《花林月下》 惊魂一瞥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总是悔恨…… “林梦,拜托了,这都快二零二零年了,你还在听二十年前的老歌,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和你是同学!”蒋洁调侃道。 “林梦你是不是和叶明吵架了?要不怎么不坐飞机,偏跑来和我们这平民挤火车?” 夏雪看着一路上带着耳机,沉默不语的林梦,担忧地询问。 “噢,没有,叶明公司里有事,我不想麻烦他。还有就是我不想太张扬,他是名人,你们知道的!” 林梦摘下耳机,看着二人期待的眼神解释道。 有些人,有些事,她并不想让人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深处的秘密 …… “唉!你说的也对,咱们系的那群男生要是知道你已结婚,非跳楼不可。”蒋洁边说边做着夸张的表情。 “蒋洁,你说这学期,咱们国贸不会再挂了吧。顾长宁,顾大教授真不近人情,上学期给我经济法打了59.5分,我心里那个气呀!” 说到这里,夏雪依旧意难平。 “是呀,我有时候在想,像顾长宁那样的高冷之人,最后会落入谁的手心! 平时高冷的像个世外高人,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 蒋洁越说越激动,心中早已勾勒出一万字的不可描述情节。 “蒋同学,请注意形象,你好歹也算祖国的花朵!”夏雪揶揄道。 “我这朵小花都快凋谢了,也没人给浇水,施肥,真惨!”蒋洁哀嚎一声,靠在夏雪肩头。 “幸而林梦结婚了,以后我就少了一个强劲对手,咱们学校的帅哥们离我更近了一步!”蒋洁恬不知耻地说。 “拜托,就算林梦结婚了,还有夏雪,也轮不到你!”一直默不作声的童梦瑶,点醒她的不切实际。 “我是只爱我的林哥哥,万人皆不入我眼。” 夏雪的目标一直明确,那就是一定要追到林枫,给林梦当嫂子。 “你别白日做梦了,那比我要迫到咱们学校校草还要难!” 蒋洁不想打击夏雪,可她的目标定的太高了,林枫是当红偶像,顶级流量, 亿万少女心中的男神,和普通女孩子之间简直是两条平行线,永无交点。 “那可不一定,我有林梦这个近水楼台!”夏雪不以为然道。 “林枫也没有多长一只眼晴,他也要吃饭,洗澡,上厕所,他没你想像的那么好!”林梦好心提醒夏雪。 “不许说枫哥坏话,要不我跟你急!”夏雪不满林梦说她男神的坏话,即使她是林枫的亲妹妹也不行。 “夏雪真是魔怔了。”蒋洁给林梦递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夏雪,你要哪天真追到林枫哥,我就叫你声妈!”蒋洁打趣道。 “死一边儿去,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来!”夏雪将蒋洁的脑袋从自己肩上推开。 “哎,林梦,我突然想起,你和顾大教授关系不错。能不能让顾大美人稍微通融通融,我不想补考。” 夏雪抓着林梦的胳膊摇晃道。 “别闹了,我哪有那个本事,你忘了上次咱们几个翘课,别人都没事儿,偏我点儿背, 被顾长宁逮到,罚写了1万字的检讨,我可不敢招惹顾大美人。” 顾长宁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她可不想触霉头。 “林梦,我觉得顾大美人对你挺特别,他上课总爱叫你回答问题。 我寻思着,我夏雪也是一朵美丽的小花,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为什么他就对我不屑一顾呢?” 夏雪托着腮百思不得其解。 蒋洁在夏雪肩上拍了拍,安慰她道: “从高中开始林梦就是咱们学校的校花。你排在她后面。大学依旧如此,只要有林梦在,你就只能屈居第二,认命吧,老妹!” 三人不由笑了起来,林梦白了蒋洁一眼,幽幽的道:“你真肤浅。外貌又不是永远的,要看内涵。” “啧,啧,啧,”蒋洁白了林梦一眼鄙夷道, “别人说这话还算了,你说,我鄙视你。要不是你漂亮,你能和楚辞谈了将近两年的恋爱? 你要长得像我这么平凡,叶明能跟你结婚?你要是个矮挫胖,花若溪能让你当文艺委员? 到现在,花老师去法国留学都走了快三年了。还和你在微信上联系,我们仨有这待遇没有?” “就是林梦,蒋洁说的没错,现在的人呐,大多看脸的。 你忘了,有一次我去和男网友见面拉你一起去。结果你们俩倒聊的好嗨,把我晾在一边!” 说起这件事,童梦瑶依旧耿耿于怀。 “那是你傻呗,没听人说相亲或者逛街的时候,最好找个比自己长得丑的,这叫反衬! 哪有你这种傻帽,找个校花级的去相亲,哈哈哈……” 蒋洁笑的差点儿没气儿了,气的童梦瑶在她大腿上狠狠掐了两下,疼的蒋洁哇哇大叫。 林梦和夏雪也笑弯了腰,她们四人一路从高中到大学,友谊坚不可摧。 也不存在嫉妒之说,最主要是因为林梦早早就被叶明预定下了,夏雪则早早预定了林枫。虽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但夏雪是打不死的小强,无论林枫怎么不理她,她依旧热情高涨。 从高一到大三一直追随着林枫。林梦也有点看不过眼,劝夏雪放弃。 可夏雪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只要林枫一天不结婚,她就有机会。 “你们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 林梦说完便起身离开座位,谁知刚一转身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方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全洒到了林梦的裤子上,林梦“哎哟”一声,对方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个屁呀,你眼瞎了吗?一杯奶茶都倒在别人裤子上了,幸亏林梦穿的牛仔裤,要不就毁容了。” 蒋洁见状,赶忙走上来,拉开林梦,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道。 “哥,怎么了?”一个温柔恬静的声音响起,林梦几人抬头看时,不由同时惊呼出声。 林梦已经够漂亮了,但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气质与林梦截然不同: 清冷出尘,浑身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眼神忧郁,神情淡漠。 仿佛世上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入她的眼,明明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 但却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清丽无双,仿佛金庸笔下的小龙女再世。 “这位同学你的裤子多少钱?我赔给你。”男孩儿温柔的声音在林梦头顶响起。 林梦抬头看时再次呆住了,今天真是来了一对尤物,男孩身材修长,肌肤白皙不下于林梦。 一双略带忧郁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秀气的鼻子。眉不画而墨,唇不点而红,漂亮的不似凡间之人。 车厢中的人都被他兄妹二人吸引,面对众人赤裸裸的目光,男孩儿并不在意。他依旧低声询问林梦: “请把你手机微信给我看一下,我转帐给你。” “不用了,没事儿。”林梦终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说完快步穿过人群走向洗手间。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好看,纷纷收回好奇的目光。 见林梦走了,男孩儿牵着女孩儿的手走向座位。原来他们就坐在夏雪等人斜对面靠窗的位置。 “天呀,天下竟有如此标志的人,我今天终于是见识了!”蒋洁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这句话好像是《红楼梦》里的,王熙凤首次见黛玉时说的话。”童梦瑶看着蒋洁揶揄道。 “这句话正好抒发我此刻的心情,怎么啦?你有意见?”蒋洁不满地瞪了童梦瑶一眼。 “蒋洁,你说这个男孩儿和咱学校的校草苏意染比起来,谁赢谁输?”夏雪碰了碰蒋洁的胳膊小声问。 蒋洁的头一直向右侧扭着,偷偷打量着对方,嘴里还喃喃自语: 这么好看的人,又生的这么单薄,就需要我这样的女汉子来保护,可千万别被坏人拐走了。 “蒋洁我要吐了,人家看不上你的!”童梦瑶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童梦瑶,话可不能说的这么死!你看,林梦结婚了,夏雪有她的林哥哥。剩下的就是我和你,所以我还是有胜算的。”蒋洁终于把头扭了回来。 “对,蒋洁我支持你,不管其他人再帅再有钱,在我心里都比不上林枫的一根头发丝。林枫是我未来的老公!”夏雪恬不知耻的说。 “臭不要脸的,比我脸皮还厚!”蒋洁捶了夏雪一下,三人打闹成一团。 正在这时,夏雪的电话响了,夏雪看见是陌生号,挂断不接。 谁知她的刚挂断,蒋洁的电话又响了,而且是同一个号码,蒋洁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起来。“喂,你是谁?” “我是叶明!” “你是叶明?”蒋洁不由提高了音量,惊讶道。 “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坐的k1225次列车,晚上7:00整到站,是东区的火车站。”蒋洁说的详详细细。 “那好,谢谢你,晚上请你们吃饭!” “真的,那太好了,晚上见,拜拜。” “天呀,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蒋洁边说边将夏雪,童梦瑶二人拉的靠近她,低头凑在她们二人耳旁小声嘀咕。 三人都兴奋了起来,有大明星请客,一定要狠宰一顿。 林梦从洗手间回来,就见三人的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见林梦回来,蒋洁笑得贼兮兮地:“一会儿给你个大惊喜。” “切,你能有什么惊喜?”林梦表示怀疑。 三人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车很快到站了,四人随着人群走出站台。 出了检票口,林梦四处找寻,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男孩儿。 她刚想说话,就见叶明拿着一大捧红玫瑰向她走来。 “哇,好浪漫!”“就是我要感动死了,什么时候枫哥能接受我,我一定要拿9999朵红玫瑰和他求婚。” 三人的惊讶声林梦并没有听进去,甚至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她也充耳不闻。 她现在只想一件事,走还是留?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只见一个她不曾想到的人出现在叶明身后。 林梦还未来得及出口,蒋洁早已大喊道:“花老师,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回来两天。”花若溪笑着说,花若溪,人如其名, 他的脸上永远带着得体的微笑,仿佛溪流缓缓流过田野般宁静安详,和他在一起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只有林梦深知他远不是外表表现出的那样,这个男人手段可不一般,高中三年她可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她又看看叶明,叶明同样笑的温柔如水,但她就是觉得恶心。 她躲过叶明伸过来的手,向花若溪走去,扬起娇俏的小脸,笑靥如花地对花若溪说: “花老师,这次回国还走吗?” 花若溪一动不动地盯着林梦瞧,足足有一分钟之久,长到林梦以为他脑子出故障了。 她伸出手在花若溪眼前晃了晃,直到花若溪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终于笑了: “花老师,您回来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林梦,花老师又不是你老公,为什么要向你报备?”蒋洁快言快语道。 花若溪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叶明站在林梦背后,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花若溪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笑着对夏雪三人说: “今天我请你们三人吃饭,算是替我接风。叶明和林梦新婚夜尔的,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怎么样?” “好啊,我们都同意!”三人拍手称好。随着花若溪走上车去,车子启动,四人扬长而去。 ****** “甜甜,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叶明走上去,握住林梦的手,语带乞求的说。 林梦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林梦,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给你跪下好不好?”叶明在她身后绝望地呐喊。 叶明走上前再次抓住林梦的手,林梦挣了几次也没有挣脱。叶明死死握着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消失不见。 “放开我,我看见你恶心!”林梦开始口不择言,她选择忽视叶明眼中的哀伤。 只听“咚”的一声,叶明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向她跪下来。 围观的路人纷纷指指点点。 林梦尴尬极了,赶忙扶起他说:“你快起来,你快起来!” “除非你原谅我,要不我不起来!”叶明坚持道。 林梦气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从来没想到叶明会如此做。难道他不要自尊的吗? “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不想失去你!”叶明硬咽道。 围观群纷纷说:“就原谅他吧,这么帅的男人,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就是,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小两口吵架至于吗?” “看,这男的长的这么帅,好像某个明星! “是呀,像哪个明星来着?” “你快起来,我原谅你了!” 林梦怕真有人认出叶明,她不想成为名人。 “真的?”叶明满眼含泪,语带颤抖。 林梦心理对叶明只有厌恶,但受制于现实,只好暂时原谅他。 她推开围观群众转身向外走去,叶明从地上起来,紧随其后,他拉她的手,被她甩开,再拉,依旧甩开。 叶明心中绝望,他在林梦身后大喊:“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分居两年,法院自然会判离!”林梦眼中尽是嘲讽。 叶明已知她是怎么也不肯原谅他了,他对着她说:“希望我死后,你可以幸福,我爱你,比爱自己的命还爱!” “别让我看不起你,你不配说爱这个字!”林梦转过身,不想看他绝望的眼神,说出的话无比尖酸刻薄。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忽听身后“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众人的尖叫声: “出车祸了,出车祸了,那个人被车撞死了!” 林梦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抖的站不稳,心脏像被人硬生生挖掉了一块,痛的她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此情可待 能容纳1000人的阶梯教室此刻座无虚席,今天上的是刑法,主讲人是顾长宁。 n大有名的冰山美人,顾长宁长相身材都堪比明星,再加上浑身充满了禁欲的气息,这更让女学生们为之疯狂。 “哎,听说顾大美人都32了,还没谈过女朋友,你说他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一个胖乎乎的女生问坐在她身边戴眼镜的女生。 “难道现在帅哥都喜欢帅哥,不喜欢美女?”戴眼镜的女孩儿惋惜道。 “很有可能,你看花大教授从来都不缺女人,可顾大教授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估计真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坐在两人前面梳丸子头的女生,回过头来也加入八卦。 “哎呀,咱们法律系,可真是人才辈出,有花若溪,顾长宁俩大帅哥,还有林梦和苏意染这对校花校草。” 另一位身穿黄t恤,梳齐耳短发的女生,也热烈的加入讨论中。 “唉,不过可惜的是,校花校草不来电!”胖女生托着腮遗憾道。 “我听别的系的学生说,林梦在大二时就和叶明结婚了,不过后来叶明出车祸了,一条腿都截肢了。” 戴黑色镜框的女生低下头悄悄向其他三人说道。 “哎呀,那也太惨了,叶明就算以前是明星,长得帅,那也是个废人了,林梦这命也太惨了点儿。” “我听说他们俩结婚是商业联姻,好像是因为林梦父亲的公司出问题了,才不得已把林梦嫁过去。 要不然叶明比林梦大那么多,林梦估计不会嫁给他。” “叶明是明星,又长得帅又有钱,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一条腿都废了,能干什么呀?林梦要是不离婚,这辈子就要守活寡了。” 黄t恤女生白了身边的女生一眼,无语道。 “这些人也太八卦了,真无聊!”坐在几个八卦女生后面一排的蒋洁愤愤不平道。 蒋洁回头看看戴着耳机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林梦,摘下她带着的耳机,推推她胳膊,又指了指坐在她们前面,聊八卦正聊嗨的几个女生。 林梦抬起头看了一眼正聊得起劲的几个女生,耸耸肩无奈的说:“嘴长在别人脸上,我有什么办法?” “可是林梦,她们又不了解真相,就会乱说,败坏你名声!”童梦瑶噘嘴不满的抗议道。 “林梦,虽然他们几个说的有点夸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以后就这样过一辈子吗?”夏雪看着林梦有点儿心疼。 “不这样还能怎样?叶明每天十几通电话,林梦稍微迟点回话,他就要死要活的。”蒋洁看着林梦无比同情的说。 “林梦,我要是你,我真的要抑郁,每天被人像看犯人似的审问,还派保镖跟着,我以前羡慕你,现在真有点儿同情你!” 童梦瑶想到叶明的所作所为就摇头。 自从一年前叶明车祸醒来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会儿不见林梦就又哭又闹。 林梦只要一会儿不接电话,叶明就能把电话打到林梦所有的亲朋好友手机上。 尤其是作为林梦好闺蜜的夏雪,蒋洁,童梦瑶,几人都不胜其烦,童梦瑶打心里希望林梦离婚算了。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而已,首先,两人关系密切,叶明是林梦大伯母改嫁给她伯父时带来的孩子。 其次就是寰宇,也就是林梦的父亲林丹青,林梦大伯林丹岩以及叶明的生父,三人共同创办的。他们之间关系错综复杂。 再加上因为叶明出车祸跟林梦有直接关系,林家从上到下都认为是她的错。 林丹青更是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对林梦说,除非叶明不要她,否则她要是敢提离婚两个字,就打断她的腿。 林丹青一向霸道独裁,没人敢反驳他的意见,林梦当然也不敢,虽然心里也委屈。 可又看到叶明从一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变成现在这样近乎废人,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就愧疚万分。 不过她也想得开,叶明有钱有颜对她也好,除了那方面不行,林梦对那方面没什么要求,他不行她倒乐得开心。 嫁给叶明好处也不少,首先,能永远和父母家人在一起,再次,也没有婆媳矛盾,最后就是不用为钱发愁! 至于孩子,也许是因为她年纪尚轻,她看见孩子就烦。虽然别人都对她报以同情的目光,她倒觉得还好。 林梦一向乐观开朗,所以目前的生活她还算满意,除了叶明偶尔的无理取闹,不过她也理解,他从一个正常人成为残疾人,任谁也会受不了。 这一年里林梦成长了不少,慢慢的学会了照顾人,她每天帮叶明洗澡,帮他按摩腿部,以便促进血液循环。 给他修剪指甲,给他讲故事,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入睡。 所有人都纳闷,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林梦居然如此贤惠起来,简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婆。 只有林梦自己心里明白,她的内心是愧对叶明的,虽然新婚夜发生那样的事情。 可因为她的任性不懂事,处理方式太过极端,直接害了叶明,也毁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叶明车祸后整个人处于极度不安全状态。虽然他比林梦大了十岁,可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每天半夜总会被噩梦惊醒。 林梦赶忙安慰他,他拉着林梦的手语带乞求的说: “甜甜,你别离开哥,求你不要离开我。你要离开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林梦只得好言相劝:“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两人同床共枕已将近一年,可没有任何身体上的逾越。 一是因为叶明的身体,虽然医生说叶明并没有伤到要害,是可以夫妻生活的。 可是叶明整日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还有就是,林梦一想到新婚当晚的事,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叶明有时会撒娇说:“甜甜你亲亲我好吗?求你!” 林梦心里有芥蒂,低头不语。 叶明就拿起床头的书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 林梦吓坏了,赶忙夺过他手里的书,大喊道:“你疯了吗?” “你如果不原谅我,不接受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叶明泪流满面的说。 林梦彻底无语了,只好投降,她以前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眼泪也可以让女人沦陷。 从此以后,叶明只要有什么要求,林梦不答应,叶明立马就可以满面泪痕的指责她变心,不再爱他。 叶明长相十分秀气,皮肤比女人还白,身材瘦削,他要是戴上假发,绝对会以假乱真,让人雌雄莫辨。 在叶明面前,她反倒成了女汉子。 叶明是需要保护的,夜里常常眨着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语带羞怯地说: “甜儿,只要你不离开我,哥什么都是你的,我的钱,我的房子,我的身体,我的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不要离开我,求你……” 林梦立马女汉子力爆发,她点点头: “哥,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好了!” 叶明就会躺在她怀里柔情万分的说:“甜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 林梦忽然想起了陆加明,她心下一沉,冷冷的说:“那加明哥怎么说?” 叶明从林梦怀里爬起来,瞥了她一眼,低下头脸红道: “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在你十岁生日许愿时说,长大后要嫁给我之后,我就一直在等你长大。 这些年你可见我有过其他女人,”说到这儿,叶明抬起头,又扑到林梦的怀里,柔声道, “我除了你,对别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加明只是一时兴趣而已。 我并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不想找其他女人,因为我要等你长大。” 林梦似乎接受了叶明的说法,从此两人关系大为改善,渐渐地,林梦发现她和叶明几乎性别互换。 当然这也是由于叶明腿受伤的原因,她可以轻松地把叶明从卧室抱到浴室。 叶明经常会躺在她怀里撒娇,要她亲他,林梦轻轻吻上他的唇,他也会害羞的趴在她肩头半天不说话。 两人就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 “林梦,你来回答一下《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93条的内容是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林梦。 林梦终于回过神来,见同学们都向她投来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尴尬的低下头,悄声问夏雪: “顾老师刚才问什么问题?” 夏雪刚要说话,就听顾长宁冷冷的声音传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93条的内容。” 林梦在脑中思索了半天依旧空白一片,她只好尴尬的说:“我,我忘记了。” “我看你是压根儿就没记住,下课后来我办公室!”顾长宁冷冷丢下一句,继续上课。 林梦在众人嘲笑的眼神中坐下,低下头不发一言。 正在这时,坐在她后面的一位男生拉拉她的胳膊,林梦回头诧异道:“什么事?” “这是课堂笔记,借你用!” 男孩儿笑着对她说,他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谢谢!”林梦感激道。 “坐在中间第12排,从左起第六位,穿白t恤的女生,你来回答一下刑法第160条的内容。” 顾长宁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众人相互看看最后惊讶的发现,这不还是林梦吗? 林梦终于反应过来是叫她,她有些生气的想:顾长宁分明是和她过不去,专门让她丢脸。 她好半天才站起来,低声道:“记不住!” “你说什么?听不清,再说一遍!” 林梦只好大声说:“记不住。” “记不住?那就抄写50遍,下节课下课之前交给我!” 同学们都轻笑出声,顾长宁冷冷的目光扫过来,众人立马闭嘴。 “林梦,你是不是得罪顾老师了?他怎么老针对你?” 蒋洁有点儿同情的看着林梦。 林梦郁闷道:“估计是早上出门没看黄历!” 没办法,她只好问别人借了几张a4纸开始抄起来。 课间十分钟,林梦为避嫌,坐到过道左边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又和童梦瑶借了她粉色的马甲穿。 谁知,她今天不知是点儿背,还是顾长宁心情不好,偏偏就和她杠上了,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坐在过道左边,靠窗最后一排,穿粉色马甲的女生,你来回答一下: 什么情况下,诈骗多少金额就构成犯罪?” 正在奋笔疾书写第160条内容的林梦,对老师的话充耳不闻。 坐在林梦身边的女生推推她胳膊,她才反应过来,悻悻地站起来,揉了揉头发,略带尴尬的说:“不记得了。” “哈,哈,哈!”顿时,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顾长宁等大家笑声停止,方才冷冷扫了一眼林梦,淡淡的说: “再把193条的内容写50遍,这回下课了到我办公室写。” 全班再次哄堂大笑,纷纷对她抱以同情的目光。 林梦彻底凌乱了,她有得罪顾长宁吗?平时温文尔雅的,他今天抽风了?干嘛老和她过不去? 看来她以后出门,要好好看看黄历才行,这真是悲催的一天…… 众里寻他千百度 下课后,顾长宁率先走出教室,林梦只好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 顾长宁来到办公室放下教案。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然后又冲起了茶, 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待茶冲泡好之后,又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 林梦站在一边忐忑不安,心想:这位大神是哪根筋不对了,把她晾在一边,自己倒又是喝茶,又是听音乐的! “长宁,中午盈霜过来,一起吃饭!”花若溪走进来,笑着对顾长宁说。 “咦,林梦,你又犯什么错了?” 花若溪回身看到林梦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不由诧异的问道。 “上课不认真听讲,一问三不知。还带着耳机听课。你说是不是欠收拾?”顾长宁边喝茶边冷冷的道。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欠收拾。” 花若溪回过头对林梦说, “你现在的态度有问题,记得高中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一个人要靠自己而不能永远靠家里。 当然如果你只是为了混个学历,当我没说。” “我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林梦低头小声说道。 “去那边桌子上写去。够了50遍拿来给我看。”顾长宁命令道。 林梦只好趴在桌子上,再次奋笔疾书。心里不禁嘀咕:这都大三了,还用对付小学生的招数来对付她。 想想自己也真悲催,高中的时候,就是顾长宁和花若溪教她,上了大学还是他们,这怎么就摆不脱他们俩。 这什么命呀?选来选去,结果选了法学,早知道就选文学系好了。 顾长宁和华若溪交谈的甚欢,两人不时用各种语言夹杂着谈话,好多语言,林梦都听不懂。 “叶明,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忽听花若溪问她,林梦赶忙回答: “叶明一直在做复健,现在渐渐适应了假肢,已经能拄着拐仗走路了!” “这个星期天,你回家吗?”花若溪笑着问林梦。 “回,每个礼拜都回!怎么了,花老师?”林梦疑惑道。 “我想去看看叶明,到时候我载你回去,别让你家司机来接你了,太招摇了!”花若溪语气是轻柔的。 林梦不由心下一动,有点儿烦躁的说: “我都说了无数次了,可叶明不听,他现在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我不同意,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没有办法!” “那是你和叶明的私事,不是你上课戴耳机听音乐睡觉的理由。”顾长宁瞥了林梦一眼,冷冷的说。 “上课睡觉的人那么多,也不止我一个,你干嘛总说我?”林梦委屈道。 “你还是这幅德性,都上大学了,还是不长进,老是跟不好的人比。你怎么不跟大街上的乞丐比?” 顾长宁把水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声道。 林梦立马认怂,陪笑道:“顾老师别生气,我错了,下次再不这样了。” “每次认错认得快,过后还是照旧犯?你要是就打算混日子,那我劝你趁早别念了! 反正你也不是当律师的料,省下名额,还能把机会留给别人呢!”顾长宁语带嘲讽道。 “好了,别再气你顾老师了,快点儿写,写完中午一起出去吃饭。”花若溪赶忙打圆场! “我,我,我不去。我和夏雪她们一起去食堂吃,您去就好了。” 林梦连忙摆手,她可不想和两位大神一起吃饭,那压力实在太大了。 花若溪盯着林梦,似笑非笑地说:“你法理课也想挂?” 林梦不由怔住了,有这么明张目胆威胁学生的老师吗? “听话,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她非常想见你。”花若溪柔声道。 “花老师,你的朋友为什么想见我?”林梦瞪着水汪汪的杏眼疑惑地看着花若溪。 “啊,见了就知道了,待会儿再说。我还有一节课,下了课一起去吃饭。”花若溪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 “快点写你的作业,别想其他的。要不我抽你!”顾长宁递给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梦心里不由暗道:顾长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偏偏就看她不顺眼, 老找她碴,从高中到大学都这样,总爱当众羞辱她,总是让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丢脸。 想到这里,她有点儿委屈地说:“顾老师,您是不对我有意见,从高中到现在,总爱找我麻烦!” 顾长宁抬头凝神看了她好一会儿,脸上表情略显不自然地说:“你还想多写五十遍?” 林梦只好闭嘴,边写边想蒋洁说的话:顾长宁这样禁欲的男人,在床上是不是还这么正经? 又想自己真是疯了,跟蒋洁呆久了,思想也不纯洁了,她可是已婚人士…… “你不好好写字,又在那儿出什么神?”顾长宁看着又在神游外太空的林梦,不由皱眉道。 “没有,我在心里默记呢!” 林梦赶忙说道,顾长宁要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非抽她不可。 “顾老师,都写完了,您过目一下?”林梦拿着写了五十遍的a4纸递给顾长宁。 顾长宁接过来随手翻了翻,抬起头看着林梦说:“背一下,看看!” “嗯,根据刑法第163条规定,职务侵占罪,6万元以上算较大数额,一百万元以上算巨大数额……” “看来多写些还是有用的。”顾长宁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后又叹口气道, “马上就快期末考试了,你如果还是这种状态,我估计你今年还是要挂科。 再这样下去,加上你去年休学了将近半年,我看你毕业都很困难。” 林梦低头沉默不语,她也发愁,当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住了,非要选择法律。 她对法律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一想起那些条文就头疼。可是这都大三了,也不能改专业了,要怎么办,愁死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干什么?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但一个人总归要有点梦想,不是吗?” 顾长宁抬头看着林梦,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说。 顾长宁是一个自律性非常强的人,从小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而且为了达到目标,从来都不肯懈怠。 他一向看不上随意散漫的人。偏偏林梦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什么目标,没有什么理想的人。 在顾长宁看来,她这种人根本活着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我也不清楚我以后想做什么,我并不喜欢法律!”林梦抬眸看了顾长宁一眼,小声说道! “不喜欢,你还选n大的法律系?你脑子进水了?”顾长宁勃然大怒道。 “我,我当时是为了能和夏雪她们在一个学校,才……”林梦的声音越来越小…… 顾长宁的脸都气白了,他拿起林梦刚写好的纸,全扔在她面前,伸手指着她厉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林梦吓得不由后退几步,转身刚走到门口,就听顾长宁沉声道:“滚回来!” 林梦只好又滚了回来,见顾长宁依旧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盯着她,恨不能把她戳个窟窿出来…… 林梦赶忙走上前,拉着顾长宁的手陪笑道: “顾老师,别生气了,为我气坏了身体不值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 她心里又加了一句:至于能不能不挂科,那就不是她说了算的了,她一看那些法律条文头就大了…… “别生气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林梦边说边拍着顾长宁的胸口替他顺气。 “你滚开,谁允许你抓我手的?” 顾长宁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忽发现林梦一手抓着他的左手,另一只小手正在他胸口帮他顺气。 顾长宁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表情,沉声道:“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分寸也不懂得把握,让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林梦赶忙放开顾长宁的手,尴尬的挠挠头,讪笑道: “对不起,顾老师,是我一时着急了,对不起,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顾长宁不再理她,转身坐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浏览起了页面,只是几分钟过后,页面还停留在第一页…… 他抬起头见林梦依然站在办公桌前,不由烦躁的说:“你快走吧!” 林梦巴不得他说这句话,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 谁知,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花若溪夹着教案书迎面走来。 花若溪看着林梦说:“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吃饭,怎么又要走了?” “那个,是顾老师让我走的,我……”林梦解释道。 “可是现在,我让你跟我一起去吃饭。你该不会只听你顾老师的,而不听你花老师的话吧?” 花若溪似笑非笑地盯着林梦。 哎,林梦不由仰天长叹一声,她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 潇湘人家是n大附近一家装修的十分典雅的中餐厅。 等花若溪,顾长宁和林梦来到八号包间时,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 这些人多数都是林梦认识的,而且都是她曾经的老师,林梦不由尴尬的站在那里。 他们分别是花若水,她高中的语文老师,还有他的太太韩珊,她曾经的音乐老师,还有乔迁,她曾经的物理老师。还有一对俊男美女看着眼生。 “怎么这么磨蹭?等你们好久了。”乔迁问道。 “讲的有点拖堂了,所以来晚了。”花若溪笑着说, “盈霜,你觉得这家餐厅怎么样?” 柳盈霜点头笑道:“很好,很符合你的品味,这位小姑娘是?” “啊,她是林梦,是我们的学生。” “噢,原来你就是林梦,你花老师经常向我提起你!”苏墨笑着对林梦说。 林梦诧异的看向花若溪,花老师没事儿提她做什么? 花若溪却不理她,兀自落坐,顾长宁也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花若溪回过头笑着对林梦说:“你去找服务员,要一壶上好的龙井来!” 林梦转身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一壶茶进来。 “你应该给各位老师倒茶,毕竟你是学生,怎么这么没礼貌?” 花若溪看着忤在那儿不说话的林梦提醒道。 林梦心下暗道:感情叫我来,是为了给你们当服务员的,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梦在心里早把花若溪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脸上却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她逐一给各位曾经以及现任的老师倒茶,嘴上还不忘甜甜地说:“谢谢各位老师曾经对我的照顾!” 柳盈霜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把林梦打量了一番,笑着对身边的花若溪说: “不错,你的学生真是名符其实,人长的甜美,嘴也甜!” 花若溪含笑看了林梦一眼,又转身和苏墨聊了起来。 林梦这顿饭吃的郁闷:一会儿给各位老师倒茶,一会儿倒酒,一会儿又冲当服务员端饭,明明旁边就站着服务员, 可谁让她怂呢,花若溪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立马笑嘻嘻地给各位大佬端茶递水…… 结果一顿饭下来,他们吃的尽兴,聊的开心,不时还哈哈大笑起来。 她却如坐针毡,肚子还饿的咕咕响,她只好尴尬的说:“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来。” 林梦从洗手间出来,转身下楼到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一个面包,一瓶水,她实在太饿了,也顾不得形象了,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终于肚子不再咕咕叫了,她又再次回到楼上包间,轻轻地推开门,只听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到: “梅,你再要,我就要死在你怀里了……” “宁怿,我太爱你了,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怿,我要你……” 林梦呆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地下一地的衣服,以及正躺在椅子上翻滚的男女,她的脸刷一下红了…… 她知道自己走错房间了,想要退出去,可还没等她转过身,就见那个叫宁怿的男孩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林梦面前,抓着她的胳膊沉声道:“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走错房间了,我,好痛,快放开我!”林梦痛的眼泪都下来了。 “林梦,你跑到对面包间做什么?我们在八号包间!” 花若溪温润的声音传来,宁怿立马放开了林梦,转身走进了包间,“砰”的一声关上了包间的门。 “胳膊还疼吗?我帮你揉揉!”花若溪边说边帮她揉胳膊。 正处于震惊当中的林梦,完全没发现花若溪此刻的动作有什么逾越,因为她的内心此刻有说不出的难受,那对男女,她都认识。 男的是她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个把奶茶洒到她裤子上的人,女的是她的亲姑姑,林梅。 她的姑姑一向风流,身边的男朋友换的比换衣服还勤快,而且她经常交比她小很多的男朋友…… 只是林梅已年近五十了,那个宁怿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那么一个看起来清高出尘的人,居然,唉,人呢……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家里还有个醋坛子?” 花若溪出声打断了沉思中的林梦,冷冷地说。 林梦尴尬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别有幽情暗恨生 “哎,林梦,这么说你只是去给那几位大佬当了一回服务员,连口饭都没吃上?” 蒋洁看着正准备睡觉的林梦问。 “可不是嘛,今天这一天过的真悲催!我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什么孽了,遇上这两尊大神!”林梦摇头叹息道。 “你就知足吧,像我们这种小透明,顾长宁话都不愿意和我说,教了我六年了,都不知道我叫啥,我找谁评理去!” 童梦瑶哀嚎道。 “不能吧!高中三年,大学三年,顾老师不可能不认识你吧!” 夏雪合上电脑,不可置信地看着童梦瑶。 “不可能什么,高中顾老师教数学,也不是班主任,而且他上课又不点名。 回答问题大多数只叫男生,女生就叫个你和林梦,这是红果果的性别歧视加颜值歧视!” 童梦瑶说起这事,依旧愤愤不平。 “哈哈哈哈”蒋洁笑的捂住肚子在床上打滚。 “你别笑死了,有什么好笑的?” 童梦瑶把手里正吃的一颗桔子扔在蒋洁身上骂道。 “得了吧,顾长宁每次叫我,都是羞辱我,这也值得羡慕的?”林梦无语道。 “哎,我和你们说,昨天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结果咱们卫生间的灯坏了,我只好去上公共卫生间,等我从厕所出来,你们猜看见什么了?” 夏雪见成功的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便卖关子道:“谁给本小主削颗苹果,我就继续说!” “无耻,每次都用这招,你怎么就看到我吃苹果了?” 林梦边说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夏雪,催促道,“这回能说了吧!” “谢谢,我未来的小姑子!”夏雪咬了一口苹果,冲林梦甜笑道。 “哎,我说夏雪,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你和林枫哥之间连根毛的关系都没有,你就占林梦偏宜!”蒋洁鄙夷道。 “闭嘴,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想,你快说!”童梦瑶点头道。 “话说,我一出来就发现一个女生在水龙头上洗头发,长长的头发披散着…… 当时是午夜三点,我差点吓的叫出声,连手都没洗就跑回咱宿舍了!” 夏雪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儿毛骨悚然。 “闭嘴,以后不许聊恐怖的故事!”林梦赶忙喝止。 正在这时,夏雪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来电,递给林梦说:“你手机关机了?” 林梦接起电话:“喂,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今天打了十几通电话,你都不接,甜甜,你是不是不想理我,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电话那头的叶明语带哽咽地问。 林梦看着一脸看好戏的夏雪三人,只得压低声音说:“马上就十点半了,要熄灯了,我明天和你说吧!” “不要,甜儿,你跟我视频,我要看你!”叶明撒娇道。 林梦满头黑线,她又怕夏雪她们笑话她,只好冷冷道: “别闹了,我手机欠费关机了,这是夏雪的手机!” 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她这个谎撒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因为叶明上个礼拜才给她手机交了五百块钱的话费。 果然,电话那头的叶明立刻就委屈地说: “你不想接我电话,故意关机,上个礼拜才交了五百话费,这才星期三,你骗我,你不爱我了,我恨你,我讨厌你!我……” 林梦不等叶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又把夏雪的手机关机。 回头对蒋洁,童梦瑶说:“把你们的手机都关机,要不今晚咱们都别想睡觉了。” “这样不太好吧!”童梦瑶有点担心,毕竟叶明很疯狂的。 “不用管他,睡觉!”林梦也有些生气,她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抓起被子蒙住头睡觉。 夏雪三人面面相觑,想一想,只好各自睡去,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林梦缓缓睁开眼,看看窗外似乎有亮光照进来,再看看其他三人还在睡觉。 林梦突然想起手机还没开机,赶忙开机,看了一下时间8:30。 “天呀,夏雪,蒋洁,童梦瑶快起床啦,迟到啦!” 林梦一声大喊,夏雪三人赶忙从床上爬起来。 林梦看着三人不好意思地说:“怎么办?都8:30了,第一节课已经上了半小时了。早操也没跑。” “天呀,林梦,我们仨都被你害死了,今天上午是花若溪的法理课怎么办?请假还是?” 蒋洁抓抓乱的像鸡窝的头发。 “我看就和班长请假吧。”童梦瑶赶忙下床穿衣服。 “我先问问班长,今天点名没?” 夏雪赶忙把手机打开,准备打电话给苏意染。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就听林梦的电话响了起来。 林梦看了一眼来电名称,回头对三人说:“老班的电话要不要接?” “接呗,你想死的更惨吗?”夏雪白了林梦一眼道。 “你替我接,就说我生病了,爬不起来。”林梦把电话递给夏雪。 “少来了,你昨天才和花若溪见过面,活蹦乱跳的,现在又说生病了,鬼才相信你。”夏雪撇嘴道。 电话不停地响,林梦心里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不接。 “林梦你死定了,花若溪比顾长宁还不好惹,我们仨人跟着你要倒霉了。” 蒋洁赶快下床,一把抢过林梦的手机又拨了过去。 手机很快就被接通了,蒋洁按了免提:“花老师,您早上好。” “怎么,你们305宿舍要集体罢课吗?”花若溪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变化。 蒋洁回头看看正竖起耳朵听电话的三人,只好对着电话那头的花若溪解释道: “花老师,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宿舍的人把手机都关机了,集体背法理课的重点知识。没想今天全都起迟了。” “好,很好,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10分钟后,我要在教室看到你们!”花若溪冷冷的声音传来。 “哎呀,死定啦!”电话挂断后,蒋洁看着林梦三人摊手道。 “那还磨蹭什么?赶紧洗漱吧!”童梦瑶提醒道。 “林梦,你还愣着干什么,不快点儿收拾?” “我不去了,反正一节课也是逃,两节课也是逃,没什么区别,再说了我估计连毕业证也拿不上,随便怎么样,爱咋滴咋滴。” 林梦索性躺在了床上听起了音乐,这两天她心烦的要死。 “你真是不怕死,已经挂了两门了,花若溪的课也敢逃。”夏雪看着林梦不可思议的说。 “管她呢,我们先走吧。” 蒋洁顾不上管林梦,不到一分钟就收拾好了,随同夏雪三人离去。 宿舍顿时安静了下来,林梦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她赶忙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收拾好自己。 刚来到床上,忽觉肚子剧痛,她赶忙又去上厕所,才发现是大姨妈来了。 她心里不由开心了起来,从来没觉得大姨妈是如此的亲切。 林梦换好衣服,刚躺在床上,就听见有人敲门,她本来不想开,但敲门声一直不停, 忽听花若溪冷冷的声音传来:“林甜甜,你真是皮痒了。” 林梦吓了一跳,慌忙爬下床把门打开。 花若溪进门四处扫了一圈,随即拿起床上的扫床刷子向林梦走来。 林梦转身想要逃,花若溪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手一拧,将她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林梦顿时疼得大叫出声。 花若溪却不理会她的喊叫,拿起扫床刷子,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十来下。 林梦又气又羞又委屈,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 “错了没有?”花若溪冷冷的问。 林梦从床上爬起来,回头看了花若溪一眼,低头小声说:“老师不可以体罚学生。” “还欠揍是不是?”花若溪再次挥了挥手里的刷子。 林梦立马认怂,委屈道:“我肚子疼,所以……” “你还撒谎,我看还是揍得轻了。”花若溪冷笑道。 “我来例假了,我骗你做什么,头三天疼的都要晕过去了,你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女人的委屈?” 林梦低下头尴尬的说。 “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好多女生拿这招来糊弄老师。”花若溪挑眉道。 “我……”林梦突然语塞,她总不能脱裤子给他看吧。 “这样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不是痛经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花若溪又挥了挥手里的刷子警告她,“如果敢撒谎,你的屁股可是要开花。” 林梦彻底蒙圈了,有这么不要脸,不,应该说有这么关心女学生的男老师吗? 林梦脸红道:“不用了,三天之后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呢?关心学生可是老师的职责呢!快走,别让我又抽你。”花若溪说完转身走出宿舍。 林梦只好拿起桌上的包,锁了宿舍门,跟上花若溪来到楼下。 路过宿管处,宿管刘老师都50多岁的女人了,一见到花若溪笑的满脸褶子都绽开了:“花教授和林梦这是去哪儿呀?” 林梦是校园名人,很多人都认识她。 “噢,林梦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看看病!” 花若溪粲然一笑,刘老师看的口水都流了一地…… “切,真够道貌岸然的,人前温文尔雅,人后揍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到现在我屁股还疼呢!” 站在花若溪身后的林梦一肚子委屈,但也只敢在心中过过嘴瘾。 ****** 到了医院,林梦看着正忙着挂号的花若溪。 忽然就想起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正升国旗时,林梦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吓得跟前的同学们大叫起来。 花若溪赶忙冲过来,抱着她去医务室。经过一番检查后,最后确定只是低血糖,并无大碍。 花若溪不放心,又带着她到附近的医院检查,最终结果还是低血糖。 检查完,花若溪带林梦去吃早餐,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林梦,花若溪突然说了一句让林梦差点儿喷饭的话。 “身体这么差,以后怎么生孩子呢?” 林梦立马羞红了脸,当时的她才16岁,这对她来说简直是羞死人的话题。 “走吧!”花若溪走过来打断林梦的沉思,林梦赶忙跟随花若溪来到妇科。 一个中年女医生看了看林梦,又对花若溪说:“请到外面等!” 花若溪点头转身出去。 女医生叫林梦躺在床上,一番检查之后,又叫她起来,对门外的花若溪说可以进来了。 “痛经很厉害,尤其是头三天,记得不要吃冰镇的东西,也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还有就是要注意保暖。 现在好多年轻的女孩子,为了美,大冬天也穿露脚踝的裤子,腿部着凉,肚子会痛的更厉害。” 女医生说一句,花若溪点一次头,最后他笑着对女医生说:“都记住了。请问需要吃什么药调理一下吗?” “看她要不要吃中药,这种病还是中药调理比较好。不……” “我坚决不吃汤药,太苦了,过几天就好了。” 林梦赶忙打断女医生的话摇头道。 “那就只有一种方法了。” “什么方法?”花若溪追问道。 “好多女孩子,结婚以后有了夫妻生活会好很多。” 女医生的话刚说完,林梦就羞红了脸,低下头一言不发。 花若溪震惊地看看林梦,又看看医生,女医生也有点儿诧异的说: “现在像她这么洁身自爱的女孩子不多了,好多女孩儿十五六岁就堕胎的,医院里不要太多。” “谢谢医生,麻烦您了,再见!” 花若溪赶忙打断喋喋不休的女医生,拉起林梦的手走出了医务室。 “对不起,刚才我以为你是在骗我,饿了吧,想吃什么?”花若溪柔声问道。 “啊,我不想吃东西,肚子疼。”林梦委屈道。 “行啦,我已经道过歉了,还要怎么样?快说,吃什么,一会儿还要回学校上课呢。” 花若溪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梦立马识趣的说:“就附近喝点粥吧。” 花若溪点头,两人来到一家装修典雅的粥饼店,粥上来,林梦赶忙喝了起来,折腾了一上午,现在都快十点了。 “你和叶明?”花若溪看着吃的正香的林梦迟疑道。 “我和叶明怎么了?”林梦不解道。 “你们俩没有夫妻生活吗?”花若溪犹豫良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林梦被他的话吓到了,一口粥卡在喉咙上,上不上下不下,呛的她一阵猛咳嗽。 花若溪赶忙递过来一杯水,林梦喝了几口下去,终于顺过气来,她白了花若溪一眼,语带娇嗔地说: “花老师,这个问题属于个人隐私,您越界了。” 花若溪半天不言语,良久,他才缓缓地说:“以后你就知道是不是越界了。” 林梦却不答,正在此时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叶明的,顿时饭也不想吃了。 “是叶明的电话,接吧,有些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花若溪边喝水边悠悠的道。 林梦突然沉默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梦吃完饭后,便和花若溪一同返回学校,花若溪淡淡地说:“去见叶明吧,上午给你准假了!” “我还是去上课吧!”相比见叶明,她更想上课。 花若溪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盯的林梦头皮发麻,她低下头,不停用脚踢地上的小石头玩…… 花若溪无奈地叹口气,抬头看看天,今天是个好天晴,天晴气朗,杨摆柳舞。 看着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学生,花若溪不觉怅然若失,青春渐逝,心也渐荒芜…… 回头看看眉头紧蹙的林梦,若有所指道:“遇事不决,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什么意思?”林梦抬起头看着花若溪疑惑道。 “嘀嘀嘀”花若溪话未出口,就听一阵鸣笛声,一辆加长林肯房车在他们身边缓缓停下,花若溪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 “甜甜,上车!”车窗摇下,叶明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露了出来! “若溪,你也上车,中午一起吃饭!” 叶明含笑对花若溪说,叶明一笑有颠倒众生的魅力,路过的学生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 “那好像是叶明!” “哇,真的是,以前就见这辆车经常在校园出没,原来叶明真和林梦结婚了!” “叶明比电视上还要帅呐!” “可是,花老师,也不逊色!” 由于叶明的明星身份,以及那辆惹眼的车,再加上花若溪和林梦都是校园名人,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 有胆大的女生围上来问叶明要签名,叶明含笑一一给众人签名,女生们都兴奋地尖叫起来。 “叶明,你好帅,比电视上还好看!” “是吗?谢谢夸奖!”叶明依旧笑的人畜无害。 林梦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演技倒真不错,只可惜…… “上车吧,马上就十二点了,到时候会影响学校正常秩序,” 花若溪回过头对围观学生说,“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转身坐进车里,林梦只好也坐进车里。 司机发动车子,缓缓驶出校门,叶明把头伸出去含笑和学生挥手道别。 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后的学生了,叶明这才回过头,一脸戚色的看着林梦,眼含泪水地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要关机!” 林梦看着一秒钟变脸的叶明,心下反感,口里也不耐烦:“不想接,不愿意接!” “甜甜,不可以这么和叶明说话,叶明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他身体不好,你要多体谅!” 林梦刚要答话,林枫温润的声音就响起。 林梦又看看坐在一边正聊的欢的花若溪和云中翔,心中纳闷儿: 花老师什么时候和中翔哥又聊的这么好了,这个男人和谁都能说的上话。 “甜儿,中午想吃什么?”叶明揽着林梦的肩柔声问。 林梦刚想说什么,就见正和云中翔聊天的花若溪似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林梦顿觉如芒在背,她赶忙将叶明的手拿开。 深呼吸了一口气,放缓语气道:“我来那个了,身体不舒服,今天上午花老师还带我去医院检查了!” “现在疼的还厉害吗?”林枫伸手摸摸林梦的肚子,柔声问。 “三天后就没事了!”林梦边说边拿开林枫放在她肚子上的手。 因为花若溪冷冷的目光扫来,林梦直觉发现,只要叶明或者林枫和她有身体接触,花若溪的眼神就变得晦暗不明。 林梦其实并不怕叶明,可她却怕花若溪,花若溪一个眼神过来,她就乖乖就范。 她自己都觉得没出息到家了。 “叶总,中午去哪儿吃饭?”司机问道。 “若溪,你说去哪儿好,这块儿你熟悉!”叶明问花若溪。 “临岸人家吧,那里的环境清幽雅致,很适合我们谈话。”花若溪提议道。 “好,那就去临岸人家。”叶明对司机说。 车在临岸人家停下,一行人来到听雨轩坐下。 临岸人家仿古代建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确实很别致。 每一位客人都是独栋的院子。里面装修的古朴典雅。 “这里确实很不错,我还从来没发现这个地方。”林枫笑着说。 服务员递上菜单,众人推让了一番,点好了菜。 正在这时,林枫的电话响了,林枫接了起来。挂断电话后,林枫笑着向众人说: “今天可巧了,婷婷和她男朋友也在附近,刚收完工要一起来吃饭呢。” “真的,婷婷姐也来,那太好了。”林梦开心地说,“好久没见婷婷姐啦!” “轻尘一会儿也要来,他今天刚从美国飞回来,刚下飞机。”叶明满眼含笑的对林梦说。 林梦突然就不作声了,她并不喜欢叶轻尘,那个清高孤傲,对她总是充满敌意的男孩。 不知为什么,林梦和谁都能相处的很好,只有和叶轻尘不对付,一说话就吵架,从小到大都互相看不顺眼。 她现在嫁给了叶明,叶轻尘也从来不叫她一声嫂子,总是对她横眉怒怼。 哎,她想起叶轻尘就心烦。 “请问是现在上菜,还是?”服务生微笑询问众人。 “再等会儿吧,还有几位客人呢!”叶明笑着对服务员说。 “甜儿,我想去洗手间,你陪我去好吗?”叶明低声询问着身边的林梦。 林梦无奈,只得起身扶他去洗手间。叶明已经可以拄着拐杖独自走路了,但他偏要林梦陪他。 来到洗手间。林梦帮他拿好拐杖,“这里我不方便进去,你一个人行吗?” “那你帮我解衣服扣子。”林梦无奈,只好低头帮他解开裤子扣子。 叶明转身小解,完事儿后,林梦又帮他把衣服扣子扣好。 叶明洗了手,盯着林梦的眼晴柔声问:“甜儿,你到底喜不喜欢哥?” “突然问这个问题做什么?赶紧回去吃饭吧。”林梦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我觉得你不喜欢我,是我一厢情愿。”叶明语带忧伤的说,见林梦低头不语。 叶明一把将林梦搂入怀中。 抱着她哽咽道:“就算你不喜欢哥也不要告诉我,好不好,假装你喜欢我行不行?我不舍得离开你。” 林梦心里五味杂陈,她抬眸看着叶明良久,终于扯出一丝笑容说:“总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了吗?” “可是我能感觉到,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你看任何一个男人的眼神都比看着我高兴。 我都知道,我不是个傻瓜。我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你不喜欢我,知道你迫于家里的压力…… 可是,我就是不想放开你,甜儿,你会不会恨我?”叶明搂着林梦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道。 林梦怔住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可以肯定,以及确定她并不爱叶明,对他没有一丝的涟漪。 哪怕每次帮他洗澡,看着他赤裸的身体,都起不了任何生理的反应。 林梦突然感到很迷茫,一辈子很长,前路漫漫,就这样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吗?林梦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 ****** 等俩人回到餐厅,林凡领着她的男朋友已在餐椅上就座。蓝依宁,叶轻尘亦都到了。 “小甜甜,我们的甜甜几天不见,怎么更漂亮了?”林凡拉着林梦的手坐在她身边,边说边笑着打量她。 “婷姐,几天不见,你更风情万种,更漂亮性感了。” 林梦真心赞叹道,林凡号称万人迷,身材火辣,眼波流转间能迷死一大票男人…… “呵呵,我们家甜甜真会说话。” 林凡回头对她身边的男孩儿,“怿,你觉得我漂亮吗?”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宁怿起起头看了林凡一眼,含情胁脉地说。 林梦彻底惊呆了,她惊愕的看看林凡又看看宁怿,实在不明白前一天才和林梅在一起,转身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林凡在一起。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林梦彻底凌乱了…… 宁怿却冲她嫣然一笑。回过头笑着对林凡说:“我在火车上见过林梦,我不小心把一杯奶茶倒在她裤子上了。” “啊,我说嘛,原来如此,既然见过,那就更好啦!不用我在介绍了。”林凡笑着说。 “啊,若溪,好久不见,最近工作怎么样?”蓝依宁满眼含笑看着花若溪问。 “一切顺利,谢谢关心。”花若溪淡淡的说。 “若溪,我想请你到我们公司做法律顾问,你看有没有时间?”蓝依宁看着花若溪满心欢喜,声音越发轻柔。 “有时间,但我只能是兼职,不能全职。我还有律师事务所的事情要处理! 还有就是,我现在成了系主任,学校那边事情也比较多。”花若溪解释道。 “我都知道,知道你很忙,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们公司的上一任法律顾问,合同到期了,解约之后再没有合适的人选。” 蓝依宁盯着花若溪的眼睛,柔情似水的说,她眼里的深情,任谁都看得出。 花若溪垂眸避开蓝依宁炙热的眼神,转过身却发现林梦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宁怿瞧,一副花痴样! 他突然就烦躁了起来,起身来到外面抽起了烟。 “叶明,我想让宁怿到环宇,你看他怎么样?宁怿是艺校的学生,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而且,这孩子你看长得多好呀!我想咱们公司现在不正在甄选新人嘛,宁怿绝对会大红大紫的!”林凡笑着对叶明说。 叶明抬头看了看宁怿,又看了看叶轻尘:“轻尘,你觉得怎么样,现在公司你说了算。” “我打算逐渐把公司交给轻尘管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和轻尘说吧。我后天还要去美国做复健。”叶明看着众人解释道。 林梦心中一喜,脸上露出笑容说:“谁陪你去?” “秦思梦,还有……加明!”说到陆加明,叶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林梦到并不在意,她甚至希望他能永远的离开,不要再回来。 她笑着对叶明说:“思梦很不错的,小小年纪,很会照顾人,有她在我很放心。” “我看你是光明正大的在推卸自己作为妻子的责任。”坐在叶明左边的叶轻尘瞥了林梦一眼,讥讽道。 “叶轻尘,我是你嫂子,你能不能有点儿礼貌?国外留学回来,还是没学会懂礼貌。”林梦不甘示弱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轻尘看着林梦冷嘲热讽道。 “叶轻尘,你什么意思?”林梦脸都气白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度。 “要我说的再明白点儿吗?当着我哥的面儿看另外一个男人看得目不转睛,还要怎么样?”叶轻尘看着林梦挑眉道。 “……”林梦彻底无语了。 “轻尘,甜甜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好奇,因为她和宁怿在火车上见过。”林凡赶忙打圆场。 “是的轻尘,你们俩就别吵了,饭菜都凉了,赶紧吃饭吧。”蓝依宁软语劝道。 叶轻尘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林梦。 林梦尴尬的低下头吃饭。 “婷婷,我帮你剥虾吧。”宁怿轻声说道。 众人诧异的看着宁怿帮林凡剥好虾,送到林凡嘴边,林凡吃完一个之后,便不肯再吃。 宁怿赶忙帮她擦嘴,又拿过一杯水递到她唇边,林凡就着宁怿的手喝了几口,宁怿又抽出湿巾把林凡的手擦干净! “甜儿,你也帮我剥一个虾。我也想吃虾!”叶明语带撒娇道。 林梦哀叹一声,又看叶轻尘对她射来警告的眼神,只好拿起桌上的一只虾剥了起来,然后递到叶明嘴上。 叶明吃完虾之后,依旧不满足:“我要吃那个菜,还要喝那个汤,你喂我好不好?” 林梦抬头见刚从外面回来的花若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赶忙低下头…… 偏偏此时叶明还来了句:“宁怿可以喂林凡,你为什么不可以喂我喝汤!” 林梦恨不得一巴掌拍扁他,但限于场地不合适,只好忍着。 结果一顿饭下来,叶明吃的直打饱嗝,还高兴的伸伸懒腰,她却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林梦站起身,不耐烦的说:“我去趟洗手间。” 林梦来到洗手间,将油腻腻的手洗干净,又涂上护手霜。 “看不出来,你对你老公还挺上心的!”一个嘲讽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林梦回头见是宁怿,冷笑道:“还是比不上你呀,伺候女人的功夫是一绝。” 宁怿怔了一下,随即朝她微微一笑,语言轻佻:“你需不需要我伺候?我也可以伺候的很好。” “你,你,你……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林梦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宁怿骂道。 “你家都是娱乐圈的,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装什么清高,我也是凭本事挣钱,这有什么奇怪的。”宁怿不以为耻的说道。 “你想进娱乐圈?” “是想挣钱而已。” “挣钱的方法有好多种,不一定非得是这样。” “不了解别人经受的苦痛,就别轻易劝别人善良,那样很缺德。”宁怿看着林梦鄙夷道。 “那也比你出卖自己的身体强。”林梦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身体只是人的外在而已,只要灵魂是干净的就好。”宁怿淡淡地说。 “把不要脸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人,也就是你了。”林梦讽刺道。 “你呢?又比我好到哪儿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据我目测,在这个席上,至少有三个男人都喜欢你。 你和我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宁怿反唇相讥。 “放屁,谁像你,我到目前为止还是处……” 林梦猛然住嘴,因为她差点儿说出让她尴尬的事情。 “我从来不认为一个人身体上的干净就是干净,有些人身体无比的肮脏,内心却无比的纯洁。而有些人则正好相反。”宁怿若有所指地看着林梦说。 “你这种人尽可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林梦气得开始口不择言。 “是吗?我人尽可妇……” 宁怿气极了,不怒反笑,一把将林梦拉到他怀里,左手扣着她的腰,右手挑起她的下巴, 还没等林梦反应过来,她的唇便被他吻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叶明沉痛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林梦赶忙推开宁怿,擦了擦嘴,回头看向叶明,她刚想说什么,就见叶轻尘快步走到她身边,扬起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顿时,林梦的左脸多了五个手指印,脸上火辣辣地疼…… 叶轻尘走到宁怿身边审视了他一遍,语带轻蔑道: “想在这行混,也要守规矩,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甜甜,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宁怿?”叶明看着林梦语带颤抖地问。 林梦被叶轻尘一巴掌打蒙了,待反应过来,不觉又羞又愧又气又惊,她指着叶明大声道: “我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叶家的兄弟,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要不是你以死相逼,我根本就不会嫁给你! 我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喜欢你叶轻尘,我看到你们弟兄俩就恶心,我……” 林梦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叶明已气的脸白如纸,用手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哥!” “叶明!” 叶轻尘和稍后赶来的花若溪赶忙扶住叶明。 花若溪回身看着呆若木鸡的林梦,叹气道:“总是这么冲动,做事情不过过脑子!” 林梦此刻心理充满了愤恨,对叶氏兄弟厌恶到了极点,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她听到在她身后传来叶轻尘的怒喊声:“林甜甜,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林梦的步伐越走越快,来到马路上,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宿舍,见夏雪三人都在,忙说道:“谁有多余的银行卡,借我一用?” “怎么了?”夏雪诧异道。 “别问了,我和家里闹翻了,我爸肯定要冻结我的各种银行卡,信用卡,我要先转一部分现金出来!”林梦匆忙说。 蒋洁赶忙递了一张卡过去,又告诉了林梦密码。 林梦接过来,又赶忙收拾衣服,都收拾好之后,林梦哽咽道: “我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再呆在这里,家人很快就会找来的,我会换号。 也不会告诉你们,我真不想和叶明在一起,我宁愿嫁给乞丐,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别说了,我们理解你!我们去送你!”夏雪不舍道。 “不用,有人会帮我,再见了!”林梦一一和三人拥抱,拉着箱子转身走出宿舍门。 前面的路还很长,生活依旧在继续…… 似曾相识燕归来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踩着牧羊人留下的足迹,呼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听着小河里呱呱的蛙叫声…… 抬头再看看在风中跳舞的金黄色向日葵,林梦的心中无限欢喜…… 来到这座小镇已三年了,她现在很亨受这种悠闲的生活,宁静,安详,天是那么蓝,树是那么绿,就连空气都香甜起来! “林姐姐,你都来苏木镇三年了,不想你父母吗?” 问话的女孩叫莎日娜,典型的蒙古族女孩,身材高大,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晴充满了好奇。 “偶尔会想,不过,”林梦回过头看着萨日娜好奇的眼神,眉开眼笑道, “我更好奇明天的娜达幕大会是怎么样的!” 来到这座以蒙古族人居多的苏木小镇,林梦还没有真正见识过草原上三年一遇的那达幕大会,她无比憧憬明天的盛况。 “明天会来好多人,全国各地的,甚至还有老外,有摔跤,骑马,射箭等各种比赛,晚上还有篝火晚会。” “全国各地的人都会来?”林梦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三年了,也没有人找到她,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可是草原上最盛大的节日,好多外地人都喜欢来看的!” “林姐姐,咱们先回家吧,回去吃饭吧,要不老妈又该骂我了。”萨日娜提醒到。 林梦点头,两人原路返回家。萨日娜的妈妈是一位胖乎乎的蒙古族妇女,皮肤黝黑,为人热情开朗。 她不但会做蒙古族的饭,汉族的饭也做的非常好。 林梦现在早已入乡随俗,以前她不怎么吃羊肉,觉得羊肉腥膻,吃过几次之后觉得还好。 萨日娜妈妈每天都把熬好的奶茶端来给她喝,这是羊奶和茶叶一起熬的,可不是卖的优乐美奶茶。 林梦一直喝不惯,可盛情难却,她只好喝几口,等萨日娜妈妈走后倒在马桶。 林梦的妈妈钟婉婷,由于是演员的原故,对身材要求极为严格: 太辣太咸太油的不吃,颜色过深的东西不吃,冰镇的东西不吃,蛋糕等含糖量高的东西更是不碰,各种零食更是想都不要想。 晚上七点以后不吃任何东西,她自己这样做,也要求子女必须这样做。 这对于正处于发育期的林梦可是件痛苦的事,她其实爱吃肉,也爱吃零食。 也和所有的女孩一样,爱吃甜食爱吃冰激淋,可是在她那高贵优雅妈妈的压制下,只能跟她吃素。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在高中时晕倒的原因,刚上高一,在林梦数次争取中,她终于住校了, 这让她开心的快要飞起来,她像笼中鸟终于可以自由飞翔在蓝天上。 她经常和夏雪几人出去偷吃各种零食,酸甜苦辣咸都要尝一遍。 满足了口腹之欲,可她的胃却倒霉了。 十几年的生活习惯并不易改变,她的胃已经适应了清淡的饮食,一下子大鱼大肉就难受起来。 有一次,半夜林梦胃疼的躺在床上打滚,宿舍几人吓坏了,赶忙打120把林梦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说是急性胃穿孔。 林丹青和钟婉婷大怒,待她病好后,禁止她在学校住宿。她只好又回到家里,在父母的高压管控下生活。 她高考填志愿,原本填的是一所离家几千里之外的不知名大学。 林丹青知道后大怒,逼着她把志愿改成n大法律系,之所以选法律系,是因为花若溪说九月n大开学, 他要到n大法律系任教,林丹青听后大喜,有花若溪看着林梦,他十分放心。 唉,往事不堪回首…… 林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愁肠百结,她有时一冲动想回去。 然而一想到叶氏兄弟,顿时一点想回去的念头也没了,三年了,她依旧讨厌叶明到提都不愿提。 她后来又仔细想想,自己之所以这么讨厌叶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反抗林丹青的强权霸道: 因为叶明是林丹青给她选的,所以她加倍讨厌叶明…… 第二天,林梦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好了自己,等待萨日娜一起前往那达幕。 那达慕是蒙语的译音,译为娱乐游戏,以表示丰收的喜悦之情。 那达慕大会是蒙古族历史悠久的传统节日,在蒙古族人民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 每年七八月,在牲畜肥壮的季节举行,主要内容有摔跤,赛马,射箭,套马,下蒙古棋等,也有田径,拔河,篮球等集体体育项目。 林梦和萨日娜坐在皮卡车斗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流动的白云以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开心的哼起了歌:一望无际的原野,陪你去流浪…… 萨日娜也高兴的用蒙古语唱起了歌,歌声婉转悠扬,让人听后心情大畅! 等他们的车在会场停下,前面早已停满了各种车辆,人头攒动,就连交警都出动警车维持秩序。 蒙古族男女老少都穿着节日的服装,萨日娜则身穿一身红蓝相间的蒙古族服饰。 “快看,林姐姐,赛马开始了!”萨日娜拉着林梦来到一座高台上,兴奋地指着前方对林梦说。 林梦凝神看去:只见比赛开始前,骑手们一字排开,个个扎着彩色腰带彩色头巾,赛马的起点和终点都插着各种鲜艳的彩旗。 只听号角长鸣,骑手们纷纷飞身上马,登鞍扬鞭,策马奔腾,彩巾飞舞,如箭矢齐发,最终一匹枣红色的马拔得头筹。 林梦和萨日娜喊加油喊得嗓子都哑了,林梦回头看看四周,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呼吸都感觉有点儿不畅。 太阳又炙烤着大地,她对萨日娜说:“咱们去买根冰棍儿吃吧!”“好!” 两人手牵手穿过拥挤的人群,找了半天才找到卖雪糕的,两人一人拿了一根巧乐兹吃了起来。 ****** “前面围着那么多人是干什么?”林梦指着前面围了一圈的人,问身边的萨日娜。 “这是抓小动物玩呢?每人交十块钱,把你放进一个围场里,里面有兔子鸡鸭等各种动物,十分钟内你抓到什么都归你所有。” “真的,那太好玩了,我们去看看,我最喜欢小兔子了。” 林梦赶忙把最后一口雪糕吃到嘴里,拉着萨曰娜的手来到人群外面。 一个身穿蒙古族传统服装的中年男人对两人说:“大人二十元,小孩儿十元,玩吗?下一轮马上就开始了。” 林梦见里面已经进去了一组人,男女老少都有,前面各种小动物在拼命奔跑,后面的人追得不亦乐乎。 欢声笑语响成了一片,林梦被热烈的气氛感染,高兴的大喊:“加油!加油!” 林梦交了40元,五分钟后轮到林梦和萨日娜这组进去。她们这组有30人之多。 她看好了一只肥美的小白兔,等到老板说开始之后,林梦直奔她的猎物。 它躲她追,它停她也停,几分钟之后,林梦依旧连小白兔的一根毛都没摸到。她气得直跺脚:小样儿,我非逮到你不可! 小白兔仿佛能听懂她的话,回头挑衅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跑。她顺着兔子的方向奋力奔跑。 结果由于跑的太快,一不小心摔倒在沙丘上,林梦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继续追。 “咦,兔子哪儿去了?明明刚刚就在前面呀!”等林梦从沙丘上站起来,转身就发现小白兔不见了! “在这儿呢!”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林梦浑身一颤,抬脚刚要走,那人厉声道:“你再走一步试试,你的腿不想要了!” 林梦看见又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人朝她走来,心知这回是插翅难逃了。 她慢慢转过身,扯出一个微笑,低声道:“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哼!先上车,回到车里再说!”林丹青怀抱着林梦看中的小白兔,率先向围场入口走去。 林梦心里忐忑不安,但看看身后的四个彪形大汉,只好识趣的跟在林丹青身后。 出了围场,林梦四处找寻萨日娜,却找不到,她着急地问老板:“和我一起进去的女孩儿,你看见了吗?” 老板摇摇头:“人太多了,我盯不住。” 林梦急得直跺脚,林丹青停下脚步冷笑道:“你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是和我一起来的女孩儿叫萨日娜,这几年我一直和她住在一起,我不能不管她!” “哼,对待一个陌生人都比对自己亲生父母好,好,很好!林甜甜,你可以!” 看得出来,林丹青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怒火,要不是现在人多,林梦估计自己的一条腿真要断了。 她不敢再说话,只好跟随林丹青走来,来到房车前,林梦惊讶地发现钟婉婷,云中翔以及花若溪都在车上,她一时呆在车前,不知该进该退。 “你还想继续流浪吗?你奶奶因为你都气病了。”钟婉婷语气平缓,可眼里的愤怒及担心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上车!”林丹青打开车门,将林梦推了进去,林梦的头狠狠碰到了车门上,疼的她眼泪直流! “坐到这边来,我帮你揉揉!”花若溪温润的声音响起。 林梦坐在花若溪身边低头不语,她的心里乱的很…… 几年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又要面对现实的困扰! 花若溪看着低头摆弄衣服扣子的林梦,心中既气她的不懂事,又担心她这几年是否吃苦了! 可是看来,这小妮子似乎过得还不错,除了黑了点儿,身体反倒强壮了不少。 她以前太过瘦弱了,目前反倒正好,这丫头适应环境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摸摸她刚才碰到头的地方,柔声问:“还疼吗?” “好多了!”林梦赶忙躲开他的手,她不习惯在父母面前和老师这么亲密,这超出了师生的范围。 花若溪不由愣住了,转念一想,她现在担心挨揍,有点儿迁怒于他, 看看一脸怒气的林丹青,以及一言不发的钟婉婷,花若溪想今天这顿打是免不了了! ****** 一行人回到宾馆,林丹青回过头对着林梦冷冷的说:“进来!” 林梦看看众人,见没人帮她,知道一顿胖揍是免不了了! 心里不由郁闷起来,她都25了,她老爸还揍她,又想自己做事确实欠考虑,从来没想后果, 也不知道她走后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忽又想起她奶奶,觉得自己实在有点过分了。 “如果你肯回去和叶明道歉继续过日子,那么我可以既往不咎。” 林丹青把门关上,转身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林梦。 “我死也不会再嫁给叶明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这句话!”林梦的态度很明确。 “好,很好!态度很明确,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林丹青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等等!” 林梦看着转身从桌子上拿出手指粗细的红柳棍,正向她渐渐逼近的老爸,赶忙陪笑道: “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知道这么做太冲动了,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叶明,和他在一起我生不如死。 我怎么说也是你亲闺女,你就忍心我一辈子痛苦吗?” 林丹青的脚下不由一顿,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良久,林丹青叹了口气,又坐回到沙发上。 闭上眼,左手手指捏着眉心,语带疲倦道: “甜甜,你可知道,自你离开后,你奶奶因为想念你,忧思过度,进了抢救室好几次。 你爷爷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你妈妈每天白天强颜欢笑,晚上以泪洗面。 你叶阿姨和你大伯也离了婚,轻尘把环宇的股份都撤了,又成立了明辰娱乐公司。 环宇大半的高层都被他挖走了,好几位艺人也跟着轻尘走了。环宇旗下的股票,也因为这件事情跌到了谷底。 现在银行都不肯贷款给环宇了,好多客户都终止了和环宇的合作,环宇就快破产了……” 林丹青的话让林梦震惊不已,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出走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可是一想到叶氏兄弟,她就无比厌恶,她语带哽咽的说: “爸,咱们就过普通的日子不好吗?普通人家一个月几千块钱也能过的好好的。 难道非要住别墅开好车,我不要和叶明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我不是想逼你嫁给叶明,你以前和叶明也没领证,因为你年龄不够。 你还不知道吧,叶明和秦思梦领了证,孩子都两岁了。” 林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她并不爱叶明,可听到叶明和秦思梦孩子都有了,还是让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林丹青见林梦一副惊讶的表情,站起身拉林梦坐到沙发上。摸摸她的头发,正色道:“甜甜, 你是爸爸的宝贝,我怎么可能看你一辈子痛苦。只是这段时间公司贷款办不下来,而且税务局的人不停来查账。 叶轻尘是个心机很重的人,他手里有环宇的各种资料,爸爸开公司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完全清白。 他恨我和你大伯,估计不把我和你大伯送进牢里不甘心,现在只有你能帮爸爸。” “爸,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有什么办法帮你?” 林梦一脸疑惑的看着林丹青,良久,她挽着他的胳膊柔声道:“爸,我们大不了申请破产,过普通人的生活,我……” “公司将近2000名的员工何去何从?你哥,你姐,你奶奶他们难道都要因为你吃糠咽菜吗? 你爷爷奶奶一年的医药费都将近百万,一个月几千的工资能负担得起吗? 甜甜,人不能太自私,你可以过清贫的生活,不能要求别人都和你一样。” 说到这儿,林丹青停顿了一下,走到桌前,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回头看着林梦,缓缓说出了心中早已想了几遍的话。 “去找你花老师帮忙吧,他一直喜欢你,而且他背景很深,他也有能力帮我们。 如果你不想嫁给叶氏兄弟的话,就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林梦猛然抬起头,双眼紧紧盯着林丹青,仿佛从来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花开正当时 林梦从林丹青房间出来,见钟婉婷正坐在沙发上和花若溪聊的甚欢。 又想起刚才老爸说的话,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花若溪,她从不认为她和花若溪之间会有什么。 她一向尊师重道,从来也没有想过会和敬爱的老师发生点什么。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亵渎,是的,她一向都尊重花若溪。 虽然有时觉得,花若溪对自己关心的有点过。 但转念一想,花若溪这个人好像对谁都不错,他的嘴角总是噙着一丝微笑。 对谁都很友好,但对谁好像又都有距离感。亲和没架子,但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仿佛能洞察人的内心,但又从不会让人感到难堪,和他相处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般舒服。 喜欢花若溪的女人能从中国排到美国,而且林梦记得,高中的时候,花若溪有一个交往了五六年的女朋友。 何况向来眼高于顶,连林枫都看不上的蓝依宁,那个各方面堪称完美的女人,追了他四五年都没追上,她又算哪根葱! 而且她上次见过面的柳盈霜,据说还是他的初恋情人,一个和初恋还能保持良好关系的男人。 并且还能让现任女朋友和前任女朋友和平共处的男人,她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她招惹不起这样的大神。 估计老爸真是急疯了,才会认为花若溪会喜欢她,她虽然也算漂亮, 可是和蓝依宁柳盈霜那两位超级大美女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只想找一个普通上班族就好了,林梦自认是一个对物质要求不高的人。 三万一条的裙子,她能穿。30块一条淘宝卖的裙子,这几年她也穿过,她是一个随性的人,觉得身心舒畅最重要,人活着开心最好…… 正和钟婉婷交谈的花若溪,早就发现了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林梦。 林梦双眼看着他们这边,神情却是呆滞的,脑中估计早就在神游外太空了。这丫头最爱干这种事了。 高中上课,他就发现林梦坐的端端正正,可大脑经常处于放空状态。 花若溪高中教的是化学,他前一分钟才在黑板上叫同学写好的化学方程式,再叫她上来做,她居然不会。 花若溪非常生气,拿起板子在她左手手心狠狠打了几下,她委屈的差点哭了。 他又罚她写了317遍化学方程式,之所以让她写317遍,是因为那天是3月17号。 林梦要是知道实情,应该庆幸那天不是6月17号,要不然她就要写617遍。 “阿姨您和林梦先聊,我先出去了!”花若溪若有似无的瞥了林梦一眼,回头笑着对钟婉婷说。 “这些天麻烦你了若溪,以后我让甜甜好好感谢你。”钟婉婷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林梦。 林梦心想老妈这眼神看着怪瘆人的。 她赶忙识趣地说:“花老师辛苦了。” 花若溪不由笑出声:“你好好和阿姨聊聊,不要惹她生气,儿行千里母担忧。没有不心疼子女的父母亲!” “知道了,花老师说的是!”林梦乖巧地回答。 花若溪心下暗道:小丫头装的到乖巧,平时什么样儿他可是见识过的。 他又想起,高二暑假的某一天,他突然想要去买几本书,开车一路行来,进了几家书店,都没有看到称意的书。 最后在中山路一个名叫古今书店的地方停下了车,书店的门大开着。 由于是中午,又是炎热的夏天,马路上都没有几个人,书店里更是悄无人声。 花若溪走进书店,随意看看书架上的书,转了一圈没发现他中意的书。 刚要走,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霞姐,这片子上的姿势,你和你老公都试过吗?” “差不多,你现在多学习学习以后会用上的,男人都喜欢女人在床上是荡妇,在床下是圣女。” “可是我和楚辞谈了半学期了,才刚进行到牵手阶段!”林梦的声音略带羞涩。 “天呀,你姓林,真成了林妹妹了,现在谈恋爱还有你们这么清汤寡水的?”被叫做霞姐的夸张的尖叫了起来。 “闭嘴,霞姐,你能不能小声点儿?对了,霞姐,你说楚辞是不是不喜欢我? 告白是我先跟他告白的,每个礼拜偷偷约会也是我去找他,每天的早点,也都是我帮他买好放在书桌里。 就连牵手,也是我主动牵的他的手,我感觉他不是那么喜欢我!” 林梦的声音充满了忧伤,初恋的甜没尝到,初恋的苦,她倒是吃了不少…… 花若溪的心中不由涌上一股酸涩,他放慢了脚步,轻轻退了出去…… “花老师,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林梦的小手在花若溪眼前晃了晃。花若溪拉回思绪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门。 “花老师生气了?我也没得罪他呀!”林梦喃喃自语道。 “若溪这三年也一直在找寻你,这次还是他的一个朋友发的消息,说在苏木好像见过你,我们才能找到你。 林甜甜,你真是越大越不省心,别的本事没有,翘家的本事倒长了不少,我今天不揍你,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林丹青不知什么时候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刚才的棍子。 林梦被林丹青吓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她刚要逃跑,林丹青一个箭步冲上来抓着她的双手,反手一拧,林梦顿时疼的大叫出声。 林丹青将她按在沙发上,右手拿起棍子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十来下。 边打边问:“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林梦疼的龇牙咧嘴:“再也不敢跑了,我错了!” “真错了?”林丹青手里的棍子依然不停。 “真错了,再有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林丹青大怒道。 林梦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钟婉婷终于缓缓开口:“行了,再打下去,明天就坐不了车了。” 听到老婆发话,林丹青终于住了手,他将棍子扔在一边,来到钟婉婷身边,揽着她的肩柔声说: “我替你收拾了她,你就不用动手了,省得手疼。” 林梦好半天才从沙发上爬起来,擦擦眼泪,揉揉几乎裂开的屁股,哽咽道: “妈,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让你们担心,我太不孝顺了,我……” 林梦的话还未说完,钟婉婷已经扑在林丹青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林丹青一边安慰老婆,一边指着林梦咬牙切齿道: “要不是看在若溪的份儿上,我会把你一条腿打折了。你瞧你把你妈气成什么样?” 林梦赶忙上来向钟婉婷道歉,把所有能说的好话都说遍了,钟婉婷终于停止了哭泣。 伸手将林梦拉到怀里低声抽泣: “甜甜,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离开家。 你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离开就是割我的肉,我……” “妈,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 林梦还是首次见高贵优雅的母亲哭成这样。她真的被感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是何其的幸运,才能做他们的女儿,她有着高大英俊的父亲,高贵美丽的母亲。 他们给了她姣好的外貌和身材,又给了她优渥的生活,她真是不孝…… “好啦,哭够了去和你花老师好好谈谈吧,你花老师这三年一直在找你。 他可比叶明强多了,如果你一开始就能和你花老师在一起,就没有这些事了。” 林丹青见母女二人哭得不成样子,忙岔开话题。 果然林梦听了林丹青的话惊讶地瞪大双眼,她疑惑道: “爸,人家花老师有女朋友的,你别乱点鸳鸯谱了,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若溪亲口和我们说的,他和戴姝怡早分手了。 他和柳盈霜是年少时谈过,那也过去了。至于蓝依宁,那只是她一厢情愿,若溪并不喜欢她!” 钟婉婷也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看着林梦缓缓道。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梦坚决不相信。 她看着自己父母亲有点尴尬的说: “爸,妈,花老师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种一无是处,大学还没毕业的人呢? 你们太高看你们的女儿了,别到时候人家来一句,我只是出于老师对学生的关心,那我可就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你这死丫头,我亲口问的若溪,若溪当着我和你妈的面亲口承认喜欢你,只是碍于你和叶明已经结婚了。 哦,只是举行了婚礼。现在叶明和秦思梦孩子都有了,你和你花老师在一起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林丹青瞪了林梦一眼,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起来。 林梦彻底凌乱了,她还是不相信花若溪会喜欢她,她想了又想对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林丹青说: “爸,我要回我住的地方取东西,顺便和萨日娜告别,还要把租金给了人家,我不能不告而别。” “这是应该的,就让你花老师陪你去吧!”钟婉婷赞同的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林梦和父母打了声招呼,便来到花若溪的客房。 ****** 她站在门外徘徊了好久,她实在是消化不了这些事实,她总觉得这一切像在做梦。 林梦还在做思想斗争时,只听“吱”的一声,对面的客房门却打开了,花若溪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轻笑出声: “连个房号也记不清,看来你这个小迷糊,真需要我这样的人来照顾。” 林梦猛然回过头,看看笑的满面春风的花若溪,尴尬地低下头,讪笑道:“我记错了!” 花若溪不觉哑然失笑,走过来将她拉进自己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林梦心中不由一惊,平时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在听了父母的话后,她突然无法面对花若溪,她尴尬地站在门口,低头不语。 心中却不由“咚咚”跳个不停,她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花若溪无奈的叹口气,拉她坐在沙发上,林梦刚一坐下,又嗖一下窜了起来。 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花老师,我屁股才刚挨了打,疼的坐不了。” “哦,我都忘了,对了,你趴下我帮你上药!” 花若溪边说边从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止血消肿的药来。 林梦惊讶的指着他手里的药:“你早知道我要挨揍?” 花若溪白了她一眼,失笑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傻子才看不出来。” “你,你,我,我……”林梦突然语塞! “这是消炎药,张嘴!” 花若溪取了两颗消炎药塞到她嘴里,又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林梦的屁股疼得厉害,只好顺从地端起水杯,把嘴里的药咽了下去。 “趴下,我给你上药!” “这怎么能行?我自己来!”林梦赶忙跳开离花若溪一尺远。 “别让我收拾你,哪那么矫情!” 花若溪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花若溪虽然说话眼角带笑,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林梦一向怕花若溪,高中三年大学三年,早被他制服的服服帖帖,只好认怂趴下。 花若溪将她的牛仔裤轻轻褪下,只见粉色的内裤上有淡淡的红血丝印出来。暗道:林丹青下手还真重! 他又轻轻将她的内裤褪下来,先将药膏在手上抹匀,方涂在她的臀部。涂好后又帮她把裤子穿好,随后又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 见林梦依旧趴在沙发上,头深深地埋在沙发里,花若溪轻轻拍拍她的背,轻笑出声: “我还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对一个受伤的女孩儿有想法。” 林梦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眼眶红红的说: “花老师,你真讨厌,我还没好好谈过一次恋爱,连个像样的吻都没接过。 你,你,居然做这么……这么私密的事,我……” 花若溪先是被林梦的样子吓住了,待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时,不由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笑了很久很久…… 林梦被他笑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地说:“笑屁呀?有那么好笑吗?” 林梦刚说完就后悔了,果然花若溪听了她的话陡然变色道: “林甜甜,你皮又痒了是不是?还是刚才你爸打的你还不够?” 林梦见花若溪气色微愠,赶忙道歉:“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真的。” “我不喜欢说脏话的女孩子!林梦,我有话对你说!” 花若溪来到林梦身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睛幽深不见底,林梦被他眼底的深情吓了一大跳,赶忙侧过身。 花若溪将她的头扳正,左手轻抬她的下巴,林梦的心不由漏跳一拍,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她有点讨厌这种感觉,下意识就想逃开。 花若溪轻叹一声,将她揽入怀内,左手抚摸着她的背,右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声音有一丝的沙哑:“别怕,我又不吃人,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 喜欢到这三年来没睡过一个整觉,担心你出事,又怕你被坏人骗了。更怕……更怕你和别人又结婚了。 叶明是在我之前认识你,我无法比较!其他人,我不想再退让了。我想和你组成一个家,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你花老师我已经35岁了。很多和我同龄的人,孩子都上初中了,我已是大龄青年了,别再让我等下去了,好吗?”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抬起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他的眼眼里有星辰大海,也有深深的爱以及一丝的不确定。 林梦心里不由暗喜,这样的花若溪还是头一次见,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为什么是我?” 花若溪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眼角眉梢都是笑: “这个问题嘛……”他故意拉长了调子,见林梦不满的噘起嘴,他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借用林徽因的一句话就是:这个问题很长很长,需要用一生来回答,你做好准备听了吗?” “讨厌!”林梦害羞的捶了他胸口一下,又钻进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花若溪抬头看看窗外,碧空如洗,偶尔有一两朵白云飘过。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晴气朗,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无法言喻的喜悦充满了他的整个心房…… 甜蜜依然在延续 林梦侧过头偷偷看了花若溪好几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居然会和她告白,她总觉得不真实…… 花若溪的整张脸看起来温和但又充满男人该有的棱角: 浓眉大眼,大大的双眼皮,近乎完美的希腊鼻,薄厚适中的嘴唇,他的唇色呈粉红色,比大多数女人涂了唇膏还好看。 花若溪今天穿着淡蓝色的衬衣,米色的休闲裤,梳着贵气的大背头,整个人成熟,稳重,又高贵迷人, 他的肤色比大多数男人白,但却又不显得娘,他有着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膀,净身高172cm的林梦都要抬起头看他。 林梦总觉得车里狭窄,有点儿放不下他的大长腿,花若溪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食指指关节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 “萨日娜家在哪里?”花若溪回头问爬在后座的林梦。 林梦赶忙爬起来,指着前面说:“过了前面的红绿灯,左转,第一个小二楼,温謦宾馆!” “你一直住在宾馆?” “我刚来的头一天,随便找了家宾馆,没想到老板的女儿萨日娜和我特投缘,我们俩一见如故。 他们这个小镇人少,宾馆的单间包年才一万。”林梦颇为得意的说, “我的第一份工作还是萨日娜帮我介绍的!” “什么工作?”花若溪好奇地问。 “售楼部售楼小姐,不过,”林梦撇撇嘴, “我干了半年才给发了一次工资,只有两千,这里工资好低,而且小镇外来人口少,房子卖不动,还有就是……” “有人欺负你?”花若溪看着低头不语的林梦,不由心疼起来,她一直没吃过苦,也不知人心险恶! “是项目经理,经常骚扰我,他是个秃头啤酒肚,胖的要死的中年男人,我看到他就恶心,还有就是,” 林梦拿起花若溪手边的矿泉水喝了几口,继续道, “我去工地领客户看房子的时候,那群民工特下流,而且曾经有一个售楼部的女孩给一个民工猥亵了。 我就不干了,剩下的工资也没要。” “还算你聪明,剩下这二年多你干什么了?” “我又被萨日娜的妈妈介绍到幼儿园当老师,这回算是得心应手, 因为我会唱会跳会弹琴,小朋友可喜欢我了,我非常受欢迎,……” “我看是受很多男家长的欢迎吧!” 花若溪将车停在宾馆门口,回头看着林梦,颇为无奈地说: “知道自己长的招蜂引蝶,还敢乱跑,幸而没出什么事,要不……你让大家担心坏了,以后再不可以这样了!” “这不是没事嘛,就当历练了……” “你也就是运气好,要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花若溪在她头上狠狠弹了一下。 林梦捂着头不满道:“弹傻了怎么办?我这么冰雪聪明的人,你真忍心!” 花若溪失笑道:“哪有自己夸自己聪明的,也不害臊。” “我要不聪明,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林梦凑到花若溪眼前,在他漂亮的瞳孔中映出她笑靥如花的小脸。 花若溪低下头在她粉嫩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林梦的脸“刷”一下红了,她习惯性的擦干脸上的口水。 刚要说话,就见花若溪的头再次低下来,这次却是她娇艳的双唇…… 好半天花若溪才放开她,他看着躲在他怀里羞得不肯抬头的林梦,嘴角轻轻上扬:“还敢嫌弃我,小样儿!” 林梦依然不说话,她的心脏依旧在砰砰跳个不停。她虽然谈过恋爱,也结过婚,可实战经验少的可怜! 哪像花若溪技术那么娴熟,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瞪着花若溪,语带酸涩地说: “这一点儿也不公平,我到目前为止连个完整的恋爱都没谈过,也没有,没有……” 说到最后,林梦低下头不好竟思再说下去! “你是想说没有性经验吗?” 花若溪刚说完就见林梦猛然抬起头,瞪着他撇嘴道:“谁像你,经验那么丰富。” “我也没有很多经验,以后咱们一起共同摸索吧!”花若溪轻笑出声。 林梦白了他一眼,羞红了脸说:“我才不要和你呢,我要找一个小鲜肉探讨,我……” “林甜甜,你最好收回你的话,否则,哼,你知道的,我有一百种方法制你!” 花若溪递给了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梦被花若溪的眼神吓住了,低下头讪笑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别当真!” 花若溪转过身将车窗摇下,点了支烟抽起来,他左手放在车窗上,右手夹着烟,抽烟的动作娴熟,烟雾潦绕中的他看起来有种不真实感…… 林梦还是首次见花若溪抽烟,她并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可眼前这个男人连抽烟的姿势都是那么的迷人。 林梦盯着他近乎完美的侧脸,不由花痴起来: 这么帅气出众的男人喜欢她,她还要求那么多做什么,如果这么优秀的男人到了三十多岁,还没女人那才可怕呢! 林梦突然又想起了顾长宁,那个同样帅的一踏糊糊的男人,至今没见身边有女人出现过,难不成他真的不喜欢女人? 唉,她实在接受不了那么清高出尘的顾长宁喜欢男人,一想到这儿不由难受了起来……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 掐灭了烟的花若溪回头却发现林梦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他叹了气,将她嫩白的小手握在自己修长的大手中,盯着她的眼晴,正色道: “林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不管是好是好,它都已成为了你生命的一部分,我们不能否定过去,但也不能让过去来干扰现在的生活。” 花若溪见林梦依然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他有点无奈,将她轻轻拉进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右手依旧握着她滑嫩的小手。 他语气轻柔地说:“花老师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你不能因为我过去谈过恋爱,就把我整个人都否定了,这对我并不公平! 我喜欢你,并不因为你的身份背景以及过往经历,哪怕你结了三次婚,我还是会喜欢你,成熟的人会把过去的经历当成经验,而不是当成难堪的过往。 茫茫人海,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很难,所以我特别珍惜你! 我认识你已经十年了,十年后才能拥你入怀,我不舍的放开你,你……” “花老师,对不起,是我太小心眼儿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您别生气了!” 林梦急忙捂住花若溪的嘴阻止他再说下去,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她只是觉得有点自卑,她自认配不上他,无论学识,背景还是个人能力,在他面前,她有深深的自卑感,她到现在还没大学毕业呢,唉…… 花若溪将她的小手拿在嘴上亲了一口,嘴角含笑道: “你是花老师的宝贝,在我眼里,没有人比得上你,你不需要自卑,也不需要和别人比,做自己就好!” 林梦诧异地睁大了双眼,这个男人真能洞察人的内心,她不由释怀一笑:“我们下去吧,去取东西!” 花若溪点头,两人下车,来到宾馆,萨日娜正在前台玩电脑,听到推门声,抬头看清来人,急忙走出吧台,拉着林梦的手激动道: “林姐姐,你爸找到你了?我是听围场的老板说的。” “没事儿了,我准备回家了,今天是来和你告别的!”林梦语带不舍。 “没事儿,回到t市,我们还能见面呀,你忘了我是t大的学生,马上就快开学了!” “是呀,那太好了,萨日娜我真舍不得你!”林梦抱住萨日娜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我也舍不得你,我毕业以后就留在t市陪着你!” 萨日娜搂住林梦的脖子在她脸上也亲了一口,两人亲热的说个不停。 花若溪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轻咳一声:“林甜甜,别忘了正事!” 一语提醒梦中人,林梦一拍脑门,笑着对萨日娜说:“我赶紧去收拾东西,我老爸老妈还等着我呢!” “我跟你收拾!” “好!” 两人携手走上二楼。 花若溪坐在沙发上边看手机边等林梦,不多时两人下来了。 花若溪接过林梦手中的拉杆箱,笑着对萨日娜说:“这几年多亏了你照顾林梦,我替她谢谢你!” “林姐姐,你男朋友这么帅,你还翘家,真不可思议!” 萨日娜看着花若溪心想,林姐姐眼光真好! “具体的情况我以后和你说,我要走了,来抱抱!” 林梦张开双臂抱了抱萨日娜,萨日娜又在林梦脸上亲了一口,附在她耳上悄声说:“林姐姐,你男朋友见我亲你,吃醋了!” 林梦回头,果见花若溪正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明显不高兴,这男人连女人的醋也要吃吗? 林梦还想多说几句,花若溪语带威胁的说:“你爸的气可是还没全消呢!” 林梦忙和萨日娜再见,转身随花若溪来到车上,直到车开出了很远, 林梦回头,只见萨日娜依然站在宾馆门口和她挥手,她眼眶一热,不觉滚下泪来。 “马上t大就开学了,到时候你们就能再见了,对了,我已经给你在t大报名了,开学了你继续去t大法律系上大二。” 花若溪回头见林梦一脸错愕的表情,不由心情大好,语带调侃道:“不过,不幸的是,你的老师还是我和顾长宁!” “不要吧,能换个专业不,或者换个老师也行?” 林梦终于从震惊状态回归正常,她不想学法律,而且还和一群比她小好几岁的孩子一起上大二,这太丢人了…… 花若溪将车开到停车处停下,回头盯着林梦似笑非笑地说: “这是我和你爸妈共同商量的结果,而且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大家都放心!” “那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决定,我反对,我抗议!” 林梦不想再当花若溪的学生,尤其在两人坦白之后,她觉得好尴尬。 “反对无效,抗议驳回,你一个人犯的错要全家人都来承担,你没资格任性,叶轻尘手里有你们环宇诸多的证据,你学法律对你以后有好处!” 花若溪的脸色凝重,眉头轻蹙。 他左手按在方向盘上,右手轻抚额头,良久,他回过头凝视着林梦,轻轻说出的话却让林梦心头一惊,他说: “和我结婚吧,只有这样,我们家老头子才会答应帮你爸渡过难关!” “花老师,这太快了,我接受不了,我的婚姻已经失败一次了,第二次一定要慎重,我不能轻易再踏进婚姻里,这太仓促了。” 林梦直视着花若溪的眼睛,并不闪躲,她喜欢他,并不代表一定要嫁给他,她内心很排斥婚姻,何况和花若溪总觉得最后走不到一起。 花若溪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知道她的想法,又想自己太过于着急了,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刻。 他突然抿唇一笑:“我带你去吃烤全羊!” “好!”林梦甜笑道。 花若溪不由苦笑道:“看来烤全羊的魅力比你花老师大多了!” “不是,是正好我肚子饿了,花老师最帅了,也是对我最好的人了,除了父母,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林梦拉着花若溪的胳膊撒娇道。 她的眼睛是标准的杏眼,又大又圆,黑眼珠特别大,眼神清澈透明中又带着一丝狡黠。 花若溪最喜欢她娇嗔的样子,又娇俏又甜美,眼中还带着一丝期待,他明知她说的假话,可还是很受用。 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含笑道:“那就走吧,别把我们家小甜甜饿坏了!” “讨厌!不许叫我小甜甜!”她捶了他胸口一下,抗议道。 “噢,那就叫小猪宝宝好了,你是我的猪宝宝,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吃了就睡!” “讨厌,讨厌,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猪吗?”林梦扬起漂亮的小脸问花若溪。 花若溪低下头吻上她娇嫩的双唇,良久,他才放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 “你就是我的猪宝宝,我愿意一辈子养着你,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白可以,胖了我可不要!” “胖了,我摸着舒服……” “你,你,你太讨厌了!”林梦一头钻进花若溪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甜蜜依旧在继续…… 近乡情更怯 林梦站在医院病房门口,徘徊半晌,心“怦怦”地跳,她有点儿不敢进去面对众人的指责,近乡情怯…… “没关系,总要面对的,你奶奶很疼你,见到你会很开心的。”花若溪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林梦深呼吸一下,花若溪早她一步推开病房门进去,回头笑着对她说:“进来吧,奶奶正醒着。” 林梦刚想说话,只听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甜甜,你怎么还不进来,让奶奶看看瘦了没有?” 林梦的眼眶一热,赶忙走进病房。 病床前围满了人,一眼看过去有:林枫,林韩,林凡,林梅,梅佳欣,以及蓝依宁和钟婉妍。 林爷爷见她进来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干脆就在外面玩就好了,不肖子孙。” 林梦吓的低头不语,林老爷子是全家的权威,在家里没人敢反驳他的话。 “死老头子,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还想让她再走吗?”林奶奶狠狠瞪了林老爷子一眼。 回过头对众人说:“你们都出去吧,我和甜甜好好说说话!” 众人点头,又和林奶奶说了几句闲话,转身都走了出去。 “中午去我家吃饭,给你洗尘!”花若溪低下头附在林梦耳旁低语。 林梦立马羞红了脸,点头不语! 花若溪刚走出病房,就听蓝依宁笑着问他:“若溪,你是怎么找到甜甜的?” “噢,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女儿,在苏木上幼儿园。前段时间发了一张图片,是庆祝女儿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的照片。 里面拍到了林梦,结果评论下方一群人都问他: 那个漂亮的女老师是谁?他就说了林梦的名字,我朋友看到了就告诉了我。” 花若溪边说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这孩子太任性了,多亏了你,谢谢你,若溪!”钟婉妍是林梦的亲阿姨,也是蓝依宁的继母。 “这也不能完全怪甜甜,她不喜欢叶明,又不敢和家里人说,才选择这种方式。只是让家人担心了。” 林枫心疼妹妹,不免替林梦开脱。 “不喜欢,一开始就不要结婚嘛,现在好了,搞得一家人都跟着她倒霉。 前段时间,明明说好我是那部剧的女一号,结果被星辰的杨柳截胡了,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梅佳欣一袭抹胸红裙,整个人明艳动人。 梅佳欣是林梅的女儿,父不详。母女俩都一样的奔放大胆,穿衣一向以性感着称。 “佳欣,快别乱说了,总不能为了全家人,让甜甜嫁给不喜欢的人吧?叶明自从车祸后性情大变。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我要是甜甜一分钟也受不了!” 林凡拿出化妆镜边补妆边皱眉道。 “叶明之所以这么做,难道不是因为林梦?他因为她才断了一条腿,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哪个正常人少了一条腿,还能和以前一样开朗。” 蓝依宁反驳道。 叶明是蓝依宁亲小姨家的孩子,所以蓝依宁说话自然向着叶明。 蓝依宁眼神扫了众人一圈,轻叹口气:“现在成了这样,相互抱怨也没用,想着怎么和解才是。” “对不起,依宁,说话忘了你了,别介意,哈,我这人说话一向口无遮拦。” 林凡把镜子放在包里,笑着对蓝依宁眨眨眼。 “别对我乱放电,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蓝依宁打趣道。 “我中午有约,先走了,拜拜。”林凡说完,转身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走向电梯。 “我和佳欣也有点儿事儿,先走了,拜拜。” 林梅携着梅佳欣的手和众人告别,母女俩一样的红色抹胸长裙,从背后看几乎分不出谁是妈妈谁是女儿。 “依宁,我先回蓝宇,你呢?”钟婉妍柔声询问道。 “我一会儿再走,您先走吧,阿姨。” 蓝依宁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正和身边的林枫交谈甚欢的花若溪,低声说。 “阿姨,我和你一起去蓝宇,我找姨父有点儿事儿!”林韩笑着和钟婉妍说。 “好吧”钟婉妍笑着对三人说,“那我们先走了,若溪,如果有时间,来家里一起吃饭,这几天逸尘在家!” “有时间一定去,阿姨慢走。”花花溪赶忙起身,含笑道。 林枫含笑对蓝依宁说:“晚上来我家吃饭吧,给甜甜洗尘!” 蓝依宁看看林枫又看看花若溪,满口应承:“好!” 林韩笑着对林枫说:“哥,你进去和甜甜一起照顾奶奶吧,我怕甜甜一个人招呼不过来。” 林枫看看蓝依宁正一脸娇羞的望着花若溪,心下会意,转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钟婉妍和林韩相携离去。顿时,走廊上只剩下花若溪与蓝依宁。 蓝依宁坐在刚才林枫坐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花若溪看。 饶是花若溪在淡定,还是被她眼里的深情给吓了一跳,他悄悄避开她炙热的眼神,抬头望向走廊尽头。 这里是高级加护病房,整层楼只有林奶奶一个病人,此刻走廊尽头空无一人…… “若溪,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逃避我,你知道我的心,我喜欢了你五年了。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我……” 蓝依宁的语气渐渐低沉,她鼓起勇气抓住花若溪的左手,语带乞求: “若溪,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我?” 花若溪颇为诧异的回过头,只见蓝依宁双眸带泪,脸色戚然,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动人又带着一抹绝望。 花若溪轻叹一声,悄悄抽出自己的左手,觉得左腿渐麻,又将左腿交叠压在右腿上,右手略带烦躁的抚着额头。 良久,他拿下放在额头的右手。 抬头凝视着蓝依宁,语气轻柔,态度却不容置疑: “我不能回复你的热情,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和戴姝怡不是早就分手了吗?”蓝依宁对他的回答不满。 她痴痴望着他灿若星辰的双眸,眼神坚定地说:“若溪,别拿这个来搪塞我,除非你结婚了,否则我不会放弃!” 花若溪无奈地叹口气,刚要说话,只见电梯门打开,走出两个人,俩人均穿着白大褂。 走在前面的医生看见花若溪老远就笑着说:“花若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今天才刚回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蓝依宁,蓝氏企业的千金,这是苏墨,我的发小兼大学校友。” 花若溪站起来笑着给俩人介绍。 “你好!”蓝依宁伸出手,边和苏墨握手笑边着说, “你就是给林奶奶做手术的心外科主治医生苏墨?真是久仰了!” “客气,你可是着名的节目主持人,经常在电视上看见你,你比电视上更加漂亮,更有气质!” 苏墨含笑握住蓝依宁的手,由衷地赞叹道。 苏墨的恭维让蓝依宁很受用,她抬头看看身边的花若溪,只见花若溪正盯着苏墨身后的实习医生出神。 蓝依宁凝神细看:眼前的男孩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眼神清澈,气质温和。 只是面容稍显稚嫩,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花若溪那样,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迷人气质。 “花老师,好久不见,您现在还在n大教书吗?”楚辞笑问道。 苏墨惊讶道:“若溪,楚辞是你学生?” 花若溪不露声色的点点头,语气淡淡的:“他是我在一中时候的学生,没想到现在成了你的高徒!” “楚辞这孩子上进又聪明,性格也好,理论实践都扎实,是我们科室重点培养的对象!” 苏墨说起爱徒一脸的得意。 “对了,若溪,我要进去给林奶奶检查身体,你进去吗?” “一起进去吧!”花若溪边说边推开病房的门,和苏墨一起走进去。 楚辞对蓝依宁微笑道:“我和逸潇是大学同学,他经常和我提起你,你比电视上更漂亮!” “噢,是嘛!谢谢夸奖,有时间来家里玩!”蓝依宁亦含笑道。 “你进去吗?”楚辞见蓝依宁紧盯着花若溪的背影看,也从蓝逸潇口中得知他姐一直暗恋花若溪。 花若溪是个迷人的男人,在高中时,就是众多女老师及女学生倾慕的对象。 现在过了将近十年,整个人更加玉树临风,清新飘逸,浑身散发出高贵迷人的气质,他的嘴角总是噙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和逸潇一起来家作客!拜拜!”蓝依宁见楚辞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尴尬地转过身! 又想起花若溪的话,不由心灰意冷,她也不想总追着他跑,惹人讨厌,她也是个有自尊的人,想到这里,拿起包转身走向电梯。 花若溪一进来就看见林梦正窝在林奶奶怀里撒娇,显然这一关是过了。 林枫则正坐在椅子上和林爷爷下棋。见他们进来,都站起身让座。 苏墨笑着问林奶奶:“身体可好,昨天睡眠好不好?” “好,都好,尤其今天甜甜回来了,我就更能睡好觉了!”林奶奶笑的满脸慈祥。 林梦赶忙站起身,给苏墨让座。 花若溪轻轻拍了拍林梦的肩膀,林梦会意,转身和花若溪来到里间的病房。 这里是高级病房,卧室,餐厅,客厅,厨房,浴室应有尽有。 花若溪等林梦进来后,忙把门锁上。 林梦“噗嗤”笑出声:“花老师,大白天的,你锁门做什么? 花若溪的脸上有可疑的红云掠过:“花老师累了,想和你说说话。” “花老师,你累了应该睡觉,而不是和我说话。” 林梦撇撇嘴,这人什么时候这么笨了? “林梦,咱们去领证吧,我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怕你被别人拐跑了。” 花若溪紧盯着林梦的眼睛,正色道。 楚辞对他真是个巨大的威胁,他不得不抓紧时间把她娶回家。 林梦避开他的注视,垂眸看着地板砖上的花纹,尴尬的说: “哪有这么快的,上次不是说好了吗?过段时间再谈这个问题,我还……”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花若溪温润的嘴唇就贴上了她娇嫩的双唇,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 一个法式长吻后,林梦早羞红了脸,躲在花若溪的怀里不肯看他,心脏依旧“怦怦”跳个不停。 “和花老师结婚吧,好处很多的。”花若溪拉着林梦在床上坐下,在她耳旁诱哄道! 林梦不由羞红了双耳,窝在他怀里,低声问:“有什么好处?” 花若溪看着躲在他怀里,羞怯的不肯抬起头的林梦,不由轻笑出声。 “你看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再不抓紧,让别人抢了去,你不后悔吗?刚才在门外,蓝依宁还要跟我结婚呢。” “你是怎么回答的?”林梦猛然抬起头惊讶的问。 花若溪心内大喜,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我说,如果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儿不肯同我结婚。 那我只能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人结婚了,毕竟我都35了,家里老人催的紧……” “可是,我还没考虑好呢,我……” 花若溪的吻再次落下来,就在林梦觉得自己呼吸不畅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捧着她娇艳的小脸,眼神无比深情地说:“和我领证好不好?” “不……”林梦刚说了一个字,花若溪再次封住她的嘴,这次比上两次时间还长…… 花若溪看着趴在他肩膀上大口喘气的林梦,在她耳旁低喃:“和花老师去领证,好不好?” 林梦刚想说话就见花若溪的唇又要落下来,她慌忙捂住他的唇,小声说:“可是我没带户口本!” “没关系,我带着就行了!” “我还没做好准备……” “再吻一次就好了……”花若溪边说边低下头…… “我做好准备了,你快放开我!” 林梦赶忙推开他,她是彻底被他打败了,她的唇几乎都被他吻肿了,想想嫁给他这么帅气多金,有本事的男人也不吃亏。 “真的?”花若溪眼神透出怀疑。 “真的!”林梦赶忙点点头。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天是8月8号,很吉祥的数字,好不好?”花若溪眉开眼笑道。 “不行,哪有这么急的,又不是去投胎,我不……” 花若溪只好再次封住她的唇,林梦顿时羞红了脸,推开他的手,喘气道:“我都听你的,你放开我!” “真的,我不信?”花若溪在她耳边轻轻的哈气。 林梦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的手依然在她衣服里,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瞬间袭卷了她全身, 暧昧,害怕又有一丝的期待,处于意乱情迷中的她使劲儿点点头: “我都听花老师的,你说什么时候领证就什么时候!” “真乖!你是花老师的猪宝宝!” 花若溪低下头再次吻住她娇艳的双唇,林梦羞的早已不能自持…… ****** “咦,花若溪那小子哪儿去了?” 替林奶奶检查完身体的苏墨,转身不见了花若溪,不由诧异道。 “若溪累了,估计回里屋躺着去了!”林枫看看林梦也不见了,心下了然。 “奶奶,那我先走了,等过两天身体彻底恢复了,就可以做心脏搭桥手术了。” 苏墨笑着对林奶奶说。 “谢谢苏医生,你辛苦了!”林奶奶笑的一脸慈祥。 “不辛苦,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苏墨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楚辞随后也走了出去。 林枫回头对爷爷奶奶说:“你们有什么想吃的,我出去买!” “外面的东西我不爱吃,你就让家里的刘嫂做点粥就好了。” 林奶奶边说边悄悄问林枫,“甜甜是不是喜欢若溪?” “应该喜欢吧!若溪那么优秀,他能看上甜甜,是她的福气!” 林枫不由想起了蓝依宁,那个同样近乎完美的女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甜甜虽然长得漂亮,可大学还没毕业呢,人家花教授看上她什么了?” 林爷爷虽然也很欣赏花若溪,但总觉得自家孙女有点儿配不上人家。 “你这个死老头子,甜甜漂亮活泼,性格也好,长相身材有几个人比得上。 至于大学,若溪上次不是说了,等她回来继续读就好了。 再说人家若溪在国外留学那么多年。要是真想找一个学历高的女人,早就找着结婚了,还用等到现在?” 林奶奶白了林爷爷一眼,叹气道, “你说女孩子嘛,总要嫁人的,太过强势的女人都嫁不出去,咱家的例子还少吗?倒是像箫儿,甜儿早早的都有人要了!” 林枫不由笑出声:“奶奶,你这话让楚楚婷婷她们听见,会生气的!” 林奶奶也不由笑了起来:“这也就是那几个丫头不在身边,我才敢这么说。 你看咱家那几个丫头,一个个号称女强人,都30几了,还嫁不出去,也不知道混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年龄在大一点儿,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奶奶说的很对,年龄大了不好生孩子,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我想今天和甜甜去领证,你们看如何?”花 若溪推开里屋的门,牵着林梦的手走出来,含笑对三人说。 三人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后,林爷爷开怀大笑道: “若溪,你真是个好孩子。这三年多亏你帮忙,要不环宇真要破产了,甜甜交给你,我们都放心!” “行,你们快去吧,今天8月8号,一路发很不错!” 林奶奶眉开眼笑的看着花若溪直点头。 这个孙女婿越看越让人喜欢,无论身高长相,家世背景,为人处世。 没有一处不让人喜欢,甜甜能嫁给他真是三生有幸。 “那我妹妹就交给你了。”林枫轻笑出声。 “我不会辜负你们的重托的。”花若溪看着羞的低头不语的林梦,心情大好。 花若溪和三人打完招呼,牵着林梦的手走出病房。 林梦终于抬起头,看着花若溪撇撇嘴: “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家人关系这么好了?我爷爷奶奶看你的眼神倒像亲孙子,我反倒像捡来的,哼!” “这可是我经营了三年才得到的成果,我想和你在一起,当然要讨好你的家人,这是技术战略。” 花若溪宠溺的在她鼻尖一点。 林梦刚要说话,花若溪忽一眼瞥见从电梯中再次走出的苏墨及楚辞,他赶忙低下头再次封住林梦的嘴。 这次比前几次更加激烈,林梦几乎承受不住,只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领子,以防向后摔去,好半天,花若溪才放开她! 林梦刚要抬头,花若溪左手使劲将她的头禁锢在胸前,好半天,花若溪才松开她,林梦在花若溪怀里直喘气…… 苏墨见花若溪对他比了个禁的手势,又冲他挥挥手,他心下会意,笑着对身边的楚辞说: “花若溪这小子,一点儿也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咱们还是先走吧,别打扰他了,免得他急!” 楚辞看着扑在花若溪怀里的女孩儿,直觉似曾相识,却又看不清具体的长相。只好转身随苏墨走进电梯。 花若溪见两人进了电梯,长舒了一口气。 林梦从他怀里探出头,瞥了他一眼,娇嗔道:“花老师,你刚才把我的头使劲按在你胸前,什么意思?” “啊,有吗?噢,是刚才苏墨站在电梯旁和我打招呼,我怕你害羞,所以……” 花若溪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林梦信以为真:“那么我们快走吧,让苏医生看到好尴尬。” “好!”花若溪轻笑出声,揽着她的肩走向电梯…… 此情绵绵无绝期 今天是8月8日,天晴气朗,民政局里面前来登记的新人络绎不绝。 “我们一定要今天登记吗?花老师,要不……” 林梦看着在她前面排起长龙的队伍,不由皱眉。 “你还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你?”花若溪低下头,在她耳旁语带威胁的说。 林梦立马闭嘴!她心知今天是非领不可了。 抬起头看看帅气的花若溪,心下释怀,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做自己老公,夫复何求! “猪宝宝,我做你的老公,你开心吗?” 花若溪右手揽着林梦的肩,左手轻抬她的下巴,低下头凝视着她的剪水双眸,双眼含笑。 “好!”林梦羞的躲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花若溪轻笑出声,右手摸着她柔顺的秀发:“花老师今天可是非常的开心哟!” 终于轮到两人了,登记人员是一位五十岁左右,身材削瘦的女人,她看了看资料,抬起头语带惊讶地说: “哟,若溪,你来领证?我怎么不知道你又交女朋友了?” 工作人员赵婧,看着躲在花若溪身后不肯出来的林梦,不由出言调侃道。 “赵阿姨,别逗她了,她会害羞的!” 花若溪边说边将两人的各种证件交给了赵婧。 “这是表格,请填一下,对了你们两人体检了吗?” “这个,倒是忘了,不知道还要体检,” 花若溪略带尴尬的摸摸头发,轻声询问,“阿姨一定要体检报告吗?” 赵婧轻笑出声:“原则上是这样,不过你嘛……” 她故意拉长调子,难得见这小子着急,不由失笑, “看你父母着急的抱孙子,就圆你这个梦吧,不过……” “不过什么?”花若溪将填好的表格递给赵婧,不解地问。 “若溪,人家姑娘一直躲在你身后不肯出来,该不会不想嫁给你吧!” 赵婧看着一直躲在花若溪身后的林梦揶揄道。 花若溪刚想说话,就见一位年轻的圆脸女孩笑着对赵婧说:“领导叫你,赵姐!” “噢,小李,那你先帮若溪办一下登记,我马上就来,这是我亲戚,忘了体检了,别为难他了!” 赵婧附在小李耳旁低语,小李抬头看看花若溪,不由脸红了,这个男人帅的过分了,能做他老婆可真是三生有幸。 “赵姐,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呢!”小李边说边坐在椅子上查看二人递交的资料。 见赵婧走了,花若溪将躲在他身后的林梦拉了出来,柔声问道:“有那么害羞吗?你也不是第一次结婚!” 花若溪刚说完就后悔了,果然,林梦听后不由大怒,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赌气道: “我虽然不是第一次结婚,可上次年龄不够没领成证,你要是嫌弃我,大可以找其他女人结婚,我还不……” 花若溪赶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语: “花老师错了,对不起,别生气了,你看好多人看着咱们呢,中午回家任由你处罚,怎么样?” 林梦看看后面的人朝她投来不耐烦的眼神,又见花若溪一脸的诚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 “你是自愿娶对方为妻的吗?”小李看着花若溪问。 “有这么漂亮的媳妇还需要被迫吗?”花若溪摸摸林梦的头发,笑的一脸灿烂。 一句未了,小李笑的点头称赞: “就是,你们俩是我来这里工作了五年,见过的颜值最高的夫妻,你真是好命,有这么好的老公!” 她最后的话是冲着林梦说的,林梦心下暗想:凭什么就是她有福气,从家里人到外人都认为她高攀了花若溪, 她突然有点儿自卑了,一桩婚姻,还没开始就被众人看衰,又不是她想结婚的,明明是花若溪半威胁半诱哄她,她才结的,真是的…… 花若溪见林梦脸上阴晴不定,真怕这小祖宗最后关键时刻摞挑子,赶忙陪笑: “能娶到你,才是我三生有幸,乖,签字吧!” 说着把笔递给林梦,林梦看了看上面的同意书,不由犹豫了,这一签,她就成了二婚了,她并不想结婚…… 花若溪见林梦迟迟不肯签字,心中着急,不由自嘲地想: 从来都是别的女人追着他跑,何曾沦落到这般田地,求着别人结婚,人家还不愿意…… 花若溪无奈,走到她身后,挡住他人探寻的目光,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半是威胁半是诱哄的说: “再不听话,花老师只好再吻你了,乖,猪宝宝!” 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右耳,右手抓着林梦的手将她的名字签在上面,又按下了红手印! 当然站在两人后面的人只当两人关系好,签个字还要这么亲密! “好了,你们拿着资料去对面照相吧,照完相就可以领证了!” “谢谢!” 花若溪接过小李递来的资料,牵着林梦的手来到柱子后面,见四下无人,花若溪低下头狠狠吻住林梦的嘴…… 良久,花若溪放开她,声音略带沙哑: “一会儿照相,可不能板着脸,要不我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要亲你的……” “知道了,你快放开我,我怕你了!” 林梦边挣扎边说,这个人真是没有一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她是真怕他了…… 花若溪将她的小纤腰搂的更紧,两人几乎胸贴着胸,他略微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角上扬,言语轻挑: “说林梦爱花若溪,一辈子只做花若溪的猪宝宝!” 林梦又羞又害怕,挣扎不开,见花若溪的唇又要吻下来,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声说:“我爱花老师!” “亲我一下,乖!” “不要,有人在看!” “你不亲我,那我就一直亲你……” “好吧,我亲你!” 林梦拗不过他,只好垫起脚在他唇边轻轻一吻,花若溪不满意,低下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口才算完事! 等花若溪放开林梦,她赶忙从包里拿出镜子补妆,她的嘴都快被他啃破了,拿出口红涂了起来…… “以后尽量不要涂口红,我们家宝贝的嘴唇红嘟嘟的很可爱,你涂口红,我亲你,嘴里全是口红……” “还不是你讨厌,我的嘴都被你亲脱皮了,不涂口红人家会笑话的!” 林梦白了他一眼,把镜子放进包里。 花若溪赶忙拉着林梦来到照相处,递上材料,坐在椅子上拍照! “挨的近一点儿,对,再近一点儿,笑一下!对,姑娘,你有这么帅的老公不应该开怀大笑吗?”摄影师不停的在指挥! 最后结婚证上的照片,花若溪笑的一脸灿烂,林梦则一脸无奈! “宝贝,你怎么看起来一脸的委屈,好像被恶霸强占的小媳妇一样,哈哈哈……” 坐在车上,花若溪看着结婚证上的林梦,越看越觉的有趣,不由大笑出声…… 林梦心内暗暗翻了个白眼,她这婚结的和卖身差不多,她不由委屈道:“哪有强逼别人签字的!” “不这样,你不肯签字呀,花老师喜欢了你好久,我是真的想和你携手到老!” 花若溪捧起她娇俏的小脸,眼里的深情怎么也藏不住…… 林梦心内不由一动,扑在他怀里娇嗔道:“花老师,你可一点儿都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花若溪不由轻笑出声:“脸皮薄,娶不到老婆呀,不知道现在娶媳妇难嘛!” 林梦“噗”一声笑出口,抬起头在他脸上刮了一下,娇笑道: “也不害躁,全世界的男人打光棍,也轮不到你花若溪,喜欢你的女人卡车都装不完……” “喜欢我的女人再多,都比不上我心中的猪宝宝,你是我的唯一……” 林梦再次羞的扑进花若溪怀里,花若溪左手抚着她的秀发把玩,右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轻笑出声: “这么容易害羞,可怎么洞房呢!” 林梦不由吓了一跳,拿开他的右手,尴尬地说: “花老师,你不是说我还要继续读书吗?洞,洞房以后再说吧!” “洞房和读书一点儿冲突也没有,我已经在t大附近买好了公寓,搬来和我住吧!” “你什么时候买好的房子?太快了,我,我没做好准备……” 说起洞房,林梦不由又想起了叶明,心内不由感伤起来…… 花若溪心下了然,不觉哑然失笑,半晌,他轻轻说道:“ 一会儿打电话给夏雪她们吧,她们都很想念你,我已经在微信上叫了长宁他们来公寓。 我们一会儿去买食材,花老师要亲自下厨招待他们,顺便也给你接风!” “花老师,你会做饭?”林梦诧异地抬起头。 花若溪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嘴角上扬得意道: “你花老师会的可多了,嫁给我,保证你不后悔!” “可是,”林梦有点儿心虚的说,“我是怕你会后悔,我不会做饭,也没有一技之长,大学还没毕业……” “你老公够厉害就行了,我要是想找个女强人,也不会和你结婚了,宝贝……” 花若溪拉长调子,语带诱惑:“叫声老公听听!” “叫不出口!”林梦是真叫不出口,叫了十来年的老师,突然变老公,尴尬的要死! 花若溪盯着她的眼睛,暧昧道:“你确定不叫?现在可没有外人,我们要不要做点儿夫妻该做的事,辟如……” 见花若溪的头又要低下来,林梦赶忙认怂: “花老师,我还是喜欢叫你花老师,我想让你当我一辈子的老师,我喜欢你,崇拜你,尊敬你!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完美,叫你老师,我会有一种踏实感,一种安全感以及归属感! 我希望你像灯塔一样在暗夜中给我指明方向,对于生活,我总是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花若溪静静地聆听她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不肯错过她半分的表情, 知道她现在还处于学生对老师的崇拜状态,并不是爱情,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不叫就不叫吧,你已经是我老婆了,迟早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叫我一声老公! 咱们去超市买菜吧,你花老师定会让你大开眼界!” 花若溪边说边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林梦看着认真开车的花若溪,盯着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心中暗暗祈祷:上帝保佑,请让她一直幸福下去…… 一切刚刚开始 花若溪和林梦驱车来到华联超市,现在恰逢上班时间,人并不是太多。 两人先来到厨具区,林梦对这些不太懂,她是看哪个漂亮就拿哪个。 她拿起一个漂亮的五彩碗笑着对花若溪说:“花老师,这个碗好漂亮,买几个吧!” 花若溪回头看了看她手中的碗,不由失笑道: “宝贝,你拿的这个碗,漂亮是漂亮,可质量真不怎么样。入口的东西一定要保证质量,而且尽量买陶瓷的,不要买那些人工合成的。 像这个碗,釉面光滑,做工精细又手感细腻,吃饭的碗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 花若溪边说边拿了一个青花瓷的碗指给林梦看。 林梦摸了摸花若溪手里的碗,确实如他所说,手感细腻,不由点头称赞:“还是花老师说的对。” 花若溪拿了十来个相同的碗,又拿了几个相同的盘子放进推车里。 林梦看了看碗上的标签,有点诧异地说:“花老师,一个碗就要150元,是不是贵了点儿?” “噢,看不出来,我们的猪宝宝还懂得过日子,不过生活用品上的质量要尽量好,这是对生命负责,其他的可以不要那么讲究。” “不许叫我猪宝宝!”林梦看着站在一旁指着他俩说悄悄话的超市女工,不由羞红了脸。 花若溪回头看了看围在一起悄悄议论的几个女孩子,冲她们微微一笑,几个女孩子顿时不好意思地散开了。 林梦狠狠地白了花若溪一眼,噘嘴道:“花老师,你少乱放电,看把人家女孩子都激动坏了!” 花若溪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又继续挑选其他厨具,到最后锅碗瓢盆就拿了一大堆,价格都不菲! 花若溪将东西都放进推车里,两人又来到了生蔬区,买了一大堆生鲜蔬菜,鸡鸭鱼肉! “花老师,你确定你可以做的了这么多菜?这些食材也太多了。” 林梦对花若溪的厨艺表示怀疑! “相信我,相信你花老师是绝对可以的!”花若溪自信满满的说。 林梦无奈只好随他。 结账时,收银员笑着说:“一共元,刷卡还是付现金?” 林梦不由咋舌,她悄悄地拉拉花若溪的衣角:“花老师,是不是太贵了点?” 花若溪一边刷卡一边拿东西,又把装好的两大袋较轻的递给林梦,他低下头附在林梦耳边悄悄地说: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520,我爱你!” 林梦不由羞红了脸。 花若溪看看东西实在太多了,回头对林梦说: “你先在这儿等我,我放下东西再来找你,东西太多,一次性拿不完!” “好!”林梦是真拿不动这么多东西。 花若溪先拿了两大包,坐上电梯到了超市外面。 等他把东西都放在车上,又折回地下超市时,却看见林梦正站在超市出口处和一个男孩儿聊天。 花若溪心内不悦,刚想说话,就见那个男孩转过身笑着对花若溪说:“花老师,又见面了!” 花若溪强压下心里的不快,笑容淡淡的:“楚辞,你不是应该在医院上班吗?怎么又跑来超市了?” “噢,是苏教授让我来替他买礼物,待会儿他要送人。”楚辞笑着说, “花老师,林梦你们先忙,我先进去买礼物了,再见!” 楚辞说完转过身快步走进超市入口,一闪身就看不见人影了。 花若溪轻轻咳了一声,语带酸涩地说:“人家早走了,还看呢!” 林梦猛然回过头,尴尬地揉揉头发,讪笑道:“我们走吧。” 俩人拿了东西回到车上,花若溪将东西都放进后备箱,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一路上,花若溪沉默不语! 林梦不知他为何突然变脸,又不好意思问他。两人一路沉默到了丽景公寓。 花若溪在二号楼前停下车,回头对林梦说:“你先在车上等我,我把东西送上楼,一次性拿不完!” 林梦点头。花若溪打开后备箱,先将放厨具的大箱子拿出来,送上楼。 不一会儿又下楼来到车前对林梦说: “你把这两个放零食凉菜的袋子提上,这两个比较轻。我拿那两个重的。” 林梦点头,依言提起装有零食的两个袋子。花若溪锁好车门,提着装有鸡鸭鱼肉的袋子走向楼梯门。 他伸手按了三楼的按钮,林梦有点儿惊讶地说:“花老师,你为什么电梯房才买个三楼?” “三楼好啊,没电了步行也不累。” 两人乘电梯到了三楼,花若溪打开房门,侧身让林梦先进去,自己随后又走了进来,关上房门! 花若溪提过林梦手里的东西放进厨房。 林梦打量了一下房子,装修得古香古色,进门玄关处是一个漂亮的青花瓷屏风, 屏风的格子上摆满了各种青花瓷摆件。 这是一个复式公寓。厨房,客厅,餐厅,洗手间都在底楼,至于二楼她不好意思上去。 林梦家人多,房子是一栋独立的五层楼大别墅,这里虽然不能和她家的大别墅相比,但也比普通人家的房子大了不少,小夫妻住的话绰绰有余。 “林甜甜,你呆在那里发什么愣?一会儿客人要来了,你还不赶紧拖地扫地去。” 花若溪冷冷的声音传来。 林梦赶忙回过神,换好拖鞋来到洗手间,找到拖布拖地。 站在那看屋子也没多大,拖完了还把她累得满头大汗, 她刚拖完地,就听花若溪又说:“把茶几和餐桌餐椅都擦干净。” 花若溪喜欢古典的东西,餐桌也是上好的纯实木制成的,只是不知是什么木头。 这和林梦家完全不同,林梦家全是欧式装修,家具也都是欧款。 “花老师,这桌子是什么木头制成的?” 花若溪冷哼一声不理她。 林梦不由纳闷:这人从上车就脸色不好,她也没有得罪他呀。 她又仔细想了一下,哦,难道是因为楚辞,不至于吧,她和楚辞十年没见了,高中的那点小暧昧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次在超市见到楚辞,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一样,有惊喜,但没有任何留恋。 林梦悄悄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花若溪的腰,头抵在花若溪的背上,声音软糯: “花老师,你是不是怕我和楚辞旧情复燃呀?我刚才见到他可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他现在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花老师好!” 听着林梦近乎撒娇的声音,又闻着她身上的甜香,花若溪路上的小心结早已烟消云散…… 他轻叹一声,一边切菜一边轻笑出声:“你真的对楚辞没有任何想法?我不信!” “真的,比珍珠还真,有花老师这么帅,这么有品味,还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我还想其他男人,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林梦赶忙表真心。 花若溪心中很受用,语气也轻快了起来:“你亲花老师一下,我的手油……” 林梦转到花若溪面前,踮起脚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几下! 花若溪满意的点点头:“宝宝真乖,有进步了,对了,猪宝宝。 你去对面找你顾老师帮下忙,要不就我一个人,这午饭真要吃成晚饭了。” “顾老师就住在咱们对面?”林梦惊讶道。 好几年没见顾长宁,她有点儿害怕见到顾长宁,那个总是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男人。 “是呀,这是一梯两户的公寓,三楼就我和长宁,你可以放心的在这里撒欢!” 花若溪心知她的想法,“顾长宁又不吃人,你怕他做什么?” “我老挂科,又经常被顾老师骂,能不怕他吗?”林梦还是心里发怵。 花若溪揉揉她的头发,笑着鼓励她: “没事儿,长宁外冷内热,他是喜欢你才关注你,一般人他话都懒得说,快去,要不咱们吃不上午饭了。” ****** 林梦站在顾长宁门外徘徊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按了门铃。 门铃刚响,门就被人打开了,顾长宁着着她,声音淡淡地问:“什么事?” 林梦突然不知说什么好,愣在当地。 门“砰”一声又被关上了,林梦无奈,只好再次按门铃。这回门铃响了好久也没开! 林梦尴尬极了,又想起花若溪的话,再次按门铃,门铃响了好久,林梦心想,估计顾长宁不会再开门了。 她刚准备离开,门被打开,林梦只好厚着脸皮走进屋里。 她还是首次来到顾长宁的家里,入眼是大片的白: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地板砖,白色的沙发,就连茶几都是白色的…… 屋里没有任何的装饰,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屋子瘆人…… 顾长宁坐在白色的沙发上,语带不耐:“什么事儿?快说!” “花老师说,想请你帮忙一起去做饭!” 林梦心里是不相信顾长宁会做饭的,把屋里装修成这样的人,实在让人和厨房联系不在一起…… “你作为一个女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凭什么叫我去帮你做饭?我不伺候二世祖。” 顾长宁说完站起身走进卧室。 林梦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默默待了半晌,只好转身走出门外。 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时,顾长宁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林甜甜,你说你学习不行,家务也不行,脑子也不聪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任性自私,骄奢淫逸,不识人间疾苦,只会享受的一个富二代。花若溪眼睛瞎成什么样才会和你结婚?我看花若溪应该去看眼科。” 林梦被顾长宁骂的呆怔在当地,从小到大别人都夸她漂亮聪明,从来没被人如此羞辱过,她不由委屈落泪,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屋外,门“砰”一声就被关上了。 林梦心里难受的无法言喻,自己真的这么差劲吗? 她头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为什么顾长宁那么厌恶她,仿佛看她一眼都是侮辱了他。 她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好失败,就像顾长宁说的那样,一无是处,浑身找不出一丝优点…… 她不禁怀疑花若溪是不脑子真的有病,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她靠着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打开,林梦冷不防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她眼泪直流…… 顾长宁满脸的嫌弃:“笨的要死,站都站不稳!” “你才讨厌的要死,快40岁的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林梦刚说完就后悔了,果然,她的话刚说完,顾长宁冰冷的眼神就射向她。 他气的牙关紧咬,胸脯剧烈的起伏,手指握的“咯咯”响…… 林梦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外面走廊陪笑道:“顾老师,别生气,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长宁深呼吸一口气,双眸紧紧盯着林梦,似能喷出火来,良久,他语带不屑的说: “主要是现在像你这样没脑子的女人太多,娶来也是麻烦,我不想和低智商的女人交谈。” “我也不想和你这样看不起女人,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说话,我不想和没情商的人交谈。” 林梦也气疯了,开始口不择言。 原来顾长宁不止看不起她,是看不起所有的女人,难怪他上课几乎从来不叫女生回答问题。 “那你到是说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优点?一个除了化妆品就是名牌包包, 虚荣肤浅,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都25岁了,大学还没念完。你有什么让人称道的地方?” 顾长宁靠在门框上,脸上写满了不屑与鄙视。 “你也不怎么样,不近人情,清高孤傲,孤芳自赏,目无下尘,目空一切,骄傲自大又不合群,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 林梦开始气得口无遮拦,早忘了俩人的身份。 “噗!”只听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 “林甜甜,看来你别的科没学好,我教的语文学的还不错,成语都用对了!” 林梦和顾长宁回头看时,只见花若水,乔迁,韩珊三人正从楼梯口转出来。 林梦顿时羞得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这些人都是她曾经的老师。这也太让人难堪了,和花若溪结婚真是尴尬的要死, 天哪!谁来救救她!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呼唤,花若溪系着围裙走出来,看看林梦,又看看大家,不由叹气道: “让你叫个人,叫半小时都叫不来。你们都进来吧!” 花若水率先走进屋里,乔迁韩珊随后也走了进去。 顾长宁冰冷的眼神扫过林梦,冷笑道:“好,很好,林甜甜,看来你这辈子都不想毕业了!” “顾老师,您不能公报私仇,你这样有失老师的风范,老师要对学生一视同仁!” 林梦有点儿担心自己今后真毕不了业,顾长宁真是上辈子和她有仇,这真是个令人郁闷的事…… “你现在都嫁给花若溪了,在人伦上,我应该叫你大嫂,但是,你觉得你有作为大嫂的样子吗?” 顾长宁挑眉冷笑道。 林梦不由愣住了,她不确定的问:“您和花老师是什么关系?” “你居然可以白痴到这个地步,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嫁人也不打听清楚,别人家有几口人,就敢嫁。” 顾长宁毫不留情的挖苦让林梦顿时羞得低下了头。 上帝呀,她两次结婚都不是自愿的,有谁像她这样,被人逼着签字的? “林梦呀,你顾老师和你花老师可是亲兄弟,他和若水是双胞胎,只不过长得不是非常像,长宁是跟你婆婆姓的!” 乔迁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站在门上笑着对林梦解释。 林梦惊讶的半天合不上嘴,打死她都想不到,顾长宁居然和花若水是双胞胎, 他们弟兄三人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愁死了,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怎么相处呢…… “你们俩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在学校你们是师生,回家还是叔嫂,也不嫌丢人。”乔迁无奈地摇摇头! 他也搞不懂,一向高冷的顾长宁总是和林梦不对付,对其他人一向都敬而远之, 就是和他们几个发小,顾长宁话也不多,偏偏对林梦不但话多,还如此刻薄,这很不像顾长宁的风格…… 乔迁的话刚说完,就听顾长宁冷哼一声,冷笑道: “想让我叫你嫂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完转身走进屋里。 留下乔迁和林梦两人面面相觑。 “长宁你怎么总是和林梦过不去,都成了一家人了,别总是吵架,让人笑话!” 韩珊不解的看着一脸愠色的顾长宁。 顾长宁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跟在乔迁身后,耷拉着脑袋的林梦,不由出言讥讽: “主要是某些人德不配位,看着生气!” 林梦听了心内大怒,真想立马走人,又思索了一番,只好忍下不作声,毕竟她是嫁给花若溪,不是嫁给顾长宁。 她来到厨房,低下头一言不发。花若溪正忙着炒菜,花若水忙着切菜。 林梦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花老师,我能做点儿什么?” 花若溪回过头笑着对她说:“你一会儿等菜炒好了,端菜就好了! 别总跟长宁吵,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长宁性格古怪,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林梦尴尬的低下头,心想她要早知道他和顾长宁是亲兄弟,一定不和她结婚,现在木已成舟,唉…… “这也怪你,你娶谁不好,非要娶自己的学生,你让别人辈分都降了。” 花若水边说话边将菜放进锅里,回头看看杵在一边的林梦,不由叹气道: “一会儿我爸妈也要来,你可别这样耷拉着脑袋,老年人都喜欢喜庆的女孩儿。 顾长宁的话你可以忽略,但第一次见面,总得给公公婆婆留下一个好印象吧!” “花老师,你父母也要来?” 林梦心内不由大惊,她还没做好见对方父母的准备,这也太快了。 看顾长宁的样子,估计他父母亲也不好相处,她真觉得自己白痴的可以,连对方家人都没见过,就领证了,傻的可以…… 非正式会晤 林梦听到花若溪父母也要来,顿觉浑身不自在,小声问花若溪:“花老师,我可以不见你父母亲吗?” “你觉得逃避能解决问题吗?宝贝!丑媳妇儿终归要见公婆的,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花若溪将最后一道菜炒好,放进盘里,回过头对花若水说:“若水,你先弄一下凉菜,我稍后就来。” 花若溪将林梦拉到一楼的。卧房,关上房门,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别怕!我爸妈人很好的,待会儿你只要嘴甜点儿,尤其我妈,肯定喜欢你!” “可是,那我该叫他们什么好?”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抬起头,疑惑地问。 花若溪瞅了她一眼,又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无奈道:“你都和我领证了,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傻瓜!” “可是,我叫不出口,我……”她的话还未说完,花若溪低下头封住她的唇,良久,两人才分开…… 林梦羞的躲在他怀里直喘气,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可她还是会害羞,她心里觉得不安,俩人进展太快了…… “若溪,客人坐了一屋子了,你们俩反倒躲在这里亲热,过分了啊!”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气质优雅,长相温婉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林梦赶忙从花若溪怀里出来。尴尬地揉揉头发,低下头一言不发。 “妈,您进来也不敲敲门,你看,把小丫头都吓坏了,不知所措的!” 花若溪边说边拉着林梦的手说:“介绍一下,妈,这就是你的大儿媳妇林梦,小名甜甜。 这是我的母亲大人,顾淑娴女士!” “阿姨,您好!”林梦的话刚出口,就被花若溪在头上敲了一个毛栗子,她赶忙改口:“妈,您好!” “若溪,你不许欺负甜甜,这孩子很讨喜,人如其名,人很甜美!” 顾淑娴越看林梦越喜欢,她自己一生没有女儿,心里非常喜欢女孩儿。 若水虽然早就和韩珊结婚了,但两人一直没有孩子,而且韩珊性格高傲,为人处世只顾自己开心, 并不太在意其他人的感受,和她这个婆婆关系也一般,俩人并没有多少话可谈! 林梦这孩子一看就实在,人也单纯,在单位看惯了众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她反倒喜欢单纯直率的人。 她回头对儿子说:“若溪,你先出去,我和甜甜说会儿话!” 花若溪笑着对林梦挤挤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林梦心里“咚咚”跳个不停,顿觉空气也凝结了。 又见顾淑娴长的慈眉善目,和花若溪长的十分相似,嘴角总是噙着一丝微笑,应该很好相处,不由放松了下来。 “甜甜,你今年多大了?”顾淑娴边说话边拉着林梦的手在藤椅上坐下。 林梦赶忙站起来恭敬的回答:“24周岁,不过到今年12月22日才过24岁生日。” “奥,那你花老师可是比你整整大了十岁,你会不会觉得你花老师年纪有点儿大?” 顾淑娴含笑看着林梦,满心欢喜,这孩子身高长相都属顶尖,自己的儿子一向挑剔,若溪看起来似乎对谁都好,但只有她这个当母亲的才明白。 他看不上的人拒绝的很无情,柳盈霜喜欢了他快20年了,也没成。蓝依宁也追了他五年,他都在拒绝,这孩子心气儿高得很。 “不会呀,我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花老师一直是我崇拜的人,人长得帅,又知识渊博。性格也风趣幽默,他在学校可受女生欢迎了!” 林梦当然不能傻到当着别人亲妈的面说人家儿子不好。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被花若溪逼着才在结婚同意书上签字的,何况她也是真心喜欢花老师,那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生不动心呢? “好,那就好,你们结婚了,要赶快要个孩子,和我同龄的人孙子都会打酱油了。”顾淑娴眉开眼笑的看着林梦。 林梦尴尬得挠了挠头,这家人怎么都这么着急,自己和花若溪还没正式相处,就领了证。 现在又说孩子,这也太那个了,林梦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做声。 顾淑娴拉着她的手,满眼含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你花老师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花老师很好,对我很好!”林梦心道:借她100个胆子,也不敢说花若溪的坏话。 “甜甜,咱们出去吧,估计客人都等急了!” “好!”两人携手来到客厅。 林梦刚出来,就见餐卓前已坐满了人,她一时不知该进该退,站在那里发呆。 花若溪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笑着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媳妇儿,大名林梦,小名叫甜甜。” 见众人都抬头望向她,林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若溪,你这孩子,自从和姝怡分手后就一直单身,怎么忽然一声不响就结婚了,你小子做事这么隐秘。” 说话的是花若溪的亲小姨,顾淑珍,长得和顾淑娴几乎一样。 “小姨,这也不能怪我呀,主要是甜甜才答应我的求婚,我早说了怕丢人。”花若溪笑着回答。 再看林梦早已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拍拍她的肩,轻笑出声,“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紧!” “哟,还有我们若溪搞不定的女人,这就奇了,从来都是女人追着你跑! 不过,林梦,你以后可要看好你花老师,他可是万人迷。” 乔迁冲着花若溪挤挤眼,花若溪回了他一记飞刀。 “乔迁说的不错,盈霜那样的完美女人,追了若溪快二十年了,还没成功,你真是够幸运的!” 苏墨看着低头不语的林梦,语气三分调侃,七分不解。 从哪个方面看,柳盈霜都超出她一大截,不过黄瓜萝卜,各有所爱,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苏墨,以后别再提盈霜了,若溪都和林梦结婚了!” 花若水出口替林梦解围,这倒大大出乎林梦的意料。 “对,以后谁也不许提盈霜,谁再提,我打他!”顾淑娴也开口道。 “若溪,甜甜这孩子干什么工作呢?”问话的是花若溪的姨丈,周晋。 “她还在读书,目前还是我的学生!”花若溪解释道。 “胡闹,就算现在人们思想开放了,不再把师生恋当成新闻,可你们就不能等她毕业了,再结婚吗?让别人背后议论。” 花知遇是花若溪的父亲,是省里的高官,久居上位,自带威严,他锐利的眼神扫过林梦, 林梦顿觉浑身冰凉,不由就打了个寒颤,果然和顾长宁一样难以对付。 “死老头子,好好的事情让你说成什么样了,甜甜都25了,又不是未成年,这也没有触犯任何法律道德。 别人也犯不着嚼舌根。再说若溪都35了,你想让他一辈子都打光棍吗?” 顾淑娴狠狠地瞪了老公一眼,没好气道。 回过头拍拍林梦的手安慰道:“别被你爸吓唬住了。他只是当官当久了,把官腔都带回家里了,很让人讨厌。” “就是姐夫,难得若溪有喜欢的人,你还嫌弃,你仨儿子俩都光棍儿,你很光荣吗?” 顾淑珍也站在姐姐这边怒怼姐夫。 “果然,女人惹不起!”周晋冲花知遇挤挤眼,两人识趣的闭上嘴。 “来,甜甜,给你介绍一下诸位客人,顺便给诸位长辈敬个酒,今天匆忙,等以后再认识其他亲戚。” 花若溪拉着林梦的手来到花知遇面前,倒了一杯酒递到林梦手里, 林梦双手略微颤抖地端起酒怀送到花知遇面前,小声说: “爸,请喝一杯我和花老师的喜酒,以后还请爸爸多多指教。” 花知遇和顾长宁长得十分相似,60多岁的人保养的十分好,看起来也就50出头。 久经官场习惯了众人的奉承,但他并未失去自己的判断力,知道眼前这个孩子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她的眼神清澈无尘,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花知遇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林梦,既然你和若溪结婚了,那么丑话可是说在前面,在我们家,从来没有离婚一说。 两人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吵吵闹闹,结婚意味着责任,意味着担当,也意味着互相包容。 不要和某些人一样……”花知遇边说边若有所指地看一看花若水和韩珊,二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行啦,别把官场那一套拿来用在家里,快喝了酒,孩子手都端累了!” 周淑娴不满的白了丈夫一眼。 花知遇会意,赶忙接过林梦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来到顾淑娴面前,还没等林梦开口,顾淑娴已端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林梦,林梦推脱不要,顾淑娴笑着说:“这是见面礼,必须要拿的!” 林梦回头看看花若溪,见他点头示意她收下,她只好收下,说了声:“谢谢妈!” “不用谢,好孩子!”顾淑娴含笑看着两人,越看越高兴,盈霜虽优秀,但并不适合若溪。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若溪不喜欢女人太强势,他表面温和,骨子里还是大男子主义,喜欢温柔甜美的女孩…… 两人又来到周晋顾淑珍的面前,顾淑珍笑着拿出一副上好的珍珠项链送给林梦,林梦这回不再推脱,笑着说:“谢谢小姨!” “甜甜,这是赵阿姨,也就是今天给咱们办证的赵婧阿姨,快谢谢阿姨,要不是她,我们俩今天就领不了证了。” 花若溪的的话刚说完,就见林梦的脸色大变,望着赵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花若溪刚要说话,就见赵婧已接过林梦手里的洒,一饮而尽,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 说完坐下看起了手机,不再盯着林梦看。 林梦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回头见花若溪疑惑地看着她,她忙又端起酒给其他人敬酒。 “若溪,你刚才说上午差点儿没领上证,是怎么回事?” 苏墨边喝着林梦递来的酒边询问花若溪。 花若溪简单说了一下上午发生的事,众人不由大笑出声。 “若溪,亏你还是大学教授,连结婚要体检都不知道,也不嫌丢人!”乔迁打趣道。 “这也不能怪若溪,他再是教授,也是第一次结婚,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不到三十岁,三婚四婚的都有,现在的年轻人呢,真是的,不提也罢……” 赵婧边说边若有似无地朝林梦的方向瞟了一眼,林梦顿觉如芒在背,浑身说不出的尴尬! “花若溪自从找了林甜甜之后,他的智商也跟着下降了。”顾长宁看着愣在当地,久久不出声的林梦讥讽道。 “长宁,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甜甜怎么说也是你嫂子,你这太过分了。” 顾淑娴不满地瞪了顾长宁一眼。 顾长宁不理会老妈的警告,依旧嘲讽道:“ 一个25岁还读大二的人,智商能高到哪儿去?花若溪你就不怕你儿子今后智商受影响?” “长宁,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有的人读书迟,有的人因为生病上学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怎么总针对甜甜? 我和你妈都觉得这孩子挺好的,一看就聪明伶俐!”周淑珍边说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几口。 又拉着林梦的手说:“别理长宁,我刚才听乔迁说,你高中是在一中上的?” “是在一中上的,就在花老师的班级!”林梦低声说道。 顾淑珍又回过头白了顾长宁一眼,轻叱道: “长宁,你看看你们,在座的都比林梦大了十多岁,又都是人家曾经的老师。怎么好意思欺负自己的学生呢?” “小姨,长宁不是欺负林梦,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学生变成自己的大嫂。这是一个过程,我一开始也不太能接受。” 花若水接过林梦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看着花若溪林梦两人,意有所指的说: “希望你们俩不要辜负了对方,尤其是你,林甜甜,心性不定又任性自私,爱耍小孩子脾气。” 林梦尴尬的低头不语,花若溪笑着说:“行了,大家都开始吃饭吧,要不一会儿菜该凉了。” 顾淑娴拉林梦坐在自己身边,又不停地帮她夹菜,林梦忙甜笑道:“谢谢妈,不过我吃不下这么多!” 坐在林梦对面的顾长宁冷哼一声:“虚伪,你和夏雪她们出去吃麻辣烫,那么大一碗都吃的下,这就吃不下了!” “我……”林梦不由气结,想了想,还是算了,忍着吧。 她一抬头,就看到赵婧审视的目光从她身上略过,见她在看她,忙扭过头和周淑珍闲聊。 一顿饭,林梦在顾淑娴的热情和赵婧审视的目光中,以及顾长宁不屑鄙视的眼神下艰难吃完。 饭后,众人离去,花若溪开车亲自送父母亲回去。 ****** 屋里只剩下顾长宁和林梦俩人。 林梦刚要收拾碗筷,就听顾长宁清冷的声音传来:“林甜甜,你认识赵婧?” 林梦冷不丁被顾长宁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拍拍胸脯,噘嘴道:“顾老师,你要吓死人吗!” “做贼心虚,要不你怕什么?” “我做什么贼了?你莫名其妙”林梦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 “林甜甜,你是不是真的皮痒了?别以为你嫁给花若溪,就可以对我大喊大叫了。你懂不懂得尊师重道?” 顾长宁递给林梦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 林梦心里憋屈,赌气道: “顾老师,现在又不是在学校,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您老师的身份压我?这很让人生气。” 顾长宁怒极反笑:“好,很好,林甜甜,你离家出走了三年,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 顾长宁站起身,四处搜寻可以揍人的物品,最终找到了扫床刷子,他挥了挥手里的刷子, 看看早已躲到餐桌对面的林梦,冷冷道:“你滚过来,我保证不揍你!” “傻子才过去,顾老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不可以再打我,再说,现在不允许体罚学生。” “现在还没开学,你还不算是我学生!”顾长宁冷笑道。 “那我总算是你嫂子吧!” “林甜甜,你找死是不是?谁承认你是我嫂子了,少得瑟,你给我过来。” 顾长宁边说边绕着桌子追林梦。 “咦,花若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林梦正跑的气喘吁吁,就听顾长宁的声音响起。 她赶忙回头望向门外,疑惑道:“咦,花老师在哪儿呢?” “在路上呢!”等她反应过来,胳膊早已被顾长宁抓住,她挣了几下挣不开,赶忙求饶。 顾长宁冷笑道:“晚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左手抓着她的双手向后一拧,右手抡起刷子在她屁股上狠揍了几下,边打边说: “再让你跟老师犟嘴,再让你骂我,再让你在我课上听音乐睡觉,再让你离家出走! 没礼貌,没教养,有学生这样骂老师的吗?看来还是我这当老师的不行,没把你教育好!” “顾老师,我错了,再也不敢和你吵架了,真错了,真的错了!” 见林梦求饶,顾长宁的气消了大半,放开了她。 林梦摸了摸发疼的屁股,不由委屈道:“你们家人是不都有暴力倾向,总爱打人! 花老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明明是你先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的,我又不是木头,总会生气的吧!” 顾长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冷冷道:“谁让你老气我,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林甜甜还是第一个!” 林梦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顾长宁的脸说: “顾老师,原来你也会脸红呀!我还以为你是万年寒冰呢,呵呵,真是新鲜!” “林甜甜,你还欠揍?”顾长宁又抡起手里的刷子。 林梦赶忙抓住他的手,陪笑道: “顾老师,您别生气,我错了。再也不敢说你了。 顾老师你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神采飞扬,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完美老公。 你看你这么帅的一张脸,生气就不帅了,请注意形象,你是心胸宽广的人,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不要和我这种人一般见识,啊,真的,不要和我计较!” 林梦边拍马屁边悄悄抢过他左手的刷子,远远扔在了沙发上,又拍着他的胸脯说: “顾老师,我真的觉得,你应该交个女朋友,免的你火气太大,每天都看我不顺眼,我……” “林甜甜,你要死了,赶紧把你的爪子拿开!”顾长宁大喝一声。 林梦赶忙将自己的手从他胸部拿开,尴尬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长宁不在看她,转身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声音淡淡的: “赵婧的儿子是赵磊,你以前是不是和赵磊谈过恋爱……” 顾长宁的话还未说完,林梦赶忙否认: “没有,高中时,我的数学比较烂,赵磊数学学的很好,他只是帮我补习而已,仅此而已!”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曾经在帝国大厦看到你和赵磊,你们俩勾肩搭背,你还想撒谎?” 顾长宁回过头紧盯着林梦的眼睛,看着她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 最后,她低下头尴尬的说:“那只是一段时间,很快就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赵磊很优秀呀,大明星,亿万女粉丝的偶像还配不上你。” 顾长宁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顾老师,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老爱针对我,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从上高中开始你就看我不顺眼。 时不时的叫我起来回答问题,而且每次问我的问题,大多数都是没学过的。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讽刺挖苦我!” 林梦越说越气,她坐到顾长宁身边,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顾长宁的眼晴,态度坚持: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我遵纪守法,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上课也没有捣乱,也没和其他人乱说话。你为什么就要针对我?” 顾长宁被她盯的不好意思起来,又不好回答具体原因,只好干咳了一声,板着脸: “林甜甜,你真是胆儿肥了,还敢靠近我。离我远一点,我讨厌女人靠近我!” “顾老师,原来您不喜欢女人呀!那你不会真如传言中的喜欢男人吧?哎……” 林梦刚说完,就赶忙跑到餐桌后面赔礼道歉: “对不起,顾老师,我真错了,您别生气。我是一时脑袋抽风了,才会说这种话,别介意啊!” 顾长宁真是气疯了了,本来又想揍她,但又见她态度诚恳,忽又想起了什么,不觉红了脸,侧过身不理她。 顾长宁长相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双唇薄厚适中,侧脸比花若溪多了几分凌厉! 此刻他正沉浸在回忆之中,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仿佛笼罩在雾里,看起来朦胧又虚幻!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大片阴影,一个男人的眼睫毛居然比女的还长,这真是让人嫉妒的事情。 顾长宁久久不说话,林梦悄悄靠近他,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笑着说: “顾老师,回魂了,你刚才神游外太空了。喂……” 林梦话还没说完,忽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顾长宁翻身压在沙发上,他抬起右手狠狠掐着她的脖子: “林甜甜,下次再乱说话,你会死的很惨,这回是警告!” 林梦呼吸不畅,双手乱抓,双腿乱踢…… 顾长宁忽一眼瞥见她大半个酥胸都露在衣服外面,瞬间红了脸,赶忙放开她,快步走回自己屋里,“砰”一声将门关上。 林梦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半天才从沙发上爬起来。 拍着胸脯不由后怕的说:这人刚才真想掐死我吗?我和他也没那么大的仇吧! 好险,看来以后真要谨言慎行,她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就去见上帝! 正式会晤 晚上,凯悦大酒店。 八楼vip包厢。 花林两家的长辈正式见面了。 花家的主要人员有:花知遇,顾淑娴,周晋,顾淑珍,花若水,顾长宁以及花若溪。 林家的有:林老爷子,林丹青,钟婉婷,林丹岩,林枫,林韩,林凡,梅佳欣以及林梦。 都是双方的至亲好友。 林丹青和花知遇颇有些领导人正式见面的架势,两个人都穿的西装革履,梳着同样的大背头。 双方长辈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落座。 顾淑娴和钟婉婷两人一见如故,聊得十分开心,顾淑娴直夸钟婉婷比电视上还要漂亮。 钟婉婷夸顾淑娴知识渊博,儿子教育的个个都优秀。 双方互排马屁都拍了半个小时。 林梦有点尴尬的回头对林韩说:“姐,爸妈他们都互相吹捧了半个小时了,也不嫌累的慌,平时也没见老妈这么多话呀!” “闭嘴,还不都是因为你。”林韩没好气的白了林梦一眼。 林梦立马闭嘴,她一向怕林韩胜过怕钟婉婷。 钟婉婷一向都是美丽优雅高贵的代名词,这点到和花若溪有的一拼。 见人三分笑,从来不说过分的话,也不会扫大家的兴致,嘴角永远微微向上扬起,眉眼永远含笑。 唉,只有林梦才知道,她那美丽高贵的老妈,生起气来有多可怕,电视上的形象和本人完全不一致。 想想她也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美貌女子,顿不顿就被人打屁股,真是的,说出去保证大家笑掉大牙。 林梦心道:花若溪这个人真是让人压力山大,在他们家,他是主场,说笑自若就算了。 在双方家长会面时,他还是主场,一点儿都不怯场,和她的家人比她都亲。 爷爷,爸爸,大伯叫的那个亲。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比较下来,她就是个受气包。 在花家长辈面前是这样,在自家长辈面前……还是没地位! 哎,她就要一辈子被压制在这个男人手底下了! 林梦又转念一想,自己还真不是个女强人的料,嘴上厉害,胆儿却特别小,别人一发火,她马上认怂。 唉,管他呢,反正人要学会识时务者为俊杰,逞强也没有啥意思。她家的女强人实在太多了,也不差她一个。 她已经习惯被各位仙女姐姐压制,本来在学校她算美女了,可和自家的这群仙女比,她立马成了丑小鸭。 就比如坐在她身边的,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林韩。 林韩就如她扮演的角色一样,清冷,出尘,脱俗,皎洁若三秋之菊,让人只敢远观而不可亵玩。 林梦突然想,她的老姐和顾长宁到是一挂的,都是清冷若仙之人,这俩人要是在一起,不知会是怎么样? 林梦边想边看看林韩,又偷偷看了顾长宁一眼,谁知顾长宁就像脑袋后面长眼睛似的,见她偷偷看他,他的眼中顿时射出一记飞刀,冰凉入骨! 林梦赶忙低下头不语。 “小甜甜,你们顾老师可真帅,你老姐我要追她。”林凡风情万种的甩甩自己的大波浪长发,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向顾长宁的座位走去。 “哎,林梦,你说顾美人,会对婷婷姐动心吗?”梅佳欣侧过头,附在林梦耳边八卦道。 林梦耸耸肩,翻了个白眼:“你以前又不是没试过,顾大美人理你了吗?他讨厌搔首弄姿的女人。” “讨厌了啦,我和婷婷姐属于风情万种,充满女人味的女人,哪像你,”梅佳欣边说边打量了林梦一下。 将左手搭在林梦肩上,娇滴滴的说:“林甜甜,你属于小清新范,和我不是一个类型的,我比较受成熟男人欢迎。 你比较受小男生欢迎。到了社会上,还是我这种类型的受欢迎,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成熟男人的天下,你说对吗?” 林梦甩开梅佳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轻叱道:“离我远一点,你的香水味太浓,我反胃,又不是香水喷多了,就是女人味十足。 你看我老妈,从头到脚女人味十足,但也没有你这么艳俗。” “林甜甜,你要死了,从小到大你就爱针对我,从幼儿园开始你就比我受欢迎,好不容易高中毕业,我进入娱乐圈。 凭美貌杀出一条血路,你居然说我艳俗,我的fans要知道你这么贬低他们的偶像,会在微博把你骂死的!” 梅佳欣边说边在林梦胳膊上狠狠扭了几下,疼的林梦直呲牙。 林梦也不甘示弱,在梅佳欣大腿上狠掐了一把,梅佳欣疼的眼泪直流,又反过来挠她痒,两个人打作一团,正闹的不可开交。 忽听林丹青厉声道:“林甜甜,梅佳欣,你们都多大了,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要打架到外面打去!” 林梦赶忙停手,见众人都回过头来看她俩,她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梅佳欣也一向怕舅舅,亦不敢再乱动。 林老爷子尴尬的向花知遇顾淑娴夫妇陪笑:“让亲家见笑了,都怪我太惯她们了,没大没小,真是不好意思。” “叔,你这话说重了,甜甜活泼可爱,年轻女孩儿打打闹闹才正常,要是老气横秋,反倒没意思了。” 顾淑娴是真的喜欢林梦,她们家全是男人,而且个个老气横秋。她很喜欢林家的氛围,人多又和善,一大家子说说笑笑,这才开心,像一家人嘛! “甜甜,还不过来给众位长辈敬酒。”钟婉婷回过头笑着对林梦说,但眼神里充满了警告之意。 林梦讪讪地站起来,刚要走向对面给众人敬酒。 忽见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叶轻尘搀扶着叶明走了进来。 众人不由都惊怔在当地。 林梦的心不由“咚咚”跳个不停,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头上也有细微的汗水渗出。 林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勉强笑着对叶氏兄弟说:“叶明,轻尘,你们来得正好,一起认识一下,这……” “不用了,林爷爷,我想和林梦说几句话,可以吗?”叶明话是对林老爷子说的,眼睛却直愣愣的望着林梦,他的眼里深情似海…… 林梦赶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花知遇陡然变色,瞪了花若溪一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也都尴尬不语! 最终还是花若溪开口:“林梦,你还是先和你叶明哥出去谈谈吧,我想他也不至于会为难你。” 林丹青钟婉婷不约而同的看向花若溪,眼里写满了惊讶之情。毕竟不管怎么说,叶明都算林梦的前夫了,除了没领证,俩人可是办过酒席的。 花若溪笑着对众人说:“没关系,大家都坐下,先吃菜,要不一会儿该凉了。” 叶明依旧紧盯着林梦不放。 梅嘉欣悄悄捅了林梦一下,低声道:“你快和叶明出去吧,要不他在众人面前揭你老底儿。你,你看花老师父亲的脸都变了。” 林梦此刻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听着梅佳欣话,心知躲不过。将椅子挪开,快步走出包厢门,来到走廊。 叶明叶轻尘随后出来。 “来这间屋子吧,毕竟有些话,我想你还不想让你未来的公婆知道。”叶轻尘半是警告半是威胁道。 “叶轻尘,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来威胁我,我和叶明到目前为止,都是清清白白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林梦一看到叶轻尘就来气,两人从来都没有好话。 叶轻尘来到林梦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笑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谈?我要是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你这辈子别想再结婚了。” “放屁,我又没杀人放火,抢人家老公,我有什么好怕的?”林梦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指着叶轻尘大骂道: “姓叶的,你最好快点滚,不要做这么没品的事情,死缠烂打很让人不齿。” “姓林的,你也听好了,你要是确定就在这里说,我倒是不怕,我记得花若溪的父亲姨夫,可都是市里的领导。 让他们知道你爸,你大伯偷税漏税的事情,我想他们肯定会大义灭亲的,而且会立马让花若溪跟你离婚,你信吗?”叶轻低下头附在林梦耳边威胁道。 他得意的看着林梦的脸,从最初的不屑变为最终的惊讶与不解。 叶轻尘不在多言,转身扶着叶明走进对面的包间,林梦茫然无措的跟着两人走进包间。 直到门“砰”一声被叶轻尘关上,她才醒悟过来,大叫道:“叶轻尘,你干嘛关门?” “有些话不适合外人听。”叶轻尘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林梦。 林梦接过来一看,偌大的a4纸上面,用钢笔写满了各种明细表:某年某月某日,叶明赠送了林梦一条珍珠项链。 某年某月某日,又赠送她一辆红色的保时捷。 某年某月某日,又给她买了一条迪奥的星空裙。 最后合计元。 林梦又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是元。 林梦拿着这张纸,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她才压下心里的哀伤与羞辱,她抬起头看看叶明,又看看叶轻尘,叹气道:“ 这些确实都是你哥曾经送给我的,我不否认,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叶轻尘拿起桌上的红酒,轻啜几口,抬起头盯着林梦似笑非笑道:“林甜甜,你以为就这些吗?你们林家欠我们叶家的太多了,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以前,看在我哥爱你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现在嘛……” 叶轻尘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到林梦面前,挑衅道:“如果你肯和我哥道歉,并从此保证,不和外面的男人鬼混,那么,以前的账,我们可以一笔勾销。否则……” “否则怎么样?叶轻尘,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了,我和叶明又没领证,在法律上根本就不被认可。” “那你的意思是,不会再和我哥在一起了是吗?”叶轻尘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既是期盼又是兴奋。 林梦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她回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的叶明。 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叶明,你不是要和我说话吗?为什么一直是你弟弟在说话?” 叶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声音亦有一丝的颤抖:“甜甜,难道到目前为止,你还看不出来,轻尘喜欢你吗?至于我,我早已不能给你幸福了……” 林梦睁大眼晴,难以置信的看着叶轻尘,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明不再说话,转身走到里面的屋子,将门关上。 林梦依旧处于震惊当中,她的脑中一片茫然,下意识问道:“你喜欢我什么?你不是一直讨厌我,讨厌的要死吗?” 叶轻尘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上掠过一片红云,他略带尴尬的说:“因为除了你,其他女人我都懒得说话,和你比较熟!” 林梦不由轻笑出声。 叶轻尘狠狠瞪了她一眼,恼羞成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林梦止住笑声,正色道:“我必须要和你说明白:第一,我已经和花老师领证了,现在在法律上是已婚身份; 第二,我不喜欢你,也不爱叶明,我和你或者你哥都不可能!我……” “林甜甜,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叶轻尘不等林梦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冷笑道:“你说话之前,最好先过过脑子,别因为你一个人,让你们整个家族都跟着倒霉!” “你少威胁我,我看到你们兄弟俩就恶心,要我嫁给你,比让我死了还难受。” 林梦的话彻底把叶轻尘激怒了,他一把揪住她胸前的衣服,咬牙怒道:“林甜甜,你最好收回你的话,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快放开我,混蛋!”林梦边说边挣扎,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林梦上身穿着一件白色v领t恤,下身是浅粉色雪纺纱裙。 叶轻尘抓着她的t恤,她里面只剩一件白色的内衣,大半个胸都暴露在叶轻尘面前。 林梦羞愤的要死,大喊道:“叶轻尘,你快放开我,流氓!” 叶轻尘反应过来,赶忙将她推开,冷哼一声道:“林甜甜,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你还不答应我, 那么,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娶你!” “你,你,你做梦,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求你。”林梦气得破口大骂: “叶轻尘,叶明,你们弟兄俩都变态,一个明明喜欢男人还要和我结婚,一个明知道我是你大嫂,还对我有想法,你是不是变态?” 叶轻尘怒极反笑,他来到林梦面前,左手揽过她的腰,右手挑起她光洁的下颚,冷笑道:“你再继续骂下去,我现在就要了你! 到时候,不知道你的花老师,还要不要你这个不洁的女人。反正我在你眼里都是变态了,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说呢?嗯。” 他故意在她耳边轻轻地哈气! 林梦顿觉浑身汗毛倒竖,赶忙求饶:“我再不骂你了,快放开我。 再怎么说,我以前也当过你一段时间的嫂子……” “哈哈哈,林甜甜,你真没种,又怕死!”叶轻尘讥讽道。 “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你要同意了,就来青城别墅找我,你若不同意,你们林家所有的人都会跟着你倒霉,还有,” 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暧昧道:“你最好保持身体的完整,我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 “你这个变态,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林梦气得脸都白了。 “你可以试试。”叶轻尘放开了她,林梦一下失去重心,摔倒在沙发上。 叶轻尘打开里面的门,扶着叶明出来,他刚打开包厢的门,就见花若溪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 叶明略带尴尬的说:“若溪,我们先走了,再见!” 花若溪不等叶明说完,就跨进包厢,见林梦神色还算正常,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回家吧,其他人都已散了!” “回哪个家?”林梦茫然道。 “当然是我们俩共同的家,傻瓜!”花若溪不觉哑然失笑。 花若溪见叶氏兄弟已走远,忙走过去将包厢的门关上。 坐到沙发上,抬起林梦的脸,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还算你识趣儿,要是再敢和叶明有亲密接触,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梦心中五味杂陈,又不好意思对他说,只能沉默不语…… 娇羞脉脉同谁诉 “林甜甜,你已经洗了两个小时零八分了,还没洗干净吗?”花若溪有点儿担忧地敲敲浴室的门。 他并不清楚叶氏兄弟刚才和林梦说了什么,她一回来就冲进浴室,并从里反锁了门。 “林梦,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可以和我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你应该相信我!” 门“吱”一声从里面打开,林梦低着头快步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又拿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至于电视上演的什么节目,她压根不知道。 此刻,她心乱如麻,想到叶轻尘的话不由烦躁起来,又想起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以后还怎么见花若溪的父母。 忽又想到叶轻尘居然对她有想法,不由气的脸都白了,太下流了,再怎么说,她曾经也当过他的嫂子,这人简直变态…… 最让她担心的其实是,今天晚上,她虽然稀里糊涂就和花若溪领了证,但夫妻之间的亲密接触,她实在接受不了,花若溪又不像叶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他一会儿要她履行夫妻义务,她要还是不要…… 她虽然和花若溪认识十来年了,可一直是以师生关系相处。 现在突然变为夫妻,直接省略了所有恋爱过程,好尴尬,她其实并没有接受花若溪已成为她老公这个事实,她一向都怕他,想想和一个自己还有点儿怕的人,要同床共枕,她就尴尬的要死! 她越想越烦躁,使劲揉了揉刚洗完的头发,顿时,头发被她揉的像鸡窝一样! “噗!”花若溪站在浴室门口已经观察了她好一会儿了,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神色莫幻莫测,知她心里烦躁,任由她先发泄一下! 直到看到她将湿答答的头发揉的像鸡窝一样,花若溪实在受不了了,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过来。 “乖,坐好,我帮你吹头发!” 林梦一向听花若溪的话,立马坐直了身子。 花若溪动作很是轻柔,风开的不是很大,一缕一缕逐个替她吹干,最后又帮她把头发梳开。 林梦长发及腰,头发染成栗色,发尾微卷,刚洗过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柠檬清香! 花若溪轻轻挑起一缕发丝在手内把玩,又低下头在她细腻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林梦不由浑身僵硬起来,刚想说话,忽听花若溪说:“等我十分钟!” 说罢,转身去了浴室,林梦的心不由“咚咚”跳个不停,她甚至想夺门而逃,可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 她心烦意乱的打开手机,看起了搞笑段子。 还没等她看完一个视频,花若溪就穿着睡袍出来了! 林梦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 花若溪不由轻笑出声,坐在她身边,轻抬她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去,就在林梦意乱情迷之际,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花若溪凌空抱起。 他抱着她来到二楼卧室,将她轻轻放在紫檀木制作的大床上。 林梦刚要说话,就见花若溪已将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扔在地毯上,林梦立马闭上眼,不敢看他健硕的身体。 花若溪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道:“今天,你终于属于我了,花老师的猪宝宝!” “花老师,能不能改天,今天,没做好准备……” “你永远都做不好准备,没关系,花老师会很温柔的!”他在她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伸手将她的睡衣褪去,林梦不由羞红了脸,死死闭着眼,不肯看他! 他轻笑出声:“灯也没开,你睁开眼,什么也看不到,不信,你睁开眼试试。” 林梦依言睁开眼,就见花若溪的双眸在暗夜中依旧灿若星辰,她赶忙又闭上眼。 无论花若溪再说什么,她也不肯在睁眼! 花若溪果然如他所说,动作很温柔! “疼,花老师!”她皱眉。 “那我再轻点儿,你是花老师的宝贝,我爱你,猪宝宝!”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上她娇艳的双唇…… 事后,花若溪望着床单上那一抹暗红,喜的眉开眼笑:“花老师的宝贝果然是最纯洁的!” 林梦蒙住被子不理他,越想越委屈,自己是第一次,他却早已身经百战了,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花若溪将她头上的被子轻轻掀开,柔声道:“蒙头睡觉,会缺氧的。乖,还疼吗?” 林梦冷哼一声不理他。 花若溪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他试探地问:“宝贝,你身体不舒服还是为叶明的事烦心?” 林梦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狠狠瞪了花若溪一眼,气愤道:“你们这些男人真讨厌,一个个就会逼我,欺负我,让我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家里人也逼我,我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说来听听!”花若溪并未生气,右手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眼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梦不由被花若溪淡定的模样气到了,狠狠剜了他一眼,赌气道:“我不喜欢叶明,也不喜欢叶轻尘,我也不喜欢你, 你们就会逼我干我不喜欢的事情,我讨厌你们,尤其是你,和你在一起,所有人都是一副我配不上你的样子。 明明是你逼我签字的,又不是我死缠烂打追的你,我讨厌你总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显得我很弱智似的!我,我也讨厌你经验丰富,而我没经验……”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但花若溪还是听到了。 他不由大笑出声,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林梦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良久,花若溪止住笑声道:“宝贝,你真是个孩子,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真是既像你老师又像你爹!” “花老师,你脸皮才厚呢,比人家才大十岁,就想做别人的爹,想得美,哼!” 见她依旧满脸怒色,花若溪赶忙将她搂在怀里,见她还要挣扎,他低下头含住她娇嫩地双唇,良久,两人才分开! 花若溪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剪水双眸,眼底柔情万千:“宝贝,我爱你,比你以为的还要早的多……” 见林梦想说话,他低下头轻吻了她的唇角一下,嘴角上扬:“先别急着说话,听我说: 我是在法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叶明,独在异乡,难免思亲。正好叶明也是华人,一聊才知道还是一个城市的,由于我从来不看娱乐新闻,所以并不知道他是大明星。 我们俩是在大学图书馆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 有一次,我去叶明家里做客,一进屋,就发现他客厅中央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画上的是一位漂亮的男孩和一位十岁左右精致的像瓷娃娃的女孩,两人正穿着礼服手牵手站在教堂中间,上面写的是:十年后,我在教堂等你……” “画上的人是我和叶明!”林梦说的肯定句,见花若溪点头,她略微尴尬地侧过头。 花若溪又将她的头扳正,凝视着她:“上到二楼,墙上到处都是你的照片,从你刚出生一直到十岁的照片,叶明真的把你当女儿在养!” 林梦的眼眶不由红了:“即使这样,和你花老师有什么关系?” 花若溪白了她一眼,将她搂在自己怀内,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右手抚弄着她胸前的长发,声音似乎变得缥缈了起来:“叶明告诉我,他和你的点点滴滴,还告诉我,你十岁时许的生日愿望是:长大之后嫁给他! 我当时也年轻,突然就被叶明的深情感动,十年对相爱的人来说一是眨眼的时间,对于等待中的人来说,太过漫长……” “叶明会把你们的点点滴滴都和我分享,你和他视频时,我很多次就在他身边,视频中的你比画上的你更甜美更俏丽,不知不觉中,我和叶明一样的开始期待你的长大……” “花老师,你别告诉我,你也从我十岁就开始喜欢我了!”林梦终于从花若溪怀里探出头,看着他的眼睛调侃道。 花若溪眼里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倒把林梦吓了一跳,她赶忙低下头。 花若溪不觉失笑:“傻瓜,我觉得我比叶明还疯的厉害,你的几张照片就把我迷的神魂颠倒,我甚至比叶明还盼望着每个周末和你的视频。 我把叶明贴在墙上,关于你的照片偷偷拿手机拍了下来,又去照相馆洗了出来,你说是不是很傻?” 林梦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花若溪,良久,她伸出手摸着花若溪温润的眉眼,感动道:“花老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后的日子还长…… 我以前幻想过未来的老公什么样,但自从和你在一起后,莫名地觉得很踏实,很满足,你很好,我怕我配不上你……” “傻瓜,我爱你就够了,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呢!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我的猪宝宝!” 花若溪边说边将台灯关掉,随即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迷迷糊糊之际,林梦突然想起,她问的问题,花苦溪还没回答呢,这个男人,真会转移话题! 夜渐深,情渐浓…… 长不大的小孩 睡梦中的林梦,感觉脸上黏黏腻腻的,好像有小狗在舔她的脸。 她赶忙睁开眼,入眼是花若溪温柔的双眸,正含笑望着她。 林梦赶忙把他推开,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嗔怪道:“花老师,一早上还没刷牙,不许亲我!” 她边说边飞快的下床冲进浴室。 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响起,花若溪不觉失笑:“死丫头,敢嫌弃我,真是皮痒了!” 花若溪看看手机,已经6:30了,赶忙下床来到卫生间洗漱。 花若溪五分钟就搞定了一切,又来到厨房准备早餐。 等林梦收拾好来到楼下,就见花若溪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她心内感动,从身后环上他健硕的腰身,小脑袋在他后背上蹭来蹭去。 花若溪边煎鸡蛋边笑着说:“你先放开我,先把弄好的粥,面包牛奶放到餐桌上,吃了饭,我还要到律所。 下午还要去学校一趟,至于你,你自己安排,我想你好几年没见夏雪她们了,应该去见见她们。晚上等我回来,再请她们几个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好,都听花老师的!”林梦欣然同意,赶忙把弄好的早餐端上餐桌。 花若溪也把煎好的鸡蛋摆上了餐桌。 “今天先凑合吃吧,过两天找个合适的阿姨,再做丰盛的菜吧!我也不可能每天都有 时间做早餐。 过几天学校开学了,事情会很多,还有律所的事儿也很多!”花若溪边喝粥边对林梦解释。 林梦喝掉杯里的牛奶,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地说:“花老师,我以后会慢慢学做饭的,给我点儿时间。” “噗!”花若溪不由笑出声,见林梦狠狠瞪了他一眼,忙正色道:“宝贝,等你学会了做饭,我估计都饿成非洲难民了。 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其他的先别想了,争取早点儿拿到毕业证,别再毕不了业了。这让作为你高中及大学老师的我,感到很难为情!” “讨厌啦,那不是事出有因嘛,又不是我故意不毕业的!”林梦拿起桌上的面包狠狠咬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哈哈!”花若溪不由大笑起来,良久,他才止住笑声,正经的说:“宝贝,有个问题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问题?”林梦不解的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语气轻柔:“宝贝,虽然在法律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可在世俗人的眼中,我们还没举行婚礼。你是想现在举行,还是过段时间再举行?” “不要举行了,我不喜欢那些仪式,大肆的昭告天下,最后还不是离婚了,那样反而更尴尬,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我不……”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花若溪陡然变色,他冷冷地凝视着林梦,直盯着她背脊发凉,她感忙低下头不做声。 良久,花若溪叹息一声,面色凝重地说:“我知道你还没从以前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而且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我。 这些情况,我都理解,也可以等你彻底爱上我,再举行婚礼。反正我十年也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年!林梦,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有话要对你说!” 林梦依言抬起头,眼神稍微和他的目光对视一下,又很快避开了。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有点畏惧他,虽然两人已是夫妻。 已发生了亲密关系,明明花若溪总是眉眼带笑,偏偏就给人一种不可亵玩的感觉。 “林梦,我不希望在你口中再听到离婚这个词,婚姻对于我来说是神圣的,就像我爸说的,我们家族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对离婚的。” 见林梦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花若溪不由放缓了语气: “你这个人一向散漫,做事情率性而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任性,偶尔还幼稚的可笑!” “你才幼稚。”林梦扔下手里的面包,撇嘴道。 “这还不幼稚,你都没有耐心听我说完,林梦,你现在是25,不是五岁,亦不是15岁。 花老师可以一辈子宠着你,甚至惯着你,你父母也可以一辈子疼你,包容你。但是其他人呢?你总要和社会上的其他人相处,太过直率,有时也是没教养的一种体现。” 花若溪见她低头不语,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凝视着她的双眸。 眼神真挚,语气略显凝重:“宝贝,我爱你,也正是因为爱你,我才更希望你能独立,最起码拥有自己养活自己的能力。 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亲都不在了,而我也提前离开了你,你还可以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毕竟我比你大十岁,而且男人的寿命一向比女人短……” “花老师,不要说这种话,这太恐怖了,我不想想未来……”林梦赶忙捂住他的嘴。 花若溪拿开她的手,正色道:“一个人若是只能欣赏春天的百花盛开,却不愿意见到秋天的落叶飘零,这绝不是成熟的表现!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再拿起那些在你看来枯燥乏味的法律书,认真读起来,你已经三年没碰那些书了,你很聪明,只是不肯努力! 不能因为家庭的原因,就理所当然的啃老。父母渐渐老去,到了我们为他们付出的时候了,人,不能一味只是索取!” 林梦窝在花若溪肩头,声音略带沙哑:“花老师,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努力的。” “好,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花若溪抚着她的长发夸赞道。 早饭过后,林梦说想要回家一趟,花若溪点头。开车将她送到林家别墅,和林丹青,钟婉婷说了几句闲话,便开车离去。 林梦忐忑不安的看着正吃着早餐,一言不发的父母亲。 良久,两人吃完早餐。钟婉婷缓缓开口:“昨天你和叶明兄弟都说了些什么?你花老师生气了吗?” “我没告诉花老师,他也没问!叶轻尘要我还他的钱,他把这些年,叶明送我的所有礼物,都折现了,最后算下两亿多,我……” “混账,这小子欺人太甚,幸亏你没和叶明正式结婚,夫妻一场如此计较,太过份了!” 林丹青没等林梦说完,便气得狠狠拍了桌子一下,由于用力过猛,桌上的一只杯子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林梦吓得脸都白了。 钟婉婷回过头吩咐菲佣将玻璃渣子收拾干净。 又将老公拉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看着林梦嗔怪道:“ “你这孩子,知道你老爸的脾气暴躁,还告诉他实情!” “婉婷啊,你这话说的不对了,甜甜不告诉我们做父母的,难道告诉若溪吗?人家和她领证第二天,就要给她还两亿的债务吗?”林丹青不赞同的白了钟婉婷一眼。 钟婉婷叹气道:“叶明轻尘恨我们林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是你和你哥干的好事情,现在报复到甜甜身上去了,依我看,赶快把别人的钱还了,我们也不差那点儿钱,省的被别人背后议论。 还有你,以后也长个心眼儿,自己也争点儿气,好好念书,别再让人看不上了!” 林梦有点烦躁的说:“知道了,还不是怪你们,我本来不喜欢法律,偏要逼我读法律,我不喜欢叶明,偏要我嫁给他,现在又嫌我没出息,什么都听你们的,我哪有独立的机会!” “你这个不孝之子,离家出走了三年,还学会了顶嘴,你还欠揍是不是?”林丹青气的冲上来又要揍林梦。 林梦见势不对,撒腿就跑,正好林枫从楼上下来,她赶忙躲到林枫背后,求助道:“哥,救救我,老爸又要揍我!” 林枫看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老爸,不由叹气道:“爸,你也六十多的人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 再说,甜甜现在都二十五了,又嫁给了若溪,你还打她,也不怕若溪笑话,有什么事不能商量,非要动粗!” 林韩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见此情景,不由瞪了林梦一眼,轻叱道:“林甜甜,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总是惹事! 高中时不懂事,为了一个男孩子逃课,还从二楼跳下来,差点儿把腿摔断了,现在上了大学,也不好好学,还离家出走,你总是让爸妈操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就是,你这孩子忒不懂事儿了,你出走这三年,家里人都急坏了,你呀……”林丹岩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也指责道。 此时,林家的人都已陆续来到餐厅,林梦顿时成了过街老鼠,每个人过来都要指责她几句,她不由委屈落泪。 “二哥二嫂,我看还是你们把甜甜惯坏了,离家出走,一走还三年,这要是佳欣这样,我非把她腿打断不可。”林梅边喝牛奶边阴阳怪气道。 钟婉婷听后大怒,待要发作,又出于一惯的教养,强忍怒火道:“是我教育的不行,不像妹妹,你们母女都风流,甜甜要像你这么有本事,早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了,哪用为了一个男人离家出走呢!” 林梅听后并未生气,笑的风情万种:“二嫂,我说实话,你也别介意,甜甜是我亲侄女,我能不关心她吗? 我只是心疼她太老实了,她真要有我这点手段,叶明也好,叶轻尘也罢,根本不在话下,长的这么漂亮,偏偏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我看呀,依甜甜这个性格,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是被压制的料,花若溪看起来笑眯眯的,心眼儿可多着呢,甜甜和他在一起,决对是若溪说了算。” “夫妻俩在一起讲究包容,都像你一样,花蝴蝶似的,哪个男人要你,你看你,都五十多了,也没男人敢娶你! 还让甜甜学你,甜甜至少没未婚先孕,什么时候未婚生子那么光荣了?”林丹青一向对这个唯一的妹妹看不上眼,她的作风豪放,性情奢侈。 林梅一向怕林丹青,只好闭嘴! 林梦被众人一顿批评,心情郁闷,转身来到三楼自己的房间,三年没回来,房里依旧一尘不染。 房间装修的满满少女风,入眼都是粉色,床上躺着一人高的粉色大狗熊,她抱起来在狗熊嘴上狠狠亲了一口,笑着说:“宝贝,妈妈回来了!” 忽听“噗嗤”一声有人轻笑出声,林梦回头,不由唇角上扬:“袁少元,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噢,我来找林枫,听他说的!”袁少元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他凝神观察了她好久,见她一如往昔,仿佛十年前初见,清纯,甜美,俏丽,眼中又带有一丝机敏与狡黠。 “喂,袁少元,你是不是傻了,怎么不说话!”林梦见袁少元痴痴望着自己,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一晃。 袁少元回过神,握着她的小手,紧盯着她的双眼,艰难开口:“你真的和你花老师领证了?” “你听谁说的?”林梦好奇地问。 “你领证时不是见过赵婧阿姨了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袁少元心内凄然,苦笑道:“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等一等我!” 林梦拍拍他的肩膀,甜笑道“这个问题不是早说过了嘛,我们只能是朋友。你看,夫妻也好,恋人也罢,说分手就分手,做朋友却可以一辈子不分开!” 袁少元不由释怀一笑:“你说的对,今天来找你,是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 “做我新歌的mv女主角,预计三天拍完,每天上午拍摄,下午我带你出去玩,如何?” “好呀,那拍完了你带我去吃大餐,我要去飙车。”林梦附在袁少元耳边轻声细语道。 袁少元不由红了脸,柔声道:“都由你,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袁少元,你对我可真好,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心是自由的,和其他人在一起,总是压抑!” 林梦说的是真话,尤其在林家,由于她最小,谁都要过来指责她两句,她的父母总是采取打压政策,她真的很反感这种方式。 林梦其实心里很判逆,她想要去飙车,去纹身,去蹦极,去酒吧,她想要变成坏女孩,她相趁年轻疯狂一下,再不疯狂就老了,她的内心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罚写五十遍《道德经》 林梦跟随袁少元来到摄影棚,众人见是林梦,纷纷围上来, 这个笑着问:“甜甜,什么时候回来的,三年不见,更漂亮了!” 那个又好奇道:“上次箫儿来,我们都错认成你了!” “甜甜,听说你和花老师结婚了,是真的吗?” “甜甜,快到这边来,和你和个影!” “林董和夫人都好吧!” 林梦笑着一一回应着众人的问题,林梦这个人有点儿两面派,在父母老师面前是乖乖女,一离开长辈,立马放飞自我。 由于她是老板的女儿,众人纷纷拍她马屁,她亦十分受用,与众人谈笑风声,林梦本人性格开朗大方,除去老板女儿这个身份,她性情随和,和谁都可以聊的很好,公司上下都很喜欢她。 “林甜甜也就是命好,她要不是老板的女儿,谁理她!”袁紫晴看着正坐在椅子上化妆的袁少元,撇撇嘴不屑道, “少元,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林梦当女主角,你被她伤的还不够吗?” “他是痴心不改,只可惜林甜甜一直当他是备胎!”说话的是袁少元的经纪人梁世杰。 梁世杰一直觉得林梦当初抛弃袁少元,和赵磊在一起很缺德,这对袁少元来说,简直就是爱情,友情的双重背叛。 出于对袁少元的维护,梁世杰和袁紫晴一看见林梦就没好话。 林梦其实觉得自己很冤枉,当时年纪小,和楚辞分手后,心情郁闷,袁少元经常唱歌给她听,陪她去各种疯玩,所有家长禁止她做的事情,袁少元都带着她偷偷去做了。 袁少元对林梦完全是纵容与溺爱的,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渐渐地,两人越来越亲密,林梦把袁少元完全当成了一个异性闺蜜,她和他勾肩搭背,无话不谈,但无关情爱。 但在外人看来,两人无疑是在交往。 喜欢上赵磊其实也是很自然的事,赵磊身高193cm,硕士毕业,会弹琴,会画画,也会书法,而且数理化学的超好。 赵磊长的一副高冷范,偏偏笑起来又妖娆万分! 他的长相,身高,学历,才华在娱乐圈都属顶尖,而且演技超好。 赵磊和林韩合拍的第一部古偶剧《浣溪沙》一经播出,立马轰动两岸三地,男的飘逸,女的清冷,两人简直配一脸。 随后两人又合作了多部电视剧,众多粉丝都希望两人能假戏真做。 只可惜,当时赵磊有女明友,林韩亦有男朋友,两人一直都处于友情状态。 林梦当时数理化很烂,她们家都是娱乐圈的,文化程度都不太高,林枫,林韩都是影视学校的高材生,但说起文化课都很烂。 所以当林梦第一次知道赵磊是科大土木工程硕士毕业,差点儿惊掉下巴,这专业和娱乐圈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赵磊瞥了一眼正和化学方程式做斗争的林梦,不屑道:“这么简单的题你也不会?怎么考上的一中?”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中考是看总成绩的,我化学勉强及格!” 花若溪是林梦的高中班主任兼化学老师,她又是他重点关照的对象,再加上顾长宁教数学,几乎每节课都要叫她回答问题,她简直是压力山大。 见赵磊居然懂数理化,有免费的家教不用,那不是傻子吗? 所以她缠着赵磊软磨硬泡,让赵磊当了她的家庭教师。 至于为什么不找袁少元,那是因为,袁少元初中还没念完就进入了娱乐圈,与学霸无缘。 做为学生的林梦,自然对学霸崇拜的不得了,何况赵磊长的那么符合她的口味。 赵磊和袁少元认识二十来年,是至交好友,当得知赵磊和林梦交往时,狠狠扇了赵磊两巴掌,林梦则吓的躲在赵磊身后瑟瑟发抖! 唉,往事不堪回首呢…… “甜甜,该你化妆了!”化妆师安然打断了沉思中的林梦。 林梦回过神,见袁少元已化好装,穿好了衣服,一袭白衣,长发飘飘,手持长剑,颇有些古代侠客的味道。 林梦赶忙坐在椅子上,让安然化妆。 袁少元的助理是位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名叫张佳丽,她笑着对林梦说:“林姐姐,我给你念一下大致剧情。” “好!”林梦点头。 等张佳丽念完了台词,林梦抬起头看着袁少元,嗔怪道:“袁少元,感情你是为了报复我呀,要不干吗新歌名字叫《前世的背叛》,还要我死后跑到古代倒追你!” 袁少元脸上讪讪地说:“就算圆我一个不可能的梦想吧!” “林甜甜,你可知道有多少女星来应聘袁少元mv的女主角,你别不知足!”袁紫晴护弟心切。 梁世杰看着林梦满脸的不屑与鄙夷:“请你是因为,你算是本色出演!你这……” “你太过份了,世杰,甜甜不是你说的那样!”袁少元见林梦气的脸都白了,赶忙打断梁世杰的话。 林梦想了想,还是不和他计较了,他又不知道实情。只是她无形中背了个水性杨花,移情别恋的名声。 只是,她和袁少元从来都没恋过,何来移情之说,冤死她了! 等林梦化完妆,换好衣服!众人都惊叹出声:“好美,仙女下凡一样!” 林梦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身穿粉色纱衣,梳着飞仙发髻,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的女孩,真是自己吗? 她回过头笑着对安然说:“你技术越来越娴熟了!” “是林姐姐你天生丽质,如果是我,恐怕安然姐也只能无奈了!”张佳丽一脸羡慕的看看林梦。 安然打量了张佳丽一眼,笑着说:“下次我给你画个唐妆,保你美过杨玉环!” “讨厌啦,我不要当杨贵妃,我要当西施!”张佳丽打了安然一下,撇嘴道。 众人不由都轻笑出声。 导演陈安和过来问袁少元:“能开始了吗?” “甜甜准备好了吗?”袁少元望着盛装的林梦有一瞬间的失神。 林梦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笑着对众人说:“可以开始了!” “一会儿,你只需摆几个动作就好!”陈安和并不是环宇的员工,也不认识林梦,只觉她漂亮,并不认为她真的会跳难度那么大的飞天舞。 可等开拍时,他才发现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孩,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体态轻盈,舞姿曼妙,衣袂飘飘,长发飞扬,睑上始终带着甜美的笑容…… 众人不由喝彩:“哇,跳的好棒,一点儿也不比专业人士差!” 而且林梦很有镜头感,无论从哪个角度拍,她的脸都堪称完美! 站在台下的袁少元早看呆了,直到导演喊他,才反应过来,摄影师正好捕捉到了这一幕,笑着对导演说:“刚才那根本不用演,两人都是本色出演!” 众人都笑出声。 拍摄很顺利,几乎很少ng! 中午十二点准时结束拍摄,众人渐渐散去。 袁少元笑着问正忙着卸妆的林梦:“中午想去哪儿吃饭?” “袁少元,你到外面等我,不知道女人卸妆不能看吗?”林梦嗔怪道。 袁少元望着她,一脸的宠溺:“对于你来说,化了妆反到不如你本来好看,天生丽质,不需要过多的修饰。”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说话了?我想吃大闸蟹。” “好,听你的!” 两人来到附近一家装修典雅的中餐厅。 餐厅里放着优悠的轻音乐,每个座位都用盆栽隔开,很好的保证了客人的隐私。 “甜甜,”袁少元看着正喝着咖啡的林梦,有点儿尴尬地说,“刚才,我好像看到你花老师还有顾老师在那边和人谈话呢,他们往咱们这边看了好几眼……” “你说的是真的?”林梦赶忙放下手里的咖啡,惊讶道。 见袁少元点头,林梦忙四处看看,并没有看到花若溪的影子,不由放下心来,她在袁少元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又将他的头发揉的像鸡窝。 拍手笑道:“哈哈,袁少元,你也学坏了,干吗吓我,讨厌死了,你看你现在丑成这样,我看你的那些女粉丝还爱不爱你!呵呵……” 袁少袁不由轻笑出声:“我没骗你,他们刚才上二楼去了,不过你花老师不会那么小气吧,你单独和男生吃饭,他应该……” 袁少元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梦脸色大变,她站起来,尴尬地揉了揉头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爸,妈,你们也在这儿吃饭!” 袁少元惊讶地抬起头,就见一对中年男女正站在他们身边,神色复杂地望着林梦。 双方一时沉默不语,最终还是顾淑娴打破僵局:“甜甜,若溪他们都上了二楼,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梦看了袁少元一眼,又看看一脸严肃的花知遇,心道:这下完了,她的公公大人对她印象更差了。 权衡了一下,她抱歉地对袁少元说:“那个,袁少元,他们是花老师的父母亲,我先上二楼了!” 袁少元了然一笑:“那你先上去吧,别让你花老师等急了!” 花知遇已转身走向楼梯口,顾淑娴试探地问:“甜甜,那个男的是?” “噢,他是我爸公司的艺人,袁少元,他请我做他新歌mv的女主角,拍摄结束,他请我吃饭!”林梦赶忙解释。 正准备上楼的花知遇回过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沉声道:“你也想进娱乐圈?” 林梦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低下头嗫嚅道:“不,不想进,我爸也不同意我进,我只是偶尔客串一下!” “娱乐圈乱的很,而且我想若溪也不会同意你当演员,你本身就够招蜂引蝶了,再进入这个圈,我们家可就放不下你这尊佛了!” 花知遇的话让林梦心里很不舒服,但又不能反驳,只好陪笑道:“我不当演员,也不会进娱乐圈,爸,你就放心吧!” 顾淑娴听了林梦的解释后,心中释然,语气也柔和了下来:“甜甜,既然都说开了,那昨天是怎么回事?” 林梦见花知遇也一脸好奇,只好大致说了一下原因,并再三强调她并不爱叶明,只是迫于家人压力才嫁给叶明。 她委屈万分的说:“谁新婚之夜发现老公出轨,还能过下去,而且我们俩并没有领证,主要是当时我的年龄不够,没领成证!” 花知遇沉默半晌,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这么说,你也是个受害者,也怪让人同情的,虽然做法过激了点儿,但也情有可原!行了,我们先上去吃饭吧!” 等花知遇三人上到二楼,就见包间里已坐满了人,林梦一眼望过去,除了花,顾两人,其余都不认识。 林梦刚想说话,就见花若溪已绕开众人,来到她身边,沉声道:“跟我来!” 林梦求助地望向顾淑娴,顾淑娴忙开口道:“若溪,刚才甜甜已经和我们解释过了,她拍摄时手机关机了,所以没听见电话响!” “妈,你们先进去吧,这种地方也不适合林梦,我们先回家了!”花若溪边说边拉着林梦向楼下走。 忽听顾长宁说:“等等,一起走!” 三人下到一楼,林梦偷偷看了一眼,见袁少元已不在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怕什么?做贼心虚了?一天到晚别的本事没有,招惹男人的本事倒不小!”顾长宁不由讥讽道。 林梦刚想回嘴,就见花若溪冷冷的眼神射过来,吓得她立马闭嘴! 三人一路沉默回到公寓。 花若溪打开公寓的门,回头对顾长宁说:“一起进来吧!” 顾长宁本来不想进,但看到林梦冲他挤挤眼,又摆摆手,他反倒来了兴致,一脚踏进客厅,换好拖鞋,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林梦无奈地耸耸肩,又想她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换好拖鞋,洗完手,刚要坐在沙发上,忽听花若溪冷冷的声音传来:“站起来,我让你坐了吗?” 林梦赶忙站起来,委屈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坐?” 花若溪回了她一个白眼,似笑非笑地说:“第一,无故电话关机,害别人担心;第二,结婚第二天,你就和前男友私自约会,没有一点儿为人妻的自觉;第三,说好了要去见夏雪她们,结果你却重色轻友,去见了袁少元。所以,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坐下。” 林梦被花若溪一说,好像还真是她错在先,她眨着漂亮的杏眼,可怜巴巴地说:“袁少元不算我前男友,我和他一直是朋友关系。 就像,噢,对了,就像花老师您和柳盈霜的关系!” “解释就是掩饰,两人含情脉脉,勾肩搭背,这叫纯洁的男女关系?林甜甜你是当别人都和你一样弱智吗?” 说话的是坐在沙发上的顾长宁,他抬起头看着花若溪,若有所指的说,“花若溪,你千算万算,最后要栽她手里了,我早和你说了。 林甜甜,除了漂亮,一无是处,还花心的很,娶了她,你就做好随时戴绿帽的准备吧!” “顾老师,你太过份了,怎么可以信口开河呢,难道你以后结婚了,就不和异性说话了吗?这个世界除了男人就女人,如……” “林甜甜,给你两个选项,第一,把道德经抄写五十遍,并且要背会;第二,被我打五十棍子,至于下手轻重嘛,那就要视我的心情而定!”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花若溪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根手指粗细的红柳棍,正边说边向她走来。 她赶忙向后退了几步,冲他摇摇手,满脸堆笑,讨好道:“花老师,您做为温文尔雅,温润如玉,温柔如水,文质杉杉的儒雅派老师的代表,不能也不可以动粗,这有损您的光辉形象!” “噗!”坐在沙发上的顾长宁不由笑出声,他火上浇油道,“花若溪,你今天要不收拾她,我都看不起你!” 林梦气疯了,冲着顾长宁大叫道:“顾老师,我上辈子抢了你老婆了,还是挖你祖坟了,你要一直针对我?我讨……” “林甜甜,我本来不想揍你,但你太没礼貌了,对教了自己六年的老师,如此不尊重!”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顾长宁早己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来到花若溪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棍子。 在林梦还未反应过来时,将她按在沙发上,拿起棍子在她屁股上狠抽了几下,又将棍子递给花若溪,转身走回自己公寓。 花若溪将道德经扔在茶几上,冷冷道:“写五十遍,完了我要考你,不会,再写五十遍!” “花老师,这是不是太过份了,结婚第二天,你就对我冷热暴力一起使用。”林梦从沙发上爬起来,揉揉发疼的屁股,委屈万分。 花若溪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中寒光一闪,冷冷道:“ 林甜甜,你结婚第二天就给我带绿帽,我要是改不了你这个烂情的毛病,我就不姓花!快写去,要不,” 他又挥了挥手中的棍子,冷哼一声,“我看,刚才顾长宁打的你还是轻,我……” “我马上去写,真的,马上就去!” 林梦立马认怂,赶忙爬在桌子上边写边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意料之外 花若溪见林梦乖乖地爬在桌子上写道德经,便转身上了二楼午休。 林梦写了十遍《道德经》后,肚子奏起了空城计,中午和袁少元还没来的急吃饭,就被花若溪的父母叫到了楼上。 回到公寓,又被花若溪罚写道德经,她可怜的肚子呀! 她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翻遍了所有厨柜都没有能吃的东西。 她不由沮丧道:这也忒狠了。 她悄悄来到旋转楼梯口,仔细听听,并未有声响,估计花若溪睡熟了。 她蹑手蹑脚来到玄关,换好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包,悄悄拧开门把手,刚踏出一只脚。 忽听花若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再走一步,试试!” 林梦冷不防被他吓了一大跳,她转过身,随手关上门,拍着胸脯嗔怪道:“花老师,你走路怎么不出声,要吓死人的!” 花若溪冷哼一声,来到楼下,拿起她写的道德经仔细看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林梦见花若溪脸色不对,赶忙解释:“我下去是想买点儿吃的,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我饿的不行!” “噢,中午和前男友相聚,连顿饱饭也没吃上?”花若溪回过头,拿着她写的道德经,不由气从中来, “林甜甜,你好歹也算大学生,你瞅瞅你写的字,连小学生都不如,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学生! 而且我让你写五十遍,你只写了十遍,这样吧,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把道德经全背下来,那么,剩下的那四十遍你可以不写!” “我记不住,都是文言文,太难了!”林梦小声说。 “哼,那么,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花若溪冷笑一声,回身四处寻找棍子。 林梦见势不妙,赶忙冲上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娇声道:“花老师,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和其他异性单独出去吃饭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我最喜欢花老师了,你就是沧海巫山,其他人和你比起来,那简直不入流! 我最喜欢花老师温润的眉眼,完美的希腊鼻,以及性感的双唇!” 林梦转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从眉毛开始一路向下亲吻着他的五官,最后在他的唇上狠狠亲了几下,柔声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花若溪的心中早已化成一池春水,他轻轻刮刮她挺俏的鼻子,叹息道:“你呀,我这辈子真栽你手里了!” “花老师,是我心甘情愿被你管一辈子,我想让你做我一辈子的老师,好不好!” “……” “花老师……” “林甜甜,你再多嘴,我真要找棍子了!” 她立马闭嘴! 黑暗中,花若溪的双眸明亮如星辰,他附在她耳边诱哄道:“叫声老公听听!” “不要,叫不……” 他得意的在她唇上一吻,笑的极具诱惑:“说,林梦只爱花若溪,一辈子都是花老师的猪宝宝!” 她羞的捂上双眼! 他拿开她的双手,低下头吻住她娇嫩的双唇,他又诱哄道:“说你爱我,乖!” 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她只好投降:“林梦爱花若溪,一辈子只愿做花若溪的猪宝宝!” “真乖,花老师的宝贝,怎么这么乖!”他低下头再次狠狠吻上她的双唇…… 事后,花若溪看着蒙着被子装睡的林梦,不由失笑:“别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何况该看的也看了,该做的也做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见林梦依旧不作声,他掀开她头上的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宝贝,我一会儿要去t大,我给你叫了外卖,一会儿记得写道德经,晚上我要检查!” 林梦猛然睁开眼,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才刚欺负了我,又要我写道德经,你才是最没道德的人!” “这是两回事,让你写道德经,一是因为你犯错,二是因为你字太丑!至于,” 林梦在他胸口捶了两下,羞的满脸飞红:“花老师,你太讨厌了!以后别让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暖昧,否则,哼,也罚你写一百遍道德经!” “宝贝,估计你没机会罚我写道德经了,曾经有女人在我面前脱光了,我都没有看她一眼!” 见林梦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花若溪笑的越发灿烂,“是真的,自从看过我们家宝贝的裸照后,其他女人都比不上你的身材好,也没你漂亮!” “你胡说,乱讲,我又没有拍过那种照片!” “你不信?我拿给你看!”花若溪见她不信,打开手机,翻出里面保存的照片递给她看。 林梦一看之下,险些气的背过气去,那是她几个月大在浴盆洗澡的照片,当然一丝不挂! 唉,她的父母也太心大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隐私总要保护一下吧。 她恼羞成怒地说:“改天我也去问你妈要几张,你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羞羞你!” “哈哈哈!”花若溪笑的差点背过气去,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不许笑!”林梦边说边扔了一个枕头过去,花若溪一闪身让开了。 她又扔了一个过去,这回却被花若溪接住了。 他终于止住笑声,瞪了林梦一眼,警告道:“林甜甜,你皮痒了是吗?连老师也敢打!” 林梦冷哼一声:“你还揍我呢,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 “你真是欠收拾,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怎么写!”花若溪边说边将她按在床上,照着屁股狠拍了几下。 他站起身边整理衣服,边淡淡地说:“看在你挨了打的份上,五十遍的道德经变为三十遍,我已经叫了外卖,一会儿就到!” 林梦本是满肚子委屈,听他如此说,不由破涕为笑道:“真的?只写三十遍?” 花若溪点头,又递给她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要是字还写的像狗趴,你小心点儿!我现在要走了!” 说完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待花若溪走后,林梦飞快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浴室洗澡。 洗完后,尴尬地发现没带换洗衣服,刚才战况有点激烈,她的衣服都穿不成了! 她围上浴巾,带着试试看的想法打开了衣柜门。 林梦不由惊讶地捂住嘴:衣柜里摆满了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内衣,还挂着许多漂亮的连衣裙,都是标签都没拆的。 林梦选了一套浅粉色的内衣换上,管他是不是买给她的,她总不能裸奔吧! 她又拿起一条淡绿色的连衣裙换上,照照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忽听门铃响,应该是送外卖的人来了! 她赶忙关上衣柜,穿上拖鞋来到楼下。 打开门,就见外卖小哥一脸的呆怔,随即逆给她餐盒,笑着说:“麻烦签一下字!” “好的!”林梦边说边接过他手里的外卖放在架子上,又接过他手里的笔签好了字,笑着说,“辛苦了!” 林梦签完字便想关门,谁知对方却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他摘掉头盔,墨镜,口罩,露出一张平凡至极的脸。 出于本能,林梦抓起桌上的外卖,又向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想干什么,快出去!” 对方却并不作答,径直向她走来,眼里充满了欲望! 林梦慌了神,赶忙将手里的外卖扔向他,顿时,对方“哎呀”一声,脸上身上都是汤汁…… 趁他擦脸的工夫,林梦飞奔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过来,恶狠狠地说:“你快出去,否则我砍死你”边说边挥舞了两下手中的菜刀。 对方显然被她手里的菜刀吓住了,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狼狈地向楼梯口跑下去! 林梦提着菜刀追了出来,确定对方已下了楼。 她双腿一软,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心“砰砰”跳个不停! 忽听“砰”的一声,门被风吹的自动关上了。 林梦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推推门,早已锁死了,她又没有钥匙,气的她直跺脚,真衰! 她又怕那个外卖小哥上来报复她,她的包也没拿,手机也没带,穿的也是拖鞋,这怎么办呢! 无奈之下,她只好按响了顾长宁家的门铃。 门铃响了几遍后,方被人从里打开,顾长宁见是她,满脸嫌弃:“什么事儿?” “刚才送外卖的小哥想要欺负我,我好害怕,门又自动关上了,我进不去!” 顾长宁见她手里提着菜刀,不由多了几分赞赏:“还不错嘛,懂得自卫,进来吧!” 林梦刚进来,就后悔了,这屋子真不像给活人住的,太渗人! 顾长宁拿走她手上的菜刀放在桌子上,转身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讥讽道:“林甜甜,我早和花若溪说了,你是个惹祸精。 你看吃个外卖都能出事儿!要是长的丑吧,也就算了,偏偏长成你这样,还不懂得自我保护,脑子肯定不好使!” “顾老师,你太过份了,又不是我想发生这种事的,你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冷心冷肺,不近人情!” 林梦真是气坏了,这同一个父母生的,怎么和花老师相差这么多! 顾长宁冷笑道:“你又不是我老婆,你被人强了关我屁事!” “你,你,你太过份了,希望你以后被一个三百斤重的肥婆欺负,最后还被人说是你长的太帅,穿的不正经!” 林梦真是气疯了,怎么有这么冷血的人! 顾长宁冷冷的眼神射过来,警告道:“林甜甜,管好你的嘴,省得哪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明明是你没有老师的样子,一见我不是骂就是打,总是言语侮辱我,我……” 顾长宁冷冷打断她的话:“明明是你弱智,这种事发生了好多次了,你不看新闻,不看手机吗? 一天到晚朝三暮四,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像个花蝴蝶一样,烂情……”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飞快冲到他身边的林梦,低下头吻住了,只一瞬,她又放开他,跑到桌子另一边, 看着他,挑衅道:“你看,都怪你长的太帅了,被人强吻也是活该!” 顾长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良久,他站起身来到卫生间刷牙洗脸。 等他出来就见林梦不在了,他心内不由一动,赶忙追了出来,就见林梦依旧提着菜刀,警惕地看着他:“你不许再过来打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顾长宁被她气笑了:“要不是你总气我,我还嫌打你手疼呢!随你便,你被人强暴了关我屁事!” 顾长宁边说边关上房门。 “祝你被一个三百斤的肥婆强暴,最后被卖到非洲做苦活!哈哈哈……” 林梦想像着顾长宁被一个长的奇丑无比,肥的要死的女人欺负,她就兴奋的要命! 门“砰”一下又被打开,林梦冷不防吓的手里的菜刀都掉了。 顾长宁寒着脸,一把将她拽进屋里,随手关上房门。 林梦赶忙向后退了几步,求饶:“顾老师,我错了,你心胸开阔,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你,唉,你干吗脱衣服?快穿上!” 顾长宁却不理她的喊叫,脱掉上衣转身进了浴室。 随着“哗哗”的流水声传来,林梦不由笑着摇摇头:这人洁癖这么重,难怪没老婆。 她只不过轻轻沾了他嘴唇一下,他又是刷牙又是洗澡的…… 忽听“嘭”的一声,林梦吓了一大跳,她赶忙跑到浴室门外,焦急地问:“顾老师,顾老师,你怎么了?” 里面传来顾长宁虚弱的声音:“去,去我西服口袋里拿救心丸,快去!” 林梦赶忙跑到衣架上,在他西服口袋里一顿乱翻,最后终于在最里面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赶忙来到浴室门外:“顾老师,你能自己出来吗” “不,不行,你进来!”他的声音越发虚弱。 林梦慌了起来,顾不得避嫌,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顾长宁正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额上的汗不停往下流,浑身颤抖个不停。 花洒还在不停往下喷水! 她赶忙关掉花洒,又将顾长宁扶的靠在她肩头,焦急地问:“这怎么用?” “拧,拧开,倒,倒两颗出来”顾长宁抖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梦依言倒了两粒塞进他嘴里,几分钟后,他渐渐抖的没那么厉害了,但声音依旧虚弱无比:“扶,扶我起来!” 林梦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扶在椅子上坐下,林梦累的满头大汗。 顾长宁又指指上面的柜子:“帮我,穿,衣服!” “这,那个,这个不好吧,这” “我都这样了,你还,还,你……”顾长宁气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林梦赶忙阻止他再说下去,打开柜子,取出衣服,胡乱帮他穿上。 “扶我到床上!” 林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放在床上躺好! 她有点害怕地问:“接下来,怎么办?” 顾长宁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潮红一片,艰难开口:“打电话给苏墨!” 林梦拿起桌上的手机,在他脸上晃了晃,解开锁,找到苏墨的号拔了出去! 林梦又拿了毛巾替顾长宁擦汗,倒了凉白开送到他嘴边,顾长宁推开她的手,脸上依旧潮红一片。 林梦只当他还难受,焦急地来回踱步:“苏医生怎么还不来,顾老师你还难受吗?” 她边说边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自言自语道:“温度正常,怎么脸上那么红?看来应该百度一下心脏病的症状!” 忽听门铃响,林梦得到救星似的,赶忙打开门,苏墨提着药箱进来。 苏墨帮顾长宁仔细检查完身体,又输上液体,回头对林梦说:“你去帮你顾老师熬点儿粥来!” “好!”林梦转身来到厨房。 苏墨笑着对顾长宁说:“今天还真是多亏了林梦,要不,你小子今天真悬!对了,林梦怎么在你家?” 顾长宁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表情,低声道:“她出来外面透气,门被风吹的自动关上了,她没钥匙,进不去!” “噢,我说嘛,也得亏是这样,林梦真成你救命恩人了!”苏墨见顾长宁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不由吓了一大跳, 赶忙拿出温度计一量,36.5正常呀。他疑惑道:“长宁,你哪里还不舒服?” 顾长宁已恢复了正常,他淡淡地说:“估计在浴室呆久了,热的,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快去吧” “也好,我下班了再过来看你,有事儿叫林梦通知我!”苏墨,又嘱咐了顾长宁几句,转身离去! 顾长宁见苏墨已走,心里却翻腾不已,刚才情况紧急,自己被林梦几乎看光了,他又想自己一向都反感女人的触碰,偏偏不反感林梦的接触,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唉…… “顾老师,喝粥了!”林梦端着熬好的小米粥笑着对顾长宁说。 顾长宁脸上一红,声音冷淡:“我不想喝!” “喝点儿吧,补充体力!”她依旧笑的灿烂。 顾长宁定定望着她,良久,叹息道:“我没力气!” “那我喂你喝吧!”林梦舀了一勺子,送到他嘴边,他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很快一碗稀饭就进肚了! 顾长宁绷着脸不悦地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 “叶明出车祸那一年,就是我照顾他的,他……” “我对你和叶明的事不感兴趣,林甜甜,你把我都看光了,要不要对我负责?”顾长宁打断她的话,凝视着她的双眸,眼里的深情呼之欲出。 林梦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摸摸他的脑袋,正常呀,她尴尬地说:“顾老师,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 “林甜甜,我顾长宁还配不上你吗?”顾长宁气的又激动了起来。 “不是,不是,是我配不上您,我是癞蛤蟆,并不想吃天鹅肉,您别生气,别气了!”林梦真怕他又犯病,赶忙解释。 顾长宁不由被她逗笑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你既然是癞蛤蟆,那又怎么吃到花若溪这只白天鹅的?” “那个,这个有点不好说!”她尴尬地想撞墙。 顾长宁凝神看着她,又想起刚才的事,脸上不由一红,声音中有一丝羞涩:“林梦,顾老师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你亲亲我好吗?” 林梦惊的碗都掉在了地毯上,幸而地毯柔软,并未打碎。 她赶忙捡起碗掩饰道:“那个,手滑了!” “林甜甜,你到底在怕什么?花若溪早知道我喜欢你,我的所有心事他都知道!” 顾长宁的话把林梦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艰难开口:“顾老师,我结婚了!” 顾长宁白了她一眼,冷笑道:“用你说,我是傻子吗?” “那你还说这种话,这不道德!” “那你刚才还摸遍了我全身,就道德了?” 林梦突然说不出话了,这弟兄俩都没有正常的思维,也不受道德的约束。 她赶忙端起碗逃到了厨房,她需要冷静冷静…… 长叹息以掩涕兮 林梦坐进出租车里对司机说:“去凯悦大厦!” 司机点头,发动车子向凯悦的方向驶去。 之所以去凯悦,是因为林梦的双胞胎姐姐林希,嫁给了凯悦的老总宇文皓。 林梦和林希出生前后只差五分钟,林梦从来也不叫林希姐姐,在她看来,林希柔弱似林黛玉,又被宇文皓宠成了生活白痴,她觉得她更像姐姐…… 车在凯悦大厦停下,林梦对司机说:“师傅,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好的!”司机点头。 林梦顾不得众人诧异地目光,快步走近凯悦大厦。 几分钟后,她又走了出来,递了一张一百元给司机,司机又找了七十给她,然后扬长而去。 林梦站在凯悦大厦外面等林希,她刚才进去问前台的女孩借了一百元。 她一进去,正愁怎么开口,前台一位圆脸姑娘就笑着向她问好:“夫人,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宇总刚才还问您去哪儿了!” 林梦知她把自己错认成林希了,也不戳穿她,笑着说:“我打车回来,忘带钱了,借我一百,我去付帐。” 圆脸姑娘赶忙从自己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林梦,林梦只抽了一张,笑着说:“一会儿还你!” “不用,不用了,夫人!”圆脸姑娘赶忙摇手,她怎么敢要夫人还钱呢! 林梦想起小姑娘的表情就想笑,看来老总夫人的名头很管用。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房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林希身穿迪奥星空裙向她走来,几位保镖在车前一字排开,来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林甜甜,你还知道回家,我以为你暴尸荒野了呢!”林希来到林梦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安然无恙,不免又气她的不告而别! “箫儿,你老公也太宝贝你了吧,出个门至于四个保镖都跟着吗?这也太资本家做派了!”林梦看看那四个彪形大汉,不由摇摇头。 “哎呀,是阿皓非要给我配的,又不是我想要这样的!哎,你怎么穿的拖鞋!”林希终于发现了林梦的异状,惊讶道。。 林梦赶忙捂住林希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一言难尽,我一会儿和你详细说,现在赶紧先和我买双鞋去!” “好吧,我正愁没人和我逛街呢!”林希欣然同意。 两人来到女鞋店,林梦拿了一双小白鞋换上,结帐时,店员笑着问:“一共一万零三百,是刷卡还是付现!” 林希递了卡过去,对方刷了卡,两人走出鞋店,林梦随手将拖鞋扔进垃圾桶。 身后的几个保镖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人。 “林甜甜,要买手机和包包吗?”林希提醒到。 林梦揽着林希的肩笑的一脸灿烂:“还是你了解我,我正有此意!不过我可没钱!” 林希甩开她的手嗔怪道:“你花我的钱也不是第一次了,少得了偏宜还卖乖了!” 林梦毫无愧疚地说:“谁让你们都比我有钱呢,你看林枫,林韩,包括你都是亿万富翁, 只有我是无产阶级,唉,同一个妈生的,差距也太大了吧,上天对我不公呢!” “呸,少在我面前哭穷,你再不怎么样,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以及爸妈亲朋好友送你的珠宝,卖了也可以让你步入富翁的行列了!” 林希的话让林梦心内一动,她略带忧伤地说: “叶明让我还他以前送给我的所有东西,从小到大所有的礼物,大到车,小到一个戒指,都折算成了现金, 两亿多,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还!” 林希被林梦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她刚要说话,就被林梦拉着她的胳膊进入了苹果手机店。 林梦挑了最新款的手机,又拿起架上一个浅粉色的挎包,笑着对林希说:“就这两件了,付帐吧!” “这个包太廉价了,去隔壁的古驰看看!”林希不赞同地摇摇头。 手机店员是两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见两人衣着不凡,忙笑着说“这是店里最新款的包,虽然不能和古驰,lv相比,但与这位小姐姐的气质很配! 您拿粉色的包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也更少女了,当然了,你们是我们目前见过的最美最有气质的双胞胎姐妹。” “对呀,我在店里干了两年,你们俩是颜值最高的客人,气质比明星还好!”另一个店员也附和道。 林梦冲两人眨眨眼,笑的无比灿烂:“明星有什么好崇拜的,不也一样打嗝放屁,卸了装还不如普通人呢!” “林甜甜,你到底买不买?”林希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人真是个话痨,和谁也要说两向。 “要,当然要,不要岂不是让两位小仙女伤心嘛!”林梦冲两位小姑娘挤挤眼,笑的越发甜美。 短头发的女孩也笑着说:“小姐姐,你去参加训练营,绝对c位出道!” “唉,我是出不了道了,你姐姐我都是已婚妇女了,老喽!”林梦耸耸肩一脸无奈。 “你都结婚了,那真是太可惜了!”两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好了,下次再见,两位小美女!”林梦拿起包包牵着林希的手走出手机店。 “咱们去前面那家奶茶店坐坐吧!”林希指着前面一家名叫夏日香气的奶茶店对林梦说。 “好!” 两人一起来到奶茶店,由于已近黄昏,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里面装修的满满少女风:粉红色的壁纸,粉红色的沙发,屋顶挂着各种可爱的风铃以及玩偶。 座位与座位之间用可爱的屏风隔开。 林梦看了一圈,笑着对身边的林希说:“咱们来错地方了,你看人家大多是小情侣,一比咱俩有点儿老了!” 林希顺着林梦指的方向一看,只有零星几位客人,但一眼望去都是不超过二十岁的小情侣。 林希也有点尴尬起来,拉拉林梦的胳膊小声说:“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有点不适合咱们来!” 林梦见那几对小情侣旁若无人做着各种亲密动作,只好点头,两人又退了出来。 “去凯悦的旋转餐厅吧,那里环境优雅!”林希最后提议。 “行,正好我也饿了,一天也没吃个饱饭!”林梦指指自己扁扁的肚子,满腹委屈。 “谁还虐待你不成?”林希不信。 林梦无奈地耸耸肩:“一言难尽!” 两人来到旋转餐厅,餐厅底楼是西餐厅,二楼是自助餐。 两人上到二楼,林梦很快选好了餐饭,在一处幽僻处坐了下来,她真是饿坏了,也不等林希选好就大快朵颐吃起来。 林希只选了一杯草莓奶昔和几块苹果,她见林梦像饿狼投胎似的,吃的飞快,不觉掩嘴失笑:“ 林甜甜,你这是几年都没吃饱过饭吗?要是老妈见你这副吃相,绝对收拾你!” 林梦将最后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边喝饮料边笑着说:“这不是老妈不在嘛,她要在,你手里的奶昔也别想喝!” 林希也想起自己老妈对吃食的严格,不觉摇摇头。 “你现在能开讲你的故事了吗?”林希喝一口奶昔,就擦一下嘴,动作优雅,整人个十分淑女。 相比较起来,林梦一点也不淑女,翘着二郎腿,大口大口地喝饮料,几口过去,一大瓶饮料就进肚了。 看的林希直摇头:“林甜甜,你顶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干如此粗俗的事,我真是后悔和你长的一样!” “你看不惯可以去整容呀,说实话,箫儿,我也不想和你长的一样。只是咱们的这张脸如此完美, 整容都整不出,所以我只能遗憾了,还要顶着这张脸生活好几十年呢!” “林甜甜,你这几年变化好大,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见林希一脸的期待,林梦只好从她和叶明的新婚之夜讲起,一直讲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最后哀叹一声:“ 我现在好麻烦,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顾长宁,也不知道花老师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总是看不透他,他有时离我很近,有时又像天上的明月,很虚幻…… 我感觉自己和他在一起总是自卑的,我,我心乱的很,两次婚姻都稀里糊涂,唉,越想越烦……” 林希已从最初的震惊回归平静,她见林梦一脸忧愁,不由也担心了起来:“顾老师的事好麻烦,马上要开学了,你又是他学生,他要是恼羞成怒报复你怎么办? 不过顾老师也真是的,他怎么能喜欢你呢?你是他嫂子,不过,林甜甜,你怎么总招小叔子喜欢,到底是你的问题,还……” 林梦一把抢过林希手里的奶昔喝了起来,没几下就见底了,她笑的一脸无辜: “你看,东西太好吃,就有人想抢,人长的漂亮,惦记的贼也多,这能怪我吗?” “噗!”林希不由被她的话逗笑了:“林甜甜,恬不知耻,厚颜无耻说的就是你!” “切,林希,你要不是有宇文皓看着,比我还惹事儿呢,长的像个多病的西施,男人见了你就想把你据为己有。” 林梦说的没错,她们俩人虽说五官一样,但气质大不同,林梦整个人看起来俏丽阳光,林希则柔弱怯懦…… 男人看到林希,都恨不能拥她入怀,好好疼爱,她的双眼含烟笼雾,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花心烂情,还扯到我身上!讨厌啦!”林希在林梦肩上捶了一下,娇声道。 “呕,少给我撒娇,回家给你老公撒去,你要不是长的和我一样,我一定骂你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林梦对林希的声音感到肉麻,林希的声音软软糯糯,听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白莲花是什么意思?”林希右手拖腮,眨着雾腾腾的大眼不解地望着林梦。 林梦刚要回答,就见宇文皓和南宫泽从楼梯口上来,宇文皓四处搜寻一遍,目光锁定林希,大步来到林希身边。 在她的惊呼声中,抬起她光洁的下巴,在她娇嫩的双唇印下一吻。 林梦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两人结婚也五六年了,还这么腻歪! “阿皓,你们夫妻秀恩爱,好歹也顾虑一下我们单身狗的心理,这也太受打击了!”站在一边的南宫泽摸摸鼻子尴尬道。 “林梦,三年没见,你还是那么漂亮,这三年有没有偶尔想我?” 刚从底楼上来的谢诚一见林梦,两眼放光,一把推开碍眼的南宫泽,挤在林梦身边兴奋道。 紧随在谢诚身后的左治也一脸激动地走上前来,拉着林梦的右手大声道:“林梦,你是不是和叶明离婚了?你看我和谢诚谁比较适合当你的下一任老公,我觉得……” “左治,你已经有了金宣儿了,不能和我抢林梦,高中时,可是我先认识林梦的!” 谢诚打断左治的话,拉着林梦的左手,笑的一脸真诚, “林梦,你看,我从你十五岁认识你,到今年都十年了,人家八年抗战都胜利了,我,我还是个备胎,你的心也太狠了!” 林梦刚想说话,左治强扭着她的脸看向自己:“林梦,你别听谢诚胡说,自你走后,谢诚换了快十个女朋友了,他可花心了……” “林梦,你别听左治乱讲,我找的那些女人都和你长的有些相似,我是得不到你,所以……” “谢诚他昨天还在别墅和嫩模玩呢,林梦,你别信他的话,你要是嫁给我,我保证对你千依百顺,比阿皓对林希还要好,我……” “林梦,左治他有狐臭,会熏着你的,你不能……” “噗!”林希实在受不了了,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矿泉水全都喷在桌子上,呛的直咳嗽,宇文皓赶忙给她拍背,好半天,林希才缓过来。 宇文皓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又瞪了依旧喋喋不休的谢左二人一眼,冷笑道: “林梦前两天已经和花若溪领证了,你们俩个白痴没机会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林梦!”谢,左两人听了宇文皓的话,异口同声地问林梦。 林梦甩开他二人拉着她胳膊的左右手,使劲点点头:“阿皓说的没错,我和花老师八号领的证,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你们离我远一点儿!” “林梦,你,你,你太薄情人,我恨你!”谢诚一脸受伤地狠狠捶了餐桌一下。 左治亦伏在林梦左肩哀嚎:“为什么我总是迟一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闭嘴,唱的比狼嚎还难听!”南宫泽实在受不了了,出声制止。 谢诚看着林梦正色道:“是不是我这个人看起来特别不靠谱,所以你从来也没有认真考虑过我,哪怕一瞬间……” 林梦被谢诚眼里的真诚给吓了一跳,她避开他受伤的眼神,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 “别开玩笑了,你是我的好哥儿们,我对你没有一丝的想法!” “林梦,那你对我有没有禽兽一点的想法,比如想扑倒我,然后狠狠地蹂躏我,毕竟我长的如此柔弱……” 左治将林梦的头转向自己,眨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满睑的兴奋。 林梦拿开左治放在她脸上的手,将他的双耳拧的通红,大喊道:“老娘对你柔弱的身子不感兴趣,听好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美女,女神,小仙女,小姐姐,奴家错了,快放手,要不我耳朵聋了,真让你负责了!”左治疼的龇牙咧嘴,赶忙求饶。 林梦听他如此说,也不忍在欺负他了,她放开左治的耳朵,又帮他揉了揉被她拧红的耳垂,笑的一脸无辜: “不好意思啦,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呵呵……” 左治刚想回话,就见斜对面餐桌有一道寒光向他射来,他凝眸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赶忙低下头附在林梦耳边小声说:“花若溪,顾长宁坐在我们斜对面,你要小心了!” 林梦听后仿若晴天霹雳,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缓缓地坐下。 林希窝在宇文皓怀里娇声道:“阿皓,刚刚林甜甜说我是白莲花,那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南宫泽刚要回答,就听宇文皓柔声细语道:“宝贝,那是夸你呢,说你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 “噗!”南宫泽和谢诚同时笑出声,见宇文皓向两人投来警告的眼神,两人识相的闭嘴! 林梦没有心思说话,此刻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身后的那两道寒光:怎么办?要不要过去,还是假装没看到,唉!这一天真是衰! 又听林希问她:“林甜甜,你晚上和我睡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不好,林梦才刚结婚,和老公分开不好!”说话的是宇文皓,他见林希不满地瞪了自己一眼,赶忙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哄孩子似的: “刚结婚就分开,这样对夫妻以后的生活有影响,乖,听话,晚上有好东西送你!” “什么好东西?”林希果然来了兴趣。 “我去趟洗手间!”林梦猛然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包,在众人诧异地眼神中快步走向洗手间。 “有这么急吗?”谢诚耸耸肩。 “花老师就坐在咱们斜后方,林梦觉得别扭!”左治小声对谢诚说。 谢诚不由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圈,并没发现花若溪的身影,不由讥讽道:“左治,你得了白内障了,哪有花若溪?” “左治说的说错,刚才林梦一去洗手间,花若溪就从东面楼梯下去了!”宇文皓边说边搂着林希的腰站起身, “宝贝,咱们回家吧,人家夫妻的事让人家自己解决吧!” 林希还想说什么,宇文皓在众人诧异地眼神中将她凌空抱起,大步向楼下走去,众保镖紧随其后…… 林梦在厕所里呆了快半小时,才出来,她本来还想再呆会儿,又怕众人笑她,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方才推开门走出去! 刚一出来,她就后悔了,她刚想缩回女卫生间,花若溪早一步过来抓着她的胳膊反手一拧, 将她摁在自己腿上,照着她的屁股狠狠抽了十来下,直到自己手疼的受不了了,方才放开她。 林梦满腹委屈,蹲在地上嘤嘤哭起来,花若溪并不作声,单手插兜靠在墙上静待她哭! 不时有上厕所的人好奇地望着两人,花若溪不为所动,林梦却尴尬地呆不下去了,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默默向门外走去,花若溪紧跟在她身侧。 二人一路沉默来到车上,刚一上车,林梦就后悔了。 顾长宁满脸怒色地瞪着她,嘴上毫不留情: “你还好意思上车来,恬不知耻,寡廉鲜耻,厚颜无耻,毫无道德的人,你快滚,我不想看见你!” 林梦被顾长宁骂的楞在车门口,进退两难,又想自己自从和花若溪,顾长宁认识以来就没好事儿,不是骂就是打。 同样是女人,对比林希和宇文皓,她这是什么命啊,人家被宠成公主,她却被骂的狗屎都不如…… 林梦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花若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走了试试!上车!” 林梦吓的一哆嗦,赶忙爬上车,紧挨着顾长宁坐下。 顾长宁嫌弃地推开她:“离我远一点儿,我看你恶心!烂情的女人!” “我也不想靠近你,又洁癖又暴力,我祝你一辈子打光棍……” “林甜甜,你还嫌挨的揍不够?”花若溪透过后视镜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林梦立马闭嘴! 顾长宁亦闭上了嘴,花若溪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难堪的场面 花若溪在一家文化用品店前停下车,打开车门,走进店里,几分钟后,提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上车发动车子,继续向前驶去! 半个小时后,车在公寓停下。林梦踌躇半日方才下车。 顾长宁早她一步下车,正眼也不看她,大步向电梯走去。 林梦默默跟在花若溪身后,表面淡定,心中早已百转千回,刚才和谢诚他们玩的似乎有点儿过份…… 在她的沉思当中,电梯早已到了三楼,花若溪打开门,对顾长宁说:“你进来吗?” 顾长宁冷哼一声,打开自己公寓的门,“砰”一声关上房门。 “你也不进来?”花若溪看着一脸痴呆的林梦挑眉道。 林梦立马闪进房里,换好拖鞋,洗干净手,乖乖爬在桌上又写起了道德经。 花若溪一言不发走上二楼。 林梦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花若溪下来,稍稍放松了下来。 夜,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整个房间只有沙沙的写字声传来。 三十遍全写完后,看看手机,已将近十二点了,林梦伸伸懒腰,蹑手蹑脚的来到二楼,只见花若溪早已睡熟。 林梦只得胡乱洗了澡也躺下,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等林梦睁开眼,早已不见了花若溪的身影。 林梦赶忙起床梳洗,等她下楼来,就见一位五十岁左右,白白胖胖满脸慈祥的中年女人,正在厨房忙碌。 见她下来,笑着说:“花教授已经吃过早餐出去了,你赶紧吃吧!我是花教授请的保姆,叫我刘嫂就好!” “噢,刘嫂你好!”林梦心中一阵失落,结婚第三天就被老公冷落,唉…… 她随便吃了点饭,又想起拍摄还没结束,赶忙换好鞋拎起包走出公寓。 刚出来,就见顾长宁的门也从里打开,顾长宁拎着一大袋垃圾走出来,对她视若无睹,径直走下楼梯…… 林梦叹息一声,只好乘坐电梯来到楼下。 等她打车来到环宇五楼摄影棚,袁少元早已来了,见她进来,不由担心地问:“昨天,你花老师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花老师不是小心眼儿的人,这几天学校快开学了,花老师很忙的,我一早上都没看到他的人影儿!”林梦无奈地耸耸肩! 袁少元轻轻揉揉她的头发,语带酸涩地说:“这才几天,你就习惯他已成为你的老公了!” 林梦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讪笑道:“早点开工吧,也好早点吃饭!你还欠我的大闸蟹呢!” “好,中午一定请你吃!”袁少元不觉笑出声! 正式开拍前,林梦做了一会儿热身运动,在这个mv里她大多数都是在跳舞,这是她的老本行,干起来得心应手。 拍摄很快完成,袁少元笑着问林梦:“去哪儿吃饭?” 林梦想了一下,拍手笑道:“去潇湘人家,那里环境清幽,不过我要先看看有没有空位了!” 林梦打开手机搜索了一番,沮丧道:“都订满了,别说单间了,大厅都已爆满!” 袁少元见林梦一脸沮丧,安慰道:“明天一早就让小张订大闸蟹。今天吃点儿其他的怎么样?” “算了,那就明天吧,我先上十楼看看我爸妈,拜拜了!”林梦边说边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甜甜,有礼物送你!”袁少元边说边从助理手上拿过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递给林梦。 林梦打开盒子,见是一副漂亮的小叶紫檀木手串,她又合上盒盖递给袁少元:“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袁少元一脸的受伤:“不是说做朋友嘛,随便送个礼物,你就这么推脱,下次你也送我不就好了!还是,你怕你花老师吃醋?” “没,没有,好了,我收下就是了!”林梦也是好面子的人,她可不想让袁少元知道她怕花若溪。 “我帮你带上!”袁少元边说边打开盒子拿出手串,戴在她左手手腕上。 “甜甜,下午带你去兜风。” “好哇,那太好了!”林梦高兴地拍拍袁少元的肩膀,满脸地兴奋。 袁少元摸摸她的头,冲她眨眨眼:“下午,三点,在你家别墅下等你!” “好!”林梦说完便拎着包离去。 袁少元望着她的背影呆呆出神,直到助理小张叫他,他才回过神来:“什么事儿?” “刚才赵磊打电话说,他在潇湘人家订了包间,叫我们过去呢!他……” 小张的话还没说完,袁少元就飞奔出摄影棚,他刚出摄影棚,就见林梦正靠在走廊墙上和一个人聊的正欢。 定晴细看,原来是董事长助理白清泠。 “咦,袁少元,你怎么又出来了?”林梦奇怪道。 “潇湘人家有空位了,我……” “呀,那太好了,我们赶快去,清泠,一起去?”林梦笑着问白清泠。 白清泠笑着摇摇头:“你们去吧,你老爸找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拜!” “等等,”林梦赶忙将白清泠拉住,冲她挤挤眼,“千万别说见过我,要不我爹妈又要教训我了!” 白清泠抿唇一笑,点点头,转身离去! 等林梦和袁少元来到潇湘人家二楼十号雅间时,不由愣住了。 里面已经坐了满满一桌子人,她大都认识,他们分别是:赵磊,梅佳欣,林枫,林韩,林菲,林凡和她新交的小男友。 陆加明以及一位不知名的小嫩模,梁世杰,袁紫晴,云中翔,夏楠,蓝逸尘,蓝依宁以及蓝冰蝶。 “林甜甜,这三年你死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卖到深山老林了呢!”林梦刚要开口,就被蓝冰蝶拉到身边坐下,揶揄道。 夏楠仔细打量了林梦一眼,回过头笑着对林菲说:“甜甜除了黑了点儿,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没心没肺的人,当然活的不错。”梁世杰边给袁少元让坐,边讥讽道。 林梦刚想回嘴,就听袁紫晴阴阳怪气地说:“你们林家的男男女女都花心,小心遭报应!” 一句话说的林凡,陆加明以及林枫尴尬不语。 “今天谁过生日,桌上摆那么大的蛋糕?”林梦好奇道。 坐在她左边的梅佳欣撩了撩及肩的大卷发,白了她一眼,嘲笑道:“林甜甜,你还没到三十岁,就老年痴呆了,连你亲哥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林梦忽然想起今天八月十号是林枫的生日,不由尴尬地冲林枫笑笑:“对不起,哥,忘了你生日了,请愿谅!” 林枫刚要说话,就听坐在他身边的蓝依宁幽幽地开口:“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有了花若溪那么优秀的老公,老哥只能一边站了!” 蓝逸尘回过头奇怪地望了蓝依宁一眼,笑着对林枫说:“今天你做东,你怎么也要说几句吧!” 林枫端起桌上的酒杯站起来,笑的无比灿烂:“多谢各位能来捧场,祝各位男的事业发达,女的越长越漂亮,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林枫又回过头对站在一边的服务生说:“可以上菜了!” 服务生点头出去。 蓝冰蝶附在林梦耳边悄悄说:“和我一起去洗手间,有话问你!” 林梦点头同意,站起身推开椅子和蓝冰蝶一起走出包厢门。 梅佳欣对身边的赵磊说:“饭也没吃,两个人准是出去说我坏话去了,林甜甜从小到大就爱帮着外人欺负我……” 赵磊并不回答梅佳欣的话,回过头问他身边的袁少元:“你早见过林甜甜了!” “嗯,我邀请甜甜当我新歌mv的女主角,今天已是第二天拍摄了!”袁少元边喝红酒边对赵磊解释。 林韩不赞同地摇摇头:“我爸妈不同意甜甜进娱乐圈,何况甜甜现在嫁给了若溪,他们家都属于政界,恐怕更不喜欢娱乐圈的人,以后你们尽量别找甜甜客串或走台。” “哎呀,楚楚,你也太小心了,这只是客串,又不是真的进圈了,花若溪也不是迂腐之人, 我还想让甜甜去我的新剧客串两集呢,都是自家人,肥水不留外人田,何况酬劳很可观!” 林凡不赞同林韩的观点,她接过小男友手里的果汁,笑着和林枫碰杯, “祝你越长越帅,快点儿找个女人结婚吧,你可是独子,二叔二嫂早盼着抱孙子呢!” “是呀,依宁,你就接受我们家林枫吧,这么帅的小伙错过了怪可惜的!”林菲用胳膊肘碰了碰蓝依宁的左手,打趣道。 云中翔也附和道:“是呀,依宁,你就答应了林枫吧,别让别人等的花儿都谢了,暗恋伤心又伤肝,我深有体会!” 云中翔边说边有深意地抬头看看坐在他对面的林韩,林韩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不时和身边的林凡说说笑笑! “你们别乱说了,依宁都不好意思了!”林枫见蓝依宁一脸的尴尬,赶忙给众人使眼色。 众人会意,不在注视着他们,各自与身边的好友闲聊了起来。 一时门开了,服务生推来餐车,开始上菜。 赵磊起身和服务生一起端菜,服务员是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见大明星帮忙端菜,脸上一红,忙说:“不用,您坐着就好,我来!” “没关系,我来吧!”赵磊边说边接过她手中的白瓷汤碗,小姑娘赶忙又抢了过来:“不用了,哎呀,对不起,洒了你一身,这怎么办呢!” 两人在抢碗时不小心洒了几滴汤汁在赵磊的白衬衫上,裤子上也有几滴。 小姑娘顿时吓的手足无措起来,人家是明星,衣服肯定都价格不菲,这可如何是好! 赵磊见她一脸为难,笑着说:“没关系,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 梅佳欣狠狠瞪了女服务生一眼,鄙夷道: “连个碗都端不好,难怪一辈子只能当服务员,你知道他身上的这件白衬衫多少钱吗,你半年的工资估计都买不起……” “佳欣,注意形象!”林韩沉声道。 梅佳欣一向怕林韩,只好悻悻地闭嘴! 林梦和蓝冰蝶在女洗手间聊了十几分钟,把这三年发生的事又和她说了一遍,听的蓝冰蝶震惊不已…… 林梦上完厕所,洗干净手,两人一同出来。 忽听蓝冰蝶拉着林梦的手兴奋地大叫:“林梦,快看,坐在对面包厢靠窗位置,穿蓝衬衣的男人,我的天呀,帅的一塌糊涂,他是我的菜,我要去问他要手机号!” 林梦顺着蓝冰蝶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把她吓的魂飞魄散,蓝冰蝶说的帅的不行的男人,不正是顾长宁吗? 林梦再细看,不止花若溪在,花若水,韩珊以及花知遇和顾淑娴,还有几位不认识的长辈都在! 林梦赶忙捂住蓝冰蝶的嘴,冲她挤挤眼,又摇摇头。 蓝冰蝶拿开她捂着自己的手,大喊道:“林甜甜,你有病吗?干吗捂我嘴!” 林梦刚想拉着蓝冰蝶的手走,就见对面包厢的门被人打开,花若溪站在门口冲她招招手:“进来!” “我,我不进去了,你们先吃吧,我还……” “你确定不进来?”花若溪靠在门框上,单手插兜挑眉道。 “我们进去吧!”不待林梦说话,蓝冰蝶已拉着林梦来到花若溪身边,笑的满脸花痴,“花老师,让我也进去吧,我和林梦好几年没见了!” 林梦悄悄拉拉蓝冰蝶的胳膊,又给她使眼色,奈何蓝冰蝶一心扑在里面那个帅的让人流口水的男人身上,对她所有的动作全都忽略。 花若溪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忽一眼瞥见赵磊从最里面的包厢出来,赶忙推开门,将两人拉了进来。 “甜甜,你的电话怎么总是打不通,这位是?”顾淑娴见是林梦,有点儿诧异,又见蓝冰蝶面生,疑惑地问林梦。 不等林梦回答,蓝冰蝶已抢先一步回答道:“阿姨,您好,我叫蓝冰蝶,林梦的妈和我妈是亲姐妹!” “噢,原来如此,那快一起坐!”顾淑娴忙让座,蓝冰蝶毫不客气地坐在顾长宁身边的空椅上。 两眼放光死盯着顾长宁瞧。 顾长宁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她。 蓝冰蝶尴尬地吐吐舌头。 林梦抬头看看花若溪,见他正眼也不瞧自己,挨着花若水坐下,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林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地立在当地。 忽听花知遇向她说道:“这是韩叔叔和王阿姨,梦媛是一中的校长,你应该认识,你韩叔叔是t大的校长,也是韩珊的父亲!” 林梦赶忙点头问好:“王校长好,韩校长好!” 王梦媛打量了林梦一番,回头对顾淑娴说:“淑娴呀,你大儿媳妇在一中可是名人,是校花级的人物!” “噢,是吗?那估计她没少给你添麻烦,我先带她向你道谢了!”顾淑娴边给王梦媛倒饮料,边递眼色给林梦。 林梦赶忙跑到顾淑娴身边,接过顾淑娴手里的饮料,双手递到王梦媛身前,笑着说:“王校长,高中三年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请愿谅!” 王梦媛也不好为难她,笑着说:“既然和若溪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在像以前一样胡闹,成年了,做事要多过过脑子,有什么事两人商量,你呀,你瞧姝怡,姝欣多淑女……” “王阿姨,你就先喝了林梦手中的饮料吧,她端的怪累的!”戴姝怡的声音温婉动听,就如她的名字一样! 戴姝怡三个字一下窜入林梦的脑中,她回过头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个子中等,皮肤不如她白也不如她细腻, 年纪嘛,肯定比她大,至于大多少,不晓得,五官长的偏欧化,眼窝深陷,鼻梁高挺,气质温婉中又带有一丝清高, 综合比较下来,林梦觉得自己比她强,当然人家学历见识也比她强,毕竟人家是花若溪在法国读博时的同学,学历可想而知! 林梦在打量戴姝怡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 戴姝怡仔细打量了林梦一番,看着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的花若溪,轻笑出声:“若溪,你眼光很好!林梦非常漂亮!” “光漂亮有什么用,脑子不好使,还花心的很,依我看她连你一半都不如!”顾长宁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肯定在嘲讽林梦。 林梦尴尬地低头不语。 “长宁,你说话太难听了,甜甜明明聪明又漂亮,性格也好,你老针对她干什么?”顾淑娴白了顾长宁一眼,轻叱道。 顾长宁一见林梦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快去见你的那些前男友去吧,在这儿多耽误你约会呀!” 见众人纷纷向她投来质疑的目光,林梦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长宁依旧不肯放过她,冷笑道:“一个没理想没目标,只知道享受的二世祖,也不知道花若溪看上她哪儿了, 而且还烂情!花若溪,你是嫌你的帽子不够绿吗?你要……” “闭嘴,顾长宁!”花知遇气的狠狠拍了下桌子,顿时水杯里的水酒了出来,溅了顾淑娴一身。 顾淑娴边收拾水渍,边责备道:“顾长宁,你作为人家的老师,如此尖酸刻薄好吗?林梦好不好,那不是花若溪的事儿吗,与你什么相干?” 花知遇又回过头对韩青树,戴权等众人陪笑:“让众位见笑了,是我教子无方,请见谅!” “没事儿,花市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咱们下次再聊,我们先走了!”韩青树边说边站起身。 王梦媛也笑着拍拍顾淑娴的肩说:“长宁,他从小经历的多,所以说话直,你也别介意。 至于林梦,人漂亮,性格也好,就是招桃花,长的漂亮的女孩容易受诱惑,呵呵!” 戴权也站起来说:“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再过两年退休了就环游世界去,眼不见为净!” “可不是嘛!像我们两女儿都三十多了,也都嫁不出去,愁呢!咱们先走吧,改天聊!”戴夫人也站了起来! 韩青树夫妇和韩珊,戴权夫妇以及一双女儿前后都离去,花家的人都出去送客人。 蓝冰蝶见众人已走,走上前来,拉拉林梦的手说:“你走吗?被人骂的狗血淋头,这要换作是我,早走了!” 林梦想了想,叹气道:“我不能走,今天走了,明天我老爸老妈知道,会对我进行混合双打。 所以,还是你先走吧,我是已婚人士,和你比不成。” “噗!”蓝冰蝶笑着打了她一一拳:“谁让你不嫁给我哥,我哥多温柔,我这小姑子又好相处。 我看他们家人都好难相处,那个顾长宁长的那么帅,嘴却那么毒,唉,可惜呀!” “可惜什么?”林梦不解道。 蓝冰蝶见人都没回来,忙把门关上,附在林梦耳边小声说:“对付顾长宁这种清冷嘴毒之人, 只有先把他弄上床,把他变成你的人,他就乖了,他缺一个能在床上让他满意的女人!” “噗!”林梦把刚喝进嘴里的饮料全喷了出来,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她冲蓝冰蝶眨眨眼: “你知道在学校有多少女人以及女生想爬上顾长宁的床,都以失败告终!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 “老娘,我还偏不信这个邪,我开学了也和你一起去t大读书,我一定要把顾老师收入囊中。”蓝冰蝶说的信誓旦旦。 林梦白了她一眼,不屑道:“你真能让顾长宁喜欢上你,我就叫你姐姐!” “我可以上他呀!”蓝冰蝶说的毫无羞耻之心! “你,你真是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到家了!”林梦觉的自己脸皮就够厚了,和她一比还是太薄了! 蓝冰蝶还想说话,就见门开了,花若溪进来,边收拾众人的衣服包包,边问林梦:“你下午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花老师?”林梦奇怪道。 “如果没事儿,和我去趟民政局!”花若溪说的云淡风轻。 林梦却听的心惊肉跳,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花老师,你要和我离婚?就因为听了顾老师的话,还是因为戴姝怡?” 蓝冰蝶见气氛凝重,悄悄地退了出去。 林梦见蓝冰蝶已走,赶忙上前来拉着花若溪的手,正色道:“花老师,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已经是二婚了,我不能再离婚了……” “你是怕离婚丢人,并不是怕失去我!”花若溪说的一针见血! 林梦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话,一时怔怔地望着花若溪…… 家规 “花老师,你是一定要去民政局吗?”林梦思索了半天,艰难开口。 见花若溪点头,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耍赖:“我不会和你去民政局的,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 才三天时间,我就从一婚变为二婚,从少女变成妇女,现在你又想把我变成三婚,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想离婚就去法院起诉我,不过,那已经是二年后的事儿了,到时候,戴姝怡都快四十了,也生不成孩子了,看你还娶不娶她……” 花若溪不由被她的歪理气笑了:“这么说,你是坚决不肯和我去民政局了?” “我确定以及肯定不会和你去民政局!”林梦肯定地点点头,见花若溪皱眉,她又再次坚定信心, “我去告诉你爸妈,就说你要和我离婚,我去校领导跟前告你状,我……” 花若溪强忍笑意:“然后呢?” 林梦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恶狠狠地说:“我到天涯发贴子骂你,到微博揭发你的道貌岸然, 到校园网站曝光你,到小区门口贴你的大字报,到华研律所挂横幅讨伐你,实在不行,上电视再曝光你,让你臭名昭着永世难翻身……” “哈哈哈!”花若溪终于忍不下去了,笑的扶着桌子直“哎哟” “笑屁呀,有那么好笑吗?”林梦气的直翻白眼。 “林甜甜,你是皮痒的不行了,是吗?”花若溪止住笑声,挑眉道。 林梦也不在乎脏不脏话了,他都要和她离婚了,她还怕个屁。 她冷哼一声:“少拿老师的身份吓唬我,自从遇见你和顾长宁就没好事儿,对我非打即骂,连袁少元,谢诚也比你们对我好,我还委屈的要死。 其实离了你也挺好,我可是吃香的很,那么多男人排队等着娶我呢,而且还对我千衣百顺!” 花若溪静静地听着她发泄,沉默片刻,他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耽误你寻找幸福了,反正喜欢你的男人那么多,我们好聚好散!好吗?”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我讨厌死你了,你害我成了三婚,花若溪你可混蛋了,要不是和你领了证,也许我还能和楚辞再续前缘……” “林甜甜,原来这才是你的心理话,你是气我让你从少女变成了妇女,再也配不上楚辞了,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不舍得和我离婚,你,你真让我失望!” 花若溪有一瞬间,真的心灰意懒,他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烟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中的他给人一种迷离,不真实的感觉! 林梦很少见到花若溪满脸忧伤,记忆中的他嘴角总是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眉眼温润,他一笑,仿若二月的春风拂过大地般温暖…… 和他在一起,莫名让人觉得安全,踏实又舒心。 她心中一痛,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哽咽道:“对不起,花老师,我刚才说的是气话,楚辞,人家早有了谈婚论嫁的女友了。 至于袁少元,谢诚之类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们,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嫁给他们。 如果你不喜欢我和他们交往,那我以后就离他们远远的。我,我不舍得和你离婚,不舍得放开你。 我愿意一辈子被你管着,一辈子被你罚写道德经,一辈子被你打手心打屁股也不介意,好不好!” 林梦说了一大堆,却见花若溪不为所动,居然掐灭了烟玩起了手机。 她气的脸都白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门,又回过身,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几下门,方才解气。 刚要离去,就听花知遇沉声道:“又要去哪儿,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踢门能解决问题吗?” 站在花知遇身后的顾长宁冷笑道:“爸,早和你说了,她脑子不好使!” “顾长宁,你才脑子不好使,又清高又自私又不通人情事故!” 林梦有点儿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花若溪就要和她离婚了,她还怕个毛! 花知遇到被林梦的话吓了一跳,在他们家还没人敢这么骂过顾长宁,由于身体的原因,大家都让着他。 花知遇叹了口气,有点儿无奈地说:“你和若溪到底怎么了?” 林梦眼圈一红,哽咽道:“花老师听了顾老师的话,非要和我去民政局离婚,我解释过了,又好话说尽,他就是不听。 我,我和他结婚时,还是完壁之身,我到底哪里花心了,不能和异性说几句话就花心吧,这也不是远古时候!” “若溪太过份了,”刚走上楼的顾淑娴,听了林梦的话不由走到她身边安慰道,“好孩子,别气了,我信你,我进去替你骂他!” 花知遇也气的脸泛白,他狠狠地瞪了顾长宁一眼,大步走进包厢,还未等花若溪开口,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怒道: “你个混帐,谁允许你结婚三天就离婚的,你当婚姻是儿戏,还是觉得我快死了,一个个要反天,” 又指着从门口进来的花若水和顾长宁骂道, “一个个比人家林梦大十多岁,当着客人的面就讽刺挖苦人家小姑娘,依我看,人家林甜甜比你们三个大男人懂事多了!” “就是,若溪,你到说说,谁家结婚三天就离婚的,这也要赶时髦吗?” 顾淑娴也气的指责道,她看了看林梦,又瞪了花若溪一眼,“还说你懂事呢,连甜甜也不如,你快跟甜甜道歉!” 花若溪从林梦走出门口的那一刻,就知道这场误会闹大了,明明他只想逗逗她,气气她,谁知道小妮子居然恶人先告状,而且说的还蛮在理。 他不由苦笑道:“我是打算去民政局……” “混帐,你还要去民政局,你不想活了!”花知遇气的狠狠又拍了一下桌子。 花若水实在看不下去了,瞥了林梦一眼,缓缓地开口:“若溪是要去民政局,是为了调查一件离婚案件,并不是要和林梦离婚! 你们也不想想,花若溪都喜欢林梦十年了,好不容易把人家骗回来,他怎么可能和她离婚!” “就算是这样,也是若溪不对,肯定是若溪骗甜甜要去民政局离婚,甜甜才信以为真,别的事也就罢了,离婚也是乱说的!” 顾淑娴白了花若溪一眼,又拉着林梦的手,安慰道,“这回事情弄清楚了,别生气了,下次若溪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告诉妈,我替你收拾他!” 林梦心中早已释怀,又见花若溪挨了打,一会儿肯定又要收拾她,又瞥见顾长宁站在她身侧,脸上的表情恨不能撕碎了她。 她干脆抱着顾淑娴哭了起来,边哭边不忘告状:“妈,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出去吃个饭,当时在场的还有我姐姐和姐夫。 另外两个还是高中同学,花老师,顾老师也教过他们,这怎么就扯到我人品上来了。 今天是我亲哥林枫的生日,一大帮人给他过生日,有男有女!” 林梦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又哽咽道:“昨天下午,花老师去学校了,送外卖的小哥按门铃,我打开门,他进来就想欺负我。 我吓坏了,把外卖扔在他脸上,又跑进厨房拿了菜刀才将他吓走,结果风把门吹的关上了,我穿的拖鞋,又没带钥匙, 只好敲顾老师的门,他打开门把我一顿嘲讽,还骂我活该,我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吓坏了,也没人帮我,还被顾老师嘲讽活该,我……” 林梦说到这儿,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花知遇气的将杯子狠狠摔在地,指着顾长宁和花若溪说: “你们两个混帐,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家女孩子呢,都给我滚回家把道德经写五十遍,明天我要仔细检查!” 顾淑娴帮林梦擦干眼泪,又询问她后来的事,林梦又说了她如何救顾长宁,又如何打电话给苏墨。 又说到花若溪和柳盈霜,顾长宁三人如何谈笑风声,又如何嘲讽她,她如何伤心地跑出公寓,穿着拖鞋去向林希求救,把自己说的惨兮兮! 最后还没忘了主题:“花老师和柳盈霜当着我的面大秀恩爱,把我说的一无是处,但却不允许我和别的男性朋友吃顿饭。 妈,你说,这是不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林甜甜,你能不能实事求是,我什么时候当着你的面和柳盈霜秀恩爱了!” 花若溪现在才明白症结在哪,原来她也在吃醋! “就有,你对柳盈霜那么温柔,对我就又打又骂的!”林梦依旧气不顺。 顾淑娴也听明白了,这是两人互相吃醋呢! 她笑着对林梦说:“我们先回家,让你花老师给你道歉!” “若水,咱们先走吧!”顾淑娴对老公使个眼色,两人一同走出包厢。 花若水问顾长宁走不,顾长宁摇摇头,花若水只好离开,顺便把包厢门也带上。 “林甜甜,我倒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能颠倒黑白!”顾长宁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起来! “我怎么罔顾事实了,明明我被人差点欺负了,你还骂我活该,明明是你一直小肚鸡肠,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狗屎都不如。 这要换了其他女生,早跳楼了,这也幸亏是我,心理素质好!”林梦反驳道。 “行了,林甜甜,你这气也出够了吧?我和长宁因为你被老爸罚写道德经,我还挨了一耳光,你没完了是吗?”花若溪无奈地揉揉眉心。 “那你怎么不说顾老师,是他总要骂我,讽刺我,我才回嘴的,错也是你们先错, 作为老师没师德,还怪学生,哼!”林梦今天真是豁出去了! 花若溪和顾长宁俩人不禁面面相觑。 花若溪叹息一声,来到林梦身边,柔声道:“对不起,昨天误会你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你知道别人会担心你的!” 林梦还是生气,她推开花若溪冷笑道:“你才不担心我呢!也没见你找我! 人家阿皓才叫担心林希呢,走哪儿都派保镖跟着,一会儿不见就打电话,除了林希对所有女人都视为空气!” “你喜欢那样的生活?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你确定你要?” 花若溪无奈地叹口气,真是个孩子,幼稚又爱比较! “长宁,我要去民政局一趟,你先和林梦回家!”花若溪看看手机,到了约定的时间了。 他拍拍林梦的肩安慰道:“你先和长宁回家,这回家里有刘嫂,不会再进不去了,还有热乎乎的饭菜。 乖,听话,晚上回去,我再和你道歉!” “我下午要和袁少元出去玩!”林梦话刚出口就见花若溪脸变了,他盯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定要和他出去?” 林梦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往后缩了缩,干笑道:“开,开玩笑的!” “你和长宁回去,你看看法律书,马上快开学了,我估计你三年前学的那点东西早还给老师了。 还有,把道德经背会,连注释都背会!”花若溪说完便要离去。 林梦嘟嘴道:“你爸叫你写又没让我写,我不背!” 花若溪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你可以不写,也可以不背,后果自负!” 说罢,拿起西装外套,拎着公文包打开门走出去。 “在我们家,会背道德经是家规,我们小时候犯了错,父亲就罚我们写道德经,而且是用毛笔在宣纸上写。 你只用钢笔写,还写的歪歪扭扭,以后被我爸知道,同样会罚你写的,而且绝对比花若溪罚的狠!” 良久不出声的顾长宁缓缓地说出原因。 林梦赶忙来到顾长宁身边,握着他的手,一脸讨好道:“只要背会道德经就行?还有没有其他的家规?” 顾长宁低下头看着她握着他的手,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表情,嗔怪道:“你真是女版贾宝玉,见哪个帅哥都想抓人家的手!” 林梦听他如此说,赶忙放开他的手,尴尬地揉揉头发:“一激动忘情了,我要像女版贾宝玉,那你就像男版林黛玉, 清高又毒舌,身体还有些差!唉,这么一说,花老师好像薛宝钗,好完美!呵呵,这样一想还挺有趣!” “你胡说什么?你希望我像林黛玉一样早逝?”顾长宁瞪着她怒道。 林梦自悔失言,赶忙道歉:“对不起,顾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性格有点像她,我希望你和花老师长命百岁!”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我去死呢!”顾长宁听她如此说,心内不由一动,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怎么会呢,我说的是气话,你和花老师对我来说,就像九天之上的那轮明月,圣洁,缥缈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有! 而我,真的一无是处,我,我其实是自卑的,尤其在你们这么优秀的人面前,真的觉得自己像癞蛤蟆……” 林梦说的真诚又有一丝忧伤! 顾长宁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她,良久,他轻笑出声:“我也是被你气疯了,才那么骂你,你,其实也没那么差……” “真的?”林梦兴奋地转了个圈,满脸喜悦,“顾老师,能从您嘴里听到一句赞美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说话一向夸张,我不喜欢夸大其词的人,何况,”顾长宁看了林梦一眼,又想起了什么,不由红了脸。 他抬起头白了她一眼,嗔怒道,“何况你老气我,我当然没好话了!” 林梦很少见顾长宁脸红,自从她救了他之后,他很爱脸红,她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她也很喜欢他。 毕竟长的如此俊美的男人,说不喜欢,真有点违心,这样的人,光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最可怕的是,如此俊美无双的男人还喜欢她,还从来设谈过恋爱,这让她如何是好! 原来,自己真是个烂情的女人,同时喜欢两个男人,这真是太荒唐,太无耻了! 她在心理把自己狠狠鄙视了一番,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不被美色所惑! “林甜甜,你有自虐倾向?干吗打自己!”顾长顾见她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喜上眉梢,一会儿又打了自己一巴掌,不由奇怪道。 “没有,我肚子疼,我先上趟厕所!”林梦说完拉开门小跑出包厢。 她怎么能让顾长宁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呢,那实在太丢人了…… 无风人脉脉 林梦来到卫生间尴尬地发现她的亲戚又来了,这可怎么办? 她挨个敲敲卫生间的门,都无人应答,无奈之下,只好先垫了一沓卫生纸救急。 她从洗手间出来,返回八号包厢,期待那群人还在。 她轻轻推开门,大致扫了一眼,见里面已换了另外一帮人,赶忙陪笑:“对不起,打扰了!” “等等!” 她转身刚要离开,忽听有人叫她,她回头,只见从包厢靠窗的位置站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由于逆光,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直到对方来到她身边,她才将对方的长相看清,此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四十左右,神情肃穆,一双狭长的凤眼露出审视的目光。 “你叫我?”林梦诧异道。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淳厚沙哑,很有磁性! 林梦并不想回答他的问话,她又不认识他,她转身就走。 只是还没等她迈步,左肩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动方手劲很大,林梦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回过头,瞪着对方怒道:“我又不认识你,放开我!” “我叫周衍,你应该在电视上见过我!”对方一副居高临下,睥睨全世界的表情。 林梦被他的表情所慑,声音不由软了下来:“我不看电视,不认识你!” 周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双眼透出危险的光芒,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声音充满诱惑:“告诉我名字,我对你很感兴趣!” 林梦从来还没遇到这种男人,一时怔在当地,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尴尬道:“我,我结婚了!” 周衍忽然就笑了,他的五官并不出众,笑起来却极其勾人,双眸微眯,左手依旧扣着她的左肩,右手轻抬她的下巴: “你真可爱,估计还是在校生,结婚与否并不重要,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是我的名片,有兴趣可以来找我!” 周衍从西服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林梦。 林梦不接,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他当她是什么人! “你快放开我,我还有事!”她的肚子疼的不行,整个小脸都皱在一起! “你生病了?”周衍伸手在她额头一摸。 林梦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我又不认识你!” 周衍不由笑出声:“你这丫头还挺有个性,我喜欢!” 林梦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位大叔,这都快2020年了,你这套泡妞的手法早过时了!” 周衍无奈地摸摸鼻子,收回放在她左肩的手,调侃道:“是不是应该直接去宾馆,你们现在的小年青都很直接!” 林梦不由被他气笑了:“你是不是有病?穿的人模狗样,说的禽兽的话,我才不会和你去宾馆呢!” “也对,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慎重追求,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肯赏光吗?” 他说的一脸正经,眸中却充满了捕获猎物时的兴奋。 “无聊,我要走了!”林梦不想理他,转身要走。 忽听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周总,还不进来吃饭,菜都凉了!” 林梦转过身,诧异地看着从包厢走出来的女孩。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但对方并不想同她说话,她揽着周衍的胳膊,柔声道:“周总,王总,李总他们都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边说边将周衍拉进包厢,“砰”一声将门关上。 “林甜甜,你上个厕所能用半小时?”顾长宁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林梦终于回过神来,尴尬道:“我哥他们都走了,我的包也找不到了,我想买东西也没钱!” 顾长宁不由长叹一声:“你要买什么?” 林梦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你别问了,你先借我点儿钱!” 顾长宁见林梦居然脸红了,不由嘲笑道:“林甜甜也会脸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呀,你到底借不借?”林梦将顾长宁拉到楼梯口,着急的直跺脚,“我有急用,你怎么这么啰嗦!” 顾长宁靠在墙上,神态悠闲,语气平缓:“什么事,不告诉我实情,我不会借给你!” 林梦快气疯了,抓耳挠腮,肚子又疼的厉害,也顾不得羞了,大声道:“女人都会用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长宁不知是真不知还是装傻,他居然认真地想了一下,淡淡地说:“女人用的东西有很多,我怎么能知道你要买什么!” “那你借我钱,我又不是不还你!”林梦真是气疯了,她感觉自己裙子都脏了,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顾长宁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他想了一想,尴尬地说:“你需要卫生巾?” 林梦使劲点点头,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你去帮我买,再帮我买条新裤子”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买?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顾长宁说的一本正经。 林梦强压下心头的无名火,好言相劝:“就看在前两天救你的份上,救命之恩换包卫生巾,不过份吧!” 顾长宁不说话,转身回到包厢,林梦无奈只,好跟着他回到包厢,随手将门关上。 她冲到顾长宁身前,威胁道:“救命之恩,你难道不要报答吗?你要做忘恩负义的人?” 顾长宁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幽幽地开口:“我说了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是你不要的!” 林梦不由怔住了,这人是真的喜欢她?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她不确定地看着顾长宁: “你不是讨厌我吗?每次见面都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我呀?” 面对林梦的质疑,顾长宁狠狠剜了她一眼:“白痴,弱智,反应这么迟钝,难怪老挂科!” “你才,”林梦刚想骂回去,又见顾长宁冰冷的眼神射过来,赶忙改口, “你才讨厌了,你又没有表现出一丝喜欢我的样子,我也不敢自作多情,何况您是老师,我一向尊师重道,不敢对您有任何的想法!” 顾长宁冷笑道:“那你怎么敢对花若溪有想法?虚伪!” “那也是被花老师逼迫,才签字的,不信你问花老师,我并不想搞师生恋!” 林梦是真的不想搞师生恋,总觉得别扭,可谁让自己怂呢,在花若溪面前,她习惯服从于他。 当然最重要的是:花老师长的太赏心悦目了,又不同于时下娱乐圈那群娘炮,浑身充满了男人味,和他在一起很踏实! 这和叶明完全不一样,和叶明在一起,两人有种性别互换的感觉,叶明仿佛是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自己反而是女汉子! “原来花若溪也比我强不了多少!”顾长宁心下释然,随即又瞪了林梦一眼,不满道, “不过,林甜甜,我和花若溪你都看不上,袁少元你也不喜欢,叶明,叶轻尘你也不来电。 谢诚,左治入不了你眼!我就想知道,你喜欢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得到你的青睐?” 林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焦急道:“顾老师,我都这么不舒服了,能不能改天聊这个话题!我是真的需要帮助,求你了!” 顾长宁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桌上的水杯,沉默片刻,抬起头凝视着林梦的双眸,声音中有一丝的羞涩:“你喜不喜欢我?” “我,不,”林梦刚想说不,就见顾长宁陡然变色,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向外走。 林梦赶忙改口:“我是说,我不可能不喜欢你,顾老师你这么优秀!” 顾长宁脚步一顿,回过头,注视着她,声音有一丝的激动:“真的?那你亲我一下!” “我亲你了,你就借钱给我?” 见顾长宁点头,林梦只好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轻一吻! “不行,你敷衍了事。”顾长宁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林梦无奈,只好又在顾长宁嘴上亲了一下。 顾长宁还是摇头:“你哄我,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接吻不是这样的!” “我也没经验!”林梦脸红道。 顾长宁冷哼一声,转身又要走! 林梦无奈只好拉住他,将自己的唇覆在他略显清凉的唇上,良久,两人才分开…… 林梦刚想开口,顾长宁却再次低下头吻上她娇嫩的双唇…… 良久,他才放开了她…… 林梦略带尴尬地说:“现在能去买了吗?” 顾长宁白了她一眼,嗔怪道:“看来,你经验真不多,不是谈了几次恋爱吗?” “拜托,和楚辞仅限于牵手,至于叶明,你也知道,所以我真的没经验,你还不信!” “那袁少元,赵磊呢?”顾长宁依旧不信! “袁少元是朋友,我对他没兴趣,至于赵磊,当时在一起时间短,我在上学,他又经常各地跑,也没有多少时间真正在一起过!” 顾长宁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心内欢喜了起来,看了她一眼,脸上略带羞涩地说: “以后,只能亲我和花若溪,不可以再亲第三个男人,否则,你知道的!” 林梦刚想反驳,又想现在不能得罪他,只好拉着他的胳膊讨好道:“知道了,快帮我买去!” “一起去吧,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品牌!”顾长宁说的是实话,他从没交过女朋友,不懂这些。 “也好!可是我的裙子脏了,别人会笑话的!”林梦难为情地低下头。 顾长宁随手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快到膝盖了,正好遮住尴尬的地方。 两人下楼,来到一家便利店,林梦拿了两包常用的卫生巾,又拿了一些卫生用品,顾长宁结完帐。 林梦拉着女老板的手,悄悄询问对方公共卫生间在哪儿,对方指着马路对面说:“过了马路,紧挨着体育公园,就在马路边,很好找,里面很干净的!” “谢谢!”林梦出来顺着对方指的方向找到卫生间! 等林梦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顾长宁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见她出来递给她:“进去换上吧,刚才我爸打电话,让咱们晚上回家吃饭!” “什么?今天?我今天不舒服!” “叫你吃饭,又不是杀你头,你怕什么?”顾长宁瞪了她一眼,无奈道。 “可是我还没洗澡,身上好脏,我不喜欢脏兮兮的见人!” “那我们找家宾馆,先让你洗澡!” “好!” 两人找了间宾馆,顾长宁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前台的两位姑娘一高一矮,高个子姑娘拿着顾长宁的身份证,登记好信息, 笑着对两人说:“你们的房间是520号,很有意义的数字!” 林梦在前台两个女孩暖昧的眼神中,拿过房卡,转身来到电梯旁。 两人乘电梯来到五楼,找到520房间,打开门,顾长宁按开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林梦赶忙冲到卫生间,从里锁上门…… 随着“哗哗”地流水声响起,顾长宁心内一片燥热,活了三十多年,他今天还是头一次和女人接吻。 由于小时候的经历,他从心里上反感女人的触碰,可是刚才和林梦接吻,他不但不反感,心内还十分欢喜,他不由又脸红了起来,这算是爱情吗? 林梦很快就洗好了澡,换好衣服出来,见顾长宁侧躺在床上,右手单手支着头,正目不转晴盯着她看! 林梦低头看了看白己,粉色v领t恤,浅蓝色的九分牛仔裤,头发扎成简单的丸子头,整个人青春,俏丽,又充满朝气。 她笑着说:“顾老师,你的眼光很好,买的衣服很合身,谢谢!” 顾长宁从床上坐起身,冲她招招手,林梦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奇怪道:“什么事?” 顾长宁一把将她揽入怀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林梦,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你,你以后不要负了我,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林梦挣扎了半天,才从他怀里出来,她抬起头望着顾长宁漆黑如墨的眼晴,声音略带苦涩: “顾老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的身份不适合谈这个,这对花老师不公平。 我,我真做不出脚踏两只船的事,我不能接受你,这不道德!” “如果若溪同意呢?”顾长宁双手扶着她的肩,双眸紧盯着她的眼睛。 林梦犹豫了,他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她要软处理,她也需要问问花老师,顾长宁为什么讨厌女人的碰触。 找到原因,方可对症下药,她可不想一妻两夫,她还没那么开放,他们又是兄弟,这太让人为难了…… 顾长宁见林梦沉默不语,不由心痛道:“林甜甜,难道你刚才说喜欢我,只是为了让我给你买卫生巾?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顾老师,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完美无缺的人, 如果我没结婚,我肯定接受你,只是,现在身份不允许……” 顾长宁认真倾听她的话,确认她说的是真话,他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你只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抛开所有现实问题,只是我这个人,你喜欢吗?回答我?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林梦只好抬起头,看着他深沉如大海的眼睛,点点头:“你这样的人,没有女孩会不喜欢的!” “那就好!只要你喜欢我就行!”顾长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他笑的像个单纯的孩子。 瞥了一眼依旧处于痴呆状态的林梦,柔声道:“我,我以后再不骂你了,前提是,你真的喜欢我,不是在骗我!” 林梦彻底凌乱了,她没答应和他在一起呀,这可如何是好。 唉,算了!还是和花老师坦白吧,花老师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顾长宁见林梦不说话,知她心内纠结,也不想逼她,他拉拉她的胳膊,柔声道:“你先睡会儿吧,不是难受吗?” 林梦简直受宠若惊,顾长宁从来对她都是冷言冷语,忽然变的这么温柔,她还真不习惯, 她笑着说:“顾老师,你突然对我这么柔声细语,我感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你还是向以前一样对我就好!” “林甜甜,你真是皮痒的难受,对你就不能有好脸色,不识好歹!”顾长宁狠狠地在她额上戳了一指头。 林梦冷不防倒被他戳的向后倒在床上,肚子一阵阵的绞痛,她难受的整个人缩成一团。 顾长宁吓了一跳,赶忙将她扶起,担忧道:“疼的这么厉害,我带你去医院吧!” 林梦摇摇头,勉强笑道:“喝点儿热水就好!” 顾长宁一向洁癖,他看了看房间里的开水壶,皱眉道:“宾馆的东西都不干净,还是回家再喝吧!” “那咱们快走吧!”林梦忽又想起顾长宁的西装外套也弄脏了,他那么洁癖的人肯定不会要了。 她尴尬起来,“顾老师,你的西服外套也脏了,我以后赔你新的吧!” 顾长宁见她脸上羞的飞红,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开门,两人乘电梯来到底楼。 顾长宁将房卡递给前台女孩,忽见林梦痛的抱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脸色白的吓人。 顾长宁赶忙走到她面前,焦急道:“疼的很厉害?需要吃点药吗?” 林梦刚想回话,就见高个子女孩指着她二人,又附在另一个女孩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两人又一起看向他们的方向,小声笑起来! 林梦想对方肯定误会了,一对男女来宾馆开房,下来后,女的还喊疼,正常人都会想歪的,林梦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顾长宁还在不停地问:“疼的真的很厉害吗?对于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对……” “闭嘴!”林梦实在忍不下去了,边说边瞪了前台那两女孩一眼,大步向门外走去。 顾长宁被林梦一喊,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不由怒从中来: “林甜甜,要不是看你身体不好,我一定揍你,连老师也敢骂,太没大没小了!” “你们俩是师生?”高个子女孩惊讶地看着顾长宁。 见顾长宁点点头,圆脸短发女孩兴奋地说:“好浪漫呀,师生恋,就像小说里写的一样!” 顾长宁见林梦已走出宾馆,回过头略带尴尬地说:“问一下,你们女孩来了例假,要吃什么药才能止痛!”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不由尴尬起来,高个子女孩笑着说:“不要碰冷水, 不要吃冷的东西,实在疼的不行可以吃点儿止痛药,长期痛经的话需要找中医大夫调理一下!” “多谢了,再见!”顾长宁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花痴的两女孩: “天呀,这么帅,还这么体贴,这女的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别羡慕了,你没看那女的长的好漂亮,帅哥都喜欢美女!” “切,谁知道是天然美女还是人工的,现在连性别都能换,换个头没什么奇怪的!” “可我看人家根本没化妆呀,也不像动过刀的,唉,管人家呢,反正这样的极品男人也轮不到咱们,还是洗洗睡吧!” …… 顾长宁出来就见林梦坐在宾馆门口的台阶上出神,此刻华灯初上,街上车水马龙。 她坐在那里略显落寞,微风吹起发丝,露出细腻如美瓷的脖颈,肤如凝脂,肌肤胜雪,眼含秋水,桃腮带笑。 见他出来,嗔怪道:“顾老师,你真讨厌,那两女孩都误会了,你还和人家说话,对了,你和她们说什么了?” 顾长宁盯着她微微出神,见她问他,赶忙侧过头,沉默不语,心内却柔软的一塌糊涂…… 诗词大会 林梦见顾长宁沉默不语,不由小声问道:“顾老师,见你父母需要买什么礼物吗?我总不能空手去吧!” 顾长宁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她:“我爸妈你又不是首次见,不需要买什么礼物!” “这不对,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访你父母,空手不好!”林梦总觉得第一次去公公婆婆家,不好空手去。 “对了,顾老师,用你手机打个电话!” “打给谁?”顾长宁挑眉! “打给朋友!” “男的女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林梦噘嘴道。 顾长宁冷哼一声:“那我为什么要借手机给你!” “你……”林梦不由气结,这个人真不好沟通,刚刚不是好好的吗,真是的! 正在僵持当中,顾长宁的电话响了,他接起:“喂,我和林梦在馨悦宾馆,好,再见!” “花老师的电话?”林梦从台阶上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顾长宁跟前兴奋道。 顾长宁瞥了她一眼,转过身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并不搭理她。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这位大爷真难相处,动不动就不理人,唉! 林梦没话找话:“顾老师,你没有驾照吗?从来不见你开车!” “我不喜欢开车!”就在林梦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淡淡开口。 “男人很少有不爱开车的,你是例外!”林梦觉得在现代社会,一个男人不会开车,这很让人意外。 顾长宁回过头,白了她一眼,冷笑道:“女人也很少有像你这么懒的! 那么贵的衣服就全扔垃圾桶了,你真是懒的出奇,衣服脏了就扔,那人不好了,是不是也要扔!” 林梦心知他嫌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包括他的外套给扔垃圾桶,她吐吐舌头,尴尬地笑笑: “我总不能出门还提着脏衣服吧,再说你那么洁癖,衣服上有血,你不嫌脏吗?” 顾长宁皱眉道:“难道你每次来例假,衣服脏了都不洗,而是直接扔掉?” “是呀,都扔掉了,反正我衣服多的是!”林梦见顾长宁一脸的不可思议,纳闷道, “顾老师,你那是什么表情,有那么奇怪吗?” “你在苏木那三年也这样,衣服脏了就扔,从来不洗?” “也不是,贵重的衣服,像羽绒服,皮草,大衣之类的送干洗店,内衣几乎都扔了,牛仔裤我几乎不洗,每天换着穿也不脏,我有好几百条牛仔裤!” 林梦越说越得意,“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穿牛仔裤,主要我的腿太好看了,又长又直,穿牛仔裤相当的好看!” 顾长宁当然知道她穿牛仔裤好看,事实上她穿什么都好看,人长的漂亮身材好,简直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只是,他不由皱了皱眉,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林梦,爱美是正常的。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父亲的公司出问题了,不能再支持你的高消费,而你自己又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 到那时你怎么办?我听若溪说,环宇的财务问题很严重,你也应该稍微考虑一下现实问题,不能总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认为钱是大风刮来的,人不能只看眼前,物质生活可以追求,但不要过度浪费……” 林梦不由愣住了,记忆中的顾长宁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此刻的他,到真像一个谆谆教诲学生的师长。 她又想起花若溪也向她说过类似的话,希望她可以独立,是不是环宇的问题远比她想像中的严重! 她活这么大,从来没考虑过钱的问题,好像确实有点儿败家! 林梦刚想说话,就见花若溪的黑色宝马停在了宾馆门口,花若溪打开车门,顾长宁和林梦坐进车里。 顾长宁坐在后座,林梦刚想挨着顾长宁坐下,就听花若溪笑着说:“到前面来!” 林梦坐进副驾,花若溪回头打量了她一番,笑着点头:“不错嘛,知道回家吃饭,还特意换了保守的衣服!” 林梦尴尬地笑笑,她总不能告诉花若溪实情,她为了包卫生巾亲了顾长宁三次,还和他去宾馆吧! 这,花若溪心在大,也不能这都原谅吧…… 花若溪把两个盒子递给林梦,努努嘴:“打开看看!” 林梦依言打开,是一条lv的真丝丝巾,灰白秋香色三色拼接而成,上面还有手工刺绣的牡丹, 她看了一下标价签:1800元人民币,不算太贵,只是这颜色样式她并不喜欢,她有点为难地说: “花老师,这丝巾质量是不错,可颜色不适合我!” “说你白痴,你还不信,花若溪再傻,也不至于送你这么老气的丝巾,这是送你婆婆的!” 不等花若溪开口,坐在后座的顾长宁已冷冷开口,他无奈地翻个白眼,怎么有这么笨的人呢,从来不动动脑子! “噢,原来如此,我还正愁送你父母什么好呢!”林梦见另一个盒子上写着云南普洱,回过头问花若溪,“花老师,你爸喜欢喝普洱茶?” “嗯,普洱茶具有生津健脾,消食暖胃的功效,长期饮用,有抗疲劳,抗衰老的功效,我爸很喜欢喝普洱茶!” 花若溪解释道,他见林梦一脸的好奇,捏了捏她脸颊,笑道:“其实你应该也多喝,比奶茶咖啡好多了,还养胃,你不是胃总难受吗?” 林梦点点头,又摇着花若溪的胳膊撒娇道:“花老师,你想的真周到,我正愁一会儿见你爸妈空手不好。 我哥他们都走了,把我的包也带走了,手机也不在,电话也打不成,钱也没有,没办法买礼物!” “长宁不是有电话吗?”花若溪眼珠一转,白了她一眼,“恐怕是你一个电话号码也记不住吧! 否则你可以打给我,也可以打给你哥,办法多的是!” 林梦吐了吐舌头,尴尬道:“确实记不住!” 花若溪在她头上狠狠弹了一下,无奈道:“从今天开始,把身边重要人的号码都记住,至少要记住十个!” 林梦捂着被他弹疼的头,委屈道:“你难道都能记住别人的手机号!” “我脑中存了一百多个人的手机号,不信你考考我。”花若溪打开自己手机联系人,递给林梦,“你随便问!” 林梦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花若溪立刻背出相应的数字,林梦把他手机里的号码又大致翻了一遍。 忽然发现了大秘密,顿时脸变的比锅底还黑,将手机扔在他怀里,冷哼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真是孩子气,这也是值得生气的事?” 花若溪不由轻笑出声,拉拉她的胳膊,被她甩开,他尴尬地摸摸下巴,回过头问身后的顾长宁,“你刚才得罪过她?” 顾长宁冷笑道:“花若溪,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蠢了,她明明是看了你手机通迅录才变脸的,你反倒问我!” 花若溪又打开手机通讯录查看了一遍,没什么不妥之处,他无奈道: “宝贝,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好好的生什么气,一会儿到家里,还拉着脸,我爸估计又以为我欺负你了!” 林梦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为什么把柳盈霜,戴姝怡的名称都存的那么亲昵,又是霜,又是怡的,都不存我的号码,我讨厌你!你好……” “噗,”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后座的顾长宁就轻笑出声,“ 果然,孔子说的对,唯小人与女子不能得罪,一点儿小事儿也要计较!” “才不是小事儿呢,把别的女人叫的那么亲,却不存我的名字,这很过份耶!” 林梦不满地瞪了花若溪一眼,越想越委屈, “你和顾老师最讨厌了,对别的女人都温声细语,对我就非打即骂,叫别的女人就霜,怡的,叫我就全名……” 花若溪听了她的指责,哭笑不得,叹口气,将她揽入怀内,柔声解释道: “对不起,以后把她们的名字都从我手机通迅录中删掉,怎么样? 至于不存你的名字,是因为,我早把你的号印在我脑中了,越是熟悉的重要的人的号码,我都不存名字。 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窥探我的隐私,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见花若溪态度良好,解释也合理,林梦气顺了不少,她不好意思地说:“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花若溪刚想开口,忽一眼瞥见林梦左手手腕上戴的紫檀手串,他笑着说:“宝贝,这个手串什么时候买的,很好看,质量也属上乘!” 林梦赶忙从他怀里爬起来,尴尬地挠挠头,讪笑道:“是袁少元送的,做为拍摄的礼物!” “刚刚花若溪存别的女人名字你都闹,现在你接受别的男人如此贵重的礼物,就不说话了,是不是双标的厉害!” 还没等花若溪开口,顾长宁就出言讥讽道。 林梦尴尬地低头不语。 花若溪看看顾长宁又看看林梦,不由叹气道:“算了,这次就这样吧,以后不可以再收其他男人的礼物了!” 林梦乖巧的点点头。 花若溪发动车子向父母家驶去。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车在市委家属大院停下。 花若溪摇下车窗,警卫人员见是熟人,摇杆放行。 这里都是独栋别墅,从外观看并无奇特之处,到处都是大片的绿植,有假山喷泉,环境清幽。 花若溪的车在三排八栋别墅前停下。 三人下车,林梦突然又紧张了起来,她刚想说话,就见别墅门从里打开。 顾淑娴走出来笑着说:“饭早都好了,就等你们仨了,快进来!” 说着便牵着林梦的手走进房里,入眼是充满古韵的大屏风,转过屏风,客厅的墙上贴满了名人字画,屋里装修的稳重又充满文化底蕴…… 顾淑娴携着林梦的手来到餐厅,众人皆已入座。 一眼望去:花知遇,周晋,顾淑珍,花若水,韩珊,以及一个林梦做梦都想不到的人,在包厢遇见的周衍。 周衍显然也吃了一惊,他见花若溪挽着林梦的手向他介绍:“林梦,我媳妇;周衍,阿姨的儿子!” 周衍愣了一下,赶忙拍拍花若溪的肩,笑的一脸灿烂:“你小子眼光不错,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有福了!” “是吗?你的女朋友换的那么勤,艳福岂不是更深!”花若溪调侃道,又拉林梦在椅子上坐下。 周晋不满地瞪了周衍一眼,转过头和花知遇诉苦:“你看,你仨儿子,俩都结婚了,我两孩子,儿子快四十了也定不下来,女儿也三十五了还单身,唉!” “结了婚也不一定就幸福,姨夫,你思想还是保守,一个人幸福与否,与婚姻无关,与个人修养追求有关!” 花若水边给众人倒茶,边淡淡地开口。 韩珊抬起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顾淑珍不赞同地摇摇头:“不结婚,不生孩子,等你老了就知道痛苦了,别人子孙满堂,儿孙绕膝。 你一个人形单影只,有再多的钱也不顶用,保姆虐待你,都没人替你做主。” “你小姨说的对,若水呀,你和韩珊都结婚十来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如果是身体原因,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要尽早看才是!” 周晋看着花若水,韩珊两人不由劝道,这两人年龄都老大不小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好了,爸,妈,你们就别说了,该动筷子了,晚上还有约呢!” 周衍打断老爸的话,花若水,韩珊两人脸色都变了,自己的老爸还不自知! 花知遇咳嗽了一声,正色道:“今天是林梦首次来家里吃饭,我代表这个家欢迎你,愿你和若溪两人朝朝暮暮,携手一生,不离不弃!” “谢谢爸爸祝福!”林梦小声道! 花知遇看着花若溪,正色道:“悲歌可以当泣!” 林梦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听花若溪笑着说:“远望可以当归!” 花知遇又看向顾长宁:“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是谁写的!” 顾长宁看了花若水一眼,幽幽开口:“这应该问他,我又没有负过任何女人!” 花若水瞥了顾长宁一眼,轻笑出声:“这是汉代卓文君写的《白头吟》!” 花知遇瞪了他一眼,转向韩珊:“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 韩珊缓缓道:“长夜缝罗衣,思君此何极!” 林梦此刻坐立难安,他们说的古诗她都没听过,课本上也没学过,万一一会儿问她,她可怎么办! 唉!早知道就不嫁给花若溪了,吃顿饭还要背古诗,谁来救救她。 正在担忧,忽听花知遇点她的名:“林梦,红楼梦里,海棠诗社那次,林黛玉写的最好的诗句是什么?” 林梦仔细想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花若水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这是高一时,我就让你们背过的诗句,还好像,看来你不但数理化不行,语文也不行,以后没事多翻翻古典诗词,对你有好处!” 林梦羞愧地低头不语。 周衍笑着说:“这也不能怪她,高中到现在都十年了,也忘的差不多了,我以前语文经常满分,但刚才姨父问的那些,我也大都不记得了!” “你的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了,哪有时间学习!”周晋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顾淑娴赶忙打圆场:“考完了,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众人纷纷开始动筷子,林梦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席间无人说话,寂然饭毕。 众人又来到客厅收看新闻联播,花知遇,周晋都是政府官员,收看新闻联播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任务。 两人边看边讨论,时不时询问一下几个儿子的意见! 林梦听的心惊胆颤,真怕花知遇问她看法,天知道,她对政治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她借口上厕所,在洗手间呆到新闻联播结束方才出来。 见她出来,花知遇正色道:“你和若溪商量一下,也征求一下你家人的意见,看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合适!” 林梦赶忙摆手:“不要举行婚礼了,一切从简,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给外人看的!” 花知遇不赞同地摇摇头:“你可以这么想,我们却不能这么做,你父母也不一定会同意。 你们又不是见不得人,婚礼还是要举行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亲朋好友在看呢,只要不过分奢侈就行!” “爸说的对,我们会好好商量,然后给您答复!”林梦刚想回话,就听花若溪已抢着开口,又冲她使眼色。 “行了,你们都忙去吧,我和你姨夫去书房谈点事儿!”花知遇冲众人挥挥手,转身和周晋去了书房。 林梦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这饭吃的太惊心动魄了! “弟妹,你认识姚芊芊?”周衍见花若溪和花若水正坐在沙发上商讨案子,便悄悄拉着林梦到阳台询问。 林梦赶忙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别拉拉扯扯,有话好好说!” 周衍不由被她逗笑了:“你这丫头倒有意思,你为什么会嫁给若溪,是你追的他,还是他追的你?” “这与你什么相干?”林梦对他第一印象真不好! 周衍左手抱胸,右手无奈地摸摸鼻子,轻笑出声:“这么讨厌我?当时我不知道你是若溪的太太,对不起,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林梦这个人一向不爱记仇,见他如此真诚道歉,她亦不好再苛责他,笑着说: “没关系,不知者不为罪,姚芊芊是我们大学的学姐,也是校花,比我大两届。 大学刚毕业就和当时的校草许诺结婚了,俊男美女,轰动一时……” “在美好的爱情也抵不过现实中的柴米油盐!爱情,”周衍的眼中透出一丝不屑, “也只能哄哄你们这些小女生罢了,你可知姚芊芊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林梦诧异道。 “陪酒小姐,女公关,她长的漂亮,学历高,也会说话,很多老板都喜欢点她作陪!只可惜下过嵬,否则……” “你好过份,对女人一点儿也不尊重,你不是女人生的吗?直男癌晚期!” 林梦生气的打断他的话,这个人太大男子主义了! 周衍刚要说话,忽见花若溪走来,一把将林梦拉进自己怀里,眼里充满警告: “姓周的,别打她的主意,否则,哼!你知道的!” 周衍赶忙解释:“别生气,我就是再好色,也不会动你的女人,你瞧,把你紧张的! 我只是和她询问一个故人,你别多想,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敢动你花若溪的女人吗? 你们小俩口先聊,我先走了,再见!” 周衍说完便走出阳台。 “林甜甜,你皮痒的不行了?一会儿不见,就和别的男人聊的热火朝天!” 花若溪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住不放,疼的林梦直求饶:“花老师,疼,快放手!” “哼,还知道疼,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你和周衍说什么?” “你先放开我,掐的我好疼,我来例假了,肚子本来就疼,放开我!” 花若溪终于放开了掐着她的胳膊,林梦看着被花若溪掐紫的胳膊,不由委屈道:“能不能问清楚,再下手!我……” “闭嘴,回家!”花若溪瞪了她一眼,转身向客厅走去,林梦只得跟上。 花若溪和众人打了招呼,回头问顾长宁:“回去吗?” “一起走吧!”顾长宁站起身! “路上小心,不许再欺负甜甜!”顾淑娴叮嘱道。 “知道了,妈,小姨,再见!”花若溪说完便牵着林梦的手走出别墅。 三人来到车上,和众人挥手告别,花若溪发动车子,驶出市委大院。 顾长宁见花若溪满脸愠色,林梦耷拉着脑袋,不由叹气道:“你真是招桃花,娶了你真是操不完的心!” 林梦低头不语…… 花好月圆 路过药店,花若溪停下车,进去买了一堆药出来,林梦不解地望着他:“花老师,你生病了?” “你看他像生病的人吗?弱智!”不等花若溪开口,顾长宁就出言讥讽。 “顾老师,您要是能找到老婆才怪了,冷血无情,嘴巴又毒,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别人难受的要死,你怎么……”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难受关我屁事儿!”顾长宁冷冷打断她的话,转过头望向车外的人来车往。 林梦不由气结,刚想说话,肚子又剧烈地疼了起来,她不由皱了皱眉,“花老师,我想回我妈家,我的衣服包包都在家里!” 花若溪见她实在疼的难受,安慰道:“哪有刚结婚三天就回娘家的,你大晚上回去,你爸妈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乖,我已经给你买上药了。一会儿回家吃过药,就会好点儿了。 明天白天,我陪你回去取衣服,怎么样?” “好吧!听你的!”林梦这个人,最怕别人对她柔声细语了,别人对她一好,她就恨不能掏心挖肺。 花老师对她如此体贴,她怎好意思再闹,早把刚才花若溪掐她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 “好孩子!”花若溪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顾长宁满脸的鄙夷,冷笑道:“矫情,别的女人难道不来例假,来了都不工作了? 我妈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当兵,每天跑十公里,还负重,生理期依旧下水训练,从来没请过假。 你们这一代的女生,来个例假就要死要活,矫情万分。你如果不是有个有钱的爹妈, 就你这么矫情,走上社会吃的苦可多了,到时,谁会疼惜你,一点儿苦也吃不得的温室花朵!” “长宁,你这话过份了,人和人所能承受的痛苦不一样,生存环境也不一样,同样生理期,有的什么事儿也没有,有的痛的在床上打滚! 你不是女人,没有体会过,不要妄加评论!”花若溪心知顾长宁结症在哪儿,也不好明说,发动车子向t大驶去。 一路上,林梦心里翻腾不已,顾长宁的眼睛始终不离她身,他的眼神冰冷尖锐,让她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来到公寓,三人下车。进入电梯,很快来到三楼,花若溪打开门,林梦闪了进去,赶忙跑进洗手间。 “来我家,我有话和你说!”顾长宁边开门,边回头对花若溪说。 花若溪笑着说:“也好!” 两人一起走进顾长宁屋里。 林梦从洗手间出来,不见花若溪,不由纳闷,这弟兄俩有那么多话可说吗? 花老师对顾老师可真是有求必应,比对她这个老婆可好太多了! 刘嫂从卧室走出来,笑着问林梦:“要吃宵夜吗?” “不吃了,谢谢!”林梦说完便转身来到二楼卧室,洗漱完便上床睡觉,肚子疼的厉害! 又想起顾长宁骂她矫情,不由气了起来:他要是见了林希就知道什么是矫情了,吃个虾都是阿皓亲自剥好才吃! 大姨妈来了,宇文皓都请家庭医生来给她打点滴。而且林希自从嫁给宇文皓,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是宇文皓帮她买的! 宇文皓走哪儿都带着林希,两人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小时腻在一起,剩下的那一小时是在上厕所。 唉,身为双胞胎姐妹,对比自己,林希就像一盆被人精心呵护的兰花,自己就像路边的狗尾巴草,谁都要过来踩两脚! 在娘家被父母哥姐修理,嫁人了还被老公修理,公公小叔子也时不时给她甩脸色! 可是,犯贱的是,因为有花若溪的存在,别人对她的刁难她都不放在心上。 花老师,人长的帅,家世好,知识渊博,风趣幽默,虽然偶尔也会揍她,但其实也没打多疼。 最主要的是,体贴会关心人,这样的男人,她有什么理由不爱他? 何况,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千依百顺,一点儿主见也没有,她也看不起,男人还是要有点儿刚性的! 她的花老师各方面堪称完美,尤其在和顾长宁对比之后,她更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迷迷糊糊之际,忽觉有人亲吻她的脸颊,她眼也不睁,推开他,娇声道:“花老师,我要睡觉了!” “肚子还疼吗?”他边说边将大手覆上她的小腹轻轻帮她按摩。 他手中的温热透过肤肤传来,她觉得浑身一热,肚子也不痛了,翻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啵”了一声! 窝在他怀里撒娇道:“你再多帮我揉会儿,挺舒服的!” “宝贝,我帮你买了暖宫贴,贴在肚子上就好多了!” 花若溪边说边起身找来暖宫贴,撩起衣服,贴在她肚脐处,又按摩了几圈, 声音轻柔漂渺:“宝宝,起来吃点药,一会儿就彻底不疼了!” “不要,我不爱吃药!” “听话,这么大的人了,吃药是为了你自己好,起来!”他的声音虽轻柔但却不容置疑。 林梦只好不情愿地睁开眼,翻身坐起来,嘟嘴道:“肯定是中药很苦的!” “我帮你冲好了,快喝吧!喝完有话和你说。”花若溪边说边将碗递在她面前,林梦皱皱眉头,满脸不情愿的在他的注视下,喝光小半碗药汁。 花若溪赶忙又递了一块饼干过去:“别吐出来,吃块饼干压压,那味儿就轻多了!” 林梦吃了两口饼干,感觉好点儿了,将碗放在桌上,依然躺下闭目养神。 花若溪又塞了一颗糖在她嘴里,笑的满脸温柔:“这回不苦了吧!” 林梦嘴里被糖块塞满,好半天才含糊不清的说:“好多了!” 她想要找纸擦掉嘴角的口水,花若溪却早她一步拿来纸巾,帮她擦净嘴边的口水! 花若溪正要开口,忽一眼瞥见她的脚指甲已经很长了,不由叹气道:“你呀,脚指甲都这么长了,也不晓得剪一下!” 边说边随手拿起桌边的指甲刀帮她修剪指甲,林梦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不用你剪!” “别动,小心剪到肉,我又不嫌你脚臭,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花若溪瞪了她一眼,继续修剪她的指甲。 “我的脚才不臭呢,下午洗了澡,刚才又洗了澡!”林梦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撇嘴道。 花若溪故意拿起她的脚闻了闻,不由轻笑出声:“确实不臭,而且还有股柠檬的清香,我们家宝贝全身都香喷喷的!” “讨厌,不理你了!”林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花若溪做事要求完美,指甲被他剪的整齐又圆润,他调笑道:“这下剪好了,省的你晚上睡觉,脚指甲老刮我腿上的肉!” 林梦脸红道:“有吗?你就胡说!” “怎么没有,你睡觉不老实,腿搭在我身上,而且还老抢我被子,又爱蹬被子,一晚上翻无数回身,有时还说梦话!” “真的?我说什么梦话了?”林梦惊讶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已帮她剪完了脚指甲,去洗手间洗干净手。 坐在床边揽她入怀,左手抚弄着她柔顺的长发,右手抬起她尖俏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良久,他才放开她,声音略带沙哑:“宝贝,爱不爱花老师?” “爱!”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在哼! “哈哈,小傻瓜,我们都是夫妻了,还这么不好意思!宝贝,那你喜欢长宁吗?” 花若溪的最后一句话把林梦吓的浑身一哆嗦,把一整颗糖全咽了下去,呛得她直咳嗽。 花若溪赶忙拿来水送到她嘴边,她喝了几口,方才慢慢顺过气来。 她望着花若溪,满脸的坚定:“我只喜欢花老师,其他男人再帅再有钱,我顶多欣赏一下,不会对他们动心! 世界上优秀的男人那么多,我不可能见一个爱一个,花老师,你在我心中是最完美的存在! 你说过,要当我一辈子的老师,我也愿意一辈子被你管。我不想再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没有本事同时脚踏几只船。如果我那么做,又怎么对得起,对我这么好的花老师呢!” 花若溪的眼眶不由一热,一把将她拉入怀内,下巴不停摸索着她的头顶,声音暗哑: “你是花老师的猪宝宝,我怎么舍得把你推给别人呢!只是,长宁的事确实有点儿难办,唉!” “花老师,顾老师为什么讨厌女人的触碰?”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抬起头,问出了心中所惑。 花若溪沉默半晌,叹口气,缓缓开口:“长宁和若水是双胞胎,长宁刚出生就因为体重不足,羊水呛进肺里,进了抢救室。 好不容易出了抢救室,检查发现又有先心病,而且是比较严重的那种,他分别在两岁,五岁,九岁做了三次关于心脏的手术! 现在的他只要不受刺激,一般情况下心脏不会有大的问题。这也是我一再叮嘱你,不要和一个病人计较的原因。 长宁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剧烈运动,小时候设有同龄的朋友陪他玩,他很孤僻,性情古怪。” “顾老师好可怜,以后不论他怎么讽刺挖苦我,我都不回嘴,任由他骂!” 林梦现在很同情顾长宁,那样出众的男人,偏偏身体不做主,所从才养成,孤高,目无下尘但又敏感尖刻的性格,唉,他也怪可怜的! “好孩子,难为你了!”花若溪揉揉她的秀发,赞赏道。 “只是,长宁这个人很固执,从小到大只用同一种品牌的牙膏,只穿同一品牌的衣服! 他所有的生活用品十大几年都没换过,只怕,他喜欢你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劝退的!” 林梦不由呆住了,这世上还有顾长宁这么长情的人,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显得太难能可贵了。 林梦叹口气道:“我觉得像顾老师如此清高出尘的人,应该配一个同样飘渺若仙的女子,两人才般配! 他喜欢我,让我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很不可思议,他主要还是接触的女人太少了!” 花若溪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和你在一起轻松自在,没那么大的压力,性格相似的两个人反倒没意思了!” 林梦凑在花若溪面前,美目流盼,语笑嫣然:“你是间接说我是个没理想没追求的女人吗?” “噗!”花若溪揉揉她的头发,笑的一脸温柔:“你最大的好处是有自知之明,心里素质好,简言之,脸皮厚,呵呵!” “讨厌,讨厌!不理你了,哼!”林梦躺下继续装睡! “宝贝,你先睡,我去写道德经去了!” “你真要去写?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怕你爸?”林梦睁开眼,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点点头:“这是原则问题,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先睡吧,我写完就上来!乖!” 花若溪转身走出卧室。 林梦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花若溪家人之间,相处方式与她家是如此的不同! 忽又想起了顾长宁,又是心疼又是烦闷,如果他非她不可,她该如何是好! 林梦突然发现阳台外面的月亮好大好圆,皓月当空,所有的灯光在明月的照耀下,犹似披上了一层轻纱…… 举头望月,忽然想起了那句古诗:愿逐月华流照君! 混乱的场面 “猪宝宝,起床了!”睡梦中的林梦觉得自己呼吸不畅,赶忙睁开眼。 原来花若溪正在捏她的鼻子,她赶忙推开他,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等她收拾好出来,就见花若溪笑着说:“刚才,夏雪打电话来了,说有重要事情找你!” “真的?她一直和你有联系?”三年没见夏雪,林梦真的很想她。 花若溪一把将她拉到床上,翻身狠狠地吻了下去她受不了,连连求饶:“快放开,我再也不敢嫌弃你了!” 林梦赶忙抓住他的手,再次求饶:“不行,我饿了,快放我起来,花老师,我再也不敢嫌弃你了!” 花若溪满意地点点头,又不甘心:“你这亲戚来的真不是时候,!对了,你亲戚一般几天走?” 林梦不由轻笑出声:“至少一个礼拜吧!” 花若溪眸中精光一闪,冷哼道:“我记得你说过一般三天之后就不难受了,一个礼拜时间太长了!” “花老师,人家的生理期你也要管,是不是太霸道了!”林梦有点哭笑不得,有这么霸道的人吗? 花若溪也觉得有点过了,扶她起来,失笑道:“这几天真是煎熬,“讨厌!不理你了!”林梦羞的满脸绯红,起身向楼下走去! 花若溪揽着她的肩,柔声道:“肚子还疼吗?” 经花若溪提醒,林梦才发现,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看来是药起作用了。 她冲他甜甜一笑:“好多了,谢谢花老师!” 花若溪将她披散的头发塞到耳后,笑的一脸得意:“你就没发现你身上少了什么,以及多了什么东西?” 经他提醒,林梦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发现手上的紫檀手串不见了! 脖子上却多了一条tiffany蓝宝石铂金项链,蓝宝石呈心形状,低调又不失奢华…… “花老师,你什么时候帮我戴上的?”她眨着漂亮的杏眼,满脸的惊讶! 花若溪笑的越发温柔,轻轻刮了她鼻尖一下,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你个小傻子,半夜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林梦边说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忽又想起了叶明,心里不免有点担忧, “不过花老师,如果以后……”又想起那个字不适合说出口,忙改口,“夏雪在哪儿等我呢?她说了吗?” “她现在在你们家!”花若溪早猜到她未出口的话是什么。 他叹口气,双手捧着她娇俏的脸蛋,双眸紧盯着她如水的眼晴,语气坚定, “我不是叶明,除非我不在了,或者你不爱我了,我才会放开你! 物件送给喜欢的人,才有价值,否则,它就一文不值。一个男人,在分手后又去索回以前的礼物,很没品! 毕竟当时你是真心爱对方才会送出去。索回来,不但是对对方的侮辱,也是对自己过去的否定!” “那如果对方是个骗子呢?现在骗婚骗财的不要太多,那也不索回吗?”林梦不解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一脸的无奈:“首先,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贪婪的女人、虚荣的女人,一眼就可识别;再次,你认为你可以骗到我?” 林梦尴尬地笑出声:“也是,能骗大律师的人还真不多!” “傻子,你骗了我的心,这还不够吗?花老师人都是你的了,钱不也都是你的!”他笑的满眼都是爱意,藏都藏不住。 林梦避开他的注视,语气坚定:“我不想花你的钱,我不想总被人说靠父母,靠老公。 女人,也要经济独立,我可以去教别的小朋友跳舞,也可以去当模特,也可以给我姐她们剧组客串。 我真要想挣钱,有好多种方法的,我不是全靠家里的!” “知道了,说了这么多,饿了吧!赶紧吃完饭,送你回家,你不是很想夏雪吗?” 花若溪边说边搂着林梦的腰来到一楼。 两人吃过早饭,花若溪送林梦来到林家别墅。 “宝贝,我就不上去了,我今天事情比较多,我晚上来接你回家!” “花老师,你不用来接我,我有自己的车,我早考了驾照了!”林梦满脸的骄傲,“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爸就送了我一辆兰博基尼。” “林甜甜,我必须提醒你,你的驾驶技术不过关,还是开的慢一点儿好,何况你都三年没开车了! 我真不想让你开车,我对你的技术持怀疑态度!”花若溪是真不放心她开车,而且还是超跑!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我保证!” 在林梦的再三保证下,花若溪方才允许她开车出去,但一再叮咛她小心,林梦满口应称。 花若溪又抱着她狠狠亲了几下,方才开车离去。 林梦来到林家别墅,刚进屋就见夏雪和林枫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两人看起来满脸的喜悦。 见她进来,夏雪冲上来抱住她转了几个圈,然后抱住她又是亲又是拍手,笑的像个孩子: “林梦,我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你知道吗?我就要当你嫂子了,呵呵,你是不是吓傻了,你瞧你那个傻样!” 林梦被夏雪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又用眼神询问坐在沙发上,笑的满面春风的林枫。 只见她亲爱的哥哥居然脸红的点点头,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俩先聊,我先上楼了!” “枫哥,当着你妹的面,你可不能反悔,你可是答应要和我领证的!” 夏雪真怕林枫又反悔了,这可是她喜欢了十五年的男人,她从十岁就开始喜欢林枫, 到今年二十五岁,整整十五年,她的热情从未改变,她的真心谁都看的到! 十五年,人生有几个十五年呢?一个女孩最美的十五年,都在爱着同一个男人,这份执着,这份痴情,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更显珍贵,现在社会,真的很难找到像夏雪这样,如此纯洁,善良又执着的女孩了…… 林梦早已激动地热泪盈眶:“哥,你要是以后辜负了夏雪,我也不会原谅你!” 林枫叹口气,又来到夏雪身边,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傻瓜,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这么多年!” “你长的帅,个子高,笑起来全世界都温暖,出道这么多年没绯闻,性格又湿柔,枫哥,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夏雪对林枫爱的如痴如醉,喜欢了十几年的男神要和她结婚,她兴奋地找不着北,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只是暂时还是要低调。 林梦被两人酸的直摇头:“拜托,不要在我面前上演琼瑶剧,受不了,太酸了!” 夏雪瞪了她一眼,不满道:“枫哥在我心里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谁也比不上他,你不服也憋着!” 林梦摇摇头,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奶茶喝了起来。 夏雪看看林枫,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焦急道:“怎么还不到八点,时间过的也太慢了点儿!” “不要脸,一个女人比男人还着急的结婚,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夏雪,我都替你臊的慌!” 林梦边说边在脸上做出害羞的表情,惹的夏雪扑上来呵她的痒,两个人在沙发上闹作一团,林枫无奈地摇摇头。 林枫刚要上楼,忽听门铃响,菲佣打开门,蓝依宁提着包快步向他走来。 一向优雅的蓝依宁,居然蓬头垢面,还穿着昨晚聚会的黄裙子,满脸的憔悴,眼圈发红,显然是哭过。 “依宁,你”林枫的话还没说完! “啪!”就见蓝依宁扬起右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顿时,林枫的左脸多了五个手指印。 林枫不由呆住了,正在沙发上打闹的林梦和夏雪也停止了打闹,刚从楼上下来的林丹青、钟婉婷亦怔住了。 “依宁,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枫的语气依旧轻柔,只是眼神不再温柔。 蓝依宁满面泪痕泣道:“昨天晚上,为什么让陆加明送我到宾馆,我明明是和你跳的舞。 喝醉也是倒在了你的怀里,我明明已经答应要和你在一起了,你为什么又把我推给陆加明?今天早上我从宾馆醒来,身旁睡的是陆加明!” 蓝依宁拿起手里的包包狠狠打在林枫身上,嘶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花若溪不喜欢我,你也这么对我? 陆加明一个花花公子,女朋友无数,我看了他就恶心的要吐,你居然,居然把我推给他,我恨死你了!” 蓝依宁越说越气,冲上来对林枫又踢又打,林枫心中愧疚,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 夏雪看不过眼,冲上来一把将蓝依宁推开,蓝依宁冷不防,被夏雪推倒在地。 夏雪站在林枫面前,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似的,盯着蓝依宁鄙夷道:“不许你再打枫哥,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老公了! 谁让你以前一直吊着枫哥,他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却一直都当他是备胎。 现在备胎也要结婚了,你就着急了,没有人会一辈子在原地等你!” 蓝依宁从地上站起来,笑的凄凉无比:“好,很好,花若溪不要我,你也不要我,我原来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哈哈哈……” “依宁,我要你,我爱你!只要你接受我,我会痛改前非,好好和你在一起,请你相信我!” 刚从别墅大门进来的陆加明,来到蓝依宁面前,满脸担忧地望着她,一向优雅高贵的蓝依宁若不是伤心绝望到了极点,绝对做不出此事! 蓝依宁见是陆加明,不由怒从中来,扬起手又扇了他一巴掌,口中极尽刻薄嘲讽: “一个只会用下半生思考的男人,一个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的花花公子,我和你多说一句话,都嫌脏我的嘴!” 她说完正眼也不瞧陆加明,快步走出别墅。 陆加明望着蓝依宁远去的背影,痛苦地蹲在地上…… “依宁!”林枫刚想去追,却发现夏雪死死拽着他的衬衣袖子不放! “枫哥,你答应我要和我去领证的,不可以说话不算话,你父母亲人可都在这儿呢! 你昨天晚上睡了我,我还是第一次,你,你一定要负责的,要不,我爸知道会打断我的腿的!” 夏雪怕林枫又被蓝依宁拐跑,到时,她就前功尽弃了,眼看林家从楼上下来的人越来越多。 她也顾不得脸面了,说的三分真实七分虚构,泪眼汪汪地望着林枫: “枫哥,我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你,凡是你演的电影电视我都看,你出的每一张唱片我都买。 你的个唱,发布会从来不曾缺席,每天给你投票,打榜,微博点赞,别人说你一句不好,我都能和他撕半天…… 从十岁开始,到今年二十五岁,我的生命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唯一……” 众人都被夏雪的话感动了,女人都心软,林凡首先看不下去了: “我说,林枫,人家夏雪多好的女孩,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很难在遇见比她更爱你的女孩子了,要珍惜!” “哥,你不能辜负了夏雪,你要对她负责!”林梦使劲点点头,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依宁姐明显不喜欢你,你又何必热脸贴人冷屁股!你……” “甜甜!”钟婉婷瞪了林梦一眼,林梦只好闭嘴! “夏雪是个好孩子,你既然和人家发生了关系,那就要对人家负责任,这门亲事,我同意!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十二,正是个好日子,你们俩去领证吧!”林老爷子最后拍板决定。 林丹青沉默半晌,抬起头问夏雪:“夏雪,你父母都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爸是xxx银行行长,我妈是xxx区法院院长!”夏雪赶忙回答。 林丹青同钟婉婷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林丹青满脸带笑对众人说: “以后夏雪就是咱们林家的媳妇了,谁也不可以欺负她!” “好了,都吃早餐吧,让他们小夫妻去领证吧!” 林老爷子率先坐在餐桌上,众人纷纷落座,林家与花家完全不同,吃饭期间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气氛十分融洽…… 梅住欣悄悄拉拉林梦的胳膊,低声道:“去你房间,和你说个事儿!” 林梦见众人都在餐厅,夏雪和林枫牵手走出别墅,陆加明亦起身走出别墅。 林梦点头,两人一同上到三楼林梦的卧室。 刚进入林梦的房间,梅佳欣就忙把门从里反锁上。 “梅佳欣,你有病?”林梦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梅佳欣拉着林梦的手在腾椅上坐下,捂着自己的眼晴,叹气道:“林梦,我觉得我要买块豆腐去撞墙!” 林梦不理会她的哀嚎,站起身来到床上,抱起粉色的大狗熊亲了又亲,满心的欢喜! 这个大狗熊见证了她和楚辞青涩的初恋,亦承载了她整个少女时期的甜密与心酸,唉,她那渐行渐远的青春…… “林梦,昨天晚上,我们一群人给林枫哥在零下一度ktv庆生,众人喝了好多的酒,又玩起了换装游戏。 戴着面具跳起了舞,一群人都玩嗨了,玩的连形象都没有了,最后全部在ktv顶楼的宾馆休息了!” 梅佳欣说到这儿,满脸的尴尬,扭着手指头,咬牙切齿,“我本来打算和赵磊生米煮成熟饭! 谁知,谁知,今天醒来一看,身边的是袁少元,最可恨的是,他拉着我的手叫你的名字,而且还哭的一塌糊涂,说爱惨了你!” “你说的是真的?”林梦终于不淡定了! “我骗你做什么!我还不算惨,最惨的是林韩姐,她早上醒来身边的是中翔哥,而且还被肖洋当场抓包,甩了她一耳光,当面宣布分手。” 梅佳欣无奈地摇摇头,“昨天的场面太过混乱,林凡姐的小男友也和加明哥的小女友混在了一起!” “你们是不给人下药了,要不怎么会乱成这样!”林梦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摇头叹气道:“也不知道有没有记者混进去,你,婷姐,加明哥本来就花名在外,也无所谓。 我哥也算是阴差阳错成就了好姻缘!可我姐太可惜了,她一向洁身自好,和肖洋哥都谈了十来年了,唉,太可惜了!” “林甜甜,我才亏好不好!我又不喜欢袁少元,袁少元还把我当作是你的替身。 赵磊会更看不起我,我死定了,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赵磊的欢心了!” 梅佳欣追了赵磊好多年,本想趁着酒后赖上他,哪知,唉,她气的狠狠打了大狗熊几下。 林梦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抱过大狗熊,拍了拍它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宝贝,我们不和这个疯女人一般见识!” “姓林的,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我被不喜欢的男人睡了,心里很难受,求安慰求抱抱!” 梅佳欣张开双臂向林梦扑来,林梦抱着大狗熊闪到一边,梅佳欣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哈哈哈!”林梦笑岔了气,抱着肚子直“哎哟”! 梅佳欣气的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玩具熊向林梦扔去,林梦抱着大狗熊躲到一边。 梅佳欣不解气,又拿起书架上所有的玩具布偶向她扔来,边扔边说: “姓林的,我要告诉花老师,你手里的狗熊是楚辞送的,你每天都抱着它睡觉,你爱它……” “行了,大姐,我错了,有什么要求您尽管开口!”林梦是真怕了她的乌鸦嘴,什么话到了梅佳欣口里都变了味儿! “真的?”梅佳欣满脸的兴奋,见林梦点头,她一把拉住林梦的手,大声道,“那你和我去一趟赵磊家,做个证!” “做什么证?”林梦不解! 梅佳欣白了她一眼,娇嗔道:“证明我昨天来了大姨妈,没和袁少元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这可胡扯,我昨天又不在现场!再说,你上床的对象也不止一个了,装什么处女,我才是第一次!”林梦断然拒绝! 梅佳欣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谈了几次恋爱,又和叶明结过婚,居然还是处女,这简直太可笑了! 呵呵,难道你遇到的男人都不行?还是你……” “闭上你的乌鸦嘴!”林梦恼羞成怒道。 “那你和我一起去趟赵磊家,否则我就和花老师揭你的老底!”梅佳欣语带威胁地看着林梦。 林梦虽然并不怕她的威胁,但也不想她在花若溪面前乱说,另外也有点儿同情她。 毕竟喜欢了赵磊十多年了,何况两人又是姑舅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情谊还是有的,便点头同意! 梅佳欣开心地从地毯上站起身,“我们现在就走!” “稍等,我换换衣服!”林梦边说边走到衣柜拿衣服! 林梦很快就换好了衣服,黑色v领t恤,烟火色牛仔裤,小白鞋,高高的马尾随意扎起,整个人青春,靓丽又不失清纯! 梅佳欣不赞同地摇摇头:“太幼稚了,像在校生,你向我学习学习!” 林梦抬头望去,梅佳欣一袭酒红色的抹胸紧身长裙,前凸后翘, 脚踩恨天高,头发高高盘起,化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迷人又性感。 林梦笑的一脸灿烂:“我要是打扮成你这样,先别说花老师,我老爸就把我腿打断了! 我这也是为了衬托你,你瞧你裙子短的都快包不住屁股了!” 梅佳欣并不介意她的嘲讽,在镜子前照了照,满意地欣赏起了镜中的自己: “肤白,貌美,胸大,腰细,胯大,小v脸,我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你说呢,林梦!” “是是是,你是天下第一美,行了吧!”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一天到晚陶醉于自己的美貌当中,从来不肯提升一下自己的演技,唉…… 事出意外 林梦本来打算开自己的车,但梅佳欣坚持要开自己的玛莎拉蒂。 林梦一想自己生理期,还是由她去吧,她看着脚踩恨天高的梅佳欣不由皱眉: “佳欣,开车穿高跟鞋不好,警察叔叔会罚款的,还会扣分!” “没事,就算是交警来了,我对他笑一笑,什么事儿都摆平了!”梅佳欣无所谓地摆摆手。 两人来到一楼,见众人都已散去。 林丹青,钟婉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两人下来,林丹青站起身,正色道:“甜甜,来书房一下。” 梅佳欣向林梦投去同情的目光,林梦心下暗忖:老爸老妈一脸严肃,不会又要收拾她吧,她这几天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抱来的,要不,她的父亲大人一见她就横眉怒对,唉,这叫个什么事儿! 林梦忐忑不安地跟随老爸来到书房,林丹青绕过书桌,坐在书桌后的转椅上,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把门关上!” 林梦依言关上书房的门,她坐在林丹青对面的椅子上,小声询问:“爸,你找我什么事儿?” 林丹青盯着林梦看了好一会儿,良久,他轻叹一声:“我已经帮你把欠叶明的钱都还了!” 林梦心下感动,眼眶一红,哽咽道:“谢谢爸!” 林丹青站起身走到林梦的身边,左手轻抚她的长发,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无奈道: “你呀,最让我和你妈担心,你哥你姐都有独立生存的能力,这些年,林枫林韩在娱乐圈也累积了不少财富,足够他们轻松过一辈子了! 至于箫儿,她有你小姨的遗产,还有个有钱的老公,阿皓又那么爱她,她又生了两个儿子,无论如何,她这辈子都会过的很好!只有你,唉!” 林丹青拿起桌上的茶润了润嗓子,走到沙发上坐下,冲林梦招招手,林梦赶忙走到老爸身边坐下,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爸,你是想说,只有我是个无产阶级,一事无成,还在啃老是吗?” 林丹青在她额头戳了一下,叹气道:“你也知道?书也不好好读,都二十五了也毕不了业,唉! 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准备给你买个商铺,你自己这几天出去好好考察一下。 看你适合干什么,想在哪条街开店,考察好了,再告诉我,就算你店也开不成,书也念不成,至少还可以收租!” 林梦在林丹青脸上亲了一口,喜上眉梢:“爸,您还真是我亲爹,知道我不爱上班,也不想当律师,连后路连替我想好了,太谢谢老爸了,我好爱你!” 林梦扑在林丹青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又狠狠亲了几口,笑的一脸灿烂:“爸,你怎么越来越帅了呢!” 林丹青白了林梦一眼,嗔怪道:“你要想好了再决定,我只给你投资一次,我也不能一辈子帮你! 你花老师那么优秀,你也要上进点儿,别让人家父母瞧不起!” “知道了,爸,我也可以去走秀呀,客串呀,当舞蹈老师挣点儿零花钱,我又不是一点养活自己的技能也没有,小看人!”林梦不悦地噘嘴! 林丹青刚要说话,忽见书房门被人推开,钟婉婷款款走了进来,见父女二人如此情景,不由嗔怒道: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坐在老爸怀里,让外人看见多不好!” “妈,你不会连你闺女的醋都吃吧,我可是我爸的小棉袄!”林梦故意大声在林丹青的脸上“啵”了一声! “你这个小棉袄可一点儿也不贴心,三天两头整事儿,动不动还离家出走,让家人操碎了心!”钟婉婷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赶忙从林丹青怀里跳起来,拉着老妈在沙发上坐下,柔声说: “对不起,亲爱的老妈,以前年少无知,从今以后我要做个爱父母,爱家人,爱老公的三好学生!” 钟婉转不由失笑道:“看你的行动了,光说不练假把式!” “那就看我今后的表现吧!”林梦在钟婉婷的脸上印下一吻,娇声说,“爸,妈,你们要没事儿的话,我要和佳欣出去逛街了!” 林丹青和钟婉婷互相对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去吧,别玩的太晚了,毕竟你已经结婚了!” “知道了,拜拜!”林梦边说边抓起沙发上的包包快步走出书房。 见林梦出来,梅佳欣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凑近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调侃道:“今天挨揍了吗?” “滚,你就不盼我好!”林梦没好气道。 梅佳欣脸上讪讪地说:“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咱们快走吧!” 两人走出别墅,梅佳欣将自己的蓝色超跑开了出来,林梦刚要上车。 忽见蓝冰蝶开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在她面前停下,笑着说:“林梦,你和佳欣准备去哪儿玩呀?” 梅佳欣看了蓝冰蝶一眼,撇嘴道:“讨厌的女人,和我撞衫了!” 蓝冰蝶今天也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紧身鱼尾裙,裙子到膝盖以下,脚上是一双十几公分高的白色高跟鞋,一头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批散着。 蓝冰蝶瞅了梅佳欣一眼,将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扬起下巴不屑道:“咱俩的裙子样式不一样,咱俩的身材也不一样,穿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林梦,你说我和冰蝶谁好看?”梅佳欣等着林梦的最终裁定。 林梦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梅佳欣走成熟性感风,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身材凹凸有致,是一个性感尤物。 蓝冰蝶五官偏欧化,五官精致堪比整容模版,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高冷,傲慢中又带有一丝的呆萌。 林梦最后总结:“你们两都是一顶一的大美女,各有千秋,别再争了,对了,冰蝶,我们仨坐同一辆车出去吧,又省钱又好玩,还能好好聊聊天。” “也好,那就都上我的车吧!”蓝冰蝶欣然同意! 梅佳欣撇嘴道:“坐我的车,早和林梦说好了,我还有事儿,下午要去拍杂志封面。” “那就各开各车,我还一会儿有约呢!”蓝冰蝶又问林梦,“你坐谁的车?” 林梦叹气道:“你们俩一见面就掐架,幼稚!” “你快上来吧,啰嗦!”梅佳欣白了林梦一眼,不悦道。 林梦赶忙坐进梅佳欣的车里,系好安全带,戴好墨镜。 “林梦,你干吗不坐我的车?梅佳欣是你亲姑姑的女儿,可我也是你亲姨家的女儿,你不可以厚此彼薄。”蓝冰蝶不满地抗议。 “哎呀,这也要计较,无聊,快走吧!”林梦感到无奈。 蓝冰蝶想了想,妥协道:“等我把车停好,我们都坐佳欣的车吧,人多好玩!” 今天是个阴天,正适合逛街,梅佳欣一路上将车开的飞快,由于别墅建在市郊,一路上车很少,行人也不多,三人体会了一把心跳的感觉。 蓝冰蝶开心地唱起了歌:“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远……” “佳欣,追上前面那辆黑色的suv。”林梦也开心地大叫了起来。 梅佳欣点点头,将车开到了最高时速,林梦和蓝冰蝶同时惊叫出声:“天哪,好快!” 她们的车很快超过了黑色suv,但后面的车很快就加速了,不一会儿就又超过了她们的车。 “见鬼,居然可以超过我!”梅佳欣气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再次加速。 林梦有点儿害怕,回头大声说:“别追了,太快了,危险!” “没事儿,加速,我要飞起来了!飞喽!”蓝冰蝶张开双臂兴奋地大喊! 梅佳欣无论怎么加速都超不过前面的车,两旁的树木纷纷向后闪去,耳里是呼呼的风声,林梦赶忙捂住耳朵,大声说: “梅佳欣,快停下,路都不对了,这里越来越偏了,早出城了!” 梅佳欣终于发现了问题,一路上两辆车你追我赶,早跑出了好几十里路,两边都是大片的农田,前面的路越来越不好走,坑坑洼洼! 梅佳欣刚要说话,忽见前面黑色的suv停了下来,梅佳欣赶忙踩刹车,饶是这样,她的车还是追尾了! 蓝冰蝶回过神来,拍着胸脯嗔怪道:“梅佳欣,你技术好烂!” “有本事你来开!”梅佳欣惊魂未定,心依旧“咚咚”跳个不停! “都别说了,对方司机下来了!”林梦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彪形大汉,心里有点发怵。 男子看了看被剐蹭的劳斯莱斯库里南,抬起头对梅佳欣三人说:“你们是打算私了还是报警?” 此时,林梦三人也发现了这是辆名车,可见对方来头不小,据说这种车型,全国也就几十辆,唉,名车犹如美女,稍微有点瑕疵都不行! “你的车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嘛,那道剐的印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开这么好的车,心胸也要开阔点儿,不是吗?” 梅佳欣冲对方妖娆一笑,风情万种地眨着大大的桃花眼! 只是,对方显然对她这套不来电,他声音冷淡:“我看还是报警的好!” “不要嘛,帅哥,这么点儿小事就报警,警察叔叔可是很忙的!”蓝冰蝶解开安全带,走到对方面前,冲对方笑的一脸灿烂。 对方却无视她的笑容,拿出电话准备拨出去。 “陈瑞,算了,让她们走吧!”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男声从车中传出。 梅佳欣三人不由愣住了,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只是听声音就让人充满暇想,低沉淳厚仿佛一坛陈年美酒,他的声音中仿佛有魔力,能让人瞬间安定下来。 陈瑞转身准备离开,忽听梅佳欣大叫道:“林梦,你见我手机了吗?” 林梦不满地瞪了梅佳欣一眼,无奈道:“我就没看见过你的手机,你是不忘拿手机了!” “不可能,我手机一向不离身,你打我号试试?”梅佳欣催促林梦赶快拨她电话。 林梦刚想拨打梅佳欣的号,忽见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长身玉立,面容清雅,眸中透出审视之色。 女孩则是林梦再熟悉不过的人,林念,她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女,林梦有将近十年没见过她了! 林梦刚想说话,就听梅佳欣尖叫道:“林念,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漂亮了?你去韩国整容了?” “梅佳欣,你眼睛有问题,她明明就是换头了,以前又黑又胖,唉,现在这社会,丑女和美女之间只差一个整容医生! 只是,像我们这样天生丽质的美女太少了!”蓝冰蝶双手抱臂,骄傲的像只美丽的孔雀,她回头冲林梦挤挤眼,不屑道, “小三生的孩子,依旧还是小三,通过换头可以找到金主,只是林念,你是当小三当上瘾了吗?” 林梦冲蓝冰蝶使个眼神,阻止她再说下去,因为站在林念身边的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个男人能开的起如此豪车,决不是普通人。 林念深呼吸一下,压下心底的不快,指着众人介绍道:“砚,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同父异母的姐妹,林梦,这是我姑姑家的女儿,梅佳欣,这是蓝冰蝶,蓝氏集团的二千金。” 顾砚琛的目光从梅佳欣,蓝冰蝶的脸上大致扫过,在林梦的面上停留略长。 他回过头,低声问林念:“青青,请她们到我们家坐会儿吧!” 林念抬起头望向林梦,神情复杂,既使过了十几年,既使她已经脱胎换骨,从以前又胖又黑的丑小鸭变成如今美丽的白天鹅,她依旧是自卑的! 这十几年来,其中的艰辛只有她知道,她并不想告诉她们三人,她从来都没有整过容,她只是减肥,外加美白,再加上学习化妆,整个人如同涅盘重生。 人,只会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实,至于真相,大多数人并不想知道。 林念在林梦面前有深深的自卑感:她的出身,她的长相,她的身材都让林念自惭形秽。 看看依旧骄傲如公主的蓝冰蝶,以及美艳无比的梅佳欣,林念回过头对着顾砚琛扯出一抹苦笑: “她们估计并不愿意去我们家,我们先走吧!” 林念转身向车上走去,顾砚琛亦转身离去,陈瑞赶忙走回车上,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直到车驶出了好远,三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梅佳欣坐进车里,看着一脸惊怔的林梦,不由冷笑道:“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平时不是很厉害吗? 你忘了林念小时候把你推进游泳池差点儿淹死吗?你也忘了她把你从楼上推下来,把腿都摔断了!还忘了她偷你零花钱的事了……” “闭嘴,梅佳欣,都过去十几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倒记得清!”林梦打断梅佳欣的话,催促道,“快走吧,你的正事儿都忘了!” “啧!啧!啧”,蓝冰蝶掏出镜子一面补妆,一面嘲笑道,“唉,佳欣,林梦现在成了圣母玛丽娅了,你就别笑她了!” 林梦瞪了蓝冰蝶一眼,没好气道:“我们林家的事儿,不用你们外姓人指指点点!” 梅佳欣,蓝冰蝶不由面面相觑,车内一阵沉默…… 尴尬 “林梦,和林念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好有气质,林念真是走狗屎运了,钓到这样的金龟婿。” 梅佳欣边开车边心内泛酸,林念一个换头怪,居然能找到那么好的男人,真是没天理。 蓝冰蝶戴好墨镜,甩甩头发,双手抱臂,满脸的不屑之色: “这种白莲花就会装可怜,男人大多吃这套,你看林念刚才的样子,看着那个男人,泪眼汪汪,楚楚动人,柔弱的像只小白兔! 男人一看到这种无助的女人,立马激发雄性激素,这就是白莲花,绿茶婊,林念可是把这套学了个够!” 林梦叹气道:“你们俩这话,我怎么闻着如此的酸呢!” 蓝冰蝶瞪了林梦一眼,冷笑道:“人家林念这会儿肯定在车里和那个男人诉苦,说她童年多么多么的苦,六七岁妈死了, 爹不知在哪儿。十岁,好不容易接到亲爹家,正房夫人看不上,同父异母的姐妹欺负,就连外人都跟着欺负她…… 她从整容换头开始,一路伪装向上爬,终于虏获了总裁的芳心,最后完美大结局,多么狗血又多么励志的大女主戏码。 反观我们仨,则是骄横无礼,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是专门对柔弱无助的女主使绊子的恶毒女配,唉,在小说里,我们这种人活不过三章!” 梅佳欣不由点头附和:“冰蝶,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看见林念,有种生理性厌恶,一个小三的女儿,总是装的楚楚可怜,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 梅佳欣的话彻底勾起了蓝冰蝶心底的怒火,她脸上写满了嘲讽与刻薄:“哼,还不是和蓝雨柔那个贱人一个样! 小三生的女儿,只会装柔弱装可怜,偏偏我妈还不让我说她,我哥也护着那个贱人,气死我了!” 林梦听着她二人的对话,不由轻笑出声:“你们俩满脸写满了羡慕嫉妒恨,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一点儿都不可爱!” “切,圣母的可以!”梅蓝二人异口同声道。 林梦尴尬地摸摸鼻子,自嘲道:“我只是不想拿别人犯的错误惩罚自己,人要多想美好的事情,会越来越漂亮的!” 梅蓝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两人十分默契地同时闭嘴,戴上耳机听音乐! 林梦尴尬地笑笑:“我说,佳欣,戴耳机开车不行,刚刚才出了事儿,要小心!” 梅佳欣却不理会林梦的提醒,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行驶了四十多分钟后,车在御景阁别墅区停了下来,梅佳欣将车停好,林蓝二人先后下了车。 梅佳欣在门房填好表格后,三人一路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行来。 小区里绿树成荫,鲜花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之下,假山,喷泉,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蓝冰蝶有点不解地问:“这是要来找谁?” “赵磊!”林梦轻叹一声。 “什么?林甜甜,你都和赵磊分了十几年了,别忘了你现在是已婚人士,你不怕花若溪收拾你?你丫的胆子真肥!” 蓝冰蝶看着林梦,满脸的不可思议。 林梦狠狠瞪了蓝冰蝶一眼,鄙夷道:“说你白痴你还不信,你看不见梅佳欣比我积极多了?” 蓝冰蝶刚想回嘴,就见梅佳欣已停在了6排6号别墅前,按响了门铃,门很快就被人从里打开! 林梦一见赵婧出来,心里不由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赵婧一见她们三人,脸色骤变,沉声道:“林甜甜,你已经二婚了,还来找我们家磊磊做什么,你不怕若溪吃醋?” “阿姨,林梦是陪我来的,那个赵磊在家吗?”梅佳欣见是赵婧,赶忙陪笑讨好。 赵婧上下打量了梅佳欣一眼,又抬眼看了看蓝冰蝶与林梦,最终将目光收回来,紧盯着梅佳欣,言语刻薄: “梅佳欣,我劝你不要自讨没趣,我们家磊磊不会喜欢你,我也不会同意你做我儿媳妇儿,人,要有自知之明。” 梅佳欣被赵婧说的又羞又惭又气,刚想发作,忽见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跑出来,冲到林梦面前,仰起头甜甜地叫道: “妈妈,妈妈,你终于来看我了!” 林梦大惊,赶忙推开小男孩,尴尬地摇摇手:“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我才结婚几天,怎么会跑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呢!” “就是你,你就是我妈妈,我爸爸房间挂着好多你的照片,我从小就看着你的照片长大。 你叫林梦,今年二十五岁,生日是12月22日,身高172cm,体重45kg,最喜欢穿粉色的衣服,最爱吃……” “小宝,别乱说,快进屋去!”赵婧赶忙走过来,一把抱起小宝走进屋内,“嘭”一声将门关上! 屋外的三人面面相觑。良久,梅佳欣回过神来,指着林梦大怒道:“姓林的,你什么时候和赵磊有孩子的?你太缺德了,你……”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用脑子想想,我这几年有时间怀孕吗?再说我和花老师结婚时还是第一次,我和鬼去生孩子吗?白痴!” 林梦打断梅佳欣的话,心里也一样纳闷,她什么时候有个四五岁的儿子,而且自己还不知道,这太荒唐了! 蓝冰蝶也回过神来,看着梅佳欣安慰道:“也许是赵磊和别的女星生的私生子,怕媒体知道,所以……” “少为她开脱了,小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生辰八字名字都说的一字不差,还狡辩! 至于怀孕,现在科技发达,可以借腹生子,不一定非要自己怀孕!”梅佳欣依旧愤愤不平。 林梦不由被她气笑了:“梅佳欣,你不去写小说可惜了,脑洞大的可怕!” 林梦不想再和她争执,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蓝冰蝶白了梅佳欣一眼,无奈道:“梅佳欣,拜托你用脑子想一下,那个小男孩至少五六岁了! 林梦今年还不到二十五周岁,她二十岁嫁给叶明,叶明车祸,休学了大半年,又离家出走了三年,她还有时间和赵磊生孩子? 真是的,傻的可以,何况她和赵磊前后加起来谈了也没一年,当时她上高三,学业那么重,除非她不想活了,敢怀孕!” “我也是一时气湖涂了,只是,我心里依旧不舒服,赵磊什么时候有儿子的?而且明显他还喜欢林梦,我真是自作多情!” 梅佳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满脸的落寞。 蓝冰蝶也在台阶上坐下,轻笑出声:“难得见你这么忧伤,哎呀,想开点儿,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株草,晚上,我们出去玩吧!” 梅佳欣破涕为笑:“行,他看不上我,老娘还看不上他呢!我们走吧,省得在这儿生气!” “那好,我们走吧!”蓝冰蝶站起身,两人携手走出小区。 “咦,林甜甜呢?”梅佳欣大叫道。 蓝冰蝶赶忙拨打林梦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林梦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先走了,中午花老师要请客,要我作陪,拜拜!” “这个没良心的,重色轻友!”蓝冰蝶跺脚恨声道! 梅佳欣不由乐了:“我和你说,林梦根本不敢不听花老师的,花老师有一百种方法把她治的死死的!” 蓝冰蝶不由好奇道:“花若溪看起来很温和,温文尔雅的!” “温个屁,那是你没和他接触过,那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千万别被他表面所迷惑!” 梅佳欣边说边坐进车里,蓝冰蝶赶忙坐进副驾,梅佳欣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林梦坐进出租车里,本打算回家,此刻她心乱如麻,那个小男孩为什么叫她妈妈,赵磊真的房间里贴满了她的照片吗? 她的烂桃花够多了,不想在招惹事非,只是赵磊什么时候有个五六岁的儿子,这也太让人震惊了…… 忽听电话铃响,林梦见是花若溪,赶忙接通,花若溪温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来华研律所,我在办公室等你,中午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我可以不去吗?你的朋友,我见了也没话说!”林梦是真不想去,去了尴尬的要命,花若溪的朋友都是高知份子,她去了只会丢人! “林甜甜,你要是还想抄五十遍《道德经》,那么你可以选择不来!” “好,我马上去!”林梦立马认怂,对司机说去华研律所! 电话那头的花若溪爽朗的笑声传来:“好孩子,我在办公室等你!” 林梦挂断电话,就听女司机笑着对她说:“你长的这么漂亮,干吗还这么怕你男朋友?” “他是我老公,也是我曾经的老师,被压制惯了,呵呵!”林梦略带尴尬地说。 “那你们感情肯定很好,师生恋,能当老师的男人肯定知识渊博,我从小就迷恋老师,只是, 唉,都怪自己不努力,你瞧,现在只能干这个!”女司机仿佛也回忆起了自己的青春时代,脸上充满了笑意。 林梦赶忙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自力更生,凭本事挣钱,没人会笑话你的!” 女司机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一路上和林梦聊的热火朝天。 车在华研律所停下,林梦付了帐,径直走进华研律所。 前台小姐笑盈盈地迎上来:“美女,请问您找谁?” “花老师在几楼?” “两位花主任都在三楼,您有预约吗?” “我是花若溪的老婆,还要预约?”林梦无语,冲对方挥挥手,按开电梯,走了进去。 来到三楼,想了想,朝走廊东面走去,在最东面写有主任办公室的门口停下,轻轻敲门,无人应答。 再敲,依旧无人应答,林梦又看看了牌子,是花若溪的办公室,没错,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花老师,花老师!”林梦轻声唤道,无人应答。她又四处看看,见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房,门关着, 林梦轻轻拧开门把手,里面是一间休息室,窗帘拉着,花若溪躺在床上正在休息,也许是太累了,他并没有听到门响! 林梦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悄悄拉开他的被子,见他依旧没反应,她有点担心地将手伸到他鼻前,见他呼吸均匀,她不由放下心来! 她仗着屋子黑,又想,反正他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有什么好怕的,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清凉无比,她突然发现自己有当色狼的潜质,她居然好喜欢这种偷吻的感觉…… 花若溪不知是装睡还是真的太累了,林梦都吻了老半天了,他依旧没醒过来! 林梦有点沮丧,难道是自己吻技太烂了? 仿若晴天霹雳,林梦赶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惊骇万分:“顾,顾老师,你怎么在这儿,花老师呢?” “林甜甜,你个混球,你,你刚才那样吻我,现在立马就翻睑不认人了,我要杀了你!” 顾长宁猛然从床上起来,一把将林梦拉到床上,翻身狠狠压下去,林梦顿时动不了了,她赶忙求饶: “顾老师,快放开我,快点儿,我错了,我把你当成花老师了!” 顾长宁的眼晴在黑暗中亮的发光,他紧紧嵌制着她,浑身的力量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又加上生理期…… 林梦感觉自己呼吸渐渐不畅,她挣扎了几次无果,只得乞求他:“你快放开我,我要被你压死了,求你了,顾老师!” “那你看了我全身,又摸了我,现在还吻了我,刚才你的手到处乱摸,林甜甜,你说我要怎么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顾长宁的声音里有一丝苍凉与无奈。 林梦的脸“刷”一下红了,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侧过头避开他炙热的眼神,小声说: “第一次是为了救你,至于刚才,是把你当成花老师了,我不是故意占你偏宜的,快放开我!” 顾长宁的双手紧抓着她双手,双眼紧盯着她的眼睛,冷哼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我,撩完了就想跑,哼,你休想!” 林梦转过头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语带苦涩地说:“你先放我起来,让花老师看到不好!” “你做都做了,还怕他知道,何况他什么都知道!” 林梦心中大惊,脱口而出:“你把我从浴室救你的事都告诉花老师了?” 顾长宁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微微上扬:“我们弟兄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秘密,包括花若溪交过几个女朋友,第一次和哪个女人,我都知道!” 顾长宁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语带诱惑,“你想不想知道花若溪交过几个女朋友,他的第一个启蒙女人是谁?” “想!”林梦使劲点点儿头。 “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长宁终于放开了她! 林梦气疯了,有一种被戏弄的羞辱,她瞥了顾长宁一眼,没好气道:“谁要嫁给你真要缩短寿命的!” “你放心好了,像你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顾长宁此时心情大好,看着羞红了脸低头不语的林梦, 不由笑出声,“你说你平时脸皮不是很厚吗,这怎么还脸红了,呵呵!” “不理你了!”林梦站起身刚要走,忽听花若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长宁,你醒了吗?快到十二点了!” 林梦心下大惊,赶忙冲顾长宁挤挤眼,又摇摇头。 顾长宁不觉哑然失笑:“你进来吧!” 林梦气的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我在外面等你,林甜甜真是皮痒的不行了,都过了一个小时了,还不来,我到外面去看看!”花若溪边说边走了出去 …… 直到花若溪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林梦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悄悄打开门,来到外间,拿起沙发上的包飞奔出去…… 林梦一口气跑到二楼,又想起头发肯定乱的像鸡窝,想找卫生间整理一下,她找遍了整个二楼,也不见洗手间,气愤道: “这是什么破地方,连个洗手间也找不到!” “林甜甜,你皮痒了是吗?前一小时就打电话给你了,你现在才赶过来,还骂我的律所不好!” 花若溪冷冷的声音在林梦身后响起! 林梦冷不防,被他吓的浑身一哆嗦,赶忙转过身,扯出一丝微笑:“花老师,你不声不响的是要吓死人吗?” 花若溪冷哼一声,一把扯过她,左手扣着她的腰,右手拿出纸巾粗鲁地擦拭着她的嘴唇,直到她的嘴唇都脱皮了,方才放开她。 林梦敢怒不敢言,低下头看着地板砖一言不发! 你方唱罢我登场(1) 凯悦顶楼旋转餐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将整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这是高档餐厅,环境优雅,来往的男女个个光鲜亮丽,柔和的轻音乐萦绕在整个餐厅。 座位与座位之间都有巨大的绿植做为间隔,很好的保护了客人的隐私。 林梦如坐针毡,偷偷打量了花若溪好几眼,花若溪却对她视若无赌,和身边的老外交谈甚欢,至于用的什么语言,林梦听不懂,反正不是英语。 林梦又回头瞧了瞧顾长宁,不由在心中慨叹:还说不和女人接触,看他和身边那位金发碧眼,大半个胸都露在外面, 裙子短的连屁股都包不住的洋妞,聊的热火朝天,男人哪,真是虚荣的厉害! 林梦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整个饭桌的中心人物柳盈霜:穿着青花瓷颜色的旗袍,盘着优雅的发髦,化着精致的妆容,说着流利的外语,和一帮老外谈的格外融洽。 桌上除了花若溪,顾长宁,林梦,柳盈霜,剩下六位全是老外。三男三女,说着各国语言,除了偶尔一句英语,林梦能听懂,大多数她都不知道他们说的哪国语言! 只见柳盈霜转过身伏在花若溪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花若溪回过头冲她笑的一脸灿烂,柳盈霜则害羞地低下了头。 林梦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想发作,又一想刚才的事,便偃旗息鼓了。又叹自己不争气,不好好学习,在这种场合只能丢人。 “bonjour,je m''appelle david je suis tres content de faire votre connaissance!”对面一位年轻男士端着红酒杯来到林梦身边,笑着对她说。 林梦一个字也听不懂,尴尬地冲他笑笑,她回过头求助地看看花若溪,却见人家正和坐在对面梳着棕色大波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美女聊的火热,看也不看她。 她只好尴尬地收回目光,顾长宁向她投来鄙视的目光,随后又转过头和美女继续聊天,林梦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tu es belle!”对方扔下一句,依旧坐回原位! 林梦心里又气又羞又愧,感情花若溪就是为了带她来,让她丢脸的,她气愤难当,提起包包,说了声:“我先去趟洗手间!” 快步离开座位,在她离开的刹那,她听到柳盈霜柔声说:“若溪,晚上来我家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好!”花若溪依旧笑的如春风拂过大地般温柔! 林梦听不下去了,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洗手间。 她上完厕所,站在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自己,依旧美丽的无可挑剔,只是脸上却乌云密布! 一个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她真的像顾长宁说的那样,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尤其是和花若溪这样优秀的男人在一起, 让她倍感压力,他都不需要怎么惩罚她,刚才那一出已经够让她自尊扫地了!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幼稚,难怪老爸老妈那么担心她,担心她的未来,担心她配不上花若溪! 她以前从来没考虑过现实问题,从小到大都被人夸聪明漂亮,赞扬声多了,连自己也当真了。 以为自己真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现在才想明白,原来离开父母的光环,她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箫儿,怎么不进去吃饭,站在这里发呆?”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林梦猛然回头,见一个身形高大,剑眉星目,年约四十左右,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双手插兜靠在洗手间的门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林梦知他认错人了,也不想搭理他,背起包包,一言不发向门口走去。 就在她即将踏出门口时,对方却伸出左脚轻轻一勾她的腿,她冷不防向前裁倒,对方赶忙将她扶住。 笑的一脸暧昧:“箫儿,路也不好好走,难道你是故意想引起费叔的注意?” “少恶心了,老娘对你这种老男人不感兴趣,快滚远一点儿!”林梦赶忙推开他,满脸的厌恶! 对方显然被她骂的呆住了,好半天,他才笑着说:“看来我还真是认错人了,箫儿可没你这么野蛮” 林梦冷笑道:“箫儿也不是你可以叫的,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懂得自重!仗着有几个臭钱,到处泡年轻女孩子! 你也不照照镜子,年轻年孩图你什么,图你长的帅,还是图你眼角的皱纹?” “好,很好,你这丫头够泼辣,和林希性格完全相反,有意思!”对方却并不生气,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唇角上扬, “你是林希的双胞胎姐妹,林梦!”他说的是肯定句! “你怎么知道?”林梦诧异道。 “我叫费永嘉,费氏集团的总裁,很高兴认识你!”费永嘉边说边向林梦伸出右手! 林梦翻个白眼,冷哼一声:“我对你没兴趣,对你的钱也没兴趣,你让开!” 费永嘉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年轻人说话做事太绝,对你没任何的好处!” “用你管,让人讨厌的老男人,老娘看见你就生理性厌恶!” 林梦心情烦闷,又无故被人调戏,一肚子的委屈,只好冲他发泄,谁让他倒霉呢! 费永嘉的耐心终于用尽,他冷笑道:“臭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环宇欠了一屁股的债, 要不是你老子生了几个漂亮的女儿,找了几个能干的女婿,你还有资格和我在这儿大小声……” “永嘉,何必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有失身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费永嘉忙换上笑脸:“顾厅长,我,我和她爸是朋友,我也是逗逗她,我们一起走吧,里面众人还等着您呢!” 顾砚琛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呆怔的林梦,幽幽地开口:“林念是我的太太,林梦和林希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一家人还是和睦相处的好!” 费永嘉脸上闪过惊愕之色,随即满脸堆笑地说:“顾厅长说的很对,是我太不自重了! 林梦,我当着顾厅长的面向你说声对不起,费叔喝高了,一时嘴里没了把门的,还请不要生气!” 林梦满脸怒色,一言不发。 顾砚琛望着林梦微笑道:“一起来吃饭吧,青青也在,箫儿,阿皓都在!” 林梦本想拒绝,又想林希也在,她也不想再回到原桌被花若溪的朋友嘲笑,便点头同意! 林梦跟随顾砚琛费永嘉来到二楼九号包厢,顾砚琛推开门,侧过身,笑着对林梦说:“女士优先!” 林梦对有礼貌的人一向不好意思拒绝,她亦含笑冲他点点头,走了进去。 “林甜甜?你怎么和顾厅长一起来的?”林希见林梦进来,不由惊讶道。 林梦刚进去就后悔了,虽然有林希在,可大多数人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他们分别是:宇文皓,林希,周衍,焦娜,林念,赵磊,左治,左明珠,宁怪,以及她不认识的两位中年男女! 林希冲林梦招招手,林梦刚要坐到林希身边,左治早一把将她拉在自己身旁的空位坐下。 左治凑在林梦耳边问道:“你那天回去,花若溪收拾你了吗?” 林梦赶忙将左治推离自己,嗔怒道:“离我远一点儿,讨厌!” 左治尴尬地摸摸鼻子,撒娇道:“人家想了你很久了,好不容易见到你,你还如此对我,讨厌了啦!” “少撒娇,我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林梦在左治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左治疼的龇牙咧嘴。 “弟妹,若溪不在吗?”周衍看着林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顾砚琛不解地看着周衍:“你认识林梦?” 周衍轻笑出声:“小舅舅,林梦前几天才和若溪领了证,我叫她弟妹有何不妥!林梦,你说,我叫你弟妹没错吧!” 周衍的话刚说完,几道目光纷纷射向林梦,有疑惑,有质疑,有惊讶,还有愤恨…… 林梦脸上“刷”一下红了,尴尬地揉揉头发,讪笑道:“你叫的没错!” 费永嘉笑着对顾砚琛说:“顾厅长,原来林梦还是你外甥媳妇儿,这,刚才真是多有得罪,我罚一杯!” 说完便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治儿,你以后可不能再缠着林梦了,顾厅长,我敬您一杯,希望您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左明珠端起酒怀,来到顾砚琛身边,恭敬地递到他面前。 顾砚琛接过左明珠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走到顾砚琛身边敬酒! 林希悄悄拉拉林梦的衣袖,林梦会意,而人悄悄走到外面。 林希拉着林梦来到隔壁包厢,她关上房上,满脸的不可思议:“林甜甜,这么说顾厅长真是花老师的亲舅舅?” 林梦叹气道:“应该是真的,我也是才刚知道!” “林念真是阴魂不散,以前我嫁给阿皓,她就嫁给我公公!现在你嫁给花老师,她就嫁给花老师的舅舅! 唉,她总是比我们高一辈,她始终是恨爸爸,恨我们的!”林希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满脸的无奈。 林梦也坐在林希旁边的椅子上,无奈道:“随她去吧,人家想当我们的长辈,就让她当呗,她都不害臊,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总要呆在黑暗中,阳光怎么能照耀到她呢!” “林甜甜,你说顾厅长是不是很有魅力,也难怪林念会喜欢他,那样的男人浑身充满了迷人的味道!”林希满脸的花痴! 林梦无语地翻个白眼:“拜托你家宇文皓又高又帅又有钱,私人别墅,私人飞机,私人游艇都有,对你又好,你还不满足,做人要知足!” “花老师对你不好吗?”林希反问道。 林梦叹气道:“我现在很烦恼我和花老师的关系,我肯定阿皓是真的爱你。 只是,我不确定花老师是否真的爱我,我很迷茫,我很后悔这么匆忙就结婚,我……”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宇文皓快步走到林希身旁,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下,宠溺道: “我一转身,你就跑了,你说你是不欠收拾!” “阿皓,我想下午去逛街!”林希抬起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晴看着宇文皓。 宇文皓低下头封住她的唇,良久,他柔声说:“我们现在先回办公室休息,下午还要开会,听话!” “不要!”林希噘嘴抗议! “开完会,我陪你逛街,下午去接儿子放学,晚上我们给爸爸庆生,听话,宝贝,我爱你!” 宇文皓微微蹲下身,林希赶忙爬上他的背,回头冲林梦抱歉地笑笑:“我改天和你逛街吧!” “你们俩快去吧,儿子都俩了,还这么腻歪!”林梦语气中充满了酸涩! 宇文皓轻轻松松就将林希背了起来,回过头对林梦说:“别太任性了,有些人你还得罪不起,逞一时口舌之快,会付出代价的!” “什么意思?”林梦不解! “自己想!”宇文皓背起林希大步走出了包厢。 “哼,脾气臭的和顾长宁有的一拼,也不知道林希看上他什么了!”林梦无奈地翻个白眼。 “林梦,你躲在这里,让我好找!”左治笑嘻嘻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林梦身边。 摇摇她胳膊,凝视着她的双眸,脸上满是受伤: “林梦,说实话,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从高一开始,十来年了,我每次对你表白,你总是当我放屁! 总把我当作浪荡的人,我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喜欢超过一年,你是第一个,你骂我,打我,我都不生气,我只想让你开心! 真的,一看你不开心,就像拿刀捅我的心一样,我也特恨自己这副贱样子,说了几百遍,不要再想你,可一见了你,就像狗见了骨头,怎么也离不开了,我……, 唉,你怎么哭了,我不说了,行吗,姑奶奶!” 左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梦早已泪流满面,他慌了,赶忙抽出纸巾递给她! 林梦拿过纸巾擦干了眼泪,瞪了左治一眼,哽咽道:“还不是怪你,没事,说这么煽情的话干什么,你平时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现在……” 左治盯着林梦的脸,正色道:“林梦,我真觉得你和花若溪不合适,人家是高知份子,你还是适合我这样的人! 咱俩出生背景都差不多,我可以和你一起玩,一起疯,宠着你,惯着你,你就算骑在我头上撒尿,我都不生气! 你瞧你和花老师在一起,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图什么呢,本性都被压制的没了!” “放屁,你太俗了,和你在一起,等家产败完了,咱俩就剩喝西北风了!少来忽悠我!” 林梦扑上来拧着左治的脸笑骂道。 “快放手,快放开,本少爷的脸这么娇嫩,还要靠它泡妞呢!”左治赶忙讨饶。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方唱罢我登场(2) 林梦赶忙放开左治,只见左明珠满脸愠色地瞪着左治,沉声道:“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左明珠又回过头看看顾砚琛,满脸的抱歉:“顾厅长,让您见笑了,治儿和林梦是高中同学,一向玩得很好,不拘小节。” 顾砚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林梦,又回头对身边的林念小声说:“ 青青,你们姐妹十来年没见,也该好好聊聊!我还有一桌朋友在等着,聊完了打电话给我!” “好,你先忙吧!”林念乖巧地回答。 左明珠冲左治使个眼色,左治只得不情愿地站起来,对林梦挥挥身,随同左明珠,顾砚琛一同离去。 林念将包厢门关上,回身坐在林梦对面的椅子上,望着林梦只是出神,并不答话。 林梦其实也没什么话和她说,但又不想气氛过于尴尬,只好没话找话:“林念,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你真的嫁给顾砚琛了?” 林念冷笑道:“你既然嫁给了花若溪,就应该按辈份叫顾砚琛小舅舅,而不是直呼其名,这太没教养了! 你那高贵的母亲没教你?还是花若溪,作为你的老师兼老公也没教你要懂礼貌!” 果然,林念依旧是那个浑身长满刺儿的刺猬, 林梦不由笑了:“林念,是不是按辈份我要叫你一声舅妈,你要是不怕折寿,我叫你奶奶也行!呵呵!” “林甜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厚脸皮!”林念的脸上终于变色。 林梦笑的越发灿烂,她拿起桌上的水杯仔细把玩着,漫不经心道: “林念,这都过去十来年了,你还是如此小心眼,看来顾厅长那样儒雅的男人也没把你熏陶好!” 林念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林梦身边,声音有一丝的颤抖:“林甜甜,你凭什么总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我这十年,凭自己的本事变美变白,凭自己的努力考上公务员,凭自己的能力得到顾砚琛的赏识,为了能配上对方, 我同时学习三四国语言,从专升本,到今年研究生毕业!你一个富二代,啃老族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如果贬低我能让你快乐,那你随便!”林梦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不只一个人讽刺过她不学无术,啃老了,她已经习惯了, 她就纳闷了:她就算啃老了,那也啃的自家爹妈,关别人屁事! 林念被林梦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她死死瞪着林梦,恨声道:“林甜甜,我最讨厌你这副骄傲目中无人的样子,和你高贵骄傲的妈一样! 明明我比你优秀的多,明明你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偏偏你却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让一群男人围着你转! 你除了拈花惹草之外,可还有其他的本事吗?林希则更白痴,只会装无辜,像朵白莲花,偏偏能得到宇文皓的爱! 这个世界有时就是如此的残忍,有些人,什么能力也没有,僻如你,林希,却占据了所有的好处, 而我,只因为出身,却要被你们处处看不起,所以,我恨你,我也恨所有姓林的!” 林梦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站了起来,她凝神仔细观察了林念将近一分钟。 眼前的林念和她记忆中的判若两人:眼前的林念纯洁美丽,像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林念曾经枯黄的头发早已变的乌黑亮泽,曾经干黄暗淡的皮肤早已变的白皙细腻,曾经胖乎乎的身材早已变的玲珑有致…… 林念的五官细看并无变化,曾经的圆脸变成了柔和的鹅蛋脸,曾经略塌的鼻梁也变的挺巧了不少,但山根处依旧很平! 林念有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眼晴并不算大,眼珠呈琥珀色,薄薄浅浅的双眼皮,眼中总是带着一丝忧伤! 林念身穿白色雪纺纱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配上她的长相,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像一只无助的小白兔,很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只是…… 林梦叹气道:“林念,你如今很漂亮了,又找了如此优秀的老公,就不要在对过去发生的事耿耿于怀了,你的不快乐,源于你太过计较了!” 林梦的话激起了林念心底的痛,她尖叫道: “你又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你凭什么说风凉话,如果你经历了我的一切,你还能如此淡定地劝我不要计较吗?” 林梦无奈地笑笑:“又来了,又是这个论调,你的痛苦,你的过往,并不是我造成的,你恨我没道理!” “可是,我费尽心机才能得到的一切,你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所以,我恨你,嫉妒你,嫉妒的要死,哈哈哈” 林念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林梦不由后退几步,她悄悄退到门口,以防林念发疯! 门,悄悄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念却并没有看到,她转过身,死死盯着林梦,脸上满是不甘与痛苦: “林甜甜,我讨厌你长的比我漂亮,比我高,比我白,比我受大家的喜爱,和你在一起,我就像卑微的丫头,你就像高傲的公主! 林丹青的眼神从来都不肯分给我半分,我被人嘲笑,被人辱骂,被同学欺负,被老师另眼相看,你又在哪里,你可曾有替我说过一句话! 你反倒和梅佳欣一起嘲笑我,是的,我十分地恨你和梅佳欣,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更加的自卑,我有时恨不得你死去! 我甚至有时恶毒的想,要是你,林希,林韩,都死了,我就是爸爸唯一的女儿! 到时候,他就只能爱我一个人了,可是,林甜甜,你为什么不死呢?你活……” “住嘴!林念,你太恶毒了,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顾砚琛冷冷打断林念的话,转身退出了包厢门。 林念吓的脸都白了,顾砚琛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他到底听了多少,他的脸上是那么的震惊与失望,他终于发现了她的真面目…… “林念,你没事吧?”林梦有点儿担忧地问,林念脸上的表情令人很是担心。 林念快步走到林梦身旁,趁她不备,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林梦重心不稳,向后栽倒, 站在门口的赵磊赶忙扶住她,他抬起头狠狠瞪了林念一眼,叹气道:“你还是这么固执,顾厅长对你很失望, 你要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我劝你还是善良一点的好,没有人喜欢恶毒的女人,何况造成你痛苦的,并不是林甜甜!” 林念笑的凄凉无比:“你到现在还忘不了她,你们都向着她,哈哈,我一直都是站在角落的人!” “夫人,顾厅长已经下楼了,我们还是先走吧!”陈瑞打断林念的怨愤。 林念回头瞪了陈瑞一眼,快步走出包厢,陈瑞紧随其后。 见林念已走远,林梦赶忙推开赵磊,烦躁地揉揉头发,忽又想起早上的事,不由气恼道: “赵磊,我能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有个五六岁的儿子,而且他还指着我叫妈妈,这不是坏我名誉吗?” 见赵磊把门从里锁上,林梦吓了一跳,赶忙躲到圆桌的另一边,不解地看着他:“你说话就好,锁门干什么?” 赵磊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品了起来。 见赵磊不说话,林梦撇嘴道:“赵磊,小宝是不是你和哪个女星的私生子,隐藏的够深的!” 赵磊终于抬起头望向了林梦,他的双眸幽深不见底,面上无波无澜,直盯着林梦尴尬地低下头。 林梦想了想,又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嗔怪道:“喂,问你话呢,干吗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林甜甜,所有人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的越来越成熟,只有你依旧幼稚的可笑!”赵磊的口气一惯是嘲讽的,这倒和以前一样。 林梦不由笑了,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挑衅地望着赵磊:“你不是被焦娜伤透了心吗?干吗今天还坐在一起?是旧情复燃了?还是一直就藕断丝连?” “我是演员,和任何人都可以合作,焦娜现在和周衍在一起,周衍,我想你应该了解的比我清楚!” 赵磊叹了口气,轻描淡写说出了林梦心中所惑:“宇文皓,周衍,费永嘉作为投资商, 邀请我和焦娜作为新片《许你来生》的男女主角,宁怿则作为男二号,对了,宁怿现在是左明珠的新欢!” 林梦听到宁怿的名字,眉头紧锁,叹气道:“宁怿现在终于入圈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和你和当初的路数一样!” 赵磊终于不淡定了,他起身来到林梦坐椅前,低下头平视着她,眼中暗潮凶涌,语带警告:“你迟早会毁在你的这张嘴上!” 林梦避开他的注视,冷笑道:“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左明珠当初不是非你不可吗?这才几年,她就厌倦你了,还是你技术不行?” “我技术行不行,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赵磊笑的一脸暖昧,冲林梦眨眨眼,他的眼中幽深不见底,盯着看会让人沉沦! 林梦赶忙站起身,离他一米远,尴尬道:“少冲我放电,我是已婚人士,你对梅佳欣放去,她爱你爱的要死!” “我对比你还白痴的女人不感兴趣!”赵磊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梦,笑的魅力十足,“林甜甜,你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 林梦摇摇头:“我没时间想你,你对自己太自信了,我不是你那些无脑粉丝,我对一个一路靠身体上位的男人不感兴趣!” “林甜甜,你信不信我会掐死你!”赵磊彻底被林梦激怒了,脸变的比锅底还黑,他一步步向林梦逼近, 林梦一步步向后退,林梦见赵磊真动怒了,赶忙陪笑:“别生气,开玩笑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你一个大男人怎好意思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噗!”赵磊不由笑出声,他将林梦逼入墙角,双手撑在她头顶,低下头靠在她耳边轻笑出声: “林甜甜,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没出息,又贪生怕死!” 林梦不由脸红道:“少胡说,难道你不怕死?活着如此幸福,干吗要想死的事呢!” “可是,在你刚和我分手那段时间,我曾经自残过,甚至想要拉你一起死,林甜甜,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恨你! 我把你当作纯洁的天使,不去碰你,害怕自己不够优秀,为了得到你的欣赏,我在拍戏之余,学习各种早已忘的一干二净的课本知识! 为了讨好你的家人,每个礼拜去给你们家做饭,也是为了你,硬生生又和环宇多签了五年的合同, 可是,林甜甜,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嗯!”赵磊越说越激动,双手抓着林梦的肩使劲摇晃着, “你居然不声不响就和我分手,转身就嫁给了叶明,你混蛋,你真该死! 我在你身上栽了好大一个跟头,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也许是报应,我一向都是甩人的,偏偏被你狠狠打了一耳 光,我……” “别激动,我不也被楚辞甩了吗?谈恋爱嘛,不是你甩我,就是我甩你,你说呢!” 林梦赶忙安抚赵磊,见他的情绪有所缓和,她又拉拉他的手,柔声道: “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是大明星,万千少女的偶像,你太优秀了,我根本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我压力山大,我……” 赵磊官方身高192cm,林梦在女人里算高的,可还是要仰视他,她揉揉发酸的脖子,埋怨道:“你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赵磊长舒一口气,狠狠剜了她一眼,无奈道:“我真是……遇到你是我的劫,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反正就撞在了我心坎上,唉!” 林梦从赵磊胳膊下钻了出去,坐在椅子上边揉脖子边奇怪道:“你们一群商人明星在一起,顾厅长凑什么热闹?” 赵磊坐在林梦身边,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顾厅长和林念在底楼吃饭,碰上了所以一起吃,你想什么呢?” 林梦嘿嘿干笑了几声:“想不到,林念成了我舅妈,我真想骂人,唉,烦死了!” “自己招惹一堆烂桃花,你能不烦吗?”赵磊嗔怒道。 见赵磊情绪好转,林梦得寸进尺地说: “赵磊,我好喜欢吃你做的红烧狮子头,还有水煮鱼,还有各种甜点,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做一次,你的厨艺真好!” 赵磊刚要回答,忽听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林梦向赵磊使个眼色,赵磊却无动于衷。 林梦只得起身去把门打开,门刚打开,林梦还来不急看清是谁,“啪”脸上早已挨了一巴掌! 梅佳欣气的浑身乱颤:“你们俩锁上门在里面干什么?林甜甜,你还说你和赵磊好几年没联系了,你们要是清清白白,锁门干什么?” 林梦捂看左脸低头不语,不是她怕梅佳欣,她是怕站在梅佳欣身后的花若溪! 花若溪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浑身都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躲在门后的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 好死不死的偏偏赵磊在这时开口了,他漫不经心地看了梅佳欣一眼,冷笑道:“就算我真和林甜甜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梅佳欣吃醋! 何况你花老师还没说什么呢,若溪,我想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我们只是叙叙旧!” 梅佳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包厢门,林梦刚想去追,花若溪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立马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赵磊看看花若溪,又看看林梦,语带酸涩地说:“林甜甜,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就会在我面前嚣张,一见了你花老师怂的像老鼠见了猫, 看来还是你花老师有能耐。只是,”赵磊来到花若溪面前,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林甜甜,花心的很,你和她在一起会很辛苦的!” 林梦狠狠瞪了赵磊一眼,刚想还嘴,就听花若溪温润的声音传来:“看来林梦以前没少惹你生气,她以前年少无知, 如果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赵磊,你是如此有涵养的人,我想不会和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吧!” 赵磊不由愣住了,他和花若溪对视了几秒,从对方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他嘴角含笑,眉眼温润。 赵磊只好干咳几声,尴尬地说:“改天见!”便转身大步离去! “好,改天见!”花若溪含笑点头。 林梦刚想说话,就见花若溪瞬间变脸,回过头眼中射出骇人的寒光,他咬牙切齿道:“林甜甜,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信花!” 林梦吓的浑身一哆嗦,赶忙逃到餐桌的另一端,边退边说:“明明是你故意带我出来羞辱我的,你和柳盈霜亲亲我我,不顾我的感受! 我只不过和赵磊说了几句话而已,是你做为老师先没有师德,我才学你的!” 花若溪深呼吸了好几次,强压下动手的念头,他抬起头看着林梦缓缓地说:“你说的都对,确实是我没做好。 我确实故意拿柳盈霜来气你,我现在觉得自已很幼稚,感情的事如此处理很荒唐,林梦,你过来,我们俩坐下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你说说你对我的期望以及对我的不满,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我们必须改变自己!” “真的?你保证不打我,我就过去!”林梦还是有点怀疑! 花若溪忽然笑了,笑的满脸温柔:“你生理期,我怎么会舍得打你,我保证不打你!” 林梦慢腾腾地挪到花若溪身边,眨着无辜的杏眼,嗔怒道:“花老师,你总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我也是有自尊的人!” 花若溪点点头:“是花老师的错,我以后会改!” “花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林梦开心的扑在花若溪怀里! 花若溪依旧笑的灿灿:“是吗?一会儿你就知道,你花老师有多好说话了!” 花若溪边说边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两下,林梦顿时疼的眼泪直流,花若溪依旧不解气,又狠狠掐住她胳膊上的肉不松手! 林梦赶忙讨饶:“我错了,花老师,快放开,好疼!快放开!” “错哪儿了,说来听听!”花若溪右手紧紧搂着林梦的腰,左手却狠狠掐着她的右胳膊不放! 林梦疼的实在受不了,大叫道:“你耍诈,你说的不打我的!” “我没打你呀,我只不过是掐你而已!”花若溪见林梦疼的呲牙咧嘴,心情好多了,只是手上并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劲儿掐了下去! “花老师,我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和你闹别扭了,再也不敢和其他男人单独聊天了,真的,求你了,快放开我!” 林梦疼的整个脸都变形了! “今天晚上回家再把《道德经》写五十遍!”花若溪终于放开了林梦。 林梦揉着被他掐的发紫的胳膊,委屈道:“你们家人是不是都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打人!” “你最好闭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让我再抽你!”花若溪瞪了林梦一眼警告道。 林梦满腹委屈只好咽进肚里,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花若溪,坐在离他一米远的椅子上。 刚想开口,忽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甜甜姐,你也在这里吃饭?” 你方唱罢我登场(3) 林梦回过头看时,只见一个二十出头,身穿高领无袖碎花长裙,扎着九子头的女孩正一脸兴奋地望着她!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林梦看了半天,方才认出她是秦思梦,叶明家曾经的小保姆,如今的叶太太。 林梦心内五味杂陈:虽说她并不爱叶明,可毕竟他算她前夫,面对他的现任妻子,多少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她当初真看走了眼,这小丫头还真不简单,从偏远山区走出的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小丫头, 到如今变身成为总裁夫人,真可谓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秦思梦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羞羞怯怯地看着林梦,未语脸先红: “甜甜姐,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普通!”林梦无奈地摇摇头,当了总裁夫人,审美还是如此差劲! 秦思梦身上的那件裙子,五十岁的女人穿还差不多,什么审美! 秦思梦尴尬地低下头,绞着双手不语。 林梦还想说话,忽听花若溪沉声道:“道歉,林甜甜!” 林梦撇嘴不悦道:“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道歉!”花若溪冰冷的眼神射过来,林梦在他锐利的目光中只好服软, 回过头不情愿地对着秦思梦开口:“对不起,刚才的话别放在心上。” “没关系,甜甜姐,有时间来家里玩吧!这是我和叶明哥的儿子,叫忆林!” 秦思梦指着保姆怀里的小男孩介绍道,面对林梦,她终究是自卑的,虽然林梦和叶明离婚并不是因为她,只是,唉…… 林梦本来不想再和秦思梦说话,可一听她的儿子叫忆林,不由恼羞成怒地嘲讽起来: “秦思梦,你的心也真大,你儿子叫忆林,你居然没意见?” 秦思梦一脸的不解,喃喃自语:“忆林很好听呀,有什么问题吗?” 林梦无奈地笑了,刚要说话,就见花若溪瞪了她一眼,回过头柔声对秦思梦说:“林梦这几天生理期,火气比较旺,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怎么会呢,我不会生甜甜姐的气的,我来到这座城市,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甜甜姐,没有她,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秦思梦说的一脸真诚,她望着林梦眼中蕴含着无限的深情! 林梦避开她的眼睛,尴尬地咳了几声,挥挥手:“你走吧,我和你无话可说!” 秦思梦眼圈一红,委屈道:“甜甜姐,你和叶明哥分手,又不是因为我,你为什么讨厌我!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像古代的丫环照顾小姐一样照顾你,我……” 花若溪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他站起身,来到秦思梦面前,低下头平视着她,斟酌开口: “秦思梦,你是个好孩子,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应该得到的,与他人无关,你不需要对任何人感到愧疚! 林梦现在是我太太,照顾她是我的责任,你也是个柔弱的女孩子,也需要别人的照顾! 我和林梦还有事,先走了,改天见,拜拜!” 花若溪回头冲林梦使个眼色,林梦会意,淡淡地说:“我们先走了,再见!” 秦思梦依旧痴痴地望着林梦不说话,林梦心下烦恼,推开她,闪身走出包厢门! 保姆抱着叶忆林早退到走廊边,花若溪抱歉地对秦思梦笑笑,快步走出包厢门,揽着林梦的肩向楼下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秦思梦依旧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 两人来到楼下,只见那些老外都已离去,只剩顾长宁和几位女士坐着。 那几位女士林梦都认识,依次是柳盈霜,梅佳欣,蓝冰蝶。 见他们下来,柳盈霜忙站起身笑着让坐:“甜甜,你刚才去哪儿了?把你花老师都急坏了!” 林梦刚想说话,就听梅佳欣阴阳怪气地开口:“她能去哪儿,和她前男友叙旧去了呗!” 梅佳欣的话刚说完,就见顾长宁冰冷的眼神射过来,林梦尴尬地笑笑: “梅佳欣,你少胡说,我只不过是和箫儿聊天,恰好遇见了赵磊,说了几句话而已!” “只是说话,干吗要锁门?”梅佳欣回过头瞪着林梦,满脸的愤怒, “林甜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也不怕撑死你,你有花老师还不够吗?你到底要多少男人才……” “闭嘴,梅佳欣,我对赵磊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没有,以会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想法,如果我说假话,让我出门立马给车撞了!” 林梦见顾长宁瞪着她,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个窟窿出来,赶忙发誓。 她的话刚说完,花若溪就狠狠剜了她一眼,回过头看着梅佳欣,正色道:“梅佳欣,林梦和赵磊真没什么,如果有什么,你想我能放过她吗?” 蓝冰蝶看看众人,不由叹气道:“佳欣,林梦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再揪着不放了,都是一家人,为了一个男人,何必呢!” 梅佳欣的脸上终于多云转晴,她瞥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谁让每次我喜欢的男人都喜欢林梦呢,以前的谢诚,左治,现在的赵磊,我……” 梅佳欣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林梦捂住了,林梦拉着梅佳欣走到僻静处谈话! 柳盈霜看着花若溪若有所指的说:“原来你喜欢林梦,是因为她能给你带来新奇与刺激,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似乎生活太平淡了点儿!” 顾长宁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幽幽地开口:“和林甜甜在一起是很刺激,随时要担心头上变成青青草原!” “噗!”蓝冰蝶忍不住,一口奶茶全喷了出来,见顾长宁满脸嫌弃,赶忙收拾干净。 抱歉地冲顾长宁笑笑,“对不起,顾老师,我一时没忍住,我不……” “蓝冰蝶,你并不是我学生,叫我顾老师并不合适!”顾长宁冷冷地开口。 蓝冰蝶刚想说话,忽听花若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爸,现在?噢,好,我们就在附近,马上过去,好,再见!” 花若溪挂断电话,回头对柳盈霜抱歉的一笑:“我爸妈和我岳父母在潇湘人家商议事情,让我和林梦马上过去,我先送你回去吧!” 柳盈霜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赶忙摆手:“不用了,你们忙吧,我打车就好!” 说完站起身,提起包包,飘然离去! 蓝冰蝶亦站起身笑着说:“我去找林梦!”说完匆忙离去。 “你在哪儿找到的林梦?”顾长宁俯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淡淡地问! “是周衍打电话给我的,他和小舅舅,宇文皓,还有赵磊一群人在楼上雅间吃饭!” 花若溪站起身朝林梦的方向望去,只见林梦三人正和一位身穿白衬衫,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子聊天,由于离的远,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顾长宁收回目光,顺着花若溪的视线望去,不由冷笑道:“花若溪你真是娶了一个麻烦回来,一天到晚桃花不断!” 花若溪回过头叹气道:“长宁,林梦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只是活泼开朗,爱跟人玩, 也没什么心眼儿,她还是很有底线的,要不,我也不能喜欢她!” “结婚了还那么爱玩儿,那就是不负责任,不成熟幼稚的表现,也是没有家庭责任感的表现!” 顾长宁看着远处聊的热闹的几人,不由心内泛酸! 花若溪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几口,轻笑出声:“这才领了证几天,她还没适应已婚的身份呢,慢慢来! 我花若溪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丫头吗?感情也是一种投资,时间越长,回报越高!” 顾长宁冷哼一声,侧过头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 潇湘人家二楼八号包厢,熟悉的地方,只是这回里面的人却已不是上回的那帮人了! 花若溪推开门,林梦偷偷打量了一眼,里面的人还真不少:林丹青,钟婉婷,花知遇,顾淑娴,蓝宇,钟婉妍,周晋,顾淑珍,周衍! 以及林梦想都没想到的顾砚琛与林念,已经走掉的宇文皓与林希也在,今天这顿饭看来不好吃!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跟在林梦身后的蓝冰蝶一把推开林梦,赶忙坐到钟婉妍身边。 “没礼貌,怎么不和诸位长辈先打招呼!”蓝宇沉下脸,不悦地看着蓝冰蝶。 蓝冰蝶尴尬地冲众人笑笑。梅佳欣见蓝冰蝶被骂,赶忙笑着和诸位长辈打招呼。 林梦在心中深呼吸一下,换上得体的笑容,首先和公婆打招呼,接着又和周晋夫妻打招呼! 最后,笑的一脸灿烂地对顾砚琛说:“上午不知是小舅舅的车,还望小舅舅不要生气!” 顾砚琛若有所思的望着林梦,又见花若溪一脸疑惑,笑着对花若溪说: “上午你媳妇三人开的车和我的车追尾了,看来不是一家人不撞一家车,呵呵!” 众人都大笑了起来,梅佳欣赶忙喝了口饮料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林梦不敢看花若溪的眼睛,赶忙拉了一把空椅子坐在林希右侧。 花若溪则紧挨着周衍坐下,顾长宁坐在最边上。 林梦侧过头小声询问林希:“你和阿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和爸妈在一起。” 林希见宇文皓走到花若溪身边,两人正讨论着工作上的事儿。众人都随意交谈着,并没人特别关注她们这边,她扭过头附在林梦耳边低声说: “老妈今天心情非常不好,要不是你已经和花老师领了证,她如果知道林念嫁给了顾砚琛,是坚决不同意你再嫁给花老师的,林念也真是的!唉!” 林梦抬眼偷偷看看钟婉婷,果不其然,钟婉婷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尤其在扫过林念时…… 钟婉婷神色复杂地回头瞪了林丹青一眼,林丹青只好当作没看懂老婆的眼色,依旧和花知遇等人谈笑风声。 林梦赶忙撤回目光,饶是这样,钟婉婷还是发现了她,钟婉婷笑着和顾淑娴说声抱歉! 又回过头笑着对林梦说:“甜甜,和我出去一下!” 林梦只得不情愿地离了席,跟随老妈来到外面。 钟婉婷径直推开对面的一个包厢走了进去,林梦走进包厢又回身关上门。 林梦试探地问:“妈,你找我什么事?” 钟婉婷猛然回过头,眼底的愤怒倒把林梦吓了一跳,林梦不由后退了几步,陪笑道:“妈,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林念嫁给顾砚琛的?”钟婉婷一惯的优雅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怒! 林梦赶忙撇清关系:“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真的,妈!” 钟婉婷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满是委屈地开口:“我生了你们姐妹四个,操不完的心,到现在还要被一个小三生的孩子来恶心自己! 林甜甜,你说你嫁人之前怎么就不把别人家的情况打听清楚呢?你,你想一直叫林念舅 妈?” 林梦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听老妈数落,钟婉婷站起来狠狠地在林梦额头戳了一指头,又瘫坐在椅子上无奈道: “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你瞧你干的什么事儿?当初和叶明结婚时,我有没有劝你要慎重?你听了吗? 现在得罪了叶氏兄弟,到处和我们环宇做对,环宇这几年是越来越不行了,你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任性自私! 现在又嫁给了你花老师,我们环宇现在危机四伏,还要看你花老师父母的脸色,现在又整出了个顾砚琛! 我和你爸不但要看亲家公的脸色,还要看顾砚琛,林念那丫头的脸色,那丫头现在可得意了! 都怪你不争气,不好好学习,识人也不行,每次因为感情的事惹一堆的麻烦……” “对不起,妈,真的对不起,如果我和花老师结婚让您这么痛苦,那么我情愿不和花老师在一起!” 林梦来到钟婉婷身边,蹲下身,仰起头望着老妈,眼含泪水,哽咽道, “真的,妈,如果我的婚姻让您痛苦,我情愿不要这桩婚姻,没有什么比父母亲更重要的了……” 钟婉婷听了林梦的话不由潸然泪下,瞪了她一眼,嗔怪道:“胡说什么,结婚离婚是那么随便的吗? 何况你花老师那么优秀,妈怎么可能自私到因为自己就毁你终生幸福呢! 唉!你快起来吧,我们该回去了,别让众人等急了!” “妈,呆会儿你不要答应花老师父母举行婚礼的要求!”林梦站起身,坐在椅子上拉着钟婉婷的胳膊撒娇。 钟婉婷不解地望着林梦,林梦只好把中午发生的事大致和老妈说了一下,最后总结道: “我在花老师面前有深深的自卑感,我们两人的条件不对等,妈,你知道吗? 我上次去花老师家,他们家吃饭前都要考古诗的,和他们一比,我简直就是个文盲!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俩能走多久,所以,先不要举行婚礼了,等我……” 钟婉婷刚想开口,忽见门开了,林丹青走进来,笑着对钟婉婷说:“再生气也不能撇下众人吧,晚上回家任你处置!” 钟婉婷狠狠瞪了老公一眼,从包里拿出镜子开始补妆,确定完美无缺,方才站起身走出外面, 又回头嘱咐林梦:“一会儿,不管别人怎么刁难你,都不许变脸!” 林梦点点头:“知道了!” 三人推门进去,林梦刚坐下,就见花若溪站起身对林梦说:“甜甜,和我出去买点儿东西!” 林梦哀叹一声,只得再次起身离开。 花若溪率先走出包厢,林梦紧随其后,她刚一走出包厢门,花若溪便赶忙把门带上。 搂着她的腰推开隔壁包厢门,闪身走了进去,又把门从里锁上!林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早被花若溪按在椅子上,照着屁股抽了十来下。 花若溪放开林梦,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双手抱臂冷冷盯着林梦,不置一词! 林梦揉揉发疼的屁股,委屈地扁扁嘴:“花老师,你干吗动不动就打我?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我好歹是个女人,你太过份了……” 花若溪锐利的目光射过来,林梦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又往后挪了几步,怯生生望着花若溪不敢再开口! 花若溪长叹一声:“林甜甜,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为什么你那么轻易就可以放弃我? 我喜欢了你十来年了,高中的时候,你出事儿,学校都要开除你了,是我在校长面前说情才没有开除你; 你谈恋爱被你爸发现,要不是我拦着,你早被打断一条腿了;你和朋友卖光碟,被抓进派出所,也是我保你出来; 甚至,你被小混混调戏,也是我出面料理的;你功课差,我帮你免费补习;你被同学孤立,排挤,也是我出面调停;你升国旗晕倒,我送你去医院……” 花若溪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到林梦身边,低下头扣着她的双肩,逼着她注视着他的眼睛,语带苦涩: “抛开高中的那些事儿不算,为你,我放弃国外的优渥条件回国;为你,拒绝了无数优秀女人的追求;也是为了你,来到一个三流大学任教! 你失踪那三年,我每天都失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仿佛心都没了,整天魂不守舍…… 知道你爸公司出事儿,我四处找人托关系,又给你爸注资,贴钱又贴人,被我爸知道,差点儿打死! 我又是教书,又是开律所,又给各大公司当法律顾问,投资顾问,今天和那帮老外在一起,是想合伙开一个小语种培训班…… 我这么努力,只是不想你一下子从山顶跌落到谷底,虽然你不学无术,但还有我可以给你撑起一片天! 可是,你对我连最起码的爱都没有,更别提信任了,我突然觉得我做这一切亳无意义……” 花若溪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放开林梦,颓然坐在椅子上,声音充满了疲惫: “林梦,如果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爱我,我情愿放开你的手,虽然很舍不得,我……” 林梦早已被花若溪的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扑到花若溪身边,蹲下身凝视着他的双眸,语带哽咽 “花老师,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说离开你的话了,你别生气!我只是安慰我妈才那么说的,不是真心的! 我其实是自卑的,我好怕自己配不上你,与其让你甩我,还不如我先甩你的好,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安全感,毕竟你那么优秀……” 花若溪长叹一声,将她拉起来,搂在自己怀里,脸贴着她的脸,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宠爱:“ 傻瓜,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如果想找女强人,又何必和你结婚呢! 知道你没安全感,又没有责任心,遇事就退缩,还花心的很,可我还是很爱你,爱的无法自拔!” 林梦心内一动,抬起头望着花若溪疑惑道:“花老师,那你喜欢我什么?” 花若溪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子,无奈道:“你漂亮呗,傻子!” “花老师,你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嗯哼!你花老师我只是个普通男人,当然也好色!” “花老师,你这样的人不应该看内涵吗?” “我已经看过了,你内里含量挺大的!”花若溪故意瞥了林梦胸前一眼,笑的一脸灿烂! “讨厌,不理你了!”林梦捶了花若溪一拳,扑在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花若溪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林梦窝在他怀里呢喃道:“花老师,我好喜欢你,又怕你发现我什么本事也没有,会厌倦我,如果我努力了,还是配不上你,你会不会嫌弃我?” 花若溪刚要回答,忽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有人大声问:“谁心脏病发作了!” 钟婉婷语带哽咽地说:“是我丈夫,他心脏一直不好,刚才又生了气,所以……” 钟婉婷的话还没说完,林梦早从花若溪怀里跳了下来,打开包厢门,冲了出去…… 心有千千结 市医院十楼高级加护病房。 林梦看看围着水泄不通的病房,又见林丹青已无大碍,苏墨正和钟婉婷商量哪天放支架好,她挤也挤不进去! 林梦悄悄拽拽林希的胳膊,林希会意,姐俩一同走出病房,顺着走廊来到落地阳台前,林梦一屁股坐在藤椅上,看着林希心有余悸道: “我刚才腿软的都快站不住了,我在那一刻才发现生命的脆弱,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爸爸也会倒下,他一向都是超人般的存在, 我从来没想过他也会老去,我以后再也不气他了,父母亲没了,就再也没有了,我……” 林希早已撑不住,爬在茶几上轻轻啜泣起来,良久,她擦擦眼泪哽咽道:“林甜甜,你说的很对,我真的被阿皓宠成了废物! 刚才情况那么混乱,我却吓得浑身发抖,我现在好害怕,我一见到有人生病,或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刚才爸爸心脏病发作,我的心也揪得生疼,我现在腿还在发抖,胃也紧绷的难受,我始终是个没用的人,只会躲在阿皓身后!” 林梦从包里拿出纸巾,帮林希擦干眼角的泪水,叹气道:“你是焦虑症又犯了,这也不能怪你。我其实也和你一样没用,以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对了,箫儿,爸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作呢?” “还不是被你气的?你出走那三年,爸就发作过一次,当时还不算严重,这回想不放支架都不行了!”林希瞪了林梦一眼,嗔怪道。 林梦尴尬地站起身,来到窗前,向下望去,从来不知道医院是如此的人烟阜盛: 停车位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院里人来人往,比超市都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失去了欢笑,到了医院才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和生命比起来,其他的太微不足道了,忽又想起:高二和楚辞分手,她万念俱灰,从二楼跳了下去, 当然由于楼层不高,下面又是草坪,冬天穿的衣服也厚,她除了左腿骨折之外,其余并无大碍。 饶是这样,她奶奶和她老妈都哭的死去活来,唉,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可是,青春年少,谁又没有疯狂过呢! 她的青春,她的初恋都已渐行渐远渐不见…… 林梦收回繁乱的思绪,坐回藤椅上,看着林希正色道:“箫儿,你有没有想过改变现在的生活? 我总觉得你现在被阿皓养废了,你现在一点自我生存能力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你年老色衰,阿皓移情别恋抛弃你,你又该如何呢? 我其实并不相信一个人会一辈子爱另一个人,就像老爸那么爱老妈,还不是有个林念…… 大伯就更不用说了,女人无数,蓝叔也有个私生女蓝雨柔。你公公不也有私生女吗?阿皓那么年轻又帅又有钱,你能保证他一辈子不变心?” 林希被林梦问的呆住了,刚想回答,忽见宇文皓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来到两人身边,双手抱臂盯着林梦似笑非笑地说:“ 林甜甜,我们夫妻的事,外人无权干涉,哪怕你是林希的亲姐妹都不行!” “宇文皓,你太霸道了,林希被你管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只金丝雀,你希望她变成白痴吗? 她到现在还不会去银行取钱,也不知道怎么从网上买火车票,她也不知道苹果多少钱一斤……” “她不需要去银行取钱,因为她卡里的钱这辈子也花不完;她也不需要去买火车票,因为坐不着;她更不需要去菜市场,因为她不需要每天做饭!” 宇文皓冷冷打断林梦的话,拽起林希,搂着她的腰向电梯方向走去! “气死我了,太可恨了,太变态了!”林梦气的无处发泄,狠狠踢了椅子几脚,不想太过用力,一只鞋朝前飞了出去。 她见四面无人,赶忙去拾鞋子,刚弯下腰,一只修长指关节分明的大手已捡起了她掉落的鞋子。 林梦赶忙抬起头,看清来人,脸“刷”一下红了,赶忙夺了他手中的鞋子穿好。 顾砚琛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梦,嘴角微微上扬:“你还真是个孩子,脾气这么暴躁,生气踢椅子能解决问题吗? 何况宇文皓说的没错,别人夫妻的事,他人无权干涉!” 林梦瞥了顾砚琛一眼,嘟嘴道:“我是林希的双胞胎姐妹,我才不是外人呢!” “林希结婚了,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就是宇文皓,你现在只能算是她的亲人。 国人总是在这些事情上没有界限:父母终将离去,儿女长大成人,也会远走高飞,最终能陪伴你的只有配偶,可惜好多人都把顺序搞反了! 所以,现在离婚率才高的出奇!”顾砚琛望着窗外,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林梦不由怔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心里父母兄姐朋友都比配偶重要,也难怪花若溪会说她没良心了! 只是,在这个人心莫测高速发展的时代,她还是不敢把自己的整颗心都交出去…… 人是善变的,她不敢相信任何人,甚至也不相信自己会一辈子爱一个人…… “林梦,能说说林念小时候的事情吗?我很感兴趣!”顾砚琛充满磁性的声音将林梦拉回现实。 林梦尴尬地冲顾砚琛笑笑,沉思了一回,抬起头看着顾砚琛缓缓开口:“林念的妈妈是从乡下来的,通过家政公司来我们家当保姆。 听其他人说,林念的妈妈长相一般,但胜在吃苦耐劳,人也勤快,嘴也甜,我妈其实很喜欢她,唉!” “后来呢?”顾砚琛追问! “后来,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我外婆生病,我妈回去照顾我外婆。 有一次睌上,我爸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和林念的妈妈有了关系,再后来,等我妈回来,林念的妈妈肚子已经很大了……” 林梦见顾砚琛听的一脸专注,只好继续说下去:“我妈大怒,要和我爸离婚,我爸在我妈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我哥我姐也哭着求我妈不要和我爸离婚! 我妈不由心软了,然后又发现自己也怀孕了,而且还是双胞胎,所以也就原谅了我爸!” 顾砚琛沉思片刻,缓缓问出一直所惑:“林念出生后就被送回老家了吗?” 林梦冷笑道:“难不成还让我妈养小三的孩子吗?我妈再大度也不至于如此!” “是我想多了,后来林念为什么又被接回林家?” “我也都是听其他人说的,我爸我妈从不提起这事!我爸本来想让林念的妈妈把孩子打掉,可她死活都不愿意,后来还偷偷藏了起来!” 林梦看着顾砚琛不解道,“你都和林念结婚了,她没告诉你实情吗?” 顾砚琛苦笑道:“林念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并不愿意和别人提起她的过去,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居然是林董的女儿!” “她既然不想让你知道她的过去,那你还是别问了,我说的太多,她会更恨我的! 虽然我们家并没有人因为她的身份嘲笑过她,只是她自己敏感,她总认为她是苦情剧里的苦命女主,而我们则是恶毒女配! 只是,顾厅长你觉得我恶毒吗?”林梦冲顾砚琛眨眨眼,笑的一脸无辜! 顾砚琛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微笑道:“你应该叫我舅舅,我是若溪的亲舅舅!” 林梦噘嘴道:“我叫你可以,但不可能叫林念,这太欺负人了!” 顾琛砚尴尬地摸摸鼻子,苦笑道:“这件事确实比较尴尬,但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换老婆吧!称呼上,就随意吧!” 林梦不由轻笑出声:“反正说成什么我也不可能叫林念舅妈,唉,这真让人尴尬!” 顾砚琛刚想说话,就见林念从走廊转出来,在她身后还跟着花若溪! 林念快步走到林梦面前,瞪着林梦咬牙切齿道:“林甜甜,你又在我老公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青青,别乱说,我和林梦只是随便聊聊天,甜甜并不是嚼舌根的人!”顾砚琛瞥了林念一眼,沉声道! 林念回过头望着顾砚琛冷笑道: “甜甜?你今天才和她见了一面,就叫的这么亲热了?还是,你也和所有男人一样,见到漂亮女人总爱怜香惜玉?” 林梦无奈地耸耸肩:“林念,爸爸都被你气病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是你爸,并不是我爸!”林念咬牙道! 林梦怒极反笑:“那你为什么还要姓林,而且小名叫青青,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名字的含义!” “我会用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习惯了,何况全天下姓林的人多了,不是只有你们家才能姓林!”林念反唇相讥! 林梦还想说什么,就见花若溪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识趣地闭嘴! 顾砚琛叹气道:“青青,我们先走吧,我下午还有事!” 林念心中不悦,但见顾砚琛神色不愉,只好悻悻地点点头! 顾砚琛冲花若溪无奈地笑笑,站起身刚要离去, 忽见从走廊右侧冲出一位身穿黄裙子的女孩,快步来到林梦身后,双手蒙住林梦的眼睛,笑的一脸灿烂:“猜猜我是谁?” “夏雪,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快放开!”林梦边说边拿开她的手! 夏雪转到林梦面前,从包里拿出大红的结婚证,在她面前晃了晃,又翻开里面给林梦瞧了瞧,笑的合不拢嘴: “看见没有,我和枫哥是夫妻了,从今以后你可要叫我嫂子了,我这一路追来是多么辛苦!苍天对我还是不错的,哈哈! 天呀,一想到帅的惨绝人寰的枫哥成为我老公,我激动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夏雪捂着胸口一脸花痴,林梦无奈地摇摇头:“夏雪,你好歹是一女的,能稍微矜持一下吗?何况身边还有其他人在呢!” 夏雪这才发现花若溪,顾砚琛望着她忍俊不禁,她后知后觉地冲花若溪挤挤眼,笑的眉眼弯弯:“花老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关照!” 花若溪含笑点点头,刚要开口,就见林念来到夏雪面前,声音中有一丝地颤抖:“你真的和枫哥结婚了?” 夏雪又拿出结婚证递到林念手里,回过头问林梦:“这位美女是谁?” 林梦白了夏雪一眼,淡淡地说:“她是林念,女大十八变,现在变得都不认识了!” “什么?您是林念?你以前那么丑,你去韩国整容了?”夏雪被林梦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她绕着林念转了一圈,又仔仔细细盯着林念的脸看了有一分钟之久,最后叹息道:“亚洲三大邪术,果然名不虚传!” 林念心中大怒,但碍于顾砚琛在面前不好发作,只得冷冷地开口:“我没有整容,我只是减肥外加美白!” “行,行,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现在漂亮就行了!”夏雪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回过头拍着林梦的肩兴奋道, “睌上把蒋洁,童梦瑶也叫上,我要告诉她们这个惊天好消息,保证惊掉她们的下巴!” “行,没问题,去酒吧还是ktv?”林梦好久没见童梦瑶蒋洁,不由也兴奋了起来! “请她们来我们家吧,去酒吧太危险了!”花若溪缓缓开口! 夏雪赶忙摆手:“不要啦,花老师,有你在,我们好多话没法说,好多事也没法做!” 花若溪轻笑出声:“你们几个想干什么坏事?这么想避开我!” 林梦看了花若溪一眼,娇嗔道:“花老师,人家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干吗告诉您?” 花若溪递给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刚要开口,忽见林枫,蓝冰蝶,梅佳欣三人从走廊左侧走了出来。 原本打算离开的林念脚步一顿,心中“怦怦”跳个不停,紧握着的双手手心有细微的汗水渗出,她看着林枫离她越来越近,心内却慌了起来…… 又见梅佳欣,蓝冰蝶也在,一会儿少不了对她冷嘲热讽,心中一阵烦躁,挽着顾砚琛的胳膊低声说:“我们走吧,我并不想见他们!” 顾砚琛早发现了林念的不对劲,点点头,回过头和花若溪林梦笑着说:“我和青青先走了,改天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好,路上慢点儿!”花若溪站起身含笑点头! “小舅舅慢走,改天见!”林梦赶忙也站起来,笑的一脸灿烂。 夏雪看见林枫,不由喜上眉梢,刚要开口,忽听梅佳欣尖声叫道: “林念,你还好意思在这里,你真是个丧门星,你一出现,二舅就被你气病了!” 原本打算离开的林念脚步一顿,抬起头看着满脸愠色的梅佳欣,冷笑道: “林丹青是自己有心脏病,而且他的心脏病也是因为林甜甜才得的,我哪有那个本事惹到他,在他心里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我只是他的耻辱……” “林念,你太过份了,居然直呼爸爸的名字,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实在是没教养!”林梦本来不想开口,可听林念直呼老爸的名字,实在忍无可忍! 林梦话刚出口,就见花若溪向她投来警告的眼神,她赶忙侧过头,避开他锐利的目光。 蓝冰蝶看了林念一眼,不屑道:“林梦,小三生的孩子,你还要求她有教养,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林梦,道歉!”开口的是林枫,他一向温润的声音中充满了凌厉。 林梦很少见林枫如此表情,不由怔住了…… “林甜甜,我让你道歉,你听到没有?”林枫直视着林梦,脸上无全一丝的温柔。 林梦有一丝的委屈与不甘,噘嘴道:“干吗只让我道歉,佳欣,冰蝶也说她了,又不……” “因为林念是你的姐姐,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所以你必须道歉!‘”花若溪用手拍了拍林梦的肩膀,又向她使个眼色! 迫于压力,林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林念开口:“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说你了!” 林念甩开顾砚琛拉着她的手,瞪着林梦,恨声道:“我不希罕你这种道歉,林丹青只是你的父亲,与我无关!” 她抬起头看了林枫一眼,绕过梅佳欣等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砚琛对众人尴尬地笑笑:“这些年青青过的很苦,她心中对林家还有结,以后慢慢解吧,你们先聊,我们先走了!” 林枫望着顾砚琛,面色凝重:“顾厅长慢走,多谢你这些年对青青的照顾,她十岁以前一直过的很苦! 我们家确实对她忽略太久了,她性格如此偏激,不能完全怪她,大人的错,与孩子无关,她心里很苦……” “哼,她苦也是自找的,谁也没虐待她呀?反倒是林念因为嫉妒,把我新买的裙子剪烂,还把林梦推到泳池差点儿淹死,她本性太坏,长的也不招人喜欢! 顾厅长,您可不要被她现在的样子骗了,林念以前可丑了,又黑又胖,刚来我家时,头上还有虱子呢!呵呵!她以前实在是太丑了……” “梅佳欣,闭嘴!”林枫瞪了梅佳欣一眼,警告道。 梅佳欣撇撇嘴,悻悻地坐在藤椅上,蓝冰蝶本来也想开口,但见林枫脸阴沉得可怕,只好坐下,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林梦早被花若溪眼神警告,拉着夏雪说起了悄悄话! 顾砚琛笑着对林枫点点头:“我不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她们姐妹之间的口角之争,在我看来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话!我先走了,再见!” 顾砚琛说完转身离去,他刚从走廊左面转过来,就见林念靠在墙上,闭着眼,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她也不去擦……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自嘲道: “我以前又胖又丑,还不讲卫生,又坏又爱嫉妒,你是不是很失望?如此不堪的我,你是不是心中悔恨不已,我是如此的卑贱……” 顾砚琛拿出纸巾擦干她眼角的泪水,语气中充满了心疼: “每个人都有不堪的过去,每个人心中亦有一个外人无法解开的结,过去已成为历史,不要让过去成为未来的羁绊,以后的路还很长!” 林念缓缓睁开眼,见顾砚琛脸上无波无澜,仍似往昔,不由感动道:“你不会对我失望吗?” 顾砚琛无奈地笑了:“你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为什么要对你失望?我如果仅凭别人几句话,就否定你,那么我还怎么在官场混!好了,我们走吧!” 林念眼眶一热,赶忙仰起头,又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情绪,搀着顾砚琛的胳膊向电梯处走去…… 重逢 等林梦返回病房时,见众人都已散去,她忙走到林丹青床前关心地问:“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丹青早已恢复正常,又看了看随后进来的花若溪,神情复杂,叹气道:“若溪,回去和你爸妈商量一下,婚礼的事国庆以后再办行吗? 现在甜甜奶奶身体还没好,而且公司杂事也多,等一切顺利了,再举行婚礼也不迟,何况两人感情好不好,也不是由婚礼盛大不盛大决定的。 多少夫妻婚礼上山盟海誓,过后依旧过的鸡飞狗跳!若溪,你是个成熟稳重的人,甜甜交给你,我和你妈都很放心!” “爸,你说的很对,我非常赞同,婚礼不要举行了,劳神又劳心,太麻烦了!” 林梦拿起桌上的香蕉剥了皮递到老爸嘴边,心内大喜,看来还是老爸懂她的心事! 花若溪见林梦笑的一脸谄媚,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不愿拆穿她,点头微笑道: “好,这件事我和我父母亲说吧,等什么时候林梦觉得可以举行婚礼再说!对了,爸,苏墨说什么时候可以放支架了吗?” “苏医生说下个星期一可以放,这几天你爸只能在医院呆了,公司的事暂时由中翔和楚楚代替!” 钟婉婷边说边倒了杯白开水递到丈夫嘴边,林丹青才刚吃了林梦递来的香蕉,正好口渴,接过水杯,大口喝了下去。 钟婉婷回头对林梦说:“你到十二楼去看你奶奶去吧,记住,别告诉她你爸发病的事!” 林梦赶忙点头:“我知道,我又不傻!” 林丹青将水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瞪了林梦一眼,嗔怪道:“你干的傻事还少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花老师娶了你才吃亏呢,一天到晚给你收拾烂摊子!” “爸,你真是的,我哪有那么差劲!还不是你们一天到晚贬低我,压制我,从来也不鼓励我,全家人都以嘲讽我为荣,这也就是我心大,换个人早跳楼了,哼!”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她就不明白了,她们家那么多的女强人,也不差她一个,她就不想当女强人,她也不是那块料,她只想当个幸福的米虫, 有吃有喝有玩就行,一辈子这么短暂,何必让自己过的那么累,当然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说出来会挨揍,毕竟她身边都是事业心重的人! 钟婉婷无奈地和林丹青对视一眼,抱歉地冲花若溪笑笑:“若溪,你看她这样子,以后你麻烦可多了,妈都替你们以后的日子发愁!” 花若溪见林梦无语地翻个白眼,满脸的不服气,不由失笑道:“爸妈,你们不用担心,人都是互补的,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我之所以选择林梦: 是因为和她在一起轻松自在,我不想在外面忙了一天,回家还要讨论工作上的事,家是放松的地方,和甜甜在一起,我身心都舒畅!” 林梦望着花若溪不由怔住了:他真的这么想还是在她父母面前才故意这么说? 她总觉得花老师喜欢她没道理,她没有他有权,也没有他有钱,更没有他知识渊博…… 唉,不想了,顺其自然吧,林梦这个人一向乐观,想不通的事就暂时不去想了! 她回过神来,见花若溪又和林丹青说起了工作上的事,便拉拉钟婉婷的胳膊,撒娇道:“妈,对不起, 以后我会尽量改正我的缺点,不让你和老爸再操心,我好怕你和老爸出事,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生病,也要换你们长命百岁!” 钟婉婷白了林梦一眼,嗔怪道:“你胡说什么?做父母的都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孩子有半分伤痛,爸妈慢慢都会老去, 可你还年轻,你还有你花老师,以后还会有孩子,末来的路还长,也后不可以再乱说话了!” “知道了,妈,我好爱你!”林梦压下心内的酸涩,抱着钟婉婷狠狠亲了一口! 林丹青此时已和花若溪停止了谈话,见母女俩如此,不由摇头道:“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撒娇,也不怕你花老师笑话!” 林梦快步又来到老爸身边,抱着林丹青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啵”了一下,笑的一脸得意:“我亲自己的爹妈,谁会笑话我!” 花若溪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将林梦拉到自己身边,笑着对林丹青,钟婉婷说:“爸,妈,我和甜甜先上去看奶奶去了,再见!” “去吧!”林丹青,钟婉婷同时点点头! 花若溪揽着林梦的肩快步走出病房! 两人出了病房,到了僻静处,花若溪扣着林梦的双肩,盯着她看了好久,直盯着林梦低下了头,小声说:“花老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花若溪似有若无地叹气道:“三件事:一,以后我们俩之间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许赌气走人,走掉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二,以后说话要过过脑子,逞一时口舌之快并不会让你显得高贵,反而会让你看起来没教养; 三,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花若溪既然和你林甜甜结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一时冲动, 我既然和你结婚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你现在暂时不想举行婚礼,我理解!但你别总是想着和我分手,想着随时撤退……” “我哪有随时想着撤退!”林梦反驳的毫无底气! “你刚才在你爸面前笑的一脸得意,难道不是你爸说中了你的小心事?你的那点小心事,能瞒得过我?”花若溪拧了拧林梦的左脸,冷笑道。 “疼,花老师,快放手!”林梦赶忙求饶! “以后再有想撤退的想法并且还流露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花若溪放开林梦,警告道! 林梦揉了揉发疼的左脸,看了花若溪一眼,心有不甘地开口:“要是你以后犯错,怎么办?” 花若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难道能和你一样幼稚?” “那要是你以后喜欢上别人了呢?” “这种情况不会存在,因为你的优点是漂亮性格好,而且还嘴甜,像你这样的女孩,现在几乎绝种了! 漂亮的女孩大都脾气大,性格好的女生又大多长得难看,既漂亮又性格好,而且还嘴甜会讨好人,又会跳舞又会弹琴的女孩,到目前为止,我只见到你一个! 所以,我怎么会再喜欢其他女人呢?”花若溪低下头,在林梦左脸刚被他拧红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又揉揉她的头发,满眼的温柔。 林梦最怕别人对她柔声细语了,见花若溪说的如此恳切,眼神如此温柔,早忘了一上午的不愉快,扑在花若溪怀里娇嗔道: “花老师,我发现我真是个贱骨头,就喜欢被你管着,被你骂,被你修理,其他对我大献殷勤的男人,我都看不上,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估计是吧,我也有病,那么多出众的女人都看不上,偏偏愿意给你收拾烂摊子,贴钱又贴人,最后心都贴上了……” 花若溪的话还没说完,他温润的唇就被林梦的唇封住了…… 零下一度ktv! 林梦,夏雪,蒋洁,童梦瑶四人有将近三年没见,四人一见面,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好不容易止住哭闹声, 林梦看看蒋洁,又上下打量了童梦瑶一番,点头赞道:“三年没见,蒋洁从假小子变成淑女了,梦瑶愈发小女人了!” “那当然,女大十八变嘛,倒是你一点儿都没变,依旧漂亮的让人羡慕嫉妒恨!”蒋洁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眼,不由心内一阵泛酸! 童梦瑶白了蒋洁一眼,讽刺道:“蒋洁,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也就只能和我比一比了,还和大美女比,不自量力!” 夏雪赶忙从包里掏出大红的结婚证,在蒋洁童梦瑶面前晃了晃,蒋洁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结婚证,看了一遍,不信! 又仔细看了一遍,抬起头望着夏雪不可思议道:“你真的嫁给枫哥了?” “那还有假,结婚证不是在你手里吗?”夏雪得意地冲蒋洁眨眨眼! 童梦瑶从蒋洁手中抢过结婚证,看了又看,最终无比酸涩地开口:“我嫉妒的想发疯,我想买块豆腐去撞墙!” “要死离我远一点儿,我还活的正起劲呢!”林梦推开靠在她肩上的童梦瑶,一脸的嫌弃! 夏雪又火上浇油道:“蒋洁,童梦瑶,你们俩就嫉妒去吧,林梦现在是花太太了,哈哈哈!” “真的?”蒋童二人异口同声地问林梦! 林梦只好点点头,她刚想开口,蒋洁就扑上来,在她大腿上狠狠扭了几下,不解气又挠她痒,两人打闹成一团! 夏雪赶忙拉开蒋洁,无奈道:“姓蒋的,你嫉妒的样子很丑陋!” 蒋洁用手捋了一下杂乱的头发,瞪了一眼刚从沙发上爬起来,正整理头发的林梦,尖叫道: “姓林的,俺讨厌你,你把我男神拐跑了,我还没来的及告白,就被你捷足先登,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噗!”正在喝饮料的童梦瑶一口饮料全喷在了夏雪的黄裙子上,夏雪赶忙拿着纸巾擦了起来,边擦边抱怨: “讨厌了啦,人家花了六千多买的裙子呢,而且这是极具纪念意义的结婚裙子呢!” “少矫情了,你以后就是林太太了,六万的裙子,林枫哥也会买给你的,少在我面前显摆!”童梦瑶吃了一颗葡萄,感觉无比的酸涩! 蒋洁狠狠拍了拍沙发前面的茶几,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娘决定了,今晚要去听风阁逍遥快活!” “蒋洁,这名字怎么这么像古代的青楼呀?”林梦不解地望着蒋洁! 蒋洁笑的一脸贼兮兮:“唉,你还真猜对了,听风阁旗下涉及娱乐,餐饮,房地产业,而且最出名的是那里的美人,尤其是美男,相当的出名!”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男公关吗?”夏雪好奇道。 “没文化真可怕,那叫心灵导师,你们想一想,当你人生失意之时,有个大美人默默的陪在你身边, 听你诉苦,做你情感的垃圾桶,抚慰你受伤的心灵,这是多么让人温暖的一件事!”蒋洁沉浸在幻想中,满脸的花痴! 夏雪耸耸肩,不为所动:“我有枫哥这么帅的老公,就是潘安在世,宋玉重生,我都没兴趣!” “好样的,夏雪,为你的痴情鼓掌!”林梦调侃道,又一脸好奇地问蒋洁,“你去过听风阁?” 见三人一脸好奇,蒋洁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只不过价钱有点儿略贵!而且那里的老板希音据说帅的惊天地泣鬼神, 多少富婆知名女人想见一面都好难,比当红小鲜肉价钱都高……” “那不就是古代的花魁吗?”童梦瑶边吃葡萄边问蒋洁,今天的葡萄真的好酸! 林梦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满脸地兴奋:“真有那么帅的人?我也好想见见!” 夏雪白了林梦一眼,提醒到:“别忘了你是已婚人士,请注意形象!” 林梦赶忙拿起桌上的饮料掩饰性的喝了几口,尴尬地吐吐舌头:“我只是一时好奇,没有其他想法,真的!” “林梦,你有花老师那么好的老公,还敢想别的男人,你是嫌你挨的揍少吗?”蒋洁不满地瞪了林梦一眼! 童梦瑶也点头附和:“林梦,你嫁给花老师就只能安安静静当个良家妇女了,要不,你会吃不了兜着走!花若溪可是比叶明难对付多了!” “可不是嘛,我高中都被花老师打了三回手心了!”夏雪现在想起来依旧耿耿于怀! 花若溪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揍起人来一点儿都不含糊,高中班里有调皮打架的男生,最后都被他打服了! 偏偏同学们都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女生就不说了,上课只顾着看着他那张脸花痴了,男生则被他的学识,讲课方式吸引。 花若溪讲课生动活泼,男生大多数喜欢化学,也喜欢做实验。 女生们为了能得到花若溪的青眯,一个个也拼命学习,所以高中三年,她们班的化学成绩一直遥遥领先其他班级…… 现在看来,长的帅好处实在是多,即提高了学生上课的积极性,又给枯燥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 “我去趟洗手间!”林梦推开门走了出去,找了好半天才在走廊尽头找到写有卫生间三个字的门,她推开门进去,解决完个人问题, 洗了手,走了出来,在路过303包厢时,忽听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你离我远一点儿,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林梦不由呆怔在当地! 此夜此时难为情 林梦的心不由“砰砰”跳了起来,她想转身就走,刚迈出一只脚,就听里面传来“嘭”的一声,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声音,以及凄厉地叫喊声! 一个粗鲁无比的男声响起:“臭小子,看老子不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划花了,再让你到处勾引人!” “大哥,这小子泡了好多的女人,还是个三流明星,肯定有钱,我们……嘿嘿!”另一个不怀好意地尖锐的男声响起! “你们都闪开,这小子漂亮的比女人还女人,老子要定他了!”一个只听声音就让人浑身汗毛倒竖的男声响起! “你滚,你离我远一点儿!”熟悉的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啪”的一声过后,接着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以及各种不堪入耳的浑言浑语! 林梦吓的赶忙捂紧自己的嘴巴,把脚步放到最轻,猫着腰慢慢挪过303包厢,眼看离包厢远了,她刚长舒了一口气。 忽听蒋洁大嗓门响起:“林梦,你掉茅坑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林梦心中大惊,心知不妙,拔腿就跑,303的门“砰”一声被人从里打开,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喊:“臭丫头,往哪儿跑,看老子不把你卖到山区去!” 林梦心下大骇,跑的越发快了,此时蒋洁也发现了不对劲,她刚想拉林梦回原来包间,就听林梦惊慌失措地叫道:“快往楼上跑!” 蒋洁会意,赶忙按开电梯门,就在身后的壮汉即将追上林梦时,蒋洁拿起手里的蛋糕扔到对方脸上,壮汉脚下一顿“哎呦”一声! 趁此时,电梯门开,蒋洁拉着林梦躲进电梯,林梦随手按了九层的按钮,在电梯合上的那一瞬间, 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你们俩个死丫头等着,这整栋楼都是老子的,你们死定了!” “这可怎么办?我们碰到黑社会了,怎么办,林梦,你到是说话呀?”一向大大咧咧的蒋洁吓的声音都变了! 林梦也早已吓的花容失色,她抬起头看了看电梯,忽又想起了什么,从背包拿出手机,颤抖地拨通了电话:“警察同志,有人,有人要追杀我们,零下一度ktv !” 林梦的话刚说完,电梯门就开了,两人手牵手小心翼翼地走出电梯,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在夜晚看起来分外渗人! “我们去哪里?”蒋洁觉得后脑勺发麻。 林梦刚想回答,忽见电梯门开了,两个壮汉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一见两人,眼里差点喷出火来:“臭丫头,敢打老子,你死定了!” 林梦赶忙拉起蒋洁的手向前跑去,两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顺着走廊向前奋力奔跑着,脚底下是厚厚的地毯,跑的并不快! 眼看两壮汉又追了过来,林梦急了,抓起地上的垃圾桶扔了过去,蒋洁也抓起墙角的灭火器扔了过去,两壮汉暂时被挡了一下脚步! 林梦见其中一个房间门半掩,顾不得其他,拉起蒋洁赶忙躲了进去,两人一进去,床上的人立马怒吼道:“是谁,不想活了吗?” 林梦来不及多想,赶忙拉着蒋洁躲进卫生间,里面是感应灯,顺着灯光,林梦把墙上的喷头拿了下来递给蒋洁,又赶忙把门从里锁上…… 做完这一切,林梦早累的满头大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蒋洁拿着花洒的手一直在抖,她刚想开口,忽听“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粗重的声音大喊道:“死丫头,你们以为躲进卫生间老子就制服不了你们了吗?” “大哥,别啰嗦,快踹门!老子今天不教训这两个臭丫头,我就不姓熊!”另一个尖锐刺耳的男声响起! “你们是打算把我的门踹烂吗?”一个低沉但又充满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陈总,我们进错房间了!” “陈总,对,对不起,我们俩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陈总原谅!”另一个声音都在颤抖! “原谅?”一个声音冷笑道,紧接着传来“啪,啪”几声清脆的耳光声,又紧接着传来一阵惨叫声,最后陈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默予,放了他们俩个蠢货吧!” “滚吧,两个无脑的东西,小爷看见你们俩就恶心!” “是,是,多谢陈总饶命!”两壮汉连爬带滚的走了出去! 呆在卫生间的林梦和蒋洁不由吓的瑟瑟发抖,林梦刚想说话,就听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那两蠢货已走了,两位美女出来吧。我沈默矛从来不打女人!” “你怎么知道里面的是两美女?万一是恐龙呢,刚才灯都没开!”陈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墨予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哥,我阅女无数,是不是美女,黑暗中看的更清楚,呵呵!” 林梦和蒋洁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还没等两人想好怎么办,沈默予的声音再次响起:“小爷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不出来,我要踹门了!” 林梦沉思了一回,叹口气,起身打开了浴室的门,缓步走了出去,蒋洁紧随其后! 外面早已灯火通明,强烈地光线刺激的林梦又闭上了眼晴,等了一会儿,她才适应,缓缓睁开眼。 等她适应了眼前的一切,不由惊的目瞪口呆,站在她眼前的年轻男子只裹着浴巾,正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她,她赶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沈默予回头冲陈总挤挤眼,笑的一脸暖昧:“哥,我没说错吧,这丫头很正点,比咱们这里所有的姑娘都漂亮!” “是漂亮,不过她看起来并不想来这里工作,因为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而且她看起来并不缺钱!” 陈总说的一本正经,林梦却听的直皱眉头,这里真不是个好地方! 沈默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林梦一遍,弹了个响指,笑的一脸灿烂:“我不管了,本少爷决定了,今晚要和你共度春宵!” 林梦抬起头,望着沈默予赶忙摆手:“不行,我结婚了,我身边的这位可以!” 蒋洁刚想开口,又看了看沈默予俊美的脸蛋,堪比模特般的身材,低下头一言不发! 沈默予又打量了蒋洁一眼,不屑道:“她长的太普通了,本少爷看不上!” “噗!”陈总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红酒全喷了出来! “你给本少爷听好了,若按我说的做,你们俩包括楼下那两丫头,以及宁怿那臭丫子,我都可以放了,否则,” 沈默予来到林梦身边,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盯着她美丽的杏眼,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否则,我就让那两个大汉照顾楼下那两小妹妹了!”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看您长的一表人材,正义凛然,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心地一定善良,绝做不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对吗?” 林梦说着违心的话,脸上依旧笑的一脸灿烂! 沈默予被她的笑容所惑,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的无比魅惑: “你还真是没叫我失望,脸上都是原装的,只不知身体是否也是原装的!” 他边说边故意瞅瞅她胸前! 林梦心内早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拿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柔声说: “你说话可算数,只要我陪你,你就愿意放我的朋友?” “林梦,你疯了?”蒋洁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梦! 林梦回了蒋洁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盯着沈默予再次确认:“你说的话算数吗?还有陈总同意吗?” “这里本少爷说了算!”沈默予说的一脸肯定,转身向外走去,扔下一句,“跟我来!” 蒋洁赶忙拉住林梦的手,摇头:“不能和他去!” “你最好还是和默予去吧,否则,惹怒了这位小爷,你们四个丫头,包括宁怿都会死的很惨!” 陈总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下,他来到两人身边,单手抱臂,居高临下地望着林梦和蒋洁,笑的风情万种, 只是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你们以为报警管用吗?幼稚的孩子!” 林梦和蒋洁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笑着,但眼里却闪着危险与算计的光芒,此人深身上下充满了风情, 对,一个男人风情万种,一笑一颦都充满了魅力,他不笑时,眼中似有万千情丝,他一笑,又勾魂摄魄…… 至于他的长相,林梦说不清,因为她早在他来到两人身边时,已低下了头,她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赶忙避开了,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比较起来,还是沈默予好对付! 林梦想了一下,回过头看看一脸呆怔的蒋洁,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陈总说: “我是环宇林丹青的女儿,也是花市长的儿媳,凯悦的总裁宇文皓是我姐夫,蓝氏集团的董事长是我姨夫,你确定一定要留下我吗?” 陈总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我说我还是美国总统的私生子呢,你信吗?” 他低下头凝视着林梦良久,大大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转,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轻佻: “真可惜,默予那小子先看上你了,我是他哥,总不能和弟弟争女人!你到隔壁找默予,至于你朋友,我不会伤害她们。 但你刚才打电话报警了,一会儿会有不少麻烦,所以今晚的损失要由你们来支付!” “你在讹人吗?明明是你的手下在打人,你这么大个老总,怎么好意思叫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们俩个弱女子呢!”蒋洁忍不住开口,这也太欺负人了! 见陈总立马拉下脸,林梦赶忙陪笑:“那个陈总,今天损失大概多少?我一定赔偿你们!” 陈总对林梦露出赞赏的目光:“不错,是个懂事的孩子,等默予决定吧!阿兵,把这位女孩带下去和她的朋友在一起!” “是”从门口走进一位壮汉,对蒋洁做了个请的手势,蒋洁迟疑地看着林梦。 林梦回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蒋洁虽不放心,但又一想,林梦的背景对方也不敢真对她怎么样,只好不情愿地随对方离去! 陈总冲林梦摆摆手,林梦只好慢慢退了出去,她刚一出来,就发现走廊站满了保镖, 她心中大骇,刚才她和蒋洁也真是大胆,如果陈总下令抓她们,她们俩今晚就报销在这儿了,想到这儿,她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还不进来呀!”沈默予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林梦无奈只好顺着声音走进房间,她刚一进去,外面的保镖就把门关上了,林梦吓了一跳,不由提高了音量:“关门干什么?” 沈默予侧躺在床上,左手支着头,盯着林梦笑的一脸暖昧:“美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一男一女大晚上的,你说干什么?嗯!” 林梦不由红了脸,调情她真不在行,这种事林凡和梅佳欣比较多,她实战经验少得可怜…… 见她不说话,沈默予从床上慵懒的起来,一步步向她走来,唇角微微上扬: “林梦,你长得好对我的胃口,你可知道本少爷一般不陪人的,你还是第一个,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 幸运个头,被花若溪知道非扒了她皮不可,林梦心下腹诽,可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好言相劝: “默予,那个首先,我结婚了,其次,我并不想搞一夜情,再说,你长的这么帅又不差女人,何必为难我呢!今晚的损失,我可以赔钱,只要你肯放了我们!” 沈默予脚步一顿,盯着林梦眸中寒光一闪:“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山区给那些老男人生一窝的崽! 本少爷看上的女人,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看上你,绝对是你的幸运,别不知好歹!” 林梦心中暗道:此人吃软不吃硬,不能硬来,也不能激怒他,只好继续柔声说: “默予,强扭的瓜不甜,你这么聪明又骄傲的人,怎么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呢?相逢即是有缘,世界上有那么多可以聊的事情: 比如人造飞船啦,世界和平啦,转基因大米啦,还有街舞呀,这么多可聊的事情,不一定非要干那事! 能陪你上床的女人很多,可能陪你谈天说地的女人却并不多,如果你一见了异性,只想着床上那点儿事,那也太低级了!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我们要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要做一个灵魂高贵的人……”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林梦和沈默予两人倒吓了一跳,赶忙回头, 只见陈总和宇文皓正站在门口,显然笑声是陈总发出的,因为自林梦认识宇文皓以来,很少见他笑! 宇文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一般人根本不敢和他开玩笑…… 林梦开心的就差跳起来了,她忽略宇文皓冰冷的眼神,快步走到宇文皓身边,笑的一脸谄媚:“姐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宇文皓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回过头对陈总解释道:“沐风,林梦和林希是双胞胎姐妹,看在我的面上, 放她们走吧,至于损失,由我来承担,何况她是花市长的儿媳,你……” “阿皓,看来真是误会一场,自家人还说什么赔偿,太见外了,呵呵!”陈沐风笑的一脸风轻云淡! 宇文皓点头微笑:“多谢陈总成全,改天请你吃饭,再见!” 宇文皓和陈沐风说完便转身走出去,林梦赶忙屁颠屁颠跟在宇文皓身后! “哥,你就这样让她走了?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沈默予望着林梦远去的背影气的直跺脚! 陈沐风瞥了沈默予一眼,摸摸下巴苦笑道:“她不是你能动的女人,花若溪是她老公,我现在正愁怎么和那小子交代呢,你说你看上谁不好,偏看上她,唉!” 沈默予亦被陈沐风的话吓的呆住了,良久,他嘿嘿一笑:“我又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花若溪也犯不着找我麻烦!” “但愿如此!”陈沐风的声音中有一丝的不确定! 误会 “阿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谁告诉你的?”电梯里林梦好奇地问宇文皓! 宇文皓冷哼一声,侧过头不理她,林梦尴尬地揉揉头发,对跟在宇文皓身边的辛凯文和陈沐阳做了个鬼脸,笑得一脸灿烂: “辛凯文、陈沐阳,你们俩跟了阿皓多年,脾气性格都和他一样臭,总板着一张脸,累不累呀?人要多笑笑,生活才会更美好!” “你倒是整天笑得像个花痴,还不是惹一堆破事儿!今天要不是陈沐阳看见你被人追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什么人你都敢得罪?” 宇文皓终于肯正眼瞧林梦了,只不过眼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 林梦也觉得后怕,看着宇文皓真诚地说:“今天真谢谢你了,阿皓,也多谢陈沐阳和辛凯文!” “你怎么会来这里?”宇文皓虽然并不爱和女人交谈,但林梦顶着一张和林希一模一样的脸,他做不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林梦大致说了一下经过,宇文皓听完送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冷笑道:“就你还想英雄救美?” 一旁的陈沐阳不由轻笑出声,林梦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一般人遇到这种事至少也会报警吧,总不能看他被人活活打死吧!” 宇文皓皱眉道:“你和林希还真是亲姐妹,总是对这种柔弱的男生产生好感,只是你们是不忘了, 宁怿也好,易安也好,人家在欢场多年,背后有多少有权有钱的金主罩着,需要你一个弱女子来救?不自量力!” 林梦刚想反驳,电梯门开了,宇文皓大步走出电梯,林梦三人紧随其后。 “我送你回去吧!”宇文皓难得主动提出送女人回家! 林梦赶忙摇头:“不用了,还有夏雪她们呢,你先走吧,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阿皓!对了,箫儿呢?” “林希在车上睡着了,阿忠他们看着呢!”宇文皓还是有点不放心,随同林梦一起来到308包厢! 林梦一推门进来,夏雪三人赶忙迎上来焦急地问:“林梦,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 蒋洁语带哽咽地说:“我好怕你有个什么事,到时候怎么和花老师交代呢!” “林梦,宁怿被打的半死,要不要报警?”童梦瑶看着躺在地上遍体鳞伤,虚弱的说不出话的宁怿,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林梦回过头用眼神询问宇文皓,宇文皓扫了躺在地下的宁怿一眼,回过头对辛凯文说:“打电话给左阿姨,我想她应该会管他的!” “林甜甜,你要是还想多管闲事,恕我不奉陪了!”宇文皓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林梦急忙拉住宇文皓的左胳膊,陪笑道:“你再发发善心,把夏雪她们三人也一起送回家吧!” 宇文皓扫了众人一圈,叹气道:“走吧!” 林梦大喜,赶忙招呼夏雪三人快收拾东西,蒋洁看看躺在地上的宁怿,心有不忍:“咱们不管他了吗?” 林梦赶忙冲蒋洁使个眼色,宇文皓回过头冷笑道:“你确定以你的长相及家产能救的起他? 人要有自知之明,这样的男人不是你们这样的女人招惹的起的,包括你林甜甜在内!” 宇文皓说完便大步向门外走去,林梦回头冲蒋洁三人无奈地吐吐舌头,蒋洁早已羞的无地自容, 宇文皓一向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被他嘲讽,也不是什么过于难堪的事情,这要搁平时,在路上碰到,宇文皓正眼也不会瞧她,唉…… 等林梦四人跟随宇文皓来到楼下停车场,就见林希正站在黑色加长林肯房车前笑的一脸灿烂, 她刚想扑进宇文皓怀里,忽又瞥见林梦几人跟在阿皓身后,林希赶忙走到众人面前,笑着和夏雪几人打招呼! 宇文皓拉过正和众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林希,摸了摸她的额头,低下头,在夏雪几人惊讶的目光中,狠狠吻住林希的唇…… 众保镖见惯不怪,早背过身去,林梦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夏雪,童梦瑶,蒋洁三人则全程在线观看两人拥吻…… 直到宇文皓放开林希,她们三人才恍然从梦中醒来,纷纷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宇文皓却一脸云淡风轻,回过头询问夏雪三人:“你们几个谁家离这里最近?” “我家,就在中山公园附近!”夏雪赶忙开口。 林梦有一丝不解地望着夏雪:“你不应该和林枫在一起吗?你们不是已经领证了吗?” 见众人目光纷纷投向自己,夏雪脸“刷”一下红了,她瞪了林梦一眼,尴尬地开口:“枫哥都没说话,我一个女孩子……何况枫哥明天要去泰国拍戏了!” “什么,你才领证,就夫妻分居两地?这也太过份了吧!”童梦瑶对夏雪报以同情的目光。 夏雪见宇文皓面露不耐之色,赶忙拉拉蒋洁,童梦瑶的手,林梦会意,赶忙上车,夏雪三人也跟随林梦坐进车里! 夏雪三人还是首次坐如此高级的房车,三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哪里都希奇! “这车多少钱?”蒋洁悄悄问林梦。 见三人全都好奇地望着自己,林梦无奈地耸耸肩,她笑着问刚坐进车里的林希:“这车多少钱?” 林希笑嘻嘻地回答:“估计五六百万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问你也白问,你什么事儿也不管!”林梦白了林希一眼,无语道! 坐在副驾驶的辛凯文缓缓开口:“此车是订制款,上路一共是八百三十五万!” “好贵!把咱们三人卖了也买不起!”蒋洁看了看同样惊的目瞪口呆的夏雪,童梦瑶,不由叹气,资产阶级太可恨了! 林梦一脸兴奋地对林希说:“箫儿,爸爸说我一事无成,又没有有钱的老公,所以要给我投资,让我自己找合适的位置。 他帮我买一个门面房,让我自己做生意,就算以后什么也干不成,至少还可以收租!” “真的?那太好了,林梦,你快选个好位置,想个好项目,到时候我给你打工,唉,我现在的老板简直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童梦瑶听林梦如此说,喜的抓耳挠腮,她早不想在这个破公司干了,一天到晚净加班,还没加班费! 蒋洁也兴奋地拍拍林梦的肩膀:“太好了,到时候我也辞职和你一起干!林梦,明天星期六,我们几个出去好好考察一下,怎么样?” “林甜甜,我也要入股!”林希也开心了起来,生活过的太过平淡了,她也想要点好玩的东西来刺激一下! 林梦笑的嘴都合不拢:“箫儿,我们俩对半的投资怎么样?我们要好好规划一下才行!” “行,没问题!”林希挤在林梦身边,五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仿佛立马就可以日入上万,马上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 宇文皓打完电话坐进车里,听着几人叽叽喳喳,不由皱起了眉头,最后,实在受不了几人的吵闹,对司机说了声“走吧!”,戴着耳机闭目养神了起来! 一路上,几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个说开奶茶店好,那个说开快餐店好,也有的说开健身房好,林希则坚持要开舞蹈室,几人争执不下…… 坐在前面的辛凯文和陈沐阳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无奈地摇摇头! 车在夏雪家小区门口停下,夏雪和众人打完招呼,便离开了! 接着是蒋洁,童梦瑶!等到车里只剩林梦和林希时,林希问林梦:“你回哪个家?” 林梦冷不丁倒被林希问住了,虽然她和花若溪领了证也有几天了,可她还是没接受她是花太太这个身份, 她总觉得那不是她的家,她其实是想回自己家的,尤其这几天身上不舒服…… 见林梦沉默,林希建议道:“去我家吧,我有好多话和你说呢!” 林梦抬起头看向宇文皓,见对方依旧在闭目养神,她凑在林希耳边低声道:“你家的醋坛子能同意吗?阿皓对你的占有欲到了病态的地步,连女人的醋也吃!” “胡说,阿皓才不是那样呢,他只是太爱我了!”林希捶了林梦一下,不满地噘嘴! “好,好,好,你们夫妻恩爱,那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我想回咱妈家,不过要先打个电话给花老师才行!” 林梦边说边从包里翻出手机:“咦,我手机怎么关机了?”她赶忙开机,刚一开机,花若溪的电 话就打了过来,林梦赶忙接通 “花老师,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林甜甜你皮痒了是吗?现在都几点了?你手机干吗关机?你现在在哪儿?”花若溪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声音中的愤怒怎么也藏不住! 林梦赶忙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些,又见林希正捂着捂偷笑,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为好,她把手机递给林希,向林希努努嘴,示意她替自己回答! 林希只好接过电话:“花老师,我是林希,林梦和我在一起,我们在ktv遇到了,我们现在正要送林甜甜回家呢!” “那就麻烦你了,再见!” “再见!”林希挂掉电话,看着林梦嘲笑道:“林甜甜,你不是一直嘲讽我是夫管严吗?呵呵,现在轮到你了,有本事今天你别回去,我就服你!” “你叫我姐,我就不回去!”林梦挑衅地看着林希! 林希回了她一记飞刀:“想得美,林甜甜,你从来也不叫我姐,太没礼貌了!” “医生说了,双胞胎先出来的那个反倒是后发育的,所以理论上,我比你大!”林梦一直对林希提前五分钟出生,就当她姐这件事耿耿于怀! “胡扯,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就是你姐,你就认命吧,你是全家最小的,哈哈!”林希笑得一脸得意! 林梦在林希白嫩的胳膊上狠狠掐了几下,林希顿时大叫了起来:“林甜甜,你要死了,下手这么重!” “谁让你这么弱呢,林妹妹似的,明明我看起来更像姐姐,你太弱了!” “你才弱呢,你好野蛮!我不理你了,阿皓,林梦欺负我!”林希坐到宇文皓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宇文皓睁开眼,摘下耳机,替林希揉了揉被林梦掐红的地方,又低下头吻了一下红肿的地方,摸摸她的头,哄孩子似的:“那就以后别和她玩了!” 林希点点头,靠在宇文皓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呢喃低语,宇文皓则时不时低下头亲吻她娇艳的红唇…… 坐在两人对面的林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两人简直把她视为空气,也不对,前面还有司机阿忠和辛凯文呢! 林梦虽然性格开朗,说话不大忌讳,可本性还是传统,这要是让她在众人面前和男人接吻,打死她都做不出来,眼前这两人,真昰不避嫌…… 好在车很快在t大公寓停了下来,林梦和众人打完招呼便赶忙下车,等到宇文皓的车驶出了好远,林梦才回身走向小区大门……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林梦刚要踏进小区门口,忽听花若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林梦吓了一大跳,赶忙回头,只见花若溪正站在她身后一脸严肃地瞪着她,站在他旁边的顾长宁也满脸怒色! 她以前经常熬夜,十二点以后睡也正常! “还没有十二点,不算太晚,我以前睡的比这晚多了,何况,我和夏雪她们出去也是和你报备过的, 我,我没什么错,你干吗这么生气,我……”林梦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花若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看你是被外面的男人迷花了眼,忘了回家的路了!”顾长宁的话一向是嘲讽的! 林梦立刻否认:“乱说,就我们四个女的,哪来的男的!” “人家人都送上门了,你还否认?林甜甜,你和我结婚还没一个礼拜,就敢去找其他男人,你真是活腻了,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个男人!” 花若溪气的脸都白了,盯着林梦眼中似能喷出火来,可以肯定,要不是在小区门口,她早挨了一顿胖揍,只是,她什么时候招惹其他男人了,真冤枉死她了! “花老师,干什么事情也讲究证据,亏你还是学法律的,证据都没有就污陷我!” 花若溪深呼吸了好几次,握紧的双拳几次松开又握紧,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他明知道里面有一些误会,可嫉妒还是让他失击了判断力! 他一把将林梦拉进停在路边的宝马车里,锁上车窗,掏出手机,翻开微信,扔到林梦面前,咬牙切齿道: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林甜甜,我真会忍不住打断你的双腿,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林梦早被满脸愤怒的花若溪吓呆了,虽然以前花若溪也会发火,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 她吓的往后缩了缩,拿起花若溪的手机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肉跳,谁这么缺德,把刚才她和沈默予在房间发生的一切拍成了视频, 最可恨的是把她说的话全删了,重新配的音,视频上的两人说的十分下流露骨, 但声音却是她的,她也知道现在的技术很先进,可这用在自己身上却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花老师,您听我解释,我确实和视频上的这个男孩同处一个房间,但也是事出有因, 而且说的话也被人删改过,我可以发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如果有,让我现在就给车撞死了!” 花若溪盯着林梦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良久,他轻叹一声:“林甜甜,这次,我选择相信你! 如果以后你真喜欢别人了,也千万别告诉我,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我其实好害怕你喜欢上别的男人,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你只爱我一个人,你的心一直不定……” “花老师,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我尊重你,崇拜你, 我是一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自卑的是我,你那么优秀,对了,刚才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林梦把刚才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她并不想骗他,何况他那么聪明,也骗不过他,怕他不信,林梦又拨通了宇文皓的电话, 请求他作证,宇文皓要林梦把电话递给花若溪,花若溪接过电话:“阿皓,今天的事多亏你了,我代林梦向你道谢!” “林梦今天表现的很机智,毕竟当时情况紧急,她们也不知陈沐风的厉害,她当时答应沈默予和他独处也是迫不得已, 陈沐风作事一向阴狠,他当时并不知道林梦和你的关系……” 林梦见花若溪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紧握的拳头也渐渐松开,脸上也渐渐恢复了笑容,心知宇文皓和他说了实话。 又想到当时违心说的话,一阵脸红,赶忙侧过头看向窗外,却见车外的顾长宁正站在夜色中仰望着星空…… 林梦亦抬头看起了满天的繁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看过星星了,繁星闪烁点缀在夜空中,混合着路灯的光线,散发出朦胧幽远的光芒…… 忽又想起唐人的一句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林梦心中想着,嘴里不由念了出来:“还是活着好,既能见到光芒万丈的太阳,又能见到灿烂的星空! 花老师,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是满天繁星中最亮的那颗星,我怎么舍得让闪闪发光的你变得黯淡无光呢,我……” “林甜甜,你这个小混蛋,别的本事没有,说甜言蜜语倒一套又一套的,明知道你说的不能完全信,可我的心已彻底沉沦,你呀……” 花若溪挂断电话,右手用力一扯将林梦搂在怀里,左手抬起她尖俏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吻上她沾了蜜的唇…… 争执 林梦第二天是在花若溪的怀里醒过来的,她一睁开眼,就对上花若溪灿若星辰的双眸,她不由红了脸,避开他的眼睛,娇嗔道: “花老师,你不知道这么盯着别人看,人家会害羞的吗?” “噢,昨天和沈默予调情就不害羞了?”花若溪语中还是满满的酸涩,他狠狠拧了她脸蛋一下,警告道, “下次再敢和别的男人调情,看我怎么收拾你,哼,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了,什么男人你都敢撩!” “拜托,花老师,我那是迫不得已,何况我也不会调情呀,这方面我是菜鸟,我……” “你还想要身经百战?”花若溪挑眉! 林梦赶忙转移话题:“我今天和蒋洁她们约好要一起去考察地段,我要赶紧去洗漱了!” 林梦说完便飞快地下床,冲向卫生间,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好了,依旧是简单的白t恤搭配牛仔裤,清凉的丸子头。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桃腮杏眼,琼鼻樱嘴,身材苗条,肌肤胜雪,不施脂粉却已胜过了百分之九十八的女生,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这几天身上不舒服,她也没有心思好好打扮,只涂了润唇膏,夹了睫毛,林梦本身的睫毛就很长,还略翘,这倒省了不少事儿, 不过自从见过顾长宁的睫毛以后,林梦不由酸了,一个大男人睫毛比她还长还翘,这让她备受打击,顾长宁的五官简直完美如刀削,只是性格太臭了,唉! 林梦转过身就见花若溪正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左手抱臂,右手摸着下巴,盯着她若有所思,今天是星期六,花若溪不用去上班! 早上刚洗过的头发散发着清香的味道,额前垂下的头发把大大的眼晴都遮住了一大半,简单的白衬衫硬是让他穿出了模特的效果。 应该说比大多数的男模都要帅,平时总是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的花若溪今天穿的分外居家,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小了四五岁! 花若溪眉眼温润,嘴角带笑,只是眸中幽深一片,让人琢磨不透! 林梦怕他还跟她算旧帐,赶忙来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几下,撒娇道: “花老师,我有时候真觉得像是在做梦,你这么出众的男人怎么就属于我了呢?我是不是在做梦?嗯?” 花若溪拿开她搂着他脖子的手,捏捏她的鼻子,叹气道:“你呀,以后甜言蜜语只许说给我一个人听,知道吗?” “哎呀,知道了,那不是迫不得已才说的嘛!我又不是有病,对着哪个男人也乱说,哎,对了,花老师,是谁给你发的视频,太缺德了! 我要告他侵犯我肖像权,隐私权!”林梦想起来依旧气的不行,太缺德了! 花若溪转过身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冲林梦招招手,林梦赶忙走到他身边。 花若溪将她拉在自己怀里,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食指轻轻划过她娇艳的红唇,低下头狠狠吻了下去…… 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平复了下情绪,缓缓开口: “陈沐风和我算发小,以前都是大院里长大的,昨天是他故意发给我的,想看我笑话,没想到我真上当了!” “什么?原来你也认识陈沐风?那他是那里的老板吗?”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花若溪点点头,望着一脸呆怔的林梦,不觉失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听风阁就是他创立的,他还有个艺名,希音,听风阁的第一美男,你见过他,你说他帅不帅?” 林梦听见花若溪说陈沐风就是希音,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又听见花若溪问她希音帅不帅,赶忙点头,见花若溪投来不满的眼神, 又赶忙摇头,搂着花若溪的脖子讨好道:“他是很帅,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心中,花老师永远最帅,最好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花若溪的吻便如雨点儿般密密麻麻落了下来…… 两人吃过早饭后,林梦说要出去逛街,顺便实地考察一番,见花若溪疑惑,林梦便把林丹青的想法说了一下,又兴奋了起来: “林希也要入股,这回不愁资金问题了,省得你们都说我啃老了!” 花若溪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林梦,正色道:“宝贝,虽然你爸经济再不好,也不差你开店这点儿钱,林希也不差钱! 但你想开店,首先要考虑位置,人流量,以及收益,还有你的兴趣爱好,只凭一时冲动,是做不好一件事情的! 一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干好,否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还是一事无成!” “我还没开始干呢,你就给我泼冷水!”林梦瞪了花若溪一眼,没好气道! 花若溪无奈地叹气道:“那我问你,你打算把店开在哪里?干什么行业?你知道现在繁华地段的门脸房多少钱一平? 一个月房租水电多少钱?招一个员工多少钱?你知道开店需要办什么证件吗?” 林梦不由愣住了,这些问题她还真不知道,她尴尬地摇摇头! 花若溪不由笑了:“想听我的建议吗?” 林梦使劲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花若溪! 花若溪却忽略林梦焦急的眼神,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品了起来,林梦不由催促道:“花老师,说完不能再喝吗?” 花若溪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一点儿耐心也没有,能做成什么大事!今天我不想说了, 趁开学前这几天,你们几个自己先去实地考察一番,省得以后赔钱了怨我!” 林梦气的直翻白眼:“讨厌死了,我自己去考察,不要你的意见,我就不信我离开你什么也干不成,哼!” “赌气的话谁也会说,要做出成绩再说,一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宣传的全世界都知道,到时候干不成,打的是谁的脸?” “你在心里已经认为我成功不了了,你就见不得我好,我一事无成,对你有什么好好?” “你连一点儿耐心也没有,还学别人做生意!又不理性,还幼稚的很!听过一问话没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你什么经验也没有就直接开店,不赔钱才见鬼了,依我的建议,你先把书念好了是正经! 趁闲睱时间去你喜欢干的行业店里,先帮别人打工,等各个环节都了解了再开店也不迟,哪个行业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花若溪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脸地郑重,他是真不支持她现在开店,但他也知道林梦这个人有时候又固执的可怕,你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干什么…… 果不其然,花若溪的话刚说完,林梦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赌气道:“我才不给别人打工呢,被人指使来指使去,我就要自己开店,自己当老板! 自己买的门脸房,就算挣不到钱,也不会赔钱,你就不想我成功,想让我一事无成来衬托你的成功! 别人都可以开店,为什么我不可以?再说,我真要什么也不干,不过一年,您就嫌我吃白饭了,我可不要当家庭主妇被人看不起!” 花若溪不由气笑了:“冲动解决不了事情,你还是幼稚,遇事首先要沉着冷静,像你这么冲动的人,开店遇到顾客闹事,你要和顾客打起来吗?” “我……”林梦一时语塞,可还是不服气,委屈地撇撇嘴:“你们所有人,包括我爸妈,都看不起我,全都嘲讽我,压制我, 也不给我机会去试一试,只会说我不懂事,幼稚,谁不是从幼稚到成熟,从不理智到理智,何况, 我在苏木那三年,不也过的好好的,离开你们任何人,我都可以活的好好的!” “是吗?话不要说的太满,你从小到大生活优渥,是靠的你父母,而你现在要开店也要花你老爸的钱! 而且你在苏木那三年,当幼儿园老师一个月三千块,连你身上的一件裙子都买不来,你平时刷卡,刷的难道不是你父母亲的钱?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不靠家里,不靠任何人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花若溪的语气是平缓的,神情是安详的,只是盯着林梦的双眸却幽深不见底,里面既有无奈,也有怜悯! 林梦被他的眼神惹怒了,冷笑道:“难道花老师你生下来就是天才,就会赚钱,你就没花过父母亲的钱,如果你也花过父母亲的钱,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花若溪盯着林梦看了好一会,眸中晦暗不明,良久,他轻叹一声:“我从十岁开始,假期就去发传单,给报社投稿,给阿姨的餐厅洗碗, 给低年级的学弟学妹补课,帮家里做家务,挣各种零花钱,从初中跳级到高中,再到大学, 研究生硕博连读,各种奖学金,助学金,再加上补课费,我还真没花过父母多少钱! 我们弟兄仨开律所,也是凭自己的本事,没问父母要过一分钱,我们家的人没有乱花钱的习惯! 从小的压岁钱,我妈都帮我们存起来,买了各种理财产品,我们家人的理财原则就是,钱一定要花在刀刃上,不必要的东西一律不买! 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做人要未雨绸缪!所以,我并不是反对你创业,我只是建议你先帮别人打工, 因为你现在什么经验也没有,冒然投资,必定会打水漂!如果觉得你老爸钱足够多,可以任你挥霍,那么当我没说…… 可事实上是,环宇现在欠了一屁股外债,危机四伏,你是不是也应该替你父母想想, 别总是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钱,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赚,投资需谨慎!” 一席话说的林梦默默低下了头,比起花若溪的自立,她实在是惭愧无比,她也知道自己一向散漫无规划, 活了这么大,都没好好想过未来要干什么,打工,是不可能的;去老爸的公司,或者亲戚的公司,她都不愿意! 想来想去,只有开店比较适合她,她要好好想想干什么好,她不能再一事无成,被所有人看不起了,花老师说的对,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梦这个人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很善于认错,一但认识到自己错了,她赶忙来到花若溪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对不起,花老师,刚才说话太冲了,您别介意。我刚才仔细想了一想,冒然投资确实风险太大,但我的性格不适合朝九晚五的生活, 我还是想开店,只不过我会好好规划的,不那么冲动了,你就信我一回,我真不想毕业后去考公务员或者当律师! 花老师,你为什么就非要我学法律呢?” “因为你在我和长宁眼皮子底下,我放心呀!再说,你毕业了,再不济,还可以到律所给我打工,不至于毕业就失业!” 花若溪摸摸她的头顶,将她才梳好的丸子头弄的乱糟糟,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讨厌,人家才梳好的!”林梦拿开他的大手,瞪了他一眼,噘嘴道,“我不理你了,要去玩了!” 花若溪站起身:“一起走吧!” “我要等箫儿,刚才她微信上说要开车来接我,我们一起去,顺便逛街!” 花若溪回头看着林梦,嘴角带笑调侃道:“林希走哪儿都跟着保镖,司机,你确定这样能好好考察吗? 有了林希,你的生意更做不成了,顾客来了,见到门外站着一排的保镖,吓都吓跑了! 而且,我不相信阿皓会同意林希开店,你们开店挣的那点钱还不够那几个保镖的工资呢! 宝贝,咱们是普通人,林希现在和我们不属于一个阶级!” 林梦不由乐了:“她是资产阶级,你是中级阶级,我最low, 无产阶级,哈哈哈!” 花若溪伸手摸摸林梦的头,点头赞赏:“不错,很有自知之明!” 林梦瞪了花若溪一眼,娇嗔道:“讨厌,不许弄乱我的发型!” 转身去洗手间重新梳头,再出来,已换了发型,丸子头变成了可爱的麻花辫! 花若溪盯着林梦看了好一会儿,不由摇头道:“看起来像末成年少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拐骗末成年少女呢!” “花老师,你out 了,这是今年最流行的编发,减龄又好看!” 林梦背起包包,正准备出发,忽听门铃响,刘嫂赶忙去开门,只见韩珊和柳盈霜正站在门外。 林梦心中纳闷儿:这两人来,估计没啥好事儿,她想走,又有点儿不甘心,不走,又不想听她们说话! 花若溪赶忙招呼二人进来,又 回头瞪了林梦一眼说:“见了你韩老师也不问好,白教你了!” 林梦满脸堆笑问好:“韩老师好,盈霜姐好,你们先聊,我去端水果!” “不用了,林梦,我有点儿私事想和你谈谈,不知你可同意?”韩珊看着林梦,眼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严厉! 林梦不由愣住了,她不解地看看花若溪,又看看柳盈霜,最后目光定在韩珊脸上,小心翼翼地问:“韩老师,您想和我谈什么?” 韩珊看着花若溪和柳盈霜微笑道:“你们二位请回避一下,可以吗?” “正好,盈霜,你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花若溪递给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便转身和柳盈霜上到二楼书房! 刘嫂放下水果,倒好茶,便躲回了卧室! 林梦见三人都已离去,便笑着说:“韩老师,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韩珊一向优雅高贵的脸上,此刻愁云满面,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扔到茶几上,冷声道:“你自己看!” 林梦心中诧异,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翻了起来,越翻越心惊,这是花若水的日记本,上面记载了从高一开始,他点点滴滴的心事: 从来不知道,一向深沉如大海的花若水也有如此细腻的感情,只是看到后面,她不由呆住了,花若水作为一个老师喜欢上了自己的女学生, 但由于年龄,身份,背景,以及他早早就公布于众的女朋友韩珊,只得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原本以为婚后会好, 可当他发现了她结婚又离婚之后,他的心却又泛起了涟漪,他想和韩珊离婚,但韩珊以死相逼,坚决不离! 他只好和她冷战,希望她可以知难而退,他在每页的下面都写着同一句话:林中之水,梦中之影,心向往之! 林梦心内无比震动,但她可以肯定花若水思念的这个女孩,绝不是她,她看着韩珊缓缓开口: “韩老师,我敢肯定,花老师喜欢的那个女孩并不是我: 首先,我的作文写的很一般,日记里写花老师经常在课堂上朗诵她的作文; 再次,日记中写她是个身材娇小,目光羞涩的女孩,这与我的形象也不符; 最后,她写的作文中大量引用古典诗词,不瞒您说,我对古诗词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还有,我觉得您把花老师的日记给一个外人看,这不太好吧!” 韩珊听了林梦的解释,又仔细一想,确实是自己冲动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可是那个女孩究竟是谁? 到目前为止,她连情敌是谁都搞不清楚,悲哀吗?她的婚姻被一个虚幻的影子打败了,她颓然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挫败与绝望…… 林梦不由同情起她来,韩珊一向优雅美丽,在高中时就是学校的名星,和花若水站在一起,两人郎才女貌,简直天作之合! 花韩两家是世交,家世背景都一样,又是青梅竹马,两人一路从校服到婚纱,浪漫的不得了! 在外人看来,再没有比他们两人更配的夫妻了,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婚姻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林梦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见是林希,赶忙接了起来:“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你们小区门口,快出来!”林梦按的免提,林希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的清清楚楚! 韩珊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打扰你了,你先忙去吧,我等等盈霜!” 林梦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那,实在太对不起了,韩老师,我先走了!” “你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再见,韩老师!”林梦提起包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等花若溪和柳盈霜从楼上下来,就见林梦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韩珊一人在沙发上沉思。 花若溪见韩珊满脸的忧愤,双手不停摆弄着衣服上的带子,心知多说无意,忽又瞥见桌上的日记本,出于好奇,他翻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韩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花若溪正在看日记本,不由尴尬地开口:“若溪,快还给我,是我误会林梦了,我一直以为若水也喜欢林梦!” 花若溪已大致看完了整本日记,他合上日记本笑着对韩珊说:“你还真是高看林甜甜了,若水怎么可能看上她! 她对诗词一窍不通,连检讨书也写不好,若水一向喜欢有文采懂历史的人,他和林梦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只有你才会怀疑他会喜欢林梦,呵呵!” 韩珊早羞的无地自容,一把从花若溪手中抢过日记本,拎起包,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柳盈霜看着花若溪抿唇一笑:“你把林梦说的一文不值,那你又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年轻漂亮呗,我只是个普通男人,男人所共性的东西,在我身上都有,这很奇怪吗?”花若溪说的一脸坦诚! 柳盈霜目不转晴盯着花若溪瞧,在他眼中看不出一丝调侃,反倒坦然的可怕,她的心中千回百转,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若溪,你有时候坦诚的让人讨厌,可我……” 花若溪避开柳盈霜炽热的眼神,捂嘴轻咳一声:“盈霜,我要去医院看我岳父,他昨天心脏病发作……” 柳盈霜收回投在花若溪身上的目光,轻叹一声:“我知道,我们一起走吧!” 花若溪亦不在多言,柳盈霜聪明绝顶,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过! 两人出来小区,柳盈霜旅居国外多年,并未考取国内的驾照,刚才和韩珊一起来,是韩珊开的车,刚才韩珊赌气走了,现在只好由花若溪送她?回家! 车刚开出小区门口没多久,就见宇文皓那辆招摇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路边! 花若溪定晴一看,只见宇文皓林希以及众保镖都在车外站着,在他们前面围满了指指点点的路人,马路边停了好几辆警车,不少警察在维持秩序! 花若溪视力惊人,扫了一遍人群不见林梦,心中不由一紧,脸色顿变,赶忙将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走下车来! 花若溪还没走到人群,就听一个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要打就连我一起打死吧!” 马路见闻 花若溪快步走到人群,只见一辆黑色奥迪车前,站着一位手持菜刀的男子,奥迪车的车窗都已被砸的稀烂,车门也被人砸扁了,一地的碎玻璃渣…… 该男子中等身材,体形略胖,在他的脚边躺着一位身材瘦削的男子,此刻正抱着肚子弓身躺在地上哀嚎: 他的双眼肿如核桃,鼻子,嘴角都有鲜血流出,衣服上全是血渍! 一位身穿碎花连衣裙,头发乱成鸡窝的女子,正跪在持刀男子面前嘶吼道: “王耀华,你有种就连我一起杀了吧!你个草包,窝囊废,没用的男人,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和你一起过日子……” “妈妈,你不要和刘叔叔走,求你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拉着女人的胳膊哀求道。 女人甩开小女孩,恶狠狠地说:“别碰我,要不是因为怀了你,我怎么会嫁给你爸这个窝囊废呢!” “你这女人太没良心了,为了个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就是,现在的一部分年轻女人太没廉耻了,出轨都成家常便饭了!” “警察同志,耀华是个好男人,在外面跑车,可他老婆在家也不上班,孩子也不管,还出轨,把情夫领到家里来,这女人太坏了!” “警察同志,我们小区的居民都可以作证,是他媳妇出轨在先,耀华真是个好人呢!” “就是,人善被人欺,他要不是被逼急了,绝对干不出这事,他老婆不但出轨,而且还打算拿他的血汗钱和情人私奔,这太缺德了!” 围观群众拉着警察的胳膊说个不停,大家一致认为男人没做错,是女人太坏,太缺德了! 花若溪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无奈地皱皱眉头,他在人群中搜寻着林梦的身影,扫了一遍不见林梦。 正想转身离去,忽听一个声音在他左前方响起:“林梦,你说你要是这女的你会怎么做?” 林梦回头瞅了谢诚一眼,没好气道:“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我们家花老师那么好,我干吗要出轨?” 谢诚看了看围观群众,不由摇头叹息道:“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够无聊的! 这男的也真是没出息,这么一个烂女人,要我早把她踹了,真给大老爷们儿丢脸!” “那万一是男的先出轨,或者家暴女人呢?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是男人当然向着男人说话!” 林梦不认同地回头瞥了谢诚一眼,这一瞥不要紧,只见花若溪正站在她右后方,面无表情凝视着她,烈日炎炎之下,林梦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赶忙推开谢诚,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走到花若溪身边,讪笑道:“花老师,你也来凑热闹?” 花若溪却并不理她,转身向人群外走去,林梦非常识趣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马路对面的柳树下,花若溪转过身盯着林梦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林梦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 她四顾一望,见没人看向她们这边,赶忙拉着花若溪的手陪笑: “花老师,我一出来就见阿皓和箫儿他们都站在路边,一问才知道是原配抓小三的戏码,路都被封死了,过也过不去,只好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花若溪伸手拧住林梦的左耳,冷笑道,“林甜甜,你还真是欠揍,这种热闹也是好看的? 你就不怕那个男的失手把你也砍了?你没看到有一位警察都挂彩了,你还敢凑在跟前?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 “疼,花老师,快放开,耳朵都要掉了!”林梦疼的直呲牙,赶忙求饶,“我错了,花老师,下次再也不凑热闹了,真的!” 花若溪终于放开了她,林梦揉着发红的左耳,委屈地撇撇嘴:“花老师,您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在大街上就揍我!我好歹是一女的!” 花若溪狠狠瞪了她一眼,嗔怪道:“我揍你总比让别的男人拿刀砍的好,至少我不舍得拿刀砍你!” “他砍他老婆和情敌,我只是围观群众!”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有个词叫迁怒,人在愤怒之时,理智会不受控制, 那个王耀华都能把警察砍伤,你觉得还不够危险?” 林梦低下头默不作声! 花若溪叹息一声,双手捧着林梦的脸蛋,低下头在她红嘟嘟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林梦吃痛,赶忙推开他,抬起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嗔怪道: “花老师,你比女人还女人,又咬又掐又拧,我,我好歹是一位娇滴滴的大美女,你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看阿皓,人家和箫儿都结婚五六年了,连一指头都没动过林希!” “如果你向往林希的生活,那么我也可以向阿皓学习,只要你能受得了金丝雀的生活!”花若溪望着林梦,满眼的戏谑! 林梦想了想林希的日常生活,真和笼中鸟一样,一点儿自由也没有,宇文皓霸道的要命,林希身上穿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是宇文皓买的, 甚至连染头发都要经过阿皓同意,两人有如连体婴儿,除了洗澡上厕所,几乎都在一起! 林希是宇文皓的私人秘书,之所以说是私人秘书,是因为所有秘书的活林希都不干, 她唯一要干的事就是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坐在办公室玩电脑或手机,然后再和宇文皓一起下班回家! 宇文皓对林希的占有欲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走哪儿都派保镖跟着,林希几乎没有朋友,因为宇文皓不喜欢其他人接近林希,包括同性…… 这种让人窒息的日子,林梦是一天也过不下去,偏偏林希却甘之如饴,这两人还真是绝配,一个霸道无比,一个依赖无比…… 林梦搂着花若溪的腰,仰起头望着他灿若星辰的双眸,眨着漂亮的杏眼,笑靥如花地问:“花老师,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吃醋呢?” 花若溪低下头狠狠亲了她嘴唇一下,左手轻抚她的头发,右手捏捏她吹弹可破的脸蛋,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宠溺: “你个二傻子,你和异性随便说几句话,也值得我吃醋?我又不是掉进醋缸了! 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活泼开朗,你如果变成林希那样,我反倒不会喜欢你了!正所谓白菜萝卜各有所爱!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现在年纪越大越怕死,我还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呢……” 花若溪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林梦的吻堵上了…… “若溪,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柳盈霜温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正沉浸在甜蜜拥吻中的两人赶忙分开,林梦羞得满脸通红,藏在花若溪的身后不肯出来。 花若溪见柳盈霜面上略过受伤的表情,心中有一丝的不忍,面上却依旧笑得风清云淡: “盈霜,看这个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要不到附近找个地方坐坐吧!” 柳盈霜心中凄楚,自己喜欢了二十来年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拥吻,任她再大度,心中还是会不舒服…… 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不用了,我步行到马路对面打车回去吧,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穿过人群走向马路对面,她的脚步略显踉跄,神情略显狼狈,她的背依旧挺得笔直, 她能感受到背后那两道不解与怜悯的目光,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她以前一直觉得她和花若溪属于同一类人: 两人同样的家庭背景,一样的冷静理智,一样的博学多才,有着共同的爱好与兴趣,她和他在一起可以谈古论今,也可以成为他事业上的左臂右膀…… 可是,她始终走不进他的内心,原来,不是你足够优秀了,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爱情…… “花老师,盈霜姐受伤了,她真的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我怎么觉得我像偶像剧里破坏别人青梅竹马爱情的坏女人!” 林梦望着柳盈霜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叹万千! 花若溪收回目光,扭过头奇怪地看了林梦一眼,调侃道: “正常情况下,你不应该凶巴巴的让我不许再看她,再看就挖掉我的眼珠吗?” 林梦不由轻笑出声,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撇撇嘴,撒娇道: “我不敢呀,因为在咱家你是领导,我是员工,在学校您是老师,我是学生,被你压制惯了,就忘了反抗了,嘻嘻!” “林甜甜,你不是经常嘲笑我是夫管严吗?这怎么轮到你自己也这么没出息呢?呵呵!” 花若溪刚想回答,就见林希宇文皓一行人走了过来,林希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在自己左脸上刮了几下羞林梦! 林梦见众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脸上一红,抬脚踢了林希一下,林希冷不防被她踢的“哎呦”一声。 又反手捣了她一拳,林梦亦不甘示弱拧了林希胳膊一下,赶忙又跑到一边,林希气的不行,跑过去追打林梦,两人你追我赶,跑出了好远…… 花若溪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宇文皓,摸摸下巴,微笑道:“阿皓,今天有什么安排?” “没事,今天陪箫儿出来转转!”宇文皓边说边朝林希林梦跑的方向望去:两人都跑累了,林梦抱着电线杆直喘气,林希则坐在路边的栏杆上不停擦汗! 宇文皓收回目光,望向花若溪:“林梦真的想开店?” 花若溪点头无奈道:“是她老爸支持她开的,我觉得并不适合,但她坚持要开,只好随她去吧!” 宇文皓唇角微微上扬:“我倒觉得这件事可行,林希昨天晚上和我说了有一晚上,她们俩想合资,也不错! 有一个干的事情,总比每天和我吵架的好,箫儿总说我把她看的过严,她一点儿自由也没有! 她还嚷嚷着要出去工作呢!可你也知道,箫儿什么也不会干,出去工作谁要呢?” “我看是你不放心她出去吧,你把她的双翅都折断了,她如何飞的起来!” 花若溪转过身见林梦林希两人已休息好,来到路边摊一人买了一根烤肠,又一人拿了一个冰淇淋,坐在路边的栏杆上吃了起来! 花若溪和宇文皓同时皱起了眉头,宇文皓有点无奈地说:“箫儿以前受过刺激,你知道的,她到现在焦虑症还没完全好! 每天晚上都梦见罗衣,好几次,要不是我拉着,她就跳下去陪罗衣了,我怎么能放心她出去工作呢,工作没有那么好干,何况我宇文皓也不是养不起她!” 宇文皓的声音中有一丝的感伤,都六年了,她还是忘不了罗衣,他居然嫉妒一个死人,一个死人成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第三者…… 白天的林希是属于他宇文皓的,可一到了晚上,罗衣就来到林希的梦境,诉说两人的过去,六年,每晚准时来到林希的梦中! 林希很崩溃,宇文皓也很无奈,中西医看了个遍,心理医师也看了无其数,皆不见效,唉! 花若溪很少见宇文皓如此愁云满面,不由安慰道:“试试国外的催眠疗法,还有就是脱敏治疗, 越怕什么越去面对它,也许你让林希真的面对一次死亡,她就没那么怕了!” “你的建议可以考虑,只是……” 宇文皓见林希和林梦携手走了过来,便停止了谈话! “你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吃路边摊,小心一会儿胃又难受!” 宇文皓从辛凯文手里抽出纸巾,拉过林希帮她擦掉嘴角的奶渍,满眼的宠溺! “就一次,我以前没吃过,想尝尝嘛!”林希的声音软软糯糯,眨着雾腾腾的杏眼望着宇文皓! 宇文皓只好投降,回过头对陈沐阳说:“把箫儿的水杯拿来,辛凯文你去看看还要多久才能通行!” 陈沐阳答应了一声去车上取林希的水杯! 辛凯文刚要去打探情况,就见谢诚和南宫泽走了过来! 谢诚一见林梦就埋怨道:“林梦,你走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刚才情况更激烈了,那个男人气疯了把刀架在老婆脖子上, 要把老婆也砍死,然后自杀,警察想要解救,那男人身边的几位哥们都拿着家伙不让警察近身,双方正在对峙……” “天哪,这男人怎么这么傻,他把老婆杀了,他也活不了了,何必呢,为了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值得吗?” 林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实在想不明白,既然对方不爱他了,何不放手,对双方都好! 南宫泽看了林希一眼,摇头道:“你是女人,不会懂男人被老婆戴绿帽的痛,那比杀了他都痛苦,简直是奇耻大辱!” 林梦瞪了南宫泽一眼,反驳道:“白痴才这么想,到底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有些事不能忍,咽不下那口气,我老婆以后要是敢出轨,我非废了她不可!” 谢诚看着林梦说的咬牙切齿,“真不是我说,现在的女人好的太少了,不是出轨就拜金,幸亏我没结婚,女人呢,没一个好东西!” 林梦来到谢诚身边狠狠拧了他耳朵一下,笑骂道:“姓谢的,你要死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自己是臭鸡蛋当然招苍蝇! 狗改不了吃屎,什么锅配什么盖,你自己什么样,还想找纯情处女吗?想得到美,哼!” “哈哈哈”南宫泽大笑出声,林希也喜的拍手称快: “谢诚,林梦说的好对,你要是以后娶个老婆不出轨才怪呢,你女朋友换的那么勤,会遭报应的,哈哈!” 谢诚揉揉发疼的耳朵,讪笑道:“我以后娶的老婆绝对纯洁,你们姐俩等着瞧,不是处,本少爷坚决不娶!” 林梦冷哼一声,不屑道:“现在***都能造假,你可要当心,别到时候吃哑巴亏,现在……” “林梦!”花若溪出声喝止道! 林梦冷不防吓了一大跳,赶忙又来到花若溪身边,尴尬地冲他挤挤眼,花若溪回她一记警告的眼神,林梦赶忙识趣地闭嘴! 谢诚和南宫泽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时摇摇头,谢诚看着呆在花若溪身边乖巧的像只小猫咪的林梦,心内酸溜溜的,相当不是滋味: “林梦,原来你是属变色龙的,见了花老师就乖乖就范,见了我和左治就各种欺压,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你和左治老实吗?别丢人了,两个花花公子,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头上肯定是hlbe大草原!” 林梦狠狠瞪了谢诚一眼,反唇相讥道。 她和谢诚他们说话一向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花若溪听的直皱眉头。 辛凯文回来对宇文皓说:“估计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完事,那个男人情绪十分激动,要不先上车等或者找个地方坐坐!” 宇文皓看看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皱眉道:“爱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我们先上车等吧!若溪哥,你和林梦准备去哪儿?” “那一起……”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打断,“林梦马上要开学了,今天在家看书,至于找店铺的事,慢慢来,不着急!” “那好吧,今天只好这样了,我们先上车了,再见!”宇文皓对花若溪点点头,揽着林希的肩走向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 南宫泽谢诚和花林二人打过招呼,亦转身离去! “哎,怎么就都走了,我还有话没说呢!”林梦着急的直跺脚! “你还想和谢诚调情?”花若溪盯着林梦挑眉道! 林梦被花若溪盯的心里直发毛,低下头嗫嚅道:“开个玩笑,以前经常玩的,哪里算调情!” 花若溪叹息一声,转身走到停在路边的车上,林梦赶忙也坐进车里,花若溪开车原路返回小区。 两人坐电梯上到三楼,花若溪回过头对林梦说:“你去问你顾老师借大二的课本先看看,我这里没有大二的课本!” 林梦只好答应,花若溪打开门走进房间,林梦硬着头皮按响顾长宁的门铃! 铃声响了好久,门才被人从里打开,顾长宁见是林梦,先是一怔,随即面无表情问:“什么事?” “我想借你法律书看看,马上要开学了……” “你只是借书?没有其他的事?”顾长宁的声音中有一丝的愤怒! 林梦只好点点头:“是呀,花老师让我来问你借书的!”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更不会借书给你!”顾长宁说完便“砰”一声关上房门! 林梦彻底傻眼了,这人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重返大学校园 林梦吃了个闭门羹,本想转身就走,又怕花若溪说她连本书也借不来,只好厚着脸皮再次按响顾长宁家的门铃。 门铃响了三遍都不见从里打开,林梦只好放弃,刚要按响自家的门铃,忽听顾长宁的房门“吱”一声被人打开,林梦心中一喜,赶忙走了进去! 顾长宁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着,用手指指茶几上的书,语气淡漠:“拿上书,快滚!” 林梦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和一个病人一般见识,他有心脏病…… 她深呼吸一下,走到茶几上默默拿起书,转身准备离去,忽觉腰间一紧,一双大手将她用力扯到沙发上,她不由呆住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长宁翻身又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他伸出右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沉声道: “林甜甜,刚才那个叫王耀华的如何对待出轨的妻子,你是不是也想试一试?” 林梦吓坏了,赶忙求饶:“顾老师,您别生气!我们俩又不是夫妻,我也不是你老婆,你没资格管我,你快放开我,咳,咳!” “混蛋,我顾长宁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真想杀了你,你前几天还说喜欢我! 你,你个混球,水性杨花的女人,见异思迁,有了我和花若溪还不够,还敢出去撩其他男人! 我非杀了你不可,林甜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顾长宁越说越激动,手上也越来越用力…… 林梦感觉呼吸渐渐不畅,可她真不想死,她边挣扎边违心地说:“顾老师,我喜欢你,真的,只是伦理道德不允许, 真的,我不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长的那么帅,比花老师还帅,你就像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我心中虽向往,但不敢妄想! 我怕玷污了圣洁的你,你在我心中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你喜欢我,我都替你不值,我没才没德,智商也不高,喜欢我,你会很吃亏……” 顾长宁掐着林梦脖子的手有一瞬间的松弛,但依旧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他盯着她漂亮的杏眼,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他眸中寒光一闪,冷笑道: “林甜甜,你个混球,甜言蜜语说的倒溜,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今天不给我个确定的答案,我会真的掐死你,你信吗?” 顾长宁边说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林梦顿觉呼吸急促,她浑身被他牢牢嵌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顾老师,你先放开我,求你了,就算要给你答复,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活着,才有未来,如果我死了,花老师会伤心,你也不好过……” “那你照我说的做,我就放开你,否则,我……”顾长宁半是威胁,半是诱惑,他盯着她的双眸,笑的极具诱惑,“我和花若溪谁帅?” 林梦侧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平时不苟言笑的顾长宁简直一笑倾城,她红着脸小声说:“都帅!” “那你想不想要我?只要你点头,顾老师以后就是你的了,我再也不骂你了,也不会让你再挂科了,好不好?”顾长宁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林梦不由怔住了,如此温柔的顾长宁真是让人心神荡漾,只是,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我不能也不会做对不起花老师的事情,顾老师,您这么优秀,又不是找不到老婆,干吗要和自己的弟兄抢女人呢?花老师对您那么好!” 顾长宁凝视着林梦,她的眼神清澈,没有了平时的顽皮与狡黠,只剩一片真诚,沉默片刻,他终于放开了她,起身回到卧室,“砰”一声将门关上! 林梦见顾长宁放开了她,赶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拿起茶几上的书,快步走出客厅,随手将门关上! 她平复了一下刚才繁乱的心情,按响了自家的门铃,门铃刚响了两声,门就被花若溪打开! 林梦赶忙走了进去,换好拖鞋,洗干净手,打开刑法看了起来,眼睛盯着书,思绪早已飞到了外太空…… 花若溪盯着林梦若有所思,见她虽然翻开了书,几分钟过去,眼神依旧涣散…… 花若溪来到她身边,合上她手里的书,抚摸着她瘦削的肩膀,叹气道:“长宁又为难你了?” “顾老师刚才差点儿掐死我,他真的好讨厌我!”林梦扑在花若溪怀里,心有余悸地说! 花若溪笑着摸摸她的头顶,声音轻快:“他怎么舍得真掐死你,他只是吃醋而已,你不是最会说甜言蜜语吗?哄哄他就好了,长宁看起来清高,内心却幼稚的很……” “花老师,你是不是有病?哪有男人让自己老婆去哄其他男人的,我看你脑子才缺根弦!”林梦从花若溪怀里钻出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花若溪自己也觉得滑稽,他沉思了一番,又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如果是其他男人,我早把你腿打断了,可他是我亲弟弟!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做了几次手术,在他七岁那年,我们几个小孩在农村老家,钻进邻居家的柴草堆里玩捉迷藏,不知是谁点燃了柴草,火很快着了起来…… 其他几个大孩子先跑了出去,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我也吓坏了,只晓得哭! 长宁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拉着我逃了出去,他自己背部被大面积烧伤,做了两次植皮手术……” 林梦不由感动的热泪盈眶:“顾老师也太可怜了,从小多病多灾的,上天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你可千万别在长宁面前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他生平最讨厌别人的同情,他是个骄傲的人!” 花若溪将林梦拉进自己怀里,右手不停摸挲着她的脸颊,他低下头,轻轻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半晌,两人才分开,林梦窝在他怀里,声音娇媚无比:“花老师,你说我要怎么对顾老师才好,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会不会很生气?” 花若溪抚着她头发的左手不由一顿,他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如果真有什么事,那就顺其自然吧,他是我亲弟弟,为了我命都差点儿没了……” “花老师,您好伟大呀,你要学李寻欢吗?”林梦猛然从花若溪怀里钻出来,瞪着花若溪满眼的嘲讽! 花若溪摸摸下巴,尴尬地笑笑:“我没有李寻欢那么伟大呀,我要有李寻欢那么伟大,早把你让给长宁了!何况,” 花若溪再次将林梦拉进自己怀里,右手轻抚她的背,左手揉揉她的头发,长叹一声: “长宁由于大面积烧伤,被家里的一位保姆...,早已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所以他也不能做什么,顶多亲亲你,那么一个大帅哥亲你,你也不吃亏呀!” 林梦被花若溪的话惊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抬起头望着花若溪瞠目结舌道:“这么说,顾老师,顾老师他不能像个正常,正常男人一样生活?” 花若溪无奈地点点头:“这也是长宁一直不交女朋友的原因,何况他小时候做过那么多次手术,医生都说不一定活过二十岁…… 所以全家人都不敢惹他生气,尽量让着他,如果他能向正常人一样,我估计真要做李寻欢了……” 林梦好半天才接受了花若溪所说的讯息,她的心中又惊又痛又难为情,为顾长宁的遭遇心痛,也为他们弟兄的情谊感动! 忽又想到花若溪话里的意思,不由一阵脸红,她虽然有点儿小花心,可也没那么大的胃口,她连花若溪一个男人也搞不定,再来一个,她要疯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顾长宁主要是接触女人太少了,才会喜欢她,嗯,一定是这样,她应该给顾长宁物色一个合适的对象, 免得他总是对她有想法,她觉得自己除了长相身材还凑合,其余一无是处,顾长宁也好,花若溪也罢,估计都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她! 唉,难道她有当红颜祸水的资本,她厚颜无耻地想,看来长的漂亮也是件麻烦事…… 花若溪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梦变幻万千的小脸,不觉哑然失笑: “好了,别纠结了,快去看书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给你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出轨都不要,也是个银样蜡枪头!” “那是骂我没用的意思吗?”林梦凑到花若溪眼前,笑的一脸灿烂! 花若溪一把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翻身压了下去…… 星期一,林丹青的支架顺利放好,星期三,林奶奶的心脏手术也顺利完成,林家上上下下全都喜气洋洋! 明天就开学了,林梦不由紧张了起来,睽违大学校园三年,她的内心既期待又紧张,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花若溪被林梦也弄的睡意全无,他揽过她的肩膀,声音暗哑:“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干点儿夫妻间该干的事情吧!” 林梦刚想说话,嘴就被堵上了,密密麻麻的吻如雨滴般落了下来…… 今晚的花若溪特别的温柔,他的声音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动作亦轻柔无比…… 林梦双手樊着他的脖子,望进他灿若星辰的双眸,心中荡起层层涟漪,眼前这个帅的一踏糊涂的男人真的成为了自己的老公…… 有夫如此,她还有何所求?她将他的头拉向自己,主动吻上他温润的双唇…… 花若溪见她如此主动,喜上眉梢,附在她耳边深情无比地说:“猪宝宝,我爱你……” 林梦羞得捂上双眼,再也不敢看他,夜渐深,窗外的月亮亦不忍打搅眼前的美好,渐渐隐到了云层中,一切刚刚好…… ****** 8月20号是t大开学的日子,一大早,还不到六点,林梦就起来梳洗,她梳了好几个发型都不满意,换了几身衣服也不中意! 她生气地将衣服扔在地上,气呼呼道:“没一件顺眼的,讨厌!” 花若溪早在林梦下床的那一刻就醒了,他见林梦折腾了快两小时还不满意,无奈地摇摇头: “女人真麻烦,宝贝,你长的一副淑女样,还是走小公主路线吧,虽然你本人一点儿也不淑女!” “讨厌啦,第一天开学,怎么也要惊艳众人,我不要被人比下去!” 林梦最终选择了公主编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栗色的长卷发慵懒地披在肩上, 她又换上到脚踝的藕粉色雪纺长裙,裙子领口是荷叶边设计,配上漂亮的胡蝶结,十分甜美! 由于是学生,她只涂了润唇膏,夹了睫毛,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又甜美! 穿上小白鞋,照照镜子,一个青春,俏丽的美少女出现在镜中,她满意地点点头! 花若溪亦满意地点点头:“我们家宝贝略施脂粉,就胜过大多数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 林梦笑的满脸灿烂:“花老师,你说我会不会又成为校花?” “你少得瑟了,尽量低调,不知道你是已婚人士吗?”花若溪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梦走过来,拉着花若溪的胳膊撒娇道:“花老师,您别和众人说我们俩的关系,要不,其他同学会孤立我,也会背后骂我!” “无聊,随你便呗,不过有一点,你要敢背着我和其他男生玩暖昧,你可仔细你的皮!” “知道了,你也不想想,顾老师那么帅的男人,我都不来电,其他男人我能看上吗? 真是的,再说,我对花老师你情深义重,痴心一片,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林梦赶忙举手发誓! 花若溪被她逗笑了,使劲揉揉她红润的脸蛋,嗔怪道:“你呀,说的话只能信三分,一向夸张,好了,吃了早餐,快走吧!” “好!”林梦点点头。早餐过后,两人收拾妥当准备去t大。 林梦刚打开门,顾长宁的门亦打了开来,顾长宁和花若溪皆梳着大背头,同样的西装革履,同样的帅气逼人! 可想而知,t大的女生又要疯狂了,可她们疯狂的对象是自己的老公,那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顾长宁扫了林梦一眼,声音中透出不屑:“你是去上学,又不是选美,臭美给谁看?” 林梦尴尬地低头不语! 在地下车库等花若溪开车时,顾长宁拉过林梦,从兜里掏出纸巾,把她嘴上的唇膏都擦掉,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看着林梦,面上闪过得意之色: “你以后不许化妆,我和若溪都不喜欢化妆的女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纯天然的美胜过一切人工雕琢!” 林梦敢怒不敢言,她怕激怒他,又被他掐死,只得含糊其辞:“知道了,花老师过来了,我们上车吧!” t大是一所综合性大学,全校大约六万人,十几个院系,法学院是其中的佼佼者,出了无数的名人律师,墙上张贴的名人榜以法学院为最! 三人开车来到t大校园,校门外早停满了各种车辆,再加上各种迎接大一新生的老生,以及送孩子来读大学的家长,一眼望去,全是乌压压的人头,林梦心中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花若溪锁好车门,回过头询问林梦:“要我和你一起去报名吗?” 林梦赶忙摇摇头,他陪她去,那他们的关系不就曝光了吗?她不想成为特殊人群,她看着花若溪小心翼翼地开口: “花老师,我想住校,我想再体验一下集体生活,反正离家也不远,我可以随时回家,行吗?” “你是想放飞自我还是想暗度陈仓?”顾长宁犀利的眼神扫过林梦。 林梦求助的看向花若溪,花若溪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也好,刚开学这段时间,学校事情多,我估计还要经常出差,你住宿,我反倒放心!” 顾长宁看着花若溪冷笑道:“你就好好惯着她吧,她巴不得没人管,好出去疯玩呢!” “我才不……”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的眼神制止了,她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 “有事打电话,别动不动就关机,长宁,我们先去韩校长那里报道吧! 林梦,你一会儿到法学院三楼,308室找张宇老师报道,他是你的新班主任,我都打好招呼了!” “这么说你和顾老师不教我了?”林梦高兴得就差跳起来了! 花若溪瞪了她一眼,警告道:“别高兴的太早了,我和长宁虽不是班主任,但依旧是你的任课老师,你别得意忘形了!” “哎呀,知道了,你们两位大神快走吧!”林梦催促道! 花若溪刚要回话,就听电话响了起来,他赶忙接了起来,边讲电话边招呼顾长宁,两人一起向校门口走去! 见两人走远了,林梦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伸伸懒腰,打开包包,取出口香糖嚼了起来! “呀,林大美女,你和我还真是有缘呀!”正在嚼口香糖的林梦,冷不丁肩膀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拍,吓得她一紧张,把一整块口香糖全咽进了肚子里! 她回过头指着一脸兴奋地沈默予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要死了,吓得我一整块口香糖都直接咽下去了,我要是死了,一定找你报仇!” 沈默予也吓了一大跳,赶忙递了一瓶矿泉水给林梦,林梦接过来,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好半天,她才缓过来: “沈默予你害的我还不够吗,我要被噎死了怎么办?” “你这不是没事吗?又不是三岁小孩,中午我请你吃饭,做为陪罪,怎么样?”沈默予眨着大大的桃花眼,笑的一脸灿烂! 林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没吃过饭,我还要去报道呢!” “你哪个系的,读大几?” “法学院,大二,不过我都离开大学校园三年了,又重念大二,感觉好丢人呢!” “这么说我们俩还是同学?天哪,这世界真奇妙,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以后你遇上什么事,尽管找哥哥我,我一句话帮你搞定一切!”沈默予拍拍林梦的肩膀,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林梦拍掉他放在她肩膀的手,没好气道:“我都二十五了,你要叫我姐姐,小弟弟!” 沈默予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番,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我上学也晚,今年都二十三了,我才不是小弟弟呢,大着呢! 呵呵,你看起来像十八岁,还是你叫我哥吧,你这长相也不像是个当大姐的料,当小妹妹好处多着呢!” “死一边去,你一个欢场的人装什么文化人!”林梦踹了沈默予一脚,鄙视道。 沈默予躲过林梦再次袭来的脚,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向自己怀里一带,林梦狠狠撞进他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只觉腰间一紧,刚要开口,沈默予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沈默予久经情场,技术娴熟,林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林梦羞愤难当,拎起包狠狠打了他几下,方才解气,沈默予笑嘻嘻地站着任她打…… 忽听“咔嚓”声响起,林梦心头一惊,赶忙抬起头,只见人群中一个身影一闪,便再也见不到拍照之人。 林梦气的直跺脚:“沈默予,你去把偷拍的人揪出来!” “拜托,大小姐,门口站着那么多人,我哪知道是那个偷拍,你看那边几个女生还在议论咱们俩呢, 那边两个其貌不扬的男生还在偷偷看你呢,你难道能管住所有人的眼睛不成!”沈默予指指远处,无奈地耸耸肩! 林梦顺着沈默予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好几个人在对她们这边指指点,有鄙夷的,嘲讽的,还有艳羡的,可见刚才她和沈默予成了众人的焦点…… 林梦心烦意乱,又怕有人把刚才的视频发布在校园网,被花若溪看到,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林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鸿门宴 林梦回过头,见萨日娜正一脸激动地看着她,林梦也兴奋了起来,两人抱在一起又说又笑,仿佛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站在一旁的沈默予尴尬地咳了一声:“我说,两位美女,咱们应该先去报道了!” “对呀,林姐姐你要重新上学吗?”萨日娜终于想起问正事了! 林梦笑着点点头,她拉着萨日娜的手,开心的快要飞起,又抱着萨日娜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眉梢眼角都带笑: “萨日娜,我觉得我得了一种病,叫思念的病,看到帅哥都没有见到你激动!” 萨日娜搂着林梦的腰,笑的嘴都合不拢,她也在林梦右脸上大大亲了一口,调侃道:“那你以后别结婚了,我们俩过吧!” “哎,我说,你们俩个女人请注意一下形象,想搞百合吗?”沈默予将两人拉开,语气颇为酸涩! 林梦瞪了沈默予一眼,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你就是沈默予?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帅!你好,我叫萨日娜!”萨曰娜伸出右手笑着和沈默予问好! 要在平时,面对萨日娜这样的普通女孩,沈默予看都不带看一眼,但今天因为她是林梦的好朋友, 沈默予十分开心地和萨日娜握手,并微笑道:“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沈默予,你这泡妞的方式太落后了!我要报名去了,萨日娜你和我一起去吗?”林梦将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拨到背后,回头笑着询问萨日娜! “林梦,原来你躲在这里,让我好找!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你是故意的吗?” 萨日娜刚要回答,就见一个打扮入时,长相艳丽的女孩从林梦身后走过来! 林梦回过身,只见蓝冰蝶身穿一袭黑色吊带包臀短裙,腿踩十公分左右的白色高跟鞋,化着精致的妆容。 一头耀眼的红色及腰长卷发,慵懒地披在肩上,背着最新款的名牌包包,戴着茶色的墨镜,整个人看起来艳丽无比! 林梦见校门口不少人都朝她们所在的方向指指点点,毕竟她们这几个人太过耀眼,林梦看着蓝冰蝶的打扮,皱眉道: “蓝冰蝶,你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参加宴会的,这样穿合适吗?” 蓝冰蝶无所谓地耸耸肩,用余光扫过萨日娜,最后目光停留在沈默予身上,上下打量了沈默予一番,回过头对林梦挤挤眼: “姓林的,你胆儿越来越肥了,这才来学校一会儿,就有小跟班了,你不怕花老师收拾你?” “别乱说了,我也是才认识他,他叫沈默予,也是法学院大二的学生,我们现在都是同学了!” 林梦指着沈默予给蓝冰蝶介绍,又指着萨日娜说: “这是萨日娜,我在苏木镇那三年就住在她家,她也是法学院的学生,蓝冰蝶是我阿姨的女儿!” 萨日娜见蓝冰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下不畅,但也不好说什么,低下头默不作声。 沈默予却对蓝冰蝶很感兴趣,他阅女无数,对于蓝冰蝶这样自视甚高的女孩,你只要做小伏低甜言蜜语哄她就好! 她们这类型的女孩,外表漂亮,脑袋空空,爱好名牌,为人肤浅,在她们的口中除了化妆品, 包包就是衣服,胸无点墨,胸大无脑,说的就是蓝冰蝶这样的女人! 沈默予极尽奉承讨好蓝冰蝶,说她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放眼整个校园,再找不出一个能比得上她的女孩! 夸她五官长得洋气,气质出众,蓝冰蝶被奉承的眉开眼笑:“沈默予,那你说,我和林梦谁漂亮?” 沈默予见林梦受不了他对蓝冰蝶的溜须拍马,早拉着萨日娜走了,他回过头看着蓝冰蝶笑的一脸暖昧: “你更有女人味,小男生估计都喜欢林梦那款,而我,则是个懂得欣赏的成熟男人!” 蓝冰蝶被他的笑容所惑,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喜欢林梦吗,你看她的眼神含情脉脉的!” “噢,林梦是已婚人士,我还是对未婚女孩更感兴趣一些,何况,” 沈默予看着蓝冰蝶笑的风情万种,“你这样的尤物,看着就让人心潮澎湃,相比较起来,林梦太没有风情了!” 蓝冰蝶听了沈默予的话心花怒放,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冲他眨眨眼:“算你识趣,我可比林梦有料多了!” “是呀,姐姐你简直美的不像人间所有,嗯,应该是九天仙女下凡尘!” 沈默予似无若无地瞟了蓝冰蝶胸前一眼,果然有料,顿觉喉咙干涩,浑身燥热无比…… 蓝冰蝶一向对自己的身材自信满满,她无意中扫过站在校门前的人群,果然,好多男生以及男人,看向她的目光都热辣无比,女生眼里则是赤裸裸地羡慕嫉妒恨…… 蓝冰蝶将众人的眼神尽收眼底,越发得意地挺起胸脯,昂着头,扭着腰肢,踩着猫步向校园门口走去。 顿时,咔嚓声频频响起,人群中暴发出一阵羡慕之声:“那女的好漂亮,五官好精致!” “天呀,她好高,估计有一米八!” “她的胸好大,腰好细,皮肤好白,五官立体,简直比明星还好看!” *** 林梦和萨日娜手牵手来到法学院三楼张宇的办公室! 张宇四十上下,面容普通,身材瘦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儒雅! 他看着林梦递上来的材料,仔细审核完,抬起头望着林梦,语气淡淡的: “以后要认真学习,不要再挂科了,若溪和我介绍了你的具体情况,你是准备住校还是跑校?” “住校!”林梦有点尴尬地低下头,在自己的班主任面前,承认自己和其他老师结婚,多少还是有点儿难为情! “那好吧,一会儿你和萨日娜去办理住宿登记,有班级群,你加一下,以后有事群里通知!” 张宇边说边收拾桌上的资料,等他抬起头就见林梦和萨日娜依旧站在办公桌前,他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张老师,我还没交学费呢,是您收还是刷卡?” “这些事,花若溪早帮你办好了,不需要你再操心,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张宇边说边打开电脑,浏览起了校园网站。 “林梦,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也不说等我一下!”林梦刚想转身离去,就见蓝冰蝶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在,其中一位老教援头发都花白了,一见蓝冰蝶的穿衣打扮,不由摇头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另一位五十多岁戴眼镜的女教授瞥了蓝冰蝶一眼,询问张宇:“小张,这也是你班里的学生?” 张宇看了手里的资料一眼,又看看蓝冰蝶,有点尴尬地说:“秦教授,很不好意思,这位叫蓝冰蝶的同学是我班的,我会叫她注意穿着的!” 秦教授摇摇头,一脸的无奈:“现在有些女同学穿的简直是,唉,下午的会议上,我一定要和韩校长反映一下,我们这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不是培养公关的地方!” 蓝冰蝶此刻羞愤不已,低下头,死劲拽着包上的链子发泄心中的不满! 站在一旁的林梦和萨日娜也低下头,沉默不语! 张宇看看耷拉着脑袋的三人,不由叹气道:“以后衣着要素净,学生总要有个学生样,来到学校就要遵守学校的规定,私下你大可随意!” “张老师说的对,我们以后会注意的!”林梦赶忙陪笑道! 张宇抬起头再次审视了林梦一番,挥挥手:“你们的资料留下,出去吧!” “老师,再见!”林梦乘巧地说完,便拉着萨曰娜和蓝冰蝶的手赶忙退了出去! 三人来到楼下,林梦见蓝冰蝶像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与刚才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便收回想说的话,回头问萨日娜:“住宿部在哪儿?” “就在前面,那几栋红黄相间的楼房,一共六层,我们系在五楼,而且还没有电梯!” 萨日娜的话刚说完,蓝冰蝶就尖叫起来:“什么,五楼还没电梯,这是原始社会吗?我要住高档宿舍!” 林梦狠狠瞪了蓝冰蝶一眼,冷笑道:“你如果想来当大小姐,那还是回家呆着吧,家里多舒适,又有佣人伺候,刚才还嫌丢人不够吗?总不长记性!” 蓝冰蝶被林梦说的低下了头,讪讪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能住,我蓝冰蝶同样能住!” 林梦不再说话,在萨日娜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宿管处,宿管张老师登记了两人的身份信息,把钥匙递给萨日娜: “502室空着,你们进去吧!被辱都在那边,拿着上去吧!” “谢谢张老师!”萨日娜拿过钥匙,又抱起放在一边的被辱,笑着对林梦说,“林姐姐,我们上去吧!” “我来抱,怎么能让你抱呢!”林梦赶忙抢过萨日娜手里的被辱,又回头对蓝冰蝶说,“别当大小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蓝冰蝶皱眉道:“好丑的床单被罩!” “这是学校统一发放的,嫌难看可以不住校!”张老师语带嘲讽,一边看手机,一边和另一位胖乎乎的女老师抱怨, “咱们学校是重点院校,也收这么没素质的学生,还是插班生,穿的像个风尘女子!” “唉,快别说了,像她们这种都是家里有钱,靠赞助进来的,学习一踏糊涂,只是会投胎而已,还看不起劳苦大众!” 胖老师看了蓝冰蝶和林梦一眼,满脸的不屑与嘲讽! 林梦被人说中心事,尴尬极了,谁让自己不争气,而且她和蓝冰蝶真是走后门进来的,也不怪别人看不起! 唉,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口气! 蓝冰蝶气的胸脯剧烈起伏,刚要反唇相讥,便被林梦狠狠掐了胳膊一下,又使眼色给她! 林梦赶忙抱起另外的被褥,笑着对二位老师说: “她今天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太好,二位老师别放在心上,以后还要多麻烦二位老师呢,我提前说声谢谢,辛苦你们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林梦笑容可掬,态度谦虚,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张老师脸上阴转晴:“没事儿,你们上去吧!” “老师,再见!”林梦甜笑道,抱着被褥转身出去,萨曰娜又从林梦手里抱过来一部分被褥,蓝冰蝶反倒两手空空跟在两人身后! 等三人上到五楼,全都累的气喘吁吁,尤其是蓝冰蝶,穿的高跟鞋更累,等萨日娜打开宿舍门,蓝冰蝶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气! “林姐姐,你先休息,我帮你打扫屋子,你穿的裙子不方便!” 萨日娜性格爽朗,有着草原儿女的豪爽热情,不待林梦回答,便走到卫生间拿出扫把打扫了起来! “我拖地,怎么能全让你干呢!”林梦将被褥放在靠窗过道左边的床上,赶忙又去洗手间拿了拖步出来,两人合作很快就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蓝冰蝶一上午受了两回指责,心情郁闷,又想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放着大小姐不做,来这里受苦! 可事已至此,再要反悔,她老爸肯定会打死她,为了来t大上学,她磨了她老爸两天,她老爸给t大捐了两百万,她才能来这里上学, 想想到目前为止,她和顾长宁之间连个真正的对话都没有,唉,顾长宁,那个帅的让人心驰神往的男人,她如何才能得到他的欢心呢? 林梦和萨日娜收拾好屋子,又铺好床铺,林梦见蓝冰蝶戴着耳机翘着二郎腿,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正悠闲地听音乐,不由生气道: “大小姐,你就不该来这里读书,懒死了,稍微动一下能死吗?” “你们俩今天打扫,改天我再收拾,干吗这么小气?”蓝冰蝶无所谓地耸耸肩! “林姐姐,我带你下去转转吧!”萨日娜拉拉林梦的胳膊! 林梦看了蓝冰蝶一眼,叹气道:“也好,我还没好好看过t大校园呢!” 林梦拎起包包,牵着萨日娜的手走下楼,留下一脸错愕的蓝冰蝶! 两人来到楼下,看着一个个年轻的脸庞从身旁经过,林梦忽觉心内一酸,再入大学,身边已没有了夏雪三人! 不过,又看看一脸乐观的萨日娜,心下释怀,感谢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到目前为止,活了二十五年,她的生话还算顺遂: 有出众的父母亲,优渥的家境,友爱的兄弟姐妹,慈爱的长辈,帅气的老公,并且有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她也算人生赢家了! 两人手牵手逛了大半个校园,萨日娜不停给林梦指这是什么系,那是什么楼,这栋楼里有什么名人趣事, 又指着一栋灰色的四层楼说:“那里住的都是留学生和博士,硕士!” 林梦有点羡慕地说:“我估计这辈子也没机会读博士了,都二十五了还念大二,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林姐姐,古代还有七十岁才中举的呢,你才比我大三岁,干吗一副沧桑的样子!” 萨日娜不赞同地摇摇头,林梦的长相清纯甜美,看起来就像刚入大学的新生,她不说,谁也想不到她已经二十五了! 林梦刚想回答,就听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见是花若溪的电话,赶忙接通:“花老师,什么事?” “都弄好了吗,弄好了来学校对面的潇湘人家二楼八号包厢!”花若溪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林梦看着萨日娜无奈道:“你看,找个大神做老公,就这一点不好,你只能听他的,本来说好要和你去吃午饭的!” 萨日娜看着林梦,捂着嘴笑的一脸暖昧:“花老师帅的惊天动地,我要是有这么帅的老公,一定宣传的全世界都知道!” “唉,你真遇到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了,今天肯定又是一堆老师,我只能当个端茶递水的服务员!”林梦已经可以预见她将要面对的场面! 果不其然,等林梦和萨日娜分手后,如约来到潇湘人家二楼八号包厢,她站在包厢门口徘徊半日! 正在犹豫之际,包厢门被人从里打开,花若溪走出来,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早已座无虚席,有林梦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她只觉尴尬极了,真想立马逃走,但又怕给花若溪丢脸,只得面带微笑看着众人! 花若溪却笑的淡定自若:“给各位领导,前辈,同事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林梦,法学院大二的学生,以后还请各位多关照!” 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林梦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花若溪太坏了,说好了,不让其他人知道两人的关系, 他倒好,当着各位校领导的面介绍她,可想而知,她以后在学校压力得多大…… “介绍一下,这是韩校长,你见过的!”花若溪出声打断了林梦的沉思! 林梦赶忙笑着问好:“韩校长好!” “这是柳副校长,这是齐副校长,这是教导主任任老师,这是h大的张校长……” 花若溪每介绍一位,林梦就笑着问好,到最后笑的脸都僵了,最后是法学院的几位老教授以及她的新班主任张宇! 等和所有人问好过后,花若溪递个眼色给林梦,林梦立马识趣地给各位领导教授端茶递水,带着得体的微笑,说着奉承的话! 林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当演员的潜质,她现在脑子转的飞快,嘴巴也异常地溜,察言观色, 看哪位领导没水了,立马添满,哪位教授要纸巾,她也立马奉上,有老教授去上洗手间,她立马去掺扶…… 酒过三巡,领导们也开始放松了下来,各种荤段子层出不穷,原来高知份子也会说各种黄色笑话,也会抽烟喝酒聊八卦,与普通人并无两样! 最可气的是花若溪,自己和众人谈笑风声,吃的酒足饮饱,把她晾在一边饿的肚子咕咕叫,她还要一直面带微笑回答各位大佬的问题。 比如那位头发花白的吴教授问她:“你是怎么嫁给你花老师的?” 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 林梦心中气的要死,脸上还是保持微笑:“我崇拜花老师,喜欢他的博学多才,正好花老师也喜欢我,自然就在一起了!” “听说,若溪高中就教你?”另一位女校长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 林梦赶忙澄清:“花老师是高中时教过我,但我们是前一个礼拜才决定在一起的,高中毕业后,我们几乎没联系过!” 她当然不能如实告诉众人实情,她还没傻到那地步! 法学院的秦教授不赞同地摇摇头:“即使是这样,你们现在又成为了师生,别人还是会说闲话的,人言可畏呀!” “秦教授,若溪和林梦结婚在前,来t大教书在后,总不能为了闲言碎语就离婚吧,您的思想别那么守旧嘛,呵呵!” 开口说话的是张宇,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林梦感激地望着张宇,张宇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林梦赶忙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现在的学生素质越来越低,穿衣打扮一点儿也不像个学生,像今天来报道的那个蓝冰蝶,啧啧,世风日下呢!” 秦教授边说边摇头叹息! 吴教授看着林梦意有所指道:“你既然和你花老师结婚了,那么言行举止就要像个读书人的样子, 可不要和社会上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学习!若溪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你可不要玷污了他!” 林梦心中不悦,凭什么都把她说的狗屁不如,明明是花若溪追的她,真是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世俗的眼中,花若溪有颜有才又有权还有财,又高又帅,简直完美无缺,相比较之下,她真的一无是处,唉…… 林梦压下心中的所有不快,说的十分谦虚:“吴教授说的对,我会努力提升自己,不给花老师丢脸!” “呵呵,林梦这孩子家境优渥,但为人谦逊,又懂礼貌,性格也好,长得也漂亮,以后我们学校的宣传片,就让她当形象代言人吧!” 韩校长最后做了总结性发言! 众人纷纷附和:“韩校长说的对,若溪眼光很好,他们俩人很配!” “俊男美女,简直是我们t大免费的形象代言人!” “就是,我们t大有了林梦这样的形象代言人,其他学校的同学再不敢说t大无美女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林梦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地缝没找着,她借口上厕所,偷溜了出来…… 她上完厕所,靠在墙上平复着自己纷乱的心情,忽听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看来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威胁 林梦猛然回过头,只见叶轻尘斜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左手插兜,右手夹着雪茄,正在吞云吐雾。 叶轻尘身材修长,面容俊秀,一个男人漂亮的让大多数女人都感到自卑,只是他望着林梦的双眸中却满是恨意! 林梦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她讨厌他的眼神,仿佛一只毒蜂,随时准备着蜇人! 林梦心下害怕,转身便想离开。 叶轻尘早知她意,右手掐灭烟蒂,一把将她拉倒自己身边,捂着她的嘴,半拖半抱拉进对面的包厢,将她扔在椅子上,反手锁上门! 来到林梦面前,右手圈在椅背上,低下头,左手挑起她漂亮的下巴,眸中闪过痛苦之色,口中却极尽嘲讽: “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朝三慕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欺软怕硬,溜须拍马,你这样没品的女人,花若溪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林梦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甩开他放在她下巴的左手,挑衅地看着叶轻尘:“我这么没品的女人,你还对我死缠烂打,你岂不是更没品!” 叶轻尘倒被她问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林梦趁他呆怔之际,低头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赶忙跑到餐桌的另一头,尽量语气平缓地开口: “叶轻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吗这么恨我?” 叶轻尘拉开椅子坐下,抬起头望着林梦似笑非笑道:“林甜甜,我记得我说过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这都过去十来天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我早忘了!”林梦开始装傻! 叶轻尘将手机扔在林梦所站的桌前,向她努努嘴:“你可以看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记起来?” 林梦心中诧异,眼睛紧盯着叶轻尘,右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随意瞥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直把她惊的后背发凉! 她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她颓然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双手不停揉搓着面部,良久,她放下双手,猛然张开眼睛,看着叶轻尘,嫣然一笑: “你认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屈服吗?这种手段太low了,现在技术先进,谁知道照片是不是p的,视频也可以造假!”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一件件慢慢曝光出来,到时候你们环宇的声誉一落千丈,你那名满天下的哥哥姐姐会被拉下神坛,被所有人唾弃! 你们林家的故事简直比电视剧还要狗血,我想吃瓜群众会非常乐意看到的,到时候,整个娱乐圈都会轰动,想必你跟着也会出名……” “叶轻尘,你太无耻下流了,再怎么说你也在林家呆了十几年,这么多年来,你不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你还有没有人性,真是冷血凉薄到了极点!” 林梦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从小一起长大,大家情同手足,她一向把他们弟兄当作亲人看待,虽然由于她和叶明的关系…… 可也不至于就把她恨成这样吧,明明是叶明新婚之夜出轨的,这事儿换成谁都接受不了,她不认为她有错…… 叶轻尘怒极反笑,他明明在笑,眼底却一片冰凉:“林甜甜,你所认为的手足情深是建立在吸我们叶家血的前提下; 你们林家所拥有的优渥生活,是用我爸的命换来的,是你伟大的父亲大伯诓骗了我们孤儿寡母三人,才换来你在我面前嚣张! 以前,我年纪小,没有办法,一直在隐忍,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夺回原本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林梦被叶轻尘眼底浓得化不开的仇恨深深震动了,她此刻心下迷茫万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父亲和大伯真的侵占了叶家的财产,真的做了好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林梦沉浸在思绪中,连叶轻尘来到她身边都没发现,直到叶轻尘再次将她圈在椅子上,右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她才回过神来,想要拿开他放在她下巴的手,然而都是徒劳,叶轻尘右手稍稍用力,她就疼的眼泪直流! 她抬起头狠狠瞪着叶轻尘,声音中有一丝痛苦:“叶轻尘,你还是不是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姓林的,你听好了,你只要按我所说的去做,我就放过你以及你的家人,否则,” 他左手掐住她的后脖颈,右手再次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见她疼的脸都变形了,他的右手方才离开她的下巴! 左手依旧扶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盯着她愤怒的双眸,薄唇轻启,“否则,你们全家都会因为你而倒霉!” “叶轻尘,你这个变态,我是不会按照你说的做的,你这已经属于威胁恐吓了,我要报警!” 林梦平时很会察言观色,见势不对,立马服软,可只要面对叶氏兄弟,她就无比厌恶,好听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可以去报警,只要后果你能承受就好,我手里的证据足够让你爸和你大伯在牢里呆几年,你现在就可以去报警!” 叶轻尘将手机解锁,递给林梦,眼中写满了嘲讽! 林梦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报警,何况叶轻尘既然如此说,那就一定有证据,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放柔了语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欠你哥的那些钱,我爸不是都还了吗?你还想讹我?” 叶轻尘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林梦身侧,他左手放在林梦的椅背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他一动不动盯着林梦看! 伸出右手刚想摸上林梦的脸颊,便被她躲开了,她嘲讽道:“叶轻尘,你请自重,别让人看不起,我现在是已婚人士!” 叶轻尘伸出的右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只得收回右手,尴尬地摸摸自己的下巴,脸上讪讪道:“如果你和花若溪离了,你会嫁给我吗?” “你放屁,我才不会和花老师离婚呢?叶轻尘,你心坏了,就希望我离婚,我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梦气的抬起脚狠狠踢在了叶轻尘左腿小腿上! 叶轻尘冷不防倒被她踢中了,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他一把抓住即将逃跑的林梦的双手,反手向后一拧,林梦顿时痛呼出声: “快放开我,流氓,变态,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小心出门给车撞!” “林甜甜,你嘴巴这么毒,会受到惩罚的!”叶轻尘边说边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右手牢牢控制着她的双手,左手快速解开领带! 林梦使劲地挣扎,双腿乱踢,嘴里乱嚷:“叶轻尘,你个大变态,你在犯法,知道吗?你非法控制他人人身自由,快放开我!” 叶轻尘却并不理会她的叫喊,很快就用领带将她双手反绑在背后,欺身压下,全身的重力几乎都压在她身上…… 他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她惊慌失措的双眸,他伸出右手来回摸挲着她光洁的下巴,他呼出的气息都萦绕在她耳旁,说出的话轻佻无比: “说你喜欢我,说你以后要嫁给我,我就放了你!” “休想,我讨厌你讨厌的要死,才不会嫁给你,你快放开我,流氓!” 林梦又羞又气又难为情,叶轻尘的双手依旧留连在她脸上,她的双腿也被他紧紧嵌制,双手又被绑,完全处于弱势! 心下害怕极了,只是嘴里不肯服输,“叶轻尘,你个大变态,一辈子打光棍的料,我恨死你了,你快死去吧……” “林甜甜,你真是嘴欠,你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吗?”叶轻尘的右手狠狠掐住她优美的脖颈,左手渐渐向下移去…… 林梦吓坏了,这个变态什么都做的出来,她可不要被他欺负,迫于形势,她只好服软: “轻尘,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哈哈哈,林甜甜,我就知道你没种,相当的怕死,你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怂的要命!” 叶轻尘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良久,他才止住笑声,看着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林梦,不由心情大好…… 他几乎和她脸挨着脸,双眸直直望进她漂亮的杏眼里,右手食指不停在她唇上轻轻滑来滑去…… 引得林梦一阵反胃,她讨厌这种被人调戏的感觉,她侧过头,不想看他眼中波波汹涌的欲望…… “林甜甜,你和花若溪离婚,和我在一起,我就放过你们全家!”叶轻尘将她的头扳正,右手轻抬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晴! “想都不要想,我就是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林梦狠狠瞪了他一眼,眼晴里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林甜甜,你会死的很惨的,说话太过,要出事的,嗯!” 叶轻尘边说边将左手悄悄下移,右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狠狠吻上他心中想了几千遍的甜美…… 林梦全身都被他紧紧嵌制,只得被动承受,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屈辱感袭来,被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强吻,还被对方吃豆腐…… 叶轻尘当然不知她对他的厌恶,他沉浸在自己的情欲中,完全忘我的投入,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吻上她娇艳的红唇,左手亦不规矩了起来…… 林梦心下大骇,真怕他在这里把自己吃干抹净,到时候该怎么办,她趁他再次侵入之际,狠狠咬了他舌头一下,他吃痛,终于放开了她…… “叶轻尘,快放开我,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你有钱又有颜,干吗非要喜欢个有夫之妇呢? 你非要让我去警察局告你吗?到时候,你也会臭大街的,堂堂一个公司老总……” “林甜甜,你闭嘴,你再说下去,我现在就要了你,你信吗?”叶轻尘目不转晴盯着林梦瞧,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声音冰冷, “你自己想清楚,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若是还不答应,我会一件件曝光出来,直到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娶你为止!” 林梦不想再逞口舌之快,亦不敢惹怒他,这是个变态,什么都做的出来,她的双手被他反绑在背后,酸麻不已,她语带乞求: “叶轻尘,快放开我,花老师还在等我呢!”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否则,有你好受的!”叶轻尘挑起她尖俏的下巴,语带威胁! 见林梦乖巧地点点头,他心下大畅,帮她解开了被绑的双手,系好领带,大步走了出去…… 见叶轻尘已走,林梦赶忙快步跑出包厢,来到洗手间,拿出包里随身携带敀牙具,刷起了牙,她刷的太过用力,牙龈都出血了! 胃里又饿的咕咕叫,真晦气,又想起刚才叶轻尘的所作所为,气的胃疼,可是如果他真的把那些照片视频曝光出去,唉,烦死了! 林梦烦燥地揉揉头发,镜中出现了一个头发乱糟糟,满面忧愁的女孩…… *** “林甜甜,你胆儿肥了,招呼也不打就跑出去,而且手机又关机!” 花若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卫生间,正靠在洗手间的门上,好整以睱地望着她! 花若溪今天喝了不少酒,双眼猩红,头也晕乎乎的,并没有发现林梦的异常,他冲林梦招招手! 林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千愁万绪,走到花若溪跟前,小声问:“什么事?” “你不想回家吗?我喝了酒,你来开车,回家我要好好睡一觉,头疼的厉害!” 花若溪揽着林梦的肩向外走去,他脚下虚浮,全身的重力几乎都压在林梦的身上,林梦皱眉道, “花老师,你是喝了多少酒?路都走不稳了!” 花若溪轻笑出声:“没有多少呀,只是想靠靠你,夫妻不是互相依靠的吗?” 一面说一面搂紧她的腰,凑在她耳边悄声问:“你背我好不好?” 林梦不由脸红了,又想起刚才的事,烦躁异常,没好气道:“花老师,你那么重,我背的动你吗,真是的!” “那我背你吧!” “才不要,您路都走不稳,我怕从楼上摔下去毁容!”林梦断然反对,开什么玩笑! 花若溪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故意的,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耍赖道:“林甜甜,你不背我,我今天就不走了!” 林梦哭笑不得,叹气道:“花老师,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幼稚?” 花若溪不说话,将林梦也拉的在台阶上坐下,双手捧着她的脸,半眯着眼,声音沙哑:“林甜甜,你刚才是不是背着我干坏事去了?” 林梦吓的浑身一哆嗦,赶忙摇头:“没有,我是嫌那群教授问的问题刁钻,到外面透透气!” “真的,别骗我?要让我知道你骗我,你的屁股可要遭罪喽!”花若溪搂着她的脖子,将头靠在她肩上,软软的威胁道。 “我不敢骗你,花老师,我们先回家去吧,坐在这里,一会儿有人上下,这多不方便!” 林梦皱眉道,现在是中午,客人都散去了,可不保证再不来客人了,坐这里真不合适,她使劲拉拉花若溪的胳膊,“花老师,起来,回家去睡吧!” 可无论她怎么推拉,花若溪就是不为所动,等她低下头看时,只见花若溪双眸紧闭,鼾声轻启,靠在她肩上已沉沉睡去! 林梦不由傻眼了,等了几分钟,不见他有要醒来的迹象,林梦再推他,还是不醒,她无奈地揉揉头发,从背包里拿出手机,随意地看了起来! 等她一集电视剧都看完了,花若溪还是没有醒来,林梦的左肩早已酸困不已,她在花若溪的口袋里一阵乱翻,终于找见了他的手机, 见有密码,不由愣住了,随便按了两次都不对,刚要放弃,忽见顾长宁的电话打来,她赶忙接通: “顾老师,花老师喝多了,坐在二楼台阶上睡着了,我扶不动他,你能帮帮……”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林梦哀叹一声,这都什么人,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 她正在唉声叹气之时,忽听“噔噔噔”声响起,她抬起头,就见顾长宁已大步走了上来,林梦不由笑了:“顾老师,您动作好快呀!” “你就不晓得早点儿打电话给我?我在车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顾长宁看看依旧靠在林梦肩上的花若溪,递给林梦一个鄙夷的眼神! 林梦低下头尴尬地挠挠头:“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顾长宁却不理她,扶起花若溪向楼下走去,林梦揉揉发酸的肩膀,赶忙走下楼! 等林梦走到外面停车位,就见顾长宁早已将花若溪安顿好,他看着林梦皱眉道:“不是说了,不让你涂口红,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林梦脸上一红,想起刚才的事,心下烦躁,没好气道:“顾老师,您管的太多了!” 说完忽略顾长宁冷的杀人的眼神,坐到驾驶座上,回头见顾长宁已上车,锁上车门,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花若溪所在的公寓离t大也就两站地,车很快停在公寓门口,林梦锁好车门,合力和顾长宁将花若溪扶到三楼! 柳嫂打开门,两人又将花若溪扶到床上躺下,林梦帮他脱掉鞋子,外套,又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帮他擦掉额头的汗珠,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又拉了一条薄毯子盖在他肚子上! 等她做完这一切,回过头就见顾长宁正坐在藤椅上边喝茶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林梦不解地看着顾长宁:“顾老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对了,花老师怎么睡的这么沉,这么折腾都醒不来!” 顾长宁收回打量林梦的目光,从茶几上抽了张面纸,在林梦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抓住她的胳膊,早已把她嘴上的口红擦的干干净净! 转身扔在垃圾桶,仍坐回藤椅上,翘着二郎腿,眸中寒光一闪,冷笑道: “林甜甜,你刚才是不和别的男人接吻了,怕花若溪发现,故意抹口红糊弄他,正好他今天喝多了,否则,你死定了!” 林梦吓的浑身一激灵,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花若溪,见他依旧无半点反映,稍稍放下心来,赶忙来到顾长宁对面的藤椅上坐下,倒了杯茶大口喝了起来! “做贼心虚,林甜甜,你是嫌自己活的命太长了是吗?整天招蜂引蝶,也不怕哪天被人砍死!” 顾长宁夺过她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狠狠瞪着她,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林梦被他的眼神吓倒了,赶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被叶轻尘威胁,差点没命了,你还说我,我……” “他为什么威胁你?”顾长宁诧异道。 林梦大体说了一下她们两家的恩怨,以及叶轻尘对她的轻薄,当然具体过程略去不谈,最后她叹气道: “我看到他们弟兄俩就心里反胃,可我一个弱女子又打不过他,你说我怎么办,我也好烦,又怕他真把那些照片公之于众,到时候,我……”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叶轻尘和叶明?”顾长宁的眼神中透出期待之色! 林梦使劲儿点点头,语气坚定:“一点儿都不喜欢,看到他们生理性厌恶,还不如看顾老师您顺眼呢!” 林梦的话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花若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上,头枕着右臂,若有所思望着他们两人! 林梦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又见顾长宁也是一脸的深沉,不由委屈地撇撇嘴: “你们俩干吗这么看着我,明明我是受害方,又不是我招惹他的,至于上一辈的恩怨,又不是我造成的!” “他打你了,还是占你偏宜了?”沉思良久的花若溪终于缓缓开口了! “他没打我,只不过拿我姐他们的照片威胁我,我……”林梦见花若溪眼底的幽深在不停加重,不由低下头,沉默不语,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顾长宁叹气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和若溪,如果叶轻尘真要伤害你,你就打算忍气吞声?” “我不知道,我怕他真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又怕连累家人……” “白痴,亏你还是学法的,在他威胁你之前,你就可以告他强奸未遂,限制他人自由以及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罪!”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长宁冷冷地打断! 林梦被顾长宁骂的无言以对,只好低下头,一言不发! “把你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我,如果你不希望他以后再来搔扰你的话!” 花若溪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刷了牙,洗了脸,坐在床上盯着林梦的脸审视良久! 林梦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知道躲不过,只好全盘托出,只把叶轻尘吻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情节省略,饶是这样,花若溪还是气的脸都白了! 他气的胸脯剧烈起伏,双拳紧握,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板上... 良久,他稍稍平复了下情绪,拿起手机拨了出去:“赫杰,把刚才210的监控视频给我发过来!” 吃醋 林梦战战兢兢看着满脸怒色的花若溪,大气不敢出,她不敢想像花若溪一会儿看到视频会是什么样子,但肯定不会比现在更好! 她看看坐在藤椅上悠闲喝茶的顾长宁,心下长叹一声,这真是令人尴尬的事情…… 花若溪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他很少如此生气,一向都是冷静理智的他,自从和林梦结婚之后,好几次失态,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如此。 他握着手机在床上坐下,抬起头见林梦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心下不忍,冲她招招手:“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林梦赶忙摆手:“我才不过去呢,你又想揍我!” 边说边退到门口,可以想像一会儿花若溪看了监控之后,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毕竟没有哪个正常男人,在看到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接吻时,还能淡定自若,何况骄傲如花若溪呢? 林梦的心里不停在思索一个问题:是一会儿跑比较好,还是现在就偷溜的好? 花若溪见林梦退到门口,眼波流转,脸上变幻莫测,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不由放柔了语气: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平静了下来,仔细一想,这都是叶轻尘的把戏,为的就是让我们俩离心离德,可笑我居然上当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解决叶轻尘的问题,而不是乱吃醋!”顾长宁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幽幽地开口! 花若溪刚要开口,就听手机响了起来,他按开手机,是赫杰发来的监控视频,花若溪的内心有一丝的犹豫,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打开了视频…… 林梦靠在卧室的门框上,双眼紧盯着花若溪的一举一动,见他修手的手指轻轻划动屏幕,她的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 顾长宁放下跷着的二郎腿,抬起头看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花若溪,又看看紧张的额头微微出汗的林梦,不由笑出声: “林甜甜,瞧你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没出息到家了,呵呵!” 这要在平时,林梦肯定会被顾长宁难得一见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可此刻,眼看花若溪的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她没有心情欣赏美男! 她整个身子都靠在门框上,右手扣着门框,左手有些不安地玩起了裙子上的蝴蝶结,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花若溪的脸上…… 花若溪已看完了全部的监控视频,他握着手机的右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左手握紧又松开,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 从震怒中稍稍缓和了下来,可心中的嫉妒与醋意却怎么也挥不去,心中的酸涩越扩越大…… 他猛然睁开眼,“嚯”一下从床上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林梦身边,一把抱起她冲进卫生间,反手锁上卫手间的门…… 顾长宁则依旧事不关已,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品起了茶! *** 待风平浪静之后,花若溪的怒火已消了大半,见林梦胳膊上脖颈处全是他留下的印记,心中畅快了不少! 林梦坐在长椅上,低下头,捂着眼不敢看他,刚才的花若溪就像一匹饿狼,而她就是他口中一道爽口的菜。 她被他折腾的早忘了反抗与矜持,何况今天发生那样的事,她也不敢忤逆他…… 花若溪穿好浴袍到衣柜拿了换洗衣服递给林梦,林梦依旧低下头不理他,花若溪叹口气,强行将她拉起来,帮她穿好衣服! 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最后又拿出梳子,帮她扎了个简单的马尾! 做完这一切,花若溪转身走出了卫生间,林梦知道他心情依旧低落,也不敢开口说话! 她在浴室徘徊了半日,最后决定先不出去,她不知该和花若溪说什么,说什么好像也不对,唉…… 花若溪从浴室出来,就见顾长宁正拿着他的手机在看刚才的监控视频,他一面打开衣柜换衣服,一面说: “我现在出去办点儿事儿,你看着林甜甜,不许她再乱跑,还有就是,你打电话给北辰,让他查一下二十几年前,叶明父亲车祸的详细信息!” “这和叶轻尘威胁林梦有关系吗?”顾长宁放下手机,看着花若溪不解道。 花若溪已换好衣服,系好领带,照照镜子,确定一切完美,回过头,看着顾长宁面色凝重: “很重要,叶氏兄弟一直认为,他们父亲的死,林梦的父亲大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叶轻尘,他恨林家所有的人,再加上对林梦爱而不得,以后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他都差点儿强暴你老婆了,你还打算冷处理?”顾长宁的眼里透出嘲讽之意! 花若溪有一瞬间的失色,但很快就恢复镇定:“长宁,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叶轻尘很聪明的,他手里有环宇诸多的证据。 何况,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能冷处理最好,实在不行再动用法律手段!” 顾长宁看着花若溪,不置可否! 花若溪拿起手机转身向楼下走去! 顾长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信步来到卫生间,敲敲门:“花若溪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里面无人应答,顾长宁再敲,依旧寂静无声,他心中闪过不安,顾不得避嫌,忙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蜷缩在椅子上睡的正香的林梦。 他无奈地摇摇头,来到她身边轻轻推推她:“起来,到外面床上睡去,椅子上太硬了!” 林梦正沉浸在美梦中,烦躁地甩开他的手,翻个身,继续睡,嘴里还在抱怨: “讨厌,花老师,你刚才把我欺负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让我睡儿吧!” 顾长宁的脸“刷”一下红了,扫过睡在长椅上衣衫不整的林梦,心中涌上奇异的感觉,又想起刚才视频中,她和叶轻尘的接吻…… 不由炉火中烧,虽然知道她是被迫,可心中还是不舒服,他粗鲁地将睡梦中的林梦从椅子上拽起来! 睡眼腥松的林梦冷不防,头狠狠撞在椅背上,疼的她眼泪直流,顿时睡意全无,她捂着后脑勺,死死瞪着顾长宁,委屈地撇撇嘴: “你们弟兄是不是都有暴力倾向,一天到晚,对我非打即骂的,就这还为人师表呢!” “你还想双手被绑?叶轻尘倒是给我做了个示范,我……”顾长宁低下头,看着一脸狼狈的林梦, 余光扫过她微微敞开的胸口以及修长纤细的双腿,唇角微微上扬,声音沙哑,“我也想那么做,你说可以吗?” “不可以,顾老师,您怎么能和叶轻尘一样下流呢?您可是教书育人的辛勤园丁呢!” 林梦被顾长宁的话吓到了,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她低下头见自己胸前领口大开,脸上顿时一红, 赶忙又把领口往上拉,抬起头就见顾长宁双眼迷离,面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顾老师,我们出去……”林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顾长宁大力扯入怀中,她刚要开口,顾长宁略显清凉的唇便覆了下来…… 她挣扎了几次,腰上便越发紧了,他左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十分投入…… 林梦又羞又气又愧,她今天一天总被其他男人占偏宜,又觉得愧对花若溪,不由滚下泪来…… 顾长宁见她落泪,忙停下了动作,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凝视着她的双眼,声音中有一丝受伤:“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可你们都爱占我偏宜,过后让花老师知道,还说我水性杨花,又要收拾我!” 林梦使劲推开顾长宁,打开浴室的门,快步来到卧室,打开衣柜,找寻适合穿的衣服。 最后挑了一身黑色的内衣换上,随意套了一件白色t恤,下身着浅蓝色牛仔长裙,照照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她转过身不由呆住了:只见顾长宁正靠在卧室的门框上,双手抱臂,一动不动盯着她瞧,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林梦恼羞成怒地说:“顾老师,你怎么可以就站在那里看女孩子换衣服呢?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非礼勿视吗?” “你不也把我全身看光了?咱俩正好扯平了!”顾长宁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林梦气的直翻白眼:“拜托,顾老师,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再说我那是为了救你,你,你老占我偏宜,气死我了!” “我占你什么偏宜了?你都谈过两三次恋爱,又结过两次婚了,要吃亏也是我吃亏,你把我的第一次都夺走了! 那么多女人排队想上我的床,我都不理,你少得了偏宜还卖乖!” 顾长宁不理会林梦的指责,径直走到床边,从墙上的书架上取了一本心理学书,坐在椅子上随意地翻了起来! 林梦不由气结,天下有这样不要脸的老师吗?又仔细一想,反正他们弟兄俩都不能按常理分析,长的像个出尘的仙人,干的比俗人还俗的事…… 唉,不管他了,反正花若溪也不吃顾长宁的醋,随便吧,这也不是古代,看一眼也少不了一块肉! 想通这一点,林梦这才想起自己午饭还没吃,赶忙转身下楼去找吃的! “你还想出去浪?还想被人轻薄?”顾长宁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中午没吃饭,下去吃饭!”林梦无奈道! 顾长宁站起身淡淡地说:“一起下去,你老公让我看着你!” “我难道是罪犯?”林梦凑到顾长宁面前生气地质问! 顾长宁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眼,点点头:“你不是罪犯,但你是犯罪分子瞄准的对象!尤其长成你这样,还没有自知之明,又穿成你这样!” 林梦哭笑不得:“我这是最正常的打扮,又没露胸又没露大腿,裙子都到膝盖了,还要怎么样?” “你还想穿暴露的衣服?是嫌命太长了吗?”顾长宁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在她额上狠狠弹了一下,斥责道, “你本身就比大多数女人长的漂亮,身材也比其她女人好,衣服上当然要保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林梦捂着被他弹疼的额头,委屈地撇撇嘴:“我从少到大都没穿过超短裙,因为老妈不允许!好不容易成年了,又被老公管,郁闷!” “你可以在家里穿给我和若溪看……”顾长宁低下头凝视着她,说的一脸暖昧! 林梦的脸“刷”一下红了,这弟兄俩都不是好人,她转身跑下楼,在她身后的顾长宁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梦来到厨房打开冰箱,见里面摆满了各种蔬菜水果,她拿出一根香蕉,一瓶酸奶,关上冰箱门,坐在餐椅上。 刚把酸奶打开,还没来得及喝,就被随后下来的顾长宁抢走了,远远扔在一边,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前几天痛经又忘了,还敢吃冷的东西?不长记性!” “我饿了!”林梦皱眉道! “刘嫂呢?”顾长宁环顾四周,又来到保姆房,不见刘嫂的踪迹,叹口气,来到厨房,系好围裙,开始做饭! 林梦还是首次见顾长宁做饭,平时一副高冷样,此刻倒多了几分烟火气,顾长宁动作娴熟,刀功了得,不到半小时做好了杂酱面, 调了三道凉菜,等饭全都端上桌后,林梦乐的嘴都合不拢:“顾老师,您真厉害,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又长得帅,简直是绝种好男人!” 顾长宁边解围裙边漫不经心道:“你顾老师我优点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梦尴尬地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了!” 林梦是真的饿坏了,吃的毫无淑女形象,顾长宁吃的相当优雅,见了林梦的吃相,不由摇头叹息:“你中午一点儿东西也没吃?” 林梦已吃饱了,擦干净嘴,点点头,抱怨道:“可不是,每次和花老师出去都是当服务生,端茶递水,哪有空吃饭!” “你做为他老婆,当然要尽量让宾客高兴,毕竟今天是花若溪请客,你是女主人,何况若溪也是好意,想把你介绍给众人认识! 你今天只是做了一位妻子该做的事,以后这种事只会更多,你在家怎么样都行,我和若溪都会纵容你,惯着你! 可到了外面,有些面子工作,还是要做的!你们家是大家庭,我想这些你也都懂,你一向两面派,这些面子工作,你也可以做的很好!” 顾长宁从盘里拿了一块削好的苹果递给林梦,满眼的温柔! 林梦赶忙接过来,受宠若惊道:“顾老师,我自己拿就好,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好不习惯呢,呵呵!” 顾长宁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林甜甜,你就是欠扁型的,就不能对你温柔!” “那你还是对我严厉点吧,你一温柔,我就觉得没好事!”林梦是真不习惯顾长宁突然的温柔,总感觉有陷阱! 顾长宁品了一口茶,抬起头凝视着她眼波流转的双眸,缓缓地开口:“林梦,你说实话,你喜不喜我,想不想让我留在你身边? 如果你可以接受,那么我们可以相处的很好,如果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那么我可以选择默默离开你和若溪,我不是一个轻易动心的人,亦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 而且,我想若溪肯定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了,我,也不可能和其他女人组建家庭,身体也不允许! 我也许是太狐单了,也许是受了若溪的影响,也许早在高中时就对你产生了兴趣,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反正是撞进了我的心里…… 我不会对你和若溪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因为我的身体真的不允许,你让我默默呆在你身边,感受着你的一举一动就好! 我不要求你心里只有我,我也不要求你对我负责任,只要求你允许在知道我喜欢你之后,还能容忍我继续呆在你们身边,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林梦被顾长宁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顾长宁教了她六年,这六年,他对她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他刚才和她说的话多。 他的眼神看起来真诚无比,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的不安,是的,一向淡定的顾长宁,此刻内心忐忑不安,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水杯! 他既期待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他收回凝视她的目光,双眸微垂,等待着她的宣判, 活了三十多岁,首次对一个女人告白,也是首次说如此多的情话,天知道,他有多难为情…… 林梦推开椅子站起来,绕着客厅来回踱步,脑中在激烈地做斗争,她此刻心烦意乱,使劲揉揉头发, 将花若溪帮她梳好的马尾揉的一团糟,她叹口气,来到洗手间,照着镜子,慢慢梳起了头发…… 忽听门铃响,林梦赶忙放下梳子,快步去开门,花若溪提着两大袋东西进来,换好拖鞋,洗干净手。 坐在沙发上,指着茶几上的两大袋东西对林梦说:“拆开来看看!” 林梦回头看时,见顾长宁正在厨房洗碗,只得暂时按下心中的不安,打开袋子,里面有一堆的进口零食,还有一副眼镜,一块手表,以及一堆治疗宫寒的药。 “这都是给我的?”林梦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花若溪。 花若溪点点头,拿出一副粉色镜框的眼镜帮她戴上,林梦站起身照照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花老师,很漂亮,我原来戴眼镜还这么好看!” “花若溪,我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顾长宁已洗完了碗,坐在沙发上看着在穿衣镜前臭美的林梦,和花若溪交换了一下眼神,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肌肤胜雪,五官精致,带着眼镜反倒更添娇俏,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而且粉色的镜框衬的她皮肤更加白皙! 花若溪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失笑道:“我只是觉得很好看而已,林梦一向喜欢粉嫩的东西,她在娘家的屋子全是粉色的, 粉色的壁纸,粉色的吊顶,床也是浅粉色,就连床上的大狗熊也是粉色的,呵呵呵!” “幼稚,跟个孩子似的!”顾长宁想想就可怕! “讨厌啦,你们这些大男人怎么会懂女孩子的心事呢,是个女的都喜欢粉色!” 林梦返回茶几旁,打开盒子,一款欧米茄表盘襄粉钻的女士手表静静躺在盒子里,林梦高兴的拿了出来,手表的链子也是浅粉色, 这大大的满足了她的少女心,她戴在左手手腕上,拿到花顾两人面前晃着手腕问道:“漂不漂亮?好不好看?” 花若溪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之色,点点头笑道:“很漂亮,很衬你,我挑了将近一小时,能不好看吗?” “谢谢你,花老师!” 林梦搂着花若溪的脖子,在他左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一抬头,就见顾长宁的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 顿时,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花老师,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林梦拉拉花若溪的胳膊,花若溪会意,站起身! 回头见顾长宁一脸戚色,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跟随林梦来到二楼卧室! 顾长宁此刻坐立不安,从来没这么紧张过,高考都没有此刻紧张,花若溪肯定没问题, 可林梦,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万一,她还是拒绝他,他该离开这里吗?不离开,又该如何面对她…… 他不安地走来走去,又觉得这样太过没品,再次坐到沙发上,翻起了书架上的《道德经》, 他强迫自己去背诵整本书,就在他将整本书背诵完之际,忽听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 “顾老师,我可以答应你刚才的要求,但是,你和我不可以有身体上的逾越,毕竟,我没有那么开放,而且那样也不道德……” “傻瓜,你想逾越,长宁也逾越不了,他只是心灵太寂寞了!”花若溪摸摸林梦的头顶,叹息道。 顾长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他转过身面对着两人,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白了花若溪一眼,嗔怪道:“用你多嘴!” 林梦看看花若溪又看看顾长宁,不由尴尬的低下头,空气也仿佛突然凝结了,林梦感觉呼吸不畅,转身打开防盗门,准备出去透透气。 她刚打开门,就愣住了,门外站着两个她不曾想到的人,她一时间呆怔在门口,进退维谷…… 最难消受美人恩 “弟妹,怎么,不欢迎我进去?看来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差了,唉!”周衍自嘲地笑笑! 林梦终于反应了过来,听周衍叫她弟妹,她顿时羞红了脸, 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她已经嫁给花若溪这个事实,尤其他的朋友家人都比她大好多岁! 她赶忙让到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笑:“花老师好,周衍哥好,快请进!” 周衍见林梦羞的满脸飞红,又见花若水一脸风轻云淡,一点儿尴尬之色都没有! 心里直佩服花家三兄弟的厚脸皮,他冲林梦挤挤眼,打趣道: “弟妹,你叫若水花老师,叫我周衍哥,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差辈呢,呵呵!” 林梦顿时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挠挠头,讪笑道:“叫花老师是叫习惯了,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你们仨就打算站在门外吗?”花若溪出来见三人正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不由笑着揉揉林梦的头发, 瞪了周衍一眼,笑骂道:“姓周的,以后不许欺负我们家小可爱,她很腼腆的!” “林甜甜腼腆?花若溪,你是在说笑话吗?”花若水瞥了林梦一眼,表情耐人寻味! 花若溪略显尴尬的摸摸下巴,周衍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梦赶忙躲到花若溪身后,一言不发! 花若水对人一向淡漠而疏离,他既不像花若溪那样性情温和,与谁都相处的来; 也不像顾长宁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对人永远是礼貌而又疏离的,他的双眸特别的深遂,仿佛能洞察人的所有内心世界! 花家三兄弟,相比较起来,林梦还是最怕花若水,她其实并不怎么怕顾长宁, 顾长宁性格相对简单,喜怒都表现在脸上,这种人是最好对付的! 至于花若溪,由于两人的特殊关系,林梦这段时间也算了解了他的脾性,那就是在他发火之前,你赶快认错, 并且抱着他撒娇就好,林梦也愿意被花若溪管着,花若溪也很享受她的无赖与撒娇,两人简直是绝配! 花若水则与他二人完全不同,他深遂的双眸只要盯着一个人超过一分钟,对方绝对败下阵来,他这种人太过通透,普通人在他面前根本无可遁逃! 爱上他这样的男人会很惨,因为他一眼就可以看穿你的内心世界,而他却像迷雾一样,让人永远只能看到个迷糊的影子…… 林梦心下暗自庆幸自己是嫁给了花若溪,这要是嫁给花若水,她真能疯了,这个人太过于深遂迷离,让人难以琢磨! “花若溪,到你书房来,有话和你谈!”花若水丢下一句便转身走进屋里,上到二楼书房! 花若溪摸摸林梦的头发,微笑道:“我和若水谈点事儿,你好好招呼周衍!” 说完便快步走上二楼。 林梦和周衍走进屋里,见顾长宁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二人进来,并不说话,只是往里让了让! 林梦赶忙到厨房彻茶,洗水果。 “长宁,你一天除了看书就看书,这生活是不是太过于单调了点?” 周衍扫了一眼顾长宁手里的心理学书,不赞同地摇摇头,大好年华,不抽烟不喝酒不聚会不赌博, 甚至都不找女人,顾长宁简直成了得道高僧,这种无聊的生活,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你现在还处于马斯洛所说的低级需求阶段,只是满足了生理需求,当然不会理解我这样的生活需求!” 顾长宁说话一向爱讽刺挖苦人,当然能让他讽刺的人,也算是能入他眼的人,其他人,他都一律视为空气! 周衍被顾长宁说的脸红脖子粗,捂嘴干咳了一声,讪讪地坐在沙发上,接过林梦刚递上来的茶,轻抿了一口, 笑着和林梦挤挤眼:“林梦,我对你的处境深表同情,做这三位大神的学生,实在太难了,呵呵!” 林梦“扑噗”一声笑出声,回了周衍一个同情的眼神,甜笑道: “顾长师对你算好的了,他经常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而且还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你就知道我过的好不好了,呵呵!” “长宁也真是的,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怎么舍得骂呢,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难怪到现在还光棍一条!” 周衍的话刚说完,就见顾长宁将书“啪”一声扔在茶几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砰”一声将门关上! 林梦和周衍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无耐的摇摇头! 林梦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周衍,笑着说:“吃苹果补维c,对皮肤好!” “唉呀,弟妹,你太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气,随意就好!” 周衍赶忙接过林梦手里的苹果,边吃边夸奖,“美女削的苹果,分外的甜!” 林梦虽然知道周衍说的是奉承的话,可女孩子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她听了心里很受用,渐渐放松了下来! 两人越聊越投机,周衍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对于女人的衣服,包包,首饰等全都如数家珍,说话又幽默,常常逗的林梦哈哈大笑! 林梦这个人本性乐观开朗,只是在长辈老师面前被打压惯了,只好装乖巧! 现在和周衍熟了,就开始不拘小节起来,比如周衍哪句话惹怒了她,她立马狠狠掐他胳膊一下, 疼的周衍呲牙咧嘴,立马道歉,好话说尽,林梦才肯原谅他! 说到后来,周衍提出要给林梦看手相,林梦满脸的不信:“你哄人,你是半仙吗?” “我看的很准,不信你伸出右手试试?”周衍说的一脸笃定! 林梦半信半疑的伸出右手,周衍握着她滑嫩的小手,仔细端详了半天,一本正经道: “甜甜,你的生命线很长,说明你会长命百岁;你的事业线也不错,只是你的爱情线比较复杂! 嗯!桃花比较多,而且不止结一次婚,还会遇到很多烂桃花,影响你和若溪的感情,还有……” 周衍的话还没说完,忽听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顾长宁推开门,见周衍正握着林梦的手, 不由妒火中烧,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林梦厉声道:“林甜甜,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林梦吓的浑身一哆嗦,赶忙抽出自己的右手,立刻站起来,躲到落地阳台前,低下头,双手不停互相揉搓着! “长宁,你这脾气太爆了,林梦挺好的女孩,你做为人家老师也不能总这么凶她吧,她又……” “姓周的,你闭嘴!姓林的,你要是期末不想挂科的好,你就跟我来!” 顾长宁打断周衍的话,犀利的眼神射向林梦,林梦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快步走到顾长宁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顾长宁的房门并未关上,林梦拉着顾长宁的胳膊走进客厅,转身将房门关上! 回过头对上顾长宁喷火的双眸,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顾老师,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夫妻关系,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反应太过激烈了,会让别人误会的!” “林甜甜,你个混球,你,你,居然这么对我……你不得好死,我恨你!” 顾长宁气的额头青筋暴跳,话都说不完整,心也越跳越快,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羞辱! 明明前一个小时才说好的事,她转眼就不承认了,他感觉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狠狠甩开林梦抓着他胳膊的双手,拉开门,指着她大骂道: “你给我滚,立马从我身边消失,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快滚!” 林梦被顾长宁骂的眼泛泪花,只好忍气吞声回到和花若溪的房中! 花若溪和花若水已经谈完了事情,见林梦一脸沮丧,回过头问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周衍:“你欺负林梦了?” “拜托,花大少,你用脑子想想,她是你老婆,我敢欺负她吗? 是长宁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关我什么事!”周衍合上手机,无奈地耸耸肩! “甜甜,我一会儿要和韩校长坐飞机去外市开会学习,大概要四,五天,我现在先送你回宿舍,你现在快去收拾东西!” 花若溪的话刚说完,林梦便迫不急待地跑上楼收拾衣服,等她收拾好下楼来,就见周衍,花若水已离开了! 由于时间紧急,花若溪将车开的飞快,几分钟就到达林梦的宿舍楼,他搂着林梦狠狠亲了几口,便开车离去! 林梦甩开刚才的不快,拎着行李箱走到五楼,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长相甜美,身材瘦削,皮肤白皙的女孩。 见她进来,笑着对另一个躺在床上和人视频的女孩说:“咱们宿舍可是名副其实的美女宿舍,这不,又来了一个大美女!” 见林梦进来,躺着的女孩立马坐起来,仔细打量了林梦一番,笑着对林梦说: “你好,新同学,我叫紫苏叶,是一味中药材!她叫杨柳依依,她爸姓杨,她妈姓柳,两人爱的依依不舍,所以就有了她的名字!” “你们好,我叫林梦,双木林,美梦的梦!”林梦见两人都长的十分漂亮,身材也好,看性格也不像是难相处之人,心中放下心来。 林梦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问二人:“睡在我对面的蓝冰蝶你们见到了吗?” “见到了,不过那个蓝冰蝶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好傲的样子,我见她第一眼,印象就不好!” 杨柳依依一笑露出一对大大的酒窝,煞是可爱! 林梦对她很有好感,便笑着问她:“依依,苏叶,你们也是法学院的?” 紫苏叶边刷手机边点头:“都是本班的学生住一个宿舍的呀,便于管理嘛!” 林梦点点头,又和两人随意闲聊了几句,大概了解了班里的大概情况,洗漱过后,便上床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三人在手机闹铃中醒过来,紫苏叶推推还在发呆的林梦:“要下去跑早操的,要不扣平时成绩呢!” 林梦吓的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飞快地洗漱完毕,随同紫苏叶,杨柳依依下去跑操! 张宇早已站在操场在等各位同学,见林梦三人下来,和同学们简短介绍了一下林梦和蓝冰蝶,便让体育委员崔涤带领大家跑早操! 早操过后,林梦又和萨日娜几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看着人来人往的校食堂,林梦有一刹那间的恍惚,仿佛那三年根本不存在,她一直在学校…… 看着一个个年轻的脸庞,林梦不由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年轻真好,读书的感觉也很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手机响起,林梦赶忙接通:“喂,顾老师,您有什么事?” “来文润楼三楼303室!”说完便挂断电话! 林梦听萨日娜说今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是顾长宁的刑法,她怕顾长宁当众羞辱她,便借口上厕所来到文润楼303室! 她刚要敲门,门就被人从里打开了,顾长宁见是她,一把将她拉进办公室,反锁上门,低下头,紧盯着她的眼: “收回你昨天的话,并向我道歉,否则,我一会儿让你下不来台,你信吗?” “对不起,顾老师,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林梦是真怕他当众为难她,他这个人一向爱当众羞辱她,她不想开学第一天就沦为笑柄! “亲我!”顾长宁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林梦立马反对:“不行,这里是办公室,顾老师,您别太过份了!” “你可以不吻我,后果自负!” “顾老师,您太过份了,这又不是在家里,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林梦真觉得顾长宁疯了,他为什么就要喜欢自己呢,这真是让人头疼! “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每次上课都叫你回答问题,平时成绩给你为零,你的论文……”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林梦就踮起脚尖吻上他清凉的唇,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满脸嘲红地看着她,嗔怪道: “以后再气我,我就把刚才的录像拿给众人看,让你再气我!小混球,你就会气我!” “你,你,你怎么可以威胁我,顾老师你太过份了?” “明明是你过份,你看光了我,又夺走了我的初吻,把我的心也偷走了,你还不想负责任,林甜甜,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面对顾长宁的指责,林梦彻底凌乱了,这怎么说的她像个负心的女人似的! 明明是他强迫她承认他的,他反倒成了受害者,苍天呀,大地呀,谁来救救她…… 历史重演 “林甜甜,你刚才死哪儿去了,我一回头就不见你了?”教室里,蓝冰蝶用胳膊肘碰碰林梦的右臂! 林梦回头狠狠瞪了蓝冰蝶一眼,低下头,尽量不让自己太引人注目! 可饶是这样,还是不时有同学向她所在的位置投来好奇的一瞥! 林梦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她从来都不知道上了大学还有固定教室的院系,偏巧让她给遇上了! 她们班40人,男女各占一半,不偏不倚!由于是固定教室,所以座位也固定! 这样一来,就可怜了林梦和蓝冰蝶,由于教室并不大,座位又固定,同学们都坐在后面几排。 她和蓝冰蝶只能坐在中间第一排,进进出出的同学总要对她和蓝冰蝶行注目礼,甭提多尴尬了! 蓝冰蝶反倒并不在意,她来上学的本意也不在于学习,只是为了追顾长宁! 现在坐在第一排,一抬头就能看见顾长宁帅气的脸庞,她喜的眉开眼笑,右手托着腮, 双眸紧紧跟随着顾长宁的身影,越看越喜欢,这个男人太对她的味口了,她一定要把他拿下! 顾长宁一进教室就看到林梦坐在教室第一排,心中欢喜,又见她低下头看书,一下也不肯看黑板,知她害羞,也不想为难她! 顾长宁平时一副高冷样,讲起课来却绘声绘气,常常结合现实的个案给同学们讲解具体法律法规! 顾长宁课上经常和同学们互动,大部分同学都会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但一般都是以叫男生为主。 这也延续了顾长宁从高中以来的一惯作风,他一向不喜欢叫女生回答问题,一是因为他觉得大部分女生比较肤浅,智商也不高! 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花痴他的女生太多,有许多女生不是为了回答问题而举手,纯粹是为了能花痴他,他对此深恶痛绝! 顾长宁扫了一眼讲台下,大部分同学都知道他的脾气,并不敢太放肆,但也有极个别的人在悄悄说话。 比如此刻就坐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林梦和蓝冰蝶,当然,大部分是蓝冰蝶在说,林梦在听,但她却不敢回话,她可不想让顾长宁在收拾她了! “蓝冰蝶,你来回答一下:刑法第196条,恶意透支信用卡多少万元,就达到立案标准?” 顾长宁话是对蓝冰蝶说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依旧当缩头乌龟的某人! “怎么也要一百万吧!”蓝冰蝶站起来,看着顾长宁眨着漂亮的桃花眼! “哈哈哈!”同学们顿时大笑起来! “蓝同学,你真是土壕,100万都能在里面呆两年了,呵呵!” “就是,还转校生呢,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 同学们的议论声让蓝冰蝶窘迫不已,她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林梦,你来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顾长宁最终还是不会让林梦轻松过关! 林梦在心中腹诽:就知道这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只好不情愿地站起来,仍旧不肯正视顾长宁的眼睛,飞快地回答:“恶意透支信用卡超过五万元以上,达到立案标准!” “利用信用卡诈骗数额较大,如何处罚!” “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并罚处二万元以上二十万元以下的罚金!” “恶意透支信用卡多少算数额较大?”顾长宁继续追问! “五万元以上五十万元以下,算数额较大!”林梦想了想刚才书上看到的,脱口而出! 顾长宁向她投来赞赏的目光:“都坐下吧,蓝冰蝶把196条抄写五十遍,并背会,中午交到我办公室来!” 同学们全都对蓝冰蝶投来兴灾乐祸的眼神,蓝冰蝶回过头狠狠瞪了众人一眼,又转过头,附在林梦耳边小声嘀咕: “看来,顾大少对我有想法,对我好特殊!呵呵!” 林梦一把推开蓝冰蝶,无奈地撇撇嘴:“我真希望是你想的那样!” 下课后,顾长宁拿着教案走下讲台,在路过林梦时,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中午一起吃饭!” 林梦赶忙摇摇头,顾长宁语带威胁:“你也想抄写五十遍法律条文?” 林梦见同学们全都好奇地望向她,赶忙点点头,顾长宁满意地点点头,夹着教案走出教室! “林梦,顾老师和你说什么?”蓝冰蝶凑在林梦面前问道! 林梦烦躁地揉揉头发,没好气道:“顾老师说,我要上课敢开小差,就和你一样罚写五十遍法律条文! 蓝冰蝶,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儿,衰神附体!” “姓林的,你要死了,你才衰神附体,真讨厌,不理你了!” 蓝冰蝶狠狠掐了林梦右胳膊一下,推开椅子去上洗手间去了! “林梦,下节课是公共课,我们该走了!”紫苏叶走到林梦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好的,一起走吧!”林梦边说边拿出书,和紫苏叶,萨日娜,杨柳依依一起去上公共课! 公共课是好几个班一起在大阶梯教室上,等林梦几人进去时,已经坐了好多同学了! 萨日娜拉着林梦坐到中间倒数第二排,紫苏叶,杨柳依依不停地和林梦吐槽: “马哲课是吴瑜老教授,每节课必点名,而且眼神贼好使,见你一面就能认住你。 以后想让别人替你喊到都不可能,而且最可恨的是,居然是闭卷考试,这种科目打开书,好多人都找不到答案,你说郁不郁闷?” 林梦哀叹一声,从今以后她只能奋发图强了,压力山大呀! 果不其然,吴瑜一上课就首先点名,点到林梦时,特意加了一句:“我可是认住你了,以后想逃课,我可是能找到人告你状的!” 她这一说,林梦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同学们纷纷对她投以好奇打量的目光, 不少男生开始两眼放光,这可是真女神,比起电视上的女明星也不遑多让! 林梦只能无语望天,可以想像今后两年,她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中午放学后,萨日娜让林梦和她一起去外面的饭店吃饭,说学校食堂的饭不好吃。 林梦刚想答应,就听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是花若溪,赶忙接通电话躲进路边的树林里! 花若溪先是问她第一天上课有没有不适应,又问她有没有背着他和别人搞暖昧,要是让他知道了,有她好受的! 最后又要她不要气顾长宁,他有心脏病,去和他道歉,最后又说想她,不过最快也要这个礼拜五才能回来! 林梦一一答应着,挂断电话后,林梦抱歉地和萨日娜笑笑:“我有朋友来了,我得去陪她,下午和你去吃饭吧!” “那好吧,再见!”萨日娜只好独自去吃饭! 萨日娜刚走,顾长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林梦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接了起来。电话刚接通, 顾长宁愤怒的声音就透过电话传来:“林甜甜,你是不又欠收拾了,快点来我办公室!” 林梦赶忙挂断电话,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来到顾长宁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没关,林梦刚进去,顾长宁便将门从里反锁上,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沙哑: “林甜甜,你想不想我?嗯?说话!” 林梦心内五味杂陈,她这个人骨子里保守,也没有脚踩两只船的习惯,这让她有深深的负罪感! 她使劲推开顾长宁,赶忙躲在办公桌后,一脸警惕地看着顾长宁: “顾老师,我是答应你可以和你和平共处,并没答应要和你交往,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我真做不出脚踩两条船的事来,你这么做,让我备感压力,我们能不能只做正常的师生? 你这样做,让其他同学知道了,我以后还要不要上课了,再说,人言可畏,你应该知道的!” 顾长宁盯着林梦眸中晦暗不明,脸上阴沉的可怕,他双手握紧又松开,深呼吸了一下,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右手扶额,双眉紧锁,下颌骨的线条紧崩,整个人看起来孤独又伤感…… 林梦心中忐忑不安,双手交叉不停松开又合上,抬眸悄悄瞥了一眼依旧沉默不语地顾长宁。 她觉得站在这里浑身不自在,仿佛空气都凝洁了,她边看顾长宁边悄悄向后挪去, 等挪到门口时,她飞快地拧开门锁,打开防盗门,飞奔出去…… 谁知,她刚跑到二楼,迎面撞上蓝冰蝶,蓝冰蝶惊诧道:“林甜甜,你见鬼了?跑的这么快?” “差不多吧,我先下去了!”林梦拍着胸脯气喘吁吁道。 “别走,等我把作业交给顾老师,咱们去吃饭!你要是敢走,我和你绝交!”蓝冰蝶边说边向三楼跑去。 林梦无奈,回好坐在台阶上等蓝冰蝶。谁知,她屁股还没做稳,就听蓝冰蝶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空荡荡的办公楼…… 林梦第一反应是顾长宁心脏病犯了,她顾不上再避嫌,飞奔上三楼! 等她跑到顾长宁办公室,就见顾长宁躺在沙发上,浑身颤抖个不停,额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落,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显然是心脏病发作了…… 林梦一把推开惊慌失措的蓝冰蝶,从顾长宁西装口袋里摸出救心丸送到他嘴里,又赶忙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强灌进他嘴里! 做完这一切,林梦又摸出手机打给苏墨。 站在一边吓的花容失色的蓝冰蝶,结结巴巴地指着顾长宁问林梦:“顾,顾老师,会不会,死,死掉?” 林梦拿出包里的湿巾边给顾长宁擦汗,边抬抬起头狠狠瞪了蓝冰蝶一眼,嗔怪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蓝冰蝶被林梦噎的说不出话,只好闭口不言! 顾长宁的脸色比先前有所缓和,他伸出右手抓着林梦的左手,艰难开口:“不,不许走,要,要不,我让你挂科!” 林梦哭笑不得地点点头,都这样了还不忘威胁她,她放柔语气安慰道: “我不会走的,苏医生一会儿就到,你先在沙发上躺会儿!” 顾长宁虚弱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林梦,你过来!”蓝冰蝶冲林梦招招手,林梦走到蓝冰蝶身边,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 蓝冰蝶见顾长宁双眼紧闭,似是睡着了,便将林梦拉到洗手间,悄悄问她: “顾老师心脏病这么严重,是不是不能那个?所以才一直不找女朋友?这也太惨了,长的那么帅,只能看不能用…… 这叫个什么事儿,看来我要改变目标了,我可是个正常女人,做不到无欲无求!” “蓝冰蝶,你这个好色的女人,人家都成那样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有没有同情心?” 林梦气的在蓝冰蝶额斗狠狠戳了一指头,无奈地摇摇头! 蓝冰蝶捂着被林梦戳疼的额头,不满地大喊:“姓林的,你要戳死我吗? 不知道额头上不能乱戳的吗?再说,我又没说错,顾长宁再帅再有钱,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能过,谁敢找他! 除非女方也不行,何况这种病,也不知道能活到多少岁,顾老师不娶老婆是对的!” “胡扯,花老师说了,只要不生气,顾老师会活的好好的,现在医学发达,先心病也不是绝症,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不知为何,林梦并不希望别人说顾长宁不好,也许是同情他小时候多灾多难,也许, 她自己也说不清,那么出尘脱俗的一个人,偏偏是个病弱的男版林黛玉,唉! 蓝冰蝶刚想说话,忽听门外响起说话声! 两人忙走出去,林梦见是苏墨和楚辞,忙把大致情况和苏墨说了一下! 苏墨大致帮顾长宁检查了一遍身体,回头对楚辞说: “咱俩把长宁扶回家,再给他输液吧,他不愿意去医院。林梦,你一起回去吧!” 林梦想了想,下午正好没课,便点头答应! “林梦,有你照顾顾老师,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我先走了,拜拜!”蓝冰蝶说完便拎起包飞奔下楼!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当初说的豪情万丈,这怎么知道顾长宁有心脏病就立马放弃了,这也太肤浅了吧! 苏墨和楚辞扶顾长宁来到楼下,林梦拿起顾长宁的公文包,手机,钥匙,锁好门,赶忙赶到楼下! 苏墨开车,几分钟后就到了顾长宁的公寓! 苏墨和楚辞扶顾长宁到卧室躺下,苏墨刚想帮顾长宁脱掉西装外套,顾长宁推开他的手,指着随后进来的林梦说:“你帮我脱!” 苏墨和楚辞不由怔住了,后者看向林梦的表情复杂,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质疑! 林梦忽略楚辞探询的目光,换好脱鞋,洗干净手。 先帮顾长宁脱掉鞋,又帮他脱掉西服外套,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又去卫生间拿出湿毛巾,帮他擦掉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做完这一切,林梦走到走廊去透气,她刚出来,楚辞便追了上来,他抓住她的右手, 神色复杂地望着她,良久,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呼吸一下,缓缓开口:“能借我五十万吗?有急用!” 衰神附体 林梦震惊地望着楚辞,她有些艰涩地咽了下口水,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以及心中的酸涩,声音沙哑:“干什么用?” “我女朋友的爸爸前几天开着三轮车翻到路壕里,现在icu里抢救,需要做开颅手术,我和思佳都是实习生。 手头并不宽裕……双方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积蓄,她还有一个上高二的弟弟,我妹妹也即将高三了,所以……” “把你帐号给我,我转给你!”林梦飞快地打断楚辞的话! 楚辞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林梦:“你,你相信我说的话?” “当然相信了,你要是想骗钱,直接和我结婚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 林梦当然相信楚辞,他是个自尊心相当强的人,如若不是逼到绝境,他断不会向她开这个口! 楚辞激动地眼含热泪,哽咽道:“谢谢你,林梦,我现在就给你打欠条!” “不用了!” “不行,这是必须的!”楚辞坚持要打欠条,随手从白大褂里掏出纸笔,返回顾长宁的客厅,飞快地写好欠条,递给林梦! 林梦只得收好,塞进手机壳里,她看着楚辞真诚地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楚辞避开林梦真诚的目光,语带哽咽道:“我多希望能帮到你,只可惜,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是你帮我, 你经常帮我买早点,买衣服,甚至送名表给我……我在你面前一直是自卑的,总觉得自己在吃软饭,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并不喜欢欠女人的钱和情,可是,被现实生活所逼迫……林梦,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不会,如果你真是吃软饭的,我反倒真会看不起你!人,谁都会遇到困难的! 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努力,又是医生,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林梦安慰道。 楚辞苦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医院论姿排辈厉害,没钱没人,想上升很难的! 哪个社会对穷人都很残忍的,和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你从来都没缺过钱!” “别太悲观了,会好的……”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顾长宁气极败坏地大喊:“林甜甜,你滚进来,你真想气死我吗?” 林梦回了楚辞一个抱歉地微笑,赶忙走到顾长宁的卧室,见顾长宁满脸怒色,只好陪笑问道: “怎么了,顾老师,是不饿了,我去订外卖,你想吃什么?” “他现在不宜激动,林梦,你别气他,我和楚辞先走了,你一会儿记得拔液体,有事儿打电话!”苏墨吩咐完林梦,便携同楚辞离开。 林梦赶忙追出去,对楚辞说:“一会儿把帐号发过来,对了,你有没有我的手机号?” 楚辞见苏墨一脸诧异,赶忙点点头,冲林梦挥挥手,按开电梯门! 见两人已走,林梦便返回客厅,关上房门,来到顾长宁的卧室! 谁知,她刚走到卧室门口,一个抱枕就直飞她脸上,她赶忙低下头避开,接连三个抱枕全砸向她,她一一避开! 见顾长宁又要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她,她赶忙冲过去从他左手抢过花瓶放到客厅! 折回顾长宁床边,叹气道:“顾老师,苏医生说了你不能生气,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好好的,你又怎么了?” 顾长宁狠狠瞪了林梦一眼,冷笑道:“你不知道吗?还用问我?你是白痴还是弱智?” “我……”林梦见顾长宁依旧气的脸色泛白,额头青筋暴跳,胸脯剧烈起伏,她是真怕他了,赶忙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气坏了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何况,你生病了,别人又替不了你,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你会心疼我吗?”顾长宁盯着林梦漂亮的杏眼,满脸的期待! 林梦不敢惹他再生气,只好点点头。 顾长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向冷静不爱和人交往的他, 偏偏就爱和林梦吵架,就喜欢看她吃憋的样子,也喜欢她一副狗腿子讨好他的样子! 他抬眸看了林梦一眼,指指自己输液的右手,:“我要去上洗手间,你帮我拿吊瓶!” “这个,不,不好吧,我……”林梦感到难为情! “那你让我一个人拿着吊瓶吗?”顾长宁白了林梦一眼。 林梦长叹一声,只好帮他拿着吊瓶,扶他去上卫生间,完事后,又扶他重新躺好! 顾长宁得寸进尺地要求:“帮我把外面的裤子也脱掉,好热!” “不行,空调开着呢,没那么热,你别老为难我!”林梦脸一红,赶忙摆手! “林甜甜,你少矫情了,我光着身子都被你看过了,这会儿又来扭捏,我不习惯穿裤子睡觉,再说,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你又怕什么?” “行了,我帮你脱总行了吧,真是的!” 林梦一边抱怨一边帮他把外面的裤子脱掉,又帮他盖上薄毯子,嗔怪道,:“这回能睡了吧?” “我饿了,你去做饭去!”顾长宁命令道! “我不会做,我订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你呀,笨死了,冰箱里有鸡蛋,有挂面,你煮点挂面总会吧!”顾长宁无奈地皱皱眉头! “这个可以,我去煮挂面去了,你先睡会儿,啊!”林梦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 林梦捣鼓了好半天,终于做好了一顿饭,她又放了点盐,老干妈,醋,尝了一下,不是太难吃,最后又丢了两片生菜! 等饭晾的差不多了,她叫醒还在熟睡中的顾长宁,笑的满脸讨好:“吃饭了,顾老师!” 顾长宁看了一眼林梦手里端的饭,淡淡地开口:“你先尝尝能不能吃,我再吃!” “讨厌,我刚才尝过了,不算好吃,但也不难吃!”林梦无奈地撇撇嘴,人家费了好半天功夫做好的,真是的! “我不信,你肯定自己都嫌难吃,却拿来给我吃!”顾长宁满脸嫌弃! 林梦气的差点儿骂娘,可还是尝了一口,其实还不算难吃,毕竟对她这样的菜鸟来说,也可以了! 顾长宁面露喜色:“你喂我吃,我右手输着液体,不方便吃!” 林梦叹口气,只好喂他吃,也许是她手艺还可以,也许是顾长宁饿了,很快一大碗面就见底了! 林梦抽出纸巾递给顾长宁,顾长宁却不接,用眼神示意她帮他擦,林梦只得照做! 顾长宁再次躺好,闭目养神…… 林梦赶忙跑到厨房自己吃了一大碗面,忽听手机响,打开看时,见是楚辞要求加她微信,她按了通过。 楚辞发了卡号过来,她将五十万从手机上给他转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又把锅洗干净,地拖了,顾长宁有洁僻,林梦拖了又拖,就怕被他找碴! 干完这一切,林梦又进去看顾长宁,见液体输完了,她把针头拔了下来,又拿棉签帮他按压手腕上的针眼儿! “林甜甜,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又不喜欢我,还对我这么好,我会更加痛苦的!” 顾长宁早在林梦进屋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闭目装睡! 林梦被他的话所震动,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思来想去,最后叹气道: “顾老师,你先休息吧,我下午想回我妈家一趟,好几天没见我妈了,有点儿想她!” “你现在就滚吧!我不想看到你,负心的女人!”顾长宁猛然睁开眼,抓起手边的枕头扔到林梦身上! 林梦来不及躲避,被砸了个正中,虽不疼,可也一肚子火,刚要发作, 就见顾长宁眉头紧锁,一副痛苦的样子,吓得她赶忙问道: “顾老师,你还好吗?你别吓我,我不走了,你别动气了,算我求你了,你总这样吓我,我也快得心脏病了!” 顾长宁“噗”一声轻笑出声,抬起头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你觉得心脏病很好玩吗?什么话也乱说!傻子似的!” “行,我傻,我是个笨蛋,可是聪明绝顶的你和花老师,又怎么会喜欢我这个笨蛋白痴呢? 这不显得你们更弱智吗?”林梦自嘲地笑笑! 顾长宁狠狠掐了林梦左胳膊一下,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你就是个白痴,弱智,傻蛋,全天下最笨的人,我好讨厌你! 我,我这样的一个人,上辈子做什么孽了,这辈子要喜欢上你,我好恨……” 林梦听不下去了,不由分说吻上他略显清凉的双唇,顾长宁从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完全沉溺在她热情的拥吻中…… 林梦为了顾长宁不再发怒骂她,吻的十分卖力,所有这段时间所学的技能都用上了, 顾长宁本就没有任何接吻经验,被她吻的意乱情迷,好半天好不过神来…… 林梦趁他呆怔之际,飞快地打开门,拎起包飞奔下楼…… 待顾长宁反应过来,林梦早跑的没影了,他气疯了,抓起床边的台灯狠狠摔在地下! 由于地下铺着电毯,台灯并未摔坏,刚要再摔,忽听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是花若溪,便接了起来: “花若溪,你老婆趁你不在又和初恋情人约会去了,你管不管?” 电话那头的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长宁,你太爱生气了,刚才苏墨已经和我说了你的情况了!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比林甜甜还幼稚?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别人爱莫能助!” “我……”顾长宁突然语塞,花若溪说的不错,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送命,他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 接下来的几天,林梦惊奇地发现顾长宁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上课也不再叫她回答问题,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偶尔在校园碰到她,也直接无视她,直把她当空气! 林梦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虽有一丝失落,但一想到不用 再看他的脸色,不用随时担心上课被他提问,她倒乐得无事一身轻! 林梦立马放飞自我,每天和班里的男女生打成一片,下午没课时,经常和一帮男女同学出去疯玩! 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骑着共享单车,穿街过巷,公园,植物园,动物园,甚至游乐园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林梦又加入了校街舞社团,校围棋社团,白天学习,睌上一群人去ktv喝酒,唱歌。 星期天还和一帮男生去郊外飙车,野外露营,玩的不亦乐乎,甚至忘记了她是已婚人士…… 这天,下午上完选修课的林梦,正打算和萨日娜等人去看电影,忽听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花若溪,吓的三魂七魄都飞了…… 这段时间玩疯了,居然忘了这位大神的存在,她赶忙接通电适,正色道:“花老师,您好……” “嘿,林梦,晚上去一线天玩,哥哥我请客!”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右肩膀就被人重重一拍,回头见是沈默予,吴兴,没好气道,“看不见我在打电话吗?要死了!” “林梦,你跟谁打电话呢?你不是说你没男朋友吗?敢情是骗我玩呢?还是看不上哥们我?” 吴兴一把抢过林梦的手机摁掉,林梦气坏了,刚才的话肯定被花若溪听到了,她要玩完了…… 她赶忙去抢吴兴手中的手机,吴兴右手将她的手机举的老高,边跑边逗她:“林梦,你亲我一口,我就将手机还你!” “滚远一点,想都别想,老娘看不上你,快把手机还我!” 林梦追了半天追不上,赌气坐在花池上,不追了! 沈默予趁吴兴不注意,一把抢过林梦的手机,拿到林梦面前晃了晃,笑的贼兮兮地: “林妹妹,你叫声哥哥,我就把手机还你!” “沈默予,你叫我声妈,我叫把手机送你了!”林梦抬起头瞪着沈默予,反唇相讥! 萨日娜几人笑的全都弯下了腰,沈默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笑骂道: “羞不羞,只比人家大几个月,也好意思当我妈!哎,林妹妹,你的宝哥哥还没回来吗?” “林梦的宝哥哥当然是我吴大少了!”吴兴从林梦后面转出来,趁她不备,在她左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不少围观的学生都在叫好,林梦气疯了,又去追吴兴,吴兴倒跑着,边跑边笑的一脸欠扁的样子: “林妹妹,你来追我呀,追到了我让你亲一口!” “闭嘴!不许叫林妹妹,我讨厌这个称呼!”林梦捡起一块石头向吴兴扔过去,吴兴头一歪避开了。 吴兴得意地冲林梦勾勾手指头:“哥哥这里有糖吃,你快来追我呀!” 萨曰娜不知何时窜到吴兴身后,伸出右脚轻轻一勾吴兴的小腿,吴兴冷不防被萨曰娜撂倒在地! 萨曰娜是蒙古族女孩,从小摔跤,赛马,又生的健壮,好多男生都打不过她! 她跪坐在吴兴腿上,抓着吴兴的双手,冲林梦大喊道:“林姐姐,快过来,我帮你逮到人了!” 林梦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吴兴,抓着他的胳膊又掐又扭,萨曰娜也不停地在吴兴腰上扭了又扭,掐来掐去! 吴兴疼的姐姐妹妹乱喊一气,林梦伸出双手掐住吴兴的脖子笑骂道:“在敢欺负我,占我偏宜不了,老娘掐死你!” 围观同学有的叫好,有的拿出手机拍照,也有的指指点点! 吴兴差点被掐的没气了,赶忙求饶:“好姐姐,小仙女,小姐姐,饶了小的这一回,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在干什么?”林梦刚要说话,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林梦赶忙放开吴兴,站起来循声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吓的她魂飞魄散,只见离她五六米之处,正走来一帮人: 为首的是她亲爱的公公大人花知遇,陪在他左右的分别是韩校长和秦教授, 以及花若溪和顾长宁,还有两三个人不认识,大概是秘书之类的人员! 林梦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花若溪的脸色有多难看,她能感受到他喷火的眼神, 要不是碍于此刻有领导和学生在场,她绝对会挨一顿胖揍! 萨日娜几人见了韩校长,也不敢在闹了,纷纷站在一边问好,林梦头低的不能再低! 只听韩校长悠悠地开口:“都是大孩子了,玩耍也要有个度,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让各位领导笑话!” 同学们全都低下头不说话,林梦的心此刻跳的特别快,手心都是冷汗! 花知遇的眼神有意无意扫过林梦,意有所指道: “我们回办公室谈吧,韩校长,你的学生要加强德育教育,尤其是女孩子,女孩子美在温柔贤淑,优雅大方!” “是,花市长说的很对,下个礼拜一,召开全体师生大会, 发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行为逾越的男女生,一律记过,穿着暴露的女生也要通报批评!” 韩校长话是和花市长说的,眼晴可一刻都没离开过林梦! 林梦只能哀求上天开眼,快让这帮大佬走吧,她此刻好比被人架在火上烤,那感觉…… “韩校长,我不是跟不上时代,咱们大学是培养人材的地方。 可你看,有些女孩子,那个穿衣打扮,行为举止实在是……” 秦教授见花若溪脸上阴沉的可怕,便住了嘴! “晚上回家吃饭,所有家庭成员!”花知遇说完便转身大步向文润楼走去! 韩校长看了林梦一眼,赶忙追上花知遇,众人也尾随而去! 萨日娜见众人走了,悄悄拉拉林梦的胳膊: “林姐姐,你认识市长大人以及校长大人?他们怎么全都盯着你看呢!” “萨日娜,如果我明天没来课上,一定要为我节哀!”林梦语带忧伤地说! 萨日娜不由笑出声:“林姐姐,你真幽默,呵呵!” 林梦看了萨日娜一眼,无语问苍天,天哪,今天晚上可怎么过关呢! 折磨 林梦这是第二次来市委大院,这次比上次更加忐忑不安! 自花知遇一行人走后,林梦就借口上厕所,偷溜进卫生间,她在里面呆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对策,愁的她把精心梳好的头发都弄成了鸡窝! 她瞧了瞧手机,没有末接来电,也没有新短信,微信也没有新的消息,看来那群人还没谈完事情! 要不,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她打定主意,又对着镜子把头发重新梳好,深呼吸一下,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去就后悔了,因为花若溪此刻正斜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抽烟,他的脚底下有一堆的烟头,显然他等了她好长时间了! 见她出来,花若溪掐灭手中的烟,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还想继续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学校里,就跟我来!” 说完,便转身走出卫生间,林梦惴惴不安地跟着他走出卫生间! 两人一起来到学校停车场,花若溪按下车锁,坐进车里,林梦偷偷瞥了花若溪一眼,见他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心内稍稍放松了下来…… 花若溪见林梦坐进副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低下头,双手交叉抵在嘴边, 口里不停在咬右手姆指指关节,她一紧张就爱咬手指头,而且只咬右手姆指指关节…… 花若溪的火早在刚才在卫生间等林梦时就发泄完了,他不是个冲动的人,虽然刚才见到她和其他男生玩闹,嫉妒的发狂! 可转念一想,她这个年龄段,又是在学校,本就玩的很嗨,她性格活泼开朗,骨子里并不安分, 喜欢新鲜刺激的游戏,年轻嘛,是该恣意的玩耍,否则到了他这个年纪,想嗨都嗨不起来了。 而且,他喜欢的就是她的活泼俏丽,她如果真变得和柳盈霜一样沉稳,他反倒不喜欢她了…… 只是,这个丫头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责任心,遇事还爱逃避,又花心,他要是不好好制服她,以后头上绝对会是青青大草原…… 花若溪心里的想法,林梦当然不知道,她想的是,一会儿花若溪会拿什么揍她: 扫床刷子,红柳棍还是戒尺?是罚她写五十遍《道德经》还是《庄子》?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花知遇家。 等两人进去,餐桌上早已坐满了人,见他们进来,顾淑娴忙站起身笑着招呼林梦: “甜甜,这段时间在新学校过的还适应吗?” “她有什么不适应的,和新同学都玩疯了!”顾长宁瞅了林梦一眼,嘲讽道! 林梦敢怒不敢言,她已做好了被众人喷的心里准备,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回嘴,真诚道歉,诚心改过! 谁知,事有意外,除了顾长宁略带嘲讽的那一句之外, 一顿饭下来,全家人没有一个人说她不好,顾淑娴依旧对她热情,就连花知遇也没有提下午的事。 花若溪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花若水与韩珊也都十分正常的和她寒暄,只有顾长宁正眼也不瞧她! 饭后,花知遇也没有罚她写《道德经》,反倒催他们快回家早点休息! 花若溪,顾长宁,林梦三人告辞出来! 在返回学校的途中,三人依旧沉默,林梦几次想开口,但不知从何说起,她原本想等到了家再好好和花若溪解释道歉。 可花若溪却将她送到宿舍楼底下,打开车门,用眼神示意她下车! 林梦心内五味杂陈,想开口,可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便委屈地下车! 花若溪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向公寓驶去,自始自终没和她说一句话…… 林梦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他如此对自己,还是不由委屈落泪!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花若溪忙于各种政务,和林梦几乎没有交集! 顾长宁则是上完课就走,依旧把林梦当空气! 林梦心里空落落地,仿佛有什么重要东西失去了,她再也没心思和其他男生打闹了,也没心思和萨日娜去看电影了! 星期五上午最后两节是花若溪的法理课,林梦特意提前预习了课本,想着上课回答问题。 可花若溪直接无视她,连蓝冰蝶都叫了,就是不叫她。 花若溪临下课时,问同学们谁愿意去办公室打扫卫生,女同学大都花痴花若溪。 纷纷举手愿意去,林梦也举了,可花若溪直接略过她,点了其他五个女生的名字! 下课后,一群女生围在花若溪身边问个不停,有的问课本上的,也有的问个人八卦的! 忽听一个女生问:“花老师,您从下个月开始就不教我们了吗?” 只听花若溪温润的声音传来:“我下个月要去美国进修,大概要去一年,所以从下个月开始由杨教授代替我上课!” 同学们后面的问话,林梦一句也没听到,她被花若溪刚才的话震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要去美国进修一年,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她,就算是气自己,可这么大的事,偏偏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再也坐不下去了,拎起包冲出了教室,一口气跑到操场上,坐在柳树下嚎啕大哭起来…… 等哭够了,她又想,估计花若溪是为了气她,才故意那么说的,她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她擦干眼泪,又拿出包里的镜子,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以掩饰刚才哭过的痕迹。 她拎起包,快步向文润楼三楼走去,花若溪的办公室和顾长宁的在同一栋楼,林梦悄悄来到花若溪的办公室, 刚要敲门,忽听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若溪,你真要去美国进修一年?” “嗯,已经决定好了,下个月一号就走!” “那不用告诉林梦吗?” “不用了,我们分开也正好,彼此也好想清楚是否适合携手走完一生,也许,我当初过于冲动了…… 完全没考虑过双方的年龄,文化,三观等问题,所以出去进修也是给彼此一个思考的空间!” “若溪,如果你真和林梦分开了,能否考虑一下我!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了,当初你为了她回国,我亦为了你回国,我……” “对不起,盈霜,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如果我和她真分开了,我会重新慎重选择我今后的伴侣的,而你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林梦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捂着嘴,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向楼下挪去…… 她神情恍惚地来到楼下,看着人来人往的校园,忽然觉得无比陌生,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上学? 是因为那个人,而今,那个人都要走了,她还有必要留下吗? 她恍然大悟:就当这些天是在做梦吧,梦醒了,总要回归现实的…… 她突然浑身有了力气,一路飞奔到宿舍,飞快地收拾好衣服,提了行李箱下楼来。 路过宿管处,宿管阿姨问她去哪儿,她说下午没课,回家住,宿管阿姨便不在询问! 林梦拉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楼,忽一眼瞥见花若溪的宝马车正从远处缓缓开来, 林梦的眼神十分好使,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副驾上美丽高贵的柳盈霜,两人有说有笑,无比和谐! 林梦心中绞痛,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 ****** 她见花若溪的车已不见了踪影,便赶忙拉着行李箱走出校门,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对司机说去“机场!” 司机答应了一声,便向机场的方向驶去! 林梦此刻心烦意乱,并未发现路线不对,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她害怕地大喊道: “快停车,快停下,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林甜甜,你最好乖乖闭嘴,否则,我立马要了你,你信吗?” “叶轻尘,你这个混球,你不得好死,你居然绑架我?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林梦吓的魂飞魄散,大声斥责道! 叶轻尘一手开车,一手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 只是这张脸却让林梦看了从心底里厌恶,她害怕地大叫起来:“叶轻尘,你这个变态,快放我下车,我讨厌你!” 叶轻尘将车停在郊外的树林里,打开车门,一把将林梦摁倒在后坐上,掏出口袋里的手铐将她双手反拧在背后铐住! 林梦吓疯了,双腿拼命挣扎,嘴里不停的大骂,叶轻尘又拿出脚镣将她双脚扣上…… 叶轻尘左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右手狠狠抬起她尖俏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咬了她下巴一口…… 林梦吃痛,赶忙求饶:“叶轻尘,放了我,我再也不骂你了,真的!” “晚了,姓林的,我给过你好多机会的,是你自己不会把握的! 不但不向我认错,而且还和其他男人到处搞暖昧,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想杀了你!” 叶轻尘边说边将掐着她下巴的右手向下移,然后狠狠掐住林梦优美的脖颈! 他的眼神中露出危险的光芒,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与绝望,一种快感浮上心头! 他轻轻舔过她娇艳的红唇,林梦浑身一阵颤抖,强忍胃里的恶心,哽咽道:“ 叶轻尘,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我!” “林甜甜,等我玩够了你,自然会放你走!” 林梦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柔软的大床上,她的思绪渐渐回到脑中,她赶忙低头查看身上的衣服,毫不意外,都被换过了,她绝望地流下了眼泪……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叶轻尖大步来到她面前,抬起她尖俏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吻了下去…… “林甜甜,说你爱我,说你以前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叶轻尘边吻她的脸蛋儿边诱哄道! 林梦早已经破罐子破摔,反正该占的偏宜都占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冷哼一声,侧过头不理他! 这样屈辱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一天,叶轻尘兴冲冲地拿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给她! 林梦一看,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去,她如今被人囚禁,虐待, 花若溪不但不找她,居然要和她离婚,她的心态彻底崩溃了,哭的死去活来,昏天暗地…… 等她哭够了,叶轻尘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叹气道: “花若溪明天要去美国了,今天和你离了,走的时候就可以一身轻松了,你还是签了吧!” “我不信花老师会那么做?何况,本人不到场,如何离婚,叶轻尘,你休想骗我!”林梦的脑中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林甜甜,你签了字,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离婚,何况,就算你不离,你都和我同床共枕了这么些天! 你花老师做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受得了头上一片绿呢?乖,快签字,好多着呢!”叶轻尘将笔递给林梦,半是威胁半是诱惑! 林梦将笔扔得老远,冷笑道:“我不会签的,我是被你强迫,又不是自愿,花老师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你休想骗我!” “林甜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洒!” 等她醒过来,叶轻尘又将笔递给她,她真的是被他折磨怕了,伸出颤抖的右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她的生活只剩绝望! 一向乐观的林梦早已被折磨的目光呆滞,精神恍惚…… 她甚至想过绝食,自残,然而叶轻尘却将她最屈辱的照片拿给她看,并警告她: “敢死,你的这些照片将流入到世界各地,你想让你的父母一辈子抬不起头,你就尽管死吧!你敢死,我就敢把你剁碎了喂狗,你信不信?” 林梦彻底绝望了,活不了,死也死不成,她已经无所谓了,每天只吃一点点饭,喝几口水,几天下来, 本就瘦弱的她已经瘦的不成形了,眼窝深陷,脸上黯淡无光,嘴唇干裂,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的掉…… 由于不好好吃饭,抗抗力下降,她很快就病倒了,高烧一直不退,甚至开始说起了胡话…… 叶轻尘请来了三四位顶尖医生给她治疗。然而,医生来了都不忍心给她输液,因为瘦的让人下不了手去扎针! 医生看着奄奄一息的林梦,无奈地摇摇头:“叶先生,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一个人若是心死了,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活她!” “滚,一群废物!”叶轻尘气的将茶几上的水杯全都扫在地板上,几位医生吓的面如土色,急忙退了出去! 叶轻尘看着依旧昏迷不醒,不停说胡话的林梦,心中大恸,跪在床边,握着她瘦的像鸡爪的双手,痛哭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爱我,也不肯嫁给我,宁愿死都不愿意喜欢我,你不是最怕死吗?你倒是说话呀,林甜甜,我恨你!” 牢笼 叶轻尘眼见林梦一天天憔悴下去,到最后几乎水米不进,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他的无力感越来越重,为什么她快要死了,他反倒痛的撕心裂肺,他不是一直恨她吗? 去国外做复健的叶明和秦思梦,以及叶明的母亲叶清幽都赶来了别墅! 叶清幽是看着林梦长大的,眼看着曾经活泼娇俏的女孩变的形容槁枯奄奄一息, 她边哭边狠狠扇了叶轻尘几巴掌,指着他鼻子大骂道: “你要是还有点人性,还认我这个妈,你就赶快放了甜甜,把她送回她父母身边!” “妈,甜儿都快不行了,你把她送回去,只会加重病情,不如先请心理医生给她来催眠, 让她忘记这段时间的痛苦遭遇,等她身体好了,再送她回去!” 叶明握着林梦骨瘦如柴的手,心痛到无法呼吸,他其实并不想伤害她,虽然曾经恨不得她死去, 可真看到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恨不得自己能替代她死去! 如果她真死了,他连恨她的理由都没有了…… 秦思梦抱着叶忆林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老公握着其他女人的手默默流泪,她的心也在滴血,可她却并没有资格吃醋…… 她,说好听点儿是叶明的夫人,说不好听点儿,只是一个代孕妈妈而已,到目前为止,她和叶明从末有过身体上的接触…… 叶轻尘别无他法,只好去请来了心理医生帮林梦催眠,凯瑟琳是叶轻尘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同学,专攻心理学,很是专业…… 经过凯瑟琳的几次崔眠之后,林梦的意识渐渐恢复了过来,多少能进食一些食物,秦思梦主动承担起了照顾林梦的重任! 叶轻尘请来了顶尖的厨师给林梦做饭,搭配顶级的营养师帮她调理身体, 再加上凯瑟琳不断的心理抚慰,以及秦思梦的精心呵护,林梦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 这曰,见屋里没人,林梦拉着秦思梦的手问她: “思梦,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虚弱成这样?我记得我在学校上课的呀,怎么会在青城别墅!” 秦思梦轻轻拍拍林梦的手,笑着说:“甜甜姐,你和同学出去逛街,被几个小混混调戏欺负, 你反抗,被小混混打伤了头部,暂时性失忆,被我发现了,把你救了回来! 我本来想等你好了再送你回家,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叔叔阿姨该有多伤心呀!” 林梦盯着秦思梦看了半晌,最终无奈地挥挥手:“思梦,你先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那好吧,甜甜姐,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秦思梦边说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林梦,又将白开水放在床头柜上,笑着说, “甜甜姐,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了,只能喝白开水!” 秦思梦刚说完,一抬头就对上林梦审视的目光,她赶忙侧过头,尴尬的开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卧室,她刚出来,就见叶明正斜靠在栏杆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甜儿,问你什么了?”叶明并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 “问我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按事先的说辞对她说了,只是,” 说到这里,秦思梦低下头,不安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甜甜姐,她好像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叶明转过身盯着秦思梦看了好一会,心中千转百回,最终叹息一声,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秦思梦眼眶一热,赶忙跑下楼! 林梦见叶明进来,索性将被子蒙在了头上,意图在明显不过,她不想见他! 叶明未语声音已哽咽:“甜儿,你就这么讨厌哥吗?讨厌到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亏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叶明边说边坐在床边,揭开林梦头上的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眼中蓄满了泪水: “甜儿,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才可以再回到我身边? 只要你愿意,我的钱,我的房,我的车,甚至是公司都可以给你……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在你出走那三年,我没有一晚不失眠,担心你在外面被坏人欺负,担心你吃的不好住的不好,更怕你遭到不测…… 你如果真有三长两短,哥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我恨你,但更爱你! 记得我爸刚去世,我痛苦的差点儿活不下去,是你的出生,让我又产生了活下去的欲望! 我几乎是看着你长大,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都有我的参与…… 你十岁时许的生日愿望是长大后嫁给我,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等你长大,为了你,从来不肯接受其他女人的示好……” “你是没接受其他女人的示好,因为你喜欢男人呀,你居然还骗我和你结婚,害我年纪轻轻就成了二婚!” 林梦甩开叶明放在她脸上的手,冷笑道! 叶明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深呼吸了一下,双手紧握成拳又松开,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 “那是因为我在十岁时,亲眼看到我的母亲和你的大伯在我们家的床上寻欢做乐…… 你知道,这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是多么大的震动,自己一向视为女神的母亲,居然……” 叶明再也说不出话了,那些尘封的记忆再度卷土重来,他痛苦地狠狠捶了一下床…… 林梦被叶明的话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的内心震撼到无以复加,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们家真是欠叶家的太多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哈哈哈!”叶明说到这儿,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林梦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叶明止住了笑声,双眸紧盯着林梦,见她满脸恐惧,他轻叹一声,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凄然一笑: “那是因为你亲爱的老爸在一次聚会上,把我当作礼物送给了一位将近六十岁,长的肥头大耳,好男风的老男人…… 当时,我只有十六岁,而陆加明借着安慰我,又再次欺负了我…… 林甜甜,你说,这样的我还怎么敢去喜欢别的女人,我甚至不敢面对女人,总觉得那些女人会瞧不起自己! 我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从耻辱中走出来……本想着和你结婚后会好,你就是我心中的小太阳,能照亮我心底最深处的黑暗…… 呵呵,可我还是错了,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但却低估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可以立马嫁给其他男人,而我却得用一生去疗伤……” “对不起,哥,我为我大伯,还有我爸以及我自己曾经对你做过的事道歉,请你原谅他们好吗?” 林梦握住叶明的手,眼含泪水,如果叶明的痛苦都是她的亲人造成的,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他恨她们家,那是太正常不过了…… 叶明反握住林梦的手,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甜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你再回到我身边就好,甜儿,我爱你,不管你嫁了几回,我依旧爱你!” 林梦抽回自己的手,摇摇头,看着叶明正色道: “叶明,我并不爱你,我不会再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开玩笑,我对你只有亲情,并无爱情!” “混蛋,你以前说过爱我的,我不信,你骗我!” 叶明被林梦的话彻底激怒了,他冲上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脸变的狰狞万分,“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我掐死你!” “掐死我也是这句话,我不爱你!”林梦不想再出卖自己的感情,她看到叶氏兄弟有一种生理性厌恶! 叶明气的浑身乱颤,抓着林梦的头发狠狠向床上摔去,双手摁着她的头狠命往被子里捂, 林梦大病未愈,本就虚弱,被叶明按着头捂在被子里,渐感呼吸不畅,脸憋得紫涨,双手不停乱抓,她感觉死亡在渐渐向她逼近…… 忽听“砰”的一声,门被人狠狠踹开,叶轻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叶明身边,一把将他拉开, 赶忙将林梦从被子上扶起来,林梦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见叶明还要扑上来掐她,吓的躲进叶轻尘怀里尖叫道:“轻尘,救我!” “哥,你疯了吗?你真掐死她,你也活不了了!”叶轻尘抓住又要扑上来打林梦的叶明的双手,斥责道! 叶明气的双眼通红,脸色泛白,胸脯剧烈起伏,牙齿咬的“咯咯”响:“她不爱我,留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掐死的好!” “哥,你跟我来!”叶轻尘放开林梦,拉着叶明的胳膊走出卧室! 林梦赶忙跳下床将门从里反锁,再次回到床上,依旧浑身颤抖个不停, 她狠狠咬了自己右手大姆指指关节一下,疼痛让她的大脑暂时清醒了过来! 她强迫自己要自救,她不要死在这里,她还这么年轻,大好的年华不能就困在这里,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为什么她失踪了这么久,家人都不找她,还有花老师真的把她忘了吗?想到花若溪,她的心揪的生疼,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存在,她绝望的闭上了眼,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林梦学乖了,她不再惹叶氏兄弟生气,尽量顺着他们, 并且十分努力地吃饭,好好地锻炼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不能在随意践踏了…… 她走哪儿都有保镖看着,有时站在阳台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她才惊讶地发现,现在已是深秋了,她被困在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 她从秦思梦的口中得知,环宇已经被叶轻尘整破产了,她父亲和大伯都已被警察带走了,她们家的别墅也都被法院查封了…… 她父母以及她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银行冻结,也被限制出境,要债的人每天都堵满了环宇的大门口…… 她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跌落到泥里,真的身无分文,而且还被囚禁在这里…… 原来,不是她的家人冷血,是她们都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她,她蒙着被子哭了好久好久…… 这天黄昏时分,刚刚洗完澡准备上床的林梦,忽听门把手转动声响起,她四处看了看, 赶忙从书架上拿起一个花瓶抱在怀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走进来的叶明…… “甜儿,我想和你道歉,对不起,前几天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请你原谅我,对不起!” 叶明边说边直直对着林梦跪了下去! 林梦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她大惊失色道:“叶明,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甜甜,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叶明泪流满面道! 林梦举着花瓶无奈地摇摇头:“叶明,你快起来,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不起来,除非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 “真的?”叶明欣喜若狂,见林梦点点头,叶明立马站起来,激动地语无伦次, “甜儿,我,我们今晚洞房好不好,补上三年前的遗憾,我,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甜儿,和我在一起好吗?” 叶明边说边向林梦慢慢逼近,他缓缓解开睡衣的带子,抬起眼,略带羞涩地看着林梦:“甜儿,我们休息吧,好吗?” “你不许过来,叶明,我和你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我并不爱你,何况我已经嫁给花老师了!” “你和花若溪早在两个月前就离婚了,甜儿,你忘了吗?” “你胡说,我都没去民政局,谁敢代替我去离婚?”林梦惊讶万分! 叶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轻尘找了一个和你相似的女孩去和花若溪离的婚,因为有你的亲笔签名,花若溪也不会怀疑!” “不可能,长的再和我像,花老师也能认得出来,他那么聪明,他一眼就能区分得出我和林希,不可能会上当的,你骗我!” 林梦狠狠剜了叶明一眼,满脸的嘲讽! “甜儿,你太傻了,轻尘为了这一刻,训练了那个女孩良久,她的言行举止都和你一样,甚至连你身上的痣的位置都一样! 最主要的是,你借给了楚辞五十万,欠条就塞在手机壳里,被轻尘发现了,他正愁如何骗过花若溪, 正好以此为要挟,让楚辞和那个女孩演了个双簧,楚辞是你的初恋,花若溪一直忌惮他对你的感情, 而你又随便就借给他五十万,花若溪当时就气疯了,因为离婚当天, 那个代替你的女孩和楚辞共同出现在民政局,骄傲的花若溪当场签字,当晚就坐飞机去了美国!” “啪!”林梦扬起手狠狠甩了叶明一巴掌,她怒视着他,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 “叶明,你听好了,我从前,现在,将来都不会喜欢你!你看到你和你弟就生理性厌恶, 一见到你和叶轻尘就胃里犯恶心,你和叶轻尘让我恶心……” 逃脱 “啪”的一声,林梦的左脸上被叶明狠狠甩了一巴掌,顿时,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 林梦的左脸火辣辣地疼,她捂着左脸,一脸嘲讽地看着满脸愤怒的叶明。 “林甜甜,你认不认错?道不道歉?”叶明指着林梦嘶吼道! “休想!叶明,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从前,现在,将来我都不会喜欢你!”林梦的话有如尖刀般锐利,刺的叶明心口一阵阵发疼! “混蛋,林甜甜,你该死!啪!”他抬起手再次狠狠甩在林梦的右脸上! 林梦被打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手里的花瓶差点掉下去,耳朵嗡嗡响,唇角咸咸的, 她伸手一摸,手上有淡淡的血渍,她又向后退了几步,抬起头倔强地看着叶明,讥笑道: “叶明,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我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你现在有老婆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何必再为难我?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好聚好散?林甜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付出那么多,是你一句好聚好散就能完了的吗?” 叶明边说边向林梦逼近,他的双眸猩红,愤怒的眼神扫过她的全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林梦早死了几百回了! 林梦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不由自主再次向后退去,后面是沙发,她一不留神坐到了沙发上。 叶明已来到她面前,他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响,胸脯剧烈地起伏: “林甜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再回到我身边,并且和我去登记结婚,那么我可以既往不咎! 如若不答应,那么这几天你也感受到了,你们家的黑料将会不断,我手上有你父亲和你大伯偷税漏税的诸多证据。 如果我将这些证据全交给办案人员,那么,我想你那不可一世伟大的父亲,睌年恐怕要在牢里度过了!” “要我再嫁给你,除非我死了,叶明,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讨厌的要死,我看到你和你弟就生理性厌恶!” 林梦的话极尽恶毒与嘲讽,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带给她太多的痛苦,为了躲避他,她跑到偏僻的小镇呆了三年! 他带给她最大的耻辱是,新婚之夜就出轨,无论他有任何的理由…… 她做为一个正常女孩,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我掐死你!”叶明疯了似的冲上来就要掐林梦,林梦吓坏了,她抡起了手中的花瓶就向叶明砸去,叶明冷不防被砸了个正中…… 叶明“哎哟”一声,捂着额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有鲜血从他修长的指间流出!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翻起来,跑到床边,她四处看看,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抓在手里。 “叶明,你没事吧?”林梦有些不确定地问! 叶明好半天不回话,林梦刚想开口,就见叶明缓缓地向后倒去! 林梦吓的不知所措,他不会真死了吧?如果叶明真死了,她会不会做牢,无数恐怖的画面从她脑中闪过, 她有些害怕地大叫道:“快来人,快来人,出事了!” 门外的保镖听闻,赶忙闯了进来,众保镖见叶明额头上全是血,也吓坏了,一人赶忙将叶明扶到床上,另一人赶忙拨打120!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到,众保镖护送着叶明去了医院! 闻迅赶来的叶轻尘,狠狠踹了守在卧室门口的保镖几脚! 他进屋搜寻了一遍,不见林梦的踪影,赶忙吩咐众保镖地毯式搜寻,众人找了一圈,皆不见林梦的影子! 叶轻尘气的将茶几上的水杯全扫在地下,又挨个打了众保镖一巴掌,方才稍稍解气! 众保镖低下头,不敢作声! 忽见菲佣刘阿姨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叶总,不好了,林小姐刚才抢了我的工作服,翻窗跳了出去!” “你怎么不早说?你们都是废物吗?还不赶紧去找?找不到有你们好看的!”叶轻尘边说边推开站在他面前的保镖,大步向门外走去! 叶轻尘亲自开车,搜寻着林梦的身影,这里地处郊区,离城十几里,也不通公交车,出租车都很少来,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有私家车! 众人就差把整个别墅区翻过来了,还是不见林梦的影子!叶轻尘又调了家里以及附近所有的监控,还是没有林梦的行踪! 叶轻尘气的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咬牙道:“林甜甜,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一定把你的腿打断了,我让你再跑!” 叶轻尘打开车窗,心情烦闷地抽起了雪茄,忽一眼瞥见不远处,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背影很像林梦。 他立刻掐灭烟蒂,发动车子,追了过去! 叶轻尘将车停在路边,大步走到那对年轻男女面前,他刚要开口,就见那两人搂抱在一起,吻的昏天暗地! 叶轻尘轻咳一声,脸红道:“打扰了!” 便转身走到车里,忽听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叶总,你哥失血过多,急需要输血,我们几人血型都不合……”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叶轻尘便挂断了电话,发动车子,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坐在后面车里的保镖见老板都走了,便也折回了别墅! ****** 见众人都已离去,相拥的两人也立马分开! 林梦摘下厚厚的眼镜,又拿出纸巾,把脸上抹的像猴屁股的腮红擦掉,又脱掉工作服。 一抬头,就见坐在她身边的男子,嘴张的能塞进一颗苹果! 林梦又用手将凌乱的长发扎成马尾,略显尴尬地说:“对不起了,大帅哥,刚才占你偏宜了!” 对方显然被她的卢山真面目惊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她如此说,不由冲她笑的妖娆万分: “美女,你放着霸道总裁不要,干吗和我这可怜人过不去!” “他是我的仇人,想要杀我!总裁不假,但却十分变态!” 林梦的声音中有一丝的忧伤,又夹杂着几分害怕,也不知叶明是死是活! 转念一想,叶明和叶轻尘属于犯罪,非法拘禁他人,她算正当防卫! “那个,你能开车送我回我家吗?”林梦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毕竟这个人才和她认识! 对方甩甩头发,向她伸出手,挑眉道:“钱拿来,我自然送你回去,本少爷从来不干赔本的买卖!” 林梦不由愣住了,她揉揉头发,讪笑道:“我现在没钱,不过我家人有,不会白坐你车的!” “你刚才还强吻了我,本少爷一晚上的身价就将近十万,给你打个折,算你一万好了!” “你出来卖的吗?这么贵?”林梦看着对方,哭笑不得! 谁知对方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对了,我还真就干这行,怎么,你看不起我?” 林梦赶忙摇手,陪笑道:“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也是凭本事吃饭,呵呵!” “算你识相,不过,你可听好了,要我帮忙送你回去,也要另算钱的,别想占我偏宜!” 林梦觉得这人实在是不像个男人,小气的要命,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首次遇见这种男人,但人在屋檐下,只好点头同意! “我叫林梦,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你很熟吗?”对方白了林梦一眼,站起身,边走边按下遥控车锁! 他刚走到黑色奥迪车前,忽听手机铃声响起,待看清来电显示,赶忙接通: “花老师,您好,那个,我今天肚子疼,所以,那个想请个假!” “喂,我能不能和你借用一下手机?”林梦来到对方身边,询问道! “喂,我说林梦,你看不见我在打电话吗?你怎么这么没……” “江挽离,把你的电话拿给林梦!”电话里传出林梦熟悉的声音! 林梦一把抢过电话,激动的语无伦次:“花老师,我是林希,不对,我是林梦,唉,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青城别墅的?” “好,很好!江挽离,林甜甜,你们这学期期末考试都不想过了,是吗?” “不是,我……” “在青城别墅那里呆着别乱走,我一会儿去找你!”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林梦把手机递给江挽离,笑的一脸得意:“江挽离,久闻大名,原来科大鼎鼎大名的校草居然还干兼职,哈哈哈!” “笑屁呀,一会儿花老师来了,你替我遮掩一下,别期末又让我挂科了!”江挽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林梦想起花若水的手腕,不由浑身一哆嗦,又想起她和花若溪已经离婚了,一会儿要如何面对花若水…… 林梦抬起头望望湛蓝的天空,又看看已凋零的树木,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喂,你好好的哭什么呢?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江挽离赶忙递了一沓纸巾给林梦! 林梦接过江挽离手里的纸巾擦干眼泪,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 “林梦,那个你是怎么认识花老师的?”江挽离一脸好奇! “花若水是我高中三年的语文老师,我怎么会不认识他呢?”林梦瞪了江挽离一眼,没好气道!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们还是同一个师傅,幸会,幸会!”江挽离边说边向林梦伸出右手! 林梦刚要说话,就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花若水搜寻到她所在的位置,便大踏步向她走来! 林梦不由心慌了起来,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花若水,索性低下头,玩起了手指头! “花老师,您好!”江挽离看到花若水赶忙陪笑讨好! “江挽离,你可以走了!”花若水话是对江挽离说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林梦! 江挽离巴不得花若水开口,说了声“再见!”便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林梦被花若水盯的无处遁逃,她抬起头,略带衰求地望着花若水:“花老师,能上车再说吗?” 花若水收回审视的目光,点点头,边走边按下遥控锁,林梦紧随其后坐进车里! 花若水系好安全带,用眼神示意林梦坐在副驾! 林梦只好忐忑不安地坐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低下头,不安地咬着右手姆指指关节! 花若水心中百转千回,最终轻叹一声:“这两个月你都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家出事了?” 林梦眼眶一热,忧伤地点点头! 花若水望着公园里光秃秃的树木沉默半晌,缓缓地开口 :“你为什么要和花若溪离婚?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爱你?你居然为了楚辞和他离婚…… 若溪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学业,爱情样样得意,偏偏遇到你,大半条命也快没了……” “花,花老师他怎么了?”林梦猛然抬起头,抓着花若水的右胳膊焦急地问。 花若水深遂的目光在林梦脸上停留了良久,两个多月不见,她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眼神中黯淡无光,再无往日的慧黠与调皮!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花若水突然发现事情也许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花若水的话让林梦彻底崩溃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把这两个月的遭遇说了出来,说到后来又伏在花若水肩膀上哭的肝肠寸断…… 花若水脸上的表情渐渐变的凝重,他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轻拍拍林梦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了,啊!你很勇敢,是个好孩子,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早屈服了,你还会想办法逃出来,你很让我佩服!” “花老师,他现在还在美国吗?” 林梦见花若水的西服外套让她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赶忙从他肩上离开,低下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花若水看着自己右肩膀上湿了一大片的西服,无奈地皱起了眉头:“林甜甜,以后让花若溪给我赔衣服,这可是高定衣服!” 林梦突然说不出话了,微微侧过头,眼圈一红,哽咽道:“我都和花老师离婚了,他以后恐怕再也不会管我了……” “不会的,花若溪爱惨了你,他当时也是被嫉妒淹没了理智,否则不会认不出你来,一个人模仿的再像,骨子里的东西是没法改变的!” 花若水有些心疼的拍拍林梦的肩膀,这孩子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还可以如此乐观,实属不易! “林梦,你准备去哪儿?” 花若水的话倒把林梦问住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她的家已经让法院查封了,她要到哪里去呢?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浑身上下找不出一毛钱,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儿……” 林梦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与无助,说到后来,不由潸然泪下! “傻孩子,你可以请求别人帮助呀!唉!我送你回你和若溪的家吧,若溪要是知道你受了如此多的苦,会心疼坏的!” 花若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平时朋友不是很多吗,也不至于到流落街头的地步吧?还是说,你交的朋友都不靠谱?” “我并不想让别人同情我,我也是有自尊的人!”林梦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表白 “花老师,我还是去其他地方吧……来这里不合适!” 林梦和花若水来到t大公寓,花若水正要按响顾长宁的门铃,林梦赶忙抓住他的右手,尴尬的摇摇头! 花若水幽深的双眸扫过林梦抓着他右胳膊的手,林梦赶忙放开他的胳膊,站在一旁,无奈地撇撇嘴: “顾老师不待见我,他会讨厌我的,我……” “你为什么会认为长宁讨厌你?长宁一直喜欢你,要不,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和你吵架,上课总叫你回答问题呢? 他对不喜欢的人,直接当作空气!”花若水边说边按响顾长宁家的门铃,忽略林梦无助又难为情的眼神! 门很快被顾长宁打开,他见是花若水刚要说话,忽一眼瞥见躲在花若水身后的林梦, 他转身走进客厅,随手拿了扫床刷子出来,一把拉过躲在花若水身后的林梦,将她拎到沙发上,抡起扫床刷子照着她的屁股狠狠抽了十来下…… 然后将扫床刷子扔在一边,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双手抱臂,盯着林梦,嘲讽道: “你有本事和花若溪离婚,就有本事自立更生,而不是家里出事儿就厚着脸皮来求别人帮忙!” “长宁,你误会林梦了,她这段时间被叶氏兄弟囚禁,虐待,差点儿死掉,你还打她,太过份了!” 花若水边说边将爬在沙发上默默抽泣的林梦拉起来,又递了纸巾给她! “究竟怎么回事?”顾长宁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和我来!”花若水边说边向顾长宁的书房走去,顾长宁看了一眼低头哭泣的林梦,长叹一声,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林梦此刻心内五味杂陈,羞辱,尴尬,委屈,后悔统统袭来…… 她揉了揉发疼的屁股,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毕竟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资格住在这里,至于去哪儿,她暂时还没想好…… 林梦这样想着,又委屈地落下泪来,这段时间被叶氏兄弟囚禁欺负,现在又被顾长宁打,活了二十多岁, 这几个月把后半生的苦都受了,越想越委屈,走到走廊上,背靠着墙,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 顾长宁和花若水从书房出来,不见了林梦,心中大惊,赶忙跑出门外,刚要按开电梯按钮, 忽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顾老师,我在这儿!” 顾长宁猛然回过头,一把将林梦拉进怀里,双手不停摸挲着她的头发,声音中有深深地自责与愧疚: “对不起,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我为什么和花若溪一样蠢,我应该早一点想到你出事儿,而不是和你置气, 害你被人欺负,你别怪顾老师,也别怪若溪,我们都被叶轻尘骗了,那个女孩长的和你太像了,居然被她骗过去了……” 林梦被顾长宁的话感动了,窝在他怀里,再次哭的昏天暗地…… 顾长宁并未打断她的哭泣,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吧,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听顾长宁如此说,林梦反倒不好意思哭了,她哭的太多了,眼睛都肿的像核桃。 她推开顾长宁,低下头,尴尬的开口:“顾老师,你有花老师房间的钥匙吗?我想住在这里!” 顾长宁的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他冷冷地开口: “没有,我把钥匙放在我妈家里了,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再回来了!” 顾长宁刚说完就对上花若水探询的目光,他微微侧过头,右手捂着嘴干咳了一声,淡淡地开口: “你现在家都被查封了,学校里也申请了病假,还是先在我这里住下吧,等养好了身体再说! 何况,你现在出去,被叶轻尘找到,还是麻烦,下一次恐怕没有这么容易逃出来!” “林梦,长宁说的对,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吧!等我和若溪通过电话之后,再决定如何帮你处理这一切! 暂时,你先在家里自学吧,你去上学,我和长宁也不可能时时看着你,叶轻尘肯定在到处找你!” 花若水边说边递了条热毛巾给林梦,“擦擦眼泪吧,再哭大眼晴都变成眯逢眼了!” 林梦接过花若水手里的毛巾擦干眼泪,走进客厅,转身进了洗手间。 顾长宁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闭上眼,头枕着右臂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左手握紧又松开,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 最终却化为长长的叹息声:“若水,你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理为好?” 花若水走到落地阳台前,俯视着窗外的繁华夜景,现在已是深秋时分, 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路两旁的树叶已全部凋零,只有松柏依旧翠意盎然,不惧秋风的扫荡…… 花若水收回远望的目光,转过身走到书架上拿起一本唐诗精选看了起来,翻了几页,忽又想起了什么, 抬起头对上顾长宁不满的眼神,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笑的意味深长: “这件事,就让花若溪去处理吧!倒是你,你真打算一辈子就和他们俩过吗?爸妈知道会伤心的!” “让爸妈伤心的是你花若水,而不是我顾长宁!我本来也没打算结婚生子,一来身体不允许; 二来,你也知道,爸妈也都知道,我都不知道能活多久……难道还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至于……” 顾长宁的声音淡淡的,有一丝的无奈与忧伤,他看了看洗手间的门,又低下头看着洁白的地板砖,十指交叉抵在下巴, “至于感情,我不是一个轻易动情的人,亦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当然如果她一直不肯接受我, 我会把这份感情堔埋在内心,爱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到她不可,守望也是另一种相守!” “长宁,你的这份情太深沉了,会让她承受不住的!她虽然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和哪个男生都聊的来, 但真能走进她内心的还真没几个人!要不,叶明和叶轻尘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她了……” 花若水见林梦从卫生间出来,便住了口,他将书放在原来的地方,对林梦说: “你这两天就先呆在这里,等星期天我带你去见你家人,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联系!” “好的,花老师,您先忙去吧!”林梦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声音也轻快了不少。 花若水走到林梦身边,摸摸她的头,赞赏地点点头:“好孩子,你的心理很阳光,很乐观,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你就算成了落魄千金,至少还有白马王子拯救……” 说到这里,花若水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过顾长宁! 顾长宁脸上略过不自然的红晕,瞪了花若水一眼,指着门说:“你快滚吧,这里没你的事儿!” 花若水尴尬的摸摸下巴,讪笑道:“我先走了,改天见!” “花老师,再见!”林梦赶忙陪笑道! 花若水拎起桌上的公文包打开门走了出去,林梦忙送出门,眼看着他进了电梯,方才关上门,走回客厅! 林梦见顾长宁眼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尴尬的挠挠头,脸上讪讪地: “顾老师,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你这么看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你和叶氏兄弟呆了两个多月,难道就不害怕?还是,你很享受左拥右抱的感觉?” 顾长宁忍了半天,还是难抵心中的酸涩,明知道她也是被迫的,可嫉妒还是让他出口就尖酸刻薄! 林梦被顾长宁问的怔在当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跺跺脚,咬牙切齿道: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两个人,我从心底厌恶他们,无论他们有多有钱有多帅…… 我也没有受虐倾向,不可能爱上对我施暴的人!” 顾长宁被林梦的话所震撼,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他站起身将林梦拉在沙发上挨着自己坐下。 他大手一伸将她圈在怀内,双眸紧盯着她依旧肿涨的眼睛,眼中的深情呼之欲出:“林梦,你还要和花若溪在一起吗?” 林梦避开顾长宁炙热的眼神,挣扎了几下挣不开,只好抬起头尴尬地望向顾长宁:“顾老师,我晚上去哪儿睡?” 顾长宁不悦地掐了她左胳膊一下,嗔怪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稍后自会安排你房间!” 林梦沉默半晌,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黯然开口: “我不可能再和花老师在一起了,我们俩并不合适,他适合更好的女人! 不管是何种结果,我们已经结束了,何况他去了美国,以后估计也不会回来了吧!” “你真认为花若溪可以忘记你?他只是吃醋才去美国的,他不可能忘记你的……” “他去美国进修一年,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而且他也没打算告诉我,他和柳盈霜在办公室里亲口承认和我不合适, 当时是一时冲动,还说去了美国之后会重新考虑和柳盈霜的关系的! 我在他办公室外亲口听到的,这还能有错吗?”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梦义愤填膺的打断了。 她再次用力推开顾长宁圈着她的胳膊,站起来,躲到阳台上的藤椅上坐下,俯视着下面的夜景。 顾长宁原本想说的话全都被林梦堵了回去,他有些烦躁地揉揉头发,修长的双腿伸直又曲起,双手交握成拳捂在嘴边, 思索了一回,站起来走到林梦面前,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滑腻的小手,微微仰起头,双眸凝视着她哭肿的眼睛,眼里情深似海: “如果你不想再和花若溪在一起,那么,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我不是一个轻易动情的人,亦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你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相互了解了。 你现在无家可归,又身无分文,出去找工作,又怕被叶轻尘发现,想出远门,都被限制出境,我觉得我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不能保证让你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可也能保证让你衣食无忧……你要不要好好考虑考虑我?” 林梦盯着顾长宁看了好久,他的双眼清澈而又坚定,五官俊秀又不失男人的棱角, 平日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此刻却面露紧张之色,额上有轻微的汗珠渗出,林梦心中感动不已, 这在在平时也许不觉得有什么,可此刻她穷途潦倒,身无分文,他居然还不嫌弃她,还深情地向她表白…… 在对比前段时间叶氏兄弟对她的所作所为,更觉得顾长宁可亲可敬,她已经拒绝了他很多次了,不忍在伤他! 何况权衡一番,他此刻真是她最好的选择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又无钱,能怎么办? 林梦心中如此想,但又不好直接说出口,只好红着脸点点头,略显尴尬地说: “如果我真答应了你,以后别人会背后骂死我的,会说的很难听,而且你父母也会对我有想法的,我……” “这你不用担心,有我呢!林甜甜,你不可以再骗我,否则我也会像叶明一样发疯的!” 顾长宁打断林梦的话,在她右手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站起来,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双手不停抚摸着她的头发! ****** 深夜,林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大脑中有如过电影般闪过各种画面,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花若溪温润的眉眼上,心中一痛,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盯着白的发光的墙壁思索良久,越想越怕,这屋子白天就看得瘆人,晚上更让人心慌, 入眼都是白色,床单被罩都是白色的,她可是个十分热爱生命的女孩,喜欢各种有色彩的东西…… 她不敢在呆下去了,跳下床打开门,来到顾长宁的卧室,刚要敲门, 门就被顾长宁从里打开了,他笑的有些微微得意:“你一个人不敢睡?” 林梦尴尬地点点头,抬起头瞪了顾长宁一眼,抱怨道: “顾老师,你为什么要把屋子装修成这样?一般人真的有点儿接受无能!” “你亲亲我,我明天带你去买有颜色的家俱,除了红色,什么都可以!” “哦,为什么红色不可以?”林梦不解地看着顾长宁! 顾长宁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我不喜欢红色,好俗气!” “不会呀,红色代表热情,大方,炫丽……” “反正除了红色,其他都可以!再说,你不是最喜欢浅粉色吗?”顾长宁皱皱眉头,不悦道! 林梦想了想,只好妥协:“可以,我也不是非常喜欢红色,我最喜欢浅粉,米白,淡蓝,浅黄色也可以!” 顾长宁不再说话,将林梦拉进屋里,关上门,走到床上,抬眸看着正扭捏不知如何是好的林梦,不由笑了起来: “是你自己要主动送上门的,这会儿又害什么羞,再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怕什么?” 林梦一想也对,相比顾长宁,她简直算是情史婚史都丰富多了,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甩甩头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顾长宁关掉台灯,亦躺了进去! 顾长宁伸手揽住林梦的肩膀,林梦顿觉浑身紧张了起来,她拿开他放在她肩膀的手,为难地开口: “顾老师,那个,不是我矫情,我一时半会儿有点儿接受不了,进展太快了!” “是你自己跑上我床的,林甜甜,你要对我负责!”黑暗中,顾长宁的声音沙哑中又带了一丝诱惑! 林梦突然懵圈了,他到底正不正常? 他对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可包括花若溪,花若水,以及顾长宁自己都说他不正常…… “林甜甜,你这些天有没有和叶明发生什么事?” “没有,我看到他们就恶心,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呢?对了,顾老师,” 林梦转过身对上顾长宁在暗夜中依旧亮的耀眼的双眸,“我把叶明头打出血了,会不会做牢?” “看不出来,你还挺勇猛的,你算正当防卫,如果他想告你,你正好可以告他非法囚禁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罪,你要告吗?” 顾长宁抚上她瘦削的肩膀,满脸的心疼! “我不知道,我爸和我大伯做了很多对不起叶家兄弟的事,我说不清楚, 如果他们以后可以不为难我们家,我并不想告他们!”林梦侧过身,不在看顾长宁! “你真是傻得可以,你可以不追究,别人却并不会放过你, 傻孩子,你就安心在家休息吧,法律上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顾长宁扳过她的身子,俯下头,清凉的唇吻上她略显干裂的红唇,林梦挣扎了几下挣不开,只得随他…… 顾长宁的这个吻缠绵而悠长,直到林梦感觉自己快没气了,他才放开她…… 两人都微微的喘气,顾长宁右手支着头侧躺在林梦左侧,左手将她的头扳向自己脸的方向。 左手食指指腹轻轻划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在她的唇上逗留良久,引得林梦一阵颤抖…… 她刚想拿开他的左手,他却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的红唇挤的嘟了起来,低下头一口含住她的娇艳欲滴的红唇…… 这个吻比上一个吻更加悠长缠绵,等顾长宁放开林梦,她赶忙将被子蒙在头上,一言不发…… 顾长宁悄悄附在她耳边呢喃:“林甜甜,顾老师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爱你!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林梦隔着被子点点头! 顾长宁激动的眼眶一热,忙掀开她蒙着的被子,低下头再次吻向她娇艳的双唇…… 相处 第二天早上,当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阳台酒进卧室时, 林梦猛然睁开眼,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又伸了个懒腰,回过头看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林梦赶忙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几分钟之后,收拾完毕,照照镜子,除了眼睛略肿之外,一切都还好。 只是没有任何的护肤品,也没有可换洗的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林梦从洗手间出来,赶忙将屋子收拾干净,将掉落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扔到垃圾桶,又拿来拖把将屋子拖的干干净净。 确定无一丝遗漏才退了出来,顾长宁洁癖严重,她可不想让他骂她邋遢! 林梦收拾好卧室,来到厨房,只见顾长宁正穿着居家服,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到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几近透明,脸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顾长宁由于身体的原因,皮肤比起正常男人略显苍白,嘴唇的颜色有些发紫。 但五官却比大多数男人都优秀的多,此刻的他少了往日的清冷之气,却多了几分烟火气…… 顾长宁回过头就见林梦呆呆地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眼睛依旧肿涨,漂亮的杏眼只有平时一半大,不由轻笑出声: “眼睛小了一半,颜值立马下降了一半,呵呵!” “讨厌!”林梦尴尬的低下头,绞着手指头,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顾老师,我今天想去看我妈,可我一分钱也没有,连出门穿的衣服也没有,我想……”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和人借钱这种事,她实在开不了口,她现在有点明白楚辞当时的尴尬之情了, 尤其还是问处于暖昧之中的异性朋友借钱,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顾长宁现在算什么关系, 活了二十多年,还是首次张口问男人借钱,这太让人难为情了…… 顾长宁将早餐端上餐桌,解下围裙,他瞥了林梦一眼,见她满脸羞涩,心中窃喜,脸上却一副淡然:“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说!” 林梦扫了一眼餐桌,有粥有蛋汤,还有煎饼,牛奶,面包,豆浆,还有各种水果拼盘…… 林梦早已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见早餐如此丰盛,早乐开了花:“顾老师,您手艺真好,我以后要多向您学习!” “你亲亲我,我就让你吃早饭!”顾长宁看着林梦,笑的一脸暖昧! 又来了!林梦无奈地撇撇嘴,不过为了肚子,何况两人昨晚都同床共枕过了,虽然并无实质性进展, 看来顾长宁那方面真不行,只是亲吻,她倒是很乐意的,这么帅的男人让她亲,她也不吃亏! 林梦这样想着,便走到顾长宁身边将他拉在餐椅上坐下,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吻住他略显清凉的双唇…… 林梦怕他不满意,各种技巧都用上了,好半天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顾长宁满脸嘲红地看着林梦,声音暗哑:“林甜甜,你喜不喜欢我?” 林梦低下头再次狠狠亲了他的薄唇一下,笑的一脸灿烂: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问我喜不喜欢你,顾老师,你是不是傻呀!” 顾长宁将林梦搂在怀内,头抵在她右肩上,声音中有一丝的慵懒与无赖: “我不管,我就是想听你说你喜欢我,我也不要求你现在就爱上我,我只是问你喜不喜欢我?” 林梦被顾长宁的话惊的目瞪口呆,这,这,还是平时那个高冷毒舌的顾大教授吗?她严重怀疑他被人灵魂互换了! “林甜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敢说不喜欢,我就不让你吃饭!”顾长宁从林梦怀里抬起头,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喜欢,当然喜欢,顾老师你又帅又有才还多金,还会做饭,我除非是傻子,才会不喜欢你!” 林梦被他幽怨的眼神打败了,那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负心的坏女人,这么帅的男人她都能辜负,那简直不是人! “好了,吃饭吧!”顾长宁心满意足地放开林梦,拿起牛奶优雅地喝了起来。 林梦早饿的不行了,拿起盘子里的煎饼大大咬了一口,不想吃的太快噎着了,噎的她直咳嗽,眼泪都下来了…… 顾长宁赶忙帮她拍背,又是帮她递水,又是拿纸巾给她,好一阵忙乱,林梦终于顺过气来, 拍拍胸脯,后怕道:“差点儿噎死了,太吓人了!” 顾长宁瞪了她一眼,摇摇头,无奈道:“跟个傻子似的,吃个饭还能噎着,真是服了你了!” “傻子你还喜欢我,那你不是更傻吗?”林梦反唇相讥,又拿起豆浆喝了起来。 顾长宁突然说不出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林梦,只知道他喜欢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吵架也是开心的…… 饭后,林梦主动去洗碗,收拾好厨房后,林梦解下围裙,来到沙发上坐在顾长宁身边,拉拉他的胳膊,撒娇道: “顾老师,你昨天说要带我去买东西的,你忘了吗?我们现在去吧,好吗?” 顾长宁瞧了一眼林梦身上的衣服,有些尴尬的开口: “你穿这样能上街吗?要不,你把你穿衣的尺码,风格,颜色告诉我,我去帮你买吧!” 林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顾长宁的灰色t恤,烟灰色牛仔裤,也还过的去,便笑着开口: “也没那么难看啦,除了t恤不合身之外,其余的还好,你去买又不合我意,衣服试过才知道合不合身!” 顾长宁想了想,点点头:“也好,只是外面已经很冷了,没有合适你穿的外套,这样出去会冻死的!” “把你的风衣外套借我穿好了,一会儿买上衣服就换过来了!”林梦觉得这都不是问题! 顾长宁只好找了件浅咖色的风衣给林梦穿,林梦穿上后快到小腿了,不过她身材高挑,看起来还算和谐。 两人从公寓出来,打车直奔凯悦大厦三楼女装区,林梦见这里都是知名品牌,回头看着顾长宁有些尴尬的笑笑: “那个,顾老师,要不我们还是去地下商城买吧,那里的衣服偏宜!” 顾长宁盯着林梦,似笑非笑道:“你是觉得我连帮你买件的钱都没有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林梦见顾长宁脸色陡变,赶忙摆摆手,将他拉到僻静处,陪笑道, “顾老师,我是怕我以后还不起你的钱,毕竟我们家现在破产了,我又身无分文,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顾长宁的眸中闪过愠色,他甩开林梦的手,靠在栏杆上,双手抱臂,神色复杂地望着林梦! 林梦被他盯的心里发虚,她擦擦并不存在的汗水,尴尬的开口: “怎么了,顾老师,您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生气,我都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你了!” 顾长宁沉默半晌,冷冷地开口:“你从来都没打算和我长久在一起过,所以才着急的和我划清界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让我做为一个男人自尊扫地,难道我顾长宁给你买衣服的钱,过后还再问你要回来不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你不是那种男人,并不代表别人不是!至少,叶明和我分手,就把从小到大送我的所有礼物折现了两亿多,问我要了回去…… 我实在是怕了,除了父母亲,花别人的钱,心里总是不安的,我也是有自尊的人!” 林梦斜靠在栏杆上往下望去,今天是星期五,又是一大清早,商场里冷冷清清,偶尔有一两个顾客经过,大部分门店还没有开门。 顾长宁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与忧伤,叹口气,揽上她瘦弱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低下头,凝视着她的双眸,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动容道: “我不是叶明,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我爱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对她,以后就算她离开了,不再爱我,我也不会后悔! 所以,以后不要在说你的还是我的,我不太懂你们女孩子需要什么,你想要什么,可以尽管开口。 如果和我在一起,让你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和我在一起呢?” “可是,这样一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你?和那些拜金女一样,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愿意花男人的钱…… 我倒愿意为男人花钱,那样显得男女平等!”林梦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顾长宁瞪了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你确实没有拜金女的本事,人家会把金主哄的开开心心为她花钱; 而你呢,笨的要命,只会把金主惹恼!而且还自不量力,自己都穷的身无分文,还妄想包养小白脸呢,羞不羞!” “讨厌啦,我只是随便说说啦,我本来就没本事嘛!有本事能沦落到这地步吗?真是的!”林梦恼羞成怒,狠狠剜了顾长宁一眼! 顾长宁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语:“你亲亲我,我保证你一会儿满载而归!” “不要,大庭广众,有伤风化!”林梦断然拒绝! 顾长宁眸中清光一闪,冷哼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女孩子,骑在男孩子身上打人家就不害羞了?这会儿又来装淑女了!” 提起那件事,林梦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吴兴,她也不至于和花若溪生气,后来又被叶氏兄弟欺负了,现在想起来依旧气愤不已: “吴兴抢了我手机,还偷亲我,我生气打他,难道不可以吗?我又不是木头,被人骂了总会回嘴的, 被人欺负了总要打回来的嘛,只不过是恰巧被你们看到了而已!” “即使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也有失检点!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爸有多生气,若溪气的脸都绿了! 何况还有韩校长在,你让花若溪的脸往哪儿搁,他都把你当面介绍给各位领导了,你,你说换了你,你不生气吗?” 其实那件事,顾长宁当时也气的要命,只是他好像并没有吃醋的资格。 见林梦低下头默不作声,顾长宁不想再为难她,拉着她的手开始一家家店铺逛了起来! 女生都爱逛街,这要是平时,林梦逛一天都不累,可因为有顾长宁在,怕他不耐烦,林梦见到差不多的就买了下来。 最后拿了两套内衣,两条牛仔裤,两件长袖t恤,一件米色风衣,一双小白鞋。 林梦将买好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她总不能一直穿着顾长宁的衣服逛街吧,那也太尴尬了! 结帐时,收银员说一共是一万零五百,林梦不由吐吐舌头,看着顾长宁埋怨道: “说了,去地下商城,一万多能买五六十件衣服了,这才几件就这么贵!” “今天先买这么多,等以后有喜欢的在买,地下商城的衣服配不上你!”顾长宁边刷卡边接过收银员手里的袋子! 收银员笑着对林梦说:“小仙女,你脖子上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就价值大几百万呢,手上的腕表也价格不菲,还在乎大几千块钱的衣服钱吗? 再说,你男朋友说的很对,你长的这么漂亮,身材气质都一流,穿地摊货实在是配不上您的气质!” 林梦心中涌上难言的酸涩,她脖子上的项链以及手上的腕表都是花若溪送的,想到花若溪,心中一阵绞痛,赶忙快步走到外面。 顾长宁以为她害羞,笑着对收银员说了声:“再见!” “欢迎下次再来,您慢走!”收银员被顾长宁的笑容晃花了眼,笑的格外甜美! 顾长宁笑而不语,拎起包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身后响起了一阵议论声:“哇,刚才那个男人好帅,比当红小鲜肉还好看!” “小鲜肉都描眉画眼的,人家可是纯素颜,比那些小鲜肉帅一百倍!” “而且个子还高,又多金,还有哇,他的眼睫毛好长,比我涂了睫毛膏的还长,好过份!” …… 顾长宁出来见林梦爬在栏杆上,双手托腮俯视着楼下的人来人往,神情有一丝落寞! 顾长宁拍拍林梦的肩,柔声道:“你不想去买手机吗?没手机很不方便的!” 林梦回过头尴尬地挠挠头:“又要花你的钱,我有点不好意思!” 顾长宁白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向底楼走去! “为什么不坐电梯,顾老师?” “走步梯锻炼身体!”顾长宁回头看了林梦一眼,握紧了她的手,两人走到二楼楼梯口, 顾长宁见四周没人,将林梦抵在墙角,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娇艳的红唇…… 林梦完全配合顾长宁的动作,他现在是她的金主爸爸,何况他又长得那么帅,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呢? 林梦反客为主,揽过顾长宁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己美如花辨的嘴唇贴上他略显清凉的双唇…… 各种技能全都用上了,吻得顾长宁神魂颠倒,满脸飞红,双眼迷离,爬在她肩膀,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林甜甜,你以后不要负了我好吗?顾老师一辈子都爱你,好不好!” “好!我怎么舍得对不起你呢,你对我这么好,再说,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我也不可能对不起你呀!” 林梦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声音怎么娇媚成这样,这也太肉麻了,她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鄙视了一番! “色女,难道我吸引你的只有这张脸吗?”顾长宁依旧靠在她肩上,斜睨着她优美的侧脸,声音依旧柔软的不像样子! “顾老师,我们下去吧,好吗?”林梦扶扶他的头,提醒道! “林梦,我,我突然觉得好害怕,”顾长宁将头从林梦肩上离开,伸出双手抚摸着她娇俏的脸蛋,声音有一丝的颤抖, “你以后千万不要离开我,就算花若溪回来,也不能离开我,好不好?” “好!”林梦心中一痛,可还是不忍伤他,只好点点头! 顾长宁激动地将她紧紧搂在怀内,林梦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他勒断了,她推了几次推不开, 刚要开口,忽听有脚步声响起,她抬起脚狠狠踩了顾长宁一下,他吃痛方才放开她! 上来的是两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在路过两人时,其中身穿军绿色长款风衣, 个子高挑的女孩不由多看了林梦几眼,这一看不由惊叫出声:“林梦,这是你男朋友还是老公?” 林梦吓了一大跳,盯着对方看了好久,尴尬的揉揉头发,讪笑道:“这位小仙女,请问您是哪位?” “哎呦,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儿!我是你初中同学王娟,还没想起来吗?以前我们还是同桌呢!”王娟边说边打量林梦,眼中透出羡慕, “你永远都是那么瘦,不像我,为了减肥,好多东西都不敢吃,上半年,吃了减肥药,差点把小命送了! 唉,瘦了穿什么都百搭,胖了穿什么都白搭!” “呵呵,王娟你比以前更漂亮了,你现在工作了吗?” 林梦终于将眼前这个打扮入时的女人与儿时那个胖乎乎,脸上还长青春痘的女孩联系在了一起。 两人很快热聊了起来,诉说这么多年的离别之情,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两人都从青涩的少女长成了美丽优雅的女人,尤其林梦最近遭遇人生谷底,对生活更加深有体会…… 顾长宁早已等的不耐烦,给林梦使了几回眼色,她都装作看不到,顾长宁有些生气地开口: “林梦,你不是要去看你父母吗?现在该走了!” “那你们先走吧,我们改天聊,对了,林梦,把你手机拿出来,我扫你微信,以后在微信上聊!”王娟边说边从包里掏出手机! 林梦瞥了顾长宁一眼,顿时尴尬地笑起来:“那个王娟,改天吧,我的手机丢了,正准备去买呢!” “那你让你男朋友存一下我的号,等你买上手机再加我微信也行呀!” 王娟看着顾长宁笑的一脸灿烂,“帅哥,你存一下我的号,我的号是131*” 林梦真怕顾长宁当场让王娟下不来台,赶忙向顾长宁投去求助的眼神。 谁知,顾长宁压根就不搭理她,冷冷地瞥了王娟一眼,淡淡的开口:“我从来不存陌生女人的号码!” “那,那好吧,改天见,林梦!”王娟被顾长宁的话伤的无比自容,脸上挂不住,拉起同伴就向楼上走去! “顾老师,你好过份,你存一下王娟的号又能怎么样?”林梦真的快被顾长宁气死了,这人真是不通人情世故! “我的手机里从来不存陌生女人的号码,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改变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 顾长宁瞪了林梦一眼,转身向楼下走去! 林梦彻底懵圈了,这人真不好相处,唉! 摇摆 林梦追上顾长宁,拉住他的胳膊,陪笑道:“顾老师,你借我点儿现金,我想打车去阿姨家看我妈!” “我没有现金,有也不会借给你!”顾长宁陡然变色,甩开林梦的手快步向底楼走去! 林梦气的目瞪口呆,怔了一会儿,又走到二楼电梯旁,按了二十层的按钮,乘电梯上到二十楼! 二十楼是凯悦的总部,林梦想来想去只好先来求助林希,箫儿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夫人,宇总刚刚还到处找您呢,您去哪儿了?”林梦刚上到二十楼,前台圆脸女孩就笑着对她说。 林梦脸上一红,记起她是上次给她借钱的女孩,对她微微点点头,便径直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夫,奥,林梦,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吗?” 宇文皓的秘书满庭芳见林梦走来,先开始以为是林希,仔细一看,原来是林梦。 林希和林梦虽是同卵双胞胎,身高长相几乎一样,但气质却大不同: 林希偏柔弱,加之被宇文皓当金丝雀养,整个人看起来天真单纯,不食人间烟火,像天山雪莲一样圣洁高雅! 林梦则接地气多了,和谁都能聊的来,生命力旺盛。 她也有好长时间没见满庭芳了,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满庭芳也很喜欢林梦的热情开朗,两人越说越投机…… 直到宇文皓嘲讽的声音响起:“林甜甜,你的心还真大!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还笑的出来!” 满庭芳赶忙回过身,低下头嗫嚅道:“对不起,宇总,我不该在上班期间和人聊八卦!” 林梦捂着嘴偷偷冲满庭芳挤挤眼,又干咳了一声,低下头笑而不语! 宇文皓冷哼一声,转身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左手随意搭在椅背上,右手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不停在转动, 眼晴却一动不动盯着刚走进来的林梦,淡淡地开口: “你到底怎么惹到花若溪了,能把他气的跑到美国?我也是服了你了,抱上花若溪的大腿,最后还能作没了!” 林梦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盯着宇文皓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息道: “阿皓,还说你聪明呢,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得罪花老师呢! 我这两个月被叶轻尘囚禁,虐待,差点儿死掉,眼泪都流成河了,你们一个个还都误会我! 难道我哭够了,还不能笑一笑吗?还是只有哭才能证明一个人是真的伤心?”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宇文皓一向淡然的脸上出现了怜悯之情,林梦和林希五官长的一样,看到她受伤害,就想到林希,他不可能对她装作漠不关心! 林梦叹口气,大致说了一下这段时间的遭遇,又抬起头乞求地望着宇文皓: “阿皓,你知道就好了,千万别告诉我的家人,尤其是我妈和箫儿!” 宇文皓默然半晌,站起身,从酒柜上拿出红酒,倒在高脚杯里,优雅地品尝了起来! 喝到最后,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倏地捏紧,脸上的表情变的凝重,声线低沉: “你应该打电话和花若溪好好解释一下,我经过多方打听,似乎银行都不肯贷款给环宇,和花若溪有关! 他远比你想像中的强大,他们家不只市里,甚至中央都有亲戚,环宇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只是某些人的一句话而已…… 开公司的人,没有几个完全干净的,只要把欠的税款补交上就可以了,只是……你还是去求求花若溪吧!” “这恐怕有难度,我和花老师都离婚了,他估计再也不会管我了……”林梦的声音里充满了忧伤与无奈! 宇文皓震惊地望着林梦:“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 “就在花老师要出国进修的前一天,叶轻尘逼着我签字,又找人假扮我的样子和花老师去民政局离的婚…… 花老师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怎么可能再帮我呢!” 林梦看着窗外被风吹的飘来荡去的电线,自嘲地笑笑! 宇文皓将手机打开,搜出花若溪的号,递给林梦:“拿我的电话打给他,解释给他听,他会理解你的!” “不要,算了吧!花老师都说了和我在一起不合适,当时是一时冲动,他是和柳盈霜一起去的美国! 他们俩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我在心里祝福他们就好了!”林梦将头埋在椅背上,右手抚额,无限惆怅地开口! 宇文皓将最后一口红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怀盘里,再次坐回了转椅里,转了几圈之后,坐定,将手机拔了出去! “阿皓,你是打给花老师吗?” 林梦吓了一跳,赶忙去抢宇文皓手里的电话,宇文皓冰冷的眼神射向她,她只好尴尬的站在一边!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起,宇文皓一遍遍地按,他特意按了免提,电话那头终于传出了熟悉的略显沙哑的声音: “喂,阿皓,这么晚了,什么事?” 林梦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手心也有些微微地出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 “噢,不好意思,若溪哥,忘了你那边是晚上,打扰了,改……” 宇文皓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换了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阿皓,若溪最近身体不好,有事儿改天说吧,再见!”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着嘟嘟声传来,林梦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宇文皓摁掉电话,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林梦,安尉道: “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或许若溪哥真生病了,柳盈霜在照顾他……” “阿皓,你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信,还怎么安慰我呢?呵呵,孤男寡女晚上独处一室,花老师又是个正常男人, 你说他们在探讨宇宙起源呢还是在讨论世界和平呢?何必自欺欺人呢!两个不适合的人在一起,终究是要分开的! 我一直都觉得配不上花老师,就怕有一天被他甩掉,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说到这里,林梦早已泪流满面,赶忙转过身,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 宇文皓叹息一声,抽出放在桌上的面纸拍拍她的肩膀,林梦回过头,接过他递来的面纸,感激地冲宇文皓笑笑: “看不出来,你脸上冷冰冰的,内心还是火热的,呵呵!” 宇文皓瞪了林梦一眼,嘲笑道:“你只是沾了箫儿的光而已,别以为你魅力大到全天下的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 “那当然,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林希,左治,谢诚,南宫泽,辛凯文,依次走了进来。 林希看到林梦,眼圈一红,哽咽道:“林甜甜,你总是动不动就搞失踪,害的别人为你提心吊胆,很好玩? 两个多月都联系不上你,妈妈都快急疯了,我去学校找你,你们班主任说你早申请了休学,问蓝冰蝶,她也说好久没见到你了!” 林梦看了宇文皓一眼,后者回了她一个自便的眼神,林梦将林希拉到里间休息室,关上门,看着林希焦急地问: “老妈现在在哪儿?爸爸和大伯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妈在阿姨家,爸爸和大伯暂时还在看守所,哥姐他们都在忙着补交税款,爷爷奶奶都病了,都在医院。 阿皓派了护工在照看,暂时不用担心!只是公司大部分股东都已撤资,纷纷抛售环宇的股份! 公司员工都快跑完了,留下的也是人心惶惶,公司门口每天都有人堵在那里要债! 爸妈以及你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出行都受限,唉,总之,家里现在一团糟……” 林希这段时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单纯与天真,眉头紧锁,人也瘦了好多! 虽然宇文皓一再保证,她父亲会没事,她家人的生活不会受影响,可她还是整天提心吊胆,睡眠大受影响,焦虑症也再次发作了! “我想去见妈,箫儿你有多余的手机吗?借我一用,顺便借我点钱,我现在身无分文,包又被人抢了,连电话也打不了!” “林甜甜,你就算包被人抢了,你总能借别人的手机给家人打个电话吧? 你总玩失踪,知不知道家人会担心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 林希对于林梦的再次失踪依旧耿耿于怀! 林梦不想让林希知道那段时间的事情,只好撒谎:“我前段时间怀孕了,孕吐严重, 差点没挺过去,后来还是流产了,怕爸妈担心,所以没告诉他们,学校里也申请了休学!” 林希抓着林梦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比先前瘦了好多,不由心疼的落泪: “林甜甜,我听阿皓说花老师到美国去了,这么说他并不知道你怀孕,否则他为什么会不管你,执意去出国进修呢!” “出国进修是学校安排的,我和花老师在他出国之前就离婚了!” 林梦这件事并不想骗林希,见林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便大致解释了一下经过,又说了刚才打电话所听到的经过,最后长叹一声,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花老师了,我们俩过去了,他也不会再管我们家的事了!” “我觉得你们俩之间有误会,林甜甜,你自己做的也不对,和其他男生玩的太过份! 花老师是男人当然会吃醋,这要换成阿皓,我一条腿估计都断了,你呀,一向招桃花!” 林希伸出右手手指头狠狠戳了林梦额头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我们出去吧,中午请我吃大餐,我要好好补补身体!”林梦拿开林希的手,揽着她的肩向门外走去! ****** 凯悦顶楼旋转餐厅,左治盯着林梦瞧了好久,直到林梦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左治,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还是我脸上有花?” 左治尴尬的挠挠头,凑在林梦跟前,笑的一脸得意: “林梦,我早说了,你和花老师不合适,迟早被踹,你只适合我这种人,我们俩是一路货色! 你和花老师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不长久!唉,现在你又离婚了,我不嫌弃你二婚,你还是嫁给我得了,要不,你还得流落街头呢!” “放屁,我就算流露街头也不会嫁你这个花花大少!”林梦啐了左治一口,笑骂道! 谢诚拉拉林梦的胳膊,冲她眨眨眼:“我说林大小姐,你现在都成落魄千金了,咱能不能别那么傲, 我和左治你随便选一个嫁了算了,要不,过了三十岁以后,想嫁都没人要了!” 林梦狠狠捶了谢诚一下,笑骂道: “死一边去,老娘这辈子就是打光棍也不会嫁你和左治这种花花公子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这辈子只能是朋友!” 谢诚和左治交换了一下受伤的眼神,同时无奈地摇摇头,又同时开口:“没良心的女人!” “噗!”林希将刚喝进嘴里的奶茶全喷在了宇文皓的西装外套上,宇文皓赶忙拿纸巾帮她擦干净嘴角的奶渍。 站在一边的辛凯文赶忙将洒在桌上的奶茶清理掉,又重新帮林希要了杯奶茶, 又将宇文皓脱下的西服外套递给服务员,让她送去洗衣店干洗! 林梦的视线一直在辛凯文身上逗留,引得左治醋意大发: “喂,林梦,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辛凯文瞧什么,他有我帅还是有我有钱?” “他比你会照顾人,又专一又痴情,长的比你阳刚!”林梦看了左治一眼,又看看辛凯文,说的很是中肯! 她的话刚说完,辛凯文的脸就“刷”一下红了,他借口上洗手间,躲开了! 林希边喝奶茶边笑着冲林梦挤挤眼:“辛凯文真的很好,人长的帅,个子也高,武术也很好,又温柔又会做饭, 又会照照女人,事实上,几乎就没有他不会做的事,他除了出身不好之外,几乎完美!” “可是,这么完美的他为什么要当阿皓的保镖呢?” 林梦话是对着林希说的,眼睛却一直望着宇文皓! 宇文皓左手揽着林希的肩,右手轻轻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看了看坐在他们斜后方那一桌的人一眼, 又看看林梦,端起酒杯轻啜几口,笑的意味深长: “我的人,你就别妄想了!你今天恐怕有麻烦了,顾长宁就坐在我们斜后方,盯着你的背影眼里能喷出火来!” “阿皓,顾老师又不是林梦的谁,他有什么资格看林梦不顺眼!” 谢诚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又是帮林梦夹菜,又是帮她倒水! 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泽,看看顾长宁所在的方向,低下头悄声对林梦说: “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不止顾长宁在,花若水,周衍,顾砚琛都在!” 林梦此刻明显感觉到了身后那几道炙热的眼神,但她并不想去和他们打招呼, 她在刚才听到柳盈霜声音的那一刻,就清醒地知道,她不可能在和花若溪离婚之后,还和他们家人在保持联系! 见到他们就会想到花若溪,想到花若溪就会心痛到无法呼吸,她终究是个小女人,心胸并没有那么开阔,也会嫉妒,会吃醋…… 至于顾长宁,她会把今天买衣服的钱加倍还他,也会明确告诉他,她的内心还是没办法真的接受他, 她和他才刚开始,结束也不会太痛苦,这段本不该存在的感情,就让她掐死在萌芽状态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 林梦一行人吃过饭后,林希带林梦到苹果店买了最新款的手机给她,又以自己的身份证办了张新卡, 又帮林梦买了新款的lv包,又在她微信里绑定了自己的银行卡,并告诉林梦尽管花,她养得起她! 林梦喜笑颜开地搂住林希的脖子,在她左脸上狠狠亲了一囗:“箫儿,以后你包养我吧,我就不用去上班了,呵呵!” 林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跟在两人身后,早已醋意大发的宇文皓一把拽进了自己怀里,并且警告某人: “我老婆对同性不感兴趣,你别带坏了她!” “小气死了,我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我们可是亲姐妹!” 林梦无奈地撇撇嘴,就没见过这么小气又爱吃醋的男人,算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可是很识时务的人, 见宇文皓又板起了脸,眸中寒光一闪,她立马陪笑道: “阿皓,我是对箫儿羡慕嫉妒恨,同样的长相出生,箫儿可以找到你这么帅气又痴情又多金又有才的绝世好老公, 我却穷到身无分文,老天真是不公呢!” 宇文皓对林梦的马屁不屑一顾,低下头在林希的唇上轻啄一下,柔声问:“有什么想买的吗?宝贝!” 林希摇摇头,搂着宇文皓的脖子撒娇:“阿皓,你和辛凯文回公司去吧,留下陈沐阳和阿德就行了,女人逛街,你们男人不嫌无聊吗?” “不嫌,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傻瓜!”宇文皓边说边将林希抵在栏杆上,低下头吻上她甜美的双唇…… “喂,你们俩能不能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伤风化,会带坏小朋友的!唉,真是的!” 跟在两人身后的林梦赶忙捂住眼,咬牙跺脚叹气道。 “噗!”林梦的话刚说完,谢诚就一口可乐喷了出来,恰好喷在走在他前面的左治裤子上。 左治骂了句: “卧槽,谢诚,你不长眼吗?老子上午才新买的裤子,转了一上午才相中的,睌上还要和小美眉约会呢!” “行了,趁现在到五楼男装店,老子赔你一条就是了,啰嗦个没完,像个娘儿们一样,败兴!” 谢诚将手里的可乐一饮而尽,将瓶子扔在垃圾桶,拉拉林梦的右手,笑的一脸暖昧: “林梦,你不如跟了我吧,我保证你吃香喝辣,一辈子衣食无忧!” “林甜甜脑子进水了,才会跟你在一起,如果只为了吃穿,还不如跟我靠谱,我也可以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何况我们还是亲姐妹!” 结束了法式长吻的林希,拿开宇文皓揽着她肩膀的手,回过头瞥了谢诚一眼,鄙夷道。 谢诚尴尬的挠挠头,刚要开口,忽见站在他左边的南官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谢诚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 立马兴奋了起来,在离他们不远处一家叫秋水伊人的店里,有两位美女正在挑选风衣,虽然只看了个大概,但看侧脸也是美女无疑。 谢诚拉拉左治的胳膊,又指指正前方,左治顺着谢诚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两眼放光,吹了声口哨,笑的一脸妖娆: “对面的小美女看过来,这里有好多的帅哥哥!” 林梦无奈地冲林希挤挤眼,撇撇嘴不屑道:“狗改不了吃屎!” 林希捂嘴笑道:“可不是,一见了美女,骨头都酥了,呵呵!” “你们姐俩看不上我们,我们还不能看看其他美女吗?”谢诚摸摸下巴,脸上讪讪的! 忽听林梦指着那两美女叫了起来:“林念,林洛,中午好!” 经林梦一喊,众人的目光齐聚两人身上,正在试衣服的林念赶忙抬起头循声望去,正帮林念拿衣服的林洛也回头望去: 只见林梦一行人正向她们所在的店里走来,宇文皓一群人男的高大帅气, 女的甜美可人,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有大胆的女生拿起手机偷偷拍了起来! 林念心里百转千回,想掉头就走,可又拉不下脸来,回头看时,只见林洛也是一脸的不自在,她们两人虽然同姓林: 但一个是林丹青的私生女,一个是林丹青公司保全人员的女儿,和这群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千金格格不入…… 店员见宇文皓等人长相穿着皆一流,赶忙笑脸相迎! 林希大概扫了一眼店里的衣服,笑着对林洛说: “林洛,这里的衣服质量一般,还不如我上次送你的衣服好呢,那都是国际知名品牌,而且还是限量版的!” 林希的话刚说完,林洛就尴尬的低下了头,脸上羞的飞红。 林念本想结帐的风衣,让林希一说,顿时失去了想买的欲望! 店员热情的笑容也渐渐僵硬…… 林梦捂着嘴干咳了几声,讪笑道:“林念,林落,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记得高中时,你们俩关系很一般呢!” 林念看了众人一眼,冷笑道:“难道我交朋友还要和你报备吗?你又是我什么人?” “林念,你这话就不对了,林梦和林希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怎么能没关系呢?” 谢诚见林梦一脸尴尬,赶忙替她解围。 林念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店员,不好意思地开口:“今天心情欠佳,改天再买吧,林洛,我们走吧!” “等等,林念,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眼神从进店就一直没离开林念身上的南宫泽,赶忙伸出右手拉拉林念的胳膊。 林念甩开南宫泽的手,拉起林洛的手,头也不回走出店门…… 南宫泽尴尬的收回伸出的右手,推开众人转身向楼下走去。 “哎,我早说了,不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姓林的女人都没心没肺,爱上姓林的女人,注定这辈子凉凉!” 左治看着南宫泽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左治,你要死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欠扁的家伙!” 林梦边说边抬起脚狠狠踢了左治小腿一下,左治“哎呦”一声,疼的蹲了下去! 抱着被林梦踢疼的左腿小腿,抬起头,哀怨地看着林梦:“姓林的,我这条腿要是废了,这辈子我可要赖上你了!” “咱们走吧!”宇文皓不想被众人围观,搂着林希的腰向店外走去,谢诚,辛凯文以及跟在众人身后的保镖全都尾随而去! 林梦本来也想走,可架不住左治的哀嚎,只得蹲下来没好气道:“你又不是林妹妹,有那么脆弱吗?” “拜托,你踢到我踝关节了,疼的快死了,你扶我起来!” 左治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又夸张,林梦一时没了主意,又见店员向她投来不耐烦的眼神, 只得扶起左治向店外走去,搜寻了一圈,最后扶左治到楼梯口的长椅上坐下。 林梦扶左治在长椅上坐下,刚站起来准备去买瓶水,不料一回头,一瓶矿泉水迎面向她浇来…… 林梦冷不防,被人从头浇到脚,左治身上也沾了不少光,气的他刚想大骂, 忽一眼瞥见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顾长宁和花若水,只好把到嘴的脏话咽了下去。 林梦拿手擦干眼角的水,等看清眼前的人时,吓的三魂七魄都少了六魄,她往后退了几步,揉揉湿答答的头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长宁气的脸色泛白,牙关紧咬,胸脯剧烈起伏,要不是花若水拉着,林梦脸上早挨了几巴掌了! 他看着林梦咬牙切齿道:“林甜甜,你要还是个人,你要还有良心,你就跟我来,否则,你爸和你大伯别想那么容易就出来!” 顾长宁说完甩开花若水拉着他的手,大步向底楼走去,花若水递给林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快步向楼下走去。 林梦思索半晌,只得对左治抱歉一笑:“你让谢诚他们来接你吧,我现在不敢得罪顾老师以及花老师,再见!” 说完抓起新买的包斜挎在肩上,又拎起装新衣服的袋子向楼下跑去。 留下一脸疑惑的左治独自捂着受伤的踝关节哀嚎:“没良心的女人,到处撩,活该被人泼水,幸亏不是硫酸……” ****** 花若水开车将顾长宁和林梦送回顾长宁的公寓,便赶忙离开,他可不想被顾长宁的怒火波及。 林梦从花若水走后,就一直在想对策,思来想去,还是准备摊牌。 谁知,还没等她开口,就被顾长宁堵了回去,他坐在沙发上,双眸似能喷出火来,双手紧握成拳,怒不可谒道: “林甜甜,你要是敢和我提分手,敢说一个不字,我能让你们家再也爬不起来,你信不信?” “信,我信,顾老师,别生气,我没有想要和你分手,只是和你赌气而已,真的,我怎么可能和你这么帅的男人分手呢! 真的,相信我,只是,你动不动就生气,我不知如何是好,所以……” 林梦见势不妙,立马见风使舵,跑到顾长宁身边,握着他的双手满脸讨好。 顾长宁目不转睛盯着林梦瞧,直盯的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头渐渐低了下去…… “混球,我杀了你,才和我分开一会儿,就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我一定要杀了你,省得你再去祸害别的男人!” 顾长宁一把甩开林梦抓着他的手,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右手狠狠掐上她优美的脖颈,眼眶泛出泪花,哽咽道: “林甜甜,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嗯?” “是你先不理我的,你做为老师一点儿都不理智,还怪我,你一向对我非打即骂的,我如何能感受到你的爱? 同样的长相,你看阿皓对林希多好,一指头都不舍得动林希,你和花老师动不动就揍我,我也是个女孩,也需要人家安慰……” 林梦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不由落下泪来。 她一哭,顾长宁反倒慌了起来,赶忙放开她,又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 又起身去卫生间拿出干毛巾帮她擦干头发上的水,又从她拿的衣服袋子里掏出她新买的衣服递给她: “去卧室换身干净的衣服,湿衣服容易感冒!” 林梦心中感动不已,眼眶一热,赶忙拿着衣服去卧室换衣服,谁知,她刚把湿衣服脱下,顾长宁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林梦吓坏了,抓起床上的衣服护住胸前,大叫道:“顾老师,你快出去,讨厌不,快走!” 顾长宁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走到窗前将窗帘放下,然后回过头望着林梦,眼中的深情遮都遮不住,声音柔和如二月的春风: “林梦,我想和你每天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欣赏落日的余晖;睛天,和你牵手去公园散步;雨天,和你共撑一把伞漫步在青石路上…… 雪天,和你一起去堆雪人,去欣赏红梅傲雪!往后,我生命里的每一天,我都希望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在我身边…… 和顾老师在一起,好不好?” 林梦从来不知道一向冷冰冰禁欲的顾长宁还会说如此深情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她脸上羞的飞红,低下头看着地板砖沉默不语…… 忽听顾长宁”哎呦”一声,林梦赶忙抬起头问道:“顾老师,你怎么了?” 顾长宁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地说:“过,过来,帮,帮我拿药!” 林梦赶忙来到他身边,一顿乱翻,找了半天没摸到药瓶,她焦急地问:“顾老师,药放在哪里?” “衬衣里面,你的手再往里一点就摸到了……”顾长宁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林梦还想再找药瓶,忽觉手上一松,手里抓着的衣服散落一地,刚要开口,嘴就被封住了…… 事后,顾长宁看着躲在被子里,羞红了脸颊一言不发的林梦,低下头,亲亲她红红的耳垂,心满意足地开口: “小混球,这下顾老师彻底成了你的人了,看你还耍赖不了?还敢不要我吗?” “小混蛋,我下午还有课,你乖乖在家等我,不许乱跑,知道吗?” 处于意乱情迷中的林梦胡乱地点点头:“我什么都听顾老师的……” “我爱你!小混蛋!”顾长宁深情地在她耳边低语…… 重归于好 自从林梦和顾长宁突破实质性进展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一向清冷的顾长宁多了几分烟火之气,也比平时爱笑了。 他一笑如盛开的冰山雪莲,圣洁又迷人! 林梦经常盯着顾长宁近乎完美的脸庞发花痴,她有时故意凑在顾长宁眼前笑的一脸欠揍: “顾老师,我怎么觉得你像男版小龙女,冷若冰霜,出尘若仙,又目无下尘,偶尔笑一笑,能迷死人不偿命! 而我就像那个猥琐的尹志平,居然敢亵渎圣洁而高贵的你!” 正在看书的顾长宁放下手中的书,白了林梦一眼,伸出手指弹弹她的额头,无奈地摇摇头: “傻子似的,比喻的不伦不类,亏你还是大学生呢,丢人不,呵呵!” 林梦揉揉被顾长宁弹疼的额头,撇撇嘴,眼珠一转,揽着顾长宁的脖子,附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顾老师,今晚我们……好吗?” 顾长宁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瞥了林梦一眼,有些羞涩地开口: “小混球,你就会欺负你顾老师,还不满足,不要脸!” 林梦现在脸皮厚多了,根本不在乎顾长宁的嘲笑,她低下头狠狠吻住他的唇,极尽缠绵悱恻…… 顾长宁抵抗无力,满脸潮红地开口:“放开我,我都依你!” “顾老师,原来蓝冰蝶有句话说对了,哈哈哈!”林梦看着满脸潮红的顾长宁笑的直不起腰来! 顾长宁被她笑的尴尬不已,恼羞成怒道:“林甜甜,你又欠收拾了,有那么好笑吗?再笑,我抽你!” 林梦赶忙止住笑声,正色道: “蓝冰蝶说对付你这种男人,只要让你满意了,你就会温柔的像小绵羊,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 顾长宁一把将林梦摁倒在沙发上,伸出手呵她的痒,林梦最怕别人呵她痒,赶忙笑着求饶…… 顾长宁见她求饶,便放开了她,边整理衣衣服边幽幽地开口:“你应该知道是个男人,就有狼性的一面!” “知道了,我再也不敢惹你了,顾老师,我错了!”林梦立马化身成为小绵羊,拉着顾长宁的胳膊撒娇! 顾长宁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叹气道: “你怎么总这么瘦,我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给你吃,怎么就是不见长胖!” “我才不要长胖,胖了穿衣服好难看,你见哪个大美女是大胖子?” “你太瘦了,一米七几,还不到一百斤,晚上抱着睡觉都咯手!”顾长宁笑的一脸暖昧! 林梦羞的双手捂住脸,娇声道:“讨厌啦,那你去找个三百斤的肥婆去睡吧,保证不咯手,晚上抱着可热乎了!” 顾长宁被她的话逗笑了:“孩子气,我说正经的,你扯什么呢?乱讲一气!” 林梦拿开捂着的双手,拉顾长宁在沙发上坐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顾老师,我都以身相许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做到?我爸和我大伯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林梦,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爸和你大伯偷税漏税,还涉嫌操纵股票,你大伯甚至还和叶明父亲之死有关, 那都涉及刑事犯罪了,如果事实成立,你大伯肯定要做牢!至于你爸,你的家人已经补交了大部分税款,应该很快能出来。 只是公司估计要申请破产了,不知你爸是什么意思,下次探视时,我好好和你爸商讨一下!” “谢谢你,顾老师!你辛苦了!”顾长宁的话刚说完,林梦就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顾长宁的心中早已柔软的一踏糊涂,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内,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喃喃自语道: “小坏蛋,我爱你,以后就算花若溪回来,也不可以抛弃我,知道吗?” “花老师会回来吗?我估计他不会回来了……”林梦的头窝在顾长宁怀内,呢喃低语! 顾长宁刚要开口,忽听门铃响了,他将林梦抱到沙发上,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顾长宁就怔住了,门外站着花若溪和花若水,两人的头发上都沾满了洁白的雪花…… 顾长宁心内翻腾不已,好半天才艰难开口:“花若溪,你不是进修一年才回来吗?” “长宁,你不欢迎我回来?”花若溪掩下心中的不满,推开顾长宁大步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正窝在沙发上,身穿顾长宁灰色t恤当睡衣,手抱粉色大狗熊,正边吃棒棒糖边看电视的林梦。 林梦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她赶忙抬起头望去,这一望,吓的她差点儿灵魂出窍! 她赶忙摁掉电视,抱着大狗熊跳下沙发,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花,花老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你不是要进修一年吗?” “噢,看来你和长宁都不欢迎我回来!”花若溪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眼眸深处窜动的火苗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他转过身边向门外走边淡淡地开口:“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这句话自然是对林梦说的,她求助地望向稍后进来的顾长宁和花若水。 顾长宁一脸沉默走向卧室,花若水则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没事的,你们俩之间有很多误会,说开了就好了,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知道了!”林梦放下大狗熊,穿上拖鞋慢慢向花若溪的房间挪去! 她刚出来,花若水就将房门关上了,退路已无,她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花若溪的房间…… ****** 她慢吞吞地挪进花若溪的房间,刚要说话,就被花若溪一把扯进怀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几个月没见,花若溪的吻激烈中带有一丝丝的暴虐,林梦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挣扎又挣扎不开,只能被动承受…… 花若溪边吻林梦边将门随手关上。 花若溪终于良心发现,放开了她…… 林梦爬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等她喘匀了气,又爬在沙发上小声抽泣起来…… 哭够了,刚要爬起来,花若溪走上来将她翻转过来,欺身压在她身上, 左手扣着她的头,右手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眸中蕴含着滔天怒火,声音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 “说,这几个月,你有没有和其他男人上过床?” 林梦吓的差点儿魂飞魄散,赶忙否认: “没有,花老师,我不喜欢叶轻尘,也不喜欢叶明,为了自保,我把叶明的头都拿花瓶砸出血了!” “其他男人呢?你有没有和他们搞暖昧?” 花若溪眸中的怒火依旧在燃烧,他全身的重力几乎全压在林梦身上,林梦感觉呼吸不畅,双手又被他绑住,动弹不得, 双腿也被他紧紧压制,她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来,她害怕地哭了起来: “花老师,快放开我,我快被你压死了,求你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嗯?” 花若溪再次将她翻转,让她脸朝着沙发,她的双手依旧绑在背后,双腿依旧被死死压着…… 花若溪拿起沙发上的扫床刷子狠狠向她屁股打去,边打边骂道: “这次不狠狠揍你,难消我的心头之恨:第一,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生行为不检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带绿帽; 第二,居然敢签字和我离婚,真是气死我了! 第三,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居然趁我不在和其他男人交往,虽然那个男人是我亲弟弟,可也该打! 第四,不到半年时间就敢忘了我,变心如此之快,不揍你,我就不是个男人!” 想到这里,花若溪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手越发狠了,林梦疼的哇哇乱叫,又是求饶,又是哭泣,把这辈子能想到的好话都说尽了…… …… 林梦又气又痛又羞爬在沙发上哭的泣不成声,花若溪边给她tunbu上药,边质问道: “以后还敢不敢再气我了?敢不敢动不动就和我离婚了?敢不敢我一不在,就和其他男人搞暖昧了?”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林梦心中虽委屈万分,可又怕挨揍,只好认怂。 花若溪早在车上,从花若水口中就了解了大概情况,只是心头的怒火不是一时半刻能发泄完的! 又看到顾长宁和林梦关系如此亲密,一下子打翻了醋缸,所以,今天这顿打,林梦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 花若溪帮林梦上好药,便起身去卫生间洗澡,等他换好睡衣出来后,就见林梦依旧爬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花若溪心中大骇,赶忙探探她的鼻息,呼吸正常,又摸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她只是睡着了…… 花若溪轻轻将她抱到二楼的大床上睡下,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久,又伸出右手轻抚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俯身再次吻上她红肿的双唇…… 睡梦中的林梦喃喃自语道:“花老师,不要欺负我,我胃难受!” 花若溪的脸上闪过痛苦之色,他伸出右手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看着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双唇,不由又心疼起来! 他起身拿来消炎药,又倒好温开水,叫醒依旧处于迷糊状态的林梦:“起来,吃药了,要不明天成香肠嘴了!” 刚醒过来的林梦见是花若溪,吓的往后缩了缩,她委屈地扁扁嘴:“花老师,你不可以再欺负我,我胃难受,屁股也疼的厉害!” “我已经消气了,不会再揍你了,你先把药吃了,听话!”花若溪语气是温柔的,但眼神仍旧犀利! 林梦慑于他的威严,只好吃了药,花若溪又拿来冰袋给她敷肿了的嘴唇,干完这一切后, 花若溪掀开被子上床,将林梦侧搂在他怀里,左手手指挑起她的长发不停逗弄,右手在她脸上不停摸挲, 他的声音中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愤怒与嫉妒:“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不许有一丝的遗漏,否则,你的屁股还要遭殃!” “我说,我说,花老师,您千万别生气!”林梦赶忙转过身,看着花若溪陪笑讨好! 花若溪放开林梦,靠在床头,双手抱臂,双眸紧盯着林梦的眼睛,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林梦在他锐利眼神的逼视下,无可遁逃,只得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花若溪,包括她差点儿被叶轻尘折磨死,又如何把叶明砸坏了的过程都详细说了出来…… 回忆那段不堪的过往,林梦难掩伤心,又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花若溪在车上只听花若水说了个大概,从来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还差点死掉,他愧疚极了, 拿起林梦的右手照自己左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又照右脸也扇了几巴掌,双眼含泪,口里不停在说: “对不起,宝贝,都怪花老师不好,我真混蛋,为什么要和你置气呢,你只是个弱女子! 虽然嘴巴不饶人,可在强壮的男人面前,终究不堪一击,我怎么会这样对你! 宝贝,你原谅花老师好不好,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再也不会打你,好不好?” 林梦被眼前的花若溪惊的目瞪口呆,一向从容淡定,嘴角永远噙着一丝微笑的花若溪,居然也会哭,也会打自己巴掌,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花若溪吗? 她伸出手抚上花若溪被自己的手扇红肿的脸颊,心疼万分:“我才不舍得打你呢,何况你也不知道详细情况,我不怪你了! 花老师,你为什么要和柳盈霜一起去美国,而且还不肯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也会生气吃醋的! 只不过我生气了,又打不过你,只好不理你,藏起来当鸵鸟!” “对不起,花老师错了,以后你生气,吃醋不可以不理我,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能不理我,知道不?” 花若溪赶忙将林梦揽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后怕道! “那次阿皓打电话给你,为什么是柳盈霜接的?”林梦对那件事依旧耿耿于怀! 花若溪苦笑了一下,就知道没那么好胡弄,只好如实相告: “我去了美国之后,精神恍惚,帮盈霜接电时,不小心被电击中了,幸亏处理及时,脸上没有大碍, 只是手上胳膊上都是伤疤,脱了一层皮,你看!” 花若溪边说边伸出右胳膊给林梦看,林梦一看,吓的尖叫起来: “怎么这么严重,整条胳膊几乎没有好的地方,粉色的肉都翻了出来,有的地方都看见骨头了,手上都烧了好几个坑,花老师,你现在还疼吗?” 林梦轻轻抚过花若溪的右手,抬起头,又心疼的抚过他瘦了很多的脸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当然疼,过后就没事了,真不疼了,这也值得哭,我是个男人,这点苦还受得住!倒是你,受苦了,都怪花老师不好,让你吃苦了……” 花若溪的话还没说完,林梦早已哭成了泪人…… 花若溪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调侃道: “嘴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再哭,眼睛也肿成核桃了,好丑的,明天怎么去见我爸妈呢!” “什么,明天为什么要去见你父母?”林梦被花若溪的话吓的忘了哭泣,怔怔地望着他。 花若溪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傻瓜,我们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总要和老人家说清楚呀!再说,你们家的事,还需要老爷子帮忙才行!” “我,我怕你爸揍我!”林梦低下头嗫嚅道! 花若溪再次将林梦搂在怀内,摸着她的头,轻笑出声: “哪有公公打儿媳妇儿的,何况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们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打你呢? 从今以后,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可以打我们家宝贝!” “讨厌,你也不可以打人,你就会欺负我!”林梦噘嘴抗议道。 花若溪沉思了一会儿,幽幽地开口:“你要是能保证不和其他男人搞暖昧,我就再不揍你,要不,我心里憋屈得不行!” “我会和其他异性保持拒离的,不过,花老师,我们不是离婚了吗?你干吗还管我?” 林梦终于想起两人目前的关系,挑衅地看着花若溪! 花若溪抬起林梦的下巴,低下头在她嘴上轻啄一口,笑的一脸奸诈: “明天一早去民政局,这种事夜长梦多,尤其你又是有前科的人,可得看紧了!” “讨厌啦!不理你了!”林梦甩开花若溪的手,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住头,心中百转千回: 如果明天又和花若溪领了证,那顾长宁怎么办,如果不领证,花若溪怎么可能同意! 何况,误会已解开,她还是喜欢花老师的,他也由于她的关系,差点儿被电打死,可是顾长宁,唉,烦死了…… “猪宝宝,蒙着被子睡觉会缺氧的,说了多少次了,怎么就不听呢!” 花若溪关掉台灯,将林梦头上的被子掀开,将她转向自己,暗夜中,他的双眸亮的发光。 他轻轻揽住她瘦弱的肩膀,声音柔软动听:“过来,让花老师看看,我们家猪宝宝吃胖了没有!” “讨厌!”林梦娇声道! 窗外的雪依旧在飘飘洒洒地下,在路灯的照耀下,整个城市都变得洁净朦胧起来,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漫天飞雪都是我对你的爱 经过心理医师的几次催眠之后,林梦的情况有所好转,只是依旧不太好好吃饭,发展到后来,吃什么吐什么,甚至喝水都吐…… “苏墨,林梦到底是怎么了,你做为知名医生怎么连具体是什么病都说不清楚,我看你也该下岗了!” 花若溪这几天彻夜无眠,胡子拉碴,双眼无神,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顾长宁也好不到哪儿去,再无往日的清冷出尘,脸上瘦了一大圈,坐在床边,握着林梦瘦的咯人的双手,眼眸带泪,声音哽咽: “你不是一向脸皮很厚,心理素质很强吗?这怎么这么点儿打击就受不了了?” 苏墨干咳一声,看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大雪纷飞默不出声的花若溪,又看看一脸心疼,正拿棉签给林梦嘴上蘸水,滋润她干裂双唇的顾长宁。 轻叹一声:“长宁,若溪,要不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毕竟医院的仪器比较先进,也比较全面!” “她都成这样了,都快不行了,还能经得起你们西医那套设备的折腾吗?苏墨,我真觉得你这医学博士的名号是浪得虚名!” 顾长宁扔掉手上的棉签,又看了看林梦手上到处是针眼的手背,痛的心脏一紧, 赶忙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她都成这样了,他不可以脆弱! 苏墨摸摸鼻子干笑道:“我说,你们弟兄俩真是难缠,医生有治不了的疾病,你们当律师的也有打不赢的官司,这很正常好吗?何况,” 苏墨看了看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白的吓人的林梦,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若溪,长宁,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快放,啰嗦!”花若溪转过身,没好气道。 “那么林梦一向身体健康,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卧床不起,而且你们没发现吗? 她全身瘦的皮包骨,但肚子却越来越大,也许是怀孕了,很多女孩孕早期会剧烈孕吐,吃什么吐什么,甚至喝水也吐……” 一语点醒梦中人,花若溪喜出望外地看着苏墨:“真的?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太好了,我赶快去请张阿姨来,她是妇科主治大夫,干了二十多年了,经验丰富!” 顾长宁赶忙摸摸林梦的肚子,还真如苏墨所说,林梦一向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其他地方却瘦的吓人! “那个,长宁,若溪,我只是猜测啊,万一不准,我可不负责任! 还有哇,她前段时间用药了,就算是有了,胎儿不一定健康…… 还有就是,那个,孩子……你们能确定……是谁的吗?” 说到最后一句,苏墨自悔失言,赶忙躲到了门外,以防被揍。 花若溪看了看躲在门外的苏墨,又看了看同样呆怔的顾长宁,思索片刻,缓缓开口:“只要不是姓叶的就行!” “当然不可能姓叶,她在叶明那里就病了一个多月了,逃出来之后,一直和我在一起,之后她还来了一次例假,这我很确定,只是……” 后来的话,顾长宁不知如何说出口,当着花若溪的面究竟有些尴尬,他避开花若溪审视的目光,转过身从桌上抽出面纸帮林梦擦额头的虚汗。 苏墨见花若溪神色复杂地望着顾长宁,他低下头捂嘴干咳一声: “那个,你们俩先别管孩子是谁的了,先确定是不是怀孕吧,别耽误了病情!” “也好!”花若溪终于收回审视顾长宁的目光,缓步向楼下走去! 他刚走到底楼,就听门铃响了,赶忙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他父母亲,花若水,以及老中医王仁中大夫。 花若溪大喜过望,忙把众人让进屋。 “若溪,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不告诉家里人? 何况,人家甜甜好好一个姑娘,自嫁给你之后总出事儿,到时候该如何和人家父母交待呢!” 顾淑娴见自家儿子憔悴的不成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又一眼瞥见他的右胳膊被电的面目全非,不由心疼的落下泪来!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在感情上还如此幼稚,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差点儿送命,林甜甜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 花知遇瞪了低头不语的花若溪一眼,又对王仁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市长,您先走!”王仁中赶忙谦让道。 花知遇不再多言,转身大步向二楼走去,王仁中,花若水紧随其后。 顾淑娴摸摸花若溪的右臂,心疼不已:“还疼吗?” 花若溪抽出自己的右手,拍拍老妈的肩膀,扯出一抹安慰的苦笑: “我早不疼了,妈,你上去先看看甜甜吧,我,我心里乱的很,暂时不想上去了!” 说完转身打开门,走到走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抽起了烟! 顾淑娴以为他这段时间担心林梦的身体,心理压力大,也不忍再苛责他…… 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心疼他受伤,又气他处事不够冷静,害得两人都受伤痛苦! 哀叹一声,默默走上楼,刚走上二楼,就听王仁中开心地对花知遇说:“恭喜花市长,您要当爷爷了!” 顾淑娴脚步一顿,赶忙大步走到卧室,推开众人,一把扯住王仁中的右臂,欣喜万分:“王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没问题,已经快两个月了!只是,她身体太瘦弱了,情绪又不太稳定,恐有先兆流产的可能……” “那快想办法保胎呀!”顾淑娴激动地大喊道! 花知遇捂嘴干咳了一声,看看众人,缓缓地开口:“淑娴,你冷静点儿,一切听医生的话!” 顾淑娴瞪了花知遇一眼,没好气道:“我盼了三十几年的大孙子快没了,我还能冷静吗?” 花知遇,顾长宁,花若水全都一脸尴尬地看着王仁中。 苏墨看看众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花市长,顾阿姨,现有两个问题:一,是林梦前段时间用过药;二是,她前几个月受过刺激,情绪不稳定……” “那你们倒是想办法呀,还愣着干什么?” 顾淑娴一向理智,可一听到未来的孙子有危险,什么优雅理智都丢掉一边了! 花知遇看了看躺在床上瘦的不成形的林梦,不由叹气道:“淑娴,你先别激动,听仁中和苏墨的话,他们是专业的!” “即然是怀孕了,那么,孕吐总会过去,先让王大夫给开点儿保胎药吧!” 顾淑娴看了看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的林梦一眼,眉头紧锁! “花市长,夫人,我的建议是等三个月以后胎儿成形了,做b超检查,再决定去留! 她还年轻,就算这次不行,以后机会多着呢,生个健康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你们觉得如何?” 王仁中看着花知遇郑重地开口。 顾淑娴还要说话,被花知遇使眼色止住了,花知遇沉思片刻,对王仁中,苏墨说: “辛苦你们二位了,既然是怀孕了,那就什么药也用不成了,只能暂时输营养液维持了,你们先各自去忙吧! 若水,你送送你王伯伯和苏墨!” “花市长,夫人,那我们先告辞了!” 王仁中说完便和众人告辞出来,苏墨亦告辞出来,花若水将二人送到楼下。 等他乘电梯上到三楼,刚要回房时,忽听花若溪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林梦是怀孕了吗?” 花若水回过头,只见花若溪坐在楼梯口,手上夹着雪茄,正在吞云吐雾,在他脚底下已经堆了一地的烟头。 花若水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你花若溪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颓废了?她确实怀孕了,你不开心吗?” “是吗?那王大夫怎么说?”花若溪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赶忙掐灭烟蒂,站起来走到花若水身边。 “王大夫说林梦身体不太好,随时有流产的可能性,而且她受过刺激,情绪不稳定!” 花若水见花若溪刚刚升起的笑容渐渐僵硬,神情沮丧,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他伸出手拍拍花若溪的肩膀安慰道:“你应该庆幸她是怀孕了,而不是得了绝症! 还有,你当务之急要解决两件事:一是让林梦的情绪稳定下来,不能用药,只能心理治疗。 我建议你把林梦的妈妈接来一起住,她现在很需要她家人的安慰; 第二,你要尽快解决你和长宁的问题,长宁认死理,你应该比他成熟……”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林梦让给长宁,学李寻欢?”花若溪陡然变色,冷冷地瞪着花若水! 花若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尴尬的笑笑: “我只是建议,至于具体的,你们应该尊重林梦的想法,毕竟她是个有思想的人!” 花若溪瞪了花若水一眼,脸上现出挣扎之色,声音低沉: “问林甜甜没用,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而且她在心理喜欢的人估计不止一个…… 我有时也觉得自己犯贱,喜欢上一个没心没肺又花心的小混蛋,可还是爱的无法自拔! 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下去,我恨不能代替她受苦,只要她活着就好,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 花若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顾长宁从门口走出来,看着花若溪缓缓地开口: “花若溪,你不需要自责也不需要把她让给我,你只要让我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就好,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林甜甜永远都是你的老婆!” “若溪,长宁,若水,你们三个在外面说什么呢,说这么久?” 顾淑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口,看着表情各异的弟兄三人,无奈地摇摇头。 花知遇也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进屋内的三兄弟,正色道: “花若溪,顾长宁,你们俩给我听好了,我刚才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 既然林梦已经和若溪注册结婚,那么他们就是合法夫妻,是夫妻就要承担相应的权力与义务! 而且她成为现在的样子,和你花若溪有直接的关系,你现在要想办法让她好起来! 人家父母把好好一个姑娘交给你,不到半年时间,两次都差点儿送命,你这个老公做的不够好,这你得承认! 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只要品行没问题,其他都可原谅。林梦这个孩子,从小家境富裕,又生长在娱乐圈,和咱们家的作风有很大的不同, 但除了爱玩,小孩心性,幼稚之外,其他还好!从她能从叶明兄弟手中逃出来,就说明她还是很有原则性的, 至少内心还是很忠于你花若溪的!否则叶氏兄弟那么有钱,长的又帅,她完全可以屈服于他们,还可以让她父母免于牢狱之灾。 但她没有那么做,这说明她这个孩子人品还是不错的,在金钱和美色的诱惑下能经得起考验!” “爸,喝点儿茶润润嗓子吧,说了这么多话,嗓子该干了!” 花若溪此刻内心轻松了不少,一是知道林梦怀孕并不是得了绝症,心中欣慰; 二是听顾长宁那样说,心中不再纠结;三是听老爸如此夸赞林梦,心中大为得意,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老婆能和家人处好关系! 花知遇接过花若溪递上茶,喝了几口放在茶几上,看了看坐在沙上看书的顾长宁,以及在落地阳台前观望雪景的花若水, 最后目光锁定正和保姆刘嫂交代如何给林梦煲汤的妻子身上。 转过头,目光对上坐在他对面椅子上同样品茶的花若溪的右手上,眉头轻皱,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我从小就教育你们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切忌冲动,现在吃亏了吧?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幼稚!” “爸,我已经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了,您就别再在埋汰我了!” 花若溪的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表情,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他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林梦喃喃自语道: “花老师,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是被他强迫的,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你不要和我离婚,再离我就成三婚了……” 花若溪心中一软,鼻子泛酸,眼眶发热,嗓子眼堵的难受,赶忙冲到床边,一把握住林梦的双手, 俯身亲亲她干裂的双唇,哽咽道:“傻瓜,你是花老师的命,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原本双眼紧闭,喃喃自语的林梦缓缓张开眼,声音沙哑干涩:“花老师,你真的不怪我?” 花若溪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嘴边小心地亲吻着:“不许再说这种话,但凡是个人,就不可能怪你! 你是被强迫的,即使你真对不起我了,我也原谅你!因为失去了你,我的心也空了……我允许你的心偶尔离开我,但要记得回家就好……” 花若溪的话还没说完,林梦早已满面泪痕…… 岁月静好 自从林梦和花若溪互相剖白之后,林梦的情绪好转,再加上心理医生的心理治疗, 以及妇产医生的药物治疗,她渐渐止住了孕吐,一天天好了起来。 喜的花若溪和顾长宁不知如何是好,两人不上班的时候轮流陪在林梦身边,变着法的做各种营养餐。 花若溪事务繁务,临近放假,学校事多,律所事情也多,经常忙的脚不沾地,所以大多数情况都是顾长宁在陪着林梦。 林梦情况好转,胃口也渐渐好了起来,她一个人在卧室呆着无聊,便来到楼下,站在窗前看了会儿雪景。 今年雪下的特别频繁,地上依旧积雪未消,马路上非常滑,林梦想出去转转,都被限制,谁让她现在是重点保护动物呢! “林甜甜,你刚好点儿,怎么就穿着夏天的睡衣出来了,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冬天,不晓得穿件厚一点儿的衣服吗?傻子似的!” 顾长宁边说边把手里拿的长袖外套披在林梦肩上。 林梦回过头冲顾长宁甜笑道:“顾老师,家里有地暖的,哪里就冷死我了,你也太小心了!” “你都快没命了,我能不小心吗?对了,你不是想洗头吗?我帮你洗吧!” 顾长宁揉揉林梦有些干枯的头发,这段时间由于营养不良,林梦的头发严重受损,发梢开叉枯黄,新长出好多的碎头发。 由于怀孕再加上精神状态不好,她经常三四天才洗一回头发,当然由于她前段时间卧床不起,洗头洗澡这些事都是由花若溪和顾长宁代劳。 一开始林梦感觉很不好意思,可渐渐就习惯了,有两大帅哥贴身照顾那感觉还真不错。 有一次,林梦起来上厕所,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一站起来,眼前金星直冒,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在洗手间外面的顾长宁听到动静,赶忙冲进卫生间将她抱出来。 从此以后,她上厕所也由顾长宁和花若溪抱到卫生间,林梦难为情极了,幸亏她这一个多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全靠营养液为持,所以这段时间没有上过一次大号,要不,她真不知如何面对他们两人。 尤其是顾长宁一向有洁癖,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忍受前段时间瘦的像鬼,丑到不忍直视,蓬头垢面,好几天不洗澡的她的…… “顾老师,你不嫌脏吗?还是我自己洗吧!”林梦不想再当寄生虫,这些事她可以自己来。 顾长宁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前段时间丑成那样,我不也没嫌弃你吗?现在又矫情个什么劲? 再说,你身体刚刚好一点儿,不适宜低头太久,会头晕的!你躺在椅子上,我帮你洗就好了!” “谢谢你,顾老师,这段时间辛苦你和花老师了,你和花老师因为我都瘦了好多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摸上顾长宁瘦了一大圈的脸颊,心疼不已。 “有你这句话,我再多瘦两圈也愿意,小混球,你有时候让人恨的牙根痒,真想扒你的皮,有时候又让人感动到想哭!” 顾长宁将林梦的双手握在自己修长的大手中,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抬眸凝视着她,眼中情深似海! 林梦脸上一红,心中大为感动,怔怔地望着顾长宁,一时哽咽无语,好半天,她才压下心中的不舍,艰难开口: “顾老师,你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有更好的归宿,不应该一辈子守在我身边, 这样对你,对花老师都不公平,何况,我不认为我值得你为我如此付出……” “林甜甜,你才刚好点儿,我不想和你吵架!只是,我的人生从来都由我自己做主! 我喜欢你与你无关,你不需要内疚也不需要为难,如果我的存在让你和若溪感到不舒服,那么,我可以从此消失在你的面前……”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梦捂住了嘴,她焦急地直跺脚: “不要这样说,顾老师,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这么优秀,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不值得,我不是嫌弃你,我……” 林梦还想再说,却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她不想伤害顾长宁,也不想让花若溪难堪,可是,目前,唉…… 林梦烦躁地揪揪蓬乱的长发,瞪了顾长宁一眼,嗔怪道: “我自认为除了长的还行,身材还凑乎,家境中等之外,一无是处! 顾老师,你是不是脑子也进水了,否则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顾长宁怒极反笑,将林梦拉到沙发上坐下,摸摸她的头,无奈道: “也是为难你了,为了不让我喜欢你,把自己贬低成这样,呵呵! 可是呀,我顾长宁很认死理,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可以从小到大只用同一种牌子的洗发水,只买同一家店的衣服,一个品牌的牙膏用了二十多年…… 所以,你的三言两语休想劝退我!我喜欢你,哪怕你嫁了五回人,甚至做了不道德的事,丑到不能看,我依旧会喜欢你……” “顾老师,你,你是想哭死我吗?你说这么煽情的话,真是的……” 林梦感动的一塌糊涂,扑进顾长宁怀里,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脯! 顾长宁好脾气的任她捶打,被她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肩膀也不在乎。 也许这就是爱吧,曾经干净到别人一坐他沙发,不等别人走就开始清洗屋子的人,此刻却不嫌她的眼泪鼻涕…… 林梦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今生才能遇到如此好的花老师和顾老师, 想起从高中起他们就是她的任课老师,一路陪伴她到如今,十年之后,他们依旧是她的老师,多么幸运又是多么的幸福…… ****** 顾长宁帮林梦洗完头发,又吹干,帮她梳好,摸摸她顺滑了不少的头发轻笑出声: “以后,如果你肚子里的是个女孩的话,我可以帮她扎小辫子!” 林梦刚要开口,忽听门铃响了,顾长宁起身去开门。 花若溪笑着走进客厅,换好拖鞋,洗干净手,坐在沙发上,揽着林梦的肩,在她左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的一脸灿烂: “宝贝,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一会儿,张阿姨来给你做检查,你不要紧张!” “做什么检查?”刚关上门坐在花若溪对面沙发上的顾长宁好奇道。 “林梦怀孕都三个月了,当然要检查了,如果胎儿正常还好,不正常也好及早做准备……” 花若溪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再次响了起来,花若溪笑着拍拍林梦的肩膀:“张阿姨来了,一会儿乖乖听话,啊!” “知道了!”林梦此刻心内五味杂陈,又怕又期待。 花若溪打开门,果然是张大夫和她的两个助理站在外面。 花若溪赶忙笑着让进屋,顾长宁,林梦也赶忙笑着问好。 刘嫂送上茶和水果便退了下去。 “若溪,我们快点儿做检查吧,我下午还有手术呢!” 张医生是妇产科的知名医生,一般人根本请不动她,她的号都是一票难求! “好,那就来书房吧!”花若溪带路,张医生和她的两个助理将各种仪器都安装好,林梦忐忑不安地躺在了床上。 张医生十分认真地给林梦照了b超,又听了胎心,做了各种常规检查,又帮她建了档案。 半个小时后,张医生对一直紧张严肃的花若溪说: “若溪,恭喜你了,胎儿一切正常,而且是两小子,你小子一下有了两儿子,得意了吧,呵呵!” “张阿姨,您,说的是真的?真的正常,不会骗我吧,天哪,我真是太兴奋了!”花若溪激动到语无伦次。 “张阿姨,林梦最早的时候用过一次退烧药,也用过消炎药,这些都不影响胎儿发育吗?” 顾长宁虽然也同样激动,但还是想起了正事。 张医生笑着摇摇头: “不碍事,那都是早期了,你们自己也可以看,喏,两个小家伙发育的相当好,而且是异卵双胞胎,一人一个独栋别墅,呵呵!” “那真是太好了,张阿姨,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以后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让他们认你做干奶奶!” 花若溪喜形于色,握着张医生的手,激动的就差磕头了! “若溪,长宁,我有事走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电话联系! 胎儿已成形,一般三个月后就不会轻易流产了,但由于是双胎,她身体又亏得厉害,你们可得小心照顾着!还有就是,” 张医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沉默不语的林梦,又看看高兴的就差跳起来的花若溪,小声嘱咐道, “她怀的是双胎,身体又不是很好,孕期最好不要同房,以免伤身体!” 张医生的话刚说完,躺在床上的林梦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她赶忙避开花若溪炙热的眼神。 顾长宁的脸上亦闪过不自然的表情! 只有花若溪依旧笑的一脸灿烂,他瞥了一眼红着脸侧过身不敢看他的林梦,心中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那是自然,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太谢谢张阿姨了!” “不用谢,我以后还需要你帮忙呢,好了,我得走了,小张,小王赶快收拾设备!”张医生边说边崔促道。 助理很快收拾好设备,三人离去,花若溪一路送到小区门口,又问了张医生好些问题,方才返回楼上。 花若溪刚走进客厅,就见林梦窝在顾长宁怀里哭的泪人儿一般,花若溪吓了一大跳,赶忙坐在林梦身边柔声问道: “怎么了宝贝,孩子健康,而且还是两大胖小子,你不高兴吗?” “不高兴,一点儿都不高兴,我一点儿都不喜欢男孩,我喜欢女孩! 女孩长的漂亮,可以穿漂亮的公主裙,带出去可有面子了!秃小子有什么好?还一肚两个,我要疯了!” 林梦边说边从顾长宁怀里坐直身子,狠狠拍了肚子一下。 吓的花若溪和顾长宁赶忙去抓她的手,顾长宁赶忙摸摸林梦的肚子安慰道: “也许是龙凤胎,才三个月,看不准也是有的,别气坏了身子!再说,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的骨肉,何必厚此彼薄呢!” “就是宝贝,长宁说的对,宝宝已经发育好了,他能感受到你的情绪,你不可以如此说,他们会伤心的! 再说,儿子多好呀,又帅又聪明,还能保护妈妈呢,以后你就是咱家的女皇,唯一的女王,就像我妈一样,在家里说一不二!” 花若溪从知道林梦怀的是双胞胎之后,嘴就没有合拢过,内心的喜悦之情无法言表,只好抱着林梦狠狠亲了几口。 林梦推开花若溪,擦擦脸上的口水,满脸的嫌弃: “我可先说好了,不管孩子究竟是谁的,我只生这一次,有两儿子已经足够了, 我不可能大好青春就浪费在生孩子上!如果你们谁还想要孩子,就到外面找代孕去!” 林梦说完也不理呈呆愣状态的花顾二人,快步向楼上走去。 “死丫头,长脾气了,居然敢和我们大小声了,真欠揍!”花若溪终于从呆怔状态回过神来,咬牙道。 顾长宁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有本事你现在上去揍她去!” 花若溪摸摸鼻子,哭笑不得:“她现在是皇太后,我还真不敢得罪她!呵呵!” “林梦说的也没错,她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怀孕了,还是双胎,身体很遭罪的,有两个孩子已经可以了,我不想她再有任何意外了……” 顾长宁右手扶额,声音中透出无尽的忧伤! 花若溪突然说不出话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落地阳台前,向窗外望去,自言自语道: “等到明年冰雪融化时,我们的孩子也快出生了,我突然觉得我曾经所做的一切也都有了意义……” “我现在特别喜欢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八个字,自从林梦生病以来,心一直不安, 今天听到张医生说她肚里的宝宝是双胞胎,而且一切正常时,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若溪,如果孩子都是你的,能留一个给我吗?我……” 顾长宁说到后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毕竟这种事,即使亲如兄弟,也不好意思开口。 “如果孩子生出来,鉴定结果出来是你们某一个人的,那么,我会为那个没有孩子的人再生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孩子…… 花老师,顾老师,你们俩是如此地优秀,却都喜欢我,我,我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你们……” 站在旋转楼梯口听着两人对话的林梦,早已感动的热泪盈眶! 花若溪赶忙走到旋转楼梯,将林梦抱到沙发上,摸着她的头顶心疼道: “傻孩子,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和长宁爱你,是因为你值得! 世界上的爱有千百种,何必太过于在意他人的眼光呢,人生苦短,展眼即百年,跟着自己的心走就行了!” “林甜甜,你也就是嘴上厉害,人家有的女人同时交五六个男朋友呢!你瞧你那点儿出息!”顾长宁见林梦满脸忧愁,揶揄道。 林梦看看笑的眉眼温润的花若溪,又看看正一脸深情地望着她,帅的一塌糊涂的顾长宁,顿时羞红了脸…… 她对灯发誓,真不是她花心,实在是美色难挡,唉…… 唯愿现世安稳 临近放假,一场疫情袭卷全国,t市的染病人数也在不断增加,全市所有学校提前放假。 商场,机场,酒店等公共场所全都关闭,除特殊岗位之外,所有的人一律不准外出! 小区门口进出都有检查人员严密筛查,饶是这样,t大公寓还是被查出有人感染了,顿时,小区内人心惶惶…… “这疫情什么时候能过去,郁闷死了,我难道要一直呆到孩子出生,才能出这屋子吗?真衰!” 林梦站在窗前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烦躁地踢踢窗前的藤椅。 吓的正在看书的花若溪赶忙放下书,来到窗前将林梦抱在沙发上,顺势将她搂在怀内,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宝贝,你应该往好的方向想:难得我和长宁不用上班,可以全心全意地陪伴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多么幸福而又快乐的事情! 你要是无聊的话,我可以教你下围棋,长宁可以教你书法,我们可以一起看书,听音乐,给宝宝讲故事…… 你也可以把拉下的课程自学完,还可以提前给孩子起名字,也可以看看育儿书,有这么多可以做的事情,怎么会无聊呢!” 林梦捧着花若溪的脸,在他右脸上大大“啵”了一声,笑的一脸狡黠: “花老师,我能去楼下堆个雪人吗?每天窝在家里都要发霉了,对宝宝也不好!” 花若溪拿开她捧着他脸的双手,将她揽在自己怀里,低下头狠狠亲了几口,方才扶她起来, 他的右手食指指腹在她已经恢复的白里透红的脸颊轻轻划过,引得林梦一阵酥麻,娇笑着推开他的右手。 她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眼波流转,佯怒道: “我不管,我就是想出去玩儿,我呆在这屋里已经快四个月了,比坐牢还郁闷! 我这么活泼开朗的人都快抑郁了!花老师,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吧,好不好?求你了!” 林梦边说边使劲摇晃着花若溪的头,花若溪瞪了她一眼,将她的双手从自己脸上拿开,紧握在手里,无奈地摇摇头: “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你出去是想让自己涉险,并且还拖累肚子里的孩子! 听话,等孩子生下来,疫情过去了,我一定带你出去疯玩,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那我可以去崩极吗?可以去酒吧跳舞吗?可以和谢诚他们去飚车吗?可以……” “林甜甜,你几岁了还这么幼稚?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忘了前段时间差点儿去见阎王了? 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幼稚,有那么多可以玩儿的东西,非要选一些送命的游戏! 你还是吃的苦少了,总不长记性!”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从厨房出来的顾长宁厉声打断了。 林梦被顾长宁的表情吓到了,赶忙从花若溪怀里出来,坐直了身子,低下头尴尬的吐吐舌头, 抬眸瞥了盛怒的顾长宁一眼,咬着嘴唇委屈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真要去……” “你想也别想,别忘了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还是父母孩子的,也是我和长宁的! 以后不可以说这么任性的话了,你也是马上要当妈的人了,要懂得替别人考虑一下!” 花若溪说到后来,见林梦委屈巴巴地眨着漂亮的杏眼望着顾长宁,又悄悄瞥了他一眼, 那表情像个挨骂受气的小媳妇,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道, “等生完了孩子,在安全范围内,任你玩儿,好不好?” “花若溪,你就好好惯着她吧!等孩子出生了,双胞胎忙的恐怕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还有玩耍的时间? 还是你们打算把孩子扔给老人和保姆带,自己去潇洒?” 顾长宁边说边瞪了花若溪一眼,拿起桌上的进口纯牛奶递给林梦。 又从沙发背后的书架上取下《唐诗精选》放在茶几上,看着林梦命令道: “今天背会洛宾王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 “天呀,这个太难了,全是文言文,换一篇行吗?”林梦大致瞅了一眼全文,立马头疼起来! 顾长宁白了林梦一眼,隐下即将涌上脸的笑容,一本正经道: “这篇檄文,文采斐然,文辞优美,历来都被奉为名篇,做为胎教很不错的!” “这不是贬低女性吗?把武则天骂的狗血淋头!骆宾王这人,名字真好听,只可惜愤世嫉俗,所以最终结局并不好。 初唐四杰下场都不太好。过高人愈妒,看来还是平庸一点儿比较好,能长寿,太聪明会夭折的!” 林梦拿起来大致看了一下,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宝贝,难道,这就是你二十五岁了还大学毕不了业的理由吗?哈哈哈!” 花若溪摸摸林梦的头,右手抚额,很没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把不努力不上进,说的这么大言不惭的,也只有你林甜甜了!” 顾长宁紧挨着林梦在沙发上坐下,在她额头狠狠弹了一下,没好气道,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不上进,这世界还如何进步呢?” 林梦捂着被顾长宁弹疼的额头,讪笑道:“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我就不是当女强人的料嘛! 你们就会逼张飞绣花,林黛玉扛锄头,那不是强人所难吗?人各有志懂不懂?” “少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你就属于欠抽型的,别人推一下你走一步! 幸亏你是女人,你要是男的,谁敢嫁给你呢,一点儿也不上进!” 顾长宁一边说一边又拿起桌上的唐诗递到林梦手里,“今天晚上十点之前必须背会,你可以做到的! 我先回去查资料去了,你别偷懒,要不你儿子到时候像你一样懒,那可就连老婆都娶不上了!” 顾长宁说完便起身回到自己屋里。 林梦边背古诗边郁闷地撇撇嘴: “唉!我这辈子惨了,背不完的古诗和法律条文,还连累我儿子在肚子里和我一起背古诗!花老师,你说背古诗有用吗?” 花若溪修长的双腿伸直又曲起,摸摸下巴,摇头苦笑道:“你说呢?我就服了你了,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 一让你学习,就找各种借口,各种理由……宝贝,咱能长点儿心吗?就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个表率,好吗?” 花若溪捏捏林梦的鼻子,又是好笑又是生气,“你难道不想别人夸你才貌双全,出口成章吗? 你看你现在,别人夸你除了漂亮就是身材好,显得你花老师我好肤浅…… 虽然……我喜欢上你的理由也是挺肤浅的……呵呵!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多少让你花老师我有点面子,好吗?” “讨厌,花老师,你真讨厌!”林梦扑进花若溪怀里羞愧难当,狠狠捶打着他的胸脯。 花若溪轻轻抚摸着她纤细的肩膀,任由她捶打,眼底眉梢都是笑…… ****** 自从得知林梦怀孕后,顾淑娴每天都打电话叮嘱各种事宜,由于疫情严重,不能亲自照顾儿媳妇儿, 顾淑娴心中愧疚,经常吩咐花若溪,顾长宁要好好照顾林梦,不可惹她生气,否则有他们好看! 花若溪和顾长宁对视一眼,同时无奈地摇摇头,自从林梦怀孕后,他们俩的地位直线下降,林梦简直成了女皇…… 钟婉婷也经常打电话过来,嘱咐各种事情,让林梦不要太过于矫情了,怀孕了也要多运动,并说等疫情好转之后过来照顾她。 林梦挂断电话之后,哭的肝肠寸断,自从她出事后还没有见过老妈和家人…… 前段时间她孕吐严重时,花若溪本打算请她妈妈过来,可林梦死活不同意, 她不想让自己老妈再为她伤心难过了,她总是让父母亲担心,太不孝顺了…… 花若溪怕林梦情绪太激动,赶忙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宝贝,别哭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爸已经放出来了, 在酒店进行隔离呢,等再过几天就可以和你见面了!我已经将咱们同栋二楼的房子买了下来, 等爸妈和爷爷奶奶出来,就让他们住在二楼,这样你就能每天都和家人见面了,好不好?” “真的?花老师,那太谢谢你了,这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花老师,你真好!” 林梦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真想跳个舞,但又想起肚里还有两个宝贝,只好抱着花若溪狠狠亲了一口。 一回头,瞥见顾上宁脸上闪过受伤之情,赶忙又抱着顾长宁也大大的亲了一口! 顾长宁抬起头看了花若溪一眼,只见花若溪笑着对他点点头,顾长宁脸上一红,转身去了厨房帮林梦准备晚餐。 几天之后,花若溪果真将林爷爷,林奶奶,林丹青,钟婉婷以及林韩都接到了家里,众人早在外面就消了毒,进到家里又再次消毒洗手。 亲人之间多日不见,思念之情如绝堤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众人抱头痛哭不已,诉说各自的思念之情。 林梦尤其哭的厉害,看见一向潇洒帅气的老爸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不少,一向优雅高贵的母亲也瘦的不成样子,心中抽痛,哭到嗓子哑掉。 花若溪心疼的揽住她的肩安慰道:“别哭了,一家人团聚是好事情,再哭,宝宝会受不了的!” “就是,若溪说的对,哭过就算了,你还怀着孕呢,以后也不可以大哭了,对孩子不好!” 林丹青笑着拍拍老婆的背,又握握林梦的手,“爸爸这不是没事儿了吗?有什么好哭的,也不怕若溪和长宁笑话!” “甜甜,你先陪爷爷奶奶爸妈坐着,我和长宁去准备晚饭。 由于疫情,以前的保姆刘嫂过不来,只好自己动手了,希望诸位长辈不要嫌弃!” 花若溪笑着拍拍林梦的肩,转身向厨房走去。 “若溪,长宁,我也去帮忙吧!”林韩边说边快步向厨房走去。 林爷爷瞅了一眼正搂着林丹青的脖子说长道短的林梦,嗔怪道: “你看你花老师和顾老师,又能干又帅又有才还有财,居然还会做饭! 你做为一个女孩子什么也不会干,学习也不好好学,家务也不行,以后可怎么办呢? 现在年轻漂亮,以后呢,这么优秀的老公你不好好珍惜,小心被别人抢走!” “你这个死老头子,一见了孩子就骂她,要不是甜甜嫁给若溪,丹青能这么快从牢里放出来吗? 甜甜现在怀着双胞胎呢,难道你还要她去做饭吗?真是的!” 林奶奶心疼的摸摸林梦高高隆起的肚子:“几个月了,还难受吗?” 林梦从老爸怀里出来,委屈地看了爷爷一眼,摇摇头:“前三个月难受,现在四个半月了,不难受了!” 钟婉婷摸摸林梦瘦削的脸庞,哽咽道: “那你就一直不联系家里人吗?你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你怎么总是这么不懂事,要不是箫儿说,我还不知道你……” “妈,今天全家团聚,别再说伤心的话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林梦赶忙打断钟婉婷的话, 起身拉着老妈和奶奶的手逐个参观她的房间,又告诉她们花若溪已将二楼三单元东西两户都买了下来,分别送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住。 林奶奶眼圈一红,哽咽道:“甜儿,你花老师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知道了,奶奶!”林梦刚说完,就见老妈向她使眼色,林梦会意,赶忙又将奶奶扶到客厅沙发上,跟随老妈来到二楼她和花若溪的卧室。 钟婉婷将房门关上,坐在沙发上盯着林梦的眼睛,一脸郑重: “把你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不许撒谎!我一看你眼睛就知道你是不是在扯谎!” 林梦在老妈犀利目光的审视下,无可遁逃,只好全盘托出,当然略去了她被叶轻尘欺负,以及和顾长宁之间的情感纠缠! 钟婉婷听后又搂着林梦大哭一场,又怕林梦情绪不好影响肚里的宝宝,只好强颜欢笑: “好在你命大,又认识了你花老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妈,没事儿了,我现在是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包括我婆婆公公以及顾老师,小花老师都对我好的不得了,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一语未了,只见林韩推门走了进来,笑着对钟婉婷说: “妈,我爸正找你呢,你们小半年没见了,也该互相诉诉相思之情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钟婉婷瞪了林韩一眼,缓步向楼下走去。 林韩赶忙将房门关上,拉着林梦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盯着林梦沉思了一回,缓缓开口:“甜甜,你顾老师有女朋友吗?” “没有,怎么了?”林梦心中漏跳一拍,不解地望着老姐。 林韩避开林梦询问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我觉得顾长宁很好,人帅又有学问又会做饭,如果他没有女朋友的话,我想追他!” 林梦心中“咯噔”一下,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敷衍道:“姐,顾老师他说过一辈子不结婚的!” “那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碰到中意的人,难道我林楚楚还配不上他顾长宁吗?”林韩凝视着林梦质问道。 左右为难 林梦抬起头打量着眼前出尘若仙的林韩:林韩有着娱乐圈的标准身高168cm,肌肤胜雪,五官小巧精致, 标准的鹅蛋脸,身材玲珑有致,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又清冷,气质出尘,和顾长宁属于一挂的。 林梦突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相比林韩,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林韩早早在娱乐圈出名,身价早已过亿,自己做导演,当主演,又当主持,在娱乐圈人脉极广。 近两年又去电影学院读硕士,又报小语种培训班,学习德语,法语等,经常健身,参加各种户外运动…… 林梦收回打量老姐的目光,侧过头望向窗外屋顶的积雪,心中百感交集:“姐,你真的喜欢顾老师吗?” “顾长宁身上有种出尘飘然若仙的感觉,与身边那些庸俗的男人完全不同…… 这么多年了,长宁还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心动的男人,他的身上有浓浓的书卷气,恬静淡然,人淡如菊,和他在一起让人的心灵感到宁静美好……” 林韩的声音淡淡的,脸上的表情宁静恬淡,只有眼中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出卖了她的内心世界。 林梦心中一动,回过头,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林韩:“姐,你才见了顾老师几面,就这么喜欢他,你了解他吗?” 林韩站起身走到阳台,低下头嗅着窗前的腊梅,脸上涌上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就像梅花,不与众花争艳,独自在寒冬绽放,却暗香扑鼻……” “姐,你什么时候成了诗人了?这么文诌诌了?”林梦仿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林韩转过身狠狠剜了林梦一眼,讽刺道:“没文化真可怕!花若溪是不是深度近视,要不怎么会喜欢上你?我对此深表怀疑!” “姐,有你这么说自己亲妹妹的吗?真不给我一点儿面子!”林梦尴尬的笑笑。 “你除了长得还凑乎,个子高一点儿,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优点,而且还花心的很!” 林韩一向对林希林梦看不上眼,觉得她们一无是处,偏偏两个傻白甜嫁的老公都是高富帅! 这让林韩心里很不舒服,但自己的亲妹妹,嫉妒到不至于,只是心中有点酸涩而已…… 林梦气的呼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反唇相讥道: “姐,你这是赤裸裸地羡慕嫉妒恨,因为你感情不顺,所以嫉妒我和箫儿!” “你和箫儿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箫儿被阿皓宠成了生活白痴,! 你呢,一向任性不懂事,只会让爸妈以及家人担心!从来没为家里做出过一点儿贡献,啃老倒啃的理直气壮! 因为你,爸被气出了心脏病,妈又气的经常失眠,奶奶心脏病复发……” 说到这儿,林韩不由激动了起来,她来到林梦面前指着她质问道, “因为你,全家人都差点儿沦落街头,一昔之间从天堂到地狱,爸爸和大伯入狱,爷爷奶奶相继病倒…… 公司濒临破产,要债的人比拜年的还多,我们所有人的积蓄都拿出来还债…… 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林甜甜,反观你,居然在关键时刻消失不见,爸妈从小就最偏心你,也最疼你,可你却最让他们伤心失望……” 林梦被林韩指责的早已忘了反驳,只是流着泪怔怔地望着她…… 林韩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双拳握紧又松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林甜甜,你享受了家族带给你的优渥生活,你就要为家族做出一点儿牺牲,而不是躲在避风港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楚楚,你太过份了,不可以这么说甜甜,她前段时间被叶轻尘囚禁虐待差点儿死掉, 前两个月孕吐又严重,整整一个月卧床不起,水米不沾,全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她这段时间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你不可以再这么说她了!”钟婉婷不知什么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将哭的满面泪痕的林梦拉在椅子上坐下,又抽出纸巾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 随后走进来的林丹青狠狠瞪了林韩一眼,嗔怪道: “楚楚,你比甜甜大五岁,也不说让让妹妹,还和自家妹妹吃醋! 要不是箫儿和甜甜嫁的老公好,你老爸你大伯现在还都在牢里呆着呢!” 林梦扑进林丹青怀里再次委屈地大哭起来,林丹青左手摸着她的头发,右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别哭了,爸爸知道你这段时间受委屈了,唉,爸爸的宝贝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真是为难宝贝了!” “爸,妈,你们俩偏心的好明显,就林甜甜是你们的宝贝,别人都是草!” 林韩见林丹青抱着林梦软语相劝,心中酸涩不已,冷哼一声转身走下楼。 “这孩子,真是的,唉,都三十了还和妹妹争宠!” 林丹青无奈地摇摇头,忽一眼瞥见单手插兜斜靠在二楼栏杆上,正若有所思望着林梦的花若溪, 便笑着冲花若溪招招手,“若溪,你进来哄哄你老婆,我和你妈先下去陪陪你爷爷奶奶!” 花若溪边走边笑道:“爸,妈,饭好了,一起下去吃饭吧!吃完饭后,我带你们去二楼看你们的房间!” 林丹青感激地拍拍花若溪的肩膀:“若溪,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了甜甜,这一切都值得!” 花若溪看着依旧抱着林丹青的腰不撒手的林梦,轻叹一声,“甜甜,你让爸妈先下去吃饭吧,以后多的是时间让你撒娇!” 林梦听出了花若溪语中的弦外之音,赶忙放开老爸,破涕为笑:“爸,妈,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晚餐十分丰盛,众人对花若溪和顾长宁的手艺赞不绝口,林奶奶看看眉眼温润的花若溪,又看看五官如雕刻般的顾长宁,喜形于色,笑问道: “长宁,你还没有女朋友吧!你看我们家楚楚怎么样,你们俩在一起,老般配了,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男仙女……” “奶奶!”林韩娇羞地喊道,侧过头悄悄瞥了一眼坐在她右面的顾长宁一眼,后者正望着低头吃饭的林梦若有所思! 林爷爷瞅瞅顾长宁又看看林韩,摸摸下巴,笑着点点头: “长宁啊,我们家楚楚可比甜甜有出息多了,你们俩在一起可是珠联壁合,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要不要相处看看!呵呵!” “爸,这种事,他们年轻人自己知道怎么做,您就别瞎掺和了!” 钟婉婷边说边给老爷子碗里夹了个鸡腿,又帮婆婆也夹了个鸡腿,又招呼众人快吃。 钟婉婷心细如发,早发现了顾长宁对林梦的特殊之处,尤其此刻,在听了林爷爷林奶奶的话后, 顾长宁的脸色陡变,双眸死死盯着林梦,握筷子的右手也在微微发抖,双唇紧抿,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钟婉婷又回头看了看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吃米饭的林梦,心中哀叹一声:这孩子别的本事没有,招桃花的本事倒不小! 饭后,花若溪带林爷爷,林奶奶,林丹青,钟婉婷,林韩到二楼看房子。 ****** 见屋内没人,顾长宁将门关上,坐到依旧在低头吃饭的林梦身边,将她手里的筷子放在碗上,将碗推在一边。 将她的头转向自己,强忍怒气:“林甜甜,你以为一直吃饭就可以逃避问题吗?” “我没有逃避呀,我姐确实比我强一百倍,这是事实,你要和我姐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林梦沉默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对上顾长宁喷火的双眸,只是由于紧张,双脚由交叠改为曲起,双手交叉不停分开又合上…… “林甜甜,你这个混球,你睡了我,居然还要把我送人,我,我杀了你,你,你气死我了……” 顾长宁气的双眼能喷出火来,一把掐住林梦的脖子,眼圈泛红,厉声道, “林甜甜,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我和你同归于尽!” 林梦吓的花容失色,赶忙握住顾长宁的双手,求饶道: “顾老师,别冲动,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 别激动,我不是不喜欢你,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希望你能过的更好……” “放屁,林甜甜,你分明是嫌我碍你和花若溪的眼…… 你睡了我,又骗了我的心,现在居然还想把我送给你亲姐,我,我要杀了你……” “顾老师,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我也喜欢你,可这样对你不公平!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你长的这么帅又有钱还对我好,我除非是傻子才会不喜欢你……我,我只是不想这么自私……”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顾长宁狠狠吻住,良久,他才放开她…… 喘着气,剜了一眼呆怔的林梦一眼,又在她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抬眸见林梦捂着被他咬破的嘴唇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心中的气顺了不少,又狠狠弹了她额头一下,恨声道: “林甜甜,你信不信我敢当着你们全家人的面说我们俩的关系,我要告诉你爷爷奶奶父母亲以及你姐, 你林甜甜睡了我顾长宁,还要把我送人,你……” 林梦赶忙捂住顾长宁的嘴巴,讨好道: “我错了,顾老师,顾大教授,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顾长宁拿开林梦捂着他嘴巴的手,冲她眨眨眼,妖娆一笑:“林甜甜,你真舍得把这么帅的我送人吗?” “有点不舍得,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顾老师,拜托不要对我放电,你知道我一向肤浅,对美色毫无抵抗之力……” 林梦伸手摸上顾长宁几近透明的脸庞,笑的一脸花痴! 顾长宁脸上一红,抬起眼瞪了她一眼,语带威胁: “林甜甜,下次再把我送人的话,我就送你上西天!我可是说到做到,我顾长宁这辈子都是你林甜甜的人,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属于你…… 林梦,我爱你!如果你真不喜欢我了,我会默默离开你,但你不能把我送人,那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不要在说了,顾老师,您的爱太过沉重了,我都不知如何回报你…… 我真的一无是处,尤其是和我姐比,我其实很自卑的……” 林梦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低下头使劲咬着右手姆指指关节,神情沮丧! 顾长宁无奈地叹口气,将她的右手从她嘴里拿出来,又是心疼又是气: “谁让你眼瞎,正好撞进了我的心坎上;谁让我心盲眼盲,只听得到你的甜言蜜语,只感受得到你对我的好! 我都快四十了,人生还有多少个四十年可等待…… 林梦,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我是自己愿意默默呆在你身边的,若溪也同意, 又不是你婚后偷情出轨,你不需要为此自责! 你人美心善,性格随和,活泼开朗,这就是你的优点,你不需要和其他人比较…… 我和花若溪喜欢的就是你的真性情,你不需要刻意去改变……”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梦再次捂住了嘴巴,她抬起头,眼神坚定,笑容灿烂: “不要再说了顾老师,你的心意我都懂,给我点儿时间适应,我其实内心很传统的……” “知道了,你先去沙发上躺会儿,我去洗碗!” 顾长宁不想再逼她,何况她还在孕中,便站起身开始收拾剩菜残羹…… 林梦头枕着右臂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花若溪推开门进来,见林梦虽盯着电视看,却两眼放空,焦距完全不在电视上, 他又看了看正在厨房洗碗的顾长宁,坐在林梦身边,揉揉她的头顶,笑道:“怎么了宝宝?你全家团聚,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 林梦长叹一声幽幽地开口:“原来我姐认为环宇破产,我爸和我大伯坐牢,都是因为我引起的,我在她眼里简直一无是处…… 而且我姐总认为我爸妈偏心我!我姐一直是我的榜样,可是人各有志,人的能力也有大小,全世界有几十亿人, 可当总统的也就那么几个,为什么非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我不想为了家族利益嫁给叶轻尘或者叶明,我有错吗?我也只活一辈子,为什么要和不喜欢的人绑在一起一辈子……” 花若溪将林梦揽在肩上,心疼道:“宝宝,你一点儿错都没有,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可以了……我和长宁可以为你挡风遮阳,你只需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就好!” “不好,我不能当家庭主妇,我当不了女强人,但也不能当个寄生虫!”林梦不认同地摇摇头! “你想当寄生虫也当不了了,我打算收购环宇的股份,让你当公司的法人呢!” 花若溪说的轻描淡写,林梦却听的晴天霹雳,她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花若溪:“花,花老师,你说的是真的?” 花若溪笑着点点她挺翘的鼻子,满眼的宠溺:“当然是真的,我们家宝贝以后就是女总裁了,看谁还敢瞧不起我的猪宝宝!” 林梦彻底懵圈了,怔怔地望着花若溪说不出话来…… 萌宝出生 冬去春来,冰消雪化,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南雁北归,草长莺飞,桃飘李飞,二月的春风柔和地拂过大地,给各个角落带去阵阵春意…… “花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到外面走走,怀孕都六个多月了,我还没到外面看过! 估计我是最郁闷的孕妇了,每天还要学习各种知识,偶尔还要写论文,学习企业管理…… 你说,还有比我更悲催的孕妇吗?” 林梦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新吐出嫩芽的柳树无比的哀怨,抬头看看自由自在飞翔在蓝天上的燕子,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宝贝,现在疫情依旧严重,我可不敢拿你和肚子里的宝宝涉险!” 花若溪走到窗前,弯下腰摸摸林梦大的出奇的肚子,又俯身仔细听听里面的动静,抬起头笑的异常温柔, “宝贝,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自从知道你怀孕后,我们家族都沸腾了。 包括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姑姑阿姨,七大姑八大姨都想来见见你……” 林梦暼了花若溪一眼,依旧望着窗外,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大熊猫,有什么好看的?” 花若溪伸手替林梦把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掖到耳后,又低下头在她右脸上亲了一下,夸奖道: “我们家宝宝真会长,双胞胎六个月了,还只大肚子,从背后根本看不出来怀孕,四肢依旧纤细,皮肤反倒越来越好了…… 看来儿子还是挺懂得心疼妈妈的,知道你爱臭美,不舍得折腾你!” “少哄我了,我胖了快三十斤了,到快生的时候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我现在都不想照镜子,好丑哇! 以后身材恢复不到原来,就怪你!” 林梦烦躁地揉揉头发,又拧了花若溪右胳膊一下,心情还是郁闷。 打开电视,换了一遍台,都没有中意的节目,气得她把遥控器扔在地板上,顿时,电池散了一地…… 花若溪无奈地捏捏眉心,刚要去捡电池,就见林丹青从厨房走过来,弯腰拾起了散落的电池又重新安好, 瞪了躺在沙发上依旧气呼呼的林梦一眼,责备道: “甜甜,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这段时间全家人都围着你转,你还不满意! 动不动就发火,摔盘子砸碗的,全天下怀孕的女人也不止你一个!你妈怀着你哥还拍戏呢? 你看你,你花老师这么迁就你,你越发上头了,越来越不懂事了!” “爸,你别怪林梦了,孕妇情绪都不稳定,生完就好了,反正遥控器也不值几个钱,摔坏了再买就行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花若溪赶忙打圆场,又来到林梦身边,半蹲在沙发上,望着眼泪花在眼眶直转的林梦,好脾气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柔声说: “明天,我开车带你去外面转一圈,只在车里不下去,行吗?” “若溪,你别惯着她了,现在肚子那么大,又是双胎,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现在刚六个月,真早产了,都成活不了! 林甜甜,你也别矫情了,你花老师这段时间忙着给学生上网课,处理律所的事务, 还忙着环宇的各种债务问题,你就不能体量他一下吗?整天作!” 林梦还未开口,就见钟婉婷从厨房端了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狠狠剜了她一眼,警告道。 林梦抬眸看了老妈老爸一眼,委屈地撇撇嘴: “我烦躁的不行,宝宝每天都踢我,睡觉只能侧睡,平睡出不上来气,躺下一个人都不好翻身, 每天晚上起夜五六回,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还不能到外面去…… 我好痛苦,好郁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太痛苦了,真不是人干的……” “林甜甜,你都二十五岁的人了,当妈这么幸福的一件事,被你说成什么了! 你呀,还是被爸妈惯坏了,一点儿苦都吃不了,矫情的要命!” 林韩和顾长宁刚从书房出来,听到林梦的抱怨,不由嘲讽道。 “有本事你怀个双胞胎试试,就会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梦右手扶着沙发坐直了身子,无视花若溪的眼神警告,反唇相讥道。 林韩怒极反笑,无奈地摇摇头:“老妈当初也怀的双胞胎,箫儿也生了两个孩子了, 都没你矫情,过去的女人哪个不生七八个,奶奶说她生大伯的前一天还在地里干活呢……” “你怎么不说原始社会还吃生肉,光屁股跑呢!过去还没电没手机没飞机没高铁, 有本事你都不要用现代化的东西,那我就服你!什么都跟过去比,哼!” 林梦冷哼一声,脖子一梗,生气地将大狗熊扔到地下,又抬脚踩了几下。 众人都被她孩子气的动作气笑了,花若溪将大狗熊捡起来,忍笑道:“我陪你上楼去躺会儿吧!” 林梦这段时间恃孕行凶,知道众人不敢拿她怎么样,又见林韩和顾长宁有说有笑的从书房出来,早打翻了醋坛子, 可当着父母的面又不好明说,只好耍赖:“我又不困,我才不要睡觉呢!” “行了,若溪你别理她,你和我来书房,我们在好好讨论一下收购股份的事!” 林丹青不耐烦地皱皱眉,转身向书房走去。 花若溪回了林梦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向书房走去。 钟婉婷看了一眼依旧气不顺的林梦,又看了看站在林韩身后,正神色复杂望着林梦的顾长宁,轻叹一声,回头对林韩说: “楚楚,我们回楼下去吧!” “也好,我也不想看某些人矫情的嘴脸!” 林韩瞅了林梦一眼,拉开防盗门快步向楼下走去。 钟婉婷笑着对顾长宁说:“那就麻烦长宁了,她这段时间脾气大的很,你多担待!” “这是应该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侄子!” 顾长宁的话刚说完,就见林梦惊讶地望着他,一脸地不可思议。 “那我先下去了!”钟婉婷说完便转身离去,顺便将房门关上。 “顾老师,你和我姐说什么呢?说这么长时间?” “你想知道吗?”顾长宁边说边来到林梦身边坐下,盯着她的眼晴,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清光一闪! “想!”林梦使劲点点头! “你姐和我告白,要我接受她……” “你答应了?”林梦赶忙抓着顾长宁的胳膊问。 顾长宁低下头沉默半晌,声音中有一丝的疲倦: “我也不知道,抛开和你的关系,林韩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女孩,长相,身材,能力,见识……” “那你就和她在一起好了,做我姐夫也挺好!”顾长宁的话让林梦心下一沉,赌气道。 “你确定?”顾长宁猛然抬起头,犀利的眼神扫过林梦。 林梦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往后挪了挪,怯生生望着他,捂嘴讪笑道: “是你,是你说我姐各方面都比我强,我只是顺着你的意说的呀!” 顾长宁弹了她额头一下,冷笑道: “你姐是各方面都比你强呀,这不是公认的事实吗?可问题是,她再优秀也不是我的那道菜! 我顾长宁难道是那么轻易就会动摇的的人吗?三心二意,朝三暮四那是你林甜甜的专利……” 林梦被顾长宁一顿冷嘲热讽,尴尬的低下头玩着衣服上的蝴蝶结,好半天,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中有一丝的沙哑: “顾老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非常的怕死,我经常在梦中梦到自己死去…… 醒来就会害怕地大哭起来,一想到将来的某一天,我会从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我就难过的无法呼吸…… 我怕我最爱的人一一离我而去,就剩我一个人!更怕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醒来…… 也怕自己深爱一个男人,最后的结果是一场空,看过太多的分分合合,就连一向以恩爱着称的亲爹亲妈之间也出现过小三, 所以,我潜意识里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一辈子对一个女人好…… 你和花老师现在对我好,那是因为我还年轻漂亮,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人都会老去,别人我不能保证,至少我顾长宁不会轻易变心,我等了快四十年才等到我的初恋,你说我会轻易变心吗?真是个傻瓜!” 顾长宁在她额头印下轻轻一吻,又摸摸她尖尖的肚子,心疼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再坚持三个半月就可以卸货了,当妈妈的女人是最美的,也是最伟大的! 但你也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宝宝在肚子里能感受到你的情绪……” “顾老师,我会调整自己的情绪的……”林梦靠在顾长宁怀里轻轻地说…… ****** 春去夏来,熬过了漫长的十个月,在六月十六日这天上午, 林梦终于在市医院剖腹产下了双胞胎儿子羡林,慕林,一个六斤,一个五斤八两,母子三人平安! 花林两家十几口人等在产房外,由于是高级病房,整个楼层也只有林梦一个产妇,张医生亲自主刀,医护人员都是顶配。 护士将孩子抱出来,花知遇和顾淑娴激动地一人抱一个孙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众人纷纷围上去看孩子,只有花若溪和顾长宁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 “怎么还不出来?”花若溪望着手术室的灯皱眉道。 顾长宁也一改往日的冷静,靠在医院的走廊上,担忧地开口: “上帝保佑,林甜甜一切顺利,她上次差点儿见了阎王……” “不会有事的,林梦命大着呢,你们俩不去看一看儿子吗?” 苏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两人身边,缓缓地开口。 花若溪回过头瞪了苏墨一眼,没好气道: “那两小子有十几号人围着还不够吗?我老婆还在里面没出来呢!” 一语未了,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推着林梦走了出来,花若溪和顾长宁赶忙冲上去看林梦。 只见林梦身上插了一身的管子,花若溪心中一惊,回头问道:“她怎么了?为什么插这么多管子!” “张阿姨,你不是说手术很顺利吗?”顾长宁也焦急地问随后走出来的张医生。 “拜托,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她身上插的痒气管,导尿管,心率监视器,血压仪等,过了二十四小时后就会撒掉了,这很正常的!” 苏墨实在看不下去了,平时智商那么高的两个人,这会儿怎么和傻子似的! 张医生摘下口罩笑着对花顾两人说: “林梦的刀口我缝的可是十分认真仔细哟!大人小孩都健康,若溪,你就放心好了,两个小家伙长的相当漂亮, 大双眼皮,鼻子又挺,皮肤又白,但是长的不是十分像,异卵双胎!” 花若溪终于回过神来,握着张医生的手激动万分:“太谢谢您了,张阿姨,过几天不忙了,一定上门致谢!” “不用!”张医生笑着摇摇头。 病房里,众人围着两个小家伙议论纷纷,花知遇乐的合不拢嘴,回头对林丹青说: “亲家,甜甜可真成了我们花家的大功臣了,等疫情过去,孩子大点儿了,甜甜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定给他们举行盛大的婚礼!” 林丹青也十分开心,摸摸其中一个的小手,又摸摸另一个的小手,笑道:“一切听花市长的安排,我们没意见!” 顾长宁将里屋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声,低下头问刚刚醒过来的林梦:“刀口疼的厉害吗?” 林梦虚弱地摇摇头:“感觉不到,麻药还没过,顾老师,花老师,不要让别人进来,我不喜欢蓬头垢面地被人参观!” 花若溪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才从手术室推出来,就考虑形象问题了!” “我身上没穿衣服,好丢人的!”林梦尴尬的开口。 “好,好,都听你的,别激动,你现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花老师也帮你摘去!” 花若溪怕林梦情绪激动,赶忙安抚道。 顾长宁拿干毛巾不停地给林梦擦汗,又拿棉签沾上水给她擦干裂的嘴唇,低下头柔声说: “医生说了,十二个小时后才可以喝少许的水,再忍忍吧!” 林梦点点头,又对花若溪说:“花老师,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你才刚醒过来,不要想这个问题!” “不行,我最起码要知道我十月怀胎是怀的谁的孩子吧,我有知情权!” 孩子是谁的已经成了她的心病,也是这十个月以来一直纠结所在。 “好,我现在就去询问这件事!”花若溪无奈转身走出病房。 二十四小时后,各种管子都拔掉,林梦在顾长宁的搀扶下去了卫生间,三天后,她已能自由在病房行走了。 挺了十个月的大肚子一下子扁了下来,林梦还真有点儿不适应,她在顾长宁的搀扶下, 站在称上称了一下:105斤,乐的她差点儿跳起来,孕前瘦到八十斤,生那天145斤,上天对她真不错! 顾长宁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轻笑出声:“这回又可以臭美了吧,孕期还怕自己瘦不下来,不肯吃饭呢!” 林梦笑的一脸灿烂:“感谢老爸老妈的好基因,也感谢你和花老师的照顾!” “傻瓜,这是我和若溪应该做的……”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花若溪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笑着将手上的检查报告递在林梦手里: “宝贝,你真是个大宝贝,一次生两大胖小子,还不偏不倚!” 林梦不解,拿过检查报告仔细看了一遍,又递给顾长宁。 顾长宁看完之后,激动地眸中带泪望着林梦: “看你以后还动不动把我送人不了,我儿子以后跟你没完!” 林梦尴尬的捂住脸,哀叹道: “这件事我们三人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让双方父母知道,否则丢人丢大发了!” 花若溪揉揉林梦的头发,笑的异常温柔: “双方父母聪明的什么似的,你怀孕期间,还有这段时间长宁忙前忙后,傻子才看不出来,别自欺欺人了!” “哎呀,还不是怪你们俩,别人背后还不知道如何说我呢!” 林梦边说边走到床上躺下,蒙住被子不理两人。 花若溪和顾长宁相视一笑,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们俩人都不是受世俗影响的人! 可是,小丫头心理一时半刻还接受不了,不过,儿子都生了,也不急于一时…… 由于林梦乳汁分沁不足,各种方法用尽还是不行,最后花若溪大手一挥: “都吃奶粉,不许再折腾我老婆了!” 花若溪给两儿子请了顶级的月嫂,出月子后又请了两位金牌保姆照顾小宝宝,再加上双方父母的帮忙,根本轮不上他们夫妻插手。 孩子都三个半月了,林梦还没帮大小宝换过一次尿布,也轮不到她抱孩子, 双方亲友众多,谁来了都要抱抱孩子,再加上两个老妈,林梦都到不了孩子的身前。 林梦见众人都围在婴儿床前,无奈地摇摇头,冲同样一脸无奈地花若溪挤挤眼,又扮了个鬼脸。 花若溪悄悄将林梦拉到二楼卧室,将门从里反锁,一把将林梦抱在怀里,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娇艳的红唇,边吻边喘气道: “宝贝,儿子都四个月了,该给我点儿福利了吧,你老公我都快憋出毛病了……” “讨厌,花老师!”林梦顿时羞红了脸,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脯…… 历史重演 学校已经复课,林梦在家里呆了将近一年,这一年过的真是精彩绝伦,生了两个孩子的她依旧苗条靓丽,从外表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宿舍里,萨曰娜,紫苏叶,杨柳依依拉着她的手问个不停,问她为什么休学一年,是不是因为环宇破产,大家都对林梦的遭遇深表同情。 林梦并不想让大家知道家里的事,只好避重就轻地点点头: “家里出了事,爷爷奶奶住院,老妈也身体不好,我也病倒了,心情不好, 所以暂时休学了一年,现在一切都已逐渐恢复了正常,你们不要太担心了!” 中午,林梦请萨日娜三人在学校食堂吃饭,四人快一年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从疫情聊到化妆品又聊到明星,最终聊到了男人! 杨柳依依边啃鸡腿边唉声叹气: “你们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单身生活,都大三了,还没谈过恋爱,悲哀呢!” “依依,你外在条件很好,有没有想过进娱乐圈?” 林梦盯着杨柳依依饶有兴致地看,依依人如其名,娇小甜美,圆圆的小脸,一笑露出一对大大的酒窝, 眉眼弯弯,很讨人喜欢,她这种萌妹子在娱乐圈很容易火起来。 现在正当红的女艺人赵简子,就和杨柳依依同一类型的长相。 紫苏叶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拉着林梦一脸兴奋地说:“林梦,你看我这形象能进娱乐圈吗?” 林梦上下打量了紫苏叶一番,双眼放光,满意地点点头: “苏叶,你和依依形象正好相反,你属于美艳挂的,身材好到极致,前凸后翘,可以走性感路线!” “那我呢?是不是只能走女汉子路线了?”萨日娜自嘲地笑笑! “你可以走实力派路线,你是蒙古族,天生就能歌善舞……”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吴兴搂着姚芊芊的腰向她们这桌走来,吴兴来到林梦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林梦,你们家现在公司破产了,你要不要考虑被我包养?” 姚芊芊陡然变色,挽着吴兴胳膊的右手不由握紧,望向林梦的目光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 跟在吴兴身后的其他男生也开始起哄:“就是,林梦,你就答应吴兴吧,要不你还得去做兼职呢,哈哈哈哈!” “就是,现在做兼职的女生不要太多,林梦你长的比她们都漂亮,来钱更快,不用两三年就替你爸还完债了,哈哈哈!” 众男生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妈才卖呢?”林梦气疯了,抓起吃饭的餐盘全扣在了该男生头上! 顿时,同学们全都尖叫了起来,有吹口哨的,有说风凉话的,还有鼓掌叫好的,也有拍视频的…… 汤汁米饭洒了该男生一头,该男生气疯了,拿过同伴递上来的纸巾收拾干净,恼羞成怒扑上来就要打林梦! 林梦还没来得急躲,就见萨日娜拎起手边的包包狠狠砸向该男生,男生只顾着扑上来打林梦, 冷不防,后脑勺被狠狠砸了一下,顿时疼的他眼前金星直冒,“哎呦”一声捂着后脑勺痛苦地蹲在地上! 该男生的同伴见朋友受伤,而且是被个女生打伤,气不过,揪住萨日娜的领子抡起拳头就要打, 林梦见状,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啤酒瓶就砸向该男生的后脑勺…… 顿时,同学们全都尖叫起来:“血,快看,那个男生头上全是血!” “天呀,快看,那个男生昏过去了!” “快打120!快报告老师!” 等到花若溪几人赶到时,就见食堂已经变成了群殴现场,由于该男生被打晕, 前面的男生也被萨日娜砸到头,众男生义气爆发,一致对外,纷纷扑上来要打林梦几人! 林梦本班的男生见女神被欺负,纷纷上来英雄救美,场面一度混乱无比…… 花若溪只听人说了个大概,听到同学们说林梦打架,他还有点儿不信, 那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虽然嘴上麻利,可从来也没打过架! 护犊心切,看着混战场面,花若溪心中不由担忧起林梦的安危来,这丫头还真不省心! 高中时,就因为她,一中的男生和五中的男生打群架,他做为班主任,也难咎其职! 现在又历史重演,唉…… 张宇指着站在饮水机旁边,左手拎着啤酒瓶,右手抓着开水壶的林梦,冲花若溪挤挤眼: “花若溪,你老婆很飒嘛,长着林黛玉的脸,干着夏金桂的活,哈哈!” 花若溪狠狠瞪了张宇一眼,没好气道:“你们班的同学打群架,你作为班主任居然笑的出口!” “要怪,也怪你老婆太能惹事了!唉,真是的,这群孩子真不省心!”张宇无奈地摇摇头! 花若溪穿过人群,来到林梦身边,轻轻抢过她手中的啤酒瓶,又夺过她抓着的开水壶,放在餐桌上。 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只要你没受伤就好!刚听到你打架,我吓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你这丫头,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看来除了你花老师我之外,没人敢娶你了!” 林梦刚从惊吓中缓过来,又被花若溪的动作惊的目瞪口呆,刚要开口, 忽一眼瞥见站在她身旁,此刻呈石化状态的萨日娜三人,以及离她们不远处指指点点的众同学。 她顿时羞红了脸,赶忙推开花若溪,离他远远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花若溪刚才太过担心林梦的安危,忘了避嫌,此刻见林梦如此窘境,又见萨日娜几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不由尴尬地笑笑:“你们几个先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处理事情,一会儿估计还要去警局做笔录!” 萨日娜终于回魂了,她绽开大大的笑脸:“花老师,有您在,我们就放心了!” “花老师,原来你喜欢林梦,难怪一直不接受蒋老师!” 紫苏叶的话刚说完,就被花若溪眼神警告,她赶忙捂住嘴, 又偷偷看看躲在窗帘后面的林梦,冲花若溪眨眨眼,陪笑道, “花老师,您去处理事情吧,我们几个会乖乖的,不会乱走的!” 花若溪点点头,走向事发地点! 警察早已到来,喝止了众人,又带了几位当事人去警局做笔录,林梦,萨日娜当然也在其中! 张宇做为班主任陪同受伤男同学去医院检查! 花若溪则陪同林梦几人去做笔录,至于其他人,受伤不严重的,法不责众,全都散去了! 由于花若溪的关系,做完笔录,林梦等人就被放了出来,当然少不了被警察同志批评教育!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花若溪招来计程车送萨日娜几位同学先回学校,送走几人, 回头看时,却不见了林梦,赶忙四处搜寻她的身影! 林梦无精打彩地走在大街上,想着今天的遭遇,不由悲从中来,蹲在路边的柳树下,伤心大哭了起来…… 等她哭够了,一抬头,不由怔住了:花若溪正站在她面前满脸心疼的望着她…… 她的脸“刷”一下红了,赶忙站起来,由于起的太快,重心不稳,向后栽去,花若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顺势将她搂在怀内,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调侃道: “我以后和长宁可不敢招惹你了,怕被你拿啤酒瓶把脑袋砸出个血窟窿,呵呵! 宝贝,你什么时候这么英姿飒爽了?真让你花老师刮目相看呢!” 林梦尴尬的低下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羞愤不已: “气死我了,吴兴居然说要包养我,那群男生也起哄!我,我现在成什么人了,气死我了……” “如果是这样,你打他们还是打轻了,真混蛋,居然敢包养我老婆,真是活腻了…… 要不是碍于身份,我现在一定找到那两男生再揍一顿!” 花若溪是真生气了,这帮小崽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忽又想起了什么,他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不过也怪你,你说你都两孩子的妈了,还这么招蜂引蝶,真是的! 你老公我,自从娶了你之后就提心吊胆的,情敌太多,防不胜防呢……” 林梦“扑哧”一声笑出声,捶了花若溪胸脯一下,娇嗔道: “花老师,是你说的你是个肤浅的男人,只喜欢年轻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孩! 现在又嫌我招桃花,哼,我爹妈给我这副好皮囊,我总不能再去整容吧!” “好,我是个肤浅的男人,正好配你这个肤浅的女人…… 我老婆又漂亮性格又随和,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说,我不爱你还能爱谁?嗯……” 花若溪边说边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的甜美红唇…… 林梦吓坏了,赶忙挣扎:“花老师,快放开我,这是在大马路上……” 花若溪怎肯放开她,他右手紧紧搂住她的小蛮腰,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仔仔细细品尝着她的甜美…… 在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一对男女在柳树下深情拥吻…… 夏夜的晚风轻轻拂过摇曵生姿的垂柳,亦轻轻拂过女孩羞红的脸颊以及男人含笑的眉眼…… 不速之客 “林甜甜,你真是长本事了,生完孩子还学会打架了,哼!” 顾长宁看着坐在沙发上边吃薯条边看电视的林梦嘲讽道! 林梦尴尬地揉揉头发,嘿嘿一笑: “是他们先出口侮辱我,我才发作的,又不是我无缘无故去砸他们的!” 顾长宁“啪”一下按掉电视,坐在沙发上,将林梦转向自己,抬起她的头,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林梦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委屈巴巴地开口:“我又不是植物人,被人嘲讽欺负总会反击的嘛!” “你觉得我是不让你反击吗?你首先要有能力反击才行,万一昨天其他男生不帮你, 就你们四个女生能打过那群男生吗?万一是你被人打坏了,你让我和若溪怎么办,让大宝小宝怎么办? 你都二十六岁的人了,做事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你身后有好多爱你的人,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顾长宁将林梦揽在怀内,下巴抵在她头顶不停的摸挲,声音中充满了疼爱与担忧。 林梦心下感动,她伸出手抚上顾长宁瘦削略显苍白的脸颊,声音柔软异常: “顾老师,你这么好的男人不应该和我绑在一起,委屈你了!” “林梦,你是不是欠揍,还说这种话,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顾长宁气的脸白气咽,四处搜寻可以揍人的家具。 林梦见势不妙,左手赶忙拽住顾长宁的右胳膊,右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他脸颊一下,陪笑讨好道: “别生气,别气,啊,我只是觉得对你不公平!” 顾长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叹气道: “我自己愿意的,与你无关!何况小宝也出生了,你还要把他爹送人,是不是有点过份?” 林梦垂眸不语,心中翻腾不已,好半天,她放开顾长宁,离他有一迷远, 微微侧过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双手握紧又松开,声音中有一丝的哽咽: “顾老师,你知不道因为你,我要承受很大的非议,如果以后让夏雪她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她们会如何看待我! 那天我爸妈还质问我,说我们就打算一辈子这样吗,无论如何这都与世俗不合! 尤其我还是女的,别人不会骂你和花老师,但会把我说的十分不堪,我,我真的是个玻璃心的人……” “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那么我可以和你退回到普通的师生关系! 我本来都打算这辈子一个人过了,可遇见了你,喜欢上了你,而且还有了共同的孩子,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允许我默默守在你和儿子身边就好……”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林梦早已泪流满面,她赶忙坐在顾长宁身边捂住他的嘴,哽咽道: “对不起顾老师,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就让别人嚼舌根去吧! 你说的对,人只活一辈子,何必太过于在乎世俗的眼光呢,我们也没偷没抢没犯法, 只是我稍微花心了点,而你们又太过优秀了,我真是个肤浅的女人……” “别自责了,是我先喜欢上你的,与你无关!只是你太过善良了,才会被我纠缠!” 顾长宁抽出茶几上的纸巾,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低下头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顾老师,快放开我,我快没气了!”林梦边说边使劲挣扎。 顾长宁赶忙放开她,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扫兴,别人正深情款款地和你说心理话呢,一点儿都不浪漫!” 林梦“扑哧”一声笑出声,伸手将顾长宁的头发揉的乱成鸡窝,拍手笑道:“这会儿再也浪漫不起来了,像鸡窝,哈哈哈……”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长宁翻身摁倒在沙发上,伸手去挠她腋下,林梦赶忙笑着求饶: “顾老师,快住手,我好怕痒的!” “还敢欺负我吗?” 顾长宁依旧在乱挠,林梦笑的差点儿没气了,双手乱舞,双脚乱踢,口里乱喊: “不敢了,再呵我痒,我趁你睡着了,把你捆了送给一个三百斤的肥婆,哈哈!” “林甜甜,你今天死定了,我要再饶你,我就不姓顾!” 顾长宁边说边拿过扫床刷子在林梦屁股上狠抽了几下,又接着挠她痒。 林梦又可气又好笑,屁股还疼,说了一箩筐的好话,顾长宁才放开她,起身去卫生间整理头发。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好了衣服和头发,刚站起身,就听门铃响了,她赶忙去开门,娇笑道: “花老师,你自己带着钥匙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帮你开门呢!” 林梦的话刚说完,笑容就渐渐僵硬,她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开口:“叶,叶明,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门外站着叶明和秦思梦,秦思梦扶着叶明一脸尴尬的望着林梦:“甜甜姐,叶明哥说有事求你!” “我和你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请回吧!” 林梦说着就要关门,谁知,她的话刚说完,叶明却“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走廊上,抬起头眼含热泪地望向林梦: “甜儿,求你让花若溪放过轻尘,也放过眀辰好吗?我可以带着轻尘永远离开国内,如果轻尘真在牢里呆十年,他会死在里面的,求你了……” 叶明一面说一面咚咚地向着林梦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叶明,你快起来,你疯了吗?秦思梦你快把他拉起来!” 林梦被叶明的动作惊的目瞪口呆,赶忙走上前去扶他,哪里扶的起来,只好对着秦思梦大叫。 秦思梦早已心疼的泪流满面,她看着叶明心痛万分: “轻尘哥被判了十年,他在里面才呆了半年,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他长的比女人还漂亮,你,你知道的,呆在那里的人很多都很变态的……” “我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思梦你能说详细点儿吗?” 林梦一面使劲将叶明拽起来,一面惊讶地望着秦思梦。 “甜甜,就算轻尘有伤害到你,可他已经在里面被折磨了大半年了,也可以抵消掉你受的苦了吧, 求你让你花老师放他出来吧,好吗?我可以把环宇的股份都让给你,甚至明辰也可以都给你,行不行?” 叶明的左腿是假肢,跪的时间长了很不舒服,他痛的哎呦一声,林梦于心不忍,赶忙扶住他 ,刚要开囗,忽见顾长宁从卫生间走来,瞪着她厉声道:“林甜甜,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嫌自己命大,还要再去见阎王一次?” “我,我……”林梦被顾长宁吼的浑身一哆嗦,吓的赶忙扔开扶着叶明的胳膊,秦思梦赶忙又扶住叶明。 顾长宁一把将林梦拽进屋里,“砰”一声将门关上。 “叶明哥,咱们还是走吧!” 秦思梦见叶明一脸沮丧,将他扶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又帮他按摩腿部,又从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额头的血渍…… 叶明呆呆地任由秦思梦帮他擦汗,痛苦地闭上眼喃喃自语道: “我是看着林甜甜出生,又看着她长大,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我在法国留学时最好的朋友…… 思梦,你说可笑吗?我视为生命的女孩一点儿都不爱我,转身却嫁给别的男人,还给对方生儿育女,我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我为了她差点儿死掉,可她却一点儿也不爱我!所以,我恨她,恨不得她死去, 可当她真的快死了,我又心疼的受不了,情愿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我……” “叶明哥,你现在还有忆林,就算你不喜欢我,可忆林是你亲儿子,你……” 秦思梦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她没有立场, 她对于叶明来说,只是代孕而已,两人至今都没有过身体接触…… 秦思梦深呼吸一下,仰起头将就要流出的眼泪硬逼了回去,强颜欢笑道: “叶明哥,我们先回去吧,甜甜姐今天不会见你了!” 一语未了,只见电梯门开了,花若溪和林丹青走了出来,两人一见叶明,不由同时一怔! 林丹青率先反应过来,冲上来就扇了叶明一耳光,指着叶明大骂道: “没良心的混蛋,你小子居然还有脸来这里,你信不信我还揍你?” 说着抡起手又要打叶朋,被一旁的花若溪拉住了:“爸,别冲动,他应该是来找我的! 叶明早在电梯开的那一刹那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他缓缓站起身,甩开扶着他胳膊的秦思梦,对着林丹青直直地跪了下去,眼中带泪哽咽道: “爸,求你们放轻尘出来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与轻尘无关,他只是替我抱不平而已!您如果生气,怎么打我都可以,只求放过轻尘……” “叶明哥,你快起来吧,你腿不行!” 秦思梦心疼的去扶叶明,被叶明一把推开,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被眼疾手快的花若溪扶住,秦思梦不由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了声:“谢谢!” “不用!”花若溪淡淡地开口,站在一边神色复杂地望着依旧跪在林丹青面前的叶明。 林丹青一向大男子主义,生平最讨厌没有阳刚之气的男孩子,见叶明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又是眼泪的, 早就气的火冒三丈,他抬起脚狠狠踹了叶明左腿一下,大怒道: “起来,没出息的男人,难怪甜甜看不上你,一个大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瞧你那没出息样,哪个女人能看上你……” “爸!” “叶明哥!” 刚打开门出来的林梦和秦思梦同时尖叫出声,只见叶明被林丹青一脚踢的向后倒去,头狠狠地撞在走廊的墙上,疼的他五官都扭曲了! 秦思梦赶忙冲上去将叶明抱在怀里大哭起来。 “爸,你好过份,他身体一直不好,你干吗还故意踢他坏掉的左腿,这太残忍了! ”林梦见叶明痛的五官都变形了,心中酸涩,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不忍看他如此凄惨! 她刚转过身要去扶叶明,就被林丹青扯着肩膀推进花若溪怀里,他狠狠瞪了林梦一眼,警告道: “你敢去扶他,我就敢打断你的双腿,你信不信?” 林梦敢怒不敢言,抬眸看了一眼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正面无表情看着她的顾长宁, 又回头看看正揽着她的肩,神色复杂望着躺在秦思梦怀里的叶明,最后还是求助地望向花若溪: “花老师,帮帮他吧,他身体不好!” 花若溪收回打量叶明的目光,将林梦送到顾长宁身边,对顾长宁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将林梦拉了进去,随后把门也关上。 花若溪走到叶明身旁,弯腰将叶明拉起来扶在椅子上坐下,回过头笑着对林丹青说: “爸,您先回家陪我妈吧!这里交给我,相信我,我会处理的很好的!” 林丹青现在对花若溪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他几乎言从计听:“也好,我是一见他就来气,若溪,你处理我很放心!” 说完便转身从步梯走下二楼! “叶明,我们俩找个也方好好谈一谈!” 花若溪收回望着林丹青背影的目光,对着坐在椅子上痛苦地抚额,眉头皱成川字的叶明开口。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谈判 装修典雅的咖啡厅里,优美的音乐萦绕在耳畔,右手不停搅拌着咖啡,左手指关节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的花若溪, 看着正低下头,双手捧着咖啡杯沉默不语的叶明,轻叹一声: “叶明,其实我一直很想找个机会和你单独聊聊!” 叶明猛然抬起头怒视着一脸云淡风轻的花若溪,握着杯子的双手倏地捏紧,恨声道: “花若溪,要不是为了轻尘,我这辈子也不想和你说话!” 花若溪在叶明喷火的双眸注视下,却绽开了灿烂的微笑: “叶明,首先,你和林梦分开并不是因为我;其次,叶轻尘囚禁、虐待、甚至欺负林梦,这些都证据确凿; 最后,爱情也好,婚姻也罢,都讲究两情相悦,靠威胁甚至囚禁别人得到对方,不但下作而且违法!” “花若溪,你说的倒轻巧,你现在站在胜利者的位置来嘲笑挖苦我,呵呵……” 说到这儿,叶明不由激动了起来,他笑到最后眼泪却不由落了下来,声音哽咽: “我从小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陪她玩儿,陪她吃,她小时候经常和我睡一张床,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凭什么质疑我对她的感情?要不是你花若溪暗度陈仓,甜儿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我们会是很和谐的一对夫妻……” “夫妻,你们俩领证了吗?” 花若溪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微垂的双眸清光一闪,双手把玩着咖啡杯,漫不经心地开口! 叶明被花若溪的话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强辩道: “我们是没领证,但举行了婚礼,身边的亲朋好友都知道的!只等甜儿大学毕业了再领证!” “叶明,我们国家在1994年2月1号之后就不在承认事实婚姻了,何况,” 花若溪的声音微顿,轻啜了一口咖啡,抬起头凝视着叶明,唇角微微上扬, “你和林梦不但在法律上不被承认,在实质上也不算夫妻吧!她嫁给我时,还保持着完壁之身! 可见,你和她之间并没有爱情,只有亲情…… 林梦后来告诉我,她对你没有一丝的欲望,甚至一想到夫妻之间的亲密行为,她有种犯罪的感觉! 是你一厢情愿把亲情当成了爱情,而且你其实也对她没有欲望,只有兄妹之情。 否则,新婚之夜,你为什么宁愿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不愿动她?或者,你有障碍?” 花若溪的话让叶明又气又羞愧,想反驳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又想到林梦居然把两人的隐私告诉花若溪,顿时羞愤不已,瞪着花若溪,大怒道: “花若溪,你赢的一点儿也不光彩,你要不是用了手段,林甜甜也不一定会嫁给你! 她对你也没有爱情,只有师生之情!而且,最可恶的是,你借着和我做朋友,居然挖朋友的墙角, 你的道德水平如此之低,怎么好意思为人师表呢!” 面对叶明的嘲讽,花若溪只是安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悦,依旧含笑望着叶明,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叶明突然说不出话了,他一拳打出去,仿佛砸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却把浑身的力道都卸了, 面对笑的依旧风轻云淡的花若溪,他彻底败下阵来,垂头丧气: “若溪,我不想和你再争林梦了,只求你能放过轻尘!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不能没有他……” “你想拿什么来打动我?” 花若溪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左手搭在沙发背上,右手掏出打火机不停按开又吹灭,唇角带笑但却并未到底眼底。 叶明沉默半晌,抬起头艰难开口:“我把我和轻尘在环宇的股份都转让给你!” 花若溪将打火机的火苗再次吹灭,身子前倾,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这些还不够,我老婆被人欺负,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对方呢? 叶明,你有时候单纯的过了头,叶轻尘比你聪明多了!” “花若溪,你还想要什么?别狮子大开口!”叶明气的脸色泛白,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含泪。 花若溪向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侧过头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声音不大,但却让人心惊胆颤: “我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其实是一个很小心眼又爱吃醋的男人。 所以,你们弟兄欺负了我老婆,还差点儿害得我被电打死,而且居然敢找人冒充林梦和我签字离婚! 这个仇我可是会记一辈子的!” “你,你,花若溪,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平时温文尔雅,性情随和的你都是装出来的吗? 林甜甜知道你的真实面目吗?” 叶明被花若溪的话吓的大惊失色,话都说不利索。 花若溪回过头,盯着叶明,似笑非笑道: “叶明,林梦需要我,她也离不开我!她虽然单纯但并不蠢,她知道现阶段只有我才能拯救她们家! 何况,我们还有两个儿子,至于我是什么样的人,这并不重要,她需要一个能为她挡风遮雨的男人! 而不是一个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眼泪比女人还多,动不动下跪的男人!” “你,你,你太过份了!”叶明气的站了起来,真想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到花若溪的脸上, 可思索再三,还是忍了下去,一脸颓然地坐到了沙发上,眼圈泛红,双唇微微颤抖,哽咽道: “若溪,算我求你,放过轻尘好不好,我可以给你跪下……” “叶明,是不是你们做演员的泪水特廉价,膝盖特软!还是,你得了软骨病,见谁都要跪! 你如此没出息,只剩一张脸,也难怪林甜甜看不上你!” 花若溪边说边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一脸的冷漠: “以后不要再去找林甜甜,否则,你们只会更惨!” 说完大步向楼下走去,留下一脸痛苦的叶明伏在桌上独自垂泪。 花若溪回到家里,已是睌上十点钟了,他不见林梦在客厅,询问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顾长宁。 顾长宁向楼上努努嘴,淡淡地开口: “被她爸胖揍了一顿,委屈地上楼哭去了。你上去看她去吧,我要回房休息了!”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站起身,将书放在书架上,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上。 花若溪换好拖鞋,走到二楼卧室,轻轻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 他借着窗外的路灯走到床边,摸摸林梦的头,体温正常,又推推她的胳膊,声音中有一丝的愠怒: “我知道你没睡着,别装了,我有话问你!” “问什么?你还要揍我吗?”林梦猛然睁开睁,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直愣愣瞪着花若溪。 “哟,你前夫找上门,你一脸心疼就差和他再续前缘了!我做为现任老公还没说话,你居然倒先生起气来了!” 花若溪虽然刚才在叶明面前装的风轻云淡,但心里早打翻了醋坛子,此刻见林梦一副质问的语气, 不由火冒三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低下头,一口咬住她甜美诱人的双唇…… 事后,花若溪见林梦蒙着被子在里面抽泣,心中不忍,将被子从她头上拿开,摸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别哭了,我刚才确实冲动了,你要是生气,打我两下骂我两下都行,别尽管哭了,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对眼睛不好!” 林梦将花若溪放在她肩膀的手甩开,赌气道: “你管我呢!我死了,你正好再娶一个老婆,反正你花大教授又不差钱,多的是女人往上贴!” “孩子气,都快三十了,还这么幼稚!” 花若溪边说边躺在床上,伸手将林梦搂在怀内,附在她耳旁轻笑出声: “看来,刚才没把你伺候好,火气还这么大,要不要再来一次,嗯?” “不要,花老师,我错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林梦真是被他打败了,刚才折腾的她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再来一遍,她明天就别想上学了! “小妖精,我今天气不顺,你休想我这么轻易就饶过你!” 花若溪边说边狠狠吻上她娇艳的红唇…… 路灯恰在此刻熄灭,长夜漫漫,好梦才刚刚开始…… 开业大吉 “林梦,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是不是运动过度了,呵呵!” 阶梯教室里,蓝冰蝶看着正爬在桌子上,戴着耳机睡觉的林梦笑的一脸暖昧。 林梦伸出右手狠狠掐了蓝冰蝶大腿一下,疼的她哇哇乱叫。 蓝冰蝶抬起头见讲台上的吴教授向她们这里投来警告的一瞥,赶忙捂住嘴,坐端正。 林梦悄悄取下耳机,拿出笔,低下头在纸上随便画了几下,装作一副认真写字的样子。 坐在两人前排的沈默予回过头冲两人挤挤眼,笑道:“中午放学请你们俩大美女吃饭,不知肯赏脸吗?” “我不去,我和萨日娜她们去食堂吃!”林梦赶忙拒绝,她可不想再挨揍了。 蓝冰蝶白了林梦一眼嘲讽道: “林甜甜,你真没出息,被花若溪吃的死死的,真给咱们女人丢脸,人家现在流行妻管严,你偏偏反其道行之,是夫管严,呵呵!” 沈默予也煽风点火道:“就是,林梦,你结婚那么早做什么,还不到二十五周岁,孩子都两了,你是不是傻? 大好年华不去好好亨受生活,居然甘愿结婚生子,真没追求!” “花老师那么优秀,想嫁他的女人大卡车都拉不完,林梦这是聪明的选择,毕竟这年头干的好不如嫁的好!” 杨柳依依一脸羡慕地望着林梦。 林梦尴尬的低头不语,自从打架事件后,学校几乎没人不知道她和花若溪的关系。 摄于花若溪的威严,也对林梦已婚已育的身份感到不屑,曾经围在她身边的那群狂蜂浪蝶渐渐散去! 她也早被除去了校花的名头,不少女生对她羡慕嫉妒恨,也有的当着她的面冷嘲热讽,说她靠男人上位,家里破产了, 还能傍上花若溪,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而且为了绑住花若溪,不惜年纪轻轻就生了两个儿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面对同学们的冷嘲热讽,林梦一开始很沮丧,后来在花若溪的开导下,渐渐又想开了, 活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谁人不在背后说人,谁又能不被别人在背后议论! 生活是自己的,不是活给其他人看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随便去嚼舌根去吧! 自从两人关系曝光后,林梦晚上就不在学校住了,下午没课就去办公室等花若溪一起下班,然后再开车回家! 两人同进同出,次数多了,众人反**惯了,流言蜚语少了很多,毕竟每个人都很忙,不可能一直持续关注别人的八卦。 这样一来,花若溪和顾长宁心中窃喜不已,林梦身边再也没有了潜在威胁。 每个礼拜天,三人一起开车回父母家吃饭,顺便看望儿子。 之所以说是顺便,那是因为自从大小宝出生后,就被顾淑娴揽了过去,家里请了两个专职保姆照顾大小宝。 顾淑娴又办了内退,专门在家带孩子,再加上花若溪的爷爷奶奶也来到花家一起看孩子,顾淑珍也几乎常驻花家,和姐姐一起哄大小宝! 花家的亲戚众多,甚至都轮不到林家的人来哄。 所以,林梦这个妈当的特别轻松,但也有点儿委屈,自己生的孩子居然轮不到自己哄,孩子们见到她都很陌生,甚至都不让她抱…… 时间一长,她也就习惯了,随他们去吧,老人总有老的一天,儿子也永远都是她的儿子,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有人替她哄孩子,她倒乐得清闲,享受生活就够了,她倒是很想得开。 这天中午,花若溪带林梦来到t大对面的小馋猫快餐店吃饭,边吃边问林梦:“你觉得这家店怎么样?” 林梦四处看看,这家店上下二楼将近五百平,设计以时尚简约风格为主。 座椅布置以四人卡座为主,双人座椅辅之,座椅安排上以直线型为主,方便顾客通行。 服务台位于整个空间中间,视野开阔,方便服务来自各方的人群。 灯光以暖色调为主,挂星形吊灯以体现餐厅特点,色彩以快餐店较为常见的红黄色为主调,餐厅中以绿色植物点缀于其中。 经营范围以可乐,汉堡,鸡腿,薯条为主,中午则以中式快餐为主,最近又新增了传统中式早餐。 这家店的生意一向很火爆,环境清幽简洁,很受学生的欢迎。 “花老师,这家店生意很火爆呀,怎么了?” “这家店的老板得了重病,想要卖这家店,我想把它买下来送给你经营! 这里客源爆满,经营了将近十年,口碑很好,位置又好,紧邻大学城和医院,植物园等!” “花老师,这家店生意这么好,要卖很多钱吧!”林梦有点迟疑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笑着点点林梦的额头:“当然价格不菲,可值得呀,现在生意都不好做,但民以食为天,餐饮行业永远不会过时!” “要卖多少钱?”林梦好奇道。 花若溪比了个五,林梦惊讶道:“才五百万?不能这么偏宜吧!” 花若溪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五百万,一套上百平的商品房都值二三百万了!” “五千万?那有点儿太贵了吧!”林梦嘴里咬着勺子摇摇头。 花若溪刚要开口,忽见吴教授,秦教授,还有张宇向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两人赶忙起身让座。 三人落座,林梦赶忙充当服务员端茶递水,吴教授看着忙碌的林梦叹气道: “你这孩子,明明长的很机灵,也很聪明,但就是不肯用功,请了将近一年的假,这都大三了,还不好好学习! 上课睡觉还和同学聊的热火朝天!若溪呀,不是我多嘴,你做为她老公兼老师,要多提醒提醒她……” “吴教授您说的很对,我以后一定对她严加管教!” 花若溪边说边狠狠瞪了一眼正帮众人倒茶的林梦,林梦委屈地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这一顿饭吃的成了吴教授和秦教授对林梦的批评大会,最后又扩大成对所有学生的批评大会。 不少吃饭的学生纷纷提前离席,林梦没那个胆量离席,只好默默忍受两位年过花甲的老教授对她的批评教育。 吴教授看着林梦意有所指道: “现在像若溪这么好的男人几乎没有了,人长的帅家世又好,又有才华,最难得的是性情温和! 林梦呀,你可是捡到宝了,可要珍惜,要努力提升自己,别总是吊儿郎当的,你这样不上进,怎么配得上若溪呢!” 林梦听后心里那个憋屈,偷偷看了花若溪一眼,只见花若溪正和张宇在讨论一件案子,并没有听吴教授和她的对话。 心中一松,忍下不快,强颜欢笑道:“吴教授说的对,我会好好努力的!” 吴教授瞥了她一眼,冷嘲热讽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努力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林梦强忍怒火陪笑道:“吴教授您说的对,我受教了!” 吴教授冷哼一声,转过头 和身边的秦教授聊了起来,不再理她! 林梦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借口去上卫生间,在卫生间里,狠狠踢了垃圾桶几下方才解气。 晚上两人回家后,林梦依旧气不顺,掐着花若溪的脖子质问道: “说,吴教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要不干吗总看我不顺眼,我又没有得罪过她,气死我了!” 花若溪举着双手,哭笑不得: “宝贝,你这醋吃的好没道理,人家吴教授都六十多了,你真是脑洞大开,呵呵!” “八十岁的老头还喜欢十八岁的姑娘呢,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哼!” 林梦气呼吸道,“花老师,你才一天招蜂引蝶呢,下到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还说我招桃花呢!” “宝贝,你真忍心掐死我这么温柔体贴又多金的老公吗?再说,你不是说你不会吃我的醋吗?今天怎么掉醋缸里了,呵呵!” 花若溪边说边拿开林梦掐住他脖子的手,揶揄道。 林梦脸上一红,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恶狠狠瞪着花若溪,佯怒道: “那不一样,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俩都有儿子了,我可不想被小三挖墙角,你以后也给我洁身自好点儿,否则……” “否则怎么样?”花若溪憋笑问道! 林梦挑起花若溪的下巴,笑的一脸奸诈: “前几天有一则新闻,一个女人把出轨老公的那个给割掉了,还扔在了垃圾桶,哈哈哈,这可给广大女同胞提供了一个好的借鉴办法!” 花若溪再也笑不出来了,赶忙转移话题:“夫人,夜已深,我们就寝吧,有些话被窝里比较好讲!” “讨厌!”林梦扑在花若溪怀里羞的满脸绯红! ****** 一个礼拜后,林梦正式接管了小馋猫,并没有重新装修,只是换了里面部分的坐椅, 换了几个服务员,厨房还是原来的那几个厨师,又请来了蒋洁和童梦瑶做收银。 原店主在店里指导了一个礼拜后,林梦几乎掌握了店里的具体流程。 由于花若溪的特殊身份,她们并没有大肆宣传,只请了双方亲人以及宿舍的几个好友,吃了顿饭就算开业了! 由于店里生意火爆,林梦下了课就带着萨曰娜,杨柳依依,紫苏叶往店里跑。 萨日娜三人来帮忙,并不要工钱,只为了能免费吃饭,林梦当然很乐意。 林梦是真的认真在做餐饮,她上网查了不少的资料,又改革了一些弊端,新增了一些年轻人喜欢的项目,生意越发火爆了。 一个月下来,不算房租,因为房子是自己的,除却水电费,人工之外净赚十二万,喜的林梦合不扰嘴, 搂着花若溪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喜笑颜开:“花老师,我现在成小老板了,哈哈哈,好开心!” 花若溪笑的一脸宠溺,摸摸林梦的头发,柔声道:“小傻子,你从小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至于吗?” “那不一样,以前的钱是老爸给的,现在的则是自己赚的,那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哇! 我居然成小老板了,花老师,你对我真好!” 林梦边说边又再次吻上花若溪温润的双唇…… 坐在沙发上的顾长宁心中酸涩不已,冷笑道:“那五千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呢,别得意太早了!” 林梦放开花若溪,回过头看着一脸愠怒的顾长宁,尴尬的挠挠头: “顾老师,虽然离五千万依旧遥遥无期,可这也是个好的开始,好的开始是成功的第一步嘛!” “无聊,你们夫妻现在都钻钱眼儿了!开着律所,又开着小语种培训班,又当教授,现在还开餐厅, 不久还要收购环宇当老总,我就问你们累不累,不怕英年早逝吗?” 顾长宁的话让花若溪和林梦尴尬不已,花若溪摸摸下巴笑道: “长宁,我打算辞去学校的职务,专心于环宇和律所的工作。 至于餐厅,那是属于林梦的小事业,成败皆在于她,我不管的!” “花老师,你真要辞去学校的职务?”林梦惊讶地看着花若溪。 花若溪见顾长宁也一脸好奇地望着他,便含笑点点头: “是的,早在我准备收购环宇的那一刻就想好要辞职了,学校的工资低,事情还多,人的精力有限,专注一两件事就好了! 林梦,你这几天要去听一下管理学,这个假期,环宇就可以重新上市了,你做为公司法人,要学习的有很多!” “为,为什么让我做公司法人?我什么都不懂呀!”林梦不可思议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笑着摸摸她的头发,鼓励道: “你可以的,因为你姓林,你也必须行,就算是为你老爸争口气! 何况,还有你老公我呢,不要怕,能经营好一个餐厅,就可以经营好一家公司! 管理十个人与管理一千人,本质上是一样的!在位者,不需要你有很强的个人能力,只要会用人就行!” 林梦怔怔地望着花若溪,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有千言万语,未语声已哽咽: “花老师,我一向被人嘲笑一事无成,就会靠老爸,现在又被人嘲讽靠老公,你让我担此重任,我,我不行!” “没有人天生什么都会,都是慢慢学会的,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你难道不想被人看的起吗?你难道想一辈子让人说花瓶吗?” 花若溪边说边伸手擦掉林梦眼角的泪水,含笑望着她,“我们家宝贝很聪明,会是一个很棒的女总裁,要相信自己!” 林梦眼圈一红,郑重地点点头,前方的路还很长,幸好有花若溪这么优秀的男人陪着她! 感恩上天,让她遇到他,多么幸运又是多么的幸福…… 夜色撩人 林梦的快餐店生意越来越好,众姐妹都来捧场。 这天睌上客人不是太多,林梦和萨日娜等人说笑了一阵,便打算关门。 刚要关门,进来一群仙女,萨日娜三人全都惊呆了,杨柳依依率先反应过来,尖叫道:“天呀,这么多仙女同时下凡了吗?” 紫苏叶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声问身边的萨日娜:“我该先找哪位签名好呢?” 正在电脑前统计各种帐目的林梦抬头望去,不由怔住了,只见林韩,林凡,林菲,林姝,林希以及梅佳欣正依次走进店里。 她赶忙站起身从吧台走出来,笑问道:“今儿怎么这么齐全,一起来了?” 林凡撩撩大波浪长发,冲林梦眨眨眼,笑的风情万种: “小甜甜,你老姐我都快流落街头了,你倒日子越过越潇洒了……看来,女人真是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呀!” “婷婷姐,倩倩姐,翩翩,你们这段时间都住在哪儿?”林梦边说边招呼众姐妹坐下。 杨柳依依赶忙给众仙女倒茶,萨曰娜又将洗好的水果送上来。 林希拿起苹果啃了一口,又四处看看,叹息道:“林甜甜,说好我也要一起入股的,你怎么自己就开了店了呢?” “箫儿,亲姐妹也要明算帐的,甜甜估计是怕和你以后不好明算帐,所以只好独自开店了!” 林姝边说边笑着对给众人倒茶的紫苏叶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回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 从包里拿出镜子补妆的林凡,有些不怀好意地说, “林婷婷,眼前这个小妹妹无论身材长相都不逊色于你,她要进娱乐圈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就凭她?连我都比不上,还敢和婷婷姐比,不自量力!” 坐在椅子上一直低头玩手机的梅佳欣抬起头冷冷打量了紫苏叶一眼,撇撇嘴不屑道。 紫苏叶尴尬的低下头玩弄着衣服上的扣子,原本笑容满面的萨曰娜和杨柳依依也僵在当地,笑容渐渐凝结…… 林梦气的脸色泛白,狠狠瞪了梅佳欣一眼,没好气道:“梅佳欣,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林甜甜,你一向吃里扒外,对外人比对自家人好!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姐妹几个因为你的原因都快失业了! 你倒好,找了个好男人嫁了,依旧吃香喝辣,我们几个工作没有,财产都还了债。 连住的地方都是问朋友借的,也没见你关心过我们几个!” 梅佳欣“啪”一下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猛然站起来指着林梦质问道。 “梅佳欣,你的财产又没被冻结,包括姑姑的也没被冻结! 是你平时大手大脚惯了,又加上演技烂,爱耍大牌,再加上疫情,渐渐没人请你演电视, 上综艺又暴露智商欠费,所以才入不敷出,这和公司破产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被迫还债的是我们姓林的,和你姓梅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引力!” 林梦和梅佳欣从小吵到大,大部分情况都是林梦胜出。 林梦的话刚说完,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希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奶茶全喷在了林菲的裙子上,林菲赶忙站起身接过林韩递上的纸巾,一边擦一边抱怨: “箫儿,我这裙子可是新买的,我可不比你,我只是个三流小作家,挣钱不容易呀!” “好了,我再陪你一条新裙子就好了,至于吗?”林希不以为然道。 林姝边吃葡萄边感叹不已:“啧啧啧,听听这口气,土豪就是不一样! 箫儿,要不你给在座的各位姐姐都买一条新裙子吧,我们现在可都是无产阶级!” “没问题呀,这有什么难的!”林希一边帮林菲擦裙子上的污渍,一边笑着应称。 林凡赶忙站起来,搂着林希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宝贝,姐姐们太爱你了,你真是小天使,小仙女般的存在,我好爱你哟!” “讨厌啦,婷姐,亲别人一脸口红,阿皓不喜欢我擦口红的!” 林希赶忙推开林凡,又从桌上抽出纸巾,照着手机屏擦起了脸上的口红印来。 梅佳欣被众人嘲笑,心中不悦,无处无泄,看着萨日娜三人不耐烦道: “都快十点了,你们仨个人也该下班了,还傻站着干吗?” 林梦瞪了梅佳欣一眼,笑着对萨日娜三人说:“时候不早了,快关宿舍门了,你们先回去吧,今天忙了一天了!” “那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萨日娜三人早已不想在这里呆了,毕竟这些都是林梦的亲姐妹,有她们在,人家有些私密话也不好说出口。 萨日娜三人离去后,林凡笑着对林梦说:“快关门,我们姐妹几个去酒吧嗨去吧,好久没玩过了,都快憋疯了!” “让林甜甜请客,她现在是老板了!”一直不说话的林韩悠悠地开口。 林梦原本不想去,但架不住众姐妹劝说,又被梅佳欣嘲笑怕老公,又被林姝讽刺丢女人脸! 最后连林希都怂恿她,说好不容易趁宇文皓不在,姐妹几个出去聚聚,她还不给力! 林梦禁不住众人劝说,自己也早已心庠难耐,又想起花若溪到外地出差去了,便关了店门,随众人离去。 七姐妹都坐在林希的房车里,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八卦,数不清的拌嘴,热闹非凡! ****** 此时是夜里十点钟,对于夜生活丰富的人们来说,精彩的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炫丽的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暖昧的气氛洒满整个酒吧! 音乐开到最大,台上的领舞姑娘跳着魅惑到极致的舞蹈,舞池中央的年轻男女亦跟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扭动着躯体…… 帅气的服务生穿梭于各个客人之间,优雅的调酒师正在调制一杯杯五彩的鸡尾酒…… 林凡对这里很熟,接过调酒师手里的红酒,轻啜几口,便四处搜寻目标! 林韩,林姝,林菲都到舞池中央去跳舞,梅佳欣则和一个老外聊的火热,早把众姐妹抛在脑后。 林梦和林希则坐在林凡左右,三姐妹一边聊天一边品红酒。 服务生约翰来到林凡身边,附在她耳边大声道:“凡姐,那边角落里坐着一位尊贵的客人,连续来了五天了, 只喝洒,不跳舞也不唱歌,也不答理女人,好多女人前仆后继的去撩他,都被拍死在沙滩上,就看你的了!” 说着指指坐在酒吧角落一个略显落莫的背影! 林凡顺着约翰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瞪大了眼睛,笑着拍拍约翰的肩膀,“多谢,小弟!” 边说边扔了五百到他端着的盘子里! “谢谢凡姐,祝你成功!”约翰冲林凡挤挤眼。 林凡回他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又对林希林梦说:“姐有目标了,你们姐俩先聊!” 说罢,撩撩长发,端起手里的红酒杯,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代向坐在角落里的高大身影走去! 林梦附在林希耳边大声说:“我要去看看婷婷姐相中什么样的男人了,你去吗?” “我不去,我要上台去跳舞,自从嫁给阿皓就没好好跳过舞!” 林希说完便走向舞池中央,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 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陈沐阳和紫绡赶忙跟在林希身后,不远不近的保护着林希。 “至于这么紧张吗?宇文皓真变态!”林梦无语地翻个白眼,赶忙向林凡所在的方向走去。 林凡脸上带着自认为最美的表情,左手轻拍对方的肩膀,笑的风情万种:“先生,一个人喝酒太寂寞了,一起喝吧!” 对方回过头,脸上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林凡,原来真的是你,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跟在林凡身后的林梦看清男人的长相,不由怔住了,借着幽暗的灯光, 她闪身坐在男人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低下头,作贼般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林凡一见此人,立马转身就走,不想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手里的红酒全都洒在了对方的衬衣上,林凡立马道歉: “对不起,先生,需要我赔你件新的衬衣吗?” “能被这么漂亮的美女洒红酒,是在下的荣幸,就让这件衬衣留作纪念吧!”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林凡头顶传来,他的身上有着令人闻着舒服的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是林凡喜欢的香水味道,林凡心内窃喜,抬起头露出优雅又略带羞涩地微笑: “这怎么好意思呢,要不,我请先生喝一杯,做为赔罪!” “婷婷,他叫陈沐风,是这家店的老板,估计陈总业务繁忙,没时间陪你喝酒,你说呢?”周衍边说边向陈沐风使眼色。 陈沐风会意,笑的一脸温柔:“周总说的对,在下还有事,改天我做东,请你和周总吃饭如何?” “好,陈总慢走!”林凡心内郁闷,如此极品男人,只可惜认识周衍那个衰男,只能望着他心里咽口水了! 陈沐风笑着对周衍点点头:“下次,我请客,周总一定不能推脱!” “一定,你先忙去吧,沐风!”周衍见林凡直勾勾地盯着陈沐风看,心中不悦,又不好表现出来! “再见!”陈沐风说完便向吧台走去。 一路上,打扮妖娆的女人纷纷过来搭讪,陈沐风都微笑应答,并无一丝的不耐烦! 这是个情场高手,看似来者不拒,实则谁都走不进他的内心,这个男人笑起来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林凡心内早已激动到不行,只可惜,身后的周衍给她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婷婷,人家沐风身价高着呢,一晚上五百万都不止…… 就这样,还有无数的富婆女明星往上扑,你现在家里都破产了, 也没那个闲钱包养男人了,不如,你就委屈一下,嫁给我好了!” 周衍的话让林梦心中一动,忽又想起花若溪说的话来,看来陈沐风是出了名的,身价果然高的离谱。 婷婷姐看来是没戏了,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认识周衍的! 林凡收回留连在陈沐风身上的目光,坐到周衍身边,换下优雅的笑容,脸色一沉,眸目尽显鄙夷之情: “姓周的,老娘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嫁给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林凡忽略周衍脸上受伤的表情,回过头又四处找寻合适的目标出现。 音乐已经换成了优雅的轻音乐,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全都跳起了优雅地华尔兹,不少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做着令人耳红心跳的动作…… 暗香扑鼻 林梦本想出来和周衍打招呼,转念一想,周衍是花若溪的表哥,让他知道她来酒吧,肯定会告诉花若溪。 花若溪如果知道她来酒吧,那么她绝对没好果子吃。 何况,听周衍的话,好像并不喜欢别人打搅他和林凡的单独交谈,她还是静静的当个聆听者算了。 “婷婷,我一直就不明白,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 周衍将林凡的脸转向自己,眸中现出痛苦之色! 林凡拿开周衍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满脸的嫌弃:“周大公子也会伤心,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哼!” “hi,winner,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呢?” 周衍刚要说话,一个打扮妖艳,化着浓妆,涂着大红唇,身材火辣,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人想要呕吐的年轻女人, 扭着腰肢来到周衍面前,拍拍周衍的肩膀,笑的一脸轻浮,“几天不见,周总又有新的猎物了,难怪忘了我了!” 一面说一面向林凡投去不屑地眼神,这个女人除了五官还行,胸没有她大,屁股也没有她翘,腰也没有她细,凭什么和周总这么出色的男人坐在一起! 周衍看了林凡一眼,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样子,心下烦燥,一把推开女人搭在他肩上的手,冷嘲道: “这位美女,我好像并不认识你,还有,你身上的香水太过廉价,熏得我反胃!” 女人顿时气的柳眉倒竖,胸脯剧烈起伏,恨声道:“周衍,你不得好死!” 说完狠狠瞪了正窝在椅子上双手托腮满脸看好戏的林凡一眼,扭着腰肢快步离去,不想走的太急,脚底一滑,崴了脚,气的她大骂一声晦气! 躲在沙发后面的林梦捂嘴偷笑了起来,没想到周衍对不喜欢的女人说话如此狠。 这里,林凡却开心地大笑了起来,周衍无奈地摇摇头:“婷婷,有那么好笑吗?” “比看你有趣多了!”林凡对周衍一向没好脸色。 周衍只好尴尬的摸摸下巴,讪笑道:“婷婷,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我和你是在飞机上第一次认识,在此之前,你我并不认识! 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一直那么讨厌我,你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唯独对我却横眉怒对,我就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林凡盯着周衍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眼神从最初的不屑变为无奈,最后长叹一声: “不记得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周衍还要再说什么,忽见一个熟悉的人向他走来,他赶忙站起来,笑着让坐:“左董,好巧,居然在这里看到你,请坐!” 左明珠看了看坐的毫无形象可言的林凡,又看了看跟在她身边,沉默不语地宁怿,笑的意味深长: “林小姐,真是好雅兴,家里都破产了,老爸都在牢里,还有心思来这里喝酒! 不对,是因为钓上了周总这个金龟婿,所以才如此悠闲吧!” “左董,说笑了,我和婷婷认识了五六年了,是老朋友了!我是想做婷婷的金龟婿,只可惜人家看不上我!” 周衍边说边让坐,又招呼服务生上酒,一回头就见林凡正盯着宁怿出神,周衍忙碰碰她的胳膊,“婷婷,你认识左董的新任男友?” 林凡撩了撩大波浪长发,笑的风情万种: “噢,原来是左董的新男友啊,只可惜早被我睡过了,连他屁股上有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 左董,你这么有能力的女强人,怎么找的男人都是别人穿过的破鞋,以前的易安,乔治,现在的宁怿,呵呵!” 林梦在听到几人的对话后,低下头捂住嘴笑的整个肩膀都在抖动,婷婷姐说话真给力,一点儿都不给别人留情面。 林凡的话刚说完,宁怿就陡然变色,他看了看气的脸色泛白的左明珠,又看看一脸诧异的周衍,最后迎上林凡讥讽的目光,笑的极尽魅惑: “我就是干这行的,谁给的钱多,就和谁睡,林小姐如果出的价钱够高,我可以立马陪你!” “呸呸,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林梦在心里把宁怿鄙视了无数次,果然干这行的心里素质不是一般人可比! “不需要了,既然是花钱消费,我大可以换个更年轻帅气的!宁怿,你现在属于高消费品,姐姐我破产了! 你还是好好侍候左阿姨吧,说不定可以从妾升为正妻呢!拜拜,我先走了!” 林凡说完便拎起包,踩着高跟鞋,昂起头依旧骄傲的像只孔雀,迈着优雅的步伐向酒吧门口走去! 林梦本想去追林凡,可又怕被周衍几人发现,只好继续窝在沙发里被迫听三人的对话。 左明珠气的咬牙切齿:“周总,林凡这种女人,胸大无脑,只会勾引男人,玩玩好了,千万别认真,很肤浅的!” “呸,你才胸大无脑呢,自己二十年前嫁给六十多岁的老头,还好意思嘲笑婷婷姐,以后连左治也不要理了,他妈真让人倒胃口!” 林梦听到左明珠挖苦林凡,早气的火冒三丈,但碍于现在场合不对,只好在心里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以解心头之恨。 林梦忽然很想知道周衍怎么说…… “左董,我们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私生活上就不要干涉了吧!”周衍边说边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左明珠。 左明珠接过红酒杯和周衍轻轻碰了碰杯,正色道:“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更加愉快!” “合作愉快,也希望左董越来越年轻漂亮!”周衍边说边看着低头不语的宁怿,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周总,我们去二楼包厢吧,我有点儿私密的话想对你说。不知,你肯否移驾?” 左明珠说的十分恳切,周衍不好推辞,两人起身一起向二楼走去。 林梦听到两人走后,长舒了一口气,刚要站起来去外面找林凡,忽一眼瞥见宁怿正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她。 他的眼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冷笑道:“原来你还有偷窥的癖好,真是让人意外呢!” “我,我不是偷听,我只是想和婷婷姐开个玩笑而已!”林梦从沙发上站起来,挠挠头发略显尴尬的开口! 宁怿显然并不相信林梦的说辞,他盯着林梦似笑非笑道: “你既然想来这里寻欢作乐,那么就别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又想买欢又看不起欢场的人,你不觉得很虚伪吗?” 林梦气的脸色泛白,牙关紧咬,真想破口大骂,又忍了下去, 他可以不要脸,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她还是要脸的,与他争吵,自取其辱的肯定是自己。 心中如此想,脸上的表情渐渐平和,她绕过宁怿,就要向吧台走去。 谁知,她刚迈出一步,左胳膊就被宁怿扯住了,他的手劲很大,林梦挣扎不开, 刚要破口大骂,就被宁怿捂住了嘴,他附在她耳旁低语道:“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说着便连拖带拽的将林梦带到二楼,走廊里幽暗的灯光让林梦心中一惊, 她抬起脚狠狠踹了宁怿一脚,宁怿吃痛赶忙放开了她,林梦转身就向楼下跑去。 只是还没跑几步,就被宁怿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一路上,林梦又踢又打又咬又骂,奈何宁怿就是不放手,反而抱着她的双手越发紧了。 宁怿抱着林梦在最东头的包厢里停下,随手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又反锁上门,将林梦扔在包厢的沙发上。 “宁怿,你想干什么?我曾经救过你,你难道要恩将仇报吗?”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渐渐向她逼近的宁怿惊恐万分地大喊道。 “你可以吼的再大声点儿,这里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宁怿的眼睛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他看着一脸惊恐的林梦忽然笑了,笑的极尽魅惑, “林甜甜,你好没出息,来这里放松,还装的像圣女,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哈哈哈!” “笑你个头,我是来放松的,喝酒跳舞一样放松,又不是非要找男人才能放松!” 林梦被宁怿笑的脸上一红,愤羞成怒道。 宁怿盯着林梦看了好一会儿,陡然变色,冷笑道: “我的身价可是很高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别整欲拒还迎那套,动作麻利点儿!” “什么动作?”林梦望着宁怿一脸疑惑! “装什么处女,儿子都生两了,还用问我吗?无聊!”宁怿边说边开始解衬衣扣子。 林梦终于反应过来宁怿说的什么意思,她恼羞成怒指着宁怿骂道: “你是不是干这行久了,看哪个女人都是你的潜在客户?我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和你在一起我还怕得病呢!” 宁怿解扣子的手微顿,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下想要将林梦掐死的冲动…… 他勾唇一笑,言语暖昧:“你不是曾经救过我的命吗?我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只好以身相许!想和我共度春宵的女人可是排成长龙呢!” “那些女人里并不包括我:第一,我有老公;第二,我对你不感兴趣;第三,我怕得病!” “姓林的,你一次次侮辱我,本来我可以放过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一定要和你共度春宵, 我要让你这辈子不敢再嘲讽我,因为你居然被一个人尽可妇的男人玷污了,你比我还脏,哈哈哈……” 三堂会审 林梦坐在副驾上侧过头悄悄打量着正认真开车的花若溪,见他神色如常,她心中稍稍放松下来! 望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颜,林梦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这么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居然是她老公,还是她儿子的亲爹,哈,上天对她还是很友好的嘛…… “花老师……” 林梦拉拉花若溪的衣袖,花若溪回过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林梦清了一下嗓子,笑的一副狗腿的样子, “那个,我刚才都把详情和你坦白了,五十遍的《道德经》可不可以不写?” “可以,前提是你要写一篇不低于五万字的论文,有关于夜店生活的,你不是对这种生活很感兴趣吗?”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花若溪回过头瞥了林梦一眼,眸中晦暗不明。 林梦立马识相地摇摇头:“那我还是抄写《道德经》吧!我对夜店生适不感兴趣,写不出那么多字的论文来!” 花若溪轻笑出声,捏捏她挺俏的鼻子,挑眉道:“你呀,有贼心没贼胆,这点倒是让宁怿说中了,呵呵!” 林梦脸上一红,低下头小声咕哝:“还不是被你管怕了,从高中管到现在,我都习惯了听你的……” “你要是个自律性强的人,我用得着像你爹似的一天到晚啰嗦吗?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花若溪边开车边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扑哧”一声笑出声,凑到正开车的花若溪跟前笑的一脸狡黠: “羞不羞,花老师,你才比我大十岁,还想当我爹,想的到美,呵呵!” 花若溪伸手将林梦的头推过去,轻斥道:“正开车呢,这样很危险的,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你最傻,你是全世界最傻的大傻瓜,哼,不理你了!”林梦赌气闭上眼装睡! 花若溪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幼稚的可怕!” “有不幼稚的女人,辟如,霜呀,怡呀,谁让你不找,偏要看上我这个幼稚的女人!”林梦倏然睁开眼,嘲讽道。 “林甜甜,你今天真是皮痒的不行,你背着我来酒吧放纵,居然还敢和我大小声,今天没挨揍,你是不是浑身不舒服?” 花若溪将车停在路边,似笑非笑盯着林梦。 林梦却委屈地撇撇嘴,可怜兮兮地说: “我这段时间又是上学又是开店,忙的晕头转向,大姨妈又快来了,心里烦的要命…… 又没处发泄,刚才还差点被宁怿欺负,又害怕又气愤,也没见你关心我,就知道指责我! 我本来就不是完美的人嘛,缺点一大堆,以前还说喜欢我活泼可爱,和我在一起无拘无束,这才一年多时间,你就开始嫌弃我了……” 林梦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早已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花若溪被她哭的懵圈了,只好将她揽在怀内安慰道: “至于吗?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好了,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我一辈子甜蜜的负担!” “真的?”林梦破涕为笑有些怀疑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微笑着点点头,拿过纸巾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柔声说: “回家吧,路灯都关了!” “好!”林梦的气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从来不记仇,也不爱翻旧帐, 这点很让花若溪满意,很多女人一吵架就爱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很让人头疼! ****** 花若溪和林梦回到家已将近凌晨一点了,路灯早已熄灭,花若溪取出钥匙打开门,侧过身子示意林梦先进。 林梦也不客气,大步走了进去,谁知,她刚进去就惊讶地叫了起来: “爸,妈,你,你们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我们这里,不困吗?” “生了你们这几位好闺女,气都要气死了,我还能睡得着觉?” 林丹青狠狠拍了茶几一下,吓的坐在一旁的林希和林韩同时一震,林梦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爸,妈,你们这么晚了怎么也在我们这里?” 随后进来的花若溪扫了一眼正坐在林丹青对面沙发上的花知遇和顾淑娴,大为诧异,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双方父母大晚上的不回家,都聚到他们家。 花知遇放下手里的书,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林梦,又剜了自家儿子一眼,教训道: “你们都是两孩子的父母亲了,玩儿也要有个分寸,这都凌晨一点了,像话吗? 大宝小宝自出生以后就由我们照顾,你们俩倒好,全当甩手掌柜。 到现在为止,两人连尿布都没帮孩子换过一次,也没和孩子单独相处过一天,这像个当爹妈的吗?” “爸,妈,夜已深了,咱们有话明天再说好吗?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花若溪笑着对父母亲说,他才下了飞机就赶到酒吧找林梦,身心皆累,没有力气和众人周旋。 顾淑娴见儿子满脸倦容,心疼道:“咱们都撤了吧,明天再说,亲家,你们夫妻也去睡吧,夜已深了!” “好,我们都走吧,让他们夫妻也早点儿休息吧!” 钟婉婷依旧笑的温柔,只是趁无人注意时,递给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林梦赶忙躲到花若溪身后,当缩头乌龟。 花知遇夫妇,林丹青夫妇先后离去,林韩和林希也随父母离去,花若溪则亲自开车送父母回去。 见众人都已离去,林梦长舒了一口气,刚要关门,忽见对面的门被人打开,顾长宁一脸愠色瞪着她质问道: “姓林的,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有了我和花若溪还不够,还要到酒吧去寻欢作乐,我杀了你,混球……” 还没等林梦反应过来,就被顾长宁一把拽到自己房间,反手关上门,双手掐住林梦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大怒道: “说,你为什么去酒吧,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我又算什么?林甜甜,你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真要掐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顾老师,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我……” 林梦赶忙将刚才在酒吧发生的一切大致说了一遍。 顾长宁掐着她脖子的双手渐渐松开,脸上的神情渐渐缓和,他靠在墙上,双拳紧握,双眼紧闭,声音中充满了纠结与痛苦: “林甜甜,你心中对我到底有没有半分真情,如果没有,我,我情愿退出,再不纠缠你!” 林梦从顾长宁身边溜到落地阳台上摆着的藤椅后,思索片刻,忍下心中的酸涩与不舍,狠心说道: “顾老师,我想了半天,我们还是做普通的师生吧!我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精力同时拥有两个男人…… 而且,我,我真的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应该有更优秀的女人来配,我,我不适合你……” “林梦,你这个混球,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你骗了我的人又骗了我的心,我,我不会饶过你……” 顾长宁气的脸色泛白,胸脯剧烈起伏,手指捏的“咯咯”响,瞪着林梦的双眸似能喷出火来,厉声道, “林甜甜,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顾老师,你又不是没人要了,何必死缠着我不放,我真没那个本事脚踏两只船,我也没那个精力哄完花老师再来哄你,你……我,喂……你干什么?”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顾长宁猛然走到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渐渐向她逼近…… 林梦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上下牙齿不停打颤,腿也不停在抖,双眼直愣愣望着顾长宁说不出话来。 “林梦,我今天把话摞在这儿,如果我以后再纠缠你,我他妈不是男人!”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痛苦地举起刀就要向左手挥去。 林梦吓疯了,赶忙飞奔到顾长宁身边,也顾不得害怕,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菜刀扔在花盆里,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顾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求你别伤害自己了,好不好,为我不值得,真的……” “林甜甜,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我?我又不会打扰你和花若溪,我只是默默守在你和儿子身边,这也不行吗? 你非要逼我死掉你才开心吗?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是一个固执的人,一但喜欢上一个人,无论她有多么的不堪,我都会不离不弃…… 如果你不肯要我,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我不是一个轻易会变心的人……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下贱,偏偏喜欢上你,而且还爱得无法自拔…… 林梦,我爱你,求你,不要抛弃我,好吗?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顾长宁眼底的哀伤深深刺痛了林梦的心脏,她伸出手擦掉他眼角的泪水,又垫起脚轻轻吻住他略显清凉的双唇…… 顾长宁双唇紧闭,拒绝配合她的动作…… 林梦尴尬的放开他,低下头绞着手指头,不安地开口:“我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爱你,只是害怕世俗人对我的指指点点……” “你走吧,我不希罕你的施舍,你快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你快滚……”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再次被林梦吻住了…… 她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细细密密又缠绵悱恻…… 顾长宁渐渐沉溺在她深情的吻中,不能自已…… 好半天,两人才喘息着分开,顾长宁涨红了脸,又是羞涩又是不甘,狠狠掐了林梦胳膊一下,嗔怪道: “林甜甜,你这个小流氓,小混球,小色女,我,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你休想甩掉我…… 下次再提分手,我二话不说,一刀剁了你喂狗,你信吗?” “别说的这么吓人,瘆得慌……”林梦赶忙再次封住顾长宁的嘴…… 男人吃起醋来真是要人命,她一向贪生怕死,为保命,也为了美色,上帝会原谅她如此做法吧…… 审问 林梦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将手机捞在手里,按通接听键,语带不耐烦地说: “谁呀,一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死丫头,这都快九点钟了,你还在睡?快起来给老子开门!” 林丹青愤怒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林梦吓的立马清醒过来,赶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再睡一会儿吧,昨天睡的有点晚了!” 顾长宁半眯着眼睛,斜靠在床头拉住林梦的胳膊,语带沙哑道。 “不行,天呀,我昨天怎么睡在你这儿,我要被我老爸打死了!” 林梦甩开顾长宁的手,飞快地换好衣服,冲到卫生间,不到五分钟又冲到楼下。 她刚打开门,就愣住了,只见林丹青,钟婉婷以及花知遇夫妇正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站在四人身后的花若溪则回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林梦顿时羞红了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空气似乎凝结了,林梦在众人愤怒以及不解的目光中无处遁逃,只好低下头沉默不语,双手不安地绞来绞去…… “甜甜,昨天若溪没回来,你在哪里过夜的?” 钟婉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底的愤怒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我,我……” “她昨晚和我一起睡的……”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顾长宁略显慵懒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林梦吓的花容失色,抬起头震惊地望向顾长宁,一向爱干净的顾长宁此刻居然穿着睡袍, 头发凌乱不堪地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微微敞开的胸口上有着数不清的吻痕…… 双方父母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花知遇气的脸色泛白,胸脯剧烈起伏,指着顾长宁怒骂道: “不知羞耻,没有道德的混帐东西,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打死你!” 花知遇不顾众人的阻拦,冲到顾长宁面前,左右开弓打了顾长宁十来个耳光…… 花知遇气疯了,下手又重,顾长宁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嘴角也有鲜血流出来…… 林梦吓的浑身瑟瑟发抖,想出声阻止,又被林丹青指着鼻子怒吼道:“不知羞耻的东西,给我滚出来!” 林梦不敢不从,只好跟在父亲身后缓缓向楼下走去,钟婉婷也失去了以往的风度,招呼也没打,就大步向楼下走去。 花若溪闭上眼靠在走廊的墙上,无奈地捏捏眉心…… 屋里,本是坐在沙发上气的目瞪口呆,拍着胸脯大喘气的顾淑娴,见花知遇打了顾长宁十来个耳光还不解气,又抡起椅子要去砸儿子…… 母子连心,她再也顾不上生气了,赶忙冲过去挡在顾长宁身前,怒瞪着老公,焦急大喊: “你真想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 “你让开,他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太让我伤心失望了,我今天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花知遇早已气的失去了理智,一把将顾淑娴甩开,举起手里的椅子就要向顾长宁头上砸去…… 顾长宁闭上眼,不闪不躲,静待惩罚的到来……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花若溪略显焦急的声音响起: “爸,长宁是你亲儿子,你真忍心打死他?何况,就算他真做错了什么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 您做为一市之长,应该更懂法才对,您这么做有失风范,也与您一向对我们的教导相悖…… 请给我二十分钟,让我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你们说清楚!” 花知遇手中的椅子被花若溪抢下,刚要发作,听花若溪如此说,又见顾长宁脸肿的像发面馍头, 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嘴角流血,眸底一片凄楚,心中早已后悔: 长宁这孩子一向认死理,他如此做,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一向冷静,刚才实在是气疯了,才会如此失态…… 花知遇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花若溪,冷笑道: “你的理由如果不能说服我,那么,我连你一起揍!别跟我讲法律,我如果连自己儿子也管不好,又有什么资格管理一个市的人民!” “少在家里摆官架子,家是说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想讲大道理,明天在会上讲去!” 顾淑娴狠狠剜了老公一眼,看着一向帅气无比的儿子被打的面目全非,又是心疼又是气,赶忙拿纸巾帮他擦掉唇角的血渍。 又从冰箱拿出冰袋给他敷脸,一边给顾长宁敷脸一边不忘数落老公, “花知遇,你是后老子吗?打人不打脸,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我儿子这么帅的一张脸让你打成什么样了? 人家后爹也做不出这么狠的事来!长宁要是毁容了,我和你没完!” “慈母多败儿,唉!” 花知遇无奈地摇摇头,又看向一脸凝重的花若溪,“你现在可以开始你的演讲了!” 花若溪看了看窗外阴沉的让人烦躁的天气,又看了看正坐在沙发上任由顾淑娴敷脸,一脸绝望的顾长宁,心中一片凄楚,黯然开口: “事情要从长宁七岁那年说起……” “若溪,说长宁和林梦的事情,怎么又扯到长宁小时候去了?”顾淑娴一脸不解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见花知遇也是一脸的疑惑,喟然长叹道: “因为有些事的发生,你们只知道结果,却并不知道原因……” ****** 林梦跟着父母回到二楼,还没等开口,早被林丹青按在沙发上一顿胖揍,直到林丹青的手都打疼了,方才停下! 林丹青不解气,四处搜寻可以揍人的东西,林梦顾不得疼,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躲到老妈身后。 拉着钟婉婷的胳膊求助:“妈,救救我,你真忍心看你亲女儿被你老公打死吗?” “臭丫头,你今天就是找来太上老君都不好使,你快给我滚过来!” 林丹青不知从哪儿找了根红柳棍出来,看见躲到钟婉婷身后的林梦越发气的怒不可遏。 钟婉婷瞥了老公一眼,又回头看看一脸惊恐的女儿,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行了,你总要给她个解释的机会吧,别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再说,花心这也是有遗传的,你的优秀基因在做乱,怪谁?” 钟婉婷的话让林丹青羞愤不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反驳,又想自己在年轻时确实有愧于老婆,只是…… 他抬起头一眼瞥见躲在钟婉婷身后的林梦,正憋笑望着他,心中更加恼火,瞪了她一眼,厉声道: “别以为躲在你妈身后我就可以饶过你,你瞧你干的好事,这怎么和亲家交代……你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养不教,父之过,该检讨的是你,你自己好色又贪婪,孩子当然有样学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钟婉婷边说边走到阳台上,拿起喷壶浇起了花,边浇花边不忘嘲讽某人, “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瞧你儿子女儿都和你一个德性,没有一个不花心烂情的!” “婉婷,现在在说林梦的事儿,你总扯我身上干吗?孩子难道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吗?怎么就都成了我的错了?” 林丹青气的扔掉手里的棍子,赌气上楼去了。 林梦心中又气又愧又羞,又见父母亲因为她而吵架,心中更加愧疚,望着依旧在阳台上浇花的老妈,未语泪先流: “对不起,妈,是我不懂事,总让你操心……可是,我和顾老师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每个出轨的人都是有充足的理由的!”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婉婷堵了回来。 林梦一时语塞,可又不想继续被老妈误会,只好强忍心酸解释道: “当时我被叶轻尘设计和花老师签字离婚了…… 我从叶明那里逃出来,身无分文,家里又被查封了,我……我无处可去,只好来找顾老师…… 我手机也丢在叶明那里,所以,无法联系你们!而且,而且顾老师说可以帮助爸爸,我当时的想法是,我已经和花老师离婚了,和谁在一起都行! 何况顾老师他们家背景好,我要是找其他男人,叶轻尘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不想再见到叶氏兄弟了,他们好变态……” 林梦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又勾起那段痛苦的记忆,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头埋在双手里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对不起,都怪爸爸没本事连累了你!” 林丹青不知什么时候又从楼上下来,将林梦拉起来拥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心疼不已。 钟婉婷将喷壶放在花架上,来到沙发上坐下,看着相拥而泣的父女俩,喟然长叹道: “早听别人一句劝,也不至于到今日。现在好了,为了你,女儿就差卖身救父了! 咱们家现在事事靠花家,以咱们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得罪人家!偏偏林甜甜又能招惹事非,唉……” “婉婷,你太悲观了!要不是你女儿长的漂亮招人爱,你老公现在还在牢里呆着呢! 你要往好的地方想,花若溪能力,背景,才华,长相都一流,对甜甜也好,这样的女婿,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还不满意? 依我看,若溪比以前的叶明,赵磊之流强一百倍不止!我们家甜甜和箫儿别的本事没有,找老公的眼光倒好得很呢,呵呵!” 林丹青伸手帮林梦擦干眼角的泪水,拍拍她的肩膀,轻笑出声。 钟婉婷瞪了林丹青一眼,没好气道:“你倒想得开,那顾长宁怎么办?那孩子,依我看不像是轻易会放弃的人!” 钟婉婷说到这里狠狠瞪了林梦一眼,叹气道: “我有时候也很奇怪,你各方面都比不上楚楚,为什么顾长宁偏偏就看上了你?” “妈,你真是会打击人,反正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好! 你们从小到大就会打击我,嘲讽我,我都二十六了,孩子都两个了,还动不动挨揍,有我这么命苦的人吗?” 林梦满腹委屈地望着钟婉婷,她真是搞不懂,全家数她最小,也属她挨揍最多,就这林韩还说老妈老爸偏心她,郁闷! 林丹青在林梦额头狠狠弹了一指头,无奈地摇摇头: “傻子似的,又能惹事又招烂桃花,你不挨揍谁挨揍?” “我……” 林梦刚要反驳,忽听门铃响了,她赶忙跑去开门,门刚打开,不由怔住了,门外站着花若溪,叶明和秦思梦,以及宇文皓和林希。 林梦一时怔在门口不知说什么好,花若溪将她拉在自己身边,用眼神示意其他几人先进。 宇文皓揽着林希的肩率先走进去,叶明在秦思梦的搀扶下也缓缓走了进去。 花若溪将林梦拉到步梯拐角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没挨揍,心中放松下来,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声音也轻快了起来: “还好,你老爸知道你爱美,舍不得打脸!我刚才还在想,万一你爸像我爸一样爱打脸,明天去开董事会,还不把众人吓跑了,呵呵!” “花老师,你真是没良心,我本来不想脚踏两只船,硬被你和顾老师逼成烂情的人…… 现在好了,我名声臭的要死,还被我爸一顿胖揍,你居然还笑的出口,哼!” 林梦见花若溪居然笑的一脸灿烂,气的咬牙跺脚,又在他胸口狠狠捶了几下方才解气。 花若溪笑着任由她打,直到她打不动为止…… 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内,下巴抵在她额上,柔声道: “一会儿,我先和你爸妈负荆请罪。完了,我爸妈还要审问你,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林梦抬起头,推开花若溪,靠在扶手上,瞪了花若溪一眼,赌气道: “我凭什么要被你爸妈审问,明明是你逼我签字结婚的! 还有,顾老师一个大男人,难道我还能强迫他不成?是你们俩坏,没有道德底线,现在脏水全泼到我头上了,我冤枉死了! 我不去解释,你们俩,我一个都不要,我要一个人潇洒的过日子,单身多快乐,男人是种可怕的生物,要远离!” “林甜甜,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一语未了,只见顾长宁缓缓从三楼走下来,站在距离林梦不到三个台阶的位置,冷冷地盯着她看。 林梦冷不防被顾长宁的声音吓的浑身一颤,回过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心中“咯噔”一声,赶忙躲到花若溪身后…… 解释 “林甜甜,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 顾长宁的眼神紧紧锁定躲在花若溪背后的林梦,声音暗哑。 “我,我……” 林梦突然不知说什么好,她抬起头怯生生望了满脸怒色的顾长宁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双眸,双手不安地扭来扭去。 花若溪长叹一声:“长宁,你不要冲动,林梦一向幼稚又爱逃避责任,你要和她好好说! 你这样质问她,只会把事情搞得很糟!甜甜,我先进去和你爸妈解释清楚,你和你顾老师先聊!” 花若溪边说边拍拍林梦的肩膀,转身走进屋里。 林梦心中忐忑不安,脑中又一片混乱,他烦躁地揉揉头发,沉思半天,抬起头看向脸上依旧肿涨的顾长宁: “顾老师,我们就此……” 一语未了,只见顾长宁陡然变色,大步跨到林梦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冰冷,声音凄楚: “林甜甜,今天你要是再敢提分手两个字,我立马送你上西天,你信不信?” 林梦吓的魂都飞了,赶忙点头,又摆摆手,有些呼吸急促地开口: “顾老师,有话好好说……我刚才的话是想说,我们就此可以昭告双方父母,省得心中总是提心吊胆的……” “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林甜甜,你觉得我很弱智?” 顾长宁一眼看穿林梦的心虚,冷笑道。 林梦死鸭子嘴硬,赶忙发誓: “我刚才就是这个意思,顾老师,你又帅又有才又对我好,因为我被你爸打成这样,我心中愧疚不已, 又加上被父母亲数落,心中无处发泄,只好冲你和花老师大喊, 我心里很舍不得你和花老师,你们都这么优秀,是我配不上你们俩,我心中一直很自卑……” “小混球,明知道你在扯谎,明知道你说的话没一句真的,我也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 可我,我还是不舍得放开你,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下贱得很,我离不开你和小宝! 林甜甜,你不要动不动就和我分手,我会发疯的,真的…… 我,我愿意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依着你,只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顾长宁的双手由掐改为捧着林梦的脸颊,低下头含情脉脉凝视着林梦漂亮的杏眼,声音沙哑中又带有一丝的哀求! 林梦心中五味杂陈,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顾老师,你会后悔的,我们本不……” “林梦,你真要我掐死你吗?”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长宁狠狠掐住下巴,顿时,疼的她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赶忙去推顾长宁, “顾老师,有你这样逼人的吗?” “谁让你睡了我还不想负责任,小混球!” 顾长宁放开林梦,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脑中忽又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嗔怪道, “我爸妈要见你,我,我和他们说了我们之间的所有事,包括你在浴室救我的事……” “哎呀,顾老师,你真是的……完了,你爸妈肯定把我想成一个放荡的女人了!” 林梦用力推开顾长宁,唉声叹气,无奈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顾长宁赶忙将她的双手抓住,没好气道: “林甜甜,我顾长宁就让你这么痛苦吗?你本来就够傻了,再打变白痴怎么办?” “变白痴就不用痛苦了,也挺好!” 林梦自嘲地叹口气,看见顾长宁脸拉的老长,赶忙踮起脚尖吻上他有些肿涨的双唇…… 顾长宁起先是拒绝的,可随着林梦逐渐加深了这个吻,他渐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良久,两人才有些微微喘息着分开,顾长宁红着脸将林梦拥入怀内,摸挲着她的脖颈,语带羞涩地说: “小坏蛋,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一点儿都不客气,你羞不羞?” “我……” 林梦躲在顾长宁怀里羞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在心里狠狠将自己鄙视了一番, 又安慰自己是因为怕死才屈服于顾长宁的,坚绝不肯承认自己是好色才如此做…… ****** 花若溪走进房内,见宇文皓,叶明,林丹青不在,只有钟婉婷,林希,秦思梦三个女人坐在沙发上。 心中已知林丹青三人上去谈工作上的事了,便笑着和钟婉婷说:“妈,我想和您单独谈谈,您看方便吗?” “正好,我有些话也要问你!” 钟婉婷边说边微笑着站起身向楼上走去,花若溪和林希,秦思梦含笑点点头,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钟婉婷来到卧室,转过身见花若溪进来将门带上。 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边说边招呼花若溪坐下: “若溪,甜甜刚才大致说了一下你们的情况,我有些不明白的是: 以你和长宁的能力,学识,长相,背景,为什么会看上甜甜? 我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清楚,林甜甜除了个子高长相还说的过去,性格活泼开朗之外,并无过人之处! 她究竟是什么地方吸引了你和长宁?” 花若溪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钟婉婷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边,又帮自己也倒了杯茶,含笑望着钟婉婷,声音轻快而宠溺: “妈,你刚才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一个女孩子最大的优点吗? 性格好,长相好,身材好,家境好还年轻,这几样已经很吸引男人了! 男人看女人,首先看外表,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花若溪也只是个庸俗的男人,当然不能免俗。 男女相互吸引的首要条件就是外在,其次是性格,最后是能力…… 我自认为还算是个成功的男人,而且也是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所以,太过强势的女人,并不适合我。 和林梦在一起我很放松也很自在,我不想在外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家还要面对老婆的审问! 柳盈霜也好,蓝依宁也罢,甚至包括以前的戴姝怡,她们都是别人眼中的完美女人,但却并不适合我! 我这个人从小就目的性很明确,也不会委屈自己,所以,我喜欢林梦就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 与她本身是否有能力无关,甚至与她的家世也无关,那些所谓的光环,很多都是世上眼中的所谓完美! 我不是一个随大流的人,长宁更是一个性格独特的人,而我们俩都是冷静且理智的人! 但在碰到林梦之后,所有的理智与冷静都瓦解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我和长宁都深爱着林梦,去年她生病,不吃不喝,我和长宁都恨不能代替她死去! 长宁在照顾林梦那段时间整整瘦了三十斤,后来得知她怀孕后,每天变着法给她做饭…… 长宁一向有洁癖,可那段时间也顾不得洁癖了,什么私密的事都帮林梦做过了…… 而我,由于工作的原因,其实照顾林梦的时间远不如长宁多……” 花若溪的话让钟婉婷又惊又愧又感动,一时心内五味杂陈,她怔怔地望着花若溪,眼含泪水动容道: “若溪,谢谢你和长宁能如此爱甜甜!只是,你们三个人总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会说的很不堪的……” “妈,我和长宁都不是被世俗牵拌的人,也不会因为流言蜚语就轻易放弃的人! 人这一辈子很短,转瞬即逝,何不按照自己心意去活呢?” “可是,这样一来,以后大宝小宝长大了,会怎么想你们呢?” 钟婉婷几经思索,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花若溪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润嗓子,他听钟婉婷如此说,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看着钟婉婷询问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扬: “大宝是我儿子,而小宝则是长宁的,既然上天如此安排,那说明我们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您总不能让大小宝其中一个没爹吧!” 钟婉婷震惊地望着花若溪,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沉默片刻,她无奈地挥挥手: “随你们去吧,你爸他们去了书房,你也去找他们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好,那我先出去了,您先休息吧!”花若溪知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便起身含笑退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花若溪刚转过身,便对上叶明审视的目光,叶明斜靠在栏杆上,盯着花若溪看了好一会儿,嘲讽道: “原来巧舌如簧这个词是为你准备的,你花若溪不愧是律师,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我对此甘拜下风,因为我这个人做不到你那么厚颜无耻!” 花若溪同样靠在栏杆上,摸着下巴,笑的一脸无辜: “厚脸皮也要用对地方,林梦一点儿都不爱你,所以,你所说所做的一切只会让她更加厌烦你! 叶明,你从一开始就错了,谈恋爱也好,结婚也罢,都是讲究策略的,简单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会让女人越来越看不上你! 女人从来都崇拜强者,男人的眼泪是很珍贵的,不要轻易流;男人的膝盖也很硬的,跪天跪地跪父母!” “花若溪,我不想再听你讲大道理!我也不想和你争林甜甜了,我的股份转让合同已签。 你什么时候能放轻尘出来,我会带着他去国外,离你们远远的,从此永不相见!” 叶明心中一片凄楚,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论个人能力还是口才,他都甘拜下风! “不急,等环宇走上正轨了,我自然会让林梦写谅解书的!”花若溪笑着拍拍叶明的肩膀,转身向书房走去。 叶明气的目瞪口呆,望着花若溪的背影咒骂道:“花若溪,你会遭报应的!” 别扭 林梦站在顾长宁的书房外徘徊半日,几次想要敲门又缩回手,她抬起头望着一脸阴沉的顾长宁,咽了口口水,干笑几声: “顾老师,那个,我能不进去吗?我怕你爸打我,我……” “我爸从来不打女人,林甜甜,你要是不进去,那么,我可是会揍你的!” 顾长宁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盯着林梦瞧。 林梦立马认怂,比较一番,花知遇再生气应该也不会打她,眼前这位可是会动刀的,还是小命要紧! 她深吸一口气,又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有些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花知遇低沉雄厚的声音:“进来!” 林梦心中有些害怕,回过头求助地望向顾长宁,顾长宁回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她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门,慢腾腾挪了进去! 她刚进去,顾长宁就将门关上,靠在门口,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林梦还是首次进顾长宁的书房,四周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堪比小型图书馆了。 林梦心中暗暗称奇,顾长宁是怎么做到看了那么多书后,依然不近视的? “进来怎么不说话,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里,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嗯?” 花知遇坐在书桌前,盯着刚刚挪进来靠在墙边低头不语的林梦询问道。 花知遇久居上位,身上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他的话并不重,尾音轻轻向上挑,眸底幽深不可测! 林梦被花知遇的话吓的浑身一哆嗦,赶忙抬起头看了看花知遇,只一眼又赶忙避开了他锐利的目光,微微侧过头,有些尴尬的开口: “还是您问吧!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知遇将手里的书重重往书桌上一扔,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缓步走到林梦面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林梦一番,盯着她久久不出声。 林梦被花知遇盯的后脊背发凉,他的眼中即有审视也有质疑,还有一丝的愤怒,只是被他强压下去了…… 林梦感觉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她感觉有些呼吸不畅,抬起头对上花知遇幽深不见底的凤眸,突然惊讶地叫起来: “爸,你居然是右眼大双眼皮,左眼单凤眼,好神奇!可是花老师他们为什么都是大双眼皮呢?” “你,你这个孩子,真是没大没小!” 花知遇冷哼一声,转过身又坐到椅子上,声音不似先前那样冷凝, “林梦,你到说说,我通共三个儿子,两个就喜欢你,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没有什么想法!” 林梦赶忙摆手,见花知遇又向她射来警告的眼神,又赶忙陪笑讨好,“那个,爸,事情是这样的……” 林梦飞快地叙述了一遍她和花若溪从结婚到现在的经过,又大致说了一下她和顾长宁的过往,最后有些委屈地撇撇嘴: “明明是花老师和顾老师逼迫我,我一开始是坚决不同意的! 可,可我只是个弱女子,而且我现在没钱又没势,何况,花老师和顾老师又帅又对我好,我,我不可能不动他们动心,我只是个庸俗的女人而已…… 我一直觉得自己各方面都配不上花老师和顾老师,我一直对他们说,如果他们遇到了更合适的人选,我会立马无条件的退出,不会纠缠他们! 我现在也是这句话,如果您能劝您的儿子不喜欢我,我立马离他们远远的!” “你这孩子,说你傻吧,有时候又精明的很;说你聪明吧,你有时候又幼稚的可笑! 婚姻不是儿戏,你的态度就有问题,和现在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肤浅,不求上进又没有责任心,遇事就退缩!” 花知遇见林梦被他说的羞愧不已,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玩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紧贴着门口的墙站着,像个犯了错被老师教训的孩子。 又是好笑又是可气,叹息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无益!你虽然有一堆的缺点,可优点也很亮眼: 长的漂亮,个子也高,性格也不错,而且也不像一般女孩那么爱慕虚荣,除了有点招惹桃花之外,本身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如果是爱慕虚荣的女孩,有叶明那么有钱的老公,是坚决不可能分开的!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花若溪表面温和,实则很大男子主义,他并不喜欢强势的女人,和你两人性格正互补; 至于长宁,则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以及身体的原因,对异性一向排斥,我和你妈本来都以为他会一辈子单身了! 可谁知他居然会阴差阳错的喜欢上你,并且有了孩子……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让长宁渐渐恢复正常,并且还不嫌弃他背部大面积烧伤,长宁表面看起来冷酷不爱说话,实则内心很柔软很自卑的…… 你以后尽量多让着他一些,他不像若溪和若水,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性格有点孤僻, 不爱和人交往,又极度洁癖,又敏感,你要稍微多担待他一些!” 花知遇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几口润嗓子,一回头就对上林梦一脸迷茫的表情,他无奈地皱皱眉头: “你这孩子,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林梦终于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揉揉头发,试探性地问: “您的意思是,你不反对我和顾老师以及花老师同时在一起?” 花知遇无奈地点点头:“大小宝都出生了,反正都是我亲孙子,我都一样爱惜! 至于你们三个人的感情纠纷,你们自己解决,只不过以你的能力,也不可能逃的出他们的手掌心,所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好了,你先出去吧!” 林梦如遇大赦,赶忙笑着点点头,退了出去。 她关上书房的门,刚转过身,就见花若溪和顾长宁一左一右靠在墙上,花若溪单手插兜,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顾长宁则双手抱臂一脸阴沉地望着她。 林梦干咳了几声,讪笑道: “顾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才刚被你爸教训完,你就又摆脸色给我看,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顾长宁狠狠剜了林梦一眼,转身大步向楼下走去。 “花老师,顾老师这又是怎么了?我没有得罪他吧?” 林梦拉着花若溪的衣袖,有些不解地问。 花若溪猛然睁开眼,冷冷地甩开她的手,正眼也不瞧她,快步向楼下走去! “真是的,一个个都这么小气,不是女人才应该爱生气吗?这怎么反了过来,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真是的!” 林梦无奈地叹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她就说了没有男人才省心嘛…… 偏偏又逃不掉也有点儿舍不得逃,脚踏两只船真不是一般人干的事,很容易淹死的,唉…… ****** 午饭是在顾长宁房里吃的,顾淑娴和顾长宁掌勺,花若溪则和花知遇坐在沙发上讨论各种时事政治。 林梦对政治不感兴趣,便进厨房帮忙,谁知,还没等她开口,就被顾长宁骂了出来,她只好悻悻地离开厨房! 这一顿饭吃的林梦浑身不自在,顾长宁阴着一张脸,花若溪从始至终正眼也不瞧她,顾淑娴也不似往常热情,只有花知遇神色如常…… 饭后,花若溪开车送父母回家,林梦赶忙收拾碗筷,顾长宁瞪了她一眼,沉声道: “你滚出去,谁让你收拾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快给我滚!” “滚就滚,动不动就生气,比女人还女人!” 林梦也气坏了,她一天到睌陪小心,比贾宝玉哄林黛玉还累,真是麻烦,她解下围裙,赌气就要离开。 忽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到最后“啪啪”声此起彼伏! 林梦赶忙跑到厨房,只见地下全是碗碟碎片,各种汤汁洒了一地,满地狼籍…… 顾长宁光脚穿着拖鞋,脚上全是碎玻璃渣,脚背上全是血渍,他不管不顾还要去砸杯蝶, 林梦赶忙拉住他,服软道:“对不起,顾老师,我错了,你别再扔了,求你了,我真错了!” “你错哪儿了?” 顾长宁右手拿着盘子,回过头瞪着林梦,眸中似能喷出火来。 林梦也不傻,三人闹了一中午的别扭,她想了一下,肯定是因为她在书房和花知遇的谈话让这两人听了去。 她当时为了开脱自己,甚至把责任都推到他们俩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而且还一副有没有他们都行的态度! 这让在外面偷听的两人大为恼火,想想他们两人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林梦忽然觉得自己很没品: 贪生怕死,又没担当,只会享受别人对自己的好,自己却不舍得付出…… 想到这儿,她有点羞愧难当地开口: “对不起,顾老师,我确实很没有责任心,也没有担当。我潜意识里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爱! 在我的想法里,失去了谁都可以活的很好,我其实是害怕自己对他人付出真感情的,怕到时候自己受伤害! 可没有想过会遇到你这么纯粹的人,爱一个人就爱的全心全意,执迷不悟! 我对待感情不如你纯粹也不如花老师利落。 在感情上,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其实配不上你和花老师,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那会儿和你爸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一个会装的人,如果我会装,有你和花老师这么优秀的男人爱我,我早飘的一踏糊涂了…… 可我,我其实内心是一个慢热的人,和我外表并不一致,太过浓烈的爱会让我害怕,想要逃避…… 我,我好矛盾,既渴望生死不渝的爱情,又害怕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林甜甜,你虽然没有担当又爱逃避责任,但有一点还不错,那就是很有自知之明!” 花若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靠在餐厅的门上,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和顾长宁。 林梦尴尬的揉揉头发,脸上讪讪地问:“花老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和爸妈下楼,爸突然接到电话要去省里开会,司机小刘和黄秘书早已等在楼下了,所以,我就上来了。 长宁,你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动不动就自残,怎么越来越像叶明了,你越这样,林甜甜跑的越快!” 花若溪边说边狠狠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快去找碘酒,棉签来帮长宁清洗伤口!” “我,我没干过这种事!”林梦尴尬地低下头。 顾长宁放下手中的盘子,转身走出了厨房。 林梦赶忙跑到卫生间拿来扫把打扫地下的垃圾,被花若溪一把抢了过来,抡起扫把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警告道: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离开的话,非把你腿打断不可!别人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自私到一有困难就抛弃我们, 没良心的臭丫头,气死我了,我为了你可以与世界为敌,可一转身,你就放弃了我! 你让我好失望,好沮丧,甚至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 林梦赶忙从身后环住花若溪的腰,头抵在他肩上不停蹭来蹭去,声音中有一丝的焦急与害怕: “对不起,花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爱你,我只是有点怂,怕死怕担责任…… 以后我会慢慢改的,你别不理我,我其实好怕你有一天会抛弃我,所以只好装作不在乎,在你不要我之前,我先甩了你……” “傻瓜!” 花若溪叹息一声,将林梦拉到自己面前,无奈地捏捏她挺俏的鼻子,又是好笑又是气, “你以为我和长宁都像你一样幼稚!婚姻又不是过家家,今天好了,明天恼了,我对你是一辈子的承诺,而不是一时兴起……” 花若溪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林梦为了讨好花若溪,十分卖力地吻他,十八般技巧都用上了…… 花若溪心中渐渐柔软了下来,左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反客为主,狠狠吻上她娇嫩的樱唇…… 一番热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花若溪主动去打扫垃圾,又推林梦去看顾长宁。 林梦从厨房出来,找了一圈不见顾长宁,想了一想,又走到二楼书房,她刚要敲门, 门就被顾长宁从里打开,他看着林梦,有些沮丧的开口: “林梦,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我性情古怪,又爱发火,还爱砸东西,而且还小心眼…… 我,我是第一次接触女人,而且你动不动就不要我,我心里很痛苦,我又恨自己没出息,又离不开你…… 林梦,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不再爱你?我……你说你害怕花若溪不要你,所以你总是先装出一副不在乎他的样子…… 可你知不知道,我也和你一样,我也害怕你不要我,所以我只好先不理你,装作一副高冷的样子, 实际上心里好害怕你不要我,我是一个固执的人,一但决定做一件事,就不懂得回头……” “对不起,顾老师,我错了,我以后不会那么说你了,我其实也很喜欢你…… 诶,以后我用行动表现给你看吧!对了,你的脚还好吗?我看看!” 林梦说着就要弯下腰去看顾长宁的脚。 顾长宁往后退了几步,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我已经处理过了,不用你费心了,你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林梦见顾长宁已经穿好了白袜子,也不再强求他了,她抬起头对上顾长宁漆黑如墨的眼睛,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向自己,微微踮起脚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几下,笑的一脸温柔: “顾老师,今晚,我们三人去公园转转吧,好久没去逛公园了,我想去跳广场舞!” 顾长宁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含笑点点头:“只要不去酒吧跳就行!” “讨厌啦!就去了一次而已嘛!”林梦顿时脸上一红,瞪了顾长宁一眼,娇嗔道! 顾长宁抬起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心中一片澄澈…… 意外的相遇 西边的天空被炫丽的晚霞染红,天空中偶尔飘过几朵悠闲的白云,燕子自由自在飞翔在天空中…… 由于是星期六,又是傍晚时分,中山公园里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林梦看看练太极的老人,又看看广场中心跳广场舞的大妈,回过头对一旁的林希挤挤眼: “箫儿,二十年后,等我们的儿子都成家立业了,到时候我们姐俩每天来跳广场舞!” “没追求,二十年后你也才不到五十岁,就想着老年生活了?环宇那么大的公司还等着你去管理呢!” 还等没林希开口,揽着林希肩膀的宇文皓瞥了林梦一眼,嘲讽道。 “宇文皓,我是不是欠你钱了?要不你干吗总针对我?再说了,你能不能去那边和花老师他们打篮球去? 我和箫儿想说点儿悄悄话都说不成!你们俩结婚五六年了,还没腻歪够吗?” 林梦不满地瞪了宇文皓一眼,又拉着林希的左手摇晃道,“箫儿,让你老公离开吧,我有话和你说!” 林希看了宇文皓一眼,又看看一脸不耐烦的林梦,回过头拉着宇文皓的胳膊撒娇道: “阿皓,你和花老师他们打篮球去吧,不用陪我,我想和林甜甜单独呆一会儿!” 宇文皓沉默片刻,点头同意。又回过头吩咐跟在几人身后的紫绡和陈沐阳:“照顾好夫人,我去打篮球去了!” “好的!”紫绡和陈沐阳两人同时恭敬地回答。 宇文皓低下头在林希唇上印下一吻,便向花若溪几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本来花若溪,顾长宁都是陪着林梦的,可几人刚进中山公园的大门,便碰到了花若溪的几位朋友, 花若溪和几人聊了一会儿,便相约去打篮球,顾长宁由于身体原因,不适合打篮球,便和另外一个朋友打乒乓球。 林梦早就想和林希单独聊天了,奈何有宇文皓这座冰山在,她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现在宇文皓不在了,林梦附在林希耳边低语道: “一会儿我们俩假装上厕所,甩开紫绡和陈沐阳,我们要彻底放飞自我一回!” “好!”林希喜上眉梢使劲点点头,她也不想总被人跟着,可又拗不过宇文皓。 两人勾肩搭背左拐右拐来到卫生间,林希回头问紫绡上洗手间不,紫绡摇摇头,阵沐阳则去了男卫生间。 林梦和林希分别上了洗手间,完事后,林梦附在林希耳边小声嘀咕: “我们俩互换了外套,从洗手间出去,分别向东西方向跑去,最后在思源桥上汇合,你说好不好玩?” “好哎,好好玩!”林希喜的拍手称好! 两人互换过外套,手牵手走出洗手间,林梦说了句:“跑”,两人便撒开手,分别向东西方跑去。 等紫绡反应过来,赶忙朝西面穿紫色外套的人追去。 林希最钟情紫色,她的衣服以紫色为主,紫绡不疑有他,飞快地向目标追去。 林梦觉得好玩极了,玩性大起,一闪身躲进树林里,中山公园里的树木长的郁郁葱葱,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 林梦无头苍蝇似的乱窜,虽然甩掉了紫绡,但自己一时半刻也迷了路,又跑累了,便坐在里面的石凳上休息。 这里的树长的分外高大,遮天蔽日,阳光根本照不进来,林梦惬意地闭上眼, 深呼吸一下,闻着树木的清香,听着小鸟的鸣叫,感受着轻风拂面的温柔,心内柔软的一塌糊涂…… 正当她闭目养神之际,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乔,不要这样,这里不行!” “珊,我爱你,宝贝,我等不急了,我现在就要你!”另一个熟悉的男声喘息着说。 林梦震惊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缓缓站起身,双腿微微有些颤抖,回过头四处搜寻一番, 最后目标锁定离她不到两米远的一棵杨树上,杨树不是很粗壮,林梦一眼就看到女人白色的裙角被风吹的飞了起来…… “韩珊,我的宝贝,说你爱我……”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女人的声音亦娇媚无比:“乔迁,我也爱你,呜……” 接着是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传来…… 林梦心内五味杂陈,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转过身慢慢走出树林…… 林梦心中十分难过,为花若水,为韩珊,也为乔迁,早知道花若水和韩珊关系不好,可没想到韩珊已经光明正大的出轨了! 那去年她还怒气冲冲地来找她兴师问罪,怎么好意思呢?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唉…… 这几个人都是她高中的老师,花若水现在还算她小叔子,虽然花若水和顾长宁从来也不肯承认她大嫂的地位,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她和花若水现在是一家人。 一想到清风朗月般的花若水居然被老婆戴绿帽,林梦心中很不是滋味,忽又想起花若水日记中提到的那个文艺女孩, 看来是花若水先精神出轨,韩珊受不了才故意报复他的,算了,不管了,别人的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林梦边走边想,冷不防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疼的她眼前金星直冒,刚要发火, 忽听对方惊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林梦,真的是你?这一年来,你还好吗?” “楚辞?”林梦赶忙抬起头望向一脸欣喜的楚辞。 “林梦,你一个人来的吗?”楚辞四处看了一下,并未看见花若溪,心中有一丝的窃喜。 “我……”林梦刚说了一个字,就见一个身穿碎花长裙,梳着丸子头,个子一米六左右,微胖圆脸皮肤略黑, 怀抱五六个月大女婴的年轻女子不悦地瞪了林梦一眼,阴阳怪气道: “楚辞,这女的谁呀,没见过男人吗?大庭广众之下干吗拉着你不放?” 楚辞赶忙放开林梦,回过头有些尴尬的看着来人,支支吾吾地开口:“思佳,她叫林梦,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 “你就是林梦?你和楚辞早分了八百年了,你干吗还恬不知耻地拉住我老公?你想干什么?”刘思佳冲到林梦面前,指着她尖叫道。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刘思佳见林梦无论长相还是身材,还有衣着都超出她百倍,不由妒火中烧,也顾不得理智不理智了! 抱在刘思佳怀里的女婴被妈妈的大嗓门吓的“哇”一声大哭起来,有几个路人停下来指指点点。 林梦还是首次遇到这种事,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心中翻腾不已,只是怔怔地望着楚辞。 楚辞避开林梦的注视,来到刘思佳身边,抱过大哭的女儿安抚道:“不哭了,宝贝,妈妈不是故意的,别怕!” “你干吗不说话?你这个狐狸精,在我面前居然敢直勾勾盯着我老公看,你还要不要脸?” 刘思佳见林梦不说话,却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老公,早打翻了醋坛子,扑上来就要打林梦。 “思佳,别胡闹了,当初要不是林梦借给我五十万给你爸看病,你爸早不在了,她是我们的恩人,你不可以这么对她!” 楚辞一把拉住刘思佳,焦急地解释道。 谁知,楚辞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加火上浇油,刘思佳一把甩开楚辞,指着楚辞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为了五十万就出卖自己,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我恨你,我打死你!” 刘思佳边说边扑上来捶打楚辞,楚辞怀里的女婴哭的撕心裂肺,楚辞右手紧紧抱着女儿, 左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刘思佳,刘思佳发疯似的捶打楚辞,又哭又打又骂,也不管大哭的女儿以及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 林梦不忍楚辞被如此欺侮,走上来将刘思佳从楚辞身上拉开,冷冷地开口: “听好了,我借钱给楚辞只是为了曾经的情谊,也算是为了纪念自己逝去的青春。 经你这么一闹,我倒想起来了,你老公欠我的五十万还没还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刘思佳被林梦从楚辞身上拉开,气的浑身乱颤,又听她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冲上来打林梦, 右手手腕就被一个有力地大手抓住,她猛然回头,对上宇文皓冰冷刺骨的双眸,吓的浑身一哆嗦,瞬间软了下来:“放开我,好疼!” “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宇文皓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路人被他的眼神所慑,纷纷离去。 刘思佳捂着脸大哭着向西面跑去,楚辞神色复杂地看了林梦一眼,抱着嚎哭的女儿向老婆的方向追去。 林梦心中百感交集,望着楚辞远去的背影发呆。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也不怕花若溪砍了你!” 宇文皓对林梦一向没有好脸色,见她望着楚辞的背影恋恋不舍,不由出言讥讽道。 “箫儿呢?你为什么要穿她的衣服?” “哎呦,我们赶快去找箫儿吧,说好了在思源桥见面的,在这呆了这么久,她别一个人走丢了!”林梦一拍脑门,有点担忧地望着宇文皓。 宇文皓眸中寒光一闪,警告道:“林甜甜,我老婆要是出了意外,唯你是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宇文皓冷哼一声,转身快步向思源桥走去。 林梦尴尬的撇撇嘴:“真讨厌,什么时候都摆一张臭脸,真不好相处!” “花若溪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看上你这么白痴又爱闯祸的女人!” 走在前面的宇文皓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冷地瞥了林梦一眼,鄙夷道。 林梦被宇文皓的眼神吓的浑身一哆嗦,赶忙陪笑讨好: “别生气,啊,我是乱说的!阿皓,像你这么帅气多金又专一的男人,简直比大熊猫还稀有,你简直是男人的楷模,呵呵!” 宇文皓盯着林梦看了好一会儿,直盯的林梦头皮发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方才冷哼一声,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 林梦只得不情不愿地跟在宇文皓身后! 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宇文皓和林梦来到思源桥找寻了一番,并末找到林希,眼看宇文皓的脸越变越阴沉, 林梦渐渐慌了起来,她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拔打林希的电话,电话中传来对方手机已关机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箫儿手机没电了?或者她故意不想开机?” 林梦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一脸阴郁的宇文皓。 宇文皓斜靠在思源桥的栏杆上,双手抱臂,盯着林梦的双眸似能喷出火来: “林甜甜,林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死定了!” “宇文皓,林希是个成年人,又不是三岁小孩!是你太过于紧张她了,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想伤害她,我看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哼!” 林梦心中也有些不安,但又觉得宇文皓有点小题大作,把林希看的过紧,连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对方,简直是病态的占有欲! “林甜甜,我从来不打女人,你别逼我动手!”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渐渐逼近林梦,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中暗潮汹涌。 “我,我,那个,只是随便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就去找箫儿!” 林梦被宇文皓的眼神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不想一脚踩空,从台阶上直直向后倒去,吓的她大声尖叫起来! 宇文皓眼疾手快一把抓着她的衣服外套将她扯起来,由于用力过重,林梦一头撞进宇文皓怀里,宇文皓常年健身,身体十分健硕, 林梦撞的额头生疼,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她揉着额头委屈地开口: “阿皓,你想报复我也不用这么狠吧,一点儿也不温柔!” “你闭嘴,我刚才就应该看着你被摔成白痴才好!” 宇文皓一把推开林梦,满脸嫌弃地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林梦感觉自尊受到侮辱,想要反唇相讥,又怕真把宇文皓惹怒了没好果子吃,只好忍气吞声默默流泪。 宇文皓找不到林希正心烦意乱,忽一见瞥见林梦正趴在桥上迎风洒泪,心中有些不忍, 刚要开口,忽见从西面台阶上走来几人,定晴一看,正是林希和紫绡以及陈沐阳。 宇文皓心中顿时一松,却依旧寒着一张脸,声音冷然:“你刚才去哪儿了?” 这话当然是问林希的,林梦听到宇文皓的问话,赶忙擦干眼泪回过头,同样好奇地看着林希。 林希避开宇文皓审视的目光,有些生气地看向林梦:“说好在这里汇合,你居然放我鸽子!” “我问你刚才去哪儿了?看着我的眼睛!” 宇文皓见林希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不由怒火中烧,一把扣住林希纤细的肩膀,逼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睛! “快放开我,阿皓,你弄疼我了!” 宇文皓手劲很大,林希又生的单薄,被他死死扣着肩膀,疼的她直皱眉头。 “阿皓,你快放开箫儿,你不可以这么暴力!” 林梦的话刚说完,就见宇文皓眸中寒光一闪,冷笑道: “林甜甜,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最好少管! 还有,我想你刚才含情脉脉望着楚辞,若溪哥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像我这么小气的男人很少,你说呢?” 宇文皓说完便一把抱起林希大步向桥下走去,紫绡和陈沐阳紧随其后。 “快放箫儿下来,宇文皓,你太过份了!” 林梦边说边去追宇文皓,还没等跨出一个台阶,右胳膊就被人拉住了,她回过头,惊讶地望着出现在她身后的花若溪和顾长宁: “花老师,顾老师,你们俩不打球了?” 花若溪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真傻,人家阿皓和林希都结婚五六年了,有人家自己的相处方式,不需要你来管! 再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兄弟姐妹结婚后,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婚姻! 何况,阿皓除了霸道之外,对林希简直爱到骨子里了,他根本舍不得动林希一下!” “可是阿皓的爱很变态,不给林希一点儿个人空间,太霸道了,太病态了!” 林梦依旧耿耿于怀,在她看来,宇文皓这种人真是有病,哪怕十分钟不见林希,他就着急万分,这种状态很病态,正常人都受不了! “那也比某些人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强,一会儿不见就和前男友聊的火热!至少宇文皓在感情上专一!” 顾长宁狠狠剜了林梦一眼,冷嘲热讽道。 林梦刚想开口,就被花若溪在腰上狠狠掐了几下,疼的她直呲牙,赶忙讨饶: “你们俩别听阿皓胡说,是我上完洗手间出来无意中撞上他的,他已经结婚了,怀里抱着他女儿,都六七个月大了……” “你和他聊的够久的,我和花若溪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又和朋友聊了半个多小时,又找了你将近二十分钟…… 林甜甜,你是不皮痒的不行?” 顾长宁将林梦从花若溪身边拽过来,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方才解气。 林梦又气又羞又难堪,刚要发作,忽一眼瞥见从柳堤上走上来一对青年男女,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小鸟依人。 林梦并不想和两人说话,刚想收回目光,不想正被对面男人的目光捕捉到, 对方看到是她,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冲她招招手,甩开身边的女伴,快步向她所在的位置走来。 林梦有些尴尬地看看靠在桥上欣赏湖中景色的花若溪,又看看依旧抓着她左手,满脸愤怒的顾长宁,心中哀嚎不已,今天真是衰到家了。 花若溪收回目光,背靠在栏杆上,微微勾着右脚,双手抱臂,盯着从下面走上来的年轻男子仔细端详着, 又回过头瞟了一脸尴尬的林梦一眼,递给林梦一个秋后算帐的眼神。 林梦正不知如何是好,对方已来到她面前,一脸兴奋地开口: “林梦,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林梦,你这几年干什么去了?找到工作了吗?那个,你,你结婚了吗?” 林梦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发,讪笑道: “你好,简宁,好久不见了,呵呵!我已经……” “简宁,你好过份,为了这个女人居然敢撇下我,我要回去告诉叔叔阿姨,说你不重视我,和我约会,居然看到漂亮女孩就不理我了!” 女孩追了上来站在简宁身边,在看到林梦时,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地大喊道, “是你,你叫林梦,我在简宁的钱包里看到过你的照片! 好哇,简宁,你太过份了,居然见了前女友就不要我了,你这个大混蛋,大猪蹄子,大渣男,我恨你!” “我不是他前女友,你误会了……” 林梦赶忙解释,可对方显然听不进去,对着简宁一顿拳打脚踢,口里不停咒骂道: “大渣男,忘不了前女友,居然还敢和我谈恋爱,我打死你……” 简宁一向绅士惯了,从不和女孩子一般见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对方发泄。 林梦几人站在桥上,位置很让人瞩目,又加上他们几人,男的高大帅气,女的漂亮迷人, 引得桥下不少游人驻足观看,议论纷纷,还有的拿着手机在拍摄。 林梦顾不得理会花若溪和顾长宁警告与不满的眼神,赶忙冲上去将女孩拉开,怒道: “你是不是有病?大庭广众之下撒泼,想出名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 而且我和简宁根本就没谈过恋爱,你别乱扣帽子,真无聊!” 林梦说完也不管众人诧异地眼神,快步向桥下走去,今晚真闹心,衰死了,她越走越快,最后快步跑进树林里…… 林梦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一向喜欢文质彬彬,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笑起来很阳光的大男孩。 所以到目前为止,她只承认和楚辞恋爱过,至于简宁,两人只处于暖昧阶段,还没等好好相处,她就被叶明逼婚了。 林梦越想越气,高中和楚辞算是地下恋情,见不得光,碍于学业,家长,老师,两人顶多周末小聚一下, 两人之间仅限于牵手,纯洁到连个吻都没有,而且牵手还是林梦自己主动牵的楚辞的手,唉,真丢人…… 至于简宁,两人则是网友,在网上聊的热火朝天,相约见面后,两人同时眼前一亮, 对方远比照片上的漂亮,两人心中都对对方比较满意。 但林梦由于恋爱经验有限,当时又腼腆,不知如何开口告白,而简宁也相对单纯,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一路从幼儿园到大学都被众多女生追捧。 从未主动追求过女生,他一向自视甚高,一般的女生根本看不上,见到林梦,心中非常满意,觉得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白雪公主。 两人第一次见面,林梦刷了两遍牙,换了无数件衣服都不满意,发型怎么梳也不好看, 最后决定一切从简,简单的白t恤,蓝牛仔裤,白运动鞋,简单的丸子头…… 一见面,两人同时尴尬的笑出声,简宁也是白t恤加蓝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两人看起来像是情侣装。 简简单单的衣服硬是让两人穿出了模特的效果,过往的同学纷纷向两人行注目礼。 两人在校园里转悠了大半天,中午时,相约去饭店吃饭,那一顿饭,两人都吃的很少且优雅。 饭后,两人又争着付帐,简宁说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林梦反驳说,男女平等,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简宁只好让她付了帐。 晚上看电影时,简宁坚持付帐,林梦这回没有抢,两人看的是《罗马假日》, 到影片结束时,林梦早已哭的泣不成声,这部片子,她记不清从小到大看了多少遍了,每看一次都哭到不能自已…… 简宁很自然地伸手将林梦揽到怀内,有些紧张地开口:“我可以和你拥有这样美好的爱情吗?” 林梦又是感动又是羞涩地开口:“可以,只是他们的结局并不好!” “我们比他们幸运,毕竟你不是一国公主,我也不是十分落魄。 我爸妈都在市政府工作,我外公外婆经商,我妈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而我是他们企业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我想我们不会像电影中的他们那样遗憾!”简宁紧紧拥住林梦,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像电影中的女主角一样消失不见。 林梦心中一片欢愉,红着脸点点头:“好的,那我们现在算正式交往吗?” 简宁也羞红了脸,有些羞涩地说: “我现在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手心也冒汗,浑身酥麻,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吧!” “我也好紧张,心跳得好快,想要离开,又舍不得,好像得了心脏病,呵呵……”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幸福的感觉袭遍全身…… 从那以后,两人就算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经常没课的时候光明正大的约会,星期天去公园逛,去商场玩,甚至去游乐园像小孩子一样疯玩…… 在简宁的督促下,林梦的学习也进步了不少,林梦每天早上都被简宁逼着跑早操。 两人步调一致地跑在清晨校园的操场上,那时的朝霞炫丽无比,天空一片湛蓝,年轻的脸上亦充满朝气,日子过的悠长而美好…… ****** “不要,放开我,求你,快放开我……,呜呜……嗯嗯……” 正沉浸在回忆当中的林梦被一阵哭泣声惊醒过来,她心中暗道晦气,刚想走人,不料起的太快, 背在肩上的挎包挂在椅背上,拉链没拉牢,里面的东西全都滚了出来,林梦心中暗道不妙,飞快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放进包里。 拉好拉链,刚要站起来,就见一双黑色男式皮鞋站在她面前,来人声音中充满了好事被打扰的暴戾与不耐烦: “站起来,让大爷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居然敢打断老子的好事儿,不想活了?” 林梦心中一惊,赶忙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之人。 对方见到是她,显然也大吃一惊,又看看四周,见天色已晚,这里树木茂盛,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冲着林梦暖昧一笑: “噢,我到是谁,原来是小甜甜,见到你很是意外呢!呵呵……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是很危险的!还是,你也在偷偷约会?不怕你花老师吃醋吗?” 林梦被费永嘉的笑容恶心的胃里直泛酸水,想要讥讽对方,又审时度势,只好忍下了,转身就要走。 “拦住她!”费永嘉一声令下,从树后面窜出一个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拦住她的去路。 林梦这才发现,在她前面不远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正被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绑在一棵杨树上。 女孩嘴里被塞上了布条,衣衫不整,神情狼狈…… 女孩满脸泪水无助地望向她,嘴里呜呜哇哇不知说什么…… 林梦心中大骇,脑中又闪过自己被叶轻尘欺负的画面,顿时捂住耳朵崩溃大喊起来: “花老师,救命,花老师,救我……” 仿佛真的有心电感应,林梦的话音刚落,花若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林甜甜,你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来找你!” “我……” 林梦刚说了一个字,就见站在她对面的费永嘉将散开的衬衣扣子一一系好,一脸堆笑地望着她身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花教授好久不见了,你媳妇儿刚才被几个流氓调戏,被我打跑了,现在没事了,呵呵! 你瞧,多年不打架了,手脚都生疏了,我脸上也挂了彩,唉,老喽!” 林梦震惊地看着堪比川剧变脸的费永嘉,刚想开口,就被从她身后走来的花若溪捂住了嘴, 花若溪含笑望着费永嘉:“多谢费总了,后会有期!” 说着便半拖半抱地将林梦带出树林,等在外面的顾长宁见林梦惨白着一张脸,又是心疼又是气: “你一天到晚不省事儿,这么黑了,你躲进树林里面,不是自找苦吃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里面有一个女孩被绑在树上,费永嘉想要欺负她,我想……” “闭嘴,林甜甜,天太黑了,你看花了眼,我们快回家吧,明天还要开董事会呢,快走!” 花若溪大喝一声,林梦惊出一声冷汗,赶忙挣开花若溪的钳制,躲到顾长宁身后。 花若溪冷着一张脸大步向外走去,顾长宁叹息一声,牵起林梦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新官上任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坐在林丹青左手边的林梦,抬起头悄悄看了一眼正在会议上讲话的老爸,又不露痕迹地扫了众位董事与监事一圈,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经过各位股东的一致选举,林丹青依旧是环宇的董事长,花若溪则作为副董事长。 林梦则被推为环宇集团下属子公司环宇娱乐文化传媒公司的总裁,林梦也不知道花若溪和林丹青这一年来是如何运作的! 她感觉自己德不配位,可昨晚上被花若溪上了一晚的政治课,她只好赶鸭子上架,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化着得体的妆容, 面对众人的刁难与不屑,她都回答得十分得体大方,引得众人纷纷对她刮目相看。 就连一向看不上她的林韩都对她露出赞赏的目光。 林梦表面落落大方,实则心虚不已: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提前背好的,当然是花若溪写的,她可没有那个能力与文采。 曾经一直跟随在林丹岩身边的老员工刘子奇,对公司高层几乎全是林丹青的亲人表示不满,他认为环宇是他们弟兄共同成立的, 他如此做,会让还在牢里的大哥心寒,也会让一直跟随弟兄俩打江山的兄弟害怕,最终会落得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林丹青环视众人一圈,缓缓地开口:“环宇现在最大的股东是若溪和甜甜,他们夫妻也是环宇的法人代表! 这一年来,要不是若溪力挽狂澜,不要说我还在牢里出不来,你们这些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若溪出钱又出力,他有足够的能力带领环宇再创辉煌,你们有不愿意留下的,可以另请高就! 以后公司全权交给若溪和林梦负责,人事任用上,也是能者上,贤者用。至于今后如何发展,我想若溪应该有合理的规划!” 花若溪站起来含笑看着众人,打开投影仪给众人讲解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以及发展前景,以及他的用人原则等。 花若溪讲完后,众人心中暗暗佩服,接着又投票选举了各个子公司的老总以及高级行政人员。 让林梦不解的是,叶明的星辰娱乐公司居然被环宇收购了,叶明依然是星辰的总经理,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询问花若溪。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梦真是忙的脚不沾地,学校,快餐店,公司三处跑,差点儿累趴下了。 由于她什么都不懂,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每天跟着林丹青参加各种商业聚会,出席各种名流晚宴,每天面对众多的媒体记者,笑的她脸都僵了。 当然,林梦从小跟着父母亲出席各种聚会,见的大场面多了,一点儿都不怯场,而且她性格活泼,又爱和人交往, 面对众多媒体记者的提问都应答如流,态度谦和,再加上美女总裁的头衔,很快就走红了,微博粉丝一下子涨到一百多万。 好多电视节目邀请她,也有不少综艺节目邀请她,花若溪筛选了一番,选了两档不错的综艺节目让林梦上。 一档是关于明星是如何被包装的,上这个主要是各个经纪公司为了推销自家艺人,还有一档是关于舞蹈的,也是为各个娱乐公司甄选新人的节目。 舞蹈是林梦的强项,她是做为嘉宾观察诸位选手,有合适的人才顺便笼络到自己旗下, 谁知,自从看到一位女选手跳的不尽如人意后,林梦上场亲自示范,简直一舞倾城,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自此后,林梦更加出名了,微博上的粉丝都几百万了,比好多三流明星的粉丝都多。 可出名了,也不全是好事,她的私生活严重受到干扰,她上学总有人拍她,上街也会被人偷拍。 她的过往也被人扒了出来,当然有些不利于营销形象的新闻早被花若溪压下去了,大家能看到的都是正面的…… 整天有开不完的会议,参加不完的酒会,处理不完的公务,以及写不完的论文和学不完的管理学。 林梦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无奈地揉揉酸痛的肩膀,一脸哀怨地望着正在电脑上处理公务的花若溪: “花老师,在这样下去,我估计都活不到三十岁就英年早逝了……” “再过段时间等各个环节都理顺了就不会那么累了,这段时间辛苦我们家宝贝了!” 花若溪合上电脑,来到林梦身边,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摸着她的头发感概万千, “昨天,我爸还抱怨我把你推到前台,说是太过招摇了,看来以后要减少你的曝光量了!还有,长宁也颇有怨言,觉得我们都钻到钱眼儿里了……” “花老师,我们欠银行多少钱?我觉得你让我当法人代表是在坑我,我背负几十亿的外债,我真的压力山大,早知道就申请破产好了!” 林梦这段时间真的压力很大,这老总可没那么好当,尤其是她这种菜鸟,什么经验也没有, 一上来就是老总,很多人都不服她,要不是有林丹青和花若溪罩着,她早被换掉了。 她性格随和,和谁都聊的来,但这种性格弊端也不少,大家都不怕她,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不少老员工背后给她使绊子。 她在洗手间亲耳听到几个女员工在背后把她贬的一无是处,说她学历不行,能力不足,又没有管理才能, 也就一张脸还过得去,比起林韩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道董事长为什么就让她当老总…… “以后不许再说破产的话,这么大的公司,几千号员工跟着你混饭吃,你作为老总说这种话,你让普通员工如何相信跟着你有饭吃?” 花若溪狠狠瞪了林梦一眼,转过身打开桌上的电脑又查起了资料,隔行如隔山,聪明如花若溪也要重新开始学习, 尤其娱乐行业收入颇丰,竟争就更显激烈,如今大环境不是很好,娱乐圈的人也不如从前好混。 “宝贝,我看了一下,咱们环宇旗下总共有四十五位艺人:其中包括五名导演,十名歌手,十名舞蹈演员,十名模特! 真正出名的艺人不超过十名,而且大多数都是你们林家姐妹:其中,林韩几乎退居幕后,当起了导演。 林凡,林姝,梅佳欣也都属于三流演员,流量不够大,名气也一般,只有你哥林枫曾经大红大紫过, 但近年他逐渐减少了产量,一年只拍一部电视剧,而且大多不温不火,对娱乐公司来说,艺人就是命脉! 你要想办法挖掘有潜力的艺人,还可以重金把知名艺人挖过来,否则,环宇依旧竟争不过其他娱乐公司。” 林梦听了花若溪的话眉头紧锁,右手转着钢笔,左手支着腮,叹息道: “花老师,我觉得我们环宇也应该接地气一些,像去年火的一塌糊涂的《月下吟》就是小成本网剧, 但两男主全都红到东南亚了,女粉丝下到八岁小萝莉,上到八十岁的老奶奶,简直疯狂到家了!” “那是什么类型的剧?”花若溪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地问。 林梦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干笑两声:“是耽改剧,现在很火的!” 花若溪抬起头,有些不解地望向一脸尴尬的林梦:“什么是耽改剧?” “林甜甜,你脸那么红做什么?想到某人了?”花若溪见林梦一脸难为情,不由轻笑出声。 林梦脸上一红,忽又想起当时的尴尬场景,顿觉浑身不自在,虽然她并不保守,也不认为同性恋有什么问题, 可真让自己碰上了,那感觉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受,她到现在都讨厌叶明,就是因为他给她的耻辱终生难忘…… 越想越烦躁,林梦又怕被花若溪看出来,便借口去找白清泠商量事情,走出了办公室。 ****** 林梦出来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助理办公室,白清泠见林梦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边倒咖啡一边笑着调侃道: “林总,是来视察工作的吗?幸亏我没偷懒,否则,该受批评了,呵呵!” “少来打趣我了,我这段时间快忙死了,一个人快被分成三半了,累的都快英年早逝了!” 林梦接过白清泠手里的咖啡喝了几口,又想起花若溪的话,便询问白清泠, “咱们公司有哪些有潜力的艺人?现在竟争激烈,环宇没有顶流,在市场上号召力不够。” “林总,现在有个大问题,袁少元和赵磊的合约马上要到期了,好多娱乐公司向他们二人递橄榄枝,他们两人可是环宇的金字招牌,而且……” 说到这里,白清泠挨着林梦在沙发上坐下,有些为难地看着林梦,欲言又止! 林梦下意识地向门口望了一下,见没人,便拍拍胸口嗔怪道: “你这个死丫头,有话就直说,干嘛欲言又止的样子,吓我一大跳!” 白清泠“扑哧!”一声轻笑出声,见林梦瞪了她一眼,便强忍笑意开口:“你又没做亏心事,那么怕花老师干什么?” “闭嘴,你快说说,你刚才说他们合约快到期了,难道不想和环宇再续约了?” “林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初赵磊和袁少元签约本来就是因为你才签的呀? 现在你都结婚生子了,人家也没盼头了,何况以他们二人的名气,财力,号召力,单干也不是不行! 再说,他们俩本身也都有工作室,咱们手里也只有他们一部分的合约,并不是全部,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去见见他们,以你们的关系……” 白清泠的话还没说完,林梦就猛然站起来,她来回走了几圈,又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窗外的车来车往,良久,她才回过身靠在窗前,看着白清泠缓缓开口: “我去找他们,估计也悬,尤其赵磊,一向对我冷嘲热讽的,我去了,只会自讨没趣!” “林大总裁,现在是面子重要,还是公司前途重要?为了公司前途,你放低身段,道个歉,我想他们会和你续约的!” 白清泠站起来,走到林梦身边,摸摸她的脸蛋,笑的一脸暖昧, “我要有你这长相和身材,男朋友估计有一打了,一两个男人根本不在话下!你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长的漂亮的人,办事成功率很高的!” “你忘了我有个厉害的老公了?色诱这招行不通,我会死得很惨的!” 林梦赶忙摇摇头,开什么玩笑,本来她和袁少元,赵磊的关系就有点儿暖昧,她要是单独和他们见面,那她真是找打呢! 上次公园中无意见到简宁和楚辞,晚上回家她被两人狠狠修理了一番,又写了一万字的检讨书才过关! 她实在不想再重新来一遍了,家有妒夫,她还是再想其他办法吧! 白清泠抿唇一笑,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花老师那么爱吃醋,那为什么还让叶明继续呆在公司呢?” “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 “那你去找袁少元和赵磊也算公事呀,花老师不应该介意,我倒觉得你越扭扭捏捏,越说明你心中有鬼!” “我有个屁的鬼,我只是被某人压制惯了,你是不知道……”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忽听电话响了,她接起来见是她老妈,赶忙笑问道:“妈,什么事?” “晚上下班来你阿姨家吃饭,今天你姨父过生日,别忘了!” “好的,记住了!”林梦刚说完,钟婉婷便挂了电话,林梦右手抚额哀叹一声, “去了又要上政治课,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命,走哪儿都被人教训!” 白清泠摊摊手,回了林梦一个同情的眼神,刚要开口,忽一眼瞥见叶明正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望着林梦。 白清泠捂嘴干咳了一声,又拉拉林梦的胳膊,林梦回过头,对上叶明略带哀伤的双眸,心中一动,赶忙走到门口,讪笑道:“哥,你找我有事?” 叶明却不言语,转身向电梯处走去,林梦只好随后跟上。 “白清泠,林梦刚才来过吗?” 正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的白清泠听到问话,赶忙抬起头,笑着回答道:“花老师,林梦,噢,林总刚才和叶总出去了! “噢,知道了,你忙吧!”花若溪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疑惑的白清冷小声嘀咕道:“花老师不会吃醋了吧?” 请教 “姐,我有话和你说!” 林梦看着正坐在电脑桌前浏览各个知名男演员照片的林韩,小心翼翼地说。 林韩的助理尚菁抱着一堆资料走进来,笑着和林梦打招呼:“林大总裁,是来我们这里视察工作的吗?” “哪有,我找我姐有点儿事儿商量!” 林梦一时半刻还没适应总裁的称呼,何况环宇从上到下对她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众人称她为总裁,更多的是一种揶揄! 她尴尬的直想挠头,又想起花若溪的警告,硬生生忍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坐在沙发上,侧过头望向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空。 林韩回过头看了一脸尴尬的林梦一眼,面无表情道: “尚菁,你去安排一下,我这个礼拜想和bstv的付台见面,你提前预约一下,据说付台为人很低调,一般人很难见到他的面!” “好,我会尽快安排的,你们姐俩先聊,拜拜!” 尚菁说完便转身离去,顺带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林韩目不转睛盯着林梦看了好一会儿,面上无波无澜。 林梦被她盯的坐立不安,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姐,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你找我是想商量赵磊他们几人合约的事吗?” 林韩终于收回注视林梦的目光,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林梦。 林梦将水杯放在茶几上,笑着说:“我想喝奶茶!” “奶茶含糖量太高,对身体也不好,尽量少喝!喝咖啡也只是为了提神而已,老妈一向不准我们吃含糖量高的东西,你都忘记了?” “我早不遵守老妈的教导了,饮料私下喝了无其数了!姐,我……你有没有办法让赵磊他们继续续约?” 林梦抬起头恳切地望着林韩。 林韩瞪了林梦一眼,走到办公桌前随手翻看着尚菁送过来的资料,并不回答林梦的问题。 林梦干咳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林韩身边,摇着她的左胳膊撒娇道: “姐,你可是我的亲姐姐,我们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再说了,环宇真要倒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我们可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你胡说什么?不会说话就别说了,乱用词!” 林韩狠狠瞅了林梦一眼,又戳了她额头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林甜甜,你难道真不知道赵磊他们为什么集体跳槽吗?” “看不上我当老总呗,还能有什么?”林梦无奈地耸耸肩,一脸的沮丧。 林韩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林梦,自己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白开水喝了几口,看着林梦叹气道: “甜甜,现在的主要问题在你身上,云中翔我有办法让他留下,梁世杰只要林姝一句话,他也不会离开。 可赵磊和袁少元,那就要你想办法了,还有,韩冰他们都跟随叶明多年了,几人之间感情很深厚,再加上和加明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纠缠,很难办!” “如果失去这几个人,环宇会损失很重吗?” 林梦放下手中的资料,坐在沙发上,看着林韩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不行,这几个人很重要,你要是真让他们走了,立马就会被其他公司挖走,到时候环宇更难了!”林韩不赞同地摇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烦死了!”林梦有些头疼地捏捏眉心,唉声叹气道。 林韩白了妹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这么点儿困难就难倒了,以后还怎么混,没出息!” “那你倒说说我该怎么办,只会骂我!” “你首先要放下身段,去和叶明和解,叶明主要是咽不下那口气,他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却变心……” “是他新婚之夜出轨加明哥的,他怎么还好意思怪我?何况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和叶明说话,看到他就烦死了! 我,我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叶明是第一个!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眼泪比女人还多,我生平最讨厌这种没出息的男人了!” 林梦越说越激动,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将养在花盆里的康乃馨摘了一朵捏在手里狠狠地揉搓着。 林韩见林梦如此动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站起来走到林梦身边,将林梦的白衬衣袖子往下拉拉, 又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蓬乱的头发,摸着她的脸蛋,有些心疼地开口: “原来你是因为新婚当晚叶明出轨才这么恨他,我以前并不知道具体原因,误会你了! 只是,现在你既然接手了环宇,就要把过去的私人恩怨先放下,以公事为重! 人要能屈能伸,人家韩信当初还能忍跨下之辱,你放下身段和叶明道个歉也不会少块肉,花若溪也不是拈酸吃醋的人,他会理解你的!” “姐,我真要这么去做吗?我心中真的很讨厌叶明!” 林梦深吸一口气,有些惆怅地望向窗外依旧阴沉的天空。 林韩拍拍林梦的肩,轻笑出声: “你应该和婷婷学学如何同时搞定那么多男人,她经验丰富!你自己没本事,还招惹一堆烂桃花,又处理不好,现在居然影响到了公事,你呀……”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就没本事同时搞定那么多男人,我要有那本事,现在还用这么难吗? 何况,我老公是花大教授,我不敢乱来呀!” 林梦瞪了林韩一眼,又是羞愧又是尴尬,她跺了跺脚,说了句“再见!”便转身离去! ****** 林梦从林韩办公室出来,思索一番,还是决定先去找袁少元做思想工作。 环宇上个礼拜开会规定,所有艺人在没有外出工作时,都必须呆在公司,像正常员工一样上下班。 袁少元是歌手出道,出名后也拍了不少电影电视,但他为人桀骜不驯,经常和采访他的媒体记者发生冲突,所以,可想而知,他在公众面前不可能有什么好形象。 林梦来到五楼录音棚,众人见林梦来到,纷纷让座,林梦含笑摇摇头,又询问袁少元的助理小张:“袁少元还要多久能录完?” “刚进去,至少要两小时吧!” “那我先不等他了,录完音叫他来我办公室!”林梦交代完便准备离开。 忽一然瞥见赵磊从录音室出来,他一面将身上的外套脱下交给身边的助理,一面拿过另一位助理递来的酸奶喝了起来。 在经过林梦身边时,正眼也不瞧她,和身边的助理有说有笑走出棚外。 林梦心中气得不得了,见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深呼吸一下,尽量保持情绪稳定,面带微笑和众人告辞出来。 她刚出来,就见赵磊和助理正站在电梯旁等电梯,林梦赶忙提高音量喊道:“等等,赵磊,我有事和你谈!” 赵磊听到林梦的喊声,微微侧过身,双手抱臂斜睨着林梦,挑眉道:“林大总裁是在叫我吗?” “是的,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林梦被赵磊高傲的样子气的心里直骂娘,可面上依旧笑的灿烂, “赵磊,你现在还属于环宇的员工,老板和你谈谈话,你不至于连这个面子也不给吧?” 赵磊回了林梦一个讥讽的笑容,回过头附在助理耳边小声吩咐着,助理一边听赵磊说话,一边偷偷打量着正向他们走来的林梦。 电梯门开了,赵磊挥手让助理先走,他缓缓来到林梦面前停下,左手抱胸,右手摸着下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大总裁,你想和我谈什么?公事还是私事?谈公事,你好像什么都不懂!谈私事嘛……” 赵磊边说边将林梦逼到走廊墙角,居高临下府视着她,声音暖昧又欠扁: “你是想潜规则我还是想搞婚外恋?或者,你花老师那方面满足不了你?” “放屁,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除了床上那点儿事就没别的了!赵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林梦又羞又气,恼羞成怒狠狠打了赵磊一拳。 赵磊一把抓住林梦的双手,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声音轻佻无比: “你如果和花若溪离婚了,看在你和我曾经相好的份上,我也许会考虑让你做我的地下情人! 你如果把我伺候好了,我也许有可能和你续签合约!现在嘛,我对别人的老婆没兴趣,我也不想当小三!” 林梦羞的满脸绯红,狠狠剜了赵磊一眼,怒骂道: “你休想,我才不会和花老师离婚呢!赵磊,你和宁怿,易安都是一路货色,一路靠女人上位,你只不过命好,红了而已! 我就是真和花老师离了,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还嫌你脏呢!哼!” “林甜甜,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信不信我真掐死你?” 赵磊听了林梦的话,脸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他抓着林梦双手的右手微微用力握紧,左手一把掐住林梦纤细的脖颈,咬牙切齿怒瞪着林梦,眸中暗潮汹涌。 林梦挣扎了半天挣不开,索性不挣了,她根本就不怕赵磊,其实在这一群喜欢她的男人中,她唯一怕的只有花若溪,只有那个男人才让她又怕又爱又敬,她把头一扭,冷笑道: “想掐就掐吧,只要你下得了手!你赵磊精明的要死,会为了和我置气就把自己变为罪犯吗? 你要是那么蠢的话,我当初只能说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林甜甜,算了,我懒得和你计较!喜欢我的女人大卡车都拉不完,哼!你以为我真喜欢你?我不过是逗你玩儿而已,呵呵!” 刚才还气的恨不能杀了林梦的赵磊,忽然放开了林梦,含笑望着她,边说边擦擦右脸上并不存在的口水。 林梦被赵磊的动作气坏了,双手握成拳狠狠捶打着赵磊的胸脯,边打边骂: “死赵磊,臭赵磊,你少臭美,我还看不上你呢!你都不知道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了,还……” “林梦,你不去你阿姨家吃饭了?”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林梦身后响起,她吓得浑身一震,赶忙回过头望向站在她身后一脸严肃的林丹青和花若溪。 生日宴 蓝宇的生日宴请的人并不多,大多是至亲好友。 林梦的二姨钟婉妍嫁给了蓝氏集团的董事长蓝宇。 蓝宇今年六十五岁,由于经常健身,再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五十出头,蓝宇和前妻育有三个子女,分别是: 蓝逸尘,蓝依宁以及蓝逸萧,和钟婉妍育有一女,就是蓝冰蝶。 钟婉妍很早就在厨房忙碌了,等到林丹青一行人到来时,钟婉妍和蓝依宁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睌餐。 众人相互问好,寒暄几句后,钟婉婷便去厨房帮厨。 花若溪转身也进去厨房帮忙,林丹青则和蓝宇坐在沙发上讨论公司的发展前景。 林梦本想也去厨房帮忙,可一路上花若溪都没给她好脸色,坐在车里又被老爸一路批评到蓝家别墅方才停止。 她心里憋屈,想找蓝冰蝶聊天,可菲佣告诉她蓝冰蝶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家。 林梦转了一圈,找不到可以聊天的人,忽又想起还没送姨父礼物呢,赶忙去车上把礼物拿下来。 谁知,她刚送上自己精心挑选的上等茶叶和茶具,还没等开口,就被蓝宇一顿训斥: “甜甜,你现在成了环宇的总裁,行为说话要特别注意,再不可以像过去一样幼稚任性! 还有就是要多孝敬父母亲,你和冰蝶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做事只管自己开心,从来不理会他人的感受! 你以前惹了那么多的事,还离家出走了三年,害得你父母亲都为你伤心难过,你要是我女儿,早把你一条腿敲断了……” “可不是嘛,生了个不省心的女儿,结婚了还要人操心,唉!”林丹青狠狠瞪了林梦一眼,语气颇为无奈。 蓝宇接过林梦的茶具,放在茶几上,点头附和道: “你爸说的对,结婚了就要有结婚的样子,切记耍小孩子脾气,若溪那么优秀的男人,你要一直不上进,可别让人给踹了……” “爸,今天是您的生日,当着众人的面,你却训起了林梦,也不怕扫兴,饭菜马上好了,大家都快入座吧!” 蓝逸尘打断蓝宇对林梦的训斥,招呼众人落座。 “还有几位客人没到,一会儿开饭!”蓝宇点点头,忽见门外停下几辆车,赶忙起身迎了出去。 林丹青回了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亦迎了出去。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抬起头向蓝逸尘投去感激的眼神,伸手挽住他的右臂,对他挤挤眼,粲然一笑: “逸尘哥,一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帅,你和雪莲姐什么时候结婚呀?” 蓝逸尘宠溺地摸摸林梦的头发,笑的满脸温柔: “雪莲想再过两年结婚,我尊重她的决定。你和你花老师怎么样?” 蓝逸尘边说边看向正在厨房和钟婉妍等人帮忙的花若溪,不料花若溪恰好端着一盘菜出来,接收到蓝逸尘打量的目光, 抬起头向蓝逸尘含笑点头,在看到林梦抓着蓝逸尘的胳膊时,眸中寒光一闪,敛下微笑,沉声道: “林梦,你不过来帮忙,等吃现成的吗?” “我又不会做饭,进去也是添乱,我和逸尘哥好久没见面了,我想和他好好聊聊,你先忙吧!” 林梦今天有点神经大条,并末发现花若溪警告的眼神。 “逸尘哥,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林梦边说边拉着蓝逸尘的手上到二楼。 花若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下想要发怒的冲动,忽听蓝依宁在他身边柔声说: “甜甜和逸尘的关系就像兄妹一样,你不必放在心上,逸尘有雪莲,两人是大学同学,谈了将近十年,两人感情十分深厚!” 花若溪回过头颇有深意地看了蓝依宁一眼,声音淡淡的:“你真打算和陆加明离婚?” 蓝依宁低下头,有点尴尬的回答: “我去年是因为意外怀孕,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没父亲,所以一冲动就和陆加明结婚了,可后来才发现,陆加明花心依旧, 而且为人粗俗,文化水平又低,和他在一起,简直是一种折磨,我现在根本不想提他,我对他有深深的厌恶感!” 花若溪刚要开口,忽见蓝宇和林丹青以及五位他不认识的中年男女走过来,花若溪对蓝依宁抱歉地笑笑,赶忙含笑迎上去。 “若溪,这是远升集团的靳董和夫人,这是匠心广告的张总和夫人,这是mstv的付台长!” 林丹青一一为花若溪做介绍,花若溪含笑和众人握手。 晚饭正式开始后,宇文皓携同林希也赶了过来,林韩和云中翔,林枫和夏雪,以及花若溪想不到的叶明和秦思梦也赶了过来。 更让花若溪想不到的是,简宁和蓝逸萧一起从二楼旋转楼梯走下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蓝逸尘和林梦。 花若溪的脸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林梦心中哀嚎一声,知道今天又误会了,碍于人多,花若溪不好发作,时不时还要含笑和众人寒暄一番。 只是趁人不注意时,花若溪警告的眼神一遍遍扫向林梦,吓得林梦不敢抬头看他,拉着夏雪说个不停,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与害怕! 蓝宇作为寿星首先讲话,先是感谢众人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他的生日,又对众晚辈训戒一番,尤其是对刚从外面回来的蓝冰蝶,骂的狗血淋头。 蓝冰蝶敢怒不敢言,蓝宇年轻时是中学语文老师,训起儿女和训学生差不多,大道理一套一套,而且还不许子女回嘴。 他的性格和林丹青也十分相似,既霸道又强权,但二人有个共同点,都对老婆好,也只听老婆的话,但这个听话要打引号,是相对听老婆的话。 蓝宇训到劲头上,连带着将刚从楼上下来的蓝逸尘和林梦等人也一顿骂。 站在一边挨训的蓝冰蝶向林梦挤挤眼,两人相视苦笑一下,又同时无奈地摇摇头。 蓝宇还要继续说下去,被钟婉妍阻止了。 接下来是众晚辈给蓝宇敬酒,并送上各自的生日礼物,最后又点燃生日蜡烛,在众人期许的眼神中,蓝宇闭上眼许愿。 许完愿之后,蓝冰蝶拉着蓝宇的胳膊撒娇道:“老爸,你许的什么愿?” 蓝宇瞪了蓝冰蝶一眼,嗔怪道: “我希望你们几个尽快成家立业。同样四个孩子,你看你姨家,三个都结婚了,你们几个真是不真气!” “爸,快切生日蛋糕吧!”蓝依宁见众人脸上都讪讪的,赶忙提醒老爸。 钟婉妍亦柔声劝道:“你呀,训孩子什么时候不行,偏要挑今天,也不怕靳董他们笑话!” “唉,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心,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玩,三十多了也不结婚,真是的!”靳董边说边摇头。 张总也赶忙点头附和:“可不是嘛,我那几个孩子也都不肯结婚,唉,不提也罢!” 接着话题又转到了婚嫁问题上,几位长辈讨论的异常热烈。 林枫和蓝逸尘,云中翔三人好久没见,聊的热火朝天,有说不完的话。 林韩则端着红酒杯去和付台长樊交情。 蓝依宁本想和花若溪好好谈谈,哪知花若溪早端着酒杯坐到了宇文皓身边,连襟两人相谈甚欢。 蓝依宁心中惆然,只好和身边的叶明聊了起来,只是,叶明心不在焉,眼神有意无意瞥向林梦所在的方向,蓝依宁心中烦躁,起身走向洗手间。 秦思梦好几次想和林梦打招呼,可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林梦故意不去看她这边,只顾低头和夏雪说悄悄话, 她心中凄楚,又见叶明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更加难受,拿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 由于喝得太快,呛得她直咳嗽,眼泪也流了下来,忽见有人递了张面纸给她,她接过来赶忙擦掉眼角的泪水。 回过头对上蓝逸尘温柔如水的笑脸,心中不由漏跳一拍,脸上一红,赶忙低下头看起了手机。 “叶明,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蓝逸尘拍拍叶明的肩膀,附在他耳边低声说。 叶明收回纷乱的思绪,无意中目光和花若溪相撞,花若溪回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他赶忙避开花若溪大有深意的目光,站起来随同蓝逸尘来到外面。 正在和钟婉妍交谈的钟婉婷不露声色地观察着众人,见叶明对林梦依旧恋恋不舍,又透过众人望向一脸尴尬的林梦, 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叶明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和自己的亲儿子差不多,可由于他和林梦的婚姻, 先不说谁对谁错,就凭叶明年纪轻轻又是当红明星,失去了一条腿,那种痛苦与绝望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她总觉得对不起那孩子,改天一定要让甜甜好好和叶明道个歉,林家欠叶家的真的太多了! 蓝宇,林丹青和靳董,张总四人年纪相仿,又同为多年好友,几人在谈话间,推杯换盏,渐渐有了几分醉意。 林丹青边喝酒边向众好友炫耀自己的两位好女婿,指着花若溪和宇文皓说:“你们俩过来,和靳叔,张总喝几杯!” 花若溪和宇文皓只好走过来,给几位长辈敬酒,靳总,张总直夸林丹青好眼光,女婿选的一个比一个好。 林丹青喝的有点高了,舌头也开始打结: “那是自然,谁让我生的闺女长的比天仙还好看,我的宝贝闺女自然不能嫁给没能力的男人! 是不是,小宇,你说,你也有女儿,你能把闺女嫁给穷小子吗?你,你不能!” “这是实话,女儿要富养,当然不能嫁穷小子,呵呵,这是有女儿的共同想法!”张总十分认同地点点头。 林丹青还要再说,被钟婉婷使眼色止住了:“丹青,你的衬衣洒上酒了,我陪你上去换吧!” 林丹青立马会意,嘿嘿一笑:“你们几个先聊,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在钟婉婷的搀扶下去二楼换衣服。 钟婉妍做为女主人,则不停地给众人端茶倒水,帮众人夹菜舀汤。 花若溪和宇文皓见林丹青已走,便又回到自己的座位。 蓝冰蝶对简宁大有好感,推开蓝逸萧,坐到简宁身边,拿起桌上的红酒笑的一脸妩媚:“简宁,你是我二哥的大学同学?” “不是,我们是高中同学!”简宁的眼神时不时落在林梦身上,神情淡漠。 蓝冰蝶不满简宁注意力被林梦吸引,酸涩地开口: “林甜甜早嫁给花老师了,儿子都两个了,喏,穿浅灰色衬衣的那个就是花若溪,你没机会了!” “真……真的?” 简宁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握着酒杯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酒杯,心中仿佛被挖掉了一块,痛的他呼吸都差点儿停止! “我骗你干什么?林梦去年8月8号领的证,由于疫情没办婚礼,她……” 蓝冰蝶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简宁“噌”一下站起来,转身向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简宁怎么了?”蓝逸萧疑惑地问妹妹。 蓝冰蝶耸耸肩,漫不经心道: “谁知道呢,估计是拉肚子了,跑得那么快,真扫兴!” 林梦左边坐着夏雪,右边坐着林希,三人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奈何对面几道炙热的眼神让她坐立不安,她分别拉拉夏雪和林希的手, “我们三个去天台聊吧,这里有点儿不方便!” 夏雪和林希点头同意,三人站起来向天台走去。 花若溪正和宇文皓在商讨一个投资议案,见林梦三人向二楼走去,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宇文皓看了花若溪一眼 嗔怪道:“你老婆太能惹事儿了,箫儿和她在一起准没好事儿!” 花若溪摸摸下巴,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 “阿皓,你把林希看的太紧了,她也需要朋友,何况她们是亲姐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林甜甜怂恿箫儿去酒吧找男人也算是好事吗?” 宇文皓对上次林希去酒吧的事依旧耿耿于怀,他直觉认为是林梦怂恿的。 花若溪拿起桌上的红酒轻啜几口,看着宇文皓不禁莞尔: “据我了解,上次去酒吧,是林韩,林凡她们几个大的怂恿林梦去的,林梦起先并不想去,但架不住林凡几人煽风点火,最后才去的! 而且林希也是趁你出差才去放松的!阿皓,感情像沙子,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要给对方适当的空间。” “有些人,给点儿颜色就开染房,给点空间就去招惹男人去了!就比如你老婆!”宇文皓边说边向窗外一指。 花若溪顺着宇文皓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林梦不知什么时候和简宁已经到门外去了,两人靠在假山上低声交谈着什么。 简宁含情脉脉望着林梦,林梦则一脸不舍地凝视着简宁,两人宛如一对壁人,站在那里十分养眼。 花若溪握着红酒杯的右手蓦地捏紧,咬牙道: “阿皓,你说的很对,有的人确实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房,给点儿阳光就灿烂!” 繁星满天 林梦本来和夏雪林希三人在天台上聊天,忽见简宁走上来,一脸哀伤地望着她,声音中有一丝的哽咽:“我,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可以吗?” 林梦心中一动,点点头,看看夏雪和林希说:“你们俩先聊,我去去就来!” “花老师也在下面!”林希急忙提醒林梦。 林梦回了林希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和简宁一同走下天台。 林希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林甜甜作死呢,花老师和阿皓一样霸道,虽然表面看起来很温和!” “花老师温和?他可是披着羊皮的狼!”夏雪边喝果汁边摇摇头,忽又想起了什么,心情有点儿沉闷,幽幽地叹口气, “我其实好羡慕你和林梦,有那么爱你们的老公,不像我,枫哥到现在还没有和我同床共枕过,我们领证也快一年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哥又不是男同,他是喜欢女人的呀!他以前交过好几个女朋友,还喜欢了依宁姐那么久! 小雪,你是不是和我哥之间有什么误会?” 林希刚喝进嘴里的奶茶全喷在了桌上,她赶忙拿出纸巾擦干净,不可思议地望着夏雪。 夏雪脸上一红,低下头,眼圈微微泛红,咬着下唇难过地点点头。 林希看着夏雪明显消瘦的脸庞以及不再明亮的双眼,心中不忍,抓着她的双手安慰道: “小雪,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又对我哥一心一意,简直世间难寻,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我现在就去问问我哥,你这么好的女孩,他为什么忍心不碰你,气死我了…… 唉,你是不知道阿皓有多烦,一天到晚防我就像防贼似的,十分钟不见我,就到处找我,还派保镖跟着我,美名其曰保护我,明明是监视我,说的到好听!还有……” 说到这里林希面上闪过难言之色,看着夏雪,低声道, “我和阿皓都结婚六年了,他那方面需求很旺盛,我都快受不了了,甚至希望他到外面找个女人……” “什么?还有这种事!萧儿,你真是一朵奇葩,还有人希望自己老公外遇的? 你真是与众不同,枫哥要是每天都和我腻歪在一起,我睡梦中都会笑醒的,你就知足吧,饱汉不知饿汉饥,唉……” 夏雪边说边摇摇头,林希真是活在城堡里的公主,什么都不要操心,到目前为止没上过一天班! 嫁给宇文皓,生了两儿子,依旧年轻貌美,出入有豪车接送,生活有佣人照顾,老公又把她爱如珍宝,她居然还不满足,人,真是奇怪的一种生物,永远不满足。 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曾经的愿望是只要能亲眼见林枫一面就此生无憾了,可后来见了一面根本就不满足, 仗着和林梦关系好,死皮赖脸缠上对方,又借着酒后生米煮成熟饭,又当着众人逼婚于他,原本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可谁知,自领证后,林枫就去国外拍戏去了,一拍就是大半年,又遇上疫情,林枫回到国内也才一个月,又隔离了二十多天,唉…… 夏雪烦躁地揉揉自己的长发,有些无奈地开口: “箫儿,我好羡慕你和林梦一击就中,我怎么就怀不上呢,要是有孩子,枫哥就不会不理我了!” 林希瞪着水汪汪的杏眼,一脸的不可思议:“怀孕有那么难吗?我和阿皓一次就有了!” 夏雪脸上一红,狠狠剜了林希一眼,没好气道: “你老公精力充沛,一天都离不开你!可我老公都不愿意碰我,我能怀上才怪呢!” “要不,你强上吧,我支持你,我哥长的比女人还好看,你又主动惯了,也许他不好意思,哈哈哈……” 林希说到后来笑的眼泪都下来,伏在桌子上揉着肚子直喊“哎呦!” 夏雪又羞又气,伸手在林希胳膊上狠狠拧了几下,笑骂道:“林希,你到底是不是林枫的亲妹妹,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林希捂着被夏雪拧疼的右胳膊,嗔怪道: “还不是你不行,长的这么漂亮连个男人都搞不定,老公居然不碰自己! 可是,我很肯定我哥是直的,和叶明不一样,所以问题出在你身上!” 林希边说边上下打量了夏雪一遍,站起来摸着下巴又绕着夏雪转了一圈,最后拍拍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夏雪,你最大的问题是胸前太平了,像飞机场,我觉得你应该去隆胸,男人都喜欢胸大的女人!” “胡扯,看我不把你嘴撕烂了!”夏雪被林希说的恼羞成怒,笑骂道。 夏雪边说边追着林希打,林希撒腿就跑,两人绕着桌子跑了好几圈,林希累的扶着椅子直喘气, 夏雪趁她不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咯吱她腋下,林希和林梦一样,最怕痒,夏雪乱挠一气,林希一边笑一边阻挡,好不容易推开夏雪, 转身就向楼下跑去,没跑几步,就撞进一个熟悉结实的胸膛里,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抬起头委屈地撇撇嘴: “阿皓,你干吗走路不看前方,我都被你撞死了!” “我帮你揉揉,很疼吗?” 宇文皓赶忙低下头,对着林希碰疼的额头,又是吹又是揉。 看的站在一旁的夏雪心里直泛酸。 “宝贝儿,我们回家吧!” “不要,我还要和夏雪林梦聊天呢!” “听话,我一会儿还有事处理呢,阿彻和阿灿今晚都在家,他们很想妈妈,我背你下去吧!” “好吧,听你的!” 宇文皓微微蹲下,林希顺势爬上他宽阔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啵啵”了几声,甜笑道: “阿皓,你可是答应我下一个礼拜天要去庙上玩儿的!” 宇文皓背着林希边走边叹气道:“行,都听你的,只要你别乱跑就行!”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乱跑,讨厌了啦……” 夏雪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伸手擦掉眼角滑落的泪水,抬起头看看满天的繁星,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 “加油,夏雪,你老公也很帅,我们不需要羡慕别人,你可以的,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 ****** 林梦和简宁站在假山旁还没说几句话,就见花若溪寒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她做贼心虚,又怕花若溪为难简宁,赶忙拉拉花若溪的胳膊陪笑讨好道: “花老师,我们回去看看爸妈回家不,不回,我们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花若溪拍拍林梦抓着他胳膊的右手,含笑道: “不用问了,爸妈说了今晚就留在阿姨家了,让我们先回去!” 花若溪见简宁神色骤变,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剧烈起伏的胸脯以及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怒与绝望。 花若溪伸手将林梦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拢在耳后,又脱下西服外套披在林梦身上,唇角带笑,双眸含情,柔声道: “现在都深秋了,睌上尤其凉,也不晓得穿件外套,到时候来了大姨妈又喊肚子疼了!” 林梦和花若溪相处久了,当然了解他的为人,这人,越是生气笑容越灿烂,林梦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有些尴尬的避开花若溪不怀好意的注视,低下头嗫嚅道:“我记住了!” “那就好,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只有自己身体健康,才能照顾好其他人!” 花若溪似乎看不见简宁伤痛嫉妒到极点的表情,也看不见林梦尴尬的想钻地缝的神情, 一面说一面揽住她的肩膀,又含笑望着简宁, “对了,简宁,你父亲简书杰好像是市国税局的领导,经常听我爸提起他。 你外公的公司起航集团经常和我们华研合作,上个礼拜我们律所还接了起航的一起经济纠纷案件,你外公白手起家,很不容易的,你要珍惜!” 简宁感受到了花若溪话里的警告之意,又见林梦低下头踢着地上的石子玩,不言不语,心中怅然若失,有点赌气地开口: “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来指点,你管好自己就行!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跑进别墅。 林梦抬过头震惊地望着一脸风轻云淡的花若溪: “花老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调查过简宁的身家背景?” “林甜甜,我还没那么无聊,只是正好给远航代理案件,聊起来才知道简宁是吕董的外孙! 你刚才和简宁聊什么呢?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哼哼……” “我们就说了两句话,你就出来了,简宁问我你真结婚了,我说不但结婚了,儿子都两个了。 他就不说话了,定定地盯着我看,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正在尴尬之际,你就出来了! 我对着满天星星发誓,我要是哄你,要我下辈子变个丑八怪,一辈子没男人喜欢!” 林梦指着满天繁星,眨着水汪汪的杏眼一本正经地发誓。 花若溪本来一肚子气,被她这么一说,心中早消了一大半,只是不想让她太得意,瞥了她一眼,佯怒道: “少花言巧语骗我,你这花心大萝卜,一见了帅哥就两眼放光,我今天不收拾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林梦见势不妙,赶忙搂住花若溪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将自己的樱唇覆在他温润的唇上…… 一个热情的法式长吻后,花若溪反客为主,左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上她娇美的红唇…… 热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林梦把头窝进花若溪怀里,声音娇媚无比: “我最喜欢花老师了,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你好,我有时候故意不说我有多爱你,怕被你知道之后骄傲! 花老师,我喜欢一辈子被你管着,做你一辈子的学生!和你在一起,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对的决定! 我爱你还来不急呢,怎么会喜欢别人呢?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小坏蛋,你的嘴是抹了蜜吗?你呀……算了,我心甘情愿被你骗,也心甘情愿给你收拾一辈子的烂摊子! 我也愿意做你一辈子的老师,管着你,宠着你!” 花若溪的声音柔软的不像话,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勾起林梦尖俏的下巴,再次吻住她甜美的樱唇…… “花老师,今天的月亮好圆呢,星星也好多!”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抬起头,忽然发现今晚的夜空特别美,月亮特别圆,都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过满天的繁星了! 花若溪揽着林梦的肩膀,抬头望向满天星斗的夜空,指着天边的星星说:“那里是北斗七星,那是牵牛星,那里是织女星……” “花老师,甜甜姐,我们先走了!” 秦思梦搀扶着叶明从别墅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林枫和夏雪,以及蓝逸尘,蓝依宁。 花若溪回过头,依旧揽着林梦的肩,含笑望着众人:“我们也准备回去了,一起走吧!” “哥,你和夏雪回哪儿住呀?”林梦有点好奇地望着林枫,林家别墅被查封,林枫刚回国隔离完出来,估计他也没地方可去。 林枫回过头看了蓝依宁一眼,又看看跟在他身后低头不语的夏雪一眼,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略有些不自然地说: “我先送夏雪回她妈家,我去酒店住,等过段时间再买房子!” “去我那里吧,空着好多房间,干吗要住酒店呢?”林梦赶忙说。 “不用了,我先送夏雪回去!再见!” 林枫边说边按下遥控锁,夏雪和众人打过招呼便赶忙坐进车里,林枫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叶明神色复杂地望了林梦一眼,欲言又止,和蓝家兄妹打过招呼后,在秦思梦的搀扶下坐进车里,司机缓缓将车开出别墅。 “逸尘,依宁,改天见,拜拜!” 花若溪推推发呆的林梦,按下车锁,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开车慢点儿,改天见!”蓝氏兄妹异口同声说。 花若溪见林梦也坐了进来,便笑着向蓝家兄妹挥挥手,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依宁,你刚才和林枫说什么了,夏雪的脸色很不好看!”见众人已走,蓝逸尘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蓝依宁。 蓝依宁收回远眺的目光,神情淡漠,言语犀利:“我过的不好,都是拜林枫所赐,他也休想过的好!” “依宁,你太偏激了,你和加明之间的恩怨不应该迁怒于林枫,他当……” “要不是他把我推给陆加明,我能未婚先孕吗?我能嫁给陆加明那个渣男吗? 我这样优秀的女人,花若溪不喜欢我就算了,连林枫都敢欺骗我,我过得不好,他林枫凭什么过的幸福!” 不等蓝逸尘说完,蓝依宁就冷冷打断他的话,她一向优雅美丽的面上此刻变得无比刻薄与嫉妒, 她深呼吸一下,不去理会蓝逸尘错愕的表情,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回别墅! 蓝逸尘望着蓝依宁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心有千千结 阶梯教室里,蓝冰蝶侧过头悄悄地问正在认真听课的林梦: “姓林的,你装什么大头蒜,平时也没见你有多认真,今天怎么这么认真? 你现在都是老总了,又不打算真做律师,那么认真做什么?中午一起吃饭,我有话和你说!” 林梦食指捂在嘴上对着蓝冰蝶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又摇摇头向台上努努嘴,示意她看讲台上。 蓝冰蝶抬头望去,只见顾长宁正站在讲台上绘声绘色讲解着案例分析,坐在前排的大多数都是女生,只要顾长宁一提问,一堆女生抢着回答问题。 顾长宁今天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外搭过膝卡其色风衣,黑色的裤子,棕色的皮鞋, 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又不失优雅,身材修长,五官俊朗,风衣穿在他身上有着堪比模特般的效果。 不少女生两眼放光,花痴的就差流口水了,也有的女生在偷偷录视频。 “唉,一群花痴加白痴!不过,顾长宁这么帅气,气质这么好,怎么偏偏就身体不好呢,中看不中用,真是的!” 蓝冰蝶双手托腮,望着顾长宁修长挺拔的背影感概万分! “可不是嘛,顾老师有先心病,不能娶妻生子,估计也不能有那方面的生活,实在太可惜了,帅的像古希腊的雕塑!” 坐在林梦左边的萨日娜忍不住搭腔,心中很替顾长宁惋惜! 坐在几人前面的杨柳依依回过头一脸兴奋地说: “如果顾老师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他有先心病,也不介意他不能人道,我那方面需求不大! 那么帅的一张脸,就算什么也不能干,只看着就赏心悦目,呵呵!” “我也是,如果能和顾老师那么帅的男人结婚,我一天打三份工养活他也愿意,顾老师真是帅的惊天动地!” 紫苏叶回过头也加入讨论中,喜的眉飞色舞。 一直爬在桌上睡觉的沈默予受不了几个女生的八卦,泼冷水道: “拜托,顾长宁再帅,一个病秧子,脾气还不好,都不能人道,你们花痴个正常人不行吗?就比如貌比潘安,才似子健,富比石崇的我?” “呸,花花大少,正常女人都不会喜欢你!” “就是,沈默予你就是个种马,大猪蹄子,怎么能和顾老师比!” 沈默予甩甩头发,不屑地撇撇嘴:“一群没眼光的女人,花痴!” “顾老师像天山雪莲一样纯洁,美好,我愿意成为他的女佣,为他叠被铺床,端茶递水!” 萨日娜越说越激动,抓住林梦的左手兴奋道, “林梦,你不是和顾老师是邻居们吗?星期天我去你家串门,你把我介绍给顾老师吧,好不好!” “我也去,我也去!”紫苏叶赶忙回过头举手。 杨柳依依有些奇怪地看着林梦: “林梦,你的脸怎么红成那样?又不是说花老师,你脸红什么?” 林梦见萨日娜几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脸上更红了,瞪了杨柳依依一眼,嗔怪道: “快坐好,顾老师看了我们这边好几次,我要被你们几个害死了!” “哪有那么严重?你太小心了!”蓝冰蝶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一语未了,只听顾长宁清冷的声道传来: “蓝冰蝶,你来回答一下,刚才讨论的案件中,适用于刑法哪一条?” 蓝冰蝶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站起来,尴尬的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那请坐在你左边穿灰色卫衣的女同学回答一下!” 顾长宁的话刚说完,同学们的笑声更大了,因为林梦现在是校园名人,又是环宇的总裁,又是花若溪的老婆,大家都向她投去兴灾乐祸的眼神。 林梦心中哀嚎一声,伸手狠狠拧了蓝冰蝶大腿一下,疼的蓝冰蝶直呲牙,林梦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尴尬的开口:“不知道!” “哈哈哈!”顿时,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林梦现在是环宇的总裁了,来这里只是镀金而已,顾老师你就别为难她了!” 吴兴故意大声说,生怕别人听不到。 同学们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人对林梦指指点点,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嘲笑的,还有鄙夷的…… 林梦羞的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恰在此时下课铃声响起,林梦和蓝冰蝶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 “林梦下课来我办公室,蓝冰蝶把书上196页第98条内容抄写五十遍,下个星期一交到我办公室!下课!” 顾长宁说完便夹着教案书走出阶梯教室。 “凭什么我要抄写五十遍,你不用抄写,这太不公平了!”蓝冰蝶一边收拾书本,一边抱怨个不停。 萨日娜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摇摇头: “要是顾老师让我写五十遍,我早高兴疯了,能单独接近男神,我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的!” “花痴!”蓝冰蝶扔下一句便和沈默予一同走出教室。 “萨日娜,你们三人先去饭店帮忙,我去一趟办公室,一会儿就来!” 林梦边说边将书本装进背包里,快步走出办公室。 “顾老师为什么要林梦去办公室呢?”紫苏叶百思不得其解。 杨柳依依也是一脸疑惑:“我总觉得顾老师对林梦很特殊……” “别胡扯了,快收拾东西去店里吧!”萨日娜打断两人的谈话,收拾好书本快步向教室外走去。 杨柳依依和紫苏叶赶忙追了上去…… ****** 林梦在办公楼外磨蹭了好半天,直到所有老师都下班了,她才慢悠悠挪到顾长宁的办公室门外,又四处看看,确定没人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见顾长宁正和张宇坐在沙发上讨论着什么,林梦瞬间羞红了脸,做贼心虚般干笑两声: “张老师好,顾老师好!” 张宇回过头诧异地看了林梦一眼,忽又想起一件事来,笑着对林梦说: “十月份有个文艺汇演,到时候省市的领导都要来参加,你的舞蹈是强项,你组织一下同学们编个合适的舞蹈, 代表咱们系参加演出,你形象好、气质佳,很能代表咱们法学院的形象!” “她不适合,全校师生几乎都知道她结过婚生过孩子,你还是找个未婚的女孩吧!” 还没等林梦开口说话,顾长就冷冷地替她拒绝了。 林梦顿时羞愤不已,低下头沉默不语。 “长宁说的也在理,我忘了你结过婚还有孩子,现在又成了环宇的总裁,还开着饭店,确实没时间! 我再找其他人吧!那你们先聊,我先去吃饭了!”张宇边说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张老师慢走!”林梦赶忙笑着打开门。 张宇对着林梦微笑颔首,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待张宇走后,林梦赶忙将门从里反锁,走到顾长宁身边摇着他的右臂撒娇道: “顾老师,我本来想答应张老师的,你干吗替我挡掉了?我还是挺喜欢参加集体活动的,你真讨厌了啦!” 顾长宁嫌弃地甩开林梦抓着他右臂的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已经够出风头了,低调点儿不好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招摇并不好! 还有,林甜甜,你是不是故意给我难堪,总在我课上说话,还是几天没挨揍,你皮又痒了?” “又不是我说话,是蓝冰蝶她们几个在说话,我被她们吵的快烦死了,才说了一句,真的,我只说了一句!” 林梦见顾长宁阴着一张脸,赶忙解释,忽又想起那几个色女说的话,脸上一红,偷偷瞥了顾长宁一眼, 恰好对上顾长宁审视的目光,她赶忙冲他扮个鬼脸,傻笑个不停。 顾长宁狠狠瞪了林梦一眼,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浏览了起来。 被晾在一旁的林梦心里那个气,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想走又怕顾长宁生气,呆着又怕其他老师进来,这里毕竟是在学校,还是避嫌的好! 半个小时过去了,顾长宁依旧在看电脑,仿佛忘记了林梦的存在。 “顾老师,你要没事儿,我先去店里了!” 林梦实在饿的不行了,心也慌,手也抖,生完孩子明显体质大不如从前,又很怕冷,动不动就胃难受! “你走了试试看!”顾长宁的头依旧看着电脑屏幕,用余光冷冷地斜睨了林梦一眼,眼中充满了警告! “我饿了,你不吃饭,我还要吃饭呢,你要没事,我就走了……” 还没等林梦说完,顾长宁蓦地合上电脑,神情肃然,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你又要写一万字的检讨书!” “顾老师,你太过份了,一天到晚欺负我,我现在也很忙,又要上课,又要到公司开会,还要看店……” “你自找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林甜甜,你过来哄哄我,我现在很烦躁…… 我……我不知该怎么说,像是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只能藏在暗处,看着你和他秀恩爱……” 顾长宁颓然坐在椅子上,右手抚额,眉头紧锁,神情沮丧。 林梦突然不知说什么好,这种情况她早料到了,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突然多出一个人,肯定会出问题! 她心里很想顾长宁能主动离开,可又不敢说出口,他性格那么偏激,她真怕自己再提分手会让他砍死,这几年因为感情纠纷被砍死的女人太多了…… 想到这里,林梦走到顾长宁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尽量放柔语气: “顾老师,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舒服,你可以按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去做,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姓林的,你巴不得我主动离开你,是不是?你这个混蛋,我,我今天一定不饶你,混球,动不动就不要我,你怎么不对花若溪说这句话?我杀了你……” 眼看顾长宁气的脸色泛白,指关节捏得“咯咯”响,林梦心知不妙,赶忙搂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樱唇…… 顾长宁起先是拒绝的,可架不住林梦技术娴熟,吻技高超,渐渐地沉沦在她的柔情里不能自拔…… 几次深吻过后,顾长宁彻底投降了,他靠在林梦怀里略带喘息地说: “小坏蛋,你不可以再说不要我的话,否则,我……” “知道了,再说我不是人!”林梦赶忙举手发誓。 顾长宁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嗔怪道:“每次认错到很快,过后照犯,有什么用!” “那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都听你的!” “真的?” “比珍珠还真!” “那你这个礼拜天和我去看电影吧,我还没有和异性单独去看过电影呢!” 顾长宁的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红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想缠着她,腻歪在她身边,想让她哄着他…… 这种感觉很神奇,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她不在身边,他想她,她在他身边,他又不由地想折腾她,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重要性! 真让林梦说对了,自己怎么越来越像女版林黛玉了,敏感多疑又孤僻…… 见林梦迟迟不说话,顾长宁陡然变色,一把推开林梦,指着门大怒道: “不愿意就算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立马滚!” “我没有不愿意,我在想那天有什么安排,顾老师,你脾气越来越大了!” 林梦被顾长宁推的撞在办公桌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她揉着碰的生疼的腰委屈地撇撇嘴。 顾长宁见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心中早已后悔,可嘴上依旧不认输: “谁让你半天不言语,你分明就是不在乎我,在敷衍我,在想办法找借口不去,我……” 林梦觉得再没有任何办法能说服顾长宁,只好忍痛再次吻住顾长宁,这次比前几次更加缠绵悱恻…… 趁顾长宁被吻的意乱情迷,神思恍惚之际,林梦抓起桌上的包包,飞奔出办公室…… 等顾长宁反应过来,林梦早跑的无影无踪了,气的他一把将桌上的资料全都扫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你死定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花若溪手里拎着餐盒走进来,看到满地的书和资料,将手里的餐盒放到茶几上,弯下腰一边捡地上的资料一边叹气道: “长宁,你和林梦又怎么了?你现在越来越不理智了,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公司,想发火就发火,也不怕别人笑话,比林甜甜还幼稚!” 顾长宁被花若溪说的脸上一红,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林梦她总在我课上说话,动不动就要我离开她,我心烦意乱的很,你知道我是首次触碰感情,难免疑神疑鬼,她又花心,我……”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会和她好好沟通的,但你要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总是大吵大闹对你身体并不好!” 花若溪将资料整理好放在办公桌上,又笑着对顾长宁眨眨眼, “林甜甜躲在楼梯口不敢进来,怕挨揍,我和叶明约好了今天中午在林梦的店里见面,你先吃饭吧,身体最重要!” “为什么把叶明约到店里见面?”顾长宁不解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打了个响指,笑的一脸灿烂:“我自有安排,你不需要担心!” 顾长宁冷哼一声,不屑道: “花若溪,你和林甜甜现在是钻到钱眼儿里出不来了!你把她推到台前,她本就招蜂引蝶,现在更有理由留连在花丛了!” “长宁,人总要交际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你要心胸开阔一点儿,林梦本质上并不是花心的人! 她天性活泼开朗,只是贪玩了点儿!你越是步步紧逼,她越离你远,叶明就是例子!” “你可以让她放飞自我,只要你不怕头上一片绿就行!” 顾长宁潜意识里不相信林梦是个痴情的人,那丫头仗着外表出众,家境优渥,从小被宠到大! 从幼儿园开始就被一堆男孩儿追捧,在她心理没有唯一之说,这个男人不行,随时可以换另外一个! 可偏偏这样一个没责任心又有些花心的女子,却让他把整颗心都搭了进去…… 花若溪知道顾长宁的心结所在,这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开的,也不想和他争辩,沉默片刻,转移话题道:“你先吃饭吧,我去店里了!”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阴郁的顾长宁望着窗外飘摇的柳树呆呆的出神…… 交锋 林梦站在包厢门外徘徊半晌,又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最后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叶明见林梦进来,对坐在身边的秦思梦低声说:“你到外面等我!” 秦思梦看了林梦一眼,垂眸点点头,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在经过林梦身边时,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甜甜姐,叶明哥的身体很不好,希望你们俩不要在吵架打架了!” 林梦脸上一红,尴尬的笑笑:“不会的,我今天和叶明是谈工作上的事,你放心吧!” “那好,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秦思梦怯生生地望了一脸凝重的叶明一眼,低下头走出包厢,顺手关上门。 林梦见叶明定定地望着她不言不语,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她缓步走到叶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扯出一个并不真诚的笑容: “哥,你的腿现在还疼吗?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自卫,你……”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叶明“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满面凄楚,声音哽咽: “甜儿,过去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再谈了,我只求你让花若溪高抬贵手,让轻尘出来吧! 我上次去看他,他已经瘦的不成形了,身上全是伤,不到一年时间,他做了两次直肠手术…… 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们让轻尘出来,算我求你了!” “你快起来,快起来!你总这样是想让我折寿吗?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林梦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面说一面去扶叶明。 “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不起来!”叶明甩开林梦的手,态度坚决。 林梦一时怔在当地,呆呆地望着叶明出神,这几年叶明消瘦了很多,明亮的双眼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 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苍白如纸的脸上,偏偏黑眼圈重的像熊猫,他的眼角有着淡淡的细纹…… 曾经那个美到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的美少年,已被岁月浸染了风霜,他已不再年轻…… 林梦心中涌上一阵无言的酸楚,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哽咽道: “对不起,哥,我为我爸还有我大伯以及我,曾经对你和轻尘做过的错事道歉,是我们家人对不起你们弟兄…… 我知道道歉不管用,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我会求花老师让他尽快帮忙把轻尘放出来,你快起来吧!” 林梦再次伸手去扶叶明,叶明早已被林梦的话感动的泪流满面,他抱着林梦哭的不能自已…… 林梦从桌上拿过纸巾帮叶明擦干眼泪,有些感伤的开口: “哥,你别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难道没欺负我吗?说那么绝情又恶毒的话,让我去死,说看到我就恶心,还骂我不是男人…… 林甜甜,难道法律规定了男人不能哭,不能软弱,不能柔弱吗?为什么男人有泪就不能流? 我,我喜欢了你二十多年了,看着你出生,又看着你长大,最后又看着你嫁给我曾经的所谓好朋友…… 你,你让我情何以堪,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你……” 叶明说到后来早已泣不成声,伏在桌上双肩不停地抖动。 林梦彻底被叶明打败了,在他面前,她只能当女汉子,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说的对,是我要求太苛刻了,不是每个男人都是糙汉子,有些男人比女人还脆弱, 别哭了,我为我以前说的话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叶明停止了啜泣,缓缓抬起头幽幽地望了林梦一眼,哀伤地开口: “甜儿,你真的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一点儿都没有?” “对不起,哥,我不能骗你,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看着你和林枫并无两样,我无法想像和你同床共枕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在乱伦……” 林梦这回并没有逃避叶明的目光,迎着他期待的目光说的真诚无比。 叶明不由愣住了,心中百转千回,千言万语最终化为长长的叹息声: “我知道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单相思,把你的童言童语当成了誓言,是我太过偏执了, 从来也没有想过你的意愿,不但害了你也害得自己断了一条腿……” “哥,你别这么说,是我以前太幼稚,处事又偏激,做事不考虑后果,说话太刻薄害得你断了一条腿, 总归是我太对不起你了,你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只是,我不能再给你任何感情上的承诺,我会把你当作亲哥一样对待, 我们也可以像小时候那样相处的亲密无间,只要你愿意!” 林梦握住叶明的双手,漂亮的杏眼里满是真诚与期待。 叶明心中大为感动,动容道:“我们还能回到儿时吗?你花老师会同意吗?” 林梦刚要回答,包厢的门开了,花若溪走了进来,来到林梦身边左手扣在她右肩上,微微用力,面上却依旧笑的风轻云淡: “林梦,下面来了一桌你的同学,你要不要去招呼一下?” 林梦感觉到花若溪放在她右肩上的手力道在渐渐加重,她疼的直皱眉,赶忙放开叶明的手,站起来讪笑道: “哥,你和花老师先聊,我去下面招呼一下。” 说完便头也不回快步走向门外。 ****** “花若溪,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时而温和,时而狡诈,时而又阴狠,甜甜她是很单纯的女孩,你为什么要对她耍心计?你不是很爱她吗?” 叶明见林梦已走,收起眼泪,一脸不解地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正悠闲的喝茶的花若溪。 花若溪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盯着叶明,轻笑出声: “叶明,你对我有误会,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把我当作情敌来看待。 可事实上,你和林梦的问题出在哪儿,我想刚才林梦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并不爱你,对你只有亲情,没有办法产生爱情! 而你,也并不爱她,只是不甘心被她甩掉,中间还夹杂着报复的心理,如果林梦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对你爱的死去活来的话, 那么,她最终的结果是被你们弟兄玩弄之后抛弃,以此来羞辱她的父母。 可惜,现实不是偶像剧,林梦对你和叶轻尘没有一丝的好感,其中也包括赵磊和袁少元, 因为她果断地拒绝了你们几个的求爱,让你们的面子上挂不住,心生怨恨,所以明里暗里给她难堪,甚至不惜使用暴力来对待她,囚禁她…… 如果林梦心里脆弱的话,她早跳楼或者疯了……你们如此折磨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那个女孩还是你们口口声声爱着的人, 你们的心比石头还坚硬,比虎狼还要狠毒,这样残忍变态的爱,试问有几人能接受? 爱一个人,应该首先尊重她,爱她所有的优缺点,和她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雨,两人相互扶持,彼此关爱…… 而不是像你这样,把自己完全当作柔弱的一方,让一个天生瘦弱的肩膀为你遮风挡雨! 一个男人,外表可以柔弱,但内心一定坚韧,否则,他就不配称之为男人,也不配说爱这个字!” “花若溪,你说这么多,也无法掩盖你挖朋友墙角,背后使阴招算计人的缺德事!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儿去了!” 叶明被花若溪说的又气又愧又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半天,才反唇相讥道。 花若溪喝了几口茶润嗓子,神色未变,只是眸中暗潮涌动,他握着茶杯的右手倏地捏紧,冷冷地看了叶明一眼,冷笑道: “我不想再和你讲废话,想要叶轻尘顺利出来,你就按我说的办,一哭二闹三上吊对我不起作用,因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你,混蛋!我对你也不感兴趣,要不是为了轻尘,我都不愿意搭理你!” 叶明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花若溪恼羞成怒道, “花若溪,你要不是仗着家里的背景,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如果你不是有现在的身份能力,甜儿才不会喜欢你!” 花若溪听到叶明左一句甜儿又一句甜甜,心中早已打翻了醋坛子,他眉头微蹙,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叶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亦或是商场上,你都是失败者,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一个只会给女人下跪,靠眼泪来打动女人的男人,很让人看不起呢!也许,你真是需要一个男人来疼爱……” “花若溪,你太过份了,你不得好死!” 叶明听了花若溪的话气得脸白气噎,一把将桌上的杯碟都扫在地上,怒吼道,“花若溪,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花若溪早在叶明发怒之际就躲到了窗前,他双手抱臂靠在窗前,笑的一脸无辜: “叶明,你可以再多砸点儿杯碗,反正你有钱,不差这点儿小钱!” “你,我……” 叶明顿时尴尬的呆怔在当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沉默片刻,他沮丧万分地开口,“我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话有意思,呵呵!”花若溪笑的一脸轻蔑。 叶明顿时大怒道:“姓花的,你到底要怎么样?爱情婚姻事业你都是成功者,为什么还要对一个失败者赶尽杀绝呢?” “啧啧啧!”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嘲笑道, “你和你弟弟欺负林梦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你打她耳光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你在新婚之夜出轨的时候怎么不说? 难道只有你会伤,别人都是铜墙铁臂?叶明,你骨子里是一个自私狭隘又偏执又幼稚的加引号的男人! 只想的到自己的委屈痛苦,从来看不到他人的辛苦与付出,一言不合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比大街上的泼妇还不如! 你如果肯回头看看你的身后,韩冰也好,秦思梦也罢,他们对你的爱,你这辈子都回报不完!” “花若溪,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叶明瞪着花若溪,双眸似能喷出火来! 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右手捂嘴干咳一声,冷笑道: “我是个小气又爱吃醋的男人,以后,离林梦远一点儿,也别在我面前提她的小名,这是第一条; 第二,收起你所有的小心思,让你手下的那几个人乖一点儿,否则,我让他们几个陪你一起去国外旅行; 第三,配合公司的所有活动,等环宇走上正轨,我会让叶轻尘尽快出来,以便你们母子三人在国外团聚!” “我如果不想出国呢?”叶明挑衅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的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只是说出的话让人后背一凉: “你可以不出国,只要你舍得叶轻尘就行,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在牢里可是危险的很呢,呵呵!” 花若溪说完整整衬衣领子,也不理气的在他身后大骂的叶明,转身走了出去,对站在外面的服务员说: “进出查看一下损坏的餐具,登记好,告诉吧台,一会儿照原价让这位客人赔偿!”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赶忙进去登记摔坏的碗碟! “花若溪,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太缺德了,混蛋!”伴随着叶明的嘶吼声,是一阵杯碗碎裂的声音。 花若溪冷笑一声:“幼稚的可笑!” 花若溪走到一楼楼梯口,恰好遇见秦思梦正准备上楼找叶明,他有些同情地看着秦思梦,叹气道: “你上去看看叶明吧,他对林梦执念很深,只是苦了你这么善良的女孩了!” 秦思梦眼眶一热,有些酸涩地开口:“谢谢你,花老师,我知道了!” 说完低着头向二楼走去。 “花老师,你和叶明谈什么了,这么久?”林梦走到花若溪面前,将他拉到卡座上坐下,好奇地打量着他。 花若溪一把将林梦拉到怀里,低下头在她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又在她唇上一顿乱啃,林梦又疼又气又羞,又怕被蒋洁几人看到,死命挣扎。 好不容易从花若溪怀里挣扎的坐起来,一回头就见蒋洁,童梦瑶,萨日娜几人正一脸尴尬的望着她和花若溪。 林梦脸上一红,赶忙推开花若溪,跑到卫生间去了。 花若溪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都去干活去,你们几个想期末挂科还是想被扣工资?” 蒋洁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收回好奇打量的目光,赶忙各司其职,店内瞬间又繁忙了起来。 试探 云中翔伸出右手轻轻敲敲花若溪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花若溪温和的声音:“请进!” 云中翔迟疑片刻,推开门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四下寻找一番,却看不见花若溪的身影。 心中疑惑,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溪从阳台上的花架后站起来,笑着问他:“中翔,你喜欢兰花吗?” 云中翔被花若溪问的有一丝的呆怔,随即摇摇头:“我是个粗俗的人,不喜欢花花草草!” “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兰花是高洁清雅的象征,也是花中四君子,从古至今都备受文人墨客的喜爱!” 花若溪见云中翔一脸错愕地望着他,笑着向他招招手,云中翔有些不解地走到花架前。 花若溪指着花架上的花说: “这是春兰,这是墨兰,这是胡蝶兰,这是莲瓣兰,非常名贵,单株甚至可以达到百万元的价格! 花中四君子,我最喜欢兰花,空谷幽兰,看到这些美丽的兰花,就想到古代的绝代佳人,遗世而独立,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花董找我来就是为了欣赏兰花的?”云中翔满脸疑惑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拍拍云中翔的肩膀,笑的意味深长: “我也是偶尔才发现林韩居然也喜欢兰花,她长相清雅脱俗,就像一盆名贵的兰花,芳香四溢但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喜欢她的男人很多,但敢靠近她的男人却并不多,因为她看起来冷若冰霜,清高自许! 我是很同情你的,喜欢上这样的高冷女神,内心很煎熬!” 云中翔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红晕,避开花若溪戏谑的眼神,一本正经道: “花董,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我对花草实在是外行。” 花若溪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坐在转椅上,指着沙发对云中翔说:“坐吧!” 云中翔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有些疑感地看着花若溪:“花董,找我来有什么事?” 花若溪笑而不答,起身走到茶几前,倒了杯茶递给云中翔: “这是太平猴魁,曾经在茶品拍卖会上拍到\/100g的天价,至于味道如何,就各人有各味了,你品品合你味口吗?” 云中翔心中疑窦丛生,花若溪今天是来给他炫富的吗?可他们认识也有几年了,他并不是个爱炫耀的人。 他接过花若溪手中的茶轻啜几口,有点尴尬的开口:“我是个俗中又俗的人,品不出茶的好坏来,好茶到我嘴里也糟蹋了!” 花若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仔细回味着: “入口有些微的苦涩,过后却芳香怡人,轻且淡,这倒很符合林韩的品味,我也是首次喝这种茶,我一向只喝普洱的!” “楚楚喜欢喝这种茶?我怎么不知道?”云中翔严肃的脸上现出了激动之色。 花若溪点点头,又喝了几口茶,右手轻抚茶杯,含笑望着云中翔: “中翔,你连林韩喜欢什么都不知道,难怪追了人家十几年都没结果,呵呵!” 云中翔脸上一红,讪讪道:“我们一直都只是工作关系,楚楚她以前一直有男朋友, 只是去年参加林枫的生日聚会时,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楚楚她一向看不上我,我……” “女人都喜欢有能力的男人,中翔,你的问题是,缺乏自信,又不够了解林韩, 一见到她,话都说不完整,又怎能赢得美人的芳心呢?”花若溪说的一针见血。 云中翔握着茶杯的右手倏地捏紧,脸上变得阴沉起来,声音冷然: “如果花董找我来,只是为了羞辱我,那么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罢,站起身就要离去! “原来你也只是个莽夫而已,是我高看你了,你可以走了!” 花若溪边说边站起来走到阳台上,仔细端详着花架上的兰花,声音淡淡的, “养一盆名贵的兰花是要付出巨大的心血的,你连你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喜欢什么花都搞不懂,又如何能追到女神呢?” 云中翔即将走到门口,听到花若溪的话,脚步微顿,转过身一脸期待地望着花若溪:“你有办法帮我追到楚楚吗?” “我刚才告诉你她喜欢什么样的花,什么样的茶,难道是闲的无聊吗?”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 云中翔脸上一红,尴尬的揉揉头发:“你想让我继续留在环宇,所以用林韩来试探我?” “你正真,诚信,为人忠诚,业务能力过硬,又在圈中呆了多年,人脉极广,你值得我花心思来留你! 中翔,每个人都有软肋,林韩就是你的软肋,你离不开她!”花若溪说的十分笃定。 云中翔的脸上出现痛苦之色,沉默半晌,他走到花若溪面前正色道:“如果你有办法让楚楚爱上我,我愿意一辈子辅佐你!” 花若溪笑着拍拍云中翔的肩膀:“中翔,我一直很欣赏你,我也很希望你能成为我姐夫,呵呵!” “说这话太早了,楚楚她一向对我爱理不理的,她喜欢强势的男人,而我,一个贫寒出生的穷小子,在她面前始终是自卑的……” 云中翔在任何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谈,只是一面对林韩就变得拙嘴笨腮,心中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只是太自卑了,这上面都是关于林韩喜好的记录,照着上面写的做,应该会事半功倍!” 花若溪拉开办公桌的抽屈,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云中翔。 云中翔接过笔记本,动容道:“谢谢你,若溪,希望借你吉言,我可以抱得美人归。” “你的美人现在想要投资一部电影,需要你的帮助!” “我会尽力而为!” 花若溪握住云中翔的手,一脸郑重地望着他:“希望我们可以双赢!” 云中翔亦郑重地点点头,脑中闪过林韩脱俗若仙的脸,唇角不由向上扬起…… ****** “小甜甜,有没有想姐姐?” 林凡推开林梦的办公室,风情万种地冲正在和白清泠讨论事情的林梦眨眨眼。 林梦停下手中的工作,和林凡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眼,笑的一脸灿烂: “婷婷姐,一段时间不见,你更漂亮了,身材更好了!” “是吗?你姐姐我可是万人迷,能不漂亮吗?” 林凡边说边走到穿衣镜前,一个打扮入时,身材火辣的时尚女郎出现在镜中,她满意地点点头, 透过镜子向站在她身后的林梦和白清泠抛个媚眼,又撩撩大波浪长发,笑的魅惑无比: “小甜甜,你说,你姐姐我身材是不一级棒,前凸后翘,该挺的挺,该平的平,性感的锁骨,纤细的小蛮腰,修长笔直的双腿,高挑的身材…… 啧啧啧,我都快被镜中的自己迷死了,难怪那群男人见了我,有如饿狼见了小羊,两眼放光,恨不能生吃了我,唉,你姐我真是尤物呢!” “婷婷姐,你真是女人的楷模,集美貌智慧与才华于一体,我要是男人也爱死你了!” 林梦来到林凡身边,搂住她的脖子,在她左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的一脸谄媚, “婷姐,我要和你好好讨教一下,如何让男人听你的话,为什么你同时交往那么多男人,却没有一个恨你的! 我交往过的男人一个巴掌数的过来,却一个个恨的我要死,个个都想掐死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甜甜,你瞧你这张脸长的就有问题!” 林凡边说边指着镜中的林梦,“宝贝呀,你长的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样子,想浪也浪不起来! 你就是小男生心目中的清纯校花,纯洁的百合花,众人对你的一致评价就是清纯圣洁! 所以,你的行为只要有一点儿出格,所有人就会指责你不道德!” 林凡又指指自己的脸:“你姐姐我就和你完全不一样,长着一张性感风骚的脸,又有着令人喷火的身材, 别人一看就当我是欲女,所以,我干再出格的事也不会有人奇怪!” 林凡捧着林梦的脸审视半天,遗憾地摇摇头: “小甜甜,你受长相拖累,只能演清纯的小白花或者闯祸的傻白甜! 而你姐我,则可以演魅惑众生的妖精,也可以演颠倒众生的万人迷,还能演都市里的白骨精…… 这是没办法的事,你就认命吧!何况,你长的一张林妹妹的脸,想风骚也骚不起来,呵呵!” “讨厌啦,婷姐,不理你了!” 林梦被林凡说的又气又羞,甩开她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过白清泠送上的奶茶大口喝了起来。 白清泠又倒了杯咖啡递给林凡,看了一眼林凡几近完美的身材,由衷地赞叹道: “婷婷姐的身材真是极品,我做为女人都想摸一把,何况是男人!” “小白,长的太美,烦恼也不少,每天都不知该和谁约会好! 唉,我每天最头疼的事就是想每天穿什么衣服,和男个男人约会好,累呢!” 林凡接过白清泠手里的咖啡喝了几口,放在茶几上,笑着对林梦说,“中午和我去见个帅哥,我一个人有点儿怯场!” “婷婷姐,什么男人能让你怯场?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林梦不可置信地望着林凡,号称夜店女王,阅男无数,男朋友数不清的花花公主也会怯场?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白清泠抿嘴笑道:“也许婷婷姐遇到命中的白马王子了,呵呵!” “两个小鬼头,你婷姐我遇到了一个让我看一眼,就脸红心跳,魂魄飞上天的男人,那可是男人中的极品,能追到他,你姐我从此以后就从良了!” 林凡瞪了白清泠一眼,又弹了林梦额头一下,坐在沙发上,掏出包里的镜子,对着镜子开始补起妆来。 林梦和白清泠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好奇是什么样的极品男人能让一向留连在花丛的林凡从良,噢,是收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时近深秋,街上的银杏也变成了金黄色,昨天睌上又刚下过一场雨,天气阴冷而潮湿。 街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外套,有些接送孩子的人都穿上了棉外套。 林梦身穿白色v领t恤,九分浅蓝牛仔裤,脚穿平底小白鞋,外搭杏色韩版风衣,简单的扎了个低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又简洁。 林凡则身穿卡其色英伦双排扣修身短款风衣,风衣只勉强到大腿,脚踩十几公分的白色高跟鞋, 露着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长长的亚麻色大波浪卷发慵懒地披在背后,戴着大大的墨镜,背着最新款的lv包, 踩着优雅的步代走在繁华的步行街,引得路人时不时的驻足观望。 一阵冷风吹来,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将风衣的领子竖了起来,拉拉林凡的右胳膊,小声问道: “婷姐,你们约在哪里了,怎么还没到,我都快冻死了!你不冷吗?” 林凡无视路人好奇打量的目光,撩撩大波浪长发,回过头捏捏林梦的脸蛋,冲她眨眨眼睛,笑的一脸神秘: “其实早过了约好的时间了,但第一次约会,女的一定要迟到半小时,让他等的心痒难奈,又不敢离去,这样才能显出你的重要性! 要是你去的比男方还早,会让对方觉得你很廉价!女人,要永远保持优雅与矜持,哪怕你心里把对方爱的要死,也不能表现出来。 一定要让男方先来追求你,因为男人都有猎奇心里,太过主动的女人,男人很快会失去兴趣的, 男人都喜欢有挑战性的女人,其实女人也一样,所以像云中翔那样的老实男人,注定得不到林韩的欢心!” “可是中翔哥在我看来很好呀,个子高长的又帅,也有能力,最主要是洁身自好,除了我姐,在没有喜欢过第二个女人, 这样的男人都快绝种了,我姐居然不喜欢他,真是没天理!” 林梦心中很为云中翔惋惜,也为林韩的绝情感到伤心。 林凡在林梦额上轻轻点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太天真了!云中翔太木太没有情调,和他在一起会闷死人的! 嗯,到是花若溪不错,又帅又高又有才还有钱,还有背景,而且还知识渊博又幽默风趣,可惜,被你这只小猪糟蹋了,哈哈哈!” “婷姐,你太过份了,我有那么差劲吗?你以后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哼!” 林梦气的狠狠掐了林凡大胳膊一下,赌气快步向前走去。 林凡揉揉被林梦掐疼的胳膊,叹气道: “还是小孩子样,气性这么大,怎么当老总呢!别再往前走了,这上面的听雨轩就是我们约好的地方。” 林梦停下脚步,顺着林凡手指的方向望去,听雨轩装修的古色古香,时值中午,饭香扑鼻,进出的顾客熙熙攘攘。 林梦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婷婷姐,为什么不去西餐厅,中餐厅里人太多,环境也有点儿嘈杂!” “对方是中医大夫,不喜欢西餐,我们进去吧!” 林凡边说边牵着林梦的手走进听雨轩里,穿过嘈杂的底楼,在服务员的指引下, 两人来到二楼,顺着走廊来到南面最靠里的包厢前停下,林凡深吸一口气,回过头问林梦, “我的妆有没有花,衣服穿的漂亮吗?口红颜色好看吗?” “非常好,十分完美,婷姐,有我这朵小野花的衬托,你这个大美人愈发风情万种了,你永远是最性感最漂亮的女人……” 一语未了,只见包厢的门从里打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含笑望着两人:“是林小姐吧,两位请进!” 林梦被对方温润的嗓音所吸引,抬起头望进对方含笑的眼眸里,呆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赶忙推推林凡: “和你见面的是我姐,林凡!对了,你贵姓?” “我叫时砚,二位美女请进!”时砚边说边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凡伸手将胸前的头发扰到耳后,迈着优雅的步代走进包厢里,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又招呼有些呆怔的林梦过来: “甜甜,你来我身边坐吧!” “好吧!”林梦还是首次见两个陌生男女相亲,这真是别扭,空气仿佛也凝固了,气氛一时尴尬无比。 时砚显然并不善长和女人交谈,在给林梦和林凡倒了茶后,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望着窗外发呆。 一向游戏花丛的林凡仿佛也变了个人,话也没了,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偶尔和时砚说一两向话就面红耳赤起来。 林梦心里快乐疯了,婷婷姐不愧是演员,这演技实在堪比奥斯卡影帝。 只见林凡轻啜了一小口茶,双手捧着茶杯,含羞带笑地望着时砚: “时大夫,今年贵庚,可有意中人!” 林梦被林凡嗲嗲的声音吓到了,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她赶忙从桌上抽了一张面纸出来,收拾干净,抱歉地冲时砚笑笑: “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二人先聊!” 时砚脸上一红,避开林梦的注视,忙笑着回答:“没关系,没关系,你请自便!” 林梦推开椅子拎着包快步走出包厢。 林梦上到三楼,拐了几个弯才找到卫生间,刚要进去,忽见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西服戴墨镜的彪形大汉。 其中一位满脸落腮胡子,一看就不好招惹的男子,冷冷地瞅了林梦一眼,面无表情道:“里面有人,现在不可以进去!” 林梦心中气的想骂脏话,但审时度势后只好做罢,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从包里掏出手机靠在墙上刷起了手机。 费永嘉从卫生间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娇美的身影,正靠在墙上低下头刷手机,望着女孩几近完美的侧颜,以及细致如美瓷的脖颈, 他不由咽了口口水,轻咳一声,正要说话,忽见女孩抬起头向他望来,一看到是他,女孩脸色骤变,转身向走廊对面跑去。 “抓住她!”费永嘉一声令下,两保镖很快就将林梦抓了回来。 “带她回二号包厢!”费永嘉说完便向前走去,拐了两个弯后,在二号包厢前停下,看着一脸惊恐的林梦,笑的一脸得意: “小甜甜,你始终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一边说一边将吓的脸色泛白的林梦推进包厢,反手锁上门。 林梦被费永嘉推的扑在椅子上,刚要起来,就被随后走来的费永嘉欺身压住,他的双腿紧紧压制着她的双腿, 左手摁住她的双手,右手摸上他在梦中想了无数遍的娇颜,上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嘴里还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小甜甜,叔叔想了你很久了!自从见了你一面后,就再也忘不了你……来,叫声叔叔听听!” 一面说一面低头去吻她,林梦吓坏了,四肢被困,她无法使力,只好拼命摇头,费永费见她不肯配合,火大道: “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乖乖的配合我,我很快就放了你,否则,你会吃很多苦头。” “费永嘉,你快放了我,否则你以后会死得很惨,唔……”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费永嘉的舌头就趁势钻进她口内乱搅,林梦吓坏了,狠狠咬了他舌头一下, 费永嘉吃痛赶忙放开了她,捂着舌头疼的弯下了腰,林梦顾不得害怕,拿起桌上的白酒瓶毫不留情地砸向费永嘉的后脑勺…… 费永嘉冷不丁被砸个正着,眼前金星直冒,疼的整个脸都变形了…… 林梦右手拎着白酒瓶,左手飞快地拧开门把手,边跑边大喊:“救命,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听到林梦的喊声,吓的浑身一震,两人赶忙冲进去查看费永嘉的伤势,也顾不上管林梦的逃跑了! 中午吃饭的客人本就多,经林梦这一喊,客人纷纷从包厢走出来围观,顿时,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有人报了警,有人拨打急救电话,很快警察就来了,医务人员也来了。 警察大致询问了一下事情经过,费永嘉的伤口被医务人员已经处理过了,无甚大碍。 他是老油条了,今天发生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肉没吃到还沾了一身腥,可如果闹到局里,他以后就别想在商场上混了。 他只好压下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当着众人的面给林梦下跪道歉: “真对不起,小姑娘,我刚和女朋友分手,心情不好,喝多了酒,你又和她长的有八分像, 所以一时胡涂犯了错,希望姑娘你可以原谅我的冒犯,我喝过了头,干的真不是人事,对不起!” 一面说一面又当着众人的面给林梦磕了三个响头。 林梦呆怔在当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手里依旧握着白酒瓶,双腿依旧在微微颤抖, 看到费永嘉心中莫名的害怕,他的眼神太过阴险狡诈,她往后退了几步,不想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来人轻轻夺下她手中的白酒瓶,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笑着对警察说: “辛苦张所和各位警察同志了,这只是一场误会,我和费总是多年的老相识了,这件事,就让我们私下解决吧,各位都请回吧! 永嘉,你也快起来吧,你头部受了伤,我让司机小李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不用了,顾厅长,我已无大碍了,今天喝的酒有点儿多,又被这位小美女砸了后脑勺, 现在头晕的厉害,我先回家休息了,有机会再和顾厅长好好聚聚!” 费永嘉见顾砚琛出现,也不好再往下施展,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向楼下走去。 警察疏散众人和医务人员纷纷离去。 走廊里霎时只剩下顾砚琛和林梦两人。 顾砚琛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梦一眼,捂嘴轻咳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是女汉子,和你柔弱的外表一点儿都不搭!” 林梦脸上一红,低下头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是他想要欺负我,我又打不过他,只能发狠了。 前一段时间在大学校园里,有一个男生骂我,也让我拿瓶子砸了后脑勺, 噢,再加上一个叶明,我一共拿瓶子砸了三个男人的脑袋。” “我说小林同志,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事吗?你万一真把人打坏了,你也要做牢的,你学法的人难道不懂这个吗?” 顾砚琛右手抚额,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不满地撇撇嘴: “那他们都想欺负我,我总不能乖乖认命吧!谁让女人天生力气小呢,只得借助外力!” 说到这里,林梦瞅了顾砚琛一眼,迁怒道, “还不是你们男人坏,总想着占女人偏宜,你见有几个女人欺负男人的,哼!” 顾砚琛被林梦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好,好,都是男人的错,男人坏的太多了,女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善良的生物!” “林梦,你怎么在这里?” 顾长宁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 林梦冷不丁被顾长宁吓的浑身一哆嗦,忽又想起林凡来,一拍脑门,大声道: “糟了,婷婷姐还在楼下等我呢,我先下去找她了,再见!” 说完,也不去看顾长宁喷火的双眸,绕过顾砚琛快步向楼下走去。 “林梦刚才被谁欺负了?”顾长宁问站在走廊窗前看楼下来往行人的顾砚琛。 顾砚琛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顾长宁,良久,叹息道: “林梦长的漂亮,嘴又不饶人,又爱和人交往,现在又成了公司的总裁, 只怕以后对她起坏心的男人更多,商场如战场,若溪把她推到台前会让她身处漩涡之中。” “刚才究竟是谁欺负林梦?”顾长宁的声音中有一丝的焦急与担忧。 顾砚琛无奈地摇摇头:“是费永嘉,不过他还没占到偏宜就被林梦拿酒瓶打坏了头……” 顾砚琛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顾长宁转身快步跑下楼。 顾砚琛摇头苦笑一声,转身向楼上走去。 ****** 林梦来到二楼包厢,推开门见林凡和时砚早已不在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只见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有林凡的,有老妈的,还有花若溪的。 她先拔通了林凡的电话,林凡在电话里说她和时砚到外面逛街去了,让她自便。 林梦合上电话,无奈地苦笑一声:“重色轻妹妹,我都差点儿被人欺负了,这什么当姐姐的,唉,今天真衰!” 林梦边说边转身退出包厢,刚一转身就撞进顾长宁怀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顾长宁拉进包厢里,将她摁在墙角,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下,边打边咬牙骂道: “天杀的小混蛋,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刚才还敢扔下我就跑,我今天和你没完,混球,敢骗我!” 林梦被顾长宁一顿胖揍,又气又羞又委屈,好不容易等顾长宁停下手,她使劲推开他,躲到餐桌后,揉着发疼的屁股,恼羞成怒道: “顾长宁,我好讨厌你,你又小气又霸道又爱吃醋又暴力,除了帅,一无是处,我不要再和你在一起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有多痛苦,你和叶明一样,都是自私又狭隘的男人,只会吃醋要求别人为你付出, 自己却像女人一样脆弱,你和叶明都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来爱,而不是一个弱女子, 我承受不起这样的爱,我也不想脚踩两条船,我们分手吧!我们不……”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顾长宁气的脸色泛白,嘴唇发紫,左手指着她,右手捂着胸脯缓缓向后倒去…… 林梦吓的魂飞魄散,赶忙飞奔到顾长宁身边扶住他,从他风衣口袋里摸出救心丸塞了两颗到他嘴里,又从包里掏出矿泉水喂他, 见他牙关紧咬不肯往下咽药丸,林梦慌了,只好含了一口水顶开他牙齿,艰难的送进他嘴里,几次过后,他嘴里的药丸终于咽了下去…… 林梦慌忙又打开手机准备拨通苏墨的电话,谁知,还没等她按通手机, 就被躺在她怀里的顾长宁将手机抢过来,使劲向地上摔去,手机顿时裂成几半…… “顾老师,你疯了?你干嘛摔我手机?”林梦震惊地看着从她怀里坐起来的顾长宁,“你,你,你这么快就没事了?” 顾长宁推开林梦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就向门外走去。 林梦赶忙从身后死死抱住他的腰,哽咽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顾老师,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我刚才只是赌气才那么说的! 别气了,啊,我错了,我真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我现在根本就离不开你,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千万别想不开,我是爱你的!” “可是我除了一张脸之外,一无是处!”顾长宁边说边去掰林梦搂着他腰的双手。 林梦赶忙将他搂的更紧了,声音软糯:“有这张脸就够了,何况你还有才,刚才是我乱说的!别气了,昂!” “你说我小气爱吃醋又暴力!”顾长宁转过身面对着林梦,依旧气的脸红脖子粗,咬牙道, “姓林的,我曾经说过,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敢带着你一起去极乐世界,林甜甜,我好恨,我……” 顾长宁的话还没完,嘴就被堵上了…… 林梦为了赎罪,吻的特别卖力,十八般吻技全来了一遍,吻到后来,顾长宁只好投降, 他满脸嘲红地看了林梦一眼,喘息着说: “林梦,咱们刚才吻的那么激烈可都被摄像头拍了下来,你害不害臊!” “天呀,完了,这回丢人丢大发了,咱们赶快走吧!” 林梦赶忙擦擦脸上的口水,左手拎着包,右手牵着顾长宁的手走出包厢。 谁知,她和顾长宁刚走到一楼大厅,恰好遇见顾砚琛和林念,以及花若水和林洛正站在饭店门口聊天。 林梦赶忙甩开顾长宁的手,尴尬的揉揉头发,讪笑道:“小舅舅好,花老师好,林念,林洛你们都好吗?” “没有你好,同时脚踩两条船还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林念早看到了林梦和顾长宁牵着手从二楼下来,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嫉妒! 林念的话刚说完,就见众人纷纷尴尬的看向别处,林梦更是羞的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狭路相逢 “青青,我们先走吧,下午还要去省里开会呢!” 顾砚琛拍拍林念的肩膀,笑着和林梦几人说,“过段时间,闲下了请你们几个来家玩儿,到时候可别不给面子,呵呵!” 花若水见林梦低着头一言不发,顾长宁则双手抱臂寒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林梦不放, 站在顾砚琛身边的林念则一脸愤怒,他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充当透明人的林洛, 心知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这几个人各有心事,只好无奈地冲顾砚琛笑笑: “小舅舅,你先忙去吧,有时间我们一定去!” “小舅舅下次见,拜拜!”林梦忽略顾长宁杀人的眼神,强颜欢笑道。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顾砚琛回了花若水一个会意的眼神,揽着林念向停车场走去。 林梦见顾砚琛和林念已走,便打算离去,忽又想起手机被顾长宁摔的稀烂,手里又没有现金,钱都在手机里, 想打车都没钱,只好厚着脸皮拉拉顾长宁的手,陪笑讨好道: “顾老师,你把我手机摔烂了,我手里没现金,想打车也没钱,你是不是应该支援我一下?” 顾长宁甩开林梦的手,冷笑两声:“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支援你?” 说完,也不理一脸尴尬的林梦和看热闹的花若水以及一脸不可思议的林洛,大步向马路对面走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林梦气的咬牙跺脚道:“好好的又生气了,一天到睌比林妹妹还难伺候,这什么人呀!唉,气死我了!” “林甜甜,你不怪自己招蜂引蝶还怪长宁乱吃醋?依我看,长宁喜欢上你真是一种煎熬, 我是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地方值得花若溪和顾长宁喜欢!” 花若水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番,毫不留情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林梦刚说完就后悔了,毕竟花若水是顾长宁的亲兄弟,她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亲弟弟的不好,是个人都会怼她。 她回过头悄悄瞥了花若水一眼,不想正撞上他深遂无比的目光,她脸上一红,尴尬的捂着右脸,嘿嘿干笑几声: “我是乱说的,可顾老师脾气也是特别的大,动不动就摔东西,刚才把我手机也砸坏了,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打车的钱也没有!哪个,花老师,” 林梦一面说一面抓着花若水的右胳膊摇晃着,可怜兮兮地说:“借我点儿钱好不好?我要打车回家!” “不好!”花若水甩开林梦的胳膊,拒绝的很干脆。 林梦见躲在花若水身后的林洛一脸诧异地望着她,面子上挂不住,狠狠瞪了花若水一眼,赌气道: “小气鬼,你和顾老师不愧是双胞胎,一样的吝啬,一样的刻薄! 我和你不但是师生关系,现在还成为了一家人,你居然小气到连十块钱也不借我,太过份了,我要去告诉你爸妈,说你们弟兄俩欺负我!” “林甜甜,你真是皮痒的不行,连尊师重道也不懂得,有这么和老师说话的吗?” 花若水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深遂的目光扫过林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林梦被花若水的眼神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摆手笑道: “我和你开玩笑的,真的,您别生气,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便准备离去,正在此时,一直默默无语的林洛从包里掏出一百元递给林梦: “你先拿着吧,我也只有一百现金,其他的都在手机里!” 林梦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把抱住林洛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喜笑颜开道: “太谢谢你了,林洛,我以后加倍还你!” “不用还了!”林洛不习惯林梦如此热情的方式,不留痕迹地从林梦怀里挣扎出来。 她的父亲是环宇的门卫,直到她上大学后,她父亲才离开环宇,在林梦和林希面前,她一向是自卑的, 她们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她则是卑贱的丫环,这种深入骨髓的自卑,让她一见到林家人,自动变为隐形人。 林梦被林洛刻意疏离的动作伤到了,委屈地撇撇嘴:“林洛,我从小也没有欺负过你吧,你干吗避我如蛇蝎?” “我……”林洛一时语塞,尴尬的低下头绞着双手不说话。 花若水走上来抽走林梦手中的百元大钞,又递给林洛: “她又不差钱,现在越发成了资产阶级了,你父亲正生病,对你的家庭来说, 一百块能买两三箱牛奶了,今天下午你不用去上班了,到医院照顾你爸去吧!” “花老师,我……”林洛蓦地抬起头,对上花若水深沉如大海的双眸,脸上一红,赶忙侧过头,低声道,“谢谢花老师,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快步向马路对面走去。 “花老师,你太过份了,你不借给我钱,还不允许林洛借给我!” 林梦见林洛走掉,气的直跺脚。 花若水剜了林梦一眼,双眸紧盯着林洛的身影不放,直望着她坐上了公交车才收回目光,声音淡漠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林洛那孩子从小父母离异,和父亲相依为命,一直过的很清贫,她性格又倔强,自尊心又强, 内心又极度自卑敏感,在你们这群千金小姐面前,她很自卑……你又不是差那一百块钱!” “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呢!花老师你好偏心……哎呀,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韩老师怀疑的那个女孩是林洛,她就是你日记中写的那个文艺女孩……” “韩珊拿着我的日记去找过你?”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水冷冷的打断了。 林梦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眼看着一向淡定的花若水脸变得阴云密布,她捂着嘴后退几步,赶忙摇头: “没,没有,我乱说的,真的……” “跟我来!”花若水留下一句便向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林梦不敢不从,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在花若水后面走进咖啡厅。 ******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由于是午后,客人很少,林梦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偷瞄着花若水, 后者回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她收回好奇的目光,侧过头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望向窗外来往的行人,一边看一边不停地点评: “那个女的那么胖,居然穿和我一样的风衣,真讨厌,我不喜欢和人撞衫!” “林甜甜,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如有隐瞒,后果自负!” 林梦回过头,对上花若溪犀利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只好断断续续的把韩珊来找她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 花若水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见林梦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收起你好奇的眼神,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多越没好处!” 林梦双手捧着咖啡杯,委屈地撇撇嘴: “我才不想管你的事呢,我只是觉得夫妻过成你们这样好没意思,一个精神出轨,一个肉体出轨,居然还不离婚! 换了是我,这种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人生苦短,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耗十来年,太不值得了!” “你见到韩珊出轨了?”花若水抓到了林梦话中的重点,眼神顿时变得锋利无比。 林梦被花若溪的眼神吓的一哆嗦,赶忙坐直身子,正色道: “我是前一段时间在中山公园闲逛的时候,无意中撞到的,韩老师和乔老师,我,我真没想到……” “乔迁一直喜欢韩珊,他们在一起也是经过我同意的,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恰在此时,花若水的电话响了,他站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花若水说的轻描淡写,林梦却听的仿若晴天霹雳,他的意思是他同意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鬼混,并且还心甘情愿戴绿帽? 花家弟兄都那么大方吗?忽又想起了顾长宁,林梦突然觉得自己和韩珊也是半斤八两, 不管具体情况如何,在外人看来,她就是水性杨花,烂情的女人…… 唉,可有谁知道自己的苦,她真不想脚踩两条船,她也没那个本事,连花若溪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再加上顾长宁,她真要疯了…… 顾长宁脾气那么坏,性格又偏激,而且还有心脏病,她也不敢太气他,以花若溪对顾长宁的照顾, 如果顾长宁真被她气出个好歹,花若溪肯定也不会饶了她…… 她有时悲观的想,如果非要在她和顾长宁之间选择,花若溪肯定会选择顾长宁,毕竟他们兄弟之间的深情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替代的…… 是的,虽然和花若溪已经结婚一年了,孩子也生了,可她依然认为自己对于他们弟兄来说是外人, 她一直都不敢问花若溪,她和顾长宁谁在他心中更重要,因为一但知道答案,她会受不了,她其实很玻璃心…… 花若水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见林梦依旧双手捧着咖啡杯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拿杯子的资势都不曾变过,这丫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若水轻咳一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似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林梦听: “有些人不善言辞,并不代表他心中的爱就比别人少;有的人,大大咧咧,好像和谁都能谈得来,实则内心很孤独脆弱; 还有的人,表面温文尔雅,背后则长袖善舞,在外人面前八面玲珑,处世圆滑,然而内心却很疲惫,回到家只想要一个轻松有爱的环境…… 外人眼中的完美,并不一定是自己心中的完美!” 林梦回过头震惊地望着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咖啡的花若水,花若水高中教了她三年,也没有刚才对她说的话多。 花若水是林梦的高中语文老师,但奇怪的是,教化学的花若溪反倒成了她的班主任, 花若水讲课时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下课后却几乎不和同学们交谈,尤其是女生。 后来才知道人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那就是学校的音乐老师韩珊,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简直羡煞众人…… 可谁知,那么浓烈的爱也会变成如此陌生,爱情,真让人琢磨不透…… “林甜甜,原来真的是你,几年不见你还是改不了招蜂引蝶的毛病,身边的男人换的好勤,呵呵!”一个尖酸嘲讽的声音在林梦耳边响起。 林梦回过头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两个打扮入时,身材火辣,戴着大口罩的女人站在她们桌前。 林梦挑眉道:“我认识你们俩吗?” 其中身穿黑色长袖连衣裙身材略丰满的女人摘下口罩,轻蔑地看了林梦一眼,冷笑道: “哟,这才当了老总几天就不认得人了,不认得我和陈思婷无所谓,难道连赵磊和袁少元也不记得了?” 陈思婷也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她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梦,不屑地撇撇嘴: “焦娜,你还真说对了,像她这么花心的女人,有了新人忘旧人,你没看人家对面坐着那么帅的男人吗? 早把赵磊和袁少元丢到太平洋去了,只可惜那两个傻瓜还对人家痴心不改,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不是吗?朝三暮四,水性扬花的女人居然命这么好,老天真是不公!”焦娜斜睨了林梦一眼,满脸的嫉妒与嘲讽。 林梦本来不想搭理焦娜和陈思婷这两个蠢女人,她们分别是赵磊和袁少元的前女友,由于种种原因一直对林梦怀恨在心。 可两人越说越过份,坐在她对面的花若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林梦面子上挂不住,把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猛然站起来,走到两人身边,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点头赞叹道: “现在的医学真发达,焦娜你在哪削的骨,做的下巴,这技术真不咋地,下巴尖的能戳死人, 眼角开的比牛眼都大,难怪你的金主爸爸不要你了,这晚上出去,会把小朋友吓坏的! 比葫芦娃里面的蛇精还可怕,啧啧啧,我建议你还是尽量别出门了,会吓死人的,哈哈哈……” 林梦越说越开心,见焦娜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能撕碎了她,她越发开心了起来: “我可警告你,你浑身上下都是改装过的,又穿着高跟鞋,真要打架,我怕把你新做的鼻子打歪了……” “林甜甜,你太缺德了,也不怕报应。要不是因为你,焦娜至于去整容吗? 还不是你仗着年轻漂亮抢走了赵磊,她气不过才去整容的,别得了偏宜还卖乖! 你要不是有个好老爸,早堕落到给人当小三了!” 陈思婷一边安慰焦娜,一边讥讽道。 林梦冷冷瞥了陈思婷一眼,怒极反笑: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命好,不但有个好老爸,还有个好老公,你们俩只能羡慕嫉妒恨了,呵呵! 陈思婷,你现在low到连十八线的小县城商演都接,可见你又是隆胸又是去韩国整容, 也没有被金主爸爸看上,现在嘛,年龄又大了,想给人做情妇也没资格了,唉,实在是太惨了……” “道歉!林甜甜!” 异口同声的声音,吓得林梦浑身一震,她回过头望望一脸严肃的花若水,又疑惑的看着正向她走来的花若溪和云中翔。 “我让你道歉,你没听到?”花若溪紧盯着林梦的眼睛,满脸愠色。 林梦心有不甘地低下头小声道:“是她们俩先骂我的!” “我再说一遍,道歉!”花若溪不由提高了音量。 林梦一脸怨恨地看了得意的陈焦两人一眼,赌气道: “我不会和这两个没品的女人道歉,因为她们不值得!” “陈思婷,焦娜你们俩和我去二楼包厢谈谈,这里不太方便!” 云中翔给陈焦两人递了个眼色,半是威胁半是提醒, “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环宇的实际控股人,花若溪副董事长,林梦现在是花董的夫人,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艺人,还没等签约,就和老板吵的不可开交!” “对不起,林梦,噢,林总,刚才冒犯了,还请不要生气!” 焦娜这些年混的很惨,和赵磊分手后,又被金主抛弃,沦落到十八线开外,经济困顿,很想重入娱乐圈。 陈思婷也和她差不多境遇,两人求了袁少元和赵磊好久,袁赵两人才看在曾经相处的情份上,牵线搭桥,让她俩和环宇签约。 环宇虽然出了事,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各种资源,人际背景在业内还是属一属二。 好多艺人还是愿意和环宇签约的。 陈焦二人本来说好和云中翔在环宇见面,可云中翔和花若溪今天中午见了几个客户, 送走客人后,两人又来到咖啡厅小坐,忽又想起约了陈思婷和焦娜,便约两人在这里见面。 花若溪和云中翔早在陈思婷和林梦说第一句话时,就站在她们不远处观察着两人,花若溪视力惊人,大致扫了两人一眼, 便不想和她二人有交集,听到后来方才知道她们分别是袁少元和赵磊的前女友,他心中一动,便要云中翔大致说说两人的经历。 云中翔对这两人的经历简直如数家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花若溪,花若溪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把她俩签了吧!” 花若溪见陈思婷和焦娜跟着云中翔上到二楼,回过头狠狠戳了林梦额头一下,咬牙道: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一点儿也不懂事儿,大庭广众之下大吵大闹,也不嫌丢人!” 林梦被花若溪说的低下头,嗫嚅道:“是她们俩先挑衅我的,她们俩一直看我不顺眼,我……” “你的嘴太刁,以后会为这张嘴吃尽苦头的,逞口舌之快终将会得罪人!林甜甜,你以后要学习的事还有很多: 首先要做的就是收敛你的脾气,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上司,终究会被员工炒掉的!” 花若水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望着一脸尴尬的林梦幽幽地开口, “让林洛当你的秘书吧,她会成为你得力的帮手,那孩子心思缜密,为人谨慎,文采也好,当秘书最合适不过了!” 林梦不解地望着花若水:“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 逐个攻破 “你先别问为什么,我只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又欠揍了?” 花若溪从中午到现在,给林梦打了将近十个电话,不是正在通话就是关机。 他本来打算和她一起去见客户,她做为环宇的总裁,不能总是躲在众人身后,总要历练,学会面对各种人际关系。 想到这里,花若溪狠狠戳了林梦一指头,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叹息道, “你总是这么幼稚,和陈思婷,焦娜吵架能让你变得高雅还是能让你日进斗金?那只会凸显你的幼稚以及愚蠢!” “是她们先找我碴儿的,我总不能任打任骂吧,我又不是木头,总有脾气的嘛!” 林梦揉着被花若溪戳疼的额头,抬眸委屈巴巴地望着花若溪, “至于电话,我的手机早被顾老师摔烂了,怎么接你的电话!” “你和长宁见过面了?”花若溪无奈地抚额。 林梦使劲点点头,又大概讲述了一下她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中间省略了费永嘉欺负她的事,毕竟花若水也在这里,有些事,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若水,星期一让林洛来人事部报道。我和林梦要回环宇,你准备去哪儿?” 花若溪掩下心中的惆怅,转头问花若水。 花若水看了两人一眼,边说边站起身:“我要回学校,一起下去吧!” “好!”花若溪揽着林梦的肩随同花若水一同走下楼。 ****** “把你刚才在咖啡厅没说的话补充完整!” 花若溪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右手指关节轻扣桌面,左手随意翻着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问正准备偷溜的林梦。 林梦心中不由漏跳一拍,这人是火眼金睛吗?她有些难为情的绞着手指头,抬眸偷偷瞥了花若溪一眼, 后者回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她只好避重就轻地说: “我和婷姐去相亲,中途我去洗手间,碰到费永嘉喝多了酒,想要欺负我,被我拿白酒瓶砸到了后脑勺。 报警后,恰好小舅舅出现,帮我解了围,费永嘉又当着众人的面向我下跪道歉, 我想他也没占到什么偏宜,所以就私了了。后来,又见到顾老师,所以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费永嘉怎么欺负你的?,强吻你了还是有其他下流动作?” 花若溪“啪”一声扔下手中的文件,大步来到挪到门口的林梦面前,抓着她的肩膀上下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林梦当然不敢提费永嘉强吻她的事,只一口咬定只被费永嘉在脸上亲了一口,便被她拿瓶子砸了后脑勺。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隐瞒?” 花若溪质疑的眼神扫过一脸尴笑的林梦。 林梦赶忙点头:“我被他亲一口都恶心的要死了,你还希望我被怎么欺负?” “你上次被吴兴亲也没见你有多反感!和沈默予在校门口接吻也没见你有多讨厌他,过后依旧和他来往密切! 从叶明那里逃出来,为了活命和江挽离吻的难舍难分,我看你也蛮享受的,不是吗?” 花若溪说的轻描淡写,甚至连语气都平静如常。 可林梦依旧感受到了他平静下面的波涛汹涌,她也不敢问他是如何知道的那么详细的,只知道他是吃醋了! 这个男人并不如表面那么温文尔雅,骨子里很大男子主义,占有欲也极强,这些事能忍到现在才发作,也算难为他了。 林梦沉默片刻,抬眸可怜巴巴地望着花若溪,声音软糯: “吴兴是偷吻我,被我狠揍了一顿,你也看到了;沈默予也是强吻我,我过后拿包包把他砸了个半死; 至于江挽离,我真的只是为了逃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个弱女子,又打不过男人,又是受害者,你还骂我……” “少给我装可怜,你可一点儿也不弱,拿瓶子砸人都砸了三回了,一般女孩可没你这胆量!何况,” 说到这里,花若溪狠狠拧了她脸蛋儿一下,没好气道, “你一向爱招蜂引蝶,和异性玩儿也没有距离感,无意中给了别人错误的引导! 夏雪,杨柳依依也都很漂亮,为什么男生都不敢对她们轻浮? 别告诉我是因为你林甜甜漂亮,你虽漂亮也没到倾国倾城,让人一看就想犯罪的地步!” “花老师,你说的有失偏颇,其他人不说,费永嘉见我第一面就想欺负我,难道也是我行为不当? 你也是受害者有罪论,一点儿也不客观!我讨厌你,唔……” 林梦后面的话都被花若溪堵在了嘴里…… 一番热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林梦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溪密密麻麻的吻像雨点儿般砸下来…… 她只好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以防向后倒去,闭上眼,与他一同沉溺在柔情中不可自拔…… “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热情拥吻的两人,花若溪放开林梦,附在她耳边低语:“到里面休息室去!” 林梦摸摸红肿的双唇,无比哀怨地剜了花若溪一眼,转身快步向休息室走去。 她刚将休息室的门关上,就听花若溪温润的嗓音传来:“请进!” ****** 赵磊推门进去,一眼就望见正站在穿衣镜前整理仪容的花若溪,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花董这是刚睡醒?” 花若溪回过头将衬衣领子往上拉拉,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 “算是吧,林梦有点儿累了,在里面睡着了!你先请坐!” 赵磊一眼瞥见花若溪脖子上的口红印,又听见花若溪说林梦在里面睡着了,心中涌上难言的酸楚,有些嘲讽的开口: “在办公室里颠鸾倒凤,你们俩真好雅兴,呵呵!”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只是接个吻而已,虽然过程激烈了点,但我们是夫妻,又是在中午下班时间,我想也不算过份吧!” 花若溪笑的温和无比,边说边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递给赵磊, “我知道你也很喜欢品茶,而且还喜欢书法,也会弹钢琴,并且还是研究生毕业,这在娱乐圈中简直曲指可数! 赵磊,我一直很钦佩你,很想和你做朋友,我自认还不算是一个大俗人,也酷爱茶道,也喜欢书法,也略通音律, 如果你愿意抛开以往的个人偏见,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磊见花若溪态度谦和,言语中听,他也不好再冷脸相对。 他接过花若溪手里的茶轻啜几口,关于茶的话题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议论,花若溪也很有兴趣的和他侃侃而谈。 两人一路从名茶谈到乐器,又谈到书法,最后又谈到足球,两人越谈越投机,赵磊从心底佩服花若溪的睿智与博学。 花若溪也不得不羡慕赵磊的口才与能力,这个男人能在娱乐圈长红十几年,除了外在条件出众外,与他的聪明努力分不开, 他的双商比正常人都高,老于世故但却又有一种游离于尘世的感觉,给人的感觉是成熟中又带着一丝魅惑,清冷中又夹杂着一抹狡黠…… 在林梦所交往过的男人中,只有赵磊能让花若溪感到威胁,其他的,不值一提…… 林梦躲在休息室里呆了快一小时也不见赵磊走,她想出去,又怕尴尬,只好躺在床上装睡。 朦朦胧胧之中,不觉睡去,等她再次醒来,只听花若溪依旧在说话,只是交谈的对象换成了袁少元。 只听花若溪淡淡的声音响起:“袁少元,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林梦?” 林梦心中也同样好奇,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袁少元的回答。 袁少元沉思片刻,脸上略过不自然的红晕,声音却清亮无比: “甜甜性格活泼开朗,为人热情大方,虽家境富裕但却不骄纵,人品很好! 不像圈中的女人,为了利益,为了上位,不惜出卖自己,不择手段,又拜金又势力,满嘴谎言,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原装的,十分让人厌恶。 甜甜却完全不同,虽漂亮有钱,但从不刻意炫耀也不势力,从来也不爱占人偏宜。 为人真诚,待人随和,和她在一起很舒服,没有压力,让人身心放松!” 林梦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优点,她一向都被众人评价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学历,能力什么都不行! 现在听袁少元如此评价她,心中大为感动,真想冲出去和他亲自说声谢谢,忽又想起花若溪对她的警告,回好忍下冲出去的冲动。 “袁少元,这是一份新的签约合同,你如果还想和环宇续约,我和林梦会十分欢迎你! 林梦一直和我说你对她像亲哥哥一样好,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成熟稳重又专一,在音乐上很有造诣, 厨艺也十分了得,她很希望能和你长久的合作!”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花老师太奸了,这不是在诋毁我吗?真是的!” 林梦在心中腹诽不已,花老师刚才还警告她不要招蜂引蝶,现在却拿她做诱耳,太坏了…… 只听袁少元有些激动地说:“甜,噢,林梦她真这么说?你做为她老公不介意吗?” 花若溪轻笑出声:“我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吗?你喜欢她只能证明我眼光不错! 林梦夸赞你,说明她眼光不错,我也很欣赏你,你们由于林梦的关系,对我暂时有抵触情绪,这很正常。 了解一个人,需要时间,也需要耐心!我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也不是个拈酸吃醋的人,我欣赏你,期望和你的再次合作!” “我,我会慎重考虑的,我先走了!”袁少元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快步离去。 袁少元刚走,林梦就从休息室里冲出来,扑进花若溪怀里掐着他的脖子佯怒道:“花老师,你好坏,居然,唔……”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捂住了嘴,他伏在她左耳轻笑出声:“有外人在,要注意形象!” 一语未完,林梦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眸,她赶忙转过身,恰好对上云中翔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顿时羞红了双颊,从花若溪身上退下来,坐到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深情难拒 “甜甜,你知道‘心意’组合吗?目前算是国内最火的爱豆,他们俩是双胞胎,唱跳一流,长相俊美。 从h国回来后,火的一塌糊涂,去年才刚和原经济公司解约,目前属于自由人。 但由于他俩实在太火,无数的娱乐公司争破了头,都想签下他俩,但都被他俩拒绝了! 我约了几次连面都没有见上,他们弟兄为人很高傲,又正当红,对经纪公司相当挑剔。 我想,你是女的,异性相吸,也许他们俩会和你见面的!” 云中翔从沙发上站起来,边说边将手中的资料递到林梦面前。 林梦有些诧异地望着云中翔,放下手机,大致翻了-下资料,皱眉道: “中翔哥,这俩人没有中文名字,就叫sun和star?这也太嚣张了吧?长的雌雄莫辨,现在的女孩都喜欢不男不女的人?” 云中翔“扑哧”一声轻笑出声,无奈地摇摇头: “甜甜,你在私下可以这么说,在公众场合如此说,一定会让他们的粉丝喷到你体无完肤! 现在流量当道,和十年前不一样,环宇要想继续发展,就必须要符合当下年轻一代的审美,尤其是二十岁以下的女孩子的审美! 现在是他性时代,花美男是所有少女心中的偶像,他们的粉丝数全国第一,他们主演的电视剧也是收视率最高的! 虽然我也并不喜欢阴柔的男孩,但架不住女粉甚至妈妈粉的喜欢!” “这是交给你的首个任务,我想你要是能把他俩签下来,公司那群人都会对你心服口服!” 花若溪合上手中的电脑,倒了杯红酒递给云中翔,又帮自己泡了杯茶,从饮水机中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林梦面前的茶几上。 林梦放下手中的资料,不满地噘嘴: “为什么你们俩不是红酒就是茶,到我这儿就只有白开水,难道喝水也要男女区别对待吗?” “因为你胃不好,不适合喝有色的饮品,这个理由够合理吗?” 花若溪无奈地摸摸林梦的头顶,又回过头冲云中翔挤挤眼, “永远长不大,像个孩子似的!对了,中翔,今晚在一线天聚餐,给林枫接风,顺便姐妹弟兄乐一下,记得一定要来!” 云中翔点点头,有点儿羡慕的看着两人,苦笑道: “一个女人能惹事说明她还需要你,如果她什么都做到完美,那么也就不需要你了!” “中翔哥,你别灰心,我姐虽然长的像仙女,但她也有缺点,是人就有缺点。假以时曰,你会得到她的芳心的!” 林梦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捏着下巴绕着云中翔转了一圈,又仔细端详了他半天,看的云中翔一头雾水,花若溪则一脸无奈。 林梦又盯着云中翔的脸看了半天,最后点头赞道: “中翔哥,你长的太正气了,一看就是好人,你的眼睛明亮清澈,鼻子高挺,嘴唇薄厚适中,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怎么看都是个正宗的大帅哥,而且你还会武术,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你要不别喜欢我姐了,我可以介绍好多漂亮的姑娘给你,真的,你别不信!” 林梦说到激动处,忘了花若溪的存在,抓着云中翔的手兴奋道, “中翔哥,我们班的杨柳依依好崇拜你的,把你以前主演的所有电视剧都追完了,说你是当今娱乐圈唯一的男人,而且……” “林梦,中翔还有事要办,你别打扰他了!” 花若溪打断林梦的话,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递给云中翔一个自便的眼神。 云中翔轻笑出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快步走出办公室。 “哎呀,我话还没说完,中翔哥怎么就走了呢?”林梦郁闷道。 一语末完,早被花若溪摁的爬在办公桌上,照着屁股狠拍了十来下,咬牙切齿道: “小混蛋,你真是欠揍,当着我的面就敢抓别的男人的手,今天不揍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花老师,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我一直把中翔哥当作亲哥一样看待。 他从小在我们家长大,我只把他当作哥哥,真的不骗你!” 林梦趁花若溪犹豫之际,赶忙从桌子上爬起来,跑到门口,满脸戒备地看着花若溪,可怜兮兮地开口, “花老师,你的飞醋吃的真莫名其妙,小时候我还看过他洗澡呢,我对他和叶明都是兄妹之情,何况中翔哥人家一直都喜欢林韩,你太小心眼了!” 花若溪斜靠在办公桌上,左手抱臂,右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你除了林枫一个亲哥,还有几个干哥哥?” “还有林彬,林森,陆加明三个堂哥,还有一大堆表哥,叶明和叶轻尘是叶阿姨改嫁给我大伯带来的孩子, 中翔哥则是孤儿,被我妈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林梦不解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摇摇头,又冲林梦勾勾手指头,柔声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一直活得很幸福,从小被一堆人宠着长大!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幸福,所以,以后不可以轻易嘲笑任何人,别人的苦,你不知, 有时看似无意中的一句话,却会刺痛对方心,祸从口出,说话不可以太伤人,尤其在商场上混,更要谨言慎行!” “知道了,花老师!你明知道我不适合在商场混,还要推我到台前,真是的!” 林梦走到花若溪身边,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娇嗔道。 花若溪左手摸挲着她的长发,右手趁她不备,在她腰上狠狠掐住不放,笑的一脸灿烂: “以后,除了你老爸和我之外,不许握其他男人的手,否则……哼哼……” “知道了,快放手,疼,花老师……” “很疼?”花若溪的手依旧掐着她的腰际不撒手。 林梦疼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使劲点点头:“真疼,快放手,快放开!” “我一向是个小气又爱吃醋,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以后再敢和其他男人亲密接触,你的屁股可是要开花的!” 花若溪放开林梦,径直向卫生间走去。 林梦揉着被花若溪掐紫的腰,仰天长叹道:“我的命好苦哇……” ****** 教室里,蓝冰蝶用胳膊肘碰碰昏昏欲睡的林梦,笑的一脸暖昧:“你昨晚运动过度了,今天累成这样,呵呵!” “死一边去,我是大姨妈快来了,难受的!” 林梦左手支着下巴,低着头看着书上一条条的法律条文不由皱皱眉头,叹气道, “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非要选法律,唉……” 恰在此时,下课铃声响起,顾长宁清冷的声音传来: “蓝冰蝶把今天学的法律条文抄写五十遍,下午送到我办公室。林梦放学后来我办公室,下课!” 说罢,夹着教案书走出教室。 林梦拿书砸了蓝冰蝶一下,恨声道:“你以后不要和我坐到一起,和你在一起超衰!” “要死了,你下手那么重,懂不懂得怜香惜玉?”蓝冰蝶边说边狠狠拧了林梦右臂一下,咬牙切齿道。 林梦一面收拾书本,一面不屑地瞥了蓝冰蝶一眼,冷笑道: “老娘我也是大美女,而且我也没有百合的倾向,对你怜香惜玉不起来,快找你的情弟弟怜惜你去吧!” 说完,拎起包飞奔出教室。 蓝冰蝶气的将书狠狠砸在书桌上,气极败坏地嘲林梦的背影大喊道: “姓林的,我诅咒你大姨妈半个月都不走!” “哈哈哈!”同学们全都爆笑出声。 ****** 林梦在顾长宁的办公室门外徘徊半天,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顾长宁压抑的声音:“进来!” 林梦慢腾腾地推开门进去,刚一进去,门就被顾长宁锁上了。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的唇,惩罚似的嘶咬着她的下唇…… 林梦吃痛,死命挣扎,好不容易从顾长宁怀里挣扎出来, 刚要开口,就见顾长宁从裤兜摸出一个小瓷瓶,凝视着林梦的双眸,笑的极具诱惑: “林甜甜,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林梦赶忙摇摇头,顾长宁笑的像诱人的妖精: “小混蛋,这里面是毒药,我刚才已经喝过了,又吻了你,你注定要和我在一起…… 我说过,只要你敢背叛我,我就带你一起上西天,我说到做到,你是不是害怕了? 小混蛋,让你再对不起我,哈哈哈,你就快要死了,再也不能到处撩男人了……” “你,你,你说的是真的?”林梦顿觉自己如坠冰窟,冷入骨头,双腿抖个不住,上下牙齿亦在打颤,她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我……不能死,你不,不能如……不能这么对我……” 巨大的恐惧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她再也控制不住,爬在沙发上,崩溃大哭起来…… 顾长宁趁她大哭之际,悄悄环上她的腰,将手中的瓶子打开,抬起她的头,捏紧她的下巴, 将里面的液体尽数灌进她嘴里,怕她吐出来,赶忙又吻住她的唇…… 林梦被顾长宁吻的喘不上气来,忽觉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 等她再次悠悠转醒,有些疑惑地四处望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个洁白的世界里: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床,就连身上的被子也是白色的,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也是白色的睡衣,目之所见,皆为白色! 刚才的记忆瞬间涌进大脑,难道她已经死了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崩溃大喊道: “不要,我不要死,我还年轻,我还想要好好活着,老天,你对我太残忍了……” “你又没死,喊那么大声做什么?”顾长宁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林梦冷不丁倒被他吓了一跳,她急忙回过头,对上顾长宁略带嘲讽的目光。 她使劲掐自己的胳膊一下,疼的她直呲牙,确定自己没死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忽一眼瞥见衣衫不整的顾长宁,又看看自己身上洁白的丝质睡衣,脸上一红,低下头沉默不语。 “林甜甜,你刚才强暴了我,你把我好几万的大衣扣子都撕掉了,又撕烂了我的毛衣,你要怎么赔我? 你刚才像恶狼一样,我都抵挡不住,我,我……” 说到这里,顾长宁深吸一口气,侧过头偷瞄了林梦一眼,脸上略过不自然的红晕,双手不停揉搓着,心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激动与喜悦。 林梦烦躁地揉揉头发,没好气道:“你给我下药,得了偏宜还卖乖!” “我给你喝的是伏特加,谁知道你那么不禁喝,居然发起酒疯来,差点儿在办公室就要了我,我怎么也挣不开…… 林甜甜,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顾长宁,你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气死我了!你活该单身,除了帅,没有一点优点,又偏激又自私又狭隘,我……” “啪”的一声,林梦的右脸上重重挨了顾长宁一巴掌,他气的脸色泛白,胸脯剧烈起伏,指着门大吼道: “滚,你立马给我滚,我顾长宁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哀求你的怜悯,快滚,滚……” “滚就滚,我还不想伺候你呢!” 林梦也气疯了,她被他强灌烈酒,又被他占偏宜,他反倒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率先指责她欺负他,她一个女的,想强也没那本事呀! 林梦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快地穿好,刚要走出门,忽见右胳膊被人死死抓住,她回过头对上伤痛欲绝的顾长宁,他哽咽道: “不要走,不要,求你,我以后会改正我的缺点,我以后都听你的,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去做,好不好?” 林梦心中一痛,抚上顾长宁清瘦苍白的脸颊,满面泪痕泣道: “不要这样说,是我不好,配不上你和花老师,你为什么非要喜欢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呢?” 顾上宁脸上一红,眸中带泪深情地凝视着林梦: “你是第一个吻我的女人,也是我第一次心动的女人,不管你如何贬低自己,我始终待你如初! 如果,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和我有亲密接触,那我们可以只做精神伴侣,只要你允许我呆在你身边就好! 我再也不乱吃飞醋了,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让你下不来台,别不要我,好不好,求你……” 林梦不忍他再说下去,只好用嘴封住他的唇…… 一番深吻过后,林梦有些不解地望着顾长宁: “顾老师,你为什么要给我灌酒,还是那么烈的酒,你难道真想我死吗?” 演唱会 “林梦,‘心意’组合今晚在银河广场举行演唱会,我已经帮你订好了vip座位, 等演唱会结束后,我们抓紧时间在后台和他们见面,你觉得如何?” 白清泠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票递给林梦,含笑望着她。 林梦接过手中的票大致扫了一眼,眉头紧锁,无奈地摇摇头: “一张票就五万八,这是抢钱吗?去剧院听歌剧也不值这个价吧!” 白清泠抿唇一笑,叹息道:“你从小出生在有钱人家,一个包也要大几万,一件大衣十多万的也有,一张票五万八不算很贵吧!” “贵的离谱,要不是为了公司,白送我票我都不去!” 林梦边说边将电脑合上,从转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去了洗手间。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后,拿起衣架上的驼色大衣穿好后,一回头却见白清泠站在落地窗前,右手紧握着手机静静地望着窗外发呆。 白清泠人如其名,洁净,清冷又清澈,她和林梦是高中校友,只比林梦大一届。 毕业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环宇,从名星助理一路做到董事长助理,白清泠身材娇小玲珑,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精致。 性格和善,从不媚上欺下,为人正直又聪明好学,很懂得察言观色,环宇从上到下的人都很喜欢白清泠。 只是,这样一位近乎完美的女孩,却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林梦从高中就认识她,到现在将近十年了, 从来不曾听她提起男友的事,她住在公司宿舍,所以,她有没有男朋友,众人一清二楚。 “清泠,你为什么一直不找男朋友?你打算单身一辈子?” 林梦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白清泠浑身一颤,有些不自然的捋一捋额前的头发,背对着林梦,声音悠远而伤感: “我喜欢的那个人,这辈子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他是我一辈子渴望但却永远触摸不到的存在……” 林梦的内心被她的话狠狠触动了,她走到白清泠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这么好的女孩,他不喜欢你是他眼瞎,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的!” “你不可以这么说他,他很好,而且他并不知道我也喜欢他,我只是单相思!” “你居然在单恋一枝花?天哪,你是从远古时代穿越来的人吗?爱就要表白呀,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 你说说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帮你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白清泠脸上一红,有些慌乱地避开林梦兴奋的双眸,使劲摇摇头: “不可以,不行也不能,我不会告诉你他的名字的!” “你不会喜欢我老公吧?” 林梦见白清泠表情怪异,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 白清泠见林梦误会了自己,赶忙澄清: “不是,花老师虽优秀,但他不是我的菜,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只要不是喜欢我老公就行,呵呵!” 林梦夸张地拍拍胸脯,揽着白清泠的肩边走边说,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改天我帮你介绍一个超级大帅哥,保证比林枫还帅!” 白清泠无奈地摇摇头:“先想好一会儿见到心意怎么说吧,这可是你经手的第一个大事件!” “知道了,快走吧!”林梦无奈地耸耸肩。 ****** 晚上八点钟,星河广场上人山人海,亮如白昼,人声鼎沸,巨大的音响声震的人耳膜欲裂。 时值深秋,天已渐凉,但女粉丝们个个热情高涨,穿着依旧清凉无比,个个打扮的人比花娇。 “这些女孩露着大腿不冷吗?” 一阵冷风吹来,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再次拉紧了衣领。 白清泠指指门口巨大的海报,附在林梦耳边低语: “一会儿,心意从台上下来和粉丝互动,你要趁势把名片递给他们,不过他们俩的经纪人王雅菇是出了名的难缠!” 白清泠说完又从旁边小姑娘的手里买了大捧的鲜花和荧光棒以及假手掌。 “给,你拿着鲜花,一会儿唱到中途你去献花,让他们对你加深印象!” 白清泠边说边将花递到林梦手里。 林梦不情不愿地接过鲜花:“为什么你不去献花,你做为助理应该去干这些事呀!” “你长的漂亮呗,我要有你这身材和长相我早上去了!心意组合是出了名的颜控, 拍戏的搭档长的不漂亮,他们都拒绝参演,身边的工作人员全都是高颜值的男女!” “我长的也一般,人家估计也看不上,万一人家把我送的花当众扔了,那我不是在全国观众面前丢脸吗? 还是你上去吧,一会儿我在后台和他们聊吧!” 林梦潜意识不想和这种拽的二八五万的人交往,何况她从小到大还没送过男人鲜花呢! 她一向讨厌追星的脑残粉,她们家全是演员,她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和正常人一样要吃喝拉撒睡,真搞不懂这些追星追疯了的女孩。 白清泠无奈地摇摇头,嗔怒道:“你做为环宇的总裁还不想为公司发展出力,我做为一个小员工又何必尽心尽力呢! 世界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没有付出,哪有收获?” “知道了,大姐,我都听你的!” 林梦赶忙笑着挽住白清泠的右胳膊,随同众人向里走去。 里面早已座无虚席,一眼望去全是青春少女,男性很少,但阿姨辈的女粉甚至奶奶辈的粉丝居然也不少。 林梦和白清泠的座位在第一排的正中央,位置十分显眼。 演唱会还没正式开始,台下的歌迷早已喊的嘶心裂肺,不少歌迷在齐声唱‘心意’的成名曲。 林梦看见不少的女孩衣服上印着心意的头像,额头上也贴着他们的头像,手里举着“我爱你”,或者“老公我爱你”的牌子。 坐在她俩身边的两位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妇女也兴奋到手舞足蹈,两人从心意出道一直讨论到今晚的演唱会造型。 林梦心中暗叫头疼,她竖起大衣领子,将头缩进大衣里,闭上眼,暂时抵挡噪音的侵挠。 “喂,美女,你坐这么好的位置,手里居然没有心意的任何应援物品,你是哪个后援会的?” 坐在林梦右侧身穿黑色卫衣,手拿巨大海报的胖女孩碰碰昏昏欲睡的林梦,一脸地好奇与不解,怎么有人坐在这么好的位置还能睡着。 林梦赶忙睁开眼,疑惑地望向胖女孩,大声道:“什么事?” “你的手里为什么没有任何应援物品?你是哪个后援会的?”女孩附在林梦耳旁大声道。 林梦刚要回答,忽听音乐一变,舞台上的灯光渐渐变暗了,几束强光照射在舞台中央。 伴随着炫酷的音乐从升降台上来一批舞者,”心意”组合穿着白色的羽毛衣服从舞台上空旋转落入舞台正中央,随之歌声响起,劲歌热舞霎那间燃暴了整个舞台。 台下的粉丝立刻沸腾了起来,不少粉丝激动地站起来,有的粉丝喊的声嘶力竭,还有的跟随着舞台上的心意组合一起大声歌唱, 更有激情的粉丝想要冲到舞台上,全都被警察和保安拦下来,还有的女粉丝激动到晕厥,被保安抬到外面的救护车上。 坐在前排的除了林梦和白清泠,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还有的拿着单反,望远镜等各种设备。 林梦悄悄掏出包里的耳机塞进耳朵里,她被巨大的嘶吼声吵的耳膜都快振聋了,她无奈地回头冲白清泠挤挤眼,做了个鬼脸。 一曲完毕,心意两人向台下的众粉丝问好,又是抛媚眼,又是飞吻,引得台下的众粉丝愈加疯狂。 随着音乐一转,柔和的钢琴曲响彻整个广场,心意组合边唱边将外面的白色羽衣全都撕掉,走到舞台边缘向台下扔去,顿时天上下起了羽毛,众粉丝纷纷去抢羽毛。 由于林梦两人坐在前面最中央,好几片羽毛飞到林梦和白清泠的头上, 林梦一脸嫌弃的将头上的羽毛抖下来,一回头却对上一双摄人魂魄的桃花眼,那双眼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嘲讽,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但眼底尽是嘲弄。 林梦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刚才的动作被心意组合中的其中之一看到了,一会儿还要不要上去献花,万一他当众给她难堪怎么办? 正在思索之际,早上去两个女孩分别替两人献了鲜花,两人一脸害羞地分别同二人拥抱了一下,台下立刻响起一片羡慕之声。 白清泠给林梦使了几个眼色,她都装作看不到,反正已经有人献花了,她就等下次吧! 接下来,心意组合又换了一身银色的西装,两人唱起了成名曲《想吻你》,其中蓝头发的男孩对台下的众粉丝说: “接下来,我想请几位fans上来和我一起唱《想吻你》,有会唱的请举手!” “你们想不想让我们吻你们?” 头发染成七彩色的另一位男孩边说边向众粉丝抛媚眼。 台下的粉丝激动的快哭了,纷纷举手大喊:“我愿意,我也愿意!” 台上的两位王子开始点起了人,“你,你,你,还有你,对,就是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穿驼色大衣,白色高领毛衣, 黑裤子,黑色马丁靴,梳栗色大波浪卷发,手捧玫瑰花的女孩,你是因为害羞,所以不肯上台来献花吗?” 台上的sun说的如此清楚,众人的眼光纷纷扫向他所说的目标人物,恰在此刻摄影师敏锐的补捉到了林梦的身影。 大屏幕上正映出她一脸呆怔的模样,看到她的长相,众粉丝不由羡慕嫉妒恨,这女的好漂亮,比好多一线女星都美,难怪能被sun看上,众粉丝心中酸涩不已…… 林梦在白清泠的提醒下,只好拿起手中的玫瑰花走到舞台中央。 其他三位女粉丝早已走上了舞台,林梦心中叹息一声,只好装作害羞的样子分别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两人。 “你们都会唱《想吻你》这首歌吗?” star问台上的四位女孩,其他三位纷纷点头,只有林梦尴尬的摇摇头。 sun扬起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笑脸,牵起林梦的手,笑的异常温柔: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台下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随着音乐响起,两人柔情的歌声唱彻整个广场。 两人分别牵起身边两个女孩的手,不同的是sun的左手松松挽着身旁胖女孩的手,右手则紧握着林梦的左手不放, 林梦好几次想抽出左手都被他死死抓着不放,她心中万分懊恼,当着众多摄像机的面又不好变脸,只能低头佯装害羞。 两人唱到深情处,分别吻了各自身边的女孩脸颊一下,林梦由于低着头,并没有被吻到,一曲唱完后,林梦终于逃离了现场。 后面两人又换了几次造型,在临近散场之际,主持人突然宣布有抽奖环节,三等奖,共五名,奖两人亲笔签名的球衣五件; 二等奖,共三名,奖两人的巡回演唱会门票三张;一等奖,共两名,不但有两人的贴身衣物,还有演唱会门票,最主要的是可以和偶像接吻!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台下的粉丝呼喊声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震的林梦和白清泠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 抽奖环节开始,大屏幕刷刷地跳跃,最后选中的五名女孩欣喜万分地上台领讲,又和心意一一拥抱。 二等奖是三人,三位女孩领了演唱会门票后,纷纷和偶像拥抱合影,其中一位身材高挑长相艳丽的女孩, 行为很大胆,拥抱后不满足,硬是搂着两人的脖子分别强吻了两人一口,引得台下一片骚动。 大屏幕再次滚动,一等奖的两位粉丝选出,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位打扮入时,身材火辣, 身穿黑色紧身皮裙的女子走上舞台,分别和心意组合拥抱,一脸娇羞地问: “我和哪位偶像接吻好呢?” sun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手握话筒含笑望着她:“还有一位歌迷没上来,再等一下!” “不好意思,另一位获奖的歌迷由于兴奋过度刚刚被送去了医院,下面由sun和star抛绣球决定谁成为一等奖的歌迷!”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sun和star共同抓着手中的绣球向台下扔去,众粉丝兴奋地伸出双手去接绣球, 经过几番抢夺之后,绣球不偏不倚地落在林梦怀里。 林梦手里拿着烫手山芋尴尬的问身边的白清冷:“这是你安排好的?” “不是,快上去吧,这是天赐的好机会!”白清泠赶忙推推林梦。 林梦只好拿着绣球走上台,将手里的绣球交给主持人。 主持人看着林梦两眼放光,暖昧地冲心意二人眨眨眼:“请关灯,接吻正式开始。” 台下一片起哄声,林梦顿时紧张了起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只大手将她揽入怀内,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在台下众粉丝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林梦却被对方吻的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她想要逃走,对方却死死搂住她,不肯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 就在她感觉即将休克过去时,对方终于放开了她,她刚要开口,又被拉进另一个怀抱,铺天盖地的吻再次向她袭来…… 灯光再次亮了起来,台上只剩心意二人,两人对着台下三鞠躬,并向众人道谢,最后又送给众粉丝一个飞吻,然后转身离去。 众粉丝久久不愿离去,依旧呼喊着两人的名字…… “快跟我来!”白清泠拉着一脸呆怔的林梦向后台跑去。 林梦心中五味杂陈,又气又羞又尴尬,被两个陌生男人在舞台上强吻了好几分钟,心中那个憋屈,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唉…… 夜半无人私语时 “林甜甜去哪儿,这么晚还不回家?” 顾长宁坐在沙发上看看手上的腕表,已经指向十二点了,他眉头紧锁,有些担忧地问正坐在藤椅上悠闲品茶的花若溪。 花若溪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手,看看腕表,轻笑出声: “她和白清泠今晚去银河广场听‘心意’组合的演唱会去了,这会儿估计才散场,有司机仲恺在,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顾长宁将手中的书“啪”一声扔在茶几上,略显烦躁地捏捏眉头,嘲讽道: “花若溪,你是嫌她不够招蜂引蝶,还是嫌自己的头上不够绿?” 花若溪将最后一口茶喝完,站起身走到沙发前,紧挨着顾长宁坐下,他沉思片刻,回过头对上顾长宁嘲讽的目光,正色道: “长宁,爱情也好,婚姻也罢,都需要双方共同去经营,共同去维持。也和投资差不多,风险越大,回报越高! 而且也讲究策略,要因人而异,因情况不同,要区别对待。林梦今天去演唱会,是公事,环宇想要签下心意组合, 他们是现今娱乐圈的顶流,吸粉能力一流,吸金能力也一流。你要心胸放宽阔一点儿,别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喜欢一个人,深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眼里心里只有对方,时时刻刻牵挂着彼此吗? 也许你谈的次数多了,所以无所谓了,可我这个人就是认死理,爱就爱的全心全意,恨也恨的彻彻底底!” 顾长宁从小到大都是个固执的人,只要他认准的事情,谁也休想改变。 花若溪忽然发现自己当初的决定很荒唐,他低估了林梦在长宁心中的份量,却高估了自己对整件事情的掌控力。 人的情感是这个世上最难掌控的事…… 他翘着二郎腿,头枕双臂靠在沙发上,闭上眼陷入沉思中。 一阵“叮咚”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静默,顾长宁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把门打开。 林梦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眨眨沉重的眼皮,有些吃惊地看着两人: “你们怎么都不睡?路灯都关了!” “等你呗,怕你被外面的男人迷了魂儿,忘了回家的路!” 顾长宁一边说一边将林梦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挂在衣架上,又帮她把大衣也脱掉挂好,回过头又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审视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看得林梦心里“咯噔”一下,她心里发虚,赶忙换好拖鞋跑进卫生间。 “林甜甜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花若溪,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我一样,有着强大的自制力! 林梦是一个没有责任心又花心的女人,在她心里没有最爱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只要给她点儿空间,她就开始放飞自我,她今晚肯定做了什么坏事了,一脸的心虚!” 顾长宁边说边从沙发上面的架子上取了一本书,靠在扶手上心不在焉地翻着。 花若溪缓缓地睁开眼,有些无奈地开口: “长宁,你不觉得你现在像一个醋坛子吗?演唱会那么多人,她顶多和他们握握手,拥抱一下,还能怎么样?你要试着相信她,不要疑神疑鬼!” “我……” 顾长宁刚说了一个字,就见林梦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挤坐在花顾两人之间,可怜兮兮地开口: “我不想再去见心意了!那两个家伙骄傲的不可一世,简直太狂妄自大,太目中无人,太飞扬跋扈,太嚣张了,可恶到了极点!” “他们欺负你了?”顾长宁放下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捧着她的脸,上下仔细检查一翻,确定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林梦拿开顾长宁的手,没好气道: “人家还说我长的一般,怎么可能欺负我?何况人家是大明星,想被他们欺负的女粉数都数不过来,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噢,原来你是因为别人说你长的一般才如此生气的?” 花若溪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林梦,右手抚额低下头强忍笑意问道! 林梦脸上一红,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边看边夸赞道: “他们是瞎了眼了才会说我长的一般,我可是纯天然的瓜子脸,不用削骨就完美到极致的脸型! 天生浓眉大眼,有着整容都整不出的完美鼻子,花辨嘴,天生的尖下巴! 怎么看怎么漂亮,我可是从小被人夸到大的,那两个家伙居然问我去哪儿整的容,气死我了!” “哈哈哈!”花若溪再也撑不住,大笑出声,笑到后来眼泪都下来了,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拿纸巾擦眼泪。 顾长宁也抿嘴轻笑出声,看着依旧站在镜前一脸懊恼的林梦,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你就这么玻璃心吗?经不起别人说一点儿不好,你过来,我帮你揉揉肚子,你不是来例假肚子疼吗?” “花老师,你好讨厌,有那么好笑吗?讨厌!” 林梦转过身见花若溪依旧笑的停不下来,她恼羞成怒地冲到他面前,在他脸上狠狠拧了一下,凶神恶煞地大喊道, “不许再笑,再笑把你嘴撕烂了!” 花若溪拿开林梦的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警告道:“林甜甜,你又皮痒了?” 林梦赶忙很识趣地躲进顾长宁怀里,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别人嘲笑我,你也跟着嘲笑我,你还不讨厌吗?而且你和顾老师总拿老师的身份压我, 只能你们俩揍我,就不许我动你们一下,太不公平了!哎呦,不行,我要去洗手间!” 林梦边说边快步跑进洗手间,留下一脸愕然的两人。 等她再次从卫生间出来,就见花若溪左手拿着暖宫贴,右手拿着一盒药翻来覆去仔细研究着。 顾长宁则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慵懒地斜靠在沙发扶手上,正轻轻划动着她的手机,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顾老师,快把手机给我,你不知道随意看别人的手机是侵犯别人的隐私权吗?” 林梦走上来一把夺过顾长宁手里的手机,藏在背后,有些心虚地避开顾长宁犀利的眼神。 顾长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寒着一张脸,站起来大步向门口走去。 林梦赶忙拉住他的左手,陪笑讨好道:“对不起,顾老师,你别生气,我……”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顾长宁就甩开她的手,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到自己房间。 “先把药吃了,睡觉吧!明天上午有课,下午还有会议呢!” 花若溪将一脸落寞的林梦拉到沙发上坐下,将调好的中药送到她嘴边, 林梦本来不想喝中药,可又不忍拒绝花若溪的好意,只得皱着眉头硬灌了下去。 花若溪在她喝完后赶忙递了一块面包给她:“吃点面包,压压嘴里的苦味!” 林梦接过他手里的面包啃了几口,嘴里依旧很苦,只好又去刷了牙,这才稍微好些。 ****** 两人上到二楼卧室,花若溪又帮林梦贴上了暖宫贴,边帮她揉肚子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猪宝宝,如果我退出,成全你和长宁怎么样?” 林梦猛然回过头,怒瞪着花若溪,语带哭声大喊道: “不行,我不允许,我不要和你分开! 花老师,你好讨厌,当初明明我不同意和顾老师在一起,是你非要我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又说这种话,把我当礼物吗?我……” “好了,我再也不说了,对不起,别哭了,不是肚子疼吗,还哭的这么大声!” 花若溪见她反应这么激烈,心中不由窃喜,赶忙将她紧紧拥入怀内,摸挲着她的头顶,动容道, “你是花老师的命,我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呢,离开你,我就像挖心剔骨一样痛!” 林梦边捶打他的胸脯边哽咽道: “那你还说这种话,离开你,我也痛的快无法呼吸了,我不要离开你,你也不许再离开我,听到了吗?” “听到了,花太太!” 花若溪边说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又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下去…… “花老师,是不是在你心中,顾老师永远比我重要,为了他,你可以轻易就放弃我?” 林梦看着正靠坐在床头看书的花若溪,忍不住问出心结所在。 林梦等了半天不见花若溪回答,心中那个憋屈,她伸出脚狠狠踢了他大腿两下,赌气道: “我就知道你会逃避这个话题,在你心中,顾老师远比我重要,哼,气死我了!” 林梦赌气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气呼呼地睡去了! 正当她迷迷糊糊之际,忽觉右脚被人握住了,她生气地想要抽出自己的脚,忽听花若溪无奈的声音响起: “别动,我正帮你剪脚趾甲呢,小心剪到肉!你呀,其他地方收拾的挺干净,偏偏不晓得剪脚趾甲, 袜子顶烂倒无所谓,主要是你的脚老伸在我腿上,挂的我肉疼,呵呵!” 林梦脸上一红,揭开蒙着的被子,有些委屈地开口: “谁让你动不动就把我送人,还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是要刮你的肉,哼!” 花若溪有点儿哭笑不得地开口: “幼稚,孩子气!那我问你,你父母和我谁比较重要?大小宝和我比起来谁轻谁重?如果林希和我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我……”林梦竟被花若溪问住了,一时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说不出话来。 花若溪已帮她剪完了脚趾甲,洗完手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向自己,在她唇上亲了几下,笑的一脸温柔: “亲情,爱情,友情都重要!但目前在我心中,我的猪宝宝最重要! 因为父母终将先走,孩子长大有自己的生活,兄弟姐妹也会有各自的伴侣! 而你,确是要陪伴我一辈子的人,我只担心:自己比你大这么多,男人又普遍比女人寿命短。 如果我和长宁都比你先走了,再没有人能这么照顾你了! 到时候,你也成了老太太了,没有男人围着你转了,父母也早已走了,谁还会那么爱你呢……” “花老师,我爱你,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林梦的眼眶一热,搂着花若溪的脖子,头窝在他怀里,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花若溪伸手关掉桌上的台灯,帮她盖好被子,又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笑声轻快: “小傻子,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娶到小娇妻,哪还敢不要你呢,只有你不要我的份儿,呵呵!” “可是,男人四十才一枝花,你又帅又有钱又有背景,八十岁也有十八的小姑娘想嫁……” “夫人,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花若溪赶忙打断林梦的话,这真不是个有趣的话题,女人总爱为一个虚拟的事情耿耿于怀! 窗外一片漆黑,屋内却暖意融融,只要有爱,哪里都是春天! 美人傲娇 林梦为了能和心意组合签约,使出了深身解数。 陪两位大少爷打高尔夫球,打保龄球,打网球,甚至还充当两人的助理,帮两人端茶递水,拿衣服拎包,鞍前马后伺候的十分到位。 陪同两人一同出席各种发布会,上各种综艺节目,由于心意组合是舞蹈演员出生,对于同样爱跳舞的林梦大为赞赏,三人经常切磋舞艺,关系比一开始亲近多了。 两人虽为双胞胎,性格却大不相同,sun性格活泼爱与人交际,常常撩得身边的女工作人员脸红心跳,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sun一笑摄人魂魄,迷的众粉丝尖叫连连,主持人连说几遍现场的粉丝才安静下来。 star则偏安静,总是冷着一张脸,很少笑,一副世外仙人的样子,偏偏他这副高冷禁欲的样子,引得众粉丝更加沉溺于他的盛世美颜。 在节目休息时分,林梦赶忙给两位大少爷递上各自的饮品,sun爱喝碳酸饮料,star则爱喝咖啡。 “林大总裁,这段时间跟在我们身后像丫环一样照顾我们,觉得辛苦吗?” sun冲林梦挤挤眼,将手里的可乐扔到林梦怀里,望着她噘嘴道,“你帮我拧开,我没力气!” “我帮你拧吧!”sun的助理小刘赶忙开口。 sun回过头斜晲了小刘一眼,面上依旧带笑,只是眸中浙渐寒凉:“我就喜欢林大总裁帮我拧瓶盖!” 林梦心中气的真想骂娘,但为了公司,也为了争口气,只好忍下所有的委屈与不甘,不就是做小伏低,陪笑讨好人吗? 这种事她最拿手,她露出灿烂致极的笑容,帮sun拧开可乐瓶盖又送到他嘴边。 “你喂我喝!”sun得寸进尺的要求,漂亮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挑衅。 “有好多人看着呢!你想被媒体报道你耍大牌吗?” 林梦看到不少人,尤其是心意的不少女粉盯着她,嫉妒的目光恨不能杀死她。 “不行,我就要你喂我喝,否则,我一会儿心情不好,影响状态,也影响我想和环宇签约的意向!”sun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林梦看看众人好奇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喂他喝,sun喝的很慢,喝一口饮料就要林梦帮他擦嘴。 等一瓶饮料都喝完后,化妆师过来帮他补妆,sun推开化妆师,指着林梦耍赖道:“我要林大总裁帮我补妆!” “我不专业,化的也不好看,我平时也不怎么化妆,这个还是琳姐在行!” 林梦赶忙摆摆手,她对化妆一向不是很在行,她天生丽质,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睫毛纤长,嘴唇红润,平时也顶多涂个眼影,口红,其他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弄。 一直不说话的star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开口:“别折腾她了,节目快开始了!” 最后,还是琳姐帮sun补好了妆,他才上场。 一到节目,人立马变了一个样,礼貌,热情又绅士,而且男友力十足,一下子就可以将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女孩抱起来转几圈。 “林梦,他就是故意为难你,一个大男人连个瓶盖也拧不开吗?” 林洛做为林梦的秘书,这段时间也跟着她四处跑,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林洛发现林梦这个人很好相处,没什么架子,对谁都笑脸相对。 当然做为一个管理者来说,也许缺少威严,但对下属来说,有这样的老板真是三生有幸! 林洛也不负林梦所托,为人谨慎小心,工作认真努力,又爱学习,文采很好,公司的好多会议稿,文件等都由她起草拟定。 两人同为菜鸟,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两人从前的误会早已解除,关系越发亲密起来。 林梦坐在椅子上盯着林洛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摸摸她的脸蛋,笑的一脸暖昧: “林洛,我现在才明白花老师为什么会喜欢你了。你虽然不是第一眼美女,但属于越看越美的类型: 你的身上有种书卷气,还有种淡淡的忧郁,盯着你的眼晴看让人有一种沉静感,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和你在一起能让人心灵安静下来,你的身上有种特殊的吸引力,让人不由沉沦其中,…… 你和花老师真是天生的一对,你们的眼神同样深遂,仿佛能洞察人的内心世界,但整个人看起来飘然若仙,出尘无比。” “哪有,我一直很羡慕你,我其实很自卑的,我和花老师也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他有妻子的,你知道的!” 林洛脸上一红,避开林梦的注视,手里握着保温杯,有些无奈地望向台上的心意组合。 林梦刚想说什么,忽听手机响了起来,她赶忙接通:“顾老师,什么事?” “你在哪儿?”顾长宁清冷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在演播厅,有事吗?” “和谁?” “陪心意组合录节目呢!” “我在蓝宇大厦九楼影院,你过来陪我看电影!” “不行,我好不容易和心意组合拉近了关系,一会儿还要请他们吃午饭呢!” “好,很好,姓林的,你等着!” 顾长宁气的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手机顿时摔的四分五裂,来往的行人纷纷向他投去好奇的眼神,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众人被他的目光吓倒了,纷纷走开。 经过快一个月的公关,陪吃陪喝陪玩,又加上优厚的待遇,心意组合终于和环宇签了合约,为期五年。 公司给二人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两人的签约仪式上了好几天的微博热搜。 林梦这段时间快累趴了,每天学校,公司两头跑,快餐店完全交给蒋洁和童梦瑶打理,签下了心意组合,大家都对她刮目相看。 赵磊几人也和环宇续签了约,林梦又相继签了几位大咖,环宇的艺人知名度,吸金能力,吸粉能力现在都属一流! ****** “林梦,你以前不是说我和依依都可以进娱乐圈吗?你现在都成老总了,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阶梯教室里,紫苏叶碰碰正爬在桌上睡觉的林梦,附在她耳旁小声问。 杨柳依依也笑着拉拉林梦的胳膊,撒娇道: “林大美女,林大总裁,你就把我们俩个小可怜签了吧!我会唱歌,会弹古筝,也会跳舞……” “我也是,我还会拉马头琴呢!” 坐在三人前排的萨日娜赶忙回过头加入讨论中。 林梦不情不愿地从桌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又揪揪耳朵,双手托腮,半眯着眼睛皱眉道: “各位美女,签约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也要和公司各管理层商议了才能决定。 而且,公司还要全方位考察各人的综合能力,不是签约了就能红,也不是签约了就能挣钱! 这行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好玩,多少红不了的艺人躲在角落在偷偷哭垃!” “我不怕,就算红不了,我也不后悔!” 紫苏叶边说边挺了挺胸,又撩了撩头发,回了林梦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我这样的算不算尤物?” “林梦,把今天讲的内容抄写五十遍,放学后来我办公室!” 林梦刚要开口,忽听顾长宁清冷的声音传来,她心中一惊, 赶忙抬头向讲台上望去,顾长宁早已夹着教案走出了教室,她只看到了他略显清瘦落寞的背影。 林梦自从上次拒绝了顾长宁看电影的要求后,他就视她为空气,再加上她这段时间也忙,两人将近半个月没说过话了。 她心中五味杂陈,有时候真希望他就此忘了她,可一想到小宝,她心中便揪的生疼,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唉…… 她顾不上众人诧异的眼神,将书本收拾好放进背包里,告别众人,快步向顾长宁的办公室走去。 林梦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顾长宁如何刁难她,她都不反击也不回嘴,毕竟这段时间她有些忽略他了, 他那么俊美清高的人怼她几句,也是应该的,凡是美人,不分男女,脾气都大,当然,她自己是个例外。 林梦轻轻敲敲顾长宁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顾长宁淡淡的声音:“进来吧!” 林梦推门进去,将门轻轻掩上,四处一望,并不见顾长宁的身影,正在疑惑之际, 忽见顾长宁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摞报纸向她扔来。 林梦下意识往后一躲,报纸在她前面散了开来,她怕顾长宁还要拿书砸她,赶忙陪笑讨好: “对不起,顾老师,上次是真的有事,所以没能陪你去看电影!明天据说是慈恩寺开庙会的日子,我们一起去看庙会吧!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让我打几下解气!” 顾长宁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左手抱臂,右手转着手里的钢笔,紧盯着林梦的双眸,似笑非笑望着她。 林梦心中一凛,赶忙走到顾长宁面前,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别气了,对不起,那会儿真是走不开,心意组合的那两个家伙,比王子还难伺候! 我也是为了工作,就像你教书一样,不也有一大堆女生花痴你吗? 这只是工作而已,只是娱乐圈的工作特殊一些,你要理解我!”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工作我不拦着你,可你又不是演员,用的着陪玩陪吃吗,是不是以后还要陪睡? 全世界有几个你这样的老总?还是,” 说到这里,顾长宁推开林梦,在她额上狠狠戳了一指头,咬牙切齿道, “你是故意借着工作的名义泡小鲜肉呢?也许,我和花若溪都老了,配不上你了,你是……” 顾长宁后面的话全被林梦的嘴给堵了回去,因为林梦发现面对此情此景,只能一吻了之…… 果不其然,一番热吻过后,顾长宁身上的气顺了不少,他刚要开口,林梦铺天盖地的吻便再次袭来…… 他只好紧紧拥住她,沉溺在她的柔情蜜意中…… 几次深吻过后,顾长宁再也没有了脾气,他靠在林梦怀里,满脸潮红地开口: “林甜甜,你喜欢我有喜欢他一半多吗?” 林梦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长宁口中的他是指谁,只好含糊其辞: “一样多,你们都好,是我不好,承受不起你们的这份深情厚意,我一无是处!” “傻瓜,我又不嫌你没本事,何况,你现在不是在慢慢成长吗?我和若溪是男人,理应我们照顾你……” 顾长宁抬起头有些羞涩地瞪了林梦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见你想你,一见你又想骂你! 有时站在讲台上讲课,无意中扫一下台下的你,只要看到你和其他男生说话,我就气的不行, 就想叫你起来回答问题,我只想让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可是,我…… 林甜甜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思?我知道这很荒唐,可是,我……” 顾长宁从林梦震惊的眼神中读出了她心中的害怕,他有些恼怒地推开她,站起来走到窗前, 双手抱臂望着窗外大片已经变成金黄色的银杏树,将近十一月份,树叶渐渐凋零…… 望着不久即将完全萧条的树木,顾长宁的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无言的酸楚…… 他回过头见林梦正低着头在看手机,他心烦意乱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扔在桌上。 扳着她的肩膀,逼视着她的双眸,语带乞求: “林梦,你能不能只和我在一起?花若溪有好多女人喜欢他,离开你,他依旧会过的很好!可是,我离了你会活不下去……” “不行,我不会离开花老师,离开花老师,我也会活不下去! 顾老师,我们这样本来就不正常,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选择离开!我是不会离开花老师的!” 林梦推开顾长宁,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落地阳台前,一脸戒备地望着顾长宁。 顾长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沉默半晌,颓然坐在椅子上,略显烦躁地揉揉头发,又捏捏眉心,黯然道: “对不起,我逾矩了,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我没想到你对花若溪的感情这么深……我终究是个自私的人……” 林梦靠在窗前,低下头扣着手指头,一言不发…… 两人皆沉默不语,空气也似乎凝结了…… 忽听花若溪愠怒的声音响起: “林甜甜,让你去和心意组合签约,不是让你去卖身,你居然敢和他接吻,你是不是皮又痒的不行了,嗯?” 初为人父母 “花,花老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林梦一脸震惊地望着正捡起地上的报纸看的眉头紧锁的花若溪,心中疑惑不已。 顾长宁见花若溪脸色阴沉,也不知他在外面听了多少,心中有些不大自在,借口去图书馆看书,便离开了。 花若溪随手关上门,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报纸放在茶几上,犀利的眼神扫向林梦:“你给我滚过来!” 林梦当然没那么傻,过去白白讨打,她一面向后退一面讪笑道:“那是报纸瞎写的,我只上去献了花,没干别的!” 花若溪冷笑一声:“你觉得以你的智商能骗得过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哼哼,你知道的!” 林梦心中打定主意死不承认,一但承认,她的屁股肯定要遭殃, 何况舞台上的灯当时都关了,也看不请谁是谁,她耍赖到底,矢口否认: “我骗你干吗?我也没那么肥的胆儿!是当时搞的一个活动,三等奖的粉丝可以得到心意的签名球衣; 二等奖的粉丝可以得到他们的演唱会门票及签名球衣;一等奖两名粉丝,除了可以得到以上礼物之外,还可以亲吻偶像一下。 主持人一喊关灯,我赶忙把名片递给sun,又大致说了一下我是谁,以及我的想法,不到一分钟,灯就又亮了起来! 何况,那两个家伙眼长在头顶上,怎么会轻易看上女人呢?他们一向自许天下最美,经常把其他艺人贬的一无是处。 人家看不上我,真的,花老师,也就你和顾老师把我当宝贝,呵呵! 我现在已婚已育,校花的资格都被除名了,两个孩子的妈了,身价暴跌,不抢手了!” 花若溪听了林梦的长篇大论后,心中依旧有些怀疑,但见她说的也合情合理。 何况,刚才在门外听到她说离开自己会活不下去,他心中大为感动,知道她这种性格招桃花, 但也并非是她轻佻,她还是很有原则性的,否则,她如果真是烂情之人,他也不会喜欢她了! 林梦见花若溪靠在沙发上,目不转晴盯着她瞧,脸上看不出喜怒。 她被他看的心里直发虚,赶忙跑到他跟前,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左臂摇晃,娇笑道: “花老师,我们明天去看庙会好不好?慈恩寺每年开三次庙会,我还没看过庙会呢! 我也想去拜拜观音,箫儿也要去,还有方语轩和她老公也要去,很热闹的……”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摁在沙发上,照着屁股狠拍了几下,边打边冷笑道: “叫你撒谎,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你心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更清楚!想骗我,你还嫩着呢!今天回去给我抄五十遍的《道德经》!” 林梦疼的哇哇乱叫:“花老师,我错了,快住手,我大姨妈还没走,肚子疼!” “少哄我,你每个月十号来大姨妈,每次五天,准的很,今天已是第六天了,你亲戚早走了!” 花若溪又在她屁股上狠拍了两下,才放开她,站起来,背着手居高临下望着她,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宠溺, “不要对我撒谎,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你一说谎话,眼神就会看向四处,双手绞在一起,而且一脸的作贼心虚! 我爱你,也相信你的为人,你有时就像个顽劣的孩子,总想背着大人做点儿坏事,可技术不高明,让人一眼就看穿了! 我在外面和人勾心斗角,说着一些违心的话,回到家不想再听谎话了,夫妻之间如果做不到坦诚相待,那很难走下去!” “对不起,花老师,我以后不会再撒谎了,我也是怕你生气,所以才……” 林梦从沙发上爬起来,揉揉发疼的臀部,可怜兮兮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眸中寒光一闪,冷哼道:“这么说,你真和他们接吻了?” 林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心中一惊,脸上羞的飞红,赶忙摇头否认: “没有,噢,是有那么一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被其中一个吻了一下,不过我,我很快就推开了他……” “哦,只是这样?”花若溪弯下腰,将林梦圈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凝视着她。 林梦伸手推推他,纹丝不动,赶忙又揽住花若溪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笑的一脸谄媚: “花老师,我最爱你了,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除非是被人强迫! 我们家花老师又高又帅又有才还有财,对我还好,知识又渊博,为人又风趣幽默,我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不喜欢你! 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我好怕你离开我!” 林梦说到动情处,紧紧搂住花若溪的脖子,将自己的水润红唇送到他嘴边。 花若溪毫不客气地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见她痛的直皱眉头,他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又将她按在沙发上狠狠收拾了一顿,才将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 花若溪一面整理衣衫一面望向依旧爬在沙发上不肯起来的林梦,挑眉道: “快起来去收拾一下头发,一会儿和我去见个客户!晚上回爸妈那里吃饭,今天是爸爸的生日!” 林梦烦躁地揪揪本就蓬乱的头发,忍痛从沙发上站起来,瞪了花若溪一眼,委屈地撇撇嘴: “花老师,你和顾老师都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爱揍我!我好歹也是一个美丽柔弱的女孩子嘛!” “都两孩子的妈了,还女孩呢,羞不羞!” 花若溪有些无奈地摸摸她的头顶,叹气道, “你就跟个孩子似的,任性又缺乏自律性,而且还没有责任心,一遇到困难就退缩,出了事,首先想的就是推卸责任, 要么就逃避,得过且过,什么事儿差不多就行了!优点一个巴掌数的过来,缺点多如天上的繁星! 可是,犯贱的是,我偏偏就喜欢这样的你,愿意给你收拾烂摊子,跟在你身后擦屁股! 也愿意听你说一些并不高明的情话,甚至有些享受看你一副作贼心虚,眼睛滴溜溜转的样子。 明知道你的撒谎技术拙劣,依旧不忍戳穿你,呵呵!” “讨厌啦,花老师,我也不想骗你,只是不知为什么我总招烂桃花!” 林梦走上前,环住花若溪的腰,微微仰起头,对上他无奈又溺爱的双眸,心中柔软的不像话,声音益发甜的鼾死人, “花老师,你的优点多如天上的星星,缺点只有一个,就是爱揍我,不过也没有打多疼啦,呵呵! 我是心甘情愿被你揍,被你管,我乐意一辈子被你管!你千万不要为了其他人放弃我,好不好?” 花若溪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内,下巴不停摸挲着她的头顶,声音暗哑: “好,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呢,傻瓜,你虽然缺点比优点多,可你长相身材性格都很好, 人又直率也不过分看重物质,不势力也不拜金,其实你已经很好了! 只是,你现在既然做为环宇的总裁,就要收起那些小性子,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至于私下,你想怎么胡闹,我都依着你,好不好?” 林梦满心欢喜地点点头,窝进花若溪怀里,柔声道:“好,我都听花老师的!” 花若溪正要开口,忽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长宁一脸凝重地走进来,正色道: “韩珊自杀了,现在正在市医院抢救呢,妈和爸都去了医院,让我们回去看大小宝!” “为什么会自杀?”林梦惊的目瞪口呆。 花若溪伸手将林梦的头发理顺,边帮她系大衣的扣子边开口道: “你先开车和长宁回家,我还要去见客户,晚上再一起去看韩珊!” “好,你先去吧,花老师!”林梦乖巧地点点头。 三人一同走到楼下,花若溪坐着公司的车去见客户,林梦则开着花若溪的宝马,载着顾长宁一同回到市委大院。 ****** 林梦和顾长宁回到花家,只见屋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林梦有些疑惑地问顾长宁:“保姆也不在吗?你爷爷奶奶呢?” 顾长宁瞪了林梦一眼,径直向二楼卧室走去。 林梦讨了个没趣,脸上讪讪的,跟在顾长宁身后走到婴儿室。 大小宝正在午睡,保姆刘阿姨见两人进来,小声道:“张嫂出去买菜了,阿红请假了,大小宝才刚睡着。” “刘阿姨,你先出去忙吧,大小宝今天由我们照顾!”顾长宁淡淡地对刘阿姨说。 刘阿姨含笑点点头,转身离去。 林梦将近一个月没见大小宝了,她盯着婴儿床上的两个小家伙左瞧瞧又看看。 她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眼前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她这个妈当的一点儿都不合格,从出生到现在,大小宝都六个多月了,她还没和他们单独呆过一晚上。 到目前为止,她都没帮他们喂过一顿奶,换过一次尿布,真是太不合格了! 顾长宁见林梦盯着大小宝脸上变幻莫测,知她心中所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以后多抱抱他们就找到当妈的感觉了。” 林梦脸上一红,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嘿嘿一笑: “我不想当妈,同龄人好多还在疯玩呢,我还没到二十五周岁呢,就有了两个拖油瓶!”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孩子都半岁了,你还不想要他们,也不怕他们长大以后怪你?二十五很小吗? 没有责任心的人,五十二也长不大!”顾长宁在林梦额上狠狠弹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 林梦被顾长宁弹的向后退了几步,恰好撞在地上的玩具车上,音乐立马响了起来。 林梦心中暗叫不妙,赶忙手忙脚乱地找到开关按掉,但为时已晚,小宝率先哭了起来,紧接着大宝也哭的惊天动地。 林梦被两孩子哭的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当地。 顾长宁赶忙抱起小宝安慰,又冲林梦使个眼色:“你把大宝抱起来哄哄!” 林梦“哦”了一声,笨手笨脚的从婴儿车里把大宝抱出来,由于喂养的过好,大小宝很重, 林梦抱了没一会儿就腰酸背困,她抱着大宝满屋子转了几圈,又是拿玩具哄他,又是唱歌,好不容易把这位小少爷哄乖。 还没等高兴几分钟,忽闻一阵臭味传来,她回头见怀里的大宝脸上憋的紫涨,显然正在拉臭臭,林梦赶忙将大宝放在床上,捂着鼻子躲在一边。 “他是你亲儿子,你至于这么嫌弃吗?”顾长宁边给小宝换尿不湿边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见顾长宁换尿布的动作娴熟,帮宝宝穿衣服也很小心翼翼,和孩子说话也轻声细语, 抱孩子的姿势也十分舒适,不由诧异道:“顾老师,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哄孩子了?” “大宝拉完了,你去换尿布!” 顾长宁右手抱着小宝,左手拿过桌上的磨牙棒撕开递给小宝。 小宝啃的很是开心,口水流了一下巴,有些还流在顾长宁的毛衣上,他也没有一丝嫌弃,拿过手帕轻轻拭去他嘴边的口水,满眼的温柔。 顾长宁回过头见林梦依旧呆呆望着他,并没有去帮大宝换尿布,脸上一沉,命令道: “快去换尿布,他现在很不舒服!” 林梦在顾长宁的逼视下,只好不情不愿地打开大宝的纸尿裤,只看了一眼,差点儿恶心吐了,捂着嘴皱眉道: “太脏了,我干不了这种事!刘阿姨,大宝拉巴巴了!” 刘阿姨听闻,赶忙跑进来,刚要帮大宝擦屁股,就被顾长宁制止,他冷冷地瞥了林梦一眼,沉声道: “让她来,她是孩子的母亲,你告诉她怎么做就行!” 刘阿姨只好笑着对林梦说:“你先在下面垫好一次性尿布,将有巴巴的尿布扔掉,再拿卫生纸擦干净, 然后再弄点温水给大宝洗屁屁,完了再抹爽身粉,以防红屁股,最后再换干净的尿布,穿衣服就好了!” 林梦万分不情愿,忍着恶心帮大宝换好尿布,又在刘阿姨的帮助下帮大宝洗干净屁屁。 刚要穿纸尿裤,谁知大宝又尿了,不但溅了自己一身,还落了几滴在林梦脸上,林梦“哎呦”一声赶忙跑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等她出来,就见刘嫂不在了,大宝身上盖着毯子,见她出来,顾长宁指指大宝身边的衣服: “帮他把尿湿的衣服换下来,他不舒服!” 林梦在大宝的胖手上轻轻咬了一口,无奈道: “拉巴巴和尿尿不能同时进行吗?拉屎还捎带不了一泡尿,你还真是懒的可以!” 大宝似乎能听懂她的责怪,“哇”一声委屈地大哭了起来,大宝一哭,小宝也跟着哭了起来。 林梦看着一脸阴沉的顾长宁,委屈地撇撇嘴:“小孩子都爱哭,这怎么能怪我嘛!” “给你,抱好小宝!” 顾长宁无奈地叹口气,将小宝递到林梦怀里,自己帮大宝换好衣服,又抱着他哄了好半天,方才止住哭声。 忽听林梦尖叫道:“顾老师,快救命,小宝揪住我头发不放,好疼!” 顾长宁轻笑出声:“你打他一巴掌,他自然放开你了!” “不行,我不忍心打他,唉呀,臭小子,快放开你娘,要死了!” 林梦见顾长宁见死不救,只好狠心拍了小宝屁股一下,小宝吃痛,赶忙放开揪着她的头发。 林梦将小宝也放在床上,从包里拿出一个项圈扎了个简单的丸子头,看着在床上玩玩具的两大胖小子,皱眉道: “当个妈真不容易!” “你连两个小时也没哄就不容易了?快去冲奶粉去,先洗干净手,桌上有消过毒的奶瓶。 先倒好温开水,滴在自己胳膊上不烫即可,在放几勺奶粉,摇匀就行,记得冲两份!”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又分别递给大小宝一人一个拍拍鼓,两个小家伙刚会坐,破坏力还不够大,把鼓拍的震天响,笑的一个比一个大声。 林梦受两个小家伙影响,心情也好了不少,依照顾长宁的吩咐,冲好了奶粉,又滴在自己手臂上试了一下不烫,方才递给两个小家伙。 待两个小家伙喝完后,又在顾长宁的指挥下去洗奶瓶,刚洗完奶瓶,小宝又尿了, 又在顾长宁的监督下帮小宝换好尿布,忙完这一切,还没喘口气,大宝也尿了,林梦只好再帮大宝换尿布。 “他们要喝水,去桌上倒温开水来!”顾长宁看着林梦挑眉道。 林梦忙了大半天,还没喝一口水,赌气坐在床上,不满地噘嘴:“为什么你不干,就会指挥我!” “因为我平时经常干,而你做为他们的亲妈,还是第一次做这些。怎么,你觉得你很委屈?”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将小宝嘴里的磨牙棒拿出来,又帮他擦掉嘴角的口水,又递了一个手环给他,见大宝也要,又拿了一个摇铃给大宝。 林梦被顾长宁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去帮大小宝倒水喝,两个小家伙喝了水后,又尿了好几回才消停。 林梦帮两人换完尿布,回头就见顾长宁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好整以暇望着她。 林梦心中气不顺,走到他身边,挑起他清瘦的下巴,流里流气道:“小样儿,给本姑娘笑一个!” 顾长宁顿时羞得连腮带耳红了起来,闭上眼,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我从头到脚都属于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林梦,我爱你,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么爱我!你爱我根本不及爱他一半儿,可我……” 林梦心中一痛,赶忙低头吻住他的唇…… 若即若离 晚上,花若溪回到父母家,见底楼没人,便换好拖鞋缓步走到二楼婴儿室,刚上楼梯,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大笑声。 他快步走到婴儿室,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向内瞧:只见林梦躺在地垫上,大宝爬在她身上正在啃咬她的脸,口水流了她一脸。 小宝则在顾长宁的协助下倒坐在她身上骑大马,林梦又痛又痒,双手乱舞,双脚乱蹬,笑的快喘不上气来: “快下去,我快要被你们俩个臭小子整死了,哈哈哈……” 大小宝玩的正在兴头,当然不会下去,尤其小宝正在林梦身上骑大马,一颠一颠乐的笑个不停。 大宝像小狗似的舔了林梦的脸还不满足,一把抓住林梦散落在胸前的头发玩起来,疼的林梦脸都变形了,偏偏躲不开,只好大喊救命。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赶忙走上来,将大宝从林梦身上抱起来,又把小宝拉起来推到顾长宁怀里, 伸手将林梦扯了起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她这样的小身板儿怎经得起这两胖小子的折腾呢!” “花老师,你去医院看过韩老师了吗?”林梦边整理头发边笑着问花若溪。 “去过了,韩珊吃了二十多颗安眠药,医生给她洗过胃了,应该无甚大碍。 若水和乔迁都在医院陪着她,双方父母也都在,你们不需要过去了,韩珊现在也不想见外人。” 花若溪在大宝的小胖手上轻轻咬了一口,又点点他的小鼻子,又抱着大宝举高高,父子俩笑的同样灿烂。 顾长宁正在逗小宝玩,听花若溪如此说,心中有所触动,抬眸望向一脸不可思议的林梦,意有所指道: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聪明无比,实则蠢的很,自以为别人都看不透他的内心,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我一向认为自己不够聪明,也很肤浅,顾老师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林梦觉得顾长宁话里有话,只是不知他为何如此说。 顾长宁一面给小宝擦口水,一面冷笑连连: “你尊敬崇拜的两位花老师自然明白,把所有人当傻子,可是自己却作茧自缚!” “长宁,若水也有他的难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像你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花若溪边说边拿过手边的玩具递给大宝,又向林梦使个眼色, “爸妈快回来了,你去厨房帮阿姨打下手去!还有,桌上放的瓷器是我帮你买来送给爸爸当生日礼物的,那个包是让你送给妈妈的, 她帮我们哄孩子很辛苦,你一会儿别忘了感谢她,说几句暖心的话,老人家都爱听甜言蜜语,这对你来说很在行。” 林梦脸上一红,尴尬地挠挠头: “我怕你爸妈骂我,自从顾老师坦白了我们的关系后,你妈再没对我笑过,我,我被你们害的成了坏女人,不知羞耻的人……” 说到这里,林梦无奈地瞟了顾长宁一眼,又瞪了花若溪一眼,无比怨愤地站起来向楼下走去。 “长宁,我觉得我们俩需要好好谈谈!” 见林梦已走,花若溪起身关上房门,将拍拍鼓送到大宝面前,大宝最爱玩拍拍鼓,把鼓拍的震天响,“咯咯”笑个不停。 顾长宁正低头给小宝剪脚趾甲,听到花若溪的话,手中的动作一滞,头也不抬冷笑道:“ 有什么好谈的,她心里最爱的是你!至于我,只是个意外…… 如果你们能容下我,我们的关系照旧;容不下我,我们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我也不会像韩珊一样自杀,毕竟,我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何况,我的生命随时会进入倒计时……” “我收回刚才的话。以后,我们的关系照旧,谁让你是我亲弟弟,谁让我欠你一条命呢!” 花若溪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顾长宁帮小宝剪指甲的右手在听到花若溪的话后倏地握紧,微不可见地长舒了一口气。 ****** 林梦刚下到一楼,恰遇见花知遇夫妇从外面回来,林梦赶忙笑着迎上来:“爸,妈,你们回来了?” 花知遇微微颔首,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番,神情肃然:“你跟我来!” 说罢,转身向书房走去。 林梦求助地望向顾淑娴,顾淑娴却无视她的眼神,转身向厨房走去。 林梦讨了个没趣,自嘲地笑笑,又深吸一口气,缓步向花知遇的书房走去。 林梦挪进花知遇的书房,随手关上门,靠在门上,可怜兮兮地望向正背着手站在书桌前的花知遇。 她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沉默以对,思来想去,怎么也不眀白她又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公公婆婆都对她寒着一张脸。 花知遇咳嗽一声,转过身坐在书桌后,拿起桌上的书翻了起来,并不理会惴惴不安站在那里的林梦。 等了好久,不见花知遇说话,林梦只好硬着头皮笑问道:“爸,您找我什么事儿?” “噢,原来你会说话的,我还以为你突然失语了呢!” 花知遇的眼睛依旧盯在书上,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林梦心中“咯噔”一声,赶快陪笑讨好道: “我是不知该说什么,不是不懂礼貌,爸,您别生气,我有什么错,您指出来,我会改正的!” “哦,是吗?”花知遇尾音拉的长长的,头依旧不抬,只是目光已不在书上了。 林梦赶忙点头如捣蒜:“是的,人非圣贤,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句话最早出自哪儿?具体的含义是什么?”花知遇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望向林梦。 林梦沉思了一会儿,一拍脑门,笑道: “我想起来了,出自《左传.宣公二年》,并不是出自孔子。 意思是,人并非都是圣人,都会犯错的,错了能改正,就是好孩子! 就像我一样,虽然经常犯错,但我很善于认错!” “认错很快,过后照犯,有用吗?”花知遇重重拍了书桌一下,厉声道。 林梦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紧靠在门上,委屈巴巴地望着花知遇,有些不甘道: “我又犯什么错了,您为什么这么生气?罪犯也有个罪名,我到底怎么了,您又不说,让我一头雾水!” “好,你问罪名,那我问你,我总共三个儿子,难道都要喜欢你不成? 你林甜甜还没漂亮到倾国倾城,男人一见你就神魂颠倒的地步!你说,你究竟是有什么魔力,让我的三个儿子都倾心于你的?我洗耳恭听!” 花知遇“嚯”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林梦,气的额上青筋突突地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控制住自己揍人的冲动。 林梦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害怕了,赶忙走到花知遇身边,一面拍着他的胸脯帮他顺气,一面口里飞快地解释: “爸,您先别生气,听我说:花老师喜欢的是林洛,不是我,她和我是高中同学,她爱好文学,也喜欢古典诗词,花老师很欣赏她; 我上个月在中山公园的树林里,亲眼目睹韩老师和乔老师亲热,韩老师和花老师早已同床异梦,形同陌路!” “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么清楚的?”花知遇甩开林梦的手,瞪了她一眼,冷冷地望着她。 林梦尴尬的笑道:“韩老师拿着花老师的日记去家里质问过我,她只看到花老师日记里写的那个女孩姓林,就武断的认为是我, 我被人冤枉,当然要辩白了,何况后来花老师还安排林洛给我做秘书呢!” 说到这里,林梦悄悄瞥了花知遇一眼,见他脸色不向先前那么阴沉,便近一步解释, “何况,上次在咖啡厅,花老师也亲口承认过呀,花老师一向高傲,要不是他关心的女孩,他才懒得关心她的工作好坏呢! 至于我,我是真的想和花老师好好过日子的。我不想也没那个本事脚踩两条船! 只是,顾老师他性格偏激,身体又不太好,我也不敢刺激他,怕他有个好歹…… 我也很郁闷,我真不是个花心的人,再说,花老师那么优秀,我有他一个就够了……” 一语未了,回听“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还没等林梦反应过来,她的脸上就被顾长宁狠狠扇了一巴掌。 顾长宁狠狠掐住林梦的脖子,恼羞成怒道:“我现在就掐死你,你再也不用痛苦了!” “顾长宁,你疯了!快放开她!”随后赶来的花若水一把将顾长宁推倒在地。 林梦死里逃生,捂着被顾长宁掐紫的脖颈,一脸震惊地看着随后走进来的花若溪和顾淑娴。 花知遇气的狠狠拍了几下桌子,大怒道:“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都要气死我不成,都给我滚出去,滚,滚!” 林梦心中又惊又怕又气又羞,推开花若溪快步向门外跑去。 顾长宁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向门外走去,顾淑娴拉住他的胳膊,哽咽道: “长宁,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为什么偏要和若溪喜欢同一个女人呢? 你又不是再找不到其他女人了,这让外人知道怎么说,还有大小宝长大以后该如何看待你们! 你们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若溪,若水,你们都好好想想,有没有想过你爸的脸面!”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缠着林梦了,你们放心吧,我也不会自杀,妈,你让开,让我冷静冷静!” 顾长宁面如死灰,推开顾淑娴踉踉跄跄向外走去。 顾淑娴颓然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花知遇看了看满脸颓丧的花若溪和一脸复杂的花若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门大声斥道: “快滚出去,想把你妈也气出心脏病吗?” “爸,妈,那我先走了!”花若溪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转身走出书房。 花若水看着一脸盛怒的父亲和啼哭不止的母亲,只好压下积压许久的愤懑,快步走出书房,顺手关上书房门。 花若水走出别墅大门,一眼瞥见花若溪正靠在宝马车前打电话,见他出来,苦笑道: “今天你算如愿了,只是把我害惨了!” 花若水扶了扶金丝边镜框,挑眉道: “你老婆把我卖了,又添油加醋一番,我以后吃不了兜着走,何来得意之说?” “少给我装蒜了,你花若水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心事,有谁能知道吗? 你故意透露给林梦信息,知道她心里藏不住事儿,迟早抖露出来,又安排林洛到她身边,傻子才看不出来你喜欢她!只是,” 花若溪看了花若水一眼,叹息道,“你和韩珊就算真离了,老爷子也不会同意你娶林洛的,除非她不计较名份!” 花若水的脸上泛上怒色,紧了紧风衣领子,边按遥控锁边嘲讽道: “你花若溪能娶姓林的,我同样可以娶姓林的! 你还是看好你老婆吧,她这一跑出去,很有可能去找她那些前男友去了,她可不是林洛,没什么操守的!” 说完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花若溪望着花若水远去的车影,无奈地摇摇头。忽又想起刚才打林梦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拨通了蒋洁以及杨柳依依的电话,得到的是同样的回答,林梦既没去店里,也没回宿舍。 花若溪沉思一回,开车向t大公寓驶去。 ****** 花若溪停好车坐电梯上到三楼,刚走出电梯门,就看到顾长宁正掐着林梦的脖子将她抵在门上, 双眸猩红,额上青筋暴跳,嘶吼道: “林甜甜,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有没有?” 林梦被顾长宁掐的脸上紫涨,呼吸渐感不畅,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升天时,忽觉呼吸一顺,顾长宁放开了她。 只听花若溪无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哄哄他吗?他为了你,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自尊,长宁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我们收购环宇股份的资金中,有一半就是长宁的钱,他虽然不爱抛头露面,但在投资理财方面很在行……” “对不起,顾老师,我错了,我刚才是被你爸骂懵了,所以才发泄在你身上! 那不是我真实的想法,哎呀,你让我在你父母面前承认同时喜欢你们俩,我说不出口,我怕他们骂我是坏女人,我……” 林梦有些烦躁地揪揪自己的头发,又狠狠踹了两下门,委屈地落下泪来。 花若溪伸手将她揽在怀内,有些心疼地摸摸她的头顶,叹气道: “别为难自己和长宁了,你心中有他,只是碍于世俗,不敢承认而已!你好好和长宁谈谈,不要说气话也不要争吵,乖,听话!” 花若溪说完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顺手关上门。 林梦看着仰头闭目靠在墙上一脸悲伤的顾长宁,心中不忍,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哽咽道: “对不起,别气了,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如何回报,我……” 顾长宁甩开林梦的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林梦也赶忙闪身进去,随手关上门。 走到沙发前紧挨着顾长宁坐下,将他的脸转问自己,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深情地望向他略显凄凉的双眸: “别生气了,再有下次,你就是真掐死我,我也认了!就让那些人嚼舌根去吧,我也不想骗自己了,我心里也很喜欢你,也很舍不得你!” “姓林的,你满嘴谎话,我不信你,混球,我恨你,我恨不能杀了你,我……” 林梦见顾长宁依旧气的脸色泛白,牙齿咬的“咯咯”响,双拳紧握,她叹息一声,只好低下头吻住他,从额头一路吻到脖颈…… 顾长宁由最先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最后反客为主将她按在沙发上狠狠收拾了一番,才算气消。 庙会(1) 慈恩寺距离市区大约五十公里路程,每年开三次庙会,尤其是农历九月十九参与的人最多,农民都已秋收完毕,来逛庙会的人特别多。 “花老师,今天气温下降,你看好多人都穿上了棉衣,树上的树叶也全都往下掉。 马上就入冬了,我最讨厌冬天了,裹的像个大狗熊,一点儿也不好看! 还是夏天好,能穿美美的裙子,桃花柳绿好漂亮!” 林梦拉拉坐在她左边的花若溪胳膊,指着窗外落英缤纷的美景唏嘘不已! 坐在两人对面的花若水抬起头瞥了林梦一眼,面无表情道: “看到刚才那一幕,你的脑中就没有其他的形容词?看来是我这语文老师没教好,你脑中连个成语都想不出来!” 林梦脸上一红,捂住双眼窝进花若溪怀里装作听不见。 花若溪笑着摸摸林梦的头顶,捂嘴干咳一声,望着窗外的风景,口中不由叹道: “燮燮霜经不自持,半随流水半沾泥。归巢便觉栖禽冷,觅穴空教返蚁迷。 风径学花飞上下,夜窗疑雨洒东西。满阶不听家僮扫,拟把新诗逐片题。” “林洛,若溪说的这首诗是谁写的?”花若水淡淡的声音响起。 正坐在车窗前,望着车外飘落的树叶发呆的林洛回过头,不假思索道:“这是宋代诗人周端臣写的!” “唉呀,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出名,上学时也没学过他的诗!”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探出头来,不屑一顾道。 花若水冷笑道:“自己不学无术,还怪别人不出名!林洛,你告诉她周端臣的生平!” 林洛理了理头发,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周端臣,宋词人。字彦良,号葵窗。建业(今南京)人。今存诗九首。” “这是百度上的,我也会!”林梦不服气地撇撇嘴。 坐在她右面的顾长宁,右手抚额忍俊不禁道:“承认你自己不如人有那么难吗?” 林梦脸上讪讪地,赌气道:“花老师,你问的都是书上没学过的,不出名的诗句,白清泠也不知道,对不对?” 林梦问紧挨着花若水坐在一边默默无语的白清泠。 白清泠合上手机,含笑望着林梦:“术业有专攻,何必和别人比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 “刚才那首诗不出名,你以前也听过?”林梦不死心地追问。 白清泠脸上闪过一抺羞愧,摇头道:“我语文学的一般,辜负花老师的教导了!” 林梦抬眸瞥了花若水一眼,拍手笑道:“这就对了嘛,本来林洛语文就全班第一名,你拿她和我比就不公平!” “可是花若溪教的化学,顾长宁教的数学,你也同样烂!乔迁教的物理你也不咋地,这又怎么说? 对了,你唯一的优点是招异性喜欢,但那也是托了你父母的福,才给了你一副好皮囊,算不得是你自己的本事!” 花若水话是对林梦说的,但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向望着窗外发呆的林洛。 林梦被花若水一顿嘲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道: “我学习不好也是因为你们弟兄三人,上课有事没事就爱叫我起来回答问题! 我高中三年神经处于极度敏感状态,就怕被你们叫起来回答问题,一节课提心吊胆的,学习能好吗?” “自己学习不行还怪老师叫你回答问题,歪理一大堆!”花若溪捏捏林梦的脸颊,满脸的无奈。 花若水指着车窗外的树问林梦:“路两边种的什么树?” 林梦爬在花若溪肩上向外一望,得意地说:“垂柳,杨树,槐树,还有银杏树!” “围栏围起来的是什么花,什么树?”花若水继续追问。 林梦看了半天认不出来,挠了挠头,硬诌道:“桦树,枫树,还是桃树?” “你们家桃树现在还开花?”花若水嘲讽地看了林梦一眼。 “哈哈哈……” 众人全都大笑出声。 林梦脸上挂不住,瞬间羞红了脸颊,爬在花若溪肩上再也不肯开口。 ****** 车在距离慈恩寺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停下,路边停满了各种车辆,来往行人熙熙攘攘挤满了通往寺院的林萌小道。 由于游客众多,警察早早拉起了警戒线,不停在指挥众车辆停在合适位置。 看着人山人海的场面,顾长宁不由皱起了眉头,埋怨地看了林梦一眼: “就不该听你的话,这是拜佛呢还是看人呢?” “顾老师,人多才热闹嘛,一个人多没意思,我们快下去吧!”林梦边说边走下车。 花若溪等人也随后走下车。 林梦指着不远处的佛塔对花若溪说:“花老师,你看好多人在塔上参观,他们手上都拿着许愿袋,我也要买一个许愿袋许愿!” “哦,你想许什么愿?”花若溪揽着林梦的肩,边走边附在她耳边笑问道。 林梦微微仰起头,迎着朝阳对上花若溪灿若星辰的双眸,心中一动,甜笑道: “我要让佛祖保佑,千万不要让坏女人把你给抢走了!还有哇,” 林梦又回过头拉拉走在她身后顾长宁的胳膊,一脸真诚地说, “让菩萨保佑顾老师能长命百岁,大小宝健康长大,双方父母亲人都身体健康!” 顾长宁回头看了看走在他们身后的花若水等人,又见来往行人纷纷对他们三人投以好奇的目光。 他心中有些不大自在,甩开林梦的手,皱眉道:“你不是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我吗?”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不理会别人了吗?走自己的路让他人议论去吧!” 林梦边说边故意抓紧顾长宁的右手,笑靥如花地看看顾长宁又看看花若溪,一脸的满足。 花若溪指着灌木丛中的花草对林梦说: “这是火蕀,这是连翘,这是扁轴木,这是刺槐,那边的是美国榆,再往前的是法国梧桐,至于松柏,你应该都认识。” “花老师,花坛里种的是玫瑰还是蔷薇?”林梦指着不远处的花问。 顾长宁用余光扫了林梦一眼,揶揄道: “蔷薇属于藤蔓类植物,需要搭花架的!我怀疑你分的清楚韭菜和小麦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唉……” “讨厌,讨厌,不理你们俩了,包括花若水在内,你们弟兄仨个就会嘲笑我,哼,不理你们了!” 林梦赌气甩开花顾二人的手,闪身快步向前跑去。 由于来往游客众多,林梦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幼稚,孩子气!” 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忽听身后有人唤他,忙回过头,只见白清泠小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道: “花老师,我刚才看到远东集团的穆董,还有众兴房地产的刘总,以及ms电视台的付台长,对了,凯悦的董事长宇文清远也从后面的车上一起下来。” 花若溪望望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含笑道: “今天暂且把公事放在一边,只要开心就好,你也要玩儿得舒畅一些,别想公事了!” “好的!”白清泠懂事地点点头。 ****** “猜猜我是谁?” 正在塔前看的出神的林梦,冷不防被人从身后偷偷蒙住双眼,她心中一惊,待反应过来是熟人后, 她抬肘狠狠撞在对方肚子上,笑骂道:“左治,你又欠收拾了?” 左治捂着被林梦撞疼的肚子,哀嚎道: “林梦,你能不能干点儿和你长相相符的事儿,长的像朵小白花,动作这么粗鲁!” “这也不能怪林梦下手狠,要是换了其他女人,早喊色狼叫警察来抓你了!” 谢诚一面说一面绕着林梦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 “林梦,你们姐妹都是仙女吗?为什么生完孩子后还和以前一样漂亮,甚至更有女人味儿了! 你不愧是我喜欢了十来年的女神,永远都那么漂亮,就像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那样清纯美丽!” 林梦伸手在谢诚脸上拧了一下,一脸受用,赞道:“小嘴儿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抹了蜜了?” 左治赶忙将林梦拉到自己身边,瞪了谢诚一眼,嘲讽道: “林梦,你别信谢诚的话,他这一年中换了五六个女朋友,早把你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只有我才是你最诚实的忠犬,只要你敢离婚,我就敢娶你,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别胡扯了,我才不会和花老师离婚呢,何况我们还有孩子呢!你呀,就见不得我好!” 林梦踢了左治一脚,又揪住他的左耳笑骂道,“你是不心坏了,一天到晚盼着我离婚?我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谢诚趁两人打闹之际,在林梦左脸上狠狠亲了一下,赶忙躲到一边,得意地冲她笑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香!” 林梦赶忙放开左治,一边擦脸一边去追谢诚,嘴里还骂道: “你个臭不要脸的,我今天一定要削你,高中时,你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偷吻我, 害我被花老师罚站了一节课,现在又来了,你皮庠的不行了?” “哦,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花老师高中时就喜欢你,难怪他只要看我和你坐在一起,就想方设法把我和你拆散,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谢诚捏着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林梦跑到谢诚面前,在他胸脯上打了十来下,方才解气,白了他一眼,冷笑道: “少胡说,我和花老师是在我上大学后,并且我和叶明离婚之后才交往的,是你心里龌龊才把别人也想成那样!” “行,行,你长的美,你说了算,小的都听公主的!” 谢诚赶忙装出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委屈巴巴地看着林梦, “为什么你对别人都客客气气,只有对我恶语相向,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其实是很特别的存在?” “你想的倒美!林梦是把你当哥儿们才如此对你,因为你不具备吸引她的特质!还是我长的比较吸引女人的目光,你说是吗,林梦?” 左治边说边拉拉林梦的胳膊,却见她的双眸紧盯着香炉前上香的一对年青男子瞧,左治看了一眼不认识,刚要开口,就听谢诚叫了起来:“楚辞,好久不见!” 林梦在谢诚喊楚辞时就甩开了左治拉着她的手,因为在离楚辞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花若溪,顾长宁还有宇文皓和林希以及方语轩江一帆夫妇正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林梦心中暗叫不妙,可为时已睌,楚辞和简宁已经看见了她,并大步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林梦不着痕迹地退到谢诚和左治的身后,有些尴尬的向两人笑道:“好巧,你们也来逛庙会?” “楚辞,原来真的是你?你这高材生如今在哪儿高就呢?”谢诚上下打量了楚辞一遍,吊儿郎当地看着楚辞。 楚辞却正眼也不瞧谢诚,只望着林梦发怔,反倒是站在楚辞身边的简宁含笑问林梦:“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的高中同学,包括楚辞在内,我们四个都是同班同学!” 林梦避开楚辞和简宁的注视,低下头玩起了包上的拉链。 谢诚见楚辞含情脉脉地望着林梦,心中酸涩不已,嘲讽道: “用得着这么深情吗?你们俩早分了八百年了!林梦现在可是花老师的太太,你呀,就别打她的主意了!” “林梦,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楚辞不理会谢诚的冷嘲热讽,目光直直锁定林梦。 林梦见花若溪一行人正在香炉前上香,暂时过不来,她也想摆脱眼前尴尬的一幕,便点头答应,四顾一望,转身向百米之外的凉亭走去。 楚辞和简宁说了句“稍等”便大步追上林梦,两人并肩向凉亭走去。 “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诅咒你一会儿被花老师揍!” 左治望着林梦和楚辞远去的背影,捶胸顿足道。 谢诚刚要开口,忽见花若溪向他走来,他赶忙指着林梦远去的身影告状:“花老师,你看林梦和楚辞又叙旧去了!” 花若溪笑的风轻云淡,摇头道:“还和孩子似的,这也不是十年前了!左治,我想和你母亲见一面,不知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帮你联系吧,花老师,我妈行踪不定,我们母子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你知道的,她的朋友一向很多!”左治有些自嘲地笑笑。 花若溪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含笑向左治点点头:“多谢!” 说罢,又看向简宁,“简宁,好久不见,最近快毕业了吧,准备找什么工作呢?” 再次面对花若溪,简宁心中依旧不大自在,他避开花若溪含笑的双眸,淡淡地开口: “我暂时不打算找工作,想考研!” 花若溪微笑点头赞道:“不错,很有想法!” 一语未了,忽听人群中传来尖叫声:“不好了,有人掉进香炉里了!” 庙会(2) 花若溪几人听闻此语,忙走到香炉旁,由于上香的人众多,一位年轻女性在上香时,被人挤的掉进了香炉里。 好在很快被人拉了上来,除了发梢和衣服被烧焦了,其他并无大碍,饶是这样,该女子也吓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方语轩做为心里医生,赶忙走上去安抚该女子,林希心善,见她的大衣被烧坏了,便脱下自己的衣服要披给她。 宇文皓赶忙制止她:“宝贝,你身子骨很弱,禁不得风吹!陈沐阳把你的衣服给她披上!” 陈沐阳在众目暌暌之下,只好脱下自己的风衣披给该女子。 左治看着只穿着衬衣的陈沐阳调侃道:“说好的男女平等呢?美女有人给披衣服,美男就要挨冻吗?” “要不你把你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陈沐阳穿上?” 站在林希身侧的南宫泽嘲讽道。 左治嘿嘿干笑两声。 南宫泽双手抱臂看着扑倒在方语轩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的年轻女子, 回过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刚走到他身边的谢诚一眼,笑的一脸不怀好意:“谢诚,你不觉得被烧的女孩很眼熟吗?”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向该女子看去:此女年约二十上下,身形苗条,五官精致,乍一看倒很像林梦,尤其是侧脸。 左治率先大叫了起来:“天哪,这个女孩长的好像林梦!” “是像林希,林梦比她娇俏甜美,林希比较柔弱娇嫩!” 谢诚的话刚一出口,就见宇文皓冰冷的眼神向他射过来。 他赶忙打哈哈:“那个,阿皓,今天中午请你吃饭,呵呵!” “不会说话就闭嘴!”宇文皓边说边牵着林希的手向香炉走去。 陈沐阳,辛凯文,紫绡三人紧随二人离去。 谢诚脸上讪讪地,一回头又对上花若溪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赶忙回过头拍拍左治的肩膀,又指指被吓哭的女孩,笑的一脸暖昧: “打个赌,谁先追上那个女孩,输的一方给对方一百万,怎么样?” “行,不过要是我赢了,我要你的那辆红色法拉利超跑,如何?” 左治也不是省油的灯,笑的一脸奸诈。 谢诚可没那么傻,当场反悔: “想的到美,一个不知道几手的女人,还想赢我的超跑,何况她只是个副本而已,要是正本还差不多!” “谢诚,你想活的久点儿的话,就闭上你的乌鸦嘴,林梦现在是花太太,你有事儿没事儿就调侃她,也不怕花老师收拾你!” 南宫泽看不过去两人的幼稚举动,好心提醒道。 谢诚和左治赶忙回头向花若溪望去,只见花若溪撇下身边的江一帆和顾长宁,正和宇文清远几人聊的起劲,压根就没搭理他们三人。 “咱们快走吧,让我姨夫看到,又要挨训了,快走!” 南宫泽一见宇文清远就发怵,快步向大雄宝殿走去。 左治和谢诚也同样怕宇文清远,两人忙向南宫泽的方向追去。 顾长宁见林梦依旧和楚辞在凉亭上聊个没完,心中醋意大发,借口上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绕到凉亭后面。 ****** 香炉旁发生的事情林梦当然不知情,她此刻正坐在凉亭上望着楚辞出神。 迎着朝阳,楚辞的整张脸仿佛笼在烟雾中,似真似幻,一如初见,干净,清澈,一笑又让人暖到心田。 楚辞是儒雅又温柔的一个人,五官俊秀又不失男性的阳刚之气,身材修长但却并不羸弱! 他是她最初的心动,也是自己整个青春的回忆,对他,总是有诸多的心疼。 总觉得他这样一个人,不应该过现在的生活,即便不是像花若溪和宇文皓那样高贵富足, 至少也应该像苏墨那样属于中产,可偏偏他受家庭拖累,连五十万的医药费也拿不出,还要问她这个前女友借…… 楚辞迎着朝阳立在凉亭上,神情无比的落寞,声音中有一丝的凄楚: “对不起,林梦,我现在身无分文,离婚时又把房子给了雅婷,孩子暂时由我父母抚养,恐怕一时半刻还不上你的五十万,我……”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其实不还也行!如果你现在经济上很困难,我也可以继续帮你,不管怎么说,我总比你强点儿! 噢,我是说,因为我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比我有钱,所以我的经济状况比你要稍微强那么一点儿!” 林梦怕刺伤楚辞的自尊,赶忙改口。 饶是这样,楚辞的脸上还是很受伤,他一拳打在凉亭的柱子上,头抵在柱子上,双拳紧握,恨声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应该狠狠地嘲笑我的没出息才对,你应该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笑我穷困潦倒才对…… 我是如此没用的一个人,连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敢接受,连自己的老婆也嫌贫爱富和有钱的男人跑了,我真的好无能……” 楚辞边说边又狠狠打了柱子两拳,还要继续打,被林梦一把抓住了,她心痛万分地开口: “你这是干什么?有困难咱们想办法就好,把自己打伤了就能解决问题吗? 至于你老婆,一个嫌贫爱富,拜金的女人,离开正好,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对不起,我失态了!”楚辞推开林梦,痛苦地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又缓缓张开眼晴。 回过头,迎上林梦关怀的双眸,脸上一红,黯然道: “我现在身无分文,全家四口人挤在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出租房里,我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你的那五十万……” “不用还了,算我给你的!这样吧,我爸曾经给我在市医院附近的尚品居里买了一套房子,都是装修好的。 我前段时间才知道,你先住着吧!我也不要你的房租!至于钱,你现在需要多少,我转给你!” 林梦边说边拿出手机,推推楚辞:“需要多少,我现在转给你!” “不,不要,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我一辈子也还不起你的恩情,我……” “啰嗦什么,我转给你五十万,怎么样?”林梦边说边按手机。 楚辞赶忙摁住她的手,哽咽道:“两万就够了!” “两万能做什么?还不够一件大衣的钱呢,你快放开我的手!喂,楚辞,你好鸡婆!” 林梦拿开楚辞的手,正要转帐,忽见楚辞神色紧张地望着她的身后,结结巴巴地开口: “花,花老师,您,您好……” 听到楚辞的话,林梦手中的动作一滞,赶忙回过头向下望去, 只见花若溪正从北面台阶走上来,跟在他身后的顾长宁一脸的寒气,瞪着她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个窟窿出来。 花若溪面上依旧带笑,走到两人面前,顺手拿过林梦手中的手机,又从大衣口袋中掏出纸和笔递给楚辞,不紧不慢道: “亲兄弟也须明算帐。先立个字据吧,她手里的钱也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有知情权。” “花老师……” 林梦话刚出口,就被花若溪犀利的眼神堵了回去,她立马噤若寒蝉,识趣地退到花若溪身后。 不想又撞进顾长宁怀里,顾长宁左手扶住她的腰,右手顺势在她腰上狠狠掐住不放, 林梦疼的脸都变形了,又怕被楚辞看见,只好强忍疼痛委屈巴巴地望向顾长宁。 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顾长宁心中舒畅了不少,便放开了她,挨着柱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望向楚辞和花若溪。 楚辞见花若溪和顾长宁都在,心中又羞又愧又恨,脸上挂不住,转身就要走。 忽听花若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可以忍受跨下之辱,越王勾践可以卧薪尝胆! 而你,面对年迈的父母以及嗷嗷待哺的孩子,还在保持着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只会向前女友哭泣是没用的。 师生一场,我并不是想为难你,做为老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你生活困难,我理解,但想问别人借钱还拉不下脸来,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楚辞不敢面对花若溪锋利的目光,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作声,一如当初在学校时, 面对花若溪的质问,他只有沉默不语,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虽然表面温和但骨子里倨傲,让人不由从心底敬畏于他。 花若溪坐在凉亭上,望着沉默不语的楚辞缓缓开口: “我给你个建议,你外形条件优越,会唱歌也善于跳舞,还会吹笛子,如果你有意愿,也想快速挣钱, 可以来环宇找我,公司现在正在大量甄选新人,我觉得你很有发展前途,你觉得如何?” “花老师,这行吗?”林梦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疑惑地望向花若溪。 花若溪无视林梦好奇的眼神,直直望进楚辞诧异的眼中: “如果同意,你现在就打一张一百万的欠条,这一百万是包括去年林梦借给你的五十万, 还有五十万是作为你签约环宇的签约金,普通艺人是没有这待遇的,只因为你曾是我很钟意的学生。 如果不同意签约环宇,钱,我依旧可以借给你,但要按银行利息计算。 你可以想好了,再来找我,记住是来环宇找我,找她不顶用!” 说完,转身向台下走去。 林梦脸上一红,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楚辞: “想好了,星期一来环宇找花老师,我先走了,再见!顾老师,我们走吧!” 林梦边说边拉拉顾长宁的衣袖,两人并肩走下台阶。 楚辞手里握着林梦给的名片,心中怅然若失,沉思片刻,从北面台阶走下去,与林梦背道而驰。 ****** “花老师,花老师,你等等我!” 林梦快步追上花若溪,拉住他的右胳膊,站到他面前,有些尴尬地望着他,讪笑道, “那个,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打算让楚辞签约环宇?你不担心……” “怎么,你打算红杏出墙还是抛夫弃子?”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在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 林梦又羞又气,四处看看,见并没有人望向他们这边,心中稍稍放松下来,揉揉发疼的屁股,可怜兮兮地望着花若溪: “能不能给我点儿面子,回家再揍,大庭广众之下,多丢人呢!何况这里还有佛祖呢!” “众目睽暌之下,你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给我面子了吗?和谢诚左治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给我面子了吗? 和初恋情人背着我叙旧,还要把房子送给人家住,把夫妻共同财产送给前男友,还不打算要回来?全世界有你这样的女人吗?” 说到激动处,花若溪一把将林梦扯进一旁的树林里。 寺庙里的古木长的郁郁葱葱,遮天避日,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影。 花若溪将林梦扯进树林里,将她按在一棵百年槐树上,脱下鞋照着她屁股狠狠抽了十来下,边抽边骂道: “叫你气我,叫你不安分,叫你背着我送钱送房给初恋情人! 你眼中但凡有我,心中哪怕有一点关心我,在乎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太混蛋了! 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我花若溪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对不起,我错了,花老师,我只是不忍心看他如此落魄,并不是还爱他! 如果是你出了事,身无分文,我宁愿去打三份工养活你也不会离开你。 为了你,我可以付出生命,但对他,只能出于道义给点儿金钱上的帮助。 花老师,你也是我的命,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林梦听花若溪如此说,顾不得疼痛,转过身扑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花若溪听她如此说,心中大为震动,左手拎着鞋,右手抚着她的头发,动容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许骗我!小混球,你就会说甜言蜜语哄我,不但哄了我的心,还哄了长宁的心!” 林梦抬起头,含泪望着花若溪,哽咽道: “再有下次,你打死我,我也认了!对不起,我太任性冲动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愿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小坏蛋,你都说的如此情真意切了,又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怎好意思还怪你呢?唉,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花若溪边说边向后退了一步,正准备穿鞋,不想正巧踩在碎木头上,一根刺扎进他左脚脚心,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林梦吓了一大跳,赶忙扶他坐在一旁的木桩上,蹲下身就要去看他的左脚。 花若溪赶忙阻止:“我自己来,很脏的!” “你不也替我剪脚趾甲吗?这不是一样吗?何况,花老师你那么爱干净,脚也不臭呀, 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是夫妻,如果拔根刺还嫌弃,还怎么过一辈子呢!” 林梦边说边脱掉花若溪左脚的袜子,找到刺,不由倒抽一口气:“花老师,你忍着点儿啊,拔掉就不疼了!” 花若溪有点儿哭笑不得:“你快拔呗,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弱!” “可是,有的男人比女人还娇弱呀,我就遇到好多比女人还矫情的男人!”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拿出眉夹帮花若溪拔掉脚心的刺,又拿出碘酒帮他脚心消了毒,最后又贴上创可贴,帮他穿好袜子,又穿好皮鞋。 完事后,又从包里拿出湿巾擦干净双手,忽又想起花若溪还没擦手,又抽出湿巾帮他也擦了手,最后又帮花若溪和自己涂上护手霜。 做完这一切后,她坐在花若溪腿上,从包里掏出一颗糖,喂到他嘴里。 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声音软糯: “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背着你借钱给其他人了,除非经过你的同意,好不好?” “我还能说不好吗?你都如此低声下气,费力讨好我了,我怎么也得给你点儿面子,不是吗?虽然,还是有点儿生气!” 花若溪说的是实话,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招桃花! 偏偏她性格又豪爽,不爱计较,虽然长的漂亮,但从不恃靓行凶,反而性情随和,和谁也聊得来, 嘴又甜,也会做小伏低讨好人,她这长相,这性格怎么会不招桃花呢! “别气了,要不,你在打我两下?”林梦凑到花若溪眼前,嘻皮笑脸道。 花若溪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无奈地摇摇头:“你屁股不疼了?看来打的还是不够重!” 林梦拢了拢额前的头发,笑的一脸狡黠: “真打坏了我,你再去哪儿找我这么美丽,善良又会说甜言蜜语的老婆呢? 一般的美女脾气都很大,一不高兴就让人哄,再不高兴就给你戴个有颜色的帽子!” “一般美女也比不上你的脸皮厚呀,撒谎都不打草稿。花若溪,原来你比我也强不了多少,也被她哄得团团转!”花若溪刚要开口,就见顾长宁从一棵松树后转出来,冷冷地凝视着林梦。 林梦赶忙从花若溪腿上下来,走到顾长宁身边,拉着他的左手甜笑道:“顾老师,你吃柠檬了?” “什么意思?”顾长宁不解地望着林梦。 林梦右手捂着腮帮子,笑的一脸奸诈:“酸呗,哈哈哈!” 顾长宁脸上一红,伸手拧住林梦的右耳,冷笑道:“你以后应该改名叫欠扁!” “顾老师,快放手,疼,真疼,我以后再也不敢说你了!” 见林梦疼的哇哇乱叫,顾长宁便放开了她。 坐在木桩上的花若溪含笑望着两人:“长宁,你应该再多拧会儿,好让她长长记性。” “拜托,两位大爷,小的错了,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林梦赶忙又向两位大佬鞠躬陪罪。 顾长宁冷哼一声不理她,花若溪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这次就这样了,下不为例!” “知道了!”林梦跑到花若溪跟前,挑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庙会(3) “把你手机拿过来!”花若溪命令道。 林梦下意识的把手机藏到背后,不解地望着花若溪:“花老师,手机属于个人隐私,我也应该有个人空间的。” 花若溪的双眸冷冷地从林梦身上扫过,一面说一面故意活动活动手腕: “别让我费事,你快点拿过来,好多着呢!否则,哼哼!我这会儿气还不顺,手也痒得很……” “给你,有事好商量,君子动嘴不动手嘛,呵呵!” 还没等花若溪的话说完,林梦就赶忙识趣地递上自己的手机。 站在一边的顾长宁捂着嘴干咳一声,嘲笑道:“林甜甜,你也就这点儿出息,没种!” 林梦脸上一红,尴尬的挠挠头,笑的一脸讨好:“花老师,你要我手机做什么?” “没收财产,收回经济大权。否则,以你的性格,今后把环宇都会送给别人。 从今以后,你的微信里最多只能留五百块钱。此后,你花的每一笔钱,我这里都会有记录。 日常的开销,以及孩子的消费都由我出。你的工资,快餐店的收入,以及额外的收入,都交给我统一管理。 你想买衣服,化妆品等,必须和我申请。每个月底,我会出一个详细的帐单,告诉你这个月的具体开销。 一个公司也好,一个家庭也罢,必须有规划,要合理消费,才能长久。” 花若溪边说边在林梦手机上一顿操作,几分钟后,又把手机递给林梦。 林梦打开手机检查完后,气的脸都绿了,咬牙跺脚道: “花老师,你好过分!微信里就给我留了三百,支付宝里就剩二百。 卡里的钱也都让你给转走了,你太欺负人了,这点儿钱还不够吃一顿下午茶呢!” “再啰嗦,一毛也不给你留!你知不知道咱们欠着银行几十个亿呢! 这么大的公司要运转,你做为公司的法人代表,当然要起带头作用,钱要用在刀刃上。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像你这样乱花钱,用不了多久,环宇就又面临破产了。 你还想过居无定所,身无分文,到处被人追债的日子?” 花若溪见林梦被他说的低下头,绞着手指头不言不语,心中有些不忍,站起身摸摸她的头顶,安慰道: “等过几年还完债了,你就可以想买什么买什么了,这几年先暂且忍忍!” “几十个亿,什么时候能还完,看来我这辈子只能吃糖咽菜了!”林梦抬起头,一脸沮丧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又是好笑又是气地瞪了她一眼,大步向树林外走去。 林梦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在花若溪身后走出林外。 顾长宁则背着手不紧不慢跟在两人身后。 ****** 三人信步来到大雄宝殿,耳里听着《大悲咒》的梵音,鼻里闻着阵阵檀香,眼里看着千姿百态的佛像,三人心中俱感庄严圣洁。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滴水观音像。 花若溪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递给林梦: “这是五百块零钱,让你投功德箱的,后面还有两个大殿,别一次性都投进去,自己看着花,花完再没有了!” 林梦接过花若溪手中的零钱,委屈地撇撇嘴,又见花若溪向她投来警告的眼神,只好忍下心中的不快。 一回头,又对上顾长宁戏谑的眼神,碍于场合不对,只得忍气吞声。 她随着众游客参观起了佛像,佛像神态各异:或站或坐或卧或飞天,有的庄严,有的慈祥,还有的满脸笑容,也有的怒目瞪着众生。 林梦只捡自己喜欢的佛像前才投功德箱,顺便上香跪拜。 在观音菩萨前,她想了想,投了一张五十元的,上了三柱香,十分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刚站起来,就见顾长宁也在垫子上跪了下去,闭上眼,不知在许什么愿。 顾长宁许完愿站起来,拉着林梦的手走到一处僻静处,指着头上的各种佛像,深情凝视着林梦: “对着各路神仙佛祖,林梦,你敢发誓一辈子不离开我吗?如果你对我不真心,你会不得好死!” “顾老师,拜托,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你居然说这种话,你好过份!” 林梦赶忙捂住顾长宁的嘴,这位大爷不分场合就说一些骇人的话。 她虽然不信佛,可来到这里,心中还是十分敬畏的! 顾长宁拿开她的手,冷笑道:“怎么,做贼心虚了?发个誓都不敢,让我如何信你?你一直都在骗我,我……” 林梦见顾长宁神情激动,只好牵着他的手,将他拉到殿外,来到一处柳树下,方才放开他,有些不悦地瞪着他: “顾老师,你现在怎么比我还幼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就和我闹!” “林甜甜,你个混球,你骗了我的人,又骗了我的钱,还骗了我的心! 现在连发个誓都不敢,我,我不会饶了你!” 顾长宁气疯了,左右扫了一圈,从地上找了一根柳树枝就要揍林梦。 林梦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急忙从旁边的一个小门里钻进去,左拐右绕,结果跑迷路了。 回头一看,顾长宁已经追上了她,抡起柳树枝就要揍她。 林梦赶忙举手投降:“冷静,顾老师,佛门重地,不能动武,佛祖会怪罪的,我回家再让你揍,行吗?” “不行,你气我,你,我,林甜甜,我绝不饶你,我……” 顾长宁剩下的话全被林梦的嘴堵了回去,因为林梦发现,顾长宁性格偏执, 而且情绪易怒,他不像花若溪一样理智,除了吻他,别无他法。 好在这里很荒僻,也没有人来,林梦一遍又一遍地吻他,直到他柔软下来,她又说了无数的好话,最后又发誓: “我对着各位佛祖发誓,日后要是敢对不起顾长宁,让我出门就给车撞了,以后变成丑八怪!” “不要脸,刚才在殿里你怎么不发誓?” 顾长宁依旧不依不饶。 林梦哭笑不得地望着一脸别扭的顾长宁: 这人真是堪比男版林黛玉,不但敏感而且小心眼,即自傲又自卑…… 她沉思片刻,握着顾长宁的手,凝视着他的双眸,郑重地开口: “顾老师,你放心好了,除了花老师,就是你了,虽然我们三人的情况比较特殊, 但既然你对我一往情深,又甘愿如此委屈自己,我,我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是在乎你的,只是碍于世俗,我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在人前承认自己同时喜欢两个男人,我…… 我其实内心很传统的,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算了,我不逼你了,你呀,明明看起来不拘小节,和异性玩的也开,偏偏内心还这么认死理! 我顾长宁不怕世俗的眼光,也不怕别人的议论,但你怕,那我就随你好了,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 顾长宁无奈地叹口气,将她紧紧拥入怀内。 林梦心中大为感动,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再次吻上他的薄唇。 ****** “林甜甜,你要死了,花老师还在前面大殿,你就敢亲其他男人?你想……” 林希的惊讶之声打断了正在拥吻的两人。 两人迅速分开,林梦赶忙走上前来,捂住林希的嘴,四顾一望,不见其他人来,放下心来,她有些尴尬的开口: “花老师知道的,也是他同意的!没有他的授权,打死我也不敢这么做,我以后慢慢和你聊!” 林希甩开林梦捂着她嘴的手,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林甜甜,你们三人好奇怪呀!难怪阿皓说你花心得很,怕我和你在一起学坏了,不要我和你玩儿!” “林箫儿,你就是个白痴,你老公说什么你都信,那你以后别回娘家了,因为爸妈也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情! 你就守着你老公过一辈子吧!反正除了宇文皓,你谁的话也不信。 你现在活在真空里,因为你老公太过于宝贝你,怕外面的人污染了你这朵圣洁的白莲花!” 林梦听林希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瞬间变脸。 林希看看正站在林梦身后一脸凝重的顾长宁,又看看恼羞成怒的林梦, 心中有些后悔自己说话太过于莽撞,只是嘴上并不想承认,她暼了林梦一眼,讥笑道: “是你自己不检点,还怕别人说。你别和婷婷姐,还有梅佳欣学,她们都是坏女人! 道德败坏之人,脚踩几条船,以后会死的很惨!爱情就应该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了能叫爱情吗?那只能叫烂情!” 林希的话刚说完,就见顾长宁寒着一张脸,大步向侧门走去。 林梦无奈地摸摸额头,苦笑道:“箫儿,我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又让你给气走了!” “林甜甜,顾老师一个大男人还要你哄?”林希瞪着雾腾腾的杏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林梦有些尴尬的苦笑道:“一言难尽啊,你听我给你详细说来!” “你要说书吗?还详细说来!捡大概说来就行!”林希没好气道。 林梦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林希,挽着她的手,边走边大概述说了一下三人之间的特殊纠割。 又说到楚辞问她借钱,最后又说到花若溪对她实行了经济制裁,她现在穷的身上只剩下五百块钱。 “箫儿,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支援我一点儿吧!”林梦摇着林希的胳膊撒娇道。 谁知,林希摊摊双手,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我现在和你一样属于无产阶级,我的银行卡也被阿皓冻结了,只能刷他的副卡,花一毛钱,阿皓也清清楚楚!”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林梦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原本以为她经济受限,问林希这个小富婆随便借点儿, 也够她花好几个月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唉,天要灭她! 林希四处望望,见没有其他人来,牵着林梦的手在寺院墙角的长椅上坐下,又从包里拿出巧克力,薯条等递给林梦,两人边吃边聊。 “自从罗衣死后,我几乎每晚都梦到他,他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梦中…… 在梦中,他说他不想死,他想活过来,我为此睡不好,吃不香,瘦的不成样子…… 阿皓请遍了中西医都看不好!后来,还是听从我公公的建议,从泰国请了一位高僧来家里做法,我才不再做噩梦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家人?”林梦心疼地摸摸林希的脸蛋儿。 林希凄然一笑:“有什么用,爸妈知道了,只会增添烦恼。 无数次,罗衣在梦中叫我下去陪他,有好几次深夜,我听从脑中的声音,就差点儿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是阿皓把我从死神手中救了回来!自我和阿皓结婚后,已将近七年了,为了我,他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只要我焦虑症一发作,他就会在我身边安慰我,实在不行,就请医生来给我打安定,要不就请语轩姐来家给我催眠!” 说到这里,林希又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林梦,自己也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几口,才又娓娓道来: “阿皓为了我,家里的窗户都封死了,所有的家俱门窗都包了防撞条,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并告诫所有的佣人不许让我进厨房。我喝水他都要先试过才给我喝。 每晚都帮我盖无数次被子,因为我睡觉一点儿都不老实。 前几年,我几乎生活在恐惧中,尤其害怕夜晚的降临,也怕睡觉,因为我一闭眼,罗衣就出现在我眼前…… 他总是浑身是血出现在我面前,质问我为什么忘了他,我痛苦,阿皓也难受,他陪着我,整晚整晚睡不成…… 所以,他虽然霸道但爱我入骨,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对不起,箫儿,我从来不知道你这几年过的那么痛苦,也不知道阿皓对你这么好!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花老师和顾老师对我都这么好,他们又是兄弟, 顾老师身体又那样,性格又偏执,他就像罗衣一样,爱就爱的忠贞不渝,至死不改! 所以,我也实在不忍伤他,他那样一个清高出尘的人, 一但喜欢上一个人,居然会那么奋不顾身,你说,我又能舍得下他吗?” 林梦长叹一声,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又想起正事来,她推推林希的胳膊,调侃道, “说了半天,咱俩互夸了自己老公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也被阿皓实行了经济制裁!” 林希捶了林梦胳膊一下,娇笑道: “讨厌了啦,还不是和你一样,一激动把钱送给了易安。 你知道的,易安和死去的罗衣长的很像,他又是演员,所以演起戏来,很是逼真。 我信以为真,借了五百万给他,结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阿皓气极了,才没收了我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等。” “林希,你是白痴吗?易安一个靠身体发家的男模,你也相信他,还转给他五百万? 人家陪富婆一晚也不止这个价,那简直就是个高级牛郎,亏你想的出,人家会缺钱?你脑子进水了?” 林梦气的狠狠敲了林希脑袋一下,五百万呢,相比起来,她那五十万真是小儿科! 忽又想到楚辞,赶忙又摇摇头,楚辞和易安有本质的区别,他是真的没钱。 他如果肯拉下脸去当男模,估计早发家了,哪还用得着问她借那可怜的五十万呢,这样一想,她心中好受了不少。 林希捂着被林梦敲疼的额头,嗔怪道: “林甜甜,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也对楚辞念念不忘吗?要不,你干吗借钱给他,他饿死关你屁事!” “我不是关心他,我是……” 林梦话说了一半儿,突然掩了口,因为花若溪,顾长宁,宇文皓,方语轩,江一帆, 花若水,林洛,白清泠以及宇文皓的保镖陈沐阳和辛凯文,紫绡几人正向她们所在的位置走来。 见众人走来,林希也识趣地闭了嘴。 宇文皓一眼就瞥见林希身边放的矿泉水瓶和零食袋子,他大步走到林希身边,皱眉道: “你自己胃不好还喝冷水,还吃垃圾食品,你昨晚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又忘了? 肯定是林甜甜拿给你吃的,和她在一起准没好事儿!” “宇文皓,你太过份了,明明是林希拿给我喝的,你却倒打一耙,她包里放着一堆零食,还赖我! 也不知道你怎么管理那么大的公司的,不经调查就冤枉人,讨厌死了!”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梦就立马大叫起来,她一面说一面拉开林希的包送到宇文皓面前, “看清楚了吧,宇文大总裁,可别乱冤枉人,哼!” 众人全都忍俊不禁。 花若溪见宇文皓阴着一张脸,便走上来揽住林梦的肩,忍笑道: “我们一起去山上的讲经洞看看。听说弘慈法师正在山上讲经!” “好吧!”林梦也是识趣的人,她见宇文皓脸拉的老长,也怕他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 便牵着花若溪的手随同众人一起从小门出去,穿过长长的吊桥,来到山前。 ****** 慈恩寺依山而建,山势陡峭无比,仰头望去,山顶高耸入云,由于有风,天上的白云快速从头顶飘过,一行秋雁排成一字向南飞去。 秋高气爽,众人心情都不错。 林梦拉拉白清泠的胳膊,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去厕所吗?” “好!”白清泠点点头。 一直窝在宇文皓怀里的林希探出头,笑道:“我也去!” “我们一起去吧!”方语轩提议。 于是五位女士集体去了卫生间。 几位男士无聊,或坐,或站或观察壮美的山川。 忽听一阵尖叫声传来,众男士皆吃一大惊,宇文皓率先反应过来:“紫绡,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好!”紫绡答应一声,刚要走,忽见林希从山后转出来,跑在最前面,在她后面跟着方语轩,林洛,白清泠,一个个百米冲刺般向众人跑来。 宇文皓赶忙冲上去将林希拥入怀中,焦急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林希一向不爱运动,这一次跑的太过于急了,好半天喘不过气来,爬在宇文皓肩上抖个不住。 宇文皓一面替她顺气,一面心疼地问:“到底怎么了?” 林洛和白清泠也赶忙躲到花若水身后。 花若水拉住脸色苍白的林洛担忧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老,老鼠,耗子,好恶心,厕所里有只大老鼠!” 白清泠终于说了出来,刚说完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不许提那两个字!”一向淡定的方语轩也躲进江一帆怀里,抖个不停。 江一帆疑惑地看向花若溪:“你老婆呢?” 花若溪听白清泠如此说,放下心来,和顾长宁交换了一下眼神,正准备去找林梦。 忽见林梦慢悠悠从山后转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棍子上还挑着一只大老鼠,笑嘻嘻地对众人说: “瞧你们四个没出息样,一只老鼠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哈哈哈!” “啊……” “林甜甜,快扔掉!” “林梦,你快点儿扔掉,太恶心了!” “阿皓,救命!”林希最胆小,飞快地爬到宇文皓背上。 其他女游客也纷纷尖叫起来。 只有花若溪和江一帆笑的不能自持,尤其是花若溪,笑的眼泪都下来了,指着林梦说不出话来。 花若水狠狠瞪了花若溪一眼,没好气道:“好好管管你老婆,她都引起众人的恐慌了!” “林梦,求求你快扔了她吧,好恶心的!”白清泠实在怕的不行,声音都在颤抖! 顾长宁天生喜洁,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忍着恶寒,沉声道:“快扔掉,恶心死了!” 宇文皓看着林梦,一脸的嫌弃:“一点儿淑女的样子也没有,你以后少靠近箫儿!” 江一帆一边安慰老婆,一边笑着向花若溪递眼色:“若溪,你老婆胆儿真大!” 花若溪终于止住了笑声,走到林梦身边,将她棍子上的老鼠扔到了山谷。 林梦被众人一顿嘲讽嫌弃,委屈地撇撇嘴:“我这是做好事,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你们都不上厕所了?” “不上了!”林希等四位女士统一口径。 林梦抬起头无语问苍天:难道她真是异类? 如梦似幻 林梦本想牵着林希的手一起爬山,奈何林希一脸嫌弃地躲开她:“你才刚抓了老鼠,恶心死了,别再靠近我!” 其他几位女士也躲的远远的,仿佛她是瘟疫。 就连顾长宁也不想靠近她,大步向山上爬去。 林梦委屈地看着众人:“你们都是修仙的不成?别告诉我你们从来不用手擦屁股,过后你们都不用手干别的? 一个个矫情死了,我戴着一次性手套抓的老……” “不许提那两个字!”方语轩捂住耳朵赶忙向山上跑去。 林洛,白清泠也转身向山上走去。 宇文皓瞥了林梦一眼,讥讽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你就是故意来恶心众人的,还不自知!你真应该好好和你花老师学学!” 说完牵着林希的手向山上走去。 陈沐阳,辛凯文,紫绡三人紧随两人身后离去。 花若水白了林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还是小孩儿心性,拿恶趣味当好玩,也不懂得尊重别人。除了花若溪,估计没人敢要你!一帆,我们也上山去吧!” 江一帆含笑望着花若溪,打趣道:“你老婆很有个性,与众不同。你和她在一起,生活肯定不会乏味,哈哈哈!” “你快滚吧,万一山上也有老鼠,你还要充当打鼠英雄呢,呵呵!”花若溪笑骂道。 江一帆和花若水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并肩向山上走去。 花若溪见众人皆上山去了,回过头见林梦一脸尴尬委屈,笑着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别理他们的冷嘲热讽,我们家宝贝多勇敢呢!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坚韧,遇到困难,就要解决而不是逃避! 不愧是我老婆,外柔内刚,比其他忸怩装柔弱的女孩强多了!” “花老师,和其他人一比,我是不是特女汉子?”林梦挠挠头发,一脸的无奈。 花若溪含笑点点头:“我记得你包里装有小瓶消毒水,拿出来咱们再好好消消毒,虽然你带着一次性口罩, 也戴着手套,但毕竟接触了它,它身上携带着不少病菌!还是小心为好!” “天呀,那我不会得鼠疫吧,太吓人了!” 林梦被花若溪说的浑身恶寒,胃里也不舒服起来,她焦急地转了几个圈,最后拍手道, “有了,我要去打针,完了再回去洗澡,立刻就回!花老师,我们先回去吧!” 花若溪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叹气道: “你呀,听风就是雨,我只不过那么一说,你就当真了!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出来玩儿,当然要尽兴,现在回去多扫兴!” 花若溪边说边拉开她的包,从里面取出消毒液,帮两人的手上都消了毒, 又拿出湿巾擦干净双手,帮两人涂好护手霜,然后牵着林梦的手向山上走去。 ****** 两人拾级而上,走了十来分钟,林梦就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边擦汗边向花若溪抱怨: “这山太陡峭了,我有恐高症,一会儿怎么下去呢!” “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上去!人家林希身体那么弱都上去了,你身体素质比她好多了,半途而废,也不怕众人笑话!” 花若溪边说边将林梦从台阶上拉起来,牵着她的手继续向上樊登。 走到三分之二处,只见一位中年妇女坐在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额上的冷汗不停往下流,脸色泛白,嘴唇发紫,浑身发抖,显然心脏病犯了。 “花老师,她好像心脏病犯了,我们帮帮她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向女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花若溪赶忙拉住准备上前帮忙的林梦: “你又不是医生,帮不到什么忙!我打电话给一帆和长宁。他们一个是医生,一个兜里装着救心丸!” 花若溪边说边飞快地按下电话,不一会儿,江一帆,方语轩以及顾长宁从山上走了下来。 江一帆走到中年女士面前大体看了一下,回头对站在一边的顾长宁说:“把你的救心丸拿出来!” 顾长宁从兜里掏出救心丸递到江一帆手中,江一帆倒了两粒送到女士口中,又接过方语轩手里的矿泉水喂她喝了几口。 几分钟后,女士身体渐渐不再发抖,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她抬起头望了众人一眼,虚弱地开口: “麻烦……你们……帮我打电话给我儿子,他,他爬到山顶上去了!” “阿姨,您的手机在哪儿?”方语轩边说边从兜里掏出纸巾帮她擦汗。 该女士摇摇头:“我不带手机的,我儿子叫时砚,电话是131******!” 江一帆按通了电话递到阿姨手中,阿姨语带颤抖地说: “时砚,和你爸下来吧,我老毛病又犯了,深身发软,走不动!” “花老师,你为什么一直在录像?” 林梦附在花若溪耳边低声问,她见花若溪一直在拍视频,起先还以为他在拍山上的风景,仔细一看,原来是在拍眼前的一幕。 花若溪将林梦拉到自己身边,一边录视频一边嗔怪道:“挡住镜头了,现在做好事也要保留证据,以防被讹。” “没那么严重吧,好人还是多吧,花老师你是律师当久了,看谁都像坏人?”林梦不认同地摇摇头。 顾长宁退到林梦身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嘲讽道: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白痴,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五十万,还要送房子给人家,也没有任何证据,真不知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蠢呢?” 花若溪一边录视频一边冷笑道:“她既不傻也不笨,只不过放不下某些人罢了,初恋嘛,总是很难忘记!”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讪笑道:“我错了,两位大佬,能不提了吗?小的真错了……” “初恋既然那么美好,为什么大多数都不能走到最后呢?” 顾长宁话是对着花若溪说的,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过一脸尴尬的林梦。 花若溪见女士的家人都下来了,询问了详细的情况,又含笑向江一帆等人道谢,态度谦和,便停止了录视频。 一回头却见林梦一脸呆怔地望着该女士的儿子出神,心中不快,伸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顿时,疼的林梦眼泪都流下来了,她赶忙向一边跑去,不想一脚踩空,向后倒去,吓得她尖叫连连。 正扶着母亲准备下山的时砚见状,忙扯着她的大衣袖子将她拉回来,见她吓得花容失色,柔声安慰道: “小心点儿,山路很陡。对了,林梦,你最近见你婷婷姐了吗?” 林梦惊魂未定,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后怕道:“谢谢你,时砚,要不是你,我今天要摔成肉泥了!” “没关系,我们先走了,再见!”时砚微笑着和众人道别,扶着母亲缓缓走下山。 顾长宁走到林梦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没事后,语带酸涩道: “人家都走远了,还看,哪天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再让你看!” “我认识他,他是我婷婷姐相亲的对象,是中医大夫,叫时砚,我婷姐很喜欢他!我差点儿摔下去,人家救了我,总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吧!” 林梦被这两人一顿冷嘲热讽,心中也很是恼火。 花若溪走到林梦身边,在她额上狠弹了一下,挑眉道: “以后再敢盯着其他男人乱看,回家以后打五十戒尺,外加抄写五十遍《道德经》,小样儿,我就不信改不了你花心的毛病!” “哈哈哈,你们家的家法挺严的嘛!”江一帆揽住方语轩的肩,笑的无比爽朗。 方语轩望着林梦抿唇一笑,戏谑道: “以前若溪说喜欢你,我们这群人还诧异。 现在看来,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一个腹黑奸诈,一个调皮捣蛋,简直天作之合!呵呵!” “语轩姐,花老师是不是在大学时也很招桃花?”林梦走到方语轩身边,摇着她的左臂甜笑道。 方语轩见花若溪向她投来警告的眼神,捂嘴轻笑出声: “我不敢说,我好多项目还要仰仗花大教授呢,呵呵!我们先上讲经洞听经去了。不过,” 方语轩一面说一面轻轻揽住林梦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附在林梦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用余光扫向一旁站着的花若溪和顾长宁。 江一帆拍拍方语轩的肩,无奈道: “老婆,咱快走吧,你没看某些人眼睛瞪的像铜铃,恨不能吃了你,咱还是识点儿眼头见识吧!” “好了,一会儿见,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方语轩放开林梦,又冲花若溪挤挤眼,牵着江一帆的手顺着台阶向讲经洞走去。 花若溪走到林梦身边,揉揉她的头发,笑问道:“方语轩笑的贼兮兮地,和你说什么呢?” “我才不告诉你呢,这是属于女人之间的秘密!” 林梦甩开花若溪的手,快步向山上走去。 花若溪摸着下巴苦笑道:“看来以后要远离方语轩,女人挑拨离间起来很可怕!” ****** 林梦跟随方语轩夫妇一起走进讲经洞,洞中雾气腾腾,虽是白昼却看不清人影,只听得一个雄厚响亮的声音传来: “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 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林梦燥热不堪,随着一声声的诵经声传来,林梦顿觉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她一边擦头上的汗,一边凑在方语轩耳边大声说:“语轩姐,快往前走吧,这里好热!” “好吧!”方语轩牵着林梦的手紧紧跟在江一帆身后,三人手牵着手贴墙而行,越往里走空间越逼仄。 走到后面漆黑一片,不少人打开手机照亮,洞中空间狭窄,只容一人通过。 林梦只好放开方语轩的手,自己打开手机照亮,一照之下才发现,壁上全是雕塑,一个个形象怪异,怒目而视, 而且穿着十分奇特,和前面殿里的神佛大不相同。 还有好多林梦从来没见过的神佛雕像,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低头快走几步。 走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不少人在佛前跪拜。 林梦也掏出零钱塞进功德箱,跪拜起来。 浓烈的香味熏得她头晕目眩,耳中又不时传来诵经声,她心中越发恍恍惚惚起来: 四面漆黑,影影绰绰能看到无数的人影,她拿手机向洞顶一照, 一个个衣着怪异,青面獠牙,手执各种兵器的神佛从洞顶向下怒目俯视着她,林梦心中大骇,赶忙连爬带滚跑出洞外。 林梦走到洞外又来到了狭窄的通道,她心中有些害怕,喊了几声方语轩不见回答,顿时慌了起来, 脚下越走越快,洞顶上方悬挂着形状各异的钟乳石,有的还在往下滴水,林梦头上被淋了好多水滴,她心中暗道晦气。 又走了约五分钟左右,忽见前面透出亮光,林梦心中大喜,加快步伐向光亮处走去。 “箫儿,我在这儿等了你好久了!” 一个哀婉凄楚的声音在林梦斜后方响起。 林梦猛然刹住脚步转回身,拿着手机一照,只见在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孩: 修长瘦弱的身材,苍白如纸的脸蛋,漆黑如墨的眼珠,毫无血色的双唇…… 林梦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痛,她不确定地问对方:“你是罗衣还是易安?” “你不是箫儿,我认错人了!自从宇文皓请高僧做法后,我就再也不能靠近箫儿了…… 我是那么的爱她,她居然敢忘记我,真该死!你和她长的一样,那么你就替她受死吧!” 他边说边冲上来狠狠掐住林梦的脖颈,眼神绝望而冰冷, “箫儿,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你言而无信,你这个大骗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随着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林梦渐渐感觉呼吸不畅,她脸上憋得紫涨,双手无力地垂下…… 她首次感觉死神离她这么近,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 “林梦,林梦,快醒醒,怎么睡在地上,冰坏了怎么办?” 一阵急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林梦,她猛然睁开眼,使劲眨了眨眼,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进花若溪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花若溪一面安抚林梦一面对站在一旁的顾长宁说:“这墙上画的以及供的都是藏传佛教里的佛像。 藏传佛教是密教中的金刚乘与显教中的菩萨乘合二为一的宗教,而汉传佛教主要是菩萨乘。 藏传佛教与汉传佛教最大的不同是:汉传佛教只吃素,藏传佛教却可以吃肉,在家的僧侣还可以喝酒娶老婆。 藏传佛教供的神佛面相庄严甚至有些怪异,汉传佛教的神佛相对面目慈祥。 林梦进到这里心中害怕,又闻着各种香味,暂时产生了幻觉,好多人在寺庙都会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我们先出去吧!” 花若溪边说边紧握住林梦的手向前走去,顾长宁跟在林梦身后打开手机中的手电筒给三人照亮。 几分钟后,三人终于走出了洞口,花若溪伸出右手挡在额前,眨了几次眼才适应强光的照射,他伸了个懒腰,含笑望向身后的林梦: “让你小丫头再乱跑,害怕了吧?不听话!” 花若溪的话刚说完,就听林梦指着,正从玻璃栈道上向对面山上走去的其中一人,尖叫出声: “是他,就是他,走在最前面穿米白色风衣,脸色苍白的男孩! 他刚才在洞里要掐死我,他把我认成箫儿了,他说他是罗衣,可罗衣早死了六七年了…… 他还说他一直跟在箫儿身边,是阿皓请高僧做法才把他赶走的,他现在又要缠上我了,我好怕。” “没事儿,你刚才处于幻觉中,不怕了,啊!” 花若溪赶忙将林梦拥入怀内,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顾长宁刚要开口说话,忽一眼瞥见林梦脖中一道明显的勒痕,林梦皮肤白皙细腻,那耀眼的红痕非常扎眼。 顾长宁将林梦从花若溪怀中扯出来,指着她脖子上的红色勒痕对花若溪说: “看她的脖子,真的有被人掐过的痕迹!” 经顾长宁提醒,花若溪扳着林梦的脖子仔细观察半晌,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又将林梦拥入怀内: “不要自己吓自己,刚才那个男孩是易安,他是陪左明珠和汪月琴来游玩的。 他一个高级男公关,最多骗骗女人的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和罗衣长的一点儿也不像。” “不是,他刚刚掐我的手冰的没有任何温度,他的身上也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他,他真的不是人……”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挣扎出来,向对面栈道上望去,栈道上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易安的身影…… 心语心愿 方语轩和江一帆不知什么时候从洞中出来,听到三人的对话,方语轩摸摸林梦的脸蛋儿,叹息道: “若溪,长宁,甜甜说的不是假的,箫儿几乎日日夜夜被罗衣折磨,有好几次无缘无故失踪…… 阿皓家里到处都是监控,也到处是佣人,可翻遍了整个别墅也找不到她…… 第二天居然在他们主卧的床底下找到她,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而且这种情况还不止一次,所以,阿皓才那么紧张她……” 方语轩见花若溪和顾长宁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她无奈地叹口气, “不止箫儿,我和林洛也都见过那个男孩,他脸色白的不像正常人,眼神冰凉绝望,只要看你一眼,你就如坠冰窟,浑身动弹不成……” 一语未了,只见宇文皓揽着林希的肩向他们几人走来,林希早已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她一脸惊恐地问躲在花若溪怀中的林梦:“你刚才遇见易安了?” 林梦从花若溪怀中探出头,一脸忧伤地看着林希: “我不知道他是易安还是死去的罗衣,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叫我去死,我刹那间就动不了了!” “这里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睌上去我那里,我和你详谈,我们现在先下山去吧!” 宇文皓见来往游客众多,与花若溪交换了一下眼神,牵着林希的手向栈道走去。 花若溪叹息一声,回过头摸摸林梦的头,柔声道:“没事儿,我们先下山再说!” “我不要从这里过去,我恐高,我腿抖的不行,我害怕!” 林梦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怎么也不肯从玻璃栈道上过去。 花若溪只好笑着对众人说:“你们不恐高的就从栈道上过去吧,我们三人还是原路返回!” “我倒不恐高,只怕那个东西,我和一帆从栈道上下山,咱们一会儿山下汇合,中午一起吃饭!” 方语轩边说边又拍拍林梦的肩,柔声道, “别害怕,你不是女汉子吗?不管罗衣也好,易安也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活人还能怕个死人不成? 何况,你有你花老师和顾老师这两位贴身保镖在,那些脏东西也不敢靠近你的,我们先走了,拜拜!” 林梦看看花若溪和顾长宁,一回头又对上江一帆戏谑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地摸摸额前的刘海,讪笑道: “知道了,语轩姐,一会儿见!” 方语轩向三人挥挥手,携同江一帆走上玻璃栈道。 花若溪见众人已走,对顾长宁说:“我进去找弘慈法师请一张符,你先看好她,她现在情绪不稳!” “知道了,去吧!”顾长宁点点头。 花若溪转身又进了讲经洞。 “顾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林梦心中依旧忐忑不安,毕竟这种事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顾长宁低头沉思片刻,又抬起头凝视着林梦,良久,他伸出手摸摸她娇俏的脸蛋儿,声音中有一丝的激动: “听你刚才所说,罗衣是出车祸死的,他至死都放不下林希,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把林希当作他生命中唯一的亮光, 即使身体死去,灵魂依旧不舍得离去……换个角度想,这么深情的一个人,你不觉得很感动吗?” “可是,人死了就阴阳两隔了!如果真爱对方,他不应该如此折磨她,看着箫儿幸福,他也应该欣慰才对呀!” 林梦不赞同地摇摇头。 顾长宁一把将林梦扯到玻璃栈道上,指着下面的万丈深渊问: “如果我此刻将你推下山崖,你死后还会不会恨我?是否还能大方地祝福我和其他女人白头偕老呢?” “不要,放开我,我恐高,顾老师,求你了,快放开我!放开!” 林梦死死抓着栈道上的栏杆不撒手,闭上眼嘶声大喊。 顾长宁又是好笑又是气,将林梦又拽回了洞口,林梦吓的瘫软在地上,捂着脸小声抽泣起来。 顾长宁爬在洞口的栏杆上向山下望去,心中涌上难言的酸涩,声音中充满了忧伤与绝望: “林梦,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罗衣的昨天就是我的明天…… 我也像他一样,由于身体的原因,从来不曾爱过人,一但爱上一个人,就会奋不顾身,至死不悔…… 可你和林希都一样,薄情寡义,可以很快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所以,罗衣才会因爱生恨,久久不愿离去…… 我如果哪天先你而去,我也不想你把我忘了,如果你也把我忘了,我也会像罗衣一样发疯,我……” “顾老师,我爱你,求你别这么说,好好的说什么死呀活的,活着才有希望呀,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林梦不想让顾长定继续伤感下去,将他拉到山洞里,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狠狠吻住他略显清凉的薄唇…… ****** 花若溪从洞中出来,将开过光的佛坠给林梦戴在脖子上,又拿出一串佛珠戴在她右手腕上。 低头在她脸颊印下一吻,笑道:“这回没有脏东西敢靠近你了!” “花若溪,你真相信有鬼神的存在?亏你还是老师,也不嫌丢人!” 顾长宁无奈地翻个白眼。 林梦摸摸脖颈的佛坠,又抚抚手腕的佛珠,长舒一口气:“不管真的还是假的,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都用科学来解释,人类在大自然中依旧是很渺小的存在,还有许多超自然现象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我们原路返回吧!” 花若溪边说边牵着林梦的手,三人穿过讲经洞,顺阶而下,又穿过吊桥,穿堂过院,最终来到寺院大门外。 “宝宝,咱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背对方,直到咱们走到车前,如何?” 花若溪见林梦一路上沉默不语,怕她心中不自在,便提议道。 “好哇,我最喜欢玩儿这个了!”林梦欣然应道。 顾长宁瞥了两人一眼,摇头叹息道:“幼稚!” 花若溪和林梦三局两胜,第一局当然是林梦赢了,花若溪十分轻松地就背起了林梦,走了百米后,花若溪放下林梦。 两人又比了起来,第二局依旧是林梦赢,花若溪背着林梦郁闷道:“我居然赢不了你,这也真是奇了!” “花老师,你也不是神仙,总有失误的时候嘛!”林梦搂着花若溪的脖子甜笑道。 第三次,却是花若溪赢了,他故意哈了哈手,笑的一脸奸诈: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可是真让你背了,不是逗你玩的!” “没问题,我以前还背过叶明呢!”林梦话刚出话,就见花若溪的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她赶忙陪笑, “那个,花老师,你站到台阶上,我才好借力背你!” 花若溪回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依言站到台阶上爬到林梦背上,林梦试了一下,能背的起来。 便用力背起了花若溪,只是还没走几步,就东摇西摆,最后双膝一软,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全是厚厚的落叶,两人并没有摔多疼,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大笑出声。 林梦笑的捂住肚子直喊“哎哟”,花若溪右手抚额,笑的双肩不停在抖动。 走在两人身后的顾长宁走上前来,将林梦从地上拉起来,一边替她拍身上的落叶一边数落道: “加起来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也不嫌丢人!好多游客都对你们指指点点呢!” 林梦四顾一望,果然好多游客对他们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她耸耸肩,狠狠瞪了看热闹的众人一眼,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还是没见过美女,还是没见过人摔倒?” 众游客被她一吼,纷纷收回打量的目光,快步向前走去。 顾长宁瞪了她一眼,嗔怪道:“一点儿也不淑女,和你的外表格格不入!” “淑女有什么好,总被人欺负,还是当泼妇心情好!”林梦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花若溪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上的落叶,揽着林梦的肩点头赞道: “适当的时间当当女汉子,泼妇也有好处。有时一味忍让,反倒容易被人欺负!” “你就好好惯着她吧,依我看,你们俩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顾长宁瞟了花若溪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回过头冲花若溪挤挤眼,嘟嘴卖萌道:“花老师,顾老师说我们俩是一丘之壑!” “傻丫头,那叫志同道合,看来若水这个语文老师没把你教好!” 花若溪伸手赏了林梦一个毛栗子,笑的眉开眼笑。 顾长宁捂嘴干咳一声,调侃道:“明明是近墨者黑,也不知她和谁呆在一起的时间长,呵呵!” 林梦拍拍顾长宁的胳膊,笑的一脸灿烂:“顾老师,你那会儿在观音菩萨面前许了什么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长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冷哼一声快步向前走去。 林梦尴尬的望着花若溪,挠挠头,干笑几声:“那个,花老师,你想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不想!” “为什么?”林梦疑惑地睁大双眸。 花若溪轻轻点点林梦的鼻子,笑的一脸戏谑: “因为你迟早会自己说的,你要能存住话,我拜你为师,哈哈哈哈!” 花若溪边说边向前跑去! “讨厌!”林梦一面说一面去追打花若溪。 事出意外 花若溪三人在车前与宇文皓等人汇合,林希拉着林梦的手撒娇道: “你和花老师坐我们的车吧,我有好多话对你说!花老师,你不想知道罗衣的事吗,我们上车一起说吧!” 花若溪见林梦和林希难舍难分,他心中也对罗衣之事很好奇,便回头对才刚走来的花若水,顾长宁等人说: “我和林梦坐阿皓的车回去。若水,长宁你们和林洛,白清泠坐公司的车回去吧!” “也好,那我们先走了!”花若水说完便转身坐进车里,顾长宁颇有深意地看了林梦一眼,林梦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顾长宁瞪了她一眼,低头坐进车里。 林洛和众人打完招呼也钻进了车里,白清泠将林梦拉到一旁,附在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一面说一面还时不时用余光扫向众人,林梦看了宇文皓一眼,撩了撩头发,为难道:“我试试吧!” 白清泠向她挤挤眼,又对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后,含笑坐进车里。 方语轩搀着江一帆的胳膊微笑着和众人告别,江一帆发动车子,两人绝尘而去。 花若溪林梦,宇文皓,林希,以及陈沐阳三人一同坐进加长林肯房车里。 司机阿忠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林希拉着林梦的手不停询问刚才洞中的情景,林梦不想提起刚才的事情,借口胃难受,闭目养神起来。 林希生气地推了林梦肩膀一下,赌气道:“讨厌死了,坐在车上还不和我说话,我以后不理你了,哼!” 林希说完突觉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她赶忙大叫停车,正在和花若溪交谈的宇文皓大吃一惊,急忙招呼阿忠停车,车刚停下,林希就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干呕了起来。 宇文皓赶忙从车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沓纸走下车来,林梦只觉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她接过宇文皓递来的水漱了漱口,又转身坐回车里。 宇文皓坐进车里,回头对陈沐阳吩咐:“去药店买点儿胃药来。” 陈沐阳答应了一声便去了。 “箫儿,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林梦看着窝在宇文皓怀里脸色苍白的林希,担忧地问。 不等林希回答,宇文皓就讥笑道: “箫儿在生完阿灿之后就做了绝育手术。她明明是吃了垃圾食品胃里受不了才恶心的!你做为她亲姐妹居然不知道她做过绝育手术?” “宇文皓,你太过份了,为什么你不去做绝育手术,却让箫儿去做,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林梦觉得宇文皓让柔弱的林希去做绝育手术,简直令人发指,林希那么年轻,万一以后生活有变,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以后要怎么办呢? 林希见宇文皓脸变得比锅底还黑,怕他又和林梦吵起来,赶忙开口: “阿皓也做了结扎手术,我们只要阿彻和阿灿就够了,我也不想当个生子机器,是我自己要求做手术的!阿皓为了让我放心,他也做了!” “宝贝,你看外面的秋景多美,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老杜的这句千古名言你总记得吧!” 花若溪见林梦一脸尴尬,急忙岔开话题。 林梦刚要开口,就见陈沐阳买了胃药回来,宇文皓盯着林希喝下胃药,又从紫绡手里拿过保温杯送到她嘴边, 林希皱着眉头喝完中成药,宇文皓赶忙又递了一块饼干给她,林希一面吃饼干一面埋怨:“好苦,为什么不买西药?” “中成药治胃好,西药治标不治本!”宇文皓帮林希擦干净嘴角的碎屑,又将她搂在自己怀内,柔声道:“先睡会儿吧。一会儿到家了叫你!” “好!”林希欣然同意,窝在宇文皓怀里像只慵懒的波斯猫。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托腮无聊地望向车窗外。 宇文皓示意司机继续向前行驶。 一路上,花若溪和宇文皓都在讨论着商场上的事,偶尔也谈论各种奇皅案件。 林梦一直觉得宇文皓冷冰冰的不好相处,没想到,谈到工作上的事,简直换了个人,滔滔不绝和花若溪有的一拼。 两人同时用中文,法文,英文等好几种语言交谈,一路从商场谈到足球,又谈到国际时事,最后又谈到红酒…… 林梦听的昏昏欲睡,忽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林梦顿时惊醒过来。 林希也从睡梦中醒过来,揉揉眼晴,茫然地问:“车怎么不走了?” 司机阿忠声音都在打颤,结结巴巴道:“宇,宇总,我,我又撞倒人了,我……” 宇文皓听了阿忠的话,心中一动,打开车门快步走了下去。 花若溪,林梦,林希也赶忙走下车。 保镖陈沐阳,辛凯文,紫绡以及司机阿忠,纷纷走下车,去查看详情。 宇文皓来到车前,只见一位二十岁左右,身穿白衬衣的男孩子,躺在距离轮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血渍,但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此时,正值中午,车又驶入了市区繁华街道,街上来往车辆以及行人川流不息! 众人见发生了车祸,又见宇文皓几人开着如此豪华的车,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不少过路的行人也停下来围观,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还有人拿起手机拍摄了起来! 宇文皓回过头吩咐陈沐阳:“打电话报警,顺便再打给保险公司!” “是!”陈沐阳依言拔通了相关部门的电话。 林梦见躺在地下的男孩很眼熟,只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想走上前去看个明白,却被花若溪用力扯了回来,沉声道:“与你无关,别多管闲事!” 花若溪心下也很诧异,他明明也听到了“砰”的一声,可眼前的这个男孩居然身上没有任何血渍,又再加上林梦在洞中的遭遇,让他不得不提防。 很快,交警和医护人员就赶到了,众人纷纷让开路,医生给躺在地下的男孩做了全面检查,最后笑着对众人说: “这个男孩没事儿,只是低血糖,晕倒了,他并没有受伤,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怎么可能没受伤,我们明明听到‘砰‘的一声!” “是呀,我也看到那个男孩被撞的飞了起来,怎么会没事呢!” “估计是看对方开的豪车,连交警医生都向着对方!” “可不是嘛,有钱任性,前段时间的玛莎拉蒂案,不也不了了之了!” “可不是嘛!”围观群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离谱! 林梦听的直摇头,她刚要开口,就被花若溪使眼色制止了。 宇文皓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众人被他的目光所震慑,纷纷住嘴! 这个男人的目光好冷!宇文皓有着模特般的身材,偏欧化的长相,以及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冽气质,无不让在场的所有人自愧不如! 交警看了宇文皓一眼,又看看围观群众:“在调查结果没出来之前,请大家不要私自下结论!我们会秉公执法的!” 宇文皓向身边的辛凯文使个眼色,辛凯文赶忙走到交警旁边向对方递上名片,又说明详细信息,并保证不会逃逸! 警察看了辛凯文递过来的名片,不由怔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辛凯文正色道:“一会儿,麻烦你跟我去警局处理一下后续事宜!” “我们会好好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的!你们辛苦了!” 辛凯文的话刚说完,就见被撞的男孩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慢慢坐起身,四顾望望, 略显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头,笑着对蹲在他面前的医生说: “医生,我没什么事儿,只是没吃早饭,饿的发昏了!” 围观群众见男孩果然并无大碍,众人心中诧异,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又开始议论纷纷! “开车的那个男的一看就是大老板,这男孩肯定要讹他个百八十万!” “就是,这么一头肥鸭,不宰就可惜了!” 被撞男孩缓缓站起身,看了众人一眼说:“我没事了,我先走了!” “等等!”开口的是宇文皓,他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被撞男孩,良久,他淡淡地开口,“你是打算私了还是公了?” 被撞男孩被宇文皓高傲的样子所激怒,他抬起头,对上宇文皓深遂的双眸,赌气道: “我又没事,我也不想讹你,我还没有穷疯了,别以为穷人就都爱占偏宜!” 被撞男孩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宇文皓身边的林希,冲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然后,推开众人,转身离去! 围观群众再次议论纷纷:“天哪,他就这样走了,不怕有后遗症吗?” “就是,至少也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天呀,你们快看站在那个男的身边,穿蓝色大衣的女孩,好漂亮呀!皮肤好白,个子也好高,比明星还好看!” “就是,没想到现实中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天哪,在她后面的那个女孩和她是双胞胎,都一样的漂亮!我要有她们一半漂亮就好了!” “是呀,这对双胞胎颜值好高哇!”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多,林希和林梦顿时成了动物园的猴子,被所有人围观,指指点点。 花若溪无奈地皱皱眉头,拉着林梦的手快步走向后面的宝马车。 宇文皓不悦地皱起眉,回过头,刚想说话,就见林希整个人神情呆滞,额头有轻微的汗珠渗出,宇文皓摸摸她的双手,却冰凉一片! 宇文皓对辛凯文说:“你留下处理后续事务,我先走了!” 辛凯文点点头,宇文皓揽着林希的肩坐到后面的宝马车里。 坐在车里的林希靠在宇文皓的怀里,浑身颤抖个不停,她的声音亦颤抖个不停: “阿皓,刚才那个男孩是罗衣,他在梦里说过要来向我报仇,我好怕,他不会放过我的!” “没事了,宝贝,那个男孩根本就不是罗衣,他只是长的和罗衣像而已,罗衣都死了六七年了,别怕!” 宇文皓边安慰林希,边对陈沐阳做了个走的手势! 林梦见林希情绪激动,疑惑的望向宇文皓:“阿皓,你不是说自从做法后,罗衣就不再缠着箫儿了吗?” “林梦,林希现在情绪不稳,别问了!”花若溪握着林梦的右手,向她使个眼色。 林梦见林希脸色依旧苍白,宇文皓则一脸凝重,便识趣地闭嘴。 一路上,林希窝在宇文皓怀里瑟瑟发抖,宇文皓不停地给她按摩胃部,又温言软语的解劝良久,林希最后躺在宇文皓的怀里睡着了。 坐在两人后面的林梦和花若溪挤挤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花若溪回了她一记白眼。 林梦尴尬的吐吐舌头,腹诽道:从来不知道一向高冷的宇文皓,面对老婆是如此的温柔,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 紫辰别墅,宇文皓见林希和林梦在卧室相谈甚欢,一扫刚才的颓丧,他放下心来,悄悄关上门退了出来。 “就让她们姐妹好好聊会儿天吧,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吧!否则,憋在心里才会出问题的!” 花若溪边说边拿起书架上的报纸看了起来,在报纸的正中央醒目位置写着关于昌盛老总被抓,公司陷入债务危机,各大股东纷纷抛售股份的新闻…… 花若溪越看眉头越紧锁,他回过头问正站在落地阳台前,抽雪茄的宇文皓: “昌盛集团真有报纸上说的那么严重?我前一个月还和他们董事长吃过饭。” 宇文皓并没有回头,低头望向窗外正在草坪上玩耍的两儿子:宇文彻和宇文灿,两个小家伙一个六岁,一个四岁。 老大和宇文皓长的一模一样,老二则和林希长的一样,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很严重,但也没有那么严重!主要是费永嘉在后面捣鬼。 他把昌盛一部分的高层都挖走了,又成立了自己的永嘉文化传媒公司,又搞房地产,又投资金融业,还搞地下赌场,这几年赚的盆满钵满。 费永嘉此人阴险狡诈,靠妻家发家,以前羽翼未丰,对岳父一家卑够曲膝,极尽奉承。 甚至被老婆当着公司员工的面扇耳光,辱骂,他也不恼,心机非常深。 自从十年前,昌盛的大公子出车祸去世,二儿子又得了脑梗后,李昌盛便把公司交给了费永嘉打理。 遗憾的是,李董唯一的小女儿,前年也出了车祸,双腿截肢,李董备受打击,一下子病倒了,公司现在几乎就是费永嘉的天下! 若溪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宇文皓掐灭烟蒂,回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花若溪! 花若溪笑而不答,看着窗外正打作一团的两个小正太,不由笑了起来:“阿皓,你就让他们这样打,不制止?” “男孩子,要散养,要勇敢,果断,也要有狠劲,不能像女孩子一样柔弱!” 宇文皓对儿子教育一向严格,为此,林希和他争吵过无数次,最后宇文皓来了一句, “我这么大的公司,末来的接班人难道要像林黛玉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吗!” 林希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随他! “阿皓,你和林希都如此年轻就结婚了,又生了两个儿子,你觉得幸福吗?会不会遗憾过早被婚姻束缚?” 花若溪收回目光,转过头八卦地看着宇文皓! “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于我而言,我很享受老婆孩子围绕在身边的感觉! ” 宇文皓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红酒递给花若溪,花若溪 摇摇头,笑道:“我喝茶就好!” 宇文皓回过头吩咐菲佣沏上好的西湖龙井来,菲佣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了! 花若溪走到沙发上坐下,好整以睱地看着宇文皓,声音轻柔:“林希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皓握着红酒杯的右手微微一顿,声音中充满了心疼与无奈: “一个月前,我爸带回来一个女人以及她的儿子,恰好我妈和阿淼也在,发生了一些争执,我怕事情无法收拾,便送我妈和我妹回她们的公寓! 等我回到家时,却不见了箫儿,全家出动,又是调监控,又是地毯式搜索,就是不见箫儿!” “那后来在哪儿找到林希的?”花若溪好奇问道。 “在卧室的床底下,找到时,她浑身是伤……” 宇文皓的眼中闪过痛苦之色,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悄悄来到门口,透过门缝仔细察看着里面的动静,见哭声已停止,姐妹俩坐在床上正说悄悄话呢! 宇文皓心下安慰,将门彻底关上,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接过菲佣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他看着正细细品茶的花若溪,正色道: “这么多年,我还是喝不惯茶,品不出其中的差异来,要说各种红酒的不同,我倒是可以说出很多来!”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只要自己喜欢就行!对了,阿皓,你刚才说一起合作什么?” 花若溪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又拿起架子上的财经杂志看了起来。 “我们共同出资,收购昌盛的股份,然后重新经营,这几天昌盛的各个股东都在低价抛售股票,你想不想一起合作?” 宇文皓的话让花若溪心中一动,他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左手轻轻抚摸着茶杯,右手摸着下巴,望着宇文皓轻笑出声: “我对酒店,房地产不是十分了解,我没有必要冒险,何况,环宇现在自身也有很多麻烦……” “就算为了林梦也不愿意?费永嘉可是一直对她有想法,如果让他一家独大,对环宇也是一种威胁!” 宇文皓注视着花若溪的双眸,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的变化! 花若溪避开宇文皓的注视,拿起桌上茶杯,将剩余的茶慢慢喝完,又继续看起了财经杂志。 就在宇文皓以为他不再回答时,他却缓缓开囗了: “阿皓,你是商人,我也是搞投资的,我想你和我都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没有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干!” “利益很可观,何况,费永嘉恐怕对箫儿和林梦势在必得,不彻底打垮他,后患无穷! 费永嘉此人城府很深,自私狭碍又爱记仇,而且他以前和叶轻尘走的颇近,他手底下有一位女秘书, 长的和林梦十分相似,经过我多方打听,确定她就是假扮林梦和你去离婚的女子,名叫林小雅。” 宇文皓边说边看向卧室的门。 “阿皓,费永嘉曾经坑过你吧,否则,你和他合作了好几年了,干吗突然想要对付他!” 花若溪说的很有把握,他望着宇文皓一脸郑重, “阿皓,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急不得,费永嘉十分狡诈阴狠!” 宇文皓盯着花若溪的眼睛看了好久,最后点头叹道:“行,一切听你的,我一遇到关于林希的事,就容易急躁!” 花若溪赞赏地冲他点点头! 忽听卧室传来林希的惊恐声:“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过来!” 霉运连连 宇文皓听到林希的求救声,忙站起身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林希捂着耳朵闭眼大喊道: “滚,快滚,不要再来找我,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总要找我麻烦?” 林梦则使劲儿抓住林希的肩膀摇晃道:“箫儿,你到底怎么了?中邪了?你别吓唬我!” 宇文皓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将林梦拉开,林梦冷不防被他推的向后倒去,被随后赶来的花若溪扶住。 林梦气的脸都白了,刚要开口,就被花若溪使个眼色制止了,只得悻悻地闭嘴! 宇文皓将林希搂在怀内,不停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的!” 林希紧紧抓着宇文皓的胳膊,哭的泣不成声:“阿皓,罗衣刚才就站在穿衣镜里,他要我进去陪他! 我不答应,他说不会放过我,我好怕,我再也不要睡在这屋,这屋里好可怕!” “箫儿,你是受刺激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灵魂之说,你这些年的学都白上了?罗衣都死了五六年了!” 林梦现在冷静下来,还是不相信有鬼魂的存在,那会儿在洞中估计就是易安在掐她。 “不是,罗衣根本就没走,他一直在我身边,我以前整晚整晚都梦到他,他在梦里说很孤单,要我进去陪他! 我不肯,他就打我,我背上的伤难道是自己打伤的?”林希从宇文皓里抬起头,又看向落地穿衣镜, 却再也看不到罗衣的身影,不由吓的浑身发抖,窝在宇文皓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宇文皓安抚的拍拍林希的后背,又按响床前的铃声:“辛凯文,陈沐阳,阿红进来一下!” 林梦看着躲在宇文皓怀里瑟瑟发抖的林希,满脸的心疼,她想要抱抱她,可也知道宇文皓末必肯,何况林希一直十分依赖宇文皓。 她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只好绕着床走来走去,宇文皓看了她一眼,不悦地皱起眉: “你可以不走来走去吗?绕的我心烦!” “我这也是担心箫儿呀!我……” “你走来走去就能解决问题了?白痴!”宇文皓嘲讽道。 “宇文皓,你才白痴呢!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镜子不能对着床,对人不好! 你倒好,床的三面都对着镜子,怪不得箫儿老做恶梦!”林梦不屑地翻个白眼。 宇文皓的母亲是中法混血,宇文皓从小和母亲在法国长大,受西方文化影响较深, 对国内的风水一说并不在意,之所以卧室里到处都是镜子,那是因为林希爱美,随时随地都要照镜子…… 林梦的话让宇文皓心下一动,但他一向高傲,怎肯承认自己的失误,他冷冷地瞥了林梦一眼: “我们家如何装修,不需要你来管;箫儿如何,也不需要你来关心;你如果没事,就请自便吧!” 林梦气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从来还没被人家嫌弃成这样。宇文皓这个人脾气简直烂到家了! 林希真是瞎了眼,选的什么老公?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霸道独裁,又非常的大男子主义…… 林梦本来想回嘴,可见林希只管窝在宇文皓怀里瑟瑟发抖,精神状态并不好,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多余! 宇文皓一向霸道,不但不许其他异性靠近林希,就连同性的醋也要吃! 自从林希嫁给宇文皓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林希一起同床共枕过,小时候她们姐俩由于怕黑,经常挤在一床上睡,亲密无间,可现在,唉…… “林梦,我们先走吧,你明天还要上课呢!阿皓,箫儿,改天见!” 一直在盯着墙上照片墙看的出神的花若溪,终于回过神来,轻轻扯扯林梦的胳膊,示意她闭嘴。 “慢走!恕不远送!”宇文皓冲花若溪点点头,并无一丝的挽留。 林梦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出门外,花若溪亦转身离去。 ****** 林梦赌气走出紫辰别墅,越想越气,她狠狠踹了停在别墅前的宾利几脚,恨声道: “有钱很了不起吗?目中无人,鼻孔朝天的家伙,我诅咒你……” 剩下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了,毕竟宇文皓是林希的老公,阿彻和阿烂的亲爹,诅咒他对林希娘仨也没什么好处…… 林梦刚踹完车轮胎,刺耳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站在门外的保镖见是林梦干的好事,只好装作没看到。 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幼稚,孩子气!” “宇文皓太没品了,叫别人来连顿饭也不请别人吃,还把我们轰出来,也不叫司机送我们回去,这人太不近人情了…… 箫儿真是高度近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除了脸好看,个子高点儿,有点钱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这种男人白送我,我都不要!” 林梦依旧气不平,又走到花坛里揪了几朵花在手里狠狠搓揉一顿,最后又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方才心情好点儿。 花若溪在她额上狠狠戳了一指头,皱眉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都二十六岁了,两个儿子的妈了,幼稚的可怕!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到处是你爹妈,你也没有美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 总有人会对你不屑一顾,你这么玻璃心,以后怎么在商场上混呢?” “可是宇文皓好歹是我亲姐夫,他总是对我横眉怒对,仿佛我欠了他几百万,真讨厌,一家人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 花若溪摸摸她的头顶,笑着摇摇头: “你只不过是心理不平衡而已!因为你从小到大被太多异性捧着,娇纵惯了,潜意识里认为所有男人都应该围着你转! 遇到宇文皓这样对你爱搭不理的男人时,自尊受挫,心有不甘…… 所以有事没事总要刺对方两句,偏偏宇文皓除了对林希柔情之外,对所有女人视为空气。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一想,作为宇文皓的妻子,林希是多么的幸福,你作为林希的亲妹妹,难道不为她感到欣慰吗?” “知道了,我以后不和阿皓置气了,反正他们家人一向高傲,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唉,要不是箫儿嫁给宇文皓,我这辈子也不喜欢和他这样的人交往。” 林梦挽着花若溪的胳膊边说边向别墅大门走去。 谁知,两人没走几步,就见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在他们二人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身形苗条,五官偏欧化,打扮入时的女子从车上下来。 她摘下墨镜,抬眸斜睨了林梦一眼,神情倨傲,言语傲慢: “林甜甜,你来我们家是想问林希借钱吗?” 林梦气的真想冲上去把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挠花,可在花若溪警告的眼神下,只好忍下冲动。 她放开花若溪的胳膊,走到宇文淼面前,左手抱臂,右手摸着下巴,颇有深意地望了坐在副架上的宁怿一眼,笑的一脸娇俏: “宁怿,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好忙呀!前几天我婷姐,我姑姑还提起你呢,说你技术娴熟,嘴又甜,很讨女人的欢心…… 只是,你现在身体有问题,还是悠着点儿吧,万一把高贵的宇文大小姐也传染了,那可得不偿失,你说是吧,阿淼,呵呵!” 林梦的话刚说完,就见宇文淼气的脸色煞白,她从车上将宁怿揪住领子拽下来,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他五六个耳光,边打边骂道: “你这个人尽可妇的烂货,居然敢骗我,和那么多女人有染,还敢说自己是在校大学生! 我打死你个吃软饭的,得病了还敢跑出来害别人,你去死吧!” 宇文淼越打越起劲儿,宁怪的双颊早已肿的老高,她还不解气,又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照着宁怿的肚子狠狠踢了几脚…… 宁怿重心不稳,被她踢的摔倒在草坪上,捂着肚子,抬起头,笑的十分妖娆: “阿淼,我得了hiv,被我传染的人,不分男女,估计有五十人之多,你死定了,哈哈哈!” “你这个烂人,死鸭子,臭牛郎,吃软饭的下流车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宇文淼听了宁怿的话,气疯了,冲上来疯狂地踢踹坐在草坪上的宁怿。 林梦心中早已后悔自己的多嘴,想上去拦架,又被花若溪狠狠剜了一眼,半拖半抱地将她拉出紫辰别墅,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回到t大公寓。 ****** 林梦和花若溪乘电梯上到三楼,花若溪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忽见门从里打开,顾长宁向林梦使个眼色,又挥挥手,示意她不要进来。 林梦不解,诧异道:“顾老师,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进屋?” 一语未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上来,一把将顾长宁推到门外,又扯着林梦的胳膊将她拽进屋…… 林梦还来不急反应,脸上就着了对方一巴掌,对方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林甜甜,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你究竟耍了什么手段,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自己的老师,勾引了一个不够,还勾两个! 现在连若水也不放过,你还要不要脸?你妈没教过你做人要有脸吗,你就这么没教养吗?” “我再没教养,也不像你,大白天在公园就和乔老师干不可描述的事情,不巧正好被我看到了。 你还为人师表呢,也不害臊,我不也是和你们这些老师学的吗?别忘了,你们这一群人可都是我曾经以及现任的老师呢!” 林梦捂着被韩珊扇肿的右脸嘲讽道。 她看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花若水,又看看正拉着韩珊的胳膊,一脸尴尬的望着她的乔迁, 心中有些后悔说的太过了,可话已出口,她又平白无故被韩珊打耳光,心中也是无限愤怒。 “林甜甜,快向韩老师和乔老师道歉,无凭无据,别张口就来!”花若溪厉声道。 林梦吓的浑身一哆嗦,在花若溪犀利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后,捂着脸向楼下跑去。 花若溪无奈地捏捏眉心,对屋里的三人说: “你们三人的事情请到外面去解决,爱打爱骂请自便,别破坏我屋里的东西,贵着呢!” 花若水看了一眼扑在乔迁怀里哭成泪人儿的韩珊,站起身,边穿大衣边冷漠地开口: “跟我来,别在别人家撒泼!” 说完,头也不回从步梯走下去。 韩珊满脸羞愧,推开乔迁,拿起衣架上的米色外套,向外跑去。 乔迁一脸尴尬的看看花顾两人,说了句“再见!”,便转身快步走出门外。 见花若水三人已走,顾长宁关上房门,望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花若溪,皱眉道: “抽烟也不说打开窗户抽,呛死了!对了,你不去找林甜甜去?” “不用,今天这一天,她到处得罪人,嘴欠的很,她迟早跟着她这张嘴倒霉,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 任性又爱与人争锋相对!我先出去一趟,睌上约了人!林梦要回来,让她写一万字的检讨书!” 花若溪掐灭烟蒂,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顾长宁边收拾茶几上的烟头,边摇头叹息:“林甜甜,皮真是痒的不行了,什么话也敢说,唉……” ****** 林梦失魂落魄的独自走在大街上,即将入冬,天黑的很早,不到六点,天已全黑了,路灯已亮了起来。 她心中一阵失落,思索良久,去奶茶店要了一杯奶茶,在奶茶店呆了近一个小时,看看手机,依旧没有一个电话,她赌气关了机。 想了想,又去kfc点了套餐,一个人戴着耳机,啃着鸡腿,望着楼下三三两两的行人,不由黯然神伤。 她在kfc呆了将近两小时,看看手机,将近九点钟了,还是没有一个电话,她气的不行,又跑到电影院独自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散场已将近十二点儿,街上来往车辆渐少,行人更是绝迹。 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紧了紧大衣领子,忽听一阵汽笛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只见花若溪的黑色宝马停在马路边,花若溪正坐在车里抽烟。 这个男人连抽烟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迷人,烟雾缭绕中的他仿佛有无限的心事…… 像花若溪这么出众近乎完美的男人也会有烦心事?林梦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花若溪已掐灭了烟蒂。 望着她,眸中晦暗不明,他淡淡地开口:“还准备去哪儿,我送你去!” 林梦突然觉得悲哀沮丧到了极点,她坐在公交站牌下的栏杆上,背靠着路灯杆,闭上眼,感受着秋风的肆虐…… 几缕发丝调皮地飞到她的鼻尖上,她伸手将脸上的头发全部拨到背后,双脚不停地晃来晃去! “你要是就打算在这儿过夜的话,那我先走了!” 花若溪有些生气她无所谓的态度,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林梦缓缓睁开眼,擦掉眼角即将掉下来的泪珠,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她记得前面十字路口往南有网吧,她去那里呆一晚上,应该可以的。 她边走边想,不料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刚要开口, 忽闻一阵酸臭发霉的味道袭来,她赶忙退后几步,捂着鼻子,以缓解刺鼻难闻的气味。 定晴细看,差点恶心的吐了: 一个浑身破破烂烂,身上穿着棉大衣,左手上挎着几个小桶,右胳膊上拎着一个黑的发亮的包,右手手心还握着一根棍子, 头发好多年不洗,乱的像鸡窝,满脸黢黑,双眼浑浊,口水直流的老乞丐正傻笑着望向她: “大美女,这回可逮到你了,看你往哪儿跑,嘿嘿!” 林梦恶心的差点儿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转过身撒腿就跑,后面的乞丐见她跑,立马追了上来,边追边大骂: “*你*,看老子捶死你,死女人,再跑,打断你的腿,*你*的!” 林梦吓疯了,跑的更加快了,她边跑边向后看老乞丐有没有追上来,不防脚下一滑,狠狠地摔倒在路边的花池上! 顿时,疼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眼看老乞丐已经追上来了,她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她穿着一条薄牛仔裤,膝盖早已磕破了皮,有血丝渗出来,左脚也扭了,疼的根本就使不上力! “死女子,老子打死你个臭娘们!” 老乞丐终于追上了林梦,举起手中的棍子就要向林梦头上砸下来! 林梦吓的魂飞魄散,慌乱中,双手抓起路边花池里的泥土扔向老乞丐,扔了一次紧接着又扔了一次! 老乞丐人傻不懂得躲避, 一大把泥土全扔在了他头上脸上,眼中也进了不少泥沙,他出于本能赶忙放下手中的棍子,去揉眼睛…… 林梦趁此机会,强忍疼痛挣扎了几次站了起来,谁知,她刚站起来,不知从哪儿蹿出来几条狗,冲她所在的位置“汪汪汪”大叫起来…… 林梦小时候被狗咬过,见了狗就害怕,她吓的面如土色,看来,今天,天要亡她,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等待恶运的到来…… 谁知等了几分钟,不见狗来咬她,只听见狗叫声此起彼伏,又听见老乞丐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你*,*你*,畜牲,敢咬我,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林梦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了下来,她摸摸依旧流血的膝盖,咬咬牙,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马路对面走去。 谁知,她刚走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下,路灯恰在此时熄灭了…… 无尽的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街上空无一人,一阵冷风吹来,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 痛苦,害怕,绝望,委屈,惊吓同时袭来,林梦再也承受不住,抱着电线杆哭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忽听一阵急刹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借着车灯,他大步来到林梦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内! 左手不停摸挲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中充满了害怕与自责:“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爱在指间流淌 花若溪看看手上的劳力士腕表,已经凌晨1:30了,他走到浴室敲敲门:“差不多就出来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林梦呆在浴室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她今晚受了惊吓,又被乞丐恶心的胃里直泛酸水,刷了三遍牙,冲了无数次澡,感觉才稍稍好点儿! 她刚要出来,却悲哀地发现没有换洗衣服,又打开浴室的柜子搜寻了一番,最后套了花若溪的浴袍出来。 林梦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低下头,绞着手指头一言不发! 花若溪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被她躲开了,他无奈地捏捏眉心: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好好想想你今天做的事对吗?因为你的一句话,宁怿被宇文淼都快打死了; 也是因为你赌气的话,若水和乔迁估计连表面的平和都不能维持了,你以后要如何面对韩珊? 做事说话要三思而后行,你口角锋利,又得理不饶人,在你得志时,也许没有什么,一但你失志,平时被你挤兑的人,都会反过来拉踩你。。 祸从口出,不是没有道理的,多少人,多少事都是因为小小的口角之争,最终才酿成惨剧的!” “你上午还说一味软弱只会让别人欺负,现在又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花老师你还会川剧变脸,哼!” 林梦一想到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就委屈无比,她在洞中差点儿被人掐死,又被宇文皓兄妹嘲讽, 还被韩珊打耳光,被老乞丐追赶,又被狗咬,所有的衰事儿都让她遇上了,她越想越委屈,抱着抱枕,头抵在手背上哭的泣不成声。 花若溪并未阻止她哭泣,转身去洗手间拿了洗好的热毛巾出来, 轻轻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拿热毛巾捂在她眼晴上,边替她捂眼睛边叹气道: “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不爱听我说教,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我做为你老师兼老公,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普天之下,除了你父母至亲之外,没有人会一直惯着你。我正因为深爱你,所以才常常提醒你,唠叨你, 你现在是成年人了,而且又是环宇的总裁,行事说话不能率性而为,不能把任性当个性,把没教养当直率! 没有人可以一辈子罩着你,你父母兄姐,甚至包括我和长宁…… 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别人最多是借力,想要直上青云,还得自身过硬才行!” “可人家阿皓就一直宠着林希,你也见了,阿皓……” “我不是宇文皓,你也不是林希!你自己也说宇文皓爱的太霸道,太变态,他把林希的羽翼都折断,将她禁锢在身边,你确定你喜欢这样的爱?” 花若溪打断林梦的话,拿过毛巾放到茶几上,捧着她娇俏的脸蛋儿,望着她雾腾腾的双眸,正色道, “爱之深则思之远,正因为我爱你,我才不希望你是樊援的凌霄花,我希望你是一棵树,可以独自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当然,有了困难,危险,我势必会挡在你前面……我希望你在父母离去之后,甚至是我离去之后,哪怕在极度的困境中,依然能活下去…… 也许我的做法有一丝残忍,但却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你因为任性,已经吃了很多苦了,难道还要一直吃亏下去吗? 能屈能伸,外圆内方,适当的圆滑并不是虚伪,只是为了让你和这个世界更好的相处而已……” 林梦的眼圈不由红了,她鼻子一酸,声音哑然: “对不起,花老师,是我太任性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说的很对,我以后会慢慢改的!” 花若溪将林梦揽在怀里,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摸挲着她的头发,欣慰道: “好孩子,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林梦刚要开口,忽见顾长宁拿着碘酒,棉签,创可贴等从门外进来,她赶忙从花若溪怀里探出头,诧异道: “顾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顾长宁冷冷地瞥了花若溪一眼,嘲讽道: “你也就是事后诸葛亮,如果她今天不是幸运,真被老乞丐打坏了,你就哭去吧! 大晚上,她一个弱女子,穿的又单薄,你居然放心她一个人在大街上遛达,真不知该说你是心大呢还是蠢昵?”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掀起林梦的睡袍,不由惊呼出声: “怎么这么严重,你居然还在澡盆泡了一个多小时,伤口都发炎了, 膝盖上裂开好长一道口子,小腿也肿的老高,左脚也肿的不成样子,你真是不省心,这么大的人了,太任性了!” 花若溪听顾长宁如此说,赶忙俯下身去查看林梦的左腿,一看之下不由心疼万分:“把你手伸出来!” 林梦本来不觉得有多疼,被他们两人一说,低头看了一眼肿的像猪蹄的左小腿,又看看蹭破皮的手掌心,顿觉心酸不已,不禁流下泪来。 花若溪抽出纸巾边替她擦眼泪边打趣道: “再哭,眼晴也像核挑了,腿像猪蹄,眼像核桃,都能当食物吃,正好解馋。” “讨厌!”林梦破涕为笑道。 顾长宁瞪了林梦一眼,沉声道:“别动,正给你消毒上药呢,你明天不想上课了?” 林梦立马闭嘴,乖巧地让顾长宁帮她处理伤口。 一阵困意袭来,林梦捂着嘴打了哈欠,睡眼惺忪道:“花老师,借你肩膀一用,实在困得不行了!” 说完,靠在花若溪肩上沉沉睡去。 正在给她上药的顾长宁无奈地叹口气:“真是没心没肺,这都能睡着!” “她今天经历的事儿太多,身心俱疲,就让她睡去吧!” 花若溪将林梦扶在床上睡好,又找了块薄毯子给她搭在肚子上,转身去了卫生间。 顾长宁仔仔细细给林梦清洗伤口,又缠好纱布,脚踝处给她贴上膏药,手心清理完后又贴上创可贴,做完这一切后,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 林梦来到一座四周种满鲜花的二层小洋楼,花架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牡丹,芍药,薰衣草,杜鹃…… 各种颜色的鲜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红的,粉的,黄的,紫的……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林梦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留连在花丛中,开心地跳起了舞蹈,裙角飞扬,发丝飞舞,笑靥如花,花美景美人更美…… 忽听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笛声婉转动听,让人听后心旷神怡。 林梦停下了舞步,仰起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弱苍白,身穿白衬衣的男孩子正斜椅在阳台的栏杆上,手握一把碧绿的笛子在静静地吹着。 由于逆光,林梦并未看清对方的长相,她右手罩在额上抵挡着强光地照射,微微眯起漂亮的杏眼,好奇地问道:“你知道我跳的什么舞?” 对方微微地点点头,林梦刚要再开口,却不见了对方的身影,她回头寻找时: 只见从逆光中走来一位男孩,修长的身材,苍白的脸色,漆黑如墨的眼珠,浓密纤长的睫毛,漂亮的不似凡间之人! 林梦不觉怔住了,眼前的这个男孩似曾相识,只是,她搜遍了脑中的所有记忆,都不记得认识此人。 “你是谁?”林梦轻轻问出了心中所惑。 男孩平静的脸上顿时变得阴云密布,他大步来到林梦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摇晃: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去死吧!” 他边说边狠狠地掐住林梦纤细的脖颈,林梦吓的死命挣扎,奈何男女体力悬殊,渐渐地,她感觉呼吸不畅,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林梦再次醒来是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林希伸手摸摸脖子,那种窒息的感觉犹似在眼前,那感觉是如此地真实。 她的心在“砰砰”乱跳,她伸手摸摸额头,手心湿湿的,全是虚汗。 黑暗中,仿佛有无数恐怖的东西张牙舞爪向她袭来,她害怕地捂住耳朵大叫道:“阿皓,你在哪,快来救我!” “他救不了你,因为你现在在梦中!”一个仿佛来自天边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 林梦吓的魂飞魄散,惊叫道:“你是谁?” 灯突然亮了,在黑暗中呆久了的林梦赶忙用右手挡住眼晴,几分钟过后,她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拿开手,缓缓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晴,他的整个眼睛几乎看不到眼白,浩瀚如大海,幽深不见底! 林梦心中莫名生出几分不安来,她不由往后缩了缩身子。 待她看清来人的长相时,不觉崩溃大喊起来:“你到底是谁?你是易安,还是梦里的男孩?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为什么要在洞中掐我?” “啪!”的一声,对方一把揪住林梦的衣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无视她脸上的痛苦表情,他的右手掐住她优美的脖子,表情狰狞: “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居然敢问我叫什么?你居然敢忘了我?” 林梦被掐的呼吸渐渐微弱,死亡的阴影渐渐笼罩下来,她伤心害怕绝望到了极点,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胸口,她的声音渐渐微弱: “罗衣,救我,救我!” 对方在听到罗衣两个字后,脸上的表情渐渐不再狰狞,他不再死命掐她的脖子,改为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兴奋: “箫儿,你终于想起我叫什么了,是吗?” 林梦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眸低垂,惊慌失措道:“我,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不是箫儿,我是林梦…… 求你放了我!你要钱,还是要车,我都有!只求你不要伤害我,求你了!” “你居然认为我要你的钱,哈哈哈!” 他仿佛听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良久,他止住笑,一把将林梦推倒在床上! 在林梦还没反映过来时,他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鞭子,狠狠向她身上抽去,边抽边厉声道:“说,我是谁?” “不,不知道!”林梦抱着头,避无可避,她痛的浑身仿佛被车轮碾过,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对方见她还说不知道,越发气了起来,下手越发用力,林梦早被打的说不出话来,额上的冷汗蹭蹭往下流…… 汗水混合着泪水一起流到裙子上,她的背上早被打的皮开肉绽,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 “说,我是谁?”对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到林梦身边,左手挑起她尖俏的下巴,伸出右手帮她擦掉额头的汗以及眼角的泪珠, 右手食指不停摸挲着她被打肿的左脸,面上的表情痛苦而又压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嗯?我是那么的爱你? 如果你不记得我了,那么我们就一起走吧,我不忍心独留你一人在世上!箫儿,你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的……” 他伸出手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林梦被打的早已麻木,她出于本能的求生欲,艰难开口:“罗衣,不要杀我!” “你真想起我是谁了?”对方的手略顿,面露欣喜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林梦! 林梦感觉自己的眼皮渐重,她虚弱地点点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不要打我,求你,不要打我!”睡梦中的林梦猛然睁开眼,她的脑中一片混浊,只记得梦中有人拿鞭子狠狠地抽打她! 新伤旧疤,让她痛的差点儿死去,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光滑一如往昔。 难道梦里的人不是自己,是箫儿?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抽痛起来,箫儿身体那么弱,怎么经得起这样被人毒打呢? 正在沙发上看书的顾长宁忙放下手中的书,将林梦搂在怀中安慰道:“没事儿了,我和若溪都在,没有人可以再打你!” “不是,是箫儿被罗衣打,她被罗衣拿鞭子打的皮开肉绽,原来箫儿说的是真的,罗衣没死…… 不对,是死了,但魂魄一直不肯离去,好可怕,我好害怕,她把我当成箫儿,要掐死我!” 林梦双手紧紧抓着顾长宁的胳膊,生怕他离开。 刚洗完澡出来的花若溪赶忙走上来,将林梦转向自己,焦急地问:“你刚才又梦到罗衣掐你脖子了?” 林梦依旧浑身抖个不住,边哭边说: “我不知道他是罗衣还是易安,他的眼睛好吓人,看不到一丝眼白,像黑洞一样…… 他拿鞭子抽我,不对,是抽箫儿,他嘴里喊着箫儿,可我说了我不是箫儿,他不相信…… 他好恐怖,我好害怕,他要掐死我,我根本反抗不了,我害怕……” “别怕,有我和长宁在,你会没事的,明天我去找阿皓好好咨询一下,没事儿了,乖,我和长宁看着你,你睡吧!” 花若溪边说边将林梦拥入怀内,不停安抚着她。 顾长宁一脸担忧地望着林梦,心疼道: “都怪你,她今天本来就在洞里受了惊吓,你还让她大晚上一个人在街上,多重惊吓,她神经受不了,就容易梦到这些怪事。” 花若溪摇摇头:“长宁,这件事不能简单的归结为做恶梦,林希的伤是有目共睹的,有些事,也许真不能用迷信来解释!” “荒唐,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这些,这只……”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林梦指着穿衣镜尖叫道: “花老师,顾老师,镜子里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他好像梦中的罗衣,快看,他在向我招手……” 花若溪和顾长宁同时向镜中望去,里面只有他们三人的身影,哪有第四个人! 可是林梦依旧哭闹不止,花若溪提议让她去顾长宁的房子睡,谁知,林梦听他如此说,越发吓的浑身发抖,抱着头大喊道: “我不去,顾老师的屋子更像鬼屋!” 顾长宁听了她的话,气的脸都绿了,要不是她处于崩溃边缘,他真想揍她。 最终,花若溪抱着林梦,随同顾长宁一起来到林梦的娘家。 故人来入梦 花若溪大致和林丹青夫妇解释了一下林梦在讲经洞中发生的事,略去了晚上的事以及她所做的恶梦, 只说她精神受了刺激,希望他们二老可以安慰她一下。 钟婉婷含笑对二人说:“若溪,长宁,很晚了,你们快上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上班呢! 甜甜有我和你爸看着,没事儿的,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别惊动他们了!” 林丹青看了看一脸惊恐的林梦,摇头叹息道: “好好的去拜什么佛,没事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好了,你们都快上去睡吧,太晚了!” “爸,妈,那我们先上楼去了,晚安!”花若溪拍拍林梦的肩,转身和顾长宁走上三楼。 “甜甜,在洞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见花顾二人已走,林丹青皱眉道。 林梦此时已渐渐冷静了下来,她不想让父母过于担忧,便避重就轻道: “在讲经洞中有一个男孩把我错认成她女朋友了,掐着我的脖子,叫着他女朋友的名字,情绪激动地叫我去死! 算了,我不想提他,爸妈,我和你们睡好吗?” “你们母女俩睡就行了,我去睡次卧,这……” 林丹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梦打断了,她拉住林丹青的胳膊,带着哭腔说: “爸,你不许走,我怕又做恶梦,你是男人,阳气足,有你在,我才能睡着!” “行,行,唉,赶快睡吧,这都两点半了,你说,你都是有老公儿子的人了,还和父母亲睡觉,也不怕人笑话!” 林丹青边说边打哈欠。 “我活到八十岁不也是你们的女儿嘛!”林梦噘嘴道。 钟婉婷无奈地摇摇头:“别贫嘴了,快睡吧,困死了!” 三人都累了,便上床休息,也许是因为有父母亲的蔽护,林梦很快就入睡了,一晚上没有再做恶梦。 只是由于睡的时间过短,早上起床时头痛欲裂,受伤的左腿还有些肿涨,但为了不落人闲话,她还是忍痛去了学校。 好在上午基本都是公共课,她爬在阶梯教室的课桌上睡的昏天暗地,正在讲台上讲课的秦教授看了她两三回, 下课后又把她叫到办公室一顿训,说她不上进,不学无术,态度不端正,如何能配得上花若溪! 林梦头痛欲裂,浑身都不舒服,本想替自己辩白,,但又想起花若溪的话,便沉默以对,最后,秦教授大手一挥,嫌弃道: “快出去吧,也不知道若溪看上你什么了,不学无术,唉……” 林梦心中气愤不已,但还是礼貌地说了声“再见”才退出来。 她刚一出来,迎面正好撞上花若溪,花若溪将她拉到角落,摸摸她的后脑勺,关心地问: “昨晚我们走后再做恶梦了吗?” “没有,只是头疼的快裂开了,又被秦教授逮到在课上睡觉,期末估计又不及格了,唉……” 林梦略显烦躁地揉揉太阳穴。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你呀!没有一天上课不睡觉的,好几位教授和我反应过,我替你给别人说了多少好话,你可知道?” 林梦脸上讪讪地,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向楼下走去,两人穿过教学楼,牵手走向快餐店,来至店门口,花若溪摸摸林梦的头,笑道: “你先回店里去补补觉吧,晚上我们一起去出席一个商业聚会,我现在去凯悦找阿皓有点儿事儿……” “行,你去吧,花老师!顺便问问箫儿有没有受伤。 我昨天梦中恍恍惚惚,像自己又像箫儿,但那个男孩应该是罗衣! 他一直叫着箫儿的名字,眼神哀婉绝望,我只看了他一眼,便害怕的浑身颤抖…… 可是,我心中又很笃定自己不会死,因为他恨的不是我……” 林梦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她虽然害怕罗衣,但总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应该来找她的麻烦! 她一向惜命,就算是亲姐妹,她也做不到为对方去牺牲生命。 这也是她对花若溪和顾长宁的兄弟之情大为震动的原因,她虽然也爱箫儿,虽然两人有着一样的外貌, 但她还是不想为林希承担本该由林希承担的责任,毕竟和罗衣有情感纠葛的人是林希,而不是她林梦! 花若溪见林梦一脸纠结,心中会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贪生怕死是所有人类的共性,这没什么好羞愧的! 何况,善恶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每个人都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先进店去吧,我开车去凯悦!” 花若溪边说边低下头在林梦唇上狠狠亲了一下,转身走到早已等候在路边的保时捷车前。 林梦一回头,不由呆怔在门口:只见袁少元和赵磊正一脸复杂地望着她,她赶忙转过身向花若溪的方向望去,只见花若溪的车早已看不见踪影了。 她心中不觉松了一口气,绽开一个疲惫的笑容: “赵磊,袁少元,中午好!你们是来找我的还是过来吃饭的?” “你觉得我们很闲吗?”赵磊扶了扶墨镜,轻蔑的眼神扫过林梦。 林梦心中大为恼火,但又想起花若溪的忠告,她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心中的不快,含笑道:“跟我来吧!” 赵磊和袁少元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惊讶之色,林梦,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 花若溪乘电梯上到凯悦总裁办公室,宇文皓的秘书满庭芳曾经也是花若溪的学生,见他进来,忙笑着站起来: “花老师,宇总在里面等您呢!” 花若溪微笑颔首,推门而入,只见宇文皓正坐在办公桌后,陈沐阳,辛凯文,紫绡等人皆低首垂眉恭肃地站在办公桌前。 谢诚和南宫泽见他进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让座。 宇文皓指指沙发,花若溪点头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杂志看了起来。 满庭芳敲门进来,送上茶便转身出去了,花若溪品了几口茶,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谁来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嗯?”宇文皓看着站在办公桌前低头不语的几人,沉声道, “陈沐阳,你说这是第几次发生这种事了?” 宇文皓从转椅上站起来,走到陈沐阳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陈沐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跟随宇文皓多年,他当然了解他的脾性,他越是面上带笑心里越是愤怒。 陈沐阳抬起头看着宇文皓,低声道: “宇总,通过这几次事件,我发现事情不像是正常人所为。因为监控都监视不到任何人,可夫人依旧受伤,也许……” 看到宇文皓对他投来警告的眼神,陈沐阳识趣的闭嘴。 “阿皓,陈沐阳说的话在理,也许你不承认,但现在发生的诸多事情都证明, 也许我们不相信的东西,但它确实存在。要不然就没法解释这一切!” 辛凯文抬起头对上宇文皓微愠的双眸,小心翼翼地开口。 “宇总,我和夫人只是一墙之隔,而且在她进去之前,我都仔细检查过了,里面根本没有人。所以我才放心的出来,可是……” 紫绡看着宇文皓越蹙越深的眉头,渐渐语气低了下去。 “宇总,依我看,把易安还有陈林都抓来审问,自从他们出现,夫人就总出事儿!” 司机阿德小声建议道。 “辛凯文,你派人继续跟踪陈林!”宇文皓思索良久,又看着陈沐阳, “你们前几天去郊外路过的那座房子在哪儿?带我去!” “皓,林希醒了,通过刚才的催眠,我有重大的发现!” 陈沐阳刚想说话,就见汉斯从里屋冲出来,兴奋地对宇文皓说。 “什么发现?”众人皆好奇道。 “皓,通过刚才的催眠,我发现林希这几次受伤,还有你们出车祸遇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罗衣、易安、陈林其实是一个人!” 汉斯看着宇文皓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汉斯的话让花若溪心中一动,他倏然睁开眼,望向汉斯。 “汉斯,你是不是疯了?这种鬼话也说得出来!” 坐在沙发上一直不出声的谢诚白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医生,居然相信鬼神之说,罗衣都死了六七年了,醒醒吧!” “谢诚,你别打扰汉斯说话,据我所知,有好多科学家也发现人的灵魂是存在的,也许只是我们的肉眼看不到的一些微生物。” 南宫泽瞪了谢诚一眼,示意汉斯继续说。 “是这样的,量子科学家认为,人的意识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念头,人的念头产生是随机的, 而意识又是神经元之间的连接。神经元会产生脑电子,电子的运动,就符合量子力学中的粒子运动,量子力学中微观粒子的运动也是随机。 又概率的分布着,这在理论上符合人意识中念头的产生。不过……” “汉斯,能不能说重点,你这长篇大论我们都听不懂!” 谢诚再次打断汉斯的长篇大论。 众人也都同意谢诚的意见,因为大家都听不懂! 宇文皓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他看着汉斯说: “你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的念头十分强烈,就比如罗衣,他不想死去, 或者说他不想离开林希,所以他就附着在其他人的身体上,是这样吗?” 汉斯给了宇文皓一个赞赏的眼神。 谢诚却不同意:“皓,你别听汉斯瞎扯了,这人从医生变成神棍了。” “谢诚,你先闭嘴,听汉斯说,要不你解释一下这些天发生在林希身上的事情?”南宫泽白了谢诚一眼,看着汉斯问, “可是汉斯,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么林希直到最近才发生这些事情,以前从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这又怎么说?” 南宫泽问出了众人想问的话题,汉斯刚想说话,就见林希从里屋跑了出来,扑到宇文皓怀里大哭道: “易安要掐死我,他要带走我!” 花若溪望着一脸惊恐的林希面色越来越凝重。 宇文皓抱着林希坐到沙发上,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安慰她。见林希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示意汉斯继续说。 汉斯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终停留在宇文皓脸上。 他缓缓道:“你说过,自从罗衣死后,林希就每天都梦到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 一,罗衣的执念太深,放不下林希,二,是罗衣给林希下了爱情降头,所以……” “太荒唐了,我一点儿都不信,你快别当医生了,去当大仙儿算了!” 谢诚再次打断汉斯的话,在他看来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闭嘴!”宇文皓沉声道。看着汉斯说,“你继续说,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皓,林希前段时间去美国做了催眠,她脑中关于罗衣的记忆,已经消除,罗衣不能再在她身上寄存,他需要重新找到宿主,所以他看上了陈林。 他想取代陈林重新活过来,可是陈林自身的意识更强,他拗不过他,所以几次车祸陈林都没死。 罗衣放弃了,他又找到了易安,易安本身体弱多病,自我意识不强,所以他现在逐渐占据了易安的身体。 易安现在就是罗衣,他的整个意识或者说念头都是罗衣的。” “这也不对呀,易安毕竟是真实存在的人,罗衣只是一个念头,就算他寄宿在易安脑中。 可他难道真会法术不成,会穿墙而入?”南宫泽提出自己的质疑。 众人也不由点头同意南宫泽的观点,如果易安真是罗衣,那么罗衣就成了穿越小说中的重生了,这太荒唐了。 “先别说其他的,你只需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解除林希的痛苦! 前段时间请了高僧做法后,消停了一段时间,自从昨天从庙上回来后,她就又开始梦到罗衣!” 宇文皓只关心林希的安全问题。 “我想,也许真应该去泰国找个降头师来看看,还有我觉得罗衣的怨念太深,他现在不知算人还是算……” 汉斯没有说出的那个字,众人都明白,众人不约而同地都感觉到后背发麻。 “没出息,一个大活人还能怕鬼,不管他是罗衣还是易安,动了我的人,都别想好过!” 宇文皓冷笑一声,他从来不信邪,不管是人还是鬼。这个世界也好,另一个世界也罢,规则都一样,那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静!“宇文皓挥挥手,淡淡地道。 众人会意,转身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南宫泽有点担忧地看着林希说:“要不我和谢诚,先帮你去泰国看看。阿皓,费永嘉老奸巨猾,我怕他下阴招整你!” 宇文皓沉默不语,良久,他抬起头看着南宫泽说:“你知道费永嘉有什么喜好特征?” “费永嘉这个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明里一盆火,暗里一把刀,两面三刀,人前笑人后阴,而且心胸狭窄。爱记仇,贪财好色,无情无义。” “阿泽,照你这么说,这个人简直一无是处,那他是怎么成功的?”谢诚不解道。 “这个嘛,”南宫泽看看宇文皓怀里依旧一动不动的林希,又看看满脸好奇的谢诚,嘿嘿一笑道: “费永嘉这个人,人品虽然不怎么样,长得确实一表人才,高大帅气又会哄女人。这样的男人不难成功,毕竟看脸的女人也不少。”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老子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谢诚撇撇嘴不屑一顾道。 “谢诚,阿泽你们忙去吧,我有事再打电话给你们!”宇文皓看着怀里闭目装睡的林希低声道。 “好,那有事打电话!花老师,再见!”谢诚说完便随南宫泽走出了办公室。 “阿皓,我的左腿麻的厉害,你帮我揉揉。”林希缓缓睁开眼睛,柔声道。 宇文皓将她的左腿放到自己的腿上,不停地按摩揉捏,好半天,林希终于缓过来说:“好多了。” “刚才,你确定真的是易安在掐你吗?”宇文皓看着林希的眼睛低声问道。 “是的,没问题,确实是他。”林希肯定道。 “现在还害怕吗?”宇文皓有点担心地问。 “我刚才脑中突然闪过好多好多的片段,看到那栋楼上那个苍白的男孩儿, 他有时在画画,有时在吹笛子,我跳舞,他吹笛给我伴奏,还有我们俩在街上行走的镜头, 还有最后他浑身是血的倒在马路中央……”林希的声音依旧在颤抖。 “你告诉我,你希不希望他离开你的身体?” 宇文皓的声音中有一丝的不确定,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双眼紧紧盯着林希,等着她的回答。 “我不想让他再影响我们的生活了,他是过去式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有老公有儿子。我不想再被过去的事情影响。” 林希看着宇文皓的眼睛认真的回答道。 宇文皓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他的声音也轻快了起来: “那好,我们过两天去泰国,怎么样?” “我都听你的。”林希乖巧地回答道。 “阿皓,我想睡觉了。”林希软软的说。 “那我抱着你睡吧。” 宇文皓将她揽在怀里,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一个孩子似的,在她耳边昵喃自语…… 林希在宇文皓怀中渐渐的睡着了…… 梦中的她又来到了青砖碧瓦的房子面前。门没有关,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罗衣,罗衣她大喊,可是没人回答她。 林希楼上楼下的都找遍了,却都不见罗衣,她的心中一阵失落! “不是不想见我吗?不是想让我离开你吗?还来找我做什么?”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声音里充满了苍凉。 她回头,被他眼里的哀伤所震动。 心中不觉大恸。她语带忧伤的说:“我曾经是喜欢过你,爱过你,可现在我已经有老公有孩子,我想重新开始生活。求你放过我。” 罗衣不再说话,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悲凉。 林希震惊的发现他的四肢百骸都在流血,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染红了雪白的衬衣…… “啊,啊,救命!”林希害怕的大叫出声。 “没事儿了,你只是在做梦,啊,不怕,乖!” 宇文皓不停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林希伏在宇文皓怀里一动不动…… 刚才的场景太过震撼,在罗衣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死去了, 她的心像被人硬生生挖了一块,钻心刺骨的疼,她再也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晕了过去…… 爱恨一线间 “箫儿,你终于醒了!”一个天使般的声音在林希耳边响起。 林希缓缓地睁开双眼,过了几秒钟后,她终于恢复正常,有些疑惑地望着众人: “语轩姐,林洛,你们怎么来了?花老师您也在?林甜甜呢?” “她在公司有点儿事儿,晚点儿过来看你!” 花若溪见林希苍白纤瘦的让人心生不忍,明明锦衣玉食,偏偏被一个死去的前男友折磨的人比黄花瘦。 忽又想起了林梦,爱屋及乌,语气不由轻柔了许多, “林梦现在公司,学校,快餐店三头跑,忙的脚不沾地,你好好休息吧,等你身体彻底好了,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儿!” “阿皓说你不舒服,所以,我和林洛过来看看你!” 方语轩边说边轻轻抚过林希瘦削的脸庞,此刻的林希苍白着一张脸, 整个人犹如林妹妹般柔弱娇嫩,与活泼娇俏的林梦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希,你身体还好吗,疼的厉害吗?”林洛担忧地问。 “我到底怎么了?浑身都疼的要命!”林希有点儿无奈地揉揉头发, “我感觉我有好多事情想不起来了,就像得了失忆症一样。” “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方语轩略带惊讶地问。 “是的,头疼的厉害,浑身都痛,可就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林希语带无奈地说。 “你从楼梯上失脚摔了下来,记忆暂时受损,不碍事的!” 方语轩刚想说什么,宇文皓已抢先一步回答道。 他拿了杯水,送到林希嘴边,林希喝了两口,便推开了他的手。 她背上依旧火辣辣地疼,宇文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吓人。 “林洛,你先陪林希呆着,我和阿皓说点儿事。”方语轩看着林洛柔声道。 “你去吧,语轩姐,有我在,没事的!” 林洛知道方语轩要和宇文皓谈一些私密的话,便点头同意。 宇文皓,花若溪,方语轩三人转身走出卧室。 在书房,宇文皓看着方语轩正色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我让汉斯把关于她受伤的事,抹掉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从来也没有!” 宇文皓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一丝悲凉,他当宝一样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居然被人打成这样,一想到这里, 他就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断,但是他又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现在还不是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花若溪接过菲佣送上的茶轻啜几口,拿起书架上的心理学书翻了起来。 “阿皓,就算你不想让林希受到伤害,可这种方式依然不可取,” 方语轩见宇文皓不为所动,她柔声道, “你不可能用这种方式让她遗忘罗衣,想让罗衣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想法是不错,但方式有问题!” 说到这儿,方语轩拿起菲佣送上的茶喝了几口,继续道: “心理学上有一种治疗恐惧的方法,叫做脱敏治疗,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我知道,但这种方法对林希不适合。”说到这儿,宇文皓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语带心疼地说:“箫儿不肯去医院,更害怕见到死人,路上的救护车响,她都紧张的不行!” “阿皓,所谓脱敏就是,越害怕什么,越要面对它,就比如林希,” 方语轩看着宇文皓的眼睛真诚地说,“依我的建议,你应该在清明节,带着林希去给罗衣上坟。” “方语轩,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宇文皓沉下脸道。 正在翻书的花若溪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诧异地望向方语轩。 方语轩无视宇文皓的怒火,依旧平静地说: “你和林希都在刻意避开罗衣这两个字,但事实上你和林希在心底一刻也没有忘记罗衣! 林希从内心不敢也不愿相信罗衣去世,因为她认为罗衣的死与她有直接的关系。” 方语轩走到宇文皓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 “你在心里不屑或者说,压根就不想承认罗衣出现过,因为你是如此骄傲的人, 又怎会承认自己不如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我说的可对?” 宇文皓盯着方语轩沉默不语,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就在方语轩以为他不再回答时, 他却笑了,宇文皓很少笑,他一笑仿佛二月的春风拂过大地般温柔,只可惜,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如常。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我并不想这么做,因为他不值得我去这么做!同为男人,我想若溪哥能理解我的想法!” 花若溪捂嘴干咳一声,轻笑出声: “有时候,男人的自尊确实让人很无语!如果换作是我,也做不到陪同老婆去给她的初恋上坟,毕竟,我也是个大俗人!” 方语轩无奈地摇摇头:“你们这些所谓的男人,太固执了!” “是你太高看罗衣的影响力了!”宇文皓不以为然道。 “既然这样,那我先告辞了!”见劝说无效,方语轩只好告辞。 宇文皓点点头,淡淡地说:“麻烦你了!” 方语轩笑着摇摇头:“没事儿,若溪,你现在走吗?” “我和阿皓还有事商量,你们先走吧!”花若溪微笑道。 方语轩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书房的门。 “阿皓,你真打算带林希去泰国?” 见方语轩已走,花若溪坐在宇文皓对面的椅子上,隔着办公桌望进宇文皓深遂的双眸。 宇文皓将手中的文件推到花若溪面前:“先谈公事吧,一会儿再谈私事!” “好!”花若溪含笑点头,认真地看起了文件。 两人关于收购昌盛的资料分析了半晌,又商量了具体的收购计划,最后又谈了各自的意见。 宇文皓吩咐菲佣送上热茶,自己手执红酒边摇晃着酒杯边淡淡地开口: “若溪哥,刚才汉斯以及方语轩的话,你如何看待?” 花若溪喝了几口茶,便放在茶几上,又抬起腕表看了看,站起身,拍拍宇文皓的肩膀,郑重道: “阿皓,千万别做违法犯纪的事,现在是法制社会!至于罗衣之事,确实有些超过常人的理解! 关于这一点,我赞同汉斯的说法。还有,方语轩说的脱敏治疗法,你其实可以试一试! 林希身体过于柔弱,又不爱运动,你又过度保护她,以至于她身心皆柔弱,不能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一个人,只要内心足够强大,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足惧,你要真爱她,就不应该把她当金丝雀养,也要让她独自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坎坷与磨难!” “箫儿不需要经历底层生活中的苦涩,她只需要享受生活的甜即可! 我宇文皓有足够的能力让她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衣食无忧,她可以当一辈子的公主! 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经历生活的苦痛!” 宇文皓说这话时的语气轻柔,眼神却倨傲无比。 他一向是个骄傲无比的人,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他不需要也不屑去体验底层人民的酸甜苦辣。 花若溪深知宇文皓的骄傲与固执,便不再开口,含笑与他告辞后,开车回到小馋猫快餐店。 ****** 夜幕降临时,花若溪走进店内,他刚进去,就见沈默予和几位男同学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指着吧台处议论纷纷。 他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向吧台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发蓬乱,面阔体肥的中年妇女正坐在地上嚎哭,操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向林梦等人哭诉: “你们说说你们现在的女孩儿怎么这么不孝顺!我老公瘫痪在床十几年,我一个人靠摆地摊养活大你们姐弟两个…… 我还不到五十岁,浑身都是病,现在你弟弟考上高中,一年两三万的学费! 瑶瑶,你现在上了班,咋能只管自己,不管爷娘嘞,你还有没有良心?” 故事的主角童梦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低下头弄着衣服上的扣子不言语。 蒋洁伸手去扶童梦瑶的妈妈,被她甩开了手,她虽然愚顽,但却不傻,知道林梦是老板, 伸出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拉住她的白色针织衫大嚷道: “你是老板,你替我说句公道话,我辛苦养大的闺女不帮衬我,发了工资只顾自己花,这像回事儿吗?还是你这当老板的苛扣她的工资?” “阿姨,您太过分了,林梦一个月给我和梦瑶发五千的工资,这在全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工资了。 你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打听打听,一般的收银员顶多三千,林梦也是看在老同学的面上才给我们开这么多!” 蒋洁听不下去,边说边去拉童梦瑶妈妈拽着林梦针织衫的双手。 谁知,不拉还好,一拉她更拽的紧了。 林梦的针织衫本来就是v领,被她死命地拽,左面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她尴尬的大叫道:“快放开我,阿姨,衣服都快掉了!” 林梦一叫,沈默予几位男同学越发瞪了双眼,远处还在吃饭的几位同学也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好奇的望向吧台。 围在林梦身边的萨日娜,杨柳依依,紫苏叶三人也赶忙去拉童梦瑶的妈妈。 可童梦瑶的妈妈体重将近二百斤,她们几个扶不动,也拉不开。 只听“刺啦”一声,林梦的左边半截袖子都被童梦瑶的妈妈撕掉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童梦瑶的妈妈又死死抓住她的右边衣袖不撒手…… 任凭蒋洁几人如何劝说,她就是不撒手,又是“刺啦”一声,林梦的右边袖子也被她扯了下来。 林梦的长袖针织衫立马变成了无袖衫,阿姨见她的两只衣袖都被撕掉了,赶忙又抱住她的双腿,大喊道: “大家快来看呀,以多欺少,一群年轻的女孩子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太欺负人了!” 幸好此时不属于饭点儿,吃饭的客人也只有沈默予一桌和零星的几个同学。 饶是这样,林梦也羞的满脸飞红。 一直沉默不语的童梦瑶发了疯似的冲上来,对着她母亲又踢又打,恼羞成怒道: “你去死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养你的,也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说完便推开众人,向店外跑去。 由于跑的太快和刚进门的顾长宁撞了个满怀,她也顾不上尴尬,也没说对不起,转身继续向前跑去。 一直持观望态度的花若溪对坐在窗前看好戏的沈默予说: “去看住童梦瑶,别让她冲动做傻事!” 沈默予只好收回好奇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向童梦瑶所在的方向追去。 花若溪含笑对正在吃饭的几位同学说: “今天由于特殊情况不再营业,你们的饭菜全免,请同学们去其他地方吃饭吧!” 本来想看好戏的众男生脸上一阵尴尬,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纷纷像店外走去。 花若溪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摆在门口,回头就见顾长宁大步向林梦走去,他赶忙拉住顾长宁,向他使眼色: “你上去,又属于以强欺弱了,虽然她可一点儿也不弱!” “那你就打算在这儿看热闹?”顾长宁白了花若溪一眼,挑眉道。 花若溪拉顾长宁在椅子上坐下,边给他倒茶边叹气道: “她们这群人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想到报警,活该受辱。遇事要想办法,不能只靠别人来拯救!” 一语末了,只听众人惊呼:“她昏过去了!” 花若溪和顾长宁再也淡定不了了,赶忙向吧台走去。 只见林梦的v领长袖针织衫变成了无袖露肩装,裙子也被童梦瑶妈妈扯到了脚踝,好在里面还穿着打底裤,还不至于走光。 童梦瑶的妈妈被童梦瑶又踢又打,心中又气又羞,嘴里喊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一面说一面直挺挺向后倒去,顺势又将林梦的长裙也拽了下来。 林梦羞愧不已,刚要抬脚踢童梦瑶的妈妈,被花若溪一把拉到角落,他一面安抚林梦,一面吩咐众人: “打电话报警,打急救电话,都愣着干什么?” 蒋洁几人反应过来,忙报警的报警,打急救电话的打急救电话。 杨柳依依捡起地下的裙子递到林梦手里,林梦也不避嫌,当众套上裙子,又从吧台拿了件外套穿上。 警察很快到来,医护人员也赶到,童梦瑶的妈妈本来就是装死,见惊动了警察, 便赶忙从地上坐起来,拉着警察同志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个不停。 蒋洁几人也围着警察说个不停。 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指着监控给众人看,警察同志有些哭笑不得地批评了童梦瑶的妈妈。 又给她讲了一番道理,又对着刚从外面走进来的童梦瑶劝道: “母女之间有多大的问题,你也不应该动手打妈妈,她毕竟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哪有当女儿的打妈妈的,这太不像话了!” 童梦瑶心中又气又恨,但在警察面前也不敢乱说,只好含糊答应。 警察和医护人员离去后,花若溪看着众人说:“童梦瑶你先把你妈妈带回家,一会儿大家开会,包括厨房里的所有人!” 童梦瑶忍着气,将她妈连拉带拽扯出店。 众人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忽听紫苏叶指着刚从二楼下来的一个人尖叫道:“鬼呀,鬼……” 众人被她一喊,不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从二楼缓缓走下来…… 杨柳依依胆子最小,捂着双眼躲到厨师长白宇的身后,萨日娜,蒋洁也纷纷躲在花若溪身后。 其他几位厨师男的还好,女的都害怕的浑身发抖。 一直沉默的顾长宁一把将林梦扯进自己怀里,不让她看向对方。 花若溪从最初的震憾中回过神来,他看着一步步向众人逼近的身影,冷冷地开口: “宁怿,你是被谁打成这样的?冤有头债有主,来这里想讹人吗?” 宁怿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渍,凄然一笑: “你老婆就是罪魁祸首呀,要不是拜她所赐,我能被人打成这样吗?哈哈哈……” 众人被他笑的头皮发麻,纷纷向后退去。 花若溪叹气道:“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浑身都是伤……” “不需要!” 花若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怿冷冷地打断了,他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一脸惊恐的林梦脸上: “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众人皆一脸好奇的望向林梦。 花若溪思索片刻,附在林梦耳边低语几句,拍拍她的肩膀:“林梦,你上去和他谈谈吧!” 林梦见是宁怿,不是易安,心中不由放松下来,又见宁怿浑身是伤,心下愧疚,便点头同意。 两人先后走进二楼包厢。 顾长宁不悦地瞪了花若溪一眼:“你不怕她再受刺激?” 花若溪附在顾长宁耳边低语道:“你上去记暗中保护林梦,记得录音。” 顾长宁点点头,转身向二楼走去。 花若溪扫了众人一眼,含笑道: “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希望我的员工都可以克尽职守,能够管好自己以及家人! 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私事你们回家处理,这里是公共场所!童梦瑶,跟我来!” 花若溪看了一眼刚走进店门的童梦瑶,转身向楼上走去。 众人纷纷向童梦瑶报以同情的目光。 童梦瑶满面凄楚地跟在花若溪身后走上三楼办公室。 众生皆苦 童梦瑶忐忑不安地跟在花若溪身后走上三楼。 三楼属于私人区域,有办公室,还有卧室。 童梦瑶还是首次进入花若溪的办公室,里面装修的清雅别致,大大的实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 办公桌上除了电脑,各种文件之外,还摆着一个白色陶瓷大花瓶,里面插着一大捧百合花。 左侧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右侧墙上挂着海纳百川的扁额。 花若溪随手将脱下的大衣挂在衣架上,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一回头,就见童梦瑶正低眉垂首笔直地站在门口,双手不停扭着衣服上的扣子玩。 花若溪不由笑出声,指着沙发说:“坐吧,别拘谨!你早已不是我的学生了,现在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 听花若溪如此说,童梦瑶更加紧张了,她悄悄抬眸瞥了花若溪一眼,便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她的心不由“砰砰”跳了起来,连腮带耳全都红了起来,这个男人帅的要人命! 平时一堆人在一起还好,此刻让她单独面对花若溪,这个教了她将近六年的老师,她的内心依旧惶恐不安。 明明花若溪常常嘴角带笑,但就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在他面前无处遁逃。 “童梦瑶,你和你妈妈关系一直很紧张吗?” 花若溪走到落地阳台前,一边浇花一边不经意地问。 童梦瑶心中“咯噔”一下,赶忙开口解释: “我妈在我不到一周岁时就和我亲爸离婚了,我爸在工地打工无法照顾我,只好把我寄养在农村奶奶家。 在我六岁时,奶奶去世,第二年爷爷也去世了。 爸爸没有办法,只好把我接到城里上学,他一边打工一边照顾我,又当爹又当妈很不容易。 可是,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在我十岁那年,我爸从工地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断了双腿,生活不能自理…… 好在包工头人还不错,赔偿了五十万,十几年前也算巨款了。 我妈听说我爸有了赔偿金后,又厚着脸皮和我爸复了婚。 复婚后又生了我弟弟,她重男轻女,又死死握着经济大权,我爸的赔偿金都到了她的腰包。 她说是照顾我爸,其实大多数情况都是我在照顾,我上小学就给我爸洗衣服洗澡,还给全家人做饭…… 做不好,她还要打我。她买了好吃的,只和弟弟两人偷吃,从来没有我和我爸的份儿。 她还不想供我上学,我初中还没上完,她就要我出去打工。 我爸坚决不同意,带着我找了妇联,教育局,最后又把钱存在我名下,我才得以继续上学。 所以,我不会养她的,我恨她还来不急呢!我,我只养我爸,她只生不养, 没有文化,粗鲁无比,又抠门又吝啬,还重男轻女,这样的妈有什么资格让我养?何况,她还不到五十岁,四肢健全,还不需要我来养!” 童梦瑶越说越气,说到激动处不由泪如雨下,多年的委屈压抑以及不甘,让她心中充满了仇恨…… 她家里的情况从没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包括她最好的朋友,林梦,夏雪,蒋洁。 花若溪早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水壶放在阳台上,从办公桌上抽了一沓面纸递到童梦瑶面前,柔声道: “擦擦眼泪吧,顺便整理一下情绪,我有话和你说!” 童梦瑶不敢抬头看花若溪,接过他手中的面纸擦干脸颊的泪水,低着头小声说: “花老师,您是想开除我吗?” “去卫生间洗把脸吧,妆都花了!” 花若溪说完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溜览了起来。 童梦瑶脸上一红,赶忙走进洗手间重新上妆。 等她重新出来时,就见花若溪正站在阳台背对着她在打电话。 花若溪身穿白色v领毛衣,黑色休闲裤,黑色的皮鞋,梳着精致大背头,整个人即高贵又清雅。 他是童梦瑶见过的梳大背头最贵气的男人,包括电视里的明星都不如他有气质,他浑身自带贵族气质,这种气质,普通人家根本培养不出来。 不像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自卑与胆怯,无论外表如何提升,内心依旧敏感胆怯…… 从来也不敢进专卖店买衣服,因为骨子里认为自己配不上奢华的衣服。 好多次,她陪同林梦和夏雪去专卖店买衣服,她无论兜里有多少钱,也不敢去摸摸那里的衣服! 她每次都替林梦和夏雪拿衣服,含笑替她们提意见,她仿佛能从店员不屑的眼神中看到内心穷酸的自己…… 虽然也许店员并没有那个意思。 她心中很羡慕林梦拥有花若溪这么优秀的老公,也很佩服夏雪追爱路上的勇敢与坚持。 换作是她,无论多爱一个男人,也不会主动去追求对方的,因为她骨子里认为自己配不上优秀的男人,也因为她害怕被人拒绝…… 花若溪打完电话转过身对上童梦瑶怯生生的目光,淡淡一笑: “过去的事就让它陈封在记忆里吧,人总有向前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地狱,不必让过去不好的记忆影响到你的未来!” 花若溪边说边从办公桌的抽屈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桌上,含笑望着童梦瑶: “你想不想换个工作环境更好,工资待遇更优秀的平台。我记得你大学专业课学的不错,有没有兴趣到华研律所工作?” “我可以吗?我……我怕不行……” 童梦瑶从最初的喜出望外,渐渐变得神情沮丧,她刚毕业那会儿考了几回司法考试都不过。 又没有门路,渐渐地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毕业几年反倒沦落到给同学打工,说不尴尬自卑那是假的…… 只是,她有些疑感地望向花若溪,“花老师,您是不是因为我妈……”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一向职明好学,你们四个人里,林梦和夏雪由于家境良好,学习都不怎么努力,蒋洁压根就不是学习的料! 只有你一向名列前茅,只是由于自卑,错失了好多机会!做为你曾经的老师,当然希望自己的学生可以生活的很好! 当然,我只是建议,毕竟你呆在快餐店顶天了,只能做到店长,而且未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 你的家庭情况也不允许你一直潇洒下去,你觉得呢?” 花若溪凝视了童梦瑶片刻,又指指桌上的合同, “拿回去看看,去华研一开始也许艰难,但前途不可限量,而且还有五险一金!” “谢谢花老师,我愿意去华研,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童梦瑶拿起桌上的合同,感激地冲花若溪一笑。 花若溪点点头,笑道:“你出去吧,顺便把杨柳依依,紫苏叶叫进来!” “好的,花老师,我先出去了!” 童梦瑶喜形于色,握着合同,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 林梦听从花若溪的吩咐,带着宁怿上到二楼东面最靠里的包厢。 两人刚一进去,宁怿就从里反锁上门,又拿起桌布挡住摄像头。 “宁怿,你想干什么?干吗挡住摄像头?” 林梦见他如此动作,心中大骇,边说边退到窗口,隔着大圆桌与宁怿互相对视。 宁怿冷笑连连: “你怕什么?你老公以及情人,还有员工都在楼下,我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还能杀了你不成?” “那个,对不起,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只是和宇文淼斗嘴,拿我这个低贱的人开心而已!我这样的人,能被高贵的宇文大小姐打,也是一种幸运呢! 能被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嘲讽,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毕竟,我一个靠女人吃饭的人, 有什么资格让高贵美丽的大小姐道歉呢,我配吗?哈哈哈……” 宁怿说到后来,笑的不能自已,他从桌上抽了一张面纸,擦擦出血的嘴唇。 又抽出一张椅子随意坐下,双手摸挲着手中的白瓷杯,双眸定定地望着林梦。 林梦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他雪白的衬衫上都是血渍,双颊肿的老高, 双眼乌青,嘴角还在不停地渗出血丝,林梦脑中不由闪过梦中浑身是血的罗衣,她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 “宁,宁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是害你被宇文淼打,可也罪不至死吧,你这样是想吓死我吗? 我,我真的害怕,求你快走吧,我可以赔你精神损失费,也可以送你去医院看病,只求你快点儿离开这里!” “林梦,我不会杀你,毕竟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时日不多了,在死之前,想求你一件事!” 说到这里,宁怿眼里满含泪水,他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缓缓开口, “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她,你在火车上见过的,她叫悠悠,在科大读大二,学的是美术,她很喜欢画画, 可以一画就画一整天,但她很自闭,从不和他人交谈,也没有任何的朋友,她唯一的朋友就是我! 我给她的卡里存了好多的钱,足够她这辈子花了,物质上不需要担心。 我只怕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孤单,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如果……我……” “对不起,宁怿,我真该死,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罪,我对不起你,我很愿意照顾你妹妹,悠悠长的像仙女,我很喜欢她!” 林梦这个人,最怕别人对她掏心挖肺,人家对她好,她就恨不能把心奉上。 宁怿忽然笑了,笑的让人头皮头麻,后脊背发凉…… 林梦心中不由漏跳一拍,她想跑,可是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到一脸惊恐的林梦身边,挑起她尖俏的下巴,低下头凝视着她…… 他的双眸漆黑如墨,居然看不到一丝眼白,像黑洞一样,把人吸入无底的深渊…… 林梦吓的魂飞魄散,眼前的宁怿居然和梦中的罗衣长的一样, 而且他挑着她下巴的右手没有一丝温度,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哆嗦道: “宁怿,罗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吓我,我和你无冤无仇!” “是吗?无冤无仇?你害得我差点儿被宇文淼打死,本来我借着和宇文淼樊上关系,能顺利进入宇文家, 然后接触到箫儿,都是你,都是你这张破嘴,害得我失去了机会,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他边说边用力掐住林梦的脖颈,表情狰狞, “林希,林梦,不愧是双胞胎姐妹,不但外表一样,内心也一样的放荡! 我生平最讨厌花心的女人,所以,你该死,我掐死你,你这个负心的女人……” 林梦感觉呼吸渐渐急促,想要挣扎,浑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恐惧袭卷了她的整个大脑,她求生心切,结结巴巴说: “罗衣,箫,箫儿是爱你的,她,她被催眠了,忘,忘记了和你的过去……” 宁怿掐着林梦的双手不由一滞,缓缓放开了她,她爬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箫儿被宇文皓删除了有关我的记忆?” 宁怿坐在林梦旁边的椅子上,神情落寞。 林梦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坐到宁怿对面的椅子上,避开他黑洞般的双眸。 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依旧害怕的不知所措,十指交叉抵在下巴,抬眸斜睨了宁怿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颤声道: “是的,你刚死,噢,你刚不在的那几年,箫儿也快活不下去了,自杀了几次,实在没办法,才让医生给她催眠的…… 如果你真的爱她,应该不忍心看她如此受伤吧,爱,不应该如此自私……深爱一个人,应该是希望对方能幸福……” “你一个脚踩两条船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爱这个字?” 宁怿冷冷地瞟了林梦一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声音也忧伤了起来, “箫儿,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有了她,我前二十年黯淡的生命才有了色彩……” 一语未了,只见包厢中间的墙向两边缓缓打开,花若溪和顾长宁先后从隔壁包厢走了出来。 顾长宁大步走到林梦身边将她揽在怀内。 花若溪坐在宁怿的对面审视他良久,忽然轻笑出声: “她既然是你生命中的救赎,是你生命中唯一的阳光,既然你爱她如命,又怎么舍得如此伤害她? 可见,你也只是一个自私狭隘的人,以爱的名义绑架对方一辈子爱你,甚至死后都不肯放过对方…… 宇文皓爱的霸道,而你则爱的疯狂,柔弱的林希,白天要面对宇文皓寸步不离的监视,晚上还要面对偏执又可怕的你! 所以,她看似锦衣玉食,实则痛苦不堪,甚至不惜以自残来对抗! 这就是你和宇文皓所谓的爱,只不过是疯狂的占有欲而已,和爱一点儿也不沾边…… 我如果是林希,情愿死掉,也不想面对你和宇文皓!” “你胡说,箫儿是爱我的,我也是爱她的,我,我舍不得离开她…… 所以,我为了不离开她,想了无数种方法,我是爱她的!” 宁怿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地大喊。 花若溪喝了一口茶,望进宁怿几近疯狂的双眸,淡然一笑: “宁怿,易安,罗衣,这三个名字我也是在刚才听你和林梦交谈时,才发现其中的相同之处。” “什么相同之处?”林梦从顾长宁怀里探出头,诧异地望向花若溪。 宁怿不屑地挑眉道:“故弄玄虚,你有什么发现?” 花若溪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宁怿身前,望进他漆黑如墨的双眸,戏谑道: “一个大男人总是戴着美曈,眼睛不难受吗? 至于你这件染血的白衬衣,做的很逼真,手上的仿真手套也做的可以以假乱真。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到底有几张面孔,有几个名字,我到底该叫你罗衣,易安,还是叫你宁怿? 我始终不明白的是,在车祸中死去的到底是谁?林希究竟是和谁谈的恋爱?” 原来如此 宁怿看着花若溪的双眸沉默半晌,忽然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估计这辈子也不会知道真相了,因为我真的快死了,哈哈哈……” 宁怿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声越来越大,笑到后来,扶着桌子直不起腰来…… 花若溪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刚要开口,就听林梦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血,好多的血,啊……” 花若溪和顾长宁心中俱是一惊,两人同时向爬在桌上正大笑不止的宁怿望去, 只见宁怿缓缓抬起头向后倒去,鲜血不断从嘴里往外冒,刹那间染红了全身的衣服,他对着林梦凄然一笑: “求,求你,照,照顾悠悠……” 一语未了,整个人向后缓缓倒去,嘴里的鲜血依旧不停往外流…… 眼前的场景太过于震撼,林梦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悠悠转醒,已是一天后了,她眨了几次眼晴,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线。 一抬眸对上老妈关怀的双眼,她有些干涩地开口:“妈妈,宁怿,宁怿他还活着吗?” 钟婉婷拿过桌上的纸巾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水,摸摸林梦的头发,哽咽道: “他已经离开了,警察找到他的妹妹宁悠悠,在若溪的协助下正在处理后事。 他生前患有hiv,而且已经胃癌晚期了,又过度透支自己的身体,其实,原本他不该这么早离世的…… 可他由于童年的经历,又痛恨女人,痛恨社会,明知自己有病还故意传染给其他人,如果他还在,也是面临刑事拘留的! 这件事与你无关,是他本身就有病,再加上被宇文淼一顿狠踹,这才加剧了他的死亡,你不需要自责!” “是我害死了他,我是刽子手,我好坏,要不是我多嘴,他不至于死这么早,我……” 林梦痛的再也说不下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吐血而死,愧疚,害怕,自责,惋惜,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的心疼…… 她蒙着被子在里面哭了个昏天暗地…… 一直守在林梦身边的顾长宁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他站起身对林丹青夫妇说了声“再见”,推开门,头也不回走上楼。 林丹青掀开林梦蒙着的被子,拍拍她的肩膀,叹气道: “你这孩子,太玻璃心了。为了一个见了几次面的牛郎也能哭成这样! 再说也不是你害死他的,人活一世,迟早一死,以后见得多了,自然就不钻牛角尖了。 你为了一个陌生人哭成这样,也不怕长宁寒心,人家对你一片真心,你多少也考虑一下爱你的人的感受。 还有你妈,突然听说你昏倒了,吓的饭也吃不下,守了你整整一晚上……” “对不起,爸,妈让你们担心了,我总是让你们担心,太不孝顺了…… 我只是觉得愧疚,宁怿他的童年很悲惨,他从小没有体验过母爱,缺衣少食,又这么年轻就走了,我……” 林梦望着明显面容憔悴的父母,心中一酸,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她左手拉着父亲的手,右手牵着母亲的手,仰起头含泪笑道: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重要的过老爸老妈!我是多么幸运,多么会投胎,这辈子才能有你们这么好的父母亲: 老爸高大帅气,老妈优雅迷人! 我小时候最喜欢你们去给我开家长会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因为谁的爸妈也没有我父母好看,呵呵!” 钟婉婷宠溺地瞪了林梦一眼,无奈道: “你呀,就知道耍贫嘴,除了嘴甜,一无是处,也不知道若溪喜欢你什么,唉……” “妈,讨厌了啦,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林梦扑进钟婉婷怀里娇嗔道。 林丹青摸摸林梦的头,和钟婉了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无奈地笑出声。 ****** 宁怿的葬礼很简单,只有花若溪,林梦,陈沐风以及宁悠悠出席。 林梦望着墓碑上清冷若仙的宁怿出神良久,心中五味杂阵,眼泪汹涌而出…… 她一向怕死,从来不肯出席他人的葬礼,但宁怿却是例外,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不忍…… 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生命如此无常,她应该珍惜当下…… 宁悠悠从始至终平静异常,不哭不闹,也看不出一丝的哀伤。 林梦拉着她的手,哽咽道:“你哥临终前让我照顾你,你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不需要,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够了!” 宁悠悠甩开林梦的手,大步向墓外走去。 陈沐风望着宁悠悠远去的背影叹息道:“这是个用硬壳武装自己的可怜人,想要撬开她的硬壳,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悠悠一个人怪可怜的,花老师,咱们把她接来家里住吧,她好孤独! 真的,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又长的那么美,很容易被坏人欺负的,求你了!” 林梦拉住花若溪的右胳膊,哀求道。 花若溪狠狠瞪了林梦一眼,甩开她的手,大步向墓外走去。 陈沐风回了林梦一个同情的眼神,打趣道: “你的心真大,把那么美的一个女孩放在你老公身边,你不怕他把持不住?” “我相信花老师的为人,何况,一个人真要变心,你看是看不住的,人要靠自觉!”林梦说的信心十足。 陈沐风摇头叹息道:“你太年轻了,而且也太不了解男人了,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人性也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 好了,我们快走吧,这里阴森林的,我心里发怵!” 经陈沐风提醒,林梦顿觉后脊背发凉,她赶忙向花若溪所在的方向跑去。 晚上回家,林梦依旧睡在父母家,她怕又做恶梦,但奇怪的是,自宁怿去世后,连续一个月她都没有做过恶梦, 别说恶梦,普通的美梦也没做过,她常常一觉到天明,一晚无梦。 她去找林希,发现林希也不再做恶梦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宇文皓心情大好,对待林梦也不像往日那么刻薄。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梦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她依旧学校,公司,快餐店三头跑,常常忙的脚不沾地。 环宇又签了一批新人,其中包括:楚辞,杨柳依依,紫苏叶三人。 有好多电视台邀请林丹青夫妇上综艺节目,也有邀请林梦的,但都被她拒绝了,原因很简单,顾大教授不同意。 有一档综艺节目叫《明星夫妇和他们的女儿们》,是关于女儿们情感观察类的节目, 几乎就是日常拍摄,当然也有一定的剧本,最主要的是酬劳很丰厚。 林梦本来都签了合同,最后在顾长宁的强烈反对下只好放弃,当然也赔偿了对方不少的违约金,林梦心疼的直掉泪,她现在很需要钱…… ****** 这天晚上,林梦从公司下班回家,打开门,换好拖鞋,刚要上楼,忽听书房传来花若溪和顾长宁的对话。 她刹住脚步,悄悄向里望去: “长宁,你的病不能再拖了,下个礼拜二,我陪你去美国做手术,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费用住宿等都不需要你操心!” “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心里乱的很!”顾长宁的话里有一丝慌乱与害怕,“我怕我死在手术台上,我……” “不会的,现在医学发达,你还不到三十五,别乱想。约翰是全美最好的心外科医生!” “公司那么忙,你现在离开合适吗?林甜甜一个人能行吗?”顾长宁有些担忧地皱眉。 花若溪握住顾长宁的右手,凝视着他,郑重道: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重要的过你!你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后面的话林梦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因为她的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她捂着嘴,悄悄退到玄关处,换好鞋,穿好大衣,转身飞奔出房门。 她开着车漫无目地的行驶在街头,脑中始终回荡着一句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重要的过你…… 原来,在花若溪心中最重要的人果然只有顾长宁,原来,她和孩子都不算在重要的人里面……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把车停在路边,爬在方向盘上哭的撕心裂肺…… 原来刺伤一个人,真的只需一句话,一个眼神即可…… 原来近在咫尺,心隔天涯是如此的痛……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爱花若溪到了如此之深,容不下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是自己,哪怕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同样深爱着自己…… 误会 林梦在车里哭够了,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和花若溪的家,她此刻并不想回去。 至于父母家,她回去只会被父母亲骂出来,还会说她不懂事! 店里,她一个人不敢住,尚品居的房子好久没打扫了,何况自从庙里出事后,她就不敢独处了…… 林希那里更不行,她可不想看宇文皓的脸色;林韩那里也不行,她姐一向看她不顺眼,去了也是挨训…… 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看着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家的人,她的心找不到家了…… 一如四年前,她在新婚之夜发现叶明出轨之后的迷茫与无助…… 与那次不同的是,她当时只是迷茫与痛恨,并不伤心,因为她并不爱叶明; 可现在,她心痛的无以复加,想装也装不下去!何况,花若溪那么聪明,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内心…… 感情靠哭闹,靠乞求,只会让对方看不起…… 她突然发动车子向格林别墅的方向驶去…… 格林别墅是林枫新购置的房子,凭她和夏雪的关系,去打扰她也不必过意不去。 林梦在门房登记好信息后,将车开到林枫所在的别墅前。 她伸手按响门铃,房门打开,一个她从来不曾想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大吃一惊,往后退了几步,看看门牌号三排8号,没错呀! “进来吧,外面冷,你哥正在洗澡呢!” 蓝依宁被林梦的表情逗笑了,笑着往里让,动作娴熟,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林梦心中诧异,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蓝依宁和林枫从小一起玩儿到大,也许是她多虑了! “甜甜,你先坐在沙发上暖暖身子,我去帮你冲奶茶!小张,你回屋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招呼就好!” 蓝依宁含笑对保姆小张说,小张答应了一声便回自己屋去了。 蓝依宁不顾林梦诧异的眼神,走进厨房去帮林梦冲奶茶。 林梦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看看手表已将近十二点了,掏出手机看看,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她赌气将手机关了机, 又狠狠打了沙发靠枕几下出气,一回头,就见蓝依宁捧着一杯红豆布丁奶茶出来。 蓝依宁将奶茶放在茶几上,含笑望着林梦:“喝一杯奶茶暖暖胃吧,也刹一刹你的火气!” 林梦脸上一红,双手捧着奶茶尴尬的开口:“依宁姐,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我哥这里?” 蓝依宁穿着纯白色的丝质睡裙,小腹微微隆起,她撩撩髦发,又摸摸自己的小腹,笑的一脸温柔: “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小侄子,这可是你们林家唯一的男孙,我怎么不可以住在这里?” “什么?哎哟!”林梦一激动,一不留神将桌上的奶茶打翻了,溅了她一身,右手食指烫起了一串燎泡, 好在她穿的厚,腿上并没烫着,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依旧美丽高贵的蓝依宁,只觉得她此刻的笑容十分刺眼。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鲁莽!” 林枫从旋转楼梯走下来,一边收拾桌上的残渣,一边叹气道。 蓝依宁赶忙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碘酒帮她消毒,又拿创可贴帮林梦贴在右手食指上,柔声问:“还疼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矫情了!”林梦抽出自己的右手,讥笑道。 林枫将收拾好的奶茶扔在垃圾桶里,瞪了林梦一眼,斥责道: “怎么和你嫂子说话呢?她现在怀着孕呢!依宁,你先上楼去吧,我和甜甜谈谈!” “好!”蓝依宁含情脉脉地望了林枫一眼,转身走上楼。 见蓝依宁已走,林梦怒视着林枫: “夏雪呢?夏雪怎么办?那么爱你的一个女孩,你怎么可以不要她?” “夏雪有喜欢的人了,也是她和我提的离婚,我们领证将近一年,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 离婚后,我把御景苑的别墅送她了,我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林枫颓然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俊美的脸上满是痛苦,他从抽屉里拿出雪茄抽了起来,烟雾燎绕中的他显得十分落寞无助…… 林梦彻底懵圈了,不解地望着林枫: “哥,夏雪一向洁身自好,又爱了你这么多年,她不会出轨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枫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淡淡地开口:“别提夏雪了!你和若溪吵架了吗?要不这么晚还不回家!” 林梦坐在林枫身边,有些感伤的看着他,咬着唇委屈道: “我们没有吵架,花老师那么成熟理智的人,怎么可能会和我吵架呢! 我只是心烦意乱,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所以想到了夏雪,没想到……” “你工作中不顺心还是学习上吃力?” 林枫掐灭烟蒂,伸手将林梦揽在怀内,摩挲着她的头顶,柔声问, “是不是你觉得自己不够努力,在你花老师面前自卑!” 林梦眼圈一红,点点头: “我不知道,我很苦恼,我虽然和花老师结婚一年多了,孩子也生了,可我总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不是最重要的,在他心里我不知道排在第几…… 我只是个庸俗的小女人,只想在老公心里排第一。” “你呀,还是小孩子心性!若溪成熟稳重,他但凡和你结婚肯定是爱你的! 不然,依宁也好,柳盈霜也罢,包括戴姝怡在内,哪个不是才貌双全,人家既然选择了你,你就别乱想了! 你们女人,太过感性,一句简单的话也能解读出好几种信息来!”林枫捏捏林梦的鼻子,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心中一动,喜上眉梢扳着林枫的脸仔细端详半天,甜笑道: “哥,是不是你们男人和我们女人的想法不同,同一件事,看法不同?” 林枫含笑点点头,将林梦的手从他脸上拿开: “很简单,比如女朋友过生日,男朋友由于工作忙,忘了给她买生日礼物, 女朋友就会哭闹说男友不爱她,还会拿其他人的男朋友做比较,甚至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翻出来,也此证明男朋友不爱她。 可男人则认为,他只是忘了买生日礼物,与他此前的行为没有多大关系,应该就买礼物这件事争吵,而不应该把陈年旧事也牵扯出来,这很不理智。 你们女孩或者女人,总爱在小事上计较,在细节处琢磨,好多男人并不懂女人的这种小心事,这也正是男女相处的矛盾所在。” 林梦心中豁然开朗,抱着林枫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撒娇道: “哥,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在你这儿睡好不好?” “好……”林枫刚说了一个字,就听门铃响了,他赶忙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花若溪就大步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发怔的林梦,无奈地摇摇头: “依宁说林梦在你这里,我还不信,大半夜的,手机也不开机,玩失踪,你也不怕爸妈担心!” 林梦怀抱抱抌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有些不悦地开口: “我来我哥家,也不是外人,我爸我妈知道了也不该生气呀!” 林枫见花若溪满脸疲惫,可见找了林梦好久,他白了林梦一眼,无奈道: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和若溪回去吧!住在我这里离学校远,一早又堵车,也不方便!” “我不回去,做妹妹的来哥哥家住一晚也不行吗?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林梦忽略花若溪警告的眼神,生气地质问林枫。 林枫尴尬的挠挠头,刚要开口,忽见蓝依宁从楼梯上下来,林枫赶忙走上去扶住她,关心道: “怎么又下来了,我一会儿就上去了!” 蓝依宁望着林枫轻声细语道: “我有点不舒服,你陪我上去好不好?让若溪先哄哄甜甜,她从小被众人娇惯大的,若溪不了解,你这个亲哥还不了解吗? 若溪,你别和甜甜一般见识,你毕竟是男人,又比她大那么多,让着她点儿!” “谁用你多管闲事,就会装好人,比绿茶还绿茶!” 林梦现在看蓝依宁非常的不爽,她越装的温柔大度,越让她反感。 一个人怎么可以嫁完堂哥又嫁堂弟,脸皮比城墙还厚,可以肯定夏雪一定是被蓝依宁离间走的! 要不,夏雪喜欢了林枫十几年,好不容易结婚了,怎么可能轻易就退出呢? 林梦的话刚出口,林枫和花若溪就同时回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她拎起桌上的包,赌气走出别墅大门。 林枫冲花若溪尴尬一笑:“若溪,甜甜太过任性了,希望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花若溪摇摇头苦笑道:“习惯了,你们也早点儿休息吧,晚安!” “路上小心!”蓝依宁柔声说。 花若溪笑而不语,转身向外走去。 ****** 从林枫家出来,林梦依旧开着车漫无目地的瞎转悠,花若溪开着车不紧不慢尾随她而行。 十二点一过,街上的路灯都已熄灭,正在想事情的林梦一不留神和迎面驶来的一辆三轮车撞上了。 好在她开的并不快,对方也开的不算快,三轮车又是逆行,人没事,饶是这样,也把林梦吓出一身冷汗。 花若溪出于人道主义,赔偿了老大爷一千块钱,老大爷过意不去,把车里拉的各种水果都拿了一大堆放进花若溪的车里,然后喜笑颜开的离去了。 “上宝马车!”花若溪看着发怔的林梦命令道。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那我的车怎么办?” “请代驾,到后面车上去!”花若溪一面说一面打电话。 两人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一点钟了,顾长宁见林梦脸上还挂着泪珠,又看看满脸愠色的花若溪,调侃道: “你又挨揍了?动不动深更半夜离家出走,是该好好收拾收拾!” 林梦脸上一红,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头深深埋在枕上,闭口不言。 花若溪一边换鞋一边赶人:“你今晚去长宁那里住,我不想看到你,心烦!” 说完,也不理尴尬的两人,径直上楼去了。 林梦满心委屈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跟随顾长宁来到他的屋子。 顾长宁一边换睡衣一边叹气道: “林甜甜,你能不能懂点儿事儿,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总爱干一些傻事,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你?” “谁会担心我?你还是花老师?我现在没人疼没人爱,回娘家,人家说我嫁人了,不能总在娘家; 去哥哥家,嫂子也不待见;回到这里,那边是花老师的家,这边是你的家…… 我是一株无人理睬任人践踏的小草……” 林梦窝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喃喃自语道。 顾长宁叹口气,走到她身边,将她的脸转向自己,逼视着她: “我下周二要去美国做手术,你难道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 也许,万一,我下不了手术台,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你一点儿也不想我吗?” “当然想,可是,我不是医生,又帮不上你的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做,你的病情又拖不起,我心理也很难受,我……” “林梦,你有没有爱过我,说实话,看着我的眼睛!” 顾长宁捧着她娇俏的小脸,直直望进她美丽的杏眼。 林梦不敢直视顾长宁深情的双眸,她双眸低垂,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声音软软的: “不知道,说不清楚,我连花老师爱不爱我也搞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爱是个很虚幻的东西! 好多人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过爱情,一辈子也活的好好的!” “爱一个人就是:你生病了,受伤了,对方比你还难受,恨不能代替你去承受这一切; 就像去年,你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奄奄一息,我和若溪都恨不能代替你去死! 在那段时间,我们俩胡子拉碴,茶饭不思,日夜守在你身边,两个人都瘦了将近二十斤…… 我无法想像失去你会怎么样,也许或发疯,也许一辈子心门紧闭,再也接纳不了任何人……” 顾长宁的双眸不由湿润了,他轻轻拂过林梦娇美的容颜,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双唇…… 林梦被他亲的缓不过气来,差点窒息,她使劲儿去推他…… 奈何今晚的顾长宁异常霸道疯狂,无论她怎么捶打,他就是不肯放开她…… 尴尬的瞬间 “顾老师,顾老师,你快放开我,我……我家亲戚又来了,我肚子疼的不行……” 林梦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推顾长宁。 正在兴头的顾长宁当然不肯停下来,俯身再次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林梦又羞又急,嘴又被顾长宁堵上,四肢也被他牢牢拑制,她认命地闭上了眼…… 正当她眉头紧锁,痛苦不堪之际,忽觉身上一轻,顾长宁离开了她,转身去了洗手间。 林梦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低头一看,顿时羞的满脸飞红,恨不能找块豆腐撞墙。 她赶忙将染红的床单撤下来,正愁怎么办之际,忽见顾长宁拿着崭新的白床单走了进来。 顾长宁一面换床单一面不着痕迹地瞥了羞红了脸颊的林梦一眼,淡淡地开口: “你还是去和若溪睡吧,我这里没有你需要的卫生用品,也没有药!” “那床单怎么办?要扔了吗?”林梦尴尬地挠挠头。 顾长宁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败家的女人,一脏就扔,过几年,我和花若溪都老了,你是不是也要换新人?” “哪有,人和东西能一样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林梦红着脸反驳道。 “快去吧,我要睡了!”顾长宁挥挥手。 林梦无奈地撇撇嘴,只好又回到花若溪这里。 门铃响了好久,花若溪才满脸不耐烦地打开门,见是林梦,皱眉道: “这都几点了,你不打算睡觉了?” “我来大姨妈了,没有换洗衣服!”林梦边说边推开花若溪冲进卫生间。 等她收拾妥当,来到二楼卧室时,花若溪早已帮她准备好了暖宫贴,热水,中成药等。 林梦刚要开口,花若溪指指桌上的药: “先把药吃了,等长宁的手术做完后,找个靠谱的老中医好好调理一下,彻底去根才好!” “我不要喝黑乎乎的汤汁,闻着就恶心!” 花若溪递给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在他的逼视下,林梦不情不愿地喝了药。 花若溪一边帮林梦贴暖宫贴,一边叹气道: “我真觉得我像你爹,衣食住行,包括你的各种小情绪,我都要照顾到。 稍微不留意,你的思想就走了岔路。你只知道自己伤心,从来不知道你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对别人也是一种伤害! 只允许自己对别人说尖酸刻薄的话,却接受不了别人说的一句真话!” “我当初就说我配不上你嘛,我本来就一大堆缺点,又不温柔又不贤惠,事业上也帮不了你,只会拖你后腿……” 说到这里,林梦眼圈泛红,甩开花若溪帮她按摩肚子的右手,赌气拉过被子蒙住头装睡。 花若溪被她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沉思片刻,关了灯,上床睡觉。 林梦见花若溪居然对她不理不睬,而且很快就呼呼睡去, 她心中越发气了起来,掀开被子,靠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头抵在膝盖上默默垂泪…… 独自伤感了一回,回头见花若溪依旧睡的死沉,她心中气不过,抬脚踹了他几脚,穿上拖鞋,来到客厅换好鞋袜,正准备出去。 忽听花若溪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 “这都凌晨三点半了,你还要去哪儿?拿自己的身体惩罚别人,不但幼稚而且愚蠢! 你病了,难受的是你自己,我和长宁都替代不了你,我顶多替你花点儿医药费!” 林梦本来只是气花若溪不哄她,心中气不过,可穿好衣服后又不知该去哪儿,听他如此说,心中有些松动, 可这口气怎么也不顺,冷哼一声:“用你管,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死了也与你无关!” “好,很好!我成全你!” 花若溪怒极反笑,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将她的包包塞到她怀里,顺手将她推到门外。 “砰”一声关上房门,又从里反锁上门,上楼睡觉去了。 林梦被花若溪推到门外,心中羞愤交加,想走,不知该去哪里,留下又不甘心! 正在惆怅之际,忽听顾长宁的房门打开了,他伸手将林梦扯了进去,关上房门。 “你到底因为什么生气?闹了一晚上的别扭,不累吗?” 顾长宁伸手揉揉太阳穴,无奈地看向一脸委屈的林梦。 被顾长宁一问,林梦突然说不出话了,她总不能对顾长宁说,她生气是因为在花若溪心里他比她重要,她吃醋…… “唉……”她长叹一声,烦躁地揪揪头发,颓然坐在沙发上,黯然开口, “都说相爱容易,相守很难,我现在才觉得这句话是真理。 我本来在你们俩面前就自卑,无论从个人能力还是从家庭背景以及文化修养上,我……” “既然你觉得和花若溪在一起这么自卑又这么痛苦,那就别和他在一起了,世上也不只他一个男人……” “不行,顾老师,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在花老师心中,你最重要,比我重要多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林梦猛然抬起头,诧异地望向顾长宁。 顾长宁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红晕,他走到林梦身边,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呢喃: “如果我真的下不了手术台,你会不会伤心落泪?” “顾老师,你不会有事的,你会长命百岁的!” 林梦赶忙捂住顾长宁的嘴巴,心中一酸,眼泪不由落下来。 顾长宁心中大为感动,将她紧紧拥入怀内,声音暗哑: “如果,如果我手术成功,你再也不可以离开我,好吗?” “好!” “也不可以不要我!” “不会的!” “如果我手术十分成功,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你能不能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 林梦突然说不出话了,她此刻睡眼惺松,大脑一片浑浊,眨眨干涩地双眼,迷茫地望向顾长宁。 顾长宁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语带乞求地说: “你陪我去美国做手术好不好?有你在,我才有信心,否则,我怕自己撑不下去,我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 “我,我陪你去!”林梦不忍看他难受,坚定地点点头。 顾长宁喜上眉梢,将她紧紧拥入怀内,下巴抵在她额头,声音中有一丝的颤抖: “如果,如果我的手术一切顺利,你可不可以只和我在一起…… 若溪那么优秀,又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离开你,他依然会过得很好,何况,在他心里,爱情并不是唯一…… 曾经,他和柳盈霜如胶似漆,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两人又做回了普通朋友……” “花老师曾经也和柳盈霜谈过?” 林梦心中不由一痛,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顾长宁。 顾长宁郑重地点点头:“盈霜那样完美的女人,是大多数男人心中的理想妻子,很少有男人不对她动心!” “那你呢?你有没有曾经喜欢过她?”林梦有些酸酸地开口。 顾长宁脸上一红,避开她探询的目光,黯然道:“我身体不行,就算有那种想法,也不敢表达!” 林梦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仿佛吃了一箱子的柠檬,既酸又涩,还夹杂着一丝嫉妒…… ****** 第二天,林梦直睡到上午十点钟才醒来,她揉揉干涩地双眸,又伸了个懒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回头,就对上顾长宁戏谑的双眸。 她脸上一热,赶忙下床洗漱,收拾妥当之后,她见顾长宁依旧赖在床上,她疑惑的看着他:“顾老师,你和学校请假了?” 顾长宁点点头,慵懒地靠在床头,微笑地凝视着林梦: “早餐在桌上,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然后去逛街。 上次你放我鸽子,这回不许在失信了!学校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何况,马上就放假了……” “还有期末考试呢,你想让我还挂科?” “等我做完手术,你好好讨好我,多说点儿甜言蜜语,我不会让你挂科的!” 顾长宁瞥了林梦一眼,调侃道。 林梦不知如何回答,摇头噘嘴道: “不妥,搞定了你,还有其他科的老师呢,尤其秦教授,横看我不顺眼,竖看我讨人嫌,我能过得了才见鬼了!” “傻瓜,你搞定了我,我帮你搞其他老师,还有论文……”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林梦就冲到他身边,抱着他一顿乱啃,笑的一脸谄媚: “你早说呀,我最会说甜言蜜语了,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顾长宁一手擦脸上的口水,一手抓住林梦不安分的小手,喘气道:“别乱摸,会出事的……” 林梦脸上一红,扑进他怀里娇笑不止…… 顾长宁抚摸着她的长发亦笑个不住…… “林甜甜,你跟我来!”花若溪冷冷的声音传来,正在打闹的两人立刻停下动作。 林梦看着一脸严肃的花若溪,心中一阵发怵,她求助地望向顾长宁,后者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去吧,没事儿的!” 林梦只好忐忑不安地跟随花若溪回到他的屋子。 林梦刚关上房门,就被花若溪摁在沙发上拿扫床刷子狠抽了几下屁股,一边打一边骂道: “你一天到晚就会气我,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还不领情,你气死我了! 你混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混球,我……” “若溪,有话好好说,你一向冷静温柔,怎么能打女孩子呢?” 柳盈霜从厨房出来,赶忙拉住花若溪。 花若溪气的将手中的扫床刷子扔在地下,转身走进书房,“砰”一声关上房门。 林梦从沙发上爬起来,捂着隐隐作痛的臀部,一抬头又对上柳盈霜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脸上一红,又气又羞又尴尬,低下头一言不发。 柳盈霜含笑望着林梦,摇头道: “你昨晚去了长宁那里,为什么不告诉若溪,而且两人手机还都关机。 你知不知道若溪找了你一睌上,到现在一眼没合,他担心死你了,他都准备报警了。 是我提醒他说你可能在长宁那里,两人置气,故意关机, 他才如梦方醒,查看监控,确定你去了长宁那里,这才放下心来!” “盈霜姐,你一直都很喜,一欢花老师吧!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我连嫉妒的话也说不出。 因为你太过于完美了,让人找不到能嫉妒的地方。” 林梦说的是真心话,柳盈霜这样近乎完美的女人,让她相形见绌! 其实,抛开其他的来说,她自己也觉得花若溪那样的男人,应该和柳盈霜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不但外人看着不配,她自己也压力重重…… 林梦心中的想法,柳盈霜当然不知,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望着林梦正色道: “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并不是看对方是否优秀,而是自己心中的一种感觉,感觉对了,和他在一起,会让你身心皆放松…… 你会在他面前露出最脆弱的一面,甚至会无理取闹,也能让一向冷静理智的他乱了方寸,暴跳如雷! 所以,若溪是真的爱你的,他对我一向很理智,从来没有失态过,我们俩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但却做不成夫妻,因为他并不爱我……” “可是,顾老师说你们以前在一起过,后来又分手了,你们这么合拍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分手?” 沉默片刻,林梦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惑。 柳盈霜心中一动,神色复杂地望着林梦,忽又垂下眼睑,避开林梦的注视。 转身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拿过衣架上的烟灰色大衣,一面穿大衣一面望着林梦,柔声道: “不要气你花老师了,他爱惨了你。他当初只因为长宁也喜欢我,所以毅然决然地就放弃了我……” “顾老师原来真的也喜欢过你,难怪他对你赞赏有嘉,他说你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 美丽,温柔,知书达理,又有能力,而且不像一般女人那样感性,一直很理性……他对你都是赞美之词!” 林梦越说越觉得自己和柳盈霜差的天上地下,她心中一阵失落,走到柳盈霜面前,抓着她的手,真诚地望着她美丽的大眼晴, “盈霜姐,你不要走,你陪陪花老师吧,他现在看我很不爽,我也出去躲躲,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你走了试试!林甜甜你皮还痒的不行,是吗?” 一语末了,只听花若溪愤怒的声音在她声后响起。 林梦吓得深身一哆嗦,赶忙躲到柳盈霜身后,拉着柳盈霜的衣袖陪笑讨好:“盈霜姐,救救我,花老师还要揍我!” 柳盈霜抿唇一笑,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溪闪身将林梦从她身后揪了出来,打开房门, 给了她一个自便的眼神,柳盈霜会意,回了林梦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拎着包跨出房门,顺手关上门。 花若溪将门从里反锁,一步步向林梦走来,眼中缊含着滔天怒火,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缓和了一下情绪,冷冷地望向林梦: “说一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动不动手机关机玩失踪?动不动闹脾气离家出走? 一言不合,就否定别人对你的爱,你是眼瞎还是心盲看不到别人对你的爱?只会在脑中意淫?” 林梦被花若溪眼底的怒火吓坏了,连连向后退,退到阳台无路可走,只好委屈地开口: “你根本就不爱我,对谁也温言细语。只对我冷言冷语,动不动还揍我! 明明是你和顾老师缠着我,到现在所有人都说我烂情,花心! 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一片绿叶来衬托你这朵鲜花的!我即不聪明也不理智,一无是处,那我求你离开我吧,省得我给你丢脸。 你花大教授也不是找不到女人,爱你的女人大卡车也拉不完,何必在我这里受委屈呢!” “原来我所做的这一切,在你看来只是为了衬托我的存在,哈哈哈……” 花若溪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林梦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梦被他笑的毛骨悚然,皱眉道:“花老师,你傻了吗?这有什么可笑的?” “林甜甜呀林甜甜,我花若溪到底上辈子欠了你多少债,这辈子要如此来还?” 花若溪止住笑声,走到餐桌旁,一边喝牛奶一边狠狠地瞪了林梦一眼, 又使劲戳戳餐盘上的煎牛排,吃了两口,放下刀叉,只喝了一大杯牛奶垫肚子。 林梦肚子也饿的“咕咕”响,但又不敢说,怕花若溪骂她,她看着一肚子美食,馋得直咽口水,肚子时不时的还给她来段空城计。 她咽了口口水,讪笑道:“那个,花老师,我还没吃早点呢!” 花若溪一边擦嘴一边冷笑道:“你都不想和我过了,还好意思吃我的饭?” 林梦脸上一红,恼羞成怒道:“不吃就不吃!反正你前女友做的饭,你也不舍得让我吃,我也不稀罕吃! 等顾老师手术后,如果他能恢复正常,我们俩还是分手吧,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我也配不上你……” “林甜甜,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花若溪就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餐桌上,蓦地拉下脸,沉声道。 坦诚相待 “我,我,我……” 林梦一向怕花若溪,此刻花若溪脸比外面的天气还冷,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低眉垂首靠在窗前一言不发。 “再给你最后一次申诉的机会,如果你的理由能说服我的话,我同意和你分手! 注意是分手,不是离婚,因为我们俩现在没法离婚!” 花若溪边说边拿过架子上的财经杂志看了起来。 林梦不解地睁大双眼:“为什么不能离婚?法律也没规定不可以离婚!” 花若溪一边看报纸一边冷笑道: “第一,我爸不同意;第二,你爸也不会同意;第三,银行也不能同意;第四,环宇的各大股东也不会同意! 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和我现在代表的不止是自己,还是环宇的名片,尤其你还是公司法人代表! 如果你有能力,可以独力还银行几十甚至上百亿的债务,那么,我也可以成全你……” “花老师,你好阴险,让我当法人代表是想坑我吗?出了事儿,全都是我的责任!你好坏!” 不等花若溪说完,林梦就冲到他面前,掐着他脖子,大怒道。 花若溪轻轻拿开她的手,将她拉在自己腿上坐下。 伸手捏捏她挺俏的鼻子,又刮了刮她红嘟嘴的嘴唇,最后在她鼓鼓的腮帮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林梦吃痛,“哎呦”一声,花若溪赶忙含住她美如樱花的双唇,将她的愤怒与不甘统统融化在深情的热吻中…… 几次热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林梦爬在花若溪肩膀上娇嗔道: “花老师,你为什么要让我当公司法人代表,你是不是故意使坏?” 花若溪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讥笑道: “是呀,我为你欠了一屁股外债,当然不能轻饶了你,万一,你不高兴了,要和我离婚,那我不鸡飞蛋打了吗? 我是搞投资的,干什么都要有回报,我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不起,花老师,我错了,我其实在你面前特自卑,而且也好面子! 我又怕别人说我没本事只会靠老公,也怕时间长了,你真的会讨厌我,因为我真的不如柳盈霜出众,也不如我姐那样能干! 长了这么大,我被人夸的最多的话就是长的漂亮,身材好,性格活泼开朗,此外在无过人之处…… 我也很痛苦,所有人都说我不能干,就是你能干,人家在背后也会说你靠老公靠老爸……” 花若溪将林梦的脸转向自己,凝视着她,望进她迷茫无助的杏眼里, 见她想要逃避,他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肩膀,强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爱我,我就爱你,你不爱我,我就不爱你!” 林梦避无可避只好迎上花若溪灿若星辰的双眸。 花若溪轻笑出声:“你呀,和我真是天生一对,一点儿也不肯吃亏!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和我闹别扭吗?” 林梦脸上一红,低下头沉默不语。 花若溪沉思片刻,笑问道:“是因为柳盈霜?” “才不是呢,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和我结婚以前的事,我也犯不着吃醋!” 林梦挣脱花若溪的拑制,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花若溪大手一伸,又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低下头,嘴唇紧紧贴在她右耳,声音低沉又酥麻: “我刚才在脑中仔细回想了一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家猪宝宝居然在吃长宁的醋,呵呵! 你呀,又傻又可爱,我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重要的过长宁,那只不过是套用了你的名言而已! 怎么,同样的一句话,你听了又是伤心又是哭,我听了难道心里就好受不成? 你呀,还是小孩子脾气,不会换位思考!你花老师我也是人,不是神,也会吃味的!” 说着狠狠咬了她耳垂一下。 “哎呀,疼,花老师!”林梦吃痛,边说边捶打着花若溪的胸脯。 花若溪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眼底涌动着炙热的火焰,他动情地说:“告诉花老师,你真的想离开我吗?” “不想,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我只是和你赌气,还有就是顾老师,我……” 林梦心中一痛,赶忙捂住花若溪的嘴,鼻子泛酸,声音沙哑, “我怕你不喜欢我了,因为我缺点那么多,而且我不确定你有多爱我,因为你很理智, 不像我这么喜形于色,我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心理在想些什么……” “那你心理到底爱不爱我,有多爱?”花若溪依旧紧盯着林梦的双眸不放。 林梦沉默片刻,搂住花若溪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摩挲着,娇笑道: “我肯定是爱你的,因为除了你和顾老师之外,其他打我的男人都被我拿酒瓶子砸坏了后脑勺…… 只有你揍我,我不生气,反正也没有打多疼啦,过一会儿就忘了,呵呵!” “傻蛋,记吃不记打,哈哈!” 花若溪低下头与林梦额头相对,鼻尖碰着鼻尖,又故意碰碰她的额头,见她疼的直皱眉头,他心情大好,不由大笑出声! 林梦捂着被花若溪撞疼的额头,嗔怪道: “花老师,你为什么比我还幼稚,又掐又咬又故意碰我,和你的外表一点儿也不相符。” 花若溪伸手揉揉林梦被他撞疼的额头,又吹了吹,哄孩子似的笑道: “这回宝贝不疼了,乖,亲我一下,有糖吃!” “讨厌,我不理你了!”林梦害羞地捂住双眼,窝在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花若溪摸着林梦的长发,低头嗅了一下,轻笑出声: “以后别用这么浓郁的洗发水了,熏得我快睁不开眼了!清淡一点儿就好,我并不喜欢太过浓郁的香味!” “知道了,这是梅佳欣带给我的,她一向喜欢浓烈的香味,她从你身边走过,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我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这种香味!” “宝贝,你和长宁有什么承诺吗?”花若溪一边摸着林梦的头发,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林梦心中“咯噔”一下,赶忙从花若溪怀里退出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低下头,咬着右手大姆指指关节沉默不语。 花若溪右手抚额轻叹一声:“宝贝,你听好了:第一,我永远不会和你离婚,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可能改变我的决心; 第二,我爱你远比你想像中的还要深,你是花老师的命,失去你,我只剩下行尸走肉, 虽然我并不会去自杀,但一个没有心的人与死了也没有差别; 第三,我远没你想像中那么强大,我也是个人,也会害怕,迷茫,无助,吃醋…… 其他的还好,我都可以一笑置之,但如果失去你的爱,我的心就空了…… 所以,不要相信其他人对我的评价,他们都不是我,并不十分了解我,包括盈霜,甚至是长宁!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或者是疑惑,请直接来问我,而不是通过其他人! 我花若溪就算在外人面前如何圆滑世故阴险,但在你面前展现的都是最真的一面, 我们是夫妻,患难与共,荣辱一体,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你有问题,说出来,我会帮你一起解决!夫妻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待吗?” “对不起,花老师,我以后不会再听别人乱说了,我本来准备和你分手,然后只守着顾老师就好…… 因为,因为我觉得顾老师比较可怜,他身体不好,又不会和其他女人交往……” “所以,你轻而易举就打算放弃我,只因为我身体强壮,又受女人欢迎,是吗?” 不等林梦说完,花若溪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冷然,面色陡变。 林梦被花若溪的表情吓到了,往后缩了缩身子,抬眸怯生生看了花若溪一眼,委屈地撇撇嘴: “是你说要坦诚相待的,我说了实话,你又凶我,我……” “对不起,宝贝,刚才是我失态了,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 你林甜甜这辈子只能是我花若溪的妻子!其他的人和事,你交给我处理就好,你只需要爱我就好!” 花若溪走到林梦身边,俯视着她,轻轻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 林梦和顾长宁在凯悦大厦转了半下午,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堆,当然都是顾长宁付的帐。 她现在被花若溪实行了经济制裁,穷的兜里比脸上还干净,哪有钱来高档商场买衣服呢? 两人转累了,来到旋转餐厅吃饭,在等待上菜时,顾长宁边喝茶边望着林梦:“花若溪揍你了吗?” 林梦脸上一热,一边搅拌咖啡一边冲他挤挤眼,干笑几声:“你明知故问!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嘛!” 顾长宁抿唇一笑,轻啜几口茶,揶揄道:“你就是皮痒欠他收拾,呵呵!” 林梦也嘿嘿傻笑起来,望着顾长宁清雅出尘的面孔,花痴道: “顾老师,你爹妈怀你们兄弟的时候都吃什么了?怎么一个个都长的这么俊美,而且还不娘! 这也太符合我的审美了,我虽然也喜欢帅哥,但欣赏不了现在的小鲜肉,太娘了…… 但现在流量当道,我又是干这行的,只能多签小鲜肉了……” 顾长宁被林梦盯的脸上一红,避开她贪婪的双眸,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嗔怒道: “色女,肤浅,浅薄的可怕!难道我吸引你的只有这张脸?” 林梦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见顾长宁脸色微沉,她赶忙拉着他的手陪笑讨好: “别生气嘛,和你开玩笑的!帅当然很重要,但对于男人来说,才华能力更重要! 不过有你这么帅的男人在身边,你就是什么也不干,我也愿意打工养活你的,毕竟养眼!呵呵!” “胡说,一个男人再帅,没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以及妻儿,那他也不配当男人!当然,靠脸吃饭的除外!” 顾长宁不赞同地摇摇头。 林梦噘嘴道:“不是说男女平等吗?为什么男的养女的天经地义,女的就不可以养男的?”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平等。首先,男女身体构造就不同,其次力量方面也没法比。 再次,女人每个月的生理期以及怀孕生子等对身体损伤太大,综上所述,男人照顾女人是应该的!” 说话之间饭菜已上来,林梦被花若溪说教了半天,只吃了少许东西。 就又被顾长宁叫出来逛街,买衣服的时候不觉什么,此刻一闲下来,顿觉饿的前胸贴后背。 菜一上来,她就狼吞虎咽起来,毫无形象可言,看的顾长宁直摇头。 顾长宁吃的慢条斯理,十分优雅。 林梦实在饿极了,哪里还顾得上形象,风卷残云般很快就吃完了,一边擦嘴一边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慨叹: “还是活着好,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夜景,吃到这么好的美食,听到这么优美的琴声,还有哇……” 林梦回过头望向一脸凝重的顾长宁,疑惑的问,“顾老师,你怎么啦?脸色那么不好看?” 顾长宁抬手指指他们斜对面,一位身穿白色高领毛衣的男孩:“宁怿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他还有双胞胎兄弟?” 听他如此说,林梦心中不由一动,赶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一看直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身穿白色高领毛衣的男孩不但和宁怿长的一模一样,就连右耳上那颗黑痣的位置都一样,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居然是宁悠悠。 林梦心中疑惑不已,就算是双胞胎也没有连痣的位置也一样的吧! 她和林希也是同卵双胞胎,虽然整体相似,但见过几面之后,大多数人都能分得清她们俩。 何况,她的左小臂内侧有一颗心形黑痣,林希则在左胸上有一弯红色胎记,哪有连痣的位置都长的一样的双胞胎了? 正在疑惑之际,忽见对方回过头幽幽地望了她一眼,只一眼,林梦顿觉如坠冰窟,浑身发抖,牙齿冷的上下打颤…… 暖气十足的餐厅里,林梦硬是打了个寒颤…… 林梦突然又想起梦中的场景,不由害怕起来,她站起身边穿大衣边急促地对顾长宁说: “顾老师,我们快走吧,我有些不舒服!” “好!”顾长宁会意,边穿大衣边望向男孩所在的位置,男孩大约二十上下,身形瘦削,脸色苍白,眼珠漆黑,双眸忧郁…… 他对着餐厅服务生微微一笑,对方被他的笑容所惑,怔怔地望着他发呆,连热饮洒在手上也不觉烫…… 这是个妖精般的男孩,不笑时像个忧郁深情的王子,笑时,又像妖精般迷人魅惑…… 顾长宁心中不大自在,牵着林梦的手快步向楼下走去,在路过男孩的位置时,宁悠悠淡淡地开口: “哥,一会儿我们去楼上影城看电影吧!” “好,你说什么好就做什么!”男孩边喝咖啡边幽幽地开口,声音温和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林梦想要停下脚步问个清楚,被顾长宁使劲儿抓着胳膊拽走了。 异样 “顾老师,我们还看电影吗?” 林梦心中有些不舒服,刚才那个男孩的眼神哀怨绝望,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一样, 而且他又和宁怿长的一样,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顾长宁握了握林梦的手,安慰道: “他是人又不是鬼,你也没做亏心事,怕他干什么?我还是想去看电影,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我陪你去,你别说了,你会长命百岁的,真的!” 不等顾长宁说完,林梦就赶忙捂住他的嘴,她不忍他再说下去。 两人携手走上五楼影城,挑选了一番,顾长宁选择了一部泰国爱情电影,两人买好票,又买了爆米花和水,携手走进影院。 由于不是节假日,又是小众电影,看的观众并不多,林梦一眼扫过去,不超过二十个观众,林梦心中也有些疑惑,以顾长宁的性格不应该爱看这种电影吧? 可他坚持也只好随他。两人找好位置坐好,灯光一暗,大荧幕开始播放起了电影。 林梦观看了十来分钟后就不想看了,剧情老套,演员也并不养眼。 她无聊的四处看看,一不留神对上一双哀伤凄婉的眼睛,她心中大骇,怎么宁悠悠和那个男孩也和她在同一个影厅! 她刚才进来时并没有看到他们俩呀,她的视力很好的。 她赶忙转过身,只是身后那道哀怨的眼神始终留连在她身上,她顿觉如芒在背。 再看大屏幕,一对相爱的年轻夫妻,刚结婚,丈夫就要去上战场打仗,新婚的妻子只好含泪送别。 三年后,丈夫从战场归来,夫妻二人团聚,曰子过的温馨而甜蜜。 只是,当某天两人携手去菜市场买菜时,众人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夫妻,不少人指着他们议论纷纷。 丈夫心中诧异,趁妻子回家做饭之际,再次来到菜市场,随手拉住一个老大爷询问缘故,老大爷颤声说: “孩子,你老婆早在你走的第二天,就被车撞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同死了,我们一同给她们办的后事。 她现在不是人,不信,你明天仔细看,她在太阳底下没有影子的!” 菜市场的其他人也纷纷做证,说他妻子早死了,现在的妻子并不是人…… 丈夫崩溃大喊,快步跑回家,仔细一看,在阳光充足的厨房,居然看不到妻子的影子,在看她的脸,白的不像正常人…… 看到这里,林梦鬼使神差般回过头看了一眼宁悠悠兄妹,男孩仿佛知道她在看他,他抬起双眸幽怨地望了她一眼…… 他的双眸漆黑如墨,居然看不到一丝白眼球,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红的像抺了口红一样鲜艳无比…… 林梦顿时害怕的打了个寒颤,她捂住嘴,回过头拉拉顾长宁的衣袖,颤声道: “顾老师,我们回家吧,我害怕!” 顾长宁回过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揽在自己怀内,柔声说: “你要是害怕就在我怀里睡会儿吧,等散场时我在叫你!电影才开演不到半小时,做事要有始有终。否则,都对不起这么高的票价。” “好吧!”林梦不想扫顾长宁的兴,便窝在他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正在迷糊之际,忽觉唇上一凉,一个没有温度的唇贴上她的唇,她吓的大叫起来:“快放开我!” 边叫边睁开双眸,这一睁眼,吓的她更加惊慌失色,只见一个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他没有任何温度的唇依旧在她唇边逗留,他呼出的气息没有任何温度…… 林梦吓的深身发软,颤声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你的顾老师,呵呵!”对方冲她妖娆一笑,低下头再次想要吻上她的樱唇…… 林梦吓坏了,使劲去推他,一回头,只见大屏幕上妻子正浑身是血,面容狰狞地向丈夫一步步走来,边走边凄厉地大喊: “你这个负心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林梦吓的魂飞魄散,赶忙回过头,只见眼前的男孩突然也变得面容狰狞起来,他狠狠掐住林梦纤细的脖颈,恨声道: “你也该死,你也是个负心的女人,我掐死你……” “啊,不要……”林梦大叫起来。 “林梦,林梦,快醒醒,电影散场了!”顾长宁摇醒睡梦中的林梦,一边帮她擦额头的汗一边关心地问, “你又做恶梦了?” 林梦此刻大脑一片混浊,茫然失措地任凭顾长宁帮她把羽绒服穿好,又帮她戴好帽子,手套,最后牵着她的手走出影院。 来到楼下,经刺骨的寒风一吹,林梦清醒了不少,她有些疑惑地望向顾长宁: “顾老师,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宁悠悠和她哥哥?” “没有,你估计是看了电影产生了联想,所以在梦中又梦到了他们!快十一点了,我们回家吧!” 顾长宁拉拉黑色大衣的领子,牵着林梦的手向停车场走去。 “顾老师,我们还是打车回去吧!我,我心里不安,怕出意外!” 林梦右眼皮跳的厉害,心中也忐忑不定,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顾长宁见她神色慌张,便点头同意,又抬手招了辆计程车,两人坐进车里,林梦赶忙扣好安全带,又帮顾长宁也系好安全带。 报出地址后,司机发动车子向t大公寓驶去。 一路平安,林梦心中稍稍放下心来,快到t大公寓时,从小区迎面驶出来一辆黑色奥迪,车开的飞快,直直向计程车撞来…… 计程车司机赶忙向右猛打方向盘,饶是这样,奥迪车还是撞在了出租车上…… 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林梦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金星直冒,刹那间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 林梦浑身上下仿佛被车碾压过,四肢百胲无一处不疼,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啜泣, 也有人在她身边焦急地转来转去,还有人在不停帮她擦拭额头的汗珠…… 她用力睁了好几回眼,才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众人见她醒来,全都松了一口气,钟婉婷一边帮她擦汗一边哽咽道: “甜甜,你想喝水吗?” 林梦缓缓摇摇头,眼前闪过众多熟悉的面孔,一个个都面带担忧地看着她, 她心中大为感动,只是人太过虚弱,并不想开口说话,看了众人一眼,又缓缓闭上了眼…… “医生,我妹妹已经醒过来了,为什么还不能开口说话?” 林枫见林梦依旧不肯开口说话,有些急促地问刚走进来的主治丈夫苏墨。 苏墨帮林梦仔细检查过后,含笑对林丹青等人说: “她身体并无大碍,在发生车祸的刹那间,长宁用身体护住了她,何况她还系着安全带。她暂时受到惊吓,过两天就好了,没事儿的!” “太谢谢你了,苏医生!” 钟婉婷听苏墨如此说,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地。 苏墨笑着摇摇头:“应该的,我去那边看看长宁手术做的怎么样!” “我和你一起去!”林韩见林梦并无大碍,随同苏墨一起去看顾长宁。 林希拉拉钟婉婷的胳膊,有些伤感的开口: “顾老师对林甜甜真好,几乎拿命来护着她!希望上天保佑,让顾老师好起来!” “是呀,那孩子人品真不错,希望他手术顺利!” 林丹青长叹一声,拍拍钟婉婷的肩膀,“我去看看长宁,顺便也和亲家聊聊天!” “你去吧!”钟婉婷眼眶一热,微笑点点头。 林丹青走后,林凡,林姝,林菲,梅佳欣,蓝冰蝶等先后赶来看林梦。 林梦早已又昏昏睡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缓缓张开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花若溪略显憔悴的双眸,她伸手指指桌上的水杯, 花若溪会意,赶忙拿起桌上的水杯送到她嘴边,她喝了几口后,嗓子不那么干哑了,咽了咽口水,声音依旧暗哑:“顾老师,他……” “长宁手术做的很成功,此刻已经醒了过来,一群人围着他呢,你不需要担心!等你身体不虚弱了,再去看他也不迟。” 花若溪边说边将她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掖到耳后,又握着她的右手在唇边轻轻一吻,含笑望着她, “感谢上苍,你和长宁都好一切安好!刚听说你和长宁出车祸时,我吓得腿都软了,心疼的受不了,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宝贝,以后千万别再吓我了,你花老师我心脏受不了!” “谢天谢地!太好了,顾老师没事就好!” 林梦喜极而泣,顾老师还活着,那真是天大的喜事。 花若溪赶忙开口劝道:“别哭了,你才刚刚醒过来,乖,千万别激动!” “知道了!”林梦赶忙答应。 花若溪询问医生后,拿粥来喂林梦吃,林梦饿坏了,很快就喝了一小碗粥,还要再喝,被花若溪阻止了: “听医生的话,一次不可喝太多。等过两天你彻底好了,随便你喝多少都行!” 林梦只好委屈地点点头,刚要开口,就见一群人从病房外走进来。 众人纷纷询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林梦眼眶一热,感动道: “我没事了,有这么多爱我的人,我好幸福!” 钟婉婷摸摸林梦的头,叹气道:“你呀,从小就不省心,没有一天不让大人操心的!” “妈,你和爸爸辛苦了,生了我们兄妹四人,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林希拉着钟婉婷的胳膊撒娇道。 林丹青无奈地摇摇头,看向花若溪说: “让你妈她们在这里照顾甜甜吧,咱们还是回公司吧!下午还有会议要开!” “也好,那就辛苦妈了!”花若溪含笑望着钟婉婷。 钟婉婷笑着摇摇头:“去吧,一家人哪里这么见外呢!” 林丹青和花若溪走后,林梦要去厕所,林希搀扶着她去洗手间。 完事后,林希看着林梦有些奇怪地开口:“林甜甜,我和你说件事儿,你别告诉任何人!” “什么事?”林梦睡了几天,腿软的不行,坐在登子上好奇地看着林希。 林希被林梦看的脸上一热,双手抱臂靠在洗手盆前,尴尬的开口: “自从宁怿死后,我确实再也没梦见过罗衣。可是,在梦中,总有一个男人和我在亲热…… 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可只要晚上一入睡,他准时到我梦中和我相会…… 我又不敢告诉阿皓,你知道的,阿皓占有欲强,那方面需求也强,我常常觉得受不了…… 现在不但要满足阿皓,睡着了还要被个陌生男人欺负,我……我好痛苦,又不能和任何人说……” “居然有这种事?你和方语轩说过了吗?”林梦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林希。 林希脸红道:“哎呀,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和其他人说呢!” “你还住在原来四面都是镜子的卧室吗?” “镜子都搬走了!”林希叹口气,幽幽地开口, “也许是我身体太弱了,所以邪气的东西总爱找我麻烦!” 林梦点头赞同: “要我说,你每天出去跑五公里,保证什么毛病也没有了,你就是闲的,才整天抑郁焦虑,金丝雀!” “我不理你了,你一天到晚嘲讽我!” 林希瞪了林梦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尴尬的林梦独自哀嚎。 三天后,林梦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趁众人都不在,她悄悄走到顾长宁的病房。 来到病床前,望着沉睡中的顾长宁默默出神,想到他奋不顾身护着自己,心中就柔软的一塌胡涂。 她俯下身缓缓吻上顾长宁的唇…… 谁知,她刚亲了一下,顾长宁猛然睁开睁,一把推开她,赶忙坐起身,拿过桌上的纸巾,边擦嘴上的口水边冷冷地望着林梦: “请你自重,我不喜欢陌生女人靠近我!” “顾老师,你还真幽默,呵呵!” 林梦被顾长宁的表情逗笑了,在他脸上刮了两下,拍手笑道,“我连你屁股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装什么圣男!” 顾长宁听了林梦的话后,脸上一红,恼羞成怒道: “以前是以前,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碰我一下!” “想也别想,你顾长宁生是我林甜甜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小样,做了一回手术,还变腼腆了,呵呵!” 林梦嬉皮笑脸地挑起顾长宁的下巴,故意笑的一脸色眯眯,“来,让本姑娘亲一个!” 边说边低下头去吻顾长宁的唇…… “啪”的一声,还没等林梦反应过来,她的左脸上就着了顾长宁一巴掌,她的左脸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 林梦捂着左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顾长宁:“顾老师,你,你居然扇我耳光……” “谁让你非礼我!我说了我不喜欢被陌生女人轻薄!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我送你去警察局!” 顾长宁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去看林梦。 林梦气坏了,明明是他一直缠着她,一哭二闹三威胁,她才勉强同意和他在一起的,现在两人感情渐深,小宝也出生了,他居然又来这一出。 “顾长宁,你是不是做了心脏手术之后,连着心也变了?为什么这么对我?你给我说清楚?” 林梦心中气不过,强扳着顾长宁的头望向自己。 顾长宁望向林梦的双眸充满了陌生与嫌弃,他冷笑连连: “听好了,不管我以前和你的关系如何,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 “休想,你还是我小儿子的爹呢!你想也别想,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林梦霸道地宣誓主权,她本来不想这样说,可被顾长宁眼底的冷漠刺痛了心,挑衅地捏捏顾长宁的下巴,佯怒道, “我又不是玩物,你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顾长宁从头到脚都是我林甜甜的! 你想甩掉我,我就把你的裸照放在校园网上,让你再也教不成书,哼!” “噗,哈哈哈!”一语未了,只听门口有人大笑出声。 林梦赶忙放开顾长宁,循声望去,只见苏墨正伏在门框上笑的不能自已…… 花若溪则斜倚在门口神色复杂地望着顾长宁。 林梦脸上一红,干咳一声,讪笑道:“花老师,你不是要开会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 “林甜甜,我再说一遍,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顾长宁避开花若溪审视的目光,冷冷地望着林梦。 林梦气极败坏地冲顾长宁大喊: “我不同意分手,你休想甩掉我!我又不是块抹布,你不想要就随时扔掉!” “结婚还可以离婚呢!法律也没规定不可以分手!女人,还是要有点自尊的好,死缠烂打很让人看不起!” 顾长宁不理会林梦喷火的双眸,冷冷地开口。 林梦气怔了,呆呆地望着顾长宁不说话,他眼底的冷漠与疏离是那么刺眼,狠狠刺痛了她的心,她鼻子一酸,哽咽道: “顾老师,您说的是真的?真的要和我分手?” 顾长宁点点头,正色道:“我想重新开始,请不要再纠缠我!” 林梦再也说不出话来,眼含泪水怔怔地凝视着顾长宁…… 她隐隐觉得顾长宁再也不会爱她了,他的心已经和她渐行渐远…… 她感觉自己的心碎裂成片,疼痛从心脏向四肢百胲扩散,她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变化 林梦从医院出院后,又去找了顾长宁几次,顾长宁态度依旧冷淡,甚至都不愿过多和她交谈。 林梦心中大恸,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手术过后的顾长宁性情大变,视她如洪水猛兽…… 还是,他在做手术之前就决定和她彻底分手? 一想到,他和她的缘份止于车祸前,林梦就心痛如绞,刚刚恢复过来的身体再次病倒,而且还病的十分严重,好几天高烧不退…… 钟婉婷看着憔悴不堪的林梦,泪如雨下,哽咽道: “若溪,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长宁为什么突然就不理甜甜了?他都愿意拿命护着甜甜了,为什么手术后又立马要和她分手? 甜甜病成这样他也不来看一眼,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绝情?” 正在帮林梦物理降温的花若溪手中的动作一滞,神色复杂地望着烧得满脸通红的林梦,喟然长叹道: “长宁,他曾经说过,如果手术顺利,他想做个正常的人,不想再搅在我们中间了! 他一向说到做到,所以,他是不会再来看林梦了!” “胡闹!他把甜甜的心也勾走了,而且孩子也有了,现在又说这种话,这像话吗? 这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该说的话吗?早知如此,当时为何要招惹甜甜!我女儿因为他又是车祸又是昏迷…… 花若溪,这就是你说的会给她的幸福生活吗?” 林丹青狠狠拍了茶几一下,茶杯里的水顿时溅了一茶几。 林韩赶忙拿纸巾收拾干净茶几上的水渍,嗔怪道: “爸,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和林梦领证的是若溪,在法律上,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当时因为情况特殊,又加上长宁是若溪的亲弟弟,若溪思索良久,才同意三个人在一起。 这对于若溪来说,也是一种难堪与煎熬,毕竟没有人喜欢和其他人分享爱人。 现在,既然长宁愿意退出,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若溪和甜甜的生活也能恢复正常,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您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怪若溪呢?” “就是爸,花老师对林甜甜多好呀,她从出车祸到现在,花老师不日不夜的照顾她,人都瘦了一大圈儿,您还怪他!” 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林希,也替花若溪辩解。 经两个女儿提醒,林丹青自悔失言,又想想花若溪对林家所做的一切,有些内疚地望向花若溪: “若溪,刚才爸一时急火攻心,口无遮拦,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就像楚楚说的,既然长宁自愿退出,那么以后大家生活回归正常,皆大欢喜,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没事儿,爸,这件事确实是我没处理好,让甜甜受委屈了!” 花若溪摸摸林梦的额头没有先前烫了,稍稍放下心来,又拿过温度计帮林梦测了一下温度,叹气道, “38度,过会儿如果还烧的话,只能送医院了!” 钟婉婷收住眼泪,摸摸林梦的额头,含泪望着沉沉睡去的林梦,声音沙哑: “你这个傻孩子,你顾老师不要你了,不是还有你花老师吗?你花老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婉婷,别伤感了,刚才苏医生不是说了嘛,甜甜是心伤,身体上只是内心的反射而已, 她是个重情的孩子,一时半刻接受不了长宁离开她。等过段时间心情平复下来,她就又生龙活虎了!” 林丹青拍拍钟婉婷的肩膀,叹气道。 花若溪看着刚从门外进来的云中翔和宇文皓,含笑望着众人: “爸,妈,林希,林韩,中翔,阿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甜甜由我来照顾就好,有事儿我再通知你们! 何况苏墨也在这里,有问题找他就行。” “也好,婉婷我们先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林丹青揽着钟婉婷的肩向门外走去。 林韩,云中翔,宇先皓,林希四人和花若溪,苏墨告别后,也先后离去。 见众人离去,花若溪将门从里反锁,来到床前摸摸林梦的额头,温度降了下来,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坐在床前,伸出右手缓缓抚过她的全脸,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呢喃: “宝贝,长宁他再也不会爱你了!但你还有花老师,我会爱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子……” 花若溪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见林梦依旧没反应,他有些懊恼地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昏睡中的林梦“哎呦”一声,蓦地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她“哇”一声大哭起来…… 花若溪赶忙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想哭就痛快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顾,顾老师他死了,他……他在梦中告诉我,让我不要再想他,他想要沉睡,不想让人再去打扰他…… 他,他还说,现在的他灵魂早已不是他了……我好难受,想要追上去问清楚,可随着一阵烟雾,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我跑着去追他,可被一块大石头绊倒了,疼的我受不了,心疼,全身都疼……” 花若溪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帮林梦擦掉额头的汗珠以及眼角的泪水,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雾腾腾的杏眼,哽咽道: “既然长宁都这么说了,以后就忘了他吧!你还有花老师……” “不,不行,我要去问问罗衣,他为什么这么缺德,死了还要祸害其他人,我要把他赶走,把顾老师找回来!” 林梦边说边推开花若溪,就要下床,谁知,由于身体太过虚弱,还没等下床,就眼前一黑,栽倒在花若溪怀里。 恰在此时,苏墨从底楼书房上来,他赶忙和花若溪扶林梦躺好,又仔细替她检查了一番,最后无奈叹气道: “若溪,林梦身体虚的厉害,依我的建议,请方语轩过来,做催眠吧!否则,她伤痛过度,会出大问题的…… 长宁对她影响力还是巨大的,她也算是重情之人了,只是,现在的长宁,不知还能算是长宁吗? 有些事,甚至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在手术室时,长宁的心跳停止长达10分钟之久,包括刘院长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回天乏力了…… 偏偏他又奇迹生还,而且之后性情大变,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没什么值得怀疑的,现在的顾长宁除了那具皮囊之外,灵魂,也就是意识都是另外一个人的……而且,这也是他蓄谋已久的!” 花若溪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得颤抖,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再次睁眼,又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与冷静, “我会请比伯从美国过来给林梦做催眠,这件事,你知我知就行了! 就让那个人代替长宁活在世上吧,也好让父母亲心安!你知道的,以长宁的身子骨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苏墨双眸一暗,叹气道:“只好如此了,总比神形俱灭的好,叔叔阿姨总算有个念想,唉……” ****** 林梦在做了几次催眠之后,情况渐渐好转,烧也退了,食欲也大增,一个星期之后就又乱蹦乱跳了。 林家人全都欣慰不已。尤其钟婉婷,从林梦出车祸到现在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整个人憔悴不堪。 林梦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临近放寒假,课业紧张了起来。 林梦拉下的课太多,只好抓紧时间复习,好在有花若溪这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老公在,她轻松了不少。 这日,在小教室里,蓝冰蝶低下头悄悄碰碰林梦的右胳膊,附在她右耳上小声嘀咕: “你有没有发现顾老师有什么变化?” 林梦抬眸悄悄瞥了一眼正在讲台上讲课的顾长宁: 依旧玉树临风,俊美异常,只是他的双眸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迷离又忧郁。 自从林梦重新上课后,顾长宁再也没有叫她回答过问题,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主动向他问好,他却正眼也不瞧她,直把她当空气。 几次过后,林梦渐渐心灰意冷,就让这段感情陈封在记忆深处吧,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蓝冰蝶抬头看了顾长宁一眼,见后者并没有向她们所在的位置看来,她收回目光,低下头,捂着嘴小声和林梦嘀咕: “顾老师以前眼神沉静,无情无欲。 现在的眼神却很忧郁,当他静静地凝视着你时,你甚至有种负罪感,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而且,顾老师以前很少穿浅色系的衣服,现在居然穿米黄色的毛衣,外套居然是红色的羽绒服! 还有哇,以前很少见顾老师和校领导一起吃饭,现在经常碰到他和韩校长一起吃饭! 还有,我上个礼拜去参加穆伯伯的生日宴,居然也见到了顾老师,最让人惊诧的是: 顾老师居然和穆伯伯的小女儿,穆千语打的火热,两人还共跳华尔兹! 以前我都不知道顾老师还会画画,他当场给穆伯伯画了一副寿比南山的画,又题了字,引得满堂喝彩! 林梦,你说顾老师是不是变化太大了,要不是他长相身材没变,我甚至都怀疑他和别人灵魂互换了!” “别说话了,顾老师看了你好几眼!”林梦推开蓝冰蝶凑过来的俏脸,叹气道。 有些事,她不想去深究,明知同样的皮囊下,灵魂早已不是那个他了,可她依旧忍不住去追寻他的身影! 当他淡漠的眼神扫过她时,她依旧疼的呼吸一窒,爱情这东西,有毒,还是少沾染的好…… 情深不寿,她还想多活几十年呢! 为此,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时间也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 ****** 这个星期六,花知遇通知所有人必须回家吃晚饭,说有事商量。 林梦听后,心中老大不自在:自从一个月前韩珊打了她一个耳光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韩珊。 在她生病期间,花若溪的爷爷奶奶,花知遇夫妇,顾淑娴夫妇,周衍,花若水,顾砚琛等都先后来探望她,唯独不见韩珊。 她不知如何面对韩珊,也不想看顾长宁陌生的眼眸,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不去,何况她有一段时间没见大小宝了,心中很是想念他们! 哎,她这个妈当的真不称职…… 晚上,花若溪开车载着林梦回到市委大院。至于顾长宁,早就考取了驾照,自己开车早到了父母家。 以前的顾长宁可是不会开车的…… 林梦连接出了两回车祸,现在看到车就心里发怵,平时上下学做花若溪的车,到了公司,自有司机开车,她现在碰也不想碰车一下。 六点钟,晚饭正式开始。花若溪的爷爷奶奶围着林梦仔细观察半晌,确定她没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花爷爷看着正抱着大宝喂饭的花若溪叮嘱道: “若溪呀,以后实在不行,给甜甜配个保镖吧,总出事儿,这一天到晚让人提心吊胆的!” “依我看,甜甜以后别在公司干了,安心上学就行,以后像韩珊一样当个老师,又清闲又省心!” 花奶奶摸摸林梦的脸蛋,满脸的怜爱,“甜甜长的这么漂亮,若溪,你就不怕被别的男人拐跑了,呵呵!” 花奶奶的话刚说完,林梦就羞红了脸,她抬眸悄悄看了正专心吃牛排的顾长宁一眼,后者回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后,她尴尬地撇撇嘴。 花若溪用余光扫了林梦一眼,边给大小宝喂饭边冷哼一声:“借她个胆儿也不敢再喜欢上其他男人!” 林梦赶忙低下头喝了一口茶,以掩饰尴尬之色。 顾淑娴边给公公婆婆夹菜,边笑着说: “甜甜虽然招桃花了点儿,但人品还是不错的!何况,我们家若溪这么优秀,媳妇儿怎么舍得跑呢?是不,甜甜?” 林梦听顾淑娴如此说,赶忙笑着站起来替爷爷奶奶倒茶,边倒茶边意味深长地说: “我不会轻易变心的,除非对方先变心。人心难测,我只能做好自己。别人对我好,我会加倍对他好! 可如果人家都变了心,我也不想死乞白怜缠着对方,靠施舍来的爱情与婚姻并不长久!” 林梦的话刚说完,顾长宁手中的动作一滞,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林梦赶忙避开佯装看不见。 刚从门口进来的花若水和韩珊听到林梦的话,两人脸上都讪讪的,两人在餐椅上坐下,默默开吃。 一直沉默不语的花知遇扫了众人一圈,视线最后停留在顾长宁脸上: “长宁,你自从手术过后,种种表现与过去判若两人!我想知道一下原因!” 花知遇的话刚说完,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射向顾长宁,尤其林梦,握着筷子的右手都微微泛白, 左手手心有轻微的细汗渗出,她的心莫名的慌了起来,低下头赶忙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米饭,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一直给大小宝喂饭的花若溪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用余光扫过一脸紧张不安的林梦,抬眸对上顾长宁似笑非笑的双眸,淡淡地开口: “长宁,我们都在等你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人,不可能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判若两人。” 顾长宁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望向窗外依旧青翠的松柏,声音悠远而寂寥: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尘不变的东西,也没有始终如一的性格。人,总会随着时间,年龄,境遇的不同而做出不同的选择。 以前的我受身体影响,总觉得命不久矣,得过且过,什么事也不去争, 遇到喜欢的人也不敢去追,怕自己命太短,给不了他人幸福。 手术过后,我重拾健康,身心舒畅,忽然觉得以前活得有些浑浑噩噩,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所以,想通之后,我逼迫自己改变!你花若溪和花若水可以做成的事情,我顾长宁依然可以做成,而且还要做的比你们更好!” 顾长宁收回目光挑衅地望着花若溪,“还是,你觉得我顾长宁一辈子只能躲在你身后,做个小跟班?” 花若溪凝视顾长宁半晌,然后唇角微微上扬,笑道: “不错,这个理由很让人信服!我希望你可以做到心口如一!” “好了,既然长宁如此想,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长宁以前因为身体不行,事业受阻。 现在身体康健,正好可以大展拳脚,这样很好,非常好!”花知遇听顾长宁如此说,喜上眉梢。 花爷爷摸着下巴开心道: “长宁说的很对,现在好好发展事业!你这回身体好了,也不用再和若溪争抢甜甜了,以后还是回归正常就好,省得被别人背后嚼舌根!” 花奶奶也赶忙附和:“可不是嘛,我们家长宁长的这么俊,事业也成功,还用愁没有好女人喜欢吗?呵呵!” “长宁,你这段时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顾淑娴一边帮顾长宁夹鸡翘,一边关心地望着他。 顾长宁一惯清冷的面容出现了一抹感动之色,他哑着嗓子道:“谢谢妈,我很好,身体很好,您不用担心!” 顾淑娴摸摸顾长宁的脸颊,抬起头对正低头吃饭不言不语的林梦说: “甜甜,既然长宁这么说了,你们就做回普通师生吧!这样对你们三人都好,也省得外人笑话!” “我没意见!我本来也不想脚踩两条船,我只要花老师就够了!” 林梦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本正经地望着顾淑娴,故意忽略顾长宁眼中的寒凉之意。 花知遇点头赞道:“好孩子,很懂事,不错!大家快吃饭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众人立马开始安静吃饭,半个小时后,众人先后放下碗筷。 花若水看了众人一圈,清了一下嗓子,正色道: “打扰大家一下,我宣布一件事:我和韩珊上午已经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今天是韩珊做为花家的媳妇在我们家吃的最后一顿饭。往后一别两宽,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嘻笑怒骂 “混帐!谁允许你们离婚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花若水的话还没说完,花知遇就气的脸色泛白,额头青筋暴跳,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餐桌上,怒瞪着花若水和韩珊。 大小宝被花知遇的表情吓到了,纷纷大哭起来。花若溪给林梦使个眼色,两人分别抱起大小宝上二楼去了。 顾淑娴一边收拾桌上的残渣一边嗔怪道:“有事去书房说去,看把大小宝都吓坏了!” 花知遇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下情绪,站起身,面无表情道:“你们俩跟我来!” 说罢,推开餐椅,大步向书房走去。 花若水无视顾长宁戏谑的眼神,拍拍韩珊的肩,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韩珊满脸戚色,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站起身,缓步走向花知遇的书房。 花爷爷喟然长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离婚比买衣服都随便,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唉!” “好了,快吃饭吧!都快入土的人了,管好自己就行了,手伸那么长做什么?” 花奶奶白了花爷爷一眼,没好气道。 顾长宁放下手中的筷子,边擦嘴边淡淡地开口:“爷爷奶奶,妈,你们先吃,我回学校了!” “你不去看看孩子?”顾淑娴提醒道。 顾长宁站起身淡然一笑:“不用了,有若溪和林梦陪着就好。我先回家了,再见!” “长宁,路上慢点儿,你刚学会开车!”花奶奶叮嘱道。 顾长宁微笑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花爷爷望着顾长宁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孩子,这性格,唉……” 等花若溪和林梦回到公寓时,已将近晚上十一点了,两人刚要入睡,忽听有人按门铃,林梦赶忙跑过去打开门。 “顾老师……”林梦脸上的笑容还没停留几秒钟,就见顾长宁正眼也不瞧她,绕开她,径直向坐在沙发上的花若溪走来。 “这是公寓的钥匙,先放在你这里吧!我已经在尚品居买好了房子,一会儿就搬过去,屋里的所有东西我都没有动过,你可以去仔细检查一遍!” 顾长宁边说边将手里的钥匙放在茶几上。 花若溪放下手中的书,抬眸凝视顾长宁良久,最后轻轻点点头:“保重!” 顾长宁脸上无波无澜,淡淡地开口:“多谢!” 说完也不去看泫然欲泣的林梦,快步向楼下走去。 林梦心中五味杂陈,只觉一阵心酸,不由滴下泪来…… 花若溪叹口气,站起身将门关上,又把林梦扯入自己怀内,抚摸着她的头顶,声音暗哑: “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为其他男人哭!以后,你只许为我一个人哭!” “知道了,花老师!”林梦的头深深埋在花若溪怀内,哽咽道。 ****** 日子如流水般悄悄逝去,顾长宁仿佛一叶扁舟在林梦的心田轻轻划过,激起千层浪,然后渐渐归于平静…… 马上期末考试了,林梦公司里除了必要的会议外,一般她都不参加。 反正上面有她老爸老公在管,下面还有云中翔,林韩等人协助,她这个挂名总裁当的还比较轻松。 不过学习上就吃力了,大量的法律条文要背,六日还要去上外语培训班,每睌还要被花若溪逼着学习管理学,会计学等,还要练字。 林梦觉得自己比高考前还要累,她看着正坐在电脑前查资料的花若溪抱怨道: “花老师,您是不是想把我累死,好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 我都二十六了,又生了两个孩子,比不得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精力有限!” 花若溪抬眸冷冷看了林梦一眼,警告道: “再多嘴不好好学习,小心我抽你!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三十岁不到就敢说老了,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别生气嘛,呵呵!我就随口一说,我马上就去学习!”林梦立马见风驶舵,嘻皮笑脸道。 花若溪合上电脑,站起身边向外走边吩咐林梦: “我上楼和爸爸商量点儿事情,你把两篇字练了,再把秦教授留的论文写了。 至于其他的,有不会的,我一会儿回来再指导你!记住,不允偷懒,也不许偷看手机,否则,后果自负!” “知道了,亲爱的花老师,您快去吧,我会努力学习的!”林梦听花若溪如此说,不由喜上眉梢。 花若溪见林梦笑的一脸贼兮兮,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摸摸她的头发,叹气道: “你呀,明明很聪明,为什么就不爱学习呢?你难道想让别人一直嘲笑你不学无术吗?” “不想!” “那就好好学习,努努力,人家活到老学到老,你才二十多岁,正是学习的大好时光,别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我以前修双学位不也熬过来了?世界上没有不付出就能收获的事情!听话,乖!” 花若溪边说边低下头吻上林梦美如樱花的双唇…… 花若溪走后,林梦练了两篇字,又把论文修改完,又随手翻了下管理学书,越看越乏味! 又拿起会计书,看的眉头紧锁,唉声叹气道: “我明明是个文艺青年,干吗要看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唉,命苦!” 一语未了,忽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只见梅佳欣和蓝冰蝶笑嘻嘻地走进来。 梅佳欣见林梦桌上摆着一堆书,大致扫了一下,摇头道: “林甜甜,你少装大头蒜了,你也不是学习的料,还是和我们出去逛街吧!” “就是,林梦,难道你准备期末拿奖学金?那简直比太阳从西面出来还难! 还是出去玩儿去吧,反正你以后也不打算当律师,那么认真做什么?” 蓝冰蝶随手翻了翻林梦桌上的书,看的直撇嘴, “这和看天书差不多,太无聊了!看这些东西,会长皱纹的!还不如多看美容时尚之类的杂志呢!” “你们俩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肤浅庸俗的可怕!听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吗?” 林梦被两人一打扰,也没了学习的兴趣,合上书调侃道。 梅佳欣撩撩大波浪长发,坐在椅背上,揽着林梦的脖子,嗲声嗲气道:“亲爱的,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快死开,老娘不搞百合,梅佳欣,你的香水能不能别喷那么多,熏得我头晕!” 林梦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捂着鼻子满脸嫌弃的逃离梅佳欣。 蓝冰蝶高傲地扬起下巴,不屑地摇摇头: “你们俩一个太妖,一个太没女人味,中和一下比较好。像我,既有女人的妩媚又有女孩的清纯,是名副其实的万人迷!” “啊,呸!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男人都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老娘才是最受男人欢迎的女人!” 梅佳欣瞪了蓝冰蝶一眼,走到穿衣镜前,越看越啧啧赞不停, “我梅佳欣就是整容的范本,天生的锥子脸,浓眉,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花辨嘴,尖下巴,身材凸凹有致,我每次照镜子都会被自己美哭!” 林梦窝在沙发里,无奈地叹息道: “我觉得我和你们俩个妖艳贱货不属于同一国的!我是有内涵的女人,你们俩是庸俗肤浅的女人!” “姓林的,你少装文化人了,你和我们俩没多大的差别,五十步笑百步!你只不过命好,找的老公有文化,但不代表你也有文化!” 蓝冰蝶照着镜子一边补妆,一边嘲讽道。 梅佳欣也拍手附和:“就是,林甜甜,你都二十六了,大学还没毕业,也不嫌丢人,好意思笑话我和冰蝶,哼!” “梅佳欣,你都二十七了,初中还没毕业呢! 而且你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数学就没及格过,我和别人比不行,和你比,还是绰绰有余! 至于你蓝冰蝶,你期末有一门课不挂,我就认你作妈,哈哈哈!” 林梦笑的伏在沙发上直喊“哎呦!” 梅佳欣和蓝冰蝶气坏了,两人扑上来收拾林梦,林梦当然不会乖乖就擒,三人打闹成一团。 打闹中,林梦一不小心将梅佳欣的v领针织衫袖子拽了下来, 梅佳欣的衣服领口本就大,被林梦一拽,大半个酥胸都裸露在外,她哎呦一声: “姓林的,你非礼我,你是不是看我胸大,嫉妒我!” 林梦好不容易从沙发上挣扎的坐起来,使劲推开蓝冰蝶,跳起来逃到办公桌后,边整理仪容边讥笑道: “少臭美了,本姑娘胸也很大,只是不像你那么爱卖弄风骚而已!” “佳欣,你还不过去收拾林甜甜,她把你大几千的针织衫都撕坏了,让她赔!” 蓝冰蝶一边梳头发,一边冲梅佳欣挤挤眼。 梅佳欣会意,冲林梦嘿嘿一笑,比了个一。 林梦装傻,笑问道:“不会吧,你居然穿一百块钱的衣服,这与你大明星的身份不符呀!” “是一万啦,我能穿那么偏宜的东西吗?我公寓里垃圾桶都好几千啦。我上午才买的衣服,你要赔我一件新的!” 梅佳欣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林梦坐在转椅上转了两圈,耸耸肩,又无奈地摊摊双手:“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钱赔你,你就自认倒霉吧!” “骗鬼呀,你一个大总裁能没钱?再说,银行卡不是都解冻了吗?你是有存款的呀!别哭穷了,快和我们去逛街!” 梅佳欣翻了个白眼,催促道。 蓝冰蝶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不耐烦道: “姓林的,别磨蹭了,都快十二点了,我们先去吃饭!嗯,就去凯悦大厦吃吧,完了找箫儿结帐,她是小富婆,不用你买单!” “快打住吧!箫儿和我一样,都被老公实行了经济制裁,穷的兜里比脸上还干净,哪里有钱请客呢! 唉,我现在是贫下中农,可怜呢!” 林梦双手托腮,可怜兮兮地望着两人。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梅蓝二人同时惊讶出声。 林梦赶忙捂住耳朵,摇头道:“淑女一点儿,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林甜甜,你真给咱们女人丢脸!你和林希不愧是双胞胎,就连怕老公都一模一样!” 梅佳欣回了林梦一个无比同情的眼神。 蓝冰蝶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道:“林梦,顾长宁是不是心脏手术做的很成功?” “是呀,怎么啦?”林梦心中不由一动,戒备地望着蓝冰蝶。 蓝冰蝶走到林梦办公桌前,凑在她眼前,笑的妩媚动人: “我还要追他,现在顾长宁身体恢复了正常,也能开车,床上问题估计也没问题了,他帅的天崩地裂,我实在心痒难耐!” “天崩地裂能这么用吗?”林梦皱眉道。 蓝冰蝶瞥了林梦一眼,撩撩额前的刘海,娇笑道:“你真是out了!哎,林梦,你说我漂不漂亮?” 林梦盯着蓝冰蝶近乎完美的脸颊缓缓点点头:“很漂亮,应该说很美,清高中又带着一丝妩媚!” “哇,林甜甜,我好爱你哟!难得从你口中听到夸赞的话!我一直觉得能威胁到我美貌的人,只有你!” 蓝冰蝶听了林梦的话,心花怒放,抱着林梦在她左脸上大大“啵”了一口。 林梦赶忙推开蓝冰蝶,抽出桌上的纸巾边擦口水边嫌弃道: “以后没事少亲我,我可不喜欢被同性亲!老娘我可是异性恋!” “讨厌了啦,不理你了!” 蓝冰蝶狠狠瞪了林梦一眼,扭着腰肢向门口走去, “快走了,佳欣,林梦!本仙女今天请客,不用你这个扣门外加怕老公的女人付帐!小气!” 林梦尴尬地摸摸下巴,讪笑道:“提前说好了,我是没钱买衣服,我只陪你们两位大美女闲逛!” “知道了,快走吧!你给我拎衣服,我请你吃大餐,划算吧!” 梅住欣听林梦称呼自己为大美女,心中十分受用,毕竟能被同样美丽的女人称为大美女,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林梦立马走到衣架前,拿起自己的浅粉色羽绒服穿好,回过头对梅佳欣笑的一脸谄媚: “小仙女,我先问问咱中午吃什么?” 梅佳欣白了林梦一眼,笑骂道:“姓林的,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就想着吃!我在减肥,中午不吃饭!” “那我就不去了!我自从生了孩子后,胃不好,不按时吃饭,难受的不行!” 林梦停下脚步,皱眉道。 蓝冰蝶一面拉开门一面不耐烦地说:“梅佳欣不吃,我请你吃,这也值得唠叨……咦,林洛,林念?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场面一度很混乱 林念今天陪同顾砚琛来环宇找花若溪商量事情,顾砚琛,花若溪,林丹青此刻正在董事长办公室相谈甚欢。 林念不想和林丹青说话,便借口上厕所出来闲逛。一路上,看到她的人无不议论纷纷。 毕竟背着董事长私生女名头的她,很有被八卦的资本。 曾经的林念因为身份问题敏感而自卑,如今的林念早已涅盘重生,她有着良好的学历,姣好的容貌,几近完美的身材, 还有一个优秀的老公,她终于可以昂起头俯视众人,告诉众人,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丑小鸭了…… 一路行来,恰好看到正在咖啡机前打咖啡的林洛,闲聊之后才知道她成了林梦的秘书。 林念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林洛也是近几年才和她走的近一点。 她们两人同姓林,一个是被人唾弃的私生女;一个是被众人轻视的保全人员的女儿…… 两人同样三岁时失去母亲,不同的是,林念的母亲是病死的,而林洛的母亲是跟人跑了。 两人的童年经历也十分相似:林念的妈妈去世后,一直跟随外婆在农村生活,由于外婆年老多病,只好依附舅舅一家生活。 舅舅有三个孩子,两女一男,舅妈又重男轻女,再加上林洛私生女的名声, 她的童年可想而知,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往,林念至今都不想再提起。 林洛的童年比林念稍微幸福一点儿,虽然妈妈跑了,但爷爷奶奶,叔叔姑姑,尤其是老爸对她爱如掌上明珠。 吃穿上相对富裕,尤其和同村的孩子比,好出一大截。 自从林洛六岁时,奶奶过世,她的日子一落千丈,由于爸爸外出务工,一年才能回来一次,她只好和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一辈子被人伺候惯了,脾气又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因此,小小年纪的林洛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尽量不去惹爷爷生气。 不到七岁的林洛就学会了用柴火烧水,做简单的饭,既便如此懂事乖巧,林洛有好几次还是被爷爷打的遍体鳞伤…… 到后来,她只要一听到爷爷的吼声,就会吓的尿裤子。 直到现在,只要有人高声说话,她就害怕的浑身发抖,莫名想要上厕所。 这也是她一直不想恋爱结婚的原因,她怕遇到一个家暴的男人,她的内心深处对男人有着深深的抵触之情。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回到秘书室,林洛让林念先坐在沙发上等等,她收拾完桌上的资料,也快下班了。 两人正在说笑之际,忽见门从里打开,蓝冰蝶诧异又略带不屑的眼神扫过两人。 林洛不想和人争执,继续低头整理桌上的资料。 林念冷哼一声低头刷起了手机。 蓝冰蝶一向骄傲的自尊受不了,她走到林念面前,抬脚踢了林念右脚一下,生气道: “问你话呢?干吗装死人不说话?你是哑巴吗?还是聋了?” “哎呦,冰蝶,人家林念好不容易靠整容,靠出卖肉体傍上老男人,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然要显摆显摆了!” 梅佳欣斜倚在门框上,嘲讽地上下打量了林念一眼,又回过头冲一脸尴尬的林梦挤挤眼, “林梦,你说林念究竟是动了哪些地方,整个人气质模样大变! 唉,世风日下,整容行业的发达,让一些丑女反倒变成了人上人,真是可笑至极,呵呵!” 还没等林梦开口,林念“嚯”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抬手甩了蓝冰蝶一耳光,冷笑道: “记住,我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丑小鸭了,收起你那高傲的令人厌恶的表情吧!否则,你们以后会死得很惨!” “林念,你这个婊子生的,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蓝冰蝶哪里受得了如此侮辱,早气的咬牙切齿,双眸猩红,扑上来和林念撕打在一起。 林梦和林洛赶忙上来拉架,好半天才将两人分开。 林念由于从小野生着长大,又加上经常运动健身,体质和力气都比蓝冰蝶强了一大截。 所以这场架,林念大获全胜,除了头发略松之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反观蓝冰蝶,则狼狈不堪:不但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也被林念的长指甲刮破了皮。 本就低胸的黑色蕾丝裙也被林念撕掉了胸前的蕾丝,露出了黑色的文胸,左脚高跟鞋的跟也掉了…… 蓝冰蝶气不过一把甩开林梦,再次扑上去和林念扭打在一起。 林梦被蓝冰蝶推的狠狠撞在办公桌上,疼的她眼泪直流,她揉揉被撞的生疼的腰背, 刚要再去拉架,忽见梅佳欣也冲了上去,和蓝冰蝶合力对付林念。 二比一,林念立马处于劣势。 梅佳欣和蓝冰蝶发疯似的撕扯着林念的衣服,没几下,林念的衣服就被两人几乎撕了个精光,林念慌乱之中护住胸前。 林洛着急的干转,想拉蓝冰蝶被推开了,想抓梅佳欣,又被梅佳欣一顿警告,她只好委屈地落泪: “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林梦强忍疼痛,走上前拉拉蓝冰蝶的胳膊:“快放手,你们这样做是犯罪,快住手!” “闭嘴,姓林的,你滚一边去!我就是要扒光她,让她和她那个下贱的妈一样丢人, 当惯了小三的女人,还有什么羞耻吗?” 蓝冰蝶再次甩开林梦,趁梅佳欣按住林念之际,她伸手撕开了林念的文胸,还要再去撕她内衣之时,只听一声厉喝:“住手!” 蓝冰蝶吓的赶忙住手,还没看清眼前是谁,早被人一把扯起来,右脸上狠狠着了一耳光, 这一巴掌立道很大,蓝冰蝶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脚步。 她的双耳嗡嗡作响,捂着火辣辣的右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满脸怒火的老爸,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爸,爸,您,您怎么在,在这里?” “该死的畜牲,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蓝宇气的开始口不择言,四处一扫,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就要向蓝冰蝶头上砸去。 一起进来的花若溪赶忙冲上去拦住蓝宇,蓝冰蝶见状,扯过地下的大衣一溜烟跑了。 梅佳欣也早从林念身上退了下来,她望了一眼门口脸阴沉的可怕的顾砚琛,喃喃自语道:“是她,是林念先打冰蝶的,我……” “闭嘴!梅佳欣,你快滚回家给我闭门思过去!” 林丹青冲梅佳欣大吼一声,梅佳欣吓得深身一哆嗦,低头垂眸从花若水和宇文皓之间穿过去,箭一般飞奔下楼。 林梦早在听到蓝宇大吼的那一刻已经吓得浑身酥麻,等她再抬头看时,只见一向淡然的顾砚琛脸色堪比万年寒冰,她心道不妙。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来得及说话,就被一脸愤怒的林丹青按在办公桌上一顿猛抽, 林梦又气又羞又尴尬又委屈,又被怕众人笑话,狠命咬住牙不出声。 “董事长,不关林梦的事儿,她是拉架的,真的,您可以看监控!” 林洛急得团团转,赶忙打开监控视频指给林丹青看。 林丹青大致扫了一下监控视频,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回过头就见顾砚琛已经帮林念穿好了衣服,抱起呆若木鸡的林念大步向门外走去。 宇文皓和花若水赶忙让出路来。 花若溪仔细查看了监控,确定林梦不是帮凶,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安慰林丹青和蓝宇: “爸,姨父,你们先回办公室吧!我会和小舅舅好好沟通的。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按发生的来处理吧,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都怪林甜甜,上班期间不好好工作,做为领导起不到带头作用,也没有能力平息事情! 你中午不许吃饭,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书来!还有扣你两个月的工资!” 林丹青说完狠狠瞪了林梦一眼,拉着蓝宇的手向门外走去。 林梦满心委屈无处发泄,靠在办公桌前低头玩着手指头,沉默不语。 花若水走上前来,一面帮林洛整理残局,一面叹气道: “林甜甜,你呀,唉……林念怎么说也是你姐妹,你们好歹是同一个父亲。 你们仨从小就针对她,她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心里已经很不健康了。 今天这么一闹,以林念的性格,肯定会报复你的。 花若溪也跟着你尴尬,还怎么见小舅舅呢!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又没有打她,是梅佳欣和蓝冰蝶打她的!关我什么事,我还被我老爸无缘无故揍了一顿呢!我也很委屈好不好!” 林梦抬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花若水。 花若溪狠狠瞪了林梦一眼,沉声道:“快进去写你的检讨书去,别再找抽!” 一直冷眼旁观的宇文皓淡淡地看了林梦一眼,意有所指道: “林念远比你想象中的厉害!你们三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智商高。 今天这件事,林念并不会恨梅佳欣和蓝冰蝶,但会恨你!” “为什么她要恨我?我又没打她,冤有头债有主,谁打她去找谁就好了,与我无关!” 林梦心中也是一肚子委屈,莫名其妙被老爸在众人面前揍,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 她好歹是个女的,何况已经结婚生子了,这让她颜面扫地,唉…… “你是白痴还是弱智?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想不明白?同一个爹,天上地下的差别: 一个被当成小公主万人宠,一个被众人践踏,毫无尊严可谈,是人都会心理扭曲! 你要不是嫁给若溪哥,在你们家去年出事时,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宇文皓边说边看向花若溪,“林念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柔弱无助,她是个很有心计也很有手腕的女孩! 她的野心很大,迄今为止,她名下已经有四家公司了,而且她在凯悦还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当然,这都是我老爸送给她的!” “什么?林念这么厉害?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吗?那顾,噢是小舅舅他知道吗?”林梦震惊地望向宇文皓。 宇文皓的话让花若溪和花若水亦大吃一惊,林洛则站在办公桌后低头沉默不语。 宇文皓摇摇头,嘲讽道:“如果林念和你一样的智商的话,那她就不是林念了。 从小在黑暗中长大的人,受尽了生活的苦,心眼儿自然多。哪像你和林希,傻得可爱!” “你老婆傻别带上我,我一向冰雪聪明!”林梦立即反驳。 花若溪抚额叹气道:“你真聪明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林洛,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都十二点半了!”花若水含笑望向躲在办公桌后沉默不语的林洛。 林洛脸上一红,赶忙摆手:“花老师,你们去吃吧!我不饿!” “林洛,你和若水去吧!有你在,某些人又会偷懒了!”花若溪边说边意有所指的瞟了某人一眼。 林梦顿觉后脊背发凉,干笑道:“你去和花老师吃饭吧,现在是下班时间!” 林洛无奈,只好不情不愿地和花若水离去。 林梦见宇文皓坐在长椅上跷着二郎,头枕右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打算,只好笑问道:“阿皓,箫儿呢?你们俩一向形影不离的!” “快进去写你的检讨书去!还想挨揍?”一语未完,花若溪警告的声音响起。 林梦赶忙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爬在桌子上乖乖写起了检讨书。 “阿皓,能具体说说林念的情况吗?我倒从来没想过,我的学生中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花若溪边说边从里间酒柜上倒了杯红酒递给宇文皓,自己则冲了杯铁观音喝。 宇文皓接过花若溪手中的红洒轻啜几口,放下酒杯,望向坐在转椅上正一脸好奇的花若溪: “林洛现在的模样和以前判若两人,性格其实从来没变过。只是以前一直在隐忍,她是个很有目地性的女孩。 从小的经历让她深知钱的重要性,从她来到林家开始,她就习惯了储蓄,林家有钱,也怕外人笑话, 在吃穿用度上对她一视同仁,零用钱自然也不会少。在她高考前,她已经存了不少钱。 后来和家里闹翻,岳父为了补偿,给了林念五百万的现金,又把湖畔别墅的房子过户在她名下。 她又很有投资眼光,又用手里的钱炒股,买基金,又炒房。 大学时,又彻底改变了形象,美女嘛,总是容易成功的,她先后认识了几个大老板。 一路向上爬,最后的结果就是爬到了我老爸的床上!” “林念和令尊?”花若溪一向淡然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宇文皓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把玩着手上的红酒杯,勾唇一笑: “是真的,而且她和我老爸还领了证,就在你去法国留学的那三年。 你知道的,我爸一向风流,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偏偏就看上了林念,对她千依百顺, 不惜和子女翻脸也要与她领证。林念的魅力很大,不但迷倒了我爸,也把南宫泽迷的神魂颠倒。” “那后来为什么又嫁给了我舅舅?”花若溪不解地望向宇文皓。 宇文皓叹气道:“一言难尽,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防着她点儿, 也隐晦的提醒你小舅舅一下,林念并不爱他,准确的说,除了林枫之外,她谁也不爱!” “什么?”花若溪彻底不淡定了,他猛然站起身,来到宇文皓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到我的办公室去!” 宇文皓看了里间办公室一眼,点头会意,站起身随同花若溪一起离去。 林梦写完检讨书,已经一点半了,饿的肚子“咕咕”叫,她从包里找出面包和牛奶大口吃了起来。 摸摸肚子已经有七成饱了,拿上写好的检讨书走出来,见花若溪和宇文皓已经不在了。 心中不由放松下来,关上办公室的门,乘电梯上到十楼董事长办公室。 林梦也没敲门,推门就走了进去。刚进去,就悔的肠子也青了,想要再退出去,已经来不急了。 尴尬人遇尴尬事 “混帐,谁允许你进来不敲门的?你的屁股不疼了?” 林丹青一面穿衣服一面慢慢向退到门口的林梦逼近。 林梦赶忙陪笑讨好:“爸,妈,对不起,我,我这不是忘了吗?打扰到你们的好事,真不是故意的…… 呵呵……我现在立马就滚出去,立马出去,你们继续!呵呵!” 林梦边说边轻轻拧开门把手,准备溜之大吉。 钟婉婷已整理好了仪容,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幽幽地开口: “你少嘻皮笑脸的,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规矩也不懂,真是欠你老子收拾!把你的检讨书拿来,我看看!” 林梦尴尬的挠挠头,不情不愿地走到钟婉婷面前递上检讨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妈的反应。 钟婉婷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看到后来索性抚额大笑起来。 林梦被老妈的表情弄得忐忑不安,陪笑道:“妈,您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林丹青,你过来看看你闺女写的检讨书,保证你大开眼界!” 钟婉婷狠狠瞪了林梦一眼,站起身将手里的检讨书递到林丹青手里。 林丹青接过检讨书坐在办公椅上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到后来哭笑不得地问林梦: “甜甜,你这是从哪儿抄的,不但抄的不伦不类,而且连署名还是一个叫王之闲的人? 开头第一句就是:我是个罪人,如今罪孽深重。这还不算,中间还摘抄了大断的诗词。 唉,我真是不想承认你是我亲闺女!你比起林念,真是差距太大……” “甜甜和林念差距自然大,林念的妈和她的妈也不一样!林念是取了爸妈的优点了: 既有她妈妈的恬不知耻和心机深沉,也吸取了你的厚颜无耻以及好色奸诈! 人家如此多的优点,不但林甜甜比不过人家,就是再加上林希,林韩,甚至包括林枫在内,都比不上林念。 我生的孩子都缺心少肺,而且也做不出靠出卖肉体获利的事情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噢,是人至贱则无敌!” 林丹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落地鱼缸前喂鱼的老婆一顿嘲讽。 林丹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叹气道: “婉婷,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我管教孩子,你总要冷嘲热讽的? 再说,今天的事明白就是甜甜她们几个做的不对。抛开私人感情,林念如今的身份地位与过去大不相同。 何况,顾砚琛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再说,他又是若溪的亲舅舅,于情于理都不该得罪她。” “噢,那你可以和林念去陪礼道歉,从此你们父女团聚,享天伦之乐! 至于我,国内混不下去,大不了回新加坡,我是不可能对你和小三生的孩子低声下气的,我是有自尊的人!” 钟婉婷背对着林丹青,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只是侧脸的下颌线紧绷,整个背部也绷得紧紧的。 林梦惊觉不妙,说了句“再见”便飞快地逃出来。 ****** 来到走廊,她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幸亏我跑得快,否则又要被连累。” 由于是下班时间,走廊里静悄悄的,林梦走步梯下到八楼。 在路过叶明的办公室时,她不由停住了脚步,听白清泠说叶明上个礼拜急性胃穿孔,差点儿送命。 又想起两人曾经的种种过往,不觉伤心起来。 林梦想了想,打电话给白清冷,让她买一盒上等的补品来。 十分钟之后,白清泠拎着一盒燕窝上来,林梦笑着说:“麻烦了,你去忙吧!” 白清泠微微踮起脚,附在林梦右耳低语: “紫苏叶和加明哥在一起了,加明哥女朋友无数,你应该去劝劝她。 小婉姐很看好她,说再培训一段时间让她出道呢!别因为加明哥,毁了前途。” “有这种事?”林梦大吃一惊,心中很不是滋味。 白清泠点点头,含笑望着林梦: “还有一件事,由环宇,中兴集团以及mbs共同出品的电视剧《挑战》,由于演员争番严重,被广电点名批评了!” “这些人,现在不好好演戏,尽整这些夭蛾子,无聊!算了,你先回办公室吧,我一会儿再找你商量事情!” 林梦拍拍白清泠的肩膀,白清泠点点头,转身离去。 林梦沉思片刻,走到叶明的办公室前,轻轻敲敲门,无人应答,加重手劲再敲,依旧无人理睬。 林梦拧开门把手走进去,四处一望,并不见叶明的秘书张佳的身影。 她又走到里间的办公室敲门,几次过后,依旧无人应答。 她轻轻拧开门把手,拎着礼盒走进去。 办公室里漆黑一片,厚厚的窗帘阻挡了阳光的照射,也阻隔了人的窥视。 林梦好不容易才适应黑暗的光线,她找到茶几,将手中的礼盒轻轻放在上面,转身就要出去。 忽听一个熟悉又充满邪气的声音响起: “叶明,叶大总裁,我的宝贝,今天终于让哥哥我如愿以偿了! 你真是个尤物,皮肤比许多女人还好,光滑如上好的绸缎,难怪那么多男人觊觎你,呵呵……” “好哥哥,我已经给了你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可不要失言,否则……” 叶明的声音柔的似能滴出水来,比女人还娇柔动听。 “宝贝,你此刻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何况,我也早看花若溪那小子不爽了! 只是他家里背景深厚,一时半刻动不了他,乖,让哥哥亲口……” 接着,喘息声此起彼伏…… 林梦心中五味杂陈,口中仿佛吞了苍蝇般恶心,她忍着不适,拎上礼盒准备出去。 好死不死,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林梦心中顿时慌了起来,她赶忙按掉铃声,急中生智道:“张佳,叶总在里面吗?” 边说边提着礼盒转到秘书室,顺手关上里间办公室的门,又按开秘书室的灯。 她刚做完这一切,忽见门从外面打开,张佳看见林梦,满脸惊慌道: “林梦,噢,林总,你,你刚才进去叶总的办公室了?” 林梦强作镇定,将礼盒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看着里间亮起的灯故意大声说: “张佳,你刚才进去叶总的办公室干什么?作为下属怎么可以不敲门就进领导办公室呢? 你一向不遵守公司章法,我好几次在女洗手间听到你和其他员工议论领导事非,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干了!” 一语未了,只见里间的门打开,叶明穿着白色的针织衫慵懒地靠在门上,神色复杂地望着林梦。 林梦强作淡定,站起身指指桌上的燕窝,冲叶明甜笑道: “哥,我听清泠说你病了,特意买了燕窝来看你。不想刚进来就看到张佳慌慌张张从里间办公室出来。 我估计你在里面休息,问她干什么,她也不说。她是你的秘书,如何处罚那是你的事情。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甜儿,我有话和你说,我……” 叶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张佳“扑通”一声朝他跪了下来,硬咽道: “叶,叶总,林总,她,她在撒谎,自从费总进去后,我……” “闭嘴!张佳,你被开除了,现在立马收拾东西,去财务部多领三个月的工资,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张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明严厉喝止。 张佳被叶明一吼,顿时吓得瘫软在地,抬起头怨恨地望了林梦一眼。 林梦冷哼一声:“你这个恶毒的眼神,还是收起来吧!否则,你迟早会吃亏的!” 一语未了,只听花若溪嗔怒的声音响起: “林甜甜,我就小解的工夫,出来就看不见你了,原来是来看你前夫来了!怎么,你们想再续前缘?” “没有,若溪,你别乱说,甜儿,噢,林梦刚来了没有三分钟,你多虑了,她要真喜欢我,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叶明见花若溪背着双手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盯着他瞧。 仿佛此刻的他完全透明,他心中不由懊恼起来,看了一脸尴尬的林梦一眼,转身走回办公室,“砰”一声关上门。 花若溪扫了坐在地下的张佳一眼,又轻轻瞟了林梦一眼,转身大步向楼上走去。 林梦无奈地皱皱眉,叹息一回,赶忙屁颠屁颠去追花若溪。 ****** 两人一起上到九楼花若溪的办公室。花若溪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顿时,冷风嗖嗖地吹进来。 随后走进来的林梦被冷风一吹,立马打了个寒颤,嗔怪道:“花老师,这么冷的天,你开窗户干什么?” “你过来!”花若溪笑着对林梦勾勾手指头。 林梦疑惑地走到花若溪身边,讪笑道:“干什么,花老师?” 花若溪抓着林梦的双臂将她扯到窗口,顿时,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 林梦只穿着一件薄毛衣,冷得她浑身直发抖,她上下牙齿也不由自主打起了冷颤,她倒吸一口冷气,埋怨道: “花老师,你是不是故意让冷风吹我?你好坏!” “我只是让你清醒一下!好知道自己的身份!” 花若溪边说边将林梦拉到自己身前,紧贴着玻璃,按着她的头往下看,“下面有什么?” 林梦往下一看,不由头晕目眩,她一向恐高,此刻一面被冷风吹,一面又被花若溪压着脑袋向下看,早吓得魂飞魄散…… 她一面挣扎一面尖叫道:“花老师,快放开我,我恐高,我害怕,求你了,快放开我!” 花若溪仿佛没有听到林梦的喊叫声,依旧紧紧钳制着她,逼问道:“你俯视下方,看到了什么?” 林梦挣扎不开,只好委屈道:“车辆,行人,还有树木!” “再远处呢?” “错落有致的建筑物!” “再远处呢?” “青山,白云,还有蓝天,对了,还有几只鸽子在飞,哇,花老师,我突然发现今天的太阳好大,天空好蓝,咦,花老师……” 林梦说到后来发现花若溪早已放开了她,拿起花架上的喷壶浇起了花。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洒进来,逆光浇花的花若溪浑身仿佛渡了层金光,无比耀眼。 一想到如此出众又帅气的男人是自己的老公,林梦心中一阵激动。 她走到花若溪身后,环上他坚实的腰身,头抵在他背上不停蹭来蹭去,声音软糯: “花老师,我最爱你了,除了你,其他男人在我眼中都和石头差不多,无趣乏味的很!” “你呀,语文是真没学好,修辞匮乏的很!看来以后要加强语文的学习。 你看看你写的检讨书,抄都抄不全,我刚才在爸爸办公室,拜读了你的检讨书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以后千万别说是我学生,我丢不起这人!” 花若溪放下喷壶,关上窗户,将一直猴在他身上的林梦拉在转椅上坐下,双手环住椅 背,凝视着她,不言不语。 林梦被花若溪看的浑身不自在,摸摸脸颊,干笑道: “花老师,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人总是要慢慢进步的嘛!哎呀,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了?” “想知道?” “嗯!” “自己想,想不明白,罚写五十遍庄子!” 花若溪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鱼缸前,喂起了鱼。 林梦赶忙跑到花若溪跟前,踮起脚尖吻上他温润的双唇…… 一番热吻过后,两人双双瘫软在沙发上,花若溪挑起林梦胸前的一缕长发把玩着, 低下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见林梦疼得直呲牙,他大笑出声:“以后,还敢不经我同意就私自见前夫吗?” “不敢了!”林梦捂着被花若溪咬疼的右脸,可怜巴巴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强忍笑意说: “记住了,你老公我可是个超级醋坛子,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否则,哼哼,你知道的,我有一百种方法制你!” “知道了,亲爱的花老师!对了,花老师,我刚才听到……” 林梦把刚才在叶明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花若溪听后沉默片刻,正色道: “你今天表现的很机智,值得表扬!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处理就好! 晚上,我们一起去小舅舅家陪礼道歉,记住,不管林念如何刁难你,你都不许发火!” “我能不去吗?” “你说呢?”花若溪半眯着双眸轻轻挑眉,警告的眼神扫过林梦。 林梦立马认怂,陪笑道:“知道了,花老师!我都听你的,谁叫你又聪明又帅呢,谁让我是个肤浅的女人呢……” 一语末完,早被花若溪堵上了双唇…… 请君入瓮 等到花若溪、林梦、顾砚琛,林念四人赶到市医院十楼手术室外时,走廊外早已经站满了林家的众多亲属。 林梦一眼就看到扑在老爸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的老妈,她心中一紧,脚下一软,颤声问靠在走廊墙上低头不语的林韩:“姐,哥,哥,他怎么样?” “哥的助理小杨当场去世,哥由于坐在后排,又系着安全带,生命无忧,只是左腿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即做手术,否则……” 没等林韩说话,林希就抢着回答,她说到后来,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林梦刚要说话,就见跟在她身后的林念焦急地问林希:“哥,他进去手术室多久了?” 林希抬起头诧异地望向一脸焦急的林念:“一个多小时吧!” “谁允许你来的?请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林念还想说什么,就见钟婉婷猛地从林丹青怀里挣扎出来,冲到她面前,扬起右手照着她右脸狠狠甩了一巴掌,指着她厉声说, “你快滚,我们林家不欢迎你!” 众人惊呆了,一向优雅大方的钟婉婷居然当众扇林念耳光,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念被钟婉婷一巴掌打懵了,她捂着肿涨的右脸,双眸死死盯着钟婉婷。 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变为挑衅与不屑,她冷笑道:“你会为你这一巴掌后悔的,我保证!” “林念,闭嘴,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阿姨说话呢?她是你的长辈!” 林丹青走上前来,一边安抚老婆,一边用眼神警告林念。 林念气的脸色泛白,牙关紧咬,双拳紧握,胸脯剧烈起伏,刚要开口,就被顾砚琛打断了: “那我和林念先回去了,等手术完了,请通知我们!” 说完,拉着满腔怒火的林念离去。 林梦本想安慰爸妈,又不知如何开口,也怕说错挨骂,只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拿出手机胡乱刷了起来。 还没看几下,就听钟婉婷指责道:“林甜甜,你哥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心情刷手机?” “我,我……”林梦在老妈愤怒的眼神中只好关掉手机,悻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韩抬起头瞪了林梦一眼,皱眉道:“林甜甜,你能不能别走了,转的我心烦!” 林梦委屈道:“我也是关心哥呀,我也心烦!” “你转来转去就能解决问题了?幼稚!还有你,林希,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你们既然不想呆在这儿,那就回你们各自的家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钟婉婷忧心儿子的安危,心中早已五内俱焚,看什么都不顺眼。 花若溪苦笑一下,拉过满脸委屈的林梦坐在自己身边的长椅上,握住她的右手,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林梦被众人一顿指责,心中很不是滋味又不好发作,只好窝进花若溪怀里假寐。 林希被老妈一吼,吓得把一整颗糖都咽了下去,噎得她直咳嗽。 宇文皓见状,赶忙帮她拍背顺气,跟在两人身旁的陈沐阳忙递上水杯。 林希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气来,她也不敢再吃东西了,探头向手术室望去,满脸的担忧。 宇文皓将林希鬓角的长发拨到耳后,将她揽在自己怀内,低下头靠在她耳边悄声道: “别害怕,哥会没事的,请的全市最顶级的骨科大夫,医术相当高超。” “我哥那么完美的人,一下子这样,我怕他会想不开,他……” 林希说到一半儿便住了口,她实在不敢想像林枫清醒了会怎么样…… 林枫是当红偶像,代言的产品无数,还有几部待播的影视剧,以及正在拍摄的电影,还有各种综艺活动,这一受伤,至少要休息大半年,损失惨重。 抛开经济损失不谈,作为林枫的亲妹妹,林希最担心老哥的腿,万一截肢了或终生残疾了可怎么办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手术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徐涛走了出来,笑着对满脸焦急的众人说: “手术很成功,左腿大腿处骨折了,需卧床三个月以后才可慢慢恢复下地走路,在此期间一定要小心呵护病人。 饮食要合理,还要注意各种术后反应,精神上也要多宽慰宽慰病人。 毕竟一个健全人突然变成行动不便的病人,大多数人都会接受不了,情绪大起大落对病人恢复有很大的影响!” “真是太感谢徐医生了,等林枫病好了,我叫他亲自上门拜谢!” 一向从容淡定,就连坐牢都不曾害怕的林丹青,握着徐涛的手满脸的激动,就差当众给对方跪下了。 钟婉婷也一扫愁云,一边擦泪一边哽咽道: “多谢徐医生,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我……我太激动了,都不知说什么好!” 众人纷纷围上来向徐涛致谢。 徐涛略显疲惫地笑道:“叔叔阿姨你们别激动,手术很顺利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枫会越来越好的!” 病房里,众人围在床前焦急地等待着林枫的苏醒。 林丹青看着花若溪和林梦说: “若溪,你和甜甜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开晨会,甜甜还要考试,这里有这么多人,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都凌晨一点钟了!” “我不走,我要等我哥醒来!”林梦眨眨困乏的双眼,坚定地摇摇头。 钟婉婷见儿子无大碍,心情好多了,语气也温和了不少,笑着对众人说: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留下我和你爸就行了。尤其是甜甜,你明天还要考试呢,快回去睡觉吧,听话!” 林韩也催促众人:“我和中翔还有爸妈四个人在这儿,人手管够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医生说哥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醒过来呢!醒来我再打电话给你们。” “也好,辛凯文,阿德也留下帮忙,有事打电话给我!” 宇文皓看看眼皮都睁不开的林希,心疼的将她揽于怀内。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凡突然开口道:“蓝依宁呢?她作为林枫的现任妻子怎么不出现?” 经她一提醒,众人才发现作为林枫妻子的蓝依宁居然一直没出现。 林姝看了一脸尴尬的陆加明一眼,冷笑道: “人家是女神级的人物,现在林枫一条腿都快废了,还能配得上人家吗?人家可……” “倩倩别胡说,依宁不是那样的人,我刚才打电话,她说今晚有事过不来,明天再过来!” 林森一面说一面向林姝使眼色。 林姝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林森。 林梦心中早已不忿,脱口而出:“依我看,她明天来也不是来看哥的,估计是来和哥分手的!” 一语末完,就被林丹青喝止了:“林甜甜,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没大没小,快回家去,留在这里碍眼!” 林梦还想开口,被花若溪狠狠瞪了一眼,拽着她的手和众人告辞完,便大步走出病房。 坐在车上,林梦依旧满腹委屈,唠叨个不停: “蓝依宁太会装了,和谁都笑嘻嘻的,在观众面前说着假话,背地里心眼儿可多了。 明明不喜欢我哥,还一直吊着他。我就奇怪了,我哥长的那么帅又那么温柔,又会唱歌又会跳舞还会弹琴, 还会演戏,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怎么就配不上她了。我看她和我哥结婚就不是真心,估计是为了气你,也是为了气加明哥! 她呀,我们家三个男人都喜欢她,标准的绿茶,长的楚楚可怜的,干的什么事儿,可恨的是,我一说她不好,我哥就骂我,真讨厌!” 花若溪边开车边掩嘴轻咳一声,回头看了气吁吁的林梦一眼,叹气道: “嫉妒会让人变得不可爱。一件事情还没发生,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结果是你想得那样呢?听过智子疑邻的故事吗?” 见林梦点头,花若溪继续道,“你在心里已经认定她是那样的人了,她每做一件事情,你都会带上有色眼镜看她,一个人要是看另一个人不顺眼的话,她连呼吸都是错误的! 林枫是你的亲哥哥,你当然像着他,判断也有失公允!你现在作为环宇的总裁,说话做事要沉稳,不能像以前一样幼稚任性。 观察一个人,要立体的看他的优缺点,不能只看一面。” “知道了!”林梦今晚先是被林念嘲讽,又被老爸老妈骂,又担心林枫的伤势,心中五味杂陈…… 又听花若溪向着蓝依宁说话,虽然理智上知道花若溪说的完全正确,但情感上还是有些酸涩: 老哥向着蓝依宁,老公也向着蓝依宁,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索性靠在椅背上装睡。 花若溪边开车边回头看了林梦好几次,见她依旧装睡,心知肚明也不想戳穿她。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公寓,林梦冲到浴室,不到半小时就洗漱完,上床蒙着被子睡觉,她实在是太困了,等花若溪洗完澡出来,她早已梦周公去了。 花若溪摇头苦笑一声,关掉台灯,拉开林梦蒙着的被子,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相拥而眠。 ****** 林梦期末考了将近两周才结束,考完后顿觉无试一身轻。 由于备考,她这一个多礼拜一直住在学校寝室,几乎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专业书。 她每天打电话询问林枫的情况,得知老哥情况越来越好,心中舒畅不已。 临近放假,大家都在收拾行李,林梦正在收拾衣服准备拿回家,忽见萨日娜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懊恼地对林梦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少卖关子了,快快如实招来,你忘了你还想进环宇吗?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 林梦一边说一边继续收拾衣服往拉杆箱里放。 萨日娜凑到林梦眼前,笑的一脸奸诈: “刑法成绩出来了,我59分,你59.9分,趁没录入微机,我们赶紧去求求顾长宁吧,要不还得补考。 我们俩一起去找顾老师,现在就去,再睌就放假了!” 林梦心中“咯噔”一下,衣服也没心思收了,气的脸色泛白,牙齿咬的“咯咯”响: “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加上平时成绩,再烂也不至于这样吧,还就差0.5分,这眀摆着和我过不去……” “别啰嗦了,择日不如撞日,顾老师今天正好在办公室,我们现在就去办公室找他去!” 萨日娜边说边拉着林梦的手向顾长宁的办公室走去。 快到顾长宁的办公室时, 林梦却打起了退堂鼓,支支吾吾道:“你,你一个人进去吧!我,我不想进去,我……” 一语末完,只听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顾长宁拎着公文包从办公室走出来,仿佛没有看到林梦二人,径直向楼下走去。 “顾老师,顾老师,您等等,林,林梦有话和您说!” 见顾长宁要走,萨日娜急了,赶忙一把扯过林梦向前一推,林梦脚下一滑,一头撞在顾长宁背上,她怕被顾长宁嫌弃,赶忙说: “对不起,顾老师,我,我没事儿,您别听萨日娜胡说!” 顾长宁回过头冷冷看了林梦一眼,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顾老师,顾老师,您别走,林梦真的有话和您说,她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开口,可不可以进办公室里谈!” 萨日娜边说边狠狠掐了林梦右胳膊一下,疼的林梦眼泪都下来了! 见顾长宁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想想那可怜的成绩,她硬着头皮扯出一抹微笑: “那个,中午了,顾老师,我请您吃饭吧,地方您选,怎么样?” “顾老师,马上放假了,作为学生,为了感谢老师的辛勤付出,请老师吃一顿饭,不为过吧!”萨日娜笑的一脸谄媚。 顾长宁审视的目光停留在林梦脸上,林梦被他盯的不由自主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头,心中忐忑不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顾长宁终于收回了凝视林梦的目光,淡淡地开口:“跟我来!” “知道了,顾老师,您先请!”萨日娜推推林梦,又冲她挤挤眼,又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林梦狠狠剜了萨日娜一眼,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在顾长宁身后下了楼。 两人下了楼,林梦询问顾长宁想去哪儿吃饭,顾长宁答非所问:“到学校对面的马路上等我!” “好!”林梦边说边向校门口走去。 林梦没等几分钟,顾长宁就开着黑色大奔过来了。 林梦打开车门坐进后座,她不想坐在副驾,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不知该和顾长宁说些什么好。 车在行驶了半个小时后,驶进了中山路的怡然小区。 林梦赶忙开口:“顾老师,不是要吃饭吗?怎么来这里了?” 顾长宁已经停好了车,打开车门,大步向外走去。 林梦无奈,只得下车,随手关上车门。 顾长宁边走边按下摇控锁。 这是一个新小区,环境清幽雅致,只是入住的住户并不多,两旁移植的松柏也很小,各种健身器材也都是崭新的。 在顾长宁的带领下,两人来到6号楼三单元,顾长宁刷卡进入单元门,转过身却从步梯走了上去。 林梦心中气的牙根痒,但也不好作声,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顾长宁的房子在七楼还不算太高!顾长宁打开房门,也不理跟在身后气喘吁吁的林梦,径直向洗手间走去。 林梦扶着门框喘了好几回方才缓了过来,她抬眸望去,里面装修的依旧压抑,极简的黑白两色。 沙发茶几依旧是纯白色,屋里的摆设少得可怜,没有任何的烟火气…… 林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是个热爱生活的女人,喜欢有色彩的生活,也喜欢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热闹无比。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洗手间传来顾长宁略显虚弱的声音: “林,林,林甜甜,去,去我大衣口袋拿,拿药……” 林梦吓了一大跳,赶忙关上门,走到衣架前,在顾长宁的黑色大衣口袋里一阵乱摸,摸到一盒药,见是治疗心脏病的便赶忙走到卫生间敲门。 “门,门没锁……” 林梦推门而入,刚一进去她就后悔了,想逃已来不及了,她有些慌乱的转过身尴尬道: “顾老师,你既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装病,你,你真是的!唉呀,算了,我先走了……” “林甜甜,你要是敢走,你明年还要补考,也有可能到毕业还是拿不到毕业证!” “你在威胁我?”林梦音量不由提高了几度。 顾长宁抬眸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可以现在走,前提是:你出得去,也不怕挂科!” “你……你……你……卑鄙无耻下流,枉为人师……” “林甜甜,你可以逞口舌之快,但后果你也要自己承担!” “那……好吧……那你先洗澡吧,我在客厅等你!”人在屋檐下,林梦很识时务的陪笑。 顾长宁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冲林梦勾勾手指头,林梦不解,顾长宁冷冷的目光扫过她,嘲讽道: “装什么装,你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两个孩子的妈了!” “我两个孩子的妈怎么了,我也才二十五周岁,有那么老吗? 再说,其中一个孩子的爹不也是你吗?你跟我是半斤八两,咱俩谁也别笑话谁!” 林梦边说边向门口退去,她怕顾长宁恼羞成怒揍她。 顾长宁突然笑了,笑的极其魅惑:“既然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那你帮我一个忙不为过吧?” “什么忙?” “你帮我洗澡……” “不可以,男女有别!”没等顾长宁说完,林梦就断然拒绝。 顾长宁清冷的眉眼染上一层忧伤: “我的左胳膊前几天骨折了,使不上劲儿……你知道我又有洁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你是第一个来我屋里的人,我……” “好吧,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帮你洗好了! 不过,我帮了你,你能不能也帮我改一下成绩,你就是故意为难我,59.5分,真过分!” 林梦心中那个气呀,边说边狠狠瞪了顾长宁一眼。 顾长宁抿唇一笑:“只改你的成绩吗?” “那……能不能帮萨日娜也改改成绩?” “不行,你一个人走后门也罢了,还附加一个,你当我是什么人!”顾长宁陡然沉下脸。 林梦心中叫苦不迭: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哎,偏偏让她给遇上了,命苦哇! “林甜甜,你难道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 “比如,我的胳膊是怎么骨折的?再比如,我为什么突然不理你?还有,我为什么突然改变这么大?” 顾长宁凝视着林梦的双眸,眼中的深情藏也藏不住。 林梦避开他的注视,低下头绞着双手不言不语。 顾长宁被她的行为惹恼了,随手抓起手中的浴巾向她扔去,不解气,又拿过架子上的沐浴露向她扔去…… 林梦刚刚躲过沐浴露的袭击,又被剃须刀砸中了额头,还没等她缓过来,各种毛巾,牙刷,牙膏齐齐向她飞来…… 她赶忙拧开门把手准备向外跑…… 顾长宁气的额上青筋暴跳,指着她怒吼: “姓林的,你今天要是敢走,你这辈子也别想拿毕业证,我保证你剩下的两年我教的所有课你都挂,你信不信?” “顾长宁,你作为老师居然光明正大的威胁学生?” “林甜甜,你作为学生居然恬不知耻的来家勾引老师!” “我……你……”林梦突然说不出话了,呆怔在门口。 顾长宁边向她逼近边语带哽咽道:“林甜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是不是?” “是,我十分讨厌你!霸道又自私!明明是你死缠着我不放,害我被所有人鄙视责怪…… 好不容易等我接受了你,你又三百六十度大变脸,把我当抹布似的随手丢弃…… 算了,挂就挂吧,大不了我不在这里读书了,反正我也不喜欢法律,再见!” 林梦想起过往的种种就心烦不已,她拧开门把手转身就要离开。 顾长宁冲过来将门从里反锁,堵在门口双眸含泪紧紧盯着林梦,声音沙哑: “求你,收回刚才的话……我爱你爱到付出生命都可以,天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我……” 他边说边伸出布满疤痕的左臂,上面划七竖八划了有二三十刀,旧伤末好又添心伤,看得人触目惊心…… 林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瞠目结舌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听吗?”顾长宁的眼底露出欣喜之色,他抓着林梦的双臂近乎哀求: “林甜甜,求你收回你刚才的话,求你,你不可以讨厌我…… 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以后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求你别不理我,别讨厌我,好不好,求你了,我爱惨了你,睡里梦里都忘不了你……” 林梦心中积压了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望着满脸哀伤的顾长宁沉默…… 心动瞬间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首词是夏雪最喜欢的词,没有之一。这首词用来形容夏雪对林枫的感觉恰如其分。 一眼心动,再见痴迷,三见芳心暗许,从此情根深种,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是谁说的,年少时不能喜欢上过于优秀的人,否则一辈子深受其苦! 可这种暗恋的甜蜜与酸涩只有当事人才懂,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你的神经,他无意中的一句话会让你兴奋的一夜无眠。 十五岁之前的夏雪是一个不知暗恋为何物的傻白甜。 夏雪的父亲在银行当主任,母亲是一家国企的总会计师,爷爷奶奶包括外公外婆都是公务员,家境良好,从小生活的无忧无虑。 夏雪属于可爱挂长相,一笑大大的眼晴弯成月牙,十分甜美可爱,从小被人夸到大,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夏雪虽然长的甜美可人,但性格却很是豪爽,与男同学称兄道弟,但却缺少恋爱细胞。 直到初三的某一天,被物理化搞的一个头两个大的夏雪,无意中发现同桌刘畅的物理书中夹着一张男孩照片。 她惊鸿一瞥后,不过瘾,又再三央求刘畅拿出来让她瞧瞧。 刘畅抬起头悄悄看了一眼新来的代课老师,从物理书中抽出男孩的照片,悄悄递到夏雪手中并凑到她耳边嘱咐: “千万别告诉我妈我恋爱了,这是我老公,呵呵!” 夏雪笑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的小蹄子,才多大就思春……” 夏雪的话还未说完,眼睛却再也移不开了,五寸的单人照片上: 男孩身穿深蓝色的衬衣,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白皙的脖颈,靠近喉结处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他留着贵气的大背头,皮肤白皙无瑕,眉眼温润,眼神清澈中又带有一丝的羞涩,鼻如悬胆,唇如花瓣饱满而诱人,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夏雪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把照片递给刘畅,语带酸涩地说: “刘畅,不是我酸你哦,你长的一般,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 而且这个男孩看起来有二十岁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个小丫片子呢?” 刘畅笑的双眼迷成一条缝,双下巴也出来了,她收起照片,得意地冲夏雪挤挤眼: “他叫林枫,是当红偶像,是所有少女心中共同的老公,前段时间主演的《第n次心动》都火到东南亚去了!姓夏的,你是火星来的吗?” “他……他……真是大明星?不是你男朋友?”夏雪感觉自己激动的声音都发颤了。 刘畅白了夏雪一眼,叹息道:“他要真是我男朋友,我能把他喉结处的痣给舔平了!” “咳……咳……你……你……好不要脸!”不知为什么,夏雪听刘畅如此说,脸上一红,赶忙低头看书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由于两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亢奋,最后被代课老师罚站走廊,放学后又被班主任罚打扫办公楼。 虽然如此,但却不能阻止夏雪追星的热情。 她以前对班里追星的女孩嗤之以鼻,觉得幼稚又白痴,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轮到自己却比他人更疯狂,她上网查了有关林枫的所有资料: 下载了所有他主演的影视剧,他发行的每张唱片她都第一时间收藏, 所有的打榜,投票活动,应援活动她都踊跃参加,他主演的电影,她也第一时间去影院观看。 她找来他所有的访谈节目来看,越看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除去主角光环,他本人温文尔雅,谈吐优雅,讲话嘴角总是带笑,无论记者讲多么尴尬的话题,他总是微笑回答。 他不笑时像优雅贵公子,-笑,又像不谙世事的大男孩一样,纯净,阳光又略带羞涩。 夏雪几乎找不出他任何的缺点,她觉得自己真的魔怔了,手机屏保是他,笔袋,书包上也是他,屋子里也到处都是他的海报,就连抱枕上也是他…… 由于太过于迷恋林枫,她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中考成绩连个二流高中也进不去。 好在夏爸爸人脉广,托关系把她弄进了市一中。 夏雪也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并且在老妈的监视下,把墙上,书包上,钱包上有关于林枫的照片都撤了下来。 当然,夏雪不舍得真把男神的照片扔进垃圾桶。 她思来想去到超市买了个拉杆箱,又买了一堆的课外书,还买了几件衣服,把林枫的照片海报等夹杂在书里和衣服里。 夏雪家经济状况良好,父母对她也一向大方,所以她有的是私房钱买各种喜欢的物品。 夏妈妈虽然见女儿下去扔垃圾的功夫又买了一箱子的东西,却也并不责怪。 打开箱子见放的都是名着,名师辅导之类的书,甚是欣慰,直夸女儿懂事。 夏雪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 “妈,我以后一定要痛改前非,再也不追星了,我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好大学,给你和老爸争口气!” 夏妈妈高兴地表示:“小雪,你要真能考上重本,等你十八岁生日,妈妈和爸爸送你一辆车!” “真的?那太谢谢老妈了!”夏雪兴奋地抱着老妈的脸一顿乱啃。 “你呀……”夏妈妈无奈地摇摇头。 ****** “小雪,小雪快醒醒,说好了中午和李梅阿姨的儿子见面的,这都快十点了还不起床! 都二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懒,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呢?” 夏妈妈一边拉夏雪房间的窗帘,一边抱怨。 听到老妈的抱怨,正沉浸在美梦中的夏雪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边揉眼晴一边打哈欠,抓抓蓬乱的长发抱怨道: “刘玉兰女士,好不容易星期天,我睡个懒觉也不行吗?真是的!” “臭丫头,你欠揍了是吗?敢直呼老妈的名字?” 刘玉兰气的柳眉倒竖,走到夏雪身边,掀开她的被子,在她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怒道: “你要不是我亲闺女,你就是暴尸荒野,我也懒得理你,少不知好歹了。再不结婚,成了老姑娘可就没人要了。” “妈,我才二十六虚岁,有那么老吗?你是不是嫌我在家里吃白饭?从下个月开始,我每个月交两千的生活费,怎么样?” 夏雪揉揉发疼的大腿,一边穿衣服一边嘻皮笑脸问。 刘玉兰没好气道:“你一个月除去五险一金,还有九千左右的工资,每个月不但月光,还要家里倒贴,丢不丢人! 你赶快嫁出去,我过两年退休了和你爸环游世界去。唉,不过,就你这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哪个男人敢娶你,太败家了! 我活了这么大都没舍得买一个名牌包包,你看你,从毕业到现在还没有三年,买了六七个名牌包了,你老子对闺女可比对老婆好多了!” “啧啧啧,羞不羞,还吃闺女的醋!”夏雪在右脸上刮了几下嘲笑道。 刘玉兰老脸一红,笑骂道:“别乱放你娘的屁了,快滚去梳洗去,眼角还有眼屎呢!” “讨厌,刘玉兰,我可是美少女呢,怎么可能有眼屎呢?”夏雪赶忙跑进卫生间洗漱。 刘玉兰边走边叮嘱:“一会儿下去吃一片面包,喝一袋牛奶就行了,中午还要一起吃饭呢! 记住,如果看不上对方,千万别乱花人家男方的钱,饭钱也要平摊。” “那叫aa制,刘玉兰女士,你out了!”夏雪满嘴牙膏还不忘调侃老妈。 “再乱扯,小心我捶你!”刘玉兰扔下一句警告的话便下楼去了。 ****** 中午,凯悦顶楼旋转餐厅。 之所以选在这里见面,一是因为这里环境清幽雅致,二是因为夏雪潜意识里想见到林希。 林希是林枫的亲妹妹,她潜意识里还是想知道他的近况,她将近三个月没见到林希和林梦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有人叫她的名字,循声望去,只见靠窗的位置站起一位身穿白色高领毛衣的瘦高个男士。 夏雪想起照片中男人的样子,与眼前之人重合,确定对方就是那位年轻的骨科医生。 两人落座后,对方首先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徐涛,今年三十二岁,市医院骨科主治医生,身高182cm,体重75公斤。 不抽烟不喝酒,爱好打篮球,无任何不良嗜好,父母都是医生,我是家中独子。 由于工作忙,一直没时间恋爱,如果你不嫌弃医生忙碌的话,我希望可以和你有进一步的发展。 你是我相了这么多次亲,唯一照片与真人差距不大的女孩,而且本人比照片更漂亮!” “是吗?谢谢夸奖!”被人夸漂亮,是个女人都喜的心花怒放。 虽然眼前这位男士长相一般,当然和林枫比是一般了点儿, 毕竟林枫是大明星,明星大都靠脸吃饭,保养上和普通人简直是天地之差。 但和普通人相比,徐涛长相气质皆一流,再加上职业加持,有一种文化人的清贵之气。 夏雪内心里并不讨厌他,两人相谈甚欢。 饮菜上来后,徐涛很有绅士风度的给夏雪端茶递水,并且十分认真的给她剥虾,又给她讲解各道菜包含的营养价值。 夏雪一向是自来熟,不到十分钟就和徐涛混熟了,两人越聊越起劲,双方都对对方的工作感到好奇。 徐涛说起各种千奇百怪的病人,让夏雪不由听的入了神儿。 夏雪则把在法院工作时见到的各种奇葩案件讲给徐涛听。 正当夏雪讲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之际,只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夏雪,徐医生,你们俩怎么在这儿?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听到来人的声音,夏雪的内心不由狂喜起来,她强压下心中的喜悦之情,缓缓站起身望向来人:“箫儿,阿皓,好久不见了!” “既然你们都相互认识,那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夏雪是我今天相亲的对象!”徐涛略显尴尬的开口。 徐涛的话音刚落,林希就惊讶地望向夏雪: “夏雪,你这么快就相亲了?你知不知道我哥他出车祸了,差点儿死掉,左腿大腿处粉碎性骨折,右胳膊也骨折了。还是徐涛医生给我哥做的手术呢!” “箫儿,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夏雪的心不由抽痛,声音也开始发颤,瞪大双眼紧盯着林希的双眸。 林希点点头,笑着对徐涛说:“徐医生,我先借用夏雪两分钟,可以吗?” 徐涛无奈地摸摸下巴,又看了一脸焦急的夏雪一眼,耸耸肩苦笑道: “看来我今天的相亲又失败了,有林枫那么帅的男人存在,我估计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你们聊吧,我两点钟还有一台手术,我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走向吧台结帐,收银员微笑道:“宇总吩咐你们这桌免单,欢迎下次再来!” 徐涛只好作罢,回过头冲宇文皓点点头,转身走出旋转门。 夏雪见徐涛已走,忙拉着林希追问详情。 林希推推身边的宇文皓:“阿皓,你不是还有会议要开吗?快去开会吧!我和夏雪私聊会儿!” 宇文皓面露不悦,又不想扫林希的面子,便命陈沐阳照顾好林希,自己则和辛凯文,助理马修一起向楼下走去。 见宇文皓已走,夏雪不由松了一口气,宇文皓浑身写着生人勿近,为人高傲,气势逼人,在他面前,夏雪生怕说错话。 “夏雪,我们长话短说,我哥由于车祸,至少半年内不能参加任何活动。 他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可请了好几个护工都被他赶走了。自从车祸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言不语,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更可气的是,蓝依宁居然要和他离婚,我哥二话不说就签字离婚了! 他现在每天醒来就望着窗外发呆,谁问也不开口,也不肯好好配合治疗,饭也不好好吃,人瘦的不成样子!我妈都快哭瞎双眼了……” “枫哥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去照顾他!”不等林希说完,夏雪就焦急地打断了她的话。 林希不可思议地望向一脸急切的夏雪,小声地说:“你……你还愿意照顾我哥?你们……” “那是误会,我这几个月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我和枫哥都被蓝依宁骗了,她根本就不爱枫哥,她只是不甘心和加明哥在一起。 毕竟加明哥风评不好,而枫哥则是她所有备胎里最好的选择!” 夏雪想到自己被蓝依宁耍的团团转就生气,又想到林枫那么善良的人居然当了十多年的备胎,她就更心疼了,她的心头宝,别人居然当根草,太可气了! 林希激动的一把握住夏雪的双手:“夏雪,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女孩子,又善良又可爱。我和林甜甜都认定你是我们唯一的嫂子!” “真的?哎呀,好害羞,呵呵!”夏雪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林希在夏雪脸上刮了几下打趣道: “哎呀,以前是谁那么厚脸皮,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和我哥求婚的?这会儿又装什么淑女,哈哈哈……” “讨厌,再笑我要呵你痒!”夏雪向手上哈了哈气,作势要挠林希的痒。 林希生平最怕被人挠痒,赶忙求饶: “好了,不逗你了。对了,夏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哥不肯接受你,你该怎么办?我哥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关系,我脸皮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一捅就破,呵呵……” 夏雪说的胸有成竹,她其实还有一些黑暗的小心思不想让别人知道: 林枫出了车祸,她反倒有了一些窃喜,因为这样他就不是那个万众瞩目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了,而成为了一个平凡人, 这样她成功的机率就更大了,人在受伤的时候情感特别脆弱,很容易接受他人的感情…… 夏雪甚至有点儿感谢这场车祸,感谢蓝依宁的始乱终弃,看来上帝对她还是不薄的,哈哈哈…… “夏雪,我哥受伤了,你有那么高兴吗?”林希见夏雪满脸喜色不解道。 夏雪赶忙摇头摆手,正色道:“不是,我是想到我和徐医生的相亲觉得好笑,呵呵!” “哎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哥比徐医生帅一百倍,又有钱,和我哥在一起你不亏的!” 林希赶忙拉着夏雪的手向楼下走去,陈沐阳紧随其后。 异样 等到林希和夏雪赶到市医院十二楼高级加护病房时,恰好遇见刚刚赶来的林梦和花若溪。 林梦走到夏雪面前上下细细打量了一回,调笑道:“看来你和我哥分手这两三个月过的还挺滋润的嘛!” 夏雪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笑着和花若溪打招呼:“花老师好,好久不见了!” “先进去再说吧!”花若溪微笑颔首,推开病房的门示意夏雪三人先进。 夏雪突然有些紧张地拉拉林希的衣襟:“那个,箫儿,枫哥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 “不会,我哥又不像顾老师那么暴力,我哥可温柔了,尤其对女孩子!” 说话的是林梦,她又想起刚才的事,下意识摸摸脖子,那种窒息感仍在…… 抬眸见花若溪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她嘿嘿一笑,拉着夏雪和林希的手大步走进病房。 夏雪跟在林梦身后进入病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走在前面的林梦“哎呦”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 紧接着一根香蕉直照夏雪脸上飞来,慌乱之中夏雪双手抱头躲过袭击,紧接着各种水果纸巾毛巾齐齐向三人飞来…… 林希冷不防被脚下的香蕉皮一滑,直直向后倒去,被紧跟在身后的花若溪扶住。 最惨的是林梦,前一小时差点儿被顾长宁掐死,现在又差点儿被老哥的苹果砸晕, 她气疯了,冲着躺在床上的林枫大喊:“哥,你真的疯了吗?别人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想砸死我?” 还准备继续扔东西的林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声音中有一丝的欣喜:“林甜甜?” 见林枫不再扔东西了,林梦三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林梦走到床前看着瘦到脱形的林枫,心痛万分哽咽道: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你得的又不是绝症,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坚持复健很快就会恢复的,你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就是,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徐医生都说了,你的手术十分成功,只要你好好吃饭,配合治疗,很快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的。 叶明一条腿都截肢了,现在不也能正常行走吗?比起叶明,你算幸运了……” 林希说到后来声音不由小了下去,因为她发现不止林梦脸色尴尬,就连林枫都变了脸。 她又悄悄望了一眼正弯下腰捡东西的花若溪,后者面色如常。 她回过头对着跟在她身后的夏雪吐吐舌头,赶忙又从包里取出口香糖吃。 夏雪见林枫从她进门到现在,眼晴都没向她瞟过一眼,心中一阵失落,可又心疼他瘦得可怜,毕竟他一个天之骄子发生这种事,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正常。 她转身去卫生间拿来扫把和花若溪一起默默清扫垃圾。 林枫盯着林梦的脸瞧了半响,又抬眸凝视林希好久,良久,叹气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态了!” “没事儿,哥,只要你好好吃饭就行,对了,哥,你怎么瘦成这样?我考了将近两周的试,你怎么就瘦的不成样子了!” 林梦边说边习惯性的抚上林枫的右脸,林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林梦不满,双手扳着林枫的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漂亮的杏眼里满是心疼: “哥,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依旧是最帅的,最温柔的,最有气质的男人!” 边说边低下头在林枫的右脸上大大“啵”了一口。 “林甜甜!” “林梦,你……” 正在收拾病房的花若溪和夏雪异口同声道。 只不过前者是嗔怒,后者更多的是酸涩。 偏偏某人还不当回事,依偎在老哥身边一会儿喂水喝,一会儿又喂香蕉吃…… 林枫见花若溪眉头越皱越紧,赶忙将林梦推开: “甜甜,你现在是环宇的总裁了,要顾忌形象,你回去吧,下午还要上班呢!” “哎呀,没事儿,哥,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以前叶明腿断了,也是我照顾他……” 林梦说到一半赶忙住了口,因为她明显能感受到身后那两道吃人的目光…… 她笑着将剥好的香蕉递到林枫手里,回过头迎上花若溪愠怒的眼神以及夏雪酸楚的目光,她干笑两声: “那个,夏雪,你不至于连这种醋也要吃吧,我哥可是有好多妹妹的,呵呵……” “讨厌,你别乱说!”夏雪脸上一红,赶忙拿起扫把走进卫生间。 躺在床上的林枫也捂嘴干咳一声,不好意思道: “若溪,你快把你老婆领走吧,我会好好吃饭的,也会好好配合治疗的!” “哥,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你前几天不吃不喝把爸妈都愁死了,妈这几天也瘦了好几斤,她哭的眼睛都肿了……你可是咱家唯一的男孩……” 一直沉默的林希走到林枫的床前,伸出右手抚上林枫微皱的眉头,心疼道, “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不能这么消极,爸妈其实心里最在乎的还是你,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 林枫似乎不习惯妹妹的热情,他垂眸闭开林希的注视,微微侧过身躲开林希的抚摸,声音淡淡的: “请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那好吧,我们改天再来看你!林梦,我们下午还有会要开,先走吧!” 花若溪说完便握着林梦的手离去,林梦憋了一肚子的话,但在花若溪犀利的眼神中只好闭口不言。 林希跑到病床的右侧半蹲在床前,仰头望进林枫略显忧伤的眼睛里,她伸出左手再次抚上他的左脸,柔声问: “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身上还疼吗?如果你觉得心里难受的话,你可以哭出来,这里没有外人,你不需要难为情!” 林枫被林希的话感动到眼圈泛红,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忽然说出一句令人诧异的话: “你的左耳上没有黑痣,甜甜的左耳耳垂上有颗黑痣!” 林希不由轻笑出声,拍拍林枫的额头: “哥,你是傻了吗?这是咱们家里的人都知道的呀。我和林梦一生下来,她的左耳上有一颗痣,左小臂上也有一颗黑痣; 而我则是右胸上和右脚上各有一颗痣,家里人还说我们俩一生下来就自带记号,呵呵! 对了,哥,夏雪她特意来看你的,你们俩之间有误会,我觉得夏雪比依宁姐好一百倍,至少她全心全意对你!” 林希指着靠在卫生间门口一脸尴尬的夏雪对林枫说。 林枫微微侧过头望向夏雪所在的方向,夏雪赶忙回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林枫忙又收回目光,挥挥手示意林希走: “箫儿,你先回去吧,阿皓比若溪更爱吃醋,你来了好长时间了!” 林希脸上一红,娇声道: “讨厌啦,哥,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很识趣的,那我先走了!夏雪,我哥交给你了,拜拜!” 林希边说边冲夏雪挤挤眼,后者回了她一个会意的眼神后,林希拉开病房的门,随同陈沐阳一起离去。 林希离去后,病房里的空气顿时凝结了,夏雪深呼吸了几次,脑中想了无数的说词, 刚要开口,就听有人敲门,她赶忙去打开门,只见护士走进来笑着问床上的林枫: “林先生,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吃了些什么?上了几次厕所?受伤的地方有没有疼?” 护士连问了几句,林枫依旧一言不答。 护士尴尬极了,回过头问夏雪: “你是新来的护工?一会儿输上液体后,记得要看液体。还要倒尿袋里的尿。现在该测体温了!” 边说边将温度计递给夏雪,转身走了出去。 夏雪走过去关上病房门,折回病床前就见林枫在闭目装睡。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枫哥,该测体温了,那个,你夹在哪边腋下?用我帮你吗?” 林枫缓缓睁开眼,伸出左手,夏雪赶忙递上温度计,林枫把温度计夹在右边腋下。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后,林枫取出温度计,夏雪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36.5度,很正常。 夏雪又笑着问林枫:“枫哥,你现在能自己去上厕所吗。” 林枫脸上一红,避开夏雪的眼睛,摇摇头。 夏雪不由笑出声:“那太好了,我正好可以照顾你!” 林枫陡然变色:“我残疾了你很开心?” “不,不,不是这样的!枫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终于有机会照顾你了,唉呀,也不对,是我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我……” 眼见林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夏雪只好识趣地闭嘴。 气氛再次尴尬,夏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低下头玩弄着衣服上的带子。 恰在此时,病房门开了,护士推着液体进来给林枫输液。 输好后,又叮嘱了夏雪几句,便离开了。 病房又剩下两人,夏雪一边看液体一边问林枫:“枫哥,你怎么会出车祸的?”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出车祸了!”林枫没好气道。 夏雪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自嘲地笑笑: “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枫哥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我……”夏雪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想了半天,她想到一个安全的话题, “林梦会不会被花老师修理?刚才花老师脸色十分难看。” “花若溪很爱吃醋吗?我是林梦的亲哥!”林枫质疑地望向夏雪。 夏雪使劲点点头,深表赞同:“会啊,如果非常非常爱一个人,除了自己外,任何人靠近他,心里都会不舒服。” 林枫的眼中闪过奇异之色,喃喃自语道: “爱分好多种,还有一种人会默默守护在所爱之人身边,只要他或她幸福就好!” “我不赞同这种爱,暗恋一个人很苦,内心还是会期盼对方的回应。如果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那就太遗憾了。 万一,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恰好喜欢你呢?”夏雪炽热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林枫。 林枫被夏雪看得心中老大不自在,狠狠瞪了她一眼,嗔怒道:“色女,花痴!” 夏雪居然点点头,毫不在意地说: “是呀,我就是色女,花痴,终极颜控,我就是肤浅,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没皮没脸,喜欢到没有自尊,喜欢到除了你再看不上其他人……” “甜言蜜语倒是说的很溜,那为什么突然离开我?而且还和其他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林枫忍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惑,双眸中尽是质疑。 夏雪“扑哧”一笑出声,见林枫向她投来警告的眼神,赶忙收起笑容,正色道: “他叫夏天,是我亲弟弟,在澳洲留学,不信你看……” 夏雪边说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给林枫看,并且一一指给他看: “这是我和我弟十岁时的合照,这是我俩在农村亲戚家的照片,这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合照……这是我八个月大时候的照片,是不是很可爱?” “一点儿也不可爱,胖的三下巴都出来了,而且头好大!”林枫大煞风景道。 夏雪气的狠狠瞪了林枫一眼,反驳道:“婴儿哪有不胖的,再说婴儿胖乎乎才可爱嘛!” “你说的不全对,至少林甜甜和林希七八月大的时候已经很漂亮了,很多广告商都想请她们拍广告,只是我爸妈不同意!” 林枫边说边解锁开手机,翻出相册给夏雪看。 夏雪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心中酸涩不已,愤愤不平道: “太过份了,老天对人太不公平了!在没认识林梦之前,我一直是被人夸到大的! 自从认识了林梦之后,我就屈居于第二,和她一比,我个子不如她高,皮肤不如她白,鼻子也没有她挺…… 眼晴虽然大但却不如她的好看,嘴巴也比她的大,太伤自尊了……” “你至少有一点比她强!” “哪一点?”夏雪双眼放光紧盯着林枫的睛睛。 林枫笑道:“脸皮比她厚呀!哈哈哈……” 夏雪也不由傻笑起来:“枫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林枫立马沉下脸轻斥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肤浅?难道你看人只看脸?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道貌岸然?还有个词叫人不可貌相?” “就算你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也喜欢你!”夏雪依旧盯着林枫的脸犯花痴。 林枫叹息一声,无奈地侧过头,幽幽地开口: “你还是太年轻了,又从小过得一帆风顺,不知世事艰难,人心险恶。 很多人和事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样简单,人心是复杂的!” “简单还是复杂,只在于一念之间。很多人就愿意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还说别人幼稚。 我知道人心复杂,世事无常,但我依旧相信人的本质是善良的! 就像现在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爱情,但我愿意相信,因为爱情也是一种信仰,你信它,它就存在,你不信,它也就不存在了!” 夏雪的话成功让林枫回过头,他仔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一脸真诚地望着他,他心中有些感动,不由放柔了语气: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你长得正好符合我的审美呀,你性格好,为人正派,家境好,会弹琴会画画,会唱歌,简直是完美的男神!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你呢?” 夏雪的双眸亮晶晶的,满眼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林枫的内心大为感动,刚想说什么,忽听夏雪“哎呦”一声: “天呀,液体都输完了,你的左手上都回血了,肿了个大包怎么办?” 林枫无奈道:“先把液体关掉,再按床头铃叫护士来!” 夏雪赶忙按下床头铃呼叫护士,护士小姐很快就赶来,一边重新给林枫扎针一边埋怨夏雪: “有你这么当护工的人吗?能让病人手上起那么大的包,瓶里都进空气了也不管。 他的右手骨折还没好利索,左手扎了无数的针眼儿,现在又起了这么大的包……”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夏雪愧疚不已。 护士冷哼一声不理她,回过头满脸堆笑的和林枫说: “林先生,您有事请按床头铃,我们很乐意为您服务!” 林枫依旧不言不语,护士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走了。 夏雪心中大畅,凑到林枫眼前笑问道: “枫哥,你为什么不和护士小姐姐说话,人家长得那么漂亮,呵呵……” 林枫白了夏雪一眼,轻斥道:“离我远一点儿,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 “那刚才林梦林希还亲你呢,你不也没躲开嘛!” 夏雪满腹委屈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过柜子上的苹果大口大口咬了起来。 林枫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一点儿也不淑女,和林甜甜一个样!” “枫哥,我不要和林梦一个样,她是你妹妹,而我是你老婆,哎呀,是前妻啦…… 对了,枫哥,你和蓝依宁究竟怎么回事……她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夏雪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惑。 林枫扭过头望向窗外光秃秃的树木,不再理她。 夏雪心中哀叹一声,知道又把天聊死了, 只好继续啃苹果,期间抬头又看了好几回液体,又想起还没倒尿,又赶忙去倒尿。 等她倒完尿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后,就见林枫的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夏雪忙走上前问: “枫哥,你是不是要大号?” 暗潮汹涌 林枫的脸上更红了,狠狠瞪了夏雪一眼,没好气道: “我这些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大什么号!” “噢,我懂了,你是害羞了,是不是?哈哈哈……” 夏雪笑到一半见林枫脸变得比锅底还黑,赶忙道歉, “别生气,枫哥,和你开玩笑的!再说我们好歹夫妻过一场,再亲密的事也做过了,夫妻之间互相照顾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夏雪不说还好,一说林枫连腮带耳都羞红了,干脆扯过被子蒙头装睡。 夏雪笑问道:“枫哥,你这么害羞那怎么拍亲密戏呀?” 林枫猛地掀开被子,怒瞪着夏雪: “那些女演员哪个有你流氓,强暴男人的事也只有你干的出来!” 夏雪脸上一红,立马失了底气,可怜兮兮地说: “我那也是为了拯救你于水火之中呀,再说,我好歹也算是个美女吧,而且还是第一次,你也不亏吧……” 林枫突然说不出话了,毕竟这种事,在大众看来当然是女的吃亏,可…… 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足可以让他沉入地狱的事,不由心中一阵烦躁,没好气道: “我和你只有那一次,而且作为补偿,我已经把湖畔的别墅赠送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原来,原来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图你的钱,难怪……哈哈哈……你赠送给我的别墅我压根就没接受,不信你问你的律师……” 夏雪心中一阵绞痛,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脸颊又流到脖颈,她越哭越伤心,蹲在地上,头抵在膝盖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枫吓坏了,赶忙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一时口快,不是故意的,张律师后来告诉我你并没有接受我的赠予,对不起,别哭了,我真错了,别哭了……” 夏雪对林枫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哭的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林枫被夏雪哭的一个头两个大,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见效,他无奈道: “那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哭,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真的?”夏雪终于停止了哭泣,梨花带雨地抬起头。 林枫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一软,点头答应。 夏雪站起来走到林枫床边,破涕为笑道:“那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可以!” “你和蓝依宁到底领证没?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夏雪的目光紧紧锁定林枫的双眸。 林枫沉默片刻叹气道:“没有领证,孩子……是加明的!” “那你和蓝依宁有没有那个?” “哪个?”林枫被夏雪问懵了,疑惑地看向她。 夏雪脸上一红,冷哼一声: “还装傻,她是你心中的女神,你和她孤男寡女能不发生点儿什么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好色!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孕妇有想法呢,你真是的!” 林枫无奈地摇摇头。 听林枫如此说,夏雪心中早已乐开了花:“第三个问题……” “说好了就两个的,别过分!”林枫提醒某人。 刹那间,夏雪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越哭越大声…… 林枫生平最怕女人哭,只好妥协:“行了,你继续问吧,我怕了你了,真是的!” 夏雪泪眼朦朦地望向林枫:“你为什么不让护工照顾?你喜不喜欢我?” 夏雪说完就见林枫脸色陡变,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 “因为那些护工都和你一样色,都想占我偏宜,我……” 夏雪不由呆住了,原来真如她想的那样,毕竟林枫是当红偶像,又长着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那些女人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儿,夏雪厚着脸皮说: “枫哥,要不你和我复婚吧!反正你这个样子至少大半年才能完全好,家里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干,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照顾你! 请护工又爱占你偏宜,毕竟长成你这样,别人想控制住欲望,不色性大发也有点困难…… 与其被那些人占偏宜,还不如被我占偏宜呢! 噢,不对,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们毕竟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又有夫妻之实,双方也了解…… 你觉得怎么样?我的这个提议行不行?” 夏雪凑到林枫眼前,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见他不说话,她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枫哥,你和我在一起很划算的: 我的家庭条件尚可,长相也好,性格也温柔,会做饭,煎炸炒蒸煮样样精通,又是公务员,俗称铁饭碗。 身体又健康,会弹琴会跳舞会唱歌,和你有共同的爱好,还能给你做各种可口的饭菜,还有哇,我还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林枫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夏雪,好半天不言不语,就在夏雪以为林枫不会回答她时,他却开口了:“液体输完了!” 夏雪呆怔半天,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心中一阵失落,按下床头铃叫护士来拔针头。 护士来了拔掉针头,撤掉液体又嘱咐了夏雪几句,临走还恋恋不舍的看了林枫一眼。 夏雪帮林枫倒掉尿液后,回到床前询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林枫思索了一会儿说想喝粥。 夏雪点了外卖,不到半小时外卖就到了,她拿出勺子要喂林枫吃粥。 林枫摇摇头:“我自己来!” “枫哥,你太倔了,你右胳膊骨折,右腿也受伤,行动不便,人有时要学会示弱,我又不会笑话你,你别乱动,听话!” 夏雪赶忙抢过碗,盛了一小勺粥送到林枫嘴边,林枫见夏雪一脸真诚,自己也饿了好几天了,便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 很快碗就见底了,夏雪又从桌上抽出纸巾帮他擦嘴,又拿过保温杯里的水喂他喝,林枫从最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渐渐习惯。 在夏雪的软磨硬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缠功下,林枫只好答应她当自己的免费护工。 夏雪开心的就差跳起来了,和公司请了一个礼拜的病假。 又和老妈撒谎说刘畅父母都出国了,不敢一个人住,让她留下陪她,夏妈妈信以为真,也不去深究。 夏雪专门跑去徐涛那里询问如何照顾骨折病人,心里有底后,干起来特别得心应手。 在夏雪的精心照顾下,林枫食欲大增,身体越来越好,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这期间亲朋好友不停来看望林枫,都被他挡了回去,他不想自己狼狈的模样被众人看见,除了父母林韩林希林梦外,其余人一律不见。 林丹青夫妇见儿子在夏雪的照料下身体越来越好,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钟婉婷拉着夏雪的手询问她有什么要求时,夏雪悄悄看了正在喝汤的林枫一眼,低下头害羞道: “我……我……想嫁给枫哥!” “行,没问题,你这么好的儿媳妇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你这几天端屎送尿不嫌弃林枫,也不嫌他断了一条腿,还愿意嫁给他,妈一辈子都感激你!”钟婉婷说到后来不由掩面而泣。 林丹青感忙安慰老婆:“你瞧你,儿子情况越来越好,儿媳妇儿也孝顺懂事,你该欣慰才对,还哭鼻子,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这门亲事我认了,等林枫出院的时候你们就去领证,这回谁也不许提离婚,谁提打断谁的腿。” “爸,你在决定之前是不是该问问我的意见?”林枫放下碗筷,叹气道。 钟婉婷不满地瞪了林枫一眼,嗔怪道: “小雪这么好的女孩儿你还不满意的话,你这辈子只能打光棍了! 现在还有哪个女孩能端屎端尿的伺候你,还帮你做各种营养餐? 专门请了长假,没日没夜的伺候你,从十五岁喜欢你到现在,把女孩儿最重要的第一次都给你…… 你要是再能找出比小雪还爱你的女孩来,我就服你,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林枫一向孝顺,见母亲生气也不敢忤逆,又想想夏雪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见夏雪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满眼的期待,刚要开口,忽见林梦推门而入,便闭口不言。 夏雪不由掩下失望之色,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对众人说: “叔叔阿姨,既然你们都在这儿,那我先回家收拾几件衣服,这几天都没拿换洗衣服。” “夏雪,你今天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今晚由我来照顾我哥,这几天辛苦了!” 林梦拍拍夏雪的脸蛋儿调侃道,“圆脸变成瓜子脸了,正好减肥!” “讨厌,不理你了!”夏雪拍开林梦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和林丹青钟婉婷告辞之后就转身离去。 ****** “爸,我有件事想问你!”林梦看着林丹青正色道。 林丹青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挑眉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就是关于紫苏叶和杨柳依依的事儿。你为什么要带她们去那种场合,她们还是在校学生,很单纯的…… 她们是因为信任我才和环宇签约的,可现在没等出道就失身了,让我怎么和她们交代!” 林梦越说越伤心,她实在太低估人性的复杂了,早知道就不让她俩签约了。 “紫苏叶和杨柳依依是你新签的艺人?”林枫问林梦。 林梦点点头。 “砰”的一声,林丹青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掷,沉声道: “林甜甜你是翅膀硬了还是欠揍?敢和你老子大小声!环宇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扶贫办! 既然签了约所有艺人都要遵守,白纸黑字写在哪儿,大学生不认识字吗?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不想干可以立马滚蛋,环宇不养闲人!我花大价钱培训艺人是为了让他们给我创造价值的,不是养祖宗的!” 林梦被林丹青吓得浑身一哆嗦,低下头委屈道: “可是,也不用这样吧,她们刚入行什么也不懂,可以慢慢来……” “慢个屁,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上位愿意脱的年轻女孩多的是,不愿意干赔偿了违约金立马滚蛋! 你也一样,别以为这么大的公司给你是拿来玩儿的,你最好收起你的圣母心,商人本就利益为重,哪他妈那么多的玻璃心!” 林丹青指着林梦怒吼道。 林梦被林丹青骂的呆怔在当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颤声说: “所以,你真的为了利益可以不折手段,你真的把十六岁的叶明送给了老男人,你和大伯真的侵占了叶家的财产?” “林甜甜,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欠揍是不是?” 林丹青气的额上青筋暴跳,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向林梦扔去,林梦吓坏了,赶忙躲到一边,茶杯砸在地板上,顿时碎成渣…… “林丹青你疯了?你儿子腿断了你还想把女儿也砸死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钟婉婷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大声质问丈夫。 林丹青依旧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林梦骂顺带连林枫都捎上了: “你们几个没有一个争气的,要不是你林甜甜没本事,环宇能差点儿破产吗? 连个叶明也搞不定,白瞎了那张脸了。还有你,林枫,一个大男人柔柔弱弱没有一点儿阳刚之气, 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丢不丢男人的脸?我真是被你们兄妹气死了。 还敢嫌你老子不折手段,没有你老子的不折手段,你们兄妹几个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能开豪车住别墅? 你们有什么资格嫌弃你老子?生活是偶像剧吗?只有甜蜜没有艰辛?” “行了,他们都知道错了!甜甜快和你爸道歉!”钟婉婷忙向林梦使眼色。 林丹青在林家就是权威的象征,没有人不怕他,林梦当然也怕,她只好低头认错: “对不起,爸,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质疑你了,毕竟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作为你的儿女我们都跟着你享受了, 您别气坏了身子,别生气了,对不起!” 林丹青冷哼一声不再理林梦,回过头对林枫意有所指道: “同样的错误再犯那就是蠢的无可救药,夏雪是个好孩子,你别辜负了她!” 说罢,拉开门大步向外走去。 钟婉婷看着林梦叹气道:“今天你就在这里照顾你哥吧,省得你爸看到你生气!” “知道了,妈,你先去看我爸吧,别再气出个好歹来!”林梦是真的担心老爸的身体,她懊恼不已。 钟婉婷又叮嘱了林枫几句便转身离去。 见父母已走,林枫看着一脸懊恼的林梦突然笑了: “原来你也过得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也会被老爸揍,呵呵!” 林梦有些诧异地望向林枫: “哥,你这话好搞笑,我从小被老爸揍到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嘲笑我吗?反倒是你从来不曾挨过揍!” “噢,是嘛,我有些记不清了,记忆中爸爸不是十分喜欢我,嫌我性格太温和,不像他一样狠厉果断。 爸爸一向欣赏能干的人,我不符合他的喜好!”林枫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忧伤与自嘲。 林梦坐在林枫床边不解地望着他: “哥,爸妈最爱你呀,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只不过由于你是男孩,他对你要求高而已! 男孩又不像女孩一样爱撒娇,父母对男孩和女孩的期待也不一样!” 林梦边说边小心地摸摸林枫的右胳膊,柔声问:“现在还疼吗?能活动吗?” “早都不疼了,都过去二十多天了,活动不受影响了,胳膊受伤不算严重,右腿比较严重一些,不过这几天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活动了!” 林枫一面说一面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林梦,林梦诧异道:“怎么了哥?你上要厕所?” 林枫摇摇头,脸上飞上一抹红云,略显尴尬的说:“我想洗澡,身上好脏的……” 林梦恍然大悟笑道:“哥,你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小时候你不也帮我洗过澡吗? 我们是一家人,你那么见外做什么?你等等,我去问问医生该怎么洗! 哥,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多天都没洗过澡,这也幸亏是冬天,要是夏天早馊了,哈哈哈……” 林枫被林梦笑的尴尬极了,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过身不理她。 林梦赶忙止住笑声,起身去询问护士。不一会回来笑着对林枫说: “哥,医生说了你现在时间短,不能淋浴也不能坐浴,只能擦试,你等着,我去拿洗漱用的东西来。” 等林梦端来水后,林枫指着病房门说:“把门反锁了!” 林梦锁好门后柔声说:“哥,我先帮你洗头吧!” 林枫含笑点点头。 林梦仔仔细细帮林枫洗了头发,又认认真真帮他擦试完身体,又帮他修剪指甲,换洗好衣服。 等收拾好一切后,已是两个小时后了,林梦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直喊腰疼。 林枫心疼地问:“疼的厉害吗?我帮你揉揉!” “不用,我现在是女汉子,这点活儿不算什么,我可不是林箫儿,阔太太娇生惯养,干啥啥不行,让她老公给养成废物了!” 林梦的话让林枫不由笑出声,他无奈地叹气道: “你呀,箫儿由于小时候经常生病,后来只好认二姨为干妈,让二姨领到新加坡抚养。 从小不在父母身边,爸妈对\\皓又紧张她,你这话说的好酸。自家姐妹,不是应该希望她过得好吗?” 林梦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林枫床上坐下,看着林枫越来越红润的脸蛋儿不由欣慰起来:“哥,你知不知道我嫉妒你?” “嫉妒我什么?”林枫不解。 林梦噘嘴道:“因为你是全家最白的呀!真过份,我抹了粉还没你白,而你还是纯素颜,你说气不气人?” 林枫伸出左手捏捏林梦的鼻子,宠溺一笑:“傻瓜,这也值得嫉妒,你已经够漂亮了!” “光漂亮有什么用,没本事还不是整天被人骂废物!我实在是学不会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人就不能简单点儿吗?” 林梦单手托腮陷入无尽的思索中。 林枫拉下她的右手,左手在她脖颈处仔细检查了一遍,询问道:“那天脖子上的勒痕是谁掐的?” 林梦心下一惊,赶忙推开林枫的手,讪笑道:“和同学闹着玩的,没事儿!” 她话刚说完就对上一双审视的目光,她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不满道:“哥,你突然靠我这么近想吓死我吗?” 林枫默默凝视林梦半晌,直盯的她缓缓低下头,尴尬不己: “那个人他很爱我,只是脾气不太好!哎呀,真麻烦,烦死了!” 林梦边说边烦躁地揉揉长发,刚梳好的发型被她弄成了鸡窝头。 林枫无奈地摇摇头:“你去拿梳子来,我帮你梳头发!” “好”林梦欣然应答,忙从包里拿出梳子递给林枫。 林枫很认真地帮林梦编辫子,刚编了一半儿,有人敲门,林梦打开门见是夏雪,笑道: “我就知道是你,你呀,标准的夫奴!” 夏雪脸上一红,尴尬地笑笑:“枫哥呢,他晚上吃东西了吗?” “喝了一碗粥,还吃了两根猪排,一碗米饭。他可是我亲哥,我能饿着他吗?真是的!” 林梦一面说一面帮夏雪拎东西。 夏雪一眼就看到林枫换了衣服也洗了头发,心中涌上一阵酸涩,但又不好说什么,赶忙低头收拾拿来的衣物。 林枫则继续帮林梦编头发,几分钟后一个漂亮的公主编发完成了,林梦照照镜子,满口称赞: “我哥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夏雪你还不知道,我小时候的头发大多数都是由我哥和叶明帮我编的。 他们俩的手艺一个比一个好。你们以后生了女儿,不用担心梳头的问题了。” “我才不想生女儿呢!我要生个大胖小子!”正在整理衣物的夏雪头也不抬的回答。 “为什么?女儿多漂亮呀,又好打扮,我就喜欢女孩,可惜命苦,生了两臭小子!”林梦不解地问夏雪。 夏雪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看书的林枫,有些酸涩地说: “如果生个女儿,枫哥会爱女儿,不爱我,到时候我就失宠了!” “哈哈哈……”林梦笑得差点儿没气了,捂着肚子爬在林枫床边笑得直不起腰来…… “有那么好笑吗?真是的!” 夏雪尴尬的挠挠头发,回头见林枫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由泄气了,叹气道, “可惜呀,现在别说孩子了,证都没领呢!” 林梦止住了笑声,抬眸看了老哥一眼,刚要开口,忽听手机响了,接通后还没等开口,就听顾长宁愤怒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林甜甜,你要是不想挂科就立马滚来我这里!你个混球,居然敢把我电话拉黑,你……” 林梦在林枫和夏雪诧异的眼神中挂断电话,穿好羽绒服,拎上包包,对夏雪说了问“麻烦了”就快步离去。 “枫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洗头洗澡,却让林梦帮你洗?”沉默良久,夏雪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惑。 林枫边看书边漫不经心道:“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对我没想法;而你,就想着占我偏宜!” “你胡说……我……我……我哪有那么色……” 夏雪脸上一红,声音也越来越小,苍天呀,大地呀,她想找块豆腐撞死…… 出谋划策 “枫哥,你要喝水吗?” 夏雪走到林枫病床前,凝视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颜花痴了好久,她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脸颊,又怕被他骂,毕竟人家才刚说过她色。 哎呀,究竟如何才能得到男神的芳心呢,这是个难题: 色诱,不行,枫哥比她好看太多了,人家在娱乐圈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女,而且林家全是美女,她这个长相也诱惑不了他呀…… 霸王硬上弓?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可结果还是悲催,唉…… 夏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要搞定男神,先搞定他的家人。 在这一点上,她有着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她和林梦是十多年的铁闺蜜了,而且她的形象又讨林家长辈的欢心, 林枫又极其的孝顺,看今天的情形,等枫哥出院,应该可以领证,虽然他本人并不十分同意,可不管了,先领了证再培养感情也不迟…… 上天好像真的对她不错,故意制造机会让她和枫哥相处,如果不是这场车祸,她估计这辈子都要失去他了…… 他是她喜欢了十多年的男神,她不会也不舍得放弃他,她坚信,以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性格一定会得到他的真心的,只是时间问题…… 在夏雪炙热眼神的注视下,林枫实在无法把目光再集中到书上,他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捏捏眉心,一抬头恰好撞上夏雪即将覆下的红唇, 只听夏雪“哎呦”一声,捂着嘴哀嚎:“枫哥,你想把我门牙撞掉吗?” “还不是你色想占我偏宜,我的额头还疼呢!”林枫看着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的夏雪,心情不由大好。 正在哀嚎不已的夏雪见林枫展颜一笑,顿时喜得心花怒放,也忘记了疼痛,双眸紧锁林枫的俊颜,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枫哥,你把我下嘴唇都撞破了,作为补偿,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亲一下;二,你亲我一下,怎么样?” “休想!”林枫不假思索一口回绝,随后拿起手机刷了起来,把夏雪视为空气。 夏雪讨了个没趣,只好自言自语道: “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在学校追我的男生都排成长龙了。前几天我还和徐涛医生相亲了,他一眼就看上了我,要和我结婚呢!” “徐医生人长的不错,工作也好,前途无量,你要嫁给他,曰子会过的很滋润的!” 林枫抬起头一脸真诚地望着夏雪,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戏谑与不舍。 夏雪心中一凉,赌气道:“我偏不嫁给他,我就要嫁给你,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说到激动处,夏雪快步来到病床前,在林枫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搂住他的脖子,飞快地吻上她梦寐以求的红唇,把自己这段时间学习的各种吻技都来了个遍…… 林枫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愤怒又到后来的挣扎,奈何他现在身体不便,更本不是夏雪的对手…… 夏雪充分发挥了女流氓的特质,十八般吻技来了个遍,吻到后来,林枫只好投降:“放开我……我快没气了……” “枫哥,说你娶我好不好?”夏雪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诱惑道。 林枫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尴尬的摇摇头,侧过头不去看满脸欲望的夏雪。 夏雪正处于情动之中,色胆包天,见他不松口,从他耳垂一路吻到喉结,最后狠狠吻上他喉结处的痣…… 林枫再也受不了了,喘息着说:“夏雪,你快放开我,别过份……” “还有更过份的呢……”夏雪含糊不清的说。 林枫惊觉她的手已到了不该到的地方,赶忙抓住她不安分的右手,沉声道:“你再乱摸,我不让你照顾了,请你自重!” 林枫的话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夏雪大梦初醒般赶忙把手从林枫领口拿出来,捂着脸跑进卫生间。 林枫又气又羞又愧又恨,既气夏雪的流氓行为,又恨自己居然有反应,又觉得对不起心中的那个人…… 一时心中翻腾不已,最后索性蒙着被子睡起了觉。 夏雪在卫生间呆了将近半小时,才蹑手蹑脚从卫生间探出头来,瞥见林枫已睡,她不由松了一口气,赶忙爬到旁边的病床上休息。 可哪里睡得着,脑子里都是刚才的画面,一想到刚才自己那么奔放,她就羞愧地想撞墙…… 可林枫实在太诱人,她一看到他就想扑倒他。 不行,不能这么猴急,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她一定要忍,感情也要慢慢培养,一步一步来,枫哥不喜欢孟浪的女孩,她也要改变策略…… 从那件事以后,夏雪简直变了个人,再没有逾矩的动作。 十分尽心地照顾林枫,吃喝拉撒无不尽心,陪他做复健,扶他练习走路,空闲时听他弹吉他唱歌。 她还找来一堆的笑话书念给他听,经常引得他哈哈大笑。 夏雪经常盯着林枫的帅脸发花痴,又怕被他骂,只好使劲儿掐自己的大腿,又暗骂自己好色…… 林枫对夏雪的态度没有一开始那么冷漠与防备,但只有一件: 洗澡这件事还是坚决不肯让她帮忙,每次都等林梦来了才洗。 夏雪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呀!可又不好表现出来,人家是亲兄妹,从小感情深厚,她也没有理由吃醋。 林梦见林枫睡着了,将夏雪悄悄拉到里面的房间,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夏雪: “老实交代,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早把我哥吃干抹净了?” “乱讲,我们清白的很,再说枫哥身体不行!” 夏雪赶忙捂住林梦的嘴,咬牙跺脚笑骂道, “你要不要脸,枫哥可是你亲哥,你居然开他玩笑,讨厌啦!” 林梦拿开夏雪捂着她嘴的手,笑着向夏雪挤挤眼: “少在我面前装淑女了,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心里早把我哥意淫了几百遍了……我告诉你哦……” 林梦低下头附在夏雪左耳低声说,“我哥身材超好,皮肤光滑堪比上好的绸缎,而且做为男人, 他不但没有腿毛,更没有胸毛,更过份的是连腋毛也没有!还有哇,我哥……” 林梦说到后来住了口,急得夏雪抓耳挠腮,摇着林梦的胳膊追问: “还有什么?说话说一半儿要急死人的!” “你不是都和我哥上过床了吗?还这么急不可耐?像个女流氓一样! 收敛一点儿,我哥喜欢淑女,就像蓝依宁那样,每次话说一半儿,就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你,欲言又止,标准的绿茶。” 林梦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瓶奶茶,拧开瓶盖大口喝了起来,没几下一瓶奶茶就见底了。 看的夏雪瞠目结舌:“林梦,你,你什么时候比我还孟浪了,一点儿淑女气质也没有!” “淑女个屁,我每天忙的要死,又是开会,又是出席各种活动,还要去培训班上课, 还要陪我婆婆去见各位官太太,我上厕所都要跑的,哪还有形象可言!说多了都是泪…… 而且顾长宁还一天到晚威胁我,我不理他,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是不知道,男人多了真麻烦!” 林梦说完才发现夏雪眼晴瞪的比铜铃还大,她后知后觉地问: “夏雪,你眼睛瞪的都快赶上牛眼了,对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嘴张的能塞下两颗鸡蛋。” 夏雪脸上的表情终于回归正常,她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那个林梦,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儿,花老师那么厉害,你居然还敢出轨,而且还和顾老师,你简直……” “嘘,别乱说!”林梦赶忙比了个禁的手势,满脸尴尬道, “我们之间的事一言难尽,总之,花老师都知道,我做什么都是经过他同意的!” 见夏雪依旧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林梦叹口气,拉着夏雪的手坐在沙发上,大概讲述了一下她和花若溪、顾长宁之间的事情。 夏雪听完后好半天不言不语,良久,她才抓到其中的重点,她看着低头刷手机的林梦突然兴奋起来: “林梦,你真牛,花若溪和顾长宁那么牛叉的男人都能被你同时搞定,你简直是我们女人的楷模,呵呵! 看在铁闺蜜的份上,快给姐妹传授一下追男神秘诀,我连枫哥一个男人都搞不定, 你居然可以同时搞定两个男人,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也太不公平了……” “别,男人多了可麻烦了,我可不想招惹那么多男人,是他们死缠着我不放! 哎呀,夏雪你那是什么便秘表情?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林梦见夏雪的表情由最开始的欣羡变为鄙视,她有些尴尬的伸出右手食指扣扣脸颊,讪笑道。 夏雪回了林梦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以后不认识你,以后咱俩也别说话,哼!” “别这么小气嘛!夏雪,夏小雪,小雪雪……” 林梦摇着夏雪的右胳膊撒娇,“亲爱的小雪雪,你先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如何追男人!哎呦,我没有追男人的经验,这可太为难人了……” 林梦摊摊双手,作无奈状。 “闭嘴,不许叫我小雪雪,我叫你小甜甜行吗?” 夏雪伸手狠狠掐了林梦左胳膊一下,林梦吃痛赶忙跳起来逃到窗前,背靠着窗台,双手抱臂调侃道: “夏雪,不是我说你,你也太逊了,连个男人也搞不定。我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性情温和,他不主动你就主动一些,他害羞,你就脸皮厚一点儿……” “我已经脸皮够厚了,就差强上了……”夏雪说到后来连腮带耳都羞红了。 “哈哈哈……”林梦抱着肚子笑弯了腰,指着夏雪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雪恼羞成怒跑过来呵林梦的痒,两个人打闹成一团,闹够了,也笑够了,两人靠坐在窗前说话。 “夏雪,我真不骗你,我唯一追过的男人就是楚辞,结果你知道的,以失败告终,从那以后我决定,再也不追男人了,让男人来追我!” 林梦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傲骄道。 夏雪白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十五岁到现在只喜欢过一个男人,那就是枫哥,其他人再帅,在我看来都比不上枫哥一根头发丝儿!” “夏雪,你太痴情了,真是个专一的好孩子。就冲你对我哥这么深情,我决定帮你搞定我哥!” 林梦思索片刻,拍手笑道,“有了,你先上车后买票呗,等你真怀了我哥的孩子,他想抵赖也抵不了了! 你要真怀了我哥的孩子,你就成了我们全家的太皇太后了,你想,我哥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你的孩子在我们家多受宠呀!” “可是,枫哥现在都不让我碰,我去哪儿怀孕呀!”夏雪皱眉道。 林梦上下仔细审视了夏雪一遍,点头赞道: “就是这个原因,夏雪,你没有一点儿女人味儿,缺少女人的娇媚,男人看到你没有原始欲望。” 夏雪被林梦说的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狠狠捶了林梦一下,笑骂道: “姓林的,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你和我都属于清纯可爱挂的,与性感不沾边,你除了比我高之外,也没比我强多少!还笑话我,哼!” “姓夏的,我虽然也不性感,可我的男人对我有欲望呀,而且我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你现在连我哥的床都上不了,你说你和我能一样吗?再说了,我比你有料多了,只不过我从来不穿暴露的衣服! 以前是被父母管着,后来是花老师,唉,所以,我只能沦落到和你一样了!” 林梦边说边故意挺挺胸脯,又瞟了夏雪胸前一眼讥笑道, “夏雪,你的胸像未发育的少女,简称太平公主或飞机场,你这二十多年的饭都吃哪去了?” “林梦,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你羞辱了我作为成年女人的人格……” 夏雪边说边扑上来收拾林梦,林梦赶忙笑着求饶,“好嫂子,你想不想当我真嫂子?” “当然想!”夏雪点头如捯蒜,赶忙停下手。 林梦正色道:“第一,你要改变一下形象,有女人味儿一点儿,别打扮的像个初中生;第二,嗯,实在不行,你可以强上,哈哈哈……” “胡说,枫哥会生气的,而且他腿还没好利索!”夏雪羞的脸红脖子粗。 林梦狠狠弹了夏雪额头一下,笑骂道:“笨的要死,要上就趁现在呀,等他腿好利索了,你能上得了他嘛! 我哥可是经常健身的,虽然瘦,但劲儿可大了,到时候你连他身边都靠近不了……” “那他不配合,我怎么办?”夏雪懊恼地揪揪头顶的头发。 林梦沉思片刻,眼波流转间笑的一脸奸诈: “不行就下药,反正法律上女强男不算犯法,你也不用去做牢,哈哈哈……” “哎呀,好害羞!”夏雪捂着羞红的双颊傻笑道。 林梦白了夏雪一眼,没好气道:“少装纯了,就和你没干过这种事一样!” “我真没有经验嘛,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哪有那种经验!我又不像你,男人多!” “胡扯,我也经验不多,我和花老师结婚还是第一次,只不过后来……” 林梦突然又想起了叶轻尘,心中不由一阵恶寒,她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着对夏雪说, “有我在,包你搞定我哥,他迟早飞不出你的手掌心,放心吧!” 林梦边说边拧开门把手,门刚打开,她就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哥,你……你……怎么自己下床来了?” 夏雪也赶忙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门口笑着问林枫: “枫哥,你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你的腿不疼了?你想上厕所还是想吃东西?” 林枫摇摇头,面无表情道:“你妈刚才打电话说你外婆住院了,让你赶快去看你外婆!” 夏雪“哎呦”一声,接过林枫递来的手机,只见里面有五个末接电话。 她有些尴尬的望着林枫,后者表情淡淡的:“你忙去吧,这里有林甜甜在就行了。” 林梦总觉得老哥表情阴沉的可怕,她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发:“夏雪,你先去看你外婆去吧,等好了再过来!”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枫哥,如果我外婆没事儿的话,我再回来!” 夏雪边说边凝视着林枫的双眸,满眼的不舍,林枫无奈地侧过头避开她炙热的双眸。 林梦捂嘴干咳一声,又推推一脸花痴的夏雪,凑到她耳边提醒道: “收收你花痴的眼神,口水都流一地了,你先回去看你外婆。其他的我帮你想办法!” 夏雪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收回粘在林枫脸上的目光,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林梦望着夏雪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抚额:“真是个痴情的女孩,哥,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林枫抬起头审视了林梦半晌,直看得林梦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她挠挠右脸委屈巴巴地望着林枫:“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林枫依旧不言不语,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林梦,眼中似嗔似怒又似失望,还有一丝的伤心,林梦被老哥看的心底一惊,只好陪笑: “哥,到……到底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我心中没底,呵呵!” 初见 林枫转过身拄着拐杖缓缓走到病床上闭目养神。 林梦赶忙跟上去笑问道:哥,你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东西?现在需要洗澡吗?”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林梦有些摸不着头脑,叹气道: “哥,你自从车祸后变得好奇怪,动不动不理人!你是不是有心事?我是你妹妹,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林枫缓缓睁开眼,眸中尽是愠怒之色:“林甜甜,我是你什么人?” “我同父同母的亲哥……怎……怎么了?” 林梦被林枫的表情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料恰好撞在柜角上,疼的她生眼泪都下来了…… 林枫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但很快就变为嗔怒: “你既然知道我是你亲哥,知道我和你是同父同母的兄妹,那你刚才和夏雪说的是人话吗? 你可以这么说你的亲哥吗?你……你还给她出馊主意!我……我真是……林甜甜,你真让我失望!” “对不起,哥,你别生气了,我刚才只是和夏雪开玩笑的,真的,你别当真……”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盒纸巾向她飞来,她赶忙把头一偏躲开了, 紧接着是枕头,毛巾,各种水果齐齐向她飞来,林梦抱着头躲到沙发背后…… 直到林枫扔累了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过了几分钟后,她才抱着枕头从沙发背后探出头来…… 林枫大病未愈,早累得满头大汗,靠在床头上大喘气。 “哥,你还生气吗?如果还生气,要不我出来,你打我两下好了!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林梦抱着枕头慢慢靠近林枫的床前。 林枫冷笑连连:“你和夏雪一样庸俗肤浅,怪不得能成为好朋友! 林甜甜,你要是敢和夏雪联合起来算计我,等我好了,你一定会遭罪,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我保证再也不掺合你们之间的事情了,我对灯发誓!”林梦边说边指着顶棚的吊灯说。 林枫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和夏雪沆瀣一气,说的话没一句可信!” “哥,我在你心里人品就这么差吗?” 林梦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枫,知道今天确实惹毛了老哥,老哥平时几乎不发火,记忆中唯一一次揍她: 是因为她偷偷拍了他睡觉时的照片卖给班里花痴他的女生看,因为是裸着上身的,当时班里的女生快激动到昏过去了…… 因此,林梦还赚了大几百块钱,只不过后来被林枫知道后,她的屁股可遭了大罪了…… 林枫一向讨厌自己的隐私被别人看,今天她居然和夏雪公然讨论如何给他下药,他不气疯才怪…… 想到此,林梦把能想到的好话都说尽了,点头哈腰极尽奉承,林枫的脸终于没那么黑了, 他深深凝视着林梦,直看得她浑身汗毛倒竖,声音发颤: “我错了,我真错了,哥,要不你真打我两下吧,求你了!” “林梦,你……你居然还想给我下药,你……我是你亲哥,你好过份,亏我对你……你……我……” 林枫指着林梦气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心情平复了一点,他狠狠瞪了林梦一眼,喟然长叹道, “甜儿,哥不喜欢别人拿我的隐私开玩笑,十五岁时发生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我只是和夏雪开玩笑,开玩笑,又不是真干,哥,你至于没完没了吗?” 林梦无奈地揉揉头发,真不明白林枫为什么这么小气。 林枫见林梦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沉声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滚就滚,我也不想呆在这儿,我下班了好心来照顾你,还被你又骂又打的,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先走了,你自便吧!一个玩笑话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小心眼,小气鬼!” “我小心眼,我小气,我开不起玩笑?林甜甜,你如果知道我因为什么出的车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 林枫有些疲倦地闭上双眼,他的声音中有一丝的激动, “甜儿,哥疼你爱你,可是我也有我的底线,那就是不喜欢别人拿我的隐私开玩笑。 你光明正大的和别的女人商量给我下药,你居然还说我小心眼儿…… 如果把你换成我,我和其他男人商量给你下药,而且那个男人你还不喜欢,你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 你还会觉得我小题大作吗?你还能坦然接受我这个哥吗?” 林梦被林枫眼底的哀伤刺痛了心,她一时想不出好的说词,只是怔怔地望着林枫不说话。 林枫见她沉默不语,没来由地更加生气,赌气不理她,扯过被子装睡…… 林梦心中五味杂陈,她总觉得林枫话里有话,又觉得他有心事, 可他又不会告诉她,林枫从小到大都不爱和人诉苦,所有问题都自己抗,在人前总是一副嘴角含笑文质彬彬的样子…… 林梦忽然觉得她其实并不了解林枫,不了解他隐藏在微笑背后的苦涩与无奈…… ****** 夏雪赶到外婆家时,只见家里坐满了人,外婆虽然满头银发,但精神很好,正一脸慈祥地和坐在她身边的一个男孩交谈。 见她进来,众人齐笑道:“女主角来了。” 夏雪一看此情景,心中就不由火冒三丈,这群人越来越过份了,为了给她相亲,居然可以拿外婆的身体开玩笑,太过份了。 “小雪,这是齐局的儿子齐济,在市公安局上班,今年二十九岁,小齐人长得很精神,工作又好,你们俩好好谈谈!” 夏雪的舅妈一面说一面将夏雪拉到齐济身边坐下。 齐济年虽二十九,但一直对恋爱不开窍,一见到女人就害羞。 他抬头看了夏雪一眼便赶忙移开了视线,顿觉浑身不自在,双手略显尴尬的搓来搓去,低头不语。 齐济的阿姨张雅洁推推齐济的左胳膊打趣道: “小济呀,你平时见了歹徒都不怕,这怎么见了小雪反而害羞了起来呢?呵呵……” “雅洁,要不让他们小年轻到里屋自己谈谈,我们一群人围着,他们年轻人怪不好意思的!” 刘玉兰对齐济十分满意,这孩子工作长相在普通人中都属上乘,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她见自家女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火大,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发火,只好使眼色给夏雪。 “小雪,小齐和你哥在一个单位,大家都知根知底,人民警察,保家卫国,一身正气,你在法院上班,小齐在警局上班,两人多般配呀! 你都二十六岁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别太挑剔了,到时候挑的过了头,成了老闺女,可就嫁不出去了!” 外婆一面说一面还不忘拿余光细细打量齐济,这孩子长的就一身正气,一看就是可以终生依靠的人。 舅妈接着说:“上次徐涛那么好的工作,长相你都瞧不上,真不知你要求是有多高! 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别挑到最后挑成老剩女,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紧接着在座的亲朋好友轮流给夏雪上政治思想课,老调重谈,夏雪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她的心情越来越烦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淡定,终于,她受不了了,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大喊道: “我有男朋友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别再给我介绍对象了!你们瞧,你们介绍的男人有他一半儿帅吗?你们都仔细看看!” 夏雪边说边从手机中翻出林枫和她的合照给众人瞧,众人一瞧之下全都赞不绝口。 外婆看着照片说:“小雪,这孩子长得真标致,又爱笑,看穿着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眼光很不错嘛!” 夏雪的小姨刘玉娇一把抢过照片,边看边笑得合不拢嘴: “小雪呀,这么帅的男孩,你是怎么把他拐到手的?你小姨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一定要追他!” “妈,你拿过来,我看看未来的姐夫!” 夏雪的表妹卓越从老妈手里抢过手机仔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她有些质疑地问夏雪: “姐,你男朋友长的好像大明星林枫,而且我越看越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连喉结处那颗痣的位置都一样……” “拿来我看看!”一听林枫两个字,刘玉兰心中一惊,赶忙接过卓越递过来的手机。 只是,还没等她看一眼,就被眼急手快的夏雪抢了过去…… 夏雪飞快的将手机放进包里,抓起包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打开门头也不回飞奔到楼下…… “死丫头,反了天了,你给我滚回来……”在她身后传来老妈堪比扩音器的嘶吼…… ****** 等到夏雪满身疲倦的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林梦和林枫正在同喝一碗汤,兄妹俩你喂我一勺我喂你一勺,俊男美女在一起,画面既养眼又温馨…… 夏雪静静地靠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羡慕的眼圈都泛红了:什么时候枫哥才能亲自喂她喝汤呢?到时候,她一定会幸福的晕过去…… 思绪不由飘到了十年前: 夏夜,华灯初上,街上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 夏雪看看墙上的钟表,八点五十,夏天天黑的晚,都快九点了,天才完全暗下来。 老爸到外地出差去了,老妈打麻将去了,只留她一人看守超市。 夏雪家的超市开在繁华的十字街边,西邻市医院,往东走几步便是三中,地理环境十分优越,生意很兴隆。 看了看手机,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又翻开了自己喜欢的明星微博,首页已经好多天没更新了。 她在评论区留言说,老公我爱你,便退了出来。她老妈要是知道她叫一个陌生男人为老公,非把她皮剥了不可。 夏雪合上手机,抬头看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男顾客,忙笑问: “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 “我先看看再说!”来人边说边去里面自选货架上选东西。 夏雪边看手机边等对方。几分钟后,对方过来结帐,夏雪一看,全是卫生巾,卫生棉等女性用品,她用电脑扫了码,笑着说: “总共三百八十五块钱!” 这人选的都是进口女性用品,看起来不差钱。 对方从牛仔裤兜里掏了半天,最后有些尴尬地说: “那个,那个我忘带手机了,现金又不够,可不可以先赊给我,我一会儿让助理把钱给你送过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概不赊帐。”夏雪笑着说。 “可是,我朋友着急用,能不能通融一下!” “真不行,我又不认识你!”夏雪依旧摇头。 “那你追星吗?”男子奇怪地问。 夏雪点点头。 “那你认识林枫吗?” “认识,认识,他是我的本命唉,我最喜欢他了!”一说到林枫,夏雪就激动了起来。 对方点点头,随即摘下了帽子,墨镜,口罩,笑着说:“真的认识吗?” 夏雪指着对方的脸,惊讶到不敢置信:“你……你……你……是林枫?” 她激动到语无伦次,见对方点头,她更加激动起来:“你真是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男神?” 林枫看着她灿然一笑,再次点头,轻声说: “我朋友急需这些,我马上就让助理把钱送来,好吗?” “好,好,你拿走吧,这些不要钱!”依旧处于花痴状态的夏雪连连点头。 林枫不觉失笑,他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谢谢你,我先走了!” 他一笑,满室生香,刚暗下去的天仿佛又明亮了起来。 夏雪的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有点得寸近尺地说: “等等,我可以要求你给我签名吗?” “可是我没带笔!”林枫有点为难。 “我有。”夏雪赶忙递上记号笔。 “可是要签在哪儿?”林枫再次疑问。 夏雪想了想,一拍额头,笑着说:“签我半袖上吧,这样易于保存。” “好”林枫说完便在她后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回头问道,“还有什么要求吗?” “噢,前面也要签!”夏雪有点无耻地说。 林枫的脸上略过红晕,略显尴尬道:“前面不方便吧!” “方便,方便,非常方便!”夏雪完全忘记了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她赶忙把自己的白t恤撩起,林枫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我爱你!男神!”夏雪心下欢喜,便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林枫听了不由连腮带耳都红了,慌忙拿起袋子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林枫消失不见,夏雪才回过神来,她刚才真是太胆大了,唉,好羞耻…… 不过,一想起林枫那张迷倒众生的脸,以及无比诱人的双唇,她就想狠狠吻他,她感觉自己像个变态,林枫则像个被人蹂躏的小可怜。 夏雪自己脑补了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这孩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刚打完麻将进门,就看见自家女儿笑的像个傻子,夏妈妈打趣道。 “妈,你回来就好,我还要上去学习呢。” 夏雪说完便转身上了二楼,快步跑到自己卧室,又反锁了门,把窗帘拉上,脱下自己的白t恤,抱着写有林枫签名的地方亲了又亲…… 那一晚,夏雪的梦中都是林枫…… ****** “夏雪,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花若溪温润的声音将夏雪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夏雪赶忙侧过身让到一边:“花老师,您先请进!” 花若溪早已瞥见了里面的情形,心中早已醋意大发,但碍于他的身份,只好强压了下去。 他大步走到病床前,一面询问林枫的病情,一面不着痕迹地拿起桌上的面纸帮林梦擦嘴,边擦边说: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喝个汤都能糊的满脸,也不怕别人笑话!” 林梦刚想说话,忽一眼瞥见站在门口满脸落寞的夏雪,她有些不解地问夏雪: “你外婆不是病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难道你连我也不放心,我可是他的亲妹妹,呵呵……” “哪有,你别乱说,我外婆没事,她们只是设套骗我回去相亲……” 夏雪边说边抬眸望向林枫所在的方向,林枫对于她和林梦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在优雅的进食。 夏雪心中一阵烦躁,脱口而出,“林梦,你快和花老师走吧,你们公司不是很忙吗?这里有我就够了!” “也好,我们晚上有个商业饭局,夏雪,这里就麻烦你了!”花若溪边说边使眼色给林梦。 林梦只好不情不愿地和林枫告别,她刚想抱抱老哥,早被花若溪一把拉开了,微笑道: “你哥身体还没好利索,你别压坏了他!” 林枫忍俊不禁道:“行了,你们快走吧,再不走,有人醋都喝饱了!” 林梦悄悄看了花若溪一眼,低下头捂嘴偷笑道: “有些人都浸在醋坛里了,不过夏雪,你要是真嫁给我哥,以后可不能这么酸倒牙! 我哥可是有一堆的妹妹呢,而且我们家人都好热情,拥抱,kiss在我们家太正常了,你可要提前适应哟!呵呵……” 夏雪尴尬的低下头绞着手指头玩…… 花若溪似笑非笑望着林梦,语带威胁道: “你的庄子全都背会了?今天的书法也都练了?法语学了有半小时吗?白清泠拿给你的文件都看完了?” 林梦心中哀嚎一声,就知道这位大爷不好惹,她只好识相地穿好大衣,拎起包大步向病房外走去。 花若溪扔下一句“再见”便飘然离去。 夏雪赶忙走过去关上病房门,大步走到林枫病床前,半蹲在床前,握住林枫的左手,深深凝视着他的双眸,语带乞求道: “枫哥,你和我结婚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一辈子都听你的,就像林梦对花老师那样,好不好? 我都二十六了,再不结婚,就成老姑娘了……枫哥,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喜欢你,喜欢了十年了…… 以后我还会喜欢你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你和我结婚好不好……” “不好!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从头到脚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你这个癞蛤蟆居然敢忘想吃天鹅肉!” 一个尖酸刻薄近乎绝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爱恨交织 听到此声,夏雪震惊地回过头望向病房门口: 只见一位身穿驼色大衣脚踩恨天高,长相亮丽的女人正满脸扭曲地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夏雪下意识地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回过头求助地望向林枫。 只见林枫眉头紧锁,俊颜上满是无奈与厌烦,他有些不悦地开口:“袁紫晴,谁让你进来的?” 听到袁紫晴三个字,夏雪不由瞪大了双眸再次重新审视来人: 袁紫晴长相明艳亮丽中又带有一丝的妩媚,个子虽娇小,但身材却玲珑有致,极具女性魅力。 她见林枫质问她,便收回嫉妒的双眸,转瞬又换上笑脸望向林枫: “枫,你该不会真答应和这个小丫头结婚吧!就算蓝依宁不要你,至少还有我这个备胎在,怎么也轮不到这个身体还未发育完整的小丫头片子吧!” 夏雪听袁紫晴如此奚落她,早气的火冒三丈,恨不能上去打她两巴掌, 忽又想起林梦的话,枫哥不喜欢太强势霸道的女人,便低下头玩起了大衣上的带子,沉默不语。 林枫有些诧异地望了低头不语的夏雪一眼,回过头对上袁紫晴不满的双眸,淡淡地开口: “袁紫晴,不管我和依宁如何,我和你的关系只能是朋友,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想要休息了!” “林枫,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难道除了蓝依宁之外,就没有女人可以再入你的眼吗? 还是你真要和这个小丫头片子结婚?” 袁紫晴一面说一面用余光扫过夏雪,满脸的不屑, “她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儿配得上你,个子又矮,长相也一般,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枫,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离开吧!”林枫闭上双眸不再看袁紫睛。 袁紫晴见林枫对她爱搭不理的,早窝了一肚子火,她冲到林枫床边,双手扳过林枫的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林枫的双唇…… 站在一边的夏雪惊的目瞪口呆,刚想冲上去把这个女色鬼拉开, 只听“啪”的一声,袁紫晴的右脸早着了林枫一巴掌,林枫指着门沉声道:“请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林枫……你……你……好残忍,你……”袁紫晴捂着右脸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楚。 奈何,面对美人落泪,林枫并无半点怜惜,语气虽柔,但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 “袁紫晴,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一定报警。人,尤其是女孩子,还是自重的好。 我们在戏里是恋爱关系,但在现实生活中,只能算合作伙伴,连朋友都算不上……” “林枫,你……你……不是人……我……” 袁紫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莫幻莫测,她死死盯着林枫的双眸不放,想从中找出一丝希冀, 然而他的眼中除了冷漠就是厌恶,袁紫晴的心中一阵绞痛,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打湿了精致的妆容,她也不去管,任由眼泪流成河…… 夏雪悄悄抬眸望了林枫一眼,林枫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回过头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后,随手拿起桌上的《道德经》看了起来…… 袁紫晴哭累了也哭够了,转身走到卫生间补妆,几分钟后,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子出现在夏雪面前,袁紫睛双眸紧锁林枫,话却是对夏雪说的: “有的人,心比石头还硬,比冰块还冷,比城墙还坚固,想要攻破它,你会碰的头破血流,祝你好运!” 说完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略显落寞的走出病房…… 夏雪心中五味杂陈,她突然有些同情袁紫晴,也隐隐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枫哥,他的心真的坚硬如磐石吗? 她回过头凝视着林枫,夕阳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斜斜地照在林枫脸上,他穿着宽松的白t恤,半躺在靠枕上, 露出好看的锁骨,光洁无瑕的皮肤在夕阳的映照下白里透红,看着好想咬一口,如此近的距离,脸上居然看不到任何的毛孔…… 一个男人皮肤好到让所有女人都嫉妒,林枫此刻全素颜,但颜值却可以吊打娱乐圈一大半的小鲜肉…… 夏雪心中不由荡漾起来,视线悄悄下移,略过他如画的眉眼,挺直的鼻子,在他性感诱人的双唇上凝视良久…… 最后视线停留在他喉结处的痣上,她不由咽了几下口水,心中早已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狠狠掐了自己左手手心一下,强忍下扑上去的冲动,哎,都怪这个男人太诱人了…… 他的头发又黑又亮,额前有几缕头发调皮的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伸手将头发向后拢, 一抬眸便撞上一双花痴的大眼睛,他先是一愣,接着移开视线,干咳一声,继续看书…… 夏雪赶忙从花痴中回过神来,傻笑道: “那个,对不起,枫哥,我以后会注意不对着你流口水的!哎呀,还不是怪你,长的这么漂亮,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男人能用漂亮形容吗?”林枫抬眸白了夏雪一眼,没好气道。 夏雪“嘿嘿”傻笑两声,摸摸下巴讨好道: “那说英俊好不好?我一直觉得英俊这个词很男人的,帅有点儿太肤浅了,小鲜肉这三个字对你来说有种侮辱的感觉。 枫哥,你是属于好看的有男人味的类型,不像现在的小鲜肉,不男不女的,缺乏阳刚之气,一个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比女人还矫情!” “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小鲜肉吗?” “才不呢,女人也分好多种。而我,只喜欢一种类型的男人,那就是枫哥——你!” 夏雪直直望进林枫明亮如星辰的双眼中,从他的瞳孔中倒映出她花痴的脸庞,她赶忙向后退了几步,脸红道, “对不起,枫哥,我实在是忍不住,我一见你就开心,一见你就想靠近你,我知道你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林枫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撩撩额前的头发: “你呀,和林甜甜一样肤浅。外貌只是吸引人的一种方式,并不是全部。 两个人想要组建家庭,物质,精神,三观都缺一不可,只看外貌的人,不但肤浅而且愚蠢!” “如果看第一眼就不喜欢对方,那又如何深入了解呢?” 夏雪边说边剥了根香蕉递给林枫,林枫摇摇头:“我刚才吃饱了!” “吃香蕉润肠,对身体好,你现在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所以……” “那好吧,我吃总行了吧!” 林枫接过夏雪手里的香蕉吃了起来,吃完后夏雪又递上水,盛情难却,林枫只好喝了。 夏雪喜的眉开眼笑:“枫哥,我好喜欢现在的你,像正常人一样!” “难道我以前不正常?”林枫瞪了夏雪一眼,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 夏雪自知又说错话了,一边干笑一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飞过的喜鹊发呆。 好半天,她才自言自语道:“鸟儿才幸福呢,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也不用为感情伤身,人呀,活着真累……” “你从小锦衣玉食被家人娇宠着长大,还喊累? 那山区的孩子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父母亲,大冬天穿着露脚趾的鞋,住着漏风漏雨的房子。 一年都吃不上一顿肉,每天上山砍柴,放学回来还要喂猪喂羊,每天步行三十里地去上学,午饭只有一个黑馍馍, 冬天手脚都冻裂了还要干活儿,全年都洗不上一次澡,头上全是虱子,身上全是污泥,他们全都不要活了吗?” 林枫猛地睁开眼,满脸地嘲讽与不屑。 夏雪被他的表情吓到了,结结巴巴道: “我……我……枫哥……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我只是随口感叹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你是吃饱了撑的,如果你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活着只是为了等待死亡,每天活得像行尸走肉,生活除了绝望就是绝望,你还有心情谈恋爱吗? 你只不过得不到希望中的爱情,就在这儿自怨自艾,在那些吃不饱饭的人眼里,你简直是无病呻吟,矫情到家了……” 面对林枫无情的指责,夏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圈泛红手足无措道: “对不起,枫哥,我,我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活,我也许想法幼稚,可我只不过喜欢你而已,又没犯法,你至于这么贬低我的爱吗? 每个人生活环境,家庭背景,文化修养都不一样,所需求的东西也不同……算了,你先休息吧,我去洗澡了!” 夏雪说完扭头跑进卫生间…… 林枫看着夏雪略显慌张的背影不由暗悔自己太过苛刻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那种炼狱般的生活, 他没有权利要求每个人都有同理心,夏雪说的也没错,每个人生活环境不同,追求也不同,精神需求也不同…… 看来自己修养还是不够,和个小丫头斤斤计较,他的脑中不由闪过各种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双灵动又略带狡黠的杏眼上,想到她,他的脸上不由浮上笑容…… ****** 林念推开病房门进来时,就看到林枫正头枕右臂略显慵懒地靠在床头上看书,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露出好看的酒窝,他美好的就像一幅画,宁静而悠远…… 林念不由看痴了,轻轻倚在门框上凝视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颜不敢出声…… 林枫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他抬头望去,只见林念正一脸复杂地注视着他, 林枫脸上的表情从平静转为沉思,最后又化为长长的叹息:“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林念收回凝视林枫的目光,右手捧着鲜花,左手拎着水果篮款款向病床前走来。 她把水果篮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将手里的鲜花递到林枫手中,双眸深深凝视着林枫,声音有一丝的颤抖: “希,希望你早日康复,还像以前一样爱笑,我喜欢你的微笑,你笑起来比阳光还温暖,比鲜花还美,比泉水还清澈……” “林念,你的语文学的不错嘛,比喻的很形象,呵呵!” 林希甜美的声音出现在病房门口,随之出现的还有宇文皓,辛凯文,陈沐阳。 林念见林希等人进来,好心情立刻化为乌有,她把鲜花插在花瓶里,淡淡地说:“那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林念,怎么我们一来你就要走?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干吗总对我有意见!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林希走到林念身边,抓住她纤细的右手腕,漂亮的杏眼中满是真诚与期待。 林念却像触电般一把推开林希,冷笑道: “谁和你是一家人,天下姓林的人多了,都和你是一家人吗?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老爸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这个女儿!” “就算你如何否定,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林家的基因,除非你可以学习哪吒,剔骨还肉,重塑真身。否认既定的事实,不仅无知而且十分愚蠢!” 宇文皓伸手扶住即将摔倒的林希,犀利的目光扫过林念,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林念被宇文皓的表情吓倒了,不由打了个寒颤,但她骨子里倔强,怎肯认输: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副臭皮囊还给林丹青,不是每个人都希望出生在这个世上的,有的人从出生就被人视为眼中丁,肉中刺, 他们活得比小草还低贱,任人践踏,他们的苦,可不是你们这些富二代公子小姐能体会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既然活得不快乐,你可以选择死亡!”宇文皓说的十分冷漠。 林希狠狠瞪了宇文皓一眼,警告道:“宇文皓,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哈哈哈……”林念笑得眼泪都留出来了! 众人被她笑的毛骨悚然,林希有些担忧地问林念:“林念,你在笑什么?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噢,原来你和宇文皓真不愧是夫妻,一样的心狠手辣,恨不得我死! 只可惜,我的生命力就像杂草一样顽强,你们都完蛋了,我也会活得好好的,我还要看着你们一个个倒霉呢,呵呵!” 林念话是对着林希说的,眼睛却挑衅地望着一脸阴沉的宇文皓。 宇文皓将林希拉在自己怀内,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柔声道: “你先和哥在这儿聊天,我有些话想和林念说,在这里不太方便。” “你们俩有什么好说的?”林希嘟嘴道。 宇文皓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再次吻上林希的红唇,笑道: “林念现在是畅享的老总,我们有生意往来,乖,听话,我一会儿就来!” 宇文皓说完笑着对林枫说了句抱歉,又对林念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念回过头对上林枫复杂的双眸,脸上一红,赶忙低下头快步向门外走去。 宇文皓紧随其后离去,辛凯文,陈沐阳一个追随宇文皓而去,一个守在病房门口。 夏雪刚洗完澡就听见有人进来了,她赶忙穿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 就听见林念和林希的争吵声,她不想卷进纷争里,这是林家的家事。 何况有宇文皓在,她心中还是有点害怕他的,宇文皓一向倨傲无比,神情淡漠, 除了林希,把其他人一律视为空气,普通人面对他有种深深地压迫感,浑身不自在…… 正当夏雪胡思乱想之际,就看见宇文皓在吻林希,站在一旁的林念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躺在床上的林枫亦转过头看起了窗外的风景,躲在卫生间门口的夏雪也早羞红了脸颊…… 陈沐阳和辛凯文早已见怪不怪,眼晴都不曾眨一下…… 夏雪觉得自己够厚脸皮了,可和宇文皓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夏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出去了,她悄悄退回到卫生间,在里面刷起了手机…… “箫儿,阿皓一直和林念有生意往来?”林枫问坐在他床边喂他吃桔子的林希。 林希喂老哥吃一瓣桔子,自己吃一瓣桔子,边吃边点头: “哥,你不知道吧,林念现在名下有五家公司,林念虽然心狠手辣但本事还真不小, 不少男人都被她耍的团团转,她自己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哎,只是可惜顾砚琛那么好的男人了,被林念骗得团团转,还有南宫泽那个傻瓜蛋,被林念骗的都快抑郁了……” “林念有这么厉害吗?”林枫推开林希递过来的桔子,震惊地望着林希。 林希委屈的嘟嘴道:“哥,难道你宁可相信林念也不相信我吗? 林念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我公公,背地里还和南宫泽暖昧不清,转身又傍上了顾砚琛,还和费永嘉不清不楚! 前段时间我和阿皓去我们新开的会所玩,居然发现她和周庭宇混在一起! 你说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廉耻,没有道德,靠身体上位! 还有哇,她曾经无耻到去勾引阿皓和花老师,她的报复心极重……哥,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林希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枫脸变得惨白,额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掉,浑身抖个不住…… 林希吓坏了,赶忙大喊:“来人呢,快来人呢……” 那时我们还年少 “徐医生,枫哥怎么样?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夏雪看着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的林枫,满脸担忧地问一旁的徐涛。 林希也不解地问徐涛:“徐医生,我哥他出车祸前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也没有心脏病! 刚才脸白的吓人,额上全是虚汗,浑身抖的不行,我感觉像是焦虑症发作的样子,因为……我曾经就患过焦虑症!” 徐涛看了守在病床前满脸焦灼的夏雪一眼,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对林希解释道: “这属于创后焦灼期,很正常的,病人的情绪对病情有很大的影响,尽量不要去刺激他。 刚给他打了安定,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请随时联系我!” “徐医生,我送送你吧!顺便问你几问话!” 夏雪边说边站起身一脸郑重地望着徐涛。 徐涛会心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同走出病房,来到等候区的阳台前,夏雪俯视着楼下络绎不绝的人群,不由叹气道: “难怪人们都说有什么都不能有病,你瞧,看病的人比拜年的还多!也难怪现在医生越来越吃香!” “医生被砍死的也不少,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都提心吊胆! 没有正常的作息,也没有正常的社交,永远都有学不完的知识,永远都有看不好的病人! 作为医生,看到病人痛苦,自己心理也不好受!偏偏好多人对医生偏见很大,干我们这行,不到四十岁,秃顶的一多半!” 徐涛穿着白大褂双手抱臂靠坐在大理石窗台上,看着楼下行色匆匆的人们,面上染上一层忧虑与无奈。 夏雪蓦地抬起头望向徐涛,夕阳透过窗外的护窗斜斜地照在他身上,再加上他的白大褂加持, 普通的面容竟然披上了层圣洁之光,原本普通的面孔顿时变得帅气逼人…… 夏雪有一瞬间的失神,她赶忙移开视线,回过头背靠着窗台叹气道: “你们的窗户都加了护窗,是为了防止病人跳楼吧!可是如果一个人真心想不开,他会有一百种方法寻死的! 枫哥他一向完美,又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突然遭此横祸,心里受不了很正常,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我情愿是我代替他出车祸,我不想看到他皱眉头痛苦的样子。 可是,我又很自私,我甚至希望他一辈子不要好……那样我就可以配得上他了…… 徐医生,你说,我是不是个超级自私的人?” 徐涛被夏雪的话惊到了,他沉默片刻,想了一下措辞,微笑地望着夏雪:“你是想让我夸你还是骂你?” 夏雪抬眸瞅了徐涛一眼,讪笑道:“你肯定在心里骂我是个傻蛋加蠢货,是不是?” “哈哈哈……”徐涛爽朗的笑声响遍了整个走廊,好在这一层全被林家包了,也影响不到其他人, 见夏雪向他投来警告的眼神,他忙止住笑声正色道, “你在这个社会属于稀有动物,单纯,善良,又痴情,在这个物欲横流,到处是拜金女的时代,你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林枫要是眼光正常,他应该会把你当做宝贝,如果他脑袋进水,把你当根草的话,那你就委屈委屈跟了我好了! 我虽然不如他帅也不如他有名,更没有他有钱,但养家糊口还是没问题的!” “你才脑袋进水,不许你说枫哥的坏话,他在我心中是最完美的男人,谁都比不上他,如果,如果他一直不接受我,我……我就一辈子单身!” 夏雪一向护犊子,林枫就是她的死穴,谁都不可以说他的坏话,包括林梦在内都不行! 听徐涛如此说,她瞬间变脸,满脸愤怒地瞪着徐涛。 徐涛被夏雪的表情吓倒了,赶忙从窗台上下来,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哭笑不得地望着夏雪: “我只不过开开玩笑而已,不必当真!其实我说的也是事实,林枫的腿已无大碍。 半年后,他又是那个万众瞩目,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而且,娱乐圈向来不缺美女! 当然你也非常漂亮,可是他面对的诱惑非常人可比……你就不怕你最后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吗?” “徐医生,你是医生懂得多!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有没有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只爱一个人的?” 夏雪一把抓住徐涛的右手,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徐涛扶扶眼镜,仰头叹息一声,又摸摸夏雪的额头,调侃道: “小姑娘,我觉得你才是需要吃药的那个,而且应该看精神科。” “讨厌,我讨厌你!”夏雪边说边狠狠捶了徐涛胸口一下,嗔怒道, “不许嘲笑我,我只不过太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我不敢嘲笑你,我是心疼你,也为林枫遗憾,也为自己心酸,如果真有那种药,我首先先买一瓶,呵呵!” 徐涛盯着夏雪美丽的大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赶忙低下头捂嘴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夏雪忽然脸上一红,拉拉徐涛的衣袖,声音有若蚊蝇: “徐医生,那个,枫哥车祸会不会影响到那方面?” “你是说夫妻生活?”徐涛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夏雪。 夏雪羞得满脸通红,尴尬地点点头。 徐涛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刚想笑出口又怕惹恼了她,硬生生憋回了笑意,一本正经道: “一般情况下不会影响性功能,但病人也许会受情绪、环境、心理等影响,暂时对那方面提不起兴趣,也属正常! 但以林枫目前的情况,怎么也要半年后吧!” “哎呀,知道了,谢谢你徐医生!” 夏雪脸皮再厚,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这种事问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实在是尴尬到了极点, 她说完连耳根都红了,捂着脸快步向林枫所在的病房跑去。 “哈哈哈……”在她走后,某医生很没形象的捧腹大笑起来。 ****** 夏雪悄悄推开病房的门,从门缝中看到宇文皓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林希热吻,场面热辣无比…… 夏雪不由红了脸,这两人就不能选个其他地方嘛,枫哥还在床上睡着呢! 想到林枫,夏雪不由又痴心妄想起来: 如果枫哥也能像宇文皓那样把她压在沙发上狠狠亲吻的话,她估计会兴奋的休克过去…… 唉,这种情况也只能幻想一下,以林枫的个性,被压的只能是他,而自己只好做那个无耻的好色之徒,哎呀,好害羞…… 夏雪靠在病房门口,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傻笑个不停…… “夏雪,你怎么不进来,站在那里傻笑什么?” 林希一眼瞥见夏雪站在门口,赶忙从宇文皓怀里挣扎出来,边整理头发边微笑道。 夏雪干笑几声,赶忙闪身走进病房,林枫依旧在沉睡,辛凯文和陈沐阳则坐在桌子前下围棋。 夏雪不由多看了两人几眼,她心底很是佩服宇文皓,他不知从哪里找到这么优秀的保镖, 辛凯文和陈沐阳都是退役军人,两人身高长相都堪比模特,而且功夫很好,最主要的是对宇文皓绝对忠诚。 两人跟随宇文皓十多年了,赤胆忠心,羡煞无数人,也不知道林希每天面对这么两个帅哥保镖会不会心猿意马,不过…… 夏雪偷偷打量了宇文皓一眼,这家伙虽然整天板着张脸,但身高长相气质皆一流,贵气浑然天成。 气质远非辛陈二人可比,何况宇文皓对林希看的十分严,想来林希也是有贼心无贼胆…… “箫儿,夏雪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先走吧!晚上还要一起出席宴会呢!” 宇文皓站起身一面说一面帮林希系好大衣上的带子,又帮她把头发从大衣里拿出来,最后又帮她戴好口罩,帽子, 伸手接过辛凯文递过来的大衣穿上,戴好口罩,揽着林希的纤腰向门口走去。 “我哥就麻烦你了夏雪!” 走到门口的林希回过头冲夏雪眨眨好看的杏眼,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夏雪脸上一红,轻笑出声:“知道了,改天见!” “拜拜!”林希娇笑着和她挥挥手,宇文皓略显不耐烦地将林希扯出病房,辛凯文,陈沐阳紧随二人身后离去。 病房内,霎那间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夏雪望着沉睡中的俊颜心中一阵激动,她赶忙跑过去将病房门反锁,又把四周的窗帘都拉下来。 蹑手蹑脚地来到病床前,死死盯住林枫的俊脸不放…… 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观察过林枫,原来他右眉眉峰处也有一颗颗痣,隐在浓眉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夏雪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摸上林枫眉峰的那颗痣,像似在抚摸一块上好的蓝田玉…… 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手心也微微地渗出了汗珠…… 见林枫依旧在沉睡,她的心中稍安,下意识地回头看看病房门口,又兀自拍拍胸口喃喃自语道: “夏雪呀夏雪,你真是中邪了,枫哥就是你的解药……” 夏雪心中小鹿乱撞,忍了又忍,克制了又克制,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欲望…… 干完坏事后,夏雪赶忙跑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水汽迷蒙的镜子中出现了一位娇羞无比的女孩: 她的大眼睛雾腾腾的,嘴里还在哼着歌曲,眼角眉梢都是笑,藏都藏不住…… 脑中又闪现出十五岁的自己,她和林梦的相识也算是天降奇缘…… ****** 夏雪凭借老爸的关系进到市一中,同样考进一中的还有她的死党蒋洁和童梦瑶。 九月一日是市一中报名的日子,夏雪三人早早的就报了名。 闲来无事,恰好遇到服装店在搞活动,需要派发传单,夏雪三人便前来应聘, 发完为止,一天一百,钱虽不多,但对学生党来说也够两顿饭钱了。 夏雪三人领上宣传单后分头行动,夏雪负责一中附近的来往行人及学生家长。 由于今天是开学日,学生家长尤其多,夏雪手里的宣传单越来越少,临近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 夏雪站在校门口含笑给众人发传单,有的人看也不看直接走掉,也有的人看一眼后扔进了垃圾桶里,还有的看见她干脆绕道而行…… 夏雪有些沮丧的叹口气,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两位大美女正从校门口出来,向她缓缓走来。 夏雪立马来了精神,走到两位美女面前笑盈盈地说: “两位小美女,打扰一下,前面的秋水伊人服装店正在搞活动,凡进店的人都有礼品相送, 凡买衣服的一律七五折,买第二件打五折,衣服好看又时尚,质量杠杠的,去看看吧,不亏的!” 一面说一面递上手里的宣传单。 身穿白衬衣蓝牛仔裤的女孩子伸手接过夏雪手里的宣传单,甜笑道:“谢谢,我们一会儿过去看看!” “天呀,我是见到仙女了吗?你怎么可以如此好看呢?比电视上的女明星还漂亮! 我叫夏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夏雪面对着眼前的大美女毫不掩饰心中的欣羡之情。 “林梦,这种破地方能有什么好衣服,快扔了去吃饭吧!” 站在一旁身穿红裙子的女孩一把抢过林梦手中的宣传单扔到地上,扯着林梦的右手向马路对面走去。 林梦有些尴尬的冲夏雪笑笑:“不好意思,她叫梅佳欣,今天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太好,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没关系,下次见!”夏雪花痴的眼神始终没离开林梦身上。 梅佳欣回过头狠狠剜了林梦一眼,嗔怒道:“姓林的,你才大姨妈来了,祝你天天来大姨妈!” 林梦赶忙捂住梅佳欣的嘴轻斥道:“请注意形象,这是在校门口。” 梅佳欣甩开林梦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快步向马路对面走去,林梦无奈只好去追她。 “喂,夏雪,这都快中午了,你手里还有这么一大堆的宣传单,你干活儿也太不认真了吧!” 冷不防,夏雪的左肩被人重重一拍,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回过头狠狠瞪了来人一眼,没好气道: “蒋洁,你能不能改改你的大嗓门,要吓死人的!” 蒋洁双手叉腰大喊道:“老娘这辈子都做不了淑女,老娘可是要当女汉子的,我学不来装腔作势的娇小姐样,要我捏着嗓子说话会死人的!” “蒋洁,你小声点儿,那边有好几个男生在看你!” 童梦瑶拉拉蒋洁的胳膊,指指站在离她们不到十米远的三个男生。 蒋洁甩甩柔顺的短发,冲那三个男生射去几记飞刀并警告道:“看什么看,再看告你们性搔扰!” 蒋洁说完那三个男生灰溜溜地跑进校门,一溜烟就看不见踪影了。 见三人已走,夏雪分别拉拉蒋洁和童梦瑶的衣袖,欣喜若狂道: “蒋洁,童梦瑶,听我说!我跟你们俩说呀,我刚才看到一位超级超级漂亮的大美女: 她个子有一米七左右,腰好细,腿又长又直,皮肤白的像雪,双眼皮大眼睛,眼睫毛又长又翘, 她的眼晴真好看,就像含着一汪秋水,还有哇,她的鼻子又高又挺,鼻翼很窄,可恨的是鼻尖还翘,嘴唇还美,还是瓜子脸。 她只扎着简单的马尾,但却美得让人心颤,天哪,她是我目前无论电视上还是现实中,见到的最美的女孩! 比小龙女还清纯,不对,小龙女不爱笑,她很爱笑,她的衣服虽然样式普通,但都是名牌, 她的那个包还是lv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她就是上帝的宠儿,完美到家了!” “有那么美的人吗?”蒋洁表示怀疑,她拍拍夏雪的脸蛋儿调侃道, “该不会是你变蕾丝边了吧?你的本命林枫也不要了?” “少胡扯,我只是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不分男女!把你的爪子拿开!”夏雪拍开蒋洁的手,没好气道。 童梦瑶幽幽地叹气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她很快就会红遍整个校园!” 果不其然,林梦开学还没一个月就红遍了全一中,她是上至高三下至高一的所有男生的女神! 由于林梦所在的高一二班班主任是花若溪,花若溪在一中本来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女生们没有不花痴他的。 高一二班还有全市的中考男女状元肖洋和郝美丽,还有校草楚辞和校花林梦。 还有夏雪,白清泠,童梦瑶,林念,林洛等一众美女,她们班是全校的明星班,每天都有无数的少男少女趴在窗外偷看帅哥美女。 夏雪很快就和林梦打成一片,林梦和家里抗议了无数回终于住校了。 夏雪为了天天和林梦腻歪在一起也住了校,两人同住一个寝室,分住上下铺。 两人同喝一杯饮料,同吃一碗饭,经常互换衣服穿,同进同出,好的形影不离,仿佛连体姐妹,羡煞众人。 由于夏雪的关系,林梦和蒋洁,童梦瑶也混熟了。 蒋洁当时皮肤黝黑,留着比男生还短的头发,再加上身强体壮,她成了林梦的私人保镖,有男生想占林梦偏宜,都被她收拾了。 在蒋洁三人的怂恿下,林梦经常跑到夜市吃麻辣烫,酸辣粉等各种小吃。 把老妈禁止她吃的东西统统尝试了一遍,她彻底放飞了自我,和夏雪三人玩得不亦乐乎,高中三年,也是林梦最快乐的三年。 有一天,夏雪兴奋地对林梦说:“明天林枫要在凯悦大酒店举行签售活动顺便宣传新电影,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林梦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我不想去,我不追星!” “不行,你必须去,要不,我和你绝交!”夏雪赌气道。 林梦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只有梅佳欣和蓝冰蝶,前者是她姑姑家的孩子,后者是她小姨家的孩子,严格算起来,她们并不算是她的朋友。 林梦在上高中之前一直都是林丹青派专车司机接送。 可问题是,林梦从小学到初中读的都是公立学校,里面的学生大多都是普通人的孩子, 林梦和梅佳欣每天都有豪车接送,这让其他学生很是看不惯,同学们全都孤立她们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 所以,夏雪算是林梦除家人外真正交的第一个朋友,思索再三,她还是决定陪她去签售会。 星期六,夏雪早早收拾好自己,还特意化了淡妆,穿上美美的淑女裙,梳着精致的公主编发,又特意带了粉色的发带,还穿上了带跟的皮鞋。 反观林梦,黑t恤,蓝牛仔裤,黑色棒球帽,黑色的大墨镜,白色的板鞋,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夏雪拍拍林梦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嘛,挺识相的,懂得不抢风头。” “快走吧,真服了你了!”林梦无奈地摇摇头。 等到两人赶到凯悦大厦时,外面早已拉起了警戒线,无数的保安在维持秩序,警戒线两边站满了花痴的女生。 她们大都不超过二十岁,举着各种各样有关于林枫肖像的牌子,不少女生喊的嗓子都哑了, 她们在热烈地讨论着有关于林枫的一切,包括他最喜欢什么颜色,包括他最喜欢的欧美歌手,甚至他喉结处的那颗痣都成了她们花痴的沸点。 夹杂在人群中的林梦听的面红耳赤,她实在是不能想像自己的亲哥被这帮色女意淫,想走,又怕夏雪生气。 只听站在她左边的一位胖乎乎满脸青春痘的女生,正和另一位瘦的像麻杆的女生大声说: “我真想把枫哥喉结旁的那颗痣亲没了!” “我想把他衣服扒了,看看有几块腹肌!”另一个女生一面说一面还猥琐的咽了几下口水。 林梦听的差点儿一口鲜血喷出来,她无奈地捂上耳朵,低下头数起了地砖。 只听一阵尖叫声传来,人群中顿时沸腾了起来,夏雪吼的尤其热烈,声音都嘶哑了。 她拉着林梦的胳膊激动地指着从保姆车上下来的林枫: “快看,枫哥从车上下来了,他居然也穿着粉色的衬衣,和我的裙子一个颜色,天哪,我要激动死了……” 林梦怕被林枫看到,尽量弓着身子低头隐藏在人群中,可悲催的是,当林枫走到她们面前时,无数的粉丝哭喊着争相往前挤,想要和偶像握手…… 林梦被身后的人群连推带挤冲开了警戒线,也不知是谁又狠狠地推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摔倒在地,膝盖疼的动不了,生眼泪都下来了…… 夏雪吓坏了,忙冲到林梦身边,尖声叫道:“林梦,林梦,你没事吧,有人摔倒了,不许再往前走了!” “都往后,有人摔倒了,都退后,听到没?退后!”保安见有人摔倒了,赶忙拿着大喇叭喊。 人群渐渐退回到警戒线后。 林梦试了几次站不起来,心想这回完了,她把帽檐拉低挡住各种探询的目光! 夏雪则急得直跺脚:“林梦,你怎么样?还能走路吗?林梦……” 即将走到旋转门口的林枫听到林梦的名字,迅速转身大步向林梦所在的方向走来…… 人群中更加沸腾了,跟在林枫身旁的保安在奋力维持着秩序…… 各路摄影师以及记者们也都瞪大了双眼望向林枫,这回可有大新闻写了…… 幸福姗姗来迟 夏雪见林枫直直地向她走来,激动地浑身发抖,心跳加速,手心全是汗,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心中的偶像…… 他比电视上看起来更高更瘦也更帅,只是眼神略显疲惫…… 伴随着粉丝疯狂的尖叫声,林枫来到林梦身边,半蹲在她面前无奈道:“摔哪儿了?出血了吗?” 林梦此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想让媒体记者八卦,赶忙摇头: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忙去吧!” “那我叫叶明来接你?”林枫声音并无变化,只是眼中充满了警告。 林梦赶忙摆手:“千万别叫他来,我不想看到他!” 林枫不再说话,在众人惊讶以及艳羡的目光中弯腰抱起林梦,径直向旋转门走去。 粉丝们彻底疯狂了,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林梦窝在林枫怀里尴尬的无地自容,夏雪反应过来后赶忙屁颠屁颠跟在林枫身后。 一旁的保镖阻拦,林枫微笑道:“让她进来吧,她是我妹妹的朋友!” 休息室里,林枫摒退众人,只留下助理小张和夏雪。 他从小张手里拿过棉签和碘伏帮林梦的膝盖消毒,一边帮她消毒一边嗔怪道: “你星期六不回家,跑来这里做什么?幸亏没什么大碍,否则……” “枫哥,林梦是你什么人?”站在一旁的夏雪后知后觉地发现林梦和林枫似乎早就认识。 林梦白了夏雪一眼,没好气道: “夏雪,你是不是智商欠费呀,林枫,林梦,你听名字难道就听不出来什么名堂?” “天哪,原来你真是枫哥的妹妹……可是,你好过份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呢!看来,你还是没把我当作好朋友!” 面对夏雪的指控,林梦赶忙澄清: “这个真不怪我,我要是让别人知道林枫是我哥的话,我的生活别想平静了,我想要低调,你的明白!” 夏雪悄悄看了林枫一眼,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使劲儿点点头: “你放心,我决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你们俩的关系!” “甜甜,你先在休息室呆会儿,等活动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家!” 林枫扔掉手里的棉签,洗干净手,涂上护手霜。 助理小张又帮他整理了一下发型,补了妆,然后推开门两人往台上走去。 夏雪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忽然一拍脑门跺脚道: “我刚才居然忘记让林枫哥签名了,哎呀,气死我了!” 林梦窝在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边嘲笑道: “夏雪,我说你智商欠费,你还不信!守着我这么个大宝贝还愁要不到签名吗?笨死了!” 林梦摇头叹息作无奈状。 夏雪赶忙冲上去搂着林梦的脖子撒娇: “亲爱的小甜甜,签名这事儿就靠你了,我以后跟着你就不愁追不到枫哥了,哎呦,林梦,你真是个大宝贝!” 夏雪边说边在林梦左颊上狠狠亲了一口,惹得林梦直翻白眼:“离我远一点儿,我可是钢铁直女,对同性没兴趣。” “讨厌啦。敢嫌弃我,我也是直女,而且只喜欢枫哥,你是我未来小姑子,我当然要讨好你呀!” 夏雪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清纯脸蛋,说的话却着实厚颜无耻。 林梦瞪大双眼指着夏雪:“你……你……你才十五岁,就想着嫁人,脸皮好厚哇!羞死了,啧啧啧!” 边说边在夏雪右脸上刮了几下调侃道。 夏雪脸上一红,捶了林梦一下,笑骂道: “那有什么,十五六岁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思情,你敢说你不喜欢楚辞? 如果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要每天偷偷给他买早点?晚自习专门和蒋洁换座位,借口请教学习,偷偷看帅哥。 还拉着我一起去看他打篮球,羞不羞,哈哈哈……” “讨厌,你可不许告诉我哥,要不我以后不理你了!” 林梦赶忙捂住夏雪的嘴,又回过头望了望门口,见没有人进来,便和夏雪说起了甜蜜的心事。 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爱情这种虚幻又美好的东西,总是既想接近又害怕接近,患得患失! 两人分亨着自己的秘密,也替对方出着主意,虽然长大后再看,大多都是馊主意…… 等林枫活动结束后,回到休息室就看见林梦和夏雪两个人挤坐在一张椅子上,头挨着头正在说悄悄话。 见他进来,夏雪赶忙跳下椅子,笑的一脸花痴:“枫哥,你好,我叫夏雪,是林梦的同班同学!” 林枫一眼就认出她是那天赊账给他的女孩,含笑向她点点头:“那天的事多谢了!” “呀,不用,何况你身后的小姐姐已经付过帐了,而且还多给了我一百块钱,等我追出去,她已经开车走了!” 夏雪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枫,林枫刚才在外面被一群女生饿狼似的盯着猛看, 现在又见夏雪看着他就差流口水了,心中不悦,但出于一惯的教养,脸色依旧如常,他回过头问刷手机的妹妹: “你的膝盖要是不疼的话,我们回家吧,从后门走,前门影迷太多!” “林梦,我能去你们家看看吗?”还没等林梦开口,夏雪就求助的摇摇她的左胳膊。 林梦收起手机笑道:“可以呀,我上个礼拜还去你家蹭饭吃呢,一起走吧!” 林梦刚说完就见林枫不着痕迹地瞟了她一眼,眼中的警告之意颇为明显。 林梦嘟嘴道:“哥,你那是什么眼神,夏雪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上个礼拜还去她们家吃饭了呢,她妈妈好热情! 这个礼拜轮到我邀请她去我们家,礼尚往来嘛,人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又不是冲着你来的。 又不是每个女孩都爱你爱的不行,别太臭屁了!” 夏雪尴尬的低下头扣着手指头玩儿,她是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也是真的爱枫哥爱的不行! 她只能在心里对林梦说声抱歉了,她真的有点儿重色轻友…… 一路上,夏雪和林梦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两人时不时笑的前仰后合。 林枫坐在后座上无奈地摇摇头,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枫哥,你和电视上的不太一样,电视中的你好爱笑,现实中的你好像并不爱笑!” 夏雪爬在椅背上望着林枫近乎完美的睡颜,口水流了一地。 林枫对此充耳不闻,索性拿下帽子扣在脸上挡住夏雪的窥视。 夏雪被林枫的动作刺伤了自尊心,羞愤不已,低下头半天不言不语…… 正在和助理小张聊的热火朝天的林梦回过头见夏雪耷拉着脑袋,心知肚明,拉拉她的手安慰道: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劝你不要追星了吧?明星大多数都是营销出来的人设,你喜欢的只是他扮演的角色,并不是他本人。 像林枫,林韩,林凡等你见多了你就明白了,她们和荧幕上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现实中他们也和普通人一样,也会吃饭上厕所,也会打隔放屁,也会说脏话,所以,千万别被他们在镜头前的形象所骗! 就像我那英俊帅气的老爸和优雅美丽的老妈,在人前简直完美到家了,但在家里也会骂人打人! 我可怜的屁股挨了无数的板子,我的胃也被我老妈糟蹋的不成样子!” “你居然还会挨打?你长的这么漂亮,你爸还忍心打你?” 夏雪被林梦的话惊的合不拢嘴,这太超出她的想像了。 林梦回过头看了一眼假寐的老哥,低下头凑到夏雪耳边大吐苦水: “是真的,我老爸霸道又强权,老妈优雅又苛刻,老哥温柔又冷情,老姐高冷又严厉,天知道我从小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唉,一言难尽呢!” “噗嗤!”坐在她俩对面的小张再也忍不住了,刚喝进嘴里的奶茶全喷了出来,溅了林梦一裤子。 林梦“哎呦”一声,赶忙拿纸巾擦了又擦,笑道: “张洁姐,你是对我不满还是奶茶不好喝还是我哥拖欠你工资了?” “林甜甜,再胡说,小心你的屁股又要遭罪!”林枫警告的声音传来。 林梦冲夏雪挤挤眼睛,吐吐舌头,无奈地耸耸肩…… 夏雪不由被她逗笑了,回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 ****** “夏雪,夏雪!”听到林枫的叫声,夏雪方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她照了一下镜子,并无不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病床前,有些着急地问: “怎么了枫哥?要喝水还是要上厕所还是饿了?” 林枫却并不说话,只是半躺在靠枕上目不转睛盯着她瞧,神色正常,只是眼底蕴藏着的情感让人琢磨不透。 夏雪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略显不自然的撩撩头发,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枫哥……你……你怎么啦?” 林枫依旧不说话,只是微微起伏的胸脯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他脸上的表情由平静转为愤怒最后又化为羞涩…… 他狠狠瞪了夏雪一眼,咬牙切齿道: “你……你还是个女孩子吗?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吗?你……你……唉,气死我了,你就不能等我彻底好了吗? 你就那么猴急吗?你个女流氓,女色鬼……” 说到后来,林枫再也说不下去了,扯过被子蒙住头干脆不理她。 夏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又羞又愧还有一丝丝的委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在防备着我,躲着我,警告我不要对你动心。 可我……还是一头热的陷了进来,无怨无悔,追逐了你十年! 这十年来,你几乎完全操控了我的情绪,你高兴,我也开心;你痛苦,我也伤心; 你在网上被人误解,我到处替你解释;你演的每一部电影我都第一时间去影院支持; 你拍的每一部电视剧,哪怕再烂,我都充会员看,还动员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充会员会; 每一次你出席活动,无论多远多忙,我都组织贴吧的粉丝去应援……我……我知道这一切在你看来并不算什么, 因为有无数的女粉会为你如此做……可其他的粉丝如此做,你会在微博感谢她们,会在现场热情的和她们拥抱,也会在演唱会中含泪感谢她们的支持……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对我横眉冷对,连个笑脸都不肯给我呢?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甚至希望这次出车祸的是我自己……” “小雪,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毕竟你总是很主动,常常做一些出格的事……” 夏雪的话让林枫内心深受震动,他倏然揭开被子,伸出右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珠,摇头叹息道, “你呀,自己做了坏事还好意思哭!” 夏雪听林枫如此说,越发伤起心来,眼泪如绝堤的大坝,怎么堵也堵不住…… 林枫彻底被她打败了,明明是她趁他熟睡行不轨之事,现在她反倒哭的像个受害者,他面对她的眼泪彻底投降了: “好了,别哭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不哭呢?我怕了你了……” 夏雪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道:“你明知道我想嫁给你,你还装傻!” “那你也明知道我不爱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那你讨厌我吗?”夏雪停止了哭泣,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凝视着林枫。 林枫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心中一软,叹气道: “我当然不讨厌你!只是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看到你就想到了甜甜和箫儿,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我和你在一起有种犯罪感!” “我们都发生过关系了,怎么还可以当兄妹呢?何况,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想当你妹妹,你妹妹够多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你不讨厌我,慢慢就会喜欢上我,当然我上你也可以,反正你比较害羞嘛,呵呵!” 夏雪笑的一脸天真无邪,双眼亮晶晶的,一笑左脸露出大大的酒窝,十分甜美, 她长的一张娃娃脸,笑起来人畜无害,可以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面对着这样一张笑脸,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讨厌她。 林枫叹气道:“你呀,和林甜甜一样,明明长的清纯可爱,偏偏一说话就犯二,脸皮比城墙还厚,一点儿也不淑女!” “枫哥你如果喜欢淑女的话,我也可以很淑女,真的,我是可盐可甜的类型!” 夏雪坐在林枫床边,抓住他的左手放到自己右脸上不停地摩挲着,声音甜的腻人, “枫哥,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了你十年了,我以后还会一直喜欢你,直到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你和我结婚好不好,好不好……” “给我点儿时间考虑,我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好不好!” “好,我都听你的,枫哥,我好爱你!” 夏雪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她高兴的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打电话告诉所有亲朋好友, 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她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林枫的脸上不由染上了一层红晕,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又怕惹哭她,只好任由她亲吻着,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都是幸福的味道…… 不速之客 “枫哥,你想吃东西吗?”夏雪半蹲在林枫的病床前,右手托腮仰起头一脸花痴的望着林枫傻笑。 林枫放下手中的书,蹙眉道:“旁边有的椅子,你为什么非要蹲在地上呢,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这样可以更好的观察你的喜怒哀乐呀,我喜欢看你,怎么也看不够,呵呵!” 夏雪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双眼恨不能粘在林枫身上。 林枫无奈地摇摇头:“幼稚、肤浅、花痴!林甜甜这一点至少比你强,不花痴。” “林梦从小生长在帅哥美女成堆的地方,她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何况,你是她亲哥,她也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可我不一样,你是我情窦初开时喜欢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我一见到你就开心,怎么看也看不够!” 夏雪蹲的时间有点长了,脚麻的不行,一站起来感觉眼前金星直冒,她赶忙扶住床沿。 林枫忙拉她坐在床上,担忧地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段时间体息不好,身体受不了了?” 夏雪趁势窝进林枫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你抱一抱我,我就好了,我需要你给我点儿能量。” “我看你精力充沛的很,只不过是想趁机占我偏宜罢了!” 林枫一面说一面去掰夏雪搂着他脖子的手。 夏雪赶忙放开他,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大眼睛里蓄满了泪花: “枫哥,你到底有多讨厌我?从我第一次去你们家,你就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儿,说你对我没兴趣!我就那么惹人厌吗?” 林枫突然说不出话了,凭良心讲,夏雪长的甜美可人,圆圆的脸蛋十分惹人爱,一笑眼睛弯成月牙,还有可爱的酒窝。 她的家庭条件也优越,而且她虽然说话很出格,但也只针对他。 面对长辈还是很有礼貌,很懂分寸的。 何况她还如此痴情,喜欢了他整整十年,把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他,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不喜欢她…… 只是,一想到那件足可以让他沉入地狱的事他就万念俱灰,神色冷然: “我说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你执意要嫁给我,我也可以娶你,但你想要的爱情,我估计没法给你,这样的婚姻你也要吗?” “是因为蓝依宁吧!她在你心中是女神般的存在,我如何与她比……” 夏雪的双眸渐渐黯淡了下去,她勉强扯出一丝苦笑, “枫哥,就让我们试一试好不好?给我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年后你依旧不爱我,那我就彻底死心……我会让位!” 林枫盯着夏雪好半天不言语,良久,他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喜欢你的男人那么多!” “可他们都不叫林枫,也不是你,这世间只有一个你,偏偏让我给遇上了。 恰好我还和林梦一个班,给了我近距离接触你的机会,所以我还是十分感恩的!”夏雪抓着林枫的手动容道。 林枫的面上闪过不忍,他无奈地摇摇头: “小雪,你会后悔的,我远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美好,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枫哥,你是在故意嘲笑我吗?只有我配不上你,哪有你配不上我,我不许你如此诋毁你自己!” 夏雪边说边抚上林枫高挺的鼻子,又轻轻向上移到他眉峰的那颗痣…… 林枫心中百感交集,缓缓闭上双眼…… 夏雪心中的火苗越窜越旺,美人如此诱人,也顾不得羞耻了,她低下头狠狠吻上他性感诱人的双唇…… 夏雪这段时间自学了无数技能,吻技越来越娴熟,吻到后来,两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夏雪心跳的快到嗓子眼儿了,她望着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的林枫,笑的一脸得意: “枫哥,我的技术还不错吧,比起娱乐圈那些女朋星如何?” “你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吗?那接吻的技术为什么这么娴熟?” 林枫推开夏雪,拿过纸巾边擦嘴边狠狠瞪了她一眼。 夏雪被林枫的动作刺伤了自尊心,黯然失色道:“我才刚刷了牙的,有那么脏吗?你好侮辱人……” 林枫见夏雪一副受伤的表情,脸上一红,赶忙解释道: “我……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擦嘴上的口红,你亲了我一嘴口红。” “那你不也经常拍吻戏吗?难道她们都不涂口红吗?也没见你对其他女演员这么嫌弃,你就是讨厌我,你好过份!我不理你了,气死我了!” 夏雪越想越伤心,赌气回到里间休息室,爬在床上暗自垂泪! 林枫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幼稚,和个孩子似的!” 他刚想去哄哄夏雪,忽听有人敲门,他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请进!” ****** 门轻轻被人从外面推开,蓝依宁捧着一束康乃馨款款向他走来。 林枫面色凝重地望着蓝依宁,将近一个月不见,她曾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又变得平坦如初,她看起来依旧高贵优雅,美丽迷人。 “枫,这一个月恢复的怎么样?” 蓝依宁的声音依旧动听,微笑依旧迷人,她边说边把康乃馨插在一旁空着的花瓶里。 忽一眼瞥见另一个花瓶里插着一束红玫瑰,她嘴角依旧带笑,只是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 “林枫,能告诉我这是谁送你的红玫瑰吗?” 林枫淡淡地看了插红玫瑰的花瓶一眼,脑中快速地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是夏雪送的!” “林枫,你打算和夏雪复合吗?”蓝依宁的脸上渐渐变得哀伤,声音中亦有一丝颤抖, “我把孩子打掉了,我不想生一个不爱的男人的孩子,我……” 说到这儿,她回过头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林枫,泫然欲泣道: “枫,你别和夏雪复合好不好,我已经打掉了孩子,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我……你出车祸的那一晚,我正被陆加明纠缠,我心里烦得很,我恨不能也去死,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居然怀了我最不喜欢的男人的孩子…… 我一向自认还算优秀,我也承认自己有点骄傲,我一向喜欢有能力的男人,所以那几年我一直追逐着若溪的脚步…… 可悲哀的是,他居然会喜欢林甜甜,这让我备受打击。我不想承认也不屑于承认自己会输给林梦。 我也不怕你生气,甜甜除了长的漂亮个子高之外,几乎一无是处,我怎么也不甘心自己会输给她,你知道吗,” 蓝依宁边说边坐在林枫床边的椅子上,见林枫正在认真的听她说,她有些苦涩地开口: “我曾经跑到花若溪家里去质问过他,为什么他会选择甜甜,你猜花大教授,你的妹夫是怎么回答我的?” 林枫的面上闪过同情之色,他叹息道: “依宁,你太自信了,对于花若溪来说,他本身就聪明绝顶能力强,不需要另一半再给他锦上添花。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下班后感到轻松的妻子,一个能够身心放松的家,而不是一个随时随地想操控他的女人! 甜甜虽然没有太大的出息,但和她在一起,心是自在的,人是放松的,精神是愉悦的! 对于一个不差钱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女孩做老婆最合适不过了。而且,她还年轻漂亮性格活泼开朗,也没有任何的心机。 时不时还会说甜言蜜语哄男人开心,这所有的优点加在一起,足可以让很多男人对她死心踏地!” 说到林梦,林枫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的宠溺之情怎么也藏不住。 蓝依宁一向骄傲的自尊被林枫的笑容刺伤了,她猛地站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尖酸刻薄: “林甜甜不学无术,学习不怎么样,早恋,逃课,离家出走到样样在行! 在一中读书时,因为她,一中的男生和三中的男生打群架,还捅伤了几名学生,要不是有花若溪罩着,她早被开除了。 和袁少元谈着恋爱却又劈腿赵磊,还不忘和叶明暖昧,明明不喜欢叶明,还要嫁给他,后来也是因为她,叶明断了一条腿! 还是因为她,你们环宇差点儿破产了,要不是有花若溪力挽狂澜,你们一家就会因为她流离失所了,就这样,你还要护着她! 你妹妹从小就是个闯祸精,她唯一的优点就是有一张甜美漂亮的脸蛋,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林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是非不分了?” “蓝依宁,你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是嫉妒让你变得如此丑陋吗?” 林枫一向温和的脸上变得冷凝,眸中寒光一片。 蓝依宁从未见过林枫动怒,她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委屈道: “林枫,你变了,你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枫了,以前的你从来不会对我大声说话!” “不是我变了,是你从来也没有了解过我,你也不屑于了解我!” 林枫不再看蓝依宁,缓缓闭上了眼,声音淡淡的, “依宁,你走吧,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也不要把你在我心中仅存的一点好感都败没了!” “林枫,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难道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你喜欢了我那么久,说放弃就放弃吗?” 蓝依宁不能接受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林枫突然三百六十度大变脸,她的内心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冲到林枫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泪流满面地望着他, “林枫,你不要和夏雪复婚,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林枫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双手,眼中有着蓝依宁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冷漠: “等我出院后就会和夏雪领证!依宁,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都没有!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被众人当异类,我需要给自己立一个痴情的人设。 所以,你以为你在伤害我,你在戏弄我,你在把我当白痴耍,但在我看来,你却像小丑一样可悲! 因为我不爱你,所以我可以平静地接受你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我;因为不爱你,我可以很平和地接受你的离开; 也因为我不爱你,我更不能接受你对我妹妹尖酸刻薄的攻击!所以,以后请不要再来打扰我,我想休息了!” 蓝依宁此刻面如死灰,心如刀绞,脸上再无往日的淡定与优雅。 她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下,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句:“再见!” 转过身,步履蹒跚地挪到病房外,刚关上病房的门,她的眼泪便倾泄而下…… ****** “枫哥,你的心和你的外表一点儿都不相符!你的外表温柔如水,内心却冰冷似铁!” 夏雪早在蓝依宁进来的那一刻就躲在门口仔细聆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从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的同情,当看到蓝依宁踉踉跄跄的走出病房时,她的心也不由跟着抽痛了。 几天前的袁紫睛,现在的蓝依宁,还有以后的自己,估计都捂不热枫哥的那颗坚硬如铁的心吧! 夏雪靠在门框上,刹那间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的心中空的可怕,万念俱灰,眼泪不知不觉就模糊了双眼…… “你现在放弃还来得急,免得将来后悔!” 林枫漫无目的的翻着手中的书,心中一阵烦躁,将书扔到地下,口气颇为不悦, “如果觉得委屈,现在就可以走,我从来也没有强求你留下来。 袁紫晴也好,蓝依宁也罢,包括你在内,一个个仿佛受害者都来指责我薄情寡义! 我有说过爱你们其中的某一个人吗,我有对你们承诺过什么吗?还是我对你们做过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难道不是你们一个个的想占我偏宜?完事后又仗着性别优势来指责我,要求我!如果性别互换,你夏雪估计要吃牢饭了!” “那你不喜欢依宁姐为什么还要答应娶她呢?” 夏雪神色复杂地望向林枫,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真的不了解,此刻的他依旧完美如王子,但眼底尽是嘲讽与不屑。 林枫头枕右臂靠在床头,嘴角略过一抹讥讽的笑容: “因为我需要娶一个外人眼中完美的妻子来完成我的完美人设;而她也恰好需要一个优秀的备胎来成就她自己。 我们俩都是同样自傲又自卑但却善于在人前扮演完美无缺的人。 不同的是我知道自己的内心并不爱她,我只是需要给自己定一个近乎完美的追求对象; 而蓝依宁却天真的以为我真的爱她爱得如痴如醉,而且还愚蠢的以为可以操控我的感情!” “我在你眼里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吧,我越发连她十分之一也不如!” 夏雪有一瞬间真觉得万念俱灰,一直以来支撑着她前进的灯塔骤然崩塌,她突然不知何去何去了,她的心找不到方向了…… 就在她陷入痛苦的深渊之际,耳旁却传来林枫天籁般的声音: “昨天的问题我考虑好了,如果你主意不变的话,等我出院我愿意和你去领证!你现在还愿意和我领证吗?” 得偿所愿 “愿意,我十二万分的愿意!枫哥,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夏雪嘴的反应速度远比大脑快,她赶忙擦干眼泪跑到林枫床边,抓着他的右手欣喜若狂的点点头。 林枫微笑着摇摇头:“你呀,一点儿也不矜持,呵呵!” 夏雪脸上一红,尴尬的摸摸下巴傻笑道: “谁让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呢,纵使你虐我千百遍,我依旧待你如初!枫哥,你说话算数吗?” 林枫抽出自己的右手,一本正经道:“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和你去领证!” “没问题,三十个也可以!”夏雪此刻早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林枫就是再多提三百个条件她也答应。 林枫沉默片刻缓缓道:“第一,末经我同意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那动嘴行吗?”夏雪笑的一脸欠抽。 林枫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是女人吗?有你这么好色的女人吗?” “正因为我是女人才如此好男色呀,如果是男人估计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唉,也不对,现在男同也很多,枫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很容易被基佬盯上的! 哎呦,现在长得漂亮的男孩子在外面也太不容易了,不但会被异性吃豆腐,也会被同性搔扰,枫哥,你……该……该不会喜欢男人……” 夏雪的“吧”字还没说出口,额头就被林枫狠狠拍了一巴掌,疼的她直呲牙。 林枫脸上的表情终于多云转晴,笑的一脸灿烂: “活该,谁让你乱说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对同性没有兴趣!” “枫哥,这么说我还是有很大希望得到你的芳心的,天呀,上帝对我真不薄!只是枫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芳心暗许呢?” 夏雪边说边凑到林枫面前,她的鼻尖差一点儿就碰到他高挺的鼻梁,从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她花痴的脸庞。 林枫略显尴尬的推开夏雪,微微侧过身,捂嘴干咳一声警告道:“离我远一点儿,有你这样看人的吗?色女!” 夏雪被林枫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心中又气又尴尬,想发火又忍住了。 心中下定决心要忍字当先,先把证领了再说,等名正言顺后再作其他打算。 “你真摔疼了?怎么好半天不起来?”林枫有些担忧地看着坐在地上眉头紧锁的夏雪。 夏雪心中不由窃喜,枫哥心还是比较软的,他只是有些傲娇,而且他吃软不吃硬。 也不喜欢女人太主动,她只好揉揉屁股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坐在离林枫一米远的沙发上,抬起头正色道: “枫哥,你不是还有两个条件吗?一并说了吧!” “你真没事?”林枫依旧有些担心,他刚才力气用的大了点儿,忽略了男女身材上的差异。 “没事儿,我答应你的第一个条件。第二,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夏雪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林枫心中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并不会向他想像中的那样发展,但话已出口,只好遵守,他神色复杂地望向夏雪: “第二,我只和你领证,不举行婚礼,原因你知道的; 第三,我们双方经济独力,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生活以及人际交往,也不许打探对方的隐私。我给你三年时间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林枫说到后来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可以,枫哥我喜欢你灿烂的笑容,不想看你皱眉头的样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也许可以把你的心事讲给我听,我愿意分担你的痛苦与悲伤!” 夏雪边说边站起身再次来到林枫身边,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微蹙的眉心,她想让他一直开心下去,只是他好像满腹心事却不愿对人诉说。 夏雪的话让林枫心中大为感动,只是一想到那个人,他就痛苦的无以复加,他闭上眼缓缓地摇摇头: “没用的,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伤口只能自愈。有些人,有些事只适合一个人回忆!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晚安!” 说完扯过被子蒙住头假寐。 夏雪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但最后却化为一句无奈的晚安。 这一夜,两人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才朦胧睡去! ******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康复训练,林枫基本痊愈,他又变得活力四射,他一笑,阳光都黯淡了不少。 夏雪眼看着林枫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心中自然无比欢喜。 但又隐隐担心他离自己远去,这段时间,林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平和,对任何人说话都柔声细语。 医院的护士小姐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来和林枫合影,抢着为他服务。 也有记者混进了医院进行偷拍,为此,林枫很生气,他决定提前出院,回家继续做复健,医生建议他至少休息半年后再工作,他欣然应答。 林枫本来打算回御景苑住,但林丹青和钟婉婷不放心他一个人住。 林家别墅早已又回到了林家人手里,林丹岩也早已出了狱,为此,林爷爷林奶奶乐得合不拢嘴,儿子出狱,孙子出院,简直双喜临门。 林家别墅就座落在寸土寸金的环宇大厦后面,一共五层楼,装修的极尽奢华。 一楼是会客室,卧室由林爷爷,林奶奶以及照顾他们的保姆住。 二楼是林丹岩一家,其中包括:林丹岩,陆加明,林森,林杉,林凡,林姝,林菲 三楼是林丹青一家,包括:林丹青夫妇,林枫,林韩,以及林梦和花若溪。 四楼住着林梅和梅佳欣,以及云中翔和几位住家保姆。 五楼则是各种音乐室,舞蹈室,健身房,活动室。 林家别墅占地面积很大,门前有大大的草坪,假山,喷泉,屋后有大大的游泳池,以及网球场。 夏雪在林枫出院的当天就缠着林枫和她去民政局领了证,在众人的见证下,她再次成为了林枫法律上的妻子。 她和林枫领证并没有告诉父母,她的户口和父母的是分开来的,她怕父母不同意,特意来了个先斩后奏。 当她晚上拿着大红的结婚证给父母看时,父母差点儿气得背过去,但木已成舟,自家女儿非林枫不嫁,做父母的也无可奈何,只好随她去了。 虽然林枫说不想举行婚礼,但林丹青夫妇还是邀请夏雪的父母以及其他直系亲属来林家别墅吃饭。 来参加饭局的都是双方的直系亲属,气氛无比融洽。 夏家父母包括亲朋好友虽然家境都算富裕,但和林家比起来依旧小巫见大巫。 眼前装修的奢华无比的林家别墅让众人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夏家这边的亲人不免有点儿自愧弗如。 在晚宴上,林丹青代表林家讲话,由于林枫身体的原因,以及受合同和疫情的影响,暂且不能大摆宴席,请亲家谅解。 饭桌上,当着双方众多亲朋好友的面,林枫和夏雪交换了钻戒。 林爷爷林奶奶送了她一对祖母绿的镯子,钟婉婷送了她一条蓝宝石项链,林丹青则大手一挥答应送夏雪一台跑车。 林韩送给夏雪和林枫一对劳力士情侣腕表,林凡则送了她一件价值上百万的高定睌礼服,林梦送了她一个最新款的lv限量版包。 林希则出手最豪,直接送了临岸人家的一套公寓给她当新婚贺礼,那可是黄金地段,一平方十几万,惊的众人下巴都掉了一地。 其余众人也都纷纷送上各自的礼物。 夏雪一下子成了千万富翁,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望向林枫,林枫则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后,继续淡定的喝茶。 夏家的亲属彻底惊呆了,只这一晚上,夏雪就升级成为了千万富婆。 从此,夏家的亲属再没人敢对夏雪评头论足,夏守忠夫妇在亲戚面前别提多扬眉吐气了,走路都带风。 夏雪内心的喜悦之情无法言表,她把所收的礼物都悄悄存放进银行的保险箱。 她总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自己远承受不住如此贵重的馈赠,她不想让林枫认为她是一个爱钱的女人。 林丹青送给她的红色法拉利她一次也没开过,林希赠给她的公寓,她一次也没去住过。 林凡送给她的高定礼服,她也没穿过,林梦送给她的包,她也没背过。 她总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她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让枫哥看不上。 因此,她依旧开着自己十几万买的二手奥迪上班,依旧背着自己三万多的包上班, 依旧花着自己和林枫比起来不够一顿饭钱的工资,而且她比以前更节俭了,她开始存起了钱,不再是月光族。 ****** 本来林梦早已嫁人了不应该再赖在娘家,但她一向喜欢热闹,何况林家老宅又离环宇近,上班方便。 花若溪拗不过她,只得随她一起住进她粉嫩嫩的公主房里,心里甭提多变扭了。 但由于花若溪性格一向随和,也善于和人交际,再加上林家兄弟姐妹众多,确实热闹非凡。 相处的日子长了,他还挺喜欢林家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的。 这和花家完全相反,一来花家人少,而且家里全是男人,再加上花知遇从政,久居上位自带威严,一向严肃惯了。 他们弟兄三人从小就不敢和父亲开玩笑撕娇。 花知遇夫妇教子十分严厉,他们弟兄三人少年老成,性格一个比一个沉稳,在花家的饭桌上听不到一句咳嗽声,更别提说话声了。 林家却完全相反,由于家人都是演员,性格大都热情奔放,一见面就拥抱亲吻,吃饭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顿饭两个小时都吃不完。 回到林家别墅后,别人还好,林梦简直乐疯了,由于她最小,大家伙全都纵着她。 她见了哪个哥哥姐姐都要腻歪两下,经常挂在老哥们的背上要他们背,要不就抱着各位哥哥们一顿猛亲。 起先还好,次数多了以后,不但夏雪心里不是滋味,花若溪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气。 这天晚上下班后,夏雪刚回到林家别墅,就看见林枫和林梦兄妹俩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林梦双手搂着林枫的脖子头枕在他右肩上,整个人窝进老哥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 林枫则自己吃一口草莓又喂林梦吃一口,两人时不时的相视一笑,这画面既温馨又有些刺眼。 刚和客户吃完饭回到家的花若溪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骤变,他忍了半天才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淡淡地开口: “林梦,夏雪现在是你嫂子,她回来,你怎么连个问候也没有呢?” 正在吃草莓的林梦听到花若溪的话赶忙从林枫怀里钻出来,坐直了身子,笑着望向倚在柱子旁一言不发的夏雪: “夏雪,你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站在那儿是在捉奸吗,嘻嘻,小气鬼,我哥可是我亲哥,你可别乱想,醋喝多了可是会酸倒牙的!” “哪有,你乱说!” 夏雪略显不自然的撩撩头发,从柱子旁缓缓转出来走到林枫身边坐下。 花若溪走到林梦身边拍拍她的左肩:“来房间,有话问你!” 林梦本来不想去,但在花若溪警告的眼神中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他来到卧室。 林梦刚走进卧室,花若溪就把房门反锁。 迅速脱下皮鞋,在林梦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她按在门上,照着她的屁股狠狠抽了十来下! 林梦疼的哇哇乱叫,好话说了一箩筐,花若溪方才放开她。 花若溪不再理会她,换好拖鞋去浴室洗澡。 当他洗完澡从从浴室出来后,就看见林梦正爬在床上低声哭泣。 花若溪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下情绪,缓缓开口: “别拿无知当理所当然。男大避母,女大避父,何况是兄妹! 现在都已成家立业,你和你哥如此行为,你有考虑过我和夏雪的感受吗? 尤其是夏雪,你明知道你哥现在对她还处于排斥期,你还故意恶心她,看着她委屈吃醋的样子,你很开心?这就是你对待好朋友的态度?” “我又没有故意气她,我以前和我哥就这样,我们这种相处方式已经二十多年了,难道因为我哥结婚就改掉吗? 是你们思想龌龊,才会把人想歪了,心脏,看什么都脏,哼!” 林梦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气呼呼地瞪着花若溪。 花若溪怒极反笑:“好,很好,林甜甜!如你所愿,我给你自由!” 花若溪边说边开始换衣服,林梦赶忙拉住他的胳膊陪笑:“花老师,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呀?” 花若溪一边穿毛衣一边冷笑道: “给你自由的空间呀,既然你觉得和家人在一起远比和我在一起舒服,那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留在你家,呆在全是粉色的公主屋里。 我给你挪地方,你还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和你哥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只要你不尴尬就行。 也许,你们演艺世家确实和普通人家想法不一样。你花老师我老了,已经out了,你随意吧,我先走了,省得碍你们兄妹的眼。” 林梦听花若溪如此说,知他是真的生气了,赶忙一把扯住他即将穿好的大衣袖子,焦急道: “我错了,花老师,对不起,我以后会和异性保持距的,哪怕是我亲哥!别生气了,乖,别走了,我爱你!” 林梦一面说一面微微踮起脚尖吻上花若溪温润的双唇,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花若溪手里的大衣掉到了厚厚的地毯上,毛衣也被林梦拉扯的露出了大半个胸脯,他略带喘息的说: “猪宝宝,再等会儿,现在我还有个远程视频会议,是法国的,你先去把《道德经》写二十遍,否则,今晚你休想动我!” 边说边推开了林梦,转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开始视频会议。 林梦心中早已万马奔腾,真混蛋,就知道这人不会善罢甘休! 既霸道又爱吃醋还爱揍她,偏偏她就喜欢被他管被他修理,被揍也心甘情愿。 花若溪这个人,哪怕在人群中也会让人一眼看到他,论个子,他没有赵磊高;论长相他也没有林枫帅;论身材,他也没有宇文皓好。 但他就是有一种魅力,让人一看到他就觉得踏实有安全感。 他有着宽厚壮实的肩膀,让人很想依赖;他有着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让人一看便会深陷其中…… 他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莫名的让人心安,总觉得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一切就都不成问题。 花若溪这个人,知世故而并不世俗;有手段但并不下作;有智慧但并不耍小聪明; 既有成熟男人的稳重与从容,亦有青年人的朝气与幽默。 难得的是他还会做饭,还会说甜言蜜语,最主要的是他很会挣钱。 他还有一张帅的充满男人味的脸,不同于时下娱乐圈描眉画眼的小鲜肉。 花若溪除了正常的护肤之外,从不化妆,但他的颜值依旧秒杀百分之九十九的小鲜肉。 花若溪是标准的浓颜系帅哥:头发乌黑,浓眉,大眼,大大的双眼皮,仿若雕刻般的希腊鼻。 薄厚适中的嘴唇,颇有棱角的脸型,他的帅是实打实的帅,没有一点的打折。 林枫虽然也属浓颜系帅哥,但他五官偏柔和,面庞清秀又白皙,眼神清澈中又带有一丝的羞涩,一笑,又十足的少年气。 花若溪也爱笑,但他的笑容中多了一份从容不迫与胸有成竹,在他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羞涩慌乱的表情,他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就是他的这份淡定与从容深深地吸引了林梦,于万千人中,一眼就能看到他,他璀璨如明星…… 同是天涯沦落人 “枫哥,明天是星期天,我我们去影院看电影怎么样? 我还没和你看过电影逛过街呢!我也想享受一下恋爱的过程,好不好嘛!” 夏雪见客厅再没有其他人,摇晃着林枫的胳膊撒娇。 林枫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左胳膊,摇头道: “我不想出去,外面记者太多,何况我现在还属于恢复期,你找朋友去逛街吧!” 夏雪被林枫的疏离刺的心脏微微发疼,自打两人领证以来,关系不但没有进展,反而更生疏了。 前段时间在医院,没有外人打扰,两人朝夕相对,感情有了明显升温。 可自从回到家后,林枫不是陪爷爷奶奶聊天,就是和父母谈心, 要不就和兄弟姐妹插科打浑,实在无聊的时候他就去音乐室捣鼓自己的各种乐器,做各种康复训练。 晚上回到屋里也是各睡各的,虽然同处一室,但却无身体上的任何接触。 林枫屋里的装修属于极简北欧风,林枫把大床让给夏雪,自己则睡在榻榻米上。 夏雪原本以为两人同处一室会自然而然的同床共枕,可眼前的情况是: 就算她脱光了,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她在他眼里仿若透明,他比先前在医院时更加冷漠疏离。 夏雪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打破他心中的壁垒呢? 林枫现在基本痊愈了,强上更本不可能;色诱,他正眼都不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次数多了,他干脆消失不见了…… 夏雪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这段时间她和林家众人相处都极为融洽: 上至爷爷奶奶,中至婆婆公公,下至各位小姑子,甚至家里的菲佣都能相处好,偏偏不讨老公的欢心。 夏雪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挫败感,但她转念一想,枫哥会娶她,至少说明他不讨厌她, 说好了三年时间,这才刚开始,她可不能泄气,她是打不死的小强,越挫越勇! 林枫见夏雪面上一片凄楚,双眸黯淡,低下头扣着手指头玩,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不忍,沉思片刻开口: “要不明天去凯悦转转吧,顺便去看看箫儿,有一个礼拜没见过她了。 刚才听甜甜说,她这几天晚上老做恶梦,睡眠不好,估计焦虑症又犯了。” “箫儿的病就是闲出来的,阿皓把她看的太严了,她既没有工作也没有朋友,整天无所事事,她不抑郁谁抑郁! 这也就是她,要换了我,这种生活一天也过不下去,像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虽锦衣玉食,但灵魂却是被禁锢的!” 林韩缓缓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她坐在林枫对面的贵妃椅上,将手中的书递给林枫, “看看男主的性格像不像你,我觉得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我准备买下这本书的版权,将它拍成电视剧,邀请你当男主角。 加上前期筹备,预计要到五月份开机,到时候你也恢复好了,气候也适宜。如何?” “楚楚姐,这是什么类型的剧?”夏雪不由好奇道。 林韩“噗嗤”一声笑出声:“夏雪,我好像应该叫你嫂子吧!呵呵!” “我……我忘了,一时改不过来……”夏雪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韩颇有深意地看了林枫一眼,调侃道: “我也不习惯叫你嫂子,谁让你和林甜甜一样大呢,我们这群人都比你大,叫你嫂子怪尴尬的! 这也怪你,偏要找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小娇妻,让我们这帮老妹妹尴尬,呵呵!” “哎呦,楚楚,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们林枫虽然三十多了,但长得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他和夏雪在一起配一脸,男人比女人大十来岁太正常了,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根本不会疼人。夏雪你说是不是?” 林凡穿着白色v领包臀针织短裙优雅地从二楼走下来,林凡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风情万种,魅力四射,让人移不开眼。 林凡穿着一向热情奔放,她的衣服大多都是紧身的,将她的好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就像此刻,她的v领早已变成了露肩装,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 她坐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揽上林枫的脖颈,右手挑起他好看的下巴,笑的一脸轻佻: “小雪,你嫁给我们家林枫,是不是晚上睡觉都会笑醒呀!我们家林枫帅的一塌糊涂,人神共愤!” 林凡边说边回过头冲夏雪挤挤眼,“我和你说呀,林枫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要不是血缘不允许,我一定追他!” “别乱说,也不怕人笑话!”林枫拿开林凡的手,嗔怪道。 夏雪见林凡如此动作又听她如此说,心中酸涩不已,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她讪笑道:“枫哥当然是最帅的!” “婷婷,你和周衍是在交往吗?我听甜甜说,他是若溪的表哥!” 林韩接过菲佣送上的咖啡分别递给林枫三人。 自己轻啜了一口,饶有兴致地望向林凡。 林凡一听周衍就炸毛:“别提那个衰男,长的不咋地,还特花心,老娘看不上他,我喜欢小鲜肉。 我发现咱们公司新签的那几个男孩不错,其中有个叫楚辞的,很符合姐姐我的审美。和林枫有的一拼。” “不行,楚辞是甜甜的初恋情人,而且他结过婚了,还有孩子,你换个目标吧,公司还想大力捧他呢,可不能被你给豁豁了!” 林韩毫不留情地打破林凡的幻想。 林凡将头靠在林枫肩膀上哀叹不已: “怎么就结婚了呢?而且还是小甜甜的初恋男友,看来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唉,小甜甜别的本事不行,找男人的眼光倒是贼好,她看上的男人都是极品!我是羡慕嫉妒恨呢!” 林枫再次推开林凡,脸上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幽幽地开口: “林甜甜的眼光一向都不怎么样,真正爱她的男人,她这辈子都错过了。” 说完大步向楼上走去。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林凡不解地问林韩:“林枫是在说叶明吗? 叶明确实爱甜甜,可他的爱有点太过于偏激了,一个大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叶明他……唉,算了,甜甜和若溪现在很好。我哥估计是和叶明关系好吧,所以觉得遗憾。 对了婷婷,有个戏想请你客串一下,你看哪天有时间?” 林韩边说边对身边的菲佣说:“把小雪的咖啡换成橙汁,她不爱喝咖啡,谢谢。” “不,不用了,咖啡也可以!”夏雪赶忙红着脸说,她不知道林韩是如何知道她爱喝橙汁的。 林韩含笑望着夏雪:“一家人还这么拘谨,以后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们家人都很好相处的。 至于林枫,他外热内冷,骨子里还有点大男子主义,有事都藏在心里。 他属于慢热型的,时间长了他会懂你的心的,来日方长,别急于一时。 我们家人都很喜欢你,别灰心,也别太拘谨,有什么委屈可以和妈说,也可以和我说,林枫最听老妈的话了!” “谢谢楚楚姐!”夏雪双手捧着橙汁杯,低下头眼圈不由红了。 林凡笑着拍拍夏雪的肩膀调侃道:“我记得你以前脸皮很厚的呀,这怎么领了证反而成了受气小媳妇儿了呢,呵呵!” 夏雪尴尬的笑道:“我哪有那么厚脸皮!” 林凡一边搅拌咖啡一边问林韩:“有帅哥吗?没有免谈!” “有,而且都是小鲜肉,配你这个万人迷正好!” “行,什么时候?” “下周三,大约一天就拍摄结束了!” 林韩边说边将最后一口咖啡饮尽,对夏雪和林凡说了声晚安便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小雪,我先去看看爷爷奶奶,你先去陪你老公去吧!瞧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呵呵!” 林凡冲夏雪眨眨眼,又附在她耳边一阵低语,然后站起身摇曳生姿的向爷爷奶奶的屋子走去。 夏雪听了林凡的话后,脸颊一阵发烫,想到林枫的俊颜,心痒难耐,便快步向三楼走去。 ****** 谁知,她刚上到三楼,就见林韩正双手抱臂斜倚在金色的扶手上,云中翔则一脸凝重地望着她。 夏雪进退皆尴尬,最后只好坐在楼梯上刷起了手机。 “云中翔,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看,我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是公事,我们白天在公司讨论过了;如果是私事,我想我也说的够清楚了!” 林韩的口气颇为不悦,她说完抬脚便走。 云中翔情急之下赶忙抓住她的右手: “楚楚,别……别走!我……我……有话和你说……请给……我……几分钟,好不好!” “放开我!”林韩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云中翔一眼。 云中翔赶忙放开握着她的右手,向后退了几步,靠在走廊的墙上,眼中有着深深的受伤与自责! 一个大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变得手足无措,笨嘴拙腮: “楚楚,我想和你结婚,噢,不对,我想和你生孩子……” 眼看站在他对面的林韩脸变得比锅底还黑,他赶忙道歉, “对不起,楚楚,我是真的爱你,从小就爱,我想,……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 “云中翔,你别以为我和你上过床了就一定会嫁给你,那只是酒后乱性! 我不喜欢你,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半分爱慕之情。 我对你的感情和对林枫、林彬的感情是一样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没办法把兄妹之情转化为夫妻之情。 我觉得变扭,那很变态,这世间什么都可以勉强,唯有感情不可以强求。 我不是甜甜,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恋爱结婚! 何况叶明和林梦的例子你也看到了,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我们连兄妹也做不成了!” 林韩的话说的毫不留情面,把云中翔心中升起的最后一丝希望都浇灭了,他面如死灰地盯着林韩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林韩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她刚想开口斥责他无礼。忽见云中翔转过身大步向楼下跑去。 林韩本想去追他,但转念一想,云中翔一向冷静,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让他冷静冷静也好,便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忽见林枫正单手插兜随意地靠在门框上,他眼中有着滔天的怒火在燃烧,声音冷凝: “林楚楚,如果云中翔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和林甜甜一样是个罪人! 叶明因为林梦断了一条腿,难道你想让云中翔因为你也断一条腿?不爱一个人,也不可以如此伤害对方! 你和甜甜都太自私了,中翔、叶明都是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二三十年的感情,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人!” 林韩还是首次见林枫如此生气,她不由怔住了,沉思片刻,垂眸低语道: “我刚才说话确实过份了,但我真不喜欢他,我……” “就算你不喜欢他,你现在也应该去找他,他刚才脸上的表情万念俱灰,如果他一时想不开,后果你可要想好了!” 林枫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插在裤兜里的右手握紧又松开,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楚,听哥的话,去把中翔找回来吧,别让自己后悔,也别这么无情的对待一个深爱你的男人…… 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他,可以换一种温和的方式,甜甜就是前车之鉴!” “知道了,哥,我这就换好衣服去找他!” 林韩并不是个冲动之人,冷静下来后,她也怕云中翔出意外,她回到屋里迅速换好衣服,开车去找云中翔。 林韩走后,夏雪缓缓从楼梯口转出来,她神色复杂地走到林枫面前,略带忧伤的开口: “枫哥,你对我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冷淡,我觉得我和中翔哥同病相怜,我比他更可怜,而且我还是个弱女子!” “少装可怜了,你这个弱女子都敢强吻强暴男人,脸皮比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厚,你说这话不违心吗?” 林枫狠狠瞪了夏雪一眼,脸上闪过一抺红晕。 “哈哈哈……”夏雪刚要回嘴,忽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回头看时,只见林梦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一条门缝正探头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呢! 林梦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花若溪捂住嘴拽回了屋里,“砰”一声关上房门。 三楼是林丹青一家,林丹青钟婉婷住在最东面,依次是林梦,林韩,林枫。 本来林枫住在最西面的房间里,他一向喜欢安静,但林梦嫌住在父母隔壁受拘束,死缠着林枫换了房间。 所以,林梦现在的房间在最西面,离老爸老妈最远,林枫住在父母亲隔壁。 夏雪有无数的话想对林枫说,但被林梦一打扰,顿时不知如何开口好。 林枫双手撑在栏杆上俯视着楼下,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夏雪紧挨着林枫背靠在栏杆上,勾着双脚,目不转睛盯着林枫瞧,越看越欢喜。 情不自禁伸出右手摸上他光洁无比的下巴,动情地说:“枫哥,我们今睌洞房吧!” “休想!”林枫甩开夏雪的手,脸上再次染上红晕,转过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独留夏雪一人在原地傻笑:原来枫哥这么爱脸红,他对着她会脸红,那说明他对她还是有好感的。 这个发现让夏雪变得无比亢奋,也让她充满了斗志,希望还是有的…… 匪夷所思 紫宸别墅依山而建,隐在一片翠竹中,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夏雪还是首次来到林希的家里,家里装修的高贵典雅又不失奢华,诺大的三层别墅只住着宇文清远和宇文皓林希夫妇,以及保镖佣人等。 夏雪现在虽然也算半个上流社会的人,但在装修如此豪华的别墅面前,还是不由生出一种自卑之感。 林希接到林枫的电话后,就早早收拾好自己,翘首以待。 听佣人说老哥和夏雪来了,她飞奔下楼,开心地张开双臂和老哥拥抱。 林枫笑着摸摸林希的头发,双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半日,柔声说: “看来你这几天真的没休息好,都有黑眼圈了。” “哥,夏雪你们先坐!阿红,阿霞去端水果,饮料来。夏雪,你想喝什么?” 林希一边招呼林枫两人落座,一边吩咐菲佣上茶。 夏雪略显拘紧地抿抿嘴,小声问林希:“你老公呢?” 林希接过菲佣递上的冰橙汁送到夏雪手上: “阿皓在二楼会客厅和仲经理商量事情呢!哥,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呢?呵呵!” 林枫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接过菲佣送上的红酒轻啜几口,含笑望着林希不语。 夏雪赶忙接话:“是我想让枫哥陪我逛街,他说你一个人在家也闲的无聊,让我们一起去。箫儿,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林希边喝酸奶边无奈地摇摇头,她紧挨着老哥坐在沙发上,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摸摸林枫的左腿,轻声问,“哥,腿现在还疼吗?” “早不疼了,现在活动自如,你呀,一副伤痛欲绝的表情!我是个大男人,受这点伤不算什么,早没事了!” 林枫宠溺地点点林希的鼻子,眉眼含笑。 坐在一边的夏雪顿觉浑身不自在,心中酸涩不已,她明知道不应该吃醋,可心里依旧嫉妒的要死, 她低下头死死咬住杯子里的吸管,由于喝的太快,呛的她直咳嗽,眼泪都下来了。 正在尴尬之际,忽见眼前递来一沓面纸,她赶忙拿过来擦干眼角的泪水,又擦干净嘴角的水渍,方才抬起头向来人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吓的她差点叫出声:眼前的男孩身材瘦削,脸色苍白如纸,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看不到一丝眼白, 整个眼框被漆黑如墨的黑眼珠占满,仿佛黑洞一般能把人吸进去…… 夏雪总觉得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看会做恶梦,她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对方的声音很好听。 正腻在林枫身上说悄悄话的林希回过头笑着对夏雪说: “他叫桑粲,是辛凯文新找来的保镖,你别看他长的文静,他功夫可厉害了,以前当过特警! 我第一次见他也被他的眼睛吓了一跳,他的眼睛居然看不到一丝眼白,蛮吓人的。 像阿皓的眼晴就是眼白多,总给人一种清高不好接近的感觉。 嗯,还是我哥最好看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大大的双眼皮,还有卧蚕,一笑左脸上还有隐隐的梨涡,看起来又温柔又多情! 不像阿皓那么臭屁,夏雪你嫁给我哥可是赚大发了,呵呵!” 林希一面说一面在林枫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笑的一脸得意。 林枫无奈地推开猴在他身上的林希,向旋转楼梯处努努嘴:“阿皓在看着呢,这么大的人了!” 夏雪心中一阵阵泛酸,听林枫如此说忙抬头向旋转楼梯望去,果然,宇文皓正和一位身穿灰色格子大衣的中年男子缓缓向楼下走来。 宇文皓虽然正在和仲恺新在说话,但眼神却紧紧跟随着林希,见她和林枫兄妹亲密无间,又是说笑又是亲吻, 心中早已浸了一坛子醋,但碍于林枫身份特殊,只得忍下。 做为宇文皓的心腹兼得力助手,仲恺新当然知道自己的老板把老婆看的十分紧,又霸道又爱吃醋,他看着脸色渐浙寒凉的老板,十分识趣的告辞离去。 宇文皓见仲恺新已走,走到林枫身边微笑道:“哥,有件私密的事想和你谈一谈,请和我来书房一下!” “好!”林枫边说边站起身跟随宇文皓走上二楼书房。 林希不满的嘟嘴:“有什么大秘密还要背着老婆说,真讨厌!对了,夏雪一会儿想去哪儿逛街!” 正在胡思乱想的夏雪听到林希叫她不由怔了一下,她四处看看,随即脸红道: “箫儿,我也有悄悄话想和你说,可你们家保镖佣人太多……” “那去我房间吧!”林希边说边拉着夏雪的手向二楼卧室走去。 “箫儿,你和林梦不愧是双胞胎姐妹,喜欢的风格也几乎相同,满满的少女风!不过,装修成这样,你家阿皓能接受吗?” 夏雪看着装修的粉嫩嫩的公主房不由摇摇头。 林希和林梦的房间都装修的像童话中的公主城堡,不同的是林梦最喜欢浅粉色,林希最喜欢浅紫色。 夏雪伸手摸摸头顶上的紫色风铃,羡慕道: “你和林梦都好幸福,都有一个爱你们如命的老公,不像我,到目前为止,连枫哥的床都上不去……” “不能吧!我哥不是早痊愈了吗?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林希坐在浅紫色的布艺沙发上,随手拿过沙发上的布娃娃帮她换衣服。 夏雪惊的下巴都快掉了:“箫儿,你都多大了,还玩儿布娃娃?你不是有两个儿子吗?他们不黏着你吗?” “他们有专门的保姆照顾,有专门的老师教,也有专职司机接送。 我的唯一任务就是每个礼拜六做一顿晚饭,享受一下亲子时光。当然洗菜买菜切菜也都是菲佣弄的, 我只负责烧菜,洗碗也不用我,我不喜欢洗碗。我和你说哇,”林希边帮布娃娃换衣服边兴奋地对夏雪说, “我现在会做各种西式中式糕点,会做川菜,广东菜,淮菜,还会包饺子呢! 阿皓、阿彻,阿灿都好喜欢我做的菜,包括我公公也是,因为阿皓说他活了快三十岁,就没吃过他妈做的一顿饭! 而且我公公和我婆婆总吵架打架,阿皓的童年其实过的一点儿都不好,虽然有钱但严重缺爱。” “噢,难怪阿皓是那样的性格,原来是由于从小缺爱造成的!” 夏雪原本想和林希探讨一下如何才能讨林枫欢心,可依目前看来, 林希根本就是个活在童话世界里的小公主,天真,善良甚至有一丝的幼稚,问她,还不如问林梦。 林希当然不知道夏雪心中的想法,她高兴的拉开柜子里的抽屉,拿出一堆的布娃娃,又拿出一堆的公主裙,要夏雪和她一起给布娃娃换衣服。 夏雪有种想撞墙的感觉,她义正言辞地拒绝:“太幼稚了,我从小就不喜欢布娃娃!” 但当林希眨着一双含烟笼雾的大眼睛满脸期待的望向她时,她不忍看她失望的眼神,只好咬牙答应。 两人用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才帮所有芭比娃娃换好衣服。 帮布娃娃换好衣服后,林希又打开她的衣柜,整整一间房都是她的衣服,包包,她回过头笑着问夏雪: “小雪,你说我穿哪件好看呢?这里还有好多没拆标签的衣服呢!” 夏雪觉得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一万点伤害,她咽了咽口水,酸涩不已: “箫儿,你都有这么多没穿过的衣服了,就没必要再买新衣服了吧,这也太浪费了,何况这些都是名牌衣服,件件价格不菲!” “不要嘛,说好了一起逛街的!这些衣服虽贵,但不是应季的,它们都out了!我要买最新款的!你要喜欢你拿去穿吧,只要你不嫌弃!” 林希指指那一排未拆标签的衣服笑着对夏雪说, “不过,你现在是我嫂子了,理应让我哥给你买衣服,我和你说,我哥可有钱了,只是他很低调不张扬。 他们大明星,一部电视剧的片酬都快上亿了,你呀别替他省钱,呵呵!” 夏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和枫哥的关系不像你和阿皓,我……我不会花枫哥的钱的,我们经济相互独立!” “夫妻之间还分得这们清?你们俩好奇怪哇! 像我和阿皓,我要是不花他的钱,他还生气呢,他觉得我不花他的钱是因为不爱他,随时想离开他! 哎,看来每对夫妻都不一样。阿皓说他就喜欢给我买漂亮的衣服, 因为我身材好,长的漂亮,穿什么都像是行走的衣架,我穿的漂亮,他看着心情好!” 林希边说边问夏雪,“到底穿哪一件裙子好看呢?阿皓说他不喜欢我穿裤子,喜欢我穿裙子。 但他又超级小心眼,裙子必须到膝盖以下,超短裙短裤之类的只许穿给他一个人看,你说他是不是很霸道……” 夏雪此刻的心里比吃了柠檬还酸,她知道林希不是故意在她面前炫富,也不是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 可她心底的酸涩在不停扩大,最后直冲喉咙,她脱口而出: “他这属于病态的占有欲,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箫儿,你就不担心有一天阿皓不这么宠着你了,你会很失落吗? 毕竟你现在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未来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我从来也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就算离开宇文皓我也会过得很好! 我二姨过世后,我继承了她的大部分遗产,她在新加坡以及美国的别墅都赠给了我,还有几亿的美金! 我就是这一辈子什么都不干也会潇洒过一生的!如果阿皓有一天真不要我了, 我倒自在了,我可以背着包,约上几个志同道合的驴友踏遍国内国外,看遍世界各地的风光,多么惬意酒脱! 所以,你们为什么总认为是我离不开宇文皓?”林希关上衣柜门,一本正经地质问夏雪。 夏雪忽然说不出话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寄生虫,她虽然经济上独立,但在精神上,她真的离不开林枫…… 她真不知道如果三年后枫哥依旧不爱她,她要何去何从…… 她从十五岁开始就爱林枫,他早已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这些年努力与奋斗的唯一目标就是他,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她爱他爱的可以低到尘埃…… “箫儿,换好衣服了吗?能走了吗?”林枫温柔的声音传来。 夏雪赶忙走过去打开门,看着满脸含笑的林枫有一瞬间的呆怔,她低下头侧身让到一边。 “怎么了,不高兴?”林枫诧异地看了夏雪一眼。 夏雪刚想说话,就见林希拿着两条裙子比在胸前娇声道:“哥,你说这两件裙子哪件好看?” 夏雪和林枫同时向林希手里望去:两件裙子款式一样,只是一黑一红,皆是娃娃领灯笼袖收腰及膝针织长裙。 林枫笑着说:“还是红色吧,快过年了,看着喜气!” “那就红色好了,我外面穿白色羽绒服!” 林希展颜一笑,转身去换衣服,不一会儿就换好了衣服,果然很好看,又减龄又时尚。 ****** 商场里,林希左手挽着林枫的胳膊右手牵着夏雪的手,一家店铺转完又转一家,陈沐阳和桑粲不紧不慢地跟在三人身后。 林枫戴着黑色棒球帽,黑色大口罩,漂亮的大眼晴也隐藏在茶色的墨镜后,颀长的身材也被黑色的羽绒服所掩盖,浑身上下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林希回过头看看老哥调侃道:“哥,你这样不热吗?商场里空调很热的!” “箫儿,你还没有看上的衣服吗?我有点儿累了想休息会儿,我在长椅上坐会儿,你和夏雪继续逛吧!” 林枫大病初癒,体力远没有恢复到当初,再加上穿的厚,早热出了一身汗。 他边说边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放在长椅上,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刷了起来。 “枫哥,你要不要喝水?”夏雪见林枫有点累儿,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又拿出一包面纸递给他。 林枫接过夏雪手里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微笑对两人说: “你们先去逛吧,我在这儿等你们。看好了,一会儿我买单!” “听到没有夏雪,我哥说他要买单,快走吧!”林希硬扯着夏雪的胳膊将她从林枫面前拉走。 见二人已走,林枫回头看看四周,并无他人,这里是顶级奢侈品商场,购物的人并不多。 林枫实在太热了,便摘下帽子,口罩,墨镜,低下头刷起了手机。 手指无意间滑过一条新闻,他的眼睛便再也移不开了,上面诺大的标题写着: 甜歌天后蓝依宁情断当红流量小生,疑似深夜在街头买醉! 配图是一张蓝依宁醉酒后被助理搀扶着从酒吧出来的照片,另一张是蓝依宁伏在助理肩头哭的梨花带雨的照片。 下面还有疑似蓝依宁友人的爆料:蓝依宁和l从小青梅竹马,两人志趣相投,性情相和,从友谊渐渐转为爱情。 两人捅破窗户纸后,感情迅速升温很快同居在一起,不久,蓝依宁有了身孕。 正当她满怀期待迎接小生命,准备迈进婚姻殿堂之际,某一天发现l居然出轨了, 对方还是小他十多岁的女孩,而且他出车祸的当晚就呆在那个女孩的屋里…… 蓝依宁悲痛欲绝几经挣扎之后,含泪打掉了腹内的孩子…… 由于这条消息太过劲爆,很快就上了热搜,点击量将近十亿,讨论人数也超过数十万…… 大家都在猜测这位流量小生是谁?如果确定此事为真,那么他渣男的称号就实锤了,他也就别想再翻身了…… 林枫放在椅背上的右手倏地紧握成拳,眉眼渐渐染上一层寒凉之色…… 疑惑 林枫慵懒地坐在林梦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林梦和几个部门经理讨论议案,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各抒己见,气氛很是融洽。 直到林梦说了句:“都散了吧,快中午了,都回去吃饭,下午在会议室开会再决定具体细节!” 众人和林梦打过招呼后才纷纷离去。 林梦坐在转椅上伸手捋一捋头顶的刘海,摇头叹息道:“这个挂名总裁还真不好当,身心俱疲,唉!” “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公司的员工私下里都在夸赞你呢!我妹妹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呵呵!” 林枫含笑望着林梦,满脸的赞赏。 林梦见没有外人,忙跑到沙发上紧挨着老哥坐下,盯着林枫的脸仔细端详半天,甜笑道: “我哥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再去哪儿找这么双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呢,哥,我好爱你,你要好好的,我们全家都要好好的!” 林梦边说边搂上林枫的脖子,头枕在他肩上呢喃低语, “哥,我有时候觉得我太幸福了,有这么多人爱。可我又怕上天会嫉妒我太幸福,让我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好怕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我现在好玻璃心!” “甜儿,你真的爱哥?”林枫将林梦的头扳正,直直望进她漂亮的杏眼中,她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他期待的双眸。 林梦“扑哧”一声笑出声: “哥,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是我亲哥,我当然爱你呀。我还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林韩林希林凡等,只要是我的亲人我都爱!” “那花若溪和大小宝呢?” 林梦双手托腮笑道:“我儿子我当然爱了。至于花老师,他是我儿子的爹也是我挚爱的人,我当然爱他! 何况,花老师又高又帅又有钱又有能力,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不爱他呢! 我只怕有一天他会不要我,毕竟我还不够优秀,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好多人在背后议论我,说我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否则怎么会嫁给花老师那么优秀的男人呢!” 林枫的脸上涌上一层酸涩,他的双眸中也笼上了一层薄雾,声音冷淡了不少: “花若溪有那么好吗?你把他夸得天花乱坠,他不要你,想要你的男人多的是。花若溪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神,没有你说的那么完美!” “花老师当然好了,他要不好,蓝依宁怎么会追他三四年呢?哥,你该不会是吃醋吧,因为依宁姐曾经喜欢花老师,所以……” “少胡说,我从来也没有真正喜欢过蓝依宁。我……” 还没等林梦说完,就被林枫打断了,他狠狠瞪了林梦一眼。 忽又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双眸望向墙上的钟表,喃喃自语道, “我的心中住着一个纯洁美丽的女孩,我……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她的老公,只可惜……” “什么?哥,你……咳咳”林枫的话彻底把林梦惊呆了,她一激动把刚喝到嘴里的咖啡全喷了出去,溅了林枫一裤子,自己也被呛得满眼泪花。 林枫一边帮林梦拍背顺气一边无奈地摇摇头:“你呀,都多大的人了喝水还能呛着,真服了你了!” “还不是被你吓的。哥,你可要记住你现在是已婚身份,不能有任何身体或精神上的逾越。 夏雪那么爱你,你可别做的太过份了,否则我也不要理你了!” 林梦一边擦嘴一边劝说老哥, “哥,前段时间你住院,夏雪不嫌脏也不怕累,端屎送尿,端茶送水,你可不能做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 “知道了,啰嗦!”林枫被林梦指责的脸上挂不住,指着裤子上的水渍佯怒道,“快赔我裤子,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呢!” 林梦尴尬的冲林枫摊摊手,笑的一脸讨好: “哥,你可是大明星,年以亿计,至于和我个无产阶级计较嘛! 我现在一穷二白,被花老师实行了经济制裁,穷的兜里比脸上还干净,哪有钱赔你裤子呢,你就自认倒霉吧,哈哈哈!” “你从小到大众人给你的压岁钱以及零用钱都去哪儿了?”林枫不解地望着林梦。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发,只好大致说了一下被花若溪制裁的前因后果。 林枫听后狠狠弹了林梦额头一下,皱眉道: “若溪做的对,要是按照你的性格,把整个公司都送出去也是有可能的,败家的丫头!” 林梦捂着额头“哎呦”一声:“好疼,哥,你怎么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你亲爱的妹妹。 我现在穷的连下午茶都快喝不起了,对了,哥,你借我点儿钱吧,咱俩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呀! 血浓于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求你了,好哥哥……”林梦边说边摇晃着林枫的左胳膊撒娇。 林枫笑着瞟一眼自己的左胳膊:“我的胳膊才好了没几天,你还想让它断?” “唉呀,我太大意了,对不起,老哥!亲爱的老哥,快中午了,我们要不要出去吃个午餐,顺便给你买条新裤子!” 林梦凑到林枫眼前笑的一副哈巴狗的样子。 林枫憋笑道:“你请客?” “我请客可以,但要你买单,如何?”林梦笑的一副欠揍的样子。 林枫头枕右臂斜靠在沙发扶手上,慢悠悠地开口:“我不饿,我也不想去逛街,我想睡觉!” “不要嘛,哥,生命在于运动,何况你大病初愈,更需要营养,不能减肥,要按时吃饭!” 林梦使出缠功,赖在林枫身上不走,非要他出去逛街。 林枫看着像小狗一样赖在身上的妹妹,心情大好,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他摸着她红润的脸蛋调笑道: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也不害躁,呵呵!” 林梦甩开林枫的手,凑到他眼前挑起他光洁的下巴,望进他清澈的双眸中,故意笑的贱兮兮地: “小样,给本姑娘笑一个,有糖吃!” 林枫脸上一红,轻轻看了林梦一眼,低下头不言语。 林梦不由大笑出声:“哥,你怎么这么像被恶霸调戏的小媳妇儿,娇羞死了,哈哈哈……”! 林枫被林梦笑的不好意思起来,拿开林梦放在他下巴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恼羞成怒道:“林甜甜,你又欠揍了,连你哥也敢打趣!” “对不起,哥,我错了,别生气了,好哥哥,亲哥哥!” 林梦见林枫生气赶忙止住笑声,拉着他的右手赔礼道歉,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林枫的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塞到林梦手里,无奈道:“这是银行卡,里面具体的数字我也不清楚,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便花,别让若溪知道就好。” “天呀,哥,你真不愧是我亲哥,我好爱你哟,我要亲你一口!”林梦兴奋地搂着林枫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林枫的脸上略过不自然的红晕,他边擦脸上的口水边嗔怪道:“讨厌,亲了我一脸口红!” “哥,你才讨厌呢,我没涂口红,我是天生的果冻唇,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我是天生丽质!你居然嫌弃我……” 林梦边说边指着自己红嘟嘟的嘴唇抗议道。 “我先走了,再见!”林枫脸上再次略过飞红,他轻咳一声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林梦望着老哥离去的背影摇头不解道:“奇怪,我哥干吗老对着我脸红……” ***** 林枫刚走出办公室便迎头碰上含笑向他走来的蓝逸尘。 “枫,我正找你呢!你中午没事去我们家吃饭吧!你小姨备了丰富的午餐正等着你呢! 我们俩也好久没好好聊聊天了。快一起走吧!”蓝逸尘边说边拽了林枫的胳膊就向电梯处走去。 林枫心中闪过一丝不愉,略带为难的开口: “逸尘,我不去你家吃饭了,中午陪甜甜去吃饭,至于咱俩,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 蓝逸尘回过头审视林枫半晌,叹气道:“枫,我不清楚你和依宁还有加明之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因为依宁影响和你的关系。 我们俩家是世交,我们几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情比手足,我希望你们可以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都是成年人了,别太任性。 依宁性格有些骄傲,以前一直忽视你,现在她已经非常后悔了,这几天她又生病了, 再加上去酒吧买醉被我爸一顿教训,人很憔悴……你去看看她吧,她情绪十分低落,她……” “逸尘,我已经结婚了,不方便再去看依宁……” 林枫不露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抱臂斜倚在电梯墙上,看着丰神俊秀的蓝逸尘微笑道, “逸尘,你自己的亲妹妹,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依宁外表虽柔弱,骨子里却很要强。 她从内心深处喜欢有能力强势的男人,慕强其实也是大多数女人的特点,我也理解。 我的各方面并不符合她的要求,所以,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选择,对她对我都好!” “不是这样的林枫,依宁和我说了,她现在是真心喜欢你的,她恨的是去年在一线天给你庆生时, 明明晚上在唱歌时她已经答应和你在一起了,你却把醉酒的她推给陆加明,以致后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加明从小到大以花心着称,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一个浪荡子花花公子,你……你让依宁如何能接受他……” 蓝逸尘无奈地抚额,盯着林枫的双眸沉默片刻,“林枫,我觉得自从你车祸后,人变得好冷漠,依宁也觉得你变了很多!” 林枫的脸上浮上一层莫名的情绪,他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砖,声音淡淡的: “逸尘,人总是会变的,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一个人……”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着蓝逸尘, “逸尘,我只是个普通人,抛开明星光环,我也会累,不想再去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林枫,这话你应该当面去和依宁说清楚!你今天必须去我家,你要像个男人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 毕竟当初把依宁推到陆加明怀里的人是你,这一点你如何狡辩?”蓝逸尘脸上渐渐有些寒意,双眸直直盯着林枫不放。 双方对视片刻,林枫率先打破沉默,他捂嘴干咳一声,苦笑道:“看来我今天非去你家不可了!” “我家也不是龙潭虎穴吃不了你!” 蓝逸尘边说边按下电梯键,电梯门开了,蓝逸尘大步跨了进去,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望着林枫。 林枫无奈地摸摸下巴又苦笑着摇摇头,只好随同蓝逸尘一同走进电梯。 ****** 蓝家别墅座落在市郊,环境清幽雅致,四周被青山绿水环绕,相比林家别有一种安详宁静之气。 林枫和蓝逸尘刚进入蓝家别墅大门,就被他小姨钟婉妍拉到了自己的卧室。 “枫儿,你老实告诉我,依宁打掉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钟婉妍关上房门,抬起头有些严肃地望着林枫。 林枫无奈地皱眉道:“是加明的,如果是我的,我会负责任的!” 钟婉妍听林枫如此说,不由会心一笑,拉着他的手柔声道: “那就好,枫儿,你一会儿上去看依宁,无论她怎么骂你羞辱你,你都不要和她争辩。 她是女孩子,你要让着她。她前几天被你姨夫狠狠训斥了半小时,又罚她禁足一个月。 你姨夫的脾气,你也知道的,和你爸有的一拼。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不要和依宁一般见识。 她从小优秀,性格有些骄傲,你是男人,你多理解她一下。” 说到这里,钟婉婷有些哀怨地瞅了林枫一眼,无奈道: “你和甜甜都一样,明明好好的姻缘都让你们兄妹整没了。 如果甜甜不折腾,好好和叶明过,你也和依宁结为夫妻的话该多幸福。 你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家世背景性情都了解,又亲上加亲,多完美!唉……” 听了钟婉妍的话,林枫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 “小姨,感情的事又不是做买卖,不能这么比较。叶明……他本身性格有很大的问题,他不足以承担起一个丈夫的重任! 哪有一个大男人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甜甜当时要和他结婚,我就不同意。 至于依宁,我也想清楚了,我和她根本不合适……我会和她好好解释清楚的。小姨,那我先上去找依宁去了!” “那好吧,等你们谈完了下来一起吃午餐,我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菜。”钟婉妍含笑望着林枫。 林枫的脸上闪过感动之色,笑着说了声“知道了”便推开门向楼上走去。 ****** 林枫来到二楼蓝依宁的卧房,刚准备敲门,卧室门就被打开了。 蓝依宁穿着浅蓝色的丝质睡衣出现在林枫面前,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黑眼圈很明显,脸色略显苍白,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披在肩后,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蓝依宁有着整容都整不出的完美五官,此刻她双眸带泪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林枫,眼中的深情不言而喻。 这要是以前,林枫早被她的凄美无助所迷惑,恨不能把自己的五脏都奉上。 但此刻,林枫却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做作,他的口气颇为冷淡:“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再见!”说罢转身欲走。 “等等,枫,你不可以走,我有话对你说!” 蓝依宁见林枫要走,忙拽住他的左胳膊,哀求道,“林枫,你先进屋好不好,我有话对你说,求你了!” “对不起依宁,我现在是已婚人士,不方便和你单独呆在一起,我先走了!” 林枫的脸上闪过厌恶之色,掰开蓝依宁的手转身欲走。 蓝依宁从未被林枫如此对待过,她骄傲的自尊受不了,也顾不得形象了,死命拽着林枫的衬衣袖子不放,双眸冰冷语带威胁: “林枫,你要是敢走,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你信不信? 你可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你凭的就是你这张俊美无双的脸蛋,靠的也是你那群上亿的无脑女粉,走的是流量路线。 如果你那群无脑的女粉知道你结婚又离婚,还对我始乱终弃,你想,她们还会再粉你吗? 你的那群无脑的女粉一个个都把你当作梦中情人,未来的老公期许,你居然敢一声不响的就结婚了,对象还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素人……” “哦,原来,这才是你蓝依宁的真面目,我以前真是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 林枫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双眼中却满是讥笑与不屑。 他再次掰开蓝依宁的手准备下楼。 谁知,蓝依宁见他要走,情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扯住他的衬衣领子将他抵在栏杆上,气极败坏地冲他大喊: “你不许走,你居然敢如此无视我,如此对我,你……你怎敢如此对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混蛋……” 蓝依宁边说边撕扯捶打着林枫的胸脯,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楚,由于用力过猛,林枫蓝色衬衣上的扣子都被她拽掉了。 林枫冷不防被蓝依宁推靠在栏杆上,被她又骂又打又撕,心中烦闷至极,抓住她的双手刚要推开她。 忽听蓝依宁惊讶地大喊:“林枫,你左胸前的那颗痣哪儿去了?” 委屈 林枫脸上闪过莫名的情绪,他缓缓放开蓝依宁的双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淡淡的回答:“点掉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对,你这里根本就没有点掉的痕迹。” 蓝依宁边说边摸上林枫的胸前,十分肯定的说,“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车祸的前一晚这颗痣还在……” “蓝依宁,请自重,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吃男人豆腐好吗?”林枫有些尴尬地推开蓝依宁,嘲讽道。 蓝依宁被林枫推的重心不稳,直直向后倒去,林枫见状,忙又把她拽了起来。 还没等他开口,蓝依宁就一头扑进他怀里,双手缠上他的腰,头埋在他颈间,哽咽道: “枫,别对我这么残忍,我会受不了的!我是爱你的,以前是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求你了!” “依宁,别这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可以当朋友。” 林枫边说边将蓝依宁从自己身上再次推开,这次力量恰到好处。 蓝依宁被林枫的动作激怒了,她扬起手狠狠扇了林枫右脸一巴掌,恼羞成怒道: “林枫,你听好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枫看着一向美丽优雅的女神变得有如泼妇,心中翻腾不已,脸上全是鄙夷与不屑: “依宁,我记得你拒绝了我快二十年了,我如果像你一样记仇,估计你早都不在这世上了。 还是,只允许高贵美丽的蓝依宁拒绝别人,别人却不可以拒绝你?人,不要自信过了头,太过于自信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 “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怎么样?”蓝依宁换下楚楚动人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追我,比你有钱的,比你有权的,比你帅的……林枫,我给你机会,你居然敢一次次拒绝我,你凭什么?” “蓝依宁,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厌恶,你的行为让我感到不耻。我为自己曾经迷恋过你感到羞愧。我们以后还是不见面的好,再见!” 林枫心里对蓝依宁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不愿再和她多说一句话,转过身大步向楼下走去。 “林枫,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蓝依宁在林枫背后大声咆哮,见林枫依旧不理她,气的抓起走廊上摆的青花瓷花瓶向林枫砸去。 林枫听到蓝依宁的咆哮声,下意识躲到一边,花瓶“嘭”一声狠狠砸在扶手上,顿时碎裂成渣…… 林枫靠在扶手上深呼吸几下,平复了下情绪,扭过头大步流星跨下楼梯,快步向门外走去。 蓝依宁发疯似的从楼上冲下来,堵在林枫面前指着他大喊道: “我不许你走,听到没有,你不可以走!你走了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边说边冲上去踢打林枫。林枫心中虽对蓝依宁厌恶至极,但出于一惯的修养, 从不打女人,他抓住蓝依宁的双手将她推坐在地下,转过身欲走。 不想蓝依宁今天和他杠上了,也没有了往日的优雅,顾不上尊严,从地上扑起来狠命抱住他的双腿不让他走,嘴里还大嚷着: “你不许走,你要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林枫见甩不开蓝依宁,气的脸都白了,沉声道:“蓝依宁,女人还是要点儿脸的好!”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忽听一个雄洪的声音厉声道: “蓝依宁快住手,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还有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自尊与自爱,丢人现眼!” 听到蓝宇的声音,蓝依宁首先吓白了脸,缓缓放开死拽着林枫的双腿,瘫软在地,羞愧气愤齐齐向她涌来,眼泪喷涌而出,哭的泣不成声…… 蓝宇一向不怒自威,此刻目光如炬直直盯着林枫上下审视。林枫被他盯的头皮有些发麻,呆怔在当地…… 众人听闻,全都赶了出来,钟婉妍一看此情此景,心中已知了七八分,她狠狠瞪了林枫一眼,有些责备地说: “枫儿,你快和依宁道歉,她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和她吵!快道歉!” 林枫心中五味杂陈,回过头看看扑在蓝逸尘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蓝依宁,又看看一脸阴鹜的蓝宇, 也怕小姨难做人,只好忍下不适,和蓝依宁道了歉,又被蓝宇叫到书房训了半小时,方才饿着肚子回到林家别墅。 ****** 林枫刚回到林家,便看见林凡笑着从楼上下来,看见他,张开双臂求抱抱, 林枫心情郁闷,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林凡有些不解地望向林枫,见他满脸疲惫,右脸上还有掌掴的痕迹,衬衣的扣子也掉了两颗, 胳膊上也有许多掐痕,不由大惊道:“枫,你和人去打架了?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边说边摸上林枫的右脸心疼道: “哪个混蛋打的,我们家林枫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也下的去手,天杀的!” 林枫推开林凡,有些难为情的摸摸右脸尴尬道: “拍戏打的,这有什么,瞧你大惊小怪的!家里还有饭吗?我饿了!” “枫,你不是还没进组吗?怎么就拍戏了?你当我傻呀!” 林凡不信,凑到林枫眼前,笑的意味深长,“该不会是你调戏哪个小姑娘,被人打了吧,哈哈哈……” 林枫推开林凡没好气道:“从来都是女人调戏我,你什么时候见我调戏过女人!” 林枫边说边去厨房找吃的,林凡跟在林枫身后娇笑个不停: “枫,该不会是袁紫睛吧!那丫头泼辣的很,被你拒绝的次数多了,想要强上不成,最后恼羞成怒甩了你个大耳光,哈哈哈……一定是这样……” 林凡说到后来笑的捂着肚子靠在餐椅上…… 林枫却懒得搭理她,在微波炉热好了饭菜,坐在餐椅上优雅的进食。 林凡坐在林枫旁边的餐椅上,右手托腮笑盈盈盯着林枫看,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叹气道: “为什么好男人不是别人的老公,就是自己的哥呢,真郁闷!” “你个花花公主还好意思找好男人,好男人也不敢找你!” 林森不知什么时候也从楼上下来,边说边坐在林枫对面,吃起了他盘子里的肉。 林枫瞟了林森一眼没好气道: “你想吃自己热去,干吗抢我的饭吃,再说你不是要减肥吗,还吃!何况手都没洗就吃,脏死了!” 林森听林枫如此说,忙去洗了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看的林枫直摇头。 “哥,你前段时间追的那个小姑娘到手了没?” 林菲从爷爷奶奶房间出来,看到三人,便开心的走了过来,随手拿起一块蛋糕塞到嘴里。 林森尴尬的摇摇头,又瞪了林凡一眼:“都怪你和加明花名在外,人家一听我是你们的兄弟,对我是敬而远之!” “哥,你自己长着一副花花大少的样子,一双桃花眼,一笑魅惑无比, 一看就是花花大少阅尽千帆的人,良家妇女当然对你敬谢不敏了!你看看林枫,” 林凡边说边摸摸林枫俊美的脸颊,笑的妖娆万分, “人家长的一副纯良无害任人欺负的样子,女人一见了林枫就兽性大发,恨不能吃了他。 你自己长的一副色狼的样子,也不怪女孩子不敢靠近你呀!哈哈哈……” 林菲也捧腹大笑起来,拼命点头附和: “上次我想介绍我朋友给林森,结果人家一看林森的照片,立马说我拿她寻开心,长的如此魅惑的男人还需要相亲,估计是大海的海王,哈哈哈……” “胡扯,你们就会拿你哥寻开心!” 林森脸上一红,被妹妹们说的脸上挂不住,赏了林菲一个毛栗子吃。 林凡和林菲却依旧笑个不住。 林森是林家的笑柄,活了三十五岁,居然没谈过一次正经的恋爱。 不是他不想谈,实在是他长着一张邪魅至极的脸,他一笑,大大的桃花眼里满是邪气。 明明正常人都能做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就魅惑无比,风情无限。 他不笑,眼里也带三分邪气,一笑让人不敢直视,一般人见他一面就被他吓退了。 女孩子大都不敢和他接触,怕被甩,这个男人一看长相,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 天可怜见,林森其实是被外表耽误的纯良妇男,至今还是形单影只! 林枫推开林菲,摇头叹息道:“你们兄妹都没有饭前洗手的习惯?” “枫别那么小气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林菲不以为然道。 林凡止住了笑声,优雅地撩撩长发:“淑女要随时保持优雅的形象,哪怕是倒垃圾,也要保持美丽形象。 翩翩,你的穿衣打扮和你的长相严重不符。长得一副仙女的模样,穿着大妈的衣服,真是糟蹋了妈给你的这副好皮囊! 你瞧你穿的这件黑裙子,菜市场的大妈也不这么穿!你出去千万别说我和你是一个爹妈生的,我丢不起这人!” 林菲听林凡嘲笑她,拿起手中的蛋糕向她脸上抹去,林凡哪里肯让,两人在客厅里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看的林森和林枫直摇头。 林枫起身上三楼卧房洗了澡,衣服正换了一半,就见林凡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冰袋笑着对林枫说: “用冰袋敷敷脸吧,大帅哥脸肿了就不好了!” “婷婷,你进来前就不能先敲敲门吗?”林枫一边系衬衣扣子一边叹气道。 林凡一屁股坐在林枫床上,又将林枫也拉坐在她身边,把冰袋敷在他右脸上,笑的十分灿烂: “枫,你在自己卧房还穿得这么整齐,是怕夏雪欺负你吗?呵呵!” 林枫被林凡笑得脸上一红,拍开她的爪子,自己敷起了脸,敷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便起身去冰箱拿了两根雪糕,随手递了一根给林凡。 林凡吃了两口又把林枫手中的雪糕抢了过来,把自己的换给林枫,见林枫向她投来质疑的目光,赶忙解释道: “我不能吃芒果味的东西,会过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吃巧克力的雪糕!” “那你一开始不说,都咬了几口了才和我换!” 林枫不悦地皱起了眉,随手把手中的芒果味雪糕扔进了垃圾桶。 林凡的自尊深受打击,她起身将自己吃了几口的巧克力雪糕塞到林枫手里,趁他不备亲了他一嘴雪糕,站到一边笑着拍手道: “叫你再嫌弃我,哈哈哈哈……” 林枫刚要找纸巾擦嘴,忽听夏雪哀怨的声音响起:“枫哥,婷婷姐,你们怎么可以亲嘴呢!” 林枫和林凡冷不防都被吓了一大跳,林枫听夏雪如此说,脸上闪过尴尬之色,赶忙转身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干净嘴上的雪糕。 林凡笑着拍拍夏雪的肩: “小雪,我们是堂兄妹,别把人想歪了。 何况,林枫是偶像剧出生,在戏里还有比这亲密的戏份呢,你连这个都接受不了,以后还不得被醋淹死,呵呵!” 说罢留下一阵香风,飘然离去…… 夏雪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想发火又没有理由,见林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林枫也不甚在意,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歪在床上仔细阅读了起来,视她为空气。 夏雪气不过,走上来拿掉林枫手中的书扔在一边,怒瞪着他:“为什么让她亲嘴,这很过份耶!” “她是我妹妹,你想什么呢?无聊!”林枫不想理夏雪,拿起书继续看起了起来。 夏雪再次拍掉林枫手中的书,生气道: “你的妹妹那么多,亲的,表的,堂的,姑舅,两姨加起来十几个了,个个都这样的话,没有女人会接受的! 亲脸颊就够过份了,亲嘴更不妥,那是夫妻情人才能干的事儿!” “小题大作,夏雪,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吗?我们从小都这样,难道就因为和你结婚了就不要家人了? 还是,你喜欢一个六亲不认的人?你和林梦认识十几年了,你早该知道我们的家庭情况。 我们是个大家庭,兄弟姐妹之间一向不避嫌,一见面就拥抱亲吻,你要是看不惯可以离开!” 林枫边说边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留下一脸郁闷的夏雪怔在当地。 夏雪越想越委屈,自己大中午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从城西赶到城东,就为了能和林枫吃顿午餐。 可对方不但不领情,还对她如此冷漠无情,她不禁悲从中来,扑在沙发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伤心人偏遇倒霉事 夏雪一个人哭够了,又去卫生间重新洗漱好出来,拎起包准备离开卧室。 谁知,她刚拧开门把手,就见林枫单手插兜懒懒地靠在柱子上,双眉紧锁,眺望着院外发呆。 林枫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浅蓝牛仔裤,脚上是小白鞋,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充满活力,说他是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也不会有人质疑。 夏雪盯着他几近完美的侧脸花痴了好久,早忘了自己还在和他置气。 望着完美如王子的老公,夏雪的脸上一片欢愉,还有什么可气的,美色当前,其他的早都不重要了。 林枫隐隐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粘在他身上,他一回身就对上夏雪花痴的双眸,看着他就差流口水了。 林枫心中不悦,脸上一沉嘲讽道:“你除了花痴之外,还能不能干点儿别的?” “那你长的好看还不让人看吗?何况你现在是我老公,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怕什么!” 夏雪终于恢复正常,来到林枫面前,仰着脖子凝视着他, “枫哥,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哪怕对我连一丝丝的好感都没有?” 林枫避开夏雪的凝视,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楼下不回答她的问题。 夏雪觉得自己很贱,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是不忍心弃他而去。她总觉得林枫有无限心事,但却不肯对她讲。 她勾着双脚倒靠在栏杆上,一动不动盯着林枫瞧,越瞧越欢喜,趁他不备,偷偷吻上他喉结处的那颗痣。 等林枫反应过来,夏雪早已偷袭成功,挑衅地望着他: “婷婷姐都可以亲你,我是你法律上都认可的老婆,为什么不可以亲你?” 林枫的脸上闪过一抹奇异之色,他逼近夏雪,笑的诱人之极:“你到底是喜欢这张脸还是喜欢林枫这个人?” 夏雪被林枫的笑容晃花了眼,乐的像个傻子:“枫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看你真是只不长进的小老鼠,又懒又馋还好色!”林枫被夏雪的花痴打败了,闪身向卧室走去。 夏雪见状赶忙追了上去,由于走的太急,一头撞在林枫背上。 林枫冷不防被夏雪一撞,脚下一滑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刚要起身,夏雪就压了上来,他痛的眉头一皱,没好气道:“快从我身上起来,知不知道你好重的!” 夏雪听林枫如此说,赶忙从他背上爬起来,又将林枫也扶的坐了起来。 见他扶着腰痛的眉头紧锁,她吓坏了,赶忙道歉: “对不起,枫哥,撞到哪里了,我帮你揉揉吧!你的腿没事吧,我真是太大意了,对不起,别生气了,昂!” “右腿被你压麻了,才刚好了几天,你还想让它再断一次?” 林枫的右腿麻的暂时动不了,他只好仰面躺在地毯上。 夏雪赶忙帮他按摩右腿,按完右腿又帮他按摩腰部,林枫有些疲倦地闭上双眸。 起先夏雪真的是在认真帮林枫按摩,可架不住美色诱人,她的手渐渐开始不规矩了起来,林枫似乎真的睡着了,任她为所欲为…… 睡梦中的林枫被夏雪一顿狂吻早惊醒了,他想推开她,又怕拂了她的面子。 而且可恨的是自己居然也有几分享受,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夏雪在他耳边低语: “枫哥,我好爱好爱你,别拒绝我好不好!我爱你超过爱自己的生命,你给我一个机会,别封闭自己的内心,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 听夏雪说的如此动情,林枫也不好再拒绝她,他依旧闭着眼,任由她放肆地吻着自己…… 直到她的手来到不该来的地方,他猛然睁开眼,一把推开她,站起身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讨厌,每次都差最后一步,气死我了!” 夏雪气的狠狠踹了几下沙发,不解气又发了一回毒誓,忽又想起刚才的场景,不由又羞红了脸。 又想起刚才林枫双颊红的似能滴出血来,不由傻笑了起来,原来,枫哥也动了情,看来她不是单相思, 嗯,革命尚末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林枫从浴室出来就见夏雪依旧呆坐在地上犯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自言自语,简直像个二傻子。 “我明天要去泰国拍戏,大概四个月左右,你可以回你妈家住!”林枫一面说一面开始收拾行李。 夏雪听的一惊,赶忙从地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正收拾衣服的林枫面前,抓着他的右手不可思议地说: “枫哥,你身体才好了几天,不适合拍戏吧!再说国内那么多的剧组找你,你为什么非要去国外?” “我喜欢到国外拍戏,环境轻松,不像国内脑残粉太多!” 林枫拿开夏雪的手,继续收拾衣服。 夏雪有如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冷,她万分不舍地看着林枫,语带乞求道: “枫哥,让我做你的助理吧,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会比张洁姐做的更好,好不好?” “不好,你做我的助理我还要不要拍戏了!” 林枫瞪了夏雪一眼没好气道,忽又想起刚才的场景,不由又红了脸。 夏雪心中一痛,赌气道:“难道你要去拍三级片,要不干吗怕我在身边?” “你胡说什么?你当我助理,你的工作不要了?而且,你真当我助理,我都尴尬死了,还怎么拍戏! 你又不是圈里人,很多场景你接受不了!别胡闹了,好好上你的班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林枫说到后来见夏雪双眸含泪,低下头玩着自己裙子上的蝴蝶结,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心中不忍,走到她身边拉拉她的手,叹气道,“我以后总要工作呀,不工作哪来钱养活一家子。” “枫哥,你出道都快二十年了,早都赚的盆满钵满了,不需要再如此拼命了! 我们在一起好好享受生活好不好!如果你实在要拍戏,就在市区不行吗,不要去国外,我会想你的。 昨天,奶奶和爷爷还崔我快点儿要个孩子呢,你走了。我去哪儿要孩子呢,别走了,行吗?” 夏雪反握住林枫的双手,直直望进他清澈见底的双眸中,眸中尽是哀求。 林枫的脸上闪过奇异之色,他紧盯着夏雪的双眸不放,两人凝视半晌,最终林枫转过身不再理夏雪。 继续整理衣服,声音无波无澜: “别那么幼稚,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没有面包要如何维持爱情!男人怎么可能一直呆在家里不出去工作呢?难道靠你养吗?” “为什么不行,男人可以养女人,女人也可以养男人呀!”夏雪肯定地点点头。 林枫一边收拾书架上的书一边冷笑连连: “幼稚到家了。你挣的那点儿钱还不够我一件衣服的钱呢! 何况,如果我真的什么也不干的话,不到一年你就会厌烦了我,男人的魅力来源于自身的经济实力与才华,不是只靠脸!” “可你这张脸就是资本呀,有了这样一张脸,好多女人会为你一掷千金的,也会有好多女人上赶着倒贴的,女……” 不等夏雪说完,林枫就陡然变色道: “我是吃软饭的吗?我从十六岁出道至今快二十年了,哪部电影电视剧不是亲自上阵。 从马上摔下来三次,从二楼跳下还骨折了几次,除了具有生命危险的动作,从来不用替身。 为了拍好一部戏,提前半年去体验生活,进组前就背好了所有的台词,甚至连对手戏的台词都倒背如流…… 你以为我只是个卖脸的绣花枕头,只会靠女人的寄生虫?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夏雪委屈地摇摇头。 林枫没好气道:“因为你庸俗,肤浅又好色,你们这一代的女孩子肤浅的让人厌恶! 看人只凭外貌,我最讨厌别人总拿外貌说事儿,白痴外加愚蠢外加智商欠费!” 林枫说完便不再看夏雪,拉着行李箱大步向门外走去,独留夏雪一人在卧室思绪翻腾…… ****** 夏雪一个人失魂落魄地从林宅出来,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瞎逛。 由于她心情烦闷,思绪乱飞,下午上班时,工作总出错,被领导当众一顿狠批,她羞愤交加,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班后,同事叫她一起出去吃饭,她也提不起兴趣,告别同事后,开着车无目地的闲逛。 她突然不知道该回哪个家了:回林宅,枫哥都不在,何况一想到他中午说的那些话,她的心就一阵揪痛。 原来她在他眼中是无知外加愚蠢,外加智商欠费,多么令人伤心的话…… 夏雪有一瞬间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真想就此放手,可脑中不由自主闪过林枫那张帅得颠倒众生的脸,她的内心又再次春心荡漾起来, 那么帅的一张脸,让她放弃,那简直就是剜她的心,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越挫越勇…… 夏雪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抬头发现前面是红灯,她急忙踩刹车,饶是这样,她还是和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追尾了。 夏雪气的狠捶了一下方向盘,恨声道:“姐今天真点儿背!” 她定睛一看,更是叫苦不迭,被她追尾的居然是一辆宾利,车尾明显有两道划横,她把头埋进方向盘里暗叫命苦。 由于此刻正处于下班高峰期,追尾的又是两辆豪车,街上的行人及车辆纷纷停下来驻足观看,众人议论纷纷。 夏雪依旧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当缩头乌龟。直到交警来敲她的车窗,她才抬起头缓缓打开车门走下来。 她已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对方如何刁难她,她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毕竟是她错在先。 何况对方开的如此豪车,她也惹不起,她虽然开的也是宝马,但那是二手车,和宾利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夏雪?”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夏雪猛然抬起头欣喜万分地看向来人: “齐济?我……我不是故意撞他们的车的,我刚才眼睛进蚊子了,正在揉眼睛,所以,所以……” 夏雪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发现此刻宾利车的司机脸比锅底还黑,犀利的眼神透过齐济射向她。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往齐济身边靠了靠,有些胆怯地望向宾利车主,尴尬的摸摸头发,委屈道: “你这么凶巴巴地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 “好了,现在是下班晚高峰,你们两位看是私了还是公了,别太影响道路交通了!” 齐济指指四周的车辆与行人,正色道。 夏雪也是第一次遇到此事,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略带惊讶道: “夏雪,怎么是你?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呢?叔叔阿姨都好吗?” 同病相怜 “千雪,你什么时候和柳阿姨回国的?我怎么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 你比以前更美了,像仙女下凡,和你一比呀,我就成了丑小鸭了! 真想不到,十年后我们俩居然会以车祸的方式见面,呵呵!” 夏雪一边喝橙汁一边开心地望着宫千雪傻笑。 宫千雪和夏雪算是发小,只不过后来父母离婚后,她就随同母亲一起去了澳洲。 两人将近十年没见面了,有说不完的话。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夏雪在说,宫千雪偶尔插一两句话。 见夏雪说的滔滔不绝,宫千雪将桌上的白开水递给她笑道:“喝点水润润嗓子吧,嘴不干吗?” 夏雪接过宫千雪手里的水杯喝了几口,笑着上下打量宫千雪一番: “千雪,你还和以前一样,美的像仙女。你和林梦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改天介绍你认识一下林梦。林梦也非常漂亮,不过她是可爱甜美清纯挂的,你是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挂。 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她人漂亮性格也好,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小姑子之一。” 说到林梦不由又想起了林枫,夏雪的嘴角不由咧开了,她兴奋地拿出手机,找出林枫的照片指给宫千雪看: “这是我老公,他叫林枫,是大明星,帅的一塌糊涂,人神共愤,无与伦比……千雪,你说我老公是不是很帅?帅吗?” “你老公很帅,非常帅,相当的帅!不过,我老公也帅的倾国倾城,我第一次见他就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他比女人还美……” 宫千雪边说边拉着夏雪的手走到二楼卧房,指着墙上的婚纱照,痴望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双眸中的爱意毫不遮掩的展现在夏雪面前。 夏雪顺着宫千雪的手指看去,不由惊呼出声: “天呀,千雪,你老公帅的像漫画中的男主角,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精致,脸比女人的还小, 皮肤比女的还洁白细腻,这让身为女人的我情何以堪呢,这也太过份了,老天造人太不公平了,我是羡慕嫉妒恨呢……” 宫千雪依旧痴痴望着照片中的男子,听了夏雪的话,嘴角泛上一层酸涩,声音略带忧伤: “可是,他虽然长得倾国倾城但却很少笑,自我认识他,就没见他笑过! 他总是有无限的心事不肯对人说,他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忧伤与悲愤,我……我……根本就走不进他的内心,也看不穿他…… 他把自己的内心封锁起来,外人根本就无从窥视。我们俩结婚将近三个月了,他却从来不肯碰我一下……我……我很痛苦……” “什么?还有这种事?”夏雪被宫千雪的话惊的合不拢嘴,她一把扯住宫千雪的衣袖,有些好奇又带有一丝期待地问她, “千雪,你老公也一直不肯碰你?你长的这么美,他居然能坐怀不乱,他该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胡说,我非常确定他不喜欢男人,因为我后来和我妈又去美国定居,和他正好是邻居。 当时他虽然也不怎么爱笑,但他的钱包里放着一张女孩子的照片,他会对着那张照片笑,他一笑简直可以倾人城,只可惜……” 宫千雪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忧伤,声音愈发低沉了下去…… 她避开夏雪的注视,走到床头柜前,拿出相册,拉着夏雪坐在沙发上,一页页翻给她看。 夏雪越翻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宫千雪和她老公的婚纱照简直美的像画中仙,她有点酸酸地说: “千雪,你老公虽然帅的惊天动地,可是你又吃不到嘴,有什么意思呢?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过吗?” 宫千雪合上相册,望着窗外沉思了一回,又叹息一声,望着夏雪欲言又止。 夏雪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盯着宫千雪那张清丽脱俗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暗骂她老公不识好歹。 有如此天仙还不懂得珍惜,转念又一想,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美,那么对女人也许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 忽又想起了林枫,她本来想和宫千雪也诉说一下自己的婚姻,后又转念一想,枫哥是大明星,一向重视隐私, 如果知道她和闺蜜吐槽他,肯定会生气的。而且枫哥和千雪的老公还不一样,她和枫哥可是有过夫妻之实的! 而且枫哥可没有千雪老公那么阴郁,他的嘴角常常带笑,双眼清澈无邪,面相温和,一笑又让人觉得满室生香。 千雪的老公帅则帅,但眼神阴郁,面相冷傲,一看就不好相处,如何能与自己老公相提并论。 想到这儿,夏雪握着宫千雪的手安慰道:“千雪,你就别伤心了,实在不行,你就踹了他,光长得帅,中看不中吃,留着也是涨气。” “我才不会离开约翰呢,我喜欢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能嫁给他,就算他不愿碰我, 只要他不喜欢其他女人,我愿意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关心他,安慰他……我不是个欲望很强的女人……” 宫千雪的声音柔柔的,说到后来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玩起了手腕上的玉镯子。 夏雪觉得宫千雪像古代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千金大小姐,二十多岁的人,眼神清澈纯洁有如孩童,想法也幼稚可笑。 做为夫妻,怎么可能对对方没有一丝欲望呢?那还不如出家算了,结什么婚。 反正她一想到林枫,就恨不能把他扑倒在床狠狠亲吻一番,怎么可能对他无欲无求呢! 一想到林枫,夏雪心中按捺不住地激动,她恨不能立刻飞到他身边,抱着他亲个够…… 夏雪一向重色轻友,一想到林枫,也顾不得朋友了,随口安慰了宫千雪几句,便告辞而去。 夏雪一路上把车开的飞快,忽又想起了什么,猛转方向盘向林荫大道驶去…… ****** 林枫从家中出来后,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司机小季问他去哪儿,他思索片刻皱眉道:“去看看箫儿吧,明天我就去泰国了!” 小季答应了一声,向紫宸别墅驶去。 半个小时后,车在紫宸别墅停下,林枫让小季先到外面闲逛,一会儿再打电话给他。小季答应了一声,便开车离去。 林枫信步走到紫宸墅前,保镖都认识他,忙打开门请他进去。 林枫笑问站在一旁的陈沐阳:“箫儿呢?” “枫哥,你先请座,夫人在更衣,一会儿就下来。阿红,先去倒茶,阿丽去端水果。”陈沐阳一边让座一边吩咐阿红去倒茶。 林枫含笑制止众人:“不用忙了,我去箫儿卧室等她。” 说罢,转身向旋转楼梯走去。 “沐阳哥,宇总不是不让别的男人进夫人的卧室吗?”桑灿不解地望着陈沐阳。 陈沐阳轻轻瞟了桑灿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他是夫人的亲哥,即使宇总在,也不能阻止。你们各自都去干活吧!” 众保镖及菲佣纷纷离去。 林枫径直上到二楼林希的卧室,伸手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再敲,依旧无人应答,只听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林枫沉思片刻,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入眼是大片的浅紫色,紫色风铃在他头顶叮铛作响,浅紫色的沙发上摆放着一堆芭比娃娃。紫色的窗帘被风吹的迎风摇曵…… “箫儿,你在浴室吗?”林枫提高声音问道。 回答他的依旧是“哗哗”的流水声,其中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啜泣声。 林枫心中一动,快步向浴室走去,他加重力道敲了敲浴室门,大声道:“箫儿,你在里面吗?箫儿!” “哥……哥……你快救我……”林希惊恐的声音传来。林枫也顾不上避嫌了,一脚踢开浴室的门。 里面雾气腾腾,花洒还在不停地喷水,林枫赶忙关掉花洒,揉了揉双眸,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窝在洗脸池底下的林希。 此刻的林希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蜷缩在洗脸池底下,双手抱膝浑身抖个不住,见到林枫,“哇”一声大哭起来。 林枫赶忙将她从池下抱起来,扯过挂在一旁的浴巾裹在她身上,抱着她来到床上,又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转身又从浴室拿来吹风机将她的头发吹干,从饮水机倒了温开水送到她嘴边。 林希喝了几口热水后,抖的没那么厉害了,但脸色依旧惨白,白皙细腻的脖颈处有明显的掐痕。 林枫不由心痛起来:“箫儿,这是谁掐的?是阿皓吗?” “不是,阿皓都不舍得动我一指头。是他,他……他不是人,浑身是血,我好害……好害怕……” 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林希就吓得脸色泛白,浑身抖个不住。 林枫赶忙将她拥入怀内,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没事儿,啊,你出现幻觉了,罗衣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他怎么还会来掐你呢!估计是你焦虑症又犯了!” “没有,他刚刚真的要掐死我,我没有产生幻觉,没有,难道我脖子上的伤是自己掐的,背上的伤也是自己弄的?” 林希从林枫怀里探出头来,满面泪痕地质问道。 林枫到被她问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可刚才他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浴室里也没有窗户。 难道那个人真能循天遁地?还是真如箫儿所说,是罗衣…… 正当他思绪乱飞之际,忽见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宇文皓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辛凯文和两个菲佣。 林枫忙站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宇文皓一向霸道又爱吃醋,即使亲如兄妹,他也是容不下的。 果不其然,当宇文皓看到林希窝在林枫怀里时,脸色阴沉的可怕, 但碍于林枫身份特殊只好强压下怒火,一边安抚林希一边询问林枫:“哥,箫儿刚才怎么了?” “箫儿刚才在浴室被人掐脖子,我是听到呼救声才进去的。 可是我搜寻了半天,里面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但她脖子上的勒痕又清晰可见……” 林枫也是一肚子的疑问。 宇文皓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心疼: “这种情况发生过好几次了,家里到处都是监控,监控查看不到任何人,可箫儿却总受伤!” “你去年不是请高僧做法了吗?怎么还会这样?”林枫也诧异起来。 宇文皓皱眉叹气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紫绡家里有事又请假了,现在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女保镖。 阿红阿丽她们也不会功夫,不能很好的保护箫儿。我已经让辛凯文尽快物色合适的女……” 宇文皓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希拿着抱枕狠狠砸在他身上,大喊道: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紫绡,不要其他女保镖。 我不喜欢陌生人在我面前绕来绕去,我也讨厌别人窥探我的隐私。宇文皓,你要多变态才会在卫生间安监控?” 宇文皓好脾气的任由林希捶打,直到她打累了,才将扔了一地的枕头捡起来。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发圈帮林希绑了个简单的马尾,又帮林希把睡衣穿好。 一回头,恰好撞上林希含烟笼雾的大眼睛,此刻,她正用那双雾气腾腾的杏眼狠狠瞪着他,双颊气鼓鼓的,红嘟嘟的嘴唇也撅的老高…… 他心中一阵激荡,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林希好不容易才从宇文皓的怀里挣扎出来,一抬头却不见了林枫,她惊讶道:“咦,我哥呢?” “枫哥他早走了……”站在一旁的辛凯文回道。 林希回过头狠狠瞪了宇文皓一眼,娇嗔道:“都怪你啦,真讨厌,我还没和我哥好好聊聊天呢!” “你们是兄妹,有的是时间聊天,不急于这一次。” 宇文皓回过头吩咐辛凯文,“去浴室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阿红,你去熬点粥来。阿丽,你去把次卧收拾一下,今晚我们在次卧睡。” “是”三人恭敬地答应着,各自领命而去。 林枫从林希的卧室出来,顺着旋转楼梯下到一楼,刚要离去,忽听一声娇叱: “站住,你是谁,谁允许你来我们家的?” 漫漫长夜 林枫听到此声,脚步微顿,回过头缓缓望向来人。 只见一位身穿红色抹胸紧身包臀短裙,浓妆艳抹的时尚女郎,正踩着高跟鞋从旋转楼梯上缓步走到他面前。 林枫认出她是宇文淼,心中一阵烦躁,碍于面子不好拔腿就走,但也不回答她的问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宇文淼何时被人如此冷落过,她双手抱臂面带不屑地来到林枫面前。 本想训斥他一番,但当她看清他的长相时,不由呆怔在当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双眼直勾勾盯着林枫不放。 林枫被她盯的厌烦不已,轻咳一声,转过身大步流星走出别墅。 直到耳边传来关门声,宇文淼才如梦方醒,她环顾四周,问道:“刚才那位大帅哥是谁?” “阿淼,这是夫人的哥哥,林枫先生!”站在一旁的陈沐阳答道。 宇文淼狠狠瞪了陈沐阳一眼,没好气道:“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说罢转身去追林枫。陈沐阳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这位任性的大小姐该不会喜欢上林枫了吧…… ****** 林枫本想回自己的公寓,但中途却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说由于疫情的原因,暂时不能出境,至于何时开拍,再等通知。 林枫挂断电话后,不由叹息一回,吩咐司机小季回林宅。 他刚回到林宅,便见夏雪正陪着林爷爷林奶奶在客厅看电视。 夏雪长的可爱甜美,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左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酒窝,她又嘴甜,时不时哄得爷爷奶奶哈哈大笑,深得家中长辈欢心。 林枫靠在客厅的柱子上不由看痴了,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眼神从最初的欣羡变为冷漠,最后转身乘电梯上到三楼。 夏雪早看到了林枫,嘴上虽然依旧在和林奶奶说话,心却早随着林枫上了楼。 林奶奶笑着拍拍她的肩:“快上去吧,你们小夫小妻一刻也离不开,我和你爷爷也要回去睡觉了!” 夏雪嘿嘿傻笑两声,说了句“晚安”,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向楼上走去。 谁知,她刚走到三楼,就见林丹青钟婉婷夫妇的房门大开着,林梦和林枫,林韩三兄妹以及云中翔都围坐在父母身边, 还有两位坐在沙发上的男士她不认识,众人相谈甚欢,欢声笑语不断。 林梦一眼就瞅见了夏雪,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她招手:“夏雪,快进来,我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 林梦的话刚说完,就被钟婉婷狠狠剜了一眼:“没大没小,夏雪现在是你嫂子,有直呼其名的吗?” 林梦尴尬的冲夏雪吐吐舌头,挠挠头发讪笑道: “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和夏雪当了十几年的好朋友,突然变成我嫂子,一时半儿会还拐不过弯儿来,呵呵!” 林韩剥了根香蕉送到林丹青手里,又剥了根递给钟婉婷,钟婉婷摆了摆手, 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对刚走进来紧靠在门上略显局促的夏雪说: “小雪,我给你介绍两个人认识。这是林彬,这是林杉,林彬是我和前夫生的孩子,他大多数情况都在新加坡生活; 林杉则是你爸和前妻生的孩子,常年旅居国外。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别太见外。” 听了钟婉婷的介绍,夏雪心中震惊好奇到了极点,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以免自己脸上表情太过扭曲。 天呀,夏雪觉得自己要疯了,有钱人家果然乱的很,她一直以为林丹青和钟婉婷是原配夫妻呢,这大大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他人当然不知道夏雪的心中在如何浪涛翻滚,林彬和林杉早在看到夏雪进来的那一刻,已分别从沙发上和椅子上站了起来, 两人含笑和夏雪问好,夏雪依旧处于震惊状态,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她的目光从进门的那一刻就锁定正在阳台浇花的林枫,林枫对大家的说笑仿佛置身于世外,只是专注地在浇眼前的兰花。 更让夏雪瞠目结舌的是,林彬和林枫仿佛是双生子,两人五官,身材有九分像, 唯一不像的是林彬比林枫略黑一点,林彬的眼神比林枫的眼神更加温柔和善。 自从车祸后,林枫往日清澈温和的双眸便染上了一层疏离与悲伤,夏雪也说不出林枫哪里有异样,但她就是觉得林枫和以往有些许不同…… 夏雪的犹疑和担忧别人并不知道。 尤其是林梦,她最小也最会撒娇,一会儿搂着林彬的脖子说个不停,一会儿又拿出润唇膏给林杉涂, 一会儿又窝在老爸怀里说悄悄话,看得夏雪羡慕得就差流口水了。 夏雪虽然也算是娇宠着长大,但她只有一个弟弟,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见面就掐架, 她也没有这么多哥哥宠着,唉……和林梦一比,她简直就是个小可怜! 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夏雪也插不上话,偶尔应和一两句,大多数情况下,她就像个旁观者一样,在静静地观察着众人: 她诧异地发现云中翔和林韩的关系不知何时变了,林韩对他不再是冷言冷语,眼中多了份温柔; 一向在外人面前霸道又威严的林丹青居然会允许林梦给他扎小辫,还任她给自己乱涂口红。 林梦都那么大了,还会坐在老爸怀里,和各位哥哥玩儿也没有一丝避嫌。 就像此刻,林枫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林梦却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抢过他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还拿出挖耳勺帮他挖耳朵。 夏雪心中酸涩不已,坐在腾椅上心中老大不自在,可又不好先走,还要时不时的回答各位的提问, 还要小心翼翼观察林丹青夫妇的反应,怕说得不好惹他们生气。 又要时不时偷偷瞥一眼林枫,见他从始至终不肯抬头看她一眼,心中不觉怅然若失…… 看看手机,将近晚上十二点了,林丹青打了个哈欠,挥挥手让众人回去睡觉。 大家纷纷离去,夏雪心中不由雀跃起来,刚要和林枫一起回屋睡觉,忽听林彬叫林枫,兄弟俩便一起上到四楼。 夏雪垂头丧气的回到卧室,洗完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看看手机,都十二点半了,枫哥还不回来。 俩男人有什么好聊的,真讨厌,夏雪气得狠狠捶了枕头两下,不解气,又狠狠打了床头几下, 又站起来,指着挂在床头的硕大的林枫单人照,恶狠狠地说: “你笑这么灿烂做什么?不知道男人也要守男德吗?下次见了任何女人都不许笑,就是亲妹妹也不行!知不知道!还笑,看我打你哦……” 边说边伸出了右手,可真要扇时,她却舍不得了,虽然只是一张照片,她也舍不得,她伸出右手抚摸上冰冷的相框,自言自语道: “算了,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饶了你这次!不过,枫哥,以前的你笑得这么灿烂,现在为什么有一丝忧伤呢?嗯,让我亲一亲好了!” 说着,微微踮起脚尖吻上相上林枫的唇…… 夏雪吻完照片之后,心满意足,她叉着腰笑得贱兮兮地:“以后不可以让别的女人亲嘴,知不知道!” “哈哈哈哈”只听有人大笑出声。 夏雪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回头,只见林枫和林杉林彬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林杉扶着柜子指着夏雪笑得说不出话; 林彬则笑得眼泪都下来了,抱着肚子直喊“哎呦”;林枫脸上的表情则五味杂陈, 他被二人笑得脸上挂不住,拉开门,将林彬和林杉轰了出去,又反锁上门,只听那两人在门外还狂笑了好半天方才离去。 林枫也不去看羞得满脸通红的夏雪,往直走到浴室去洗澡。 等他洗好澡出来后却发现夏雪正躺在床上抱着肚子直呻吟,额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流…… 林枫忙走到床前,急切地询问:“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夏雪依旧抱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伸手指指床头柜,虚弱地说:“我……我胃,胃疼……拿药给我吃!” “药在哪里?”林枫有些急切地问。 夏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她狠命咬了一下嘴唇,声音略带沙哑道:“在……在我包里,是一个白色的药瓶,你给我倒在水杯里容解掉,我再喝!” 林枫依言从她包里找到白色药瓶,看了一下,确信是胃药,他回过头有些疑感地看着夏雪:“你确定要溶解了再喝?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直接吃不行吗?” “不行,我从小就这样吃药,求你了,快溶解了给我喝,我的胃好难受。放两颗就差不多了!”夏雪有一丝的急迫,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额上的汗掉的更快了。 林枫见她痛的脸都变形了,赶忙倒了两颗药在玻璃杯里,又从饮水机中打了温开水,拿汤匙搅拌均匀,送到夏雪嘴边:“快喝了吧,你都痛成这样了!实在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去医院,只要吃药就好了!”夏雪赶忙摇头,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枫,“枫哥,你先帮我尝尝烫不烫,我每次喝药前,都是我爸帮我尝药的……” “胡闹,药也是乱尝的,我不是神农,何况只是个胃药,别那么矫情!”林枫断然拒绝。 林枫的话刚说完,夏雪的眼泪就像绝堤的大坝汹涌而出,哭的枕头都湿了…… “好了,别哭了,我帮你尝一下好了,孩子气!”林枫彻底被夏雪的眼泪打败了,只好端起水杯小尝了一口,又送到她嘴边,“不烫了,我尝过了,赶快喝吧!” “我不信,你才尝了一小口,你骗我!” 夏雪又开始眼泪攻势,林枫无奈,只好又喝了一口,他感觉这药苦中带甜还有一丝酸,说不出的难喝,但见夏雪实在难受,只好柔声劝道, “味道虽然不怎么样,治病就好,快喝了吧!” 夏雪就着林枫的手轻轻舔了一下水杯,就呲牙咧嘴大喊起来:“好烫,枫哥,你想烫死我吗?” “胡说,我才尝过,根本不 烫!” “你觉得不烫,不代表我觉得不烫,你要帮我尝尝,求你了,我胃好疼!” 夏雪边说边捂着肚子打滚,嘴里还不停在喊痛。 林枫快被她整疯了,只好又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没好气道:“根本就不烫,你要不想喝就算了!” “我喝就是了!”夏雪委屈巴巴地说,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撑着身子去够水杯,好不容易快够到水杯了, 一失手又打翻了水杯,杯里本来就没多少药,林枫又尝了两三口,这回是彻底没了…… 林枫气的脸色泛白,本想转身就走,又见夏雪疼的实在厉害,脸上又是汗又是泪的,嘴里还在埋怨他: “我又不是故意打翻水杯的,我痛的快死了,你还骂我,我要去告你妈去,说你欺负我,呜呜……” 边说边挣扎着要爬起来去告状。 林枫被她折腾的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服软:“快上去躺好,我再给你弄药,烦人!” 林枫将夏雪重新扶的躺好,又再次给她弄好药,这次不用她说,主动先尝了一大口,确定不烫后,送到夏雪嘴边,没好气道: “快喝吧,不烫了!” 夏雪虽然痛苦不堪,但还不忘花痴林枫,她一面接水杯,一面直勾勾盯着林枫瞧,脱口而出: “枫哥,你的嘴唇好性感!” “色女,登徒子,我看你就是装的!” 林枫气的双眼冒火,狠狠剜了她一眼,恨不能一巴掌拍扁她。 夏雪被林枫骂得脸上一红,一把夺过林枫手里的水杯,大大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无比,然后捂着嘴向卫生间冲去…… “怎么了,我喝了不也好好的吗?” 林枫有些不确定地再次尝了一口药,虽然依旧难喝,但也不至于到呕吐的地步吧,林枫无奈地摇摇头。 他本想直接睡去,又担心夏雪有什么事,他缓步来到卫生间门口,仔细听了听,不见有动静,他又敲了敲门,依旧无人应答。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林希蜷缩在洗手间的画面,心中一阵慌恐,赶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弄巧成拙 林枫推开卫生间的门,一眼就看到扑在马桶上呕吐的夏雪。 此刻的夏雪头发凌乱,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拼命的干呕,但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看到林枫进来,夏雪赶忙从马桶旁站起来,扯过一旁的卫生纸擦干眼泪和汗水。 强忍不适,重新洗漱完,低着头也不去看满脸疑惑的林枫,快步跑出卫生间,来到床上,扯过被子蒙头装睡。 林枫被她一系列的操作整懵圈了,他从卫生间出来后,见她蒙头装睡,想问她身体如何,又怕她在骗他。 他总觉得这丫头在装病骗他,哪有人是那样吃药的,他也不相信她老爸会每次都替她尝药,他刚才真是被她整懵了,才会相信她。 他此刻甚至怀疑她让他喝的药是否有猫腻! 不想这事儿还好,一想,林枫立刻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无比,口干舌燥,浑身泛力,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他赶忙走到卫生间。 想吐却又吐不出,浑身乏力,头晕眼花,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林枫心中大骇,强撑着身体走到床前,一把扯过夏雪蒙着的被子,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你刚才让我尝的究竟是什么药?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你还是个女人吗?这么下流龌龊的事也做的出来?你太……” 林枫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从床上跳起来的夏雪堵上了…… 他心中气愤不已,想要推开她,苦于浑身无力,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已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林枫感觉自己胸前放着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她的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到处乱摸…… 他刚说了个夏字,她密如雨点儿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又气又羞又尴尬,他一个大男人,两次都被同一个女人吃豆腐,越想越憋屈,可挣扎又挣扎不了,只好默默承受…… 更可恨的是,那个罪魁祸首还在他耳边说着令人耳红心跳的情话,有好多话他作为男人都说不说口,真不知她脸皮是有多厚…… 情到深处,她吻着他的耳垂呢喃低语:“枫哥,我想给你生个大胖儿子,好不好?” “不好”他的好字刚出口,她的樱唇便再次覆下来,几次过后,他只好投降,含糊不清地说“好”…… “枫哥,我好爱你,我想把你撕碎了镶嵌在我的身体里,又想把你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还想把你含在嘴里,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暗夜里,夏雪的双眸却明亮如星辰,她的双眸紧锁林枫的俊颜,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具体表情, 但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放松,听到他略显无奈地叹息声,她的心中越发受用,低下头狠狠吻上他的喉结…… 林枫再也受不了了,哑着嗓子说: “夏雪,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那么你就快住手,我不喜欢被人强迫,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快放开我!” 仿佛迎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惊的夏雪立刻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 她赶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用颤抖着的右手打开台灯,昏黄的灯光,让屋子里染上一层暖昧与迷乱。 林枫此刻身体虽不能动,头脑却异常清醒,他看着满脸震惊的夏雪,脸上染上了不屑与嘲讽: “你不是非常爱我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给我下药,强迫我干不愿意的事? 你作为一个女人,连一点儿羞耻之心都没有,也没有一点儿自尊自爱,哼!” “不是的枫哥,你为什么如此说,我……我只是太爱你了,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情不自禁……我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喜欢上我…… 我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你一个男人,你就是我的全部!刚才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我对天发誓,以后绝不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讨厌的事,我坚决不干,好不好嘛! 别生气了,枫哥,我真的错了,你明天就要去泰国了,我……我舍不得你走,所以……” 说到这里,夏雪放开了一直抓着林枫的手,低下头绞着胸前的被子玩儿,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林枫狠狠瞪了夏雪一眼,无奈地皱眉道: “又来了,你真应该去当演员,眼泪来得真快!快帮我穿好衣服,我胃难受!” “枫哥,你不生气了?”夏雪听林枫如此说,忙抬起头凑到他跟前,破涕为笑望着他。 林枫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她。 夏雪脸皮一向厚,尤其是在林枫面前,见他不怎么生气了,她的脸上又挂上了大大的笑容,一边帮林枫穿睡衣,一边还不忘吃豆腐: “枫哥,你做为一个男人,为什么皮肤比女人还白,比女人的还细腻,真让林梦说对了,你的皮肤细腻光滑堪比上好的绸缎……唉,我是羡慕死了!” “上次就是林甜甜怂恿你给我下药的,是不是?”林枫猛然转过头怒瞪着夏雪。 夏雪被林枫的表情吓得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她尴尬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撩撩头发,傻笑道: “是林梦提议的,不过这次与她无关,呵呵!枫哥,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以后,我只听你的话,谁的话也不听!” “只听我的话?”林枫冷冷瞥了夏雪一眼,满眼的嘲讽。 夏雪赶忙点点头:“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曰月可证!” “和林甜甜一样幼稚白痴外加油嘴滑舌!你们……” “不一样,我可是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你一个男人!林梦可是谈了好几次了,男人也一大堆,我和她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没等林枫说完夏雪就迫不急待地打断他的话,赶忙自证清白,她和林梦绝对不是同一种人。 夏雪话刚说一半儿,突然指着林枫的胸前大叫道:“枫哥,你左胸前的那颗痣哪儿去了?” “点掉了,这也值得大惊小怪的,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林枫狠狠剜了夏雪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夏雪噘嘴道:“干吗要点掉,那颗痣很性感呀!枫哥,你喉结处的那颗痣可不能点掉,它可是你的标志!我好喜欢舔它……” “闭嘴,女流氓,女色鬼,快把台灯关掉睡觉!” 林枫气的肺都快炸了,要不是身体动不了,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床。 夏雪依言关掉台灯,黑暗中她的小胖手再次不规矩起来,一边吃豆腐一边还委屈巴巴地说个不停: “枫哥,你明天就要去泰国了,我想你想的不行,我就抱一抱你行吗? 只是抱一抱,不会有其他动作,好不好嘛!求你了,你一拍戏,我要有三四个月见不到你了,万一,我憋不住了,给你戴绿帽怎么办?” 林枫被夏雪的话气得哭笑不得,咬牙切齿道:“你可以随便找个男人,我不介意!” “枫哥,你还是不是男人?有男人不介意女人绿自己的吗?” 夏雪“嗖”一下爬起来,扑在林枫身上捧着他的脸生气地质问他。 林枫怒极反笑:“你就当我是女人好了,我也不在乎你绿我!” “你……”夏雪被林枫的话气怔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故意挑起他光洁的下巴,流里流气地笑道, “枫哥,既然你要当女人,那我就勉为其难当回男人吧,反正你现在也动不了,我想qj你!” “夏雪,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天下有你这么不要脸又下流的女人吗?” “有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偏不,我就要你,哼!” “别让我讨厌你,看不起你!” “反正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我也不在乎你再多讨厌我一点儿……” “你……”林枫觉得自己真要疯了,面对夏雪的厚脸皮,他只好服软,“你放开我,我身体不行,真不骗你!” “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 夏雪紧盯着林枫的嘴唇不放,“枫哥,你的嘴唇真的好性感,上薄下厚,吻着很诱人……” “滚,下流的女人!”林枫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把夏雪从自己身上推开,黑暗中伸手去摸台灯,不想摸到了一把水果刀上,只听他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恨声说: “夏雪,你放水果刀在这儿究竟是想干什么?想自残还是想害我?”。 “怎么了,枫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 夏雪赶忙坐起来打开台灯,仔细一看,只见林枫左手小姆指划了好深的一道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夏雪吓坏了,急得抓耳挠腮:“怎么办呢,枫哥,你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 林枫这会儿没有那么乏力了,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打开床头柜,找到碘伏,消了毒,又贴上创可贴。 抱着自己的被子踉踉跄跄地走到里间屋子,随手反锁上门,独留夏雪一人在床前唉声叹气…… ****** “林梦,亲爱的,快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刚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的林梦,还没等喝口水,就被早已等在她办公室的夏雪扑上来抱住哭诉个不住。 林梦从夏雪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好不容易才把夏雪安抚好,让她坐在沙发上。 “林梦,你说枫哥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我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哎呀,姓林的,你都喝了一瓶水了,还没喝够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夏雪见林梦一鼓作气喝了一大瓶矿泉水还不解渴,随手拧开一瓶又要喝,她急了一把抢过林梦手里的矿泉水放在茶几上,没好气道。 林梦刚喝进嘴里的水被夏雪连瓶抢了去,呛得她连咳了好几声才止住,她瞪着夏雪没好气道: “你想呛死我吗?呛死我看谁再给你出谋划策,讨厌!” “对不起嘛!我错了,我亲爱的小姑子,我真错了,小仙女,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昂!” 夏雪站起来忙给林梦拍背顺气。 林梦听夏雪如此说,心情顿觉舒畅了不少,早忘了刚才被老爸在众人面前训斥的不快了,她拉着夏雪的手走到里间休息室,随手锁上门。 附在夏雪耳边,笑的一脸神秘:“今天晚上,欢乐谷……” 夏雪越听越开心,喜得手舞足蹈,抱着林梦一顿乱啃。 林梦嫌弃地推开夏雪,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印,夏雪不服,又去挠她痒,两人笑闹成一团。 忽听有人在敲门,林梦赶忙打开门,见到来人,她略带尴尬的说:“彬哥,哥,你们俩怎么来了?” 夏雪躲在林梦身后,早用余光瞥见了林彬和林枫,又想起昨晚的事,又瞥见林彬向她投来意味深长的笑容, 羞得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马上钻进去,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林枫看见夏雪一脸羞愧的样子,又看看满脸尴尬的林梦,心中早知了七八分,不由沉下脸,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唉,枫你等等我!说好一起吃饭,怎么就走了!那个弟妹,你别太介意,林枫脾气有点臭,其实他人很好的,呵呵!” 林彬回了夏雪一个安慰的眼神后,马上去追林枫。 夏雪靠在墙上捶着头,唉声叹气道:“这回彻底玩了,枫哥更讨厌我了!” “行了,别唉声叹气了,你本来就傻,再捶头变成白痴,我哥更不会喜欢你了,呵呵 ” 林梦嘴上虽然安慰着夏雪,但自己心里也在七上八下的,看刚才老哥的表情,她搞不好要挨揍。 思索片刻,她只好安慰夏雪, “夏雪,这几天你先回家住吧,让我哥也冷静冷静。现在疫情严重,他也出不了国, 你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我们再寻它计!” 夏雪聋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道:“有个屁的计策,他现在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觉得我一丝希望也没有,我……” “实在不行,只能生米煮成熟饭了,反正你们俩是合法夫妻,有个孩子再正常不过了,好多男人有了孩子后会变得很温柔!” 林梦安慰地摸摸夏雪的头,调侃道, “可怜的孩子,在光棍三千万的国家,你居然二十六岁了,还是处女一枚,悲哉,哀哉,可怜乎,哈哈哈……” 说完拔腿就跑,在她身后传来夏雪堪比十级地震的嘶吼声: “林梦,我跟你没完,士可杀不可辱,你死定了!” 讨价还价 等夏雪气喘吁吁追出办公室外,早不见了林梦的踪影,她到处搜寻了一遍,皆没有林梦的影子,只好作罢。 刚想去找林枫,忽听电话响了,接起来一看是院里领导,通知她下午出差,要她现在立马赶往机场。 夏雪心中虽然不情愿出差,但领导的话也不敢违拗,急匆匆赶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赶赴机场。 林梦躲在隔壁办公室迟迟不见夏雪来找,她蹑手蹑脚走出办公室,小声叫了声“夏雪”不见人答,又进去自己办公室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正在疑惑之际,忽见林洛和白清冷两人手牵手笑嘻嘻地走进办公室。 “你们俩都吃过饭了?”林梦边喝水边问两人。 白清泠笑着点点头:“那会儿枫哥和彬哥说要和你一起去外面吃饭,所以我就没有帮你带饭。你还没吃饭吗?” “没有,和夏雪打闹了一会儿,这会儿才感觉有点儿饿了,我正在想吃什么好呢!” 林梦坐在转椅上思索片刻,笑着对林洛说, “你去给我要个宫爆鸡丁和糖醋鱼,一碗鸡蛋汤,水果要火龙果和草莓,还要一杯热牛奶,我今天饿坏了!” 白清泠捂嘴偷笑道:“你一个人能吃得了这么多吗?林董上午还说领导人员要起带头作用,从节约一纸一粒饭开始。” “我又没吃山珍海味,这也浪费吗?”林梦不以为然道,随后翻起了桌上的资料。 “好,我现在就去!”林洛乖巧地答应着,转身便走出办公室。 白清冷坐在林梦对面的椅子上,指着她手里的资料说: “这一年来,最火的是苏意染,他现在的人气直逼‘心意组合’,而且他还是法学博士,这个学历在娱乐圈简直是罕见。 而且他性格沉稳,据说背景也很深厚,从出道到现在,没有任何的绯闻,也没有人敢潜规则他。 他也不签任何经纪公司,独来独往,在娱乐圈是个怪胎,但又火的发紫!” “你想让我签下他?他在t大时就拽的很,现在益发像只骄傲的孔雀,签他恐怕有难度。” “难啃的骨头啃下才有味道嘛,何况,他也不是刀枪不入,他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白清泠笑着向林梦挤挤眼! 林梦笑着点了点白清泠的鼻子:“快说,少卖关子!” “他呀,虽然骄傲如孔雀,美的像动漫中的人,但他……” 白清泠刚说了一半儿,就见林梦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她缓缓地站起身,结结巴巴道: “哥……你……什么时候进……进来的?你吃饭了吗?” 白清泠也赶忙站起身,回过头笑着向斜倚在门口的林枫问好:“枫哥,你好!” 恰在此时,林洛也买好饭进来了,看见林枫,她略显拘谨地点点头。 林枫侧过身示意她先进,林洛低着头快步走到茶几旁,将盒饭放在上面,用眼神询问林梦还有没有事情。 林梦见林枫依旧斜靠在门上,表情肃穆,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柔与和善。 她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只好硬挤出一丝微笑对白林二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们!” “好,那我们先走了,枫哥,再见!”白清泠拉着林洛的手快步走出办公室。 见白林二人已走,林梦边说边向里间休息室退去:“哥,茶几上是林洛刚买来的饭菜,你要饿就先吃吧,我回里面睡会儿午觉,我……”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林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她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老哥按在沙发上一顿胖捧。 林枫边打她屁股边咬牙切齿地骂道: “林甜甜,我究竟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外人害我?为什么总是和夏雪商量着给我下药? 你到底长没长心,气死我了!你说,有你这样的妹妹吗?嗯?” “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那会儿是和夏雪说我们几个晚上去欢乐谷怎么玩儿呢,真不是说你! 骗你是王八蛋,小狗,小蚂蚁,小叮铛,小……” “噗!哈哈哈!”林枫不由笑出声,反正他的手也打累了,正好见坡下驴,他笑到一半儿又板起脸, “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保证你屁股开花,你信不信!” “信,信,我绝对信!哥,别人都说你温文尔雅,对谁都笑盈盈的,可你的暴力都给了我,哼,讨厌啦!”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躲到办公桌后,满脸委屈地看着林枫。 “那是因为你欠揍!” “是因为打我不犯法吧,你打别的女人,人家会把你告到警局。 唉,算了,谁让我是你亲妹妹呢,只好委屈一下啦!”林梦见林枫脸色没那么难看了,她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林枫狠狠瞪了林梦一眼,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心情莫名变得好起来。 “这是林洛帮你买的午饭吧,正好我也饿了,我先吃了吧!被你气了一肚子气,刚才和林彬他们出去,也没吃几口饭!” 林枫边说边揭开了盒饭盖子。 林梦赶忙跑过来,抓着林枫的手,笑的一脸讨好: “好哥哥,咱俩一起吃,别吃独食,我也饿的肚子咕咕叫呢!” “不行,罚你今天中午禁食,谁让你气我,哼!”林枫拿出筷子狠狠敲了林梦右手一下。 林梦吃痛赶忙放开抓着他的手,委屈巴巴地抗议: “我自从生了大小宝后胃就坏了,一顿不吃就饿的心慌腿发抖,站也站不稳!” “这么严重?”林枫心疼地摸了摸林梦瘦削的下巴, “你确实太瘦了,下巴尖的快能当瓶启子了,以后可要多多吃饭!怎么你干吃不长肉呢!” 林枫一面说一面摸摸林梦的背,叹气道:“瘦的快皮包骨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摸着都咯手!” “我才不去医院呢,我能吃能睡能玩,身体好着呢!我的身材是多少女明星做梦都想拥有的! 你瞧,我虽然瘦,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身材一级棒!” 林梦边说边站起来故意在林枫面前挺了挺胸,甜笑着冲他眨眨眼,“哥,你说,你妹妹我算不算尤物?” 林梦今天穿着一袭黑色真丝及踝紧身长裙,脚踩白色平底皮鞋,纤腰盈盈不足一握,她的腰居然没有她腰上系的黑色蝴蝶结宽…… 林枫盯着林梦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眼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嗔怪道: “你的长相又不属于性感挂的,不需要学习那些骚首弄姿的女人。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是清丽脱俗的小仙女,穿得太性感反倒与你的长相不符!” “哥,你怎么和花老师一样保守,我又没露胸也没露屁股,怎么就不能穿了?到目前为止,我连个超短裙都没穿过!都白瞎我的大长腿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撩起长裙,露出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故意在林枫面前转了两圈。 林枫的脸上闪过一丝飞红,他急忙避开林梦的凝视,望着窗外轻咳一声: “快把裙子放下来,让外人看见笑话!” “哥,你最近怎么老对着我脸红!自从车祸后,你变得好奇怪!” 林梦一面说一面来到林枫面前,将他的脸扳正,深深凝视着他的双眸。 四目相对,他的双眸中先是有一丝的慌乱与闪躲,紧接着他却冲她粲然一笑,声音有一丝的暗哑: “甜儿,你说哥帅不帅?” “帅,我哥当然帅了,你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林梦飞快地点点头,她伸出手摸摸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又摸摸他精致的鼻子, 最后望进他略显迷茫的双眼,叹气道,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总感觉你不像以前那样快乐!” 林梦的话让林枫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他很快就推开她,站起身整整衣领,正色道: “别整天胡思乱想了,你的思想都被夏雪带偏了。我很好,和以前一样好!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林梦呆怔在当地…… ****** 林枫信步走出林梦的办公室,刚想打电话给司机小季,忽见他的经纪人米杰笑着向他走来: “枫,我正准备找你呢!国际顶级奢侈品牌cartier亚洲区正在甄选品牌代言人,他们的首席设计师ashley很看好你,想和你面谈。 我已经和她约好睌上七点钟在尊悦王府顶楼的西餐厅见面,你快去收拾化妆去,要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 这可是多少一线明星抢破头都争不到的好机会!” “杰哥,机会让给其他人吧!公司里也不止我一个艺人,现在新出的顶流艺人也很多。 既然把别人都签下了,就要给机会。我是自家人,不急于一时!” 林枫现在对名利不是十分看重,他只想安静的拍戏,不上综艺也不参加任何采访活动, 好多综艺节目向他递橄榄枝,都被他拒绝了,气的米杰就差撞墙了。 米杰从林枫出道至今一直都是他的经纪人,米杰深知林枫的个性,不爱出风头,也不爱与人争执。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佛系青年,米杰将林枫拉到阳台的摇椅上坐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差下跪了,林枫依旧不为所动。 米杰气了个倒仰,只好来找林梦告状: “甜甜,你快去劝劝你哥,哪有到手的鸭子又飞掉的理呢!将近一亿的薪资呢,一个亿呢! 你哥现在还没到一个亿都不看在眼里的程度吧!实在不行,你用身份压他,你现在是总裁,你是他的上司,他必须要听你的!” 米杰一面说一面气的捶胸顿足: “甜甜,你应该有个领导的样,你哥也好,你姐也罢,他们现在都是你的下属,他们必须服从你的管理,不能任由他们胡闹!” “杰哥,你先别激动,你先请坐!林洛,给杰哥倒咖啡!” 林梦看见米杰胖乎乎的身子就想笑,米杰身高与体重成正比,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 留着大光头,白白胖胖的,笑起来特象庙里的大肚弥勒佛,人送外号“米勒佛”。 米杰笑容和善,人虽胖,头脑却相当的灵活,在圈内颇有人脉,对林丹青也算忠心耿耿,林家兄妹也很敬重他。 林洛送上咖啡便退了出去。 林梦思索片刻笑着对米杰说: “杰哥,你先别生气!我去找我哥好好谈谈,我哥虽然表面温和,骨子里却很倔,吃软不吃硬。 我要是敢和他摆领导的款,他肯定能把我屁股打开花了,呵呵!” “好吧,那就看你的了,我是江郎才尽了!”米杰人胖,喝完咖啡后热的满头大汗。 林梦赶忙从茶几上抽出面纸递给他,笑着说: “杰哥,花老师上次出差,遇到大画家吴子谦,好不容易讨了他的一副画作,今天忘拿了,过几天拿来送给你,你不是最喜欢他的画作吗?” “真的,那太谢谢若溪了,我最喜欢吴子谦的画了,我们家其实也是书香门弟,我爷爷曾经还当过x大的校长呢! 我爸也是x大的教授,只有我学习不行,给家里丢脸了!” “哪有,行行出状元,杰哥你也很棒!” 林梦的话音刚落,就见林枫推门而入。 见他进来,米杰赶忙站起来冲林梦使眼色,又叹息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林梦赶忙走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一回头就对上林枫戏谑的眼神: “我倒想听听,你打算如何说服我!我洗耳恭听!” 说罢,转身走到办公桌后,慵懒地坐在林梦的办公椅上,右手随意转着钢笔,左手则不停地翻看桌子上的资料。 林梦尴尬的直挠头,讪笑道:“哥,算我求你了好嘛!我需要钱!” “你很缺钱?”林枫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有些质疑地望着林梦。 林梦使劲点点头:“非常缺,我欠了几十亿的债,环宇现在的法人是我。 万一公司破产了,我还要去做牢!你忍心看我去做牢?我可是你亲妹妹呀!” 说着便跑到林枫身旁,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好哥哥,亲哥哥,你可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不能见死不救!” “你可以用你的身份压我,不必如此低声下气求我!”林枫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梦却听的心头一惊,赶忙陪笑讨好:“你是我亲哥,我哪敢用身份压你呢!杰哥也是为了公司好!” “如果,”林枫抬起头望进林梦期待的双眸里,她的眼睛又大又圆,黑色的瞳孔像一颗光彩夺目的黑宝石。 眼神清澈中又带有一丝狡黠,看着她的双眼,莫名让人身心愉悦。 此刻,她正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见他迟迟不说话,她不由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哥,你失魂了,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林枫艰难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沉思片刻,抬起头迎上林梦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要我去,可以,但条件是,以后我的所有演艺事项由我自己全权决定,并且由现在的七三分成改为九一分成,如何?” “什么?哥,你为什么要提这种要求?你很缺钱吗?” 林梦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退后几步上下打量林枫一番,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 林枫伸出右手捏捏她挺俏的鼻子,笑的百花失色: “你可以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也同样可以拒绝你的任务。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不是吗?” “这样不好吧,哥,我们可是亲兄妹!” “亲兄妹也要明算帐。” “可是,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的条件也有点太过份了,要让别的艺人知道,我还怎么做人! 人家会说我任人唯亲,厚此彼薄!” 林梦无奈地抓抓头发,嗔怒道,“哥,你是想把我逼入绝境吗?” 林枫看着桌上楚辞的照片,意有所指道: “甜儿,你何尝不是把哥当作摇钱树!我休息了大半年,你早已经物色好了其他接班人了!” 林梦听林枫如此说,赶忙抢过林枫手中的资料合上,讪笑道: “那个,哥,你听我说,楚辞外在形象和你有八分相似,你前段时间受伤, 有好多商业广告,电视节目纷纷想要和我们终止合同,大家伙想了无数的办法才又和人家续约。 楚辞前段时间拍的医疗剧爆火,他的热度也很高,趁热打铁,公司就替他接替了你的一些工作。 等你彻底好了,资源当然还是倾向于你的!” “甜儿,在公言公,你也不需要和我解释这么多。既然是公事,那么我们就不要扯私人感情。 你如果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出席晚上的约会,不答应,我现在就走。当然,你也可以用你的身份压我,甚至和我解除合约!” “哥,你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林梦快疯了,不解地望着林枫。 林枫依旧波澜不惊的笑着:“因为,我也缺钱,我也需要挣好多的钱,没钱在这个世上寸步难行!” “哥,你出道都快二十年了,挣的钱估计下辈子也够花了,你又没有老婆孩子要养, 不对,你有老婆没孩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是真的欠了一屁股债,你为什么要和我比?” 林梦百思不得其解,她老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 林枫拉林梦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审视着她,见她眉头越皱越紧,他终于缓缓开口了: “甜儿,我想挣好多的钱,是因为我……我爱的女孩,我想给她最好的生活,然后带着她隐居国外,我很爱很爱她…… 我时时刻刻都想做她的男人,只是,现在不行!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林梦彻底说不出话了,此刻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她的心中一阵失落与迷茫,她茫然无措地看着林枫,哽咽道: “哥,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家人,不顾夏雪对你的爱,不顾朋友,要远走高飞,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呢?你好过份!” “甜儿,你没有经过我的苦,不知我的痛……我……” 林枫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他俊美的面容满是凄楚,他突然抓住林梦的肩膀,紧盯着她的双眸,激动道: “甜儿,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我不再是你哥,你还会喜欢我吗?” “哥,你简直是疯了,你不是你还能是谁?你精神错乱了还是鬼附身了?” 林梦觉得林枫的话十分荒唐,她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呀,干嘛说胡话呢!” “拿开你的爪子,讨厌!” 林枫倏然变色,甩开林梦的手,大步流星向外走去,留下一脸震惊的林梦,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自作自受 夏雪跟随领导出了三天差,回到市里正好是星期五晚上,她三天没见林枫,打电话他不接,发微信时才发现已被对方拉黑。 夏雪心急如焚恨不能长了翅膀飞到林枫身边。 她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拎起包刚想下班,忽听领导说: “今晚我请大家去欢乐谷玩儿,你们尽情的吃喝玩儿乐,所有费用都算在我帐上。” 众人一片欢呼,纷纷答应。 夏雪原本不打算去,但领导苗蔚是她老爸的战友,她来这里工作多多少少也与他有关,她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欢乐谷。 欢乐谷是名副其实的欢乐之地,集餐饮,休闲,娱乐于一体。 欢乐谷从外面看像个巨大的灰色蒙古包,并不起眼。但进去后才发现里面装修的极其奢华,一行人吃过自助餐后又上到楼上ktv唱歌。 夏雪唱歌一般,但由于喝了点儿酒,又加上思念林枫,一口气唱了六七首,成了名副其实的麦霸。 唱到后来,被同事抢了麦把她轰了下来。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夏雪被轰下台后,依旧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歌喉里不能自拔,她推推坐在她身边正嗑瓜子的李秀, “下面一句怎么唱来着,给姐们儿提醒一下!” “不知道,这都二十年前的歌了,谁记得!我说夏雪,你失恋了?今天唱得都是悲伤至极的歌曲?” 李秀回过头好奇地打量了夏雪一番,最后又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失恋就失恋吧,谁年轻的时候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 “就是,小雪姐,你长的这么漂亮,家庭条件也好,还愁找不到好男人吗?为了一个渣男不值得如此伤心!” 新来的实习生魏小芹也凑过来安慰夏雪。 夏雪平生最讨厌别人说林枫坏话了,渣男两个字尤其刺耳,她本想反驳,但又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现在她已进入职场,不比当年在学校可以口无遮拦,最后只是冲两人笑笑: “多谢两位小仙女关心,我会收拾好心情的!你们先呆着,我先去卫生间一趟。” “小雪姐,我和你一起去吧!”魏小芹也忙说道。 “好吧!”夏雪站起来背好包随同魏小芹一起走出包间。 两人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洗手间。 “姐,要不咱们坐电梯上十楼吧,十楼都是vip肯定有洗手间!”魏小芹提议。 夏雪点头同意,两人手牵手乘坐电梯上到十楼。 十楼不愧是贵宾房,装修的奢华无比,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像是踩在棉花上,舒服极了。 两人终于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 夏雪又对镜整理了一下仪容,她的心中依旧放心不下林枫,她见魏小芹还没出来,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给林枫拨了过去。 夏雪原本也没抱希望,谁知林枫的手机居然通了,虽然只响了两声就被人摁掉了,但那铃声是如此的熟悉, 离夏雪所在的位置是如此的近,夏雪激动的就差跳起来了,她的心也在“砰砰”跳个不停…… 她的右手紧紧握着手机,猫着腰蹑手蹑脚向男厕所走去,虽然此举在外人看来有些变态, 但对夏雪而言,只要能找到林枫,别说男厕所了,男澡堂也不在话下。 夏雪轻轻拧开男卫生间的门,她刚进去就听见林枫微弱的声音响起:“你别过来,否则我会报警!” 只听一个女声“咯咯”娇笑个不停:“枫,你现在浑身无力,手机也在我身上,你要怎么报警呢? 何况,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就算我真把你怎么样了,也不会有人信!你就算报警,也只会被人当作笑柄! 枫,我喜欢了你好长时间了,这次要不是我和我老爸争取,代言人也轮不到你……” “臭不要脸的,青天白日居然敢调戏男人!” 夏雪再也忍不住了,拎起包就冲了出去,她一眼就看到背对着她站着的那个矮胖的短头发女人,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包就照着那个女人头上砸去,一边砸还一边破口大骂: “臭婊子,丑女人,烂女人,没男人要的骚货,居然敢打我老公的主意,你今天死定了,我一定要打死你,打死你……” “夏雪,快住手,她已经被你打晕了,再打要出人命了!”靠坐在墙角的林枫虚弱地喊道。 听到林枫的声音,夏雪赶忙停手,她刚停手,被她打的那个胖女人就直直向后倒去,发出“咚”的一声,吓得夏雪连连后退。 夏雪此刻才发现被她打的胖女人嘴角额头都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夏雪吓傻了,带着哭腔问林枫:“怎么办枫哥,这个胖女人要是死了,我还要去偿命呢! 我死不要紧,可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没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怎么办!呜呜呜呜……” “闭嘴,快扶我到外面,她死不了,你再啰嗦,我要死了!”林枫无奈地摇摇头。 夏雪听林枫如此说,赶忙蹲下去探探胖女人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后,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赶忙扶林枫起来。 夏雪十分吃力地扶着林枫来到地下停车场,林枫拿出手机打给司机小季,等到小季赶来,两人合力把林枫扶到车上后座躺好。 “枫哥,你要不要去医院?那个坏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药?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季回我的公寓!”林枫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不安,心中有无限的欲望想要发泄出来, 就连一向没什么女人味儿的夏雪此刻看起来也妖娆万分,真是疯了…… 他狠命咬咬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 “枫哥,你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头也好烧,真不要去医院吗?”夏雪一边帮林枫擦汗,一边询问他。 正在开车的司机小季实在忍不住了,提醒道:“枫哥明显被人下春药了,你送他去医院不是很尴尬吗?” 小季的话刚说完,夏雪的脸就红的能滴出血来,她低下头双拳紧握,死命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但抖动的肩膀依旧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林枫整个人虽处于意乱情迷中,但脑中还保有一丝清明,他艰难地开口:“小季,把车停在一个僻静处,快!” “好!”小季答应一声,急踩油门,几个转弯之后车停在了一片小树林里,他很识相地走下车,躲得远远的。 夏雪见小季已走远,忙从里锁上车窗,她看着处于意乱情迷中的林枫小心翼翼地问:“枫哥,需要,我……” 她的我字还没说出口,早被失去理智的林枫一把按在座椅上…… ****** 司机小季看看手机,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估计差不多了,便起身返回车前。 车里的两人早已恢复了正常,夏雪见小季走来,早羞红了脸颊,赶忙低下头佯装看手机。 林枫略带尴尬的对小季说:“我先送你回家,有事儿再叫你!” 小季点点头。车在帝都花园停下,小季和两人打完招呼后便转身离去。 林枫坐在主驾准备开车,夏雪则不顾林枫的白眼,厚着脸皮坐在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嘻皮笑脸地说: “枫哥,现在我可是你的人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摆脱我,以后我就是你的跟屁虫,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嘻嘻!” 正在系安全带的林枫回过头神色复杂地望着夏雪,幽幽地开口: “我的心中已经住了一个小女孩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的好!” 林枫的话像一把尖刀,刺的夏雪的五脏六腑都疼,疼痛从心脏开始向四肢百胲蔓延……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是谁?她长得很美吗?” 林枫并没有回答夏雪的问话,他从盒子里抽出一支雪茄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整个大地被黑暗所笼罩,他的眉眼则隐在一片烟雾中,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夏雪盯着林枫近乎完美的侧颜沉默不语,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句n年前的心灵鸡汤:世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就站在你眼前,你却不爱我…… 正当夏雪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不能自拔时,忽听林枫幽幽地开口了: “她很美,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得像个精灵,美得让人不忍亵渎……我其实根本配不上她……” “胡说,这世上只有女人配不上你,没有你配不上的女人,枫哥,你为什么会自卑呢?” 夏雪不允许任何人说林枫的坏话,他自己也不行。 林枫掐灭烟蒂,回过头审视夏雪半晌,忽然笑了: “看来你是真的爱林枫,爱到不顾一切,是非不分,没有任何原则性!只可惜……呵呵!” “可惜什么?”夏雪觉得林枫话里有话,忙抓着他的右手追问。 林枫拿开夏雪的手,一本正经道:“太睌了,回家会吵到家人。去我的公寓吧,怎么样?” “好,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夏雪一扫刚才的阴霾,喜上眉梢使劲儿点点头。 林枫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奈道:“若论厚脸皮,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过奖了,只要枫哥你在我身边,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夏雪凑到林枫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俊颜不放,越看越喜欢。 林枫被她盯的不好意思起来,捂嘴干咳一声,脸红道: “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还不死心!”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也许是你瞎编的,世上有那么美的女人吗? 林梦就够漂亮了,蓝依宁也美得像仙女,楚楚姐也像个仙子,你还能找出比她们三个更美的女人?我压根就不信!” 夏雪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枫哥就是随便编出个女人来劝退她的,她才不上当呢! 林枫被夏雪的厚脸皮和自信心惊到了,他沉默片刻,淡淡地说:“我带你去见她,好让你死心!” “见就见,谁怕谁!反正我和你是法律上都认可的夫妻,你和我睡了也不止一次了! 她就算是你心中的白月光,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她就只能当小三,哼!” 夏雪也被林枫的话激怒了,她昂起头挑衅地望着他。 林枫被夏雪气的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只好面无表情道: “就算有那张纸又怎么样,你永远也走不进我的心里!” “我只馋你的身体,至于心,不要也行!” 夏雪刚说完就见林枫气的脸都绿了。 他打开车门,指着她大怒道:“你给我滚!” “我才不滚呢,我为了救你把人都打晕了,现在那人还不知是死是活,你…… 你刚才还把我吃干抹净了,现在……现在提起裤子就不认不了…… 你好没良心,万一,万一我被坏人欺负了,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夏雪的眼泪一向方便,直哭的惊天动地,昏天暗地,鬼神都退避三舍,就连树上的麻雀和乌鸦都被夏雪的哭声吓得飞往它方…… 林枫又气又尴尬又无奈,只好投降,好话说了半箩筐也不见效,他气的抚额叹气道: “姑奶奶我真怕了你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不哭呢?哭的不累吗?比小孩还幼稚!” 夏雪抬起肿得像核桃的双眼,冷哼一声:“我比你小十岁,本来就是小孩,你当然要让着我!” “好,好,好!你就继续哭吧!我走,总行吧!”林枫被夏雪气的无话可说,扭头就走。 谁知,他刚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夏雪刺耳的尖叫声,林枫吓了一跳,赶忙折回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雪就猛地从车上跳到他怀里,捂着耳朵尖叫道: “耗子,老鼠,太恶心了,快扔掉,求你了,枫哥,我最怕老鼠了,求你了!” 林枫一把推开夏雪,走到车里一看,果然有一只小老鼠,他从车箱里拿出手套戴好, 轻而易举就逮到了小老鼠,拎到夏雪面前嘲笑道: “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现在居然会怕只小老鼠,我看你是故意在耍诈,你呀一向诡计多端,给你,接着。” 林枫边说边甩手把小老鼠扔到夏雪脚上。 他刚要上车,只听一声凄厉地大喊,紧接着“咕咚”一声,等他反应过来时,夏雪已经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黯然神伤 “啊!” 睡梦中的夏雪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她伸手一摸旁边毛茸茸的好像耗子,她捂着耳朵再次崩溃大喊,“救命,枫哥!” “怎么了,夏雪,又做恶梦了,老鼠已经被我扔掉了,没事了,啊!”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林枫赶忙走到床前,扔掉夏雪手中的毛茸玩具,无奈地笑笑, “真是个小孩子,一只耗子就吓成这样!” 夏雪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清明,当她看清地下的毛茸玩具时,不由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幽怨地看着林枫,委屈地扁扁嘴: “我再胆大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都害怕老鼠,我尤其讨厌毛茸茸的东西, 我家里从不养猫和狗之类的动物,我也不喜欢毛茸玩具……” “对不起,我错了,不该恶作剧,下次……”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夏雪就一头扑进他怀里,再次哭成泪人儿…… 林枫无奈,只好任她抱着,夏雪的眼泪鼻涕糊了林枫一胸脯,林枫一向喜洁,他赶忙推开夏雪,冲到洗手间。 夏雪有些尴尬的皱皱鼻子,穿着拖鞋来到镜子前,不照还好,一照她恨不能自戳双眼: 镜中的自己蓬头垢面,双眼肿的像核桃,黑眼圈也重得像几天没睡好。 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男式睡袍,要多丑有多丑,难怪枫哥会那么嫌气,唉,以后没脸见人了…… 等到林枫再次换洗好衣服出来,就见夏雪拎起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卫生间。 夏雪洗完澡,敷了面膜眼膜,做完护肤,最后又化了个美美的妆, 梳了个漂亮的公主编发,一个甜美可人的小公主出现在镜中,夏雪满意地点点头。 一切就绪,就差衣物,夏雪灵机一动,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男式白色t恤套上。 林枫的t恤穿在夏雪身上都到了膝盖了,正好当裙子穿,一切都完美,夏雪对着镜子再三确定完美无误后,便哼着歌走出了卫生间。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夏雪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出来,也不要看到眼前这幕美好到刺眼的画面: 宛如童话中完美无缺的白马王子,此刻正含情脉脉凝视着怀中美如仙子的女孩。 两人仿佛商量好似的,全身素白,林枫白衬衣的领口微微敝开,露出喉结处的那颗痣,衣袖半卷, 此刻,他修长优美的手指正拿纸巾帮怀中的女孩轻拭泪水,他一低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清澈的眉眼。 眼前的他眼含秋水,满脸的温柔,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深情是夏雪从没看到过的。 女孩一袭轻纱白裙,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柔顺的披在纤细的肩上,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夏雪所在的方向, 她居然没有化任何的妆,但却美得摄人魂魄,但她又是如此的圣洁美好,让人不忍亵渎,她真如枫哥所说,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夏雪靠在卫生间的墙上,闭上双眼,任由眼泪肆虐…… ****** “你就这样默默地退出了?这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环境清幽的咖啡厅里,林梦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不可思议地看着夏雪。 夏雪一手抹眼泪一手搅拌咖啡,不知不觉中眼泪模糊了双眼,她索性扔掉汤匙,伏在咖啡桌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林梦心中五味杂陈,一面是亲哥,一面是交往了十几年的好闺蜜,她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夏雪了,只好陪着她默默垂泪。 “林梦,林梦!”两人正在黯然神伤之际,忽听有人在叫林梦。 夏雪赶忙停止了哭泣,林梦也擦干眼泪循声望去, 一看之下,脸色顿变,想要不理对方,奈何又惧怕花若溪,只好和夏雪一起不情不愿地走到花若溪和柳盈霜所在的桌前。 柳盈霜笑语盈盈地望着两人:“是谁让两位小仙女如此伤心落泪呢?” 夏雪心中哀伤到了极点,听柳盈霜如此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一直沉默不语喝咖啡的花若溪却递了一沓纸巾给林梦,林梦微怔,随即反应过来赶忙帮夏雪擦干眼泪。 坐在靠窗位置的顾长宁则一面把玩着咖啡杯,一面不停审视着林梦,林梦被他看的汗毛倒竖,但又不想理他。 一时,众人无言,沉默以对。 正在尴尬之际,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若溪,你现在都不当老师了,怎么还这么爱教训人,瞧把两位小美女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的!” 众人回头看时,只见顾砚琛、林念以及周衍和他的新女友,四人正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花若溪赶忙站起来含笑让座:“小舅舅,周衍,你们是刚来还是准备要走了?” “刚来,但我看这里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快中午了,我们去对面悦宾楼吃饭吧!” 顾砚琛一眼就看出林梦和夏雪心情不好,忙招呼众人一起去对面包厢。 “也好,这里环境清幽,让我们一吵,估计没人敢来了!” 花若溪边说边揽上林梦的肩,谁知,林梦却赌气甩开他的手,牵起夏雪的手,紧跟在顾砚琛和林念身后下了楼。 花若溪尴尬的摸摸鼻子,一回头又对上周衍戏谑的眼神,他回了周衍一个大大的白眼,便随同众人一起走下咖啡厅。 一行人来到悦宾楼二楼雅间,在等上菜间隙,花若溪附在林梦耳边低语道:“跟我来!” 林梦本来不想去,但又惧于花若溪的威严,只好和他走出雅间。 林梦跟随花若溪一直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 花若溪靠在墙上,轻轻叹气道: “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家再解决。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难道你就很有面子?何况,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动不动把情绪挂在脸上,不觉得很幼稚吗?” 林梦故意不去看花若溪,背对着他在扣墙上的壁纸,依旧气不顺: “我一直都幼稚,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林梦受夏雪影响,情绪很低落,又想到林枫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但不要夏雪,还打算躲到国外, 这更让她心里不是滋味,她最亲爱的哥哥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六亲不认,多么让人心寒! 花若溪被林梦幼稚的动作气笑了,他抓住她扣壁纸的手一带,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顶轻笑出声: “让我猜猜,你是因为我和长宁同盈霜在一起喝咖啡吃醋还是为了夏雪?” 林梦一下被花若溪猜中心思,尴尬极了,但她又不想承认自己吃醋:“谁吃你的醋了,臭美!” “好,好,不吃就不吃,那换我吃醋好了!你为什么甩开我的手去牵夏雪的手?难道在你心中夏雪远比我重要?” 花若溪低下头捧着林梦的脸,直直望进她水汪汪的杏眼里。 林梦跺跺脚,一把推开花若溪,不好意思地笑笑:“讨厌啦,花老师,你明知我是故意不理你的,你还问!” 花若溪忍俊不禁:“小孩子气。今天是长宁的生日,从早上到现在你都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发过一条微信。 我也忙的忘了,还是盈霜提醒我才记起。我给你打了五个电话你都关机,你看长宁今天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哎呦,完了!” 林梦赶忙拿出手机一看,手机调了静音,不但有花若溪的五个未接电话,还有顾长宁的三个,柳盈霜的两个, 最后还有林枫的两个未接电话,“完了,顾老师要气死了,还有我哥的两个未接!” “你先打给哥吧!他估计在找夏雪,看夏雪哭的那么伤心,估计两人吵架了,他……” “才不只吵架这么简单呢,我哥太过份了,简直欺人太甚,他要不是我亲哥,我一定骂死他!唉!” 不等花若溪说完,就被林梦义愤填膺的打断了,说到这儿, 林梦见花若溪依旧含笑望着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不由诧异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哥做了什么事情让夏雪这么生气吗?” “不想!” “为什么?” “因为你迟早会说的,你的嘴里存不住话。好了,先回去吧,其他人该等急了!” 花若溪边说边搂着林梦的腰向包厢走去。 两人回到包厢,饭菜已上来了,林梦见众人都在,独独不见了夏雪,赶忙问柳盈霜, 柳盈霜含笑望了林梦一眼:“夏雪接了个电话,脸色大变,赶忙出去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她心情不好!”林梦说着就向外走。 一直沉默的顾长宁冷冷地看了林梦一眼,语带嘲讽道:“人家夫妻吵架,关你什么事!” “我……” 林梦见众人向她投来诧异之色,尤其是林念,满脸的鄙夷之色,又见顾长宁气的恨不能撕碎她,只好作罢。 饭后,众人纷纷离去,顾长宁在路过林梦时狠狠掐住她腰上的肉不放,附在她耳边威胁道: “下午陪我去逛街,否则有你好看!” 林梦疼的生眼泪都下来了,赶忙点头答应。 顾长宁还是不依,林梦无奈只好忍痛吻上他略显清冷的薄唇…… 一番热吻过后,顾长宁的脸终于没那么臭了,他咬着她的耳垂恨声道: “小混蛋,你的心里究竟住了多少人,我在你心里能排第几?” 林梦吃痛,赶忙陪笑讨好:“你和花老师并列第一,大小宝并列第二,双方父母并列第三!” “这还差不多,算你聪明!”顾长宁终于放开她的耳垂,满意地点点头。 林梦长舒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忽然发现窗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赶忙冲着窗外大叫:“哥……” 她嘴里的“哥”字刚出口,就被顾长宁给捂住了嘴,他恨声道: “除了我和若溪,不许喜欢第三个男人,否则,你知道的……” “顾老师,你太过份了,他是我亲哥……咦,我哥呢!” 林梦好不容易扎脱顾长宁的钳制,当她爬到窗台再看时,早不见了林枫的身影,气的她直跺脚,“都怪你,气死我了!” “你哥去了对面的咖啡厅,还跟着一个妙龄少女,看样子二十出头!” “真的?” “爱信不信!”顾长宁冷哼一声,转身向楼下走去。 林梦赶忙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 夏雪失魂落魄的从悦宾楼出来,看着步行街上一对对擦肩而过的情侣,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想想自己暗恋明恋了十几年的男人就这样失去了,心就不由自主揪的生疼, 在没有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还能勉强安慰自己,他是骗她的,她也可以撒泼打滚厚着脸皮粘着他, 可当她真正看清那个女孩的容貌时,她就知道自己输了,输的一踏糊涂…… 她和她根本没有一丝的可比性,她一直以为林梦就够漂亮了,可和那个女孩一比,连林梦也俗了! 她美的空灵,美的像九天的仙女,她不需要说话,只需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微蹙就会让人心疼万分,怜爱不已…… 她只需轻轻看你一眼,你就会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一切,她的美,不染尘埃,就连蓝依宁这样的美女和她比都相形见绌,何况是她…… 夏雪买了一堆的冰淇淋,坐在步行街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吹着冷风,和着泪水,一根接一根,不停地吃着冰淇淋…… 如她所愿,她真的病倒了,急性胃出血,当她躺在手术台的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就此死去…… 可让她绝望的是,她不但没死掉,反而又满血复活了,双方父母,包括林家众兄妹前后都来看她,唯独不见那个人…… 听林梦说,林枫进剧组拍电影了,他是男主,女主居然就是那个叫悠悠的女孩,望着海报上的金童玉女,夏雪感觉自己的心碎裂成渣…… 死灰又复燃 夏雪出院后就搬回了娘家,反正林枫也常年不在家,她呆在林宅也没有任何意义。 日子如流水般悄悄逝去,没有了对爱情的期待,日子过得平静又无聊。 “小雪,你要实在过得不开心就和他离了吧! 他们家送我们的东西我们都没动过,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们姐弟平安快乐就好…… 可……你看你现在,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妈……” 说到这儿,刘玉兰再也撑不下去了,抱着夏雪哭成了泪人儿,夏雪也哭的泣不成声…… 正在喝茶的夏守忠气得大手一扫把茶杯狠狠甩在地上,指着夏雪骂道: “哭,哭,哭!你就是活该,一个女孩子不知廉耻,恬不知耻的到追一个男人,结果人家还不鸟你,你丢不丢人,还有没有一点自尊! 当初因为迷恋他,连高中也没考上,被人骗一次还不行,能骗两次,你是有多蠢。 娱乐圈能有几个好人,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嗑药的,乱搞的,睡女粉的,除了那张脸之外,一无是处。 你是有多瞎才会喜欢他。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和林家的人来往,包括林梦在内!” “枫哥不是那样的人,他直到现在都不肯碰我一下,每次都是我先主动。你不许侮辱他!” 正和妈妈抱头痛哭的夏雪猛地推开老妈,冲到老爸面前大喊道。 “啪”的一声,夏雪的右脸上狠狠挨了老爸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非常大,夏雪连退了四五步才停了下来,此刻,她的右脸火辣辣地疼,耳朵也嗡嗡作响, 她感觉自己的右脸也肿了起来,摸着比左脸高。但她却倔强的不肯认错,捂着脸依旧在据理力争: “和枫哥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我在单相思。 枫哥在见我的第二面就警告我不要爱上他,是我一直死缠烂打,甚至不惜给他下药才勉强在一起…… 是我不要脸,下贱,没皮没脸,与他无关,被我爱上,是他的悲哀,我……” 说到这儿,夏雪早已泪流满面,她擦干眼泪转身跑上楼,反锁上门,抱着林枫曾经签过名的白t恤,再次哭的肝肠寸断…… ****** 这天,刚要收拾包包准备下班的夏雪接到刘畅的电话,要她到听音阁六楼六号包厢找她,说有好事儿和她分享,电话那头的音乐响得夏雪耳膜都疼。 夏雪当然知道听音阁是什么地方,本想拒绝,但一想起林枫就觉得锥心的疼,她也想走出他带给她的阴霾,便一口答应。 她立刻赶回家重新梳洗化妆。 她特意化了浓妆,带了夸张至极的粉色及腰假发,穿的像个不良少女去应约。 自从她回到娘家后,刘玉兰再也没有了笑容,整天唉声叹气,常常坐在窗前默默流泪,夏雪觉得自己真的不孝顺,让老妈跟着伤心流泪。 她在心中暗下决心,要忘掉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臭男人,她夏雪好歹也算是个美女,也不是没人要…… 胡思乱想中,夏雪已将车开到了欢乐谷。 她停好车,径直上到六楼包厢,她伸手刚敲了一下门,门很快就被人从里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先是一怔,稍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比那个人年轻,她微笑道:“请问刘畅在里面吗?” 帅哥笑着点点头:“在,小仙女请进,你今天的发型很有个性!” 夏雪略带尴尬的摸摸头上的假发,讪笑道:“谢谢夸奖!” 正在和身边男模打情骂俏的刘畅看见夏雪进来,忙推开身边的帅哥,笑着迎上来: “不错嘛,小样,还挺上道,知道出来玩儿,特意打扮成这副样子! 来,小雪,我给你介绍几位好姐妹。” 刘畅挽着夏雪的手分别给她介绍沙发上的三位女士:“包燕你认识。这位是刘姐,我们公司的会计,这位是王姐,公司管理人员。” “燕姐好,王姐好,刘姐好!”夏雪一边和众人打招呼,一边瞅着各位男模。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惊的她下巴都掉了,这五位男模长得和当红明星几乎一模一样,他们分别像: 赵磊,袁少元,苏意染,奇琦,最后一位居然和林枫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喉结处痣的位置都一样…… 刘畅拉着夏雪在自己身边坐下,又吩咐长得像赵磊的男模给她斟酒,又摸摸身边长得像林枫的男模的手,笑着冲夏雪挤挤眼:“ 你说这听音阁的老板多会做生意,不知从哪儿找来这么多绝色大美男,凡是当今娱乐圈的顶流,都可以在这儿找到翻版,这简直是单身女人的福音,哈哈哈…… 你知道我一向最崇拜林枫了,从上初一迷恋他至今,只可惜咱和人家的距离就仿佛太阳与地球的距离,遥不可及。 没想到昨天包燕居然告诉我,听音阁来了一位堪比林枫翻版的大帅哥,你看他是不是长得和林枫一模一样!” “笑,非常像,比双胞胎还像!” 夏雪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不管怎么说,看到一个和自己老公一模一样的男人当公关,那滋味怎么也不好受。 夏雪的话音刚落,正坐在刘畅身边喝酒的男模就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抬起头冷冷地瞥了夏雪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警告。 被他这么一看,夏雪不知怎么顿觉后脊背发凉,浑身的汗毛倒竖。 她赶忙转过身和身边的男模说笑喝酒。 “刘畅,听音阁的老板听说也是绝色大美男,真亏他想得出这么个吸引女人的办法,不过,姐姐我好喜欢这里。 这才叫男女平等嘛,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咱女人也可以……” 包燕搂着身边的男模心花怒放道。 王姐和刘姐也纷纷附和:“可不是,谁规定只有男人可以享受,女人只要有钱,同样可以!” “你今晚能出台吗?姐姐我想你想得心痒难耐!” 刘畅对着和林枫一模一样的脸,哈喇子流了一地,她想亲亲对方的脸,但被对方推开了, 他看了正和身旁男模大说大笑的夏雪一眼,声音不由冷峻了起来:“说好的,我只陪你聊天,喝酒,其他的不属于我的范畴!” 刘畅不由气怔了,好半天才骂了句:“扫兴!一个鸭还这么拽,小心我投拆你!” 对方对她的咒骂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依旧在细细品尝红酒,只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射向夏雪。 夏雪此刻的心情真是复杂到了极点,虽然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是真的林枫, 但他顶着和林枫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此刻却和别的女人柔情蜜意,夏雪此时心里酸的能放下一坛老坛酸菜面。 尤其那个长得像林枫的男模还时不时看她一眼,夏雪突然有种偷情被抓的感觉。 但她又转念一想,枫哥都不要她了,她还守个屁的忠贞,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个赝品,她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他从来也没有爱过她,以前他心里眼里只有蓝依宁,现在他满心里只有那个什么悠悠,她在他眼里连个替补都算不上。 夏雪越想越憋屈,索性端起桌上的红酒大口喝了起来。 窝在她身边的小帅哥也相当识相,不停说甜言蜜语逗她笑,她喝完一杯,他就立马给她续上下一杯。 她指指哪个菜,他就赶忙拿筷子夹起送到她嘴里,她说肩疼,他就帮她按摩肩膀, 她说鞋带开了,他就赶忙弯下腰替她系鞋带,夏雪突然找到了做女皇的快乐。 在昏暗的灯光以及吵的人耳膜都疼的音乐中,仗着酒劲,包燕和她身边的两位男模玩起了划拳,谁输了就要喝酒,喝到最后,包燕抱着其中一位玩起了亲亲。 王姐和刘姐也分别与身边的男模玩起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夏雪也喝得晕乎乎的,她心中憋屈,拉着身边的男模上台唱起了情歌。 唱到最后,她一把搂住对方想要亲他,谁知,恰在此时,不知是谁扔了个矿泉水瓶砸在夏雪额头上, 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刚想骂人,就对上了一道吃人的眼神。 夏雪顿感不妙,这个长得像林枫的男人为什么用那么仇恨的眼神看着她, 而且他做为一个鸭子,居然拽到不愿意接受刘畅的任何身体上的触摸,气的刘畅叫嚷着要投诉他。 另一个长得像赵磊的男模赶忙打圆场,说了一堆好话后,刘畅的脸色终于没那么臭了,她恨声道: “你一个鸭子拽什么拽,小心哪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包燕赶忙安抚刘畅:“行了,刘畅,这个男孩是刚来的,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身边还有像赵磊这样的混血男模,你还不满足吗?把他让给夏雪吧,夏雪不是也痴迷林枫吗?给她解个馋吧,呵呵!” 刘畅冷哼一声,不去看那个长得像林枫的男子。 夏雪的心中激动到快要昏过去了,但她强压兴奋,故意对身边长得像袁少元的男模说:“一百万,能春宵一度吗?” 她的话刚说完,众人便纷纷瞪大了双眼看向她。 包燕调侃道:“小雪,有一百万,大学生也能包养一年了,你这属于哄抬物价,呵呵!” 刘畅摇头叹息道:“夏雪,你真是疯了,他根本不值这个价,他们这几个人都是赝品!” “仙女姐姐,您……您……说的是真的吗?”长得像袁少元的小伙子激动到两眼放光。 夏雪刚要点头,长得像林枫的男子便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来到夏雪身边,低下头附在她耳旁低语: “你确定要玩火?你好像是有夫之妇!” 此刻的夏雪酒壮怂人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她抬起头挑衅地望着这位长得和林枫一模一样的男子: “管你屁事儿,老娘有的是钱,我就是想要今晚包下他,你有意见?” 对方被她眼底的不屑所刺激,脱口而出:“十万,我陪你一晚,如何?” “很好,成交!”夏雪飞快地点点头,拉着对方的手就向包厢外走去。 众人惊掉了一地下巴…… ****** 装修的极尽奢华的五星级豪华客房里,夏雪躺在酒店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起刚才的事又尴尬又伤感: 尴尬的是她和那个所谓的男模一番云雨过后,才震惊的发现对方真的是林枫。 而他之所以会去那种地方,是因为他的下部戏是有关于夜店生活的,他是来体验生活的。 林枫对待角色相当重视,饰演什么样的人,总要提前体验一下角色的处境。 所以,就是演偶像剧,他也能演得让人很有共情能力,能把观众深深地代入角色中,这也是他能长红二十年的原因。 他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他的表演天赋被他俊美的外表所连累,这么多年了,观众依旧把他定位为偶像小生! 林枫至今没能拿到一个主流奖项,这也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让夏雪伤心的是,两人一番缠绵过后,林枫居然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我是真的林枫,我在进入角色;第二,从今以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三年之期一到,我便放你自由,任你包养男模!” 说罢,看都不看夏雪一眼,决绝离去。 夏雪躲在酒店的洗手间里再次哭的肝肠寸断,不能自已…… 哭够了,她痛定思痛,决定将厚脸皮进行到底,她夏雪决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一个宁悠悠算什么,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可不会拱手把所爱之人让出去……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林枫在床上对她极尽温柔,情到深处时,她逼问他有没有和宁悠悠那个,他居然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咬牙道: “我这半年只和你上过床,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流氓?” 夏雪后知后觉的发现林枫其实并不讨厌她,应该还有一丝的喜欢她,因为他只有面对她才会脸红, 趁他和宁悠悠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她一定要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让他身心皆属于她夏雪! 有了目标后,夏雪立马又满血复活,活蹦乱跳起来! ****** 这天,刚开完会的林梦笑着对正在电脑旁整理资料的林洛说:“这个星期六晚上,一起回花老师家吃饭!” “为什么?”林洛有些诧异地望着林梦。 林梦笑的一脸神秘:“这是花老师交给我的任务,而我又是你的领导,领导的话你总该听吧!” 林洛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带为难的看着林梦:“哪个花老师?” “当然是花若水呀,要是花若溪,我能如此淡定吗?” 林梦无奈地揉揉林洛的头发,凑在她眼前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聪明如花若水居然也有搞不定的事,呵呵,林洛,我觉得你真厉害,居然能把花若水迷得神魂颠倒,你真牛!” 林梦边说边向林洛竖起大姆指。 林洛立马脸红道:“你快别乱说了,我,我和花老师根本就不可能。无论家世背景外貌没有一处配得上,你别打趣我了!” 听她如此说,林梦退后两步好好打量了林洛一番,半天不言语。 林洛被林梦盯的怪不好意思的,但又碍于她们现在的身份,她也不好得罪林梦,小声问林梦: “是不是我的衣着打扮有什么问题?我……我其实不怎么会化妆,只会涂睫毛膏,画个口红……” “林洛,你太过敏感了,你长的天生丽质,身材高挑,气质逼人,肌肤雪白,鼻梁高挺秀气, 从正面看都不露鼻孔,这是很多人整容都整不出的范本,你虽然是单眼皮,但眼睛很大,眼皮很薄,眼尾上挑, 眼白稍多,但却平添了一股清高的书卷之气,你的眼神看起来幽远而宁静,看到你,就让人想到了岁月静好四个字。 你既不庸俗也不娇纵,既有文化人的清高,也懂得和世俗之人交往,你是这个世上的一股清流,花老师喜欢你,是因为你值得他喜欢!” “啪啪啪”林梦的话音刚落,就听一阵鼓掌声,回头看时却是花若溪正靠在门上拍手,林枫则站在花若溪身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林洛被林梦夸得无地自容,借口上卫生间,从花若溪和林枫两人中间穿过去,一溜烟跑了。 花若溪含笑望着林梦点头赞赏道: “你刚才形容林洛很到位,她确实值得人爱,文静,内敛却又聪慧过人,唯一的缺点是太过于腼腆害羞了!” “又不是每个女孩都像夏雪那么厚脸皮!”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枫面无表情道。 林梦对于林枫的话嗤之以鼻: “哥,你还好意思说夏雪,夏雪要是脸皮薄一点儿的话,早被你气的跳楼了! 前段时间她因为你急性胃出血,差点儿送命,你都不晓得关心她一下,你简直自私冷漠到了极点。 你和林韩一模一样,仗着对方爱你们就肆无忌惮地践踏别人的尊严,守着珍珠非要爱鱼目,丢了西瓜捡芝麻! 我实在是看不惯你和林韩的做法,你要真不喜欢夏雪的话,我想给她和中翔哥介绍对象!” 林梦无视花若溪的警告和林枫的愤怒,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气的林枫脸都白了,指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花若溪刚想让林梦给林枫道歉,忽听电话响了,便转身去外面接电话。 林枫见花若溪走了,关上办公室的门,满脸怒气地向林梦逼近。 林梦见状赶忙跑到办公桌后,隔着办公桌还嘴: “哥,你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谁让你干那么缺德的事儿的! 宁悠悠有什么好,把你迷到连父母家人也不要了,我看她长得很寡淡,人又木很没情趣。 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得抑郁症的,整天悲戚戚的,我就没见她笑过,你眼光是有多差才会喜欢她!” “说完了?”林枫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坐在沙发上随意翘着二郎腿,声音中有一丝的嘲讽与酸涩, “我想,你也不需要给夏雪找对象了,我前几天还在听音阁看到她了。 她和她的朋友各搂着一个男模在调情,而且她还豪掷一百万包了对方一睌上!” “什么?夏雪,夏雪她真这么开放?”林梦震惊之余还不忘夸赞夏雪, “看来夏雪想开了,不再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这就对了嘛,她以前就是想不开,为了……” “林甜甜,你信不信我抽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亲妹妹,为什么总帮着外人算计我?你……你……” 说到这儿,林枫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了沙发上。 林梦吓得魂飞魄散,飞奔到林枫身边惊呼道:“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忧伤无处不在 “哥,哥,你到……到底怎么了,别吓我!”林梦扶着林枫,急得快哭出来了。 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她已被林枫按在了沙发上。 林枫一边打她屁股一边咬牙切齿骂道: “林甜甜,你个混球,为什么一而再而三的联合外人陷害我?为什么胳膊肘总往外拐,气死我了! 你说,是不是你怂恿夏雪去会所找男模的?这世上有你这么无耻的妹妹吗? 帮着自己的嫂子绿自己的亲哥,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气死我了……” “哥,我错了,再也不给夏雪出主意了,我真错了,快放开我!” 林梦疼的哇哇乱叫,好话说了一卡车,林枫才终于放开了她。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刚想说话,就听花若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哥,你应该再打重一点儿,省得她总给夏雪乱出主意!” 林枫见花若溪走了进来,脸上有一丝的尴尬,回过头瞪了躲在办公桌后的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看在若溪的份上,暂且饶了你!” 林梦爬在办公桌上一边揉臀部一边委屈地撇撇嘴:“明明是你做的不对……” “林甜甜,你的打看来还是没挨够!” 花若溪狠狠瞪了林梦一眼,走到林枫面前,含笑说, “哥,我听林梦说你想让宁悠悠和环宇签约,还想让她住到家里来?” “是的,悠悠的长相属于仙女挂的,而且气质也很高雅。圈里现在很缺她这种类型的女演员。 她可以接楚楚的班,楚楚现在当了导演,几乎不怎么拍戏了,悠悠和她很相似, 两人同样气质如兰,又都有一种出尘之感。她肯定会走红的!”林枫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缓缓地开口。 林梦此刻缓了过来,靠在办公桌边不满地瞪了林枫一眼: “哥,宁悠悠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她人很自闭,不爱和人交往,双眼无神,长相也寡淡,还不如夏雪招人稀罕呢! 更没有林韩的灵动与演技,她适合当平面模特,她走演员之路也长久不了!” 花若溪盯着林枫若有所思道:“环宇可以签下宁悠悠,她的气质确实很特别。至于你想让她住到林宅,这恐怕不太恰当吧!” “当然不恰当,你让夏雪脸往哪儿阁?”林梦忙点头附和,“哥,你别作的过头了,你现在是已婚身份!” 林枫见花若溪也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只好解释道: “甜甜不是答应过宁怿要帮他照顾悠悠吗?答应了人家的临终遗言总要做到吧!” “我……”林梦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求助地望向花若溪。 花若溪却不管她,坐到林枫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说出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哥,宁怿现在还活着吧!” “什么?花老师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宁怿就死在我们面前,你是傻了吗?”林梦觉得花若溪简直是疯了。 花若溪和林枫对视良久,见他面露难言之隐,心下了然,缓缓道: “如果死的那个不是宁怿呢?我想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和宁怿并不熟,只在宴会上见过两面,若溪,你想的太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枫陡然变色,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林梦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花若溪:“花老师,你为什么认为我哥应该认识宁怿?他们俩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呀!” 花若溪却并不回答林梦的问话,走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拥入怀内,不停摸挲她的头顶,又低下头嗅了她头发一下,笑道: “下次不要用这么浓烈的洗发水了,上次我从法国帮你带回来的那瓶就很好闻,淡淡的茉莉花香!” “花老师,你少顾左右而言他,请回答我的问题!”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挣扎出来,摇晃着他的胳膊娇嗔道。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好奇,你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宁悠悠的,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前几天我和盈霜去临岸人家吃饭,恰好碰到了宁怿和宁悠悠,这世上如果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话,那就只有双胞胎了! 可我曾经去到他的家乡调查过宁怿,确实如他所说,他母亲是被他父亲买来的,他母亲生下他们兄妹后就逃走了。 他的家庭一贫如洗,也没有听说他有双胞胎兄弟,可我在餐厅里遇到的那个又是谁?还有你哥确实自车祸后有些异样……” “花老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我怎么听懵了!” 林梦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疑惑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见林梦满脸忧虑,不由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自己坐在转椅里,顺带将林梦也抱在怀内,抚摸着她细腻白皙的脸庞,轻叹一声: “没什么,也许是我多虑了,这个世上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何况还有整容呢,想要和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也并不难! 陈沐风的会所里就弄来了许多和当红明星长得一模一样的高仿,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什么,还有这种事?这也太……太有才华了吧!”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激动地坐起来,两眼放光,“有像哪个明星的?” 花若溪狠狠拧了林梦脸蛋儿一下,冷笑道:“看来你还是贼心不死,欠收拾!” “没有,冤枉呢,我只是好奇!”林梦捂着被花若溪拧疼的左脸,委屈地望着他。 花若溪却不理会她的委屈,将她从身上推开,站起来边向外走边说: “记得继续学半个小时的法语,把最简单的问候语学会了,晚上和我一起见几个法国来的朋友,别到时候人家和你问好,你却和傻子似的,丢我的脸。” “嫌我给你丢脸,以前干吗要和我领证,结婚还没三年呢,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林梦不由提高了音量。 花若溪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冷地凝望着林梦: “你想当个一无是处的花瓶?还是想每天被公司员工在背后嘲笑?你多学点儿知识对你有什么坏处?你喜欢被自己的孩子看不起? 还是你就喜欢不学无术自甘堕落!女人,也要学会独立,这个独立不止经济上,还包括精神上思想上。 一个有文化知识渊博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让人从心底佩服! 娱乐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普遍文化过低,所以各类问题层出不穷,以后公司要定期给艺人上文化课,讲各类法律知识,加强道德教育,以免翻车。 你应该好好给旗下艺人开个会,好好进行一下这方面的宣传,最近出问题的艺人太多了,我们要引以为戒!” 花若溪说完就见林梦正低下头玩着手上的腕表,显然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由沉下脸,“林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林梦缓缓抬起头满眼忧伤地看着花若溪: “花老师,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我什么也不行,总拖你后腿……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娶我了,如果和盈霜姐在一起的话, 她跟你旗鼓相当,旗逢对手,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中都会是你最好的帮手……我什么也不如她!” “傻瓜,我在和你讨论工作上的事,你却又吃起了醋。唉,算了,真是个孩子,玻璃心!” 花若溪无奈地叹口气,返回林梦身边,将她拥入怀内, “我不是个冲动的人,结了婚就不会轻易离婚,什么人能做老婆,什么人可以做朋友,我分得清。谁像某人,一听说帅哥就两眼放光!” 林梦不由羞红了脸,捶打着他的胸脯娇嗔道:“讨厌啦,我只是好奇!好奇!” “以后只准好奇你老公,外加一个长宁,再不可以好奇其他人,知道吗?”花若溪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樱唇不放…… “知道了!”林梦面红耳赤含糊不清地点点头…… ****** 林枫从林梦办公室出来,刚从走廊拐过来,就看到袁紫睛正双手抱臂靠在电梯门口,满脸愤怒地在教训她新找的助理。 助理是一个胖乎乎戴眼镜的圆脸女孩,此刻被袁紫睛骂得泪水涟涟,低下头扭着双手默不作声。 林枫一向讨厌袁紫晴的蛮横无礼,见此情景,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想要不理她,奈何对方已经看到了他,刚才还满脸怒气的袁紫睛立马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枫,你从林梦办公室出来的吗?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你的腿彻底好了吗?你什么时候进组拍的戏?那个宁悠悠真的是你推荐给腾导的?” 面对袁紫睛的一系列提问,林枫懒得回答,他转身从步梯走下楼。 袁紫晴气坏了,赶忙追上他,将他堵在墙角,仰起头大声质问他: “林枫,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冷淡,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我不过是喜欢你而已,这也有错?” “你没错,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喜欢上我!”林枫推开袁紫睛,转身欲走。 袁紫晴哪里肯依,一把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哽咽道: “枫,你不要不理我,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只要你说的话,我都听,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愿意为你去摘!” “真的?”林梦掰开袁紫晴的双手,回过头嘲讽地看着她。 袁紫睛使劲儿点点头:“只要你开口!” “那我要你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办得到吗?” “林枫,你……” “不是你说的,我要天上的月亮你都帮我摘吗?怎么我只提这么个要求你都做不到?” “不是这样的,枫,除了这个!” 袁紫晴见林枫满脸的嘲讽,心下一慌,想要去抓林枫的手,却被他躲开了,她痛苦地大喊,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残忍?” 林枫无奈地抚额:“袁紫晴,现实不是偶像剧。别分不清理想和现实,在剧里我们是在扮演情侣,在现实中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我不爱你,何况我已……” 林枫本想说他已经结婚了,可一想到夏雪就觉得莫名烦躁,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总而言之,我和你不可能,不要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林枫,你和林甜甜一样自私凉薄,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袁少元也喜欢了林梦这么多年, 可……可你们兄妹一直当我们姐弟是备胎,我们姐弟真是瞎了狗眼了,袁少元本来合约都到期了,就因为你妹妹一句话, 就又和环宇多签了五年,你们兄妹一直都在利用我们姐弟,我好恨……恨死你们兄妹了……” 袁紫晴说到这儿早已哭成了泪人儿,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她的助理听到她的哭声赶忙从楼上走下楼,硬拉着她上了楼。 林枫原本的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他深呼吸一下,转身向楼下走去。 林枫缓步走到七楼,刚要继续向下走,一抬头却看见云中翔正站在六楼楼梯口的窗前抽烟,满脸的无奈与痛苦。 听到脚步声,云中翔抬起头望向来人,见是林枫赶忙掐灭烟蒂,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枫,你要去哪儿?” “本来想去看个朋友,现在突然不想去了。你和楚楚吵架了?” 林枫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当初我就劝你不要喜欢楚楚,你偏不听。楚楚和夏楠恋爱了那么多年,她又是个重情的人,一时半刻忘不掉夏楠,你会很苦的!” 云中翔摇头苦笑道:“不是这样的,楚楚在我心中是仙女般的存在,能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年时间,我也是幸福的。 她答应过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一年之内她还是没法爱上我,那么我情愿退出。 我只是心疼她那么要强的个性,如果找个其他男人,她会受伤的,她其实内心很缺乏安全感,她……” “云中翔,你不是要去找梁世杰商量事情吗?怎么还不去?” 云中翔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林韩清冷的声音传来。 林枫回过头就见林韩正从走廊转出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款款向他们这里走来。 云中翔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走到林韩面前接过她手中的资料,略显紧张地说:“楚楚,你,你要一起上去吗?” “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哥,我有话和你说!”说着拉了林枫的手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云中翔望着林韩的背影出了半天神,方才转身向楼下走去。 疯狂的粉丝 林枫和林韩携手走进林韩的办公室,林韩的助理齐姜笑着对二人说: “瞧你们兄妹感情好的还手牵手,呵呵!对了韩姐,刚才叶明来找你,我说你到外面去了,他追了出去,你没见过他吗?” “没有,”林韩放开林枫的手,走到柜子旁亲自冲了杯普洱茶递给林枫, “别喝太多的饮料了,对身体不好,你常年在外拍戏,饮食不规律,再乱喝饮料,胃就遭罪了!” 林枫接过林韩手里的茶微笑道:“知道了,多谢关心。” 齐姜见林韩再没其他事,便转身出去了,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枫见齐姜走了,放下茶杯正色道: “楚楚,你对中翔是不是太过份了?他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不要太伤他,他那么爱你!” “那袁紫晴也爱你爱的要死,你为什么伤她?还有夏雪,她现在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对她不闻不问,岂不是更加无情?” 林韩边说边打开电脑查起了资料。 林枫被林韩问的哑口无言,刚想说话,就见林韩打起了电话,谈了十来分钟后,挂断。 坐机刚挂断,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赶忙接了起来,这个电话聊的时间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 林枫惊讶地发现,一向清冷不怎么爱笑的林韩居然笑的十分温柔,声音也比往日柔和了不少。 挂断电话后,林韩见林枫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她略带尴尬的解释道: “是陈沐风的电话,上次被婷婷硬拉到听音阁,没想到一个在风月场中混惯的情场老手,眼神看起来却像个涉世末深的纯净大男孩。 最让人诧异的是他居然曾经还是心理学博士,大学学的专业是机械制造,最后去干了这行,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他是一个很奇特的男人。 混迹于风月场中但却无半点风尘之气,反而像位翩翩佳公子。谈吐又风趣幽默,对女人又很绅士,难怪会把花花公主林凡迷得神魂颠倒。” 林枫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带忧虑地望着林韩:“楚楚,陈沐风不是一般人,他的背景很深厚,否则他也不可能混得这么风声水起。 何况他混迹于风月场中,对于女人的心事摸得比谁都透彻,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只是潜在客户而已! 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这种男人不是你可以把控的。如果你打算结婚的话,中翔是最好的选择!” 林韩听了林枫的话后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淡笑道:“哥你放心好了,我不是林甜甜,不会那么不理智的!” “楚楚,你大错特错了!甜甜在感情上远比你理智。” 见林韩向他投来质疑的眼神,林枫起身走到林韩面前,低下头凝视着她的双眸,轻叹一声, “楚楚,你太好强了,从小就这样,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包括选男人也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骄傲如你,绝不会找一个比自己两个妹夫差的男人当老公。 可这世上比花若溪和宇文皓优秀的男人本来也没几个,所以你一方面迫于压力不得不接受中翔,另一方面在心里又看不起他。 你甚至于在心理有些许嫉妒甜甜和箫儿,因为在你看来,她们两个简直是傻白甜,可偏偏得到了那么优秀的老公。 而你个人能力比她们俩强一百倍,在感情上却屡屡受挫,所以你的心里是压抑的,抑制的,还有一丝的不甘。” 林枫的话让林韩的内心大为震动,她避开林枫的注视,回过头看起了电脑中的演员照片,一边浏览一边淡淡地开口: “哥,你说的很大一部分是对的,但有一点,我绝不会去嫉妒自己的亲妹妹,她们过的好,我的心里也很欣慰。 虽然我平时对甜甜总是没有好脸色,但如果有人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会同意。 我只不过不想让她太过娇纵了,全家都宠着她,爸妈尤其溺爱她,无论她闯了多大的祸,都替她收拾烂摊子。 她离家那三年,爸爸又气又担心,心脏病都气出来了,妈妈觉也睡不好,彻夜失眠,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 唉,反观我到外面拍戏,有时候一呆就是四五个月,也不见他们多担心…… 昨天,爸爸还在办公室当着好几个部门经理以及我的面说以后老了,就跟着林甜甜,跟着他的小心肝呢!” 林枫摸摸林韩的头发,忍俊不禁道:“还说你不嫉妒呢,这酸得都溢出来了,呵呵!” 林韩略带尴尬的拿开林枫的手,从办公桌上拿了一个剧本递给他,正色道: “看看这里的角色有没有喜欢的,公司决定让你出演男一号,楚辞出演男二号。女主角从外面甄选。” 林枫斜倚在办公桌上大概翻了几页,脸色变得阴沉了不少: “楚楚,我不想接这种打擦边球的同性题材,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噗,”林韩不由轻笑出声,盯着林枫默然半晌,叹口气,轻声慢语道, “哥你的潜力是巨大的,你其实可以驾驭任何的角色,别把自己局限于偶像剧的框架里。” 林枫听林韩如此说,脸色一沉,将剧本放在办公桌上: “林楚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先是怂恿我演一个恋妹的,后又让我演一个同性恋,你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哥,你做为演员不是应该为角色服务吗?好的演员应该能演好任何角色,也……” 不等林韩说完,林枫就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是不会给别人抬轿子的,你们现在在大力捧楚辞,我理解。但请不要找我当绿叶,他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让我给他作配。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理一脸尴尬的林韩,拂袖而去。 正当林韩发怔之际,齐姜捧着一沓资料进来,见她满脸失望,忙安慰她: “再找其他人吧,我早说了枫哥不会答应,你还不信。刚刚付台打来电话,邀你晚上共进晚餐,地点由你挑选。” 林韩点点头无奈道:“知道了,你再帮我物色一下其他合适的男演员,要有演技的,不能只有一张脸。” “知道了,领导!”齐姜笑着望向林韩,“付台好像对你有意思。” 林韩听后立马呵斥道:“乱讲,人家可是有太太的,我们只是纯工作上的交流,别把八卦当有趣!” 齐姜赶忙道歉:“对不起,领导,我再也不说了!” “好了,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林韩揉揉太阳穴,对着齐姜摆摆手。 齐姜笑着说了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去,随手关上房门。 林韩的心中莫名烦躁不安,她关掉电脑,摘掉防护眼镜,缓步走到窗前,将窗帘都拉开。 耀眼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阳台照射了进来,办公室里顿时明亮了不少,也驱散了林韩心中不少的阴影。 她深呼吸一下,又做了几个热身运动,走到跑步机上跑了将近半小时的步,满头大汗的她站在落地阳台前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心中不觉怅然若失…… 当她正准备收回目光时,突然被一个熟悉的人影所吸引,此刻他正从车上下来,随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位妙龄女子,他们手牵手正向环宇的办公大楼走来。 林韩顿觉心脏一阵刺痛,呼吸也有一丝的急促,她赶忙收回目光,瘫坐在椅子上, 大脑中闪过无数的片断,最后定格在他那张帅气却绝决的脸上,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疼痛却越来越强烈…… ****** 林枫从林韩的办公室出来后,心情没来由的低落,他来到休息室抽了一会烟,又玩了会儿手游。 玩累了关掉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过身正准备向外走去,一抬头却愣住了。 只见林念穿着一袭粉色轻纱长裙正倚在门框上一动不动盯着他瞧,她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眼皮都不带眨的。 林枫被她盯的有一丝的尴尬,捂嘴轻咳一声,含笑望着她:“青青,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 林念终于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见林枫正含笑望着她,一如她第一次见他,他的眼神清澈如水,笑容温暖如春, 她不由就看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淡笑道:“还好,看来你的腿早好了,你好就好。” 说着就低下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缓慢走到林枫面前,微微仰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微微颤抖: “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请不要拒绝,算我求你了!” 说着轻轻将礼物盒塞到林枫手里,扭过头快步跑出办公室。 林枫握着手里的礼物盒,望着林念远去的背影不由呆怔良久,任由思绪翻腾…… 直到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礼物盒,他才回过神来,愠怒道: “蓝依宁,请把礼物还给我,随意拆别人的礼物是有多没教养!” “那你随意收女孩子的礼物就很有修养吗?”蓝依宁挑衅地望着他,语气骄傲无比,“想要我手里的礼物就跟我去个地方!” 林枫气的真想揍人,但又怕她到处乱嚷,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她一同走出环宇。 林枫本想自己开车,但蓝依宁不同意,硬拉着他坐进了自己的保姆车。 司机最终在一家装修的极其典雅的西餐厅停下车。 蓝依宁率先走下车,又伸手去牵林枫的手,被他躲开了,他下了车径直向旋转门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只听蓝依宁一声惊呼:“枫,快帮我,我的鞋跟卡在地砖里了。” 林枫无奈地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地折回来,半蹲在地上,好半天才帮蓝依宁把鞋跟拔出来, 他一抬头就对上蓝依宁泫然欲泣的双眸:“枫,我们俩能好好谈谈吗?不要对我这么无情无义,我……” 说着便低下头小声啜泣起来。 蓝依宁一向以优雅的淑女形象示人,她虽然也在哭,但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相比起来,夏雪的哭简直毫无形象而言,声音大到惊天动地,眼泪鼻涕糊一脸…… 想到夏雪,林枫心中没来由的烦躁,也不去理哭泣的蓝依宁,站起来大步流星向旋转门走去。 在他身后的蓝依宁气的浑身发抖,想要发火,但碍于场合不对,只好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情绪,迈着优雅的步代走进餐厅。 “我们去二楼包间谈吧!”蓝依宁追上林枫,柔声说。 林枫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蓝依宁一眼,刚想说话,忽一眼瞥见坐在角落里正和某位男士相谈甚欢的夏雪, 他的心中没来由的火大,声音不觉沉了下来:“就坐在楼下吧,还能看外面的风景。” 蓝依宁呆怔片刻,只好同意。 林枫故意坐在夏雪斜后方靠窗的位置,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夏雪的一举一动, 但夏雪却是背对着他而座,中间还隔着半堵墙,座与座之间相隔甚远,中间还用巨大的绿植隔开,很好的保护了客人的隐私。 林枫对这个位置很是满意,虽然听不清夏雪具体在说什么,但看她笑得满脸灿烂的模样,不由就一肚子气。 蓝依宁早已点好了甜品和咖啡,见林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早已不忿,但一想到来此的目地,便只好忍下所有的不快,依旧含情脉脉凝视着林枫。 林枫很讨厌被人这样盯着看,夏雪是这样,刚才的袁紫晴和林念也是如此,此刻的蓝依宁也是如此,他颇为不悦地说:“有什么话,快说。” “林枫,你现在对我一点耐心也没有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好过份!”蓝依宁说着便又滴下泪来。 林枫不再痴迷蓝依宁后,突然觉得她真的好做作,总是一副楚楚动人,眼泪汪汪,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成了林梦口中的绿茶了。 原来爱一个人时,真是眼盲心瞎,哪里都好看;不爱一个人时,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 林枫不想再和蓝依宁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首先,依宁,我现在已经不再爱你了,所以请收起你那套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会让我更厌恶你;其次,请把林念送我的礼物还我,那不属于你!” “林枫,我也有一句话送你,我如果想让你塌房的话也很简单,这段时间被锤塌房的男明星还少吗?你想步他们的后尘?” 蓝依宁收起楚楚动人的表情,满眼的嘲讽与不甘, “你知道的,你是靠什么走红至今,你现在属于隐婚不说,还和宁悠悠炒cp,还和袁紫晴纠缠不清,还对我始乱终弃,这几项,哪一个爆出来,你都死无葬身之地,哼!” 林枫对蓝依宁的威胁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接过侍者送上来的咖啡含笑对他点点头,又掏了一沓零钱放在对方盘孑里,对方礼貌地谢过他后,便转身离去。 蓝依宁见林枫不但不理她,反而慢条斯理的喝起了咖啡,气的她肺都快炸了, 但又出于淑女的人设,而且她发现好像坐在对面吃饭的客人中有几位认出了她和林枫,正在探头探脑地望向她这里。 她只好压下怒火,装出柔弱可欺的样子,带着哭腔大声质问道: “林枫,你难道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了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要对我始乱终弃?我……” 果然,她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尤其是坐在她对面偷拍他们的两位女孩子,听到“林枫”两个字,立马两眼放光,激动地从坐椅上站起来,向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 林枫心中气得牙根痒,恨不能把蓝依宁拍扁,但由于被人认出,只好压下满腔怒火,含笑望着来人。 两位女孩看衣着不菲,打扮入时,妆容精致。 她们来到林枫面前,激动到手足无措,其中一位穿黑裙子的女孩大着胆子要求和林枫合影,林枫只好微笑答应。 结果这一答应不要紧,其他的客人,主要是女客人纷纷围过来要求和他合影留念,也有的掏出纸笔要求他签名的,还有大胆的直接上手占起了他的偏宜。 眼见围观客人越来越多,当然大多数是女客人,她们将林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中间。 甚至连外面正逛街的女孩子也跑进来凑热闹,咖啡厅差点儿被挤爆,急得咖啡厅老板乱转,大喊道: “别挤了,别进来了,大家快别挤了,再挤我要报警了!” 然而没有人搭理老板的喊叫声,女粉们快激动疯了,嘴里不停大喊着:“林枫,我爱你!” 更有甚至直接去撕扯林枫的衣服,还有的直接扑上去亲他,最让人无语的是不知哪个无耻的粉丝,居然趁乱把手伸进了林枫的内衣里一顿乱摸…… 而罪魁祸首的蓝依宁也早被疯狂的粉丝挤到外面狠狠摔在冰冷的地板上,还没等她站起来,就被人又狠狠踩了几脚,疼的她生眼泪都下来了,大喊道:“救命,救命!” 英雄救美 相比蓝依宁,林枫更是惨不忍睹。 他早被女粉们推倒在椅子上,他刚想起来,几个大胆的粉丝就扑在了他身上,抱着他一顿狂吻…… 他虽然是男人,但寡不敌众,被人占了无数的偏宜,后面的粉丝见前面的粉丝如此大胆行事,大受鼓舞,推开前面的粉丝,也扑上来亲吻林枫…… 到后来,林枫的衬衣扣子也被人撕掉了,头发也被人弄得乱七八糟,脸上到处都是口红印, 女粉们依旧疯狂,有人硬生生把他的一只衬衣袖子扯了下来,还有的人去吻他喉结处的那颗痣。 林枫此刻连口也不能开。 到最后他的衬衣也都被人全部扯掉了,还有更变态的居然要去扯他的裤子, 他只好拼命护住裤腰带,至于身上脸上不知被人占了多少偏宜,揩了多少油……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被这群疯狂的粉丝qb致死时,忽听人群中发出一阵尖叫声:“老鼠,耗子,好多的耗子!” “救命呀!” “好恶心!” “快跑!” 顿时,人群开始四散逃窜,毕竟围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女人很少有不怕老鼠的。 围在林枫身旁的女人顿时跑得干干净净,他好不容易才从椅子上爬起来,刚一抬头,就对上夏雪颇为复杂的眼神, 此刻的林枫早忘了自己说的话,也顾不上形象了,急忙催促夏雪:“快带我走,我没开车!” “那你不是不和我说话了吗?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以后桥旧桥路旧路,再不见面的!” 夏雪心中虽在窃喜,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林枫气的脸都白了,指着夏雪咬牙切齿道: “好歹我现在还算你的合法老公,你难道真想看我被那群女人欺负,她们还有好多堵在门外呢!” “我看你也怪享受的,多少男人做梦都盼不到的好事,我刚才就不应该救你,让你再好好享受享受!” 夏雪对上次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林枫只好服软:“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好,快去帮我找件外套,我的衣服都被她们撕烂了!” “不行,”夏雪依旧摇摇头。 林枫气的浑身发抖:“你到底要怎么样?” “算了,你还是就在这儿呆着吧,这里环境清幽,又有一堆女粉陪着你……” “你有完没完,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林枫此刻身上只剩一件背心,一条裤腿也被人撕掉了,脸上都是口红印,要多狼狈有多狠狈。 夏雪心中早已开心到快飞起来了,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我不要怎么样,你都是要和我分手的人了,我为什么要管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欲走。 林枫赶忙抓住她的右手恳求道:“别闹脾气了,我什么都依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哼,口说无凭,过几天你又要轰我走,到时候又会去找宁悠悠了!我才不上当呢!” “什么条件,随你提!” “这可是你说的,签了这份合同,我就带你走!” 夏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给林枫,顺便递了根笔给他。 林枫此刻难堪到了极点,也不去看合同的内容,拿起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签完名后,夏雪又拿来印章,林枫无奈只好又按了手印。 一切搞定后,夏雪转身到吧台拿了一套衣服扔给林枫,林枫也顾不上避嫌了,当着夏雪的面换好了衣服,又接过夏雪手中的湿巾擦干净脸。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四顾一望,惊讶道:“其他的客人呢?地下的那群老鼠呢!” 夏雪冲他神秘一笑:“回家再告诉你,现在我们回家!”,说着牵起他的手,从后门溜出去。 林枫的手机早被那群疯狂的粉丝踩了个稀烂,想要打电话叫小季来接,没有手机,只好问夏雪:“借你手机用一下!” 夏雪指着放在手边的包说:“枫哥,你自己找吧,我正开车呢!” 林枫拿过夏雪的包包搜寻半日也没找到手机,叹气道:“难道你的手机也丢在刚才的咖啡厅了?” 夏雪一拍脑门大叫一声:“遭了,我那会儿只顾找老鼠救你,也不知把手机放哪儿去了,唉,真倒霉!我们折回店里找手机吧!” “不要,送我回公寓吧,我要马上洗澡!”林枫再也不愿想起当时的场景,立马制止。 夏雪刚要答应,恰在此时,忽听车胎发出巨大的爆破声,两人同时吓得一震,好半天夏雪才拍着胸脯后怕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地震了,估计是车爆胎了。” “那还不快下去查看!”林枫没好气道。 他今天一整天都不顺,刚才还又差点儿被一群女流氓qb,越想越憋屈,想找根烟抽,也找不到,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只好望着车窗外出神。 夏雪下去一看,果然后胎爆了一个,她爬在车窗上笑着对林枫说: “枫哥,车爆胎了,哈哈哈哈,自从我学会开车,还是首次发生这种事情!” “你脑子有病呀!车爆胎了你不会换呀!”林枫回过头狠狠瞪了夏雪一眼,依旧气不顺。 夏雪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心中早已乐翻了,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枫哥,换备胎这种事好像应该由男人来做吧!” “你认为我是干那种脏活的人?”林枫抬起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夏雪憋笑憋得快得内伤了,她低下头拼命咬着下嘴唇,含糊不清道:“可,可是我也不会换呀,我只是个女人!” “又来了,现在的女人都比男人疯狂好色,包括你,包括刚才那一群女流氓!” 林枫对刚才的事依旧耿耿于怀,恨屋及乌,连带看夏雪也不爽,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吗?你不是说你是女汉子,换个轮胎应该难不倒你吧!” 夏雪被林枫说的面红耳赤,抬起头盯着林枫半天不言语,心中却在发花痴: 原来枫哥连生气都那么好看,看着他性感的嘴唇一翕一动,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林枫一抬头就见夏雪正盯着他流口水,又气又羞又恼火,随即抓起手边的纸巾盒扔在她头上, 不解气又掏出擦车布盖在她脸上,随后打开车门走到外面透气。 ****** 临近深秋,天黑的很早,眼看日已西沉,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间,这条路是出城的路,人烟稀少,想找人帮忙也很难。 林枫心烦意乱地靠在一棵杨树上闭目养神。 夏雪蹑手蹑脚的从后面走到林枫面前,轻声问道:“饿了吗?先吃点儿东西吧!” 林枫眼睛都不带睁的,冷冷道:“我浑身脏死了,没心情吃饭!” “也是哦,让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可不可以洗澡!” 夏雪四处一望,不由高兴地拉着林枫的手大喊道,“枫哥,在我们身后有好几户人家,我们去借宿一晚吧!” “人家家里又不是宾馆,能同意我们借宿吗?”林枫缓缓睁开眼,表示怀疑。 夏雪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笑望着林枫:“有你老婆我在,没问题的,相信我!” 林枫的脸上闪过一抹飞红,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转身向村庄走去。 夏雪赶忙跑过去背上包包,锁好车门,屁颠屁颠去追林枫。 晚风徐徐吹来,西边的太阳燃尽了最后一丝光芒,沉沉睡去,大地陷入一片漆黑中…… 夏雪赶上林枫,一把拉住他的右手,嘻皮笑脸道:“枫哥,你就不想知道和我约会的那位男士是谁吗?” “不想!”林枫不给她一丝面子,甩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 夏雪气极了,跑到他面前威胁道:“枫哥,你如果还这么拽的话,我保证你今晚吃不上饭也洗不上澡,还会在车里喂蚊子!” “难道我离开你还会饿死不成?”林枫冷笑道。 夏雪肯定地点点头:“第一,你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人,而且你又是男人,一般人家根本不会留一个陌生男人在家; 第二,我的一个远亲就住在这个村;第三,我有钱,而你现在身无分文;第四,你又拉不下面子去求人给你饭吃。综上所述,你现在离不开我,你不可以再对我爱搭不理的!” 林枫听了她的说词后,望着她狡黠灵动的大眼睛沉默良久,突然说了一句让夏雪吐血的话: “我觉得我没法爱上你,你和甜甜太像了,让我对你产生男女之爱,这感觉就像是让我爱上林甜甜……我感觉是一种罪过!” “枫哥,我们俩上床也不止一两次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故意来恶心我的吗? 谁要当你妹妹,我是你法律上名正言顺的老婆,我才不和林梦一样呢,你会想和你妹妹上床吗?可你和我在床……” “快闭嘴,下流!”林枫狠狠剜了夏雪一眼,绕开她继续向前走去。 夏雪站在原地思潮澎湃,有一刹那间真想放弃他,但又转念一想,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这点小挫折怎么可以打败她呢。 反正现在已经得到他的身体了,至于心,慢慢来吧,有的是时间。 由于天黑,又没有路灯,路又崎岖不平,两人走的磕磕绊绊,只听夏雪“哎哟”一声。 林枫忙回头问:“怎么啦?” 夏雪抱着自己的右脚坐在路边的地上疼的直呲牙:“右脚崴了,好疼!” 林枫一脸狐疑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在耍诈?你一向诡计多端!” “是不是我真的脚断了你才相信?蓝依宁只不过鞋跟卡在了地砖里,你就心疼万分地替她拔鞋跟!”夏雪抬起头怒瞪着林枫。 林枫听她如此说,脸色一沉:“这么说你早看到我了,但却装作没看见我。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 夏雪连忙心虚地笑笑:“我……我也在和你怄气呀,谁让你总是对我爱理不搭的,活该你被蓝依宁算计……” “我早就不爱蓝依宁了,我现在看她比你还烦!”林枫一想起刚才的事就窝火,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情绪压下去。 夏雪听林枫如此说,立马激动地站起来,握住林枫的右手欣喜道: “这么说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喜欢蓝依宁了?她已经成为了蚊子血?” “胡乱说些什么,比喻的不伦不类的。你的脚又不疼了?我就知道你在耍诈!” 林枫看着夏雪的脚无奈地摇摇头,又好笑又可气! 经林枫提醒,夏雪“哎哟”一声,拍拍自己的脑门,又扣扣自己的脸颊,傻笑道:“见你不生气了,我一激动就忘了疼了!” “白痴,傻蛋,花痴,二百五……”骂到后来,林枫自己反倒笑了,他一笑,暗下去的天仿佛又明亮了起来。 夏雪不由看痴了:“枫哥,你的双眼比天上的星星还明亮;比黑宝石还光彩夺目;比……” “少啰嗦了,你还想继续呆在这儿喂蚊子?”林枫白了她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夏雪只好收回花痴的目光,快走几步追上林枫,死死挽住他的左手,笑的一脸谄媚道: “枫哥,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好亮眼。不过你比天上的星星还耀眼,你是我心中的superstar!” 林枫冷哼一声侧过头不去看她,但却没有再次甩开她的手。 两人走了快半小时才在一家小院前停下。 里面的狗看到陌生人出现在门前,冲他们“汪汪”叫个不停,这只狗一叫,左邻右舍的狗也都跟着叫了起来,听着此起彼伏的狗吠声, 夏雪不由缩到林枫身后害怕道:“这些狗会不会冲出来把咱俩生吞活剥了!” 林枫却不理她,伸手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主人出来了,林枫赶忙把夏雪推到大门前。 夏雪看到出来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奶奶,不由高兴地大喊起来:“舅奶奶,是我夏雪,您最近身体好吗?” 老人家拿着手电一照,不由笑了:“原来是小雪呀,快请进!” 一面说一面打开大门,忙让两人进门。 林枫大致扫了一下,这家的院子很大,大致能容下十辆大卡车,菜园子里种满了各种果蔬。 老太太把两人让到屋,又去喊自己的老头,老头是夏雪的老舅,见到夏雪两人一阵寒暄。 老太太又端上茶水和各种水果,不停招呼两人吃喝。 林枫此刻内急,一面回答两位老人家的问话,一面悄悄碰碰夏雪的右腿。 夏雪赶忙抬起头疑惑地望向林枫。 林枫脸上一红,悄声说:“和我出来一下。” 夏雪只好随他来到门外,林枫略带尴尬的说:“卫生间在哪儿?” “我带你去吧!先说好,这里可没有抽水马桶,只有旱厕,你可别嫌弃。对了,枫哥,你要大号还是小号?” 林枫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都没吃睌饭,哪儿来的大号!” “那你先等一等,我去给你要个手电,要不黑灯瞎火掉毛厕可惨了!” “你闭嘴,你才掉厕所呢!快滚去找手电去!”林枫狠狠戳了夏雪额头一下,恼羞成怒道。 夏雪也不敢在逗林枫了,赶忙回去找手电。 夏雪拿着手电出来,两人顺着手电的光亮,好不容易才找到厕所。 夏雪指指猪圈旁一个小小的房子说:“枫哥,那就是厕所,你拿着手电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你在外面等我,不许走!” 林枫拿过夏雪手中的手电,小心翼翼生怕踩到猪粪和羊粪,好不容易才走到厕所,打开门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又折了回来。 看的夏雪一头雾水:“怎么了,枫哥?干吗又不上了?” “脏死了,我受不了,在有没有其他厕所。”林枫满脸的嫌弃。 夏雪只好提议说:“要不到前面的玉米地里说尿吧,反正天黑,你又是男人,也没人笑话你!” 林枫憋得脸通红,只好点头答应。 夏雪把林枫带到玉米地,便转过身在一旁等他。 “你离我二十米远,背过身去。” “知道了,麻烦,我再下流也不至于在你尿尿时偷窥你,枫哥,你太小心了!” “滚,别让我抽你!”林枫恼羞成怒道。 夏雪见他脸憋得通红,只好转到羊圈后等他。 林枫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从玉米地里出来就见夏雪正爬在羊圈门上在看小羊吃草,他嘲笑道:“幼稚,没见过羊吃草?” “枫哥,你看那两只羊在干什么?” 林枫听夏雪如此说,拿着手电筒照过去,不照还好,一照刹那间羞红了脸颊:“夏雪,你是真无耻下流到了极点!” “我哪有下流,我……”夏雪说到一半儿终于发现了问题,尴尬的差点撞墙,小声嘟嚷道,“原来动物是如此交……” “闭嘴,下流无耻的女人!”林枫红着脸呵斥道。 夏雪委屈地扁扁嘴:“我也是首次看见动物那个**” “滚的远一点儿,满脑子下流的东西!”林枫气的脸都绿了,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夏雪忙跌跌撞撞追过去:“枫哥,等等我,我看不清路!” 心满意不足 林枫和夏雪回到屋里后,在林枫的再三暗示下,夏雪终于开口了: “老舅,舅奶奶,我们夫妻的车在马路上爆胎了,手机也都丢在了咖啡厅,今晚只好赖在你们家了,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这么见外干什么?我们盼你还盼不来呢。小雪,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这孩子长得可真招人稀罕,小丫头眼光不错嘛,呵呵!” 舅奶奶边和夏雪说话别瞅着林枫,越看越欢喜,回过头和老头子说, “咱家的儿女包括孙子孙女,连媳妇女婿都算上,没有一个孩子有这孩子俊的!” 老舅也仔细端详了林枫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俊是俊,但光长得俊不顶用,男人主要能挣钱养家才是正理。光好看,又不顶吃不顶喝的!” 夏雪听两位老人如此说,先是开心他们夸奖林枫帅,后来听老舅如此说,又怕林枫多心,赶忙插话: “老舅,舅奶奶,我和我爱人有点儿困了,有可以洗漱的地方吗?” “有,有,前段时间你叔叔才给我们安了热水器,可以洗澡,我带你们去。” 舅奶奶边说边领着夏雪和林枫来到洗手间。 叮嘱完他们如何用水后,又指给他们房间,便走了出去。 “枫哥,你快进去先洗吧,给你一次性牙刷,牙膏,还有毛巾,拖鞋,内裤!” 夏雪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大堆东西递给林枫。 林枫心中虽疑感,但现在急需洗漱,也不想和她争吵,转身进了洗澡间,等他洗漱完后已是一个小时后了。 平时他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今天遇到那种事,他感觉自己浑身脏透了,一遍又一遍的冲洗,刷了三遍牙才算完事。 见他出来后,夏雪也忙抱着洗漱用品走进洗澡间。 林枫环视一下屋内,屋子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子母床,靠窗的位置勉强放了一个衣柜。 床上也只有一床被子,现在已值深秋,晚上不盖被子会被冻醒的,四面皆刷大白墙。 林枫今天经历了那么难堪的场面,又走了半天的路,早困的不行了,和衣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肚子,不觉朦胧睡去。 迷迷糊糊中,只觉脸上黏糊糊的,好像小狗在舔他的脸,吓得他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就对上夏雪狡黠的大眼睛。 “你别过份,现在是借宿在别人家。”林枫边说边把夏雪的小胖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 夏雪委屈巴巴道:“看在我英雄救美的份上,你总该犒劳犒劳我一下吧!” 一面说一面又开始到处乱摸起来。 林枫赶忙抓住她不规矩的小胖手,满脸潮红道:“不行,在别人家,不可以!” “那明天回我们自己家就可以,是这意思吗?”夏雪喜上眉梢道。 林枫尴尬的扭过头不去看她。 夏雪觉得自己真是个色女无疑,一看到林枫就想狠狠扑倒他,吻到他窒息…… 她在心中把自己唾骂了无数遍,知道现在不合适,便强压下不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离我远一点儿!”林枫哑着嗓子说。 夏雪心有不甘地咽了咽口水:“别挤我枫哥,床这么小,再挤要掉下去了。” 一面说一面紧紧环上林枫结实的腰身。 林枫顿觉浑身不自在,咬牙道:“快放手,我快被你勒断气了。” “枫哥,你这么瘦的人居然还会有六块腹肌,好神奇,你的腰比我的还细,这也太伤我做为女人的自尊了……” “把你的爪子拿出去!” “你想当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 “我……” “枫哥,我们可是合法夫妻,夫妻之间有相尽的义务和责任。满足对方也是尽责任的一种!” 夏雪边说边吻上林枫的唇…… 林枫一把将夏雪从身上推下去,不想用的力气大了些,夏雪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疼得她直呲牙,好半天才揉揉屁股从地上爬起来,默默躺在床上背对着林枫滴泪。 林枫心中也有点后悔对她太粗鲁了,但又怕她故计重施,便赌气不理她。 谁知她却背对着他默默哭了起来,如果她撒泼打滚,他可以对她置之不理,但面对一个低声啜泣的女孩,他却狠不下心来不理她。 他转过身轻轻推推她的背:“你脸皮一向比城墙还厚,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了?” 夏雪对他的话视若无闻,依旧在低声啜泣,哭声由低到高,越来越大声。 林枫赶忙捂住她的嘴,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吧,大半夜哭这么大声,把老人家吵醒怎么办?” “那你让我好好亲亲,我就不哭了,要不……”夏雪拿开林枫的手,猛地转过身双眼含泪凝望着林枫。 林枫真被她打败了,只好红着脸含糊不清地说了个:“好……” 谁知他的“吧”字还没出口,夏雪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同时她的小胖手也不规矩起来…… 几次热吻过后,林枫终于受不了了,使劲儿推开夏雪,生气道: “可以了,再过份,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碰我!” “那好吧,我们睡觉吧!”夏雪虽然意犹未尽,但也不敢太过份了,只好乖乖躺在林枫身边。 “关灯!”林枫没好气道。 夏雪只好伸手摁掉开关,黑暗中,夏雪的小胖手悄悄搂上林枫的腰…… 林枫刚想发火,就听夏雪幽幽地叹气道:“我胃难受,自从上次胃出血后,胃就经常难受,枫哥,你帮我揉揉胃好不好,求你了!”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胃出血……”林枫心中一阵愧疚,赶忙转过身帮她按摩胃部。 他手心的温度透到衣服传到她的胃部,又传到她的心脏,最后传到四肢百胲……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儿堵的厉害,鼻子一酸,眼眶一热,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到嘴角又流到脖颈…… “傻瓜……”林枫的内心百感交集,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将她拥入怀内…… 夏雪窝在林枫怀内任由眼泪肆虐…… ****** 第二天,夏雪早早就从睡梦中醒来,她看了一眼依旧在熟睡中的林枫,笑容渐渐浮上嘴角,幸福似乎离她并不遥远了…… 等到林枫也洗漱完后,两人携手走出门外,笑着和两位老人道别。 林枫的司机小季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堆的礼品放在老人的客厅里,两位老人简直喜出望外,嘴上说着不要,脸上的笑容却不要太灿烂。 和两位老人道别后,坐进林枫车里的夏雪笑着对小季说:“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 小季边开车边笑道:“你应该谢枫哥,是他吩咐我买礼盒的!” 夏雪听小季如此说,兴奋地一把搂住林枫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吧唧”了一口。 “讨厌,亲我一脸口水!” 林枫一面擦脸上的口水一面吩咐小季,“到了前面夏雪的车前,你先在那儿等着把车修好再开回林宅,我们俩先回公寓了!” 小季笑道:“这是自然,枫哥你先忙去吧,有事call我!” 林枫等小季下了车,便要夏雪把车钥匙递给小季,小季走后,林枫开着自己的宾利一路向公寓驶去。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等林枫和夏雪回到公寓后,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就见社区的工作人员在微信群里通知: 由于本小区发现了一粒疫情感染者,两粒疑似患者,所有本小区的人员都居家隔离二十天,没有特殊情况,一律不准外出。生适用品也由志愿者统一提供。 “完了,我这个月的工资要被扣完了!”夏雪气的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枫哥,你到是说话呀?” 林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刚想喝,忽又想起林韩的叮嘱,只好又放了进去。 转身冲了一杯铁观音喝,回过头就见夏雪依旧站在窗前唉声叹气,不由嘲讽道: “你上次在会所一掷千金也不见你眨一下眼,现在被扣掉几千块钱就心疼成这样?” “那天是酒后失言,不算数的,这可是真金白银被扣,能不心疼吗?我又不像你,身家以亿计,我只是一个苦逼的上班族而已!” 夏雪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林枫不由轻笑出声:“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样吧,既然这二十天我们哪儿也去不了,那做饭的事就交给你吧,我给你发双倍的工资!” “真的?”一听双倍的工资,夏雪喜得立马双眼放光,她赶忙跑到林枫面前,笑的无比灿烂。 她天生的笑眼,平时不笑时也带三分笑意,一笑双眼弯成月牙,大大的酒窝,圆圆的脸颊,可爱到超标。 林枫被她甜美的笑容恍了神,不觉就微笑点点头: “那要看你手艺如何,你把自己吹得无所不能,别到时候打脸!” 夏雪见林枫否定她的实力,不满地撇撇嘴: “小瞧人,我可是为了你,特意去厨师学院学过小半年的,虽然不敢和大厨比,但伺候普通人还行。枫哥,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 “反正你嘴里也很少有好话,任何话由你嘴里说出来质量都下降!” 林枫虽然语气并不和善,但嘴角依旧带笑。 夏雪也不由傻笑了起来:“枫哥,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我真想唱一首邓丽君的《我一见你就笑》给你听!” “别,别,别,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真要命!”林枫毫不客气的给她泼冷水。 夏雪气的跺跺脚,狠狠瞪了林枫一眼,恼羞成怒道:“我不给你做午饭,饿扁你,哼!” 说着转身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林枫经她一提醒,才发现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肚子真的饿的“咕咕”响。 他略带尴尬的走到沙发旁,紧挨着夏雪坐下,轻轻推推她的胳膊:“我真的饿了,快去做饭吧!” “我要减肥,中午不吃饭!”夏雪依旧在生气,双颊气鼓鼓的。 林枫不由被她孩子气的表情逗笑了:“我开玩笑的,至于那么生气吗?小气!” “你可以自己去做呀!” “我要会做饭还用求你吗?” “那你总要有个求的态度吧!” “如何求?你教教我。”林枫是真不会求人,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因为他从小就长相出众,从上幼儿园时就被园里的小女孩追着他亲。 上了学后,更是常常被女同学堵在厕所里要和他交往,上学时,上到校长,中到老师,下到女同学,只要是雌性,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 十五岁进入娱乐圈后,越发被众多的女粉宠得不得了,从来都是女孩子在追着他跑,在讨好他,在想尽一切办法讨他欢心。 他从来也没有也不需要去讨好别人,而且由于经常被异性搔扰,他心底深处其实非常讨厌异性的碰触,但他又深知自己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 由于被外向活泼的女孩子追怕了,他潜意识里排斥太过胆大外向的女孩,喜欢文静内敛的女孩, 这也是他会喜欢上蓝依宁,宁悠悠的原因,至于和夏雪,纯属意外,要不是他几次三番被人下药,他也不会一次次和她发生肉体关系。 夏雪见林枫久久不说话,望着窗外出神,她将他的脸转过来,笑的一脸暖昧: “枫哥,对我来说,你只要把你自己交给我就行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你……”林枫不由羞红了脸,有些尴尬的瞪了夏雪一眼,“不要脸,青天白日,你是不是过份了!” 夏雪不由轻笑出声:“枫哥,你还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你为什么总对着我脸红?让我亲亲你好不好,否则我不给你做饭。” 在夏雪的威逼利诱下,林枫只好红着脸同意她的要求,得到心上人的首肯,夏雪乐的快疯了。 她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狠狠亲吻了一番,直到他生气地推开她,她才不情不愿地去做饭。 夏雪还真没吹牛,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弄好了四菜一汤,主食是米饭。 林枫边吃边赞叹:“味道还行!” “只是还行?”夏雪不满地撅嘴。 林枫只好说:“很好,非常好,相当好,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枫哥,不是我说,你们家的饭菜太过清淡了,而且你妈妈吃饭又不许多放盐也不许多放油,还不能多吃甜食。 我呆在你们家都快饿死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是坚决不会吃那些饭菜的。我可是地道的肉食者。” 夏雪滔滔不绝的说完才发现林枫的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她自悔失言,赶忙低头吃菜。 饭后,林枫要去洗碗,早被夏雪一把推出厨房:“你去沙发上看电视就好,这种脏活我来干就好!” 林枫只好答应,他觉得无聊,准备上楼去捣鼓他的乐器,结果这一捣鼓就到了晚上,直到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才从楼上下来。 看见夏雪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他坐到她身边碰碰她的腿,略带尴尬的说:“去做饭吧,我饿了!” “那你拿什么打动我?”夏雪抬起头笑的一脸得意。 林枫被她笑得恼羞成怒起来:“你没完了,总爱和我讲条件!” “反正你现在别无选择,当然如果你愿意自己煮的话也可以,或者你可以吃泡面!” 夏雪现在终于有了可以拿捏林枫的武器,她心中虽得意到了极点,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在玩手机。 林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架不住肚子饿,只好红着脸说:“我让你亲总可以吧!” “只亲可不行,漫漫长夜太无聊了!”夏雪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林枫。 林枫又气又羞又无奈,只好点头答应:“那也得等饭后,我现在没力气了!” “那你先让我亲个够,我就去煮饭。”夏雪笑的贱兮兮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林枫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无耻下流的女人……” “你再骂我,你就去饿肚子吧!”夏雪说着起身就要走。 林枫咬牙切齿道:“我让你亲还不行吗?你到底有完没完!” 说罢,满脸不情愿地闭上双眼。 “枫哥,我好歹长的还算是个美女吧,你那表情怎么像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哈哈哈……” “你滚!”林枫被夏雪笑得不好意思起来,扭过头不去看她。 夏雪怕他恼羞成怒真不让她碰了,赶忙借坡下驴:“那我可要亲你了,你不许躲开!” 林枫刚想答话,忽觉喉咙一紧,夏雪居然一口吻上了他的喉结,他赶忙咬住下嘴唇,以免自己发出让人尴尬的呻吟声…… 饭后,依旧是夏雪去收拾碗筷。等她从厨房出来,看看钟表,快十点钟了,她赶忙跑去洗漱。 当她从洗澡间出来后,却发现自己被林枫关在了卧房外,她不由气怔了, 转念一想,反正他明天还是要来求她,到时候再和他算帐! 莫名的失落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夏雪被一双温柔的大手摇醒,她艰难地睁开双眼,使劲揉揉眼睛,昏昏欲睡道:“干什么,枫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饿了,去做饭!” “不去,你昨天爽约!” “我……我今天给你,我昨天身体不舒服!”林枫面红耳赤低声道,“你快去刷牙,我已经洗漱过了!” “我立刻就去刷牙!” 夏雪见林枫连双耳都羞红了,喜的“嗖”一下从床上爬起来,飞奔到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飞扑在林枫身上。 林枫被她撞的狠狠摔在床上,他刚要开口,她炙热的吻便如雨点儿一般砸了下来…… 隔离的这二十天是夏雪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她每天负责一日三餐,把他喂的饱饱的,而他只需献身就好。 林枫从最开始的尴尬抗拒到最后的渐渐习惯,虽然他从不主动: 不主动去亲她,也不主动说喜欢她,更不会主动去和她上床,但这都无所谓, 反正夏雪主动惯了,她非常享受林枫在床上柔情似水的样子,虽然他一下了床就立马和她划清界限, 但至少他的身体并不排斥她,至于心,给她足够多的时间,相信他一定会爱上她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夏雪对林枫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比如: 他几乎从不穿大红的衣服,衣服以浅蓝,深蓝,浅紫,浅灰,白色为主调,他喜欢的颜色和他的人差不多,温暖又明亮。 林枫最讨厌吃芹菜豆腐,他也不爱吃西红柿,饭里的西红柿沫他都要挑出来,他也不爱吃葱姜蒜,搞得夏雪都不知如何做饭好了。 凡是有腥味的东西一律不吃,像羊肉,酸辣鱼等,水果里最讨厌吃榴莲和火龙果,榴莲也罢了,那味道太冲,夏雪也不爱吃。 火龙果可是夏雪的最爱,可林枫说他见不得别人吃火龙果,不许她当着他的面吃, 恨得她牙根痒,但又别无他法,谁让她犯贱,爱他爱的要死,还能咋地,由他罢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洁癖严重,吃一顿饭刷一次牙,家里要求一尘不染。 林枫虽然不会做饭,但屋子却收拾的相当干净整洁,玻璃擦得从外面看像是没有一样。 他也很讨厌夏雪嗑瓜子皮和吃大豆,夏雪气的快疯了:“这两种食物又没有气味,怎么也不能吃?” “瓜子吃多了一地的瓜子皮,多难看。豆类吃多了,会胀气,总想放屁,自己不舒服对他人也不友好!” 听了林枫的话后,夏雪只好咬牙改掉这些在他看来的陋习。 夏雪忽然想到,林梦刚和她认识时也是这样挑刺,这也不吃那也嫌脏,被她和蒋洁带着吃了几次小吃后,胃口大开,最后连臭豆腐,酸辣粉都吃。 看来他们兄妹都是受钟婉婷影响,又洁癖又挑食。 但有一点,林枫在床上相当的温柔,因为夏雪太过勇猛,他也只好温柔。 夏雪这段时间又从网上自学了好多技能,全都用在了林枫身上,到后来,林枫看见她就躲,实在躲不开,就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起先,夏雪大受挫折,后来经过网络了解才知道,原来男人不愿意,女人也还是有办法的,这太让她兴奋了,从此后,她越发得意了起来。 林枫有时被夏雪欺负到无路可退,只好动粗把她踢下床,并且警告她: “以后再不经我同意就欺负我,我一定让你再也见不到我。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女人,为什么比男人还好色?” 夏雪被他说的羞愧不已,脸红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了!” 林枫冷哼一声转过身走出卧房。 夏雪顿觉心中空的厉害,为什么两人身体上都如此亲密无间了,心还离得这么遥远…… 林枫不理她,她就和给她送菜的志愿者聊的火热,反正林枫也不在乎她和谁好,和谁不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解禁的曰子马上要到,夏雪看着如期而至的姨妈,不由气到吐血: 电视上那些女人怎能那么容易就怀上了,到她这儿怎么就如此的艰难。 难道是她和林枫身体有一方不好?可她上月体检还一切正常,枫哥看起来也不像身体不好的地方,何况他坏的是腿,又不是那里。 正当夏雪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听林枫一边敲卫生间的门一边焦急地喊道: “夏雪,夏雪,你没事吧?在厕所呆了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马上就好!”夏雪赶忙收拾好自己,又把地拖的干干净净,方才推开卫生间的门。 林枫见她一脸悲戚,不由担心道:“你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说着便去摸她的额头,却被夏雪一闪身躲开了,抽身跑回自己卧室“砰”一声关上房门,留下一脸错愕的林枫愣在原地。 一向都是夏雪厚着脸皮黏着他,这样的她还是首次见,也许她又在耍花招,林枫本想不理她,但架不住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好推开夏雪卧室的门。 林枫一进去就看见夏雪正裹着厚厚的被子蒙着头在装睡,他不由叹气道:“对不起,前几天是我不好,我饿了,可不可以去做饭!” “我又不是你雇的保姆,你自己做去!”夏雪猛地一下掀开被子怒瞪着林枫。 林枫不由笑了:“你还是这么孩子气。那种事也不需要一天好几次吧,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时间长了会受不了。” 夏雪难得羞红了脸,没好气道:“谁要你了,少臭美了,我是肚……” 夏雪刚说了个肚字就掩了口,她突然想到林枫洁癖严重,知道她来大姨妈还不把她轰走。 可她身体不舒服,呆在这儿也是徒添烦恼,好在今天就解封了,不用在尴尬了,想到这里,她忙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去做饭。 “你是不是来那个了?”林枫见夏雪神情痛苦,右手还死死捂着小肚子,忙说,“那你先睡吧,我去吃泡面好了。” 夏雪赶忙叫住林枫:“那我去煮方便面吃吧,方便。你只会泡的吃,煮出来的比较香。” “一个方便面煮的和泡的有多大差别,还能吃出花来?”林枫对此表示怀疑。 夏雪轻轻瞟了他一眼,笑的一脸得意:“枫哥,在做饭方面你属于白痴,所以,最好闭嘴!” “我才懒得理你!无聊!”林枫自尊有些受伤,瞪了夏雪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夏雪强撑着不适煮好了方便面,等把香喷喷的方便面端上餐桌时,却觉得腹痛难忍,忙又跑到卫生间。 等她再次从卫生间出来时,就见林枫已经吃了一大碗方便面了,见她出来,忙问: “疼的很厉害吗?需要看医生吗?我认识一位老中医,妇科看的相当好,尤其是痛经方面……” “讨厌啦,我才不去看呢!你一个大男人认识妇科医生干什么? 肯定是以前陪其他女人去过,我才不要和你前女友去看同一个医生。何况疼的也没多厉害,三天后就好多了。” 夏雪嘴的反应速度远比大脑快,她刚说完就发现林枫脸变得比锅底还黑。 可她今天心情也不好,本身来大姨妈就烦躁又加上隔离期满,她和林枫也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腻在一起了, 等到他出去后又要去拍戏,一走又是好几个月,何况外面还有一堆女人在虎视耽耽,想想就心烦。 夏雪心中的想法林枫当然不知,一直以来都是夏雪在追逐着他的步伐,在迁就他的生活习惯,发火骂人的也是他, 突然间见夏雪对他发这么大火,他第一反应是愣住了,接下来便是生气,放下碗筷,起身回到了卧室。 夏雪见林枫走了,也气得吃不下饭,忍着痛收拾好碗筷,又去洗手间收拾好自己,转身来到了客厅。 她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再走,可转念一想,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他估计巴不得她早走呢。 夏雪深呼吸几下,又仰起头看了几分钟天花板,硬生生把即将掉下的眼泪逼了回去,转过身又恋恋不舍的望了屋子一眼,然后推开门绝决的离去…… ****** 夏雪自从林枫的公寓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林枫,当然以林枫的性格也坚决不会联系她的。 她无数次想要按通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但都被她压制了下去。 这天是星期六,夏雪还在睡梦中就被电话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宫千雪温柔如水的声音: “小雪,今天没事吧,没事一起出去逛街吧!” “好,十分钟后我去找你!”夏雪立马清醒过来,飞快地跳下床梳洗打扮。 半个小时后,凯悦大厦旋转门前,两人会合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儿便手牵手向电梯走去。 “我们直接上三楼吧,三楼是女装区。”夏雪提议。 宫千雪冲她腼腆一笑:“几楼是男装区,我想给我老公买衣服。” “你老公还不肯碰你吗?” 现在才早上八点半,商场刚开门,逛街的人寥寥无几,夏雪附在宫千雪耳旁低声询问道。 宫千雪双颊羞得飞红,尴尬地点点头:“他什么都好,就是不肯碰我!” “笨呀,他不碰你,你可以碰他呀!”夏雪边说边附在宫千雪耳边传授自己的秘诀。 宫千雪听后,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雪:“这也可以吗?万一男方不愿意你也可以?” “当然可以,我的大美女,亏你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思想怎么如此保守。”夏雪无奈地摇摇头。 宫千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约翰他经常健身,身体素质相当的好,我不可能成功的!” “笨呀,你可以给他下药呀!”夏雪又把林梦原本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反正在咱们国家,女强男不犯法,何况你们是夫妻。” 宫千雪脸上羞的飞红,轻轻拍了夏雪肩膀一下,笑着摇摇头:“不行,不可以,女孩子不可以这么放荡!” “放荡?”夏雪不由提高了声音。 吓得宫千雪赶忙捂住她的嘴:“别乱讲,这可是公共场所。” 说着指指商场里越来越多的游客。 夏雪也自悔失言,赶忙拉着宫千雪的手乘电梯上到三楼女装区。 女人估计很少有不爱逛街的,两人一家一家的逛,逛到快中午了,两人的手里也都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衣服。 “千雪,我们先上顶楼旋转餐厅吃点儿饭吧,我都没吃早饭,饿的走不动路了,等恢复力气了,我们再上五楼逛男装,最后回底楼买鞋,怎么样?” 夏雪拎着一大堆衣服,坐在商场的长椅上气喘吁吁道。 宫千雪沉思片刻,点头同意:“我叫司机上来把衣服都拿下去,要不咱们拎这么多东西怎么吃饭。” “我举双手又脚赞成。”夏雪双手撑在长椅上,跷着二郎腿俯视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还不忘点评, “那个女人那么胖居然还穿大红色,那个女的穿的一副妖艳贱货的样子和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手挽手,简直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 我是终极颜控,丑的再有钱,我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呕,看到那个老男人胃里就直犯酸水。还是我老公好看,看着那张帅脸能多吃两碗饭。” 想到林枫,夏雪心中就又一阵澎湃,完了,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突然捂住双颊羞愧地低下头,她真的是女中色鬼,难怪枫哥老骂她色,唉…… “小雪,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宫千雪很淑女的坐在夏雪身边,柔声问。 夏雪当然不会说实话:“我是替那对狗男女羞愧,女的拜金,男的好色,男的都快能当那女的爸了,太可耻了,太下流了,太不正能量了,太……” “夏雪,你看那一对俊男美女,好漂亮,比明星还好看,简直像从画中走出来的!” 宫千雪指着一对从电梯上上来的情侣,低呼出声。 能被宫千雪如此夸赞,那绝对是漂亮的不像话,夏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酸得能卖柠檬了: 那一对壁人,男的帅,女的美,此刻两人手牵手乘电梯走上来,女孩望着男孩满眼的深情挡也挡不住, 男孩则回过头满脸温柔的帮女孩把胸前的长发拨到耳后,又笑着点点她的小翘鼻,女孩轻轻踮起脚尖羞涩地吻上男孩的脸…… 随着两人离夏雪的位置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了这对壁人的长相,只是那个男的似乎在哪儿见过,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 回头一看,只见身边的宫千雪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浑身紧绷,双手紧握,双眸则一动不动盯着那个男孩瞧…… 夏雪在心中不由笑了,原来宫千雪也是个颜控,她夏雪虽然也是颜控,但也只控林枫,在她眼里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比得上林枫。 她再次向那对壁人望去,只见他们俩正一家一家的挑选衣服。 此男长身玉立,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一笑不说倾国吧,至少能把这个商场的所有雌性都倾倒。 夏雪环顾四周,好多逛街的女的全都停下了步伐,直勾勾盯着大帅哥瞧,也有的女孩拿出手机开始拍起了照片。 更有甚者为了看此大帅哥,一头撞在了商场的柱子上,引来一阵爆笑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大帅哥忙走上前扶起撞柱子的女孩,又拿出纸巾递给她,声音温和中又透出一丝清冷:“你没事吧,下次小心点儿!” “没……没,事……”女孩激动到语无伦次。 和他一起的女孩忙挽上他的右臂,娇嗔道:“john,快走了,这层没有好看的衣服,我们上四楼吧!” “好吧,那我们上四楼!”男孩好脾气地说。 两人携手乘电梯上到四楼,留下一片花痴的惊叹声。 夏雪回过头就见宫千雪依旧痴痴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她狠狠拍了她肩膀一下,附在她耳边大喊道: “回魂啦,千雪,你老公不是比他还帅吗?你至于这么花痴吗?” 宫千雪艰难的收回目光,低下头无限忧伤地说:“他……他是我老公……” “什么?”夏雪有种睛天被雷劈的感觉,她震惊地望着满脸忧伤的宫千雪。 有难同当 “千雪,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你老公和他长的不像呀,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老公。 我看你是对人家那对情侣羡慕嫉妒恨。再说,要是你老公的话,你会认不出他? 他刚才也往咱们这边看了,也没认出你。哪有乱认老公的人呢!” 夏雪思索良久,还是觉得宫千雪的说法很荒唐。 听夏雪如此说,宫千雪自己也疑惑不已:“可我看他手上戴的戒指和我送给我老公的一模一样。” “笑死个人了,这世上不是亲兄弟,还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呢,何况是一枚戒指呢,难道你送你老公的戒指是定制款?” 夏雪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宫千雪的鼻子,“我看你是想老公想疯了,呵呵!” 宫千雪拿开夏雪的手,低下头绞着双手幽幽地叹气道: “也许是我想多了,小雪,我们也上四楼逛逛吧,好不好,等会儿再吃饭,行吗?” “好吧,听你的,逛完再去吃饭!” 夏雪见宫千雪依旧满脸忧虑,只好暂且放弃吃饭,陪她先去四楼逛逛。 宫千雪打电话让司机上来把两人新买的衣服先带到车上,她和夏雪牵手乘电梯上到四楼女装区。 四楼都是奢侈品店,随便一件t恤都快上万了,一条裙子十几万,一件大衣也大几十万。 夏雪家虽不差钱,但花十几万买一条裙子,她觉得那是只有脑袋被门挤了的人才会干的事。 但脑袋被门挤了的人还不少,一眼望去,各个名品店里都有顾客在光顾,虽不如三楼中高档女装区的人多,但也并不冷清。 夏雪和宫千雪转了几圈并未发现那对情侣,宫千雪不由松了口气,淡笑道: “估计是我看错了,我们先上旋转餐厅吃饭吧!” “好……”夏雪的好字刚出口,就听有人在叫她, 回头一看,不由兴奋起来,赶忙拉着宫千雪的手来到两人面前,笑的一脸灿烂, “林梦,林希,你们姐俩怎么有空一起逛街呢?” 林梦却并不回答夏雪的问题,含笑上下仔细打量了宫千雪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小仙女,你长得这么清丽脱俗,有没有想过进娱乐圈发展?” “林甜甜,你自从当了个破总裁之后,看谁都像是你的旗下艺人,你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也许人家不想进娱乐圈呢!” 林希对林梦的做法表示不认可,她边说边回过头对身边的保镖说,“陈沐阳,桑灿,你们俩离我们十米远!不要紧跟着我们,这让人很烦心!” 陈沐阳和桑灿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缓步走到栏栏旁站好,离林希所在的位置最多也就十米远。 “林希,林梦,这是我的发小宫千雪,她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千雪,她们俩是双胞胎姐妹,也是我的小姑子。” 夏雪刚说完就见宫千雪盯着林希和林梦呈石化状态,脸上的表情令人难以琢磨。 林梦看出了宫千雪的异样,试探地问她:“千雪,你以前见过我?” “她一直呆在国外,怎么可能见过你呢。千雪,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林希和林梦看?”夏雪也不解地望向宫千雪。 宫千雪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略显慌乱地撩撩额前的刘海,腼腆一笑: “我是因为从来没见到这么标致的双胞胎,所以一时看呆了,还请见谅!” “噗!”夏雪摸摸宫千雪的额头打趣道,“你可千万别爱上她们姐俩,她们俩的老公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爱吃醋,呵呵!” 林梦抬腿踢了夏雪一脚,笑骂道:“全世界还有比你夏雪更爱吃醋的人吗?简直是东亚醋王,哈哈哈!” 林梦说完转身就跑,夏雪当然不依,用力向手上哈了两口气,边跑边大喊道: “林梦,你死定了,上次你侮辱我,这回我要还饶你,我就不姓夏!” 林梦边跑边回过头冲夏雪做鬼脸:“夏雪,你不姓夏还可以姓尚,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和我哥姓林,哈哈哈……” 夏雪又气又尴尬,笑骂道:“我把你个烂了嘴的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居然敢笑话我,哼!” 说笑间,两人一追一赶早跑的不见了踪影。 林希无奈地摇摇头,和宫千雪抱怨道:“你说她们俩幼稚不幼稚,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调皮捣蛋!” 宫千雪看了林希一眼,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他喜欢活泼好动的女孩子……” 林梦跑得早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实在跑不动了,便爬在栏杆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夏雪从柱子后出来,悄悄绕到她身后,拼命呵她痒,林梦平生最怕痒了,赶忙讨饶,夏雪不依,依旧在呵她痒。 林梦早已笑的说不出话,一屁股瘫坐在长椅上,夏雪在她大腿上狠狠拧了两下方才解气。 林梦吃痛,一把拧住夏雪腰上的肉不放: “哈哈,夏雪你和我哥同居的这二十天又长膘了!我哥也吃胖了好几斤,看来你手艺还不错嘛!” “快放手,你想谋杀亲嫂子吗?我要死了,可没人伺候你亲哥了!” 夏雪边说边用胳膊肘顶了林梦腰一下,林梦吃痛,赶忙放开了她。 夏雪一面揉着被林梦掐疼的地方,一边佯装不在意地问:“林梦,你是专门来逛街的还是……你哥,他还好吧!” “夏雪,你是问我呢还是问我呢!呵呵……” “讨厌,当然是问你呀!” “噢,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哥的行踪了!”林梦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夏雪赶忙摇晃着林梦的肩膀讨好:“我最,最,最漂亮,可爱,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小姑子,我好爱你哟!” 说着便要去亲林梦的脸,林梦赶忙捂住夏雪凑上来的嘴,一脸的嫌弃: “打住,我可是钢铁直女,对蕾丝边不感兴趣。你如果实在忍不住,想要色性大发,就到顶楼旋转餐厅去找我的亲哥,你的老公去,抱着他爱咋啃就咋啃!” “枫哥在旋转餐厅?”夏雪一听林枫两个字立马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恨不能立刻见到他,抱着他狠狠亲吻一番。 林梦看穿了夏雪的色女本质,无奈地摇摇头: “我觉得我哥在你的辣手摧花下,估计活不到八十岁!” “姓林的,你给我闭嘴,不许你诅咒我老公,枫哥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夏雪瞪了林梦一眼,佯怒道。 林梦刚要回嘴,忽见一个身形高大似曾眼熟的人向她们所在的位置走来,由于来人戴着口罩和墨镜,林梦只觉很熟悉,但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是谁。 夏雪却一眼认出了对方,指着来人说:“你,你是刚才那对情侣中的男士,你有事?” 对方却并不回答夏雪的问话,隐在墨镜背后的双眸犀利无比的直直射向林梦。 林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眼前这个人好像和她有深仇大恨, 此刻他的眼神似要把她生吞活剥,她飞快地站起来,抓起手边的包快速扔在他身上,然后向前飞奔去。 该男子一把抓住林梦扔过来的包摔在地上,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夏雪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反应过来后,赶忙捡起林梦的包,向她所在的方向追去。 林梦撒开腿一阵快跑,七拐八绕也不辨方向只是乱跑,引得商场的行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 最后实在累得受不了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休息。 可今天也许是她太点背了,还没等她缓过来,她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她大惊失色,赶忙从地上站起来向东面跑去。 跑着跑着她发现自己进入了死胡同,这里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左面洗手间,右面是开水间,走廊的尽头是杂物间。 而且这里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没有电,整个走廊黑漆漆的,她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慌,大声惊呼:“夏雪,快来救我,救……” 她的命字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人捂住了,紧接着她的双手也被人反剪在背后, 来人从身后紧紧勒住她纤细的腰肢,低下头附在她耳畔语带威胁:“林甜甜,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碎尸万段了?” 听到此人的声音,林梦的整个身子不觉凉了半截,双腿瘫软,声音也抖的不像样子: “叶……叶轻尘,你……你什么时候出……出,来的?” 还没等叶轻尘开口,夏雪焦急的声音就从走廊口传来:“林梦,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快,快去报警……”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夏雪心中大骇,刚要开口呼救,只听一声厉喝:“快打晕她!” 紧接着她只觉后脑勺一阵闷痛,眼前一黑,直直向前摔去…… ****** 当夏雪再次幽幽转醒时是在一间四面没有玻璃,点着微弱烛光的屋子里。 她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失声大喊道:“林梦,林梦,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林梦略显微弱的声音传来。 夏雪循声望去,只见林梦正从地板的另一头一瘤一拐的向她走来。 夏雪赶忙走过来抱住林梦哭的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她有些诧异地望着一脸淡定的林梦: “林梦,你是被吓傻了还是真这么淡定。” 林梦无奈地笑笑:“反正迟早也是个死,黄泉路上有你做陪也不错!” “可是我不想死呀,我还年轻,我还没给枫哥生个儿子呢,呜呜呜……” 夏雪倒不是怕死,她只是舍不得林枫,她有些崩溃地摇晃着林梦, “绑架我们的人是谁,他们要多少钱?我爸和你爸都有钱,不会不给他们钱的……” 林梦的脸上闪过一抹绝望之色,苦笑道: “对不起,夏雪,连累你了。可是他们并不差钱,他们……估计会要我的命…… 就算不会要我的命,也会把我折磨到生不如死,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不可以提死字,不可以,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夏雪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求生欲,她激动地一把拉住林梦的右手, “一会儿不管他们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他们,哪怕……哪怕是……” 说到这里,夏雪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了,她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陌生男人玷污,就痛不欲生。 林梦却安慰地拍拍夏雪的肩膀:“没事儿,你不会受到伤害的,他们的目标是我!” “你认识他们?”夏雪震惊地望着林梦。 林梦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咬牙道:“因为那个人是叶轻尘,也就是叶明的弟弟……” “什么?”夏雪此刻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她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 “这回彻底完了,叶明恨透你了,他估计不会放过你了。” 林梦长叹一声苦笑道:“还不止这些,叶轻尘曾经因为欺负我,被花老师给弄进局子里判了十年,可这还不到两年,他就出来了,其中肯定有猫腻。” 夏雪被林梦的话惊到失语,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不会是越狱的吧,如果是的话,他会不折手段对付我们的。对了,林梦,如果一会儿叶明来了,你好好求求他,毕竟你们夫妻一……” “不可能!”还没等夏雪说完,林梦就大声打断她,气的连转了五六圈才停下来,她激动地开始语无伦次, “叶明,他和我结婚当晚就出轨加明哥,他……他是个gay,他还骗我和他结婚,他不是个男人,他…… 他还和费永嘉上过床……他恶心到家了,他和叶轻尘一样恶心,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们弟兄,多看他们一眼我都恶心,无论他们多帅多有钱……” 夏雪被林梦脸上绝决的表情震惊到无法言语,良久,她才喃喃自语道: “既然是这样,看来我只能和你同生共死了,毕竟我也参与了进来,我们俩好了一场,比亲姐妹还好,一块儿死也还不错,毕竟黄泉路上不孤单……” “现在先别这么绝望,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先别自己把自己打爬下了!” 林梦心中也早已乱成一团麻,但她坚信,只要还在国内,花若溪一定会来救她的! 屋子只有十来坪大,除了一张大床,两个枕头,两张被子外,再无任何东西。 四面都是墙,墙上门上都安上了防撞条,想自杀都不行。 至于卫生间里,只有一个马桶和一卷卫生纸,就连镜子都没有,真让人绝望到了极点。 门外还有四五个壮汉把守,到了饭点儿会有菲佣送上饭菜,到了洗澡时间, 佣人会拿来充气澡盆,倒好水让她们洗澡,完事后又收回去,就连一面镜子,一把梳子都不肯留给她们。 在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的情况下,两人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也分不清几点,吃了睡,睡了吃。 好在林梦和夏雪两人都天生乐观豁达,也会在苦中作乐,比如两人一起跳舞,互相讲自己小时候的糗事,也把高中到大学的趣事说了个遍。 说到后来,两人都已无话可说,但又迟迟不见人来,日子过得绝望又痛苦…… 有苦同吃 就在林梦和夏雪感到绝望快要活不下去之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位她们俩做梦都想不到的人——林枫。 夏雪一见林枫,顿时激动到手舞足蹈,她不顾林梦的再三阻拦,飞扑到林枫怀里,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已…… 林梦之所以拦夏雪,是因为她发现林枫自从进门眼神就没离开过她,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一个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倒像是一个男人看中猎物时的兴奋与得意。 在用脑子一想,她和夏雪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林枫又怎么会知道呢,肯定是叶轻尘派人假扮的林枫。 想到这儿,林梦赶忙去把夏雪从林枫怀中扯出来,瞪着来人怒斥道: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假冒我哥?是不是叶轻尘派你来的?叶轻尘那个变态的家伙呢?为什么不出现?” 面对林梦的一连串提问,夏雪不由怔住了,仔细一看,眼前的林枫无论身高长相还是喉结处的痣的位置也都一样, 但就是说不出哪儿不一样了,电光火石之间,夏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从林枫进门后,他的目光就锁定林梦,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往前一步挡在林梦面前,怒瞪着眼前之人:“你不是枫哥,枫哥不会色迷迷的看着林梦。你究竟是谁?” 林枫冲夏雪嫣然一笑:“我不是林枫还会是谁?我们在隔离的那二十天不也相处的很好吗? 怎么,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还说你有多爱林枫呢,我看也不过如此!” 夏雪听林枫如此说,不由喜上眉梢,刚想再扑进他怀里,就被林梦扯到一边: “他不是我哥,第一,我哥不知道我们被人绑架;第二,我哥从不爱戴戒指,可你看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第三,我哥左胳膊小时候受过伤,左臂内侧缝了三四针,而他却光滑的像缎面,没有一丝的痕迹。 最后,我哥……我哥他左侧屁股上有一颗心形的红色胎记,你敢说你有吗?敢吗?” “那前段时间,和我,和我上床的究竟是谁?” 夏雪此刻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的大脑中乱成一锅粥,她只确定一件事: 和她上床的那个人屁股上没有红色的心形胎记,左胳膊上也没有缝过针的痕迹,她整个人抖得都快站不住了…… 林梦赶忙一把扶住夏雪,大声质问对方:“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个缩头乌龟,懦夫,骗子……”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瞎,一个认错了哥,一个上错了床,哈哈哈……” 说到这儿,他轻蔑地看了夏雪一眼, “我记得我三番四次的拒绝你,明示暗示过你无数次,我并不是他,是你自己一厢情愿非要往上扑,这能怪我吗?” 听到这儿,夏雪早已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如土色,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林梦气疯了,冲上去对他又踢又咬又骂:“混蛋,无耻,变态,你为什么要假扮我哥?我哥被你弄哪儿去了?” “你如果真想知道你哥在哪儿,你就应该停止你无脑的行为!现在的你们只不过是阶下囚! 而且这里是泰国,就是杀人了,也没有死刑!你可想好了,还打不打我了,嗯?” 他一把抓住林梦的右手,将她狠狠甩在床上,欺身压下。 一只手控制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抚上她洁白无暇的脸蛋,此刻,他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 林梦顿觉呼吸不畅,想要挣扎,却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她用喷火的双眸怒瞪着他:“你个大变态,快放开我,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甜儿,哥爱你,爱了很久很久了……” “变态,你快给我闭嘴,你不许顶着和我哥一模一样的脸说这种下流话!夏……” 林梦的雪字还没说出口,嘴就被他堵上了。 他极尽挑逗之能事,吻得她差点儿忘记眼前的处境,终于他放开了她,笑的一脸暖昧: “甜儿,你说哥的吻技怎么样,你不是想要看我屁股上到底有没有胎记吗?我现在就脱给你看,好不好!” “不要,快住手,求你了,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梦感觉从末有过的羞辱向她袭来,眼前这个和林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居然要强暴她,她恨不得立马就去死。 他对着外面的保镖不知说了句什么话,也不知是哪国话,反正林梦都听不懂,立马进来两个保镖将瘫坐在地上的夏雪拖了出去。 林梦赶忙哀求他:“求你了,不要伤害夏雪,她被你骗了这么久,失身又失心,求你……” “说你要我,我就放了她,好不好……” 他边说边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保镖赶忙递上一副手铐,他将林梦的双手铐住,又挥手示意保镖出去。 保镖出去后顺便关上门。 林梦绝望到了极点,也不想去挣扎了,闭上眼任由眼泪成河…… 他伸手替她拭掉眼角的泪水,又低下头去舔她流到唇上的泪,一边舔吻一边动情地说: “甜儿,说你要我,说你爱我,好不好,求你了,哥好爱你!” “想都别想,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妄想我爱你,做梦!” 林梦身体虽不能动,嘴上依旧不肯饶人, “你要是个男人,就做的事像个男人,靠绑架囚禁别人,还想让人爱上你,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甜儿,你不答应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听过泰国的养小鬼,还有各种巫术吗?” 见林梦迷茫地摇摇头。 他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我想给你下爱情降头,一辈子只能爱我,就像罗衣那样,即使死了那么久,林希睡里梦里都忘不了他……” “你……你居然认识罗衣?你究竟是谁?” 林梦再也淡定不了了,心中充满了恐慌与不安,“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见她一脸忧虑与惶恐,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说出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但知道罗衣,我还知道易安,也知道你和叶明,叶轻尘之间的情感纠缠。我甚至还知道你和顾长宁床上的事……” “闭嘴,无耻下流到了极点的人,你快离我远一点儿。” 林梦此刻五内俱焚,痛苦,耻辱,羞愤,害怕齐齐向她袭来,她真想放声大哭,但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见她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眼中不由露出一丝赞赏之意:“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想,快放开我,我要上厕所,我来那个了!” 林梦只觉腹中一阵绞痛,知道她家亲戚又来造访她了,不觉欣慰起来,估计他还没变态到那种地步吧。 果然,听她如此说,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望着她漂亮的杏眼满是不甘与遗憾: “甜儿,你可不能骗我!你一向鬼精灵,不行,我要看看才能确定。” 说着就去掀她的裙子。 “不要脸,无耻,下流,臭流氓……”林梦气得眼泪都下来了,为什么她总是遇上各种变态的男人。 他不由轻笑出声:“你该庆幸你家亲戚来了,否则,你早已是我的人了!也不对,反正你也早已不是什么处女了,也不需要害羞……” “放屁,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耻下流,你为什么整成我哥的样子?你想瞒天过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被林梦杀死几百回了。 只可惜,他虽然有着和林枫同样的脸蛋儿,但脸皮之厚却是林枫望尘莫及的,他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林梦一言不发。 直到林梦受不了了,尴尬的开口:“我要上厕所,还有帮我买卫生巾。” “我为什么要帮你买这些,你又不是我的女人!”他冷笑一声,打开她的手铐,起身向外走去。 见他已走,林梦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厕所,由于没有卫生巾,只好先拿卫生纸垫着。 可裙子也脏了,也没有可换洗的衣服,但转念一想,她一个囚犯,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要求那么多。 忽听房门响动,只见他提着一大袋东西进来扔在床上,冷冷道:“快去换洗去,脏死了。” “你才脏,你心脏!” 林梦气疯了,从来没被人如此嫌弃过,她赶快拿过床上的衣物向厕所走去。 只听他略带威胁的声音传来:“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要还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下流!”林梦气到胸口疼,可又没有任何办法,匆匆换了条牛仔裤,处理好卫生后,慢慢地挪出洗手间。 见她出来,他一把将她按坐在床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她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言语露骨: “甜儿,自我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想做你的男人,你亲亲我,求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成为你的男人……” “啪”的一声,林梦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使劲将他从自己腿上推下去,轻蔑一笑: “别以为你长得和我哥一样,你就可以以此要挟我,我看你和叶轻尘一样讨厌。” “甜儿,如果我真和叶轻尘一样,那你现在双腿早断了,哪还有力气打骂我呢?你可知道他有多恨你吗? 你知道他在狱中是怎么被人折魔的?” 他从床上缓缓站起来,拉着早已呈痴呆状态的林梦坐在自己大腿上,轻柔地抚过她的脸庞,轻声慢语道, “甜儿,你应该庆幸你落在我手上,而不是叶轻尘手上。叶轻尘在狱中被人折磨到失去做男人的资本,一个太监你能指望他对你怜香惜玉? 他早恨不能把你碎尸万段。而我就不同了,我只是想当你的男人而已……” 她仿佛已被他的话所打动,睁着一双无助的大眼睛迷茫地望着他。 他抬手轻轻合上她的眼睛,声音柔的不像话:“睡吧,宝贝,我爱你!” 她实在困到了极点,一头歪倒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 “夏雪,夏雪,醒醒!”一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夏雪耳旁响起。 夏雪使了好几次劲儿才缓缓睁开双眸,等到眼睛能看清眼前的东西时,她惊讶地发现林枫居然就站在她身边,满脸温柔地凝视着她。 记忆慢慢地涌入她的大脑,刹那间那种窒息的痛苦袭遍她全身。 她用劲全身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照着那张俊美的脸蛋儿狠狠甩了两耳光,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道: “人渣,大坏蛋,最阴险,最无耻的男人,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把我害得这么惨,为什么?” 林枫冷不防被夏雪狠狠甩了两个耳光,左耳突然耳鸣,脸上也火辣辣地疼,想发火,但见她扑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几乎上不来气。 他心中不忍,赶忙走过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口中还解释道: “别哭了,那个人不是我,我是真的林枫。我从去年来泰国拍戏,就被他囚禁至今。小雪,你又怎么会来到泰国的?” 夏雪抬起带泪的双眸一脸震惊地望着林枫,激动中又透出一丝怀疑: “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林枫。那个人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比林梦和林希还像。他都骗过了你们全家。” “我……”林枫一时倒被夏雪问住了,沉默不语。 夏雪虽然也不完全相信眼前的就是真的林枫,但她心底深处还有一丝希冀,她又仔细观察着他, 他确实比刚才的那位林枫要消瘦不少,但他的双眸依旧清澈明亮,嘴角依旧带笑,他的双眸中没有世俗的欲望,他的笑容让此刻并不明亮的屋子也亮厰不少。 “我要看看你的屁股,林梦说你左侧屁股上有一个红色的心形胎记!” 夏雪突然想起林梦的话,不由一阵激动,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林枫。 林枫被她看的面红耳赤,尴尬道:“这不好,我……” “你不让我看就说明你心中有鬼!” “那,好……” 林枫的吧字还没出口,夏雪就忙去解他的裤带,很快就扒下了他的裤子,伸出右手轻轻抚上那个红色的爱心胎记,端详半日。 林枫尴尬极了,捂嘴干咳一声,赶忙穿好裤子,回过头轻轻瞟了夏雪一眼,又点点她的鼻子,笑着摇摇头: “你呀和林甜甜一样傻。甜甜也是欠揍,这种私密事也告诉你。咦,你哭什么?难道他为难你了?” 羞愤难当 听林枫如此说,夏雪的眼泪流的益发快了,到后来,她扑在床上哭的声噎气堵…… 林枫无奈地叹口气,轻轻将她揽入怀内,不停抚摸着她的头顶。 夏雪哭累了,接过林枫递上的纸巾擦干泪水,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刻她的内心无法用言语形容,悲中带喜,喜中又含忧,忧中又有恐: 喜的是林枫还活着,忧的是她和那个假林枫同床共枕了这么久,枫哥会不介意吗? 恐的是,不知道那个假林枫会如何对待她和枫哥;悲的是如果林梦真被那个假林枫欺负了,以后她和枫哥还怎么见面! 那个可恶的混蛋,不但对她骗色骗心,还想要欺负林梦,要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枫哥? 不告诉,于心不忍,告诉了也于事无补,而且还会让枫哥痛不欲生,他们兄妹感情一向很好,夏雪陷入无休止的痛苦纠结中…… 林枫的心情也同样复杂,想要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看着满脸痛苦纠结的夏雪,他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凭良心讲,虽然夏雪一直在纠缠他,爱慕他,但他一直只当她是个小妹妹。 因为她和林梦关系亲厚,他虽烦她,但也没到厌恶的地步,何况夏雪长的甜美可人,想要讨厌她还真有点难。 自从两人在一线天发生关系,又震惊地发现她是处女后,他的内心世界相当的复杂。 对一个追了他十来年的女孩,他做不到冷漠,但又并不爱她,在她的半威胁下,两人匆匆领证。 随后他就到泰国拍戏,之后就被人囚禁至今,他和夏雪之间谈不上任何的相处,更遑论感情了。 一时两人都坐在床边发呆,谁也不肯先开口。 这要换了平日,夏雪有机会和林枫朝夕相处,早乐疯了,可此刻她心乱如麻,又觉得愧对于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屋子里静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静到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正当两人无言以对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看到来人,夏雪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 “怎么样,夏雪,我对你还不错吧,我让你和你真正的枫哥哥朝夕相处,你不该感激我吗?” 他看着满脸愤怒的夏雪,笑得无比灿烂。 夏雪恨不能跳起来好好胖揍他一顿,可理智告诉她,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他可不是林枫。 他能装这么久都不露陷,而且他还可以变态到当着她的面欺负林梦,他是一个心机深沉又没有道德感的男人。 林枫听他如此说,冷笑道:“多谢你的好意,我想听听你打算如何对付我们?” “我们之间何必剑拔弩张呢,冷静!” 他笑着来到林枫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又不怀好意地看了夏雪一眼,最后又附在林枫身边一阵耳语,然后扬长而去。 夏雪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她看着林枫的脸色从白变红又从红变青,最后一拳捣在床上,站起来,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了情绪。 他背对着夏雪声音中明显有着压抑与痛苦:“你真和他那个了?” 夏雪心中不由漏跳一拍,呼吸也不觉一紧,思索片刻,还是轻轻点了下头,见林枫背对着她,她又艰难开口: “我……我以为他是你……我……” “你以为?看来真让他说对了,你只是喜欢这张脸,至于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谁,对你一点儿也不重要! 你就是一个彻底的花痴,外加白痴!你的爱太廉价,你也不配谈爱这个字!” 林枫转过身满脸怒气地瞪着夏雪,见她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他越觉心烦意乱, 他不想看夏雪,但这里空间狭窄,自己又不得不面对她,他索性躺在床上蒙着被子装睡。 夏雪被林枫骂得低下头一言不发,她也无可辩白,事情都发生了,那些事她也做过了, 估计以后枫哥再也不会理她了,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绿自己的老婆,想到这里,她不禁落下泪来…… ****** 林梦从床上悠悠醒过来后,抬头看看黑漆漆的顶棚,一股悲凉之意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夏雪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她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前拼命拍打着门框,大喊道: “夏雪,夏雪,你在哪里?” 果如她料,门很快被人从外面打开,他略显疲倦地走了进来,看了林梦一眼,柔声问: “怎么了?你一个人睡觉害怕?要不,我陪你吧!” 说着就要去揽林梦的肩,却被她躲开了。 “你究竟是谁?你绑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夏雪和我哥在哪里?”林梦瞪着双眸满脸愠怒。 见她瞪着水汪汪的杏眼,双颊也气鼓鼓的,又可爱又娇俏,他不由伸手摸上她的脸颊,她一偏头躲开了他的碰触。 他的脸上涌上一层薄怒,冷笑一声:“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你这样到像是我在求你!” 林梦又气又尴尬又羞愧,深呼吸一下,平复了下情绪,望着他一字一顿道: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噢,条件?”他单手抱臂低下头凑到她眼前,笑的一脸暖昧与轻挑, “宝贝,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因为你说了不算。对了,你想不想见你哥?” 林梦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有一刹那间她觉得他的脸与另一个人的脸相重合。 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她急忙向后退了几步,戒备地望着他:“你是宁怿吗?” “你很喜欢宁怿?”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不怕你花老师吃醋了?” 林梦再次怔住了,望着他半天不言语。 他走上前再次揽上她的肩,微微低下头,对上她迷茫无助的大眼睛,微微叹口气: “你不该用你这双漂亮的眼晴凝视着我,这会让我以为你也爱我!” “放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才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爱你!” 林梦恼羞成怒狠狠推开他,跑到床边警惕地望着他, “你打算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在这里你又要管吃又要管住,还要花钱雇保镖和佣人照顾我们,你不觉得很不划算吗?” “等你和花若溪离婚后,等你嫁给我后并且给我生了孩子后,我就放你哥和夏雪走。 只怕到时候他们也有孩子了,也都不愿意走了。我们两对就在这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好不好?” “你想的很美,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花老师离婚的,更不可能嫁给你? 再说你顶着一张和我哥一模一样的脸对我说这种话,合适吗?” 林梦真是被他气疯了,他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见她气到胸脯剧烈起伏,脸色泛白,他却不由会心一笑: “别这么大气性,气坏了身子,哥可是会心疼的!” “闭嘴,你又不是我哥,不许这么对我说话,气死我了,无耻下流!” 林梦气到脑壳疼,捂着额头无奈地坐在床上。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趁她不备,一屁股坐在她大腿上,双手环上她的纤腰,头枕在她肩上,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忧伤: “不要拒绝我,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这张脸,我可以为你再换一张脸。 我一个人流浪太久了,也孤独太久了,我现在只想找个合适的身躯停靠…… 我找了无数个目标都不合适,最终才找到目前这个身体,我也不清楚他是谁,从哪儿来,叫什么名字…… 可是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与这具身体彻底融合了,他与我的灵魂是如此的契合,仿佛他前世就是我的躯体。 我记得你说过,说我是人尽可夫,也不对,你是在说宁怿,我……” “你究竟是谁?是人还是鬼?” 林梦被他的话吓到心脏都漏跳一拍,手心也渗出了虚汗,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冷颤。 他抬眸轻轻瞥了她一眼,脸上染上晕红,略带羞涩地说: “反正不论我是人还是鬼,我都是你的,你爱我好不好!” 说着便要去亲吻她。 林梦用劲全力才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她忙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几近崩溃地大喊道: “你是宁怿还是易安,还是叶轻尘,为什么要害我?我和你无冤无仇……” “你好好亲亲我,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他起身将她拉在自己身边坐下,抚上她微微出汗的额头,轻叹一声, “甜儿,瞧把你吓的,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想……” 说到这儿,他满脸羞涩地望着她, “我只是想把自己交给你,我……我还没有碰过女人,这个身体是干净的,一点儿也不脏,甜儿,我真的爱你!” “你快闭嘴吧,鬼才信你的话,你前段时间假扮我哥不是早和夏雪那个了?” 林梦一把推开他,起身跑到门口,可是这里空间有限,四面都是墙,外面又是保镖把守,想逃跑简直比登天还难,想到这儿,林梦痛苦地闭上双眼。 她眼睛虽闭着,但耳朵却没堵上,她听到他一步一步在向她靠近, 他每向她靠近一步,她的心跳就不由加快一次,到后来,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心中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她的额头全是虚汗,手心也全是汗,双腿也抖得站不稳…… “啊!”她再也受不了了,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让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刚刚还好好的他,此刻却浑身是血,他每向她靠近一步,他身上的血就流得更快一点…… 他的嘴角也有鲜血在不停往下流,他虽笑着,但却比哭还更令人悚然…… 在林梦晕倒的前一刻,她听到他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呓语:“我是罗衣……” ****** “枫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被他弄到这里的?” 躺下好久都无法入眠,夏雪只好先开口打破沉默,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却谁也不理谁,这简直让人崩溃。 林枫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那个人的厉害,夏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心中仍有芥蒂,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被绿。 他回过头见夏雪满脸委屈地望着他,他侧过头不去看她可怜兮兮地样子,淡淡地开口: “有一次下了夜戏回家,在路上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穿白衬衣,脸色苍白如纸的男孩子, 司机当场就吓疯了,一顿乱踩油门,而我也被甩出车外昏了过去,等醒来就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 “那个浑身是血的白衣少年是谁?枫哥,这一年来,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对不起,没认出你来,我……” 说到这儿,夏雪扑倒在床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她实在无法想像林枫这一年来过的是怎样非人的生活。 美好的像王子般的人,住在这地牢里,过了将近一年还没疯,他已经相当伟大了。 林枫听夏雪如此说,心中不由一动,回过身,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 “对不起,那会儿不该冲你乱发脾气,毕竟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认错也是情有可原。 何况,他根本就不是人,更确切地说,他应该只是个幽灵般的存在,他想附着在谁的身上就可以附着在谁的身上……” “枫哥,我好怕,我怕……” 夏雪被林枫的话惊的忘记了哭泣,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扑在林枫怀里。 林枫无奈地笑笑,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安抚着她: “没事,不怕!他只是灵魂不死,除此之外,他也在没有别的本事了。 何况他现在是肉身,他和这具身体的契合度很高,他也并不想轻易丢掉这个身体, 所以他现在也不会伤害我们。我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看你们兄妹肯不肯答应。” 还没等夏雪开口,他就像幽灵般出现在两人面前。 夏雪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得失声大喊:“你快出去,你不是人,你快滚,快滚!” “女人果然是薄情的动物,以前的林萧儿,现在的你,唉……”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忧伤与无奈,他单手抱臂立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一脸惊恐的夏雪。 林枫将夏雪扯到自己身后,站起来凝视着他,声音却异常的平和: “你是一个很孤独的人,或者说你是一个孤独的幽灵。所以你拼命想抓住每一个可以温暖你的人。 只可惜,她们都被你的真身吓到失魂落魄,又怎么敢去喜欢你呢! 其实,如果真有一个女孩好好爱你,我想你应该不是现在的样子。” “那也是拜你的好妹妹所赐,她招惹了我,最后却又对我弃之如敝履,呵呵……” 他突然狂笑不止,笑到后来眼泪都下来了,他靠在墙上依旧笑的停不来。 夏雪被此刻颠狂的他吓得花容失色,她惊讶地发现,前一刻还在狂笑不止的他,在回身,已浑身是血: 他雪白的衬衣已被血染红,苍白的脸上血流不止,偏偏他还对着她笑的一脸诡异…… “啊!”夏雪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缓缓向后倒去…… 林枫急忙伸手扶住她,回过头怒瞪着他: “为什么要如此吓她?就算看在前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上,你也不应该这样吓她!” “看来,你还是在乎她的嘛!” 此刻的他早已恢复如常,他理了理衬衣的领子,面无表情道, “我送你去见你妹妹,你们兄妹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 “甜甜还是箫儿?”林枫疑惑道。 他笑的一脸得意:“当然是林甜甜,因为我突然发现林甜甜比林箫儿有趣多了。她们虽是双胞胎,但性格差好多!” “这样看来,你也不见得有多深情,也是可以很快就移情别恋的!” 林枫无奈地叹口气,“带我去见甜甜!” “没问题!”他望了林枫怀里的夏雪一眼,淡淡地开口, “先让她留在这里,有些话不适合她听。” 林枫沉默片刻,点头答应,轻轻将夏雪扶到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和他一起离去。 条件 “啊!” 林梦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正当她神思恍惚之际,忽听门“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看到来人,她吓得面如土色,一面向后退一面抱头大喊道: “别过来,求你了,别过来!” “甜儿,我是林枫,不是他,你不要害怕!” 林枫见此情景,心痛不已,赶忙走上来抱住林梦。 林梦早被他吓坏了,拼命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依旧抱着头蜷缩在床角,浑身一直抖个不住,声音也在颤抖: “别过来,我怕,你不是我哥,快走开!” “我真是林枫,不信你看看我左臂上的疤痕!” 林枫卷起左臂上的衣袖,把胳膊伸到林梦面前。 林梦将信将疑,抬起头向他的左臂看去,看完后心中没有那么害怕了,但她依旧不太确定: “我要看你屁股上的胎记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 说着就去扒林枫的裤子。 林枫脸上一红,赶忙抓住她的小手,略带尴尬的说: “我自己解给你看。” 边说边解开衣服给她看。 林梦确定是林枫之后,终于放下心来,转身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林枫一边摸着林梦的头一边柔声安慰道:“没事啦,不怕。其实他只有在极度痛苦忧伤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哥,你见过他浑身是血的样子?” 林梦从林枫怀里探出头,震惊地望着他。 林枫无奈地点点头:“我第一次见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也很害怕。 但我毕竟是男人,心理承受能力还可以,而且我经常在剧组拍戏,比这更惨烈的场景也见过了,所以并没有十分恐惧。 何况后来,我发现,他也只会这招,看的多了,自然也就不怎么怕了!” “哥,你这将近一年受苦了,可恨的是大家居然没人发现他的异样!哥,对不起,我……” 林梦边说边摸上林枫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脸颊,哽咽道,“他有没有欺负你?” 林枫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就释然了: “还好,他并没有虐待我,只是每天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不会疯…… 还好,事情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糟。对了,你和夏雪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林梦大体解释了一下她和夏雪被抓的过程,林枫听的直皱眉头: “夏雪也被他吓昏过去了,此刻和我关在一个屋里。甜儿,既然你说是叶轻尘逮到的你,那你们怎么又会落到他手里? 难道他可以随意附着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林梦听林枫如此说,不由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害怕道: “哥,你说,他……是……是……人吗?我好像在昏过去的前一刻听到他说,他是罗衣……” “应该就是罗衣,因为他对自己的死有着深深的怨念,所以魂魄迟迟不肯离去,一直纠缠着箫儿,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很是荒唐,但他却是真实的发生了!” 林枫无奈地揉揉额头,忽又叹了一口气,一面摸着林梦的头一面苦笑道, “甜儿,不管他是罗衣还是其他人,他都很珍惜现在的这副躯体,他也不想再轻易死去。我们先答应他的条件,慢慢再想其他办法……” “哥,有的条件不能答应,他……他居然要我……要我和花老师离婚然后嫁给他,这怎么可能! 我才不要和一个不人不鬼的人在一起呢,我……” 一想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就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她倏地从林枫怀里钻出来,跳到床下略显烦躁地走来走去,脸上出现痛苦的挣扎。 林枫见林梦反应如此大,心中不忍,忙从床上站起来将揽她揽入怀里,不停安抚着她: “甜儿,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是阶下囚。如果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的话,就只能答应他的条件。 等回国后再想办法,现在……我不知道我继续被他关下去会不会疯掉……” 林梦听林枫说的如此诚恳,又想起他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一年多,没疯也算是奇迹了。 他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她又怎么忍心看他如此痛苦呢…… 想到这儿,她抬起头一脸认真地望着林枫: “哥,我最爱你了,我也不舍得你受苦,我先答应他的条件,回国后再和花老师商量。花老师那么聪明,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如果他……” 林枫看着林梦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如果甜甜真答应和他在一起,到时候让花若溪知道…… 林梦刚想开口,忽见门开了,他一袭白衣缓缓向两人走来。 林梦的脑子再次出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顿觉腿脚发软,汗毛倒竖,她赶忙躲到林枫身后。 林枫只好拍着林梦的胳膊安慰她:“没事儿,他没有那么可怕。” “你们兄妹商量的怎么样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他冷笑两声,又冷冷地瞅了躲在林枫身后的林梦一眼, “一个比一个薄情,前几天还哥长哥短的叫,转眼间就畏我如虎,哼!” 林枫怕他又生气,现出那副景象把林梦吓坏,忙安抚他道: “你别激动,我们商量好了,条件任你提,只要让我们三人回国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 他虽在笑着,但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定林梦,幽幽地开口, “第一,我需要借助你的身份完成我赚钱的目标,期限是三年,在此期间,凡是我出现的地方,你不可以同时出现,如何?” “可以,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还有其他的条件呢?” 林枫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的第一个条件还不算苛刻。 林梦依旧躲在林枫身后默不作声,此刻她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不知他接下来会提什么条件。 “接下来的条件与你无关,我要和她谈!” 他修长的大手一指躲在林枫背后的林梦,又向门外叫了声,立即进来两位保镖要带林枫走。 林枫无奈地看着他,语带乞求:“别伤害甜甜,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爱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她呢?你多虑了。” 他大手一挥,保镖便推着林枫向门外走去。 随着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林梦的心也不由跟着沉了下去…… 她感觉此刻的空气都凝结了,她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墙角,再无可避,只好低下头绞着手指头玩, 但心里却像打鼓一样“咚咚”响个不停,头上也有细微的汗珠渗出。 正当林梦处于高度紧张之时,却听他哈哈哈大笑起来,她被他笑的毛骨悚然,抬起头颤声问:“你……你……笑……什么?” 他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好半天才止住笑声,大步向她走来,在她即将逃跑之际一把扯住她, 抬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她一看之下差点尖叫出声: 此刻的他双眼泛着红血丝,眼角还有细碎的血珠滚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呈青紫色,面上表情狰狞无比: “说你爱我,否则我捏碎你的下巴,你信不信?” 他的手上微微用力,林梦不由痛呼出声:“你放开我,好疼,求你了……” “你和林希一样无耻,骗了我的心,却又随手把我像扔块破布似的丢弃。你说你可不可恶? 前几天你还说你最爱我呢?水性杨花的女人,该死!” 他边说边将林梦甩在床上,欺身压下,低下头吮吻着她的嘴唇…… 他的嘴唇没有任何的温度,抓着她双手的左手也冰凉如水,眼角还在不停往下流血泪,林梦早已吓得瘫软成泥,忘记了反抗……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终于放开了她,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双眸猩红紧盯着她惨白的小脸,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甜儿,你迟早是我的女人。天知道我是多么想做你的男人,从我在火车上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想要你! 可你……你居然对我爱搭不理的。从来没有女人看到我会不动心,你是第一个。 后来在潇湘人家吃饭,还记得你在洗手间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林梦痛苦地闭上眼,她不敢看他充血的双眸。 他却硬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睁开双眼,故意凑在她眼前笑的诡异无比: “你要是再敢昏过去,我就敢趁你昏迷时要了你,你信不信?” 也许是紧张到了极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林梦在他的威胁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悲悯与怜惜: “你放开我,我不会再昏过去了,你这样生气,自己也很痛苦吧! 你其实是希望有人爱你的,但大多数人看到你此刻的样子只会害怕的大喊大叫,甚至晕死过去。 正因为如此,你会更愤怒,因为没有人理解你,心疼你,你的心底深处是孤单的,脆弱的,对不对!” “甜儿,我爱你,你说的都对,但我……我……只想做你的男人,要了我好不好,我……” 说到这儿,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双颊一红,嗔怨地看了林梦一眼,叹气道, “我本来想换一副干净的躯体好配得上你,可……算了,反正你也不怎么干净,你的男人也一大堆,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说到这儿,他的面色已恢复如常,缓缓地放开了林梦,静静地坐在床边,仰头望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林梦如遇大赦,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刚想逃跑,又想起他最怕人逃跑,最恨人怕他。 便压下心中的恐惧与不安,轻轻推推他的胳膊,他回过头,俊美的容颜露出了一丝欣喜: “你不怕我了?你不想着逃跑了?你肯接受我了?” “我会试着接受你,但你别总吓我,我一时半刻心脏受不了,我们好好聊聊天,好不好?” 林梦试着握住了他的左手,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心内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有生气时才会那样,看来只要不惹他生气就好,想到这儿,她对着他嫣然一笑, “你不要再生气了,我已经不怎么怕你了。你其实很孤单,要不这样吧,你和我哥长得这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如果我爸妈见到你,也会吓一跳,干脆我让我爸妈认你做干儿子吧,这样你就再也不孤单了,我爸妈也多了一个儿子,我也又多了一个哥哥,好不好?” 他望着她真诚的眼神,不觉失了神,好半天不言不语,任由她握着自己的左手,见他有所松动,她再接再励道: “你如果做了我的哥哥,就会有好多人爱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兄弟姐妹一大堆。 可如果你非要和我在一起,你知道难度比较大,花老师估计不会答应,他家背景深厚,我们也惹不起。 何况,当情侣和夫妻很容易分手,当兄妹却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爱情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再说,你好不容易找到一副和你如此匹配的身体,我想,你也应该好好珍惜它吧!” “林甜甜,你少花言巧语骗哄我,我才不要当你哥呢,我要当你的男人,我……” 说到这儿,他一把将她揽入怀内,激动道,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你的男人,我怎么会甘心当你的哥呢! 我爱了你二十多年,我看着你出生,爱着你长大,又看着你和别人结婚生子, 我……我恨不能杀了你,可我又爱惨了你,我想当你的男人,我不会当你哥的,何况你的亲哥堂哥表哥一大堆,也不会稀罕我这哥,我……” “你究竟是谁?是罗衣还是宁怿,还是叶明?” 林梦心中的恐慌越来越盛,她拼命推开他,蓦地从床上站起来,仔细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几近崩溃,嘶吼道, “快说,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打死你!” 一面说一面扑上去狠命踢打着他。 而他则好脾气地任由她打,直到她累得筋疲力尽,才缓缓止住手,无力地躺在床上。 “甜儿,不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了。你答应我,和花若溪离婚,和我在一起。否则,你自己看吧!” 他边说边扔了一堆照片在她身边,面容肃穆,言语冰冷, “甜儿,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做你的男人,如果你不同意,我情愿一辈子把你囚禁在我身边!” 说罢,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猜不透也看不穿 夏雪从昏睡中醒过来,一睁眼就对上林枫忧虑的双眸,她忙从床上爬起来扑进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枫长叹一声,只好忍着不适安慰她:“没事儿了,他过几天会放我们回国的,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枫哥,你怎么了,胃很痛?” 夏雪终于发现了林枫的不对劲,赶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只见他一手捂着胃,一手正拼命地擦额头的冷汗,表情痛苦之极。 夏雪慌了,忙扶住林枫焦急地问道:“枫哥,你怎么了?你胃很痛吗?你别吓我好不好!” “我……我没事,胃难受,睡会儿就好了!” 林枫强忍不适,拉过被子蒙住头睡去。 夏雪又心疼又焦急,正焦急万分之时,忽见门开了,林梦和他走了进来。 夏雪此刻也顾不得害怕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哀求道: “求你救救枫哥吧,他的胃很痛,你送他去医院好不好,我给你跪下好不好!” 夏雪说着就要向他下跪,却被站在一旁的林梦拉住了,她神色复杂地望着夏雪,声音也有一丝的哽咽: “别求他,我哥只是胃痛,过一会儿就好了!” “甜儿,想好了吗?想好了,我们过几天就可以回国了!” 他视夏雪如透明,双眸紧盯林梦,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夏雪看着眼前比陌生人还陌生的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前几天还亲密成那样的两人,转眼间就形同陌路…… 她又诧异地望向林梦,只见林梦脸上出现了痛苦与挣扎,良久,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他期待的双眸: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能不能给我哥去买点胃药。他的胃一向不好!” “我也胃不好,也没见你关心我,哼!”他骤然变色,一把将林梦扯出门外。 夏雪焦急地拍门大喊:“你不要伤害林梦,求你了!” “别喊了,他不会真的伤害甜甜的,他只是在吃醋!”林枫掀开被子,缓缓坐了起来。 夏雪赶忙走到林枫身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关心地问: “枫哥,胃现在还疼吗?你以前经常胃痛吗?” 林枫拿开夏雪的手,淡淡地说:“以前还好,这一年来吃的不对胃,所以经常胃疼。” 夏雪心疼万分地摸上他消瘦的脸颊: “等回国了,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一日三餐,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我现在厨艺可好了,我前……” 说到这儿,夏雪赶忙住了口,她再也不想提起和那个假林枫相处的点点滴滴了,就当她找了个鸭好了, 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的,何况他和枫哥长的一模一样,连他的家人也都没发现异常,何况是她。 “枫哥,回国后我搬去和你起住,好不好?” 夏雪一向乐观开朗,想通这件事后,她立刻又变得满血复活,她双手托腮凝视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颜,目光向下又停在他漂亮的喉结上,心中一阵荡漾,不由咽了口口水。 将近一年暗无天日的囚禁日子,林枫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耳边,皮肤白到发光,留着长发的林枫越发漂亮的像个折翼天使,美丽又脆弱。 夏雪的心中早已相思成灾,她不由自主地抚上他微蹙的眉头,柔声说: “枫哥,你留长发比短发还漂亮,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好看。原来男人漂亮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呵呵!” “你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地道的花痴外加白痴,肤浅的外貌族!漂亮能拿来形容男人吗?愚昧!” 林枫脸上染上一层薄怒,甩开夏雪的手,再次躺在床上蒙住头装睡。 夏雪心中一阵失落,但转念又一想,此情此景也不适合谈情说爱。 她也缓缓躺在床上,把手悄悄伸进林枫的被子里,又悄悄抚上他的胃,顺时针帮他按摩起了胃,头轻轻抵在他后背,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枫哥,你知不知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感觉?”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 夏雪也不生气,自言自语道:“你就像神话中完美的王子,优雅,高贵,迷人。 眼睛像溪水一样清澈透明,笑容像寒冬的暖阳,皮肤白到发光,嘴唇比女人涂了口红还红。 我有一瞬间以为我真的看到了天使,你比天使还美好,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任何人都不能和你比。 为了你,我专门去学了厨艺,也是为了你,我自学了围棋,还是为了你,我学会了打网球,打高尔夫球…… 我也经常去听音乐会,逼着自己去听那些根本听不懂的音乐会,只是为了配得上你。” 说到这儿,夏雪轻轻吻上林枫的左耳垂,附在他耳边呢喃低语: “枫哥,我爱你!接受我好不好!” 林枫依旧沉默不语,但他的脸颊以及耳垂红的快充血了,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夏雪心中兴奋不已,低下头狠狠舔上他的喉结,他再也受不了了,赶忙去推她:“不要,不可以,不行!” “可以的,我爱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枫哥,我爱你,爱惨了你,求你,别拒绝我……可以吗?” 夏雪嘴里说的动情,小胖手也早已不规矩了起来。 林枫再也不能装睡了,缓缓睁开明亮的双眸,对上夏雪含泪动情的双眸,不由红了脸,再次缓缓合上眼,轻声道:“可以……” 得到心上人的首肯,夏雪乐得就差跳起来了,她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拔到耳后,一路从额头吻到嘴唇,最后一口舔上了他喉结处的那颗痣…… 林枫再也受不了了,猛然翻起身来将夏雪死死压在身下,望进她含情脉脉的大眼里…… 她大喜过望,赶忙扯过他的脖子,覆上自己的樱唇…… ****** 夏雪这边春意暖暖,林梦那边则寒意阵阵。 他一路扯着林梦来到她所在的屋子,保镖赶忙打开门,他一把将林梦甩在床上,欺身压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大怒道: “你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可以转眼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知不知道我最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我……” “放开我,我……咳咳咳……” 林梦被他掐得脸色紫涨,呼吸不畅,她拼命挣扎,奈何男女实力悬殊,她很快就没有力气挣扎了,绝望地闭上眼…… 就当她闭上双眼等死时,他却突然放开了她,她死里逃生,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扑在床头上,捂着被他掐紫的脖子大口大口喘个不停…… 谁知,她刚喘好气,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见他已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像夏雪吻你哥那样吻我,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你是不是疯了,夏雪和我哥是夫妻,你……” 不等林梦说完,他就勃然大怒道: “我不管,我就要你吻我,我现在就要做你的男人,你知道的,你根本就没有本事逃离我,你也逃不开,我有本事进入你梦中折磨你,你信不信?” “我那个没走,我不行,你又不是没有过女人,何苦为难我……” 不等林梦说完,他就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别逼我,否则一会儿,你就要吻浑身是血的我!” “你别激动,我先去趟卫生间,就几分钟,好不好,几分钟你总能等吧!” 林梦不敢激怒他,又怕他一生气又浑身血淋淋的。 只好忍着不适,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终于软了下来,看着她没好气道: “快滚去厕所,最多十分钟!” “谢谢!”林梦如释重负,飞奔到卫生间,赶忙从里锁上卫生间的门。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天呢,谁来救救我!” 林梦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欲哭无泪。 外面那个他可不是人,她也不可能也不敢得罪他。 正在万分紧急之时,忽听他在外面敲门:“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你少拖延了!” “我肚子疼的厉害,再给我五分钟!” 林梦急得满头大汗,忽一眼瞥见了水龙头,她无奈地闭上眼,随手打开了水龙头开关。 他在外面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狠狠踹着卫生间的门,怒火中烧道: “林甜甜,我给你的时间够久的,别给脸不要脸。我数三下,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三,二……” 还没等到他数完一,林梦就捂着肚子出来了。 他冷哼一声也不去看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命令道:“快过来帮我脱衣服!” 林梦此刻小腹痛的快死去了,她几乎是躬着身子挪到他身边,他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狐疑道: “你刚才还没那么痛,这会儿就疼成这样了?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来那个是一阵一阵的疼,又不是一直疼,你又不是女人懂什么?” 林梦痛的脸都变形了。 他好像终于良心发现了,叹气道:“那今天就算了吧,等你完事了,我一定不饶你……” 说到这儿,他突然又想起了隔离的那几天,脸上一红,略带羞涩地说: “甜儿,你……你以后对我……能像夏雪对你哥那样吗?我……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我……我是真的爱你……我本来想……可是我……唉,算了,反正你以后嫁给我就会明白了, 我比夏雪爱林枫还要爱你,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也只能喜欢上你了,因为……我给你和我下了爱情降头……我至死都是你的人……” 说到这儿,他震惊地发现林梦所站的地板上全是血渍,再低头一看,她的牛仔裤上也全是血,还有血在不停地往下流…… 他的大脑中飞快地闪过自己最后出车祸时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再也受不住,大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林梦也快撑不住了,在保镖进来前,她强撑着身子将他拖到地下躺好,然后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对着门外嘶声大喊: “救命,救命,快来人……” 守在门外的保镖忙跑进来,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众人赶忙七手八脚地抬起地下的他向门外跑去。 此刻门外只剩下一个保镖在守着,林梦再也顾不上疼痛了,扯过被子披在身上,然后狠狠地敲门。 保镖不耐烦地推开门,刚想说话,突觉眼前一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他的裆部就被人狠狠连踢了三四脚,疼的他立马跪在地上哀嚎…… 林梦趁机跑出了门外,她本想去找林枫,但时间来不急了,也怕打草惊蛇,她决定先自己逃生。 刚才在被他拽去林枫的房间时,她发现这应该是个地下室,从关她的房子出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楼梯,从楼梯上去应该可以上到室外。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忽见一个菲佣正端着饭向她所在的位置走来。 由于灯光昏暗,林梦又躲在垃圾桶后,菲佣并没有发现她,她四顾一望,只见在她左手边有一个灭火器。 求生心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看菲佣慢慢从她身边走过,她抡起灭火器快速向她后脑勺砸去,只听一声闷哼,菲佣直直向前倒去。 林梦此刻顾不得害怕,赶忙扯下菲佣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闪身躲在一边,放慢脚步,拎起灭火器慢慢向楼梯走去。 上天保佑,她有惊无险地走到了楼梯口,忽听一阵响动声,几个人步伐匆匆地从走廊口向她这边走来。 她赶忙闪身躲进黑漆漆的杂物间里,待声音过去好久后才探出头来,确定没人后,她才蹑手蹑脚从杂物间出来。 此刻,在她的头顶处响起一阵嘈杂声,林梦心中大惊,四处一望,在她旁边有一口大水缸,也来不急多想,她立刻跳进了水缸里。 水缸里的水已经快漫到她胸口了,她屏住呼吸等待人过去后才赶忙从水缸里爬出来。 此刻的她浑身被冷水浸湿,这又加重了她的腹痛,但人的毅力有时候又顽强的可怕,此刻的她忘记了冰冷也忘记了腹痛,一心只想逃出去。 她惊喜的发现在她的左侧是一个卫生间,在靠近镜子的地方有一道梯子。 此刻上面已有阳光照射进来,林梦心中激动到快哭了,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也顾不得恐高,顺梯而上爬到了上面。 当她从卫生间爬上来时,她赶忙闭了闭眼,好久不见阳光了,她的眼睛受不了,等她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时,赶忙从卫生间走出去。 她不敢直接走出去,猫着腰躲到一人高的花瓶后向外张望。 很显然,这是一座独栋别墅,眼看防盗门就离她只有十米远,就在她以为她会逃出生天时,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从外面推开防盗门走了进来。 叶轻尘满脸怒气地对身边的保镖说:“再找不到林甜甜,你们也全都给我滚蛋!” “是!”众保镖恭敬地答应着。 此刻,藏在一人高的青花瓷瓶后的林梦浑身抖个不住,不止身体冷,心更冷,叶轻尘带给她的恐惧远比那个他令人惶恐。 叶轻尘挥挥手,众保镖纷纷散去。 叶轻尘坐在沙发上沉默片刻,忽然抬眸向林梦所在的方向看去,从卫生间到餐厅的地上拖了长长一道水渍,直到柱子旁的花瓶处才停止。 叶轻尘脑中灵光一现,双眼微眯,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向林梦所藏的花瓶处走来,冷笑连连: “林甜甜,你今天死定了,我要是再能饶过你,我就不信叶!” 脱险 林梦此刻害怕的浑身发抖,心脏也“砰砰”跳个不停,但她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终于脚步声在离她只有一米远时停下…… 正当她准备把花瓶推倒退回卫生间时,只听另一个令她恶心到胃里犯酸水的声音响起: “轻尘,我找了你好半天了,原来你躲在这儿,快和我到书房去,我有事和你商量。” 叶轻尘若有似无地瞥了躲在花瓶后的某人一眼,然后笑着向费永嘉所在的位置走去,又回过头吩咐门口的保镖: “别让不相干的人近出,否则有你们好看!” “是,叶总!”保镖忙恭敬地答应着。 费永嘉笑着拍拍叶轻尘的肩:“轻尘,你也太过于小心了,大白天的,还有贼进来不成,呵呵!” “贼到是没有,怕小老鼠钻进来,外面草坪上经常有老鼠,好了,我们去书房谈正事吧!” 叶轻尘作了个请的手势,两人相携向书房走去。 林梦思索片刻决定先换身衣服,要不她自己会先挂掉的。 倾城别墅她太熟悉不过了,她怕又流下水渍,便返回卫生间,悄悄脱下完全湿掉的鞋,换上拖鞋,又扔掉湿透的菲佣服。 再次从卫生间出来,顺着走廊来到一间卧室,这间卧室是女佣的房子,她闪身进去后,反锁上门。 飞快地打开衣柜,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拿到卫生间,又快速地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 想了一想,她把一头长发扎成简单的丸子头,换洗好衣服,一切收拾妥当后悄悄走出来。 她悄悄打开门向外张望,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忽又想起叶轻尘狡诈无比,一定会挨个屋子找她,怎么办? 思索片刻,她决定去二楼叶轻尘的卧室呆一晚,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刻林梦身穿女佣装,又带着大口罩,从佣人房间出来径直向楼上走去,客厅里的保镖见是佣人,也并不去管她。 林梦此刻甚至有些感激疫情,因为疫情的原因,这屋里的保镖和佣人都带着口罩,她因此也躲过了被询问的危险。 她上到二楼正准备去叶轻尘的卧房时,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过来一下,帮我打扫一下这间屋子!” 林梦只好不情不愿地跟随声音的主人走进她的卧室。 林梦悄悄抬眸望去,原来真的是宫千雪。 此刻她身穿一袭白色绸缎睡衣,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柔顺的垂在肩上,此刻的她美的像个瓷娃娃,只是她脸上满是痛苦与哀怨。 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发呆,声音淡淡地: “你去把卫生间里的碎玻璃渣收拾干净,我一会儿还要进去洗澡呢!” “好!”林梦不敢多言,低着头躲进卫生间里,忍着痛把浴室收拾好。 正当她想出去时,只听费永嘉令人反胃的声音响起: “千雪,一个人不无聊吗?轻尘不肯陪你,要不要叔叔陪你,呵呵!” 只听宫千雪惊恐的声音响起:“你……你……不要过来,求你了!轻尘,救我!” “喊轻尘不管用,这可是你老公把你送给我的,乖宝贝,让叔叔亲亲!” 费永嘉恶心的声音再度响起。 紧接着是衣服碎裂的声音,再接着是宫千雪凄厉地喊叫声:“不要,求你,轻尘,救我,救我!” “轻尘现在几乎是个废人,他是没办法满足你的,我的小乖乖,让叔叔好好疼疼你!” “不要,求你了!”宫千雪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到后来寂静无声。 躲在卫生间的林梦不知该如何是好,帮她,自己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帮,良心又过不去,唉…… 正当她的大脑处于天人交战之际,忽听叶明愤怒的声音响起: “费永嘉,你还是人吗?刚欺负完我还不够,还要欺负千雪,你这个畜牲!” 紧接着就听费永嘉一声惨呼,接着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耳光声,最后是叶明愤怒的吼声: “费永嘉,你给我滚,再也别让我看到你!” “好,叶明,你小子很好,咱们以后走着瞧!” 只听费永嘉一阵冷笑过后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忽听叶轻尘不屑地冷笑声传来:“哥,你也太不理智了,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费永嘉!” “轻尘,你还是人吗?千雪现在可是你的太太!” “女人,都是犯贱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包括我们那美丽高贵的妈也一样!” 叶轻尘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只听“啪”的一声,也不知是谁扇了谁一巴掌,只听叶轻尘冷笑一声转身走出门外。 在他身后传来叶明急切的声音:“轻尘,轻尘,对不起,你听我说。” 只听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子里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林梦又躲在卫生间半日,直到再也没有动静,她才举着一个花瓶慢慢走出来。 只见屋里只剩下宫千雪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此刻的她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瞪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林梦心中也不禁为她难过起来,这么美的人居然会喜欢上叶轻尘那个变态。 林梦悄悄走到宫千雪面前,帮她系好睡衣的带子,又把她额前的长发拢到耳后,最后又拿起桌上的面巾纸帮她擦干眼角的泪水。 忽一眼瞥见宫千雪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她顿时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了,小声对宫千雪说: “夫人,我有急事用一下你的电话,拜托了。” 说着拿起手机照着宫千雪的脸上晃了几下,真是天佑她,居然解锁了! 林梦也顾不上宫千雪了,赶忙躲进洗手间,用颤抖的双手拔通了好几个人的电话…… 当她从卫生间出来后,发现宫千雪依然呈痴呆状态,不言不语也不哭不闹,瞪着双眼直勾勾望着天花板发呆…… 林梦也不知该如何解劝她,一个美如仙子的女孩居然遇到一个心如蝎子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残忍到把她当作礼物送给其他男人,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林甜甜,你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变装然后溜进我太太的房子里。好,你很好!” 正当林梦陷入胡思乱想之际,忽觉腰间一紧,她刚要呼救,嘴就被人堵上了,紧接着她被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 林梦在逃跑时遇到的惊险与刺激,夏雪和林枫当然不知。 自从那日后,两人感情升温不少。 夏雪甚至觉得只要林枫在她身边,她就是被人囚禁一辈子也是幸福的。 两人每天没事,除了吃就是睡,当然现在又增加了一项少儿不宜的事情。 “枫哥,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夏雪低下头吻上林枫诱人的双唇。 林枫却并不回答夏雪的问话,闭上双眸装睡。 夏雪不依,使出浑身解数吻的他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终于,他在她猛烈地攻势下投降了,睁开眼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脸红道:“不确定,我不是个轻易说爱的人……” 一句未了,他的嘴早被她堵上了,几次过后,她含着他的耳垂逼问他:“枫哥,爱不爱我……” 他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只好羞涩地点点头。 “不行,你说话才算数!” 夏雪仍旧不满意,狠狠吮吸上他的喉结。 他再也受不了了,红着脸略带喘息地说:“爱……”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一阵喧哗声。 林枫赶忙推开夏雪坐直了身子,只见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为首的是花若溪和林梦,后面还跟着一堆警察。 “哥,夏雪,我在外面差点儿被人打死,你们俩居然还在这儿亲亲我我,你们俩倒真好雅兴!” 林梦见到林枫和夏雪无恙,本想扑进林枫怀里大哭一场, 但却被花若溪制止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叶轻尘跑掉了,我们还很危险!” “林先生,夏小姐还是先和我们回警局做笔录吧!” 北辰看了一脸严肃的花若溪一眼,正色道。 “好吧!”林枫和夏雪相视一笑,心底的喜悦无法言喻。 花若溪看着北辰正色道: “叶轻尘现在属于重刑在逃犯,而且还是屡教不改。居然敢囚禁绑架他人,如果还只是轻判,我想人民群众也不答应。” “可是绑架我哥的不……”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打断了。 他狠狠瞪了林梦一眼,回过头笑着对北辰说: “你和你的属下先到外面稍等片刻,林梦她们这几天受到了惊吓,我先安抚她们一下。” 北辰会意,挥挥手,转身和属下走出门外,顺便关上门。 “长话短说,一会儿做笔录,统一口径,这一年多绑架囚禁你的是叶明和叶轻尘, 绑架林梦和夏雪的也是叶轻尘,强暴林梦的也是他,而且他是累犯,会加重加大量刑!” 花若溪言简意赅的说完,就见其他三人全都诧异地望着他。 他只好压低声音解释:“那个长得和哥一模一样的男子,也是你的哥,刚才他已经和爸妈做过亲子鉴定了。 至于具体的,以后爸妈会给你们解释的。现在你们全都把好奇心收起,按我说的来办,听懂了吗?” “听懂了,花老师!”林梦和夏雪异口同声道。 林枫满心的问号,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好忍下所有疑惑跟随花若溪走出这个囚禁了他将近一年的牢笼。 ****** 林梦三人作完笔录已将近晚上八点钟了,四人都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要不去我的公寓吧,我做饭给你们吃,正好长宁也在等着呢!顺便也给你们三个人压压惊,怎么样?”花若溪询问三人。 林枫此刻的心情复杂无比,只好点头同意:“正好,我还没去过你们的新家呢!” 夏雪深情地看着林枫,点头附和道:“枫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哎呦,我就服了你们俩个了,被人关在黑屋子里还有心情柔情蜜意,我在外面九死一生,搞不好就会被人打死了,你们呢!” 林梦想想当时的场景就后怕,可如果她不勇敢的话,她此刻也不知道还活着不活着了。 花若溪摸着林梦的头满脸的赞赏与佩服: “你做的非常好,很多男人都不如你勇敢,又勇敢又机智,但以后一定要给你配保镖了,不能一次次让你涉险,我的心脏也受不了!” “花老师,我……”林梦再也忍不住了,扑进花若溪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林枫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之色:“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连累甜甜了!” “才没有呢,枫哥你也是受害者,正常人被关在那种地方一个月都会疯,而你还这么乐观。 何况那群保镖手里有枪,你一个人赤手空拳又怎能打的过他们呢!你这一年来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夏雪一向护犊心切,不许任何人说林枫的坏话。 林梦和花若溪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轻笑出声。 花若溪含笑望着林枫:“有这么护你爱你的小娇妻,你应该很欣慰才是!” “好了,别耍贫嘴了,快回去吃饭吧!” 林枫不习惯在人前和夏雪太过亲密,略显不自然地说。 花若溪刚要开口,忽听电话响了,低头一看,忙接通电话:“妈,您好……” 挂断电话后,花若溪笑着向三人说:“爸妈此刻正在御景阁的别墅里,我们快去那里和他们见面吧,你们失踪的这几天妈都哭坏了!” “好!”三人点头称是。 夏雪此刻开心到快要跳起来了,忽又想起一个大问题,她拍着脑门大叫一声,引得三人纷纷看向她,林枫关心道: “怎么了,小雪?” “哥,这才几天,你的称呼就从夏雪变成了小雪,呵呵!” 林梦笑着冲夏雪挤挤眼,“过两天会不会变成小雪雪,哈哈哈哈……” 夏雪被林梦笑的不好意思起来,扑上来狠狠拧了她胳膊两下,笑骂道: “我以后叫你小甜甜行不行!” “闭嘴,我讨厌这个恶心的称呼,以后谁也不许喊我小名,爸妈也真是的,起这么个小名,害的我总被人笑话!” 林梦边说边伸脚踢了夏雪一脚,转身就向前跑去。 结果才跑了两步就被花若溪拽了回来,他怒道: “还跑,肚子又不疼了?你和夏雪为什么被抓来这里忘了吗? 多大的人了,就晓得玩儿,你们俩从高中打闹到现在,还没闹够? 你这一天淋了冷水,又泡在水缸里大半天,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呢,还闹!” “对不起,林梦,让你受苦了!” 夏雪听花若溪如此说,心中大为震动,眼圈不由泛红,滴下泪来。 林枫也动容道:“今天先回御景阁吧,等改天再找个好中医好好调调。甜儿,现在肚子还疼吗?” 林枫说着就要去摸林梦的肚子,只是还没等他摸到林梦的肚子,就被夏雪拦住了,她赶忙说: “枫哥,林梦的肚子就让花老师去摸吧,我们快找个地方吃饭吧!” 花若溪忍俊不禁道:“很对,快吃饭去吧!再不吃,有人醋都喝饱了!” 听花若溪如此说,夏雪不由羞红了脸,紧紧握着林枫的右手不说话。 “还好,一激动就忘了。花老师,快找个饭店吃饭吧,我饿的不行了!”林梦挽住花若溪的胳膊撒娇道。 “好!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理发店让哥理发吧,头发好长了。等你们三人换好衣服,神采奕奕的在出现爸妈面前,省得他们担心。如何?” 花若溪含笑望着林枫。 “若溪,你想的很周到,多谢费心!” 林枫摸摸自己的头发,感激地冲他一笑。 花若溪亦含笑道:“一家人说什么感谢的话,太见外了!” 林梦走到林枫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笑嘻嘻道: “哥,我觉得你以后就留长发吧,看起来比女孩子还漂亮!” “就是枫哥,你留长发就像油画里的精灵,比短发还要美……” “闭嘴,你和林甜甜一样的花痴外加白痴,庸俗肤浅的可怕!” 林枫甩开夏雪的手,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里。 花若溪揉了揉了林梦的头发,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快上车吧!” 林梦回过头冲夏雪调皮地吐吐舌头,夏雪则回了她一个无奈的表情,两人相视一笑。 诉衷情 花若溪四人吃过饭,又和林枫理完发,帮林枫三人买好衣服,一切妥当后才开车往林丹青夫妇所在的御景阁驶去。 一路上,花若溪再三叮嘱三人,尤其是林梦: “千万别告诉爸妈你真实的经历,免得他们受不了,你从小到大让父母操的心太多了,都是成年人了,有的事有的话不需要都说出来。” “知道了,花老师!”林梦甜笑着答应一声,又从后座上站起来在花若溪右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快坐好,我正开车呢,开车时不可以扰乱司机的思绪,这很危险!” “知道了!” 林梦赶忙坐好,她一向对花若溪的话言从计听,只要有他在,她感觉天塌下来也不怕,花若溪就是她心中的定海神针。 听到花若溪说到父母亲,夏雪不由眼眶一热,滴下泪来…… 林枫从副驾上回过头奇怪地望着她:“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听林枫如此说,夏雪哭的越发大声了…… 林枫一脸诧异地问林梦:“她为什么哭?你刚才得罪她了?” 林梦冲林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摇摇头: “哥,你真笨,难怪追蓝依宁追了那么久还追不到。夏雪这几天又害怕又委屈,又想父母亲, 而且他爸还不让她再和林家的人来往,包括我在内。 因为那个假林枫,她伤心无奈下,坐在风地里吃了一大堆的雪糕,最后急性胃出血,她好惨……” 还没等林梦说完话,花若溪就急踩刹车,将车停在马路边,笑着对林梦说: “你坐到前面来,让哥坐到后面去!” “可是我哥根本不会哄女孩子,从来都是女的哄他……” “林甜甜,你又欠收拾了,快滚到前面来!” 林枫被林梦说的恼羞成怒,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 林梦也很识相地赶忙解开安全带,爬到副驾上,结果爬的太快,一不小心被放在箱子上的刀片划破了手掌心, 疼的她眼泪汪汪的,打开窗户把刀片扔到窗外,生气道: “真点背儿,是谁把刀片放在这里的!太讨厌了,就连坐椅也欺负我,居然敢碰我的头,我要打扁它!” 说着就抡起拳头狠狠捣了椅背几下,一回头就对上花若溪憋笑憋得快内伤的脸,她略显尴尬地撇撇嘴: “花老师,你在嘲笑我!” “没有,我是在心疼你,这几天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还这么乐观坚强,很好,我是欣慰的笑。 刀片是我放的,接到你的电话连胡子也来不急刮就跑了下来,在车上刮完忘了收起来了,真对不起! 人,有时候童心未泯是件好事。来,让我看看划哪儿了,我帮你包扎一下!” 花若溪边说边轻轻抓过林梦的左手,果然,左手手掌心划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都能看到里面的嫩肉了,血还在不停往外渗…… “还好,我准备了纱布,碘伏,创可贴,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 “花老师,你为什么要备这些?”林梦好奇道。 “你经常受伤,我能不准备嘛!” 花若溪边说边打开手边的箱子,熟练地帮林梦消过毒又贴好创可贴。 “还有我的左腿也受伤了,爬梯子的时候碰出血了!”林梦赶忙掀起裙子,伸出左腿放在花若溪腿上。 花若溪好脾气的帮她左腿也消了毒包扎好,又拉过她胳膊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右胳膊肘也蹭破了好大一块皮,不由叹气道: “身上还有受伤的地方吗?” “应该没了吧,我也不确定!” 林梦不确定地摇摇头,当时情况紧急,也顾不得疼痛了,现在一闲下来,却发现浑身都疼。 花若溪认真地帮林梦处理好伤口后,又从箱子里拿出暖宝宝给她贴在肚子上,摸摸她的额头,轻笑出声: “这回没事了,可以走了吧!” 林梦含笑点点头:“可以了!” 花若溪发动车子,继续向前驶去。 坐在后坐上的林枫和夏雪仿佛失了语,默默看着窗外发呆,谁也不理谁。 林枫是真如林梦所说,不会哄女孩子,要让他像花苦溪那样,当众温言软语对一个女孩子,他觉得还不如让他撞墙算了。 他当然知道夏雪怎么想的,可他并不想当众做出来,他也有点生气,因为夏雪刚才看花若溪的眼神明显是羡慕与赞叹, 他就是他,并不是花若溪,他不想因为爱一个人就改变自己的秉性,所以他索性侧过头看起了窗外的夜景。 夏雪靠在车窗前望着飞驰而过的夜景,心中一片凄楚,到目前为此,她都不确定她和林枫的真正关系, 前段时间原本和谐的相处居然变成了一种幻觉,她和真的林枫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忽又想起那个假林枫,听花老师说他居然也是林梦的亲哥,这……这如果他和他们家相认的话,她还怎么面对枫哥,唉,越想越烦躁,索性闭上眼假寐…… ****** 车在御景阁停下。花若溪停好车,打开车门,林梦第一个跳下来。 林枫望着车外的霓虹灯有一瞬间的失神,曾经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了,还好,一切还好…… “哥,快下车了,刚才妈给花老师打了三四个电话崔我们快上去呢!” 林梦见林枫坐在车里发呆,赶忙打开车门,拉拉他的胳膊。 林枫回过头笑问林梦:“我现在的形象和一年前变化大吗?” 林梦上下打量了林枫一番,拍手笑道: “我哥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只是比以前消瘦了一点儿,皮肤简直白到发光。我和你站在一起都被你衬托成黑人了,郁闷!” 花若溪笑着揽上林梦的肩,打趣道: “你和我比就好了,这样可以增强点儿自信心,呵呵!” “讨厌!”林梦捂着嘴干咳一声。 林枫和夏雪先后走下车。 等花若溪锁好车后,四人便一起走到林丹青夫妇所在的别墅前。 花若溪揽着林梦的腰走在前面带路。 林枫则若有所思的走在他俩身侧。 夏雪则满腹委屈地走在最后面。 花若溪在八排八号别墅前停下脚步,回过头给了林梦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伸手按响门铃,门很快就被人从里打开。 开门的是钟婉婷,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梦,也顾不得花若溪还在,一把抱住林梦大哭起来,林梦也撑不住嘤嘤低泣起来。 站在一边的林枫心内百感交集,哽咽道:“妈……” 听到林枫的声音,钟婉婷赶忙放开了林梦,走到林枫面前,伸出右手缓缓抚上他苍白消瘦的脸颊,定定地望着他流泪…… 林枫只好强忍悲痛,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妈,我们先回屋里再说吧!” 林梦一回头才发现林丹青和林韩以及云中翔都站在门口望着她们几人。 林丹青看见儿女无恙,心中欣慰不已,赶忙将老婆拉进屋里: “婉婷,甜甜和林枫都平安回来就好,别在哭坏了身子。” 众人先后走进房里。 这是高档别墅区,里面装修的奢华无比。 夏雪最后一个走进客厅,随手关上门。 此刻,钟婉婷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林枫在低声啜泣,林韩则坐在一旁陪着两人垂泪。 林丹青则仔细观察林梦半晌,见她真的无恙,向站在一旁的花若溪投去感激的笑容:“若溪,多亏了你了!” “爸,我是林梦的老公,照顾她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林梦,你先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吧,这几天估计也没睡个好觉,快去吧!” 花若溪边说边向林梦使眼色,林梦会意,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林丹青拍拍花若溪的肩,正色道:“若溪,你跟我来!” “好!”花若溪边说边跟随林丹青向里面的书房走去。 夏雪一个人靠在门框上进退皆尴尬,看着别人一家热热闹闹,她仿佛是个局外人。 正当她尴尬之际,忽听一个温和的声音对她说:“弟妹,快到沙发上来坐吧!” 夏雪猛然抬起头才发现是林彬,他从右边的客房出来,笑着和她招招手,她只好尴尬的走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坐好。 夏雪悄悄向林枫所在的位置望去,才发现林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这是三层豪华大别墅,房间多到数不过来。夏雪也没看清林枫是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个房间,她的心中一阵失落。 林彬看出了夏雪的失落,笑道: “林枫被关了这么久,身上估计也脏的不成样子了,他去洗澡了,你别担心。对了,小雪,你和甜甜没有被叶轻尘虐待吧!” “没有,他只是想让林梦嫁给他,至于我,不是他的目标。” 夏雪四人早在车上就套好了说词,一口咬定罪魁祸首就是叶氏兄弟。 钟婉婷,林韩,林彬以及云中翔全都围坐在夏雪身旁,听她诉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夏雪说了有七分的真实,三分的虚构,比如,她当然不能说她和那个假林枫发生过关系, 只一口咬定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她当然也不能说她和真的林枫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干羞羞的事, 她更加不能说假林枫想要欺负林梦的事,毕竟如果假林枫真是林枫的兄弟的话,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当然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林枫是假的,更没人知道他还喜欢林梦。 夏雪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林韩忙递了一杯水给她,夏雪忙道谢:“多谢!” “客气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天也不早了,小雪你和枫儿先回屋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和你爸有重要事情和你们宣布!” 钟婉婷见林丹青,花若溪,林梦以及林枫全都出来了,便笑着催促众人快回去睡觉。 “妈,你还是现在就说说那个假林枫的事吧,我从来都没听你和我爸说过,我哥还是双胞胎,你要不说,估计我今晚要失眠了!” 林梦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她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总觉得又拐扭又尴尬,想想他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做的事,唉…… 钟婉婷见众人全都一脸好奇地望着她,她迟疑片刻,略带疲倦地说:“让你爸说吧!” “枫儿,小雪这几天也受了惊吓,你们先回去睡吧。至于房间,你们自己选!” 林丹青拍拍林枫的肩,又盯着林枫端详半日,最后长叹一声, “枫儿,你就原谅怪儿吧,他这些年来受了好多的苦,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你比他幸福多了,他……” “柽儿就是那个他?”林枫诧异地看向林丹青。 还没等林丹青回答,钟婉婷就哽咽道: “是呀,三十五年前,我本来怀的是双胞胎,当时你爸在外地拍戏赶不回来,我就和我的助理朱俪一起去待产。 你知道当时我和你外婆闹翻了,你爷爷家也没人来照顾我,我又是剖腹产,打了麻药, 等我醒过来后,身边只剩了你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不翼而飞,当时医院里的监控并不发达,也查不出到底是谁把孩子抱走了,我……” 说到这儿,钟婉婷再也撑不住了,扑在林丹青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林丹青赶忙拍着钟婉婷的背安抚她: “别哭了,这都过去了,怪儿也回来了,我们一家团圆,多好的事儿!” “好吗?怪儿受了那么多的苦,跟了朱俪那个变态的女人,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吃糠咽菜,非打即骂,连初中都没读完! 他这些年受的这些苦,又有谁能替他承受,所以,你们谁都不可以恨他,也不可以怪他,他能活着就不错了,我们欠他的太多了!” 说到这儿,钟婉婷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略过,最后停留在林枫脸上,“枫儿,你可以原谅柽儿吗?” 林枫默然半晌,最后轻轻点点头: “既然是自己的兄弟,我又怎能不愿意原谅他呢! 只怕他这些年的经历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够了,亲弟兄之间不可以互相诋毁,纵然他再不好,也是环境造成的。 何况他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好了,明天等柽儿从医院回来,谁都不可以给他脸色瞧,否则有你们好看!” 林丹青犀利的眼神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知道了,爸,妈,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都早点儿睡吧!” 林韩说完便向自己屋里走去。 云中翔赶忙去追林韩。 林彬也笑着和众人打过招呼回到自己房间。 夏雪早已被事实的真相惊到目瞪口呆,她时不时抬眸悄悄向林枫看一眼, 只见林枫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释然,他含笑和父母亲道过晚安后,便向自己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后又想起了夏雪,又折回去把一脸呆怔的夏雪拉到房间里。 “快进去洗澡吧,身上那么脏!” 林枫边说边关上客房的门,又把刚才花若溪帮她买的衣服洗漱用品扔给她。 夏雪抱着衣服依旧呈痴傻状态,她疑惑地望着林枫: “枫哥,如果他真是你的双胞胎兄弟的话,那……那……我要和谁过……” 不眠之夜 还没等夏雪说完话,林枫就生气地扔了一个枕头砸在她身上,不解气又扔了一个枕头砸到她头上, 紧接着又要抱起被子砸她,夏雪赶忙抱着衣服躲到卫生间里反锁上门。 拍着胸脯暗叫:“好险!” 她也顾不得多想,赶忙打开花洒冲了个热水澡,洗完澡,吹干头发后,她又换上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 照照镜子,一个美丽可爱到超标的小可爱出现在镜中,夏雪梳着一头及腰的深棕色长直发, 她一向不喜欢卷发,觉得不如直发好打理,直发不但好打理也显幼。 她又对着镜子哈了几口气,确定没有口气后,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几次微笑,直到自己脸都笑僵了,她才拧开门把手,悄悄走出卫生间。 “夏雪,我有话和你说!” 见她出来,林枫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她面前,目不转睛看着她。 夏雪被林枫看的浑身不自在,练习了无数次的微笑也渐渐僵硬,她心中一阵失落,沮丧道: “枫哥,如果你因为我和他的事不肯原谅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被绿,虽然,虽然只有那一次……” “只有一次,你当我傻吗?”林枫冷笑不止,“你一向好色,见到和我一模一样的他还不生扑?” “问题是他又不喜欢我,一直拒绝我,我总不能强上吧!只有一次是因为他被人下药了,我……我一直以为是你,所以……” 夏雪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发现林枫的脸越来越黑。 林枫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狠狠瞅了夏雪一眼,嘲讽道: “在小黑屋里你可是说你没和他发生关系的,说他那么说只是为了气我。我也选择相信了你,可你,你真是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也怪我眼瞎,明知道你好色,还潜意识里希望你能洁身自好……” “我那也是怕你生气。再说,我第一次和你在一起时难道不是处女吗? 你现在还能找到二十几岁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孩吗?何况,你也不是处男,干吗总要求我! 再说,他和你长的一模一样,连你的家人都分不清你和他,何况是我!” 夏雪也憋了一肚子气,她被那个假林枫骗色又骗心,她才是受害者, 不过……好像……她才是占偏宜的那一个,唉呀,不管了,反正她是女的,这种事怎么看都是她吃亏! 林枫不由被她的歪理气笑了: “说这么多,也掩盖不了你婚内出轨的事!强词夺理,无理也要闹三分,脸皮比城墙还厚是你的特色!” “那你呢,一向对我爱搭不理的,既然你又不爱我,管我和谁在一起呢!就当我找了个和你一模一样的鸭好了!” 夏雪辩无可辩,索性大方承认了。 林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门大怒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才不滚呢,我又累又困又没钱,要滚也等回家再说!何况,你爸都放话了,谁要再提离婚,打断谁的腿,我也不敢提这个话题。” 夏雪此刻反而平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起了桌上的咖啡。 反正在林枫面前,她一向厚脸皮惯了,她可不想大晚上一个人惨兮兮地睡在大街上。 林枫被她的厚脸皮气怔了,好半天才讥笑道: “没皮没脸,厚颜无耻说的就是你!哼!脸皮之厚天下无敌!” “枫哥,你骂的不累吗?要不要喝口咖啡?” 夏雪对林枫的咒骂充耳不闻,含笑望着他。 林枫再次呆住了,对她的厚脸皮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厚脸皮了,此外再找不到任何的闪光点。” “枫哥,你唯一的缺点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在吃醋,却不承认!除此之外,全都是优点,我爱你,枫哥!” “爱我,还和别的男人上床,也真够讽刺的!” “我又不知道他不是你,你到底有完没有!” “你滚,我不想和你睡!” “那我去和林柽睡去了,反正你们俩长的一样,和谁睡也差不多!” 夏雪话刚出口,就见林枫气的脸色泛白,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指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 夏雪吓坏了,赶忙走到他身边,一面帮他拍着胸口顺气,一面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枫哥,我错了,再也不气你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从小到大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你,你真的是我的本命,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义无反顾,一往情深! 我刚才是气你的,我怎么真会去找林柽呢,他万一又变成浑身是血的样子,我会吓得尿裤子……” “噗!”林枫不由被她气笑了,他甩开夏雪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躺在床上蒙上被子装睡。 夏雪赶忙也躺在床上,轻轻掀开林枫的被子钻了进去。 “滚出去!”林枫恨声道。 夏雪厚着脸皮紧贴着他的背撒娇道:“枫哥,我胃疼,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好不好!” “不……” 林枫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夏雪滚烫的唇就覆了下来…… 几次热吻过后,林枫的气终于消失了,他无奈地推推爬在他身上的夏雪: “下去,快把我压死了,知不知道你好重的!” 夏雪哑着嗓子说:“要不你压我吧,我不介意!” 林枫脸红道:“休想,我才不喜欢你呢!”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大宝贝!” 夏雪边说边把小胖手伸进林枫睡衣里一顿乱摸,嘴里也一刻不闲着,直吻的林枫脸红心跳,双眼迷离,意乱情迷…… 趁他迷糊之际,她一把解开他睡衣的带子…… ****** 夏雪这边春意暖暖,林梦这边则寒风凛凛。 在听完林梦的讲述后,花若溪的脸色堪比万年寒冰。 林梦吓得赶忙窝进被子里,嗫嚅道: “刚刚,可……可是你让我详细说的,还不允许我遗漏一丝的细节!这会儿,你……又生这么大的气,我……” “对不起,宝贝!”花若溪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下情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将林梦紧紧搂入怀内,满身满脸的抚摸着她, “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生气叶轻尘还有叶明居然敢如此对你,要不是宫千雪死命拖住叶轻尘,你……” 花若溪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叶轻尘现在相当于一个太监,一个失去性能力又心理变态的人,他会残忍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回去以后,立马给你找个贴身的女保镖,我不能保证随时都在你身边,你自己又没有自保能力,总这样,我哪天真要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花老师,你帮我揉揉肚子,好疼!”林梦见花若溪不生气了,忙滚到他怀里,扳着他的脖子撒娇。 花若溪闭上眼深呼吸一下,睁开眼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语重心长道: “以后去哪儿必须告诉我一声,还有就是实在逃不开的情况下,宁愿献身也别干傻事。你这次如果不是他突然晕过去,唉,算了……” “我有点儿不相信他真是我哥,就算是也只是一副躯体,他亲口承认他是罗衣,他会变身,他一生气,就会变的浑身是血……我到现在还是怕他,我不想让他做我哥!” 林梦一想起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依旧汗毛倒竖,后脊背发凉。 花若溪摸摸林梦娇俏的脸蛋,然后又点点她的小俏鼻,笑道: “我到觉得他做你哥不错!” “为什么?”林梦疑惑的瞪大双眸。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你的眼睛够大了,再瞪比牛眼都大了,呵呵!” “讨厌!”林梦生气地捶了花若溪胸脯一拳,脸红道,“可是,如果他真是罗衣的话……” 花若溪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别管他究竟是谁了,至少他这副躯体现在是你哥,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你爸妈会不认他吗? 还有,你呀,自从嫁给我之后,我就没见你剪过脚趾甲,每晚睡觉都挂的我肉疼,而且还费袜子!” 花若溪边说边抓过林梦的双脚狠狠拍了两下,又拿过柜子上的指甲刀帮她修剪起了脚趾甲。 林梦“嘿嘿”傻笑两声:“我就等你给我剪脚趾甲呢,因为你剪得比我剪得好!” “我干什么不比你干的好,谁像你傻兮兮的总出事儿,自从和你结婚后,我就没睡过个安稳觉,总担心你出事儿,我感觉我都老了十岁了! 宝贝呀,你以后就长点儿心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花若溪帮林梦解完脚趾甲后,又去卫生间洗了手,回到床上将林梦搂在怀内,见她呆呆的,诧异道,“怎么啦,想什么呢?” 林梦回过头一脸委屈地望着花若溪:“花老师,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娶了我麻烦事这么多?” “又在胡思乱想了,我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好了,都十二点半了,困死了,睡吧!” 花若溪边说边关掉台灯,伸手将林梦揽在怀内,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睡吧,宝贝,l love you!” “花老师,我也爱你,我不会对不起你的,可……总有人想欺负我……我……” 林梦剩下的话都被花若溪吞进了肚子里…… 夜渐深,情也渐浓…… ****** “楚楚,你等等!”云中翔见林韩即将关上卧房的门,忙快走几步堵在门口,略带喘息地看着林韩。 林韩回过头,眉头轻蹙,淡淡地问:“有事?” 云中翔见她面上闪过不耐烦,赶忙道歉:“对不起,楚楚,我……我能进去……和你说吗?” “不能,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林韩说着就要关门。 云中翔急了,忙双手用力掰开门硬挤了进去,飞快地关上房门。 “云中翔,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肆无忌惮的?知不知道你逾矩了?知不知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 林韩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生气过,云中翔一向对她言从计听,此刻居然敢不经她允许就进她房间,她指着门沉声道,“滚出去!” 云中翔面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他望着满脸怒容的林韩心中一阵凄凉,苦笑道: “你说给我一年时间,让你试着可以接受我!可每当我向你前进一步,你就后退两步……你把自己的心门锁死,让我无法进入…… 你表面上答应和我交往,实则对我更加冰冷,从来也没有对我的付出有一丝的回馈与感动……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说到这儿,云中翔靠在墙上,痛苦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口中发出一阵沙哑的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残忍,你会对着赵磊笑,会对着付台长笑,也会对着陈沐风笑,为什么一看到我就板起脸?我只想知道是为什么?” “你真想知道?”林韩缓缓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品着茶,头也不抬地问。 云中翔咬牙点头道:“想!我想死得明白一点儿!” “中翔,你对我爸妈刚才的话有什么想法没有?” 林韩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起了刚才的事,见他一副呆怔的样子,她幽幽地叹气道, “突然多出了一个亲哥,心里怪不得劲的,而且他的心机城府远比林枫深得多,但……对我父母来说,确是意外之喜。 虽然他囚禁了我哥将近一年之久……他的本事也够大,居然可以瞒过全家人,这演技可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 云中翔原本满脸的怒火,一肚子的不甘,浑身紧张,拳头紧握在等待死刑的判决, 却忽然听她转移了话题,一下子泄了气,心中顿时又失落又有一丝的希冀,他深呼吸了一下,沉思片刻,望着一脸凝重的林韩半天不言语。 心中却又再次荡漾了起来,此刻的林韩眉心微蹙,双眸微眯,双颊微晕,似嗔似忧, 平时冷若冰霜的她,此时多了一抹楚楚动人的柔弱与无助,不禁令人心驰神往,想要将她搂入怀内好好疼爱…… 但还没等云中翔开口,就见林韩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走到他面前,香腮带怒轻斥道: “云中翔,我说过无数遍了,不要总盯着我看,这很让我厌烦!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云中翔尴尬地摇摇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向敬重你,把你当亲哥一样看待,对你没有一丝的男女之情,可你居然想要和我结婚?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感受吗?” “不……不知道!”云中翔的心脏蓦地缩紧,浑身不由紧张了起来。 林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 “恶心!我一想到要和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胃里就犯恶心,我没有办法从心底爱上你,只能把你当作哥哥看待。 我就不明白,你和叶明为什么非要喜欢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这在我看来简直是变态,是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事,这感觉就像是让我爱上林枫或者林彬…… 我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所以我也不可能从心底对你产生爱情。 如果你始终不肯放弃,一定要以死相逼,那么我也可以和你结婚,只要你受得了冷暴力,受得了一辈子做个出家人就好!” “楚楚,林枫都可以接受夏雪,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接受我,我有那么差劲吗?我……” “云中翔,你是根本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故意模糊概念?” 林韩冰冷的双眸死死瞪着云中翔,冷笑道, “第一,我不是林枫,我不会喜欢上一个对我死缠烂打的人;第二,你也不是夏雪,你没有夏雪那么可爱; 第三,林枫和夏雪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而且林枫也没有自己确定的喜欢对象,何况,林枫本身性格偏内敛羞涩,他很适合夏雪这样活泼外向的女孩; 而我,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我喜欢比我强大的男人,至少是可以让我平视的男人,而你做不到这些! 你不但不能让我仰视,我甚至还要鄙视你,再说一遍,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会让我更厌烦你!好了,我要睡觉了,请出去!” 说完,打开门,将早已呆若木鸡,魂魄仿佛被抽干的云中翔推出房门,反锁上门,躺在床上,关掉台灯,扯过被子蒙头睡去…… 爱由心生 “枫哥,该起床了!” 还在睡梦中的林枫被夏雪温柔的叫声吵醒,他极不情愿地张开双眸,映入他眼帘的是夏雪笑靥如花的脸庞, 他刚想开口,忽然发现夏雪的小胖手又在他衣服里乱摸,他“刷”一下羞红了脸,赶忙将她的小胖手从衣服里抓出来,快速起床向卫生间走去。 等林枫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后,就见夏雪依然窝在被子里在闭目装睡,他不由嘲笑道: “这都几点了,还睡懒觉,刚才怎么好意思叫我起床呢!” “枫哥,你过来亲亲我,我就立马起床!我刷过牙洗过脸了。” 夏雪依旧闭着眼,嘟着红艳艳的樱唇等着他来采撷。 林枫一边换衣服一边给她泼冷水:“想都别想!” 一句未了,只见夏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扯掉他刚穿了一半儿的衣服, 又用力将他拽倒在床上,翻身压在他身上,挑起他漂亮的下巴,流里流气道: “让我好好亲亲你,否则,我一会儿让你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你知道我哭戏很厉害的!” “恬不知耻,还好意……”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夏雪狠狠堵上了,一阵激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 夏雪抚摸着林枫光滑如玉的肌肤笑的像个女流氓: “枫哥,我想在你身上种满草莓,好不好!” 一低头又啃咬住他漂亮的耳垂,见林枫羞红了双颊,闭上眼不言不语, 夏雪越发受到了鼓舞,把他几乎从头吻了个遍,到最后,他几乎腻死在她的温柔乡中…… “枫哥,我想把你揉碎了镶嵌在我胸前,又想把你整个吞进我肚子里,这样你就永远都属于我了!枫哥,我爱你!你喜不喜欢我!”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夏雪哀嚎一声,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见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赶忙又低下头吻上他被她咬疼的地方。 林枫满面羞涩地去推夏雪:“别折腾了,该起床了!” “除非你说爱我,否则我一直亲到你嘴脱皮!” 夏雪眼里的欲望深的怕人,林枫狠狠瞪了她一眼,脸红道,“哪有女人这么好色的,你真给女人丢脸。” 夏雪摸着林枫高挺精致的鼻梁笑的一脸花痴: “枫哥,我想在你鼻梁上滑滑梯,想在你脖子上盖印章,想在你身上拔火罐,还想吻穿你的喉结……” “闭嘴,下流无耻的女人,一天到晚没有正经的!” 林枫实在被夏雪折腾的没力气了,只好一脚将她踢下床,飞快地穿好衣服,拉开客房的门,大步向外走去。 夏雪只好揉揉发疼的屁胶,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 “死鸭子嘴硬,明明自己也是享受的,非要骂我好色! 不过……似乎……好像……真是我比较好色,唉呀,不管了,反正我们是领过证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对,我是和假林枫领过证,和枫哥好像已属离异,怎么办? 要不要再重新领一回证,唉呀,回去后我可得好好咨询民政局的同事一下,好麻烦,那个可恶的家伙,害惨了我……” 一想到那个他,夏雪又气又恨又尴尬,还有一丝的害怕, 毕竟他可是会变身的,更郁闷的是他居然也是她的小叔子,这要她以后如何面对他,夏雪双手捂脸尴尬的哀嚎一声…… ****** 林枫从客房出来后,刚要转到前面客厅去见父母,忽一眼瞥见靠坐在林韩房门口熟睡的云中翔。 虽说地下都有地毯,现在也不太冷,但睡在走廊里怎么也不妥当,估计又被楚楚伤到了,林枫轻叹一声,轻轻摇醒云中翔: “中翔,快醒醒,回房间睡去!” 云中翔睡眠一向很浅,睁开眼见到是林枫,瞬间羞红了脸,连忙从地上站起来,逃也似的跑回自己屋子。 林枫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又敲敲林韩的房门,几声过后,林韩终于打开了门,她不耐烦道: “云中翔,你有完没完?咦,哥,怎么是你?他呢?” 林枫皱眉道:“你就让他在外面睡了一夜?” “他要这么做,我有什么办法,哥,请进!” 林韩边说边打开门往里让林枫。 林枫进来后随手关上房门,看着一脸淡漠的妹妹无奈道: “就算你不喜欢中翔,也不需要说的这么绝情吧,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正因为是一家人,我才更不想接受他!” 林韩递了杯热牛奶给林枫,又将他按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热牛奶喝了起来。 林枫将牛奶喝完后,不解地望着林韩: “一家人知根知底,又没有婆媳矛盾,你又不用去适应对方,都是他在迁就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什么不好?” 林韩笑而不答,拿起茶几上的面纸帮林枫擦干嘴角的奶渍,笑着摇摇头: “哥,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有挑战的事,也喜欢有挑战的男人,我喜欢有能力并且让我崇拜的男人,我不喜欢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男人。 再说,就因为太熟悉了,从小一起长大,连对方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对方的一切在你面前一览无遗,一丝的神秘感和诱惑力也没有,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答应中翔和他在一起,并给他一年的时间呢?你在耍他玩吗?” 林枫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怒,眼中也没有了往日的柔和。 林韩被林枫的表情吓了一大跳,怔了一下后,笑着解释道: “我当初也是听你的解劝才同意和他试一试的,可一试,发现根本不行,我对他没有一丝的欲望,哪怕他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 我甚至觉得我要是对他有那种想法,是对他的一种亵渎。他在我心中和你,林彬,林杉都一样,是我敬重的哥哥,是我的家人, 我可以为你们付出生命,但绝不会爱上你们,当然这个爱只是狭义的男女之爱!” 林韩说完就见林枫一脸复杂地望着她,良久,长叹一声: “我没有对你说过要你和中翔试一试的话题,我知道你并不爱他,怎么会说那种话,应该是他说的。 就连当初叶明要和甜甜在一起我也是反对的。一来,甜甜根本就不爱叶明;二来,叶明和加明,他们……” “哥,这么说你早知道叶明和加明的事?” 林韩震惊地望着林枫。 林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讪道: “这种事毕竟是他们的私事,何况他们也都是成年人,我只是没想到叶明会和甜甜结婚,甜甜当时年龄小不懂事,爸爸太过于糊涂了!” “爸只是不想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爸一辈子霸道惯了,难道要让他去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骄傲如他,怎么做的到呢? 如果当初是我,我也会选择嫁给叶明的,只是我不会像甜甜那么笨,把事情搞的那么砸!” 林韩说完才发现林枫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她知道林枫一向善良光明磊落,见不得这些事情,也不善于经营人际关系,看似对谁都温和有礼,实则想要走进他内心很难。 这也是林丹青最不欣赏林枫的地方,林丹青喜欢拿得起放得下,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在事业上果断狠厉的男人。 偏偏他的几个儿子,包括林彬,林杉,林枫在内,一个比一个温和仁弱,这让林丹青大为恼火。 反倒是花若溪和宇文皓这两个女婿深得他的欢心,有能力有背景又有魄力,又不缺手腕和心计, 最重要的是,这么优秀的两个男人居然还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的女儿,作为父亲,当然又欣慰又得意。 林枫沉默半晌,望着窗外苦笑道:“你这一点和爸爸很像,难怪爸爸一直信任你,夸你聪明能干!” “哥,看来你现在完全被夏雪拿下了,瞧瞧脖子上的草莓印,呵呵!” 林韩指着林枫脖颈上的红印子格格娇笑个不停。 林枫被林韩笑的不好意思起来,拉拉衬衣领子,脸红道: “少拿我来寻开心,说你的事呢!” “哥,你一直都不讨厌夏雪吧,毕竟夏雪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笑眼晴弯成月牙。 就像林甜甜一样,无论闯了多少祸事,只要对着你撒撒娇,冲你甜甜一笑,你都不好意思在责怪她了。 甜美可爱的外表让她们混得如鱼得水,大多数人都喜欢她们。” 林韩见林枫被她说中了心事,脸颊羞得飞红,瞪了她一眼,站起身,拉开门大步向门外走去。 林韩不由轻笑出声,林枫性格偏内向,又是超慢熟的人,要不是遇上夏雪这么热情如火的女孩,估计要打光棍了, 因为他从不主动去追女孩子,也不会说甜言蜜语。 ****** 夏雪来到餐厅吃过早餐后,依旧不见林枫,心下纳闷,想去找林枫,又怕大家伙笑话她。 何况,钟婉婷和林梦围坐在她身边,不停问她各种问题,她也不好不理。 好不容易钟婉婷回屋睡觉去了,林梦一把将她扯到阳台上,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老实交代,你昨天是不把我哥吃干抹净了?” “哎呀,讨厌了啦!你怎么不说枫哥把我吃干抹净了,人家是女孩子嘛!” 夏雪跺跺脚,捂着双眼作娇羞状。 林梦“呸”了一声,笑着捣了夏雪一拳,讥讽道: “少给我装淑女了,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吗?估计我哥被你吃得连渣都不剩了,要不怎么现在还起不来,呵呵!” “胡说八道,枫哥早起来了,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夏雪赶忙捂住林梦的嘴, “亲爱的小姑子,以后说话委婉点儿,别这么让人下不来台,我也是要脸的人!” 林梦笑着在夏雪脸上刮了几下,摇头讥笑道: “你还有脸吗?第一次见我哥就强吻他;第二次在我们家,和我睡的好好的,半夜悄悄起床,趁黑摸到我哥床上,差点儿把我哥给强了; 第三次在签售会上,当着众多粉丝的面儿,当着摄像机的面,抱着我哥就一顿乱啃,吓得我哥中途离场; 第四次,我们几个在ktv喝多了,正好遇见我哥和叶明他们,你仗着酒劲,把我哥扑倒在沙发上一顿乱摸狂吻,把我哥衬衣上的扣子都扯光了;第五……” 林梦的第五还没说完就被夏雪捂住了嘴,夏雪咬牙跺脚羞惭不已: “亲爱的,过去那些糗事咱能翻篇了吗,算我求你了,回市区后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林梦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夏雪的钳制,抱着肚子笑弯了腰,指着夏雪好半天说不出话,良久,她才扶着椅子叹气道: “我就是不明白,你做为一个女人为什么能好色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我对男人没有那么大的欲望呢?” “你都两男人了,还没欲望,再有欲望,你都后宫三千了,要点儿脸好吗?” 夏雪狠狠白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林梦尴尬的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最后摸摸脸颊,讪笑道: “我不是因为欲望,是因为他们实在对我太好,我也没有办法,再说顾老师那种性格, 我曾经多次拒绝他,有一次他拿刀要剁了我,你知道的,我一向怕死,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了!” “少得了偏宜还卖乖了,如果顾老师喜欢我,我都不用他拿刀威胁我,我就从了他! 毕竟那么帅的一张脸,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可你,你这种无耻的女人,居然还要别人拿刀威胁才肯勉强接受,我对你报以深深的鄙视与唾弃!” 夏雪边说边抱着林梦一顿乱挠。 林梦笑得快没气了,一边躲闭夏雪的进攻一边向后退,不想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上,撞的她后脑勺都疼,她赶忙回头,见是林枫,忙委屈地撇撇嘴: “哥,你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我身后,是想吓死我吗?” 林枫却并不回答她的问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良久不言不语。 忽听夏雪惊呼道:“林梦,他不是枫哥,他左胸前没有痣,左胳膊上也没有疤痕,快过来!” 居家隔离的日子(1) 听夏雪如此说,林梦的后脑勺“轰”一下麻了,反应过来后,她赶忙退到夏雪身边,满脸戒备地望着他: “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他指着夏雪面无表情道。 夏雪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满脸恐惧地摆手道: “别,不要了吧,我和你也没话可说!” “如果和林枫有关也不想听?” 他似乎掐中了她的软肋,一提林枫,夏雪立马来了精神,也忘记了害怕,兴奋道, “去哪儿谈,提前说好,你可不许再吓我!” 他若有似无地瞥了林梦一眼,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我只对特定的人和特定的事才会变身,这个你大可放心!” “夏雪,你还是别和他去了,他……”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花若溪笑着推开阳台的门,冲她招招手,“快过来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看到花若溪,林梦立马有了底气,赶忙跑到他面前,笑问道:“什么好东西?” “暂时保密,到了房间自然谜底接开!” 花若溪边说对着夏雪和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揽着林梦的腰向卧房走去。 他收回凝望两人的目光,淡淡地说:“跟我来!” 夏雪只好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跟着他走到他所住的客房。 “把门关上,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和三观,”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随后走进来的夏雪随口吩咐道。 夏雪此刻心中“砰砰”跳个不停,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战胜了恐惧心理,听话的把门反锁上。 他望着她含笑点点头:“不错,很乖。我记得你爱喝橙汁,我帮你弄杯橙汁吧,要热饮还是冷饮?” 他边说边走向榨汁机。 “不用了,你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呢!” 夏雪紧贴着门站着,浑身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话,依旧帮她榨了杯热橙汁放在茶几上。 见她依旧满脸紧张,不由笑了,他一笑,百花瞬间失色,夏雪的小心脏不由“砰砰”跳个不停。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枫哥,噢,不对,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 “你还是叫我罗衣吧,我喜欢我最初的名字!” 他,噢,现在应该称为罗衣,站在窗前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心中涌上无言的苦楚,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忧伤,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还算富裕的中产家庭,父亲经营着一家企业,母亲是一位中学音乐教师,我的到来,让这个家充满了温馨与快乐。 然而一场灾难的来临,让这个幸福的家庭蒙上了一层阴霾……” ****** “花老师,你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一走进房间,林梦就迫不急待地问花若溪。 花若溪随手关上门,看着一脸好奇的林梦,抿嘴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个小傻瓜,我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带你离开而已!” “讨厌!”林梦生气地冲花若溪翻了个白眼,突然一拍脑门大叫道, “花老师,夏雪会不会出事儿,我得去找她去!” 说着就要去找夏雪,却被花若溪一把扯到怀里,摸着她的俏脸蛋,笑的一脸神秘: “你去了反而起副作用,他并不会伤害夏雪。宝贝,你想吃巧克力蛋糕吗?” “想,非常非常想吃!” 一提起巧克力蛋糕林梦就激动到两眼放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不过,我妈在外面,我妈不让我吃蛋糕,她从小不允许我们兄妹吃甜食!”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她老妈在饮食上一惯严格,过油过盐过甜一律禁食,饮料也一律禁止。 这几年林梦结了婚,她被钟婉婷管束的少多了,零食偷吃了不少,但现在老妈就在外面,她想吃蛋糕也只能忍着,虽然馋得快疯了。 “你好好亲亲我,我带你去偷吃巧克力蛋糕!” 花若溪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的一脸得意。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梦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搂住花若溪的脖子一顿狂吻, 吻到后来,花若溪反客为主,将她压在床上,吻的她意乱情迷,差点儿窒息,才不情不愿放开她…… 装修干净典雅的蛋糕屋里,林梦和花若溪坐在靠窗的位置。 听着优美的轻音乐,品着香甜可口的蛋糕,喝着苦中带甜的咖啡,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林梦冲花若溪甜笑道: “花老师,还是活着好,要是死了,可就再也享受不到这么美味的蛋糕了,你说是不是!” 花若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抽出面纸帮林梦擦掉嘴角的巧克力碎屑,又抢过她正要入口的蛋糕送入自己口中,边吃边点头赞道: “味道好极了,这家店的蛋糕可是远近闻名的,就连我这不怎么爱吃甜食的人也觉得不错!” “花老师,你自己盘子里就有蛋糕,为什么还要抢我的吃,真讨厌!” 林梦赶忙护住自己面前放蛋糕的盘子。 花若溪被她幼稚的动作萌笑了:“因为你叫甜甜嘛,你吃过的蛋糕更甜,更美味!” 花若溪边说边坐到林梦身边,强掰着她的脖子,将她满嘴的巧克力舔了个干净,又狠狠吻上她比蛋糕还甜的小嘴…… 一番热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林梦羞得满脸通红,窝进花若溪怀里娇嗔不已: “花老师,你好讨厌,那边两个女店员在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们呢,你真坏!” “理她们呢,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们,来,我喂你吃蛋糕。” 花若溪边说边叉了一大块巧克力蛋糕送到林梦嘴边,林梦只咬了一小口,剩下的一大块全都进了花若溪的肚子里。 到最后,一多半蛋糕全进了花若溪肚里,林梦只吃了三分之一还不到,她气得狠狠捶了他胸口几下,气鼓鼓道: “讨厌,明明是让我吃的,结果全进了你的肚子里,哼!” “你刚从那种地方出来,身体又不太舒服,一次吃太多甜食怕肠胃受不了。何况你又来了亲戚,肚子也不舒服。等你好了我再买给你吃,好不好?” 花若溪宠溺地摸摸她气鼓鼓的脸颊,满眼的宠爱与柔情。 听他如此说,林梦立马转怒为喜,笑语盈盈道: “好吧。都听你的,不过不许告诉我妈,她知道了又要说我!” “我有你那么傻吗?”花若溪笑着摇摇头,又拿起保温杯里的温开水送到林梦嘴边,柔声道, “多喝点儿水,要不太腻了,嗓子不舒服。” 林梦乖巧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她刚喝完水,就听花若溪附在她耳边低语: “宫千雪和一位陌生的男子正坐在我们斜对面,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林梦此时腹中一阵绞痛,忙摇摇头:“我肚子疼的厉害,想回家里睡觉!” “那好吧,我们先走吧!” 花若溪边说边站起身揽着林梦的肩向门外走去,在快出门时,他又回过头细细打量了坐在宫千雪对面的男子一眼,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宫千雪似乎很可疑…… 林梦拉拉花若溪的衣袖,笑道: “花老师,你也太小心了,就算叶轻尘跑掉了,他也不可能变成一个又矮又胖又秃头,挺着脾酒肚的中年油腻男吧,他也不会易容术也不会变身呀!” “也许是我多虑了,我们先回家吧!” 花若溪收回打量的目光,牵着林梦的手向停车场走去。 ****** 由于叶轻尘的逃跑,案件暂时没有进展,又由于本地有几粒新增疫情人员,市里的管控越来越严格,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也要隔离。 更郁闷的是,林丹青所在的别墅区有一粒境外归国人员感染了疫情,他们这片区域的人员全部就地隔离。 夏雪绕着屋子走了五六圈,时不时长叹一声,惹得正躺在床上看书的林枫心烦不已,他皱眉道: “你能不转了吗?转的人头晕。再说不是已经和你父母亲通过电话了吗?单位也请过假了,还有什么烦恼的?” “现在一隔离就大半个月,再加上前几天被关,我这个月的工资又拜拜了! 我上个月就被隔离了二十天,这个月又隔离,我这两个月就没见到一毛钱的工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开除。 领导估计对我有意见了,我这次隔离期满后要做好随时加班或出差的准备了,唉……” 夏雪长吁短叹道,又烦躁地揪揪头发,满脸的郁闷。 林枫被她稚气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 “事已至此,你唉声叹气也不顶用。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以后该如何好好工作,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呢!” “枫哥,要不,我干脆辞职当你的助理好了!” 夏雪一拍脑门,走到林枫面前,抢过他手中的书,一脸兴奋地望着他。 林枫不悦地瞪了夏雪一眼,也不回答她的问话,拿起书侧躺在床上继续看起了书,直接视她为空气。 夏雪被林枫的动作刺伤了心,赌气道:“我不理你了,你比他还讨厌,总是对我爱搭不理的,我出去找彬哥聊天去了,你一个人呆着吧!” “你那天和他在房间聊什么呢,聊的时间还蛮长的。” 林枫背对着夏雪,一边看书一边淡淡地问,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刚要推开门去找林彬聊天的夏雪脚步一顿,立马折回床前,凑到林枫眼前笑问道:“枫哥,你在吃醋吗?” 林枫像看傻子似的瞟了她一眼,无奈道:“你的心中就只有这点儿事儿吗?胸无大志!” “我一个小女子,要有什么大志?” 夏雪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我的心愿就是嫁给你,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孩子,每天一起床就能看到你帅的惊天动地的脸,就是我的志向呀! 我又不想当女强人。单位领导有一回暗示我,想给我升职,但被我拒绝了。 我并不想当官,工资比现在多不了几千块钱,事情一大堆,还不能常常见到你,想想就不划算,枫哥,你说是不是?” 夏雪边说边凑到林枫眼前,盯着他密如排扇的长睫毛傻笑个不停, “枫哥,你的睫毛为什么这么长,又这么密?会不会出现倒睫现象? 可恨的是我涂了睫毛膏还没你的睫毛长,抹了粉也没你白,这真是让人郁闷死了,做为女人,在你的衬托下,我简直像个假小子……” “你能不用你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看吗?这很让人厌恶!” 林枫一脸嫌弃地推开夏雪,扔下书,穿上拖鞋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夏雪被林枫的疏离与厌恶伤的呆怔在原地,好半天不言不语,心中五味杂陈,眼圈不由红了…… ****** 林枫从卧室出来信步来到底楼客厅,只见林彬正和林丹亲围坐在桌子旁对奕,林梦则和林韩坐在沙发上热烈地讨论着剧本以及演员。 林枫轻轻走到林梦面前,捏捏她挺俏的鼻子,柔声问:“妈和若溪以及中翔都去哪儿了?” “他们三人在厨房做饭呢!” 林梦拿开林枫的手,回过头又拉林枫在自己身边坐下,拿过茶几上的剧本递到他手里, “哥,你大概先看一看剧本,你说如果从咱们公司的男演员里选,男一号谁比较合适?” 林枫刚要说话,就听钟婉婷略带不悦地声音在餐厅响起: “一个个吃饭都不积极,还要我一个个的过来请吗?” “马上就来!” 林梦听出老妈的不高兴,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厨房。 林枫,林韩,林丹青以及林彬全都停下手中的活儿,来到餐厅,拉开餐椅坐好,等待上饭。 夏雪早在钟婉婷发火之前就溜进了厨房,接过花若溪炒好的菜端上桌,又替钟婉婷解开围裙,甜笑道: “妈,您辛苦了,剩下的菜我来端吧!还有晚饭也让我来吧,我也学过做饭的!” “那好吧!”钟婉婷心中的气稍稍平复了下,缓步来到餐厅, 一抬头只见林家父子五人齐齐坐在餐椅上静等着上菜,竟没有一个人肯去厨房端菜,不由又寒了脸,沉声道, “你们姓林的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吗?就等着别人伺候,这段时间可没有菲佣,你们还这么懒得话, 以后就自己的饭自己去做,我也不是你们雇来的保姆,一个个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妈,您先别生气,我这就去端菜,您先坐!” 林梦最识眼头见识了,看钟婉婷生气,立马站起来,拉老妈在老爸身旁坐下,又倒了杯水送到她嘴边,满脸堆笑讨好道, “妈,喝口水吧,您辛苦了!” “马屁精,刚才也没见你去厨房帮忙呀!”林韩瞥了林梦一眼,嘲笑道。 钟婉婷瞪了林韩一眼,没好气道: “那也比你们这些又不干活也不会说好话的少爷小姐强,至少我听了心里没那么堵的慌了!” 林韩一脸委屈地冲坐在她身边的林彬挤挤眼: “彬哥,你瞧见了吧,老妈和老爸都偏心林甜甜。俗话说,疼大的,亲小的,就中间的没人爱,唉……” 林彬“扑哧”一声笑出声:“这在咱们家不是公开的秘密吗,呵呵!” “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妹妹吃醋,也不怕人笑话,快去厨房端菜去!” 林丹青狠狠瞪了林韩和林彬一眼,没好气道。 林韩双手抱臂,冷哼一声: “我是不会进厨房的,我的目标也不是为了当家庭主妇,谁爱进谁进!” “我去端,我去端!” 林梦边说边跑进厨房和夏雪一起端菜。 花若溪一边炒菜一边笑着对林梦点点头:“算你识相!” 林梦笑嘻嘻地回道:“那是,我可是聪明伶俐,冰雪聪明,智慧过人,秀外慧中的小仙女嘛!” “行了,小仙女,牛吹的太过小心闪了舌头,快上菜去吧!” 花若溪边说边将最后一道菜倒进盘子里,一回头撞上云中翔呆怔的脸,不由诧异道,“中翔,你手里拿着醋干什么?” 云中翔终于回过神来,略显尴尬的说:“我把醋当成酱油倒进炒鸡蛋了了!” “唉,那只好倒了重炒了,鸡蛋里倒上醋也没法吃,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花若溪边说边将云中翔推出厨房,又对刚进来的林梦说, “你剥葱姜蒜,然后把鸡蛋打在碗里,再洗一个番茄,记得要洗大一点儿的!” 林梦点头笑道:“好的!” 说着就去剥葱。 “好孩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花若溪边说边摸摸林梦的头,一脸的赞赏! 林梦甩开花若溪的手,满脸的嫌弃:“讨厌,花老师,你的手上都是油!” “噢,我倒忘了,正好给你当护发素了!”花若溪笑的一脸灿烂。 林梦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居家隔离的日子(2) “小雪,你去三楼叫柽儿下来吃饭吧,刚才倒把他给忘了!”钟婉婷看着正帮林枫剥虾的夏雪柔声说。 夏雪看了林枫一眼,只好笑着说:“你们先吃,我去叫他吃饭!” 说着擦干手上的油,推开椅子快步向三楼走去。 林丹青不解地望着钟婉婷:“为什么让夏雪去叫林柽吃饭,叫甜甜或者林彬去都行啊!” 钟婉婷边喝汤边浅笑道:“小雪前段时间和柽儿相处的蛮好的,他现在心里别扭不知如何面对我们,我们就多体量他一下。” 林梦一边吃菜一边不赞同地撇撇嘴:“妈,他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他……” “林甜甜,谁允许你这么没礼貌的?林柽现在也是你亲哥,我们可是全都做过亲子鉴定的,板上钉钉的事儿,你们还想不承认吗? 以后,谁要是敢不尊重柽儿,别怪我不客气!” 不等林梦说完,林丹青就大声呵斥道,犀利的目光扫过餐桌上的众人。 林彬忙笑着说:“爸,别生气了,快吃饭吧,这可是若溪亲自炒的菜,您尝尝!” 说着夹了个鸡腿送进林丹青碗里。 花若溪赶忙给林梦使了个眼色,林梦会意,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说他了!” 说完赶忙低下头扒了几口米饭以掩饰尴尬之情。 林韩停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喝鸡汤的林枫,林枫感受到林韩的注视,回过头不解地看着林韩, 林韩冲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低下头继续吃饭,林枫轻叹一声继续喝汤。 钟婉婷停下手中的碗筷,幽幽地叹了口气: “柽儿他小时候过得十分辛苦,在他十岁之前都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穿的鞋都露大姆指。 每天早上起来还要割草喂猪,照顾多病的爷爷奶奶,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每天步行几十里往返去镇里上学。 早上常常只是一个馒头充饥,有时候连馒头也吃不上,还要经常挨养父母的打,冬天脚趾都冻的裂开了都没有棉鞋穿……” 说到这儿,钟婉婷早已哭的泣不成声,林丹青赶忙拿过面纸帮她擦干眼角的泪,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 “从今以后,谁要是敢不尊重柽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柽儿从小吃的苦太多了……” “你们先慢慢吃,我吃饱了,先上楼去了!” 林枫说完便放下碗筷,抽出面纸擦干净嘴,推开椅子,转身大步向楼上走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 ****** 夏雪快步走上三楼,在三楼最西面的屋子外放缓脚步,徘徊再三,终于伸手敲响了门, 里面传来他略显疲倦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夏雪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才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刚一进去就差点儿尖叫出声: 只见他此刻正浑身血淋淋地躺在地毯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身上的白色真丝睡衣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不许大喊大叫,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夏雪,夏雪顿觉浑身冰冷刺骨,嘴唇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既不逃也不敢向前来靠近他。 “去把门反锁上!”他继续下达命令,她终于反应过来,忙去把门反锁上。 回过头一脸惊恐地望着他,颤声问:“你……你……又心情不好,还是,还是受伤了?” 他抬眸冲她嫣然一笑:“你是心疼我还是关心我?” 夏雪被他脆弱又妖娆的笑容晃花了眼,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定定地望着他出神…… 他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命令道:“快扶我去洗澡!” “不,不,不行,这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去洗吧,洗好了快下去吃饭!” 夏雪终于恢复了清明,脸上一红,赶忙向后退了几步,摇头摆手道,说着就要打开门出去。 只听他冷笑道:“你要是敢走,我就真附身在林枫身上,让他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你信不信……” “信,信,我信,我马上就扶你去洗澡,你别生气,别生气!” 夏雪真怕他伤害林枫,赶忙转过身快步走到他身边,扶起浑身是血的他走进浴室。 在他的半威胁半命令下,不情不愿地帮他洗完澡,又换好衣服,最后又帮他吹干头发,忐忑不安地问他: “还有什么要求吗?” “你以前厚着脸皮向我求欢时也没见你脸红呀,这会儿又装什么处女?” 他不屑地瞥了满脸通红的夏雪一眼,嘲笑道。 夏雪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以前我以为你是枫哥,现在知道你不是他,当然,当然会不好意思呀! 再说,我的厚脸皮也只针对枫哥,别的男人再帅我都不会多瞅他一眼的!” 他边穿白衬衣边回过头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番,冲她眨眨眼,笑的一脸暖昧: “要不你就和我凑乎过得了,反正真正和你领证的也是我,签字画押的也是我,何况我们也睡了不止一次了,不如……”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雪捂住了嘴,她羞得满脸通红,咬牙跺脚道: “求你别说了,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你到底要怎么样?什么时候和我去离婚? 我咨询过了,像我们这种情况,我还是要先和你离了,再和枫哥重新领证,否则,否则……” “否则,你和林枫就是婚内出轨,就是偷情,林枫算小三……” “胡扯,你才是小三,你偷了别人的身份,又用了别人的身体,坏事都是你干的,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夏雪气极败坏地冲他大喊大叫道。 他却不紧不慢地当着她的面换好裤子,整理好衬衣领子,低下头附在她耳边笑的一脸欠揍: “我还睡了他老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记得我拒绝了你无数次,是你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不惜给我下药, 乘人之危,三翻四次的qb我,我还没告你qj我呢,你还好意思骂我,呵呵,女人呢……” 说罢,冷笑几声,打开门扬长而去…… 夏雪被他说的羞愤交加,又气又愧,满腹委屈无处发泄,瘫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正在黯然神伤之际,忽听林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别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儿伤心落泪呢!如果不舍得他,你就和他好好过吧!但以后请别来搔扰我!” 说完也不理满面泪痕的夏雪,寒着一张脸转身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夏雪本想去追林枫,但又想起他说的话,又觉得自己真的很贱很无耻,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睡了无数次,还被人指着鼻子嘲笑。 结了两次婚都结了个寂寞,一厢情愿的爱情终究是落寞凄凉的, 她此刻的心空如大海,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彻底丢失了,疼的她心脏一阵紧缩,眼泪却不争气地汹涌而出…… ****** 等到夏雪整理好心情,再次来到餐厅时,只有他和钟婉婷在安静地吃饭,其他人早已吃完饭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见她下来,钟婉婷忙笑着招呼她:“小雪,快坐下吃饭吧,刚才我又把饭菜放进微波炉重新热过了!” “知道了!”夏雪忙拉过椅子坐下,也不去看一脸好奇的他,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很快一碗饭就见底了,夏雪笑着对钟婉婷说:“妈,我去厨房洗碗去了!” “不用了,小雪,若溪和甜甜已经洗过了,你和枫儿睌上再洗吧。 咱们十个人轮着洗。这里是新装修好的房子,也没有洗碗机,这几天又出不去,只能由我们手动洗碗了!” 钟婉婷含笑看着夏雪。 夏雪赶忙点点头:“没关系,我最爱洗碗了,在我们家就是我洗碗!妈,我先回屋睡觉去了,你们先吃!” “好,去吧,林枫早上去了!”钟婉婷笑着指指楼上。 夏雪也不去看他鄙夷的眼神,转身快步跑上二楼林枫的卧房。 谁知,她刚一打开门,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枕头就直照她脸上砸来, 她下意识地把头偏到一边,枕头直直砸在了门框上,紧接着又飞来一个枕头,她赶忙抱头蹲在地下, 再然后,又是枕头又是毛巾又是纸巾盒统统向她飞来…… 夏雪抱着枕头挡在脸前抵挡着各种袭击,终于,林枫扔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冷笑道: “我要是你,都没脸再回到这里,你一个女人,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比……” “这段时间我出不去呀,等解禁了,我自然会走,不用你赶,我还不想看你呢,对我一点儿也不好,还动不动对我冷暴力外加热暴力!哼!” 夏雪也憋了一肚子气,也不去管满脸怒气的林枫,抱起一个枕头就和身躺在床上,随手拉过一床被子蒙在头上装睡。 林枫被她一系列的动作气怔了,反应过来后,生气地掀开她头上的被子,怒瞪着她: “谁允许你睡在我床上的,滚出去!” 夏雪“嚯”地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恼羞成怒道: “要滚你滚,我可是连法律上都认可的是你林枫的妻子!再说了,你要想让我滚,先说服了你爸妈再说! 我又不是应召女郎,是你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和你领证的又不是我,你找他去!”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身份证总是你的吧?名字也是你的吧,除非你不叫林枫了!” 想到这儿,夏雪越发得了意,越说越顺溜, “你如果真想甩掉我,先要动员那个他去和我离婚,不过麻烦事也好多,还要先证明他不是你, 还要证明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还要先去警局给他现在的名字消户,再迁户口,唉呀,麻烦死了……” “那么麻烦干什么,你直接和他继续扮夫妻不就行了吗?反正你们俩前段时间相处的不是很好吗?” 林枫满脸的酸涩,狠狠瞪了夏雪一眼,恨声道,“快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夏雪也气坏了,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赌气向外走,边走边咬牙道: “我现在就去找他,你以后可别后悔,等我们俩有了孩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每天在你面前晃悠,到时候你可别气坏了,你……” “等等!” 就在夏雪即将走到门口时,林枫终于缓缓开口了,夏雪心中一喜,但嘴上依旧不肯认输,冷冷道:“什么事?” 林枫深呼吸了一下,抓起床上她的粉色睡衣扔在她头上,沉声道: “连你的睡衣也带走,还有若溪帮你买的衣服和化妆品一并带走,我不想看到你以及你的任何东西!” 夏雪听他如此说,心中不由凉了一截,她缓缓地拿下头上的睡衣,转过身走到衣柜旁, 打开衣柜开始收拾她的衣服,她从被绑架到现在就一身衣服,剩下的全是花若溪帮她买的, 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尴尬,如果是林枫帮她买衣服的话,她估计会开心坏了…… 想到林枫,她不由又暗骂自己犯贱,人家都让她滚了,她还厚着脸皮硬贴着人家。 不过转念又一想,她如果现在撤退的话,她以前所做的一切不是都前功尽弃了吗? 何况,以林枫傲娇的个性,让他说爱她,吃醋的话,估计打死他都不会,他一向都是傲娇的,矜贵的, 反正她一向脸皮厚,也习惯追着他哄着他讨好他了,她也乐意这么做, 一想到他那张帅得令人神魂颠倒的脸,她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美人嘛,不管男女,都骄傲,这很正常! 其实真要让她去找那个假林枫,她也不敢,他可是会变身的,而且他性格多变,又阴狠又狡诈,她除非活腻了才会和他在一起…… 想想还是林枫好,最起码是正常的人类,也不会突然变得血淋淋…… 想到这儿,正在收拾衣服的夏雪突然大叫一声:“好疼,疼死我了,枫哥……” “怎么了?”正站在窗前生闷气的林枫听到夏雪叫他,心下一惊,忙走到她面前,只见她满头冷汗,右手捂着肚子痛得脸都快变形了。 林枫吓坏了,忙扶着她焦急道:“怎么了?胃难受?要不要叫医生?” “不要,我先去趟卫生间!” 夏雪本来是想装胃痛让林枫心疼她一下,谁知小腹一阵绞痛,知道是她家亲戚来造访她了,也顾不上装可怜了,飞奔到卫生间。 果不其然,真是她家亲威来了,她郁闷地捶捶头: “苍天呀,大地呀,为什么要如此坑害我,这里又没有卫生巾,如果被枫哥发现了嫌我脏怎么办,怎么办?” 夏雪坐在马桶上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中…… 居家隔离的日子(3) 正当夏雪大脑中在天人交战之时,忽听林枫急切地敲门声响起: “夏雪,夏雪,你怎么了?都半个小时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夏雪尴尬的想撞墙,赶忙垫了一沓卫生纸在内裤上,飞快地穿好裤子,洗干净手,忙打开门,尴尬地挠挠头: “没事,没什么事儿!” 说着绕过一脸关切的林枫低头向门外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林枫赶忙拉住她的手,焦急道: “别走了,刚才是我不好,我以后……” 谁知,还没等他说完话,夏雪就忙甩开他的手,逃也似的拉开门飞奔出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林枫。 夏雪跑到林梦的房间狠狠敲了几下门,门很快被打开了,林梦揉着眼睛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夏雪: “你大中午不睡觉,想吵死人吗?” “我家亲戚来了,快借我卫生巾用用!”夏雪满脸焦急地推推林梦的肩。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没好气道:“你连来大姨妈也要和我一起吗?” “你以为我愿意呀,这个亲戚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尽坏我的好事。对了,花老师在吗?”夏雪后知后觉地问。 林梦瞪了夏雪一眼调侃道: “当然不在了,在的话你这么大嗓门,他早出来开门了,他和中翔哥讨论公事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那太好了,我正好在你这儿洗个澡,按身干净的衣服,快帮我找身干净的衣服,对了,有卫生巾吗?” “当然有,我也和你一样是生理期,快进去换衣服去吧,我帮你拿换洗衣服。” 林梦边说边去帮夏雪找衣服,夏雪赶忙跑进卫生间。 林梦找好衣服送给夏雪,刚从浴室出来就见林枫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盯着她瞧。 林梦冷不防倒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嗔怪道: “哥,你进来也不敲敲门,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干什么?想吓死人吗?” “夏雪呢?”林枫寒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林梦。 林梦被林枫的表情吓到了,委屈地撇撇嘴: “哥,你那么凶干什么?夏雪她在里面洗澡呀!” “大白天洗什么澡,除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她刚才是不是去见林柽了?” 林枫满脸的怒气一步步向林梦逼近,咬牙道,“林甜甜,你是不是在帮她掩盖罪证?” 林梦有点摸不着头脑,尴尬的笑笑: “哥,你今天吃火药了,火气这么大?什么叫我帮夏雪掩盖罪证,我……” “你以前帮她一起坑我的事儿还少吗?要不是在你的帮助下,她怎么可能会缠上我,还和我结婚呢?” 林枫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咬牙切齿道, “是不是你给她出主意给我下药的,噢,是给那个假林枫下药的?是不是你怂恿她去听音阁找男人的?” 林梦被林枫愤怒的表情吓坏了,忙转身跑到沙发背后,可怜兮兮道: “下药的事是我提的,可不是没成功嘛!至于再找个男人,我是说过这句话,那是因为当时不知道他是假的呀, 何况当时他喜欢宁悠悠,一点儿也不喜欢夏雪,我不想她那么痛苦,所以……” “所以,这两件事都是你提议的,对不对?” 林枫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戒尺,边说边向林梦所在的位置逼近。 林梦赶忙大呼冤枉:“哥,是我提议的没错,可那也是针对假的你,关你什么事,你又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你不是不喜欢夏雪吗?她喜欢别的男人,你不是应该如释重负吗?她如果不喜欢你了,你就少了个跟屁虫,再也没人烦你了,你不应该欢呼庆祝吗?”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她现在毕竟顶着我林枫妻子的名头,没有男人喜欢自己头上一片绿!” 林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狠狠瞪了林梦一眼,转身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品起了茶。 林梦爬在沙发靠背上,笑的一脸讨好: “哥,你是来找夏雪的,还是来我这儿品茶的,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大几千一克呢!” “怎么,我做为你的亲哥喝你一点儿茶叶都要算钱吗?” “不敢,和你开玩笑的,哥,你不困吗?大中午的……” 林梦见林枫表情依旧不太柔和,赶忙转移话题。 林枫用余光冷冷地瞥了林梦一眼,淡淡地说: “不困,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这一年多我干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觉,已经睡烦了,我想尽快工作,这一年多人都快废了!” “哥,我特别理解你,压抑太久了,等解禁了,公司会安排你尽快工作的,只是……”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夏雪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林枫不由怔在当地,好半天才小声问道: “枫哥,你来找林梦还是……” “我当然是来找林梦,你少自作多情了!” 看到夏雪出来,林枫心中的气不由就升了起来,他蓦地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飞快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夏雪呆在当地,一脸尴尬的看着林梦:“枫哥,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问我?”林梦指着自己的鼻子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你们俩吵架殃及无辜的我,你快回去哄你老公去吧,别呆在我这儿,我不想被我哥揍!” 夏雪一脸难为情地看着林梦:“枫哥让我滚,我如果在回去,他会更生气的!” “我哥以为你又去找林柽了,在吃醋呢,你这个大傻蛋,连这也不明白吗?” 林梦走到夏雪身边,连拖带拽地将夏雪轰到门外,赶忙反锁上门。 夏雪站在林梦房门外进退皆不是,徘徊半日,最后还是无精打彩的走到林枫的房间。 ****** 林枫的房门半掩着,夏雪怕他又拿东西砸她,放慢脚步猫着腰悄悄走到门口,侧耳细听半晌,不见里面有动静, 刚要进去,忽听有人在她身后“扑哧”一声轻笑出声,吓得夏雪浑身一哆嗦,赶忙回过头,怒气冲冲地望向来人: 只见林彬手里正拿着一沓照片缓缓问她走来,见她怔在门口,赶忙含笑向她道歉: “对不起,小雪,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实在是你刚才的动作太有趣了,你别生气,呵呵!” “没……没关系!” 夏雪被林彬说的羞红了脸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什么她每次出糗时都被他遇到,苍天哪,大地哪…… 夏雪低下头尴尬的扣着手指头玩,不去看林彬戏谑的眼神。 林彬见她难为情,捂嘴轻咳一声,笑道: “小雪,你把这些照片拿给林枫吧,我就不进去了!” 说着将手中的照片递到夏雪手里,转身向楼下走去。 夏雪拿着手中厚厚一沓照片,心中一阵激动,刚想拿起来看个清楚, 谁知,恰在此时,门从里被林枫打开,他一把抢过夏雪手中的照片,快步向屋里走去。 夏雪不觉气怔在当门口,思索再三,还是厚着脸皮走进了房里,顺手锁上门。 她一进去就看见林枫依旧歪在床上在看书,看脸色依旧不太好,眉心紧锁,下颌的线条绷的紧紧的。 从夏雪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看到他漂亮的喉结以及左胸前那颗痣,夏雪的心中又泛起阵阵涟漪,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双眸紧锁他性感的双唇,小心翼翼地说:“枫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回答她的当然是沉默,夏雪也不生气,一面向床边轻轻靠近一面柔声细语道: “对不起,我那会儿不应该说那些话气你。我怎么会放弃你而去喜欢其他男人呢? 你在我心中就是唯一,就是我的本命,就是我活着的唯一希望,如果你不理我了,我都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夏雪在离林枫一米远时停下脚步,垂眸敛首绞着手指头玩,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 林枫本来不打算理她,可她听说的如此动情,虽然有些夸张,但她确实对自己一往情深, 何况两人又有了肌肤之亲,也做不到完全冷心冷情,只好不咸不淡地说: “那你为什么跑到林梦屋里洗澡?” “我……我来那个了,怕……怕你嫌我脏……你那么爱干净,我……”夏雪难得羞红了脸,声音有若蚊蝇,嗫嚅道, “如果枫哥你嫌弃我的话,那我到其他地方……” 还没等夏雪说完,林枫就猛地放下书,回过头愤怒地瞪着她:“你又想去找他吗?” “没有,楼上空房间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他那一间房。再说,就算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他终究不是你, 性情人品都不一样,何况他那么阴险狡诈,又动不动就变得浑身血淋淋的,我又没有受虐倾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呢?” “那你还不是想法没法把他上了!” 林讽轻蔑地瞪了夏雪一眼,冷笑连连, “你和那些不负责任的渣男渣女有什么区别,提起裤子下了床就不认人了,薄情寡义到了极点!” 林梦被林枫的话刺的心脏微微泛疼,她抬起头满眼含泪地望着他,声音也有一丝的沙哑: “既然枫哥你还是不肯愿谅我,不想看到我,那我还是先上楼上吧!” 说完,缓缓转过身,慢慢向门口挪去,就在她即将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林枫无奈的声音: “别走了,你上到三楼,我爸妈又要骂我了,你就会给我添堵!” 夏雪心中一阵窃喜,但听他说的不情不愿,她鼻子一酸,眼圈一红,扑在门框上抽抽噎噎小声哭起来。 她一哭,林枫反而怔住了,反应过来后,他不知所措道: “好好的,你又委屈个什么劲儿?” 林枫不说还好,一说夏雪哭的越发大声了,哭到后来,她靠坐在门上,双手捂着脸哭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林枫被她整怂了,只好服软:“好了,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别哭了,快擦擦眼泪吧,哭的丑死了!” 说着从茶几上抽出一沓纸递到夏雪怀里。 夏雪虽然依旧在大哭,但心中早已乐疯了,她故意把林枫递到她怀里的面纸扔在地上,由大哭改为无声啜泣, 双手抱膝,头深深埋在膝盖上,肩膀还在不停地抖动,声音也沙哑的不成样子。 林枫长叹一声,来到夏雪面前,再次捡起地下的面纸送到她面前,无奈道: “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让你滚的话了,快擦擦眼泪吧,鼻子都过河了,刚换的t恤上全是鼻涕眼泪!” 说着,轻轻碰碰夏雪的膝盖。 夏雪本想见好就收,但又听他满口的嫌弃之语,不觉又伤起心来,蓦地从地下站起来,一把推开林枫,双手捂着脸冲到卫生间,又反锁上门。 林枫被夏雪的一系列动作整懵圈了,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略显烦躁地撩撩额前的刘海,又走到落地阳台前出了一回神, 然后又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但心中依旧莫名的烦躁不安,最后长叹一声,扔下书,快步走到卫生间,边敲门边大声说: “夏雪,夏雪,你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卫生间的门终于打开了,夏雪低着头快速从林枫身边经过,也不去看他,径直向门口走去。 林枫冲着她的背影沉声道: “你要是还这么闹的话,我以后都不再理你了,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我不喜欢三天两头和我吵架的女人!” “我去找林梦借卫生巾用用,一会儿回来再和你说!” 夏雪扔下一句,便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向外走去。 林枫不由呆怔在当地,思索片刻,依旧歪在床上看书,然而十分钟过去了,连一行还没看进去,他无奈地捏捏眉心, 正要起床下楼去看看,忽一眼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林柽。 林枫诧异地望着林柽:“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林柽却并不回答他的问话,拿起茶几上的樱桃吃了起来,然后又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 等吃饱喝足后,才抬起头缓缓望向一脸严肃的林枫,他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看来,你也被夏雪的哭整怂了,哈哈哈……” 他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一抬眸又对上林枫愠怒的双眼,他尴尬的捂嘴轻咳一声,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道: “你放心,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上夏雪,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菜,长相一般,个子也不高,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又不淑女,胸无点墨,哭起来又丑得要死,又没女人味,脸皮之厚天下无敌,我脑子又没进水,喜欢她做什么? 前段时间是逼不得已,主要是为了假扮你,否则像这样的女人,白送我,我都不要,我……” “士可杀不可辱,不管你是林柽也好,还是罗衣,你都死定了,气死我了!” 林柽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夏雪一声咆哮,紧接着一包卫生巾直照他头上飞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就被气极败坏的夏雪冲上来,“啪啪啪”狠狠扇了两个清脆的耳光,她还不解气,对着林柽向踢又打又骂…… 紧跟在夏雪身后的林梦吓坏了,赶忙冲站在床边发呆的林枫大喊: “哥,你快去把夏雪拉开,别惹怒他!” 分工合作 经林梦提醒,林枫才终于从懵懂中醒过来,赶忙去把已经处于巅狂状态的夏雪拉到自己身边。 此刻,林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左右脸上分别有两道鲜红的手掌印,右胳膊上还有夏雪咬的牙印, 皮鞋上也被夏雪踩了无数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冷冷地望着窝在林枫怀里满脸怒气的夏雪,脸上闪过阴沉的讥笑: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在我们曾经同床共枕的份上,再有一次,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说罢,也不去理会三人错愕以及惊讶的表情,大步流星向楼上走去。 “等……” 林梦的等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花若溪捂住了嘴,紧接着她身子一轻,已被花若溪拦腰抱起大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林枫见其他人已走,忙去关上房门,随手反锁上,然后折回床边,望着依旧气的“呼哧呼哧”的夏雪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就是不爱动脑子又太冲动,他又不是正常的人,你得罪他干什么?如果他真要报复你,你怎么办?” “他那样侮辱我,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他也没有那么可怕,除了会变得浑身血淋淋的, 看多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反倒是我这口恶气不出,会憋出神经病的!” 夏雪说的理直起壮,脸不红心不跳,她幽怨地瞅了林枫一眼,委屈地咬咬下唇, “是不是你也认可他说的那些话?” “哪些话?”林枫开始装傻。 夏雪逼视着林枫,气得咬牙跺脚怒道: “就他说我长相一般,个子也不高,身材也不行,性格也不行,脾气也坏,还没有女人味那些,你认可吗?” “当然不认可!” 林枫虽说不怎么会哄女孩子,但也不傻,他此刻可不敢惹一头发怒的雌狮,只好憋笑说着并不真诚的话, “你很可爱,也很勇敢,性格开朗又外向,又爱和人交往,笑起来十分讨喜,尤其是讨长辈的欢心!” 夏雪听林枫如此夸赞她,立马喜上眉梢,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使劲拉向自己,狠狠地吻上他性感的双唇…… “别闹了,我饿了,我妈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从今晚开始, 我们全家十个人,两人一组,要轮流做饭,打扫卫生,不能总让她一个人做,她也不是全家的保姆……” “这个简单,做饭我最拿手了,枫哥,你再让我好好亲亲,我保证给你做一顿香喷喷的晚餐!” “你把我嘴都亲脱皮了,还没够?”林枫红着脸瞪了夏雪一眼。 夏雪望着林枫漂亮精致的脸蛋儿,笑的一脸色眯眯: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一天吻你一千遍也不嫌多,怎么看也看不够!” 林枫被夏雪的厚脸皮彻底打败了,只好红着脸闭上双眸…… ****** 夏雪的喜怒哀乐全由林枫起,自从和林枫和好后,她的快乐都快溢出胸口了,就连做饭都在哼着歌。 林梦边给夏雪打下手,边嘲笑道: “我说某人,你的喜怒哀乐要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从楼上下来到现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你的大嘴还能咧到耳根,丢不丢人!” “林梦,你再嘲笑我,今晚的晚饭没你的份儿。再说,我的嘴有那么大吗?” 夏雪回过头举起手中的铲子威胁道, “我和枫哥的嘴一样大,是你的嘴太小了,嘴居然和鼻子一样大! 吃饭慢的要死,别人吃一口顶你三口,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再说,古人都说了,嘴大吃四方,嘴大的人胃口好,人缘也好,而且大嘴巴才性感呢,像……” “是,是,是,大嘴好!我亲爱的嫂子,咱啥时候能开饭,我本来就不胖的肚子饿的更扁了!” 在夏雪的淫威下,林梦赶忙见风驶舵,满脸堆笑讨好地摇摇夏雪的胳膊。 夏雪一脸的受用,笑的嘴都咧到耳根了: “亲爱的小姑子,快帮我剥根葱,再剥一头大蒜,再把西红柿,木耳,竹笋都洗了!” “夏雪,你还要炒几个菜呀,已经有七个菜了,炒太多也吃不完,差不多得了!” 林梦一向不爱下厨,听说还要剥葱剥蒜,不由皱起了眉头。 夏雪回过身来,狠狠弹了林梦额头一下,命令道:“快去干活儿,要不然一会儿不准你吃饭!” “讨厌,弹傻了,看我赖上你的!” 林梦捂着被夏雪弹疼的额头抱怨道。 夏雪一边调凉菜一边笑着摇摇头: “反正你婚也结了,儿子也生了,男人也不止一个,就是傻了也不怕没人要,哈哈哈哈……” “夏雪,我要和你决斗,你羞侮我,气死我了!” 林梦恼羞成怒,拿起勺子在夏雪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 夏雪当然不依,举着铲子在后面追着林梦满屋子乱跑。 一群人围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摇摇头。 花若溪赶忙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厨房继续炒菜,云中翔也快步走到厨房帮忙。 钟婉婷看着依旧在当大少爷大小姐的林枫与林韩,以及正和林丹青下象棋的林彬,嗔怒道: “你们几个也真能坐的住,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林枫脸上挂不住,赶忙起身往厨房走,却被从楼上赶下来的夏雪一把推坐在餐椅上: “枫哥,说好了我来做饭,厨房油腻腻的,不适合你进,你只要等着吃饭就行了。 枫哥,你长得像王子一样优雅,就别干这种事了,让我来就好,听话!” 说着,忙走到厨房去继续炒菜。 林枫脸上闪过一抹感动之色,刚想说话,就见林韩双手抱臂懒懒地靠在冰箱上,淡淡地问正在闷米饭的云中翔: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当然不用,楚楚你怎么能进厨房呢,小心被油烟呛着,你先到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云中翔已经好几天没和林韩说过话了,此刻见她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激动的就差跳起来了,他的额头和手心都有汗珠微微渗出,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激动的。 林韩不去看云中翔激动的眼神,抽出餐椅,紧挨着林枫坐下,满眼含笑望着林枫: “小雪是个好姑娘。你别辜负了她!” 林枫轻抚着胃,眉心微蹙:“中翔难道不够好吗?你为什么对他那样?” “枫哥,你先喝杯热水吧,再吃点鸡翅先垫垫胃,要不胃又要疼了!” 夏雪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端了一杯温开水送到林枫面前,又进去端了一盘可乐鸡翅放在林枫面前。 刚从楼上逃下来,手里还拿着勺子的林梦见此情景,酸涩不已: “夏雪,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刚刚我饿了想要吃鸡翅,你说不可以,要等所有人都上桌了才可以吃! 现在怎么轮到我哥就可以吃了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枫哥是我老公,当然要特殊对待,你饿了也可以去找你老公去!” 夏雪边说边指指正在忙碌的花若溪,然后又走到厨房忙去了。 林枫赶忙喝了口夏雪送上的白开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 林韩则回了林梦一个活该的表情,林梦一脸郁闷的冲林韩翻了个白眼儿。 钟婉婷从客厅过来,见自家儿女依旧端坐稳如泰山,不由生起气来: “你们仨就等着吃现成的吗?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就这么不懂事?” “妈,不是这样的,枫哥他这一年来胃不好,经常胃疼,要是再被油烟熏得话,他就更不想吃东西了,长此下去,他的胃会受不了的!” 夏雪听不得任何人指责林枫,忙从厨房走出来替林枫解围。 云中翔拿着抹布出来,边擦桌子边笑道: “妈,您就别生气了,术业有专攻,做饭有我们仨个就够了,何况平时也都有佣人在做饭, 也就这几天需要我们自己动手。楚楚和林枫他们从来也没进过厨房,何必逼他们呢!” “就是,妈,枫哥和楚楚姐像画中的仙男仙女,让神仙一样的人下厨房,这也太违和了,我和中翔哥都是心甘情愿为他们做饭的! 妈,您快坐好,饭都好了,马上就能动筷子了,您就别生气了,昂!” 夏雪一边上菜,一边笑呵呵地劝慰钟婉婷。 钟婉婷长叹一声,感动道:“小雪,中翔,若溪,你们仨都是好孩子,是我没把孩子教育好,让你们受苦了!” 说着又狠狠瞅了林枫和林韩一眼。 林梦早在钟婉婷来到餐厅的那一刻就溜到厨房帮忙去了,又是剥葱又是洗菜,忙的不亦乐乎。 已经炒好最后一道菜的花若溪笑着点点林梦的鼻尖: “小鬼头,你倒机灵!把这道菜端上桌,顺便叫爸爸和彬哥他们吃饭!” “那是,我一向冰雪聪明,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花老师,你娶了我是不是很赚,又聪明又漂亮,身材又好,性格也好,还识大体又会察言观色, 还给你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你是不是赚大发了!” 林梦凑到花若溪眼前,笑得一脸得意狡黠。 花若溪笑着点点头:“对,你说的很对,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开心的事,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唉呀,你们俩秀恩爱能不能找个其他地方再秀,没看见中翔哥满脸忧伤吗?” 夏雪走到林梦身边,小声提醒道。 林梦尴尬的看了花若溪一眼,忙转身出了厨房,去客厅找林丹青去了。 等众人都归座后,花若溪,云中翔,夏雪,林梦四人已将饭菜都端上了餐桌。 林丹青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正色道: “林枫,林韩,林梦,你们仨都听好了,若溪,中翔和小雪是我和你妈共同认可的儿媳和女婿。 如果是因为你们仨的原因而出现分手或离婚的情况,那么,我保证会打断你们的腿。如果是对方提出,那就另当别论!” “爸,您放心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枫哥的!除非枫哥不要我!” 林丹青的话音刚落,夏雪就立马表忠心,边说边花痴地望着林枫。 众人不由轻笑出声。 林枫被众人笑的不好意思起来,赶忙低头连吃了几口米饭, 不想吃太快,又呛的咳了起来,夏雪赶忙帮他拍背顺气,又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 林枫赶忙就着夏雪的手喝了几口水,终于缓了过来。 林丹青边吃饭边将一切尽收眼底,赞赏地点点头: “小雪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枫儿你不要辜负了她!” “爸,现在是吃饭时间,能先别训话吗?要不该消化不良了!” 林韩见云中翔满脸期待地望着她,心中一阵烦躁,忙出声阻止林丹青。 钟婉婷嗔怨地看了林韩一眼,叹气道:“都吃饭吧,吃完饭林韩来我房间一下!” “知道了!”林韩无奈地叹口气,忽又想起林柽,便问钟婉婷, “妈,林柽不下来吃饭吗?每次都要人上去请?” 听到林柽两个字,夏雪握筷子的手不由一紧,心也不由漏跳一拍。 只听钟婉婷幽幽地叹气道: “他还是不想面对众人,一会儿我送到他房间好了,毕竟这种事,一时半刻他心理接受不了也正常,柽儿他受的苦太多了……” “他受……” 林梦刚说了两个字,嘴里就被花若溪塞了一大块肉,他笑着冲她挤挤眼: “你太瘦了,多吃点肉补补身子!” 林梦瞪了花若溪一眼,只好不情不愿地嚼起了肉。 夏雪也赶忙夹了一块鸡翅放进林枫碗里,甜笑道: “枫哥,你也太瘦了,要多补补身子!” 林枫不想当众驳了夏雪的面子,只好慢条斯理吃起了鸡翅,夏雪却停下筷子专注地看着林枫吃饭,自己都忘记了吃饭。 众人都在埋头吃饭,没人关注她和林枫,只有坐在她对面的林彬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弟妹,我觉得我也很瘦,也需要多吃点儿肉!” 夏雪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赶忙低下头扒了几口米饭到嘴里。 林梦夹了一根猪排到林彬碗里,笑着冲他挤挤眼: “彬哥,赶明儿轮到你做饭,我看你怎么办,呵呵!” “小鬼头,要不我加入你和若溪的阵营吧,我不会做菜,但我给若溪打下手总还可以的!” 林彬笑着点点林梦的额头。 林梦赶忙大叫一声:“彬哥,你手上全是油,讨厌啦!” “转过来,我给你擦!” 花若溪已经吃完了饭,扳过林梦的头,拿起桌上的面纸帮她擦掉额头的油渍,回过头笑着对林彬说, “你以后就和我们一组吧,我负责做饭,你和林梦负责打下手外加洗碗拖地扫地!” “我不爱洗碗,油腻腻的,甜甜你洗碗,我扫地,怎么样?” 林彬认真地和林梦讨论起了分工合作的问题。 林梦眼波流转间笑得一脸狡黠,她对着林彬搓搓手指头: “彬哥,只要money到位,所有的脏活全都由我干也可以!我不嫌脏也不怕累也不怕吃苦!” “甜儿,一家人也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林彬停下筷子,哭笑不得地望着林梦。 林梦一面擦嘴一面点点头,又喝了两大口水,才笑着说: “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帐的。哥,咱们按市场价吧,小时工现在一小时也要二百,我给你打8折好了,算一小时160好了,怎么样?” “噗!”林彬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都喷在了林梦的牛仔裤上。 林梦赶忙嫌弃地站起来,一面擦裤子一面埋怨道: “彬哥,你也太不讲究了,难怪到现在都娶不上老婆,又抠门又小气又不讲究!” “不能吧,彬哥长得那么帅,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吗?” 夏雪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好奇地望着林彬。 林彬被夏雪问的脸上讪讪地,狠狠瞪了林梦一眼,无奈道: “你以后再想让我给你从国外带漂亮的珠宝手饰,可不能了!” 说着便拂袖而去。 “彬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林梦赶忙放下碗筷,屁颠屁颠跑去追林彬,众人全都无奈地摇摇头。 花若溪则笑着低头捂嘴轻咳一声,蓦地又抬起头,望着三楼某个一闪而过的身影若有所思…… 面馆趣事 晚上,夏雪将厨房收拾妥当后,又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便急匆匆地扑在床上抱着林枫一顿狂吻…… 今晚的林枫特别温柔也特别配合夏雪,任由她欺负,像只温驯的小绵羊,只可惜,夏雪身体不适,两人也仅限于拥抱亲吻。 在隔离的这段时间里,夏雪大显身手,她的厨艺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可。 她厨艺好,人又勤快,嘴又甜,林丹青夫妇对她这个儿媳妇相当的满意, 包括林彬这个大伯子,林韩,林梦这两个小姑子,全都对她赞不绝口,就连花若溪也对她称赞不已,夏雪心理别提多高兴了。 至于林枫,夏雪吃准了林枫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又最害怕女人哭,她白天想尽办法做各种美食攻略他,晚上则用尽各种技巧让他离不开她。 她变得越来越温柔,他不喜欢的事她坚决不去做,比如: 林枫不喜欢夏雪总是色眯眯地盯着他看,她就强压心中的层层涟漪,尽量不去盯着他俊美的脸蛋儿瞧; 林枫不喜欢吃西红柿,她就在盛饭前把西红柿全挑出来; 他胃不好,她就尽量少做米饭,多做面食,又熬各种粥给他喝; 他不喜欢她粗鲁大声说话,她就尽量控制自己的语调,说话声音又轻又柔; 他想洗头,她就自告奋勇帮他挤好洗发水;他要刷牙,她就提前帮他把牙膏挤好;他要洗澡,她就提前帮他把浴缸放好水,换洗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架子上; 就连剪指甲,这种小事,夏雪都抢着帮林枫做;夏雪每天都帮林枫手洗内衣裤,帮他把洗好的袜子叠成蘑菇状; 林枫弹琴,她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当听众;他画画,她便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书;他唱歌,她就双手托腮眨着花痴的双眸痴痴凝望着他…… 总之,夏雪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统统都唯林枫马首是瞻,一切以林枫喜好为前提。 夏雪对林枫好到林家人都看不过去,钟婉婷说她对林枫好的太过了,林梦则嘲笑她是夫管严,就连林彬都笑林枫被她照顾成了生活白痴,现在干什么都要找她…… 但夏雪却是乐在其中,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要让林枫无论身体上还是生活上全都离不开她。 人的习惯是很好养成的,短短二十来天,林枫已经习惯了夏雪的存在,一会儿不见夏雪,他就莫名的心烦意乱。 隔离期满后,夏雪和林枫道别后就飞奔到单位。少不了各种批评与指责,她都一一受着。 回到家,又被父母一顿指责与警告,她也默默承受着。 由于她这两个月几乎没怎么上过班,有大量的工作都由别人代劳,等她回来后,她的工作量加倍,又经常被领导指派出差,心中虽郁闷但也不敢反抗。 等她稍微闲下来时,已是一个月后了,在此期间,无论她多忙,她每天都至少给林枫打三个电话,而林枫却从来不曾主动打给她一个电话。 夏雪心中一阵失落,赌气把手机关了机,反正她上班也另外有手机,可还不到一天,她就想林枫想的发疯。 她忙把手机开机,让她失望的是,整整二十四小时,没有一个微信,也没有一个短信,更别提电话了! 她气得狠狠将手机摔在地板上,又扑到床上大哭一场,哭过后,她痛定思痛,觉得一味付出不行,她也不能一味的主动,偶尔也要被动一下。 她决定暂且不去找林枫,晾他一段时间,她相信经过前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只是他一向被动,不好意思主动开口。 ****** 这天是星期天,还在睡梦中的夏雪接到刘畅的电话,让她来她家一趟,说有好东西给她分享。 夏雪一听就来了精神,立马梳洗打扮一番,开车赶到刘畅家。 她刚到刘畅家门口,就见许久不见的蒋洁正和刘畅等在门口,三人多时不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刘畅笑的一脸神秘兮兮:“待会儿带你们俩去吃拉面,顺便带你俩去见一位尤物,呵呵!” “尤物,男的女的?姐可不搞同性恋!”蒋洁立马双眼放光,拉着刘畅的手一脸好奇。 夏雪白了蒋洁一眼,鄙夷地摇摇头:“蒋洁同志,请注意形象,请把哈喇子收一收!” “滚一边去,你一见到林枫还不是两眼放光,像饿狼扑羊似的,恨不能把人家生吞活剥了,还好意思说我!” 蒋洁不甘示弱地回击道,又笑的一脸色眯眯,“刘畅,尤物究竟是怎么个尤法,比起林枫怎么样?” 夏雪立马反驳道:“蒋洁,你要死了,干吗拿我老公做比较?” “夏雪,你脸皮可真够厚的,什么时候林枫成了你老公了,我都替你害臊了。 姐们儿带你们俩去看看我的未来老公,保证馋死你们!我跟你们说呀,小伙子长得和林枫有八九分像, 但比林枫年轻,他今年才刚二十五岁,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刘畅笑得像个女流氓,说话间还不自觉得咽了口口水。 夏雪看不下去了,狠狠掐了刘畅胳膊一下,笑骂道:“不许再拿我老公做比较,否则和你没完!” “刘畅,人家才二十五,你都二十七了,你要老牛吃嫩草吗?你的老脸还要不要了?”蒋洁上下打量了刘畅一眼,满脸的讥笑与嘲讽。 刘畅踢了蒋洁一脚,又捣了夏雪一拳,仰天长叹道:“上天哪!瞧瞧这两个女人嫉妒的面目,是多么的可怕!一会儿让你们见到我家的尤物,可千万别流口水呀!” “切,吹牛!” “鬼才信你!” 夏雪和蒋洁异口同声对刘畅回以鄙夷外加不信任的眼神。 刘畅气的直翻白眼儿:“等会儿保证让你们两个色女大开眼界,馋死你们!” “吹牛可不上税也不犯法!”蒋洁耸耸肩,又撇撇嘴一脸的不信任。 夏雪也同样不信。 刘畅也懒得和她们两人争辩,打开车门看着两人说:“都坐我的车吧,要不不好停车!” 夏雪和蒋洁点头同意,赶忙坐进刘畅的车里。 刘畅开着车一路向胜利路驶去。 ****** 刘畅在胜利南路一家装修普通的拉面馆前停下。 蒋洁边下车边问刘畅:“我说刘大富婆,你这么有钱,这咋还这么抠门呢?好不容易请姐们儿吃一顿饭,就吃个拉面?” “说了吃面是次要的,看尤物是主要的。待会儿进店了,你们可千万别乱说话,别给我丢脸,一切听我吩咐,知道吗?” 刘畅一边锁车门一边回过头吩咐夏雪和蒋洁。 夏雪不耐烦道:“知道了,八婆!” 说着便第一个踏进拉面馆。 店面并不大,估计最多就二十平米,装修的也极其普通,但里面的客人却爆满,更郁闷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女性,而且是年轻女性。 此刻不到十张桌子上挤满了女客人,过道上,门口还有女顾客在等待。 夏雪无奈地皱皱眉头,又走到外面,悄悄碰碰正准备进店的刘畅的胳膊: “喂,这家店的拉面有那么好吃吗?怎么这么多的客人,难道都是来看尤物的?” “当然啦,面嘛,做的马马虎虎,但由于是尤物做的,就特别的香特别的好吃!” 刘畅笑的双下巴都出来了。 蒋洁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儿:“有多好看呢?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就不信比林枫还帅,比苏意染还清高迷人,比sun还貌美!” “将洁,你才没见过世面呢,又不是所有长的好看的男人都要进娱乐圈! 人家有的人不屑于进娱乐圈,还有的不喜欢圈里的乱七八糟,所以只愿意做素人呢!没见识!” 刘畅狠狠瞪了蒋洁一眼,一手牵着夏雪,另一只手拽着蒋洁大步走进店里。 店里的顾客依旧爆满,夏雪悄悄附在刘畅耳边询问:“咱们去哪儿坐呀,这儿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跟姐来!” 刘畅回了夏雪一个安抚的眼神后,牵着两人的手,穿过站在过道上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挤到一个不足十平米的休息室里。 这里小到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折叠桌子,四张折叠凳子。 刘畅掀开厨房的帘子笑着对里面的人说:“小张,三碗大碗拉面,外加三颗荷包蛋!” “好的,刘姐!”一个清脆的声音回答道。 刘畅出来后,赶忙指挥夏雪和蒋洁把折叠桌椅拆开,又去厨房拿了块抹布擦干净桌子,到外面自己拿好碗筷咸菜摆在小桌子上。 夏雪坐在单人床上无奈的冲蒋洁翻了个白眼儿: “这是我吃的最憋屈的一次饭,环境差,卫生也一般,地方又狭窄,还没人招待,还要自己动手,唉!” “闭嘴吧,姓夏的!”刘畅狠狠剜了夏雪一眼,压低嗓子咬牙道, “环境是差了点儿,但卫生哪儿差了,打扫的干干净净,玻璃擦得绝对比你家的还要干净!” 刘畅的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一阵喧闹,还有的女生在尖叫:“天哪!真的好帅,比好多明星都帅!” 还有的大喊道:“帅哥,先算我的帐吧!” 也有的尖叫道:“能帮我签名吗?” “有那么帅吗?”夏雪和蒋洁异口同声地望着刘畅,两人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急忙起身向外瞧去。 只见一位身穿白衬衣的瘦高个男孩正被一群双眼放光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女人围在中间, 由于是逆光,夏雪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但只看他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以及脸部的轮廓也能猜出他的长相绝对不会差。 蒋洁扒着门框使劲往外探着头,一边打量帅哥一边附在夏雪耳边低语: “这丫还真是个尤物,笑起来奶甜奶甜的,像只可爱又慵懒的波斯猫。” 夏雪的眼睛此刻慢慢适应了强光的照射,她再次向正低头给众位女顾客结帐的男孩望去, 只见男孩的皮肤白到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连青色的血管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在他的脸上居然看不到一丝毛孔,更别提痘印之类了,他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全都溜到了眼晴上,他的头发比德芙还柔顺丝滑…… 夏雪心中一阵激荡,垫着脚想要看清楚他的长相,但奈何身高不够,又有一位壮女子堵在她面前,她只好无奈地叹口气,跺跺脚又走回到床上坐好。 恰在此时,里面的女服务员把三碗面端上了折叠餐桌,笑着对三人说: “刘姐,你和你的朋友们先吃饭吧!我出去看看罗孚!” 蒋洁赶忙让到一边,笑问道:“小仙女,你叫什么名字?罗孚是外面的那个男孩吗?他是你什么人?” “我叫马玲玲,罗孚是我老公呀,我们早举行了婚礼了,只是没领证。” 马玲玲说着就向外走去,边走边大声道, “各位女同志请让一让,吃完饭的请尽快扫码结帐,付现金也可以。 吃完饭又付过帐的麻烦先让一让,到外面去,还有许多顾客没吃上面呢!” 马玲玲喊了一嗓子后,有脸皮薄的结了帐就走了,但还有大胆的,硬是赖在罗孚身边不走,更有甚者,趁机在罗孚身上揩油。 扒在门框上的夏雪和蒋洁交换了下眼神,无奈地摇摇头: “世风日下,还有比我们俩孟浪的女人呢!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就想耍流氓。” 夏雪忽又想起那个假林枫在咖啡厅被粉丝围堵的事,不觉笑出声。 引来蒋洁一顿白眼:“你面对林枫比这群女人还疯狂,五十步笑百步。不过,” 蒋洁回过头看看靠在门框上双眼恨不能黏在罗孚身上的刘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调侃道: “回魂了,回魂了,人家罗孚有妇啦,别再乱打人家的主意了!” 刘畅的双眸依旧死死盯着罗孚,脸上浮上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他们又没有领证,在法律上不被认可,再说了,结了婚又如何,多少人结了又离了,很稀奇吗?” “刘畅,你三观有问题,你想明抢人家老公吗?”夏雪不赞同地摇摇头。 刘畅刚要答话,忽见马玲玲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推倒在地,那女的还想扑上去打她。 罗孚本想上去扶马玲玲起来,但双手却被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刘畅随手抄起一把扫把走到人群中厉声道: “快住手,大白天的,想要群殴吗?我刚才已经报警了,再闹事儿,小心一会儿进局子里!” 正踢打马玲玲的胖女人被一脸凶狠的刘畅震住了,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道: “你算老几,凭什么管老娘的事儿?” “就凭这个证件,怎么样看清了吗?法院可是讲证据的,我们刚才可是录了视频的,如果想上法院的话,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蒋洁一向机灵,见事不对,忙从夏雪包里掏出工作证,又拿出手机录视频。 蒋洁个子高,举着夏雪的工作证给众人看了一圈,半威胁半诱哄道, “吃过饭的请先离开,没吃完饭的请继续吃,但谁也不许耍流氓,听到没有?” 在蒋洁和刘畅的双重威胁下,胖女子只得掩旗息鼓,领着两个同伴灰溜溜地走了。 摄于蒋洁的威严,吃完饭结过帐的顾客全部走的干干净净,店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顾客。 刘畅把马玲玲从地上扶起来,忙问她:“玲玲,你没事吧!” “谢谢你,刘畅姐,也谢谢刘姐的朋友们!” 罗孚终于挣开众女人的钳制,走到马铃铃身边,笑着和刘畅,蒋洁道谢,又抬眸向靠在门框上的夏雪微笑点点头。 他一笑,夏雪顿觉自己浑身酥麻不已,仿佛有颗小石头砸在了她的心田上,泛起层层涟漪;又像一根羽毛轻拂过她的脸颊,轻柔无比却又撩得人心神荡漾…… 她呆望着罗孚张口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再看蒋洁和刘畅,前者当场石化,后者则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定定地望着罗孚不言不语…… 自讨没趣 罗孚似乎见惯了异性的花痴与发狂,并末觉得有何不妥,一边收拾客人的剩饭剩碗,一边轻声问马玲玲:“你没事吧!” 马玲玲拍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 “没事儿,你先回去煮面去吧,碗筷我收拾就好,你在外面影响市容,呵呵!” 刘畅和蒋洁终于从外太空回归地球,刘畅赶忙帮马玲玲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面收拾一面还不忘拍马屁: “玲玲呀,你家的拉面可真好吃。我吃过那么多拉面,就属你家拉面好吃,来,这几个碗让我端吧!” “哎呦,刘姐,你穿得那么漂亮的裙子,弄油了可不好洗,还是放下让我收碗筷吧!” 马玲玲赶忙抢过刘畅手里的碗碟,笑的一脸灿烂, “刘姐,今天可真多亏了你和你的朋友了,今天你们三位的单全免了,作为我的感谢!” 刘畅一边帮马玲玲擦桌子一边用余光偷瞥了正坐在吧台结帐的罗孚一眼,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也好,玲玲,做为回报,我今晚请你们夫妻去一线天玩,怎么样? 就我们三位女士外加你们小夫妻,也没有外人,你也不需要见外。 姐和你一见面就觉得特投缘,这感觉比亲姐妹还亲,一起去吧,反正你们晚上也不卖面。 玲玲,你们小两口在这个城市也举目无亲的,我就认你当妹妹怎么样?” 马玲玲被刘畅的话说的有些动摇了,但她又不确定罗孚的意思,只好对刘畅说: “刘姐,等我和罗孚商量过再做决定,好不好?” “没问题!”刘畅也知道自己太过于心急了点儿,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不要表现的太过了吧! 此刻店里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夏雪和蒋洁也早把面条端到了外面餐桌上,两人一边吃面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坐在吧台的罗孚望去。 夏雪还好,因为她的心早被林枫占满了,别的男人就算再帅,她也顶多欣赏两眼。 但蒋洁简直像饿狼见了小绵羊,双眼直勾勾盯着罗孚瞧,肆无忌惮地把他从头看到脚。 也许是受不了蒋洁色眯眯的目光,罗孚轻咳一声,站起来向后厨走去。 夏雪碰碰蒋洁的胳膊,无语道:“人家被你这色眯眯的眼神都吓跑了,还看呢,臭不要脸!” “夏雪,我觉得我得了一种非常严重的疾病,药石无医,心跳加速,眼冒金星,口干舌躁,你说怎么办,我快要死了!” 蒋洁咬着筷子依旧痴望着罗孚消失的背影发呆。 夏雪不理会蒋洁的花痴,她肚子也是真饿了,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一大碗拉面,说实话味道一般,但由于是尤物做的,总感觉特别好吃。 刘畅则自愿帮马玲玲收拾了所有的碗筷,又是扫地,又是拖地,又是擦桌子,等彻底收拾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马玲玲十分过意不去,又特意重新给她做了一碗面,刘畅居然吃的一点儿都不剩,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惊的夏雪和蒋洁下巴都掉了, 这家伙平时从来不干家务活,连自己的内衣裤都不洗的人,居然干了那么多的脏话,而且刘畅平时吃饭超级挑剔,今天太阳真是打西方出来了。 直到夏雪三人吃完饭离去时,也没见罗孚再出现过。 夏雪倒无所谓,反正罗孚再帅,也不如林枫的一根手指头重要。 想到林枫,夏雪的心中一阵骚动,真想立马见到他,然后狠狠把他蹂躏一番,一想起林枫在床上柔情似水的样子,夏雪就恨不能立马飞扑到他身旁。 “太扫兴了,说是看尤物,结果尤物连个正眼都不给咱,等哪天落在我手上,一定虐的他哭唧唧的叫娘,哼!” 蒋洁咬牙切齿道,太可恶了,居然连个笑容也不给她。 刘畅边开车边喃喃自语道:“怎么样才能把他骗上床呢,那小样儿,比女人还柔媚,比女人皮肤还好,我都快忍不住想要兽性大发了!” “刘畅,人家可是有老婆的人,别太过份!快送我到环宇,有急事儿!” 夏雪打电话给林枫,得知他在林梦办公室,激动到快疯了,连忙催促刘畅快开车。 蒋洁也不由兴奋了起来:“我也去环宇,我还没参观过林梦的办公室呢,我也好久没见杨柳依依和紫苏叶了!” “林梦是谁?”刘畅好奇道。 蒋洁刚要答话,就被夏雪使眼色制止了,她赶忙打岔: “刘畅,罗孚确实非常帅,他是唯一能和枫哥比肩的人,但他长的太像女孩了,比女孩子还娇媚,我总觉得没有阳刚之气!” “这不存在问题,本姑娘就喜欢嫩出水的小鲜肉,一想到他躺在床上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我就要激动的昏过去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姐怕自己会得心梗!” 刘畅边说边擦了擦口水,笑的一脸猥琐。 蒋洁白了刘畅一眼,泼冷水道: “刘大小姐,清醒一点儿,人家名草有主。而且马玲玲那丫头也挺好的,你就别想着挖墙角了,很缺德的!” “马玲玲人长的一般,家世一般,文化又低,又是农村来的,她哪点儿可以和我比。 我可以给罗孚很好的物质享受,我也能让他过上层人的日子,我还可以帮他继续在大学深造,甚至他想出国也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长此以往,不怕他不变心!”刘畅的脸上浮上志在必得的笑容。 夏雪听的心惊肉跳,不赞同地摇摇头: “如果罗孚被你的糖衣炮弹俘获了,那他就人品有问题了,如果以后有个更有钱的女人出现,他就会非常轻易地抛弃你!” “不会的,我又不是马玲玲,有的是办法制服他。”刘畅说的胸有成竹, “我是真的爱惨他了,不得到他誓不罢休,你们谁也不许跟我抢,他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夏雪赶忙表清白:“我只要有枫哥就够了,其他男人我看都不稀罕看一眼。” “刘大总裁,你是女版霸道总裁,俺服了你,罗孚我可不敢和你抢,我现在的本命是苏意染,其他人我都不care!”蒋洁也赶忙表忠心。 刘畅笑着点点头:“算你们俩识相!” “那是,那是!”夏雪和蒋洁异口同声道。 刘畅把夏雪和蒋洁送到环宇就扬长而去,她此刻心理眼里脑里全是罗孚的身影,她把车开到华西街又掉转方向再次向胜利路驶去…… ****** 夏雪和蒋洁同刘畅告别后就径直走进环宇的大门。 夏雪对这里早已轻车熟路,和保安打过招呼后就牵着蒋洁的手走进环宇大厦。 “哇,这里好漂亮,装修的好高级,天哪,夏雪,你看那不是大明星吕娜嘛,她比电视中还要高,只比不过皮肤比电视中黑了一点儿!” 蒋洁指着从左侧电梯出来的模特吕娜惊呼道。 夏雪赶忙捂住蒋洁的嘴,拉着她站到右侧电梯旁,按了电梯键。 吕娜是环宇的签约模特,平时以参加各种时装周为主,偶尔也会客串一下电影或电视剧,她在模特圈相当出名,但在娱乐圈属三线小明星。 此刻吕娜正从电梯出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随从,有的在帮她整理衣服,有的在帮她上妆, 还有的在给她拎着包,还有的半蹲在地上替她擦皮鞋,吕娜则骄傲的像只孔雀,右手夹着一支雪茄正靠在胖助理身上吞云吐雾, 表情倨傲,眼神傲慢,她显然已经看到了夏雪和蒋洁,但她依旧视她们为空气。 在听到蒋洁说她皮肤黑时,她凌厉的眼神透过烟雾直射蒋洁,蒋洁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好在电梯开了,蒋洁忙拉着夏雪走进电梯。 “天啦噜,那个女人的眼神好可怕,表情好高傲,原来明星真的在私下完全是另外一个样。 难怪林梦不让我们追星,人前人后两个样,真的好可怕!” 蒋洁现在想起吕娜刚才的眼神还觉得汗毛倒竖。 夏雪靠在电梯墙上叹气道: “叫你不要乱说你还不信,一会儿去了林梦办公室,也不要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傻样,这里全是明星,一个比一个傲,省得说错话被人嘲笑!” “知道了,啰嗦!”蒋洁无奈地点点头。 果不其然,夏雪和蒋洁一路行来遇到了好多明星,尤其是许多流量明星,喜的蒋洁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林梦的办公室在九楼走廊最东面,夏雪和蒋洁正要敲门,忽见办公室的门开了,林洛笑盈盈对二人说: “先进来秘书室做一会儿吧,林梦正在里面处理公事呢。” “哟,小样,这才当了几天总裁,就摆起了架子!”蒋洁调笑道, “我先扒门缝看看林梦当总裁是什么样的,还没见过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呢!” 夏雪见林洛一脸为难,轻轻拉拉蒋洁的右手,又冲她摇摇头: “别乱来,现在不是在学校,你也别为难林洛,她现在是林梦的属下,要听领导的话。” “行了,行了,我就乖乖坐在秘书室等还不行嘛!” 蒋洁无奈地撇撇嘴,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在真皮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夏雪悄悄问林洛:“枫哥在里面吗?” 林洛抿唇微笑道:“在呢,不但枫哥在,赵磊和袁少元以及sun和楚辞,还有楚楚姐,中翔哥也都在。” “什么?”夏雪彻底不淡定了,这么多人都在,她要怎么单独和枫哥腻歪呀! 蒋洁却听的双眼冒金光,兴奋道: “我还从来没见过真人明星呢,我想进去看看赵磊是不是真那么高冷,袁少元是不是真那么酷,枫哥是不是真那么帅,sun是不是真美的雌雄莫辩。” 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进去办公室。 林洛赶忙抓住她的左手,焦急道:“不行,蒋洁,林梦她们现在在谈公事,你进去不合适!” “蒋洁,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林梦此刻在办公,你进去让别人怎么看,现在又不是平时,别给人添乱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夏雪狠狠瞪了蒋洁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蒋洁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之色,她尴尬的挠挠头发,讪笑道: “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又不是真要进去,瞧把你们俩着急的,没出息,呵呵!” 说着再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刷起了手机。 林洛则起身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温开水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到电脑前整理起了文档。 夏雪心中惦记着林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看手机,才过了两分钟, 她在心中哀叹一声,这时间怎么过的如此之慢,她此刻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 夏雪心中着急,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怕林洛和蒋洁嘲笑她,悄悄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林枫,然后无聊的四处看看。 “林洛,你是怎么想起来环宇给林梦当秘书的?” 夏雪靠在林洛坐的椅背上,一边问话一边用余光瞅着里间办公室的门,生怕错过林枫出来。 林洛一边打字一边微笑道:“是花老师介绍我来的。” 正在刷手机的蒋洁猛然抬起头奇怪地望着林洛:“哪个花老师?花若溪还是花若水?” “当然是花若溪呀,真笨。花若水一向清高,下了课都不和女生交流,又怎么会介绍工作给林洛呢? 蒋洁,花若水教了咱们三年,估计有好多同学的名字他都叫不出来!” 夏雪一面说一面无聊的翻着林洛办公桌上的书, “天哪,林洛,你都毕业了多少年了,居然还看世界名着呢,还看什么哲学书,还有心理学书,还有唐诗宋词,上帝呀,这些书我一听名字就头疼!” 林洛听夏雪如此说,略带羞涩的一笑,也不答话,继续打字。 蒋洁单手托腮满脸戏谑地看着夏雪: “像你和我这样的学渣看来是干不了秘书这种活的,首先文笔不行,其次,静不下来,再次,不会察言观色!” “那是你,别带上我,我可会察言观色了,尤其对枫哥,他一皱眉,我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他生气时会狠狠瞪你一眼,然后躺在床上假装看书;开心时,眼睛都会笑,笑的人心都融化了……” “哎呦,酸死了,不行了,我要去卫生间吐一会儿先……” 夏雪的话还说完,就见蒋洁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做呕吐状。 夏雪恼羞成怒扑上去狠狠掐了蒋洁大腿两下,蒋洁当然不干,反守为攻,将夏雪按在沙发上一顿乱挠乱抓,夏雪拼命阻挡着蒋洁的进攻,两人打闹成一团。 林洛怕一会儿有人来看着不雅观,忙出言阻止两人:“你们俩别闹了,让人看到不好。” 然而,夏雪和蒋洁笑闹声太大,完全掩盖了林洛的声音, 正当林洛左右为难之际,忽见有人推门而入,林洛一见来人,立马低下头小声说:“林董事好……” 正在打闹的夏雪和蒋洁也立马停止了动作,两人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忐忑不安地望向来人。 山月不知心底事 “你们俩是从哪儿来的,保安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闲杂人进来。 还有你,林洛,这里是领导办公的地方还是你们打闹的地方?你还想不想干了?” 没等林丹岩开口,跟在他身后的人事部经理邰正允就指着夏雪三人厉声斥道。 林洛低下头委屈地绞着手指头,小声说:“她们是林梦的朋友,所以……” “林梦现在是什么身份,是你一个秘书能直呼其名的?你们家里还有学校老师没教过你们进入社会怎么称呼领导吗? 还有你们俩,哪儿来的没家教的孩子,谁允许你们在别人办公室打闹的?” 不等林洛说完,林丹岩就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又回过头厉声训斥着夏雪和蒋洁。 林洛紧张的浑身直冒冷汗,低着头死命咬着嘴唇,右手手指死死扣住掌心,不让眼泪落下来。 夏雪以前从没被人如此当面漫骂过,心中委屈极了,哽咽道:“我不是外人,我是林枫的太太……我……” “想当枫儿太太的女人,能从国内排到国外,就凭你也配?” 林丹岩一面说一面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夏雪。 夏雪听林丹岩如此说,又气又羞又尴尬,恨不能立刻就走,但偏偏自己不争气,脚下就像长了钉子,挪不动半步。 心中想好了无数的说词,但在林丹岩犀利的眼神下,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站在她身边的蒋洁早已被林丹岩的威严所摄,吓的脸色惨白,浑身抖个不住。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林洛感觉呼吸都有点儿艰难,她求助地望向里间办公室的门。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求助声,里间的办公室门被人轻轻打开,赵磊率先走了出来,见到林丹岩先是一愣,随即立马满脸堆笑道: “林董好,最近身体可好,好久没看到您了。您是来找林总的吧,您先请进。” 说着便侧身让在一边。 林丹岩听赵磊如此说,也不好再板着脸了,淡笑道:“还好,多谢记挂。我找林梦商量点儿事儿!” 此时,袁少元,sun以及楚辞全都走了出来,纷纷笑着和林丹岩打过招呼,又和邰正允打招呼。 林丹岩一改刚才训斥夏雪等人的严厉,和颜悦色地和几人聊着天。 赵磊四人说笑几句便纷纷离去。 林梦也听到了几人的对话,忙笑迎出来: “大伯,您什么时候回国的?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邰叔叔,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陪着我大伯在国外疗养,辛苦你了,快请进! 林洛,快去倒茶。夏雪,蒋洁,你们俩也快进办公室来,傻愣着干什么?” 林梦一面说一面忙把林丹青和邰正允往里让,又给林洛使眼色。 林洛赶忙收拾起低落的情绪,去给众人倒茶。 夏雪被林丹岩如此辱骂,本想一走了之,但又舍不得林枫,只好含羞忍耻地随林梦走进了办公室。 至于蒋洁,则借口上厕所溜到了卫生间,她一看到林丹岩就害怕的浑身发抖,她不想再被他训斥。 林洛帮众人倒好茶就悄悄退了出去,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赶忙走到电脑前打开文件夹修改了起来。 夏雪一进去就看到林枫正和云中翔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下围棋,她真想扑上去抱着他好好哭诉一番, 但一看到林丹岩一脸阴鸷严肃的样子,立马就怂了,她乖乖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慢慢地品着茶,虽然她并不爱喝茶。 她一面喝茶一面悄悄望向林枫所在的位置。 见林丹岩进来,正在看剧本的林韩以及正下围棋的林枫和云中翔,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过来和林丹岩问好,又向邰正允问好。 林枫看见夏雪居然像个小学生似的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心中不由好笑起来,刚想说话,忽听林丹岩问他: “枫儿,她真是你太太?” 林丹岩指着夏雪满脸的不可思议,眼中写满了不屑与嫌弃。 正在喝茶的夏雪听他如此问林枫,心中“咯噔”一下,握茶杯的手不由紧了紧,浑身也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 只听林枫笑着点点头:“是呀,领了证有一年了,那段时间大伯你不是在国外回不来嘛, 再说我们只是领了证,没有举行婚礼,公司里也有好多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胡闹,证也是随便领的?” 正在喝茶的林丹岩听林枫如此说,重重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杯里的水立马溢了出来。 林梦见状,赶忙扯过桌上的面纸把溢出的水擦干净,甜笑道: “大伯,你刚从国外回来,脾气别那么大嘛,我哥和夏雪感情很好的,爷爷奶奶还有我爸妈全都喜欢夏雪,她人很好的,你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好什么好,长相一般,个子又矮,又没礼貌又没修养,刚才在秘书室和另一个女孩打闹成一团,哪里好?” 说到这儿,林丹岩嗔怨地看了林枫一眼,叹气道,“枫儿,你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看上这么个疯丫头!” 林韩见林枫满脸尴尬,赶忙替他解围:“大伯,咱们去我办公室吧,我给你和邰叔买了好多礼物,快跟我去看看吧!” 林梦见夏雪被林丹岩说的眼泪汪汪,赶忙点头附和道: “大伯,咱们都去我姐的办公室吧,我有好多话和你说呢,我好想你呢!快走吧!” 说着硬拉着林丹岩的胳膊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挽着他的胳膊向外走去。 林丹岩边走边训斥道:“甜甜,你对属下管理太不严了,没规没矩,没大没小……” “大伯您说的都对,我以后会严格要求她们的……”林梦赶忙点头称“是”。 林韩也拉着邰正允的手紧跟在林丹岩身后走出办公室,临了还不忘回过头冲林枫使个眼色,又指指正低头抹眼泪的夏雪。 林枫冲她会意一笑,林韩亦含笑点点头,随手关上门。 办公室里顿时静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林枫斜倚在沙发背上,静静地看着正在低声哭泣的夏雪,他想去安慰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是真如林梦所说,不会哄女孩子,他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不去管她, 反正夏雪一向脸皮厚,自愈力也强,伤心也伤不了多长时间,想到这儿,他索性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可这次似乎情况有些意外,夏雪见林枫对自己不言不语,不闻不问, 以为他也认可了林丹岩对自己的评价,心中不由凉了一截,越想越失望,越想越绝望。 她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拉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林枫见她走掉,心下诧异,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办公室门口,早已不见了夏雪的身影, 他一回头见林洛也不在了,低头看看手机,原来已经十二点二十了,难怪! 他靠在门框上惆怅半日,想要打电话给夏雪,但又拉不下脸,何况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和夏雪之间,一向都是夏雪在主动,由于她太过于主动,他都忘了他做为男人该怎么做了,他也不太清楚正常的夫妻或情侣是怎么相处的…… 正当他思绪万千时,忽听一个婉转娇媚的声音响起: “哥,好久不见了,我中午能和你一起吃个午餐吗?” 林枫猛然抬起头向声音处望去,只见林念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 临岸人家的竹影阁里,林念含笑望着林枫,声音微颤: “哥,这里的环境还可以吧,你想喝什么茶?” “普洱吧,”林枫有些不解地望着林念, “为什么要来这么远的地方吃饭,在家里吃不是更好吗?你不想见见家里人吗?” 林念的脸上瞬间晴转阴,她握着茶杯的右手蓦地捏紧,自嘲地笑笑: “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那个家与我无关,也没有任何人会欢迎我,我是个多余的人……” “青青,你太过敏感了,除了我妈对你稍有微词,其他人并没有那种想法,包括楚楚,甜甜,箫儿她们。” 说到这儿,林枫凝视着林念,轻叹一声, “你其实可以放下对爸爸的怨念,你也不需要自苦! 生活不是电视剧,虽然没有那么完美,但也没有那么多的恶毒女配,你不需要把每个人都想像成假想敌,那样会活得很累!” 林念目不转睛盯着林枫的眼睛瞧,他的双眸清澈透明不染任何的尘埃,一如她初见,他依旧高贵优雅的像个王子,可她…… 林念的内心涌上莫名的凄凉,在他面前,她依旧是自卑的,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她用了十五年依旧甩不掉的自卑…… 虽然现在的她有钱有颜又有能力,还有一位在世俗之人看来相当完美的丈夫,可谁又知她内心深处的苍凉与寂寞,谁又懂她每晚被噩梦惊醒的痛苦…… 林念的双眸依旧在凝视着林枫,但思绪早已飘到了远方…… “青青!”林枫轻唤一声,无奈地摇摇头,“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话,对不对?” 林念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眼前,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刚想说话,只见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了,她便住了口,服务生上好菜便退了出去。 林念笑着问林枫:“哥,你吃虾吗?我帮你剥虾!” “不吃,我现在胃不太好,不怎么爱吃海鲜类的东西。我喝粥就好了。” 林枫说着就舀了一碗桂圆莲子粥喝了起来。 林念见林枫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一碗粥,不安道: “哥,是不是我点的菜你都不爱吃,为什么你只喝粥。” 林枫一向不爱撒谎,只好尴尬的笑笑: “确实不太符合我的口味,前段时间一直都是夏雪在做饭,我的胃好像也习惯了她做饭的口味。 吃其他人做的饭,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包括家里厨师做的饭也不如夏雪做的合我胃口。” “这么说,你现在真的喜欢上夏雪了?至少是喜欢上她做的饭了,是吗?” 林念的心中涌上一股无言的酸楚,她略显激动地抓住林枫的左手,嘴角微微颤抖道, “哥,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爱上夏雪吗?为什么就这么几天你就变心了?嗯?” 林枫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左手,脸上闪过惊讶与不解: “青青,你前几天见过我?在哪儿?” 林念忙解释道:“在凯悦顶楼的旋转餐厅呀,你正和宇文淼在共进晚餐。 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和宇文淼那样一个蛮横无礼骄傲自大的女人约会, 你后来告诉我,是因为凯悦请你做他们公司男性腕表的代言人,你不好拂了宇文皓的面子,才答应和宇文淼约会的。 怎么了,哥,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林念见林枫正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她心中闪过不好的预兆,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他不是你?” “他叫林柽,和我是双胞胎只弟,三十多年前被人抱走了,最近才被爸妈找到。” 林枫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林柽的过往,何况他的灵魂也不知究竟是谁, 对于林柽,林枫的感情是相当的复杂,他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念听他如此说,仿佛睛天头上打了个焦雷,震得她浑身发麻,脸色惨白,怔怔地望着林枫不说话。 林枫感受到了她的震惊与激动,缓缓睁开眼,望着一脸惨白的她,柔声安慰道: “你也不需要感到十分震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他和你一样,从小吃了很多苦,爸妈为此很是愧疚。” “那你就心甘情愿被他冒名顶替?他现在顶着你的名字在接各种广告,剧组,还顶着你的名声和其他女人在约会,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 林念激动到声音不由提高了两三度,她一把握住林枫的右手,关切万分地望着他。 林枫略显不自然的推开林念的手,往左侧椅子上挪了一下,避开她炙热的眼神,浅笑道: “无所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何况他又是我的亲兄弟,他又吃过那么多的苦,他非常想要赚钱,他说他穷怕了,我非常理解他。 至于我,出道这么多年,钱比起普通人,估计下辈子也花不完了,以后就是不当演员也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好好享受生活即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哥,你太伟大了,好到在你面前,我自惭形秽,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又贪婪又自私,又爱钱,有时候还会不折手段……” 说到这儿,林念深深凝视着林枫,眼中似有烈火在燃烧,越烧越旺…… 她情不自禁伸出右手抚上他洁白如玉的脸颊,声音略带哽咽,“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一直……一直喜……” “住嘴!”林枫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推开林念,俊美的脸上闪过羞愤与气恼,沉声斥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亲哥,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我先走了,再见!” 说罢,也不去管一脸羞愤的林念,扯过衣架上的风衣扬长而去…… 林念痴痴望着林枫坐过的椅子沉默不语,心中涌上无言的酸楚: 他果然畏她如蛇蝎,即使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拥有和林梦等人一样的待遇也不行,他可以和林梦林希等亲密无间,却对自己…… 上次她去环宇,亲眼见到林梦当着其他人的面搂着林枫的脖子撒娇,还给他涂口红,也没见他躲开嫌弃过,反而满脸宠溺地任由她胡闹。 林念当时又嫉妒又心酸,她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两个男人的爱,偏偏成了她这辈子遥不可及的梦想。 但对她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梦想,对于林梦,却是唾手可得: 她不但搂着林枫的脖子撒娇,她还窝在林丹青怀里揪着他耳朵玩儿, 一向对她不假辞色,疾言厉色的林丹青居然任由林梦胡闹,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 居然在林梦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还笑着对属下说,他们家的所有孩子里数林梦最不省心,但也又数她最会讨父母欢心, 乖起来哄的你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给她,但调皮起来也恨不得让人把她皮揭了。 众人纷纷附和,说自古皇帝爱长子,老百姓疼幺儿,最小的孩子一般最受宠。 林丹青则满脸宠溺地看着林梦,笑的一脸欣慰。 天知道林念当时是什么心情,她嫉妒到发狂,她站在门口,右手的手掌心都被自己的小姆指指甲扣出了血…… 想到这里,林念气的发狂,一挥手将桌上的饭菜全都扫在地板上, 听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她的脸上掠过一抹残忍的苦笑:“你不吃,你不吃我点的菜,呵呵,我也不吃!” “小姐,你……”服务生听到响声忙跑进来,望着满地的瓷片碎渣,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念。 林念早已换下了狠厉的面容,换上楚楚动人的表情,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背后,怯生生望着服务生,羞涩一笑: “对不起,我刚才心情不好,失手打碎了碗盘,我一会儿会双倍的赔偿给老板的。这是我的一点儿欠意,请收下!”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百圆大钞放在服务生手里,冲他嫣然一笑,飘然离去。 服务生手里捏着厚厚的一沓钱,望着林念离去的背影呆呆的出神…… 无可奈何 林枫从竹影阁出来后转身去了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正在洗手池洗手,一抬头,从镜中看见蓝依宁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一脸怨恨地望着他。 林枫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他抽出纸巾缓缓擦干手上的水渍,慢慢转过身,脸上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好久不见,依宁。你也在这儿吃饭。” 蓝依宁却并不答话,依旧满面怒气瞪着他,一向优雅大方的蓝依宁此刻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她漂亮的大眼晴里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双拳紧握,胸脯剧烈起伏,显然,她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枫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不由自在往后靠了靠,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略带尴尬地说:“依宁,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 蓝依宁边说边飞快地冲到林枫身前,举起手就要扇他耳光。 林枫再好脾气也不至于任人随意打骂,他一把抓住蓝依宁的双手,俊美的面上满是愤怒与不解: “蓝依宁,你是疯了吗?我得罪你了,你一上来就要打我耳光?” 蓝依宁双手被抓,但脚还在,她抬起右脚狠狠踩了林枫左脚一下, 她穿的是高跟鞋,这一脚下去,林枫痛的眉头一皱,赶忙放开抓着她的双手。 蓝依宁双手得到解放,立马扑上去对林枫又撕又打又抓。 林枫又气又尴尬,又出于一惯的修养不愿出手打女人,只好趁乱抓住蓝依宁的双手将她甩在一边,转身欲走。 蓝依宁见林枫要走,气疯了,脱下一只鞋就朝他头上砸去,林枫赶忙闪身躲开,回过头,沉声道: “蓝依宁,你疯了,知不知这里有摄像头。” “我就是疯了,你这个伪君子,对我骗色又骗心,我以前真是错看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下流。 前一天还和我上床,今天就又和宁悠悠约会,我杀了你!” 蓝依宁说着又扔了一只鞋子在林枫身上,不解气又扑上来撕扯着林枫的衣服。 林枫被蓝依宁说的气怔在当地,反应过来后,风衣已经被蓝依宁扯掉了扣子,他气坏了,赶忙用力推开蓝依宁。 不想用的力气大了点儿,蓝依宁被他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下。 林枫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蓝依宁,赶忙又去扶她,谁知,还没等他抓上她的手, 蓝依宁就像发疯似的一头撞向他怀里,他冷不防被狠狠撞倒在地, 他双手撑地刚要站起来,蓝依宁就趁此机会一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再次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林枫被蓝依宁突然扑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的碰在冰冷的地板上,疼的他眼前金星直冒,生眼泪都下来了,他不由低呼出声。 在他神思恍惚之际,蓝依宁已经将他的衬衣扣子也撕掉了,她仿佛要故意让他出糗,又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林枫心中暗叫不妙,忍着疼痛用力将蓝依宁从他身上甩下去, 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恼羞成怒地瞪着爬在地上几近疯狂的蓝依宁: “听好了,和你上床的不是我,是林柽,他是我爸妈三十多年前被人偷走的那个小孩, 也就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说完也不理一脸震惊的蓝依宁,转身向门外走去。 谁知,他刚走出卫生间,就遇到三位年轻女孩正向卫生间走来。 林枫赶忙让到一旁,就在此时,其中一位短头发女孩指着他尖叫道:“天哪,你是林枫,你真的是林枫!” “不是,你认错了!”林枫赶忙否认,说着就要向前走去。 另外两个女孩听那个女孩如此说,赶忙跑到林枫面前拦住他。 其中穿米色风衣细高个的女孩指着他喉结处的那颗痣,激动地大喊起来: “你就是林枫,那颗痣就是标志,你骗不了人的。天哪,我太兴奋了,你能给我签名吗?” “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林枫急忙否认,一语末了,只见蓝依宁已整理好了仪容,款款从卫生间出来,笑容满面的对他说: “林枫,我们先走吧,储裕导演还在听风轩等着我们俩呢! 三位小仙女,今天遇的地点不巧,林枫身上也没有带笔,改天再为你们签名,好不好?” 林枫蓦地抬眸望向蓝依宁,后者回了他一个嘲讽的笑容后,他的心中不由一沉。 果不其然,在听了蓝依宁的话后,三位女生快激动疯了,三人将他堵在厕所门口,眼放金光,露出色眯眯的微笑,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林枫,我好爱你,我们全班女生都是你的粉丝,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其中一位女孩大着胆子摸上了林枫的右手。 另一位则直接摸上了林枫俊美无双的脸庞,笑的嘴都快咧到耳后了: “枫少,你是我们共同的王子,我们都好爱你!” “喂,你们快到走廊西面的卫生间来,林枫,枫少在这里,快过来!” 短头发的女孩飞快地给其他女同学打起了电话。 林枫心知不妙,也顾不得尴尬了,赶忙甩开其中一个女孩的手,又伸手将另一个女孩从他身上推开,转身朝反方向跑去。 三个女孩当然不会让他白白跑掉,她们好不容易才见到偶像的真身,怎么可能放他走呢。 见林枫逃跑,三人赶忙去追他。 蓝依宁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漂亮的脸上涌上一丝报复的讥笑,转过身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包厢走去。 ****** 林枫跑的慌不择路,左拐右绕,眼看就要甩掉那三个女粉丝了, 忽然从右侧包厢冲出一个人,直直向他怀里撞去,紧接着又有人迎面浇了他一头冷水,林枫赶忙伸手去擦脸上的水。 此时撞他的那个女孩死死抱住他的腰,大喊道: “小飞,朱小陶,张雅倩,快来,我们逮到枫少了!” 泼他水的女孩也兴奋地拍手大叫道:“你们都快出来呀,枫哥就在外面,快,快出来!” 经她大嗓门一喊,里面的女孩子纷纷涌出来,大概有十几个,再加上后面赶来的那三个女孩,估计有二十个女孩子。 她们正当青春,一见到偶像,一个个激动到手舞足蹈,人多势众,她们半拖半抱将林枫弄进包厢里,有人立马反锁上包厢的门,还有的人赶忙去把窗帘拉上。 还有人一把抢过林枫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有人开始录相,还有人在“咔嚓”拍照。 林枫被众女生推坐在椅子上,刚想起身就被其中一个女生一屁股坐在了大腿上,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怒斥道: “你们要干什么?知不知道非法控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枫少,我们都是你的粉丝,都好爱你,我们经常给你打榜,替你投各种票, 只要是你的电影电视剧我们都看,而且是充会员看,你的各种活动我们都积极应援,你应该怎么感谢我们呀,嘻嘻!” 坐在他大腿上留着波波头的女孩显然是这群女生中间的头头, 她一面说一面向围在林枫身旁的众女生挤挤眼,笑的一脸暖昧, “各位姐妹,你们说我们好不容易遇到枫少了,该怎么表达我们的喜爱之情呢?” “枫少,要不要以身相许呀!”有人大声调笑道。 还有人笑的一脸色眯眯:“枫少,我想吻你喉结处的那颗痣!” “我想和你舌吻……” 后面的话越来越下流,越来越不堪入耳,林枫从来不知道现在的女生可以这么大胆, “你……”他刚说了一个字,嘴就被坐在他腿上的女孩封住了…… 其他女孩见此情景,全都像吃了兴奋剂,一个比一个亢奋: 有大胆的直接去撕他的衣服,他的风衣扣子本来就被蓝依宁扯掉了,她们很快就将他敀风衣扯掉了,有人又去解他衬衣的扣子,还有人直接去解他的裤带…… 林枫吓坏了,顾不得粗鲁不粗鲁了,狠命推开坐在他腿上的女孩,又把扯他裤子的女孩一脚踢开,转过身一把甩开搂着他脖子强吻的女孩。 快速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跑去,眼看就要跑到门口了,忽觉眼前一黑,紧接着有人拦腰死死抱住他,还有人拼命抓着他的两只手。 “快找绳子来把他绑住,要不他又要跑了!” “没有绳子,怎么办?” “有胶带……” “好,就用胶带!” 紧接着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将林枫抬到椅子上,有人找来胶带将他的双手缠到椅子上,怕他逃跑,缠了一圈又一圈。 还有的人把他双脚也缠上,确定他再也跑不了了,方才取下他头上的黑布。 林枫缓缓睁开眼,对上一群恶狼般贪婪的目光,他心中大骇,赶忙好言相劝道: “你们别乱来,这样做是犯法的,囚禁绑架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要做牢的。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我们想要你呀!” “我们就是馋枫少你的身子!” “对,我们想和你干羞羞的事!” “枫哥哥,我想给你身上种草莓!” “我想把你喉结旁的那颗痣给舔平了!” 听着众女生露骨下流的话,林枫痛苦地闭上了双眸,面对一群饿狼,他这只小羊似乎无力反抗。 “枫哥现在的样子好受哇!” “枫少,你的嘴唇好性感!” “不对,枫少左胸前的那颗痣才性感……” 众女生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胆大的直接吻上了他的唇,更有甚者直接把手伸进了他内衣里…… 林枫四肢被绑,根本无力挣扎,他只有闭上眼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这群女生仿佛是饿狼投胎,就在林枫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群女生吻到室息时,忽听一位女生大叫道:“这样不尽兴,我们轮着来吧!” “是呀,这样好不过瘾,你们到后面排队去,我先来!” 梳波波头的女孩是这群女孩的头头,她一声令下,其他女生只好不情不愿地退到后面。 波波头的女生立马兴奋起来…… 他的心中此刻又羞又气又害怕,他虽是男人,但如果这群女生真要一个一个来,他估计明天的新闻就是: xx明星因纵欲过度而休克,他这辈子都别想见人了…… 想到此,他只好睁开眼强忍羞耻,附在波波头女孩耳旁低语: “你让她们先到外面去等,否则有人拍了视频上传到网上,你和我都完了,尤其你还是女孩子!等她们出去了,我再任你欺负,怎么样?” 波波头女孩此刻早已被美色所惑,见林枫羞红了脸颊,越发漂亮的不像话,心中的欲望早已泛滥成灾,忙点头答应。 回过头对众女生说:“枫哥说了他害羞,你们先到外面等着,我完事后你们再进来,否则谁也别想着占他偏宜。” 众女生听她如此说,只好不情不愿地退出包厢外,波波头女生忙去把门反锁上,快步跑到林枫面前,也不等他开口,搂着他脖子就是一顿狂吻…… 她一边吻林枫一边去解他的皮带,林枫忙制止道:“等等!” “我等不急了,枫少,我想现在就吃了你!” 波波头女孩说话间已解开了他的皮带。 林枫只好软语相求:“你先放开我。我手脚都被捆,干这种事也不方便呀。毕竟我是男人,总是你主动也不太好吧!” “枫少,我放了你,你肯定就会跑了,我才不那么傻呢,我爱你!”她边说边再次吻上他的喉结…… 林枫一边闪躲一边哑着嗓子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难道你愿意和其他女生共享我?” “当然不愿意,只是,我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 波波头女孩依旧不相信他,她双手捧着林枫的脸,笑的一脸轻佻, “枫少,你是我们粉丝心中共同的少爷,共同的老公,我们都爱惨了你!” 林枫强忍心中的不适,微笑道: “我不喜欢做所有人的老公,我没有那么烂情,我只想做一个人的老公就够了。 你是这群女孩中最出众的一个,我……我看了一圈,数你最好!你真愿意把我分享出去?我……我只想和你一个人……” 林枫边说边含情脉脉望着波波头女孩,他的眼神既深情又温柔,波波头女孩被他迷的三魂七魄都飞走了,赶忙帮他松绑。 林枫双手双脚得以解放后,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一边运动一边大脑在飞速运转。 波波头女孩从身后抱住他,娇羞万分道:“枫少,现在可以了吧!” “可以了!”林枫边说边偷偷向窗口走去,这里的建筑都是仿古代建筑,窗子上糊的窗纱,一拳就可以捣开,但眼下…… 没办法,为了逃命,他只好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你先闭上眼,我们玩儿游戏,你逮到我,我就是你的了!对了,为防止你做弊,偷偷睁开眼,我先拿纱巾蒙上你的眼,好不好?” “那你先亲亲我,我再蒙眼晴!” 波波头女孩转到林枫面前,仰起头一脸花痴地望着他。 林枫强压心中不适,低下头吻上她的唇,为了获取她的信任,他可是拿出拍电视剧的敬业精神了,吻到后来,波波头女孩早已神魂颠倒,不辨东西了…… 林枫赶忙扯下她脖子上的纱巾蒙在她眼睛上,把她推在当地顺时针转了几圈,然后笑着说:“可以开始了!” “我来抓你了,老公!”波波头女孩一面说一面开始找林枫。 林枫早已退到了窗前,他一面轻轻拉开窗帘,一面依旧笑道:“我在门口,你要小心哟!” “对,再往前几步,好,马上就抓到我了……” 林枫见波波头女孩已经走到了门口,机不可失,他一拳捣开窗户,翻窗跳了下去,下面是松软的草坪,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穿堂过厅向外跑去…… 东边日出西边雨 林枫从临岸人家出来后,躲在路旁的公交站牌下徘徊不定,他此刻身无分文,手机又被那群女生摔坏了,想打车也没钱。 此时正值中午,路上行人并不多,他又怕那群疯丫头追出来,只好穿过马路向对面的商场走去。 在路过商场时,他本想进去歇歇脚,但又怕被粉丝认出来引来一身骚,只好忍饥挨饿继续向前走。 过了十字路口,就是市医院了,路上的车辆逐渐增多,行人也多了起来。 林枫此刻又饿又渴,正在无奈之时,忽然眼前一亮,前面十字路口转弯处有一家大型超市。 “好再来”超市正是夏雪家开的,这要是平时,他绝对拉不下脸去求夏雪。 可此刻他实在走投无路了,这里离林家开车还要将近大半个小时,他实在没力气再继续往前走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夏雪的场景,不由红了脸,又无奈地摇摇头,为什么他走哪都能遇到女流氓呢! 夏雪第一次见他就敢强吻他,刚才那帮疯丫头更是疯狂的吓人,唉…… 林枫穿过十字街,站在好再来超市外面踌躇半日,他一向脸皮薄,如果夏雪不在,她父母亲在的话会不会把他打出来, 如果夏雪在,但她不理他怎么办,毕竟上午她被大伯骂成那样,他也没有替她说话。 “枫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正当林枫大脑中在天人交战之时,忽听夏雪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强压心底的喜悦之情,缓缓转过头望向夏雪。 夏雪本来是下定决心再不理他的,但一见到他那张帅的一踏糊涂的俊脸蛋儿,什么气都没有了。 她赶忙拉着林枫的手走进超市,也不理会超市员工诧异的眼神,紧紧握住林枫的手上到二楼自己的卧房, 一打开门,她就忙把林枫推坐在沙发上,反锁上门,飞扑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笑的一脸花痴: “宝贝,你是想我了,特意来看我的吗?” 林枫本来想说实话,但又怕惹她不高兴把他轰走,只好违心说: “我的手机丢了,没法打电话给你,所以……” “枫哥,你没开车吗?小季呢?”夏雪不解地望着林枫。 林枫俊美的脸上掠过不自然的红晕,尴尬的笑笑: “林念请我在临岸人家吃饭,后来她有事,提前走了,我的手机也丢了,打不了电话,后来就想到了你……” “哼,我就知道你从来也不会主动来找我,气死我了!” 夏雪气的狠狠打了沙发几下,不解气,又走到床前,对着枕头一顿猛打。 林枫被她幼稚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你果然和甜甜是好朋友,连生气时拿东西撒气的动作都一模一样,呵呵!” 夏雪听林枫如此说,猛然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佯怒道: “难道我生气打你吗,我也舍不得,谁让你长的这么招人稀罕呢,我……” “我饿了,能去做饭吗?”不等夏雪说完,林枫就急忙打断她的话。 夏雪转着圆溜溜的黑眼珠,笑的一脸欠揍:“枫哥,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凭什么给你做饭!” “你当然不是我的保姆,你是我的太太……” 林枫的话还设说完,他性感的双唇就被夏雪一口含住了,将近一个月没见,夏雪想他想的快发疯了, 她将他按倒在沙发上,狠狠吻了个够,吻到后来,林枫实在受不了了,红着脸推开她:“去帮我做饭,吃完饭,我给你!” “那好吧!我给你做杂酱面吧,非常快,其他的太慢了,怎么样?” “好!” 夏雪见林枫是真饿了,也不再欺负他了,忙跑到厨房给他做饭。 不到二十分钟,香喷喷的杂酱面就做好了,林枫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也顾不上形象了,很快就吃了一大碗,还没饱,夏雪又帮他端了一碗来,他才终于吃饱了。 吃过饭,林枫要去洗澡,夏雪赶忙拦住他: “枫哥,刚吃完饭,立刻就洗澡对肠胃不好,先让胃消化消化,你先刷牙吧,一会儿再洗,好不好?” “也好,就听你的吧!”林枫听夏雪说的有理,便进去卫生间只刷了牙出来。 他刚刷完牙出来,就见夏雪正坐在床上抱着他的灰色风衣在研究,见他出来,她满面怒气瞪着他: “枫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风衣扣子都被人撕掉了,而且上面还有女人的口红印以及香水味吗?” “扣子是被蓝依宁撕掉的,她这段时间一直和林柽纠缠不清,错把我当成他了,扑上来对我又踢又打的……” “那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夏雪一听见蓝依宁居然敢打林枫,就气的恨不能宰了她,她捧在手心里的人,居然被其他女人打,这也太过份了…… 她捧着林枫的脸仔细端详半日,忽然瞥见他脖子上都是吻痕,气的一把推开他,大怒道, “你还在骗我,你明明就还喜欢蓝依宁,否则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来的?难道蓝依宁真强了你不成,你可是男人!” “想强暴我的女人还少吗?你不就是其中之一吗?” 林枫一边整理衣领一边冷笑连连,“我刚才差点儿被一群女粉丝轮了,你还这么说我。 我真要是好色的话,会和你领证吗?你有娱乐圈那群女星漂亮吗?有她们身材好吗?你都没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给我身上泼脏水!” 夏雪见林枫气的脸色煞白,胸口不住的起伏,瞪着她双眸似能喷出火来,知道冤枉他了,他还真不是好色之人, 一向都是女人好他的色,想到这儿,她忙拉着他的手赔礼道歉: “对不起,枫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冤枉你,我是在吃醋,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别生气了,昂,睌上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林枫的脸色终于没那么臭了,狠狠瞪了夏雪一眼,没好气道, “你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以前,以前虽有过,但,但感觉并不好。 而且,由于从小的经历,我对女人从心底深处是抗拒的,我并不爱靠近她们,那方面也没什么需求…… 我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性取向有问题,可我又很确定自己不喜欢男人。 直到遇到你,你虽然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个子也一般,脸皮也厚,但我现在似乎渐渐地习惯了你的厚脸皮, 也习惯了你的动手动脚,也习惯了我和你同床共枕,也习惯了你做饭的味道,甚至……甚至习惯了你的流氓行径…… 我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在想我们俩的关系……” “那你想的结果是什么?” 夏雪仿佛是等着被法官宣判的罪犯,她猛然抬起头满脸紧张地望着林枫。 林枫却突然闭了口,瞪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夏雪的心中却像吊了许多的水桶七上八下的。 她有些烦躁地揪揪自己的头发,又站起来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心中却越发烦恼不堪, 如果,枫哥仔细思索过后还是觉得两人不合适,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力气在追逐着他的脚步了…… 十几年了,年龄越大,似乎勇气越小,她的脸皮再厚,内心再坚强,可她终究是个女人, 女人打心底都希望找一个爱自己宠自己的老公,一厢情愿的爱情,她也不确定能走多远了…… 一向没心没肺的夏雪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心中涌上莫名的伤感。 看来连老天也在给她泼冷水,刚才还艳阳高照,碧空如洗的天空瞬间就变得阴云密布, 蒙蒙细雨模糊了窗外的风景,也模糊了她的双眼,夏雪赶忙抬手擦了擦眼睛,原来不是雨水,是泪水…… 林枫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站在窗前淌眼抹泪的夏雪,一向笑的没心没肺的她,此刻倒像只受伤的小鹿,少了一分狡黠与灵动,多了一分柔弱与无助。 “你哭什么?我好像没得罪你吧!”林枫眉头轻蹙,轻叹一声。 正在伤心的夏雪头也不回哑着嗓子说: “你当然不会得罪我了,咱们俩之间,一向都是我在追着你,求着你爱我,即使是你错了,最后道歉的也是我。 付出的也是我,你对我只是一种施舍,高兴了对我笑一下,不高兴了就让我滚。 你对我吝啬到连句好话都不会说,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你唯一付出的就是身体,就这还是我三求四告求来的,你还给的不情不愿……” 说到这儿,夏雪的眼泪像开了闸门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再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了,苦涩的眼泪早已进入了她的嘴里,而她的心则更苦…… 林枫被夏雪的眼泪震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从茶几上抽了一沓面纸送到她面前: “先擦擦眼泪吧,擦完我有话和你说!” “要说,现在就说,有什么好遮掩的!” 夏雪一把夺过林枫手中的面纸扔在地上,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靠在窗台上,迎上林枫迷惑的双眸,冷哼一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说你和我不合适吗?你无论如何也爱不上我吗? 我又不漂亮,又不可爱,脸皮又厚,个子也矮,身材也不好,没有一点儿可以配得上你大明星的吗? 这些我都知道,也不用你提醒我,在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同意和你分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你想走就走吧,我也不拦着你……” 说到后来,夏雪赶忙背过身去,因为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林枫无奈地叹口气,转到夏雪面前,将面纸再次递给她: “我又没说要和你分手,你自己可真能脑补,先把眼泪擦干吧,你哭起来好丑!” “你才丑,谁哭起来又能好看呢,哭起来好看的都是在演戏。” 夏雪接过林枫手里的面纸一边擦眼泪一边还不忘张嘴反驳他, “你是演偶像剧演多了,才会以为所有女的哭起来都像仙女,哭起来还好看的人绝对不是真哭,那是演戏!哼!” 林枫被夏雪的伶牙利齿所打败,苦笑道: “好,好,你说的都对,哭起来好看的都是在假哭,只有你哭的最真情实感,行了吧!” 夏雪擦干眼泪,又深呼吸了一下才缓缓平复了激动的情绪,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她再出来,发现林枫正斜倚在窗前望着窗外发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男人都优雅的像个王子,好看到让人忍不住兽性大发。 夏雪在心中早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脚下却不由自主走到窗前,伸手环上他纤细但却坚实的腰身,头抵在他后背喃喃自语道: “枫哥,你想和我说什么,如果是分手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如果是爱我的话,我会洗耳恭听!” 边说边把小胖手伸进林枫衣服里一顿乱摸。 林枫本想制止她,但一想她刚才哭的那样伤心,只好随她去了。 得到心上人的首肯,夏雪越发得意了起来,飞快地拉下窗帘,转过身将林枫拽倒在床上,一把扯开他的腰带,火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他的俊脸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的情也越来越浓…… “枫哥,刚才你说你差儿点被一群女生欺负了是怎么回事?” 林枫赶忙抓住她的小胖手,面红耳赤道:“可以了,再要,我要不行了!” “枫哥,男人不可以说不行的!”夏雪笑的一脸色眯眯。 林枫红着脸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那也要适可而止呀,总不能为了满足你,我累死吧!” “好了,我就开开玩笑嘛,别生气了,昂,我爱你,枫哥!” 夏雪边说边咬着他耳垂诱哄道, “枫哥,说你爱我,好不好,我每天都说无数遍爱你,可你从来也不说爱我,说你爱我,不说,我要把你肩膀上的肉咬下来……” 林枫回过头对上夏雪炙热的眼神,脸红道: “给我点儿时间好不好,我不是个轻易说爱的人,我现在只能说不讨厌你,并且慢慢在试着接受你……我……” 说到这儿,林枫再次羞红了脸颊, “我对你的情感非常复杂,我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你,但我的心好像还没有完全接受你……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爱撒谎,如果我哪一天真爱上了你,我会说的。 还有,虽然我经常拍偶像剧,但我总觉得一个轻易把爱挂在嘴边的人,他或者她的爱也太过廉价了。 爱,应该是一个很神圣的字眼儿,只是现在的人,尤其是你们这一代年轻的女孩子, 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只要长得帅,就说爱他,我很不理解,也不愿意接受这么肤浅的爱……”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再次被夏雪火热的唇封住了…… 在夏雪惨无人道的蹂躏下,林枫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没留下过她的痕迹……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望着镜中满脖子的草莓印咬切齿道道: “夏雪,你下次再专门吻我脖子,我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枫哥,我错了,我下次不在你脖子上留吻痕了,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留,好不好?” 夏雪望着林枫满脖子的吻痕,笑的合不拢嘴。 林枫回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指着她咬牙笑道: “你呀,脸皮比城墙还厚。你快去帮我重新找件高领毛衣来,要不我怎么见人!” “外面雨越下越大,你怎么回去?今晚就在这儿住吧!我晚上给你炖排骨吃,好不好?” 夏雪走到林枫身边,再次环上他的腰,小胖手也趁机又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林枫赶忙抓住她的小胖手,哭笑不得道: “你再这么好色,我真要离你远远的,你到底有完没完,你不累,我还累呢!” “枫哥,你还想不想吃红烧排骨了?”夏雪笑的一脸欠揍, “想的话就让我好好摸摸,否则我只给你熬稀饭喝!” 林枫为了口腹之欲,只好屈服于夏雪的淫威之下,任她为所欲为。 夏雪心想事成之后,哼着歌儿去厨房给林枫做饭。 吃过晚饭后,夏雪去洗碗,林枫洗漱过后便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一般情况下,他根本不爱看电视,但夏雪屋里除了几本漫画书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书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百无聊赖之际,也只能看电视打发时间了。 林枫随便打开一个台扫了一眼,是无聊的综艺节目,他平时除了电影宣传期,几乎不上任何综艺节目,也不接受记者采访,更不爱炒cp,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是老板的儿子享有特权,环宇的其他签约艺人大多数还是要服从公司的安排的。 林枫正无聊的换台时,忽听夏雪大喊一声:“等等,停一下!” 打翻了醋坛子 林枫冷不防倒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夏雪吓了一大跳,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一点儿也不淑女!” “枫哥,你看电视上演的什么?” 夏雪一把抢过遥控器,将画面定格在某个频道。 林枫抬眸望去,只见电视上正在播放他主演的电视剧,他略带尴尬的抚额道:“如果不爱看,你可以换台的!” “才不是换台的问题呢!” 夏雪指着电视上的场景生气道, “这个地方也不需要吻得那么激烈吧,还有,这怎么还有上床的镜头,你不是说你从来不拍激情戏吗? 为什么要裸上身,还要在床上滚来滚去,还和女主角舌吻,你不是说你不会哄女人吗? 为什么你在电视中的吻技那么高超,还那么享受……一到我这儿就装死尸,一动不动,气死我了!” 夏雪越说越气,越看越嫉妒,指着剧中的女主角吹毛求疵,嘲讽道, “她都有眼角纹了,还装嫩,抹了那么多层粉还不如我白呢,而且她一看就是整容脸: 双眼皮大的能夹死苍蝇,鼻子高的像女巫,下巴尖得能戳死人,嘴厚的像香肠,还是罗圈腿。 也不知是导演瞎还是你瞎,对着这样的女人还能含情脉脉一往情深,我是真佩服你!” 林枫被夏雪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尴尬又羞愧,又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而且电视上的画面确实有点儿少儿不宜, 他红着脸抢过夏雪手中的遥控器关掉电视,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机。 夏雪见他居然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越想越气,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就在她即将拉开门时,身后传来林枫略显无奈的声音: “你要总这么跟我吵的话,我真要重新考虑咱们的关系了! 拍戏只是我的工作而已,到了片场,我只能听导演的,导演叫我怎么演,我就得怎么演。 即使对着一头猪,我也可以演得含情脉脉,深情无比。可下了戏后,我只想做回我自己,难道我演一个杀人犯,我就真去杀人吗? 你能分得清演戏和现实吗!我干的工作就是这个,难免会有一些让你看了不舒服的镜头。 如果你连这个也接受不了的话,那你要怎么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你在狡辩,我的问题是你明明吻技超好,各种姿势也会,又会撩又会说甜言蜜语,为什么一到了我这儿就装纯? 你明明就是在戏弄我,看我在你面前出糗,你在心中暗暗得意!” 夏雪猛然回过头,咄咄逼人地质问着林枫。 林枫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无奈地撩撩额前的刘海,叹气道: “电视上演的都是有剧本的,甚至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也都是设计好的,你不会做,导演甚至会手把手教你。 还有就是接吻的问题,我是会也懂,可问题是你根本没给过我主动的机会呀! 你从第一次见到我就生扑强吻我,以后的每一次你都是一见我就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总得有机会实践才行呀,你一向都那么主动!” 夏雪被林枫说的羞愤交加,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她靠在门框上,低下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子,任凭思绪翻滚…… 林枫见她沉默不语,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轻叹道:“别闹了,外面下着大雨,我们早点儿睡吧!” “你自己睡吧。我不想睡!” 夏雪的心里依旧有芥蒂,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羞愧,亦或是委屈。 林枫被她整的一个头两个大,无奈道: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只不过是拍戏而已。而你却是实实在在和林柽发生过关系了,我不也原谅你了吗?” “我……” 夏雪被林枫怼的哑口无言,想了一想,又不甘心地反驳道, “那不一样,我从始至终只爱你一个男人,而且他当时假扮你,扮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连你的家人都没发现异样,何况是我! 而你就不一样了,你可以假借拍戏的名义,行不轨之事,然后还给我安一个嫉妒的帽子。 你连假戏都能真做,却对我满脸嫌弃,从来都没有主动吻过我……” “那我现在主动吻你总可以了吧,原来你就是在纠结这件事儿,真是个幼稚鬼!” 林枫终于明白了结症所在,捂着嘴笑的满脸戏谑。 夏雪听他如此说,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谁稀罕你主动吻呢,你快去吻那个整容女吧,讨厌!” 说着转身欲走。 林枫被她幼稚的话气笑了: “人家还真不是整容的,她爸是德国人,她是纯天然的,老外不都是高鼻深目,大到吓人的双眼皮吗? 其实我也不喜欢老外的长相,但那是投资人和导演共同决定的,由不得我来选。” 说到这儿,他望着夏雪,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别生气了,我……我给你……好不好……我今晚全力配合你……我……” 林枫的“我”字刚出口,就见夏雪脸上立马阴转晴,飞扑到他怀里,不待他开口,狠狠吻上他性感的双唇…… 最后的结果依旧是夏雪占主导地位,因为夏雪太过于勇猛,根本不给他反扑的机会,面对一头饿狼,他只能化身为小绵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的情也越来越浓…… ****** “林洛,今天约好了几点钟见苏意染。” 林梦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问正在整理桌上资料的林洛。 林洛刚要答话,就见白清泠抱着一沓资料笑嘻嘻地走进来:“约好了晚上八点钟在苏意染的公寓见面。” “为什么要约到他家里?”林洛有些疑惑地望向白清泠。 林梦撩撩额前的刘海,向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无奈地笑笑: “苏意染比sun还拽,而且还不和任何公司签约,在学校里就谁也看不上,傲到没边,现在成了大明星,越发难搞了,想想就头疼!” “可是他火呀,而且不是一般的火,他的那张脸简直是比二次元的脸还二次元,你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迷他迷到什么地步。 他怕出来惹麻烦,这倒也可以理解。” 白清泠把手中的资料递给林梦,笑的一脸温柔, “现在有好多品牌赞助商都看好咱们公司的艺人,这和花老师有很大的关系,还有就是咱们公司的男明星太出色了。 现在是男色时代,每次审片或是拉赞助的时候,只要有帅哥在场,成功率直线上升。 其他公司有一两个顶流就偷着烧高香了,我们公司有老中青三代顶流,想不火都不行。” “可是树大也招风呀,花老师说的对,不能太招摇了。” 林梦一面翻看桌上的资料一面笑着摇摇头, “我们目前确实发展的还行,但问题也很多,比如没有几个偶像与实力并存的艺人,大多数靠脸,还有就是没有非常能打的女艺人……” 一语未了,只见赵磊走了进来。 林洛忙让坐,并倒上茶。 赵磊坐在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似笑非笑盯着林梦:“先让她们俩出去,我有事儿!” 林梦只好对林洛和白清泠两人使个眼色,两人会意,悄悄退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什么事?”林梦正色道。 赵磊却回了她一个不屑的讥笑:“噢……这还没当几天领导呢,架子倒摆上了,呵呵!” 林梦又气又尴尬,思索再三,只好强压下心底的不爽,叹气道:“你有什么话,请讲!” “态度不好,我不想说了!” 赵磊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道。 林梦不由气怔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和了情绪,她从转椅上站起来,缓步走到赵磊面前,含笑拍拍他的肩,赵磊缓缓抬起头,用眼神询问她什么意思。 林梦一面给自己倒茶一面轻笑出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么大的腕,肯定不愿给人作配,但这次是大制作,男一号是从国外请的,导演,制作团队也是国外的。 我们想打入国际市场,当然要请外国演员。何况你这个角色相当出彩,虽是反派,但却会吸粉无数,你不是不想再演无脑偶像剧了吗?” 赵磊听林梦如此说,抬眸斜睨着她,深遂立体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噢……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公司能提供给我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林梦被他的笑容惊的头皮发麻,赶忙躲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与他隔着茶几相对,讪笑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公司既然签了艺人,当然要按照每个人的特长性格再合理安排工作。作为公司艺人,当然要服从公司安排。” “我当然会服从公司安排,但你把一个只会瞪眼嘟嘴卖萌的娘炮排在我前面,我觉得是对我演技和人格的一种侮辱!” 赵磊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林梦面前,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盯着她看。 林梦被赵磊傲慢的表情气到了,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地凝视着赵磊: “你是在说sun还是楚辞?一个公司的同事,前辈提携后辈不是很正常吗? 你当初初入圈,难道没受过公司前辈的指点吗,你一出道就像现在这么红吗?” “我至少是凭自己的实力,从龙套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的位置的,我也不会手蹭破了皮就喊痛。 也不会挂个点滴就在微博求粉丝安慰,更不会让粉丝众筹几百万给自己过生日,还订七星级大酒店,我更不会在微博发自己裸照让粉丝花钱看,我也不会一天到晚给领导撒娇!” “谁这么做?公司不允许让粉丝众筹的?”林梦惊讶地望着赵磊。 赵磊冷笑一声,用眼角余光扫了林梦一眼: “人家都坐到你大腿上了,还装傻,林甜甜。你的胆儿也真肥,不怕花若溪砍了你!” “胡扯,昨天是我不小心才被sun坐在腿上的,我很快就推他下去了。 而且他一向爱开玩笑,又没个正形,他本身就年龄小,才刚二十出头,赵磊,你都快四十了,要和一个小孩子比较吗?” 林梦被赵磊说的面红耳赤,赶忙解释。 赵磊凑到她眼前笑的一脸耐人寻味: “林甜甜,解释就是掩饰,瞧你一脸心虚的样子。我是快四十了,可你花老师也比我年轻不了几岁。 也许,你嫌你花老师年纪大了,想找个小鲜肉尝尝鲜儿,毕竟才刚二十岁,多么鲜嫩,多么美好的肉体……” “你快闭嘴吧,你自己龌龊就把别人也想得和你一样下流! 我才对小弟弟不感兴趣呢,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我也不想当老妈子伺候小男人!” 林梦气得咬牙切齿,抬脚狠狠踢了赵磊一脚。 赵磊吃痛,往后退了几步,瞪着林梦冷笑道: “我都快四十高龄的老人了,踢坏了我,我可是要赖上你的!” “对不起,我错了,刚才不该那么说你,要不我帮你揉揉腿吧,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别生气了,昂!” 林梦一向机灵,听赵磊如此说,终于明白是因为她说他老才引起的,原来男人也忌讳别人说自己老,她强忍笑意,真诚的向他道歉。 赵磊听林梦如此说,又见她满脸真诚地和自己道歉,也不好再为难她了,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嫌恶地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到处留情,小心哪天被人砍死!” “赵磊,你说话要不要那么损,我被人砍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能继承我的债务还是能继承我的美貌?” 林梦气得开始口不择言,说完又尴尬的发现自己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恼羞成怒地瞅了赵磊一眼,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盘子里的苹果啃了起来。 赵磊被她的话气怔了,盯着她的脸瞅了好一会儿,最后轻叹一声,笑着白了她一眼: “你也就剩一张脸还行,个子还凑乎,除此之外一无是处!也不知花若溪看上你什……” 赵磊的“么”字还没出口,就见林梦飞快地站起来,将自己啃了一口的苹果塞进他嘴里,又向后退了几步,拍手笑道: “快吃口苹果压压酸味吧,满屋子的柠檬味,哈哈哈……” 赵磊的脸上略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刚想开口讥笑她,忽一眼瞥见正倚在办公室门口满脸耐人寻味的林枫,只好干咳一声,笑着说: “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我正好饿了。” 边说边含笑和林枫打招呼,然后扬长而去。 林枫见赵磊已走,缓缓关上门,慢慢地走到林梦面前,定定地望着她。 林梦见林枫如此严肃,不由轻笑出声: “哥,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怪吓人的。对了,你昨晚在哪儿过的夜,妈一早还问我呢。 我说,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老婆也有了,还把你当小孩子呢,你肯定去找夏雪去了,我猜的对不对!” “你猜的没错,我是在外面过夜了,但不是和夏雪,而是和蓝依宁。” 林枫说的云淡风轻,林梦却听的心惊肉跳,她蓦地瞪大眼仔细地观察着他,忽然大叫道:“你是林柽……” 琢磨不透 他却并不回答林梦的问话,绕过办公桌一屁股坐在转椅上,拿起林梦桌上的资料随意的翻着,忽一抬头看见了电脑上的演员图片,不由酸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打算捧小鲜肉了,桌上电脑上全都是小鲜肉的照片。 公司的资源也全都倾向于年轻人,早知道,我就附身在楚辞身上好了,毕竟他可是你的初恋,又年轻,你又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你真是疯了,这种话也是乱讲的。” 林梦赶忙冲到办公桌前,关掉电脑,回过头怒瞪着他, “你到底有没有礼貌,怎么可以随便乱动别人的电脑呢?” 林柽抬眸斜睨了林梦一眼,脸上浮上讽刺的微笑: “连哥也不叫,你更没礼貌,也更没家教。我反正从小没娘疼也没爹教,没礼貌也正常。你呢?” “你太过份了,你都做过亲子鉴定了,现在我爸妈也是你爸妈,你怎么可以质疑父母亲对你的爱呢!” “噢……”他的尾音拖的长长的,嘴角依旧带着不屑的浅笑, “父母,是我的父母还是这具身体的父母? 我只是个过客而已,说不定哪天不舒服了,我就离开这具身体,重新寻找下一个主人了,所以,你的父母也只是你的父母,和我无关。” 说到这儿,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林梦按坐在椅子上,双手圈上椅背,低下头,对上她惊慌失措的杏眼,笑的一脸轻佻: “甜儿,我还是想当你的男人,不想当你哥。要不,我干脆离开这个身体好了,你看中哪个小鲜肉,我就附身在哪个小鲜肉身上,我想……” 一语未了,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左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手掌印,林梦飞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甩了他一巴掌,然后转身向外跑去。 只是还没等她跑两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她狠狠地摔倒在办公桌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双手一拧反剪到身后,右手大手一捞,将她的纤腰紧紧圈在自己怀内, 低下头,在她耳边暖昧地吹口气,又咬了她耳垂一下,见她痛的眉头一皱,他不由低声诱哄道: “甜儿,说你要我,说你要做我的女人,说你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求你了,我爱惨了你……” “你先放开我,现在在办公室,让外人看见影响多不好!你现在毕竟顶着一张和我哥一模一样的脸,我……我心里别扭,我……” 林梦被他的话惊的毛骨悚然,又怕他发疯,他毕竟不是正常人,只好强忍不适,软语相劝。 他在她脖子上轻轻印下一吻,头抵在她脖颈处,昵喃低语: “甜儿,不要拒绝我。拒绝了我,你会死的很惨!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 我会让你这个偏宜哥哥立马死去,让你爸妈恨你一辈子。 我能让宁怿当着你和花若溪的面儿死去,我也能让他当着你父母的面死去,让他们终生痛苦,你信不信?” 林梦被他的话吓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神来,她呆呆地任他抱着,被他占了偏宜也不觉得, 直到他的手来到不该来的地方,她才惊醒,羞愤地喊道:“你要不要脸,再这样我喊人了!” “那你就喊吧,反正我现在顶着和你哥一模一样的脸,丢人的也是他,不是我,你还可以喊的更大声点儿,我不介意!” 他边说边在她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威胁道, “在小黑屋你说过的话该兑现了吧!我现在就想要你,我等不及了!” 说着就去解林梦衬衣的扣子,林梦吓坏了,双手被抓,双脚又被他压住,她只得服软: “就算要兑现,也不能现在吧!算我求你了,改天行不行!” “在办公室才刺激呢,某国的电影不都这样演的吗?”他恬不知耻地说。 林梦对他的厚脸皮甘拜下风,叹气道:“你先放开我,我的手脚都麻了,算我求你行不行?” 林梦的话音刚落,他就听话的放开了她,将她拉在转椅上坐下,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她大腿上。 左手揽住她的肩,右手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笑的一脸邪魅:“甜儿,你说我好看吗?” 林梦脸上一红,赶忙避开他充满欲望的双眼,尴尬的推推他:“快下去,让别人看到不好!” “那你说我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我?” 他的双眸勾魂摄魄,他的声音又苏又欲,林梦不觉看怔了。 直到他再次咬上她的耳垂,她才从恍惚中醒过来,羞的双颊飞红,使劲推开他,飞快地跑到门口,警惕地瞪着他: “你真是戏精本精,你前段时间是怎么装的那么纯良的,你是精分了?” 他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整了整衬衣的领子,再次坐到转椅上,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我也可以很纯良,只要你愿意!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甜儿,我爱你!” “闭嘴,无耻,下流,龌龊!” 林梦气的直翻白眼儿,没好气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有钱有颜又有父母亲人的爱,还不知足吗?还想当孤魂野鬼?” 他抬眸羞涩地望了林梦一眼,哑着嗓子说:“我只想当你的男人,在你身下呻吟……” “闭嘴,下流的人,去死吧!” 林梦气的脸红脖子粗,拿起饮水机上的杯子向他扔去,他把头轻轻一偏,躲开了。 她一连扔了六七个杯子都被他躲开了,她不解气,又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向他扔去,他都一一躲开了。 望着满地的碎玻璃渣,他笑着摇摇头: “甜儿,看来以后,我和你上床前,要先把你的双手双脚绑上才行,否则会被你谋杀的!” “你不说这么下流的话会死吗?” “不会死,但会憋得难受!” “你……”林梦不由气怔了,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活着是种错误,还不如死了干净!” “你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否则我死了的话,你也活不长了,忘了我给你下了爱情降头了? 到时候你死了也会和我一样是个孤魂野鬼,虽然做对鬼夫妻也不错,但终究没有有温度的肉体好。” 说到这儿,他满脸羞涩地望着她,轻声细语道, “甜儿,我真的想让你上我,你可不可以像夏雪那样对我,我……我保证不反抗,乖的像小绵羊,我想让你在我身上种满草莓……” “闭嘴,快闭嘴,我又不缺男人,我才不会要你,你都不是人!你脱光了我都不稀罕看你一眼!” 林梦气得快要疯了,开始口不择言,她说完才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微妙,她不解地望着他,“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却忽然冲她粲然一笑:“我腿受伤的那段时间,不都是你帮我洗的澡吗?这样说来,我也算你的人了!” “闭嘴!”林梦赶忙捂住耳朵,羞愤地大喊,“我要是早知道你不是我哥,我才不会帮你洗澡呢,脏死你!” “甜儿,我真的想做你的男人,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现在有点儿理解夏雪对林枫的感情了,真的是情不自禁!” 他趁她呆怔之际,飞快地冲到她面前,死死地将她搂在怀内,抚摸着她的头发,动容道,“甜儿,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求你了,我……” “放开我,你个混球,下流的人!” 林梦边挣扎边咒骂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人还是鬼,凭什么会喜欢你,你个大变态,别以为你长的和我哥一样我就会喜欢上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他抓住她挣扎的双手,低下头怒视着她: “你别逼我,再逼我,我就真附身在你哥身上,变成你真正的哥,让你哥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你……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能附在我哥身上,我哥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林梦停止了挣扎,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她是真怕他那么做,虽然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见她不再挣扎,面露惶恐,他满意地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甜儿,你喜欢我这张脸吗?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再换一张脸。” “如果你离开现在这副躯体,林柽还会活过来吗?”林梦不确定地问。 他沉思片刻,冲她暖昧一笑:“哪你先说你喜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喜欢,因为是和我哥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不喜欢,也是因为这张脸,你顶着这样一张脸,对我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你让我情何以堪!” 林梦的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她心中大喜,忙大声道:“请进!” 边说边用力推开他,转身向阳台走去。 ****** 蓝依宁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正倚在办公桌前整理衣领的林柽,她不由喜上眉梢,望着他含情脉脉道: “林柽,我打你电话不接,原来你在甜甜这儿。今天我听钟阿姨说了你的事儿,心中对你的遭遇很是心疼,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说着便走上前来,忽听林梦大叫一声:“等等,依宁姐,先站着别动,地下全是玻璃渣,小心摔倒。” 蓝依宁低头一看,果然,在她脚底下全是碎玻璃渣,在她前面还有不少的瓷器碎片以及一次性纸杯,扔的满地狼籍。 她疑惑的望向正靠在窗前手拿喷壶的林梦:“这是怎么了,甜甜?” “甜甜说喜欢听瓷器碎裂的声音,我就摔给她听了。” 不等林梦开口,林柽就抢先回答,他接着又对走进来的林洛说,“叫保洁阿姨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林洛赶忙笑着说:“我收拾就好!” “还是叫保洁进来收拾吧,全是碎玻璃渣。” 林梦向林洛使个眼色,林洛会意,转身离去。 蓝依宁跨过玻璃渣来到林柽面前,想要和他说些私密的话,但又碍于林梦在场,只好婉转的对林柽说: “柽,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餐吧!” “依宁姐,你快和我哥一起去吃饭吧,他刚才就喊饿了。” 林梦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她是真怕他,他又阴险又狡诈还不是一般的变态,最主要的是他还会变得血淋淋的。 林柽转过头回了林梦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柔声说: “甜儿,你不是也饿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多一个人,热闹些。你说呢,依宁?” 说最后一句时,他回过头双眼含笑温柔地凝视着蓝依宁。 蓝依宁被他温柔的笑容晃花了眼,柔顺地点点头:“那就一起走吧。柽,地点你来选,好不好?” 林梦在心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赶忙摇头:“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我中午和花老师一起吃就行了。” “林柽,你看,甜甜不想去……”蓝依宁双眸含情,温柔地望着林柽。 林柽回过头冲林梦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甜儿,把若溪也叫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正好有话和若溪说。” “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林梦刚想说话,忽见花若溪含笑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保洁张阿姨。 张阿姨赶忙去打扫碎玻璃渣。 蓝依宁见花若溪进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悄悄拉拉林柽的手,柔声说:“咱们先到外面等若溪和甜甜吧,好不好?” 林柽和花若溪对视片刻,然后嘴角泛起一抹复杂的微笑:“好吧,我和依宁在楼下等你们。” 说罢,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蓝依宁赶忙去追他。 “林柽,你等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蓝依宁快步追上林柽,将他拽进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随手反锁上门。 林柽甩开蓝依宁的手,慵懒地靠在会议室的门上,笑的一脸漫不经心: “蓝依宁,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爱你。爱你的那个人是林枫。 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对你早已敬而远之,心存厌恶,他现在和夏雪正如胶似漆,你早已成为了他墙上的蚊子血,呵呵……” “林柽,我记得我也说过,没有人可以轻易地把我当猴耍,尤其在和我发生了关系之后!” 蓝依宁转到林柽面前,脸上浮上一抹狠戾的讥笑,“知道陆加明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出去花心了吗?” 林柽心中闪过一丝诧异,脸上却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这个家里的人与我关系并不大,我是个冷血的人!” “你既然和这个家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那为什么还要和林叔叔他们相认?” “是林丹青他们夫妇非要和我相认,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孤儿,我从小被我那个变态的养母折魔,没死算我命大! 突然有一对有钱又有名的夫妇出现在我面前,说我是他们的亲儿子,这感觉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爽,我一个穷怕了的人,为什么不认呢? 我又不傻,为什么和钱过不去呢?” 林柽低下头似笑非笑看着蓝依宁,言语轻慢, “所以,别在我面前装纯,也别在我背后耍阴招,我不吃你那套。我也不是林枫,逼急了可是会动手的,包括女人!” 蓝依宁听他如此说,又气又尴尬,思索片刻,脸上绽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柽,你的性格好对我的胃口,我之所以一直不接受林枫,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太绵柔,缺乏男人的野性。 而你,既有他俊美的脸蛋儿,还有他没有的野心与手段,这正是我欣赏的。我决定要正式追求你!” “林枫这张脸还真是万人迷,前几天宇文淼死乞白怜的要和我约会,前天,林念也含情脉脉地向我告白,今天你又如此说……” 说到这儿,林柽低下头凑到蓝依宁眼前,脸上出现了轻佻的讥笑, “你们喜欢的是这张脸呢还是我的床上技术呢?我可是从欢场出来的,以后想和我上床,先拿钱出来,别想着白嫖,呵呵!” 说罢,也不去看一脸呆怔的蓝依宁,拧开门把手,扬长而去…… “林柽,我不会放过你,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望着林柽远去的背影,蓝依宁咬牙切齿道。 各怀心事 “张阿姨,美丽现在在哪儿工作呀?” 林梦见林柽和蓝依宁已走,花若溪又一脸严肃地凝视着她,她赶忙转移话题。 张阿姨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叹气道: “唉,别提了,那孩子自从大学毕业后,找了几份工作都不称心,又不爱和人交往,整天窝在家里看手机, 有时候连饭也顾不上吃,你一说她,她就和你吵架……我现在也不怎么敢管她,随她去吧!” 听张阿姨如此说,林梦不由同情起她来了,张阿姨是单亲妈妈,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到这么大,又当妈又当爹,十分辛苦。 她一直在环宇做保洁,都干了十多年了,她人长的和善,性格也好,又勤快,做事也麻利,和同事也相处的不错。 钟婉婷对她的遭遇十分同情,对她额外照顾,工资也比其他人多,她现在已经成了保洁队队长。 张阿姨的女儿叫张美丽,和林梦是高中同学,曾以中考第二名的成绩考到市一中,高中三年,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谁知如今却赋闲在家,真让人感慨万千。 林梦刚想开口,忽听花苦溪温润的嗓音响起: “张阿姨,你下个礼拜一让张美丽来环宇一趟,我这里有份工作应该挺适合她干的,她一向聪明,只是不善于交际,呆在家,对她对你都是一种遗憾。”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太感谢花老师了,您一向对学生好,只是美丽这孩子脾气倔的像头牛,我说话她根本不听,唉……” 张阿姨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感动地望向花若溪。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不用感谢我,作为老师,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学生过的落魄。 张美丽学习成绩一直拔尖,比林梦这些人强多了,只是差点儿运气,人太老实又不善言辞,走上社会很吃亏的。 我记得林洛和她关系不错,让林洛邀请她来环宇玩,我顺便开导开导她,张阿姨,您觉得怎么样?” 张阿姨激动到眼圈泛红,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这个,那……太……花老师,这……让我怎么感谢您呢,我一个人拉扯美丽长大……我十分感激夫人还有老师,你们对我太好了,我……” “张阿姨,你别这么激动,明天让林洛打电话叫美丽来环宇玩,先熟悉一下环境,这里没事了,快中午了,你也出去吃午饭吧!” 林梦边说边拿了几张面纸递给张阿姨。 张阿姨感激的接过林梦手里的纸巾擦干眼泪,又赶忙将地下彻底清扫干净,确定没有脏的地方后,才又千恩万谢过花林两人,然后轻轻退出去。 “刚才,林柽又欺负你了。” 花若溪望着林梦,淡淡地问。 林梦不确定花若溪此刻的心情,只好避重就轻道: “他嫌弃公司大力捧新人,还说要附身在我哥身上,我很生气,就拿杯子砸了他,然后依宁姐就进来了。” “只是这样?”花若溪蓦地提高音量,大步走到林梦面前,指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冷笑道, “林甜甜,你知道你撒谎技术一向不高明。如果不想屁股开花的话,最好如实招来。” 一面说一面还不忘活动活动手腕,眸中寒光一闪,吓的林梦浑身一哆嗦,赶忙向后退了几步,摆手讪笑道: “花老师,说好的,君子动嘴不动手,呵呵!” “噢……我好像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君子,我一向都小气,又爱吃醋占有欲还超强,牙眦必报,锱铢必较,我也不想当君子,太累了。 所以,我可是会打人的,当然包括女人。给你五分钟时间,整理一下语言,我想听到合理的解释。否则,呵呵……” 花若溪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林梦后,转身去阳台浇起了花。 林梦又气又尴尬还有一丝的甜蜜,她觉得自己好像有受虐倾向,就喜欢被花若溪管着,时不时还要犯点儿小错让他揍。 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还觉得挺享受的,甚至有种暗喜, 因为她不喜欢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那样活的太没劲了,夫妻间小吵小闹才有趣嘛,当然要适度,过火了就不好了。 想到这儿,林梦忙走到花若溪身后,一把环上他坚实的腰身,头抵在他宽阔的背上,撒娇道: “花老师,我好爱你,没有任何男人比得上你的一根头发丝……” “说重点,撒娇不管用,小心我抽你!” 花若溪冷笑一声,不理会林梦的撒娇,依旧在认真的浇着兰花。 林梦尴尬的放开了他,在他背后扮了个鬼脸,无奈地撇撇嘴: “他说他可以随便附身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他也可以让这具身体随时死去,我……” “他真是这么说的?” 花若溪停下手中的动作,蓦地转过身,一脸凝重地望着林梦。 ****** 凯悦顶楼旋转餐厅。 花若溪四人落座后,蓝依宁略显尴尬的看了花若溪一眼,含笑道:“若溪,你先点餐吧。” “女士优先!”花若溪亦含笑把手边的菜单推到蓝依宁面前。 蓝依宁低下头娇羞的一笑,柔声道:“还是你先点吧,今天我和林柽请你和甜甜吃饭。” 边说边又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林柽。 林柽则单手抱臂靠在倚背上,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出神,并不搭腔。 林梦心中不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装这么柔弱干什么,在座的又有谁不知道她蓝依宁的本性呢! 她是由衷的佩服蓝依宁的心理素质,以前追了花若溪四五年,现在又转身缠上林枫,得知林枫结婚后,又勾上林柽,怎么好意思呢? 林梦抬眸悄悄暼了蓝依宁和林柽一眼,心下暗想: 这两人真要在一起,也不知谁输谁赢,一个阴险狡诈又变态,一个人前装柔弱人后心机深沉,他们俩在一起倒是绝配。 蓝依宁心高气傲,绝对不允许林柽睡过她之后,又把她轻易抛弃,而林柽可不像林枫那么腼腆任人欺负,想想就有意思。 反正只要蓝依宁不纠缠林枫,林柽不来烦她,她倒乐得当个吃瓜群众。 在林梦胡思乱想之际,蓝依宁和花若溪早已替四人点好了餐,这两人居然可以不计前嫌,聊的颇为融洽。 说实话,蓝依宁除了有点绿茶之外,能力还是有的,她是播音与主持专业毕业的,又以歌手身份出道,能说会道,引经据典,小到娱乐圈的八卦新闻,大到国际时政,她都可以侃侃而谈。 这倒大大出乎花若溪的认知,两人越聊越起劲,越聊越兴奋。 林梦心中则十分不是滋味,又难堪又嫉妒还有一丝的酸涩: 平心而论,在与花若溪有关的三个女人中,不论是眼前的蓝依宁,还是柳盈霜亦或是曾经的戴姝怡,都是才貌双全,温婉大方又独立自主的女性。 她们三人都是学历高,长相好,身材好,家世背景优越的天之娇女。 相比之下,林梦不由自惭形秽起来,她除了个子高一点,长相还凑和,稍微比她们仨年轻一些,此外再无优势,唉,她在心中不由长叹一声…… 谁知,她心中所叹居然发出了声,林柽倏地回过头,瞅着她冷嘲热讽道: “你还有什么可叹气的,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一堆人宠着,长大又一堆男人爱着,出了事儿一堆人替你兜着。 你还叹气,你还不知足,可知有些人拼尽一生都得不到你唾手可得的东西,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多了,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 “林柽,你不要这样说甜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不等林梦回嘴,蓝依宁就善解人意的替她辩白,然后又起身帮三人倒好红酒,端起酒杯,笑语盈盈地对三人说, “马上就中秋了,我提前祝各位中秋快乐,全家团圆,心想事成,干杯。” “干杯!”花若溪回过头用胳膊肘碰碰一脸呆滞的林梦,然后微笑和蓝依宁干杯,微微仰起头一饮而尽。 林柽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有林梦半口也没喝,她此刻心情不爽,也不想虚与委蛇,低下头狠狠戳着盘中的牛排泄愤。 蓝依宁依旧温柔的注视着林柽,声音轻柔:“柽,你以后打算做什么,难道继续顶着林枫的名字生活吗?” “这样看若溪怎么安排了,他是老板,我当然要服从公司的安排。” 林柽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冲着花若溪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花若溪则笑的一脸云淡风轻: “这个问题好解决。目前恰好有一部电视剧在筹备,双男主,两人也正好是双胞胎,原打算请两个相似的男演员来演, 现在有现成的人选,简直是天作之合。我想,哥你只要本色出演就好,现在演反派更容易出彩。” 林柽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沉默片刻,脸上又涌上漫不经心的微笑: “若溪你说的很对。论演技,我绝对比林枫强,他只能演有钱的贵公子,而我可以胜任任何角色,因为我经历的比他多。” “那是因为我哥没有你那么厚脸皮,也没有你阴险狡诈,更没有你无耻!” 林梦一边喝咖啡,一边不屑地瞅了林柽一眼。 蓝依宁见林柽脸色骤变,忙冲林梦使眼色,又柔声安慰林柽: “柽,你别怪甜甜,她一向说话直率,有口无心,她并不是故意嘲笑你,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也是她亲哥的事实。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还小。” “林梦,快和柽哥道歉,你太没礼貌了!”花若溪推推正低头喝咖啡的林梦,沉声道。 林梦憋了一肚子气,听蓝依宁如此奚落她,本想反唇相讥,转念又一想,她要真嘲讽她的话, 不是正好显得她没涵养没素质吗,反而更凸显了蓝依宁的温柔大方,她才不上当呢,装纯嘛,谁不会…… 听到花若溪如此说,她正好借坡下驴,不咸不淡地说: “对不起,柽哥,刚才乱说的,你先别放在心上。” 林柽低下头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脸上浮上一抹忧伤,慢幽幽地开口: “这酒真红,像鲜血一样,红的刺眼,也红的忧伤!” 他的话音刚落,林梦顿觉心中不适,猛地抬起头望向满脸忧伤的林柽。 蓝依宁也被满脸忧伤的林柽震住了,盯着他的脸默默出神。 花若溪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一时四人皆沉默不语,空气骤然凝固。 正在尴尬之际,忽听林希兴奋的声音响起:“林甜甜,花老师,依宁姐你们好!” 林梦三人忙向声音处望去,只见宇文皓正搂着林希大步向她们所在的位置走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辛凯文和陈沐阳以及桑灿。 林梦赶忙看了依旧低头不语的林柽一眼,见他脸色依旧,心中稍安,刚要站起来和林希打招呼, 忽一眼瞥见正从旋转门口进来的林枫和夏雪,忙站起来,冲两人招手大喊:“哥,夏雪,快来这里。” 花若溪早已看见了林枫和夏雪,又看了下神色各异的蓝依宁和林柽,笑着对刚走到他们身边的宇文皓说: “阿皓,我看我们还是上楼上雅间吧,这里人多。” 宇文皓看看众人,回过头吩咐辛凯文:“去把贵宾室打开。” “是”辛凯文领命而去。 林枫和夏雪见到林梦和林希原本十分开心,但当看到林柽和蓝依宁时,两人表情十分怪异。 林枫此刻并不想和蓝依宁说话,他现在对她是敬而远之,这个女人的内心远不如她的外表美丽。 夏雪原本见到好朋友的好心情一扫而散,她抬眸偷偷看了一脸凝重的林枫一眼,又回过头满脸戒备地望着蓝依宁和林柽。 蓝依宁刚见到林枫时,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她回过头瞥了早已恢复正常的林柽一眼,站起来笑语盈盈地望向众人: “阿皓,箫儿,好久不见。林枫,小雪,好久不见。” “天呀,哥,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会把你们俩搞混,你们俩为什么长得这么像,比我和林甜甜像多了。就连喉结处痣的位置都一样,好神奇!” 林希边说边凑到林枫身边仔细观察一番,又走到林柽面前端详半日,最后笑着冲林梦挤挤眼, “林甜甜,不管老爸老妈有多少儿女,你注定是最小的,你就认命吧,哈哈哈……” “那也不一定,估计是医生弄混我们俩的出生顺序了,我觉得我比你强壮,你应该当妹妹,你弱得像林妹妹,风一吹就坏。” 林梦一直对于她是全家最小这件事耿耿于怀。 林希忙拉着林枫的胳膊撒娇:“哥,你看林甜甜从小到大都不叫我姐姐,好讨厌啦!” “快抱着你老公撒娇去,哥现在是有老婆的人,小心夏雪吃醋。” 林梦冲林希扮个鬼脸,调侃道。 夏雪被林梦说的脸上一红,笑着捶了林梦胳膊一下:“乱讲,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林甜甜,你好没礼貌,嫁给花老师也没学好。从来也不叫我姐,现在也不叫夏雪嫂子,好讨厌!” 林希说话软软糯糯的,听的人浑身酥麻。 林梦赶忙捂住耳朵,嫌弃地摇摇头:“拜托,别用这么嗲的声音和我说话,我受不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哥,林甜甜欺负我,你管不管嘛!”林希摇晃着林枫的胳膊告状。 林枫笑着摇摇头:“你们俩呀,一见面就掐架,幼稚不幼稚。” “林箫儿,你从小就爱撒娇,又爱告状,害得我老挨揍,你更讨厌!” 林梦从小到大挨的揍最多,有很多次都是因为林希,由于林希从小身体不好,长的娇弱,说话又软糯,又爱告状, 相比之下,林梦真是女汉子,父母亲又因为林希从小送养给二姨,对她有所愧疚,所以每次两人发生争执,挨打受骂的总是林梦,为此林梦心中也很憋屈。 林希委屈地撇撇嘴:“明明是你每次都抢我的东西,爸妈买一样的好吃的,你先把自己的吃完了,又来抢我的,还怪我告状,你更讨厌!” “噗,哈哈哈……”夏雪实在忍不住了,爆笑出声,引来两人一顿白眼。 花若溪和宇文皓互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同时轻笑出声。 蓝依宁望着打闹的林希和林梦,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她蓦地回过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柽,只见林柽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但眼底却冰凉一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惊魂未定 “林枫,等等!” 刚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回包厢的林枫忽听蓝依宁温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缓缓回过头,面无表情道:“有事?” 蓝依宁被他冷漠的表情伤到了,脸上染上一抹凄楚的微笑: “枫,你现在和我好生疏!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昨天是我认错人了,我和你道歉,对不起! 我是真的不知道林柽是你的双胞胎兄弟,这件事对我的震撼太大了,我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所以才对你那样,你别介意好不好!” 她边说边走到林枫面前,伸手握住他的右手,柔情似水的望着他, “枫,我现在真的好后悔以前对你那么冷漠无情……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证明我爱你的机会,我保证做的比夏雪好十倍,好不好?” “不好!蓝依宁,你好歹也是一个知名主持人,要不要这么low,你也不是没有男人要,为什么要纠缠别人的老公,信不信我在网上曝光你,叫你在娱乐圈再也混不下去?” 不等林枫开口,就见夏雪从卫生间门口转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两人中间,满脸鄙夷地瞪着蓝依宁。 林枫略显尴尬的揪揪夏雪的衣袖,小声道:“我们回包厢吧!” “才不要,除非你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和她单独见面我才和你回去!”夏雪转过身瞪着林枫娇嗔道。 “枫,你就看着她这样欺负我都无动于衷吗?” 林枫刚想回答,就见蓝依宁双眸含泪,玄然欲泣,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他心中不忍,想说什么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言语,只好怔怔地望着她沉默。 夏雪见林枫和蓝依宁互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对方,早打翻了醋坛子,她走到林枫身边,狠狠拧了他左胳膊一下,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威胁道: “枫哥,你别忘了你在床上对我的承诺!小心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做饭吃!” 林枫吃痛,眉头紧锁,赶忙收回凝望蓝依宁的目光,回过头尴尬的看着夏雪:“我们先走吧,甜甜她们还等着呢!” 说罢,也不去理会一脸悲凄的蓝依宁,半拖半抱将夏雪带进了包厢。 蓝依宁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又气又羞愧,还有一丝的悲凉: 想想自己从小就被视为天之骄女,家世好,学历好,长相好,身材好,工作也好,有钱有颜,偏偏感情上一直不顺, 初恋因车祸去世后,她把自己的心封闭了好几年,好不容易走出来后,又喜欢上了花若溪,一追就是五年,还没有任何的结果…… 偏偏花若溪最后娶的是各方面都不如她的林梦,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现在,就连一向跟在她屁股后面,百依百顺的林枫都投入夏雪那个野丫头的怀抱,她感到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没有自尊,被人家指着鼻子骂,她一向是高贵优雅的代名词,何曾受过如此侮辱,越想越气,越想越凄凉,她靠在走廊的墙上,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 正当蓝依宁在伤心落泪之际,忽听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擦擦眼泪吧!” 蓝依宁蓦地睁开眼,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丹凤眼,她脸上一红,赶忙低下头,接过他递上的面纸小声说:“谢谢!” 然后不顾对方诧异的眼神,低下头快步向楼下跑去…… ****** 林枫和夏雪回到包厢后,林梦笑着调侃两人:“哥,你现在和夏雪好到形影不离了吗?大白天上厕所还要一起,羞死了,呵呵……” “讨厌,”夏雪被林梦说的脸上过不去,狠狠拧了她大腿一下,笑骂道,“还不是因为有只漂亮的狐狸精在,我怕有些人把持不住嘛!” 边说边轻轻瞟了刚坐在椅子上的林枫一眼。 林枫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假装听不见,忙转过头和林希聊天。 “林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夏雪附在林梦耳旁悄声道。 林梦见花若溪和宇文皓依旧在讨论公事,林柽刚才也走了,林枫和林希也聊的热火朝天,便点头答应。 两人携手走出包厢门。 林梦见夏雪满脸愤怒,正色道:“刚才蓝依宁又纠缠我哥了?” “她可是真婊,把绿茶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夏雪越想越气,拉着林梦的手来到露台的椅子上坐下,义愤填膺地把刚才的事情诉说了一番。 林梦听后半天不言语,良久,才叹气道: “依宁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装柔弱博男人同情,她明明有心机也有能力,搞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如果她不是表里不一的话,我倒是蛮喜欢她的!” “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婊里婊气,还是喜欢她的白莲花特性,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蓝依宁长得倒像个仙女,只是做的事让人不耻!” 夏雪提起蓝依宁就一肚子气,又想起刚才的情景,看情况,林枫依旧对她旧情难忘,她要怎么做才能让枫哥彻底爱上她,身心皆属于自己呢…… 林梦刚想开口安慰夏雪,忽见一位戴着鸭舌帽,黑框眼镜,蓝色口罩,身穿米色风衣的瘦高个男子直直向她们所在的位置走来。 出于警惕之心,林梦赶忙推推夏雪,从椅子上站起来,沉声道:“你找谁?” 对方却并不答话,掠过她们所在的桌子,直直向露台的栏杆处走去。 在林梦和夏雪的惊呼声中,翻身跨上露台墙,隔着栏杆向楼下瞧,由于背对着两人,林梦和夏雪并未看得清他此刻的表情。 林梦和夏雪两人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个不停,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林梦深呼吸了几下,强忍恐惧,紧张的嘴唇都哆嗦: “喂,你……你……不要这样,你要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也许……也许……我们可以帮助你……” 夏雪也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 “喂,你别冲动,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 对方却依旧不理会两人的担忧,低头向下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被楼的高度吓住了,犹豫片刻,又缓缓地坐在了墙头上。 露台的墙宽约五十厘米,人坐上去相对安全,只时此刻他的双脚已伸出栏杆外,只有两只手在抓着栏杆。 看的林梦和夏雪心头一紧,万分危急之时,林梦的口中居然脱口而出: “叶明,你是叶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叶明?林梦你是不是疯了?” 夏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梦。 林梦伸手指指对方的后背,肯定地点点头: “他确实是叶明,他的右耳耳垂上有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红痣。” 夏雪顺着林梦的手指看去,果然,他的右耳耳垂上有一颗十分显眼的红痣,她的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刚要说话,忽见林梦已大步走到叶明身边,死死抓住他的左胳膊哀求: “叶明,你快下来,好不好,你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别跳下去,跳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求你了!” 夏雪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赶忙也跑过去,死死抓住他的右胳膊,小心翼翼地劝道: “叶明,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了,身体残缺,父亲早死,弟弟逃亡,妈妈远在国外,公司也没了,钱也没了,又得了治不好的病,我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快放开我,让我死吧,我死了就解脱了!” 叶明越说越激动,开始挣扎起来,林梦和夏雪吓坏了,不敢再刺激他,只是咬牙死死抓住他的左右胳膊不放手。 叶明此刻处于半疯狂状态,他一面挣扎一面仰天大笑: “哈哈哈……甜儿,我看到我爸了,他在向我招手,叫我快过去找他呢,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这样,叶明,求你了,你下来好不好,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林梦被叶明的笑声惊的毛骨悚然,只好软语相求。 夏雪胆颤心惊地望着叶明,好言相劝道:“叶明,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别这么绝望……” “我能有什么条件呢?我又敢有什么条件呢?”叶明冷笑连连, “公司被花若溪哄骗了去,弟弟也即将被判死刑,妈在国外又被限制入境,自己身体又残缺不缺……” 说到这儿,叶明缓缓回过头,对上一脸担忧的林梦,凄然一笑, “我从进入林家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个错误,不该爱上你,更不该喜欢上陆加明,我被你们兄妹害惨了,现在……” 说到这儿,叶明突然从栏杆的缝隙中抽回双腿,抬起右脚狠狠踢向夏雪的小腹…… 还没等林梦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叶明掐着脖子倒吊在栏杆上,双腿腾空,她吓得神魂俱散,面如土色,嘶吼道:“夏雪,救我……” 被叶明踹得坐在地上的夏雪听到林梦的呼救声,也顾不得疼痛与害怕,忙爬起来死死抱住林梦腾空的双腿,大声疾呼:“救命,来人哪,快救命!” “滚,你快滚!” 叶明此刻已处于疯狂状态,他帽子黑镜口罩早都掉了,露出一张惨白又狰狞的脸,他右手使劲掐着林梦的脖子,凄厉地大喊: “林甜甜,你先下去,我随后就来,我一个人走会害怕的……” 此刻的林梦早被叶明掐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头被卡在栏栏的缝隙里,又是仰面倒挂在墙外,血往上涌,整个人脸憋的紫涨,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浑身抖个不住: 害怕,惊惧,绝望让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叶明本想把林梦直接从露台上扔下去,然后自己也跳下去,奈何夏雪死死抓着林梦腾空的双腿不放。 他急疯了,忙松开左手,回过身照着夏雪的左脸狠狠抽了几巴掌,边打边骂:“快放手,快放开,快滚……” “不,我不会放手,求你,别把林梦扔下去……” 夏雪的左脸肿的老高,肚子也疼的要命,但她咬牙拼命忍住,依旧死死抓住林梦的双腿不放,因为她深知,只要她一放手,林梦就完了…… 叶明见夏雪依旧不放手,抬起右脚再次照她肚子狠踹了几脚,又握紧拳头在她头上狠狠捣了几拳。 夏雪疼的眼前金星直冒,肚子也痛的受不了,“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裁倒在地…… 林梦听到夏雪的惨呼,心痛到无以复加,忽觉双腿一松,她心中一紧,嘶声大喊:“救命,救命……” 一面大喊一面双手拼命乱抓,慌乱之中双手死死抓住栏杆…… 叶明见夏雪已昏了过去,他抬起林梦的双腿就要往栏杆外推,一面推一面狂笑不止: “甜儿,你先下去,哥一会儿就来陪你,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后也要在一起,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死,求你了,拉我上去!” 林梦求生心切,也顾不得害怕,双手死命抓着栏杆,说着违心的话, “叶明,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拉我上来,求你了!” 叶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讥笑: “甜儿,你从小就会撒谎哄骗我,和陆加明一样,你们兄妹,一个骗我的身,一个骗我的心! 而且你比陆加明更可恨,你不但骗我的心,还骗我的钱,和外人联合起来骗我!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对你比林枫林彬对你还要好,你要星星我不敢去摘月亮。 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即使你不爱我,你也不该将我逼得走投无路…… 明明是你大伯和你爸侵占了我们的家产,你们却对我们娘仨赶尽杀绝,所以,你真的该死…… 哪怕你现在跪下来求我原谅,我都不会看你一眼,我现在对你没有一丝的爱意,有的只是恨……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说到这儿,叶明再次用力将林梦的双腿向栏杆外甩去…… 林梦感觉她真的死到临头了,她的双手早已无力,她的大脑已处于休克状态,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林甜甜……” “叶明,不要……” “不可以……” 正当林梦闭上眼等死之时,忽听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怒吼:“混球,你该死!” 她忽觉脖子上一松,刚要呼救,只觉有人拉住了她即将滑落的双手,还有人慢慢扶着她的头将她从栏杆上弄出来。 林梦的双脚刚刚落地,便被一个坚实的胸膛搂入杯内,对方摸着她的头不停地安抚着:“不要害怕,你现在安全了……” 林梦此时大脑一片混浊,也不去看抱着她的人是谁,抚着胸脯大口大口地喘气…… 就在她惊魂未定之时,忽一抬眸,只见一向温文尔雅的花若溪正揪着叶明的领子,将他抵在墙角,左右开弓打了他十来个耳光,边打边厉声道: “信不信我真的会打死你,看来我对你们弟兄还是太仁慈了,让你们可以一次次伤害林甜甜……” “若溪,你让开!”林枫在看到夏雪昏过去的那一刹那间,心就不由一痛,又看到林梦差一点儿就被叶明从露台扔下去, 急火攻心,气的五脏六腑都疼,他一把扯开花若溪,抬脚就向叶明肚子上踹去…… 叶明被他踹的狠狠摔倒在地,刚要起来,又被他连踹了五六脚,疼的脸都白了,捂着肚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枫还准备去踢叶明,被一旁的宇文皓拉住了:“哥,可以了,再踢下去会出人命的,他本来身体就不好!” “他死了也活该,你问问他,他是怎么踢夏雪的,他又是怎么欺负甜甜的,他根本就不配称为男人……” 林枫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他一向与人为善,实在想像不出叶明为何会对一个弱女子大打出手,还想拉着甜甜去死。 宇文皓安抚的拍拍林枫的肩,叹气道: “哥,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先看看夏雪。 至于叶明,就交给法律来处理吧,他这属于故意谋杀和故意伤人,下半辈子就准备呆在牢里吧!” 林枫看看蜷缩在墙角奄奄一息的叶明,又回头看看躺在林希怀里昏迷不醒的夏雪,心中百感交集,长叹一声, 忙走到林希身边,从她怀里接过昏迷不醒的夏雪,看着一向活泼开朗的女孩,只刻却双眸紧闭,嘴角带血,脸色惨白…… 他的心不由一痛,呼吸也一窒,他忙仰起头,以免眼泪流下来…… 宇文皓握住林希冰冷的双手,柔声安慰道: “没事了,林梦和夏雪都很安全。辛凯文已报了警,陈沐阳也打了120,等警察和医生来了,一切就好了!” 仍处于惊吓状态的林希,扑进宇文皓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花若溪终于从震怒中回过神来,他快步走到林梦面前,将她从林柽怀里扯到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哽咽道: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做事考虑不周全,差点儿失去你,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林梦的三魂六魄终于归位,她挣扎了好几次才从花若溪怀里挣扎出来,哑着嗓子问:“夏雪,夏雪怎么样?” 难以置信 高级加护病房里,一群人围在夏雪身边嘘寒问暖,搞得她都有点受宠若惊,她其实并无大碍,脸已消肿,头也不疼了,只是小腹隐隐作痛。 她此刻最想见的人是林枫,偏偏他不在这里,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略带尴尬的对众人说: “我没事了,多谢关心,你们都忙去吧,我想先睡会儿觉!” “夏雪,你真的没事了?”林梦边说边心疼的摸上她的左脸,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林希心最软,听林梦如此说,早承受不住,一把抱住夏雪,哽咽道: “你知不知道你和林甜甜刚才有多危险,最早是辛凯文听到了你们的呼救,等到我们一群人赶到露台时, 你已经昏了过去,裤子上全是血,脸肿的老高…… 林甜甜已经被叶明抓着双腿要扔到楼下……我们全都吓呆了,就连一向淡定从容的花老师都吓得面如土色,满脸的绝望……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浑身抖个不住,我觉得有人在硬生生挖我的肉出来……” 夏雪听林希如此说,也不由后怕起来,她抬起头疑惑的问林希:“那是谁把林梦救下的?” “是柽哥,”一直沉默不语的花若溪指指坐在沙发上正刷手机的林柽,叹气道, “等到我们这群人赶到露台时,正好看到叶明抓着林梦的双腿要把她扔下去,从门口冲到栏杆旁最快也要十秒,时间根本来不急,我首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正在万念俱灰之际, 忽见柽哥冲了上去,一把揪住林梦的双腿,用胳膊肘狠狠撞向叶明的肚子, 叶明吃痛赶忙放开了林梦,柽哥又飞快地将林梦从栏杆外拉了回来,我冲上去将叶明拎到了露台入口的墙角……” 后面的话花若溪当然不好说出口,毕竟刚才情况危急,他实在是气炸了,也顾不上理智了,恨不能把叶明撕碎了…… “谢谢你,柽哥!”夏雪听花若溪如此说,不由感激地望向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林柽。 林希也回过头冲林柽感谢道:“柽哥,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我好怕再也见不到林甜甜了!” 林柽缓缓抬起头,看看一脸激动的林希,又掠过花若溪,目光锁定低头扣手指头玩的林梦,心中一动,嘴角微微上扬: “甜甜是我的妹妹,我当然会救她!” “谢谢你,柽哥。既然是家人,彼此间也不需要太客气。希望我们全家人都可以健康和眭, 也希望柽哥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真正融入到这个家,这个家的人都是真心在欢迎你的到来。” 花若溪走到林柽面前,伸出右手真诚地望着他。 林柽略显诧异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回握住花若溪的手,两人四目相对, 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真诚与感激,两人重重地互握了对方的右手一下,然后彼此会意一笑。 林梦和夏雪略带惊讶地望向两人。 花若溪回过头笑着对林梦眨眨眼睛:“从此以后,你又多了一个爱你的男人。” 林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忙转过身去给夏雪削苹果。 林柽则干咳了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 谁知,还没等他走到门口,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苏墨和林枫先后走了进来。 夏雪一见林枫,心中一喜,但脸上却装的满不在乎,她瞪了他一眼,委屈地低下头玩着自己的玉手镯不言语。 林枫赶忙走到床边,林梦和林希识相的让到一旁,林枫坐在床边,柔声问夏雪:“脸上还疼吗?肚子疼吗?头还晕吗?” 夏雪依旧低头不语,林枫略显尴尬的望向一旁憋笑的林梦:“夏雪,她……” 林梦刚想回答,就听苏墨正色道:“大家先安静一下,我有事宣布一下。” 边说边望向众人,见大家的目光全都凝聚在他身上,他清了一下嗓子,略显尴尬的开口: “叶明目前身体状况十分糟糕,他不但患有心脏病,胃部还有出血,最让人难受的是,他还检测出了hiv…… 目前,他的身体状况也没办法去做牢,还得先给他治疗,否则,以他目前的情况,连半年也撑不下去!” “林甜甜,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苏墨的话音刚落,就见林希扶着林梦的胳膊惊慌失措地问。 众人忙向林梦望去,只见林梦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头上的冷汗涔涔往下流,整个人抖的几乎站不稳。 林枫见状,忙将她扶在床上坐下,拿过桌上的面纸替她擦额头的冷汗。 这件事太过于震撼,在场的人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花若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拉着苏墨的衣袖向门外走去。 林柽看着窝在林枫怀里瑟瑟发抖的林梦,笑着摇摇头: “这件事确实让人无语,叶明一个无能的人居然要娶你为妻,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 “林柽,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林梦都这么痛苦了你还嘲笑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夏雪猛地抬起头,狠狠剜了林柽一眼。 林柽回了夏雪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后,拉开门扬长而去。 林希见林柽已走,挠了挠头发,抬起头尴尬的问宇文皓: “阿皓,刚才苏医生说的话是真的吗?叶明,他……唉,他也太惨了点儿……” “林希,你也太圣母了吧?叶明他就是再惨也不能代表他就可以犯法吧,他刚才可是想要把林梦扔下楼的! 他可是故意杀人了,他踢我也是下死手的踢,他和叶轻尘都是疯子,变态,正常人谁能像他们弟兄,太疯狂了……”夏雪不赞同地摇摇头。 林希被夏雪说的呆怔半天,宇文皓见状,忙揽着她的肩柔声安慰道: “先别想这些了,我马上要去开会,你是在这里陪林梦还是和我去公司?” 林希刚想说话,忽见花若溪推门而入,往直走到林梦面前,将她从林枫怀里拉起来,叹气道: “我们先去给你检查检查身体。顺便做做心理辅导,你今天受的惊吓太多了。哥,夏雪就交给你了,阿皓,林希,再见!” 花若溪边说边扶着依旧呈痴呆状态的林梦向门外走去。 “阿皓,箫儿,你们也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别耽误了工作。” 林枫含笑望着宇文皓和林希。 夏雪巴不得两人赶快走,忙点头附和: “就是,你们俩快去吧,我没事了,别耽误上班了。” “陈沐阳,桑灿你们俩留在这里帮哥照顾夏雪,辛凯文,让人下午把露台全封了。哥,夏雪,那我们先走了。” 宇文皓吩咐完三人,便揽着林希的肩向门外走去,辛凯文忙快走几步去打开病房门。 宇文皓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站在一旁的陈沐阳说,“尽快再找几名合适的保镖,最好是女的。” “已经联系好了,下午就有四名女保镖过来,都是武校毕业的,在国际上都获过奖项的,就等您过目呢!” 陈沐阳恭敬地回答。 宇文皓微微颔首,转过身搂着林希大步向门外走去。 “陈沐阳,桑灿你们俩先出去一下可以吗?” 夏雪想和林枫说体己话,但眼前站着两个陌生人,总觉得别扭。 陈沐阳会意,和桑灿一起走出病房,随手关上房门。 ****** 夏雪见两人已走,忙从床上挪下床,抓起桌上的包包快步走到卫生间,飞快地刷牙,洗漱一番,又对着镜子哈了一口气,确定无异味后,方才从卫生间走出来。 “你肚子还疼吗?”林枫见夏雪出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扶她坐在床上。 夏雪却顺势将林枫也拽倒在床上坐下,抚上他光洁如玉的脸颊,笑的一脸色眯眯: “枫哥,我刚才刷过牙了,你让我好好亲亲好不好?” “你……”林枫彻底被夏雪的好色打败了,气的直咬牙, “你刚才都快被叶明打死了,这会儿还有心情干这事?” 夏雪“嘿嘿”一笑:“刚才是刚才,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再说,能看到你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急呢,哪还有心情伤感呢! 枫哥,让我好好亲亲,求你了,我好爱你,看在我舍命救你妹妹的份上,就让我解解馋吧……” 林枫拗不过她,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夏雪高兴坏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他性感饱满的双唇…… 几次热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林枫红着脸推开依旧在吃他豆腐的夏雪,指指门外,尴尬道: “可以了,陈沐阳他们还在门外。” “那你再让我好好摸摸,否则我心里不舒服!”夏雪挟恩威胁道。 林枫哭笑不得道:“你真是女中色鬼,有你这么好色的女人吗?” 夏雪却并不答话,双眼直勾勾盯着林枫的嘴唇流口水。 林枫无奈地翻个白眼,叹气道:“你肚子不疼了,头也不晕了?看我能止痛吗?” “看你能解馋,还养眼,心情一好,还能多吃两碗饭,身体棒棒哒!” 夏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就差把眼珠子黏在林枫身上了。 林枫无奈地叹口气,坐正身子,望着夏雪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夏雪心中“咯噔”一下,忙紧张道:“枫哥,你有事就直说,你这样子整的我好紧张。” 林枫低下头沉默片刻,又抬眸望向夏雪,略带迟疑地问:“你喜欢小孩吗?” “当然喜欢,尤其是和枫哥你生的孩子,怎么了,枫哥。你不喜欢小孩?” 夏雪有些急切地注视着林枫。 林枫避开夏雪急迫的眼神,望着窗外出了一回神,回过头对上夏雪疑惑的双眸,浅笑道: “我对孩子一般,有也行,没有也行!” “这怎么能行呢?相爱的两个人当然要有爱的结晶呀!枫哥,我可是超爱小孩的,我还准备和你生三个小孩呢,响应国家政策,呵呵!” 夏雪握住林枫的右手,眉眼带笑,满脸的期待与兴奋, “枫哥,我要和你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好第一胎是儿子,第二胎是女儿,第三胎又是儿子,这样,我在林家的地位就稳稳得了,哈哈哈!” 林枫笑着瞪了夏雪一眼,无奈道:“生孩子还能按照你的喜好来吗?傻得厉害!”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怎么不可以?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做试管,一次搞个多胞胎,多好!” “不好,那样太伤身体了,人又不是动物,我妈生了我们只妹几个很伤身体的。 尤其两次都是双胎,对母体伤害太大,当妈的都很伟大,所以,在我们家,所有人都很尊敬母亲。 我爸虽然脾气不好,霸道又专权,但对我妈相当的尊敬,也不允许我们兄妹对我妈有任何的忤逆。” “那怎么还会有林念出现呢?” 夏雪嘴的反应速度远比大脑快,她刚说完就发现林枫满脸尴尬的瞪了她一眼。 她赶忙捂住嘴,干咳一笑,又挠挠头,低头看着地板砖不言语。 林枫沉默片刻,轻叹一声:“我爸他不是烂情的人。林杉的妈妈是生病去世的,当时得的肝癌,知道时已是晚期了。 我爸那时刚出道,为了筹钱给阿姨治病,一年拍了将近十部戏,身体差点儿累坏了,只可惜……最终还是没留住阿姨……” 说到这儿,林枫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夏雪正听得入了神,忙抬起头催促道:“后来呢,你爸又是怎么和你妈在一起的呢?哎呀,说错了,是咱爸咱妈!” 林枫被夏雪的话逗笑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摇头叹道:“你呀,一说八卦就来劲儿!” “才没有呢,我只是好奇,好奇!哎呀,不行了,我要去厕所!”夏雪尴尬的大喊一声,忙再次冲向卫生间。 林枫望着夏雪的背影不由皱起了眉头,忽听夏雪在叫他,他忙走到卫生间门口:“怎么了,小雪?” “枫哥,你快去帮我买卫生巾和内衣去,我又来那个了,气死了,不是才走了几天吗,这真是要疯了!” 夏雪隔着卫生间的门尴尬的直跺脚。 林枫的脸上染上一抹晕红,忽又想起了医生的话,不由又心疼起了夏雪,沉默片刻,他尴尬地问: “我不知道你穿什么尺寸,用什么牌子的卫生用品。” “随便啦,我这么瘦,穿衣不挑的,至于卫生用品,哪个都行,快去吧!我要尴尬死了!” “好吧,那我先去了!” 林枫说完便拉开病房门向外走去。 女人心,海底针 林枫从医院出来后,才发现忘带口罩了,忙折回病房又戴上口罩和棒球帽。 医院对面就是一家大型超市,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林枫挑好了卫生用品,又来到内衣区,他有点尴尬的四处环视一下,见并没有人往他的方向看来,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忙挑了两三套内衣扔进购物车里,又想起夏雪估计还要在医院呆几天,顺便又到女装区帮她挑了几件外衣,又下到一楼生活区买了一堆洗漱用品。 “哥,你怎么在这儿?”正当林枫在挑剃须刀时,忽听林念略显惊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缓缓转过身对上林念欣喜万分的脸,皱眉道:“有事?” “哥,你对我好冷淡!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像正常的兄妹那样相处吗?” 林念走到林枫面前,满脸忧伤地望着他。 林枫忙回头望望,见四下无人,一面将挑好的剃须刀放在购物车里,一面淡淡地说:“我还有事,改天再说吧!” 说着推着购物车向收银台走去。 “等等!”林念忙走到购物车前,一把握住林枫推车的右手,抬眸望向他, “哥,你能不能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我有话和你说,是正事!” “放手!”林枫轻斥一声。 林念赶忙拿开握着他的手,脸上涌上一抹失望之色: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对你仅仅只是妹妹对哥哥的仰慕之情,这也不行吗? 你对林希林梦可不这么冷淡,你还说你对我一视同仁呢,呵呵!” “我是真的有事,夏雪还在医院等着我呢!麻烦让开!” 林枫不想在大庭广众谈论私事,何况,此时有几个年轻女孩正向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他怕麻烦,不由拉下脸。 林念也看到了那几个年轻女孩,她会意一笑,忽一眼瞥见购物车里的女性用品,脸色骤变,酸涩地望着林枫: “哥,你对夏雪还真好,连内衣都帮她买!对我……” “我把衣服送给夏雪再下来和你聊,现在,你先让开!” “真的?哥,你可不许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林枫无奈地叹口气,忙推着购物车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林念快走几步赶上林枫,在他身边悄声说:“哥,后面那几个女孩在小声议论你,你快走吧,我在上岛咖啡厅等你!” 林枫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几个女孩正跟在他和林念身后,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忙回过头,快走几步来到收银台,结过帐之后,也顾不上和林念告别,忙快步向医院走去。 等他回到病房,夏雪早等不及了,忙从他手里抢过东西跑进卫生间。 几分钟后,夏雪手里拎着装内衣的袋子扔到病床上,噘着嘴气道: “枫哥,你买的内衣都是最小码的,我都穿不上去,气死我了!” “你那么瘦,也没胸呀,我觉得小号挺适合你的!” 林枫上下打量了夏雪一眼,抿嘴笑道。 夏雪快气疯了,狠狠瞪了林枫一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枫被她整懵圈了,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解道:“好好的又哭什么,你们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你十年前给蓝依宁买卫生用品时可是挑了快一小时了,轮到我就这么敷衍了事!” 夏雪猛地抬起头,一边擦眼泪一边狠狠瞪着林枫, “你根本就不是不会关心女人,你只是对我不上心!你们家那么多姐姐妹妹,我才不信你对女人不了解呢! 还有,刚才医生说我不是来大姨妈了,是被叶明踢流产了,我的第一个孩子还没等成形就没了,我……”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告诉你实情,是怕你伤心,我不是故意隐瞒你……” 林枫听夏雪如此说,忙将她拥入怀内,低声道歉, “我是真不会看你们女人的内衣尺码,你如果觉得不合适,我再去重买就好了。 至于孩子,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别伤心了,对不起!” 原本哭的伤心欲绝的夏雪听林枫如此说,心中暗喜,她还是首次听林枫如此温柔的和她道歉, 再转念一想,以林枫如此内敛慢熟的性格,能对她温言软语的道歉,已经相当不错了,她也不能太作了。 想到这儿,她慢慢地止住泪水,缓缓抬起头,对上林枫歉意的双眸,幽幽地开口: “枫哥,你说实话,你真的不喜欢小孩还是不喜欢我生的小孩?” “别胡说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生的小孩呢?” 林枫拿过桌子上的面纸帮夏雪擦干泪水,又扶她在床上躺好,帮她盖好被子,望着依旧沮丧的夏雪,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就爱胡思乱想,我虽然没有当过父亲,但还是喜欢小孩子的。何况……” “何况什么?”夏雪急切地抓住林枫的右手好奇道。 林枫红着脸瞪了夏雪一眼,叹气道: “何况,我的胃已经被你养刁了,只喜欢你做的饭,我的身体也已惯了你…… 刚才,看到你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的心不由揪紧,我想,这应该就是喜欢吧,除了家人外,我还没有为外人心痛过!” “枫哥,你这算是告白吗?既没有鲜花也没有钻戒!” 说到钻戒,夏雪一拍脑门,尴尬的冲林枫吐吐舌头, “其实是有钻戒的,只不过是林柽送的,还有你们家人全都送了我许多贵重的礼物。 但我最开心的还是你今天帮我买的一堆衣服,虽然小了点儿,不过因为是你首次送我东西,我还是好开心,比别人送我别墅都开心,谢谢你,枫哥!” 林枫听夏雪如此说,动容道:“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买钻戒,至于衣服,只要你喜欢,随你买多少都可以!” “我才不要总花你的钱呢,我又不是现在那群拜金女!” 夏雪拉着林枫的手坐在她身边,真诚地望进他清澈的双眸,激动道, “枫哥,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我不想花你的钱,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哪怕你有一天穷到身无分文, 哪怕你残疾了,呸呸呸,枫哥,你会一辈子都好好的,我是乱说的! 我想说的是,我是真的爱你这个人,虽然开始确实是因为你的外貌,比较肤浅,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接触,其实吸引我的远不是你的外貌了。 你的人品远比你的外貌亮眼。如果我真如你所说,只是肤浅的外貌族,这些年新出来的小鲜肉也有很多帅气的呀,可我也没心动过。 我爱你,所以才愿意忍受你的白眼和嘲讽;也愿意为了你去学做饭,我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也是因为你,我才忘记了害怕,拼死去拉住林梦,因为…… 如果,林梦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十分痛苦,如果你痛苦,我也会痛苦…… 如果我所做的这一切,还只是肤浅的外貌族的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了,我……” 林枫心中早已感动到一踏糊涂,低下头,用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可是林枫首次主动吻夏雪,夏雪心中激动到无以复加,居然瞪着眼呆呆的任由林枫亲吻她,也忘了回吻,也忘了闭眼…… 直到林枫嗔怪地轻斥一声:“闭眼!” 她才赶忙闭上眼,羞的连腮带耳都红了,差点儿溺死在他温柔甜蜜的深吻中…… “你居然还会脸红,这可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呵呵!” 热吻过后,林枫望着蒙住头装睡的夏雪调侃道。 夏雪隔着被子娇嗔道:“讨厌,枫哥,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不要打扰我!” 林枫憋笑憋得都快内伤了,忍强笑意道:“正好,你先休息会儿,我去见见林念!” “见林念干什么?”一听林念的名字,夏雪彻底不淡定了,一把掀开被子,不解地望着林枫, “林念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心眼儿可多了。上高中时,有一次,她把林梦给锁在了教室里,还是我找花老师才打开教室门,把林梦放出来。 还有一次,我和林梦,蒋洁还有林念四个人去公园玩,恰好遇到一对野鸳鸯在树林里干不雅的事。 我和林梦当时都呆住了,不知怎么办好,忽听林念大喊一声,然后一把将林梦推到了那对野鸳鸯的面前,她转身到跑了。” 林枫还是首次听到这些事,越听眉头越紧锁:“后来呢,你们几个人有受到伤害吗?” 说到这件事,夏雪依旧气不打一处来,她咬牙切齿道: “我们三个人惊了人家的好事,想跑,结果被人家带来的保镖逮了个正着,把我们三个抓回了人家的地下室,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出来的?” 林枫彻底不淡定了,忙扶着夏雪的肩膀追问。 夏雪却老脸一红,尴尬的避开林枫的注视,小声说: “后来,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女人是左明珠,也就是左治的妈妈。她不是一直在追求赵磊吗?当时林梦和赵磊好像在谈恋爱……” “甜甜什么时候和赵磊谈过恋爱,我怎么不知道?” 林枫立马沉下脸,严肃地盯着夏雪。 夏雪自悔失言,赶忙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拉着林枫的手,讪笑道: “枫哥,你先别生气,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我直接去问林梦。你们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想着谈恋爱,当时你们才多大?我看还是欠揍!” 林枫狠狠瞪了夏雪一眼,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面带愠色地看着夏雪。 夏雪尴尬的挠挠头,讪笑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左明珠没收了我们三人的手机,正准备要收拾我们。 恰在此时,林梦的电话响了,左明珠一看来电显示是赵磊的头像,便摁下了免提健, 电话里赵磊问林梦在哪儿,左明珠笑的一脸风骚,和赵磊说了一大断的骚话,反正最后的意思就是,如果赵磊想救林梦,就要答应她的条件……” “后来呢?” “后来,赵磊真来了,左明珠和他调了半天情,最后两人一起离开了,我们仨也被放了出来。” 夏雪说到这儿,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刚想继续喝,却被林枫抢过了水杯,她刚要生气, 就见林枫转身去饮水机上打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没好气道:“才刚流了产,还喝冷水,不要命了?” “老外不是一直喝冷水吗?” “那我再给你去买个冰镇饮料回来,好不好?”林枫冷笑道, “老外是老外,你又不是老外。人家的气候生活习惯和咱们也不一样。 人家大冬天光腿穿大衣,你大冬天光腿去外面站一个小时试试,保证给你冻截肢了!” 夏雪听出了林枫话中的关爱之情,“嘿嘿”傻笑两声:“知道了,谢谢枫哥!” 林枫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逼问道:“后来呢,甜甜和赵磊怎么样了?” “后来,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在学校电影院里看电影,恰好是赵磊主演的,而且里面有不少亲热镜头。 我们几个当时年纪小,看得都快羞死了!” 说到这儿,夏雪抬眸偷偷瞅了林枫一眼,恰好对上林枫警告的双眸。 她尴尬的冲他吐吐舌头,难为情道: “枫哥,你知道的,虽然知道是演戏,可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女人几乎全裸的在床上翻滚, 那感觉比吃了一大颗榴莲外加一大盆臭豆腐还难受……” 说到这儿,夏雪满脸酸涩地望向林枫, “枫哥,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接亲热的戏份,我只是说我做为一个普通观众的想法,太那个…… 其实影响不好,会带坏小朋友的,毕竟电影电视传播范围广泛,还……” “闭嘴,说正事!”林枫红着脸呵斥道。 夏雪赶忙识相地转移话题:“更让林梦尴尬的是,谢诚当时不是一直在追林梦吗? 林梦根本就不喜欢他,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林梦和赵磊的事,当着全电影院人的面,指着电影中的画面说, ‘同学们快看呢,赵磊目前正在和林梦谈恋爱!林梦,你看你男人正在和别的女人za,你被绿了,哈哈哈……’, 同学们全都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林梦,因为林梦是校花,好多男生喜欢她,好多女生嫉妒她! 她气坏了,哭着跑出了电影院…… 没多久,她就悄悄告诉我,她和赵磊分了,再后来都快高考了,也就更没心事谈恋爱了。” 夏雪说完,就见林枫的脸色变得十分微妙,她疑惑道:“枫哥,你那是什么表情?” 林枫盯着夏雪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长叹一声: “我先去见林念一面,我答应过她的,我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你先好好睡一觉,我一会儿就回来,有事先叫陈沐阳。”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做个善解人意的贤妻吗?” 夏雪挥了挥了,扯过被子蒙住头不去看他。 林枫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床边扯下她头上的被子,柔声道:“有什么想吃的,我回来买给你。” “没有,外面卖的东西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呢!”夏雪满脸写着不高兴。 林枫抚额无奈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小祖宗!” 夏雪扯着被子靠在床头,闭上眼,满脸忧伤地叹气道: “我没有任何要求,也不敢有任何要求,提了,你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不提,你又觉得我在赌气。 不爱一个人,就连对方的呼吸都是错的!我记得你以前对蓝依宁说话总是轻声慢语,极尽温柔与呵护,对我…… 唉,算了,我也不敢要求过多,毕竟是我主动追求的你,也是我死乞白怜缠着你不放,我又怎么敢有怨言呢,你走吧!” “你为什么总要和蓝依宁比?”林枫皱眉道,“不同的两个人,有什么好比的?” 夏雪蓦地睁开眼,眼中蓄满泪水,红着眼望向林枫,哽咽道: “原来,我连比都不能和她比一下吗?也对,她是九天上的仙女,我只是个地下的癞蛤蟆,有什么可比的! 今天如果是蓝依宁怀了你的孩子流产的话,你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她在你心中一直是仙女般的存在!” 心事难掩 林枫不觉被夏雪的话气怔了,冷笑道: “是,是,是,她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仙女般的存在,是我心中永远的白月光,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朱砂痣,你满意了吧?” “这应该是你的心里话吧!你怎么可能忘得了蓝依宁呢?你都喜欢了她那么多年了,如果她现在对你招招手,你肯定会义无反顾地扑入她的怀抱!” “我不想搞婚外恋!” “那如果我给你自由呢?”夏雪紧盯着林枫的双眸不放。 林枫无奈地冲她翻了个白眼:“你为什么就这么幼稚,婚姻又不是儿戏,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轻率的离婚!” “可是,你和我结婚就很轻率呀!” “那是因为,我不想当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何况……” “何况,你追蓝依宁没戏,你才退而求其次选择我,是不是?” 夏雪打断林枫的话,气的脸色煞白,赌气道, “你快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爱找谁就找谁,反正孩子也没了,你正好有理由摆脱我了。 我也不想那么犯贱了,总是热脸贴你冷屁股,哪怕快送命了,也只是感动了自己,我也不是找不到男人……” “你休想,你睡了我,又偷了我的心,现在又想甩掉我,想都别想!” 林枫突然打断夏雪的话,大怒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以前我不喜欢你,你死皮赖脸,想法设法接近我,不惜强暴我,也要得到我…… 现在,我渐渐适应了你的存在,习惯了你的死皮赖脸,心也在渐渐倾向于你,你……你居然又想要甩掉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说了我是慢热的人,不会表达浓烈的感情,你总要给我时间适应吧!你想逼死我吗? 我不喜欢总把爱挂在嘴边,还有,真爱一个人也不是靠嘴巴说的吧? 我如果不喜欢你,压根就不会和你领证,更不会让你睡我,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强了我吗? 那只不过是因为我也不讨厌你,半推半就罢了,傻帽!” 夏雪被林枫愤怒的表情吓倒了,也没去细想他话中的意思,委屈地撇撇嘴: “你就会对我凶,你对所有人都温柔,就对我不好,从一开始就对我横眉怒对。对蓝依宁就千依百顺,你好偏心!” “你有病,老提蓝依宁做什么?”林枫狠狠瞪了夏雪一眼,没好气道。 夏雪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是你心虚,要不干吗总怕我提她!” “我……” 林枫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见花若溪和林梦走了进来,他忙住了口,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下情绪,叹气道,“甜儿,你没事吧!” 林梦坐在沙发上瞪了林枫一眼,无奈道:“哥,夏雪都流产了,你还和她置气,你是男人,你就不能大度点儿,让着她点儿吗? 小产也很伤身体的,也会让人情绪不稳定,女人这段时间最脆弱,最需要老公的安慰,你太过份了! 夏雪说的对,你以前挺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总对夏雪凶巴巴的!” “我……”林枫彻底说不出话了,回过头望着蒙着被子低声抽泣的夏雪,手足无措地向林梦求助,“甜甜,你帮我劝劝夏雪,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去理一脸愕然的林梦和满脸憋笑的花若溪,快步向门外走去。 夏雪听见林枫走了,越发伤起心来,哭得嗓子都哑了…… 花若溪向林梦使个眼色,转身向外走去,顺手关上房门。 林梦走到夏雪身边,扯下她头上的被子,叹气道: “既然我哥这么不解风情,又不爱你,那你就踹了他吧,再找一个好男人算了! 在咱们国家,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我哥除了一张脸之外,别的都不行,比他好的男人一大堆,何……” “不许你说枫哥的坏话,在我心中谁也比不上他好!”夏雪猛地抬起头怒瞪着林梦。 林梦强忍笑意道:“你们俩总吵架,我哥又木头似的,根本不会哄女人开心,你和他在一起也是痛苦,还不如……” “林甜甜,你是不是又欠揍了,有你这么诽谤自己亲哥的吗?” 一语未了,就见林枫猛地推开门,满脸怒气瞪着林梦。 林梦尴尬的捋一捋胸前的长发,讪笑道: “明明是你笨嘛,女人需要哄而不是讲道理!夏雪只需要你一个承诺,你保证以后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就行,什么蓝依宁袁紫睛在你眼里统统比不上夏雪的一根头发丝!” “这还用说吗?我会和夏雪领证,当然就证明她比较重要。”林枫白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林梦回了林枫一个白痴的眼神,无奈地摇摇头: “哥,你快和加明哥学学如何把妹吧,笨的要死,亏你拍了那么多的偶像剧,唉!” 林枫回过头望着靠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花若溪,疑惑道: “女人都喜欢别人哄她,说甜言蜜语,哪怕是假情假义的话?” “不止是女人,男人也一样。人的本性都是喜欢听奉承的话,只不过有人能辨别真假,有人不能。 女人嘛,尤其是小女生,就喜欢别人说她是对方心中的唯一,这也是许多油腔滑调的男人的特性!” 说到这儿,花若溪抬眸狠狠剜了林梦一眼,嘲讽道, “这一点,哥你要多和林梦学习,她在生死关头还能见风驶舵,讨好叶明,也算是机灵。 而且,就因为她能说会道,会说甜言蜜语,才哄得那么多男人心甘情愿的爱她,爱到有人就是死都要拉着她殉情,爱到有人死了都舍不得放开她!” “噗,哈哈哈……”一直沉默不语的夏雪听到这儿,一扫刚才的阴沉,不禁笑出声。 林梦被花若溪讽刺的脸上挂不住,又听夏雪嘲笑她,本想反唇相饥,沉思片刻,讪笑道: “好了,你们俩也别吵了,花老师有话和你们说。” “什么事?”林枫见夏雪不再生气,心中不由轻松起来,回过头询问花若溪。 花若溪捂嘴干咳一声,刚要开口,忽见许久不见的陆加明出现在门口。 花若溪忙笑着往里让:“加明哥,快请进!” 林枫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警惕地望着陆加明:“加明,你是来替叶明求情的?” 花若溪忙关上病房门。 陆加明径直走到林梦面前,在四人惊讶地目光中“扑通”一声跪在林梦面前。 林梦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大声道:“加明哥,你疯了,为什么给我下跪,你想折我的寿吗?快起来!” “甜儿,我对不起你,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陆加明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出现了痛不欲生的表情,他抓着林梦的双手,语带哽咽道, “早在五年前,我就想向你道歉,可一直鼓不起勇气,我真的不配做你的哥哥,我……” 林枫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陆加明面前,一面扶他一面叹气道: “快起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样真让甜甜折福!” “不,林枫,你先让开,你让我把话说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于心不安!”陆加明用力推 开林枫的手,再次抓住林梦的右手,自责道, “甜甜,你和叶明新婚的那晚,是我故意缠住叶明的,因为……我……不想让他碰你!” 林梦彻底不淡定了,她瞪着陆加明火冒三丈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你为什么给我戴绿帽?你怎么这么坏?” “林梦,你不是不爱叶明吗?你这么生气是为什么?” 夏雪见斜倚在门框上的花若溪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忙拉拉林梦的左手。 林枫也一脸诧异地望着林梦:“甜甜,你先别激动,先听加明把话说完。” 林梦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花若溪的不对劲,她赶忙深呼吸一下,叹气道: “算了,加明哥,你说重点吧,至于我和叶明的过去,我不想再听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不,甜甜,有些事必须要重头说起。”陆加明坚持道。 花若溪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下酸涩的心里,缓步走到陆加明面前,正色道: “起来吧,赎罪也不一定需要跪着,你这样,我们也只好陪着你一起跪了。” “那好吧,我先起来!”陆加明听花若溪如此说,只好站了起来。 林枫感激地望了花若溪一眼,后者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回过头对陆加明说: “都坐在沙发上说吧!林梦,你倒茶去!” 林梦深知花若溪的不快,也不敢惹他,赶忙去倒茶。 陆加明和林枫坐在沙发上各自品起了茶,花若溪则倒了杯温开水递给夏雪,笑着说:“喝杯水润润嗓子吧,哭了好半天了!” “谢谢花老师!” 夏雪和林梦一样,从心底惧怕花若溪,高中三年,大学两年,早就领教了他的厉害,赶忙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喝了几口。 林枫看着夏雪哈巴狗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给众人倒好茶后,便坐在陆加明对面的椅子上,正色道:“加明哥,你可以说了!” 陆加明放下手里的茶杯,略显紧张地搓搓手,低下头沉默片刻,站起来绕着沙发转了几圈,最后深深地叹口气: “因为我爸和二叔很早就知道叶明身体的与众不同。所以,在他十六岁那年,在一次聚会上把他当作礼物送给了当时圈内的几位大佬…… 他的身体让那群老男人垂涏欲滴…… 也是因为叶明,公司有好多难啃的项目都被拿了下来,所以,我们实在不能完全怪叶明,我们家真的欠他们家太多了……” “我爸一直都知道叶明身体的秘密?” 林梦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拿尖刀狠狠戳了个血窟窿,她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转到陆加明面前,定定地望着他。 陆加明艰难地点点头…… 林梦心中大恸,差点儿站不稳,花若溪忙从身后扶住她,安抚地拍拍她的肩: “冷静,冷静地听加明哥说完再做决定。” 林枫此刻的表情也不比林梦好看多少,他抬头见夏雪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有些烦躁地说: “陆加明,有话就一次性说个清楚,吞吞吐吐烦不烦人!” “知道了,” 陆加明深呼吸一下,坐在沙发上开始痛苦的回忆, “当时,叶明十六,我二十,他被人欺负后,惊慌失措地找我哭诉,他也是首次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我出于好奇,就和他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说到这儿,陆加明略显尴尬地望了林梦一眼。 花若溪握了握林梦的手,坐在沙发上,顺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用眼神示意陆加明继续。 夏雪向林枫招招手,林枫不解地走向她,夏雪将林枫拉坐在病床上,自己则双手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的后背上。 林枫略显不自在的往床边靠了靠。 只听陆加明略显沉痛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当时也年轻,对叶明只是一时好奇,并不是真的爱他,我在外面有无数的女人,为此,我们俩经常争吵。 直到有一次,我听叶明说他喜欢你,我才吓了一大跳,我质问他,你自己身体又不行,为什么要喜欢甜甜,这不是害甜甜吗?” “是呀,叶明这不是缺德吗?他身体根本不行!” 夏雪实在忍不住了,问出了心中所想。 林枫回过头尴尬地瞪了她一眼,她赶忙冲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林枫无奈地摇摇头。 “是呀,为什么?我也想不明白,他是在故意报复我爸吗?”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探出头,不解地望着陆加明。 陆加明赶忙摇头否认:“不是的,叶明是真的喜欢你的,虽然身体不行,但也不能否认他爱你的心。 他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不肯交女朋友,后来因为二叔看穿了他的心事,骗他说,只要你满了十八岁,就把你嫁给他。” “为什么,我爸为什么要害我?我不信,你在乱说!” 林梦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蓦地从花若溪怀里钻出来,指着陆加明大喊大叫。 花若溪忙再次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沉声道: “冷静,听完所有事再做决定,乖,事实也许并不像你所听到的那样。加明哥,你继续!” 原来如此 陆加明长叹一声,继续道:“二叔并不是真的要把你嫁给叶明,他当然知道叶明的身体状况。 他只是想让你牵绊住叶明和轻尘,当然,说难听点儿,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 所以,他只给你们举行了婚礼,并没有领证,他和我爸共同商量的结果就是,等叶明和轻尘手里的股份全归环宇后,就让你离开叶明。 也是二叔让我新婚夜缠住叶明的,目的也是为了不让他碰你。二叔深知叶明和轻尘,都爱你爱的死心踏地,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好好呆在环宇。 因为当时轻尘马上就可以接管叶叔叔剩下的那一半股份了,再加上叶明手里的股份,到时候环宇就彻底姓叶了,我爸和二叔当然不甘心,所以……” “所以就牺牲我的幸福?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林梦再次激动地冲陆加明大喊。 花若溪无奈地皱眉道:“先坐下,听加明哥说完,行吗?” 夏雪心中不由涌上一股无言的酸涩,她抬眸悄悄望向一脸严肃的林枫。 林枫盯着陆加明若有所思道:“大伯和我爸就算是为了环宇,也不该牺牲甜甜的幸福,这太过份了!” “我爸和二叔也是没办法,当时环宇一家独大,好多同行在背后下阴招。 公司大几千的员工要养活,银行也不给环宇贷款,好多合作伙伴都终止了合同……” 说到这儿,陆加明再次望向林梦, “何况,从二叔本身的出发点也是对的,你要真和叶明在一起,不但一辈子衣食无忧, 而且还不用面对婆媳矛盾,又能永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 林梦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如果真按照她老爸的计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 她回过头对上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花若溪,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低下头默不作声。 陆加明喝了几口茶后,目光从林枫脸上掠过,最终停留在林梦脸上: “本来,二叔的想法是让林枫娶了依宁,林韩嫁给逸尘,但天不遂人愿,只好在你身上打主意了!” 听到蓝依宁三个字,夏雪顿时警惕起来,她抬眸轻轻瞥了林枫一眼,死死抓住他的右手不放。 林枫脸上则染上一抹无奈的笑容。 “后来,叶明车祸后,你又离家出走,公司乱成一锅粥,叶轻尘又成立了新公司,又挖走一大批新老员工……” 说到这儿,陆加明再次叹气道,“甜甜,你可知道在环宇出事后,蓝宇为什么不肯帮我们吗?” 林梦无奈地叹气道:“缺口太大,姨父也无能为力!” “不是的,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那是因为蓝逸尘不同意蓝叔叔帮我们家!” 陆加明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惊得众人全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花若溪沉默片刻,轻笑出声:“难道是因为叶明,所以蓝逸尘迁怒于林家?” “这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因为蓝逸尘对甜甜的不告而别心怀怨恨,因为……他也一直喜欢甜甜,他……” “加明,你这可就胡扯了,蓝逸尘是什么样的人,他能对甜甜有想法,你太高看甜甜了,开国际玩笑呢,呵呵!” 不等陆加明说完,林枫就打断他的话,冷笑连连。 林梦被林枫说的脸上挂不住,干咳一声,讪笑道: “虽然,但是,加明哥,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蓝逸尘那么清高出尘的人会喜欢我? 这真有点儿像开玩笑,呵呵!何况,他比我大十来岁呢!” “你一点儿也不用怀疑你的魅力,我和长宁,包括叶明,哪个不是大你十来岁,不也都喜欢你吗?你林甜甜魅力大着呢!” 林梦的话音刚落,花若溪就揶揄道。 林梦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只好不去理他,催促陆加明继续说。 陆加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我本来也不信逸尘喜欢你,但依宁说咱们有一次一群人去欢乐谷玩,大家都喝多了, 你和逸尘发生了亲密关系,你还发誓非他不嫁,结果你转身又嫁给了叶明,他都恨死你了…… 你知道蓝逸尘一向清高出尘,很少有他看的上的女人,你对他始乱终弃,他怎么可能不记恨你!” “冤枉死我了!”林梦见花若溪脸变得比冰块还冷,林枫和夏雪也一脸惊讶地望着她,她赶忙举起双手大呼冤枉, “是梅佳欣看上了逸尘哥,也是她给逸尘哥下药的。 我当时不知道,我拿着梅佳欣递给我的酒给逸尘哥敬酒,逸尘哥喝了之后头就晕乎乎的。 我吓坏了,忙把他送到客房,结果刚到客房,他就药性发作,抱着我一顿乱摸,我吓坏了,忙大喊, 后来梅佳欣就来了,她那天故意穿的和我一模一样,发型也一样,我们俩本来就有五六分相似,又是晚上,又是药性发作,蓝逸尘就把佳欣当成了我!” 花若溪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你一向好色,蓝逸尘长得那么帅,你会让给梅佳欣?” “花老师,你冤枉人,我当时正和赵磊谈恋爱,哪顾得上理蓝逸尘!再说,赵磊也不比蓝逸尘差呀!” 林梦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花若溪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了三分,林梦忙表清白, “花老师,您不用这么严肃吧,第一,我没和蓝逸尘发生过任何关系,若有的话,就让我出门立马给车撞了……” “闭嘴吧你,越说越离谱!”花若溪厉声道。 林梦立马可怜巴巴道:“第二,我和你结婚时,是不是第一次,你自己心理清楚; 第三,梅佳欣和赵磊都可以作证; 第四,这些事都发生在二十岁之前,当时我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何况,你当时还和一个叫安娜的大胸女模特在热恋,所以你没资格生气也没有吃醋的资格。” “好了,别耍贫嘴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人家蓝逸尘已经认定你是罪魁祸首了,你改天还是去和逸尘解释清楚吧!” 林枫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 林梦赶忙摆手:“不能去,这种事要怎么解释,万一他赖上我怎么办,我可不想要那么多男人,男人多了麻烦事更多!” 林梦说完才发现在场的三位男士全部黑脸,尤其是花若溪,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下当场揍她的冲动。 林梦心知今晚上不好过了,估计又要写五十遍《道德经》了,她在心中早已哀叹了无数遍。 夏雪躲在林枫背后向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林梦刚想开口,忽听陆加明说: “甜甜,你这事办得糊涂,这种事也是乱玩的? 酒是你端的,人也是你送到的房间,到最后上床时却换成了佳欣…… 以蓝逸尘清高孤傲的性子,他绝对恨惨了你,认为你是在故意戏耍他。 蓝逸尘兄妹都是一样的清高孤傲,对于我和佳欣,我们俩本就花名在外,他们顶多恶心一下,也不会多恨我们。 可你和你哥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冰清玉洁的形象,结果临阵换人,他们只会觉得是对他们的侮辱! 所以,蓝依宁恨的只会是林枫,蓝逸尘痛恨的只能是你!” “加明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你们俩家是世交,却因为误会弄成这样,实在是有点儿冤,林梦,明天你必须去和蓝逸尘道歉!” 花若溪此刻终于恢复了理智,一本正经道。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发,叹气道:“有时间再说吧,这种事好尴尬的!” “你玩得时候就不尴尬了,这会儿又想起了尴尬,我看你和梅佳欣就是一丘之貉!” 花若溪狠狠瞪了林梦一眼,不解气,又狠狠拧住她腰上的肉不放,疼的她呲牙咧嘴,赶忙求饶: “花老师,快放手,好疼,君子动嘴不动手,男人要心胸开阔,要有宰相能撑船的雅量,要……” 花若溪“噗嗤”一声轻笑出声,终于放开了她。 林梦一面揉着被花若溪拧疼的地方一面陪笑讨好: “花老师,我保证以后和异性保持在三米开外的距离,其他男人再帅,我都不稀罕看他一眼,每天说一万遍我爱你,好不好?” “闭嘴吧,就会耍贫嘴!” 花若溪笑着弹了林梦额头一下,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林梦捂着被他弹疼的地方“嘿嘿”傻笑两声。 “噗,哈哈哈……”夏雪实在忍不住了,爆笑出声。 林枫也笑着摇摇头:“甜甜就欠若溪收拾!” 陆加明的脸上也染上了微笑,他诚恳地望着花若溪: “若溪,不管上辈人如何,也不管甜甜以前和叶明如何,至少现在你们是幸福的! 所以,你可不可以放过叶明,不要让他去坐牢。 他真的已经很惨了,我们家也真的对不起他们家,我爸和我二叔也确实做了许多违背良心的事。 而我也确实对不起他,甜甜也伤害他很深……他也并不坏,只是爱上了不爱他的人…… 如果你们可以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我愿意代替他进行民事赔偿。” “加明哥,你傻了吗?一家人还谈什么赔偿的话,那多见外。 我根本就没打算追究他的刑责呀,他确实怪可怜的,我就算不爱他,也不打算送他去坐牢!” 林梦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既同情叶明的遭遇也恨他的执着。 眀明做兄妹就挺好,非要做夫妻,何况又牵扯上了利益,怎么想心中也不舒服,她向后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 花若溪对林梦的想法了如指掌,他看了满脸惆怅的林梦一眼,抿唇轻笑道: “你可以不追究叶明的法律责任,但人家可是要你的命呢!人,有些时候太过善良是会害了自己。 无原则的烂好人,很让人讨厌,也会让关心你的人寒心。 加明哥,你和叶明的感情我可以理解,但他已经涉嫌故意杀人了, 差点儿把林梦从三十多层高的楼上扔下去,几脚踢掉了夏雪肚子里的孩子!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不是三岁小孩,他也不是第一次伤害林梦,不能因为他弱,他身体不好就成为伤害他人的理由! 如果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法律的尊严何在,人民的幸福如何保障?” 花若溪的话声音并不高,但却分量极重,林梦羞愧地低下头玩起了手指头。 陆加明脸上则青一阵,红一阵,最后羞愧无言地低下头望着地板砖出神。 夏雪突然大声说:“我也不同意撤销对叶明的刑责,他都把我的孩子踹没了! 他太坏了,太变态了,明明林梦不喜欢他,非要娶她,他们弟兄差点儿把林梦折磨死了…… 加明哥,难道你只心疼叶明,就不心疼林梦,林梦还是你的亲堂妹呢! 他们俩个大男人欺负林梦的时候,可没见你跳出来维护她。 反倒是林梦自己逃出来后,求花老师和顾老师救你爸, 你们做为大哥哥还没有林梦一个小妹妹做的多呢!公司里依旧保留着你们家所有人的位置,还……” “够了,小雪,别说了!” 林枫见陆加明羞愧到无以复加,赶忙扯扯夏雪的衣袖。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先走了,再见!” 陆加明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深深地向林梦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林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望着陆加明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我没怪加明哥呀,反正我也不爱叶明,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傻的厉害!”花若溪摸摸林梦的头顶,笑的一脸宠溺, “刚才阿皓发微信说女保镖已经找好了,要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们现在快去凯悦吧!” 夏雪不由轻笑出声:“原来宇文皓还会发微信呀,我以为他那么冷傲的人,那么大的总裁,干什么都是下面的人代办呢,呵呵!” “夏雪,你个傻缺,宇文皓也是人呀,他也没多长只眼睛,干吗不能发微信? 你别把他想像的那么高大上,他也一样会打嗝,放屁,拉屎,和正常人没区别!” 林梦回了夏雪一个白痴的眼神,无奈地摇摇头。 林枫狠狠剜了林梦一眼,轻斥道:“甜甜,你现在怎么说话这么粗俗,要是让妈听到了,非收拾你不可。” “这应该是我的错,我这个老师兼老公没当好,今天回去抄写五十遍《道德经》加强一下道德建设!” 花若溪脸上略过一抹尴尬之色,轻轻瞟了某人一眼。 林梦揉揉发酸的胳膊,打哈哈道: “那个,花老师,我们去找阿皓吧,哥,你照顾好夏雪,我们先走了,拜拜!” 说完拎起包大步向门外走去,花若溪含笑和林夏两人告别,忙去追林梦。 “枫哥,你打算怎么对待叶明?” 夏雪见花若溪和林梦已走,忙拉着林枫的衣袖问他。 林枫刚要回答,忽听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不由尴尬了起来,抱歉地冲夏雪笑笑: “我先和林念见个面,都把她晾在咖啡厅两个多小时了,回来再和你聊。乖,听话!” 夏雪气鼓鼓地扭过头,冷哼一声不理他。 林枫无奈,只好轻轻扳过她的脸,低下头,献上自己饱满诱人的双唇…… 夏雪大喜,忙反客为主,将他按倒在床上,在他脖子上种满了草莓,才恋恋不舍地放他走了…… 意料之外 林枫刚从病房出来,就见蓝依宁正迈着优雅的步伐向他走来,他心中一阵烦躁,又怕夏雪和他闹,忙拉着蓝依宁的手来到休息区。 这里是高级加护病房,整层楼也没有几个病人,也不怕有外人打扰。 “依宁,你有什么事请快讲,我还有事!” 林枫不想再和她兜圈子,开门见山道。 蓝依宁一眼就看到了林枫满脖子的草莓印,酸涩地扯出一抹苦笑: “枫,你现在和夏雪的关系已经好到这地步了吗?大白天的,也不避讳一下!” 林枫听她如此说,脸上一红,忙往上拉了拉毛衣的领子,尴尬的捂嘴轻咳一下,避开她的注视,望着窗外的蓝天,轻声道: “依宁,如果有正事就请讲,如果没有,那我先走了!” “有,抛开我们俩的私事不谈。林枫,” 蓝依宁转到林枫面前,握住他的右手,微微仰起头凝视着他的俊颜,面带哀求道: “枫,能不能放过叶明,他已经那么惨了,就饶了他吧!甜甜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就饶过他吧。他十岁时失去了父亲,现在我阿姨又被限制入境,轻尘也下落不明…… 他又重病在身,放过他吧,我可以代他进行民事赔偿,好不好?” 林枫轻轻抽出自己的右手,凝视着窗外,叹气道: “依宁,如果不是甜甜命大,如果不是林柽抓住了她,现在甜甜估计都不在人世了,她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说到这儿,他回过头对上蓝依宁幽怨的双眸,正色道, “还有,叶明一脚踹掉了夏雪肚子里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原谅他? 夏雪总是无辜的吧,她也没有招惹过他,他把她的左脸都扇肿了,踢的她当场吐血…… 我没有资格替夏雪和甜甜原谅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绕过蓝依宁,大步向电梯处走去,留下一脸哀伤与不解的蓝依宁。 ****** 上岛咖啡厅里环境清幽雅致,此刻店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下午时分,大多数人都在上班,店里只有零星的几位客人。 林念坐在店里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右手无意识地搅拌着咖啡,左手食指则无聊地敲着桌子,她的双眸则紧盯着窗外的行人。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零五分了,林枫还不来,她心中一阵失落,自嘲地笑笑: 林念呀林念,你就不配和他一起喝咖啡,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你改变有多大,你骨子里是自卑的,呵呵! 突然,她半眯的双眸蓦地睁圆,脸上出现了欣喜之情,只见林枫正从市医院大门出来,顺着人行横道向上岛咖啡厅走来。 今天的他内搭白色高领毛衣,外穿驼色羊绒大衣,下着浅蓝牛仔裤,脚蹬黑色马丁靴,简简单单的衣服,硬是让他穿出了王子的优雅与高贵。 放眼望去,他和路上的行人仿佛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玉树临风,神采飞扬,秀色夺人,于千万人之中,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也许是他太过于耀眼,有几个女性路人驻足望着他发花痴。 林枫头戴鸭舌帽,大口罩,低着头快步走进上岛咖啡屋。 “哥,在这里!”林念早已迎了上来,脸上扬起幸福的微笑。 林念领着林枫来到两人的位置,笑着问他:“哥,这个位置不错吧,又隐蔽又安静,还能欣赏外面的风景!” 林枫一面摘口罩帽子一面道歉: “对不起,青青,刚才若溪和甜甜找我有事,过了一会儿加明也来看望夏雪,聊的久了点儿,我不是故意让你等我的!” “没关系,我怎么会怪你呢,我……” 林念望着林枫俊美的容颜突然词穷,她又怕唐突了他,只好掩下万般心事,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林枫脱掉外衣,接过侍者送上的咖啡轻轻搅拌着,沉默片刻,轻声道:“青青,你那会儿说有事和我说,是什么事情?” “我不管是坐车坐飞机还是在饭店吃饭,总爱坐靠窗的位置。 我喜欢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行人,也喜欢欣赏不同的建筑物,我常常望着窗外的行人在心中胡乱猜测, 想着他或她走的那么快,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肯定是家里有爱他\/她的人,一个人心里有牵挂的人,才会走得那么急…… 像我,下班后经常一个人在外面逛到很晚才回家,因为我不想回去那个冷冰冰,没有任何温度的家……” 说到这儿,林念收回凝望窗外的目光,回过头对上林枫略显诧异的眼神,她有些苦涩地笑笑,“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林枫被她眼底的哀伤刺痛了心脏,叹气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目前工作,家庭,长相,学历皆属一流,又有一位出色的老公爱你,你还不知足吗?” “哥,你明知道我最想得到的是什么,还这么说……” 说到这儿,林念略显激动地抓住林枫搅拌咖啡的右手,柔美的脸上满是期待与紧张, “哥,你去我住的地方看一看好吗?我有礼物送给你!” “夏雪还在等着我,你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林枫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拿开林念的手,站起来准备穿大衣。 林念赶忙拉住他的左胳膊,哀求道: “哥,你为什么避我如蛇蝎,我有那么可怕吗?你就和我单独呆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又吃不了你…… 你不是说对我一视同仁吗?作为哥哥,去妹妹的家里参观一下,不为过吧!” 林枫穿衣服的手微怔,回过头对上满脸哀凄的林念,思索半日,方才吐出两个字:“好吧!” “谢谢你,哥!”林念的脸上现出了孩童般天真幸福的微笑。 她一面穿风衣一面凝望着林枫,嘴角的孤度越扩越大…… 林枫被她看的有些不悦,敛下笑容,穿好大衣,戴好口罩帽子,大步向门外走去。 林念一面戴帽子一面快步向门口追去。 ****** 林念的房子就在市医院斜对面的翠微居,寸土寸金,热闹非凡,西临中山公园,东接市重点高中,对面就是市医院,地理位置相当优越。 两人开车来到林念的居处,林念的房子在七楼,装修的极尽奢华。 “青青,你的客厅怎么和家里的客厅装修的一模一样?” 林枫刚进入林念的客厅,就惊讶地发现她的客厅和家里的客厅装修的一模一样,就连家俱的摆放以及墙上的艺术画挂的位置都一样。 林念一边脱风衣一边凝视着林枫,声音中充满了伤感与无助: “我回不去那个家,只好把自己的屋子布置的和那里一模一样。对了,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卧室好不好?” “不用了,你不是说有事告诉我吗?” 林枫并不想去林念的卧室,他的心中对她充满了警惕,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小白花,对她,他做不到完全心无芥蒂。 林念当然看出了林枫的疏离与防备,她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如果我说我没有事情告诉你,只是单纯的想和你聊聊天,想看看你,你是不是会立马就走人……” “会,夏雪还在等我,如果你真没事的话,那么我……” “不可以,你不能走,我不允许你走!” 不等林枫的话说完,林念就猛地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哽咽道, “哥,你就陪陪我好不好,就一会儿,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偌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 我每晚睡觉都开着灯,不但卧室的灯开着,客厅,阳台,走廊,甚至厕所的灯都开着…… 因为我怕黑,我一闭上眼就会做恶梦,我常常半夜被噩梦吓醒,我会梦到我死去的外婆伸着她干枯的双手要掐死我…… 我也常常会梦到我死去的妈,她披头散发,叉着腰恶狠狠地咒骂我快去死…… 我还梦见我舅妈一边拿红柳棍抽我,一边骂我是野孩子,小杂种……我……” 说到这儿,林念再也撑不住了,抱着林枫,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枫被她的哀伤所感染,脸上现出了悲悯之情,也不忍心去推开她,呆呆地任由她抱着,直到她哭够了,才尴尬的从他怀里出来,转身去了洗手间。 不多时,林念穿着一袭浅粉色抺胸长裙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件浅蓝色的男式衬衣,笑着对林枫说: “哥,不好意思,刚才把你的白毛衣都弄脏了,你先换上这件衬衣吧。这是新的,没有人穿过的!” 林枫一向喜洁,此刻他的白毛衣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还有口红印,他眉头微皱,接过林念手中的蓝衬衣,轻声问:“去哪里换衣服?”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的卧室换。”林念边说边牵上林枫的右手。 林枫不留痕迹地抽出自己的右手,淡淡地说:“你带路就好,我自己会走!” “哥,你不是说要对我一视同仁吗?为什么林希林梦就可以和你勾肩搭背,亲密无间,而我只是牵一下你的手,你都像被蜜蜂蜇了一样,立马就甩开我的手?” 林念堵在林枫面前,一脸哀伤地望着他。 林枫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只好避开她的双眸,含糊其辞:“你的房间在哪儿?我要换衣服。” “就是这间。哥,你看漂亮吗?” 林念心中凄凉,只好收回凝视他的目光,指着一间粉嫩的公主房说。 林枫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脸色骤变,回过头瞪着她沉声道: “你为什么要把卧室装修的和甜甜的一模一样? 别告诉我你是在思念她,据我所知,你几次三番都恨不得让她去死,你的嫉妒心为什么这么强?你的心里为什么总这么阴暗?” “我嫉妒,我阴暗?呵呵!”林念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嘲地笑笑, “哥,难道这世上除了林甜甜之外,别的女人就不可以把自己的卧室装修成粉色吗?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粉色的城堡,粉色也应该是大多数女人心中的最爱。 我从小就幻想自己长大可以住在一个粉色的城堡里,满屋子都挂满各种颜色的风铃,有各种颜色的布娃娃…… 小时候这些只是一种幻想,现在我有了能力,让自己住的梦幻一点儿,也有错吗? 还是,只有林甜甜才是公主,才配住在粉色的城堡里,我只配住在低矮的茅屋里? 你潜意识里认为我是低贱的,卑微的,甚至都不配穿粉色,不配住在粉色的公主屋……” 林枫听她如此说,心中不忍,忙道歉: “对不起,青青,是我说错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我总觉得每个人应该有每个人的特点,不要一味去效仿他人,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有你的优秀,并不需要去羡慕林梦或他人!” 林念被林枫的话触动了伤心处,她靠在走廊的墙上,透过巨大的落地阳台望向窗外萧条的树木,面色凄楚,她苦涩一笑: “哥,我并不是嫉妒林梦或林希,我只是……” 说到这儿,她回过头对上林枫微怔的双眸, “我只羡慕你对她们的爱,对她们的宠溺与纵容,只要你对我有对她们三分之一好,我就死而无憾了……” 林枫心中百感交集,几经思考,最终轻叹一声:“我要去换衣服了。” 边说边关上卧室的房门,留下一脸失落的林念。 等到林枫换好衣服出来后,就见林念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见他出来,她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但随即就浅笑道: “哥,你喝咖啡还是喝茶还是喝饮料?” “我很少喝饮料,还是喝茶吧!有袋子吗,我装一下脏衣服。”林枫看看手中的白毛衣。 林念赶忙从林枫手中抢过他的白毛衣,笑着说: “我帮你去手洗吧,哥,你先去喝茶吧!有普洱、龙井、铁观音,你随意!” 说完也不去看林枫诧异的眼神,快步走进洗衣间。 林枫无奈只好随她去了,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茶品了起来,喝到中途, 他突然瞥见茶几上放着一本《百年孤独》,书的中间夹着一张素描纸,从露出的一多半看出这是一位男士的画像,他的眉眼温润,眼神清澈…… 出于好奇,林枫抽出了整张素描纸,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这不正是他自己吗? 包括喉结处的那颗痣都画得栩栩如生,只是仿佛哪里有些异样,自己看自己的画像,总觉得别扭又尴尬,他忙又把画像夹回了书里。 为了掩饰尴尬之情,他又喝了好几口茶,迟迟不见林念出来,他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四处遛达。 在路过林念的书房时,他的目光不由被墙上一幅巨大的油画吸引了: 油画上是一对新人,正站在牧师前宣誓,两人皆只露出了优美的侧脸,男的帅,女的美…… 男孩正低下头给女孩戴钻戒,女孩则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脸上满是幸福与满足…… 只是,画里的人…… 林枫的心中早已乱了方寸,脑中思绪万千,又惊又羞愧还有一丝的愤怒,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忍下想要把画撕烂的冲动…… 互剖心事 夏雪自林枫走后,心烦意乱,时不时的看看手机,枫哥都走了快两个小时了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发生吧? 转念又一想,林念虽然对林梦不怎么样,但对林枫却相当的尊敬。 只是,林念这个人一向爱嫉妒,心眼儿又多,夏雪真怕她有什么坏心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敲门声响起,她忙喊道:“请进!” 只见陈沐阳推门而入,一脸严肃道:“林太太,蓝依宁在外面想见你,你准备见吗?” “见,见,当然见!” 夏雪还是首次听到人称她为“林太太”,高兴得就差跳起来了,她冲陈沐阳笑得一脸灿烂。 陈沐阳却对她灿烂笑容不感冒,转身向外走去。 夏雪尴尬的在他身后扮了个鬼脸。 蓝依宁面带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向她走来。 夏雪心中顿时不自在起来,面对美丽优雅的蓝依宁,她是又嫉妒又羡慕还有一丝的苦涩, 如果说蓝依宁是美丽高贵的公主,那她就只配当个端茶递水的丫头。 夏雪用近乎挑剔的目光狠狠打量了蓝依宁一番,最后的结论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无论从身材长相,还是着装妆容都无可挑剔,她的五官堪比整容模板,找不出一丝的瑕疵。 她的身材纤细又修长,她的身高与林梦接近,但却前凸后翘,比林梦有料多了。 纤腰不足一握,她浑身上下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风情与柔情,一笑一颦皆充满了女人味儿。 反观自己,看起来像个未出校门的大学生,除了甜美之外与女人味毫无关系。 即没有傲人的身材亦没有女人的柔情,夏雪突然就自卑了。 枫哥喜欢上蓝依宁实在是太自然不过了,如果把自己和眼前的蓝依宁放在一起,估计只要有眼睛的男人都会选择蓝依宁吧…… 夏雪突然有些迷茫,她真的有资格和枫哥共度一生吗?优雅的王子本应该配美丽的公主…… 夏雪凝视着蓝依宁迟迟不作声。 在她打量蓝依宁的同时,蓝依宁也在观察着她: 无论从长相还是身高还是能力来看,眼前的这个女人都亳无可取之处。 她除了有一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之外,脸上再无可取之处: 她的鼻子不够挺,嘴略有些大,脸又圆又肉,下巴也圆,身材也像未发育的中学生…… 蓝依宁实在是想不明白林枫为什么会和夏雪结婚,以她同性的眼光来看,眼前的她在娱乐圈中只能算中下等长相! 而且她性格又泼辣,举止又粗俗,脸皮还厚,输给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心中是相当的不服气…… 两个女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门口,就这样静静地相互打量着,观察着对方的微表情,谁也不肯先开口。 “你是找我还是找枫哥?枫哥刚才出去了。”夏雪率先打破了沉默。 蓝依宁缓缓走到夏雪面前,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刚才见过他了,他说他出去见一位朋友,让我先陪你聊会儿天。 我想他也是好意,我正好也没事,顺便陪你聊聊天。对了,你要吃水果吗?” “枫哥让你来陪我?” 夏雪听蓝依宁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沉,脸色顿时大变。 蓝依宁却笑着拍拍她的肩,柔声说: “小雪,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潜意识里把我当作假想敌。 其实我一直把林枫当成哥哥看待,如果我喜欢他的话,我们早在一起了……” 说到这儿,蓝依宁坐在床边,握住夏雪的右手,诚恳地望着她, “你知道我一直喜欢花若溪,我一向喜欢有能力强势的男人,我崇拜强者! 所以,林枫并不是我的菜,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和你抢他。” 听她如此说,夏雪心中半信半疑,她质疑地望着她: “那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和枫哥去离婚吗? 上午,你还当着我的面含情脉脉地望着枫哥,你不愧是演员,变脸比翻书还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蓝依宁强忍心中的嫌恶之意,曲意奉承道: “小雪,你又聪明又可爱又仗义,而且还对林枫一往情深,我从心底佩服你! 我虽然并不爱林枫,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些年的感情,不是亲人早已胜似亲人了。 他突然对我不理不踩,转投你的怀抱,我的内心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希望你可以理解。 其实,中午我们在一起吃饭时,我就想的很明白了,我对林枫只是一种执念,并不是爱。 真正爱一个人是会为了对方去改变的,也会包容对方的优缺点。 很显然,我和他都不爱对方,林枫其实骨子里很骄傲,他并不会为了我去改变什么……” ****** 林枫缓缓推开病房的门,只见夏雪正坐在病床上看电视。 听见响声,夏雪忙回过头,见是他,先是一喜,接着立马拉下脸,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林枫关上门,缓步走到她面前,含笑望着她:“生气了?” “我才懒得生你的气,说话不算数!说好去一会儿,现在都晚上八点半了,你下午四点半走的,都四个小时了,你自己看看!” 夏雪边说边把自己左手的腕表举到林枫面前嗔怒道。 林枫自知理亏,也不去反驳,刚想说话,就见夏雪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袋子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幅画,还有一个精美的腕表盒子。 夏雪赶忙打开画卷看了起来,谁知,她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气的脸色煞白,胸脯剧烈起伏,浑身抖个不住, 瞪着双眸指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枫心中一震,一把抢过夏雪手中的画,只一眼,他浑身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从头冷到脚…… 他惨白着脸,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儿站不稳,忙扶着床缓缓坐下。 望着满脸悲愤绝望的夏雪,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坦白相告,他面带羞愧地解释道: “林念请我去她家参观,还说有重要事情和我说,我……我信以为真……” “枫哥,你该不会傻到看不出她的坏心眼吧?你又不是三岁小孩!” 不待林枫说完,夏雪就愤怒的打断他的话,她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见林枫羞惭地低下了头,尴尬的搓着手。 她又最见不得他难受,只好住了口,长叹一声,扯过被子蒙住头装睡。 林枫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夏雪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谁知,她居然只说了一句话就住了口, 他心中愧疚,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片刻,他转身去了浴室。 夏雪此刻心乱如麻,又气又恨又心疼:气林念的无耻下流,恨林枫的心软纵容,又心疼他被林念设计。 他一向视林念与林梦等人并无二致,对她好也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 谁知林念居然对他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可知他的内心该有多么的震惊与气愤…… 如果她夏雪不是相信林枫的为人,早中了她的离间计了,只是一幅画就想让她对枫哥失望? 想都别想,林枫如果好色的话,蓝依宁早被他拿下了,还能轮到她夏雪? 想到蓝依宁,夏雪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冷笑道: “一个个的都是白莲花,都想来拆散我和枫哥,哼,你们想都别想!”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林枫略显紧张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小雪,对不起,我在林念家突然头痛欲裂,浑身不舒服,所以就在她家沙发上睡着了,没想到一睡就三四个小时。 至于她对我的心事,我虽隐约知道,但从没想过她会这么龌龊…… 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我也没有变态的爱好,更不会做出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我……” 说到这儿,林枫早羞红了双颊,他揭开夏雪头上的被子,低下头附在她耳边柔声道, “我喜欢你,我以后也会试着改变我自己去适应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都听你的…… 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好不好?我……” 夏雪心中早已激动到快飞起,她还是首次听林枫如此柔情蜜意的和她说话。 她本想立刻就原谅他,反正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她是百分之百相信他,他绝不会对自己妹妹有任何想法的! 但她又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追着他,哄着他,迁就他, 好不容易风水轮流转,她当然也要作一作,于是,她依旧闭着眼装睡。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我都答应你!” 林枫见夏雪依旧不理他,心中不由慌了起来,忙发誓, “我真的只是在她沙发上睡了一觉,如果我做过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就让我立刻被车撞了……” 夏雪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嗔怪地瞪着林枫: “你疯了,为什么要诅咒你自己?你死了,我怎么办?”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我……” 林枫见夏雪终于肯开口和他说话了,心中一喜,忙拉拉她的手,脸红道, “我今晚给你好不好,不用你主动……” 夏雪见林枫羞红了双颊,越发漂亮的不像话,她的春心早已泛滥的不可收拾。 只是,现实不允许,她尴尬地瞪了他一眼,恼火道: “唉呀,讨厌了,枫哥,我刚流产,你想害死我吗?” “对不起,我忘了,我……” “那你让我好好亲亲,就当补偿我了!” 夏雪望着林枫俊美的脸庞直咽口水。 林枫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夏雪老实不客气的抱着他一顿狂吻…… “枫哥,林念送你这么贵重的腕表,你打算怎么办?” 夏雪看着铂金表壳四周嵌满钻石的patek philippe腕表,心中一阵酸涩。 她家虽然也算富裕,可也买不起上百万的腕表,林念还真是大方呢,想到这儿,她抬起头狠狠瞪了林枫一眼。 林枫也没想过林念会送他如此贵重的礼物,赶忙合上腕表盒,又放进床头的柜子里,回过头对夏雪解释道: “我明天会还给她,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噢,那不贵重的礼物你就可以收了?”夏雪依旧气不顺。 林枫尴尬地笑笑:“她毕竟是我妹妹,我不好太拒绝她,而且你知道的,她内心很敏感…… 我爸对她确实亏欠太多,我妈对她……她其实也很无辜,大人犯的错不应该让一个孩子来承担。” “枫哥,你太圣母了!林念又没有偶像剧里演得那么凄惨。 你爸虽说对她不是十分好,但也给了她一幢别墅,还有几百万的现金,而且你们家人也没有迫害她吧! 她比起百分之八十的普通女孩已经活在了人生的终点,还不知足! 她自己阴暗,而且还有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自己惨兮兮的,所有人都在加害她。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心眼可多了!” 夏雪对林念一向没什么好印象,心机深沉的女孩,她是敬而远之的。 林枫不想再谈论林念,便转移话题道:“蓝依宁来找你做什么?我上来时看见她正好从你病房出去。” “你和她聊什么了?”夏雪边说边扳着林枫的脖子仔细观察着。 林枫脸上一红,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拿开她的手,无奈道: “我没和她说话,看到她出来,我躲到柱子后面了。” “枫哥,你今天怎么表现这么好,值得表扬!” 夏雪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覆上自己的樱唇。 热吻过后,夏雪摸着林枫光洁如玉的下巴笑的一脸色眯眯: “枫哥,你现在还喜不喜欢蓝依宁了?” “不喜欢了,我是你的人了,不会再三心二意,我……” 林枫笑着拿开夏雪吃豆腐的小胖手,略带羞涩地看了她一眼,叹气道, “小雪,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我其实远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 我既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做浪漫的事讨女孩欢心,我也不会做饭,更不会照顾人,性格又超慢热,你会觉得无聊吗?” 夏雪听林枫如此说,心中早乐开了花,也忘记了矜持两个字怎么写,笑的嘴都咧到耳根了: “枫哥,你只要有这张脸就够了,你不知道我一向好色吗?为了美色,我可以做任何事,呵呵!” “那再过几年我不帅了,你是打算另嫁他人还是给我戴个有颜色的帽子?”林枫听她如此说,立马沉下脸, “我就不该相信你,明知你是个好色的女人,还敢把一颗真心交给你,我……” 林枫剩下的话都被夏雪吞进了肚子里,她卖力的吻着他,十八般技巧用了个够…… 终于他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他红着脸略带喘息地瞪着她: “你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这张脸?我……” 夏雪急忙捂住他的嘴,深深地望进他疑惑的双眸: “我爱你,枫哥,爱你的一切,包括你身上的每一颗痣,包括你的五脏六腑,也包括你的灵魂! 不管过去还是将来,我爱且仅爱你一个,我从十五岁开始喜欢你到现在,从没谈过任何男朋友,洁身自爱,我爱你所爱,厌你所厌,如果这都不算爱,我也不知道什么算是爱了! 确实,我是因为你的长相才喜欢上你,但颜值只是开始,能长久的吸引一个人的,更重要的是性格和人品。 我现在已经二十五周岁了,不再是以前那么单纯的看脸了,我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我,也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值得我爱! 给我时间证明,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你会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好吗?” “好,我相信你,我也喜欢你,相信再过段时间,我也会彻底爱上你,你也给我点儿时间,好吗?” 林枫轻轻拿开夏雪放在他唇角的手,低下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夏雪心中的喜悦越扩越大,直到心底的某处融化为一池春水,她喜极而泣,拼命地点点头: “枫哥,我爱你,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每个字,也愿意等你彻底爱上我,因为见过你之后,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我更害怕你会不要我,毕竟喜欢你的女人都很优秀,我很没自信……枫哥,你会离开我吗?” 林枫的心中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他深深地望进她期待的大眼睛里,两人相互凝视良久…… 最终,她先避开了他炙热的双眸,略显尴尬的扑入他怀里。 他则微微低下头,用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回答了她的所有担忧与不安…… 邂逅 林韩正在办公室练瑜伽,忽见林梦笑语盈盈地走了进来:“姐,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和逸尘哥有约?” 林韩一边练瑜伽一边淡淡地问:“有事?”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发,坐在沙发上难为情道: “加明哥说,咱们家前两年出现经融危机,但蓝叔叔选择袖手旁观,是因为蓝逸尘不同意姨父帮我们家。” “为什么?”林韩停下手中的动作,略显诧异地看着林梦。 林梦有些尴尬的冲她吐吐舌头:“事情要从六年前说起,还记得加明哥过生日,请我们一群人去欢乐谷玩的事吗?” “当然记得,我又不是你,那么健忘!” 林韩边说边从饮水机上接了杯温开水送给林梦。 林梦嫌弃地摇摇头:“太寡淡了,我想喝奶茶或者咖啡。” “少喝点儿奶茶和咖啡,对你身体没有任何好处。 甜甜,你现在已经是环宇的总裁了,而且你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做事也要格外小心。 前几天还有媒体报道你寒酸,居然吃路边摊,妈从不让我们吃路边摊,也不许我们喝饮料。 而你,不但吃路边摊,还喝饮料,而且举止又粗俗,让妈看到了会非常生气的。” 林韩坐在林梦对面的沙发上,优雅地喝着温白开,她就是有一种本事,能把白开水喝出拉菲的高贵感觉。 林枫也是如此,普通的饭菜也能让他吃出高档餐厅的优雅与尊贵。 反观林梦,自从认识夏雪和蒋洁等人后,就越来越与优雅两字绝缘了,现在越发放飞自我了。 “唉呀,姐,活得那么累干什么?私下自在点儿好。 姐,你听我说,前几天我们一群人去凯悦旋转餐厅吃饭,我和夏雪溜到露台闲聊, 没想到叶明也来到了露台,他居然要跳楼,我和夏雪急忙拉住他。 谁知他疯了,居然抓着我要把我扔下去,还把夏雪踹流产了,最后还是林柽救了我,要……” “你没事吧?叶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韩一向淡定的脸上出现了震惊之色,她忙走到林梦面前,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又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心有余悸道, “你呀,永远不省心,总是让家人有操不完的心。 叶明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他恨你恨的要死,你就不应该逞强救他,一个想死的人,你是救不回来的!” 林梦被林韩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她才拿开林韩捧着她脸的手,结结巴巴道: “叶,叶明,他毕竟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我……是我对不起他,我不……” “愚蠢,幼稚,无知,圣母!如果你还想死一次的话,你可以继续圣母下去!后来呢,哥和夏雪怎么样?” 林韩狠狠白了林梦一眼,坐在林梦身边的沙发上,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对上林梦委屈巴巴的杏眼,斥责道, “你还委屈上了,你说你是不是从小到大不省心? 不是掉进游泳池差点儿被淹死,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要不就早恋,还为了一个男孩子要离家出走……” “那都是被林念害的,又不是我自己想掉进游泳池的,我自己想摔断腿的! 姐,你一直讨厌我,嫉妒爸妈对我好,所以才对我百般挑剔,怎么也看我不顺眼,我都差点儿和这个世界拜拜了,你还骂我!” 林梦的眼圈不由红了,委屈地扁扁嘴。 林韩刚想开口,忽见钟婉婷款步走了进来,她来到两人面前,嗔怒地看了林韩一眼,叹气道: “楚楚呀,你都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总跟妹妹过不去?甜甜差点儿没命了,你不但不关心她,还指责她,这像个当姐姐的样子吗?” “妈,我正是因为担心甜甜才说她呀,她就是因为没本事又爱逞能才总出事呀!你和爸爸就会护着她,惯着她!” 林韩颇为怨念的看了躲在钟婉婷怀里撒娇的林梦一眼。 林梦抬眸幽怨地瞪了林韩一眼,拉着钟婉婷的胳膊告状道: “妈,你看我姐,从小到大对我没有一句好话,一见面不是讽刺我就是打击我,比外人还不如! 我本来就不想当女强人嘛,你自己是女强人就行了呗!就连花老师都说他不喜欢女强人,他喜欢可爱会撒娇的女人。” “那你最好保佑你自己青春永驻,也祈祷花若溪永不变心,否则,等你年老色衰时,就是你被踹之时!” 林韩的话一向尖刻,也不去看满脸尴尬的林梦,转身向门外走去。 林梦忙从钟婉婷怀里出来,拉住林韩的手陪笑道: “姐,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会努力工作学习的,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在我心中,除了老妈,就数你最美了。 我好幸福呀,不但有英俊帅气的老爸,还有美丽高贵的老妈,还有俊美无双的哥哥以及温柔仙气的姐姐! 其实,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我,我听到别人夸你漂亮能干,我心中是无比的自豪。 姐,我是心甘情愿做你身边的绿叶来衬托你这朵傲人的梅花的,呵呵!” “还是我们家甜甜懂事,会说话!楚楚,你就别总和甜甜置气了,当大的还总找小的麻烦,也不怕外人笑话!” 林韩刚想说话,就见林丹青和林枫先后走进办公室。 林丹青笑着摸摸林梦的头,也不怕林枫和林韩吃醋,在林梦左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外人笑话!” 钟婉婷嗔怪地瞥了林丹青一眼,笑着对林枫招招手。 林枫忙走到钟婉婷身边,紧挨着钟婉婷坐下,含笑望着她:“什么事,妈。” “枫儿,小雪刚小产,你也要多关心关心她。虽说是小月子,但也要好好保养一下。 至少休息一个礼拜左右,别让她太早上班了,免得落下病根。还有就是,那方面节制一下……” “妈,我都知道,医生都告诉我了。”林枫见林韩和林梦都在,尴尬的想撞墙,忙打断钟婉婷的话。 钟婉婷会意,笑着对林韩林梦说:“你们姐妹先到外面去吧,我和你哥说点儿事儿。” “知道了。”林梦笑着拉拉林韩的右手,“姐,我正好有事和你说。爸,妈,哥,再见。” 说罢,拉着面无表情的林韩向门外走去。 林梦径直拉着林韩来到隔壁的会客室,关上门,揽着林韩的脖子撒娇: “姐,你帮我约约蓝逸尘,我找他有点儿事儿。求你了,你和他关系最好了,好不好嘛!” “这倒奇了,你又不是不认识蓝逸尘,干吗不自己约他?” 林韩拿开林梦的手,走到书架上,随手抽了一张娱乐报纸看了起来。 林梦赶忙又跟到林韩面前,半蹲在她面前,摇着她的腿撒娇道: “以前还可以,自从知道他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不和环宇合作后,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去碰一鼻子灰了!” “什么意思?”林韩头也不抬,依旧盯着手中的报纸看的津津有味。 林梦尴尬的笑笑,只好大致诉说了一遍她和蓝逸尘的恩怨,说完后又眼巴巴地望着林韩,等着她的回答。 林韩听得直蹙眉,她放下手中的报纸,轻叹一声: “原来如此,我说嘛凭咱们两家的关系,蓝家不至于见死不救,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蓝逸尘一向清高孤傲,你惹他做什么?他那样的一个人,受到此种侮辱,肯定恨死你了。 依我看,这件事够呛,你又不可能和花若溪分开,蓝逸尘也不可能放下自尊原谅你,我看,就算了吧!” “姐,不能算了呀,现在我们有很多业务都被蓝逸尘截胡了,而且环宇的广告代言都不找我们公司的艺人了。 还有,我听人说,咱们上次招商引资也是因为蓝逸尘才失败的,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这样一来,环宇损失惨重!” “那我现在打电话给蓝逸尘,你先在心中想好怎么说,顺便让白清泠去买一把上好的玉笛来,记得去‘乐心’买。” 事关公事,林韩也不想再数落林梦了,忙吩咐她。 林梦不解道:“姐,买玉笛干什么?” “叫你买就去买,哪那么多废话!”林韩斥责道。 林梦自知理亏,也不敢争辩,忙答应了一声。 ****** 临岸人家,听风轩。 等到林韩和林梦以及两位女保镖郜敏,尤倩赶到时,蓝逸尘早已含笑等在那里了。 见到两人,他忙起身,一面让座一面笑着调侃道: “哟,看来我现在成了危险人物了,和我吃个饭,你们姐俩都需要保镖保驾护航了,呵呵!” 林韩亦含笑道:“逸尘,你多心了,主要是甜甜总出事儿,若溪不放心她才顾了保镖。 郜敏,尤倩你们先到隔壁包厢等我们,逸尘是自己人。” “是!”郜尤二人领命而去。 林韩又拿过林梦手里的玉笛送给蓝逸尘,见他疑惑的望着她,她忙含笑解释: “我一个朋友是开琴行的,前段时间不干了,要去国外发展,所以就把很多笛子,古筝,古琴等送给了我们几位要好的朋友。 我一直放在屋子里落灰,你知道的,我对古乐器一窍不通。 今天和你打电话,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玉笛配玉人,相得益彰,希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楚楚,你太客气了,我非常喜欢你转赠的礼物,多谢。 甜甜,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可爱灵动。你们姐俩快请坐!这是菜单,你们先点一下菜,我也不敢乱点,怕你们吃不惯。” 蓝逸尘边说边把菜单分别递到林韩和林梦面前。 林梦从进门开始就忐忑不安,她抬眸偷偷向蓝逸尘望去, 但见他面色从容,温和有礼,眼神真诚,动作绅士,怎么也想像不出他会背后做手脚…… 林梦一边翻菜单一边听着林韩和蓝逸尘寒暄,她还是首次知道蓝逸尘爱吹迪子,也是首次知道林韩最喜欢雪莱的诗集。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从天文聊到地理,又从娱乐圈聊到商界,两人全都喜欢喝龙井,又讲起了茶道,听得林梦直摇头。 她不喜欢喝茶,听得云里雾里的,等到饭菜上来,蓝逸尘又贴心地给她们两人端茶递水,夹菜舀汤,又给两人介绍各种菜的营养价值。 林梦看看清逸出尘的蓝逸尘,又看看飘然若仙的林韩,不禁脱口而出: “姐,逸尘哥,干脆你们俩在一起好了,你们俩在一起好般配,像一对壁人!” “甜甜,别乱讲,你不知道逸尘有雪莲吗?什么话都乱说,没大没小的。” 林韩回过头警告的看了林梦一眼,略带歉意地和蓝逸尘说, “逸尘,抱歉了,我先去趟卫生间,你和甜甜先吃。” 说罢,推开椅子悄然离去。 林韩信步从听风轩出来,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在路过松风轩时,透过门缝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中虽诧异,但她一向不爱多管闲事,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的美女,等等!就是你,穿雾霾蓝大衣的女孩,请稍等!” 正当她继续向前走时,忽听一个略显焦急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缓缓回过身,面无表情地望向来人。 来人身穿黑色风衣,烟灰色休闲裤,身材颀长,身形挺拔,面如冠玉,目似明星,浑身散发出高贵迷人的气质。 林韩在大脑中搜寻一番,并没有此人的记忆,如此出众的男人,她不可能忘记他。 见他迟迟不肯开口,她只好先打破沉默:“请问,你是在叫我吗?” “小姐,噢,不对,女士,好像也不太对,美女好像又太俗了点儿,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对方显然被林韩的美貌惊到了,好半天才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称呼,尴尬的对着她傻笑。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磁性,很像林韩听的某个电台主持人的声音,但又不完全的像。 林韩一向对声音好听的人充满了好感,见他紧张的手足无措,额头直冒冷汗,与他贵气成熟的外表一点儿也不搭,不由浅笑道:“我叫林韩。” “你的姓和你的人很搭。我叫柳希言。很高兴认识你!” 柳希言被林韩的笑容晃花了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略带尴尬的向她伸出手。 林韩却笑着向他摇摇头,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柳希言望着林韩消失的背影后悔不迭:“怎么就忘了问她要电话号码了呢?” “希言,你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的干什么呢?” 正当柳希言在暗自后悔时,忽觉左肩膀被人重重一拍,一个调侃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他回过头对上来人戏谑的眼神,尴尬的笑笑:“没什么,我看到仙女了!” “哟,几千年的铁树都开花了,稀奇呢,哈哈哈……” “陈沐风,你又欠收拾了,小心我派人砸了你的场子!”柳希言笑着捣了陈沐风一拳。 陈沐风赶忙陪笑讨好:“领导,小的知错了,快请回去继续用缮吧,众人都等急了!” “滚,就会耍贫嘴!”柳希言笑骂了一声,随同陈沐风一起走回松风轩。 再遇 林韩从卫生间出来,看看腕表,只过了二十分钟,估计甜甜和蓝逸尘还没说完。 正在思索该去哪坐会儿好,忽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也来这里吃饭吗?就你一个人来的吗?我送给你的蓝宝石项链,你为什么不戴?” “李安杰,你能不能不这么称呼我?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承受不起仙女的称呼。” 林韩无奈地看了李安杰一眼,叹气道, “还有,以后不要送我礼物。无功不受禄,我们只是同事关系,你的礼物我都返还给你的经纪人了。” 李安杰也就是sun的中文名,他听林韩如此说,立刻摇着她的左胳膊,委屈巴巴地望向林韩: “你好讨厌啦,我可是挑选了好长时间才选好的礼物,这也是我首次送女生礼物!仙女姐姐,你真不给人家面子!” “李安杰,请用正常语气和我说话。我不喜欢说话发嗲的男生!还有,我是女人,不是女生!” 林韩毫不客气地甩开李安杰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李安杰在她身后咬牙跺脚气道:“你总对我爱搭不理的,你们姐妹俩都是一样的薄情寡义。 林梦当初把我们弟兄俩骗了来,转身就把我们扔在了脑后。 你也是这样,真可恶,难道我这张脸不比云中翔那个老男人的脸好看十万倍吗? 你怎么忍心拒绝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呢?这要让我那帮女粉知道了,非把环宇拆了不可!” 林韩被李安杰幼稚又自恋的话气笑了,她本来不想搭理他,但又碍于他目前顶流的身份,只好强忍不快,缓缓转过身,冲他浅浅一笑: “你当然比云中翔帅多了,事实上,目前在环宇,比你帅的男星也没有几个。 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签约环宇,对你来说,稳赚不赔,这一年多来,你的代言都是高奢,也进军了电影界。 以前的你,可是只能在古偶剧中打转。你虽红,顶级资源却并不多! 还有,你的演技堪忧,想要在新人辈出的娱乐圈站稳脚跟,只靠漂亮的脸蛋和发嗲的声音可不行!” 李安杰被林韩的话戳中了软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思索良久,他才红着脸说: “仙女姐姐,业务能力我会提升的,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别胡说了,我马上就三十了,而你才刚二十一,我不喜欢谈姐弟恋,而……” “我都二十二了,不是二十一,才差六七岁嘛,人家法国总统比他老婆还小三十岁呢,你才比我大几岁,哪有那么严重呢?” 说到这儿,李安杰走到林韩面前,握住她的右手笑的满脸讨好, “仙女姐姐,你长的太幼齿了,看起来像未出校门的女大学生。 不信,你现在到大街上去随便拉住一个路人问问看,人家绝对不相信你快三十了。 再说,所有的女明星都把自己往小说好几岁,只有你这么实诚,走哪儿都说自己快三十了,你傻不傻呀!” “就算你把我说成十八岁,也改变不了我和你的不可能。sun你现在年龄还小,事业也正处于上升期,此刻并不适合谈情说爱。 等你再过几年成熟了,你会为你此刻的想法感到后悔的,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林韩轻轻抽出自己的右手,款款向听风轩走去。 李安杰在林韩身后赌气大喊道:“我才不听你的话呢,我明天就去找个大十岁的女人谈恋爱,反正合同里也没规定不能谈恋爱,哼!” 林韩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快走几步向听风轩走去。 她刚要敲门,忽见对面包厢的门开了,一个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又不约而同笑出声。 “付台长,好巧,您也在这里吃饭?” 林韩绽出一抹真诚的微笑。 富瑾瑜含笑望着她:“一点儿也不巧,因为我刚才看到林梦和蓝逸尘了,逸尘告诉我你去了卫生间,我是刻意等在这里的,呵呵!” “付台长刻意等我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林韩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唇角依旧上扬。 富瑾瑜笑着摇摇头,摸着下巴无奈道: “楚楚,我们之间也认识了好几年了,可以不这么生分吗? 我虽年长你几岁,但并不迂腐,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瑾瑜,我并不喜欢别人称呼我的职务,在台里实在是没办法,私下我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 “这好像不太合适吧,我有点叫不出口!” 林韩略显尴尬地望着富瑾瑜。 富瑾瑜颇为严肃地看了林韩一眼,略显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既然如此,随你好了。那么,我可以称呼你为楚楚吗?我觉得你爸妈非常会起名字,你的名字和你本人的气质相得益彰!” “当然可以,我的家人朋友都叫我楚楚,你本身比我大,这些年来一直像大哥哥一样关照我,我心中十分感激你。 对了,付台长,你今天来这里是……” 富瑾瑜见林韩问他,忙笑着说: “你来的正好,你上次想见的周霆宇还有几位同行的领导都在里面。我帮你引荐一下,你可同意?” 林韩心中担忧林梦,面露难色道:“要不改天吧,我今天……” 一语末了,只听吱一声,包厢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位身形高大,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笑着拍拍富瑾瑜的肩调侃道: “瑾瑜呀,你小子不地道,借口上厕所,原来是在这儿和美女搭讪呢!” 来人边说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韩。 富瑾瑜心知林韩一向清高,忙冲来人使个眼色,喝止道: “周游,别乱开玩笑,这是大明星林韩,你才从国外回来,不知道她有多火!” “对不起,真是唐突林小姐了,还望见谅!” 周游回过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富瑾瑜一眼,赶忙又真诚的和林韩道歉。 林韩一向沉稳冷静,很少感情用事,知道周游身份非凡,忙含笑道: “没关系,我作为演员也经常被观众品头论足,何况,我和付台算是老相识了,也是我主动叫住他攀谈的。 付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林小姐,请稍等,”周游见林韩要走,忙拦住她的去路,回过头冲富瑾瑜挤挤眼,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富瑾瑜,你不介绍林小姐给大家伙认识认识吗?这么美的女孩,还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 富瑾瑜见林韩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他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忙伸手捂住周游的嘴,笑骂道: “周游,喝高了就进去挺尸去,别乱说!楚楚,你先忙去吧!” “好,付台长,周先生再见!” 林韩冲富瑾瑜会意一笑,转身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周游见林韩已走,一把甩开富瑾瑜的手,无奈地摇摇头: “富瑾瑜呀富瑾瑜,你看上的这位美女可真是冷若冰霜又艳若桃李,她脸上虽笑着,但眼底却无波无澜,这种女人太过于通透,不好搞定。” “这样的女人岂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她有着脱俗的外表,也有着高洁的内心。 不骄不躁,不亢不卑,内心通透但为人又不媚俗,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但却出淤泥而不染…… 她的美绝不是现在那些庸脂俗粉可比,也不是你这种庸俗的男人能欣赏的!” 富瑾瑜摸着下巴望着林韩消失的背影笑的一脸赞赏。 周游讪笑道:“行,行,行,我是大俗人,富大台长,你进去吃饭了吧,众人可都等着你呢!” 只他如此说,富瑾瑜忙收回留恋的目光,转身走进包厢门。 ****** “姐,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林韩刚从走廊转出来,就见林梦正倚在凉亭的栏杆上观看池里的金鱼,郜敏和尤倩则分别立于她左右。 听见脚步声,她忙回过头,埋怨地看着她。 林韩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手机调了静音,她缓缓走到林梦身旁坐下,看看一脸沮丧的妺妹,心知肚明的一笑: “失败了吧,我早说了,蓝逸尘是个很高傲的人,你那样戏耍他,他怎么会轻易原谅你呢。” “姐,你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蓝逸尘那么厉害呢!我跟你说,” 林梦说到这儿,四顾一望见没有人,便凑到林韩耳边小声抱怨道, “你是没见,他刚才的眼神有多吓人,我根本还没敢开口,他就猜到了一切, 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把我一顿数落,说到后来他还骂我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还说我徒有外表,一点儿也不中用,我…… 我当时都被他骂懵圈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以后再也不去蓝家了,丢人丢大发了,这都怪加明哥的情报错误,唉呀,丢死人了!” 林梦越想刚才的场景越羞愧,她双手托腮爬在栏杆上唉声叹气不已, “我就说人家蓝逸尘不可能喜欢我嘛,我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他喜欢你还差不多,唉……我活了二十六岁了,还是首次自作多情到让人厌恶的地步!” 说到这儿,她烦躁地揉揉自己的头发,又狠狠拍了拍栏杆,咬牙道: “我诅咒蓝逸尘这辈子都打光棍,找一个女朋友被绿一回,哼!” “幼稚,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玻璃心!” 林韩被林梦幼稚的举动气笑了,伸手替她把蓬乱的头发整理好,双手抱臂靠坐在长椅上,好整以睱地望着林梦微笑。 林梦被她笑得心里直发毛,她握着右脸疑惑的瞪大双眼:“姐,你在嘲笑我吗?” “我笑你确实反应迟钝,能把一向云淡风轻的蓝逸尘气的爆粗口,你很厉害!” “讨厌了姐,是他过份好不好!姐,我可是你亲妹妹,你居然向着外人!” 林梦笑着瞅了林韩一眼,又凑到她眼前,夸赞道, “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和你一比呀,我就成了丑小鸭了。 你和哥长得都像世外仙人,做你们的妹妹压力好大哟! 不过,我听到别人夸你和哥,比听到人家夸我还高兴十万倍,有你们这么美的哥姐,我真是三生有幸,做梦都会笑醒呢,呵呵!” 林韩笑着推开林梦凑近的脸,嗔怪地瞥了她一眼,眉眼依旧带笑,温柔地凝视她半晌,轻叹道:“你是真迟钝还是装傻?” “什么意思?”林梦蹙眉道。 林韩拧了拧她娇俏的脸蛋无奈地摇摇头: “林甜甜,你知不知道你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尤其是当你笑的一副哈巴狗的样子,你嘴又甜又会讨好人,大多数人都会被你的话暖化。 越是高冷的人,内心其实越孤单,你这种性格反而很招这类型男人的喜欢: 赵磊,顾长宁,还有蓝逸尘性格都挺孤高,内心又清高,但他们全都喜欢你,这就说明他们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有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能逗他们开心。 他们的性格决定了他们不会太幽默,也不会讨好女孩子,反而需要女人来哄,而你正好符合这种特性。 人漂亮也机灵,还会见风驶舵,又会做小伏低讨他们欢心,他们当然会喜欢你了!所以,蓝逸尘会喜欢你,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 “是这样吗?” 林梦依旧持怀疑态度,正当她想继续说话时,忽见林韩忙冲她使个眼色,然后扭过头去看池里的金鱼去了。 林梦心中正在诧异,忽听身后有人在叫她,她急忙回过头,只见陈沐风和一位她不认识的英俊男人正大步向她们所在的位置走来。 “甜甜,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怎么花若溪那小子这么紧张你吗,还派了两保镖?难道我看起来像坏人?” 陈沐风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看金鱼的林韩,心中大喜,脸上绽开了大大的微笑,他话虽是对林梦说的,但一双桃花眼却死死粘在林韩的背上。 站在一旁的柳希言也认出了林韩,刚想开口,忽听陈沐风说起了花若溪, 便不由自主打量起了林梦,见她果如妹妹所说,甜美可人,聪明伶俐,便赶忙笑着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柳希言,是柳盈霜的哥哥!” “你也好,我叫林梦,这是我亲姐,林韩。” 林梦一向对有礼貌的人有好感,见对方容貌清雅,气质出尘,言语温和,当下好感到爆棚,笑的越发甜美,由衷的夸赞道, “你果然和盈霜姐姐一样雍容华贵,气质出众,盈霜姐姐可是我崇拜的偶像呢!” “多谢你如此夸奖我妹妹,你其实更适合若溪。你们俩一静一动,一沉稳一活泼,简直是天作之合!” 柳希言含笑望着林梦,满眼的赞赏。 林梦一向自来熟,见柳希言相貌出众,性情又谦和,她又偷偷瞥了林韩一眼,心中早打起了小九九。 眼珠子一转,笑的一脸得意,她拉拉柳希言的衣袖,柳希言会意,随她一同来到假山后。 “林甜甜这丫头倒是自来熟,才和柳希言认识不到一分钟,就敢拉着人家的手去假山后,也不怕某些人吃醋!” 陈沐风见林梦和柳希言已走,两位女保镖也不远不近的躲到了走廊里,他便紧挨着林韩身边坐了下来。 林韩缓缓回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浅笑道: “我妹妹一向活泼开朗,爱和人交往,这一点和你倒挺像。 你们都属于社交很牛的人,不像我,除了必要的应酬,平时是很自闭的,不必要的人,我话都懒得说。” “这么说,我在仙女眼里,勉强还能入得眼喽!”陈沐风笑的满面春风。 林韩一抬眸恰好撞上他幽深不见底的桃花目,她心中不由一震,赶忙避开他的注视,敛下笑容,冷冷地说: “你想多了,我和你说这么多,只是因为婷婷!” “楚楚,我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唐突了你,否则你怎么突然又对我这么冷淡呢? 我还以为经过前段时间的相处,你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了呢!看来,是我多想了……” 陈沐风望着骤然变脸的林韩,百思不得其解,摸着下巴摇头苦笑。 林韩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情绪突然低落,只好含糊其辞: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我要走了,一会儿还有事,再见!” 林韩一向冷静理智,思索了一下,便知自己为何生气,不觉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番, 甩开脑中无聊的思绪,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准备去找林梦,忽听陈沐风略带叹息的声音响起: “楚楚,我们都早已不是孩子了,彼此也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伴侣。” 说到这儿,陈沐风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林韩拉回到自己身边,扶着她的肩膀,低下头深深凝视着她略显诧异的双眸,动情道, “林韩,可不可以试着和我交往一下,你试都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我们俩不合适呢? 我觉得我无论是长相,身高,家世,能力,背景,还是财力,都可以匹配你……” 人心难测 林韩刚想开口,忽见林梦和柳希言从假山后转了出来,她忙推开陈沐风, 转身向林梦走去,边说边向站着一旁的柳希言微笑颔首: “柳先生好!甜甜,我们先走吧,一会儿还有事呢!” 林梦仰着头看了看站在凉厅上怅然若失的陈沐风,又回过头看看望着林韩呈当机状态的柳希言,捂嘴轻咳一声,抿唇笑道: “希言哥,我和我姐先走了,再见!” “噢……好,下次再见!” 柳希言的目光好不容易才从林韩脸上移开, 一回头却见林梦冲他笑得一脸戏谑,他脸上略过不自然的红晕,微微侧过头去眺望远处的风景。 林韩心中莫名的烦躁不堪,她抬眸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林梦,然后头也不回地穿过走廊向大门口走去。 林梦抱歉地冲柳希言笑笑,赶忙去追林韩。 郜敏和尤倩紧随其后离去。 柳希言直望着佳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抬眸恰好对上陈沐风幽深不见底的双眸,他眉头轻蹙: “沐风,你这是什么表情?” 陈沐风神色复杂地看了柳希言半晌,最后长叹一声:“她是你在机场上惊鸿一瞥的佳人吗?” “不确定,但她非常有气质,甚至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美上三分……沐风,你怎么了?” 柳希言说到一半儿才发现陈沐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陈沐风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柳希言,她是我看中的女人,你不可以横刀夺爱!” “这倒奇了,你一个混迹于欢场的花花公子还会真心喜欢一个女人? 你见过的女人多如牛毛,会轻易动心?我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柳希言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陈沐风一番,笑着摇摇头。 陈沐风笑着瞪了柳希言一眼,轻斥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正因为我阅女无数,才更明白什么样的女人值得我爱,什么样的女人适合结婚: 有的女人,平淡如白开水;也有的女人浓烈如伏特加;还有的女人像一杯廉价的奶茶……” “那林韩呢?”柳希言不由好奇起来。 陈沐风回了他一个娆娆的笑容后,立马拉下脸,冷冷道: “我为什么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我的潜在情敌,有把情报直接送到敌人口中的傻蛋吗?” 看着翻书比翻脸还快的陈沐风,柳希言尴尬地摸摸下巴,苦笑道: “我现在还不确定她是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女孩,你先别着急。” “不管她是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女孩,但她早已是我相中的女人了! 柳希言,比其他的,也许我比不过你,但比讨女人欢心这事,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信不信?” 陈沐风眨着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笑得胸有成竹。 柳希言赶忙后退两步,笑道:“想放电给你的那些女顾客户放去,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还有,沐风,林韩相当的聪明通透,她不是你那些满脑子只有低级趣味的女顾客,对她,你耍手段心机只会适得其反!” 说完也不去看一脸狐疑的陈沐风,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陈沐风望着柳希言的背影沉默良久…… ****** “甜甜,你刚才和逸尘都说了些什么?” 林韩和林梦回到环宇后,林韩打开办公室的门,坐在办公椅上,一脸肃穆地看着随后走进来的林梦。 林梦听老姐问她,脸上一红,忙关上门,尴尬地冲她摆摆手: “没什么可说的,太尴尬了!” “林甜甜!”林韩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梦赶忙笑着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想起刚才和蓝逸尘的聊天,林梦依旧羞愧到恨不能找块豆腐自我了断了…… 自从林韩离去后,包厢里的空气也仿佛凝结了,林梦甚至感觉呼息都有点儿急促。 她不敢去看蓝逸尘审视的目光,心中忐忑不安,想说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好低下头快速扒了几口米饭进嘴里。 谁知,由于吃的过急,噎的她差点儿窒息,蓝依尘见状,忙过来替她捶背顺气,又拿起桌上的白开水送到她嘴边, 她赶忙夺过水杯喝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她正在拿面纸擦眼角的泪,忽听蓝逸尘一本正经道: “我是真不明白花若溪为什么会选择你,和依宁比起来,你逊色太多了! 也许是我把花若溪看的太高大上了,其实他也只不过是个庸俗的男人,放着珍珠不要,非要选颗砂砾。” 林梦还是首次听到蓝逸尘对她的真实评价,她又气又羞又尴尬还有一丝的不服气。 几经思索,强忍怒火,抬起头望向满脸嘲讽的蓝逸尘,刚想开口,忽见蓝逸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来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小桥流水,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但却把林梦惊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梦,我大概猜到了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了。 我坦白告诉你,你所打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我阻止我爸出资给环宇,也包括我截胡环宇的各种资源,甚至也包括我对你的恨……” “逸尘哥,你恨我好没道理,我又没得罪你……” “你没得罪我?” 不待林梦说完,就见蓝逸尘猛地转过身,冷笑着向她渐渐逼近,他的眼神犀利无比,身上寒气逼人,林梦不由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 蓝逸尘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直盯的林梦头皮发麻,后脊背直冒冷汗,浑身僵硬无比…… 她赶忙避开他锋利无比的目光,低下头绞着手指头默不作声。 “你不是想要和我道歉请求我的原谅我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不是一向能说会道会讨男人欢心吗?我倒想知道,你又想说些什么打动我,我洗耳恭听!” 蓝逸尘收回瞪着林梦的目光,坐在椅子上,倒了杯龙井,自顾自的品起了茶。 林梦不由被他的动作整懵了,她在心中给自己做了番心里建设,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逸尘哥,你知道叶明的事吗?他……” “当然知道,但我绝不会为他求情,他蠢到无可救药,居然会爱上你这样一个招蜂引蝶,没有良心的女人!” 蓝逸尘放下手中的茶杯,蓦地抬眸向林梦望去,眸中尽是鄙视与不屑。 林梦心中大叫“糟糕”,只好讪笑道:“逸尘哥,既然你是如此看待我,那么我还是先走吧,我……” “遇事就退缩,言而无信,承诺,信誉,责任这些优良品行在你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花若溪是有多眼盲才会和你结婚的!” 蓝逸尘一向淡然平和的脸上满是讥讽。 林梦彻底无语了,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就不来自取其辱了,她难为情地看了蓝逸尘一眼,嗫嚅道: “对不起,逸尘哥,我……” “对不起,你又对不起我什么了?你该不会认为我在背后做这一切是因为你吧?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在我心里连雪莲十分之一也不及……” “我又不爱你,你凭什么拿我和雪莲姐比?在我心中,你也比不上花老师的万分之一! 蓝逸尘,看来我也太高看你了,我原来还以为你的人品和你的外貌一样出尘呢! 原来你是一个道貌岸然,心胸狭窄,尖酸刻薄的庸俗男人!再见!” 林梦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反唇相讥,说完后,她也不去看蓝逸尘喷火的双眸,飞快地拉开包厢门跑了出去。 ****** 林韩听完林梦的讲述后,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无奈地捏捏眉头: “林甜甜,你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少说一句话能少块肉吗,因为你的口角锋芒得罪的人还少吗?” “他都把我骂得狗屁都不如了,我干吗还要忍着,他一个大男人还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哼,我还气得要死呢! 我又不爱他,他凭什么拿我和雪莲姐比,还把我说的一无是处,我诅咒蓝逸尘一辈子打光棍,交个女朋友也是被绿的料,哈哈哈……” 林梦坐在林韩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无聊地转着钢笔玩,说到后来不由失声大笑起来。 林韩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幼稚不幼稚,遇到问题不想办法解决,反而把事情搞得越砸了,亏你还笑得出来。你以后打算再不见蓝家的人了?也不见小姨了?” “姐,那你说怎么办嘛!蓝逸尘很可恶,他的眼神好犀利的,我是不想再去见他了!” 林梦想起蓝逸尘锋利的眼神就害怕,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老姐。 林韩沉思片刻,抬眸细细打量了林梦一番,唇角微微上扬: “你呀,还是傻,听了你们俩的对话后,我更加确定蓝逸尘是喜欢你的, 否则他不会那么言辞激烈,这明显就是因爱生恨。我们晚上再去蓝家一趟,主要是去看小姨,顺便看看蓝逸尘。” “我不想去蓝家,蓝叔叔一见我就爱教训我,蓝逸尘骄傲的要死,蓝依宁绿茶的要死,蓝逸萧又太傻,蓝冰蝶又太蠢……” “林甜甜,你现在好歹也算是个领导,就这么点儿心胸吗? 成大事者,要能屈能伸,不拘小节,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喜形于色。 反观你,连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这些亲朋好友都搞不定,什么人都被你得罪完了,你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 这件事明显就是你的不对,蓝逸尘是个骄傲的人,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受到这种侮辱。你先回你办公室想好晚上怎么说,我先睡会儿觉!” 林韩从转椅上站起来,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林梦,然后回里面休息室睡觉去了。 林梦无奈地冲着她的背影扮个鬼脸,悻悻地回到自己办公室。 郜尤两人寸步不离的跟在林梦左右。 林梦刚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就见林洛笑着迎上来,又伸手指指里间办公室,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顾老师在里面。” “什么?”林梦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忙回过头吩咐郜尤两人, “你们俩到隔壁休息室去休息会儿吧,在公司不需要寸步不离。” “好!”郜尤两人领命而去。 林梦蹑手蹑脚地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探进头四顾一望,并没有顾长宁的身影, 她的心中不由一松,缓缓关上办公室的门,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 “我是不是神经太敏感了点儿,呵呵……顾……顾老师,你……你站在门后不言不语像个木桩似的,想要吓死人吗?” 顾长宁却依旧不言语,目不转晴盯着她瞧,清冷的眉眼渐渐染上了一层薄怒。 林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尴尬的笑笑: “顾老师,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我办公室,你不是去外地开讲座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去机场接你去,呵呵!” 回答她的依旧是顾长宁冰冷的眼神,她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见他神色不愉,她也不想再激怒他,只好厚着脸皮吻上他的薄唇,几次热吻过后,顾长宁的脸色终于没那么臭了。 两人双双瘫坐在沙发上。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为什么我出差五六天,你一个电话微信短信也没有,我发微信你也不回,你皮又痒了,我……” 顾长宁剩下的话全被林梦吞进了肚子里,知道自己有错,她使出浑身解数吻得他如痴如醉,趁他意乱情迷之际,她赶忙解释: “前几天出去吃饭把手机弄丢了,新买的手机上没有你的号,所以……” “林甜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顾长宁红着脸狠狠拧住林梦腰上的肉不放,见她疼的直呲牙, 他才不慌不忙的放开她,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就是不爱我,不关心我,所以从来也不主动打电话给我,我……” 林梦见势不妙,只好再次封住他抱怨的双唇,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过后, 顾长宁再也没了脾气,他红着脸略带喘息地凝视着同样满脸羞涩地林梦: “小混球,你有没有趁我不在出去鬼混?” “胡说,我又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我有你和花老师就够烦了,还要那么多男人干什么,要的男人多了,受苦的还不是我吗?” 林梦红着脸瞪了顾长宁一眼,从他怀中起来,走到办公椅上坐下。 顾长宁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面整理衣领一面笑着瞅了她一眼: “林甜甜,你胆儿肥了,居然敢嫌弃我和花若溪,是不是看我们俩老了,想试试年轻的小鲜肉?” “我对涂脂抹粉的小鲜肉不感兴趣。我只喜欢浓眉大眼充满男人味的成熟男人,呵呵!” 林梦望着帅的堪比雕塑的顾长宁,笑的一脸花痴, “顾老师,和你一比,就连蓝逸尘也逊色多了,他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我喜欢他! 我可是见过沧海巫山的人,其他的小河小山怎么能入我的法眼呢! 在我眼里,只有我哥,还有花老师和你才算真正的大帅哥,我喜欢双眼皮大眼晴高鼻粱五官充满棱角的男人,不喜欢脸又窄下巴又尖单眼皮的男人!” 顾长宁听完她的长篇大论,挑眉冷笑道:“所以,蓝逸尘喜欢你,但你却拒绝了人家?” “噢……不是这样的,其实……”林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说漏了嘴,尴尬的冲顾长宁笑笑。 顾长宁大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伸手将她圈在坐椅上,低下头怒瞪着她: “林甜甜,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你的屁股可要遭罪了!” “我说……我说,顾老师,您先别生气,生气不但会长皱纹而且还会影响心情,呵呵……” 林梦一面说一面还不忘替他抚着胸脯顺气,见他依旧气不顺,她只好站起来将他拉坐在椅子上,搂住他的脖子再次献上自己的樱唇…… 莫测高深 林韩和林梦晚上七点钟准时来到蓝家别墅,林梦在车上踌躇半日,最后在林韩警告的眼神中才慢吞吞走下车。 钟婉妍和蓝冰蝶早已含笑迎了出来,一见她俩忙笑着往里让。 “楚楚,甜甜,周总和付台长今晚也在咱们家里吃饭,一会儿可别失了礼!” 钟婉妍边走边笑着和林韩林梦低声说。 林韩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将手中的礼物放在茶几上,笑着对钟婉妍说: “小姨,这是我和甜甜给你和姨父挑选的礼物,希望你和姨父能喜欢。” “你们俩真是的,又不是外人,人来就行了,还买礼物。” 钟婉妍一面说一面将礼物递给身旁的菲佣, “拿到我的卧室去。” “好!”菲佣拎着礼物向楼上走去。 “小姨,逸尘哥在家吗?” 在林韩再三的眼神警告中,林梦只好略显尴尬的开口。 不等钟婉妍开口,蓝冰蝶就白了林梦一眼,嘲笑道: “林甜甜,你什么时候这么淑女了,装什么大头蒜。走,我带你去找我哥!” 说着就拉着林梦的手上到二楼。 “楚楚,你和我来一下。” 钟婉妍见没人,便携同林韩一起来到自己的卧房,关上房门, 拉着林韩在沙发上坐下,又倒了茶来,坐在她对面,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楚楚,昨天晚上我隐约听到逸尘和依宁的谈话,是不是叶明出什么事了? 还有就是,我听说依宁在追求林柽,逸尘在暗恋你,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们兄妹几个就不能喜欢别人吗?总是自家人搅在一起,先是叶明,后是轻尘,现在又是逸尘…… 还有枫儿和依宁的事儿,你们兄妹可是把蓝家兄妹得罪了个遍,唉……” “小姨,你这是听谁说的?” 林韩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头,“事情并不是像您说的那样,叶明前几天差点儿把甜甜从凯悦顶楼扔下去。 至于轻尘,他对甜甜做的事,简直罪不可恕,而且他现在还属于畏罪潜逃。 至于我哥和依宁,情况有些复杂,我不好多管。 逸尘绝对不可能暗恋我,我们是很正常的朋友,再说逸尘和雪莲感情甚笃,我和雪莲又是好朋友,我和逸尘是绝对不可能的!” “楚楚,前几天雪莲还和逸尘大吵一架,她哭着和我说,逸尘原来一直在骗她,他心中一直有个暗恋的女孩。 她一直搞不清楚是谁,那天在帮逸尘收拾书房时,居然翻到了一张逸尘和你的合照,夹在英文版的《傲慢与偏见》里。 照片都早已泛黄了,大概是你们初中时候的照片,照片的背后还写着一首英文诗,只是雪莲看不懂。 她刚想拿去给依宁看,谁知就被逸尘看到了,于是,两人就大吵一架,雪莲一气之下去了国外,逸尘今天心情也相当低落。” “小姨,这件事中间有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林韩话刚说了一半儿,忽听有人敲门,她只好闭口不言。 钟婉妍叹口气,缓缓起身去开门,见到来人,疑惑道:“什么事,雨柔?” “阿姨,我爸让我叫你下去招呼客人,他们已经谈完公事了。”蓝雨柔含笑望着钟婉妍。 钟婉妍点点头,又回过头对林韩说:“楚楚,我们一起下去吧!” “好!”林韩忙答应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同钟婉婷,蓝雨柔一起下到一楼。 林韩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陪蓝宇闲聊的富瑾瑜和周霆宇。 她还是首次见到周霆宇本人,以前只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他比电视上的更加气宇轩昂,也比电视上看起来和善多了。 “周总,付台让你们久等了,我在楼上和楚楚聊的有点过头了,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呢,不好意思!” 钟婉妍抱歉地冲两位笑笑。 富瑾瑜早在林韩从旋转楼梯下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她,他掩下心中的欢喜,从沙发上站起来,含笑对钟婉妍说: “阿姨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呢!我和霆宇也不是外人。” 说到这儿,他指着刚走到她身边的林韩对周霆宇说,“霆宇,这就是大明星林韩,林韩,这是远航的周总!” 周霆宇不露声色地打量了林韩一番,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右手,微笑道: “久仰,闻名不如见面,林小姐本人比电视上还要有气质。” “多谢夸奖,周总比电视上平易近人多了,也比电视上更加风采出众。”林韩忙笑着握住周霆宇的右手。 蓝宇忙笑着说:“都是自家人,不需要如此客气。霆宇,瑾瑜,咱们快去餐厅吃饭吧,婉妍,叫厨房上菜吧。” “好!”钟婉妍笑着答应了一声,忙去厨房吩咐上菜,蓝雨柔也忙去厨房帮忙。 林韩虽然不爱进厨房,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何况还有外人在,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厨房帮忙。 “小姨,我来端菜吧!”林韩接过钟婉妍手里的糖醋鱼转身向餐厅走去。 她刚端着鱼走进餐厅,就见富瑾瑜忙从餐椅上站起来,快步来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盘子关切道: “我来端吧,仙女不适合端盘子,何况你还穿的白毛衣,万一弄脏了可不好洗。” “谢谢,付台长!”林韩感激的冲他一笑,她是真不喜欢进厨房。 富瑾瑜笑的一脸灿烂:“不需要客气,举手之劳!” 富瑾瑜把糖醋鱼端上桌后,又和林韩一起去厨房帮忙端菜,凡是荤菜,有汤汁的都由他来端,林韩只端了几个凉菜。 等到蓝逸尘,林梦,蓝依宁,蓝逸萧都从楼上下来后,钟婉妍和蓝雨柔也从厨房端出了最后两道菜。 见众人都已到齐,蓝宇便招呼众人入席,晚宴正式开始。 蓝宇首先端起红酒杯感谢周霆宇和富瑾瑜的到来,也感 谢他们这些年来对蓝氏集团的鼎力相助, 然后又开始教训起了自家的几个孩子,最后又把目光对准了林梦: “林梦,你初入职场,以后要多多和周总,付台学习,切不可再耍小孩子脾气,任性自私,口无遮拦可要不得。 你一向调皮捣蛋又不爱学习,又没有责任心,以后要学习的地方多着呢,做人一定要谦虚低调,做事一定要尽善尽美!” “好了,饭菜都快凉了,就别想着训话了,周总,付台快动筷子,别客气。 楚楚,这是我特意为你炒的素菜,你尝尝喜不喜欢,甜甜这是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快坐下吃饭!” 钟婉妍嗔怪地看了蓝宇一眼,又忙着招呼众人吃饭。 林韩见林梦一脸沮丧的从楼上下来,不巧又被蓝宇一顿训斥,脸色更加难看。 忙悄悄推推她的胳膊,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赶忙端起桌上的酒杯给蓝宇,周霆宇,富瑾瑜三人敬酒。 接着蓝家几兄妹也纷纷走到周霆宇和富瑾瑜身旁敬酒,众人推杯换盏之间,谈笑风声,场面其乐融融。 林梦心情郁闷,想要提前离席,又怕蓝宇教训她,只好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米饭。 时不时还要应和蓝宇的问话,还要面对蓝逸尘的白眼和蓝依宁的鄙视。 更加让她郁闷的是坐在她对面的周霆宇,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他的目光深遂又通透,仿佛在拿着扫描仪在扫射着她,让她心中十分不自在。 当周霆宇深遂打量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她脸上时,她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对身边的钟婉妍说了句:“小姨,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也不理众人惊讶的目光,推开餐椅从餐厅走了出来,穿过客厅,来到底楼的露台,爬在栏杆上,双手托腮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 “林小姐好雅兴,居然借着上洗手间的空隙来这里欣赏满天的繁星。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和你一起看星星呢?” 周霆宇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林梦身旁,吓得正在发呆的林梦浑身一震,她赶忙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炙热的眼神,沉默不语。 周霆宇见她如此沉默,自嘲地笑笑: “林小姐,你先别害怕,我之所以对你感兴趣,是因为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非常像,简直可以说是比双胞胎还像。 所以,看到你出现在蓝董家里,我心中十分惊讶。” “噢……是吗?” 周霆宇的眼神让林梦心中很不舒服,他的眼神暖昧中又透出一丝阴沉,脸上的表情则是一本正经, 他的出现让她颇感压力,她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周霆宇当然看出了她的刻意疏离,他不但不介意她的冷淡,反而对她更加有了兴趣,他同样倚在栏杆上,仰头指着天上的满天繁星说: “小时候,我奶奶常常对我说,每当天上的流星滑落时,地下必有一个人离世。 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我对我奶奶的感情比父母还深,可惜在我十岁时,我奶奶因病去世了…… 从此以后,我如果想念她老人家,就会仰望星空,在满天繁星中,我会找到最亮的那颗星,把它当作是我的奶奶,对它诉说我的不快与心事……” “你这个位置的男人也会有心事?我才不信呢!” 林梦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悲伤,回过头质疑地看着他。 周霆宇缓缓回过头,笑着冲她眨眨眼: “我只是想引起小仙女的注意,虽然我确实也会有心事,但却不会对着星星诉说,呵呵!” “到了你这个位置的男人,地位,名利,金钱,女人都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是在愁每晚该睡在哪个妃子那里?” 林梦也绽开一抹甜笑,打趣道。 周霆宇咬牙笑道:“你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随意造谣可是犯法的! 我虽勉强可以称为成功男人,但女人还真不多,至今仍是光棍一条。 我也很想找到我心中的小仙女,奈何佳人难觅,知音难寻……” 说到这儿,他眼含深情地望着她,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美丽的小仙女,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听我诉说心事…… 说真的,我今天第一次见你,突然就找到了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感觉, 我居然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虽知不礼貌,但却又忍不住想要偷偷去看你…… 说实话,我这都快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了,对着你这样一位娇俏的小姑娘说这种话,感觉怪难为情的,呵呵!” 林梦捂着嘴嗤嗤笑了两声,略显尴尬地冲他摇摇头: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儿子都两个了。而且我十二月二十号就要过二十五周岁生日了,早已不是小姑娘了!” “什么?你结婚了?”周霆宇大吃一惊,上下打量她一番,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看起来像个未出校门的大学生,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结婚呢?你拒绝我的借口也太敷衍了。” “周总,林梦真结婚了,她两年前就和花市长的长子花若溪领了证,只是没办婚礼。” 正当林梦要开口时,忽听蓝逸尘略显清冷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周霆宇听到蓝逸尘的话后,忙掩下心中的失落与震惊,回过头笑着对蓝逸尘说: “我看林小姐心情惆怅,故意逗她玩的,你别当真。那你们先聊,我再陪蓝叔叔喝几杯,再见!” 说完转身大步走出露台。 蓝逸尘见周霆宇已走,关上露台的门,缓缓走到一脸尴尬的林梦面前,双手环于胸前,居高临下,冷冷望着她却不说话。 林梦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忙向后退了几步,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逸尘哥,我歉也道过了,躬也鞠过了,好话也说了一箩筐,你能不能宽宏大量,不要再和我过不去了,毕竟我们也算是亲戚关系,呵呵!” “亲戚?”蓝逸尘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何来的亲?和你有亲的是蓝冰蝶,并不是我!” “你……”林梦被他冷漠的话语气到失语,深呼吸一下,她强压怒火,无奈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也就无话可谈了,再见!” “谁允许你走了?”见她又要走,蓝逸尘生气地一把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怒瞪着她,厉声道, “林甜甜,你今天要是再不给我说清楚,我以后还会变本加厉地对付你们家,你信不信?” 林梦被他眼中燃烧的怒火吓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 “说……说……什么?解……解释什么?” “说,你为什么睡了我又不认帐,说你为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到处勾搭男人? 你的品行为什么和你的长相一点儿也不符,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 蓝逸尘发疯似的摇晃着林梦的肩膀,不停怒吼着, “说呀,你为什么不作声,你哑巴了?你为什么长着一副天仙的面孔,却干着龌龊的事情? 你为什么睡了我之后,又不肯承认,转身却又嫁给叶明那个无能的男人,我难道还比不上叶明那个无能吗?说呀?你为什么不说,嗯?” 心烦意乱 林梦被蓝逸尘摇晃的头昏目眩,胃里一阵恶心,她刚想开口,就见蓝逸尘嫌恶地一把推开她,见鬼似的转过身大步走出露台。 林梦疑惑的上下检查了自己一番,也没什么异常呀,蓝逸尘是见鬼了吗? 怎么突然像见鬼似的推开了她,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若有所思的回到客厅。 晚饭已撤,富瑾瑜和周霆宇已走,林梦忙拉拉林韩的手,林韩疑惑地望向她:“怎么了?” “姐,你看看我浑身上下有哪儿不得体吗?” 林梦将林韩拉到阳台,一脸尴尬地看着她。 林韩听她如此说,便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林梦身材高挑又纤细,内穿白色v领针织衫,下搭蓝色紧身牛仔裤,脚踩黑色马丁靴,外穿米色风衣。 梳着漂亮的公主编发,只涂了口红,却依旧甜美可爱的让人移不开眼, 如果说有人会不喜欢林凡的妩媚,也有人会不喜欢林韩的清冷,但几乎没人会不喜欢林梦的甜美俏丽。 她即使生气眉眼也带着三分笑意,她一笑,简直是男女老少通吃。 所以,从小到大,林梦的异性缘最好,毕竟谁能对着这样一张甜美可人的脸真生气呢! “我妹妹很漂亮,十分甜美可人,怎么了?”林韩由衷地赞赏道。 林梦一脸郁闷地挠挠头发,叹气道:“算了,回家再和你说吧!” 林韩心中虽疑惑,但由于是在阿姨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压下好奇心。 姐妹俩从蓝家出来后,乘私家车回到林宅。 林韩本想立刻询问林梦今晚的情况,但一回到家,就见众人都在客厅陪爷爷奶奶说笑,她也只好再次压下心中的好奇。 好不容易爷爷奶奶说累了,要去休息,众人也都纷纷散去,她刚想拉着林梦问个清楚,忽见云中翔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楚楚,我有话和你说!” 林韩无奈地叹口气,回过头对林梦说:“回你屋里等我。云中翔,到我屋里来!” 云中翔忙跟随林韩走进她的卧室,随手关上门。 林韩一面脱大衣一面淡淡地问:“什么事?” 云中翔却盯着她优美的脖颈在发呆,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林韩挂好衣服后,一回头就看见云中翔正望着她发花痴,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叹口气: “有事就快说,没事就快走!” “楚楚,你上个月问我的话,我想……想好了,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你……” 云中翔望着冷若冰霜的林韩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对上她冰冷的双眸, “我还是想和你结婚,哪怕一辈子有名无实,哪怕你一辈子对我冷言冷语,哪怕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 我不舍得把你让给其他男人,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你,只是被你美丽的脸蛋儿所迷惑,他们……” “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林韩不耐烦地打断云中翔的话,打开门,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云中翔眸中闪过痛苦之色,呆怔片刻,转过身黯然离去。 林韩忙把门从里反锁上,躺在床上痛苦地闭上眼…… 沉思片刻,她又缓缓从床上起来,走到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流水冲刷着自己烦躁不安的身体…… ****** 林梦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刚脱掉外衣,忽见林柽从里面的小书房走了出来, 她不由失声大叫道:“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卧室?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看来我那天就不该从叶明手里救下你,今天也不该从蓝逸尘手中再次救你,就应该让你去死,哼!” 林柽边说边狠狠剜了林梦一眼,自顾自地倒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林梦听他如此说,立马激动地走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肩笑的一脸讨好: “好哥哥,谢谢你!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蓝家的?” 林柽低下头看了看林梦放在他肩上的手,抬眸一脸戏谑地笑道: “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儿吗?你现在这又算什么?” 林梦赶忙拿开自己放在他肩上的手,坐在他对面的圆形沙发上,笑的一脸无所谓: “你现在不也是我哥吗?这样也不算逾矩吧,呵呵!” “我才不要当你哥呢!林枫,林杉,林彬,林森,陆加明,钟鼎,你一堆的亲哥,堂哥,表哥,干哥哥……” 说到这儿,林柽略显羞涩地瞪了林梦一眼,嗔怒道, “我说了我要做你的男人,我又不是你哥,你少乱认哥哥,你又不缺哥!” 听他又提起这事,林梦尴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咬牙气道: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为什么总提这事儿?不管你以前是谁,至少你现在的这具身体是我哥,这总没错吧!” “那可不一定!”林柽冷笑连连,“我随时会离开这具身体,而且这具身体也不一定就是你哥哥!” 林梦彻底不淡定了,她坐到林柽面前,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亲子鉴定也做过了,难道还能有假?” “甜儿,我不会一直做你哥的,不管这具身体是不是你哥,至少现在这个身份让我很被动!” 说到这儿,他冲她笑的一脸暖昧, “我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我直接附在蓝逸尘身上好了。 他有钱有颜又有地位,和你关系也亲密,我如果变成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你的男人了,好不好?” “不好,你太过份了,怎么可以随意就害人呢?你这样,林柽不是就彻底死了吗? 还有蓝逸尘,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希望他出事儿,你可千万别这么做,算我求你了!” 林梦忙走到林柽身边,摇晃着他的左臂。 林柽却抓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沙发上,自己翻身坐在她大腿上,冲她笑得一脸妖娆: “傻瓜,我要是变成蓝逸尘,不就不和环宇做对了吗,而且我们还可以强强联手,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除非,你也喜欢蓝逸尘!” 说到这儿,他抚上她俏丽的脸颊,语带威胁道,“你该不会真喜欢蓝逸尘吧!” 林梦甩开他的手,想要推他下去,奈何男女体力悬殊,试了几次都纹丝不动,她无奈道: “你快下去,让人看到不好!” “你上次还坐你哥怀里,也没见你怕人笑话呀!” “他是我亲哥,那能一样吗?” “这么说,你心里压根也没把我当哥看待,是吗?” 他听她如此说,笑得一脸得意。 林梦脸上一红,瞪着他喝斥道: “快从我腿上滚下去,你为什么长着和我哥一样的脸,却说这么下流的话!” “你还不是一样,长着一张清纯无邪的脸,却欺骗了众多男人的心!” “放屁,我欺骗哪个男人的心了?” 林梦怒不可遏地狠狠掐了他大腿一下,他吃痛,终于从她腿上溜下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你至少欺骗了蓝逸尘,叶明,叶轻尘,简宁,赵磊,袁少元,还有我的心!” “放屁,胡扯,这些人中,除了赵磊,其他的我都没和他们谈过,何来欺骗之说。 尤其是你,我都不知道你是人是鬼,是罗衣还是宁怪还是易安,我欺骗你个鬼呀!” 林梦指着林柽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林柽却一把握住她纤长的手指含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见她痛的直皱眉头, 他才放开她,冷冷地凝视着她,唇角浮上一抹嘲讽的讥笑: “林甜甜,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在小黑屋的承诺!” “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你到底有完没完!”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躲到他对面的沙发上,隔着茶几瞪着他, “我是不会做对不起花老师的事的,除非我死了!” 林柽气得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你别得寸进尺,你再气我,我直接变成花若溪或林枫,让他们彻底消失,让你终身痛苦…… 你个言而无信的女人,和林希一样无情无义,我不会放过你,我……” 林柽剩下的话都被林梦吞进了肚了里,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怕他又变得血淋淋,也怕真激怒他,毕竟他不是正常人…… 一番热吻过后,林柽早已羞红了脸颊,扑在林梦怀里激动到无法言表。 林梦只好再次和他道歉:“对不起,罗衣,我错了,别气了,我和你郑重地道歉,昂,别气了!”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猛地从她怀里钻出来,双眼含泪激动地望着她。 林梦茫然失措地说: “罗……罗衣,你以前不是说你是罗衣吗?难道你不是他?” 他缓缓点点头,动容道: “你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罗衣,好不好?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了,以前箫儿经常叫,后来……她就忘了我……” “好,那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罗衣吧,你的眼神好忧伤,你以前过得很痛苦吗?” 林梦被他眼底的忧伤刺痛了心脏,声音不由软了下来。 他默默盯着她看了半晌,脸上再次染上红晕,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羞涩地一笑: “你再亲亲我好不好,我……我好喜欢你吻我……林甜甜……我……” 说到这儿,他再次扑入她怀里,林梦尴尬的皱起了眉头…… “甜甜,你………你们在干什么?” 林梦刚想说话,忽见门开了,林枫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林梦赶忙推开林柽,飞快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低下头不敢去看一脸震怒的林枫。 林柽却淡定自若地整了整衣衫,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林枫淡然一笑: “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头晕借她的肩膀用一用,晚安!” 说完,也不去看一脸愤怒的林枫以及满脸羞愧的林梦,拉开门,潇洒的离去。 林枫缓缓关上门,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中依旧透着不悦: “为什么要和他抱在一起,你这么做有想过若溪吗?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想法,还纵容他靠近你,你的脑中到底在想什么?” “是他扑进我怀里的,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你就进来了!”林梦略显尴尬的解释道。 林枫质疑的目光扫过林梦,沉声道: “他的脸上还有你的口红印,你怎么解释?甜甜,你现在居然对我撒谎!” “我没办法呀,他会变身,而且他今天还从蓝逸尘手里救过我,前几天又从叶明手里救过我,我…… 我总不能还对他冷言冷语罢。再说,我怕得罪了他,他真变成你或者花老师,那样我就彻底失去你们了,我受不了……” 林梦烦躁地揪着自己的长发。 林枫听她如此说,心中大为震动,忙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动容道: “甜儿,你不要被他威胁,他根本没办法附在我和若溪身上,因为他只能附在将死之人身上,我和若溪都找高僧算过,会平安到老。 他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否则,他可以直接变成我,或者直接变成阿皓就行了,何苦这么折腾呢!” “真的?”林梦不敢置信地望着林枫。 林枫含笑点点头:“是真的,前段时间若溪不是和阿皓一起去过泰国吗? 专门去了解了一下这种情况,高僧说也有办法让他回归正常,只是怕到时候林柽也跟着消失了,怕爸妈受不了。 若溪的意思是,如果他不作妖,好好的呆在林柽身上,我们就相安无事。 可目前看来,他对你的执念很深,如果实在不行,只好把实情告诉爸妈,让他彻底消失!” 林梦听他如此说,心中又喜又惊还有一丝的不舍,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呆呆地望着他不说话。 “甜甜,你是不是真喜欢上他了,不舍得他离去?” 林枫不解地看了林梦一眼。 林梦赶忙摇头否认:“坚决没有,我不会对不起花老师的! 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怪可怜的,他只是缺爱,他也只是爱上一个人,并没有错。” “他都想随便占用别人的身体,还没错?甜甜,你要是敢真的喜欢他,我就和你绝交,你听到没有,林梦!” 林枫说到一半儿,突然发现林梦心不在焉,不由恼怒地提高了音量。 林梦冷不防倒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胸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哥,你突然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我一大跳!” “你不可以喜欢上林柽,听到没有?” 林枫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又语重心长道, “甜儿,抛开林柽的真实身份不谈,若溪和长宁都对你痴心一片,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不可以再动心了,听到没有?” 林梦脸上一红,尴尬地跺跺脚,捂着脸娇嗔道: “知道了,哥,你快回去睡觉去吧!烦不烦!” “林甜甜,你居然敢嫌我烦?你……” 林枫狠狠瞪了林梦一眼,气到无语。 林梦赶忙拉着老哥的手陪笑讨好: “对不起,哥,我错了,我不会喜欢上他,你放心好了!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去吧,夏雪不在吗?你们晚上不运动吗?” “林甜甜!” 林枫突然大喊一声,吓得林梦浑身一哆嗦,赶忙向后退了几步,讪笑道, “开玩笑的,哥,别生气。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要睡觉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夏雪回娘家了,我今天睡了一下午,此刻一点儿也不困,我就想和你聊聊天,怎么,你不待见我?” 林枫边说边一屁股坐在床上,抽出架子上的书靠在床头看起了书。 林梦郁闷的想撞墙:“哥,你不困,我困呀,再说,我还要洗澡呢!” “我不让你洗了吗?无聊!” “那我要换睡衣!” “你换呗,我碍你什么事了!” “唉呀,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你躺在那里我怎么好意思换呀!”林梦尴尬的直跺脚。 林枫抬眸诧异地看着林梦: “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这又有什么害羞的!奇怪!” “不理你了,讨厌!” 林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从柜子里取出睡衣和换洗内衣,转身进了浴室。 不到十分钟,林梦穿着棉睡衣跑了出来,飞快地钻进被子里,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怎么还不供暖,冻死了!” 夜,静悄悄 林枫放下手中的书,含笑望着林梦:“你哄哄我,我心情好了帮你去找暖宝宝,顺便帮你拿巧克力蛋糕。” “真的?” 一听巧克力蛋糕,林梦顿时激动的两眼放光,搂着林枫的脖子撒娇道, “好哥哥,亲哥哥,天下最英俊最帅气最迷人的大美男, 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有蛋糕就要共享,不能吃独食,好不好嘛!我哥最帅了!” “你刚才不是让我滚吗?”林枫笑着瞪了林梦一眼。 林梦赶忙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摇晃着他的脖子嘻皮笑脸道: “哥,再不把蛋糕拿出来,我就把你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拿给夏雪看,她可是问我要了好几回了,哈哈哈……” “你要是敢把我小时候的照片拿给夏雪,我就把你七八岁还尿床的事儿告诉若溪!” 林枫警告地瞪了妹妹一眼。 林梦立马认怂,赶忙捂住他的嘴,讨好道: “好哥哥,我错了,再不乱说了,别生气了,昂,快去拿蛋糕去,我快饿扁了,乖,听话!” “滚到一边儿去,没大没小的!” 林枫笑着拿开林梦的手,下床去帮她拿蛋糕。 林梦正裹着棉被等林枫的巧克力蛋糕,忽见林韩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 林梦忙关切地问:“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和中翔有些不愉快。对了,今天在蓝家到底怎么了?” 林韩边说边坐在林梦床边。 林梦笑着对林韩说: “姐,哥去取巧克力蛋糕去了,一会儿,我们三个人一起吃好不好,吃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哟! 姐,你冷吗,要不进被子里暖和暖和吧!” “也好!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有好多年没吃过一蛋糕了!” 林韩边说边揭起林梦的大被子钻了进去。 姐妹俩挤在一床被子里,顿时暖和多了,林梦笑着对林韩说: “姐,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一个人怕黑,每天不是赖在你床上就是挤在哥的床上。” “当然记得,我又没失忆,你怕黑,不敢一个人睡,家里的姐姐哥哥,哪个没和你睡过,包括叶明。” 说到叶明,林韩望着林梦正色道,“叶明真有两套szq?” 林梦尴尬的面红耳赤: “姐,你讨厌啦,我又没和叶明有身体接触,我哪里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呢!” 林韩刚想开口,忽见林枫提着一小盒蛋糕走了进来,看见她,笑的一脸宠溺: “哟,你到会挑时间,呵呵!” “哥,快把门反锁上,让老妈知道又要唠叨了!” 林梦赶忙吩咐林枫,也顾不上冷了,忙兴奋地跳下床,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蛋糕,三下五除二的拆开蛋糕盒, 拿出刀叉,切了三份,赶忙递了一份给床上的林韩,又笑着对林枫说: “哥,桌上的那一份是你的,我先吃了!” 说完,也顾不上形象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看得林韩直摇头: “林甜甜,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妹妹,我嫌丢人。对了,哥,蛋糕哪儿来的?” 林枫锁上房门,坐在床沿,含笑望着吃得毫无形象可言的林梦,听到林韩问他,笑着回答说: “是开蛋糕店的一位粉丝送的,好吃吗?” “好吃极了,相当的美味!”林梦含糊不清的说。 林韩则叉了一小块蛋糕送到林枫嘴边,笑着说:“哥,你尝尝!” 林枫就着林韩的手尝了一口,仔细回味着,最后笑着摇摇头: “我觉得一般,估计是因为我不爱吃甜食吧!” “哥,既然你不爱吃巧克力蛋糕,那你的那块我也替你代劳了吧!” 林梦听林枫如此说,立马两眼放光盯着桌上的那块巧克力蛋糕。 不待林枫开口,林韩就无奈地摇摇头: “大晚上的,吃太多的巧克力会长肉的,差不多就行了!” “不会呀,我是干吃不长肉的类型,花老师还嫌我太瘦,尽是骨头,咯手呢!” 林梦边说边又叉了一大块送进自己嘴里。 林枫笑着摇摇头,回过头问林韩:“楚楚,你和中翔最近怎么样了?” 林韩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抽出桌上的纸巾擦干净嘴,略显烦躁地说: “云中翔说想要和我结婚。” “什么?”林梦惊讶的差点儿噎死,捂着嘴不停地干咳。 林枫赶忙起身帮她拍背顺气,又递了杯水送到她嘴边,林梦赶忙就着老哥的手大口喝了几口水,终于缓了过来。 林韩无奈地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你不能等嘴里的饭咽下去再说话吗?我和哥又不抢你的蛋糕,傻子似的,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幼稚!” “姐,你真要和中翔哥结婚吗?” 林梦自动过滤掉林韩的白眼与唠叨,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激动到, “姐,你又不爱中翔哥,千万别嫁给他。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你会痛苦一辈子!听我的,千万不能一时心软就嫁给中翔哥!” 林枫抽出桌上的面纸掰着林梦的脸替她擦干净嘴角的巧克力碎屑,嗔怪地弹了她额头一下: “你呀,以前无条件的支持楚楚和中翔,这才多久就又变卦了。” 林梦捂着被林枫弹疼的额头,委屈地撇撇嘴: “我也是关心我姐嘛,毕竟她是我最亲的姐姐,我当然希望让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来爱她。” 说到这儿,林梦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搂着林韩的脖子兴奋道: “姐,你看柳希言怎么样?身材修长,玉树临风,文质彬杉,知识渊博,还会八国语言,家里都是很有背景的。 他妹妹柳盈霜你见过吧,多么优秀几近完美的女人。他们兄妹都是知识渊博,雍容华贵的人,和你多般配呀! 我帮你物色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可以配得上你的男人了!姐,你到是说话呀,干吗不作声!” “你呀,八字还没一撇,一个人就在那里嗨到不行。” 林枫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将林梦从林韩身上拉下来,扯到自己怀里,握着她冰冷的双手打趣道, “既然柳盈霜这么优秀,那为什么若溪最后娶了你呢?” 林韩含笑点点头:“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把情敌夸得天花乱坠!” “姐,你这就不懂了吧,首先是因为盈霜姐是真的优秀,我是由衷佩服她,其次嘛,” 说到这儿,林梦把双手从林枫手里挣出来,再次激动地揽上林韩的肩,笑的一脸得意 “姐,若论工作能力,颜值,学识,我都不如你,但若论如何与男人相处,你还真不如我!” “噢……愿闻其详!” 林韩往上扯了扯被子,斜靠在床头,一脸认真倾听的样子。 林枫则头枕右臂侧靠在床头,面对着林梦,憋笑道: “你不过是拍马屁的能力罢了,你到说来听听!” 林梦笑着瞪了林枫一眼,盘腿坐在老哥老姐中间,得意地甩甩头发: “你俩还别不服气,虽然你们比我会赚钱,比我长得美,但你们俩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不会说甜言蜜语呀。尤其是对异性!” “谁像你,嘴勤屁股懒,惹了一堆烂桃花,好几次差点儿送命,好什么?” 林韩狠狠剜了林梦一眼,摇头叹息道。 林梦尴尬地揉揉头发,讪笑道: “这只是负面,还有正能量的呀!就比如,长辈都喜欢我呀,像我公婆,尤其是我公公。 他当那么大的官,一回到家,又全是男人,连个活跃气氛的人都没有,这时候就显出我的重要性了。 花老师他们家是典型的阳盛阴衰,男孩与父亲之间总是不好意思太亲密,但女孩就可以任意撒娇呀! 我公公现在被我哄得可开心了,我可发现了,表面越傲娇的人,内心越小孩,你只需要顺着他,说点儿好听的话, 他很快就可以柔软下来,哈哈哈……是真的,我公公和老爸都是这种傲骄的老头……” “你又欠收拾了,让爸爸听到非揍你不可!” 林枫笑着捏捏林梦的鼻子。 林韩也不由笑了起来:“这话倒也不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呵呵!” 听到老姐夸赞,林梦越发得意了起来,她兴奋地把手搭在林韩肩上,笑的一脸鬼灵精: “对待情敌也要这样,她越优秀,你越要和她打好关系,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嘛! 像我,还经常和花老师的两位前女友出去逛街,当然花老师的前女友都是国外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和她们比,我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和嘴甜了,我婆婆也说了,柳盈霜和戴姝怡虽然也优秀,但却有点儿…… 嗯,怎么说呢……有点儿缺少活力,有点儿端着,像我就比较接地气,好相处。 以前花若水的太太韩珊,也是我高中的音乐老师,人超漂亮,但为人很高冷,也不会和公婆聊天,我婆婆并不是十分喜欢她!” “甜甜,你和你花老师的前女友一起逛街不别扭吗?也就你脸皮够厚,换我是做不到的!” 林韩轻轻拿开林梦放在她肩上的手,叹气道, “人和人是不同的,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不可能变成你这样嘻皮笑脸,你也不可能变得和我一样冷静多虑。 哥也不可能变成林柽那样,对了,今天在蓝家究竟是怎么了?” 林梦回过头看了林枫一眼,林枫回了她一个会意的笑容: “你和楚楚大概说说吧,反正迟早都要知道。” 得到老哥的授意,林梦便把林柽所有的事情,包括他是罗衣的事,以及他对她有想法的事全都告诉了林韩。 林韩听后,内心备受震动,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了林梦所说的话。 她坐到林枫身边,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庞,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哥,你被他关的这一年多有没有受到他的伤害?他……” “没有,他并没有虐待我,我除了自由受限,其他的都还好!” 林枫温柔地注视着林韩,轻轻摇摇头。 他一向与人为善,对于不堪的人和事并不想过多提起,他只想记住世间的美好。 林梦一脸赞赏地看着他,他则回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林韩知道林枫一向和善,也从不记仇,但林柽终究是个麻烦,他又不同于正常人。 何况他还对甜甜有想法,他还折磨箫儿那么久,看来,她要好好和若溪商量一下。 她对东南亚一带的各种巫术也略有耳闻,但却从来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林梦发呆。 林梦困得捂着嘴打了个大哈欠,眯着眼说: “我要睡觉了,等我睡着了你们再走,要不我害怕!” “你睡吧,哥陪你!”林枫摸着林梦的头宠溺的笑笑。 林韩亦含笑打趣道:“你从小就没出息,尤其怕打雷,一到电闪雷鸣的下雨天,就往别人房间钻,呵呵!” 林梦讪笑道:“那是因为我听奶奶说,如果小孩子撒谎的话,会被雷劈,我怕雷劈我。” 林枫将林梦按倒睡在自己身边的枕头上,又拉过被子帮她盖好,轻轻拍着她的肩,笑得一脸温柔: “这回哥哥姐姐都在身边,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林韩揉揉困乏的双眼,轻笑出声: “你是小时候撒的谎多了,才怕打雷。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把妈妈大几万的口红当彩笔,画的满墙还显摆给大家看。 还把爸爸几百万的腕表送给了幼儿园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让老爸一顿胖揍,呵呵!” “早忘了,我就记得林念把我推下游泳池,差点儿淹死!”林梦笑的一脸尴尬。 林枫低下头在她脸上狠狠拧了一下,笑道: “你从小就淘气,一个女孩子爬墙上树逮耗子,还抓了一条小蛇放进矿泉水瓶里,扔在佳欣被窝了, 当场就把佳欣吓晕了,你说,你怎么比男孩还淘气呢?” “她呀,从小就欠揍。把我写好的作业画得五颜六色,还把婷婷漂亮的洋娃娃画成僵尺,埋在后花园。 你呀,一天到晚挨揍,也不长记性。偏偏爷爷奶奶老爸还都护着你,说你聪明。 也就老妈看不过眼,时常教训你,但也得背着爷爷奶奶,你呀!” 林韩一面吐槽妹妹一面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林梦被哥姐说的羞愤不已,双手托腮爬在枕头上,讪笑道: “我都忘记了,也许是你们在污陷我,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 “你美是美,可爱是可爱,但淘气也是真淘气,你还记不记得,我十五岁,刚上高中, 有一次我们班的女生来咱们家里玩,厨房阿姨刚把一盘菜炒好端到桌上, 再回头就发现锅里全是沙子,一看是你拿着吃饭的碗,到外面挖了一碗沙子倒进了锅里,害得我在同学面前好没面子!” 说到这儿,林枫隔着被子在林梦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 林梦差点儿笑岔了气,使劲儿捣着枕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韩也笑得合不扰嘴:“就是因为你的捣乱,哥的初恋也无疾而终了,你呀!” 林梦终于止住了笑声,捂着肚子笑道:“我是看那个女孩太丑了,故意的,哈哈哈……” “你不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吗?”林枫无奈地摇摇头。 “有些事我还是记得的!” 林梦披着被子爬起来,见林韩裹着被子躺在她右侧,诧异道,“姐,你今晚和我睡呀!” “嗯,咱们兄妹好些年没挤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了,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我都快三十了,你个小屁孩也都二十五了!” 林韩面对着林梦,伸手替她把胸前的头发拨到背后。 林枫见状,拿过桌上的发圈将林梦的长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又伸手关掉台灯,将林梦按倒在枕头上,柔声说: “睡吧,都快凌晨两点了,我们是多么的幸运,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有疼爱我们的父母亲,还有一群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 “哥,姐,我好爱你们,你们一定要长命百岁!” 林梦边说边亲了林枫一口,又爬到林韩脸上亲了一口。 林韩的心中也早已融化成了一池春水,黑夜中,她的双眸亮如星辰,柔声对妹妹说: “我也爱你,爱哥,爱家里的每一个人,晚安!” “晚安!”林梦甜笑道,很快就沉入梦乡。 “甜儿,甜甜!” 林枫轻轻唤了几声,不见林梦回应,轻轻叹口气,将她扶到枕头上重新躺好,又帮她盖好被子。 暗夜中,只听林韩轻叹一声:“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 林枫轻笑出声:“早点儿睡吧,想太多,明会会有黑眼圈的!” 林韩便不再说话,依言合上眼。 夜,静悄悄的,月亮透过窗帘的缝隙,将朦胧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床上…… 落花有意 林韩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见齐姜笑着迎上来,伸手指指里面:“陈沐风在里面。” 林韩心中闪过诧异之色,又想到陈沐风昨天在临岸人家对她说的话,心中不由一阵烦躁,沉默片刻,缓缓推开里面办公室的门。 听到响声,陈沐风忙放下手中的报纸,满脸带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陪周衍来看婷婷,周衍刚才去陪婷婷录新歌了,我无聊便来看看你。” “噢……快请坐,你喝茶还是咖啡,我不爱喝酒,这里没有酒。” 林韩故意不去看陈沐风风情无限的桃花眼,这个男人的眼晴会放电,大大的桃花眼勾魂摄魄。 陈沐风脸上闪过一抹受伤,他转到林韩面前,低下头凝视着她疏离的双眸: “楚楚,你昨天还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呢!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云中翔结婚了,不能给你承诺!” 林韩轻轻推开陈沐风,转身走到落地阳台前专注地浇着她最爱的兰花。 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懒洋洋地洒在林韩的身上,她浑身仿佛笼罩着一层烟雾,飘渺若仙,清冷如雾,陈沐风不觉就看呆了…… 林韩一抬头恰好撞上陈沐风痴迷的双眸,她清冷的眉眼染上一层薄怒,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陈先生,如果没事,请出去,我要办公了。” 陈沐风终于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他扯出一抹苦笑: “楚楚,你真是冷若冰霜,人冷心也冷,对我好生残忍。我不认为云中翔适合当你的老公,他配不上你!” “陈先生,随意评价别人的配偶很不礼貌。而且你和我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叫我小名的地步。” 林韩边说边坐在办公椅上,打开电脑,处理起了公务,把陈沐风晾在一边。 陈沐风沉默片刻,含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左手单手托腮目不转睛盯着她瞧,右手则无聊地转着她桌上的钢笔玩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陈沐风的目光依旧粘在她脸上,终于,林韩忍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 “陈先生,你平时也这么目不转睛盯着女人看吗?不怕对方把你当色狼抓起来吗?” “除了你,其他的女人见了我都恨不能立马扑倒我,把我吃干抹净,怎么可能会让警察抓我呢?你很特别,和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同。” 陈沐风见林韩终于肯和他说话,立马笑得一脸灿烂。 林韩无奈地摇摇头:“陈沐风,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像小男孩一样幼稚。 我不是你的猎物,我也不是花痴外加白痴的小女孩,你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迷不倒我,你的这张油腔滑调的嘴也说服不了我。 我不想搞一夜情,也对夜店生活不感兴趣,我们俩道不同志不和,也没法成为朋友,我和你只是泛泛之交。” “楚楚,你说话好犀利,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留!但犯贱的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才配得上我这样的男人,我对你,志在必得!” 陈沐风回了林韩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后,然后飘然离去。 林韩在陈沐风走后,深呼吸了好几下,才逐渐平复了自己躁热的内心。 她缓缓合上电脑,拉开办公桌里的抽屈,从里面取出一块早已坏掉的手表, 十分普通的一块手表,表盘上都是裂缝,就像她此刻的心脏一样,锥心的疼,她的眼眶不由湿润了…… 正当她陷入回忆的苦痛中时,忽听电话响了,她赶忙接了起来,谁知,电话里传来一阵“嘟嘟”声,她郁闷地放下电话。 接着一阵优美的古琴曲响起,她略显烦躁地按下接听键,又按下免提:“什么事?” “楚楚,是我!”富瑾瑜充满磁性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林韩耳中。 林韩赶忙收拾好心情,笑道:“付台长,您有什么吩咐!” “楚楚,你现在来电视台一趟,有事!” “好,我马上就来。拜拜!” “我在办公室等你!” 林韩挂断电话后,忙起身去洗手间重新洗漱一番,又化了个淡妆,想了想,又把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戴上藏蓝色的胡蝶发夹。 穿着同色系的藏青色风衣,内穿白色高领毛衣,下着浅蓝紧身牛仔裤,脚踩黑色马丁靴,大方简洁又不失女人味。 林韩收拾妥当后,拎起包走到外面,叫上齐姜一起向电视台出发。 “老板,付台长叫你去他办公室有什么事儿吗?” 林韩正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发呆,忽听坐在她身旁的齐姜问她。 “不知道,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林韩依旧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声音淡淡的。 齐姜回过头诧异地看了林韩一眼,总觉得她今天有心事,但她也不敢问出口,林韩一向公私分明,讨厌别人谈论她的私事。 车很快在电视台大楼下停下,电视台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总共三十二层, 大楼的外形呈半圆形,从远处看,人仿佛在天空中行走,飘飘若仙,大楼的外观装修的金光灿烂,里面也装修的极尽奢华。 “电视台通共也不到五百人吧,装修的这么奢华,又建的这么高,好有钱,好漂亮!”齐姜忍不住感叹道。 林韩边按电梯开关边浅笑道:“瞧你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这是一个市的形象工程,当然要建的漂亮了。 何况,里面还有各种大型演播室,工作室。还有好多驻外记者,远不止台里的那些工作人员。” “噢,听老板你这么一解释,我终于明白了。”齐姜笑盈盈望着林韩。 恰在这时,电梯开了,两人一同走进电梯,林韩随手按下二十九层电梯键。 两人乘电梯上到二十九层,在林韩的带领下,两人来到走廊最东面富瑾瑜的办公室前停下, 林韩微不可见的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轻轻扣扣办公室的门,门很快被人从里打开,一位年轻的长发女孩笑着对林韩说: “付台长正在里面,林小姐,你请进去吧!” “齐姜,你先在这里等我!” 林韩边说边把自己的包递到齐姜手里,缓步向里间办公室走去。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她心中莫名烦躁不堪,她在心中给自己做了好一番思想建设,直到脸上挂上得体的笑容,她才缓缓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 ****** 可是,当她推开门看到背对着她站在富瑾瑜办公桌前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 她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心脏狠狠地抽紧,她狠狠地用长指甲掐住手心的肉,才忍下想要立刻转身离去的冲动…… “楚楚,你来的正好,刚才夏楠还和我说他不喜欢戏中的女主角呢,要求换女主角。 你来挑挑看,哪位女演员适合演女主角,以你导演的眼光看。” 富瑾瑜看到林韩进来,忙含笑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迎上来。 夏楠听到林韩的名字,浑身一震,蓦地回过头,神色复杂地望着林韩。 林韩心中也五味杂陈,怔怔地望着夏楠说不出话。 两人相互凝视对方良久,长到林韩以为时间凝固了,直到身边传来富瑾瑜略些尴尬的咳嗽声, 她才仿佛从魔怔中解脱出来,她略显狼狈地避开夏楠的凝视,尴尬的回过头问富瑾瑜: “对不起,付台长,您刚才说什么?” 富瑾瑜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反而一脸严肃地望向夏楠: “夏先生,你可以先出去了,等我和林小姐商量好女主角人选,再通知你,当然我们也会参考你的意见的!” “那好吧,再见!” 夏楠满眼幽怨地瞪了林韩一眼,大步向门口走去,在走到林韩面前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楚楚,你真让我失望!” 说完,也不去看一脸震惊的林韩,拉开门大步流星离去。 “夏楠,你等等我,我……” 林韩心中大恸,也顾不得富瑾瑜还在面前,转身就要去追夏楠,却被富瑾瑜一把拽了回来,她回过头怒瞪着他,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 “你失控了,我们现在是要谈公事。 而且,夏楠现在是郑台长的乘龙快婿,他和郑晶晶上个月才定的婚,你确定还要去追回他吗?郑台长不是你可以得罪的人!” 富瑾瑜的话刚说完,就见林韩脸色煞白,双眼涣散,浑身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不禁被她面如死灰的表情吓到了,赶忙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扶到沙发上坐好,又去饮水机上倒了杯温开水送到她嘴边,柔声道: “喝点儿热水暖暖胃吧!” 林韩缓缓推开富瑾瑜的手,凄凉一笑: “没用的,心凉了,喝什么也暖不过来的!” “楚楚,有些人,有些事一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做为成年人,谁还没个难忘的初恋呢,失去你,是他的损失,是他不懂珍惜,你……” “不是的,夏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俩认识了十来年,我比你更了解他。何况,我们俩分手,是我先对不起他的,我……” 说到这儿,林韩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抑制不住心中的伤痛,伏在沙发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直到她哭累了,嗓子也哑了,她才缓缓抬起头,四顾一望,并没有富瑾瑜的身影,她的心中稍稍放松下来。 她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卫生间,对着照子一照,头发凌乱,双眼肿的像核桃,化也全花了, 风衣袖子上全是眼泪和口红印,她无奈地叹口气,这还是她首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出糗,以后…… 就让夏楠成为过去式吧,虽然心依旧疼的在滴血…… 想了想,她干脆脱掉风衣,就着水龙头清凉的水洗了把脸,又扯过一旁的面纸擦干净脸上的水渍, 又用手梳顺头发,照照镜子,除了双眼略微红肿以外,一切依旧完美,皮肤雪白,嘴唇饱满盈润…… 林韩拎着风衣从卫生间走出来,一抬眸就看到正站在阳台前俯瞰楼下风景的富瑾瑜,她掩下心中的尴尬与不安,淡然一笑: “刚才让付台长见笑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失态了。对了,您叫我就是为了商讨女主角人选吗?” 富瑾瑜回过头凝神观察林韩良久,最后欣慰一笑: “不止是这件事,台里要新上一档节目,名字叫《星眼看世界》,是介绍世界各地的美食的, 我想邀请你做主持人,再每周邀请一位当红明星以及几位美食家品鉴,你觉得怎么样?” “这当然是好事,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呵呵!” 林韩心中一畅,不由嫣然一笑。 富瑾瑜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不觉一怔,反应过来后,也不由轻笑出声: “楚楚,你笑起来像雪莲盛开,美的沁人心脾。你为什么不多笑笑呢?我不认为你是一个会为了男人失魂落魄的女人,你很特别!” “付台长,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女人了! 至于外表,那是爹妈给的,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我确实不怎么爱笑,除非在镜头前,观众是我的衣食父母。 至于私下,并没有什么值得让我好笑的事或者人。那些搞笑的段子或是笑话,在我看来,无聊透顶。” 说到这儿,林韩坐在沙发上,拿起刚才富瑾瑜放在桌上的白开水优雅地喝了起来。 富瑾瑜大步走到林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满脸赞赏凝望着她,良久,他轻叹一声: “楚楚,有时适当的放松一下很有必要,要不神经太紧绷了,生活也需要一些无聊的东西来增添情趣,否则,生活会过得太乏味。” “我过得很充足,读书,练瑜伽,练毛笔字,学习外语,陪家人聊天,和朋友一起爬山…… 我只是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也不爱凑热闹,就比如假期出去旅游,一大群人去酒吧,ktv喝酒,去商场购物,我喜欢恬静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又会选择进娱乐圈呢?” 富瑾瑜摸着下巴含笑望着她。 林韩则调皮地冲他眨眨眼: “如果我说是因为娱乐圈来钱快,你会不会觉得我世俗!” “不会,没有物质作为基础,精神上很难富足起来。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坦诚,知世故却并不世故。 在你身上看不到当代年轻女孩的肤浅与世俗。你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去牟取利益,但又不屑于用下作的手段去获取不正当的利益。这在娱乐圈是相当难得的!” 富瑾瑜说到一半儿就发现林韩虽望着他,但双眼却呈放空状态,她的双眸似乎透过他看到了某位令她伤痛欲绝的人,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他不由感慨万千:“楚楚,忘了他吧,有好多男人值得你爱,这世间不是只有夏楠一个好男人……” “就比如眼前的你,”林韩收回放空的双眸,冲富瑾瑜笑的一脸揶揄, “付台长您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又身居高位,有才又有颜,还有深厚的背景,是多少女人梦中的白马王子。 又有多少女星排队想上你的床,只要你愿意,有很多女人会不计名份跟着你,成功男人向来都是很抢手的!” “那么,楚楚,你对我有没有一丝的想法呢?” 富瑾瑜向前一步,凑到林韩面前,笑的一脸戏谑。 林韩心中一震,嘴角却染上一抹自嘲的苦笑: “不敢,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不想选个万人迷做老公。 我也不想每天做个怨妇,也不想做个泼妇,更不想做个毒妇,每天和外面的小三小四勾心斗角,那太累了!” “我想,男人如果能娶到你做老婆,估计没有心事再出去乱来了!” “为什么?” 富瑾瑜眉眼含笑凝望着林韩,轻叹一声: “外面的女人很少有比你漂亮的,何况,你的修养气质,又超出其他女人一大截,那些庸俗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和你比! 楚楚,其实,我一直不想用漂亮来形容你,你远比漂亮美得多,秀外慧中,清新脱俗,仿若仙人,和你聊天,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不但养眼,更养心!” 林韩心中不由一惊,这个男人太会谈话了,明明自己有老婆还如此夸赞其他女人,但偏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曾经听朋友谈起过他,全是赞赏,据说,台里的女主持,女性工作人员,全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为此,他的太太经常来台里闹事,许多知名女主持人都被他太太打过,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地,想到这儿,她忙转移话题: “付台长,给我看看你的女主角人选,我看看都有谁。” 富瑾瑜的脸上闪过一抺失望之色,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含笑道:“好,我们谈正事吧!” 流水无情 林韩从富瑾瑜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齐姜在秘书室刷了一个小时的手机,见她出来,忙关掉手机含笑望着她:“谈完了?” 林韩点点头,也不说话,转身向外走去,齐姜赶忙跟上去。 两人乘电梯下到底楼,林韩刚从电梯出来,就恰好撞见同样刚从另一部电梯出来的夏楠和一位陌生的女子。 此刻,该女子正紧紧挽着夏楠的左胳膊,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在不断有人进出的大厅中,两人相隔不到三米,但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林韩的耳中听不到齐姜的惊讶声,也听不到众人的议论声,她甚至忘记了夏楠身边的那位女孩子,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夏楠,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留恋与不舍。 夏楠的眼中似有泪光在闪烁,他怔怔地望着她不言不语,耳中再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林韩的嗓子眼儿堵的难受,鼻子一酸,心中一激动,也顾不得尴尬了,她挣开齐姜的手,大步向夏楠走去…… 就在她即将走到他面前时,忽见电梯门开了,富瑾瑜和几位下属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林韩一眼,然后走到夏楠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笑道: “小夏,晶晶都饿坏了,你还不陪她去吃午饭吗?” “夏楠,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快走吧,我饿了,我爸刚才打电话说在尊悦王府等我们呢!” 郑晶晶一面说一面硬拽着夏楠的胳膊向旋转门走去,边走边还不忘回过头挑衅地看了林韩一眼,然后回过头紧紧贴在夏楠身上…… 直到两人的身影走远了,林韩仿佛才解除了魔咒,她一脸茫然地望向富瑾瑜: “付台长,您这是去哪儿呀?” 富瑾瑜回过头对身边的下属说:“你们几位先走,我稍后就来。” 说到这儿,他又指指站在各处看热闹的员工, “还有你们,都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现在还是上班时间,都想被扣工资?” 一语未完,众人纷纷收回好奇的目光,有人迅速闪进电梯,还有人见电梯坐不下,跑到步梯步走上了楼, 跟在富瑾瑜身后的几位下属也识趣地离开。 见众人已走,富瑾瑜大步来到林韩面前,将她拉到柱子后,低下头对上一脸幽怨的林韩: “你如果没事的话和我一起去吃午饭吧,顺便谈点儿私事。” “恐怕不行,我心情不好,您别为难我!” 林韩此刻心烦意乱,没有心情和他周旋,她推开他,准备向旋转门走去。 谁知,她才迈出一步,就被富瑾瑜扯着衣袖又拽了回来,她刚要发火,就见富瑾瑜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林韩,你今天太失态了,夏楠如果此刻反悔敢和郑晶晶分手,他会被彻底封杀的,你也会受到连累! 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副台长,很多事还是郑台长说了算,别任性,听话! 再刻骨铭心的爱情,三年后也就淡忘了,时间会冲刷掉一切的……” 林韩此刻内心乱成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她本想不顾一切去找夏楠解释清楚,哪怕结果不是她所期待的,至少她努力了…… 可被富瑾瑜一打断,她却犹豫了,她虽然舍不得她和夏楠将近十年的感情,但又怕给他带来致命打击,她当然知道得罪郑小姐的下场,但…… 就在她愁肠百结,思绪万千之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富瑾瑜的商务车里, 她一脸震惊地望向依旧握着她右手的富瑾瑜,他却无视她惊讶的目光,依旧和几位属下谈笑风声。 林韩挣了几次挣不开,便只好由他握着,自己靠在坐椅上,闭上眼,任由思绪翻飞。 也不知行驶了多久,车终于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门,富瑾瑜率先走下车,又伸出手将林韩也拉了下来,另一只手还贴心的护在她头顶,以防她碰头。 林韩下车后,富瑾瑜再次牵住她的手,见她一脸质疑,他忙附在她耳边低语: “别多想,我一会儿介绍你认识一些领导,如果不这样,你和我非亲非故,人家也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你,你就当是在演戏好了!” 听他如此说,她只好掩下心中的疑惑与不安,也不去看跟在富瑾瑜身后众属下戏谑的眼神,木木地跟在富瑾瑜身旁。 富瑾瑜一行人穿堂过厅,乘电梯上到七楼,在一间豪华的包厢外停下,富瑾瑜回过头对属下说: “你们五个人先进去,我稍后就来。刘兵,你先代替我好好招呼里边的客人。” “没问题,付台,您先忙!” 刘兵回了富瑾瑜一个会意的眼神,然后推门而入,其余四人也鱼贯而入。 见五人已进去,富瑾瑜牵着林韩的手来到阳台前,低下头含笑望着她: “楚楚,一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反驳,相信我是为你好。一会儿,见的人有些特殊,有好些老领导,但你不需要胆怯,顺其自然就好!” 林韩终于抽出了自己的右手,将自己的包从富瑾瑜手里拿过来,正色道:“洗手间在哪里?” “就在前面拐角处!” “谢谢!”林韩边说边拎着包向卫生间走去。 她上完厕所后,又重新洗了把脸,拿出化妆包,认认真真化了个得体的妆容,对着镜子扯出一抹得体的笑容, 又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然后款步走出来。 富瑾瑜看到她出来,眼前一亮,忙上来牵住她的手,拿过她手里的包包,柔声说: “一会儿无论见到什么人,千万不要激动,一定要淡定,听我的,好吗?” “付台长,你今天很反常,你…… ”林韩说到一半就住了口,因为就在此刻,走廊最东面的包厢门被人从里打开,花若溪满面春风地望着他俩: “快进来吧,饭菜都快凉了,阿姨和姨父刚才还在骂你呢。” 林韩在见到花若溪的那一刻,脑中“轰”的一声懵了,她回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富瑾瑜。 富瑾瑜略显尴尬的摸摸下巴,讪笑道: “我妈和若溪的妈妈,还有周衍的妈都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也没有告诉你!楚楚,你不会介意吧!” 林韩当然不会介意,也不敢介意,知道他们一个个的身份都不会简单,但却没想到他居然和若溪是亲两姨…… 她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跟随富瑾瑜走进包厢里。 ****** 一进去,林韩再次傻眼了,里面不但有花知遇顾淑娴夫妇,还有柳希言,以及陈沐风, 还有四位老人,一看就是当惯了官的,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最让她痛心的是夏楠和郑晶晶也在,她刚刚平复的心情再度波动起来,她甚至想立刻夺框而逃。 但富瑾瑜却死死扣住她的右手手腕,很显然,富瑾瑜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夏楠和郑晶晶,他笑着问郑晶晶: “晶晶,你不是要和夏楠去尊悦吃饭嘛,怎么又跑来这里了!” 郑晶晶指指坐在她身边,戴着眼镜,头发半白的郑台长说: “还不是我老爸,为了和花叔叔他们聊天,硬拽着我和夏楠来的。” 郑晶晶边说边故意握住夏楠的手,若有似无的看向林韩所在的位置。 花知遇见到林韩有一刹那的诧异,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他笑着对身边的富强说: “看来你儿子和我儿子的眼光一样,都喜欢姓林的女孩儿,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呵呵!” “花知遇,你老胡涂了,你现在和富强难道不是一家人?” 顾淑娴嗔怪地瞪了花知遇一眼,忙笑着站起身招呼林韩和富瑾瑜入坐,又笑着瞪了花若溪一眼, “若溪,你为什么不把甜甜也叫来,有甜甜在,楚楚也自在些!” “甜甜今天在学校上课,走不开!”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含笑坐在柳希言身旁,一回头就对上柳希言略显失落的双眸,只见他的双眸正紧紧盯着林韩,浑身的肌肉也绷的紧紧的…… 再看看坐在他左侧的陈沐风,自从林韩和富瑾瑜进来,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林韩,一向游戏花丛的浪荡公子,此刻满脸的酸涩与不甘…… 花若溪在心中无奈地叹口气,林家的女孩呀,一个比一个招蜂引蝶,忽然又想起了林梦娇俏的脸庞,心中一阵激动,忙起身离席去了外面。 顾淑芬见自家儿子居然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走了进来,心中一震,刚想斥责他不懂事, 但一见林韩长得天仙似的,沉静温柔,心中又不由欢喜起来,又听顾淑娴说她是若溪媳妇儿的姐姐,越发高兴了起来,拉着林韩的手亲热的问东问西。 富强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林韩,见她虽然刚进门见到一屋子的陌生人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镇定自若, 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在回答各位长辈的提问,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是个沉稳大气的好孩子。 花知遇笑着拍拍富强的肩: “你这个末来儿媳不错吧,沉静内敛又聪慧,又漂亮,比起若溪媳妇儿,更显成熟稳重,林梦就比较孩子气。” “你这个死老头子,明明甜甜也很聪明,又机灵,嘴又甜,很讨人喜欢的! 她们姐妹俩都美,各有各的好,偏要比较。今天我们只是家宴,谁也不允许谈公事,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顾叔娴瞪了老公一眼,又回过头吩咐服务生上菜。 花知遇尴尬的笑笑,忙招呼众人喝茶,吃凉菜,又和柳缇,郑重,富强谈起了名家书画, 几位老人,虽身居高位,却都对书画痴迷,说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林韩早已从最初的震惊恢复如初,她此刻内心虽乱,但面上却丝毫不乱,忽听柳希言隔着富瑾瑜问她: “林小姐,你九月三十号有去过东区机场大厅吗?” “没有,我最近三个月没有出过国。” 林韩浅笑道,她并不想追问他原由,她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 柳希言心中不由一松,脸上也不那么紧绷了,低下头,笑着对坐在他身边一脸戒备的富瑾瑜小声说: “我不是你的潜在情敌了,你可以不用一脸戒备地望着我了!” “滚到一边去吧,就算是,你小子也没机会了!” 富瑾瑜笑着推开柳希言,话虽如此说,但他心中还是不由一松,柳希言这臭小子精通八国语言, 又长得一表人材,还是外交官,以林韩的性格来说,她会很欣赏这种男人的,他能主动退出,他顿觉轻松不少。 他又抬眸望了正低头喝茶的夏楠一眼,又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林韩看了好一会儿,后者回了他一个嗔怪的眼神后,他却冲她粲然一笑, 她则避开他深情的注视,低下头喝起了茶。 富瑾瑜微微叹口气,一回头又对上陈沐风审视的目光,他略显尴尬地避开他的目光,忙回过头去和柳希言聊天。 不多时,饭菜都已上好,花知遇夫妇忙站起来招呼众人吃菜,喝酒,众晚辈又轮流给众位长辈敬酒,酒过三巡,众人全都放松了下来,高谈阔论,气氛活跃。 林韩悄悄碰碰富瑾瑜的胳膊肘,富瑾瑜忙回过头低声询问:“怎么了?” “我想出去一下!” 林韩一抬头就能看到夏楠和郑晶晶,尤其郑晶晶还不停的向她示威: 一会儿让夏楠给她剥虾,一会儿又让夏楠给她倒水,一会儿又要夏楠喂她喝汤,完了还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问夏楠爱不爱她,夏楠尴尬地点点头。 郑晶晶得意地在他脸颊印下一吻,笑道:“阿楠,我也爱你!” 林韩被郑晶晶幼稚又愚蠢的动作气得胃口全无,明知道她的小伎俩是如此可笑,但她依旧上当了。 她和夏楠恋爱了十年,两人互相尊重,琴瑟合鸣,志趣相投,很少吵架,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给对方难堪。 她从心底深处心疼夏楠,她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和郑晶晶在一起,一个傲慢又无脑的女人,他到底看上她什么了,他不是一个特别重利的人…… 林韩心中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只想快点儿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富瑾瑜会意,忙笑着站起来对大家说: “楚楚有点不舒服,我先陪她出去一下。三姨,姨父,柳叔,郑台长,爸妈,希言,沐风,我们先走一步,你们好好吃,呵呵!” “楚楚怎么了?”顾淑芬一脸担忧地望着林韩。 林韩轻抚着肚子,略显尴尬地冲她笑笑: “阿姨,您懂的,女人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 “噢,那赶快去吧,有的女孩会很难受的!瑾瑜呀你要好好照顾楚楚,刚才就不应该让她喝酒。快走吧!” 顾淑芬挥挥手,笑着向他二人说。 “再见!” 林韩含笑向众位点点头,站起来,轻轻推开椅子,拎起包缓步向门口走去。 富瑾瑜也赶忙起身追了上来。 两人刚从包厢出来,富瑾瑜忙关上门,将林韩拉到隔壁的空包厢里,笑望着她: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不过你也别走,那边还有一桌客人要介绍给你, 他们都是各电台还有视频网站的领导,对你都有帮助!别耍小孩子脾气,也别让一个夏楠就影响到你!” “改天吧,今天心情不好!” 林韩轻轻拿开富瑾瑜的手,转身向外面走去。 富瑾瑜略显生气地又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叹气道: “别感情用事,这种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你不应该是一个会为感情失魂落魄的人!” “付台长,你今天过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干预我的私生活。我也是个人,我也会受伤的! 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做到,看着曾经相爱多年的前男友和其他女人在你面前秀恩爱,何况我们谈了将近十年,不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 林韩再次挣开富瑾瑜的手,向外走去。 富瑾瑜却大手一捞,又把她拉了回来。 林韩回过头怒视着富瑾瑜: “付瑾瑜,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的关系没有好到能干预我私事的地步吧!” “林楚楚,你该不会笨到真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才把你介绍给众位长辈吧?我还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 我确实是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愿意把你介绍给我最亲近的人; 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帮你拓展人脉;还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并不想让你去找夏楠说清楚…… 何况,我想你和他既然已经分开,那么说明并不合适,他保护不了你,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适合更广阔的平台,也适合更高层次的男人…… 还有,我姓富裕的富,之所以名片上是付瑾瑜,只是为了不那么惹眼,有些事,你懂得……” 富瑾瑜一向淡定自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薄怒,他避开她不可置信的双眸, 侧过头去眺望远处的风景,只是,紧握的双拳以及紧绷的背脊透出了他此刻的紧张与不安…… 心乱如麻 林韩被富瑾瑜的话惊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虽然现在不可能接受他,但她也不敢得罪他。 富家,不是一般人得罪的起的,难怪他要改姓,沉默良久,她轻叹一声: “付台长,对你的深情厚爱我很是感激,但眼下,你也知道,我的心里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人了…… 何况,还有云中翔,我答应给他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不会再接受任何男人,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楚楚,云中翔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根本就不爱他,一个只会唯唯诺诺的男人,你会喜欢他?” 富瑾瑜缓缓回过头,无奈地摸摸林韩的头顶,叹气道, “楚楚呀楚楚,你在作茧自缚,你给了他希望最后又亲手毁掉他的希望,他会发疯的!不爱一个人,压根就不应该给人家希望的!” 林韩猛地抬眸望向富瑾瑜,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深情…… 她的内心突然乱了,她略显慌乱地捊了捋额前的长发,无助道: “那能怎么办,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对他,我总是狠不下心来。 你不知道,林梦和叶明也是这种情况,现在几乎成了仇人,我也很痛苦,我拒绝了他无数次, 最狠心的话也说过,可他依旧执迷不悟,他是个非常固执的人,我没有办法……” “楚楚,我很开心你能向我吐露你的心声,这说明你很信任我!” 富瑾瑜边说边将林韩拥入怀内,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声音略带沙哑, “楚楚,让我来想办法,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保证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也不会让你痛苦,好不好?” 林韩心中“砰砰”跳个不停,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但却被他拥得更紧了,他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像催眠似的在她耳畔不停响起, 诉说着他对她的喜爱,对她的思念以及对她的不舍…… 说到动情处,他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的吻很是霸道,他的技术又娴熟, 在他一波又一波激烈的热吻中,她终于败下阵来,最后瘫软在他宽阔坚实的胸前,他则低下头吻着她羞红的耳垂,笑的一脸得意…… 直到晚上回到家,林韩整个人依旧处于恍惚中,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和富瑾瑜在包厢吻得如痴如醉, 一向对男女之事不怎么感兴趣的她,居然不讨厌他的触碰,竟然会和他吻得那么激烈…… 她躺在床上,想到中午的热吻,依旧羞得满脸通红,她赶忙甩甩头,想要甩掉脑中的羞羞画面。 但无济于事,她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带笑的眉眼,低沉又迷人的嗓音以及缠绵悱恻的吻…… 她略显烦躁地揉揉头发,猛地从床上起来,快速冲向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流水冲过她的四肢百胲…… 等她从浴室出来,刚要往床上躺,忽一眼瞥见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罐啤酒往嘴里灌的云中翔。 此刻,茶几上已经有一打空啤酒罐了,见他还要喝,她忙走上来抢走他手中的啤酒,大怒道: “云中翔,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我屋子的?谁允许你在我屋子喝洒的?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在我屋子耍酒疯的?你要死,滚到外面去,不要闹脏我的地!” “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就开心了?我死了,你就不用痛苦了,我死了,你就可以和富瑾瑜双宿双飞,再也不用顾及我了,是不是?” 云中翔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扫掉茶几上的空啤酒瓶, 顿时,满地都是碎玻璃渣,满屋子都是啤酒味,还有一些啤酒溅到了林韩刚换好的灰色真丝睡衣上…… 林韩不由被眼前的一幕气怔了,反应过来后,她指着门大怒道:“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偏不出去,我今睌上就还不走了!”云中翔仗着酒劲,醉眼惺忪地瞪着林韩,“我今晚要和你睡觉……” 他的“觉”字刚出口,左脸就被林韩狠狠甩了一耳光,她气得指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瞪着他瞅了半天, 最后痛苦地闭上眼,几秒之后,又猛地睁开眼,然后当着云中翔的面飞快地解开睡衣,换好衣服,拎起包包,拿上车钥匙,大步向门外走去…… 直到房门传来“砰”的一声,云中翔才如梦方醒,他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下低声嘶吼着…… ****** 林韩从林宅出来后,开着车漫无目地的在大街上闲逛着,她此刻心乱如麻, 更让她痛苦的是,她发现她对云中翔一丁点儿的欲望都没有,甚至一想到他居然想和她上床, 她就浑身不舒服,胃里直犯恶心,她真的不能想像自己会真的嫁给他,那感觉……还不如让她出家算了…… 她心情烦闷,想找个人聊聊天,但看看手机,都快凌晨一点了,找谁呢? 忽然,一个名叫love的酒吧出现在她眼前,若是平时,她是断不会进这种地方的, 但今天,她实在心情烦闷的不行,也顾不得太多了,便把车停好,走进了酒吧。 里面音乐喧天,人声鼎沸,舞台上的女孩穿着大胆又性感的服装,跳着香艳十足的舞, 台下的男男女女也跟着音乐疯狂的扭动着腰肢,尽情地释放着各自的灵魂。 灯光昏暗,四顾一望,到处是暖昧的男男女女。 林韩来到吧台,坐在椅子上,笑着对调酒师说:“来杯威士忌!” “好,小姐请稍等!”调酒师是位帅气的外国小伙,但他的中文说得相当的溜。 几杯红酒下肚后,林韩渐渐觉得酒意上头,她的头有些微微发涨,心跳也有些快,浑身也燥热难耐。 她酒量一向不行,她结过帐后,脚步略显踉跄地向门口走去,就在她穿过喧闹的人群快要走到门口时, 不料和一个高大的身影撞了个满怀,对方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在她头底响起:“楚楚,你没事吧?” “夏楠?”林韩心中一震,蓦地抬起头望向满眼温柔的夏楠。 她激动地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将他拉到酒吧外,在不断有人进出的酒吧门口, 她放下一惯的矜持与理智,扑入他怀里,紧紧搂住他坚实的腰身,哽咽道, “阿楠,你听我说,我们当时都被叶轻尘陷害,他在酒中下了药,目的就是想把我们的丑照公之于众, 以此来打击我爸,威胁甜甜嫁给他,我根本就不爱云中翔,我和他那次只是被人陷害。 阿楠,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和郑晶晶结婚,好不好?” “好,我相信你!”夏楠的声音比往常压抑低沉,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含笑点点头。 林韩喜极而泣,窝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夏楠则心疼的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动容道: “楚楚,你嫁给我吧,我以后会让你一辈子幸福的,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我也有能力护你一世周全,你这样的仙子,不应该哭泣的!” “阿楠,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了?以前的你打死也不会说我是仙子,你只会叫我小路痴,因为我真的是路痴,呵呵!” 林韩一到了外面就辨不清方向,这也是她最大的软肋,好在现在走到哪儿都有导航,帮了她不少忙。 夏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随后却刻意压低嗓音附在林韩耳边呢喃: “楚楚,我好想你,和我走好不好?” “好!”林韩此刻心中激动到无法言喻,自然点头答应。 ****** “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 林梦摇晃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林韩的胳膊无奈道。 林韩则略显疲倦地张开双眸,伸手捏捏眉心,长叹一声: “甜甜,有些事你自己做决定吧,你毕竟是总裁,不需要事事请教我,我昨晚没睡好,先去里面休息会儿!” 林韩边说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里面休息室走去。 林梦看的一头雾水,老姐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像是一夜未归,满脸疲倦,就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林梦一面沉思一面向门外走去,她刚走出林韩的办公室,就见云中翔衣衫不整,头乱蓬乱,双眼猩红, 顶着一对熊猫眼摇摇晃晃地向林韩的办公室走来,他浑身都是啤酒的味道,熏得林梦胃里直犯恶心。 她赶忙闪身躲在一旁,捂着鼻子皱眉道: “中翔哥,你在哪儿喝得这么多的啤酒?你和我姐吵架了?” 云中翔听到林梦问他,踉踉跄跄地停下脚步,半眯着一双醉眼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眼, 指着她“嘿嘿”傻笑两声,也不去理她,转身去推林韩的办公室。 林梦怕他又和林韩吵起来,赶忙拽住他的右胳膊,撒谎道: “我姐不在,她刚才出去了,中翔哥,我陪你回家去换身衣服吧!” “甜甜,你骗我!楚楚她昨天晚上去酒吧买醉,还找了一位长得和夏楠一样的男模过夜! 她早上八点五十分才从宾馆出来,她宁愿找一个鸭,都不肯找我……我……” 云中翔甩开林梦的手,靠在林韩办公室的门上,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干哑的嗓子发出受伤的嘶吼…… 林梦被他的话惊得张口结舌,好半天无法言语,她看着一向帅气温柔的云中翔变得如此狼狈痛苦, 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她呆呆地望着云中翔出神,大脑中却思绪万千…… 忽听“吱”的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了,由于云中翔靠在办公室的门上,门突然打开,他一下子失了重心, 又再加上他喝多了酒,本身就站不稳,他狠狠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着地狠狠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疼得他眼前金星乱冒,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林梦见状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想要将云中翔扶起来,奈何云中翔太过高大魁梧, 她试了几次都扶不起来,她有些埋怨地望向一脸淡漠的林韩:“姐,过来帮帮忙,你……” “林甜甜,你先回你自己办公室去!齐姜,带云中翔出去买身新的衣服,我先出去一下,见个客户。” 林韩冷冷地瞪了躺在地下的云中翔一眼,拎起包,绕过他,头也不回大步向门外走去。 留下一脸愕然的林梦和齐姜面面相觑,云中翔则面如死灰躺在地下,目不转晴盯着天花板发呆。 林梦和齐姜交换了下无奈的眼神,两人合力把云中翔从地上扶了起来, 又叫来了保全人员,两名保全人员外加齐姜三人一齐护送云中翔回到了家里。 林梦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办公室,站在落地阳台前望着窗外飘零的落叶发呆,想起云中翔,不禁又叹又心酸还有一丝的恨: 叹他的痴情,心酸他的所做所为,又恨他的没骨气,忽然又想起了叶明,心中一阵无奈…… 他们俩为什么非要喜欢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呢?好好的兄妹搞成这样,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唯有亲情才长久…… “猜猜我是谁!” 正当林梦胡思乱想之际,忽觉眼前一黑,一双温柔的大手蒙住了她的双眼,紧接着一阵清朗的笑声在她耳旁响起。 听到此声,林梦立马拿开他的大手,回过头对上他笑盈盈的双眸,娇嗔道: “彬哥,你都多大的人了,好幼稚,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啊……呸呸呸,我说错了,你就是戴上十层面具我也认得出你,听得出你的声音,呵呵……” “你呀,小傻帽一个!” 林彬笑着摇摇头,又伸手捏捏林梦的鼻子,低下头又在她红嘟嘟的唇上印下一吻,笑得一脸灿烂, “我们家小甜甜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忧伤,说出来,让哥听听,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林梦听林彬如此说,立马喜得心花怒放,搂住他的脖子,笑的一脸讨好: “哥,你说话可要算数,不能骗我,呵呵……”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一向都是你骗我给你买各种好吃的和漂亮衣服,外加零花钱!” 林彬笑着点点林梦的额头,上下打量她一眼,戏谑地瞅了她一眼,摸着下巴笑的一脸得意, “又没钱花了?你这个挂名总裁当的够憋屈的,哈哈哈……” 林梦被林彬笑得不好意思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道: “好哥哥,我心中最帅最迷人最温柔最英俊的哥哥,你真是太了解我的处境了, 妹妹我真是囊中羞涩,兜里连一顿下午茶的钱也不够……” “嗯……看在都是从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份上,我只好勉为其难支援支援你喽,我转帐给你吧!” 林彬笑着摸摸林梦的头顶,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转帐给林梦。 林梦赶忙摁住林彬的手,焦急地冲他摇摇头: “我需要现金,手机转帐会被花老师发现的,他不让我要你们的钱!” “若溪为什么要限制你的花销,以他的能力不至于如此节俭吧……” 林彬疑惑地看着一脸焦急的林梦。 “哎呀,不是的,是因为我们这几年要还债,等过几年债务还完了,就不会这么节俭了。 花老师有他的规划的。至于限制我的消费,这个嘛,一言难尽,呵呵……” 林梦略显尴尬地扣扣脸颊,讪笑道。 林彬转过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地望着林梦:“愿闻其详,呵呵……” 不期而遇 林韩从环宇出来,开着车向“寻梦”书苑缓缓驶去,一路上,她的思绪没有片刻宁静。 从刚才对云中翔的厌恶与无奈又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令人尴尬又缠绵悱恻的夜晚。 她实在是想不到最后和她上床的会是陈沐风,那个长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笑起来又风情万种, 各种撩妹技术十分娴熟的情场高手,那个让她羞愤交加,恨不能杀了他的可恶男人…… 天哪,林韩越想越烦躁,她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摇下车窗,从包里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她一向不怎么爱抽烟,除非心情十分郁闷,忽然又想起了十年前她和夏楠的相识, 心中一阵绞痛,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往下掉,到最后把她夹在指尖的烟都浇灭了…… 她索性摁掉烟蒂,扑在方向盘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正当林韩哭的伤心欲绝之时,忽听在她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她吓得浑身一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止住了哭声,抽出纸巾擦干眼泪,忙从车上下来。 只见她刚买了没多久的红色宝马后备箱被一辆电动三轮车撞了好大一个坑,尾灯都碎了一地。 三轮车则侧翻在地,车上拉的桔子,梨,香焦等散落一地,一位六十多岁满脸沧桑的老大爷,此刻正躺在冰冷的马路牙子上呻吟…… 在她身边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大家指着她的宝马车议论纷纷: “这车可是宝马,大几百万呢,不偏宜!” “看这老头骑个电动三轮车还敢撞宝马,把他这一车水果都卖了,估计还买不起人家一个车轮胎,唉……” “可不是嘛,这老头,人家宝马好好的停在路边,他可好发疯似的往上撞,估计是想碰瓷……” 众人的议论声让林韩心中一惊,她推开众人刚要去扶老大爷起来,忽听一位男士大叫道: “小姑娘,你可不能去扶他,他会讹的你倾家荡产的!” “就是,看他这个穷酸样,逮住个有钱人肯定要往死里讹……” “快报警吧!” “就是,应该让交警来处理!” 林韩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快步走到老大爷身边,使劲儿将他扶了起来,关切地问: “大爷,您哪里难受,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不……不用……”大爷穿的棉衣,头上又戴着棉帽子,身体并无大碍。 他刚才只是一时摔懵圈了,耳中又听到路人说这车多么贵,更吓得不敢爬起来, 也不知对方要他赔多少钱,吓得面如土色,连嘴唇都在颤抖, “姑娘,行行好,让我老汉少赔一点儿吧,我还有两个儿子没娶老婆呢,小女儿还在上高中,老婆也瘫痪在床,我……” 说到这儿,老大爷沧桑污浊的双眸早已噙满了泪水,他伸出枯黄干瘦的右手拉着林韩的胳膊哭诉个不停, “姑娘,求你行行好,老汉我真不是故意撞你的,我是眼花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大爷,我没有要怪你,我也不会让你赔,你快起来吧,地下太冷了!” 林韩心中一酸,眼含热泪,赶忙去扶老大爷。 老大爷伸出干枯皴裂的老手擦擦眼角的泪水,感激地冲林韩一笑: “谢谢大闺女,菩萨会保佑你长命百岁的,呵呵!” “不用,大爷你真不用去医院吗?费用由我来出,不用你自己掏钱。” 林韩依旧不放心老大爷,怕他身体有什么闪失。 老大爷赶忙摇摇头:“不用,不用,谢谢大闺女了。” 说完赶忙去扶电三轮,林韩见状,忙和他合力一起把电三轮扶起来。 又帮他一起把滚了一地的水果捡起来,老大爷过意不去,装了一堆水果强递到林韩手里。 林韩拗不过他,只得收了,她又从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强塞进老人棉衣口袋,笑道: “回去给孩子买点儿肉吃吧!” 老太爷被林韩的举动感动到热泪盈眶,哽咽了几次,最终咧嘴冲她感激一笑,骑上电三轮,缓缓向前驶去,临了还不忘回过头看看林韩。 林韩亦眼中带泪含笑和他挥手告别,她此刻心中满满的都是爱! 忽然觉得刚才的伤心很是矫情,这世上还有很多人连活着都很艰难,她却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多么的可笑…… 见老大爷走远了,众人期待的好戏并没有展开,大家议论着,指点着,不解地慢慢散去…… ****** 林韩站在路旁的柳树下,闭上眼,迎着朝阳,吹着冷风,听着鸟叫声,闻着树木花草的清香,感受着生命的美好与惬意…… 忽听一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楚楚,你这样人美心善又有能力的仙子,很难让人不心动…… 我坐在车里观察了你很久,从你下车的那一刻起,你美丽的脸上满是悲悯, 对着一位浑身脏兮兮又老又丑的老人,居然没有一丝的嫌弃,与周围那群冷漠又自私的路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超凡脱俗,用漂亮或者好看来形容你,真的是一种玷污…… 我是真心欣赏你,从心底爱慕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不是花花公子的机会!” 林韩缓缓张开眼,对上陈沐风漂亮又深情的桃花眼,她被他眼底的深情吓了一跳, 赶忙避开他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望着公园里来来往往的行人,淡淡地一笑: “我有时候好希望一觉醒来我已满头华发,看着在夕阳中相互搀扶着走的老夫妻我会由衷的羡慕。 曾经,我以为我和他可以携手走完一生,谁知……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既然走散了,那就说明不合适。楚楚,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陈沐风转到林韩面前,微微低下头,双手扶着她的肩,含笑望着她。 林韩轻轻拂开他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抬眸浅笑道: “我不是你,我是个恋旧的人,我对猫抓老鼠,欲拒还迎的爱情游戏不感兴趣, 更对一个留连于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不感兴趣!” “但你却对一个有了未婚妻的爱攀高枝的前男友念念不忘, 还对一个有老婆,比我更受欢迎的万人迷男人感兴趣,而且你还宁愿找个鸭来缓解痛苦……” “闭嘴,陈沐风,夏楠不是爱攀高枝的人,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冰清玉洁的!” 不待陈沐风说完,林韩就沉声打断他,她虽然和夏楠分手了,但却听不得任何人说他的不好。 陈沐风被林韩的话伤到了,默默看了她半晌,最后摇头叹息道: “楚楚,夏楠只是你给他带了滤镜,他要真那么高洁的话,当初就不会去ktv出卖自己了! 只不过他命好,长的漂亮,居然遇到失恋第一次在ktv喝酒的你,从此以后他就飞上枝头做凤凰。 对你极尽讨好,含嘘问暖,做小伏低,又经常给你做饭,把你的胃收买了, 然后又收买了你的心,从此进入娱乐圈,飞黄腾达,变身一线演员…… 楚楚,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遇到你这样的仙女,而且还是娱乐圈大佬的女儿,都会巴结奉承讨好你的,不止是夏楠……” “陈沐风,你在调查我?” 林韩清冷的双眸染上一层寒意。 陈沐风却笑着点点头:“算是吧,自从认识你以来,我对你的过往生活很感兴趣。 再加上你是演员,要想了解你,太容易了,我还知道你第一任男朋友叫祝允诺。 是个中美混血儿,也是模特,现在是林素的男朋友。 我还知道你在十五岁之前很胖,在上初二时,和班里一个叫安杰的男生告白, 被人家当场嘲笑你胖,狠狠羞辱一番,从此以后你下定决心减肥,才有了现在美丽动人的你!” 林韩被陈沐风说的又羞又尴尬又气,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向车上走去。 陈沐风赶忙拉住她,笑道:“对不起,楚楚,你先别生气。我先打电话叫人来给你维修车吧,都成这样了,不修没法上路。” 林韩看看被撞的凹下去的后备箱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陈沐风大喜,一边打电话给朋友,一边悄悄握住林韩冰冷的小手,打完电话后,他笑着提议道: “楚楚,我的朋友开着一家超大型的汽修厂,他一会儿过来把你的车开到店里维修,我们先去公园逛逛怎么样?我还没和女人逛过公园呢!” “你和女人呆的地方估计都在床上!” 林韩狠狠瞪了陈沐风一眼,甩开他的手,冷笑连连, “陈沐风,别以为我和你上过床,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当我的朋友,我和你并不熟,顶多是一夜情,我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情感!” 陈沐风对林韩的冷言冷语并不在意,他依旧含笑望着她,柔声道: “楚楚,我并没有得寸进尺做过分的事情,我只是想和你从普通朋友做起,我想以我的能力,还是可以做你的朋友的吧! 我们先不谈感情,先谈工作,我想我们有很多可以合作的机会,你也没必要把到手的蛋糕再送出去的理吧!” 林韩盯着陈沐风含笑的眉眼审视半响,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一丝的轻佻与戏谑,他的双眸满是真诚与期待。 她当然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但她却无法完全怪罪于他,因为…… 他带给她身体上的愉悦与享受是她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她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感到很是羞愤…… 又想到他所干的行业,心中五味杂陈,她无奈地撩撩额前的头发: “只能是朋友,其他的,我给不了你!” “好,我十分荣幸可以升级成为你的朋友。楚楚,既然我已经成为了你的朋友,那我可以和你去公园转转吗?” 陈沐风喜的心花怒放,直勾勾盯着林韩不放。 林韩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又想起他的身家背景,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悦,浅笑道: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意思再驳你的面子呢,一起去转转吧,我也好久没逛过公园了,一起走吧!” “好!”陈沐风喜的眉开眼笑。 两人一起缓步向公园门口走去,公园门口有许多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 还有练太极的老人,溜鸟的,下象棋的,也有的人坐在长椅上闲聊着。 不时有小孩的欢笑声传来,受到小孩子笑声的感染,林韩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暖意。 “小心!”正当林韩沉浸在欢乐祥和的画面中时,忽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公园门口飞快地跑出来, 直直地向她怀里撞来,陈沐风赶忙大喊一声,伸手将她扯入自己怀里,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即将摔倒的小男孩。 跟在小男孩身后的中年女人忙走上来,将小男孩搂在自己怀里,一脸歉意地对林韩说: “对不起,美女,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不碍事!”林韩笑着摇摇头。 女人忙拉着小男孩的手向马路上走去。 陈沐风见母子俩走远了,回过头笑着对林韩说: “这小子虎头虎脑蛮可爱的,以前我一看见小孩子就烦,现在也许是年龄大了,看到小孩子,打心底的喜欢。楚楚,你喜欢小孩子吗?” “一般,我不会照顾小孩。箫儿和甜甜虽然也都有孩子,但她们的孩子也很少回我们家,我也没什么机会逗小孩。” 林韩边说边走进公园大门。 陈沐风赶忙追上去,指着路两旁的各种花草树木给她讲解,又给她讲述自己在国外留学时的各种趣事以及在会所发生的各种有趣事件,引得林韩“格格”娇笑个不停。 两人踩着厚厚的落叶向山上行来,一路上,落叶飘零,两人的头上身上都沾了不少的树叶,陈沐风伸手将落在林韩头上的枫树叶摘掉,笑着说: “每到秋天,我就莫名的心烦意乱,也许是受古诗词的影响,逢秋必哀伤, 但今年,因为有对仙女的期待,秋天也不觉得寂寥了,看到你,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 林韩对他的赞美不置可否,拾级而上,向山上的凉亭走去。 通往凉亭上的石阶又长又陡,林韩穿着皮鞋,鞋跟并不高,但也不太好走,她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凉亭无奈地叹息道: “下次再来爬山吧,今天鞋不适合。” “我背你上去吧!来都来了,半途而废,不好!”陈沐风含笑望着林韩。 林韩脸上一红,尴尬地摇摇头:“下次再来吧,不方便。” “那好吧,我们去湖边的长椅上坐会儿,对了,楚楚,你吃早点了吗?” 陈沐风边说边牵着林韩的手顺阶而下。 经陈沐风提起,林韩这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难怪走路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她轻轻摇摇头,刚要开口,谁知,右脚不慎踩空,她直直向陈沐风撞去, 陈沐风下意识地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护住她的头,自己则向后摔倒在厚厚的落叶上,林韩则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陈沐风,你没事吧!”林韩忙从陈沐风身上下来,关切地询问他。 陈沐风伸手拿掉嘴上的枯树叶,又摸摸痛到痉挛的胃,仰头望着一脸关切的林韩,调侃道: “按照你们拍偶像剧的套路,你应该恰好撞在我嘴上,我正好吻上你娇艳无比的双唇, 从此两人感情越来越浓才是,这怎么你的头偏偏撞在我胃上,疼的我差点儿喊娘,娇唇没吻着,吻了一堆枯树叶,可恶!” 林韩抿唇一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幼稚,那些镜头都是拍了好几十遍,才找准的角度,何况男女主角一般都吊威亚。 否则,女主角从墙上正好摔在男主角身上,男主角估计要去医院了,哪还有浪漫的爱情发生呢!你的胃还疼吗?” “仙女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陈沐风戏谑地仰头望着林韩。 林韩白了他一眼,泼冷水道: “你可以继续在地上躺着,说不定有美女过来吻你,如果你不怕丢人的话!” 林韩边说边指指正往这边走的几位中年妇女。 陈沐风赶忙捂着胃皱眉大喊道: “老婆,我不是说了回家任你随便打骂嘛,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在外面就打我,我的胃好痛,我……” “闭嘴,陈沐风!” 林韩见那几位中年妇女边走边对她露出不屑的眼神,她羞得满脸飞红,赶忙捂住陈沐风的嘴,直到她们走远了,她才放开他。 陈沐风望着羞红了双颊的林韩得意地一笑: “帮我揉揉胃,否则我不起来。你看有三个女孩正从山上下来,我要说你非礼我,她们肯定会好奇的拍视频,何况你还是名人,她们肯定认识你……” “闭嘴,气死我了!”林韩真怕陈沐风乱说,也怕那三个年轻女孩认出自己,她只好低下头不情不愿地帮他按摩起了胃。 直到那三个年轻女孩笑着从她们身边走远,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赶忙从地下站起来, 拍掉身上的落叶,刚要走,忽然发现右脚的鞋跟掉了,她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陈沐风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憋笑道: “有两个办法,第一,把左脚的鞋跟也弄掉,第二,我背你出去,你自己选吧!” 林韩恼羞成怒地瞪了陈沐风一眼,一脚高一脚低的向前走去。 只是,还没等走几步,她的右脚就狠狠地崴了,疼的她生眼泪都出来了。 她只好忍着痛皱着眉头坐在旁边的树桩上,尴尬地望向憋笑憋得快内出血的陈沐风:“快过来帮忙!” 忙里偷闲 陈沐风伸手擦掉笑出的眼泪,强忍笑意走到林韩面前,半蹲在她面前,脱掉她右脚的高跟鞋, 不顾她尴尬的表情,帮她按摩起了脚,经过他的一番按摩之后,林韩的脚没那么疼了,但还是无法走路。 陈沐风笑着说:“看来,你还是只能让我背了。” 林韩无奈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陈沐风常年健身,身体十分健硕,非常轻松的就背起了林韩,他怕她尴尬,也不敢去调侃她,两人一路无言回到他的车上,林韩的车已被他的朋友开去了修理厂。 陈沐风将林韩安顿好,开着车带她去了医院,本来只是个小毛病,不需要去医院,但陈沐风坚持要带林韩去医院,林韩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医院。 陈沐风背着林韩在医院挂号,缴费,拍片,看医生,开药,一路折腾下来已将近十二点了。 林韩早饿的头晕眼花,她也顾不得矜持了,有气无力地对陈沐风说:“快找家饭店,我要饿死了。” “好,我们马上就去吃饭!” 陈沐风含笑摸摸林韩的头发,引来她一顿白眼,他也不生气,依旧笑的一脸灿烂。 两人在临岸人家吃过午饭后,林韩一脸尴尬地看着陈沐风: “麻烦帮我去商场买一双鞋,36码,什么鞋都可以,回来给你钱。” 陈沐风凑到她面前,笑得一脸暧昧: “楚楚,我一睌上的身价就五百万呢,再加上我又帮你买药,又背你,又请你吃饭,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林韩盯着陈沐风那张标致到了极点的脸仔细端详半日,最后苦笑道: “你确实值这个价,不过昨晚是你主动的,不能算在我头上。至于今天的所有费用,我会加倍还你,你放心好了。” “楚楚,要不你以身相许好了,我不介意的!” 陈沐风笑着冲她挤挤眼。 林韩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轻斥道: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林楚楚,你真是我的克星,算了,我还是帮你买鞋去吧!” 陈沐风咬牙笑着瞟了林韩一眼,又凑到她耳边暧昧低语,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魅力了,保证你欲仙欲死,快乐似神仙……” “快滚,无耻!”林韩红着脸推开陈沐风,斥责道。 陈沐风冲她笑的一脸得意,转过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 林梦刚和林彬解释完花若溪为什么要对她实行经济制裁,就见林枫、林杉、林未、林森推门而入,她忙从转椅上站起来,笑着迎上来: “哟,今儿怎么这么齐全,我们家的大帅哥全都出来了,呵呵!” “好久不见,让我看看我们家小甜甜长胖了没有!” 林未有大半年没见过林梦了,边说边抱着她不停地转圈。 转到后来,林梦笑着求饶:“未哥,快放我下来,我头晕,你想谋杀妹妹呀!” 林未刚把林梦放下,林森就笑着走上来捧着她的头拔萝卜,边拔萝卜边笑道: “个子是长高了,只是越发瘦了,身上没有二两肉,一点儿女人味儿也没有,是不是花若溪虐待你,哥替你去收拾他!” 林梦笑着瞪了林森一眼,揉揉自己的脑袋,嘟嘴道: “森哥,难怪你快四十了也找不到女朋友,情商太低了,一点儿也不会说话,还有,以后不许拔我萝卜,脑袋都被你拔傻了,讨厌!” “哈哈哈……”其余几人全都爆笑出声。 林森被林梦说的脸上一红,剑眉一挑,瞪着林梦警告道: “你这丫头更欠揍,哪壶不开你专提哪壶!” 林梦赶忙笑着拍拍林森的肩,安慰他说: “森哥,别着急,我正在帮你慢慢物色合适的人选呢,你的姻缘没到,急也不管用!” 林杉笑着摸摸林梦的脸颊,又看看笑得一脸邪魅的林森,摇头叹息道: “你森哥是天煞孤星,脱单堪比上天,难呢!” “死到一边去!”林森笑着捣了林杉一拳,又拉着林梦的手笑的一脸讨好, “小甜甜,你的同学那么多,介绍一个给哥认识吧,否则我真要打光棍了!” 坐在沙发上的林彬一脸戏谑地看着林森: “森,你的那双邪气又犯桃花的眼睛太碍事,人家女孩一见你,就觉得你不像是好人,谁敢和你谈恋爱呢。 甜儿,你还是先给我介绍吧,我看起来比较纯良,像良家妇男。” “噗哈哈……”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林未听林彬如此说,笑的一口茶全喷在了正准备坐在他身边的林杉身上。 林杉满脸嫌弃地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起了裤子上的水渍,没好气道: “请注意形象,我才刚买的新裤子被你弄脏了,郁闷!” “别那么小气嘛,一点茶水而已,唠叨个没完。”林未不以为然道。 林杉不悦道:“这是米色的裤子不经脏,再说我中午还要和美女约会呢,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 “杉哥,你和谁约会?我认识吗?”林梦听林杉如此说,赶忙走到他面前,一脸八卦地问。 林杉笑着点点她的鼻子,故意把头扬的老高,嘴里还哼着歌儿: “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 “讨厌,讨厌……我不理你了……”林梦笑着搂住林杉的脖子,撒娇道, “好哥哥,你就告诉告诉我吧,我十分想知道我未来的嫂子长什么样,呵呵!” 林杉刚要说话,忽见一直靠在办公桌上沉默不语的林枫,走到林梦身边,颇为不悦地将她扯到自己身旁,面无表情对林杉说: “爸爸叫你和林彬去办公室呢,你们还在这儿啰嗦,小心挨骂。” 经林枫提醒,林杉和林彬忙起身向林丹青办公室走去。 林未本不想走,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来电,顿时眉头紧锁,无奈地向门外走去。 “森哥,你没事吧,没事我帮你修眉吧,我现在修眉技术可好了,你等着,我去找化妆包。” 林梦边说边就要去找化妆包,却被林枫一把扯了回来, “林森,我刚才看见陆露在录音室,你不去看她?” “真的?”林森听林枫如此说,激动的立马两眼放金光,忙起身向门外走去。 林梦一脸诧异地望向林枫:“哥,你有事?” 林枫忙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从里反锁上。 一回头对上林梦疑惑的眼神,他脸上一红,拉着林梦的手向里间休息室走去。 “哥,你是有什么惊天秘密要告诉我吗?用得着如此谨慎吗?” 林梦见林枫将休息室的门也反锁上,又拉上窗帘,忍俊不禁地看向他。 林枫拉着林梦的手一起坐在床上,伸手摸摸她俏丽的脸庞,一脸凝重地望着她: “甜儿,我这段时间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梦到宁怿,而且是像电视连续剧一样: 包括他小时候穿着露脚趾的鞋去挖野菜,每天和宁悠悠步行几十里地去镇上上学,还会梦到他喂猪,放羊,割草,做各种农活…… 而且,每晚做的梦都不相同,但内容都是宁怿,包括他从小的点滴生活直到成年,我感觉我的大脑正在被宁怿的思想一点一点蚕食,我…… 我甚至觉得我快要不由我自己掌控了,我的脑中都是关于宁怿的记忆,我现在很惶恐很绝望,我……” “怎么会这样?哥,你什么时候和宁怿接触过?” 林梦被林枫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林枫沉思片刻,垂眸叹气道:“通共就两次,一次是在临岸人家,当时你也在,宁怪是婷婷的男友。 第二次是在“夜”会所,当时剧组杀青,一群演员去玩儿,我在上洗手间时遇到了宁怿,他……” 说到这儿,林枫脸上一红,欲言又止,看的林梦一头雾水: “他怎么了,哥,你怎么突然又不说了?” 林枫红着脸瞪了林梦一眼,嗔怪道: “他是那种身份,在会所会干什么,还用我说的多详细吗?” 经老哥提醒,林梦捂嘴笑道: “哥,宁怿生前确实是那种人,但他也是为生活所迫,我倒是蛮同情他的。 他以前实在太穷了,妈跑了,爹死了,奶奶瘫痪,爷爷摔断了腿,妹妹还小,唉,全世界倒霉的事儿都让他遇上了,他也真是活得命苦!” “你对他很了解?这些事是他对你说的?” 林枫疑惑地看向妹妹。 林梦笑着点点头:“是呀,他临终还托咐我照顾宁悠悠呢! 他很爱他妹妹,他自己受了许多的苦,但却不忍心让妹妹吃一点儿苦,所以宁悠悠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宁怿给宁悠悠卡里存了好多钱,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他真是一个好哥哥!” “是我也会这么做的,我想当哥哥的都不会舍得自己亲妹妹吃苦的!” 林枫摸摸林梦的额头,满脸的怜惜与宠爱。 林梦被他的表情一震,握住他修长的大手,安慰道: “哥,你别太担心了,我们先去找心理医生看看,实在不行,就去找个高僧做法,或者就像箫儿,干脆把这部分记忆删除掉好了! 活人还能怕个死人不成,你就放宽心好了,只是个记忆而已,你就当是看电影好了。 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你要是阴险恶毒,连鬼都怕你,呵呵!” 林枫默默盯着林梦看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 “也许你说的对,人太过善良是会被人欺负。但我总认为人还是善良的多,有些人变坏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有人生来就坏的,现实中,也很少有纯脆的好人或是纯脆的坏人。 我这段时间每天梦到宁怿的过去,虽然每天都睡不好,但心中也特别同情他,他短暂的一生过的太苦了…… 这简直颠覆了我的想象,梦境中发生的事真实到仿佛就是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感同身受…… 这段时间我的情绪低落了不少,再也开心不起来了……而且,最痛苦的是……” 说到这儿,林枫难为情的看了林梦一眼,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但窗子被厚厚的窗帘挡住,阳光只能透过窗帘把微弱的光洒进来,他望着淡紫色的窗帘,心中却没有片刻的安宁…… 林梦听他如此说,忙留神仔细观察起了他,一看之下才惊讶地发现这段时间他消瘦了不少。 就连脖颈上的青筋都突出了不少,锁骨比女人的还明显,下眼睑还有很深的黑眼圈, 给他漂亮的卧蚕蒙上了一层阴影,脸色苍白近乎到透明,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疲倦。 林梦心疼地摸摸林枫瘦削的脸颊,将他的头转向自己,正色道: “哥,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吧。我认识一位心理医生,她叫方语轩,也是花老师的同学,很专业的。 箫儿也经常在她那里咨询,我觉得你是心理问题,应该看心理医生。我现在就打电话替你约她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让人窥探我的内心世界,我也不想向个陌生人诉说我的不堪与隐私,我先走了。” 林枫陡然沉下脸,狠狠瞪了林梦一眼,从床上站起来,拧开门把手,走出休息室,又大步流星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 林梦被林枫瞬间变脸的表情惊到目瞪口呆,她沉默良久,缓步走出休息室。 ****** 忽见林洛笑着走进办公室:“林总,付台长在外面等了你好久了,请他进来吗?” “快请进,对了,以后没人还是就叫我名字吧,反正我们以后也是一家人。” 林梦笑着冲林洛眨眨眼睛,林洛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尴尬地笑笑,转身向门外走去。 林梦刚收拾好自己失落的心情,就见富瑾瑜已满脸含笑地走了进来。 林梦亦忙含笑让座:“付台长请坐,今儿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您这么日理万机的还有时间来我这里视察工作,我真是受宠若惊呢,呵呵! 付台,您快请坐,不知道您平时都喝什么茶?” “别这么客气,你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说话了。 再说,我和若溪是亲两姨弟兄,我们都是平辈,叫名字就好,您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我都能过八十大寿了,呵呵!”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仔细观察着墙上的字画,回过头笑着对林梦挤挤眼, “墙上贴的字画应该都是若溪的杰作吧,他十分喜爱颜真卿的字,经常临摸他的字贴。 我爸我姨父也都是书法爱好者,受长辈影响,我们这些晚辈也都爱练字,我最喜欢宋徽宗赵佶的字,长宁则最喜欢二王的字。” 林梦对书画一窍不通,只好尴尬地笑笑: “我的字写的很丑,上不了台面,经常让花老师批评,你就别寒碜我了,我要能写得了墙上的字,我都能横着走路,呵呵!” “哈哈哈……”富瑾瑜爽朗的笑声响遍了整个办公室,好半天,他才止住笑声,戏谑地看着她, “你的字看来远不如你的脸蛋儿漂亮。这一点,还是林韩厉害,人漂亮,字也写的清新隽永,飘逸洒脱, 既有男人的钢劲又有女人的鲜妍,你姐真是个宝藏女孩!” 说到林韩,林梦立马来了劲,兴奋地说个不停: “我姐当然比我强呀,她不但漂亮还相当的聪明,又十分的自律。 她大学上的影视学院,文化课不行,她就一边拍戏一边请老师教她文化课,后来又出国读了硕士,学的是工商管理。 还自学法语,德语等,每天都至少锻炼一个小时的身体,还去学习围棋,茶艺,插花等。 她可不是摆摆样子的,她不学则已,一学必要精通,我很佩服我姐的, 她就像飞在天上高贵美丽的白天鹅,而我就像地上的丑小鸭,没法比,也不能比……哈哈哈……” “噢……听你这么一说,我对你姐更加好奇了,她真是个奇女子,非常耀眼的存在!” 富瑾瑜摸着下巴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林梦一激动就忘记了矜持,她开心地拍拍富瑾瑜的肩膀,又伸手捏捏他高挺的鼻子, 最后又绕着他上下打量一番,摸着脸笑的一脸狡黠: “你嘛,外在条件和我老公有的一拼,不过嘛……” 说到这儿,林梦故意住了口,握着右脸抬眸笑望着富瑾瑜不作声。 富瑾瑜被她甜美可爱的笑容暖化了,低下头含笑问道: “不过什么,请未来的小姨子指教……” “付台长,你脸皮好厚哇,你和我姐八字都没一撇,你居然占我偏宜,你欠扁!” 林梦笑着拧了富瑾瑜胳膊一下,娇嗔道。 “林甜甜,我看你才欠扁,我只要几分钟不见你,你就到处撩搔,你皮又痒了?” 富瑾瑜刚要说话,忽听花苦溪警告的语声在门口响起。 斗嘴 林梦一听花若溪的声音,顿时头皮发麻,她飞快地闪身躲到办公桌后,隔着办公桌讪笑道: “花老师,你不是去见客户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 花若溪回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笑着对富瑾瑜眨眨眼: “我刚才和林韩陈沐风一起乘电梯上来,她的右脚崴了,还是陈沐风背上来的,陈沐风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和林韩这么好了!” “什么?我姐脚崴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林梦一面说一面就要去看林韩。 富瑾瑜忙含笑制止道: “小仙女,这种事就让给我来吧,你花老师这会儿都泡在醋缸了,你还是先安抚安抚他吧,我先走了,再见!” “你快滚吧,再晚了,仙女就归别人了!” 花若溪笑着冲富瑾瑜做了个请的手势。 富瑾瑜无奈地摇摇头,又回过头和林梦挤挤眼: “甜甜,你被花若溪那小子骗了,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又小气又爱吃醋占有欲还超强!” 林梦含笑望着富瑾瑜,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付台长,你说的非常正确,花老师可不像他外表那么温文尔雅,他……” “富瑾瑜,一会儿你老婆打电话来,我可要实话实说喽!” 花若溪递给富瑾瑜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又回过头似笑非笑看着林梦, “林甜甜,我让你练的字都练了?让你背的古文也都背会了?下午开会的会议稿都记住了?外语也学过了?” 林梦在花若溪犀利的目光下,只好认怂: “花老师,我错了,我现在立刻背会议稿,立刻……” “噗哈哈……”富瑾瑜实在憋不住了大笑出声,一抬眸又撞上花若溪警告的眼神,他赶忙止住笑声,识相地离去。 花若溪见富瑾瑜走了,便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在沙发上,冲林梦勾勾手指头: “过来!” “我才不过去呢,你又揍我!” 林梦才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呢,她边说边悄悄向后退。 花若溪抚额笑道: “我又不揍你,你过来,我有事儿和你说。” “你真不揍我?” “我保证!” “可是你经常耍诈!”林梦对花若溪的承诺表示怀疑。 花若溪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笑着冲她摇摇手中的盒子: “想吃巧克力吗?进口的,非常丝滑纯香,味道美极了!” “想吃,可是你真不会揍我?” 林梦盯着花若溪手中的巧克力盒子馋得直咽口水,但又怕他耍诈揍她。 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不信就算了,正好我吃,忘了告诉你了,我也非常爱吃巧克力。” 他一面说一面去拆巧克力盒子。 林梦见状,也顾不得害怕了,赶忙跑过来按住他拆巧克力的手,陪笑讨好道: “花老师,你一个大男人还爱吃巧克力吗?还是让我吃吧,好不好?” “不好,你刚才还说我是个小气又自私又占有欲强的男人,既然我都这么小气了,你干嘛还要吃我买的东西呢?” 花若溪狠狠弹了林梦额头一下,拿起巧克力盒子又要塞进大衣口袋里。 林梦捂着被他弹疼的额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那是付台长说的,又不是我说的,花老师,你不能张冠李戴!” “但是你附和他了,而且你还当着我的面,对别的男人笑的一脸花痴! 更可恶的是,你还对他动手动脚。你说,你还好意思吃我的巧克力吗?” “对不起,我以后再……” 林梦的“再”字刚说出口,就被花若溪按在沙发上一顿胖揍,直到他打的手累了,才缓缓放开她。 林梦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发疼的屁股,委屈地望着花若溪: “花老师,你一个大男人好记仇,动不动就爱揍我,好讨厌!” “林甜甜,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一点儿都不自重,一见到帅哥就两眼放光,你如果不怕哪天英年早逝了,你就尽管撩骚,哼!” 花若溪冷冷地看着林梦,眼里满是警告。 林梦自知理亏,也不敢辩白,只好沉默不语。 花若溪本来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想逗逗她,他不是顾长宁,不会真的小气到不让她和异性接触的地步。 但见她不像往常一样说好话来哄他,心中反倒动了三分气,冷笑道: “怎么,你还很委屈?你和富瑾瑜很熟吗,就摸人家脸? 还有,你才和柳希言见了一面,就牵着人家的手躲到假山旁说悄悄话。 你这种行为,要是个男的,人家都可以告你非礼了!你招惹的烂桃花还少吗?好几次差点儿送命,还不长记性,你说你……” 花若溪剩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林梦用自己红嘟嘟的嘴唇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一番热吻过后,花若溪的脸终于没那么臭了,林梦又赶忙搂着他的脖子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花若溪的脸终于阴转睛了,他笑着拧了拧她的脸颊,打趣道: “也是难为你了,为了吃巧克力,搜刮出那么多的话来。给你吧,再不让你吃,口水都过河了,呵呵!” “谢谢!” 林梦一把抢过巧克力盒,拆开包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花若溪抽出桌上的面纸帮林梦擦掉嘴角的碎屑,无奈地摇摇头: “慢点儿吃,我又不和你抢!你别动,我看看眼睛上是怎么了。” 花若溪一手扶着林梦的头,另一只手去扯她眼晴上粘的假睫毛。 林梦赶忙挣扎大喊:“别扯掉,我好不容易才粘好的,讨厌!” “别动,小心碰到眼晴。你的眼睫毛本身就又长又翘,还弄假睫毛,画蛇添足! 以后不许弄这些东西,把你本来的面貌都遮住了!” 花若溪见她乱动,将她按在自己大腿上,面向他躺好。 他轻轻地撕掉她眼晴上的假睫毛,又拿过桌上的湿巾擦掉她的眼影,眼线等,最后又擦掉她的口红…… 见她嘟着红艳艳的樱唇瞪着他,他心中一阵荡漾,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粉嫩的红唇,辗转反侧,极尽缠绵…… 几次热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花若溪修长洁白的手指抚上林梦娇艳欲滴的粉唇,诱哄道: “猪宝宝,你爱我吗?说你爱我,乖,花老师的大宝贝……” 边说边低下头再次吻上她早已羞红的耳垂…… ****** 富瑾瑜从林梦办公室出来,信步走到林韩办公室。 齐姜一见是他,忙笑着让坐:“付台长,您快请坐,我给您倒茶去,林总她在午休……” “没关系,你先忙你的。我自己进去就好!” 富瑾瑜边说边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 他一进去就看见陈沐风正坐在林韩的办公椅上在翻书桌上的照片。 见他进来,陈沐风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戏谑地看着他: “哟,大忙人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居然莅临此地,我要早知道,就和楚楚到楼下迎接你去了。” “陈沐风,你什么时候和林韩关系这么好了?居然叫她小名,经过她同意了吗?” 富瑾瑜扫了一圈办公室不见林韩,知道她在里间休息室,也不便进去打扰,听陈沐风如此说,心中不免略有些酸涩。 他走到陈沐风身边,低头望向桌上的照片,照片中大多数是林韩家人的照片, 也有林韩自己的单人照,还有剧照。最刺眼的是有几张林韩和夏楠的合照,两人动作亲昵,笑容甜蜜。 一向清冷的林韩满心欢喜地望着同样带笑的夏楠,满眼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富瑾瑜摸着下巴望着桌上的照片若有所思,忽听陈沐风问他: “富瑾瑜,你找林韩是私事还是公事?” “与你有关吗?”富瑾瑜回过头瞥了陈沐风一眼,嘲讽道, “万人迷,花花公子什么时候改换口胃了?你不是一向喜欢身材火辣,热情奔放的女人吗? 林韩好像并不符合你的喜好吧!我倒是觉得林凡挺适合你,你们俩同样的万人迷,同样的风情万种,简直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佳偶。” 陈沐风抚摸着照片上林韩带笑的眉眼,略显酸涩地说: “楚楚身材超级好,只是她不爱穿暴露的衣服而已。真是偏宜夏楠这小子了,拥有了她最美的十年。” 说到这儿,陈沐风抬眸望向同样吃味的富瑾瑜,揶揄道, “姓富的,你先把你老婆安置好再来追求林韩吧,她可不会当人家的小三或情妇! 还有,林凡可是周衍的人,我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周衍可是会拿刀砍了我的,也会让我的娱乐会所开不下去,我可是很识趣的!” 富瑾瑜唇角微微上扬,颇有深意地看了里间休息室一眼,声音虽不大,但却掷地有声: “沐风,林韩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花花公子的。至于我,我会处理好我的私事的,这就不劳你担心了!” “那倒未必,我们俩就八仙过海,各展本领吧!至少,我是单身,这一点比你麻烦事儿少多了!薛冰可不是省油的灯!” 陈沐风边说边拿起手机对着桌上的照片拍了起来。 富瑾瑜回过头一脸戏谑地望着正对着照片猛拍的陈沐风: “沐风,你拍下这些照片是打算回去洗出来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沐风拍好照片后,又将办公桌上的物品物归原位,走到阳台欣赏起了林韩养的兰花,赞赏道,“楚楚果然品味好,兰花是种很高级的花。” 富瑾瑜亦走到兰花旁,凝神细细端详着架子上的兰花,幽幽地说: “梅熟雨初过,虚堂枕簟凉。 心闲世自古,事简日偏长。 藕叶度清气,兰花留晚芳。 正巾堪一笑,发短自僧光。 兰花能进大雅之堂,亦能处幽暗山林。不怕雨打风吹,不惧电闪雷鸣, 不争不抢,不媚不俗,以静香制美艳,不因颜色动人,只为一缕幽芳,这正和林韩的性格相似。 现在庸俗肤浅拜金的女人太多,像林韩这样空谷幽兰,清新脱俗的女子几乎绝迹,尤其是在浮躁的娱乐圈,她的存在更加让人瞩目!” “楚楚确实与众不同。看到她,你会想到冰山雪莲,高贵,纯洁却又冷若冰霜, 但她偶尔流露出的一丝娇羞,却又令人心潮澎湃,痴迷不已。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陈沐风边说边拿起架子上的喷壶浇起了花。 富瑾瑜眉头微皱,双手抱臂斜倚在墙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正低头浇花的陈沐风沉默不语。 林韩从休息室缓步走出来,静静地靠在门框上欣赏着两大帅哥的俊颜。 心中不由一阵赞叹,富瑾瑜的清贵稳重与陈沐风的风流俊俏倒让人一时难以分出伯仲, 两人同样的气质出众,神采飞扬,博学多才,都属万里挑一的精英男士,只是…… “付台长,陈总,一会儿,我请你们去清香小筑喝茶,如何?” 林韩清淡又舒缓的声音缓缓响起。 富瑾瑜和陈沐风听闻,忙同时回头看去: 只见林韩正安静地倚在门边望着他俩。 她此刻笑容恬淡,神情安祥,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柔顺的披散在单薄纤细的肩上。 她上身穿白色v领针织衫,下穿浅蓝紧身牛仔裤,脚踩小白鞋。 青眉笼烟,水眸含雾,清清淡淡的妆容却让她看起来更像个遗世而独立的佳人,富瑾瑜和陈沐风不约而同看呆了…… 直到林韩戏谑的声音响起:“如果看我可以吃饱饭的好,我可以让你们看个够!” 富瑾瑜率先收起惊叹的眼神,抿唇一笑: “看美人虽然赏心悦目,但添饱肚子同样重要。我十分荣幸能获得仙女的邀约。” 陈沐风则冲林韩眨眨眼,笑的满面桃花: “我可是要挑贵的点,反正你林大导演也不差钱,我是个很不客气的人,你要做好准备哟,可别到时候耍赖!” “陈沐风,如果你按你平时在会所的身份来和我吃饭的话,那我真请不起。 先说好,我请你和付台长吃饭,仅仅只是做为朋友的好客,你要把对付你的女客户那套拿来对我的话, 那我只能请你离开了,因为我即使再有钱,也不会疯到为了和一个男人吃饭而花大几百万的地步!” 林韩轻轻瞟了陈沐风一眼,一本正经道。 富瑾瑜忙笑着应和:“楚楚说的很不错,陈沐风,你的身价太高,你还是去找别人吃午餐去吧!” “想都别想,本少爷今儿免费陪你们两位吃饭。何况,楚楚,你上午还欠我好大的人情呢,你总要还的吧!” 陈沐风边说边冲林韩抛个媚眼,大大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林韩对他的放电不感冒,一面穿衣服一面正色道: “陈沐风,请收起你的职业病,若论放电,我也会,我可是影视学院的高材生,即使面对一头猪,我也可以表演的含情脉脉,情深意重!” “噗!哈哈哈……”富瑾瑜捂着嘴大笑起来。 陈沐风脸上闪过片刻的尴尬之色,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惯的吊儿郎当,他笑着冲林韩挤挤眼,一脸的暧昧与轻佻: “楚楚,我期待着你对我放电的那天,我也期待着你对我含情脉脉的那天, 哪怕你把我想像成一头pig,在我心里,你就是月宫嫦娥,让我做猪八戒,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林韩彻底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富瑾瑜摇头叹气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陈沐风,你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富瑾瑜,我也从未见过如此道貌岸然之人,你也让我大开眼界了!” 陈沐风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林韩看看一脸尴尬的富瑾瑜,又看看一脸挑衅的陈沐风,无奈地摇摇头: “四十岁的人,四岁的心,也不嫌幼稚,你们俩还想去吃饭吗?” “想,非常想!”两位男士异口同声道。 吃饭 清香小筑装修的古色古香,一二楼是茶楼,三四楼是饭店。 林韩三人上到三楼雅间,服务生递上菜单,林韩接过服务生手里的菜单分别递给富瑾瑜和陈沐风,笑着说: “男士先点!” 富瑾瑜知道林韩并不差钱,而且也知道她很讨厌别人把她当弱女子看待,便笑着对服务生说: “来一个三文鱼,一份煎牛排,再来一壶西湖龙井!” “好的,其他两位呢?”服务生笑着问林韩和陈沐风。 陈沐风抬眸望了林韩一眼,笑着冲她挑挑眉: “我要澳洲龙虾,巴西烤肉,阳澄湖的螃蟹,还要韩国泡菜,意大利面,八二年的拉菲,还要一壶上好的铁观音!” “陈沐风,你要这么多,不怕撑死?” 富瑾瑜无奈地冲他翻个白眼,对他的行为表示鄙夷。 林韩却笑的很是云淡风轻,她回过头柔声对服务生说: “就按这位先生点的来,再来一份八宝粥,一份点心,三份米饭,一壶普洱。” “好的,三位请稍等!” 服务生说完便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又拿了三壶茶进来,分别递于三人。 富瑾瑜忙起身替林韩倒好茶,又给自己也添上茶,独独落下了陈沐风。 陈沐风白了富瑾瑜一眼,一面替自己倒茶,一面嘲讽道: “付大台长,你的风度哪儿去了?” “对于一个无赖,不需要有风度。” 富瑾瑜怼完陈沐风,又回过头笑盈盈望着林韩, “对了,楚楚,我那天和你商量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还有,马上元旦了,元旦晚会我想请你和台里的主持人一起主持。 你形象好,气质佳,口才又好,还会跳舞,而且你对娱乐圈也熟悉, 你们环宇现在也有很多的大腕,我们缺流量,他们缺平台,我们合作是双赢,你觉得怎么样?” 林韩感激地冲富瑾瑜点点头:“我要如何感谢付台长的深情厚义呢,呵呵!” “不需要,因为你值得,你本身就有这个能力,如果你是个草包,我也不会推荐你。我一向公私分明!” 富瑾瑜边说边帮林韩把面前的杯盘拆开,又拿起桌上的白色锦帕围在她脖子上,含笑望着她, “虽然是中餐,但很油腻,你穿的白衣服,容易弄脏。” 林韩心中大为感动,忽又想到他的身份,顿觉无趣,她对他浅浅一笑: “多谢付台,你很细心体贴,想必你的太太很幸福吧,有你这么帅气又有能力又体贴入微的老公!” “做他的老婆幸福不幸福,那就要问薛冰了……至于,帅气体贴嘛,楚楚,” 陈沐风放下手中的茶杯,故意凑到林韩面前,笑的一脸挑逗, “我比他更体贴入微,因为我最善长这个,我对女人的了解也比他深得多。 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有多好了,我可以在你忙时为你出谋划策,闲时为你捶背捏腿,悠闲时,为你弹琴唱歌…… 到了睌上嘛,我的作用就更大了……” “闭嘴,陈沐风,少拿下流当风流,低俗当雅俗,你如果想一展身手,可以去你的会所去,那里有大把的女人等着你,少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不等陈沐风说完,就被林韩冷冷地打断了。 陈沐风还是首次被女人如此嫌弃,一向在情场所向披糜的他,有些懊恼地看向一脸严肃的林韩: “楚楚,我这个人就让你如此厌恶吗?我还打算和你合作呢,你这态度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如果你收起你不正经的态度,我想我会和你成为朋友的!” 林韩也知道自己刚才言语过于激烈了,陈沐风也是有身份有头脸的人。 他的家族势力也十分显赫,何况又有富瑾瑜在旁看着,她也不能太让他下不来台。 再说,她并不想仗着他对自己有三分好感而骄纵任性,陈沐风并不是普通男人,他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对她,也只是一时猎奇,她压根就不信他会对她有长久的热情,他是她得罪不起但又不得不曲意讨好的人! 富瑾瑜对她也同样如此,这两个男人同样出色,但又同样让她得罪不起,可又不得不面对。 更让她为难的是,他们俩目前似乎都对她有意,只是不知这热情有几分真诚。 她早已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了,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她并不想招惹,但又不能冷落他们。 好在她是演员,演戏是她的老本行,她是个优秀的演员,她的心中虽早已百转千回, 脸上却依旧挂着优雅又礼貌的笑容,她眨着略显清冷的双眸真诚地凝视着略显沮丧的陈沐风, “陈沐风,我不是个幽默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无趣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底线。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不庄重的话。如果你不改你的说话方式的话,我只能对你敬而远之了!” “别,我改,我都改,楚楚,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让我摘月亮我绝不摘星星,你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我也举双手双脚赞同。 楚楚,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打我也好骂我也行,千万别不理我,好不好?” 陈沐风赶忙握住林韩的右手,陪笑讨好,嘴却依旧像抹了蜜一样甜。 林韩“扑哧”一声轻笑出声,轻轻抽出自己的右手,无奈地点点好:“好!” 她的话刚说完,一抬头又对上富瑾瑜耐人寻味的目光,她脸上一红,赶忙低下头喝起了茶。 恰在此时,服务生送来了饭菜,富瑾瑜收回审视她的目光,忙站起来和服务生一起端菜。 林韩觉得有些尴尬,也站起来想要端菜,却被富瑾瑜阻止了:“太油腻了,让我来就好!” 陈沐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着冲林韩眨眨眼: “楚楚,你就让付大台长表现表现吧,否则他温柔体贴的人设要立不住了。” 林韩对陈沐风的调侃置之不理,她含笑对服务生说:“拉菲没有吗?” 服务生尴尬的冲林韩一笑:“对不起,我们这里是中餐馆,拉菲还真没有!” “楚楚,别理陈沐风,他会所里各种各样的红酒都有,他就是故意为难你。 这里只有白酒和啤酒,如果他想喝就让他点白酒好了!” 富瑾瑜边说边把盛粥的碗放到林韩面前,又拿过服务生送上的餐具帮林韩把虾和蟹都剥好, 又耐心地把鱼刺也挑干净,然后送到她盘子里,最后又把她早已冷掉的茶水换掉,重新帮她添好热茶, 又回过头笑着对服务生说, “麻烦你去对面的药店买一盒香砂养胃丸来,顺便再来杯热牛奶,多谢!” “没问题,我这就去买,您稍等!” 服务生笑道,说着就要向门外走去。 忽见一直靠坐在椅子上默不出声的陈沐风颇有深意地看了林韩一眼,淡淡地说: “没有拉菲,总有茅台吧,我今天就想喝酒,林大导演该不会请不起吧!” 林韩忍下心中的不快,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嫣然一笑:“这个可以有,我可以满足你。” 说着又抬眸含笑对服务生说, “小帅哥,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茅台酒送来,姐不差钱,不用担心我会逃单!” 服务生小哥被林韩的笑容晃花了眼,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呆怔良久,好半天才指着她结结巴巴道: “你……你是嫦娥………不对,你是林韩,演过月宫仙子的,我好……” “小帅哥,快去拿酒去,她不是演员,只是长得像仙子,小心我投拆你哦!” 陈沐风颇为酸涩地把服务生小哥推到门外,又关上门,坐到林韩身旁,含笑望着她, “楚楚,你以后不准笑,你一笑,会让人当场突发心梗的,尤其是这种毛头小伙子,定力不足。 你要想放电就冲我放吧,我的定力虽比不上柳下惠,但比毛头小伙子还是强多了!” 富瑾瑜停下手中帮林韩剥虾的手,戏谑地瞅了陈沐风一眼,嘲讽道: “毛头小伙子年轻有朝气,浑身充满了希望,人也单纯。比你这个游走于各色女人间的老油条好相处多了。” “噢……是吗?”陈沐风依旧笑望着林韩, “楚楚,你会喜欢一个愣头青吗?他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你一件衣服的钱呢?这种男人能养得起你吗?” 林韩见富瑾瑜还在帮她剥虾,忙笑着阻止他: “付台,别再剥了,我最多吃一个虾,两天后要去参加电影节, 需要穿礼服,这几天就要控制饮食,也不能多吃含糖量高的食物,否则穿不进去礼服。” “楚楚,你的身材非常完美,不需要再减肥了!” 陈沐风边说边上下打量她一番,笑的一脸暧昧。 林韩撩了撩胸前的长发,回过头冲他俏皮地一笑: “我和你本质上是一样的,身体和脸蛋是我的资本,对自己的身材要求严格,也是对观众的一种负责。 还有,如果没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完美的身材怎么吸粉呢?在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帅哥美女了!” “楚楚,你太过自谦了,你天生丽质,就是纯素颜也吊打娱乐圈那群浓妆艳抹搔手弄姿的女明星, 你根本不需要和那群庸脂俗粉比,她们和你不在一个层次!” 富瑾瑜擦掉手中的油腻,坐在林韩身侧,含笑凝望着她。 林韩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忙笑着招呼两人:“付台,陈总,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等等再吃,楚楚,你胃不好,先把胃药吃了,再喝一杯热牛奶,稍等片刻!” 富瑾瑜忙按住林韩准备喝粥的右手,笑着制止她。 林韩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感激地冲他一笑:“多谢关心!” 陈沐风则边喝茶边笑着瞟了富瑾瑜一眼,嘲笑道: “马屁精,只是你最好别让你老婆知道了,她可是亚洲醋王!” 陈沐风的话刚说完,就见富瑾瑜脸变得比锅底还黑,林韩也满脸尴尬地望着他,他却没事儿人似的,慢条斯理吃起了巴西烤肉。 恰在此时,门开了,服务生送来了热牛奶和胃药,还有陈年茅台。 富瑾瑜笑着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热牛奶和药,挥手示意他出去,服务生忙转身离去。 富瑾瑜又看了看说明书,倒了十粒蜜丸在瓶盖里,送到林韩嘴边,林韩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只好在陈沐风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接过药,一口吞下去,富瑾瑜忙又递上热牛奶, 林韩赶忙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热牛奶,把嘴里的药丸冲下去。 她喝完药后,刚想找面纸擦嘴,就见富瑾瑜早已抽了一张面纸替她擦干了嘴角的奶渍。 林韩脸上一红,刚想开口,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娇嗔: “富瑾瑜,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原来在这儿和美女约会呢!” 听到此声,富瑾瑜面色顿变,他略显无奈地对林韩说: “对不起,少陪,改天再请你吃饭!” “没关系,付台,您忙去吧!” 林韩善解人意地说,她微微侧过头,透过半开的房门,她看到了身穿一袭红裙,染着一头金发,浓妆艳抹身材高挑的女孩。 此刻,女孩正双手抱臂站在门口冷冷地瞪着她,她神情倨傲,眼神冰冷,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林韩心中不由一阵叹息…… 富瑾瑜说完便转身走向门口,拉着女孩的手快步向门外走去,只听女孩嗔怪的声音传来: “富瑾瑜,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冰冰,我们回家再说,乖,听话,我帮你买了很多的好吃的,在车里……” 富瑾瑜温和的声音由近及远,渐渐听不清…… 陈沐风看着发怔的林韩笑的一脸得意: “楚楚,我早说了,富瑾瑜是个伪君子,家里有老婆还到处撩骚,比我讨厌多了, 他不是一个良偶,你最好收起你好奇的心,否则……” 林韩收拾好复杂的心情,缓缓坐在椅子上,轻啜几口茶,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道: “陈沐风,我对你或者付台没有半点儿意思,请不要对号入座。 我也不差钱,又长得漂亮,还有名,我也不想结婚,我如果想找男人, 我大可以包养一个二十来岁帅气的小鲜肉!我又何必和一群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呢,那也太掉价了!” “林楚楚,原来你也这么肤浅,只喜欢年轻的肉体?” 陈沐风望着一脸漫不经心的林韩,心中酸涩不已。 林韩抬眸冲他嫣然一笑: “好色,不分男女。年轻时,都喜欢成熟懂事的伴侣,等到年纪渐长,又都喜欢年轻充满活力的脸蛋儿,这是人的劣根性,我也不能免俗!” 陈沐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他定定地望着笑靥如花的林韩出神, 忽听一个娇媚无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沐风哥,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吃饭呀!” 接着一阵香风飘来,一个二十岁左右,娇弱纤细的身影款款向陈沐风走来。 陈沐风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抱歉地对林韩一笑: “楚楚,不好意思,改天见。 典典,我们先走吧,你哥刚才还发微信给我,说在我会所等我呢,咱们快走吧!” “好的,都听沐风哥的!” 女孩娇笑着揽住陈沐风的右臂,一面说一面回过头悄悄打量了林韩一眼, 然后迅速扭过头,紧紧贴在陈沐风的肩上向门外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林韩才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她走过去关上门,又从里反锁上门,缓步走到桌前,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品尝起了美食…… 难以言说的痛 林梦正坐在办公桌前从电脑上查资料,忽见门被人从外面“砰”一声推开。 她刚要发火,就见sun顶着一头金光闪耀的头发大步向她走来。 跟在sun身后的林洛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她强压下心底的不快,笑着冲林洛挥挥手,林洛会意,忙关上办公室的门。 sun却绕过办公桌径直来到林梦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屁股坐在她大腿上, 搂上她的脖颈,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一言不发满脸幽怨地瞪着她。 “李安杰,快滚下去,让花老师看见我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别害我!” 林梦边说边用力去推李安杰,不想用的力气大了点儿,竟然真把他推的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李安杰五官清秀精致,唇红齿白,皮肤吹弹可破,身形又单薄纤瘦, 此刻,他坐在地上,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和林楚楚不愧是亲姐妹,一样的薄情寡义,一样的始乱终弃。 对我这样的绝世大美男也能下得去手。 我讨厌你,我不要和环宇签约了啦,你们姐妹对我们兄弟骗身又骗心,超讨厌……” “闭嘴,李安杰!” 林梦被李安杰的话气到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才红着脸呵斥道, “你是男人,你也有二十周岁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娇滴滴的,我实在受不了男人对我撒娇,天哪,我要裂开了!” 林梦靠在转椅上无奈地捶捶头。 “你个大骗子,负心的女人,要不是你骗我说你是未婚,我能和你签约吗?你个大骗子!” 李安杰边说边缓缓从地下站起来,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向林梦扔去。 林梦冷不防倒被他的围巾砸了个正着,她刚把围巾从脸上拿开, 就见李安杰又脱掉外面的米色风衣向她扔来,她赶忙躲到一边,大声道: “李安杰,你抽什么风?” “我讨厌你和你姐,你们俩个坏女人就会欺负我这个小弟弟。 我长得倾国倾城,怎么就配不上你们姐妹了,好过分,从来没有女人会如此拒绝过我,你是第一个,你姐是第二个!” 李安杰气得双颊晕红,胸脯剧烈起伏,他一面指责林梦,一面又脱下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向林梦扔来。 林梦被他泫然欲泣比女人还娇美的脸蛋儿惊的忘了躲避,等反应过来后,她的怀中已抱着他的黑毛衣了, 见他还要脱里面的背心,她立马从花痴中清醒过来,红着脸制止道: “不许再脱衣服,让人看见不好!再说这是深秋了,小心着凉!” “没关系,屋里有暖气的!有人看见,我就说你要强暴我! 反正长成我这个样子,绝对没人会相信我强暴你,因为我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美,其中也包括你!” 李安杰边说边冲林梦抛个媚眼,笑的一脸欠揍。 林梦被他气的牙根痒,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的是事实…… 他美的雌雄莫辨,就连喉结都不明显,经常被路人认成是女孩。 他的粉丝中有相当多的是男粉,甚至在某不可言说的网站中他被排到第一位, 他的粉丝相当的疯狂,也相当的舍得投资,他现在就是行走的atm机,她也得罪不起这位财神爷。 在前不久网上评选出的十大最受欢迎的男明星中,“心意”组合仍然稳居第一名。 第二名是苏意染,第三名居然是林枫,林梦为此很是想不通,他哥已经红了快二十年了, 如今已不再是小鲜肉的年龄了,何况他为人一向低调,从不参加综艺节目,也很少接受记者访问, 并且一年只拍一部戏,佛到了家,就这样还能一直稳居前三,可见他的粉丝对他有多爱! 和李安杰不同的是,林枫的粉丝覆盖面比较广,下到八岁的小女孩,上到八十岁的老奶奶, 中到家庭妇女全都喜欢他,他的长相温和,笑容阳光,眼神清澈,演的角色也大多是正面人物,所以很少有人会不喜欢他…… “sun,先别耍小孩子脾气,过两天就要参加电影节了,冻感冒了可就不好玩了, 你可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全场的焦点。听话,先把衣服穿上,有事好商量。” 林梦边说边提着李安杰的衣服走到他面前,含笑望着他。 李安杰高傲地扬扬头,命令道:“你帮我穿!否则我故意冻感冒了,让你打脸。” “行,我帮你穿,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林梦无奈地笑笑,“快伸胳膊,要不怎么穿进去!” 李安杰依言伸出了胳膊,林梦赶忙把毛衣给他穿好,又帮他整理了整理头发, 又捡起椅子上的风衣帮他穿好,最后又帮他把围巾围好,上下打量一番,称赞道: “非常nice,完美如王子!” “哼,那当然,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比我更好看的男人,女人也很少!” 李安杰自信地甩甩头发,嗔怪地白了林梦一眼,慢悠悠地向门口走去。 他一拉开办公室的门,就见许久不见的楚辞正坐在秘书室的沙发上在看手机,见他出来,楚辞忙笑着站起来: “你好,sun!” 李安杰鼻子里冷哼一声,正眼也不瞧他,绕过他大步向门外走去。 留下一脸尴尬的楚辞和同样尴尬的林洛面面相觑。 李安杰刚走出林梦的办公室,迎头就碰上正向他走来的花若溪和林枫,他停下脚步,笑着对花若溪说: “楚辞正在里面和林总在谈心呢,花董您是不是过会儿再进去。” “李安杰,刚才我看到林韩从外面回来了,此刻应该在她办公室里,不过还有一位帅哥陪同,具体是谁,我没看清!” 花若溪含笑拍拍李安杰的肩,大步流星向林梦办公室走去。 林枫颇为严肃地看了李安杰一眼,转过身也向林梦办公室走去。 李安杰在他身后调皮地吐吐舌头,一面向前走一面自言自语道: “再帅的男人,还能帅得过我?” 正在电脑上整理文档的林洛见花若溪和林枫先后进来,忙笑着迎上来, 刚要开口,就被花若溪使眼色制止了,林洛会意,略显尴尬的坐回办公桌前。 林枫走到林洛的办公桌前,抽出一本《傲慢与偏见》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漫无目的看了起来。 花若溪则单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透过半开的门望向里间办公室。 ****** 林梦望着站在她面前一脸凝重的楚辞呆怔片刻,回过神来,笑着对他说: “快请坐,你想喝茶还是咖啡?” “什么都不想喝,我有事和你说!” 楚辞站在林梦办公桌前,沉思片刻,迎上她含笑的杏眼,微嗔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我不想在环宇待下去了,我想解约。” 林梦大吃一惊,忙关切地询问: “怎么了,楚辞,有人欺负你?你现在小有名气,公司还打算给你安排几个合适的角色呢?怎么突然不干了?” 楚辞隔着办公桌和林梦对视良久,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最终还是把自己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我讨厌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也讨厌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日子…… 我讨厌花若溪怜悯的表情,我讨厌赵磊不屑的眼神,我也讨厌李安杰高傲目中无人的样子…… 我更讨厌众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靠你上位……” “楚辞,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林梦见他情绪激动,忙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手安抚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真的有潜力,我和花老师才会签你的。 在这行混,需要内心强大,你不要玻璃心,也不要理外人的八卦。 他们又不了解你,如果事事考虑众人对你的看法,还怎么生活呢!” 楚辞甩开林梦的手,冷笑连连: “我没有你那么厚脸皮,做不到不管别人背后的议论,我也没有你的命好,没有那么多人在背后罩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在剧组过的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林梦被楚辞眼底的寒凉伤痛了心,她缓缓抬起头,满眼忧伤地望着他。 楚辞却并不理会她的伤痛,脸上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怎么,我才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你就伤心起来了?那要把你换成我,估计一天也活不下去。 托你林大小姐的福,我在剧组处处被人排挤,别人吃剩下的饭菜拿给我吃, 别人不要的衣服才扔给我穿,我每天早上第一个到,但却是最后一个化妆。 一场戏,明明主角拍的烂过不了,但导演却只骂我,剧组从上到下全都看不起我。 甚至当着我的面儿就骂我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如果是你,你还能不当回事吗? 你还能笑的云淡风轻吗?难道我生来就贱,只配被万人贱踏吗? 你说我玻璃心也好,心里素质差也行,我实在不想再在娱乐圈混下去了,我也没有那个大红一夜爆富的命,求你让我解约吧!” “楚辞,你怎么确定你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都是因为我? 哪行哪业的新人刚入行,都会受到前辈的排挤,这很正常,娱乐圈更甚。 因为这行出名最快,来钱也最快!成大事者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你不要意气用事,等你彻底红了,情况就会反转,娱乐圈非常现实。 如果你真的现在退圈,那么你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属于社会底层了…… 你的形象这么好,我是真的不忍心看你落魄潦倒,你能明白我是在为你好吗?” 林梦说到动情处,再次抓住楚辞的右手,诚恳地望着他。 楚辞却再次甩开她的手,向后连退了两步,指着她大怒道: “林甜甜,收起你同情怜悯的目光,我不需要也不屑! 从你爸十年前害的我爸下岗,不得已搬到农村开始,我对你只有怨恨,再无半分的爱意。 不是每个男人都爱你爱的要死,也不是每个男人为了名利都可以放弃自尊。 十年前因为你,害得我爸下岗,十年后又因为你,我处处被人看不起,处处被人穿小鞋, 还要看你们这群刽子手的脸色,十年前,要不是你招惹我,我能被迫转学吗? 如果不是中途转学,以我的成绩,我原本可以考上更好的学校, 我爸的腿也不至于残疾,我们家的生活也不会一落千丈…… 都是因为你,我对你只有深深地厌恶与憎恨…… 我以前不曾爱过你,现在对你也没有一丝的好感, 将来更不会爱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你……” 林梦此刻五脏俱焚,羞辱,尴尬,悔恨,不解统统向她袭来, 一抬眸又看到了倚在门框上神色复杂望着她的花若溪和林枫, 她再也撑不住,爬在椅背上哭的泣不成声…… 林枫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花若溪,大步走到林梦身边, 抽出办公桌上的面纸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回过头一脸阴沉地瞪着楚辞: “楚辞,你太过份了,你爸腿残疾,关甜甜什么事? 你对她太过残忍了,她对你一直很照顾,高中时为了你,和我爸大吵一架,被我爸扇了几巴掌, 她居然从二楼跳了下去,好在楼层不高,下面又是草坪,又是冬天穿得厚, 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右胳膊骨折了,左小腿被花园里的铁丝网划伤了,缝了五针。 你是她情窦初开时第一个真心喜欢的男孩,她对其他人都没有如此上心过! 初恋是美好的,也是难忘的,你们即使做不成夫妻,但也不需要说的如此难堪,给曾经的美好留个念想不好吗?” “美好?那只是对你妹妹来说!” 楚辞脸上闪过嘲讽的怨恨,他回过头看看缓步向他走来的花若溪,挑衅地望着他, “我这么伤害你老婆,你可以狠狠地来揍我,来打压我,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呀! 你花大教授有这个本事的呀!还有你,” 说到这儿,楚辞又回过头一脸嘲笑地瞪着林枫, “你也可以狠狠来揍我呀,我这么伤害你妹妹! 你听好了,一直都是你妹妹缠着我,喜欢我,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我仇人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上她呢,多么可笑!” 林枫警告地瞪了楚辞一眼,沉声道: “楚辞,说话要讲证据,我爸怎么害你们家了,让你可以血口喷人! 你说不出个原因来,我也可以告你诽谤罪,损害他人名誉罪!” 花若溪将哭成泪人儿的林梦紧紧拥入怀内,一边抚摸着她的背一边冷冷地凝视着楚辞: “我也想知道我岳父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最后能把所有的恨都转嫁到林梦身上!” 楚辞此刻已处于疯狂的边缘,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不屑的目光从林枫身上移到花若溪搂着林梦的手上,冷笑道: “我爸曾是**银行的信贷部主任,林丹青为了贷款,曾经多次向我爸送礼, 结果后来他又联合其他人去告我爸受贿,我爸被判了五年。 出来后,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在新华西街买了一个四十平米的门店卖面, 结果又遇上了你爸这个开发商,强拆,赔偿金又少得可怜,害得我们一家老少只能租房住……” 说到这儿,楚辞早已双眸含泪,他狠狠瞪了林枫一眼,哽咽道, “更让人绝望的是,因为你妹妹,我在学校成了全校男生的公敌。 尤其是谢诚和左治,我更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处处针对我,霸凌我…… 那次在校园门口,谢诚集结了一群小混混拦住我和林梦,我差点儿被打死…… 最后还是有人报警,我才没被打死…… 后来在医院,双方家长一见面,你爸就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爸一顿, 大骂我爸教子无方,勾引他女儿,可事实是怎么样,我想花老师最清楚! 再后来,我爸被你爸逼得只能远走他乡,在搬家的途中又遇到了车祸…… 我爸左腿从大腿根被截肢了,从此,我们家就生活在了地狱里…… 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还爱你妹妹? 我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圣母,我对你妹只有厌恶与憎恨…… 所以,别再说我是她的初恋了,我和她从来都没恋过,更没爱过,请不要再把我当作靶心!” 楚辞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 林洛早已识趣地帮他打开秘书室的门,又从沙发上捡起他的手机递给他。 他回过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快步向门外走去。 林洛望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呆怔良久…… 冰释前嫌 “哥,你先陪陪林梦,我找楚辞谈谈,那孩子性格偏激,我真怕他一时想不开!” 花若溪轻叹一声,将依旧精神恍惚的林梦扶到林枫怀里,转身向门外走去,随手关上门。 林枫将林梦扶到沙发上,摸着她红肿的双眼叹气道: “如果事情真如楚辞所说,那么我们家确实欠他好多,他说的那些狠话也不为过。 父债子偿,你也不需要太伤心了!他不爱你,还有好多人爱你,何必如此呢!” 林梦仿佛没有听到林枫的话,依旧呆呆望着窗外流泪。 林枫长叹一声,坐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内,摸着她的头顶,柔声道: “既然难受,那就好好痛哭一场吧,哭出来,心里就顺畅了,哥陪着你,哭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林梦缓缓从林枫怀里抬起头,哑着嗓子说: “刚才已经哭够了,为我逝去的青春,也为我懵懵懂懂犯的不可饶恕的错。 不管我是有心还是无意,因为我,楚辞和叶明都受到了无数的伤害,可我却不能去恨那个罪魁祸首…… 因为他是我们的亲爹,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富足优渥的生活,我……” “我妹妹真懂事!你可以私下多帮他,但不要再和他直接面对了,那样两个人都尴尬!” 林枫见林梦不再哭泣,欣慰地摸摸她的脸蛋,又笑着捏捏她挺俏的鼻子,调侃道, “鼻子都哭红了,像马戏团的小丑!” 林梦拿开林枫捏她鼻子的手,破涕为笑道:“讨厌,你才是小丑呢。” 林梦一面说一面扑到林枫面前,伸出双手将他五官都挤在一起,大笑道, “哥,现在你变最丑了,哈哈哈哈……” 林枫笑着拿开林梦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过来敷在林梦浮肿的双眸上。 几次热敷过后,林梦的双眼没那么肿了,她笑着滚到林枫怀里,掰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哥,我好爱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帅的,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拿啤酒瓶砸他!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最漂亮,我和夏雪谁比较漂亮,快说嘛!” 林枫则宠溺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笑着点点她的鼻子, 刚要开口,忽觉一道灼热的视线黏在他身上,他蓦地抬眸望去,只见林念正靠在门框上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 林韩刚和司机曲修从清香小筑回到办公室,就见李安杰不顾齐姜的阻止,一脸怒气地冲到她办公室, 上下打量曲修一番,鄙夷道:“林大导演,你的眼光是有多差劲儿,长这样的男人也能入你的法眼?” 林韩忙对站在她身后一脸尴尬的曲修说: “小曲,你去外面让齐姜给你讲讲具体的工作事宜,我这里有客人。” “好!”曲修忙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随手关上门。 林韩深呼吸一下,抬起头一脸戏谑地望着满脸怒气的李安杰: “幼稚不幼稚,你也是成年人了,不知道攻击别人的外貌最low吗? 即使别人长的再普通,那相貌也是爹妈给的,不应该诋毁人家。何况曲修长的很男人,很帅!” “他要是称得上是帅哥的话,那全天下就没丑男人了。林大导演,你需要看眼科!” 李安杰一边说一边绕过林韩径直走到她办公椅上坐下, 一眼就看到摆在桌上相框里,她和夏楠相拥的照片,他不屑地看了照片上的夏楠一眼,讥笑道, “夏楠长的也就一般,他这长相放在目前的娱乐圈都出不了道。” “噢……那你到说说,夏楠哪里差了,愿闻其详!” 林韩被他孩子气的话气笑了,她边说边走到柜子旁打开抽屉取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笑着走到李安杰身边,递给他, “意大利进口的纯香巧克力,味道丝滑又香甜,我记得你和甜甜一样都爱吃巧克力,送给你,别嫌弃!” “当然爱吃了,多谢,看来仙女姐姐还是记得我的嘛,只是嘴硬不承认!” 李安杰一把抢过林韩手里的巧克力盒子,拆开包装就品尝了起来, 吃到三分之二时,他才想起佳人在旁,忙拿出一块白巧克力递到靠在桌前满脸含笑的林韩面前, “尝尝,味道好极了!” 林韩笑着推开李安杰的手,摇头道: “我不吃甜食,后天要穿礼服,更加要控制糖分摄入量,我看着你吃,心情也是同样的好!” “后天电影节走红毯,我和你一起入场吧,好不好?” 李安杰一脸兴奋地看着林韩。 林韩笑着摇摇头:“不行,一来主办方不同意,我这次既有入围作品,又是评委,还是嘉宾主持,没法和你同走红毯。 何况,你和安迪作为顶流,全场最瞩目的大明星,肯定会被主办方安排压轴出场。 你的女粉那么多,如果看到你们和哪位女明星牵手入场,她们可是会把那位女星骂到自闭的,我可不想当靶子! 这两天你和安迪好好休息,争取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电影节开幕式,你是最帅的!” “那当然,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比我们弟兄俩长的还好看的男人呢! 当然林枫算一个,可他年龄大了,哪像我正青春无敌,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脸庞。” 李安杰对自己的脸蛋儿一向自信无比,他指指照片上夏楠的脸说, “夏楠简直就是林枫的翻版,只是脸比林枫宽了一圈,鼻子也比林枫的大,鼻翼也宽, 眼晴也比林枫的小一些,但他和你哥的嘴几乎长一样,你难道是照着你哥的模样找的男朋友? 我发现花董和你哥长的也有几分相似,看来你们姐妹是真的爱你哥,找老公或找男友都按着林枫的样子找!” 经李安杰提醒,林韩又仔细端详了照片上的夏楠半晌,最后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夏楠和林枫长的真有六七分相似,两人脸型相同,嘴巴也相似,就连笑容都是清澈中又透出一丝羞涩。 也正是被他清澈又羞涩的双眸打动,被他温暖又沁人心脾的笑容所蛊惑,她才能对他爱的如此纯脆又缠绵吧…… 正当林韩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时,忽听电话响了,她按下接听键,齐姜清脆的声音传来: “林总,夏楠在秘书室等你,要不要让他进来?” 听到夏楠两个字,林韩的心不由漏跳一拍,她强掩激动,淡淡地说:“请他进来吧!” 正在吃巧克力的李安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他用力拉开办公室的门,双手抱臂站在门口,用近乎挑剔的目光,上下审视正准备进门的夏楠良久。 夏楠不解地抬眸望向一脸杀气的李安杰,两人对视几秒,李安杰收回打量的目光,高傲地甩甩头发,鄙夷道: “长的十分普通的男人,也不知里面那位是心瞎还是眼盲,哼!” 说罢,绕过夏楠,昂着头大步向门外走去。 齐姜尴尬地低下头整理起了桌上的文件。 夏楠深呼吸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缓步向里间办公室走去。 ****** 林韩早在夏楠进来之前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如果他今天来是和自己谈公事,那么她绝不会以私害公,让私人感情影响公事; 如果他是谈私事,那么她想要厚着脸皮再求他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是个念旧的人,也是个不轻易动情的人,夏楠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也是她唯一动过真情的男人…… 对他,她是真的放不下,也不舍得放开…… “楚楚,我……我准备元旦和晶晶结婚,这是请柬……我其实并不希望你来,但晶晶她非要请你……我……” 夏楠纠结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结婚请柬,递到一脸凝重的林韩面前。 林韩一把抢过夏楠手中的请柬撕了个粉碎,握住他修长的右手,略显激动地瞪着他: “阿楠,你根本就不爱郑晶晶,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你不是一个贪图权势的男人,是有人在逼你吗?” “你也不爱云中翔,不也和他上床吗?” 夏楠生气地甩开林韩的手,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林韩忙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坚实的腰身,头抵在他宽阔的背上,飞快地解释道: “我是被叶轻尘陷害的。他给我们酒里下了药,目的就是想以此来要挟甜甜,让她嫁给他,顺便报复我爸。 我哥和夏雪也阴差阳错的在了一起,佳欣和袁少元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当时场面太过于混乱,你又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 阿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十年前,我和你在一起时还是第一次,如果我是个不正经的人,这么多年会只有你一个男朋友吗? 我合作过的帅气男演员那么多,我有心动过吗?我对云中翔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 阿楠,你不能因为我无心的一次犯错,就否定我的整个人品,否定我们十年的爱情。 阿楠,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别离开我好吗?” “楚楚,你说的是真的?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云中翔?” 听了林韩的解释后,夏楠心中积压了将近大半年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激动地转过身,一把将她搂入怀内,不停抚摸着她的头发,哽咽道, “我……我其实并不在乎你和中翔发生过关系,我……我只是怕你真的爱上他! 楚楚,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的初恋,我怎么会不爱你…… 这半年来,我经常半夜想你想的发疯,为此,我学会了抽烟…… 我常常搂着你送我的大狗熊入睡,没人时翻出手机里你的照片,默默流泪…… 有一次,录制节目时,我把手机丢了,我的整个人都快疯了,因为手机里有我们俩的合照, 我只好发短信给我自己的手机,告诉捡手机的人,如果他肯把手机还我,我奖励他一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外加一万的现金。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多礼拜的短信沟通,对方终于还回了我丢失的手机。 我依约重新给她买了一台苹果手机,又给了她一万现金,我又把里面关于我们俩的照片备份了无数,这回再也丢不了了……” 林韩心中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抛开了所有的矜持与顾忌, 紧紧搂住夏楠的脖子,热情的吻上她思念了大半年的诱人红唇,回应她的是夏楠近乎疯狂的激吻…… 一番热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双双瘫坐在沙发上, 林韩大脑中的理智渐渐回归,她捧着夏楠略显苍白的俊颜柔声问: “阿楠,你和郑晶晶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她不会怀孕了吧!” “没有,我都没碰过她,她怎么会怀孕呢?你想什么呢?” 夏楠脸上一红,嗔怪地瞪了林韩一眼,又忙笑着亲了亲她嫩白的小手, “楚楚,我爱你,除了你,其他女人根本激不起我一丁点儿的欲望,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说到这儿,夏楠翻身躺在林韩的腿上,闭上眼,声音略带沙哑: “楚楚,我在你腿上好好睡一觉,我这半年多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阿楠,你好好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林韩一面说一面扯过沙发上的薄毛毯盖在夏楠身上,又低下头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夏楠果真累极了,不多时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 林韩的心中此刻被满满的爱意充满,她轻轻靠在沙发背上,缓缓合上眼,听着彼此的心跳声,露出了恬淡安详的笑容…… “林楚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正当林韩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时,忽听林丹青颇为不悦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林韩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忙睁开眼,对上老爸质疑的眼神, 她看了看躺在她腿上酣睡的夏楠,小声对老爸说: “爸,你先回你办公室,我稍后就来。” 林丹青犀利的目光扫过躺在林韩腿上的夏楠,沉默片刻,转身向门外走去。 林韩轻轻抽出自己的腿,又拿过靠枕,把夏楠的头扶在上面重新睡好, 从沙发上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又随手关上门。 见她出来,齐姜忙问她:“董事长脸色很不好,你……” 林韩安抚地拍拍齐姜的肩,笑道: “没事儿,我上去和我老爸聊聊天,你帮我照顾一下阿楠。如果他醒了,叫他在办公室等我!” “好的,没问题,你去吧!” 齐姜见林韩笑的风轻云淡,又想林丹青就算再厉害,可他终究是林韩的亲爹, 也许是她多虑了,想到这儿,她对着林韩释怀一笑。 林韩笑着对她说:“去把我那会儿拿进来的茅台给我拿出来。” 月朗风清 林韩拎着中午在清香小筑点的高档茅台走到林丹青的办公室,刚要敲门进去, 忽见白清冷从里面打开门,笑着对她说: “顾砚琛和林念在里面,楚楚姐,你要不待会儿再进去?” “也好,清泠你先把酒放到你的资料柜里,千万别让我妈看见。” 林韩把手里的茅台交给白清泠,转身又向楼下走去。 她本打算回到自己办公室,但又怕老爸等的不耐烦生气,便转身去了钟婉婷的办公室。 钟婉婷虽然在公司并没有正式职位,但她却是隐形的幕后老板, 公司所有明面上或私下的每一笔钱,最后都要经过她过目才能正式入帐,她可是家里的财政大臣。 她从小就教孩子们理财,做各种投资,也不许他们买太过奢侈的东西。 所以,林枫,林彬,林杉,林韩都是既会挣钱又会理财的人,虽有钱,但却并不过分奢侈。 钟婉婷本就出身于书香门弟,自己又是名校毕业学的金融,阴差阳错进入娱乐圈后也没有放弃继续学习。 她这些年又考了高级注册会计师证,营养学证等。 林韩在这一点上完全像老妈,自强又自律,她也一直在学习各种知识,她不想被人认为只是一个空有脸蛋儿的花瓶。 林韩轻轻推开老妈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老妈并不在里面,她只好又退了出来。 她本打算去林丹青的办公室,但一回头就发现最东面的高层会议室门虚掩着,今天并没有开会,是谁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林韩心中疑惑,故意放慢脚步缓缓向会议室走去,她轻轻推开半掩的会议室门向里望去, 里面漆黑一片,四面都挂着厚厚的窗帘,阳光根本照不进来。 她心中长吁了一口气,暗想自己太过于谨慎了,也许是管理人员忘了锁门了。 她转过身刚准备离开,忽听一个熟悉的男声从里面休息室传来: “宝贝,你真美,身材一级棒,我要腻死在你的温柔乡里了,i love you!” “ baby,i love you too,peter,你的身材也超级棒,和你在一起真是一种享受!” 女人娇媚动听的声音传来,林韩眉头不由一皱,她对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了。 “宝贝,你的身材好完美,爱死我了,不像林素,人如其名,素的像小笼包,和她上床,超没劲儿!” “那你和她离婚吧,她除了个子高,长的还凑乎之外,一无是处,宝贝,我什么时候能转正?我都快等不急了,我……” 女人后面的话都被男人吞到了肚子里…… 作为过来人,林韩当然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她从最初的愤恨渐渐转为无奈。 沉思片刻,她脱掉鞋子,拿出了手机,踩着厚厚的地毯向会议室里面的小休息室走去。 里面的男女此刻正沉浸在欲望中, 丝毫没发现门已被林韩悄悄打开,并且还把两人香艳无比的画面录了像…… 林韩录完像后,又悄悄退了出来,穿好鞋子走出会议室,依旧把门半掩着,掏出手机打给保洁刘阿姨: “刘姨,麻烦多带几个保洁人员上十楼会议室打扫卫生,下午要开会,地毯要好好清洗,玻璃也要擦干净!” ****** 挂断电话后,林韩快步走到林丹青的办公室,推门而入,顾砚琛和林念已走, 林丹青正站在阳台前吞云吐雾,听到门响声,他缓缓回过头,见是林韩,便招手示意她过来。 林韩依言来到父亲身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爸,医生说你肺不好,你还抽烟,让我妈知道又要说你了!” “我就是不抽烟不喝酒,也不会长命百岁的,养了你们这么多的儿女,没一个省心的,刚刚林念还诅咒我早死呢!” 林丹青掐灭烟蒂,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回过头狠狠瞪了林韩一眼,怒道, “林楚楚,你也希望你爹早死吗?你又不是甜甜和箫儿,怎么能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你既然已经和夏楠分手了,干吗又扯在一起? 付台长也好,陈沐风也罢,甚至是云中翔都比夏楠强! 和他在一起对你个人甚至对公司,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因为他,你还要得罪付台长和郑台长,他们在圈里的势力是你能得罪的吗?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恋爱脑了?再说夏楠有什么好,一个草根出生,也没有大红过,何况现在已渐渐过气,你和他在一起图什么?” 林韩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林丹青的指责,见他终于停止了责骂, 她才笑着挽上他的胳膊,将他拉到阳台的藤椅上坐下,柔声说: “爸,您先别生气,我给你带了上好的茅台,藏在外面柜子里,您等着,我去取去。” 说罢,转身到外面取了茅台放在阳台的桌子上,凑到林丹青面前,笑的一脸温柔: “爸,您一会儿藏好,千万别让我妈发现了,酒是好酒,但不要贪杯, 偶尔喝一两蛊就行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你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我宁愿自己有病,也不希望你和我妈有什么问题,这是我们兄妹几个共同的心愿! 爸,我爱你,希望你和妈都可以长命百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不会拖你和环宇的后腿,别生气了,啊!” 林丹青满腔的怒气都被林韩温柔的话语和醇香的美酒化解了,他瞪了女儿一眼,无奈道: “随你,但你要处理不好私人问题,从而影响到公司声誉,那么,我依旧不饶你!” “没问题,老爸!快去把酒藏好,要不我妈要进来了!” 林韩笑着催促着老爸。 林丹青尴尬地瞅了林韩一眼,嗔笑道:“用你个小嵬子多嘴!” 边说边拿着茅台向里边休息室走去。 林韩望着林丹青略显慌乱的步伐不由轻笑出声,在她们家,所有的孩子都怕林丹青。 但林丹青却又最怕钟婉婷,也不是怕,应该说爱更恰当,所以,在所有儿女心中,其实都是更惧钟婉婷。 钟婉婷虽不会亲手打人,但她如果告状,林丹青可是会揍人的,而且下手还蛮重的, 她们兄妹几个几乎都挨过打,但挨打最多的却是林梦, 因为在林枫和林韩等人小的时候,林丹青和钟婉婷正忙着四处拍戏,忙着开公司, 根本顾不上管孩子,他们兄妹几人都是保姆带大的。 等到公司渐入正轨,她们几个孩子也大了,不好再管教了。 林梦则生的正当时,父母亲有钱又有闲,当然也有精力管孩子, 再加上箫儿从小体弱多病,认了二姨为干妈去了新加坡生活。 所以,林丹青夫妇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林梦身上,林枫和林韩先后进了娱乐圈, 但轮到林梦,夫妻俩坚决不肯让她入圈,严抓她的学习,所以林梦从小挨的揍最多, 因为她虽聪明伶俐,但却不认真学习,所以和大多数的家庭一样,不辅导孩子功课时,父慈子孝,一辅导功课时,鸡飞狗跳…… 林韩想着林梦小时候挨揍的场景不由轻笑出声……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林韩刚想到林梦,就见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梦扶着门框向里探头一望,见到林韩,忙笑着走了进来: “姐,老爸哪儿去了?” 林韩忙朝她比了个禁的手势,又向她指指里间休息室,低声对她说: “爸在里面偷喝酒呢,别大声嚷嚷,小心老妈听见!” 林梦冲她会意一笑,忽又想起了楚辞的事,立马变得愁云惨淡起来, 她走到沙发前,紧挨着林韩坐下,在老姐询问的目光下,大致述说了一下楚辞对她的怨恨。 林韩听后久久不说话,直到林丹青从里间休息室出来,她才忙回过神,附在林梦耳旁低声警告: “不许惹爸爸生气,他心脏不好!” 林梦心中五味杂陈,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是她的亲爹呢,唉…… “好好的,又唉声叹气,谁又惹你了?” 林丹青走到林梦身旁坐下,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一番,叹气道, “你和若溪吵架了?” 林梦拿开林丹青捧着她脸的手,颇为怨念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花老师才不会和我吵架呢! 是楚辞说他从来也没有爱过我,他一直都讨厌我,我……我心里难受才哭的……” “没出息,这么点儿事也值得哭!再说,你现在和你花老师都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你还想着前男友,像话吗?” 林丹青颇为严厉地瞪了林梦一眼。 林梦委屈地扁扁嘴:“还不是因为你,我……” “林甜甜!” 林梦一句话未说完,就被林韩出声打断了,她只好低下头扣着手指头玩儿。 林丹青喝了林韩送的茅台,此刻心理乐滋滋的,也不去理会林梦的小表情, 一把将她搂入怀内,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几口,宠溺地问道: “怎么了,爸爸的小宝贝不开心了?谁欺负我们家小甜甜了,爸爸去替你揍他,好不好?” 林梦此时心中早已被父爱填满,也忘记了对老爸的埋怨, 她抬起头在老爸脸上大大亲了一口,笑嘻嘻地搂上他的脖颈,撒娇道: “爸,我好爱你,我老爸怎么这么帅,快六十的人了,看起来像三四十岁,越老越有魅力了,呵呵!” “我们家宝贝怎么这么会说话,乖,再让爸爸亲亲!” 林丹青被林梦夸得很是受用,捧着她的脸在额头又好好亲了几口。 林梦则笑着窝进老爸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坐在一旁的林韩略显酸涩地看了林梦一眼: “林甜甜,你除了会撒娇之外,一无是处!” “来,爸爸也亲亲你,都快三十了,还吃妹妹的醋,呵呵!” 林丹青边说边搂过一旁的林韩,在她额头也印下一吻,林韩略显羞涩地靠在老爸的肩上,感受着亲情的美好。 林丹青左手揽着林韩的肩,右手摸着林梦的头发,笑的一脸得意: “看来还是生女儿好哇,贴心又会哄老爸开心。不像那些臭小子,长大就和父母不亲了!” “才不是呢!”林梦忙从林丹青怀里抬起头,甜笑道, “爸,我哥,杉哥,彬哥都温文尔雅,温和有礼,对你和妈妈十分孝顺, 对姐妹也好,只是男孩长大以后不好意思和父母亲亲密接触,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爱你,他们都非常爱你!” “林甜甜,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拍马屁的本事足,哈哈哈哈……” 一语未了,只见林彬俊美的容颜出现在门口,他侧过身让钟婉婷先进,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林枫。 见老妈三人进来,林韩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问钟婉婷: “妈,我们父女三人在这里聊天,你们母子三人又去哪儿了?” 林彬笑道:“我从录音棚下来,看见林枫和林念在天台聊天,便前去凑热闹。 恰好妈才和阿姨从外面逛回来,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回来了。” “噢,原来如此!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林韩说完便要离去。 忽见林丹青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到办公椅上坐下,环视众人一圈,一脸郑重地说: “楚楚,你先别走,我和你妈有事和你们说!” 钟婉婷走到外面吩咐白清泠可以下班了,白清泠会意,忙关掉电脑转身离去。 钟婉婷反锁上办公室的门,缓缓坐在林梦对面的沙发上,目不转晴盯着她瞧。 林梦被老妈看的头皮发麻,浑身不是滋味,她尴尬地挠了挠额前的刘海,讪笑道: “妈,我又犯什么错了,您这表情好阴森!” 林枫脸上略过一丝尴尬之色,忙转身坐到林梦身边,低下头沉默不语。 钟婉婷白了林梦一眼,又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枫一眼,叹气道: “枫儿,你们兄妹真是……” 林韩和林彬相互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又同时坐在沙发上。 林丹青亦疑惑地望向老婆: “婉婷,你怎么了?甜甜这会儿一直和我在一起,也没惹什么祸呀?” “她惹的祸还少?得罪的人还少?平时得罪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得罪蓝逸尘? 林甜甜,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你招惹了人家蓝逸尘又不和人家交往,让人忌恨,处处为难咱们! 你让你阿姨以后怎么在蓝家立足?以后还要不要和蓝家来往了?” 钟婉婷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骤变,指着林梦大怒道。 林丹青一脸震惊地望向林梦;林彬也不可思议地看向林梦;林韩则握了握拳,低下头沉默不语; 林枫则干脆装作没听见,抽出茶几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林梦见没人帮她说话,只得悻悻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讪笑道: “妈,您先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也会影响健康, 更与您美丽高贵娴静大方温柔贤惠的人设不符,您做为知识达理,秀外惠中,钟灵毓秀,宽容大方, 豁达明朗,明辩事非,爱惜羽毛的知性女士,应该先听我解释完再做决定要不要生气……” “噗哈哈……”林彬再也撑不住了,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在了林韩的鞋上, 林韩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林彬赶忙扯过茶几上的面纸帮她擦起了鞋…… 林枫则强忍笑意抬眸偷偷瞟了一脸震怒的老妈一眼。 林丹青亦无奈地瞥了林梦一眼,叹气道: “少嬉皮笑脸的,说正事儿!” 钟婉婷瞪着林梦冷笑道: “少给我耍贫嘴,你今天给我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梦立马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 “各位看观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话说五年前……” “林梦,你要再给我嬉皮笑脸,态度轻浮,别怪我不客气!” 钟婉婷打断林梦的话,从里间休息室拿了根红柳棍出来,警告地冲林梦晃晃。 林梦见状,立马跑到林丹青身后,委屈地撇撇嘴: “妈,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动不动就对我实行家庭暴力!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不能只打我一个,而不打我哥他们! 我就不信他们是圣人,从不犯错,做父母亲要对孩子一视同仁!” “谁犯错我打谁,刚才我还打了你哥两巴掌,不信你问他。” 钟婉婷指指坐在沙发上一脸尴尬的林枫。 众人闻言,忙齐齐向林枫望去,果然,林枫的右脸上有很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在他白的发光的脸上,红痕特别显眼,还略微有些浮肿,显然打了不止一巴掌,众人惊讶地望向一脸淡定的钟婉婷。 林丹青摸着下巴皱眉道: “婉婷,打人不打脸,何况枫儿是演员,靠脸吃饭的,这有点儿过了!” “就是,妈,我哥那么帅的一张脸,你怎么下的去手呢,他好……” 林梦也心疼的附和道。 “闭嘴,林甜甜,快说你的事儿,别让我抽你!” 不待林梦说完,钟婉婷就大喝一声,吓的众人全都一惊。 林梦再也不敢撒娇耍赖了,只好十五一十的说出了当时的事,只见钟婉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林丹青则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彬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甜甜,你就跟着佳欣瞎闹吧!” 各怀心事 林韩从林丹青办公室出来后便转身向楼下自己办公室走去。 她心里惦记着夏楠,便低头只顾走,不料在楼梯口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疼的她捂着额头倒吸一口凉气, 缓缓抬眸望去,脸色骤变,冷冷看了对方一眼,扭头就走。 “楚楚,楚楚,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是公事!” 见她要走,云中翔忙拉住她的胳膊低声说。 林韩心中百转千回,本想对他置之不理,又想到了老爸的警告以及两人之间的情义,便放柔了语气,无奈道: “中翔,对于昨晚的事,我早已不生气了,你也好自为之吧!我们之间还是做回普通的兄妹吧! 我对你实在是产生不了男女之情,如果真做了夫妻,对你,对我都是一种折磨与痛苦…… 你是个聪明剔透的人,不需要一棵树上吊死,喜欢你的女孩很多,齐姜就是其中之一,她对你有意,人又漂亮也上进,又温柔懂事,对你……” “是因为夏楠吧……我刚才进去你办公室找你,看到他睡在你办公室的沙发上,你和他……” 云中翔哀怨地看着林韩,心中一片凄凉。 林韩有种被人当场捉奸的尴尬,她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云中翔一眼,冷冷道: “云中翔,我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爱人,你没有资格管我。如果你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要再缠着我,我们会相处的很好,像兄妹那样; 如果你依旧偏执,非要对我死缠烂打,那么,我们恐怕连兄妹都没得做了。” “楚楚,郑台长的背景可不是我们能轻易得罪起的,你真要为了夏楠……” “云中翔,你现在让我很厌烦,知道吗?” 不待云中翔说完,林韩就一脸严肃地打断他的话,寒着脸绕过他向楼下走去。 云中翔望着林韩绝决离去的背影,痛苦地闭上了眼,沉默片刻,他猛地睁开眼,大吼一声,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冰冷的扶手上…… 林韩快步回到自己办公室,吩咐齐姜: “你可以下班了,云中翔在外面发疯,你去劝劝他。” 齐姜一脸为难的望向林韩:“林总,我没有办法劝他,他对你爱的死心踏地,我……” “你会有办法的,我这也是在促成你的心愿,抛开私人感情,我是真希望你和中翔能成,你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林韩笑着拍拍齐姜的肩,转身推门走进办公室。 齐姜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向门外走去,随手关上门。 “楚楚,你去哪儿了,走这么长时间?刚才云中翔进来找你,他看到我了!” 夏楠见林韩进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疑惑的望向她。 林韩反锁了门,快步走到夏楠身边坐下,握住他温暖的大手,深深地凝视着他,好半天,她才郑重开口: “阿楠,如果和我在一起会让你事业受创,发展受阻,甚至被人打压,你还会不会想和我在一起?” “楚楚,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吗?我不是一个贪名爱利的人,我当时进娱乐圈也是因为你, 我对红不红的也无所谓,反正这些年,钱也挣得差不多了,如果实在在娱乐圈混不下去,我还可以开饭店,投资其他的。 我并不是个有天赋的演员,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大红过,我也认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在圈里混也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 夏楠反握住林韩略显冰凉的双手,略显激动地凝视着她。 林韩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其实知道夏楠不是追名逐利的人, 他本性善良,家境良好,要不是当时家里出了点状况,他也不会去到那个叫“爱”的酒吧,两人也不会相识,相知,相爱了十年…… 夏楠不但长相和林枫相似,性格也相仿,两人同样的温和有礼,眼神清澈,一笑又有一丝的羞涩与腼腆, 和林韩在一起,常常都是林韩处于主导地位,夏楠性情谦和,处处让着她,也处处顺着她。 当然,林韩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两人相处近十年,几乎没有红过脸,有什么事都互相商量,有争执也绝不过夜。 至于经济,两人几乎是aa制,这倒不是夏楠小气抠门,而是因为林韩的大女子作风。 她从小就要强,从不认为女孩子不如男孩子,所以在两个人的花销上,她坚决不肯让夏楠来全部承担, 但如果全都由她来支付,夏楠作为传统的男人,面子上又过不去,后来两人折中了一下, 设立了一个共同帐户,每个月各自往里面打生活费,用来支付两人共同的消费。 林韩心中欢喜,搂着夏楠的脖子一顿狂吻,夏楠则回以她更加深情的热吻…… ****** 林韩晚上回到家后,众兄弟姐妹几乎都在,她和众人玩笑了一会儿,悄悄附在林素耳边说:“翩翩,跟我来一下!” “好!”林素微笑道。 林凡懒懒地靠在林枫肩上,不解地看了林韩一眼:“楚楚,你和翩翩有什么秘密还要瞒着我们?” “不想告诉你!”林韩笑着瞥了林凡一眼,拉着林素的手向自己卧室走去。 夏雪见林凡和林枫靠的那么近,心中老大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还要时不时应和林爷爷和林奶奶的问话。 她越过众人悄悄望向林枫,只见他依旧没有任何想要上楼的迹象。 林菲拿着一个刚写好的剧本给他看,林凡则依旧亲昵的靠在他肩头,林姝则爬在沙发背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摸着林枫的头发和林菲热烈地讨论着剧本。 “小雪,你和枫儿领证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 林奶奶一边喝茶,一边笑着问心不在焉的夏雪。 夏雪赶忙收回凝视林枫的目光,略显不自然的回答:“奶奶,我也想要孩子,只是……” “奶奶,这种事又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你放心,你迟早会抱上孙子的。” 正在和林森聊天的林杉见夏雪面露尴尬之色,忙笑着给奶奶使个眼色。 林奶奶瞪了林杉一眼,叹气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们这些男男女女,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结婚! 结婚了的,也不要孩子,咱家这么多的大人,连一个小孩都没有,人丁一点儿也不兴旺!” “奶奶,甜甜和箫儿不是都有孩子吗,怎么能说没有小孩呢!” 林未边说边剥了根香蕉递到林奶奶面前。 “人家甜甜和箫儿生的孩子又不姓林,管什么用?再说,她们俩生的孩子常年在婆婆家,我们又见不上,有和没有也差不多!” 不待林奶奶开口,正在看电视的林爷爷就“啪”一声关掉电视, 犀利的目光从林杉,林彬,林未,林森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林枫身上, “枫儿,别人也就罢了,反正也都没结婚,你这都结了婚一年多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要不,去医院查查吧!” 林爷爷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夏雪身上,夏雪的脸“刷”一下红透了,她尴尬的低头不语。 林枫的脸上也闪过尴尬之色,他捂嘴干咳一声,推开靠在他身上的林凡,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你们先聊,我先上楼去了。” “快去吧,小雪你也上去吧,呵呵!”林奶奶笑着拍拍夏雪的手。 夏雪巴不得听林奶奶说这句话,她低声说了句“睌安”便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去追林枫。 见林枫和夏雪已上楼,林凡等人怕被爷爷奶奶责怪,纷纷找借口离去。 最后,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林森在陪着爷爷奶奶看电视,他一边给老爷子和老太太倒茶,一边调侃道: “爷爷,奶奶,我可和他们几个不一样,我是一直都在努力找对象,奈何长成我这样,没有女孩子爱呀,孙儿我是有冤无处诉哇,唉……” “森儿,你要不去配副眼镜戴吧,否则呀,就凭你这双邪气的桃花眼,会吓走女孩子的,尤其你一笑起来,不像好人!” 林奶奶看着林森那张堪比希腊雕塑般俊美又邪魅的脸蛋,无奈地摇摇头。 林森委屈巴巴地看着林奶奶:“奶奶,连你也这么说,我可是你亲孙子,哪里不像好人了?” “哈哈哈……”林爷爷不由大笑出声,引来林奶奶一阵白眼。 ****** “枫哥,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夏雪见林枫又要到里间书房睡,忙扯住他的右臂,生气地瞪着他, “枫哥,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又开始不理我了,说好要和我好好过日子的,为什么言而无信?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觉?刚才爷爷奶奶说过的话难道你没听过吗?” 林枫颇为不悦地瞅了她一眼,尴尬道: “你不是流产了吗,我这也是为你身体着想,你又扯爷爷奶奶干什么?” “你就是在找借口,我流产都过了两个半月了,医生说半个月后就可以那个了,你就是不想碰我,故意找理由。 前段时间你还和我同床共枕,从前一个礼拜开始,你碰都不让我碰你了,而且还和我搞分居!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要不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为什么?” 夏雪激动地冲林枫大喊道。 “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就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一天不干会死吗?又好色又白痴,烦死了!” 林枫被夏雪说的恼羞成怒起来,一把推开她,快步走到里间书房,又从里反锁上门。 夏雪被林枫冷漠和不耐烦的态度刺伤了心,她望着他关上的房门呆怔半天,眼圈不由红了…… ****** 林韩拉着林素的手来到她的卧室,屋里一切如旧,难闻的啤酒味早已散去,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林韩按开灯,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边给林素倒咖啡一边试探性地问: “翩翩,你最近和你老公关系怎么样?” “挺好啊,怎么了?” 林素正在阳台欣赏林韩养的各种绿植,听她如此问,略显诧异地回过头看向她。 林韩赶忙尴尬地摆摆手,笑道:“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快过来喝咖啡吧!” 林素缓步走到小吧台坐在椅子上,接过林韩手里的咖啡,又倒了几匙白糖进去,慢慢地搅拌着, 回过头凝视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林韩,好半天,她才苦笑道:“你又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林韩无奈地点点头,她坐在林素对面,喝了几口咖啡后,抬起头一脸郑重地看向林素: “翩翩,你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为什么偏偏对祝允诺放不下呢? 他根本就不爱你,从和你谈恋爱开始,就不停地出轨,就连结婚也没有改掉任何的陋习。 事业上也没有上进心,除了个子高,长的还凑乎之外,一无是处,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纵容他,明知道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开他?” 林素听了林韩的问话后,脸上闪过羞赧之色,她握着咖啡杯的右手不由捏紧,她侧过脸避开林韩的注视。 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一会儿翘着一会儿并着一会儿又曲着,没有半刻消停。 最后,她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款款向阳台走去,双手抱臂背对着林韩, 透过巨大的落地阳台,望向窗外不远处的电视台灯塔,塔顶上的红色信号灯正眨着好奇的眼晴望向一脸凝重的她。 林韩也无心再喝咖啡了,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缓步来到阳台,拿起架子上的喷壶浇起了花,浇完花后,她回过头一脸心疼地望向依旧沉默不语的林素。 林素是林韩的大伯林丹岩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生的女儿,林素的亲妈是英国人,和林丹岩育有一子一女。 儿子是陆加明,女儿就是林素,后来由于生活习惯,性格等各种原因和林丹岩离婚, 离婚后,女方又回到了英国,从此和儿女再无往来,因此,林素对她亲妈的印象十分模糊。 林素是模特,净身高178cm,五官则集合了父母亲的优点,眉眼深遂但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性格沉静恬淡,除了走秀之外,平时生活非常单调,除了自家姐妹之外,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虽身处模特圈这个潮流前端,但本人却是一股清流,并不爱奢侈品,也不爱参加各种名流聚会, 闲暇时就爱宅在家里,练瑜伽,吹笛子,看电影,陪姐妹聊天。 至于她这样恬淡沉静的性格为什么会喜欢上祝允诺这个花花公子,林韩至今想不明白,她心中如此想着,嘴里也不由问了出来: “翩翩,祝允诺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你,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想离婚,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把我从地狱中拯救出来的大恩人,没有他,我估计早已不在人世了……” 林素缓缓回过头望向一脸不解的林韩,一向淡然的双眸染上一抹凄凉,她说完便转身快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林韩。 林韩见林素已走,独自沉思片刻,转身去了浴室洗澡,洗漱完毕后,穿着白色真丝睡袍出来。 刚要去睡觉,忽听有人在轻轻叩门,她忙走过去拉开门,只见夏雪正站在门口一脸委屈地望着她。 “小雪,快请进,你和我哥闹拐扭了?” 林韩忙把夏雪拉进自己屋里,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又去倒了杯热橙汁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在夏雪对面的椅子上,含笑望着她。 夏雪被林韩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她摸了摸滚烫的橙汁杯,又忙触电般拿开手, 低下头尴尬的扣着睡衣上的蝴蝶结玩,沉默良久,她才咬了咬嘴唇,抬起头一脸尴尬地看向林韩: “对不起,楚楚姐,我本来不……不想打扰你的,可是……因为林梦不在,其他人我又不是十分熟悉,所以……” “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的,你说吧,也许我可以帮的上你。” 林韩一脸郑重地望向略显局促不安的夏雪。 受到林韩的鼓励,夏雪用手扣了扣脸颊,委屈地撇撇嘴: “枫哥,他又不让我碰他了,而且还和我搞分居,对我十分不耐烦……前两个月说好要和我好好过日子的,忽然就又变了,我……” “我明天帮你问问他,也许他有什么烦心事,我哥一向有心事都藏在心里,他不是一个外露的人。 天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林韩走到夏雪身边,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柔声道。 夏雪听她如此说,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点点头,低着头快步离去。 夏雪走后,林韩锁上房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规划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林梦右手支着头,左手悄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她耳边时不时传来众人热烈地讨论声。 “我认为,我们应该拟一向新的规定,所有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包括你们林家所有的艺人在内!” 云中翔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韩身上,他轻叹一声,无奈道, “如果你们林家的艺人自己首先不做好表率,又怎能服众,又让其他艺人如何能不抱怨。环宇,不能只是服务于姓林的!” 资深经纪人兼宣传部经理米杰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这话我同意!甜甜,”他边说边回过头看看正支着头一脸沉思的林梦, “你做为环宇的总裁,应该有充分的人事豁免权以及重大项目的决策权,不能什么都任由别人胡来。” 人事部经理刘德清拍着米杰的肩膀一脸赞赏地点点头: “老米说的对,现在很多出名艺人耍大牌,不服从公司安排,不按公司计划来,自行在外接私活,还有的人品低下,严重影响环宇的声誉。 现在上面正在执行清朗行动,娱乐圈是首当其冲最受瞩目的行业,在选择艺人时,我们应该也多调查一下他们的身家背景。 过穷,过矫情,私德不过关的坚决不能签,而且,我认为我们对艺人管理不够严格。 比如,公司应该对艺人的微博以及其他公共帐号进行统一管理,不能任由他们私自乱说。 还有,严厉禁止艺人私下和粉丝保持联系,也不准艺人和粉丝谈恋爱。 对于艺人谈恋爱一事也要写进合同里,有的顶流只因为谈恋爱,一下子跌落谷底,损失惨重。” 公关部经理李天娇撩了撩胸前的长发,含笑望向一脸严肃的林韩: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我们公司的艺人好好划分一下,顶流如何规划,一线艺人又该如何规划,二三线的艺人又该如何规划,新人又该如何培养。 针对每一位艺人做出相对应的发展计划,这样对以后的长远发展有好处,林总,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天娇的提议很好!韵姐,你是资深经纪人了,也带过无数的顶流艺人,依你看,咱们公司的艺人该如何划分?” 林韩赞赏地看看李天娇,又回过头问坐在她身边的乔欣韵, 乔欣韵是“心意”组合的经纪人,也是目前环宇的艺人统筹部经理,也是环宇的股东之一。 乔欣韵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抬眸环视众人一圈,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环宇目前包括演员,导演,歌手,模特在内,一共有一百二十名演艺人员。 其中属于顶流男艺人的有“心意”组合,林枫和赵磊,袁少元曾经也属于顶流,群众基础广泛,粉丝数量庞大, 但他的主业是唱歌,演戏只是副业,而且他为人桀骜不驯,经常和记者起冲突,又爱赛车,目前渐渐已沦落到了二线; 其他的艺人,像林森,林未一直也没有大红过,始终处于二三线,而且目前年龄都三十以上了,颜值已过了巅峰期了…… 目前我们公司渐渐崭露头角的男艺人有楚辞和江挽离,两人既年轻又长相俊美。 楚辞本身是医生,上部剧和赵磊一起演的医疗甜宠剧的男二很受欢迎,收获了一大批迷妹。 他形象很正,适合走偶像兼实力派路线;至于江搀离,唱跳俱佳,他长相又妩媚,适合走爱豆路线。 其他的男艺人目前没有可挖掘的地方。至于女艺人,我接手的少,还是让滨哥说吧!” 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海滨听到此话,缓缓睁开本就不大的眼睛,伸手扶了扶金丝边镜框, 见众人都在看向他,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清了下嗓子,笑道: “昨晚陪大老板们喝高了,今早上差点儿起不来。呵呵……” “滨哥辛苦了,多注意身体。对于公司的女艺人,你有什么建议或者想法吗?” 林韩含笑望着睡眼朦胧的海滨。 海滨是业界资深经纪人,培养出来的大腕不计其数,他是林韩三顾茅庐,花重金聘请来的职业经纪人。 他看了众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一脸期待的林韩身上,他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打开来读了起来: “我们公司的女艺人有五十名,其中出名的包括林韩,林凡,林姝以及林素,其他的女艺人大都连二线都算不上, 很多都在娱乐圈属于查无此人状态!至于顶流女艺人,更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说到这儿,海滨抬起头看了看尴尬的众人一眼,向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转着手中的笔再不言语。 一直默不作声的资深编剧刑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又扶了扶自己的黑框黑镜, 干咳了几声,见众人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过来,便缓缓开口: “目前,我们的大问题是没有拿的出手的顶流女艺人,也没有拿的出手的好剧本。 楚楚,我目前在恰谈的一个古偶剧本很有趣,故事新颖,情节曲折,不脑残也不花痴。 我想把它买下来,让你和赵磊做主演,再请市场上擅长拍古偶的导演来拍,然后还可以带公司里的新人。 楚楚,你目前依旧是环宇的最红女星,而且你的群众基础也好,演技也过关,虽然你目前志不在此, 但为了环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回归古偶,你还这么年轻,形象又这么好,早早退居二线太可惜了。 林枫也是同样的问题,你们兄妹都太佛系了……” “刑策说的太对了,尤其是林枫,群众基础这么好,粉丝这么多,居然佛到了家, 代言也不肯接,综艺也不肯上,剧也不好好接,这可真让人为难。 甜甜,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你哥,哪有人这么佛系的,你哥也就是仗着长的帅,女粉众多,否则早已处于娱乐圈边缘了,唉……” 说到林枫,做为他的经纪人米杰是一肚子的委屈和抱怨,别人是想红红不了, 他倒好,红的发紫还不愿意抛头露面,也不愿意营销,更不爱炒cp, 现在更好了,又和夏雪莫名其妙领了证,这要是让他的女粉知道,绝对会炸锅,然后大面积脱粉。 前段时间某顶流公布恋情后,一昔之间脱粉十万,在这个流量当道的年代简直吓死个人…… 林梦听了众人的发言后,轻轻地捏捏眉心,微笑道: “众位哥哥姐姐,你们的提议都很好,我会慎重采纳的,我也会继续去签一些出众的艺人。 但是我们更应该大力发展自家艺人,给自家艺人机会,一支独放不成春,百花齐放才是春。 还有,我觉得我们的广告部要多招优秀的编程人员,我们现在的电脑后期特效全都是外包,很大一部分不尽如人意。 我们承接了很多的广告业务,但后期制作却不行,这很拉胯。 还有就是,不能只发展年轻艺人,资深艺人也要给机会,现在的观众不止是看脸,还看演技。 一部戏,不止主演一个人,是全体工作人员的共同劳动成果。 就像环宇一样,环宇的发展也离不开诸位的顶力支持,你们都是环宇的大功臣,我在心里由衷地感谢你们。 现在,请白清泠在大屏幕上给众人指出众位艺人的优缺点,我们因地制宜,因人制作, 不同性格的人适合走什么路线,请大家踊跃发言。确实不适合混圈的,就转行去干行政,当助理,干宣传也行。” “甜甜,你的提议非常好,确实应该如此做,我十分赞同!应该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特点制定相应策略!清泠,你可以开始了!” 林韩赞赏的冲林梦点点头,又回过头用眼神示意白清泠开始。 众人也纷纷点头赞赏。 白清泠拉下窗帘,又打开大屏幕,屏幕上出现了所有环宇艺人的照片以及各自的优缺点。 说到新人时,乔欣韵指着紫苏叶和杨柳依依的照片说: “这两个女孩包装一下会大红,紫苏叶可以接林凡的班,走性感美艳的路线。 她长相颇有异域风情,五官又立体,眉眼深遂,稍微化化装就艳光四射。 找一部好的剧投资,让她演女二号,人设也必须好,她一定会大放光彩的; 至于杨柳依依,她形象单纯甜美,可以走赵简子的路线,只是,她要想出道,必须要改名字,她和杨柳重名了,要找大师改一下名字。 还有就是新签的那几个艺校学生,形象气质绝佳,唱跳都不错,集中培训后可以组成女团当爱豆出道,其他的暂时还没发现可培养的。” “甜甜,你应该多劝劝你哥,杰哥说的对,他太佛系了,以他的影响力及号召力,以及受众的广泛度, 他要是肯好好营销的话,绝对比现在还要红十倍,他都低调到一年只拍一部戏了,他的粉丝还能在各种网络排名中把他刷到前三, 他一个人其实可以顶好多人,他的形象又干净阳光,不少正剧也在向他递橄榄枝,只是他实在太佛系了,真让人着急!” 云中翔对林枫的佛系也是深感无力。 米杰一脸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如此,林枫浪费了好多的资源,而且他的粉丝在网上快把公司骂翻了,我首当其冲,被骂的最惨,唉……” 广告部经理冬野痛心疾首道: “甜甜,你哥前几天居然把fyf的代言给推掉了,那可是全球知名的珠宝品牌及腕表商,还有一些二线的电子产品代言也让他推掉不少,这……” “我会劝我哥的,你们先别着急,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吧,散会!”林梦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众人呆怔片刻,纷纷起身离开会议室。 “楚楚,我有话和你说!”云中翔见林韩要走,忙一把拉住她的右手,见她面露不悦,忙又放开她的胳膊,低声哀求道, “去你办公室好吗?” 林韩回头见众人都已走远,便微微点点头,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云中翔紧随其后。 两人回到林韩的办公室后,林韩快走几步坐在办公椅上,一脸严肃地望着刚关上门的云中翔,语带不悦道: “云中翔,如果是私事,请睌上回家再说;如果是公事,请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说!” 正准备走到林韩身边的云中翔脸上神色顿变,他闭眼深呼吸了一下,握了握拳头,缓缓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满脸受伤地注视着一脸淡漠的林韩: “楚楚,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你甚至都不愿意给我一个笑脸!” 林韩“啪”一声将手中的资料扔在办公桌上,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云中翔无奈地开口: “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爱你,中翔,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我对你产生不了爱情,只能做兄妹,再纠缠下去,我们只能做仇人了……” “楚楚,你说过会给我一年的时间的,现在离一年之期还有72天,你应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云中翔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他直勾勾地盯着林韩的双眸在等着她的回复。 林韩淡然的双眸染上一层寒意,她盯着云中翔倔强又执着的双眸看了好久, 云中翔双眸眨都不眨一下,直视着她,两人对视良久,谁都不肯先服输…… 最终,还是林韩先败下阵来,她拿起桌上的艺人资料狠狠砸在云中翔身上,指着他大怒道: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你让我反胃!” “林楚楚,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中翔说话呢?快道歉!” 云中翔弯下腰捡起地下的资料,刚要开口,忽听钟婉婷愠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人皆是一愣,林韩看见老妈走进来,深呼吸了一下,缓和了一下情绪,侧过头咬牙道: “云中翔,请先出去,我们的事儿睌上再聊!” “妈,我先出去了,你和楚楚先聊!” 云中翔一脸痛苦地看了林韩一眼,转过身又尴尬地看了站在门口的钟婉婷一眼,低着头绕过钟婉婷,大步向办公室外走去。 钟婉婷缓缓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忧地望向林韩: “楚楚,你既然一点儿都不喜欢中翔,当初又为什么给他机会呢? 你明知道他是个执着的人,何苦这么伤他呢?中翔人长的帅,心眼也好,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你又千依百顺, 你和他在一起,没有婆媳矛盾,也不会有大姑子小姑子妯娌之间的纷争,有什么不好? 你不要太好高鹜远了,丢了西瓜捡芝麻,外面的男人也没有那么好! 女人,还是要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结婚才好,找个你爱的,你会一辈子操不完的心!” “妈,我就不能找个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三观相同的男人吗?这都什么年代了,不结婚也死不了人的,烦死了!” 林韩边说边烦躁地揉揉头发,她心烦意乱地来回走了几圈,一回头就对上钟婉婷嗔怪的眼神, 她忙停下脚步,缓缓坐在钟婉婷身边,无奈地捏捏眉心,叹气道, “妈,我对云中翔厌恶之极,我现在很能体会甜甜当时的心情,他和叶明一样的让人无语, 放着好好的兄妹不做,非要当恋人,这很让人厌恶。我一直把他当作亲哥看待, 对他和对待林枫林彬一样敬重,让我对他产生男女之情,我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我从心底感到别扭!” 变脸 “随你去吧,但你不要太伤害中翔了,他也是我从小抚养长大的儿子,又懂事又孝顺…… 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不说好,也不知怎么就入不了你的法眼,唉……” 钟婉婷盯着林韩看了半晌,方才无奈地叹口气, “其实说良心话,不管是中翔还是叶明都是不错的孩子,只是你和甜甜……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有什么不好?找其他人,你还要融入别人的家庭,还有婆媳矛盾,一堆的事儿! 就像甜甜,她本来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心没肺的人,自从嫁给若溪后,又是学习又是上班, 还要学习各种管理学,各种外语,还要回去看孩子,讨好公公婆婆,累得瘦了好几圈, 黑眼圈都出来了,也不知图什么,找个普通男人根本不用这么累的,唉……” 林韩“噗”一声轻笑出口:“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工作上的事,在外面有我爸若溪顶着,在里面有我和中翔帮着, 她只需要偶尔开个会,去争取一下演员就行,各种宴会,商业洽谈也都有其他人在干。 至于应酬喝酒之类的事,若溪几乎不让她出席,人家若溪比你闺女辛苦一百倍。 现在又要开矿,又要开各种外语培训班,又是律所,还有公司的一堆事,还要去参加各种政商会议…… 闲下来,还要陪双方父母聊天,陪孩子,回到家,还给甜甜做饭…… 反倒是林甜甜,自领证后,没有帮人家做过一顿饭,也没有单独和孩子相处过一晚上,都是人家爷爷奶奶在哄。 甜甜也就说了几句讨好别人的话,活儿也不干,再连好话也不会说,谁还疼她呢! 我冷眼旁观了将近一年,若溪真是男人中的极品,身高,长相,家世背景,个人能力皆属一流,而且又幽默风趣, 既不像宇文皓那样高傲的不可一世,也不像叶明那样柔弱的不像个男人,也不像我哥一样不理俗事! 他在外能呼风唤雨,在家又柔情似水,还能洞察人心,人情世故又精通,能屈能伸,能文能武, 这样好的男人,几乎绝种了,被你闺女遇上了,你还抱怨,可见人心都是偏的,呵呵!” “若溪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是我小心眼儿了,楚楚,看来你对若溪评价很高。”钟婉婷一脸赞赏地看着林韩, “楚楚,妈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但婚姻这种事,有些时候并不由人,若溪虽好,但他已是甜甜的老公。 你做为姐姐,不应该羡慕嫉妒她,你比她大,也比她有能力的多,我和你爸一直都最放心你,给你最大的自由。 你看你爸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家里的孩子几乎全都挨过揍,除了你! 因为你从小就有主见,又聪明又理智,所以,我和你爸就比较放心你,也少操心。 反观甜甜和箫儿,她们俩最小,大人也溺爱些,甜甜调皮捣蛋,挨的揍最多。 箫儿从小体弱多病,被你二姨带去新加坡养,我和你爸心中总是有些愧疚和不舍, 箫儿性格天真单纯,被你二姨养成了娇小姐,嫁给阿皓后,越发过成了皇后, 虽然锦衣玉食,但却像困于牢笼的金丝雀,阿皓过于霸道,箫儿又过于柔弱,没有一点儿的生存能力。 我以前最担心甜甜,因为她又任性又调皮,怕她吃亏,自从她嫁给若溪后,我的心终于不再悬着了。 现在则是最担心箫儿,她和阿皓这种状况,外人又不好插手…… 说实话,阿皓除了霸道爱吃醋之外,其他都很好,能力和若溪不相上下,只是把箫儿看的太紧了,连回娘家都不放心……” “妈,箫儿自己立不起来,你就是把心烧焦了也不管用!” 林韩起身倒了杯咖啡递给老妈,在她身边缓缓坐下,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妈,儿女自有儿女福,你不需要太操心了,你只要和我爸照顾好自己,好好保养自己,身体棒棒的,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气了, 有你这样优雅高贵的妈,和我爸那样英俊迷人的老爸,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骄傲,我们都好爱你们!” “你呀……”钟婉婷听林韩如此说,心中甚感欣慰,笑着点点她的鼻尖。 林韩则顺势搂上她的脖颈,头轻轻枕在她右肩上闭目养神起来, 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低语,钟婉婷则嘴角带笑一脸满足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冬日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将温暖的阳光柔和地酒在两人身上…… ****** 林梦揉着困顿的双眸走进自己办公室,刚想回里屋休息,一抬眸却发现林柽正爬在她办公桌上休息。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揉揉双眼,抽出纸巾擦擦并不存在的口水, 又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快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含情脉脉凝视着她,但却不言不语。 林梦被他含情脉脉的眼光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戒备地瞪着他: “别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我身上会起鸡皮疙瘩的,太让人不舒服了!” “林甜甜,你……”林柽气的眉头紧锁,咬牙狠狠瞪了林梦一眼,不屑道, “终有一天你会求我这样看你的,不识好歹的木头人,一点儿也不解风情,我才懒得看你,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美女吗? 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哼,我才看不上你呢!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瘦的像根竹竿,下巴尖的快能当瓶启子了, 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也不知道花若溪和顾长宁看上你哪儿了,晚上抱着你睡觉都嫌咯手,呵呵!” 林梦被林柽恼羞成怒的话气笑了,她撩起衣袖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胳膊,又摸了摸自己尖俏的下巴, 抬眸对上林柽似笑非笑的双眸,讪笑道: “虽然你说的话是事实,但能不能稍微委婉一点儿,我好歹也是个女的吧,也是要面子的,你的嘴太毒了,呵呵!” 林柽“噗”一声轻笑出声,懒洋洋地瞪了她一眼,扭过头不去看她。 林梦自悔失言,忙走上前,转到林柽面前,拉着他的手将他按坐在沙发上, 又亲自倒了一杯龙井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本正经地望着他: “明天电影节开幕式,你和宁悠悠一起入场,这样既能增加你的曝光度,也能提升宁悠悠的知名度。 宁悠悠性格腼腆又内向,让她牵着别的男人的手入场,估计她会转身走人,她太依赖你了,她的性格也不适合在圈里混,而且……” “悠悠不是腼腆,她只是不愿意理会俗世的人,她对于看不上眼的人从来都不会主动交谈。 她像世外仙人,冰清玉洁不染一丝尘埃!” 不等林梦说完,林柽就出言打断了她的话,说起宁悠悠,他的双眸亮晶晶的,满脸的宠溺。 林梦还是首次见林柽有如此温和安详的面容,她不由诧异道: “你究竟是罗衣还是宁怿?你为什么对宁悠悠这么好?你喜欢她?” 林柽一边喝茶一边轻蔑地瞪了林梦一眼,嘲讽道: “在你心中除了爱情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感情吗?那你爱你哥吗?” “当然爱,可是,你和宁悠悠不一样,你们……” 林梦边说边小心翼翼观察着林柽的表情,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便赶忙住了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扣扣脸颊。 林柽右手轻抚着茶杯,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着茶几,抬眸冲林梦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我爱悠悠,但却并不喜欢她;我喜欢你,但却并不爱你!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我谢谢你的抬举,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欢。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怎么想?电影节开幕式你出席吗?” 林梦不想和他讨论喜欢与爱的话题,忙转移话题。 林柽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林梦面前,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圈在沙发上,低下头,似笑非笑瞅着林梦: “林甜甜,你在小黑屋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说话可要守信哟!” “你这个人真是没有一句正经话,你现在这个身份说这种话合适吗?真是的!” 林梦尴尬的想撞墙,她伸手推推林柽,想要从沙发上起来,但却发现他纹丝未动,她不由脸红道, “快让开,让外人看到不好!” 林柽见她羞的满脸飞红,心中大为舒畅,他侧身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左手揽着她纤弱的肩膀,右手则抚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凑到她眼前,笑的一脸羞涩与挑逗: “甜儿,我喜欢你,我思考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做你的男人,你喜欢我吧……好不好? 我会比花若溪更爱你,比顾长宁更温柔,比叶明更听话,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对你千依百顺! 我想和你每天早上欣赏炫丽的朝霞,晚上和你一起数璀璨的繁星。我……我想把自己交给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对不对?” “对,唉呀,不对!”林梦恼羞成怒地甩开他放在自己唇上的手,羞愤地冲他大喊, “我才不喜欢你呢!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少来勾引我!” “那这么说,你还是承认你对我有好感喽!” 他凑到她眼前,笑着冲她眨眨眼,从她美丽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他英俊的面孔,他甚至能数清她有几根睫毛,他笑的一脸灿烂, “甜儿,你居然还有不太明显的小胡子,不过还蛮可爱的!你昨晚没睡好吗?都有黑眼圈了……看来男人多了,也蛮累的嘛,哈哈哈……” “放屁,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是因为昨天写论文写的太晚了,你少胡扯!” 林梦羞愤交加地抬起脚狠狠踢了他左小腿几下,不解气又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红着脸冲他大喊道。 林柽不由痛的皱起了眉头,他有些生气地一把抓住林梦的双手,翻身将她压在沙发扶手上,危险地眯起了双眼,警告道: “再踢我,小心我现在就要了你,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父母痛不欲生,让你家族蒙羞! 我最讨厌别人打我了,你别惹我,我可不是你哥,舍不得打你!” “快放开我,我的手快被你捏断了!” 林梦的双手被林柽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她不由痛呼出声。 林柽却不理会她的喊叫,低下头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诱人红唇…… 直到林梦感觉自己快没气了,他才放开她,她气的脸都绿了,翻身坐起来, “啪”的一声,快速甩了他一个大耳光,指着他大怒道: “林柽,你快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下流无耻的人……” “林甜甜,谁允许你这么没大没小对你哥又打又骂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兄姐?快和你柽哥道歉!” 一语未完,只听钟婉婷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梦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尴尬地摸摸头顶,讪笑道: “妈,您进来怎么也不敲一下门,您从哪儿来的?” “我是你亲妈,来你办公室还需要先通报吗?你才当了几天领导,架子倒摆上了!快和你哥道歉,没大没小的!” 钟婉婷走到林柽身边,温柔地注视着他, “柽儿,甜甜被我和你爸惯坏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林柽捂着被林梦打红的左脸,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含羞带怯地看了林梦一眼,又低下头略显忧伤地说: “没关系,我只是想和甜儿拉近一些关系,没想到她误会我是色狼了。 毕竟我不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她对我有戒心也是正常的……我是真的很开心有这么多亲人的,我从小一个人,孤单太久了……” “对不起,柽儿,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钟婉婷听林柽如此说,心中愧疚不已,伸手抚上他被林梦打红的脸颊,心疼不已,又回过头对站在一旁直翻白眼的林梦命令道, “快和你哥道歉,否则,小心我抽你!” 林梦气的就差吐血了,明明是她被他占偏宜,她还要向他道歉, 但碍于老妈那核善的眼神,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了句: “对不起,下次再也不打你了。但你也不能占我偏宜,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对不起,甜儿,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才想亲你一下。 我看林枫,林彬他们也经常亲你,你也没反对。 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些,我知道自己是你哥,怎么还会对你有其他想法呢? 是你想多了,你从心底没有接受我也是你哥的事实,你如果真心接受我的话,就不会对我有如此大的成见了。” 林柽抬眸一脸受伤的望向林梦,见她依旧气鼓鼓地瞪着他,他轻叹一声,走到她面前, 轻轻抚上她洁白如玉的脸颊,真诚地凝视着她, “甜儿,我好开心你是我亲妹妹,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像林枫和林彬那样爱你,哪怕为你付出性命也愿意。 我从小就一个人长大,我好羡慕其他人有兄弟姐妹,我……” “柽儿,对不起,都怪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钟婉婷再也受不住了,扑在林柽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林柽忙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道: “妈,您别伤心了,我并没有怪您,我是从心底开心,有你们这么好的父母,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 尤其是还有甜儿这么可爱的妹妹,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您呢?妈,我爱你和爸爸,也爱甜儿,爱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林柽这些话虽是对钟婉婷说的,但双眸却直勾勾瞅着林梦,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更可恨的是,他左手虽在轻轻拍着钟婉婷的背不停安抚着她,右手却一直在林梦脸上来回摩挲着…… 林梦被他堪比川剧变脸的神演技震住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也忘记了挣扎,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定定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各有辛酸 林韩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了好半天公务,直到眼睛发酸,肩颈发困,她才缓缓关上电脑。 摘下防幅射眼睛,揉揉发涩的双眸,从转椅上站起来,走到阳台上,活动了下筋骨。 又拿起喷壶认真地浇起了花,浇完花后,看着开的五颜六色的鲜花,心情不由喜悦起来。 她站在落地窗前,闭上眼,感受着冬日灿烂的阳光…… 忽听敲门声响起,她缓缓张开眼,转过身坐在办公椅上,凝视着门口,淡淡地说:“请进!” 门开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脸肃穆地走了进来。 一见到来人,林韩不由皱起了眉头,声音中有几分不悦:“祝允诺,你有什么事?” 祝允诺走到林韩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低下头凝视林韩半晌,在她不屑的目光中艰难开口: “楚楚,我有件事不明白,为什么《君心似我心》的男三又换成了楚辞? 我都已经进组拍摄了一个月了,突然又换掉我,我想问一下,这是为什么? 这部剧不是咱们公司投资拍摄的吗?同为公司员工,为什么把机会都让给了新人,难道旧人就不算是公司员工了,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厚此彼薄了?” “祝允诺,换掉你不是我做的决定,是储裕导演做的决定,他对演员有决对的豁免权,他对演员的私德要求很高。 你之前的形象不好,而且这几天又爆出不雅视频,为了剧能顺利播出,只好忍痛换了你,虽然你的形象和剧中的形象相当的契合!” 林韩边说边打开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看了几页后,又拿起电话和客户聊了起来,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心中一阵激动,但碍于祝允诺在此,只好忍痛挂断。 一抬头就对上祝允诺神色复杂的双眸,她故意不去看他受伤的眼眸,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吩咐齐姜, “帮我约一下中远集团的李总,还有aug视频的卢总以及鞠鞍导演,我今晚想在凯悦请他们三位吃饭。 对了,今晚让紫苏叶,姚芊芊以及杨柳依依和我一起出席宴席。” 齐姜微微呆怔片刻,只好点头答应:“好的!” 林韩含笑点点头,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办公椅上坐下,仰着头一脸严肃地望着祝允诺: “给你两个选择:一,和翩翩离婚,然后公司负责把你的丑闻压下去,你还可以继续在娱乐圈混下去; 二,你可以退圈,做个素人,老老实实和翩翩过一辈子!” 祝允诺被林韩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大怒道: “林楚楚,你欺人太甚,当初是你逼我和林素结婚的,现在你又逼我和她离婚! 林素是个成年人,离不离婚应该由她来决定,而不是你这个外人,尽管你们都姓林,尽管你是她的亲堂妹, 但你也没有这个资格管我们的婚姻大事!对于我和林素来说,你也只是个外人,外人而已!” “祝允诺,如果你再继续在我办公室大吼大叫的话,我立马打电话叫保安把你拖出去,你信不信?” 林韩警告地瞪了祝允诺一眼,冷笑道, “祝允诺,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太过于恬不知耻,把别人的尊严随意贱踏,把别人的善良当成软弱,把别人的痴情当成愚蠢…… 你一个花花公子,种马,海王,一个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大喊大叫? 演戏,你面瘫,唱歌,你又跑调,综艺,你又没有搞笑本领,你一个三流的小野模,要不是傍上林素,你早已在娱乐圈查无此人了…… 这次也是翩翩求了我好久,我才找到储裕导演,要他卖我个人情给你个男三的位置, 否则你连三线艺人都算不上,人要学会知足,也要学会有自知之明!” “你……” 祝允诺被林韩说的羞惭不已,但又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她,他瞪着她看了好半天,最终忍气吞声道, “楚楚,别这样逼我,我还是喜欢翩翩的,我并不想和她离婚。” 林韩冷冷地凝视祝允诺半晌,扯出一抹讥笑: “长痛不如短痛,你对翩翩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早离婚对她对你都好!” “那也要等林素先提出,我不能提离婚……我怕她会自杀,你知道的,她以前自杀过……” 祝允诺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之色,他当初之所以和林素结婚也是因为她以死相逼, 他一向游戏花丛,本身又是模特,身处时尚前沿,当时又年轻,事业也才刚开始,还没有玩儿够,怎么可能结婚呢? 但偏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林素,他是林素的初恋,他又长的一表人才,又能说会道,很快就把林素迷的神魂颠倒。 他本想玩玩就好,谁知林素却认了真,非他不嫁,最后在林家的施压下,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娶了林素…… “这件事不用你担心,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至于翩翩,由我来安抚就好!” 林韩笑的一脸风轻云淡。 祝允诺被她气定神闲的模样震住了,两人对视良久,他在她眼中看到的是极度的自信和胸有成竹。 终于,他败下阵来,略显狼狈地点点头,转过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林韩见祝允诺已走,忙关上办公室的门,打开手机和夏楠视频聊了起来, 两人聊了将近半小时后,最后约好中午一起去老地方吃饭。 挂掉电话后,林韩的眉眼依旧带笑,她盯着办公桌上两人相拥的照片凝视良久,心中的喜悦之情在不断扩大…… ****** 林梦在老妈和林柽走后,心中郁闷,略显烦躁地翻开了桌上的管理学书。 看了几页后,脑中不禁又回想起林柽挑衅的眼神,又气又尴尬,合上书,又随手翻起了法语版的《追忆似水年华》。 这是花若溪要求她读的,天可怜见,她连英语都说不溜,更遑论看原版法语书籍了! 她翻了几页,不觉头大了起来,只好又合上,又打开古诗词读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沉浸在里面美妙的意境中,直到门被人轻轻推开,她有些不悦地抬起头望向来人, 刚要发火,见是林枫,忙吞下到嘴的话,笑着问林枫:“哥,你从哪儿来?” 林枫却不回答她的问话,径直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手中的古诗词翻看了起来, 大致扫了几页后,他合上手中的书,神色复杂地望着林梦,欲言又止。 “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这样不说话直勾勾盯着我看,我心里直打鼓,忐忑不安的,有什么事吗?” 林梦被林枫看的心里直发毛,她撩撩额前的刘海,不解地望着林枫。 林枫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推推她的肩,没好气道:“起来,我要坐!” “哥,那边有的是沙发,你为什么非要坐我的椅子!” “我就想坐在这儿,不行吗?” “行,那你坐吧!我怕你了!” 林梦在林枫警告的眼神中,只好不情不愿地从转椅上站起来。 林枫慵懒地坐在转椅上,抬起头一脸戏谑地看着满脸委屈倚在桌边瞪着他的林梦: “甜儿,你昨晚上去盗墓了吗?一脸的疲倦,还有黑眼圈呢,呵呵!” “没去盗墓,但去挖宝去了。不但挖国内的宝贝,还挖国外的宝贝! 背完古诗词还要背英语,法语,还改论文,弄完都夜里三点半了! 一早上差点儿没起来,再这样下去,我真怕我会英年早逝了,唉,惨呢!” 林梦边说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又略显烦躁地揉揉头发,无奈道, “哥,刚才林柽说他明天不去参加电影节开幕式,明天还是你去吧,他去也怕露陷,你明天和宁悠悠一起入场,怎么样?” “我不去,电影是他拍的,要去也是他去,再说,我还没调整好心情呢,状态也不好,我也不想面对那些八卦的记者和疯狂的粉丝。” 林枫轻轻捏着眉心,断然拒绝道。 林梦含笑凑到林枫面前,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好哥哥,给个面子呗,别让我难做人,刚才开会时,一堆人在我面前告你状。 你说你做为我最亲的人都不支持我的工作,我还怎么管别的员工呢! 何况你这都快一年没工作了,难道你不想工作吗?不想挣钱吗?多少人为了红,头都挤破了,你倒好,佛到家了……” “我出道都快二十年了,钱也挣得差不多了,名也出够了,红也红过了,巅峰已经过了,现在早已归于平淡了。 再说没有人会一辈子长红的,人还是要学会知足长乐!至于机会,公司新签了那么多的年轻人,把机会留给他们吧!” 林枫伸手捏捏林梦尖俏的下巴,嗔笑道, “你呀,就是说出花儿来,我也不会出席明天的电影节开幕式的,呵呵!” 林梦听林枫如此说,生气地甩开他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赌气道: “你现在还属于环宇的签约艺人,要服从公司的安排,不能我行我素,都要像你这样,公司还要不要开了?” “噢,那如果我就是不服从公司的安排,你打算怎么处罚我呢?” 林枫摸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看着气的炸毛的林梦。 林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要是别的艺人,早让他滚蛋了,还要赔偿公司违约金。 你说你综艺不上,电影电视不拍,也不接受电台访问,更不和粉丝互动,代言不接,杂志不拍,这像回事儿吗? 你身后还有好多人靠你吃饭呢,你有多自私知道吗?” “林甜甜,你才当了几天老总,架子倒摆上了,连哥也不叫了,你是在教训我吗?” 林枫一向温和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寒意,双眸中的幽暗也在不断加深。 林梦被他阴沉的面容吓了一大跳,但又不想认错,明明就是他做的不对,不肯服从公司的管理,让她难做人,她委屈地撇撇嘴: “你还不是老拿当哥的身份压我,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公私分明,你首先就做不到,还说我!” “我就是不想工作,不想参加各种活动,我也不想继续当艺人,你如果不高兴,我也可以和公司解约, 赔偿违约金,按合同来,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这总可以了吧!” 林枫听林梦如此说,心中一阵凄凉,气的声音都变了, “林甜甜,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亲哥,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你居然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真是白疼你了,你……” 林梦又气又愧又尴尬,咬牙跺脚赌气道: “我去告爸爸去,就说你欺负我,总是不配合我的工作,你很讨厌!” “你去告去吧,就是告爷爷奶奶,我也不怕,幼稚鬼,我还被你气的要死呢!” 林枫狠狠瞪了林梦一眼,站起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林梦双拳紧握羞愤交加地咬咬牙,又深呼吸了一下,沉思片刻,抬脚向门外走去。 不顾林洛诧异的眼神,径直走步梯上到十楼林丹青的办公室。 白清泠不在秘书室,林梦门也没敲直接推开了里间办公室的门,委屈地叫道: “爸,你快管管我哥吧,他一点儿也不服从我的管理,他……爸,清泠,你……你们……在干什么?” 林梦话说到一半儿才震惊的发现,白清泠居然扑在林丹青怀里在哭泣…… 林丹青则一手拍着她的肩膀在安抚她,另一只手则拿面纸在帮她擦眼泪。 听到推门声以及她的问话,白清泠触电般“嗖”的一下从林丹青怀里出来,转过身低着头快步绕过林梦,走出办公室并关上办公室的门。 “爸,你和清泠在干什么?” 林梦的大脑中刹那间闪过千百种念头,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她直直盯着林丹青的双眸艰难地问出口,浑身紧张不已。 林丹青将手中的面纸扔进垃圾桶,又端起桌上保温杯里的水喝了几口,懒懒地倚坐在办公桌前,笑着向林梦招招手: “过来,你刚才说你哥欺负你了,他怎么欺负你了,说来听听!” “你先说白清泠为什么窝在你怀里哭,我再告诉你我哥为什么欺负我!” 林梦依旧立在原地不解地瞪着林丹青。 林丹青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清泠今天工作状态不好,频频出错,让我严厉批评一通,她委屈地哭了, 说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在她六岁时,她的养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 她刚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垃圾桶旁,她养父是环卫工,捡到了她,正好自己没孩子就抱回家养。 谁知,这孩子命太苦了,亲生父母弃养,养父母又出车祸,她后来回到乡下和爷爷奶奶过日子。 只可惜奶奶在她七岁时又过世了,她只好和爷爷相依为命过苦日子。 不到八岁就上山砍柴,用大锅做饭,喂猪喂羊,步走几十里去上学。 她爷爷脾气火爆,稍有不慎就会打她,而且由于她是抱养的,她们家在城里的房子和农村的田地,早都被她伯伯叔叔侵占了。 她读书还是学校免费资助的,穿的衣服也都是好心人捐赠的,在她来市里上高中之前,都没穿过一件新衣服…… 手上脚上都是冻疮,一个女孩子,在上高中之前,居然没用过卫生巾,也没穿过文胸,唉…… 这孩子太可怜了……和你一比,你简直就是公主,生活在天堂……” 横生枝节 林梦被林丹青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道: “白清泠好惨呢,爸,你是把她当女儿在疼吧!你可不能对她有其他想法,否……” “林甜甜,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不待林梦说完,林丹青就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沉声道, “小孩子家,说话前要先过过脑子,这也是胡扯的,你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再乱说,小心你屁股开花!哼!” 林梦吓得浑身一震,忙走上前来,摇晃着老爸的胳膊陪笑讨好道: “对不起,爸,我再也不敢乱说了。还不是因为你都快六十岁的人了, 还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男人味儿十足,魅力无穷,我是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晚节不保!” “少给你老子扯淡,小心我收拾你,没大没小的!” 林丹青今天心情不错,也懒得和她计较,他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叹气道, “你和清泠同岁,又是同学,你看人家多能干多懂事,虽然经历坎坷,但人却依旧阳光善良。 人品又正,心又细,业务能力也好,既不矫情也不娇纵。 再看看你,从小到大就会闯祸,惹事,还早恋,还敢离家出走……” 说到这儿,林丹青依旧一肚子气,扯过林梦,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才算解气,咬牙道, “以后再敢离家出走,非把你腿打折了不可! 气死老子了,不孝子,你知不知道在你出走的那三年,你妈每晚都以泪洗面。 有一天早上醒来,双眼居然都看不见了,治疗了好几个月才复明,医生说是因为忧思过度,天天哭泣才造成的……” “对不起,爸……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和妈生气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爸,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和我妈!我怕有人把你抢走了,你这辈子只能做我老爸,不可以再做别人的爸,好不好……” 林梦听见老妈因为思念她,居然真的哭瞎了双眼,内心的震憾之情无法言喻, 她早忘了刚才林丹青打她的事儿了,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亲了几口, 捧着他的脸,含笑望进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 林丹青将林梦滑嫩的小手握在手里,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笑着摸摸她的头,无奈地摇摇头: “我有你们这一堆孩子就够烦的了,还给谁做爹去呢,傻蛋儿,呵呵!快去叫你哥进来,我来和他谈。” “好的!”林梦喜笑颜开地在老爸脸上大大“啵”了一口,转身向门口走去。 还没等走到门口,就见林枫推门而入,看见她,咬牙笑道:“林甜甜,你丢不丢人,都快三十岁了,还爱告状,也不害臊!” 林梦怕林枫找她算帐,忙返身跑到林丹青身边,拉着老爸的手一脸戒备地望着林枫: “爸,你看我哥又威胁我!他一点儿也不尊重我,总和我唱反调,让我颜面扫地,让我在属下面前毫无尊严可谈!” “林甜甜,你就恶人先告状吧,还不是你先不尊重我,连哥也不叫,还像训下属一样教训我,也不知道谁没礼貌!” 林枫狠狠剜了林梦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杂志随手翻了起来。 林梦还想还口,被林丹青使眼色制止了,并命令她: “快去给你哥道歉,别没大没小的!” 林梦最怕老爸了,只好走到林枫面前,拉着他的手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点头哈腰极尽奉承,说的林枫脸色终于没那么臭了,不咸不淡地笑骂了一句: “快滚吧,没一句正形!” 林丹青也笑着摇摇头:“甜儿,你先工作去吧,我和你哥单独谈谈!” “好嘞,再见!”林梦如遇大赦,一溜烟跑了。 看的林丹青直摇头。 他走到林枫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仔细端详他半日,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枫儿,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林柽,因为他囚禁了你将近一年,甚至还代替你得到了众人的爱。 其中包括夏雪,也包括甜儿在内,戏是他拍的,钱也是他挣的,但现在确要让你代替他出席开幕式走红毯,你心中肯定不舒服。 你平时不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一向与人和善,唯独这件事上有心结。 你甚至觉得就连甜甜都倾向于林柽,这让你心里很不是滋味,莫名其妙的就想冲她发火。 因为甜甜一向最爱你,也最爱黏着你,现在居然和林柽关系比和你还好,你心中有些吃味也是正常的。 但你再仔细想想,你和柽儿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还是双生子,理应更亲密才是。 他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挨打受骂,节衣缩食,吃糠咽菜…… 再对比你们兄妹几个,锦衣玉食,吃香喝辣,宝马别墅,我和你妈对柽儿是愧疚的自责的…… 你说甜甜都快三十了还不懂事,你又何尝不是,你都三十五了,还不会换位思考。” 林枫心内十分震惊,他不知道父亲是如何知道林柽囚禁他的,也不清楚他是如何洞察他内心的, 他心中思潮翻涌,望着父亲呆怔半天,最后轻叹一声: “爸,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也换位思考一下,对林念也一视同仁呢? 你连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林彬,中翔都爱如亲子,为什么反倒对自己的亲女儿不闻不问呢? 林念她从小也过得很苦,没人疼没人爱,她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的……” “林枫,你如果觉得她可怜,你可以去多照顾她,多尽尽兄妹之情! 至于我,做不到,也不能做,你总不会想让我和你妈离婚吧?” 林丹青听了林枫的话,神色骤变,阴着一张脸冷冷地看了林枫一眼,起身去阳台抽烟去了。 望着坐在摇椅上吞云吐雾的父亲,林枫心中百感交集,几次欲言又止,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 林丹青虽年近六十,但由于经常健身,又加上是演员,十分自律,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 再加上他身高将近一米九,身姿挺拔,相貌出众,久居上位,不怒自危, 既有成熟男人的气场又有普通男人没有的自信与魅力,爱恋他的女人非常多,公司里就有不少女孩子是他的迷妹。 林梦的担心倒也不全是多余,好在她老妈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要手腕有手腕,把林丹青拿捏的死死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林丹青也是真的爱钟婉婷,他本人也并不是花心的人。 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有和林念母亲的那一次了,那也是在他醉酒后,钟婉婷又不在身边, 又是在林念母亲刻意的诱惑之下才发生的,等他酒醒后,肠子都悔青了…… 林念的母亲长相普通,个子也不高,家世背景寒微,一个农村出来的初中还没毕业的小保姆, 除了年轻之外,再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和钟婉婷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之别,云泥之差,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 林丹青身处美女如云的娱乐圈,自己本身就是大帅哥,老婆又是绝色美女,怎么可能会看上平平无奇的小保姆呢? 对于两人发生关系,他潜意识里认为是自己被设计被玷污了,和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发生关系, 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更别提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钟婉婷差点儿和他离婚! 因此,林念对他来说纯属意外,也是他不想承认的一种耻辱,他对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喜爱之情,有的只是厌烦与憎恨…… ****** “老地方”是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快餐店,也是林韩和夏楠第一次正式约会吃饭的地方。 饭店总共三层,装修的简单典雅,价格也不贵,很适合学生吃。 林韩把车停好后,推开门径直向二楼208雅间走去,不待她敲门,夏楠早已含笑打开了门。 林韩笑着和他拥抱在一起,好半天,两人才缓缓分开。 夏楠一边帮林韩脱大衣外套一边笑着问她: “楚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第一次在这里吃饭的场景了。” “我又没失忆,怎么会忘记呢?阿楠,你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爱人,i love you!” 林韩边说边扯过夏楠的脖子,送上自己火热的红唇。 夏楠左手拎着她的大衣,右手紧紧揽着她的纤腰,热烈的回应着她的热吻。 正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忽听敲门声响起,两人赶忙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夏楠一面把林韩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一面红着脸说:“请进!” 服务生是一位白白胖胖的圆脸女孩,她笑容可掬的看着两人:“女士,先生,麻烦点一下餐。” “阿楠,我要点当初我们俩第一次约会时吃的饭,你还记得吗?” 林韩含笑凝视着夏楠。 夏楠亦含笑点点头:“当然记得,来一份糖醋里脊盖饭,一份炒面,再来一壶西湖龙井, 两杯热牛奶,一份七分熟的澳洲牛排,再来一份水果拼盘,一份蔬菜沙拉。” “好的,二位请稍等!”服务生笑盈盈地离去。 林韩忙把门掩上,拉着夏楠的手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他大腿上。 右手搂住他的脖子,左手轻轻从额头一直抚摸到下巴,双眸带泪凝视着他: “阿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我有时候为了环宇,也许会和不喜欢的男人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但我的心始终在你这儿。 我不能自私到不管环宇,不管父母家人,如果不是为了家人,我真想和你一起退出娱乐圈, 做一对平淡幸福的普通夫妻,生儿育女,闲暇时两人游遍大江南北,国内国外……” “楚楚,我理解你,我也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我什么都听你的!” 夏楠一向性情温顺,对林韩百依百顺,言从计听。 林韩心下欢喜,搂着夏楠的脖子再次深深地吻住他的红唇…… 一番缠绵悱恻的热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脸红心跳。 林韩头枕在夏楠的肩头,两人十指交扣在一起,静静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阿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林韩缓缓抬起头,含笑望向一脸喜悦的夏楠。 夏楠脸上一红,略显尴尬的点点林韩的鼻尖,笑道: “楚楚,你是故意的吗?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忘掉,我上次还去‘love’喝酒了,里面装修的越发奢华了,只是没有了你……” “阿楠,我爱你,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林韩伸手抚上夏楠白玉般洁白无瑕的脸庞,眼里深情似海。 夏楠亦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林韩,担忧道: “楚楚,付台长好像喜欢你,他背景深厚,如果得罪了他,我怕……” “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我对他没想法,只要有你在,别的男人根本入不了我的心,相信我,好吗?” “好!”夏楠见林韩说的把握十足,只好选择相信她。 林韩平时在外人面前十足的高冷范,但在夏楠面前又变成了十足的小女人。 她一会儿拿出指甲刀要夏楠帮她剪手指甲,一会儿又让夏楠帮她修眉,一会儿又让他帮她涂护手霜。 等饭菜上来后,夏楠又是帮她盛汤,又是帮她剥虾,又是喂她喝牛奶…… 两人吃完饭后,夏楠又体贴的帮她穿好大衣,戴好围巾,帽子。 结过帐后,两人手牵手从快餐厅出来。 “楚楚,我们去科大校园转转吧,好不好?” 夏楠笑着询问林韩。 林韩也正有此意,便欣然应允。 两人都戴着帽子口罩,外人也很难认得出他们两人。 由于是冬天,气温骤降,又是星期天,科大校园里的学生并不是太多,偶尔有几个学生经过,也是行色匆匆。 夏楠和林韩顺着校园的林荫大道走了一圈后,便冻得受不了了,两人只好狼狈返回车里。 林韩打电话叫司机把她的车开了回去,她则坐夏楠的车回到了夏楠的公寓。 两人一走进公寓,还没来得及脱外套,便心急火撩的吻了起来。 两人将近一年没见面,干紫烈火,欲望一触即发,正当两人沉溺于柔情蜜意中不可自拔时, 忽听林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夏楠喘着气说:“楚楚,电话……” “别理它,继续……” 林韩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扯夏楠衬衣的扣子。 夏楠也无条件的配合着林韩,两人双双躺倒在床上。 林韩从额头开始,一路吻到夏楠性感的喉结,夏楠则回以她更加深情的热吻…… 然而,扫兴的是,电话铃声却一遍一遍地响个不停,响到最后,林韩生气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想要关机, 忽一眼看见屏幕上刺眼的富瑾瑜三个大字,她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几经争扎,她还是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付台长,您有什么事儿吗?” “晶晶喝药自杀了,此刻正在市医院抢救,你让夏楠快过来,他不来,晶晶不肯让医生给洗胃。 楚楚,别任性,如果晶晶出了什么意外,郑台长不会善罢甘休的,后果也是你承受不起的! 林韩,林韩,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喂……” 林韩此刻整个人如坠冰窖,她握着手机的右手抖的差点儿拿不住手机,额头上也有冷汗流出,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缓转过身,对上一脸担忧的夏楠,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冷颤: “郑晶晶喝药自杀了,此刻正在医院等着洗胃,但她说你不去,她就不洗胃,你要去吗?” “楚楚,你让我去我就去,不让我去,我就不去,我都听你的!” 夏楠心中虽然也有点担心郑晶晶,但他更怕林韩吃醋,依旧在征求她的意见。 电话里再次传来富瑾瑜焦急的声音: “林韩,你别任性,郑台长可不是你可以得罪的起的,你别让整个环宇跟着你倒霉!” “我们去医院吧!” 林韩挂掉电话,快速地穿好衣服,回过头仔仔细细看了夏楠一番,心中一片凄凉, 她可以预感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端详他了。 夏楠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他不确定地问:“真要我去医院?” 林韩心如刀绞,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点点头:“快走吧,人命关天的!” 夏楠轻叹一声,再不言语,默默地穿好衣服,两人一路无言开车来到市医院急救中心。 无可奈何花落去 等到两人来到市医院急救中心时,门外早已围满了人。 郑台长一见夏楠就气得眼里冒火,不顾富瑾瑜的阻拦,一把扯过夏楠的衣领将他拽到里面的急救室。 林韩心中着急,怕夏楠挨打,想要跟着进去,却被站在一旁的富瑾瑜抓着胳膊扯进了一旁的病人观察室, 并反锁上门,低下头对上一脸焦急的林韩,震怒道: “林楚楚,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晶晶是郑台长唯一的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环宇也会跟着倒霉! 就为了一个男人,你至于搭上环宇的前程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林韩甩开富瑾瑜抓着她右臂的手,冷笑道: “郑台长的千金也不是找不到男人,为什么非要觊觎别人的男朋友,还是就因为有权有势就可以强抢民男?” “林楚楚,你可以继续和夏楠好下去,后果你也要想好了: 以后你们环宇拍的片都不能上星,也不能网播,甚至都办不下许可证来! 你们的艺人统统被雪藏,无任何资源,只要你可以承受这个后果就行!” 富瑾瑜一向淡定从容的面上染上一层寒凉之色。 林韩此刻心乱如麻,既担心夏楠挨打又怕郑晶晶真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郑台长绝对会迁怒于她和环宇的! 如果郑晶晶没事的话,那么以郑台长溺爱郑晶晶的程度,绝对会以权势来逼夏楠就范…… 林韩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惶恐不安过,她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一面叹气一面烦躁地撩撩胸前的长发。 又看看左手的劳力士腕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也不知道郑晶晶怎么样了。 她想了想,转身向门口走去,却见富瑾瑜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一脸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你出去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烦恼。 洗胃至少也要半小时,还要观察半天,稍安毋躁,先坐下,冷静一下,别太激动了。” 林韩此刻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富瑾瑜说的也在理。 何况,她刚才确实太不理智了,不应该和富瑾瑜那样说话,他对她暧昧不清, 但她自己却不能太过于娇纵任性,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并不想招惹他。 想到这儿,林韩无奈地皱皱眉头,颓然坐在病床上,双眼无神望着墙上的宣传栏发呆。 富瑾瑜也不去打扰她,打开手机,在微信工作群安排起了工作事项,安排完工作后,又刷起了时政新闻。 直到眼睛有些酸涩,他才关上手机,向林韩所坐的位置望去,谁知,林韩居然靠在床头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双眉紧锁,一脸忧虑,她的头缓缓向左侧倒去,眼看就要碰在床围栏上了, 富瑾瑜忙起身将她的头轻轻揽在自己怀里,自己顺势坐在她身旁。 睡梦中的林韩正和夏楠手牵手走在清幽雅静的古巷里,两人有说有笑,开心极了。 忽然画面一转,夏楠不见了,她一个人走在阴暗狭窄的小巷里,她大声呼叫着夏楠的名字,然而却无人应答。 她害怕极了,飞快地向前跑去,然而这条小巷似迷宫一样,拐过一个又一个的弯后,最后她惊骇的发现,她又回到了她最开始站的地方…… 冷风嗖嗖的吹来,无边的黑暗向她笼罩下来,她伤心害怕到了极点,想要开口呼救,然而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发不出声音来…… “楚楚,楚楚,快醒醒,你做恶梦了,林韩,快醒醒!” 富瑾瑜见靠在他怀里睡觉的林韩五官痛苦的挤在一起,双手乱抓,额上的虚汗也不停的往下流, 不禁吓了一大跳,忙摇晃着她的胳膊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听到富瑾瑜的呼叫声,林韩猛地睁开睁,双眼没有聚焦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好久, 直到富瑾瑜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她的神魂才慢慢归位。 她伸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一脸郑重地看着他,声音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付台长,我能请求你帮我一个忙吗,我想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做到……” “我帮不了你的忙也不想帮。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 富瑾瑜深深凝视着林韩忧伤的双眸,嘴角扯过一抹自嘲的笑容, “楚楚,聪明如你,怎么可以让我去帮自己的情敌呢? 我也只是个庸俗的男人,做不到成人之美而伤自己之心,爱情都是具有独占性的……” “你……” 林韩被富瑾瑜的话惊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他的面上有着不易察觉的受伤,双眸中却暗潮涌动,两人对视良久,沉默无言…… 林韩心中百感交集,最后略显慌乱的避开他炙热的眼神,蓦地从床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打开病房门向急诊室走去。 富瑾瑜长叹一声收回痴迷的眼神,忙去追林韩。 郑晶晶已经洗过胃,送到十楼高级加护病房了,她在洗胃的中途一直紧紧抓着夏楠的手不放。 洗完胃后依旧不肯放开夏楠的手,在郑台长半威胁以及郑夫人的苦苦哀求下,夏楠只好跟随郑晶晶回到了加护病房。 由于疫情的原因,病房里不让太多人陪伴,最后只留下了夏楠和郑夫人陪着郑晶晶。 林韩从病房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夏楠,后来的一切都是听柳希言和富瑾瑜说的。 她心中如坠冰窟,脸上一片惨白,失魂落魄地靠在医院大厅的柱子后默默流泪…… 忽听郑台长雄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林小姐,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楚楚,郑台长工作繁忙,别让他等的太久了,我们就去对面的上岛咖啡厅坐坐吧!郑台长您看怎么样?” 不待林韩回话,富瑾瑜就从拐角处转了出来,走到林韩身边轻轻碰碰她的胳膊,一面说一面又给她使眼色。 林韩心中一片澄明,当然知道郑台长想说什么,她脑中早已转了几个弯, 一脸忧伤地望向正等着她回话的郑台长,沉默片刻,她缓缓地开口了: “郑台长,如果是谈公事,我十分荣幸能和您亲自面谈。但如果是谈夏楠的事,那么我爱莫能助。 因为夏楠是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要和谁在一起,决定权在他,我没有办法也没有这个资格替他做决定。 他也不是物品,可以让来让去。令爱聪明漂亮,想必也不会喜欢一个没有自己的独立思想,甘当人偶的男人吧? 爱一个人,不是强迫他干不想干的事,用自以为是的爱来强逼他就范,爱应该是尊重,包容,相互理解,共同进步……” “林韩,我们还是去对面的咖啡厅聊吧,这里人来人往不太方便!” 富瑾瑜见郑台长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忙出言打断林韩的话。 郑台长一脸肃穆地上下仔细打量了林韩一番,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富瑾瑜一眼,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林小姐,无论从哪方面比,小女都不是你的对手! 晶晶被我宠坏了,是个任性娇纵的小女孩,她胸无大志,只想守着爱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她失去夏楠,会死,而你却不会……请你原谅我做为一个老父亲的自私。 为了我女儿,我也许会做一些让你不舒服的事情。 当然,如果林小姐肯改变主意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私聊,再见!” 说罢,拂袖而去。 林韩气的脸白气噎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 稍稍平息了下自己气愤的心情,抬眸冷冷地看了富瑾瑜一眼,转过身大步向医院门口走去。 富瑾瑜忙亦步亦趋地跟在林韩身边走出了医院。 ****** 从医院门口出来,林韩站在十字路口,心中一片茫然,四顾一望,来往车辆川流不息。 时已深冬,天寒地冻,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行走在萧瑟的街头。 北风呼啸,林韩不由打了个寒颤,她由于走的匆忙,帽子围巾皆落在夏楠公寓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烟灰色大衣。 和路人相比,单薄极了,然而她此刻心中更凉,她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夏楠正在渐渐地远离她, 因为她其实在心中已经做出了选择,从她让夏楠来医院看郑晶晶的那一刻起…… 她站在繁华的十字街头,任由眼泪肆虐,任由刺骨的寒风吹在她冰冷的脸上、身上、心上…… “上车吧,自虐也要等明天电影节开幕式完了后再虐,暂且先把眼泪留在眼中,等以后再流!” 富瑾瑜坐在车里观察了林韩半晌,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走下车将她从十字路口拉到车上。 打开暖风,将她冰冷的双手握在自己温暖的大手里,望着她被冻得满脸通红的的脸蛋儿,无奈地叹息道。 林韩回过头尴尬的看了富瑾瑜一眼,轻轻抽出自己的双手,望着渐渐亮起来的路灯,心中依旧荒凉无比,轻叹一声: “离开夏楠,我虽然不会死,但却形同行尸走肉。 有的人,伤心痛苦并不会表现在外表,没有人知道她在暗夜里是如何独自舔拭滴血的伤口的……” “楚楚,我十分理解你对夏楠的爱,我对此十分钦佩。 在这个浮躁爱攀比的社会里,你简直就是一股清流,你的美丽、聪明、智慧、能力,坚韧让人不得不敬佩欣赏, 也让人心向往之,你其实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来和你携手并行,甚至让人依靠,……夏楠他并不具有这种能力,他……” “我适合什么样的男人,我自己心中清楚,不劳付台长费心了。 麻烦送我回一下环宇,晚上还要请几位重要客人吃饭呢!” 不待富瑾瑜说完,林韩就一脸严肃的打断了他的话,她刚才由于吹了冷风,胃难受的要命,她轻轻抚着胃部,眉头紧锁。 富瑾瑜神色复杂地望了她良久,最后无奈地叹息道: “你胃不舒服,我带你去看看吧,我认识一位资深老中医,让他给你调调怎么样? 你们演员经常节食减肥,生活又不规律,很容易胃痛的。” “不用了,多谢。请送我回环宇。” 林韩此刻大脑中一片混乱,五脏六腑都不舒服,只想回去好好躺一躺,不想再和任何人虚与委蛇。 富瑾瑜收回凝视她的目光,发动车子向环宇所在的方向驶去…… 富瑾瑜把林韩送到环宇大楼下就驱车离开了,林韩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 回过头失神落魄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她缓缓关上办公室的门,深呼吸了几下,从包里摸出手机, 略显紧张地拨通了夏楠的手机,手机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她不由高兴了起来,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阿楠,郑晶……” 然而,她最后一个“晶”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她连忙再打,电话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她无力地靠在门框上…… 手中的手机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手机屏顿时碎裂成无数块,她的心中一阵绞痛,眼泪不由夺眶而出…… 忽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并伴随着齐姜焦急的喊声: “领导,快开开门,有事报告!” 林韩听到齐姜的叫喊声忙伸手擦干眼角的泪水,稍稍平复了下繁乱的情绪,缓缓拉开门,淡淡地问齐姜: “什么事?” “云总出车祸了,酒驾还超速,连撞了三四辆车,他自己也受了伤,坐在副驾驶的一位陌生女子也正在icu抢救。 董事长和夫人还有枫哥彬哥林梦等一群人全都赶去了医院。” 齐姜满脸焦急地看着面如土色的林韩。 林韩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她的耳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着:云中翔出车祸了,云中翔出车祸了…… 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脚下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她赶忙抓住门把手,六神无主地看着齐姜: “他……他……还……还活着吗?他……” “他还活着,但需要动手术,但他坚持要等你去了才肯签字动手术……” 不待齐姜说完,就见林韩已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她忙追了出去,一面走一面打电话给司机曲修。 吃味 一路上,司机在林韩的催促下把车开的飞快,还差点儿闯了红灯,好在市医院离环宇不太远, 十几分钟后,车终于停在了市医院门口,林韩吩咐齐姜和司机曲修先回去。 她望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及车辆,心中一阵惆怅…… 深呼吸了一下,她戴好口罩,缓步向医院门口走去。 刚才林梦打来电话说云中翔已经进去做手术了,是林丹青签的字。 她心中不由一松,她不知道云中翔会不会以此为要挟,向叶明学习,逼她嫁给他,如果真这样她要怎么办? “林韩,你怎么在这里?生病了?” 正当林韩边走边胡思乱想之际,冷不丁左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她略显烦躁的回过头望向来人,皱眉道:“陈沐风,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陈沐风委屈地撇撇嘴:“林大导演,我喊了你五六声了,你都充耳不闻。 我没办法才只好拍你的肩膀,我刚才还怕认错人呢! 不过转念又一想,放眼整个医院,有你这身材气质的女人也没几个。 虽然你戴着帽子口罩,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对了,你来医院干什么?” “云中翔出车祸了,我来看他,不和你聊了,我要先上去了!” 林韩边说边向电梯处走去。 陈沐风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沉思片刻,赶忙去追林韩: “楚楚,我和你一起上去吧,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不用了,我……” 林韩的“我”字刚出口,就猛然发现夏楠正从另一部电梯走出来。 她心中狂喜,也顾不上陈沐风还在身边,忙冲夏楠大喊,“阿楠,阿楠,我在这儿!” 夏楠听到林韩的声音,立马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陈沐风,转过身大步向医院门口走去。 林韩心中一凛,知道他生气了,也顾不得陈沐风还在身旁,忙跑到夏楠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左胳膊,焦急道: “阿楠,给我十分钟,我会解释给你听的,请相信我!” 夏楠却并不答话,一脸凝重的继续向前走。 林韩心知只要她一松手,夏楠就会从此与她成为陌路,她也顾不上尴尬了,死死握住夏楠的左手随他一同走出医院大门。 陈沐风望着两人渐渐远离的背影,漂亮的桃花眼里幽暗在不断加深, 双拳也不由握紧,深呼吸了一下后,转身按下了电梯键。 林韩和夏楠从医院出来后,两人坐进了夏楠停在医院停车场的车里。 车门刚关上,林韩就将夏楠的头转向自己,正色道: “阿楠,请听我说,第一,我爱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请你相信我; 第二,无论什么情况,也不管有什么人阻碍我们,请相信我们终将会找到应对方法的,只要你不变心,我对你始终如一; 第三,云中翔刚才出车祸了,此刻正在九楼做手术,我刚才失魄落魄, 甚至在想,如果他真残疾了,也许我会真嫁给他,照顾他一辈子,但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却叛变了, 我的眼中心中只有你,我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弃你……阿楠,你呢?” “你不是打算牺牲我而成全环宇吗?如果云中翔真残疾了,他威胁你一定嫁给他,你怎么办?” 夏楠听了林韩的深情告白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但又听到云中翔出了车祸,心不由又提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林韩。 林韩此刻心中已下定决心,无论何种情况,她都坚决不会和夏楠分开。 她含笑握住夏楠的右手,温柔地凝视着他: “如果他残了,我会请最好的护工保姆照顾他。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亲自照顾他,但仅限于照顾,决不会以身相许,更不会嫁给他。 你呢,郑晶晶怎么办?” “我根本就不爱郑晶晶,如果你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会和她结婚的,就算郑台长再有权势…… 我大不了不在娱乐圈混,再不济出国也行,我只怕你变心。” 说到这儿,夏楠嗔怪地看着林韩, “楚楚,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还让我去医院看郑晶晶,而且富瑾瑜陈沐风明显都喜欢你。 他们都有权有势,你如果选择和他们其中之一在一起,我也理解你…… 只是不要骗我,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什么都听你的,哪怕你让我离开,我也会忍痛离开…… 但不要骗我,更不要脚踩两只船,我接受分手,但不接受背叛,这是我的底线,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林韩早已感动到泪流满面,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点点头: “阿楠,请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你是我最爱的人,放弃你,比割身上的肉还疼。也许我比你世俗也比你世故,但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我爱你!” 说到动情处,林韩捧着夏楠的脸,从额头吻到下巴,最后又狠狠吻上他温润的双唇…… 一番缠绵悱恻的热吻过后,林韩又仔细吩咐了夏楠一番, 让他暂且先别得罪郑晶晶,就当是在演戏,也算是为了她,至于以后,等她上去看完云中翔再做决定。 “楚楚,不管云中翔变成什么样你都不可以嫁给他,好不好!” 夏楠边说边再次狠狠吻住林韩红嘟嘟的嘴唇…… 好半天,两人的嘴唇才分开,林韩拿出化妆包一边补妆一边说: “阿楠,你先回家,我看完中翔再给你回电话,我不能再呆下去了,这已经很过分了,上去估计会挨骂。” “好,我听你的!” 夏楠含笑凝视着林韩完美的侧脸,轻轻点点头。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后,夏楠开车回公寓,林韩直望着夏楠的车看不到踪影了才缓缓转过身向医院走去。 ****** 等到林韩上到九楼手术室时,护士告诉她云中翔已做完手术转到十二楼高级加护病房了。 她心中不由一松,缓步走步梯上到十二楼,在云中翔所住的病房门外,她停下了脚步。 她轻轻靠在走廊的墙上,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又大概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睁开眼,轻轻敲了敲门,拧开门把手推门而入。 门刚响,陈沐风就立刻绕开众人走到一脸凝重的林韩面前,赶忙向她挤挤眼,林韩会意,也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众人忙乱。 众人正围在云中翔病床前嘘寒问暖,护士一边给云中翔输液一边叮嘱众人: “尽量让病人保持情绪稳定,不要刺激他,饮食除了太辣太腥的,其他的没什么太大忌讳。 他右臂骨折,右腿也打了两个钢钉,行动不便,你们家属要好好照顾他。 有事请按床头铃,我叫温馨,是护士长,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多谢护士长,麻烦你了!” 钟婉婷一边说一边给依旧昏睡中的云中翔擦额头上的虚汗。 “不用谢,有事请随时叫我。” 温馨话虽是对钟婉婷说的,但双眸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林枫的脸上。 林枫略显尴尬的避开她的注视,忽一抬眸看到站在门口的林韩,脸色一沉,微愠道: “楚楚,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 林丹青听到林枫的话,挂掉电话,一脸严肃地瞪着林韩,眸中满是责备与不解。 “叔叔阿姨,你们先忙,我改天再来看中翔。” 陈沐风含笑望着林丹青与钟婉婷。 钟婉婷心中虽不悦,但又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责怪林韩,便强忍怒意,笑着对陈沐风说: “沐风你先去忙吧,改天让楚楚亲自和你道谢。” “不用了,再见!” 陈沐风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脸尴尬的林韩一眼,转身离去。 温馨满眼爱慕的看了林枫一眼,恋恋不舍地走出了病房。 林韩忙把门关上,快步走到病床前,只见云中翔脖子上身上里得像木乃伊一般。 她看了既心疼又有一丝的好笑,回过头问一脸愠怒的老妈:“妈,中翔他怎么样了?” “林楚楚,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中翔差点儿没命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而且接到通知后,过了快一个小时才上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 中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钟婉婷见林韩脸上居然带笑,不由怒从心中起,狠狠剜了她一眼,厉声道。 林梦被老妈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手机也掉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枫和林彬也吓得浑身一震,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 “林楚楚,中翔要是残了或者瘸了,你必须全权负责。你最好祈祷他完好无损,否则,你休想再和夏楠在一起。 为了一个外人,竟然狠心伤害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哥哥,你真可以! 婉婷,咱们走吧,让楚楚她们几个年轻人在这儿照顾中翔吧,晚上还有宴会要参加呢!” 林丹青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又狠狠瞪了林韩一眼,揽着钟婉婷的肩缓缓离去。 “姐,你刚才真和夏楠哥约会了?” 林梦见父母已走,忙走到林韩身边一脸好奇地望着她。 林韩被父母一顿数落,又见林彬和林枫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心中烦恼,回过头冷冷看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陈沐风告诉你们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有没有自己的脑子?” “那你为什么这么迟才上来?陈沐风也不至于污陷你吧! 中翔心情不好,去酒吧买醉,还被一个酒家女缠上,两人在车上不知因为什么吵了起来, 那女孩就开始抢方向盘,中翔慌乱之中猛打方向盘,结果连撞了好几辆车,最后又撞在了路旁的电线杆上, 好在两人都系的安全带,性命无忧!” 林枫嗔怪地瞪了林韩一眼,又看了看依旧昏睡中的云中翔一眼,不由叹息一声。 林韩避开林枫微嗔的双眸,略显尴尬的撩撩胸前的长头,声音不由冷了下来: “我刚才是去见夏楠了,但这和中翔出车祸是两回事。他出车祸是因为他太过偏执又不够冷静理智。 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但幼稚而且愚蠢至极!” “姐,你好冷血!中翔哥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说他。他怎么说也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你太过分了!” 林梦不赞同地撇撇嘴又摇摇头。 林韩香腮带怒狠狠瞪着林梦: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嫁给他,而且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甚至委屈求全的过一辈子? 那你怎么不和叶明过一辈子呢?叶明不比云中翔帅十倍吗?” “我……”林梦不由语结,想了想,她委屈地解释道, “我又不是要你嫁给中翔哥,只是觉得你说的话太冷血了…… 再说,叶明车祸,我还休学了大半年专门照顾他呢! 我每天帮他端屎送尿,洗澡喂饭,给他按摩身体,陪他复健,每晚还给他讲故事呢! 对了,我还给他修剪脚趾甲,挖耳屎呢! 姐,你能做到这么照顾中翔哥一个礼拜的话,我就佩服的你五体投地,你能做到吗?” 说到这儿,林梦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一脸挑衅的看着林韩。 林韩回过头看了看依旧昏睡中的云中翔,又想到林梦所说的话,不由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瞪了林梦一眼,高傲地扬扬头: “我又不是你,做不到低三下四点头哈腰地伺候男人,那多没自尊,只有你这么厚脸皮的人才做的到!” “噗,哈哈哈……” 一直默不作声,坐在病床前刷手机的林彬放下手机,不由爆笑出声,引来林韩和林梦一顿白眼。 林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服气地瞪着林韩: “姐,两个人要是真心相爱,为对方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这和自尊有什么关系? 如果夏楠哥出了事,你也不愿意伺候他,也不……” “你少胡说,夏楠才不会出事呢!” 不待林梦说完,林韩就赶忙打断她的话,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祸从口出,说话前要先过过脑子,别有的没的都乱说。因为你的口无遮拦,得罪的人还少吗?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不懂事!” 林梦求助的望向林枫,委屈地扁扁嘴: “哥,你看我姐,自己心虚又说不过我,就拿话来压我。 在外人面前说话要注意分寸,在自家人面前还要瞻前顾后,那活的也太累了点儿!” 林枫笑着揉揉林梦的头发,点头赞道: “楚楚,甜甜说的对,照顾自己的爱人,不存在自尊不自尊一说。 每个人都会老,也都有生病的时候,也都有行动不便的时候,如果都像你这样,那还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呢? 结婚了当然要互相帮衬,互相照顾,如果只能身体健康的时候在一起,一但对方病了,就嫌弃对方,这种爱人不要也罢!” “楚楚,抛开爱情不说,中翔也是我们的亲人,你刚才说的话确实太过冷血了点儿!” 林彬凝视着一脸淡漠的林韩叹气道, “人活着,当然是因为情,如果没有了感情的牵绊,人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生活中也少了很多的温情,这个世间也就不值得留恋了!” 林梦含笑望着林彬,满脸的赞赏: “彬哥,你说的正合我意。我最爱自己的家人了,你们这些人,不管是谁生病了,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照顾你们的。 我不怕苦也不嫌累,只要你们都健康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我们家甜儿最懂事了,也不枉我们疼你了!” 林彬被林梦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揽过她的肩,在她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林枫亦含笑摸摸林梦的脸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甜儿最乖了,呵呵……” “马屁精!” 林韩略带酸涩地瞪了林梦一眼,又满脸吃味地瞅了林枫和林彬一眼,嗔怪道, “你们都护着她,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再到爸爸妈妈,再到你们,哪一个不是护着她宠着她。 只有我是万人嫌,稍稍表达一下不满之情,就被你们众人斥责说小心眼,还和妹妹计较。 俗话说疼大的,亲小的,只有中间的没人爱,唉……” 放手 “楚楚,别这么说,这会伤爸爸妈妈的心的!” 林彬笑着摇摇头,温柔地凝视着满脸委屈的林韩, “我们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了,他们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多的爱和优渥的物质生活了。 爸爸对我,妈妈对林杉,对中翔,都一视同仁,他们在尽最大的努力做到对每一个孩子公平。 我们家孩子多,为了让我们过上好的生活,他们年轻时拼了命的拍戏。 爸爸浑身是伤,还有心脏病。妈妈又因为思念甜甜,眼睛都哭坏了,身体也跨了,站久了就腰酸背痛。 又因为常年节食,胃也不好,我们应该多孝顺他们,多关心关心他们,不能再苛责他们。 尤其是妈妈,生的孩子多,操的心也多,她太伟大了,做为子女,我们这辈子都无法回报他们的恩情! 父母之恩山高海深,我们如果因为其他人而去苛责他们,埋怨他们,那简直枉为人子! 其他人也许会埋怨他们,背后议论他们,但我们没有任何的资格来责备他们!” 林彬的一席话说的林韩羞愧地低下了头;林枫亦面露羞惭之色; 林梦则感动的热泪盈眶,她不禁自责道: “都怪我不好,老惹爸爸妈妈生气,还离家出走,我欠父母的最多。 哥,姐,你们都比我强,也比我懂事,以后我要向你们学习,再不惹事生非了,也不惹爸妈生气了!” “真是个好孩子,我们家甜儿越来越懂事了!” 林彬满脸欣慰地捏捏林梦的脸颊,笑的一脸宠溺。 林梦笑着拿开林彬的手,伸出双手将他的五官挤成一团,笑的一脸得意: “哈哈哈……彬哥,你现在的样子好丑,像猪八戒的亲戚,笑死人了……” 林彬含笑挡掉林梦的手,握着拳在嘴前哈了两口气,调侃道: “看我怎么收拾你,小样!” 林梦刚想逃跑,就被林彬按在一旁的沙发上,朝着她的腋下一顿乱挠。 林梦平生最怕痒了,赶忙笑着求饶: “好哥哥,我再也不骂你了,你是全宇宙最靓的仔,也是全世界最温柔的哥哥,也是全家最帅的男人,哈哈哈……” 林彬听了大为受用,停止呵她痒,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又帮她理了理头发,笑着说: “再有下次,一定打你屁股!” 林枫看着闹成一团的两兄妹,无奈地摇摇头: “甜甜最会见风驶舵了,昨天还说我最帅,最爱我,这会儿就最爱你了,你信她的话吗?” 林韩此刻也喜笑颜开道:“如果杉哥此刻来了给她买一堆的好吃的,她保证会说杉哥最帅,最爱她。 她从小就会拍马屁,见了谁都说最爱对方,哄的一堆人都疼她,对此,我是甘拜下风的!” 林枫和林彬听了此话,不约而同笑出声:“楚楚说的很对,甜甜的话不能信!” 林梦被哥姐嘲笑的脸上讪讪的,刚想开口反驳,忽见躺在病床上的云中翔早已睁开了眼,正一动不动盯着林韩的背影瞧。 林梦赶忙兴奋地大喊:“中翔哥,你醒了,你想喝水吗,你能开口说话吗?” 经林梦一喊,林枫三人忙回过头去看云中翔。 林枫走到云中翔身旁,低下头柔声问:“中翔,你身上疼的厉害吗?能说话吗?” “中翔,你想喝水吗?爸妈有事先回去了,其他人暂时还没打电话。 由于疫情的原因,医院也不让太多的人进,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以说出来。” 林彬也忙走到病床前,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林梦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们赶紧叫医生来吧!” 说着便按响了床头铃,说明了情况,不一会儿,医生护士来了一堆人。 医生给云中翔做完检查后,笑着对林枫四人说: “病人情况很稳定,手术也很成功,暂时不适合进食,二十四小时后才可以进流食, 十二个小时后才可以拆导尿管,可以喝少许的水,但不能过量,有事随时叫我。” “知道了,多谢刘医生!”林彬含笑点点头。 刘医生带领众医生离去后,云中翔缓缓合上眼,又继续装睡。 林梦知他心中难过,好好的人遭此劫难,是个人都受不了,她来到病床前,低下头柔声安慰道: “中翔哥,刚才医生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的手术很成功,过几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你不要伤心难过,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你……”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在敲门,林彬忙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一位陌生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外笑问道: “请问是你们这里请护工吗?” 林彬刚要回答,就见一直默不作声的林韩快步走到门口,微笑道: “您是王姐吧,快请进,确实是我们这里需要护工。” “出去,谁说我要护工了,我不需要,快滚!” 林韩的话音刚落,,就见躺在病床上的云中翔猛地睁开眼,愤怒的大喊道。 林梦和林枫还是首次见云中翔发火,兄妹俩不由愣住了。 林彬略显尴尬的对王姐说: “不好意思,王姐,您暂且先回去吧,等病人情绪稳定了,我们再通知您,十分抱歉!” “没关系,那我先走了!”王姐呆怔片刻,便转身离去。 林彬忙关上门,有些不解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林韩: “楚楚,请护工之前为什么不先征求一下中翔的意见呢? 他也许不愿意用异性护工呢?再说,我们这么多人,也不需要用护工,轮流……” 一语未完,只听躺在病床上的云中翔赌气道: “我不需要护工,也不需要你们任何人伺候,我还死不了! 也不用劳烦你林大导演大驾光临,还辛苦的给我请护工,你去忙你的吧!” 林韩听云中翔如此说,心中越发烦躁不已,刚要开口,就被林枫使眼色制止了,她只好低头不语。 林枫低下头安抚地拍拍云中翔的肩,柔声道: “中翔,你刚刚才醒过来,情绪不要太过于激动。 你不愿意请护工,那就由我和林彬来照顾你吧。 楚楚,她是个女孩,照顾你多有不便。对了,你想喝点儿水吗?” 林梦一脸心疼地看着云中翔,哽咽道: “中翔哥,你就别和我姐闹别扭了,做不成夫妻好好做兄妹不行吗? 夫妻也好恋人也罢,分手的那么多,哪如做兄妹好呢?你就想开点儿,我们都很爱你,难道因为我姐,你连爸妈都不要了?” “就是中翔,甜甜说的对,你只要想开了,就会明白楚楚并不适合你,看着你们俩互相伤害,我们大家都很难过。 这世上的情有很多种,爱情并不是唯一,也不是全部。甜儿和叶明的例子就是前车之鉴,有些事强求不来。” 林彬缓步走到病床前,一脸无奈地看着满脸倔强的云中翔。 林枫和林梦亦是满脸的无奈。 林梦回过头看看倚在沙发背上眉头紧锁的林韩,又回过头看看一脸痛苦的云中翔,叹气不已…… 刚要开口,忽然看见尿袋里的尿都满了,她赶忙取下尿袋去卫生间倒尿,完事后又洗干净手坐到病床前, 抽出桌上的湿巾帮云中翔擦干头上的汗,又拿棉签从水杯沾了水,一点一点滴在他干裂的嘴唇上,含笑望着他: “中翔哥,你如果不愿意请护工照顾你,那就让我照顾你吧,我是你妹妹,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别和我姐怄气了,生气对健康不好。我姐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也很心疼你,但又不肯说出口。 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别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我……” 云中翔被林梦的一系列举动感动的一塌糊涂,心中百感交集,望着林梦欲言又止,眼眶却不由湿润了…… 林枫和林彬同样被林梦的动作惊呆了: 平日里,由于她最小,全家人都宠着她,纵容着她,本以为她说爱哥哥姐姐,也只是嘴上说着好听, 谁知,她刚才的动作是那样娴熟,一点儿嫌弃的表情都没有,这太让人意外了,也太让人感动了。 林枫一向喜洁,而且他也不怎么会照顾人,真让他帮云中翔倒尿,他还要在心里挣扎半天。 林彬倒是从小独立,也很会体贴照顾人,但也从来没帮人倒过尿,也没伺候过别人大小便,这种话说来容易做起来难,还要克服心里障碍。 至于林韩,更是不可能去伺候人大小便的! 她比林枫更洁癖也更骄傲,她从小就讨厌进厨房,更讨厌做家务,她的志向也并不在此,家务自有佣人打理。 和夏楠在一起,也是夏楠在照顾她,她工作虽出色,但生活中却很白痴。 仔细想想,和夏楠交往这十年当中,一直都是夏楠在照顾她: 她到外面拍戏,夏楠会把各种药品都给她装好;会把她穿的各种衣服也帮她整理好,其中包括内衣; 夏楠甚至会把各种卫生用品也给她塞到行李箱。 他会提前搜索她去拍戏所在地的医院,美食等,并提前告诉林韩的助理。 他也会每天搜索当地的天气预报,并打电话告诉林韩要添减衣服…… 自从和夏楠在一起后,林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事业上…… 衣食住行全都由夏楠在负责,包括她用什么样的洗发水,哪种品牌的护肤品,什么牌子的卫生巾, 穿什么样的私服,吃什么样的饭,用什么样的手机,全都是夏楠在管。 林韩百分百的信任夏楠,夏楠也全心全意地爱着她。 他心甘情愿地为她洗衣做饭,为了她下载各种食谱,他不但给她洗衣做饭,还帮她洗头发剪指甲, 还帮她手洗内衣裤,在夏楠的全方位照顾下,林韩越发成了生活白痴,她连白糖和盐都分不清,好多家用电器她都不会用…… 所以,让林韩去照顾云中翔,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帮他端屎送尿? 她静静地倚在沙发背上看着林梦在帮云中翔擦汗喂水倒尿,心中闪过奇异的感觉…… 忽听身后有咳嗽声,她蓦地回过头,只见花若溪和富瑾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富瑾瑜一脸凝重地望着她,花若溪则倚在门框上,单手抱臂摸着下巴含笑望着里面的众人。 林韩脸上闪过羞赧之色,刚想开口,忽听林梦惊讶地大喊道: “中翔哥,你居然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做手术需要脱光了吗?这也太尴尬了,我……” “宝贝,男女授受不亲,照顾中翔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花若溪见林梦居然掀开了云中翔身上盖的被子,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再也不淡定了,也顾不上理会富瑾瑜戏谑的眼神,忙快步走到林梦身旁,将她拉到一旁。 又帮云中翔盖好被子,又把输完的液体换上,又弯下腰取下尿袋去卫生间帮他倒尿,完事后,又含笑看着羞的快要撞墙的云中翔, “中翔,我看还是请一个男护工吧,你暂时行动不便。 枫哥他们明天还要参加电影节开幕式,今晚也不宜太晚休息了。 至于彬哥,他还有公司的一大堆事要处理,爸妈年龄渐长,也不适合熬夜。 其他人也各有各的工作要忙。我刚才询问了一下医生,他说你的情况不太严重,大约一个礼拜后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经历了这次车祸,希望你以后的生活可以顺风顺水,也能让你更加珍惜宝贵的生命。 命是自己的,你要自己爱惜。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爱人先要爱己,这个世上,除了生死之外无大事。 有些时候,退一步真的会海阔天空!” 云中翔听花若溪如此说,心中五味杂陈,抬眸看看躲在花若溪身后冲她扮鬼脸的的林梦,又看看满脸关切的林枫和林彬, 刚想开口,忽一眼瞥见正站在走廊门口低声交谈的林韩和富瑾瑜,心中一片凄凉,沉思片刻,不禁苦笑道: “若溪,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不是个愚蠢的不可救药的人,我也知道楚楚对我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以后不会再纠缠她了,我也不会再寻死觅活了! 我本是个孤儿,是爸妈收养了我,让我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不该让他们再伤心了。 我会好好配合医生,尽快康复的,你们放心吧!也谢谢甜儿,你居然不嫌弃,我……” 一语未了,只见林梦从花若溪身后转出来,开心地拉着他没受伤的左手说: “哎呀,中翔哥,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干什么? 只要你能想开,不再和我姐闹别扭,我就好开心,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不希望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儿,也不想看你们不开心。 中翔哥,你快点儿好起来吧,好起来给我做个大大的美人风筝,开春的时候我想带大小宝去广场放风筝!” “好,我都听你的!” 云中翔乖巧地点点头。 林枫亦开心地笑了起来:“中翔,只要你能想通,你和楚楚永远都是亲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林彬也一脸欣慰地望着林梦: “我们家的小甜甜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呵呵!” “我们家宝贝一直都是人美心善又懂事的小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花若溪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将林梦的手从云中翔手中拿开,又帮云中翔掖了掖被子。 回过头满脸赞赏地看着林梦,林梦冲他调皮地吐吐舌头,又了然地一笑,花若溪则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林枫和林彬见此情形,相视一笑。 云中翔亦笑着点点头: “若溪,甜甜交给你,我们全家都很放心,我们……” 云中翔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刚才还在走廊的林韩和富瑾瑜不见了踪影,他的心中猛地一沉,顿觉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晚宴 林韩此刻内心百感交集,当她听到云中翔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再缠着她时: 她先是心中如释重负,但随后又愧疚不已,过后又有一丝丝失落在心底萦绕不去…… 平心而论,她自从知道云中翔对她有好感后,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有时还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对他冷言冷语,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挖苦讽刺他。 但他从来对她都是温和有礼,有求必应,她叫他往东,他坚决不往西。 任何事唯她马首是瞻,对她简直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比夏楠还要顺从她。 她不知自己究竟有何德何能才让他爱的死心踏地! 她面对任何人都能做到温和而有礼,偏偏面对他却蛮横不讲礼,恃宠而骄,用最恶毒的话语来伤害他,用最冷血的方式来对待他…… 她突然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与自责,她失魂落魄地靠在走廊的墙上。 闭上眼倾听着众人的谈话,当听到众人都在劝云中翔放弃她时,她心中有一丝丝的期待。 当听到林梦的话时,她不禁羞愧万分,林梦虽然是全家最小,又最受宠的人, 但却并不骄纵任性,性格活泼与人为善,她爱家里的每一个人,也愿意为家人分忧…… 反观她自己,做为姐姐,对妹妹似乎总是指责多过疼爱,讥讽多过赞美,批评多过表扬…… 她突然发觉自己才是个自私的人,用冷漠当武器,用淡定包装自己,用事业当作借口,理所当然享受他人的付出与崇拜…… “楚楚,都快八点了,该去赴宴了,你忘了你请的重要客人了?先把私事放在一边吧!” 富瑾瑜倚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静静地凝视着满腹愁肠的林韩,知道她此刻内心正在激烈挣扎着,也不忍开口打扰她。 但低头看看手上的腕表,已经晚上七点钟了,现在是冬天,外面的天早已经黑透了,外面灯火辉煌,街上往来的车辆川流不息。 林韩听富瑾瑜如此说,忙收起纷乱的思绪,略显尴尬的冲他笑笑: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先去趟卫生间。” 说罢,拎着包转身去了洗手间,十分钟后,一个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俏佳人出现在富瑾瑜面前。 富瑾瑜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即就掩起眼底的爱慕之情,含笑望着林韩: “楚楚,我和你一起去吧,你请的那几个人,都是我的朋友。 有些话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讲,还是我这个大男人比较适合。你觉得如何?” 林韩心中百转千回,盯着富瑾瑜真诚的双眸沉默半晌,终于,她收回了凝视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轻声道: “对不起,那会儿在医院太失态了,还望多包涵!” “没关系,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我们快走吧! 我的司机小刘早已等在下面了。就坐我的车一起去凯悦吧,好不好?” 富瑾瑜现在也算大致了解林韩的脾性了,知道她心高气傲,吃软不吃硬。 更讨厌别人死缠烂打,也厌恶别人威胁她,所以,他只好采取迂回政策,收起自己明显的爱慕之情,言语委婉。 果不其然,林韩见富瑾瑜语气轻柔,言语委婉,她也不好再冷漠以对,便微笑点头:“可以!” 富瑾瑜含笑按下电梯健,电梯开了,他侧过身让林韩先进,自己也随后走进电梯里。 等到电梯下到九楼时,电梯门打开,进来一群人,一下子将两人挤到了角落里。 林韩差点儿被人挤倒,富瑾瑜赶忙伸手扶住她的纤腰,顺势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内,见她略显不自在,他忙低下头附在她耳旁低语: “人太多了,我的皮鞋都被人踩掉了鞋跟,仙女就先忍忍吧!” 由于人多,林韩紧紧贴在富瑾瑜的胸前,他的左手还紧紧搂在她的腰侧,他一低头,两人几乎脸挨着脸。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很是沁人心脾,林韩不由红了脸,赶忙低下头避开他带笑的眉眼。 富瑾瑜见此情形,心中大畅,恨不能时间再长点儿,他很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 只可惜电梯很快到达了底楼,他不得不随众人走出电梯。 两人一走出医院大门,就见司机小刘开着黑色路虎驶了过来,富瑾瑜打开车门,示意林韩先上车。 自己则把右手护在她头顶,以防她的头碰在车门上,林韩只好先坐进了车里。 她刚坐进车里就发现后面还坐着富瑾瑜的两个属下: 一个是电视剧制作中心部主任陈岩东,另一个是总编室主任冯媛可。 林韩忙含笑问好:“陈主任好,冯主任好。好久不见了,二位一向安好? 冯姐,您最近气色很好,今天的烟灰色大衣很衬你的肤色。陈主任,我上个礼拜还在凯悦遇到了陈夫人和令千金。 她们母女二人看起来像一对姐妹花,最后我们仨人一起逛的街,心妍还认我做干姐姐呢! 我也很喜欢心妍,她和我妹妹很像,天真活泼又落落大方,听说心妍今年考上了麻省理工大学,你们真是好福气,心妍也很争气!” “哪有,林小姐过奖了,心妍那孩子从小就爱学习,学习上也不用我们夫妇操心,呵呵!” 说起女儿,陈岩东是满脸的骄傲。 冯媛可自嘲地笑道:“我都奔五的大妈了,哪里敢和你们这些小仙女比呢! 林小姐你可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大美女,我们付台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挑剔,电视台那么多的大美女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他……” 冯媛可还要再说,就见刚坐进车里的富瑾瑜尴尬的冲她摇摇头,她会意,冲林韩尴尬的笑笑: “我困了,先容我小睡会儿,呵呵!” 说罢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林韩还想说什么,就听富瑾瑜吩咐司机开车,她便住了口。 她忽然想起还没问齐姜订在了几号包厢,便打开包包准备打电话给齐姜,找了半天,后来才想起手机刚才在办公室摔坏了。 她略显烦躁的撩撩头发,一抬眸就对上富瑾瑜了然的目光: “别着急,我已经通知齐姜到凯悦大酒店九楼909贵宾室等我们了。 齐姜那会儿打你的手机打不通,居然打到我的手机上来了。” 林韩明知富瑾瑜说的半真半假,但也不好戳穿他,她也不想去询问他是怎么知道齐姜的手机号的,做到他这个位置的男人,当然不是吃素的。 她淡淡地冲他一笑:“多谢!”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富瑾瑜双眸带笑深深地凝视着她,又悄悄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指着车窗外的一大片空地说, “我们台明年开春要在这片空地上新建电视台,这段时间正在办理各种审批手续,等手续下来了,就要招标了。” 林韩猛地抬眸望向满脸笑容的富瑾瑜。 ****** 等到林韩四人赶到凯悦大酒店九楼909包厢时,齐姜已经领着紫苏叶、杨柳依依、姚芊芊三人等候多时了。 见到林韩四人进来,齐姜忙向富瑾瑜以及陈岩东和冯媛可三人问好。 姚芊芊经常混迹于上流社会,很会看眉眼高低,忙含笑和富瑾瑜三人问好,又忙拿过林韩脱掉的大衣帮她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林韩不由多看了姚芊芊几眼,这个女孩有野心也有眼力,只是心机太外露了些。 反观紫苏叶和杨柳依依则腼腆木讷不少,呆呆地站在一边,也不懂得和众人问好。 尤其是杨柳依依,呆呆地站在那里低下头扣着毛衣上的蝴蝶结玩,畏畏缩缩,一点儿也不大方,一副被迫营业的样子。 林韩心中不由叹息一番,忙回过头招呼富瑾瑜三人落座,又让齐姜去叫服务生上茶。 服务生进来询问点什么菜,林韩把菜单分别送到富瑾瑜三人面前,笑道: “请三位点一下餐,我不清楚各位的口味,怕点的不合你们的口味!” “还是付台先点吧,我这个人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呵呵!”陈岩东笑着说。 冯媛可也笑着说:“我正在减肥,暍点儿粥就行了!” 富瑾瑜含笑看了林韩一眼,又笑着招呼齐姜四人: “四位小仙女快请坐,不必拘谨。” 林韩也笑着说:“你们四人快坐吧,上菜有服务生就行了。” 齐姜四人只好落座。 富瑾瑜把菜单推到齐姜四人面前,笑着对大家说: “今天是我和楚楚请客,你们随便点,不要客气。” 富瑾瑜的话刚说完,众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望向林韩,尤其是齐姜,一脸的不可思议。 林韩心中暗叫不妙,富瑾瑜这个腹黑的男人还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她目前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她也不敢明张目胆的得罪他,尤其是在众下属目前,只好含糊其辞: “快点菜吧,众人都饿了吧。尤其是依依,芊芊,苏叶三人,这段时间训练很辛苦,经纪人又不许你们多吃。 节食也很辛苦的,今晚不需要节食,可以放开吃!” “真的,那太好了,我这段时间都快饿扁了,呵呵!” 紫苏叶听林韩如此说,不由喜的心花怒放。 引来众人一阵笑声,冯媛可摸着自己腰间的赘肉自嘲道: “幸亏我不当艺人,要不可要饿成非洲难民了! 既然是付台和林小姐共同请客,那我可就老实不客气了,反正你们二位都是有钱人,我只点贵的,不点对的,呵呵!” 众人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姚芊芊很会察言观色,看出来富瑾瑜喜欢林韩,便一个劲儿地夸赞两人: “付台,您长得一表人材,温文儒雅,又知识渊博,我们林总美丽大方又有能力,你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站在一起十分养眼,秒杀娱乐圈的一大堆男男女女!” 陈岩东点头附和道:“小仙女,我们付台可是牛津大学法律财经双学位博士毕业,文化素养岂是你们娱乐圈的人能比的! 你们圈里的男男女女文化水平都不高,很多人初中都没有念完,知识水平有限,素质也不……” “岩东,还没喝酒,你就醉了,先喝点茶润润嗓子吧,一会儿还要和李总,卢总他们喝酒呢!” 不待陈岩东说完,就被富瑾瑜含笑制止了,他边说边站起来给陈岩东水杯里倒了茶水,又给冯媛可的水杯也添满了茶水。 又拿起桌上的果汁分别递给齐姜四人。 轮到林韩时,他却只倒了白开水,笑着说,“你胃不好,少喝茶水和饮料。” “哇,林总,付台好贴心,呵呵!” 姚芊芊手捧蓝莓汁满脸的欣羡。 林韩眉头轻蹙,刚要开口,忽听有人敲门,齐姜忙去打开门。 只见李总,卢总以及鞠鞍导演三人正站在门口,齐姜忙含笑往里让。 富瑾瑜林韩等人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笑迎上来,众人寒暄了大半天方才落坐。 林韩忙接过服务生手中的茶壶亲自给三位倒茶,一边倒茶一边笑道: “十分感谢三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这里小聚一下,我深感荣幸,刚才我还担心三位不能来呢,毕竟你们都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 “林小姐太见外了,我们就是再忙,也不敢不给付大台长面子呀!” 卢宇宁一面说一面意有所指的看了正在点餐的富瑾瑜一眼。 李耀华轻啜了一口茶,笑着点头附和道: “林小姐,付大台长可是在电话里说了,我今晚要是敢不来,以后我们公司的广告别想在他们电台播放。 也取消和我们公司的所有合作,我不敢不来呀! 何况,我们公司和你们环宇一向合作良好,我个人也是十分欣赏林小姐你的,你不但人长的漂亮,还很有才华。 鞠导可是十分看好你的,说你是新生代中,难得美貌与能力并重的女演员!” “楚楚和我合作多次,人品很正,又能吃苦,很有自己的独特想法,演技也过关,她又去国外读了两年导演系。 还在不停学习各种外语,真是难得的好演员,好导演,我还准备推荐她到影协任职呢!” 鞠鞍导演和林韩合作过四次,前三次是做为演员,最后一次是做为副导演。 无论是做为演员还是做为副导演,林韩都百分之百投入到工作中去,不矫情也不怕吃苦。 很多高难度的动作,她都坚持不用替身,发着高烧还拍着淋雨的戏,为此还差点儿见了阎王,相当的敬业。 李耀华拍拍坐在他身旁富瑾瑜的肩膀,笑的一脸戏谑: “这还用说嘛,付大台长看上的女人,能是平庸之辈吗?付大台长,快上酒,我今天要好好敬林小姐几杯,喝个尽兴!” “喝红的还是白的?” 富瑾瑜心下高兴,故意不去理会林韩略带警告的眼神。 卢宇宁看了一脸尴尬的林韩一眼,笑道: “当然要喝白的,林小姐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不知卢总想喝什么白酒?” 林韩被众人调侃,心中虽不悦,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强颜欢笑。 李岩东笑道:“除了茅台,其他的酒也配不上各位老总呀!” “服务生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茅台拿几瓶来!” 富瑾瑜回过头吩咐站在一旁的服务生。 服务生答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不多时就取了六瓶茅台上来。 富瑾瑜吩咐服务生打开,然后亲自给众人斟满酒,端起酒杯先自饮了一杯, 含笑感谢众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这次聚会,为此他感激不尽。 众人受宠若惊,纷纷站了起来,说着一些场面话。 除了林韩,她此刻内心五味杂陈,听着众人相互说着恭维的场面话,心中一阵烦躁,真想起身离去,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冲动。 忽听齐姜附在她耳旁低语:“领导,该你敬酒了!” 越俎代庖 经齐姜提醒,林韩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忙端起桌上的白酒杯走到李耀华面前敬洒,含笑道: “这杯酒是感谢李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这次小聚,我深感荣幸。 我在此祝您身体健康,家庭和睦,永远年轻帅气,也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双赢!” “多谢美女的盛情邀请,未来弟妹敬的酒,我当然要先干为敬!” 李耀华边说边笑着接过林韩手里的白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又拿过一只干净的酒杯倒满酒,送到林韩面前,意有所指道, “这杯酒是我敬未来弟妹的,瑾瑜可是难得的好男人,有才有颜有势还有财。 而且还洁身自好,学历又高,性情谦和,德才兼备,明恋暗恋他的女人大卡车都拉不完,林小姐可要抓紧时间把他拐回家哟,呵呵!” 卢宇宁也端着酒杯点头附和道: “林小姐,以后你嫁给瑾瑜,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和耀华都比瑾瑜大, 他算是我们的弟弟,你就是我们的弟妹,我们以后的合作会很多,希望你不要嫌我们麻烦,呵呵!” 陈岩东也笑着点头附和道: “李总卢总说的对,林小姐是个聪慧无比的人,和我们付台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这杯酒林小姐也是一定要喝的!” 姚芊芊端着酒杯满脸羡慕的望着林韩: “林总,付台好帅好有风度,和你简直是天作之合……” 其他人也由衷地称赞个不停。 林韩心中郁闷到了极点,想要发火,但理智却告诉她必须保持克制。 她回过头一脸不悦地瞪着满脸含笑正和鞠鞍交谈的富瑾瑜。 富瑾瑜收到她责备的目光,低下头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楚楚,你不会喝自酒,但也意思一下,剩下的我来代你喝,如何?” 不待林韩开口,齐姜就忙笑着开口: “各位领导,我们林总今天身体不舒服,何况她从来也不喝白酒,她的酒让我代她喝怎么样?” “这可不行,小姑娘你护主心切是好事,可这是我们给未来弟妹敬的酒,你可不能越俎代庖哟!” 李耀华笑着再次将酒杯送到林韩面前。 林韩强压不悦,笑着接过李耀华手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一入口,又辣又苦,口感比起红酒差远了,呛得她连咳了五六声。 富瑾瑜忙递上凉白开,林韩就着他的手连喝了四五口水,才缓了过来。 她刚缓过劲儿来,卢宇宁就又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 “我的这杯林小姐也得喝了,以后的酒就由瑾瑜代劳,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了!” “卢总多心了,我怎么会看不起您呢,我喝就是了!” 林韩忙接过卢宇宁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还没等她缓好,鞠鞍,陈岩东,冯媛可都纷纷走过来给她敬酒,她强忍不适,含笑接过众人手里的酒全部喝完。 众人纷纷喝彩,说她好雅量。 卢宇宁还要和林韩喝酒,被富瑾瑜笑着挡掉了: “楚楚刚才还在吃胃药,真不能喝了,这杯酒由我代劳吧!” 说着端过卢宇宁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鞠鞍笑着打趣道:“这还没结婚呢,付台就护起了媳妇儿,呵呵!” “爱国爱党爱媳妇儿,我们付台是三好男人,哈哈哈!” 李耀华笑着冲富瑾瑜眨眨眼。 陈岩东亦笑着附和道:“我们付台是男人中的极品,林小姐以后就会知道付台的好了!” “可不是嘛,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一定厚着脸皮追付台,呵呵!” 冯媛可看了一脸尴尬的林韩一眼,也笑着打趣道。 富瑾瑜见林韩眉头紧锁,满脸愠怒之色,忙含笑让众人归座,又吩咐服务生上菜,又给众人添酒倒茶。 齐姜见林韩坐在椅子上一一手抚着胃,一手捂着嘴,眉头紧锁,满脸痛苦,也不去招呼众人,她忙附在紫苏叶耳边低语: “快到下面去买胃药和解酒茶来。” “好的!”紫苏叶答应了一声,拎着包转身走出了雅间。 齐姜见林韩难受,不便招呼众人,她便代她和各位领导致歉,给各位领导倒茶倒酒,夹菜剥虾,舀汤盛饭。 姚芊芊乖巧,早又端着酒杯给各位领导敬起了酒。 卢宇宁接过姚芊芊手里的酒杯,上下打量她一番,又和身边的李耀华挤挤眼,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弟妹人美能力强,属下也个顶个的厉害!” “可不是嘛,付台和林总是强强联合,棋逢对手,难得的知音,不早结为连理可就太可惜了!” 李岩东停下手中的筷子,忙笑着附和道。 富瑾瑜听众人如此说,心中大畅,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揽上林韩的肩膀,含笑对众人说,: “各位过奖了,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今天难得李总,卢总,鞠导百忙之中能抽空来和我们一起小聚, 我和楚楚深感荣幸,这顿饭是我和楚楚共同请客。 各位千万别客气,吃好喝好,如果有招待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海涵。 这一杯酒是我敬大家的,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呵呵!”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齐声喝道:“付台好雅量。” 齐姜坐在林韩身旁一脸尴尬的看着富瑾瑜和众人谈笑风生,这场饭局俨然成了富瑾瑜的主场。 他显然和李耀华卢宇宁认识很久了,酒过三巡,众人越发放松了下来, 富瑾瑜和李耀华几人称兄道弟起来,从工作聊到家庭,最后又聊到美女。 卢宇宁指着林韩对富瑾瑜调侃道:“你小子好眼光,看上位仙女,又温柔又贤惠。 哥哥我就没这么幸运了,家有母老虎,每天回家就像上刑一样。” “宇宁,做为男人,怎么能没有红粉知己呢?我看这位小妹妹就很好,甜美可爱,只是不知叫什么名字?” 李耀华几杯白酒下肚后,便恢复了本性,眯着一双醉眼,指着坐着齐姜身旁只顾低头吃菜的杨柳依依问。 齐姜忙推推低头吃菜的杨柳依依肩膀一下,笑着说: “李总,她叫杨柳依依,是环宇的签约艺人,以后还要多仰仗诸位关照呢!依依,快去给李总敬酒!” 杨柳依依听齐姜如此说,忙放下筷子,擦干净嘴,抬起头一脸尴尬的望向齐姜,嗫嚅道: “姜姐,我……我……我不会喝酒……我……” “瑾瑜,等会儿吃完了饭,我们去k歌怎么样?” 李耀华见杨柳依依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他,那小模样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他此刻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奈何场合不对,只好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嘴里虽在说着话,眼睛却紧紧盯着杨柳依依不放,越瞧越欢喜。 富瑾瑜是人精,怎会看不出李耀华的想法,他回过头见林韩左手抚着胃,右手支着头正撑在餐桌上闭眼小憩, 眉头紧缩,显然不舒服,他抬起头向坐在对面的陈岩东说: “岩东,一会儿你和媛可陪李总,卢总,鞠导去ktv唱歌,我和楚楚稍后就到!” “没问题领导!”陈岩东满口应称。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富瑾瑜吩咐陈岩东和冯媛可以及齐姜等人陪同李耀华,卢宇宁,鞠鞍等先去ktv,他和林韩稍后就到。 陈岩东等人刚站起身,就见紫苏叶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一堆药。 齐姜刚想伸手去接紫苏叶手里的药,就听富瑾瑜笑着对她说: “辛苦你了小紫,把药放在这儿吧!你们一行人先去楼上玩吧,我和楚楚马上就来。” 紫苏叶笑着说:“不辛苦,应该的!” 边说边把药递到富瑾瑜手中。 卢宇宁走过来拍拍富瑾瑜的肩膀,又看了看依旧低着头眉头紧锁的林韩,笑道: “看来弟妹真不胜酒力,以后我们还是喝红酒好了。瑾瑜,我们先上去了,你和弟妹也快些上来。” “我们很快就来,岩东,媛可替我招呼好众位领导和小仙女们!你们快上去吧!” 富瑾瑜笑着挥挥手。 陈岩东笑着拉开门,侧过身让李耀华三位领导先过,又招呼齐姜四人先走,自己最后离去,又把包厢门带上。 ****** 众人走后,富瑾瑜打开药袋,先取出胃药,看了下说明书,倒出两颗送到林韩嘴边,柔声道: “快吃了胃药,再喝点儿清粥压一压,胃就好点儿了。乖,听话,别耍性子,过后我再给你解释!” 林韩还真不是个矫情的人,听富瑾瑜如此说,忙接过他手中的药咽了下去。 富瑾瑜忙又递上温开水,林韩接过来喝了几口把药咽了下去。 刚想说话,就见富瑾瑜又盛了两碗粥,一碗放在她面前,一碗摆在自己面前,笑着对她说: “快喝点儿粥压压胃,要不更恶心了。我刚才只顾招呼众人吃饭,自己却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又喝了一肚子酒,此刻胃里也不舒服。” “你照这样喝下去,胃会受不了的,尤其是白酒,性烈不比红酒。” 林韩盯着富瑾瑜看了半响,最终无奈地叹口气。 富瑾瑜含笑望着她,满脸的喜悦: “看来楚楚还是关心我的嘛,呵呵!有你这句话,我就是为你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 “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失去一棵好乘凉的大树!” 林韩狠狠瞪了富瑾瑜一眼,回过头优雅的喝起了粥。 富瑾瑜却并不生气,依旧笑的一脸柔和: “你把我当作工具也好保护伞也罢,只要能帮的上你,我就很开心。” 林韩冷哼一声,不再答话。 喝过粥,又吃了两块点心,胃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富瑾瑜吃的快,早喝了两碗粥,又吃了几块牛排,还喝了一大杯热牛奶。 吃完饭后,又从袋子里掏出紫苏叶买的醒酒茶看了起来,随手拧开瓶盖尝了几口,回过头笑着对林韩说: “这和酸梅汤也差不了多少,能管用吗?” “本来也不管用,只不过是种心里作用而已!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呢!只可惜此刻还不能睡,我先去趟卫生间,失陪了!” 林韩说完便拎着包去了洗手间,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富瑾瑜正倚靠在走廊墙上抽烟。 见她出来,忙掐灭烟蒂,笑着对她说: “我这一天事儿也多,早上不到六点就起来了,中午也没睡,又去医院陪晶晶,又担心你。 还要和李耀华那几个老油条周璇,快困死了,只好抽根烟提提神,楚楚你不会介意吧?” 林韩盯着他略显疲倦的双眸沉默片刻,动容道: “付台辛苦了,我怎么会介意呢?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不是好歹不分的人,我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我心中十分感激你!” “既然感激我,不如以身相许好了,我非常乐意当你的保护伞。” 富瑾瑜低下头满眼深情地望着她。 林韩被他眼底的深情吓了一大跳,忙退后两步,尴尬的笑笑: “别开玩笑了,李总他们还等着呢!我们快上去吧!” 富瑾瑜掩起眼底的失望之色,笑道: “借你的口香糖吃吃,你们女孩应该随身带着的。” “这个倒是很多,各种口味的都有,还有喷雾,你喜欢哪种口味的?” 林韩打开自己的包包,指着各种各样的口香糖问富瑾瑜。 富瑾瑜摇头道:“不清楚,你帮我选吧,你们女孩包里的东西还真多,难为你准备的这么齐全!” 林韩“噗嗤”一声笑出声:“我还以为付台对女人的所有事情都很有经验呢,呵呵! 这些还真不是我准备的,都是阿楠帮我准备的,我其实比较粗线条,平时在家都不爱化妆。 夏楠则正好相反,心细如发,比大多数的女人都细心体贴!” “那我还是吃柠檬味的好了!”富瑾瑜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 林韩不解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富瑾瑜。 富瑾瑜轻轻瞟了林韩一眼,自嘲道: “酸呗,还有为什么,呵呵!!” 边说边拿出柠檬味的口香糖倒了三四颗出来,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果然酸涩无比,过后又有一丝甜香袭来,味道还行。 此情可待 等到富瑾瑜和林韩上到九楼909包厢时,陈岩东几人早已嗨翻了天。 音乐开的震天响,姚芊芊正站在炫醋无比的舞台上在跳印度舞。 紫苏叶则在一旁唱歌助兴,陈岩东,冯媛可,卢宇宁以及齐姜全都在舞台上尽情地释放着自己。 李耀华坐在包厢最里面的沙发上,正揽着杨柳依依的纤腰在喂她喝红酒。 杨柳依依羞得满脸通红,拼命挣扎,奈何力气太小,怎么也挣不开,想要呼叫,奈何众人玩得正嗨,也顾不上理她。 她急得满头大汗,李耀华的手却越来越不规矩,还时不时的在她耳旁说一些挑逗的话,羞得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韩和富瑾瑜刚进去时,众人玩得正嗨,没人发现他们。 富瑾瑜拉着林韩的手坐在沙发上,也不去打扰众人,略显疲倦地靠在沙发上,笑着对林韩说: “楚楚,我先休息一会儿,你自便!” “好的,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儿叫你。” 林韩刚进来由于灯光太过炫酷刺眼,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此刻视线渐渐清晰,才发现李耀华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抱着杨柳依依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动作。 虽然这种事在娱乐圈、在各种商业聚会上早已司空见惯,女演员被人吃豆腐是难以避免的。 很多男演员也会遭遇咸猪手,但她还没见着鹰呢,岂能撒米。 林韩回头见富瑾瑜双手抱臂窝在沙发扶手上闭目休息, 她轻轻从沙发上站起来,含笑走到李耀华身边: “李总,这会儿音乐舒缓,您不上去跳支舞吗?” 听到林韩的声音,李耀华忙放开怀里的杨柳依依,回过头笑着对林韩挤挤眼: “我倒是想和林小姐共舞,但又怕瑾瑜那家伙吃醋。对了,林小姐的胃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多谢李总关心,依依你也上去唱首歌吧,让李总欣赏欣赏你的美妙歌喉。” 林韩含笑望向杨柳依依,又回过头对李耀华柔声说, “李总,我们公司新签了许多的年轻艺人,她们个个年轻貌美,而且又多才多艺,改天都让您见见,看看有没有可以和贵公司合作的艺人。” 杨柳依依听林韩如此说,如遇大赦,忙跑到舞台上唱起了歌。 杨柳依依长得清纯可人,个子小巧玲珑,此刻她又受了惊吓,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十分惹人怜爱。 歌声又婉转悠扬,在场的几位男士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勾勾地望着她,除了富瑾瑜。 李耀华恨不能立马冲上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心痒难奈,回过头笑着对林韩说: “弟妹,明人不说暗话,依依深得我心,我很想好好栽培她。 鞠导正在筹备一部电影,他说想请你做为女一号,女二号我觉得依依就很合适。 这部剧是古偶剧,我看了一下,剧本写得还行,情节也不太脑残。 我们远东集团作为最大的投资人,再加上我和瑾瑜的关系,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喽!弟妹觉得如何?” “我最近也在筹拍一部电视剧,恐怕时间上错不开,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林韩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拉菲给李耀华倒上,又给自己也斟上,含笑望着他, “李总,听说您旗下的悠然家居又请了盛华的卓越做代言人?” 李耀华忙笑着解释:“林小姐,这事我也是才听属下报告的,以前一直都是和你们环宇合作的。 今年新来的宣传部主任不熟悉以前的业务,好在只签了一个季度的代言,下半年依旧还和你们环宇合作,我一直很信任环宇。” “那就多谢李总的厚爱了,我还以为是我们做的不够到位,让您有些不满意呢!” 林韩忙笑着递上红酒杯,李耀华端起红酒杯刚喝了两口,就见卢宇宁含笑走到两人身旁,林韩忙起身让坐。 卢宇宁回过头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闭目小憩的富瑾瑜,笑着对林韩说: “林小姐,瑾瑜工作繁忙,每天都超负荷工作,你要多关心关心他。 台里事儿多,又加上郑台长即将退休,他的担子不是一般的重!男人有时候也很脆弱的,呵呵!” “付台每天日理万机,卢总,李总你们也同样公务繁忙,今天能抽空参加这次聚会,我内心真是无比感激你们。 喝白酒我不在行,红酒还马马虎虎。我陪你们二位好好品尝一下红酒,如何?” 林韩一面说一面给李耀华,卢宇宁酒杯里斟满了红酒。 卢宇宁接过林韩手中的红酒轻轻晃动几下,望着鲜红如血的红酒笑道: “有的女人如一坛陈年白酒,性烈但也醇香,年龄越长越有魅力; 也有的女人像红酒,魅惑无比,艳光四色,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 说到这儿,卢宇宁的眸光若有似无的往台上正跳舞的紫苏叶身上瞟了一眼,回过头笑着和李耀华挤挤眼,又和坐在他面对的林韩说道: “林小姐,你的眼光很好,这几个女孩个顶个的漂亮,而且据我目测还是纯天然的,她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林韩含笑望着卢李二人:“以二位的眼光看,她们之中谁最有红的潜质?” 卢宇宁笑的一脸狡黠:“红不红,这也是一种玄学。有的人一出道就当主角,演了十几部戏,没有一个角色让观众记住的。 还有的,一部戏就红翻了天。也有的人,拍戏只是玩票性质,甚至一年只拍一部戏,也不好好营销, 也不参加任何综艺访谈节目,但人气却一直居高不下。 比如林枫,他都红了快二十年了,他的粉丝还一直对他不离不弃,他的人气也高的吓人。 林小姐,我们平台正在畴拍一部现言,投资方指明要你哥当男主角,女主角暂定冷傲雪。 可是你哥却拒绝了,前几天投资方的人还又来问我近展如何呢? 林小姐,今天你在这儿,可否请你回去劝劝你哥。 我们平台和你们环宇也合作多次了,每次只要是环宇制作的影视剧,我们都积极安排播出,宣传……” “十分感谢卢总的好意,我会回去好好劝劝我哥的。他这个人一向比较佛系,又挑剧本,我也很头疼。” 对于林枫的佛系,林韩也深感无奈,公司里很多人为此怨声载道,毕竟很多人还要靠他吃饭,有的人想红想的发疯了,他倒好,对这一切都不怎么在乎。 卢宇宁还要说话,忽见富瑾瑜大步走上舞台,拿起话筒,笑道: “感谢各位的捧场,今天开心,我也想献丑一下。唱一首我中学时就爱听的英文歌《此情可待》” “好,付台可是金嗓子,年轻时还得到歌唱大赛亚军呢!” 陈岩东忙从台上下来,鼓掌大喝。 众人也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望向舞台上的富瑾瑜。 林韩心中一动,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满脸含笑的富瑾瑜。 富瑾瑜则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双眸直勾勾盯着她瞧。 随着音乐响起,富瑾瑜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萦绕在众人耳畔,如果不看他的脸,你会以为是原唱在台上深情的吟唱呢! 众不不由听呆了,全都沉浸在美妙的歌声中。 几位女孩子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李耀华回过头笑着对卢宇宁说:“没想到瑾瑜还会唱英文歌,这小子还真是多才多艺呢!” 冯媛可走到林韩面前,紧挨着她坐下,含笑看了她一眼,满脸骄傲地望着台上的富瑾瑜: “我们付台不但会唱英文歌,还会唱法文歌,西班牙语歌,还会说俄语。有时还去配音室给角色配音呢! 对了,他还会骑马,射箭,字也写得相当棒,小时候还学过京剧呢!每年的年会他都要唱一段京剧!” “天呢,付台简直不是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他是怎么做到会这么多东西的?他好厉害哟,我好崇拜他!” 姚芊芊听冯媛可如此说,对富瑾瑜崇拜的五体投地,她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唱歌的富瑾瑜瞧,就差流口水了。 紫苏叶和杨柳依依也一脸花痴地望着台上唱歌的富瑾瑜。 齐姜悄悄走到林韩身旁,低下头附在她耳旁说: “我刚才去洒店吧台结帐,服务生说付台早已付过帐了。” 林韩浅笑道:“知道了,你去招呼客人吧!” 齐姜答应了一声,忙去招呼众位客人。 富瑾瑜唱完一曲后,众人齐声鼓掌喝彩,他含笑走下台紧挨着林韩坐下,又招呼众人喝酒抽烟。 紧接着李耀华等人分别走上台放歌一曲,今氛越来越热烈,场面越来越暖昧。 轻音乐响起,众人又跳起了舞。 昏暗的灯光,悠扬舒缓的轻音乐让人内心的欲望呼之欲出。 “想去跳舞吗?” 富瑾瑜见众人都上去跳舞了,唯独林韩双手环胸跷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台上跳舞的众人瞧。 听到富瑾瑜的问话,她回过头浅浅冲他一笑: “不去了,胃不舒服。不知李总他们一会儿还想去哪儿玩,付台你应该比较了解,毕竟你们同为男人。” “同为男人,差异可太大了。” 富瑾瑜边说边伸手摸摸林韩的头顶,见林韩一脸不悦地瞪着他,他忙讪笑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头发是不是和你的人一样丝滑柔顺。 刚才一摸,发现你的头发并不柔软,不但多而且发质还很硬,只是远处看着柔顺,就和你的人一样,柔美的外表下有一颗坚硬无比的心肠。” 林韩盯着富瑾瑜颇为怨念的双眸凝视片刻,轻叹道: “如果没有一颗坚硬如铁的心肠,在这个圈里恐怕一刻也混不下去。 男人大都好色,讨好女人,追求女人,只为得到她的身子。 至于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丑是美是高贵还是低贱,他们根本不会关心。 如果不是为了环宇,不是为了我爸,我是一天也不愿意在这个圈里呆下去的! 在这个圈里,成名快,来钱也快,名利双收的背后是许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交易。想要保持初心,在这个圈子太难了……” “楚楚,你可以不用这么累的,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为你挡风遮雨。” 富瑾瑜一脸认真地凝视着满脸疲倦的林韩,伸手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眸中的深情呼之欲出, “楚楚,有时太要强也不一定是好事。许多危险的肮脏的事就让男人去做好了,你只要静静地享受成果就好。 你像一株空谷幽兰,不应被世俗污染,我真的觉得你不需要事事强出头, 我也不喜欢清丽如仙子的你出去交际应酬,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奉承话。 我想以我的能力,我足够护你周全,你可以全心全意的当你的导演,单纯的搞艺术。 你要不要慎重的考虑一下我,我是认真的! 我始终认为爱情应该是灵魂与灵魂的碰撞,而不应是两具肉体的生物本能。 我不会也不敢对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你是我活了将近四十年,唯一想要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也是我想死后同穴的女人。 如果我对你只是单纯的欲望的话,那么我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屈服。 我是郑重地真诚地想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而不只是为了生理需求。 楚楚,你先不要着急的拒绝我,请认真仔细的考虑一下,好不好?” 林韩心中百感交集,又惊又喜还有一丝的负罪感…… 面对着富瑾瑜这样一个集家世长相学历能力权势于一身的翩翩绅士,说不动心,那就太虚伪了,只是…… 她轻轻抽出自己的左手,一脸复杂地望着富瑾瑜沉默不语,就在他以为她不再回答时,她却展颜一笑: “付台长,你这样的男人,想要拒绝你很难!只是我早已心有所属,阿楠他实在是找不出一点儿不好,优秀的人远远欣赏一下就够了。 人不能太贪心,否则会遭报应的!” 富瑾瑜听她如此说,只好掩下失望之色,转移话题道: “一会儿上酒店客房去打牌,李总,卢总他们都爱玩儿牌,我也好久没玩儿了,手痒的难受。对了,楚楚,你会打麻将吗?” 林韩笑着摇摇头:“不会也不爱,我讨厌听麻将声,也不喜欢幺五喝六的嘈杂声,我喜欢安静。 但如果是为了公事,我可以忍受。 何况,付台你为了我,已经忍受了我不少的坏脾气,还浪费了睡眠时间,我有什么理由不陪你玩呢? 我就算不喜欢,也可以看看,这种东西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能让那么多人喜欢,更有甚至为此倾家荡产的!” “楚楚,打牌可不仅仅只是一种娱乐休闲茶余饭后的消遣哟,小傻瓜!” 富瑾瑜笑的一脸戏谑,又伸手替她把垂到脸上的长发拔到耳后,眉眼带笑地望着她, “在牌桌上才可以更好的观察一个人。有的人平时掩饰的相当好,但在酒后,在牌桌上就会原形毕露。有好多生意也是在牌桌上谈成的,呵呵!” 逐渐明朗 林韩一脸嗔怪地瞪了满脸笑容的富瑾瑜一眼: “原来我有好多项目谈不成是因为不会打牌呀! 你们这些庸俗的男人,除了名利地位就是美女,现在又添了一项赌博,还说的冠冕堂皇,我……” 林韩的“我”字刚出口,就见富瑾瑜猛地低下头,左手紧紧搂着她的纤腰,右手则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勺, 一口含住她粉嘟嘟的樱唇,狠狠吻了起来…… 林韩下意识的拼命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只好被动承受着他近乎疯狂的热吻…… 就在她感到快要窒息时,他终于放开了她,她刚要开口,就被他狠狠压在沙发上, 他一手抓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再次吻住她略显红肿的双唇…… 这次吻得比上次还要激烈,她的下嘴唇都被他咬破了,她羞愤欲死,但又挣扎不开,只好悲愤地闭上双眼任他予求予夺…… 忽听耳旁响起了卢宇宁的戏谑声: “瑾瑜,你和弟妹不上台去跳舞,原来在这儿跳双人舞呢,呵呵!” 听到卢宇宁的声音,富瑾瑜不慌不忙地放开了林韩,又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一边替她整理头发,一边含笑望向卢宇宁: “楚楚害羞,不想在台上和我跳舞,我只好在私下哄她开心喽!” “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大笑声,李耀华也揽着杨柳依依的腰来到两人面前,大笑道, “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有佳人在怀,能忍住的那是太监!” 李岩东亦笑着附和道:“付台魅力大,走哪儿都是万人迷。” 富瑾瑜见林韩低着头一言不发,知道她生气了,忙笑着说: “岩东,快带李总,卢总,鞠导上客房,我和楚楚稍后就来。” “那我们就先上去了。瑾瑜你和弟妹快点上来,呵呵!” 李耀华笑着冲富瑾瑜挤挤眼,揽着杨柳依依的纤腰向门外走去。 众人亦尾随而去,包厢里顿时只剩下富瑾瑜和林韩两人。 林韩又羞又气抬起头狠狠剜了富瑾瑜一眼,起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被富瑾瑜一把扯入怀内,她刚要开口,他铺天盖地的吻便如雨点儿般砸了下来…… 一番热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 富瑾瑜伸手将林韩紧紧圈在自己怀内,低下头凑到她耳旁暧昧低语: “楚楚,给我一次机会,别拒绝我,好不好,我爱你!” “不……” 林韩刚说了一个字,她的左耳耳垂就被他狠狠咬了一下,她吃痛,忙伸手去推他,他却顺势吻上她优美的脖颈…… 她又羞又尴尬,娇斥道:“富瑾瑜,快放手,你太过分了!” “那你答应我,给我公平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 他温热又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紧紧萦绕在她耳畔,她不觉连腮带耳都羞红了,他的声音低沉又充满诱惑性, “楚楚,你就和我试一试好吗?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我认识你也有三年多了,我对你绝不是一时性起,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理性选择。 选择我,你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环宇的业务也会更加拓展。 我会是你事业上的好帮手,生活中的贴心伴侣。我们俩在一起是双赢,真的,考虑考虑我!” 林韩此刻又羞又惊又尴尬,其中隐隐还夹杂着一丝不安,他是个非常有诱惑力的男人,普通的女人根本无法抵抗他的诱惑。 她此刻大脑中正在天人交战,她怕自己沉沦下去,狠命掐住自己的手掌心, 直到手心中传来尖锐的痛感,她才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她故意沉下脸,不悦道: “富瑾瑜,你能不能自重一下,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你是有婚姻的人。” “我和冰冰的婚姻只是一种合作关系,我随时可以结束婚姻关系。 倒是你,对夏楠一往情深,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富瑾瑜边说边低下头再次吻上她红肿的双唇,林韩一面挣扎一面伸出双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 他有些生气地伸出右手紧紧抓住她乱舞的双手,欺身死死将她压制在沙发上,左手则轻轻捏住她优美的下腭,强逼她看向他…… 林韩此刻被富瑾瑜紧紧压制在沙发上,他的右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控制着她的双手,她的双腿又被他的双腿死死压住, 她的下巴也被他紧紧捏住,她只能略显无助的望向一脸欲望的他,他眼里的欲望深得吓人,她赶忙闭上眼不去看他。 他却低下头再次仔细描绘起了她粉嘟嘟的樱唇…… 吻到后来,他的手也不规矩了起来,她心中大骇,忙睁开眼软语相求: “富瑾瑜,快放开我,我们有事好商量,求你了!” 富瑾瑜还是首次听见林韩说“求”这个字,他心中大畅,忙停下手中的动作。 但依旧没有放开她,只是不再亲吻她,一脸狡黠的看着羞得满脸通红的林韩: “楚楚,你答应我几件事,我就放开你,否则,我可是得不到你的心只好退而求其次得到你的身体了!” “付大台长原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原来你和李总,卢总他们也是一丘之貉。” 林韩嘲讽地瞅了富瑾瑜一眼,满脸的鄙夷。 富瑾瑜却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笑的一脸宠溺: “原来楚楚发脾气也是这么好看。仙子就是骂人也是清新脱俗,我喜欢带刺的玫瑰也喜欢优雅的兰花。 楚楚,我爱你,无论你是喜是忧是怒是嗔,我都爱的无法自拔,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神经,我睡梦中都是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林韩心中早已乱了方寸,她避开他炙热的双眸,红着脸低声道: “付大台长,你能先放开我吗,我的腿都被你压麻了,手也被你勒的生疼。” 富瑾瑜被她含羞带怯楚楚动人的神情迷得魂魄都飞上了天,但他还没忘了正事儿,笑道: “三件事:第一,答应给我和夏楠公平竟争的机会;第二,不许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微信,要随时联系我; 第三,在我追求你的这段时间,你不可以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其中包括夏楠,如果你做不到,我就终止和环宇的合作。” “富瑾瑜,你在光明正大的威胁我?” 林韩气的声音都变了。 富瑾瑜却依旧笑的一脸灿烂,他伸出左手轻轻摸摸她气鼓鼓的脸颊,柔声道: “楚楚,你和我都知道,我们之间最开始只是一种合作关系。 但因为我喜欢你,我明里暗里给了你们环宇许多资源,聪明如你,当然会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很少有纯粹的友谊。 你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爱慕来达到你的目的。 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做不到大方地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其他人。 如果你始终不肯接受我,我只好不再和你合作,因为我无法再面对你。 你不能一面和夏楠亲亲我我,一面又吊着我……有些话,挑明了,并不好听,但事实确实如此!” “我不是在吊着你,我只是,只是……” 林韩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答富瑾瑜,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富瑾瑜却笑着接下了她的话: “你只是不忍心伤害夏楠,舍不得你们十年的感情。 楚楚,你是个重情的人,也是个恋旧的人,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如果你真是一个轻浮无比的女人,我估计早就对你敬而远之了。” 富瑾瑜边说边悄悄松开了抓着林韩的双手,又轻轻帮她按摩着勒红的地方,最后又低下头吻上被他勒红的地方。 林韩触电般拿开被他吻过的右手,尴尬道: “别这样,我虽然不讨厌你,但我也不能背叛阿楠…… 我答应过他,即使分手,也要和平分手,不能有出轨和劈腿,你不要逼我,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富瑾瑜看出了她的纠结与痛苦,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沉默片刻,他放开了她,随手从大衣口袋掏出一支手机递给她,笑道: “别太纠结了,是我太过于急躁了。你的手机丢了,先用这支手机吧。 以后我们俩之间就用这支手机联系,里面存着我的私人号码,以后私下就打这个号码。 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一个手指头数的过来。好了,去卫生间收拾收拾,我们上去看李总他们吧!” 林韩依言站起身拎着包去了洗手间,方便完,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望着肿涨的双唇不由羞红了脸颊,想起富瑾瑜刚才的所做所为,心中一阵惆怅…… ****** “你快放开我,我又不认识你,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正当林韩沉浸在遐想之际,忽听林希惊恐的声音从男卫生间传来。 林韩心中一惊,忙收回纷乱的思绪,四顾一望,随手拿起立在一旁的扫把,悄悄推开男卫生间的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林韩大致扫了一圈,突然挨个踹起了厕所门,边踹边大喊道: “吴德仁,快滚出来,再不出来,我报警了。” 林韩的话音刚落,只见从最里面的卫生间里快步走出来一位男孩儿,他略显慌乱地看了拎着扫把的林韩一眼,低下头一溜烟从她身旁跑了出去。 “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没等林韩反应过来,就见林希一脸惊喜的从最里面的卫生间走出来。 林韩大致扫了林希一眼,见她衣衫完整,发型精致,状态平和,不像是被人欺负的样子,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忙拉着林希的手走出了男卫生间。 姐妹俩刚走出男卫生间的门,就见富瑾瑜正靠在外面洗手间的墙上一脸惊讶地望着两人,疑惑道: “楚楚,甜甜,你们姐俩怎么从男卫生间出来?对了,甜甜,若溪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玩,你老公那个醋坛子居然没跟着你?” “我不是林梦,我是林希,我刚才被人拉……” “付台长,您认错人了。这不是甜儿,这是箫儿。 她是宇文皓的太太。箫儿刚才喝了点儿酒,胃里直犯恶心,冲到卫生间就吐。 也忘记看男女卫生间了,我刚从女厕所出来,恰好看到她,忙追了进去。 甜甜和箫儿是双胞胎,长得很像,常常有人把她们俩弄混。”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韩笑着打断了。 听林韩如此说,富瑾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仔细打量林希片刻。 这才发现林希虽然和林梦五官相似,但神情却大不同。 林梦眉眼常常带笑,她一笑,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狡黠与调皮,看到她,你的心情也会变得明媚起来; 林希则整个人看起来纤弱楚楚动人,尤其是当她睁着那双含烟笼雾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你时, 你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给她,只求佳人一笑,她是柔弱的,也是易碎的。 以前常听人说,凯悦的老总宇文皓是出了名的爱老婆, 无论在任何场合都带着老婆,对老婆简直宠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如今看来,有这样一位美到极致,柔到你心都会融化的老婆,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又怎能入得了宇文皓的眼呢? 想到这儿,富瑾瑜含笑望向清丽如仙的林韩: “楚楚,你爸爸妈妈的基因简直是万里挑一。 儿子个个英俊儒雅,女儿个个钟灵毓秀。我很想融入你们这个大家庭,我是很认真的,请你慎重考虑一下!” “付大台长,请注意分寸!” 林韩嗔怒地瞥了富瑾瑜一眼,又回过头问林希, “箫儿,你一个人出来,不怕阿皓担心吗?你的保镖都哪儿去了?我先送你去找阿皓吧!” 林希忙拉着林韩的左胳膊撒娇道: “姐,我才不去找阿皓呢,和他在一起好烦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每天和阿皓腻在一起,他又霸道又小气,都不许我和异性多说一句话! 刚才就因为男服务生上菜时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胳膊,他就当众叫来大厅经理,要展经理把那个男服务生开除掉,你说他是不是很变态?” 如此爱情 林韩一脸震惊地望向一脸委屈的林希:“阿皓现在霸道成这样?” 富瑾瑜也一脸好奇地望着林希。 林希靠在走廊的墙上,委屈地撇撇嘴: “他一直都这样呀!以前,因为有男员工和我说话开玩笑,被他看到,他当场就开除了那个男员工。 并且还专门开会告诫各位男性员工,谁要是敢和我玩笑,立马滚蛋! 从此以后,只要我在公司,男性员工全都绕道而行。唉,姐,你是不知道,阿皓……” “箫儿,阿皓来了……” 林韩一抬眸蓦地看到电梯门打开,宇文皓一脸阴沉地从电梯中走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副总经理仲恺新以及酒店大堂经理孙雅俪、助理马修以及保镖辛凯文和陈沐阳。 她忙推推林希的胳膊,又冲她摇摇头。 林希猛地回过头,看到宇文皓向她走来,瞬间拉下脸,转身就向前跑去,几个拐弯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宇文皓本想去追林希,但碍于富瑾瑜和林韩在此,只好回过头吩咐陈沐阳和辛凯文去找林希。 他来到富瑾瑾和林韩面前微笑道: “付台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今天居然在我店里相遇,真是有幸。姐,你和付台是一起来的吗?” “是的,我和付台请几位朋友小聚一下,其他人都到楼上客房玩牌去了。我本来也要上去的,不想遇到了箫儿就聊了起来。” 林韩心中虽然对宇文皓颇有微词,觉得他对林希过于霸道管控,但碍于众人在场, 宇文皓又是一个骄傲无比的人,她自己亦不是一个不分场合乱发脾气的人,便扯出一抹尴笑, “阿皓,箫儿任性不懂事,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一会儿等她上来,我好好劝劝她。” “林小姐,我们宇总把太太当女儿在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又怕摔了,比照顾孩子还上心,您就放心好了。” 不待宇文皓开口,副总经理仲恺新就调侃道。 孙雅俪也忙笑着帮腔: “付台,林小姐,我们宇总对夫人真是宠上了天。 刚才是因为有一个上菜的男服务生粗手粗脚把热汤洒在了夫人的手臂上。 夫人皮肤吹弹可破,顿时起了一圈燎泡,宇总心疼坏了,责骂了那个服务生几句, 又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处理好夫人手臂上的伤。 但夫人却认为宇总大题小做,两人产生了口角,夫人摔门而去,我……” “付台,姐,你们请的客人在哪间房?我们一起上去坐坐吧,正好我请的客人已经走了。箫儿她情绪不稳定,希望姐能帮我安抚一下她。” 不待孙雅俪说完,便被宇文皓出声打断了。 富瑾瑜微笑点头:“宇总的提议很棒,我和楚楚也正有此意。请的客人是远东的李耀华几人,我想你们应该都认识。” “我们公司和远东是合作伙伴,我个人和李总也算是忘年交,彼此都很熟悉了。” 宇文皓看着一言不发的林韩提议道, “姐,这样好不好,请李总一行人全都上到顶楼总统套房吧,那里地方宽厂还有温泉,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可娱乐的地方也多,众人也可以玩得尽兴。我很想尽一下地主之宜,不知道付台和姐能否赏光一下。” 林韩回过头含笑望向富瑾瑜的:“如果付台同意的话,我倒没意见。” 富瑾瑜含笑冲林韩挤挤眼:“我都听楚楚的,呵呵!” 林韩回了他一个白眼,侧过头不再看他。 宇文皓又用眼神示意孙雅俪去楼上开房,孙雅俪会意,忙转身离去。 几人边聊边向电梯方向走去。 在等电梯间隙,林韩刚想开口询问宇文皓林希手臂上的伤怎么样, 忽见电梯门开了,林希大步走了出来,在她身后还跟着辛凯文和陈沐阳。 只是陈沐阳的左脸上有明显的五个手指印,辛凯文则更惨,不但大衣的扣子被人扯掉了,而且头发也乱的像鸡窝, 右脸上从下眼睑到下腭有一道长长的指痕,划的重的地方还有血渍在渗出,模样十分狼狈,显然是林希所为。 林希一看到宇文皓就冲到他面前又踢又打,大骂道: “死宇文皓,烂宇文皓,变态的宇文皓就会派人跟着我,我不想和你过了,你太讨厌了,我要和你分……” “林箫儿,你太过分了,大庭广众之下想让众人看笑话吗?爸妈没教过你礼貌和教养吗? 你看看你此刻的样子,和个泼妇一样。你就算和阿皓生气也不应该是迁怒于其他人,太没教养了。快和辛凯文陈沐阳道歉,快点!” 林韩还是首次见到林希和宇文皓的真实相处方式,她因为一直忙着拍戏,忙着工作上的事,很少去林希家里做客。 林希和宇文皓回娘家也只是吃顿饭就走,大家很少见到他们夫妇的真实相处情形,由此看来,一面之词真的不能相信。 富瑾瑜也不由瞪大了双眼一脸好奇地望着林希,他实在想像不出如此柔弱纤瘦的她会这么粗鲁,这与她弱不禁风的外表太不相称了。 至于仲恺新几人早已司空见惯了,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林希和林梦一样,从小惧怕林韩,听到老姐如此生气,忙停止捶打宇文皓,回过头委屈巴巴地和辛凯文陈沐阳道歉: “对不起,下次不打你们了。” 不待辛陈二人开口,宇文皓就忙笑着握住林希嫩滑的小手仔细检查了起来: “宝贝,不用和他们道歉,他们皮粗肉糙的。倒是你细皮嫩肉的,别打疼了手。乖,让我看看有没有打坏了手。” 林韩对于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无法言语,她实在无法想像一向高傲无比的宇文皓居然会低声下气做小伏低的讨好林希。 他也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当着众人的面给林希吹了吹打人的右手,还笑的一脸灿烂: “我们家宝贝好厉害,居然能把陈沐阳的脸扇肿,劲儿好大。” 站在一旁的陈沐阳和辛凯文听的满脸黑线,但又只能忍着。 站在宇文皓身后的仲恺新和马修则强忍笑意看向远处。 林韩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 “阿皓,你太惯着箫儿了,她是个成年人了。犯了错误,理应和对方道歉。” 宇文皓见林希怯生生的躲在他怀里,知道她惧怕林韩,忙笑着替她解释: “姐,箫儿平时很温柔的,今天只是心情不好,她身子弱,禁不住气受。 何况,辛凯文和陈沐阳都跟了我十来年了,他们也很清楚箫儿的脾性,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付台,姐,我们先上楼去吧,快请。” 一直当好奇宝宝的富瑾瑜却面露赞赏之意,笑着和宇文皓说: “宇总做的很对,自己的老婆当然要自己惯着。如果楚楚愿意成为我太太的话,我也愿意这么惯着你。” “你们这些男人都有受虐倾向?” 林韩狠狠剜了富瑾瑜一眼,转过身快步走进电梯,富瑾瑜忙笑着跟了进去。 林希搂着宇文皓的脖子撒娇道:“阿皓,我刚才跑的好累,心跳的好快。你背我吧!” “好!” 宇文皓边说边微微弯下腰,林希娇笑着爬上他健硕的背部,搂上他的脖颈。 宇文皓十分轻松地背起了林希,大步走进电梯,仲恺新四人也忙走进电梯。 看到此情此景,林韩心中无比尴尬但又不好说出口,只好强忍不适靠在电梯墙上闭目假寐。 富瑾瑜则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靠在电梯墙上看着宇文皓和林希互动。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宇文皓宠老婆到了惊人的地步,他居然可以不顾忌任何人在场就背起老婆,而且掌控欲又强的吓人。 ****** 电梯很快到达了顶楼,一行人鱼贯而出。 孙雅俪早已派人打开了套房门,并且把里面的床单沙发套等全都换过了。 富瑾瑜也早已发微信通知了陈岩东,让他带李总几人上到顶楼总统套房。 电梯门开了,李耀华几人大步走出电梯门,笑着和宇文皓打招呼。 宇文皓一面和众人寒暄一面又使眼色给仲恺新。 仲恺新是宇文皓的心腹,忙含笑和众人打招呼,又代替宇文皓招待众位宾客。 林希一直爬在宇文皓背上,哪怕宇文皓和李耀华等人在聊天也没见放下她。 林韩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宇文皓身边小声说:“阿皓,把箫儿放下来吧,让人笑话!” 齐姜等人全都诧异地看着一直爬在宇文皓背上昏昏欲睡的林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凯悦的老总居然对老婆好到轻重不分,场合不分,是非不分的地步,真让人慨叹万分。 杨柳依依和紫苏叶两人还是首次进到总统套房,两人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既惊叹又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满脸的欣羡。 姚芊芊由于经常混迹于上层社会,对这一切还能保持正常,只是心中难免酸涩。 想想自己曾经还是大学校花,如今却论落到给人端茶递水伏小做低的地步,还要强颜欢笑应付各位大老板的搔扰。 再看看林希,除了一张脸之外,再找不出任何的优点。又矫情又弱智,仿佛三岁的孩童一般,只会撒娇卖萌,偏偏宇文皓还宠她宠的要死。 宇文皓将林希轻轻放在沙发上,回过头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声,又站起来吩咐辛凯文: “打电话让阿红把箫儿的洗漱用品以及粉色的真丝睡衣拿到这里来,对了,顺便把箫儿的布娃娃也拿过来。” “辛凯文,告诉阿红,我要那个蓝头发蓝眼睛戴眼镜的仿真娃娃,她的胸前贴着名字,叫爱丽丝。” 林希怕阿红随便给她拿一个布娃娃过来,忙娇声道。 “好的!” 辛凯文答应一声,忙走到另外的房间去通知阿红。 紫苏叶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笑问林希:“箫儿,你有多少个布娃娃?” “大概几百个吧,各种肤色各种造型的都有,有古装的,还有现代造型的,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怎么了?” 林希眨着雾腾腾的杏眼一脸天真地望着满脸惊讶的紫苏叶。 紫苏叶见宇文皓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她,忙尴尬的摇摇头: “没……没什么……我以前听林梦说你很喜欢布娃娃,你有一个大衣柜是专门用来放布娃娃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你是……” “箫儿,我先去和付台,李总他们坐会儿,你先在这儿玩会儿,好不好?” 不待紫苏叶说完,宇文皓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她只好尴尬地挠挠脸颊,回过头和同样尴尬的杨柳依依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 林希点点头又推推宇文皓的胳膊,催促道: “知道了,你快去玩儿去吧,老看着我干什么?” “你嫌我烦?” 宇文皓低下头凑到林希面前质问道。 林希见杨柳依依和紫苏叶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和宇文皓,脸上一红,忙把宇文皓的胸前一推,娇嗔道: “没有,你快进里面玩儿去吧!我姐她们都进里面玩牌去了,我不喜欢听麻将声,你也别想我进去陪你,我会烦死的!” “那好吧,我先进去陪付台他们,一会儿再出来陪你玩!” 宇文皓边说边低下头狠狠吻上林希柔软甜美的樱唇,直到林希感到自己快窒息了,他才放开她,快步走到里面娱乐区。 林希见宇文皓走掉了,忙扯过茶几上的面纸擦嘴,边擦边尴尬的和站在一旁呈石化状态的紫苏叶以及杨柳依依解释: “阿皓他很霸道的,你们别介意!” 紫杨两人终于从石化状态恢复正常,异口同声道:“不会!” “苏叶,依依到里面来一下。” 齐姜从里面走出来,笑着和紫杨两人招招手,两人会意,忙随同齐姜走到里间娱乐室。 林希见众人都到里面玩牌去了,她一个人无聊,便起身也来到里面娱乐休闲区。 富瑾瑜、李耀华、卢宇宁以及宇文皓正坐在牌桌前搓麻,齐姜、杨柳依依,紫苏叶以及姚芊芊则分别陪坐在侧,观看四人打麻将。 在墙角还立着五位美女服务生,在她们面前的餐车里,各种酒类以及中西餐应有尽有。 林希大致扫了一圈没见到林韩,忙抽身退了出来,她怕被宇文皓看到,到时候又要拉着她看麻将了,天知道她有多讨厌麻将声。 钟婉婷本人深恶麻将,所以林家的孩子都不喜欢打麻将。 林希一路信步走来,发现仲恺新和马修正陪着鞠鞍以及陈岩东在打保龄球。 林希看了看还是没有老姐,不由自言自语道:“我姐姐去哪儿了?” “林小姐在隔壁房间陪客人做spa呢。夫人要不要去做水疗?” 一直默默跟在林希身后的陈沐阳出声提醒道。 林希回过头捂着胸口嗔怪地瞥了陈沐阳一眼,噘嘴道: “陈沐阳,在房间里不用紧跟着我,你烦不烦,我还有没有点儿自由了?” “这是宇总的命令,我只能执行。何况,上次你在家里还出事,我必须跟着你。 这里又大,还有泳池,温泉,你又不会游泳。你一个人转来转去,我不放心。” 陈沐阳看着林希面无表情道。 林希仔细盯着陈沐阳被她扇肿的左脸瞧了半响,最后轻叹一声: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对了,现在还疼吗?让我摸摸!” 林希一面说一面伸出右手就要去摸陈沐阳被她扇肿的左脸。 吓得陈沐阳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无奈道: “我没事了,只要夫人你以后少作一点儿,我们这些人跟着你就是享福了,其他的,我们也不敢有要求,也不敢有抱怨!” 林希听陈沐阳如此说,捂着嘴“咯咯”娇笑个不停: “陈沐阳,你还是有委屈的嘛,脸绷得那么紧,呵呵! 等回家了,我做好吃的犒劳犒劳你,顺便再给你买一身新衣服,别生气了,啊!我现在要去和我姐一起做spa了,你在外面等着。” “你不能进去做spa!” 一语未完,忽见辛凯文从前面的更衣室转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林希。 无奈之举 “为什么我不能去做spa?难道我不算凯悦的女主人?” 林希被辛凯文的话气到失语,怔了半天才愤怒的质问道。 辛凯文不紧不慢地答道:“因为宇总不喜欢任何人触碰你的身体,同性也不可以。这个理由可以吗?” “不可以!” 林希气的脸都绿了,宇文皓实在太可恶了。 她气的抬起脚狠狠踹了辛凯文小腿两下,使劲推开他,大步向水疗室走去。 只是,还没等走两步,忽觉腰间一紧,紧接着整个身子被人凌空抱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扔到了一间客房的床上。 她忙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瞪着一脸阴沉的辛凯文,大喊道: “辛凯文,你要造反吗?” 辛凯文缓缓从里锁上客房的门,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坐在床上满脸愤怒的林希瞧。 林希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但又不肯认输,她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大喊道: “辛凯文,你死定了,我要去告诉阿皓,说你欺负我,让他开除你,你信不信?” 辛凯文却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把床上的床单被子枕头全都狠狠扔在地下,还跳下床狠狠踩了几脚。 林希见他依旧不说话,冲到他面前大喊道。 辛凯文仿佛哑了一般,仍是面无表情盯着她瞧,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林希被他阴鸷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忙向后退了几步, 不料恰好撞到一旁的电视柜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揉着腰部委屈地撇撇嘴: “辛凯文,你和宇文皓一样变态,就会欺负我,我好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一语未完,只见辛凯文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来到林希面前,冷冷地凝视着她。 “我……我不想……我只想去和我姐一起去做spa……” 林希立马认怂,睁着一双雾腾腾的大眼晴可怜巴巴地望着辛凯文。 辛凯文却并不吃她这套,依旧冷冷地凝视着她,言语冷淡: “别任性过头了,你明知道你老公霸道又爱吃醋,你还非要惹他生气。 他一生气,虽然舍不得揍你,但却会迁怒于我们。 保护你,只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所受雇的主人也是你老公,所以请不要太过于恃宠而骄了,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能稍微体量一下别人的难处吗?” “那你为什么不能也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林希生气地瞪了辛凯文一眼。 辛凯文冷笑道:“你每天住豪宅开豪车,佣人保镖成群,穿金戴银,挑衣捡食,私人飞机,私人游艇都有。 老公又爱你,儿子又帅气,娘家也有钱,自己又漂亮,你如果不作的话,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人,要学会懂得知足!” “辛凯文,你现在好放肆,居然敢教训我,你快滚吧,我不要看到你! 我现在就让阿皓开除你,你太讨厌了,哼!” 林希其实并不怎么会骂人,想来想去只好狠狠剜了辛凯文一眼,绕开他就要往门口走去。 “你如果还想和你姐单独聊天的话,就别那么任性。还有,上次你偷偷和易安见面,我并没有告诉阿皓。” “真的?” 听到辛凯文的话,林希又忙折了回来,一脸兴奋地望着他。 辛凯文无奈地点点头。 林希嘟着嘴生气地瞪着辛凯文,“你是他的员工,当然向着他说话,哼,讨厌!” 辛凯文无奈地摇摇头:“阿皓有颜有才又有权又有财,对你爱到了心坎上! 放眼全省全国甚至全世界,有他这个身价这个长相的男人,会有几个男人对老婆这么好?会在外面没有情人? 看看谢诚和左治就知道了,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 “我才不稀罕他的钱呢,我自己也有钱有颜,至于才华都被宇文皓限制了,没办法发挥出来! 辛凯文,你在嘲笑我?你们都觉得我离开宇文皓活不了?” 林希见辛凯文拼命压抑着笑意,不禁恼火地捡起地下的抱枕向他扔去。 辛凯文接住林希扔来的抱枕无奈道: “想让别人承认你的能力,只靠撒娇卖萌简单粗暴的打人是行不通的!这样只会让外人笑话你幼稚。” “那我要怎样才能变得有能力呢?” 林希顿时兴奋得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看着辛凯文。 辛凯文默默盯着林希看了半响,摇头叹道: “太美丽的女人不适合搞事业,男人大多是视觉动物,你这样的女人到外面会很危险,阿皓也不会同意你出去。 你真想工作,就好好当阿皓的秘书吧,帮自己的老公也是一种工作。” “我才不想每天和宇文皓呆在一起呢!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我……” 一语未完,只听宇文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箫儿,开门!” 听到宇文皓的声音,林希却“嗖”一下跑到了阳台上的窗帘后面。 辛凯文无奈地摇摇头,忙去打开门。 宇文皓寒着一张脸四处一扫,不见林希,回过头问辛凯文:“箫儿呢?” 辛凯文笑道:“就在这屋里,她要去和林韩一起做spa,我没同意,就把她带到这间屋里了。” “噢,凯文,你先出去吧!” 宇文皓这会儿冷静了下来,一眼就看到躲在窗帘后面的林希,他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辛凯文答应一声,忙转身离去,顺便关上门。 宇文皓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回过头笑着对躲在窗帘后面的某人说: “我本来还打算让服务生给你送提拉米苏呢,现在看来只好我一个人吃了。” 宇文皓的话刚说完,就见林希“嗖”一下从窗帘后面跑到他面前,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阿皓,快让服务生把蛋糕送来,我馋得快流口水了,快点儿,求你了!” 宇文皓却收起笑容,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你刚才不是和辛凯文说不喜欢我,想要远离我吗?” “你都听到了?”林希一脸尴尬的望着宇文皓,“嘿嘿”傻笑两声, “阿皓,看来这房间的门一点儿也不隔音,是不是装修的人偷工减料了。” 宇文皓依旧寒着一张脸冷冷地瞪着她,一言不发。 林希心虚,只好揽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樱唇…… 但是尴尬的是宇文皓不肯配合,她只好放开他,讪笑道: “至于吗?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好小气!” “我小气?”宇文皓冷笑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小气呢? 如果不是你总想着离开我,时不时的还给我头上来点儿绿,我会变成这样吗?我也没那么无聊!” 林希气的脸都白了,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委屈地撇撇嘴: “我又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诬陷我? 如果和异性说两句话就算出轨的话,那颜苏还是你前女友呢! 你们每天都在一个公司上班,她还是你的得力助手呢,那你们是不是也算是出轨呢? 前几天在酒会上,霍总还把她错认成你老婆呢,公司里大家不也默认她是你的二太太吗? 我不也没吃醋吗?我有不让她在凯悦呆吗?” “那是因为你压根就不爱我,随时想要离开我,如果我真和颜苏有什么,你正好找借口甩了我!” 说到这儿,宇文皓不由气从心头起,一把将林希扯入他怀内,双手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肩膀,怒视着她, “你居然和心理医生说和我在一起很痛苦,甚至想要让我去外面找其他女人! 林希,你是没有心吗?还有把自己老公送人的女人吗?我看你是压根就不爱我! 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爱不爱我,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宇文皓的老婆,就是死了,也只能是我的鬼……” 林希被宇文皓眼底的疯狂吓得浑身一哆嗦,惊恐地看着一脸阴沉的他,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 林韩本来是陪着冯媛可做spa的,做到后来,实在太累了,再加上技师的手艺很精湛,按摩的非常舒服,她不知不觉就朦胧睡去。 睡梦中的她忽觉呼吸一窒,吓得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带笑的眉眼。 她拼命眨了眨双眼,又用手指掐掐自己的手掌心,确定不是做梦, 她才红着脸尴尬的推推笑的一脸欠揍的某人: “富瑾瑜,你能要点儿脸吗?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富瑾瑜含笑看了一眼躺在按摩床上,羞愤欲死的林韩,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楚楚,你的衣服被我放在另外的屋子里了,至于放在哪儿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如果你答应我几个条件的话,我就给你找衣服,否则的话,你自己知道的!” 林韩从来没想到看起来一派正人君子的富瑾瑜也会干如此龌龊的勾当! 她本想嘲讽他一番,但一想起眼前的自己几近透眀,刚才又是泡温泉, 又是按摩,又是抹精油,身上除了一块浴巾裹着,再无可遮挡之物。 如果她起来,整个后背就全暴露在他面前了。 她一向不喜欢穿太过暴露的衣服,就连礼服都很少露胸露背,拍戏也很少拍亲热戏。 想到这儿,她只好尴尬的问他:“什么条件?” “都在这张纸上了,你要在这张合同上签字画押。” 富瑾瑜似乎早有准备,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一张合同来,又把笔和印泥也一并递给她。 林韩拿过富瑾瑜手中的合同仔细看了起来,前面五条都是关于公事的,对双方都有利。 只是最后一条却让她如哽在喉,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扯掉头上的帽子,生气地把合同扔在他身上,大怒道: “富瑾瑜你是在逼我卖身吗?前面的条件都开的那么诱人,但最后一条是我必须答应做你女朋友, 而且还不能和其他异性有任何接触,否则不但合同失效,我还要赔偿你三倍的违约金? 感情是能靠合同来约束,能拿钱来衡量的吗?” “感情当然不能拿钱来衡量,楚楚,你在我心中是仙子般的存在,是无价之宝。 但金钱却能决定你的生活质量,我怎么忍心仙子跟着我受苦呢! 所以,钱还是要有的。别生气了,快签字吧,我又没让你嫁给我,而且好多条件都是我代你争取到的!” 富瑾瑜边说边轻轻抚上她洁白如玉的香肩。 林韩触电般甩开他的手,嗔怒道: “请自重,付大台长,我还不是你女朋友,别动手动脚。” 富瑾瑜咬牙笑道:“好个林楚楚,你以后别哭着求我摸你就好!” 富瑾瑜脑中早已勾勒出了一万字的不可描述,只是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在心中暗自发誓,等你成了我老婆后再好好和你算帐! 林韩脑中亦百转千回,沉默片刻,她只好低下头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下手印,完事后又递给富瑾瑜,嗔怪地瞪着他: “快去把我衣服拿过来!” “没有福利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富瑾瑜冲她笑的一脸暧昧。 林韩被他的话气怔了,好半天才恼羞成怒道: “富瑾瑜,我只答应当你女朋友,但并没有答应和你乱来!” “林大导演,我只是想抚摸一下你光滑如玉的美背,是你想的太龌龊了!” 富瑾瑜含笑上下打量了林韩一番,不停地点头赞美, “我们家楚楚果真是仙子下凡,冰肌玉骨,冰清玉洁,脸蛋和身材同样完美!说实话,我很嫉妒他……” “闭嘴,龌龊,就想着占我偏宜!” 林韩红着脸狠狠瞪了笑的一脸奸诈的富瑾瑜一眼。 富瑾瑜低下头凑到满脸羞愤的林韩面前,哑着嗓子说: “楚楚,给一点福利吧!算我求你了,否则,你真要裸奔了!” “你……” 林韩被他气到失语,盯着他俊美又不失英气的脸庞思绪万千…… 意外不断 十二月十日这天,第二十二届国际电影节正式开幕了了,虽然天寒地冻,北风呼肃,但也不能阻挡众星的热情与魅力。 今晚星光璀璨,众星云集。尤其众女星,无惧寒风的侵袭,一个个依旧穿得清凉无,吸睛无比。 红毯历来都是众星争奇斗艳,大放光芒之际,谁都不肯服输,在镜头前争先恐后展示着最美的自己。 为了这一天的走红毯,许多女星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找礼服,瘦身,运动, 找最好的造型师,营养师,全身美容,争取把最美的一面呈现在镁光灯下,男星也不遑多让,各个都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媒体观众面前。 前面出场的都是三线明星,围在警戒线两侧的众多媒体记者以及粉丝们关注度并不高,只有稀稀落落的叫好声以及“咔嚓”声。 主持人采访环节也是简单几句就完事了,但好多女星也是卯足了劲想要多点曝光度。 pose摆个不停,还有的女星被工作人员请了几次才从红毯上恋恋不舍地走了下去。 忽听一阵尖叫声响起,众记者忙抬头向礼宾车望去: 只见一位身材傲人,五官冷艳,穿着红色紧身抹胸长裙的女星从礼宾车上款款走下来, 人群中暴发出一阵骚动,举着“傲雪迎春”牌子的众多粉丝激动地高声喊道: “冷傲雪,我们爱你!我们雪花永远支持你!” “哇,真是冷傲雪,快拍照!” 众媒体记者忙把长枪短炮对准冷艳高贵的冷傲雪。 冷傲雪,人如其名,冷若冰霜又艳若桃李,身材长相皆傲人。 出道短短三年时间,已主演了十多部影视剧,还出唱片,参加各大电视台的晚会。 她常常冷着一张脸,也不怎么参加综艺活动,但她的粉丝却对她爱的如痴如醉, 把她封为“冰雪公主”,冷傲雪也是唯一一位男粉比女粉还多的当红女星。 冷傲雪面对着众多的长枪短炮以及众粉丝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面无表情的冲人群中挥挥手, 随便摆了几个pose便向主持人走去,四位主持人见是大明星来了,忙齐齐递上话筒要求采访。 冷傲雪却一脸淡漠地冲主持人摆摆手,转过身在签字墙上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大名后,款步向后台走去。 四位主持人面面相觑,只好迎接下一位明星。 接下来都是当红女星,包括走甜美可人路线的赵简子,走清纯校花路线的秦爽以及走知性妩媚女强人路线的杨柳, 还有最近一年才迅速窜红的spring女团队员等。 这几位当红女星的粉丝数量庞大,人气又高,媒体关注度又高,占用的红毯以及采访时间也长。 她们的粉丝大多数是在校生,年轻又充满热情,在网络上又最活跃,见到偶像几近疯狂,差点儿冲破警戒线, 最后主办方只好加派安保人员来维持秩序。 当红女星走完红毯后,接着上场的都是一些二线实力派演员。 因为是实力派,所以流量并不大,到场的粉丝也不多,所以并未引起大轰动。 接下来是顶流男星入场,当苏意染从车上下来时,他的女粉差点儿冲破警戒线。 有好多女粉都激动到热泪盈眶,还有的喊的嗓子都哑了,更有甚者当场昏了过去。 人群中一阵混乱,安保人员赶忙把昏过去的几位女孩子抬上停在外面的救护车上。 媒体记者却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无比兴奋,“咔嚓”声此起彼伏对准一脸郁闷的苏意染。 苏意染在赞助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后,也不接受主持人采访,径直向后台走去。 等到林韩和赵磊出场时,两人根本没敢在红毯上停留,只是微笑着冲众位粉丝以及媒体记者挥手致意。 有记者大声问两人:“赵磊,林韩你们私下是好朋友吗?” 赵磊回过头含笑看了林韩一眼,又侧过头对着镜头笑说: “我们俩认识十几年了,现在像家人一样!” “林韩,听说你和夏楠分手了,是真的吗?” 就在林韩即将走到主持人身边时,忽见站在人群中一位身穿黑色羽绒服, 戴着黑色毛线帽子,黑色大口罩手拿话筒的女孩子大声问她。 林韩缓缓回过头望向该女子,她不确定对方是记者还是粉丝,本打算一笑置之。 谁知,该女子突然冲破警戒线,使劲儿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保安,举着话筒对着林韩直直跪了下去: “林大导演,求你高抬贵手,成全我和阿楠吧!他和你在一起很不快乐,很压抑。 而且,而且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求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此话一出,惊得众人下巴都掉了一地。 由于该女子拿着话筒,在场的粉丝以及媒体记者和主持人全都听的明明白白。 众人全都一脸兴奋地望向林韩,众媒体记者长枪短炮全都对准她,有不少记者已经开始在想如何起标题才能更耸动更加吸引人。 林韩早在该女子冲到她面前时就认出了她是郑晶晶,她对郑晶晶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她微微弯下腰轻轻拿过她手中的话筒,含笑对她说: “小姑娘,爱人先要爱己。我明白你对夏楠的痴迷与爱恋,如果他真选择你的话,我会选择祝福你们。 天气很冷,你又是女孩子,跪在地上会着凉的。你生病,其他人也许无所谓,但你的父母亲会很心疼的!” 说完,林韩又举着话筒对看热闹的众保镖说: “麻烦各位把这位姑娘送回家吧,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嘴唇也发紫,万一……” “我不冷,我也没病,我……” 不等林韩说完,郑晶晶就焦急地大喊,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就被走上来的两位安保人员架了下去。 众人见没有好戏看了,纷纷收回好奇打量的目光。 赵磊回过头安抚地拍拍林韩的肩膀,又牵起她的手继续向主持人走去。 两人的粉丝不禁欢呼雀跃起来,众人纷纷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众记者忙把摄像头对转两人一顿猛拍。 主持人寥寂笑着对两人说:“先请两位在签字墙上签一下名!” 两人先后签下自己的大名,又携手走到四位主持人面前。 林韩忙含笑和四人问好,赵磊也满面春风和四人问好。 对比前面一脸倨傲视主持人为空气的冷傲雪和苏意染来说,赵磊和林韩对待主持人的态度即温和又有礼貌。 四位主持人对两人也颇有好感。 赵磊低下头附着寥寂耳旁关心道: “寂哥记得一会儿到后台多喝点儿热水,今晚辛苦了!” 寥寂抬起头颇为感激地看了赵磊和林韩一眼,大笑道: “两位听到粉丝们的呐喊声了吗?你们两位合作了三次,又在同一个公司,郎才女貌,帅哥美男简直是天作之合, 要不就顺应粉丝的心意在一起得了,哈哈哈……” 由于赵磊个子太高,女主持人得仰着脖子举着话筒才能勉强采访到他,他只好弯下腰接过女主持手里的话筒,满脸带笑道: “寂哥,这玩笑可不能乱开,我和林韩是好朋友, 和夏楠也是好朋友,他们俩人感情甚笃,我祝福他们二位早日结为连理,白首不分离。” 林韩抬眸感激地看了赵磊一眼,赵磊则回了她一个会意的微笑,林韩又冲他嫣然一笑,赵磊则冲她调皮地挤挤右眼。 无数的摄像头再次对准相视而笑的两人,两人的粉丝依旧在大喊: “在一起,在一起!” 女主持人翁雅一脸羡慕地望着两人: “二位的友谊真让人羡慕。希望你们以后可以有更多精彩的作品呈现给喜欢你们的观众和粉丝。” 一语未完,忽见站在她身侧的女主持人苗渺缓缓向后倒去,赵磊眼疾手快赶忙扶住她。 其他三位主持人也忙围了过来,林韩忙招呼站在两侧的安保人员上来将苗渺扶到后台休息。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主持人宋词忙笑着安抚众人: “大家别担心,苗渺是新人,今天为了主持好节目饭也没吃,昨晚上也没睡好, 今晚天气又冷,她穿的又少,刚才胃痉挛,疼的实在受不了,还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接下来,我们有请蓝依宁蓝小姐和我们共同主持今晚的节目,请大家欢迎一下大美女!” 一语未完,掌声雷动,还伴随着各种尖叫声。 蓝依宁穿着一袭淡蓝色抹胸拖地长裙缓缓向台上走来,众人不禁眼前一亮。 林韩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因为下一个登场的是林枫和宁悠悠以及导演李曼殊。 果不其然,一看到林枫出场,他的粉丝几乎颠狂,比刚才苏意染的粉丝还要疯狂几倍。 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众粉丝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要和他握手。 众多身高力壮的保镖手拉手围成一堵厚厚的人墙,才勉强阻止住疯狂往前涌的众多女粉丝。 但是,当粉丝们看到宁悠悠紧紧挽着林枫的胳膊从迎宾车上下来时,众多女粉嫉妒的简直发狂,纷纷大喊: “快放开他,不许抓他的胳膊,枫少是我们大家的!” 偏偏宁悠悠也很倔,她虽然知道眼前的是林枫,但由于他和林柽长的一模一样, 而且性格也温柔,对她也很呵护,她心里只认定她是林柽,恨不能当着摄像机的面向全世界宣布她和他的关系。 听到众粉丝的怒喊声,她不但没有放开林枫的手,反而紧紧握住林枫温热的大手, 硬把自己的小手塞到他手心里,悄悄地与他十指紧扣,仰着头一脸花痴地望着略显尴尬的林枫。 林枫的粉丝将近一年没看到他本人了,他平时也不出来接受采访,更不参加综艺节目,想要一睹他的帅脸,只能等红毯了。 如此重要的机会,他居然被一个不出名的十八线女演员挽着胳膊,此刻两人还十指相扣, 虽然是宁悠悠硬与他十指相扣的,但众粉丝依旧嫉妒的眼眶出火。 场中一片“嘘”声,还有的粉丝直接把手中举着的牌子向宁悠悠身上扔来, 还有的把手中的鲜花和各种礼物向两人扔来,林枫赶忙将宁悠悠拉到一边,护在自己身旁。 众粉丝更加愤怒了,异口同声道: “放开她,否则我们就大面积脱粉,放开她!” 众媒体记者兴奋得手舞足蹈,也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举着话筒大喊道: “林枫,你的依宁妹妹还在台上站着,要不要一起上去合个影呀?” “就是,快上去合个影吧,金童玉女好般配哟!” 一直站在台上冷眼旁观的蓝依宁此刻柔情蜜意地凝视着一脸尴尬的林枫,柔声说: “枫,你的粉丝都非常爱你,她们这么多年对你一直不离不弃,你不应该和她们握个手,安慰一下她们激动的心情吗? 作为流量明星,粉丝就是衣食父母,观众就是上帝!” 站在蓝依宁身边的宋词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翁雅则一脸花痴地看着俊美无双的林枫: “他本人比电视上还要高还要白还要瘦,简直360度无死角,太帅了,难怪这么多年粉丝依旧对他不离不弃。” 寥寂也不停地点头赞美道: “林枫本人很谦和有礼,行事又低调,不像有的人,才红了一年就狂得目中无人了!” 林枫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在台上艳光四射的蓝依宁,心中“咯噔”一声,就怕她故意为难他。 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经她这一提醒,众粉丝纷纷大喊着要和他握手, 众保镖都快拦不住这群疯狂的女粉了,记者们赶忙架好机器,找准角度,想要拍大新闻。 李曼殊导演无奈地推推林枫的胳膊,低声说: “枫,你还是上去和粉丝握个手吧,否则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们太疯狂了。我先带悠悠到台上去了。” 李曼殊说完便牵起满脸幽怨的宁悠悠的手快步向主持人的方向走去。 蓝依宁缓缓收回凝视林枫的目光,望着款款向她走来的宁悠悠,脸上的表情变得令人难以琢磨…… 见李导和宁悠悠已走,林枫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缓步走上前来和众粉丝握手。 众粉丝激动坏了,握住他的手恨不能捏碎了,要不是有保镖拦着,他真要当场被人生吞活剥了。 饶是这样,他的右手还是差点儿被这群粉丝握脱皮了,西服的领带也被粉丝拽歪了, 西服扣子也被人扣掉了一颗,左手的腕表也差点儿被人扯了去。 更有大胆者,揪着他的领带硬将他拽到自己面前,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脸…… 人群中立马沸腾了起来,众粉丝全都想要扑上来吻他。 林枫吓坏了,忙用力甩开粉丝伸过来的手,在众保镖的护送下,慌乱地逃到后台,连名也忘了签。 林韩一直等在后台,见林枫进来,忙将他拉到一边,接过助理手中的化妆包帮他重新补了下妆, 又整理了一下仪容,确定完美无误后才含笑望向他: “哥,你虽然渐渐淡出了娱乐圈,可你的人气一直高的吓人,好多人都嫉妒坏了,呵呵……” “楚楚,你哥都快烦死了,你还打趣他!” 赵磊靠在墙角含笑望着林枫。 林枫脸上一红,尴尬的瞪了林韩一眼,嗔怪道: “下次别再叫我来走红毯,这是最后一次!” “枫哥,这恐怕不行,马上年底了,各大颁奖典礼,各种晚会全都发来了邀请函。 有些还是国家举办的活动,不好推掉的,你还是只能委屈委屈了!” 齐姜捂着嘴含笑望着一脸尴尬的林枫。 林枫的助理张洁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枫哥,你想喝水吗?” 林枫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喝了水还要上卫生间……” 一语未完,忽听外面尖叫声四起,还有女生带着哭腔在大喊:“老鼠,耗子,好恶心……” 出乎意料 众人听到尖叫声,男星还好,不少女星也跟着嘶声尖叫起来,还有的女星吓得容颜太变,纷纷找地方躲藏,后台顿时乱成一锅粥。 林韩虽然并不害怕老鼠,但也不想去触碰那玩意儿,她闭着眼往赵磊身边靠了靠。 赵磊笑着揽住她的肩安慰道: “没事儿,实在害怕我背着你吧,我个子高,耗子总不会爬到我背上的,哈哈哈……” 一语末了,只听张洁指着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叫道: “天哪,甜甜手上居然拎着一只小老鼠,还在吱吱的乱叫着,好恶心,好可怕!” 林枫和林韩听到张洁如此说,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林梦正站在当地, 右手里还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老鼠,笑的一脸得意: “小样儿,看你往哪里逃!” 陪在她身侧的居然是陈沐风,他的右手里也拎着一只小老鼠,个头比林梦手里的稍大一点,他回过头笑着冲林梦眨眨眼睛: “我手里的这只是公的,你手里的那只是母的!” 林梦刚想回嘴,就听林韩沉声道:“林甜甜,快把你手里的老鼠扔掉,你不嫌恶心吗?” 林韩望着林梦手中的老鼠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一脸嫌弃的瞪着林梦。 林枫也一脸嗔怪地瞅着她。 林梦看见老哥老姐都在一脸阴沉的瞪着她,忙调皮地冲他们吐吐舌头: “我这是为民除害呢,这两只小老鼠刚才跑到红毯上大闹天宫,把主持人都吓晕了, 场上的粉丝都快跑光了,那么一大群保镖都逮不到,最后还是我和陈总逮到的,我又不是恶作剧!” “林甜甜,你就会拿恶心当恶趣味,这么恶心的东西还不快扔掉! 你看你把众多仙女们都吓得花容失色,一会儿还要集体补妆呢! 你现在好歹也是环宇的老总了,能不这么幼稚吗?也不知道林枫和林韩怎么会有你这么恶俗的妹妹的。” 袁紫晴见众女星都吓的花容失色,但又没人敢出言怼林梦。 因为在娱乐圈混的几乎都知道环宇的现任总裁是林梦,她一向看林梦不顺眼,又因为她是林枫的妹妹,恨屋及屋。 “紫晴,别乱说,甜甜不是那样的人!” 袁少元的话刚说完,就见躲在他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陈思婷满脸酸涩地瞪了林梦一眼,咬牙切齿道: “紫晴,林梦一向都把恶趣味当作好玩,把低俗当作雅俗! 现在即使当了总裁也改不了庸俗无聊的性格,你就迁就一下她吧,毕竟人家是有背景的人!” 陈思婷的话音刚落,就见站在她身旁补妆的焦娜冷笑连连: “思婷,你就别说了,你看不见袁少元的脸都变了吗? 林甜甜可是万人迷,走到哪儿都有一堆男人宠着,她是现实版的玛丽苏附身。” 焦娜边说边有意无意地向赵磊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在场的都是圈内人士,对于赵磊和焦娜,袁少元和陈思婷的恩怨情仇都有所耳闻, 只是不知原因,现在听陈焦两人如此说,众人才恍然大悟: 敢情袁少元和陈思婷以及赵磊和焦娜的分手,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打扮的像花仙子笑的像花一样灿烂的姑娘所为,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众人打量的目光从林梦身上转到袁少元身上又转到赵磊身上,有人在小声议论着,还有人在不屑地看着她, 更有甚者当众冷嘲热讽起来:“原来绿茶的最高段位在这儿呢,看来我们都要好好向这位小妹妹学习呢!” 林韩听的直皱眉头,林枫则颇为怨念地瞪了说话的女人一眼,又忙向林梦摇摇头,用眼神阻止她不要发火。 袁少元回过头狠狠瞪了陈思婷一眼,又警告地看了说话的女人一眼。 赵磊则事不关己低下头看起了手机。 齐姜和张洁则不约而同望向一脸尴尬的林梦。 陈沐风则饶有兴趣地盯着林梦瞧,想知道她如何反应。 林梦心中早已万马奔腾,但碍于老哥老姐都在场,也不好发作, 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她随手将手中的老鼠向陈思婷所在的方向一扔,笑的一脸无辜: “哎呦,不好意思,陈小姐,耗子咬我手,我控制不住,对不起,昂!” “啊!”伴随着一阵凄厉地尖叫声,陈思婷居然吓得两眼一闭,直直向后倒去,昏死了过去…… 小老鼠则顺着她的礼服爬到了她的胳膊上。 站在陈思婷身边的袁紫晴和焦娜则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抱头鼠蹿。 众女星也纷纷吓白了脸,有的跳到了沙发上,有的站到了窗台上,还有的站在原地闭着眼嘶声大喊, 也有的向演播大厅跑去,男星们大多数还呆在原地保持镇定,只是谁也不愿意徒手去抓老鼠。 老鼠受了惊吓,四处逃窜,保镖们闻讯赶来,纷纷围补老鼠,场面混乱不堪, 尖叫声此起彼伏,比刚才红毯上还要热闹三分! 林梦看着四处逃窜的女星笑的差点儿没气了,揉着肚子靠在椅背上直喊“哎呦!” 陈沐风也笑弯了腰,指着林梦却说不出话来。 众保镖好不容易逮到地下逃蹿的老鼠,又接过陈沐风手中的老鼠,向门外走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老鼠了,众女星才纷纷回到原地,赶忙又重新上妆,后台又再次变得繁忙了起来。 “林大总裁,你真是条女汉子,看来我以后跟你混是没错的,像我这么娇滴滴的大美男就适合你这样的女汉子来保护!” 李安杰悄悄来到林梦身边,笑着拍拍她的肩,又冲她抛个媚眼。 林梦赶忙退后几步,满脸戒备地瞪着他,没好气道: “李安杰,我被你害惨了,刚才走红毯时,你个衰男,看到个老鼠居然吓得跳到我怀里! 大庭广众之下,我不但被你的女粉骂,晚上回家还要跪搓衣板,唉,愁死我了,我被你害死了!” “少来了,多少女人想占我偏宜还占不到呢,你是得了偏宜还卖乖,哼! 吃亏也是我吃亏,我可是黄花小伙子,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李安杰委屈地撇撇嘴,又冲林梦暧昧的挤挤眼。 林梦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一抬头就对上陈沐风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略显尴尬的瞪了他一眼,讪笑道:“陈总是在嘲笑我吗?” “不敢,不敢!” 陈沐风忙笑着摇摇头,他话虽然是对林梦说的,眼神却时不时的向林韩所在的方向瞟一眼。 “林甜甜,跟我来!” 林梦刚要反唇相讥就见林枫寒着一张脸走到她身边。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老哥来到卫生间。 “把手套扔到垃圾桶里,好好洗洗手,脏死了!” 林枫满脸阴沉地瞪着林梦。 林梦赶忙将手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又洗干净手,回过头笑着对林枫说: “哥,我洗干净手了,可以了吧?” “不可以,再洗五遍,脏死了!” 林枫背着手冷冷地凝视着她。 林梦无奈地皱皱眉头,但也只好照做,洗到后来就差把手洗脱皮了,她把双手伸到林枫面前让他检查。 但林枫依旧在皱眉: “还是很脏,要不这样吧,到我公寓去洗澡重新换件礼服吧,这件不太适合你!” “不行,晚会马上要开始了,我还要上台致词呢!” 林梦赶忙否定林枫的提议。 林枫立马拉下脸,嗔怪地瞪着她: “上去致词,楚楚也可以,又不是非得是你。 你必须去洗澡换衣服,老鼠身上有好多细菌,好恶心的,你要是不去,别想再回家!” “可是……” “林甜甜,你到底去不去?” 不待林梦说完,就被林枫厉声打断了。 林梦吓了一大跳,赶忙点头同意: “我去就行了呗,哥,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让记者听到又有的写了!” “反正脸都被你丢尽了,至于媒体,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呗!” 林枫狠狠剜了林梦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林梦知道老哥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也不敢再犟嘴,赶忙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洗手间。 ****** 兄妹俩从后门偷溜出来,林枫亲自开车载着林梦向怡然嘉园驶去。 在路过药店时,林枫又进去买了一堆药出来,走了几分钟后,又把车停在一家女装店,十分钟后,他又拎了一堆女装出来。 林梦不解地看着林枫问:“哥,这药和衣服是买给谁的?” “当然是买给你的,大冬天你穿的露肩装,不怕冻僵了?” 林枫心中依旧有气,语气依旧不好。 林梦只好识趣地闭嘴,从包里取出粉色的羽绒服穿在身上,笑的一脸讨好: “哥,你买的衣服好适合我穿,谢谢!” 林枫冷哼一声,不再理她,发动车子向怡然小区驶去。 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后,车终于在怡然小区停下。 林枫锁好车后,兄妹俩拎着衣服和药乘电梯上到十八楼。 林枫输入指纹打开防盗门,林梦忙走了进去,也没有仔细观察屋里的陈设,便急匆匆冲进了洗澡间。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林枫帮她新买的睡衣走了出来,笑着问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盯着她瞧的老哥: “哥,你为什么帮我买的衣服都是粉色的,好幼稚的!我虽然一直喜欢粉色,可现在长大了,总穿粉色会让人笑话的!” “你先把茶几上的药吃了吧!我怕你会感染细茵,老鼠好脏的!浑身都是病菌!” 林枫一脸凝重地指指桌上的药。 林梦无奈只好拿起桌上的药吃了两颗,她是真觉得林枫有些太过于小心翼翼了。 但因为老哥脸色不善,她也不敢违拗,吃完药后,她委屈的瞪着林枫: “需不需要去打疫苗呀?” 林枫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叹气道: “甜儿,知道我为什么买十八楼吗?” 林梦笑着摇摇头:“不清楚,也许你买的时候只剩十八楼了!” “不是,是因为十八楼代表着十八层地狱!” 林枫的语气依旧是平缓的,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林梦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一脸惊恐地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你是林柽还是林枫?” 他却并未回答她的问话,静静地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然后起身向浴室走去。 林梦心中大骇,忙去开门,但防盗门是指纹锁,她没办法打开。 她又跑到窗前,这才发现窗户全被焊条焊死了,缝隙小到连根手指头都伸不进去。 她又忙跑到其他窗户查看,结果都是一样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屋子里四面都是软包,想撞墙自尽都不行…… 她心中一阵阵绝望涌上来,房子并不大,两室两厅,客厅里除了一套红色布艺沙发外,再无任何家俱,连台电视也没有。 她又跑到厨房和餐厅,依旧什么家俱厨具都没有,空荡荡的屋子,四周白的渗人的大白墙,以及红的像血一样的沙发…… 林梦觉得自己即将要疯掉,无数恐怖的画面向她袭来,她越想越怕,大喊一声向主卧跑去。 她找了好半天才按开主卧的灯,主卧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八仙桌。 桌上供着一对夫妻的牌位,牌位前还摆着那对夫妻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脆弱的神经几近崩溃,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叫了出来…… 只是,这屋里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根本就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呼救声,她害怕地浑身颤抖个不住,上下牙齿也在打颤…… 她几乎是尖叫着爬出了主卧,她靠坐在客厅的门上,双手抱着膝盖,闭上眼狠命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她不能先把自己吓死! 可是一想到里面的那个比恶魔还要可怖的男人,她就害怕的瑟瑟发抖,他带给她的恐惧和害怕让她终身难忘……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人,一见到他就骨软筋酥,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她甚至在心里恶毒的诅咒他此刻就猝死在里面! 可转念又一想,她此刻手机不在身边,门窗全都被封死了,这里又没有任何的食物,估计自己不久也会被饿死…… 想到这里,一股绝望与凄凉之气从心底渐渐涌了上来: 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也能感受到额头上的冷汗正在“噌噌”往下流,她的手心此刻全是汗,浑身紧绷,肠胃也跟着痉挛起来…… 忽听一个来自地狱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林甜甜,你的死期到了!” 他是谁 林梦倏地睁开眼,满脸惊恐地望着来人,舌头也不由打结了: “叶……叶……叶轻尘……你……你想干……干什么……” 叶轻尘斜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审视着惶恐不安的林梦,嘴角勾起残忍地微笑: “姓林的,给你两个选择:一,嫁给我,和我到国外去,从此和我相伴一生,终生不得回国; 二,如果你不接受第一条,那么我就打断你的四肢,将你带出国,一辈子将你圈养起来; 第三,如果你宁死不屈,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死,至于哪种死法,我可以任你选择!” “如果非要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宁愿选择死亡!” 林梦平时虽然很机灵,也很会见机行事,做小伏低讨好人,可一但面对叶氏兄弟,她的倔劲儿就来了。 不知为什么,她从骨子里厌恶叶氏只弟,一想到他们弟兄就反胃,无论他们长得多帅多有钱,她也不愿意屈服。 叶轻尘挑眉冷笑道:“话先别说的这么绝,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屈服。 你要明白,我现在是亡命之徒,对于我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呵呵! 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有父母家人老公孩子一大堆人在等着你。 如果你死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的亲人会痛不欲生,你忍心看着他们为你伤心落泪?” “虽然不忍心,可是让我和你在一起,和死了也差不多!” 林梦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还不知道叶轻尘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能先就把自己吓死了。 想到这儿,她强忍不适,放柔声音对叶轻尘说, “轻尘,你还不到二十七岁,正是芳华灿烂之季,未来前途一片光明,何必因为我而葬送了大好前程呢? 这样好不好,我们不追究你和你哥的法律责任,把你们弟兄送到国外和叶阿姨团圆怎么样? 在我心中,你和叶明就像我的亲哥一样,我一直很敬重你们!” “林甜甜,你脑子到转的快,会见风使舵,只可惜……” 说到这儿,叶轻尘一脸暧昧的瞥了林梦一眼, “我说了,我只想做你的男人,不想当你的哥哥,你的哥哥也太多了点儿!” 说到哥哥,林梦忙问叶轻尘: “叶轻尘,你把我哥弄到哪儿去了?就算我爸和我大伯对不起你,我哥可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他?” “看来你还是比较爱你哥,一点儿也不爱我,林甜甜,我恨死你了!” 叶轻尘听她如此关心林枫,不由气的咬牙跺脚狠狠瞪了她一眼。 林梦看着满脸怒气的叶轻尘疑惑道:“你是叶轻尘吗?” “当然不是,要是的话你此刻还能坐在哪里好好的和我说话吗? 叶轻尘和叶明恨不能把你碎尸万段了,一见了你,第一个动作就是把你弄残了,然后再慢慢折磨你! 再说了,叶轻尘和叶明都和太监一样了,又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呢!你真笨,白痴,弱智!” 他边说边缓缓向她走来。 林梦赶忙大叫一声:“快停下,不要到我这里来!林柽,你快换回原来的脸吧,我不想看到叶轻尘的脸!” 他笑着摸摸自己的脸颊不解地望着林梦: “这张脸几乎可以说是完美到了极致,叶轻尘应该是长相最完美的男人了,美得雌雄莫辨,扮成女装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你居然不喜欢?” “不喜欢,我不喜欢尖嘴猴腮,下巴能梨地的男人,你快变回原来的样子!” 知道眼前之人不是真的叶轻尘后,林梦彻底放松了下来,瞪着他大喊道。 他却冲她笑的一脸戏谑: “你自己也是瓜子脸,尖下巴,为什么还说别人尖嘴猴腮,这是不是太双标了点儿,呵呵!” “一个大男人长个瓜子脸太难看了,一点儿也不大气,男人要有棱有角才好看。 长的比女人还妖娆的男人我不喜欢!你快去换回原来的脸,要不,我不和你说话!” 林梦催促道。 他挑着眉不解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凭什么命令我,忘了你此刻是阶下囚了?有阶下囚如此嚣张的吗?” “因为你喜欢我,不舍得让我受伤呀!” 林梦说的理所当然。 他沉默片刻,笑着摇摇头: “这么说你是吃准了我不会伤害你喽!” “是!”林梦肯定地点点头。 他冷笑一声:“那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林梦再次肯定地点点头。 ****** 炫丽无比的舞台上,spring女团正在台上跳着热舞,唱着劲歌,台下的粉丝喊的嗓子都哑了, 观众席中的众星都认真地看着台上女团的表演,时不时给以热烈的掌声和赞许的目光。 摄像机扫过观众席,每一位明星都报以得体优雅的微笑,每个人都尽量在镜头前呈现出最完美的自己。 林韩,赵磊,陈沐风以及娱乐圈资深老艺术家,还有当红顶流男女星都坐在观众席中第一排。 娱乐圈论资排辈严重,林韩推让了半天才紧挨着蓝逸尘坐下,在她的右面还空着两张坐椅,分别是林枫和林梦的。 林梦是环宇的总裁,环宇则是这次活动的承办方之一。 陈沐风则是这场活动的最大赞助商之一,林韩还是首次知道陈沐风是荣盛的幕后老板。 荣盛集团经营范围甚广,涉及房地产,娱乐业,文体等,但它最主要的产业还是煤矿,煤老板大多都很有钱。 只是让林韩郁闷的是,陈沐风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在听音阁混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按下好奇心,与坐在她左侧的蓝逸尘闲谈,蓝氏珠宝也是这次的赞助商之一。 蓝逸尘此次来一是为了给影协主席奇帆面子,二来也是为了亲自挑选一下明年的珠宝代言人。 蓝逸尘扫了一眼没看到林梦,侧过头低声问坐在他右侧的林韩: “林梦呢?按理你们环宇是承办方之一,她是环宇的总裁,不应该不出席活动呀!” 林韩心中也大为疑惑,但又不好说出口,只得含糊其辞: “甜甜脾胃不好,今天又穿的单薄,胃部着凉难受的不行。我哥带她去买药了。” 蓝逸尘盯着林韩审视片刻,正色道: “楚楚,你应该多劝劝甜甜,既然身在其位就要担起其责。 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说话不经大脑,总是口无遮拦得罪人, 这样对她自己或是对环宇来说都是不利的!” “逸尘,我代甜甜向你道歉,她在家里最小,又被家里人惯坏了,说话没有分寸,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林韩见蓝逸尘一脸倨傲不忿,显然还是在忌恨林梦对他的戏弄,忙笑着和他道歉。 蓝逸尘见林韩一脸真诚的和他道歉,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避重就轻道: “我怎么会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呢,楚楚你多虑了。 对了,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付台,今天他们台和广电可是主办方!” “我也不清楚,估计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办吧!” 林韩心中也在疑惑,但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昨晚上玩的太晚了,今天起的又早,她此刻头都疼的快裂了,只盼晚会快点结束,她好回去好好睡一觉。 台上的歌舞刚告一段落,忽见站在台上主持节目的蓝依宁笑语盈盈指着刚刚从后门走进来的林枫说: “接下来,我们有请袁紫晴小姐和迟到的林枫先生上台为大家献唱一曲《花好月圆》怎么样?” 经蓝依宁提醒,众人齐刷刷向林枫所在的方向望去,林枫的粉丝激动地在楼上大喊:“来一曲,来一曲。” 众人也齐声喝彩,不少女星两眼放光盯着林枫看,他本人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几分。 袁紫晴又惊又喜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曳生姿地向舞台上走去。 林枫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发作,何况是全国现场直播的盛典。 他只好强忍不适,微笑走上台接过蓝依宁递上来的话筒。 袁紫晴身穿一袭黑色v领露背紧身拖地长裙,妖娆异常,她回过头一脸含情脉脉地望向林枫,笑的合不拢嘴。 音乐响起,袁紫晴边唱边悄悄挽住林枫温热的大手,她的眼神大胆而炙热,林枫悄悄侧过头避开她热情的双眸。 林枫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他来的时候也没有人通知他要唱歌。 他对这首歌的歌词也不熟,只能靠袁紫晴带着他唱。 唱到一半时,又涌上来一群女粉丝向他献花,他只好含笑接过粉丝手中的鲜花,低声说着“谢谢!” 其中一位粉丝胆大包天,竟然趁着献花之际踮起脚尖偷吻了他一下, 这一吻不得了了,其他粉丝也纷纷向他索吻,林枫尴尬极了,忙笑着说: “别闹了,这是正式场合!” 正在唱歌的袁紫晴不屑地瞅了献花的众粉丝一眼,继续深情的对着林枫唱着歌。 众粉丝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下台。 一曲结束,林枫长舒一口气,缓步走下台紧挨着林韩坐下。 下一个节目是古典舞,灯光渐渐暗了下去,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面。 “哥,你刚才和甜甜去哪儿了?甜甜呢?” 林韩见灯光黯淡,她忙回过头凑在林枫耳旁问他。 林枫回过头一脸迷茫的望着林韩: “我才刚赶来,路上遇到了车祸,交警封路了,要不也不能迟到呀!” “什么?这下糟了!” 林韩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也顾不上台上还在表演节目了,忙拽着林枫的手和他一起走出会展中心演播大厅,来到后台。 齐姜和张洁以及林洛三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见他们兄妹二人进来,三人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齐姜笑问道:“晚会还没结束呢,一会儿在宴会厅还有晚宴呢,你们兄妹怎么就出来了?” “你们三人见到甜甜了吗?” 林韩一脸严肃地看着三人。 张洁疑惑的看着林枫:“甜甜那会儿不是被枫哥拽到洗手间洗手去了吗?怎么了?” 林枫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莲,谁让林柽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呢! 他沉默片刻,无奈叹气道:“他应该不会伤害甜甜的,只是不知道他把甜甜带到哪儿去了!” “他又不是一般人,他对林梦也没有什么情谊。” 林韩心急如焚地反驳道,沉思片刻,忙从齐姜手里拿过自己的电话拨了出去。 不一会儿,陈沐风急匆匆赶来,关切地看着林韩:“是不是找不到林梦了?” 林韩略显焦急地点点头:“是呀,大家都看到她和我哥去了洗手间,可现在我哥在这里,她却不见了。 何况刚才和她去洗手间的人是林柽,根本就不是我哥!” “那我先去卫生间找找她!” 林洛说着便要去卫生间找林梦。 陈沐风忙拉住林洛的胳膊,阻止道: “不用去找了,刚才我的属下调监控看到林梦和林柽从会展中心后门溜出去,坐上c的黑色宝马向南二环路驶去了。 楚楚,你先别着急,只要知道车牌号人就不会丢。要不要先打电话给若溪或者问问叔叔阿姨,是不是先回家了?” “不可能,甜甜再任性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中途离席,林柽肯定把她带到其他地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林枫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毕竟林柽不是正常人,不能以正常人的心思来衡量他。 张洁很少见林枫如此忐忑不安,忙笑着安慰他: “枫哥,楚楚姐,虽然林柽哥是董事长和夫人才认了不久的儿子,但他也算是林梦的亲哥,他应该不会真的伤害林梦吧!” “不,他对我爸妈充满了怨恨,对甜甜更是半分情义也无,他很危险! 我刚才右眼皮一直在跳,此刻心神不宁,陈沐风,麻烦你和我去派出所报一下警吧!” 林韩此刻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总觉得林梦会出事。 陈沐风也不由着急了起来,他忙打电话给警局的朋友, 又吩咐跟在他身后的副总经理田宇去调这一带的监控,又打电话给助理小程,让他多带几位保镖过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提议大家先到他的房车上等消息,在这里也不方便谈这些。 大家欣然应允,一齐来到陈沐风的房车上。 林韩此刻头痛欲裂,但又心焦林梦的安危,刚才又受了凉,腹痛难忍,忙命齐姜拿过她的羽绒服穿在身上。 “希望甜甜不要出事,上帝保佑!” 一向不信教的林枫,靠坐在车窗前,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着。 谁又是他 “林柽,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林梦望着车窗外越来越荒凉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 她回过头一脸惶恐地望着正在认真开车的林柽。 林柽此刻又恢复成了和林枫相同的样貌,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林梦心中稍感欣慰。 林柽回过头似笑非笑看了林梦一眼,漫不经心道: “你不是说不怕我吗?这会儿又害怕了?胆小鬼!” “我是女的,半夜三更和一个陌生男人去荒郊野外的地方,不害怕才是见鬼了呢!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林梦眼看着林柽开的车已经离城越来越远了,路灯也没有了,她的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 车窗外,整个大地被黑暗所笼罩,整条路,除了她坐的这辆车外,再无任何车辆经过。 路边偶尔跑过一两只野鸡野兔,车过处,也会惊飞一大片乌鸦和麻雀。 由于车速过快,一只来不急闪躲的流浪狗被撞飞,一只瞎眼的流浪猫也被压扁。 林梦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她捂着眼晴放声尖叫了起来。 林柽回过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笑道: “你那会儿拿耗子吓别人也没见你有一丝愧疚呀,撞死只野猫野狗就吓成这样?没出息!” “林柽,求你了,快回家吧!我好害怕!” 林梦也顾不得面子的问题了,忙回过头抓着林柽的右胳膊摇晃着。 林柽讥笑道: “你那会儿不是说除了叶轻尘,你什么都不怕吗?这还不到半小时就打脸了?我想带你去我家里看看!” “你家住在这么偏僻荒凉的地方?” 林梦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一脸凝重的林柽。 林柽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回过头一脸诡异地冲她笑笑: “因为他们都是死人,当然要住在荒凉偏僻的地方。住在城里,活人会疯的!” “你……你……你……” 林梦被林柽的话惊得汗毛倒竖,后脊背发凉,头顶发麻,舌头打结,浑身抖个不住…… 林柽盯着一脸惊恐的林梦看了好半天,脸上突然一红,抬眸略带羞涩地看着她说: “甜儿,一会儿你当着我家人的面承诺你爱我,好不好? 我……我真的好爱你,从五年前在火车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我……” “你究竟是谁?是罗衣还是宁怿还是叶轻尘?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一句真话?你究竟是人还是……” 林梦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的这个人整疯了,她突然伸出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大声质问道。 他轻轻拿开她颤抖的双手,冲她笑的一脸得意: “甜儿,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目前只有两条路可选: 一,兑现在小黑屋的承诺;二,留在这里陪我的家人,尤其是陪我弟弟!” “你弟弟是谁?” 林梦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因为她此刻终于发现前面是一大片公墓,就是埋葬宁怿的南山公墓。 时不时还能听到树上猫头鹰传来的无比难听的叫声,她此刻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就连脚底心都是虚汗…… 他回过头盯着犹如惊弓之鸟的林梦看了好半天,良久,他才叹气道: “你为什么和林希一模一样?为什么和她一样惧怕死人,惧怕来到墓地? 这里,其实才是人最终的归宿,也是每个人的终点站!” “不要,我还年轻,活的好好的,我不要接触这些晦气的东西。快带我回家去吧,求你了!” 林梦几近崩溃的大喊着,一回头却惊讶地发现他的面容渐惭发生了变化: 原本洁白如玉的皮肤变得近乎透明,脸上的一根根血管都清晰可见; 原本鲜红饱满诱人的双唇变成了深紫色,像中毒了一样; 原本清澈透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眼白全无,一眼望过去,眼里漆黑一片,像个黑洞一般,能把所有的光亮都吞噬…… 林梦心里害怕恐惧到了极点,不敢盯着他的眼晴看,忙转过身不去看他的脸。 可一回头却发现车窗外正有一双绿油油的眼晴在瞪着她,她的心脏再也受不了了,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 “甜儿,醒醒,快醒醒!”一声声轻柔的话语将昏睡中的林梦唤醒。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对上一双忧郁又深情的眼眸,她不禁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男孩子脸色苍白如纸,眉眼却中却又隐着万分的忧伤与哀怨。 他的五官美到不真实,美到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心疼他,想要把世间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 一个男孩子居然可以美到让人怜惜万分,柔到让人心都酥了…… 林梦昏睡前的记忆慢慢涌入她的大脑,她猛地闭上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忙又再次睁开眼,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依旧睡在林柽的车上,只是从副驾换到了后面的坐椅上。 “你是谁?他去哪儿了?” 林梦问的没头没尾,因为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他究竟是谁,她更是搞不清楚。 他却眉头微蹙,似嗔似怨的定定望着她发呆,仿佛有无限的心事,无限的哀伤想要诉说。 林梦还是首次在现实中见到一个男版西施,看着他微蹙的眉头以及忧伤的眉眼,她居然心疼起了他,想要分担他的痛苦与忧伤…… 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衣,裤子也是纯白色的,鞋子也是白色的,再配上他苍白柔弱的面孔, 让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怕一开口就把他给吹化了…… 原来古代的皇帝喜欢病弱美人也是有原因的,面对着这样一个美到让人心碎又柔到极致的瘦弱美男, 就连在娱乐圈中见多了美男帅哥的林梦也不由心猿意马起来,她直勾勾盯着他瞧了好半天,都忘了自己此刻所处的环境了…… “林甜甜,原来你和欢场那些好色肤浅的女人是一丘之貉,哼!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混蛋,我要杀了你!” 直到一个酸涩嫉妒的声音从前座传来,林梦才从花痴中回过神来。 林梦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坐在前坐说话的人和坐在她身边的人长的十分相似。 只是坐在她身边的男孩子模样更加成熟一些,眼神也更加忧郁一些,脸色也苍白的多。 而坐在前座的男孩则看起来像个未成年,但他的眼神明显比坐在她身边的男孩眼神犀利多了。 他见林梦居然一言不发望着身边的男孩发花痴,不由气疯了,从主驾上跨到后坐,一把掐住林梦的脖子,大怒道: “林甜甜,你为什么这么花心?为什么要看着别的男人发花痴?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林梦被他掐得脸色紫涨,呼吸急促,四肢渐渐僵硬,她感觉死神在渐渐向她逼近…… 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去见上帝时,一个天使般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再掐下去,她就真死了,她死了可就是真死了……” 此话一出,他忙放开了林梦,嗔怒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不可以喜欢易安,知道吗?你只能喜欢我!” 林梦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抚着被他掐紫的脖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侧过头望着车窗外发呆,心里却早已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他却并不满意她的反应,强扳着她的肩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狠狠剜了她一眼,捏着她的下巴警告道: “你以后不许再看别的男人,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快回答?” 林梦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忙陪笑服软: “知道了,你先别生气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那个,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你和易安是兄弟吗?你们俩长的好像!” “林甜甜,你是白痴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问?” 他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忽又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抬眸凝视着她, “林甜甜,你以后会经常来看我吗?我一个人在这里游荡好孤单的! 你要记得以后常常来看我,否则,我就进入你的梦中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林梦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满脸娇嗔的他,他此刻看起来像个未成年的孩子,又任性又霸道,她迟疑道: “你住在哪里?你让我到哪里看你?和我一起来的林柽又去哪儿了?” “林甜甜,你真笨,白痴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就是林柽吗? 不对,我只是借用一下他的躯体,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我。我是罗衣,听明白没有,傻子!” 他不屑地瞪了她一眼,又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林梦觉得自己真要疯了,她实在是不能接受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子是林柽,他看起来顶多十五岁,可是……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她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可是你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我……” “你真笨,我死的时候只有十五岁,当然是未成年,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狠狠赏了林梦一个毛栗子,讥讽地瞪了她一眼,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林甜甜,你的林柽哥估计此刻已经死了,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宿主,只能回到这里,你要记得时常来看我,否则……” 说到这儿,他脸上再次染上红晕,扑进她怀里,揽着她的脖子撒娇道, “林甜甜,你说我是不是比林柽叶轻尘都好看?比你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 林梦心中即担忧林柽的安危又害怕他发疯,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他揽着她脖子的双手冰凉浸骨,他呼出的气息也没有任何温度,他真的不是人…… 她心中害怕到了极点,但又不敢惹怒他,只好违心地点点头: “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孩子,没有人比你更美更好看了!” 他从她怀里缓缓抬起头,对上她惶恐不安的眼神,冷笑道: “你在撒谎,你心里明明在厌烦我,恨不得我魂飞魄散才好! 你的双腿在发抖,双手也在发颤,呼吸也不稳,你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嘴上却依旧不肯承认! 你是个虚伪至极的女人,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要掐死你,正好让你下来陪我,我……” 他后面的话全被她吞进了嘴里,她为了平息他的怒气,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吻他, 直吻得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不辩东西,她才终于放开了他…… 他抚着被她吻肿的双唇不禁羞红了脸颊,羞涩一笑: “林甜甜,你把我的初吻都夺走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可是我现在没法陪在你身边,我怕你忘了我…… 这样吧,我掐死你,这样你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好不好?” “不好,死了一点儿也不好玩。罗衣,你还可以再找一个合适的宿主正常生活。 你不是说你想寄宿在谁身上就宿在谁身上吗? 我希望你有正常人的生活,也希望你过的幸福!” 林梦也顾不上害怕了,赶忙握住他冰冷入骨的双手,一脸真诚地望着他。 一直坐在两人身旁沉默不语的易安嘴角勾起讥讽的微笑: “罗衣,你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你也不要爱上她。 她有老公也有孩子,根本不可能会爱上你。 她虽然长的和林希一模一样,但心眼儿却比林希多多了,你千万别信她的甜言蜜语。 想让她死心踏地的爱上你,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罗衣一脸好奇的望向易安。 林梦心中暗叫不妙,忙岔开话题: “易安,你想不想摆脱费永嘉的控制,我有办法帮你!” 易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旋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就凭你?” “我虽然不行,但有人行呀!你应该知道我认识很多厉害的人物。 我想没有人天生愿意出卖自己身体来赚钱的,你也只是被人胁迫而已。 凭你的长相,如果进入娱乐圈,早红的发紫了,你要不要相信我一下?” 林梦以前只是听闻易安的大名,今睌还是首次见到他本人,他果然是个尤物,美的不可方物。 难怪被众多的上流人士追捧,但他的眼底透出的绝望与凄凉却很让人心疼,她不相信他是自愿干这行的。 罗衣不喜欢林梦盯着易安看,一屁股坐在她大腿上,捏着她的下巴硬把她的脸转向自己,嗔怪地瞪着她: “不许看我哥,只许看我!否则我又要变身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你别激动,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林梦是真怕他一生气又要来掐死她,他可不是人,掐死她也白掐,她还正值青春年华,活的正精彩呢,可不想死! 一语刚完,忽听外面响起一阵阵汽车鸣笛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两辆车。 林梦心中大喜,刚要开口呼救,忽见罗衣猛地扯下她身上的羽绒服,低下头狠狠咬住她的右肩不放…… 锥心刺骨的疼痛从肩膀向四肢扩散开来,林梦再也受不了了,大叫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秋后算帐 “甜甜,甜甜,醒一醒!” “甜儿,快醒醒!” “苏医生,你刚才不是检查过,说甜甜没事,只是肩膀被人咬伤了,那为什么她还醒不过来?” “苏墨,该不会是你医术不行吧,否则林梦怎么到现在还不肯醒过来?” “长宁,你先别着急,林梦只是暂时不愿意醒过来,她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高级加护病房里,一群人围在林梦的病床前,七嘴八舌询问着苏墨。 苏墨无奈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笑着环视众人一圈: “大家稍安毋躁,相信我,林梦很快就会醒过来的!真的,我拿人头担保!” “可是,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生生的把她肩膀上的一块肉都咬了下来!” 顾长宁看着依旧昏睡中的林梦,心痛万分。 站在一旁的陈沐风忙笑着安慰道: “长宁,你应该换个角度想,至少林梦性命无忧,也没受到侵犯,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何况……” 不等陈沐风说完,就被一脸愤怒的林韩打断了: “这种幸运给你,你要不要?她一个弱女子,被人扔在坟墓旁,旁边还有撞死的小猫小狗, 还有撞到树上的车以及浑身是血的林柽,如果不是我们赶到的及时,这么冷的天,我妹妹还不知道在不在人世了!” “楚楚,陈总也是好意,何况今晚要不是陈总帮忙,我们也不能这么快找到甜甜。你别迁怒于别人。” 林枫忙安抚地拍拍林韩的肩膀,又对她使个眼色。 “对不起,陈沐风,我心情不好,请原谅!” 林韩一夜没睡好,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心情烦躁的很,她皱着眉一脸的郁闷。 陈沐风忙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你们姐妹情深,我理解!” “大家还是都先出去吧,留下两三个人就好了,人多了又嘈杂,对病人恢复也不利。” 苏墨见花若溪一脸阴郁,忙招呼众人离去。 最后病房只剩下顾长宁、花若溪以及林枫和林韩四人。 “姐,郜敏和尤倩为什么没跟着林梦?还有,林梦既然没受伤为什么会浑身是血?” 花若溪虽然也心疼林梦,但他还算理智,当他接到陈沐风的电话时,他还在b市和人进行商业洽谈。 等他坐飞机赶到病房时,林梦已经做过全身检查了,肩膀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 至于当时的场景是如何凄惨,他并不知道,现在听林韩如此说,他也不由后怕起来。 忙走到病床前,伸手握住林梦垂放在床上的嫩滑小手,眉头紧锁。 林韩见花若溪和顾长宁都对林梦情深义重,心下大为感动,欣慰道: “我们当时见到浑身是血的甜甜也吓了一大跳,后来经过医生检查才发现她是来例假了,大家也是虚惊一场,还好! 至于郜尤二人为什么没跟着,是因为后台不让太多人进来,每位明星只能带一名助理。 何况林柽和我哥长的一模一样,大家都以为是兄妹俩外出玩耍,谁也不会怀疑,这事,外人也不清楚,也不能怪其他人。” “林柽脑部也受到重创,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楚楚,我觉得还是应该通知爸妈。” 林枫一脸凝重地望着满脸疲惫的林韩。 林韩缓缓靠坐在另一张病床上,一脸淡漠地摇摇头: “哥,你太圣母心泛滥了,林柽对家里人没有半点情谊,他都差点儿害死甜甜了, 你还同情他,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反正爸妈也不止一个儿子!” “这……”林枫一脸迷茫地望向林韩。 顾长宁有些犹疑地看着一脸冷漠的林韩: “如果那个他不除掉,林梦的人身安全还是得不到保障。” 说到这儿,顾长宁抬起头望向倚在窗前出神的花若溪: “若溪,虽然我不相信因果轮回,但是为了林梦的人身安全, 我觉得我们还是请个大师做一下法吧,否则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 “这件事还是要告诉父母亲的,虽然我们几个对林柽不感冒,但他毕竟也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花若溪缓缓回过头,倚在窗前,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低下头望向依旧在沉睡中的林梦, 定定地望着她的脸蛋儿出神,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嘴角扬起灿烂的微笑。 林枫点头附和道:“若溪说的对,楚楚,我们还是通知爸妈吧! 虽然我们都不怎么喜欢林柽,而且也不确定他真正的灵魂是谁。他前三十年的生活轨迹我们也一无所知。” “这个我倒是派人调查过了,林柽他……” 说到这儿,花若溪突然走到病床前,低下头凑到林梦耳旁笑道, “再不睁开眼睛,眼屎都把眼晴糊住了,脸上的妆也都花了,比马戏团的猴子还要丑上三分,呵呵!” 一语未完,只见躺在病床上的林梦猛地睁开眼,一把推开憋笑的花苦溪,迅速从床上跳下来,穿上拖鞋,捂着脸飞奔到洗手间。 “哈哈哈……” 花若溪实在忍不住了,倚在窗前,低下头抚着额头爆笑出声。 其他三人也被林梦的一系列动作整懵了,待反应过来后,全都笑的合不拢嘴…… 十分钟后,林梦一脸尴尬的从卫生间出来,摸着脸颊讪笑道: “花老师,你就骗我,我根本就没有眼屎,你讨厌死了!我可是美丽动人的小仙女!” “林甜甜,我不知是该夸你心理素质好呢还是该骂你脸皮厚呢? 小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漂亮不漂亮,你真是与众不同呢!” 顾长宁见林梦又变得活蹦乱跳起来,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嗔笑着瞪了她一眼,又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不理会顾长宁的冷嘲热讽,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我当然是与众不同的,连小鬼都要和我谈恋爱,可不是特别嘛!” “什么小鬼?甜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枫忙扯过林梦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她一番,见她依旧神清气爽,笑容灿烂,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林韩一脸凝重地看着林梦,叹气道: “你没事就好。甜甜,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咬伤的吗?” “姐,原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嘛,我还以为你对我漠不关心呢,呵呵!” 林梦快步走到林韩面前,拉着她的手笑的一脸欢愉。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又将林梦拉回到病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柔声问: “想吃点儿什么?” “你刚才说的小鬼是谁?” 顾长宁坐在林梦病床上,边说边递了一杯热牛奶过去。 林梦也不客气,接过顾长宁手里的牛奶“咕咚咕终”大口喝了下去, 又抢过花若溪手中的面包大口嚼了起来,吃完面包后,又吃了两根香蕉才算吃饱了,她抚着圆滚滚的肚皮笑道: “填饱肚子的感觉真好!” “甜甜,你现在吃东西好粗鲁,一点儿也不淑女!” 林韩坐在林梦身旁的病床上,又把林枫也拉到床上坐下。 伸手揽住林枫的肩膀,又把头轻轻枕在林枫的左肩上,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着林梦。 林梦尴尬的扣扣脸颊,“嘿嘿”一笑: “做淑女一点儿也不好,会饿死的。反正我也不当演员,不需要节食。” “说重点,少顾左右而言他。小鬼究竟是谁?” 顾长宁抽出桌上的面纸帮林梦擦干净嘴上的面包碎屑,双手抱臂靠在床头一脸不悦地瞪着林梦。 林梦却不高兴地撇撇嘴: “顾老师,我现在是病号外加受害者,请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让我静静!花老师,我想喝奶茶。” 正在帮林梦削苹果的花若溪只好放下手中的苹果,去帮她冲奶茶,冲好奶茶后, 花若溪回过头笑着问其余三人要不要喝奶茶,三人全都摇摇头。 林枫笑着瞪了林梦一眼:“你就别折腾了,快说正事儿吧!” “可是我真的现在就想喝奶茶!” 林梦可怜巴巴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只好打开窗户,又找来一个空杯子,站在窗前,在两个杯子之间来回倒奶茶, 不一会儿就晾好了奶茶,又关上窗户,把奶茶递到林梦手里。 林梦接过他手里的奶茶,三下五除二就喝了个精光。 “这下能说了吧!”林韩狠狠瞪了妹妹一眼,又笑着对花若溪说, “若溪,你不要太惯着她了,会把她惯坏的。 箫儿就被阿皓惯坏了,什么也干不了,又娇纵又任性,一点儿生存能力也没有。” 不待花若溪开口,就听林梦不满地叫了起来: “姐,我和林箫儿才不一样呢,我可以一个人在苏木呆三年,我还能从坏人手里死里逃生。 我和任何人都可以相处的很好,今天要是换成林希,估计早死了,她又弱又不机灵,遇事只会哭,我才……” “甜甜,不可以这样说箫儿,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你说话口无遮拦,太伤人了!” 不待林梦说完,就被林枫沉声打断了。 花若溪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紧挨着她坐下,催促道: “快说吧,别吊胃口了!” “不行,我还要去上厕所!” 林梦边说边又跳下床向卫生间跑去。 众人无奈地摇摇头。 等到林梦再次从卫生间出来,就见众人全都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她也不敢再作妖了,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她不由又花痴起来: “罗衣那个小鬼长的真的好美,对,不能用帅或是漂亮来形容,只能用美来形容。 美到让人心颤,难怪林希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易安更加漂亮的不像人,难怪在上层社会那么受追捧,我还是首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儿…… 咦,哥,花老师,顾老师,你们三个怎么了? 你们也不需要这么酸涩嫉妒的吧,人家确实美得不可方物,美到雌雄莫辨,美到天地失色,美到……” “看来我们去救你是坏了你的好事了,这么美的人让你错过了,多遗憾呢,是吧!” 花若溪边说边狠狠掐住林梦腰间的肉不放,疼的林梦呲牙咧嘴赶忙大叫着求饶起来,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林韩和林枫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轻笑出声。 顾长宁则狠狠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林甜甜,你真是色心不改,人家差点儿掐死你,你……” “也许她也想下去陪那个漂亮的小鬼,看来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花若溪越想越酸涩,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顾长宁也冷哼一声扭过头赌气不理她。 林梦心中暗叫不妙,这两位大神看来是真生气了,看来她又有好果子吃了,唉…… 想到这儿,她忙向老哥老姐使个眼色,又笑的一脸讨好: “哥,姐,我现在没事了,你们快下楼去看中翔哥去吧!” “也好,若溪,长宁,甜甜就交给你们了,我和哥先下去看看中翔!” 林韩无奈地瞪了林梦一眼,又和林枫使个眼色,兄妹俩携手离去。 ****** 看到老哥老姐已走,林梦赶忙举起手表忠心: “花老师,顾老师,我虽然刚睁开眼被美色暂时迷了眼,但很快就想起自己已婚已育,收起了花痴的心。 而且我还义正言辞拒绝了小鬼的过分要求,他气急败坏才狠狠咬了我肩膀一口,我疼的受不了,然后就晕过去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虚言,让我出门就给车撞……” “闭嘴!” 一语末完,只听花顾两人同时断喝一声,吓得林梦浑身一哆嗦,赶忙闭嘴。 顾长宁回过头狠狠拧了她左胳膊一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 “一天到晚总出事儿,嘴上还没有把门的,又花心烂情的要死! 你呀,我和花若溪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了,这辈子要爱上你这个小坏蛋!” 花若溪转过身走到林梦身边坐下,狠狠戳了她额头一下,恨声道: “再敢在我和长宁面前提其他男人,非把你屁股打开花了不可! 又花心又爱撒谎的小混球,你刚才说的话避重就轻,当着你哥你姐的面,我不忍心戳穿你。 以你好色的性格,你肯定对那小鬼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是不是?” “我才不花心呢,只是看见漂亮的人多瞅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花老师,你以前还和一个叫安娜的大胸女模特爱的难舍难分呢!你们俩也不是圣人,就会要求我,哼! 我已经做的够好了,为了保全自己,说着违心的话,还差点儿被人掐死,我还一肚子委屈呢!” 林梦听花若溪这么说,顿时恼羞成怒反驳起来。 顾长宁冷冷地凝视着林梦,冷笑连连: “有理不在声高。你明明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还故意恶人先告状。 你刚才说起那个小鬼,激动到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笑的一脸花痴,口水都流下来了,还敢说你对我们俩忠诚呢,哼!” “我……我……” 林梦我了半天,心中还是有些发虚,毕竟她那会儿确实对着易安发花痴了, 而且还为了保命亲了那个小鬼,虽然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可终究还是有些对不住他们俩的! 想到这儿,她鼓起勇气对上一脸阴沉的花若溪和满脸愤怒的顾长宁,小心翼翼地说, “如果,如果你们俩实在气不过,就去找个女人吧,这样也许心理能平衡一些。” 花若溪听林梦如此说,脸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咬牙切齿道: “这么说,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和长宁的事?” “那还用问,她都允许我们去找女人了!林甜甜,你这个烂情的女人,混球!” 顾长宁边说边抓起身边的枕头向林梦扔来。 林梦赶忙扭过头躲过顾长宁的袭击,抱起枕头飞奔到阳台,隔着两张病床望向愤怒的两位男士,飞快的解释道: “我来大姨妈了,能干什么坏事?只是为了保命,不得已,听好了,是为了保命,那个小鬼不是人呀! 他要掐死我,我可是白死呀。我一想,我还年轻,而且还有这么多爱我的人。 最主要的是舍不得你们俩,所以,只好不情不愿地吻了他一下……” “只一下?” 花若溪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斜倚在床头,一脸阴沉地瞪着某人。 顾长宁冷笑道:“那个小鬼哪有那么好对付,何况你本来就好色,正好借此机会揩油。 反正我和花若溪一指责你,你就光明正大的说你是为了保命,而……” 插科打浑 顾长宁一语未完,忽见林梦抱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下。 顾长宁和花若溪大吃一惊,两人忙跑到林梦身边,将她抱到床上躺好,又帮她盖好被子。 花若溪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嘱咐顾长宁: “她昨晚着了凉,上次又在冷水里泡过,来了例假会非常痛苦。 你先看着她。我到下面找妇科医生开点儿药,马上就上来。” 顾长宁又痛又急狠狠瞪了满头大汗的林梦一眼,无奈道:“快去吧!” 花若溪叹口气转身走出了病房。 “先喝点热水吧,一会儿若溪开回药来,吃了就好多了!” 顾长宁边说边把热水送到林梦嘴边,林梦本是装病,怕他们两人没完没了找她麻烦,可此刻肚子也是真的疼, 只好就着顾长宁的手喝了几口热水,瞬间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 她怕一会儿两人还要找她麻烦,只好趁花若溪不在先搞定顾长宁。 几番热吻过后,顾长宁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他无奈的瞪了笑的一脸得意的林梦一眼,叹气道: “你呀,就会在我这儿卖乖,一会儿我看你怎么向他解释。” 林梦捧着顾长宁的脸笑的一脸灿烂,低下头在他唇上轻啄一口,撒娇道: “顾老师,我爱你,真的,你这么清高出尘的人能够不顾世俗的眼光和非议亲自来医院照顾我,我心理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虽然有时看到帅哥美男也会花痴一下,但绝不影响我对你和花老师的爱。我实在是怕死,我……” “别胡思乱想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花若溪当然清楚。 如果你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浪女,我和花若溪也不会这么爱你了!你呀,有贼也没贼胆,呵呵!” 顾长宁笑着捏捏她挺俏的鼻子。 林梦拿开他的手,握着脸冲他笑的一脸花痴: “还是我们家顾老师好看,有男人味。那个小鬼虽美,但他不是人,而且又任性又霸道。 你和花老师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再爱上其他人呢! 我这一辈子都亏欠你们俩的,毕竟你们太优秀了,我有点自愧不如!” 一语未完,忽见花若溪含笑推开门,手里还拎着一堆药,边走边说: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五十遍的《道德经》改为三十遍。一万字的检讨书改为五千字。” “讨厌,我就知道你不会轻饶了我,小气鬼!” 林梦看着花若溪手里拎着的一堆药,不由皱起了眉头。 花若溪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按照说明书把药分好递给林梦,警告地看着她: “快把药吃了,有事和你说!” 林梦见花若溪脸色不善,也不敢撒娇,忙乖乖把药吃了。 顾长宁见她苦的直呲牙,忙笑着把桌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林梦接过来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花若溪缓缓坐在她身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正色道: “几件事:一,明天我们去一趟泰国,处理一下罗衣的事,我不想再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必须尽快处理好罗衣的事情; 二,你尽快确定一下你考研的事情,看看想选什么专业,想要报考在哪位导师名下; 三,昨天走红毯事件恰好被我爸妈看到了,刚才我妈打电话要我们今晚回家吃饭,你要想好如何对我爸妈解释; 四,关于林柽,他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手术非常成功,但他根本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和北辰说过了,这件事不予立案,对外就说是意外。至于你父母那边,你自己去解释吧!” “花老师,我今晚能不回你爸妈家吃饭吗?” 林梦的苹果吃到一半,听花若溪如此说,再也没有了胃口。 她是真的有点害怕面对她的公公大人,老头当官当久了,自带威严,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顾长宁看着林梦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没出息,我爸又不吃人,再说你脸皮那么厚,连小鬼都不怕,还怕我爸? 他训话,你乖乖听着就是了,再适当的说几句顺心的话就没事儿了!” “哪有那么简单!你爸很不喜欢娱乐圈的人,我又有一顿好骂。 我现在最怕的两个人,一个就是你爸,另一个就是我姨父。 这两老头,都爱训人,尤其爱教训我,我真是个可怜虫,走哪儿都被人骂。尤其是和你们俩在一起后……” 说到这儿,林梦不由烦躁起来,把吃了一半儿的苹果塞到花若溪手里,赌气道, “我没胃口了。你吃吧!” 花若溪和顾长宁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边吃苹果边笑道: “这苹果味道很不错,小甜甜吃过的苹果,特别甜!” 林梦略显尴尬的揉揉头发,搂着花若溪的脖子在他右脸上狠狠亲了一下,笑的一脸讨好: “花老师,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我想请你帮个忙,行不行?” “说来听听!” 花若溪此刻心情很好,将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摸着林梦的俏脸蛋儿笑的一脸温柔。 林梦见他心情好,忙笑道“是这样的,如果让我考研的话,我想去t大花老师那里学中文。 我不想再学法律了,很枯燥很乏味,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法律。 我也想学的诗情画意一些,我其实也是个文艺爱好者。” “就你?道德经都写了几百遍了,到现在还记不住释义。连唐宋八大家的古文也没读过! 连一篇最简单的《劝学》都翻译不出来,唐诗三百首能记住的不超过二十首,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隔行如隔山,而且花若水要求更加严格,想在他手底下毕业,不死也要脱层皮。 反正你也不打算当老师,就继续学法吧,好歹还有点儿基础!” 不待花若溪开口,就被顾长宁一顿冷嘲热讽。 林梦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狠狠瞪了顾长宁一眼,嘟嘴道: “顾老师,你这种老师最可恶了,在你口中从来听不到一句赞赏的话,全都是嘲讽。 我还偏要跨专业报考中文系,我就不信邪了!” “林甜甜,在这世上只有一种工作最适合你!” 顾长宁戏谑地看着气鼓鼓的林梦。 林梦听他如此说,立马阴转晴,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地看着顾长宁: “什么工作?” “泡男人呀,而且一泡一个准。你看看你惹了多少烂桃花,哪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顾长宁对于林梦和罗衣的事依旧心有芥蒂,无比酸涩地瞪了她一眼。 花若溪眉头紧锁,嗔怪地看了顾长宁一眼,叹气道: “长宁别乱说话。她要真出事了,你又能好过到哪儿去!有些话不能乱说。” 说到这儿,他又看向一脸不忿的林梦, “至于你,如果你有本事考到花若水的门下,你就去读。考不上,你就乖乖的再回去读你的法律去。 我是不会为你走后门的,学习只能靠自己,别人无能为力!” 一席话说的林梦羞愧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 顾长宁刚想开口再调侃她几句,忽见病房门开了, 林韩、林枫、陈沐风以及宇文皓和林希,还有宇文皓的贴身保镖辛凯文和陈沐阳依次走进病房。 花若溪和林梦忙从床上站起来笑着招呼众人落座,顾长宁也站起来微笑向几人问好。 别人还好,林希一见到林梦,就甩开宇文皓的手,扑上来抱着林梦哭的梨花带雨,抽抽噎噎,泣不成声…… 宇文皓眉头微蹙,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接过花若溪递上的茶,随意和坐在一旁的陈沐风聊了起来,但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向林希。 辛凯文和陈沐阳则分别立于宇文皓左右。 “喂,林箫儿,你快把我脖子勒断了,再说,我又没死,你哭这么伤心干什么,快放开我!” 林梦见一群人全都诧异地望着她和林希,忙尴尬的一把推开紧紧抱着她哭泣的林希。 不想用的劲儿大了些,竟把林希推坐在了地上,林希抬起头满脸委屈地看着她,带着哭腔道: “林甜甜,你好讨厌,我……我昨晚睡到半夜,梦到你浑身是血躺在坟墓旁, 我害怕极了,赶忙推醒阿皓,让他放下工作来陪我看你,你居然还推我……” 花若溪忙走上前把林希扶起来,又含笑对她解释道: “对不起,林希,林梦昨晚受了惊吓,此刻心情还有些烦躁,你别放在心上,你们姐妹情深,她心里是很感激的,只是嘴硬!” 宇文皓接过辛凯文递上的面纸,走到林希身旁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又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林梦一眼,拉着林希的手坐在沙发上。 林枫亦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你呀,说话总是口无遮拦……” “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陈沐风,你刚才说林柽还有宁怿以及易安的事,你都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麻烦你详细说一下。” 林韩记得宇文皓并不爱喝茶,忙又去冲了几杯咖啡放到几人面前,坐在陈沐风面对的沙发上含笑望着他。 陈沐风捧着林韩帮他倒的咖啡笑的一脸灿烂: “多谢,仙子倒的咖啡肯定非常好喝!” 花若溪走到陈沐风身边坐下,一脸审视地看着陈沐风: “你小子拍马屁倒一流!既然你什么都知道,还故意在这儿给我装聋作哑,还不快快招来!” “冤枉呢,花大教授。我也是刚才听楚楚说,才知道林柽就是我阁里的司羽。 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能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陈沐风赶忙举起双手大呼冤枉。 林韩看着陈沐风抿唇一笑,又回过头笑着向花若溪解释: “若溪,这件事确实也不怪陈总,他又不知道林柽就是他店里的员工。 他是大老板,听音阁也只是他旗下的一个娱乐场所。 刚才也是他和我一起去看林柽,才发现他就是在他店里突然消失的司羽。” “陈沐风,快说重点。这个司羽也应该是艺名吧! 林柽本来叫什么,能确定他就是你父母亲的亲儿子吗?现在长的一样的人多了,而且还可以整容。” 顾长宁紧挨着林梦坐在病床边,一脸疑惑的地望向林韩。 林韩回过头笑着冲顾长宁点点头: “这个没问题,我爸妈早已和他做过亲子鉴定了,而且我和我哥刚才也和他做了鉴定了,下午就能出结果。” 听到这里,一直窝在宇文皓怀里的林希立马坐直了身子,兴奋道: “姐,长的像的人可太多了。我昨天还在西餐厅看到林念和一个长得和哥一模一样的人吃饭呢! 我走过去和他打招呼时,才发现他虽然和哥五官一样,但却比哥年轻多了,估计刚二十岁。林念,她……” 一语未了,忽见宇文皓捂着嘴干咳了一声,正色道: “箫儿,还是听陈总说林柽的事吧!虽然和哥长的像的人很多,但你父母真正有几个儿子,他们最清楚。哪有到处乱认哥的!” “阿皓说的很对。由于林枫是大明星,又红得发紫,有许多网红和不出名的明星都会照着他的样子整。 至少在我的听音阁里就有许多当红明星的复制品,而且还很受欢迎。现在有钱的女人也很多的!” 陈沐风说完后,才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林韩一脸嗔怒地瞪着他。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看向一脸愠怒的林韩: “怎么了,我有哪句话惹到仙子了吗?” 一直沉默不敢多言的林梦“噗嗤”一声大笑出声,引来众人一顿白眼。 林梦却不理会众人的白眼,一脸好奇地望向陈沐风: “陈沐风,我想知道在听音阁里,哪个明星的复制品最受欢迎。你还真有商业头脑,哈哈哈……” “等哪天你身边的这两位醋坛子不在了,我再带你去看看: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美男如云,什么叫视觉盛宴,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什么叫男女平等!” 陈沐风说起自己的老本行,那是滔滔不绝,眉飞色舞,边说还边向林梦抛个媚眼,笑的风情万种。 林希听陈沐风如此说,喜不自禁道: “我也好想去看看,有和苏意染长的像的人吗? 我好喜欢他,他好酷哇,五官比动漫里的男主角都精致,我……” 林希说到一半儿突然掩了口,因为宇文皓此刻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她尴尬的避开他喷火的双眸,低下头数起了地板砖。 林梦被陈沐风的笑容晃花了眼,怔了片刻才尴尬的摸着下巴讪笑道: “我才不去呢,我只是好奇一下!” “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否则,呵呵……后果自负!” 花若溪犀利的目光射向林梦,又回过头警告陈沐风, “陈沐风,你要是敢让林甜甜出现在你旗下的夜店或者酒吧ktv等,我保证你在本市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陈沐风赶忙举起双手陪笑道: “花大少,小的错了,我只是想和林梦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我怎么敢把你老婆带坏呢,呵呵!” “陈总,那我可以去吗?我好想见见那个和我哥长的一样的男孩!” 林希边说边向林枫所在的方向望去,引来林枫一顿白眼,她赶忙扭过头和林梦挤挤眼。 林梦抬眸瞥了一脸严肃的宇文皓一眼,又故意冲林希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箫儿,我觉得易安最好看,罗衣也很美,他们弟兄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比哥还要好看几分,你的眼光真好,呵呵!” “林甜甜!” “甜儿!” 林梦的话音刚落,就听分别坐在她左右的林枫和顾长宁异口同声的断喝一声。 林梦吓得浑身一哆嗦,忙尴尬的挠挠脸颊,仰着头观察起了头上的天花板。 林韩抬眸看看一脸阴沉的宇文皓,又对上似笑非笑的花若溪,苦笑着摇摇头: “若溪,阿皓,真是委屈你们俩了,娶了两个二傻子……” “姐,你讨厌啦!” 林韩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林希和林梦异口同声嗔怪地望着她。 众人不由大笑出声。 坐在林希身旁的宇文皓冷冷地瞪了林梦一眼,回过头对陈沐风说: “罗衣是箫儿的初恋,在十五岁时因为车祸去世,由于罗衣有血友病,一但出血,很难止住。 当时箫儿也才十七岁,看着浑身是血躺在血泊当中的罗衣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路人报的警,等到医生赶来,罗衣早已不行了。 箫儿为此,两年时间都在国外做心理治疗,她每晚都会梦到死去的罗衣,痛苦不堪…… 我本来不信鬼神之说,但为了箫儿,还是去泰国请了高僧做法,自从做法后,箫儿才不再夜夜做恶梦了!” 现学现用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梦就惊讶地望向一脸尴尬的林希: “林箫儿,你说你不好好学习,居然早恋,早恋也就罢了,还找个未成年人! 找末成年也就算了,居然还找个有病的,找有病的也罢了,居然还找一个得这种病的,一碰就碎,俗称瓷娃娃! 最可恨的是,罗衣为了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专门找大师给你下了爱情降头,所以他死不瞑目,死了也要缠着你! 结果你又作法把他摒除在门外,他一气之下就又找到了我,谁让我跟你是双胞胎姐妹呢,生辰八字都一样, 所以我这个倒霉蛋就被罗衣那个小鬼缠上了……” 说到这儿,林梦回过头看了林枫一眼,又扭过头冲林希挤挤眼晴,调侃道, “不过说实话,罗衣那个小鬼长的确实好看,比哥还好看,你的眼光真好。 换了任何女人都抵挡不住他的美貌……” “林甜甜,你欠揍是吗?总拿我做比较,没大没小的!” 不待林梦说完,她的后脑勺就被林枫用力拍了一下,他抬起头不悦地瞪着她。 林梦自知理亏,也不敢回嘴,低下头揉着后脑勺直呲牙。 花若溪含笑看向林枫:“哥,你应该再打重一点儿,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好了,别闹了,陈沐风,你说说林柽究竟是怎么到你店里的,他的原生家庭如何?” 林韩见宇文皓一脸阴沉地瞪着林希,显然是刚才林梦开玩笑的话让他不高兴了。 宇文皓一向霸道又对林希爱之入骨,罗衣也是横在他和林希之间的一条鸿沟。 林韩心中隐隐替他们二人担心,忽又想起了夏楠和富瑾瑜,心中更加惆怅起来。 陈沐风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梦和林希互动,她们姐妹俩虽是双胞胎,但性格却大不相同, 林梦活泼娇俏,林希则柔弱清纯,看着她们二人斗嘴,很有意思。 忽听得林韩问他话,忙回过头笑望着林韩: “仙子叫我什么事?” 林韩不由沉下脸,尴尬的瞪了他一眼,无奈道: “陈大老板,你能正经一点儿吗?” “我是正经人呢,可是我说了你又不信!” 陈沐风一脸无辜地冲林韩笑笑。 林韩则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阵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众人互相看看,最后发现是顾长宁和宇文皓的手机在响。 两人忙站起身,宇文皓转身进了里间休息室,顾长宁则推开门走到走廊上去接电话。 不一会儿,顾长宁首先走了进来,他颇为歉意地看着林梦说: “韩校长找我有事,我现在先过去一下。晚上在家里见!” “没关系,顾老师,你快去忙吧,这里这么多人,再说我活蹦乱跳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不用担心我!” 林梦心中大喜,恨不能顾长宁立马离去,有他和花若溪这两尊大神在,她好不自在,想开个玩笑也怕他们吃味。 顾长宁见林梦一脸窃喜,小心思暴露无遗,低下头附在她耳旁警告: “在敢看着其他男人发花痴,我让你期末大红灯笼高高挂!” 林梦立马敛起笑容,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知道了,顾老师,我对你和花老师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山川可睹,河流可听……” “哈哈哈……”一语未完,众人全都爆笑出声。 顾长宁脸上一红,狠狠剜了林梦一眼,嗔笑道:“就会耍贫嘴,再见!” 说罢转身离去。 “陈沐风你可以和林甜甜结拜成为异性兄妹,两人一样的油腔滑调,嬉皮笑脸,脸皮比城墙还厚!” 林韩喝了几口茶润嗓子,一抬头就对上陈沐风含情脉脉的眼神,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陈沐风却依旧笑的如沐春风: “我可不想当林梦的哥,我只想当她姐夫!” “陈大老板,我有好多的姐姐呢,不知你想当我哪位姐姐的老公,呵呵!” 林梦坐在病床上,双手托腮一脸戏谑地看着陈沐风。 林希则支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看看陈沐风又看看林韩,回过头和林梦挤眼晴道: “林甜甜,我觉得陈总和婷婷姐最有夫妻相,他们都长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也都游戏花丛,阅人无数……” “冤枉呢,我是阅人无数,但绝对是正经人! 楚楚,我对你的心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山川可睹,河流可听! 和甜甜对若溪的心是一样一样的,请相信我!” 不等林希说完,陈沐风就赶忙一本正经举着右手对林韩表忠心。 林韩无奈地回了他一记白眼。 林希则低下头捂着嘴在偷笑,林梦却笑的前仰后合,指着陈沐风说: “不许盗用我的台词,你还真会现学现用,哈哈哈……” 林梦笑到一半儿却怎么也笑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嘴被林枫捂上了。 她只好回过头委屈的望向老哥,林枫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后,才缓缓放开了她。 林梦这下学乖了,闭上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花若溪抚摸着手中的茶杯一脸戏谑地看向陈沐风,泼冷水道: “想给林甜甜当姐夫的男人太多了,你都不知道要排在猴年马月! 快说正事,听你说件事比听林梦讲故事还费劲儿。” “花大教授,这也不能全怨我吧!是你老婆总打断我,我也很无奈的!” 陈沐风摸着下巴尴尬的笑笑。 林梦一抬头就对上花若溪似笑非笑的双眸,她忙笑着跳下床走到他身边, 硬挤在他身边坐下,摇着他的胳膊笑的一脸灿烂: “亲爱的花老师,你今天没事吗?怎么电话一直没响呢?” 花若溪回过头轻轻瞟了她一眼,摸着她娇俏的小脸,皮笑肉不笑道: “我怕影响你休息,特意把手机调静音了。今天就是天塌下来,我也要陪着老婆大人!” “花老师,我觉得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你快去工作吧,这里有这么多人在,你不用担心我的!” 林梦被花若溪那核善的笑容给惊到了,忙笑着推推他的胳膊。 花若溪却笑着摇摇头:“这可不行。工作虽重要,但老婆更重要。 何况哥和姐都在这里,我做为你的老公却不在你身边照顾,这会让你的家人认为我靠不住的! 再说,我工作也是为了你能过得更好,现在你都生病了,我也没心情好好工作了,在我心里老婆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林梦彻底无语了,垮着一张脸尴尬的笑了笑, 垂头丧气的又坐回到床上。 一回头又对上林枫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只好低下头抠着手指头玩儿。 “噗哈哈哈……”陈沐风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恰好喷到林韩的白毛衣上。 他赶忙站起身拿着面纸替她擦掉衣服上的污渍,一面擦一面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令妹太搞笑了,要不我重新帮你买一件新的吧!” “不用,快说正事吧!” 林韩忙笑着推开陈沐风的手,又含笑看向靠在沙发上支着头闭目养神的花若溪, 心中很是欣慰,林梦能被花若溪这么有能力又有手腕又有情趣的男人看上,也是她的福气。 林希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林梦身旁,附在她左耳低声问道: “林甜甜,你说陈总帅还是哥帅?” 林梦回过头看看正望着窗外出神的林枫,又扭过头看看正替林韩倒茶的陈沐风,回过头压低声音,笑着冲林希挤挤眼睛: “陈沐风长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看谁都含情脉脉的,他又在欢场混惯了,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难怪把婷婷姐迷的神魂颠倒。 比较起来,哥太木了,没有风情。 我见了易安才知道世上还有美到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男人,见了陈沐风才知道男人也可以风情万种,呵呵!” 林希回过头偷偷看了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花若溪一眼,又看看正笑的满面春风的陈沐风,回过头和林梦小声议论道: “可是,我觉得姐应该会喜欢付台长那类型的……” 一语未完,只见宇文皓从里间休息室走出来,林希忙住嘴,笑着向面无表情的宇文皓走去。 宇文皓拉着林希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回过头对陈沐风说: “沐风哥,林柽在你那里呆了多久。他和宁怿以前认识吗?我一直觉得罗衣,易安,宁怿这三个人长的很像, 可是调查发现文心竹只有易安一个亲儿子,可据箫儿说罗衣和易安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很是疑惑!” 林梦不以为然道:“阿皓,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太多了,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对了,昨天那个小鬼说他是罗衣,又说易安是他哥,把我也整懵了。 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可明明南山公墓是埋葬宁怿的地方,但罗衣又说他就住在那里,真是见鬼了!” “你昨天见的本来就不是人,只是个幽灵而已!” 花若溪缓缓睁开眼,环视众人一圈,叹气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罗衣,易安,宁怿应该是亲兄弟,至于是不是三胞胎就不清楚了。 阿皓,文心竹只是一个靠美色混迹于上流社会的可怜女人。 易安的父亲易中军很早就因为抢劫罪坐了牢。 一个弱女子,又没有学历也没有什么技术,更没有背景, 她也没有办法抚养太多的孩子,把另外两个送人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这几个孩子在二十几年后,离奇的相遇,彼此互相扶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罗衣很让人疑惑,他确实是罗日升和秋仙素的独子,也确实是在十五岁那年出车祸过世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灵魂不肯离去,也就是精神意识还在。 如果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话,如他所说,他可以任意寄生在其他人身上的话,那我们必须采取措施,不能任他继续下去。 以前由于林柽的原因,我们投鼠忌器,现在看来我们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陈沐风接着花若溪的话说:“罗衣的事也好解释,东南亚一带经常有养小鬼的巫术, 估计因为罗衣是独子,父母舍不得他离去,请大师又把他的魂魄请了出来, 再找个合适的宿主把他供奉起来,但这种事弄不好也会遭到反噬。 罗日升夫妻莫名其妙死去,而且死状惨烈,公司也在一夕之间破产,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人们议论纷纷。” “那罗衣为什么又会变成叶轻尘来吓我呢?而且他带我去的屋子里居然供奉着叶叔叔和叶阿姨的牌位! 叶叔叔早已去世了,可叶阿姨还活得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梦想起当时的场景依旧后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心有余悸。 林枫赶忙回过头揽住林梦微微发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 估计是罗衣又寄生在叶轻尘身上了,他为了吓你,弄个叶阿姨的牌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沐风赞同地点点头:“应该就是你们说的这样。 罗衣可以寄生在其他人身上,只是不知是什么人都可以寄生,还是有特定情况才能寄生。” “陈沐风,先说林柽的事儿。罗衣的事儿稍后再说!” 花若溪心里对林柽还是留有一丝质疑,这个半路出现的林梦的所谓亲哥,来路很让人费解。 陈沐风见众人全都一脸好奇的望着他,忙喝了口咖啡润嗓子,娓娓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两年前,我的店里突然来了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青年男子。 当时他估计很久没吃饭了,有气无力地请求安保人员给他一口水喝, 由于听音阁是高级会所,顾客大多都是晚上才来,白天客人并不多。 我那天恰好喝多了,睡到中午才出来,刚出来就看到两名保安正在踢打一名乞丐。 我忙喝止住安保人员,走上前来询问缘由,一看之下才发现这个乞丐个子很高,虽然面部脏兮兮的, 但看脸型和五官确是个大帅哥,所以让属下把他扶回大厅,给他吃好喝好, 又让人带他去洗澡换衣服,等到他收拾妥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 店里的女性人员全都瞪大了双眼,望着他就差流口水了…… 我一看之下才发现他居然和林枫长得一模一样,心中很是震惊……” “陈大老板,你对他的好从一开始就带着利用,如果他不是长的和我哥一样,你还收留他吗? 你们做生意的头脑就是精明!” 不待陈沐风说完,林梦就一脸嗔怪的瞪着他。 林希也一脸好奇地望着陈沐风: “陈总,你真让林柽去当男公关了?” 陈沐风尴尬的摸摸下巴,讪笑道: “这个嘛,在商言商,我也不是搞慈善的,所以……你们都懂得,呵呵……” “陈老板,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让我哥去干那种事呢? 唉呀,我接受不了我哥去做男公关,你为什么让我哥做那种事?” 林希听陈沐风如此说,不顾宇文皓的阻拦,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到陈沐风身边,满脸愤怒的质问道。 陈沐风此刻尴尬的想撞墙,只好站起来讪笑道: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说完,仓皇而逃。 林韩回过头嗔怪地瞪了林希一眼: “箫儿,陈沐风当时又不知道林柽也是咱们的亲人,何况如果不是陈沐风,他还不知道在不在人世了!” 林希一脸委屈的回嘴道:“反正我就不喜欢和哥长的一样的人干那种事嘛! 在我心里,哥是纯洁优雅像王子般的人……” “箫儿,哥当然是高贵纯洁的,可我们现在说的是林柽,并不是哥!” 宇文皓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林希身旁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 “我们现在到下面去看中翔哥吧!” 林希回过头见林枫一脸尴尬的瞪着她,心中自悔失言,忙拽着宇文皓的胳膊向门外走去,辛陈二人亦尾随二人离去。 花若溪笑着对林韩林枫说:“哥,姐,我先找陈沐风说点儿事儿,林梦先麻烦你们了。” “若溪,你去吧,顺便和陈沐风好好道个歉。 人家一个外人,今天不是被我怼,就是被林希林梦调侃,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林韩边说边回过头瞪了一脸调皮的林梦一眼。 花若溪亦警告地看了林梦一眼,无奈地叹口气: “知道了,陈沐风和我是发小,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 倒是他和富瑾瑜都对你有意,如果处理不好……好了,我先走了,再见!” “花老师,一会儿见!” 林梦忙笑的一脸讨好。 花若溪回了她一个秋后算帐的眼神后飘然离去。 心有戚戚焉 “姐,你是喜欢付台多一点儿还是喜欢陈总多一点儿?” 林梦见众人已走,只剩下她们兄妹三人,便一脸八卦的望着林韩。 林韩实在太困了,捂着嘴连打了几个哈欠,站起身边向里屋走边说: “我要到里面休息一会儿,谁也不许打扰我!” 说完“砰”一声关上里间休息室的门。 “知道了!”林梦在她身后调皮地吐吐舌头,又摇摇头,摸着脸喃喃自语道, “付台长成熟儒雅,陈沐风风流俊俏,我要是我姐也很难抉择呢! 唉,这些男人长这么帅干什么,但凡长的丑一点儿,我姐也不用左右为难了……” 林枫本来是躺在病床上假寐,但听到林梦的自言自语后,实在忍不住了, 缓缓睁开眼,用力拍了她后脑勺一下,呵斥道: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乱想些什么?你不知道楚楚喜欢夏楠吗,还给别人乱点鸳鸯谱,小心你姐抽你!” “哥,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打傻了怎么办?” 林梦回过头摸着后脑勺一脸委屈的看着老哥。 林枫支着头侧躺在床上,狠狠剜了林梦一眼,嗔怪道: “谁让你说话总是不经大脑,口无遮拦,得罪了一群人。 又花心又傻帽,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夸赞别的男人帅,也只有你这么白痴的人才做的出来!” “我说的是事实嘛,我是实事求是的人,如果有人说我姐或者婷婷姐比我漂亮, 我绝对不会吃醋嫉妒,是你们小心眼儿,包括你在内,哼!” 林梦鼓着腮帮子一脸不服气的瞪着林枫。 林枫不由被她逗笑了: “幼稚死了,和三岁小孩一样幼稚。你在家该不会和大小宝抢糖果吃吧,呵呵!” “讨厌,哥,你最讨厌了!” 林梦扑到林枫身上,笑着呵他痒。 但尴尬的是林枫根本不怕痒,她呵了半天,他硬是连个表情也没换,更别提笑容了。 林梦只好掩旗息鼓,揪着他的领带玩,边玩边讪笑道: “哥,你说以我和花老师还有顾老师的长相,大小宝应该是倾国倾城之姿才对吧! 可目前看来,那两个家伙长的有点儿寒碜,大宝的眼皮居然一单一双, 小宝更可恶,居然和我一样长了一张瓜子脸,而且还是单眼皮,鼻梁也好塌,是不是基因变异了?” “有你这样当娘的人吗,把自己儿子说的一无是处!” 林枫笑着捏捏林梦的脸蛋儿,摇头叹息道, “小孩子鼻梁都很塌,至于眼皮,不一定双眼皮才好看,单眼皮也挺好看的。 我看大小宝就挺可爱的。大宝虎头虎脑像若溪,小宝则脸型像你。 至于眼睛我觉得像长宁,长宁眼晴睁开时几乎就看不到双眼皮了,好在眼睛够大,皮肤也白,以后会越长越好看的!” “可人家都说养儿随舅舅,大小宝为什么不像你呢,要是像你就好了,你可是从小帅到大的!” 林梦凑到林枫面前仔细观察半晌,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大小宝以后比起舅舅差的可太远了,原来正正也会得负。 林枫却若有所思的盯着林梦看了半晌,最后轻叹一声: “男人太漂亮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要凭实力。 何况,以若溪和长宁的性格看来,他们也不会允许大小宝进娱乐圈的,所以长相不是问题!” 林梦颇为酸涩地看着林枫:“可是人家宇文彻和宇文粲就长的好精致,像洋娃娃一样漂亮。 我听箫儿说,阿彻那家伙,从上幼儿园开始就被一群小姑娘在后面追着跑。 现在上了小学,越发成了万人迷,上到学校校长,中到各科老师,下到同学们,全都被他迷疯了。 每天都能收到无数的情书,零食,每次选班长,他都遥遥领先于其他同学。 只有一点,阿彻小小年纪却得了宇文皓的真传,成熟稳重的像个中年人, 永远板着一张脸,很少看到他笑。倒是阿粲很爱笑,比较像箫儿!” “你呀,不见箫儿想她,一见了箫儿又总是和她吵嘴。现在连各自的儿子也要比较吗?幼稚!” 林枫笑着摸摸林梦的头发,柔声问, “累吗?累就先睡会儿吧,哥也困了,昨晚为了找你,我也几乎没合眼!” 林梦心下大为感动,赶忙低下头在林枫右脸上狠狠亲了几口,笑的一脸开怀: “哥,我好爱你,我最爱你了,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帅的男人!” “你刚才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易安和罗衣最漂亮,还说陈沐风最有风情,我像木头,这么快就失忆了?” 林枫强忍笑意,佯怒道。 林梦赶忙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讨好: “好哥哥,亲哥哥,我刚才是随口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你可是我同父同母一起长大的亲哥,谁能比得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呢? 你在我心中是no.1,其他人都要靠后,我好爱你!” 林梦边说边捧着林枫的脸,在他脸上一顿乱啃,林枫笑着推开她, 拿起桌上的面纸擦干脸上的口水,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万一让若溪看见又不舒服了。若溪和阿皓一样,都很霸道,即使亲兄妹,他们也会吃醋,何况……” ****** 一语未完,只见花若溪含笑推开门,在他身后还跟着富瑾瑜,柳希言柳盈霜兄妹。 林梦赶忙从床上跳下来,穿好拖鞋,略显尴尬的望向几人,讪笑: “付台好,希言哥好,盈霜姐好。” 林枫也略显不自在的从床上站起来,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微笑向众人打招呼。 柳盈霜将手里的水果篮放在茶几上, 走到林梦面前含笑打量了她一番,回过头笑着对站在一旁的花若溪说: “甜甜的状态很好,她天性乐观活泼,遇事总能化险为夷。 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儿为好,省得你花老师为你操碎了心。” “林甜甜天生就是惹祸精,不让她生事比较困难。希言,盈霜,付大台长,快请坐,我去帮你们倒茶。” 花若溪边说边给林梦使个眼色,林梦会意,忙跑去和花若溪一起倒茶。 花若溪边倒茶边吩咐林梦:“龙井送给富瑾瑜,铁观音给希言。” “那盈霜姐呢?什么也没有?” 林梦一脸不解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边冲咖啡边笑道:“盈霜从小到大只爱喝苦咖啡,是一点儿糖都不加的。 咱们这里没有现磨的咖啡,只能委屈她喝速溶的了。” “花老师,你为什么冲了三杯咖啡?我又不爱喝咖啡,我只爱喝奶茶!” 林梦是真不爱喝咖啡,苦兮兮的,还是奶茶甜美可口,尤其是草莓布丁奶昔是她的最爱。 花若溪回过头轻轻瞪了她一眼,冷笑道: “这三杯分别是给盈霜,哥,还有我的,没有你的份儿!” “为什么没有我的份?你厚此彼薄,你区别对待,你很讨人厌!” 林梦听他如此说,不由生起气来,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几度, 引得其余几人纷纷望向她这里,她忙回过头冲大家笑着摇摇头。 花若溪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端起托盘向几人走去。 林梦只好不情不愿地端起倒好的茶送到富瑾瑜和柳希言面前。 柳希言含笑看向一脸尴尬的林枫: “你好,林先生,我叫柳希言,这是我妹妹柳盈霜,我们和若溪瑾瑜以及沐风都是发小。 我爸今天在医院做全身检查,刚才我和盈霜在楼下陪我爸挂号, 恰好看到沐风和若溪下来,便一起上来了,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你们兄妹。” “没有,多谢你们兄妹对甜甜的关心。” 林枫边说边笑着接过花若溪手里的咖啡。 柳盈霜见林梦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忙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柔声问: “怎么了甜甜,是不是若溪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是我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好,盈霜姐,你别介意,我一来那个,脾气就大!” 林梦再傻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吃花若溪的醋,虽然她确实是有点儿嫉妒柳盈霜。 嫉妒她可以永远大方得体,也羡慕她的涵养和学识,反正如果让她对情敌这么嘘寒问暖, 就算是装,她也装不了多久,她终究是个庸俗的女人,做不到对自己老公的初恋情人心无芥蒂。 花若溪紧挨着富瑾瑜坐下,含笑看向柳氏兄妹: “等过几天b市的事情处理完了,请你们兄妹吃饭,顺便谈点儿私事。对了,希言你什么时候出国?” “暂时不出去了,我已经向领导写了申请,准备在国内工作呀!” 柳希言轻啜几口茶,笑着看向花若溪。 富瑾瑜走到病床前,将手中的鲜花插在柜子上的花瓶中,扫了一圈不见林韩,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他缓缓走到林枫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道:“哥,楚楚呢?” “楚楚在里面休息呢!”林枫对富瑾瑜的自来熟有点接受无能,他略显尴尬的对林梦和花若溪说, “若溪,甜甜,我先下去陪中翔了,你们先聊,再见!” 花若溪刚要开口,忽见病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乌压压进来一群人。 花若溪几人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林梦立马喜笑颜开道:“婷姐,菲姐,翩翩姐,杉哥,森哥,加明哥,佳欣,对了,还有周衍大表哥,你们都是来看我的吗?” “林甜甜,你眼晴又没瞎,明知故问,傻缺!” 梅佳欣扭着腰肢走到林梦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笑着冲她翻个白眼。 林梦也立马不甘示弱地回击: “梅佳欣,大冬天的你穿的这么风骚,不怕冻死吗?” 梅佳欣今天穿着一袭金色的无袖紧身包臀及膝长裙,前露胸后露背, 脚踩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比穿着拖鞋的林梦足足高了半颗头。 “林甜甜,你嘴这么损,小心遇鬼!” 梅佳欣气不过,伸手在林梦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林梦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反手掐住梅佳欣屁股上的肉不放,笑的一脸得意: “佳欣,你忘了奶奶说过,女人屁股大好生养,咱家的所有人里属你屁股最大,你以后估计要生十个儿子,哈哈哈……” 林梦说完便放开梅佳欣,转身向阳台跑去。 “林梦,你个女流氓,占我偏宜,我跟你没完!” 梅佳欣又气又尴尬,忙跑到阳台去追打林梦。 这要是平时,梅佳欣绝对打不过林梦,可今天林梦身体不适, 刚跑了几步就腹痛难惹,便抱着肚子皱着眉头靠在里间休息室的门上。 梅佳欣一向粗线条,也没发现林梦的不适,扑上来就拧住林梦腰间的肉不放。 林梦痛的受不了,忙大喊:“梅佳欣,快放手,我很痛!” “才不要,你刚才还掐我屁股呢!” 梅佳欣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岂可饶她,依旧掐着她腰间的肉不放。 林梦痛的受不了,抬脚狠狠踩了梅佳欣左脚一下,梅佳欣“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赶忙放开林梦,本能的向后一跳,由于穿的高跟鞋,一不小心又扭了脚,痛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下。 抱着被林梦踩到的左脚哀嚎:“林梦,我的左脚被你踩断了,好疼!” “真的?我看看!” 林梦吓了一大跳,忙蹲下身去帮梅佳欣揉左脚。 谁知,她正在全心全意帮梅佳欣按摩左脚,一不留神却被梅佳欣按倒在地,对她又掐又抓又呵痒。 林梦又气又尴尬又好笑,忙伸手去阻拦梅佳欣的进攻,两人闹作一团。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时,忽听林韩愠怒的声音在两人耳旁响起: “林甜甜,梅佳欣,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打闹,也不怕人笑话! 站着一屋子的人就看着你们俩出丑。从小打到大,还没打够?要打到外面打去!” 梅佳欣一向怕林韩,听到她的训话,忙放开林梦,尴尬的站在一边。 林梦也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才发现众人全都在向她行注目礼,尤其是周衍和柳希言,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回过头嗔怪地瞪了梅佳欣一眼,梅佳欣又抬眸回瞪了她一眼。 林韩睡了不到一小时就被喧哗声吵醒,推开门就看到林梦和梅佳欣在地上打架, 心中越发烦躁不堪,一回头又对上一群好奇以及无奈的眼神,忙含笑走过去和众人打招呼。 富瑾瑜看见林韩出来,笑的眼角纹都出来了,拉着她的手指着柳盈霜说: “楚楚,这是盈霜,也就是希言的妹妹。 我很早就想介绍你们俩认识了,你们俩都是集聪明美貌能力于一身的女孩子,很让人钦佩。” “哟,付大台长,您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女人就是庸俗蠢笨的俗物呗!” 正在对着镜子弄头发的林凡,回过头一脸戏谑的看着富瑾瑜。 不待富瑾瑜开口,周衍就忙笑着安抚林凡: “婷婷,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各花入各人眼。 楚楚在瑾瑜心中是天仙下凡,可你在我心中也是九天仙女下凡尘,是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花若溪回过头无奈地看了倚在窗前交头接耳的林梦和梅佳欣一眼,又转过身含笑对众人说: “诸位帅哥美女,病房里地窄人多,不方便讲话。马上就中午了,还请诸位移驾一下,我们到饭店再好好叙谈。 我自从和林梦领证以来,由于各种原因,还没有和大家好好吃过一顿饭。 今天希望大家能给个面子,我和林梦做东请大家吃饭。至于去哪里,你们决定,如何?” “说到吃饭,若溪,你和甜甜不打算举行婚礼了吗?还有枫,你们都打算隐婚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杉颇为严肃的看着花若溪。 柳盈霜蓦地抬起头看向一脸微笑的花若溪。 林韩也颇为诧异的望向花若溪。 众人也全都一脸期待的望向花若溪。 花若溪刚要开口,就听林梦大声嚷道: “杉哥,是我不要举行婚礼的。举行婚礼又麻烦又累人,何况过程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娱乐圈有多少世纪婚礼,没过五年全离了,还是低调一点儿好,省的以后尴……” 林梦最后那个“尬”字还没说出口,就感受到一道阴森锐利的目光向她射来,她赶忙闭嘴,扭过头去看窗外的蓝天。 林韩看到花若溪气到脸色大变,忙笑着对他说: “若溪,你快去招呼众人吃饭去吧,我和甜甜稍后就来。我和甜甜还没梳洗呢,你们先走,我们马上就来。” “好吧,那就麻烦姐了!”花若溪深呼吸一下,收回凝视林梦的目光,转过身招呼众人先行离去。 富瑾瑜本来不想先走,最后在林韩的再三催促下,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去。 梅佳欣本来也要走,被林韩喊了回来,林杉和林枫也留了下来。 误会 林韩见众人已走,忙走过去关上病房门,回过头一脸严肃地瞪着林梦和梅佳欣: “林甜甜,梅佳欣,你说你们俩到底丢不丢人? 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有什么人,一见面就打架,比幼稚园的小朋友还幼稚。 在自己家里也就罢了,有外人在,也是这样,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尤其是你林甜甜,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但已婚已育,而且好歹也是环宇的总裁,做事情说话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 和人家柳盈霜一比,你就像只丑小鸭,人家就像高贵的白天鹅。长此下去,难保若溪不会后悔娶你!” “我还后悔呢,自从和花老师在一起后,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他, 现在连你也这么说,柳盈霜那么好,那花老师就应该去娶她,娶了我难道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林梦心中也积压了一肚子火,此刻不但肚子疼,心也疼,因为花若溪不给她喝咖啡,也因为女人的嫉妒心: 由于柳盈霜的大方得体高贵优雅,越发显得她小家子气,更让她郁闷的是,连她自己也觉得花若溪和柳盈霜在一起更配! 想到这儿,她略显烦躁地揉揉头发,又回过身狠狠踢了沙发几下才算解气。 林韩懒得理会她,窝进沙发里闭目养神起来。 梅佳欣捂着胸脯大叫道: “林甜甜,你发什么疯,你本来就不如人家柳盈霜优秀嘛! 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能力还是性格,人家一看就是正宫的长相,人间富贵花的感觉。 你一看像养在外面的小三,尖嘴猴腮,一点儿也不富态,哈哈哈……” “梅佳欣,你自己长得一张蛇精脸,还敢笑话我?你除了胸大屁股大之外一无是处。 你不去照照镜子吗,一脸的风尘味儿,难怪红不了!你只适合当个胸大无脑的花瓶或者是烟花之地的花魁。” 林梦立刻反唇相讥。 梅佳欣气坏了,忙走过来拉着林枫的手告状: “枫哥,你看林梦欺负我,她从小到大就会欺负我,对外人都比对我好,好讨厌的!” “你和甜甜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幼稚的要命,唉……” 林杉坐在病床上,看着吵嘴的两人直摇头。 林枫抬起头狠狠瞪了林梦一眼,又拿开梅佳欣的手,叹气道: “我看一会儿还是不要去吃饭的好,估计到时候你们俩又要吵起来了,不但吵架还打架,让外人看着笑话。 人家若溪也好,柳家兄妹也罢,还有富瑾瑜周衍这些人,都出身高门书香之家,和他们在一起,我总是不自在。” “枫哥说的对,林甜甜,你压根就配不上花老师,人……” 不待梅佳欣说完,就被林梦大声打断了: “梅佳欣,你更配不上蓝逸尘,你不也想法设法把人家睡了,而且还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你哪天去和蓝逸尘解释清楚,免得我替你背黑锅!” 听到林梦提起这件事,梅佳欣气的咬牙跺脚恨声道: “我又没睡到蓝逸尘,那家伙发现是我之后居然冲到浴室去冲冷水澡, 换好衣服后还扔了一沓现金来侮辱我,我都快气疯了,太欺负人了……” “蓝逸尘确实可恶,既然他没和你发生过关系,那他还委屈个屁呀!为什么还对我冷嘲热讽呢? 真是郁闷!一个大男人小气巴拉的,为了这么点儿事就给我使绊子,太不君子了,和他出尘的外貌一点儿也不搭!” 说起蓝逸尘,林梦也是一肚子憋屈,这件事虽然她也有错,可也不至于让他恨到给她使绊子的地步吧! 甚至在她们家出事之后,他还选择袖手旁观,还取消了和环宇的广告业务,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梅佳欣却突然又花痴起来,拍着林梦的肩问道: “可是蓝逸尘真的好帅哇,简直像神仙一样,林梦,你说蓝逸尘和赵磊谁帅?” 林梦歪着头思索了片刻,笑着冲梅佳欣挤挤眼: “他们俩还比不上易安和罗衣,那两个家伙漂亮的简直不像人!” “林甜甜,我看你就是色心不改,一个小鬼都能把你迷的七荤八素的,没出息!” 林枫嗔怪地弹了林梦额头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捂着额头委屈地瞪着林枫:“哥,你下次能不打头吗?打傻了怎么办?” “你本来就傻,再傻点儿也没关系。和柳盈霜比起来,你确实逊色不少! 人家优雅大方高贵娴静,漂亮还温柔,知书达理,学历也高,家世也好。 我也很费解,若溪为什么会舍得放弃这么优秀的女人而选择你呢!” 林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脸戏谑地看着满脸委屈的林梦。 林梦听林杉如此说,心中酸涩不已,恼羞成怒瞪着他讥笑道: “既然柳盈霜那么好,那你就去追她呀,就怕人家瞧不上你! 人家可是对花老师痴心一片,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婚也没有交过男朋友。 想让柳盈霜爱上其他男人,估计比登天还难!杉哥,你就洗洗睡吧,别做梦了!” “臭丫头,你欠扁是吗?有你这么说自家哥哥的吗?下次再不给你买好吃的了,也不给你买漂亮的衣服了!” 林杉被林梦说的脸上讪讪的,笑着瞅了她一眼。 林枫亦笑着捏了捏林梦气鼓鼓的脸颊,打趣道: “我看你是在吃醋还不承认。你刚才不是说我小气不肯承认自己不如易安帅吗? 这怎么轮到你自己就这么双标呢,承认柳盈霜比你优秀有这么难吗? 这也是事实,你为什么羞于承认呢?” “我……” 林梦突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好尴尬的摸摸脸颊低头不语。 梅佳欣却突然一拍脑门,冲着林梦大叫起来: “林梦,你真是个傻叉,估计花老师一直在背着你和柳盈霜暗渡陈仓! 否则,他为什么和初恋情人一直保持联系呢? 何况柳盈霜又漂亮又有能力,男人都好色,哪有对着大美女不心动的,除非是太监要不就是同! 你别被人当傻子耍了,据我刚才观察,柳盈霜和花老师两人互相对视时可比看你时甜蜜多了, 花老师看柳盈霜时很温柔,看你时就一脸嫌弃,花……” 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的林韩蓦地睁开眼,冷冷地瞪着梅佳欣,斥责道: “梅佳欣,你又欠揍了?别的没学会,倒把娱乐圈那套挑拔离间学了个够! 何况若溪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人家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林甜甜,又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呢? 以他的条件难道找不到女人吗?一会儿到了饭店,你们俩要是再吵闹,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林梦和梅佳欣异口同声道。 林杉和林枫互相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又同时摇摇头。 ****** 临岸人家,听雨轩。 等到林韩兄妹五人赶到听雨轩时,花若溪等人早已酒过三巡,高谈阔论起来,热氛很是热烈。 林韩刚才在车里再三叮嘱过林梦和梅佳欣两人,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不喊大叫,失了礼仪,两人满口答应。 可等众人落座后,林梦心里却打翻了醋坛子,花若溪和柳盈霜宛如一对夫妻在尽着地主之宜, 两人十分热情好客的招待着大家,给众人添茶倒酒,夹菜舀汤,两人事无巨细把每一位客人都照顾的十分到位。 林家的几位男士全都对柳盈霜赞不绝口,女士则直夸花若溪又帅又有能力又温柔,听的林梦心里很不是滋味。 偏偏坐在她左侧的梅佳欣又附在她耳边和她咬耳朵: “林甜甜,你发现没有,花老师居然和柳盈霜穿的情侣毛衣耶! 只不过一个是黑色高领毛衣,一个是驼色,而且他们俩的大衣也是同一款式,只不过颜色不一样, 衣服都是givenchy秋冬最新款的。他们俩戴的手表居然也是情侣款!你个大傻子,你被绿了!” 林梦被梅佳欣的话惊的目瞪好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富瑾瑜端着酒过来和她敬酒,笑道: “我想和未来的小姨子喝杯酒,不知道小甜甜肯不肯赏脸?” “没问题!” 林梦此刻终于神魂归位,也不管富瑾瑜手里端的是什么酒,接过来一饮而尽。 喝完才发现是白酒,入口又涩又苦又辣,无比难喝,但她也顾不上苦了,因为她的心此刻更苦! 她刚才边喝酒边用余光扫了一眼花若溪和柳盈霜,赫然发现原来他们俩真是穿的情侣装, 尤其是戴在两人左手手腕上的劳力士情侣腕表更加醒目刺眼…… 她赶忙收回目光,故意对着富瑾瑜扬起灿烂的微笑, “付台长,希望你能如愿以偿。对了,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参加电影节开幕式?” 富瑾瑜刚要开口,就见周衍也端着酒杯向林梦走来,含笑向她解释道: “瑾瑜昨天和若溪以及盈霜去b市参加商业洽谈去了,顺便去看望一下盈霜的爷爷奶奶。 柳老爷子非常喜欢若溪,一直都把他当亲孙子看待。 若溪每年都会陪盈霜去看望柳爷爷柳奶奶,都二十多年了,雷打不动。弟妹,难道若溪没告诉你吗?” “没有,你这杯酒是敬我的吗?” 林梦感觉自己此刻心在滴血,但变态的是,心越痛,她却笑的越灿烂。 周衍忙笑着点点头: “还是我们未来的小姨子兼弟妹懂事,我和瑾瑜以后都是你们林家的女婿了,这杯酒小甜甜你一定要喝!” “没问题!” 林梦不顾小腹一阵阵的绞痛和胃部强烈的痉挛以及心脏的刺痛,拿过周衍手中的白酒再次一饮而尽。 富瑾瑜见林梦喝的如此爽快,忙又再倒满酒向她敬酒,林梦强压疼痛,再次一饮而尽。 此刻她小腹绞痛难忍,心脏也突突地跳,胃里一阵阵犯恶心,头上也有虚汗渗出,要不是扶着桌子,估计当场就倒下了…… 偏偏周衍今天也多喝了几杯,没看出林梦的异样,见她如此豪饮,忙又倒了杯白酒来向她敬酒。 林梦抬起头向花若溪和柳盈霜的位置望去,只见两人正坐在一起亲热的交谈着,连一丝关心的目光都没有分给她。 她心中一片凄凉,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强颜欢笑接过周衍手中的白酒,艰难咽下。 喉咙火辣辣地疼,呛得她直咳嗽,富瑾瑜忙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她,林梦刚要喝, 忽见林韩绕开林枫等人大步来到富瑾瑜面前,厉声道: “富瑾瑜,你眼瞎了,看不到她很痛苦吗?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你想害死她?” 众人被林韩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林梦几人望来。 “我……”富瑾瑜还是首次见如此疾言厉色的林韩,一时倒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周衍也终于发现了林梦的不对劲儿,他回过头尴尬的冲林韩笑笑: “对不起,楚楚,我不……” “周衍,小甜甜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也别想转正!” 林凡也忙走过来气急败坏地瞪着周衍,又回过头焦急地询问着林梦, “甜甜,你脸色非常不好,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林梦强忍不适,苦笑道:“我没事,我想去趟卫生间!” “我陪你去吧!你身体不舒服还逞强,不要命了?你死了不要紧,但让爸妈怎么办?” 林韩又气又心痛,一把推开富瑾瑜,牵着林梦的手向卫生间走去。 林凡赶忙拎起林梦挂在椅背上的包也向外走去。 富瑾瑜和周衍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无奈又尴尬的眼神,同时轻叹出声…… 林枫走到梅佳欣身边弯下腰低声询问道: “佳欣,你刚才和甜甜说什么了,她怎么突然心情变得那么不好?” 梅佳欣刚想开口,就见花若溪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赶忙避开他的注视,打哈哈道: “那个枫哥,我要去洗手间,一会儿再和你说!” 说罢,拎起包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 “若溪,林梦好像真的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柳盈霜推推正和林森聊天的花若溪,笑着问他。 花若溪刚想回答,忽见包厢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只见林韩满面怒气地向他走来,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把握住他左手的腕表瞧了瞧,又抓起坐在他身边的柳盈霜左手看了看, 最后又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过身对众人说: “凡是姓林的先走一步,其余人随意。” “楚楚,你这是怎么了?”林森站起来一脸尴尬的望着林韩。 林韩寒着一张脸冷笑道:“如果你想在这里白吃白喝就呆着吧,我先走一步。” “等等,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盈……” 花若溪话还没说完,就见梅佳欣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带着哭腔道: “你们快去看看林梦,她……她浑身都是血,好吓人……” 一语未完,只见林枫和林杉已飞奔到门外,其余人也皆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拿起包向门外跑去。 富瑾瑜和周衍此刻悔的肠子也青了,想去看林梦,但却被林韩冷如寒铁的眼神吓到不敢开口。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加明大步走到花若溪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指着他大怒道: “姓花的,你比叶明叶倾城更可恶,更虚伪,叶明伤害的是甜甜的身体,你伤害的却是她的心! 如果甜甜有个三长两短,你和这个人女人都要偿命!” “加明,快走吧,别再说了!” 林韩此刻还尚存一丝理智,她硬拽着陆加明的胳膊将他扯出门外。 周衍抬手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跌足叹气道: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眼瞎到一定境界了,这回好了,我和婷婷好不容易有点儿进展,一夜又回到了解放前!” “若溪,你怎么还坐在椅子上发呆,你不去看林梦去?” 柳盈霜一脸焦急地推推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的花若溪。 富瑾瑜亦叹息不止,苦笑道: “若溪,事情是由我和周衍而起,不管是杀是剐,我们总要去面对。 你先振作起来,林梦估计只是胃出血,她还年轻……” “盈霜,你为什么和若溪穿着情侣装,而且还带着情侣腕表?你们俩这么穿是个人都会误会的,你们……” 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希言万分不解地望着自家妹妹。 周衍也忙抬起头仔细观察着花若溪和柳盈霜,一看之下气的脸都白了,指着花若溪骂道: “花若溪,你这个缺德玩意儿,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自己有老婆还和盈霜穿情侣装,你这个混蛋,我受你连累,估计再也没机会抱得美人归了,唉……” “周衍,若溪不是那样的人,你看不见他痛苦的快要死过去了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富瑾瑜还是首次见花若溪面如死灰形如槁枯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中,花若溪永远都是意气风发从容淡定的样子,而今却,唉…… 难兄难弟 等到富瑾瑜几人追出包厢时,林梦兄妹早都不见了踪影。 富瑾瑜忙拉住一位服务生问道:“刚才从听雨轩出去的那一帮人都去哪儿了?” “对不起先生,我不清楚!” 服务生冲富瑾瑜尴尬地摇摇头。 周衍赶忙掏出手机打林凡的电话,电话刚响一声,便被对方挂断了,他再打,电话已关机,他无奈地看着富瑾瑜说: “你打林韩的试试?” “不用打了,林韩更不会接的!” 走在最后面的花若溪苦涩地摇摇头。 富瑾瑜不解地瞪了花若溪一眼,讥讽道: “花若溪,你老婆生死未卜,你居然还在这里若无其事的呆着,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我还是先打给楚楚确定一下甜甜在哪家医院吧!” 富瑾瑜边说边拨打林韩的电话,果如花若溪所言,早已关机了,他不死心, 又拨通了林梦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便被人一把挂断了,再打同样关机。 富瑾瑜和周衍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叹息不已…… 周衍靠在走廊的墙上自责个不住: “都怪我不好,怎么就眼瞎成这样,怎么能看不出她在生病呢,我真是眼瞎加心盲,唉……” “和你们无关,是我的问题。希言,麻烦用你的手机给林枫打一下电话,号码是138*******” 花若溪回过头一脸凝重的对站在一旁的柳希言说。 柳希言会意,拿出手机拔通了林枫的号码,手机响了四五声后,林枫略显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你好,请问你是谁?” “林先生你好,我是柳希言,我想问一下,你们现在在哪里?” 柳希言忙追问道,富瑾瑜和周衍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我们在……” 林枫的在字刚出口,电话就被人强行挂断了,柳希言抬起头一脸无奈地望着富瑾瑜和周衍。 富瑾瑜略显烦躁地捋一捋头发,咬牙叹道: “我的追妻之路看来难度更大了,唉……” 一直站在窗前望着天空出神的柳盈霜缓缓回过头,对上花若溪疲惫不堪的双眸心疼道: “若溪,你手机里有梅佳欣的号码吗?” “我没有梅佳欣的号,有也没用,以林韩的性格,她不会让林家兄妹接听我们几个的电话的!” 花若溪苦笑着摸摸下巴。 柳盈霜沉思片刻,抬起头笑着对四人说: “离这里最近的就是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恰好我有一位朋友就是那里急诊科的医生,我打电话问问她!” “肯定就在那里,不用问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周衍听柳盈霜如此说,立马喜上眉梢,边说边向门口走去,却被花若溪拉住了, 他回过头皱起眉头不解道:“怎么了,你不想去看林梦?” 花若溪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叹气道: “等盈霜问完再做决定吧!林韩性格柔中带刚又聪明绝顶,她既然已经误会我了,估计不会带林梦去附近的医院,怕被我们找到。 何况,他们都有钱,宇文皓还有私人飞机,直接坐飞机去b市也是有可能的。” “楚楚虽然很倔,但也不至于拿林梦的生命安危来赌气吧! 盈霜,你还是先打一下问问吧,万一正好在附属医院的话,我们岂不是错过了?” 富瑾瑜一脸焦急地看着柳盈霜。 柳盈霜抬起头征求地看向花若溪,花若溪无奈地点点头。 柳盈霜忙拔通了朋友的电话仔细询问一番,得到的结果是没有这样的病人。 周衍灰心丧气地瞪了花若溪一眼,沮丧地来回踱步。 “还是调监控吧,实在不行让北辰帮帮忙,再不行动用一下姨父的关系,现代社会想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若溪你觉得如何?” 富瑾瑜推推靠在窗口望着外面的翠竹发呆的花若溪。 花若溪头也不回苦笑道:“你还嫌不够丢人,想要搞得满城皆知才行? 还是嫌我活得命太长了,我们家老头知道了,能有我好果子吃? 办法总是有的,只是暂时先别去碰钉子了,既使找到她们, 也不会同意我们进去看林梦的,我们先各自回家吧,昨晚到现在,我还没合过眼呢!” “花若溪,你小子心大,那你先回去睡觉去吧!我可是真服了你了,老婆此刻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睡觉?” 周衍嘲讽地瞪着花若溪,一脸的不可思议。 富瑾瑜即担忧林梦的安危又怕林韩对他心生芥蒂,忙打电话给派出所的朋友,求他们帮忙调一下监控。 打完电话后,他回过头对花若溪说: “我去警局让朋友帮忙调一下附近的监控,你去吗?” 花若溪轻轻摇头道:“不去,你和周衍去就行了。 林梦估计是胃出血又加上她正好来例假,空腹喝了几杯白酒,胃里受不了才会吐血。 情况虽严重,但不会危及到生命!我如果此刻去,她看到我会情绪更加波动,对身体反而不利。 等她情况稳定了,我再去赔罪,何况,我现在精神状态也不佳,去了也只是挨骂挨打,即便挨打也要等状态好一点再去!” “那万一林梦真出……” “不会的,我早就找大师算过了,她会平平安安活到老的。 她身边有一堆哥哥姐姐在,不会有事的,我先回去睡觉了,再见!” 不待周衍说完,就被一脸严肃的花若溪打断了。 花若溪捂着嘴打了几个哈欠,又眨了眨困乏的双眼,边系大衣扣子边向门外走去。 柳盈霜忙追了上去,柔声道: “若溪,我来开车吧,你一夜未合眼,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也好,多谢了!” 花若溪回过头颇为感激地看了柳盈霜一眼,两人一同走出门外。 周衍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花若溪这个缺德玩意儿,他自己早已抱得美人归了,而且儿子也有了, 何况林梦虽然心直口快但也好哄,林梦一向对他言听计从,他只要据实以告就没事了! 可咱俩就倒霉了,林凡和林韩可不好糊弄,唉……” “快和我去派出所,光唉声叹气管用吗?” 富瑾瑜边说边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周衍边走边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快步追了上去。 柳希言沉默片刻也追了出去。 ****** 富瑾瑜三人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一家中外合资的私人医院找到了林家兄妹。 此时林梦早已做完了手术被推到高级加护病房了,林家兄妹全都围在病床前小心翼翼呵护着。 宇文皓的私人医生汉斯正在给大家讲解述后的注意事项。 林希扑在昏睡的林梦病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宇文皓则揽着她的肩不停的安抚着。 富瑾瑜三人在病房门外徘徊半日不敢进去,最后还是护士进来换药,他们三人才跟着挪了进来。 众人回过头见是他们三人,纷纷怒目而视。 林凡率先冲上来对着周衍又踢又打,最后指着门口大喊道: “你们三人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周衍自知理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林凡打着。 林素看不下去了,赶忙走过来拉住林凡,劝说道: “婷婷,你快停手,周总和付台当时又不知道甜甜的情况,别这样!” “不,婷婷,你狠狠打我吧,我罪不可恕,只要你心里好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只求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周衍抓起林凡的右手照着自己的左脸狠狠扇了几巴掌,还要再打时, 林凡狠狠甩开他抓着自己的右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周衍也顾不上理会众人震惊的眼神,忙屁颠屁颠追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富瑾瑜心中“突突”地跳,他深呼吸了几下,几经挣扎,刚要开口, 忽见陆加明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问道: “花若溪呢?他做为林梦的老公此刻怎么不出来,反而派了你们三个顶缸的出来? 原来花大教授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而且还是个缩头乌龟,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 “加明哥,花老师肯定在陪着他的初恋情人! 林梦是个大傻子,一直被人蒙在鼓里,被人当猴耍! 我早说了,她和花老师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般配,硬凑在一起迟早会出事!” 梅佳欣一向说话不经大脑,她的话刚出口,就被林森拽着胳膊轰出了病房。 柳希言沉默片刻,对着林家兄妹深深鞠了一躬,羞愧万分道: “我先代表若溪和我妹妹向大家赔个不是。希望大家能容许我说几句话,可以吗?” “柳先生,这件事和你并没有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就好,你不需要为任何人道歉。” 林韩此刻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她含笑走到柳希言和富瑾瑜面前,浅笑道, “甜甜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多谢你和付台以及周总能来看甜甜。 至于她和若溪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感情的事,即使亲如姐妹也无法替她做决定。” 富瑾瑜原本已做好了被林韩扇耳光的准备,但见她此刻依旧笑容和善,眼神真诚, 他的心中却不由忐忑起来,他甚至希望她也能向林凡那样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她表面越平静,笑容越灿烂,他的心就越凉…… 他略显激动地抓着林韩的胳膊将她带到病房外,乘电梯走到一楼,然后在她不屑的目光中将她按进自己车里。 随后坐进车里,锁上车门,回过头略显激动地扶着林韩的肩,紧盯着她冷漠的双眸焦急道: “楚楚,对不起,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还是想对你说,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对自己给林梦造成的伤害深表歉意,但看在我不是故意的份上,看在我一心一意对你的份上, 可不可以高抬贵手,不要对我这么冷漠无情,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愿意你漠视我,这让我很痛苦!” “付台长,中午那会儿是我太冲动了,我对自己的无礼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不要计较我的无礼,毕竟我们以后还要合作呢!” 林韩盯着富瑾瑜默默看了半天,最后轻轻拿开他的手,笑着摇摇头。 富瑾瑜气的脸都变了,嗔怪地瞪着她: “林楚楚,你非要和我如此生分吗?” “付大台长,我们俩本来就不熟,您忘了?” 林韩不屑地扯出一抹讥笑。 富瑾瑜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既然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那么你已经签了合同, 也按了手印,就要按合同的要求来,否则就是违约!” “我不会违约的,你想让我做什么尽管提,你是大佬,我不敢不从的!” 林韩嘴角向上微微扬起,冲他笑的一脸灿烂,只是眼底却一片寒凉。 富瑾瑜心中也是凄楚无比,深呼吸了几下,讥讽道: “就怕林大导演说到做不到,你能舍得夏楠,舍得放弃他,舍得伤他的心?”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与阿楠无关,我既然是优秀演员,逢场做戏还是会做的,这点你无需担心!” 林韩抬眸凝视着一脸讥诮的富瑾瑜。 富瑾瑜再次深呼吸了一下,无奈地望向林韩: “楚楚,我们俩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林梦生病我是有错,可罪不致死吧,我……” 一语末完,就被林韩冷冷地打断了: “付大台长,我和你之间以前是合作关系,以后也只会是合作关系! 至于爱情,我有,但对象不是你。 即使你貌比潘安,才似子健,富比石崇,但我总有拒绝的权利吧? 我知道成年男女之间很少有纯真的友情,我为了环宇为了事业,也愿意付出一些东西,但你不能再有其他过份的要求!” 富瑾瑜被林韩的话气怔了,望着她好半天不言不语,心中却翻腾不已。 林韩侧过头望着车窗外萧瑟的树木心情也不由荒凉起来…… 沉默片刻,她回过头对上富瑾瑜略显阴沉的双眸,浅笑道: “付台,如果你没事儿的话,我上去了,甜甜是我亲妹妹,我想你不至于不尽人情到让我此刻就陪你吧!” “你走吧,记着你的承诺就好!” 富瑾瑜心中五味杂陈,略显无奈地冲她挥挥手,并按下车锁。 林韩说了声“谢谢”便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向医院门口走去。 富瑾瑜双手握着方向盘,望着林韩的背影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心中越发烦躁起来,从大衣口袋掏出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富瑾瑜忙于工作也没有再见到林韩。 两人只在电影节闭目式上隔着人群相互对视一眼,林韩很快就避开他炙热的双眸,回过头和身边的赵磊闲聊起来。 林韩在此次电影节上斩获最佳导演奖以及最受欢迎女演员奖,名声更加大噪。 无数的媒体记者来采访她,也有无数的剧组和综艺节目向她投来橄榄枝。 临近年底,无数的电台晚会也向她递来邀请函,她忙得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十二月十八日这天是顾颐老爷子的九十大寿,所有的亲朋好友全都前来给老爷子贺寿。 大厅里灯火辉煌,高朋满坐,热闹非凡。 富瑾瑜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找到躲在柱子后面,正倚坐在窗台上背对着他抽烟的花若溪。 富瑾瑜穿过喧闹的人群大步流星来到花若溪面前,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笑道: “这么热闹的场面,你小子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抽烟呢?” 花若溪缓缓回过头,掐灭手中的烟蒂,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抬起头一脸凝重地望着他: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林韩?” “只在电影节开幕式上见过一面,但却没说过话,怎么了?” 富瑾瑜略显诧异地问花若溪。 花若溪眉头紧锁,无比郁闷的撩撩额前的碎发,叹气道: “我想找她好好谈谈,可是这段时间她却忙得不见踪影,过几天还要进组拍戏,一拍就又大半年见不着面了!” “花若溪,你老婆是林甜甜,你找林楚楚做什么?难道你又对楚楚感兴趣了?” 富瑾瑜听他如此说,立马一脸警惕地瞪着他。 花若溪缓缓从窗台上站起来,一脸鄙夷地看着富瑾瑜: “付大台长,你什么时候智商为零了?看不出来我这是曲线救国吗? 林韩不知道给林梦灌输了什么思想,她现在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也不耍小性子了,变得比盈霜还贤惠温柔,说话也得体大方,对人客气疏离到了极点! 对我和长宁再无往日的热情,在外人面前装的恩爱无比, 只剩我们俩人时,却直接把我当空气,碰也不让我碰,我快郁闷死了……” 大发雷霆 林梦这几天心情阴郁,心不在焉地和众人应和几句便找借口溜了出来。 她本想穿过客厅去到外面透气,就在她转过屏风后,忽一眼看到躲在柱子后背对着她交谈的花若溪和富瑾瑜。 她耳中听着两人的谈话不觉就怔在了当地,等她反应过来后,早被眼尖的花若溪发现了,她忙转过身向门外跑去。 花若溪也来不及理会一脸兴灾乐祸的富瑾瑜,忙从窗台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林梦面前,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林梦一面挣扎一面沉声道:“快放手,我不和你出去。”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怎么也挣不开他铁钳般的大手,忙回过头冲顾淑娴所在的方向大声求救: “妈,妈,快救我,花老师欺负我!” “若溪,你和甜甜要去哪儿?” 顾叔娴正在和客人聊天,听到林梦的叫声忙回过头望向两人。 花若溪略显不耐烦地说: “我们回自己公寓,林梦身体不舒服,医生嘱咐要早点儿休息,你们先玩儿吧,再见!” 说罢,也不去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半拖半抱将林梦带到了院外。 打开车门,将她安置在副驾上,又系好安全带,自己转身坐在主驾上,发动车子向t大公寓驶去。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公寓,林梦心中早已百转千回,脑中想了无数的说词, 但在花若溪阴沉又警告的目光下,只好不情不愿地和他回到睽违已久的公寓。 花若溪怕林梦逃跑,一路上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就连开门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花若溪打开门又按开灯,回过头用眼神示意林梦先进。 林梦却用右手死死扒着门框不肯踏进公寓一步。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武装好的硬壳被花若溪识破,只好先下手为强,冷言冷语道: “我不会进你屋的,我还是那句话,放了我吧,我和你在一起很痛苦,半分幸福也感受不到…… 我和你生来就不是一路人,我们俩生活背景处世为人以及三观都格格不入,硬凑在一起只会痛苦! 我不是在吃盈霜姐的醋也不是在和你赌气,我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做出的决定…… 我一直对这段婚姻感到迷茫,十分困惑,和你在一起,我感觉非常的不踏实: 我要小心翼翼讨好你,讨好你的家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学着自己讨厌的东西,只为配得上你。 可事实证明,一开始就不在一条轨道上的两个人,很难捆绑在一起一辈子…… 趁着我们还没有彼此厌烦对方,好聚好散吧!” 林梦在说这些话时,侧过头双眸微垂,故意避开花若溪的眼晴, 她还是有些怕他的,虽然做了将近两年的夫妻,儿子也有了…… 但他当了她六年的老师,对他的敬畏之心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天知道她刚才说那些话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 好半天听不见花若溪的声音,林梦心中微微有一丝诧异,她缓缓抬起头,望进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晴里, 他的脸上并没有她想像中的愤怒与失望,有的只是淡淡的微笑与无奈,还有一丝的怜悯…… 是的,他像在看一个任性又胡闹的小孩在撒泼打滚一般,只觉得好笑,并不认可她说的话…… 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她又想起了林韩的话,林韩说她和花若溪在一起从来就没对等过。 在花若溪眼里她就是一个任性胡闹的小孩,他爱她宠她帮她善后,甚至把她当作一个很贵重的玩具在珍藏, 但却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一个真正的女人来尊重过,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乖,听话,真像个孩子!” 她又想起刚才富瑾瑜的话,花若溪当初因为顾长宁的原因,忍痛放弃柳盈霜,为此还去美国留学…… 他始终尊重柳盈霜,不想也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她,可面对自己却如此大方…… 爱情本来就有独占性和排他性,能和人分享的还是爱情吗?答案显然易见…… 想到这儿,林梦的心脏蓦地疼了起来,她猛地甩开花若溪的手,快步向电梯走去, 就在她走到电梯旁,准备按下电梯键时,身后传来花若溪略显无奈的声音: “如果实在不想和我过了,那就先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总这样闹,我也受不了!” “签就签,离婚协议书在哪儿?” 林梦猛地回过头怒瞪着花若溪,气的浑身发抖,就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原来他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原来他远比她冷血的多…… 花若溪面无表情指指客厅: “你先进来,我去楼上书房给你找协议书!” 林梦冷哼一声扭过头:“想都别想,我才不会再进你的屋子呢!你把协议书拿出来我在外面签字!” “那就算了,既然你不肯进来,说明你暂时还不想离婚,既然你暂时不想离婚,那么我们就还是夫妻……” “谁说我不想离婚,和你离了,我就成自由身了, 想和哪个帅哥在一起就和哪个帅哥在一起,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想去酒吧就去,想……” “想死得快,你还可以学习抽烟喝酒溜冰乱来,只要你愿意都可以! 如果这是你向往的生活的话,我愿意成全你,只要你能接受后果就行!” 花若溪靠在门框上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听他这么说,不由恼羞成怒道: “就算我死了,又关你屁事,多管闲事!” “你目前还是我老婆,如果你死了,你的家人会找我麻烦。 所以为了你的自由也为了我的身家性命,你还是先签了协议书吧!” 花若溪边说边转过身向书房走去。 林梦又气又痛又尴尬,咬牙走进了客厅,气鼓鼓坐在沙发上等着花若溪。 不一会儿,花若溪果然拿着张离婚协议书走了下来。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协议书仔细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儿气死,她回过头怒瞪着依旧笑的云淡风轻的花若溪: “你倒真会算计,我和你离婚,不但一毛钱财产也分不到,还要背负几十亿的负债,你…… 你比叶明还过分,比他还没良心,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你太坏了…… 故意让我当环宇的法人来坑我,让我当个挂名总裁,还限制我消费,没收我所有的银行卡…… 呵呵,你真不愧是律师,算计的真好,缺德到家了,我眼瞎了才会嫁给你!” “骂完了吗?” 花若溪敛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盯着林梦问。 林梦狠狠瞅了他一眼,恨声道: “永远都骂不完,我被你害得好惨,身体也不行了,钱也一毛钱都没有, 更可恨的是因为你,我连找个彼此相爱情投意合的爱人都没机会了!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要不是你当初逼我,我根本就不会嫁给你,我……” 一语未完,只见花若溪脸色骤变,眼神顿时变得凌厉无比,指着她厉声道: “林甜甜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我杀了你,你信不信? 你个混球,我他妈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就换来你这个态度吗?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和我大小声?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只不过是让盈霜替你试试衣服你就受不了了! 你一天到晚和别的男人撩搔我又有说什么吗? 要不是我,你爸和你大伯现在还在牢里呢; 要不是我,你们家早破产了,你们家欠下将近上百亿的债务,把你们全家人都卖了也还不起; 要不是我,你早被人送到娱乐场所当小姐了;要不是我,环宇能这么快就起死回生正常营业吗? 要不是我,你以为你们家能很快收回林家大宅吗?你他妈不但不感谢我,还如此气我,老子真想灭了你! 林甜甜,你听好了,你这辈子都是老子的人,再敢和我提离婚, 再敢和除了我以及长宁以外的男人乱撩,我一定废了你! 我为你做这么多,你以为我闲得蛋疼是吗? 老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但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死也死在我身边! 敢对不起我,我一定剁了你,听到没有? 说话呀,你哑巴了,你是不是还想和我离婚?是不是?” “不……不是……” 林梦早已被花若溪阴鸷狠戾的表情吓到魂飞魄散,筋骨酥软, 她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狠狠撞到门框上,她再也受不了了,“哇”一声大哭起来…… 花若溪又气又恨又心痛,他转过身反锁上门,随手拿起一旁的扫床刷子大步走到林梦面前。 一手抓着她的肩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逼着她看向自己,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你还要不要和我离婚了?快说,听到没有?你还气不气我了?说话呀?” “我错了,花老师,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我太对不起你了,我……我总是容易被人蛊惑,我……” 林梦心中大恸,一把抱住花若溪的腰,扑在他怀里哭的昏天暗地…… 花若溪左手拿着的扫床刷子缓缓滑落在地,他伸出右手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哽咽道: “你以后不要气花老师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宁愿和你一起死也不愿意接受你不爱我! 你离开我,就像是用利剑在剜我的心,剔我的骨, 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你以后再也不要提离开我的话了,算我求你了,行吗?” “我……”林梦猛地抬起头,才发现花若溪早已泪流满面, 她心中早已懊悔,只得拼命点头,又扑进他怀里大哭了一场才渐渐止住激动的心情。 待到两人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后,花若溪转身去了洗手间,拧了热毛巾出来给林梦敷肿的像核桃的双眸, 几次热敷过后,林梦的双眸没有那么肿了,但她对刚才的事依旧心有余悸, 她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花若溪的眼晴,她还是首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骂脏话喊那么大声,可见他真是气疯了! 她现在有些迷惑了,从他的表现来看,他真的爱惨了她! 可他又似乎对她只有可怕的占有欲,占有欲算爱吗?她也说不清楚…… 她也知道她没有资格要求他尊重她,他是她的债主,只不过这个债主也爱她…… “林甜甜,看着我的眼晴!” 正当林梦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花若溪压抑又痛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林梦吓得浑身一震,赶忙抬眸望向花若溪,颤声问:“怎,……怎么了……花老师?” “你心里在想什么,快告诉我,我快要被你逼疯了! 林梦,你是花老师的命,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长宁也不行,柳盈霜更不行! 我对你真的没有办法冷静理智,一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笑我就会吃醋嫉妒, 听到你夸别的男人帅,我心里也会不受用。 我那天确实也有和你赌气故意用盈霜来气你的意图,” 说到这儿,花若溪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咬牙恨声道, “林甜甜,你知不知道我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会吃醋会嫉妒会意气用事,也会失去理智,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林梦茫然失措地摇摇头。 花若溪摸着她的脸颊苦笑道: “我最怕你不爱我,如果你不是真心爱我的话,我的心会碎成渣,我会觉得我奋斗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花老师不求你多有能力学历有多高,只求你真心真意爱我就好! 你只要爱我,我可以为你在外面披荆斩棘开疆拓土开创一个盛大的企业, 你不需要那么累,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爱我就好,行不行?” “可是你以前说过希望我可以有独立生存的能力,不依靠任何人都可以活得很好。 我现在正在学着做个独立自主的女强人呀!” 林梦一脸委屈地看着花若溪。 “我收回我以前的话,我现在只要你爱我就好,你如果真成了你姐那样,我就要失去你了!” 花若溪边说边紧紧将林梦拥入怀内,低下头狠狠吻上他想了快半个月的诱人红唇…… 在花若溪一次又一次的热吻中,林梦只好缴械投降,最后两人吻到了床上…… 花若溪抚摸着林梦左肩上被罗衣咬掉肉的地方,此刻已呈浅浅的月芽形状,又气又心痛还有一丝的嫉妒, 他低下头在她右肩上相同的位置又狠狠咬了一口,看到林梦疼的直呲牙,他低沉的心情终于高涨起来了: “这回你彻底穿不成露肩装了,猪宝宝,你永远都是我花若溪的大宝贝! 说你爱我,否则我还要咬你,快说你爱我,听到没有?” “我爱你,花老师!” 林梦见花若溪情绪又激动起来,忙献上自己的樱唇…… 今晚的花若溪像一头暴躁的雄狮,稍不留神就会攻击人。 林梦是真不敢惹他也惹不起,只好用柔情蜜义来攻陷他…… 缠绵悱恻的热吻过后,花若溪依旧在缠着林梦要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许离开他,只能爱他, 还说要带她去泰国和他一起找法师下爱情降头,林梦吓得赶忙举手发誓: “我对灯发誓,如果我以后敢背叛花老师或者离开你,让我不得好……” “这样说:如果你敢背叛我或者离开我的话,你的家人就会遭殃,你会变成丑八怪,你的朋友和爱人也要离你而去……” “花老师,你说的太过分了吧?我……” 林梦被花若溪的话吓得后脊背发凉,头皮发麻,心中一紧。 花若溪锐利的目光紧锁林梦不安的双眸,一动不动盯着她瞧,表情阴沉得吓人…… 在他核善的目光下,林梦只好认怂,举起双手,艰难开口:“我对天发……” “你是谁?”花若溪依旧寒着一张脸,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林梦,命令道, “对着镜头发誓,省得你以后不承认!” “那用不用我再签署一份只爱你一个人的协议书呢?花老师,你真动稚,比小孩还幼稚。” 林梦对花若溪的举动感到无比可笑与无奈。 花若溪警告地瞪了林梦一眼,催促道: “快发誓,你连发个誓都不敢,可见你有多心虚。如果不是签那种协议无效的话,我还真想让你签。 你个小混蛋,小没良心的,一天到晚就会气我,动不动就要离开我…… 天知道我心里多没有安全感,我说了,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更不在乎外人的流言蜚语, 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爱我,如果你心里不是百分之百有我,我会痛不欲生,我会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花老师,你对我只是单纯的占有欲,根本就不是爱,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尊重,非打即骂……” 说到这儿,林梦满脸委屈的瞪着花若溪, “就连梅佳欣都说,你对柳盈霜说话时轻声细语,对我就一脸嫌弃,你很尊重柳盈霜,但却不尊重我! 你怕柳盈霜被人议论,所以宁可和她忍痛分手,远赴国外疗伤…… 但却不管我会不会被人非议,坚持要我和顾老师也在一起, 我一但答应了这个条件就再也没资格要求你对我忠贞了,因为我在人格上就低你一等了……” 互诉衷肠 花若溪听了林梦的话后仿若当头棒喝,醒醐灌顶,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是这样理解我对你的爱的,难怪我们总也想不到一起去,也难怪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 这样吧,你等我给你取个东西过来!” 花若溪边说边跳下床向书房走去,留下满脸问号的林梦。 不一会,花若溪拿了一个浅蓝色的日记本过来,日记本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封面画着一对青年男女的背影, 两人正在牵着手散步,上面还写着一堆她不认识的外文,反正不是英文。 “猪宝宝,你先看看里面的内容,我去洗个澡,马上就来!” 花若溪脸上飞过一抹红晕,转身快步向浴室走去。 林梦被花若溪的表情惊到目瞪口呆,认识他十多年了,还是首次见到他脸红, 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心中不由窃喜起来,看来日记本里肯定有很多不为不知的秘密。 她轻轻地翻开日记本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越紧锁,花老师根本就是在耍她, 里面不是用英文写的就是用其他国的语言写的,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天书! 她郁闷的随手乱翻着,当翻到中间时,她的眼前突然一亮,一张五寸照片深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一脸青涩的花若溪正揽着同样青涩的柳盈霜站在一所教堂前,面对镜头笑的无比灿烂,看背景应该是在国外,只是不确定是哪国。 照片上的花若溪五官青涩但却充满了朝气,头发很长,额前的刘海把他的大眼睛都遮住了一多半儿, 并且前面的头发还挑染成奶奶灰,很是时尚,他穿着浅驼色v领毛衣,浅蓝色牛仔裤,小白鞋。 柳盈霜当时留着锁骨短发但也做了花若溪的同款挑染,两人穿着情侣装,动作亲昵,笑容甜蜜…… 林梦心中越看越不是滋味,仿佛喝了一缸醋,她又继续往后翻,又找到了几张两人的合影, 原来是两人在英国游玩时的合影,有在各个知名大学前的合影,也有在旅游景点前的合影, 两人毫不避讳地在镜头前各种拥抱亲吻,脸贴脸扮着各种鬼脸…… 林梦越看越嫉妒越看心越凉,她和花若溪稀里糊涂就领了证,没有婚礼更没有度过蜜月,也没有到外面旅游过, 连恋爱也没谈过,直接就跨到生子的阶段了,人生少了好多乐趣,又想起自己很悲催, 虽然有很多人爱,但却从来没真正谈过一场合适的恋爱, 她也很想在合适的年龄找一个年龄相仿的爱人,两人游遍国内国外,踏遍大街小巷,吃遍各种街边小吃,看遍所有的爱情电影…… 林梦越想越憋屈,觉得自己白活了,还没等老了,心就荒凉了…… 他的青春岁月是真的青春过,而她的青春却虚度了,他最美好的年华最清澈的笑容都给了其他女人…… 她越想越酸涩,越想越生气,真想把对着她笑得一脸灿烂的两人的照片都撕掉, 但也只是想想,她怕被花若溪一巴掌拍扁了,人家小心翼翼珍藏了快二十年的东西,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毁掉。 她赌气一下子翻到最后一页,瞳孔蓦地一震,在日记本最后一页居然贴着她的一张五寸单人照片, 看样子应该是她十岁左右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穿着一袭紫色的吊带及膝公主裙,梳着洋气的小卷发,戴着漂亮的草帽,面对镜头笑的人心都能化了…… 林梦望着照片中笑的一脸灿烂的自己也不由傻笑了起来: 原来她小时候的衣品也还是可以的,紫色很挑人,能把紫色驾驭的这么漂亮的人非她不可…… 花若溪轻快的声音突然在她耳旁轻轻响起: “漂亮吧!我当时第一眼看到你这张照片时,心脏狠狠跳了几下, 呼吸也一窒,眼睛像被粘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眼,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是我看到了天使…… 宝贝,你真的不知道花老师有多爱你吗?” 说到这儿,花若溪缓缓合上日记本,坐在林梦面前,略显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林梦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花若溪吓得浑身一颤,又听到他的问话,心中一动,缓缓抬起头略显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道,花老师,我不认为一张照片就能让你爱上我,你又不了解我,这太荒唐了。 何况你当时不是正和盈霜姐交往吗?” “林甜甜,你……你不可以不爱我,知不知道? 你这个小混蛋,你让我很痛苦,我从来没有这么沮丧无助过,其他的事再难,我也总能找到应对办法。 只有你让我很无奈,因为这世上没有一种药也没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一个人死心踏地的爱上另一个人!” 花若溪感觉自己心中此刻被愤怒和绝望填满,他眼眶微红,紧盯着林梦迷茫的双眼不放,声音也有一些的颤抖, “林梦,我爱你,爱到为了你,宁愿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亨你也舍不得离开你; 爱到一遇见你就理智全无方寸大乱;爱到每晚你睡着后,我会傻笑着盯着你能偷看好久; 我爱你,爱到迷失我自己,我有时也很痛苦,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你没有那么爱我, 你心中一直想找一个和你年纪相仿情投意合的男孩子共度一生。 对我,你只是不得已的选择,我曾经因为此事去酒吧买醉,恰好遇到有同样困惑的宇文皓,原来阿皓也和我有冋样的困扰。 世人眼中的我和阿皓应该算是春风得意的成功男人, 可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睡在自己身边的枕边人并不爱自己,而且随时想要离开自己的那种绝望与恐慌感…… 林甜甜,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敞开心扉真的接纳我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外人都以为是你害怕我不要你,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有多害怕你不要我…… 我对盈霜一直都很尊重,那是因为我对她没有很深的欲望,也是因为我还不够爱她,所以才能忍痛离开她。 对你,充满了深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那是因为我真的爱你,爱到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嫉妒的发狂! 但我又怕我这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把你吓跑,所以我只好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控制自己的欲望。 呈现给外人的表象就是我没有那么在乎你,有时又冷静理智到冷血的地步…… 可又有谁知道我压抑自己的痛苦与无奈,也不会有人理解我的害怕与无助…… 林甜甜,就算你不是那么爱我,就算我不是你心目中想象的老公模样,也请你不要说出来,我其实也很玻璃心…… 如果你无论如何也爱不上我,那么我只能强留你在我身边了,因为我没有办法承受你不在我身边…… 林梦,你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爱我?快说,说你爱我,听到没有?” 花若溪见林梦依旧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中一痛,使劲儿摇晃着她的肩膀,声音也不由激动了起来。 林梦被他摇的快散架了,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 “花老师,你是咆哮帝附身了吗?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说我的想法吗?” “好的,我给你五分钟来陈述事实,但你不许说不爱我的话,否则我一定不饶你!” 花若溪缓缓放开林梦,靠在床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林梦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无奈地笑道: “花老师,我看你还是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吧!你现在比顾老师还冲动暴躁,比宇文皓还变态,比罗衣还幼稚,比……” “闭嘴,快说正事儿,小心我抽你!” 花若溪恼羞成怒地狠狠剜了林梦一眼。 林梦立马敛起笑容,望着他一本正经道: “第一,我是真的爱你,远比你想像中的更爱你,只是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又怕万一我付出了真心最后又被你无情抛弃,所以只好硬起心肠假装自己不是那么爱你; 第二,只要你不出轨不嫖不赌不欺骗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也不想离婚,我也舍不得大小宝,我更舍不得离开你; 第三,适当的给我点儿个人空间,我绝不会干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对那种事儿并不怎么感兴趣,何况我还嫌脏呢! 再说,我有你和顾老师这么优秀的男人,还怎么可能看上其他男人呢?顶多花痴一下,欣赏一下。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谁最爱我,和谁在一起最幸福; 第四,以后我们俩谁也不许提离婚两个字,有了误会必须当天解决,坚绝不能过夜,气大伤身,这几天我是深有体会! 第五,借用贾宝玉的一句话,‘你放心,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其实连顾老师也不行…… 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骑虎难下,进退两难,说来说去都怪你,我……” 花若溪早被林梦的话感动到热泪盈眶,情难自已,心中也早已融化为一池春水…… 他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捧着她娇俏的脸蛋,欣喜若狂道: “对不起,宝贝,我爱你!长宁的事我也很为难,他毕竟是我亲弟弟又救过我的命,他身体又不是很好,我……” 花若溪剩下的话全被林梦吞进了嘴里……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后,林梦爬在花若溪胸前,摸着他光滑结实的肩膀,笑问道: “花老师,我很想知道你和柳盈霜在一起是不是也这么下流龌龊,哈哈哈……” 花若溪笑着拧拧她挺俏的鼻子,无奈地摇摇头: “我又没和她上过床,不知道会不会这样,但我想应该不会像对你这样。 因为我对盈霜一向很敬重,从来没往那方面想,最多也就是摸一摸小手,亲一亲脸蛋儿…… 何况那时候年纪小,也没那么下流,只有遇到你才不正经,哈哈哈……” “讨厌,不理你了!” 林梦被他笑的不好意思起来,故意板起脸,扑上来掐住他的脖子佯怒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你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 我可是还记得你和那个叫安娜的大胸女模特在办公室激吻呢! 哼,一点儿也不像个为人师表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就上演少儿不宜的节目……” 花若溪听她提起这事儿,心中暗叫不妙,赶忙笑着捂住她的嘴,讨好道: “夫人,夜已深,早点儿休息吧,明天带你去买生日礼物,好不好?” “不好!”林梦拿开花若溪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 “那个女人的胸好大,一看就是假的,花老师你的品位直接从柳盈霜降级到网红,我鄙视你,哼!” 花若溪摸着下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宝贝,那时候你还未成年,我总不能对你下手吧! 再说那都是婚前的事儿了,咱们还是早点睡吧! 明天我休息,什么也不干就陪着你逛街好不好,想买什么都可以!” 林梦狠狠瞅了他一眼,讥笑道: “不要,我又不是物质女拜金女,我们家人经常给我买一堆珠买手饰,我也不怎么爱戴。 那是那些三流网红,像安娜那种除了胸大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才爱干的事儿! 花老师,你其实和所有好色的男人一样,只喜欢胸大无脑的拜金女,庸俗不堪! 难怪你不敢和柳盈霜在一起,你怕被人家看穿你的真面目,哼!” “林甜甜,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花若溪心中一痛,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纯情大男孩,可我自从和你结婚后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非要伤我的心呢?我为了你拒绝了无数女人的追求,也拒绝了好多女人的诱惑…… 安娜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你才多大,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也没资格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 林梦,你不要对花老师说这样的话,我爱你,可我也有自尊也有底线! 你说话总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很伤人知道吗? 如果我真是一个下流又龌龊之极的人,那你又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和我结婚呢?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梦被花若溪说的羞愧不已,低下头转着手指头玩儿,好半天,她才嗫嚅道: “对不起花老师……我其实也是个庸俗无比的女人,脾气不好能力也不行,我…… 唉呀,反正就是和你在一起很有压力……” “你呀,小脑袋里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难道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一堆话你都没有听进去?” 花若溪不忍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长叹一声将她拉入自己怀内,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微凉的薄唇…… 良久,林梦红着脸从花若溪怀里抬起头,娇笑道: “花老师我的脚趾甲又长长了,你帮我剪一剪吧!” 花若溪此刻心情舒畅,笑的一脸温柔,从床头柜上拿起指甲刀认真的帮林梦修剪起了脚趾甲,边剪边嘲笑道: “自从你和我在一起后就没见你剪过脚趾甲,也真是难为你了,那么长自己不顶脚吗?”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讪笑道: “我就想让你给我剪指甲不行吗?对了,花老师,你给其他女人剪过指甲吗?” “我伺候你一个小祖宗头都够大了,还伺候别人! 连我妈我都没帮她做过这些,你是唯一一个我心甘情愿伺候的女人,瞧你那傻样,呵呵!” 花若溪边说边狠狠打了她脚底心两下,无奈地摇摇头, “你花老师我曾经也是一个无比骄傲的万人迷,一向都是女人在围着我转,在讨好我! 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彻底变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并且还没有任何怨言!猪宝宝,你爱花老师吗?” “爱,非常非常爱,其实一想到要和你分开,我心里也痛得快要死去了……” 说到这儿,林梦的眼眶不觉湿润了,嗓子眼儿也堵的难受, 她忙仰起头硬把眼泪逼回去,回过头嗔笑地看着同样动容的花若溪, “花老师,那你以后也只许给我一个人剪脚趾甲,我也只愿意给你一个人管。 心甘情愿被你打屁股,服从你的管理,我其实好懒的,不喜欢管生活锁事。 有你在,我感觉天塌下来我都不怕! 你就是我的定海神针,是我的精神导师,灵魂伴侣,我其实好怕你被其他优秀的女人抢走,毕竟你好优秀!” 花若溪听林梦如此说,笑的满脸愉悦: “傻瓜,我永远都是你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 睡吧,这几天你和我冷战,搞的我心神不宁,总失眠,今晚终于可以抱着我的猪宝宝睡个好觉了!” 一面说一面又去卫生间洗了手,回到床上,关掉台灯,笑着钻进林梦的大被窝: “猪宝宝,快过来让老公摸摸,看看这几天是瘦了还是胖了!” “讨厌!”林梦红着脸搂上他结实的腰身,忽又尴尬的笑了起来, “那个花老师,我今天还没洗澡……” 暗夜中,花若溪的双眸仍旧亮如星辰,他低下头在她嘴上狠狠亲了几口,调笑道: “反正你更脏更丑的样子我也见过了,一次不洗澡也无所谓。 哪怕脏成煤球,扔进盆里洗洗还是能当媳妇的,哈哈哈…… 这年头女人可是稀缺资源,我也换不起老婆……” “讨厌,花老师你讨厌死了,就会笑话我!” 一语未完,林梦就笑着捶打起了花若溪的胸脯。 花若溪好脾气的任她捶打着,反正她也打不疼,就当挠痒了。 皎洁的月光把清辉温柔地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夜静悄悄的,一切刚刚好…… 各有所求 林韩这段时间忙的连轴转,参加完电影节闭幕式后,又南下参加国际大学生影展, 然后又北上参加国剧盛典,完了又参加各种跨年晚会,偶尔还要接受记者访谈, 参加综艺节目,元旦过后还要进组拍戏,可以说是无缝衔接,就快累趴下了。 好不容易这天晚上没有通告,她早早回到了林宅,本想直接上楼休息, 不想却被正坐在沙发上陪林爷爷林奶奶磕瓜子看电视的梅佳欣叫住:“楚楚姐,我有事儿和你说。” 林韩和爷爷奶奶问过好后,回过头一脸疲倦地对梅佳欣说:“到我房间去说吧!” “好的!”梅佳欣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和林韩一起向楼上走去。 就在林韩和梅佳欣走到二楼楼梯口时,恰好遇到正从楼上下来的云中翔。 云中翔拄着单拐正缓慢的往楼梯下挪步,齐姜则默默跟在他身后随时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四目相对,林韩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之色,她故意越过云中翔看向一脸尴尬的齐姜,吩咐道: “明天一早和我去一趟市电视台,找付台商量点儿事儿,还有,这几天咱们公司的热搜过多了,通知营销部门往下压一压!” “好的,领导,新来的助理唐盈你感觉怎么样?” 齐姜有些担心地看向林韩。 林韩故意忽略云中翔受伤的眼眸,淡淡地说: “挺机灵的,她是你看好的人,差不了。我还有事,先上去了,晚安!” “晚安,领导!” 齐姜赶忙让到一边,林韩快步向三楼自己的卧室走去,梅佳欣回过头颇为复杂地看了云中翔一眼,又赶忙去追林韩。 云中翔收回失望的眼眸,轻叹一声继续缓步向楼下走去。 走在他身侧的齐姜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神情复杂地望着一脸倔强的他。 林韩刚上到三楼就见林枫正斜倚在栏杆上注视着楼下,见她上来,他回过头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楚楚,你为什么对中翔这么冷漠?从他出事到现在将近半个月了,你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更不要说有什么关心的举动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太冷血了。” “我既然要拒绝他,当然要拒绝的彻底,不能给他留丝毫的幻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林韩走到林枫面前含笑望着他, “哥,有一个大制作,是市电台,msy视频平台以及环宇共同出品的, 投资方指明要你当男主角,我一会儿把剧本给你看一看,女主暂定冷傲雪,你也休息了好长时间了,也应该……” 不待林韩说完,林枫就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埋怨道: “你和甜甜现在真是个合格的商人,不肯放过任何的机会。 你在答应别人的条件时,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真把我当摇钱树了?” “枫哥,许多人想被公司当作摇钱树还不够格呢! 像我,现在除了本公司的剧,都没有外面的剧找过我,我快郁闷死了,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 林韩还没等开口,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梅佳欣就忍不住抱怨道。 林韩回过头轻轻瞟了梅佳欣一眼,呵斥道: “你一天到晚除了泡男人就没一点儿正事。 从来不肯认真钻研一下演技,除了能演和自己一样无脑的角色外,再没有任何的技能。 做为演员,虽说是靠脸吃饭的,但演技至少也要过关吧,你自己不努力还怪没有人请你演戏! 什么事情,都要先反思一下自己做的是不是够好,自己能力有了,别人自然就会注意到你!” “才不是这样的,现在红的那几个都什么德行,还没我演技好,更没有我一半漂亮! 只不过她们会装,公司也会炒作,还有就是现在都流行清汤寡水瘦的像排骨的小女孩身材, 像我这样充满女人味的反而不受重视。其他人不说,咱们就说赵简子,还有那个女团出来的关心悦。 真人穿了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才勉强到我肩膀,估计还不到一米五,侏儒一样,可人家就是红的发紫……” 梅佳欣双手抱臂靠在扶手上,一脸委屈的看着颇为严肃的林韩, “楚楚姐,你和赵磊合作的剧什么时候开机?能不能给我也争取一个角色,我也很想工作。” 林韩一脸了然地看着梅佳欣:“你是因为有赵磊才想进组吧! 佳欣,听我的,先努力提升你自己的演技,等你的名气地位提升上来后,自然会有更好的角色和团队来找你的。哥就是例子。” 梅佳欣赶忙抓住林韩的胳膊摇晃着,笑的一脸谄媚: “姐,算我求你了,再帮我最后一次,这次我一定好好钻研演技,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帮帮忙,我一定乖乖听话,你说东我坚绝不往西,好不好嘛,求你了!” 林韩沉吟片刻,抬起头含笑望向一脸无奈的林枫: “哥,我觉得《一见不钟情》这个剧里的女三形象挺适合佳欣的,如果你肯进组的话顺便把佳欣也带进组吧,我那……” 一语未完,就被梅佳欣焦急地打断了,她使劲儿摇晃着林韩的右臂,委屈巴巴地说: “我不要,楚楚姐,我还是想和你一起拍古装,古装戏服漂亮而且又容易出圈。 求你了,咱们可是一家人,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上次林梦生病后,我自责的两天没吃饭,嘴上都起了一圈燎泡…… 林梦虽然总爱和我吵架打架,可是当她真出事了,我比谁都难受,我对她一向都很好,可是林梦却对外人比对我还好……” “对了,甜甜呢?她这么早就睡了吗?” 听到梅佳欣提起林梦,林韩忙回过头问林枫。 不待林枫回答,梅佳欣就抢先回答道: “林甜甜早就又和花老师和好了,这几天一直住在t大公寓,而且她这几天在备考,我也好几天没见她了。 我早说过了,她根本就撑不了几天,她压根就不是花若溪的对手,被花老师拿捏的死死的!” “佳欣,别乱说!” 林枫嗔怪地看了梅佳欣一眼,回过头对上林韩颇为不解的目光,轻叹出声, “若溪在甜甜生日那天当着全家人的面解释了和柳盈霜的事: 他的衣服本来是买给甜甜的生日礼物,因为柳盈霜的身材和甜甜差不多,就让她帮忙试一试, 结果两人刚把新衣服穿在身上,陈总的电话就打来了,若溪着急坏了,也来不急再把衣服换回来,付过帐后赶忙和柳盈霜直奔机场。 来到病房后又一直在照看甜儿,后来又请大家吃饭,他也累得一晚上没合眼,还被我们大家误解! 我就说若溪不是那样的人,他那么出众又有背景能力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爱甜甜,何必要来管咱们这个烂摊子呢! 楚楚,你那天误会若溪了,找个机会和他道个歉吧!” “那他和柳盈霸的情侣腕表又是怎么回事?” 林韩心中依旧有些疑问。 林枫笑着摇摇头,无奈道:“若溪也解释过了,腕表确实是和柳盈霜在一起时买的,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因为花了大几十万买的,而且腕表又一直好好的,他也不是个浪费的人,所以一直都戴着,并不是那天故意和柳盈霜戴的情侣表。 我后来又私下问过甜儿,她自己也说自从认识花若溪以来,他一直就戴着那块腕表。 而且若溪家的家风很严,衣服饰品不到坏时,一般都不丢弃,也不铺张浪费。 甜儿也和我说过,她每次给公婆或者是大小宝买东西,都必须要少说颗零才行,否则老爷子会不高兴的!” “就算这些都有合理解释,也都还说的过去。 但甜甜在医院生死未卜,他做为她的老公又为什么不出现呢?这与他的宠妻人设根本就不符!” 林韩对于这件事依旧耿耿于怀。 林枫不由笑了,叹气道:“若溪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他当时又累又乏,还被大家误会,又被加明甩耳光, 他知道甜甜有我们这一群至亲在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他实在是太困了,便回家先休息去了。 他的想法是大家都在气头上,先分开冷静冷静,过后再作解释。 谁知甜甜却听了你的话开始和他冷战,他这段时间也很郁闷无奈。 两人在十八号若溪外公过九十岁大寿时大吵一架,差点儿都要离婚了…… 甜甜后来偷偷告诉我,若溪那晚大发雷霆,气的脏话连篇,而且还哭了。 并且还拿出十几年前的日记本给甜甜看,上面都是他这些年的心事,前面是和盈霜的, 后面是写对甜甜的思念以及纠结,日记不是用中文写的,是用法文和德文还有西班牙语写的。 甜甜什么都看不懂,还是若溪念给她听的,她听了后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以前都不知道若溪有那么爱她,从她十岁时,第一眼在叶明客厅的墙上看到她的照片时,就喜欢上了她, 为此等待了她十几年,而且经常会在她睡着后,偷偷盯着她的脸看半个小时也不嫌烦…… 夜里帮她盖无数回被子,帮她洗头发,吹头发,给她做饭,甚至因为帮助我们家,被老爷子拿皮带抽…… 也是为了甜甜,他才从学校辞职,和朋友搞各种投资,拉各种赞助。 说实话,要没有若溪,环宇真的要破产了,他是我们家的恩人…… 若溪也当着大家的面儿说了,他不要求甜甜多有能力多有学历,只要求她爱他就好!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甜甜,如果甜甜不爱他,他做这一切就毫无意义……” 林韩听了林枫的话后默然半晌,良久,她才轻叹一声: “花若溪确实有能力但也确实霸道,咱家这一群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对甜甜爱到骨子里但也有着强烈的控制欲,他的话很明显的告诉大家,如果林甜甜敢不爱他,那么他就会让咱们家遭遇灭顶之灾…… 可是爱情这么霸道这么讲条件,真的好吗? 爱情也好,婚姻也罢,不应该是两个人情投意合,彼此包容,互相进步吗?我总觉得……” 一语未完,忽听林梦娇嗔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 “姐,你不要再质疑花老师对我的爱了,我就喜欢花老师的大男子主义,我也特别喜欢他霸道又强权的样子! 男人有一点儿脾气才像个男人嘛!” 林梦边说边从楼梯走上来,来到三人面前,笑的一脸开怀: “姐,我就喜欢让花老师管着我,哪怕他揍我我也喜欢。 我也不想当个女强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对配偶的要求也不同。 我不喜欢没有刚性的男人,像叶明那样的,软了吧唧的,动不动就哭,比女人还女人! 我就喜欢花老师这样的男人,又有能力又有学问又通人情世故而且还幽默,还会做饭! 最主要的是还帅的一塌糊涂,我就是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人,对我千依百顺的男人我根本就看不上!” “林甜甜,原来你有受虐倾向,喜欢被人修理呀!” 梅佳欣回了林梦一个鄙夷的眼神。 林梦狠狠瞪了梅佳欣一眼,得意地扬扬下巴: “花老师他也顶多打打我屁股或者罚我抄写几十遍《道德经》,又打不疼,无伤大雅的事儿。 倒是你,脸皮比城墙还厚,赵磊都当着我的面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了, 你还不死心缠着人家,也不知道咱俩谁有受虐倾向,谁脸皮厚!” “林甜甜,你个讨厌的家伙,不理你了,哼!” 梅佳欣娇笑着瞅了林梦一眼,转过身扭着腰肢向楼下走去。 林枫伸手捏捏林梦的脸颊,打趣道: “我看还是你的脸皮更厚一些,当着全家人的面儿使劲儿夸自己的老公,也只有你才能做的出来,呵呵!” “哎呀,讨厌了,哥,姐,不和你们俩说了,我要回屋洗澡了,晚安!” 林梦甜笑着拿开林枫的手,转身向自己屋里走去。 林韩心中百感交集,沉默片刻,笑着和林枫道过晚安后便回到自己屋里。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 脑中先是闪过云中翔受伤的面孔,后又想起夏楠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画面又定格在富瑾瑜儒雅又不失贵气的的脸上,想起他那天失望又无奈的眼神,不由莫名有一丝的不忍…… 她赶忙甩甩头扔掉不切实际的想法,打开手机,听起了英文有声朗读。 低沉又充满磁性的男声缓缓从听筒中传来,她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心情也渐渐没那么阴郁烦闷了…… 有一点心动 林韩由于前一晚失眠,第二天起来已经快八点半了,她懊恼不已, 匆匆忙忙梳洗过后,只喝了一杯热牛奶吃了一块面包充饥,便和齐姜直奔电视台。 坐在车上,林韩又拿出化妆包进行补妆,直到确定完美无误后才满意地拉上化妆包,缓缓靠在坐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坐在一旁的齐姜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非常清楚林韩的个性: 公私分明,虽然平时两人相处融洽,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逾越本分,何况她也没有资格评论她的私生活, 两人一路沉默到达市电视台楼下。 曲修停好车,走下来替林韩打开车门。 林韩在心中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便随同齐姜一起走进电视台大楼。 两人乘电梯上到九楼富瑾瑜的办公室。 林韩刚要敲门,忽见办公室的门蓦地被人从里打开, 一位身材高挑,五官出众,神情傲慢,留着洋气短发的女孩子正从门里走出来。 四目相对,林韩一眼就认出对方是富瑾瑜名义上的老婆薛冰。 她刚想和对方打招呼,就见薛冰回过头冲办公室大喊: “富瑾瑜,你未来老婆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站在林韩身旁的齐姜和站在薛冰身后的富瑾瑜的秘书韦沁,两人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林韩,片刻后,两人又很快低下头沉默不语。 林韩强压心底的不快,含笑看向薛冰:“你好,薛小姐,我是林韩,见到你很高兴。” “可是我见到你一点儿都不高兴,你这个女人看起来和富瑾瑜那个讨厌的家伙倒是天生的一对,虚伪的很!” 薛冰双手抱臂上下打量了林韩一番,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一语未完,就见富瑾瑜笑着走了出来,揽住薛冰的肩,柔声安抚道: “冰冰,你先找朋友去逛街好不好?想买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晚上回家再给你解释,乖,听话,我先送你下去。林韩,麻烦你先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去理会林韩三人诧异的目光,半拖半抱将一脸愠怒的薛冰带到电梯旁。 电梯门开了,富瑾瑜忙又搂着薛冰的纤腰走进电梯。 林韩收回好奇打量的目光,转身走进富瑾瑜的办公室,齐姜呆怔片刻后也走了进去。 韦沁忙倒了上好的茶水送到两人面前,笑道: “刚才付台还说林小姐估计昨晚上失眠了,否则不会迟到!” “你们付台料事如神,我昨晚确实睡的有点晚了,不过不是失眠,是和朋友聊天聊的有点晚了。” 林韩端起茶几上的茶轻啜几口,赞不绝口, “茶刚喝入口仿佛白开水一样清淡无味,过后却有一丝清甜在口中萦绕,余味无穷,付台品味很不错。” 话音刚落,就见富瑾瑜含笑走了进来: “韦沁,齐姜,你们俩先到外面聊吧,我和林大导演有事商谈。” “好的,付台!” 韦沁边说边携同齐姜一起走出办公室,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富瑾瑜紧挨着林韩坐下,含笑凝视着她: “这是别人孝敬我们家老爷子的特级茶叶,有钱也买不到。你如果喜欢,我送你一些,好不好?” “不好,无功不受禄,我不爱占人偏宜。” 林韩边说边往沙发右边挪了挪,一脸戒备地看着富瑾瑜, “付大台长,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打算靠舆论来逼我就范吗? 你不觉得这很逊吗?你也不是找不到女人的男人,何况你现在还有老婆!” 富瑾瑜翘着二郎腿支着右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眉开眼笑地望着林韩: “世上女人虽多,但像楚楚这样集美貌智慧能力性格于一身的女人太少了。 大多数的女人是胸大无脑骄纵任性讨人厌的性格,而有学识有能力的女人又大多相貌平平! 长相顶尖还又聪明又温柔又有能力又有知识的女人,目前只有你一个! 楚楚,如此优秀的你,怎能不让人心动,不让人痴迷呢? 是你太过于耀眼,让人不能不注视,不能不倾心,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付台言过其实了,我很普通,娱乐圈比我漂亮的女星大有人在,即使在我们家,我的长相也不出众。” 林韩自嘲地笑笑,“付台,前几天我对若溪误会颇深,对你也有所怨念,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希望你可以大人有大量,大计前嫌,我们两家可以实现双赢。我们现在能否开始谈正事?” 富瑾瑜双眸痴痴凝视着林韩高冷又不失灵俏的脸庞沉默良久,直到林韩尴尬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收回痴迷的目光,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楚楚,在谈正事之前,我觉得你应该犒赏一下我受伤的心,这段时间我受你影响,吃不好睡不好, 体重都减了五六斤,黑眼圈都出来了,开会的时候,同事们都问我怎么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林韩被富瑾瑜的厚脸皮弄得啼笑皆非,她无奈地叹口气: “你少拿我来做挡箭牌,你付大台长是因为应酬太多,玩得太开,睡得太晚才有黑眼圈的。 虽然混到你这个位置应酬是少不了的,但身体终究是自己的,有些不必要的应酬你大可以推给下属。” “楚楚看来还是关心我的嘛,我很开心!” 富瑾瑜笑的一脸得意,边说边又往林韩的的位置挪了挪,伸手揽上她的肩, 微微低下头对上她嗔怪的双眸,声音略有一丝的激动与兴奋, “楚楚,给一点福利吧,算我求你了,我也是个男人,忍太久对身体不好…… 自从认识你以来,我就洁身自好,哪怕是有女人在我面前脱光了,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我的心里脑里只有你一个人,就连梦中都是你的身影,我是真的爱你,不只是猎奇,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林韩被富瑾瑜直白大胆的表白惊到不知所措,她怔怔地望着他沉默不语…… 直到他温热的唇覆上她红润饱满的樱唇,她才猛地开始始挣扎,但为时已晚, 他的右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她挣扎的双手,左手则死死禁锢住她的头, 将她按在沙发上狠狠地吮吻着,他吻技娴熟,十八般武艺来了个遍,在他的疯狂激吻中,她无力反抗,只好缓缓闭上眼…… 直到一阵舒缓的手机铃声传来,富瑾瑜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林韩,起身去里间休息室接听电话。 林韩又气又羞又尴尬,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拎着包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补妆。 她此刻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双眼迷离,嘴唇也被富瑾瑜咬破了,狼狈极了…… 她无奈地叹口气,打开化妆包,刚要理妆,就见富瑾瑜快步走进卫生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从身后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白皙细腻的脖颈…… 林韩一边挣扎一边呵斥道:“富瑾瑜,快放手,你还要不要脸了?” 富瑾瑜右手紧搂她的纤腰,左手死死扣住她乱挣扎的双手, 低下头附在她羞红的右耳旁暧昧的吹口气,笑的一脸挑逗: “楚楚,我不要脸,我只想要你,我爱你,给我,好不好……” “富瑾瑜,如果你想和我有长远发展的话,就请放开我,如果只是把我当作游戏对象的话,那么随你便吧!” 林韩挣扎不开,只好板起脸冷冷地说。 听到她如此说,富瑾瑜只好强压下心底的冲动与不舍,缓缓放开了她,转身向外走去。 林韩不由松了一口气,赶忙整理起了仪容,五分钟后,她拎着包面无表情走出洗手间。 富瑾瑜此刻正坐在办公椅上一脸惬意地望着她: “楚楚,我是真的爱你,也是真心诚意地想把你娶回家当老婆的,我怎么会把你当作游戏的对象呢? 真爱一个人,必然掺杂着欲望,我认为这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既然你刚才那么说了,那么你就要重新考虑一下和夏楠的关系了,你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也别想着脚踩两只船! 我可不是花若溪,接受不了和人共享一个女人。” “说我们俩又扯到甜甜和若溪干什么?” 林韩隔着办公桌坐在富瑾瑜对面的椅子上,抿唇浅笑道, “若溪和我说过了,因为长宁是他亲弟弟又从火堆把他救了出来,又因为救他,背部大面积烧伤, 做了几次植皮手术,而且长宁从小又有先心病,大大小小做了将近十次手术了,他怎么能忍心再伤害他呢? 如果换作是我,也会忍痛割爱的,只不过若溪也舍不得离开甜甜,所以只能如此了…… 虽然在外人看来有些不合常规,但只要他们自己觉得合适就行。 我们家人起先虽不理解,但看他们俩全心全意对待甜甜,也只好默默祝福他们了。 其实无论若溪也好长宁也罢,他们都那么优秀,说实话我认为甜甜是配不上他们俩的。 但爱情有时是无道理可讲的,感情也是不可控的……” 富瑾瑜含笑凑到林韩面前,打趣道: “难道楚楚你也想学你妹光明正大的脚踩两条船?” “你胡扯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林韩嗔怪地瞪了富瑾瑜一眼,又将他推离自己,往椅背靠了靠,凝视着他微嗔的双眸,叹气道, “富瑾瑜,说实话,因为你,我这段时间也很纠结,毕竟你这么优秀,说不喜欢你那真的很违心! 但我不能对不起阿楠,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而且我们在一起将近十年了,我……” 富瑾瑜听林韩如此说,喜的眉眼俱开,他一把握住林韩柔弱无骨的双手,激动道: “楚楚,这样好不好,我如果可以把夏楠妥善安置好,你是不是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和我在一起了?” “你怎么妥善安置夏楠?是靠权势打压他还是利用舆论导向让他自动退出? 你明明有那么多的选择,为什么非要介入我的感情生活? 富瑾瑜,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困惑,很无奈! 因为你,我感觉我已经对不起阿楠了,至少我的心已经不再那么坚不可摧了,我……” 林韩边说边抽出自己的双手,低下头抚着额头,略显烦躁地拨弄着手上的腕表。 富瑾瑜从转椅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林韩面前,伸出右手不停摩挲着她的脖颈,轻笑出声: “楚楚,我好开心你能对我坦露心迹。 这样好不好,我想同为男人,事业应该是所有男人赖以生存的资本。 我不信夏楠没有一点好胜之心,如果我能助他事业登上巅峰,而他依旧对你初心不改的话, 那么我心甘情愿退出,成全你和他,再不纠缠你!楚楚,你敢不敢赌一下你们俩人的未来?” 林韩蓦地回过头一脸质疑地看向富瑾瑜: “你这个诱惑一般人根本抵抗不住,人性最经不起试探,感情也经不起诱惑,阿楠他毕竟是个普通人。” “如果他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的话,那你喜欢他做什么? 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你去喜欢他。楚楚,难道你对自己的魅力一点儿也不自信,还是不相信夏楠对你的忠贞? 你在犹豫就说明你本身对这段感情心存犹疑,你也不知道你们俩是不是能走到最后!” “不是这样的,阿楠他一直都很坚定,我和他本性相同,并不喜欢一些虚浮应酬的东西。 而且我们俩本质上都很懒也很慢热,一但熟悉了一种生活模式就不想再改变了……” 林韩话说到一半儿才惊讶地发现富瑾瑜压根就没有在听她讲话,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的领口瞧。 林韩今天内穿宝石蓝v领毛衣,外穿同色系的羊绒大衣,一低头胸前就会春光外泄, 她尴尬地瞪了富瑾瑜一眼,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嗔怪道, “付大台长,快说正事吧,先收收你那些龌龊的想法!” 富瑾瑜则面不改色望着她轻笑出声: “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也不急于一时。桌上的资料都是关于我们俩家合作的具体事宜,你可以仔细看看。 如有疑问,欢迎随时指出,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那你先出去忙吧!” 林韩一面说一面认真翻看起了桌上的资料。 富瑾瑜含笑拍拍她的肩,柔声说:“中午一起吃饭!” 说罢转身离去。 林韩正在全神贯注地查看桌上的资料,忽觉腹痛难忍,她赶忙起身走进卫生间,原来是她家亲戚来了。 她急忙打开包包搜寻一番,没有备用的卫生用品,正在尴尬之际,忽一眼瞥见卫生间的柜子。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打开了柜子,里面居然真有卫生巾,她喜出望外,忙取下卫生巾收拾好自己,缓步走出办公室。 此次亲戚来的迅猛异常,她疼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也无心查看桌上的资料了。 本想立马就走,但转念一想富瑾瑜肯定会生气,只好咬牙坚持爬在办公桌上。 一手抚着小腹,一手胡乱翻着资料,脑中却一片空白。 忽听办公室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尖锐又刺耳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富瑾瑜,你居然敢背着薛冰金屋藏娇!林……林韩你怎么在这儿?” 小插曲 林韩强忍不适缓缓抬眸望向来人,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对方气势汹汹地来到她面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她一个耳光,并指着她大怒道: “林韩,你这个虚伪的脚踩两只船的绿茶,你不但配不上夏楠更配不上富瑾瑜! 如果你识时务的话,最好快点和夏楠分手,否则我让我爸终止和你们公司的合作, 并且打压你们公司的艺人,让你们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不待林韩开口,随后进来的富瑾瑜就快步走到郑晶晶面前,半拖半抱地将她带离林韩面前,边走边说: “晶晶,你太任性了,林韩是我请来一起商量公事的,至于你和夏楠的事,属于私事, 咱们私下再谈,你先回你爸办公室,我们中午一起吃饭,乖,听话,我先送你回郑台办公室。” “我不要,我要和这个讨厌的女人问个清楚……” 郑晶晶一面挣扎一面大声说。 富瑾瑜无奈只好一把抱起她向办公室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韦沁: “不准放任何人进我办公室来。” “知道了,付台!” 韦沁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齐姜则快步走到林韩面前,一脸担忧地看向她: “领导,你没事吧?” 林韩面不改色道:“一个耳光又打不坏人,我也不是林妹妹,没那么脆弱。 你把桌上的资料仔细看看,如果有问题就告诉我。我家亲戚来了,这会儿肚子疼的不行,没心情看。” “我去给你买药去!” 齐姜一面说一面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林韩忙喊住她,嗔怪道:“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也值得大题小作。你先看看桌上的资料,别出什么纰漏。” “我这里有药,齐姜你就不用担心你领导的身体了,到外面看资料去吧,楚楚由我来照顾就好!” 齐姜刚要开口,就见富瑾瑜边说边大步走了进来。 齐姜会意,拿起桌上的资料走出办公室,随手关上门。 富瑾瑜见齐姜已走,忙走到林韩身边,抚摸着她并不柔顺的头发叹气道: “对不起,楚楚,都怪我不好,没看出你身体不舒服,还害得你挨了一耳光。 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两巴掌出出气吧,都怪我没有及时拦住晶晶。” 林韩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抬起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富瑾瑜: “也是难为付大台长了,一天哄完老婆又要哄干妹妹,现在还要哄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呵呵…… 我没有那么矫情,你不是有药吗?拿来我先吃了止止痛,中午的这顿饭估计不好吃!” “楚楚,你真是个名不符实的人,叫楚楚,却一点儿也不楚楚动人! 你就不能装的楚楚动人,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乞求我的怜悯与疼惜吗?这么冷静真没趣!” 富瑾瑜咬牙含笑点点林韩的俏鼻,转身走到里间休息室去取药。 不一会儿,富瑾瑜拿了一堆药出来,有中药也有西药,还有暖宫贴。 他放到办公桌上,转身又去倒了杯温开水放在林韩面前,笑道: “这些药都是冰冰以前吃过的,如果不符合你的习惯,我再去买其他的药来。” “不用了,多谢。我平时几乎不吃药,这段时间参加的晚宴多,穿的又都是礼服,着凉了才会这么难受。” 林韩一面说一面取出乌鸡白凤丸吃了一袋,想了想又拿着暖宫贴去了卫生间。 等她再次从卫生间出来时,就发现办公室多了一个她熟悉的身影——柳希言。 林韩心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扯出一抺微笑道: “柳先生,上次因为甜甜的事,误会了你妹妹,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在这里向您道个歉,对不起,希望有机会我可以亲自和柳小姐说声对不起。” “不用,当时那种情况你误会也是正常的,毕竟就连我都有一些疑惑的! 我还要代盈霜向你道歉呢,毕竟林梦生病也和我妹脱不了关系,虽然不是直接关系…… 希望林小姐可以不计前嫌原谅她。我和若溪,瑾瑜都是发小,也是至交好友。 盈霜虽然曾经和若溪谈过,但分手后两人一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盈霜本性高洁,她即使心中依旧对若溪不舍,但也绝不会去插足别人的婚姻的! 何况若溪也不是个拎不清的男人,他非常爱林梦,十年前,我们一起在国外留学时, 有一天,无意中我发现他的房间墙上贴的都是同一个女孩的照片,从她几个月大一直到十几岁的都有…… 我一脸震惊地问他照片上的女孩是谁,他居然大言不惭的说是他未来老婆,呵呵! 后来我在临岸人家第一次见到林梦时就认出了她。 她本人比照片上更俏丽活泼,双眼亮晶晶的,未语先带三分笑,一看到她,心情莫名就变得好起来了。 你妹和若溪非常相配,若溪骨子里很叛逆,并不喜欢传统的东西,年轻时玩得也很开,只是这些年渐渐收敛了…… 他曾经对我们这几个至交好友说过,他喜欢活泼开朗又不循规蹈距的女人,现在看来,林梦正是他的佳偶。” 柳希言靠在办公桌前含笑望着林韩娓娓道来,声音虽轻柔但却掷地有声, 他的普通话字正腔圆,非常标准,声线十分动听撩人,只听他的声音就会让人醉倒……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此打动林韩的心,她听着不禁酥倒在当地,也忘记了回话。 直到富瑾瑜略显酸涩的声音传来: “柳希言,你这个狐狸精快滚吧!有你在,林大导演魂都不在了,也没有办法好好谈工作了! 你不是要去找蓝依宁吗,她的办公室在六楼走廊最东面。” “那我先走了,你们先聊!” 柳希言含笑抱歉地冲林韩点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富瑾瑜赶忙走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大步走到林韩面前,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自己也紧挨着她坐下,抬起头嗔怪地瞅了她一眼,又笑着捏捏她的脸: “不许再对着柳希言犯花痴了,那家伙已经找到他的天命真女了,就是蓝依宁。 他三个月前在机场打车,因为希言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也没有国内这些手机支付软件,而且手里的现金还是外币。 出租车司机不认识外币,只当他是骗子不拉他上车,正在为难之际, 一位好心的仙女主动帮他支付了出租车费,然后也没有留下姓名,飘然而去。 由于仙女戴着帽子墨镜大口罩,希言根本就看不清她的长相,他这几个月一直再找他的恩人。 一开始以为是你,因为你们身形差不多,后来听你说这几个月一直没去过机场,他才死了心。” “那他怎么就确定是依宁呢?” 林韩心中也有些好奇。 富瑾瑜却冷哼一声卖起了关子: “我偏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盯着柳希言犯花痴呢!” 林韩被富瑾瑜说的脸上一红,讪笑道: “我不是犯花痴,我只是觉得他的声音特别磁性特别好听,甚至比我听的英文朗读的男主播的声音还好听。 现实中很少有人声音这么好听的!” “林大导演,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知不知道你惹的桃花债已经够多了! 好奇害死猫听这句话你总听过吧,对一个人的喜欢大都从好奇开始,你不许对柳希言有好奇心!” 富瑾瑜边说边霸道的将林韩搂在怀里。 林韩又气又尴尬,好不容易才从他怀里挣出来,瞪着他生气道: “富瑾瑜,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管我?” 富瑾瑜摸着下巴一本正经道: “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和你去领证!” “富瑾瑜,你简直是疯了。我有男朋友,你也有老婆,你能不能说点儿靠谱的话!” “你和夏楠又没结婚,而我和冰冰也没领证,在法律上我们都是自由之身,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富瑾瑜紧盯着林韩的嘴唇不放,越看越想狠狠亲几口。 林韩的嘴巴居然和鼻子一样小,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看着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林韩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奈道: “谈点儿正事吧,春节晚会你都准备让谁主持。” “暂定六对主持人,本台的两男两女,其余的从其他合作伙伴中寻找合适的。 挑选一些有影响力的男女明星充当嘉宾主持,你们环宇除了你之外,还可以有一位男主持,你觉得谁合适?” 说到正事儿,富瑾瑜也不由正经了起来。 林韩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一脸严肃地望着富瑾瑜: “主持节目要的可不止是人气,还要有较高的文化素养以及灵活的应变能力。 目前也只有赵磊能胜任,赵磊还是硕士毕业,人也沉稳大气,只是我和他搭档的次数太多了,怕观众看的厌烦。” “我倒觉得林枫非常合适,他的形象非常好,粉丝基数又大,由他当男主持收视率绝对杠杠的! 你哥的人气真的高的吓人,粉丝疯狂的也吓人!” 富瑾瑜含笑望着一脸严肃的林韩。 林韩有些为难地摇摇头:“恐怕有难度,我哥并不喜欢出风头,除了拍戏外,其余时间都不怎么喜欢出现在公众面前。 我想邀请他拍戏还要游说好久呢,容我在好好想想吧!” “楚楚,我有一个想法,想让你和电台的一帮老导演学习学习,然后和环宇共同出资投拍一些主旋律电影电视剧。” 说到这儿,富瑾瑜笑着冲林韩挤挤眼, “你知道台里每年都有很多硬性任务,但这种剧拍出来收视率又不怎么样。 我想了想,利用我们的平台以及你们的当红艺人,二者相结合, 既能提高收视率又能增加你们艺人的曝光度和收入,也不失为一种双赢。 还有就是,如果你可以拍好一两部主旋律电影或电视剧的话, 我就可以向上面申请让你成为台里的正式员工,有了正式编制,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还可以得各种国家级奖项,反过来又让你在娱乐圈更加夺目,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有什么条件吗?” 林韩颇为警惕地瞅着富瑾瑜。 富瑾瑜“噗嗤”一声轻笑出声,咬牙笑道: “楚楚,你这个样子感觉我像大灰狼,你则像可怜兮兮的小红帽,呵呵!” “你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不需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提议,因为正如你所说,是双赢。只不过,” 说到这儿,林韩略显尴尬的看了富瑾瑜一眼,叹气道, “我其实并不想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只是付台你的行为让我很迷惑,也很压抑! 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徒有外表的绣花枕头,但被你这么一弄,众人都会觉得我在靠你,你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富瑾瑜听她如此说,忙大呼冤枉: “楚楚,你真是冤枉我了,即使我再喜欢你,如果你是个草包的话,我也不能推荐你。 电视台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是因为你真的有这个实力,我欣赏的就是你的个人能力,当然了你的美貌也为你加持不少, 长着世外仙人的样子,却有着铁娘子般的干劲儿,这反差有点儿太大了,呵呵……” “刻板印象,难道漂亮女人就只能当花瓶?” 林韩生平最讨厌别人拿长相说事儿,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在娱乐圈混,脸还是很重要的! 何况她目前和富瑾瑜的关系还没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想到这儿,她不由柔软了下来,含笑望向略显尴尬的富瑾瑜, “如果漂亮女人都是花瓶的话,长成付台你这样的男人也就都是草包了。 可事实是,付台您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还个人能力出众,若溪也是如此,柳希言也是才貌俱佳的有为青年。” 富瑾瑜听到林韩夸自己,心里正喜滋滋的,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听奉承话,何况是来自心上人的吹捧呢? 但当他听到林韩提起柳希言时,立马不受用了,佯怒道: “林楚楚,不许在我面前提柳希言那小子,否则我要吃醋了!” 林韩哭笑不得地点点头:“知道了,小的谨记付台的吩咐!” “这还差不多!楚楚,让我亲亲行不行,一会儿我还要替你挡酒呢?”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凑到林韩眼前,笑的一脸暧昧与得意, “楚楚,你居然只化了睫毛,没画眼线也没涂眼影,我们家楚楚天生丽质,确实不需要那些脂粉污颜色!” 林韩轻轻推开富瑾瑜,抿唇笑道: “事实上,我一早上是化了全套妆容的,只不过刚才去洗手间把妆卸掉了。 眼睫毛可是我自己的,我的睫毛本身就长还翘,我目前只抹了油,涂了润唇膏。 因为我怕一会儿吃饭时,郑晶晶又来扇我巴掌,我一哭妆会花,呵呵!” “林大导演也会哭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富瑾瑜被林韩的话不由逗笑了,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这才发现她的披肩长发也换成了清爽利落的丸子头,他不禁对她大加赞赏起来, “我们家楚楚又聪明又机灵还不迂腐,我很佩服你,也更爱你了,楚楚,你可要负责哟!” 林韩轻轻瞥了笑的一脸得意的某人一眼,嗔道: “付大台长,你不需要工作的吗?” “你不让我好好亲亲我就不去工作!” 富瑾瑜斜靠在沙发上,紧盯着林韩的俏脸不放。 林韩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尴尬地瞪着他: “我来那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富瑾瑜却望着她笑的一脸欠揍:“我只需要脖子以上就好,少儿不宜的事等以后再说!” “闭嘴,下流!” 林韩听他如此说,俏脸“刷”一下全红了,她恼羞成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两步,只觉腰间一紧,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富瑾瑜拽倒在沙发上…… 她刚要开口,他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流水终无情 中午的饭局果然不出林韩所料,郑台长对她软硬兼施,郑晶晶对她百般刁难, 其他人则纷纷明里暗里劝她放手,又夸赞她和富瑾瑜是天生的一对。 她强忍不适给郑台长及各位中高层领导敬酒。 在郑晶晶几次三番的故意挑衅下,林韩只得装病退场,众人见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就连额头都是虚汗, 整个人摇摇欲坠,看上去虚弱之极,富瑾瑜又隐晦地解释了一下她的身体不适,众人也都不敢再劝酒了, 纷纷劝她先回去休息,她捂着肚子虚弱的和众人告别后,缓缓走出包厢外。 在转过几个弯之后,她和早已等在外面的齐姜一溜烟跑出了饭店。 曲修打开车门,两人坐进车里,齐姜见林韩眉头紧锁,面色苍白虚弱,不禁担忧道: “领导,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我没事,只是生理期不舒服,不碍事。” 说到这儿,林韩对司机曲修吩咐道,“曲修,去怡然家园。” 曲修答应了一声便发动车子向怡然家园的方向驶去。 林韩靠在坐椅上望着车窗外急驰而过的萧瑟树木,不由涌上一股难言的悲凉之意: 听刚才郑台长的意思,如果她不肯放弃夏楠的话,那么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最清楚不过了…… 想到夏楠,她不禁陷入痛苦地抉择中…… 忽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齐姜不由捂着嘴尖叫出声。 林韩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颇为严肃地问开车的曲修:“怎么了,曲修?” 曲修回过头一脸紧张地看着林韩,声音也有几分颤抖: “对……对不起,领导,和前……前面的一辆车剐蹭了一下。” 林韩笑着安抚他说:“没关系,大不了赔钱就是。” “领导,对方开的是宾利,恐怕有点儿麻烦。” 齐姜此刻终于看清了被撞车的标志,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曲修还真会碰! 林韩此刻也看清了前面那辆黑色轿车的标志,她颇为无奈道: “不管碰的是什么车,总要下去看看,曲修你先下去和对方交涉一下,看是私了还是公了。” “好的,领导!” 曲修答应了一声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对方的司机也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指着曲修就大骂, 曲修则尴尬的低下头任由对方辱骂。 此时正值中午下班高峰期,由于被撞的车又是豪车,所以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 有不少车辆也停下来看起了好戏,众人对着出事的车辆纷纷发表着各自的意见和看法。 眼看围观路人越来越多,曲修依旧在被对方的司机辱骂着,林韩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戴上帽子口罩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楚楚,怎么是你?” 林韩刚要开口,忽听陈沐风惊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林韩忙抬头望去,只见陈沐风正从宾利车上下来,拨开围观群众, 看了看被撞掉的车尾灯以及凹陷下去的后备箱,笑着对林韩说: “楚楚,我们俩真是有缘,看来中午你要请我吃饭了。” “饭当然要吃,钱也还是要赔的,陈总,你看是私了还是……” 林韩见到陈沐风从车上下来,心中不由放松了下来,含笑望着他。 陈沐风笑着摇摇头,回过头对司机说: “小祝,你先把车开去店里维修,有事儿我再叫你,我和林小姐现在去吃中饭!” 司机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到车上,鸣了几声汽笛,围观群众纷纷散开,司机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林韩心知中午这顿饭是非请不可了,便回过头附在齐姜耳旁叮嘱一番, 然后笑着和陈沐风一起走到马路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坐了进去。 “不知陈总想去哪儿吃饭?” 林韩回过头问正盯着她笑的一脸得意的陈沐风。 陈沐风眉眼带笑地看着林韩,柔声说: “仙子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别闹了,司机师傅都等的不耐烦了!” 林韩边说边用眼神示意陈沐风。 陈沐风回了她一个会意的眼神后,笑着对司机说: “去御景苑吧!” “好嘞!” 司机答应一声,一踩油门向御景苑驶去。 林韩心中虽有一丝诧异,但由于她今天理亏,也只好随他去了。 出租车在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停在了御景别墅区,林韩手机支付了出租车费后,和陈沐风一起走进别墅区。 陈沐风的房子在最后一排,陈沐风按响门铃后,菲佣忙打开防盗门,恭敬地站在一边。 “仙子先请进!” 陈沐风笑着让到一边。 林韩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由于理亏在先又答应过要请他吃饭,只好强压心中的诧异,率先走了进去。 屋子里装修的低调奢华,林韩大致扫了一遍屋子,不见有其他女人出来,心中稍稍放松下来, 以陈沐风风流倜傥的个性来看,这屋里没有金屋藏娇很是让人费解,也许娇娥在楼上也说不定。 林韩脑中的胡思乱想陈沐风当然不知道,他吩咐菲佣送上茶果之后就让她下去了,回过头含笑看向林韩: “楚楚,先坐下喝茶吧!这屋子的装修你喜欢吗?” “典雅大方,非常好。对了,不是说好要我请你吃饭的吗?” 林韩边说边缓缓坐在沙发上,一脸疑惑的望向陈沐风。 陈沐风一见到林韩就喜的心花怒放,双眼直勾勾盯着她不放,他的眼睛本就是桃花眼,看谁都含情脉脉的, 此刻望着林韩越发深情勾人,他紧挨着她坐下,语带撒娇道: “楚楚,我不要你请客,也不需要你赔钱,我只想吃一顿仙子亲手做的饭, 哪怕是熬一锅稀饭,我也觉得三生有幸,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陈沐风,你这是赶鸭子上架,我不会做饭,也讨厌进厨房,能换其他方式吗?” 林韩尴尬的想撞墙,她可是从来没进过厨房的,也讨厌进厨房,陈沐风可真会为难她。 陈沐风翘着二郎腿侧靠在沙发上,摸着下巴含笑冲她挤挤眼: “楚楚,你聪明绝顶,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的! 何况现在有手机,有许多专门教做饭的视频,聪明如你,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这可是你欠我的,怕弄脏衣服,厨房里有围裙一次性手套,何况,我也会帮忙的。 到外面吃又显不出你的诚意来,我那车维修也要大几十万……” “好吧,我试一试,你家洗手间在哪儿?” 林韩无奈地点点头,陈沐风目前是她的债主,她只好赶鸭子上架。 陈沐风回过头笑着指指卫生间的方向: “就在青花瓷屏风后面,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卫生间?” “不需要!” 林韩笑着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借口上卫生间的空闲,林韩从手机上认真搜索了一下关于做饭的视频, 虽然陈沐风说喝稀饭也行,但她也不能太应付差事了。 搜寻半日,她决定闷米饭炒菜,这两种最省事也好做,不至于太丢脸。 想好之后,她又认认真真洗了手,头发正好是丸子头不用扎了,十几分钟之后,她才从卫生间走出来。 一出来就见陈沐风正靠在一人高的青花瓷花瓶上在等着她,见她出来,忙关切地问: “楚楚,你没事吧,怎么去了那么久?” 林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笑着摇摇头: “没事儿,我今天生理期,身体是有点儿不太舒服。你想吃什么?” “你会做什么?” 陈沐风笑着反问道。 林韩抚额讪笑道:“你管我会做什么,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就行了呗!” “好吧,反正只要是你做的饭,就是糊的夹生的,我也不嫌弃,呵呵! 楚楚,你先把大衣脱了挂在衣架上,再系上围裙,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陈沐风一面说一面就要去帮林韩脱大衣外套。 林韩赶忙后退一步,自己脱下了大衣交给陈沐风。 陈沐风接过她手中的大衣无奈地摇摇头: “光天化日之下,我难道还会做什么不成,真是的!” “你难道没做过?” 林韩对于那件事依旧耿耿于怀,但由于双方都是成年人了,她那天本身就是去酒吧买醉的,全当找了个鸭…… 反正他又帅又会撩,多少女人争着抢着想要爬上他的床,她也不算吃亏。 陈沐风听她如此说,立马凑到她面前嘻皮笑脸道: “难道楚楚对那晚的印象很深刻?” “当然深刻了,那是我活了快三十年,首次放纵自己,谁像陈大老板,久居欢场,身经百战!” 林韩冷冷地瞪了陈沐风一眼,推开他大步向厨房走去。 陈沐风拎着她脱下的大衣,快走几步拦在林韩面前,低下头颇为严肃地看着她: “楚楚,以前是以前,从现在开始,纵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饮,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如此动心过,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痛苦过! 从你和婷婷第一次出现在我开的酒吧时,我所有的注意力就全被你吸引了…… 我的心像擂鼓似的‘咚咚’乱跳,就连呼息都一窒,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天女下凡…… 即使坐在最嘈杂暖昧的环境里,你依然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从此,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楚楚,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不可以,我有男朋友。别闹了,我去帮你做饭!” 林韩的回答相当的直截了当,她并不想到处和人搞暧昧。 何况,有一个理不清剪还乱的富瑾瑜就够她喝一壶的了,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招惹烂桃花了。 陈沐风一脸受伤地盯着林韩看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转过身把她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陈沐风领着林韩来到厨房,指给她所有东西放的地方,又告诉她如何使用各种厨具后,就被林韩以他碍事为由赶出了厨房。 林韩做事相当认真,即使头一次做饭,她也尽量做到完美。 她按照视频的要求先把米饭闷进电饭煲里。 想了想,打开冰箱取了一颗大土豆,几颗鸡蛋出来,又拿了把油麦菜出来。 她反复观看了五六遍视频,最终做了一道肉炒土豆丝和素炒油麦菜,又勉为其难的打了个最简单的鸡蛋汤出来。 等到所有饭菜上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陈沐风一边吃菜一边对她的厨艺大加赞赏: “楚楚,你真是天才,怎么可以第一次做菜就做的如此可口美味呢! 可见你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新时代好女性,谁要娶了你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林韩刚才炒菜时已经尝过了,味道虽然和经常做饭的人不能比, 但对于第一次进厨房做饭的她来说,是相当的满意的,即没糊也没有夹生,而且卖相还相当的好! 听着陈沐风的夸赞声,她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原来有些事她只是心里在排斥,并不代表她做不好。 她可是从小被人夸赞到大的,一件事,她不做则已,要做就必须做到完美。 饭后,陈沐风抢着去洗碗,林韩坚持自己洗, 她戴好手套,也不用洗碗机,亲自把锅碗筷都洗的干干净净,最后把地板也拖的一尘不染。 陈沐风慵懒地斜倚在餐桌上,盯着正在收拾厨房的林韩颇为酸涩地说: “那个夏楠就那么好吗?我觉得他和你并不是太搭,他的能力太有限了,对你的事业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如果遇到一个优秀的男人或女人就要抛弃原来的伴侣,这样的人品,是陈总喜欢的吗? 或者陈总认为我只是你众多的猎物之一? 我记得我早和你说过了,我对你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爱情游戏不感兴趣。 生活又不是偶像剧,不需要太多的大起大落,我喜欢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感情。” 林韩边说边将厨房门关上,解开身上的围裙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抬眸望向若有所思的陈沐风, “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我下午还有事儿!等你车维修好后,我把钱转给你!” 陈沐风掩起脸上的失望之色,无奈地笑笑: “爱上你这样一个冷静理智又长情的女人真是件崩溃的事情! 也许是报应吧,谁让我以前辜负了那么多的女人呢,也算是天道好轮回吧!” “这和报应不报应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每个人所求不同。 何况,人活一世总有自己要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名利,或者是权势亦或者是爱情也可能是健康。” 说到这儿,林韩心中有些不忍,不由放柔了语气,双眸直视着陈沐风略显忧伤的桃花眼, “无论如何,能让你这样才貌俱全又有能力的男人表白,做为女人,我还是深感荣幸的! 但我早已心有所属,而且我也不想脚踩两只船,我也没有那个精力…… 我希望我们俩可以成为朋友,我想如果是做为朋友的话,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知陈总愿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陈沐风委屈巴巴地望着林韩,苦笑道: “楚楚,你这算是给我发好人卡吗? 呵呵,虽然心中有些酸涩和不甘,但对于你,我不敢也不忍强迫你勉强接受我。 我十分愿意成为你的知己好友,我也十分想看付大台长吃醋拈酸的样子,哈哈哈……” 林韩心中闪过片刻疑惑,但很快就释怀了,她冲他嫣然一笑道: “别耍贫嘴了,快送我回去吧,下午还有一个访谈节目,你们这里很僻静,我发现很少有出租车来往。” “这里是高档别墅区,当然不允许出租车驶入,快走吧,我开车送你!” 陈沐风边说边取下衣架上的大衣帮林韩穿好,又帮她戴好帽子口罩,揽着她的肩走出别墅。 陈沐风抬头望望天空,东面湛蓝西面却乌云密布,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失落与期待相互交织着…… 也许这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能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心仪之人身边,也算是另外一种相守吧! 事出有因 林韩本来打算让陈沐风把她送到夏楠的公寓,但沉思片刻还是决定让他把自己送到“寻梦”书社。 那里的老板甘露是她的好友,她心烦意乱之时经常会到她那里看书静坐, 把自己的不得意和她倾吐,甘露常常像个智者一样为她排忧解难,又像大姐姐一样会关心体贴她。 林韩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女强人的存在,即使遇上不开心的事也不会和人诉苦,就连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不会诉苦,何况是外人。 她这个人本性恬淡,除了家人外,很少有人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迄今为止,她真正交心的朋友也只有两个,一个是赵磊,另一个就是甘露。 陈沐风将林韩送到“寻梦”书社后便开车离去了。 林韩心中不由放松了下来,她拿出电话打给夏楠,要他来甘露这里找她,打完电话后,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甘露正坐在收银台上给买书的学生结帐,见她进来,忙笑着招呼她随便坐。 林韩回了她一个微笑后,便走到文史类的书架旁看起了书。 大约半小时后,夏楠的电话就来了。 林韩将手中的书放归原位,蹑手蹑脚走到甘露面前,附在她耳旁一阵低语,然后转身推开门向门外走去。 她刚走出去就看到夏楠的黑色路虎停在马路边,她笑着向他走来。 他忙打开车门,她快走几步坐进副驾,关上车门,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着和他解释: “对不起阿楠,上午去电视台有点儿事,中午回去时,车又和人剐蹭了一下,所以来的晚了点儿,你等急了吧!” 夏楠回过头不言不语颇为严肃地盯着林韩看了半晌,直到她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阿楠,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为什么避重就轻不肯说你中午和付台长一起吃饭的事?难道是怕我不信任你吗?” 夏楠长叹一声,收回凝视林韩的目光。 林韩也不想追问是谁告诉他中午的事情的,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她沉默片刻,握住夏楠瘦削的右手,又将他的头转向自己,郑重道: “阿楠,你不要相信其他人的挑拔离间,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到目前为此,我爱的人只有你!” “到目前为止?” 夏楠不由冷笑一声,蓦地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凝视着林韩, “意思就是以后不能保证还会继续喜欢我,毕竟还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在等着你,是这样吗?” 林韩心中“咯噔”一下,她也不清楚郑晶晶到底是怎么和夏楠说的,但显然他很生气, 也不够冷静和理智,想到这儿,她忙再次握住他略显冰冷的双手,强扳着他的脖子转向自己,柔声道: “阿楠,请相信我,我自始至终都是爱你的。 富瑾瑜也好,陈沐风也罢,他们即使再优秀,我也只是欣赏一下就好,没有人比得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阿楠,我爱你!” 林韩边说边吻上夏楠微嗔的双眸,渐渐地往下移,最后狠狠吻上她思念了好久的诱人红唇…… 夏楠起先被林韩吻的不情不愿,但又经不起她的撩拨, 到后来干脆沉溺在她的深情热吻中,两人激吻了好久才缓缓分开…… 夏楠红着脸颇为怨念地瞪了同样气喘吁吁的林韩一眼,嗔怪道: “你就会欺负我,哎,随你去吧,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虽然我觉得你好像也有一点儿喜欢付台长,毕竟他很优秀……” “阿楠,这世上优秀的男人何其多,我不可能见一个爱一个,你是我的宝,我爱你! 虽然目前有些人不太看好我们俩,但只要我们彼此坚定,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的,相信我!” 林韩边说边再次低下头狠狠吻住夏楠的诱人红唇,手也开始乱摸起来…… 夏楠一向对林韩言听计从,听了她的保证后,心中欢喜,闭上眼任由她为所欲为…… ****** 下午,两人一起回环宇做完造型后,然后携手去电视台参加综艺访谈节目。 两人全程手牵手,四目相对,深情满满,羡煞众多人。 此后,林韩经常故意和夏楠出席各种公开活动,趁空闲之际到处游山玩水,两人感情越发深厚。 林韩之所以故意在媒体上曝光两人的行踪,一来是为了向某些人宣告主权,二来也是想知道郑台长究竟会如何对付她…… 这天,林韩刚走到办公室就见齐姜慌慌张张走进来对她说: “领导,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几天,工商税务来了好几拨人; 有好几个广告代言明明谈好了又半路被人截胡; 还有说好的上星电视剧也改为了网播,网播还不是那几家出名的视频网站! 还有哇,本来说好要上元旦晚会以及春晚的演员全都换成了别家公司的艺人! 最可恨的是,我们环宇准备开拍的几部电视剧的投资人也纷纷撤资了…… 领导,你和夏楠公开行程肯定惹恼了付台长,他一直对你有意,你这么做……”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我冷静冷静!” 林韩心中虽有怨念,但这也在她意料之中,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富瑾瑜也不是圣人君子, 何况她也确实有点儿出尔反尔,这让高傲又自信的富瑾瑜确实面子上拉不下来, 但如果真让她去低三下四求富瑾瑜,她自己也会觉得拉不下脸…… 齐姜见林韩此刻眉头紧锁神情肃穆,可见她脑中此刻也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长叹一声,转过身缓步向办公室外走去,随手关上门。 谁知,她刚走出办公室,就见林丹青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沉声道:“林楚楚呢?” 齐姜忙恭敬地让到一旁,用手指指里面: “刚回来,在办公室呢!” 林丹青听她如此说,大步流星走到办公室前,刚要推门进去,忽又回过头吩咐齐姜道: “通知各部门,十点钟在大会议室开会!” “好的,林董!” 齐姜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林韩靠坐在办公椅上翻看着手机中各大媒体的报道,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袭来,这次她任性的代价似乎大了点儿…… 忽见办公室的门开了,林丹青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她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迎上来,挽住老爸的右臂: “爸,你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生了你这么有个性的女儿,我没死已经是万幸了,还能好吗?” 林丹青生气地甩开林韩的手,怒气冲冲道, “林楚楚,我不管你和夏楠爱的有多么浓烈,也不管你和富瑾瑜之间的感情纠隔, 但你目前的所做所为已完全影响到了环宇的前途,你必须去给我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否则,我宁肯不要你这个女儿!” 说到这儿,林丹青狠狠瞪了林韩一眼,叹息不止, “楚楚,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甜甜和箫儿都比你聪明,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富瑾瑜都比夏楠强百倍,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为了夏楠去得罪富瑾瑜? 若溪都说了,富家的背景连花家都比不了,咱们是搞文娱的,咱们的顶头上司边都是富家的人, 连郑台长其实也要让瑾瑜三分,郑台长再过一年马上就要退了,瑾瑜是毫无争议的下任台长。 放眼全国都很少有电视台能跟咱们省的电视台相比的。 你真是不自量力,你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毁在你手里了,唉……” 林韩被林丹青骂的羞愧万分,心中百感交集,她轻轻抚上左手的劳力士腕表, 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看向一脸失望的老爸,艰难开口: “爸,这样好不好,我卸去在环宇的职务,这……” 一语未完,林丹青就指着她厉声道: “林楚楚,你是白痴还是智障,现在是你卸任就能搞定的吗? 环宇受你拖累,这几天股票又大跌,你说你干的这是什么蠢事,你…… 你气死老子了,真是白养你们这一堆儿女了,没一个争气的!” 林丹青说到后来突然捂着左胸脯,眉心紧锁,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林韩吓坏了,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一面帮他拍着胸脯顺气一面焦急道歉: “爸,您先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您的感受。 我现在就去找富瑾瑜认错去,您别生气了,好不好,您心脏不好,真的别生气了,我以后都听您的!” 林丹青听林韩如此说,心中稍感安慰,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方才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着满脸担忧的林韩语重心肠道: “楚楚,你一向是个公私分明又聪明又理智的好孩子,咱家的这一群孩子里, 男女都算在里面,也只有你能担当大任,爸爸一向最看重你,现在你居然要撂挑子不干,你……” “爸,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随口说的,您别放在心上,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得过你和妈在我心中的地位重要! 没有你们,就没有我,我永运都最爱你们!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林韩握住老爸温暖又有力的大手郑重的承诺着。 林丹青盯着她沉默良久,最后长叹一声,伸手摸摸她的长发,动容道: “爸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一直以你为傲,你要是不在环宇干了,让爸爸靠哪一个? 环宇可是我和你大伯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我不想让自己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 “爸,我知道,我也明白,我爱你,我不会让你毕生的心血白流的,您放心吧!” 林韩扑到林丹青怀里,边说边抚上他紧锁的眉头。 林丹青再次长叹一声,无奈地点点她小巧精致的鼻子:嗔怪道: “随你去吧,实在不行,我们就申请破产,过普通人的日子!” “不会的,请相信我!”林韩胸有成竹地笑道。 ****** 林韩虽然对老爸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会把麻烦处理掉,但真到了跟前,她却再次犹豫了: 因为真要放弃夏楠,比拿刀剜她的肉还要痛…… 她先是找到花若溪详细询问了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不相信以花若溪的能力和背景会搞不定这一切,这其中必有猫腻。 花若溪面对林韩质疑的目光摇头苦笑道: “事实上我确实也无能为力。因为这几天的事不止富瑾瑜那小子施压,还有郑台长的指示。 更加吊诡的是,经过多方打听,我才知道有许多事情是经过我们家老爷子授权的…… 我们家老爷子一直不喜欢娱乐圈,他一直希望我们弟兄仨人从政。 前段电影节走红毯时,林梦又出尽了风头,老爷子大怒,把我和林梦叫进书房训斥了半小时,并且勒令我们俩退出娱乐圈…… 我这段时间也正想把公司全权交由你来打理,我和林梦只保留股东身份即可。 目前,也只能由你去找富瑾瑜了,由我出面,环宇会死的更快!” 林韩被花若溪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道:“这么说我只能去找富瑾瑜了?” “目前看来只能如此,”花若溪摸着下巴无奈地笑笑, “年后我要去市委上班了,这是和我爸协商好的结果,我答应他入仕,他答应不再对付环宇。 他还准备让林梦假期去给他当生活秘书呢!” 林韩一脸疑惑的望着花若溪: “甜甜她的性格不适合去政府部门工作吧!再说,你不是让她考研吗?” “去工作和考研并不冲突,我爸他会安排好的,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花若溪边说边去给林韩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笑着对她说, “姐,其实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首先,我爸非常喜欢林梦,因为他没有女儿,又加上林甜甜嘴甜,说话很中听, 老爷子暗地里夸过她好多次机灵乖巧呢,呵呵…… 其次,在我爸身边还能学个眉眼高低,多见见世面,和在娱乐圈里又完全不一样,对她只有好处,没坏处! 最后,林梦其实非常聪明也非常会察言观色,她唯一的毛病是懒散又没有耐心,跟在我爸身边锻炼锻炼也挺好。 再说还有我呢,姐,你就放心好了!” 林韩沉默良久,最后一脸沮丧地从花若溪办公室走出来。 她沉思良久,最后还是屈服于现实,准备亲自去找富瑾瑜谈谈。 说来也奇怪,平时大多都是富瑾瑜主动打给她,这次换她主动打给他,居然被拒接了…… 她不甘心又打了过去,这次对方直接关机了,她又气又尴尬,沉默片刻,又找出了富瑾瑜送给她的私人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过三遍之后才被人接了起来,还没等她开口,一个娇媚无比的女声就从电话那头传来: “瑾瑜不在,你改天再打来吧,拜拜!” 说罢就挂掉了电话。 林韩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再次拨通两人的私人电话,果不其然,电话已关机…… 合法合情又合理 林韩打不通富瑾瑜的电话,最后决定亲自去电视台找他,但她心中隐隐觉得还是会扑空,毕竟富瑾瑜也不是省油的灯! 情况果如她所料,富瑾瑜在她来之前已经起身去外市出差去了,至于去了哪个城市干什么,韦沁也不清楚。 林韩心中略有些失望,正准备走时,忽见韦沁从办公桌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她,笑着说: “付台说,林导如果有心的话总会找到他的!” 林韩接过来看时,见是一张酒店名片,心中略有诧异,不解地看向韦沁: “这是哪个市的酒店?连个名字都没有?” 韦沁笑着摇摇头: “付台说林导聪明绝顶,肯定会想到的!” “多谢,再见!” 林韩忍下满腹猜疑快步向楼下走去。 坐在车上,她反复研究着手里的酒店名片,名片是最普通的名片, 写着酒店的各种承办事项以及联系电话,但却没有酒店的名字。 她长叹一声,只好按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了,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声传来: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噢,您好,请问你们酒店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城市? 你们店里是否有位姓富的男士住了进去?” 林韩忙坐直了身子,一脸紧张地询问着对方。 “请问您贵姓?” “我姓林!” “噢,原来是林小姐,付先生说了,如果您想来找他的话,就请带着户口本和钻戒来,否则他不会见您的!” 对方甜美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林韩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道: “你确定是那位付先生让你这么说的?” “没错,付先生说了,林女士如果有诚意的话,最好带着户口本和钻戒来,过期不候!” 对方的话语非常肯定。 林韩觉得富瑾瑜在发疯,她并不想陪着他发疯,她索性挂断了电话,吩咐曲修回公司。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公司依旧状况不断: 先是财务主管人员被税务局的人员带走审查,接着公司艺人各种绯闻层出不穷,不少综艺剧组接连弃用环宇的艺人…… 在网上,众艺人的粉丝几乎把环宇的高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还有的粉丝聚集在环宇门前,要求公司和自家爱豆解约,众艺人也开始越来越不满公司的安排,纷纷闹起了别扭。 公司管理层的人也不时来找她诉苦,由于林梦最近在学校备考,就住在学校宿舍,众人见不到林梦,都来找她麻烦。 最后在林丹青的施压下,林韩只好忍下万般委屈再次打电话给富瑾瑜,当然电话是打不通的! 她只好又打给那个无名的酒店,按照电话里的要求带着户口本和钻戒连夜飞到b市。 冥思苦想后,才最终在b市的康逸大酒店找到富瑾瑜,这也是两人三年前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林韩连夜坐飞机赶到b市,累的不行,匆匆和富瑾瑜打过招呼后就上到酒店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她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她刚接通电话,富瑾瑜略显急促的声音就传来: “楚楚,快起床了,我在酒店楼下等你!” 林韩无奈只好迅速从床上爬起来,五分钟梳洗完,拎着包走到酒店楼下。 林韩边接电话边顺着富瑾瑜所说的位置走去,只见在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红旗轿车。 见她走来,车门早已打开,富瑾瑜笑着走下车将她拉进车里,一边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一边吩咐司机: “去青临区民政局。” “富瑾瑜,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份了?婚姻大事能这么随便吗?” 林韩生气地甩开富瑾瑜的手,转身就要走下车。 富瑾瑜忙一把将她扯入怀内,凝视着她,半是威胁半是诱哄道: “林楚楚,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别再逼我,否则环宇就要从娱乐圈消失了! 听话,嫁给我好多着呢!再说,你既然能来找我,那就说明你愿意嫁给我! 聪明如你,总该明白一件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不是圣人,做不到成人之美!” 林韩一脸无奈地望向富瑾瑜:“就算是要结婚,那也要先相处相处吧,哪有直接去领证的! 事实上,你又不了解我,我也不是十分了解你,我们只是泛泛之交,而且……” 林韩话未说完就被富瑾瑜出言打断了: “楚楚,我都认识你三年了,对你足够了解了: 知道你最喜欢青色、蓝色、白色系的衣服;最爱喝普洱茶,偶尔会喝点儿苦咖啡提神。 从来不喝饮料,更不吃路边摊,为了保持身材,几乎长年吃素; 水果里最爱吃樱桃、葡萄、草莓以及车厘子; 你最喜欢泰戈尔的诗,最爱读的小说是《百年孤独》和《战争与和平》; 最崇拜的人是米国的女导演是安妮.富兰克林;最爱养的花是兰花,其次是菊花; 我还知道你其他方面都绝顶聪明,会书法会画画会弹琴还爱打网球, 但唯一的缺点是路痴,一到了外面就不辨东西,你每次都是十号左右来大姨妈,最爱用……” “闭嘴,富瑾瑜!我答应你就是了,烦不烦,你太讨厌了!” 林韩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红着脸呵斥道, 忽又想到了夏楠,心中一痛,使劲儿推开富瑾瑜,背对着他望向车窗外陌生的风景。 富瑾瑜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但又不好表现太过,只好佯装委屈道: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也差点儿被我们家老爷子打死?” “为什么?” 林韩猛地回过头一脸诧异地望向富瑾瑜。 富瑾瑜委屈地撇撇嘴:“老爷子和我姨父一样,都不太喜欢娱乐圈的人。 但如果你不嫁给我的话,郑台长又不会放过你,反正嫁给我你也不吃亏的: 你看我又帅又高又有才又有能力又有背景,而且还对你百依百顺! 我保证婚后对你言听计从,当个顾家爱老婆爱孩子的好男人,楚楚,我爱你,非常非常爱,嫁给我吧!” 他边说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硕大钻戒戴在林韩的左手无名指上。 又拿过林韩的包包翻出了她带来的钻戒,伸出左手送到她面前,眉开眼笑地看着她: “帮我戴上,我以后就是你的男人了!” 林韩此刻心中又气又尴尬又伤感又无奈,五味杂陈,定定望着富瑾瑜不说话, 忽又再次想到夏楠,心中一阵刺痛感传来,她连忙避开富瑾瑜期待的目光,望着车窗外默默垂泪…… 富瑾瑜长叹一声,翻出林韩带来的钻戒自己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吩咐司机: “出发去民政局!” “好的!” 司机答应一声,发动车子飞快地向民政局驶去。 富瑾瑜心急如焚,就怕林韩半路反悔,一路上紧紧握着她嫩滑的小手不放。 好在今天路况不错,天气也晴朗,民政局里也早安排好了,等到两人下车,富瑾瑜就忙连拖带抱把林韩带进了民政局。 一切都已就绪,两人只要签字即可。 富瑾瑜左手紧搂着林韩的纤腰不放,右手龙飞凤舞在结婚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又按了手印,回过头催促一脸茫然的林韩签字: “宝贝,该你签字了!” 林韩见工作人员正一脸奇怪地看着她,脸上一红,掩去心中的万分不舍, 接过富瑾瑜递来的笔,艰难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又按了手印。 富瑾瑜心中大喜,也顾不上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抱着林韩就一顿猛亲。 林韩一面挣扎一面红着脸呵斥道: “快放开我,让人笑话!” “亲自己老婆又不犯法,哈哈哈!” 富瑾瑜笑的一脸得意。 等到两人照结婚照时,林韩嘴角虽带笑,但眼底却凄楚一片,富瑾瑜不满意她的表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狠狠吻上她红嘟嘟的樱唇,直吻到众人面红耳赤纷纷背过身去…… 林韩又气又羞又尴尬地讨饶道: “我错了,富瑾瑜,快放开我!” “还板不板着脸了?” 富瑾瑜边说边紧紧搂住她的纤腰,盯着她羞红的脸颊不放。 “不敢了!” 林韩红着脸无奈地摇摇头。 富瑾瑜恋恋不舍地放开满脸娇羞的林韩,又回过头向工作人员使个眼色。 工作人员会意,忙拍下两人含情脉脉的照片。 最后结婚证上的照片让富瑾瑜相当满意: 林韩面对镜头笑的含羞带怯,他则微微侧过头含情脉脉看着一脸娇羞的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等到大红的结婚证递到两人手上时,富瑾瑜笑的合不扰嘴,笑问身旁的工作人员: “我老婆漂亮吗?” “非常漂亮!像仙女一样!” 工作人员异口同声道,羞的林韩忙转身向后面走去。 富瑾瑜一面去追林韩一面吩咐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助理和司机: “把包里的喜糖都散给众人。” 林韩此刻心中堵的难受,只想找个私密的地方大哭一场,何况她此刻也有些内急,想找卫生间。 “老婆!卫生间在二楼,我带你去!” 富瑾瑜仿佛她肚里的蛔虫,赶忙走上来揽住她的肩将她带到二楼卫生间。 林韩上完厕所后,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又在心里做了番思想工作: 告诉自己从这一刻开始,要忘记夏楠,记清自己的身份,她骨子里传统,既已领证,就想好好去经营婚姻, 但究竟如何去面对夏楠,如何去和他解释这一切,她却为难了起来…… 想到这儿,她的心再次抽痛起来,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她赶忙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 富瑾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轻轻环上她的纤腰,在她耳旁低语: “宝贝,这是你最后一次为他哭泣,以后不许这样了,否则我会吃醋的! 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前天,也就是1月6号夏楠已经和晶晶在b市领了证了, 当天两人就飞去了国外度蜜月去了,至于去了哪国,郑台长没有告诉我,估计是怕我忍不住会告诉你吧,他……” 一语未完,只见林韩猛地转过身,拿起手中的包包狠狠砸在他身上,边砸边泪流满面泣道: “富瑾瑜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少在我面前装乖,要不是你,我能和夏楠分开吗? 你和郑晶晶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会豪取强夺,比土匪还可恶,比强盗还让人恐惧,比……” “林楚楚,你既然在娱乐圈混,就该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你, 既想得到别人的帮忙还不想付出任何代价,这可能吗?难道我是在做慈善事业吗?” 林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富瑾瑜厉声打断了,他边说边抓住她手中的包放在洗手台上, 左手握住她乱舞的双手,右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将她逼靠在墙上, 低下头迎上满脸怒气的她,深呼吸了一下,又叹气道,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今天是我们俩领证的日子,你又哭又闹,这个开头真不好。 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被除了父母亲之外的人打过,更别说是女人了! 以后我们可以在被窝里打架,在外面一定给我点儿面子,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林韩心中早已痛到千疮百孔,但理智依旧在告诉她不能得罪眼前之人, 他是个强势又自傲的人,得罪了他,下场凄惨,这几天的教训够深刻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也不是认不清现实无理取闹的女人,想到这儿,她强忍悲伤,无奈道: “你先放开我,我的手都被你捏青了!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想阿楠,以后不会了!” “从此以后不许再提夏楠两个字! 林楚楚,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怎么可以在老公面前提前男友的名字,而且还叫的这么亲密?” “阿楠”这两个字听在富瑾瑜耳里特别刺耳,他边说边放开林韩的双手,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林韩哭笑不得地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付大台长,别忘了你成为我老公还没一个小时呢,真是的!”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老婆,让我好好亲亲,这回可是既合法又合情还合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没人再敢在我面前叽叽歪歪了!” 富瑾瑜边说边低下头一口含住林韩微嘟的双唇,将她死死抵在墙角,吻得她晕头转向迷迷糊糊…… 直到她快没气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紧搂着她的纤腰向楼下走去。 在路过离婚登记处时,林韩不由回头望了望,原来手机上的报道都是真的, 离婚的队伍排的都快比结婚的队伍长了,她不禁感概万千道: “原来人心真是会变的,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谁也不知道最后陪你走到终点的人是谁……” “我一定会陪你走到终点的,即使我先挂了,也要把你弄下来陪我,我可见不得你改嫁!” 富瑾瑜边说边拉着林韩向门外走去。 林韩被富瑾瑜霸道无比的话气怔了,反应过来后才红着脸斥道: “我又不是离开男人活不了,还改嫁呢! 只有你们男人才又好色又贪权又霸道又自私,真爱一个人应该是尊重对方的选择,只要对方过的幸福就好!” 富瑾瑜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那都是扯淡的说法,真爱一个人必然会带着强烈的身体欲望,也必然会有着深深地占有欲和排他性! 希望对方过得好,那只是无能的说法,亦或者是不够爱对方。 当然了,人是活在社会中的,不可能不考虑现实环境。 如果我只是一个月薪几千的工薪阶层,即使你再爱我,我也不能也不敢接受你, 因为没有物质的保障,爱情就会是水中月,镜中花,空中楼阁,虚浮的很!”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车上,富瑾瑜吩咐司机开车去饭店吃饭。 ****** “宝贝儿,让老公好好亲亲!” 富瑾瑜边说边按下前后座间的挡板,隔绝了前面的窥视, 回身将林韩压在柔软的坐椅上仔仔细细吻了个遍,最后在她的一再求饶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扶她起来。 他抚着林韩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樱唇笑的一脸得意: “以后不许拍吻戏,也不许拍亲热戏,知道吗?” 林韩红着脸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 “我几乎没拍过什么亲热戏,我也不喜欢和陌生男人接吻!” “你是不喜欢和陌生男人接吻,可是你却和陌生男人直接上床!” 富瑾瑜收起笑脸,颇为不甘地瞪了她一眼,又警告地捏捏她的下巴, “你敢说你和陈沐风没发生过一夜情?” 林韩心中大吃一惊,但又怕富瑾瑜发疯,只好含糊其词: “我心情不好,去酒吧买醉,错把他当成阿楠了,但当我酒醒后立马推开他了,他还算君子,也没有强迫我!” “楚楚,你说这话好心虚,同为男人,陈沐风又长得那么帅,你能忍得住才是见鬼了!” 富瑾瑜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狠狠剜了林韩一眼,赌气扭过头不理她。 林韩又气又觉得好笑,轻轻拉拉他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了,她只好红着脸解释道: “当时我喝多了,确实把他当成了夏楠,但进了酒店房间后,我猛然发现他是陈沐风, 我心中害怕尴尬到了极点,一面挣扎一面拿起桌上的台灯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他被我砸蒙了,兴趣全无,还笑着要我赔偿他精神损失费呢! 我不是个特别开放的人,何况他风流成性,有过那么多女人,我还怕得病呢! 我在今天之前,只有过夏楠一个男人,如果我说假话,就让我不得……” “别乱说了,我信你!我们家楚楚绝对是冰清玉洁的仙子。” 一语未完,富瑾瑜猛地回过头捂上林韩的嘴,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林韩不禁红了脸,侧过头不去看他深情的目光。 富瑾瑜忙笑着将她搂进怀里。 两人吃过饭后,开车回到了富瑾瑜在b市的公寓。 “能说点儿正事儿吗?” “好宝贝,叫声老公听听,顺便在好好亲亲我,然后在帮我做顿饭,我就听你的话,好好安抚各方人马,否则……” 富瑾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韩拿起床上的枕头堵住了嘴,她气呼呼瞪着他: “富瑾瑜,别太过份,否则你今晚别想靠近我!” 富瑾瑜轻轻拿开她手中的枕头,一把扯过她的纤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着调侃道: “看来为夫还是没把夫人你伺候好,否则,夫人火气怎么依旧这么大,嗯……” 说着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盛大的婚礼 林韩和富瑾瑜的婚礼定在2月22日在凯悦大酒店举行。 婚礼仪式举行的极其盛大也极其奢华,直举行了三天才算完事儿! 这原本和林韩的性格相左,她并不喜欢这些奢侈浮华的东西,但又拗不过富瑾瑜, 想想富家背景雄厚,认识的名流商贾无数,怎么可能孙子结婚默默无闻呢? 何况富瑾瑜好不容易把仙女娶回家,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林韩是他老婆,也算是直接向其他觊觎林韩的男人宣示主权! 林家众人也都坚持她举行盛大隆重的婚礼,毕竟林家几个孩子结婚,除了林希外,林枫和林梦都没有举行婚礼。 林韩沉思良久,最后决定随大众,她对婚礼之事一窍不通,全由富瑾瑜全权操办,她只需要当天打扮的美美的出现在现场即可。 林韩的伴娘团是林家众姐妹号称林家七仙女。 富瑾瑜的伴郎团也都是自家兄弟,其中包括: 陈沐风,柳希言,周衍,花若水以及富瑾琪。 本来富瑾瑜还打算邀请顾长宁也当伴郎,但被顾长宁一口回绝了。 他后来仔细想想,顾长宁和花若溪以及林梦三人感情复杂,只好作罢。 今天来的客人都是双方的至亲好友以及政商界朋友。 林韩在娱乐圈的朋友以及富瑾瑜在电视台的同事过两天再邀请。 饶是这样,还是摆了三百桌的酒席,每桌十人。 酒店里布置的低调又不失奢华,众宾客喜气洋洋,肆意畅谈着,场面热闹非凡。 婚礼正式开始后,按照流程,林韩穿着洁白的婚纱,满脸含笑挽着林丹青的胳膊缓步向站在舞台中央的富瑾瑜走去。 富瑾瑜激动到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今天的林韩越发美得像瑶池仙女下凡尘,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台下众人亦欢呼道:“新娘好美,新郎好帅!” 坐在台下的林念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讥笑,坐在她身旁的林洛回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她:“林念,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见到太多让人胃里犯恶心的熟人!” 林念边说边向四周环视一圈,后又回过头附在林洛耳旁低语, “林韩也好,林梦也罢,哪怕是林希那个白痴也都是表里不一的白莲花。 一个个表面装的清纯无比,最后找的老公却一个比一个有权有势, 最可恨的是,她们反过来却又指责我为了上位不折手段,你说可笑不可笑?” 林洛不由被林念脸上嫉恨的表情吓到了,她赶忙笑着摇摇头: “林念,今天是付台长和楚楚姐大喜的日子,你就别提那些伤心之事了! 何况你现在过得也不错呀,顾厅长人长得很帅又有能力对你也好,人还是要学会知足的好!” 林念刚要开口,就听台下一片叫好声,她缓缓抬眸向台上望去,只见富瑾瑜正手拿话筒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林韩: “宝贝,我爱你!接下来,我想让众多的亲朋好友见个证,这也算是我这段时间自学成材的见证, 我学习了1314种语言的我爱你,我希望我爱你可以一生一世,同样也希望你也可以爱我一生一世! 现在麻烦大屏幕记一下数:楚楚,i love you!” 前面几种“我爱你”分别是英语,法语,日语,韩语,西班牙语, 越到后面越是大家听不懂的语言,就连花若溪和柳希言这种会好几国语言的文化人都听的直皱眉头。 当听到几十种语言的“我爱你”后,台上的林韩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她忙握住富瑾瑜略显激动的双手,含泪凝视着他,哽咽道: “我爱你,富瑾瑜,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包容和纵容,从今而后,我每天说无数遍我爱你,直到我对你的爱和你对我的爱同样深……” 一语未完,早被欣喜若狂的富瑾瑜搂在怀里,他低下头吻掉她滑落的泪水, 又吻上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两位新人吻得如痴如醉…… 台下的未婚女生全都被富瑾瑜煽情的告白感动到泪流满面; 已婚女性同样一脸羡慕地望着台上热吻的两人,年长的一些女性则不好意思地侧过了头。 周衍回过头略显酸涩地看看正在抹指甲油的林凡: “婷婷,如果你肯嫁给我的话,我会比富瑾瑜那小子还说的煽情,做的更好!” 林凡一面抹指甲油一面头也不抬给他泼冷水: “周大总裁,别忘了你目前还只是个替补男友,还没转正呢,就想屁吃,门儿都没有! 姐我又有颜又有身材又有钱,我干吗要为了你这颗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林凡话音刚落,只见坐在她右侧的林梦“扑哧”一声大笑出来,刚喝进嘴里的饮料全喷在了伴娘服上, 坐在她身侧的顾长宁忙拿过桌上的纸巾帮她擦掉裙子上的污渍。 刚从长辈桌过来的花若溪见林梦依旧穿着浅蓝色的抹胸长裙,大半个酥胸都露在外面, 眉头一皱,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 林梦见同桌的人全都向她投来戏谑的目光,她尴尬极了,不满地嘟嘴道: “花老师,这里暖气很足,我一点儿都不冷!” 花若溪也不去理会周衍戏谑的目光以及众人好奇的眼神,摸着林梦的头发笑的一脸宠溺: “宝贝,你一着凉就会痛经,身体又弱,就要多注意保暖,不要喝饮料,多喝热水。 前段时间吃了那么多的中药,还不够苦吗? 听话,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宝贝,你先起来,我抱着你坐吧,人太多了,都没有我坐的地方了!” 花若溪边说边倒了杯热茶送到林梦面前,又轻轻将她拽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 又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附在她耳旁低语道, “以后不可以穿抹胸裙,太暴露了,和你的长相一点儿也不符合,你是清纯甜美俏丽的美少女长相,性感的打扮不适合你!” 林梦回过头委屈地瞪了花若溪一眼,又越过花若溪探头问林凡: “婷姐,你说我真的不适合穿抹胸裙吗?” “弟妹,你非常适合穿抹胸裙,清纯甜美中又带着一丝性感,主要是你身边的两位醋坛子酸得不行,哈哈哈……” 还没等林凡回话,周衍就抢先回答了,说完还故意一脸戏谑地看看顾长宁又看看花若溪。 顾长宁回了周衍一个大大的白眼,周衍又笑着冲他挤挤右眼。 坐在林梦对面的陈沐风亦满脸酸涩地和她眨眨眼: “小甜甜,你今天非常美丽非常性感,像个蓝精灵。 不过,我今天就非常难过了,我的女神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 林梦听到两位男士的赞美,喜的心花怒放,拍手笑道: “陈沐风,你长得这么标志这么帅,爱你的女人非常多,你肯定会找到你的女神的! 不过哇,我的姐姐中还有几个未婚的,你还……”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众人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她边摇头边尴尬的低头不语。 “她刚才喝了饮料肚子疼,没事的!希言,一会儿有事和你商量,宴席散了,先别走!” 花若溪边说边不着痕迹地移开放在林梦腰间的右手。 柳希言笑着对花若溪点点头:“行,我也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小甜甜,过两天陪姐去相亲吧!” 坐在柳希言身旁的林姝越过众人笑着冲林梦眨眨眼。 林梦双手托腮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林姝: “倩倩姐,你都是女神级别的人了,还需要相亲?” “小傻子,红花还需要绿叶配呀!有你在,才越发能衬托出你倩姐的美丽优雅与温柔端庄! 你还是和我去相亲吧,不但能白吃白喝还能看帅哥!林姝的一颗心只在那个不解风情的老男人身上,别理她!” 林凡终于抹完了指甲油,回过头笑着冲林梦抛个媚眼。 周衍满脸受伤地看着林凡:“婷婷,你是故意在刺激我脆弱的小心脏吗?” “周总的小心脏非常的强大,一晚驭两女都没问题! 何况我只是广泛撒网,又不是去嫁人,你还是有机会的,别着急,啊!” 林凡撩撩胸前的大波浪长发,回过头冲周衍笑的千娇百媚。 周衍被林凡的笑容迷花了眼,捂着胸口哀嚎道: “婷婷,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好像得了心脏病,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偶尔还会呼吸一窒,感觉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周衍,你如果有心脏病的话就去找苏墨,苏教授现在可是心内科的主治大夫!” 一直在看手机的花若水抬眸轻轻瞟了周衍一眼,又推推坐在他身旁正大吃特吃的苏大医生。 “哈哈哈……” 陈沐风笑的前仰后合,差点儿没气了,好半天才止住笑声,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着依旧埋头大吃特吃的苏墨, “我说苏大教授,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坐了一桌子人几乎都没人动筷子,只有你一个人在大吃特吃,也不怕众位仙女笑话!” 苏墨终于吃饱了饭,边擦嘴边嘲讽道: “我上午才做了一台大手术,从早上八点站到十二点整,只喝了一杯牛奶。 下午还有一台手术,不吃饱饭有力气做手术吗? 我又不像你,靠脸吃饭,我是体力加脑力劳动者,和你们这些帅哥美女不能比,也没办法比! 我是个实在人,也不用减肥,添饱肚子要紧!” 陈沐风嗔笑着瞪了苏墨一眼,讥笑道: “苏大医生,你这种人太无聊也太无趣了,女人谁敢找你做老公。 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影,嫁给你和守活寡差不多!” 林梦甜笑着望向苏墨,反驳道: “才不是呢,医生救死扶伤,超伟大的! 白衣天使好神圣的职业。我就最崇拜医生了,白大褂一穿帅的人心肝乱颤,帅的人…” 一语末完,她的右腿就被一脸阴沉地顾长宁狠狠拧了一下, 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咬牙忍耐着花若溪和顾长宁的暗箱操作, 她赶忙干咳几声,又端起茶杯大口喝了起来。 恰在此时,台上的林韩要向台下的观众扔新娘捧花,众多未婚的女士纷纷跑上台争先恐后地抢起了捧花。 众位男士也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兴奋地向台上望去。 也没人理会她的尴尬,她忙回过头笑着对顾长宁说: “顾老师,君子动口不动手,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我点儿面子!” 顾长宁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此时音响声又开的震天响,彼此间说话都需要用吼的。 林梦本是爱热闹的人,她伸长脖子一脸兴奋地望向舞台: “天哪,好浪漫呀,满天的泡泡,我姐今天美得不像人,像九天仙女下凡尘, 我姐夫也帅的一塌糊涂,不行我也要上去抢捧花!” 林梦说着就想上台去抢捧花玩,只是还没等她站起来,就被花若溪拽了回来,沉着脸警告道: “你又欠收拾了,有我和长宁还不够吗?难道你还想再结一次婚?” “她不是想再结一次婚,她是看我们俩老了,想找个小鲜肉尝尝鲜儿!” 顾长宁抚着茶杯一脸讥讽地瞪着林梦。 花若溪也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你最好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林甜甜,你个混球,刚才为什么盯着那桌穿灰色高领毛衣的男孩看,你真是皮痒的不行了!” 花若溪自从那次大发雷霆之后,越来越小心眼儿, 只要林梦看其他男人超过一秒钟,他心里就非常不受用,甚至比顾长宁还爱吃醋…… 林梦敢怒不敢言,只好低头喝茶,好在众人都已渐渐归座,花顾两人也不好再为难她,她才勉强逃过一劫。 ****** 坐在林梦斜后方的林念将众人的情形尽收眼底,唇角勾起讥讽的微笑, 忽一抬头见林洛正拿着新娘捧花一脸尴尬的走下台,她笑道: “林洛,看来你马上也要结婚了,恭喜你!” 林洛将捧花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尴尬地冲林念笑笑: “别开玩笑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和谁结婚去呢!” 刚从卫生间回来的白清泠笑着拍拍她的肩,调侃道: “缘份来了可是挡都挡不住,昨天还有人向我打听你呢,呵呵!” “是谁向你打听林洛呢?” 正在吃菜的化妆师安然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向满脸带笑的白清泠。 白清冷见众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不由卖起了关子:“这是秘密!” “切,无聊!” 安然笑着瞪了白清泠一眼。 林洛不由尴尬地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她回过头悄悄问身边的林念:“去洗手间吗?” 林念此刻心中正不忿,便笑着点点头,拎起包陪同林洛一起向卫生间走去。 两人穿过华丽无比的大厅,又问了服务生,才在走廊尽头找到了洗手间。 林洛率先上完了洗手间,洗完手后正在涂护手霜,忽听一个诧异无比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林招娣,是你吗?” “林招娣”这三个字是林洛这辈子最痛恨的三个字,也是她这一生耻辱的代名词! 蓦然间听到这三个字,她不禁浑身一颤,就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使劲儿咬了咬下嘴唇,缓缓转过身,一脸淡漠地看向来人: 对方年约二十六七岁,个子至少一米八五,因为林洛净身高一米七还要仰头看他。 此人五官长的极其标志,只是眼神稍显凌厉,他梳着贵气的大背头, 上身穿灰色高领毛衣,下着黑色休闲裤,脚踩黑色皮鞋,他戴在左手的欧米茄腕表晃的林洛眼眶发疼…… 她在脑中仔细搜寻一番,并不认识如此贵气又出色的男人, 只是他居然又知道她以前的名字,这让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面无表情绕开他向卫生间外走去。 对方却一把拉住她,焦急地解释道: “林招娣,我是徐宇,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二年级从乡下转到县城,是在顺利小学二二班读的书,三年级时又转到了其他地方,我……”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林招娣,我也没在顺利小学读过书,再见!” 林洛一把甩开对方的手,逃也似的跑出了卫生间。 难堪的过往 林洛一口气跑出卫生间,怕徐宇追来,她又左拐右绕最后乘电梯上到顶楼露台。 露台自从上次叶明差点儿把林梦扔下去后,宇文皓就派人把露台全用防弹玻璃包了起来, 只在天花板上开着几扇窗户,顶棚离地面十几米高, 露台上除了几张藤椅藤桌外再无任何危险品,想跳楼都不可能。 林洛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下来,透过厚厚的玻璃窗俯瞰着楼下小如蝼蚁的人和车,心中涌上一股无言的凄楚。 想想林韩今天的婚礼是如此的盛大奢华,听林梦说林韩身上的婚纱外加各种珠宝首饰就超过了千万。 今天所有来的嘉宾一律不收礼,用的茶果烟酒饭菜都是顶级的。 西餐的厨师都是宇文皓直接从法国请来的,婚礼乐队以及化妆团队也都是国内顶尖水准。 好多媒体闻风而来都被挡在了凯悦大厦外,今天凯悦大厦楼底下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保镖,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 再想想自己,如果有一天结婚,连一桌人估计都凑不齐,林洛越想越难受…… 忽又想起了徐宇,越发烦躁不安起来,为什么会在十几年后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下让她再遇到他? 她想过无数次长大重逢的场面,但却没想过会在厕所会面,这也太让人尴尬了…… 想到这儿,林洛不由羞红了脸颊,她忙回过头四处看看,见露台上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在,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她双手托腮倒坐在藤椅上,不知不觉又陷入到童年的回忆当中: 林洛出生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乡村里,在她一周岁时,父母就因性格不合离了婚,她被判给了父亲。 但由于林爸爸要外出打工,只好把她托付给爷爷奶奶。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虽有奶奶叔叔们的疼爱,但她依旧活的谨小慎微: 在她刚满三周岁时,有一次在小卖部,想要买一根棒棒糖吃,但奶奶当时身上没钱,她不依就哭闹了起来, 恰好被来小卖部买烟的爷爷看到了,不由分说就狠狠踹了她两三脚,还大嚷着要摔死她, 说女孩子一点儿用也没有,要不是奶奶拼了老命拦着,她估计当场就去见阎王了…… 她被爷爷踢得当场吐血了,而且还尿失禁,在镇里卫生院看了一个月才好。 直到现在只要有人对她大喊大叫或者是有人打架,她都会吓的浑身发抖,想要上厕所。 她骨子里害怕身材高大又健硕的男人,她怕他们会打她,她爷爷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林洛的爷爷长的高大威猛,脾气又暴躁,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睛,一不高兴就打老婆打孩子。 所以,她的童年生活没有一点儿幸福可言,她一直活的小心翼翼兢兢业业。 她很小就很会察言观色,很小就会做饭,自理能力相当的好。 在林洛六岁时,她奶奶就去世了,从此她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在她的一再央求下,林爸爸终于同意让她在村里的小学上一年级, 至于她为什么不上幼儿园直接读小学,那是因为那个年代农村人压根就没听说过幼儿园三个字。 林洛念了一年后,林爸又把她转到了县里上二年级,林爸给一家单位当门卫,父女俩就住在门房。 徐宇就是林洛在顺利小学读书时的班长,他家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上班,家境优渥。 他自己不但长得帅气,而且还是学霸,语数英每次都是满分。 上到学校校长,下到班里的同学,无人不爱他无人不崇拜他。 班里的许多小女生都喜欢他,下课了争先恐后挤到他身边问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大多都与学习无关。 还有外班高年级的女生也时不时地给徐宇送各种零食,更有胆大者,拦住他要和他交往…… 林洛是怎么也想不通,十来岁的孩子为什么就会想着谈恋爱呢? 徐宇是全校的大明星,各种活动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各种奖项必有他的份儿,他是当之无愧的万人迷…… 哪怕后来林洛转到省城读书,也没见过哪个男生能比徐宇更出众的,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只能仰望…… 别说以前又脏又丑还说满口土话的她配不上,即使现在早已脱胎换骨的她依旧不敢和他说话, 她在他面前卑微渺小如路边的小草,面对天之骄子的他,她自卑到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林招娣”三个字是林洛九岁之前最痛恨的三个字,没有之一: 因为这个俗气的名字,她被老师笑过,被同学贬低过,也被陌生人嘲弄的目光关注过。 为此,她哭闹过无数回要改各字,林爸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终于在接她来省城之际,去派出所给她改了名字。 名字是林洛自己起的,她非常喜欢曹植的《洛神赋》,也非常喜欢陆游的那句诗: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落同洛,所以她给自己取名为林洛: 她希望自己像梅花一样,可以在寒风傲雪中依旧盛开,香味如故,不为世俗所扰,可以活出真实的自己。 ****** “林洛,你一个人躲在露台上干什么呢?”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林洛听到此话,忙回过神来,略显尴尬的从藤椅上站起来, 缓缓看向倚在门框上一脸凝重的花若水,讪笑道: “花……花老师您好,我……我在这儿透透气,里面太吵了,呵呵!” “你认识徐政宇?” 花若水边说边向林洛缓缓走来,坐在她对面的藤椅上,含笑望着她。 林洛避开花若水审视的目光,低下头略显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尬尴地摇摇头: “不认识!” “林洛,你先坐下,我也正好被里面的音乐声吵的头疼,咱们好好说说话!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呵呵!” 花若水见林洛浑身紧绷,满脸不自在,不由轻笑出声。 林洛不由被花若水恬淡又温柔的笑容晃花了眼,记忆中的花若水并不怎么爱笑, 他像高山之巅上流下的一股清泉,清冽无比却又沁人心脾,清贵无华又飘然若仙,给人只可远望而不可亵渎的圣洁感。 花若水既不像花若溪那样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也不像顾长宁一样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对,他像他的名字一样,像水一样清洌又像水一样恬淡无争,他很少有暴怒的时候, 他的双眸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心底的隐私在他面前无处遁逃。 林洛不喜欢这种毫无隐私的感觉,仿佛自己是透明人一样,她淡淡地冲他一笑: “花老师,我要回去了,我怕林梦找不到我!” “林梦有花若溪和顾长宁看着难道还能出事不成?她这会儿正在舞台上给众人献舞呢,又唱又跳疯得不成样子!” 花若水边说边把身后的包包递到林洛面前, “你跑的太急了,把包包都落在洗手台了,徐政宇在身后喊了你好几声你都充耳不闻,跑的比兔子还快,你很怕他?” 林洛现在终于反应过来花若水口中的徐政宇就是以前的徐宇。 她红着脸缓缓坐在花若水对面的藤椅上,眼神依旧飘忽不定,不安地转着双手,艰难开口道: “他以前叫徐宇,是我在老家上学时的同学,他…… 他非常优秀,而且家境优渥,喜欢他的女孩子大卡车都拉不完…… 而我太过于普通,又穷又丑又笨,在来县城上小学之前,我连幼儿园都没上过, 连普通话都不会说,连英文字母都不认识,甚至连马桶都不会用,名字还土的掉渣… 我到了顺利小学后因为成绩太差,又重新读了个二年级,恰好复读在徐宇的班级…… 我当时好丑,头上还长过虱子,被同学们嘲笑死了,也没人愿意和我玩儿……” 说到后来,林洛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她不安地扣起了手指头,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正当她沉浸在痛苦中时,忽见花若水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右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叹气道: “你是个好孩子,以前过的实在太苦了,过去虽苦,但我们还是要心向未来, 不要让心中那个脆弱幼小的小孩影响到你现在的生活。 林洛,你太自卑了,你不比任何人差,个子高挑,五官清纯可人,秉性恬淡娴雅, 不樊权附势也不放纵自己,做人敦厚宽容,做事认真负责,又有文人的傲骨, 看到你就会想到冰天雪地中绽放的红梅,你是独一无二的,你不比任何人差,更不需要自卑!” 林洛抬起头一脸震惊地望向满眼心疼的花若水,他说的那个女孩子是她吗? 在她的记忆中,花若水高中教了她三年,和她说过的话加在一起也没有刚才多。 而且他刚才居然用手帮她擦眼泪,这更加让她不知所措起来,她怔了半天后,终于回过神来, 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包包飞快地跑出露台,连“再见”都忘了和花若水说。 花若水望着林洛逃跑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随后又无奈地摇摇头,沉思片刻,他也向楼下走去。 林洛乘电梯回到婚礼大厅,里面依旧热闹无比,林家的众多兄弟姐妹正站在台上和新人合影。 众宾客也互相肆意地畅谈起来。 林洛悄悄回到原坐位,回头见林念还没回来,忙问身旁的白清泠: “林念还没回来吗?” “早回来了,刚才顾厅长带她去见顾家的亲戚去了,她让你等着她,说一会儿有事!” 白清泠边说边望向不远处那个高大帅气的身影,唇角染上一抹温柔的笑意。 林洛会意地点点头,刚要回话,就见白清泠虽然在和她说话,但目光却越过众人望向远处, 唇角还带着欣慰的笑容,她顺着白清泠的目光看去,不由赞叹道: “清泠,你的眼光真好,我听林梦说,富瑾琪是付台长的亲弟弟,不但样貌出众,而且能力也不逊于他哥! 刚三十岁就成了正厅级领导了,最主要的是他还是未婚! 你要不要让林梦帮你牵一下线,林梦和那一帮人关系都很好。 她就是有一种本事,和任何人都可以相处的很好,不像我……” “林洛,你别胡说了,人家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我这种三无女孩呢,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上次说花若水好像对你有意思,你还反驳说根本不可能,你和人家差的十万八千里,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和富瑾琪那更是连想都不用想,是永无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何况,我看的也不是他!” 白清泠收回远眺的目光,自嘲地笑笑, “再说,我的出身比你还烂!你好歹还有亲爸疼,我却是个被亲生父母弃养, 养父母双双出车祸去世的一无所有的孤女…… 对婚姻,我是一点儿期待也没有,我也配不上任何人,我也爱不上任何人,我只适合孤独终老!” 林洛听她说的如此感伤,自己也不觉伤起心来,她长叹一声,笑着拍拍白清泠的肩,安慰道: “清泠,我也和你一样,我们俩可以搭伙过完下半生,呵呵!” “你们俩想搞蕾丝边?”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安然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调侃道。 白清泠脸上一红,回过头笑着捣了安然一拳,笑骂道: “欠揍的小蹄子,你刚才去哪儿浪汉子去了?” 安然冲两人笑的一脸得意: “你们俩猜猜我刚才上卫生间看到谁了?” 林洛笑着白了安然一眼,调侃道: “你今天就是看到总统也不稀奇,因为今天来了很多大领导!” “我看到的事情可是很劲暴的,算了,此地不是说话之际,等过两天私下我再告诉你们俩!” 安然本想把自己刚才所见告诉林白两人,但又一想,此刻人多眼杂,难保不被其他人听了去,只好又忍下不说。 林洛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徐宇穿过人群直直向她走来,她心中顿感不妙,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也不顾白安两人诧异不解的目光,拎起椅子上的包,扭头就向大厅外快步走去。 徐宇见林洛又要走,忙在她身后大喊: “林洛,你再跑的话,我就叫你小名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林洛不由浑身一震,她回过头一脸愠怒地瞪着徐宇,冷冷道: “你有什么事?我和你只同学过一年,又不熟,我也不想和你说话,再见!” 说完扭头就走。 徐宇见状,忙快跑几步抓住她的胳膊,笑道: “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又高傲又不爱说话,对谁也冷冰冰的! 我们俩去外面的咖啡厅坐坐吧,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林洛心中尴尬到了极点,她明明自卑的要死,哪里是自傲了? 至于不爱说话是因为她当时满口土话,不敢开口,怕同学们嘲笑她…… 原来她竟然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真是冤枉死她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寒着脸甩开他的手,冷笑道: “我和你不熟,我和你也无话可说,我还有事,再见!” “林洛,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到外面坐的话,那我们就到你家里坐坐吧! 如果你还是不答应的话,那我就拿着话筒叫你以前的名字,只要你不怕丢人就好!” 徐宇见林洛态度依旧冰冷,只好使出杀手锏。 这句话屡试不爽,林洛听他如此说,忙尴尬的四处望望,见并没有人关注他们二人, 便长叹一声,冷冷地瞪了徐宇一眼,没好气道:“去哪儿坐?” 徐宇好脾气地笑道:“你跟我走就行了!” 说着不顾林洛不满的目光,牵起她的手就向大厅外走去。 “哎,林洛,你去哪儿呀?” 林梦照完相刚从舞台上下来,就看见林洛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手牵手向门外走去。 她急忙在她身后大喊,但林洛已随那个男孩走出了大厅, 她无奈地摇摇头,一回头,冷不防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她刚要开口,就听花若水不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林甜甜,你走路不长眼晴的吗?” 林梦赶忙后退两步,揉着自己发疼的额头,委屈巴巴地看着花若水: “花老师,你自己不也撞在我身上了嘛,干吗只说我,我的额头此刻还被你的胸脯撞的生疼呢!” 爱与恨是如此不同 花若水犀利的目光扫过林梦,望着她意有所指道: “听说你想考研而且还想报考中文系?” “是呀,亲爱的花老师,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您就指导指导我呗,算我求你了!” 林梦听花若水如此说,立马喜笑颜开走上来摇着他的右臂讨好道。 花若水斜着眼轻轻瞟了林梦抓着他右臂的手一下,似笑非笑道: “你如果不想被花若溪揍的话就改掉这个爱动手动脚的赖毛病! 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你的活泼厚脸皮,也不是所有男人都爱你!” 林梦听他如此说,立马触电般放开他的右臂,无奈地撇撇嘴: “花老师,你也就会在我面前拿大,明明自己喜欢林洛却从来不主动, 每次都要借口来找花老师或我才顺便约人家吃饭,我早和你说过了,林洛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公司里喜欢她的人好多。只是她好像对自己的长相有很大的误解: 她总觉得自己长得很丑,配不上任何人。 她每天上班几乎纯素颜,顶多涂个润唇膏,但依旧吊打很多浓妆艳抹的女明星。 你说她多奇怪,明明又瘦又高,皮肤白到发光,鹅蛋脸,鼻子又高又挺,许多人整容都整不出她那么漂亮的鼻子来。 嘴巴也小,眼晴虽是单眼皮,但眼皮却非常薄,她的眼神清澈中又透出一丝超然,让人忍不住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她居然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美,真是个审美有问题的人!” “林洛又不是你,那么肤浅!” 花若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林梦瞧,幽幽地说, “同为女人,为什么差异这么大?你脸皮比城墙还厚,她却那么敏感自卑又自苦, 对任何人都不肯交心,她像一个易碎的精美瓷器,如果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还是不要碰的好!” 林梦被花若水的话气到失语,怔了半天后,她才嘲讽道: “花老师,你再这么犹犹豫豫拖泥带水下去,你的精美瓷器就要易主了! 我看刚才那个男孩就很好,两人外形好搭,年龄也相近,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比你强多了!” “林甜甜,本来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还打算私下给你指点一下, 现在看来,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也不配指点你, 你还是继续读法律吧,反正顾长宁也就喜欢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 花若水冷冷地看了林梦一眼,扭头就走。 林梦赶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转到他面前,笑的一脸讨好: “花老师,我错了,和你比起来,刚才那小子还是嫩了点儿,既没有你学识渊博也没有你有能力,更没有你帅气! 我刚才是和你赌气的,谁叫你总爱贬低我呢,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一语未完,忽见花若溪笑嘻嘻从柱子后转出来,一把将林梦扯到自己怀里,笑着对花若水说: “齐校长,赵校长都在爸爸那桌敬酒呢,你也去坐坐吧!” 花若水回了他一个会意的眼神后,转身向花知遇所在的位置走去。 花若溪见花若水已走,忙将林梦拽到柱子后,将她抵在柱子上,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红艳艳的樱唇…… 直到林梦感觉自己快缺氧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他伸出双手捧着她俏丽红润的脸庞,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猪宝宝,说你爱我,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变心,至死都爱我!” 林梦尴尬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花老师,你是不是受了富瑾瑜的影响,动不动求安慰求抱抱求别人给你承诺! 你可不要和他学,好可怕,我看付大台长以后会变成宇文皓第二! 他居然看到我姐以前和男演员拍的戏都要吃醋,还勒令我姐以后不要再拍戏。 我姐可是事业心很强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为此,两人大吵一架,差点儿都举行不成婚礼了…… 这两人平时又冷静又聪慧,没想到谈起恋爱来比我还幼稚,原来恋爱中的人智商真的为零,呵呵!” “臭丫头,几天不收拾你又皮痒了!” 花若溪边说边故意板起脸,狠狠剜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你以为我愿意整天拈酸吃醋呀? 还不是某人脸皮比城墙厚,见谁都笑的一脸讨好,惹了一堆烂桃花,一点儿已婚妇女的觉悟都没有, 我才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我要不是爱你,才懒得管你,懒得吃你的醋,我…… 林甜甜,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无数次,你花老师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不爱我,我……” 林梦见花若溪越说越激动,忙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以吻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花若溪见她如此主动,心中大喜,忙反客为主将她压在柱子上狠狠亲了半天, 直到她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皮,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 林梦又气又羞,狠狠捶了花若溪胸口几下,嗔怪地瞪着满脸含笑的他: “花老师,你好讨厌,说了好多回了,不许咬烂我的嘴唇,我一会儿还见不见人了?” 花若溪忙笑着摸摸她气鼓鼓的脸颊: “宝贝儿,别生气了,我给你摘气球玩儿!” 说着伸手扯下柱子上的一长串气球送到林梦手里。 林梦立马喜笑颜开道: “花老师,你背我到顶楼露台上透透气去吧!” “没问题!宝贝,你就是骑在我头上也可以,只要不撒尿就行,哈哈哈……” “花老师,你太讨厌了,我要打扁你!” 林梦被花若溪说的脸红脖子粗,拿起手里的气球狠狠砸在他头上。 花若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斜倚在柱子上任由林梦打着,反正也打不疼。 林梦打了一会儿便住了手,跳上舞台冲他招招手: “花老师,你来这里背我,比较方便起身,要不你还要蹲下呢!” “好吧!” 花若溪止住笑声走到舞台下面背对着林梦。 林梦娇笑着爬上他的背,搂住他的脖预,附在他左耳夸赞道: “花老师,你的背好宽阔好坚实好有安全感,我好爱你! 谁也不如你好,谁也不许把你抢走,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让你变太监!” 花若溪笑的一脸无奈道:“越说越没把门的了,你刚才换衣服时牛仔裤里面穿保暖裤了吗?” “穿了,我哪敢不听你的话呀,学生一向都最听老师的话了,我老公怎么这么帅,比新郎还帅上三分呢!” 林梦盯着花若溪近乎完美的侧脸由衷地赞叹道。 花若溪回过头笑着对她说:“乖宝,亲老公一下!” 林梦亳不客气的在他脸上大大“吧唧”了一下,又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拍手笑道: “这回扯平了,谁让你刚才咬我嘴唇的!” 林梦话音刚落忽觉一道阴森犀利的目光从她背后射来,她猛地回过头四处张望一番, 却看不出任何人有异样,台上依旧在载歌载舞,台下的众宾客依旧在热闹的吃喝着,并没有人关注她们这边。 “怎么了,宝贝?” 正准备起身的花若溪回过头询问着林梦。 林梦摸着耳朵尴尬道:“我刚才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但等我回过头却发现没人,也许是我出现幻觉了!” 花若溪笑着拍拍她的屁股: “搂紧我的脖子,我要飞喽!” 说着非常轻松地背起林梦,故意走的东倒西歪时快时慢,引得林梦“格格”娇笑个不停…… 在他们走后,从柱子后转出来一名俊美无双的男子,他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眸中射出阴森骇人的光芒 ****** 林念陪同顾砚琛见过顾家长辈后,便借口胃不舒服躲出了宴会厅。 她从包里掏出电话,一面走一面在工作群中安排各项任务, 由于低着头,又走的急,不想迎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忙后退两步歉意道: “对……” “不”字还没出口,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绕开对方快步向前走去。 对方确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低下头附在她耳旁笑的一脸暧昧: “青青,夫妻一场,你可真够狠心的,见了面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难道是怕顾厅长吃醋,呵呵!” “宇文清远,我和你早已离婚,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搔扰我,你的新女伴还在里面等着你呢,请自重!” 林念边说边使劲儿推开宇文清远,一脸紧张地向宴会大厅望去,见没有人出来,心中略松一口气,扭过头就要继续向前走。 宇文清远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拽着她的胳膊硬将她扯到电梯旁,飞快地按下电梯键, 不顾她的怒骂和挣扎,硬将她带到二十楼自己的专属休息室里。 凯悦本来就是宇文清远打下的江山,在凯悦他就是皇帝般的存在,连宇文皓也不敢忤逆他,何况是员工! 员工们虽然见他参见宴会间隙就带了一个年轻女子回休息室,但由于他一向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 而且只偏爱年轻女孩子,众员工早已见怪不怪了,更不敢多嘴,只当作没看见。 宇文清远输入指纹打开休息室的门,一把将林念推倒在沙发上,“砰”一声将门关上, 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满脸惊恐的林念: “青青,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夫妻了将近三年,我宇文清远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对别的女人,我顶多送个包包项链,对你却不但和你领了证,而且还给你买房买车甚至还分了公司的股份给你, 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很好!可你呢,居然在宴会上装作不认识我,这让我情何以堪!” 林念毫不掩饰她对眼前之人的厌恶与憎恨,她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屑地讥笑道: “宇文清远,你个衣冠禽兽,把好色下流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至于这么堕落吗?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终生不育吗?你个变态的老男人,我对你只有恨和厌恶,没有一丝的喜欢和爱……” 一语未完,早被宇文清远扬手甩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很大,她向后连退了三四步才止住脚步, 她白晳红润的左脸上也立马多了五道红指印,她的耳朵也“嗡嗡”的响了好半天…… 她捂着左脸一脸倔强地瞪着宇文清远: “宇文清远,你快放我走,否则我会报警,让你吃牢饭!” “你现在就可以去报警,我倒要看看是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可以威胁我!” 宇文清远冷笑一声,一把搂过林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中跳动着危险的光芒, “你忘了你是如何下贱的在我面前讨好承欢了吗? 还是忘了自己和个婊子一样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了? 青青,你的记性太差了,让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吧!” 说着一把扯过林念身上的大衣扔在地下,将她按倒在沙发上,低下头就去吻她…… 林念心中大骇,拼命挣扎着,大骂着,但奈何男女体力悬殊, 再加上宇文清远常年健身,身材高大魁梧,她很快就被制服了。 宇文清远一向霸道无比,尤其是对女人超级没耐心,见她不从,耐性全失,一把扯下领带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 又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塞住她的嘴,低下头对上满脸惊恐的她,笑的一脸得意: “青青,我这一生遇过无数的女人,只有你最让我难忘! 你虽然身材不是最好的,长相也不是最好的,但你那比白鸽还柔软嫩滑的身子却最让人销魂难忘……” 一语末完忽听“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宇文清远听的心头直冒火,想了想,还是起身去打开了门。 只见宇文皓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爸,你如果真缺女人,我可以帮你去找。但有的女人目前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别因小失大。 顾厅长也许不算什么,但顾家并不好惹,如果凯悦想要长久的发展下去,还是不要太得罪人了。 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只要你有钱,多的是!” “知道了,用你小子多嘴,我刚才只是多喝了几杯酒,昏了头而已!” 宇文清远边说边向门里努努嘴, “她交给你了,我先下去了!” 说罢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向电梯走去。 宇文皓沉默片刻,走到屋里,替林念解开手上的束缚,又拿掉她嘴里的丝巾,叹气道: “顾厅长刚才到处找你,我说你和林洛去咖啡厅喝咖啡去了……” “虚伪,无耻,下流是你们父子俩的共同特性,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我不稀罕!” 宇文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愤怒的林念打断了,她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来, 当着宇文皓的面整理起了衣服和头发,一面整理衣服一面还不忘挑衅地瞪着他, “你也不需要拿顾砚琛来吓唬我,我一点儿都不爱他,即使他知道我所有的过往, 我也不在乎,他如果肯和我离婚的话,我还求之不得呢!哈哈哈……” 委屈 宇文皓对林念的话不置可否,拿出电话打给辛凯文: “辛凯文,送一套女装上来,照片我发到你微信上,要买一模一样的!” 宇文皓挂断电话后对着林念的红色抹胸长裙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辛凯文,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刷起了手机。 “宇文大少爷是准备拿一条新裙子就打发掉我吗?这也未免太廉价了,呵呵!” 林念边说边从包包里取出化妆包补起了妆,宇文清远打的很重,她的皮肤又娇嫩,此刻她的左脸已肿了起来, 她生气地将镜子扔在地毯上,回过头怒瞪着一脸淡定刷手机的宇文皓, “宇文皓,我的脸都被你那好色的老爸扇肿了,你说怎么办?” 宇文皓关上手机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林念面前,低下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做人还是不要忘本的好,没有我那好色的老爹,你早沦落到欢场了, 还能嫁给顾厅长那么优秀的男人吗?还能开几家小公司过着滋润的日子吗?” “那是我应得的,我做为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当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宇文大少爷该不会今天才知道这句话吧?” 林念被宇文皓轻蔑的态度激怒了,恼羞成怒讥讽道, “说的你有多清高似的,你只是命好而已,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就像林希和林梦,明明哪里都不行,除了一张脸之外,再找不出任何的优点,偏偏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所有人都疼爱她们,纵容她们,同样的爹,我却活的像杂草一样,你让我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嫉妒?” 宇文皓一向护犊子,别人骂他还尚可,如果说林希不好的话,他立马就翻脸。 听到林念如此说,他立马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她,警告道: “你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不要在我面前说我老婆坏话,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林箫儿究竟是有什么好,能让你爱的如此死心踏地?” 林念对此一直想不通,宇文皓到底爱林希什么,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 林希除了长的还行,个子也凑乎之外再无任何长处,高中都没毕业,又矫情又胆小一点儿生存能力都没有, 放到外面,估计会活活饿死,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宇文皓却忽然冲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我也想不明白,你长的既不漂亮身材也一般,心眼儿还坏,脸皮又厚, 又冷心冷情,不顾人伦喜欢不该喜欢的人,顾厅长是哪根筋搭错了会和你结婚呢?” “宇文皓,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当初要不是你把我送上你爸的床,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吗?我难道天生就这么贱吗?” 林念被宇文皓戳中了痛点,气的扑上来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还要再打时, 早被宇文皓一把抓住了右手,一脸阴沉地瞪着她: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在你是箫儿同父异母的姐姐的份上, 我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保证你爪子折了!” 林念被宇文皓阴鸷狠厉的表情吓到了,带着哭腔道: “宇……宇文皓你快放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宇文皓冷哼一声缓缓放开捏着她的右手。 忽一抬头见林希正背着双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他忙走到她面前,略显尴尬的解释道: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除了你之外,我对其他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来,我……” “我倒希望你对其他女人有兴趣,这样我就不用麻烦了!” 不等宇文皓说完,林希就出声打断了他,转过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宇文皓忙大步流星追了出来,一把抓住林希的胳膊将她带到自己的休息室里。 关上门,双手死死扣住林希纤细的肩膀,低下头满脸愤怒的看着她: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敢情你还希望我去找其他的女人,是这意思吗?” “宇文皓,你是不是有病,我相信你还不对吗? 难道你希望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和你大吵大闹吗?快放手,你快把我捏散架了!” 林希边说边去掰宇文皓的手。 宇文皓冷哼一声放开她,嘲讽道: “你根本就不是相信我,你那是压根就不爱我,所以懒得管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你甚至和心理医生说,希望我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比林念还可恶!” “宇文皓,你是有多变态连我和心理医生说的话,你都要管?” 林希气坏了,拿起床上的枕头就砸向宇文皓。 宇文皓一甩手扔掉枕头,将林希逼坐在沙发上,将她圈在自己臂弯内,瞪着她厉声道: “就凭你是我儿子的妈,就凭你是我老婆,就凭我为你们家注资了十几个亿,就凭我全心全意爱你: 从结婚到现在,将近九年了,我没有一次对不起你,多少女人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一眼! 就凭罗衣刚死的那三年,你被他缠得寝食难安,连入睡都困难,形如枯槁,我不日不夜的照顾你,从没有一句怨言; 就凭我这么多年依旧爱你如初,你却一直对我不咸不淡,心里还惦记着死去的前男友,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你还要我怎么样,处处迁就你,时时在意你的感受,比照顾女儿还精细,你还不满足吗? 我对你有什么要求吗?我不求你有多高的学历,也不求你有多大的能力,甚至也不求你对儿子有多么尽心尽力, 也不求你温柔贤惠,只求你爱我就行,就这唯一的一个条件,也很难做到吗?很难吗?” 林希被宇文皓愤怒失望的表情吓坏了,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他,哽咽道: “对不起,阿皓,我错了,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我爱你,真的,我早已忘记罗衣了,我现在只爱你和儿子,请你相信我! 我不是不爱你,是你对我的爱让我有时喘不过气来,我才想逃离。 夫妻之间其实也要适当的给对方一点儿私人空间,否则……” 宇文皓冷冷地凝视着她,冷笑道: “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坦诚相待,更不应该有任何秘密,除非你想出轨!你想出轨吗?” 林希被宇文皓核善的表情吓到了,赶忙摇头否认:“ 我对出轨没兴趣,我对那种事也不怎么感兴趣。 我每天被你一个人就折腾的快烦死了,哪还想出轨呢,真是的! 我对其他男人不感兴趣,只对你一个人有兴趣,真的,阿皓,请你相信我!” 宇文皓见林希楚楚可怜望着他,又听她说她也爱他,一扫心中的阴霾,转怒为喜,坐在沙发上, 又将林希也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笑着亲亲她雾腾腾的大眼睛,最后又狠狠吻上她娇艳欲滴的诱人红唇…… 林希想说的话都被宇文皓吞进了肚子里,只好闭上眼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激吻…… ****** “林洛,你这些年变化好大,我差点儿认不出你来!” 装修的奢华典雅的咖啡厅里,徐宇望着自从进门就沉默不语的林洛笑道, “我还记得你以前总是梳着齐耳的短发外加厚厚的齐刘海。 你明明五官很美,露出额头特别的好看,也特别的有气质,眼神纯净透明,鼻子小巧高挺又精致, 嘴巴也长的恰如其分,你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分外的协调,皮肤又白皙, 看到你就会让人忘掉尘世中的烦恼,你虽然总是安安静的坐在那里, 但气质却出众夺目,那么难看的发型你都能驾驭的住,你是个很神奇的存在。” 林洛被徐宇对她的评价惊到下巴都掉了,她放下搅拌咖啡的汤匙, 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满脸带笑的徐宇: “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 “我确定以及肯定说的就是你!” 徐宇被她满脸震惊的表情逗笑了, “林洛,你的名字是你自己改的吗? 你以前的名字确实和你本人出入太大了,你形象佳气质出众,那个名字实在太糟蹋你这个人了!” 林洛听他这么说不由红了脸,尴尬地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道: “我叫什么名字与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你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林洛我们多年没见,好歹同学过一场,你是不是太过于冷漠了点儿?” 徐宇见林洛要走,忙笑着拉住她的手。 林洛触电般立马甩开他的手,轻斥道: “少动手动脚的,我又和你不熟,我要走了。” “那把你电话告诉我,否则我就把你以前的名字喊的满世界都知道!” 徐宇别无他法,只好厚着脸皮威胁道。 林洛又气又尴尬,沉默片刻,只好不情不愿把自己的号码飞快地念了一遍。 她刚把号码说出去,就听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忙打开包包略显慌乱地翻出手机, 见是陌生号码,正在犹豫要不要接时,就见徐宇笑着向她晃了晃手中的电话: “你果然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没有撒谎。 把你其他的号码和微信也告诉我吧,省得以后不好联系你!” “你联系我干什么?我又和你不熟,你这个万人迷,难道还能差女人不成? 我对你不感兴趣,也对感情游戏不感兴趣,再见!” 林洛这个人一向对爱情不感冒,从小破碎的家庭让她对爱情婚姻一点儿憧憬也没有。 她总觉得那玩意儿伤心又伤神还伤肝,她也不傻,从小到大, 明里暗里也有不少男人或男孩对她示爱过,但都被她拒绝了。 徐宇被她直白果断的态度伤到了,不禁红了脸,沉默片刻,一脸讪讪地看着她: “林洛,你还是这么直接说话毫不留情面,就不能稍稍委婉一点儿吗? 即使不做男女朋友,我们也可以做普通朋友吧,我们好歹是同乡又做过一年同学, 现在又都在这个诺大的城市打拼,同为异乡人,不是更应该互相帮助吗? 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可以试着放下戒备,其实我可以成为你很好的倾听对象的!” 林洛听他如此说也不好过于拒绝他,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私人号码和微信号告诉了他,拎着包转身快步向咖啡厅外走去。 徐宇望着她略显慌乱的脚步不由轻笑出声…… ****** 林洛怕林梦有事找不到她,便赶忙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听到她说在顶楼露台,便挂断电话,乘电梯再次上到露台。 她刚走出电梯,就看见林念也正从另一部电梯走了出来,她心中一喜,正要开口叫她, 就见林念已低着头快步走进了露台,她只好放缓脚步向露台走去。 林念在宇文清远的休息室里换好衣服整理好发型后,心中依旧憋屈,便乘电梯上到顶楼露台。 她刚走进去就后悔了,因为里面不但有人在,而且还都是她不喜欢的人,除了林枫! 那群人里有花若溪、林梦、林枫、林彬、梅佳欣以及蓝冰蝶,还有正站在绿植后打电话的蓝逸尘。 还有两男一女林念不认识,看三人男俊女美,衣着不凡非富即贵。 此刻一群人正围坐在藤椅上恣意畅谈着,场面很是热闹温馨。 林念大致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却停留在身穿红色高领毛衣的林枫身上, 此刻他正坐在林梦身旁,扯着她毛衣上的白色毛球玩,时不时还拿着毛球在她脸上呵两下痒,引得林梦““格格”娇笑个不停…… 林念看的心中满是嫉妒与酸涩,她本想转身就离去,但却被眼尖的梅佳欣发现了, 梅佳欣此刻正躺在摇椅上闭眼晒太阳,忽一睁眼恰好发现站在门口发呆的林念, 她忙坐直了身子,推推坐在藤椅上正和蓝冰蝶打闹的林梦: “林梦,你看,林念也上来了,她今天居然和我撞裙子了! 只可惜,她那小身板根本撑不起那身红裙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女人,也配和我比,哼!” 众人听到梅佳欣的话忙齐齐回头向林念望去。 林念心中又气又恨又尴尬,但碍于有林枫在,只好忍下万般委屈,款款向众人走来。 林梦忙笑着站起来,指着坐在她对面的两位陌生男子替她介绍道: “林念,这是大舅家的大表哥,钟鸣,这是二舅家的小表哥,钟鼎, 这是小舅舅家的女儿钟灵,我小舅妈最喜欢金庸的小说了,恰好生的女儿,就起了这个名字! 还有好多我外婆那边的亲戚此刻都在楼下呢,一会儿再和你介绍!” 正爬在栏杆上和林彬聊天的花若溪听闻此言,回过头,一脸赞赏地冲林梦点点头。 林梦冲花若溪扮了个鬼脸,笑的一脸得意。 林念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她不咸不淡地对着钟家三兄妹说了句: “你们好,我是林念!” 钟鸣和钟鼎亦含笑向她问好。 钟灵则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回过头笑着对蓝冰蝶挤挤眼: “小三生的孩子果然畏畏缩缩一点儿气质也没有,就会装可怜! 和蓝雨柔一样,你稍稍大声说她一声,她就立马眼泪汪汪楚楚动人的,矫情到家了!” 蓝冰蝶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右脚还在不停晃悠着, 左耳中还塞着耳机,一面听音乐一把玩着自己左手上新买的欧米茄腕表, 听到此话,抬起头满脸不屑地瞟了林念一眼,冷笑道: “可是小三生的孩子会勾引男人呀,就像蓝雨柔那个小贱人一样,每次家里来了客人,她都要出来表现表现, 现在就连我妈都向着她,说她温柔懂事识大体。 她哪里是温柔懂事,她分明是扮可怜博男人的怜爱,绿茶白莲花般的存在,太可厌了!” “蓝冰蝶,你太过份了,快和林念道歉!” 蓝逸尘刚在手机上安排完工作,回过头凌厉的目光扫过蓝冰蝶。 蓝冰蝶一向怕蓝逸尘,只好不咸不淡地对着林念说了句“对不起!” 林枫怕林念又要反唇相讥忙安抚地拍拍她的肩,笑道:“青青,你和我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枫哥,你和她有什么好说的,小心舅妈生气!” 梅佳欣不满地瞪了林念一眼,又不屑地撇撇嘴。 林枫回过头狠狠剜了梅佳欣一眼,牵起林念的手大步向楼道内走去。 林念心中此刻百感交集,她强忍下心中的百般苦涩与愤恨,跟随林枫走出露台。 她多希望他可以永远像这样牵着她的手,直到永远,如果可以,她愿意用性命去换…… 只可惜刚走到走廊,林枫就立马放开了她的手,她的心中刹那间空如大海…… 她再也受不了了,提着包快步向电梯跑去,恰好电梯门开了,她飞快地闪进电梯, 迅速地按下闭合健,又随手乱按了一层键,电梯里空无一人,她彻底崩不住了, 爬在电梯墙上哭的撕心裂肺,声嘶力竭,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来…… 建议 林枫眼看着林念哭着跑进电梯,本想去追她,但又低头想了想还是算了,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回头又发现林洛正从步梯上走上来,他笑着问她:“林洛,你从哪儿来?” 林洛脸上闪过羞赧之色,尴尬道: “我去卫生间了,我刚才看到林念跑进了电梯,她怎么了?” 林枫刚要回答,就见林梦笑嘻嘻从露台走出来,看到林洛,笑着对她说: “林洛,现在和我去一趟科大,有事!” “甜儿,你又想干什么?若溪还在呢?再说晚上还有宴会呢,你又乱跑! 一天到晚净出事儿,害的别人为你提心吊胆,很好玩吗?” 林枫不赞同地瞪了林梦一眼。 林梦略显不耐烦地看了林枫一眼,娇嗔道: “哥,我这是正事,花若水让我去科大办公室找他。 他帮我推荐一下考研的各类资料,我本来打算开车去, 但花老师说我开车总出事儿,禁止我开车。我想了想,正好林洛有电动车,科大离这里也不太远, 我和林洛去花老师那里取上资料就回来,又不耽误晚宴,我可不是去玩儿的,是正经事儿!快走吧,林洛!” “你又没骑过电动车,别出……” “哥,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再说了,一个破电动车,我闭着眼也会骑,你太婆婆妈妈了!” 林枫的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被林梦再次打断了,他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向露台走去。 林梦见林枫已走,赶忙挽着林洛的手臂乘电梯来到楼底下,在自行车停放处找到了林洛的浅蓝色电动车。 “哇,好漂亮,浅蓝色的电动车搭配浅蓝色的挡风,挺好,看来我以后也应该买一台电动车。” 林梦边说边笑着拍拍坐椅,回过头问站在一旁的林洛, “可以带人吗?能承受得住我们俩的重量吗?我都快一百斤了!” 林洛抿唇轻笑出声:“上次杰哥还骑着我的电动车带着约翰出去喝下午茶呢,很坚实的。” 说着就打开电动车,自己演示了一遍如何骑,又笑着问林梦: “你可以吗?” “小瞧我,小样,就凭我这两条大长腿,实在不行还能叉住,又不会摔倒,你下来,我来试骑一下。” 林梦笑着摇摇头,又催促林洛下来,她自己试骑了一圈,觉得可以上手了,便招呼林洛坐在后座,她来开电动车。 林洛有些迟疑地望着看着林梦:“还是我来骑吧,万一……” “你快上坐吧,骑个电动车又不是开飞机,林洛,你什么时候和我哥一样婆婆妈妈了!” 林梦笑着催促林洛快上坐,林洛无奈只好骑在后坐上。 林梦一拧车把手“嗖”一下向前飞去,吓得林洛大叫起来: “慢点,你首次骑,小心点儿!” “知道了,原来骑电动车也能骑出飞驰电掣般的感觉来,要是夏天就好了, 微风吹来,很是凉爽,不比兰博基尼跑车差,呵呵!” 林梦边说边又把车把拧到最大,没有十分钟两人就来到了科大,门卫不让电动车进, 两人只好把电动车停在外面,又在门卫那里登记了详细信息,两人才手牵手向花若水所在的办公楼走去。 ******* 校园里很是冷清,由于大部分学生都已放假,只有极个别考研考博的学生还在学校苦读。 两人一路行来,除了偶尔遇见一两名学生外,很少遇见什么人。 林洛望着林荫路两旁依旧青翠的松柏不由一阵感伤,又看看建设的无比现代又漂亮的各种教学楼以及办公大楼, 还有各种体育设施,心中越发羡慕起来,她上的大学是南方某个不知名的三流大学, 学校内的基础设施连市一中都不如,更不要说和科大比了…… 她内心深处还是挺羡慕花若水的,能在如此清幽雅志的地方工作,又教的是古典文学,整个人越发超逸不凡。 在林梦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找到了花若水所在的办公大楼。 中文系的办公楼以及教学楼修建的古色古香,里面种植着好多翠竹以及松柏, 小桥流水长廊假山,环境清幽雅志,棒极了。 “哇,在这里念书好有仪式感!”林梦喜的拍手称赞道。 林洛也笑的一脸羡慕,指着养在栅栏内的梅花鹿说: “林梦,你看,这里快成动物园了,不但有鹿,还有羊驼,湖里还有各色金鱼,走廊下还挂着各种鹦鹉画眉!” “林洛,你快看,那里还里两只仙鹤,噢,天哪,这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我太喜欢这里了!” 林梦指着前面几只正在草地上休息的仙鹤,兴奋地拉拉林洛的衣襟。 林洛顺着林梦的手看去,不由也兴奋了起来,两人手牵手走到围栏外,扒在围栏外欣赏起了仙鹤的优美舞姿。 林洛笑的一脸开怀: “难怪古人喜欢仙鹤呢,它们的姿态好优雅,走路也好看喝水也好看,梳里羽毛也好看。” 林梦指着另一处围栏里的驼鸟说: “我很讨厌驼鸟,臭死了。动物里很少有我喜欢的,不过仙鹤算一个。” “你连老鼠都不怕,居然不喜欢动物?” 林洛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林梦。 林梦笑着敲敲她的额头: “傻子,我不怕老鼠,并不代表我就喜欢小动物,你见过我们家养猫和狗吗?” “没有!” “那是因为我老妈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带毛的东西,所以在我们家谁也不许养小动物! 我以前养过一只金毛,被我妈送人了,后来又养了两只鹦鹉,又让我爸送人了…… 再后来,我在外面草坪的西南角落里,偷偷搭了一间小木屋,在里面养了两只小仓鼠,后来被我姐又给扔了…… 我姐和我妈一模一样,厌恶一切小动物,你说我是不是很惨!” 林梦边说边无奈地苦笑着, “你说换个人呆在我的位置上,是不是早抑郁了?” 林洛对林梦的遭遇深表同情,她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什么事都具有两面性,像我,我爸对我特纵容,经常不在家, 但我又很渴望亲情,希望有妈妈在我身边唠叨,是多么幸福的事,只可惜……” 一语未完,忽听林梦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忙接起来,笑的一脸讨好: “花老师您好,我和林洛来了你们系的院子里,可是却找不到您的办公室……” “我站在窗口看了你们快二十分钟了,你们俩一路上观花赏鸟,看仙鹤听松风, 根本就没想着掏出电话打给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再不上来,我就走了!” 花若水清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林梦挂掉电话后嘟嘴道:“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间办公室!” “在二楼最东面,我刚才看到花老师倚在窗前给你打电话了,我们快上去吧!” 林洛边说边拉着林梦的手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门走进办公大楼。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二楼最东头写有“系主任”牌子的办公室外停下。 林梦轻轻叩门,里面传来花若水清润的声音:“门开着,自己进来。” 林梦回过头和林洛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林洛紧随其后也走进花若水的办公室。 林梦见花若水坐在办公桌后颇为严肃地盯着她看,她立马心虚的陪笑道: “花老师,您的办公室装修的好有文人气息,好……嗯,很符合你本人的特质,又清高又不失格调,又……” “不会说话就闭嘴吧!”花若水毫不客气的打断林梦的话,抬眸直视着她, “给你个建议,如果你真想在我这儿读研究生的话,先来文学院读一年本科再说,这样你可以直升到我的班里读研。” 林梦不由大叫了起来: “过完年我虚岁都二十七了,你还叫我再读一年本科,那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你好讨厌,你们弟兄仨个人就会欺负我,不停地让我念书……”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建议,然后继续回去顾长宁那里读法律,但前提是,你必须要一直读书,直到博士毕业。 现在社会竟争激烈,你不学习就会被社会淘汰,活到老学到老,学习会让你终生受益。何况,” 说到这儿,花若水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站在林梦身后低着头扣手指头玩的林洛,叹气道, “我爸很讨厌娱乐圈的人,你以后也不要想再在电视上露面,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不为以后打算吧! 我听若溪说,老爷子还打算让你假期去给他当生活秘书呢! 我桌上的这些书,对你大有裨益,你先拿回去看看吧,明年开学了, 直接跟着文学院的学生再从大四读一年,然后直接硕博连读。 否则,靠你自己的话估计考到五十岁也考不上研!” 林梦听的尴尬的直想撞墙,在心中哀嚎一阵,只得不情不愿地抱起花若水办公桌上的那一摞书, 笑的一脸讨好:“花老师,如果我觉得吃力的话,能不能继续回去读法律?” “如果你觉得做人难的话,也可以找根绳子自我了断了! 不求上进,混吃等死,好吃懒坐的人,我是真想不明白: 花若溪和顾长宁是看上你哪一点了?你快出去吧,我看着你都头疼!” 花若水抚额长叹一声,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催促林梦快走。 林梦脸上挂不住,红着脸说了句:“再见!” 抱着书就向门外走去,林洛也赶忙向门外走去,忽听花若水说: “林甜甜你先回去吧,我和林洛说点儿事,一会儿我开车送她回去。” 林梦对此心知肚明,她之所以带林洛一起来,就是拿林洛做一下挡箭牌, 让她单独面对花若水,说实话,她心里直发怵,何况,她也早看出了花若水的心事, 反正以后她和林洛迟早是一家人,先和未来婤娌打好关系,总没错的! 现在听花若水如此说,她心中窃喜,故意回过头一脸为难的看着林洛: “那个,林洛,你看花老师找你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我把你电动车放在原来的车棚里,你回来后打我电话就好,拜拜!” 说罢,也不去理会一脸尴尬的林洛,抱起书扭头就走,顺手还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 林梦一走,林洛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甚至连空气都凝固了…… 她背对着花若水站在门口,心中叫结万分,不知如何开口为好。 正在为难之际,忽听花若水略显无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有那么可怕吗?让你如芒在背,站立不安的!” 林洛深呼吸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抬眸轻轻望了花若水一眼,又赶忙低下头, 依旧扣着手指头玩儿,好半天都不言不语。 屋里静到掉下一根针都听得到,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以及紊乱的呼息声。 花若水无奈,只好率先打破僵局,柔声说: “林洛,我想让你也和林梦一起重新在科大学习中文,读完博士后可以直接留学当老师, 你不是一直喜欢文学,喜欢大学里的氛围吗?而且以你的性格,也不适合一直留在娱乐圈。 那里鱼龙混杂,勾心斗角很严重。 当老师相对环境单纯一些,也不需要总看别人脸色行事,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林洛心中大为感动,抬起头迎上花若水期待的双眸,动容道: “是很好,但我和林梦不一样,我不上班继续读书,还要让我爸继续花钱供我,我于心不忍…… 花老师,您应该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和林梦有着云泥之别,我不能那么任性,学习平时也可以学……”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她又不想让花若水同情她,便侧过头避开他的注视,故意淡淡地说, “花老师,如果您没事的话,我想先走了,我……” 花若水了然地叹口气,低头沉默片刻,抬眸笑着对她说: “这样好不好,你一边上学一边继续保留你在环宇的职位。 林梦上学你也上学,她上班你也上班。而且据我观察,你的文采很受林韩的青睐, 环宇广告部主任也很喜欢你,你还可以私下接活儿,你闲暇时甚至还可以给我当助理。 我去和花若溪说,这些事都不成问题!你有头脑有创艺又有文采,不应该只局限于一个地方。 何况,你毕业的那个大学实在太一般,假如以后到外面找工作,简历上也很不好看。 人有时要学会变通,不要那么固执,换了思路,眼前就会多条路,只要内心有操守即可。 经济上富裕了,精神上也会更加开阔!” 林洛再次沉默不语,直到花若水以为她不再说话之时,她才缓缓抬起头,对上花若水略显迷茫的双眸,笑道: “花老师,我接受您的提议,但希望您不要暗中帮助我,我想真的凭自己的能力挣钱。 虽然我暂时能力有限,可我还年轻,我也在不停的学习中,如果一切都由您搞定的话,我会觉得我很失败。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很有背景经济实力也都很雄厚,对我来说是奢求不来的东西, 对你们来说,只是一顿饭钱的事…… 可人和人的追求不同,我现在穷到只剩下一点儿可怜的自尊心了,希望您可以理解!” 花若水盯着林洛好半天不言不语,良久,他喟然长叹道: “你呀,固执到让人心疼,现在这个世上,哪里还有你这么自强自尊又自爱的女孩子呢! 好了,我先送你回凯悦吧!” “好!”林念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笑。 花若水亦回了她一个释怀的微笑。 两人一起走出花若水的办公室,来到外面,林洛指着正在闲庭散步的仙鹤问花若水: “花老师,您喜欢仙鹤吗?” “我喜欢刺猥!” 花若水的回答让林洛大吃一惊: “为什么会喜欢刺猥,浑身带刺,又丑?” 花若水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笑道: “因为刺猥肉烤着很好吃,仙鹤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只能看不能吃,呵呵!” 林洛彻底无语了,他似乎和她想像中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 人,真的不可貌相,看起来清朗超逸的花若水居然爱吃刺猥,这也太让人大跌眼镜了…… 花若水见她一脸的不可思议,笑的一脸戏谑: “你该不会以为我吃风饮露吧!” 林洛被他笑的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花若水心中不由暗道:真像个浑身带刺的小刺猥,别人一靠近,她就立马竖起厚厚的围墙, 就怕外人入侵,其实内心脆弱的很,也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人,只好用坚硬的躯壳来武装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惆怅起来…… 意外 林梦抱着一摞资料来到校门外,找到林洛的电动车,将资料放进车篮里,打开车锁, 骑着电动车,嘴里还哼着轻快的歌儿向凯悦大厦飞快地驶去。 今天天晴气朗,天空中偶尔飘过几朵洁白的云朵,马路两旁的电线杆上还停着一排排小燕子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在一排小燕子中间站着一只五彩斑澜的小鸟,林梦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小鸟,不由看呆了, 由于看的太过于专注,没有看前面的路,不知什么时候从路旁的电线杆后转出来一位年轻男子, 等到她回过神时,她的电动车前轮已经撞在了对方的身上,只听对方“哎呦”一声,捂着左腿痛苦地倒在马路牙子上。 林梦吓的双腿发抖,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额头也有大颗的冷汗流下来…… 她的大脑中此刻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她好半天才勉强镇定下来,将电动车钥匙拔了下来,停靠在马路边。 她又回过头四处看看,见并没有什么路人在围观,心中不由一松,又给自己心中做了一番思想建设, 才缓步走到被撞男子面前,半蹲在他面前颤声询问道: “喂,你……你……还好……吧!” 对方缓缓抬起头对上她惊慌失措地双眸,艰难的开口道: “你……你不许逃跑,否则……” 林梦脸上一红,羞愧万分道: “对不起,同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逃跑的,我立刻就送你去医院,你等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许送我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对方见林梦拿出电话要打给医院,不由生气地大喊道。 林梦吓了一大跳,忙好言相劝道: “你不去医院,难道要叫警察来处理吗?这么点儿小事,咱们就不要麻烦警察叔叔了,你打算多少钱私了?” 对方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指指马路对面的一家私人医院: “就去私人诊所看看就行,放心,我不会讹你的! 你刚才肯定想逃跑,瞧你骑个电动车比开超跑还快,你赶着投胎吗?” 林梦心中有愧,也不敢还嘴,她刚才确实有一瞬间想逃跑,倒不是怕他讹她,她是怕他死了,她要做牢。 现在见他还能骂她,不由长舒一口气,在心里盘算着,不知道赔一百万够不够,再多,她卡里没那么多了…… 当然可以问家里人借,但那样一来,她就又免不了被全家人审问, 估计以后她就和林希一样被剥夺了独自出门的机会了,想到这儿,她忙吃力地扶着对方走向对面的私人诊所。 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诊断对方右手骨折,左腿也有轻微骨折,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由于是冬天穿的厚,他还戴着帽子口罩,头部并没有大碍,但林梦不放心,又让医生给他做了心电图,脑彩超等, 确定真的无大碍后,医生帮他接好骨折的右手,又包扎好其他擦伤的地方, 最后又给两人开了一堆的药,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林梦结过帐后,扶着对方走出私人门诊,她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住,要不要通知你父母亲。” 对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难道你又想逃跑?” “我没打算逃跑呀,我会每天都来看你的,直到你痊愈,可是在此期间,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你呀, 总要有人照顾你吧,所有的费用都由我出,该我承担的责任我决不会推卸的!” 林梦是真的心有愧疚,觉得太对不起对方了,好在对方并无大碍,她心中暗喜,看来只要赔钱就好了。 对方却不理会她的问题,指着对面写有“开心面馆”的小巷说: “扶我回我的屋子里,我的腿疼的厉害。” “那我还是骑电动车带你去吧,你脚疼成这样,不能走路的!” 林梦边说边走到马路对面把电动车骑了过来,对方犹豫片刻,只好缓缓坐在电动车后坐上, 林梦这回骑的小心翼翼,在对方的指挥下, 从“开心面馆”直直进去,走了百米过后又左转,又走了几百米后又向右拐进一条青石板小巷里, 最后直走到小巷的尽头,在一扇朱红色大门前停下车,对方缓缓走下车,林梦忙锁好电动车。 对方掏出钥匙递给她,她打开大门,又扶着对方走进院子里,对方指着其中一间房说: “就是这间屋子,钥匙就扣在窗台上的花盆下。” 林梦依言找到花盆下的钥匙打开门,对方缓缓走进去坐在沙发上,回过头一脸震惊地望着随后走进来的林梦: “你……你……你是林梦?” 林梦由于太热,摘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了本来面目,见对方居然认识她,不由诧异道: “你……你居然认识我?” 对方却又再次沉默不语,沉思片刻,缓缓起身去了卫生间。 林梦百思不得其解,大致扫了下,屋子估计有四十平米左右,装修的极其简单, 四面刷大白墙,中间放着一张大大的双人床,靠床东面摆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布衣柜。 再就是一张大圆桌并四把椅子,靠窗的位置摆着一个厨柜,锅碗盆勺煤气倒是都很齐全。 这是个小型的四合院,只是每间屋子都上了锁,都拉着厚厚的窗帘,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摆设。 林梦正在盘算着一会儿赔多少钱合适,忽听对方略显激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林梦,你真的不记得我的名字吗?” 林梦听他如此说,忙回过头看向对方,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把她吓出心脏病来: 眼前的男孩子年约二十四五岁,身材修长瘦削,头发乌黑,皮肤雪白, 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的五官几乎和林枫是复制粘贴,但脸型确又和叶轻尘的几乎一样, 整张脸即有林枫的柔和又有叶轻尘的妖媚,眼神中却又充满了风情,林梦不觉看呆了…… 对着这张完美到不真实的脸,她好半天才艰难的开口: “我真不认识你,长成你这样的人,我看一眼就应该忘不掉的!” 对方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质问道: “你真不记得我?” “不是不记得,是从来没见过你,长成你这样的人,我只要见过就忘不掉的。 对了,你现在胳膊还疼的厉害吗?你叫什么名字?” 林梦笑着问对方。 对方颇为失望地瞪了她一眼,叹气道: “看来你果真不记得我了。你初中是不是在五中134班?” “是呀,你也是那个班的?” 林梦说完就见对方蓦地红了脸,瞪了她一眼,缓步坐在沙发上不理她。 林梦忙含笑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么说你也是我的初中同学?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像你这么漂亮的男生我不可能没印象呀!” “我真的很漂亮?” 对方缓缓抬起头一脸羞涩地望着林梦。 林梦笑的一脸灿烂:“那当然了,你比我哥还漂亮。 对了,你家里不是有镜子吗?难道你从来不照镜子,长成你这样,估计睡梦中都要笑醒了。 我要不是结婚了,一定追你,哈哈哈……” “你结婚了?” 对方满脸的不可思议。 林梦笑着点点头:“是呀,结了两年多了,儿子都一岁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对方怔怔地望了她半晌,微微叹息一声,收回凝望她的目光,脸色顿变,冷冷道: “你快走吧,我不想见你。” 林梦被他瞬间变脸的本事弄得不知所措起来,她尴尬地挠挠头,讪笑道: “大帅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肇事者,里应赔偿你的,我先给你转五十万吧, 如果不够的话我再转给你!我加你微信,好不好?” “你倒蛮大方的,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只可惜,我还没有那么无耻, 并不想讹人,你走吧,我没事儿!” 对方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林梦不由愣住了,这个人还真有个性,她刚要开口,就听电话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花若溪的,赶忙接了起来: “花老师,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若水和林洛都回来了,你还在外面? 林甜甜,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撩帅哥了,十分钟之内,你要是再不回来,后果自负!” 花若溪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林梦怕花若溪收拾她,忙从包里拿出纸和笔, 飞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手机号码和身份证号,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放在圆桌上,焦急道: “’我明天再来看你,有事请联系我,再见!” 说完也不理会对方嘲讽的目光,拉开门走了出去,又顺手关上门。 走出大门后,又折回来从里插好门拴,方才骑着电动车回到凯悦。 ****** 林梦回到凯悦后,免不了被众人一顿训斥,她也不好争辩。 找到林洛悄悄把她拉到走廊外,大致和她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又附在她耳旁低语道: “他右手受伤了,不方便做饭,他又不肯要我的钱,你这几天去帮我照看他几天, 钱我一会儿转给你,有事随时联系我,拜托了,我实在走不开,家里有两位醋坛子,你知道的!你今天就可以下班了!” “好吧,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各字他不肯告诉我,至于住址,我一会儿发定位给你!” 林梦边说边拿出手机把男孩的定位发到林洛手机上。 林洛答应一声转身乘电梯走下楼。 林洛刚走,顾长宁就不声不响出现在林梦身后,勒着她的脖子质问道: “林甜甜,老实交代,你刚才去哪里鬼混去了?” 林梦吓坏了,一面挣扎一面焦急解释道: “我是看到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才好奇围观了一会儿,什么叫鬼混! 顾老师,你太过分了,快放开我,你想勒死我吗?” 顾长宁半信半疑地放开她,捧着她的脸仔细审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才缓缓放开她,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那为什么在花若水和林洛回来了快一个小时后,你才回来? 你看热闹能看一个小时,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中间肯定隐瞒了部分事实,林甜甜,你是现在说实话呢还是让我查出来等着挨揍呢?” 花若溪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宴会厅走了出来,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冷冷地凝视着一脸心虚的林梦。 林梦心里直发怵,想说实话又怕被剥夺了独自出门的机会,只好半真半假道: “我骑着林洛的电动车拿着花老师给的资料,骑到植物园时,突然冲出一个老头,直直地摔倒在我电动车前, 我顿时傻眼了,怕被老头碰瓷,又怕他死了,我去坐牢,那段路的监控坏了好久了! 我挣扎了好久,还是去扶起了老头,又送他去私人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拍了片, 好在只是右手骨折,开了药,我才把他送回家,我又怕他出现意外,又多呆了半小时才离开。 那个人也是个好人,居然不要我的赔偿,我心里过意不去,刚才才打发林洛去买点儿 水果帮我看看老人家,顺便叫她回家,不用呆在这里了!” 花若溪不等林梦说完就拉过她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伸手拧拧她的俏脸蛋儿,无奈道: “你呀,天生就是惹祸精,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 “你以后不许单独出门,更不许骑电动车出门,今天还算幸运,万一老头真讹上你怎么办? 再被媒体一报道,老爸更加生气,你呀,干什么也不行,闯祸倒处处有你!” 顾长宁的话音刚落,林梦就不满地抗议起来: “我反对,我抗议,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今天的事也不能完全怪我, 每天出车祸的人那么多,难道人家都不要再上街了? 吸取教训就行了呗,难道你们两位才高八斗的大教授要我因噎废食吗? 真是的,不可理喻,又小气又霸道的男人!” “有理不在声高,喊这么大声就证明你还是心虚。 你老实交代具体过程,我总觉得你在撒谎,你一撒谎就双眼滴溜溜地转,你……” 林梦见顾长宁依旧没完没了,只好踮起脚尖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 热吻过后,顾长宁红着脸瞪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宴会厅。 林梦本想故技重施来对付花若溪,但花若溪一脸阴沉地看着她,良久不言不语。 她不由心虚地扣扣脸颊,讪笑道: “花老师,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花若溪冷冷瞪了她一眼,转身向宴会厅走去。 林梦只好也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 晚上回到t大公寓后,洗濑过后,花若溪早早上床休息,等到林梦出来后,他立马关掉台灯,背对着她开始刷手机。 “花老师,你平时睡下不看手机呀,现在为什么又看起了手机?” 林梦爬在花若溪身上,笑着问他。 花若溪冷哼一声不理她。 林梦讨了个没趣,又笑着摸摸他的耳垂,撒娇道: “花老师,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别看手机了!” “我不让你睡了吗,无聊!” 花若溪的声音依旧冷淡。 林梦知道花若溪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好红着脸说: “花老师,我下午说的情况基本属实,除了被撞的人不是老头,是个年轻男孩外,我……” “噢,知道了!” 花若溪的双眸依旧盯在手机上,不咸不淡地应和着。 林梦百思不得其解,见他态度依旧冷淡,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扔在一边, 强扳着他的脖子转向自己,低下头吻上他不悦的双唇…… 然而,还没等她吻两下,就被花若溪伸手甩在了一旁。 她又气又羞又尴尬,恼羞成恼冲他大喊道: “花若溪,你是个小肚鸡肠又心胸狭窄又爱吃醋又霸道的男人,我不理你了,讨厌!” “你想去找被你撞的男孩吗?要不我带你去吧,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花若溪翻身坐起来,黑暗中,他的双眸依旧亮晶晶的。 林梦见状,忙扑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撒娇讨好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是怕你和顾老师吃醋,所以才说他是老头的,其他的我都没有撒谎。” 边说边狠狠吻住他性感的喉结…… 花若溪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自己也心痒难耐,但又气不过她撒谎, 遂强忍欲望,再次将她推离自己,冷冷地命令道: “两个选择:一,写一万字的检讨书并且不能有重复的话语; 二,跪半个小时的蹉衣板并且全文背诵《劝学》自己选择。否则,你休想蒙混过关!” 林梦知道蒙混不了,只好选择去写检讨书,她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又翻遍了字典终于凑够了一万字的检讨书。 等到她写好后,花若溪早已睡着了,她反而气的一夜失眠。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回林家,被众人嘲笑半天,尴尬的她直想撞墙…… 尴尬人遇尴尬事 林洛按照林梦的吩咐先到水果店买了水果花篮,又去饭店买了四菜一汤,然后按照林梦发的定位图找到被撞男孩的家。 她本想敲门,又想起对方右手骨折,腿脚也不利落,便轻轻从里打开插销,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她又大致扫了一遍院落,只见只有西面第二间房子没上锁,其余皆锁着门。 她遂放缓脚步轻轻推门进去,屋里除了一张大床和一张圆桌并几张椅子外再无任何家俱。 林洛扫了一眼没看到林梦说的男孩,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一进门右手边还有一间小屋子,由于门和墙是一色,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画的,她试着轻轻推了一下,居然让她给推开了,然而里面的画面却让她尴尬的想撞墙: 只见一位体重至少二百斤重的短发女子正压在一位男孩身上,不顾男孩的斥责, 抱着对方一顿乱啃,一面吻一面还说着无比下流的情话,听的林洛都想吐……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快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床上的胖女人吓的浑身一哆嗦,也顾不上羞耻了,慌忙放开男孩,抓起一旁的大衣, 慌不择路地夺框而逃,由于跑的太快,一只皮鞋还掉在了屋里,林洛捡起她掉落的鞋子扔到大门外面。 她赶忙从里锁上大门,又快步走到屋里,只见男孩依旧一脸尴尬地躺在床上: 他的灰色毛衣也被对方撕的稀巴烂了,上身几乎是光的,裤子也被扯掉了一半儿,脸上还有女人的口红印, 头发也蓬乱不堪,见她进来,羞的满脸飞红,呵斥道:“你是谁,快滚出去!” 林洛赶忙侧过头尴尬的解释道: “我是林梦的朋友,她让我来照顾你,她撞了你,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听说你目前行动不便,执意让我来给你送饭。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林洛又觉得好尴尬,仿佛自己也是个好色的女人, 可谁让前面那个胖女人那么好色呢,真给女人丢脸,原来好色真不分男女! 男孩显然也被她的话说的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尴尬地说: “麻烦你到衣柜里给我取件衣服过来,谢谢!” “不用谢!” 林洛也不由羞红了脸,赶忙走到布衣柜旁,拉开衣柜, 想了想,取了件黑色的保暖衬衣拿过来,柔声问躺在床上的男孩: “你能自己起来吗?” “当然不能了,我被那个胖女人下药了,右手又被林梦撞骨折了,左腿也疼得厉害!” 男孩边说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林洛忙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那我先帮你穿衣服,你不会介意吧!” “多谢!”男孩红着脸说。 林洛强忍羞涩,先帮他把裤子穿好,又慢慢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帮他穿好衬衣, 又听从他的吩咐从里面卫生间拿了湿毛巾帮他擦干脸上的口红印和口水,拿过梳子帮他梳理好头发。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忽又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同样满脸羞涩的林洛: “你是林梦的什么人?” “我目前是她的秘书,我叫林洛,秦朗月,你现在想喝水还是想吃饭或者想上卫生间?” 林洛的话音刚落,对方就一脸震惊地望向她: “你居然认识我,还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我当然认识你呀,这有什么奇怪的,以前五中流传着一首名谣: 秦朗的天上白云飞,寒冬腊月梅林梦酣,说的就是咱们学校的校花校草呀!” 林洛笑着解释道。 秦朗月目不转晴盯着林洛看了半天,直到林洛尴尬地低下头,他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尴尬道:“我想喝水!” “白开水行吗?” “圆桌上的白瓷杯里是晾好的凉白开,拿过来就好!” 林洛依言端了杯子过来,送到秦朗月嘴边,他红着脸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又尴尬道: “我饿了,你买了什么饭菜过来?” 林洛忙打开盒饭盖子:里面有主食米饭,也有花卷,有鱼香肉丝,素炒蒜苔, 还有小龙虾,也有鱼,还有一碗八宝粥,还有鸡蛋汤。 秦朗月笑着对林洛说:“你也太浪费了,买这么多,我根本吃不了这么多。 你喂我先喝点儿粥吧,其余的我也没胃口。” “好!”林洛答应一声,端起粥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他,他也是真饿了,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一大碗粥。 林洛又喂他吃了几口米饭和鱼香肉丝,直到他挥着左手说: “吃饱了,你拿走吧,谢谢!” “你的左手可以动了?” 林洛惊喜地叫道。 秦朗月经她提醒,也发现自己左手可以动了,又轻轻活动了下双腿也都可以动了。 不由高兴了起来,笑着对林洛说: “真的可以动了,林洛,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他一笑百花失色,刚刚暗下去的天又再次明亮了起来,林洛不由看呆了, 心中早已思潮暗涌,她怕被他笑话,赶忙侧过头低声说: “不用谢,应该的!” “林洛,你能扶我去一下卫生间吗?我的腿脚还是有些发麻!” 秦朗月难为情地看着林洛。 林洛满口应称:“没问题!” 说罢,小心翼翼地扶他从床上起来,又慢慢地将他扶近卫生间里,在他的授意下, 红着脸帮他解开裤带,然后退了出去,又关上卫生间的门,等他完事后又帮他系好裤带。 本来秦朗月只是右手骨折动不了,但刚才又被那个胖女子捏的左手手腕也疼的动不了,只好麻烦林洛帮忙。 过了半小时后,林洛又找出药来喂给秦朗月吃,又帮他用药水擦拭左手手腕处以及左腿的受伤部位,完事后,又笑着问他: “需不需要我帮你洗澡?” 此话一出,不但秦朗月呆住了,林洛也被自己的话语吓傻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到家了, 对一个十几年前话都没说过的所谓校友,十几年后再见时,她居然要给对方洗澡,对方一定会认为她是女中色狼…… 果不其然,秦朗月听她如此说,脸上染上一层愠怒之色,冷冷地说: “不需要了,今天多谢你了,天也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早点儿回去吧,路上小心,再见!” 林洛听他下逐客令,早已羞愧万分,拎起包低声说了句“再见”便大步走出了门,顺手又关上门。 刚走出门,她又折了回去,一脸尴尬的看着秦朗月: “我刚才把大门从里锁上了,钥匙呢?” “在圆桌上,你打开后,再把大门从里替我锁上,多谢!” 秦朗月淡淡地说。 林洛尴尬地点点头,拿起圆桌上的钥匙走到大门前打开锁子,又把钥匙放回圆桌上。 转身走了出来,关上大门后,又伸进门环里从里替秦朗月锁上大门,锁上后,她又使劲儿揪了揪锁子, 确定锁好好,她又抬头望望足有三米高的院墙,心中不由放下心来,院墙足够高,大门也足够坚实。 看院门口还有监控,他应该是安全的,长的太漂亮的单身男人也是很不安全的! 林洛骑着电动车一路上胡思乱想个不停,想到秦朗月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蛋儿, 不由又羞红了脸颊,她赶忙笑着摇摇头,将电动车拧到最快,向家里驶去。 ****** 林洛所在的小区离凯悦并不算太远,大约骑了十五分钟后,她已经到了自己居住的安居园。 安居园是经济适用房,住在这里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当然和林家的豪华大别墅不能比。 但对于以前一直和父亲住门房,甚至是租房住的林家父女来说,已经是相当满意了。 从居无定所到有个温馨舒适的小家,父女俩心中无比的满足。 房子只有八十平米,又是五楼而且还是步梯,并且还是二手房,但这些对于林洛来说,都无所谓, 只要能在这个偌大的城市有个安身之地,她就相当满意了。 她刚把电动车停好,就发现她所住的二号楼楼底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也不知是谁家的亲戚,她在这个小区呆了快两年了,从来没见过哪家人开过路虎,顶多开个奥迪。 一面想着一面推开楼道门走了进去,她刚走到五楼,就听见从自家屋子里传来老爸憨厚的笑声,她的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 她快走几步拉开虚掩的防盗门,笑着问老爸: “爸,你今天买的彩票中奖了吗?这么高兴,徐……徐宇?” 林洛话说了一半儿,才发现和她老爸坐在沙发上聊天的居然是徐宇,也就是现在的徐政宇。 见她回来,林喜生忙笑着站起来替她介绍道: “丫丫,这就是你小时候在顺利读小学时的班长徐宇,现在叫政宇。 你们老同学坐下好好聊聊天,我先回屋睡觉去了。” 林喜生边说边向自己卧室走去,随手又关上卧室门。 林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冲她笑的云淡风清的徐政宇,沉默片刻,她皱眉道: “徐政宇,你来我们家干什么?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谁允许你来我们家的?” 徐政宇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一脸愤怒的林洛面前,叹气道: “你爸在南二环路的十字街头昏倒了,围了一群人没人敢上前扶,最后还是我上去把你爸扶起来的。 我一眼就认出他是你父亲,我带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院说他心脏供血不行,应该做手术。 还有血压也高,血脂也高,血糖也高,还有眩晕症,林洛,你做为你爸唯一的亲人不应该再让他老人家为你操心了! 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为了你终身不娶,还去当护工挣钱……” “对不起,徐政宇,我错怪你了,今天的事情万分感谢,改天我请你吃饭,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我送你下去吧!” 林洛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但她又是个极其倔强自尊心极强的人,并不想让任何人同情她, 她故意装的一脸淡定,含笑望向徐政宇。 徐政宇被她冷淡的态度气怔了,定定地望着她不说话,直到林喜生再次从房间出来,骂着让林洛给他道歉, 他才从愤怒失望中回过神来,扔下一句“晚安”便三步并作两步向楼下走去。 林喜生赶忙关上防盗门,满脸失望地瞪着林洛: “丫丫,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人家政宇好心好意救了我,你怎么不但不感谢人家,反而还赶人家走呢? 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二十七八岁的人了,也不找对象,等我哪天不在了,谁来心疼你呢! 哎,你真是不省心,咱家条件不行,你就别挑剔了,你又和人家林梦不一样,有钱有势的男人也看不上你! 你自尊心又强,真找个有钱男人,你又受不下那个气去,差不多就得了! 要不是你迟迟不肯结婚,我也不至于这么大年纪还在外面打工,你不要学现在那些什么丁克, 还是什么,你又没钱没势,连个帮衬的亲人都没有,万一那天我不……” “爸,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明天先带你去医院看病,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先把心脏支架放了吧,那个目前并不贵。” 林洛不忍老爸再说下去,赶忙开口转移话题。 林喜生赌气道:“你不找对象不结婚我死了也闭不上眼,还看什么病!” 林洛唯一的亲人就是老爸,沉默片刻,只好勉强答应: “爸,我听你的话去相亲,但你也要听我的话好好去医院检查身体。” “行,只要你肯找对象,我的病就好了一半儿了,丫儿,早点儿睡吧,明天我让你兰姨给你联系, 她手上有好多出色的男孩子,你态度要好点儿,可不能再给人耍性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真是的,不省心!” “爸,我才二十五周岁而已,让你说老了两三岁,真是的!” 林洛嗔怪地看了老爸一眼。 林喜生笑着瞪了女儿一眼: “我们老年人就爱说虚岁,过完年你虚岁本来就二十七了,不小了,过去的人哇,十七八岁就当妈了! 现在的女娃娃,快三十了还不结婚,这都是个什么事儿,真是的,看不惯,哎……” 林喜生边说边摇着头走进了自己卧房里。 林洛听了老爸的话后,心中百感交集,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悲喜交加 同样的夜晚,林念躺在床上也睡意全无: 她自从跑进电梯后,随手按下一层电梯键,也没有去看是几楼,等到电梯门开了,她擦干眼泪走了出去。 一走出电梯门,“嗖嗖”的冷风就向她袭来,她赶忙把大衣带子系好。 楼道里漆黑一片,林念忙从包里找出手机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 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层楼居然是个大仓库,里面堆满了床单被罩以及各种酒店用品。 她稍不留神就碰在了茶几上,走着走着右腿又被什么东西狠狠绊了一下,她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刚要站起来,忽觉呼吸一窒,有人从她身后狠狠勒住她的脖颈,右手还拿着匕首紧紧抵在她的下巴处,附在她耳旁低声道: “我是叶轻尘,快带我离开凯悦,否则,我立马杀了你!” 听到“叶轻尘”三个字,林念顿时吓得腿软筋酥,三魂七魄都不见了, 但她又不想白白送死,她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她才有可能逃生…… 她虽然不清楚叶轻尘具体因为什么做牢,但也猜出绝对和林梦有关,与林家有关! 林梦现在攀上花若溪这颗大树,当然会对前夫弃之如弊履,叶氏兄弟当然不甘心, 会想法设法对付林家,花若溪当然不可能不管林家,叶家的背景根本没法和花家相比,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目前的情形却让她犹豫了,救他,他可是在逃犯;不救,又怕他心生恶意,迫害自己…… 林念脑中转了几圈后,终于决定先稳住叶轻尘,她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颤声说: “我……我……我是林……林念……不是林梦……求……求你放过我!” “你是林念?” 黑暗中,叶轻尘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挟持的人质居然是林念。 林念趁他呆怔之际赶忙解释道: “叶轻尘,你应该知道我和你一样恨林家,恨林梦,我知道你的冤屈,我觉得我们俩可以合作,共同对付林家。” “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你再恨林丹青,他也是你亲爹,你能下得去手对付他? 何况还有林枫呢,你能忍心? 林念,你终究只是个女人,有心却没胆,如果你肯和我合作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你目前的诉求是什么?”林念心中闪过一丝希冀。 叶轻尘沉吟片刻,叹气道: “我想到国外和我妈见面,在国内我活不下去。 我本来打算趁今天林韩大喜之际,亲手送这些人都去天堂! 但天不遂人愿,在最后关头居然被一个服务生给识破了,她想报警,被我给收拾了!” “可是,我也没能力送你出国呀,我只是个弱女子,我……” 林念话刚说了一半儿,只觉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她痛晕了过去…… ****** 后来的事,林念甚至不愿再去想起,叶轻尘是个十足的变态,他有的是变态的办法折魔她,让她屈服! 她只好忍气吞声地答应他所有的条件,先开车把他安置在自己在桃林苑买的公寓里。 那里的房子是她以别人的名字买的,连顾砚琛也不知道,她又帮叶轻尘买了许多生活用品。 还从网上买了很多的特殊用品,叶轻尘身材高挑纤细,五官比女人还精致动人, 打扮成女人居然比真正的女人还要美艳三分,他这段时间逃亡期间一直以女装示人,所以警察也找不到他。 林念又去手机店里新买了一部手机送给叶轻尘,还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给他,又给他手机里转了五十万, 一切都按照叶轻尘的吩咐完成后,她才拖着惊恐又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买在市医院附近的房子里。 然而,更大的意外还在等着她: 当她输入指纹打开防盗门想要进屋时,蓦地从草坪中钻出两位蒙面人来, 捂着她的嘴将她带进漆黑的别墅里,并从里反锁上门。 林念从今天碰到宇文清远开始,霉运就没断过,此刻,她早已心灰意懒,既不挣扎也不去求饶。 静静地看着两位歹徒把自己绑在餐椅上,其中一名歹徒又拿胶带粘住她的嘴,然后两人打着手电筒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两位歹徒翻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回到林念面前,一把扯掉她嘴上的胶带,恶狠狠道: “臭丫头,年纪轻轻地就住这么大的别墅,肯定是不干正当行业的,快说你把值钱的东西放在哪儿了? 再不说,老子就强了你!” “我天生就是个贱人,不干正当的行业,老娘怕你们两个傻叉不成? 只怕你们俩个草包怕老娘,老娘今天才去做的检查,我他妈年纪轻轻不但得了艾滋还患有各种性病! 老娘反正浪也浪够了,这些年来吃香喝辣,住别墅,开宝马,骗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老娘也不亏! 来呀,一起上,老娘也不怕,这几天我还有点儿低烧,又咳嗽个不停,我估计我得了肺炎…… 看来,老天爷见不得我死的凄惨,特意送你们两个大傻逼过来陪我,你们快过来呀,省得老娘黄泉路上孤单。 快上呀!哈哈哈,两个怂逼……” 林念见两个歹徒被她说的呆在当地不敢上前,不由大笑出声,越笑越大声,笑到后来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完后又再次放声大笑起来,两名歹徒被她的颠狂行为吓住了,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不料却被林念叫了回来:“有笔大买卖,不知两位做不做?” “什么买卖?” 其中一位高个子的歹徒壮着胆子问。 林念挑眉冷笑道:“让你们俩享受一下真正的美女,是超级大美女哇,也是我的死对头! 反正老娘也时日无多,以前欺负过我的人,我都不想放过,事成之前,我一人给你们五万, 事成之后,我再一人给你们十万,如果考虑好的话,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我!” 两名歹徒互相交换了一下惊讶的眼神后,然后仓皇离去。 ****** 歹徒走后,林念整个人抖如筛糠,背上的冷汗把厚厚的大衣都渗透了,她望着天花板再次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这一晚上接二连三的惊吓与屈辱,也哭自己这一生悲惨的人生,哭到后来,她的嗓子都哑了…… 就在她伤痛欲绝之时,忽听一个天使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念,林念,你在吗?” 紧接着,客厅的灯也被人按着了,顿时,客厅亮如白昼。 南宫泽一眼就看到被绑在餐椅上的林洛,他赶忙冲上来帮她松绑,一面松绑一面自责道: “对不起,林念,刚接到你的电话时,我正在参加一个商业洽谈,抽不开身。 完事后,我一路上把车开的飞快,就怕你出事,没想到……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阿泽,我刚才……刚才差点儿被那两个歹徒给玷污了,我骗他们说我得了性病,才把他们吓走,我……” 林念解开束缚后,扑进南宫泽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南宫泽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现在没事了,都怪我不好,如果我再早一点儿来的话……” 一语未完早被林念捂住了嘴,她含羞带怯望着他: “阿泽,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这些年来,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我……” “林念,你不是说要和顾砚琛离婚吗?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 南宫泽望着林念哭肿的双眸欲言又止: 宇文皓谢诚左治都说他脑子进了水,或者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相信林念的花言巧语, 她从六年前嫁给宇文清远时就说离婚后会嫁给他,结果离婚后,她不到半年时间就又转身嫁给了顾砚琛…… 他其实对她的所作所为都清楚,但奈何,因为她把女孩子最重要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怎么也不忍心怪罪于她…… 南宫泽和宇文皓是亲两姨兄弟,再加上谢诚,左治,四人从穿开档裤时就是好哥们儿,友谊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们四人虽然性格爱好大不相同,但友谊却一直坚不可摧。 四人虽然都是出身于富贵家庭,但秉性却大不相同: 左治和谢诚是标准的富二代纨绔子弟的作派,吃喝玩乐嫖赌抽样样精通,尤其是两人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快…… 宇文皓则恰好相反,由于宇文清远的风流成性,致使欧曼妮从温柔如水的淑女变成了一个偏执疯狂又蛮恨无理的泼妇, 母亲的爱而不得反过来全都发泄在了幼小的孩子身上…… 因此,宇文皓对花心的人深恶痛绝,也对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敬而远之…… 在和林希结婚之前,宇文皓只和颜苏一个女人谈过恋爱,但也仅限于牵手接吻,并无实质性进展。 当他无意中发现颜苏脚踩两条船后,他果断分手,无论颜苏如何下跪哀求甚至是割腕自杀,他都不为所动。 在法国认识林希后,宇文皓突然变的开窍了,和林希第三次约会时,两人就发生了亲密关系。 让他惊喜的是林希居然是第一次,当然他也是第一次,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因此,宇文皓把林希看的比自己命还重,毕竟在这个浮躁性开放的时代,林希还能保持处子之身,这简直比中五百万大奖还让人惊喜…… 南宫泽由于从小生长在父母恩爱温馨和睦的家庭里,所以一直比较阳光善良,人也相对传统专一。 自从十几年前,无意中和林念发生关系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后来他去国外读书,等他再回国时, 林念已变成了他的小姨妈,他为此痛不欲生,差点儿去寻死…… 后来林念又偷偷找到他,哭的梨花带雨对他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也委婉表达了自己对他的依恋不舍之情,两人又开始暗中往来…… “阿泽,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再和你慢慢细谈。” 林念柔声打断南宫泽的沉思,起身快步向浴室走去。 南宫泽叹息一声,起身去把防盗门关上,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林念穿着一袭浅粉色抹胸睡裙走了出来,长长的黑发柔顺的披散在纤细的肩上, 洗尽铅华的她越显柔弱娇媚,她含情脉脉地望向一脸呆怔的南宫泽,催促道: “快去洗澡去吧,我在楼上等你!” 南宫泽脸上一红,站起身快步向浴室走去。 缠绵过后,林念窝在南宫泽怀内摸着他健项的胸膛娇笑道: “阿泽,你的身材真好,穿衣显瘦,脱衣还有六块腹肌,你们这几个人中,就数你和宇文皓身材好。 左治和谢诚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也顾不上锻炼身体。” “你怎么知道阿皓身材好?难道你……” 南宫泽听林念如此说,立马低下头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林念抬眸一脸委屈地看着南宫泽: “阿泽,你难道忘了我做过宇文皓的后妈了? 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呆了三年,难免会有尴尬的时候。 再说,宇文皓那个人虽然高傲冷漠到不近人情,但在男女方面还真找不出一点儿瑕疵来! 林希那个傻白甜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到宇文皓那么好的男人! 林梦也一样,命好到让人不得不嫉妒,上天对她们姐们俩好到让人不得不羡慕嫉妒恨!” “青青,你又开始心里不平衡了,你呀,总是羡慕别人,却看不到自己已经拥有的!” 南宫泽盯着林念看了半晌,最后又无奈地叹息一声。 林念忙笑着吻上他微蹙的眉头,恰在此时,林念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颇为不悦地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忙向歪在床上的南宫泽比了个禁的手势,然后悄悄走下床,来到阳台上才接通了电话: “喂,砚琛……” “青青,这都快十二点了,你不在家里去哪儿了?张妈说你晚上压根就没回来!” “噢,我公司的一位员工出了点事儿,我送她回家顺便安慰了她一下, 她情绪不稳定,我怕她出事儿,这会儿她家人正好也回来了,我马上就回去了,再见!” 林念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走到床前一面穿衣服一面安抚南宫泽, “阿泽,顾砚琛回来了,我必须得回去了,你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关水关电。 等我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时,我会和他离婚的,目前,你懂得,我还不能得罪他。” 林念穿好衣服后,见南宫泽一脸怨恨地瞪着她,她只好又献上自己的热吻,直到他面色渐渐转睛,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初露端倪 林念开车回到她和顾砚琛所住的御景阁时已经十二点半了,窗外的路灯都已熄灭了。 她刚走到门口,张嫂就打开了门,一脸紧张地对她说: “顾先生今天不到八点钟就回来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知道了,谢谢你张嫂,这么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林念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面上依旧带笑。 她径直走到二楼两人的卧房,屋里漆黑一片,她刚想走进浴室洗澡, 就见顾砚琛蓦地按开台灯,双手抱臂半倚在床头,一言不发盯着她看。 顾砚琛久居官场,不怒自威,林念心中“咯噔”一下,忙扯出一丝言不由衷的笑容: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着?” 顾砚琛并未回答她的问话,依旧一脸审视地盯着她看,他的眸中暗潮涌动,林念心中有些不安,忙含笑走到他面前,柔声问: “你是因为我回来晚才生气的吗?我服装店的一位女员工有点儿事情,所以……” “林念,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对员工这么好? 既然如此,那位员工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她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顾砚琛一脸嘲讽地看着林念,“青青,撒谎也要撒的高明一点儿!” 林念心中大为不悦,但又不敢得罪顾砚琛,只好低下头半真半假道: “我今天从宴会上出来后就碰到了宇文清远,他对我欲图不轨,后来还是宇文皓阻止了他…… 再后来,我心中烦闷,就去露台散心,结果又遇到了林梦梅佳欣还有蓝冰蝶那一帮人,她们对我极尽嘲讽,百般挖苦, 我心中虽气的要死,但又想起你嘱咐的话,没有和她们一般见识,扭头就走, 心情差到了极点,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 后来困了,正好开车到了市医院附近,我就回我房子里睡着了, 正睡的迷糊之际,你的电话就来了,我怕你生气,才撒谎说的那些话,你一直不喜欢我去那里的房子,我……” 说到这儿,林念的眼眶噙满了泪水,她使劲儿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双手也不安的扭动着…… 顾砚琛见她此刻一副柔弱无助楚楚动人的模样,又想起她不堪的过往,心中大为不忍, 伸手将她揽入怀内,抚摸着她的头发叹气道: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这个礼拜天,我们请若溪和林梦来家里吃顿饭,顺便也解一解你的心结。 我觉得林梦这个人很不错,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活泼大方,也不做作,和谁也能相处的很好。 青青,你应该放下你心中的成见,好好和林梦谈一谈,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同一个父亲生的,流着相同的血, 总这样针锋相对,也不太好,何况现在你又和林梦是这种关系,我们也不可能不和她们来往! 我虽年长若溪几岁,但我可是他亲舅舅,我总不能因为你不和亲外甥来往吧! 青青,你一向都是温柔明事理的女孩,怎么一面对林梦就变了一个人呢?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放过别人,其实也就是和自己和解!” “砚琛,我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请他们来家里我都没意见!” 林念心中虽不忿,但嘴上却说的十分温柔懂事,谁让她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装懂事大方了呢? 她窝在顾砚琛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扯出一抹嘲讽的讥笑。 “青青,你已经洗过澡了,而且还用的樱花味的沐浴露,这味道很好闻,我喜欢……” 顾砚琛边说边低下头吻上林念微嘟的双唇…… 林念忙娇笑着关掉台灯,一把扯掉顾砚琛睡衣的带子,主动吻上他炙热的双唇…… 完事后,顾砚琛早已呼呼睡去,林念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中像放电影似的闪过一幕幕画面…… 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双清澈温和的眼晴上,想到他,她的脸颊不由“刷”一下羞红了, 她赶忙用被子蒙住头,努力甩掉脑中不堪的画面…… ****** 林洛由于前一晚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一张熊猫眼来到环宇,她刚把里间办公室收拾好, 就见林梦同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了进来,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大笑出声。 林梦指着林洛调笑道:“我说,林洛,你该不会昨天去看了大帅哥一眼,就花痴的失眠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小子真的蛮帅的,比我哥还帅上三分! 林洛,你说他长的这么帅,不进娱乐圈是不是蛮可惜的? 我想把他签下来,以他的外型,肯定会火遍大江南北的,你觉得怎么样?” 林洛被林梦笑的不好意思起来,脸红道: “我失眠是因为担心我爸的身体,并不是因为秦朗月。” “秦朗月是谁?” 林梦边说边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林洛回过头一脸奇怪地望着林梦: “秦朗月就是昨天被你撞的男孩子呀?他也在五中上的初中,只不过他是127班,你在134班。 他当时可是五中的校草,和你有的一拼,多少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你居然不认识他?” “原来他就是秦朗月呀?早知道他这么帅,我就不喜欢我们班那个聂斐然了!” 林梦说到这儿,见林洛一脸好奇的望着她,她略显尴尬的扣扣脸颊,走到转椅上坐下。 拿起桌子上的一张a4纸使劲儿揉搓成一团,一脸气愤地说, “那个该死的傲娇的男人,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撕碎了我费了一个礼拜才亲手制作好的圣诞节贺卡…… 太可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不能释怀,气死我了!” 林梦坐在转椅上转了几圈后,心情依旧不能平静,聂斐然是她这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儿, 一想起他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如此羞辱她,她就恨不能杀了他,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但一想起那件事,她的心依旧难受的要命,忽又想起了楚辞,更加郁闷了起来, 她蓦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一面走一面还不忘吩咐林洛, “我先上楼去找花老师商量点儿事,有事打我电话。 对了,你中午再去看看秦朗月,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他!” 林洛忙笑着点点头:“知道了,你先上去吧!” 林梦大步走到门外,“砰”一声关上秘书室的门。 林洛也忙退出了办公室,随手关上门,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擦桌子扫地整理文件,查看各种传真以及邮件。 看了看行程,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事,林韩带着父母亲去到富瑾瑜家里会亲家去了,其他人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由于花市长不喜欢林梦在电视上抛头露面,所以她的工作量也跟着大幅度减少。 她随手拿出办公桌上的唐诗宋词阅读了起来。 林洛刚翻了几页书,忽听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她忙放下手中的书去打开门, 只见夏雪,蒋洁,童梦瑶三人正笑嘻嘻站在门口,她忙笑着往里让: “三位美女快请进!” 蒋洁笑着拍拍林洛的肩,调侃道: “林秘书,快把你这里上好的茶倒上来,本仙女也要好好品尝一下。” 夏雪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蒋洁,你少在这里装大头蒜了,你从来都不爱喝茶,这会儿又显摆什么?” 童梦瑶笑着问林洛:“林梦呢?” “她上楼找花老师去了,你们先在这里等等吧,才刚走!” 林洛边说边去饮水机旁帮夏雪三人倒茶。 夏雪想了想对蒋洁和童梦瑶说: “要不我们先到其他地方转转吧,等林梦和花老师谈完话我们再来找她。” “不要,我怕又碰上林梦的大伯,他好凶的,是她说要我们几个在这里等她的, 何况我也走累了,不想乱跑了,我要进去好好参观一下林大总裁的办公室。” 蒋洁边说边就要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她忙收回推门的动作, 乖巧地站在一旁,回过头颇为紧张地看了夏雪一眼。 夏雪心中也在惴惴不安,她其实也怕又碰到林梦的大伯。 在她们二人胡思乱想间,林洛早已打开了门,看清来人,她忙侧过身让到一边,微笑道: “蓝总,您好,请进!” 夏雪三人听见林洛的话忙齐齐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帅到人神共愤天地失色的超级大帅哥款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满室的阳光感觉都暗淡了下去…… 夏雪还好,毕竟自己的老公就是绝世大帅哥,顶多花痴一下,在她心目中,哪个男人都不如林枫帅! 蒋洁和童梦瑶则从对方一进门就四目直勾勾盯着对方瞧,也忘记了问好,也忘记了形象,哈喇子流了一地…… 直到对方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她们两人才收起花痴的目光。 林洛颇为尴尬地望向一脸严肃的蓝逸尘: “蓝总,您快请坐,请问您想喝咖啡还是想喝茶?” “蓝总,您好,我叫蒋洁,是林梦的高中兼大学同学!” 蒋洁听林洛叫蓝逸尘蓝总,她忙笑着走到他面前自我介绍道, 一边说一边还不望偷偷窥视他,心中早已把对方意淫了无数遍。 蓝逸尘只是淡淡地冲她点点头,不置一词。 夏雪终于明白过来眼前之人就蓝宇的大公子蓝逸尘,也就是蓝依宁的亲哥。 心中又是羡慕又是自卑,想了想还是走到蓝逸尘面前甜笑道: “蓝总,你好,我叫夏雪!” 听到“夏雪”两个字,蓝逸尘的双眸顿时一亮,上下打量她一番,淡淡地冲她点点头, 又回过头问站在一旁满脸不自在的林洛:“林梦呢?” “她去楼上找花老师去了,蓝总,您先请坐,我这就打电话给她。” 林洛说着就要去打电话给林梦,却被蓝逸尘含笑制止了: “不着急,林洛,我们从小就认识,你叫我逸尘哥就好了,叫蓝总太过生疏了。” 说到这儿,蓝逸尘又回过头看向一脸花痴的夏雪三人,淡淡地命令道: “麻烦你们三人先出去一下,我和林洛谈点儿公事!” “噢,那好吧!”夏雪最先反应过来,忙拽着蒋洁和童梦瑶走出了办公室。 ****** 夏雪三人一走,林洛顿时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蓝逸尘的气场强大,他虽然嘴角带笑,但眼底却满是审视与玩味…… 就像此刻,他的双眸足足盯着她看了有一分钟之久,直到她尴尬的捂嘴干咳了一声,他才收回打量的目光, 缓缓坐在沙发上,微笑望着她: “林洛,几年不见,你出落的越发超逸了,气质卓尔不凡,一看就是有文化修养的人, 腹有诗书气自华,一个人的文化修养是很难被掩盖住的。 对了,你怎么想到来给林梦当秘书的?” 林洛在心中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后,情绪总算没有那么紧绷了,她一面帮蓝逸尘倒茶,一面笑着回答说: “是花老师推荐我来的。我刚毕业那年考上了公务员,干了一年又辞职了。 后来又去售楼部干了一年多,还去超市干过后勤,最后才在花老师的推荐下来到环宇。” 蓝逸尘含笑接过林洛手中的茶: “多谢,林洛,你的性格不适合在单位里呆着,那里面勾心斗角弯弯道道多着呢! 我觉得最适合你的职业是当老师,女孩子嘛,有一份安稳的职业很重要,以后找对象也好找。 对了,你有考教师资格证吗?” “考了,考了一堆证,营养学证,心理咨询证,会计证,高级育婴师证,还有护工证……” 不等林洛说完,蓝逸尘就一脸惊奇地打断她的话: “你考这些证是打算当保姆或护工吗? 这些职业和你本人的专业相去甚远,也与你本人的气质相差太大了。 你这么文静内秀的女孩子,不需要这么苦的!” “技多不压身嘛,如果我以后找不到工作了,还可以当保姆或护工呀!” 林洛笑的一脸释然。 蓝逸尘笑着摇摇头:“哪家的女主人会请个仙女来当护工和保姆呢,除非她想退位了! 林洛,你长这样根本不适合干家政行业,你还是适合当老师。 如果你想当老师的话,可以来我们集团下属的德育中学来教书,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一语未完,只见林梦笑嘻嘻推门进来,对林洛说: “林洛,今天上午没什么事,你去看病号去吧!” “那好吧,逸尘哥再见!” 林洛正觉得浑身不自在,听林梦如此说,如遇大赦,忙穿好大衣,戴好帽子口罩拎着包快步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林梦见林洛已走,忙笑着招呼蓝逸尘到里间办公室坐。 蓝逸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 “林洛跟着你属于大材小用,你自己一天到晚也没有多少正经事做,她跟着你又能学到什么? 不如这样吧,让她到蓝宇给我当秘书吧,待遇各方面都比你这里要好!” 蓝逸尘的话音刚落,林梦就大叫了起来: “那可不行,林洛对我也很重要,再说,她可是花若水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她具体干什么,还要经过花若水的同意才行呢! 逸尘哥,你挖墙角也不能挖到我的人吧,我也很需要林洛。 她文采很好的,人又勤快,又温柔大方,也不爱慕虚荣,不卑不亢,我们公司的人全都很喜欢她。” 蓝逸尘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凝视林梦片刻,讥笑道: “都当老总的人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能成什么事! 我倒觉得你和林洛换过来正不错,她沉稳安静又温柔又懂理; 反观你,脾气暴躁口无遮拦又不稳重,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优点来!” 情愫渐生 林梦被蓝逸尘说的大为恼火,但她又想起花若溪的教诲,只好忍气吞声陪笑道: “逸尘哥,你说的非常有理,我会慢慢改正我的缺点的。 希望你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你快请坐,我去帮你倒茶去!” 林梦边说边走到饮水机旁,冲了杯上好的龙井放在蓝逸尘面前的茶几上。 “我并不喜欢喝茶!” 蓝逸尘轻轻瞥了茶几上的茶杯一眼,边说边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日报看了起来。 林梦听他如此说,忙又把茶撤掉,冲了进口原味咖啡过来,笑着对蓝逸尘说: “加多少糖,你自己来放吧,我怕不符合你的胃口!” “我也不喜欢喝咖啡!” 蓝逸尘头也不抬双眸依旧盯着报纸在看。 林梦心中气得直骂娘,但也只是在心中过过嘴瘾,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 “逸尘哥,那你想喝什么?” “你猜?” 蓝逸尘缓缓抬起头,似笑非笑盯着林梦看。 林梦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又不能发火,只好又把茶几上的咖啡撤掉。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蓝逸尘爱喝什么,她只好回过头可怜巴巴望向他: “逸尘哥,我实在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求你开开金口,告诉我一声,我下次一定准备你爱喝的饮品!” 蓝逸尘若有所思盯着林梦看了好半天,最后轻叹一声:“随便吧!” 林梦被他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冲了一杯原味奶茶放在他面前,摇着他的胳膊笑的一脸讨好: “大帅哥,事不过三,即使是大帅哥,也为难了我三次,可以了吧! 你告诉我你爱喝什么,我下次一定提前准备好,好不好,别生气了,昂!” “快放手,一个女孩子家没皮没脸,整天嘻皮笑脸的,一点儿也不淑女!” 蓝逸尘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林梦心中气得牙根痒,但又不能得罪他,只得讪讪地放开他的胳膊。 蓝逸尘轻轻尝了一口奶茶,推到林梦面前,皱眉道: “太烫了,晾冷再拿给我!” 林梦只得端起奶茶放进冰箱里降温,两分钟后,她又拿了出来,摸了摸不烫了,才又端到蓝逸尘面前,笑道: “逸尘哥,这回不烫了,请喝!” 蓝逸尘端起奶茶杯轻轻尝了一口,再次蹙眉道: “晾的太冷了,而且我并不爱喝原味的奶茶。” “蓝逸尘,你就是故意为难我,是不是!比皇太子还难伺候……” 林梦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蓝逸尘刹那间黑脸,起身就要走,她赶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陪笑讨好道, “逸尘哥,别生气,是我不好,你是客人,没招待好你,是我的过错, 我现在就去重新给你冲奶茶,你想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蓝逸尘回过头瞪了林梦半天,最后长叹一声,无奈道: “什么也不想喝,谈正事吧!” “好啊,逸尘哥我给你拿我们公司所有艺人的资料。” 林梦听他如此说,立马喜笑颜开去桌子上找所有艺人的资料。 蓝逸尘在她背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林洛一路上把电动车骑到最快,等快骑到秦朗月的大门外时,她却不由放慢了速度,她在心中挣扎了良久, 最终还是把电动车停在了大门外,缓缓走到大门口,见大门没锁,心中不由暗喜,她不由深呼吸了一下,伸手去敲门。 敲门声响了好久后,秦朗月才一瘸一拐地从房间走了出来,撩开门环见是林洛, 不由呆怔片刻,想了想还是把钥匙递给了她。 林洛接过钥题忙把大门打开,做贼似的又从里反锁上大门,笑着对站在一旁的秦朗月说: “今天时间够充足,我做饭给你吃怎么样?” “你会做饭?” 秦朗月上下打量了林洛一眼表示怀疑。 林洛不由红了脸,讪笑道: “我从六岁起就用大锅给家里人烧水煮饭烫猪食,手艺虽然不敢和五星大厨比,但家常便饭还是可以的。 如果你觉得不好吃的话,我再买外卖给你吃,怎么样?”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林洛态度又这么谦和,秦朗月也不好再冷言冷语对她,浅笑道: “那就多谢了,我吃了好多年的外卖了,早已吃腻了,很想吃家常便饭!” “那我给你做鸡汤面吧,你这几天身体不太好,要吃点儿有营养的东西,好不好?” 林洛一脸热情地望向秦朗目。 秦朗月微微侧过头,含笑点点头:“好吧!” “那你先回里屋躺着吧,等饭好了,我再叫你!” “不用,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你做饭,我实在不相信你会做饭,因为你看起来像个世外仙人!” 秦朗月说的是实话,因为林洛身上有着现代女孩所不具备的书卷气以及古典气质,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让你不得不注意到她,看到她,你的心情会变得无比平和与柔软。 林洛见他不信,也不多做解释,扶着他走到屋子里在沙发上坐下。 然后开始脱掉大衣帽子,找到围裙系上,先是十分利落的把洗碗池里的碗洗干净, 接着又开始和面,和好面后开始熬鸡汤,趁熬鸡汤的空隙,她又从自己买的菜里调了两个凉菜。 一个半小时后,香喷喷的鸡汤面端上了饭桌,林洛从筷桶里取出叉子递到秦朗月的左手里,笑着问他: “左手可以拿叉子吗?” 秦朗月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无奈地摇摇头: “左手好像也被那个女人捏脱臼了,还是很疼,使不上力。” “天哪,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应该先陪你去医院看病的!” “我不去医院,我从一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饭……” 秦朗月的话音刚落,林洛就立马拿起筷子把他碗里的面条全都夹断,拿过勺子舀了一小口送到他嘴边。 秦朗月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红着脸咽了下去,林洛又喂了他几口面条后, 又用筷子夹了凉菜送到他嘴里,见他吃的差不多了,又拿过早已晾好的凉白开喂他喝,他十分乖巧地喝了下去。 吃饱喝好后,林洛又帮他擦干嘴上的饭渍,才开始吃自己的饭。 在她吃饭期间,秦朗月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她瞧,她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可口。我刚才都忘了问你合不合胃口了,只顾着喂你吃!” “不是,我只是奇怪,你这么温柔又贤惠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 秦朗月叹息一声,收回凝视她的目光。 林洛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男朋友的?” 秦朗月回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 “你如果有男朋友或老公的话,他们会允许你来照顾一个单身的男人吗?林梦不就是例子吗,躲得远远的!” “林梦不是躲得远远的,她只是走不开,她在公司有职务在身,还有就是她老公确实比较爱吃醋,她也没办法。 她心里十分惦记你,特意给我放假让我来照顾你,再说,她即使来了,也只能陪你聊聊天,她又不会做家务更不会做饭!” 林洛见秦朗月误会了林梦,忙笑着替她解释。 秦朗月了然地笑了笑,转身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饭后,林洛洗干净碗筷,又把地板都拖干净,边解围裙边问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秦朗月: “我现在带你去看左手吧,否则没一只手好用,很多事不方便干!” “知道了,用你多嘴!” 秦朗月回过头红着脸瞪了她一眼。 林洛也觉得有些尴尬,她先帮秦朗月穿戴好,然后自己也穿戴好,锁好门,骑着电动车带着秦朗月往私人诊所驶去。 经医生检查,秦朗月的左手果然脱臼了,医生一边帮他接骨一边责怪站在一旁的林洛: “你这个女朋友怎么当的,他右手已经骨折了,左手还又让他脱臼, 再来迟几天,他的左手要废了,你看,手腕处都肿成什么样了?” 林洛顺着医生的话向秦朗月的左手手腕处望去,不由大吃一惊,果然肿的像猪蹄,她不由心疼到落泪: “对不起,我昨天就应该带你来看病的,我……” “我又死不了,你哭什么?” 秦朗月的左手经医生接骨后已经不那么疼了,见林洛落泪,心中闪过一丝感动, 但一想到现实,不由寒起了脸,冷声冷气道。 一旁的护士大姐笑着说:“小伙子,你有这么漂亮又温柔又爱你的女朋友该偷笑才是, 现在的女孩子哟,一个比一个懒,都是矫情的小公主,哪个会照顾人呢!” 秦朗月被护士大姐说的低头不语,林洛也尴尬的低下头转着手指头玩儿。 医生帮秦朗月换好纱布后,又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便让两人离开了。 “秦朗月,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 从门诊出来后,林洛笑着问一脸严肃的秦朗月。 秦朗月回过头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我又不是女人,既不爱逛街也不爱乱买东西。你把我送回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林洛不由愣住了,心中一阵阵失落涌上来,正当她失望之际, 忽见一辆黑色的路虎车停在她们两人面前,车窗摇下,徐政宇帅气的脸庞出现在两人面前: “林洛,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呀?这位帅哥是你什么人?需要我送你们两人吗?” “不用了,你们先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再见!” 不待林洛开口,秦朗月就率先开口了,说完后转身向马路对面走去。 林洛急忙去追他:“秦朗月,你等等,我送你回去吧!” “林洛,人家并不在乎你,你又何必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呢!” 林洛还没等跑两步,就被从车上走下来的徐政宇拽住了胳膊, “林洛,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我看就今天吧,正好中午了,我也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林洛眼睁睁地看着秦朗月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对面的小巷里,急得她直跺脚, 回过头嗔怪地瞪了徐政宇一眼,焦急道: “你快放开我,他双手都受伤了,左腿也行动不便,一个人不能自理,我得去照顾他。” “他是你男朋友还是你老公?” 徐政宇一脸审视地看着林洛。 林洛被他问的一怔,回过神后,恼羞成怒地斥责道: “他是我什么人又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是不关我的事,但你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对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横眉冷对,却对一个陌生男人上赶着倒贴!” 徐政宇从昨天到现在也憋了一肚子的气,见林洛对那个男孩很是关心,不由心中泛酸,话也开始不好听起来。 林洛见徐政宇满脸的愤怒失望也不由呆住了,沉默片刻,她只好妥协道: “那你说去哪里吃饭好?” 徐政宇见她态度缓和也不由柔和了下来,笑道: “地方由我来选,帐嘛,由你来结!” “没问题,只要你不点满汉全席就行!” 林洛心中虽担心秦朗月的身体,但又不好拂了徐政宇的面子,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着。 “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一顿饭也吃不穷你的!” 徐政宇边说边打开后备箱把林洛的电动车塞了进去。 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招呼林洛入座,林洛只好坐在了副驾上,系好安全带。 徐政宇坐进车里后发动车子向前驶去,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回过头望向一脸沉默的林洛: “刚才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我初中时候的校友,也是学校的校草级人物,追他的女生从初一到初三都有, 每天都能收到无数的好吃的和情书!和你这个万人迷有的一拼!” 说起秦朗月,林洛的唇角不由微微向上翘起,眼里也满是笑意。 徐政宇却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很是刺眼,他自嘲地笑道: “我可不敢和人家比,我这个所谓的万人迷连你也迷不倒,哪配叫做万人迷呢!” “黄瓜芹菜各有所爱,你不是我的菜不代表不是其他女生的菜。 难道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徐大少爷伤了自尊,势必要追到我,然后再狠狠甩了我来达到你万人迷的名副其实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境界也就这样,白瞎了那么多从小就暗恋你的女生了!” 林洛对徐政宇的自信很是生气,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应该喜欢他,不喜欢他就不对似的,她打心底里讨厌骄傲自大的人。 徐政宇被林洛的话说的好心情全无,他将车开到马路边停好,打开车门走到外面,倚在车门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林洛不由看呆了,心中翻腾不已,但她又不想去理他,去纵容他,她只和他同学了一年,又不熟! 他也大可不必这么受伤,她既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的爱人,骄傲如他也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这个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做到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 人,总有自己要不到的东西,也总有不喜欢自己的人,也总有不遂心的事…… 万事如意也仅仅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 爱恨一线牵 等到秦朗月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家大门前时,只见林梦正倚在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超跑前等他。 见他走来,她忙笑着迎上来:“秦朗月,你去哪儿了?林洛呢?” 秦朗月却不理会她的问话,瞪着她逼问道: “林梦,你真的不认识我?” 林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叹气道: “秦朗月,我又没失忆,你这么帅的男人,我如果见过的话,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对了,你把钥匙给我,我给你买了一大堆的好吃的和营养品,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我良心上过不去!” “你本就是没心没肺的人,还会有良心吗?” 秦朗月似乎对林梦的怨气很大,不过林梦也理解,毕竟好好的一个帅小伙被她撞坏了右手和左腿,换了谁也会心情不爽的! 林梦也不恼他,含笑接过他递来的钥匙打开大门,又从花盆下找到房门钥匙打开门, 扶着秦朗月回到屋里,自己转身去车里拎了一堆东西出来。 “林甜甜,我不稀罕你的东西,我很讨厌你,你快滚吧!” 秦朗月见林梦拎了一堆东西进来,气的浑身乱颤,冲她大喊大叫道, “你快滚,你又不认识我也不记得我,还来看我干什么,快滚!” 林梦被秦朗月满眼绝望的眼神吓的呆在门口进退两难,她呆了好半天,才尴尬的笑道: “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先走好了,秦朗月,你先别激动,我这就走!” 一语末完,只见秦朗月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快步走到林梦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大喊道: “林甜甜,你不许走,我恨你,恨死你了,坏女人,答应过我的事从来也不兑现! 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去死好了,你死了,正好下来陪我,你到底记不记得我? 你说过要来看我的,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你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你这个负心的女人,我杀了你!” 说到后来,秦朗月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林梦此刻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他不是真的秦朗月, 是罗衣又附在了他的身上,她又惊又怕,一面挣扎一面软语解释道: “罗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是这段时间我姐结婚,我们家太忙了, 我又忙着写论文还要考试,还有工作中的事,我……” 一语末完,她的右脸上早挨了他一巴掌,他一脸愤怒的指着她大骂道: “你这个坏良心的女人,就会欺骗我,从宁怿开始,到林柽又到秦朗月, 你答应过我的事从来没有兑现过,我恨死你了,我今天一定不饶你,你居然敢认不出我,我……” 秦朗月后面的话全被林梦吞进了肚子里,她见他由于太过激动,原本白皙的脸庞开始变得惨白,嘴唇也开始发紫, 双眸也变得猩红,她别无他法,只好以吻封住他的嘴,以免他彻底变身,一番热吻过后,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红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用力将她拽到里间床上,翻身死死压在她身上,冲她笑的一脸妖娆: “林梦,我爱你,我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给你,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说着就去解自己衬衣的扣子,林梦吓坏了,忙抓住他的手,大喊道: “罗衣,别冲动,你本身只是个小孩子,还是末成年,不适合干少儿不宜的事情! 何况你现在还受着伤,我们俩好好聊聊,好不好? 两个人在一起有好多事可以聊,不一定非要干那种事。 真的,你还是个小孩子,我不能霍霍你!到时候吃亏的也是你!” 秦朗月一把甩开林梦的手,伸出双手将她圈在自己臂弯内,低下头,满脸羞涩地凝视着一脸尴尬的她,柔声道: “林甜甜,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因为我爱你,我……人家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 林梦的“欢”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压在她身上的秦朗月缓缓向后倒去…… 正当她惊恐万分之际,忽见罗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一脸稚气地看着面如土色的她,拍手笑道: “林甜甜,你好没出息,瞧你吓的脸都白了,丢死人了,哈哈哈……” 林梦是真的害怕,眼前的他真的不是人,她想从床上爬起来, 但使了半天劲儿才惊讶地发现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她惊恐万分地冲他大喊道: “罗衣,你这个坏小孩,到底想干什么?你还有没有点儿道德底线?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快放了我!” “我又不是人,为什么要遵守人的秩序,我就是杀了你,他们也逮不到我! 不过呀,我可舍不得杀了你,我……我一定要做你的男人! 林梦,你爱我好不好,你爱我,我就乖乖地听话,否则,我就搞得你全家不得安宁!” 罗衣边说边低下头吻上林梦颤抖的双唇,他的双唇冰冷如铁,又没有丝毫的血色, 被这样的一张嘴吻着,林梦冷到胃里直泛酸水,上下牙齿不停打冷颤…… 她在心里祈祷有人快来救救她,哪怕是个抢劫犯也好,总比被眼前这个小鬼欺负的好……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的呼喊声上天听不到,她的衣服却已经被他脱得差不多了…… 他一挥手,又脱掉自己身上的白衬衣,含羞带怯地望向一脸绝望的林梦: “林甜甜,我……我现在就把自己给你,好不好?我好爱你,我一定要成为你的男人!” 说到最后一句,他已经脱掉了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他早已羞得满脸飞红…… 他伸出冰凉沁骨的右手抚上她惊恐的大眼睛,娇羞道: “林甜甜,我是第一次,你教教我吧,我不会……” “我来大姨妈了,不能干那种事,会死人的,罗衣,下次吧,算我求你了!” 林梦羞愤欲死,但又不想和小鬼搞一夜情,只好胡诌道。 罗衣听她如此说,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我保证掐死你!” 说着就去检查她说的是否真实,林梦知道避不过,只好尴尬地闭上双眼。 罗衣检查过后,一脸气愤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心有不甘道: “这次就饶了你,快滚去卫生间换衣服去,脏死了!” “我动不了呀,你快放开我!” 林梦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她家亲戚果真来报到了,她又喜又惊又尴尬。 罗衣在她身上随便按了两下,没好气道:“你可以动了,快滚吧!” 林梦赶忙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可以动了,她忙从床上爬起来,抱起一旁的衣服跑进卫生间。 她的包里经常备有各种卫生用品,换洗好衣物后,她对着镜子又理了理妆,这才忐忑不安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谁知,她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罗衣指着一对中年夫妻向她介绍道: “林梦,这是我爸妈,他们非常想见你,我就带他们出来了,我告诉他们,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 说到这儿,罗衣不由羞红了脸颊,走到林梦面前,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向一脸震惊的她: “我爸妈说了,如果你以后对我不好,他们就带走你,你快当着我爸妈的面说爱我,快呀!” “我……” 林梦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坠冰窟,冷得她浑身抖个不住,牙齿也开始上下打颤,她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罗衣不满意她的反应,拉过她的右手在她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她痛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 等到林梦悠悠转醒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她回头环顾一圈,绝望地发现她依旧在秦朗月的床上。 此时,他正躺在她右侧,支着右手目不转晴盯着她瞧,见她醒过来,他忙红着脸说: “林梦,我想做你的男人,可不可以?” “不行,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两个孩子!” 林梦断然拒绝道。 秦朗月被她果断的态度伤到了,沉默片刻,他咬着嘴唇一脸委屈地瞪着她: “你都把我撞残废了,我以后只能赖上你了! 我才不管你结没结婚,有没有小孩呢,我就是要当你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其他几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不想知道,与我无关!” 林梦赶忙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向门外走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几步,忽觉腰间一紧,紧接着她被人半拖半抱到门外。 秦朗月揽着她的腰走到隔壁的房间,伸手按开灯,林梦抬眸望去,不由吓得尖叫起来: 只见在一张八仙桌上摆着一对中年夫妻的遗相,照片前面摆放的显然是两人的骨灰盒,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此刻那张遗照上的两夫妻正对坐在八仙桌旁吃着桌上的供品, 见到她进来,两人回过头冲她笑的一脸诡异…… 林梦再也受不了了,拼命挣脱秦朗月的怀抱向大门外跑去。 然而,让她绝望的是大门根本打不开,因为早已被人从里反锁上了…… 她靠在大门上一脸惊恐地望向含笑向她走来的秦朗月,乞求道: “罗衣,你快放我回家吧,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害怕!” “林梦,我不是罗衣,我真的是秦朗月,刚才那对夫妻他们是我的父母亲。 他们并没有死,至于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我……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从上初中时就一直关注你,我以前家境良好,后来家里出了事儿…… 我大学没念完就退了学,为了给家人治病,我……我只好去会所当男模……” 说到这儿秦朗月脸上闪过羞愧之色,他快步走到林梦面前,猛地抓住她的双手,低下头激动地看着她, “罗衣说他有办法帮我的父母恢复健康,但前提是我必须同意他附在我身上, 而且还要听他指挥,我是家中的独子,为了父母亲我只好同意……” 林梦听他如此说,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得以放松,她尴尬地瞪了他一眼: “你能先放开我吗?我的双手都快被你捏断了。这么说,你被我的电动车撞到也是由罗衣算计好的喽!” 秦朗月红着脸点点头:“罗衣他很喜欢你,恰好我也很喜欢你,所以……” “闭嘴,你们两个疯子,一个不是人,一个是鸭,凭什么喜欢我?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们俩,快把大门打开,我要回家!” 不待秦朗月说完,林梦就恼羞成怒冲他大喊道。 秦朗月抬眸一脸受伤地看向林梦,好半天,他才艰难的开口: “我……我是因为没办法才……我……还真让罗衣说对了,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亏我……亏我对你一往情深……我……” “你快放我走吧,天都这么晚了,我再不回去,家人会担心我的! 你既然有父母亲,应该能理解亲人的担心与牵挂!” “不要,除非……除非你……” 秦朗月说到一半,羞的连腮带耳都红了,他蓦地抬起头一脸坚定地望向林梦, “除非你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否则,我不会放你走。我从上初中时就在心里暗恋你,我……” “我说了我已经结婚了,孩子也两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我老公非常厉害,我也不想搞婚外恋,请放我走吧!” 说到这儿,林梦的语气也不由柔软了下来,她无奈地叹气道, “秦朗月,你被罗衣占据了身体,目前思想估计也不完全是自己的,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受罗衣蛊惑! 你这么好的条件,完全可以当明星,不需要去出卖身体,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随时可以介绍你去环宇当演员!真的,你的外形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靠脸吃饭!” 秦朗月听林梦如此说,神色复杂地望向满眼期待的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大门钥匙, 刚想说话,就被一双柔软温热的樱唇赌住了嘴,他不由呆怔在当地…… 林梦一面使出浑身解数吻他,一面悄悄抽出他手中的钥匙,又附在他耳旁说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语, 趁他意乱情迷之际,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飞快地打开大门锁,飞奔到车上,发动车子“嗖”一下向前驶去…… 秦朗月正沉浸在林梦柔情蜜意的热吻中,没成想她居然是在使诈骗他,等他反应过来后,气的肺都快炸了…… 他生气地将她买来的所有礼物全都扔到大门外,扶着大门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落花有意 秦朗月越想越气,心中的无名火也越烧越旺,正在怒火燃烧之际,忽见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直直向他门口驶来, 在他大门前停了下来,从跑车上下来一位身穿浅粉色羽毛服的年轻女子。 看到来人,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转身向屋里走去。 “流年,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我不但没有一丝欢喜的表情,反而还躲进了屋里?” 年轻女子追到秦朗月所住的屋子,拦在他面前笑的一脸讨好, “流年,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我自从上个月在宴会中见到你,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睡梦中都在想着你,我……” 说到这儿,该年轻女子艰难的收回停留在他俊脸上的目光,目光缓缓下移, 又被秦朗月微微敞开的衬衣里的雪白肌肤迷得移不开眼,她甚至还故意往前凑了凑,就差流口水了…… 秦朗月一面系衬衣的扣子一面挑眉冷笑道: “谢安琪,趁我目前心情还不错,快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谢安琪被秦朗月骂的面红耳赤,羞愤难当,但她又不舍得离开美男, 只好厚着脸皮握上他的手,一脸花痴地望着他说: “流年,就让我在你这里呆一会儿,好吗? 我是真的好爱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立马和你结婚,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再也不用干出卖……” “闭嘴,快滚,知不知道你很让人厌恶。” 秦朗月一脸嫌弃地甩开谢安琪的手,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笑的一脸嘲讽, “我即使出来卖,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买的,那也要我看得上眼才行! 我看不上眼的女人,就是一晚上给我一个亿,老子也不稀罕,快滚!” 谢安琪被秦朗月骂的呆怔在当地,反应过来后,捂着脸哭泣着跑到门外,坐进车里一溜烟跑了。 秦朗月缓步走到门外,刚想关上大门,就见林洛正站在电动车前一脸复杂地望着他。 他脸上略过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望着她淡淡地说: “天太晚了,而且这会儿外面也冷了下来,你还是快回家去吧!” “你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帮你做饭吧!我…… 我们家就我和我爸两个人,他今晚上去医院当护工去了,我一个人回去也很无聊……” 林洛说这些话时心中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毕竟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也许他会觉得自己很轻浮也很不自重,想到这儿,她又尴尬地撩撩胸前的长发,讪笑道, “如果你吃过饭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秦朗月凝视她半晌,最终还是不忍伤她,无奈道: “林洛,撞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也不是她的佣人,不需要对我这么尽心尽力! 我的手已经好多了,其实……” 秦朗月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见林洛原本亮晶晶的眼晴逐渐黯淡了下去, 表情也变得悲伤起来,他于心不忍,忙又改口道, “如果你真的没事的话,我倒是很喜欢吃你做的饭!” “真的?” 林洛原本黯淡下去的双眸又变得明媚起来。 秦朗月笑着点点头,转身向屋里走去。 林洛忙锁好电动车,快步走进大门,随手关上大门,并且还上了锁,她怕又有女人来搔扰秦朗月。 走进屋里,笑着问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秦朗月: “晚饭想吃什么?” “熬点儿粥喝吧,晚上吃的太油腻也不好消化!” 秦朗月其实并不饿,但又不忍心拂了林洛的面子, 不知为什么,他不忍心看她伤心失望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 林洛笑着答应了一声,换上围裙,开始熬粥,趁熬粥的间隙, 她又烙了几张玉米饼,煎了几颗鸡蛋和火腿,弄了两盘凉菜。 等到粥也熬好后,林洛把饭菜全都端上桌,笑着问正望着她出神的秦朗月: “需要我喂你吗?” “不用了,我的左手可以自由活动了!” 秦朗目脸上一红,忙收回凝视林洛的目光,边喝粥边随口问道, “林洛,你初中在几班读的?” 林洛尴尬的望了秦朗月一眼,又赶忙低下头,自嘲地笑道: “和你一个班,127班,不过你肯定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女生。 咱班当时75个人呢,女生还比男生多了十人。 何况咱们班的美女又多,你又是校草级的人,又怎么会注意到貌不出众的我呢!” “长成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貌不出众呢?” 秦朗月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低头喝粥的林洛, “林洛,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误解呢?” 林洛听他如此说,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抽出面纸擦擦并不脏的嘴角, 缓缓抬起头望向一脸诧异的他,无奈地笑笑: “我对自己一直都有很清晰的认知,我是一个三无女孩,无权无势也无貌, 普通到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种,所以,你这种大帅哥不记得我也属正常! 我刚上初一时和季婷是同桌,后来何捷为了追季婷,硬缠着和我换了座位。 谁知,他也是空忙一场,季婷只喜欢你! 咱班的好多女生都在背地里议论你们三人,说是比电视连续剧还精彩,呵呵!” 秦朗月听林洛说起初中时的事情,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望着她沉默良久,忽然转移话题道: “你以前就认识林梦吗?” 林洛笑着点点头:“我爸以前在环宇当门卫,林梦的父亲是大明星,我想全校的学生应该都认识。 在我九岁那年,我爸把我从老家接到省城读书,又托了林董帮忙,才把我弄进一完小和林梦同在一个班级读书。” “林梦在小学时就像现在这么漂亮活泼吗?” 听到这里,秦朗月一向淡然的双眸变得明亮了不少,他也顾不上喝粥了,一脸好奇的望着林洛。 林洛掩下心底的失落之情,浅笑道: “林梦从出生到现在都非常漂亮,她是上帝的宠儿,从我九岁时第一次见她,她就美得像个瓷娃娃! 而且她又特别爱笑,家人又宠她,她几乎没有过女孩子所谓的青春期, 她从六年级时就长到了一米七,外貌出众,身材也好,由于她妈妈也是演员,对她饮食也控制的十分严格, 她几乎从不吃外面的东西,也没有发胖过,更没有长过痘痘。 我和她小学时是同班同学,高中时又是同学……” “那她小学时学习好吗?她应该从小就很受同学们欢迎吧!” 秦朗月听林洛如此说,顿时来了兴趣,饭也不吃了,靠在椅背上一脸兴奋地望着林洛。 林洛还是首次见秦朗月这么开心,她的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冲他笑的一脸调皮: “这你可猜错了。林梦在小学四年级之前并不受同学们和老师们的欢迎,甚至还一度被全班同学排斥呢!” “为什么?她长得那么可爱又漂亮,性格也挺不错呀!” 秦朗月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林洛回了他一个无奈的微笑: “那是因为我们所在的一完小只是所最普通不过的小学了,在那里的孩子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也不清楚林董为什么要把林梦和梅佳欣送到那里读书,她和梅佳欣每天都坐着豪车由专人司机接送上下学, 穿的鞋也都是大几千甚至上万的,一个书包也大几千,那可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儿, 当时人们的消费水平都不高,好多人还没见过手机呢,林梦她们身上就带着有定位的手表电话了…… 这些还不算,每当第二节下课后,她们家佣人还专门来给她送点心,因为我们学校当时是统一由学校发放早点…… 由于她和梅佳欣的特立独行,同学们都刻意孤立她们俩,下课了也不爱和她们俩玩儿, 有调皮的同学还故意把毛毛虫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往她们书包里或铅笔盒里扔……” 听到这儿,秦朗月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担忧道: “那她会被吓哭吧!毕竟女孩子都很怕老鼠的!” “那你可错了,梅佳欣是被吓哭了,可林梦一点儿也不怕老鼠毛毛虫之类的小动物, 她抓着老鼠直接扔到了一个平时总针对她的女生身上,那女生直接吓晕了过去,哈哈哈……” 想到当时的场景,林洛依旧笑的很开怀。 秦朗月也不由轻笑出声: “她很调皮也很聪明,那后来呢,这种情况有好转吗?我是说她被全班同学排挤的情况?” “四年级时,林董无间意知道了林梦和梅佳欣的情况,他立马给学校捐了一座图书馆。 还时不时邀请校长以及各任课老师去五星大饭店吃饭,钟阿姨也经常给林梦带好多进口的零食分给全班同学吃。 到了星期天,还会邀请同学们去她们家的豪华大别墅举行各种聚会, 也会免费邀请同学们去看电影,去林家自己开的游乐园里玩……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番操作下来,再也没有人排挤她和梅佳欣了。 林梦从四年级以后一直是班长,梅佳欣是副班长,从校长到同学们没有人不认识她和梅佳欣的, 她们俩在学校里出尽了风头,风光无限,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说到这儿,林洛不由叹了口气,低下头开始继续喝粥,吃饭。 秦朗月沉默片刻,也开始继续吃饭,他一边吃饭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林洛: “今天那个男的看起来很有钱长的也很帅,他是在追求你吧,你喜欢他吗?” 林洛蓦地抬起头望向一脸好奇的秦朗月,无奈地摇摇头: “不是,他是我在老家县城读书时的班长,他家庭条件优越,学习也非常好。 后来举家搬迁到了省城,他目前是xc区的法院副院长,年轻有为,和我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怎么会喜欢我呢? 他前几天在大街上救了晕倒的我父亲,他现在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也很感激他,至于其他的,我从来没想过。” 秦朗月若有所思地盯着林洛看了半天,最后柔声说道: “天不早了,你吃过饭就回去吧,碗放下明天洗吧!” “好吧,那我明天早一点过来给你做早饭,吃过饭正好去上班,怎么样?” 林洛听他如此说,忙笑着询问道。 秦朗月对着这样一张充满期待的眼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好轻轻点点头: “好吧!” 林洛得到他的首肯,忙笑着把碗筷都收拾进洗碗池里,又把圆桌擦干净, 换好衣服,又把药都喂他吃了,然后才骑着电动车离去。 秦朗月站在大门口直望着林洛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缓缓收回凝望的目光,心中不觉怅然若失…… ****** 林洛一路上将电动车骑到最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自己小区门口。 她刚要拐进大门,忽听在她身后传来汽笛声,她忙回头望去, 只见从路边的一辆宝马车里走下来一位身材颀长身姿挺拔的男子。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花若水,她心内诧异,忙把电动车停在一旁,走到花若水身旁笑问道: “花老师,您是来找朋友的吗?” 花若水盯着她一脸戏谑道: “如果你算是我的朋友的话,那么我就是来找朋友的! 对了,你六点钟就下班了,这怎么快十点了你才回来? 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又骑着电动车,这么晚回来可不太好,你爸也会担心的,毕竟他只有你一个孩子。” “我爸这几天晚上在医院给人当护工回不来,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去看一个朋友去了, 他身体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对了,花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说到后来,林洛才抬起头一脸诧异地看向花若水, 她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她家的地址的,只是奇怪这么晚了他找她有什么事儿。 花苦水笑着轻轻瞟了她一眼,无奈道: “你自己还长的弱不禁风的,还去照顾别人呢!我们上你家楼上去说吧,在外面有点儿冷。” “这不太好吧,这么晚了,还是……” 林洛一脸尴尬的看着花若水,迟疑道。 花若水敛起笑容,颇为严肃地看了林洛一眼: “大睌上的你去照顾一个单身的男孩子就不觉得尴尬了?我是你老师,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完也不去理会一脸呆怔的林洛,转身向她所在的单元楼走去。 林洛呆怔片刻,赶忙把电动车骑在车棚停好,三步并作两步去追花若水。 花若水似乎轻车熟路,不用林洛介绍,径直走到了五楼西户,站在门口等着她。 林洛刚走到五楼楼梯口,恰好隔壁邻居的门打开了,张婶笑着对站在楼梯旁直喘气的林洛说: “丫丫,你爸让我给你介绍对象呢!阿姨可给你相了个条件好的,小伙子长得又高又帅工作也好,还是独子,嫁……” 张婶话说到一半儿就见林洛尴尬的冲她直摇头,又向楼上努努嘴。 张婶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花若水,尴尬的冲他笑笑: “丫丫,既然你有朋友,婶子就不打扰你们了,改天我再和你聊!” 说罢,“砰”一声关上门。 “他不是我朋友……” 林洛话刚出口就见张婶早已关上了门,她只好尴尬的住了口, 一抬头又撞上花若水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赶忙快走几步上来自家门前,取出钥匙打开防盗门,侧过身示意花若水先进。 花若水也不客气,率先走了进去,大致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屋子布置的很不错,典雅又温馨。对了,林洛,你现在很急着嫁人吗?” 花若水回过头一脸审视地看向正关上防盗门准备脱外套的林洛。 出乎意料 林洛被花若水问的脸上一红,低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一边脱棉衣一边讪笑道: “不是我着急,是我爸着急,他说我都快三十了,还不结婚, 又说我不结婚他出去都抬不起头,他思想封建,我怕他生气不去看病,只好答应他去相亲……” 花若水走到林洛面前,一脸郑重地看着她,正色道: “林洛,结婚可不是去菜市场买菜,要三思而后行! 再说,你如果现在听你爸的话去相亲,假如成功的话,很快就会沦为家庭主妇…… 我并没有看不起家庭主妇的意思,只是为你感到遗憾,以你的条件和世俗人的眼光, 你只会找个和你条件差不多的,普通的家庭,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因为顾不起保姆,女方只能被迫沦为家庭主妇。 等到孩子大了,自己大半辈子也过去了。你愿意过那样平庸又为柴米油盐争吵的日子吗?” “当然不想,可是,如果是遇到喜欢的人,我是不会介意和他一起吃苦的! 我有手有脚又不是动不了,我也不是个势利的人,大富大贵的日子我也享受不来, 我也不喜欢高攀,看人脸色仰人鼻息过日子,日子过的平平淡淡又温馨就好,我要求也不高呀!” 说到结婚,林洛的脑中不由浮现出秦朗月帅气的脸庞,她脸上一红,赶忙走进厨房给花若水倒茶端水果。 “花老师,我们家条件一般,您就凑乎着喝吧,别嫌气茶不好!” 林洛知道花若水品味高,但又不好不招待他,想了想,还是冲了一杯菊花茶放到茶几上, 颇为尴尬的望向坐在沙发上一脸沉默的花若水。 林洛并不怎么爱喝茶,家里的菊花茶还是过年时亲戚送的。 花若水却并不接话,指着他对面的沙发说: “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林洛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乖巧地坐在花若水对面的沙发上, 坐的十分拘谨,双腿紧紧并扰,十指交叉转着大姆指玩儿,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一脸严肃的花若水: “花老师,您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花若水被她拘谨的模样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 “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你不需要这么紧张。 对了,林梦让你去照顾的男孩叫什么名字,他住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的……” 林洛话刚出口就迎来花若水颇为严厉的目光,她赶忙乖巧地回答道, “他叫秦朗月,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他以前是学校的校草,当然现在也很帅!” 花若水盯着林洛看了半响,最后轻笑出声: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颜控,看外表找对象最容易出问题了,外表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 尤其是你,首次喜欢上一个男孩子更要慎重。 听你这么说,那个男孩子既然是校草,那么他身边必然不会少了莺莺燕燕,你确定这种男孩是你能把控的住的吗?” 林洛被花若水说的脸上一红,尴尬地笑笑: “我只是奉林梦的命去照顾他几天而已,您扯到哪里去了! 他当然不会缺女孩子喜欢,刚才还有女孩子开着超跑去找他,被他骂跑了,他好像也不是十分世俗的男孩。 对了,花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花若水收回凝视林洛的目光,浅笑道: “是这样的,现在学校放寒假了,林梦不用到学校来,环宇有林韩等人在管理,也用不管林梦怎么出头。一 我爸准备让林梦到他身边当私人秘书,也没有工资,只是为了锻炼一下她的待人接物。 既然你的老板都不在环宇干了,那么你暂时就给我当私人助理吧,环宇那边的工资照发,我这边也会给你同样的酬劳。 如果环宇那边需要你,你随时可以回去。 你以后就跟着林梦好了,她去环宇,你也去环宇,她回学校上课,你也回学校上课。 别告诉我你不缺钱,你爸年龄大了,各种毛病也多,你做为他唯一的孩子,照顾他也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也别学那些人清高的不行,没钱可是在这个世上寸步难行。今天天也很晚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我先走了!” 花若水边说边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苹果手机递给林洛: “这个手机用来和我私下联系,不许随便挂我电话也不许把手机借给别人用,再见!” 说罢也不去理会一脸呆怔的林洛,拉开门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林洛拿着花若水送给她的手机心中百味杂陈,久久回不过神来…… ****** 话说林梦从秦朗月家里逃出来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本想回她公婆家, 但刚才花若溪打来电话说他和顾长宁今晚陪同花知遇去一位老首长家里吃饭, 让她今晚回娘家吃饭,她高兴的就差跳起来了,满口答应,让他们俩玩得尽兴点儿,吃得开心点儿! 花若溪听出了她话里的兴奋之情,透过电话警告她最好老实点儿,否则有她好果子吃! 吓得她忙又说了一箩筐好话,花若溪才饶了她。 她和花若溪刚通完话,蒋洁就打来了电话,让她来新开的一家名叫“夜游人”的ktv来,她和夏雪童梦瑶都在那里等她。 林梦中午本来说好要请蒋洁三人吃饭的,但被罗衣那个小鬼纠缠到现在, 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反正花顾两人也正好不在,何况只有她们四个女人,又不在陈沐风名下的娱乐会所, 也没人管她,她开心坏了,忙掉转车头向“夜游人”的方向驶去。 等到林梦上到二楼包厢时,夏雪三人早已玩疯了,蒋洁和夏雪正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在大展歌喉, 童梦瑶则正在扭着腰肢大展舞技,三人把音乐放到震天响,灯光调到昏暗又迷幻…… 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干果以及各种甜品饮料还有酒类。 林梦推开门进来,三人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望向她。 蒋洁走上来笑着拧了拧她的脸颊,叉着腰嗔怪地瞪着她: “林大总裁,你这个不守信誉的家伙,放了我们大半天的鸽子,你最好先自罚三杯,还要罚你今晚上买单!” 林梦心中也是一肚子委屈,但又不能说实话,只好撒谎说被老爸叫去参加聚会了,又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 “我今天很衰,大姨妈又来了,既不能跳又不能唱,但今天我买单,你们仨今天尽情地嗨吧,姐姐我负责掏钱!” “扫兴,好不容易我们四人聚一次,你还整这出,唉!” 夏雪冲林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摇着她的胳膊诉苦道, “林梦,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枫哥才会彻底爱上我呢?我好想给他生个儿子,可枫哥现在碰都不让我碰, 我快烦死了,放着天鹅肉却吃不到嘴,太郁闷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蒋洁狠狠弹了夏雪额头一下嘲笑道: “我说夏同学,你做为枫哥的合法老婆,他不碰你你可以碰他呀! 他不上你,你可以上他,实在不行,还可以下药! 反正又不犯法,还用为这点儿小事麻烦。 要是我能追到苏意染,一定一天要他五六次…… 那小脸长得实在太招人稀罕了,我是他的死忠粉,今生非他不嫁。” “蒋洁,你好有勇气,我就没有你这种勇气了,心里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敢表白!” 童梦瑶一脸羡慕的看着蒋洁。 林梦这才发现今晚的童梦瑶打扮的分外漂亮,梳着漂亮的公主编发,穿着浅米色的v领紧身及膝长裙, 腿上穿着黑色的紧身丝袜,脚踩黑色长筒靴,整个人清纯中又透出一丝性感, 尤其是她穿着v领裙,大半个酥胸都露在了外面,晃得人眼都花。 林梦上下打量了童梦瑶一番,冲她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小样,看不出来,还挺有料,该不会是穿了超厚的文胸故意挤出来的吧!让我好好瞧瞧!” 夏雪笑着揶揄道:“林梦,你自己没有料就羡慕人家梦瑶。 童梦瑶其实身材超级好的,胸大腰细屁股翘,个子也不算矮,除了稍微黑点儿, 尤其她笑起来还有酒窝,非常好看,她以前只是不爱打扮,一但打扮起来,不比明星差。” 林梦上下打量了夏雪一眼,笑着摇摇头: “夏雪你真应该去隆胸,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材和初中生一样, 难怪我哥对你没性趣,抱着你和抱着一个男人差不多,那手感太差了……” 一语未完,早被夏雪按在沙发上一顿乱挠,林梦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夏雪得理不饶人,边挠她腋下边笑骂道: “姓林的,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天死定了,你屡次侮辱我做为女人的资本,我要报仇!” 两人笑闹成一团,看的童梦瑶直摇头。 蒋洁拍手笑道:“夏雪,人家林梦说的也没错,咱们四人中,属你身材最差, 林梦以前胸也不大,自从生孩子后,胸就大了,所以赶快怀孕吧,到时候胸就会来个二次发育了,呵呵!” “扯呢,等喂完奶就又扁了,林梦之所以胸比我的大,是因为她男人多呀,所以你们都懂的,哈哈哈……” 夏雪放开林梦,笑着冲蒋洁和童梦瑶挤挤眼晴。 蒋洁和童梦瑶不约而同大笑出声。 林梦被三人笑的脸上挂不住,笑骂道: “你们三个要是心理不平衡的话,也可以去隔壁多找几个男模,省得眼馋!” “我才不会出轨呢,我对枫哥爱的死心踏地忠贞不渝,再说了,到目前为此,我还没见过比枫哥更帅的男人呢!” 夏雪对林枫的爱是绝对忠诚也绝对痴情也绝对长情。 林梦一边嗑瓜子一边笑道: “夏雪,你太绝对了,我前两天就碰到了一位男孩,五官和我哥相似,但脸型又和叶轻尘一模一样, 是标准的锥子脸,但依旧帅的一塌糊涂,比我哥还帅上三分呢,而且他的眼里充满了风情。” “真的?这么帅的男人在哪儿,快带姐妹们去看看!” 蒋洁听林梦如此说,立马瞪圆了双眼,一脸兴奋地看着林梦。 夏雪没好气道: “你信林梦的话吗?枫哥的五官放在一张锥子脸上怎么会好看呢!我才不信呢!谁和我去卫生间?” “我和你一起去吧!” 蒋洁说着就拎起包和夏雪一起向门外走去。 两人走后,林梦拉着童梦瑶的手笑问道: “梦瑶,我一直没问你,你去了花若水那里,工作的还顺利吗?花老师对你怎么样?” 童梦瑶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沉默片刻,自嘲地笑笑: “我工作还凑乎吧,不好也不坏。 至于花老师,我平时也很少见到他,他很忙,不是在学校上课,就是帮人打官司。 听苏小皖说,花老师还在外面和人合开了一家医院,他名下还有好几家控股公司,忙的很! 我在华研呆了大半年,见他不超过五次。 律所里平时都是阴宝君和利峰在管理,以前顾老师经常来,最近也很少来,至于你老公,更是难得露金面。” “花老师和朋友在共同开发煤矿,从前年就开始做各种准备工作,去年十一月份总算正式投产了。 至于顾老师,韩校长快退休了,准备让他接任校长一职,他这段时间也在不停进修学习,参加各种学术研讨会, 闲暇时还要照顾大小宝,还要陪老爷子参加各种宴会,也忙得团团转。” 林梦话刚说完,就见童梦瑶捂着嘴“呲”一声笑了,她不解地瞪了她一眼,嗔怒道: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是笑属你清闲呀,找了两个那么能干的老公替你在外面打拼,你只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你真是上帝的宠儿!” 童梦瑶满脸的羡慕与酸涩,忽又想起自己难堪的家境,不由长叹一声,低下头再不言语。 林梦也一肚子的委屈,苦笑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地狱,我面对这么优秀的男人,心里也是压力山大! 我每天也要学习各种外语,各种管理学,还要参加许多不喜欢的宴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尤其是面对花老师那边的亲戚,更加要小心翼翼,陪笑讨好。 你是不知道,他们那边的亲戚大多都是官场的,说话弯弯道道也多,你可得小心应付着! 和那群人在一起聊天,比在学校上思想品德课还无聊,还……” 一语末完,忽见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许久未见的左治和谢诚大步流星向林梦所在的位置走来。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林梦做梦都想不到的人——苏意染,蒋洁和夏雪则一脸尴尬的跟在三人后面。 危险的人 “林梦,这么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想我?” 左治一见到林梦,笑的嘴都咧到耳后了,他一面说一面就要伸手去揽林梦的肩膀。 林梦早他一步躲到离他一米远,瞪着他呵斥道: “左治,说话就好好说话,少动手动脚的,让人看着不尊重!” 谢诚笑着冲左治挤挤眼,调侃道: “我早说了,林梦现在变成三从四德温柔顾家的良家妇女了,你还不信!” “呸,谢诚,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姐姐我一直都是良家妇女。 你和左治爱和风尘女子交往,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们俩一样不正经!” 林梦本来还想好好臭骂谢诚和左治一顿,但碍于苏意染在场,只好压下嘴里的好话,笑着走到苏意染面前问好, “苏意染你好,上次本来说好和你见面的,但由于突发事件,放了你鸽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希望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好好面谈一次。” 不待苏意染开口,左治就一脸酸涩地大叫起来: “林梦,你这个重色轻友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就不要旧人的没良心的女人! 怎么可以这么久不见我,见到我连一句想念的话也不说,反而对着其他男人大献殷勤呢? 你也太伤我的心了,人家以后都不要理你了啦,讨厌死了!” 左治边说边把林梦拉到自己身边,颇为警惕地对站在一旁冰若冰霜的苏意染说: “意染,你可别被她甜美的外表所骗了,她骨子里花着呢!” “我和林梦是大学同学,她的品行如何,我还是多少了解的,不用你提醒!” 苏意染居高临下懒洋洋地瞟了林梦一眼,口气颇为冷淡地对她说, “至于你和我面谈的事,请和我的经纪人联系,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公事免谈!” 林梦早已见识过苏意染的傲慢了,也不觉得怎么样, 反倒是一直在观望的夏雪看不过眼了,走到苏意染面前,仰着脖子一脸气愤地瞪着他: “你这个人太过于傲慢无礼了,太目中无人了,大家好歹同学过一场,用得着这么高傲吗? 和你面谈还非要经过你经纪人才行,难道你一直是傀儡吗?一点儿主都做不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林梦我劝你还是不要签他了,一个傲的没边儿狂得没边还没有主见的人,也不会走多远!” 一语末完,苏意染早已寒着一张脸转身向门外走去。 蒋洁忙追了出去。 谢诚和左治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 林梦则无奈地叹口气: “夏雪,你太冲动了,苏意染一向都很高傲,你这么一说他,我想签下他可就更难了!” “我也是为了你呀,这种人走不长远的,太嚣张傲慢,看的让人想打他,脸又窄又长,下巴尖的能戳死人, 还是单眼皮,脸白的像个假人,除了个子高以外一无是处,也不知道他的粉丝迷他什么,蒋洁也是脑子有泡!” 夏雪对苏意染是一万个看不上,满脸的嫌弃。 林梦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回过头问左治和谢诚: “你们两个怎么和苏意染混在一起的?” “苏意染和阿泽关系很好,我们一群人在208包厢玩儿, 左治上厕所时碰见了蒋洁和夏雪,问过才知道你也在,我们就来看你了嘛! 林梦,我将近大半年没见你,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两杯,你们这里地方太窄,去我们的包厢吧,那里地方宽阔,也玩得开,快走吧!” 谢诚边说边就去拉林梦的手,却被林梦躲开了,他一脸委屈地瞪着她, “林梦,你现在好绝情,同学一场,连这点儿面子也不给,亏我对你一往情深,死心踏地,你也太伤我的心了吧!” 林梦笑着剜了谢诚一眼,没好气道: “别乱说,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当然要和异性保持距离了,否则,我吃不了兜着走!” “林梦,你好没出息,被花老师管的死死的! 你要是嫁给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我……” 左治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发现一直站在林梦身后沉默不语的童梦瑶居然漂亮的不像话,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双眸直勾勾盯着童梦瑶看,轻轻将林梦拉到一边,走到童梦瑶面前,笑的一脸色眯眯, “这位小仙女,我可以知道一下你的芳名吗?” “我是童梦瑶!” 童梦瑶被左治看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扣着手指头玩儿。 左治上下仔细打量了童梦瑶一眼,喜的眉开眼笑,直夸她长的比天仙还美,比当红女星还身材好, 又骂自己当初眼瞎,怎么会把一颗珍珠错当成鱼目呢,又问她要手机号码,两人互相交换了微信号。 夏雪觉得左治对童梦瑶太过于殷勤,怕她上当,毕竟左治可是泡妞高手,纯真的童梦瑶哪里是他的对手, 她本想把童梦瑶拉到自己身边,但左治却对她说林枫在三楼303包厢正和一群人在k歌,她怎么还不上去,不怕老公被人抢走吗? 夏雪一听林枫两个字立马不淡定了,也不顾林梦的阻拦,转身向三楼走去。 谢诚也被童梦瑶清纯又娇媚的样子迷得双眼发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她胸前的大片春光所吸引, 他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目的太明显,故意和林梦插科打浑,但双眼却时不时扫过童梦瑶玲珑有致的身体。 “左治,谢诚,你们俩个老色批,收一收你们俩色眯眯的眼神,小心我抽你们俩!” 林梦边说边狠狠踹了谢诚一脚,又转过身狠狠掐住左治腰间的肉不放。 左治被林梦掐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快住手,小仙女,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只看你一个,其他女人再美,我都不稀罕看一眼!” “少耍贫嘴,油腔滑调惹人厌!” 林梦嗔怪地瞪了左治一眼,放开了他,刚要再说话,忽一眼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她忙向门口跑去。 谢诚呆怔片刻,想了想,也忙跟着追了出去: “林梦,等等我!” 左治见谢诚和林梦都已走了,正中下怀,忙走过去关上包厢门,走到童梦瑶面前,笑的一脸灿烂: “梦瑶,我给你唱首歌吧,今天见到你很高兴,我就唱一首《一见你就笑》吧!” “好吧!” 童梦瑶羞涩地点点头,虽然她和左治高中也同学过两年, 但当时她又黑又瘦也不爱打扮,貌不出众,又胆小内向也不爱说话,班里同学又多, 左治在学校里属于校草级人物,又怎么会关注到她呢? 何况,左治和谢诚之所以转来她们班,也是为了追求林梦,在他们两人眼里, 只有林梦一个女生算美女,其他女生,几乎都不看在眼里…… 左治长的高大帅气,家里又有钱,一笑又痞痞的,很招女人喜欢,从来没谈过恋爱的童梦瑶如何能招架的住? 左治一曲唱完,童梦瑶心中早已荡漾了开来,喜的眉开眼笑。 左治是泡妞高手,找过的女朋友自己都数不清,面对童梦瑶这样的青涩女孩,简直是手到擒来。 三杯红酒下肚,在他的甜言蜜语下,童梦瑶早已神志迷糊,意乱情迷,看着他一脸的期待与兴奋。 “梦瑶,这是我妈昨天才送给我的欧米茄腕表,我转送给你,等过几天有时间了,我再带你去买衣服。 梦瑶,你真美,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左治越看童梦瑶越觉清纯诱人,恨不能立刻把她拐上床,一面说一面解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戴到童梦瑶手腕上。 趁她羞涩不语之际,一把揽过她的纤腰,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红艳艳的樱唇,极尽缠绵挑逗…… 童梦瑶在此之前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提和男人接吻了, 何况左治是情场高手,她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心神荡漾,早已不辨东西…… 左治心中大喜,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羞涩的双眸…… ****** 谢诚后脚刚追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林梦的身影,他心中大为诧异,遂一间间包厢找了起来, 最后仍是不见林梦的踪影,他心中不由担心了起来,走到吧台要求调监控,但调查的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打林梦的电话也早已关机了,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返回包厢去找左治,准备商量后再做决定。 林梦其实刚跑出包厢外就被人从身后捂着嘴拽进了隔壁包厢,等到谢诚跑过去,她刚要呼救,忽觉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是在一间从来没见过的屋子里,屋里四面皆刷大白墙,只有一张单人床以及一张椅子。 屋里的灯光很暗,等到她渐渐适应眼前的光线时,她才惊讶地发现, 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居然绑着一位近乎赤裸的年轻女孩子。 此刻她正背对着她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长长的黑发挡住了她的大半个脸,林梦从后面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 她心中大骇,赶忙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完好后,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正当她惊恐不定之际,忽见门开了,一位长相艳丽身材高挑,留着金色大波浪的女人走了进来。 林梦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林梦压下心底的恐惧,一脸愤怒地瞪着该女子。 该女子颇为怨恨地瞪了她一眼,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摸着她粉嫩的脸颊,似笑非笑看着她: “林甜甜,好久不见了,看来你这些日子一直过得挺滋润的,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 可我就惨了,拜你所赐,成了过街老鼠,东躲xz,衣不敝体,食不裹腹, 过着比流浪汉还不如的生活,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好呢?嗯?” 说着狠狠捏住林梦尖俏的下巴,一脸狠戾残忍地冲她笑着, “林甜甜,你今天会死得很惨,知道我为什么不绑着你吗?” 林梦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心中一片绝望,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她终于放开了她,居高临下斜睨着一脸痛苦惶恐的她,逼问道: “知道我是谁了吗?” “叶轻尘,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林梦不由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她早已吓得骨软筋酥,脑中想了无数种计策, 但一对上叶轻尘那双阴鸷又狠戾的眼晴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她是真的怕她,怕到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后脊背发凉,头皮发麻,浑身抖个不住…… 叶轻尘似乎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走上来揪着她的毛衣领子,咬牙切齿道: “姓林的,你平时不是很会说甜言蜜语吗?这会儿哑巴了吗? 你倒是说点儿好听的话呀!也许老子心情好了会放过你也说不定!”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你就会放过我吗?叶轻尘,我实在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确实是我们家先对不起你们家的,我说多少次对不起也不能抵销你们兄弟心中的仇恨与不平,既然是这样,我还是选择闭嘴吧!” 林梦说到这里反而镇定了下来,她不确定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子是谁,也不确定叶轻尘的目的是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到办法,否则以叶轻尘暴虐的性格,她的小命真会报销在这里。 叶轻尘盯着林梦的眼晴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最后咬牙叹气道: “林甜甜,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我不想伤害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林梦的双眸立马明亮了不少,一脸期待的望着叶轻尘。 叶轻尘深深地凝视着林梦沉默不语,直到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才收回凝视她的目光,冷哼一声: “送我和我哥出国,并且安顿好我们母子三人的后半生,也许你做不到,但你老公做的到。 我原本想让林念送我出国,但她居然想顾人了结我的性命,如此狠心又没有信誉的女人,我怎能轻易放过她! 我把她和南宫泽偷情的视频都发给了顾砚琛,我还拍了她好多的私密照准备发给你们家人……” “不要!” “不可以!” 被绑的林念和林梦异口同声道。 救命之恩 “叶轻尘,你这个大变态,也不怕被雷劈了,走路上被车撞了,你这个大太监,无能的男人,不男不女的……” 林念的话还没说完,脸上早着了叶轻尘两巴掌,他下手很重,林念的左右两颊立马肿了起来。 她抬起头满脸仇恨地瞪着同样一脸阴沉的叶轻尘,冷笑道: “叶轻尘,你早已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否则,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你面前,你居然会无动于衷,呵呵! 我要是你,反正也是个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定会和爱的人身心合一,除非你不行,哈哈哈……” “林念,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你不是想要和爱的男人身心合一吗?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叶轻尘一脸轻佻地摸上林念光滑如玉的香肩,伸手轻轻一挑,她的内衣已被扔在地下。 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嘲笑道, “林念,如果你想继续靠这副皮囊上位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去隆个胸,毕竟男人都爱大胸的女人,呵呵!” 林念又羞又气又尴尬,本想反唇相讥,又怕再被挨打,只好强忍羞辱,冲他娇媚一笑: “叶轻尘,我的身材确实很一般,但你不想看看你心上人的身材怎么样吗? 我想她肯定比我身材好,否则怎么会把你迷的神魂颠倒呢!” 林梦怕叶轻尘真受林念蛊惑,对她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忙大声说: “叶轻尘,你不要受林念的蛊惑,我答应你送你和叶明到国外与叶阿姨团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忍心看你和叶明做牢。虽然我不爱你们,但我们的情谊还在。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被小区里的两个小男孩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还是我替你揍了那两个熊孩子; 还有一次,你被一群调皮的女生堵在厕所,要脱下你的裤子,看看你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最后也是我把那群女孩子哄走的; 还有好多次,有其他小朋友欺负你,也都是我帮你出头的!你七岁时,有一次半夜发高烧,恰好家里大人都不在……” “叶轻尘,看来林梦对你还是蛮有感情的嘛!只是在权势和情意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只是可怜了你们弟兄俩,一个被她害得成了在逃犯,一个成了半残废,可笑的是,你们两个痴情种, 事到如今还舍不得真的伤害她,我是真的很好奇,她究竟是哪里值得你们弟兄俩这么爱她,难道是因为她床上功夫好?”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林念就冷嘲热讽地打断她的话,抬起头一脸挑衅地望着站在他面前若有所思的叶轻尘, “叶轻尘,我是真为你们弟兄感到悲哀,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 最后居然因为一个不爱你们的女人搞到破产沦为阶下囚,可悲又可叹,唉……” 林梦被林念挑拔离间的话气怔了,沉默片刻,刚想开口,忽听林念的惨叫声响起,她吓了一大跳,想要去看个究竟, 但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浑身酥软连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来,她此刻自身难保,再也没心事去管林念了。 林念的惨叫声不断传来,由于她背对着林梦被绑在椅子上,林梦看不清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叶轻尘半蹲在林念面前,伸出右手狠狠捏住林念的下巴,冲她笑的一脸残忍: “你这点儿小伎俩还想来挑拔离间,太幼稚了,林甜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他妈更不是个玩意儿! 你们姓林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女人尤其犯贱,小爷今天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让你知道一下我究竟是不是男人……” 说罢,不顾林念的惨叫声以及林梦惊恐的目光,惨无人道的狠狠蹂躏了林念一番, 直到林念生生被他折磨的晕了过去,他才停手…… 林梦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的神魂俱散,整个人抖如筛糠,嘴里一直在小声念着: “救我,救我……” 叶轻尘见林念晕了过去,冷笑着向林梦走来: “没有人会救你,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林念说的对,我们弟兄俩被你害惨了,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不管是花若溪也好顾砚琛也罢,再牛逼的人又怎么样,他们的老婆都被我享用过了,他们只能当个绿王八,哈哈哈……” 正当林梦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之际,忽见刚才还笑的一脸颠狂的叶轻尘突然站在那里不动了, 一脸惊恐地望着她的身后,指着她,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然后缓缓向后倒去…… 林梦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忙缓缓向身后望去: 只见罗衣此刻浑身鲜血淋漓,正靠在她身后的床头柜上一脸诡异地冲她笑着: “林甜甜,给你两个选择:一,要我;二,要他,你自己选择! 要他,我立马就消失,给你一分钟时间,快选择,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罗衣,你还只是个孩子,不要和叶轻尘那个变态学,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林梦见到浑身是血的罗衣非但不害怕,反而心中一松,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暂时放松下来,她冲他笑的一脸灿烂。 罗衣狠狠瞪了她一眼,斥责道: “没良心的女人,我就应该看着你被他欺负才好,省得你老气我,反正你又不爱我, 也不是我老婆,哪怕你被人强了或者被人杀了,也与我无关!” “罗衣,我真的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我已经结婚了,何况你现在都和我不是同类,我……你让我如何……” 不等林梦说完,罗衣就“嗖”一下蹿到她面前,抓着她的双臂,紧盯着她的双眸冷哼道: “少啰嗦,你欠了我两条命了,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今天我若是不出现,以叶轻尘暴虐的性格,他可是真的会把你剁碎了喂狗的, 那家伙可比我狠多了,你没看他刚才是怎么欺负林念的的吗?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呀!难道你也想被他那样欺负?” 林梦想起刚才的情形依旧害怕的浑身发抖,她当然不想被叶轻尘那样欺负,如果真被他那样蹂躏她还不如去死呢! 想到这儿,她忙一脸焦急地摇摇头: “罗衣,我非常感激你两次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但求你现在先带我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害怕!” “那你不害怕浑身是血的我了?” 罗衣此刻依旧浑身是血,他低下头凝视着一脸焦急的林梦。 林梦当然害怕,但相比之下她更害怕残暴变态的叶轻尘,她违心地点点头: “不害怕,毕竟你不想害我,反而几次三番救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还来不急呢!罗衣,你快带我走吧!” “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呢?口说天凭,我才不相信你呢!” 罗衣挑眉冷笑道, “林甜甜,你就会骗我,说好了要让我当你男人的,你却总是爽约,找各种借口不履行诺言! 我就应该让叶轻尘好好收拾你才是,省得你总欺骗我!” 林梦红着脸讪笑道: “罗衣,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不适合干那种事,再说,我来那个了,也不能干,真的会死人的!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式。除了这种事,其他的我都依你,好不好?” “那你亲亲我总可以吧,否则,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事儿,我才不会干呢!” 罗衣直勾勾盯着林梦的眼晴看,忽然又想起了刚才的事,脸上一红,娇羞地瞪了她一眼, “你不亲我,我就把他弄醒,让他欺负你,你就会仗着我爱你,然后来欺负我,我……” 一语未完,他冰冷没有温度的唇早被林梦温热的唇封住了…… 林梦为了自保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吻罗衣,一番热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 罗衣红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为什么不喜欢秦朗月,难道他不够帅吗?” “我有老公有孩子怎么还能再喜欢别的男人呢?” 林梦边说边尴尬的擦擦嘴角的血渍,摇晃着罗衣的胳膊哀求道, “罗衣,求你了,快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害……” 林梦的“怕”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外面传来一阵阵汽车鸣笛声,紧接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向她所在的位置走来。 她心中大喜,刚要开口呼救,忽见罗衣一脸愤怒地抬手狠狠扇了她两巴掌,又将她身上的毛衣也撕掉了一只袖子。 然后在她的尖叫声中狠狠咬住她右小臂的肉不放,林梦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生眼泪直流……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见上帝之时,忽听“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花若溪惊喜的声音传来: “宝贝,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林梦蓦地抬眸望去,只见罗衣早已消失不见,她还在呆怔之际, 早已被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的花若溪一把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哽咽道: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你个小混球,总是出事,我哪天非被你吓出心脏病出来不可……” “林甜甜,你是不是被他打傻了?怎么一脸呆滞,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能把你打到嘴角出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稍后走进来的顾长宁见林梦一脸呆滞的被花若溪抱在怀里,不哭不闹,再仔细一看,她的左右脸都被人扇肿了, 嘴角还有血渍,他心痛万分地抚上她被人扇肿的脸颊, “你呀,就不能让人的心稍微消停一会儿,总是出事儿, 不让你乱跑,你就是不听,只要我和花若溪一会儿不见你,你就乱跑!” 紧跟在顾长宁身后走进来的林枫见林梦除了脸上挨了两巴掌外,身上的衣服还算完好,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他嗔怪地瞪了扑在花若溪怀里一言不发的林梦一眼,眉头紧锁叹气道: “今天多亏了谢诚和左治,否则……甜儿,你现在身体能动吗?” 林梦木然地摇摇头,依旧不想开口说话,她之所以一脸呆滞,是因为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就是, 她虽然被罗衣扇了两巴掌,又狠狠咬了一口,但人却没受到侵犯,何况她此刻也反应过来罗衣也是为了维护她, 毕竟林念被叶轻尘折磨的都已晕了过去,如果她还完好无损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她要怎么和众人解释罗衣的事呢? 所以她只好呈呆滞状态,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来是为了不让花若溪和顾长宁起疑心。 花若溪见她吓得呆若木鸡,忙使眼色给林枫和顾长宁,叹气道: “哥,长宁,你们就别责怪她了,叶轻尘是蓄谋已久要害她,她又怎能防得住呢? 好在她除了皮外伤之外,并无大碍,已属不幸中的万幸了,上帝保佑!” 花若溪边说边低下头在林梦左脸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 “没事了,宝贝,这回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了,不怕了,昂!” 顾长宁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面巾纸,低下头帮林梦擦了擦嘴角早已干涸的血渍, 林枫见状,忙从风衣口袋抽出湿巾递给他,他接过来才帮林梦彻底把嘴角的血渍擦干净。 林梦在三个男人的环视下,羞愧万分,只好合上双眼,佯装痛苦不堪,心中却又翻腾不已…… “若溪,长宁,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先别在这里秀恩爱,这里还有一位女孩,被叶轻尘糟蹋的不成样子了,这个缺德玩儿意儿!唉!” 北辰一面说一面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盖在林念的身上, 又走到外面招呼手下的女警进来给林念穿衣服,自己则背对着林念站在门口。 花若溪听北辰如此说,忙将一脸呆滞的林梦交给顾长宁和林枫。 起身走到林念面前,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心中百感交集,想了想,走到北辰身旁,附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北辰听后也惊出了一声冷汗,忙回过头望向依旧呈昏睡状态的林念,叹息不止。 花若溪自从接到谢诚的电话后,就急忙和顾长宁往回赶,顺便打给了北辰,等到北辰查看完ktv的监控后, 他一眼就看出那位身材高挑留着金色大波浪的女人有问题,顺藤摸瓜,果然找到了林梦,只是没想到林念居然也被绑在这里。 等到众人找到这里时,花若溪怕林梦被叶轻尘侵犯,到时候羞于见人,便让众人都在外面等着,只打算自己和北辰进去。 但顾长宁和林枫当然不会同意,所以只有他们四人走进了关押林梦的房间,其余的警察以及夏雪谢诚等人全都等在外面。 当花若溪从外面踹开门后,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呈痴呆状态的林梦,见到她还活着, 他简直欣喜若狂,赶忙冲过去抱住她,哪还顾得上理会其他人,此刻冷静下来才发现了被叶轻尘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林念, 以及躺在地上,上身赤裸,还带着假发的叶轻尘,他不由怒从心中起, 不顾北辰的阻拦冲上来狠狠踢了地上的叶轻尘几脚,还要再打时,早被北辰拦住了: “花若溪,冷静一点儿,你是律师,我是警察,一切按法律程序走,不要冲动!” 北辰的话音刚落,忽见顾长宁将手中的林梦推到林枫怀里,快步冲到叶轻尘面前, 照着他的脸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两巴掌,冷笑道: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是打人犯法,我真想废了他,他屡次三番欺负林甜甜……” “顾老师,叶轻尘他这次没欺负我,他只欺负了林念,他……” 不待林梦说完,就被一脸愤怒的林枫厉声打断了: “林甜甜,你有没有脑子,他不是没欺负你,是来不及欺负你,难道你还想为他求情?” 唯一的亮光 “不……不想……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为他求情呢,何况,何况他当着我的面欺辱林念,我……” 说到后来,林梦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又想起了被叶轻尘囚禁折磨的日子, 她痛苦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再不言语。 “甜甜,你是说那个被叶轻尘欺负的女孩子是林念?” 林枫低下头一脸震惊地望着满脸羞愧的林梦。 不等林梦开口,花若溪就一脸尴尬地点点头: “确实是林念,只不过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枫再也不淡定了,急忙对顾长宁招招手: “长宁你来扶着甜儿,我去看看青青。” 顾长宁忙走到林梦身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又低下头在她被罗衣扇肿的左右脸蛋上各亲了一口,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哥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并不是怪你,你没事就好!” 林梦却再次选择沉默。 林枫将林梦交给顾长宁后,本想直接去看林念,却被站在一旁的花若溪拉住了, 他无奈地冲林枫摇摇头,又附在他耳边低语一番,林枫听他说的有道理,只好作罢。 花若溪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给顾砚琛,毕竟他们是夫妻。 他的电话刚打完,女警已经给林念穿好了衣服,她走到北辰面前一脸尴尬的看着他: “北所,这个女孩儿被侵犯的很严重,估计要送医院。” 女警的话音刚落,忽见一直晕睡的林念猛地睁开眼,大喊道: “我不去医院,谁送我去医院,我就去自杀!” 众人皆被林念的话吓了一大跳,纷纷回过头望向一脸疯狂的她。 林念此时早已万念俱灰,她其实早在花若溪四人踹开门进来的那一刹那就醒了,只是碍于面子,她不想睁开眼, 但当听到他们商量要把她送去医院时,她再也忍不住了,何况在听了花若溪三人对林梦的关心体贴安慰的话后, 她的心中早已嫉妒成灾,她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依旧躺在地上晕睡的叶轻尘面前, 拿过一旁的棍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狠狠抽打在他的大腿处,边抽打边痛哭流涕道: “叶轻尘,你这个变态的大混蛋,无耻之徒,得罪你的是林甜甜,又不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难道我生来就是下贱的,就只配被众人践踏吗?为什么不欺负林甜甜,只欺负我,为什么?” 林念的话让在场的诸人面面相觑,北辰只好喊来两位男警察将叶轻尘带了出去。 林念还要追着叶轻尘打,被林枫拽着胳膊阻止了,他看着近乎疯狂的林念叹息道: “青青,你打的也已经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去处理吧,请相信法律的公平正义。” 林念一把甩开林枫的手,仰着头冷笑连连: “你倒说的轻巧,今天被强暴的人是我,要是林甜甜呢,你也说的这么轻松吗? 你为什么这么偏心,都只关心她,正眼都不肯看我,她天生就是小公主,而我天生就是路边的小草吗? 随意被人践踏被人蹂躏却不能还手,是吗?” “青青,不是这样的,我刚进来只看到了甜儿,并不知道你还在,我……” 林枫被林念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吓到失语,他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但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侧过头避开她锐利无比的目光。 林梦见林枫被林念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刚想开口,就被走到她身边的花若溪赶忙捂住了嘴, 抱着她大步向门外走去,顾长宁也紧随二人身后一起走出了房间。 林念却依旧不肯放过林枫,故意将穿好的衣服又撕开来,冲他笑的一脸凄楚: “我本来就是小三生的孩子,下贱不要脸也是应该的,被人糟蹋更是理所当然的! 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说的那么平淡轻巧,是吗?” “青青,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你和甜甜都是我妹妹,我都很关心。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是真的不知道你也被绑架,如果我知道,肯定会先去看你的,毕竟甜甜还有若溪和长宁在照顾。” 林枫边说边将林念撕开的衬衣扣子又帮她重新系好,又脱下自己的大衣穿在她身上,伸出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无奈地叹口气。 林念再也受不了了,扑进林枫怀里哭的昏天暗地撕心裂肺…… 林枫只好任由她抱着,一面拍着她的肩一面不停地向她道歉: “对不起青青,让你受苦了,都怪我没有早一点儿发现你。 你如果真的生气的话就狠狠骂我打我吧,我绝不还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林念听林枫如此说,越发哭的声噎气堵,眼泪鼻涕糊了林枫一身。 林枫也顾不上洁癖了,忙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湿巾帮林念擦干眼泪鼻涕,又柔声安慰着她,好半天,林念才慢慢止住哭声。 一直站在旁边观望的北辰叹气道: “林小姐,事已至死,还是麻烦请和我们一起回局里录一下证词吧!” “哥,你陪我去警局好不好?” 林念抬起哭肿的双眸一脸哀伤地望着林枫。 林枫无奈地点点头。 ****** 等到林梦和林念录完口供后,已是深夜十二点半了,林梦早已窝在花若溪怀里睡熟了。 花若溪将林梦抱进车里躺好,顾长宁则又将坐椅调到舒适的位置,拿过一旁的羽绒服盖在她身上。 花若溪回过头见林念正一脸怨恨地望着他们车里,心中闪过一丝愧色,缓步走到林念面前低声询问道: “小舅舅今晚在临市赶不回来,你准备回哪里住?” 刚刚安抚好夏雪的林枫忙走到林念身边对她说: “青青,我送你回家去吧!” 林念回过头看了看正坐在宝马车里向她投来警告眼神的夏雪,心中酸涩不已, 她回过头一脸凄楚地望着林枫,苦笑道: “哥,你还是陪你老婆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呢?我不放心你,青青,快上车吧,我和小雪一起送你回去!” 林枫怎么可能让林念独自打车回去呢,他回过头对站在一旁的花若溪说, “若溪,你带着甜甜和长宁先回家去吧,但不要告诉爸妈,免得他们担心。” 花若溪想了想,对一脸哀怨的林念说: “林念,如果你不愿意去医院的话,那么我请妇科医生到你家里给你检查检查吧! 你也不要太倔强了,毕竟身体是你自己的,你难受痛苦别人也无法替代你。 不为别的,就算想报仇,也要有好身体才行。 何况哥这么关心你,就算是为了他,你也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青青,若溪说的对,你还是让医生来家里给你检查检查吧,否则,我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 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但事已至此,叶轻尘已伏法,剩下的我们就是调整好心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别太任性了,你还这么年轻,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老了就麻烦了。” 林枫当然知道林念心中的怨恨与不平,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让她心中舒畅, 毕竟谁遇到这种事也会气愤羞愧怨恨,他一面说一面揽着林念的肩向自己车里走去。 花若溪走到自己车旁和顾长宁说明情况,顾长宁了然地点点头,开着车载着林梦向t大公寓驶去。 花若溪又拔通了妇科医生周淇的电话,大概说了一下大概情况,叫她来御景苑一下,以后再好好感谢她。 挂断电话后,他快步走到林枫的车旁,笑着对坐在驾驶位的林枫说: “哥,还是我来开车吧,你不知道林念住在哪里!” “也好!” 林枫说着便从驾驶位走下来,准备坐到后面, 夏雪本来是紧挨着林念坐着,见林枫要坐到后面,她忙回过头对一旁的林念说: “林念,你去坐副驾吧,那里地方大,不挤。” 林念抬眸看看一脸尴尬的林枫,把头一扭赌气道: “我不去坐副驾,我身体不舒服,不想挪地方。” “那我去坐副驾吧,你们俩坐在后座。” 林枫的话音刚落,夏雪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大叫道: “不行,你不许去坐副驾,你只能坐在后面,你今晚还欠我一个解释呢!” 林枫无奈地瞪了夏雪一眼,叹气道: “知道了,那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吧,你往青青那边坐一坐。” “我不要挨着夏雪坐!” 林念一脸酸涩地看着林枫。 夏雪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我还不喜欢挨着你坐呢!哼!” 林枫看看满脸酸涩的林念又看看一脸气鼓鼓的夏雪,无奈道: “夏雪,你先下来,我坐中间,你坐边上。” 夏雪想了想,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下车,林枫坐进车里后,夏雪也忙坐进去,关上车门, 扯着林枫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这边,笑着对他说: “枫哥,林念身体不舒服,你别挤着她了。” 林枫回过头嗔怪地瞪了夏雪一眼,无奈地对坐在主驾上抚额憋笑的花若溪说: “若溪,开车吧!” 花若溪强忍笑意道: “都把安全带系好,生命可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花老师!” 夏雪甜笑着答应了一声,忙系好安全带。 林枫系好安全带后,回过头柔声问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林念: “青青,你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很痛,哥,你帮我揉揉好吗?” 林念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枫。 不待林枫开口,夏雪就不满地大叫起来: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难受一会儿看医生就好,枫哥又不是医生,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夏雪话音刚落,林念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蓦地扭过头望向黑漆漆的窗外,双手还捂着肚子,神情落寞又凄楚。 林枫心中不忍,抽出车上的面纸帮林念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安慰道: “青青,你先忍忍,一会儿让医生好好帮你看看,今晚上让你受委屈了。 小雪口直心快,她其实并没有恶意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哥,我不会和夏雪斤斤计较的,我只关心你对我的态度,只要你在乎我,其他人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林念听林枫如此说,缓缓回过头一脸乖巧地看着他,眼中带泪,唇角带笑。 林枫被她乖巧又委屈的表情戳到了心坎,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动容道: “青青,你以后不要再胡闹了,好好过日子,顾厅长人很好,对你也不错,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的人就是永远都不会满足呀! 就会眼红羡慕嫉妒别人,总觉得别人的东西好,别人的老公也好!” 夏雪一面说一面别有深意地看了楚楚可怜的林念一眼,心中早已打翻了醋坛子, 但又怕惹林枫不高兴,只好闭上眼装睡。 林枫见夏雪闭目装睡,也只好沉默不语,林念见林枫不说话,也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窗外漆黑一片,有如她的内心一样,找不到半分光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活! 别人为父母为子女为爱人甚至是为朋友而活,反观她自己,母亲早死,父亲有还不如没有,朋友更没有…… 至于爱人,她连自己都不爱,还能指望她真心爱其他人吗? 她活到二十六岁,仿佛已经过完了一辈子,经历了别人几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 心,早已沧老如老妪,生命中唯一的亮光就是坐在她身边的林枫,可是…… 想到这儿,她的双眸虽然依旧盯着窗外,但却悄悄伸出左手握上林枫温热的右手。 后者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却并没有甩开她的手, 她的内心终于又有一丝光亮照了进来,车窗上映出她窃喜的小表情…… 花若溪感觉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缓缓打开音乐,随着舒缓的轻音乐潺潺流出,他的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在御景苑顾砚琛的别墅前停下。 花若溪刚停好车,就见顾砚琛已大步向他们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身穿白大褂的周淇和两名女助理。 车刚停下,夏雪就立马睁开了眼,又悄悄推推依旧在闭目养神的林枫: “枫哥,顾厅长回来了。” 听到“顾厅长”三个字,林念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握着林枫的左手也忙松了开来, 心中也不由一紧,一种深深地无奈裹挟着失望向她袭来…… 她居然也忘记了伪装与收敛,一脸冷漠又不屑地看着打开车门,一脸担忧望着她的顾砚琛。 摊牌 顾砚琛显然也被林念冷漠又不屑的表情惊到了,他略显不自然的对她说: “对不起,青青,若溪打电话那会儿,我已经在临市的酒店睡下了, 接到他的电话后,我立马起身让司机开车回来,我……” “花老师,哥,夏雪,你们都先回去吧,还有那几位白衣天使,都回去吧,我心情不好,也没有力气招待客人,晚安!” 不待顾砚琛说完,林念就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推开他,强忍腹痛咬牙挺直身子快步向门口走去。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夏雪忙高兴地推推林枫的肩膀: “枫哥,既然林念这么说,我们就不要打扰人家夫妻了,咱们快回去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花若溪看看一脸尴尬的顾砚琛,无奈地笑笑: “小舅,林念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 说到这儿,他又走下车一脸抱歉地和周淇道歉,并承诺过两天请她吃饭, 然后又目送三人开车回去,才又返回车里,含笑和顾砚琛挥手告别,然后掉转车头向t大驶去。 顾砚琛直望着花若溪的车看不见踪影了才返回家里。 他径直走到二楼两人的卧室,浴室的灯亮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脱掉外套换好睡衣,侧躺在床上等着林念出来。 看看手机,一个小时过去了,林念还不出来,他不由皱起了眉头,跳下床走到浴室门外,提高音量道: “林念,你没事吧?这都快两点了,明天一早还有会议要开呢,差不多就行了,还要不要睡觉了!” 顾砚琛的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就被林念从里打开了,她面无表情对他说: “你先睡吧,我头发还没吹干呢!” “我帮你吹吧!” “不用,我自己来!”林念“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顾砚琛再次怔在当地, 今晚的林念对他的态度特别冷淡,他和林念认识了将近四年,这还是她首次对他这么冷漠。 他百思不得其解,转身走到床上睡下,但却睡意全无,脑中来回闪过的都是林念冰冷又不屑的眼神, 他猛地从床上起来,大步走到浴室,推门进去,一脸阴沉地瞪着林念: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若溪打电话只说你出了点儿事儿,并没有说你出什么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赌气甩脸色耍小孩子脾气难道能解决问题吗?” 林念已经吹好了头发,正在抹护手霜,她从镜中能清楚的看到顾砚琛愠怒的表情, 听到他的问话,她依旧慢条斯理的在抹护手霜,一面抹一面慢悠悠道: “我被叶轻尘强暴了,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你疯了?这种话也是乱说的?” 顾砚琛觉得林念简直是在胡言乱语,他倚在门框上望着镜中一脸挑衅的林念,语重心长道, “青青,你的嫉妒心太强了,活在世上,总会遇到比你更优秀也比你更出众的人。 心态要放平和,不要总是去和林梦去比较。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缺点,她受人欢迎,自然是因为她阳光活泼又甜美,心地善良,待人也和蔼, 与人相处也没什么架子,又爱与人交往,见谁都带三分笑, 长得漂亮也不骄纵更不矫情,这样的女孩子当然受人欢迎。 毕竟人都喜欢和开朗热情的人交朋友,太阴郁又爱计较的人,交往起来很心累。” “啪啪啪!”顾砚琛的话音刚落,林念就鼓起了掌, 她缓缓回过头一脸嘲讽地望着眉头紧锁的顾砚琛,冷笑道, “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像我这种阴暗又小心眼的女人,和您做夫妻真是玷污了您! 既然我这么低贱又不堪,我觉得我们还是早点儿分手的好,免得以后成了怨偶,也耽误了您的好事儿! 什么时候您有时间了,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如果您嫌丢人的话, 也可以把民政局的人请到家里来办,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难!” 顾砚琛似乎对林念的话并未放在心上,盯着她审视片刻,叹气道: “青青,看来你今晚确实心情不太好,也不够冷静,等你冷静下来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一个人在冲动的情况下,做的决定往往并不理智,也不明智。” “不愧是混惯官场的人,才从情人那里回来,再见我也能表现的这么从容淡定; 听到自己老婆被人强暴依旧是这么的云淡风轻,我是甘拜下风的!可是,” 说到这儿,林念缓缓走到顾砚琛面前,微微仰起头,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地看着他, “顾砚琛,我不想再和你相敬如宾下去了,也不想再和你虚与委蛇下去了,更不想再讨好伺候你了…… 反正你也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女人排着队想要爬上你的床,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就去法院起诉你!” 林念说完,也不去看一脸震惊的顾砚琛,绕开他大步向卧室走去,换好睡衣后, 抱着自己的被子走到客房去睡,并从里反锁上门。 ****** 林念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忽又想起她和顾砚琛的第一次见面来: 当时她还是宇文清远见不得光的小太太,有一次陪宇文清远参加晚宴,由于不肯配合他变态的要求, 被他拉到男卫生间,按在卫生间的窗台上,掀起她的裙子就要强暴她,就在她欲哭无泪之际,有人推门而入, 含笑阻止了宇文清远,那个人当然就是顾砚琛。 彼时的顾砚琛在林念眼里就是天神般的存在,是将她从地狱中挽救出来的天使,她对他是相当的感激。 后来,她才知道顾砚琛权力很大,背后势力也很强,从此以后,她就特意留心起了他。 林念本就是个很有心眼儿的女孩,否则也不会哄得宇文清远和她结婚,还能把公司的股份转让给她了。 但宇文清远霸道又独裁,性格又喜怒无常,何况他在夫妻生活方面又相当的变态, 她就像是他的发泄工具一般,毫无尊严可言。 更不要说宇文清远在外面女人无数了。 她还要面对他前妻欧曼妮时不时对她的羞辱和打骂,还要忍受宇文皓宇文淼兄妹的傲慢与无礼。 林念想要摆脱宇文清远,只能寻找比他背景更深厚的男人。 顾砚琛恰好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不但有权还有钱,最主要的是他高大帅气还是未婚, 虽然比自己大了十五岁,但当时林念才二十三岁,顾砚琛还不到四十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 尤其是成功又帅气的大叔,对女人更具有吸引力。 为了接近顾砚琛,林念做了全方位的准备,她知道他喜欢有文化的女人,她就白天在学校上课, 晚上还去上各种外语培训班,买各种心理学书来攻读,知道他爱好历史地理,喜欢各种古典文化, 她就狂补各种历史地理知识,走的坐的甚至睡觉都在背各种古典诗词以及古文大家的散文;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博学,她还背诵了许多国外文学家的出名诗歌,她还学习了各种急救知识; 知道他爱品茶,从来不爱喝茶的她,翻遍了各种有关茶的典籍,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各种茶的功效; 也是为了讨好他,她还去学了古琴,培训了围棋以及象棋; 还是为了讨好他,她专门去烹饪学校培训了几个月,她以前就会做饭,但仅限于家常便饭, 一些高端食材,她根本不会做,也做不来。 经过一年多的集训,林念不但顺利拿到了mba硕士学位,还考了各种证书。 毕业后还考到了政府部门去工作,整个人几乎脱胎换骨, 在加上她更加注重形象仪态,内外皆俱,秀外惠中,很难不引起众人的注意。 就连宇文清远都对她大加赞赏,让她闲暇时到公司给他当特助,她欣然应允, 只为多学习一些工作经验,顺便找一些宇文清远的把抦,事业做的大的人,屁股很少有干净的! 由于凯悦的主业是搞进出口贸易的,顾砚琛恰好又是这方面的直属领导,所以两家交往颇深。 接触的多了,顾砚琛确实对林念很是欣赏,但也仅限于欣赏, 因为顾砚琛是人精,他身边也不缺女人,根本不可能趟这种混水。 林念无法,只好又从学校找了几位清纯的女学生介绍给宇文清远,而她私底下还和南宫泽混在一起, 直到她怀上了南宫泽的孩子,宇文清远大为震怒,把她绑起来拿鞭子抽,又狠狠踢她的肚子, 导致她大出血,只好摘除了子宫,这辈子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想到这里,她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了宇文清远…… 后来,她以此为要挟,逼宇文清远和她离婚,否则她就告他去坐牢,还要举报他的违法行为。 宇文清远迫于现实压力,只好答应和她离婚,并且分给了她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以及别墅一套, 现金一千万还有一辆兰博基尼跑车。 林念在离开林家时,林丹青已经送给了她市区的一套300平的复式楼, 还给了她五百万现金,这在十年前是相当可以了,当然这些也都是经过钟婉婷同意的。 而且,林念跟在宇文清远身边的这几年,物质上一直很充盈,她还学会了各种理财投资。 所以,目前的林念物质生活已经很是优渥了,只是精神上一直荒芜苍凉, 房子越大,她的心越空,钱越多,她的内心越不安…… 至于她最后是如何嫁给顾砚琛的,她甚至都不想再去想。 本来和宇文清远离婚后,她一个人过得风生水起,活的潇洒又肆意。 她买下了政府大院门外的一家广告公司,还顺便买下了旁边的一家大型超市。 又和朋友合开了一家网店卖女装,她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根本不需要请模特来展示,她自己就是最好的服装模特,而且衣服质量过硬还不贵,所以网店生意越来越好。 她后来又连男装也一起卖了起来,最后生意实在太火爆了,她租下了百货大楼的六楼做办公室, 请了一堆模特做直播,生意越发好了起来,每天日进斗金,但金钱的增加,却并没有让她变得更快乐。 她开始流连于各种夜店,学会了抽烟喝酒,也学会了和各种男人调情, 她甚至砸了一百万只为了和一个欢场的男子共度春宵,她很享受被人伺候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她参加一位合作伙伴的婚礼,在宴会中喝多了酒, 当她从酒店床上醒来时,赫然发现身旁睡着的居然是顾砚琛。 她大吃一惊,想要逃跑,却被顾砚琛拉住了,他看着她深情款款地说: “嫁给我吧,我不计较你的过去,因为我知道你本性并不坏,你只是被宇文清远那个老狐狸所胁迫。 我以前一直都很欣赏你,你博学多才,又温柔又聪明,理应有更好的人来爱你!” 林念那段时间恰好又被宇文清远纠缠不放,南宫泽的父母也对她颇多微词: 因为自从她和宇文清远离婚后,南宫泽就缠着她要和她结婚,为此还和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 南宫泽的妈妈和宇文皓的妈妈是亲姐妹,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娶亲姐姐的情敌呢? 为此,她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先是超市接连失窃,但却查不出是被谁偷了, 因为店里以及店外的监控全部坏掉了,报警也最后不了了之了; 接着又有地痞流氓总来她的超市和广告部闹事搔扰; 更过分的是,她的直播平台又被人举报有不正当的表演被人封了; 而她在单位里也开始处处被人排挤,还有人偷拍了她在夜店的照片, 领导也多次找到她警告她做风要正,虽然她是单身,但也要注意影响。 她当然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整她,但又不清楚具体是谁,正愁无计可施,听到顾砚琛的话,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当然欣然答应,两人当天就领了证,也没有举行任何婚礼仪式,林念也并不在乎, 反正她只是想找一个保护伞而已,至于顾砚琛心里是什么想法,她也不想知道。 两人领证后,林念就搬到了顾砚琛的别墅里,刚开始,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因为她对他已经了解的相当透彻了, 她所学的那一堆东西也派上了用场,两人品茗下棋,谈古论今,讨论古今中外的名人名诗, 也会在下班后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在饭后去公园溜狗锻炼身体,日子过得平静而恬淡,直到有一天…… “青青,快开门,我有话和你讲,如果你不开门的话,我直接踹门了!” 正当林念沉浸在回忆当中时,忽听顾砚琛略显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本来不打算去开门,但又经不住顾砚琛的威胁,只得跳下床,不情愿地打开了门。 一脸冷漠地瞪着眉头紧锁的顾砚琛: “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这么沉不住气了吗?” 同样的夜晚 顾砚琛盯着一脸不耐烦的林念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青青,对不起,刚才我和若溪通了电话,才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很是报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只当是气话。你这些年经历过那么多的事,这件事也不必放在心上,我根本就不会介意……” “顾厅长当然不会介意了,因为你又不爱我,而且你自己还在外面艳遇不断,又有什么资格介意我,” 说到这儿,林念上下仔细端详顾砚琛片刻,摸着下巴恍然大悟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何会娶我了,原来是因为我经历的多,也看的开,更不会管你的风流韵事, 你不用担心后院会起火,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到外面鬼混去了。 至于我被人强暴,对你而言,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我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叶轻尘长的那么帅,我也不吃亏,除了担心染病之外,哈哈哈……” 顾砚琛被林念眼底的寒凉吓了一跳,他伸出手扶住她纤细的肩膀,低下头对上她讥讽的双眸,正色道: “林念,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是个爱计较过往的人,当然我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你也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 但经过这三年左右的相处,我发现我渐渐似乎离不开你了…… 我们俩可以抛开以前的恩怨不谈,重新开始,像其他正常的夫妻那样相处。 我断绝和外面的莺莺燕燕来往,你也不许再找其他男人,怎么样?” “这恐怕不行,因为我已经厌倦了已婚的身份,也不想在看你们家人异样的眼神了,更不想在费力讨好你了。 我也早已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我们俩的婚姻,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我的心意已决,找个时间把手续办了吧!晚安!” 林念边说边将顾砚琛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笑着摇摇头。 顾砚琛显然没料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温驯的小绵羊突然变成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他怔了片刻,沉下脸不悦地瞪着她: “林念,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确定你要和我离婚?而且不后悔?” 顾砚琛的话音刚落,林念就尖叫起来: “顾砚琛,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威胁人的表情了,我不是林梦,更不是林韩,你威胁不到我。 我孑然一身,孤独寂寞哪怕是此刻就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半分,我也不怕死,一个无牵无挂的人,你拿什么威胁我? 我既不爱你更不崇拜你,你在我心里和宇文清远并无任何不同,激不起我心中的半点儿涟漪与好奇! 和你们在一起,我只是图钱图你们手中的权势,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了爱你呀,可笑至极! 我活到这么大,还没有真的爱过任何一个男人呢!” “那林枫呢?” 顾砚琛似乎对林念的过激反应并没有太过于过惊讶,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 林念突然被他问住了,呆怔片刻,冷笑道: “他是我哥,是我的亲人,爱他不也是天经地义吗?顾砚琛,看来你也和众多庸俗的人一样阴暗并且八卦!”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一个君子,是一个品格高尚的男人,我只要不违反犯纪,工作上兢兢业业,克尽职守就行。 至于私事,只要不违返法律,没什么可让人指责的。 倒是你,爱一个不该爱的人,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很重视伦理道德的国家,那可是要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 你如果执意要和我离婚的话,那么,我也不免强你,但至少等换届选举完之后再离, 在我们离婚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否则,后果自负!” 顾砚琛说完后,也不去看气的咬牙切齿的林念,转身走回主卧,“砰”一声关上卧房的门。 林念被顾砚琛的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随手抓起书桌上的花瓶扔在走廊上,听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她莫名有一丝的兴奋, 她又把摆放在走廊里的大花瓶也推倒在地,花瓶由于很大也很厚,并没有碎裂,她气不过, 忙又跑到楼下厨房找来了锤子,一顿猛敲,大花瓶终于碎成一地渣子, 她的右手也有血丝渗出,但她却丝毫不在意,笑的一脸快意…… 笑够后,她又把卧室里的所有瓷器都扔到走廊上,随着此起彼伏的“啪啪”声传来,她笑的愈发颠狂大声…… ****** 花若溪回到t大公寓后,林枫开着车载着夏雪向林家驶去,花知溪直望着两人走远了才乘电梯上到三楼。 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径直走到二楼卧房,只见林梦抱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蜷缩在床上。 顾长宁则正在帮她冲中成药,见他回来,林梦忙抬起头问道: “花老师,小舅舅回来了吗?林念怎么样?我哥和夏雪呢?” “你自己还肚疼的满床打滚呢,还有心情管别人,真是傻的可以!” 顾长宁边说边把冲好的药端到林梦面前。 林梦肚疼的厉害,再加上这一睌上又惊又怕又着了凉,疼的更加厉害,也顾不上苦了, 端起药碗一鼓作气喝了下去,喝完后又接过顾长宁递来的面包大口吃了起来。 花若溪转身去了浴室,不到十分钟就洗完了澡,直接穿着睡袍出来了。 顾长宁一边帮林梦按摩肚子一边嗔怪道: “你要是下次再背着我和若溪去酒吧或ktv的话,保证把你皮揭了,这么大的人了, 能不能长点儿记性,总是出事儿,别人一天到晚跟着你担惊受怕的,很好玩吗?” “不好玩儿,要不是罗衣突然出现,我估计我就死翘翘了!” 林梦话刚出口,就引来花顾两人一顿白眼,她忙笑着捂住嘴。 花若溪走到她身边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把今晚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我,如有隐瞒,小心你的屁股开花!” 自从上次花若溪大发雷霆后,林梦更加不敢惹怒他, 赶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花顾两人,只隐去了她被逼吻罗衣的事。 花若溪抚摸着她依旧微肿的双颊叹道: “其实,像这种情况,你从了他,还能少受点儿皮肉之苦,和生命比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和一个小鬼发生关系,那也太那个了,只不过和叶轻尘那个变态比起来, 罗衣那个小鬼好多了,毕竟他还救了我两次呢,我欠他两条命呢!” 花若溪的话音刚落,林梦就急忙摇头摆手道。 顾长宁冷冷地看了林梦一眼,酸涩道: “既然罗衣都救了你两回了,你无以回报,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一来他不是人,二来,他还是个未成年,三嘛,我有你和花老师就足够了, 要那么多男人做什么,我现在和异性都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见了帅哥正眼都不瞧一眼。 看见有人对我示好,立马就告诉对方我已婚已育。 因为这,还被众人嘲笑是夫管严呢!不过我也不计较,谁让我脸皮厚呢,呵呵!” 林梦一面说一面搂过花若溪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又低下头在顾长宁脸上大大“啵”了一口,捂着嘴笑的一脸得意。 花若溪笑着瞪了她一眼,嘲笑道: “你现在脸皮确实够厚,左拥右抱还一脸得意!” “那也比不上林念脸皮厚,她还公然在叶轻尘面前说我坏话,怂恿他欺负我呢,一肚子坏水! 而且她还亲口告诉我,她不但勾引过宇文皓还勾引过你呢! 还说若论勾引男人,十个我都不是她的对手,还说,她根本就不喜欢小舅舅……” 说到这儿,林梦一把掐住花若溪的脖子,佯怒道, “老实交代,她是不是真的勾引过你?” 花若溪笑着拿开林梦的手,无奈地叹口气: “林念做什么事情你也不需要感到惊讶,因为她从小缺爱,又极度缺乏安全感,既自卑又自傲,既可怜又可恨! 哥真的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亮光了,如果不是为了这点生命中的亮光,她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一个人无牵无挂无情无爱,什么都不怕,你以后尽量不要和她起冲突, 尤其不要逞口舌之快,她现在看你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想要化解她心中的仇恨,只能靠哥了!” 林梦不赞同地摇摇头:“人还是要靠自己从黑暗中爬出来,否则别人怎么拉她都出不来。 再说了,我哥可是她亲哥,又不可能做违背伦理的事,何况还有夏雪呢!” “你想哪儿去了?” 花若溪嗔笑地瞪了林梦一眼,又宠溺地捏捏她的小俏鼻,无奈道, “人与人之间,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兄妹之情,友情,知己之情,别什么都往爱情上扯。 哥如果对林念能向对你和林希那么好,林念心中也就不会那么扭曲了,还有就是你爸对林念的态度也过于冷漠了。 由于你爸你哥对她过于冷漠与防备,导致她更加的嫉恨你, 嫉妒你能得到父亲和兄长的爱,而她却像透明人一样被人忽视。” “可是,我又不止林枫一个哥,林念为什么只揪住林枫不放呢!” 林梦双手托腮一脸不解地摇摇头。 顾长宁终于停止了给她按摩肚子,一面活动手腕一面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 “说你弱智你还不承认,除了林枫,其他人和林念也不是一个爹呀,林彬虽然也姓林,可他是你妈和前夫生的孩子, 何况林彬对林念也并不关心。至于林柽,虽然也是你亲哥,可他刚认回来没几天,对这个家的感情不但没有认同感, 反而还有很多的隔阂。至于林森,林未都是你大伯家的孩子,对林念又隔了一层了,能有多爱呢!” “那也不对呀,还有我杉哥呀,他也是我爸亲生的儿子,只不过是我爸和菅阿姨生的!” 林梦笑着冲顾长宁挤挤眼睛, “顾老师,你到现在都搞不清我到底有几个亲哥,哈哈哈……” 顾长宁被林梦笑的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瞪了她一眼,笑道: “还不是怪你爸妈风流,生的儿女多,别人容易搞混!” 林梦尴尬地扣扣脸颊,讪笑道: “我父母也不算多风流吧,只不过二婚而已,分别带着各自的儿子再婚, 又生了我们兄妹四人,不对,是兄妹五人,又领养了中翔哥,中间又多出了个林念而已!” “这加起来都九个孩子了,还不够多吗?这也幸亏你父母是明星又是华侨,否则,你们家光罚款都交不起,呵呵! 快睡吧,这一晚上担惊受怕的,身体也不舒服,都凌晨两点半了!” 花若溪笑着点点林梦的鼻子,又将她按倒在床上睡下,帮她盖好被子,关掉台灯,轻轻拍着她入睡。 林梦冲他扮了个鬼脸,笑的一脸促狭: “花老师,你当我是大小宝吗?呵呵!” “你比儿子还不省心呢!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心就没有一天放松过,哎,比养女儿还操心!” 花若溪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引得林梦“格格”娇笑个不停。 “那也是你自找的,放着温柔淑娴的女人你不要,怪谁呢?” 顾长宁边说边从床上站起来,拿起林梦放在被子外的左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笑着快步走下楼。 “讨厌,顾老师你是属狗的吗?” 林梦皱着眉冲顾长宁的背影大喊道。 回答她的是“砰”一声的关门声。 花若溪见顾长宁已走,忙笑着掀开林梦的大被子钻了进去,扳着她的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口,引得林梦一阵抗议与抱怨。 花若溪不满意她的反应,直按着她亲到她差点儿窒息,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的纤腰沉沉睡去…… ****** 林枫和夏雪回到自己卧室,各自洗漱过后,林枫正准备到里间书房睡,却被夏雪一把推倒在床上, 欺身压在他身上,冲他愤怒地大喊道: “枫哥,你今晚要是还和我分房睡的话,我就告诉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还有全家老少,还要去网上曝光你隐婚,让你再也不能在圈里混下去,我……” “你曝光了倒正合我意,反正我也早不想在娱乐圈呆了,我还要感谢你呢!” 林枫笑着瞪了气鼓鼓的夏雪一眼,嘲笑道, “至于你告诉我家人,我更不怕,他们也没办法逼着我硬干那种事吧,这种事总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吧!” 夏雪又气又羞又委屈,“哇”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如绝堤的江水般汹涌而出…… 林枫吓坏了,忙捂住她的嘴,又抽出桌上的面巾纸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珠,咬牙切齿无奈道: “小祖宗,大半夜的,你哭这么大声是想把众人都吵醒吗?我错了,对不起,求你别哭了,我是真怕了你了,哎!” 夏雪甩开他的手,带着哭腔道: “你对我实施冷暴力还不让我诉苦,我简直比窦娥还冤,我有那么差劲儿吗? 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是不是嫌弃我身材不好?嫌我没胸又没屁股,身材像未发育的小屁孩儿?”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嫌弃你身材不好了?你身材是很一般,脾气也不好,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呀! 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如果我嫌弃你就不会和你领证了!” 林枫有点儿哭笑不得地瞪了夏雪一眼,脸红道, “你是不是又听林梦胡说了,你的嘴就没有把门的吗?什么都往外说! 这段时间,我爷爷奶奶父母亲,包括楚楚和甜甜在内,都来询问我的身体如何, 为什么不和你同房,我真是被你弄得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夏雪止住哭声,委屈巴巴地看着一脸羞愤的林枫,小声道: “可问题是你确实不让我碰,我又怎么能怀上孩子嘛!” “我不是不让你碰,是我一闭上眼,脑中全是关于宁怿的记忆,你知道他以前干那行的,我…… 我实在接受不了那些肮脏的记忆,仿佛自己也那么肮脏下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宁怿的记忆,而且还那样清晰,仿佛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我这段时间一直也睡不踏实,心情也很不好,你还总缠着我,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干那种事,你呀!” 林枫边说边将夏雪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刚要起身,夏雪就一把扯掉了他睡衣的带子, 一双小胖手肆无忌惮地乱摸了起来,他刚要开口,她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林枫就被夏雪不安分的小胖手摸醒了,他红着脸呵斥道: “能继续睡会儿吗,一大早,你不累吗?昨晚睡的那么迟!” “枫哥,我给你全身都种满了草莓,你今天不能出门了,哈哈哈……” 夏雪边说边低下头狠狠吮吸住他喉结的那颗痣,林枫再也受不了了, 猛地睁开眼,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吻上她带笑的眉眼…… 酸涩 林念第二天早上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看手机都十点半了,她心中闪过一丝懊恼,忽又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不用去上班,心中不由一松,虽然上班挣不了几个钱,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她一件衣服钱。 但毕竟是铁饭碗,背靠大树好乘凉,更何况是她凭自己的真实能力考进去的, 也算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肯定,因此,她并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林念洗漱过后,换好衣服缓缓走出卧室,走廊里的瓷器碎渣早已被保姆收拾干净了。 她缓步走下楼,随便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充饥,吃过饭后,拎着包就向门外走去。 张嫂忙在她身后叮嘱道:“太太,顾先生说今晚在家吃饭,让您一定要准时回家!” “知道了!” 林念颇为不耐烦地答应了一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开着自己新买的红色法拉利驶出了御景阁。 她本想先去广告公司看看,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还年轻并不想早死。 到了医院,做过一系列检查后,最终的检查结果让她甚感欣慰,一切正常。 她心情大好,开着车向广告部驶去。 由于今天是星期天,政府部门不上班,跟前的中小学也都放假了,店里的顾客并不是太多, 只有几个打印资料的中学生和两位打印碑文的中年男人。 林念大致扫了一下广告大厅,见众员工都在各司其职,她心中很是满意,径直向里间老总办公室走去。 她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她的助理陈佳妮就甜笑着走了进来: “林姐,你这几天怎么一直没来广告部。我们又新接了几件大case, 新华街那一条路要求全部统一各店的招牌,还有路边的各种大型电子屏也要换新。 还有哇,我们还承揽了几家影视公司的后期制作!” “佳妮,你做的非常好,中午在临岸人家请全体员工吃饭,你去通知大家伙,想要带家属来的,也都可以!” 林念听陈佳妮如此说,心情大畅,她对员工一向大方,平时各种福利水果不断,逢年过节还有各种奖金。 所以,虽然广告部总共二十个人,但却各司其职,大家彼此相处的也都很融洽,对她也很敬重,工作也都很卖力。 林念可是管理学硕士专业毕业的,又再加上她学过心理学,在用人管理上还是颇有一套的: 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因人而异,众员工也都很服从她的管理。 陈佳妮听林念如此说,喜的眉开眼笑道: “林姐,这么说,我也可以带我家程辰来喽!” “当然可以,他是你男朋友吗?” 林念笑着问陈佳妮。 不待陈佳妮回答,进来帮林念打扫办公室的保洁阿姨刘芬就笑着替她回答: “老板,你是不知道,佳妮这小妮子找的男朋友有多帅,比大明星林枫还帅! 那小脸儿长得好俊,看得我这老阿姨都脸红心跳的,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估计也会被那孩子迷倒!” “刘姐,你少老不正经了,我家程辰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手的,谁也不许打他主意,否则我跟他急!” 陈佳妮对她男朋友可是爱到了骨子里,宝贝得紧。 刘芬一面和陈佳妮说笑,一面擦桌椅玻璃。 林念心中对于两人的话并未当真,至少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林枫, 不止是外貌,就连品行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的,他是她心中永远的白月光,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但是,当陈佳妮领着程辰进到临岸人家松风轩时,所有的人眼前都为之一亮,尤其是众位女士, 一个个眼珠子都粘在了程辰的身上,恨不能在他身上戳个洞出来,哈喇子流了一地! 他简直就是林枫的翻版,除了他更年轻更瘦削之外,两人五官脸型也极为相似。 有女孩子专门翻出林枫二十来岁时的照片和程辰做对比,发现两人五官身材至少有九成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程辰下巴更尖一些,林枫喉结处有一颗痣, 而程辰不但喉结处有一颗痣,右脸靠近下腭处也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 众女士围着程辰议论纷纷,八卦地问着他各种问题,程辰性格腼腆,被众人看的羞涩不已,低着头一言不发。 会计章雅倩笑着打趣道:“佳妮,你和你男朋友性格正好反了过来。 人家一个男孩子又高又瘦又白又清秀又斯文又害羞腼腆,你反倒又黑又胖又风风火火性格大大咧咧的。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把这么漂亮的小弟弟拐到手的?” 平面设计师关心悦上下打量了程辰一番,一脸酸涩地问站在一旁傻笑的陈佳妮: “佳妮,他今年多大了,看起来非常年轻!” “我家程辰过完年刚二十周岁,再过两年就可以领结婚证了,你们一个个女流氓, 快离我老公远一点儿,一个个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陈佳妮边说边把众人赶散。 一直默不出声的林念笑着对陈佳妮说: “佳妮,你带你男朋友来我这里坐吧,省得那群色女馋猫似的,望着人家口水直流。” “也是,我和林姐坐一桌,省得你们这帮色女眼红我找了个帅老公。” 陈佳妮听林念如此说,忙领着程辰坐到林念这桌。 林念这桌除了她和厨师单淑兰之外,剩下的全都是男士。 男人对男人很少有那么关注,大家一边吃饭一边畅饮,场面其乐融融,气氛很是欢乐。 林念表面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早已搔痒难耐,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程辰微微敞开的领口, 紧盯着他脖颈处的那两颗痣不放,直到对方尴尬的把衬衣扣子系上, 她才略显不自然的回过头,低下头赶忙扒了几口米饭。 饭后,林念吩咐众人先回公司,她出去办点儿事儿,众人纷纷答应,开着公司的商务车集体返回店里。 林念则开着跑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心中越想越不平衡: 凭什么陈佳妮那样一个貌不出众,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学历没学历要家境没家境的普通女孩, 可以拥有程辰那么帅那么纯真的男朋友,而她却只能和老男人在一起呢? 年轻的肉体,无论男女都爱,想到这里,林念猛转方向盘向中山南路驶去。 ****** 林梦由于昨晚被叶轻尘绑架,受了惊吓,又着了凉,肚子疼的要死,也没心情工作, 此刻正赖在花若溪办公室撒娇耍赖,一会儿揪揪他的耳朵,一会儿又亲亲他的嘴角, 一会儿又从身后偷偷捂住他的眼睛,笑着让他猜猜她是谁。 花若溪正坐在椅子上在电脑上查资料,被林梦这么一搔扰,也查不成资料了, 笑着将她从自己身后扯到自己面前,一把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 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下,笑着点点她的鼻子: “刚才我叮嘱你的话可都记清楚了?中午回爸妈那里吃饭,爸爸肯定又要给你上政治思想课, 你别表现的一脸不耐烦,到了市委,态度要谦和,行事要低调,做事要认真,为人要机敏但又不要锋芒外露。 切记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更不可以口无遮拦,要谨言慎行,还要会察言观色。 在政府部门上班,可不比在环宇,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记住了吗?” 林梦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嘟嘴道: “我怕我做不到,我好怕你爸,他好严厉的,要求又高,早知道就不嫁给你了,规矩这么多,我……” “林甜甜,你要不是肚子疼,我保证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和你说过的话你是当耳旁风吗?”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阴沉的花若溪打断了,他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她吓得赶忙冲他吐吐舌头,又摇着他的胳膊,笑的一脸讨好: “对不起,花老师,你别生气了,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我也赞同,你说苹果是苦的,我也不反对。 你要是生气,想揍我的话,还是等一个礼拜后,等我家亲戚走了再揍吧,好不好嘛!” 林梦边说边吻上花苦溪微嗔的双眸,然后一路向下,最后狠狠吻上他薄厚适中的红唇…… 一番热吻过后,花若溪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叹气道: “我这辈子真是栽在你手里了,明知道你缺点多到数不过来,又不学无术, 除了嘴甜之外,其他的乏善可陈!可还是爱你爱的要死,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嗯?” 花若溪的话音刚落,林梦就一脸尴尬的嗔笑道: “讨厌啦,花老师,我才不是不学无术呢!你要是同意我混娱乐圈的话,我保证混得风生水起! 我就不适合干朝九晚五的工作嘛,难道没听过术业有专攻这句话吗? 是你们把我放的位置不对,还怨我办事不行。你让张飞绣花林黛玉下地种田,那不是为难人嘛!” 花若溪无奈地摇摇摇,摸着林梦白皙红润的脸蛋儿,打趣道: “行,行,行,你是冰雪聪明机智过人秀外慧中钟灵毓秀内外通透独一无二的奇女子,我甘拜下风! 给你提点儿意见,你就东拉西扯一大堆,承认自己的不足,接受别人的建议有那么难吗? 固步自封对你并没有任何的好处,顽固偏执只会让人成为井底之蛙,人要不断进步,不停学习才行。 活到老,学到老,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对不起,花老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听你的话,做一个合格的贤内助!” 林梦的话音刚落,花若溪就笑着刮刮她的鼻子,调侃道: “宝贝,你跟‘贤’这个字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咱还是做自己就好了。 再说了,你真要是变得像盈霜那样贤惠又明理,我会觉得我娶错了老婆,哈哈哈……” “讨厌,花老师,你就会嘲笑我,我不理你了!” 林梦笑着瞪了花若溪一眼,又抓起他的左手,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排牙印,才算解气。 花若溪差点儿笑岔了气,好半天才止住笑声,摸着林梦粉嘟嘟的樱唇笑道: “嘴上都能挂油瓶了,还噘嘴!说正事吧,我从电脑上找出了一些领导成员的照片和简介, 你自己先好好看一看,大概记一下他们的职位和长相,到时候也好称呼对方,也让爸爸对你少一些批评指责。” 花若溪说完又打电话把守在外面的林洛叫了进来。 拿起桌上的一沓文件递给她,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份邀请函也送到她手里,吩咐道: “把这些文件送给林董,顺便告诉林董,这是一月二十号在会展大厅举行的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昌盛的老板到时候也要去参加慈善晚宴,还有好几家视频网站的老总也都去,希望他可以把握住这次机会。 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出现在娱乐场所了,富瑾瑜和林韩正在度蜜月。 只能麻烦他老人家出席这次晚宴了,也算是为环宇做形象工程。” “知道了,花老师。” 林洛笑着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忽听林梦叫她,忙又折回来含笑望着林梦。 林梦略显尴尬的望了花若溪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林洛的手走到门口, 附在她耳边悄悄嘀咕几句,然后又冲她无奈地挤挤眼,又回了她一个无奈的微笑。 林洛听了林梦的话后先是一怔,接着尴尬的冲她一笑,拉开门快步向门外走去。 “你们俩个小丫头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花若溪笑着问站在门口发呆的林梦。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讪笑道: “没什么,女孩子之间的私事。对了,花老师,你给我讲讲这些职务吧,我都分不清是什么意思。” 说着,忙走上来拉着花若溪的胳膊,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指着电脑上一堆的职称迷惑地问他: “这些称呼职位是什么意思?这里头谁的级别最高,谁归谁管,他们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 花若溪回过头上下打量她一眼,双手抱臂懒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 “没什么,只是一些称呼而已,和你关系并不大。实在不懂,你可以从网上查,何况这些初高中政治课上都讲过了。” “政治课那么无聊又枯燥,谁爱听,上课时,大家都在干别的,有的在偷看小说, 有的在本子上画画,还有的在看小说,更有奇葩的同学,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林梦说到兴奋处,一把抓住花若溪的胳膊,凑到他眼前,笑的一脸开怀, “我还记得是高二的下半学期,有一次在政治课上,政治老师是个五十几岁,秃头啤酒肚,笑起来像弥勒佛的男老师。 大家都不怕他,他也不怎么管大家,哪怕下面吵翻了天了,他都依旧在讲课,真是稳如泰山。 那天上午最后一节是政治课,老师在台上讲课,台下的同学在各干各的。 忽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遍整个教室,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包括老师在内,大家急忙向声音处望去: 只见坐在最后面的郑霞双手紧紧捂着右腿裤脚,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 ‘老鼠,老鼠……钻我裤腿里了……’ 她的话音刚落,班里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坐在郑霞前后桌的女同学全都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男同学们则纷纷坐在那里看笑话,没有人上去帮忙逮老鼠, 最后还是政治老头帮她把耗子取了出来,然后又把耗子从窗户外扔了下去,反正下面也种的各种花花草草,正好施肥了。 后来放学后,同学们才发现郑霞的脚下全是瓜子皮,原来她是在课上嗑瓜子才引来的老鼠, 又加上校服裤子肥大,老鼠就顺着她的脚爬进了裤子里,同学们知道详情后,一个个笑弯了腰…… 郑霞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嗑瓜子了,包括聚会上也不碰瓜子,老阴影了,哈哈哈……” 林梦笑到后来扶着腰爬在椅背上直喊“哎呦!” 花若溪等她笑够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斥责道: “你还好意思笑,你不是一向爱打抱不平吗?何况你又不怕老鼠,为什么不上去帮忙,在那里隔岸观火看好戏?” “我本来是想上去帮忙的,可又怕楚辞对我有看法,他喜欢温柔淑娴的女孩子, 何况当时我正和他坐一桌,他正在给我讲数学题呢,我也没空去理……会……别人…… 花老师,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林梦话说到一半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花若溪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她摸着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大动肝火 林洛拿着花若溪交给她的文件走步梯上到十楼,她刚从楼梯走上来, 迎头就碰到正扶着云中翔准备下楼的齐姜,她忙笑着让到一边: “中翔哥,姜姐,你们这是才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吗?” “我陪云总去和董事长汇报工作了,顺便去音乐室听了会儿音乐。你也去找林董?” 齐姜见林洛手里拿着一摞文件,笑着问她。 林洛含笑道:“花老师叫我把这些文件送给董事长,顺便把慈善晚宴的邀请函也递给他。 中翔哥,你的腿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不用拐杖也能走了。林董此刻正在办公室,你快进去吧!” 云中翔边说边缓缓向楼下走去,齐姜赶忙掺扶住他,一起缓步向楼下走去。 林洛等两人走的看不见了,才转身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心中惆怅不已: 前段时间林韩和富瑾瑜结婚,云中翔也参加了,看着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心中的痛难以言说…… 就连林洛这个外人都替他感到心痛,不过又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毕竟齐姜也是个好女孩, 聪明懂事识大体又深爱云中翔,他们两人在一起的话也算是一对佳偶…… 脑中在胡思乱想着,不觉已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外,林洛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她深呼吸了一下, 轻轻叩门,里面没人应答,她加重力度再敲,里面还是无人应答,她不由左右为难了起来: 明明刚才云中翔说林董就在办公室的,现在为什么不开门,白清泠难道也不在吗? 林洛在门外徘徊半日,正准备离开,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她忙回过头望去,只见林杉正和钟婉婷缓步向她走来,她忙笑着向两人问好: “夫人好,杉哥好!” “林洛,你找丹青有事?”钟婉婷笑着问林洛。 林洛赶忙笑着回答道:“花老师让我把这些文件送给林董,顺便把慈善晚宴的邀请函也给他。 我敲了半天门,里面并没有人应答,我怕打扰到林董,不敢冒然进去。” “估计你林叔叔是在里面休息没听到,昨天晚上又喝酒了,睡的也迟。你跟我一起进来吧!” 钟婉婷说着便推开了门,款步向里间办公室走去,白清泠并不在秘书室,钟婉婷径直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林洛侧过身含笑让到一边:“杉哥,你先进吧!” “女士优先,你呀,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这么见外。” 林杉笑着摇摇头,拉着林洛的胳膊一起走到里间办公室。 两人刚进去,就见白清泠一脸尴尬的从里间休息室走了出来,看见钟婉婷忙焦急道: “夫人,林董刚才心脏病犯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药喂他吃了,此刻他才刚好一点儿,用不用送医院?” “我去看一看!” 钟婉婷听白清泠如此说,心中一紧,忙向里间办公室走去,林彬也赶忙跟了进去。 “林洛,你找林董有事吗?” 白清泠看到林洛在这里,颇感诧异。 林洛便大致说了一下原因,白清泠想了想对她说: “你把文件和邀请函都交给我,先回自己办公室去吧!林董今天心情非常不好!” “知道了!” 林洛把文件和邀请函交到白清泠手里,刚要转身离去,忽听林丹青愠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等等,把林梦叫来我办公室,快去!” “是” 林洛吓得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后,忙低着头快步离去,心中惶恐不安。 钟婉婷一边拍着林丹青的胸脯替他顺气,一边柔声解劝道: “一大清早的,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甜甜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了,儿子也有了,你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凶她了。 何况她现在有若溪管着,各方面也都越来越好,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管的少一点儿,你还能多活几年,医生叮嘱你的话难道都忘了? 总是爱生气,把别人的话当作耳旁风,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爸,我妈说的对,你就是太爱生气了,甜甜虽然调皮点儿, 但行事做风并没有什么问题,她都这么大了,总这样管着她也不太好吧……” 林杉的话刚说完,就见林丹青狠狠一拍桌子,瞪着他厉声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不需要我这个爹了,是不是? 有本事都滚出这个家,都别姓林,省得我看着你们来气。”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林杉刚说了一句话,就见林梦推门而入,只好闭口不言。 白清泠忙把文件和邀请函放在办公桌上,快步离去,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 林梦自从听见林洛说老爸找她并且脸色很不好看之后,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的, 想不明白一大清早的老爸为什么会生气,她最近一段时间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呀! 百思不得其解,进来后发现老妈和林杉都在,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忙笑着问老爸: “爸,你叫我什么事?” 一语未了,只见林丹青抓起桌上的文件夹向她扔来,她吓坏了,忙向后跳开几步,躲过了文件夹的袭击。 林丹青见没打着她更加生气,抓起桌上的文件、笔简、台历以及相框统统向她扔来, 林梦一向机灵,见势不对,忙抱着头打开门跑了出去。 林丹青的火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钟婉婷只好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他发泄,林杉更是不敢开口。 林丹青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扔了个精光,心中的气依旧不顺,大步流星走到门口, 打开办公室的门,扫了一眼不见林梦,沉声问站在沙发旁一脸尴尬的白清泠: “林甜甜呢?” “她跑出去了,估计……” 白清泠话还没说完,林丹丹就大步走出了办公室,边往门外走,边打电话给保镖: “给我把前后门都堵死,不许放林梦出去,否则,唯你们是问!” 林丹青刚挂断电话,林梦就从隔壁的会客厅里挪了出来,紧贴着墙站着,一脸戒备地望着他,委屈巴巴地说: “爸,我不跑了,您别生气了,我今天来例假了,肚子疼的要死,要打等过几天大姨妈走了再打,行不行?” 一语未完,只见钟婉婷从办公室走出来,摇头叹气道: “甜儿,你快给你爸爸道歉,他刚才气的心脏病都犯了,不许再惹他生气了!” 林梦刚要开口,就见林丹青大步走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走进会客厅。 钟婉婷怕林梦真的挨揍,忙跟了进去,“砰”一声关上门,留下面面相觑的林杉和白清泠两人。 林丹青拽着林梦的胳膊将她扔在沙发上,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里面的照片扔到她面前,咬牙切齿道: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里面的照片和视频是怎么回事,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林梦忙拿起林丹青的手机看了起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儿气死,照片上面是林念的裸照和不雅视频, 只不过打了马赛克,看日期正是昨晚她和林念被叶轻尘绑架时拍的,她又羞又气,急忙解释道: “视频里的是林念和南宫泽,裸照也是林念的,不是我的。 我左耳耳垂上有一颗痣,左脚脚底心也有痣,爸,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钟婉婷听林梦如此说,走上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仔细看了半日,回过头对着林丹青埋怨道: “你发火之前也仔细看清楚再发,再说了,甜甜也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她已经有若溪和长宁那么优秀的男人了,还怎么能看上其他男人呢? 不过,林念也是你女儿,你生气也情有可原,但她一向做事无底线,做出这种下流勾当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是谁这么缺德,发这种视频给你呢?” “肯定是叶轻尘,他昨晚绑架了我和林念,他……” 林梦话刚说出口,就见钟婉婷忙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上下仔细端详半日,不放心,又撩起她的毛衣看了半天, 又挽起她的毛衣袖子观察了良久,抬起头急切地询问道: “叶轻尘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打你?快说!” “打了我两耳光,又咬了我一口,后来花老师他们就赶来了,他被逮捕了。 花老师说他数罪并罚,一定要他在牢里呆到老才行!他没有欺负我,但欺负林念了!” 林梦见父母亲一脸的担忧,忙把昨晚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当然隐去了罗衣救她的事。 林丹青听了林梦的话后,长舒了一口气,盯着她好半天不言语。 钟婉婷则摸着林梦的手,笑着念了声: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还好你没事!你呀,一天到晚就会让爸妈操心,什么时候闭眼了,估计才能不操心!” “对不起,爸妈,总让你们操心,我太不孝顺了,别生气了!” 林梦心中大为感动,扑进老妈怀里紧紧抱住她,哽咽道, “妈,你太辛苦太伟大了,生了我们这么多的儿女,有操不完的心,我会永远爱你和爸爸的,你们俩一定要长命百岁!” 林丹青也一扫刚才的阴霾,坐在沙发上,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叹气道: “真活到那么大岁数,动也动不了,万一又痴呆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你们还不得把我们扔到桥洞下去?” 林梦忙放开老妈,坐到老爸身边,握住他温暖有力的大手,郑重道: “爸,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和妈这么辛苦养育了我们这么多的儿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们好。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一定会照顾你们俩的,你们俩就是我的定海神针,我的保护伞,只要你们健康快乐,我就开心。 我前段时间还替中翔哥端屎送尿也不嫌脏,还帮我爷爷奶奶手洗内衣裤也没喊累,轮到亲身父母,更不会嫌脏嫌累的。 估计到时候林枫和林韩会嫌弃脏和累,因为他们俩都有洁癖,呵呵! 我可是你们俩不怕脏不怕累的贴心小棉袄,我爱老爸也爱老妈,哪怕你们揍我,我也甘之如饴!” 林丹青被林梦的一番话说的心花怒放,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几口,摸着她的头发笑着打趣道: “就怕你是嘴勤屁股懒,哄爸妈开心呢,呵呵!” “爸,心动不如行动,你们就等着看我的后续表现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们俩失望的!” 林梦搂着林丹青的脖子,在他右脸上大大“吧唧”了一口, 惹得钟婉婷一顿嘲笑: “你呀,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刚才你老子可是要揍你呢!” 林梦笑的一脸得意: “有爸妈揍也是一种幸福,有多少人都没有父母亲来唠叨,唉,我真是个幸运的好孩子!” 钟婉婷笑着瞪了她一眼,刚要开口,就听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看时,见是钟婉妍的,忙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林梦则顺势窝在老爸怀里撒起了娇,搬着他的脖子说长道短,引得林丹青笑声不断。 钟婉婷挂断电话后,回过头笑着对父女俩说: “我和婉妍去逛街,顺便置办年货,你们俩要一起去吗?” “不去!” 父女俩异口同声道。 林丹青做为男人很怕陪女人逛街,至于林梦,她则是嫌和老妈在一起被管束,不自在。 她想逛街,肯定要找同龄人,见老妈不高兴,她忙解释道: “我中午要和花老师回他妈家吃饭。箫儿每天闲得要命,妈,你打电话给箫儿,让她陪你去逛街吧!” 钟婉婷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叹气道: “还说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呢,逛个街都不愿意陪我去!自从你十岁以后,就没见你陪我逛过街!楚楚更是指不上, 林枫也不爱出门,林彬工作忙。反倒是林杉和中翔愿意陪我逛街,亲生的反而指不上,唉……” 钟婉婷抱怨完,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那个,爸,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林梦见老妈已走,忙笑着从老爸怀里钻出来。 林丹青笑着瞪了她一眼,想了想,正色道: “甜儿,你知道林念的手机号吗?” “不知道,我和她关系又不怎么好,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呢?爸,你想打电话安慰林念?” 林梦一脸好奇地看着老爸。 林丹青沉默片刻,叹气道: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女儿,这些年估计是老了,对人和事看的不是那么重了,不想和人计较太多了! 林念虽然做的很多事我看不惯,但仔细想想,我确实是亏欠她不少……” “爸,你能这么想确实不错,但就怕林念不这么想,她非常恨你,也恨我,不过,” 说到这儿,林梦笑着对老爸说, “爸,你去问我哥吧,他最近和林念走的比较近,他也很关心林念。 花老师说,林念其实最想得到你和我哥的关爱,其他人,她并不在乎。 爸我先走了,还有功课没做完呢,再见!” 说着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林梦走后,林丹青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片刻,蓦地睁开眼,大步向门外走去,对站在门外的白清泠说: “帮我找一下林念的联系方式,或是她的家庭住址也行。” 尴尬的相遇 林梦怕林丹青又逮着她教训,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办公室,对一脸担忧的林洛说: “你一会儿可以下班了,下午花老师让你去律所给他当私人助理。 以后我有事儿再打给你,没事儿的话你就呆在花若水身边吧!” 林洛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林梦: “我其实并不想给花老师当助理,我很怕他……” “等他成为了你老公就不用怕他了,哈哈哈……” 林梦冲林洛笑的一脸狡黠,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我跟你说,越是高冷的人越好对付,花若水其实是外冷内热型的。 他看起来清贵逼人,和你正好是一对,你们俩一个清雅,一个秀美,在一起很合适。” 林洛被林梦说的脸上一红,尴尬道: “你别乱点鸳鸯谱了,花老师那样身份的人,是我能高攀的起的人吗? 在说,我并不想谈师生恋,感觉好别扭,好不自在……我还是喜欢和同龄人谈恋爱!” “林洛,你觉得花若水那种清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他会经常借故来看你吗?还会给你安排工作? 还要你给他当私助?你觉得他有那么闲吗?” 林梦无奈地瞪了林洛一眼,又笑着摸摸她的脸,调侃道, “你到底是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呢?不但花若水对你有意思,就连蓝逸尘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也对你大加赞赏。 你呀,是美而不自知,恬静温柔又有古典气质,看到你,莫名的会让人感到宁静安详。 我特别喜欢你的眼睛,很空灵也很忧郁,看了让人心生保护,不忍亵玩!我要是男人,也会喜欢上你的,呵呵!” 林洛对林梦的赞美感到有些受之有愧,低下头望着地板砖,悠悠道: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一直都很普通,家境普通,长相普通,能力更普通。何况,我并不想高攀……” 一语未完,忽见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林彬和林杉笑着走了进来。 林洛忙笑着和两人问好:“杉哥好,彬哥好!” 林彬和林杉两人笑着和她点点头。 林梦忙笑着对林洛说: “林洛,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事儿,你可以先回家去了,下午记得去花老师那里报道。” “好的!” 林洛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杉笑着打量了林梦一番,打趣道: “每次也就你机灵,能躲过老爸的暴力,最后还能把爸爸哄得眉开眼笑。对了,爸爸为什么打你?” “爸爸又打你了?为什么?” 林彬听林杉如此说,忙走上来捧着林梦的脸仔细端详一番。 林梦见两位哥哥如此关心她,也不好隐瞒,大致把昨天的情况说了一下。 林杉听后,看着林梦无奈叹息道: “轻尘和叶明对你恨之入骨,咱们家其实亏欠叶家好多,现在弄成这样,唉……” “感情的事处理不好,会很伤人的,我一直怕中翔也对楚楚产生恨意,现在看来,中翔远比叶明君子,也比叶明心胸宽广的多! 你呀,这件事处理的太糊涂了,闹到现在这样,叶明和轻尘即使坐牢,也会一辈子恨你的!” 林彬走到林梦面前,恨铁不成钢地拧拧她的俏脸蛋儿,一脸的无奈。 林梦心中百感交集,沮丧道: “我如果知道后果是这样,当初就不会那么做了。可我又仔细想了一下,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呀! 我根本就不喜欢叶明更不喜欢轻尘,我一直都把他们当作哥哥看待。 真不知道叶明和云中翔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会喜欢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我想想就别扭,这事根本就无解,我和我姐一样,不喜欢吃窝边草。 我很讨厌青梅竹马的感情,从小连对方光屁股尿裤子的样子都见过,怎么可能产生爱情嘛,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 而且有一种乱伦的感觉,我一想到叶明居然喜欢我,就觉得厌恶,别扭到家了! 生理性不舒服,何况叶明娘了巴唧的,比女人还娇弱,我可受不了,重来一次,我依旧不会爱他!” 林彬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不赞同地摇摇头: “你呀,叶明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恶吧!你因为不喜欢他,所以怎么看他都讨厌。 但凭良心讲,叶明长得非常帅,性格也温柔,只不过出车祸后才变得疑神凝鬼,爱哭的,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哎呀,不管了,我又不是圣人,不可能为了成全他人而牺牲我自己。 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那还不如死了呢,想想就痛苦! 我可不是林念,为了名利,不管多老的男人都啃得下去。” 林梦一想起叶明和叶轻尘就生理性不舒服,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是一个很爱记仇的人,但一遇到叶氏兄弟,就不理智了,想到这儿,她忙转移话题, “杉哥,你和雪倩姐关系还好吧!有没有打算要结婚? 爷爷奶奶昨天还说,咱家的这几个孩子就剩你和彬哥没结婚了,已经结了四个了。 反观大伯家,一群光棍,又骂大伯,说都是他上梁不正,才惹得孩子们有样学样,都不结婚,呵呵!” 林杉笑着瞪了林梦一眼,叹气道: “结婚很好吗?我以前和雪倩提过结婚的事,可是她并不想现在结婚,怕影响事业。 她现在非常忙,经常飞往世界各地演出。 她是舞蹈演员,为了保持身材常年吃素,每天都要练舞,我们俩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找对了人,结婚就会很幸福,反正我觉得我目前很幸福,有老公有儿子,又不用担心成为剩女,哈哈哈…… 反正我也不是事业型的女人……” 林梦边说边拉着两位哥哥坐在沙发上,又去冲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自己则硬挤坐在两人中间,左瞅瞅右看看,笑的一脸戏谑, “杉哥,彬哥,你们俩长得也不比林枫差呀,为什么这么没有女人缘呢,这是为什么呢?” 林彬笑着捏捏林梦的俏脸蛋儿,沮丧道: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咱家的桃花运都给了林枫,轮到我连个桃树枝都没有,唉!” “彬哥,我发现你的嘴好大,比林枫的还大,一张帅脸硬是让一张大嘴给毁了,还有……”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彬按倒在沙发上,在她腋下一顿乱挠,林梦一边挣扎一边笑着求饶: “好哥哥,我再也不敢笑话你了,我还要给你介绍对象呢!” 林彬听她这么说,立马停下了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又帮她理了理头发。 双眸亮晶晶地望着她,兴奋道: “谁,你准备给我介绍谁?说来听听!” 林梦本是胡诌的,怕林彬依旧呵她痒,但见他这么认真,仔细想了想,拍手笑道: “有了,我觉得白清泠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聪明又懂事,做事又认真,为人又沉稳大气。 爸爸当我的面夸了她好多次了,说比我强多了! 而且,她还没谈过恋爱呢,你不是一直喜欢纯洁温柔的女孩子吗? 我觉得白清泠和去世的芷清姐很像。 说实话,彬哥,你因为芷清姐去世已经单身了十来年了,像你这么深情的男人,现在都快绝种了! 妈妈其实也很担心你。要不,哪天我给你问问白清泠?” “清泠一直都没谈过恋爱吗?” 林彬颇感诧异地问林梦。 林梦笑着点点头: “是呀,白清泠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她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垃圾桶旁,被清洁工父母收养。 结果在她十岁时,养父母又双双因车祸去世,她只好回到乡下跟年迈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然而好景不长,爷爷奶奶因病又先后离世,她的叔叔伯伯把她父亲在城里的房子卖掉, 还霸占了她父亲在老家的土地,还说她是个捡来的野孩子,没有任何的继承权,把她赶出了白家…… 最后还是妇联资助她完成的学业,她真是我见过的最惨的女孩子了! 但她却从来不抱怨,永远面带笑容。老爸老妈都特别喜欢她!” “清泠确实是个好姑娘,身世凄惨但人却一直乐观坚强,相比较起来,甜儿,你太任性了! 老惹爸爸妈妈生气,还离家出走,你呀,就是好日子过多了,欠揍!” 林杉边说边在林梦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林梦捂着被林杉戳疼的额头,娇嗔道: “杉哥,戳傻了怎么办?再说了,我也不算太享福吧,在外面那三年,我可是吃过苦的! 真正享受的是林希,从小就锦衣玉食,穿金戴银,也没挨过揍。 反观我,从小挨的揍最多,被批评的也最多!唉,真是同脸不同命呢!” 林梦的话音刚落,林彬就“噗嗤”一声大笑出声,引来林梦一顿白眼。 “全家属你最小,也属你最受宠了,简直就是团宠,还在这里抱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呵呵!” 林杉也一脸戏谑地看着林梦,在她脸上刮了几下,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则调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笑的一脸得意。 ****** 林洛从环宇出来后,看看手机还不到十一点,想了想,依旧骑着电动车来到了秦朗月的家。 其实那会儿林梦已经告诉她不用再来照顾秦朗月了,但她依旧不放心, 毕竟他的手动不了,一两天也不能好,他一个人,没人照顾,她于心不忍。 但当她兴冲冲地骑着电动车来到秦朗月家时,迎接她的却是铁将军守门。 望着朱红大门上硕大的钢锁,她的心中一阵落寞与酸涩,她有点不甘心,又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 直到确定对方不再回来后,她才依依不舍地骑着电动车离去,就在她快要拐出小巷时, 她又回过头望向秦朗月的家门口,期待着他能突然回来。 由于看的太过于专注,忘记了看脚下的路,一不留神,她的电动车狠狠撞在了墙上, 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冷静了几分钟后,她才不甘心地离去。 林洛一路上心事重重,回到自己小区后,停好电动车,无精打采地走上楼。 她刚走到五楼,领居张婶就笑着打开门,一脸兴奋地对她说: “丫丫,你来的正好,我上次答应给你介绍对象,此刻小伙子正在我屋里坐着呢!你爸也在里面,你快点儿上来!” 张婶的话音刚落,林喜生也笑呵呵地走了出来,看着她催促道: “丫丫,你婶子给你介绍的男孩子很中看,还是医生,配你绰绰有余,你这慢吞吞的,快点儿上来呀!” “我还没做好准备呢!改天吧!” 林洛边说边缓步走到自家门口。 林喜生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 “又不是让你去选美,人家男孩子都来了,你忸怩个甚呢! 别让人家等久了,你张婶好心好意地给你张落,你别不识抬举!” “老林,别说丫丫了,女孩子第一次相亲,有点儿紧张也正常!丫丫,快跟婶子进来!” 张婶边说边冲林喜生使个眼色,又拉着一脸尴尬的林洛走进屋里。 张婶刚拉着林洛的手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的男孩子就立马站了起来, 略显尴尬地打量了林洛一眼,一脸紧张地问张婶: “张阿姨,这就是您说的那个女孩吗?” “是呀,小砚,她叫林洛,是隔壁老林的闺女,个子又高,长得也漂亮,人品又好, 目前在环宇当总裁助理,知书达理又会做饭,现在这个社会,找个会做饭的女孩子简直比登天还难哟! 丫丫,你快坐,小砚,你也快坐。我去倒茶去!” 张婶说着就要去厨房倒茶。 林洛忙拉着张婶的胳膊,一脸尴尬地摇头道: “张婶,不要忙了,还是我们俩个年轻人自己去外面转转吧!不知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林洛说着便缓缓抬起头望向男孩: 心中却不由吓了一大跳,眼前这位长得又高又帅又斯文, 还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孩看起来很是眼熟,只是一时半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 对方显然对她的形象很满意,笑着点点头: “张阿姨,林叔叔,林洛说的很对,在这里有诸多不便,我们俩还是到外面去谈吧!” “好,好,好,那你们两个年轻人快下去吧,在这里说话确实不方便,呵呵!” 林喜生边说边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林洛。 林洛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向楼下走去。 男孩赶忙取下衣架上的大衣,一面穿衣服一面去追林洛。 林喜生望着走下楼的两人,笑的眉开眼笑。 “怎么样?老林,我替丫丫瞅的对象不错吧! 开中医诊所的,从爷爷辈就是老中医,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出去瞎玩,这样的男孩子简直就是绝世好男人。 而且这孩子个子又高,细眉细眼,看着老精神了!” 张婶对于自己的保媒,是信心十足。 林喜生听张婶如此说,不免又担心了起来: “她婶子,听你这么说,人家孩子这么优秀,能看上咱家丫丫吗?我家条件可是很一般,万一……” “丫丫个子又高长的也漂亮,还有学历,也有工作,还会做饭,配得上对方的。 再说了,一般男人也不会嫌弃女方家穷的,何况时家也不是大富豪,只算是个中等人家。 老林,你就别瞎操心了!”张婶听林喜生如此说,忙笑着安慰他。 林喜生听她如此说,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林洛一路上走的飞快,脑中也在不停思索着,她率先走到楼底下, 回过头略显尴尬地望着稍后走下来的男孩,讪笑道: “请问您尊姓大名?” 对方望着她轻笑出声:“时砚,我去环宇的时候见过你!” 林洛这才恍然大悟道: “你是给夫人看过病的时大夫,也是和林凡姐相过亲的……” 林洛话说到一半儿时发现时砚早已羞的满脸通红,侧过头望向远处玩耍的小孩子。 她心中早已懊悔不已,赶忙道歉: “对不起,时医生,我一时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都跟林凡姐那样的绝色大美女相过亲了,怎么还会同意和我这种貌不出众的女人相亲呢?” 时砚听她如此说,忙回过头,冲她戏谑地一笑: “如果我说是因为林凡看不上我,你会不会笑话我?” 林洛听他如此说,心情不由大好,抿唇笑道: “被林凡甩那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对此深表同情!” 时砚望着嫣然一笑的林洛不由呆住了…… 不期而遇 装修的清幽典雅的西餐厅里,林洛拿着汤匙轻轻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抬眸望着坐在她对面的时砚,几次欲言又止,想了想,她扯出一抹尴尬的微笑: “时医生,你的工作不忙吗?” 正在望着窗外发呆的时砚听见林洛问他,忙回过头,略显尴尬地望向她: “对不起,林小姐,你刚才问我什么?” 林洛见他如此反应,心中很是失望,虽然她并不想通过相亲找老公,可首次相亲的对象把她约在高档西餐厅里, 却一直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发呆,过了十分钟了,还不肯开口说一句话,她做为女孩子,自尊大为受伤。 想到这儿,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淡淡地说: “时医生,我想你工作一定很忙吧!我下午也还要去上班,我们还是回去吧!” 林洛说完也不去看一脸羞愧的时砚,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等等,林小姐,” 时砚见林洛要走,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拉住她的胳膊。 不料,由于动作过快,一不留神带倒了林洛桌前的咖啡杯。 林洛躲闪不及,她今天刚穿的白色针织衫下摆被染成了咖啡色。 时砚尴尬极了,忙拿起桌上的面纸替她擦衣服上的污渍,一面擦一面不停地向她道歉: “对不起,林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要不我重新帮你买一件毛衣吧!白色衣服不经脏,我怕洗不掉……” “不用了,回去洗洗就好了,再说这衣服也不值钱,实在洗不干净,扔了就好了。” 林洛忙笑着推开时砚的手,略显不自然地冲他摇摇头,讪笑道, “对了,时医生,你刚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时砚抬起头,一脸难为情地看向林洛: “对不起,林小姐,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如果……” “林洛,你怎么在这里?” 一语未完,忽听林念诧异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林洛忙回过头向身后望去,只见林念正挽着一位男孩子的胳膊,笑着向她这边走来。 那个男孩虽然戴着口罩,但林洛一眼就认出他是秦朗月,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与失落…… 怔了片刻,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我和时医生在相亲呢!你这是……” 林念听林洛如此说,忙上下仔细审视时砚一番,含笑对她说: “时先生看起来很儒雅很有文化,和你很配。 林洛,你晚上没事的话,来我们家吃饭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林念一面说一面含笑和两人挥挥手,依旧挽着男孩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林小姐,刚才的事情我实在是很抱歉,对不起……” 时砚见林念两人走远了,忙再次向林洛道歉。 林洛此时心中百感交集,烦燥不已,也没有心情和时砚好好交谈,只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没关系,时医生,我下午还要工作,我先走了,再见!” “饭菜一会儿就上来了,吃过饭再回去吧,否则,张婶又该说我了,我……” 时砚这个人确实不擅长言辞,尤其是面对女孩子时,表现的越发拙嘴笨腮, 他见林洛一脸的不耐烦,赶忙尴尬的住口,怔怔地望着她出神。 林洛并不是个爱迁怒于人的女孩,见他局促不安,忙笑着安慰道: “没关系,时医生,我回去和张婶解释就好。 相亲嘛,看不上对方很正常。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会遇到同样优秀的女孩子的!” “希望借你吉言吧!不过,估计现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男人。 又木讷又无趣,林凡就说我像根木头,一点也不解风情,说和我在一起超级无聊,比老年人的生活还平淡乏味……” 时砚有些尴尬的避开林洛的注视,自嘲地笑笑。 林洛突然又想到了自己,除了爱好文学外,既不会唱也不会跳,也不会玩儿更不会讲笑话…… 她从小到大最怕开各种班会了,因为班主任老师经常会在开完班会后让同学们进行才艺展示, 有时也会抽查背诵课文,背不会的也会惩罚表演节目,还会玩击鼓传花的游戏进行成语接龙。 每当这时,她就无比的紧张,生怕逮到她,因为她没有任何才艺可展示…… 想到这里,她不由放柔了语气,笑着对时砚说: “时医生,你是医生,救死扶伤很伟大,医生的职业就决定你必须要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嬉皮笑脸性格跳脱的人也不适合当医生呀! 再说,性格又没有高低好坏之分,以前我也很讨厌自己内向腼腆的性格, 这几年已经好多了,越来越能接受自己。至于你,你本身很优秀,只是林凡姐她是娱乐圈的人, 爱玩爱热闹,和你不搭调,也是很正常的,这并不代表你就不行!” “既然你并不嫌弃我,那一起吃过饭再回去吧,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时砚听林洛如此说,心情明显好转,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林洛沉思片刻,抬眸戏谑地看着他: “吃饭倒是可以,但饭钱必须要aa制,因为我也和你一样, 有些自卑但自尊心还特强,希望你能让我多少保留一点儿可怜的自尊心,呵呵!” 时砚盯着林洛看了好半天,最后叹气道: “你真是与众不同的女孩子,我相了这么多次亲,没有一个女孩子要和我aa制的, 好多女孩子一吃完饭就让我陪她们去商场买衣服,而且还专挑贵的买。” “你真给她们买衣服了?”林洛一脸的不可思议。 时砚尴尬地点点头: “当然买了,人家女孩子提出的要求,我不好意思不答应。” “不好意思拒绝人是个不好的习惯,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时医生快请坐吧,既然说好要一起吃饭,还是坐下比较好交谈。” 林洛边说边缓缓又坐下。 时砚见她不再执意走了,心中一松,也忙坐了下来。 恰在此时,饭菜已送了上来,两人边吃饭边随意交谈着。 林洛便问起了时砚关于中医的问题,谈到老本行,时砚立马就变得口若悬河起来,林洛听的满脸欣羡。 两人又从中医谈到古代历史,说到历史,两人可就成了知己, 林洛很喜欢文史类的学科,尤其喜欢和人讨论历史。 但在环宇想找一个喜欢和她讨论历史的人,那简直比中五百万大奖还难…… 两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兴奋,连饭都忘了吃了,也忘了时间,直到花若水的电话打来…… ****** 林念和秦朗月从咖啡厅出来后,本想让他陪自己去逛街,但却被他一口回绝了,两人不欢而散。 秦朗月走后,林念气得狠狠捶了方向盘几下,又从包里找出烟抽了起来,几根烟过后,心中依旧气不顺: 凭什么陈佳妮那样一个貌不出众的女孩子,却可以拥有程辰那样帅气的男朋友, 而她却连一个欢场的男子也搞不定!更让她酸涩的是,刚才和林洛相亲的那个时医生, 她曾经好几次去他那里看过病,他看起来温文尔雅,长相斯文俊秀,有很多女孩都是慕名而去。 她们本身没病,只是为了看他,假装陪朋友去看病,反正他看的是中医, 随便撒个谎就能让他替自己把脉,还能近距离接触帅哥,何乐而不为呢? 时砚虽然年纪轻轻,但医术了得,林念在他那里吃了十几副汤药后,胃病好了很多,头痛也减轻了不少, 她对时砚很是感激,没想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居然会和林洛相亲,这很让她费解…… 正当林念胡思乱想之际,忽听电话响了,她本不打算接,但当她看清电话号码时,刹那间激动到手足无措,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渐渐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强压兴奋接通了电话,声音中依旧难掩欢愉: “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青青,爸爸想和你单独聊聊,你现在有空吗?” 林枫温和的声音透过电话缓缓传到林念耳中,她不禁呆住了,林丹青为什么要见她? 他一向视她为耻辱,正眼都不肯看她,现在居然要单独和她见面,她不由纠结了起来,好半天不言不语…… “青青,你还在吗?” 久久听不到林念的回话,林枫不由担心了起来。 听到林枫的问话,林念心中一动,略带忧伤地说: “哥,我听着呢!我和他见面从来都是以吵架结束,他并不喜欢我,我在他心里是多余的存在……” “青青,爸爸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绝情,你们俩之间有误会。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外面,哥,你也和爸一起过来吧,我不想单独和他见面……你们来我的公寓吧!在林荫大道的锦秀雅居……” 林念本想把林丹青约在咖啡厅,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他在自己公寓见面,但前提是林枫也必须在场。 林枫欣然应允,要她在小区门外等他们,林念心中雀跃不已,忙笑着答应。 和林枫通完话后,她又急忙打电话给保姆,要她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再去超市买进口的水果和高档茶叶来。 吩咐完保姆后,林念忙拿出化妆包开始补妆,确认完美后,她才开着车向锦秀雅居驶去。 当她开着车驶进小区时,一眼就看到林丹青的黑色林肯加长房车停在她所在的a6号楼底下。 她赶忙停好车,从车里走了下来。 见她下来,林丹青的司机忙把车门打开,林丹青吩咐司机和两位保镖以及白清泠留在车里,他和林枫则随同林念一起乘电梯上到九楼。 林念的公寓是一梯一户,隐私性很好,保姆早早就打开了门恭候三人的光临。 林丹青率先走了进去,大致扫了一下,回过头问站在门口神色复杂望着他的林念: “这不是你和砚琛的居所吧!” “当然不是,这是我自己挣钱买的,没用任何男人的钱!” 林念收回凝望林丹青的眼神,吩咐站在一旁的保姆, “王姐,这里没事了,你先回你屋里去吧!” 王姐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回自己屋里。 林枫把手里提的营养品放在茶几上,四面环顾一圈,回过头颇为不解地问林念: “青青,房子里为什么没装修?” 林念见林丹青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不由轻笑出声: “因为这里是放我妈骨灰盒的地方,死人嘛,那么讲究做什么,呵呵!” “青青,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把爸爸约来这种地方呢?” 林枫被林念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林念刚要回话,就见林丹青走到她身边沉声问: “哪间房子是放骨灰盒的地方?” “中间那一间。怎么,你要去祭拜我母亲吗?” 林念故意忽略林丹青阴沉的表情,仰着头一脸挑衅地望着他。 林枫忙使眼色给她,无奈道:“青青,你不要和爸爸这样说话,他也有他的不得已!” “林大董事长有什么不得已呢?吃香喝辣,娇妻在怀,儿女成群,住别墅开豪车,天天出入上流社会。 名利,地位,金钱,美女应有尽有,比全国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幸福,还有什么不得已,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呵呵!” 林念嘴角扬起不屑的讥笑,眼底尽是嘲讽与挑衅。 林枫怕林丹青大发雷霆,急忙安抚他: “爸,您刚才在车里答应过我不会冲林念发火的,她从小吃了好多苦,昨晚又被叶轻尘欺负,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她毕竟也是您的女儿,你们俩不要一见面就争吵,让外人看笑话。 一家人,和睦相处不好吗?青青她说话尖酸刻薄只是因为从小缺爱,她内心很希望得到您的认可与疼爱的!” 林丹青盯着林念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林念起先是直视着他的双眸的,但在他越来越犀利阴沉的目光下, 她不得不败下阵来,猛地侧过头,不敢再去看他锐利无比的目光。 林丹青冷哼一声,缓缓收回锋利的目光,转身向中间放林念妈妈骨灰盒的房间走去。 林念呆怔片刻,反应过来后忙追了上去,在林丹青身后嘲讽道: “你不是对我妈厌恶之极,憎恨到了极点吗?现在为什么又要进去看她?不怕脏了你高贵的双眼吗?” “你请我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看你妈吗?这会儿又遮遮掩掩是什么意思?” 林丹青边说边将林念拽进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并从里反锁上门。 “爸……” 林枫望着关上的房门无奈地摇摇头…… 那些不愿提起的过往 林丹青锁上门后,回过头看着遗像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无论从哪方面看,林念的生母都是一个极其普通极其庸俗的女人: 小学都没念完,个子还不到一米六,身材像未发育的初中生,头发枯黄,皮肤腊黄, 塌鼻方下巴,五官中唯一出众的就是那双还算水灵的眼睛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对于林丹青来说,简直就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 说的直白一点儿,如果林念的生母是一位大美女,他还能安慰自己只是色迷心窍,犯了男人都容易犯的错…… 可面对这样一位除了年轻一无是处,相貌甚至还有些丑陋的小保姆,他正眼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他当然也明白钟婉婷的小心思,没有哪个女主人会请一位大美女来家做保姆,傻到给自己老公创造出轨的机会。 何况,林丹青深爱钟婉婷,对其他女人一律视为空气, 娱乐圈那么多的绝色美女都没能让他破戒,他更不会在意一个貌不出众的小保姆。 要不是那次钟婉婷回娘家,他又喝多了酒,也不会被林念的生母趁虚而入,从而有了林念…… 为此,害得他差点儿妻离子散,想到这儿,他不由无比怨恨地瞪着照片中的女人,咬牙道: “郭兰香,你瞧你生的好女儿,和你一样下流无耻又庸俗! 本来就是路边任人践踏的小草,偏要学高贵的兰花来吸引人,只会让人感到厌恶与憎恨!” 说到这儿,林丹青回过头望向一脸愤怒失望的林念,冷笑道, “你如果想让别人看得起,就别干那么龌龊的事情。 一边憎恨别人对你的不公平,一边又干着让所有人都瞧不上的勾当。 把下流当风流,低俗当趣味,拿自己的身体当上升的通道,还要求别人爱你,疼你,也不瞧瞧你配不配!哼!” 林丹青的话像一把尖刀刺的林念心中千疮百孔,她此刻大脑中一片空白, 惨白着一张脸怔怔地望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原来心真的会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在他心中她真的只是一个耻辱的存在,他厌恶她的母亲,恨屋及屋,连她也一并讨厌; 原来,她的存在真的只是一个笑话,爹不疼娘不爱,舅舅嫌弃姑妈厌恶…… 她突然不知道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她一直以来都以为只要她足够优秀足够努力, 就会获得那个她心目中英俊潇洒的父亲的喜爱, 天知道她有多么希望自己的父亲是真的爱她,她是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扑进他怀里尽情的撒娇…… 可现实却狠狠地甩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其实无论她优秀与否,林丹青都不会真的爱她…… 她的所做所为在他看来和跳梁小丑差不多,可笑又可悲…… 林丹青原本以为林念会立马冷嘲热讽地怼他,没成想她却怔怔地望着他发呆,好半天不言语。 他深呼吸了一下,渐渐平复了下愤怒的情绪,刚想转身离去,忽听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看时,见是顾砚琛的号码, 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脸上依旧如常,轻轻瞟了林念一眼,缓缓接通了电话: “噢,是砚琛呢,我此刻正和林念在一起……” 听到“砚琛”两个字,林念终于三魂七魄归位,她立马竖起耳朵,一脸戒备地望着正和顾砚琛打电话的林丹青。 不知电话那头的顾砚琛说了什么,林丹青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颇为郑重地对电话那头的顾砚琛说: “砚琛,我会好好劝林念的,我今晚上正好没有事儿,我也很乐意去你们家里吃饭。 你先忙,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好,再见!” 挂断电话后,林丹青上下打量林念一番,叹气道: “砚琛说你想和他离婚,是真的吗?” “你会关心吗?我也不配让高贵的林董事长关心吧!我只是路边低贱的小草而已!” 林念仰着头一脸倔强地凝视着林丹青,心中一片凄楚,说出的话却依旧尖酸苦涩。 林丹青凝视林念半晌,心中百转千回,最终长叹一声: “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太过了,大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去追究谁对谁错了。 对于你,我确实亏欠不少,你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的事实。 听到你被叶轻尘欺负,我心里同样很难过,恨不能劈了他…… 青青,你如果还肯认我这个父亲的话,我们可以不计前嫌,像正常父女那样相处。 刚才砚琛说晚上要请我到你们别墅一起吃饭,你如果同意的话, 我就和你哥陪你一起回去,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们立马就走。” 林念被林丹青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语带哽咽道: “我……我……当然同意,我一直希望……希望,你们能像爱林希林梦那样爱我, 我……我也不是天生就冷血……我……我只是……只是……” 说到后来,林念再也说不下去了,双眼早已被眼泪模糊,哭到声噎气堵,浑身都在颤抖…… 林丹青脸上闪过一抹悲悯之色,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叹气道: “哭吧,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吧,是爸爸这些年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听到林丹青如此说,林念的眼泪越发像绝堤的河水汹涌而出,哭的昏天暗地,撕心裂肺…… 直到门外传来林枫焦急的敲门声: “爸,青青,你们怎么了,爸,快开门!” 林丹青听到林枫的声音,忙把林念从怀里轻轻推开,走过去打开门,对一脸担忧的林枫说: “你进去安慰安慰她,安慰好了,我们一起去砚琛那里吃饭。” 不等林枫开口,林念就低着头快步绕过两人向卫生间跑去,留下面面相觑的父子俩…… ****** 等到林丹青父子三人开车赶到顾砚琛和林念所住的别墅时, 恰好遇到同样开车赶来的花若溪和林梦,以及宇文皓和林希,更让林念诧异的是花若水和林洛也是被邀请的客人。 林念今天一天可谓是悲喜交加,她站在车前,望着一左一右挽着林丹青胳膊亲热的说个不停的林希和林梦,心中一阵酸涩与嫉妒…… 站在她身旁的林枫感受到了她的尴尬与酸涩,忙笑着走上来,从林丹青身边拉开林希和林梦,无奈地摇摇头: “箫儿,甜儿,你们俩有话回家再和爸爸说吧。站着一群人,也不怕人笑话。” 顾砚琛忙笑着往里让众人: “大家快请进,有话回家再说,外面怪冷的。” 林丹青也不客气,率先走了进去,紧接着众人鱼贯而入, 包括宇文皓的保镖司机以及林丹青的司机保镖,还有白清泠全都先后走了进去, 只有林念依旧呆呆的立在车前不肯进去。 顾砚琛见众人都已进去了,唯独林念不肯进去,他心知她依旧在和他闹别扭, 便让花若溪先替他招呼众人,他则转身来到车前找林念。 林念见顾砚琛出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顾砚琛,我不想再和你继续演戏下去了,我厌烦了。 我根本不爱你,也不想在人前和你装出恩爱无比的样子。 何况,你明知道我讨厌林希林梦,你还故意请她们来恶心我,你是成心的吗?” “青青,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委屈与怨恨,但看在众人的面上,先暂且忍忍,等客人走后,我任你打骂,好不好?” 顾砚琛伸手握住林念冰冷的双手,低下头一脸温柔的凝视着她, “青青,我昨天晚上也彻夜难眠,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能放开你…… 至于原因,我晚上再告诉你。也许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但到目前为此,我已经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男人了,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你爸现在对你的态度大为改观,你应该明白那也是我在起作用。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们俩的婚姻既像生意伙伴又像共同战斗的战友,还像和谐相处的室友,唯独不像夫妻…… 听话,一会儿进去,要表现的大度一点儿,我们俩的私人恩怨等客人走后再解决!” 林念其实一向对顾砚琛又怕又敬,毕竟两人身份地位差距过大,何况她现在还不想彻底和他绝裂。 他的双眸深遂又清透,在他面前,她仿佛是透明的,无处可遁……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她先败下阵来,她侧过头避开他略带威胁的双眸,默默点点头,转身向房内走去。 顾砚琛快走一步,伸手揽着林念的肩膀一起向屋里走去。 花若溪招呼众人落座后,一回头却不见了林梦,正在诧异之时, 忽见顾砚琛和林念携手走了进来,便笑着对两人说: “东道主来了,快讲上座!” 顾砚琛见众人都已入座,便拉着林念的手快步走到餐桌前,端起桌上倒好的红酒杯含笑对众人说: “今天十分感谢大家的捧场,本来应该早点儿请大家吃饭的,但由于诸多原因,一直拖到了现在, 再加上我是和青青领证后,才知道她和林梦林希是亲姐妹…… 但事已至此,虽然辈份上有些尴尬,但我也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去离婚。 青青,她从小经历的事情多,受的苦也多,性格也相对偏激了一些, 但她本性并不坏,她只是严重缺爱,她做的很多事也许让大家有些不舒服, 但看在她幼年失母,生活艰辛,挨打受骂的份上,诸位可以原谅她一下! 在此,我先干一杯,算是为她曾经做过的诸多错事向诸位陪罪,还请诸位多多海涵!” 顾砚琛说着便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在旁边的白酒杯里倒满茅台, 端着白酒杯走到林丹青面前,一脸郑重地说, “爸,这第二杯酒,算是给我自己陪罪。我悄无声息的就和青青领了证, 也没有去认真了解过她的过往,也没能取得您的认可就怱忙结了婚,更没能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而且对她关心也不够,没能很好的尽到一位丈夫的职责,对此,我很是惭愧! 如果您能接受我这个女婿,就请您饮了这杯酒,青青她也一直非常希望得到您的认可。” 顾砚琛的话音刚落,一直低头不语的林念蓦地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向坐在主位的林丹青。 众人亦不约而同望向林丹青。 “可是,顾厅长,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呢?是跟着林梦叫你小舅舅,还是跟着林念称呼你为姐夫呢?” 不待林丹青开口,坐在他左侧的林希就抬起头,望着顾砚琛调皮地眨眨眼。 林希的话音刚落,就被林丹青狠狠瞪了一眼,呵斥道: “没大没小,林念比你和林梦大了八九个月,你怎么能直呼她的名字呢,连个姐也不叫! 砚琛既然已经和林念结了婚,那就是你姐夫,在我们这边都叫姐夫就可以了, 至于若溪和甜甜,他们另外称呼就行。再说,砚琛也比你哥若溪大不了几岁,只是辈份高而已。” 林丹青边说边环视众人一圈,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顾砚琛手里的白酒杯,郑重道, “砚琛,你和若溪,阿皓包括瑾瑜在内,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 我自己的几个女儿,说实话,有点儿配不上你们,能有你们这几位好女婿,我真的是深感荣幸! 林念能嫁给你,也是她的莫大福气,你们只要夫妻恩爱和谐,婚礼办不办都无所谓, 这杯酒我干了,希望你们夫妻永远恩爱,白头偕老!” “等等!” 林丹青刚要接过顾砚琛手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就被从卫生间转出来的林梦打断了,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 抢过他手里的白酒杯放在桌上,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娇嗔道, “爸,你上午才心脏病发作,还敢喝酒。表达心意,以茶代酒也可以呀,小舅舅又不是外人! 他现在也是你女婿,肯定不会希望你身体有毛病,我们都是一家人, 不需要来官场或商场那套,虚头巴脑的,小舅舅你说我说的对吗?” 林梦回过头含笑望向略显尴尬的顾砚琛。 事与愿违 “甜甜说的非常对,我们都是一家人,以身体为重,大家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那我也就不一一敬各位了,大家随意,吃好喝好玩好!” 顾砚琛笑着冲林梦点点头,又忙转身招呼厨房上菜。 花若溪花若水以及林洛和白清泠全都去厨房帮忙端菜。 林念做为女主人,只好强压心底的不快,含笑给众人添茶倒水,夹菜盛饭, 又走到隔壁桌招呼宇文皓的司机保镖以及林丹青的司机和保镖吃饭。 她刚给众位保镖盛好饭,一回头就见林希正依偎在林丹青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在撒娇, 林梦则夹了一个肉丸子喂到老爸嘴里,又笑着端起水杯喂他喝水,林丹青就着林梦的手喝了几口水后, 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米饭粒,笑道: “多大的人了,还吃的满嘴的米饭,也不怕别人笑话。” “爸,林甜甜现在一点儿也不淑女,吃饭比乞丐还粗鲁,还说脏话,吃各种垃圾食品, 凡是我妈不让她干的事情,她都干了个遍,还有哇,上次她居然逮了一只大老鼠吓人,好恶心的!” 林希窝在林丹青怀里冲林梦嫌弃地摇摇头,又抬起头捧着林丹青的脸,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娇笑道, “爸,我现在可会做饭了,你过两天和我妈爷爷奶奶还有我哥来我家,我做大餐给你们吃。” 林梦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林希一眼,讥笑道: “林箫儿,你一个生活白痴居然会做饭?那简直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我才不信呢!” 林希见林梦嘲笑她,也顾不上众人戏谑的目光,忙反驳道: “林甜甜,你才是生活白痴呢,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油菜菠菜也弄不懂,还笑话我! 我现在一有空就研究菜谱,每个周末都给全家人做丰盛的大餐,我还会织毛衣呢! 哥现在身上穿的灰色v领毛衣就是我织的,我还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织了围巾。 不信,你问哥,问阿皓和辛凯文他们去,我会不会做饭? 我还专门让阿皓买来真皮学做包包呢,林洛现在背的那个棕色包包就是我送她的!” 正在喝茶的林洛忙放下茶杯,腼腆一笑: “箫儿现在确实非常能干,不仅会做饭,还会编织,还会做各种手工,还会插花, 阿彻阿灿穿的好几件衣服都是她改造过的。 我上次去她家,她做的蛋糕比蛋糕店的还好吃,还好看,她现在非常厉害!” “箫儿现在真的是十项全能,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箫儿,你送哥的毛衣,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坐在林梦对面的林枫也一脸赞赏地看着林希。 顾砚琛也颇为吃惊地看了林希一眼,回过头笑着对坐在他身边的宇文皓说: “阿皓,你很有福气,箫儿很温柔也很贤惠。现在能吃到老婆做的饭的男人非常少!” “林希贤惠温柔?小舅舅,你还没老就需要配老花镜了!” 林梦瞪大双眸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顾砚琛,嘲讽道, “小舅舅,林希可和温柔贤惠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她只是长的柔弱而已! 她曾经把我偷偷养的小花猫从三楼扔下去,摔断了一条腿。 她一生起气来就摔家里的花瓶,还拿剪刀把我最爱的大狗熊剪了个稀烂! 而且,她家里的保镖佣人都被她当出气桶打过,她还把辛凯文帅气的脸抓成了大花脸, 把陈沐阳的脸扇肿了,她哪里温柔贤惠了,你可不要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给迷惑了, 她是外具花柳之资,内秉风雷之气,厉害着呢!” 林梦的话音刚落,林希就不满地大叫起来: “林甜甜,你就会颠倒黑白,在外人面前诋毁我! 明明是你偷养的猫把我新买的公主裙给抓烂了,结果妈妈来问时,你撒谎说是我养的猫, 老妈不喜欢养动物,我怕被妈妈骂才不得不把它从楼上扔下去。 还有哇,明明是你把爸爸最爱的腕表送给了幼儿园你喜欢的小男孩, 结果你却说是我送人了,我气不过才砸花瓶泄愤的,你很讨厌!” “林箫儿,你才讨厌,你从小就爱告状,害我老被爸妈揍。 每次咱俩发生争吵,不管谁对谁错,你都先跑到爸妈跟前哭的眼泪汪汪的, 到最后挨打受骂的都是我,我比窦娥还冤,比六月飘雪还惨呢!” 说起往事,林梦也是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说。 林希拉着林丹青的胳膊撒娇道: “爸,你看林甜甜就爱欺负我,在外人面前败坏我名声,你管不管嘛!” “又来了,告状精,爱哭鬼!” 林梦边说边在脸上刮了几下羞林希,又冲她扮了个鬼脸。 林希委屈巴巴地瞪了林梦一眼,嘟嘴道: “明明是你爱撒谎,又爱闯祸,干了坏事又爱推给我,你最讨厌了!” “林箫儿,你最讨厌了,又重男轻女,为什么只给哥织毛衣不给我织呢,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干吗厚此彼薄?” 林梦一脸酸涩地瞪了林希一眼,扭过头不去看她。 林希拉着林丹青的胳膊委屈道: “爸,你看林甜甜多会颠倒是非,上次我辛辛苦苦帮她织了一条围巾送她, 结果她说是中老年妇女围的,不要。 这会儿又怪我不帮她织毛衣,我要是织了,她又说难看了!” 林梦听林希如此说,立马回过头反驳道: “是你厚此彼薄,给哥的就是毛衣,给我的就只是一条破围巾……” 林枫笑着瞪了林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又不是三岁小孩,幼稚不幼稚!” 众人全都停下碗筷,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林梦和林希斗嘴。 “林梦,礼物不在于轻重,心意到了就好,这也是箫儿的一番好意,你别太咄咄逼人了,快吃饭吧!” 正和宇文皓交谈的花若溪听到林梦的抱怨,忙笑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又夹了一块鸡翅塞到她嘴里,林梦嘴里塞满了鸡翅,只好闭嘴。 花若溪和宇文皓交换了下无奈的眼神,一回头就看见林念正靠在屏风上满脸酸涩地看着林丹青父女三人。 他心中一动,忙又冲顾砚琛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将林念来到自己身边坐下, 帮她夹菜剥虾,倒水添汤,林念心中早已浸了一缸醋,面上越来越寒凉, 顾砚琛察觉到她的不快,悄悄推推她的胳膊,又冲她摇摇头。 林念只好强压不快,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浅笑。 宇文皓起身将林希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亲自舀了一匙银耳汤喂林希喝, 又将桌上的牛排切成小块,一块一块喂到林希嘴里,看她吃的差不多了, 又接过辛凯文递上来的保温杯送到林希嘴边,林希就着宇文皓的手喝了几口水, 便摇头不愿再喝了,宇文皓将保温杯递到身旁的辛凯文手里, 拿起桌上的面纸帮林希擦干净唇角上的饭渣,才开始慢条斯理吃起了饭。 看的众人惊掉了一地下巴,林梦酸涩地摇摇头: “阿皓,林希又不是婴儿,手脚也没断,用不着你喂她吃饭吧!” 宇文皓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我愿意,和你有关系吗?” “我……” 林梦被宇文皓阴沉的目光吓了一跳,只好尴尬的低下头扒了几口米饭进嘴里。 众人脸上表情各异:有忍俊不禁的,也有一脸震惊的,还有若有所思的,还有偷笑的…… ****** 饭后,几位男士坐在一起商量起了工作上的事,女士则自由活动了起来。 林念一向对林希林梦不感冒,今天要不是有众人在场,她话都不想和她们俩多说一句。 偏偏有人不知趣,硬要凑上来惹她心烦,林希指着她胸前的蓝宝石项链惊讶道: “林念,你居然还戴着我公公送给你的蓝宝石项链,不怕你老公吃醋吗?” 一语末完,林梦林洛白清泠齐齐望向一脸尴尬的林念。 林念脸上一红,嗔怒道:“我愿意,关你屁事!” 这回轮到林希哑口无言了,她怔了半天,最后讪笑道: “我们是一家人嘛,我只是关心你一下!” “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虚伪的要命,哼!” 林念唇角扬起轻蔑的冷笑。 林希天真烂漫,也无任何心机,更不会和人吵架,听林念如此说, 她那双含烟笼雾的大眼晴立马噙满了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林念,嗫嚅道: “我……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是……是真的关心你嘛…… 你被我公公欺负的时候,好多次都是我救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我……” “林箫儿,你闭嘴!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和林甜甜,讨厌到一看到你们俩就吃不下饭,生理性厌恶! 你们俩是我这辈子最讨厌最憎恨的两个人,知不知道?” 不待林希说完,林念就一脸愤怒的打断她的话,气的脸色泛白,牙关紧咬,双拳紧握,胸脯剧烈起伏。 林希被林念愤怒的表情吓的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恰好撞在林梦身上, 林梦赶忙扶住她,怒瞪着林念,嘲讽道: “彼此彼此,我和箫儿也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会觉得丢人抬不起头来。 我压根就不想承认和你是一个父亲生的。 你总是想压我和林希一头,林希嫁给阿皓,你就嫁给她公公当她后妈。 我嫁给花老师,你就嫁给他小舅舅当我小舅妈,以后你会不会嫁给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当我奶奶呢,呵呵! 我从末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和你同姓林,我觉得好羞耻好难堪,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有……” “林甜甜!道歉!” “林梦,快向林念道歉,你太过分了!” 一语未完,只听坐在沙发上的花若溪和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林枫异口同声地大声斥责道。 众人皆被花若溪和林枫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林梦三人。 林梦见林枫一脸阴沉的走到她面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怒, 她不由害怕地往林希身边缩了缩,低下头左顾右盼沉默不语。 “林甜甜,我让你和青青道歉,你没听到吗?” 林枫见林梦低下头顾左右却不肯开口向林念道歉,不由更加生气,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几度,双眸怒视着林梦。 林洛和白清泠识趣的走到了柱子后面。 林希也被林枫的表情吓到了,忙尴尬的向林念说: “对不起,林念,我……” “林甜甜,我再说一次,道歉,听到没有!” 林枫冷冷地打断林希的话,厉声道。 林希还是首次见林枫发这么大的火,吓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 怔怔地望着一脸愤怒的林枫说不出话来。 林梦也被林枫愤怒的表情惊到了,抬起头一脸委屈地看向老哥: “是林念先骂我和箫儿的嘛,要道歉也是她先和我道歉!” 正坐在沙发上和林丹青谈话的顾砚琛听到几人的争执, 忙走上来握住林念的左手,抱歉地对林梦说: “对不起,甜甜,我代林念向你道歉,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 “顾砚琛,谁让你充当烂好人了,我才不会向她道歉呢,这辈子都不会!” 不待顾砚琛说完,林念就一脸愤怒地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快步向楼上跑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林枫一脸警告地瞪着林梦: “都怪你,说话总是口无遮拦,一点儿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明明是林念先骂我的,哥,你干吗老向着她,我可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你为什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林梦不由生气地叫了起来。 花若溪赶忙走过来,捂住林梦的嘴,无奈地对林枫说: “哥,对不起,我回去好好和她说吧,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你的话。 爸,小舅舅,若水,阿皓,箫儿,再见,我们先回去了,拜!” 花若溪说完便半拖半抱带着林梦离开了。 林丹青长叹一声,皱眉道: “砚琛,都怪我教女无方,害你受苦了,今天太晚了,我们先回去了,有事,我们改天再谈吧。 枫儿,清泠,我们先走吧!阿皓,你也带箫儿回去吧,让砚琛和林念好好谈谈。” 林丹青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林枫长叹一声也转身离去,白清泠以及司机保镖也忙追了出去。 宇文皓和花若水顾砚琛打过招呼后,也揽着林希的肩,招呼辛凯文三人离去。 花若水走到顾砚琛身边,附在他耳边低语一番,然后找到躲在柱子后面的林洛一起离去。 客厅里顿时变得冷清起来,忽听楼上传来林念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顾砚琛,我要和你离婚,立马就离,我一分钟也不愿意看到你,我恨你,恨透了你……” 不舍 花若水和林洛从顾砚琛家出来后,一面开车门一面问表情凝重的林洛: “你现在准备回家吗?” 林洛脑中正在胡思乱想,听到花若水问她话,脸上一红,尴尬道: “花老师,你送我回家吧,我怕我爸担心我!” 花若水帮林洛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用眼神示意她上车,林洛本想坐在后面, 坐在副驾,她简直如坐针毡尴尬的要死! 她从小到大都很怕老师,没来由的害怕,花若水虽然早已不教她了, 但她依旧面对他十分不自然,不由地就紧张了起来。 她尴尬地挠挠头,讪笑道: “花老师,我还是坐后面吧,我……” “快上车,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花若水警告地看了林洛一眼。 林洛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在副驾。 花若水系好安全带,锁上车门,发动车子向林洛家驶去。 两人一路上沉默无语。 林洛心中想了无数种说词,但一对上花若水审视的目光,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正当林洛万分尴尬之际,忽听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心中不由雀跃起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喂,爸,我正准备回家呢,一会儿就到了。” “丫丫,我今天晚上要去市医院照顾病人,你一个人不敢住的话就去你张婶家睡吧,或者去董倩家也行!” 林喜生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的传到花若水和林洛耳中。 林洛忙回过头看了花若水一眼,尴尬的对电话那头的老爸说: “知道了,爸,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丫丫,你今天相亲的那个小伙子很不错,你张婶说人家挺中意你的, 人家如果和你约会的话,你不要拒绝人家,人……” “知道了,我先挂了,再见!” 林洛不等林喜生说完就急忙挂断了电话,侧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思潮翻滚。 花若水在等红灯的间隙,回过头看了望着车窗外发呆的林洛一眼,淡淡地说: “你今天中午是因为相亲,所以才来晚了吗?” 林洛听花若水问她,忙回过头尴尬地点点头,讪笑道: “是的,我爸拜托张婶给我介绍对象,我也不好拒绝,怕我爸生气。” 花若水颇有深意地打量了林洛一番,叹道: “你很着急的嫁人?” “什么?” 林洛被花若水问住了,反应过来后,脸上一红,赶忙低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绞着手指头尴尬道,“我并不着急但我爸急。” 花若水刚想开口,恰好绿灯亮了,他便掩了口,一踩油门向前驶去。 十分钟后,车在林洛小区门口停下,林洛回过头笑着对花若水说: “花老师,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明天用去你那里吗?” “如果我说用,你会不会抱怨我侵占你的休息天?” 花若水边说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林洛怔了片刻,急忙也从车上走下来。 花若水锁好车后,回过头看向站在原地发怔的林洛,笑道: “一起上去吧,还有事要和你交代一下。” “花老师,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 “还不到八点钟,很晚吗?你别告诉我你九点钟就要睡觉!” 不等林洛说完,就被花若水出声打断了。 林洛被花若水说的脸上一红,尴尬道: “不这么早睡,我爸不在,我要去董倩家住,所以……” “你一个人不敢在家住?” 花若水平静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欣喜,嘴角扬起灿烂的微笑。 花若水一向清冷平和,很少有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他一笑,灿烂如天上的繁星…… 林洛不由看呆了,反应过来后,忙红着脸扭过头,难为情地撩撩额前的头发,讪笑道: “我一直很怕黑,一个人的时候,会把全家所有的灯都打开, 我爸要不在的话,我要不去邻居家住,要不请同学来家里和我住。” 花若水低头凝视着林洛几近完美的侧颜,心中一阵荡漾,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那你今天不用去同学家了,我给你当保镖吧。” “什么?” 林洛猛地回过头,对上花若水带笑的眉眼,心中不由漏跳一拍,赶忙后退了两步,摇头摆手道, “这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让张婶知道了,告诉我爸,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若水掩下心中的窃喜,一本正经道: “你去同学家,万一同学不在或者人家和男朋友约会去了,你怎么办?” “那我先打打看。” 经花若水提醒,林洛忙拿出电话打给董倩,电话很快被接通, 董倩笑着问她有什么事,自己正和男朋友在农村老家。 林洛忙掩下心中的失望之情,讪笑道: “没什么,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想你了,等你从农村回来,咱们好好聚聚。” 电话那头的董倩满口应称。 林洛挂断电话后,一脸尴尬地望向花若水: “花老师,我先上去了,我去张婶家就可以了,她女儿和我关系很好的!您先回去吧!” “张婶家今天没人,不信你抬头看,屋里漆黑一片!” 花若水边说边伸手指指张婶家黑漆漆的屋子。 林洛忙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张婶家漆黑一片,她不甘心, 忙发微信问张婶的女儿梁婧她在哪儿,得到的回复是: 她们一家三口去奶奶家吃饭去了,明天才回来。 林洛心中一阵失落,但又不想让花若水上去,只好硬着头皮说: “花老师,您回去吧!我一个人也敢睡的,就是费点儿电!” “别那么矫情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明天一天任务繁重,要跟我去法院调档案,还要去科大参加校内会议, 还要帮我整理文件,校正演讲稿,晚上还要参加华研的年会,你确定今晚失眠,明天还有精力干那么多的事情吗?” 花若水边说边大步向楼道门走去,林洛呆怔片刻,只好尴尬地追了上去。 由于走的太快,一不小心撞在了花若水的肩膀上,疼的她捂着额头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花若水见状,忙伸手揉揉她碰疼的额头,无奈道: “走慢点儿,你们这个小区设施陈旧,也没有院灯,看不清路,容易摔倒。” 说着,便伸手牵住林洛的右手向楼上走去。 林洛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就连呼吸都一窒,她挣扎了几下挣不开, 一抬头又对上花若水嗔怪的目光,只好停止挣扎,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向五楼走去, 心中却像打鼓一样“怦怦”跳个不住,天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牵手, 对象还是她一向敬重的老师,她心里别提多尴尬了…… 平时一分钟不到的路程,现在对林洛来说却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到了五楼,林洛忙从花若水温暖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随手按开客厅的灯,侧过身让花若水先进。 花若水却用眼神示意她先进,林洛无奈,只好先走了进去。 花若水走进客厅,随手关上门,一边脱大衣一边问林洛: “你晚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吗?” “不饿,我晚上一向吃的不多。花老师,您真的要住在我家?” 林洛心中还是觉得不妥,她回过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正把大衣挂在衣架上的花若水。 花若水挂好大衣后,回过头轻轻瞟了林洛一眼,叹气道: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你们家几个卧室,我可以睡在哪里?” 林洛见他态度坚定,只好尴尬地笑笑: “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睡在书房。” “没问题!可以洗澡吗?” 花若水一向喜洁,每晚睡前必定要洗完澡才上床睡觉。 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要在自己家里洗澡,林洛肯定会认为他是个登徒子色鬼, 可这话从花若水嘴里说出来,却让人不会产生任何遐想: 花若水清雅高洁的像个世外仙人,给人的感觉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世俗的欲望。 “可以,我去帮你找换洗衣物。” 林洛呆怔片刻,忙红着脸转过身去卫生间帮花若水找洗漱用品。 林洛的洗漱台上经常备有一次性牙膏牙刷,只是没有可换洗的男式睡衣,林喜生的身材又矮又胖,和花若水差距过大…… 沉默片刻,林洛只好去自己卧室,拉开衣柜,找出她不曾送出去的一件衣服: 宝蓝色真丝男式睡衣以及同色系的内衣裤。 这是林洛当时上大学时,靠省吃俭用外加勤工俭学,花了一千五百块钱买的一件男式睡衣, 本来打算送给她当时的男朋友的,但还没等她送出去,两人就各奔东西了…… 说是男朋友,其实两人从开始到结束也仅有一个月左右, 就连告白还是她鼓起勇起向对方告白的。 当时的林洛终于摆脱了自卑,性格变得活泼开朗了不少。 班上也有不少男同学向她示好,但她却只钟情那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个子高高瘦瘦,写的一笔好字的男孩…… 大四毕业后,她回到了本省,那个男孩依旧留在了南方,从此,两人再无联系…… 她短暂又美好的初恋戛然而止,从开始到结束,两人连手都没牵过,更没有结过吻,比八十年代的男女还要纯洁保守…… 从那以后,林洛又把自己的内心尘封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谈恋爱也不会谈恋爱, 既不会撒娇也不会说甜言蜜语,男人和她在一起会觉得超级无聊。 她仿佛来自上个世纪,与这个时代的女孩格格不入,她的灵魂是孤独的…… “如果不舍得拿给我穿,就拿你爸的睡衣借我穿吧!省得你这么纠结。” 花若水久久不见林洛出来,便来到卧室找她。 一进去,他就看见林洛正抚摸着那件宝蓝色真丝睡衣坐在床上发呆,眼中隐隐泛着泪光,一脸的伤感与孤独…… 他心中闪过一丝酸涩与不忍,靠在门框上,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淡淡的开口。 林洛听到花若水的话,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过头尴尬地望向他: “我不是舍不得衣服,是舍不得我逝去的青春以及美好而短暂的爱情。 花老师,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穿这身睡衣吧!我爸的衣服你穿不了,你们俩身材差距太大了。” “初恋确实美好,但却很少有人能修成正果。知道为什么吗?” 花若水摘掉眼镜的双眸深遂又迷人,双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凝视着,林洛觉得她连呼吸都一窒, 她忙低下头避开他炙热的眼神,抚摸着床上的睡衣,略显不自然地说: “不成熟,太过于年轻不懂如何去经营感情,也不懂得沟通。 还有就是,我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又内向,也没有什么特长爱好,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会非常无聊。 而且,性格又固执又不圆滑,既自卑又自傲,我其实很讨厌以前的自己。 自从认识语轩姐后,在她的开导下,渐渐开始学会接纳自己的不完美,也接受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与不得已…… 人,总是要学着慢慢长大的,没有人可以一直天真下去。 能够一直天真的人,那是因为她有好多的人在爱着她,爱她的人在外面替她挡风遮雨。 而我,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根本就没有任性的资本……” “你的好也不需要外人懂,懂你的人自然懂。 也不需要羡慕林希林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也有各自的地狱! 活好当下就行,忧思伤肺又忧心。我先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花若水盯着林洛沉默良久,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却化为一声轻叹, 走到林洛身边,拿起床上的睡衣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林洛自己在床上出了半天神,又叹了一回气,然后起身去浴室洗澡,不到十分钟就洗好出来了。 她穿着浅蓝色的纯棉长袖睡衣睡裤,长长的黑发柔顺的披散在肩膀上。 照照镜子,没有任何的不妥,便从衣柜抱出崭新的被子、枕头、床单走到书房, 帮花若水换好床单,整理好被子。 她刚收拾好床铺,一回头就见花若水正穿着宝蓝色的睡衣斜倚在门框上凝视着她,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林洛脸上一红,忙低下头尴尬道: “花老师,床铺好了,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先回去睡了!” “还不到九点,太早了。我们找部电影看看吧!” 花若水轻轻说出的话却让林洛心头猛地一震,她蓦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倚门而笑的他…… 暗示 林洛经过半天的挣扎后,最后只好同意陪花若水看电影。 她原本以为花若水会看一些欧美大片,谁知他却选了一部国内的搞笑爱情电影看了起来。 林洛笑点很高,而且她一向对喜剧片不怎么感冒, 何况现在的影视剧质量下降严重,烂片一年比一年多,她已经五六年不看国产剧了。 等电影结束后,已经十点半了,林洛早困的睁不开眼了,窝在沙发里,头枕着右手在打盹儿…… 花若水关掉电视,轻轻推推她的肩,笑道: “快起来回屋睡觉去吧。口水都出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林洛立马睁开双眸,擦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红着脸扣扣脸颊,讪笑道: “花老师,对不起,本来是陪你看电影的,结果我却睡着了!” “你上大学时陪你男朋友看电影时也会睡着吗?” 花若水的问话倒把林洛问住了,她呆怔片刻,避开他深遂无比的双眸,绞着手指头,尴尬道: “我们只在12月12号校园情人节那天在学校电影院看过一次电影!” “噢,那看的什么电影?” 花若水听林洛如此说,深遂的双眸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 林洛缓缓抬起头望进花若水深沉如大海的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她赶忙低下头,抿嘴笑道: “是《泰坦尼克号》我们学校每年的情人节必放的电影,还有一部印度的爱情电影, 情节和泰坦尼克号差不多,但结局是男女主最后在一起了!” “噢,那你喜欢哪一部电影的结局? 林洛,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我又不吃人,至于这么怕我吗?何况,和人谈话,不看对方的眼睛,这很不礼貌!” 花若水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他翘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脸惬意地看着林洛。 林洛听他如此说,不得不抬起头对上他好奇打量的目光,尴尬道: “对不起,花老师,我从小就怕老师,自己也控制不住,没来由的就害怕!” “曾经有什么老师伤害过你吗?” 花若水心中一动,眉头紧锁,凝视着林洛。 林洛赶忙摇摇头: “那倒没有。我虽然学习不是最好,但也不差,又听话,从来也不迟到,也不敢生事, 又是女孩,老师们也不会刻意为难我。除了初一时,那个数学老师打人外,其他的老师都还行。” “初中老师还会打人?” 花若水眉头皱的更紧了。 林洛无奈地点点头: “是呀,我记得初一时的数学老师姓武,曾经把一位男同学从前黑板两脚踢到了后黑板。 每次有犯错或是不认真写作业的同学,他都会拿红柳棍抽同学们,不分男女都打。 我的同桌是一位女孩,也被老师踢了好几脚,我当时都快吓哭了,怕连我一块儿打。 我从小就被我爷爷打,很怕高大魁梧的男人打人,就算不是打我,我也会害怕的浑身发抖。” 花若水听她如此说,不由伸出手摸上她乌黑的头发,动容道: “你小时候吃过的苦太多了,以后会越来越幸福的! 你是个善良又内秀温柔的女孩子,理应得到幸福的。 林洛,你会介意你未来的老公离过婚吗?” 林洛被花若水的动作和话语惊到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她蓦地拿开他放在她头顶的手, 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卧室,并从里反锁上门, 靠在门上,摸着自己砰砰跳的心脏,心中五味杂陈,脑中却像按了暂停健一样, 始终在回放着花若水的那一句话: “你介意未来的老公离过婚吗?” 林洛一向聪慧,她当然知道花若水这句话在暗示什么,何况经过林梦的提醒, 她也终于确定花若水确实对她不一般,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花若水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 她一个家世普通,样貌普通,能力也普通的女孩,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到天之骄子的他? 也许,她的理解是错误的,花若水只是想帮她介绍一位二婚的男士,他不是有好多优秀的同事吗?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二婚也属正常,这样一想,林洛心中平静了不少,但又隐隐有一丝的失落与伤心…… 林洛这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凌晨两点钟才恍惚睡去…… ****** 同样难以入睡的还有林念,她躺在床上想着刚才顾砚琛对她说的话, 越想越气,越想越睡不着,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跳下床,穿着拖鞋来到顾砚琛的卧室。 顾砚琛刚洗完澡出来,头发上还有水珠在往下滴,见她气势汹汹地走来, 他笑着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摩挲着她的头顶,无奈道: “你呀,就是好胜心切又不够理智,这世上有那么多比你强的人,难道你都要去嫉妒吃醋? 在我看来,林梦活泼开朗,林希天真可爱,都是很好相处的女孩子。 她们说话是直率了一点儿,但本性纯良,与人为善,是你太过于计较了。 你们是亲姐妹,理应和睦相处才是,何必像仇人一样。现实也不是偶像剧,没有那么多的坏人要陷害你!” 一语末完,林念早已从顾砚琛怀里挣扎了出来,她后退两步,拍着双手一脸挑衅地瞪着他,冷笑道: “你说的很对,非常正确。我就是如你所形容: 是一个极其自卑又极其缺爱,又极度自私阴暗心胸狭窄报复心又强又亳无廉耻不折手段的冷血女人! 我们快点儿离婚吧!和我这么卑劣无耻的女人在一起,会让高贵圣洁的顾大领导蒙羞受辱的! 我们离婚后,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和我离婚后,你以为你就可以嫁给南宫泽?还是可以找个清白小伙结婚亦或是能和你心中的那个男神在一起?” 顾砚琛一向淡然的双眸蓦地变得阴沉起来,他居高临下望着一脸挑衅的林念,唇角扬起不屑的讥笑, “青青,人,还是要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好,盲目的自信,只会让你翻大跟头! 以你复杂的过往经历,没有哪个正经男人会娶你!南宫泽敢娶你,他父亲会直接劈了他! 你已经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做为女人已经丢掉了最大的优势……” 不待顾砚琛说完,林念就尖叫着打断了他的话: “顾砚琛,你又是什么仁义道德的君子?吃喝嫖赌玩,你一样不落! 所有男人拥有的劣根性在你身上同样存在,只不过你命好会投胎而已! 我是不算个好女人,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外面那群女人都是看上你这个人了? 她们还不是看上你手中的权势和财富,一个为色一个为财,别他妈说的你就比我高贵多少! 你如果和我同样的出身,还不知道如不如我,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这应该是你的心里话吧,也难为你能忍这么多年,这一点,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你!” 顾砚琛面对林念歇斯底理的大喊大叫并未生气,他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眼神凝视她半晌,最后叹息道, “青青,说恶毒的话来伤害对方,只会让对方离你越来越远。 我承认我也不算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年轻时也十分混蛋,做了许多让父母伤心的事。 但事过境迁,人到中年的我早已不再放纵自己了,懂得去克制包容爱的人。 你也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我这几年对你也确实不够上心,甚至还充满了戒备。 当然,你对我也不是真心实意…… 我并不是个传统的男人,你身上有普通女人缺乏的韧劲和钢性,也有手腕也有心计, 学习能力也强,个人能力也很突出,这些都是我所欣赏的。 经过三年多的相处,我已经渐渐适应了你的存在,我们可以抛开过往不计前嫌,重新开始。 青青,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林念被顾砚琛眼底的真诚惊的心中一颤,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侧过头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幽幽地开口: “来不及了,在我十岁时,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爱上了他,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他当时和女主角来到贫困山区拍摄关于支教的公益电影。 恰好选择了我们村,也恰好选择了我所在的中心小学,也恰好造择了我做群众演员…… 当他穿着白衬衣浅蓝牛仔裤白色运动鞋,满脸带笑走到我面前,递给我面包和牛奶以及新衣服时, 我的心脏狠狠被戳了一下,那是我活到十岁,第一次吃到面包,第一次喝到牛奶,也是第一次穿到新衣服…… 他就像天使一样温柔,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声音比笛声还动听,高贵圣洁优雅如王子般的他, 居然不嫌弃我们这群蓬头垢面穿着破破烂烂的孩子,亲自领着我们几个孩子去县城的宾馆洗澡洗头, 还把我们带到理发店理发,最后还在县里最好的饭店请我们几个孩子吃饭。 拍摄只有短短的一周,临走时,他还给每个孩子买了新书包以及学习用品,给了每个孩子五百块钱…… 他知道我也姓林后,特意送了我一个厚厚的粉色日记本, 并在上面签下了他自己的名字,我才知道他也姓林…… 所以,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哪怕那个人再帅再有钱再有权势……” “林念,你简直疯了?” 顾砚琛被林念的话深深地震动了,他又急又痛将她的脸转向自己,逼视着她的双眸,沉声道, “林念,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玩火,你可以喜欢上任何人,但就是不能喜欢上他? 法律不允许……” “哪条法律规定?” 林念甩开顾砚琛的手,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脸上尽是鄙夷之情, “顾砚琛,你也和所有庸俗的男人一样的肮脏想法,爱分好多种,又不是只有男女之情! 敬爱之情也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想的那么龌龊不堪呢? 我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不关任何人的事,只是因为我累了,不想再带着面具生活了。 我是一个无心又无情的女人,谁也别想试图改变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吧!晚安!” 林念说完便转身回到自己卧室,“砰”一声关上门。 留下一脸复杂的顾砚琛望着窗外发呆…… ****** 林梦第二天刚来到环宇,就被林丹青叫进办公室教训了老半天。 她昨晚回公寓就被花若溪上了半小时政治课,今天一早就又被老爸数落,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但又不敢还嘴,只好低着头默默听训。 好不容易等林丹青教训完了,她忙抬起头嬉笑道: “爸,你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还有事呢!” “态度一点儿也不端正,嘻皮笑脸的,你还想挨揍?” 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林丹青听她如此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抬起头警告地瞪着她,没好气道, “快和你哥道歉去,你哥昨天被你气坏了,一早上饭都没吃。” 林梦倚在办公桌上,左手转着钢笔,右手握着右脸,一脸委屈的看着林丹青: “爸,你和我哥都护着林念,明明就是她做的不对嘛!是她先骂的我和林希, 现在反而让我去向她道歉,她怎么不向我道歉? 每次都是我向她道歉,而且她还不领情,她心里有问题,根本就不可能会原谅我! 我去了只会热脸贴她冷屁股,何必呢,自讨没趣!”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傻?唉……” 林丹青无奈地摇摇头,又冲林梦勾勾手, “你坐到爸爸这里来,我有话和你说!” 听老爸如此说,林梦立马站直了身子,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爸,你该不会又要揍我了吧!” 林丹青被林梦的表情逗笑了,无奈地摇头道: “我没事儿揍你还嫌手疼呢!你是爸爸的心肝宝贝,我说你打你,也都是为你好。 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小到大,是不是数你最调皮,闯祸最多? 从小爬墙上树,捉蚯蚓逮耗子,还和男孩子打架,一点儿也不淑女! 最可恨的是还离家出走,你说,你不欠揍谁欠揍?” 偏爱 林梦听林丹青如此说,赶忙跑到他身边坐下,摇晃着他的右臂撒娇道: “对不起,爸,以前是我不懂事,总让你和我妈操心。以后不会了, 我会努力做个好女儿,好妻子,好妈妈,让所有爱我的人都放心! 爸,我好爱你哟,你和我妈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人,是排在第一位的。 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你们给了我生命,还给了我姣好的长相,优渥的生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好了! 父母之恩,山高海深,我说多少,也没有办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爱你,爸!” 林梦说着便抱着林丹青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下,摸着他唇上黑黑的胡茬娇笑道: “爸,你的胡茬好硬,又好浓,不过你头发也多。 我就像你,一个女孩子,唇上还有一圈小胡子,好尴尬的!” 林丹青听了林梦的话后,心中早已柔软的一塌胡涂,喜的眉开眼笑, 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半日,笑着点点头: “仔细看确实唇上有一圈细细的绒毛,但并不明显,而且还很可爱! 我们家小甜甜长得甜美俏丽,人见人爱,嘴又甜,真是爸妈的小心肝!” 说着便低下头在林梦光洁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两下,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摸挲着她细腻红润的脸蛋儿,亲昵道: “宝贝儿,你最近手头钱够花吗?不够,爸爸给你! 你一向花钱大手大脚,又没有足够的挣钱能力,还好嫁的老公有本事……” “爸,我现在可节俭了,不该花的钱坚决不乱花。” 林梦不等林丹青说完,就从他怀里探出头,甜笑着冲他眨眨眼, “花老师说的很对,有钱也要花在刀刃上,反正我已经有那么多珠宝首饰了, 衣服也多到穿不完,花老师和顾老师也经常会帮我买衣服,他们对我很好,也很贴心。 爸,你就放心好了,你闺女顶着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俏脸蛋儿,嘴又甜,怎么还会缺钱花呢?呵呵!” “噢,真是这样吗?” 林丹青笑着瞥了林梦一眼,无奈地捏捏她挺俏的鼻子,打趣道, “昨天,林彬和林杉还说,给了你好多现金,说你怕被若溪责怪,也不敢让他们转帐给你,只收现金。 因为收现金若溪发现不了。这怎么今天就又不缺钱花了呢?” 林梦尴尬的直挠头,讪笑道: “那是因为花老师说我一高兴了就会送钱送东西给外人。 说我没有经济头脑,只凭心情好坏做事,照这样下去,以后环宇也会送给外人,所以他就把经济大权收回去了。 反正我又没他有能力,也不如他能挣钱,更不如他会理财,交给他,我也乐得清闲,反正我也不爱管事儿,呵呵!” “你呀,有时精明的像只小狐狸,有时又懒得像只小猪,唉!” 林丹青狠狠拧了林梦脸蛋儿一下,嗔怪道, “就像你送五十万给楚辞,他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更会憎恨你,因为你让他的自尊受辱。 同理可推,林念对你也是这种想法,她嫉恨你和箫儿,又恨我对她不闻不问,也吃醋你哥和你们关系亲厚。 她是一个极度缺爱又极度爱钻牛角尖也很记仇的女孩子,报复心也强。 她这种性格很惹人厌,我要不是为了你们的安危,根本不想搭理她,话也不想和她说! 我骂你,不是护着她,是护着你,怕她背后给你使绊子,毕竟林念的小心思很多, 你又天真单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以为我是向着她,我看到她就想起她那个愚蠢又丑陋的妈,怎么可能会真心爱她? 人,有时候为了利益,为了爱的人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在为人处事上,还要好好向你花老师学习,不能总逞口舌之快,为此,吃了多少次亏还不长记性! 还有,你总喊肚子疼,怎么还穿露肚子的衣服,好了伤疤忘了疼?” 林丹青边说边扯过林梦,低下头将她的v领针织衫往下拉了拉,又把她挽起的衣袖放下来。 看了半天后,发现她的毛衣本就是露肚子的,只要一抬胳膊,肚子就露了出来。 他抬起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嗔怪道: “这什么破衣服,上面露肩,下面露肚子,难看死了。你把里面的背心塞到裙子里,省得肚子着凉又难受!” 林梦笑的一脸得意: “爸,你out了,这是现在最流行的穿搭,呵呵!你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把背心塞到裙子里再走,否则我收拾你!” 林丹青警告地瞪了林梦一眼。 林梦无奈,只好把里面的白背心塞进裙子里,又抱着林丹青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才笑嘻嘻地离去。 林丹青望着林梦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他走到秘书室,对正在低头整理资料的白清泠说: “清泠,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 白清泠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略显慌乱地说: “九点钟要在小会议室开高层会议,十点半要和荣盛的李总见面,中午还约了hello你好的老总吃饭, 下午三点钟要去工地视察工程进度,五点钟还要和蓝总、金总打高尔夫, 晚上八点,还要去电台参加综艺访谈。” 林丹青听了白清泠的汇报后,眉头紧锁,叹气道: “我现在估计是年纪大了,对各种聚会宴会莫名的反感,也不想和人虚头巴脑地应付。 只可惜,这么多的儿女,没一个可以担当大任的!” “林董,您才刚六十出头,从外表来看,您比许多四十岁的男人还年轻呢! 又成熟又有风度,还经常健身,身材比娱乐圈那些小鲜肉还好呢,怎么会老呢?” 白清泠一脸崇拜地望着高大英俊的林丹青,说的一脸真诚。 林丹青听她如此说,心情不由大好,笑道: “你这小妮子嘴也甜,和甜儿有的一拼。 对了,你觉得我们家这几个孩子,哪个可以担当大任?不至于把环宇毁了?你可以畅所欲言。” 白清泠沉吟片刻,抬起头正色道: “林董,我只是说一下我的看法。如果说的不对,您不要介意。” “你说,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不需要拘谨!” 林丹青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下。 白清泠见状,忙倒了一杯龙井放在他面前,在他的示意下,缓缓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斟酌半日方才慎重开口: “林董,如果按私心来说,您肯定最希望枫哥来接班,他毕竟是您和夫人的亲生儿子。 可他的性格您也知道,他不喜欢这些俗事,性格又随和,心地又善良, 对这些交际应酬深感厌恶,所以,枫哥显然不适合接班! 再就是杉哥,他也是您的亲儿子,可他常年旅居国外,而且还有外婆那边的公司要打理,显然也顾不上管环宇的事; 再有就是彬哥,他虽然也姓林:一来,他和您没有血缘关系。 二来,他还有新加坡他亲爸留给他的公司,也无暇再顾及到环宇这边; 再来就是中翔哥了,他虽然和您只是养父子的关系,但您已经让他当了副总了, 做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您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女儿方面,楚楚姐已经做的相当棒了,内外皆优秀,圈内圈外无人不夸,无人不赞, 现在又嫁给了付台,两人强强联合,锦上添花,羡慕死一群人。 其实,要不是花老师的父母不同意,我倒觉得林梦非常适合在娱乐圈混, 她长相甜美,性格又外向活泼,很擅长与人交际的,而且又能屈能伸,和下面的员工也能相处的很好……” 林丹青笑着点点头:“ 你说的很对,甜甜很讨人欢心,说心理话,这么多的儿女中,我确实偏爱她多一点儿, 她嘴甜又会撒娇,明明气的你牙根痒,但只要她一抱着你撒娇,说几句好听的话,你就什么气儿都没有了。 就是调皮捣蛋总爱惹事生非,幸亏嫁给了若溪,让我省心不少。 清泠,你觉得林柽怎么样?” 说到林柽,林丹青敛去笑容,一脸严肃地看向白清泠。 白清泠忙正色道: “我刚才的想法就是,目前看来只有柽哥适合。 他虽然长着和枫哥一样的脸,但性情完全相反,有心机有城府人也圆滑。 当然也有些玩世不恭,主要是他对这个家的认同感并不高,心中还有芥蒂。 林董,如果,您相信他的话,不如让他试着管理一下,我相信以他的聪慧,他很快就会游刃有余的!” “你的提议很不错,我会慎重考虑的,还有半小时开会,我先回休息室睡会儿觉,一会儿记得叫醒我!” 林丹青边说边向里间办公室走去,顺手关上门。 白清泠呆怔片刻,忙走到办公桌旁继续整理文件。 ****** 林梦从林丹青的办公室出来后,本想回自己办公室。 谁知,她刚从步梯走到九楼楼梯口,迎面就撞见林彬和林枫正从楼下走上来。 还没等她开口,林彬就笑着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俏脸蛋逼问道: “甜儿,你到底有没有给我问清泠,是不是说好听话哄我呢?” 林梦故意忽略掉林枫阴沉的表情,拿开林彬放在她脸上的手,甜笑道: “彬哥,清泠此刻就在秘书室。爸爸到里间休息室睡觉去了,你正好和清泠单独聊聊。 但也不要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我也会给你暗中助攻的,机不可失,我现在带你去找清泠吧!” 林梦怕林枫找她麻烦,便想陪着林彬去找白清泠。 林枫早看出了她的意图,走上来拽着她的胳膊警告道: “林甜甜,昨晚上的事儿,我可给你记着呢!你少拿林彬做挡箭牌,快跟我来!” “彬哥,救我,我哥要揍我!” 林梦赶忙拉住林彬的右手求救。 林彬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笑着调侃道: “我还要去找清泠,此刻心中忐忑不安的,帮不上你,你只能求上帝保佑了,哈哈哈……” 林彬边说边掰开林梦的手,大步向林丹青办公室走去。 林梦见林彬见死不救,只好撒谎道: “哥,我要去厕所,一会儿再和你聊,啊…… 哥,快放我下来,别人会笑话的……快放我下来……我要告爸爸妈妈去,说你揍我……” 林梦刚说了一句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早已被林枫扛在肩上向八楼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好在八楼都是林家自己人的办公室,也没有外人在,否则,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枫将林梦扛到自己办公室才将她扔在沙发上,回身将办公室门锁上, 左右扫了一圈,将锻炼身体用的小哑铃拿在手里。 瞪着早已跑到办公桌对面,与他隔桌相望的林梦,冷冷道: “林甜甜,你说我打你多少下合适呢?因为你,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你说你可恶不可恶?” “哥,你睡不着应该找夏雪,她是你老婆,是她没能让你满意,关我什么事! 你们俩最近是不是夫妻生活不和谐,所以你肝火旺盛,总想揍我出气?我觉得……” “林甜甜,你找打是不是?什么玩笑也能开吗? 我是你亲哥,你知不知道?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小混蛋!”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林枫一声厉喝,吓的她赶忙闭嘴,讪笑道: “对不起,哥,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我九点钟还要开会呢,中午还要回我婆婆家吃饭,下午还要陪老爷子去工厂参观学习,晚……”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去给林念道歉。” 林枫边说边坐在沙发上,望着一脸不悦的林梦无奈地叹口气, “甜儿,你一向爱撒谎,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那么多事。 但你昨天说的话太过分了,你必须向青青道歉。 她从小生长的环境艰苦,吃的苦是你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 从小挨打受骂,缺穿少食,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顿肉,几乎一年四季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 更没有人会帮她洗头洗澡,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除了一双眼晴明亮之外,浑身肮脏不堪, 和街上的小乞丐差不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伤…… 她真的很可怜,后来知道她是我妹妹后,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对比你和箫儿的锦衣玉食众星拱月,她简直活在地狱里! 甜儿,你从小活在蜜罐里,被众人宠爱,生活这么富足,你就不能换位思考,试着去理解一下她吗!” 受牵连 林梦心中大不以为然,但却不敢说出口,因为怕被林枫揍,她只好违心道: “我能理解她的处境,但不赞同她的做法。比她生活艰难的人多了去了,也没有都像她一样下流无耻! 她至少现在衣食无忧,经济富足。人家白清泠比她惨多了,也没她那么不要脸……” “林梦,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揍你?” 不等林梦说完,林枫就生气地狠狠剜了她一眼,警告道, “林甜甜,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林念无所谓,但你不可以那样说她! 她真的很可怜,她也是你姐姐,我们都是同一个父亲,为什么偏要针锋相对呢? 你如果不去给林念道歉,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林梦见林枫真动了气,也不敢和他硬着来了,忙跑到他身边坐下,拉着他的右手陪笑讨好道: “哥,你别生气了,我最爱你了,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爱你,你是我最爱的哥哥,我不舍得让你伤心失望,如果有人敢伤害你的话,我会和他拼命的!” 林梦边说边搂着林枫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几口,又笑着凑到他眼前,夸赞道: “哥,你的瞳孔像黑宝石一样耀眼夺目,黑白分明又清澈的大眼睛好美好迷人! 可恨的是,你一个大男人眼睫毛比女人的还长,皮肤又白的发光,唇红齿白,比潘安还帅上三分。 咦,哥,你的瞳孔里还有我的身影! 嘻嘻,你这么帅的哥哥有我这么漂亮的妹妹,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很开心呀!” 林枫听林梦如此说,又见她笑的一脸讨好,早已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笑着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无奈地点点她的鼻尖: “你呀,除了嘴甜外一无是处,又调皮又爱闯祸还伶牙利齿不饶人! 等等,别动,我看你眼皮上怎么了,是不是眼屎没洗干净?” 林枫说着便伸手去擦林梦左眼皮上的脏东西。 林梦赶忙拿开他伸过来的手,大叫道: “哥,你才有眼屎呢!那是一颗小痘痘,这几天上火了,偏偏长在眼皮上, 气死我了,让我漂亮的大眼晴蒙羞,太可恶了!” 林枫听她如此说,会心一笑: “你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你不上火谁上火! 对了,甜儿,你到底哪天有时间,不要拖太久了!” 林梦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笑着冲林枫眨眨眼: “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去给林念赔礼道歉,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如何?”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林枫摸着林梦红润的脸颊,笑的一脸温柔。 林梦见老哥心情大好,不由得寸进尺起来,笑的一脸狡黠: “哥,是这样的,有一档综艺节目想邀请你当嘉宾,是关于古典音乐类的综艺节目。 是国家级的节目,很正规也很有范,多少艺人争破了头想去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薪酬一般,但影响力甚广,对咱们环宇宣传也很有利!” 林梦说完后,就见林枫渐渐敛去了笑容,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直勾勾瞪着她不说话。 她心中“咯噔”一下,真怕老哥立马翻脸。 正当两人沉默不语,大眼瞪小眼之际,忽听有人敲门, 林梦立马从林枫腿上跳下来,跑去打开门,见到来人,她忙甜笑道: “杉哥,加明哥,快请进。” 林杉笑着一把抱起林梦转起了圈,直到林梦大喊救命,他才笑着放她下来。 林梦捂着胸脯狠狠踢了林杉两脚,嗔怪道: “杉哥,你好讨厌,转的人都快把隔夜饭吐出来了,讨厌死了!” “嗯,你花我钱的时候就不嫌我讨厌了!” 林杉笑着瞪了林梦一眼,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精美的礼品盒送到林梦手里, “打开看看,很漂亮的!” 林梦立马转怒为喜,高兴地拆开了礼品盒,原来是一条精美的蓝玛瑙纯银耳环, 她回过头踮起脚尖在林杉右脸上大大亲了一口,甜笑道: “谢谢杉哥,你真好,选的礼物又精美又适合我,thank you verymuch!” “还有我的呢,打开看看!你过生日时,我正好不在家,这算是迟到的生日礼物吧!” 陆加明边说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礼品盒塞进林梦手里。 林梦乐坏了,赶忙打开礼品盒,原来是一对和田玉的昆仑白玉手镯,手感细腻,流光溢彩, 林梦最喜欢玉手镯了,赶忙取出来准备戴上,结果却怎么也戴不进去。 “先带上一次性手套,再往上戴比较好戴!” 陆加明边说边从盒子底下取出一次性手套给林梦带上,又帮她戴上玉手镯,这次很轻松的就戴了上去。 林杉笑着对林梦说:“甜儿,你过来,哥帮你把耳环也一起戴上吧!” “好的!” 林梦笑着走到林杉面前。 林杉低下头将她胸前的头发掖到耳后,小心翼翼地取出耳环帮她戴好。 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一番,点头称赞道: “太好看了,我妹妹像天上的仙女下凡,怎么那么好看呢!” 陆加明揽着林梦的肩,低下头在她左脸上轻轻咬了一口,笑道: “杉,你就别夸她了,再夸下去,她的小尾巴可要翘上天了!” 一直坐在沙发上含笑望着三人的林枫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俩就好好纵着她吧!她的衣服首饰多到数不清, 前几天还送了公司女员工好多衣服首饰呢!爸妈……” 林枫话刚说到一半儿,忽然发现林念正倚在门口一脸复杂地望着林梦三人,眼中似有泪光在闪烁。 他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林念走去,笑道: “青青,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念忙收回凝视林梦三人的目光,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一脸幽怨地看了林枫一眼,扭头快步向门外走去。 “青青,你要去哪儿?我有话和你说!” 林枫也顾不上理会林杉三人诧异的目光,忙快走几步追上林念, 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低下头望着她,柔声道, “青青,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地方由你来选,好不好?” 林念刚想开口,忽见钟婉婷和钟婉妍姐妹俩正笑盈盈向她走来。 她心中一紧,忙甩开林枫的手,尴尬地站在一旁,定定地望着钟婉婷,脑中正在飞速地运转着。 钟婉婷本来和钟婉妍有说有笑,一抬头恰好看见林枫正背对着她,拉着林念的胳膊在说话。 她顿时脸色大变,满脸怒气地冲到林枫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扬手就甩了他两巴掌,厉声道: “林枫,你是故意想气死我吗?你和你老子既然这么喜欢这个野丫头, 那你们就领着她滚到外面去住,不要在我面前碍眼!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吃里扒外,胳膊肘爱往外拐!” 说到这儿,钟婉婷又回过头怒瞪着林念,冷笑连连, “不愧是你妈的亲女儿,别的本事没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一绝!你快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林念本来想反唇相讥,但看见林枫一脸羞愧地低头不语,她不忍看他为难,只好忍气吞声快速离去。 钟婉妍见林念已走,忙嗔怪地瞪了林枫一眼,叹道: “枫儿,你一向懂事又明理,怎么总因为这件事惹你妈生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林念的妈,你妈受了多大的委屈,你还不快点儿和你妈道歉!” 林枫天性纯良,也不会见风驶舵,他一直不赞同老妈对林念的态度, 毕竟大人做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天辜的孩子身上,何况,林念从小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林念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血缘关系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虽然知道老妈十分生气,但他也并不想违心地道歉,他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钟婉婷见他如此,越发动了气,拎起手中的包狠狠砸在他身上,边打边骂: “你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混蛋,我真是白养了你,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气死我了!” 林梦三人早已听到了钟婉婷和林枫林念的争执声,但谁也不敢出去。 比起老爸来,林梦其实更怕老妈,林杉也是如此,至于陆加明,他又隔了一层,更加不好出头。 林梦听到钟婉婷对林枫又骂又打,吓坏了,怕老妈一会儿进来连她也一起收拾,她忙悄悄退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 林梦刚把厕所门从里反锁上,钟婉转就气冲冲走进了林枫的办公室,见到林杉和陆加明,怒道: “你们俩刚才一直在这里听好戏?” “妈,我本来打算出去的…… 您先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林杉忙笑着安抚钟婉婷。 陆加明也忙笑着附和道: “二婶,我和林杉刚进来没几分钟。并不知道林念来,也不知道您来,实在对不起!咦,甜甜呢?” 林杉也是刚发现林梦不见了,他刚要开口,就听钟婉婷冷笑道: “好,很好,我生的儿女一个个翅膀都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不是把我叮嘱的话当作耳旁风,就是见了我故意躲着不见,我还真是命好呢,生了这么好的儿女!” 林杉和陆加明同时尴尬地低下头。 钟婉妍拉着一脸羞愧的林枫走了进来,对着躲到卫生间的林梦大声说: “甜甜,你妈这会儿气的脸都白了,你还躲在里面,像话吗?” 林梦躲在卫生间,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想不到好办法,急出了一头汗。 听到钟婉妍的声音,只好不情不愿地从卫生间挪了出来,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 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钟婉婷一见林梦出来,气的双眸出火,抓起手中的包包向她扔去,怒道: “你继续躲在里面呀,出来干什么?” 林梦赶忙抱头躲到一旁,陪笑讨好道: “妈,我是真的肚子疼想要上厕所。人有三急嘛,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 要不,下次我上厕所前先和您报备一下吧,省得您生气!” “滚,一天到晚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看着你更来气!” 钟婉婷依旧气不顺,狠狠瞪着林梦,斥责道, “林甜甜,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昨天为什么和你爸你哥去林念家? 你们父子三人不气死我,不甘心是吗?” 林杉和陆加明两人不约而同一脸震惊地望向林梦,林枫站在钟婉妍身后依旧低头不语。 钟婉妍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斥责道: “你们这些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总向着外人欺负你妈? 你妈生了你们兄妹六人,受了多少苦,操了多少心,你们一个个还这么气她,这么不懂事?” 林梦听钟婉妍如此说,又见钟婉婷气的脸色泛白,双眸中隐隐有泪光在闪烁,一脸的衰凄伤心。 她虽然也觉得老妈对待林念的做法过分了点儿,但谁让她是自己的亲妈呢? 想到这儿,她忙走到钟婉婷身边,抓着她的右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陪笑道: “对不起,妈,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就再打我两下吧!我最爱你了,一看到你生气难受,我就心疼不已…… 你生养了我们兄妹六人,又操心又劳神,我们不但没让你和爸爸享福,反而还经常让你们俩伤心失望,太不孝顺了。 你生气骂我们打我们都是应该的,我虽然有时调皮也经常会惹你生气,但在我心中,父母亲永远是排在第一名的。 只要你们在,我心中就有底气,就有靠山,别说林念了,就是花老师和大小宝也不如你和爸爸重要! 我不是故意躲到厕所的,是真的要上厕所。妈,我好爱你,非常非常爱! 爱到在梦中还会笑醒,我一想到我有你们这么优秀的父母疼爱,还有一堆友爱的哥哥姐姐也爱我, 我就开心的不得了,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妈,你和小姨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优雅的姐妹花了,有你们这么美的老妈在, 我和冰蝶这当女儿的好惭愧,老被人说不如老妈漂亮能干!” “你呀,别的本事没有,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我看看打疼了没有?” 钟婉婷听了林梦的一篇话后,心中早已感动到一塌糊涂, 脸上的表情也早已柔和了不少,她摸着林梦的脸心疼不已。 钟婉妍含笑瞪了林梦一眼,嗔笑道: “也就你这个小妮子会说话,这点比冰蝶强多了。 以后可不许气你妈了,你妈多不容易,养了你们这么多孩子,操心又劳神!” “知道了,小姨。我听箫儿说凯悦今天搞活动,大牌衣服全都打折,你们俩位小仙女要不要去看看! 等我一会儿开完会就去陪你们俩逛街!” 林梦边说边捡起钟婉婷扔在地下的包,又抽出桌上的面纸擦干净,笑着递到钟婉婷手里。 又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指着蔚蓝的天空说, “妈,你看今天天气多好,蓝天白云绿树,鸟儿还在歌唱,正是逛街的好时候!” 钟婉婷此时心情大畅,笑着瞪了林梦一眼,嗔道: “知道了,也是难为你了,为了让我和你小姨快点儿走,搜刮出这么多好话来!”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比真金还真!爹妈可只有一个,在我心中千斤重! 我若说假话,就让我变成丑八怪!” 林梦赶忙举起手赌咒发誓。 “知道了,就会耍滑头。姐,我们快走吧,他们几人估计有事要商量,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 钟婉妍笑着拧了拧林梦的俏脸蛋儿,又回过头拍拍林枫的肩膀,然后拉着钟婉婷向门外走去。 林梦忙走到门口,在两人身后甜笑道: “两位仙女慢走,有事打电话call我,我随叫随到!i love you!” 林杉走到她身边,笑着拍拍她的肩,取笑道: “妈和小姨早走远了,还拍马屁呢,呵呵!” “也就小甜甜机灵,要不,我们今天受林枫连累,也要一起挨揍!” 陆加明笑着摸摸林梦的头发, “甜儿,你开完会先别离开,我有话和你说!” 林梦回过头盯着陆加明深遂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点点头: “加明哥,我知道了,开完会我在办公室等你!” 林梦低头看看手上的腕表,笑道: “马上要开会了,我先走了,拜拜!” “等等!” 林枫忙拉住即将离去的林梦,审视她片刻,叹气道, “你具体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我去给青青道歉!” 不公平 不等林梦开口,林杉就一脸诧异地望着林枫,不可思议道: “枫,你才刚挨了两巴掌,怎么还不长记性?还要去看林念。” “就是,枫,你不怕二婶又生气吗?今天要不是甜儿机灵,我和林杉也要跟着你挨打了。 你干吗非要对林念那么好呢?她也不会领情的,又弄得母子关系紧张,何必呢!” 陆加明亦一脸不解地看着林枫。 林枫却不理会林杉和陆加明的问话,双眸直勾勾盯着林梦,逼问道: “快说,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梦今天从一早上来到环宇就被老爸训,老妈打,现在又被老哥质问, 心中憋屈到了家,可也只得忍耐,谁让这三位都是她最爱的亲人呢,就是真揍她,她也不敢反抗。 想到这儿,她忙笑着说: “明天吧,时间由你定。这会儿我要开会去了。拜拜!” 说完,便踮起脚尖在林枫脸颊印下一吻,又分别吻过陆加明和林杉才飘然离去。 林杉望着林梦离去的背影笑的一脸宠溺: “我们家甜儿又聪明又机灵,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她哪有你夸赞的那么好,一天到晚就会闯祸,口无遮拦,一说话就得罪人。 也就家里人宠她爱她,惯着她,到了外面,她这张嘴,很招人厌的!” 林枫不赞同地摇摇头。 陆加明不以为然道: “枫,甜儿性格很好,嘴也甜,也很会察言观色,人又机灵,性格又开朗,她这种人走到哪儿都会受欢迎的!” “她……” 林枫刚说了一个字,忽听电话响了,接起来看时,见是一个尾数为五个八的号,他有些疑惑地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顾砚琛,我和青青在静想居二楼208包厢等你,希望你可以抽空过来一下,青青,她情绪很不好……” “好的,我马上过去,你们稍等片刻!” 林枫挂断电话后,和林杉陆加明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和司机小季开着车直奔静想居。 ****** 小季把车开到静想居停下,笑着提醒林枫: “枫哥,记得戴好口罩,帽子,免得被人认出来麻烦。对了,你墨镜戴了吗?” “没带,有帽子和口罩就行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吃完饭我打电话给你!” 林枫边说边戴好口罩帽子打开车门走了进去。 他扫了码测过体温后,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信步走到208包厢,服务生识趣的离开。 还没等他敲门,就见包厢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只见林念满脸怒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他,先是一愣,接着脸上一红,抓着他的右手跺脚叹气道: “哥,你被顾砚琛骗了,我根本就没事,我们先走吧!” 林枫被林念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刚想开口,就见顾砚琛含笑走了出来,见到他,忙热情的往里让: “哥,快请进,青青刚刚和我闹了点儿别扭,说了一些赌气的话,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请你来劝说一下。” 林枫刚要开口,就见林念尖叫着冲顾砚琛大喊道: “顾砚琛,你太龌龊了,你是小孩子吗?吵架了还要请对方的家长来劝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龌龊心里,不管你说什么,请什么人来,这婚我都离定了! 我一天也不想和你再过下去了,你不离,我就去法院起诉你,去你单位告你私生活混乱……” “青青,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砚琛离婚呢?” 林枫打断林念的咆哮声,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林念刚要回答,忽听电话响了,拿出来看时,见是直播公司助理小房的电话, 她忙放开林枫的手,边接电话边向走廊窗口处走去。 一分钟后,她略显慌张地折回来对林枫说: “哥,我公司出了点儿事儿,我先回去一趟。 你先回家去吧,你和他也没什么好聊的!我先走了,拜!” “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林枫笑着冲林念点点头, “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正好和砚琛聊聊。” 林念无奈,抬起头警告地瞪了顾砚琛一眼,又依依不舍地看了林枫一眼,然后扭头快步向楼下走去。 林念走后,顾砚琛忙笑着把林枫让进包厢,顺手关上门。 桌子上满满摆了一桌子的菜,中西餐都有,各种饮品也有。 顾砚琛一面帮林枫倒茶一面叹气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我和青青的小事不应该打扰哥的,但她执意要和我离婚, 我实在不想离,没有办法,她除了你,别人的话也更加听不进去。” “青青为什么突然要和你离婚?你们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林枫将脱下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坐在椅子上,接过顾砚琛递来的茶杯,笑着说, “谢谢,砚琛,你也快坐吧!” 顾砚琛一边帮林枫布菜,一边苦笑道: “我们俩一直也算不上和谐。只能算是合伙人。” 见林枫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他颇为尴尬地笑笑,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根软中华递给林枫。 林枫笑着摆摆手: “我平时不怎么抽烟,除了工作时特别累的情况下才会抽烟提神。你抽就好了!” “我今天有些烦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抽根烟!” “你抽吧,我并不介意!” 林枫笑的一脸温和。 顾砚琛站在窗口抽完一支烟后,缓缓在林枫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仔细打量他一番,笑道: “你不愧是万千女粉丝心目中的男神,温和有礼,笑容纯净。 在你身上既有男人的成熟稳重也有男孩子的纯真与善良, 在你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世俗的欲望,甚至还有一点腼腆与羞涩。 在娱乐圈如此复杂的环境里,你还能保持一颗纯净之心,这很让人钦佩,难怪林念这么崇拜你!” “青青,她经常在你面前提起我吗?” 林枫放下手中的茶杯,颇为诧异地看着顾砚琛。 顾砚琛含笑点头道: “何止是提起,她的书房里倒处都挂着你的画像,她自学的绘画,人物画的尤其好, 但她的画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画到后来,简直与照片无二…… 她是个很执着也很有毅力的人,对你的喜怒哀乐把握的极为细腻逼真。 她常常盯着你的画像出神,一望就是一两个小时,也不嫌累,她也不容许任何人进她的画室! 做为她的老公,我是既心疼又酸涩,心疼她的无奈与孤苦,又吃醋她的这份真情不是对我。” 林枫被顾砚琛的话深深震动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此刻大脑中一片混乱, 心中百感交集,一脸茫然地望着顾砚琛说不出话来。 顾砚琛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这还不算什么,她曾经豪掷一百万在娱乐会所包了一个男模将近一个月, 以后又不断的周旋于各个男模之间,但她找的男模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哥,你知道是什么特点吗?” “什么特点?” 林枫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颇为诧异地问顾砚琛。 顾砚琛的表情刹那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他的双眸盯着林枫喉结处的那颗痣看了好久, 直到林枫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他才自嘲地笑笑: “我也是昨天见到你才恍然大悟,原来林念交往的男模,喉结处都有一颗痣, 至于原因是什么,我想你我都明白……” 林枫再次被顾砚琛的话惊的头晕目眩,心中乱成一锅粥,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也许……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她……只是缺爱……” “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顾砚琛喟然长叹道, “没有任何人能走进她的心,她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也不能例外! 其实我很清楚我们俩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夫妻一场,我不忍心见她越来越沉伦。 你是她唯一信赖也唯一敬重的人,希望你可以劝劝她,让她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青青,她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吗?” 林枫彻底不淡定了,一脸震惊地望向顾砚琛。 顾砚琛无奈地点点头: “不止一点,她很有野心,经常和一些人品不怎么样的人来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林枫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 林念赶到直播公司后,才知道公司又被人举报涉黄,被勒令整改停播。 她沉思片刻,大概知道是谁所为了,只好掩下心中的不快。 一脸淡定的安抚员工不要急躁,她很快就会让公司重新走上正轨的。 这几天大家先放假回家,工资照发,员工们一听,乐坏了,纷纷离去,诺大的办公大厅里顿时变得空空荡荡。 林念坐在老板椅上,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不由伤感起来: 忽然觉得她这么拼命上进一点儿意义都没有,无论她多努力,多上进也不会有人多爱她一分…… 她想得到的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梦幻泡影而已…… 对比林梦的众星拱月,她就像长在路边任人践踏的狗尾巴草, 从她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她不配得到幸福, 对于别人来说最简单不过的父慈子孝,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她不禁又想起了她十岁时第一次来到林家的场景: 由于她外婆过世,舅舅舅妈又不待见她,她的亲妈又身患重病,不得不将她送来林宅交给林丹青抚养。 林丹青本来不想接受林念,怕钟婉婷心里不舒服。 但林念的亲妈威胁他,如果他不认林念的话,就去媒体上曝光他,让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反正她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林丹青当时在娱乐圈正混得风声水起,当然不敢得罪林念的生母郭兰香, 只好求得钟婉婷的同意后把林念接回林宅,并且又给了郭兰香一大笔钱,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郭兰香混了这么多年社会,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傻了,她偷偷录了两人的谈话录音, 以此作为要挟,让林丹青给她买房买车,并且让林丹青对林念也一视同仁, 林梦姐妹有的,林念一样也不能少。 林丹青有把柄在郭兰香手里,只好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 郭兰香的条件得到满足后,便将林念交给林丹青,自己南下治疗去了。 林丹青见到林念的第一面就深感厌恶: 当时的林念由于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头发枯黄,浑身脏兮兮的,头上还有虱子在乱窜…… 他看了差点儿吐了,忙命佣人带她到外面的宾馆洗干净再回家里。 当林念洗完澡,理了发,换好新衣服再次出现在林丹青面前时,林丹青对她依旧很冷淡。 直接领着她先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连去了三家医院做鉴定,最终的结果都是一致的: 林念百分之百是他的亲生女儿! 面对这一结果,林丹青和钟婉婷不得不接受,林家老少也只得不情不愿地接受。 表面众人是真接受了林念,但除了林枫外,其他人对林念依旧很冷淡。 林念自己其实倒无所谓,因为除了林枫外,别人对于她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她来到金碧辉煌的林宅时,她仿佛来到了天堂,这是她做梦都想像不出的漂亮房子。 当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父亲林丹青时,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原来她真的是有爸爸的,而且自己的爸爸又高大又帅气,还是大明星, 现实中的他比电视上的他更高大也更英俊,她多么希望他也能抱抱她,亲亲她, 可是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厌恶和憎恨,敏感又早熟的她掩下心中的失望之情, 努力去学习,学着去融入这个大家庭,然而依旧是徒劳,林丹青正眼也不看她,钟婉婷更是视她为空气。 林爷爷林奶奶更是当着她的面骂她是个野种没教养的孩子。 梅佳欣则经常当众嘲笑她又丑又脏,经常一脸嫌弃的让她滚回老家去。 至于林梦,则被钟婉婷严厉禁止和她过多接触,但由于和林梦同龄的小孩只有梅佳欣和林念, 梅佳欣又骄纵任性,和林梦动不动吵架打架,林梦私下经常背着钟婉婷偷偷找林念玩儿。 有一次,林梦偷偷领着林念和林洛去蓝家找蓝冰蝶玩儿。 林蓝两家离的并不远,到了蓝家后,钟婉妍见到林梦又惊又喜,忙抱着她又亲又摸,又笑着打趣她: “你个小调皮蛋,领着两个小丫环就来找小姨了,也不怕你妈知道了打你!” “甜儿,你领着谁家的两个小丫头呀? 一个畏畏缩缩,一个丑不拉叽的,给我们家小甜甜当丫环也不配!” 钟婉妍的好朋友景黛上下打量了跟在林梦身后的林念和林洛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 站在一旁的蓝冰蝶指着林念说: “景阿姨,她就是我姨父在外面生的野孩子,和蓝雨柔一样讨厌! 至于她,叫林洛,也真让你说对了,是我大姨家门卫的女儿,可不就是佣人的女儿嘛!” 景黛听后轻蔑地笑了几声,转过头附在钟婉妍耳旁低语几声,然后两人领着林梦和蓝冰蝶走进了客厅, 命令林洛和林念两人就在门外草坪上等着。 她们俩人都不配进入蓝家的客厅…… 时隔十几年,再想起当时的场景,林念依旧痛的心在滴血…… 想到这儿,她生气地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下, 不解气,又将架子上摆的各种花瓶也都扔到地下,听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她莫名有种快感…… 小心思 林洛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后便陪着花若水去了dc区法院调档案。 花若水让她在大厅等着他,他则进去和苏院长叙旧去了。 林洛坐在长椅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又发消息给林梦,看她有没有任务交待。 林梦那边迟迟不回消息,她便关上手机,起身去了卫生间。 找了好半天,才在三楼走廊最西面找到了卫生间,她解决完个人问题后, 正在洗手,忽听徐政宇惊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林洛,你怎么在这里?你和谁来的?” 林洛忙关掉水龙头,回过头望向穿着制服英气逼人的徐政宇,淡淡地说: “我陪花老师来的,他找苏院聊天去了,让我在楼下等他。我先走了,再见!” 林洛说完便侧过身想要离开。 徐政宇忙拉住她的胳膊,笑道: “去我办公室坐会儿吧,我现在正好没事,我有话和你说。” “我和你无话可说!再见!” 林洛忙甩开徐政宇的胳膊,准备离去。 徐政宇伸手再次将她拽了回来,不悦地瞪着她: “林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友好? 不管怎么说,我们既是同乡又是同学,我还救过你爸的命,你对我这么冷漠无情是不是很过分?” “徐政宇,你快放手,你捏疼我了!” 林洛边说边伸手去掐徐政宇抓着她胳膊的右手。 徐政宇吃痛,忙放开了她,快走一步将她挡在卫生间门口,低下头逼视着一脸不耐烦的她: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你是不是喜欢你上次陪着看病的那个小白脸?”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你管的太宽了!” 林洛有些哭笑不得地瞅了徐政宇一眼,又伸手推推他的胳膊,斥道, “快让开,我怕花老师找不到我着急!” 徐政宇深呼吸了一下,强压下心底的怒气,无奈道: “我是为你好,你本来家境就一般,工作也普通,才能更普通。 婚姻是你的第二次投胎了, 你应该务实一些,找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对你今后的生活大有好处。 再找个不如你的,只能一辈子活在底层,以后孩子的起点也低!”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很固执,我也不会伏小做低讨好人,更不会去高攀! 哪怕就是穷,我也堂堂正正,不会想着攀高枝。 至于和谁结婚,我只要喜欢他,哪怕他就是穷的要饭,我也乐意! 你自己世俗,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庸俗!” 林洛最讨厌徐政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随意指点别人的样子,对他一点儿好印象也没有。 他以为她穷,以为她像所有努力向上爬的势力女孩一样,见到有权势的男人就攀关系,陪笑讨好他, 他可错打了主意了,她宁愿一辈子单身,也不愿意高攀被人瞧不起! 徐政宇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脸阴沉地瞪着林洛看了好久,林洛也一脸挑衅地瞅着他。 她一向怕老师,可其他人她却一点儿也不怕。 何况,她又不想嫁给他,更不想和他交朋友,干吗要讨好他? 她非常讨厌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人,偏偏她认识的人中,这种鼻孔朝天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很多很多…… 在环宇,她是员工,为了混口饭吃,只能做小伏低,陪笑讨好别人,在他面前,她可不想再那么低贱了!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半日,谁也不肯先认输。 直到花若水无奈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林洛,你这厕所上的时间也够长的!” 林洛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徐政宇,快步走到花若水面前,颇为尴尬的撩撩刘海,讪笑道: “花老师,您谈完了吗?” “谈完了,徐院我们先走了,苏进正找你呢,再见!” 花若水回过头冲徐政宇微笑点点头,然后轻轻抓着林洛的胳膊向楼下走去。 徐政宇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 ****** “林洛,我一会儿回科大开会,你要是嫌无聊的话,可以自由活动,中午一起吃饭。” 两人来到法院楼下,花若水一边开车门一边对低头沉思的林洛说。 林洛心中一动,抬起头兴奋道: “真的?可是我电动车不在这里……” “我先送你回家,但记得随时查看手机,不可以不接我电话,手机也不可以调静音!” 花若水见林洛满脸喜色,可见离开他,她很开心。 他心中有些小小的不自在,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对她说。 林洛见他如此严肃,忙低头敛眉恭敬道: “知道了,花老师。不过,我可以中午不和你一起吃饭吗?我中午还要给我爸做饭呢!” “你爸中午在医院陪病人吃饭,回不来,你这谎撒的一点儿也不高明! 中午去我妈家吃饭,林梦也去,有她在,你也自在些!” 花若水边说边打开副驾车门,用眼神示意林洛上车。 林洛知道躲不过,只好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 花若水系好安全带后,发动车子向林洛所在的小区驶去。 两人一路沉默到达林洛家的小区。 林洛打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忽听花若水问她: “你爸今晚回家住吗?” 她忙尴尬地点点头: “回来呀,我那会儿问他了,他说病人情况好转,他只需白天照顾病人就行了,晚上人家家属自己照顾呀! 花老师,那我先下车了,您先忙去吧!” “你是不是打算去看那个被林梦撞坏的男孩?” 花若水回过头一脸审视的看着林洛。 林洛被花若水问的心中一惊,但她当然不会承认被他说中心事,只好撒谎道: “我去董倩家呀,她从农村回来了,那会儿发微信要我去她家找她!” “噢……那你先去找董倩吧,我等你走了之后再走。” 花若水深遂的双眸中满是戏谑。 林洛脸上一红,忙打开车门,快步走到车棚,骑上电动车向南面驶去。 花若水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发动车子向科大驶去。 ****** 林洛骑着电动车向南走了十来分钟后,估计花若水走远了,才又折回自己小区, 回来一看,果见花若水开车走了,她心中不由一松,立马掉转车头向北面秦朗月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她心中百转千回,好几次都想打退堂鼓,但脑中却怎么也挥不去秦朗月那张帅气无比的脸……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 就最后厚脸皮一次,如果秦朗月依旧赶她走,她二话不说立马走人,而且再不来看他。 她一向不勇敢,就大胆这一次,希望上帝可以保佑她不被拒绝…… 林洛一路纠结着来到了秦朗月家的大门口。 然而,秦朗月家大门外停着的那辆粉色兰博基尼让她一路上的期盼全都变成了笑话: 那辆超跑是林念的,车牌号是fn521,她再熟悉不过了…… 林洛站在门外徘徊了半日,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进去,她掉转车头一脸失望的准备离去。 忽听大门被人从里打开了,秦朗月不悦的声音响起: “林大老板请自重,我今天不舒服,也没有心情陪你聊天,你快走吧,我还有事呢!” “秦朗月,你别太不识抬举了! 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个又丑又老又胖的女人给玩弄了,她可是将近三百斤重的体重呢! 你要是被她包养,就你这小身板,估计不到一个月就被她折磨死了! 你第一次干这行,就遇上我这么年轻又貌美的女恩客,你不该感恩吗?” 林念在直播公司呆了一会儿,心情依旧烦躁不堪,便开着车满大街地闲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秦朗月家。 本想着以两人曾经的关系,他至少能听她倾诉一下心事,谁知他却一脸嫌弃地把她往外赶, 她快气疯了,拦在他面前一脸嘲讽地瞪着他。 秦朗月刚要回话,猛地发现前面穿蓝色羊绒大衣,骑蓝色电动车正向右边小巷拐去的林洛, 他心中一阵失落与羞愧,略显粗鲁地推开林念,斥责道: “少拿以前说事儿,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比我更清楚! 听音阁里又来了好多小鲜肉,比我帅多了,你如果实在缺男人,去那里找去,我现在没兴趣陪你!” “果然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男女都一样!” 林念被秦朗月的话气疯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她轻蔑地看了秦朗月一眼,冷笑道, “秦朗月,你也别摆清高的架子了,你和我是半斤八两,我想找个纯良的居家好男人结婚不易, 而你想找个良家妇女结婚也难,正经人家的女孩,谁会找个欢场中的男人结婚呢? 等我和顾砚琛离婚后,我们结婚吧! 你有色我有财,我们俩臭味相投,谁也别嫌弃谁,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秦朗月低头凝视林念半晌,忽然冲她笑的一脸魅惑,趁她呆怔之际,一把将她扔到门外, 飞快地从里反锁上门,然后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大门外传来林念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秦朗月,你一个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 你等着,我去找你老板投诉你,让你在这行干不下去!” 秦朗月冷笑一声闭上眼不搭理发疯的林念。 林念把大门拍的震天响也不见秦朗月出来,她气不过,从地上捡起好几块石头全都扔进秦朗月家的院子里, 又从车里拿出一瓶红酒也扔进了他的院子里, 然后又抬脚狠狠踹了他大门几脚,才憋着一肚子气开车离去…… ****** 过了将近十分钟,秦朗月才缓缓睁开眼,慢慢地走下床,轻轻地推开家门, 掀起大门里的猫眼儿向外一望,确定林念已走,他才慢慢打开大门的门锁, 站在台阶上左右看看,整条小巷空无一人,他自嘲地笑笑,转过身准备回屋, 忽听林洛略显伤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刚才……林念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 秦朗月听到林洛的声音猛地回过头凝视着她,眸中似嗔似喜,两人互相凝视对方良久,谁都不肯先开口…… 直到林洛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她略显慌乱地从包里摸出手机,也不看是谁,故意按了免提,强挤出一抹微笑道: “喂,您好,我是林洛!” “林洛,你现在来环宇一趟,有事儿!” 林梦轻快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林洛只得答应一声:“我很快就回去了。” “快点儿,拜拜!” “拜!” 林洛挂断电话后,抬起头颇为复杂地望了秦朗月一眼,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我先走了,你保重,再见!” 秦朗月心中莫名一痛,脱口而出: “原来你也是个大俗人,知道我的职业后就开始厌恶我了……” “不是这样的,我……” 林洛赶忙打断秦朗月的话,沉默片刻,她望着一脸嘲讽的他慎重开口, “我对任何职业都没有歧视,成年人在这个社会生存都不容易: 每个人家庭情况不同,所遇到的困难也不一样,所选择的道路也不同,我不会对任何职业报以偏见! 我……我只是心疼你……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我从小就没妈,你也孤单一人…… 所以,我在情感上很认同你,我打心底希望你能开心, 因为我能感受到你的内心很不快乐。我相信你即使去欢场,也有迫不得已的情况……” 说到这儿,林洛脸上一红,低下头揪着电动车挡风上的蝴蝶结玩了起来。 秦朗月被林洛眼底的真诚深深打动了,他也算是阅人无数了, 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个纯净又善良,并且还特别温柔懂事的女孩。 她也绝不是一个势力拜金的女孩,看到她,你只想好好的怜爱她、呵护她,不忍看她伤心失望。 他定定地望了她好半天,最后轻叹一声: “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职业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这段时间不上班……” “真的?” 林洛蓦地抬起头一脸喜悦地望向略显尴尬的秦朗月。 秦朗月被林洛看的尴尬不已,忙侧过头望向停在电线杆上的喜鹊,幽幽地说: “你这么兴奋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对我敬而远之吗?毕竟……我是这么不堪的男人……” 林洛笑着摇摇头:“我说过了,我不是一个以职业取人的人。 我一向被人形容是内向腼腆的,但其实我的内心很狂野,也很不愿意守规矩。 在我看来,任何职业都应该受到尊敬,谁不想生来就当太子公主,可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命! 秦朗月,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等我有空了来看你。对了,我可以知道一下你的手机号吗?” 秦朗月缓缓回过头,一脸凝重地望着林洛沉默不语。 林洛心中“咯噔”一下,怕他误会她也和那些好色的女人一样,忙讪笑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哪天有空,方便我来给你做饭,没别的意思,呵呵! 我先走了,拜拜!” “你明天和林梦一起过来,我就告诉你我的手机号码。” 就在林洛掉过头准备走时,秦朗月却在她身后轻声说。 林洛回过头一脸不解地望着秦朗月: “林梦结婚了,儿子都两个了,你……” “有人想见她,并不是我。我对已婚妇女没兴趣!” 秦朗月一脸戏谑地看着林洛。 听他如此说,林洛心中的阴影渐渐散去,脸上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秦朗月亦望着她笑的一脸轻快…… 微露意 等到林洛骑着电动车赶回环宇时,恰好在楼底下碰到正从楼上下来的林梦以及她的私人保镖郜敏和尤倩。 自从林梦上次被叶轻尘绑架后,花若溪就勒令她出外办事必须带着保镖。 这倒不是为了显摆,只是为了她的人生安全着想,毕竟他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 而她又一再的出事,他实在是不放心她,只好命保镖跟着她。 林梦笑着对林洛眨眨眼: “快去车棚把电动车停好,我们一起去蓝宇一趟。 商讨一下关于珠宝代言人的问题。 蓝逸尘那家伙高傲的很,我一个人有点儿发怵,有你陪着我,我心中自在些!” 林洛笑着答应了一声,忙去把电动车停好,和林梦一起坐车去往蓝宇大厦。 司机申杰是新入职的司机,也是花若溪特意为林梦物色的, 他是退役军人,又学过武术,关键时刻还可以当保镖使唤。 车在蓝宇大厦停好后,林梦让申杰和郜敏尤倩在车里等着, 她和林洛两人乘电梯上到九楼蓝逸尘的办公室。 由于是星期天,大部分员工都放假了,只有少部分特殊岗位的员工还在加班。 由于提前和蓝逸尘约好了,蓝逸尘的新任女秘书祝心悦忙把两人领进秘书室,一边倒茶一边微笑解释道: “两位请先坐下喝点儿茶。蓝总在办公室正和嘉总讨论公事,一会儿就接待你们。” 林梦含笑仔细打量了祝心悦一番,拉着她的手笑问道: “这么美的小仙女,只当个端茶递水的小秘书不觉得屈才吗? 不知小仙女有没有想过进娱乐圈发展?以你的长相身材进娱乐圈绝对会火!” “我……” 祝心悦刚说了一个字,就见里间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蓝逸尘背着手站在门口,轻轻地瞥了林梦一眼,又微笑着冲林洛点点头,林洛忙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蓝逸尘又回过头对身后的嘉佳说: “你先出去吧,刚才讨论的事,等星期一开完高层会议后再做决定!” 嘉佳含笑望着蓝逸尘,温顺地点点头: “好的,蓝总。我先走了,再见!” 一面说一面颇有深意地打量了林梦和林洛一眼,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代款款离去。 “你们俩先进来吧!” 蓝逸尘说完后又吩咐祝心悦, “来一杯草莓奶昔和一杯巧克力味奶茶。” 祝心悦忙答应一声然后去弄奶茶。 林梦见蓝依尘如此说,忙笑着走到他身边: “逸尘哥,你怎么知道我爱喝巧克力味的奶茶的?” 蓝逸尘轻轻瞟了她一眼,边走边嘲笑道: “我像你那么白痴吗?认识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对方喜欢喝什么!” “这能怪我吗?你又不是我老公,我不记得你的喜好不是很正常吗?” 林梦尴尬地摸摸脸颊,走到蓝逸尘面前,冲他笑的一脸讨好, “逸尘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 我们以后还要经常合作呢!何况我们两家还是亲戚呢!” 蓝逸尘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严肃地盯着林梦瞧,不言不语。 林梦被他看的心中老大不自在,尴尬地挠挠头发,不解地望着他: “逸尘哥,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 蓝逸尘收回凝望林梦的目光,抬眸对跟在林梦身后,手拎资料袋的林洛说: “林洛,你先把资料放在桌子上去秘书室等一会儿,等我和林梦谈完了再叫你进来。” 林洛抬眸看向林梦,林梦无奈地冲她点点头, 她把手中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转身离去,随手关上门。 她坐在秘书室的沙发上等林梦,心中却又不免担心起了林梦, 蓝逸尘看起来对林梦有很大的怨恨,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 忽然又想起了秦朗月说的话,不禁惆怅了起来,她要如何和林梦开口呢? 林梦见林洛走了,便坐在蓝逸尘对面的沙发上,含笑望着他: “逸尘哥,我们能开始谈公事了吗?” 蓝逸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 “你先答应我两件事,我再和你谈公事。” “那可要看你要我干什么再做决定,万一……”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不会要你以身相许, 更不会以此为要挟,让你做违背道德的事。 你还没漂亮到让我奋不顾身的地步,我也没愚蠢到会为了一个已婚已育的女人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蓝逸尘不等林梦说完就一脸嘲讽地打断她的话, “两件事:第一,撤销对叶明的指控,他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浑身都是病! 我阿姨也流浪在外,轻尘又再次被关,姨父又死得离奇, 叶家真的是被你们林家害惨了,你尤其是祸害! 你们家现在春风得意,几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嫁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就不要对他们弟兄赶尽杀绝了…… 叶明和轻尘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 他们只是喜欢你而已,这哪道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 做人还是不要太绝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给别人一条生路!” “他们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蓝逸尘的话音刚落,林梦就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激动地瞪着他,冷笑连连, “他们弟兄囚禁虐待了我将近一个月,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 要不是我机灵自己逃了出来,你估计要参加我的葬礼了。 这还不算,叶明新婚之夜就出轨,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还非要和我结婚,这不是害我吗? 叶轻尘更变态,手段又残忍,他不但是再逃犯,而且还是强奸犯,他当着我的面欺负林念,简直令人发指! 他们弟兄是我在这个世上最讨厌最憎恨最恶心也最不愿提起的两个人! 如果你因为他们俩而为难我,我只能另寻合作伙伴了,再见!” 林梦说完也不去看一脸复杂的蓝逸尘,拎起桌上的资料袋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林洛见林梦出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乘电梯来到楼下。 ****** 林洛见林梦一脸愤怒,也不敢问她和蓝逸尘谈的如何。 林梦坐进车里,吩咐申杰去市委大院,又回过头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林洛说: “花若水让你中午也去我公公家吃饭。 老爷子估计会询问你一些问题,你要机灵一点儿,嘴甜一点儿!” “我能不去吗?我去了不自在,而且我的身份也不适合去!” 林洛是万般不愿意去花家吃饭的,她见了领导话都不会说, 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深身不自在,别提多别扭了…… 林梦“嗤”的一声笑出口: “你呀,花若水又不吃人,你这么怕他做什么? 至于我公公,只是表面严厉,人其实很好相处的。 我婆婆则更好相处,她自己没女儿,对儿媳妇可好了! 再说了,你要不去的话,花若水又要找我麻烦了,我们过完年还要在他手底下上课, 得罪自己的导师可不是明智的做法,何况他现在又和我是一家人,我可不敢不听他的!” 说到这儿,林梦吩咐申杰快开车,又按下前后座之间的挡板,隔绝了外界的窥探与好奇。 她凑到林洛面前,笑的一脸狡黠: “林洛,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花若水?” 林洛心中一紧,脸上一红,尴尬的低下头转着手指头玩儿,好半天不说话。 林梦见她如此表情,忙疑惑道: “这么说,你并不喜欢花若水,是他在单相思? 林洛,花若水长得那么帅,又有才又有能力,赚钱能力也一流,工作家世背景外貌皆属男人中的极品, 虽然离过婚,可又没有孩子,这样的男人很抢手的,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他?” “不是不喜欢,是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从来都不爱做白日梦,更不爱高攀!” 林洛缓缓抬起头一脸难为情地看着林梦,羞涩道, “我想找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共度一生,我并不是个特别物质的人。 我不认为花老师会喜欢我,何况我有喜欢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 说到这儿,林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玩起了手指头,好半天不言语。 林梦不由呆住了,她望着林洛近乎完美的侧颜沉思良久,最后轻叹一声: “看来感情的事还真勉强不来。对了,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哪个男孩吗?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林洛听林梦如此说,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她, 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兴奋: “林梦,你明天能和我一起去看秦朗月吗? 我觉得他一个人怪可怜的,父母亲也都不在了…… 我……怎么说呢,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关心他照顾他,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疯狂…… 我从来没这么关注过一个男孩……” “天哪,林洛,你疯了,你知不知道秦朗月是干什么的,你就敢喜欢他?” 林梦被林洛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伸手摸摸林洛的额头,一脸无奈地瞅了她一眼,摇头叹息道, “林洛,你脑子没发烧吧。放着花若水这样的天之骄子不要,非要喜欢秦朗月那样一个在欢场卖笑的男人! 当然,他非常非常的帅,比很多明星还帅,可他以前经历那么复杂,你难道不介意吗?” 林洛无所谓地摇摇头: “我知道他的职业,但我并不认为那就很可耻,他的内心并不愿意那样, 他的眼神看起来忧伤又孤独,他和那些好色的男人不一样。 从来都是女孩子在追着他跑,他从初中开始就是万人迷,也是学校的校草。 喜欢他的女孩子大卡车都拉不完,如果不是家庭出现变故,他根本不需要去那种地方, 以他的长相多的是倒贴的女孩儿。 何况他形象那么好,完全可以当明星呀! 他又和枫哥有几分相似,身高长相都是当下女粉丝最喜欢的类型,他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林梦,你可以把他签下来,经过培训后,他一定会大放光芒,红遍国内国外的!” 林梦笑着捏捏林洛挺俏的鼻子,打趣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颜控。秦朗月那家伙确实帅的人神共愤,我也很想把他签下来,只是……” 一语末完,忽听电话响了起来,林梦接起看时,见是顾长宁的电话,忙笑着说: “顾老师,我正往家里赶呢,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难道还要提前预约? 你刚才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面对顾长宁一连串的反问,林梦满头黑线,她尴尬地扣扣脸颊,讪笑道: “刚才在蓝逸尘办公室谈公事,手机调了静音,怕不尊重对方。 对了,顾老师,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自己想,想不起来和你没完!” 电话那头的顾长宁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林梦回过头看着满脸憋笑的林洛苦笑道: “遇见一个男版林黛玉可真要命,呵呵! 今天既不是顾老师和花老师的生日,更不是大小宝的生日, 也不是我公婆的生日,也不是花老师爷爷奶奶的生日……” “也许今天是顾老师和你告白的日子……” 林洛的话刚出口,林梦就恍然大悟地拍着额头感叹道: “天哪,真被你说对了,今天还真是顾老师和我表白的日子。谢谢你,林洛!” 说着林梦忙又吩咐申杰在前面的一家金店门前停下,她 进里面仔细挑选了两对情侣戒指, 又到超市里买了一大堆玩具礼品水果回到车里。 她揉着肩膀笑着对林洛说: “这些车西还蛮沉的,提的我手酸肩痛的,早知道就叫申杰和我一起下去了!” 林洛看着林梦一脸迟疑道: “我买什么礼物好呢?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 “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花若水了,否则,你还是去的好! 我帮你买了水果花篮,还有剃须刀送给花老师。 这个是男士必需品,又花不了几个钱,花若水肯定会喜欢的!” 林梦边说边把手中的剃须刀塞到林洛手里,又笑着冲她挤挤眼睛, “就算你现在不喜欢花若水,但也不要得罪他,花老师真的对你很不错的! 你猜我给花老师和顾老师买了什么?” 林洛手中拿着林梦递给她的剃须刀心中五味杂陈,好半天才动容道: “多谢,剃须刀多少钱,我转给你!” “林洛,你这个人太无趣了,这么点儿小钱也要和我算清楚! 也就几百块钱的东西,不值钱的,你再和我这么见外,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同学,现在还是同事,以后还有可能是妯娌…… 你不要太多心了,我对你好,自然是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呀,你呀……” 林梦忍不住笑着拧了林洛脸颊一下,又无奈地摇摇头。 林洛听林梦如此说,心中一热,鼻子一酸,眼眶不由湿润了,她赶忙仰起头以防眼泪流下来…… 林梦长叹一声,悄悄握住林洛略显冰凉的左手,林洛起先浑身一僵, 但随即就放松了下来,反握住林梦温热的右手,两人相视一笑,温暖同时袭卷了两人…… 林洛透过车窗望向蔚蓝的天空,心中柔软的有如天边洁白的云朵…… 落花有意 林洛和林梦赶到花家时,恰好遇见同样回家的花若水和顾长宁。 顾长宁一见林梦,不由分说就拽着她的胳膊向二楼卧室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林洛手里提着林梦买给她的水果花篮,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着走在她身侧的花若水。 花若水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后,指着她,笑着对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顾淑娴以及顾淑珍说: “妈,二姨,这是林洛,目前是林梦的私助。” 顾淑珍上下打量了林洛一眼,笑着对花若水说: “若水,你们弟兄几个是商量好的,非姓林的女孩子不娶吗?呵呵!” 花若水笑着冲顾淑珍摇摇头,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满脸尴尬的林洛一眼。 林洛被花若水看的心里直发毛,赶忙低下头避开他的注视,心中却“砰砰”直跳,手心也有些微微出汗…… 顾淑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林洛一番,心中颇为满意: 这孩子恬静温柔,眼神纯净,气质清冷,给人一种远离尘世喧嚣之感,第一印象很是不错。 她忙笑着往里让: “林洛,快请进,若水,你先带这孩子去楼上陪你爷爷奶奶说会儿话吧! 等饭好了,我再叫你们下来吃饭!” “也好,对了,妈,我爸回来了吗?” 花若水笑着问顾淑娴。 顾淑娴笑着瞅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向书房努了努嘴: “和你姨父在书房下棋呢,你先别进去打扰他了。你和林洛上楼陪你爷爷奶奶去吧!” “好吧!一会儿见!” 花若水边说边接过林洛手中的水果花篮放在茶几上,又牵着她的手向楼上走去。 顾淑珍见两人走远了,忙笑着和顾淑娴挤挤眼: “姐,这孩子很不错,温柔又和善,很沉稳,长相身高和甜甜比起来也不差什么, 比韩珊高多了,看起来也很好相处,最主要的是若水喜欢。 至于我姐夫那里,你再好好劝劝,总比让若水一辈子打光棍的好。 这孩子除了家境外,其他的都很好,我听甜甜说,她很喜欢古典文学,文章也写得很不错。 反正呀,我觉得这孩子很好,是个实在人,看眼神就能看的出来。 你家这仨儿子,一个比一个有主见,一个比一个有能力,婚姻大事就随他们自己去吧!” “是呀,这孩子我也很喜欢,甜甜活泼,她比较温柔内秀,都很好。 只要若水喜欢,我这个当妈的怎么样都行!” 顾淑娴一面说一面走进厨房吩咐厨师上菜。 ****** 林洛随着花若水一起走到花爷爷花奶奶的房间问好, 在两位老人审视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花若水见她不大自在,便和爷爷奶奶笑着告辞了,拉着她回到自己的卧室。 林洛从进门到现在神经没有一刻放松过,要不是花若水紧紧抓着她的手,她真想夺框而逃…… 而且看刚才花若水母亲和阿姨看她的表情,好像在看未来的准儿媳妇,这可真让人难堪羞愧…… 她真的是从来也没想过和敬爱的老师会发生点儿什么关系,她一向都很怕老师。 可花若水的行为也很让人疑惑费解…… 她紧紧靠在门靠上,低着头双眸直勾勾望着地板砖发呆,脑中却思绪万千…… 花若水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一回头就见林洛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握着双拳紧紧贴在门框上,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出神,他抚额失笑道: “林洛,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这副表情,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呵呵!” 林洛被花若水说的越发尴尬不已,她缓缓抬起头,红着脸望向忍俊不禁的他: “花老师,我……我想回家!我在这里不合适,又别扭又不自在,我……” “吃完饭,我们还要去科大和我一起整理资料,校正演讲稿,睌上还要去律所开年会,事情很多…… 我爸妈挺好相处的,你以平常心对待就好!对了,你想喝什么饮品?” 林洛听花若水如此说,只好勉强笑道: “随便就好!” “有‘随便’这种饮品吗?噢,我想起来了,是有一种雪糕叫‘随变’。 下次,我一定记得准备‘随变’这种雪糕!” 花若水一脸戏谑地看着林洛,见她十分难为情地低下头,他便止住笑容, 转身倒了一杯龙井放在茶几上,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英文版的《追忆似水年华》递给她, “我下去和我爸说点儿事儿,你先看会儿书,喝点儿茶,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去科大,好不好?” 林洛听花若水如此说,心中如释重负,忙离开门口,抬起头望向他,浅笑道: “花老师,那您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呆着就好!” 花若水凝眸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洛一眼,然后拉开门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花若水走后,林洛忙把门关上,四处打量一番: 卧室装修的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双人床和床头柜外,就只有几张会客椅和一张小茶几。 四周墙上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墙上也没有任何的照片和装饰品, 里面还有一间小屋,不知是衣帽间还是书房,门口左拐就是卫生间。 林洛刚才从底楼上来时,虽是惊鸿一瞥,但也大致看了一下屋里的装修, 客厅是中式装修,低调又不失典雅,和她想像之中的权贵之家有很大的差距。 而且看花若水的母亲也是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这让她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安稳一些…… 林洛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英文版的《追忆似水年华》看了起来。 她的英文水平一般,看的很是吃力,但由于她看过中英文对照版的,所以大概还是能看懂大致内容的。 她刚看了一章,花若水就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林梦帮她买给他的剃须刀,含笑望向她: “这是你准备送给我的吗?” 林洛赶忙放下手中的书,尴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撩撩刘海, 避开花若水希冀的双眸,想了想,脸红道: “是林梦帮我买的,至于……至于送给谁,我……我……还没想好……她是买来送给花老师和顾老师的……我……” 林洛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发现原本面带笑容的花若水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凝, 眸中似嗔似叹,又有一丝的失望,她赶忙止住话语,低下头扯着大衣上的带子玩儿…… 花若水凝眸观察了林洛半晌,良久,才戏谑道: “既然你不知道要送给谁,那就送给我吧,就当是你做为学生送给老师的谢礼吧!如何?” 林洛猛地抬起头,一脸诧异地望向满眼含笑的花若水,心中涌上难以言说的感觉…… ****** 林念赌气从秦朗月家回到广告公司后,越想越气,连午饭都没吃。 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狠狠打了一顿沙袋,又摔了几个花瓶才稍稍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她刚要打电话订外卖,忽听有人敲门,她看了一下满地的瓷器碎片,心中一动, 缓步起身去打开办公室的门,见到来人,她的心中一阵狂喜,她强掩兴奋,故作淡定地问: “有什么事吗?程辰!” 程辰将手中的外卖拎到林念面前,略显羞涩地说: “林姐,佳妮见你没吃午饭,特意定了外卖给你。” “噢,那真是太谢谢你和佳妮了。对了,程辰,你在哪所大学就读?” 林念一面说一面笑着去接程辰手中的外卖袋子,在接袋子时,她并没有先去接袋子, 而是趁势握住了他修长洁白的右手,柔声说, “程辰,我听佳妮说,你家中出了点儿变故,导致你都不能考公务员,是这样吗?” 林念的心中此刻很是满意: 他的皮肤果然如她想像中的一样细腻光滑,他的双手漂亮的不像话,比大多数女人的双手都要白皙细腻: 手指修长纤细又骨节分明,掌心温暖,指甲修剪的圆润又饱满,十个指甲盖上都有着健康的月牙…… 程辰的脸上闪过一抺飞红,触电般猛地放开手中的袋子,不想放的快了点儿,林念没有抓牢, 袋子“啪”一声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饭菜汤汁洒了一地,还有几滴溅在了他的右手上…… 只听林念“哎呦”一声,忙抓着他的右手关心地问: “对不起,程辰,都怪我不好,没有接好,你的手没事吧?” “没……没什么事,对不起,林姐,我……我再去给你买饭去吧!” 程辰尴尬地抽出自己的右手,一脸羞愧地看着林念。 林念一扫刚才的阴郁心情,笑的一脸温柔: “没关系,洒就洒了,我正好在减肥。倒是你,你的手真没事吗?” “我的手真没事,倒是你,已经很苗条了,不需要刻意在减肥了,不按时吃饭,会得胃病的!” 林念见程辰说的颇有道理,心中甚是欢喜,双眸直勾勾盯着程辰,笑的越发温柔甜美: “你说的很对,但我一个人吃饭很无聊,不知小帅哥愿不愿意陪我去吃午饭?” 程辰被林念火辣辣的眼神盯的受不了,忙低下头避开她炙热的目光,尴尬地摇摇头: “这……这不太好吧……佳妮……” 不待程辰说完,林念就娇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佳妮和我是老乡,又是我的干妹妹,那你也就是我的干弟弟了。 我比你们俩都大,我们都是同乡,一起吃个饭,不需要这么拘谨。 何况,我一向视佳妮为亲妹妹,你这样说就太过于见外了。 我要是饿肚子工作的话,心情会很不好,我一心情不好,我的下属就会遭殃! 所以,为了佳妮,你也应该陪我去吃午饭!” “那……好吧!” 程辰想了想,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林念的要求。 林念心中十分得意,想了想,决定去附近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饭。 ****** 装修的清幽雅致的西餐厅里,林念一面搅拌咖啡一面含笑望着坐在她对面连腮带耳都羞红了的程辰, 心中早已荡漾了起来,实在想不明白,在现在这个社会, 还会有他这种纯情害羞的男生出现,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长的比明星还漂亮的程辰是怎么看上陈佳妮那么普通的女孩子的,他们俩从外形看,一点儿也不般配…… 想到这儿,林念撩了撩胸前的长发,笑问道: “程辰,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程辰听林念问他话,忙抬起头看向她,只看了她一眼,便又赶忙低下了头, 双手捧着咖啡杯,脸红道: “前程的程,星辰的辰。” “这名字非常棒,你的前程会十分光明耀眼,前途不可限量! 对了,程辰,你在哪儿上的大学,今年大几了,学的什么专业?” 林念左手不停搅拌着咖啡,右手握着脸含笑凝视着低头不语的程辰。 “我在科大,学的是文学,今年大三了。” 程辰像是个乖巧的小学生,林念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林念却并不在意他的冷漠与疏离,依旧笑着追问: “那你过完年是打算考研还是找工作呀?” “我想工作,只是……我的专业并不是太好找工作……” 程辰缓缓抬起头,略显尴尬地望向满脸带笑的林念。 林念早被他含羞带怯漂亮的大眼睛夺去了魂,此刻听他如此说,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面上却仍是一派从容淡定,她轻啜几口咖啡,正色道: “你适合去考公务员,你的专业干别的工作不如考公好!” 程辰听她如此说,握着咖啡杯的双手不由捏紧,轻轻瞟了林念一眼,垂眸叹道: “我爸犯了事儿,现在还在牢里……我……我没法儿考公……” “噢……原来如此!” 林念本想对他说这种事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背后活动活动,还是很容易过的, 但又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她的情人,她没必要为他去求人,除非…… 想到这儿,她抬眸望向程辰的脖颈处,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今天程辰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 她看不到他脖颈处的那两颗痣,她的心中很是懊恼, 恰在此时,服务生来上菜,林念忙抱歉地对程辰说: “失陪一下,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一面说一面飞快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经过服务生旁边时,故意脚下一趔趄,整个人直直向服务生倒去。 服务生下意识地向程辰所坐的地方一躲,由于重心不稳,他盘里端的汤汁顿时都溅了出来, 有不少都溅在了来不及闪躲的程辰身上,另一个盘子里的牛排也全掉在了程辰的牛仔裤上……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程辰,你没事吧!” 林念见状,忙一把将服务生扯到一旁,拿起桌上的面巾纸帮程辰擦衣服上的油污。 但哪里能擦的掉呢,毛衣领子上以及胸脯上全都是红色的酱汁,牛仔裤上也全是油渍…… 服务生也吓白了脸,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实在对不住,我……我赔你衣服吧!” 船过水无痕 程辰略显尴尬地推开林念帮他擦衣领的手,抬起头笑着对服务生说: “不用了,不碍事儿,我回去洗洗就行了。” “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还怎么穿呢? 这样吧,我们先去对面的商场帮你买身衣服吧,至于饭,我们一会儿回来再吃!” 林念一面说一面拽着程辰的胳膊向吧台走去。 结过账后,林念半是威胁半是诱哄的牵着程辰的手向对面的商场走去。 在林念的坚持下,程辰只好在高档男装店挑了一件白色v领毛衣和一件浅蓝色牛仔裤。 林念望着镜中程辰脖颈处的那两颗痣,心中早已荡漾了开来, 她艰难的收回自己痴迷的目光,回过头笑着对满脸羞涩地程辰说: “你真是个漂亮的大男孩,佳妮有福了,有你这么帅气的男朋友。” 程辰被林念看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叹气道: “是我有福,佳妮她对我很好,她不嫌弃我家里出事,对我不离不弃, 她为了供我读书,曾经一天打三份工,累到虚脱,她是个非常好的姑娘…… 而我做为一个男人,还要一个女孩子供我读大学,我感到十分惭愧!” “程辰,你真是个实在的好孩子。凭你的长相,想要有好的生活,那简直太容易了。 你是男人中的极品,你值得更好的人来爱你!” 林念双眸直勾勾盯着程辰脖颈处的痣看,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与兴趣。 程辰被她炙热的眼神看的心中一颤,羞的满脸通红,赶忙后退几步,义正言辞道: “我是不会做对不起佳妮的事的,等我毕业了,找到了工作,我们就要结婚了! 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林念心中对于此话嗤之以鼻,一个刚二十岁的大男孩,她也不忍心打破他心中的那点儿美好幻想。 她掩下心底的万千情绪,柔声道: “程辰,你和佳妮的爱情很让人敬佩感动,我衷心地希望你们俩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果你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比你和佳妮都大, 在社会上也混了几年了,经历的事情也比你们多,有些事也许我能帮的上忙!” “我……” 程辰刚说了一个字,忽见站在他身侧的林念脸色骤变, 双眸越过他望向不远处正手牵手向他们走来的一对青年男女。 “林念,你怎么在这里,这位小帅哥是……” 林念本想调头就走,奈何对方已经大步走到了她面前, 一脸暧昧的看看程辰又看看她,双手抱臂一脸讥笑地瞅着她,欲言又止。 “谢雪琪,你前几天才在夜店和人为了争抢一个男模进了局子,这就又不安分了?不怕你爸敲断你的腿?” 林念话是对谢雪琪说的,但双眸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站在谢雪琪身旁、一脸冷漠望着远方出神的秦朗月, 心中恨得牙根痒,这个可恶的男人,不让她进门,居然肯陪谢雪琪这个骄纵任性的无脑大小姐逛街! 她心中虽忿忿不平,但碍于程辰在场,只好不咸不淡地嘲讽了一句,然后抓着程辰的胳膊快速离去。 “气死我了,这个下贱的无耻的女人,还好意思说我,我再不好,好歹是单身! 她可是有夫之妇,还整天在外面不停地找小白脸,不要脸到家了!” 谢雪琪听林念如此说,气的脸都绿了,咬牙跺脚恨声大骂道。 她本想追上去找林念算账,但却被秦朗月拉了回来,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谢雪琪呆怔片刻,反应过来后,也顾不上去找林念算账了,赶忙去追秦朗月…… ****** 林念当然听到了谢雪琪对她的咒骂,但由于程辰在侧,她也只能装作没听见, 她回过头看了看一脸尴尬的程辰,忙放开他的手,靠在栏杆上,一脸忧伤地看着他: “谢雪琪一向和我不对付,我由于从小经历坎坷,爹不亲娘不爱,处处被人打压,常常受人欺负…… 我凭自己的努力考上公务员,又开了店,可是无论我多么努力,那群公子小姐依旧看不起我…… 一见到我,不是谩骂就是讥讽。我老公……他……” 说到这儿,林念的眼圈不由红了,声音也有一丝的颤抖, “他一点儿也不爱我,他在外面有很多的女人…… 我和他之间地位背景差距过大,在他面前,我只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看他眼色行事: 我每晚都要帮他放好洗澡水,帮他洗澡洗头,还要给他按摩脚,搜刮各种各样的笑话讲给他听, 从网上下载各种做饭视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 可是,即使我做了这么多,依旧留不住他的心,他还是要和我离婚,我……” 说到后来,林念再也抑制不住悲伤,蓦地扑入程辰的怀里,窝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程辰心中百感交集,只能红着脸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她抱着哭泣…… 好在现在是中午,加上这里是高档男装区,买衣服的顾客寥寥无几,否则,他真要尴尬的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正当程辰手足无措尴尬不已之际,忽听一个愠怒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 “林念,我打你电话不接,原来是在这里和小鲜肉约会呢!难怪,呵呵!” 林念一听此声,心中一惊,赶忙从程辰怀里钻出来,擦干眼角的泪,对他说: “你先回店里,我一会儿就回去!” 程辰答应一声,也不去问原因,扭头就走。 林念见程辰已走,立马收起悲伤之色,笑嘻嘻地走上来挽住南宫泽的胳膊, 仰着头一脸欣喜的看着他,调侃道: “阿泽,你吃醋了,呵呵!” 南宫泽寒着脸足足看了林念有一分钟之久,最后,轻叹一声,无奈道: “青青,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有话和你说!” “阿泽,我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好不好?” 林念边说边踮起脚尖在南宫泽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笑语盈盈望着他。 南宫泽一向对她没有办法,只好长叹一声,揽着她的肩向楼下走去。 ****** 优雅安静的咖啡厅里,林念一边优雅地喝着咖啡,一边含笑望着坐在她对面眉头紧锁的南宫泽,柔声问: “泽,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南宫泽深深凝视林念片刻,再次叹气道: “我爸给了我两个选择:一,立马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结婚; 二,立马出国,然后不许回国,否则,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我……我心里乱的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林念心中大喜过望,但脸上却一脸为难,她低头沉思片刻,再抬眸时,眼眶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声音哀婉低柔: “阿泽,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在乎的人,对你,我始终做不到像对其他男人那样冷漠疏离…… 但因为我难堪的过往,我也没资格要求你对我从一而终,虽然心中万般不舍, 但为了你的未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找个爱你的女孩子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 毕竟,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要为了我和他们绝裂,父母之恩比天大,你不要太伤他们的心了! 至于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内心虽已千疮百孔,但依旧不会倒下,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无论在何种情况下…… 如果你愿意,我会做你一辈子的红颜知己,一辈子的朋友! 你知道的,我几乎没有朋友,你算是我唯一可以倾心吐胆信任的朋友!” 南宫泽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盯着林念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林念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她有些心虚地扭过头望向窗外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 南宫泽长叹一声,望着林念躲避的侧脸,无奈道: “林念,在你心中有没有深爱过一个人,没有任何的欺骗与算计,没有一丝的利益掺杂,只是单纯的爱一个人……” 林念心中一动,缓缓回过头,迎上南宫泽期待又无奈的双眸,凄楚一笑: “阿泽,我的心你都明白,何苦为难我呢! 一个从小没被人爱过的人,一个从小受尽冷嘲热讽,吃不饱穿不暖的女孩,你要我如何去爱人? 这世间,又有何人真心爱过我,为什么要要求我去真心爱别人? 何况,什么是爱情?这世间存在吗?你一个成年男人,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屈从于现实,过你锦衣玉食的日子就够了,不要再那么幼稚了! 爱情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也是最容易变质的东西!对了,你爸打算让你娶哪家的千金呢?” “蓝_冰_蝶!” 南宫泽凝视林念半晌,缓缓吐出三个字。 林念听的心头一惊,一脸诧异地看向南宫泽: “蓝冰蝶不学无术,又高傲的要死,别的本事没有,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你确定要和她结婚?” 南宫泽垂眸轻轻搅拌着杯里的咖啡,淡淡地一笑: “既然是结婚,当然要选一个各方面条件相当的结婚。 综合比较下来,蓝冰蝶外形,家世,都可以达到九十五分以上。 至于爱情,你都说了,不是婚姻的必需品。 何况,蓝冰蝶除了高傲,换男朋友勤了一点儿,本性并不坏,也没有那么多的坏心眼儿, 和这种人在一起,你会很轻松,总比那些满肚子坏水拜金虚荣的女人强的多! 最主要的是,她是纯天然原生态的大美女,比现在那些整容隆胸满脸玻尿酸的人造美女强了一百倍不止……” “那我先在这里恭喜你喜结连理,夫妻恩爱,百年好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们两人,男的帅女的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念的话还没说完,忽见从前坐站起来一位年轻女子,快速向她走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对方就把手中端着的一杯饮料全部泼在她脸上,并且嘲讽道: “林念,你这个人尽可妇的烂女人,就你这样的女人,也配让阿泽爱你吗? 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离他远远的,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阿淼,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等林念开口,南宫泽就忙开口斥责道, 一面说一面急忙站起来,扯了一沓面纸来到林念面前替她擦掉脸上的污渍,边擦边赔礼道歉, “林念,对不起,你不要和阿淼一般见识,她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做事任性,说话口无遮拦。 你别生气,我带你去买件新衣服吧!” 南宫泽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宇文淼就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轻蔑地瞅了林念一眼,冷笑道: “阿泽,你别忘了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再和她牵扯不清,蓝家可是会生气的, 到时候,你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宇文淼的话音刚落,林念猛地抬眸望向一脸尴尬的南宫泽: “你和蓝冰蝶订婚了?” 不待南宫泽回答,宇文淼就一脸嘲笑地看向林念: “阿泽和蓝冰蝶十二月十二号订的婚,准备二月十四号情人节举行婚礼,怎么,你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吗? 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了,像你这种土鸡又怎能配得上阿泽这种凤凰呢?你只配和老男人在一起,呵呵!” “阿淼,你太过分了,我们先走了,林念,再见!” 南宫泽见林念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忙拉着宇文淼离开了咖啡厅。 两人走后,林念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稍稍平复了下心中的无名怒火,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没加糖的咖啡苦的她眉头直皱,嗓子也呛得直咳嗽,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正当她狼狈不堪之际,忽见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拿着几张面纸送到她面前,又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叹气道: “擦擦眼泪,喝点儿纯净水吧,也消消气,有些人有些话,你把他当个屁放了就算了, 不值得为那些人伤心落泪,没人爱的孩子,要学会自己爱自己!” 林念接过对方递来的面纸擦干眼角的泪水,又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缓缓抬起头望向来人: 只见一位身形单薄,面容苍白,眼珠漆黑的年轻男子静静地倚在桌边,一脸悲悯地看着她, 他的双眼居然看不到一丝眼白,像个黑洞一般可以吞噬任何的光亮…… 更让人诧异的是,深冬时节,虽然是在室内,有暖气,但店里的人全都穿着毛衣,保暖裤, 大衣或羽绒服全都搭在椅背上。 而他居然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衬衣,领口微微敞开,可以看到他里面连背心都没穿, 再低头一看,他的裤子也只是一条白色的七分单裤,因为从他露出的脚踝处能明显看出他里面连一条秋裤也没穿,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他居然穿着一双白色的露脚趾凉鞋,衬得他瘦削的身材越发单薄的可怜。 他全身都被白色笼罩,脸色居然和衣服同样苍白,双唇却又鲜红如血,双眸又漆黑如墨, 被这样一双眼晴盯着看,林念顿觉全身如坠冰窟,浑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冷得她上下牙齿直打颤,她颤声问: “你……你……你……是……是……谁……想……干……什么……” 婉拒 林洛中午在花家战战兢兢吃完午饭后,下午又去科大和花若水校正演讲稿,打印文档,整理了半天资料。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又要去华研开年会。 花家三兄弟不但知识渊博,口才了得,个个才艺都很绝。 花若溪在台上致完词后,又拿着话筒当场献唱了两首英文情歌,一首法语情歌; 花若水则抱着吉他自弹自唱了一曲西班牙语情歌; 轮到顾长宁,他非要拉着林梦一起唱《花好月圆》,林梦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在顾长宁核善的眼神之下,她只好红着脸和他合唱了一首《花好月圆》,众人不依,非要她表演节目。 林梦唱歌不行,但跳舞很在行,恰好她提前有准备,穿了一身汉服,发型也梳得很古风, 她先是跳了一支古典舞《采桑》,又和其他女同志合跳了一支印度舞,最后又和几位男同事合跳了一曲街舞。 她出众又多变的舞姿引得众人喝彩声一片,全场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了过去。 最后还是花若溪看不过眼了,硬把她从舞台上拽了下来, 众人的注意力才从林梦身上移开,开始恣意交谈着,吃喝玩乐,场面热闹极了…… 林洛和童梦瑶坐在宴会厅最后一桌,两人一脸欣羡地看着台上的众人肆意的玩笑着,唱着跳着: 平时一本正经严肃的律师们全都放飞了自我,男士个个穿的仪表堂堂,女士各个打扮的妖娆美丽。 轻音乐响起,众人纷纷找寻舞伴,跳起了优美的华尔兹。 林洛和童梦瑶两人都不会跳舞,有不少男士过来邀请她们二人跳舞,都被二人婉拒了。 林洛心中惦记着秦朗月,几次想要中途离场,都被花若水逮了个正着。 到后来,她成了花若水的贴身小跟班,他走到哪里,就把她带到哪里,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惹得一帮对花若水暗暗垂涎的女同事个个对她怒目而视,有胆大的直接在她面前冷嘲热讽。 她上卫生间时,听到里面有几位女同事把她贬低的一无是处,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她难过极了,躲在卫生间哭了好久才出来。 谁知,她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见花若水正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在抽烟, 见她出来,他忙掐灭烟蒂,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林洛,你是不是来例假了,肚子很痛?” 林洛听花苦水如此问,忙尴尬地摇摇头,脸红道: “不是,没有,我……我只是嫌外面吵闹,花老师,我并不喜欢喧闹的场面,请让我回家吧,算我求你了!” 花若水笑着揽上她的肩,柔声道: “再稍微等等,很快就结束了。一会儿有抽奖环节,一等奖是两辆十万元左右的小轿车; 二等奖是空调,双开门冰箱,总共有十名; 三等奖是55寸的液晶大电视,有二十个名额;四等奖是台式电风扇,总共有五十名; 五等奖,是来者皆有份,是一套上好的精美瓷器。你不想试试运气吗?” 林洛尴尬的拿开花若水放在她肩上的手,低下头,望着脚尖,脸红道: “我又不是律所的正式员工,我也不想占公司的偏宜!” “你呀,高傲的让人心疼,又自尊的让人心生敬意。 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去哪儿找你这么自尊自爱的女孩呢,你呀,真是让人心疼和心痛!” 花若水边说边将林洛轻轻揽入怀内,摸挲着她的头顶,声音暗哑, “你先别忙着挣扎,听我说,我知道你此刻很尴尬也很羞怯,还有一丝的恐惧和慌乱,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绪。 你先别紧张,试着放松下来,我又不吃人!我今晚虽喝了酒,但并没有醉, 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此刻在说什么,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洛,我很喜欢你,应该说非常非常喜欢,你可以不必立刻就答复我, 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甚至更长时间,我都愿意等你。 如果你觉得我是二婚,而你连个正式的恋爱也没谈过,心有不平的话, 你也可以先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如果你能找到终身伴侣的话,那么,我会选择祝福你; 如果你最后依旧是孑然一身的话,那么,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我的心也永远为你停留……” 林洛此刻心跳如擂鼓,大脑中一片混乱,又惊又喜又怕还有一丝的不安, 她的双颊红得像充了血,浑身的血液直往头上涌,耳里只听得到花若水“砰砰”的心跳声,就连呼吸都一窒, 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她猛地推开花若水,转身向楼下快速跑去。 一鼓作气跑到律所大楼下,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砰”一声关上车门,焦急道: “麻烦去西环路植物园那一带的平房。” “好嘞!” 司机师傅答应一声,发动车子向植物园驶去。 坐在车上,林洛才发现她的包包都落在了洗漱台上,连羽绒服也忘记穿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急得抓耳挠腮, 从两个裤兜里掏了半天,只找到了六块零钱,没办法,她只好让师傅在离植物园还有十分钟路程时停车。 她尴尬的把六块零钱递给司机,拉开车门,红着脸走下车。 迎着刺骨的寒风,她沿着马路徒步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秦朗月家的大门口, 令她欣慰的是,秦朗月家居然灯亮着,她开心极了,忙走上去敲门。 敲了几声后,秦朗月略显清冷的声音传来: “谁呀?这么晚了!” “是我,林洛!” 林洛咬着下唇尴尬道。 门“吱”的一声被秦朗月打开,见是她,他显然大吃一惊,忙把她迎进屋里,又关上大门, 帮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嗔怪道: “林洛,你不要命了吗?大冬天,居然只穿着一件薄毛衣就出来了,你的羽绒服呢? 对了,你是不是和你爸吵架了? 你不但没穿外套,包包也没拿,电动车也没骑,眼圈还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秦朗月,我并没有和我爸吵架,我是从年会中逃出来的,因为……因为有人和我表白……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我好紧张好害怕,因为……因为他非常优秀非常完美, 我对他一向是崇拜的,仰望的,可是,可是他居然会和我表白,我…… 我此刻心乱如麻,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林洛说到后来,尴尬的捂住双眼不敢去看一脸严肃的秦朗月。 这要是换了其他的女人在秦朗月面前诉说自己的心事,他早把她扔出去了, 但面对林洛,他却怎么也不忍伤她,她像一株空谷幽兰,寂寞孤独又幽香扑鼻, 既美丽又脆弱,他轻叹一声,缓缓在她身边坐下,幽幽道: “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你如果内心喜欢他,就接受他,如果不喜欢,就拒绝他!” “秦朗月,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林洛不知突然从哪儿来的勇气,她放下双手,一脸坚定地看着秦朗月, “我不在乎你的出身,也不在乎你的经历,更不在乎你的职业以及家世背景,我很喜欢你…… 上初中时,你就是我暗恋的对象,我……我们可不可以试试?如果不合适,在分开……” 不待林洛说完,秦朗月就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愠怒地瞪着她: “你了解我吗?才和我见了几面就敢说喜欢我?原来你也像那些肤浅好色的女人一样,看人只看脸,从不看内涵。 我不会做你男朋友的,我也不会做任何人的男朋友! 女人,对我而言,只是潜在客户而已,我也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 你是个好女孩,我劝你趁早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我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秦朗月的话还没说完,林洛早已从沙发上站起来,死命咬着下嘴唇对他鞠躬道歉说: “对不起,非常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 “等等!” 秦朗月急忙拉住她,转身进里屋取了一件蓝色羽绒服披在她身上, 又从兜里掏了一沓钞票塞进她手里,淡淡地说, “路上打车用吧,再见!” 林洛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望着秦朗月沉默良久,最后轻叹一声, 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钞票,只留了一张五十元,剩下的又都还给了他,忍泪笑道: “多谢你的好意,五十元就够打车钱了,无功不受禄,你我非亲非故,我不能拿你的钱。再见!” 说罢,转身大步走出门外,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回身又从门环外伸进手把大门插好,然后快步从小巷离去。 在她走后,大门再度被人打开,秦朗月靠在大门上,望着她早已消失的背影出神了好久好久…… 刺骨的寒风吹来,他也不觉冷,伸手一摸,眼角却有水渍留出,心中不觉怅然若失…… ****** 林洛披着秦朗月的羽绒服刚从巷子里转出来,就见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房车缓缓摇下车窗, 林梦一脸兴奋地探出头冲她招招手: “林洛,快上车来。我和花老师等了你好久了!” 林洛不觉怔在当地,心中涌上难以言说的感觉,她望着打开车门大步流星向她走来的花若水, 心中一阵羞愧,她赶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愠怒的表情。 花若水见她低着头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也不忍再去苛责她,长叹一声,拉着她的手坐进车里。 林洛坐进车里才发现花若溪和顾长宁也都在,她顿觉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尴尬地低下了头,扣着手指头玩儿…… 林梦坐到她身边,笑着拍拍她的肩: “林洛,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刚才几乎打遍了咱们班所有同学的电话, 还去了你的好朋友董倩家,花老师甚至打电话问徐政宇你在不在他那里。 最后还是顾老师说你估计来找秦朗月了,我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果然被顾老师说中了! 你呀,大晚上的又是大冬天,你又穿的这么单薄,你还那么瘦,万一冻感冒了可怎么办呢?” “为什么不打给我爸呢?” 林洛抬起头一脸诧异地望向林梦。 花若溪头枕右臂靠在椅背上,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向林洛: “那是因为你刚走,你爸的电话就打来了,说他今晚又要去医院照顾病人,让你去同学家住。 若水知道你爸不在家,不敢一个人住,你又没拿包,身上也没带钱,才着急的四处找你。 那会儿我还夸你比林梦懂事理智呢,这就给我打脸了,呵呵! 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乱跑,太危险了,下次不可以再这么任性了,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的!” “知道了,花老师!” 林洛被花若溪说的羞愧不已,低着头绞着手指头玩儿。 忽又想起了自己的包,刚要开口, 就见花若水已经把她的浅粉色皮包递了过来, 她赶忙打开包翻了起来,找了几遍都没找到钥匙,不由懊恼地拍拍额头, “完了,我忘记带家门钥匙了!” 林梦笑着摸摸她的脸颊,又调皮地冲她挤挤眼: “没拿钥匙正好去我家睡!你和我睡一起,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 “宝贝,林洛就让若水去安排吧!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她同床共枕, 今晚就别一起睡了,因为我明天要去b市,一走至少一个礼拜,你不想我吗?” 花若溪边说边将林梦拉进自己怀内,摸着她的俏脸蛋儿笑着问坐在他对面的花若水, “若水,你打算回哪儿?” 花若水回过头看了看一脸尴尬的林洛,想了想,对司机屈廉说: “回t大公寓吧!” 屈廉答应一声,发动车子向t大驶去。 林洛本想拒绝,但在花若水警告的目光中只好悻悻地闭嘴。 半个小时后,车在t大公寓停下,林洛跟随花若水四人一起来到三楼花若溪的家里。 “林洛,你今晚要不睡在客卧吧。我去给你找睡衣!” 花若溪打开门后,又按开灯,林梦牵着林洛的手走进客厅,边说边准备去帮林洛找睡衣。 顾长宁忙拉住林梦,嗔怪道: “花若水自己的房子就在楼上,用在你家睡吗?” “可是,总不能让林洛和花老师住……” 林梦话刚出口,就被花若溪走上来捂住了嘴,他回过头含笑看向站在一旁的花若水和林洛, “若水、林洛,真不是我小气不让你们在我家住,实在是我明天要出差了,你们都懂的,呵呵……” 花若水回了花若溪一个会意的眼神后,牵起早已羞的满脸通红的林洛的手向楼上走去,顺手关上房门。 林梦见花若水和林洛已走,忙甩开花若溪捂着她嘴的手,笑着捶了他胸脯几下,娇嗔道: “花老师,你们弟兄仨太坏了,就会欺负学生! 人家林洛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连恋爱都没谈过,你居然让她和花若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目的太阴险了! 何况,我看她好像真的很喜欢秦朗月,对花若水并不感冒!” 顾长宁伸手狠狠弹了林梦额头一下,生气道: “我还没和你好好算账呢!你背着我们俩见了秦朗月几次? 还有,今天中午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想好了吗? 更可恨的是,谁让你和公司那帮男同事跳舞的,还挨的那么近! 完全不顾忌自己已婚已育的身份,和其他男人笑的那么灿烂! 林甜甜,你说你是不是欠揍,嗯?” “冤枉呢,顾老师,我对你和花老师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神佛可见! 为了你们俩,我拒绝了无数美男的诱惑,曾经有位超级大帅哥在我面前脱光了,我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我可是很有操守的,非礼勿视还是很懂得的!” 林梦捂着被顾长宁弹疼的额头委屈巴巴地说。 花若溪眸中寒光一闪,咬牙切齿道: “那个在你面前脱光了诱惑你的大帅哥是谁?” “肯定是个小鲜肉呗,毕竟我们俩已经老了,喜新厌旧也是人之常情!” 顾长宁一脸酸涩地瞪着林梦。 林梦心中暗叫不妙,稍一沉思,故意冲两人笑的一脸狡黠: “不但是小鲜肉,还是一对双胞胎,皮肤比上好的羊脂玉还细腻光滑, 笑容比阳光还灿烂,而且动不动还尿我一脸,我还不能生气, 我稍微骂他们一句,他们就哭的撕心裂肺,昏天暗地,日月无光,鬼神都退避三舍…… 所以,哪怕他们再帅,再萌,我也不会受诱惑,男人真是麻烦的生物,无论大小,哈哈哈……” 说罢,转身向楼上跑去。 “小混蛋,敢嫌弃我们俩,你今天死定了!” 花若溪故意在手上哈了两口气,笑着去追林梦。 顾长宁也笑着摇摇头:“欠揍的丫头!” 难眠之夜 林洛忐忑不安地跟随花若水走到四楼,就在花若水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按开客厅的灯, 回过头用眼神示意她进去时,她却紧紧靠在电梯门上,双拳紧握,鼓足勇气看向花若水,嗫嚅道: “花老师,我想回我们家……” “你现在没法回家,首先,你没带钥匙,如果你要去医院找你爸的话,你又没有做核酸检测进不去医院; 再次,现在都快十二点儿,你确定要去同学家打扰人家? 最后,我虽然喜欢你,但也不会不顾及你的感受做出一些违背你意愿的事情,我还没有那么不堪! 别闹了,快进来洗完澡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花若水边说边将林洛拉进房里,随手关上门。 随着“砰”一声的关门声传来,林洛的心中也不由一颤,她抬起头一脸难为情地看向花若水: “花老师,我睡在哪里?” 花若水低下头凝视着一脸惶恐的她,无奈道: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逃跑吗?是被我的告白吓到了,还是舍不得秦朗月?” “都有!” 林洛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尴尬地揪着羽绒服帽子上的绳子玩儿。 花若水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他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下焦躁的情绪,淡淡地说: “跟我来!” 林洛忙答应一声跟在他身后走上二楼,来到一间装修的极其少女风的房间。 林洛望着漂亮的有如童话中公主所住的城堡一样美的卧室,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耳边传来花若水戏谑的声音: “看来还真让林梦说对了,女孩子,从八岁到八十岁都喜欢粉色,都喜欢住在梦幻城堡里,呵呵! 你去打开衣柜看看,有好多漂亮的衣服,都是为你准备的,我希望你一睁眼,四周都是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东西…… 你的童年过的太苦了,希望未来你可以一直幸福下去,当然,这幸福我希望可以由我来守护!” 林洛再也不淡定了,蓦地抬起头望进花若水深遂又深情的双眸里,惊讶万分地问: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秦朗月他刚才拒绝了我,我现在心中乱得很,现在你又这么说,我…… 我今晚上像活在云雾里,感觉特别不真实,特别虚无飘渺…… 我不喜欢这种飘的感觉,我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如果我理所当然的接受你,接受你所赠予的这一切,我会惶恐不安睡不踏实的! 人,还是接地气点儿的好,不要去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今晚,我已经够打脸了……” “这么说,秦朗月他拒绝了你?” 花若水不去理会林洛话中的担忧与惶恐,只抓住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问。 林洛被他问的羞愧不已,垂眸尴尬道: “他……他不喜欢我,准确的说,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好感。 因为好多女人喜欢他,只是喜欢他俊美的外表,他其实很讨厌别人只看他的外貌,只是…… 因为家庭变故,他不得不选择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我觉得他很孤独凄苦,总是一个人,形单影只,虽然有那么多的女人追捧他,但能走进他内心的人很少很少。 我也是个很孤独的人,除了我爸,再没有任何亲人……” “林洛,你的孤独寂寞我都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我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你的恬静内秀以及眼里淡淡的忧伤,我想一般男人很难看到,也很难共情! 毕竟,大多数的人都在为了吃饱饭而奔波挣扎,他们也没有那个闲情意致来领略你的美好与孤独……” 说到这儿,花若水轻叹一声,伸手将林洛揽于怀内,摸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声音低沉又略带沙哑, “和我在一起吧,你的美好,你的孤独以及你的忧伤我都懂。 试着接受我,试着敞开心扉,试着向前迈一步,你会发现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人间还是值得留恋的,爱情也可以是很甜蜜的……” 林洛的脑中早已乱成一锅粥,心中又害怕又紧张又惊喜,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她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她急忙用力去推花若水,尴尬道: “花老师,你快放开我,我快热死了!” 花若水听林洛如此说,赶忙放开她,望着满头大汗,羞的满脸通红的她,失笑道: “快把羽绒服脱了吧,家里是地暖,穿半袖都热,你穿那么厚不热才怪,呵呵!” “还不是怪你,非要在此刻说那些煽情的话,害我又紧张又尴尬!” 林洛边说边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一回头就对上花若水含笑的双眸, 她不由尴尬地低下头,扣着手指头玩儿。 花若水见她浑身不自在,也不再逗她了,正色道: “快去洗澡睡觉吧,都十二点多了!晚安!” “晚安!” 林洛红着脸,头也不抬地说。 花若水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花若水走后,林洛赶忙跑进浴室洗澡,洗完后,她正打算穿回自己的衣服, 忽听花若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洛,换洗衣服在浴室的柜子里,吹风机以及护肤品都在白色的置物架上,拖鞋在浴缸后面的柜子里。” 林洛红着脸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赶忙按照花若水说的话找到睡衣穿好,她刚把拖鞋穿上,还没来的急吹干头发, 就见花若水推门而入,她不由呆怔在当地……. 花若水却一派淡定从容地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帮她仔细的吹起了头发, 吹干头发后,他又拿起梳子帮她梳起了头发,边梳边说: “我很喜欢你乌黑柔顺的长发,千万别去染发也别去烫成卷发,黑长直特别适合你, 清丽脱俗飘逸出尘,特别清纯动人!” 林洛早已被他一系列的举动弄到不知所措,听他如此说,红着脸尴尬地点点头。 “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早点儿睡吧,晚安!” 花若水伸手摸摸林洛柔顺的秀发,满意地点点头。 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床上躺好,又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含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关掉灯,轻轻退了出去。 林洛抚着被花若水吻过的地方,心慌意乱,千思万绪翻来复去,难以入睡…… 唉,这真是个让人心动又心跳的夜晚…… ****** 林念中午从咖啡厅出来后,下午又陪几位一起入股的富太太去做头发逛街做美容, 晚上又一起去新开的会所找男模玩儿。 林念今天一整天晦气,又遇到一个不像人的人,搞的她情绪低落极了, 正好借着陪富婆玩的机会也给自己放松一下。 林念原本觉得自己就算孟浪了,但在看了那三位富太的的行径后,她觉得自己简直太小白花了。 她突然体会到了古代皇帝三宫六院众妃环绕的快乐了,看着眼前一水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鲜肉, 她心底最深处的欲望都被勾了出来,心内早已按捺不住的骚动起来。 但她又因为面子问题,只好强掩内心的欲望,给三位富太端茶递水,帮她们捏肩捶腿, 搜索各种新上市的名牌衣包推荐给她们,时不时说一些新鲜的笑话讲给她们听,引得三位富太“咯咯”娇笑个不停。 林念觉得自己的演技足以获得奥斯卡金奖: 就像此刻,她一面帮里面的大姐大仲丽卿按摩肩膀,一面还不忘和给仲丽卿捶腿的男模眉来眼去, 甚至还趁仲丽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之际,趁机摸上了男模脖颈处的那颗痣, 该男模居然被她摸的连腮带耳都羞红了…… 林念心中得意极了,又趁势摸上了男模性感的喉结…… 恰在此时,仲丽卿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又赶忙一本正经地帮她按摩起了肩膀和背部。 仲丽卿懒懒地对坐在另一边左拥右抱的张琳达和钱玉芬说: “这会所里的男模质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以前的似水,流年,倾心,以及听音那才叫帅呢, 一举一动皆风情,又懂人心还有个性。现在这些太无聊了!” 张琳达就着身边男模的手喝了几口红酒,抬起头笑着对仲丽卿说: “丽姐,听音人家早已是大老板了,轻易根本不会陪客。 至于似水,流年,人家现在身价都很高了,轻易也不陪人的,咱们就将就一下吧!” 正在和身边男模玩不雅动作的钱玉芬听到二人的谈话,对低头正替仲丽卿按摩肩膀的林念说: “小林,你去找老板说一下,我们要顶级的大帅哥,叫倾心来! 我们不要这几个不入流的小毛孩,姐姐们,不差钱!” “ok,没问题,三位小仙女先玩好喝好,我去去就来!” 林念含笑答应一声,缓缓起身离去。 这是新开的一家娱乐会所,林念也不清楚这里的老板是谁。 但有钱能使鬼推魔,几经打问,她在陈经理的授意下,在九楼最东头找到了倾心所在的办公室。 把守在外面的保镖见到她,面无表情道: “你是谁,总经理办公室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吗?” “是陈经理让我来找倾心的,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经理!” 林念冲两人笑的一脸温柔。 “不管是谁,老板都说了,今晚谁都不见,你快走吧! 每天想见我们老板的女人大卡车都拉不完,你又算哪根葱!” 其中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保镖不客气的冲林念挥挥手。 林念立马眼泪汪汪的低声啜泣起来: “实在对不起,二位帅哥,我和你们俩一样,都是奉命行事, 如果我今晚见不到倾心,我有可能会被老板开除,我……” 另一位稍年长的保镖见林念哭的梨花带雨,心生不忍: “这样吧,我进去问老板一下,如果他肯见你的话,那你就进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念!双木林,思念的念!” 林念忙转悲为喜,一脸感激地望向对方。 保镖刚要敲门,忽听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阿武,让她进来吧!” “是,林小姐请进!” 两位保镖诧异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只好不情不愿地放林念进去。 林念忙笑着向两位保镖道谢,然后推门进去。 林念刚一进去,就差点儿尖叫出声: 因为里面那个一脸惬意坐在沙发上喝红酒的男子居然是林柽。 她之所以一眼就认出对方是林柽而不是林枫,那是因为她压根就不相信林枫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你居然就是倾心?这么说你一直在这种地方上班?你不是已经认祖归了吗? 林丹青和钟婉婷又怎么会允许你还在这里上班呢?你究竟是谁?” 面对林念一连串的提问,林柽却只是浅浅一笑,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林念面前, 低下头一脸玩味的看着满脸惊讶的她: “看在你我同父异母的份上,今晚你们那屋的开销全免了。 回去告诉那三位其貌不扬的女士,本少爷现在是这里的老板,能让我陪的女人,目前还没出现呢! 至于你,碍于我们特殊的关系,我也不能陪你,你快回家去吧! 你目前还是已婚身份,还是收敛点儿比较好,顾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林念心中又羞又愧还有一丝的不甘,挑眉冷笑道: “你个半路认回来的野孩子,谁知道你是真是假! 长得像的人太多了,再说,现在整容行业发达,想要和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什么难事!” “噢,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心中并不想承认我的真实身份喽!” 林柽摸着下巴冲林念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你是不是想把我当成他的替身,睡了我,以了自己多年的夙愿呢? 嗯!你脸红了,看来被我说中了心事,呵呵!” 林念被他说的恼羞成怒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他戏谑的声音: “出门向西走大约十步,左拐就是电梯,你们四个人的包厢在608别走错了地方!” “用你多嘴,无聊!哼!” 林念冷哼一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林柽见林念已走,缓缓回过身对躺在床上的某人说: “你最近身体正在恢复期,不应该再到处溜达了,何苦吓人呢!” “你还真把自己当作是林家的人了?这么关心姓林的人? 忘了你吃了那么多的苦了?也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了?” 躺在床上的男子缓缓坐了起来,抬起头一脸嘲讽地看着林柽。 林柽脸上涌上一抹飞红,低下头羞涩道: “我……我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惨了她,我真的很想做她的男人……” “她根本就不爱你,你是在自讨苦吃……” “她会爱上我的,只是时间问题……” 林柽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她以后会越来越爱我的……” 意难平 林念回到御景阁时已将近睌上十二点了,她本来不打算回这里,但她刚从会所出来, 顾砚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她在哪里,他过去接她,她一口回绝了, 说除非他答应同她离婚,她才和他见面,否则免谈。 顾砚琛在电话里沉默良久,最后长叹一声: “就算真要离婚,我们也该面对面好好谈一谈,毕竟夫妻一场!” 林念沉默片刻,只好点头答应。 两人回到卧室,顾砚琛凝视林念良久,叹气道: “青青,你确定真要和我离婚吗?前段时间,南宫泽已经和蓝氏集团的二千金订婚了……” “我根本就不喜欢南宫泽,事实上,我谁也不爱。这一点,你心中十分清楚! 所以,请放我自由吧,夫妻一场,虽然无爱,但看在我们合作的还算和谐的份上,请不要为难我, 尽快和我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算我求你了,我不想再带着已婚的身份到处招摇了,我也不想再戴着面具生活了,放过我吧! 我什么都不要你的,只求你能快点儿和我离婚!” 林念现在是多一秒钟都不想在和顾砚琛扯上关系。 顾砚琛被她满脸的嫌弃和乞求激怒了,冷笑道: “我会成全你的,只是你以后别会悔才好!” “我对你连一丝一毫的爱都没有,后悔什么?” 林念一脸讥讽地看着顾砚琛。 顾砚琛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明天一早我和你去办手续。今晚太晚了,就在这里住吧!” “不用了,我回自己的家。希望你说话可以算数,再见!” 林念生怕顾砚琛中途反悔,说完忙转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顾砚琛望着林念离去的背影出神了好久好久…… ****** 第二天八点半,两人准时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第一个办理了离婚手续,由于两人没有孩子,也没有财产纠纷,手续办的相当快。 当林念拿到离婚证时,喜的心花怒放,就差当众放鞭炮庆祝了。 顾砚琛被她喜形于色的表情气的呆怔了好半天,回过头狠狠瞅了她半天,然后头也不回向等在一旁的司机走去。 林念直等到顾砚琛的车走远了,她才慢悠悠开着车向单位驶去。 林念所在的工作单位超级清闲,她今天心情超级好,一上午就在她玩游戏看报纸中过去了。 临近中午,林枫的电话打了过来,让她中午到潇湘人家二楼的206包厢里等他,有事和她说。 她高兴坏了,忙笑着满口答应。 挂断电话后,她赶忙冲到卫生间整理了一下仪容,又化了个得体的妆容, 确定一切完美后,她开着车向潇湘人家所在的位置驶去。 林念此刻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飞奔到林枫面前,告诉他她离婚的消息。 只可惜,她越是心急,事情就越多。 一路上,由于堵车,她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气的她狠狠捣了方向盘几下。 又由于着急赶路闯了红灯,被交警罚了二百,还扣了分,但她都无所谓,反正她有的是钱。 但更让人郁闷的是,当她的车向南拐向林荫大道时,不巧又和一辆拉满鲜花水果逆行的三轮车撞上了。 她吓坏了,赶忙下去查看情况,好在由于她的车开的慢,三轮车也开的慢,三轮车司机并无大碍。 林念心中着急见林枫,又怕对方找她麻烦,给对方转了一万块钱的营养费做为精神补偿。 三轮车司机本来由于理亏,还怕被林念找麻烦,但没想到喜从天降, 他居然会意外获得补偿,高兴的连连对林念道谢,直夸她人美心善是仙女下凡。 林念见对方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又会说话,便又从他车上买了一堆水果,一大捧鲜花,然后扬长而去。 ****** 等林念赶到潇湘人家时,已是一个小时后了,她进去时,里面只有林枫一个人, 他正坐在窗前望着楼下三三两两的行人发呆。 听见门响声,他缓缓回过头,见是她,忙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青青,你来了!” 林念被林枫温柔的笑容晃花了眼,呆呆地望着他不说话,直到他略显尴尬的捂嘴咳嗽了一声,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她脸上闪过一抹羞赧之色,忙笑着将手中的一大捧红玫瑰送到林枫面前,柔声说: “哥,刚才路上堵车,原本半个小时就能到,结果迟了这么久,希望你不要生气!” 林枫望着林念手中鲜红无比的玫瑰心中一阵惆怅,皱眉道: “青青,红玫瑰不适合送给我吧,我是你哥!何况,我并不喜欢鲜花……” “对不起,哥,我不是专门买玫瑰送给你的,是我刚才来的路上和一个拉满鲜花水果的三轮车撞上了。 当然由于是拐弯处,两人都开的不快,对方也并无大碍,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才买了对方的鲜花和水果!” 林念忙笑着解释。 林枫听她如此说,忙关切地询问: “你没事吧!三轮车司机怎么样?” “我转给了对方一万块现金,又买了他这么多鲜花和水果,也算对得起他了。 对了,哥,你来了好久了吗?” 林念一面说一面脱掉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又从包里拿出离婚证递到林枫面前,略显激动地说, “哥,我今天早上和顾砚琛离了婚,我从今以后就是自由人了!” 林枫一脸震惊地拿过林念手中的离婚证看了起来,看完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忽又想起顾砚琛那天所说的话,心中越发愁肠百结,沉默良久,他才叹气道: “青青,你太冲动了,砚琛那么优秀的男人,你……” 一语未完,就被林念含笑打断了: “哥,我一点儿也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我们俩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何况,以顾砚琛的能力,他也不愁找不到更好的女人。 哥,咱们别提他了,好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林念一脸痴迷地望着眉头轻蹙的林枫,柔声说, “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的公寓,我做的饭也很好吃的……” 一语未完,忽见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林梦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林念一见林梦,脸色骤变,但又怕伤了林枫的面子,只好扭过头不去看她。 林梦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硬,她本来不想来这里,是林枫硬拽着她来的,非要她给林念道歉。 她怕老哥伤心,只好勉为其难的来了。 不想她们兄妹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还不见林念的身影,她心中早已不耐烦,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没想到居然在洗手间碰到了梅佳欣和蓝冰蝶,三人从洗手间出来后,一起去了蓝冰蝶她们所在的208包厢。 进去才发现,南宫泽谢诚左治都在,还有那个拽到不可一世的苏意染也在,还有好久没见的沈默予和吴兴也在。 更让林梦惊掉下巴的是童梦瑶居然也在,而且和左治关系十分亲密无间,看样子两人正在交往当中。 林梦心中大感不妥,想要和童梦瑶单独聊聊,但早被谢诚和沈默予纠缠住脱不开身。 南宫泽和蓝冰蝶自从订婚后,这还是两人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轮流给两人敬酒,又起哄让两人当众接吻。 南宫泽略显腼腆地轻轻吻了蓝冰蝶脸颊一下,平时骄傲无比的蓝冰蝶居然羞的面红耳赤,众人起哄声更大了。 林梦虽然也爱热闹,但还没忘记正事儿,坐了会儿便要离开。 谢诚和沈默予不依,非要她喝了酒再去,她无法,只好喝了几杯红酒又说了一大堆好话才走出包厢…… 林梦见林念对她爱搭不理的,真想掉头走人,但在林枫警告的眼神下, 只好不情不愿地给林念鞠躬道歉,又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好话。 林念心中大不以为然,她压根就不相信林梦会真心诚意地和她道歉,她也根本不会接受她的道歉。 但由于林枫在旁边,她也只好勉强接受林梦的道歉。 林梦本想坐坐就走,但一回头发现了林枫手中的离婚证,拿过来看时, 见是林念和顾砚琛的离婚证,回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林念: “林念,你居然真和小舅舅离婚了?你也太冲动了吧,婚姻又不是儿戏,怎么能说离就离呢,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还有,以前离婚证不是绿色的吗,这什么时候变成红色的了?难道离婚也变成喜事了,唉……” 林念被林梦说的脸上挂不住,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离婚证装进包里, 瞪着她,赌气道: “用你管,我又不爱顾砚琛,和他离婚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可不就是喜事嘛! 你没去民政局看过吗?离婚的对伍远比结婚的队伍排的长,可见人们大多数结婚后都过的不幸福!” “林念,你这个人真冷血凉薄,相处了几年,居然连一丝的感情也没有,说出这种话,爱上你的男人真惨!” 林梦不赞同地摇摇头,回过头笑着对林枫说, “哥,佳欣和冰蝶一群人在对面包厢,我想去和她们一起坐坐,你和林念先吃饭,好不好?” 林枫抬眸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 “你刚才就是去她们那桌了?” “是呀,我在卫生间碰到了佳欣和冰蝶,盛情难却,所以……” 林梦笑着扣扣脸颊,又回头看了看一脸窃喜的林念,一脸俏皮地冲林枫挤挤眼睛, “哥,我歉也道过了,林念这会儿心情不好,她也不想看到我,你好好安慰安慰她吧!再见!” 说完也不理林枫警告的眼神,拔腿就跑。 林念早巴不得林梦走,有她在,有好多话都不好意思讲出口。 见林梦走了,她忙走到林枫身边,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帮他重新倒好茶,一脸温柔地凝视着他: “哥,你最近还好吧!那天……你妈她有没有为难你?” 林枫被林念看的尴尬的侧过头,抚着茶杯浅笑道: “没有,我是她亲儿子,她即使再生气,也不会真对我怎么样!” 说到这儿,林枫缓缓抬起头望向林念,见她依旧目不转睛盯着他瞧,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心中老大不舒服,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叹气道, “青青,我是你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林念听林枫如此说,脸上一红,目光艰难的从他脸上移开,缓缓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声音微颤: “对不起,哥,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像对林梦林希那样好,虽然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求,但…… 但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与希望,我对任何人都可以冷血无情,唯独对你做不到……” 说到这儿,林念猛地抬起头望向林枫,双手略显激动地抓住他修长洁白的左手,语带乞求道, “哥,你真的是我心中唯一的男神,也是我的sunshine,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赎…… 求你不要对我不理不踩,不要把我视为洪水猛兽,能不能像爱林希林梦那样爱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林枫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怔怔地望着林念说不出话来…… 直到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他才倏地甩开林念的手,尴尬的说了声: “请进!” 包厢门打开了,服务生笑着问两人:“林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可以了,青青,你先点吧,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林枫边说边把菜单递给依旧望着他发怔的林念。 林念回过头笑着对服务生说:“这位先生点什么我就点什么。” 林枫无奈,只好点了两份七分熟的牛排,两份蔬菜沙拉,两份牛奶麦香粥。 服务生笑着离去后,林念回过头,双手拖腮凝望着林枫完美的侧颜,叹气道: “哥,你是不是快要进组拍戏了?否则,为什么吃的这么素?” 林枫回过头不悦地瞪了林念一眼,无奈道: “青青,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盯着我看,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哥,我好羡慕夏雪,甚至有点儿嫉妒她,因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你看,你却不生气!” “这能一样吗?夏雪现在是我的妻子……”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林念就一脸酸涩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林梦林希亲你看你甚至还给你涂口红,你也不生气。 为什么轮到我,只是看看你,你就这么生气呢?你不是说对我们要一视同仁吗?” “我……” 林枫被林念问的哑口无言,只好选择沉默。 恰在此时,服务生来上菜,林念赶忙起身去端菜,又冲服务生使个眼色,服务生忙识趣地离去。 林念帮林枫把牛排切成小块,蔬菜沙拉也切成非常小的块, 又拿起桌上的勺子舀了一小口粥送到林枫嘴边,凝视着他微嗔的双眸,柔声道: “哥,如果你真的对我和林希林梦一视同仁的话,那你就必须吃我喂你的饭,否则,你就是在口是心非敷衍我!” “你……” 林枫有些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本想一走了之,但又见她满脸的倔强,眼中还隐隐泛着泪光, 心中不忍,只好红着脸吃了她喂的粥。 吃了几口后,林枫尴尬的推开林念,自顾自的吃起了牛排和蔬菜沙拉。 林念心中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一面吃饭一面肆无忌惮地盯着林枫瞧。 林枫被她盯的心里直发毛,只吃了一点儿就没心情再吃了,拿过面纸擦干净嘴, 从椅子上站起来,扯过衣架上的大衣,一面穿衣服一面无奈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账我已经付过了,再见!” 说罢也不去理会一脸哀凄的林念,拉开门,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在他走后,林念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将桌上的饭菜全都扫到地下, 不解气,又抓起桌子上的茶杯茶壶全都扔在地下…… 随着此起彼伏的瓷器碎裂声传来,她不由大笑出声,笑到后来又扑在餐桌上无声的啜泣起来…… 新仇旧恨一起算 林枫从包厢出来后,本打算直接回家,忽又想起林梦还在对面包厢和蓝冰蝶等人玩, 这几天花若溪去了b市出差,顾长宁也到外地学习去了,她又跑回了娘家住。 由于她几次三番出事儿,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便打电话叫她快出来,两人一起回家。 林梦正玩得开心,哪里肯回家,何况现在是大白天,又全都是亲朋好友,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便在电话里告诉林枫让他自己一个人先走,她稍后就回。 林梦刚挂断电话,坐在她身旁的谢诚就一脸酸涩地瞅了她一眼,调侃道: “林梦,你现在是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了吗?可怜的人儿,早知道就嫁给我好了。 我绝对会给你足够的自由和空间,把你当菩萨供着!” “死一边儿去,老娘不稀罕你!再说,刚才是我哥的电话,不是花老师的,你少脑补了! 谁像你,一天到晚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 林梦笑着拍了谢诚后脑勺两下,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坐在她右侧的沈默予正支着头一脸花痴地盯着她瞧,听到两人的对话,忙笑着凑到她眼前,冲她挤挤眼: “林梦,你要是哪天和花若溪离婚的话,我绝对是你最好的备胎, 又帅又多金还温柔体贴,而且我还不嫌弃你二婚带小孩……” 沈默予的话还没说完,早被林梦笑着狠狠拧了大腿两下,疼的沈默予直求饶,她才拍手笑骂道: “活该,谁让你乱说话的,乌鸦嘴!我才不会和花老师离婚呢,你再乱说,小心我扁你哦!” “林梦,就算你离十次婚,有十个儿子,我也不嫌弃你,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 是我的白月光,是我的superstar,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忠实备胎,我……” “谢诚,林梦这辈子都不可能也不敢和花老师离婚,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你呀,这辈子只能望梅止渴一下了,别想屁吃了,呵呵!” 谢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正在和吴兴打情骂俏的梅佳欣打断了。 蓝冰蝶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了梅佳欣一眼,嘲笑道: “佳欣,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哇,你居然还知道望梅止渴这个成语,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蓝冰蝶,你和林梦不也快三十了还没大学毕业吗?好意思嘲笑我吗?少五十步笑百步了,讨厌!” 梅佳欣娇笑着瞪了蓝冰蝶一眼,又含笑望向一直充当背景板默不作声的苏意染, “苏意染,你新歌的mv女主角有合适的人选吗?你看……” 一语未了,早被苏意染冷冷地打断了: “你不适合,歌名叫《初见》,是关于校园的爱情故事,你属于艳丽妩媚挂的。” “那你觉得我适合吗?” 蓝冰蝶听苏意染如此说,忙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问。 苏意染亳不客气地摇摇头: “你更不适合,你的形象偏御姐范儿,和歌名完全相左。校园里的校花首要条件就是清纯甜美!” “你干脆直接报林梦的身份证号码得了呗,还搞什么全国海选!” 梅佳欣一脸酸涩地指指正在低头吃饭的林梦。 蓝冰蝶亦一脸吃味地瞅了林梦一眼,又回过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南宫泽一眼,冷笑道: “你们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哪怕自己脚踩n条船,也要老婆是清纯的,虚不虚伪呀!” 南宫泽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红晕,赶忙转过身和身边的左治喝酒去了。 “梦瑶,你和我一起上趟卫生间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一直窝在左治身边低头喝饮料的童梦瑶心知林梦要问她什么,忙尴尬地摇摇头: “我不去,你找别人一起去吧!” 林梦不由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还没嫁给左治呢,就和我这么疏远了。要真嫁给他,以后见了我是不是要绕道而行呢?” 童梦瑶被林梦说的脸上一红,尴尬的低下头不言不语。 左治听闻,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含笑望向一脸不忿的林梦: “林梦,梦瑶不想陪你上卫生间,我陪你去吧! 我永远都是你最忠实的骑士,你就是骑在我头上撒尿我也不介意! 真的,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表!” “哈哈哈……” 众人不由爆笑出声。 童梦瑶猛地抬起头望向一脸愉悦的左治,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去死,下流龌龊的家伙!” 林梦恼羞成怒地抓起手中的饮料罐向左治扔去。 左治赶忙把头偏过一边,躲过了饮料罐的袭击,饶是这样,还是有不少饮料溅在了他的裤子上, 也把坐在他身边童梦瑶新买的的蓝毛衣溅脏了。 童梦瑶委屈地咬咬下唇,只好起身去卫生间收拾污渍。 蓝冰蝶伸手撩撩大波浪长发,冷笑道: “林梦,我早说了,你不要和穷人家的小孩交朋友,她们又自卑又敏感还爱攀高枝,嫉妒心还强。 就像童梦瑶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是意想天开。 左治,你会娶她吗?” 左治回过头和身边的吴兴笑着挤挤眼,又无奈地摊摊手,耸肩摇头调笑道: “能让本少爷想娶回家的人,目前只有一个人,你们都知道的,呵呵!” 边说边一脸花痴地望向正低头吃草莓的林梦。 谢诚立马不满地大叫起来: “左治,就算林梦哪天离婚了,也应该轮到我,因为我是最先认识她的。 我才是她最忠心的守护者。林梦,你说是不是?” 谢诚边说边笑着摇摇林梦的胳膊,见她不搭理自己,便一把抢过她吃了一半儿的草莓塞进自己嘴里, 笑的一脸得意,“女神吃过的草莓分外香甜可口,呵呵!” 还没等林梦开口,梅佳欣就一脸酸涩地大叫起来: “谢诚,你知不知道林梦结了婚还有了儿子,你还敢调戏她,不怕花若溪收拾你!” “林梦就是结了十次婚,有十个儿子,我也照旧喜欢她,怎么,你有意见?” 谢诚回了梅佳欣一个讥讽的白眼,又回过头一脸讨好的望向满面怒容的林梦: “小仙女,你要是生气的话,就狠狠打我几下吧,最好能把我打残疾了,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赖上你了!” 林梦叉起一大块鸡腿塞进谢诚嘴里,又伸手把他的头发揉乱成鸡窝,拍手笑道: “你是想屁吃呢。我这辈子都不会和花老师离婚的,呵呵!” 沈默予趁林梦起身和谢诚打闹之际,悄悄抽掉她的椅子,又把自己的椅子挪向她一边, 等她回身坐时,却一屁股坐在了沈默予的大腿上, 他趁势揽上她的纤腰,在她脸颊印下一吻,笑的一脸得意: “终于一吻芳泽了,好香……” “要死了,你又占我偏宜!” 林梦又气又羞狠狠拧住沈默予的耳朵不放,疼的他直呲牙,好话说尽,林梦才放开了他, 她又伸手把他的俏脸蛋儿挤成一团,嘲笑道: “沈默予,你瞧你现在丑成什么样了,我看谁还喜欢你,哈哈哈……” 众人全都笑看他们三人打闹。 忽见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童梦瑶一脸尴尬的对林梦说: “枫哥在外面等你呢,他脸色很不好看。” “什么?我不是让他自己回去了吗?” 林梦一面说一面放开沈默予大步向门外走去。 蓝冰蝶赶忙大喊道: “一会儿再回来,下午还有好多活动呢!” “知道了!” 林梦边说边快步向门外走去。 ****** 林梦刚从包厢出来,就见林枫正倚在走廊的窗子旁望着楼下发呆。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回过头,一脸嗔怒地瞪着她: “你还知道出来呀?怎么不继续和谢诚他们打情骂俏了,害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多小时!” “我只不过和他们说几句话,什么叫打情骂俏。哥,我不是让你先走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林梦走到林枫身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林枫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我怕你玩的嗨过了头,忘了回家。若溪和长宁不在,我当然有义务保障你的安全!” “哥,那你先回家去吧,我们一会儿还要出去玩呢!” “你想都别想,有我在,你哪儿都不准去。快进去把包包拿上,衣服穿好,我们一起回家!” 林枫一面说一面拽着林梦的胳膊向206包厢走去。 林梦无奈,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进包厢和众人说明情况,穿好大衣,拎起包包向门外走去。 “等等,林梦,干脆让枫哥也进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正好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玩儿!” 蓝冰蝶边说边站起身和林梦一起向门外走去。 梅佳欣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面焦急大喊道: “冰蝶,林梦,等等,一起走,我有话和你们俩说。” 三人一起向门外走去。 谢诚无奈地摇摇头:“女人,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唉……” 南宫泽笑着瞅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和左治,总有聊不完的女人,泡不完的马子……你们先吃着,我也去趟卫生间。” “阿泽,你现在和老婆好到这地步了吗?上厕所也要一起吗?” 左治笑着打趣道。 南宫泽笑骂道: “胡扯,我是正好内急,谁向你离开女人一天也活不下去,色鬼无疑。” 说罢,拉开门走了出去。 ****** 林梦三人刚从包厢出来,就见林枫正背对着她们三人和一个女孩在交谈着。 还没等林梦认出来是谁,就见蓝冰蝶已先她一步走到林枫身边,将他用力扯到一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枫哥,大姨和姨父还有我爸妈他们可都在楼上雅间呢! 你居然还敢和林念站在这里拉拉扯扯,也不怕大姨生气打你!” “我爸妈和小姨姨夫都在楼上?他们在干什么?” 林枫不由大吃一惊,疑惑地看着蓝冰蝶。 林梦一听此话,赶忙走上来拉着林枫的手说: “哥,咱们快走吧!万一让老爸姨父看到,又要挨训了,快走吧!” 林梦话音刚落,就听梅佳欣瞅着刚走出包厢的南宫泽阴阳怪气道: “南宫泽,你老婆现在可是蓝冰蝶,你双眼直愣愣地瞅着林念干什么?” 说到这儿,她回过头上下打量了林念一番,又看了蓝冰蝶一眼,煽风点火道, “冰蝶,你可要看好你老公,别让个貌不出众的野孩子抢了去。 你虽然比她漂亮几百倍,但架不住人家会勾引男人,小三生的孩子,勾引人可是一绝。 枫哥,你太善良了,不要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小心舅妈又打你!” “梅佳欣,你要死了吗?整天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林念虽然以前和阿泽有些暧昧关系,但现在已经彻底分手了,他……”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见蓝冰蝶快步走到林念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甩了林念一巴掌,大骂道: “你这个小三生的不要脸的狐狸精,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不配和我抢男人, 又没长相又没身材只会靠身体上位的烂女人……” 蓝冰蝶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她漂亮的左脸就被林念狠狠甩了一巴掌,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她的右脸也被林念狠狠扇了一巴掌。 林念抬起头望望呈石化状态的林梦和林枫,又一脸挑衅地望望满脸尴尬的南宫泽,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飞快地冲到梅佳欣面前,左右开弓狠狠甩了她两巴掌,冷笑道: “管好你的臭嘴,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林念,你这个婊子养的,居然敢打我,你打的起吗?我杀了你!” 蓝冰蝶被林念两巴掌扇的蒙住了,待反应过来后,又气又羞也顾不上南宫泽还在,扑上来就和林念扭打在一起。 蓝冰蝶平时娇生惯养又不爱运动,根本不是林念的对手,没打几下,就被林念拽着头发按倒在地下, 骑在她身上又抓又撕又骂: “蓝冰蝶,你才是个烂货,你老公早和我睡了好几年了,你也只不过是个收破烂的,哈哈哈……” 梅佳欣终于从惊怔中回过神来,不顾林梦的阻拦,飞扑上来一把扯住林念的头发, 照着林念的右脸狠狠甩去,又用力将她从蓝冰蝶身上拽到地下,照着她左脸又甩了一巴掌,大骂道: “臭婊子,居然敢打我,你死定了……” 蓝冰蝶赶忙从地上翻身爬起来,一屁股坐在林念身上,照着她的脸又猛扇了两下, 林念的双颊早已肿的不成样子了,她的衣服又被梅佳欣撕的稀烂,大半个酥胸都暴露在人前…… 林枫还是首次见女人打架,不由惊的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后,忙走上来拉架。 但蓝冰蝶和梅佳欣正处于盛怒之际,根本不听劝,他好不容易将梅佳欣拉开, 蓝冰蝶又扑上去打林念,他只好放开梅佳欣又去拉蓝冰蝶。 蓝冰蝶一向心高气傲,今天受此大辱,早气红了眼,见林枫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去打林念, 气坏了,回过头在林枫右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林枫吃痛,赶忙放开了她。 蓝冰蝶又要扑上去打林念,早被南宫泽抓住了双手,无奈道: “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别闹了,算我求你了!” “南宫泽,你要是个男人就快放开我,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到我! 我让我爸和你们家绝交,听到没有!” 蓝冰蝶一面大吼一面抬脚狠狠踹在南宫泽小腿上。 南宫泽痛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赶忙放开了她。 林念趁蓝冰蝶被南宫泽抓住之际,忍着痛伸手拧住梅佳欣腰间的肉不放,梅佳欣吃痛,只好放开她。 林念趁势从地上翻起来,抓起走廊上的灭火器就向梅佳欣头上砸去…… 林枫吓坏了,赶忙大喊:“林念,快住手,你疯了吗?” 一面说一面快步走到林念面前,飞快地抢下她手中的灭火器,正要开口,忽见梅佳欣发疯似的一头撞向林念。 林念冷不防被梅佳欣狠狠撞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疼的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殃及池鱼 梅佳欣疯了似的狂扇林念耳光,一边扇一边大骂道: “我打烂你这张臭嘴,你这个人尽可妇的烂女人……” “梅佳欣,快住手!” 林枫又气又惊,赶忙走上来将梅佳欣从林念身上拉开。 林念早被梅佳欣打的双颊肿的张不开嘴,耳朵也嗡嗡响个不停, 嘴角还不停有鲜血流出,肚子也疼得受不了,眼泪汹涌而出…… 蓝冰蝶挣开南宫泽的钳制后,冲到林念面前还要打时,只听林枫一声断喝: “蓝冰蝶,你再打她,别怪我不客气,快滚开!” 蓝冰蝶被林枫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刚要回话,只听一阵嘈杂声响起,忽听蓝宇雄浑威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蓝冰蝶,快滚过来,太没规矩了,大庭广众之下,几次三番的打架,也不怕众人笑话!” 蓝冰蝶一听蓝宇的声音,顿时吓得骨软筋酥,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望着大步向她走来的老爸吓得说不出话来。 南宫泽见状,赶忙跑过来将蓝冰蝶拉起来护在怀里,焦急地对一脸阴沉的蓝宇解释道: “爸,你别怪冰蝶,是林念先动手打她耳光的,她也是气疯了,才会冲上来打林念。林念的脸是被梅佳欣扇肿的!” 南宫泽的话刚说完,怀里的蓝冰蝶猛地抬起头,一脸诧异地看向他。 被林枫死死抓住双手的梅佳欣也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蓝宇望了躺在地下狼狈不堪的林念一眼,回过头对稍后走下来的林丹青夫妇抱歉道: “丹青,婉婷,实在是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我实在是惭愧万分,你看……” “还看什么,先把林念送医院吧!她的脸都肿成那样了!” 钟婉妍边说边狠狠瞪了窝在南宫泽怀里瑟瑟发抖的蓝冰蝶一眼,缓步走到林念面前, 见她脸肿的不成样子,衣服也被人撕扯的不成样子,想了想,抬起头对稍后走下来的蓝逸潇说: “潇儿,你送林念去医院,顺便让司机郭亮到专卖店给林念买几身像样的衣服,一定要等她消肿了再回来。” “知道了,妈!” 蓝逸潇答应一声,忙走到林念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和司机郭亮一起将她扶到楼下。 林枫本想追上去照顾林念,但在钟婉婷警告的眼神中只好沉默不语。 “枫哥,你快把我胳膊捏断了,快放手!” 梅佳欣疼的五官都变形了,林枫听闻,忙尴尬的放开她的双手。 林丹青环视众人一圈,见林梦正乖乖站在墙角低头不语,林柽则紧抓着她的胳膊也立在墙角, 林枫又一脸的无奈,钟婉婷则一脸嗔怒,他只好叹气道: “咱们先回家吧!小孩子吵吵闹闹,大人就别掺和了。小宇,婉妍,我们先走了,再见!” “姐夫,姐,那你们先回吧,我们一会儿还有点儿事情处理,今天实在是对不住,让林念受了伤。” 钟婉妍一脸羞愧地望向钟婉婷和林丹青。 钟婉婷嗔怪地看了钟婉妍一眼,笑道: “哪有为了个外人生自家姐妹气的。何况甜甜她们几个从小打到大,我们的官司每天也断不完。” 说到这儿,钟婉婷看了看众人,笑道, “柽儿,甜儿,枫儿,佳欣我们先走吧!” “姨夫,阿姨,阿泽,冰蝶,再见!” 林梦赶忙甩开林柽抓着她胳膊的手,低头快步向楼下走去。 林柽、林枫、梅佳欣和蓝宇钟婉妍打过招呼后,纷纷离去。 “蓝冰蝶,跟我来!” 蓝宇见众人已走,回过头狠狠剜了蓝冰蝶一眼,转过身大步流星向楼上走去。 钟婉妍忙拉了蓝冰蝶的手紧随蓝宇身后向楼上走去。 南宫泽靠在走廊的墙上,一脸烦恼地抚额长叹不已,心中乱如麻,脑中不断地闪过各种各样画面…… 他大吼一声,猛地回过头一拳捣在墙上,还要再打时,早被随后赶出来的谢诚走上来抓住了手,焦急道: “阿泽,你疯了吗?” 南宫泽甩开谢诚的手,摇头苦笑道: “我倒希望我真疯了,那样就不会痛苦了!” 谢诚望着一脸痛苦的南宫泽,摇头叹气道: “阿泽,你就是太痴情太傻了,被林念耍的团团转。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心眼儿又坏,远不如蓝冰蝶。 蓝冰蝶不管家世还是长相皆属顶级,虽然脾气大了一些,但美女嘛,脾气大点儿也属正常。 你如果脑子正常的话,应该知道如何选择。别让叔叔阿姨伤心了!” 南宫泽怔怔地望着谢诚说不出话来…… ****** “那个,爸,妈,我下午还要去我公公那里报道,我能不能先走一步?” 跟着老爸老妈身后的林梦怕受林枫牵连,忙走到老妈身边笑的一脸讨好。 钟婉婷听闻,脚步微顿,回过头似笑非笑瞅着她: “我上午才和你婆婆一起带大小宝逛的街,她说你公公下个礼拜才让你去他那里实习,你撒谎前也先打个草稿先!” 林梦心中哀嚎一声,知道躲不过,只好陪笑讨好道: “对不起,妈,那估计是我记错了,我自从生了大小宝之后,记性越来越不好。 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不容易,尤其是妈你太伟大了,生了我们这么多的孩子,记性还这么好, 还这么苗条美丽,真是太后害了,我好佩服你,也好爱你,你生气了,打我也好骂我也行,只是别憋在心里, 气出病来,那样我会心疼死的。一会儿回家,你再好好打我吧,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不好?” “滚吧你,一天到晚嘻皮笑脸,没正形!你以为你说两句甜言蜜语我就会轻饶了你,想都别想!” 钟婉婷狠狠瞪了林梦一眼,又生气地一把甩开林丹青放在她腰上的手,快步向楼下走去。 林丹青回过头无奈地看了林梦和林枫一眼,摇头叹道: “你说你们兄妹,就算是和林念见面难道就不能选个其他地方,害得我也跟着你们俩没好果子吃,真是的!” 林枫尴尬的低头不语,林梦刚想回嘴,就见钟婉婷犀利的目光向她射来,她只好识趣地选择闭嘴。 走在最后面的林柽一脸耐人寻味地望着林梦的背影发呆。 梅佳欣则垂头丧气地走在林梦身边,嘴里还在小声抱怨着: “林甜甜,你今天居然就站在那里看好戏,看着我被林念打。” “快闭嘴吧!小心我爸抽你!” 林梦赶忙捂住梅佳欣的嘴,又对她使个眼色。 梅佳欣一向怕林丹青,也不敢再多嘴,只好忍气吞声跟随众人走下楼梯。 回到林家后,林丹青先把梅佳欣叫到书房狠狠训斥了一顿,又罚她一个礼拜不许出门,否则,就打到她屁股开花。 梅佳欣的妈妈常年在国内外和小男友游玩,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根本顾不上管她。 她几乎也是在林丹青夫妇的教养下长大,所以,心中对林丹青十分畏惧,只好答应一声,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卧室。 林梦忐忑不安地跟随爸妈和老哥回到林家,本想和爷爷奶奶求助,但两位老人今天都去了医院, 她见求助无门,只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林柽回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林枫,林梦来我房间!” 钟婉婷扔下一句,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哥,都怪你,我今天又要挨揍了!” 林梦一脸幽怨地瞪了林枫一眼,一面走一面想办法。 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任何办法,她的左脸上就被钟婉婷狠狠甩了一巴掌, 不解气,又伸手拿下书架上的书狠狠打在她屁股上,边打边骂道: “吃里扒外的东西,就会联合外人来欺负我,哪天把我气死了,看谁在疼你,小混蛋,就会气我……” 一面打一面早已气的泪流满面。 林梦见钟婉婷十分震怒,也不敢再嘻皮笑脸了,乖乖地站在那里任她打。 林丹青刚从书房回到卧室,见钟婉婷打的差不多了,忙走上来夺过她手中的书扔到一旁, 又伸手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安抚道: “婉婷,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果还不解气的话就打我吧,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和孩子们无关。 甜儿,枫儿,你们快回各自屋里去吧,别在你妈面前碍眼!” “知道了!” 林梦听了这话,早一溜烟跑了出去。 林枫却迟迟不肯走,看着情绪渐渐平复的老妈,正色道: “妈,我觉得您对林念的态度太过于偏激了,事已至此,就算您如何否定,她还是我爸的女儿。 你可以不认她,但不能不让我们兄弟姐妹之间互相走动。 大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身上,出身并不是她能决定的,她也是个受害者,她今天已经很惨了……” 一语未完,早被林丹青冲上来狠狠甩了一个耳光,瞪着他厉声道: “快滚出去,有你这么说你妈的吗?你妈够委屈了,还敢这么说她,不孝子,快滚!” 一边骂一边还不忘给林枫递眼色。 林枫捂着被林丹青扇的嗡嗡作响的右耳一脸无奈地退了出来。 林枫刚从父母亲房间出来,就见林梦勾着脚靠在栏杆上,一脸委屈地瞪着他: “哥,我真是被你笨死了,连句软话也不会说。明知林念是老妈的死穴,你还非要戳! 你自己挨打不算,还每次连累我也挨打受骂,你以后别再让我去见林念了, 你就是说出花儿来,我也再不去见林念了!” “对不起,甜儿,害你受委屈了。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两下出气吧!” 林枫走到林梦面前,一脸心疼的抚上她被老妈扇肿的左脸, “现在还疼吗?我去找冰袋给你敷一下。你先别走!” 林枫边说边走到底楼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冰袋,准备去给林梦敷脸。 忽听有人按门铃,菲佣忙走过去打开防盗门,只见一脸疲倦的林韩正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林枫见状,忙走到林韩身边,含笑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上下打量她一番,柔声问: “你们这段时间去哪儿度蜜月了?你和付台长相处的还好吧,在外面还吃的习惯吗,两人有没有吵架?” 林韩刚要回答,就见林梦爬在三楼的栏杆上冲她摇摇头,又比了个禁的手势。 林韩回过头一脸诧异地问林枫: “甜甜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老妈今天心情不好,我和甜儿刚挨过打,我们还是小心点儿,等到了你的房间再说吧 ” 林枫满脸尴尬的看了林韩一眼,边说边拎着行李箱向三楼林韩的房间走去。 兄妹三人进到林韩的房间后,林梦忙从里反锁上门。 林韩一面脱外套一面嘲笑道: “瞧你那没出息样,至于吓成这样吗?呵呵!” “姐,挨打受骂的又不是你,你当然无所谓了! 你看看,老爸老妈下手有多重,我的左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哥的右脸也肿的老高!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咱爹妈可一点儿也不讲究,跟逮着贼似的打,郁闷! 我看我还是先回我的公寓躲躲吧,等老妈气消了再回来!” 林梦说着就要打开门回自己公寓,却被林韩拉住了,斥责道: “遇到事情不想着解决,就会逃避,要躲到什么时候?这么点儿小事也不敢面对,以后能成什么气候! 再说了,爸妈最疼你了,数你最不省心,为你付出的最多,你就是被他们打骂一下又怎么了,有那么矫情吗? 到底怎么了,惹的爸妈大动肝火,说来听听!” 林韩边说边打开饮水机冲了一杯咖啡一杯奶茶分别递给林枫和林梦,自己则倒了一杯白开水喝。 林梦一脸疑惑地问林韩:“姐,你怎么不喝咖啡?” 林韩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无奈道: “先说你和哥为什么挨打,我再告诉你我的事情!” 林梦和林枫听林韩如此问,同时尴尬地扭过头。 林韩不由轻笑出声: “看来,这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呵呵!” “还不是因为哥,非要拽着我去给林念道歉,恰好被老妈看到了,所以,我就受牵连了……” 林梦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了林枫一眼,又无奈地摇头叹气。 林枫尴尬地瞪了林梦一眼,走到她身旁,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一边帮她敷脸一边嗔怪道: “你花我钱的时候就不说受我牵连了,稍微受点儿委屈就抱怨个不停,白疼你了!” “对不起,亲爱的老哥,我错了,再也不这么说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就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心甘情愿,我爱你!” 林梦听林枫如此说,立马陪笑讨好,伸手在他被老爸打肿的右脸摸了摸,又笑着在他脸上吹了吹,哄孩子似的说, “这回不疼了,嘻嘻!” “滚吧,没大没小的!” 林枫笑着拿开林梦的手继续帮她敷脸。 林韩笑着瞪了林梦一眼,起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 “我去和爸妈打个招呼,否则他们心里又该不受用了!” 说着便拧开门锁向父母房间走去。 林梦很想知道林韩和爸妈说些什么,便一把推开林枫替她敷脸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悄悄跟在林韩身后。 看到林韩走进父母房中,并随手关上房门后, 她则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到爸妈门口,右耳紧贴在门缝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林枫轻轻倚在林韩的门框上,望着猫着腰偷听的林梦不由轻笑出声: “你也不怕一会儿楚楚出来猛不防把你门牙碰掉了,呵呵!” 林梦听林枫如此说,赶忙离开门口,尴尬地摸摸脸颊,讪笑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不是偷听!” 说罢也不去理林枫戏谑的眼神,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幽微的心事 今天,环宇召开股东大会,各大股东都在十楼大会议室开会。 白清泠、齐姜以及林洛三人,分别作为林丹青、林韩以及林梦的秘书全都等在会议室外。 “林洛,你最近在花若水手底下干得怎么样?” 白清泠走到窗前,笑着拍拍倚在墙上、望着窗外发呆的林洛的肩膀。 林洛听闻,忙收回纷乱的思绪,环顾四周一圈,见齐姜去了卫生间, 此刻只有她们两人,便凑到白清泠耳边,为难道: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难为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花若水和你告白了?” 白清泠一脸了然地看向林洛。 林洛红着脸点点头,又略显尴尬地挠挠头顶,一脸纠结地看着白清泠: “清泠,我觉得……我和花老师根本就不可能,这感觉……就像是我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不真实…… 我总觉得是在做梦……可我又不敢明确的拒绝他,我…… 而且,我爸这段时间每天都崔我去相亲,每天都唠叨,仿佛我不结婚就是罪大恶极一样,我很烦躁,唉!” 白清泠听后,沉默片刻,正色道: “林洛,你想得确实没错。但其实关键问题还在于你自己,如果你也喜欢花老师的话,那你就试着接受他呗! 花若水有颜有才又有能力还有背景,和他在一起你的后半生会很幸福的。 我早说了,他对你有意思,你还不信,呵呵!” “问题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花老师有过什么关系。 我一直都很怕他,他对我来说,就像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朦胧又虚幻,可望而不可及。 而且,我们俩之间简直是云泥之别,天地之差,这根本就不可能,也不现实!” 自从花若水和林洛告白后,她这几天几乎夜夜失眠,有好几次她都想要和林梦打辞职报告了, 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对花若水说出拒绝的话,可她也不想接受他,因为这太荒唐了: 无论从哪方面看,她和花若水都不可以相提并论,如果她此刻不顾身份悬殊,答应他和他交往, 那么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门不当户不对,迟早悲剧! 她并不想高攀,也不想看人脸色,她虽不富有,但自尊心还是有的,他和她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不应该有交集的…… 白清泠见林洛满脸的纠结痛苦,不由触动了自己心底深处那不可告人的幽微的心事, 心中一痛,一股绝望之情从心底涌上来,她不禁苦笑道: “林洛,我非常理解你的痛苦与纠结。 我的建议是:如果你目前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不妨和花老师试一试。 花若水那么成熟内敛的一个人,他既然敢和你告白,那么他肯定想好了后果, 他也有能力处理好你所担心的一切问题。 花若溪和林梦不就是例子吗,人家林梦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姐姐呀,我能和林梦比吗?” 林洛无奈地冲白清泠翻了个白眼,摇头叹气道, “林梦家境比我强了一万倍不止! 人家父母哥姐亲戚朋友全都是有钱人。 枫哥楚楚姐,随便拍一个广告都上千万,接一部电视剧片酬都快上亿了…… 就算林梦不嫁给花老师,她也依旧过得是千金小姐的日子。 而我,全家都没有五万块钱存款,我爸想做心脏搭桥手术钱还不够呢,这怎么能比呢?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也是不能比的,我从六岁时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白清泠被林洛的话戳中了痛点,黯然神伤道: “你说的很对,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出生就决定了你未来会发展的高度。 我和你是一样的,我甚至还不如你呢! 你至少还有亲爸疼,而我,却是孤身一人,举目无亲……” 说到这儿,白清泠的眼圈不由红了,嗓子眼儿堵的难受,鼻子也酸酸的,她赶忙仰起头以免眼泪掉下来。 林洛强忍心酸,从包里掏出面纸递给白清泠,哽咽道: “擦擦眼泪吧,快开完会了,被领导看见不好。” 白清泠接过林洛手中的面纸,一面擦眼泪一面说: “叔叔如果想要做手术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万,可以先借给你……” 一语未完,忽见齐姜从左侧走廊转出来,一面冲两人使眼色一面又悄悄指指会议室。 两人会意,忙住了口,齐齐向会议室望去: 只见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透过门逢可以看到里面已经停止了开会。 不多时,只见门被人从里彻底打开,林丹青率先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林柽林韩云中翔几人,其他董事以及各部门经理也都三三两两走出了会议室。 白清泠忙跟随林丹青走回办公室。 林丹青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忽又回过头对跟在他身后的白清泠说: “清泠,从今天起你去林柽办公室给他当特助吧。 柽儿刚选为公司副董,还有好多事不懂,你要多帮帮他。 至于我这边,你看哪个女孩懂事知礼,暂且先让她来给我当秘书吧!” “林董,我还是跟在您身边吧,目前在公司,我还没发现有合适的人选。 而且,您这边的事情也都非常重要,新来的女孩毛手毛脚,一时半刻也不容易上手,我怕耽误了您的重要事情。 恰好林韩姐的前任特助尚菁姐生完孩子回归公司,我觉得尚菁姐资历更深,经验也更丰富。 何况,她以前还是演员,对这行也更熟悉,我觉得让她当柽哥的秘书,应该比我更合适一些。 您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林丹青的话音刚落,白清泠就急忙发表自己的个人建议,一面说一面还不忘小心翼观察林丹青的反应。 林丹青低头沉思片刻,最后点头表示赞同: “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吧!清泠,你先把桌上的资料整理一下, 再约一下hello你好的李总,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他吃顿饭。 还有就是,上次t市电台的综艺节目,我和你阿姨商量了一下,我们可以参演。 但有一个前提条件是,我们环宇拍的电视剧也要在他们台播出,我们的艺人也要参演他们台的综艺节目。 我们在临江的盛天地产开业那天,我和柽儿要一起出席,顺便也让大家认识认识柽儿。 你忙完这些来我办公室,我有些私事和你谈谈。” 林丹青说完便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好的,林董。” 白清泠掩下心中的好奇,乖巧地答应着。 ****** 白清泠忙完林丹青交代的事情后,忙轻轻敲敲办公室的门,得到应允后,方才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林丹青此刻刚做完运动,见白清泠进来,一面拿毛巾擦汗一面笑着指指沙发: “坐吧,这会儿谈的是私事,不需要这么拘谨。” 白清泠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略显紧张地望向满脸含笑的林丹青: “林董,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你这孩子,这么紧张做什么,唉!” 林丹青见白清泠一脸紧张,不由笑着摇摇头,上下打量她一眼,低下头含笑望着她, “清泠,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周岁,怎……怎么了?” 白清泠心中一震,一脸不解地望向林丹青。 林丹青笑着拍拍她的肩,无奈道: “你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又不是要开除你,紧张什么? 你和林梦林希同岁,但却比她们懂事成熟多了,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人却依旧乐观向上, 又爱学习,和公司同事相处也融洽,做事谨慎又认真,比甜甜强多了,我个人是很欣赏你的。 我本来打算认你做个干女儿,可谁知林彬却说他非常喜欢你,希望能和你做男女朋友。 当然,如果你也喜欢彬儿的话,我很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儿媳妇儿。 你觉得林彬怎么样?如果不喜欢他的话,还有林杉,林森,林未,你可以随便挑,呵呵!” 白清泠被林丹青说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赶忙低下头避开林丹青询问的目光,绞着手指头尴尬道: “林董,我现在还没想过结婚的事,我……” “你这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父母双亡,也没有亲戚朋友帮衬,一个人孤孤单单,怪可怜的! 女孩子还是需要个男人来疼爱的,一个人终究不是个事儿。 彬儿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向对他视如己出,他长相俊美,性格又随和。 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个痴情种,自从十年前女朋友去世后,就再也没找过女朋友,为此,你阿姨可是操碎了心。 现在,他居然对你感兴趣,我和你阿姨都大感意外,你也是个好孩子,我觉得你们俩个很合适。 前几天彬儿还说想把公司搬到国内呢。 你别看林彬和林枫长得像,性格却差得远呢,彬儿在新加坡的公司做的风声水起,很有商业头脑。 你和他在一起,不但物质上有保障,精神上也不会无聊。 彬儿不但会弹琴还会画画,还会骑马下棋,而且还会五国语言,还是m国名校硕士毕业。 说实话,我自己生的这几个孩子,学习上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的。” 一语未完,忽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林丹青刚要发火,见是林梦,便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无奈道: “进来也不晓得先敲敲门,一点儿礼貌也不懂。” “爸,你进我房间或是办公室不也不敲门吗?还说我呢!” 林梦笑嘻嘻地走进来,看了低着头羞得满脸飞红的自清泠一眼,打趣道, “清泠,我爸说的可是实话,我们家这一群男男女女里,属我彬哥学历最高, 知识最渊博,又长得一表人材,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好痴情的! 你见过为死去的女朋友守贞十年的男人吗? 我彬哥简直是当代绝版好男人! 反正呀,找了他,你就偷着乐去吧,他不但……” “甜甜,让清泠自己先出去好好想想,你别逗她了。 清泠,这里没事儿,你可以先出去了。” 林丹青见白清泠低着头绞着手指头玩儿一言不发,知她尴尬,便笑着止住林梦的话,挥手让她先出去。 白清泠听了林丹青的话,如遇大赦,忙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梦见白清泠已走,便走上来摇着林丹青的胳膊,仰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爸,你真的打算以后把公司全权交给林柽吗?你不怕他不和你一条心吗? 他毕竟从小不和我们一起长大,心理上对咱们这个家不是很认可。而且,他以前还在会所干过,我怕他会……” 一语未完,早被林丹青严厉地打断了: “甜甜,他也是你亲哥,你怎么可以直呼他的名字呢? 前两天你洗澡昏倒在浴室,要不是你柽哥发现及时把你送到医院,你这会儿还能活蹦乱跳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不相信他的身份,前几天我们全家都听从你的要求,包括你爷爷奶奶哥姐在内, 所有人都做了亲子鉴定,白纸黑字写在哪儿,他就是你的亲哥,和林枫是同卵双胞胎, 也是我们三十几年前以为死掉的那个儿子。 你妈当时因为此事,差点儿哭瞎了双眼。 现在好不容易一家人团圆,你又多了一个亲哥爱你,有什么不好?” 林梦心中对林柽的身份一直存疑,也不知他的真身具体是谁,但亲子鉴定也做了两回了, 至少他这具躯体真是她哥,至于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想了想,又怕惹老爸生气,只好揽着他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娇笑道, “爸,我以后再也不说他了,你别生气了。 我爱你!我老爸是全世界最帅气最有魅力的男人。 你是不知道咱们公司那群女孩子背后怎么议论你, 说你比公司那群小鲜肉还帅还有魅力,很多小姑娘都想要嫁给你呢! 我都不知道有那么多女人想给我当后妈呢,哈哈哈……” 林丹青笑着拧了拧林梦的俏脸蛋儿,嗔道: “瞧你那傻样儿,呵呵!你老子我当年可是万人迷, 要不怎能把你妈那种仙女娶回家,还生了你们这一群小猴嵬子呢,哈哈哈……” 林梦也捂着脸呵呵傻笑个不停: “爸,你现在也是万人迷。一米九的大高个,大长腿,站在那里玉树临风,风流潇洒。 身姿挺拔,又成熟又威严,通身的气派可不是那群小鲜肉能比的。 你的霸道总裁根本不需要演,因为你就是本色出演。 前几天,由你参演的连续剧《天涯若比邻》,弹幕上都在刷你好帅,身材比扮演男主角的儿子还好。 气场强大,仪态好棒,一群蛋蛋后的小姑娘争着喊着叫你老公呢! 我都被那群疯丫头吓到了,太疯狂了,也太不矜持了…… 爸,你以后还是别演电视剧了,免得我妈提心吊胆,怕你被小姑娘抢走,呵呵……” 心事难言 林丹青笑着瞪了林梦一眼,呵斥道: “少胡扯了,你又欠揍了?没事儿快滚出去吧,看着你心烦! 一天到晚没正形,你公公要你去给他当私助,你还不回去好好学习去,别到时候让人笑话。 到了政府部门说话做事不可任性胡来,尤其你公公又当的那么大的官,一言一行都要分外注意才行,你别……” “知道了,老爸,我先出去了。” 林梦一听老爸又要开始训话,赶忙笑着打断他的话,一溜烟跑出了办公室。 林丹青缓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早不见了林梦的身影,他倚门咬牙笑道: “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嫌我啰嗦。清泠,你阿姨刚才是不是出去了?” 白清泠正在低头整理办公桌上的资料,听到林丹青的问话,忙抬头回答道: “夫人刚才和蓝夫人敬夫人出去了,说是一起去凯悦逛街弄头发,顺便去看望箫儿。” “噢,知道了!” 林丹青低头沉思一回,又回过头对白清泠说, “我出去一下,有事儿打电话!” 白清泠忙笑道:“知道了,董事长,您先忙去吧!” 一面说一面走进里间办公室,帮林丹青把他的黑色大衣和公文包拿了出来。 一面帮他穿衣服一面叮咛道, “董事长,大衣里兜里装着治疗心脏病和胃病的药,你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就不要喝酒了,胃药要记得饭前吃。 就算生意谈得不顺利也不要轻易生气动怒,否则夫人彬哥他们会担心的。 对了,您的手机拿了吗?” 林丹青低头凝视白清泠片刻,轻轻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公文包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林丹青走后,白清泠望着门口出了半天神,又打开文件柜整理了半天资料, 刚坐下打开电脑准备查找资料,忽见林彬含笑走了进来,她不由怔住了, 想起林丹青和林梦的话,心中又尴尬又纠结,一时倒忘了问好,只是直愣愣地望着林彬不说话。 林彬被白清泠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捂嘴干咳一声,讪笑道: “清泠,我爸呢?” 白清泠终于回过神来,忙低下头,一面佯装整理资料一面尴尬道: “噢……董事长他刚才出去了。彬哥,你要不要过会儿再来。” “噢,不在就算了。” 林彬本来就是来找白清泠的,林丹青不在更好。 他心中想了无数话,可一到嘴边就全咽了下去,自己心中懊恼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谈。 他本来想让林梦帮他约白清泠出来到外面吃饭,有林梦在,白清泠自在些,他也不那么尴尬, 可林梦刚才被蓝逸尘打电话叫了出去,他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过来找她。 林彬其实对如何追女孩子一窍不通,他当时和霍芷清在一起也是女方先追的他, 面对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女孩子,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搭讪。 他坐在白清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望着低头整理资料的她几次欲言又止, 心中又暗自后悔没和陆加明好好讨教过如何追女孩子,导致现在这么尴尬…… 白清泠同样尴尬的想撞墙,手中的资料早已整理了三遍了,她本想转身离开,但又觉得不好意思, 而且林彬炙热的眼神时不时扫过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脸颊,她只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办公室里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到,他们甚至都能听到彼此“砰砰”的心跳声,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白清泠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她在心中给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心里建设,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 对上林彬炙热又深情的双眸,艰难开口: “彬哥,你,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 林彬的“想”字刚出口,忽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赶忙掩住口向门口看去, 白清泠亦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向门口望去: 只见林丹岩和人事部经理邰正允以及项目部经理鸿飞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林彬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道: “大伯,邰叔,飞哥,快请坐。我爸刚才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白清泠忙走到饮水机旁给三人倒茶。 林丹岩忙制止道: “别倒茶了,快打电话给丹青,我们在晨光的工地出事了, 一对看大门的老头老太死在了新建的别墅里,他们的家属此刻正在外面闹事儿呢!” “什么?” 林彬和白清泠不约而同大吃一惊。 白清泠反应过来后,忙打电话给林丹青。 林彬则拉着林丹岩走到里间办公室,亲自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仔细询问了具体情况,沉默片刻后,正色道: “大伯,我们现在还是先去工地看一看吧,看看具体情况再做决定。 他们的家属无非是想多要点儿钱,这件事情不宜大势声张,最好是私了的好, 免得弄大了又要停工整改,到时又延误了工期,业主又要闹了。” 林丹岩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几口后,颇为严肃地看着林彬说: “还是等你爸回来再做决定吧。主要是那对老头老太太的家属狮子大开口, 知道我们是名人后,就想敲诈勒索,太缺德了,要不是怕你爸面对亲家公难做人,我早就把他们处理了……” 说到这儿,他的眸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看的林彬心中一惊,忙解劝道: “大伯,你别太激动了,大不了多赔点儿钱就好了。 他们最需要的是钱,而我们最不差的也是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何况你去年才从那种地方出来,不能再冲动了。” 林丹岩听他说的有道理,便点头赞同: “也好,等你爸回来再做决定吧,省得他又说我给他添乱,唉,我现在是……” 一语未完,忽见林丹青推门而入,看见两人,正色道: “哥,彬儿,现在和我一起去工地。” 又回过头对站在身后的邰正允、鸿飞以及白清泠说, “正允,和各大媒体打好招呼,这件事不准报道出去。清泠,取消今天中午以及下午的所有行程。 鸿飞,二号工地暂停施工三天,对外就说由于疫情原因,原料供应不足,其他工地照常工作。” “知道了,董事长。” 邰正允三人异口同声答道,转过身各自工作去了。 ****** 林梦接到蓝逸尘的电话后,心中很是诧异,自从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后,她都打算放弃蓝氏珠宝的代言了。 今天突然接到蓝逸尘的电话要她到蓝家商讨代言人事宜,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低头沉思片刻,把林洛叫了进来,让她把环宇的艺人资料都准备好,两人开车赶到蓝家别墅。 林梦和林洛刚走进蓝家客厅,就见蓝逸潇和简宁从二楼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林梦呆怔片刻,忙含笑和两人问好: “逸潇、简宁,好久不见,你们这是准备要出去吗?” 简宁好久没见林梦,再次见到她,心中又惊又喜还有一丝的遗憾与不甘,怔怔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林梦原本扬起的笑容渐渐僵硬,她避开简宁复杂的双眸,望向一脸冷淡的蓝逸潇: “逸潇,逸尘哥在书房还是在卧室?” 蓝逸潇却越过林梦淡淡地冲林洛点点头: “林洛,好久不见!” 跟在林梦身旁的林洛一脸受宠若惊地望向蓝逸潇,挤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你好,好久不见。” 林梦又气又尴尬,但碍于简宁在场,只好强压心中的不悦,转身从另一处楼梯走上二楼。 林洛忙拎着资料袋追到二楼。 蓝逸潇回过头见简宁一脸的落寞与失望,便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 “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伤心抑郁,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只要你够出色,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 简宁仰起头看了看林梦消失的背影,心中一片惆怅,叹气道: “她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她很善良也很单纯……” “她才不单纯呢,骗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心,她只是外表单纯而已! 你可千万别被她甜美可人的外表所欺骗,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我们快走吧,单总他们估计已经到了,别让别人等太久,事业可比女人重要多了,男人可不能太感情用事。” 不等简宁说完,蓝逸潇就颇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拽着他的胳膊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林梦和林洛刚走上二楼,就见蓝逸尘的秘书祝心悦含笑从会客厅迎了出来: “两位林小姐请来这里先休息一下,蓝总和嘉总正在三楼会客厅和周总等人交谈呢,一会儿就下来。” 祝心悦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梦两人带到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转身走到吧台端了两杯热饮过来。 巧克力草莓奶昔递到林梦面前,香芋奶昔送到林洛手边,柔声说: “如果饮料不合二位的口味,我再去现做。 蓝总说咖啡喝多了会睡不着觉,所以特意让我提早制作好了热饮等两位。” “谢谢小仙女,我很喜欢喝草莓奶昔。心悦你也一起坐吧,不用这么客气。” 林梦含笑端起草莓奶昔轻轻尝了一口,点头赞赏道, “味道好极了!心悦,你的手艺很好,比外面奶茶店的还正宗。 对了,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 要不要来环宇当签约艺人,你这么漂亮又是影视学院毕业的,只要好好包装一下,绝对会大红的。 只当个端茶倒水的秘书真是埋没你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站起来,摸着下巴含笑仔细打量着祝心悦,越看越欢喜, “心悦,你的条件非常好,而且还是纯天然的大美女,你一定要慎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祝心悦被林梦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侧过头望着门口尴尬道: “我……我不想进娱乐圈,我……林小姐,你们先在这里坐会儿,我上楼去看看蓝总,马上就来。” 说罢,低着头快步向门外走去。 林梦见祝心悦落荒而逃,回过头笑着和林洛挤挤眼睛: “这小丫头心思不单纯呢,蓝逸尘魅力还是很大的嘛! 只是,她就算有这心思,蓝逸尘也不可能会对她动情。 雪莲姐无论家世背景还是长相都比她强多了,就算蓝逸尘和雪莲姐黄了, 还有嘉佳那个超级大备胎呢,她也太天真了些。” 林洛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转移话题: “趁蓝总没下来,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吧。 你在车上一直打哈欠,还有黑眼圈,估计是昨晚没睡好,等蓝总下来我再叫你。” 林洛不说还好,一说林梦顿觉睡意袭来,捂着嘴连打了两个哈欠,眨眨困乏的双眼,笑道: “你先再仔细检查一下拿来的艺人资料,再从网上查一查各位艺人的各项综合指数,心中大概有个数。 我稍微眯会儿眼,昨天晚上又是背单词,又是抄写古文,又是背会议稿, 还要熟悉政府部门的各个职位以及各行政人员,还背了一个多小时的基本国策和红头文件,差点儿把我累趴了…… 再这样下去,我估计要提早去见马克思了,哎!” “哪有,你还这么年轻,等过段时间在政府部门的工作走上正轨就不用这么累了。 现在正好放寒假,等明年开学了,你也正好熟悉工作环境了,到时候工作学习两不误。 你先睡会儿吧,累的都睁不开眼了。” 林洛一面说一面打开文件袋仔细检查起了带来的各种资料。 林梦实在太困了,便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没一会儿便梦周公去了。 林洛仔细检查完带来的资料后,揉揉发涩的双眸,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活动了一下四肢关节, 又走到阳台前仔细观察起了各种鲜花,又踱步走到鱼缸前看起了五颜六色的金鱼, 有好多鱼她都没见过,不由就看呆了。 直到蓝逸尘略显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这些鱼有这么好看吗?” 她才猛地回过头,对上蓝逸尘审视的目光,脸上“刷”一下红了,赶忙后退几步, 有些难为情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蓝总,您好,您的客人都走了吗?” 蓝逸尘却并不回答林洛的问话,凝眸直视着她不言不语,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林洛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赶忙低下头揪着大衣上的腰带玩了起来。 蓝逸尘见她如此表情,唇角微微上扬,浅笑道: “我让嘉佳和屈强陪他们到公司参观去了,中午在饭店请他们吃饭,你和林梦也一起过来吧。 他们中有好多人和环宇都有过合作关系,多和这些人交往,对双方都有好处。 林梦既然睡着了,那就让她先睡会儿吧。我马上要开一个远程视频会议,一会儿再谈正事。” 蓝逸尘说完便转身飘然离去,留下一脸呆怔的林洛望着门口出了好半天的神。 思绪万千 林洛见蓝逸尘走了,低头沉思了一回,又坐到沙发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带来的资料,确定没有问题后, 看看手机,林梦已睡了快半个小时了,她想要叫醒她,又忍下了,还是再等等好了, 估计蓝逸尘一时半会儿也开不完会议,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好了。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忽听电话响了起来,她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问: “爸,我在上班呢!你有什么事儿吗?” 林喜生埋怨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林洛耳中: “丫丫,你兰姨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在税务局上班的,工作很好,人也不错。 你兰姨说让你睌上在银河广场附近的咖啡厅见面,你可不能迟到了。 上次时医生那么好的男孩你都不同意和人交往,也不知道你要找个什么样的。 自己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咋地,还挑剔的很。 差不多就行了,再挑下去,你就成了老姑娘了,都快三十了,还挑……” “知道了,爸,没事儿就挂了吧,我还要工作呢!” 不等林喜生说完,林洛就略显尴尬的挂断了电话。 林洛刚挂断电话,一抬头就见林梦已醒了过来,正右手托腮撑在沙发扶手上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她不由红了脸,略显尴尬地撩撩额前的头发: “你醒了,刚才蓝总来过了,见你睡着了,就到楼上开视频会议去了。” “林洛,你爸还让你去相亲?” 林梦有些不解地看着林洛, “花若水不是都和你告白了吗?你去相亲难道还能遇上比花若水更好的男人? 但凡来相亲的男人都不怎么样,好的谁去相亲呢!” 林梦边说边无奈地摇摇头。 林洛被林梦说的尴尬不已,讪笑道: “我和花老师不可能,差距太大。至于……” 话刚说了一半儿,忽见祝心悦含笑走进来对林梦说: “林小姐,蓝总请您到三楼书房面谈。至于林洛小姐就等在这里吧!” “那好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拿起茶几上的资料袋跟随祝心悦向三楼走去。 林洛见此刻只剩了她一个人,便无聊的刷起了手机。 忽听一阵微信铃声嘀嗒嘀嗒响个不停,她赶忙打开了微信,有三条未读信息,分别来自: 林念、花若水以及秦朗月。 看到秦朗月的名字,她的心中不由激动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又缓缓睁开眼,慢慢地点开秦朗月的微信,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什么时候有时间把衣服送过来。 林洛心中又失望又羞愧,掩下心中的万般情绪,飞快地点开林念的微信, 里面是语音,仔细听了好半天,她才听出来林念语气中的虚弱与孤独, 她说她这几天请假在家,一个人很无聊,让她有时间去看看她。 她心中不由同情心泛滥,飞快地写下几个字:我今晚下班后就去看你。 林洛和林念的关系属于普通同学以上友情未满的状态,两人虽然也时常在一起吃饭聊天, 但却从来不曾真正交心,两人三观不同,性情相左,很难成为知交好友。 她低头沉思了良久,最后才轻轻点开花若水的微信,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有事儿和你说。 林洛望着屏幕上简单的几个字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 林梦跟随祝心悦上到三楼蓝逸尘的书房时,蓝逸尘刚结束视频会议,见她进来,指着一旁的沙发说: “请坐。小祝,帮林小姐冲一杯咖啡来提提神。” “好的!” 祝心祝含笑答应一声,帮林梦冲好咖啡后,又回过头用眼神询问蓝逸尘还有没有事儿。 蓝逸尘轻轻摇摇头,祝心悦依依不舍地望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林梦坐在沙发上有些忐忑不安地搓搓手,又深呼吸了一下,在脑中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刚要开口, 就见蓝逸尘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缓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盯着她不言不语,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林梦被他看的老大不自在,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绕着沙发走了几圈,直到蓝逸尘对她投来警告的眼神后, 她才略显尴尬的又坐在沙发上,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艰难开口: “逸尘哥,你……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儿?如果没事儿的话,我……” “如果没事儿的话你就准备溜之大吉了?” 不等林梦说完,蓝逸尘就不屑地打断她的话,冷笑连连, “又没有学识又没有能力还没有耐心,只剩一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儿, 我真为你的未来发愁,只凭美貌要怎么才能匹配得上花若溪呢! 要知道,在这世上像你这样只有美貌脑袋空空的女人太多太多了,美貌终究会过期,但知识能力却永不褪色……” 林梦被蓝逸尘讥讽的话刺得心脏微微发疼,又气又羞又尴尬,真想一走了之, 但转念一想,她要真走了,她在他心里更成了负分了。 想到这儿,她只好咬牙忍下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硬挤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逸尘哥,你教训的很对,我会慢慢改正我所有的缺点的,人非圣贤,不可能不犯错。 但我想你今天叫我来也不会是来指责我的吧! 毕竟你可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不像我整天游手好闲的,呵呵! 那个,我们能说正事儿吗?” 蓝逸尘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眼,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讥笑: “你别的本事没有,脸皮倒是够厚的。我不知是该夸你心里素质好呢还是说你恬不知耻呢!” 林梦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蓝逸尘面前,摸着下巴,低头含笑迎上他嗔怒的双眸: “骂我脸皮厚的人也不止你一个人,如果骂我能让蓝大少爷心情愉快的话,你可以再多骂一会儿,我洗耳恭听! 从你这么性感的嘴唇说出的话,即使是骂人的话,那也让人听得心花怒放,美人,不管男女,脾气都大。 逸尘哥,你骂我,我不但不生气,心中还得意极了,呵呵! 能让你这么清贵逼人帅的一塌糊涂的大美男骂,那可是我的荣幸,我……” 一语未完,早被蓝逸尘红着脸推倒在地毯上,他瞪着她恼羞成怒道: “离我远一点儿,没皮没脸的女流氓,花若溪怎么会看上你的!” 蓝逸尘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坐下,隔着办公桌望向依旧坐在地下的林梦: “两件事:一,撤销对叶明的指控,至于叶轻尘,我知道他难逃其咎,我也不为难你, 但叶明身体素质不行,如果再去坐牢,他会死在里面的,看在他那么爱你的份上,放他一马; 二,至于蓝宇的珠宝代言人,我们做过市场调研,男星我们准备从你们公司选。 林枫的粉丝数量极其庞大,范围又广,老中青三代都有,年轻一代的男星,我们看好‘心意’组合。 至于女星,我们选了冷傲雪和赵简子。 你回去劝劝你哥,过完年就去国外拍摄,为期半个月。我们的广告一向精益求精,堪比豪华大片。” 林梦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右手托腮含笑望着一脸严肃的蓝逸尘: “逸尘哥,叶明的事我也很抱歉,我虽不爱他,但也并不想致他于死地,我会撤销对他的指控的, 只是其中还有夏雪,不过,我会好好做她和我哥的思想工作的。 至于轻尘,他两次越狱,又强暴林念,就是天王老子来,他也难逃法律制裁。 如果你还要因为他们弟兄而断绝和环宇的合作的话,我只能遗憾了……” 一语未完,早被蓝逸尘冷笑着打断了: “你是白痴还是脑残?我都说了叶轻尘的事儿我不管,现在只谈叶明的事,你听不懂人话还是反应迟钝?” “我……” 林梦被蓝逸尘骂得呆怔片刻,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对不起,逸尘哥,是我没听清。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公私混为一谈, 我们环宇的明星艺人在市场上也非常有号召力,即使不代言蓝宇的珠宝,也还有其他厂商找我们。 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共赢的关系,并不是我们在求你们施舍我们广告代言。” 蓝逸尘听了林梦的话后,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就在林梦以为他不再开口之际,他却突然冲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林甜甜,你这话说得好没底气,你这个所谓的挂名总裁连一点儿实际贡献都没替公司做出来, 争取蓝氏珠宝的代言人,已经是你最大的手笔了,你会舍得放弃吗? 在商言商,你只要能说服你哥,我自然会说话算数,毕竟对我来说,公司的生誉最重要。 至于叶明,我虽看不上他的懦弱无能,但因为他是我阿姨的儿子,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知道了,逸尘哥,非常感谢你能给我这次机会。 至于叶明的事,我会和花老师好好商量的。如果你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去了。” 林梦低头沉思一回,抬起头一脸真诚地望向蓝逸尘。 蓝逸尘右手转着手中的钢笔,左手食指指关节有节奏地敲着办公桌,正色道: “中午一起去饭店吃饭吧,介绍几位老总给你认识,对你今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我想你花老师不至于小气到不让你和异性吃饭吧,何况,这也并非私事。” “当然不会,花老师才没有那么小气呢!他去b市学习去了,估计回来都快过年了。” 林梦被蓝逸尘说的脸上一红,赶忙摇头否认。 蓝逸尘清冷的眉眼染上一层暖色,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抬眸望向林梦,口气也柔和了不少: “马上快十一点了,你就别回公司了。你先和林洛自由活动去吧,等一会儿我再通知你去哪里吃饭。 对了,冰蝶今天也在家,你找她玩儿去吧!” “好的,逸尘哥,那你先忙,一会儿见!” 林梦含笑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资料袋转身向楼下走去。 在她走后,蓝逸尘温和的面容渐渐染上一层薄怒,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五寸的单人照片。 仔细端详半日,照片上的女孩冲他笑的一脸娇俏甜美,他蓦地将手中的照片揉搓成一团,向垃圾桶扔去。 然后拔通了手中的电话:“章程,帮我找一样东西……” ****** 林梦刚从蓝逸尘书房出来,迎头就碰上了正从二楼楼梯走上来的蓝雨柔。 林梦赶忙甜笑道:“雨柔,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比仙女还美!对了,你现在还上学吗?” “还有两年就毕业了。” 蓝雨柔面对满脸带笑的林梦,柔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怒,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边说边低头快步向蓝依尘的书房走去。 林梦不由愣住了: 她好像从来没得罪过她吧!她这又是为何?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去理她,转身向楼下走去。 午宴选在蓝宇大饭店的豪华包厢内。 参加午宴的人有:蓝逸尘、蓝雨柔、嘉佳、祝心悦、林梦、林洛。 最让林梦想不到的是,蓝逸尘邀请的客人中,除了两位陌生男士她不认识外, 剩下的全是她不想见的人,比如: 费永嘉、周霆宇、左明珠以及凤飞霞, 更让她尴尬的是,等到快开席时,蓝逸潇和简宁也赶了过来。 不多时,更让林梦惊掉下巴的是: 好久不见的秦朗月和一位清透腼腆的小伙子也出现在包厢内。 两人含笑和众人问过好后,含笑给众人端茶递水,布菜添汤,含笑说着得体大方的话,引来众位大佬一致的赞赏与怜惜。 秦朗月仿佛从来没见过林梦和林洛一样,对着她们两人依旧含笑说着得体逢迎的话, 帮她们两人添茶夹菜,剥虾挑鱼刺,像对待其他大佬一样,看不出熟轻熟重, 对席上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含笑礼让。 林梦心中很不是滋味,回过头看向同样一脸尴尬的林洛。 林洛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她看着仿佛川剧变脸般的秦朗月,心中又羞又愧还有一丝的心疼与不舍, 看着他含笑周旋在众位大佬之间,说着言不由衷得体的客套话,她真想冲上去将他拉到外面, 她也不想看他被那两个富婆占偏宜吃豆腐,但她脑中又清楚的知道: 她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拉他出去,因为她其实也和他差不多,同样的身不由己。 就像现在,虽然她心中百般不愿意,但也只能跟随林梦一起去给众位大佬敬酒,硬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说着一些自己都听不下去的拍马屁的话,她对自己也很是佩服: 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演员的?心中虽已厌倦不已,嘴角依旧上扬,眼角依旧带笑。 曾经自卑又自傲的她最喜欢的几句古诗之一就是: 冰雪林中着此身,不与桃李混芳尘。 而今识尽人间疾苦,不得不把她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放下, 含笑迎上那些不屑或鄙视或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桃李,而她早已被残酷的现实碾压成尘与土,心中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身不由己 林洛心中百感交集,一面端着酒杯,一面回过头悄悄望向正满脸堆笑和周霆宇交谈甚欢的林梦。 林梦远比她更会演戏,也许是因为出生于演员世家的缘故,对于逢迎客套进退礼让的话,她天生就会。 在蓝逸尘的介绍下,林梦终于知道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相貌堂堂身穿黑色衬衣似曾相识的中年男士是谁了: 穆少裳,经常出现在新闻中的大佬,比在座的所有人级别都高。 坐在穆少裳左侧的是东辰文娱集团的老总钱程。 赵简子、金宣儿以及冷傲雪都隶属于他旗下,许多二线的知名艺人也纷纷签约在东辰。 东辰目前也是环宇最大的竟争对手之一。 林梦给众位大佬敬过一圈酒后,牵着林洛的手略显疲倦的坐回到位置上。 忽见坐在她对面的费永嘉端着酒杯缓步走到她面前,满脸堆笑望着她: “林总,好久不见,能否赏脸喝我一杯酒,也算是对我以往做的错事的一种赎罪。 如果你不肯喝,我只好一直站在这里端着酒杯喽!” 林梦一见到费永嘉心里就莫名的反感,他虽然嘴角带笑,但眼底却并无半分笑意, 有的只是贪婪的色欲,早已用眼神意淫了她千百遍,他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头皮发麻, 她刚才给众人敬酒时故意跳过了他,对他,她实在装不出热情来。 想到这儿,她故意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皱眉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来大姨妈了,此刻肚子疼的厉害,喝不成酒,希望费总别介意。” “看来我确实是不受欢迎,本来我还打算借此机会和林总冰释前嫌呢,看来是我不配和林总喝酒喽!” 费永嘉回过头对正和穆少裳交谈的蓝逸尘摇头苦笑道, “逸尘,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林总以前对我有些误会,今天依旧对我心有芥蒂, 否则,她和众人都喝过酒了,偏偏不肯喝我手中的酒,唉……” 蓝逸尘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林梦一眼,刚要开口, 忽见林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歉意地对费永嘉说: “费总,林总今天真的身体不舒服,不是骗您的,何况她一向不喝白酒,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让我替她喝吧!” 蓝逸尘面色微沉,转过身继续和穆少裳交谈。 正在和钱程聊天的周霆宇听到三人的对话,忙笑着打圆场: “永嘉,既然林总身体不舒服不能喝白酒,那就让她的秘书代劳好了。” “费叔,让我代林梦喝吧,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确实对白酒过敏。 如果她为了不拂您的面子,硬撑着喝了白酒,出了什么事儿,您心中也不好过吧!” 费永嘉刚要开口,就见坐在林梦对面的简宁边说边推开坐椅,走到他面前,含笑接过他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费永嘉听周霆宇如此说,又见简宁如此,只得掩下心中的不甘,悻悻地看了低头不语的林梦一眼, 一面说一面又拿起桌上的白酒斟了满满的五杯酒: “既然林总不方便喝酒,简宁和这位小姑娘都愿意代替林总喝, 那么你们每人替她喝三杯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如何?” “没问题!” 简宁含笑端起桌上的另外两杯白酒一饮而尽。 林梦蓦地抬起头看向满脸通红的简宁,心中大为感动,也顾不上避嫌了,夹了一个肉丸子送到他嘴里,动容道: “多谢,吃口菜吧,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简宁被林梦的动作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脸变得更红了,他赶忙低下头咽下她送到嘴里的肉丸子, 又拿过桌上的面纸擦擦并不脏的嘴角,抬起头略显尴尬地问同样尴尬的林梦: “你现在肚子还疼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简宁,林梦现在可是花市长的儿媳妇儿,你对她这么关心不太好吧!” 周霆宇停下手中的筷子,颇为严肃地看了简宁一眼,又一脸戏谑地望向林梦, “弟妹,若溪去b市学习估计年底才回来吧。 他也是够心大的,把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丢在家里,也不怕被人拐跑了,呵呵!” 众人听周霆宇如此说,不约而同望向满脸尴尬的简宁和林梦。 穆少裳上下仔细打量林梦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费永嘉笑着端起桌上的白酒送到林洛面前: “护主心切的小美女,这回该你替你老板喝了。” 林洛见众人全都好奇地望着她们这边,只好硬着头皮接过费永嘉手中的白酒,咬牙喝了下去。 一入口,又辣又涩又苦,无比难喝,浓烈的酒精味熏得她眼泪直流, 嗓子眼儿也辣得难受,她不由捂着嘴背过身干咳了几声。 林梦赶忙端起桌上的茶水递给林洛,林洛忙就着林梦的手大大喝了几口方才渐渐缓了过来。 站在一旁的费永嘉笑呵呵地拍了拍林洛的肩膀: “小姑娘,以后可要多练练酒量,否则没法儿替你老板分忧。” 说完又端着酒杯走到穆少裳身边敬酒去了。 林梦和林洛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林梦刚想找借口和林洛去卫生间,就见凤飞霞端着红酒杯缓步向她走过来,她心中不由警惕起来。 凤飞霞含笑走到林梦面前,望着她笑的一脸温柔: “甜甜,几年不见,越发出挑的标致了。令尊大人现在身体可好?令堂应该依旧风采夺人吧! 上次在电视上看到你父母,和二十年前没什么差别。 你父亲依旧潇洒迷人,甚至比二十年前更加成熟迷人,你妈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今天在这里见到你,我很是开心,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这是红酒,你可一定要喝哟, 我和你父母可都是朋友,以后工作上我们还要多多合作呢!” “谢谢霞姐的夸奖,也多谢你对我父母亲的记挂,红酒我还是能喝的。” 林梦强压心底的厌恶之情,接过凤飞霞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见了令尊替我问声好,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很想和你父亲单独聊聊,呵呵……” 凤飞霞伸手摸摸林梦的脸颊,冲她笑得一脸暧昧得意,转过身,款步向自己座位走去。 林梦心中比吃了只苍蝇还恶心,这个凤飞霞三十年前也是演员,和林丹青拍戏时,因戏生情疯狂的爱上了林丹青。 但林丹青对她并不感冒,为此,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割腕自杀过, 又在媒体面前哭诉她是如何的痴情,林丹青是如何的负心,媒体一片哗然,纷纷指责林丹青是当代陈世美。 林丹青差点儿被凤飞霞逼得退圈,只好把当时已怀孕七个多月的妻子,也就是林杉的生母叫到媒体前, 两人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众媒体记者,他早已结婚,并且老婆已怀孕,他对凤飞霞没有半点儿意思, 希望她能好自为知,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私生适,并且还曝光了凤飞霞骚扰他的诸多证剧。 众媒体记者再次哗然,凤飞霞脸上挂不住,只好含羞宣布终生退出娱乐圈。 从此远赴国外,听说嫁了个老外,没想到现在混得更加风声水起, 听她刚才的话,她似乎对以前的事依旧耿耿于怀,这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简宁见林梦神色复杂地望着凤飞霞的背影发呆,悄悄推拉拉她的胳膊,又冲她摇摇头。 林梦会意,收回自己复杂的目光,刚要开口,就见左明珠也端着红酒杯过来了,走到她面前笑道: “林小姐,我也敬你一杯,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我和逸尘算是忘年交,你又是逸尘的表妹,也是治儿的同学, 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很多,这杯酒是我敬你的,你该不会不给阿姨这个面子吧!” “左姨,你说言重了,我喝就是了。” 林梦强掩不耐烦,接过左明珠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结果她这一喝不要紧,其他人全都端着酒杯向她走来敬酒,她俨然成了这场午宴的中心人物。 她喝了周霆宇和钱程递来的酒后,心脏突突地跳,胃里也一阵阵的泛酸水,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她只好捂着嘴无奈地向蓝逸尘求助: “逸尘哥,我真的喝不下了……” 蓝逸尘见她双颊晕红,眉心紧锁,额头还有虚汗渗出,显然十分不舒服, 便含笑走到她面前替她挡酒: “林梦今天身体确实不舒服,诸位的酒我替她喝吧! 毕竟今天我是东道主,希望各位能喝的尽兴,吃的愉快。” 一面说一面接过嘉佳手中的红酒喝了下去,嘉佳一脸受伤地看了他一眼,退到后面,低头垂眸不语。 费永嘉此刻喝得已有三分醉意,半眯着双眸,端着白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蓝逸尘和林梦面前,调笑道: “既然逸尘要英雄救美,那咱就喝白的吧! 否则,我可不依,林总其他人的酒都喝过了,偏偏不肯喝我费某人的,这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费叔多心了,林梦心直口实恰好今天身体不舒服,如果有失礼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赔罪,希望费叔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不等费永嘉说完,蓝逸尘就含笑接过费永嘉手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费永嘉不依,又倒了三杯白酒让蓝逸尘喝。 蓝逸尘面不改色都喝了下去,引来众人一片喝彩声。 接着,众人又围住蓝逸尘纷纷给他敬酒。 林梦悄悄退到外面,站在离蓝逸尘三米远的地方,满脸感激地望着他,脑中思绪万千…… 林洛站在林梦身侧神色复杂地望着众人,真希望这场午宴快点儿结束。 她一口饭还没吃,就喝了三大杯白酒,几杯红酒,胃里像火烧似的,嗓子里也说不出的难受。 她趁众人不注意,悄悄从包里拿出几块饼干吃了下去,反胃的感觉稍微有些缓解, 她又嚼了几块口香糖,恶心的感觉终于被压了下去,心中不由一松,只是头依旧有些发闷。 林梦回过头见林洛正背着她在悄悄吃东西,不由轻笑出声,刚要开口, 忽见蓝雨柔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四杯饮品,缓步向她和简宁走来。 蓝雨柔站在简宁面前柔声道: “简宁,我敬你和林梦一杯酒,多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关怀,也感谢你上次奋不顾身的救了我。” 蓝雨柔说完便将其中一杯酒递到简宁唇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简宁被蓝雨柔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又回过头尴尬地看了林梦一眼。 林梦冲他甜甜一笑:“快喝了吧,大美女敬的酒特别甜。” 简宁被林梦说的连腮带耳都羞红了,连忙接过蓝雨柔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以后还要多麻烦你呢,希望你不要嫌我烦!” 蓝雨柔的双眸像是含了一汪秋水,清澈又柔情万千,声音也柔的似要滴下水来。 她的长相柔美动人,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悯之意,男人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就连身为女人的林梦都想要保护她,怜惜她…… 林梦刚想开口,就见简宁低下头红着脸低声说: “我怎么会嫌你烦呢,你是逸潇的姐姐,我和逸潇又是好朋友,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就好。” “既然如此,林梦的这杯酒你也一并代劳了吧! 她虽然不能喝白酒,但想替她喝酒的男士应该挺多的,她一向很受男人欢迎。 漂亮活泼又会和异性交往。不像我,又木讷又不会说话,也不会讨好人……” 蓝雨柔一面说一面将另一杯白酒也送到简宁嘴边。 简宁拗不过她,只好喝了下去,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一脸凝重的林梦。 蓝雨柔见林梦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脸上闪过不自在的红晕,讪笑道: “甜甜,你不要多心,我是直的很羡慕你活泼外向的性格。 你既然不能喝白酒,我特意准备了两杯饮料给你,你和其他人都喝过了酒,到我这儿,你喝点儿饮料就好了。 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了,我知道你和冰蝶关系亲密,受冰蝶影响,对我也颇有些看法,我……” “雨柔,你想的太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偏见与不满,白酒我喝不了,饮料倒没问题,我喝就是了。” 林梦含笑打断蓝雨柔的话,接过她手中的饮料就要送到口中, 忽一回头瞥见祝心悦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额上还有汗珠渗出,双手也在不安地揉搓着,见她看她,她更加慌乱起来, 赶忙低下头狠命咬住下嘴唇,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林梦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回头再看蓝雨柔,也是满脸的惊慌失措,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端着饮料杯走到祝心悦面前,含笑道: “心悦,你看你渴的嘴唇都干裂了,快喝口饮料润润嗓子吧!” 一面说一面将饮料送到祝心悦嘴边。 “我不……”祝心悦刚说了两个字,林梦趁机将一整杯饮料都喂进了她嘴里, 呛得祝心悦连咳了四五声才止住咳嗽,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林洛见状,赶忙递了面巾纸给她。 谁知,祝心悦一把甩掉林洛递来的面纸,冲到林梦面前,“啪”的一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林梦一个大大的耳光,大骂道: “姓林的,你这个到处勾引男人的渣女,你不得好死,我希望你出门就给车撞了……” “祝心悦,你疯了吗?快和林总道歉!” 不等祝心悦说完,忽听一声厉喝。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林梦三人看来…… 各有各的烦恼 还没等林梦反应过来,就见嘉佳快步走到祝心悦面前,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并命令道: “祝心悦,快和林总道歉,你太没规矩了!” “不用了,没什么事儿,我看心悦嘴唇干裂,想喂她喝点儿饮料,谁知喂的快了点儿,把她呛到了, 她还以为我是故意的,所以就甩了我一巴掌。 你们继续喝酒,吃菜,逸尘哥,我先去趟卫生间,头有点儿晕,林洛,你和我一起去吧!” 林梦见众人全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她捂着被祝心悦扇疼的左脸自嘲地笑笑, 一面说一面抓起椅子上的包包,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拉着林洛向包厢外走去。 蓝逸尘回过头颇为严肃地看了祝心悦一眼,皱眉道: “去楼上换身衣服去吧,裙子都湿了。” 祝心悦羞愧难当,转过身快步走出了包厢。 蓝逸尘又回过头继续招呼众人喝酒吃菜。 嘉佳见蓝逸尘喝的有点儿过量了,怕他身体受不了,忙走上来代替他招呼众人。 蓝逸尘今天唱了不少的酒,胃里也难受的要命,吃了几口菜,不成想又被辣到了, 一回头就看见蓝雨柔正低头坐在他身旁发呆, 在她面前的托盘上还摆着一杯橙汁,他便端起橙汁大口喝了起来。 “哥,你把那杯橙汁都喝完了?” 正在低头发呆的蓝雨柔猛地抬起头,只见蓝逸尘早已把她面前的橙汁喝光了,她惊的大叫起来, “那不能喝,它不是饮料,是……” 见众人全都诧异地望向她,蓝雨柔忙掩住口,尴尬地低下头玩起了衣服上的带子。 蓝逸尘此刻也感觉到了饮料的不对劲儿,但当着众人的面儿,他只好面不改色笑道: “我知道不是饮料,是我们酒店新推出的一种酒,外形类似橙汁,酒精度数还蛮高的, 这不,我刚喝了一杯就觉得上头,头疼的受不了。 诸位,我先失陪一下,逸潇,嘉佳,帮我好好招呼众位宾客。不好意思,我先上楼休息会儿。” 一面说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略显虚浮地向门外走去。 “这酒真有那么大的后劲吗?逸尘一向都是千杯不倒的!” 费永嘉一脸戏谑地看向满脸羞愧的蓝雨柔, “你这妹妹有意思,先把自家哥哥放倒,你好当家做主。 既是这样,费叔我敬你一杯。 雨柔,你可不能像林梦那样推三阻四,逸尘喝醉了,你们姐弟可要顶上。” 费永嘉一面说一面满满斟了三杯白酒递到蓝雨柔面前,直勾勾望着她,赞道, “你爸妈很会生,男的个个英俊潇洒,女的个个貌美如花。这三杯酒,你可一定要喝哟!” 蓝雨柔抬起头怯生生地望着费永嘉,红着脸道: “对不起,费总,我不会喝白酒,我喝红酒行吗?” “红酒喝着没味儿,还是白的有劲儿。费叔我先干一杯,剩下的两杯你可不能推辞噢!” 费永嘉一面说一面先喝了一杯白酒,又端起一杯白酒强喂进蓝雨柔嘴里, 她刚咽下第一杯白酒,费永嘉就又搂着她的脖子强灌下了第二杯白酒。 蓝雨柔又气又羞,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咽下去。 众人一片喝彩声,周霆宇和钱程也走到蓝雨柔面前给她敬酒。 蓝雨柔回过头求助地看向穆少裳: “穆叔,我真的喝不了了,我从来也不会喝白酒……” 一直默不作声的穆少裳环视众人一圈,微笑道: “霆宇,小程,永嘉,你们三个大男人如此为难一个小姑娘,可不够意思哟!” “既然蓝小姐不胜酒量,那我们就不为难她了,我自罚一杯。” 周霆宇听穆少裳如此说,忙含笑把手中的白酒饮尽,转身走回自己座位。 钱程和费永嘉相互对视一眼,也各自归坐。 蓝雨柔抬起头感激地冲穆少裳一笑,后者回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 林梦和林洛两人从卫生间出来后,本想直接回环宇,又怕蓝逸尘不高兴, 正在踌躇之际,忽见蓝逸尘拉开包厢门,步履蹒跚地向她们两人走来。 “逸尘哥,你来的正好,我肚子疼的不行,林洛也头疼的不行,我们先走一步。” 林梦看到蓝逸尘出来,忙高兴地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头含笑望着他。 蓝逸尘此刻浑身燥热不安,心底压抑的欲望就要呼之欲出,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忙扭过头不去看林梦, 声音低沉又压抑: “快走吧,有事儿我再找你!” “好……” 林梦的“吧”字还没说出口,忽见祝心悦蓦地从走廊拐角处冲出来, 跑到她面前,一把推开她,猛地扑入蓝逸尘怀里,低声抽泣道: “蓝总,我被人下药了,求你救救我……” 一语未完,早被蓝逸尘略显粗鲁地推开了,呵斥道: “还不滚到楼上洗澡去,丢人现眼。” 说完一低头又对上林梦戏谑的眼神,心中一动,佯怒道: “林甜甜,今天的事儿你要怎么解释? 我倒不知道你心眼儿这么多,居然敢给我的秘书下药!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你们环宇的代言也别想接了。” 说完转身向电梯处走去,飞快地按下电梯键,闪身进入电梯。 林梦心中暗叫不妙,也顾不上理会满脸羞愧的祝心悦和一脸不可思议地林洛, 赶忙去追蓝逸尘,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飞身闪进电梯。 林洛见祝心悦满脸潮红,坐在地上不停撕扯着自己胸前的毛衣, 本就是v领的白色针织衫被她撕扯成了露肩装,她一面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面还不忘小声哭泣。 林洛心中不忍,走到她身边刚想要扶起她,忽见包厢门再次被人从里打开,费永嘉趔趔趄趄地走了出来。 见到两人,先是一愣,接着瞥见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祝心悦,微眯的双眸顿时睁圆, 眼里充满了贪婪的欲望,他摇摇晃晃的走到祝心悦身边,半蹲在她面前问: “怎么了,心悦,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费叔帮忙。” 祝心悦此刻药效发作,也顾不上矜持了,一把抓住费永嘉的手,红着脸低声乞求道: “费总,我被人下了药,救救我,蓝总不肯要我,我……” “逸尘这小子太不解风情了,面对你这样的绝色美女还能无动于衷,真是的!还是费叔帮你吧!” 费永嘉听祝心悦如此说,又见她娇媚动人,早喜的忘乎所以了, 也忘记了林洛还在此站着,弯腰将祝心悦从地上抱起,摇摇晃晃向卫生间走去。 林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忙喊道:“费……” 谁知,她刚喊了一个字,嘴巴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她大惊,赶忙回过头, 对上一双怜惜又心疼的眼睛,她脸上一红,赶忙推开他,尴尬地撩撩额前的刘海,讪笑道: “秦朗月,我今天没带你的羽绒服,等明天我就还给你,好不好?” 秦朗月却并不回答林洛的问话,拽着她的胳膊向楼下走去。 到了底楼后,他才放开她的胳膊,回过头询问道: “你和林梦怎么来的?要不要我打车送你回去?” “是司机开车载着我们俩来的,我现在还不能走,林梦还在楼上,我做为她的秘书不能先行离开。” 林洛一面说一面转身向电梯处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两步,就被秦朗月略显粗鲁地拽了回来,盯着她的眼睛,轻斥道: “林梦才不需要你管呢!她可是万人迷,不但活的男人为她着迷,就连死了的鬼都爱她,用你操心呢!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不会喝酒还逞强,你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吗? 就算你今天不为林梦挡酒,人家也喝不坏,她有的是男人为她挡酒,用你多管闲事!” 林洛被秦朗月说的尴尬不已,低下头,嗫嚅道: “我……我是她的秘书,理应为她挡酒,是我酒量不行……” “你的性格就不适合在娱乐圈混,你还是趁年轻考个教师资格证当老师去吧。 当老师清闲又受人尊敬,也适合你的性格。” 林洛听秦朗月如此说,脸上一红,难为情地看了他一眼,无奈道: “不行,我现在很穷,我爸身体也不好,我没有钱继续读书升造。 何况,林梦对我很好,我不想当个忘恩负义的人!” “你又不是旧社会的丫头,难道卖给她了?” 秦朗月不赞同地瞅了林洛一眼,想了想,叹气道, “我们找个小饭店吃饭去吧,你刚才一口饭也没吃,尽喝酒了。” 说着,便不顾林洛的挣扎,硬拉着她向自己车上走去。 秦朗月开着车向中山路驶去,在一家装修的并不起眼的面馆前停下。 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回过头问正出神的林洛: “忘了问你了,你喜欢吃面吗?” “喜欢,吃面胃舒服。” 林洛终于从外太空回归地球,听到秦朗月问她,忙红着脸回答道。 秦朗月忽然冲她笑得一脸戏谑: “待会儿你看到面馆的男主人可别流哈喇子,他长得可帅了,这里的生意异常火爆,而且顾客大都是女性。” “我没有那么花痴,在环宇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帅哥,早免疫了。再说,他就是再帅,还能帅得过你吗?” 林洛见秦朗月冲她笑的一脸灿烂,心中不由大畅,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回过头冲他调皮地笑笑。 她一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煞是可爱,给她略显清冷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娇媚。 林洛不笑时,像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花,清新脱俗,一笑,又像只狡黠的小狐狸,聪明又慧黠。 秦朗月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但很少有女人像林洛这样,明明长得像一朵清纯的小白花, 但骨子里却又有一股傲气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感。 她不笑时,眼中似有无限的忧伤,一笑却又明媚娇俏,她是忧郁的也是明媚的。 她的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她嘴角的梨涡却又是独一无二的,对她,他生不出任何的亵渎之意。 他盯着她看了好久,最后轻叹一声,无奈道: “下去吃饭去吧!” “好!” 林洛乖巧地答应了一声。 秦朗月锁好车门后,两人一起走进店里。 ****** 林洛刚走进去就后悔了,因为林念此刻正坐在门口背对着她在吃面,坐在林念对面的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徐政宇。 林洛本想转身就走,但不巧的是徐政宇已经看到了她,他赶忙抽出面纸擦擦并不脏的嘴角,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林洛,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面。快进来我们一起吃吧!” 林念听到徐政宇的声音,忙擦掉唇边的饭渍,回过头一脸惊喜的望向正站在饭店门口发呆的林洛, 刚要开口,忽一眼瞥见站在林洛身边的秦朗月,她心中顿时不自在起来,略显酸涩地看了秦朗月一眼,冷嘲热讽道: “秦大少爷不是没空吗?这怎么陪林洛逛街就有空了,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林洛这么好了。” 说到这儿,林念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看着一脸尴尬的林洛继续讽刺道, “我倒是小瞧了你,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手腕,能把听音阁的大少爷都迷得神魂颠倒。 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三无姑娘了,你身边的大少爷一晚上的身价高得离谱, 你就是奋斗三辈子,也不够人家一晚上的身价的。 人,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好,我做为你的朋友,有义务也有责任提醒你, 别被人卖了还傻子似的帮人数钱呢!呵呵!” 林念话是对着林洛说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秦朗月的脸上。 林洛被林念说的羞愤难当,愤然转过身向马路对面走去。 徐政宇见状,赶忙追了上去,拉住林洛的胳膊,安抚道: “我送你回家去吧,要不你还要打车回去呢!” “不用了,我高攀不起!” 林洛蓦地甩开徐政宇的手,头也不回向马路对面走去。 徐政宇望着林洛离去的背影出了好半天的神,回头看时,只见秦朗月已坐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林念则右手拖腮一脸花痴的看着对方,仿佛刚才的那些话只是空气。 徐政宇回过头扯出一抹自嘲地微笑,然后按下车锁,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向单位驶去。 嫉妒的发狂 “秦朗月,你为什么不去追林洛,你不担心她出事吗?” 林念回过头见徐政宇已走,便扭过身子冲秦朗月笑的一脸暧昧与挑衅, “你心里是不是早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你可以狠狠地骂我,骂我爹,骂我爷爷都行,我不介意的,呵呵!” 秦朗月抬起头盯着林念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嘴角缓缓扬起轻蔑的讥笑: “林念,你嫉妒的样子很让人厌恶! 做为恩客,你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东西; 做为女人,你又是失败的,因为没有人会真的爱上一个心里扭曲的女人; 做为孩子,你又是可怜的,因为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父母亲的疼爱。 你的内心是孤独的也是变态的,你的内心全是阴影,没有一丝的阳光,我很是同情你,唉……” 林念被秦朗月眼底的不屑与怜悯刺伤了自尊心,她蓦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照着他脸上就泼了上去,指着他冷笑道: “秦朗月,你他妈一个出来卖的居然也敢笑话我,谁他妈给你的勇气,你不过就是个任人贱踏的烂货……” “青青,你太过分了,快和秦朗月道歉,你怎么可以口出恶言呢?” 一语末完,忽听林枫嗔怒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林念心中大惊,猛地回过头向门外望去: 只见夏雪正挽着林枫的胳膊站在门口,林枫满脸怒容,夏雪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念又气又愧又尴尬还有一丝的嫉妒与不甘,心中五味杂陈,赶忙低下头一言不发。 秦朗月虽然被林念泼了一脸的水,但好在水是凉的,并无大碍, 他一面擦脸上的水渍,一面冷冷地瞪着低头不语的林念看了好半天,想了想,终是忍着没发作出来。 罗孚和马玲玲听到吵闹声,忙从后厨出来,罗孚赶忙帮秦朗月收拾衣服上的茶叶和桌子上的水渍。 马玲玲看到林枫和夏雪两人,不由眼前一亮,忙笑着往里让: “大美女,你上次和刘姐一起来过我们店里吃饭,我记得你。 这是你男朋友还是老公?长得好俊俏,和俺家罗孚有的一拼。 帅哥美女快里边请,两位想吃什么面?” 夏雪听马玲玲如此说,心中着实得意,仰着头一脸花痴地望着林枫,笑的合不拢嘴: “他可是我法律上都认可的法定老公,也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十几年时间才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男人,嘻嘻!” “小姐姐,你老公好帅哇,很像哪个大明星来着! 哎呀,我这记性太不好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你们快请坐!” 马玲玲一面说一面又拿着抹布擦了一遍桌子。 林枫被夏雪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推开她,附在她耳旁一阵低语。 夏雪笑着点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打开车门,拎了一个袋子走到秦朗月面前,一脸抱歉道: “不好意思,我们是林念的哥嫂。 你的毛白衣都弄湿了,现在是冬天,一时半刻也干不了。 你先把这件衣服换上吧,这是枫哥刚买的衣服,你们俩身高体型都差不多。” 夏雪话音刚落,就见林念猛地抓过她手中的袋子向门外的垃圾桶扔去, 然后大步流星返回门口,一脸挑衅地望着满脸怒容的林枫: “我有的是钱赔给他,不用你们多此一举!” 说到这儿,她回过头望向满脸不屑望着她冷笑的秦朗月,催促道: “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转账给你。” “不用了,我不想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秦朗月回了林念一个嘲讽的微笑后,接过马玲玲手中的面碗,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夏雪被林念一系列的举动气怔了,反应过来后,鄙夷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要不是看在你和枫哥是同一个父亲的份上,我一定揍你! 你太过分了,又没教养又没礼貌又爱嫉妒,非常讨人厌!” 林念此刻几近疯狂,她见林枫一脸的愤怒,秦朗月又一脸的讥笑,罗孚又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她脸上挂不住,快步走到秦朗月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面碗用力向地上摔去, 只听“啪”的一声,瓷碗顿时碎裂成渣,里面的汤汁面条洒了一地,秦朗月和罗孚的裤子上都被溅了不少的汤汁…… 林念一脸挑衅地望着秦朗月: “有本事过来打我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秦朗月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压下揍人的冲动,拿出手机付了款,然后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 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向胜利路驶去。 夏雪被林念的动作惊呆了,直愣愣地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林枫被林念的一系列操作气的脑壳疼,也没心情吃饭了,扔下一张百圆大钞,强拉着夏雪的手向门外走去。 夏雪一路上把车开的飞快,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忍下骂人的冲动。 林枫见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只好柔声安慰她: “别气了,我们先找家饭店吃饭吧。吃完饭我再陪你去逛街,你……”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夏雪猛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回过头委屈地看着他: “我此刻心情非常非常的不爽! 枫哥,你让我好好亲亲,否则,我没胃口吃饭,把我饿坏了,以后可没人给你生儿子了!” “你呀,真幼稚!” 林枫哭笑不得地捏捏夏雪鼓鼓的腮帮子,又无奈地摇摇头。 夏雪得到林枫的首肯,高兴地抱着林枫一顿乱啃,直吻得林枫快没气了,她才放开他。 林枫摸着自己被夏雪吻肿的嘴唇,红着脸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儿,还要不要我见人了?” “我是你明正言顺的老婆,吻你不是很正常吗? 对了,枫哥,你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个叫秦朗月的男孩长得很像你,只是脸型不像,他是锥子脸,下巴好尖。 还有哇,那个面馆的老板叫罗孚,你看他是不是很帅,长得比女孩子还秀气三分。 你是不知道,我和蒋洁还有刘畅第一次见到罗孚,简直惊为天人, 蒋洁看得双眼直冒星星,哈喇子都流下来了,哈哈哈…… 咦,枫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夏雪一个人说的口若悬河、手舞足蹈,眉毛色舞,一回头才发现林枫的脸变得比外面的天空还阴, 她后知后觉地摸摸他微皱的眉头,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额头,笑道: “枫哥,你估计是饿坏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林枫狠狠瞪了夏雪一眼,刚要开口,忽听车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刺耳的急刹车声, 两人所坐的车子也向前滑行了有两三米远,两人同时吓得浑身一震,相互对视良久,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估计我们的车被人追尾了!” 林枫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解开安全带走下车。 夏雪也从慌乱中恢复了镇定,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 等到林枫和夏雪从车上下来,准备查看情况时, 赫然发现林念正双手抱臂勾着脚、懒懒地靠在红色的法拉利引擎盖上,一脸得意地望着两人: “哥,实在对不起,我的前胎爆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的车停在这儿,实在是抱歉。 你们看是私了好还是公了好,我都无所谓!” “林念,你就是故意使坏,一路上紧跟着我们。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开着名车。 我的后备箱都被你撞了个大坑,尾灯都烂了一个,漆也掉了不少,等我修好了车,我要你照价赔偿我!” 夏雪看见自己新买的红色宝马车被撞的惨不忍赌,心疼的差点儿哭出来,回过头怒瞪着林念, “我要报警,你这是故意杀人末遂!” 夏雪越说越激动,走到车上从包里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林枫赶忙按住她的右手,无奈地摇摇头: “一家人,别报警了,打电话给保险公司,等他们来处理就好。 你要实在气不过,过几天我陪你去4s店重新买辆车。 别和林念一般见识,她从小受过非人的遭遇,心态和正常人不一样,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她吧!算我求你了!” 夏雪一向唯林枫马首是瞻,听他说的如此恳切,只好忍痛作罢。 打电话叫来保险公司的人,作过鉴定后,两辆车都被拉到店里维修去了。 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林枫和夏雪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两人随便找了家饭店准备吃饭。 这家饭店从外面看并不大,走进里面居然别有洞天,楼上还有雅间。 由于早过了午餐时间,吃饭的客人并不多,林枫和夏雪手牵手走到202雅间。 夏雪点好菜,刚要关雅间的门,忽见林念一脸落寞地站在门口,越过她可怜兮兮地看向正低头喝茶的林枫: “哥,我自从那天被梅佳欣和蓝冰蝶打过后,脸肿了三天才消下去,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吃过东西, 我现在也很饿,求你让我和你们俩一起吃饭吧!我保证不再捣乱,求你了!” 林枫听林念说的怪可怜的,又想起她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前几天又被梅蓝两人那样欺负,于心不忍, 便抬起头笑着冲她点点头: “进来一起吃吧,刚才小雪点了好多的菜,我们俩个人也吃不完。” “枫哥,你忘了林念刚才的所作所为了,她……” 夏雪不满地瞅了林念一眼,刚要继续说下去,忽见林丹岩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走在他身后的依次是:林丹青、林彬、林梦、白清泠以及项目部总经理任浩和一位她不认识的年轻女子, 走在最后面的是林丹青的两位保镖和两位司机。 夏雪赶忙掩下不满之意,笑盈盈向众人问好: “爸,大伯,彬哥,林梦好巧,我们一家人居然在这里相遇了。” 林念见到众人,先是一惊,接着便越过众人直勾勾望向略显疲倦的林丹青。 林枫听到夏雪的话也急忙走了出来,欣喜地看着众人说: “大伯,爸,甜儿,你们怎么也想起来这里吃饭了?” 林丹青见到林念也是颇为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对林枫说: “枫儿,你们订的这个包厢让给司机和保镖吃饭,我们一起去里面最大的雅间吃饭。林念也一起来吧!” “好的,爸!” 林枫见林丹青居然叫林念一起吃饭,心中甚是欢喜, 忙笑着让司机王伟等人走进雅间,他则跟随众人一起走到林丹青等人订好的雅间。 林枫走了几步后,回过头见林念依旧站在包厢门口,木桩似的一动不动,眼中似有泪光在闪烁, 他赶忙又折回来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进雅间。 众人落座后,在等菜的间隙,林丹岩摸着林梦的头发,打趣道: “我们家小甜甜今天怎么了,像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彩的? 是谁欺负你了,大伯替你去揍她。” 林梦见众人全都一脸好奇地望着她,脸上一红,尴尬地笑笑: “我今天去姨父家找蓝逸尘商讨蓝氏珠宝代言人的问题,恰好遇上蓝逸尘宴请客人, 便叫了我去,我怕拂了他的面子就去了,没成想饭没吃几口,喝了一肚子酒,快饿疯了。 怎么还不上菜,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甜儿,那你和蓝总谈得怎么样了?” 公关部经理李天骄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笑看着林梦。 林丹青回过头颇为严肃地看着林梦,担忧地问: “宴会上有人为难你吗?” 林梦赶忙摇摇头:“没有,逸尘哥替我挡酒了,他今天喝多了,我倒是还好。 我可是饿坏了,先动筷子了,不管你们了。” 林梦见凉菜已经上来了,也顾不上礼貌了,忙夹了一块面精喂进嘴里。 林丹青笑着将林梦胸前的长发拨到耳后,无奈地叹气道: “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一样,也不怕别人笑话。” “都是自家人还那么拘谨干什么!清泠,天骄姐,浩哥你们都动筷子呀,别见外,都是自家人。” 林梦一面啃鸡爪一面招呼众人吃饭。 看的林彬直摇头,调侃道: “你自己的手就瘦的像鸡爪,还啃鸡爪呢,呵呵!” 林梦听见林彬打趣他,越过林丹青将自己啃了一半儿的鸡爪塞进他嘴里,笑着拍手道: “彬哥,你现在的样子好滑稽,像猪八戒他二舅,哈哈哈……” 众人全都大笑出声。 林彬也不嫌弃林梦的口水,津津有味地啃起了她剩下的半截鸡爪。 啃完后,又拿着鸡爪给林梦抹了一脸的油,捧腹大笑道: “以后你就不用抹油了,这可是纯天然的动物油,很滋润的,哈哈哈……” “彬哥,你好坏,我要打扁你!” 林梦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林丹青,扑到林彬怀里, 伸出油腻腻的双手将他脸上抹满了鸡油,指着他笑的前仰后合, “彬哥,你现在是标准的油腻中年男,哈哈哈……” 意外之喜 林彬笑着将林梦按在椅子上一顿乱挠,林梦又笑又踢,兄妹俩打闹成一团。 众人看的直摇头。 林枫看不过眼,笑着将林梦从林彬身上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喂在她嘴里: “不是饿坏了吗,快吃饭吧,多大的人了,一见面就打闹,也不怕大家笑话。” 一面说一面又拿起桌上的湿巾帮林梦擦掉脸上的油渍。 坐在林枫对面的林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的内心早已嫉妒成灾, 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狠命戳了盘子里的牛排几下泄愤。 饭后,林彬去结过账后,一行人开车向环宇驶去。 由于夏雪和林念的车都被送去维修了,三人只好都挤在林丹青的房车里。 两位保镖以及任浩和李天骄坐在后面的宝马车里。 一路上,林梦和夏雪以及白清泠三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三人从高中的各种糗事说到现在,欢声笑语不断。 林念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不由惆怅起来: 不管在哪里,她都是那个多余的,不被人重视的人。 从吃饭开始到现在,林丹青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林丹岩更是正眼都没瞧过她; 林彬也没有问候她一声;至于林梦,更可恨,故意当着她的面在老爸老哥面前撒娇卖萌…… 林念越想越气,回过头狠狠瞪着正说的热火朝天的林梦三人的背影不放, 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深呼吸了好几次,又咬牙狠命掐了自己手心一下, 才强忍下冲上去撕烂她们笑脸的冲动,她们三人脸上灿烂的微笑让她觉得十分刺眼, 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她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凭什么她活得像只见不得光的丑小鸭,她们就像只美丽骄傲的孔雀…… “青青,你怎么了?” 似乎感受到了林念心中的怨恨,正和林彬下围棋的林枫回过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林念。 听到林枫的问话,林念赶忙收回幽怨的目光,扬起一抹凄苦的笑容: “哥,我没事。今天的事,我很是抱歉,我这几天心情不好。 等夏雪的车修好了,我会照价赔偿她的。 你不要因此讨厌我,我除了你再没有人任何人在乎我了……” 说到后来,早已泪如雨下…… 林枫长叹一声,从桌子上抽出面纸递给她,无奈道: “擦擦眼泪吧,别让爸爸看见了。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人家秦朗月又没有得罪你。 你说的话好难听,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脏话呢? 一个人想让别人爱你,你的所做所为总要让人觉得可爱吧! 爱人先要爱己,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能奢望别人爱你呢? 自己不尊重别人,别人又怎么可能尊重你呢? 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你真诚待别人,别人自然也会真诚待你……” 一席话说的林念羞愧地低下了头,揉着手里的面巾纸沉默不语。 林枫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见林念羞愧难当,便掩口不提,继续和林彬下围棋。 “枫,你和夏雪怎么也想到来这家饭店吃饭的?” 林彬捏着黑子沉思片刻,终于放在了合适的位置上。 林枫笑着用白子围住林彬的黑子: “看你往哪走,走投无路了吧,呵呵! 我和小雪去凯悦和箫儿逛街买衣服去了,回来的路上饿了,正好路过一家面馆, 听夏雪说那家店的面很好吃,便下去吃面,恰好遇到了青青,中间发生了一些事, 没吃成饭,我们就开着车准备去其他地方吃饭,不想又被青青的车追尾了, 最后车被开去维修了,我们只好随便找个地方吃饭,不想碰到了你们。 对了,刚才只顾吃饭,没来得及问,你们怎么也来这里吃饭了?” 林彬见林枫问他,忙笑着冲他摇摇头,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我们在晨光的工地出事儿了,我和爸爸大伯去处理去了。 死了一对老夫妻,最后协商赔偿家属二百万私了了。” 林枫听后沉默了好久,望着窗外又出了半天神,叹气道: “其实咱家的钱挣得已经够多了,普通人几辈子都花不完。 事业做的过大,得罪的人就越多,我早劝过爸爸不要再参与房地产开发了,伤神又伤财, 一不小心就被人忌恨算计……” 一语末了,忽听窗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吓得林梦几人捂耳尖叫出声。 林枫和林彬也吓得同时一震,反应过来后,齐声问司机王伟:“出什么事了?” “好……好……好像……撞……撞倒人了……” 王伟吓得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不快下车去查看?啰嗦什么?” 林丹青正躺在后面床上休息,听到急刹车声,忙翻身坐了起来,沉声道。 王伟忙颤声道:“知道了,林董!” 一面说一面按开车锁,众人纷纷走下车。 后面的宝马车也停了下来,众人全都走了下来查看情况。 林梦一眼就看出被撞的男孩是今天中午和秦朗月一起去陪客的那个男孩。 准确的说,这个男孩应该不是正常人,因为她刚才明明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此刻他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车前。 北风呼啸的季节,他居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衣,裤子也是夏天穿的薄款白裤子。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只穿着一双露脚趾的凉鞋。 林梦从他忧郁又不屑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得意之色, 她知道他不是那个男孩,他的灵魂不是罗衣就是宁怿,刚才把蓝逸尘吓晕过去的就是这个家伙! 林梦想起刚才的场景又是尴尬又是生气,蓝逸尘如果醒过来又要找她麻烦了…… 想到这儿,林梦赶忙拉拉林丹青的胳膊,正色道: “爸,他应该没什么事儿,让浩哥和阿强把他送去医院检查就行了,我们先上车吧!” “甜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撞了人怎么可以不管他呢! 我们先把他扶上车躺着,然后再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林枫不赞同地瞪了林梦一眼,走过去将男孩扶上车在床上躺好。 林丹青环顾四周一圈,对身边的任浩和林彬说: “你们俩先开车带那个男孩去医院检查身体。 我们先去帝都花园睡个午觉,今天一天都是晦气,等会儿先睡个午觉,再好好洗个澡再回去吧!” “知道了,爸,你们先上楼去吧,我和浩哥稍后就来。” 林彬含笑答应一声,走上车将林枫换下来。 ****** 林丹青率领众人穿过马路,向南步走了约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帝都花园。 由于长时间不在这里入住,保安都不认识林丹青了,登记过后,才放众人进去。 众人乘电梯上到九楼。这是一梯一户的复式楼。 林丹青回过头笑着对林梦说:“甜儿,你过来输密码。” “爸,我都没来过这里,怎么知道你的密码嘛!” 林梦还是首次来到帝都花园,她的老爸老妈也不知道背着她买了多少套房子。 上次在御景阁的大别墅也是她不知道的存在。 当然了,她老爸在晨光盖的一大片商品房也都是环宇的,还有城北正在修建的大型购物商场也有环宇的投资。 林丹青将林梦拉到自己身边,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林梦笑着点点头,忙走过去输入密码,门打开后,她侧过身让众人先进。 房子虽然不经常住,但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派人来打扫,所以并不是很脏。 众人进去后,夏雪忙走过去打开窗户通风,白清泠则从卫生间找了拖把来拖地, 李天骄则去厨房打开饮水机给林丹青林丹岩冲茶。 林梦则洗了抹布来擦桌椅茶几,半个小时后,经过林梦几人的辛勤劳作后,房间里窗明几净,焕然一新。 林梦见冰霜空空如也,便拉着夏雪一起到楼下超市买了一大堆的水果酸奶零食。 林丹青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无奈道: “你妈平时不让你吃这些垃圾食品,你倒好,提了一大堆的零食上来。” “趁我妈不在才能偷吃呀。爸,你尝尝辣条真的很好吃,你就少尝一口,相当的美味! 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大伯,你也尝尝,很好吃的!哈哈哈……”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取了两根辣条分别喂到林丹青和林丹岩嘴里。 又笑着分别递给夏雪白清泠以及李天骄。 轮到林枫时,他却不要林梦手里的辣条,笑着把她嘴里的辣条抢过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哥,你好讨厌,干吗抢我嘴里的辣条吃!” 林梦嘟着嘴不满地瞪着林枫。 林枫笑道:“小气死了,就吃你一根辣条而已,至于吗?你吃了我多少好东西怎么不说了,小气鬼!” “好哥哥,剩下的这些辣条都送给你吧,我怕吃了长痘痘!” 林梦笑着将剩下的大半袋辣条都塞到林枫手里。 又拿出进口酸奶分给众人,连司机老贺和两位保镖都分了。 轮到林念时,她脖子一扭,冷哼一声: “我不爱喝酸奶。” “不爱喝酸奶那就喝饮料吧!” 林梦赶忙又递了一瓶水蜜桃给林念。 林念依旧摇头,林梦无奈地叹口气,把袋子撑开来笑着对林念说: “这里好多的饮品,你自己随便选吧!” 林念回过头见林枫正坐在沙发上和夏雪共喝一瓶酸奶,心中酸涩不已,扭过头从袋子里拿了一瓶柠檬汁喝了起来。 喝过茶后,林丹青和林丹岩上楼休息去了。 林梦几人彻底放飞自我了,高谈阔论差点儿把房顶掀起来。 司机老贺和两位保镖也都躲进了房间休息去了。 林枫见四位女士聊的热火朝天,自己也插不进话,便上楼找了间卧房休息去了。 ****** 林枫一向喜洁,来到卫生间洗漱过后,刚穿着居家服出来,就见林念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他瞧。 他有些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无奈道: “青青,你能不能不要总用这种眼神看我,这让人很不舒服。” “你刚才还吃林梦吃了一半儿的辣条也不嫌脏,和夏雪共喝一瓶酸奶也不嫌弃,怎么我就看你一眼你就不乐意了? 你干吗口不对心,总是厚此薄彼,区别对待? 你们都喜欢她,爱她,宠着她,纵着她,她是熠熠生辉的钻石,我就是不值钱的沙子, 随风飘,飘到哪儿算哪儿,估计哪天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为我掉一滴泪……” 林念越说越伤心,最后爬在沙发扶手上哭的泣不成声。 林枫平生最怕女孩子哭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从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侧躺在床上看起了书。 由于看的太过投入,都忘记了林念的存在,等到他想起林念时,才发现她早已不在卧室里了。 他低头想了想,随她去吧,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迷迷糊糊中,忽觉有人在亲吻他的喉结,他赶忙睁开眼睛,对上夏雪亮晶晶的大眼晴,笑道: “你不是和甜甜她们在聊天吗?怎么又上来了?” “枫哥,你就是我的眼晴,我的心脏,我的灵魂,一会儿不见你,我就想的发疯! 宝贝,快让我好好亲亲,我刷过牙洗过脸的……” 夏雪一面说一面迫不急待地吻上林枫性感的双唇,小胖手也开始伸进他衣服里一通乱摸, 林枫笑着闭上眼任由她为所欲为…… “你们俩还要不要脸,大白天就干少儿不宜的事情!” 正当两人吻得动情时,忽听林念嘲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人吓得同时一震,夏雪赶忙从林枫身上爬起来,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讥笑道: “林念,你是不是心理变态,有偷窥癖好,我和枫哥是合法的夫妻,我们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管你屁事!” “我就是不允许,不喜欢你对他动手动脚,因为……因为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任何女人配得上他……” 林念被夏雪噎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回头恰好看见林枫正在系衬衣的口子,他的胸前全都是吻痕, 她嫉妒的快要发疯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个子也不高,学历能力都不行。 和林梦一样,不学无术,除了脸皮厚之外,一无是处,你……” “闭嘴!” 不等林念说完,就被林枫厉声打断了。 夏雪和林念同时吓得一震,她们两人还是首次见林枫发这么大火,夏雪到嘴的话都被林枫给吓回去了。 林念又气又愧又委屈,泪水在眼眶打转,死死盯着林枫的脸不言不语。 “哥,夏雪,林念,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正当三人沉默不语时,忽听林梦兴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什么好消息?” 林枫和夏雪异口同声地问,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一脸兴奋的林梦。 林梦笑嘻嘻地抠抠脸颊道: “我们这个小区才刚发现了两粒阳性人员,所有人员就地居家隔离。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回我就不用去给我公公当私人秘书被骂了, 也不用回家被老妈骂了,也不用背各种枯燥乏味的法律条文了,上天对我也太好了,哈哈哈……” “天哪,我要完了,我已经被隔离过两次了,再来一次,我的工资就要被扣光了, 工作量又翻倍,还要经常出差。 苍天呀,大地呀,你对我太不公平了,我比窦娥还冤,比比干还惨,比祥林嫂还可怜! 到时候我们领导又要说我故意偷奸耍滑了,唉……” 夏雪使劲儿拍拍自己的后脑勺,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最后双手叉腰仰天长叹不已…… “哈哈哈……” 林梦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指着夏雪说不出话来。 刚从楼下走上来的林彬亦笑弯了腰。 只有林念面无表情在盯着林枫看。 命里没有莫强求 林念一脸落寞地从林枫的卧室退出来,鬼使神差般地向走廊最东面的卧室走去。 林家一向敬老尊长,长辈都睡在最东面的卧室。 以林丹青霸道又强权的个性也绝对不允许儿女越过他睡在最东面的卧室。 林念敛气屏声蹑手蹑脚走到林丹青的卧室外,试着伸手拧了下门把手,门居然没锁, 她心中不由一阵激动,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探头进去一望,里面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鼾声, 她心中不由“砰砰”跳了起来,把脚步放到最轻,悄悄向床上走过去…… 林丹青正背对着林念合衣侧躺在床上,肚子上只盖着一条薄毯子,他已处于深度睡眠中,并未察觉有人进来。 林念壮着胆子屏住呼吸绕到床的另一边,半跪在床前仔细观察着她想认又不敢认、想恨又恨不起来的父亲: 睡梦中的林丹青少了平日的威严与霸气,反而多了一份宁静与祥和。 将近六十岁的人,五官身材依旧可以媲美二十多岁的小鲜肉: 剑眉星目,直鼻权腮,就连林念一向不喜欢的小胡子,长在他脸上都增添了一丝成熟稳重的气质, 林丹青应该是她见过的留胡子最好看的男人了…… 一米九二的身高,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大高个,两米多的床都完全放不下他的大长腿。 林丹青由于是演员的缘故,经常健身,身材属于穿衣有型脱衣有肉的类型。 将近六十岁的人,皮肤光滑紧致,只有大笑时,眼角才会有明显的皱纹,说他四十岁都有人信。 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想想就激动,只是,他估计并不想要她这个女儿吧…… 林念想的出了神,跪的时间长了,腿也困得不行,刚要起来,不想腿被压麻了, 疼的暂时走不了,她只好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一边按摩双腿一边轻叹出声…… 等到她的腿终于不麻了,她才蓦地感觉到一道颇为威严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林丹青略显锐利的目光,又惊又怕又尴尬,赶忙低下头,想了想, 又抬起头一脸倔强的直视着他,冷笑道: “我只是想找间屋子睡会儿觉,并不是故意打扰你午休。 林梦说,小区里有两粒阳性人员,整个小区的人都得居家隔离,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休息,乱走到你的屋子里了……” “听说你和砚琛离婚了?”林丹青凝视林念良久,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你就是爱胡闹,有顾砚琛这么个好乘凉的大树不要,非要折腾。 既然让我们居家隔离,那你就自己随便找间屋子住吧! 楼上总共四个房间,我和你大伯各一间,剩下的你们兄妹自己协商的住吧!” 一语未完,忽见林梦推门而入,笑嘻嘻走到林丹青身边,摇晃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爸,你和我大伯住一间房,我哥和夏雪住一间,彬哥和浩哥住一姐,天骄姐和白清泠住一间, 剩下的两间我和林念住一间,王伟他们四个人大男人打地铺睡去吧,反正都是地暖。” “这样吧,你和我住一间房吧,让林念和清泠住吧,你们俩住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打架!” 林丹青想了想,笑着捏捏林梦白皙的脸颊,又回过头对依旧坐在地下的林念说: “现在楼上只剩靠西面的卧室没人住了,你要是困的话,先到那屋去睡吧!” “知道了!” 林念自从林梦进来的那一刻,心中就一片凄凉,只要有林梦在,林丹青半分多余的眼神也不肯分给她…… 她木然地从地上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到最西面的卧室,趁四下无人,躲进洗手间里哭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 “爸,你以后对林念好一点儿,她的眼中尽是渴望,期待着你能多给她一点儿的爱,唉,她也怪可怜的!” 林梦见林念一脸落寞地走了出去,心中不忍,拉着林丹青的手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林丹青宠溺地捏捏林梦的小俏鼻,笑道: “你不是困了吗?快睡吧!爸爸看着你睡,我有多少年没搂着你睡过觉了? 一晃多少年都过去了,以前那个抱着我大腿要糖吃的小屁孩都长成两个孩子的妈了,爸爸都老喽!” 林梦赶忙捂住林丹青的嘴,甜笑道: “爸,不许说你老,你在我心中永远年轻潇洒,我最爱你和老妈了,你们俩一定要长命百岁! 只要你们在,我的心就有归处,我的人生就有依靠,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们!” 林梦一面说一面抱着林丹青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亲了几口, 又窝在他怀里闭目养神起来,也许是太累了,不多时,林梦就沉沉睡去…… 林丹青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先是给钟婉婷说明了回不去的原因, 又在工作群里给众人交代了下重要事宜,最后又告诉他的特助,吩咐他取消最近所有的商业洽谈以及各种商业聚会。 办完这一切后,忽听有人敲门,林丹青放下手机,轻声说:“进来。” 门轻轻被人从外面推开,白清泠拎着一堆药走了进来,看到窝在林丹青怀里睡着的林梦不由怔住了。 “甜甜困了,窝在我怀里就睡着了,这丫头睡眠一向很好,沾枕头就睡。 这会儿把我左胳膊都压麻了。对了清泠,有什么事吗?”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将林梦轻轻放在枕头上躺好,又帮她把外套和拖鞋脱掉,盖好被子, 最后低下头在她红润的脸颊轻轻印下一吻。 林丹青一回头就见白清泠怔怔地站在当地,目不转睛看着他,眼眶中还有泪水在打转, 她使劲咬住下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但她微颤的双唇以及紧紧握着的拳头,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激动与惶恐不安…… 林丹青面色微沉,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有谁欺负你吗?”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心中太过于激动了,我看到您对林梦这么好,又羡慕又……” 说到这儿,白清泠见林丹青面露不悦,自悔失言,赶忙转移话题, “这是我刚才出去帮您买的各种药,有治胃病的,治心脏的,还有治神经性头痛的药。 都是您平时吃的,幸亏我买的及时,再迟半个小时,咱们小区就被封了。” 林丹青面无表情盯着白清泠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良久,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语带警告道: “清泠,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自尊自爱又自强的好女孩,又独立又上进也不骄纵, 我既欣赏你的才华能力也心疼你的不幸遭遇,但这些并不能做为你逾越的借口和理由, 认请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事情,别起不该有的心事! 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你会遇到那个疼你爱你的男人的。 如果你还是感情用事的话,我想我该考虑换秘书了。” “对不起,董事长,我以后绝对不会感情用事了,我只是羡慕林梦有您这么疼爱她的父亲,而我却父母双亡…… 我真的只是羡慕,没有一丝的嫉妒,我也不敢有其他过分的想法。 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对您只有深深地崇敬之情,并无半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清泠直视着林丹青略显质疑的双眸,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也彻底掐断了自己心中那一点儿刚刚燃起的火苗。 “把药放在茶几上,出去吧!” 林丹青收回审视的目光,淡淡地开口。 白清泠答应一声,把药放在茶几上,转身向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见林彬正笑着向她走来:“清泠,我爸在吗?” “董事长在里面呢,你先进去吧!” 白清泠一面说一面绕过林彬低头快步向楼下走去。 林彬回过头望着白清泠略显匆忙的步伐不由呆怔片刻,回过神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笑着问正坐在茶几上喝茶的林丹青: “爸,你刚才批评清泠了?我看她眼圈红红的!” “有吗?我没说她呀!她看到我对甜甜宠爱有加,心生羡慕。想到自己父母双亡,心情低落也正常。” 说到这儿,林丹青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郑重地看着林彬, “彬儿,你真的很喜欢清泠吗?” 林彬正低头查看茶几上的药品,听到林丹青问他,忙笑道: “清泠又懂事又温柔,人也聪慧知礼,常言道娶妻娶贤,我觉得她很适合当老婆。爸,你对她有不同看法吗?” 林丹青笑着摇摇头:“你自己喜欢就好。娶老婆不能只看外表,要看人品内涵,当然外貌也要过得去。 清泠外在条件以及人品都不错,只是出身差了点儿,还有就是,这孩子心事重, 而且她心中似乎有喜欢的人。你如果不能确定让她彻底爱上你的话,还是找个爱你的女人结婚的好。 娶个不爱你的女人当老婆,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彬儿,你虽然聪明又有能力,但在感情方面有些幼稚,我怕你会一片真心付错了情。 你太重情了,一个男人太重情未必是好事,容易被人钳制。” “爸,你说的都对,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清泠真不喜欢我的话,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缠着她不放。 咦,甜儿什么时候睡在这儿的?” 林彬话说了一半,才发现林梦正睡在林丹青的床上,他笑着走到床边, 轻轻揪揪林梦的耳朵,又挠挠她的脚底心,见她还不醒,又笑着捏住她的鼻子,在她耳边大喊道: “快起床了,小懒猪,再不起床,你的巧克力蛋糕就没有了!” 睡梦中的林梦感觉呼吸不畅,又听到巧克力蛋糕,猛地睁开眼,一把甩开林彬的手, 从床上坐起来,四顾一望并没有看到巧克力蛋糕,忙抓着林彬的胳膊着急道: “彬哥,巧克力蛋糕在哪儿呢?” “在你的梦中呢,哈哈哈……” 林彬被林梦着急的样子逗的大笑不止,眼泪都流出来了。 林梦这才知道上当了,笑着扑上来将林彬按倒在床上,翻身压在他身上,拼命的呵他痒, 又伸手将他的帅脸挤成一团,打趣道: “彬哥,你现在的样子比猪八戒还丑,看哪个女人还敢嫁给你,哈哈哈……” “小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彬一面说一面翻身又将林梦按在床上,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笑道, “再骂我,再也不给你吃巧力克蛋糕了!” 林丹青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打架,幼稚!” 林梦听见林彬如此说,忙翻身坐起来,搂着林彬的脖子笑的一脸讨好: “好哥哥,亲哥哥,我最爱你了,趁老妈不在,我们一起分享蛋糕吧! 有好吃的要一起分亨嘛!我哥最帅了,是全世界最亮的仔,是全宇宙最璀璨的星星……” 一语末了,忽见林枫笑着走进来: “看在她说了一箩筐好话的份上,快给她吃了吧,哈喇子都流下来了,呵呵!” 林彬故意板起脸,摇头叹息道: “不行,你刚才还说我长得像猪八戒他二舅呢,我可是个记仇的男人!” “噗哈哈……” 林枫实在忍不住了,爆笑出声。 林丹青也笑着直摇头,站起身向楼下走去。 林梦尴尬地直挠头,讪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好哥哥,你最帅了,我最爱你了。 不过,彬哥你的嘴好大,你和林枫的嘴都大,有我的嘴两倍大。 一张帅脸都被一张大嘴给毁了,哈哈哈……” “臭丫头,我今天不揍你不姓林!” 林彬笑着将林梦按倒在床上,照着屁股狠狠拍了几下,又向她腋下一顿乱挠。 林梦又踢又抓又咬,笑的喘不上气来, 林彬的衬衣扣子也被林梦撕掉了好几颗,头发也被林梦揉的像鸡窝,两人双双笑倒在床上…… 林枫坐在沙发上笑的一脸无奈:“加起来都六十岁的人了,还打架,也不怕人笑话!” “哥,你不也每天和夏雪在床上打架吗?脖子上都是吻痕,大白天的羞死了,哈哈哈……” 林梦刚说完就向门口跑去,只可惜还没等她跑到门口,就被林枫拽回来按在沙发上一顿胖揍。 林彬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还不忘拱火: “枫,你应该再打重点儿,她刚才还说你比猪八戒还丑呢!” “冤枉呢,我错了,两位好哥哥,我再也不敢骂你们俩了! 你们俩在我心中都是最帅最温柔最有才华的男人,我好爱你们!” 林梦怕林枫还揍她,赶忙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一顿狂吻。 林枫笑着推开她:“讨厌,亲了我一脸口水。” 边说边拿过茶几上的面纸擦掉脸上的口水印。 “甜儿,你过来亲我吧,我不嫌你口水!林枫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再这样亲他,小心夏雪吃醋。” 林彬笑着冲林梦招招手。 林梦恍然大悟道:“看来亲自己的哥哥也要趁他光棍时,娶了嫂子就不能随便亲了。 唉,花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自己的老公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哎呀,不行了,我太想花老师了,我要和他视频。” “听风就是雨,若溪现在正在党校学习,能顾上接你的电话吗?哥背你下去吃蛋糕去。” 林彬边说边走到林梦面前微微弯下腰。 “好的!” 林梦笑着跳到林彬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甜笑道, “彬哥最帅了,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也是最爱我的男人……” 林彬听的很是受用,笑着背起林梦向楼下走去。 “马屁精!” 林枫笑的一脸无奈。 峰回路转 林洛从面馆打车回到自己家后,躲在自己卧室哭了好半天,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脑中思绪万千,却又理不出来个头绪,只好起身去浴室洗澡。 林洛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自己手机在响,接起来看时,见是董倩。 董倩在电话中哭哭蹄蹄的说她和男朋友吹了,让她现在到实验中学附近的“相约”奶茶店找她。 林洛怕林梦找不到她生气,便准备先给林梦打个电话。 谁知,还没等她打电话给林梦,林梦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告诉她这段时间不用来环宇了, 因为她们一家人都被暂时隔离在了帝都花园,等解封了再回去,公司暂时没什么事, 她每天只需要去打个卡就行了,平时就去花若水那里报道就行。 林洛忙笑着答应好的,挂断电话后,林洛赶忙重新换好衣服,梳好头发,想了想,又把秦朗月的蓝色羽绒服装进袋子里, 低头想了想,又在衣服内兜里塞了二百元现金,并在纸条上写着: 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 收拾好后,她背着包,拎着装羽绒服的袋子,骑着电动车向秦朗月家驶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已经来到了秦朗月家,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秦朗月家大门外的那辆招摇的粉色兰博基尼, 心中不由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想走又有些不甘心,毕竟她都大老远的来了; 进去,又觉得尴尬,正在进退为难之际,忽见一位身材娇小,打扮时尚亮丽的女子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林洛认出对方是谢雪琪,刚想扭头就走,早被谢雪琪发现了。 谢雪琪踩着高跟鞋,一脸傲慢地走到林洛面前,不屑地看了她手中拎着的袋子一眼,冷笑道: “林洛,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副穷酸样,你以为你省吃俭用买一件男式羽绒服,流年就能看上你吗? 你知不知道他一晚上的身价有多高?你一个看大门老头生的穷人家的女孩,也想学人家千金小姐包养男模,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有没有那个实力!” 谢雪琪边说边抢过林洛手中的袋子,翻出羽绒服看了起来,当她看到羽绒服居然是国际知名品牌, 售价将价十万人民币时,不由又酸了起来,讽刺道: “林洛,你为了追一个男模,还真狠得下心来,将近十万块钱的衣服, 估计你要不吃不喝攒两年的钱才够吧?你真给你爸丢人,也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谢雪琪,你快滚,再不走我打电话报警了!” 一语未完,忽见秦朗月满脸怒气的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袋子, 然后抓着林洛的手走进院里,关上大门,并从里反锁上门。 谢雪琪反应过来后,又气又羞又恨,走到大门口狠狠踹了大门几下,又破口大骂道: “流年,你这个人尽可妇的男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出门给车撞,走路掉坑里,下雨天被雷劈,我……” “小姐,夫人打来电话让你快回去呢,说董事长发现你私自出来,正在家里大发雷霆呢,我们快回去吧!” 一直坐在车里的保镖看不下去了,赶忙从车上下来将谢雪琪拉回车上。 “吕加奇,你居然敢拉我,你活得不耐烦了?” 谢雪琪一肚子怒气没处发泄,扬手就甩了吕加奇一个重重的耳光。 吕加奇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一面帮谢雪琪系安全带一面吩咐司机快开车。 司机答应一声,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谢雪琪又喊又叫但也无济于事,因为她的双手被吕加奇紧紧抓住,双腿也被他的双腿牢牢压制住, 她想动也动不了,只能逞逞口舌之快,她搜肠刮肚,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尽了, 吕加奇却依旧面不改色望着窗外,对她的咒骂充耳不闻。 她只好掩旗息鼓,服软讨好道: “对不起,加奇哥,我错了,再也不骂你了。 我的手都被你捏疼了,腿也麻的不行了,快放开我,求你了!” 吕加奇回过头上下打量她一番,确定她说的是真话,便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脚,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吧,骂了那么多的脏话,也是难为你了, 平时考试都不及格的人,怎么能记住那么多的四字成语的!” “谢谢!” 谢雪琪不敢再惹怒吕加奇了,乖乖地喝起了水。 司机小孟想笑又不敢笑,一路憋笑将车开回谢宅。 ****** 秦朗月将林洛拽回自己屋里后,一面给她倒茶一面抱歉道: “对不起,今天一天都让你为难。对了,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秦朗月,衣服我已经帮你干洗过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林洛心中此刻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尴尬与难受,听到谢雪琪的车开走了,她立马向大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从里反锁了,只好又折回来,尴尬的对秦朗月说, “钥匙呢?我开一下大门。” 秦朗月有些散漫地斜倚在圆桌上,右手插兜,左手把玩着手中的钥匙,一脸嘲讽地瞪着她,却一言不发。 林洛被秦朗月看的心里发怵,头皮发麻,尴尬地撩撩额前的刘海,讪笑道: “麻烦开一下大门,我约了人,快到点儿了!” “你这么着急,是去相亲吗?” 秦朗月听林洛如此说,心中莫名的不爽,一脸讥笑的看着她, “原来你也和那些庸俗肤浅的女人一样,并没有比她们高尚多少,是我错看了你!” 林洛被秦朗月说的脸上一红,低头想了想,望着地板砖苦笑道: “我本来就一无是处,无钱无势又无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人,拿什么和那群千金大小姐比呢! 你说的很对,我确实非常普通,普通到扔进人群都看不到……请把大门打开,我要走了。” “有本事跳墙出去!” 秦朗月拿着大门钥匙赌气走进里屋,“砰”一声关上房门。 林洛不由气怔了,院墙将近三米高,上面还布满了尖尖的玻璃,又没有梯子,她也不会轻功,要怎么出去? 恰在此时,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赶忙接了起来,刚说了声:“你好……” 忽见门“砰”一声被人打开,秦朗月满面怒气的走上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走到门外,狠狠向墙外扔去…… “秦朗月,你疯了吗?干吗扔我手机,我还有事儿呢! 里面存着好多重要人士的电话号码,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快把大门打开,我还有事呢!” 林洛急得都快哭了,想不通秦朗月突然之间发什么神经,她又没有得罪他。 她今天一天已经够倒霉了,不但被林念讥笑还被谢雪琪辱骂,现在又凭白无故被他扔掉了手机,真是衰到家了! 秦朗月却并不理会林洛的心急如焚,转过身走进里屋继续睡觉去了。 林洛气疯了,也顾不上礼貌了,冲进里屋四处翻找着钥匙,都快把整个屋子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钥匙, 她又扑到秦朗月身上一通乱摸,也没有找到钥匙,气的她脸都白了: “秦朗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快把钥匙还给我,我要走了。” “我又没说不让你走,有本事你走呀,我又没拦着你!” 秦朗月头枕右手,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地躺在床上,看着急白了脸的林洛,不由轻笑出声, “你生气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无聊!” 林洛狠狠瞪了秦朗月一眼,走上来摇晃着他的左手,催促道, “快把钥匙交出来,要不我真生气了!” 秦朗月依旧无动于衷,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你生气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我……” 林洛不由语塞,想了想,尴尬的笑笑, “那我们算是朋友吧!” 秦朗月瞅了她一眼,冷笑道: “我从来不和女人交朋友!” “我……” 林洛彻底无语了,红着脸低下头,抚着左手上的腕表玩儿。 秦朗月大致扫了林洛手上的腕表一眼,嘲笑道: “连三百块钱也不值,有什么好把玩的!” “值不值钱看谁送的,这是我初恋的男朋友送的,买的时候一对情侣腕表还不到一千。 但我们俩当时很开心,青春无价,真情也无价,初恋更是无价! 你这种混惯了欢场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林洛的文采很好,其实口才更好,平时尽量压抑自己的口角锋芒,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任人欺负的哑巴,她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着表盘, 满脸的幸福与不舍,声音也益发柔的不像话, “他是个高高瘦瘦,长得白白净净戴着眼镜的清秀男生,温柔又腼腆。 和他在一起,我们从来也没有吵过架,他很阳光,也很爱笑,他一笑,整个世界都亮了,只……” 一语末完,忽见秦朗月发疯般从她左手上用力扯下腕表,然后快步走到卫生间,甩手就扔进了马桶里。 等到林洛冲过来时,腕表早被冲到下水道了。 “秦朗月,你今天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又扔我手机又冲我腕表,你这个大坏蛋,缺德玩意儿,我讨厌死你了!” 林洛气疯了,冲上来狠狠捣了秦朗月胸口几拳,边打边骂,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把我最后的一点儿念想都扔掉了,我讨厌死你了……” 秦朗月抓住林洛乱舞的双手,低下头,双眼泛红,深深凝视着她,语带哽咽道: “忘了他吧,和我在一起吧! 我以后会给你买更好的腕表,也会给你买许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对你不离不弃!” “什……什么意思?” 林洛被秦朗月的话惊的舌头都打结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结结巴巴道, “秦……秦朗月,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朗月狠狠拍了林洛后脑勺一下,红着脸嗔道: “你是白痴吗?听不出来我在向你表白吗?”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林洛激动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让我找个人嫁了吗?” 秦朗月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谁让你那么白痴呢?你当着我的面说另外一个男人和你告白,还问我怎么办? 我就是再好脾气,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你对我一点儿也不重视,把我当备胎, 我干吗要答应你,我也是有自尊的人!” “那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林梦吗?” 林洛强压自己心底的喜悦之情,仰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朗月。 秦朗月脸上一红,赶忙解释道: “我知道她结婚后就对她不感兴趣了,何况喜欢她的是另外一个男的,并不是我。 我对已婚已育的女人不感冒,也没兴趣当男小三。 对了,你饿了吧,我们出去吃午饭吧,顺便帮你买手机和腕表。” “不要,我不习惯花男人的钱,我……” 林洛悄悄抽出自己被秦朗月捏麻的双手,红着脸说, “就算我喜欢你,同意和你交往,但我并不想花你的钱,那样不道德,我也不是那些拜金女!” 秦朗月笑着又抓住她的手,无奈地点点她的额头,心疼道: “你呀,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像你这么笨的女人,想当拜金女还没资格呢! 你自尊心这么强,脾气又倔强,怎么当拜金女呢?快去吃饭去吧,我也快饿扁了,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呢!” “我们自己在家做吧,到外面吃很贵的!” “不行,这是我们俩正式约会的第一天,怎么可以在家吃饭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在家做饭。快走吧,我都饿扁了。” 秦朗月边说边牵起林洛的手向门外走去。 林洛盯着秦朗月笑问道:“你把钥匙藏哪儿了?” “就不告诉你!”秦朗月冲她笑的一脸得意,变戏法似的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林洛赶忙走出去搜寻自己的手机,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气的她狠狠白了秦朗月一眼,咬牙跺脚道: “都怪你,把我的事儿都耽误了!” “你难道还想去相亲?” 秦朗月剑眉一挑,一脸警告的瞪着林洛。 林洛心虚地撩撩额前的头发,顾左右而言他: “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秦朗月走过来将林洛抵在墙上,狠狠吻上她诱人的红唇,良久,才放开她,笑着调侃道: “以后不许再去相亲,也不许再看其他帅哥,只许看我,听到没有!” 林洛此刻心跳如擂鼓,浑身酥麻,但又不想让秦朗月笑话,嘴硬道: “那可不行,我答应过我爸今天必须去相亲,否则会被我爸骂的!” “那我陪你去吧,省得你看花了眼。” “你陪着我,我还怎么相亲?” 林洛无奈地瞪了某人一眼。 秦朗月顿时沉下脸,火大道: “你都答应和我交往了,还想着去相亲?难道你去相亲还能遇见比我更帅的男人吗?” 林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估计不能,如果一个男人长得像你一样帅也不需要去相亲了。 你长得和枫哥好像,枫哥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你也不比他差!” “我和林枫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我昨天才见过他的,你和林念估计是眼瘸了,才会认为我和他长得像!” 秦朗月满脸酸涩地瞪了林洛一眼, “只可惜,大明星眼光也很一般,找的老婆平平无奇。” 林洛一脸诧异地望着秦朗月: “你昨天什么时候见过枫哥?” “就不告诉你!” 秦朗月边说边按下车锁向车上走去。 林洛怔了一会儿,心中会意,忙笑着走到秦朗月身边,拉着他的手,望进他略显忧伤的眼眸中: “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帅的,没有任何人比得上! 虽有弱水三千,但我只舀一瓢饮,愿得一知心人,白首永不分离!” 秦朗月一把将林洛拥入怀内,抚摸着她的头顶,动容道: “只要你不负我,我便终生不离不弃!” “好!” 林洛甜甜的答应着。 她被秦朗月紧紧拥入怀内,她的心中此刻被满满的喜悦所占据,快乐从心脏向四肢百胲蔓延开来…… 就连冬季乌云密布的天空,在此刻的林洛看来都美的不像话,爱情,原来真的可以甜如蜜…… 尴尬的会面 秦朗月开车载着林洛先去移动营业厅重新补办了张卡,又带着她到对面的手机店帮她买了最新款的手机, 最后又硬拽着她去高档商场买了一对高档情侣腕表,笑嘻嘻地戴她纤细洁白的左手手腕上。 又笑着伸出自己的左手,让林洛也帮他戴上。 林洛一路上早已抗议了无数回,说她不习惯接受别人的馈赠,何况两人才刚刚确定关系, 这些礼物对她来说属于天价,她承受不起。 可秦朗月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她挡了回来,他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你是嫌弃我的钱不干净吗?” “不,不,不!” 林洛赶忙摇头摆手澄清自己, “我不是这个意思。谁挣钱也不容易,我只是心疼你,并且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我和你才刚确立关系,不应该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秦朗月盯着林洛的眼睛默然半晌,最后轻叹一声: “就当是我对你的赔偿好了,毕竟我扔了你的手机,又把你的腕表也冲进了马桶。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为你花钱的女人,一向都是女人在为我花钱,我还不乐意花她们的钱呢!” 林洛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苦楚,她怕秦朗月多心,忙笑着说: “我收下就是了。我们快去吃饭吧,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我给你的微信里转了一万块钱,一会儿你去相亲时,到结账时你去结。 女方先结账,就代表你没看上他,懂不懂?” 秦朗月一面说一面笑着摸摸林洛挺直又秀气的鼻子,赞叹道, “我很早就想摸摸你的鼻子,又小巧又挺直,正面都看不见鼻孔,整容都整不出的美鼻,你妈可真会生。 你也是我见过的女人中,唯一的单眼皮还非常漂亮的女人,是不是有很多男人夸过你漂亮?” “哪有,我一直觉得我长得不漂亮,鼻梁过高,我曾经还想去医院把鼻子削矮点儿好了!” 林洛一直因为长相自卑,觉得自己眼晴不够大,眼白又多,还是单眼皮, 鼻梁又过高,除了皮肤白,个子高一点儿之外,一无是处。 谁知,这几年大众审美剧变,大家反而都喜欢把鼻子隆的像山一样高,她独特的单眼皮又被人说是高级美。 再加上她个子高,皮肤白到发光,又是标准的鹅蛋脸,大家谁见了她都说漂亮, 她也很是郁闷,从小到大都没人夸过她漂亮,这几年的审美变化可真够大的!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长相有认知错误呀?明明长得清丽脱俗又气质出众,为什么总说自己丑呢?” 秦朗月上下打量林洛一番,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又牵起她的手乘电梯向楼下走去。 林洛感觉自己此刻浑身的血液连在向头上涌,心跳的就快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就连被秦朗月握住的右手手心都是汗,整个人既紧张又害怕还有一丝的窃喜…… 她自己也想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接受秦朗月,难道只是因为他长得帅? 她自知并不是一个肤浅只看外貌的女人,但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她除了老爸外,再无任何亲人,举目无亲,孤孤单单, 而他也是孑然一身,和他在一起,她的心灵是自在的,身体是放松的。 不像和花若水在一起,她总是浑身不自在,甚至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两人选在银河广场附近的一家中餐馆吃饭,林洛只点了一份过油肉土豆盖饭就不再点任何菜了。 “你在给我省钱还是觉得我的钱来得不够正大光明,你不屑于花?” 秦朗月放下手中的菜单,有些不悦地看着林洛。 林洛赶忙环顾四周一圈,见并没有人向她们这边看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凑到秦朗月面前,无奈道: “两件事:一,以后不要提你工作的事,在我的认知里,任何工作都是值得让人敬重的, 有些行业虽然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龌龊事儿更多。 第二,我虽穷,可也不想总花男人的钱,可不可以稍微给我留点儿面子?” 秦朗月凝视林洛片刻,最后冲她释然一笑: “我们俩确实属于同类人,既自卑又自傲,既敏感又多疑。 这样好了,以后我不再这么自卑敏感,你也不要那么倔,你既然答应和我在一起, 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要分彼此,我的钱就是你的,你可以花的理所当然。” “那可不行,我可没那么厚脸皮,这让我觉得我是钓凯子的坏女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林洛断然拒绝。 秦朗月不由轻笑出声:“你真是个倔强的女孩。 这样好了,一百块钱内的账由你来付,超过一百的我付,怎么样?” “好吧!” 林洛想了想只好妥协。 两人吃过饭后,林洛看看时间快到相亲的时间了,便起身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衣服。 看看镜子,简单的公主编发,白色高领毛衣,浅蓝牛仔裤,黑色马丁靴, 驼色长款大衣,至于帽子口罩等全都装进了包里。 脸上只涂了睫毛膏和口红,唇红齿白,肌肤白皙细腻,脖颈修长,气质清冷又出尘, 望着镜中的自己,林洛笑着点点头。 她其实不怎么会化妆,连眼线眼影都涂不好,更别说其他的了,好在她天生丽质,不需要过多修饰。 她刚一回头就见秦朗月单手插兜懒懒地斜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一动不动盯着她瞧。 林洛的脸“刷”一下红了,尴尬道: “你这么盯着我作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得体吗?” “很得体,但是一想到你是去和其他男人相亲,我心里就老大不自在,你说怎么办?” 秦朗月一面说一面缓缓靠近林洛,伸手将她唇上的口红擦掉, 低下头吻上她微嘟的红唇,直吻得她头晕目炫,意乱神迷,不辨东西,快窒息了才放开她…… 林洛红着脸窝进他怀里好半天不言不语。 秦朗月笑着伸手搂住她的纤腰,附在她左耳边暧昧低语: “你的腰好细,是我见过腰最细的女孩子,我真怕以后用的劲儿大了,勒断了,呵呵!” “讨厌,不理你了!” 林洛红着脸推开秦朗月,快步向门外走去。 秦朗月忙笑着去追她。 ****** 晚上七点整,林洛如约来到银河广场对面的“佳人有约”咖啡厅。 她和秦朗月在外面就说好了,她自己进去,他在车里等她,她马上就出来, 因为她已经答应和秦朗月交往了,当然不可能再喜欢上其他男人了。 可是事与愿违,当她看到相亲对象居然是她在农村老家读小学时的同桌李俊杰时,她再也不淡定了。 将近二十年没见面了,对方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两人从小时候一路谈到现在,相处的十分融洽。 李俊杰小时候胖乎乎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已经长成英俊大小伙子了,并且考进了省国税局,还成了个小小的科长,这改变还蛮大的。 林洛突然就自卑了起来,在世俗人看来,她这个小秘书很不入流,和李俊杰这种吃公饭的人根本不能比。 “招……”李俊杰刚说了一个“招”字,林洛就猛地拉下脸,不悦道:“我现在叫林洛,不许再叫我以前的名字。” “好,林洛,很好听的名字,很衬你的人。” 李俊杰见林洛不高兴,赶忙笑着改口,他一笑,左脸的酒窝特别明显, 圆脸大眼,五官虽不十分出众,但却长得很讨喜,笑起来憨憨的,老人都很喜欢他这种长相,很喜庆。 秦朗月的电话已经打来两遍了,林洛无奈,只好抱歉地对秦俊杰笑笑: “我还有朋友在车上等我,不好意思。改天见。” “等等,互相加一下微信吧!老同学又是老乡,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李俊杰赶忙拉住林洛的胳膊笑着说。 林洛想了想,便加了秦俊杰的微信。 “林洛,这位是?” 林洛正和李俊杰在互相加微信,忽然听到花若水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顿时吓得呆在当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缓缓回过头,对上花若水审视的目光。 一脸惶恐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花若水,小声道: “花老师,我……” 林洛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见秦朗月满脸怒气地向她走来, 不等她开口,就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边,不悦地瞪着她: “林洛,我已经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了,你说五分钟就出来,现在都过了半个小时了!” 花若水审视的目光从林洛身上移到秦朗月脸上,深遂的目光蒙上了一层薄雾。 林洛蓦地侧过头,不敢去看他深遂的目光,想了想,鼓足勇气迎上李俊杰尴尬又不解的目光,讪笑道: “李俊杰,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愿意相亲的,是我爸硬要我来的,我很抱歉,对不起!” “没……没关系,你都有这么帅的男朋友了,为什么不告诉叔叔呢?” 李俊杰抬起头看看帅得一塌糊涂的秦朗月,又回过头看看清冷若仙的花若水, 最后迎上一脸尴尬的林洛,自嘲地笑笑, “林洛,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麻烦明天和兰姨实话实说,否则,她又要骂我不会说话木讷了。” “啊,不是这样的,哪有看不上这一说,你很好,我会和兰姨解释的!” 林洛此刻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真是大型社死场面,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毕竟还是老乡兼同学嘛,我先走一步,再见!” 李俊杰被秦朗月吃人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赶忙溜之大吉。 李俊杰一走,林洛更加不自在了,她都不敢直视花若水的眼晴,她虽然没有看他, 但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气,她甚至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错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回过头悄悄推推秦朗月的胳膊,小声说: “秦朗月,我们先回去吧!” “你爸那会儿在医院昏倒了,我恰好去医院找朋友有点儿事情,就把他送到了急救室。 他的心脏需要尽快做手术,我打了你一下午手机,你都不接。 就算要谈恋爱,也不能不管唯一的父亲吧!” 花若水盯着林洛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你是成年人了,你也有自己选择爱人的权利,但不该欺骗你父亲,也让别人尴尬。” 林洛听花若水如此说,又惊又愧又尴尬,猛地抬起头看向一脸凝重的花若水: “花老师,我爸现在还在医院吗?” “你爸在家,天已经完全黑了,你该不会想夜不归宿吧?你爸很担心你!” 花若水话是对林洛说的,但双眸却一直盯着秦朗月。 秦朗月回了花若水一个了然的微笑,笑着拍拍林洛的肩膀,安慰道: “你今天先和你花老师回家去吧!等你哪天决定把我引荐给你父亲时,我再亲自登门拜访,我先走了,拜拜。” “那路上小心!” 林洛听秦朗月如此说,心中如释重负,忙回过头一脸愧疚地看着他。 秦朗月笑着摸摸她的脸颊,又冲她调皮地挤挤眼睛: “知道了,别忘了你的承诺,我先走了,花老师,再见!” 说罢,转身离去。 “再见!”花若水微笑颔首道。 林洛直望着秦朗月开着车走远了才收回留恋的目光,回过头对上花若水似嗔非嗔的目光,唯唯诺诺道: “那个,花老师,我……我们,现在……我……我……想回家看我爸,您……准备去哪里?” “你爸在医院住院部呢,我已经请了护工在照顾他。你明天记得去签字做手术就行了。 倒是我,陪你爸做了一下午的检查,忙前忙后,连饭都没吃上一口。 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个晚饭呢?” 花若水说的轻描淡写,林洛却听的心惊肉跳。 她心中又羞又愧又感动还有一丝的不安,她不想承他这么重的情, 可他目前不但是她的老师还是她的老板,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好了…… 见她一脸的纠结痛苦,花若水只好替她做决定: “去你家吃饭吧,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 “什么?” 林洛再次怔在当地。 难眠之夜 林洛和花若水开车回到自己小区,在路过小区超市时,她进去买了一堆的蔬菜水果, 想了想,又走到生活用品区买了一身男式睡衣以及一堆洗漱用品。 等她出来时,就见花若水正倚在车门上抽烟,林洛还是首次见花若水抽烟, 她心中有些后悔刚才没买几盒烟,由于林喜生不抽烟,林洛也不知道哪种烟好。 像花若水这样的人又喜欢抽什么牌子的香烟,是抽国产的还是进口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价格肯定都不菲。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怎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花若水见林洛出来,赶忙掐灭烟蒂,走上来接过她手中的袋子放进后备箱里。 等到花若水停好车后,林洛本想拎着袋子上楼,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拎吧,这两个袋子蛮重的。你把那个黑色的手提袋拎上就好。”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关好后备箱,拎着两个大袋子向林洛家走去。 林洛呆怔片刻,赶忙追了上去。 回到家后,林洛赶忙去洗干净手,笑着问花若水: “花老师,您想吃什么饭?” 花若水正在往冰箱里摆放林洛买来的食物,听闻,回过头浅笑道: “吃面吧,好消化。” “哎呀,我忘了买面了。那我还是现和面吧。 对了,花老师,您是吃牛肉拉面,拌面,鸡汤面还是炸酱面?” “这些面你都会做?” 花若水颇为诧异的看着林洛。 林洛一脸自信地点点头: “那当然,我从六岁开始就挑水割草,踩在小凳子上在大锅上烧饭。 当然了,手艺肯定不能和五星大厨比,您不要嫌弃才好!” “那就鸡汤面吧,做起来快一点儿。” 花若水将食物摆放好之后,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洛赶忙系好围裙走到厨房忙活起来,洗菜,切肉,和面,不到半小时,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面就做好了。 她解下围裙来到客厅,发现花若水居然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 她想了想,先不去打扰他,等面晾冷了再叫他也不迟,便转身来到自己房间。 先给老爸打了个电话,确定他没问题后,父女俩又说了一阵闲话才挂断电话。 想到老爸明天要做手术,林洛不禁又惆怅了起来,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她几张卡里加起来都不够三万块钱,要怎么办呢? 林洛正在烦恼之际,忽听微信铃声响了,她赶忙打开来看,见是秦朗月发来的语音, 里面还有十万块钱的转账,让她不要见外,先给她爸看病要紧,如果不够,他再转给她。 林洛心中又惊又喜又愧又感动,眼泪无声地落下,手机屏幕顿时模糊的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她怕吵醒花若水,也不敢大声的哭泣,强忍伤感,在手机上写下一行字, 写完后又觉得不应景,删掉了,又写了一遍,还觉得不妥,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感激之语,但都觉得不好,最后只回了他一个感谢的表情包。 想了想,又写了几个字: 早点儿睡吧,我已平安到家。感谢你的慷慨解囊,大恩不言谢,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晚安! 林洛的话刚发过去,秦朗月的文字就发了过来: 小女子无以回报,以身相许就好了,我不嫌弃你是三无女孩! 林洛看后,不由望着那行文字傻笑起来,笑了好半天,才又写道: 梦里什么都有,早点儿睡吧,晚安!我也要去睡觉了! 秦朗月回了她一个大哭的表情,林洛又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包过去,秦朗月很快回了她一个男女拥吻的表情包, 林洛不由羞红了脸,想了想,回了他一个害羞的表情包,又写道: 不和你聊了,要睡觉去了,晚安! 林洛笑着关掉手机,一回头就见花若水正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林洛赶忙将手机扔在床上,一面说一面从床上站起来: “花老师,面已经煮好了,在餐桌上呢,这会儿估计晾得差不多了,您快去吃吧!” 花若水凝视林洛半晌,轻叹一声,转身去餐厅吃面去了。 林洛心中顿觉不自在起来,有些不敢面对他,只希望他吃过饭快点儿走。 在他面前,她恍若透明,没有一丝隐私可言,他的双眸洞若烛火,她很怕他, 在他面前,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林洛,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正当林洛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花若水清润的声音传来。 林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她不由自主深呼吸了几下,缓步走出卧室。 花若水已吃完了面,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查看手中的资料,见她出来,颇为严肃地望着她: “首先,你是成年人,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利,我并不会因为你不选择我, 而心生怨恨,甚至是打击报复,那是小人所为,我还不屑于那么做! 其次,公是公,私是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公私混为一谈。 别因为恋爱了就忘记了工作,没有人可以让你依靠一辈子,你自己的家庭,你最清楚了; 最后,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什么时候觉得累了,或是想要接受我, 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我对你的承诺也永远算数。 你不需要为此感到难堪,心里也不必有负罪感,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与你无关! 今天早点儿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呢!对了,你买的睡衣是准备送给谁的?” “给我爸……” 林洛说了一半儿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花若水, “花老师,您今天难道要住在这里吗?” 花若水轻轻瞥了她一眼,嗔道: “你说呢?你明天一个人能行吗?你能请得动院长亲自给你爸做手术还是能一个人抱得动你父亲? 那么大的医院,你光是挂个专家号就要等三天,没有我,你各种检查下来, 至少又多掏几万块钱,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给你爸做手术呢!” “谢谢你花老师,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我……” 林洛此刻又羞愧又感动,又觉得自己在现实面前好无力,她既没钱又没权也没才华, 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让别人对她这么好,她越想越伤感,低下头,绞着手指头说不出话来。 花若水深知她的敏感与自尊,也不忍心继续打击她,便转移话题道: “你也不用这么感谢我,我又不是白白帮助你,你目前也算是我的私助, 而且你还烧得一手好菜,有空帮我做做饭就好了,毕竟外卖又贵又不干净。 你不但会写文章还会做饭,而且还不势力也不拜金。就这些才能和品质已经超过大部分的女孩子了。 现在性格好又会做饭还不矫情的女孩子简直比大熊猫还稀少。 你值得别人对你好,你很优秀,不需要自卑,也不要那么玻璃心。 人是群居动物,个人的能力有限,当然需要互帮互助。 你先帮我看一下这些稿子有没有错别字,我先进去洗个澡,上次的睡衣还在吗?” “在浴室的柜子里放着呢!”林洛反应过来后忙红着脸说,“袋子里面还有一些男性用品,您先拿进去用吧!” 花若水答应一声拿起袋中的男性用品走进浴室。 林洛赶忙走到沙发上拿起演讲稿逐字逐句检查了起来,还真让她检查出两个错别字,还有一句古诗出处引用错了。 林洛为了不让花若水失望,这段时间翻阅了大量的古诗词,各种史料典籍也快翻遍了, 每天查字典写生癖字,背名人名篇,这段时间比她高考前还要努力。 花若水很快就洗好澡出来了,还穿着上次那套藏青色的睡衣。 林洛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说: “花老师,演讲稿我都给您校正过了。您要没事儿的话,我先去给您铺床去了。” “没事了,早点儿去睡吧,床我自己铺就好。对了,这两个字读什么,什么意思?” 花若水指着演讲稿中的两个生癖字问林洛。 林洛以为花若水在故意考她,忙笑着说: “鬷读zong一声,古代的一种锅,也是姓;胾读zi四声,切成的大块肉。” “噢,知道了,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花若水回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催促她回去睡觉。 林洛笑着说了句“晚安”便回到自己卧室,不到十分钟就洗漱完毕, 穿着长袖睡衣睡裤睡下,仔细听听,不见客厅有响声,估计花若水去睡觉去了。 她本想反锁上门,又觉得多此一举,以花若水的人品,怎么会对她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呢? 她甚至觉得自己连有这种想法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忽又想起了秦朗月那张帅得颠倒众生的脸, 不由又兴奋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林念,首次和父亲以及哥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晚饭是由志愿者统一提供的盒饭,众人都吃的直皱眉头。 夏雪就麻烦志愿者买来米面菜,她亲自下厨给众人做的牛肉拉面,大家对她的手艺是赞不绝口。 就连第一次见面就对她横眉怒对的林丹岩也对她大加赞赏,夸她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林枫娶她是娶对了。 夏雪心中得意极了,爱屋及屋,她爱林枫入骨,同样也爱他的家人。 饭后,几位女士争相去洗碗,只有林念是例外。 她见林枫起身去二楼卧房,她也赶忙追了上去。 “哥,你等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就在林枫即将关上房门之际,林念在他身后焦急开口。 林枫转过身一脸诧异地望着林念:“青青,你有什么事吗?” “哥,你先让我进去。” 林念面露难言之隐。 林枫见她欲言又止,只好把她让进房内。 林念走进来随手关上房门,仰着头一脸郑重地看着林枫: “哥,今天被撞的那个男孩,他……他很不正常,我以前就在饭店见过他,他脸白的不像正常人。 何况今天我们一群人明明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结果他居然完好无损,这不是怪事吗? 刚才爸爸还说让他签约环宇当艺人,我觉得很不妥,他……” 一语未完,忽见夏雪推门而入,看见林念,骤然变色, “林念,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女大要避父兄吗?天也不早了,我们要睡觉了,你回你自己屋里去吧!” “我是来找我哥说话,又不是找你说话!” 林念又气又尴尬,狠狠瞪了夏雪一样,回过头一脸悲凄地看着林枫, “哥,你也要我离开吗?” 林枫见夏雪一脸的不高兴,只好尴尬的对林念说: “你嫂子刚才做了一大桌子的饭,又洗碗拖地很累了,她估计想休息了,你也回去早点儿睡吧!” “嫂子”两个字听在林念耳中分外的刺耳,她不屑地瞅了夏雪一眼,嘲讽道: “谁认可她是嫂子了,她也不配!至于做饭,我也会,而且不比她差,我明天就做给你吃,只要你喜欢。” “青青,你先回屋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林枫一面说一面拉开门将林念推到门外,又把一脸愤怒的夏雪拉进屋里,反手锁上门。 夏雪此刻是真的累了,也没心情和林枫争论,转身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不一会儿就洗好了,出来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林枫见她居然不哭不闹,心中大感诧异,笑着对她说: “今天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你居然这么乖巧!你先别睡着,等等我。” 林枫一面说一面转身去浴室洗漱。 谁知,等他洗好出来后夏雪已经睡着了,他不由怔在当地,想了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低下头在夏雪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又盯着她安详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伸手关掉台灯,准备睡觉。 忽听“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他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起身去打开了门。 当他看到林念一脸幽怨地瞪着他时,不由愣住了,好半天,他才皱眉道: “你难道一直没走,就在门外站着?” 林念一脸委屈地点点头。 林枫彻底不淡定了,无奈地叹口气: “你究竟是有什么事?快说!我要休息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耐烦,这么讨厌我? 如果连你都不喜欢我了,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 林念见林枫对她一脸的不耐烦,心中一阵伤感,眼泪顿时汹涌而出…… 其乐融融 林枫被林念汹涌而出的眼泪整懵圈了,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她,只好一脸无奈地望向楼梯口。 恰在此时,林梦哼着歌儿从底楼上来,看到两人,不由惊讶道:“林念,好好的,你哭什么?” “用你管,无聊!” 林念回过头狠狠剜了林梦一眼,一边擦眼泪一边转身向自己卧房走去,“砰”一声关上房门。 林梦在她身后无奈地耸耸肩,又回过头和林枫扮了个鬼脸: “这个性格,还真不讨喜。哥,我回去睡觉了,这无聊又快乐的日子也不知道要多久才结束,唉!” “等等,你过来,我看看你左耳耳垂上糊上什么东西了,黑黑的!” 林枫一面说一面将林梦拉到自己面前,低下头去搓她左耳垂上的污渍, 原来是巧克力糊在了上面,他不由嘲笑起来: “你吃巧克力蛋糕居然能吃在耳垂上,我也真是佩服死你了,呵呵!” “哎呀,讨厌了,不要再搓我耳朵了,好疼。” 林梦一面说一面用力挣开林枫的钳制,准备离开。 林枫却又将林梦扯到自己身前,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别动,后面头发上还沾了不少的奶油呢。 还有,别再粘双眼皮贴和假睫毛了,对皮肤不好, 再说你本来就大眼睛双眼皮,睫毛又长,整这些纯属多此一举。 你快进来,我帮你洗头吧,上面的蛋糕不好弄下去。” 林枫说着就要拉林梦进去,帮她洗头。 林梦赶忙大叫道: “不要,我自己会洗,不要你帮我,我还有事儿,我先回爸爸房间了,快放开我!” “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瞎玩。那去爸爸房间我帮你洗头吧,小雪正好睡着了,别吵醒她了。” 林枫一面说一面又推开门探进头去看了看,见夏雪依旧在沉睡,便悄悄关上房门,拉着林梦进到林丹青的房间。 在他们走后,最西面的房间门被人缓缓打开,林念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 气的脸色煞白,牙齿咬的“格格”响,双手的关节也被她捏得“嘎嘣”作响,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林枫硬拉着林梦的手来到林丹青的房间,帮她洗了头, 又把她眼晴上粘的双眼皮贴和假睫毛全都撕掉,又拿出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林梦转身去了浴室洗澡,洗完后才发现没有拿换洗衣服, 老爸这里估计也没有女式睡衣,想了想,只好又把原来的衣服穿上。 来到卧室,打开衣柜找寻了一遍,没有合适的衣服,只好拿出一件男式t恤套上当睡衣。 换好衣服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林枫正站在落地阳台前望着窗外的繁星在出神。 她不由嗔怪道:“哥,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人家换衣服你也不晓得回避一下,讨厌啦!” 林枫听闻,回过头笑着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矫情,你光屁股的样子我也不是没见过,你小时候我还经常帮你洗澡呢! 你小时候还经常和尿泥玩儿呢,哈哈哈……” “讨厌死了,就会嘲笑我,仗着你比我大十来岁,就会欺负我,我不理你了,哼!” 林梦被林枫说的羞愤欲死,一头扎进被子里,蒙住头装驼鸟,不理林枫。 林枫伸手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走到床边,笑着拍拍林梦的屁股: “头蒙的严严实实,屁股却露在外面,有这样睡觉的吗?” 林梦听他如此说,“嚯”一下掀开被子,伸脚踢了他两下,嘟着嘴娇嗔道: “哥,你以后不许在众人面前说我小时候的糗事, 尤其不能在花老师顾老师面前说,我也是有自尊的人,知道吗?” “知道了,小仙女。不过,仙女的脚趾甲长这么长也不晓得修剪一下,也不嫌丢人。 你找指甲刀来,我帮你剪脚趾甲。” 林枫抓着林梦伸到自己眼前的脚丫子,看的直摇头。 林梦赶忙红着脸抽出自己的右脚,讪笑道: “不要,我的脚趾甲可是要等花老师回来帮我剪的,才不要你剪!” “等若溪回来都一个月后了,到时候指甲都长进肉里面了,很不舒服的。 快去找指甲刀去,我给你剪指甲。” 林枫笑着拍了林梦右脚脚底心两下,催促道。 林梦想了想,只好起身去包里找来指甲刀递给林枫。 她自己则头枕右臂一脸惬意地靠坐在床上,先伸出左脚搭在林枫的腿上,右脚还在床下不停地晃悠,甜笑道: “哥,夏雪今天怎么这么乖,居然没拉着你干少儿不宜的事儿! 她一向都是女中色鬼,哈哈哈……” “再晃脚小心剪到肉,坐也不会好好坐。还有,再乱开我玩笑,小心我抽你!” 林枫认真的帮林梦修剪好左脚的趾甲,又换了右脚修剪,一面修趾甲,一面调侃道, “你这么懒,真不知道若溪是怎么忍受你的! 你从小就不爱剪脚趾甲,我也就奇了,你晓得剪手指甲,怎么就不晓得剪脚趾甲呢?” 林梦尴尬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脚上穿着袜子又穿着鞋,别人又看不到,呵呵!” 林枫被她的奇葩理由怄笑了,无奈地摇摇头: “就算别人看不到,趾甲都快长到肉里了,袜子也被顶烂了无数双,自己不难受吗?懒得出奇!” 林梦被林枫嘲笑的不好意思起来,拿过一旁的枕巾盖在脸上装睡。 林枫刚要开口,忽见丹青和林丹岩推门而入,看到林枫正在帮林梦剪脚趾甲, 林丹青又是欣慰又是好笑: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让你哥帮你剪脚趾甲呢,羞不羞!” 林丹岩也笑着打趣道: “谁让全家数小甜甜最小呢,她就是活到八十岁,枫儿也比她大,也依旧是她哥,不宠她宠谁呢,呵呵!” 林梦听到老爸和大伯的声音,忙揭开盖在脸上的枕巾,一脸兴奋地看着两人: “爸,大伯,你们真的要把今天被撞的那个男孩签下来?不怕他有什么问题吗?啊……” “怎么了?” 一语未完,忽见林梦抱着自己的右脚痛呼出声。 林丹岩和林丹青不约而同看向痛得五官都纠结在一起的林梦。 “我也不是故意剪你肉的,谁让你脚乱动的! 不好意思,哥真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找创可贴去。” 林枫尴尬的拨弄着额前的碎发,想笑又怕惹怒林梦,只好强忍笑意去包里帮她找创可贴。 林丹青忙走过来掰开林梦捂着的右脚仔细查看了起来,右脚小指上被剪掉了一大块皮, 看样子剪的还蛮深的,里面的粉肉都清晰可见,鲜血还在不停往外冒,他不由叹口气: “枫儿也是,你看把你妹妹的一大块肉都剪掉了,难怪喊得那么大声。 你也是,一点儿也不淑女,你哥正帮你剪趾甲呢,你乱动什么?” “现在还疼吗?” 林丹岩也围过来一脸担忧地询问着。 林枫忙找到创可贴,走过来贴在林梦右脚受伤的地方,一脸歉意地看着林梦: “对不起,没想到剪得还蛮深的,疼得厉害吗?” 林梦此刻已经没那么疼了,见众人都这么关心她,心情大好,破涕为笑道: “没什么事儿,只要不是剪掉脸上的肉就好,反正脚上也没人看, 少一块儿肉也不碍事儿,再说,我哥也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就好,你呀,从小就调皮捣蛋,男孩子也没有你淘气。爬墙上树和小朋友打架就不说了,” 林丹岩笑着拧拧林梦红润的脸颊,坐在她身边,回过头对林丹青说, “你还记不记得在甜甜一岁多还是二岁时,有一次我们在大会议室召开股东大会, 正当你说到重要决策时,甜甜不知道怎么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片纸尿裤,奶声奶气的和你说: ‘爸爸,卫生巾完了……’,众人差点儿笑的背过气去……” “不许说我小时候的糗事,讨厌死了!” 林丹岩的话还没说完,早被羞愤欲死的林梦跳起来死死按住嘴巴。 “哈哈哈……” 林丹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枫也笑弯了腰,用手指着林梦说不出话来。 林丹岩笑着拿开林梦的手,又摸摸她气鼓鼓的脸颊: “你呀,糗事一大堆还不让人说,呵呵! 我们在开会,你居然躲在音响后面在撒尿,把电线都泡坏了,当时的麦克风还是带线的, 害得你爸想要讲话时,发现怎么也没有声音,气的大发雷霆,把下面的人狠狠训斥了一顿, 结果最后众人找了一圈才找到罪魁祸首,原来是董事长的宝贝千金干的好事,众人只好作罢!哈哈哈……” 林梦捂着脸耍赖道:“我不记得了,不是我干的,是你们污谄我,我一直都是个可爱又聪明的乖宝宝!” “是,是,是,爸爸的宝贝是个乖宝宝,最懂事儿了,呵呵!”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走到床上坐下,伸于将林梦揽于怀内,摩挲着她的头顶,笑的一脸宠溺, “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的玩具蔬菜扔进锅里煮了,害得你爷爷吃的时候把一颗门牙都崩掉了…… 也不知道是谁逮了一堆的毛毛虫装进瓶子里,还兴冲冲地拿给你妈看, 差点儿把你妈恶心昏了,为此,你妈一个礼拜不搂着你睡觉,嫌你脏,哈哈哈……” “讨厌,爸,大伯,你们都好讨厌,就会嘲笑我,谁小时候没干过调皮捣蛋的事儿!” 林梦从林丹青怀里爬起来,笑着将他的五官都挤在一起,又故意揪揪他唇上的小胡子,笑的一脸欠揍, “爸,等你晚上睡着了,我一定把你的小胡子都刮掉,省得扎得我脸疼!” 林丹青拿开林梦放在他唇上的小手,又笑着瞪了她一眼,将她按在枕头上睡好,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的林枫说, “枫儿,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睡觉去吧,别让小雪等急了。” 林枫红着脸答应一声:“知道了,晚安!” 说完便起身离去,顺手把门也关上。 “甜儿,甜甜……”林丹岩叫了两声不见林梦有反应,笑着向林丹青努努嘴, “这个丫头,睡神附身,沾枕头就睡,唉……” 林丹青低头一看,可不是嘛,林梦早已梦周公去了,嘴角还微微上扬,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梦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又把台灯关掉,回过头笑着对林丹岩说: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么多的儿女中,我还是最疼这丫头。 虽然她调皮又捣蛋,又爱惹事生非,还不学无术,也许是因为她最小,又最会说甜言蜜语哄大人开心, 生的孩子多了,想要一碗水端平,确实有点儿困难! 对了,哥,你真打算和李天骄结婚?是不是该慎重一些才好,再结,你就四婚了……” 林丹岩沉默片刻,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叹息道: “丹青,你知道的,我虽然在外界看来风流放荡,但你是知道的,我对每一个喜欢的女人都竭尽全力地对她们好。 天骄从一个小姑娘等到现在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我不能再辜负她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她也和外面的那些拜金女一样,只是看上我的权势地位。 可当我真的进去后,才发现她依旧对我不离不弃,为我跑前跑后,又是花钱托人找关系,又是帮婷婷她们找房子, 找各种资源,她对环宇,对我们这个家都忠心耿耿,我非草木,岂能不动心…… 现在,她也不再年轻了,清幽和我也早成了过去式了, 我希望剩下的这一二十年,可以和她一起渡过,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 林丹青被林丹岩的话惊得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几次欲言又止,低头沉思片刻,抬眸一脸郑重地看着林丹岩: “难得天骄对你一往情深,这些年来,她一直洁身是好,对你对环宇忠心耿耿又尽职尽职, 你们俩能结婚,我的内心是祝福的,既是这样,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儿休息去吧!等隔离期满,我们在给你和天骄接风洗尘。” “好,多谢你的理解支持,只不过爹妈那里又要挨骂了。” 林丹岩苦笑着摸摸下巴,又绕到床的另一边,低下头在林梦额头狠狠亲了两下,才笑着离去。 正在做美梦的林梦冷不丁被人亲了几下,气的三下五除二蹬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眼也不睁,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嘀咕道: “爸,你好讨厌,还要不要我睡觉了,不许动我!” “死丫头,睡觉也不老实,肚子着凉了怎么办?” 林丹青听到林梦的话,又是好笑又是气,赶忙又扯过被子给她盖好,低下头望着她甜美的睡颜看了好久好久…… 痛彻心扉 林枫刚从林丹青房间出来,就看见林念正背对着他,爬在栏杆上望着楼下出神。 林枫有些不解地开口:“青青,你刚才一直等在这里?” 林念缓缓回过头,一脸凄楚地望着林枫,语带哽咽道: “是呀,我只是想看看听听,你们父子是如何宠爱她的,你们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现在看来,他的疾声厉色,威严霸气只给了下属和我; 你也一样,你的洁癖和不耐烦只给了我,对她……” 不等林念说完,林枫就走上前来捂住她的嘴,拽着她的胳膊来到二楼的会客厅, 按开开关,又把门关上,将林念按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自己则坐在她对面的白色小圆椅上,一脸歉疚地看着她: “对不起,青青,那会儿确实是我态度不好,但你对夏雪说的话也确实过分。 她目前是你嫂子,你不可以那样和她说话。” “目前?” 林念抓住了林枫话中的漏洞,嘲讽道, “难道哥你打算以后还换老婆?她只是暂时的?” 林枫被林念说的又气又尴尬,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林念自悔失言,赶忙起身拦在他面前,道歉说: “对不起,哥,我……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我只是……” “你只是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好,你的嫉妒心太强,心态失衡,照这样下去,你会越活越痛苦,越活越狭隘……” 林枫目不转睛盯着林念看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绕过她准备离开。 林念却先他一步挡在门口,仰起头,泪流满面质问道: “难道我是一生下来就这么无耻变态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 为什么你和他都对我这么冷漠无情,就算其他人对我漠不关心,视我为空气, 但你们俩,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哥,为什么也这么冷酷无情? 就是因为你和他对我这样无情无义,我才更讨厌她,恨不能她去死,我好恨……” 林枫不等林念说完就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闭嘴!林念,你真让我失望,原来你的内心世界如此阴暗,如此恶毒! 一个人想让别人爱,那你总要有让人可以爱的地方吧! 甜甜虽然调皮捣蛋了些,可她心性纯良,与人为善,爱家里的每一个人,也愿意分担他人的痛苦。 没心机也不爱记仇,和谁都笑盈盈的,哪怕对家里的菲佣和厨师都客客气气,笑语相迎。 她的双眸总是亮晶晶的,眼角眉梢总是带笑,和她相处,让人心中很自在舒畅,她受众人喜爱也是有原因的。 反观你,眼底全是冷漠与嘲讽,说话尖酸刻薄,满脸满眼都是嫉妒…… 我对你真是失望至极,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林枫一面说一面将林念拉到一边,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向自己卧室走去, 留下满脸痛苦绝望的林念独自在会客厅坐了一晚上,直到黎明时分才爬在沙发上睡着了。 ****** 众人吃过早饭后,林丹青上楼健身去了,林丹岩则和李天骄回到自己卧房说体己话去了。 林彬则笑着将一脸落寞的白清泠拉到阳台聊天去了。 林梦则和夏雪在厨房洗碗拖地,收拾家务。 司机保镖也加入到打扫卫生的行列,协助林梦和夏雪擦玻璃,扫地,洗衣服,浇花, 几个人通力合作,把屋子上下二楼打扫的一尘不染。 林梦从冰箱取出各种饮料零食递给司机保镖等四人,又打开电视和他们一起看起了国外的科幻大片, 时不时还和几人热烈地讨论里面的故事情节。 由于林丹青和林丹岩不在,王伟四人也不像平时那样严肃拘谨,和林梦谈笑风声,相谈甚欢。 林枫坐在吧台上,支着头正满脸含笑看着夏雪在厨房忙碌着,心中很是欣尉,笑问道: “小雪,真不需要我帮忙吗?” 夏雪正系着围裙在水龙头洗水果,听到林枫的话,忙拿了一颗樱桃走到他面前, 笑着塞到他嘴里,又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几下,调皮地冲他挤挤眼: “宝贝,你只要坐在这里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就好,厨房里油腻腻的,我来干就好了!” 林枫赶忙回过头看了看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林梦四人,见几人并没有在看他们这边,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红着脸瞪了夏雪一眼,无奈道: “以后不要在众人面前色眯眯地看着我,让人笑话!” “有本事你别吃我做的饭!小气鬼,我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看你难道还犯法不成! 不行了,宝贝,让我好好亲亲,否则,我中午不给你做饭吃!” 夏雪现在可算是抓到林枫的软肋了,而且这一招屡屡得手。 林枫只好含笑点点头,夏雪高兴坏了,又走到厨房拿了几颗草莓出来, 笑着塞了一颗喂到林枫嘴里,等到林枫咬了一口后,她又抢过来塞进自己嘴里吃了下去。 吃完后还笑的一脸得意: “我老公吃过的草莓怎么可以这样甜呢!宝贝,我要给你脖子上也种满草莓!” 夏雪一面说一面将林枫拽倒在一旁的白色布艺沙发上,狠狠吻上他性感的喉结…… 林枫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推开夏雪又怕拂了她的面子,只好闭着眼,任她为所欲为…… 夏雪现在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直吻得林枫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意乱情迷, 差点儿窒息了,她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他…… “枫哥,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被人蹂躏的小白兔,满脸潮红楚楚动人,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兽性大发!” 夏雪一面说一面伸手抚上林枫光洁如玉的下巴,又附在他左耳边说了一些下流无比的话, 惹得林枫的耳朵更红了,抬眸羞涩地笑骂了一句: “色女,女流氓!” “流氓,可是你喜欢,不是吗?” 夏雪边说边吻上他红的快要充血的耳垂,一双小胖手也开始隔着衣服不规矩起来。 夏雪本来就脸皮无敌厚,现在和林枫两情相悦后,脸皮更是比城墙还厚, 经常在林枫耳边说一些下流又暧昧的话,起先,林枫还有些反感,可时间长了后, 他渐渐有些习惯了,她要哪天不对他说下流无耻的话,他反倒不习惯了…… “放开我,我要上楼换衣服去!” 他红着脸推开夏雪,起身准备上楼。 夏雪却用力又将他拉坐在自己大腿上,伸手环上他纤瘦但却紧实的腰身,在他右耳上狠狠咬了一下,笑道: “枫哥,说你爱我,我就放你走!” “快放开我,我怕把你的腿压坏了。” 林枫一面说一面用力掰开夏雪环在他腰际的小胖手,起身就要离开。 夏雪不依,猛地扑上来将他按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林枫仰面躺在地毯上,闭上眼任由夏雪亲吻着他,忽听“咔嚓”一声,他猛地睁开眼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林念的身影在旋转楼梯一闪而过,他吓了一跳,赶忙推开动情的夏雪,从地上站起来,边走边说: “别闹了,我去楼上换衣服去了。” 夏雪望着林枫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的一脸得意: “小样,晚上再和你算账!” “夏雪,你晚上要怎么和我哥算账呀?说来听听!” 夏雪正独自傻乐,猛不防左肩膀被林梦狠狠一拍, 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反应过来后,赶忙去追打林梦。 林梦一面跑一面还不忘嘲笑夏雪: “羞死人了,大白天,客厅还坐着好几个人呢,你就到处发情。 我们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羞,羞,羞!” “林梦,你再笑话我,午饭没你的份!哼!” 夏雪见追不上林梦,索性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开始威胁林梦。 这一招很奏效,林梦一听,立马跑过来拉着夏雪的手陪笑讨好: “好嫂子,看在我为你牵线搭桥的份上,可不能这么小气,咱俩可是有着过命般的革命友谊的! 有福当然要同亨,有好吃的也要一起分亨嘛,小雪雪最好了,呵呵!” “看在枫哥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小样的,以后再敢嘲笑打趣我,让你喝西北风,正好现在是冬天!” 夏雪笑着拍了拍林梦的后脑勺,警告道。 林梦摸着被夏雪打疼的后脑勺,嗔怪道: “你和林枫不愧是两口子,打人都爱打后脑勺,可恶!” “对不起啦,亲爱的小姑子,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夏雪一面说一面伸手去帮林梦揉后脑勺。 林梦一脸嫌弃地甩开她的手,笑道: “去揉你老公去吧!我哥自从和你在一起后,脸皮也厚了不少,居然敢当众和你吻得天雷勾地火,没羞没臊的! 可想而知,我未来的侄子或侄女有多厚脸皮。 不过,我也奇怪了,你都这么卖力了,见了我哥,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这怎么肚子反倒一直没动静呢?” “我也是郁闷的要死,我好想给枫哥生个大胖儿子,到时候我在林家的地位就更牢固了! 但奈何天不遂人愿,甭管我们多卖力,我的肚子就是没反应,我也快气死了!” 说起这事儿,夏雪就一肚子的气,怎么林希林梦就一击而中,她怀个孩子比中五百万大奖还难呢? 她前段时间才做的全身检查,身体健康的很,林枫也在她强烈的要求下, 去医院检查过身体,也完全正常,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现在都有些不敢面对林爷爷林奶奶了,两位老人家一见了她就嘘寒问暖,明里暗里都想要个重孙子。 毕竟林枫目前可是林家唯一结婚的男孩,其他人更是指望不上。 她现在是压力山大,双方父母都在催生,她自己也十分想要个孩子,当然最好是男孩。 这到不是因为她封建,有钱人家还是更喜欢男孩子一些,毕竟有家产要继承。 可现在离她流产又过去了大半年,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她越想越郁闷,双手托腮靠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叹息不止…… 林梦见夏雪真的烦恼,也不和她开玩笑了,沉思片刻,拍手笑道: “这样好了,你和我哥忍痛分开一段时间,我听朋友说,有些时候太频繁了反倒怀不上。 你们适当分开一段时间,在掐好自己的时间,放松心态,孩子自然会有的。 实在不行,去庙里拜拜观音,听人说很准的!” “小甜甜,你的提议深得我心,等隔离期满,我就和领导提议去下乡一段时间, 虽然舍不得枫哥,但为了孩子,只好忍痛割爱了,再不行,我去做试管婴儿!” 夏雪听林梦说得在理,立马转忧为喜,抱着林梦一顿乱啃,引来林梦一顿白眼,两人笑闹成一团。 ****** 林枫来到楼上卧室换好衣服,刚想去找林念好好聊聊,一回头, 赫然发现林念正站在窗帘后面一动不动盯着他瞧,他只顾着换衣服,居然没发现她在自己屋里, 不由红了脸,尴尬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 “青青,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怎么可以躲在窗帘后面偷窥我,你……” “因为我心理变态,因为我不是正常人嘛!这还用问吗?” 林念飞快地打断林枫的话,快步走到他面前,咄咄逼人道: “你刚才还恬不知耻地和夏雪在客厅当着众人的面,上演少儿不宜的节目,也没见你羞愧不好意思; 你前段时间上演的偶像剧,还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裸着上身和女主角在海边激吻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你昨天帮林甜甜洗头剪脚趾甲,她穿的t恤刚刚盖住屁股,也没见你避嫌! 这怎么一见到我就变成贞洁烈夫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林枫被林念问的又气又尴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深呼吸了一下,强压下自己心底的怒火, 低下头看着满脸嘲讽的林念,正色道: “因为你不是甜甜,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从一出生,我就在她身边, 我还是第一个把她从医生手中抱过来的家属,她的吃喝拉撒我都有参与。 对她,我既是兄长也是半个父亲,对她,我只有疼爱,没有任何的不堪想法。 只有心思龌龊的人,才会把别人纯洁的兄妹之情想歪!” 林念被林枫的话刺得心脏狠狠揪紧,疼得她显些站不稳,好半天,她才抬起头含泪望向他: “所以……在你心中,我和她根本就不能比,也没法比,是这样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甜甜比呢?” 林枫知道林念又钻了牛角尖,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林念却听得心头起火,尖叫道: “原来我连比都不能和她比?原来你说的一视同仁都是在骗我! 原来你和他一样的自私凉薄,原来我才是全天下最傻最愚蠢的人! 可是,你们都这样对我,终有一天,我会加倍的报复,你们等着!” 恋爱进行时 与林念跌宕起伏的生活不同,林洛这段时间过得可谓是顺风顺水,老爸的心脏搭桥手术做的相当顺利。 工作上,由于林梦这个挂名总裁不在,她过得十分清闲,平时就到点儿去打个卡,然后四处转转。 要不就和化妆师安然等人闲聊八卦一番,偶尔帮广告部的同事写个广告文案。 至于花若水,林喜生的手术刚做完,他就接到了韩校长的电话,挂断电话后, 他一脸抱歉地和林洛说,他有急事,先走一步,他已帮她找好了护工,有事电话联系,说完便急匆匆离去, 到今天都三天了,他也没联系过她,她倒乐得清闲。 林喜生只在医院呆了三天就出院了,原因当然是怕花钱。 他曾经悄悄问过林洛,看病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林洛撒谎说是问公司同事借的, 林喜生信以为真,又一脸疑惑地问林洛: “丫丫,我咋觉得你们花老师好像对你挺不错的,现在还能遇到这么好的老师,可真不容易。 那天要不是碰到人家,我估计都不在了……等我出院后,你一定要记得去感谢人家。 还有哇,你兰姨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你咋还看不上? 你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要找个啥样的,你都二十六七岁的人了,也该考虑结婚了。 你和林梦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人宠着你罩着你, 如果哪天爸爸不在了,只有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怎么办呢,唉……” “爸,你会长命百岁的,别乱说话,我也会找到好男人结婚的。 我们现在的生活比起小时候不是强了一百倍吗?你要放宽心,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林洛强掩心酸,笑着安抚着父亲,想到结婚,不由自主就想到了秦朗月, 可她和他才刚确立关系,结婚,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林喜生做完手术后,只需按时吃药就行,平时行动并无大碍,林洛只需按时给他做好一日三餐即可。 林洛本想去辅导班当辅导老师,挣点儿零花钱,但秦朗月坚决反对她去, 说她想挣钱还不如给他做饭呢,他会付她三倍的钱,不让她去当辅导班当老师。 林洛心中总觉得不妥,毕竟他们俩才确立关系不久,她已经借了他十万块钱了, 这还不算,她现在的手机腕表也都是秦朗月帮她买的,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并不想花对方的钱, 但为难的是,秦朗月也是个同样敏感又自尊心极强的人, 他总觉得林洛嫌弃他的钱来得不干净,看不起他,为此两人总是免不了争执。 当然,每次争执最后都是以林洛道歉为止,谁让她更爱他呢! 这是林洛有生以来谈得第二次恋爱,何况对方是她初中时就暗恋过的男神, 她在心中首先就矮他一等,更兼她还欠他的钱,她怎么可能不迁就他纵着他呢? 秦朗月外表高冷,内心却很幼稚,尤其和林洛在一起后, 她稍稍迟回他的微信或电话一会儿,他就会大发雷霆认为她不在乎他,不爱他; 她当着他的面接打电话,他总要问问对方是男是女,有什么事; 他还会质问她为什么不带他去见她父亲,是不是他的职业让她觉得拿不出手,她从心底看不起他? 更过分的是,两人才确立关系没有半个月,秦朗月居然让林洛搬来和他住。 林洛是个十分传统的人,不结婚是坚决不会和对方发生关系的。 这让秦朗月更加恼火,他冷笑道: “你根本就是在嫌弃我,打心底看不起我,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中却虚伪的要命,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林洛委屈巴巴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婚前是坚决不会发生关系的。希望你能理解。 我如果真搬来和你住的话,我爸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你昨天不是说想吃饺子吗?想吃牛肉的还是猪肉的,想吃什么馅的?我现在去买菜去。” “算了,我心情不好,没胃口吃!” 秦朗月白了林洛一眼,赌气回里屋睡觉去了。 林洛不由怔在当地,她恋爱经验有限,也不知道该如何谈恋爱,在她的想像中, 不是应该女的小心眼,爱生气,爱闹脾气吗?这怎么秦朗月一个男孩子比她还爱生气呢? 她低头想了想,走进里屋坐在床边,轻轻推推秦朗月的胳膊,笑道: “你如果不想吃饺子的话,那我给你做包子吃吧,你想吃素馅的还是想吃肉馅的?” 秦朗月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墙继续闭眼装睡,不理她。 林洛尴尬地抠抠脸颊,低下头沉默片刻,又笑着摸摸他乌黑的头发: “那你想吃什么,你说出来,如果是我不会做的,我可以从网上去现学着做。” 秦朗月生气地甩开林洛摸他头发的右手,不耐烦地说: “说了没胃口,你烦不烦呀!” 林洛只好再次沉默,沉思片刻,起身来到外面圆桌上, 拿起桌上自己带来的唐诗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忘了两人还在置气。 秦朗月见林洛好半天没动静,心里诧异,忙起身来到外间,看到她居然坐在圆桌旁看古诗看的如痴如醉, 不觉又好笑又好气,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扔在一旁,低下头颇为怨念地看着她: “难道书比我还好看吗?” 他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她害羞的脸庞,她不禁尴尬地避开他的注视,低下头搓着手指头脸红道: “你当然很帅,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你,我……我也不怎么会和异性相处,我……” “那你亲亲我吧,那样我就不生气了!” 秦朗月见她羞得满面绯红,娇媚可人,心中不由一阵激荡, 也忘记和她置气的事了,冲她笑的一脸暧昧与挑逗。 林洛被他的话惊的下巴都快掉了,连忙向后挪了挪身子,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不要,我……我才不要亲你呢,我……” “你嫌弃我,打心底嫌我恶心是吗?” 一语末完,早被陡然变脸的秦朗月沉声打断了。 林洛被秦朗月瞬息万变的表情惊呆了,好半天,她才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我不是嫌弃你,我……我……我不会接吻……” 秦朗月本来是以为她真的嫌弃自己,心中又气又恨,但听她如此说,又见她如此表情, 又想起她说她大学时和前男友仅限于牵手,连吻都没接过,在恋爱方面,几乎是一张白纸, 顿时转怒为喜,一把揽过她的脖颈,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的樱唇…… 他为了教她如何接吻,也算是间接宣誓主权,极尽挑逗与缠绵,吻得她如痴如醉, 几乎窒息,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喘着气略带诱惑地冲她妖娆一笑: “现在知道该如何接吻了吧!该轮到你吻我了……” 林洛好半天才神志恢复清明,红着脸低头不语。 秦朗月轻轻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凑到她面前,语带诱惑道: “林洛,吻我……说你要我……然后我就整个人整颗心都属于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是诱人的,眼神是炙热的,嘴唇又是那样的性感饱满,就连他喉结处的那颗痣都是那样的迷人性感…… 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红着脸吻上了她朝思暮想多年的诱人红唇…… ****** 自从林洛主动吻过秦朗月后,两人的感情又升温不少,拥抱kiss勾肩搭背都不在话下, 除了最后一步,那是林洛最后的坚守,她真的是个非常传统的女孩,不走进婚姻,她是坚决不会把自己交给对方的。 秦朗月也深知她的坚守,便不在为难她。 两人经常一起出去逛商场,逛超市,逛书店,吃街边的各种小吃,邻近过年,两人也陆续采购了不少年货。 林洛每晚下班后都会来给秦朗月做晚饭,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俗话说的好,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对方的胃,这句话男女皆适用。 这晚,秦朗月骑着林洛的电动车,载着她去对面的大型超市购物。 林洛负责推车,秦朗月负责拿东西,眼看购物车都放不下了,林洛赶忙笑着阻止: “别拿了,都快放不下了。吃完再来买吧!” 秦朗月嗔怪地看了林洛一眼: “又不用你付账,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林洛尴尬地摇摇头: “咱们又没开车,你买这么多怎么拿回家?” “一会儿我先骑车把东西送回家,然后再来接你,好不好?” 秦朗月一面说一面从货架上拿了几包进口卫生棉,卫生巾以及护垫放进推车里。 林洛红着脸凑到他耳旁问:“你给谁买的卫生用品?” 秦朗月嗔怪地弹了她额头一下,笑道: “除了你这个笨蛋加傻蛋外,我还没帮任何女人买过卫生巾呢,就连我老妈都没有这个待遇!” 林洛心中又感动又尴尬还有一丝的小窃喜,轻轻踮起脚尖,红着脸吻上他如玉的脸颊,羞涩一笑:“多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朗月心情大好,伸出右手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前,低头含笑吻上她红润的双唇,良久,才缓缓放开她……. 林洛笑着轻轻拧了他胳膊一下,嗔道: “讨厌死了,也不怕人笑话,这可是在超市,万一让其他顾客看到,多丢人……花……” 林洛话刚说了一半,赫然发现花若水正陪着一位年轻的女士在前面水果区买车厘子,他离她所在的位置距离不到五米, 林洛心中顿时不自在起来,话说了一半儿,赶忙掩住口, 强拉着秦朗月的手从右边的货架拐出去,左拐右绕最后来到内衣区。 秦朗月指着墙上的女式内衣说: “这里的质量不行,你要想买的话,我带你去专卖店买吧!” “我不是要买内衣,我是找不到出口了,我……” 林洛的“我”字刚出口,蓦地发现花若水正陪着刚才买车厘子的女孩从货架南面转过来。 林洛作贼心虚般立马转过身向前面海鲜区走去,左拐右绕最后躲进了超市卫生间,在里面直呆了快半个小时才出来。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左瞅瞅右瞧瞧,居然找不到出口了,她尴尬地挠挠头,打算先找个工作人员问问。 顺路走来,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来到了玩具区,她不由被挂在厨窗里各种各样漂亮的芭比娃娃吸引住了注意力, 痴痴凝望着漂亮的娃娃挪不动脚步,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无奈又戏谑的声音: “看来我的吸引力远不如娃娃来的大!” 林洛猛地回过头,对上秦朗月似嗔非嗔的双眸,脸上一红,尴尬道: “那个……我着急上厕所……所以……” “你花老师早走了,人家的女朋友比你漂亮一百倍,你少自作多情了!” 秦朗月盯着林洛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长叹一声,转过身推着推车向收银台走去。 林洛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怔了一会儿,赶忙去追秦朗月。 秦朗月结过账后,两人拎着一大堆的东西向门外走去。 两人刚走出超市的旋转门,忽听秦朗月的手机响了,他颇为不悦地接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不耐烦渐渐变得奇怪起来,挂断电话后,他一脸愧疚地看着林洛: “老板叫我现在去一趟会所。你先拿着东西回你家吧,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秦朗月一面说一面将手里拎着的两大袋东西塞到林洛手里,转过身大步流星向马路对面走去。 林洛望着秦朗月离去的背影出了好半天神,心中翻腾不已,最终深呼吸了一下,转过身缓步走到自己电动车旁, 慢慢地将车西塞进车篮子里,又从包里取出口罩帽子手套戴好,骑着电动车,迎着呼啸的北风向自家驶去。 林洛一路上心烦意乱,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她甚至在脑中已经幻想了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突然觉得自己和秦朗月的这一段相处很梦幻,她和他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完全不同,性格以及家庭背景相去甚远,她从小到大的生活比白开水还无趣,而他…… 林洛胡思乱想之际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自家小区门口,更让她惊讶的是, 花若水的黑色宝马车就停在离她不到三米远的路边, 此刻,他正斜倚在车门上抽烟,见她回来,忙掐灭烟蒂,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望着面无表情大步向自己走来的花若水,林洛下意识就想要逃跑,她急踩刹车, “嗖”一下从电动车上跳下来,扭头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你再跑一步试试!” 花若水略带威胁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她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压下再次逃跑的冲动,缓缓回过身,迎上花若水深遂又清冽的双眸,嗫嚅道: “花……花……老师,您好!” “拜你所赐,我一点儿也不好!” 一向平静如水的花若水此刻脸上阴云密布,眼底蕴藏着滔天的怒火,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个洞出来…… 林洛立马心虚地低下头,绞着手指头默不作声,心中却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 心神俱疲 林洛在脑中想了无数的说词,但一对上花若水深遂又透彻的双眸就偃旗息鼓了。 花若水已经坐在ktv包厢的沙发上连抽了三根烟了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林洛像个犯错的学生般静静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她想提醒他不要再抽了,但又不敢开口, 她终于看清他抽的是万宝路,只是这个牌子的万宝路估计很贵吧, 因为她很少见普通男人抽过这种牌子的万宝路,更让她不解地是花若水抽烟为什么不用打火机点而是用火柴点呢? 当然这种火柴估计也不偏宜,因为包装盒很精致,估计是火柴中的奢侈品。 正当林洛在脑洞大开之际,忽听花若水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秦朗月是干什么工作的吗?” “知道,怎……怎么了,花老师?” 林洛猛地抬起头,一脸诧异地望向花若水。 此时的花若水早已掐灭手中的烟蒂,正翘着二郎腿在喝红酒,脸上的表情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盯着她审视良久, 直到她心虚地侧过头,他才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开口: “既然你知道他的工作性质,那我也就不多嘴了。 但你做为一个成年人,总不能因为私事就忘了公事吧,这几天,我打你电话不接, 微信不回,短信也没反应,是不是做的有点儿过分?” “不可能,我怎么会不接您的电话,不回您的微信呢?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呢?是不是我手机出什么问题了?” 林洛听花若水如此说,赶忙否认,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查看起来。 “把你手机给我!” 花若水的话音刚落,林洛就忙把手机递给花若水。 花若水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接过林洛的手机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无奈地摇摇头: “你把我的手机号码以及微信号都设为不可见了,难怪!” 林洛一脸委屈地辩白道: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拉黑您呢!何况我对这个新手机的好多功能还不熟悉……” “你以前的手机呢?” “坏了,这个苹果手机是……是秦朗月送……送我的……他……他弄坏了我原来的手机,非要赔我一个新手机……” 林洛后来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发现花若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心中“咯噔”一下,赶忙心虚地低下头扯着大衣上的带子玩儿。 花若水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下自己繁乱的思绪,叹气道: “那估计是他不想让你接我的电话。如果你也认同他的想法的话,那你可以选择不来我这里工作。 但我做为你的老师,还是建议你要以工作为重,恋爱可以谈,但不能失去自己的本职工作。 以你和秦朗月的处境,你们俩的恋情估计超不过三个月……” “为什么?” 林洛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花若水。 花若水仿佛能看穿她忐忑不安的内心,轻笑出声: “这还用问吗?你自己心里目前已经在怀疑了,不是吗? 你和他出生背景三观以及工作性质天差地别,一但他褪去男神光环, 你确定你能接受他经常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间? 还有,他大学也没读完,又混迹于欢场,和你在认知上也有很大的差异。 两个人三观不同又没有共同的话题和兴趣爱好,很难走的长远。 还有更麻烦的是,如果你爸知道你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 我想他老人家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除非你不爱你父亲……” “我……” 林洛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花若水说的都是对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心里感觉不踏实的原因所在,她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 和花若水道别后,林洛无精打采的回到家中,林喜生询问她为什么回来这么迟, 她撒谎说花若水要她校正稿子所以回来迟了。 林喜生不疑有它,老生常谈道: “丫丫,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你都虚岁二十七了,别挑了,女孩子超过三十岁不好找对象。 咱们家家庭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条件也一般,你兰姨张婶给你介绍的男孩子, 人家条件比你强一百倍,也不知道你骄傲个什么劲儿,有什么可挑的! 因为你,我都不好意思见你张婶和兰姨,你呀,高不成低不就,再等两年可就成了老剩女了,让街坊邻居笑话……” “难道我听你的话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过两年再离婚,你就高兴了?你自己婚姻还不幸福,还好意思老催我!” 林洛被林喜生数落的烦躁不安,又想起花若水说的话,心中更加郁闷难解,索性回屋关上门睡觉去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林喜生唉声叹息不已…… 林洛匆匆洗漱过后便钻进了被窝,她本想打电话给秦朗月,又怕他嫌她麻烦, 想发个微信给他,又不知说什么好,眼中盯着手机,脑中却在胡思乱想,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又幻想起秦朗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心中顿时觉得酸涩不已…… 忙合上手机,打开古诗词阅读了起来,透过书中优美的诗句与千年之前的古人神交起来,烦闷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 和林洛同样心情的还有林念,在隔离的这段日子里,她是即高兴又酸涩: 高兴的是能和林丹青以及林枫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的心愿, 但让她心中泛酸的是,林丹青依旧对她不咸不淡,甚至都不愿意和她说话。 林枫虽然对她关爱有加,但又怕夏雪多心,也不怎么和她单独相处。 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酸涩又是伤感,好不容易熬到隔离结束,她和众人匆匆打过招呼后便打车回到了自己小区。 林念洗漱过后,收拾好自己,正准备去广告公司,忽听门铃响了,她缓步来到楼下, 透过猫眼儿发现外面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南宫泽,她沉思片刻,缓缓打开防盗门。 她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一脸嘲讽地瞅着面带尴尬的南宫泽: “南宫大公子不是快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有兴趣来找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呢?不怕蓝二小姐吃醋吗?” “林念,我和冰蝶二月十四号在蓝宇大酒店九楼宴会厅举行婚礼,希望你可以来参加。” 南宫泽一脸复杂地凝视林念片刻,最后长叹一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大红的请柬递到她手里, 又将手里拎着的高档燕窝礼盒放在玄关柜子上,无奈道,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如果你想把礼盒扔掉的话,也请一定要等我走后, 一定要看看里面的东西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扔掉……希望……希望……你可以幸福……” 说到后来,南宫泽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与压抑,他低下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大步流星向外面走去。 林念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怔怔地望着南宫泽消失的背影出了好半天神,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她才猛地回过头,一脸不悦地瞪着来人: “谁让你不经我同意就出来的?” “林小姐,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一会儿再说吧,你先回自己屋里去,我不叫你,你不许出来。” “知道了!” 来人答应一声,转身向楼上走去。 见对方已走,林念赶忙把防盗门关上,拆开礼盒,里面却并没有燕窝,只有一本房屋不动产证。 房屋持有人是她的名字,房子在临市的新城区,房子将近300平米,总价将近千万…… 林念望着手中崭新的房产证,震惊到不可思议,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眼泪却慢慢蓄满了眼眶……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其实算是她真正的初恋,也是她第一个男人,他也是除了林枫之外,唯一真心对待过她的男人,可她…… 感动、感激、惭愧不舍还是备感羞辱? 好像统统都不是,她突然觉得心中有一个地方塌了,疼的她差点儿晕过去…… 婚礼进行时 南宫泽和蓝冰蝶的婚礼在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这天在蓝宇大饭店如约举行。 由于蓝家和南宫家在本市都是重量级人物,来参加两人婚礼的宾客非富即贵。 蓝宇大厦外面停满了各色豪车,四周也早早拉起了警戒线。 蓝宇宴会城早在一个礼拜前就不承办任何婚宴也不接待任何来宾下榻。 由于蓝冰蝶是蓝家第一个结婚的孩子,所以蓝家上上下下分外重视。 蓝家的各路亲朋好友以及钟家的各路亲朋也早在几天前全部来到t市。 由于蓝林两家的关系非比寻常,林梦、林希以及钟灵和梅佳欣做为蓝冰蝶的伴娘,陪着蓝二小姐差点儿跑断了腿。 蓝冰蝶一向挑剔又好胜心强,礼服或婚纱只要有一点儿瑕疵她都不满意, 婚纱重新定制了三回才算满意,鞋子买了上百双才挑了三双比较满意的,捧花也挑选了好几十种才最终确定。 化妆师造型师都是从国外请来的顶级团队,做了十多个造型,才最终确定婚礼当天的终极造型。 林梦几人这几天都陪着蓝冰蝶住在蓝家,因为蓝二小姐据说患有婚前恐惧症, 心情紧张又低落,莫名其妙的要发火,家里的菲佣被她骂了个遍,就连家里养的宠物都被她揍了个遍。 她看什么都不顺眼,莫名其妙的就要发火,比如: 厕所的卫生纸没摆正位置啦,草坪没剪整齐啦,吃饭的时候筷子摆的错一点儿位置啦, 甚至连菲佣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撞色,她都能大发雷霆,摔盘扔碗。 气的蓝宇想要揍她,被众人劝住了,说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心烦意乱, 就别惹她不高兴了,结了婚就会好多了,蓝宇只好忍着不发作。 直到婚礼的前一晚上,蓝冰蝶还在和林梦林希抱怨: “我左脚的食指居然比大脚指还长,好丑,明天穿水晶鞋一点儿也不漂亮,我真想取掉一截脚趾头。 还有哇,我有一颗恒牙长的不够整齐,早知道就全换成烤瓷牙好了。 更可厌的是,我左胸前居然长了一颗痘痘,好过分,我一点儿都不漂亮了,我好讨厌! 更更更让我气愤的是,箫儿结婚时的钻戒比我的大,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也比我的漂亮,我……” “阿皓前两天还在国外的拍卖会上给我拍了一条粉钻项链,价值2.5亿,冰蝶,你要喜欢,我借给你戴好了…… 咦,你们三个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林希话说到一半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梦三人一脸不悦地瞪着她,她尴尬地挠挠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笑。 梅佳欣一脸酸涩地瞪了林希一眼,没好气道: “拜托,箫儿,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炫富,明知道我没有你有钱,会羡慕嫉妒恨的,讨厌啦!” “我才不要你的项链呢,我要自己老公买给我的,我又不是买不起!” 蓝冰蝶一向高傲的自尊心有些受不了,把头一扭,赌气不理林希。 林梦只好笑着打圆场:“冰蝶,快别生气了,箫儿也不是故意气你的。 你们家本来就开珠宝店,想要什么样的珍珠钻石没有。 保持好心情,早睡早起,你明天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我和箫儿也回去了,明天见。” “等等,林梦,箫儿是她老公不同意她住在这里,你老公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今晚就陪我睡在这里,我们都说好的,你干吗说话不算数?” 蓝冰蝶见林梦要走,赶忙起身拉住她。 林梦甩开她的手,冲她笑的一脸得意: “花老师刚才打电话说他才刚下飞机,正往t大公寓赶的呢,要我快回去。 我都快一个月没见我老公了,要想疯了,我要快点儿回家去了。 有佳欣陪着你就行了。我先走了,明天见,拜!” “等等我,一起走!” 林希一面说一面穿大衣,戴帽子,拎起桌子上的包和林梦一同向外走去。 蓝冰蝶赶忙在她们二人身后大喊: “明天不许迟到,否则和你们俩绝交,听到没有,姓林的!” “知道了,啰嗦!” 林梦回过头冲蓝冰蝶扮了个鬼脸,拉着林希的手快步向楼下跑去。 梅佳欣无奈地撇撇嘴:“重色轻友的女人,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真是的!” “佳欣,你说,明天的婚礼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踏实!” 蓝冰蝶心中总觉得忐忑不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婚前恐惧症吧! 梅佳欣回过头笑着瞪了她一眼,嘲讽道: “蓝冰蝶,你该不会有被迫害妄想症吧!还是电视剧看多了,怕有女人来和你抢老公? 明天在你们自己家的饭店举行婚礼,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你还担心什么? 难道怕林念那个贱人?对了,你的婚礼没请林念吧!” “我脑子又没进水,请那个烂女人给自己添赌干什么?无聊!” 蓝冰蝶回了梅佳欣一个大大的白眼儿,转身去浴室洗澡去了。 梅佳欣笑着在她身后骂了一句: “真怕你脑子进水,明天在婚礼现场说什么过火的话!” ****** 第二天的婚礼现场还真被梅佳欣的乌鸦嘴说中了,现场一片混乱,差点儿出人命。 二月十四日这天,一早上还晴空万里,到了快中午十二点时,居然下起了雨加雪,气的蓝冰蝶大喊晦气。 这还不算,正当蓝冰蝶挽着蓝宇的胳膊准备走向舞台时, 突然,不知从哪里跑上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一头撞向蓝冰蝶怀里, 疼的蓝冰蝶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漂亮洁白镶满钻石的婚纱下摆上也染成了七彩色。 蓝冰蝶气疯了,刚想要发火,就被蓝宇用眼神制止了。 蓝宇拉起摔倒在地的小男孩,摸着他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回过头笑着对台下的嘉宾解释道: “看来是送子娘娘提前送子来啦,我可是早就想当外公了。 小孩子的双手都是福气,也是祝福你们的婚礼福彩满满,光彩万千。司仪请继续吧!” 南宫泽的父亲南宫子谦赶忙笑着附和道: “今天确实是好运气。一早上睛空万里,预示着他们这对新人一生顺遂平安。 这会儿又下起了雨,雨属水,水代表财气,说明冰蝶和阿泽一辈子不缺钱,衣食无忧。 而且送子观音又提前给你们送来了儿子,真是双喜临门。 我和亲家公同样盼望着早点儿抱孙子,大家继续尽兴,乐队继续奏乐。” 众人纷纷附和说:“确实是个好日子,祝一对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婚礼进行曲继续响起,小男孩早被家长领了下去。 蓝宇安抚地握了握蓝冰蝶的右手,又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牵着她的手继续向等在舞台中央的南宫泽走去。 就在父女二人即将走到舞台中央时, 蓝冰蝶忽然指着坐在台下,正一脸复杂望着台上的南宫泽发呆的林念,尖叫道: “林念,谁准许你出现在我的婚礼现场的?快滚出去,我的婚礼不欢迎你,快滚!” 蓝冰蝶此话一出,举座皆惊,众人齐刷刷望向林念所在的桌子。 正在招呼众人吃菜喝茶的钟婉婷骤然变色,回过头一脸愠色地看着林枫和林梦,因为林家兄妹都坐在同一桌。 林梦满腹委屈地撇撇嘴: “又不是我请林念来的,瞪我干什么,真是的,就会拿我当箭靶心,我……” 不待林梦说完,就被坐在她身边的林韩使眼色制止了: “闭嘴,小心老妈一会儿收拾你。” 林梦只好委屈地闭上嘴,坐在她身侧的林希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 “那究竟是谁请林念来的?总不会是阿泽请的吧!” 林梦刚要开口,只听蓝冰蝶指着台上的南宫泽厉声道: “南宫泽,如果你今天不把这个女人轰出去,我今天就不结婚,你自己看着办!” “胡闹,结婚也是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的? 来者皆是客,都是来给你送祝福的,结婚当天不可以闹脾气,听话!” 蓝宇赶忙笑着制止蓝冰蝶的无礼要求,又要司仪乐队继续。 蓝冰蝶一向畏惧老爸,但又咽不下这口气,拿起手中的捧花狠狠砸在台下林念的头上,现场一片哗然。 林枫见状,也顾不上理会钟婉婷警告的眼神和夏雪不满的表情, 忙起身走到林念身旁,扔掉她头上身上的鲜花,牵着她的手, 穿过一桌桌或好奇或惊诧或兴灾乐祸的目光向大厅外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南宫子谦赶忙呵斥南宫泽走过来给蓝冰蝶赔礼道歉,又陪笑和蓝宇道歉。 南宫泽的母亲欧曼璐赶忙把提前准备好的9999朵红玫瑰送到蓝冰蝶手里, 蓝冰蝶这才终于由怒转喜,挽着蓝宇的胳膊,继续向舞台中央走去。 众宾客不由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梅佳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越过一旁的林姝向林梦摇摇头: “要是我,一定把林念脸抓花了,太欺负人了,士可杀不可辱,简直奇耻大……” 梅佳欣的“辱”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林韩犀利警告的目光吓的目瞪口呆, 赶忙掩了口,端起桌上的蓝莓汁大大喝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梦笑着回了她一个活该的眼神, 林希则在自己左脸上刮了两下羞她,又掩唇轻轻一笑。 梅佳欣抬眸狠狠瞪了林希一眼,又赶忙抬起头向舞台上望去。 新郎新娘正在交换结婚钻戒,正当两人含情脉脉望向对方,准备亲吻对方时, 忽听一个低沉又略带忧伤的声音缓缓响起: “等等,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两位新人!” 此人的声音虽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同时一惊,齐齐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舞台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年轻男子: 该男子身形颀长又瘦削,脸色苍白如纸,全身素白,比新娘子的婚纱还要洁白无瑕…… 他一面说一面缓缓解开白色风衣的扣子,众人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不少女士纷纷尖叫出声: “血,他浑身都是血……” “天哪,他的嘴巴和鼻子里全都是血……” “快看,他的血已经把衣服都染成了红色,可他还在对着众人笑,他的脸比纸还要白……” “天哪,他的血把舞台都溅红了,他是在演戏吧,怎么有人七窍流血还美得像仙人!” “呀,他居然浑身是血的走向新娘子……”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蓝冰蝶手中的戒指滑落在地, 她猛地抓起放在一旁的红玫瑰,狠命扔向浑身是血正笑的一脸凄楚,缓步向她走来的男孩子的脸上, 捂耳尖叫道: “你快滚,快滚,我又不认识你,快滚!” 蓝宇在惊讶过后,忙厉声道: “蓝逸尘,快叫保安进来,快报警。” 蓝宇话音刚落,只见男孩子在离蓝冰蝶只有一米远时,缓缓向后倒去…… 砸在他身上的红玫瑰伴着不停涌出的鲜血把洁白的衣服全都染成了红色: 红的触目惊心,红的耀眼夺目,红的惊心动魄,红的人心神俱裂…… 蓝冰蝶被眼前的一幕惊的魂飞魄散,心脏再也受不了,大喊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南宫泽赶忙伸手扶住她…… 紧接着,又有好多女人和小孩子晕了过去。 现场乱成一锅粥: 有人在大喊大叫;有人在抱头鼠窜;还有人在崩溃大哭;还有人向门外逃去…… 但外面此刻暴雨倾泻而下,走不了,众人只好楼上楼下四处逃窜…… 林希早在男孩子走上舞台的那一刻就认出了他是罗衣, 她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要不是坐在她身侧的林梦扶住她,她早晕了过去。 现场的女士,除了林梦夏雪之外,全都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林梦也知道台上的男孩子是罗衣,可她又不能说出口,何况她说了众人也不信,还会把她当怪物看待。 她刚想上台去看一看究竟,忽见辛凯文大步流星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到林希身旁,扶起林希 向门外走去。 夏雪刚想走到林梦身旁说话,忽听有人大喊: “警察和医生来了,众人快让开。” “医生快来看看我太太,她晕了过去……” “快来救救我女儿,她吓昏过去了……” 随着警察和护士的到来,现场又变得混乱不堪。 林梦刚想拉着夏雪到外面透气,忽见蓝逸尘穿过人群,一脸阴鸷地来到她面前, 拽着她的胳膊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快放开我,蓝逸尘,你不去招呼众人,拽着我干什么?快放手,你捏的我胳膊都快断了!” 林梦心中似乎有些明白蓝逸尘为何满脸阴沉了, 她左手被蓝逸尘死死抓着,右手赶忙抱住一旁的柱子不撒手。 蓝逸尘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这种情况了,每次都有你在场,我倒想看看,你要真有危险了,他会不会还来救你!” 说着也不顾林梦的咒骂和挣扎,连拖带抱地将她带到顶楼的露台。 熟悉的场景 等到医生护士把晕倒的众人救治好后,警察也做完了笔录,又查看了婚礼监控, 最后确定该男子为自杀,至于原因,暂时不便透露。 由于来的宾客全都是本市重要人士,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保持缄默,也没有媒体记者敢报道出去。 蓝宇夫妇以及南宫子谦夫妇强忍不适,一一给各位嘉宾赔礼道歉, 又重新请众人到顶楼宴会厅叙旧,直到晚上,众宾客才渐渐散去。 在众人散完时,宇文皓才发现不见了林希,追问身边的陈沐阳时,陈沐阳说看到林希和辛凯文一起出去了, 他才稍稍放下心来,又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中不免惆怅,暂且不去找林希,转身帮忙招呼客人去了。 等到他帮完忙时,就见花若溪一脸焦急地走过来问他: “阿皓,林梦是不是和林希在一起?” 宇文皓诧异地摇摇头: “陈沐阳说辛凯文带着箫儿出去了。至于林梦,我不太清楚。” “林甜甜的电话打不通,林家的众人也都说没见她。 还有,我怀疑刚才在台上的那个男孩子是罗衣,他……” 花若溪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见辛凯文一脸慌张地走了进来。 宇文皓不由沉下脸:“箫儿又不见了?” 辛凯文面带羞愧道:“那会儿趁混乱之际,我把夫人带到了顶楼露台上透气, 不多时,正好看到林梦和蓝逸尘也走了进来,蓝逸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他刚要质问林梦些什么事情,但看到我和夫人在,便闭口不提,又接了个电话便下楼去了。 后来,她们姐妹要去卫生间,我只好等在外面。 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人出来,我只好进去找,可里面空无一人,我……” “我就知道罗衣阴魂不散,早知道这样,就该找法师作法让他魂飞魄散才对!” 宇文皓眸中寒光一闪,一脸阴沉地望着辛凯文, “还是你失职,为什么不把女保镖带过来?”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请宇总惩罚!” 辛凯文低着头诚惶诚恐道。 花若溪赶忙打圆场:“这也不能怪凯文,毕竟罗衣不是正常人,他想要带走一两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我们应该尽快去一趟泰国,偏偏这段时间疫情严重,又不能出国。 改天我们去拜访一下弘慈法师,请他帮帮忙,虽然我并不相信灵魂转世之说,但……” 一语未完,只见林梦和林希手牵手,笑嘻嘻走了进来。 宇文皓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一把将林希扯到自已身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 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不由放下心来,语带责怪道: “你呀,和林甜甜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好事儿发生!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若溪哥,我们先走一步。” 说完便揽着林希的肩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辛凯文和陈沐阳赶忙追了上去。 “你呀!去别的地方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有,为什么手机又关机了?看来你又想吃竹笋炒肉了!”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伸出右手狠狠拧了她红润的左颊一下。 林梦捂着被花若溪拧疼的左颊大呼冤枉: “是蓝逸尘硬拽着我上的露台,又不是我……” “他为何拽你上露台?” “蓝逸尘怀疑我和那个吐血的男孩有关系…” 林梦话说到一半才发现所有人都走了,大厅空空如也,舞台上的血迹也早被清理干净了,不由惊讶道, “咦,人都走完了?对了,花老师,那个男孩还活着吗? 话说罗衣这个小鬼,每次附身的男孩都长得好帅,看来这个小鬼也是个颜控…… 啊,花老师,快放手,好疼!” 林梦话还没说完,早被浸了一缸醋的花若溪伸手狠狠拧住了右耳: “臭丫头,一见了帅哥眼瞪的比牛眼还大,又好色又调皮又傻缺! 别人都吓呆了,只有你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是脑中缺根弦还是反应迟钝呢?” “疼,花老师,快放手!”林梦好不容易从花若溪的魔爪中逃出来,搓着被他拧红的右耳委屈巴巴地瞪着他, “花老师,人家宇文皓虽然爱吃醋但也不像你这么暴力,都不舍得动箫儿一下!” 花若溪见她没事,心中大畅,憋笑道: “谁让你一天到晚干的事儿欠揍呢?对了,你和林希藏哪儿去了,辛凯文怎么找不到你?” “嘻嘻,你肯定猜不到!”林梦冲花若溪笑的一脸调皮得意, “我呀,和箫儿从卫生间的窗户爬出去,钻到隔壁的杂物间呆了好半天, 直到辛凯文走了,我们才钻出来,哈哈哈……” 花若溪听后,脸色顿变,一把扯过林梦,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恨声道: “林甜甜,我今天不揍你,真是不行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三十楼,你不要命了?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一天到晚惹事生非,整天给我玩心跳! 你能不能懂点儿事儿,三十楼,万一摔下来,你就去见阎王了,你……” 花若溪剩下的话都被林梦吞到了肚子里…… ****** 坐在车上,听完林希的叙述后,宇文皓的脸色比外面的天空还阴沉。 林希看着沉下脸一言不发的宇文皓,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啦,阿皓?” 宇文皓干脆不理她,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装睡。 林希气的冲宇文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忽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林希吓得捂住双耳尖叫出声。 “怎么了?” 宇文皓蓦地睁开眼,冷冷地问。 “我,我……好像又撞到人了,我……” 司机老李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闻言,宇文皓,辛凯文,陈沐阳以及司机老李都从车上走下来,林希沉思片刻,也悄悄走下车。 辛凯文看到离他们车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躺着一名男子,一动不动。 辛凯文看了宇文皓一眼,见对方点头示意,辛凯文立刻拨通了交警队的电话,接着是120,还有保险公司的电话。 由于他们的车实在太耀眼,越来越多的行人,车辆都停下来围观。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这也没看见什么血迹,人怎么就不动了?” “就是,而且这男的是逆行,估计车主不用负全责!” “能开起这种车的人,再多撞几个也赔的起!” 宇文皓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大家立马闭嘴,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不一会儿,交警,救护车都来了。 医生给躺在地下的男子做了全身检查,最后对大家说: “这个男孩没死,只是低血糖晕倒了!” “什么嘛,吓了一大跳!” “走吧,没好戏看了。” “你看站在车旁那女的好漂亮!”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到,接着另一个也说: “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比明星还好看!” 接着,林希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指指点点。 “上车!” 宇文皓声音冷的吓人。 可是,林希却并不回答他。 宇文皓猛地回过头看向林希,却发现她整个人目光呆滞,额头冒汗,眼晴死死盯着被撞的男孩,一动不动。 宇文皓摸了摸她的双手,冰凉刺骨。 宇文皓随即拉她上车,关上车门,摇起车窗,立马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声。 他将林希抱在怀里,柔声道: “没事儿了,那个男孩没死,只是晕倒了!” “那个男孩和罗衣长的一样,他要回来找我索命,我好怕,我不想死!” 林希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抱着宇文皓整个人抖如筛糠。 “别吓自己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鬼,是你这几天身体太差了,所以老做恶梦!” 宇文皓边安慰林希,边打电话: “桑灿,阿忠开车来中山公园对面接我!” 挂断电话后,宇文皓抱着林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亲亲她额头。 “阿皓,那个男孩居然站起来了,他在看我!” 林希指着车窗外面的男孩尖叫道。 “你在车里,我出去看看!” 宇文皓边说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缓步来到那个男孩面前,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 “你想去医院还是去警局?” “我,我哪里也不去,我没事儿了,我要走了。” 被撞男孩被宇文皓倨傲又冷冽的的气势吓住了,心中一怂,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辛凯文先陪他去医院,如果没事,再把他带来我办公室,我有事问他!” 宇文皓说完便打开车门,拉看林希走到马路对面,桑灿开着银色的迈巴赫已等在那里。 二人上车,陈沐阳回头问道: “宇总,咱们回公司还是去哪儿?” “回家!” “好”。 一路上林希都紧紧靠在宇文皓怀里,她的胃难受的厉害,一阵一阵的痉挛。 宇文皓知道她害怕,不停地帮她按摩着胃部。 车行驶了二十分钟后停在紫辰别墅前,宇文皓将林希扶出来,搂着她的腰来到二楼卧室。 林希木偶般任由他摆弄。宇文皓帮她换好拖鞋,又抱她进去洗了澡,换好睡衣,将她放在床上。 林希依旧一动不动,双眼呆滞。 宇文皓有些无奈地拨通了电话: “方语轩,麻烦你来我家一趟,林希病又犯了!” 十分钟后,方语轩来了,她笑着对宇文皓说: “阿皓,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宇文皓无奈地看了林希一眼,转身离开。 宇文皓刚离开,林希就扑上来抱住方语轩哽咽道: “我刚才看见罗衣了,他回来向我报仇来了,真的,他昨天在梦里说要报复我……” “箫儿,你先冷静下来。乖,听话,深呼吸!” 方语轩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 方语轩打开了轻音乐,她的声音也越发轻柔起来: “深呼吸,闭上眼,跟着音乐: 你听,天上的小鸟在唱着欢快的歌,地上有一群小孩在快乐地奔跑,有清泉在石上缓缓地流过, 有牛羊在绿色的草地上吃草,你来到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微风轻轻拂过你的发梢…… 远处你的孩子在快乐地玩耍,在近处是你的父母亲人在聊天,而在你的身后,阿皓在深情地望着你……” 林希果然闭上眼,脸上的神情渐渐变的安详起来,在她耳边,方语轩的声音越来越轻柔: “再次深呼吸,天上的白云轻轻地飘过,有风轻轻地吹来,你来到了大海边: 蓝天,碧海,沙滩,椰子树,你躺在沙滩上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跟着……” 方语轩见林希睡着了,帮她盖好被子,轻轻地关上门,来到外面。 只见宇文皓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中的他给人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见方语轩出来,宇文皓掐灭了烟,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皓,林希已经睡了,你能告诉我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语轩柔声道。 “路上出了点儿事,一个男孩在距离我们车一米之外摔倒了,司机老李吓坏了,以为撞死了人。 今天在南宫泽的婚礼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一幕,一个男孩子浑身鲜血的倒在舞台中央…… 当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总感觉这其中有蹊跷,好像不止罗衣一个人在捣蛋,甚至,我感觉他们是在团伙作案。 而且,他们仿佛很享受看到我们惊慌失措的样子……” 宇文皓边说边从佣人手里拿过一杯奶茶递给方语轩。 “谢谢!”方语轩含笑接过宇文皓递来的奶茶,一脸凝重地望着他, “阿皓,你上次从东南亚请法师作法后,有什么效果吗?” “有用,箫儿已经好久不做恶梦了,但今天她又再次受到刺激,我怕她……” 说到这儿,宇文皓站了起来,推开房门看看林希依旧在睡觉,又将门关上。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过几天带她去美国,我还是想让汉期把她的记忆消除,要不,她太痛苦了…… 都八年了,阿彻都七岁了,她还是受他的折磨,不过就是些脑电波,现代医学完全可以做到。” “阿皓,你不能这么做,要不要催眠,要不要用现代医学手段,这些应该经过林希同意才行。 何况,只删除林希的记忆治标不治本。 我觉得你应该让箫儿直面恐惧,以毒攻毒,否则,就算她不怕浑身是血的罗衣,还是会有其他害怕的东西。” 方语轩还是不赞同这种做法。 “我已经决定了,只是这段让她痛苦的记忆,并不是全部,要不她太痛苦了,我不能让个死人影响我们的生活! 上次删除记忆,她好了差不多有一年,也不再梦到罗衣了,她以前彻夜失眠,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说这句话时,宇文皓的脸上有一丝的痛苦,但很快就恢复常色。 宇文皓一向都是成熟,冷静,睿智的,做事果断,手腕狠厉,喜怒不形于色,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方语轩第一次见宇文皓露出痛苦之色。 知道多说无益,方语轩便起身告辞,宇文皓送到楼下,方语轩开车离去。 午夜惊魂 宇文皓送走方语轩后,回到二楼卧室,坐在床边看着沉沉睡去的林希,他有一瞬间想要摇醒她, 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忘不了罗衣,一直让个死人横在两人中间。 她到底是太爱罗衣了,还是被当时的场景吓坏了? 宇文皓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都八年了,还是看不够,手指来到她诱人的红唇,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睡梦中的林希突然大哭了起来: “罗衣,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不会忘了你……” 宇文皓被这话刺激地失去了理智,他在她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林希从梦中痛醒,等她的双眼看清东西时,才发现宇文皓眼中波涛汹涌的怒气,瞪着她,恨不能用眼神杀了她。 林希吓的一激灵,不由打了个寒颤,她往后缩了缩,小声说: “你干嘛咬我?” “那要问你刚才做了什么!” 宇文皓用右手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声音中充满了苦涩: “都八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看来我终究是比不过一个死人!” “不是这样的,阿皓,我是害怕,不是还爱他。” 林希急忙解释。 “噢,是这样吗?” 宇文皓似笑非笑瞪着林希。 “是,是,是……” 林希赶忙点头如捣蒜,笑的一脸讨好, “我最爱阿皓了,爱你古铜色的皮肤,爱你浓密的头发,爱你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 林希拿开宇文皓放在她下巴的右手,伸手搂住宇文皓的脖子,在他嘴上轻轻一吻,笑的一脸灿烂, “我有这么帅,这么有钱,这么好的老公,我不爱你,爱谁呢,我最爱阿皓了!我……”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宇文皓咬住了,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随即,宇文皓又给她来了一个法式长吻,直到林希感觉就要窒息时,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林希爬在枕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宇文皓则转身进了浴室去洗澡。 林希和林梦一样,都很会撒娇哄男人开心,再加上林希长得柔弱娇美, 尤其是当她睁着那双含烟笼雾的杏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你时,你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珍宝送到她面前供她一乐。 林希皱眉时又仿佛西子在世,弱不经风又让人怜惜到骨子里。 她是柔弱的也是诱人的,她是清纯的也是危险的, 偏偏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经常对人笑的一脸灿烂天真…… 很少有男人能抵抗她的微笑,也很少有男人能忽略她的美丽与柔弱,她能激起男人心底最强的保护欲, 哪怕是最粗鲁最没有文化的男人,在看到林希时,也不敢大声说话,怕吓着了眼前这位柔弱的仙子。 林希其实远比林梦更吸引异性,她不说话时,浑身仿佛笼罩在烟雾中,如梦似幻, 她一笑,又仿佛是暗夜中最亮的一颗星,耀眼夺目…… 你可以说她单纯,无知甚至是矫情,但却没有人敢否定她的美貌。 林希经常陪同宇文皓出席各种宴会,只要她一出现,全场的目光全都被她牢牢吸引, 再没有任何女人能与她相媲美,就连整形医生也整不出如此完美无缺的脸蛋儿…… 无数的女人在背后嫉妒她诋毁她咒诅她,都被宇文皓给挡了回去, 他给她建了一座漂亮的公主城堡,外面的人没有办法再伤害她,她只需保持美丽即可…… 几分钟后,宇文皓只在腰间围着一块浴巾就出来了,林希有点儿不敢看他, 两人在一起八年了,林希看到宇文皓健硕的身体,还是会害羞不好意思。 这家伙身材一点也不比模特差,188cm的身高,加上他又经常健身,身材那是相当的好。 由于宇文皓妈妈是中法混血,所以宇文皓的长相偏欧化, 但又没有纯种老外那么粗犷,林希并不喜欢外国男人,好多外国男人都长有胸毛,她看着就恶心。 宇文皓作为男人不但没有胸毛,腿毛也没有,腋毛都没有,全身皮肤光滑,细腻,结实,摸着手感很好。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宇文皓早已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林希今天连续受到两次刺激,心神俱疲,又被宇文皓一顿折腾,早已累得沉沉睡去。 宇文皓等她睡熟了才又悄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到门外, 又回过头吩咐守候在门外的菲佣阿丽阿红好好照顾夫人,自己则信步向楼下走来。 此刻已将近晚上十一点钟,客厅里却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众保镖菲佣见他下来,纷纷向他点头问好,他面无表情微微点点头。 宇文皓的助理马修以及总公司副总仲恺新和人事部经理齐峰早已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见他下来,纷纷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他问好。 “都到楼上会客厅谈吧!” 宇文皓边说边转身向楼上走去,仲恺新三人忙跟在宇文皓身后来到楼上。 陈沐阳赶忙吩咐站在一旁的菲佣送三杯咖啡上去。 至于宇文皓,他经常红酒不离手,偶尔为了提神才喝一下咖啡,茶无论多贵,几乎都不碰。 菲佣送上咖啡后便退了出去,宇文皓招呼仲恺新三人入坐, 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葡萄酒倒进一旁的高脚杯里,自饮自酌起来。 直到宇文皓两怀白葡萄酒下肚,仲恺新才缓缓开口: “阿皓,这段时间由于疫情的影响,我们的进出口额大幅度下降。 还有,我们的化妆品市场占有份额也有些下沉,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重新更换男性代言人。 目前好多国际品牌都选择男艺人代言化妆品,甚至连卫生棉都请男艺人代言。 阿皓,你岳父家旗下有的是顶流男星,我建议不要再用女明星代言,改用顶流男星代言。 还有就是,费永嘉老奸巨滑,这段时间和天盛的老板盛华成走的非常近……” “恺新,你的建议非常可行,下个星期开会,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具体方案。” 宇文皓又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三杯分别送到仲恺新三人面前, 自己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脸赞赏的看着三人: “你们三人这段时间辛苦了。齐经理,这段时间有招到合适的人才吗?” 齐峰听到宇文皓问他,立马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宇总,你上次让我给你招聘一位会多国语言的高材生,我从近百位候选人中选了三位,您过目一下,看看哪位合适!” 齐峰一面说一面从文件袋中找出三位应征者的资料递给宇文皓。 宇文皓大致扫了一眼应征者的照片,指着其中一位留着寸头的男生说: “这位叫刘易阳的就可以。其他两位都是女生,精力体力跟不上,而且女人事儿多。” “那好,我明天打电话叫刘易阳来办公室和您见个面,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他?” 齐峰一脸期待地望着宇文皓。 宇文皓一边喝红酒一边漫不经心道: “这个并不重要。马修,明天有什么重要安排?” 马修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恭敬道: “明天上午十点钟要去机场迎接来自昌盛集团的彩购团,这回是他们的吕总亲自带队,所以需要您亲自去接待。 下午约好和穆总打高尔夫,晚上要出席省里举办的杰出青年企业家表彰大会。 至于星期六日的安排,那就要问满庭芳了。” 宇文皓淡淡地点点头:“知道了,你也辛苦了。陈沭阳,把我上个礼拜从国外带回来的瑞士名表送给三位。 天也不早了,三位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有事咱们明天在公司再说吧!” 宇文皓说完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向自己卧房走去。 陈沐阳找出宇文皓从国外带回来的瑞士名表分别送给仲恺新三人, 又恭敬地将三人送到门外,直到三人的车看不到人影了,他才返回客厅。 ****** 睡梦中的林希来到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她在那里跳起了优美的舞蹈, 跳着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孩,这是个以前从没有见过的男孩: 瘦弱的身躯,苍白的脸庞,漆黑如墨的眼珠,长长的睫毛,挺秀的鼻子,红润的双唇…… 他对林希说:“我爱你”,说完便飞快地吻住了林希, 林希吓坏了,使劲儿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害怕地大哭了起来…… 男孩见林希挣扎不已,他突然就变了脸,浑身血淋淋的,伸出带血的双手使劲儿掐着林希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负心的女人,去死吧! 林希吓的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感觉是如此地可怕,太真实了…… 无论她在梦中梦到什么,最后的场面一定是变成浑身是血的罗衣, 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变心,一定要掐死她。 八年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林希伸手一摸额头,上面全是虚汗,她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似的来回播放着男孩浑身血淋淋倒在地上的画面, 忽又想起今天在蓝冰蝶婚礼上浑身是血,最后倒在舞台上的那个男孩,不由吓得尖叫出声: “阿皓,救我!” 宇文皓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林希的呼救声,他赶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将一脸惊惶不安的林希紧紧拥入怀内,不停帮她按摩痉挛的胃部,边按摩边柔声安慰道: “没事儿了,那个男孩不是罗衣,就算真是罗衣,我们也有办法对付他。 别怕,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 可是林希依旧害怕的浑身发抖,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脑中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着:跳下来,跳下来! 林希猛地推开宇文皓,跳下床向阳台跑去,她脑中的那个声音愈来愈强烈, 因为卧室的窗户都加了护窗,她没有办法跳下去,她又疯狂的向门外跑去。 宇文皓吓坏了,忙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谁知,林希此刻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对他又踢又咬又打,宇文皓一时居然无法制服她,林希抓起他的右胳膊狠命咬住不放, 他吃痛赶忙放开她,她头也不回向楼下跑去。 “快拦住夫人!” 宇文皓大喝一声,菲佣阿红和阿丽赶忙去追赶林希。 谁知,还没等阿红和阿丽靠近林希,林希就猛地踹倒立在墙边的一人高大花瓶, 花瓶顿时碎裂成渣,阿红和阿丽吓的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那个花瓶大几十万呢,她们俩要工作到猴年马月才赔得起呢! 林希见挡住了阿红和阿丽,便一路狂奔,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旋转楼梯口, 众保镖早已听到了动静,纷纷跑出来保护林希,但又不敢真的抓她。 林希脑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在指挥她: 向右边跑,从卫生间的窗子里翻出去,外面是游泳池,跳下来。 林希听从脑中的声音猛地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保镖,发疯似的向卫生间冲去, 她的速度之快连平时训练有速的保镖都追不上,等到众保镖赶到卫生间时,她早已翻窗跳了下去…… 下面是泳池,现在还是春天,池水冰凉浸骨,差点儿把她冻死。 众保镖不敢有任何犹豫,纷纷跳进泳池把林希捞上来。 等到宇文皓赶到时,众人已把林希捞了上来,菲佣赶忙拿来厚被子裹住冻得瑟瑟发抖的林希。 宇文皓又气又惊又后怕,赶忙推开众人将林希紧紧搂在怀内,摸着她的头发语带哽咽道: “别怕,那只是一个声音一个幻听而已,不要理它,汉斯马上就来,乖,听话,别听它的!” 谁知,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希就猛地推开他,在他右脚上狠狠踩了几脚,捂着头痛苦地大喊道: “不对,你才是坏人,是个大坏蛋,你们都是坏人,都想要欺负我,我……我要回家……” 一面说一面狠命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保镖,转身又要向泳池跳去, 刚从楼上赶下来的陈沐阳飞身扑上去将她抓了回来。 林希见状,回过身对陈沐阳拳打脚踢,又疯狂的踢打其他的保镖和菲佣, 直到众人都不敢上前,她才又飞快地向门外跑去。 “快去抓住她!” 宇文皓被林希踩的右脚都肿了起来,疼得根本站不起来,只好焦急地大喊。 众保镖听闻,忙飞奔去追林希。 林希此刻仿佛奥运长跑冠军附身,跑的比离弦的箭还快,一群大男人居然连她的衣角都逮不到。 她一路从泳池跑到地下室,又跑到三楼露台,露台是全封闭的,她又从露台飞奔到后院草坪,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攀着花架爬上了三米多高的院墙,翻墙跳了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紧接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再接着是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响起…… 众保镖脑中同时“嗡”的一声,脚下同时一软,心中齐齐一沉,暗道:这回彻底完了…… 惊魂甫定 宇文皓听到急刹车声心中也不由一沉,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众保镖,向大门口跑去,众保镖菲佣也忙向大门外跑去。 等到宇文皓等人来到车前时,只见林希正被辛凯文紧紧圈在怀内, 站在一旁的紫绡则正脱下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冻得瑟瑟发抖的林希身上。 林希还在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 “快放开我,大坏蛋,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都想要欺负我!” 众人齐齐长吁了一口气,宇文皓深呼吸了几下,稍稍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走到辛凯文身边,感激地冲他一笑: “凯文,紫绡,今天的事多谢了,明天重重有赏。” “这是我应该做的!” 辛凯文的话音刚落,忽见被他圈在怀里的林希蓦地推开他,一头撞向路边的电线杆…… 千钓一发之际,只见紫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过去挡在电线杆前面, 林希刹不住,一头撞进紫绡怀里,疼的紫绡五官都挤在了一起,闷哼一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宇文皓反应过来后,赶忙走过来将林希紧紧搂在怀内。 恰在此时,汉斯和他的助理琳达赶来,见此情形,无奈道: “阿皓,还是给林希打一针镇定剂让她睡吧,她今天非常异常,不行就进行催眠吧,她的大脑此刻处于混乱状况。” “好……” 宇文皓的“吧”字还没出口,就被抱在怀里的林希狠狠咬住左手不放,他吃痛只好放开她。 林希身体得以解放,猛地冲到汉斯身边,一把推开他, 打开他的药箱,随手找到一瓶液体,也不管是什么药,拧开瓶盖就要往嘴里灌, 众人吓疯了,齐齐惊呼:“不可以!” 正当林希准备往嘴里倒液体时,忽见辛凯文倏地冲到她面前,扬手狠狠甩了她两个大耳光,指着她气极败坏道: “你他妈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就冲老子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 你也是犯贱,阿皓对你掏心挖肺,就差把命给你了,你还不知足! 不知好歹的女人,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前男友使劲儿折腾自己的老公孩子…… 你死了,你的父母会痛不欲生,你的儿子就成了孤儿,你为人子为人母做到了哪一点? 你根本就不配为人子为人妻为人母! 懦弱无能又自私到了极点,你活着都是在浪费空气,死了是在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是在浪费钱财!” 辛凯文的话音刚落,只见林希手中的药瓶缓缓滑落,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紫绡赶忙走上来将她抱在怀内,林希扑在紫绡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昏厥…… 汉斯忙和紫绡扶着林希向家里走去。 众人见林希不再发疯,齐齐松了一口气,又纷纷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辛凯文: 在紫辰别墅,从来没有人敢对林希大喊大叫,更不要说敢打她了, 宇文皓对林希一向都很纵容,只有她打他的份儿,他连一指头都不舍得动她。 今天辛凯文不但当着众人的面儿甩了她两巴掌,还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宇文皓不生气才怪!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宇文皓不但没生气还一脸感激地看着辛凯文: “凯文,你今天救了箫儿两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好了。” “不用,这是我的职责!如果没有你,我和沐阳早不在人世了,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 辛凯文一脸真诚地看着宇文皓,眸中似有泪光在闪动。 宇文皓亦动容地看着众人: “今天辛苦大家了,等箫儿好了,全都重重有赏! 现在都回去睡觉吧,折腾了一晚上了,都累了。” 宇文皓说完便拖着受伤的右脚,一瘸一拐地向家里走去。 陈沐阳见他右脚不便,便赶忙走上来扶着他向客厅走去。 ****** 汉斯在给林希做完全身检查后,又帮她做了催眠,最后又帮她输上营养液, 直陪着宇文皓守了林希一晚上,确定她再无大碍后,才携同琳达一起离开。 辛凯文知道宇文皓今天工作繁忙,便催促他回客卧好好休息几个小时, 否则没法精神饱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这里有他和陈沐阳紫绡三人守着就好。 经过昨天的事情后,宇文皓现在对辛凯文是百分百的信赖,便起身去次卧休息去了。 休息了三个小时后,宇文皓的精神明显恢复了不少,交代了辛凯文几句, 便带着陈沐阳桑灿去机场迎接吕昂一行人去了。 辛凯文和紫绡从昨晚到现在几乎一眼都未眨一下,两人都累趴了,但又怕林希醒来还发疯,只好硬撑着。 恰好今天宇文彻和宇文粲不用去学校,他们两人的专职保镖栗栾和栗奕也过来一起帮忙。 栗栾和栗奕两人是双胞胎兄弟,也是国家退伍军人,身手十分敏捷,功夫也十分了得, 最主要的是两人十分忠试和正直,跟随宇文皓也将近十年了,对宇文彻和宇文粲照顾的相当细致入微。 栗奕见林希依旧没有醒,便让辛凯文和紫绡先去休息,他和栗栾一起看着林希就好。 辛凯文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眨了眨困乏的双眸,无奈道: “也好,我也困得不行了。对了,阿彻和阿粲呢?谁在看着他们俩,可靠吗?” “大小龙还有新来的保镖谭志明和秋杰在看着他们俩,没事儿的,人品绝对信得过。 你和紫绡快回去休息会儿吧,有事儿我再叫你们俩过来。” 栗栾一面说一面打开卧室门,把辛凯文和紫绡推了出去。 林希一直昏睡到晚上七点钟才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关切又兴奋的眼眸: “妈咪,你终于醒了过来,太好了,我好怕你像睡美人一样睡一百年也醒不过来呢!” 宇文粲见林希醒了过来,高兴地扑上来在她左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又爬在她身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宇文彻虽然不到八周岁,但性格却相当沉稳懂事,他虽然也高兴妈妈清醒过来,但又怕弟弟把妈妈压坏了, 赶忙将阿粲从林希身上拉开,一脸关切地询问着依旧呈呆滞状态的林希: “妈,你想吃点儿什么?你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爸爸正在省里参加青年企业家表彰大会呢,一会儿就到家了。 爷爷和奶奶姑姑刚才都来看过你了。至于外公外婆那里,我怕他们担心就没有通知他们。” 辛凯文紫绡栗奕栗栾以及菲佣阿红和阿丽全都围在床前嘘寒问暖,关切万分。 但无论众人怎么说,怎么问,林希依旧一言不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众人再问时,她干脆蒙着被子继续装睡。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辛凯文想了想,打电话叫来了汉斯和方语轩。 汉斯给林希做过全身检查后,确定林希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她不想说话,应该是饿了。 阿红和阿丽赶忙去吩咐厨房弄点儿清淡的饭菜来。 方语轩见林希一脸尴尬与不耐烦,便笑着对众人说: “你们几个先出去,让我单独和箫儿聊聊天,你们一群大男人围在她面前,她越发烦躁不安。 阿彻,阿粲你们俩也一起出去吧,等妈妈状态好点儿再进来,她现在需要安静,好吗?” “好吧!” 宇文彻答应一声,领着宇文粲走了出去。 辛凯文几人沉默片刻也先后离开了。 见众人已走,方语轩轻轻揭开林希蒙头的被子,柔声道: “他们都走了,你要去卫生间吗?” 林希听到方语轩的话,“嚯”一下睁开假寐的双眸,红着脸点点头。 方语轩赶忙将她扶起来,小心翼翼扶着她去卫生间上厕所, 完事后,又扶着她洗漱毕,才将她又扶到床上躺好。 恰在此时,菲佣端来了各种粥和汤,还有一些林希平时爱吃的小点心, 方语轩端起一碗南爪小米粥送到林希嘴边: “箫儿,你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肚子也饿了,先吃点儿清粥垫垫胃。 听话,别再怄气也别觉得尴尬不好意思。 昨天那样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暂时受它控制了,没有人会嘲笑你,也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我先喂你吃点儿粥,你身体太虚弱了。乖,听话!” 面对方语轩的轻声细语,林希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她夺过方语轩手里的碗一鼓作气喝了下去,又拿过一旁的小点心吃了两个。 阿丽见林希开始吃饭了,高兴坏了,又把林希爱吃的各种干果小零食拿了进来。 林希刚想吃薯条就被方语轩柔声制止了: “箫儿,你现在身体虚弱,胃不能承受太油腻的东西,干果大多油腻,等你好了再吃吧!” 林希听方语轩如此说,只好作罢。 菲佣收拾好杯盘退了出去。 方语轩扶着林希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又掺着她来到落地阳台前,指着山下的万家灯火说: “你看,每一个亮灯的家里都有一个等待亲人晚归的人,那个人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也可能是老人和小孩。 你可知道你现在拥有的生活是百分之九十的底层人,想像都想像不出来的生活。 你有这么多爱你的家人,你更应该努力幸福快乐地活下去。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对于你来说,心灵是不自由的,也是被禁锢的, 所以你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一个豪华的牢笼里, 大家都在背后指责你嫉妒你诽谤你,说你百无一用,说你像只豢养在豪华牢笼的金丝雀…… 但你要明白,如果人生能置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想和你置换人生,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在羡慕嫉妒恨。 你活的有没有用,有没有意义,外人无权干涉,只要你的家人爱你,在乎你,你就是有用的,有意义的。” 说到这儿,方语轩回过头凝视着林希绝美的脸庞轻叹一声: “箫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你不需要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绝美的画: 恬静、柔美又略带忧郁,就连身为女人的我都忍不住想要呵护你,何况是男人! 阿皓曾经说过,只要你在他身边,哪怕你疯了傻了甚至成了植物人,他都是开心的,他的爱深情但也霸道。 如果你愿意敞开心扉接受阿皓对你的爱,你们俩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我……我也是喜欢阿皓的,只是……我也说不清楚,我……” 方语轩的长篇大论终于打动了林希,她说了两句话便委屈地直掉眼泪,抽抽噎噎道, “他们……他们都在嘲笑我……我……什么都干不了,像寄生虫……像白痴……我……” “想哭就哭出来吧,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哭泣,我理解你的痛苦,也明白你的压抑……” 方语轩的话刚说完,林希就“哇”一声大哭起来,哭到后来嗓子都哑了…… 方语轩走到卫生间拧了热毛巾给她敷脸,又吩咐菲佣送了温开水给林希喝。 林希大哭了一顿,心情舒畅了不少,和方语轩开始天南海北的聊天, 又拿出好多自己还没拆过标签的大牌衣服和化妆品送给方语轩,还打开珠宝盒子送了许多珠宝给她。 方语轩有些受宠若惊,但也知道她家不缺钱。 林希和宇文皓出手一向阔绰,这也是众人对她们夫妻忠心耿耿的原因, 毕竟鸟为食,人为财,没有人不爱钱。 所以面对这一堆名牌衣服和珠宝,她也只好笑着接纳了。 林希天真单纯,虽然有时任性,但心地纯良,也不会耍心机手段, 她要对一个人好,就好到掏心挖肺,没有一丝隐瞒, 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一个世外小仙女,也就是俗称的傻白甜。 好在宇文皓有财又有貌也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 他们两人应该是霸道总裁和小娇妻的现实版,甚至比偶像剧还偶像剧。 方语轩和宇文皓认识将近十年都没见他和任何女人有过暧昧的关系,更别说在外面养小三包情人了。 这在他这个阶层的男人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有财又有颜还有才还痴情, 这简直比偶像剧中的男主还男主,怪不得一堆女人在羡慕嫉妒恨林希…… 错会意 等到宇文皓从外面回来时,已是睌上九点多了,林希早在方语轩的轻声细语中沉沉睡去了。 方语轩悄悄关上卧室的门,大致和宇文皓叙述了一下林希的情况,再次真心建议道: “阿皓,如果你真爱箫儿的话,你就应该试着让她独立干一些事情, 你要把她当一个和你相辅相成的妻子看待,而不是当一个公主或女儿在养。 她需要精神独立,也需要一些朋友,她几乎没有任何朋友也没有任何社会活动,她的生活中只有你和保镖。 以我的建议,你要么让她出去工作,要么送她去读书,让她有自己的事情做, 让她的生活充实起来,她就不会只想着罗衣那件事,也不会整天和你闹脾气了。 她有了自己独立的生活圈朋友圈,她的生活就不会那么空虚了……” “那我的生活就离妻离子散不远了!”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将大衣脱下交给一旁的菲佣挂好, 又接过辛凯文递来的红酒,轻轻摇晃着,望着鲜红如血的红酒,冷笑连连, “方小姐,我很感激你对箫儿的救治与疏导,但你的建议一点儿都不可行: 首先,箫儿身体很差;其次,她从来没有工作过,她也没有任何技能,她拿什么工作呢? 最后,你觉得我宇文皓的老婆还需要出去工作,挣那一个月三两千的工资吗?” “我……” 方语轩被宇文皓的话噎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站在宇文皓身后的辛凯文忙冲方语轩摇摇头,打圆场:道: “方小姐,今天的事多亏了你,时间也不早了,我先送你下去吧! 阿皓才从外面回来,也需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也好,阿皓,改天见,有事打电话联系!” 方语轩见劝说无效,只好无奈地离开。 “今天的事多谢了,辛凯文你把柜子里的茶叶拿出来给方小姐带回去品尝一下, 我并不喜欢喝茶,也品不出好坏,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宇文皓话音刚落就见颜苏从旋转楼梯走上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仲恺新和两位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 他上下打量了那两位女孩一番,满意地冲仲恺新点点头: “还不错,恺新你和颜苏先坐,我稍后就来。” 说完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方语轩知道仲恺新和颜苏是宇文皓的心腹,几人肯定有私密事要聊,便拎着衣服和茶叶告辞出来了, 辛凯文直把方语轩送到大门外才又返回来。 等到辛凯文返回二楼会客厅时,宇文皓几人已经不在了,听桑灿说几人去书房商量事情去了。 辛凯文刚要回自己房间洗澡,忽见宇文清远从三楼走了下来,他赶忙站住问好: “董事长好,这么晚了,您要出去吗?” “阿皓回来了吗?箫儿还没醒过来吗?” 宇文清远的话音刚落,就见宇文淼一脸不悦地从底楼走上来,噘嘴道: “爸,你好偏心,就会关心儿子媳妇,从来也不关心关心自己的女儿。 我今天从楼上摔下去,把左脚都扭伤了,你也不问问我好不好!” 宇文清远低头一看,果见宇文淼的左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左脚穿着拖鞋右脚穿着皮鞋,不由嗔怪道: “你一天到晚整事儿,除了泡男人就是买衣服,学也不好好上,工作也不好好干, 脾气暴躁,又骄横挑剔,整天摔碗扔盘子,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优点来,看以后谁敢娶你!” 宇文清远一向对自己这个女儿看不上,觉得她和欧曼妮一样,骄傲自大又目中无人,还不学无术, 脾气又坏的没边儿,他一向喜欢温柔乖巧的女孩,反倒是林希这个儿媳妇儿深得他的欢心。 宇文淼一听此话,立刻炸毛: “爸,你就是重男轻女还不承认。 对儿子和儿媳妇比对我好一万倍,林希不也除了一张脸外,一无是处! 她不也是一天到晚整事儿吗?昨天晚上还差点儿把家翻了过来。 家里所有的保镖都被她打过了,你就只会说我,为什么不说她? 你和阿皓一样,就会惯着她,宠着她,她做什么都对,我干什么你都看不顺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直崇拜喜欢钟阿姨,但人家看不上你,你就怂恿阿皓去追林希,你……” “闭嘴,宇文淼,如果你还想有钱花的话,你最好学乖一点儿!” 宇文淼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清远厉声打断了,他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人家箫儿像你一样喝酒泡吧纹身整容为男人打架吗?你说说你都进过几次局子了? 交往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个也有五十个了! 一个女孩子,没有一点儿女孩子温柔恬静的特质,反而和你那个骄傲又嫉妒的妈一样,令人厌恶到了极点! 你要不是我亲闺女,我正眼都懒得看你!” 宇文淼被宇文清远骂的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宇文清远刚要再开口,忽见欧曼妮踩着高跟鞋从旋转楼梯快步走上来,冲到他面前大嚷道: “宇文清远,难道你又是什么正人君子,痴情专一负责任的好男人?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一天到晚还找孙女辈的女孩当情人! 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阿淼,她不都是跟你学的吗?” 辛凯文早率领众保镖以及菲佣退回到楼下听差。 宇文清远一把推开欧曼妮,冷笑道: “就凭我是凯悦的创始人,就凭我是几百上千亿的公司董事长。 作为成功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见哪个有钱男人在外面没有女人,成功女人也一样。 至于你们母女,从来没挣过一分钱,脾气还不好,还想学男人左拥右抱,你们有那个资格吗? 你看看阿淼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在上流社会名声都烂透了,想找个好男人联姻都找不到。 你如果真想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那就尽快找人教教她如何做个贤妻良母,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宇文清远说完狠狠瞪了欧曼妮母女一眼,转身向三楼自己卧室走去。 宇文淼被宇文清远一顿数落,心中憋屈,想摔东西出气,又怕宇文皓收拾她,只好骂骂咧咧一瘸一拐走下楼。 欧曼妮又气又尴尬,心中的怨气没处发,恰好看到宇文皓从书房出来,忙走到他面前诉苦: “阿皓,你说我真像你爸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吗? 我生了你们兄妹两个,含辛茹苦地抚养你们兄妹长大,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吧! 现在被你爸说成这样,我……” “颜苏,恺新你们俩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明天在公司谈吧!” 宇文皓打断欧曼妮的话,回过头冲颜苏和仲恺新使个眼色,二人会意,忙告辞离去。 见颜苏和仲恺新离去,宇文皓这才回过头一脸凝重地望着欧曼妮: “妈,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 欧曼妮有些不解地望着一脸严肃的儿子。 宇文皓拉着欧曼妮在一旁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下,亲自冲了杯咖啡递到她面前, 又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最新款的lv包送给她,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缓缓开口: “很简单,如果你想要我爸的爱或是想要他再回到你身边,那比上天摘星星还难。 如果你想要一个锦衣玉食豪车别墅的生活,那你就要学会收敛你的脾气, 因为你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爸提供给你的。 你如果不想让其他女人上位变成董事长夫人的话,那你就要学会妥协。 当然,还有第三条路可选,你彻底离开我爸,重新找个男人!” “我凭什么把我正宫的位置拱手让出去?凯悦还是我父亲创建的,我怎么能偏宜外面那群狐狸精?”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欧曼妮就立刻尖叫起来,漂亮精致的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 宇文皓无奈地捏捏眉心,叹气道: “随你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欧曼妮听他如此说,立马生气道: “宇文皓,你居然敢嫌弃你亲妈烦?当初要不是怀了你,我才不会嫁给宇文清远那个花心大渣男呢! 我因为你们兄妹,一辈子过得不幸福,我恨死你了! 你和你老子一样无情无义,没心没肺,除了你那个娇滴滴的老婆外,你又关心过谁? 自私凉薄的人,我……” 欧曼妮的话还没说完,宇文皓就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快步走回自己卧室,“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并从里反锁上门。 欧曼妮被宇文皓的动作气怔了,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统统扔到地下, 又把立在柱子旁的大花瓶也推倒在地,望着满地的瓷器碎片, 她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抓起宇文皓买给她的lv包快步向楼下走去。 直到再也听不到欧曼妮的声音了,辛凯文才吩咐菲佣把地下的瓷器碎渣清理干净, 又登记好摔坏的瓷器,以便日后宇文皓问起来好交代。 ****** 宇文皓进来卧室后,见林希依旧在沉睡,脸上的表情恬静安详,他心中不由大畅,转身进去浴室洗漱去了。 等他洗好出来后,却见林希穿着一袭白色的真丝睡裙正站在窗前出神, 他吓坏了,赶忙走过来将她拉到床上坐好,又把窗帘拉好,走到床边,摸着她细嫩白皙的脸庞,语带哽咽道: “箫儿,难道你一点儿都不爱我也不爱儿子,只想着下去陪他吗? 难道我这么多年的真心付出,都感动不了你一丝一毫吗?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可以如此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抛下我和儿子去死?他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吗?” “不是这样的,阿皓!” 林希被宇文皓眼底的忧伤吓了一大跳,赶忙笑着解释道, “我是看到天上的月亮好圆好大好美,才起床去赏月的, 越看越美,只可惜我从小不在国内,记不住几句关于月亮的诗句。 对了,阿皓,林甜甜说她开学了要转到科大文学系学古典文学,在花若水的班上课。 我也很喜欢文学,我也想和林梦一起去上学,你说好不好嘛!” 宇文皓摇头道:“不好!” “为什么?” 林希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宇文皓略显疲倦地靠在床头,正色道: “因为你和林梦在一起会意外不断。她一向招蜂引蝶,花若溪和顾长宁两个人才勉强罩住她。 你本身也够招惹事非的了,你们俩同在一个班级学习,结果可想而知。 你如果想学习,我可以把老师请到家里来教你,我也可以给你申请国外的大学读。 这几年由于疫情的原因,我打算开发国外的市场,慢慢把公司总部也搬到国外。 何况,国外的学术氛围相对较好,少了一些浮躁与虚荣。” “我才不要出国呢!到了国外谁也不认识,我越发只能依靠你了。 我就要和林梦一起去上学,你不让我去,我就离家出走。” 林希狠狠拧了宇文皓大腿一下,又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宇文皓却被她气乎乎的样子萌到了,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漂亮,笑着摸摸她气鼓鼓的脸颊: “二月十九号慈恩寺又要开庙会,我带你去拜拜菩萨,顺便请弘慈法师给你持诵持诵,也好去去你身上的晦气。 完事儿后,我们去山上野炊吃烧烤,带着阿彻阿粲一起去,好不好?” 林希的脸上立刻阴转晴,摇晃着宇文皓的胳膊笑的一脸灿烂: “阿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许骗我,我最爱吃烧烤了。 可问题是你又不爱下厨,我也不会烧烤,我们怎么野炊呢?” “我们带着那么多的保镖和菲佣是吃干饭的吗?” 宇文皓觉得林希的问题十分幼稚可笑。 林希却不赞同地摇摇头:“不行,出去野炊就是要自己动手才丰衣足食嘛。 那才有意义,都让保镖干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明天要好好和厨房的师傅请教一下,到时候我要亲自烤肉给你和儿子们吃。 也好馋馋林甜甜,反正她对做饭一窍不通,看她还嘲笑不嘲笑我了,呵呵!” 宇文皓受林希感染,心情也不由大好,笑道: “你和她半斤八两,都差不多,谁也别嘲笑谁了。 宝贝儿,咱们早点儿休息吧,昨天晚上被你折腾的一晚上没休息,明天还有事儿呢,还要早起呢!” “对不起,阿皓,昨晚发生的事儿我都忘了,我怎么折腾你了? 我只记得辛凯文扇了我两巴掌又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仔细想想辛凯文的话,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我确实很自私很任性也很没用,只关心自己不关心你也不关心儿子……” 说到这儿,林希双手捧着宇文皓的俊脸,郑重其事地说, “阿皓,我以后学着多关心你和儿子,不那么任性自私。 你可不可以也试着放手一下,不要把我看的那么紧,我又不爱出轨也不喜欢外面的那些男人。 何况外面的那些男人哪有你帅呢,也没有你有钱……” “好,我都听你的……” 宇文皓心中大为感动,抓起她的嫩滑小手放到自己口中轻轻咬了一下,又狠狠吻了一下, 最后将她按倒在床,把她从头吻了个遍…… 天上的月亮也不好意思地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夜渐深,情也渐浓…… 委屈 宇文皓因为第二天上午要去临市参加商业洽谈,所以很早就起床了。 等他收拾妥当准备出发时,林希依旧在熟睡,他也不忍叫醒她, 低下头在她嘴上狠狠亲了几下,又交代了辛凯文几句,才带着陈沐阳桑灿一起开车去了临市。 林希其实早在宇文皓起床的那一刻就醒了,但她不想陪他去参加商业洽谈,故意装睡。 听到宇文皓走后,她立马跳下床冲进卫生间洗漱化妆,半个小时后,她容光焕发的走了出来。 阿红阿丽早帮她准备好了早餐。 林希匆匆吃过早餐后,便要辛凯文紫绡陪她回娘家。 辛凯文沉思片刻,点头同意,但他又怕林希出事儿,便又带了两位保镖,阿忠开着房车载着五人一起向环宇驶去。 林希来到环宇时,林丹青正在大会议室开会,钟婉婷和林枫则正在林丹青办公室闲聊。 见她进来,钟婉婷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询问道: “箫儿,你昨天一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妈妈的电话? 微信也不回,前天场面太过于混乱,我又忙着和你小姨招呼客人。 听甜甜说你也被吓坏了,你是不是焦虑症又发作了?” “夫人确实焦虑症发作了,汉斯帮她打了镇定剂后,她一白天都在熟睡。 今天状态稍好一点儿,她便惦记着你们,非要来看你们。 宇总今天去临市见客户去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夫人今天可以在这里玩儿到晚上再回家。” 不等林希开口,辛凯文就抢先回答道。 “你们四个先出去吧!老跟着我烦不烦呀,再说我还要和我哥我妈聊天呢!你们快走吧!” 林希一面说一面将辛凯文几人住门外推。 “箫儿!不可以这么无礼!凯文他们几人对你和阿皓忠心耿耿, 鞍前马后的照顾你们,比家人还贴心,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钟婉婷嗔怪地瞪了林希一眼,又回过头笑着对辛凯文四人说, “凯文,你们四人先到隔壁会客厅休息会儿吧,有事再叫你们。辛苦了。” “好吧!” 辛凯文点头答应一声,又回过头对一脸不耐烦的林希说, “一会记得吃舒肝和胃丸,你身体不太好,别喝饮料也别吃零食,更别吃辣的东西。 汉斯说你这几天适合吃清淡的饭菜。” 钟婉婷含笑望着辛凯文,赞许道: “好孩子,难为你这么操心箫儿的身体。 阿姨代替箫儿谢谢你。你刚才的话阿姨都记住了,你们四人先忙去吧!” 辛凯文亦含笑答道:“阿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罢,领着紫绡三人向会客厅走去。 林希见辛凯文四人离去,赶忙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转过身看着钟婉婷,语带酸涩道: “妈,我怎么觉得你看辛凯文的目光比看我还亲切?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孩子呀?” 钟婉婷笑着瞅了林希一眼,叹气道: “我是真心喜欢凯文这孩子,又正直又懂事又有能力,长相也出众,身高也高。 又会体贴关心人,真是百里挑一的好孩子。阿皓挑下属的眼光确实很好。 只可惜,那孩子命苦,从小就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长大。唉,和中翔一样命苦……” “妈,你也和普天下的父母一样,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好的,自家孩子咋看都不顺眼。” 林希越说越委屈,语带哽咽道, “你们所有人都嘲笑我是白痴,说我是寄生虫,把我贬低的一文不值! 可你们根本就没给过我锻炼的机会,也不让我接触外界的人和事。 现在就连阿皓也是这样说,我干什么他都反对,就连我说要和林甜甜一起去上学,他都不同意……” “阿皓为什么不允许你去上学?” 林枫一脸不解地望着林希。 林希转着自己额前的头发把玩片刻,嘟嘴道: “这还用问吗?还不是因为阿皓小心眼,他觉得我离开他五分钟就会出轨!” 林枫不由愕然,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在他看来,两个人即使结为夫妻,但还是相互独立的两个个体,也应该有各自私属的朋友圈和个人隐私。 结婚是两个相爱的男女互相包容互相帮扶着过日子,哪有把对方看成私人物品,一刻也不放手的? 就像他和夏雪,两人虽然在一起同床共枕一年多了,可他都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上班, 一个月挣多少钱,他从不过问她的私事,也不干涉她交什么朋友,更不管她下班后和谁一起吃饭或是出去玩儿。 当然,由于夏雪一向重色轻友,自从嫁给林枫后,几乎一下班就往家跑,节假日也黏着林枫, 一有时间就望着他发花痴,把他当稀世宝贝宠着,其他朋友亲人统统靠后站。 而且夏雪一向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事儿,不用林枫开口,她自己就会把单位里发生的趣事讲给他听。 所以,林枫根本不能理解宇文皓对林希的管制与独裁,他沉默片刻,笑道: “也许是因为你身体弱,又得过焦虑症,所以阿皓特别不放心你。 阿皓除了霸道之外,对你很好的。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有什么花边绯闻。 而且外界的人都在议论凯悦的老总有多么宠老婆,都羡慕你是现实版的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刚才,林菲还说她要把你和阿皓的事情写进剧本里呢,呵呵!” 林枫的话音刚落,林希就不满地娇嗔道: “哥,连你也来打趣我。 阿皓心里有问题,因为他爸妈的原因,他对婚姻对配偶极度的不放心,他就怕我和他爸一样花心。” 说到这儿,林希跌足叹息道, “问题是,我能和我公公一样吗?我又对男人没那么大的兴趣,我也不喜欢搞外遇。 何况,外面的男人哪里比得上阿皓帅也没有他有能力有钱,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才会搞婚外恋。 我只是想和正常的夫妻一样,想要适当的空间,不想一天到晚和他捆绑在一起。 我也没见过有哪对夫妻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糊在一起的。我也不喜欢一天到晚被人监视,一点儿自由也没有! 你们是不知道阿皓有多神经有多霸道,如果我不在他身边的话: 他每隔半个小时就要打开监控看看我在干什么,每隔一小时就要打电话问我在做什么。 我出去和人逛个街,他能打四五个视频过来,我稍微回迟一点儿,我身边的保镖就会提醒我要回他电话。 我要是彻底关机的话,那我身边的保镖回去后就要遭殃了。 不是我无能不独立,是阿皓不肯放手呀,我都快郁闷死了,你们还笑话我!” 林希越说越烦躁,伸手把绑好的马尾都扯乱了。 林枫赶忙走上来又帮她重新绑好头发,叹气道: “如果你实在受不了阿皓的霸道与管控,你可以选择离开他。” “我……”林希突然语塞,想了想,解释道, “哥,我只是抱怨一下,又没有想要和他分开。我可不想让阿彻和阿粲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 一直坐在沙发上聆听林希说话的钟婉婷眉头紧锁,叹息不已: “这能怪谁,当初不是你非要嫁给阿皓的吗? 我记得我当初劝过你,你年龄太小不成熟,又才刚经历了罗衣的事情, 心里又不坚强,而且和阿皓认识时间太短,彼此还不了解对方的脾性。 可你和阿皓认识还没一个月就发生了关系,不久就怀孕了,你又不愿意打掉孩子,所以只能结婚了。 现在过了七八年,阿彻都七八岁了,阿粲也四岁了,阿皓除了霸道太爱你之外, 再无任何缺点,你还哭闹个什么劲儿?自己选的老公就自己受着呗! 哪对夫妻不吵架,哪对夫妻没有磕磕碰碰? 何况,你物质生活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强,差不多得了。 你自己本身身子弱,又没学历也没能力, 你又不像你姐,空有美貌,没有自保的能力,离开阿皓连独立生存都是个问题。 再说了,以阿皓霸道又强势的性格来看,他怎么可能离开你,你也躲不开他! 最后,你就是想离开阿皓,你老子也不同意,估计会把你腿打折了,然后再送到阿皓那里。” 林希被钟婉婷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委屈地撇撇嘴: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卖给宇文皓了?我过得不幸福还不能离婚了? 这难道是封建社会吗?嫁出去的女儿真成了泼出去的水,我就一辈子只能呆在宇文皓身边?” 钟婉婷刚要开口,忽见林丹青推门而入,在他身后还跟着林韩和林梦。 林丹青嗔怪地瞅了林希一眼,叹气道: “怎么这么和你妈说话呢?你妈为了你们兄妹几个操了多少心,背地里掉过多少眼泪。 甜甜离家出走的那三年,你妈把眼晴都哭瞎了,看了好久才又复明。 你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妈了,难道就不能体谅父母的难处吗?” “我从小被你们送到新加坡也没见你们那么想我,你们只有想林甜甜才会想的哭瞎眼。” 林丹青不提林梦还好,一提林梦,林希顿时觉得委屈万分,把平时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她语带哭腔道, “你们为什么不把林甜甜送到新加坡给我二姨养,偏偏送我? 就算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可自从我七岁以后几乎就没再生过病了,你们还让我继续呆在我二姨身边。 你们知不知道我二姨性格强势又霸道,我不能反驳她一句话, 什么都要按照她的意思来,就连我穿什么颜色的裙子,背什么样式的书背,交什么样的朋友她都要管。 她还限制我看电视,也不让我看任何电子产品,我要是不听话,她就把我关进地下室。 她还偷看我的日记,不许我和异性有任何的交往,她自己受到男人伤害,就把全世界的男人说的一文不值。 我性格变成这样,胆小懦弱又怕黑,最终演变成焦虑症,难道不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吗? 就连心理医生都说,小时候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长大很容易抑郁焦虑。 你们就只会责备我无能胆小,却从来不问问我原因,我……” 不等林希说完,钟婉婷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林希面前,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 “对不起,箫儿,都怪妈妈不好,不知道你居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要是伤心委屈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你们几个都是妈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哪个出事儿都是在剜我的心割我的肉,我怎么会不疼你不爱你呢……” 钟婉婷的话音刚落,林希就扑到她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林韩和林梦也纷纷落下泪来…… 林枫的眼中也泛起了泪花,他强忍悲伤,拿起茶几上的面纸分别递给老妈和妹妹,自己则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林丹青干咳一声,看看相拥哭泣的钟婉婷和林希,又看看同样伤感的林韩和林梦,无奈道: “都别哭了,一大清早的,让别人看到不好! 你们一个个都委屈的不行,爹妈稍微做的不好一点儿,你们就认为我们偏心。 早知道你们一个个抱怨这么多,就不应该生下你们。 你们只知道自己的委屈,可知道父母的为难之处? 我为了能给你们一个优渥的生活环境,一年之内拍了将近十部戏。 从马上摔下来两次,从楼梯上滚下来一次,被对手戏演员一巴掌扇的耳鸣了一个礼拜。 陪领导喝酒喝到胃出血,高烧三十九度还在吊威亚坚持拍戏。 那个时候的演艺圈可不像现在那么好混,每一个成名的演员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 未成名前,被导演骂,被制片人欺负,被对手戏演员故意扇耳光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有和你们抱怨过吗?有和你们诉过苦吗? 就说你们的妈,两次怀的都是双胞胎,肚子大的像颗篮球,前期孕吐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水都吐, 到后期就连翻身都很困难,根本不能正面躺着睡觉,因为呼吸不上来。 从来不吃肉的她,为了营养均衡,各种肉类吃了个遍,一向爱美的她,整个孕期胖了将近六十斤, 生完孩子后又要快速减肥,身体折腾的不成样子,因为不能亲自哺乳,她经常背着人偷偷抹眼泪…… 你们哪个孩子发高烧生病,她都整晚守在床前,哪怕有保姆育儿嫂在,她都不放心,亲力亲为。 但为了给你们一个好的生活,她不得不去剧组拍戏,把你们交给保姆照顾。 因为错过了林枫和林韩成长中的许多重要时刻,她为此经常愧疚自责。 后来环宇走上正轨后,她就不再拍戏,亲自照顾你们这一群孩子。 为了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专门去厨师学校学习了大半年的厨艺,亲自做饭给你们吃。 你们每一个孩子的生日她都精心准备各种礼物,每个人的喜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做为父母,我们已经尽全力让你们衣食无忧,精神富足了。 如果你们还是不满意的话,那就立马滚蛋,老子也不欠你们这群小嵬子的!” 可恨又可怜 林丹青的话音刚落,林梦就赶忙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望着他依旧英俊的脸庞,动容道: “爸,你和我妈辛苦了。我们兄妹都为有你们这么英俊美丽的父母亲感到骄傲和幸福。 我永远都最爱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得过你们重要。 只要你和我妈健健康康活着,我们的心灵就有归宿。 我爱你,远比你们想像中的还要爱。 别生气了,箫儿也委屈,每个人都有委屈的时候, 但只要你和妈在,我们就永运是最幸福的孩子,是你们的心肝宝贝! 爸,你说是不是?嘻嘻……” 林梦一面说一面垫起脚尖在林丹青左脸上大大亲了几口。 林丹青的内心早已柔软的化为一池春水,他笑着摸了摸林梦的俏脸蛋儿,打趣道: “也就我们家小甜甜会说话,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说的话又中听,呵呵!” 林韩一面擦眼泪一面斜着眼瞥了林梦一眼,调侃道: “爸,你还说一视同仁呢,明明林甜甜除了一张巧嘴之外一无是处。 全家数她调皮捣蛋也数她最能惹事生非,你还夸她呢,再夸她的尾巴都翘上天去了,呵呵!” “就是,爸,你明显最疼林甜甜,还嘴硬!算了,反正她全家最小,我也不和她计较了。” 林希听了林丹青的话后,心中又愧又惊又感动,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 怎么可以对父母亲说那种话呢,想要和父母亲道歉,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恰好林梦替她说出了心中所想,不由欢喜起来,又回过头和钟婉婷道歉, “对不起,妈,我太自私了,不知道你和爸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怪你们,我……” 钟婉婷赶忙伸手捂住林希的嘴,眼中带泪笑道: “箫儿,你不用和我道歉,确实是我对不住你,我不知道你二姨是那样的人……只要你不怪妈就好!” “妈,箫儿不会怪你的。我们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哥,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有正事商量。” 林梦怕钟婉婷又要感伤,赶忙岔开话题,拉着林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林韩抬起头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父母亲,又回过头审视林希良久,低头沉思了一回,复又抬头看向林希: “箫儿,要不这样吧。我过几天有一部新戏要开机,你来给我当助理吧。 就在市区,你既可以出来散心,也能赚点儿零花钱,岂不两全其美,也省得你每天抑郁憋屈。 一个人有事情可做,又能挣钱,就会活得有价值有意义。 如果你不好意思和阿皓开口,由我来说,怎么样?” “好呀,那太好了,姐,还是你想的周到。” 林希听林韩如此说,喜的拍手称好, “我还没去片场看过呢。姐,你是这部戏的导演吗?” 林韩笑着点点头:“算是吧,既是导演又是监制。 是一部小成本电影,关于校园的纯爱唯美电影。 预计这个月二十号开机,拍摄大概三个月左右,男女演员暂定楚辞和宁悠悠。” 钟婉婷有些疑惑地看着林韩: “楚楚,宁悠悠和楚辞人气不够演技也青涩,你确定要用他们俩当男女主角,不怕电影扑街?” “不会的,这个剧本是网络大火ip,原着粉丝数量极其庞大。 故事又是时下大火的重生纯爱校园爱情,还略带悬疑,楚辞和宁悠悠的形象和书中的男女主人公十分契合。 这次完全是我的个人投资,不会花环宇的经费,火了算公司的,扑了算我的!” 林韩说的胸有成竹,钟婉婷只好随她去了, 反正林韩一向做事沉稳,不打无把握的仗,她也相信她的眼光和实力。 钟婉婷忽又想起了蓝冰蝶结婚那天的事,回过头瞪着林丹青略显酸涩地问道: “前天在冰蝶婚礼上,凤飞霞和你说什么呢,说了那么久? 这么多年没见了,人家依旧年轻漂亮,不像我生了这么多孩子,操的心也多,老的不成样子了……” “哪有,在我心中你依旧美丽动人。至于凤飞霞,提她做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出去一下,九点钟还约了诺雅的老总见面。” 林丹青怕钟婉婷又翻旧账,只好找借口离开。 钟婉婷却挡在他面前冷笑连连: “林丹青,你心虚什么?和老朋友见面也用不着这么迫切吧! 我刚才看过你的行程了,中午才和诺雅的老总见面呢,现在还不到九点钟,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我……” 林丹青略显尴尬地笑笑, “那估计是我记错了,我下去找石岩有点儿事儿,马上就回来!你先出去逛逛,昂!”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绕过钟婉婷就要向门外走去,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林丹青,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和你没完!” 钟婉婷一面说一面抓起办公桌上的纸巾盒子向林丹青扔来,林丹青把头一偏,躲开了纸巾盒的袭击。 他慢慢回过身,向呆怔在一旁的林韩林希怒道: “你们俩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一点儿眼头见识也不知道,快滚出去!” 林韩反应过来后,赶忙拉着林希溜了出去。 钟婉婷见林韩林希已走,越发生起气来,把林丹青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下,瞪着他怒不可遏道: “林丹青,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和你没完!” 林丹青尴尬地扯扯领带,苦笑道: “解释什么?我又不知道蓝宇他们请了凤飞霞和汪月琴来, 大庭广众之下,她们俩过来给我敬酒,我总不能不给人家面子吧! 再说了,这都过去二三十年了,年轻时候的那点儿破事谁还记得呢! 别闹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你大庭广众之下和老情人谈笑风声眉来眼去还不怕孩子们笑话,我又怕什么!” 钟婉婷越说越气,狠狠瞪了林丹青一眼,坐在沙发上默默垂泪。 林丹青赶忙走过来给老婆赔礼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奏效, 最后还是因为有下属来向林丹青汇报工作,钟婉婷才暂且饶过他。 ****** 林梦牵着林枫的手回到自己办公室,亲自帮老哥沏茶倒水, 又拿出花若溪出差带回来的上好茶叶送给他,笑的一脸讨好: “哥,这可是特供顶级茶叶,一两将近二十万呢,就连我这一向不爱喝茶的人都觉得味道好极了。 入口清香,过后又回味无穷,清淡中带着一丝清甜。” 林枫笑着戳了林梦额头一下,调侃道: “无事献殷勤,绝对没好事。我才不上当呢,呵呵!” 林梦被林枫戳穿了心事,脸上一红,笑着凑到林枫面前,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好哥哥,亲哥哥,帮帮忙呗! 蓝逸尘说蓝氏珠宝的代言人选你和心意组合,女明星打算从其他娱乐公司选。 我大概算了一下,广告最多半个月就拍完了,不影响你三月份进组拍戏。 好多广告代言以及综艺通告我都帮你推掉了。 你做为公司的艺人,不能太自私了,也要想想其他人,公司里还有好多人靠你吃饭呢!” 林枫双手抱臂勾着脚斜椅在倚背上,被林梦一摇晃,重心不稳,连人带椅子齐齐向后倒去, 林梦也由于惯性,扑倒在他身上。 林枫后脑勺着地,疼的他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赶忙把林梦从自己身上推开,一面起身一面揉着后脑勺嗔怒道: “林甜甜,你就是个惹祸精,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还不是怪你,站也不好好站,我的嘴唇还被你的下巴撞的生疼呢,你瞧都破皮了,真是的!” 林梦摸着自己出血的下唇也是满腹委屈。 林枫却被林梦委屈巴巴的表情逗笑了,笑着拧了拧她红润的脸蛋儿一下,嗔道: “活该,谁让你摇我胳膊的!对了,是不是你怂恿小雪调去乡下工作的?” 林梦一听此话,立马逃到办公桌后,尴尬地摸摸额前的刘海,笑的一脸心虚: “我这也是为你们俩好呀,我听人家说,夫妻俩总腻在一起反而不容易怀上孩子,适当的分开一下才好。 我这也是为你们俩着想,我也想尽快当姑姑嘛!” 林枫红着脸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尽乱扯,你一天到晚给夏雪出馊主意! 箫儿不也整天和阿皓腻在一起,儿子不也两个了?你也没和若溪分开,儿子不也有了?” 林梦立马反驳道:“那问题是你们俩怀不上孩子呀!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时候越急切地想要孩子越要不上,心里压力大也不太容易怀孕。 哥,要不你去乡下找夏雪去吧,换个地方也许能怀上小宝宝。” 林枫有些尴尬地瞪了林梦一眼,难为情道: “我……我不知道小雪调到哪里了。你去帮我问问!” “天哪,哥,你是从远古时代穿越来的吗?自己的老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真是,唉……” 林梦笑着看了满脸尴尬的林枫一眼,又摇着头长叹一声,忽又想起了什么,兴奋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哥,原来你这段时间是想夏雪了,难怪一天到晚看我不顺眼,总找我麻烦。 你也真是的,我对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想她不会打电话给她,不会发微信问她在哪里吗?” 林枫被妹妹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狠狠瞪了她一眼,恼羞成怒: “我又不是你,脸皮没那么厚,说不来甜言蜜语。 你如果不把这件事情搞定,我也不会帮你忙去拍广告,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枫说完就拂袖而去,留下一脸无奈的林梦在那里自言自语: “真是的,什么人,自己老婆都不好意思去问,该不会他们俩人到现在还没睡过觉吧! 也不对,以夏雪无比好色的流氓特性,怎么可能放过我哥呢! 估计是夏雪索求无度,我哥身体受不了,所以迟迟怀不上……” “噗哈哈哈……” 一语未完,忽听有人爆笑出声。 林梦吓坏了,猛地回过头: 只见许久不见的罗衣,居然正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悠闲的喝着她刚才帮林枫冲好的茶,边喝边赞赏道: “确实是好茶,入口微苦还有些淡,过后却觉清甜无比,余香满口。” “罗衣!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你……你居然可从喝茶?” 林梦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地望着罗衣。 罗衣却并不理会林梦的惊讶与质凝,慢悠悠地喝完一杯茶,又自顾自地倒了杯茶饮了起来, 直到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他才抬起那张美到失真的小脸,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嘲笑道: “我不但能喝茶还能吃饭呢,还能在烈日下行走,还可以在水里游泳呢!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我怎么敢有意见呢!对了,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你怎么进来的?” 林梦立马见风驶舵,笑的一脸讨好。 罗衣却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而且是和林希她们一起来的。” “什么?” 林梦这回彻底不淡定了,她大惊失色道, “那天在蓝冰蝶婚礼上捣乱的人是不是你? 还有,你为什么还要折腾箫儿,你不是说你不爱她了吗? 干吗还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你怎么这么坏?还有没有一点道德感?” 罗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冷笑道: “我又不是人,为什么要有道德感。谁惹了我,我就要报复谁!” “问题箫儿又没惹你,你是自己出车祸死的。 至于蓝冰蝶,她更是见都没见过你,又怎么会惹到你呢? 你是不是报复心过重,怨气太深了些!” 林梦实在是想不明白罗衣为什么要报复林希,如果真爱一个人,不是希望对方过得好吗? 显然罗衣不是正常人,他“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 猛地向躲在办公桌后的林梦望去,眸中射出骇人的光芒,咬牙切齿道: “我本来是想放过她的,可谁让她老公缺德,专门找了法师作法, 害得我们弟兄只能四处飘荡,没有办法长期附着在常人身上,我当然恨。 何况,我哥因为她,被宇文皓快打死了,还找了一群流氓来欺侮他,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怎么话说了一半儿不说了?” 林梦正听的入了神,忽见罗衣闭口不言,不由着急地询问起来。 罗衣狠狠剜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因为他喜欢你呀,他不想你受到伤害,他想一辈子守在你身边。 为此,他每个月都要忍受非人的痛苦,只为留在你身边。 他……他还说他不想再在暗夜里流浪了,他想要一个温馨和眭的家庭……” 一语未完,忽听敲门声响起,林梦心中顿时一松,故意提高音量道: “请进!” 桎梏 门缓缓被人从外面推开,林希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林甜甜,你到机灵跑的快,刚才老妈和老爸又吵起来了,差点儿牵连到无辜的我。” 林梦猛地向罗衣所在的位置望去: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把紫砂壶外加六个茶杯而已。 她不由自主长舒了一口气,赶忙走过来,拉着林希的胳膊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 “和我去三楼舞蹈室一趟。看看新选的男女艺人训练的怎么样了。” 林希不满地噘嘴道:“林甜甜,你慌慌张张的跟鬼了吗?也不请我到你办公室喝杯茶,小气鬼!” “改天请你喝,现在先和我去舞蹈室,听话!” 林梦赶忙捂住林希的嘴,硬拽着她向楼下走去。 在她们走后,罗衣一脸阴沉地出现在她们身后,眸中寒光闪现,唇边扯出一抹嘲讽的讥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哼!” ****** 宇文皓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钟了,外面的天已经大黑,路灯也渐渐亮了起来。 宇文清远今天难得回家早,正在客厅陪两个孙子拼乐高,看见宇文皓回来,笑道: “阿皓,你儿子现在好厉害,我和阿彻下围棋输了,和阿粲拼乐高也拼不过。 阿彻现在不但围棋下的好,象棋也下的很不错。 刚才还和我比拼做俯卧撑,我做到四十个就不行了,他居然做了五十个还不喊累。 阿彻现在学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儿过多了,又是射击,又是武术,又是骑马, 琴棋书画学了个遍,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别把身体累坏了。 阿粲也是,才四岁,都比人家小学的孩子学的东西多了,过犹不及,别把孩子累坏了。 只要孩子有能力会管理下属就行了,咱家又不是差钱,非要把孩子逼成天才,小心适得其反。 你看阿彻还不到八岁,脸上几乎看不到孩子的纯真笑容,太成熟老成了。” 不待宇文皓开口,宇文彻就一本正经道: “爷爷,我学这些并不觉得累。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何况我们家这么大的产业,如果我和阿粲不好好学习,又怎么有能力守护好家业呢? 我想快快长大,替爸爸分担工作重任,我不想成为一个只知道吃喝亨乐的富二代或富三代。” “我也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正在拼乐高的宇文粲也拼命地点头。 宇文清远心中大受感动,摸摸宇文彻的头发,又低下头亲亲宇文粲的脸蛋儿,笑的十分爽朗: “好,好,很好,不亏是我宇文清远的好孙子! 有志气也有志向,还有坚定的意志力,看来我们宇文家会越来越兴旺的,后继有人,子孙兴旺,哈哈哈……” 宇文皓找了一圈不见林希,心中便有些不舒服,但碍于父亲儿子在场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陪着儿子玩了会儿乐高,便借口要休息上楼去了。 菲佣阿红和阿丽帮宇文皓放好洗澡水,准备好洗漱用品便悄悄退了出去。 宇文皓在浴缸里泡了快一个小时才披着浴袍出来,拿起手机看看,都九点半了还不见林希回来, 他心中的火气越烧越旺,走到会客厅打开酒柜取了瓶红酒出来, 饮了三杯后,还是不见林希回来,他的脸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 站在一旁的菲佣和保镖通通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陈沐阳赶忙走到阳台打电话给辛凯文: “都快十点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马上就到家了,路上堵车,堵了快一个小时了!” 辛凯文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众人不约而同长舒了一口气。 宇文皓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刚要开口,忽见仲恺新领着前天带来的那两个女孩从旋转楼梯走上来。 宇文皓会意,转身向四楼客房走去,陈沐阳急忙跟了上去。 仲恺新边走边又小声嘱咐了那两个女孩几句,跟随宇文皓向四楼客房走去。 宇文皓大步流星走到四楼,陈沐阳赶忙走上前打开左手第一间客房的门。 宇文皓回过头仔细打量了两位女孩一番,指着其中一位身穿红色风衣,长相清纯甜美的女孩子说: “你,跟我来!” 红衣女孩抬眸怯生生地看了宇文皓一眼,不由羞红了脸颊,飞快地低下了头,小声道:“好的!” 宇文皓率先走进客房,陈沐阳领着红衣女子随后走了进来,顺便关上客房门。 仲恺新则领着另一位身穿黑色低胸晚礼服的高个子女孩到隔壁客房等着宇文皓。 红衣女孩自从进入客房就激动到站立难安,她原本以为让她陪的是一位其貌不扬的糟老头子, 没想到居然是如此高大俊美的男人,这简直比偶像剧中的男主角还要帅上三分! 她悄悄地打量了宇文皓好几眼,越看越满意,脑中早已勾勒出了一万字的不可描述情节…… 忽听宇文皓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响起: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所大学上学?学的什么专业?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孩早被宇文皓俊美无双的脸蛋儿迷花了眼,又听到他如此性感低沉的嗓音,整个人都酥到在地…… 神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怔怔地望着宇文皓立在窗前的挺拔背影发花痴,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脑中却不停地在想着:他怎么可以这么高还这么帅声音还这么动听,简直比她看到过的明星还出众一千倍…… 陈沐阳见红衣女孩只顾望着宇文皓发花痴,不由皱起了眉头,捂嘴干咳了两声,提醒道: “这位小姐,我们老板在问你话呢!” 红衣女孩终于回过神来,收回花痴的目光,红着脸说: “对不起,我没听清刚才说的话!” “我们老板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所大学上学,学的什么专业,今年多大了?” 陈沐阳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宇文皓的话。 红衣女孩见宇文皓依旧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并没有再开口,略显失望地回答道: “我叫林小雅,今年刚满二十周岁,科大中文系读大三。” 宇文皓听到女孩也姓林,心中有些不悦,转过身,边向门外走边吩咐陈沐阳: “把具体事情告诉她,如果能干就签合同,不能干就走人,我先去隔壁看看。” “知道了!” 陈沐阳恭敬地答应一声,忙打开房门,宇文皓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宇文皓走后,陈沐阳走到床头柜子旁,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小雅: “这是一份合同,如果同意的话就签合同,不同意就走人!” 林小雅拿过合同仔细看了一会儿,抬起头一脸失望地望着陈沐阳: “不是说让我陪你们老板吗?” 陈沐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 “就凭你也配陪我们老板?” 林小雅自尊心大为受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脑中天人交战半天,最终摔门而去…… 陈沐阳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望着她仓皇出逃的样子,但笑不语…… ****** 宇文皓走到隔壁客房,仲恺新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黑衣女子说: “阿皓,她叫连璐,今年二十四周岁,毕业于美国的麻省理工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 她父亲就是前段时间因为债务问题跳楼的连越城,因为要还债,不得已才来应聘的。 她还精通法语、西班牙语以及葡萄牙语。” 宇文皓听了仲恺新的介绍后,抬眸审视连璐良久: 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慌乱与羞涩,她的眼里无波无澜,面容平静,神态安详,倒像是来参加晚宴的。 宇文皓突然对连璐来了兴趣,摸着下巴绕着她转了一圈,低下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外囊看起来还不错,只不知里面是否表里如一。” 连璐在宇文皓审视的目光中不由红了脸,沉默片刻,缓缓拉开了晚礼服的拉链,裙子应声而落…… 宇文皓上下打量了一眼,笑着摇摇头:“还不够!” 仲恺新一脸诧异地看向宇文皓,阿皓一向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今天是怎么了? 连璐在宇文皓阴沉又戏谑的目光中,只得含羞忍耻脱掉所有的衣服,闭上眼,等待着他的检阅。 宇文皓却只大概扫了她一眼,便拿起衣架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对上她猛然睁开的双眸,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你的皮肤不够白,腰也不够细,胸还是隆过的,小腿还有些粗,毛孔也有些粗大,五官也不够完美…… 你,远没有你想像中的美,你也不值那么高的价。 想要和我谈条件,只凭这副躯壳还远远不够!” “你……你……无耻,下流,龌龊……” 连璐被宇文皓讽刺的羞愤欲死,扬起手就要甩他耳光。 只是,还没等她开打,右手就被仲恺新紧紧抓住了,他犀利的目光扫过她,冷笑道: “你这一巴掌甩下去,这辈子也别想在t市混了,有些人,不是你得罪的起的!” 连璐今晚连番受辱,自尊心受不了,猛地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宇文皓,裹紧大衣带子,捡起地下的衣服,一路哭着跑下楼。 宇文皓回过头对站在门口的陈沐阳说: “一会找菲佣来清理一下这间屋子,廉价的香水味熏得我头疼。” “是!阿皓,夫人回来了,正在陪阿彻阿粲讲故事呢!” 陈沐阳的话音刚落,宇文皓就急忙向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对仲恺新说, “明天让连璐来我办公室,那么高的学历,只当个陪酒小姐可惜了。 还有,尽快物色合适的人选,要有文化还要够清纯,至于方法嘛,你自己看着办! 还有就是,拟定一下下一季的腕表代言人以及化妆品代言人。 这段时间多跑跑官家,有些事办的不太顺利。 钱不是问题,要用对人。恺新,过两天等成康回来,我带你们到冰城滑雪去。” “好,我也正有此意。阿皓,你快去看林希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仲恺新笑着冲宇文皓挤挤眼。 宇文皓亦笑着点点头,转身向楼下走去。 ****** 宇文皓信步来到二楼自己的卧室,找了一圈不见林希, 刚想去三楼儿子的卧室找她,就见林希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 “今天回你妈家玩儿好了吧!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宇文皓强压心底的不悦,淡淡地问。 林希刚回来时,在大门外遇到了仓皇而逃的林小雅,走到三楼时,又遇到了只穿着大衣抱着衣裙哭泣的连璐, 心中也早已憋了一肚子气,听到宇文皓问她话,没好气道: “当然比和你在起时玩得开心!” “你一早上装睡不愿陪我去临市参加商业洽谈,一白天也不回我电话,也不接我视频, 回来的这么晚还没有一句解释的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嗯?” 宇文皓一把将林希扯到自己怀里,扣住她纤细的肩膀质问道。 林希又气又尴尬,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宇文皓见她如此态度,更加火大,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向自己,强逼着她看向自己喷火的双眸: “说,你今天一白天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让辛凯文紫绡跟着你? 你是不是又跟着林甜甜鬼混去了?” “宇文皓,你快放开我,你捏疼我了,快放手,好疼!” 宇文皓的手劲儿很大,林希被他捏的受不了,赶忙摇头挣扎,一面又伸手去捶打他的胸口。 宇文皓却不理会林希的捶打,左手紧搂她的纤腰,右手轻轻捏住她的俏脸蛋儿, 低下头凝视着她不安的双眸,继续逼问道: “说,你今天一天去哪儿了,否则,你今晚别想睡觉!” 林希被宇文皓眼底的怒火吓到了,赶忙大喊: “宇文皓,你快放开我,你快把我的腰勒断了!” “说你今天一天都去哪儿了?” 宇文皓却依旧紧盯着林希的双眸不放,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加重了力气。 林希本来就身娇体弱,宇文皓又健硕无比,他只用三成的力,她就疼得受不了了,只好服软: “我和林梦去阿姨家看冰蝶去了,又在她家吃了晚饭才回来。快放手,我的腰要被你勒断了。” “那为什么不带辛凯文和紫绡去,你想背着我干什么坏事?”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一点儿自由,我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派人看着我? 宇文皓,你心理变态,全天下就没有和你一样霸道无耻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你快去外面找女人去吧,找多少都无所谓,只要不要来烦我就好!” 林希气坏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她挣扎了半天挣不开,索性不挣了,睁大眼睛怒瞪着满脸阴沉的宇文皓。 动怒 宇文皓闭着眼晴深呼吸了一下,尽量平复了下暴躁的情绪,目不转睛盯着林希的双眸看,冷冷地开口: “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错了,阿皓,再也不说那种话了,快放开我,求你了!” 林希的腰快被宇文皓铁钳般的大手勒断了,只好违心地道歉。 宇文皓见她疼的眼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也不忍在为难她,忍着不爽放开了她,转身又去了浴室冲澡。 林希揉着差点儿被宇文皓勒断的腰,又气又羞又尴尬,想要回娘家, 可又想起钟婉婷的话,不由泄了气,继续呆下去,宇文皓肯定又和她没完没了…… 宇文皓这个人,在外人面前高冷寡言又冷酷无情, 偏偏一面对林希的问题就变得又偏执又小心眼儿又啰嗦, 一点儿小事儿,他都能记好几年不忘。 林希对此是甘拜下风的,她上午说过的话到了下午就忘的差不多了。 她思来想去也别无他法,只好上床装睡。 等到宇文皓从浴室出来,就见林希已经拉上窗帘,关上台灯,蒙着头在睡觉。 宇文皓当然知道林希在装睡,他走到她身边,有些生气地扯开她蒙着的被子: “我的话还没问完呢,谁允许你睡的?” “宇文皓,你到底有完没完?都快十二点钟了,还要不要睡觉了?” 林希烦躁地揉揉额前的刘海,一脸无奈地看着宇文皓。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林希只好实话实说。 宇文皓立马沉下脸:“你和我结婚还没有十年,这就开始厌烦我了?” 林希怕宇文皓和她没完没了的找麻烦,只好违心地摇摇头: “不是,只是我们俩每天都在一起,也没那么多话可说吧!” “如果换成其他帅哥,你估计就有话说了,是吧?” “我……” 林希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只好转移话题, “阿皓,我姐说让我去剧组给她当助理,是现代戏,就在市区拍摄。 我每天快无聊死了,和我姐在一起又能工作又能挣钱,心情还好,岂不两全其美,你说好不好?” 宇文皓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 “不好,你想给我戴绿帽还是想再找个好男人嫁了?” “宇文皓,你是不是有病?我难道一出去就是找男人去了? 难道所有在外工作的人都是出轨去了?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林希被宇文皓的话气疯了,抓起一旁的枕头向他头上扔去。 宇文皓抓住林希扔来的枕头轻轻放到一边,摸着她气鼓鼓的脸颊笑道: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你一天到晚就想着离开我,还总想把我推给其他女人。 只可惜,我才不上当呢!外面的女人无论多漂亮,身材多好,我看都不看一眼。省得你找借口甩了我!” “宇文皓,你敢说你刚才没看那两个女人一眼?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林希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宇文皓冷笑道:“反正你又不爱我,管我看不看其他女人呢! 我有了其他女人,你不是正好趁机甩了我吗?” “那你快滚出去找其他女人去,省得我看着心烦!” “想都别想,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要找你,我又不打算出轨。” “那我出去玩儿也不是为了出轨,你为什么总不相信我?” 林希一脸不解地瞪着宇文皓。 宇文皓大言不惭道:“因为我爱你爱的要死,根本就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 刚才那个女人脱光了,我才只看了一眼,就帮她披上衣服让她滚蛋了!” 林希气坏了,扑上来在宇文皓胸前狠狠捶打了几下,大骂道: “死宇文皓,臭宇文皓,坏透了,你还说你不好色呢,不好色你干吗让人家脱衣服,还看人家。” 林希越想越气,把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全都扔到地下,还站上去狠狠踩了几脚, 不解气,又打开衣柜,把所有的衣服全都扔在地下,自己则钻到衣柜里一个人生闷气。 宇文皓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林希是在吃醋,他的心中顿时愉悦起来,嘴角上扬笑道: “既然你不打算出来,那我们今晚就在衣柜里睡吧!反正里面地方也够宽敞。” “想的到美,我讨厌死你了,你快滚出去,我才不和你一起睡呢!” 林希狠狠瞪了宇文皓一眼,扭过头不理他,从衣柜上方取出自己的粉色大狗熊,抱在怀里自言自语: “小贝,今晚我和你一起睡,我们不理宇文皓那个变态又好色的家伙,好不好?” “好吧,我们是好朋友,不理那个坏家伙,哼!” 林希故意学着狗熊的样子和自己对话。 宇文皓被她的样子萌化了,笑着走到她面前,连她带狗熊一起环抱在怀里,柔声道: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我真的只是看了她一眼,我只是看不惯她想靠身体上位还一副清高的样子,想刹刹她的性子而已,并不是喜欢她。” “那她的身材好吗?” 林希回过头一脸好奇地望着宇文皓。 宇文皓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个子和你差不多,身材比你丰满多了,尤其胸好大。 不过腿有些粗,脸上的皮肤比你差太多了,毛孔也粗,皮肤也不如你白。 最主要的是,她长的不如你漂亮,太风尘了,而你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仙女。 综上所述,还是你完胜。” “那如果以后出现一个女的比我漂亮一百倍,身材也好一百倍,你会不会动心?” 林希突然很期待宇文皓的回答。 宇文皓却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难道很希望出现一个这样的女人?如果有这样的女人出现,你是不是就可以功成身退,远走高飞了? 林箫儿,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在乎我,为什么听到我夸别的女人身材好,你居然不吃醋也不生气?” “你说的是事实呀,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才不像你那么小心眼儿呢,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总有比你漂亮的人, 也总有比你强的人,也有许多比你优秀的人,承认自己不如人,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林希有些时候活的非常通透豁达,她也不爱和人比较长相,也不爱慕虚荣, 更不会和那群阔太太比吃穿,她觉得那是超级无聊的事情。 至于宇文皓,她从来也不管他在外面干什么,和什么人交往,如果他有一天不再喜欢她了, 她绝对和他和平分手,拍拍屁股走人。 她从不认为配偶需要去管,一个人如果诚心要出轨,你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对方,他也会出轨的。 宇文皓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的心肝疼,蓦地推开她,大怒道: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因为不爱我,所以根本不在乎我干什么。 也懒得去理会我喜欢什么东西,更不会去关心我找不找其他女人。 我如果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你就更可以理直气壮的甩了我! 林希,你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我这么多年的真心付出都捂不热你那颗冰冷的心, 你有着最柔弱的外表,也有着最坚硬的心房,我……我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宇文皓越说越伤心,越想越憋屈,索性站起来走到外面会客厅抽起了雪茄。 等到宇文皓抽完烟回到卧室时,惊讶地发现林希居然在收拾扔在地下的衣服,这简直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宇文皓静静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林希收拾衣服,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感动之情,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中的衣服扔进衣柜里。 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低下头深深地凝望着她,语带乞求道: “宝贝,就算你这辈子都爱不上我,也请你不要离开我。如果你离开我,我都不知道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阿皓,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也爱你呢?我如果不爱你,会冒着生病危险挨两次刀给你生孩子吗? 两次怀孕都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孕吐那么严重,到后来都吐血了…… 为了保胎,整整躺在床上三个月不能动,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玩儿,我要不是爱你,根本就坚持不下去……”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早被宇文皓一把搂在怀内,他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宝贝,让你受委屈了。 为了生阿粲,你差点儿去见了阎王,我不应该再怀疑你,对不起,我爱你,我是怕你还想着他……” “阿皓,相信我,我既然嫁给你,还有了两个那么可爱聪明的儿子,我就会好好的和你过日子, 轻易不会变心,除非你有了另外喜欢的人……” 林希赶忙从宇文皓怀里挣扎出来,望进他担忧的双眸里。 宇文皓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明知道我把你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你还说这种话,除非我死了,不对,我即使死了也依然爱你!” 林希吓得赶忙捂住宇文皓的嘴,埋怨道: “不许说死字,你是我儿子的亲爹,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活着,听到没有?” “听到了,夫人,咱俩休息吧,折腾了这么久,外面的路灯都熄灭了,困死了!” 宇文皓听到林希这么关心他的身体健康,喜的眉开眼笑,温柔极了。 林希很少看到宇文皓如此开心,受他影响,她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她踮起脚尖吻上他微凉的双唇…… 宇文皓高兴坏了,立马反客为主把她压在床上一顿狂吻,直吻到她快没气了,他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同样的病 凯悦的员工发现这几天的宇文皓特别的好相处,平时对下属要求极为苛刻的他, 居然也会温柔地指出对方的不足之处,然后勒令他在改正。 这要是放在平时,少不了一顿严厉批评外加经济处罚。 当然了,众员工都明白这是因为老总夫人的原因: 林希如果和宇文皓关系好,员工的日子就好过些,如果老总夫妇吵架,他们这些池鱼绝对会被殃及。 所以,众员工和家里的保镖佣人全都把林希当菩萨在供着: 因为她的喜怒直接决定众人的日子过的是否舒坦,工资是高是低,奖金是多是少…… 凯悦总部十楼的女卫生间常常是员工们八卦的地方: 甲女道:“喂,你们听说了没有, 夫人居然要去剧组拍戏,老总居然答应了,这简直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乙女立马兴奋地拍手道: “真的吗?宇总平时不是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和夫人黏在一起吗?这回怎么舍得放夫人出去呢?” 丙女冲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笑的一脸得意: “那是因为宇总把咱们新建的希宇中学借给林韩拍戏了,还把凯悦大厦二十层到二十五层借给剧组免费用呢! 只为了能让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 林希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居然遇到这么好的老公! 唉,人比人,简直气死个人。” “天哪,这么说,我们也可以当群众演员上镜了?还能看到大明星?” 正在对镜补妆的丁女兴奋地大叫道。 甲女白了她一眼,嘲笑道: “一看你就没见过世面,现在的那些男明星哪有咱们老总好看, 更没有宇总有气质还没有他有钱,我要是能嫁给宇总这么帅这么有钱的男人,做梦都会笑醒的,呵呵……” 丙女立马泼她冷水道: “你就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首先,你没有夫人的美貌;其次,你没有她的家世背景;最后,你没有她会撒娇也没有她能作。” “只可惜,宇总就喜欢夫人作,你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哎,我听广告部的同事说,咱们旗下的欧诺情侣腕表请了林枫和赵简子为新一季的代言人。 我们旗下的美妆产品请了赵磊,心意组合以及spring女团一起代言。 宇总对夫人那边的亲戚可真是有求必应。” 乙女的话音刚落,丙女就立马反驳道: “才不是呢,这也是做过市场调研的。 环宇的男艺人一直是市场顶流,号召力那是杠杠的! 就说林枫,他虽然是夫人的亲哥,可那也是真红,就连我家八十岁的奶奶和我五岁的小侄女都喜欢他。 他形象好人品又正,又没有绯闻,是我一辈子的偶像男神……” 一直默不出声,正站在窗前俯视下方的红衣女子,听到几人的对话,回过头好心提醒丙女道: “先别高兴的太早了,万一他塌房了呢,现在翻车的偶像明星简直不要太多哦! 我还是喜欢我的本命季晋,入行快四十年了,没有一点儿绯闻。 还是那个年代的硕士生,家里都是知识分子,父亲是医学院的教授,母亲是文学院的教授。 只可惜英年早婚,人家的女儿都二十岁了,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婚,气死我了!” 甲女赶忙点醒红衣女的不切实际: “你就别做白日梦了,季晋现在是娱乐圈大佬级的人物,才刚当选影协主席。 咖位高的一批,就是和林枫赵磊苏意染在一起,都是妥妥的c位。 他就是偶尔客串一下,导演也得把他的名字放在一番, 人家现在都是老板级人物了,轻易不拍戏的,牛的不得了,我们家老中青三代都是晋叔的粉丝……” 几人正在热议中,忽见保洁阿姨笑着走进来大喊道: “各位小仙女们,该去开会了,十点钟在大会议室,宇总亲自组织哟,我一会儿也要挤进去看看!” 众人立马激动到手舞足蹈,语无伦次,这个问: “开什么会?” 那个又兴奋道: “宇总亲自召开?连我们这种小透明也能参加?” 还有人笑的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 “我好想和宇总合个影,想想就激动,他帅到令人发抖,看一眼就让人心跳不止!” “你的心要是不跳的话你就挂掉了!” 另一人笑着打趣道。 保洁阿姨干咳了几声,见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身上,便兴冲冲道: “我听企划部的刘经理说,是请了法学院的教授来给大家上普法课的, 顺便还请了心理医生给大家做心理疏通,还请了资深医学专家给大家做免费体检, 最最最重要的是:午饭是去对面的凯悦大饭店吃免费午餐,你们说今天是不是鸿运当头了,呵呵!” 甲女不解地看着众人:“可是宇总今天为什么这么豪爽,难道是因为夫人今天过生日?” 丙女嘲笑道:“一看你就是新来的,什么也不懂。 夫人是十二月二十号的生日,宇总是十一月二十号的生日,宇董是十月十八号的生日, 因为这三天老板会给全体员工发放红包,还会安排众人去凯悦大饭店免费大吃一顿!” “天哪,还是凯悦好,我以前那个破公司,连午餐都不管,还不给交五险一金。 更过分的是一到节假日就加班,幸好我跳槽了,来凯悦还能看到那么帅的老总,简直是血赚,哈哈哈……” 甲女笑的一脸花痴。 众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才向大会议室走去。 在众人走后,从最里面卫生间走出一位打扮入时,相貌出众的年轻女子, 她缓步走到洗手池边,一面洗手一面冷笑道: “一群花痴又爱做白日梦的蠢女人,呵呵!” 该女子洗完手后又认真涂好护手霜,又拿出化妆盒补了补妆,最后脱掉外面的白色外套放进包里。 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清新喷雾对着口腔喷了几下,照着镜子前后左右看了一圈, 确定完美无误后才踩着优雅的步伐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该女子刚走出卫生间就遇到几名同样来上厕所的女员工。 女员工们一见她,立马站在一边,纷纷笑着和她问好:“颜经理好!” 颜苏微笑着冲几人点点头,绕过走廊,本想去总经理办公室,低头想了想, 转身向电梯处走去,乘电梯上到二十楼,来到总裁办公室。 ****** 宇文皓的秘书满庭芳见是颜苏,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含笑和她问好:“颜经理好!” “林希在办公室里吗?” 颜苏本想直接进去,但低头沉思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满庭芳满眼含笑道:“刚才出去了,听专卖店的人说夫人喜欢的芭比娃娃到货了。 她一听高兴坏了,立马拉着紫绡下去选娃娃去了。” “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儿布娃娃!” 颜苏无奈地摇摇头,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满庭芳赶忙从咖啡机上接了一杯咖啡送进去,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颜苏一进去就看到宇文皓正在跑步机上跑步,见她进来,停止运动, 拿起一旁的白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有什么事吗?” 颜苏一脸酸涩地看了宇文皓好一会儿,见他向她投来不悦的眼神后,她才叹气道: “阿皓,不是我多嘴。林希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喜欢玩儿布娃娃呢? 还有,我听人说,家里仿真娃娃太多,阴气过重,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会附在那上面。 林希本身身体弱,又被罗衣折腾,难保不是因为这些小鬼招来的……” 宇文皓还是首次听说这种事,心中不免也有些怀疑,但他又不想被颜苏看穿心思,淡淡地点点头: “你提醒的有道理。但罗衣是另外一种情况,和布娃娃没有任何关系。 箫儿一直喜欢女儿,但由于她身体不行,这辈子只能遗憾了。 所以她特别喜欢布娃娃,各种肤色各种年龄段的布娃娃都有,这和她生病没有任何关系,别胡乱联想。” 颜苏深知林希是宇文皓的死穴,也不想拆穿他,但涉及公事,她又不得不说: “阿皓,林希就算想要给林韩去当助理,也用不着你如此大动干戈吧! 又是借学校又是借办公楼,她去了只是为了好玩,你却投资巨大。 在商言商,咱们的写字楼一年租金就上亿了,你却一分的场地费也不要,就算是亲戚,也不用如此吧! 还有希宇中学,我们本来打算开春就招生的,结果你又租给林韩拍戏, 不对,是借给林韩拍戏,损失又惨重。你是不是有些公私不分了?” “颜经理,你的想法很正常。但我之所以这么做,并不完全是因为亲戚情分,我有我的考量。”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拿过衣架上的灰色衬衣穿好,又拿起保温杯里的水喝了几口, 一回头就见颜苏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他不由沉下脸,不悦道: “请收起你花痴的眼神,现在是在公司。” “难道在私下你就允许我这样看你吗?” 颜苏自嘲地笑笑,一脸无奈地走到宇文皓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迎上他微嗔的双眸, “阿皓,你对林希太过于纵容了,你这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在评价你议论你?” “噢,他们怎么评价我,说来听听!” 宇文皓突然对此问题来了兴趣,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一面翻看手中的文件,一面含笑望着一脸凝重的颜苏。 宇文皓很少笑,但他一笑,百花瞬间失色,颜苏被他迷人的笑容晃花了眼,呆怔片刻,才叹气道: “我不止一次听公司里的员工议论你和林希,我也不止一次听外面的人议论你。 有人说你像古代的昏君,因为宠幸一个女人,公私不分,是非不分。 还有人说,你像那个烽火戏诸候的周幽王,也像宠幸杨贵妃最终导致安史之乱暴发的唐明皇, 还有人说你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 总而言之,他们都把你比喻成亡国的君王,把林希比喻成红颜祸水的妃子。” “周幽王是怎么回事?我对古代历史不熟悉,说来听听!” 宇文皓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一脸好奇地看着颜苏。 颜苏知道宇文皓从小在国外长大,对国内的历史并不熟悉,便大致给他讲解了一下周幽王和褒姒的故事。 谁知,宇文皓听后却大感兴趣,又打开电脑搜索起了周幽王的故事,看完后不由欣慰的笑了: “箫儿还确实有点儿像褒姒。只是她不爱摔瓷器,也不爱撕丝绸。 下次我也专门买点儿瓷器和丝绸让她撕撕看,看她高不高兴,快不快乐!” “宇文皓,你是不是有病?哪有人在看了周幽王和褒姒的故事后还笑的出口的! 难道你也想当亡国之君,尸首异处?” 颜苏被宇文皓的话惊的目瞪口呆,也顾不上避嫌了,开始口不择言, “宇文皓,你就好好宠着你老婆吧,你迟早毁在她手里。 我就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吸引你,除了长相身高之外,一无是处!” 宇文皓一向护犊子,听不得任何人说林希的坏话,他蓦地沉下脸,警告道: “颜经理,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我对我老婆好,你生什么气,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颜苏被宇文皓的话刺激的理智全无,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他大吐苦水: “就凭我这么多年对凯悦忠心耿耿,对你赤胆忠心,从无二心。 虽然你一向对我敬而远之,但我却飞蛾扑火,至死不悔。 我为你为了凯悦,牺牲色相牺牲大好的前途,被人背后指指点点,我到底是图什么? 难道只因为年轻时候一时的错误选择,你就要一辈子折磨我吗?” “又来了。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对你只是年少轻狂时的一种好奇和猎艳,我并不爱你! 你也不需要嫉妒林希,就算没有林希,还会有刘希王希张希,我们俩三观严重不合,根本不适合当夫妻和伴侣。 如果你有合适的平台,我并不阻拦你跳槽,有好的合适的男人出现,你随时可以选择结婚。 你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情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 宇文皓无奈地捏捏眉心,起身走到酒柜旁倒了杯红酒喝了起来。 颜苏却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过宇文皓手中的红酒杯放到一边,仰着头含泪望向他: “阿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为你披荆斩棘开疆拓土,为你鞍前马后的服务, 甚至还要管你老婆的私事,为了你就差累死在工作中了,你还是如此冷漠地对待我? 连一个微笑都不肯给我?你的心怎么如此狠,如此自私凉薄! 我现在因为你,外面的人都认为我是你的地下情人,我还怎么嫁个好男人呢?” 宇文皓被颜苏说的恼羞成怒起来,挑眉冷笑道: “是你自己有病,非要赖在我身边,因为你,林希也一天到晚和我怄气。 我也快烦死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颜苏仰起头对上一脸阴郁的宇文皓,眼含热泪苦笑道: “宇文皓,你才有病,林希根本就不爱你,是你用金钱和强权硬把她留在你身边的! 你自己心中也明白,所以你才日夜提防着她,就怕她出轨。 她曾经亲口告诉过我,如果我有本事把你抢过来,她心甘情愿让出自己的位置。 你和我一样可怜,得的是同样的病: 因为我们俩都深爱一个人,但对方却并不爱自己,这种病饮食无治,药石无方,只能自苦…… 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让我滚呢?我只不过和你一样,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 仿佛当头棒喝般,宇文皓被颜苏的话惊的差点儿站不稳, 他赶忙扶住一旁的红酒柜,低下头,怔怔地望着满眼含泪的她说不出话来…… 不可思议 还不到十点钟,凯悦总部十楼能容纳上千人的大会议室里早已座无虚席,就连过道旁都挤满了乌压压的人群。 主席台上也早已布置好了各位来宾的座椅。 坐在台下的女员工们议论纷纷: 这个说:“我们公司老板怎么还没出现?” 那个又一脸兴奋地问身边的同伴: “宇总真的会出现吗?像他这样的大老板应该不会出现在这种会议上吧!” 同伴一面伸着脖子向主席台上眺望,一面激动地点点头:“会的,千真万确!” 忽听一阵惊呼声传来:“来了,来了,快看! 颜总,仲总以及季总还有企划部刘经理以及其他部门经理簇拥着宇总从主席台左侧走了进来。” “宇总个子好高,在一群人中简直鹤立鸡群,玉树临风,潇洒又贵气。 平时看起来很帅的仲总季总和宇总一比立马相形见绌!” “天哪,宇总比电影明星还要高还要帅,我要死了!” 一位女员工激动的嗓子都喊哑了。 其他女员工也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舞台上望去,还有不少女员工拿出手机在对准宇文皓拍照。 一时间“咔嚓”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众多的感叹声与花痴声: “宇总今天居然和我穿的一样,也是内搭白色高领毛衣,外穿驼色大衣,天呀,我要激动的昏过去了!” “快看,宇总在笑着挥手向众人致意,原来他笑起来也好看的要人命!” 议论声越来越大,花痴的女员工越来越多,现场喧哗。声不断。 人事部经理齐峰喊了几遍话众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颜苏做为这次会议的主持人大致介绍了一下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又一一给众人介绍各位领导与来宾。 这次会议原本打算邀请顾长宁做为普法主讲人,但他临时有事,来的是法学院的秦教授。 秦教授讲的生动又简洁明了,举的例子也都是最近发生的热点新闻,众员工听的津津有味。 轮到方语轩时,她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又分享了一些日常防止焦虑抑郁的方法, 还教了众人一些让精神放松下来的方法,最后她含笑望向台下的众人: “喜怒哀乐悲伤忧郁害怕紧张都是人类正常该有的情绪,我们不必放大某一种情绪,也不必惧怕某一种情绪。 如果有焦虑抑郁的情绪到来,我们应该向欢迎老朋友似的笑着对它说:嗨,老朋友,你又来了。 平静地接纳它的到来,然后一笑了之。 最后就是要有事做,因为人的大脑同一时刻只能处理一件事情,你在背英语单词时也不可能同时唱歌。 我们尽量不去触碰那些负面情绪,实在避不开时,就把它当做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就好。 如果有谁想问一些心理问题,我很乐意为你们解答!” 是人就或多或少有一些心理问题,一听此话,众员工纷纷踊跃发言,方语轩也一一耐心的回答着众人的问题。 宇文皓坐在主席台上面无表情望着台下的众人,耳中听着众人的提问,心中却早已不耐烦, 低头看看左手的腕表,林希已经出去两个小时了还不见回来,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坐在他左侧的仲恺新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一会儿需要宇总您开口做一下总结发言,也顺便鼓舞一下士气。 咱们公司女员工多,而且大多花痴你,你一开口她们绝对兴奋激动到语无伦次,也更加愿意为公司效力。” 宇文皓双手抱臂略显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用余光轻轻瞥了仲恺新一眼,冷笑道: “难道凯悦现在已经到了要我出卖色相的地步了? 如果我的员工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肯好好工作,那么,这样的员工也不必留在公司了! 我不是电影明星,也不需要花痴的女员工,我需要有能力也有智慧的员工。” 坐在宇文皓右手边的季成康赶忙笑着打圆场: “宇总,恺新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是男色时代,商场如战场也像娱乐圈,如果一个公司的老总帅气又多金又充满个人魅力的话, 不但内部员工真心钦佩,就连其他客户都愿意和我们合作。 您是不知道您的个人魅力有多大,一点儿都不比当红明星差!” “成康,你这话大错特错,娱乐圈的那些人怎么能和我们宇总相提并论呢! 他们大多没文化,更没有气质,给我们宇总提鞋都不配!” 人事部经理齐峰收回凝视电子屏的目光,一脸不赞同地摇摇头。 仲恺新赶忙笑着自责道:“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齐经理说的对,娱乐圈那群人根本不配和宇总相提并论!” 正在认真听方语轩讲课的颜苏听到几人的对话,回过头一脸复杂地望向宇文皓。 宇文皓却不理会颜苏的深情凝望,回过头冲站在他身后的陈沐阳使个眼色, 陈沐阳会意,忙走到他身边,弯下腰附在他耳边低语道: “凯文刚才打电话说夫人已经取上芭比娃娃了,正乘电梯准备来找你呢!” 宇文皓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淡淡地点点头:“知道了!” 陈沐阳快步退回原位。 宇文皓一直对心理学不怎么感兴趣, 觉得那都是对一些懦弱无能的人的一种心理安慰,强者根本不需要心理医生的安慰,因为会自我愈合。 但今天在听了方语轩的讲解后,他心中某个地方有所触动,盯着电子屏幕上的关于恐惧症的成因思索良久: 箫儿应该属于幽闭恐惧症和死亡恐惧症的集合,她一向谈医变色, 一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就惊恐万分,平时打死都不愿意去医院,一般都是请家庭医生来家给她治病。 ****** 林希手里抱着新买来的布娃娃笑的合不拢嘴: “紫绡,你说这一对娃娃是不是很像我和阿皓?” 跟在林希身边的紫绡听到林希问她,回过头又仔细打量了她手中的布偶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你刚才不是喜欢那个古代的贵妃娃娃吗?怎么最后又选了一对情侣娃娃? 我总觉得这个男的布娃娃做的太过于逼真了,而且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忧伤很哀怨,还有一丝的邪气。” 林希听紫销如此说,赶忙又仔细瞧了瞧手中的男布偶。 他身穿一袭白色的燕尾服,头发乌黑,皮肤雪白,五官精致的不似凡间之人, 眼珠似黑宝石一样璀璨夺目,薄唇微微上扬,眼中似喜非喜,似嗔非嗔…… 他的双眸仿佛有磁性,你只要看他一眼,就不由自主地沦陷在他深遂又忧郁的目光中,眼中心中再无他物…… “夫人,夫人,我们是去大会议室找阿皓还是回办公室等他?” 辛凯文见林希一脸沉溺地看着布娃娃,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心中不由一动,定睛细瞧,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叹气道: “我也觉得这个布娃娃不怎么好,眼神看起来很阴郁很哀怨。阿皓估计不会喜欢的!” 林希皱眉道:“难道我买个布娃娃还要管宇文皓喜不喜欢?” 恰在此时,电梯门开了,林希闪身进入电梯内,飞快地按下闭合健,电梯门很快地合上。 “糟了!” 辛凯文和紫绡同时惊呼出声,辛凯文急忙按电梯键,但不知什么原因,电梯键按上居然没反应。 紫绡赶忙走到另一步电梯旁按下电梯键,电子屏显示电梯此刻正上到十楼, 也许是坐电梯的人太多,两人等了一分多钟才等到电梯。 辛凯文心中顿觉不妙,但也只得强作镇定,按了上十楼的电梯键。 辛凯文和紫绡上到十楼会议室,大会议室里依旧人声鼎沸。 医生们正在给众员工做常规检查,不少女员工借着做检查的机会上台正大光明的花痴宇文皓。 辛凯文一眼望过去乌压压一片根本看不到有没有林希在, 他侧过头吩咐紫绡上到总裁办公室看看林希在不在, 又打电话给门卫室的队长常兵,让他查看一下监控,看看林希究竟是去了哪里。 他自己则四处张望搜寻着林希的身影,然而依旧是徒劳。 恰在此时,紫绡打来了电话,说是林希不在宇文皓的办公室里,查看二十楼的监控视频也没有发现她上来过。 辛凯文刚挂断紫绡的电话,常兵就打来了电话, 告诉他说监控视频显示林希抱着一对布娃娃从十楼电梯口走了出去,至于后面她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辛凯文听后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十楼除了大会议室就是一间小型机房外加一个卫生间,很好找的。 恰在此时,站在宇文皓身后的陈沐阳发现了满脸焦急的辛凯文, 他见宇文皓正低头和仲恺新几人商量事情,回过身对身边的保镖大小龙叮嘱一番, 自己则从主席台侧门下去,来到辛凯文身边: “夫人是不是又不见了?宇总刚才都问了三遍了!” 辛凯文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常兵说查看监控发现她就在十楼,你现在打电话多叫几个保镖来会议室帮我盯着她。我去卫生间看看!” 说罢转身从会议室门口出去。 等到辛凯文来到卫生间门口时,恰好撞见刚从女卫生间出来的林希, 他又惊又喜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一天到晚的玩儿心跳!” 林希回过头四处望望,见并没有人来,她凑到辛凯文面前,神秘兮兮道: “辛凯文,你说我手里的这个布娃娃是不是成精了。 刚才我在卫生间上厕所,居然听到有男声在叹息,我吓坏了,赶忙提起裤子就跑,连手都忘了洗了。 我们快走吧,那一对布娃娃太邪气了,我不要了!” “真的?” 辛凯文虽然心中也有些疑惑,但又觉得林希说的有些夸张,无奈道, “那你把布娃娃扔在女厕所了?” 林希一脸无辜地点点头:“那当然了,我怕有那个跟上我!” 辛凯文无奈地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那一对娃娃就将近十万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真是个败金的女人,你老公要不是有钱,根本养活不起你!” 一面说一面转身走进女卫生间去找被林希丢弃的那一对布娃娃。 林希在他身后不满地大喊: “辛凯文,你现在越来越嚣张了,不但敢骂我还敢打我! 我一会儿去告诉阿皓,让他开除你,讨厌又可恨的家伙,太坏了,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做饭吃了,哼!” 刚从二十楼走下来的紫绡看见林希安然无恙,心中顿时一松,笑着问林希: “凯文又怎么惹夫人了?” 林希一见紫绡,立马喜笑颜开道: “管他呢,我们快回阿皓的办公室等他吧!” “林希,你到底把布娃娃扔哪里去了?” 林希的话音刚落,就见辛凯文寒着一张脸从女卫生间走了出来。 林希也不由吓了一跳,奇怪道: “我就放在女卫生间的窗台上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一边说一边向女卫生间走去。 紫绡和辛凯文急忙跟了进去。 林希找了一圈找不到布娃娃,抠着脸颊讪笑道: “估计是娃娃成精自己跑了呗! 你看看你们俩那是什么表情,丢就丢了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真是的,小气鬼!” “你当然无所谓,阿皓又舍不得收拾你! 可我们就惨了,两个大活人连个布娃娃也看不好,以后也不用再这行混了!”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又走到男卫生间去搜寻布娃娃。 紫绡也挨个打开女卫生间的门仔细找了起来,两人连垃圾桶和杂物间都一一搜查过了,结果依旧是徒劳。 辛凯文气的脸都白了,回过头瞪了正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笑的一脸灿烂的林希一眼,没好气道: “一会儿你和你老公解释去,省得我们俩挨骂。 十万块钱买个布娃娃,连十分钟也没玩上就不见了,你真败家,也得亏你老公有钱,否则……” “知道了,一会儿我去和阿皓解释,不用你们俩背锅!” 林希笑的一脸无辜,转过身闭着眼,背着手摇摇摆摆地向电梯处走去。 辛凯文和紫绡相互无奈地对视一眼,又同时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急忙去追林希。 林希本来打算乘电梯上到二十楼,但由于她闭着眼晴瞎走,等她睁开双眸时,早已错过了电梯, 她不得不路过大会议室准备乘另一部电梯上楼。 林希怕被宇文皓看到,在路过大会议室,故意猫着腰快走几步,就在她即将走过会议室时, 她赫然发现被她丢弃在女卫生间的那对布娃娃正静悄悄地立在紧闭的会议室门口…… 但更令她震惊的是,此刻那个男布娃娃正将女布娃娃抵在门框上,满脸狰狞狠命掐住女布娃娃的脖颈不放…… 女布娃娃被男布娃娃掐的满脸紫涨,睁着一双杏眼惊恐万分地向她看来…… 林希刹那间吓的魂飞魄散,双腿像灌了铅似的重的抬不动腿,整个人抖的有如大浪中的一叶扁舟…… 头上的冷汗也在“噌噌”往下流,她想要开口呼救,却万分惶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来, 一阵阵的窒息感向她袭来,她感觉死神的步伐正在渐渐向她逼近…… 纠缠不休 紧跟在林希身后的紫绡和辛凯文也发现了她的异状。 紫绡赶忙走上来将吓得瑟瑟发抖的林希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怎么了,是不是焦虑症又犯了?” 辛凯文也发现了被林希丢弃的那对布娃娃,他赶忙走上去将那对布娃娃捡了起来,凝神细看: 那个女布娃娃的眼中居然有泪光在闪烁,男布娃娃的眸中似能喷出火来。 他心下大惊,这对娃娃好像真被林希说中了:成精了! 思来想去,他准备报告给宇文皓请他做决定。 自从辛凯文把那对布娃娃捡起并且分开后,林希的窒息感瞬间消失, 在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她拍着胸脯、喘着粗气,哽咽道: “刚才……刚才……吓死我了,我差点被掐死………我……” 一语未完,忽见会议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里打开, 宇文皓满脸焦急地走到林希身边,将她从紫绡怀里拉进自己怀里,摸着她惨白的小脸,心疼道: “怎么了?宝贝儿,谁掐你?” 不等林希回答,辛凯文就走到宇文皓身边小声说道: “阿皓,这对娃娃有问题!不信,你看!” 宇文皓顺着辛凯文手中的布娃娃望去: 这是一对仿真新郎新娘,长约50cm,女孩穿着洁白的婚纱,杏眼桃腮,琼鼻樱唇, 精致的瓜子脸,看起来居然和林希有七八分相似。 男孩身穿一袭纯白燕尾服,五官精致,眼神略显忧伤,两人看起来十分登对。 “这对娃娃有什么问题?” 宇文皓眉头轻蹙,盯着辛凯文手中的娃娃再次细细打量起来: 男布娃娃的眉眼居然和易安长得有几分相似,他的心中顿时不自在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辛凯文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颜苏仲恺新季成康以及各部门经理依次走了出来,他只好闭嘴。 宇文皓回过头对仲恺新等人说:“你们几人先在小会议室等我,我稍后就来。”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弯腰抱起依旧浑身发抖的林希向电梯处走去。 陈沐阳急忙走到电梯旁按下电梯键,电梯门打开,宇文皓抱着林希大步流星走进里面, 陈沐阳,紫绡,辛凯文以及大小龙几人急忙跟着走进了电梯里,电梯门缓缓合上,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仲恺新怔了一会儿,带领各部门经理乘另一部电梯上到二十楼。 见众领导已走,众多议论声纷至沓来: “天呀,原来传说都是真的,宇总把老婆宠的没边儿!” “可不是嘛,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公主抱夫人,这也太给力了吧!” “宇总简直帅到没边儿,又男友力爆棚, 比娱乐圈的那群娘炮强多了,有好多男明星居然都抱不动瘦如竹竿的女明星!” “不过夫人也美得像仙女,许多人整都整不出她那么美的样子来……” “可是夫人看起来很傻白甜,都这么大了,还喜欢玩儿布娃娃,超幼稚,比起颜经理差远了!” “唉,你们难道没看到刚才颜经理有多落寞多伤心吗?也不知道宇总到底看上林希什么了…….” 众位女员工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兴奋,越说越没了把门的,听的众男员工直皱眉头…… 人力资源部经理齐峰也听的直皱眉头,拿起话筒警告着台下的众人: “领导人的私事也是你们能八卦的吗? 再让我听到你们这群长舌妇在背后对领导们说三道四,我直接开了你们! 保安人员把会议室大门给我关上。 预经理,给我打开监控查查刚才都有谁在八卦, 查出来扣这几个人一个月的薪水,另外年终奖金也没有她们的份儿! 一个个没规没矩的,都反了天了!” “是!” 运营管理部经理预祯答应一声,赶忙命人现场查看监控视频。 现场一片哗然,有人吓得咬唇发抖,有人吓得准备偷溜,还有的人在一旁兴灾乐祸…… 男员工们反倒喜的拍手称好,因为有宇文皓的对比, 他们这群普通男人简直被各位女员工贬低的一文不值,狗屁不如,今天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 宇文皓抱着林希乘电梯上到二十楼自己的办公室才将她放在沙发上坐好,伸手摸摸她的手,依旧冰凉一片, 他回过头问刚刚走进办公室的辛凯文: “刚才究竟怎么回事?那对布娃娃呢?” “刚才夫人在店里一眼看上了这一对娃娃,执意要买下来。 在上卫生间时,她把这对布娃娃放在了窗台上,等到我再进去找时居然发现布娃娃不见了, 后来居然发现这对布娃娃在会议室门口,夫人一看到它们立刻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抖个不住, 等到我捡起它们时,夫人才又缓了过来。”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布娃娃递到宇文皓手中。 宇文皓目不转晴盯着布娃娃瞧,脑中似有什么迅息快速闪过,但又快得抓不住头绪,不由皱起了眉头,面色也越来越阴沉。 陈沐阳和大小龙也仔细观察起了这对布娃娃,只觉做工精致,并没有看出什么特殊之处。 辛凯文一脸疑惑道:“刚才这对布娃娃很是诡异,此刻却又恢复了正常。 阿皓,我怕和罗衣有关,毕竟前几天夫人才出过事儿。要不,还是请法师过来做一下法吧!” 宇文皓沉默片刻,淡淡地说:“拿到外面把这对布娃娃烧掉吧!” “不行,不许烧掉我!宇文皓你难道想要我死吗?”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希就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女布娃娃紧紧抱在怀里,一脸戒备地瞪着他, “你把她烧掉就是想把我烧掉,刚才那个男布娃娃狠命掐住女布娃娃的脖子时, 我顿时感觉上不来气,差点儿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宇文皓回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林希: “真的?你刚才看到男布娃娃掐女布娃娃的脖子?” “当然是真的,我刚才差点儿死了,不信你问辛凯文和紫绡!” 林希一脸笃定地点点头,一想起刚才的情景,她依旧害怕地打起了寒颤。 宇文皓赶忙将她紧紧拥入怀内,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道: “宝贝,这对布娃娃很是诡异,估计又是罗衣捣的鬼,它只是个布娃娃,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把它们处理掉就好了。明天去慈恩寺找弘慈法师持诵持诵就好了。” “不要,不可以把我处理掉,不可以!” 林希一面说一面从宇文皓怀里挣扎出来,飞快地向办公室门外跑去。 紫绡和陈沐阳急忙追了出去。 宇文皓眉心紧锁无奈道: “辛凯文,把这个男布娃娃拿到外面烧掉,顺便打电话叫汉斯来, 我现在去小会议室开会,你们照顾好夫人,实在不行就叫汉斯给她打镇定剂让她睡觉吧!” 宇文皓说完便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大小龙赶忙跟了上去。 “知道了!”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捡起地下的男布娃娃观察良久,此刻的男布娃娃眼神明亮如星辰,笑的一脸温柔,看不出一丝的忧伤与幽怨。 他叹息一声,拎起男布娃娃向门外走去,谁知,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 就见桑灿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看到他,急忙道: “凯文,我刚才从底楼上来时,好像看到易安了,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长得很像夫人。 我当时也没多想,毕竟你们一向紧跟着夫人,可当我刚乘电梯上到二十楼时,迎面碰到紫绡和沐阳, 听他们说去追夫人,我才知道刚才和易安在一起的那个女孩真的是夫人!我们现在去哪里找夫人哪!” 辛凯文气的狠捶了手中的布娃娃一下,咬牙道: “该死的,阴魂不散!早知道以前就应该把易安给直接废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召集其他保镖一起去找夫人,只有紫绡和沐阳两个人根本不够!” “是!” 桑灿赶忙打电话召集其他保镖。 辛凯文又打电话给警卫室,要常兵调监控查看易安和林希的动向。 ****** 林希其实刚抱着布娃娃跑出办公室门外就被人捂着嘴一把扯进了隔壁的会客室, 等到紫绡和陈沐阳追出来时,不见她的身影,第一反应就是乘电梯下去找她。 等到对方终于放开她时,她才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是多日不见的易安, 她又惊又怕,刚想大声呼救,忽觉眼前一黑,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四周没有窗户,里面漆黑一片,她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林希一向怕黑,由于她小时候一犯错,她二姨就会把她关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因此她对黑暗无比的恐惧与绝望。 想到这儿,她捂着耳朵崩溃大喊道: “阿皓,快来救我!辛凯文紫绡陈沐阳你们几个在哪儿?快来救我!” “没出息,箫儿,你可比林甜甜胆小多了!” 林希的话音刚落,忽听一个嘲讽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 她立马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问道: “谁,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架我?求你快放了我,我有的是钱给你!” 只听对方从鼻子里轻蔑地冷哼一声,讥笑道: “箫儿,你和宇文皓在一起多年,就连说话都变得一样财大气粗,穷到只剩下钱了! 你可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有钱就可以办到的!” “谁,你究竟是谁?我……我并不认识你!求你放了我……” 林希心下大骇,拼命咬住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哭泣声, 但她颤抖的肩膀和哆嗦的嘴唇依旧泄露了她此刻的恐惧与不安。 黑暗中,只听对方轻轻叹息道:“箫儿,你现在还记得罗衣的长相吗?” “罗衣”两个遥远又熟悉的字眼儿猛地窜入林希的脑中,她顿时吓得瘫软在床上, 浑身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箫儿,你被宇文皓做过多次催眠和记忆删除,现在大脑里只残存了一点儿关于我的记忆, 你忘记了我,也忘记了你对我的承诺,你说我该如何对你好呢?” 对方一面说一面缓缓向她走来。 林希被他的话惊的心肝俱裂,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道: “你……你……不许过来,你……不是人……不要……不要过来……” “你现在居然这么怕我?你居然一点儿都不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了…… 箫儿,我想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让你重新记起我,好不好!” 对方终于走到了林希的身边,他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一脸惊慌无助的她,声音中充满了忧伤与哀怨。 林希此刻渐渐适应了黑暗中的光线,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她也终于看出了他是易安, 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往后缩了缩身子,软语相求道: “易安,我和你一向无冤无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是谁,和罗衣有什么关系?你想要钱还是……”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就被易安扬手扇了一巴掌, 瞬间,她的左脸火辣辣地疼,左耳也嗡嗡的响个不停, 她捂着被他打疼的左脸气怔了,眼中含泪但却说不出话来。 易安却一把将她扯入自己怀里,抚摸着她被他打肿的左脸,心痛万分道: “箫儿,你以后再也不许说那种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经历了多少痛苦才能勉强留在你身边! 我……我爱你,一点儿也不比宇文皓对你的爱少!箫儿,你和我在一起吧,算我求你了!” 易安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去亲吻林希被他打肿的左脸,林希吓坏了,一面挣扎闪躲一面泪流满面道: “易安,求你放了我,我根本就不爱你!如果让阿皓知道,我一定没好果子吃。求你了,快放开我!” “该死,你不许在我面前提宇文皓三个字,否则,我就杀了你,你信不信?” 林希的话音刚落,右脸上就又挨了易安一巴掌,他揪着她胸前的衣领,生气地冲她大喊, “听到没有,再提宇文皓三个字,我一定杀了你,记住了吗?” 林希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心中害怕恐惧到了极点,绝望地想: 辛凯文他们怎么还不来救她…… “箫儿,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俩以前的事?” 易安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吻上林希刚被他打过的右脸,后又改为双手捧着她娇美的脸颊,动情道, “箫儿,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我们俩以前的事了,可我不甘心你忘了我! 这样吧,我杀了你,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好不好?” 惊魂一刻 林希一听此话,惊的头顶直冒冷汗,也顾不上害怕了, 抓着易安的左胳膊狠狠咬住不放,易安痛的大喊一声,狠狠将她甩到地下,抱着自己的左胳膊呻吟不断。 林希也顾不上疼痛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向门外逃去。 由于视线受阻,她跑的摔了好几跤,头也撞到了墙壁上,手心也蹭破了皮, 才跌跌撞撞勉强找到出口,她飞快地拧开门把手向门外跑去。 这应该是个地下室,里面漆黑一片,林希胡乱走了几遍才找到了楼梯,她顺着地下室的楼梯走到一楼客厅。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把脚步放到最轻,猫着腰躲到一人高的青花瓷花瓶后面,向客厅四处张望着。 客厅里的灯光很是昏暗,四下并无人影。 她激动地就差大喊了,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高兴的时候,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易安不知为何并没有追上来。 透过客厅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大黑了,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窗外居然连个路灯也看不到。 林希刚想从门口走出去,忽听从楼上传来一阵阵咆哮声: “文心竹,你这个烂女人,人尽可妇的婊子,老子玩你是看的起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昨天我看你和宇文清远玩儿的不是很开心吗? 这怎么一到了我跟前就变成贞洁烈妇了! 老子让你去接近宇文清远是让你去获取他的信息情报的,从而对我有利,可不是让你对他动情的!” “永嘉,我今天真的不舒服,求你放过我!” 文心竹语带恳求道。 “那就让你女儿来陪我,老子今天心情很不爽!” “不行,永嘉,算我求你了,过两天再来行不行?” “我正喜欢,快去把易舒找来,否则,你知道的!” 只听费永嘉略带威胁的声音传来。 文心竹哀婉乞求的声音响起:“永嘉,求你放过易舒吧,求你了!” “休想!老子今天非常不爽!别让我费事,否则,你们娘仨个都别想好过!呵呵!” 接着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林希一听到费永嘉的声音就恶心的胃里直泛酸水,脚下像长了钉子似的挪不动脚, 但她也知道此刻事关生死,以费永嘉贪婪又好色的性格,如果此刻发现她就在这里,那结果可想而知,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林希此刻急得额头直冒冷汗,环顾四周一圈,这才发现门外有许多保镖在把守, 楼上有费永嘉那个变态在,地下室还有易安在,前有狼后有虎,这可怎么办好呢? 林希此刻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又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 她又怕易安追上来,只好蹑手蹑脚挪到卫生间里。 林希刚挪进卫生间里,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跑下来。 只听费永嘉气极败坏的声音传来: “来人,快给我把她抓回来。” 林希吓坏了,赶忙从里反锁上卫生间的门,透过卫生间的半透明玻璃门向外望去。 费永嘉的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防盗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群保镖跑了进来, 将刚从楼上跑下来的身穿白色真丝睡衣的女孩团团围住, 其中两位保镖走上前,一左一右将女孩的胳膊死死抓住。 女孩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回过头冲文心竹大喊道: “妈,快来救救我!”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好使!老子一定要先尝了鲜!乖宝贝,叔叔会好好疼你的!” 费永嘉一面说一面淫笑着向女孩走来。 “不要,永嘉,求你了!”随后从楼上走下来的文心竹听到女儿的求救声,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了, “扑通”一声跪在费永嘉面前,苦苦哀求道, “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放过易舒,她还是个孩子!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文心竹一面说一面不停地磕头哀求。 费永嘉却依旧不为所动,皮笑肉不笑道: “心竹,何必如此呢!易舒迟早也会有这一天的,我会好好疼她的,你就放心好了,呵呵! 来人,把夫人的嘴堵上,然后扶到楼上去,省得她一会儿大哭大闹,影响我心情!” “是!” 众保镖答应一声,有两个人立刻走到文心竹面前,一左一右将她拉了起来, 又有一位保镖拿着胶带将她的嘴堵上,三人不顾文心竹的挣扎求饶,架着她向楼上走去。 费永嘉大步走到易舒面前,一把扯掉她的睡裙,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也不管众保镖还在面前,强行占有了她,直到她哭的昏死了过去,他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 然后大手一挥笑着对众保镖说: “我去趟卫生间,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是!” 众保镖喜的齐声称好。 躲在卫生间的林希看到费永嘉径直向她所在的位置走来,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怎么办? 他只要一进来势必会看到她,他如果看到她,她的结果就和易舒一样,如果被费永嘉欺负的话,她宁愿选择去死! 林希急得直转圈,不停撕扯着头发哀叹不已! 突然,她的双眸一亮: 在洗漱台上居然放着一个摩托车头盔和一副手套,在洗手池下面还放着一把大铁锤,真是天助她也! 她顾不上多想,赶忙拿起头盔和手套戴好,又使劲抡起铁锤向卫生间的玻璃上砸去, 由于她力气小,砸了两次都没砸碎玻璃,她紧张到浑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此时费永嘉已走到了卫生间门口,拧了几次门把手都没成功,不由火大道: “哪个王八蛋在里面,快给老子开门,否则我就要踹门了!” 费永嘉的话音刚落,忽听卫生间里面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还伴随着女子的惊呼声, 他立马提高音量道: “谁在里面?快来人,给我把卫生间的门踹开!” 保镖们答应一声,上来两人一齐踹门,由于力气大,卫生间的门硬生生被两人从中间踢断了。 保镖打开卫生间的门,费永嘉一看之下不由大怒: “这里面刚才有人,玻璃都被人砸碎了,洗手台上的头盔和手套都不见了,显然她刚跳下去,快给我出去找!” “是!”众保镖领命而去。 ****** 林希砸碎卫生间的玻璃,忍着疼痛从窗户跳了下去,恰好落在一块泥地里, 里面种满了各种农作物,都还没出苗,她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农作物, 而且这里才刚浇过水,她的衣服上此刻全都是泥,好在她戴着头盔和帽子,身体并无大碍。 但这里太不安全,一览无余,她四处一望,只见靠近院墙的西北角有两个一人高的大缸, 她也来不及多想,连爬带滚走到水缸旁,揭开上面的盖子,急忙跳了下去,又伸手把大缸的盖子盖上。 缸里居然放着一堆的鱼干和虾干,还有不知猴年马月的一堆大白菜和烂菜叶子, 差点儿没把她熏吐了,这要是平时,她绝对会气的大哭,实在是太脏太恶心了, 但此刻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腥臭逼人了。 林希刚钻进大缸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她面前经过,她吓得屏声敛气,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费永嘉恶狠狠地声音传来: “他妈的,你们这群饭桶,十来个人连一个人也找不到,不是废物是什么? 给老子好好找,连厕所,地窖,水缸里也别放过,老子就不信邪了,她还能飞了不成!” “是!” 众保镖齐声答道,开始分头找了起来。 林希听到有人在向她所在的大缸走来,她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个不住,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放…… 就在那人即将走到她所藏身的大缸前时, 忽听从马路上传来一阵阵警车鸣笛声,来人立马向远处走去, 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只听一阵嘈杂声响起,,费永嘉笑着对众保镖说: “大家都别找了,不就是一只波斯猫嘛,丢就丢了,大不了以后再买一只就好了。 哟,北所今天居然亲自出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搜寻一下可疑人员,费总,这是你在乡下的别墅,不知可否进去搜查一下?我这也是例行公务,还请见谅!” 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 “这是哪里的话,我可是国家守法好公民,一定会好好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的。 我带北所进去检查,请走这边!” 只听费永嘉的声音越来越远,再后来连一点儿动静也听不到了,四周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林希估计众人都已走了,她才缓缓揭开大缸上的盖子,伸出头悄悄向四周望望, 果然没有一个人在,她不敢再迟疑片刻,立马爬出了大缸,又将盖子复归原位。 四处眺望一番,这里应该是乡下,除了易安所住的这幢别墅外,再无一户人家。 林希本想回去和警察求助,但又突然想到费永嘉一。向诡计多端,怕他从中使诈把她留下,到那时她真是欲哭无泪。 想了想,她转身向大马路上跑去,直跑出了有一千米远,再也看不到那幢房子了, 她才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土堆上,抚着胸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还没等林希喘匀气,忽听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她吓坏了,赶忙四处一望, 只见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有一间茅草屋,她也来不及多想,立马从土堆上爬起来钻进茅草屋里,探着头向外张望: 只见五六辆警车从从她面前飞驰而过,后面还跟着六七辆豪华轿车。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直到再也听不到汽车响声了,林希才小心翼翼地从茅草屋里钻出来。 林希此刻又惊又怕又饿,万般委屈之下,她不由捂着嘴小声哭泣起来。 等哭够了,她才想起来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身上一无钱二无手机, 现在的天晚上依旧寒冷,她要去哪里?怎么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正当她哭的肝肠寸断之时,忽听一阵刺耳又恐怖的鸟叫声从她头顶传来, 她吓得立马停止了哭泣,也不敢去看树上的是什么东西,急忙向前跑去。 然而,还没等她跑几步,忽见一只野兔从她面前快速略过,又跑了没几步,又有几只野鸡从她身后蹿出来, 她吓得失声大喊,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下再也起不来了。 林希平时养尊处优,又不爱运动,这一晚上的运动量快抵得上她一年的运动量了, 此刻的她早已精疲力尽,浑身酸软,连一步也挪不动了。 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她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一只小耗子从她身边跑过去, 她再也受不了了,大喊着从地上爬起来向马路上跑去, 谁知,还没等跑几步,就又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低头一看,差点儿吓晕过去: 原来是给死人烧的纸人,此刻那纸人正惨白着一张大脸,冲她笑的一脸惊悚与诡异…… 她吓得浑身的汗毛倒竖,后脊背发凉,冷的上下牙齿直打颤,双腿抖的站不起来,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也许是恐惧到了极点就不再恐惧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再那么发软了, 她试着抬了抬脚,可以走动了,她才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走了没多久, 她才发现在她左侧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土坟,上面摆满了花圈。 此刻求生心切的她也没有时间去害怕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马路上走去,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有车路过可以载她回家。 也许是她的祈祷奏效了,她刚走到马路边,忽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 等她抬眸看时,只见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在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顿时吓得呆在当地,怔怔地看着司机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 “大半夜的,你他妈找死也找个好地方去死,你想碰瓷吗? 也不看看车里坐的什么人,是你能碰的起的人吗? 你看你浑身脏兮兮的,大半夜还戴个头盔,你是穷的连个帽子也买不起吗?”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回家,可是,找不到路了,我……” 林希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如此骂过,也没经历过这一晚上的惊吓与恶心,她一面说一面缓缓摘下头上戴的头盔,向对方鞠躬陪礼。 对方显然被她的好态度打动了,待看清她的长相时不由一怔,回过神来后,颇为歉意道: “看你长得蛮漂亮的,态度也好,穿的衣服虽脏,可都是名牌,应该不像是碰瓷。 这样吧,我去和我们领导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载你回市区。” “那就多谢这位先生了!”林希抬起头一脸感激地看着对方。 对方赶忙红着脸说:“先不用谢我,我们领导拉不拉你还不确定呢!” 说罢转身走到车里,和坐在里面的人一阵耳语。 林希此刻心中忐忑不安的,就怕对方不肯拉她回市区,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 只听一个低沉又略带疲倦的声音传来: “那就让她上车来吧!” 萍水相逢 林希一听此话,心中大喜过望,赶忙走到车前,一脸欣喜的问司机: “请问,我坐在前面还是后面?” 司机回过头求助地望向坐在后座上正闭目养神的领导:“首长,让她坐哪里好呢?” “郜林,就让她坐到后面来吧!” 坐在后座的男子缓缓张开双眸,上下审视林希一番,浅笑道, “这位姑娘快请上车吧!看你衣着不凡,估计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一身女装,你可以先换上。” 一面说一面拿起一旁的衣服袋子递给林希。 林希当然知道对方的用意,怕她的脏衣服弄脏对方的车,她红着脸点点头:“多谢!” 她接过对方手中的袋子,转身走到路旁的一棵杨树后面, 飞快地脱下自己脏兮兮的风衣和牛仔裤,换上对方拿给她的衣服。 里面是一件长款风衣和牛仔裤,面料摸着手感很好,由于天黑,她也看不清具体的颜色和样式, 她快速换好衣服返回到车前。 对方看到换好衣服出来的林希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微笑道: “姑娘快进车里来吧,外面怪冷的!” 一面说一面往左侧挪了挪位置。 林希感激地冲对方一笑:“太感谢你了,请问先生贵姓?” “你居然不认识我们领导?难道你从来都不看电视不看新闻?你知不……” “郜林,快进车里来开车吧,都快十二点了!” 不等郜林说完,对方就颇为严肃地打断他的话,又回过头笑着对林希说, “我姓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林希,双木林,希望的希!” 林希一边说一边坐进车里,回身又关上车门,紧挨着车门坐着,中间还留了一个空座位。 “开车吧!” 穆少裳见林希扭过头望着窗外发呆,浑身紧绷,不大自在,便回过头吩咐郜林开车。 “好的领导!” 郜林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向市区驶去。 林希本性不如林梦活泼外向,也不怎么会和陌生人交谈, 何况她又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提着一颗心一路上望着车窗外沉默不语。 穆少裳头枕右手靠在椅背上,侧过头观察林希良久: 她看起来很紧张,坐的十分拘谨,全身紧贴在车门上,脸紧紧挨在车窗上望着外面出神。 从他的位置正好能欣赏到她完美的侧颜以及修长优美的脖颈,还有她微嘟的诱人红唇, 她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五官如雕刻般完美,个子又高,身材虽纤瘦,但却并不柴。 尤其是那双含烟笼雾又略带忧郁的眼眸,让人一看就心生爱怜,忍不住想让把她拥入怀内好好怜爱一番。 穆少裳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把目光从林希身上移开,闭目养神起来。 两人一路沉默到达市区,穆少裳缓缓张开眼,回过头望向正双手拖腮凝视着前方的林希,柔声道: “林小姐,你家住在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家去吧!” 林希听到此话,立马回过头冲着穆少裳羞涩一笑: “我家在青宁区帝都苑的紫辰别墅区。”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这已经到了省城了,你这个女人,真是的!” 林希的话音刚落,司机郜林就猛踩刹车,回过头一脸不悦地瞪着林希, “你说你这个人,长得蛮漂亮的,怎么脑子不好使。 不说清楚自己家住哪里就敢随便搭人家的顺风车,真是傻到家了。” 林希也吓呆了,回过神来后,惊慌失措地望向沉默不语的穆少裳: “穆先生,可不可以借用你的电话给我老公打个电话?我让他派人来这里接我。” 穆少裳盯着林希绝美的小脸沉默不语,良久,他才轻叹一声: “对不起,林小姐,我的手机那会儿在饭局上落在饭店了。郜林,把你的手机借给林小姐打电话。” “好吧!” 郜林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手机递给林希。 林希感激地冲他一笑:“谢谢!” 一面说一面接过手机就要拨号,可令她沮丧的是,她居然记不住宇文皓的电话号码, 也记不住家里任何人的电话号码,因为平时打电话都用的短号,完整的号码她一个也记不住。 她略显烦躁地揉揉额前的长发,又用力思索半天,脑中依旧空空如也…… 不但记不住宇文皓和家里保镖菲佣的电话,就连父母兄姐的电话也记不住,她越想越沮丧,越想越委屈,不由落下泪来…… 郜林等了半天不见林希打电话,不由嘲讽道: “该不会是你被你老公轰出来了吧! t市的帝都苑那可是顶级别墅区,住在那里的非富即贵。 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老公应该不至于不要你吧!” “才不是呢,我是被坏人掳走的,阿皓才不会不要我呢!” 林希一面擦眼泪一面小声反驳道。 穆少裳大概猜出了她的老公是谁,但他却并不想如她愿,他故意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林小姐,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半了,我明天早上六点还要坐飞机去b市开会。 这样吧,我们今晚先回我的住处歇息一晚,明天白天我让郜林再送你回t市,你看如何? 我今天开了一天的会,晚上又参加饭局,实在是累的不行了!” 说着,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脸歉意地看着林希。 林希此刻身无分文,又没有手机,也记不住家人的电话号码,只好点头答应: “那好吧,多谢穆先生了。” 穆少裳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不用,是我该抱歉才是,我实在太累了,没精力再开车送你回t市了。 郜林家里小孩还在发烧,那会儿他老婆还打电话催他快回去呢!” “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给你们俩添麻烦了。我们就先回你家吧!” 林希听穆少裳如此说,赶忙焦急地催促道。 郜林也看出了穆少裳的意思,他这个单身汉只好随口附和道: “是呀林小姐,小孩子总闹病,很麻烦的!请二位系好安全带,我要出发了。” “郜林,先把车开到你的小区停好,你赶紧上去看孩子去吧! 我借你的奥迪开车回自己小区,万一孩子有什么事儿,你媳妇儿一个人怕搞不定。” 穆少裳一脸善解人意地看着郜林。 郜林会意,急忙发动车子向自己小区驶去。 大约十分钟后,郜林在自己小区停下,进去把自己的黑色奥迪开出来。 穆少裳和林希一起坐进奥迪车里,笑着和郜林挥手告别,发动车子向自己买在市区的公寓驶去。 ****** 穆少裳和林希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两点半了,他指给林希卫生间的位置, 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女式睡衣递给她: “这是我女儿的睡衣,她在国外留学。林小姐先凑和一下吧!” “谢谢!” 林希这一晚上受了不少的惊吓,又惊又怕又饿又累,只想赶快洗完澡去床上睡觉。 也没去想合不合适,也没时间去理会穆少裳眼中的复杂情愫,她抱着穆少裳拿给她的睡衣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穆少裳强压自己心底的窃喜之情,转身去了楼上自己的卧室洗漱去了。 他很快就洗漱完毕,穿着一袭深蓝色的睡袍从楼上走下来。 林希依旧在里面洗澡,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穆少裳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想要喷涌而出, 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赶忙喝了一杯冰水降温,又走到落地阳台前把窗户都打开,抽起了esse , 三根烟过后,吹着凉风的他依旧心绪难平,他把手中的烟掐灭, 转身又走到楼上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内心的欲望渐渐平息了下去…… 他缓步走到浴室门口,隔着浴室门对里面的林希说: “林小姐,我先上楼去休息了,你洗完后随便找间房子睡吧,睌安!” 说完转过身快步向楼上卧室走去。 林希洗了快一个小时才从浴缸出来,她穿着穆少裳拿给她的浅紫色真丝睡裙慢慢走出浴室。 穆少裳已经上楼休息去了,她心中不由一松,转了一圈,选了一间粉嫩的公主屋睡下了。 这间屋子里挂满了紫色的风铃和珠帘,和她自己家的卧室风格蛮像的,她心中很是欣慰。 想了想,还是把门从里反锁上了,林希一向怕黑,根本不敢一个人在屋里睡觉, 但今天情况特殊,她只好开着台灯,拿被子蒙住头,嘴里数着绵羊装睡, 也许是她今睌上太累了,她的绵羊还没数到一百只她就梦周公去了…… 林希第二天直睡到晌午才醒来,还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大脑中瞬间清醒,赶忙跑到卫生间刷牙洗脸,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 她急忙走到门口,透过墙上的电子屏看到穆少裳站在门外,她赶忙笑着打开门: “穆先生,你回来了,昨晚的事实在太感谢你了!” “不用,我帮你带了饭回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穆少裳再次被纯素颜的林希狠狠惊艳到了: 睡眼惺忪的她居然依旧美的像仙子,肌肤白皙莹润又有光泽, 如此近的距离在她脸上居然看不到一点儿痘印或是毛孔,更不要说是黑头或痣了, 她是他见过的女人中皮肤最好的一位,不但零毛孔还白到发光。 更让他惊讶的是,她的睫毛居然是真的那么长,不但长而且还密还微微向上翘, 最重要的是她下眼睑的睫毛也很长,看起来像是自带眼线, 上天对这个女人很是偏爱,她的五官脸型身高几乎找不出缺点来,难怪凯悦的老总宇文皓爱她如命,看的那么紧, 有这么漂亮的像仙女的老婆在,是个男人都不放心,只可惜…… 穆少裳脑中的思绪万千林希当然不知道,她饿坏了,接过他手中的袋子走到餐桌边, 挑了一份三明治和牛奶吃了起来,吃完后感觉没吃饱,又吃了两颗苹果和一根香蕉才算彻底饱了。 穆少裳嘴里虽在和下属打电话,但双眸却一直紧盯着林希的一举一动, 不由被她娇俏又可爱的小动作戳中了心脏,从来还没发现有女人吃饭这么优雅又可爱的,他不觉就看呆了…… 林希吃饱喝足后,回过头略显尴尬地望向正在客厅打电话的穆少裳: “穆先生,我老公是凯悦的宇文皓,不知你听说过他没有,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我想回家了,我已经……” 一语末完,忽听门铃声再次响起,林希立马闭嘴,一脸好奇地望着穆少裳。 穆少裳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信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清来人后,笑道: “宇总果然神速,我打完电话还没半个小时你就赶来了。” “昨晚的事多谢穆叔了,穆叔什么时候有时间肯赏光一起吃个饭, 我父亲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前几天还念叨着你呢!” 宇文皓心中虽急切的想见到林希,但面对穆少裳依旧表现的不急不躁, 跟在他身后的辛凯文陈沐阳回过头相互对视一眼,又同时低下头,心中也同时一松, 总算是找到林希这位少奶奶了,这一天一晚差点儿没折腾死他们! 穆少裳微笑道: “有时间一定去,这段时间快要换届选举了,你知道的,事情非常多。 对了阿皓,省电视台举行了一个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座谈会,说是想邀请你去参加,不知你为何推掉了?” 宇文皓刚要回答就见林希穿着一袭紫色的真丝睡裙出现在穆少裳身后, 看到他,先是一愣,接着转身就向卧室跑去,不到一分钟就换好衣服跑了出来。 快步走到他身边开心道: “阿皓,是穆先生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吗?” 宇文皓强压心底的不悦与酸涩,淡淡地点点头,回过头对身后的辛凯文说: “辛凯文,把我们公司新推出的腕表给穆叔审查审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顺便也让穆夫人帮我们看看我们新研发的化妆品效果如何,夫人如果用的好,也算是免费给我们打广告了。” 辛凯文点头称:“是!” 一面说一面将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递给穆少裳。 穆少裳笑着接过袋子:“阿皓,你太太昨晚受到了惊吓,你回去要好好安抚她一下。 另外,如果真是有人恶意绑架夫人的话,一定要立案侦查,不可放过一个坏人。” “多谢穆叔关心,昨晚已经报过警了。 穆叔,您政务繁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时间电话联系。” 宇文皓此刻心中迫切地想知道林希昨晚上去了哪里,俱体发生了什么事, 因此也顾不上和穆少裳寒暄了,告辞完便牵着林希的手大步流星向电梯走去。 宇文皓林希以及辛凯文陈沐阳四人从穆少裳公寓出来后,直接搭乘私人飞机飞回紫辰别墅。 林希坐在飞机上已大致讲述了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但见宇文皓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越来越犀利,瞪着她恨不能戳个洞出来。 她不由气怔了,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嘴, 她就知道以宇文皓霸道又变态的性格,听到她昨晚居然借宿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绝对会没完没了, 她又要有一段时间没好日子过了,想到这儿,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体验生活 林希和宇文皓一路沉默走到自己卧室,她刚想躺在床上休息, 就被宇文皓一把扯到了浴室,打开花洒,冷冷道: “洗澡,别把其他男人的味道带回家里来!” 林希不由气怔了,回过神来后,委屈地撇撇嘴: “我昨天晚上已经洗过了,洗了快一个小时了。” 林希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宇文皓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笑道: “我当然知道你洗过澡了,你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哪一件衣服不是穆少裳拿给你的!” “穆少裳是谁?” 林希一脸诧异地望向满脸寒气的宇文皓。 宇文皓怒瞪着林希,冷笑连连: “你都在人家家里住了一晚上,穿了人家买给你的衣服,还吃了人家买给你的早点,居然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要多么白痴才会问出这种话,哼!” “他又没告诉我他全名叫什么!至于衣服,那是因为我的衣服在逃跑中弄脏了, 又脏又臭,人家怕弄脏他的车才好心借给我的,睡衣和内衣是他女儿的。” 林希话音刚落,宇文皓就冷嘲热讽道: “穆少裳是我们省的大领导,每晚的新闻上都有他,你居然不认识他?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队想上他的床都找不到机会和门路。 你林箫儿面子多大呀,不但搭了人家的顺风车,还睡在人家家里, 穿了人家买给其他女人的睡衣,你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宇文皓,你要死了,从上飞机开始就对我拉着一张脸,脸比厕所的石头还臭! 你也不问问我昨晚是怎么逃出来的,有没有受过伤,有没有被坏人欺负, 就会抓住不重要的事情没完没了,小气又自私又凉薄的男人,相当的没品!” 林希越想越气,越说越委屈,赌气坐在换衣凳子上低声啜泣。 宇文皓为了找林希,一天一夜都没合过眼,又担心又着急,饭也没吃几口,也憋了一肚子气, 他低下头狠狠剜了林希一眼,没好气道: “你那是活该,谁让你乱跑的,一天到晚净惹事儿! 我也快被你烦死了,全家人都被你折腾的不得安生。 到现在为止,包括保镖菲佣在内,一天一夜了,大家都没睡过一分钟,没吃过一顿饭,饿的前胸贴后背! 你到好,不但睡的好吃的香,还换了新衣服,喜笑颜开的,一点儿愧疚的意思也没有, 还好意思反过来责问我,到底咱俩谁更自私,谁更没良心? 因为找你,我推了好多的商业洽谈,也是因为你,原本要召开的高层会议都延期了, 还是因为你,几千万的大订单被对家抢了去……” “既然我这么不好,又蠢又笨又爱惹事生非,那麻烦宇文大少爷放了我吧! 我不适合当个贤内助,你也不差钱,随时可以找到优秀的女人来匹配你。 我们好聚好散吧,省得你痛苦我也不开心!” 林希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宇文皓怒极反笑:“好,很好,有本事再也别回来,有事也别打电话找我! 也不对,你白痴到连我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否则,你昨晚就会打电话给我或是你父母了,可笑至极!” 林希被宇文皓嘲讽的话气的心肝脾胃俱疼,走到外面,打开衣柜,把里面的衣服全都扔在地下, 又打开放包包的柜子,拿了一个粉色的chanel包, 又从另一个白色的lv包里取出身份证和银行卡放进粉色包里,拎着包转身向门外跑去。 宇文皓今天心情也非常糟,也没耐心去理会她,拉上窗帘脱掉外套,上床睡觉去了。 林希刚从楼上走下来,辛凯文就把她堵在了旋转楼梯口,无奈道: “能别闹了吗?折腾的还不够吗?大少奶奶能稍微体量一下别人的苦楚吗?” “用你管,宇文皓都让我滚了,我还没皮没脸赖在这里干什么?快让开,我要走了!” 林希一面说一面使劲儿推开辛凯文向别墅门口走去。 辛凯文也累得快站不住了,只好吩咐客厅里的其他保镖: “田琪田瑗郑浩李耀,你们四人赶紧去追夫人, 如果她暂时不肯回来的话,就让她在外面散散心,但一定要保证安全,再出事,唯你们是问!” “知道了!” 田琪四人领命而去。 辛凯文实在累的不行了,叮嘱过其他保镖菲佣该办的事情后就上到四楼自己的卧房休息去了。 ****** 林希从紫辰别墅出来后,忽然想到自己没带手机, 想要返回去找手机但又拉不下脸来,便打算打车去手机店再买一部手机。 紫辰别墅建在半山坡,离市中心开车最快也要半小时, 因为是高档别墅区,平时进出都是私家车,很少有出租车过来,只有步走到前面的湿地公园那里才有公交站牌, 而林希自己又不会开车,她一时间不由进退两难,一回头就见田琪四人在她身后紧紧跟着, 她不由更加生气起来,知道冲她们四人发火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好赌气顺着马路边向湿地公园走去。 一路上,林希走走停停,田琪和田瑗始终跟在她身后三米远的地方,不言不语。 郑浩和李耀则开着黑色的大奔缓缓跟在三人身后。 林希直走到双腿发软,脚底心生疼,额上还有汗水流下也看不见公交站牌, 她心中又气又尴尬又怕被田琪四人笑话,只好咬牙继续顺着马路边向前走去。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下去时,忽见一辆红白蓝相间的公交车缓缓从对面马路驶过来, 林希高兴坏了,赶忙向对面马跑过去,田琪田瑗怕她出事,赶忙追了上去。 公交车在站牌前停下,车上并没有人下来,林希跑的气喘吁吁, 在公交车即将开走时终于跳上了车,田琪和田媛也先后走上了车。 公交车女司机面无表情看了刚上车的林希一眼,道: “请投币或扫码!” 林希不由尴尬地挠挠额前的刘海,讪笑道:“多少钱?” “你看不到墙上贴的吗?不长眼睛的?” 公交车司机一脸不悦地瞪了林希一眼,又不耐烦地催促道, “快投币或扫码,后面的乘客还要投币呢,动作麻利点儿!” 林希赶忙拉开包找了起来,找了半天一毛零钱也没有,她只好尴尬地笑笑: “对不起,我没带零钱也忘带手机了,我能刷卡吗?” 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找出黑卡递给司机。 司机一见林希递过来的黑卡,不由恼羞成怒道: “你这么有钱还来挤什么公交车,成心来恶心众人吗? 这里只能刷**行的卡或是扫微信,你要是没零钱就快下去,别影响我们正常运营。” 车上的乖客也看到了林希递给司机的黑卡,顿时议论纷纷: “天哪,传说中的黑卡,这女的好有钱!” “可不是吗?没看她背着香奈儿的包,穿着也是香奈儿最新款的风衣,她脚上的那双鞋子至少十来万!” “天哪,她手上戴的劳力士的腕表,表盘全都是粉钻,好炫酷!” 田琪看不下去了,走上来塞了一张百圆大钞进投币箱,冷冷地看了司机一眼: “这一百元是我们三人的车费,不用找零了。夫人,这边请!” 人群中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林希尴尬极了,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田琪和田瑗坐在她身后沉默不语。 司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了想,面无表情道: “都坐稳扶好,要出发了!” 坐在后大座的两位女孩指着林希又小声议论了起来: “快看,那女的戴的那对银杏叶的耳环在官网上售价就快上万了,她好有钱!” “你没看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的那个闪瞎人的大钻戒吗?还有她头上的那个发卡就要大几千呢,她真的有钱!” “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不是靠老爸就靠老公,有什么好炫耀的!” 田瑗听闻,回过头犀利的目光射向那两位小声议论的女孩,两位女孩立马吓得禁若寒蝉, 其他乘客也被田瑗凌厉的目光所摄,纷纷收回好奇打量的目光。 林希还是首次乘坐公交车,又好奇又新鲜,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又回过头一脸兴奋地问身后的田琪和田瑗: “你们快看,外面那群人为什么要蹲在马路边上吃饭,还有那边,那一群人围住那个头戴安全帽的又胖又黑的男人干什么? 哇,马路对面那个老人骑的是什么车,看起来好吃力,他车上拉的是什么车西,是要去卖吗?” 林希的话音刚落就迎来一片鄙夷不解的目光。 田琪略显尴尬地回答道: “蹲在马路牙子上吃饭的是一群农民工,为了省钱省时。 那一群人围住的那个人应该是来招聘的管理人员,他们都是打零工的。 至于对面那位老人,骑的是人力三轮车,车上拉的是自家地里种的各种蔬菜, 具体是什么,离的太远了,我也看不清。” 林希本来还想问问其他的事情,但见车上乘客全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她只好尴尬的闭上了嘴。 公交车走走停停,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直到最后车里只剩下林希和田琪田瑗三人了。 司机不耐烦地催促道: “马上就到站了,你们三人到底在哪儿下车?” 林希正在望着车外急驰而过的风景发呆,听到司机问她,赶忙笑着回答: “我们要坐到终点站才下车。” 司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车很快到达终点站,司机停好车,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了下去。 林希不由傻眼了,自言自语道: “难道这辆车不往回返了?” 田缓笑着解释道:“这辆车要过半小时才再走呢,而且司机也会换人。 夫人,下车去坐我们自己的车吧!” 林希回过头朝后一望,果然,郑浩和李耀开着的黑色大奔正停在马路边等着她。 林希只好不情不愿地跟随田琪田媛走下车,来到自家的车前。 郑浩早已打开车门恭候她多时了,林希略显尴尬地撇撇嘴: “我不要回去。我的气还没消呢,我也没逛够。 我还想去坐地铁,去坐出租车,去吃路边摊,去kfc吃鸡腿薯条冰可乐呢!” “夫人,你上次偷吃完路边摊,晚上胃疼的受不了,送去医院才知道是急性胃穿孔, 从那以后宇总吩咐不许给你吃路边摊,也不能给你喝冰饮,你不要在折腾自己的胃了,也省得宇总担心!” 田琪赶忙好心劝阻,但林希一向任性,何况现在又和宇文皓在闹气,根本不听田琪的劝阻。 她要田琪带她去坐地铁,她还没坐过地铁呢。 田琪和田瑗无奈只能陪她去坐地铁,郑浩不放心,也跟了过去,只留下李耀开车。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地铁上人并不是很多, 林希四人也不用挤地铁很轻松就到达了终点站,田琪三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林希又带着田琪三人乘坐出租车来到东区的着名小吃一条街, 里面天南海北琳琅满目的各色小吃简直把林希看花了眼, 她看到什么好吃的都要买,买到后来,田琪三人的手里都快拿不下了, 林希才在众人的劝阻下不再买各色小吃了。 从小吃一条街出来后,林希又拉着三人来到了夜市上, 路两边有不少摆地摊卖衣服的小商贩,林希高兴坏了,看见中意的衣服就要买。 田瑗赶忙走到林希耳边低声劝说道: “夫人,这里的衣服都是地摊货,质量不行,你买了根本穿不出去。 宇总也不会同意你穿这种衣服的。要买衣服去我们自家的商场买吧,那里全都是大牌,质量又好又上档次。” “才不要呢,我好不容易出来逛街怎么可以空手而旧呢!美女,这件白色的t恤多少钱?” 林希一面说一面摸着手中的白色纯棉长袖t恤问女老板。 女老板赶忙笑着回答道: “一件三十元,两件五十元。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白色和粉色都很衬你,拿两件划算。” 林希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女老板:“两件五十?” 女老板以为她嫌贵,赶忙改口: “两件四十元也行,今天我还没开过张呢,你是第一个光顾我这里的客人,我只要你四十元就行,取个吉利就好。” “四十一点儿也不吉利,田琪给她一百元吧,这里的衣服实在太偏宜了,卖这么偏宜还怎么赚钱呢!” 林希一面说一面无奈地摇摇头。 田琪无奈,只好从钱包掏出一张百圆大钞递给早已呈痴呆状态的女老板, 又找了个袋子装好林希看好的那两件t恤。 谁知,林希这一豪爽的举动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大家纷纷给她推销自家的衣服,一个个说的天花乱坠,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把她当成待宰的羔羊。 林希不由吓呆了,摇头摆手道: “我不要了,我不想买衣服了,你们快让开,我要回家了!” 然而众人依旧围住她不放,大有她不买不让她走的架势。 田琪三人也顾不上尴尬了,赶忙把手中的各种小吃袋子扔在人群中,趁乱把林希救了出去。 等到林希四人从胜利路拐到中山路时,李耀开着奔驰车早已等在了路边。 四人飞快地走上车坐好,李耀急忙发动车子向紫辰别墅驶去,留下一群愤愤不平的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不依不饶 宇文皓直睡到晚上八点钟才醒过来,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机, 一看之下不由生起气来,田琪在微信中告诉他说林希不肯回家,非要去电影院看电影, 她们四个人根本劝不住她,问他要不要同意她去看电影。 宇文皓睡了一觉精神大好,心情也没有中午那么烦躁了,想了想,便打电话给田琪: “夫人想看就带她去我们自家的影院看吧,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们。 记住,不要给她买饮料也不要给她乱吃零食,更不要让她单独离开,一分钟也不可以!” “知道了,宇总!” 田琪清脆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宇文皓挂断田琪的电话后,便走到楼下餐厅吃起了晚饭,由于记挂着林希,他吃得非常快。 他吃过晚饭后刚打算去找林希,就见宇文清远一脸严肃地从楼上走下楼,看到他,颇为不悦道: “阿皓,你说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总和林希吵什么,她是个女孩子任性不懂事, 你做为她老公又比她大三四岁,让让她不就得了,总吵架也不怕众人笑话。 刚才少裳打电话给我了,说他昨天从临市开车准备回省城时,走到临城的郑家桥时, 忽见一个女子从路边的地里冲到他的车前,要不是司机急踩刹车后果不堪设想。 箫儿一向娇滴滴的,从来也没吃过什么苦, 昨晚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惊吓,居然还能平安回来,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和她计较什么? 再说了,你娶她时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长得那么美的女人本来就惦记的贼多,何况,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 她虽然娇了点儿有时又任性了点儿,但优点也很多: 首先就是漂亮个子也高,再就是本性单纯又善良也不爱慕虚荣, 更没有心机也不会害人,也不爱管你工作上的事,从来也不记仇,而且还会做饭,也不花心,人品很不错的。 你也需要改一改自己的脾气了,别那么霸道,稍微给她点儿自由,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适度的私人空间,管的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我和你妈就是反面例子。” “你和我妈的结合难道是因为爱情吗?” 听到这儿,宇文皓的唇角不由自主扯出一抹讥笑,他眺望着窗外闪烁的霓红灯,若有所指道, “有的人生来放荡不羁好色成性,即使给他个天仙美女,他也不过三五日的新鲜…… 而我妈,除了美貌之外确实又没有任何可以长久吸引男人的魅力, 你们俩一个骄傲自负一个又傲慢无礼,真是难为你们俩了,就这样还能共同生活十多年…… 至于我和箫儿,和你们情况完全不同,也不需要你担心, 你只要保持头脑清楚,不要被外面那群女人骗钱骗心即可,现在的年轻女人,心机深着呢,套路也多。 爸,你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前有文心竹后有林念,你也该长点儿心了!” “宇文皓,你的事儿我不管,我的事儿你小子也最好少管!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子,没有我能有现在的你? 别翅膀还没硬就想着展翅高飞了,没有你老子,你屁都不是! 我现在还没老糊涂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你来给我上政治课! 倒是你,连自己老婆的事儿也处理不好,屡屡因为林希的事儿影响工作,你才应该好好反醒你自己!” 宇文清远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宇文皓一眼,转过身大步流星向楼上走去。 宇文皓见宇文清远走了,便打算带着辛凯文和陈沐阳去找林希。 谁知,他刚走到门口,就见欧曼妮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沮丧的宇文淼和四位面无表情的保镖。 辛凯文回过头和陈沐阳相互无奈地对视一眼,又齐齐望向同样面无表情的宇文皓。 欧曼妮一见宇文皓就开始不满地埋怨起来: “阿皓,林希一天到晚惹事儿你也不管管! 现在都晚上九点钟了,她还不回来,对你对孩子对这个家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 你也是,就会纵着她,我刚才还看到她和一位年轻男人在凯悦顶楼的旋转餐厅吃饭呢, 见了我居然问都不问一声,你瞧瞧你找的什么老婆!” “妈,林希现在在影院看电影呢,刚才田琪才打电话报告我的,你估计看错了。 何况,箫儿不是那样无礼不尊重长辈的人。我现在出去一趟,有事儿一会儿回来再聊!” 宇文皓不想再听欧曼妮指责林希,一面说一面向别墅大门走去。 “哥,林希都背着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来,你还护着她。我刚才可是拍了视频的,不信你看!” 宇文淼赶忙跑到宇文皓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又从包里掏出手机, 打开一段视频递到他面前,一脸得意地看着脸色骤变的宇文皓,还不忘煽风点火, “哥,你可别被她柔弱动人的外表欺骗了,她一直对你不咸不淡,是人都看得出来她远不如你爱她爱的深。 我和妈可是你的亲人,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你看她一离开你,和其他男人笑的多开心快乐,和你在一起就一副忧伤不开心的样子。 她呀,最会装柔弱装可怜了,和林念那个贱人一样。 她们林家的女孩都很会撒娇欺骗男人了。 别的不说,就说林凡,简直是个高级交际花,交往过的男朋友五十个也不止了。 还有林韩,林梦都是手段高超的绿茶,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对她们姐妹死心踏地呢!” 宇文皓看到视频上林希和陌生男子的互动心里虽不舒服, 但他还没蠢到相信宇文淼的挑拨离间,他把手机还给宇文淼,语带警告道: “宇文淼,再让我听到你说你嫂子的坏话,你以后就别想过穿金戴银的日子了!” 宇文淼一听此话立马炸毛,冲着宇文皓大喊道: “宇文皓,你才是个大蠢蛋,全天下最傻的男人! 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还把人家当个宝贝,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在怎么笑话你? 自己的亲妈亲妹妹不相信,非要相信一个一无是处又不爱你的女人,你真是傻到家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 宇文淼话音刚落,欧曼妮就赶忙点头附和道: “阿皓,阿淼都拍了视频给你,你还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 难道我和阿淼都瞎了眼,认不出林希,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她来!你呀……” “就算林希有什么不对,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 妈,你如果没什么事还是回自己家去吧,省得又和我爸吵架,我还有事,先走了。” 欧曼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皓寒着一张脸打断了。 宇文皓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宇文淼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辛凯文和陈沐阳赶忙跟了上去。 宇文淼走到欧曼妮身边拉着她的手拱火道: “妈,你看我哥,对我不理不管就算了,对你还这么冷漠无情。 都怪林希,自从她嫁给我哥后,我哥就对我们越来越不好了,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哥和我爸一样,都喜欢柔柔弱弱楚楚动人的绿茶女,被这种女人吃的死死的, 反倒对我们母女冷言冷语没有一点儿好脸色!” 宇文淼不提这话还好,一提不由又勾起了欧曼妮心中的前仇旧恨,她咬牙恨声道: “谁让人家是亲父子呢,就连喜欢的女人都是同一类型的,我有什么办法呢! 这也怪你自己不争气,书也不好好读,一天除了买衣服就是上夜店泡男人,不思进取,也不怪你爸看不上你!” “妈,你自己不也每天除了逛街买衣服就是和阿姨她们上美容院做美容吗? 你不也从来没上过一天班吗,我也没见你看过什么书呀,你干吗只说我而不说你自己呢!” 宇文淼不服气地辩白道。 欧曼妮被女儿说的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宇文淼一眼,没好气道: “我至少洁身自好,从不乱找男人,也不爱泡夜店也不爱乱纹身也不抽烟。” 宇文淼立马大声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怕我爸会吃醋从而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毕竟你们俩还要在外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呢! 何况,你到现在依然放不下我爸,毕竟我爸长得高大英俊又有钱,你也再找不到比他更有钱更帅气的男人了, 而你自己也上了年纪,只好忍气吞声了。 而我则不一样,我还年轻,我也不想步入一地鸡毛的婚姻生活。 我就是要趁着还年轻好好享受生活,我也不会像你一样,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你……” 欧曼妮刚说了一个字就见林希推门而入,在她身后还跟着田琪四人。 欧曼妮被宇文淼一顿讽刺挖苦又被宇文皓冷漠的态度所伤, 此刻心中的无名怒火无处可发,一见到林希,立马把怒火全对准了她,见她进来,不由冷笑道: “哎哟,宇文太太还晓得回家呢,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林希一脸委屈地望着满脸嘲讽的欧曼妮: “妈,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宇文淼冷哼一声,大步走到林希面前,一脸鄙夷地瞪着她, “你做为已婚人士,又是两个孩子的妈,居然背着我哥和别的男人在外面偷偷地约会, 还和对方勾肩搭背,笑的一脸花痴,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阿皓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个狐狸精!” 宇文淼的话音刚落,忽听宇文清远厉声道: “宇文淼,快和你嫂子道歉,没大没小的,太没教养了!” 宇文清远一面说一面快步走到宇文淼面前,一脸阴沉地瞪着她: “宇文淼,快和你嫂子道歉,否则,我抽你,你信不信?” “我为什么要和她道歉。明明是她背着我哥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偷情, 现在被我和我妈抓了现行,你居然还要我和她道歉?爸,你还有没有是非观?” 宇文淼不满地冲宇文清远大喊道, “爸,你好偏心,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眉的,却对林希嘘寒问暖,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林希刚要开口解释,就见宇文皓推门而入,看到她,脸上一沉,走上来拉着她的手就要上楼。 欧曼妮却挡住两人的去路,不依不饶道: “不许上楼,今天不说清楚,你休想蒙混过关! 和你在旋转餐厅吃饭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阿皓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居然忘恩负义做对不起他的事,你还要不要脸? 还是因为你们家人全是娱乐圈的,所以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就是,你今天不说清楚休想上楼休息! 我哥被你耍得团团转,我们可不傻,你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不能饶了你!” 宇文淼也立马帮腔道。 宇文清远狠狠剜了宇文淼一眼,又回过头警告地看了欧曼妮一眼,最后回过头一脸温柔地看向林希: “箫儿,爸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妈她们说的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待林希回答,宇文皓就冷冷地解释道: “那个男人是钟鼎,是箫儿大舅家的儿子,刚从凯悦大酒店隔离期满,出来吃饭恰好碰到了箫儿。 只妹俩好久没见了,聊的时间长了点儿! 我做为她老公都不介意,你们一个个至于这么审犯人似的审问她吗?” 宇文皓说完便牵着林希的手快步向三楼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丢人现眼的东西,快跟你妈滚回你们自己的家去,省得我看着你心烦!” 宇文清远回过头狠狠戳了宇文淼额头一下,一脸的嫌弃与不耐烦。 欧曼妮此刻心中又气又尴尬又有一丝的凄凉,不由冲上来对宇文清远又打又踢又骂: “没良心的男人,对外人都比对自家女儿好,你还是不是人? 你怎么不问问你有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个上梁就不正的人还指望下梁不歪,不觉得可笑吗? 一个外面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的人还教育别人,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宇文清远好不容易才将欧曼妮从自己身上推开,回过头对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众保镖说: “来人,快送这对疯母女回去,以后不经我允许,谁也不许放她们母女进来,快来人送她们走!” “宇文清远,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才不会走呢,我凭什么走,我要和你拼命……” 欧曼妮气疯了,从地上爬起来又冲到宇文清远面前,对着他又撕又打又踢又骂, 一面撕打一面又痛苦流涕地控拆他的没良心与见异思迁…… 由于欧曼妮的攻势凶猛,宇文清远一时半刻居然奈何不了她: 他的左右脸上各被欧曼妮的长指甲划了好几道深深地印子,都渗出了红血珠。 腿上也被她的高跟鞋狠踢了几脚,胸口也被她一顿猛捶…… 头发也被挠成鸡窝,衬衣的扣子也被撕掉了好几颗,模样狼狈不堪,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他气极了,一把抓住欧曼妮依旧在乱挥舞的双手,抬起右手照着她左脸狠狠甩了一个大耳光, 又用力狠狠将她甩到木地板上,指着她恼羞成怒大喊道: “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母女俩,令人厌恶又可恨的女人,老子看到你们母女就烦,真是晦气!” 宇文淼赶忙走过去将欧曼妮扶起来,一脸愤怒地瞪着宇文清远: “爸,你怎么可以打我妈呢?她……” 宇文淼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欧曼妮猛地推开她,又冲上去和宇文清远扭打在一起,宇文淼不由吓呆了…… 众保镖早已见怪不怪了,静静地立在墙边看着两人撕打…… 最后还是辛凯文和陈沐阳将两人分开, 辛凯文又亲自开车将欧曼妮和宇文淼送回阳明山别墅才算完事儿。 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林希虽然被宇文皓一路拽着向三楼自己的卧室走去, 但耳中却依旧把宇文清远和欧曼妮的撕打和谩骂声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要以柔克刚,坚决不和宇文皓正面冲突。 毕竟她可没有欧曼妮那么剽悍也没有她那么泼辣,而且她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 她确实也做的不对,有点儿太任性了,态度也不够好。 宇文皓虽然霸道又爱吃醋,但对她也是真的好, 确实是把她当作稀世珍宝在稀罕,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宇文皓回过头颇为诧异地看了林希一眼,想要开口询问她昨晚的具体情况, 但见她低着头一脸羞愧,双眸中还隐隐约约有泪光在闪烁,他不由又心疼了起来, 摸着她红润的脸颊柔声问: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吃坏肚子了? 说了不让你乱吃地摊上的东西,你还不相信,自己肠胃不行还不听别人的话!” 宇文皓不说还好,一说林希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她猛地甩开宇文皓的手,捂着嘴向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跑去。 等到宇文皓赶到卫生间时,林希早已爬在马桶上干呕了起来,但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一手捂着胃一手擦着眼角的泪水,皱眉哽咽道: “阿皓……快叫汉斯来,我好难受……” 宇文皓也吓坏了,赶忙打电话给汉斯,又命令菲佣阿红倒了杯温开水来给林希漱口。 林希漱完口后,宇文皓将她抱到床上躺好,又接过阿丽递来的毛巾帮她擦额头上的虚汗。 “现在还恶心吗?” 宇文皓一面帮林希顺时针按摩胃部,一面焦急地询问道。 林希此刻心中又感动又委屈,再加上胃里一阵阵的反酸恶心,也没有心情说话,闭上眼沉默不语。 宇文皓刚要再开口,忽听敲门声响起,阿红走过去打开门。 汉斯提着药箱走了起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宇文皓大概和汉斯说了一下林希的情况。 汉斯检查过后,回过头笑着对宇文皓说: “没什么大事儿,她平时不吃外面的东西,偶尔一接触外面的小吃,那里面调料太多, 又油腻而且还吹了风,脾胃不和,引起胃痛。 吃点儿附子理中丸再多喝点儿热水就行了。” 说到这儿,汉斯指着站在他身后的女医生给宇文皓介绍道: “阿皓,这是郁医生,我们院的顶级妇科医生。 你不是说林希生理期总是腹痛吗,让郁医生好好替她检查检查,我们先出去一下,别打扰郁医生的工作。” 宇文皓微微颔首,又冲阿红阿丽使个眼色,两人急忙走了出去。 宇文皓和汉斯也先后走了出去,汉斯把卧室的门关上,走到正站在窗前远眺的宇文皓身边,正色道: “阿皓,我觉得你应该放手让林希试着独立一下。 否则,她就像养在温室的娇花嫩柳,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而且她又不爱运动,生活也没有规律,也没有什么奋斗目标,很容易抑郁焦虑的! 她身体素质又不好,动不动就生病。人要有事做,动起来才毛病少,生命在于运动嘛! 还有就是,有些小毛小病,不需要吃药身体就会自愈。 用的药多了,反而破坏了自身的免疫力,反而对身体没好处。 你就是太宝贝林希了,看不得她吃一点儿苦, 像今天这种情况,她吐过之后再喝点儿热水盖着被子睡一觉就没事了,真的是小毛病!” 宇文皓听后,回过头上下打量汉斯一眼,冷笑道: “难道我每年花上千万养你是为了好看?什么都要等身体自愈,那要你们干什么? 箫儿从小体弱多病,身体素质不行,不能硬抗。 她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又不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我不……” 汉斯刚说了两个字就见郁医生打开门走了出来,他只好闭口不言。 郁医生笑着对宇文皓说,“宇总,夫人妇科方面很健康,也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侵犯。 生理期不要吃冷的不要提重的也不要生气,注意腹部和足部保暖就行。” 宇文皓听后心中不由一松,脸上也没有那么紧绷了,声音也变得愉悦起来: “多谢,汉斯你和郁医生都辛苦了,现在可以回去了,有事再联系。 桑灿,送送郁医生和汉斯。” 一面说一面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桑灿一路把汉斯两人送到别墅大门外才返回三楼会客厅。 ****** 宇文皓刚走进卧室,林希就从床上跳下来向浴室走去。 “快回去躺好,才刚好了点儿,你又乱折腾!” 宇文皓见状,赶忙走上来又将林希扯回到床上。 林希赶忙不耐烦地解释道:“我要去洗澡刷牙,脏死了!” 说罢推开挡在面前的宇文皓,又向卫生间走去。 宇文皓却又快步跟到了浴室,一面打开花洒一面对正在洗脸池刷牙的林希说: “我帮你洗吧,你现在身体不行,别又累坏了。 还有,才刚吐了,刷牙别太用力了也别刷的太深了,小心又恶心。” “知道了!” 林希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刷完牙后,又转过身笑着扑到宇文皓怀里, 紧紧搂着他的腰,小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声娇语软道, “阿皓,我好爱你,我最爱你了! 外面的男人根本没有你帅也没有你有钱,更没有你对我好。 我又不瞎也不傻脑子也没进水,怎么会放弃你这么好的金龟婿,反而去找外面那群臭鱼烂虾呢,我……”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樱唇就被宇文皓狠狠吸吮住了,直吻到她大脑快缺氧了,他才笑着放开她…… 宇文皓听了林希的真情告白后,心情大畅,帮她洗过澡又吹干头发后,又帮她换上新买的浅粉色真丝睡裙, 又笑着将她抱在床上躺好,帮她盖好被子后,又低下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口,才转身又走进了浴室洗澡。 等到宇文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就见林希正靠坐在床头上,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的布娃娃瞧: 一头栗棕色的长卷发慵懒地披散在纤细白皙的肩膀上,她此刻正低着头凝视着手中的布娃娃, 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又翘,眼眸低垂时,居然在下眼睑留下一大片剪影…… 从宇文皓所站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她近乎完美的侧颜以及修长优美的脖颈, 还有漂亮的锁骨和左胸前那枚若隐若现的红色的心形胎记,宇文皓不觉酥倒在地,含笑望着眼前的可人儿…… 直到林希娇嗔的声音响起: “阿皓,你不是说要把这对布娃娃烧掉吗?为什么它们又摆在我的床头柜上?” 宇文皓听闻,赶忙走到林希身边,夺过她手中的布娃娃仔细瞧了起来,还真是林希昨天买的那对新娘新郎布偶。 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打电话叫来了陈沐阳和辛凯文,把手中的男女布娃娃分别递给两人: “把男布娃娃浸到外面的大水缸里,盖上盖子,并把上次从庙里请的符贴在盖子上。 女布娃娃放到地下室里锁上门。 明天我们去慈恩寺请教一下弘慈法师,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只能再去泰国一趟了!” “阿皓,我昨天明明派桑灿烧掉这个布娃娃了!” 辛凯文拿着手中的男布偶也是一肚子的疑惑不解。 陈沐阳同样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宇文皓: “难道这对布娃娃真成精了不成?” “不管它是否成精,它的能量也就这么点儿大,不足为惧。你们都回去睡觉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宇文皓无所谓地冲两人挥挥手。 辛陈两人悄悄退了出去,并且把卧室门又关上了。 宇文皓走到林希面前,将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耳后, 又低下头在她左脸上狠狠亲了几下,最后又覆上她娇艳无比的红唇…… 两人折腾了好半天,林希早已累得沉沉睡去,宇文皓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起身盯着林希甜美的睡颜看了好久,越看越可爱越看越美丽,情不自禁又抱着她亲吻起来…… 睡梦中的林希被宇文皓亲的喘不过气来,一面挣扎一面不悦地嘟嘴道: “阿皓,你还要不要我睡觉了,好讨厌!” “你睡你的,我亲我的,又不影响你什么事! 乖,说你只爱我一个人,这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 宇文皓嘴里说的含糊不清,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过。 “讨厌啦,我每天都被你半夜吻醒!” 林希不情不愿地张开双眸,笑着将自己的左脚伸到宇文皓嘴边,调皮地笑道, “让你闻闻我的臭脚丫子,你就没有兴趣亲我了,哈哈哈……” 宇文皓抓住林希伸过来的脚丫子使劲儿嗅了嗅,又狠狠咬了一口, 最后又低下头狠狠亲了她脚丫子几下,笑的一脸宠溺: “我们家宝贝的脚又白又瘦又修长又嫩滑,摸着手感好极了,不但不臭,还香的很,有股淡淡的熏衣草味道,呵呵!” “不理你了,讨厌鬼!” 林希笑着抽回自己的脚丫子,背对着宇文皓而睡,又把被子使劲儿全扯到自己这一边,蒙住头,娇嗔道, “我不给你盖被子,冻死你!哼!” 宇文皓笑着摸摸她露在外面的大白腿,无奈地摇摇头: “蒙住头睡觉会缺氧的,自己肚子难受还把肚子露在外头,真是的!”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又帮林希把被子盖好,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 “ma chérie ,我先到外面抽根烟,你先睡,我马上就回来!” “不要!” 林希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宇文皓又按倒在床上,自己则翻身爬在他身上, 摸着他性感的喉结,冲他笑的一脸温柔,声音软软糯糯的, “阿皓,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你不要相信外人的话,他们都不喜欢我,就会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知道我爱你远不如你爱我深也不如你爱我多,但我会试着去爱你,去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 不再那么任性自私,虽然有点儿难,但我会努力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宇文皓此刻心中柔软的一踏糊涂,他伸出右手紧紧将林希的头按在自己的左胸前, 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左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动容道: “我当然相信你,谁让我爱你呢!宝贝,你真的也爱我吗?我怎么总是不相信呢!” 林希抬起雾腾腾的杏眼望进宇文皓略显犹豫的双眸,使劲儿地点点头,又举起右手,郑重其事道: “我对天发誓,我如果对你不是真心的,就让我出门给车撞,身染恶疾,变成丑八怪,一辈子被恶……” “不许胡说,我相信你了!” 宇文皓不等林希说完就急忙捂住她的嘴,嗔怪地瞥了她一眼,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也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是出了事儿,让我和儿子怎么办呢?” “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傻话了,阿皓,你的胃不是也不舒服吗,刚才为什么不让汉斯帮你看看呢!” 林希一面说一面伸出小手摸上宇文皓露在外面的肚子,笑道, “阿皓,我摸的地方是胃吗?” 宇文皓伸手握住林希嫩滑的小手向自己肚子上方挪了挪,笑的一脸开怀: “小傻瓜,胃在这里! 不过今天太阳是打西面出来了吗? 我们家小宝贝居然也会关心我的身体健康,真是令人大感意外呢,呵呵!” 林希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看着宇文皓,讪笑道: “阿皓,我以后会好好爱你,好好关心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嘛!” 一面说一面伸出双手不停摇晃着宇文皓的俊脸,笑的一脸讨好, “阿皓,我爱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前几天说明天要上庙上玩儿,顺便吃烧烤,还算数吗?” 宇文皓此刻心情舒畅,任她把自己的一张帅脸揉搓成一团糟也不生气,他含笑点点头: “当然算数了。宝贝,再亲亲我,je t''aime! 你是我的小心肝,吃烧烤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会不满足你呢,呵呵!” 林希开心坏了,抱着宇文皓一顿乱啃,又哈了口气咯吱他腋下,只可惜,宇文皓并不怕呵痒。 她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娇嗔道: “不和你玩了,你都不怕痒,太无聊了!阿皓,我要爬在你身上睡觉。” “ma chérie,我抱着你睡吧,你虽然不重,但也压的我胸口怪疼的。”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翻身,坐起来,将林希抱在自己怀里,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 “睡吧,我在你身边,没有人会伤害你的,je t''aime!” 一面说一面轻轻哼起了一首法语儿歌。 林希不由失笑道:“阿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居然唱儿歌糊弄我!” “mon coeur,mon ange mon amour ,ma chérie ,ma princesse 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小公主,小心肝,可不得唱儿歌哄睡嘛,呵呵!” 宇文皓说着便低下头在林希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林希的眼眶不由湿润了,仲出双手紧紧环上他坚实的腰身,仰起头望进他带笑的眉眼里,动容道: “阿皓,我会一直爱你的,一直陪着你慢慢变老……” “好……” 他笑的一脸温柔满足…… 庄生晓梦迷蝴蝶 林希躺在宇文皓的怀里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她来到一座陌生的房子面前,青砖碧瓦,院子四周的花架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牡丹、芍药、蔷薇、杜鹃,红的、白的、粉的,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她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到了院子里。 望着满院的姹紫嫣红,她开心的跳起了舞, 随着衣裙飞舞,她的头发也被微风吹得四处飞扬,她的甜笑声也传遍了整个小院…… 正当她跳到忘情时,忽听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她蓦地停下舞步,看向笛声处: 只见一位身材修长,面色苍白,身穿白衬衣的男孩子正站在蔷薇花架下,吹着笛子为她伴奏…… 她微微仰起头,开心地问道: “你知道我跳的是什么舞蹈?” 男孩不答,转身向屋里走去。 林希着急了,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 她赶忙向前跑去追他,谁知跑的太急了,不防脚下一滑,狠狠摔了一跤。 她痛的“哎哟”一声大叫出来,她猛然睁开眼,等她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她不由吓得再次尖叫出声: 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来到了自家别墅的后院里,而且正站在西南墙角下的一株杏树旁, 在她面前有一个一人高的大水缸,此刻,从水缸里正发出一声声凄楚的惨叫声: “箫儿,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我就要被淹死了,求你快救我出去吧!” 林希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她回过头四顾一望,院子里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抬头再看看,天上只有一轮残月隐在稀薄的云层中,发出惨淡又清冷的光。 她吓坏了,赶忙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阿皓,快来救我,辛凯文陈沐阳你们都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箫儿,你放我出来,我自然就会救你出去,求你了,我就快被淹死了!” 水缸中的声音再次清晰的传入林希的耳中,她这回终于听清楚了,是易安的声音, 她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转身又向别墅后门跑去, 然而,令她绝望的是,刚才还灯火辉煌的别墅突然变得漆黑一片,她喊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应答, 偌大的别墅居然空无一人,保镖和菲佣都哪里去了? 她心里的恐慌越来越盛,她慌不择路地随手推开一间屋子,这里居然是个杂物间, 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她赫然发现被她丢弃的女布娃娃此刻正坐在高高的梯子上,正一脸哀怨地瞪着她, 她吓得灵魂都出窍了,大喊着又向门外跑去,然而让她绝望又恐惧的是——她居然又回到了那个大水缸前。 易安近乎哀求的声音再次响起: “箫儿,这是在梦境中,你出不去的,你必须救我出来,我才可以救你出梦境。 否则,你永远在梦境中醒不过来,快撕掉水缸上的符咒,揭开盖子救我出来!” 林希早已吓得呆若木鸡,她刚想回身再向楼里跑去,忽觉左腿小肚处钻心刺骨地疼向四肢百胲袭来, 她“啊”的一声痛呼出口,赶忙低头望去: 只见那个女布娃娃此刻正拿着一把小刀在刺她的左腿小肚处,一下又一下,表情狰狞又阴狠…… 她吓坏了,赶忙抬脚狠狠将女布娃娃踢到水缸前,低下头捂着被女布娃娃刺疼的左腿小肚处呻吟不断。 然而更令她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被她踢到水缸旁的女布娃娃居然手脚并用地爬上大水缸顶部,费力地想要揭开大水缸的盖子, 然而终究因为力气太小,失败了, 她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林希早死了几百遍了…… 易安的哀求声越来越微弱,林希却裹足不前,因为她不敢去揭开水缸的盖子, 她怕她一旦放易安出来,她就会被他掐死,她忘不了他带给她的恐惧与绝望…… 就在林希犹豫徘徊不定之时,忽见那个女布娃娃猛地从缸顶顺沿而下, 飞快地跑到她面前,双膝跪地不停地冲她磕头,眼睛里闪烁着绝望又哀求的泪水…… 林希被她的举动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就在林希出神之际, 女布娃娃却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向她冲过来,用尽全力把她向大水缸的位置推去…… 林希冷不丁居然被布娃娃推的向后倒退了三四步,她刚要开口, 忽见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一只小耗子,“嗖”的一下从她面前跑过去, 林希平生最害怕耗子了,吓得一跳三尺高,猛地向后跑去,恰好撞到大水缸的盖子上, 由于冲劲太大,大水缸的盖子被她碰到了地下,上面的符咒也断开了…… 只听易安微弱的声音从水缸里传出来: “箫儿,拉……拉……拉我出来……求……求你了……” 林希吓的大惊失色,想要逃跑,去猛地发现自己的左腿正被女布娃娃死死抱住, 她拼命地想要甩掉她,但她仿佛粘在她身上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林希又气又急又害怕,赶忙弯下腰抓起抱住她左腿不放的女布娃娃,想要把她也扔进大水缸里。 恰在此时,天空中突然电闪雷呜,风雨大作,林希吓得大叫一声, 猛地扔掉手中的女布娃娃,飞快地向别墅里跑去,就在她即将跑入别墅大门时, 一不小心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疼得她“啊”的一声痛呼出来…… ****** “箫儿,箫儿,你又做恶梦了?” 宇文皓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就见林希睡在床上挥舞着双手在大声叫喊, 他赶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摇醒,一脸心疼地将她拥入怀内,摸着她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安慰道, “一会儿我们就出发去慈恩寺找弘慈法师为你持颂,赶一赶你身上的晦气!” 林希睁着依旧迷惘的双眸四处瞧瞧,当她发现自己又回到自己卧室时, 她再也受不了了,回过头扑到宇文皓胸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宇文皓也不忍打断她的哭泣,任由她把自己刚换好的藏青色衬衣哭湿, 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变小,他才叫进来阿红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过来, 他亲自帮她擦哭的红肿的双眸,又回过头吩咐阿红: “叫厨房准备早餐,叫阿丽进来帮夫人化妆选衣服,叫紫绡辛凯文进来陪着夫人。” 阿红答应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宇文皓又回过头柔声对依旧哽咽的林希说, “ma chérie,我有事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一会儿我们就去慈恩寺,好不好! 你先让阿丽她们帮你换衣服化装,然后下去吃早餐,我很快就回来,je t''aime!” 林希木然地点点头。 宇文皓刚要起身离去就见紫绡和辛凯文轻轻推门而入,他简单吩咐了两人几句便转身离去。 “夫人,你昨晚又做恶梦了?” 紫绡见林希哭的眼晴都肿了,赶忙走上来关切地询问道。 辛凯文也一脸诧异地看着林希:“又梦到罗衣打你了?” 林希委屈地摇摇头,泪眼朦胧地望向一脸不解的辛凯文: “阿皓昨天让你扔在水缸里的那个男布娃娃是易安,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召入梦中, 逼着我揭开符咒打开盖子放他出来,还有那个女布娃娃,她居然拿小刀刺我的左腿,我差点儿就死了……” 林希说着便又委屈地落下泪来。 紫绡听她如此说,赶忙掀起她的睡裙仔细看去: 果如她所言,在她白皙细嫩的左小腿肚上被人横三竖四的划了七八下,此刻已结痂,她不由气道: “易安这也太可恶了,怎么就非缠着夫人阴魂不散呢?他和罗衣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究竟是人还是……” “先别管他是人是鬼了,阿红,去拿祛疤膏来给夫人抹上,万一落疤了宇总会生气的,夫人也会不开心。” 辛凯文心中虽然也生气易安的所做所为,但他也知道宇文皓把林希当心肝宝贝在宠着, 不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甚至夸张到林希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指头, 他都要把和她一齐做菜打下手的厨师责怪一番,又是替她消毒又是包扎,看的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现在林希漂亮的小腿居然被人划伤了,而且创口还不小,这更加了不得了…… 阿红赶忙去找来祛疤膏给林希涂上,阿丽也找来衣服帮林希穿好,又帮她洗漱化好妆, 林希才缓步走下楼,坐到餐椅上慢条斯理的吃起了早餐。 等到林希吃完早餐后,宇文皓也办完事回来了。 辛凯文赶忙走到宇文皓身边向他报告林希昨晚梦到的事情,并建议道: “阿皓,我刚才已经看过了,那对男女布娃娃都不在了。我的建议是……” 说到这儿,他附在宇文皓左耳边一阵低语。 宇文皓听后沉默片刻,又抬头看看正在餐厅吃早餐的林希,一脸凝重道: “先找弘慈法师,如果实在不行,再按你说的办。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拿箫儿涉险。” 辛凯文只好点头称是。 林希吃完早餐后,宇文皓带着辛凯文、陈沐阳、紫绡以及栗奕栗杰还有司机阿忠和阿德, 另外还带了两名厨师,一同前往慈恩寺。 由于人多,宇文皓和林希以及辛凯文坐在劳斯莱斯库里南里,司机阿忠开车。 剩下的人全都坐在奔驰七座商务车里。 早上九点钟,两辆车前后到达慈恩寺外面。 慈恩寺距离市中心大约八十公里左右,由于今天是星期六,来参加庙会的人特别多。 宇文皓的车行驶到距离慈恩寺还有两公里远时就再也不能向前了, 司机阿忠找了好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停车位,宇文皓吩咐辛凯文下车去找交警协商。 辛凯文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又回到了车里,笑着对宇宇文皓说: “今天刘烈队长正好在这里执行任务,我和他说了,他已经吩咐其他车辆靠边停靠, 然后他和几个交警开着警车为我们开道,直接把车开到寺院里的地下停车库。 正好弘兹法师也给众人讲完佛经了,弘恩住持已经在静心殿的东厢房等着您了。” 宇文皓回了辛凯文一个赞赏的眼神后,低下头摸摸窝在他怀里沉睡的林希的脸颊,柔声道: “ma chérie,该醒了,已经到了慈恩寺了,快醒醒!” 然而林希依旧在酣睡,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在微微上扬,眼晴都没睁一下。 宇文皓无奈,只好低下头封住她微扬的红唇…… 睡梦中的林希被宇文皓吻得喘不过气来,只得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眸,略显烦躁地揉揉眼睛,嘟嘴道: “阿皓,我正做美梦呢,你干吗打扰我,讨厌鬼!” “ma chérie,已经到了慈恩寺了,我刚才已经看到林梦和花若溪他们了,还有好多你想见到的人,今天都来了!”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希就立马激动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爬到车窗旁兴奋地向外望去,嘴里还在不停地感叹道: “哇,外面来的人好多,马路两旁都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游客好多呀! 阿皓,你快看,有好多人在爬山,他们好像要爬到山顶看大佛, 那个大佛好高大,人在它面前好渺小,像蚂蚁似的。 阿皓,我们一会儿也去爬山好不好嘛,求你了!” 林希一面说一面又回过头摇晃着宇文皓的胳膊撒娇, “阿皓,我真的也好想去爬山,去摸摸大佛的耳朵,沾沾好运,去去晦气,好不好嘛!” 宇文皓笑着亲了亲林希微嘟的红唇,无奈地摇摇头: “你昨晚才受了惊吓,前天晚上又跑了那么远的路,身体太累了。 我们看完弘慈法师去清溪吃烧烤吧,东西都准备好了,你难道又不想吃了?” “当然想。不过,” 林希一面说一面又扭过头向车窗外望去, “如果林甜甜林洛她们都去爬山的话,那我也要去!” 宇文皓蓦地沉下脸,不悦道: “有林甜甜在更不能去了,她比你还能惹事生非,你和她在一起总是出事儿,几次三番了还不长记性? 何况易安罗衣的事还没有处理完,我不放心你去爬山。 再说,我不喜欢和普通人挤在一起,又聒噪又庸俗。 如果你真想爬山的话,等哪天没人时我再带你来爬,好不好?” “不好,人多爬山才有趣嘛!再说了,和普通人怎么就不能一起爬山了, 你宇文大总裁就这么高高在上吗?和那些人一起爬山很掉价吗?” 林希不满地瞪了宇文皓一眼。 宇文皓双手抱臂面无表情道: “我当然和他们不一样,就凭他们这辈子都买不起我们所开的这辆充其量在我们家算二流的车! 你难道没看到窗外那群人看我们车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吗? 一个个恨不能扑上来摸摸看,眼中全是贪婪的欲望与嫉妒的不甘,可笑至极!” “你……” 林希刚说了一个字便住口了,因为她震惊地发现: 她买的那对男女布娃娃此刻就静静地倚靠在劳斯莱斯的车标小金人上,此刻正透过车窗一脸诡异地看着她…… 她瞬间吓得目瞪口呆,用手指着车窗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无风人脉脉 林希的惊恐不安被宇文皓尽收眼底,他笑着将她揽入怀内,低下头轻轻附在她耳边低语: “那对布娃娃是陈沐阳在院子里的泳池找到的,当时它们掉进了室外泳池里,正在挣扎着向人求助。 陈沐阳听到求救声后赶忙把它们从泳池捞了起来,又拿出我们上次从庙里请的符咒贴在它们身上。 说来也奇怪,符咒一贴上,这对布娃娃立马动不了了,一脸惊恐地望着众人。 我是专门让陈沐阳把它们拴在小金人上的,我倒想看看,如果它们真成精了,在阳光下会如何? 一会儿带它们去见弘慈法师,请他处理一下。 别怕,它们能量很有限,我们是活生生的人还能怕个布娃娃不成,有的是办法解决它们!” “阿皓,那对布娃娃是真的成精了,它们……” 林希听了宇文皓的解释后,心中不由放松下来,刚说了一句话就见宇文皓对她比了个禁的手势,又向窗外指指。 林希赶忙向外望去:只见花若溪和林梦正站在静心殿的台阶上和几位出家人在交谈。 她立马激动地对司机阿忠说:“阿忠,快停车,我要下车找林梦去。” 阿忠赶忙停下车走了下去,恭敬地打开车门,宇文皓率先走下车,又把林希抱下了车。 辛凯文则赶忙把那对布娃娃从小金人上取了下来,装进一个桃木匣子里。 阿忠开着库里南停到了地下车库,阿德也跟随阿忠把奔驰商务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库, 众保镖以及两位厨师全都走下车等候在静心殿外。 宇文皓林希林梦花若溪四人跟随弘恩住持一起走进了东厢房。 弘慈法师以及玄都观的玄灵道长含笑将几人让进了厢房里。 小沙弥给宇文皓几人奉上茶后便退了出去。 众人寒暄过后,宇文皓详细地把林希这些年以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弘慈法师, 又命辛凯文把那对布娃娃拿进来给弘慈法师看。 弘兹法师看过布娃娃后,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又回过头对玄灵道长说:“ 以道长之见此事如何?” 玄灵道长接过弘兹法师手里的布娃娃凝视良久,轻叹道: “这对布娃娃里被人施法拘了一对男女的魂灵,它们本是可怜之人,也无害人之心, 只是不知是谁把它们的魂灵引来的,也不知它们的真身此刻在哪里!” “肯定是罗衣那个小鬼干的,也许还有宁怿,玄灵道长, 前几天罗衣那个小鬼还出现在我办公室里,他好像并不怕光和热,还能喝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算什么……” 林梦说到这儿,一脸忧虑地看着玄灵道长, “大师,能不能想办法让罗衣那个小鬼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他的报复心很重,屡次变得浑身血淋淋的出来吓人……” 林梦的话音刚落,林希就一脸惊恐地捂住双眼大叫道: “不许提罗衣,我好害怕,你一提他,我的脑中就出现了他浑身血淋淋的样子,我好害怕……” “宝贝,别怕,弘慈法师是得道高僧,佛光普照,玄灵道长也是得道天师, 有他们两位大师在这儿,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都不敢靠近你!” 宇文皓赶忙将林希拥入怀内,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玄灵道长仔细看了躲在宇文皓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林希一番,轻叹道: “这位女施主已被魂灵纠缠很久了,而且她的魂魄不齐全。 是以睡眠不好,精神恍惚,四肢倦怠,自我意识不强,容易被邪气入侵。” 宇文皓平时本不信神鬼之说,但听玄灵道长说的很对林希的症状,不由点头赞道: “玄灵道长说的很对,我太太自从罗衣死后就开始失眠抑郁而且还伴有自残倾向, 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儿跳楼,为此家里的门窗全安了护窗,顶楼的露台也换成了全封闭的, 室外的游池也封了,家里凡是有危险的物品都收了起来。 后来请泰国的高僧来做过一次法事后,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梦不到罗衣了。 但自从参加完蓝冰蝶的婚礼后,她就又不太正常了! 还请道长法师援援手,让我太太回归正常, 如能让她摆脱邪气的入侵,我会再为慈恩寺和玄都观各捐五百万的香火钱。” 林梦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宇文皓: 这人今天好谦和,和平时满脸倨傲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他是真的爱惨了林希,为了林希可以不顾骄傲的自尊,也还怪让人钦佩的! 弘恩住持满脸笑容道:“宇施主客气了,您是我们寺庙的大施主。 何况我佛慈悲,救苦救难正是我们修行的初衷,不必如此客气。” 弘慈法师手捻佛珠一脸悲悯地看了林希一眼又看了林梦一眼,闭眼念了几句咒语,缓缓睁开双眼: “两位女施主貌虽相似,神却各异。 但两人同样命犯桃花,也会因此引出许多不必要的恩怨纠隔。 今天我同玄灵道长一起为她们姐妹二人化解此劫, 望两位以后多行善事,修身养性,克制自己的欲望,以静养心,以柔克刚,以礼待人。 戒骄戒躁戒怒戒嗔,方可遇难呈祥,吉人天相,圆满一生。” 花若溪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合十真诚感谢道: “多身大师的提醒与点化,我辈自当谨记大师的谆谆教诲。 只是不知两位大师如何作法,需要些什么东西?” 玄灵道长看着花若溪四人正色道: “按照我们道家的说法,人的生命由灵魂和肉体构成,灵魂又由三魂七魄组成。 人死时,三魂七魄先离开,然后肉体才消亡。 三魂乃指:天魂、地魂、人魂。古指(胎光,爽灵,幽精) 七魄乃指: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气,四魄力,五魄中枢,六魄精,七魄英。 三魂在于精神,七魄在于物质,所以人死后三魂升于天,七魄归于地。” 花若溪听到这里了然地点点头: “道长的意思我大致懂了,我也曾经大致了解了一下道教的灵魂之说,按道长所言, 罗衣由于死于非命,又加上心生怨气,故不能投胎转世,成了游魂野鬼, 他又对林希有情,所以魂魄一直跟着她,折磨她。 但现在令我疑惑的是,罗衣好像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魂灵, 因为他可以在白天出来,也可以任意附着在他人的身体上,这让人很是头疼。 不知三位大师有没有办法让他神魂归位或是投胎转世。 ” “这个需要知道死者的具体死因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我听宇施主刚才的叙述,罗衣死去的那天恰好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 那天鬼门大开,身体素质差的人很容易染上邪崇。” 说到这儿,玄灵道长回过头看着弘慈法师道, “我们二人先进去帮这两位女施主持颂持颂,解解她们身上的业障。” 弘慈法师点头称是,起身向里面的屋子走去,玄灵道长转过身邀请林希和林梦两人先进: “两位女施主先请!” 林梦一脸好奇地走进了里屋,林希则一脸踌躇不愿进去。 宇文皓只好又柔声安慰了她一番,她才不情不愿地跟随玄灵道长走进内室。 ****** 弘恩住持亲自为花若溪和宇文皓两人端茶倒水, 花若溪赶忙接过弘恩手中的紫砂壶帮三人倒好茶,笑道: “我们自己来就好。大师最近挺忙的,前天我才看到您去b市参加宗教论坛大会, 昨天又见您去临市出席智通寺的讲经大会,今天庙里来访的香客又多,您还抽空陪我们真是不好意思,叨扰了。” 弘恩赶忙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为众生解忧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修行的最终目的。 倒是你父亲,这次换届选举,估计又要高升了吧。 这些年多亏了花市的大力支持,我们的佛教文化才得以大力传承。 不知令尊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还想和他一起切磋棋艺,品品茶呢!” 花若溪亦含笑道:“我们家老爷子棋艺不行但却很喜欢和人切磋,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回我父母家了。 大师您是知道的,新到任一个单位,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而且还经常要去党校学习。 等我哪天回去见到我爸,约个你们俩都空闲的时光,你们两位再好好对弈几局。 大师觉得我上次让人送来的茶味道如何?” “味道清甜中带着一丝苦涩,过后却又令人回味无穷,色泽也好, 尤其冲过三遍之后色彩更好,更见清甜,又养胃,很好的茶,多谢了! 若溪,这是我从国外带来的茶叶,你觉得和国内的有什么不同吗?” 弘恩一面说一面含笑望着低头品茶的花若溪。 花若溪仔细品了一回茶,笑道: “味道很轻很淡,茶色也很淡,但清淡中却又带有一丝的清香与微甜, 过后却觉神清气爽,沁人心脾,而且还能清新口气,很不错的茶叶。” 接着,花若溪就和弘恩两人谈起了茶道。 两人一路从茶叶谈到佛教文化又谈到历史又谈到中外得道高僧,又谈到了古印度关于佛教的起源, 两人高谈阔论,口若悬河,谈得十分畅怀。 宇文皓对于传统文化知之甚少,他也不喜欢品茶,也品不出其中的好坏来, 只是坐在一边静静聆听着两人的对话。 时不时低头看看左腕上的劳力士腕表,林希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不知为何还不出来。 他心中有些着急,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借口去卫生间,走到静心殿外面。 慈恩寺建在巍峨的黛翠山之上,对面是绛枫山,玄都观就建在绛枫山上,两山对峙,景色秀丽,风光宜人。 来往的香客游人长年络绎不绝,香火鼎盛。 黛翠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山上种的树木大多是四季常青的树木, 比如:松柏,冬青,香樟树,竹子等。 绛枫山则是因为山上种满了大片的枫树, 一到秋天,大片大片的红色枫叶染红了整个绛枫山,远望像是一片火海,因而得名。 两山之间有一条长长的铁索桥供冒险者游玩,还有一条长长的玻璃栈道供胆大者行走, 当然也有供普通人行走的陡峭石阶。 两山同样壁立千仞,崇山峻岭,千岩万壑,层峦叠嶂,巍峨入云…… 望之让人心胸不由开阔豁达起来,脑中的烦事也尽抛之耳后…… 宇文皓很少有时间享受大自然的美景,聆听松风翠柏,观察天上的白云与蓝天,享受微风的轻拂。 今天难得风和日丽,景色宜人,他的心情也是难得的舒畅与恬静, 偶尔有一两只小鸟从他面前飞过,他居然一脸惬意地欣赏起了小鸟的轻盈体态和清脆的鸟鸣声。 耳中听着清心咒,心中一片澄明,他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放松与惬意,唇角也不由自主扬起了舒心的微笑…… 跟在宇文皓身边的众人不由大感诧异与新鲜: 宇文皓一向很少笑,更别说是这种惬意闲适的微笑了,他也很少有时间和心情欣赏清泉鸟鸣,观蓝天赏白云了…… 他白天被公务所累,晚上又要安抚焦虑不安的林希,还要照顾两个儿子, 虽然有保镖菲佣在,但宇文皓有些事并不完全信任外人,对两个孩子的学习穿衣住行照顾的无微不至。 宇文皓还经常带两儿子去公司参观学习,他开会时也会专门让两孩子坐在一边聆听观摩, 有时甚至会问一下他们俩人的意见和想法,他也会带两儿子参加各种商业聚会,带他们出席各种晚宴, 还会让他们陪同自己去凯悦的子公司视察情况,以便他们提早熟悉自家的商业版图,多见世面,尽早独立。 林希为此和宇文皓争吵过无数回,她认为宇文皓对两个儿子太过于严苛不近人情了, 那么小的孩子,学的东西太多太杂了,从星期一到星期日没有一天的空闲时间。 孩子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连快乐的童年也没有,失去了孩子应有的童贞与快乐。 但宇文皓只用一句话就给她顶了回去: “我这么大的产业难道要交给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遇事只会哭的娇滴滴的林妹妹吗?” 林希不由语塞,想了想,委屈地撇撇嘴: “你既然不喜欢娇滴滴的林妹妹,干吗还要娶我回来,只为了好看吗?” “ma chérie,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娶你还真是为了好看! 因为我宇文皓做事要做到最好,东西也要用顶尖的,老婆当然也要娶最漂亮的, 而且还是原生态的,我可不喜欢整容女,她们会影响我下一代的颜值的!” 宇文皓说的理所当然,一点儿羞愧之色也没有。 林希气的拿过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在宇文皓身上,怒瞪着他,没好气道: “敢情你和费永嘉之流也没什么差别,同样的好色无耻又爱享受! 思想境界一点儿也不高,庸俗又没情趣的男人,讨人厌的很,哼,不理你了!” 宇文皓却笑着将她抱在怀内狠狠亲了几口: “我就算是好色也只好你一个人的色。 何况,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没有你漂亮也没有你个子高更没有你皮肤白晳光滑细腻, 摸着像上好的瓷器和顶级的绸缎,手感棒极了! 而且那些女人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原装的地方,哪如我们家宝贝是纯天然的绝色大美女呢。 肤白貌美大长腿,最主要的是胸还大,简直是天生的尤物,呵呵!” 林希一脸嫌弃地推开宇文皓,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嗔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只看外表,你们男人都庸俗肤浅又好色!” “谁让你长得这么惹人爱呢,我要能忍住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希按倒在沙发上,狠狠吸吮着她红艳艳的樱唇…… 心事难掩 林希和林梦从内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宇文皓和花若溪两人心中都有些疑惑与猜疑,但又不好问出口。 林梦看起来神情泰然,并无不妥,但林希却满脸惶恐不安。 宇文皓一脸疑惑的看向先后走出来的玄灵道长与弘慈法师: “二位法师,我太太为什么看起来脸色苍白,浑身紧张不安的?” 玄灵道长一脸严肃道: “宇施主,你太太受异物控制良久,刚才我和弘慈法师一起为她持颂, 共同驱除了她身上的不洁之物,我们又帮她把丢失的两魄找了回来。 她需要忌三房,而且不能去东南方向,要忌够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 弘慈法师已经把两串开过光的佛珠分别赠给了两位女施主。 我这里还有一些符咒,回去以后贴在相应的位置。 切记,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一些诡异之事发生, 但一定不要出去看,也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晚上天彻底黑了之后就不可以再出去了。” 玄灵道长一面说一面将手里的符咒递给宇文皓。 弘慈法师又将手中的楞严咒分别递给林梦和林希,吩咐道: “如果感到害怕或是恐惧时,就多读几遍愣严咒。 两位女施主最近少去一些阴气森森的地方,也不要和人起争执, 平心静气,修心养性,一心向善,神佛自会保佑两位健康长寿。” “多谢两大师的谆谆教诲与提点,我辈自会谨记在心。” 花若溪诚恳道。 “大师,那我用忌吗?” 林梦赶忙问道。 “不用忌,不过,尽量少去阴气重的地方,还有就是不要单独去陌生的地方。 每个人的人生境遇都不一样,只要心存善念就好,佛祖自会保佑你们!” 弘慈法师一脸慈悲的望着林梦几人。 林梦赶忙笑着谢过弘慈法师。 宇文皓和花若溪又分别和弘慈法师以及玄灵道长到内室私聊了好久,方才和几位大师告辞出来。 ****** 宇文皓几人从静心殿出来后准备转到大雄宝殿去拜佛, 谁知,众人刚从静心殿出来,迎头就碰上了花若水和林洛,以及方语轩江一帆夫妇还有多日不见的林韩和富瑾瑜, 林姝则亲昵地挽着林韩的胳膊有说有笑。 更让人惊讶的是林枫和夏雪居然也紧紧跟在众人身后,这还不算,蒋洁和童梦瑶也一脸兴奋地跟在夏雪身边。 就连好久没有回国的林杉和在国外游学的林未也在。 林梦喜的眉开眼笑,赶忙甩开花若溪牵着她右手的大手,笑着和众人打过招呼后, 又拉着哥哥姐姐们的手亲热地说个不停,时不时还要和夏雪蒋洁拌嘴嬉戏打闹个不停。 花若溪忙笑着招呼众人: “咱们先到大雄宝殿那边转转,这里是静心殿的侧门,不太方便讲话,也容易影响到大师们的清修。” 众人点头同意,纷纷转身向大雄宝殿走去。 花若溪和富瑾瑜、江一帆以及花若水四位男士走在前面。 林家众兄弟姐妹走在中间,林希也一扫先前的颓丧与紧张,与自家哥哥姐姐天南海北的闲聊起来。 宇文皓并不喜欢和一堆人凑在一起,但因为他们都是林希的至亲兄姐, 他也只好强压心底的不耐烦,面无表情和辛凯文陈沐阳走在最后面。 在宇文皓身后还跟着几位保镖和司机厨师。 在快走到大雄宝殿后门时,蒋洁回过头冲林梦挤挤眼睛,然后甩开童梦瑶的手,快步向一旁的松林里走去。 林梦会意,赶忙从大队人马中溜了出来,笑着走到蒋洁身边,打趣道: “哟,蒋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淑女起来了,居然变得像只温驯的小绵羊,平时泼的像只母老虎,呵呵!” “小仙女,你以后不许在众人面前诋毁我的形象,要不,姐跟你急!” 蒋洁赶忙笑着捂住林梦的嘴,又拉着她的手向里面走去。 这里的松柏长得分外高大茂盛,遮天蔽日,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 蒋洁见四下无人,便放开林梦的手,有些难为情地看着她: “林梦,那个,我能问个私人问题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林梦笑着瞪了蒋洁一眼,低下头不停踢着地上的一个破纸盒子玩儿。 蒋洁被林梦笑的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道: “姓林的,我也想当你嫂子,你的哥哥那么多,怎么这么小气都不介绍给我一个呢? 你难道不知道我还是单身狗一枚吗? 你们全都成双成对,老公儿子热炕头,幸福的不得了,只有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凄凄惨惨戚戚……” “stop,蒋洁,你不是爱苏意染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爱的要死吗? 这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你这一点可比夏雪差远了。我和你说,” 林梦抬起头一脸兴奋地拍了拍蒋洁的肩膀,冲她挤眉弄眼道, “追男人,你要多和夏雪学习,她脸皮厚,经验也丰富, 你看人家现在和我哥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我哥从来不爱出门的人都能被她拽出来,可见我哥现在是真的爱她。 苏意染嘛,表面高冷,也许内心就喜欢你这种热情似火的女人也说不定,他现在又没有结婚,你有的是机会。” “可我现在对他不感兴趣了,小甜甜,我也想当你嫂子,你帮帮我好不好嘛,算我求你了! 你看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当你嫂子还够格吧!” 蒋洁一面说一面使劲儿摇晃着林梦的肩膀,笑的一脸讨好, “小仙女,你想一想,我如果也嫁给你哥哥的话,我和夏雪还有你就成了一家人了, 我们不但是死党还是亲人,不但没有婆媳矛盾也没有妯娌小姑子大姑子之间的矛盾, 多么完美的人生啊,想想就激动疯了,天哪!” 林梦被蒋洁摇晃的快散架了,一脸嫌弃地推开她,讥笑道: “嫁给我哥的话你就只有小姑子没有大姑子,因为我们家男的都比女的大。不过,” 说到这儿,林梦摸着下巴绕着蒋洁转了几圈,点头赞道, “身材还不错,和我有的一拼,长得也漂亮,就是胸小了点儿,和夏雪一样平, 到时候我侄子侄女可惨了,都没有奶吃,哈哈哈……” 林梦的话音刚落,蒋洁就笑着扑上来拧她的嘴,两个人打闹成一团,好不容易打闹够了, 林梦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含笑望着蒋洁: “不过,你究竟是看上我哪个哥了,我的哥哥可太多了,亲的堂的表的两姨姑舅一大堆……” “除了枫哥外,你还有几个亲哥,不算抱养的,也不算你大伯家的?” 蒋洁一脸激动地望问林梦, “最好是和你一个爹妈的,那样才更亲嘛!” “让我想一想,林枫首先排除,已经结婚了; 林柽,虽然和林枫长得一样,但他性情很古怪,心眼儿也多,而且他肯定也看不上你!” 林梦笑着揺揺头,一本正经道, “林彬,也不可以,他在追白清泠; 云中翔也不行,他不但不是我爸妈亲生的,而且齐姜姐也十分喜欢他,你也抢不走; 嗯,思来想去,符合你条件的只剩下林杉了。 他可是我老爸和前妻生的儿子,不但帅而且还有钱,他继承了他外公外婆的大部分资产, 也继承了他外公在文莱的公司,只不过他并不喜欢做生意,公司全权交给他手下管理, 他自己则在文莱一所大学当物理老师,闲暇时就会世界各地旅游,也爱好摄影, 以前还是国际赛车手,自从出了一次车祸后,我爸就不允许他再赛车了……” “天哪,杉哥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老公,我太喜欢他了! 就他吧,又和你是同一个爹生的,又高又帅又有钱还有学问,简直完美到极致了,太nice了!” 蒋洁没等林梦说完就飞快地打断她的叙述,又抱着她的脸蛋儿大大亲了几口,笑的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林梦一脸嫌弃地推开蒋洁,一面擦脸上的口水一面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拜托,八字还没一撇呢,大雁还在天上飞着呢,你就想着要清蒸还是红烧! 女孩子嘛,要稍微矜持一下下! 何况,我杉哥有女朋友,叫雪倩,人如其名又白又美,除了个子没你高之外,其他都比你强。 而且人家还是国家交响乐团的,主攻大提琴,常年国内国外的演出。 两人认识快二十年了,雪倩姐是不婚族,但杉哥其实很想结婚的。 我爸妈对雪倩姐也不是很满意,觉得她太清高,十指不沾阳春水,又重视工作,又不打算结婚, 害得我杉哥快四十了也不能成家立业,他们两人现在聚少离多,感情也越来越淡了。 我杉哥这些年和雪倩姐求婚都求了不下十次了,但每次都拒绝,他也早已心灰意冷了,现在偶尔也会去相亲, 但又暂时没碰到合适的。你要真有本事搞定他,我们全家可要谢谢你了,呵呵!” “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拯救杉哥于水火之中的。 话说那个叫雪倩的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放着杉哥这样的优质男人都不结婚,难道她想要嫁总统不成?” 蒋洁是百思不得其解,无论从哪方面看林杉都堪称完美: 长得帅个子高又有文化还有钱还有情趣,性格又温和,也爱和人说笑, 并不像林枫那样对陌生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简直就是她心中的完美老公。 她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和夏雪一样抱得美人归。 想到这儿,她又缠着林梦问了一堆关于林杉的八卦,还让林梦翻出手机里关于雪倩的照片给她看, 一看之下,心中不由凉了一大截,但转念又一想,雪倩再美,她都快四十了, 而她才刚过了二十六岁生日,年龄上绝对她占优势, 而且雪倩看起来一脸冷漠疏离,远不如她可爱接地气,更何况,她还有林梦这个近水楼台,她还是信心十足的。 两个人勾肩搭背又密谋了好半天才准备回到大雄宝殿找众人。 “咦,林梦,你快看,你刚才脚上踢得那个烂纸箱子里居然装的一个仿真婴儿,做的好真实,就像真的婴儿睡着了似的。” 蒋洁指着离她们俩人一米远的那个被林梦踢烂的纸箱惊讶道。 林梦顺着蒋洁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大吃一惊: 那还真是个仿真婴儿,只是做的也太逼真了点儿,不但眼睫毛在动,而且胸脯还在微微起伏。 头发乌黑,皮肤雪白,穿着漂亮的浅粉色公主裙,右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张纸条…… 林梦不由好奇心起,准备走到布娃娃旁边仔细看个究竟, 谁知,还没等她跨出一步,就听花若溪警告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不许乱动,再动,我抽你!” 林梦和蒋洁听到此声同时吓得浑身一震,两人双双回过头,只见花若溪和林杉正大步流星向她们俩走来。 蒋洁一见林杉立马激动地两眼冒红心,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的俊脸瞧,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帅,早在脑中勾勒出了一万字的不可描述情节…… 林梦看不过眼,赶忙捂嘴干咳了一声,又伸手在蒋洁腰上狠狠掐了一下,疼得蒋洁眼泪花在眼眶中直转, 她才笑着望向一脸严肃的花若溪和满脸笑容的林杉: “花老师,杉哥,你们俩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花若溪走到林梦身边,不悦地戳了她额头一下,嗔道: “我们打了你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你忘了那会儿两位大师怎么叮嘱你的了,好奇心害死猫。 还有,弘慈法师不是说过不许你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吗? 再说,你们俩又能有什么私密事,从高中打闹到现在,没完没了……” “那个,花老师,林梦,你们先聊。我和杉哥先走一步,稍后见!” 蒋洁怕被花若溪责怪,赶忙绕过花若溪,拉着林杉的手向树林外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看不到了,林梦才后知后觉地大喊道: “这个女流氓,怎么这么快就可以牵我哥的手呢!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你呀,自己也不淑女还笑话别人呢!” 花若溪听了林梦的话后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你交的朋友都和你一样缺根弦儿,一看你们的眼晴就能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 一点儿心机城府也没有,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除了我,估计没人敢娶你,一天到晚犯二,傻不拉叽的,呵呵!” 林梦笑着捶了花若溪胸口一下,扑在他怀里娇嗔道: “花老师,你才最傻,你才是全天下最笨的人,谁让你娶了我这么笨又爱闯祸的女人呢! 这说明你和我半斤八两,五十步就别笑话百步了,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夫妻俩在一起时间长了渐渐地就同化了,饮食爱好为人处世都差不多,你说是不是?” “才不是呢,我要和你一样傻一样幼稚的话,咱家两儿子就只能唱西北风去了……” 花若溪见林梦嘟着嘴一脸不悦地瞪着他,他赶忙低下头笑着吻上她的诱人红唇,良久,两人才分开…… 花若溪环顾四周一圈,正色道: “宝贝,这里寒气重,而且这个仿真娃娃看的让人心生厌恶,你站到石凳子上我背着你走吧!” “好的!” 林梦笑着答应一声,跳到石凳子上,花若溪十分轻松地背起她,大步流星向树林外走去。 在两人走后不久,躺在纸箱子里的布娃娃猛地睁开双眸,翻身坐了起来,一脸幽怨地瞪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各怀心思 林希跟随林韩等人走进大雄宝殿参观起了佛像,见佛便拜,见功德箱就投。 宇文皓刚准备跟随林希一起走进大殿,忽听手机铃声响起, 打开手机看时,见是时尚的老总,只好快步走到一旁的松林里接电话。 辛凯文和紫绡寸步不离的跟着林希,陈沐阳和栗奕栗栾则随侍在宇文皓左右。 司机和厨师则暂时自由活动去了。 林希见宇文皓不在,心中轻松了不少,亲热地挽着林姝的左胳膊,指着殿中的佛像说: “倩倩姐,我们去拜拜送子观音吧,求菩萨保佑我再生个女儿吧,我好喜欢女孩子的!” 走在两人身后的夏雪赶忙扯着林枫的右胳膊抢先一步跪在了送子观音的面前, 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 林枫见夏雪一脸虔诚,他也只好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闭上眼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夫妻俩磕完头后,又各自上了三柱香,分别投了功德箱。 夏雪回过头对站在她身后一脸无奈地林希扮个鬼脸,笑道: “箫儿,你都有两儿子了,还是先让我拜送子观音吧,我是真心希望能怀个孩子,最好是男孩。 我刚才在功德箱投了九张毛爷爷,希望菩萨能长久地保佑我和枫哥以及我们的儿子!” “夏雪,你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怎么就一口一个儿子呢也不害臊! 再说了,女儿多好呀,又能穿漂亮的裙子又贴心又漂亮!我就觉得女孩好。” 林希不赞同地摇摇头,又回过头问正望着菩萨出神的林姝, “倩倩姐,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林姝听到林希的问话,忙收回纷乱的思绪,脸红道: “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想这么遥远的问题呢!” “倩倩姐,你长得像仙女下凡似的,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估计是你眼光太高了吧!呵呵!” 夏雪回过头一脸羡慕的看着温婉又美丽的林姝,心中不由一阵感叹: 上帝造人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林家的男男女女都美得像神仙下凡, 对比之下,她就像个柴火妞,又黑又矮又傻,郁闷呢! 林枫笑着弹了夏雪额头一下,讥笑道: “你都和我结婚快两年了还搞不清楚辈份,倩倩也好楚楚也罢,包括婷婷娉娉在内,她们都比我小, 应该称呼你为嫂子,你反倒叫她姐,傻不傻,呵呵!” “跟着林梦叫顺口了,嘿嘿!” 夏雪捂嘴“嘿嘿”傻笑道。 林希笑着刮刮自己的左脸颊,打趣道: “夏雪,你跟着林甜甜会学的脸皮越来越厚的,她……” “林箫儿,你就会在众人面前坏我名声,明明是我跟着夏雪学坏的! 没认识她之前我可是温柔贤惠的淑女,认识她之后我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林希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刚从后门走进来的林梦笑着打断了,跟在她身边的花若溪则无奈地摇摇头。 林希见林梦进来,立马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林甜甜,你刚才和蒋洁跑哪儿去了,我们一群人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你一天到晚就会惹事生非,难怪阿皓不让我和你在一起,怕你带坏我!” 林梦立马不甘示弱道: “少胡扯了,你惹得事儿比我还多呢,又任性又矫情又暴力,和你柔弱的外表一点儿也不搭。 你以后最好别回娘家,省得家里人多带坏了你。 反正刚才弘慈法师说了让你忌七七四十九天,而且不能去东南方向, 而你的活动范围仅限方圆百里之内,在这四十九天里,你也不能回娘家。 你好好守着你老公,当你的大少奶奶就好,我也不敢招惹你,省得宇文皓又找我麻烦! 我是真怕他,冷的像冰块,又拽的要死,要不是你嫁给他,我……” 林梦的“我”字刚出口,就见宇文皓不知什么时候正站着十八罗汉面前,一脸肃穆地瞪着她,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尴尬地扣扣脸颊,讪笑道: “姐夫好,那个……你们先聊,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再见!” 说完也不顾众人戏谑的眼神,转过身快步朝宇文皓相反的方向走去。 花若溪忍俊不禁道:“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林梦。” 一面说一面快步去追林梦。 夏雪也对宇文皓心生惧意,毕竟他寒着一张脸,浑身写着生人勿近,又高傲又疏离, 一般人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她略显不自然地和林希打过招呼后,硬拉着林枫的手从后门溜了出去。 林姝也知道宇文皓的脾性,回过头柔声对林希说: “箫儿,你先和阿皓在这里拜拜,我到前面找找楚楚她们,回头见!” 林姝一面说一面又微笑着和宇文皓点点头,然后从菩萨右侧转到前门,款款离去。 林希见众人都走了,不悦地瞪了宇文皓一眼,想发火,又想起现在是在神佛面前, 只好忍下不快,伸手问站在她身旁的辛凯文要了几张百圆大钞塞进功德箱, 又恭敬地上了三柱香,然后跪在垫子上一脸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又在心里默默许愿。 等她从垫子上起来后,才惊讶地发现花若水正立在她左侧,一脸凝重地望着送子观音出神, 在他身后还跟着满脸不自在的林洛。 “花老师,你也要拜送子观音吗?” 林希回过头一脸好奇地看着花若水。 不待花若水回答,宇文皓就抢先回答道: “箫儿,我们到前面转转,还有好多佛像没拜过呢!若水哥,一会儿见!” 花若水含笑点点头:“一会儿见!” 宇文皓牵着林希的手向大殿前面走去,辛凯文等人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宇文皓等人一走,林洛心中顿觉轻松了不少,这也不能怪她见到宇文皓发怵, 毕竟就连林梦和夏雪这么活泼外向的人见到宇文皓都要绕道而走,何况是她这个自卑又敏感的穷人家的女孩呢! 林洛本来不打算今天来逛庙会,但架不住林梦的软磨硬泡,又加上她和秦朗月的感情处于瓶颈期, 她又不知该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心中烦闷不已,便答应了林梦的邀请。 谁知,等她和林梦花若溪来到慈恩寺时,林梦却把她丢给花若水和方语轩夫妇, 她自己则和花若溪去到静心殿找弘慈法师去了。 有方语轩夫妇在,她还不觉别扭, 可方语轩夫妇和她没说几句话就碰到了熟人,两人丢下她和花若水,去和朋友聊天去了。 她尴尬极了,刚想找借口溜走,就被花若水拽着衣袖跪倒在观音菩萨面前, 她无奈,只好陪他一起在观音菩萨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后,花若水又掏出一沓百圆大钞塞进了一旁的功德箱里, 又从站在旁边的卖香大妈手里买了三柱高香,恭敬地上了香, 再次跪在垫子上,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闭上眼,默默许了愿。 林洛手头拮据,本想只投五十就好了,但花若水却递了一沓百圆大钞到她手里,一本正经道: “这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一定要虔诚庄重,多捐点儿功德箱,菩萨会保佑你一切顺利的。 这是我借你的,以后从你工资里扣就行了,可不是白送给你的!” 林洛无奈,只好照做,把手里的一沓百圆大钞投进了功德箱里, 又接过花若水手里的高香上了三柱香,再次跪在垫子上磕了三个响头,方才站起来。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正当林洛望着送子观音发呆之际,忽听花若水清润的声音在她右耳畔响起。 她冷不丁倒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后,尴尬地望向一脸期待的花若水: “花老师,您刚才问我什么?” “你如果以后成家立业了,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花若水低下头一脸温柔地凝视着她。 林洛被花若水眼底的温柔惊得向后连退了两三步,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脸红道: “不知道,没想过,不过,应该更喜欢女孩儿多一点儿。” “噢,为什么?” 花若水饶有兴致地盯着林洛完美的侧颜瞧,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即将汹涌而出…… 林洛不敢去看花若水炙热的眼眸,把头低到不能再低,嗫嚅道: “因为……因为……我很穷……养儿子长大以后还要给他买房买车付彩礼,很费钱的,我……” “噗哈哈哈哈……” 一语末完,忽听有人爆笑出声,林洛赶忙抬起头向来人望去: 只见富瑾瑜正揽着林韩的肩膀从送子观音左侧转出来。 林洛羞得满脸通红,赶忙躲到花若水身后。 花若水不悦地瞅了笑得一脸看好戏的富瑾瑜一眼,没好气道: “扫兴!林洛,我们到后面的大殿去看看。” 一面说一面牵着林洛的手从后门走出去。 林韩回过头嗔怪地瞪了富瑾瑜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还真会扫兴,一点儿也不识眼头见识,我让你别出来,你偏不听!” “老婆,我这实在是忍不住了嘛! 我实在是不明白花若水那小子是怎么想的,追个女人这么磨叽,一点儿也不利索。 不像花若溪,快刀斩乱麻,更不像我,决定了就立马行动,再拖下去,人家该嫁人了,他就等着后悔去吧!” 富瑾瑜实在是不明白花若水到底是看上林洛什么了! 在他看来,林洛家世背景学历能力没有一处拿的出手, 花若水真想和她在一起,估计老爷子那关就过不了,但看他的表现,好像又非林洛不可。 唉,只能说各花入各人眼,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想到这儿,他赶忙拉着林韩一齐给送子观音上了香,又各投了九百块的功德箱, 然后又拉着林韩一齐跪在垫子上磕了三个响头,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愿菩萨保佑我老婆健康长寿,也保佑我长命百岁,保佑我们俩今年可以喜得龙凤胎, 保佑我老婆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男人,就算我死了也不可以改嫁其他男人!” 说完,又对着送子观音磕了三个响头。 林韩早被富瑾瑜祈祷的内容气得七窍生烟,但因为是在神佛面前, 她也只好强压下心底的不悦,从垫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向门口走去。 谁知,由于走的过于急,她和从门口进来的一位年轻男子撞了个满怀, 她赶忙后退两步,一脸歉意道: “对不起,先生,我……” 林韩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眼前之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夏楠,他依旧帅气温和,只是…… 在他身边的是挺着七八个月身孕的郑晶晶, 她见到林韩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故意摸着自己高耸的肚子,向站在林韩身后的富瑾瑜笑道: “瑾瑜哥,看来富太太至今还是没有身孕,你可要多努力哟! 我的预产期是在七月中旬,我怀的可是龙凤胎,所以肚子特别的大, 现在其实还不到五个月,但看起来像是要临产似的!” “哟,那可真是双喜临门了,我改天一定要去和你们夫妻取取经。 夏先生可一定要照顾好晶晶呀,女人怀孕很辛苦的, 由于激素水平的变化,孕妇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你要多担待担待晶晶,她很爱你的。 我和楚楚已经拜过了送子观音,希望也可以接你们的好孕,喜得龙凤胎。我们先走了,改天见!”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将早已呈石化状态的林韩拉出大雄宝殿。 郑晶晶见富瑾瑜和林韩走远了,赶忙回过头狠狠剜了夏楠一眼,斥责道: “你难道还想和林韩再续前缘?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两个孩子的爹,难道你想抛妻弃子?” “不会的,我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晶晶,我们去拜观音去吧!” 夏楠收回纷乱的思绪,赶忙转移话题。 郑晶晶却不依不饶道: “你敢当着神佛的面发毒誓我就相信你,否则,我就不好好吃饭,饿死你儿子和女儿,让你绝后!” 此时,又有不少人向殿内走来,夏楠怕郑晶晶大吵大闹惹人笑话,只好赌咒发誓: “各位神佛在此,我夏楠当着各路神佛的面在发誓: 我若今后敢做出对不起晶晶的事情,就让我出门立马给车撞……” “不许乱赌咒,我信你了!” 郑晶晶见众人纷纷望向她和夏楠,脸上一红,赶忙捂住夏楠的嘴, 牵着他的手从正门走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往事成风 林韩和富瑾瑜从大雄宝殿后门出来后,心烦意乱,本想找个幽僻处独处一会儿, 但富瑾瑜却一把将她拽进一旁的树林里,双手抱臂倚靠在一棵百年银杏树干上, 一脸酸涩地瞅着她不说话,眼底尽是压抑的愤怒与嫉妒。 她被他看的心里老大不自在,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会在这里碰到阿楠和……” 林韩的“阿楠”两个字刚出口,富瑾瑜就陡然沉下脸,语带警告道: “林楚楚,我记得我说过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两个字,你能不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林韩听了富瑾瑜的话后,心中又气又尴尬,想了想,还是强压下了心底的愤怒,毕竟富瑾瑜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和他结婚快半年了,对他也算是了解透彻了,这家伙表面温文尔雅,对谁都温和有礼, 但也只有做为他老婆的她才知道,他远不像他外表那样温和豁达,很记仇的,尤其是关于她的私人情感方面。 自从和富瑾瑜结婚后,林韩手机中的异性联系人就只剩下了林家的兄弟, 其他男性都被富瑾瑜设为了搔扰电话,林韩为此和他冷战了一个星期,也不理会他的警告,依旧我行我素。 但让她气愤的是,她手机上的异性联系人好像受了某人的指使,全都不愿接听她的电话也不回她的微信, 她的工作大为受阻,好多合作伙伴或明示或暗示的和她说,是拜她老公所赐, 毕竟她和富瑾瑜的婚礼可是轰动全城,甚至是全国,谁让林韩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呢! 林韩气的牙根痒,但又无济于事,只好放下身段去和富瑾瑜道歉。 富瑾瑜却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宝贝,有我在,你不需要干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酒桌上逢迎拍马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我不喜欢你和那群男人陪笑周旋,你只需拍你的电影电视,当你的导演就好,其他的交给你老公我就够了!” “我不想当个被人豢养的金丝雀,你如果想让我退居幕后甘心当个家庭主妇的话,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想都不要想!” 林韩冷笑着瞪了富瑾瑜一眼,满脸的愠怒。 富瑾瑜赶忙笑着揽上她的肩,柔声道: “宝贝,你错怪我的意思了,我怎么舍得让仙女下凡的你洗手做饭呢! 何况,咱家也不是请不起保姆。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只管幕前的事就好,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还要出去应酬喝酒,在酒桌上陪笑讨好那些好色的男人!” 林韩“噗嗤”一声轻笑出声,讥笑道: “你付大台长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少在我面前装大头蒜,我……” 一语末完,早被富瑾瑜按倒在床上一阵猛亲…… 自从那次冷战以后,两人达成了共识: 林韩只管自己演员的事务,至于幕后的商业谈判迎来送往,自有富瑾瑜全权处理。 反正富瑾瑜这个人能力超强,家世背景也过硬,在t市甚至全国都可以横着走, 有他当她的保护伞,她倒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只一点,在男女关系上,富瑾瑜和宇文皓有的一拼,除了林家的兄长之外, 其他想要靠近她的男性都被富瑾瑜用尽手段收拾了,就连她出席活动的搭档也要经过他的筛选才行。 林韩是有气无处发,有苦无处诉,但好在她一向懂事识大体,知道富瑾瑜的性格后, 便尽量不去触碰他的逆鳞,以柔克刚,在外人面前给足了他面子。 当然,富瑾瑜也很会给她长脸,夫妇俩在外人面前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羡煞一众吃瓜群众。 但回到家后,两人卸下伪装,谁也不想先向对方低头。 两人刚结婚的头三个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几次还发展到动手,当然,仅限于林韩打富瑾瑜。 富瑾瑜可舍不得动林韩,但他又气不过,只好砸家具泄愤, 从结婚到现在,两人的新房里,电视已经换了三台了,电脑也换了不下五台了, 至于摔碎的杯盘碗碟更是不计其数…… 闹到后来,都惊动了双方的父母亲,众人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富瑾瑜和林韩都是在外人面前大方得体又八面玲珑的近乎完美的人物, 为什么两个人结合在一起却三天两头吵架打架呢? 最后还是林梦指出了问题的所在,她笑着对林韩说: “姐,如果你还想和我姐夫过的话,你就要变得温柔一些,适度的学会服软一些, 男人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你以前不是总说我情商不高,连个男人也搞不定吗? 你现在比我还差劲儿,明知道我姐夫一向骄傲惯了,在职场上呼风唤雨,而你又需要人家的家庭背景。 他强势,你就学的小女人一些,向他撒撒娇,说点儿好听的话哄哄他不就好了嘛! 婚姻本来就是两个人互相包容互相原谅互相扶持的嘛, 家是讲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更不是比谁厉害的地方。 再说了,你那么傻干什么? 有我姐夫为你在外面开疆拓土披荆斩棘,你只要干你喜欢的事业就好,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 一席话说的林韩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却对林梦的说法深表赞同。 花若溪也恨铁不成钢的给富瑾瑜上政治课: “亏你付大台长大学时还学的管理学,又选修过心理学,又对古典文籍倒背如流, 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都不懂。 爱情就像掌中沙,握的越紧流失的反而越快。 想要让对方死心踏地爱上你,只靠强权和霸道是不行的, 要像细雨润物,滴水穿石般一步步渗透她,让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也离不开你,那时,你才是真正的赢家。” “花大教授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只可惜我老婆和你老婆不一样! 她不但冷静还理智还有本事,她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独立,你说的方法不适用于我们俩夫妻。” 富瑾瑜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对月长叹不已。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难得看到付大台长如此沮丧与无助,真是不容易呢,呵呵! 富瑾瑜,送你一句话: 对于林韩,你只需想想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希望对方如何待你,你换位思考就知道有些事该怎么做了。 婚姻中不需要两只同样强大的雄师,而需要两只恩爱有加的雄师与雌师,共同打造同属于你们自己的家园。 何况,作为男人,先向老婆低个头认个错,再说几句好听的话,又不会少块肉, 也不会让你低人一等,家还真不是比谁厉害,谁本事大的地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富瑾瑜终于知道他和林韩为什么总吵架了: 两个同样骄傲又出众的天之骄子,谁也不肯先向对方低头认错,因为怕被对方看低,也不屑于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想通此事后,富瑾瑜当晚就和林韩诚恳地道歉,并表示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尽量克制自己的大男子主义,也不把在外面的官腔和火气带回家。 林韩也听从林梦的建议,放低姿态,和富瑾瑜认真地道了歉,并表示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的坏脾气,不对他冷嘲热讽。 两人又互诉了一番衷肠,又把自己对对方的期望写在纸上贴在墙上, 也把自己需要改进的地方写出来同样贴在墙上,两人又共同决定: 吵架绝不能过夜,也不能砸东西泄愤,更不能和对方的家长告状, 毕竟两人加起来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一吵架还互相告黑状,还真够幼稚可笑的! 想到这儿,林韩不由放柔了语气,看着富瑾瑜无奈道: “富瑾瑜,你幼稚不幼稚,在乎不在乎一个人是做出来的,又不是说出来的! 如果我哪一天可以毫不在意地说出那两个字,而你也可以坦然地接受那两个字,那才说明我们彼此真的放下了。 越不想提起,越才说明心里有鬼。 我既然和你结婚了,就会做到在婚礼上对你的承诺,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请你相信我!” 富瑾瑜听林韩如此说,不由喜上眉梢,揽着她的肩膀语带恳求道: “宝贝,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爱上我呢? 我自从认识你以后就开始患得患失,毕竟你当时和我结婚结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我……” 富瑾瑜剩下的话都被林韩吞到了肚子里,一番热吻过后,富瑾瑜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一脸戏谑地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林韩: “我家娘子今天怎么这么开窍了,居然会主动吻我,这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呵呵!” “少贫嘴了,快到前面找若溪他们去吧,不是说好要一起吃烧烤吗? 不过,我们俩都不会弄那些,会不会很尴尬?” 林韩自从听了林梦的建议后,发现以柔克刚这招还真不错, 尤其是听了林梦的绝招后,更是心中暗自窃喜,因为林梦说: 想让一个人快速闭嘴,并且柔软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吻他,这招对男女皆适用,刚才一试,果然不错,呵呵! 富瑾瑜当然不会知道林韩心里的小九九,他还沉浸在刚才甜蜜的热吻中, 右手食指不停摩挲着林韩美瓷般的脖颈,笑的一脸爽朗: “这事儿包在你老公我身上,我以前在国外留学时什么都会干,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不在话下, 只是这些年习惯了被人伺候,这些都生疏了,但为了我的仙女老婆,我还是愿意为你重操旧业的。 何况,野炊嘛,当然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但我可舍不得我媳妇儿美玉般的双手沾满油腻,这种事让我来就好了!” 林韩被富瑾瑜的话感动到热泪盈眶,毕竟对于他这样一个骄傲惯了,又被众人奉承惯了高高在上的领导者来说, 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可以了! 何况,她欣赏他的也是他出众的个人能力和矜贵骄傲的个性, 如果他真像云中翔一样对她小心翼翼唯命是从的话,她反而不会喜欢他了, 她抚摸着他英俊又不失棱角的脸颊,动容道: “富瑾瑜,我以后会尽量改掉自己的坏脾气,争取做一个合格的好太太。 未来的路还长,我又是个极其传统的女人,一但结婚,就会坚守一辈子,除非你变心。 我会逐渐忘掉夏楠,去一点一点地爱上你,请给我时间和耐心。 现在夏楠既然已经和郑晶晶结婚并且还有了孩子,那么我也就放心了,我会衷心地祝福他们夫妻的。 往事成风,就让它随风散去吧!而你则是我要携手度过一生的爱人,我会越来越爱你的!” 林韩的话音刚落,就被富瑾瑜抵在一旁的银杏树上狠狠亲了个够,直到有外人进来,两人才不情不愿地笑着分开…… 风波乍起 宇文皓牵着林希的手刚从大雄宝殿出来,迎头就碰上了南宫泽和蓝冰蝶以及谢诚左治四人。 左治左瞧瞧右看看不见林梦,笑着问林希: “林希,林梦今天没来?” 林希冲左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嗔怪道: “左治,你一天到晚盯着林甜甜干什么?不知道她已婚已育吗? 再说了,你也不怕花老师吃醋。 还有哇,刚才童梦瑶还和夏雪蒋洁在后面大殿里拜佛呢,你前段时间不是对她很上心吗? 这怎么还没有三个月就喜新厌旧了呢? 你呀,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送个天仙给你也不过三五日的新鲜,没品的男人!” “冤枉呢,大小姐,我只是随口一问,我和林梦是高中同学,而你又和她是亲姐妹, 我和阿皓又是铁哥们儿,我们关系这么铁,我见了你只是顺便问问她,不也很正常的事吗? 是你把我想的太坏了,人家都快委屈死了,你得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 左治一面说一面还不忘向林希抛媚眼儿,只是还没等他的媚眼儿抛完, 就被宇文皓拽着衣领扯到了一边,回过头似笑非笑瞅着他: “我刚才好像看到金宣儿在前面大殿拜佛, 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像是景隆的二公子柯景崇……” “阿皓,你也太过分了吧,明知道我在追宣儿, 怎么还把她介绍给柯景崇那个二世祖呢,怎么说我们俩的关系比你和柯景崇要铁吧?” 左治一脸不忿地看着宇文皓,满腹委屈。 说起金宣儿,他心中酸的像吃了一大块柠檬外加一缸醋: 金宣儿是当红偶像,在国外当练习生然后又出口转内销,又经过经纪公司的包装后,火的一塌糊涂。 由于金宣儿长相甜美个子又高挑身材还玲珑有致,是宅男心目中的清纯系女神第一名, 而且她唱跳俱佳,在娱乐圈属于一线当红女艺人,追她的男人能从国内排到太平洋。 左治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见到的金宣儿,她本人比电视上还要白还要瘦还要漂亮, 他几乎对她一见钟情,当即就决定要追求她。 但让他郁闷的是,他约了她几次都被拒绝了,他还在心中暗想, 估计金宣儿真的是个好女孩,不像娱乐圈的那群势力的女星一样,见到有钱的男人就往上扑。 直到有一次他在“夜”酒吧遇到醉酒的金宣儿后,她才对他酒后吐真言: 原来她居然在那次慈善睌宴上对凯悦的老总宇文皓一见钟情,明知道他结婚了有了孩子,她依旧飞蛾扑火热情不减。 她想了无数种方法来接近宇文皓,但都是徒劳。 甚至有一次,她追到了凯悦总部宇文皓的办公室里,不顾自尊不顾廉耻地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 然而,宇文皓只是用余光大致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悲哀地发现,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惊艳与欲望,他的双眸平静如湖水, 他随手拿过一旁衣架上的大衣轻轻扔在她身上,淡淡地说了句足以让她颜面扫地的话,他说: “你的双腿不够笔直也不够纤细,大腿太粗,小腿肚上的肉又太多了点儿, 身上的皮肤远不如脸上的白,估计是忘了全身抹粉了, 你还是适合走清纯路线,你的身材远不如你的脸蛋儿漂亮! 还有,别忘想和我太太比美,迄今为此,我还没见过比她更美身材更好的女人!” 说罢,也不去理会羞愤欲死的金宣儿,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自从被宇文皓拒绝后,金宣儿就性情大变,从清纯女神变成了性感女郎, 穿衣大胆行事作风放浪形骸,经常在公众场合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粉丝们大为震怒,纷纷脱粉,经纪公司也对她大失所望,雪藏了她将近一年时间。 娱乐圈更新换代超快,每年都会涌现出无数的俊男美女,金宣儿很快就被同样清纯甜美的赵简子代替, 她复出无望,只好凭借美貌周旋于各位大佬之间,希望可以再次复出…… 左治听了金宣儿的讲述后,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与尴尬。 但又转念一想,自从他认识宇文皓以来,他就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 他和谢诚甚至一度以为宇文皓性取向有问题。 直到宇文皓和林希结婚后,他们才明白,原来阿皓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 和林希比起来,外面的那些女人简直不堪入目, 不但虚伪做作拜金而且还没几个是原生态的脸,有的脸上都找不出一处原装的地方…… 宇文皓冷冷地看了左治一眼,讥讽道: “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金宣儿还不如你以前交往过的女人漂亮呢,更比不上童梦瑶漂亮。 而且她现在早已不是当初的清纯女生了,不知和多少男人有过亲密关系了,你确定你还要追她?” 左治无奈地瞥了宇文皓一眼,叹气道: “阿皓,你做事说话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宣儿也是个女孩子,因为你的一番羞辱, 不但性情大变,而且事业也受阻,从当红明星一下子沦落到三线以下,是个人都受不了。 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吗?” “哎呀,左治,金宣儿一个混迹于娱乐圈的女人,清纯只是她的包装而已,你该不会以为她还是纯洁的小女生吧! 她都能厚着脸皮勾引阿皓了,可见也不是一只好鸟。 漂亮女人多的是,何必因为一个女人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呢! 改天哥们儿给你介绍一个外国妞,身材一级棒,五官精致的不像人,除了皮肤粗糙了点儿,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和她在一起爽得不要不要的!” 谢诚一面说一面还冲着左治挤眉弄眼,又比了个e,冲他笑的一脸得意。 左治捂嘴干咳一声,笑骂道: “少扯蛋了,老子又不是没和洋妞交往过,五官是没的说,身材也棒,就是有股淡淡的孤臭味, 全身喷满了香水也不顶用,老子实在受不了,从那以后发誓再也不碰洋妞了。 还是国内的女孩漂亮,皮肤比我穿的真丝睡衣还丝滑,摸着手感好极了,嘿嘿!” “谢诚,你说的那个洋妞真的会那么多种武艺?她是武术学院毕业的吗?” 林希睁着一双含烟笼雾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望着谢诚。 不等谢诚回答,蓝冰蝶就一脸无奈地冲林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讥笑道: “箫儿,你是不是傻呀,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你要是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就去网上查去呗! 顺便看看现在年轻人的流行用语,省得老问一些白痴的问题让别人笑话!还有哇……” 蓝冰蝶本想继续说下去,但见宇文皓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冷冷道: “不会说话就闭嘴!箫儿不需要接触网上那些下流的东西!” 她立马识趣地选择了闭嘴,她都忘了宇文皓超级护犊子了, 谁敢当着他的面说林希不好,绝对会被他怼的下不来台。 左治和谢诚也赶忙把想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一直默不出声的南宫泽赶忙笑着打圆场: “阿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一家四口晚上一起来我家吃饭,人多热闹一些。 姨夫和大姨以及阿淼也都说好了要一起来的。” “好哇,阿泽生日快乐,我们晚上一定去……”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皓柔声打断了: “ma chérie,咱们今晚八点以后不能出门,你忘记刚才两位大师的叮嘱了?我们去前面拜拜南海观世音菩萨吧!”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揽着林希的肩膀穿堂过殿向慈恩寺的大门口走去。 辛凯文几人紧随其后离去。 左治和谢诚两人忙齐声喊道: “阿皓,等等我们,一起去拜观音,人多热闹些!” 两人一面说一面快走几步去追宇文皓和林希。 南宫泽回过头问一脸憋屈的蓝冰蝶: “我们去哪儿逛?” 蓝冰蝶想了想叹气道: “我想去找林梦,和林希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而且宇文皓又不好相处。” “阿皓只是表面冷漠,人还是很好的,他……” 南宫泽的“他”字刚说出口,立马拉着蓝冰蝶的手,快走几步去追宇文皓几人。 蓝冰蝶回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阿泽,你见鬼了吗?走这么快?” “还真见鬼了,我们快走吧!” 南宫泽一面说一面拉着蓝冰蝶的手,抄小道从金佛殿侧门出去向慈恩寺正门走去。 ****** 慈恩寺正门一进去有一个硕大的香炉蠢立在南海观世音前面。 此刻是上午十点钟,正是游客鼎盛之际,来上香的游客络绎不绝,香炉四面全都挤满了烧香拜佛的香客。 观音菩萨面前也门庭若市,就连投功德箱也要排队等候。 游人如织,喧嚣不已,宇文皓看的直摇头,想要拉着林希到后面青溪边吃烧烤, 但林希却不愿意走,兴奋地拍手笑道: “阿皓,今天来这里拜佛的人好多哇! 你看那对穿红色针织衫白色泡泡裙的双胞胎小姑娘多可爱, 一笑还有一对大大的酒窝,可爱化了,我好喜欢她们俩,我想要去抱抱她们俩。” 林希说着就要去抱抱那对双胞胎小姑娘, 只是,还没等她迈出一步就被宇文皓拉着胳膊又扯回了自己身边,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 “ma chérie,那对小姑娘长得很一般,而且你又不认识人家,人家父母也不会让你抱的。 我们快去烧香吧,烧完香拜完菩萨然后去青溪吃烧烤。乖,听话!” “那……好吧!” 林希一面说一面又回过头恋恋不舍地望了那对小姑娘一眼,满眼的羡慕与欣赏。 宇文皓刚要拉着林希去烧高香,忽见辛凯文走到他身边一阵耳语: “阿皓,李总,钱总还有花教授和付台他们全在那边的望乡亭上聊天呢,你要不要过去一下?” 宇文皓回头一望,果如辛凯文所说,他想了想,回过头叮嘱陈沐阳和紫绡照顾好林希, 他则和辛凯文转过身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向望乡亭走去。 宇文皓一走,林希立马和随后赶来的蓝冰蝶等人一起去烧高香。 陈沐阳转身去一旁的卖香姑娘身边买了三柱高香,紫绡以及栗奕栗栾紧紧跟随在林希左右。 南宫泽放开蓝冰蝶的手也去一旁的卖香大妈跟前买了一堆香。 至于谢诚和左治,两人本意是来寻美人来的,两人环视四周一圈,并无出众的美人可撩。 左治突然指着放生桥上,人头攒动中的两个美丽身影激动地大喊道: “谢诚,快看,林梦和童梦瑶正在桥上放生呢,我们也去瞧瞧去!” 一面说一面跨过花池中的栏杆,踩着河水中的木桩子向放生桥大步走去。 谢诚一听此话,也不去烧香了,赶忙抄近路去放生桥上找林梦去了。 蓝冰蝶牵着林希的手,一面向香炉边行走一面笑着摇摇头: “箫儿,宇文皓也实在太小题大做了吧,用不用这么夸张呀! 也没有那么多人要害你吧,宇文皓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呀!” “阿皓是因为我出过事才这样紧张的,别乱说!” 林希嗔怪地瞪了蓝冰蝶一眼,接过陈沐阳手中的高香放进香炉中点燃, 看着手中燃烧的香笑着对身旁的蓝冰蝶说: “我要等手中的高香彻底烧完才把它扔进香炉里。” “林箫儿,你真白痴,这柱高香快一人高了,完全燃掉至少半小时后了, 这里烟熏火燎的,气味又难闻,快把手中的高香扔进去,我们去拜菩萨去吧!” 蓝冰蝶说完,回过头一脸嫌弃地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香客, “让开一点儿,我要扔高香了,一点儿也不识眼头见识!” 谁知,站在蓝冰蝶前面的香客却并不买她的账,依旧望着烟雾缭绕的香炉出神,纹丝都未动。 蓝冰蝶气坏了,用力将对方扯到一边,又狠狠将他推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望着倒在地上,捂着后脑勺一脸痛苦的他,冷笑道: “穷酸鬼,占着芧坑不拉屎,手里连只像样的香也买不起还站在这里挡别人的路,晦气!” 蓝冰蝶的话音刚落,忽听站在她右侧的林希,指着被她推倒在地的男子,失声尖叫起来: “血……天哪,他后脑勺全是血,左手上也全是血…… 冰蝶,他好像被你推的碰到地上把后脑勺碰出了血,怎么办!快叫救护车吧!” 随着林希的尖叫声,上香的游客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围观起了蓝冰蝶林希两人,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天哪,那个男人后脑勺着地,碰了个血窟窿,血还在不停往外冒,太可怕了……” “我看到了,就是那个穿蓝色风衣戴黑色棒球帽的女人推倒的那个人,她当时态度好恶劣的!” 有人指着一脸冷漠的蓝冰蝶大声指责道。 还有围观群众大喊道: “快拦住这两个女人,看她们穿的人模狗样的,居然品德如此低下,在菩萨面前也如此嚣张跋扈!” 一语惊醒梦中人,愤怒的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将蓝冰蝶和林希团团围在中间,不准她们走,群情激愤,怨声载道。 林希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躲进一旁的紫绡怀里瑟瑟发抖。 至于蓝冰蝶,依旧一脸倨傲,并无半分害怕与惶恐,她冷笑着从lv包里掏出一沓百圆大钞, 一面天女散花般一张张向围观群众扔钞票,一面笑着大喊道: “撒钱了,免费的,天女散花喽,砸到谁头上,钱就是谁的,快来抢钱喽!快来抢呀,还愣着干什么?” 蓝冰蝶每说一句话就向天上撒一张百圆大钞,围观群众呆怔片刻,回过神来后, 再也顾不上围堵她和林希了,纷纷去抢钱,甚至还因为争抢钱币而大打出手,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 由于抢钱的人太多,你争我抢,你揪我扯,场面拥挤不堪,现场一片混乱…… 林希被人挤的向后倒去,吓得她连忙呼救,好在紫绡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风衣领子将她拽了起来。 还没等林希缓过气来,就见蓝冰蝶一面双手护住胸前的包包,一面快步往后面的假山边上退去,嘴里还在大喊大叫道: “喂,快住手,你们这群穷疯了的叫花子,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要抢劫吗?喂,说你呢,快住手!” 然而,人们越来越疯狂,有人趁蓝冰蝶不注意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包,冲开人群向慈恩寺大门外跑去, 还有人一把扯下蓝冰蝶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仓皇而逃…… 蓝冰蝶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吓得抱头大叫道: “南宫泽快来救我,快救我!” “陈沐阳,栗奕,栗栾快去保护冰蝶!” 林希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赶忙回过头对冲开人群护在她身边的陈沐阳三人大声喊道。 陈沐阳三人领命而去,拔开围观人群,护着蓝冰蝶缓缓向假山方向退去。 林希刚想和紫绡向陈沐阳四人所在的位置跑去,忽听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声,接着有人大喊道: “天哪,刚刚那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人居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且笑的一脸诡异摇摇晃晃向假山这边走来了……” “快看,他每走一步血就流得更快,可他毫不在乎,天哪,他笑起来不像人……” “天哪,快跑,鬼呀!” 随着一声声尖叫声传来,人们纷纷回头望去: 只见刚才还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男人,此刻居然奇迹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蓝冰蝶所在的方向走来, 他每走一步血就流得更快一些,他白的耀眼的风衣上大片大片的红色刺得众人心脏一紧: 像火红的玫瑰一样夺人眼球,也像天边的朝霞一样灿烂,更像魔鬼的嘴唇一样骇人…… 而他绝美惨白的面上此刻早已被不断涌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除了一双看不到眼白的黑眸之外,他的耳鼻嘴全都在往外冒着血珠,而他偏偏还笑的一脸妖娆与绝望…… 场面太过于震撼也太过于惨烈,不少女士和小孩被他吓得晕了过去, 更多的围观群众则尖叫着大喊着吓得四处仓皇而逃,也顾不得捡钱了,一个个挣命而逃…… 跑到后来,围在香炉边的人,仅剩下林希和紫绡以及晕倒在地的六七个人。 蓝冰蝶已被陈沐阳和栗奕栗栾护送到假山旁,隔着假山前的人造瀑布一脸紧张地望着那个渐渐向林希逼近的人影…… 也有一些胆大之人,远远的躲在假山后面和佛像身后偷偷向林希她们这边四处张望着…… 紫绡早在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刻就捂住了林希的双眸,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渐渐向她们走来的男人的双眸看: 他的眼晴里面只有黑眼珠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眼白,像黑洞一样能吞噬任何的光明…… 任何人看到他的眼晴都会不由自主害怕得浑身颤抖,上下牙齿直打冷颤…… 紫绡心理素质够好的了,但和他对视了几秒后依旧败下阵来: 她赶忙避开他黑洞般的双眸,一手捂着林希的双眸,一手拽着林希的胳膊,缓缓向身后的观音菩萨像前退去…… 然而,由于退的过于急促,紫绡的脚下被扔在地上的高香狠狠绊了一下, 她重心不稳狠狠向后面的水泥地面倒去,受她牵连,林希也向斜后方的香炉里倒去, 此刻香炉里的香火旺盛,里面的温度几乎有几百度,人要是掉进去不死也要脱成皮。 林希吓得心肝俱裂,嘶声大喊:“陈沐阳救我!” 陈沐阳和栗奕栗栾听到林希的求救声,也顾不上去理会吓得呆若木鸡的蓝冰蝶了, 三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准备拉林希起来,然而,还没等他们冲过去, 那个刚才走路还摇摇晃晃七窍有五窍都在流血的男人,居然猛地刹住脚步, 转过身一阵旋风似地冲到林希身边,一把揪住即将掉进香炉里的林希米色风衣的领子将她拽了起来。 将吓得面如土色的林希紧紧拥入怀内,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略显激动地说: “没事儿了,别怕!有我在!” “快放开夫人!” 陈沐阳和栗奕栗栾齐声大喊道。 这人真是大胆,也不知是不是易安,居然敢抱林希。 陈沐阳三人的话音刚落,就见林希猛地推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尖叫着转身向观音菩萨身边跑去, 由于跑得慌不择路,也没有看清楚脚底下的路,她居然掉进了半开的渗水井里, 她吓得魂魄都飞上了天,赶忙挣扎,然而,她越是挣扎越是向下沉,到最后只剩胸脯以上卡在半开的井口边, 她的双手稍稍一挣扎,她就向下滑的越快,她的双腿浸泡在冰冷浊臭的下水井里, 她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感觉呼吸都困难,连叫都叫不出声…… 陈沐阳栗奕栗奕以及刚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紫绡全都吓得五脏六腑俱裂, 三魂七魄全都飞上了天,四人发疯似的冲向林希…… 站在假山旁的蓝冰蝶则吓得捂着双眼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躲在假山后面看好戏的几个路人也纷纷吓呆了,一个个捂眼咬舌,握拳砸手但却没人敢上去救林希。 就在众人以为林希即将去见上帝时,就在林希以为自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之时, 忽见从假山旁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揪住林希的头发,连拉带拽地将她从下水井里扯了出来, 由于用力过猛,两人狠狠摔倒在一旁的水泥地上,林希则爬在对方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沐阳和紫绡两人此刻的心情有如从地狱重回天堂,栗奕栗栾也不约而同长舒了一口气。 紫绡缓步走到林希身边,半蹲在她面前,伸出右手,语带哽咽道: “夫人,我扶你起来吧,花教授被你压的也很疼,他的后脑勺都起包了。” 林希死里逃生,大脑还处于懵圈状态,听到紫绡的声音后,神魂才慢慢归位, 她缓缓抬起头看看一脸愧疚的紫绡和陈沐阳,又低下头看看早已恢复正常的花若水, 心中又惊又怕又尴尬又自责,百感交集,蓦地从花若水身上爬起来,向后瘫坐在地上, 双手捂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花若水赶忙从地上坐起来,轻轻将瘫坐在地的林希拉起来,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 “没事儿,不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是个有福的孩子,遇事必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花若水的话音刚落,林希就猛地扑到他怀里,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恰在此时,警车和救护车赶到,医生和护士们把吓晕过去的香客抬到救护车上救治, 警察也在向陈沐阳蓝冰蝶及围观群众了解详细情况,而刚才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警察了解完详情后,又勒令围观群众把蓝冰蝶的东西还给她,否则就要依法处理。 众人赶忙把抢了蓝冰蝶的钱财及首饰还有包包还给了她。 警察同志又对蓝冰蝶以及围观群众批评教育了一番, 又安抚了众人一遍,然后又给大家讲起了公共安全问题,众人则默默听着,心中暗自惭愧不已。 因为蓝冰蝶也算是罪魁祸首,现在那个被她踹倒在地的男人不知所踪,她在心中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拿回自己的东西和钱财后,也不再追究围观群众的责任了, 环顾四周一圈,不见南宫泽,心中不由动怒起来: 她刚才差点儿被人欺负了,他居然消失不见了,她和他绝对没完没了…… ****** 等到警察和医生走后,众人渐渐地又恢复了秩序,香炉旁又聚集了不少烧香拜佛的香客。 陈沐阳和警察解释完详情后,回到林希身边,看着依旧扑在花若水怀里嘤嘤哭泣的林希,不由皱起了眉头, 心中顿觉不妙,因为他刚才回过头无意中向望乡亭那边望了一眼, 宇文皓和花若溪富瑾瑜显然已经听到了这边的警车声和救护车声音, 几人停止了交谈,正从望乡亭走下来,快步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宇文皓一向视林希为心肝宝贝,今天她两次险些送命,他们几人难辞其咎。 更要命的是,林希此刻正抱着花若水哭得肝肠寸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和花若水才是一对呢,这要让宇文皓看到…… 想到这儿,陈沐阳赶忙对依旧抱着花若水哭泣的林希说: “夫人,阿皓从望乡亭正在向我们这边走来,你要不要回车上换换衣服去,衣服上全是水,容易感冒的。” 紫绡显然也看到了正满脸焦急向她们这边走来的宇文皓和花若溪以及富瑾瑜三人, 她赶忙走上前拉拉林希的右胳膊,凑到她右耳边提醒道: “夫人,我们去车里换衣服去吧,花教授的风衣都让你哭湿了,揉搓的不成样子了,上面……” 紫绡话音刚落,忽见一个身穿浅咖色风衣、头戴黑色棒球帽、脸上戴着黑色大口罩的女子快步向她和林希走来, 一面走一面咬牙切齿骂道: “林甜甜,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就会勾引男人……” “我不是林梦,你认错人了,我……” 林希听到女人的咒骂声,蓦地回过头,一面擦眼泪一面低头看向来人,因为对方比她矮了将近半颗头。 林希的话音刚落,就见一直默不作声任由她哭湿了风衣的花若水,一面整理被她抓皱的风衣袖子一面皱眉道: “韩珊,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看笑话。我们俩的事情私下解决。” “私下解决?” 韩珊冷笑着瞪了花若水一眼,又伸手指着林希骂道, “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外表清纯楚楚动人的女孩子有多么恬不知耻、多么不知廉耻, 怎么可以干这么无耻的事情,勾引自己的老师,一个还不够,还两个……” 韩珊越说越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甩了林希左脸一个大耳光, 还要扬手再打时,被稍后赶来的宇文皓一把抓住右手甩到了地上。 林希捂着被韩珊打肿的左脸委屈地解释道: “我没有勾引花老师,我刚才掉到下水井里,是花老师拉我上来的,我……”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皓抓着肩膀扯到自己怀里,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被韩珊扇肿的左脸,心疼道: “还疼吗,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儿,宇文皓回过头一脸阴沉地瞪着陈沐阳和紫绡以及栗奕栗栾四人, “你们四个人是吃干饭的吗?屡次让夫人涉险,还想不想干了?四个人都看不住一个人,要你们到底干什么?” “阿皓,陈沐阳四人很尽责,事情是这样的……” 花若水冷冷地瞥了被宇文皓甩在地下的韩珊一眼, 飞快地和宇文皓解释了刚才的一切,又替陈沐阳四人解释道, “沐阳四人非常尽职尽责,当时事发突然,而且林希心地善良,派他们三个大男人去保护蓝冰蝶去了。 你快带林希回车上换衣服去吧,她连惊带吓又着了凉,别冻感冒了。” 宇文皓听了花若水的话后,一脸感激地冲他点点头: “多谢了,若水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顿饭,有些事情想和你探讨一下。” “好的,有时间一定去……” 花若水话刚说了一半儿,忽见花若溪和林梦以及富瑾瑜和林韩快步向他们走来,他便住了口。 花若溪刚才和宇文皓前后脚从望乡亭走下来,只不过他又去放生桥上把林梦找了下来, 富瑾瑜也打电话叫来了林韩,刚才韩珊的吵闹声,他们几人也听了个大概。 花若溪放开牵着林梦的手,走过去将坐在地上一脸羞愤尴尬的韩姗拉起来,皱眉道: “韩珊,你认错人了,她又不是林梦,她是宇文皓的太太林希。 再说,这事儿和林梦又有什么关系,别乱喷人,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花若水快带着她走吧,找个僻静的地方去处理你们俩的私事去。” 花若水面无表情地看了韩珊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向放生桥上走去。 韩珊又气又羞又尴尬,回过头看看站在花若溪身后的林梦, 又侧过头望望躲在宇文皓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林希,推开花若溪,满脸不屑地冷笑道: “我是不会道歉的,林梦也好林希也罢,本质上都差不多,对付男人都很有一套, 看看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对她们姐妹百依百顺心疼万分呢,我是甘拜下风的……” “你自己还出轨乔……”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她身边的林韩厉声斥责道: “闭嘴,林甜甜,没大没小的,怎么可以和韩老师这么说话呢?快和韩老师道歉!” “不用了,我承受不起,再见!” 韩珊一面说一面快步向慈恩寺正门走去。 宇文皓赶忙拉着林希去车里换衣服去了,陈沐阳辛凯文紫绡栗奕栗栾随同两人一起离去。 ****** 林梦望着韩珊远去的背影委屈地撇撇嘴: “我真是个替罪羔羊,韩老师连个正主都找不到,一天到晚就会来找我麻烦。 前年冬天扇了我一巴掌,上个礼拜在咖啡厅又泼了我一身咖啡,幸亏咖啡不烫,我又穿得厚。 还有上上个礼拜,在学校花若水的办公室里,明明当时林洛和另外两个女生都在帮花老师一起整理资料, 韩老师却只对着我冷嘲热讽,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真是有冤无处诉呢,比六月飞雪还冤哪!” 富瑾瑜望着一脸委屈的林梦笑的一脸愉悦: “小甜甜,你难道不知道韩姗为什么不找别人麻烦只找你麻烦吗?” “为什么?” 林梦回过头一脸不解地望着富瑾瑜。 富瑾瑜一脸戏谑地看着林梦,笑道: “因为你最漂亮呗!在人群中一眼望过去最出众最亮眼最抓人眼球, 林家的女孩个个都美若天仙,冰雪聪眀又异性缘好,所以喜欢你们的男人就多,嫉妒的同性也多呗!” “姐夫,你可真会说话,小嘴抹了蜜似的,比宇文皓那家伙好相处多了,嘻嘻!” 林梦走到富瑾瑜身边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又冲他扮个鬼脸,笑的一脸灿烂, “姐夫,我以后就跟着你混好了,你不但英俊多金而且个人能力超群,又亲和不见外,比宇文皓对我好多了,嘻嘻! 同为姐夫,宇文皓那家伙对我太不友好了,总是对我横眉怒对,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点儿也不像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要亲亲热热的才好嘛,你说是不是,姐夫?” 幸福,触手可及 林希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讥讽道: “颜苏不就是凯悦对外的总裁夫人吗? 上次我陪你参观画展,那个肥头大耳一脸奸诈的什么玻璃公司的郁总, 不是还笑着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换老婆了,上次的那个身材可是尤物级别的! 我看起来像清纯的在校女大学生,还夸赞你眼光好,找的老婆一个比一个漂亮! 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一个比一个好色无耻!” 林希一面说一面赌气不理宇文皓,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拉开柜门, 取出一大盒芭比娃娃,坐在一旁的浅粉色心形沙发上,给布娃娃换起了衣服。 宇文皓听了林希的抱怨后,不由轻笑出声,含笑走到她身旁坐下,指着她手中的芭比娃娃说: “这个娃娃长得不好看,嘴巴涂得太红,腮红也太红了点儿,眉毛画得也浓了点儿, 而且皮肤太黑,不知道你为什么最喜欢她,而且年代又久了点儿, 有些地方都褪色了,黑眼球都少了一半儿,看起来很不舒服。”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希就冲他投来警告的眼神,不耐烦道: “用你管,我是个恋旧的人,就喜欢旧的东西。 这个芭比娃娃是我二姨买给我的第一个布娃娃,我才不舍得扔她呢,她陪了我二十多年了!” 宇文皓听后忙掩下笑容,伸手将林希的小脸转向自己,盯着她含烟笼雾的大眼睛,颇为严肃地问道: “那我呢?你连一个布娃娃都不舍得扔,我是你老公,你儿子的父亲,你以后会不会丢掉我? 有朝一日为了其他男人而抛弃我,会吗?” “宇文皓,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说什么,你都能扯到你自己身上,无不无聊!” 林希一面说一面用力甩开宇文皓放在她脸上的手,回过头继续给手中的布娃娃换衣服去了。 宇文皓被林希的话语动作刺伤了自尊心,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布娃娃扔在地下, 又伸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逼视着她的双眸,继续追问道: “说,是不是我在你心里连个布娃娃都比不上? 还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呢,我究竟是哪里让你烦?你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公才满意? 为什么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错也是你先错,是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是我的热情得不到回报,我才这么不理智抓狂的!” “你……” 林希不由气结,想了想,只好委屈地辩白道, “阿皓,我又不是不爱你,是你太霸道太控制欲强了, 我也是个人,也需要适当的私人空间,也需要交朋友,我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你捆绑在一起,我也想……” “想都别想,你所谓的私人空间就是想要到外面去见别的男人,和其他男人调情给我戴绿帽! 别告诉我成年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这话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少女, 我也从来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和兴趣,有也只在床上有关系!”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早被宇文皓笑着打断了,他摸着她光滑如玉的下巴调侃道, “宝贝,长成你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会和你做朋友的。 他们只想占有你保护你甚至蹂躏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么想让人犯罪吗?” 林希被宇文皓说的又气又尴尬又羞愧,狠狠剜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想要再去玩儿布娃娃, 只可惜,宇文皓此刻心情也不顺,他大手一捞将她抱到床上,低下头,惩罚似的疯狂吮吻着她娇艳无比的樱唇…… 宇文皓和林希的争吵每次都以热吻结束, 反正两人也吵不出来个你高我低,过后依旧我行我素,宇文皓依旧霸道独裁,林希依旧矫情依赖。 ****** 由于林希要忌七七四十九天,在这四十九天里又不能到东南方向,而且活动范围还不能超过方圆三十里, 而恰巧环宇正在紫宸别墅的东南方向,而且林家别墅也在紫宸别墅的东南方向, 林希这下连娘家也不能回了,差点儿憋疯了她。 她只能在紫宸别墅和凯悦总部两点一线跑。 本来说好要去给林韩当助理的,但林韩目前在郊区拍戏,她又到不了,只好做罢。 林希每天闲得无聊,就背着双手在凯悦一层楼又一层楼的闲逛, 陈沐阳和紫绡辛凯文桑灿以及其他几位贴身保镖轮流换班跟在她身边保护着, 生怕这位大少奶奶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他们这群人又要跟着倒霉! 这天,天晴气朗,天空偶尔飘过一两朵悠闲的白云, 五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温暖又舒适,微风轻拂,小鸟在枝头欢快地唱着歌儿。 宇文彻和宇文粲兄弟俩以及厨师单延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单子航和单子豪四人, 正在后院的草坪上踢足球,孩子们的欢笑声以及呼喊声差点儿冲破天际…… 菲佣阿霞阿艳以及保镖栗奕栗栾正站在几个孩子身后,不远不近的保护着,以防发生意外。 林希新养的两只波斯猫则正和宇文彻养的牧羊犬在跑道上赛跑。 养在东南墙角下的一只藏獒则正慵懒地卧在狗窝前观看猫狗比赛,时不时还兴奋地“汪汪”大叫几声。 挂在廊檐下的各色画眉鸟以及鹦鹉则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院中也有不少工人在修剪草坪以及绿植,还有几个菲佣在擦拭后院的窗户, 司机老李以及阿忠和几个保镖则正在小心翼翼地擦着劳斯莱斯幻影。 林希坐在自家别墅后院的秋千上,无所事事地看着四个孩子在草坪上踢足球, 掐着手指头数数,居然才过了一个礼拜,她不由唉声叹气道: “讨厌死了,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这才过了一个礼拜,还要熬漫长的六周,天哪,无聊死了!” 站在她身后的紫绡听她如此说,便笑着建议道: “要不到凯悦购物中心买衣服去吧,或者陪阿彻和阿粲去游乐园玩儿也行!” “不行,购物中心恰好在东南方向,而且阿皓不喜欢阿彻阿粲和普通人的孩子混在一起玩儿。 何况,我们自己家里五楼就有专门供孩子们玩得游乐园,又干净又卫生,环境又好,何必到外面去玩呢。 再忍忍吧,等忌过七七四十九天再说!”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环顾四周一圈,见众人都在各司其职,便收回目光,一脸严肃地看着林希。 林希抬起头狠狠瞪了辛凯文一眼,不悦道: “知道了,辛凯文,你比阿皓还讨人厌,像个啰哩啰嗦的欧吉桑!” 辛凯文面无表情道: “夫人要是不作天作地,整天惹事生非的话,我想我也不需要这么啰嗦!” “你……” 林希不由语塞,一回头又对上紫绡强忍笑意的双眸,不由尴尬地红了脸, “噌”一下从秋千上站起来,向阿彻和阿粲走去。 林希走到两儿子身边,笑道: “阿彻,阿粲,别踢球了,我们到外面的湖心公园转转去吧!” “好耶!” 阿粲高兴地擦擦额头的汗,喜的拍手称好。 宇文彻也难得露出纯真的笑容: “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希有些羞愧地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妈妈以后会多多关心你们俩,多陪你们玩耍的,以前,我忽略你们太多了,对不起!” “没关系,妈妈,爸爸说你身体不好,不是故意不理我们的,妈妈,我好爱你!” 宇文粲一面说一面笑着扑进林希的怀里,小脑袋在她怀里不停蹭来蹭去。 林希的眼眶不由湿润了,她把站在一旁略显落寞的宇文彻也拉进自己怀里, 双手不停爱抚摩挲着两人的头顶,口中不停道着歉: “对不起,阿彻,阿粲,以前是妈妈不好……” 宇文彻赶忙从林希怀里抬起头,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笑着说: “妈妈,我和阿粲都很爱你,爸爸说你是家中唯一的小公主, 我们三个男子汉保护你一个小公主,你多幸福呀!” 林希听了儿子的话后,再也受不了了,眼泪汹涌而出,但心中却早已柔软的化为了一池湖水…… 宇文彻赶忙问站在一旁的菲佣阿霞要来纸巾帮林希擦眼泪。 宇文粲也伸出小胖手,踮起脚尖帮林希擦流到唇角的泪水…… 林希心中大受感动,擦干眼泪后,笑着抱着阿粲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几口,又回过头在阿彻左脸大大亲了几下, 满脸欢喜地看着两儿子,郑重承诺道: “妈妈以后一定把你们俩放在第一位,再也不会每天自怨自艾而忽略了你们俩。 我争取做一名合格的妈妈,让你们俩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相信妈妈,好不好?” “好!”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道。 林希笑的一脸开怀,又回过头对站在宇文彻身后的单子航单子豪兄弟俩说: “子航,子豪,你们俩也和阿彻阿粲一起去湖心公园玩儿吧,人多热闹,好不好?” “好的!” 单子豪和单子航开心地回答道。 林希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流云,心中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得满满当当的…… 宇文彻和宇文粲也相视一笑,心情也变得更加愉悦起来。 站在母子三人身后的辛凯文和紫绡也不由欣慰地笑了。 这几天宇文皓带着陈沐阳桑灿以及公司几位老总去b市开会去了, 因为林希不能去外地,他只好强忍不舍,留她在家,又再三叮嘱辛凯文等人照顾好林希和两儿子, 不许林希去东南方向,更不允许林希和其他异性接触,辛凯文满口应称,宇文皓才恋恋不舍地乘飞机去了b市。 宇文皓一走,宇文彻和宇文粲可乐坏了,平时只要爸爸在,他们弟兄俩几乎没有机会和妈妈睡在一起。 这几天趁爸爸出差不在家,两个小家伙每晚都赖在林希床上, 母子三人睡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亲密话,聊不完的天,做不完的游戏,亲子关系也比以前亲近了不少。 林希也突然觉得有些愧对两儿子,从他们出生起,她几乎就没怎么关照过他们俩, 反正吃喝拉撒都有专职保姆佣人在照顾,她这个当妈的只需偶尔睡前抽半个小时帮他们讲讲睡前故事就好, 偶尔陪他们玩会儿,每个星期六晚上,在佣人厨师们的帮助下,做一顿丰盛的睌餐, 全家人坐在一起,进行烛光睌餐就算尽了当妈的义务了…… 仔细想想,她这个当妈的远不如宇文皓这个当爸的付出的多: 宇文皓人虽霸道强权,但对两儿子可比她上心多了。 林希也不知道宇文皓是怎么做到即霸道又温柔的,两个儿子出生,都是宇文皓陪产的,也是他亲自剪断脐带的。 宇文彻刚从林希肚子里抱出来,全身都是胎脂,又混杂了血水和羊水, 他居然不嫌脏,在儿子的小手上轻轻亲了一小口,甚至两儿子第一次拉的胎粪也是宇宇文皓亲自收拾的。 他这一举动惊掉了一地下巴,不但林希惊讶,就连双方父母亲都惊得合不拢嘴…… 林丹青和钟婉婷还好,虽然工作繁忙,但只要有时间就会亲自照顾孩子,擦屎擦尿不在话下。 生下林希和林梦后,钟婉婷更是亲自母乳,时刻关注着每个孩子的衣食住行以及心理健康, 对待每个儿女都尽量做到一视同仁,也会经常和儿女们天南海北的聊天,因此,林家的家庭氛围很是和谐亲密; 反观宇文家,宇文清远经常在外应酬,要不就是经常和不同的女人约会, 就是回到家,也很少和儿女谈心,更不要说关心孩子们的心理健康了! 至于欧曼妮,活到快六十岁了,还没下过厨房,更不要说给孩子擦屎擦尿喂奶洗澡了: 她每天忙着逛美容院保养自己,忙着逛商场买最新款式的衣服包包和鞋子,忙着和一帮富太太打牌喝下午茶, 要不就是忙着满世界抓小三,和宇文清远吵架打架,夫妇俩把孩子扔给保姆佣人照顾, 两人甚至都记不请孩子们多大了,有时连孩子们的生日也会记错…… 宇文清远有一次趁闲暇时去帮宇文皓开家长会,到了学校,问老师才知道儿子已经上初中了, 而他居然又到了小学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引来其他家长和老师一顿嘲笑与不解。 欧曼妮则连宇文淼第一次来例假都不管,还是保姆教给她怎么用卫生巾的…… 因此,当宇文清远和欧曼妮看到宇文皓居然不嫌脏不嫌臭,亲自给宇文彻换尿布喂奶粉洗澡时,两人彻底惊呆了, 也从心底感觉对不住自家孩子,便想帮忙照顾孙子, 但宇文皓一句话就把两人顶了回去,他冷冷地看了父母亲一眼,讥笑道: “你们俩会照顾小孩吗?孩子可不是小猫小狗,更不是一块抹布,想不要就不要的,为人父母可是要尽职尽责的!” 一句话说得宇文清远和欧曼妮羞惭地低下了头…… 宇文皓对儿子好,对老婆更好,虽然请了最顶级的月嫂和保姆以及家庭医生, 但他依旧亲力亲为地照顾林希,帮她洗澡洗头,扶她上厕所,喂她吃饭,给她按摩双腿,想尽办法逗产后抑郁的她开心。 一个月子里,林希吃胖了四五斤,宇文皓反倒瘦了十来斤…… 想起这些,林希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宇文皓也很对不起儿子,她决心以后洗心革面,做个好妻子好母亲…… 她左手牵着宇文彻右手牵着宇文粲,身后还跟着单子航和单子豪,笑盈盈向湖心公园走去。 辛凯文紫绡以及栗奕栗栾还有菲佣阿霞阿艳全都尾随林希五人而去。 饶有兴致 林希牵着两儿子的手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来到湖心公园,单子航和单子豪也一路上开心地说个不停。 辛凯文几人则不紧不慢地跟在林希五人身后。 此刻是下午五点钟左右,来公园散步的人并不是太多, 有几位男士在湖边垂钓,还有几位中年妇女坐在湖边垂柳下的长椅上在闲话家常, 在凉亭上还有几位老人在下象棋,远处的篮球场还有一群大男孩在打篮球。 林希和四个孩子绕着湖边的柳树转了一圈,又上到山上的凉亭玩了一会儿, 最后,四个孩子又在健身器材旁玩得不亦乐乎。 林希则坐在一棵槐树下的石凳子上看着孩子们玩耍。 辛凯文几人则站在林希和孩子们身后三米远的地方,随时注意着周边的环境。 林希正在一脸惬意地看着孩子们玩耍,忽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向她飞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只见站在她身后的辛凯文像离弦的箭似的冲到她身后,双手接住向她扔来的篮球,一脸阴沉地瞪着始作俑者: “不长眼睛的吗?打球居然能打到别人头上!” “对不起,叔叔,我们不是故意的,下次会小心的!” 过来捡球的男孩子一脸尴尬的看着满脸不悦的辛凯文,心中忐忑不已。 紫绡走过来冷冷地瞪了男孩子一眼,警告道: “今天如果这颗篮球真砸中了夫人,你们几个臭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男孩一脸惶恐地摇摇头:“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 紫绡对“阿姨”这个称呼很是不满,一脸嫌弃地瞪了男孩一眼,回过头继续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林希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男孩儿一眼, 见他长得眉清目秀,高高瘦瘦的,看着很是面善,便笑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也是住在这片小区的吗?” 男孩听到林希问他话,忙回过头怯生生地看了林希一眼,又赶忙低下头,脸红道: “我叫静宁,今年十五岁了,家就住在前面的尚林苑。” “哪个静?” 林希一脸好奇地问道,她还是首次听到有人姓静。 静宁用余光偷偷扫了林希一眼,小声说: “安静的静,宁静的宁。” 林希听后,不由含笑大加赞赏起来: “你父母真会起名字,不但姓的好,叫的也好,长得也帅,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王子。” 说到这儿,林希又回过头对几个孩子笑道, “阿彻,阿粲,子航,子豪,你们四个别玩儿健身器材了,和这个大哥哥玩篮球去吧。 打篮球又锻炼身体又能长个儿,好不好?” “好哇,我也正好想玩篮球!大哥哥,你们肯带我们几个玩儿吗?” 宇文彻四人走过来,一脸兴奋地望着静宁。 静宁有些难为情地看了四人一眼,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指着宇文彻和单子豪以及单子航,笑着对林希说: “姐姐,他们三个个子够高可以一起玩儿,这个小的不行,容易受伤。” 林希笑着点点头,将阿粲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道: “阿粲,让哥哥他们几个去打篮球,妈妈陪你去逛公园好不好?” “不要,我也要看哥哥他们打篮球。” 宇文粲不赞同地摇摇小脑袋。 林希无奈,只好陪着宇文粲走到篮球场外面看几个大哥哥打篮球。 辛凯文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想要劝说阿彻不要和那群大孩子打篮球,但也知道劝说不住。 三个小家伙此刻正和五个大哥哥玩得不亦乐乎,肯定不会听他劝说的,只好作罢。 他带领众人小心翼翼地保护在林希母子三人身后。 林希正在全神贯注地欣赏孩子们打篮球,宇文彻个子虽没有那几个大男孩高,但身手很是敏捷灵活, 左一个三分球,右一个单手扣球,跑的又快,进的球又多,把那几个大男孩都惊呆了, 全都对他刮目相看起来,原本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还真是让人大感意外呢! 林希也不停地为儿子的优秀表现拍手称好,心中得意极了。 忽见站在她身边的宇文粲悄悄拉拉她的衣角,她忙低下头柔声问道: “怎么了,妈妈的小baby?” 宇文粲此刻小脸憋的通红,小声说: “妈妈,我要去拉巴巴……” “嘘!” 林希听后赶忙捂住宇文粲的小嘴,回过头对身后的辛凯文说, “阿粲要上厕所,你快带他去吧!” 辛凯文点头答应一声,抱起宇文粲快步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菲佣阿霞也赶忙拎着包包跟了过去。 林希觉得此刻的太阳有些晒,便走到雨伞树下的石凳子上乘凉,顺便观看宇文彻几个孩子打篮球。 谁知,她刚坐下没一分钟,忽听从她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又略显疲倦的声音: “麻烦这位女士让让,我正在画画,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林希赶忙从凳子上起来向身后望去: 只见在她身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脸色苍白如纸,身形瘦弱,身穿白衬衣的男孩子正坐在轮椅上画画。 林希心中很是诧异,不由自主走近男孩子身边,凑过去看他手中的画作, 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指着他画板上的人不解道: “你……你为什么画我?我又不认识你!” 男孩子缓缓抬起头,对上林希惊讶的双眸,浅笑道: “对不起,我刚才看到你站在蔷薇花架下美得像一幅画,所以就画下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我双腿残疾,不能上学,平时只爱画画,看到温馨美好的画面不由自主就会画下来。” 说到这儿,男孩有些伤感的垂下了头,握了握手中的画笔,复又抬起头冲林希羞涩一笑, “你美得像仙女,我很想把你画下来,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没关系!” 林希被他眼中流露出的忧伤与无助所感染,心中很是同情他,忙笑着摇摇头,又一脸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 这才发现这个坐轮椅的男孩居然和打篮球的那个叫静宁的男孩子长得有长七八分相似,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孩面容比静宁成熟稳重的多,脸型更为瘦削,脸色也更加苍白, 身形也比打篮球的那个男孩更加羸弱,看起来像是随时会羽化成仙似的,让人心生怜悯疼惜之心。 林希不由放柔了语气,低下头,一脸好奇地望着男孩: “你和静宁是亲兄弟吗?你们俩长得好像!” “静宁是我亲弟弟。” 男孩一面说一面抬头望向正打篮球的几个朝气蓬勃的孩子,眼中满是羡慕与酸涩。 林希被他眼中的酸涩刺伤了心脏,脱口而出: “你长得非常帅,要是身体正常的话,你应该比你弟弟还出色,不需要羡慕他们。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回过头凝视林希半晌,忽又低下头继续画起了手中的画,并不回答她的问话。 林希讨了个没趣,尴尬地撩撩额前的刘海,讪笑道: “那你先忙吧,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我马上就画好了,这幅画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男孩一面说一面又在画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画好的画递给林希,一脸羞涩地望着她, “你的眼晴非常美,是标准的杏眼,瞳孔像黑宝石一样璀璨夺目, 但眼中却像是含了一层薄雾,看起来像是有无限心事,双眉似蹙非蹙,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位清纯又忧伤的仙子,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林黛玉?” 男孩的话音刚落,林希就赶忙摇头否认: “我是姓林,但我并不像林妹妹,我也不多愁善感,我也不会伤春悲秋,更不爱动不动就哭! 我过得很幸福,有父母哥姐一堆亲人疼我,老公儿子也爱我,我一点儿也不像林黛玉。 她的结局并不好,早夭,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林希很讨厌别人说她像林妹妹,她平时就总被人嘲讽柔弱又没有能力,像是被宇文皓豢养在城堡的公主, 说她本人一点儿能力也没有,像个寄生虫白痴一样,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是处…… 男孩被林希孩子气般的话语逗笑了,想了想,凝视着她,柔声说: “那你希望别人怎么评价你? 你的外形很符合书中对林黛玉的描写, 双眉似蹙非蹙,双眸似喜非喜,秉绝代之姿容,具稀世之俊美,比西子还美上三分! 我想没有男人看到你会不被吸引,你站在那里娉婷多姿,比古画上的仙女还要出尘……” “你好会夸人,文采不错嘛! 不过,我没看过《红楼梦》,不知道她具体长什么样,我不喜欢别人总是夸我的外貌,那样很肤浅。 对了,你是自学的画画还是从外面请的老师来家教你的?” 林希被男孩高超的画技所折服,画中的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拍摄的照片, 就连她右耳后面垂下的一绺发丝都画了进去,而且在他的笔下,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烟雾中,似真似幻,翩翩若仙…… 林希回过头盯着男孩那张清秀又不失俊朗的脸蛋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男孩略显羞涩地侧过头避开她打量的目光,她才笑着感叹道: “上天对人也太不公平了,你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进娱乐圈估计比现在那群顶流男星还要火。 我还是首次见男孩子长着一张瓜子脸,居然还不显娘的……” 一语未完,只见辛凯文寒着一张脸快步来到她面前, 上下打量了坐轮椅的男孩子一眼,回过头语带警告的对林希说: “夫人,阿皓刚才打电话通知我,他再过半小时就到家了,我们该回去了。 你今天似乎和这位年轻男士聊的久了点儿,你既然知道你老公是什么样的脾气,就应该学会避嫌才是!” 辛凯文刚抱着宇文粲从卫生间走过来, 就见林希正勾着脚斜倚在一棵杨树干上,右手托腮歪着头,一脸花痴的凝望着那个坐轮椅的男孩子, 他心中不由一沉,回过头一脸不悦地问站在一旁的紫绡和栗奕栗栾: “不知道宇总不喜欢夫人和其他异性接触吗?为什么还让她去和那个男孩聊天?” 紫绡回过头看了正望着男孩子发花痴的林希一眼,扭过头一脸为难的看着一脸肃穆的辛凯文,嗫嚅道: “我觉得夫人她只是无聊,想找个人聊会儿天,我也不好太劝说……何况,我劝说,她也未必肯听……” “胡闹,你到底受雇于谁?领谁的工资?不想听命于主人的话,为什么还要来当保镖? 再说了,你不知道夫人出过多少次事儿了吗? 你怎么知道那个坐轮椅的男孩子就是好人,万一他是易安假扮的,或者他身上有危险品,伤害到夫人怎么办? 总是这么粗枝大叶,这也就是宇总,换了别的老板你们早就被辞退了!” 不等紫绡说完,辛凯文就一脸阴沉地打断她的话,将怀里的宇文粲放下来,转过身大步向林希所在的位置走去。 紫绡羞愧地低下头不言不语,栗奕栗栾亦不甘多言, 兢兢业业地观注着宇文彻和宇文粲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他们几个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辛凯文的话音刚落,林希就不满地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噘嘴道: “用你管,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有交朋友的自由和权利。” 辛凯文略显凌厉的目光扫过林希,面无表情道: “你可以试试继续任性下去,后果也要自己承担!” 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向宇文彻所在的蓝球场走去。 林希被辛凯文的话气得目瞪口呆,但又怕他和宇文皓告状, 低头沉思了一回,还是一脸不情不愿地和男孩子告了别,准备跟随辛凯文几人一起回紫辰别墅去。 “等等,这幅画送你吧!” 林希刚走了一步,男孩子赶忙叫住了她,将手中的画递给她,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你年纪轻轻结婚好早,你老公看起来很宝贝你,走哪儿都派保镖佣人跟着你……” 林希赶忙接过男孩子手中的画作,略显尴尬地撩撩头发,含笑道: “多谢了,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也没告诉我名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男孩子有些嗔怨地瞥了林希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又继续在画板上勾勾画画起来。 林希不由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笑的一脸调皮: “我比你大多了,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呵呵! 你应该先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然后我才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才不告诉你呢,我……” 男孩听后,依旧低着头,但苍白瘦弱的脸上早已染上了一层红晕, 就连耳根都红了,握笔的手也不由一滞,心中“怦怦”乱跳个不停…… 林希被男孩害羞腼腆的样子萌到了,刚想再开口逗逗他, 忽觉身后有一道犀利阴鸷的目光紧紧环视着她, 她心中顿感不妙,猛地回过头,对上某人阴鸷寒凉的目光,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尴尬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阿……阿皓,你……不是说半个小时以后才,回……回家……来的吗?” 满腹委屈 “阿皓,你这几天几乎没怎么休息,还是先回家休息去吧,别为了这些小事动气。 林希又不是小孩子,她也有交朋友的权利和自由。” 林希的话音刚落,站在宇文皓身边的颜苏就一脸酸涩地开口, 一面说一面又上下仔细打量着一脸尴尬的男孩子,又侧过头一脸嘲讽地看着林希, “你的眼光倒是从始至终一致,只喜欢苍白瘦弱有病的文弱男孩子。 只是可惜了,这种病秧子连自己都护不住,哪里有能力保护你呢,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林希被颜苏说的又气又尴尬,一抬头又对上宇文皓阴沉警告的目光, 以及站在宇文皓身后仲恺新季成康齐峰马修四人神色各异的表情,她不禁红了脸, 一回头又瞥见男孩子被众人看的羞愤欲死,低着头浑身紧绷,双拳紧握…… 她心中深感愧疚,也不去和颜苏对嘴,回过头一脸歉意地对男孩子说: “对不起,打扰了,再见!” 说罢,也不去管宇文皓越发寒凉阴沉的双眸,也不去看颜苏嫉妒的眼神, 也不去管众人诧异的目光,转过身快步向阿彻阿粲走去。 宇文皓闭上双眸深呼吸了一下,强压下心底的不悦之情,再次审视男孩一眼,转过身大步向林希走去。 仲恺新几人忙追了上去。 ****** 宇文皓和林希两人一路沉默走回紫宸别墅。 林希心里也很生气,宇文皓总是把她当贼看,从来不给她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一丝的自由,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很无聊很没有自尊,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心中一阵失落烦闷, 故意不去理会宇文皓,乘电梯上到四楼的舞蹈室,把门从里反锁上,换上舞蹈衣服,对着四面镶满镜子的墙面,跳起了舞…… 宇文皓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的气,这几天在b市的生意进展缓慢,而且中间还出了一些令他憋屈的事情。 这几天林希不在他身边,他心中空落落的, 更让他郁闷的是,他打电话林希经常不接,视频也不接,也不回他的微信。 他心中又气又担心,硬是把五天的商业洽谈缩短到了三天,只为了能提前回来见她。 没成想,他兴冲冲地回来见她,居然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而且还笑得一脸花痴,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当场就发作了…… 他强压怒火回到家,她居然赌气上了楼,连一句对不起也没有,他越想越气, 本想直接上楼找她对质,但又想起还有正事,只好闭上眼又深呼吸了两三次,才渐渐压下怒火, 招呼仲恺新五人吃过睌饭,然后又上到三楼会客厅商谈公事。 谈完公事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仲恺新几人见宇文皓再没事吩咐,便告辞离去。 颜苏却迟迟不肯走,起身将会客室的门关上, 坐在宇文皓对面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一脸嗔怨地看了他一眼,无奈道: “阿皓,我不明白的是,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让那个裴丽莎进你的客房, 而且还呆了那么久,你一向不是个好色的人,我不相信你会对一个长相只有七分的女人感兴趣!” 宇文皓这几天心神俱疲,自仲恺新几人走后,便双手抱臂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听到颜苏的话后,依旧闭着双眸,略显疲倦道: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家去吧。有事儿,明天在公司再谈吧!” “我不回去,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是坚决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为凯悦,为你鞍前马后的做了这么多,你却从来不肯对我和颜悦色过, 更别提和我单独在一个房间呆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了。 为什么你只和那个姓裴的见了一面,居然就同意她进入你的客房,我不相信你是个好色的男人。 我太了解你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公司里的女人,还是外面的女人,你正眼都不肯看她们一眼…… 为什么只对裴丽莎特殊,不但和她谈笑风声而且还和她一起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 更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让她进入你的客房,这究竟是为什么?” 颜苏一脸执着的等待着宇文皓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的,她的心中此刻十分不是滋味,她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付出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她不但比不上林希半分,甚至连一个陌生的女人也不如, 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能混到目前的位置,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 一个漂亮又有野心的女人想要往上爬,手段心机聪明的大脑以及过硬的实力都是必要的条件, 但背后要承受的非议也不是一般的大。 就比如她和宇文皓的关系,几乎所有人都在背后认定她是宇文皓公开的二夫人, 甚至外面的合作伙伴也如此认为,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和他纯洁到别说有一腿了,连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因为宇文皓爱林希爱的要死,根本不给她任何的机会,也不给其他女人一丝的希望。 在公司里,也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职员勾引过宇文皓,但后果是,第二天后,在公司里就查不到此女的消息了…… 几次过后,也没人敢再打宇文皓的主意了, 毕竟连颜苏这种绝色尤物都不能撬动林希的地位,其他女人也只能望月长叹了,灰姑娘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宇文皓缓缓睁开眼,对上一脸哀凄的颜苏,淡淡地开口: “丽莎是我的远房表姐,也是箫儿在法国时的心理医生, 我们有四五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宴会中遇到了她。 更没想到,她老公居然是盛湛,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有了她的帮助,我们才可以在b市打开我们的营销市场,也可以进一步拓展业务范围, 有些事情,光有钱还不行,得有权才行,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些!” “对不起,阿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 既然她和你是亲戚,那我们在b市的项目是不是可以很快审批下来,可以进军汽车行业了?” 颜苏听了宇文皓的解释后,心中的疑虑消除,一脸欣喜地望着宇文皓, “阿皓,我们凯悦现在旗下涉及房地产,娱乐,酒店还有高端腕表以及化妆品, 你还在环宇以及旗胜控股,又和花教授共同出资开发煤矿, 又给贫困地区新建了好几所希望小学,还经常做慈善事业,对外名声很好。 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我们传统的家用电器的研发上,毕竟这是家家户户都需要的产品。 现在受疫情的影响,对外贸易经常受限,娱乐业以及酒店生意也不太乐观…… 我认为还是搞好实体经济为好,你觉得呢?” 宇文皓一脸赞赏地点点头: “你的建议非常好,受封控影响,娱乐行业旅游行业大受影响。我们要多把精力放在实体经济上。 明天开会再商讨具体的议案,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很累了!”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向门外走去。 “等等!啊……” 颜苏赶忙站起来想要去拉宇文皓的胳膊,不想起的太快,脚底下一滑,一头向后栽去, 宇文皓见状,忙伸出右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颜苏则顺势扑入了宇文皓的怀里,窝在他怀里语带乞求道: “阿皓,求你了,别推开我,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宇文皓刚想推开颜苏,忽见会客厅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希倚在门框上一脸嘲讽地瞪着他,讥笑道: “虚伪的家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你宇文大少爷! 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说我,哼!” 说罢,扭头就向门外快步跑去。 宇文皓赶忙推开颜苏向门外跑去,谁知,一不小心用的力道大了点儿, 颜苏被他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又不小心扭了左脚,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捂着左脚脚踝扭伤的地方,眼泪汪汪地望着已走到门口的宇文皓,哽咽道: “是不是在你心中,我连她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今天中午在饭店吃饭时,你明明看到那个杜老板在占我偏宜,你却假装没看到! 宇文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我对你挖心掏肺,倾心吐胆也换不来你一丝一毫的关心吗?” 宇文皓刹住即将踏出门外的脚步,回过头一脸无奈地望着泪流满面的颜苏,叹气道: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说这种话! 我们俩之间只可能是合作关系,我不会也不想搞婚外恋或是地下情,我也没有兴趣脚踩两只船。” 说完大步流星走到门口,回过头吩咐站在门口的陈沐阳: “打电话叫连医生来给颜经理看脚,顺便让阿红拿一双36码的运动鞋进来, 再让阿丽把我上次从法国带回来的包包送给颜经理。 颜经理脚受伤了,你一会儿负责送她回家。” 陈沐阳恭敬地回答道: “知道了!” 宇文皓说完便穿过长长的连廊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 宇文皓刚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就见菲佣阿红和阿丽正垂头丧气的站在卧室门口, 里面还时不时传来林希的咒骂声: “都给我滚出去,快滚,别让我看到你们,听到没有!” 阿红和阿丽见宇文皓走来,赶忙让到一旁。 宇文皓急忙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不由抿唇一笑: 地板上扔的到处都是衣服;床上,沙发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形色各异的布娃娃; 地毯上则撒满了各种首饰珠宝;就连床头置物架上的各种工艺品也被林希扔的四零八落; 床头柜书柜以及衣柜的门全都大开着,里面的东西全都被人蹂躏的不成样子…… 林希此刻正在书房里面准备砸电脑,辛凯文赶忙抓住她的双手将她带离书桌,又让紫绡把笔记本电脑抱到另外的房间去。 林希双手被抓,又气又尴尬,低下头狠狠咬住辛凯文的左胳膊不放,辛凯文吃痛,赶忙放开了她。 林希回过身又狠狠踢了辛凯文一脚,又转过身,冲上去夺过紫绡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狠狠向地板上砸去,电脑屏幕应声而裂…… 她缓缓抬起头,一脸挑衅地望着呈呆滞状态的紫绡: “快去告诉宇文皓那个讨厌的家伙去,我要回我妈家!” 辛凯文刚要开口,一抬头,却蓦地发现宇文皓居然双手环胸,满脸带笑的斜倚在门口凝望着满脸怒气的林希, 他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宇文皓对于林希的撒泼扔东西,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十分享受呢! 紫绡也一脸诧异地望着倚门而立的宇文皓: 他不但不生气,居然还望着气呼呼的林希,笑得一脸宠溺与开怀,这真是让人费解…… 宇文皓挥手示意辛凯文和紫绡出去,两人会意,领命而去。 林希抬起头狠狠剜了宇文皓一眼,转过身走到落地阳台前,拿起一旁的喷壶浇起了花架上的花。 宇文皓忙走到林希身边,扶着她的肩膀,笑道: “这些花都浇过水了,再浇会淹死的。 花和花不一样,有的喜欢每天喝水,有的三五天才需要喝水,有的土全干了才需要浇水。 对了,宝贝,你吃晚饭了吗?” “用你管!” 林希赌气甩开宇文皓放在她肩上的手,一面故意给兰花大力浇水,一面嘴里还在气他, “我就要给你最名贵的兰花多浇水,我把你喜欢的兰花淹死,气死你才好呢! 谁让你老是欺负我,龌龊下流,一天到晚就会管我,自己也不怎么样,虚伪又做作! 我讨厌死你了,死宇文皓,臭宇文皓,坏透了……唔……”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早被宇文皓一把扯入怀中,狠狠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似曾相识 由于主卧实在难以落脚,宇文皓只好抱着林希来到次卧睡觉。 次卧的装修风格也是满满的少女风,壁布都是淡粉色的,就连顶棚的水晶大吊灯也是浅粉色的。 床则是纯手工定制的纯实木的超大上下铺,床的漆面也是粉色系的,沙发则是不规则的彩虹色。 这些颜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灾难,但由于林希喜欢粉嫩嫩五颜六色的东西, 宇文皓只好都随她的喜好,把三楼除了会客厅和藏酒室之外,全部按照林希的心意重新装修过。 三楼的壁布以及走廊还有置物架上的各种摆设都是暖色调的,整个装修风格像室内游乐园,色彩缤纷又充满了童趣。 凡是第一次来紫宸别墅的客人都被宇文皓家三楼的装修风格惊得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因为这种装修风格实在与人们想像中的豪宅装修不匹配,很幼稚又太过于女性化。 但大家也都知道宇文皓宠老婆宠得没边,要星星不敢给摘月亮,这种装修风格一看就是林希所喜欢的。 男人,应该很少有人喜欢五颜六色又幼稚的装修风格。 好在除了宇文皓和林希所住的三楼外, 其他几层,包括地下室都装修的低调又奢华,很符合大众对豪宅的想像,也很符合有钱人的审美品味。 “ma chérie,你这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还有,那个男孩是谁,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林希正兴高采烈地钻进大衣柜里玩她的布娃娃,宇文皓走过来将她和她手中的布娃娃一起抱到床上, 抓着她的双肩,低下头颇为严肃地盯着她的双眸看,不肯错过她眼中任何的情绪。 林希也不傻,她虽然有点作有点儿任性,但也知道宇文皓的底线在哪儿,赶忙笑着解释道: “我的手机丢了,不知道哪儿去了,紫绡和辛凯文他们快把家里翻过来了也找不着, 如果拿新手机的话还要去移动大厅补办手机卡,那里正好处于东南方向,我又不能去。 至于,那个男孩子,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肯告诉我。 我只是觉得他的画画的好,我又对他不感兴趣,何况,他一个小屁孩儿,我对他能有什么兴趣呢? 我看他像是看阿彻阿粲一样,是老阿姨对小孩子的欣赏! 只有你才会胡思乱想一气,我和你一样,对出轨或是婚外情不感兴趣! 阿皓,我只爱你,真的,相信我!” 林希一面说一面笑着搂住宇文皓的脖子,在他紧抿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又低下头吻上他性感的喉结…… 宇文皓再也受不了了,将她狠狠压倒在床上,直吻到她快窒息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宇文皓刚想拥着林希入睡,忽听手机铃声响了,他只好皱着眉头接起了电话: “恺新,什么事?” 仲恺新低沉又略显疲倦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地传到宇文皓耳中: “宇总,今天下午夫人在湖心公园遇见的那个坐轮椅的男孩子是臻品奶业的大公子, 名叫静谧,今年刚满二十岁,由于双腿残疾严重,又患有严重的血友病,不能去学校上学。 静修钰夫妇给他请的家教来家教他学习。 这个孩子和他弟弟都是静修钰和第二任妻子吕凤萍生的。 他和前妻还育有一子一女,不过自从离婚后,他前妻就带着儿女去了国外。” 宇文皓靠在柔软的床头上,左手拿着手机听仲恺新汇报讯息,右手则挑了林希一绺柔顺的长发转着把玩儿, 林希则窝在他怀里在给布娃娃梳头。 宇文皓听完仲恺新的汇报后,低下头看了一脸欣喜正给布娃娃梳头的林希一眼,沉默片刻,对电话那头的仲恺新说: “辛苦了,恺新,早点儿睡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去公司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宇文皓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伸出右手将林希甜美可爱的俏脸蛋儿转向自己, 低下头一脸审视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她,语带警告道: “听好了,罗衣的事情只可以发生一次,再来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宇文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只要和一个男孩子说话就是对人家有意思吗?那你还和颜苏抱在一起呢!” 林希生气地从宇文皓怀里挣扎出来,抱着手中的布娃娃坐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宇文皓头枕右臂慵懒地斜躺在枕头上,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着靠坐在床尾,满脸不悦瞪着他的林希: “颜苏就是脱光了,我也不会对她多看一眼,我和她仅仅只是上下级关系, 她是个很有才华也很有能力手腕的女人,交际应酬的高手,公司发展也需要她这样的交际媛。 在商场上,有些时候异性比同性好使的多!” 林希将手中的布娃娃扔到宇文皓的身上,生气地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嘲讽道: “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上流人物干的事情,还不是一样男盗女娼, 只不过说的好听而已,交际应酬,本质上还不是权色交易,无耻,下流! 你前段时间让季成康他们到处物色清纯漂亮的女大学生是准备送给哪位大人物? 也可能是给你自己准备的后宫也说不定!哼!” 林希一面说一面生气地扭过头不去理宇文皓。 宇文皓听后,不由轻笑出声,伸出大手将赌气的林希扯到自己怀里, 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微嘟的双唇,直到她快没气了,他才笑着放开她, 抬手关掉头上的壁灯,拉过一旁的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笑道: “没有女人比得上你漂亮,也没有女人有你皮肤好, 像上好的绸缎一样光滑,像羊脂白玉一样细腻洁白,摸着手感棒极了……” 宇文皓嘴里说着动情的话,手中的动作也没一刻停止过。 林希被他搔扰的睡不成觉,翻身坐起来,伸出右手掐住他的脖子,佯怒道: “宇文皓,你要是敢动那些女人,我趁你睡着了让你变太监……” 宇文皓笑着拿开林希放在他脖颈的小手,摸着她光滑如玉的美背,笑的一脸暧昧挑逗: “夫人,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们休息吧!在被窝里你怎么收拾我都行,我都听你的,呵呵!” “讨厌,不理你了!” 林希红着脸狠狠瞪了宇文皓一眼,爬在他坚实的胸脯上装睡,宇文皓则笑着亲亲她的额头,柔声道: “你是我永远的小宝贝,是我的小心肝,是我的命根子,睡吧,je t''aime!” 宇文皓的话还没说完,林希早已朦胧睡去。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林希掰着手指头数数,还剩一个礼拜她才能彻底自由。 她想出去逛街,紫绡犹豫道: “还剩一个礼拜就够四十九天了,我怕宇总不让你出去!” “我又不是金丝雀,我要出去,我现在就出去!” 林希赌气走出别墅大门。 紫绡赶忙追上她,劝道: “夫人,您别这样,要不我先打电话给宇总,他同意了,我就带你出去,我受顾于人,请理解!” 见紫绡说的恳切,林希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拿起电话打给宇文皓: “阿皓,我要出去转转,快闷死了,我不去东南方向转,好不好嘛,求你了……” 电话那头的宇文皓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 “让紫绡和陈沐阳跟着你,记住,别走远了,也别去东南方向去。” “好,谢谢阿皓!” 林希甜甜地答应着,挂断电话,她笑着对紫绡说, “叫陈沐阳开车,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陈沐阳开着大奔缓缓行驶在马路上,看着漫无目地在街上闲逛的林希和紫绡,不由摇摇头, 还有一个礼拜就自由了,她却无论如何也闲不住了,非要出来逛街, 他是真怕再出什么问题,再出一次问题,宇文皓一定不会饶了他。 林希和紫绡买了一大堆街边小吃走上车来。 陈沐阳回过头问正吃着煎饼果子的林希: “夫人,咱们现在去哪儿?” “我想去郊外转转,不想看高楼大厦了!” 林希嘴里吃着煎饼,含糊不清的说。 陈沐阳想了想,点头道: “那我们去西郊的采摘园看看吧,那里离家里不超过二十里,又在西北方向。” 林希开心地点点头: “好,听你的,就去采摘园看看吧!” 陈沐阳答应一声,开车向郊外采摘园驶去。 林希嫌陈沐阳开车太慢,崔促他开快点儿。 陈沐阳无奈,只好加快速度,把大奔当作跑车,开的飞快,把其它车远远甩在身后。 林希高兴地大呼过瘾,紫绡也开心地抿唇一笑。 陈沐阳心情大好,很少笑的他也不由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林希笑着从后座爬起来,双手撑在驾驶椅背上,低下头,凑在陈沐阳耳旁,惊喜地拍拍他的肩膀: “陈沐阳,你以后要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和阿皓有的一拼。 年纪轻轻,别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像个无趣的糟老头子。” 坐在林希身旁的紫绡低下头,轻轻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咦,陈沐阳你脸红什么?该不会你到目前为止还没和女人交往过吧? 那你也太纯情了点儿,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好了,省得你以后打光棍。” 林希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盯着陈沐阳发红的耳根调侃道。 紫绡赶忙笑着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侧过头望向车窗外,以免笑出声让陈沐阳尴尬。 陈沐阳被林希说的连腮带耳都羞红了,他捂嘴干咳了一声,故意板起脸,直视着前方的路,声音冷然: “你快坐好,把安全带系好,我要加速了!” “好吧,听你的,我可是个乖宝宝!” 林希笑着拍拍陈沐阳的肩膀,满口应称,但身子依旧爬在驾驶椅上,左手依旧搭在陈沐阳的右肩上不肯放下来。 陈沐阳想不着痕迹躲开林希的手,可林希今天像是故意要逗他, 她不但没拿开自己的左手,反而还用力捏了捏他坚实的肩膀,侧过头,望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颜,娇笑道: “陈沐阳,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 “什么事?” 陈沐阳双手紧握方向盘,双眸直视着前方,红着脸问道。 “以你和辛凯文的长相,身材,能力,为什么不干点别的,偏偏要做人家的保镖?” 林希盯着陈沐阳红的快要充血的右耳好奇地问道。 陈沐阳确并不回答林希的问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见陈沐阳不答,林希思考了一会儿,又笑着拍拍陈沐阳的肩膀,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你和辛凯文十年来一直跟着阿皓,即不结婚也不交女朋友,也不近女色,是不是都在暗恋阿皓?” “噗!” 刚喝了一口水的紫绡全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副驾的椅背上,她赶忙找出纸巾擦干净椅背上的水渍。 陈沐阳急忙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回过头警告地看着林希,面无表情道: “夫人,说话要慎重!而且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唉,你和辛凯文呆在阿皓身边久了,连说话语气都和阿皓一模一样,无聊!” 林希不满陈沐阳的无趣古板,无奈地撇撇嘴。突然,她的眼前一亮,指着路边的一幢房子兴奋地大喊道, “哇!陈沐阳,紫绡快看,那里有一座超级漂亮的房子,像世外桃源一样漂亮!” 陈沐阳和紫绡听闻,两人忙顺着林希手指的地方看去,不由都惊叹起来,好漂亮的一座房子: 青砖碧瓦,院子四周的花架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直通院中心,房子背靠青山,前面有溪流静静地流过,天上不时有几只小鸟飞过,好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三人都被眼前的风景所吸引,林希指着前面说: “赶紧去,赶紧去看看那座房子。” 陈沐阳发动车子,三人很快到了房子面前。 林希赶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陈沐阳,紫绡紧随其后。 “我想去趟洗手间,紫绡,你跟我一起去吧。” 林希回过头对走在她身边的紫绡说。 紫绡点点头,两人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厕所。 林希急的团团转,人有三急,急起来,真是要命! 正在这时,一个温柔又略带清冷的声音说: “来这边吧,卫生间在这里。” 唯一的要求 林希听闻,蓦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瘦弱修长的身影迎着阳光从屋里走了出来,含笑站在屋檐下冲她招招手。 林希不由愣住了,眼前的大男孩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陈沐阳回顾四周一圈,不见其他人,心中疑惑,他一个人住在荒郊野外,总觉得怪异。 紫绡也一脸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他的面容极其的普通,普通到在人群中都不会被人多看一眼, 但他通身的气派又给人一种清贵温柔的富家公子的感觉,这是个让人感觉很奇特的人…… “这位先生,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林希四顾一望,不见其他人出现,回过头一脸惊讶地望着站在门口的男子。 “是的,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在住。 我以前的女朋友喜欢院子的四周都种满鲜花!” 他双眸微垂,语气略带忧伤。 “那你一定很爱你女朋友喽!” 林希看着男子略显忧伤的脸庞,一脸真诚地说。 男子缓缓抬起头,幽幽地看了林希一眼,他的眼里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感情…… 林希不由怔住了,这个男孩,这个眼神,似曾相识…… “夫人,你不是要上洗手间吗?” 站在林希身旁的紫绡悄悄推推发怔的她,提醒道。 “噢,马上!” 林希赶忙从呆怔中回过神来,跟随男子走进屋里,男子指给她卫生间的位置后,便转身离开了。 紫绡先进去看了一下卫生间,确定没问题后,才让林希走进去。 林希走进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又在洗手池洗完手,刚要打开洗手间的门, 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希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漆黑一片,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害怕地大喊,可是却惊骇地发现,她的嗓子居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想站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就又立刻跌倒了, 她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她的心中绝望害怕到了极点,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下来…… “你刚才不是和别的男人笑的很灿烂吗?这会儿又哭什么?嗯?” 黑暗中她的脖子被人狠狠地掐住,她怎么挣也挣不开,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胸前,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死…… 他却忽然放开了她,她得以重新换气,她刚喘息均匀,对方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低下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林希又羞又急又害怕,偏偏发不出声音来,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只有默默流泪…… “夫人,快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一个急切的声音在林希耳边响起。 林希缓缓睁开双眼,看看四周,诧异道: “这是哪里?” “这是那座花园洋房的后院,你怎么在躺椅上就睡着了?害得我和沐阳找了好久!” 紫绡一脸担忧地看着林希,她在卫生间门外等了几分钟都不见林希出来, 便赶忙进去找她,卫生间里居然空无一人,她吓坏了,赶忙叫进陈沐阳来,两人一起房里房外地搜寻林希的下落…… 房子的主人也出来和陈沐阳紫绡一起寻找林希, 三人找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在后院的紫藤花架下的长椅上找到沉睡中的林希。 林希急忙从长椅上走下来,刚要向前走,谁知,双腿却一软,跌倒在地,紫绡赶忙将她扶起来,询问道: “夫人,你没事吧!” 林希略显慌乱地摇摇头: “紫绡,陈沐阳,我们赶快走吧,我怕阿皓担心!” 陈沐阳一脸疑惑的看了林希一眼,见她神色慌张,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汗珠渗出, 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方便问她梦中发生的事情,便随同紫绡和林希一起向前院走去。 林希在紫绡的掺扶下走出后院,回过头却见房子的主人正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林希有点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飞快地走上车去…… 直到车开出了好远,林希回头看时,只见那个男子依旧痴痴地站在大门口望着她,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她又想起刚才的事情,刚才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在梦中? 要说是梦,她的脖子依旧在隐隐作痛, 要说是真的,为什么她明明在卫生间,醒过来却在后院的长椅上,她忽然迷惘了…… ****** 宇文皓睌上下班回到家里,找了一圈不见林希, 问菲佣,阿红说林希和紫绡陈沐阳三人从上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宇文皓挥手示意阿红出去,阿红转身离去。 宇文皓坐在阳台上的摇椅里,点了根雪茄吞云吐雾起来,他这几天特别烦躁: 公司里有一位女员工跳楼自杀,影响非常恶劣,和费永嘉的合作也进展缓慢,收购奇悦的事也不太顺利, 更让人厌烦的是,自从他上次在b市见过的盛湛和前妻生的女儿盛绮纹一面后, 她就缠上了他,偏偏他现在有求于盛湛,还不能对她冷脸相对,他越想越烦躁,连抽了三根烟都平静不下来。 低头看看手上的腕表,已将近晚上七点了,林希怎么还不回来? 他刚想打电话,就听见门开了,林希笑着走进来对他说: “阿皓,今天回来的早!” “早吗?都快七点了,” 宇文皓掐灭手中的烟蒂,从摇椅上站起来,走到林希面前,低下头凝视着她,脸带愠色道: “说好出去一会儿,这都一天了!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我先去洗澡了!” 林希说完便转身走进了浴室。 宇文皓不由愣住了,林希今天乖巧的让人生疑。 他拿起手机打了出去: “陈沐阳,你们今天都去过哪里,如实说来!” 随着电话那头陈沐阳的叙述越来越多,宇文皓的脸越变越黑,听到最后,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陈沐阳,你觉得易安,陈林,以及罗衣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宇总,我没见过陈林,也没见过罗衣,无法判断!” “噢,我忘了你没见过他们,算了!” 宇文皓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林希洗了将近两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她看到宇文皓躺在床上正在看书,便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背对着宇文皓躺下,闭眼装睡。 宇文皓放下手里的书,脸带愠色道: “不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吗?” 林希不答。 宇文皓生气的将林希翻转过来,在她下巴使劲掐了一下。 林希疼的痛呼出声,她猛然睁开眼睛,生气道: “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噢,见了帅哥一面,连话都不想和老公说了!” 宇文皓语带酸味的讥讽道。 “我只是累了,咱们睡觉吧!” 林希突然有点无力,今天发生的事让她迷惑又尴尬,她不想和宇文皓吵架。 偏偏宇文皓这几天也心烦意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道: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最好整理好你要说的话!” “宇文皓,你别太过分,我是个人,又不是东西,我有不想说话的权利。” 林希坐起来,气呼呼地瞪着宇文皓。 “你的自由就是去看帅哥,就是和我的下属调情吗?就是和林梦的前男友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 宇文皓一脸讥讽地瞪着满脸委屈的林希,伸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说,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 不但在车上调戏陈沐阳,而且还去陌生男人家里上厕所, 更可恶的是居然和林梦的前男友在咖啡厅里聊得热火朝天, 陈沐阳劝了几回都劝不回来,你怎么还好意思说你爱我呢? 又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夸口,说你对其他男人不感兴趣呢? 咱俩到底谁虚伪,又是谁心里有鬼!” 林希甩开宇文皓放在她下巴的大手,一脸震惊地看着宇文皓: “你居然在车上装监控监视我?” 宇文皓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冷冷道: “那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宇文皓,你太过分了,你家里安监控,办公室安监控,现在车里也安,我还有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林希愤怒地指责道。 “你想太多了,现在监控几乎人人都装,只是为了安全,并不是为了监视你,” 宇文皓死死抓着林希的双肩,低下头一脸阴沉地盯着她的双眸,强忍怒火道: “别挑战我的底线,后果你承担不起! 快说,你背着我和简宁在咖啡厅聊什么?怎么可以聊那么久? 你是不是欠收拾,看来我平时还是对你太好了,你才会把我说过的话当作空气,是不是?” “宇文皓,你变态,我只不过和陈沐阳说两句话,你就吃醋,那你每天还和颜苏一个公司,我也没说什么。” 林希不甘示弱地瞪了宇文皓一眼,撇嘴道。 “少转移话题,你明知道我和颜苏早已过去了,何况我从来也没有爱过她,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宇文皓不以为然道, “我现在在问你为什么和简宁在咖啡厅聊那么久,你究竟想背着我干什么?” 林希被宇文皓的问话气得胸口疼,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陈沐阳开车不小心撞到了简宁的车,人家居然不计前嫌大度的私了了。 我为了感谢人家,请他去咖啡厅喝一杯咖啡很过分吗?” 宇文皓冷笑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简宁长得一表人材,家世也不错,又是林梦的前男友,把你错认成林甜甜,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又正好借此机会花痴他,毕竟他长得很帅,那些好色花痴的女人见了他都流口,你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宇文皓,你才变态好色呢,你整天把我看得像贼似的,不许我和任何异性多接触。 你自己却经常和左治谢诚去洒吧看脱衣舞。 你让季成康找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你先过目了,才送给其他大老板的,你又装什么情圣呢?” 林希气得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向宇文皓。 宇文皓抓住林希扔来的枕头甩在一边,一脸气愤地瞪着同样气急败坏的林希: “我自从和你结婚后,那是唯一一次去酒吧,还是因为你和我吵架,我心里憋屈才和左治他们几个喝闷酒的, 喝完酒后,左治和谢诚都领着女人开房去了,只有我又开车回到了家。 至于成康找的那些女孩,都是为了公司利益,我出钱,她们出卖色相,互惠互利, 我当然要过目了,总不能送一些歪瓜裂枣给大老板送过去吧! 主要是那些女孩子以为是要陪我上床, 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我做为正常的男人,看一眼也是人之常情嘛! 何况,看过其他女人的身体后, 我才更加确定这世上比你更漂亮身材更好的纯天然美女几乎没有,这更坚定了我爱你的决心。 因为,那些女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那为什么我只和其他男人说几句话,你就要吃醋? 我也想比较比较你和其他男人的差别……” “想都别想,除非你活腻了!”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皓寒着脸打断了,他一把将她扯入自己怀内,捏着她的下巴,咬牙警告道, “你的脑中最好连想都不要想一下,你敢看其他男人的身体,我就会劈了你喂狗! 我绝对不允许你背叛我,就是我死了,也要把你一起带走!” “我……我只是随……随口乱说的……我……不会背叛你的……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阿皓,快放开我,你捏的我好疼……” 林希被宇文皓霸道又阴狠的表情吓的呆若木鸡,好半天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唯唯诺诺地开口。 宇文皓见林希被他的话吓得惊慌失措一脸无助,他赶忙将她揽入怀内,摸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 “别怕,宝贝,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不舍得伤害你,je t''aime!” 说到这儿,他复又抬起林希依旧惨白的小脸,深情地凝望着她, “我跟你结婚已经八年了。 自从和你结婚后,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私人聚会,无论谢诚他们怎么邀请我都不去。 我走到哪儿都带着你。到今天为止,我宇文皓可以问心无愧的说,自从有了你,我连别的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 你爸公司出事儿,我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资金都拿给你爸周转。 你每次焦虑症发作,害怕的睡不着觉,都是我在默默的陪着你,安慰你。 整整八年,晚上,只要你一动,我就醒,这八年来,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把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受伤,我比你还要难受,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开心? 我对你有什么要求吗? 什么要求都没有,不要求你当个贤妻良母,也不要求你跟我去公司工作。 甚至不要求你对孩子有多好。 只求你一件事,那就是不要背叛我,只爱我一个人就好,这要求很过分吗?” 宇文皓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深深地凝视林希一眼,然后缓缓放开她,走到卧室外面散闷去了。 林希的内心一阵翻腾,阿皓确实如他所说,自从结婚以来,从未对不起她,可是,可是她…… 林希内心纠结万分,她自己不确定今天发生的事,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梦境, 为何她的身体隐隐作痛,如果是现实,为何紫绡她们说她只消失了几分钟,她确感觉有几个小时长…… 她要怎么开口和阿皓说,说她在梦中被别人占尽了偏宜,宇文皓听了非砍了她不可! 宇文皓站在门口,透过门缝望着满脸纠结的林希: 看着她的小脸蛋儿一会儿红,一会白,一会儿眉头又紧皱在一起,深知她在做思想斗争, 林希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宇文皓推门进来,缓步走到床前,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低下头,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柔声说: “睡吧,宝贝,我爱你!” “阿皓,我不会对不起你的,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我爱你!” 林希靠在宇文皓的胸前,昵喃道。 “baby,i love you too!” 宇文皓含笑狠狠亲了林希脸颊几下,掀开被子,搂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爱恨一线牵 睡梦中的林希又来到了那座房子前: 这回,那个男孩没有在院子里,他坐在阳台上,正在专注地做画。 林希仔细看时,不由吓了一跳,画上的女孩子不正是自己吗? 只见梦中的男孩回过头来,正是林希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个男子,他看着她,一脸忧伤地说: 画中的女孩子是我曾经的女朋友,只可惜,她忘记了我, 她把我彻底遗忘了,我今天就站在她面前,她居然不认识我…… 林希心中又惊又怕,刚要开口,忽见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向她伸出一双血淋淋的大手,他一脸忧伤地望着她: 箫儿,到我这儿来! 不要,不要!林希害怕地全身颤抖,她想跑,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拿不动。 “救命!” 梦中的林希吓得大喊起来,她猛然睁开了眼,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她看清眼前的景像时,顿时吓的汗毛倒竖,心胆俱裂: 只见易安此刻正低下头,一脸忧伤地凝视着她,他伸手帮她擦掉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道: “箫儿,你为什么要怕我,你曾经说过,我就是死了,化成灰,你也认得我, 可是,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认不出我…… “这是为什么,嗯,为什么?” 他突然变脸,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说,我是谁,快说,要不我掐死你!” 林希的呼吸渐渐不畅,她已说不出话来,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在林希感觉自己要去见上帝时,忽听窗外电闪雷鸣,一声比一声响的雷声震得人骨软筋酥,心胆俱裂, 只听易安“啊”的一声惨叫出声,猛地放开林希,捂着胸脯一脸痛苦地坐倒在地下…… 林希死里逃生,扶着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这才惊骇的发现: 坐在地下捂着胸口哀嚎的易安,曾经绝美的脸上居然渐渐变得皱纹横生,肌肤下垂,双眼浑浊,嘴唇干裂, 就连一头乌发都已被风霜染成了白色,再看他捂着胸口的双手也已变成了像枯树枝一样干裂苍老, 就连他细腻如美瓷般的脖颈也变成了干枯粗糙暗淡无光长满颈纹的老翁的脖颈…… 他此刻望去,俨然就是一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油尽灯枯的瘦弱老人,哪里还有一点儿年轻时的影子…… 林希被眼前的一幕惊的魂飞魄散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瞪大双眸,一动不动盯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枯黄干瘦又苍老虚弱的老人看, 怎么也接受不了眼前这个又老又丑的老头居然是美到让人神魂颠倒的易安,这实在太令人震憾了…… 窗外的雷声依旧一声比一声响亮,震的林希肝胆俱裂,也把她从惊恐中拉回到现实中, 她回过神来后,赶忙四处打量一番,心中一片凄凉无助,原来她又来到了上次梦中来到的那间挂满了紫色风铃的屋子…… “箫儿,箫儿……救救我!” 易安伸出苍老又干枯的右手艰难地向林希求救, 他的皮肤此刻居然呈青紫色,浑浊又布满红血丝的双眸此刻尽是苍凉与无助,他干裂毫无血色的双唇都在微微颤抖…… 林希吓疯了,尖叫着向门口跑去,谁知,她刚跑到门口,罗衣就推门而入,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扔到易安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他就快要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不应该送他最后一程吗?” “不要,不可以,我不认识这个老头,我更不爱他,你们快放我走,求你了!” 林希一面说一面飞快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想要跑到门外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被罗衣再次抓着后衣领直接甩到了易安的怀里。 林希惊恐地回过头,恰好对上易安浑浊布满红血丝苍凉又哀凄的双眸, 他伸出干枯粗糙青筋突起的右手想要摸上她惊恐万分的脸颊, 林希吓的花容失色,尖叫着用力推开他,再次向门外跑去…… “箫儿……等……等……” 在她身后传来一声虚弱又绝望的哀求声。 林希根本不敢回头,她心中害怕极了,他看起来像是即将要死去的老人,脸色灰扑扑又毫无生气, 她不想也不愿意承受这一幕,她也接受不了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年居然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 她大叫着,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罗衣,向楼下飞奔而去…… 在她身后传来罗衣痛彻心扉的嘶吼声: “哥,哥,你不能死,求你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呢,哥……” 林希听到罗衣的痛哭声,心中一阵绞痛,眼泪汹涌而出,霎时模糊了她的双眸, 她一脚踩空,惨叫着从楼梯上滚下来:“啊……” ****** “箫儿!箫儿,快醒醒!” 一阵急切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林希猛然睁开眼,好半天眼晴才聚焦,待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立马扑在他怀里崩溃大哭: “阿皓,救我,有人要掐死我!” “没事了,宝贝,你只是在做恶梦,没事了,啊!” 宇文皓抱着林希不停地安抚着她。 林希此刻依旧处于惊恐当中,毕竟梦中的场景太过于震撼,她怎么也接受不了易安变成老头子的现实, 她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浑身抖个不住,冷汗“噌噌”往下流,胃部一阵阵痉挛,一阵阵的窒息感向她袭来, 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呼吸不上来了,她吓得面如土色,抓着宇文皓的衣袖惊恐万分道: “快……快……叫汉斯……我……快……要死了……” 宇文皓也吓坏了,忙打电话给汉斯,让他立马赶来。 又把菲佣阿红阿丽也叫了进来,一个给林希按摩胃部,一个给她擦汗安抚她的情绪, 辛凯文陈沐阳紫绡三人也闻讯赶来守在林希床前。 宇文皓自己则走到外面走廊,打开窗户,迎着微凉的夜风抽起了雪茄, 他微眯着双眸,眉头紧锁,透过烟雾望着窗外出神,心中却莫名的烦躁不已, 想不通林希为什么还是会梦到罗衣,已经请大师做过法还是不行! 难道是因为林希本身并不想忘记罗衣,所以她潜意识中只要一入睡就会去找罗衣? 自从两人结婚后,林希的梦中就只会出现一个人: 那就是罗衣…… 想到这儿,宇文皓又气又不甘心又心疼万分: 气林希的梦中没有自己,又不甘心自己比不过罗衣,更心疼林希总被恶梦纠缠,自己却无力帮助她…… 汉斯和助手琼丝十分钟后就赶到了紫宸别墅,桑灿把两人迎上三楼宇文皓和林希所住的主卧。 汉斯刚要进去,忽一眼瞥见站在走廊窗前望着远处发呆的宇文皓,心中有些微微诧异: 林希发病,宇文皓居然不进去陪她,这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任务在身,他也不好多问,赶忙和琼丝推门进去。 经过一番检查后,汉斯确定林希是焦虑症发作了,见她一时半刻安静不下来,只好给她打了镇定剂让她睡去了。 众人见林希沉沉睡去,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阿红和阿丽寸步不离守在林希床前,怕她醒来后喝水或吃东西。 陈沐阳和紫绡也呆在房间守护着睡梦中的林希。 宇文皓打电话吩咐汉斯到会客厅见他,汉斯见林希已经入睡,便回过头嘱咐众人几句,自己则转身向会客厅走来。 汉斯推开会客厅的门进去时,宇文皓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他不由皱眉道: “阿皓,自我进来你就在抽烟,烟抽多了对肺不好,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 林希只是焦虑症发作了,又不是绝症,你不需要这么焦虑。” 宇文皓缓缓转过身,将手中的烟蒂掐灭,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指着沙发说: “坐吧!有话和你说。” 汉斯答应一声,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宇文皓也走过来在汉斯对面的单人贵妃椅上坐下。 菲佣推门进来,送上咖啡便又退了下去。 宇文皓拿起茶几上的咖啡轻啜几口,一脸凝重地望着汉斯: “有什么办法让箫儿永远不要记起罗衣或是易安,是不是可以再来次深度催眠或是记忆删除?” “阿皓,总催眠对林希的记忆力并不好,你应该和林希好好谈谈,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 汉斯看着宇文皓,真诚的说。 他们俩的问题在于:宇文皓太过于在乎林希,占有欲太强。 而林希,实在是太过招惹是非了,而且有句话,汉斯还没敢说出口, 他上次给林希做催眠时,发现林希潜意识里并不爱宇文皓。 林希在催眠中和他说: 她有时候希望宇文皓出轨算了,他给她的爱让她有种被禁锢的感觉。 宇文皓太过于强势,那方面需求又太过旺盛, 林希常常感觉很痛苦,可是这种夫妻间太过私密的事,汉斯也不好说出口。 宇文皓闭目养神了片刻,又睁开眼睛,脸上闪过奇异的光芒: “汉斯,你说东南亚的降头术真管用吗?” 汉斯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 “阿皓,这只是传说,并不能当真,而且现在易安的事还不确定真假, 我总觉得感情是双方的事,应该顺其自然,人为干涉总不太好……”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就没有办法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爱上另一个人吗?还是你不行?” 宇文皓盯着汉斯质疑道。 “阿皓,你不能总是控制林希,这太过分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汉斯不赞同地摇摇头。 “要是你老婆心中总有个人,并且睡梦中还喊着他的名字,你会成全她吗?” 宇文皓冷笑道。 “如果真是那样,如果我有老婆的话,她不爱我,我会成全她。” 汉斯想了想,一本正经道。 “可是,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爱一个人,她就此生都只能是我的人,哪怕她残了,死了,也必须是我的!” 宇文皓的语气是淡淡的,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 汉斯不由打了个寒颤,他不经同情起了依旧处于昏睡中的林希: 被这样的男人爱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罗衣那么偏执,宇文皓又这么霸道! “你作为我的私人医生应该服务于我,而不是同情无关的人。” 宇文皓并没有错过汉斯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悯之情。 “阿皓,我虽然应该服务于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让林希只爱你一个人, 这个问题,估计全世界都没有办法,我也爱莫能助!” 汉斯很是无奈地摊摊手。 宇文皓站起身,拿过菲佣送上来的红酒一饮而尽,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你有办法对不对?可你心存仁爱之心,不想这么做。” “阿皓,林希是爱你的,儿子都给你生两个了,你应该试着相信她,如果她真变成一个对你千依百顺的人, 那你很快就会厌烦她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就因为她内心并未真正接受你,所以,你才如此执着……” “好了,你可以走了。” 宇文皓打断汉斯的话下了逐客令。 汉斯无奈,只好说了声“再见”,转身走出会客厅。 宇文皓望着汉斯离去的背影出了半日神,回过神来后,大步流星向主卧走去。 陈沐阳几人见宇文皓回来,便纷纷告辞出去。 宇文皓锁上房门,来到床边,盯着林希的脸看了好久: 她在睡梦中依旧皱着眉头,浓密又卷翘的长睫上依旧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小巧精致的五官,白皙细腻的肌肤,沉睡中的她依旧美得像个精雕细刻的瓷娃娃,就连睡颜都美得让人心醉…… 面对这样绝美又易碎的小娇妻,是个男人都会不放心的! 他也只是个普通又充满占有欲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她的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呢? 宇文皓缓缓坐在床沿,拿过床头柜上的白毛巾轻轻擦拭着林希额上渗出的虚汗,擦完汗后, 又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抚上她带泪的长睫,把睫毛上的泪水替她揩掉, 手指又轻轻来到她高挺精致的小翘鼻,最后在她美如樱花的唇上留连不去…… 各抒己见 林希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清醒过来,见她醒过来,辛凯文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赶忙打电话告诉宇文皓。 宇文皓人虽在公司开会,但心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家中,时不时打电话回家,询问辛凯文林希醒过来没有, 得知林希醒了过来,他的心情莫名变得愉悦起来, 向后一脸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左手轻扣扶手,右手则略显无聊地转着手中的钢笔玩儿,侧耳倾听着众人的提议。 坐在宇文皓左手边的仲恺新见他心情不错,便笑着问他: “宇总,您对刚才众人的提议怎么看?” “你们刚才的讨论我全都听过了,有些很可行,有些很一般,有些干脆不可行!” 宇文皓坐直了身子,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一直默不作声的财务总监曲靖身上, “上半年马上要结束了,今年的财务收支有些失衡,有些不必要的开销能节省就节省。 曲经理,以后公司超过五万的票据必须经过我签字才可以支取。 还有,你的部门里有几位会计出纳马上要退休了,你和齐峰一起物色一些出众的财务人员, 务必把公司的钱袋子管控好,收支要平衡,帐目要清楚。” 曲靖赶忙笑着点点头:“宇总提醒的很对,我已经和齐经理打过招呼了,多从名牌大学招一些应届大学生充实财务室。 年轻人精力旺盛,头脑清明,记忆力又好,而且也有干劲儿。 今年我们部门有三位会计要退休,我们急需要招一些新人进来。” “应届生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并不能胜任我们这种大公司里的财务工作。 有好多大学生只会死读书,并不会变通,干财务也必须要拥有足够的经验才行。 我认为,应该让猎头公司从其他公司挖几个经验丰富的财务人员进来。 这样,就算那三位会计今年就退休,我们的工作也不会受影响。” 曲靖的话音刚落,运营部经理骊威就颇为严肃地打断他的话,回过头一脸恭敬地看向宇文皓, “宇总,我对刚才众位经理的讨论有一些个人的不同看法。” 宇文皓一脸赞赏地点点头: “骊经理,有话直说就好,我们今天的讨论本就是各抒己见,求同存异,为了公司能长远的发展,但讲无妨。” 骊威听了宇文皓的话后,环视众人一圈,又捂嘴干咳了一声,望着宇文皓,正色道: “宇总,这两年受疫情影响,我们的进出口贸易额大幅度减少, 我认为我们今后应该把目光对准国内市场,继续研发新的家电产品以满足国内市场的需求。 还有就是,我认为刚才季总的提议非常好,现在是特殊时期,实体经济要发展, 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食品最为重要,也是必须的生活保障,我们应该听从成康的建议, 多开垦荒地,种植粮食,屯粮,然后和各粮库以及食品厂合作,拓宽公司的业务范围。 我和众人意见不同的是,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现在进军汽车行业,毕竟现在大环境不怎么好, 而且汽车行业又投资太大,而且一时半刻又不容易见效,我们还是做好中间商采购就好。 毕竟放眼全市乃至全国, 我们凯悦的豪车4s店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是直接从国外原装进口回来的,其他的店很多都是二道贩子。 还有就是,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忽略娱乐行业,这是个暴利行业。 目前在娱乐圈,哪怕是一个三流明星,一年的收入都超过千万,比很多中小企业都赚钱。 宇总,你和环宇以及付台都是亲戚关系,有着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 我们是不是也推出一些独属于自己的艺人,或者是多投资一些影视剧来获利。” 宇文皓听后沉吟片刻,回过头询问仲恺新: “恺新,你觉得骊威的建议可行吗?” 仲恺新听到宇文皓问他,忙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一圈,正色道: “骊经理的建议非常可行。 我们每年投入在广告代言上或者是各大电视台以及网络平台上的广告支出几乎占了总投资的百分之十, 如果我们能培养出自家的艺人,那么广告投入将减少一半儿的支出。” “恺新,艺人,尤其是顶流演员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而且红不红还真是一种玄学,广告支出这块还真不能少。 尤其是我们的化妆品以及女性用品,更是需要请当红艺人来代言,尤其是顶流男艺人, 因为现在的主消费群体是年轻的女性。至于代言人的选择嘛,那就是广告策划部的事儿了。” 季成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在广告部经理纪敏和公关部经理颜苏身上来回审视, “我们上半年请的彩妆代言人出了事儿,损失惨重。 纪经理,下次选择明星代言人时,一定要好好审核才行,而且合同里必须要求出事后对方加倍的赔偿。 颜经理,这次公司有女员工跳楼自尽,对外公关处理的不够急时, 居然被媒体报道了出去,对我们公司的形象有很大的损害,以后要加强公关团队的应急能力。” 颜苏抬起头颇为尴尬的看了宇文皓一眼,见他面容平静,心中不由一松, 又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强压心中的委屈,羞愧道: “对不起,这次是我处理的不够及时,还请宇总惩罚。” 宇文皓无所谓地摇摇头,浅笑道: “人非圣贤,知错能改就好。 你们在座的都跟随我快十年了,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我一向喜欢用熟人,我的人生信条就是: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贤者上,能者居,各尽其职,尽心尽力就好。 你们在凯悦也都占有股份,凯悦好了,你们也都跟着好。 凯悦的发展也离不开各位的鼎力相助,我心中自会记住你们的。 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有一些项目我还要和董事会商量一下才能最终决定,好了,散会吧!” 宇文皓心中惦记着林希,说完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陈沐阳和桑灿分立在会议室门口左右,见宇文皓出来,两人忙打开会议室的门,宇文皓头也不回向电梯处走去。 “宇总,等等!” 颜苏正在低头想事情,一抬头早已不见了宇文皓的身影,赶忙起身去追他。 众人颇为诧异地望向颜苏略显仓促的背影。 仲恺新回过头笑着对即将离去的季成康说: “成康,来我办公室一下,有事商量。” “好的!” 季成康笑着点点头,两人并肩向门外走去。 其他部门经理见宇文皓几位大老板都走了,便纷纷离开了会议室。 ****** 颜苏在宇文皓即将进入电梯时追上他,扶着电梯门,气喘吁吁地说: “阿皓,我有话和你说。” “来我办公室里说吧!”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头也不回走进电梯里,陈沐阳和桑灿赶忙跟进了电梯里。 颜苏呆怔片刻,回过神来后,忙走进电梯里,紧挨着宇文皓站好, 侧过头一脸委屈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宇文皓, 想要开口质问他昨晚的拍卖会为什么带满庭芳去,想了想,还是忍到了宇文皓的办公室。 宇文皓的秘书满庭芳见到他走进来,忙含笑从沙发上站起来, 指着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短发时尚女子,对他说: “宇总,这位盛小姐已经等了您两个多小时了。” 盛绮纹听到满庭芳的话后,立马关掉手机, 一脸兴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宇文皓面前,仰着头,一脸花痴地望着他: “宇总,我中午能约你吃饭吗?我可是特意从b市飞过来的,我爸明天会来t市考察工作。 我听董秘书说,他会在市委领导的陪同下参观贵市的几个龙头企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接到市里的通知?” 不待宇文皓开口,走在他身后的颜苏就含笑走到盛绮纹面前: “盛小姐,我们宇总从来不单独和异性吃饭的,因为怕夫人吃醋,还请见谅! 盛小姐如果想出去游玩或是购物,由我来招待您吧,同为女人,我想我们的爱好应该相仿。 不知盛小姐中午想去哪里吃饭?” “你已经结婚了?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英年早婚呢?” 盛绮纹听到颜苏说宇文皓已经结婚了,心中的希望顿时落空,一脸失望地望向依旧面无表情的宇文皓。 宇文皓却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我已经结婚八年了,儿子都两个了,老大都八岁了,老二也四岁了。 盛小姐年轻貌美,家世又好,能力又强,定会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的。 颜经理,替我好好招呼盛小姐,我还有一个远程视频会议要开,失陪了!”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推开里间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砰”一声又关上办公室的门。 盛绮纹被宇文皓冷漠又疏离的态度刺伤了自尊心, 一向骄傲的她何曾受过此种屈辱,她拎起沙发上的lv包,快步跑出了秘书室。 颜苏只好不情不愿地追了出去。 满庭芳无奈地摇摇头,坐到电脑前开始整理里面的文档,顺便查看宇文皓今天的行程记录。 “宇总在里面吗?” 满庭芳正在专注地整理电脑中的文档,忽见人事部经理齐峰领着一位个子高挑外形靓丽的美女走了进来。 她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道: “宇总在里面呢,齐经理你进去吧!” 齐峰走到里间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声,他才轻轻推门进去, 又冲身后的女子招招手,两人先后走进里间办公室。 满庭芳赶忙从咖啡机上接了三杯咖啡送进去,见宇文皓没有其他吩咐便又退了出来。 “宇总,连小姐来了。” 齐峰见宇文皓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发呆,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好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宇总,连小姐这段时间经过三个月的实习期,已经基本熟悉了公司的业务, 她学习能力很强,又聪明,假以时日,定能超越颜经理,在公司大展宏图。” 宇文皓缓缓回过头,淡淡地开口: “齐经理,你先出去,我和连小姐单独谈谈。” “好的!” 齐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随手关上门。 连路见齐峰走了,心中大感不自在,毕竟眼前之人曾经给过她巨大的羞辱, 她面对一脸玩味望着她的宇文皓不由败下阵来,低眉垂首不言语。 宇文皓缓步走到连路身边,背着手绕着她转了一圈,摸着下巴笑的一脸戏谑: “至于这么低眉顺眼吗?连小姐的傲气哪儿去了? 我虽然不喜欢狂妄自大的人,但也不喜欢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人。 几个月不见,连小姐的傲人身姿似乎缩水了呢,呵呵!” 连路听罢,猛地抬起头,一脸挑衅地瞪着冲她笑的一脸恶趣味的宇文皓: “宇大总裁的兴趣就是逗我这个可怜的失家又失业的女人玩吗? 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地方让宇大总裁感兴趣。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我连你太太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难道宇总突然又对我这样的女人有了兴趣?” 宇文皓低下头对上连路倔强又略显忧郁的双眸,笑着点点头: “如果不是我有老婆的话,你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聪明,又有能力,学历也高,个子高挑,身材凸凹有致,浑身上下充满了女人味儿…… 脸蛋儿又美艳,而且看得出来是纯天然的大美女!” “你……” 连路一脸疑惑的望向宇文皓,猜不透他如此说的用意是什么。 听公司的员工说,宇文皓除了老婆外,一律视其他女人为空气, 他今天这么说,与他的性格很是不符,她也不敢冒然在开口,毕竟他可是她的老板。 宇文皓见连路不开口,略显失望地摇摇头: “看来连小姐的傲气已经被社会磨平了,很是可惜。 找你来,有两件事:一,帮我拿下周霆宇,具体如何操作,自有人会教你; 第二,我很认可你的工作能力,也佩服你的聪明理智,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的合作伙伴。 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把这份合同签了。”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放在办公桌上。 三个女人一台戏 “哎,听说最近夫人受伤了!” 凯悦某洗手间,身穿红裙子的女子正凑在另一位身着白裙子的女士耳边悄声道。 “难怪这几天看不到夫人的身影,平时两人都跟连体婴儿似的。” “可不是嘛,依我看,颜经理比她强多了,” 红衣女边说边回过头看看四周,见无人进来,便满脸不屑地说, “林希也就是出身好,长得漂亮,整个一傻白甜,可老总偏就爱她爱的要命,真是不可思议!” “可不是嘛,我们部门的人背后都在议论,林希大学都没念完,什么也不会做,又矫情又能作,一天到晚惹事生非, 反观人家颜经理,不管长相,身材,学历还是能力,都比林希强了一百倍不止,宇总也真是中了邪了!” “你忘了,林希会撒娇呀,撒娇女人最好命,人家姓林,长的也像林妹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又生了两个儿子,唉,总之,一句话,有的女人,天生命好! 我们羡慕不来,算了,我们走吧!” “好的!” 二人手牵手走出洗手间,声音渐渐远去…… 在她们走后,从最里面的卫生间走出一位身材性感,打扮时髦的大美女。 她认真洗完手,又涂了护手霜,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又补了补妆, 镜中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头栗色大波浪及腰长发,火红的抹胸短裙, 白色的高跟鞋,最新款的白色古驰包。 她对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出洗手间,踩着优雅的步伐来到总裁办公室。 满庭芳见是颜苏,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问好: “颜经理,宇总正在里面和连小姐聊天,您是否稍后再进去?” 颜苏心中顿感不自在,那个连路是宇文皓特招进来的, 原本以为她只是个花瓶,没想到学历还很高,能力也可以,长相又艳丽,又聪明机灵, 才进入公司不到三个月,公司里从上到下的人对她评价都很高。 尤其是总经理仲恺新和人事部经理齐峰,对她是赞不绝口。 甚至有人在背后议论连路未来会取代她的位置。 同为女人,连路的野心以及手段和她当初的简直如出一辙,只是…… 想到这儿,颜苏强压下心中的不忿之情,口气冷淡地问满庭芳: “林希这个私人秘书也太不像话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今天大少奶奶为什么又不来上班了呢?” “听沈副总说,夫人昨晚生病了。” 满庭芳笑着回答道。 颜苏冷哼一声,轻蔑道: “她是林妹妹嘛,生病也是常事,倒是你,做好你份内的事,别操不该操的心!” 满庭芳一脸诧异地看着颜苏,不解道: “颜经理这话从何说起?” “上个礼拜的珠宝拍卖会,你凭什么代表公司出席?” 颜苏咄咄逼人瞪着满庭芳质问道。 “那是我叫她出席的,怎么,你有意见?” 满庭芳刚要回答,就见办公室的门缓缓被人从里打开, 宇文皓双手抱臂慵懒地倚门而立,似笑非笑盯着颜苏看。 “宇总,颜经理……” 满庭芳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宇文皓使眼色制止了,她立马垂首立在一旁。 宇文皓回过头对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研究合同的连路说: “连小姐,你先拿着合同来秘书室仔细地看看。颜经理,有话请进办公室里谈。” 宇文皓边说边转身走到办公椅上坐下,随手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 “好吧!” 连路赶忙拿起茶几上的合同向秘书室走去。 连路刚走到门口,恰好撞上走进来的颜苏,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把对方仔细打量一番,又同时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连路微笑着让到一侧: “颜经理您先进。” “多谢,出去记得关门。满庭芳,倒茶来!” 颜苏强掩心中的不屑与嫉妒,款步向宇文皓走去。 连路则赶忙拿着合同坐到秘书室的沙发上,认真的看起了手中的合同。 满庭芳刚要去倒茶,就听宇文皓淡淡地开口: “我不喝茶,满庭芳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好的!” 满庭芳赶忙关上办公室的门,回过头询问连路喝什么饮料。 连路笑着摇摇头:“ 多谢,什么都不需要。” 满庭芳见连路不喝饮品,便坐在电脑桌前继续整理会议记录,打印报表,通知各部门具体行政事宜。 ****** “阿皓,你找连……” 颜苏刚说了几个字就见宇文皓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立马识趣地闭嘴, 缓步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凝视着满脸带笑的宇文皓。 不用问,电话肯定是林希打来的,宇文皓的微笑和温柔只针对他老婆。 想到这儿,她心中不由一阵酸涩…… 宇文皓笑着接起电话,柔声道: “ma chérie,你走到哪儿了? 晚上带你去看流星雨,五十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非常状观震撼。” 电话那头的林希不知道说了什么,宇文皓笑的一脸宠溺: “行,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气我就行,记得别乱跑,明天你就能到处玩了, 玩够了就上楼来找我,我们一起去吃法国料理。” 宇文皓笑着挂断电话后,瞬间变脸,一脸严肃地盯着满脸酸涩的颜苏看,良久,他才轻叹一声: “箫儿就快要上来了,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出去吧!” “我出不出去又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不管她是在家还是在公司,醒着还是睡着,她永远都是你心尖尖上的宝贝……” 颜苏直视着宇文皓不悦的双眸,苦笑道, “其实,你重用连路的用意我明白,我也知道你从来都不曾彻底信任过我,可我依旧傻子似的对你不离不弃…… 我自己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犯贱,也许真应了那句毒鸡汤了: 年少时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异性,否则,其他人都成了将就! 多少次,我都想离开你,离开凯悦,可是终究是舍不得,我……” 说到这儿,颜苏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她赶忙仰起头,以防眼泪流下来,也怕被宇文皓嘲讽。 宇文皓从办公桌上抽出一沓面纸递到颜苏面前,再次叹气道: “擦擦眼泪吧,你很优秀,不需要如此卑微,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深情厚意。 因为,我不能承受失去箫儿,如果我敢接受你或是任何女人,她就会离我而去…… 我不能忍受她不爱我,更不能承受失去她,她真的是我的命!” 颜苏被宇文皓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他很少在人前坦露自己的心事,而此刻,他却在她面前诉说着对另一个女人动情又深情的话语,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与酸涩,怔怔地望着他不言不语…… 宇文皓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雪茄,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颜苏吞云吐雾起来。 颜苏压下心中的苦涩与不甘,缓步走到宇文皓身边,柔声问: “阿皓,你说我今天漂不漂亮?” “请坐到沙发上去,你的香水味太过浓烈,我的鼻子受不了!”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伸手打开窗户,掐灭手中的烟蒂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转过身又坐到转椅上,打开电脑页面浏览了起来。 颜苏的脸上又是羞愧又是尴尬,她大步走到宇文皓面前,恼羞成怒道: “阿皓,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你太过分了! 我为你为凯悦付出这么多,这么多年了,我不说功劳,苦功总有吧! 你明知道我的心,你还这么说我,你太过分了……” 颜苏越说越委屈,眼泪汹涌而出,哭到最后妆都花了。 宇文皓头也不抬依旧盯着电脑屏幕,淡淡地说: “妆花了,去补个妆,要不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会欺负我吗?估计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颜苏走上前来,关掉宇文皓的电脑,语带乞求道, “阿皓,能不能别这么对我,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了,我不会打扰你和林希的,我……” 宇文皓听后略显无奈地站起身,来到酒柜前倒了杯红酒,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目光透过红酒仿佛看到了某个俏丽的身影,他不由勾唇一笑, 随后,他端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回过头看着泫然欲泣的颜苏,正色道: “这种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无数次了,我没有兴趣搞婚外恋,也不想搞地下恋情。 你和我现在只是合作关系,你如果有更好的平台,我也不强留你!” “宇文皓你对我太过残忍了!” 颜苏瞪着宇文皓怒喊道, “林希有什么好,她什么都不会,就像个傻白甜,出了事儿只会躲在你怀里哭泣! 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又没学历又没能力,我不明白你到底爱她什么? 阿皓,我不相信你只是一个肤浅的看脸的庸俗男人,你和其他那些好色肤浅的男人不一样!” “她漂亮,身材好,家世好,性格好,做为一个女人,有这些就够了。” 宇文皓冷冷地看着颜苏,语带警告, “还有,以后再在我面前说我老婆坏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也别想着玩什么花招,如果你以后还想嫁个好男人的话。” “你,你,你太过分了,我讨厌你!” 颜苏彻底气疯了,她不敢打宇文皓,只好狠狠地踢了沙发几下解气。 宇文皓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发泄,不置一词。 颜苏发泄完了,提起包转身走人,用力关上里间办公室的门。 满庭芳和连路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动作,同时望向满脸怒气的颜苏。 颜苏却不理会她们两人诧异不解的目光,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秘书室的门向外走去。 但让她更加气愤的是,林希正背着手笑嘻嘻从走廊西侧转出来,慢悠悠向她走来, 在林希身后还跟着紫绡和辛凯文以及栗奕栗栾。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颜苏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忍下冲上去抓烂林希漂亮脸蛋儿的冲动, 输给这样一个只有美貌又矫情又作的女人,她是一万个不甘心! “颜苏,你这是哭过了吗?谁欺负你了?” 林希却并不知道颜苏心中的想法,她含笑走到颜苏身边, 见她双眼通红,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不由好奇地询问道。 “你老公欺负我!我……” 颜苏语带哽咽,望着林希欲言又止。 “不是这样的,颜经理,你不能乱说话,明明是宇总一直在拒绝你,我听的清清楚楚!” 满庭芳怕林希误会,赶忙从秘书室走出来解释道。 “用你多嘴!” 颜苏狠狠瞪了满庭芳一眼。 “颜苏,你要没什么事的话,请让开,我要进去找阿皓!” 林希看着满面怒气的颜苏,无奈地摇摇头。 紫绡奇怪的看了林希一眼,难道她不吃醋? 毕竟颜苏这么个性感尤物,是个男人见了都把持不住。 “林希,我有话和你说,你跟我来!” 颜苏一面说一面伸出右手抓住林希的左胳膊,想要和她去外面谈。 “颜苏,我不会和你去的,你要说的话我早听了八百遍了,烦了!” 林希甩开颜苏抓着她胳膊的右手,绕过颜苏想要进去找宇文皓。 “你这个女人,就会装白莲花,装柔弱,博男人同情,标准的绿茶。 又没学识又没能力,还能作,一天到晚惹事生非,我真不明白阿皓看上你什么了? 就连坐在里面的那个女人也比你强百倍!” 颜苏一面说一面折回来挡在林希面前,一脸鄙夷地瞪着她, 只可惜,颜苏个子不够高,穿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才勉强和林希持平。 林希净身高172cm,而且她穿的是平底凉鞋,除了参加宴会外,她从不穿高跟鞋。 颜苏气场上压不过林希,只好在语言上贬低她。 “还有什么,你继续骂,我再听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说词!” 林希向后退了两步,轻轻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依旧甜笑着望着怒不可遏的颜苏。 “噗!” 颜苏刚想再开口,就听见有人在笑,回头看时,原来是连路正倚在秘书室的门框上,一脸戏谑地望着她。 她不由恼羞成怒道: “笑什么,你一个刚入职还没有转正的职员,居然敢嘲笑上司?你还想不想干了?” 连路笑的一脸无辜: “对不起颜经理,我不是故意想笑的,我只是恰好看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而已! 我想去一趟卫生间,颜经理能让开一下吗?” 颜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狠狠剜了连路一眼,又回过头不屑地瞪了林希一眼,冷笑道: “你最好祈祷你能永葆青春,永远美丽动人,否则,等你人老珠黄之时,就是被踹之时。 这个女人,可是你老公新物色来的绝色大美女, 又年轻又有能力,学历高,长得还美艳动人,对付男人的手腕都一流,你可要小心哟! 好好守住你大少奶奶的位置,想要代替你位置的女人可是一大把呢!” “夫人,您别听颜经理乱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宇总对你情深意重,非你不可,他……” 连路话刚说了一半突然闭嘴了,因为她猛地发现宇文皓不知什么时候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正背着手站在她身侧,越过她,一脸玩味的望向门外的颜苏和林希。 满庭芳见宇文皓出来,赶忙走到文件柜前,打开柜子整理起了文档。 颜苏正背对着宇文皓怒瞪着林希,并没有发现宇文皓。 林希则被颜苏堵在墙角,也没有看到宇文皓。 辛凯文一眼就看到了宇文皓,刚要开口,就见宇文皓冲他摇摇头,他立马识趣地选择了闭嘴。 林希倚墙而立,低下头看了一脸愤怒的颜苏一眼,笑着摇摇头,叹气道: “颜苏,气极败坏恼羞成怒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哟!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公关部经理的,看来,我应该让阿皓去配副眼镜了,呵呵! 何况,就算我被阿皓踹了也轮不到你,因为你比我大五六岁,到时候你都成了鱼眼晴了,阿皓更看不上你了。 因为你年轻貌美时,阿皓尚且看不上你,何况人老珠黄之时呢!” “噗,哈哈哈……” 一语未完,忽听有人爆笑出声。 各有辛酸 颜苏听到笑声,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南宫泽,谢诚和左治三人正有说有笑从电梯中走出来,大步向众人走来。 林希缓缓回过头望向谢诚和左治,辛凯文几人则退到窗前侍立。 连路正倚在门框上看热闹,心中正好奇宇文皓为什么只看着颜苏和林希吵闹,他却置身世外, 忽一抬头,瞥见有好几位员工正躲在罗马柱后一脸好奇地望向她们这边,还有几位部门经理正从步梯向这边走来。 她猛地回过头望向身后的宇文皓,这才发现宇文皓早已不在了,她的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太重了,他站在她身侧,虽未言语,但却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她不由自主呼吸一窒,心脏也“咚咚”跳个不停, 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受女人掌控,也不可能喜欢上颜苏这种不分场合就大声咆哮的女人。 她此刻也有些怀疑宇文皓以前为什么会看上颜苏了, 她看起来聪明伶俐,实则愚蠢至及,明知道宇文皓爱林希爱的要死, 还敢在他办公室外对着人家的宝贝大喊大叫,真是蠢到家了,难怪这么多年连个小三也混不上…… 在连路的胡思乱想中,南宫泽三人已大步走到了林希身边。 “颜苏,别闹了,你看好多人在看呢!” 南宫泽指指一群看热闹的人说。 “就是,颜苏,林希这么好的人,你为什么总针对她?” 谢诚也一脸不解地望着颜苏。 左治忙笑着点头附和道: “就是,颜苏,林希长得这么柔弱可人,你怎么忍心欺负她呢?” “你们瞧瞧,我这才说了一句,这么多的男人都向着林希说话,你可真是个狐狸精。 谢诚,你为什么总向着林希说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颜苏越说越气,自己到底哪里不如这个女人了,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她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寒心,索性对着林希破口大骂起来, “因为找你,阿皓提前从外地赶回来,为此,公司损失了上千万的大订单; 还是因为你,公司免费给你姐提供拍戏场地,免费借新建立的学校给她拍戏用,一分钱的场地费也不用掏。 也是因为你,我们只能请环宇的艺人当代言人,明知道有些人并不太适合我们的产品。 反观你呢,自私自利又冷漠无情,既没学历也没能力,你究竟是凭什么这么受宠,只凭你这张脸吗?” “颜苏,你太过分了,林希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呢,你的嫉妒心太过于明显了!” 谢诚不屑地摇摇头,南宫泽和左治也同时无奈地叹口气。 林希则无奈地冲颜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也不和她对嘴,索性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起来。 南宫泽几人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林希: 她居然不生气? 几位公司经理也怔在当地,进退惟谷。 躲在柱子后面偷听的几位员工则纷纷瞪大了双眸,一脸兴奋地望向林希几人。 颜苏被谢诚说的脸上挂不住,刚想要再次开口讥讽林希,忽见宇文淼和谢雪琪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宇文淼快走几步来到林希身边,阴阳怪气道: “颜苏姐,你可别这么说,我这个嫂子,虽然别的本事没有,对付男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不但我哥被她吃的死死的,就连谢诚哥,阿泽都向着她,你可不能得罪她哟,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呢!” 谢雪琪和宇文淼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亲密,她也帮腔道: “颜苏姐,你也别气了,等再过几年,她的美貌会过期,阿皓自然就不会喜欢她了,她……” “啪!” 谢雪琪的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被打疼的左脸,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谢诚: “哥,你居然打我?你……” “给我滚回家去!” 谢诚冷冷地瞪着妹妹。 谢雪琪被谢诚阴沉的表情吓倒了,呆怔片刻,捂着脸哭着向楼下跑去。 宇文淼刚想说话,忽一抬头瞥见宇文皓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双手抱臂冷冷地注视着她。 宇文淼害怕也挨揍,她回身想走,却看见她老妈正从楼上走下来, 她心中一喜,慌忙跑到欧曼妮身边,拉着她妈的胳膊说: “妈,我哥又要揍我!” 欧曼妮推开宇文淼,走到宇文皓身边,不悦地说: “阿皓,你为什么总为了个外人打你亲妹妹?” 南宫泽看不过去,直言道: “阿姨,是阿淼和颜苏她们先骂林希的,林希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没说过。” 宇文淼见南宫泽也向着林希说话,不由气的怒目圆睁, 她走到林希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大骂道: “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自从你嫁进来,我爸和阿皓就对我越来越不好,你个丧门星,狐狸精……” “啪” 宇文淼的话还末说完,右边脸上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这回不是宇文皓,而是宇文清远。 欧曼妮才刚在楼上的办公室和宇文清远大吵大闹了一番,宇文清远此刻胸中憋了一肚子的气, 谁知,他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宇文淼正在指着林希叫骂,不由看得心头起火,指着宇文淼厉声道: “谁允许你指着你嫂子大骂的,没教养没礼貌的野丫头!” 宇文清远越说越气,又转过身对欧曼妮说, “你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女儿,和你一样的尖酸刻薄飞扬跋扈,哪个瞎了眼的男人才会喜欢她!” 说到这儿,宇文清远又回过头对公司运营部经理骊威,以及保卫科队长常兵几人疾言厉色道, “以后谁要是敢不经我允许就把这对母女给我放进来,谁就立马给老子滚蛋,听到了吗?” “听到了,董事长!” 骊威几人赶忙低眉垂首答道。 宇文淼被宇文清远骂的羞愧不已,捂着脸转身向楼底下跑去,不料正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她此刻满心委屈无处发泄,扬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大耳光,指着对方,破口大骂道: “瞎了你的狗眼,本大小姐你也敢撞?” “对不起,我没看见你,不好意思!” 一个温柔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宇文淼蓦地抬起头,不由愣住了: 眼前的男孩,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眼神哀婉,脸上仿佛有着千万年化不开的忧愁…… ****** “宇文皓,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行了,怎能允许下属在办公室外面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宇文清远寒着脸扫了一眼众人,众人见状,纷纷散去,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宇文皓,来我办公室!” 宇文清远甩下一句,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宇文皓冷冷地看了颜苏一眼,又走到林希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低语: “到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就下来,乖!” 说完便转身向宇文清远的办公室走去。 颜苏被宇文皓阴沉的脸色吓到六神无主,想了想,赶忙抓住一旁的欧曼妮求助: “阿姨,快帮我求求阿皓,我还想继续呆在凯悦呢! 当初也是你答应我说,只要林希离开阿皓,你就同意我做你儿媳妇的,我……” “你快闭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再说,你看阿皓像是听我话的人吗?” 欧曼妮见林希向她投来惊疑的眼神,南宫泽几人也一脸震惊的望向她,她赶忙甩了颜苏的手,快步向楼下走去。 颜苏自知今后凶多吉少,她此刻又气又愧又不甘心, 回过头狠狠剜了林希一眼,昂着头,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步向楼下走去。 南宫泽见颜苏和欧曼妮都走了,赶忙关切地询间林希: “林希,你没事吧?你不要听颜苏乱讲,阿皓才不舍得和你分手呢,他爱惨了你,为了你,连我阿姨都顶撞。 阿皓不是让你回办公室等他吗?我们一起进去吧!” 林希笑着摇摇头:“我干吗要生气,生气可是会变老的,何况,颜苏又不是第一次骂我了,我早习惯了,呵呵!” “我就知道你不但长得美,心里更美,像林妹妹一样清纯脱俗,我要是能娶到你这么美的老婆也一定把你当菩萨供起来。” 林希的话音刚落,谢诚就一脸赞赏地看着她。 林希笑着瞅了他一眼,转过身向宇文皓的办公室走去。 连路趁乱早已溜出去上厕所去了,满庭芳也在低头整理文件。 南宫泽三人跟随林希走进宇文皓的办公室,四人天南地北闲聊一气,笑声不断。 辛凯文四人则走到秘书室的沙发上坐下,随时听从安排。 听着里间传来林希的娇笑声,辛凯文的眉头不由皱在了一起, 坐在他身旁的紫绡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道: “我去趟卫生间,看好夫人,别让她乱跑!” “夫人和左先生他们三个大男人在一起还能出什么事呢?凯文,你也太小心了些!” 正在低头看鱼缸里金鱼的栗奕笑着摇摇头。 辛凯文一面起身一面表情凝重道: “以前出的事儿还少吗?小心驶得万年船,随时记住你们的职责,别出事了再来后悔!” 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 宇文皓走步梯上到十一楼,刚从右侧走廊转过来,就见文心竹正低着头快步从董事长办公室走出来, 见到他不由怔在一旁,反应过来后,低头快步向电梯处跑去。 宇文皓面无表情走进宇文清远的办公室,随手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一脸严肃地盯着宇文清远看,却不置一词。 宇文清远被宇文皓看的心中老大不舒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拿起桌上保温杯里的水喝了几口,又干咳一声,正色道: “阿皓,你现在越来越没礼貌了,你瞧瞧你那是什么眼神,要吃人吗?别忘了,我可是你亲老子! 你小子现在是翅膀硬了,想要反过来收拾你老子吗?” 宇文皓收回凝视宇文清远的目光,拿起桌上的相框看的入了迷,就在宇文清远以为他不再开口时, 他却抬起头望向他,淡淡地开口了: “父母之恩,山高海深,我再怎么混蛋,也不会干对不起父母亲的事情。 爸,我只是不明白,文心竹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女人,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 明知道她和费永嘉关系匪浅,又混迹于欢场,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她不可? 我记得你曾经告诫过我,再漂亮再美的女人,你也只能宠着她惯着她,但绝不能信任她, 更不能让她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也不能依赖于她,受她的思想左右! 从古到今,有多少成功的男人都毁在女人手里……” “心竹她刚才告诉我说易舒居然是我的女儿,而且她前段时间居然被费永嘉那个混球给糟蹋了…… 我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恰好你妈上来找我,一见到心竹,扑上来就对人家又打又骂。 我做为个男人,面子里子都被你妈丢光了! 但凡你妈性格温柔一点儿,说话客气一些,我也不至于那么厌恶她,唉……” 宇文清远望着相框中一家四口的画面突然有些伤感起来,照这张照片时,还是他和欧曼妮的蜜月期, 否则,两人也不会三年抱两孩儿了。 照片中的宇文清远抱着宇文淼,欧曼妮则抱着宇文皓,一家四口穿着喜庆的红色毛衣,对着镜头笑的一脸开怀幸福…… 宇文皓心中也大为触动,这应该是他们一家四口唯一的合影了, 从那以后,宇文清远就开始夜不归宿,留连在花丛中,欧漫妮则开始变得泼辣无礼, 两人一见面,说不到三句话就开始吵架打架,对两个孩子不闻不问。 从那以后,他和阿淼的脸上就很少看到笑容了…… 回想童年,他几乎想不到有什么快乐温馨的画面,他的童年几乎是伴随着噩梦长大的: 因为欧曼妮管不住宇文清远在外面拈花惹草,回来就把所有的恶气全都发泄在无辜的孩子身上。 要不是宇文皓兄妹俩跑得快,估计早和这个世界拜拜了…… 为此,宇文皓兄妹俩晚上睡觉时一定关好门窗,开着台灯。 宇文皓睡眠非常浅,只要一有响动,立马惊醒, 他吓坏了,惊恐万分中…… 想到这儿,宇文皓的脸上扯出一抹不屑的讥笑: “你和我妈是天生的一对,一样的冷漠自私,一样对儿女无情无义,现在也不需要装什么慈父慈母。 你们俩只要不作,好日子享受不完。 你们俩虽然不是合格的父母亲,但我作为人子,还是会孝顺你们的, 毕竟你们给了我生命,还给了我优渥的物质生活,饮水思源,人也不能忘本,我心中依然敬重你们。 至于易舒,你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你愿意承认一个人尽可妇的女人生的野种吗?” “你……” 宇文清远被宇文皓问的哑口无言,想了想,无奈地冲宇文皓挥挥手, “随你处理去吧!我答应过你,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儿子,我也做到了。 宇文皓,我不管你的私事,你小子也别过多干涉我的私生活。否则,我可绝不轻饶你!” “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没有了,出去吧!” 宇文清远略显疲倦地冲宇文皓挥挥手。 宇文皓听后,转身离去。 宇文清远则盯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温馨又甜蜜 宇文皓从宇文清远办公室出来后,刚要向自己办公室走去,忽见仲恺新一脸焦急地等在楼梯口。 见他走来,仲恺新赶忙快走两步来到他面前,一脸焦急道: “宇总,我们在dc区的竟标被费永嘉截胡了,而且他还怂恿一些农户和我们企业对抗,从而提高原材料的收购价。 还有,我们从国外进口的那批宝马车由于疫情的原因卡在了港口,不能按时卖给各单位了。 最让人郁闷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有内鬼,我们新上市的情侣腕表被对家悦色说是抄袭他们公司的设计稿, 因为我们的新款情侣腕表居然和悦色新上市的情侣腕表外形几乎一模一样,除了logo不一样。 还有,我们旗下生产的冰箱被质检部门查出有不合格产品,要求这批产品全部召回重新生产。 我觉得公司有内鬼,还有就是估计上面有人看我们不顺眼,故意整我们,否则,不可能同时出这么多事情。” 宇文皓听后低头沉默不语,良久,他才扯出一抹讥笑: “天若要一个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dc区的竞标就让给费永嘉吧,目前受疫情影响,房地产不景气,我本来就打算减少投资的; 至于下游农民供应商,就按市场行情酌情给他们长长农产品的价钱,毕竟他们也不容易。 情侣腕表肯定是公司出内鬼了,一定要找出内奸,不能让这种人继续留在公司。 你帮我联系一下悦色的老板,我要尽快约他见个面。 至于冰箱,一律按最严格的标准来,家电是凯悦的命脉,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还有就是,对待有权势的人,该花的钱一定不要吝啬,投其所好,为我所用。” 仲恺新听了宇文皓的话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笑着点点头: “就按宇总说的办,我和悦色的马总是发小,让他帮忙通融一下应该不怎么难。 只是,听坊间传说,悦色的老总相当的低调,而且背景深厚,轻易不肯见人的。 悦色有九成的公司员工都没见过他们的老板,关于这位大老板的传说那可多了去了。” “目前悦色由谁全权负责?” “悦色是外企,在国内的总负责人是凤飞霞,这位凤女士在三十年前可是个人物,她……” 仲恺新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宇文皓向他投来警告的眼神后,他忙笑着继续说, “她在三十年前也是当红明星,而且还痴恋着你岳父,当时两人的绯闻闹得满天飞。” 宇文皓皱眉道:“难怪上次在南宫泽的婚礼上,凤飞霞对我岳父大献殷勤,说的话又暧昧不清,原来如此。 查查她的喜好,想办法约她一起出来吃个饭,要尽快搞定抄袭事件,真被对方告上法庭就麻烦了。” 宇文皓说完便向楼下走去,走了两步后,又回过头对站在扶手旁的仲恺新说, “恺新,尽快从大学里找一批出众的女大学生,要足够聪明还要足够清纯学历还要足够高。” 仲恺新笑着点点头:“这个没问题。阿皓,我有个建议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么建议?” 宇文皓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向仲恺新。 仲恺新忙跨了两个楼梯来到宇文皓身边,附在他耳旁一阵低语。 宇文皓的脸上渐渐浮上了一层奇异之色,良久,他才轻轻点点头: “你的提议很不错,正好箫儿明天就忌够四十九天了,我们正好回去看望我岳父母。” ****** 第二天恰好是星期六,宇文皓和林希带着两儿子一家四口驱车来到林家别墅。 有一段时间没见家人了,林希快想疯大家了,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开始, 还有各个兄姐挨个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就连菲佣,她都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看的宇文皓直皱眉头。 林家没有直系重孙,林爷爷林奶奶看到宇文彻和宇文粲特别喜欢, 左摸摸右看看,越看越喜欢,拿出各种玩具和零食逗他们俩玩儿。 林丹青和钟婉婷作为外公外婆更是高兴坏了, 林丹青亲自陪着两外孙拼乐高,又陪两个小家伙去外面草坪上踢足球,荡秋千,抓蝴蝶玩儿。 钟婉婷则赶忙走到厨房,和保姆一起准备丰盛的午餐去了。 林梦见林希带了阿彻和阿粲过来,便兴奋地打电话给花若溪,让他中午来林家吃饭时把大小宝也带过来。 花若溪今天正好没事儿,笑着答应一声,开车来到父母家, 接了大小宝以及两位贴身照顾的保姆,又带了一堆孩子用的贴身物品开车来到林家。 大小宝还是首次来到外公外婆家,两个小家伙虽然还不到两周岁, 但口齿伶俐,又聪明机灵,来到姥姥家一点儿也不怯场,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好奇的不得了。 大小宝一到来,再加上宇文彻和宇文粲弟兄俩,还有厨师张嫂的两个双胞胎孙女, 六个孩子聚在一起,林家顿时成了游乐园,欢笑声吵闹声不断,差点儿把房顶掀了。 林爷爷和林奶奶坐在沙发上笑的合不拢嘴。 林爷爷扶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满地乱跑的孩子,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才像个家的样子嘛,没有孩子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儿也没趣儿。 枫儿,你和小雪在一起也一年多了,怎么还不见有动静呀?” 正在陪小宝吹泡泡的林枫听到林爷爷的问话,尴尬地笑笑: “爷爷,这种事又急不来。” “怎么就急不来,有病就去看病,没病就做试管婴儿也行,有那么难吗? 人家一结婚就生了孩子,甚至有的没结婚孩子都有了,这怎么轮到你们俩就这么难呢! ” 说到这儿,林爷爷又瞪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林森,林未和林杉一眼,没好气道, “人家林枫好歹结婚了,你们仨都快四十了,连个老婆都没有。 还有你和你以及你……” 林爷爷又指着才从楼上走下来的林凡和林姝以及抱着大宝转圈的林姝说, “女孩子年龄大了连孩子也生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影响,一个个都以光棍为荣,以后谁要是不结婚,谁就滚出林家,省得我看见你们心烦!” 林凡坐到爷爷奶奶对面的沙发上,掏出包里的小镜子,一面对镜理妆,一面委屈地撇撇嘴: “爷爷,找对象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有那么容易吗?” 林凡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林爷爷更加生起气来,瞪着她骂道: “你每天打扮的像个夜场公主,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哪个正经男人敢娶你呢!” 林奶奶也不满地瞅了林凡一眼,恰好林丹岩和李天骄刚从门外走进来,便连林丹岩一起骂上了: “还不是和她爹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爹的只管自己潇洒,都快入土了还要生孩子,反倒儿女们一个个打光棍也不管,就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 林奶奶越说越气,起身向自己屋里走去,林希赶忙去掺扶着奶奶一起向屋里走去。 林爷爷也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林丹岩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向自己卧室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李天骄尴尬的低头不语。 良久,林丹岩扶着李天骄走到刚才林爷爷林奶奶坐过的沙发上坐下,环视众人一圈,正色道: “我和天骄打算五月二十号去领证,也不会举行任何仪式。 以后天骄就是你们的继母和伯母,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林菲走到李天骄身边,轻轻拍拍她的手,率先表态道: “欢迎天骄姐成为我们林家的一份子,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你和我爸在一起的。 我爷爷奶奶一时半刻接受不了也正常,老人嘛,都保守,过段时间就想开了。 我们都知道你对我爸的情义,都很支持你。” 林姝将大宝交给一旁的保姆,紧挨着林杉坐下,也笑着点点头: “娉娉说的对,我们大家都很欢迎你。” “我先申明一下,我是不会叫天骄姐妈的,毕竟叫惯了姐, 何况天骄姐看起来比我们几个也大不了几岁,叫妈都把人家叫老了。其他的,我是一点儿意见也没有。” 林凡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镜子装进包里,走到林杉和林森面前, 伸手抢过林杉手中吃了一半儿的冰淇淋吃了起来,又一把推开林未, 硬挤在林杉和林森中间坐下,一面吃着冰淇淋一面把双腿放在坐在她右侧的林森腿上,笑的一脸娇嗔, “好哥哥,昨天走的路多了点儿,帮我按摩按摩双腿,促进一下血液循环。” “你昨晚又去酒吧蹦迪去了? 都三十来岁的人了,就不能收收心吗,总这么爱玩儿,哪个男人敢娶你呢! 难怪总被爷爷奶奶骂。” 林森口里埋怨着,手中却还是给林凡按摩起了双腿, 按完了双腿后,林凡又得寸近尺的让老哥给按摩起了双肩,她闭上双眸,笑的一脸惬意: “有哥哥真好,再往上点儿,对把后脖颈也好好揉揉,左肩膀也好好捏捏,嗯,真舒服!” “瞧把你美的,哥,帮我也捏捏肩膀吧,我昨晚又通宵写剧本,直写的腰酸腿困脚抽筋手发麻头脑混浊,差点儿去见了马克思!” 林菲见林凡被林森按摩的一脸惬意,便硬拉着林未的手坐到圆形沙发上,懒懒地靠在他身上,要他帮她也按摩按摩肩膀。 林未只好笑着也帮林菲捏起了肩膀。 林梦见状,忙放下手机,笑着走到林森身边坐下,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森哥,你给婷姐按摩了那么长时间了,也给我按摩按摩吧! 我昨晚也挑灯夜读,又是写论文又是背英语单词又是背古诗词,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今天一照镜子才发现成了国宝。” 林森回过头笑着捏捏林梦的俏脸蛋儿,打趣道: “反正你老公也有了,儿子也有了,丑就丑点儿吧,不怕没人要了!” “那可不行,我要做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奇女子,太丑了自己看着都厌烦。 好哥哥,快用你修长又漂亮的大手帮我也捏捏肩膀。” 林梦一面说一面又笑着搂上林森的脖颈,望进他漂亮又邪气的桃花眼里, “森哥,你还想不想找老婆了,想的话就帮我捏肩捶腿,我帮你介绍女朋友。” 林森一听,立马放开林凡,坐直了身子,兴奋地望着林梦: “真的,小甜甜,说话可要算数!” 林梦甜笑着点点头:“比珍珠还真,骗你是小狗!” “哥,你别信小甜甜的花言巧语,还是给我按摩吧,我可是你亲妹妹。 小甜甜,你想让人帮你按摩去找林杉或林枫去,他们可是你亲哥,别麻烦我哥!” 林凡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森拉到自己身旁,伸手环上他的脖子, 故意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冲林梦挤挤眼,笑的一脸得意。 林梦尴尬地摸摸脸颊,讪笑道: “婷姐,你好小气,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亲的疏的……”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林凡就笑着反驳道: “唉,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亲哥哥也要分清才好嘛! 就像林杉和林枫经常私下给你钱花,却不给我花一样,亲疏还是有别的,不能混为一谈。”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拜托,我哥他们私下给我钱是因为全家数我最穷呀! 你们全是大明星,一部戏的片酬都几千万甚至上亿, 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从原始社会工作到现在,也赚不来那么多钱呀! 婷姐,你这个大资本家怎么好意思和我这个小市民比嘛,不嫌寒碜吗?” “噗!” 正在喝水的林杉不由大笑出声,口里的水溅了林姝一裙子。 林姝赶忙从茶几上抽了一几张纸巾递给林杉,又抽了几张纸擦掉裙子上的水渍,抿唇笑道: “婷婷,看在小甜甜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把森哥先让给她好了,呵呵!” 林凡却笑着摇摇头,又将林森向自己这边扯了扯,和林森脸贴着脸,冲林梦笑的一脸得意: “那可不行,你又不是没有亲哥老公,想让人按摩找他们去,不许抢我哥!” “不要嘛,都是姓林的,分的这么清楚不是太见外了吗?” 林梦一面说一面又笑着将林森拽到自己这边。 林凡不依又把林森扯过来,林梦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林森怀里,冲林凡调皮地挤挤眼晴。 林凡笑着搓搓手,又大大哈了两口气,扑上来呵林梦痒,林梦赶忙挣扎,姐妹俩笑闹成一团, 林森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众人则笑看着两人打闹。 最后还是林枫看不过眼,将林梦从林森怀里拽出来,又帮她整理好头发,笑着对她说: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闹,幸亏若溪和阿皓还有爸爸去楼上书房谈公事去了,否则,若溪心里又该不舒服了。” 林凡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满不在乎道: “若溪哪有那么小气,阿皓还差不多,把箫儿看的像贼一样,回娘家还寸步不离的跟着,真真是现实版的霸道总裁!” 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女打闹的林丹岩笑着摇摇头: “婷婷,阿皓不是小气,他只是太在乎箫儿了,他对箫儿对我们林家都很好,都是一家人,不要在背后说人长短。 何况阿皓又有能力又有手腕,年纪轻轻就把公司经营的红红火火,你们在坐的哪个能比得上他? 男人嘛,哪能没有一点儿脾气呢! 我就觉得阿皓和若溪都很好,箫儿和甜儿没什么大本事,反倒找的老公都很出色!” “大伯,有你这么贬低自家侄女的嘛!” 林丹岩的话音刚落,林梦就笑着回过头冲他嘟嘴道, “不过听到你夸我老公我还是很开心的, 我老公本来就又高又帅又有能力还知识渊博,又幽默风趣还会做饭还能照顾孩子, 简直帅得一塌糊涂人神共愤,没有成语可以形容了…… 咦,这么一说,我老公太过于优秀了,对比之下,我成了路边的狗尾巴草!” “哈哈哈……” 众人爆笑出声,异口同声道: “不错,你很有自知之明!” 闲来无事 林枫笑着将林梦拽到三楼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颇为严肃地看着妹妹: “甜儿,你下午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吧?” 林梦笑着摇摇头:“今天星期六,没有课,也不用去给我公公当免费打杂工。 因为疫情的原因,外语培训班也上不成了,改成线上了。至于公司里嘛,我只是个挂名总裁。 对了,哥,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林枫揉揉林梦的头发,低下头一脸凝重地望着她,叹气道: “你既然没事,下午和我去看看林念吧! 我听程辰说她已经病了两天了,不吃东西也不肯去医院,我怕她出事儿……” “要去你自己去,上次就受你连累,害我挨了老妈两巴掌,还来,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才和你去见林念!” 不待林枫说完,林梦就急忙摇头摆手反对道, “哥,你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下楼看大小宝了,拜拜!” 说着,抬腿就要走人,却被林枫一把拽了回来,嗔怪地瞪着她: “我不说让你陪我去看林念你就没事儿,我一说让你去看她,你就到处找借口。 楼下一堆人看着大小宝能出什么事儿? 再说了,林念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姐姐吧,她病成这样,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呢?” “我为什么要同情她?”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 “哥,你知不知道林念有多么缺德,她因为程辰长得像你,所以爱的不得了。 想方设法接近人家,给人家买名表买名牌衣服,还托关系把人家父亲花钱保释出来, 又骗人家到宾馆,给人家下药,睡了人家,反过来又诬陷人家强暴她。 程辰的女朋友陈佳妮哭着去求她不要告程辰,她甩了五十万给陈佳妮, 让她和程辰分手,陈佳妮怕程辰真去坐牢,只好含泪答应和程辰分手。 结果程辰宁愿去坐牢也不肯和她在一起,她气坏了,居然开车去撞陈佳妮, 但由于下雨天视线不好,陈佳妮没撞到,撞倒了一位卖菜的老大爷,陪了人家一百万私了了。 这还不算,她又心生一计,又去和陈佳妮求和,说她以前错了,又是下跪又是哭泣,终于打动了陈佳妮。 她又让陈佳妮当了广告部的出纳,结果陈佳妮当了出纳没有一个月, 有一次去银行存钱时,被两个蒙面歹徒抢劫了,而且还把陈佳妮打成了重伤,昏迷不醒…… 程辰没有钱给陈佳妮看病,只好答应和林念在一起,林念出钱才把陈佳妮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但可惜的是,陈佳妮命是救回来了,但由于大脑受过重击,智力和五六岁的小孩一样。 程辰愧疚极了,一边上学一边去外面打工挣钱照顾陈佳妮。 结果被林念知道后,醋意大发,去我们学校拉横幅讨伐他,雇人开着车满校园轮流播放录音大骂程辰: 说他脚踩两只船,花着她的钱还和前女友纠缠不断,骂他是负心汉, 她肚子里都怀了他的孩子,他还去外面酒吧泡女人。 由于程辰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林念这一拉横幅,他形象一落千丈,校长都要开除他了,最后还是花若水出面求情才保下了他。 林念根本不是生病了,她那是逼婚不成,又在装可怜,程辰因为她怀孕了,所以很是愧疚,对她百依百顺。 但前段时间因为程辰又回到镇里去看望陈佳妮,她嫉妒的不行,对着程辰又打又踢, 程辰气不过,跑了出去,她居然气流产了…… 咦,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林梦见林枫听完她的叙述后,脸色泛白,牙关紧咬,双拳紧握, 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又一脸颓丧的瘫坐在一旁的布艺沙发上,一脸木然地望着窗外的电线杆出神。 听到林梦的问话后,林枫才一脸失魂落魄地回过头,茫然地问道: “甜甜,你刚才说什么?” 林梦无奈地叹气道:“哥,你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吗? 林念的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你不需要为她伤心落泪!” 林枫抿唇苦笑道: “我也不全是为了林念。 也是为程辰那孩子可悲,而且林念把子宫都切除了,又去哪里怀孕呢,呵呵!” “什么?” 这回轮到林梦目瞪口呆了。 林枫刚要开口,忽见林希笑嘻嘻推门而入: “哥,林甜甜,快下去吃饭了,你们俩躲在屋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林梦摇头叹息道:“说林念那个讨厌鬼呀! 对了,林箫儿,哥说林念生病了,他想要去看她,我事情多,你每天闲的没事干,你陪他去看林念吧!” 林梦说罢就赶忙溜走了,怕林枫收拾她。 林枫此刻渐渐平复了低落的情绪,笑着问一脸懵圈的林希: “箫儿,自从宏慈法师给你做法后,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儿,还经常梦到罗衣吗?” 林希听到林枫问她,赶忙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 坐到林枫身边,给他诉说她这段时间的梦中情景,最后,她心有余悸道: “哥,我总觉得梦中的场景太过于真实,尤其是易安变成老头子死去的那一刻,我……我的心中居然很难受…… 我这几天一直想去看看现实中的易安是否还活着,还想再去看看那座花园洋房, 我总觉得我以前无数次去过那里,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林枫不赞同地摇摇头:“别去看了,不管是罗衣也好易安也罢,他们并不是爱你, 只是折磨你而已,如果真爱一个人是舍不得对方受伤害的。 你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的挟制,就别再折腾了。好好和阿皓过日子,照顾好儿子就行了。” 林枫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他赶忙起身去打开门,见是宇文皓,忙笑着让到一旁: “阿皓,进来吧!” 宇文皓微笑着冲林枫点点头,大步流星走到林希面前,低下头询问道: “箫儿,我现在和爸爸出去见个客户,中午不在这里吃饭了,你是和我一起走还是……” “我晚上才回去呢,阿彻阿粲他们六个孩子玩疯了,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你快和爸爸去吧,别管我!” 不待宇文皓说完,林希就忙推着他向门外走去,宇文皓回过头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去了。 林希却开心地差点儿跳起来,赶忙拉着林枫的手去楼底下一起吃饭去了。 ****** 林家的这顿午饭直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算完,期间吵闹声欢笑声不断,热闹非凡。 饭后,众人全都午睡去了。 林枫逮到即将偷溜的林梦,非要她陪他一起去看林念,林梦郁闷的直跺脚: “哥哥耶,家里那么多的姐姐妹妹,你干吗就只看得见我?让林希陪你去吧!” “箫儿不合适,她一走后面跟着一群司机保镖太兴师动众了。 至于其他人,又不和林念一个爹,也不合适,数来数去,只有你才合适。” 林枫一面说一面拽着林梦的手向门口走去。 林梦赶忙抱住门口的罗马柱,委屈道: “我才不和你去看林念呢,我怕被老妈修理。 再说了,你一个人去不行吗?难道林念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如果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剧组拍戏,你自己看着办!” 林枫双手抱臂倚在柱子上,似笑非笑盯着妹妹看。 林梦气的想撞柱子,白了林枫一眼,没好气道: “要不是看在你和我是同一个爹妈的份上,我一定骂你祖宗十八代!” “你想骂就骂吧,只要你不怕被雷劈就好!” 林枫被林梦幼稚又搞笑的话语气得心肝疼。 林梦赌气道:“我不会跟你去看林念的,要去,你自己去! 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去看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好忸怩的,难道怕她欺负你不成!” “林甜甜,你在乱说,信不信我抽你?” 林梦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林枫用力拍了一下。 她触电般逃到另一根柱子后面,揉着后脑勺一脸不忿地瞪着林枫: “哥,你超级讨厌,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噢,你花我钱的时候就不嫌我讨厌了,早知道你这么讨厌我,前几天我就不应该借钱给你周转,我……”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林梦就赶忙跑过来笑着捂住他的嘴,央求道, “好哥哥,我真错了,求你千万别告诉花老师。别说去见林念了,就是要我去上刀山下火海,妹妹我也心甘情愿陪着你! 别生气了,乖,亲一口就不气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踮起脚尖在林枫左脸上狠狠亲了一下,笑的一副哈巴狗样。 林枫笑着狠狠戳了林梦额头一下,摇头打趣道: “你说的话十句连一句也不能信!看来,还是钱的魅力比我本身大多了,你呀!” 林梦抚额讪笑道: “主要是我穷呗,而且还欠着银行几十亿,天哪,想想就头疼!” “所以你就把你亲哥当作摇钱树,一天到晚撺掇着我去拍戏,好替你还债吗?” 林枫笑着捏捏林梦挺俏的鼻子, “别啰嗦了,快和我一起去看林念去,我开车。” “哥,我也一起去,等我!” 林枫话音刚落,就见林希含笑走出来,在她身后还跟着紫绡和陈沐阳。 最后,陈沐阳开着黑色的路虎,拉着林枫,林希以及林梦兄妹三人,外加紫绡一起向林念家驶去。 ****** 一路上,林希和林梦又是吵架又是打架,闹得林枫头都大了,他只好板起脸警告道: “再打闹,我可要揍你们了!” 两人才稍稍收敛一下,但依旧隔着林枫挤眉弄眼,吵架斗嘴。 林枫突然觉得叫这两人一起陪他去看林念很是不妙,他刚想叫陈沐阳停车,他一个人打车去看林念就好。 忽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林希捂着耳朵尖叫出声,林梦则惊讶道: “怎么了,陈沐阳?” 陈沐阳摇头道:“没什么事儿,前面在修路,我们从其他路绕道行驶吧!” 林枫笑道:“没事就好!” 陈沐阳掉头向西环路驶去,谁知,车刚行驶到帝都大厦就再也不能前行了, 因为前方封路了,四周站满了交警和保安人员,警戒线四周则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林希双手托腮叹气道: “又是哪位大明星在此举行签售会呢,阵仗这么大!” “没看到那群女粉丝举着的牌子上面写着: 晋叔,我们爱你是寂静的! 这肯定是季晋来这里举行签售会或是给商场站台来了,不过,能请动季晋来代言的商家还真不多呢! ” 林梦爬在副驾的椅背上,指着前方兴奋道, “陈沐阳,快把车停到路边,我要下车去看看传说中的大明星究竟长什么样!” 林希也赶忙点头附和道:“我也要下去看热闹去,陈沐阳快停车!” 陈沐阳无奈只好把车停在路边,林希和林梦先后走下车,手牵手向帝都大厦走去,紫绡赶忙追上两人。 陈沐阳回过头询问林枫要不要下去,林枫想了想,戴好口罩帽子走下车,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向林念家驶去。 陈沐阳见林枫走了,赶忙锁好车门,去找林希三人去了。 林希牵着林梦的手一脸好奇地向帝都大厦走去,警戒线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市民以及季晋的狂热粉丝。 林梦随手抓住一位看热闹的中年妇女问道: “美女姐姐,能问一下为什么封路吗?” 该女士回过头打量了林梦和林希一眼,笑道: “你没看到那群女孩子手里举的牌子吗?是季晋来帝都大厦给他代言的诺雅西装站台来了, 诺雅西装租了帝都大厦三到五楼的楼层做为他们的大卖场,今天开业大酬宾,请了好多明星和舞蹈团队助兴呢!” 林梦刚想答话,就听人群中一阵喧哗: “哇,快看,晋叔从保姆车上下来了,他本人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高还要瘦,皮肤也比电视上的白。 身材保持的好棒,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人,不比年轻的小鲜肉差,而且超有气质! ” 有人反驳道: “小鲜肉能和晋叔比吗?他们大多没文化没学历,只有一张脸,而且还是整的。 晋叔家可是书香世家,他本人也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只不过后来进了娱乐圈。” “可是他看起来好年轻,一点儿也不像是四十五岁的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 又有人大喊:“快看,晋叔在一一和粉丝们握手。 天哪,现实中的他一点儿也不高冷,笑容也好温和亲切。” “晋叔本来也不高冷,那是因为他平时不爱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被八卦记者黑的。 他太低调了,做慈善事业从来不写自己的本名,给贫困山区的小孩捐钱捐物捐建希望小学也是用的别人的名字。 入行四十年零绯闻,又敬业又低调,简直就是娱乐圈里的一股清流。” 有人不解道:“晋叔才刚四十五岁,怎么会入行四十年呢?” 有人大声道:“晋叔是童星,五岁就参演了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还是和着名导演谢诩合作的,起厉害!” “天哪,快看,晋叔马上就要到咱们这边来了,我激动地快要昏过去了,怎么办?” 人群中的喧哗声越来越大,不少粉丝争先恐后地往前挤,想要和季晋握手。 有的女粉喊的声嘶力竭,还有的激动到手舞足蹈,也有的感动到热泪盈眶, 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纷纷伸长了脖子向季晋走来的方向张望着…… 担忧成真 忽听有人尖叫道: “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别再往前挤了!” 维持秩序的保安们见有人晕倒了,赶忙拿着喇叭大喊道: “有人晕倒了,都往后退,往后退,别挤到人了!” 围观的群众听到此话,纷纷向后退去,众人指着晕倒在地的女孩议论纷纷: “这个女孩不知道是真晕过去了还是假装的!” “应该是真的吧,看她后脑勺都碰起了个大包,如果是装的不至于这么狠吧!” “那也不一定,有的追星族疯狂的要死,为了心中崇拜的偶像不惜一掷千金!” “快看,晋叔穿过人群向那个女孩走过来了,他好帅好高皮肤也比电视上白多了!” “这你就不懂了,晋叔不喜欢被人讨论外貌,上电视经常抹黑粉,所以本人比电视上白很多。” 随着季晋的到来,粉丝们的尖叫声欢呼声几欲冲破云霄…… 林希和林梦两人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齐齐抬头向季晋走来的方向望去: 果见季晋穿过围观的人群径直向昏倒的那位女孩走去。 在他身后居然还跟着费永嘉和周霆宇。 林梦一见到费永嘉心里就犯恶心,也顾不上看大明星季晋了,拉着林希的手,用力拨开围观的群众向马路对面走去。 林希也看到了费永嘉,她对他也十分畏惧,便任由林梦牵着她的手向马路对面走去。 陈沐阳和紫绡则紧紧跟在林希左右。 林希本打算去逛街买衣服,但林梦却突然接到花若水的电话,让她到科大办公室来一趟,有事找她。 “哪里是有事找我,分明是为了找我当免费打杂工,唉!” 林梦挂断电话后,一脸郁闷地冲林希摇摇头, “看来你只好自己去逛街了,我要打车去科大一趟。” 林希却笑盈盈望着林梦:“打什么车,让陈沐阳开车把我们送到科大吧,我还没去过科大呢,好想去大学里看看!” “好吧!反正你一个人也怪无聊的!” 林梦欣然应允。 林希便吩咐陈沐阳开车,四人驱车到达科大。 由于是星期六,又是夏天的午后,校园里来往的学生并不多,只有几对情侣依偎在遮阳伞下缓缓向大门口走来。 由于疫情期间,外来车辆一律不准进入校园内,陈沐阳无奈,只好把车停在校门外面。 林梦和门卫大哥说了好半天情,对方才同意放林希也进入校园内,但其他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放行。 陈沐阳生怕林希有什么闪失,便劝她不要进去,但林希哪里肯听,心中正自得意,能摆脱他二人的监视, 也不去理会陈沐阳和紫绡的苦劝,拉着林梦的手闪身跑进校园内。 等到陈沐阳和紫绡也想要进去时,却被保安人员挡在了大门外。 陈沐阳气得抚额长叹,但又无可奈何。 紫绡只好安慰他: “夫人和林梦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她们毕竟是亲姐妹。” 陈沐阳冷笑道:“她们俩在一起事儿才多呢!去年在中山公园不是林梦出的主意玩换装游戏,把我们俩都骗了吗? 林梦这个人一向胆大又爱玩儿爱闹,夫人和她在一起才不安全呢! 阿皓很不喜欢夫人和她在一起,因为她总爱给夫人出一些馊主意。 前年,在林梦的怂恿下,她们两人一起到理发店把头发剪短了,两人从头到脚打扮得一模一样。 阿皓见了差点儿气坏了,当场勒令理发师又给夫人把头发接回去,又把跟随夫人的保镖全都狠狠训斥了一顿, 并且扣了他们几个人一个月的薪水,回到家又罚他们几个蹲了半天马步才算完事儿!” “那……现在怎么办?” 紫绡被陈沐阳说的羞愧不已,虽然她心中隐隐觉得宇文皓对林希的爱太过于霸道专制了, 连头发这种小事都要管,可她只是个保镖,也没有立场反对。 陈沐阳面无表情走回到车里,拿出电话打给辛凯文。 ****** 陈沐阳的担心还真成了真,林希和林梦刚跑进校园,绕过养心楼准备向文学院走去, 迎头就碰上花知遇花若水以及科大的几位校领导,正陪着几位似曾相识的领导在校园里视察工作。 林梦呆怔片刻,反应过来后赶忙拽着林希的胳膊躲到一旁的柳树下,低着头不去看花知遇等人,心中期盼着这群人快快过去。 但天不遂人愿,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如意,只听齐校长指着她和林希说: “你们俩是哪个院系的学生,怎么不戴口罩,而且见了领导老师也不问好, 还故意低下头,这像话吗?还像个学生的样子吗?” 林梦正在发愁如何回答为好,忽听花若水清润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齐校长,这是我的学生。 我刚才叫她们来办公室帮忙整理一下资料,她们估计来的太匆忙了,忘记戴口罩了。 林梦,林希你们俩还不过来和各位领导老师打招呼!” 花若水的话音刚落,花知遇凌厉的目光就向林梦和林希射来。 林梦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只好忍下尴尬与不快,拉着同样呆怔的林希向花知遇等人走来, 笑着向各位领导鞠躬问好: “各位领导好,各位老师好,我是文学院的林梦,目前是花老师的学生。 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还望各位领导教授看在我才疏学浅的份上,能大度包容我一下。 我衷心地祝愿各位领导教授健康长寿每天乐开怀,越活越年轻,男的帅女的美!” 林梦的话音刚落,忽听有人轻笑出声。 她猛地抬头望去: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位身穿灰色西装,梳着贵气大背头的英俊男子正望着她掩唇轻笑, 他笑着望了她好一会儿,又回过头,附在花知遇左耳边低声询问着什么。 花知遇一面低声回答着对方的问话,一面用余光不满地瞪着林梦。 林梦赶忙敛住笑容,低眉垂首立在一旁,心中叫苦不迭。 林希见到站在花知遇身后的穆少裳也是一怔,刚要扭过头去, 忽见穆少裳隔着众人向她微笑点头致意,她只好尴尬地冲他微微一笑。 林梦盯着和花知遇说话的男子思索片刻,脑中终于浮现出了他的名字:晏衍 晏衍听完花知遇的介绍后,抬眸轻轻扫过林希和林梦,微笑道: “既是自家人,一起去隔壁t大和工大参观参观吧!” 花知遇正有此意,笑着对林希和林梦点点头: “你们姐妹俩也一起来吧!正好缺两位服务生!” 花知遇说完便笑着陪同晏衍等人向科大校门口走去。 林希和林梦不由怔在当地,反应过来后,两人只好不情不愿跟在众人身后,缓步向隔壁的t大走去。 林希心中倒是还挺放松,能跟随领导们参观各个大学,她很是兴奋好奇。 但林梦却郁闷不已: 好不容易过个星期天还要跟过去当差,但她又不敢不听从花知遇的吩咐。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到达t大。 晏珩听了花知遇的介绍后,回过头笑着对身后的韩校长说: “既然林梦也是贵校的学生,就让她当讲解员好了,有不懂的地方,我再问韩校长好了。 t大是百年名校,曾经培养出无数的国家栋梁,也是我的母校。 我们就先从名人墙开始看起好了。” “林梦,你过来给众位领导当一下讲解员,也给各位领导说说我们t大近几年的发展情况。” 花知遇回过头对正站在他身后和林希小声耳语的林梦说。 林梦听到花知遇叫她,立马丢下林希,满脸含笑地走到众人面前: “各位领导好,我叫林梦,曾经在t大学习了三年,今年又转到科大中文系了。 不知各位领导想从哪里参观起?” 宴珩含笑望着林梦赞道:“很不错,形象好,气质佳,口齿也伶俐,那你就带头,我们先去名人墙看看吧!” “那好吧!各位领导先请,顺着林荫大道向右拐,在润华楼的外墙上张贴着我们t大各年各界的名人榜!” 林梦发现晏珩和花知遇关系亲厚,估计也是花家的亲戚, 而且这位领导看起来风度翩翩,和蔼可亲,心中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何况她从小生活在镁光灯下,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大场面,也并不怯场, 和晏珩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名人墙。 韩校长早命人偷偷把一份讲解书递给了林梦。 林梦大致扫了一眼,心中已有数。 绘声绘色地给各位领导讲起了t大的各个学院特色,有些不太了解的,她就推给了韩校长来讲解。 一路上,众人穿山渡水,听风望竹,赏鸟观花,气氛很是融洽和谐。 在林梦的带领下,一行人几乎转遍了大半个校园。 ****** 其他人还好,林希一向身娇体弱,走了这么多的路,早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偏偏她又忘记带包包了,想要擦汗都没得擦。 她故意放缓脚步,落在众人身后,见众人转过假山向法学院走去,她便转身向图书馆走去。 扫了一圈,最后坐在图书馆前面的花池边上歇脚,望着穿梭在校园里的年轻身影羡慕不已: 她十六岁回国就遇到了罗衣,罗衣死后,她焦虑抑郁了将近两年, 刚满十八周岁就嫁给了宇文皓,同年就生下了宇文彻,四年后又生下了宇文粲,根本就没机会上大学。 她心内其实很自卑,因为没有学历也没有能力,总被人嘲笑是花瓶,是被宇文皓圈养的金丝雀…… 相比之下,她还不如林梦呢,林梦虽然一个大学念到快三十了也毕不了业, 但她好歹一直在象牙塔里,接触的也是文化人, 再加上她外向活泼又善于变通,嘴又甜,和陌生人相处一点儿也不怯场, 哪怕是面对再有权势的人,她也可以做到谈笑风声,这一点她是自愧弗如…… 她曾经和宇文皓说过无数次要去重新上大学,但宇文皓却总是推三阻四各种理由不同意, 她突然觉得这种日子活得很憋屈,她想要换种方式过日子…… 穆少裳跟随众人走了一段路后,一回头发现不见了林希,心中颇为诧异,便借口上卫生间,让众人先走, 他悄悄地原路返回找寻林希,找了好半天,才终于在图书馆前的玫瑰花池边上找到她, 她单薄纤细的身影掩映在鲜花丛中,让他不由想起了那句古诗: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也许是林希绝美纤瘦的面容太过于招摇了,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花池边上,但来往路过的学生不由自主向她身上好奇望来。 有几位女生指着她身上的裙子小声议论着: “那个女生穿的裙子是lv的,网上店里售价十几万呢!” 另一个女生也小声嘀咕道: “没看到她脖子上带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吗?上百万哪!” “哇,她左腕上居然带着表盘镶满粉钻的劳力士腕表,好炫哇!” 有几位男生走出去好几米又折回来一脸兴奋地打量着林希。 林希被众人议论的尴尬不已,低下头望着玫瑰花发呆。 有两位大胆的男同学甚至走上来和她搭讪要她的电话号码。 林希尴尬地摇摇头,两位男同学不死心,依旧在缠着她东拉西扯,林希则一脸无奈地直摇头。 穆少裳看不过眼,捂嘴干咳一声,走上前来,笑着对林希说: “林小姐,众人已经到了法学院了,大家都走累了,准备在法学院的办公室里歇脚,你要不要一起来?” 林希听到穆少裳的声音惊喜的回过头: “穆先生,是你?那我们一起走吧!” 林希被进出图书馆的学生们看的想钻进洞里,听到穆少裳如此说,赶忙兴奋地站起来, 不想起的快了点儿,脚下一滑向前裁去,穆少裳赶忙伸手将她轻轻扶住,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林小姐,你没事吧?” 林希见不少同学驻足向她这边观望,她脸上一红,赶忙推开穆少裳,摇头道: “没事,我们先走吧!” 穆少裳微笑着点点头,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林希见离图书馆越来越远了,便回过头一脸尴尬地望向穆少裳: “穆先生,我能借用你手机给我的保镖打个电话吗?我怕他们会担心我。” “你能记得他们的手机号吗?我记得你上次一个家人的电话号码也记不住!” 穆少裳一脸戏谑地看着满脸尴尬的林希。 “我确实记不住,我很笨!” 林希懊恼地捶了捶额头,难为情地低下头扯着裙子上的腰带玩儿。 穆少裳赶忙笑着安慰她:“ 你不是笨,是因为平时进出都有保镖佣人伺候,久而久之就形成习惯了,出门也不记得带包包。 这样吧,我们一起去法学院找林梦去吧,我看见她背着包包,应该有你老公的电话。” “这……” 林希此刻并不想去找林梦,因为她和那群大领导也说不到一起去,和他们在一起浑身不自在,她只想尽快回家, 想到这儿,她突然有了主意,笑着对穆少裳说, “有了,我打车回自己家,回去后再给司机钱,麻烦你告诉林梦一声,就说我先回家了,谢谢!” 林希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却被穆少裳扯着左胳膊拽了回来,他见她一脸惊恐,忙笑着安抚道: “你从来没做过出租车,我怕你遇到坏人,你长得这么漂亮,在校园里还遇到搔扰你的人,何况是在外面。 这样吧,我叫我的司机把车开进校园来,载着你回你们家吧!” 穆少裳一面说一面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给司机,一分钟不到,司机就开着一辆黑色奥迪驶了过来, 车门打开,司机走下车,打开车门邀请林希上车,林希谢过穆少裳后,便坐上奥迪车离去。 林希走了半下午,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窝在后座椅子上就睡着了。 等到她悠悠转醒才发现外面的天已大黑了,她吓了一大跳,忙冲前面的司机大喊: “喂,快停车,怎么越走离城越远了,我家不住在这里!” 司机却不理会林希的大喊大叫,加快油门继续向前走。 林希吓坏了,刚要再开口,忽听从她身后传来呜呜的哀鸣声,她赶忙起身向后望去,一看之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穆少裳的司机正被人五花大绑扔在后备箱的地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渍和泥脚印,脸上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额头上还不停有血珠渗出来,嘴里塞了一堆烂布条,双眸也肿得睁不开,嘴里呜呜哇哇哀嚎不已…… 林希吓得面如土色,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抖个不住。 忽听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 “姓林的,你的死期到了!” 危险过后是温情 没有星星的夜晚,月亮早被乌云吞噬,狂风肆虐,整个大地被黑暗所笼罩。 林希的心中早已沉到了谷底,眼看着车子向越来越偏僻的地方行驶,她却连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车门被锁,她连跳车也不可能,何况,她还不想死,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轻易放弃生命。 她惊恐万分地望着坐在副驾上那个熟悉又略带陌生的身影,结结巴巴道: “你……你……是叶明哥吗?” “你觉得我应该是谁?” 对方冷笑一声,并不回答林希的问话。 林希被对方阴冷的语气吓得瑟瑟发抖,好半天,她才颤抖道: “你……你……是叶明吗?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我……” 对方冷笑连连: “是吗?你是没有得罪过我,但谁让你点儿背姓林呢,只要是姓林的,我都恨!” “你究竟是谁?姓林的又怎么得罪了你?” 林希被对方口中的恨意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又惊又怕,语带乞求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求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我的娘家和夫家都有钱!” 林希的话音刚落,忽听正在开车的司机“嗤”的一声冷笑出声: “林大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那你们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林希崩溃地大喊道。 对方却再次沉默,几分钟后车停了下来,林希抬眸望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吓得捂耳尖叫道: “快放我回去,快放我下车,我不要来墓地,求你们了,求你了……” “这可由不得你!” 司机一面说一面停下车,将林希从车里拽下来,推搡着她向墓地走去。 坐在副驾的人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紧跟在林希右侧,以防她逃跑。 林希平生最害怕死人,也最忌讳跟死亡有关系的地方,医院,墓地,火葬场这些地方打死她她都不会去的。 而今天却被人掐着脖子硬押到墓地,她早已吓得骨软筋酥,抖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出口。 今晚真是让人绝望的时候,月黑风高,耳中时不时还能听到猫头鹰刺耳难听的叫声, 公墓中寂静无声,昏暗又阴森的灯光照在墓碑上,一张张或喜或悲或嗔的陌生面孔突兀地出现在林希面前, 她早已崩溃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大喊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低下头死命咬住扣住她肩膀的男人的右手不放, 又抬脚发疯似的猛踹对方的裆部,对方痛的受不了,赶忙放开了她,蹲在地下哀嚎不已…… 跟在她身后的男子见状,想要抓住她,却被她一头狠狠撞在一旁的墓碑上,只听对方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 她也顾不上去管他的死活,没命地向前奔跑…… 平时走两步路就大喘气的林希,此刻仿佛奥运长跑冠军附身,她也顾不上害怕了,左拐右绕不辨方向的乱跑一气, 突然,她的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狠狠绊了一下,她重心不稳,掉倒在一座豪华的墓碑前, 她也顾不上疼痛了,伸手揉了揉早已淤青的膝盖,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刚一抬头,不由吓得捂耳尖叫出声: “罗衣,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你快走开,走开……” 罗衣一脸悲悯地望着林希,摇头叹息道: “箫儿,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让我回哪里去呢!你回头看看身后!” 林希闻言,猛地回头望去,透过微弱昏黄的灯光,林希清晰的看到墓碑上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以及硕大的两个字: 罗衣,以及他的生卒年:公元1997——2012,父:罗日升;母:秋仙素 林希看到照片上罗衣稚气又苍白的面孔心中莫名的一痛,也顾不上害怕了, 伸出右手缓缓抚上照片上他略显忧郁的双眸,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如果你真的恨我的话,就杀了我吧……”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送你上西天!” 一语未完,忽听一个阴沉狠戾的声音在她身后出现。 林希瞬间吓得心跳如擂鼓,猛地回过头望向身后,只见在她面前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苍白的面容,瘦弱的身躯,看不到眼白的双眸,紧抿的双唇…… 只是站在左侧的那个男孩眼中多了一份悲悯与怜惜,站在右侧的男孩则眼中尽是仇恨与不甘心,瞪着她恨不能吃了她…… 林希不由惊呆了,好半天才膛目结舌道: “你……你们……是双……双胞胎吗?” 林希的话音刚落,站在右侧的男孩便仰头大笑起来,笑到后来,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俯视着一脸惊恐的林希,冷笑道: “你见过相差五岁的双胞胎吗?” 林希被他阴狠又不屑的眼神吓倒了,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哆哆嗦嗦道: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林希的话音刚落,对方就猛地冲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林箫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今天可是你故意送上门来的,我正好送你去见我哥! 他临死前都对你念念不忘,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坏女人,去死吧!” 林希被他掐得呼吸不畅,脸色憋得紫涨,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去见上帝时,忽见对方猛地放开她, 回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站在他身后,正手持匕首刺进他后背的罗衣: “你……你居然为了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伤我,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站在他面前的罗衣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七窍都开始流血, 鲜红的血染红了他身上雪白的衬衣,也戳痛了林希本已脆弱的心脏, 她的心脏被揪的生疼,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箫儿,箫儿,快醒醒!” 一声声温柔又亲切的呼唤声将林希从恶梦中唤醒。 她缓缓睁开沉重地眼皮,由于光线有些刺眼,她又赶忙闭上了双眸,等了一会儿,才又再次睁开双眼, 她有些不解地望着正坐在她床边淌眼抹泪的林梦: “林甜甜,我又没事儿,你哭那么伤心做什么?” “你都差点儿死了,还说没事儿,你呀!唉……” 还没等林梦开口,就见满脸疲倦正坐在床沿替她擦额头虚汗的钟婉婷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发呆的林丹青听到林希的声音,忙掐灭手中的烟蒂,一脸欣喜的走到林希身边, 低下头摸着她光洁的额头,关切地询问道: “箫儿,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林希缓缓摇摇头,向四处看看,这才惊喜的发现,不但父母亲和林梦在, 就连林杉和林彬也正坐在紫色的半圆形沙发上在下围棋。 见她醒过来,两人忙停止下棋,一脸欣慰地走到床边,对她嘘寒问暖。 她心中都快暖化了,甜笑着问道: “爸,妈,我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来看我?”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林丹青无奈地叹气道: “你被叶轻尘绑架挟持到南山公墓,等警察找到你时,你居然浑身是血的倒在你叶叔叔的墓前。 叶轻尘由于屡次越狱而且还持有枪支,又绑架挟持公民,又不肯投降,已被警察击毙了……” “可是,我不是……” 林希刚说了一句话,就见宇文皓推门而入, 她此刻已完全记起了昨晚的事,怕说出罗衣的事让宇文皓起疑,只好闭口不言。 宇文皓见林希醒了过来,心中颇为欣慰,含笑对众人说: “爸,妈,杉哥,彬哥,林梦,晚饭已做好了,一起下去吃饭吧! 恰好我父母亲今晚也在,你们双方也好久没见面了,正好叙叙旧。” 林丹青忙微笑点头:“那正好,我确实好长时间没见过亲家公和亲家母了。 婉婷,你先去卫生间洗洗脸吧,眼睛都哭肿了。” 钟婉婷嗔怪地瞪了林丹青一眼,又环视众人一圈,苦笑道: “谁让我要生这么多孩子呢!儿多母受苦,这不是活该吗? 尤其是林甜甜和林箫儿,特别特别让人不省心,唉……” 说到这儿,钟婉婷又无奈地瞪了林希和林梦一眼,又转过头一脸歉意地望着宇文皓: “阿皓,箫儿一向任性又不懂事,这些年辛苦你了,妈代箫儿向你道谢。 你很好,是箫儿不够成熟懂事,婚姻不是一个人努力就够的,需要双方共同努力经营才行。 我会好好教育箫儿,让她不要再那么任性胡闹。 你也可以不要那么事无巨细像照顾个孩子似的关心她,如果你总是不放手,不放心她,那么,她一辈子也长不大!” 宇文皓心中一向很敬重钟婉婷,因为他的母亲欧曼妮很少和他和颜悦色说过话,更不要说守在病床前照顾生病的孩子了, 他的心中其实很羡慕林希她们有钟婉婷这样温柔优雅又会照顾孩子的母亲,听她说的如此恳切,他不由动容道: “妈,多谢您的理解,我……我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的坏脾气,改正自己的缺点, 争取做一名合格的丈夫和父母,让你们二老不要再为我们操心。” “那就好,只要你们年轻人好好的,我们老人就高兴!” 钟婉婷听宇文皓如此说,一脸欣慰地拍拍他的手。 正在和林希说悄悄话的林梦赶忙笑着反驳道: “妈,你和爸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一点儿都不老,哪里像老人了? 再说,哪有这么帅气美丽的老头和老太太呢!现在人均寿命八十多,七十岁以下都是中年人!” 林杉笑着摇摇头,打趣道: “甜儿,听你这么一说,哥顿时压力小了不少,原来我还属于年轻人,哈哈哈……” “林甜甜的意思是,既然爸妈都属于中年人,那我们俩就是年轻人, 她和箫儿就还属于小宝宝,闯祸犯错任性离家出走也都是应该被原谅的,毕竟还是个孩子嘛,呵呵!” 林彬一面说一面笑着拧了林梦脸颊一下,又揉揉她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笑的一脸开怀。 众人亦大笑出声。 林梦尴尬地瞪了林彬一眼,回过头问笑的一脸欢快的林希: “大少奶奶,我能用你卧室里的卫生间一下吗?” “当然能啊,你又不是外人!” 林希不解地冲林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嘲笑道, “林甜甜,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林梦抬眸瞥了宇文皓一眼,笑道: “谁让你老公不好相处呢,我这不是怕惹宇文大总裁不高兴吗?又不是谁都像我一样随和好相处呢!” “林甜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总是口无遮拦,阿皓是你姐夫,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林梦的话音刚落,就被林丹青不悦地瞪了一眼,又回过头对面色微沉的宇文皓说, “阿皓,彬儿,杉儿,我们四人先下去吧,让她们母女三人收拾打扮好再下来吧!” 宇文皓凝视林希片刻,走到门口打开门,回过头微笑着对林丹青三人道: “也好,爸,彬哥,杉哥,你们三位先请!” 林丹青也不客气,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林杉和林彬紧随其后走出卧室。 宇文皓又回过头深深凝视林希一眼,方才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宇文皓四人一走,林梦立马长吁一口气,对着林希一顿嘲讽: “我说林希,宇文皓到底是有多爱你呀! 一天到晚腻歪在一起还看不够,就下去吃顿饭的工夫,还要依依不舍地凝望着你,天哪,我要被你们俩肉麻死了! 我要是你,真会疯的,我可受不了老公把我当贼一样看着,容我先去卫生间吐一下,太肉麻了!” 林梦说完就赶忙冲到卫生间,生怕林希收拾她。 林希被林梦说的又羞又尴尬,忙拉着钟婉婷的胳膊告状: “妈,你看林甜甜,一天到晚就会欺负我,嘲笑我,她从来也不肯叫我一声姐姐!” 钟婉婷笑着将林希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又伸手摸摸她略显苍白的脸颊,笑着摇摇头: “理她呢,她那是嫉妒你,林甜甜虽然外表甜美,但骨子里像个野小子,爬墙上树打架抓蟋蟀逮耗子挖蚯蚓,就没有她不干的! 还是我们箫儿像个优雅的小公主,文静善良又优雅,就像小仙女似的!” “妈,我好爱你!” 林希心中早已暖化了,扑进钟婉婷怀里呢喃低语个不停。 钟婉婷亦满脸笑容抚摸着林希柔顺的长发,母女俩亲热地说起了悄悄话…… 微妙的气氛 宇文皓和林丹青林杉以及林彬四人信步走到底楼客厅时, 宇文彻和宇文粲正爬在地毯上逗猫儿和狗儿玩,见到林丹青四人下来,两个小家伙忙笑着扑上去和姥爷舅舅玩了起来。 林丹青抱着宇文粲左亲亲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亲的不得了,爷孙俩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看起了动画片。 宇文彻则拉着林杉的手,要他陪他一起下国际象棋,林杉欣然应允,甥舅两人来到棋桌前下起了象棋。 林彬则从茶几上拿了根火腿肠逗狗和猫玩儿。 宇文皓吩咐菲佣送上茶和水果后,便让众人退下了,他转身向西餐厅走去。 此时,宇文清远正和欧曼妮在为餐桌上摆放什么花而争执,宇文清远觉得摆百合花寓意好,欧曼妮则认为摆放郁金香更好看。 宇文皓听到父母亲的争执声,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刚想开口,忽听宇文淼不满地声音从别墅门口传来: “是谁把狗放进别墅里的,把我刚买的高跟鞋都啃脱皮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想干了吗?” 只听菲佣小声道:“是阿彻和阿粲把狗放进来的,我们……” 菲佣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宇文淼愤怒地大喊道: “宇文彻,宇文粲,你们俩个小鬼头,玩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让讨厌又脏兮兮地狗来啃我新买的高跟鞋? 为什么?知不知道我为了得到这双鞋子有多费劲儿,提前半年预定,多花了几千美金才抢到的鞋子, 居然就被你们俩养的死狗给啃坏了,气死我了,快来人,把这这条讨厌的死狗给我勒死!” 宇文皓听的直皱眉头,猛地转身向客厅走来。 宇文淼的话音刚落,宇文粲就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将地毯上的金毛抱在怀里, 仰着脖子瞪着宇文淼,奶声奶气道: “姑姑,不可以把我的小金毛勒死,这可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你妈和你一样讨厌……” 宇文淼话刚说出口,就蓦地发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林丹青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 正和阿彻在下象棋的林杉也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她刚要开口,忽一抬头又瞥见宇文皓正一脸阴沉地从西餐厅转出来,快步向她走来, 她怕被宇文皓揍,赶忙躲到正弯腰捡地毯上乐高的林彬身后,口里央求道: “大帅哥,救救我,我哥要揍我!” 林彬听到宇文淼的求助声,赶忙抬起头望向一脸阴沉向他走来的宇文皓,笑道: “阿皓,阿淼也不是故意的,她千辛万苦得到的鞋子被阿粲的小狗啃坏了,确实心里不舒服。这样吧,” 说到这儿,林彬回过头笑望着一脸惶恐的宇文淼, “阿淼,我有一个朋友正好开奢侈品店,我昨天去看望她时, 发现她的店里有一双和你被金毛啃坏的鞋子一模一样的鞋,我买来陪给你好不好! 阿粲还小,不懂事,至于狗,它本就是牲畜,又怎么会懂事理呢! 你就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生气会变得不漂亮,也与你高贵优雅的气质不符。 阿淼你这么美丽优雅的女孩肯定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对不对?” “这……” 宇文淼被林彬帅气英俊的脸庞惊得都忘记刚才为什么生气了。 她只顾着盯着他帅得一塌糊涂的俊脸看,根本就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只觉得他的笑容很温和,眼神很温柔,声音又动听迷人, 被这样一个温柔又优雅的美男子温柔地凝视着,任是再刁蛮任性的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在蛮不讲理下去了。 宇文淼还从来没见过像林彬这样温文尔雅又气质出尘的男人, 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虽多,但大多都是花花公子要不就是纨绔子弟,除了钱之外,精神世界贫脊的可怕。 面对出尘不染像白莲一样圣洁清澈的林彬,宇文淼突然就自卑了,她红着脸点点头,扭过头向楼上跑去。 钟婉婷母女三人刚从旋转楼梯走下来,恰好撞见往楼上跑的宇文淼。 “阿淼,不是要一起吃饭吗?你为什么又要往楼上跑?” 林希一脸不解地望着略显不自然的宇文淼。 宇文淼本想呛林希,但又想起林彬还在客厅,只好忍下不忿,绕过钟婉婷三人向二楼自己的卧房走去。 林梦倚在扶手上,望着宇文淼略显慌张的背影,摸着下巴不可思议道: “这可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宇文大小姐那么高傲骄横无礼的女人,今天居然不来怼我们,而且还一脸羞愧,真是想不通!” “闭嘴!一会儿再乱说话,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钟婉婷狠狠瞪了一眼,她立马识趣地闭嘴。 等到钟婉婷母女三人从楼上下到客厅时, 宇文清远和欧曼妮也早已摒弃前嫌,含笑从餐厅迎了出来,双方父母亲寒暄了好半天才入座。 宇文清远直夸钟婉婷美丽优雅又温柔,儿女都教育的十分懂事明理, 不像自己,在教育孩子上十分不称职,儿女对他感情都很淡漠,有什么心事也不肯对他讲。 钟婉婷一面帮众人倒酒添茶,一面笑道: “亲家公太过谦了,阿皓这么年轻就这么优秀,生意做的这么大, 凯悦放眼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阿皓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家里还对林希照顾有加,对孩子们也很尽职尽职, 反倒是我教女无方,林希又任性又不懂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这杯酒算是我的赔罪之酒,希望亲家公亲家母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 原谅林希的无礼不懂事,我先干了这杯,你们随意。” 钟婉婷一面说一面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宇文清远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端起手中的红酒杯含笑望着钟婉婷: “婉婷,你太客气了。箫儿很好,又漂亮又懂事还会织毛衣还会做饭, 现在想找个会做饭的女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又给我们家生了这么好的一对大孙子,我是衷心感激箫儿的,她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我非常喜欢箫儿。 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宇文清远说着便端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在钟婉婷的暗示下,林杉林彬林希林梦纷纷端起手中的红酒杯, 来到宇文清远和欧曼妮身边,给两人敬酒,宇文清远含笑一一接过众人手中的红酒全部喝完。 欧曼妮则推说身体不适,并未喝林希等人敬的酒。 正在给阿粲剥虾的宇文皓抬起头别有深意地望了欧曼妮一眼,抽出面纸擦干手上的油, 回过头吩咐站在他身后的菲佣继续帮阿粲剥虾, 他则倒了三杯红酒,走到林丹青和钟婉婷面前,端起手中的红酒微笑道: “爸,妈,你们二老辛苦了,十分感激你们生了箫儿这么好的女孩儿给我做太太。 我发誓我会用一生去爱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把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希望你们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夫妻,我们夫妻也会不遗余力地孝顺你们二老!” 林丹青和钟婉婷同时从托盘上端起宇文皓倒来的红酒,和宇文皓轻轻碰了碰杯,两人含笑喝掉手中的红酒。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就听欧曼妮抚摸着手中的红酒杯冷笑连连: “你们听听,这就是生儿子的好处,有了媳妇了忘了娘,都跑去孝顺岳父母去了,自家爹妈反倒丢在一旁不管。 难怪现在的人都不爱生儿子,典型的有了新娘忘了老娘,白眼儿狼,生儿子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还是亲家你们家好哇,儿子女儿一大堆,就算儿子娶了媳妇了忘了娘, 还有女儿可以依靠,不像我,儿子靠不住,女儿不靠谱,老公也是外人的……” “欧曼妮,能不能自重一点儿,亲家公亲家母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扯这些做什么?” 宇文清远见众人被欧曼妮说的尴尬不已,忙出口制止。 欧曼妮冷哼一声不理宇文清远,狠狠叉了一块牛排喂到嘴里,死劲嚼着,没有任何优雅可言, 看的宇文清远心头起火,但碍于钟婉婷等人在,只好强压心中的不快,含笑招呼众人吃菜喝酒。 “曼妮,阿皓很孝顺你们的,他只是不爱表达而已。一个对岳父岳母都好的人又怎么会不爱父母亲呢? 你是他母亲,他即使活到八十岁,在你面前也依旧是个孩子,我们做大人的难道还和自己生的孩子置气不成。 儿子孝顺的很多,女儿不省心的更多。 像林梦和林希,让大人操了多少的心,阿皓年轻有为,你做为他母亲居功至伟, 一家人在一起,还是和和气气比较好,俗话说和气生财,家庭和睦了,人会越活越年轻。” 钟婉婷忙笑着打圆场,替欧曼妮舀汤盛饭,又帮她冲了养生茶放在她面前, 含笑和她讨论起了衣服化妆品等女人感兴趣的东西,才渐渐转移了欧曼妮的怒火。 宇文皓把阿彻和阿粲交给菲佣照顾, 他自己则亲自帮林希剥虾盛饭,把盘子里的牛排切成非常小的块喂到林希嘴里, 又端过菲佣送上来的热牛奶送到她嘴边,柔声说: “临睡前喝一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听话!” 林希刚要摇头,听宇文皓如此说,只好不情不愿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牛奶,便再也不肯喝了。 宇文皓笑着拿过面纸擦掉林希嘴角的奶渍,又端起她喝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确定林希吃饱后,他才开始吃起了饭。 看的众人直摇头,钟婉婷见欧曼妮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嗔怪地瞪了林希一眼,训斥道: “林希,你自己又没断手断脚,干吗吃饭都让阿皓喂,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希委屈地撇撇嘴: “我……” 宇文皓见不得林希受委屈,赶忙解释道: “箫儿身体很弱,她又很挑食,如果我不喂她,她自己吃的很少,身体会更差的。 再说,我很喜欢喂她吃饭,我是心甘情愿的,不关她的事!” 一直装聋作哑的林梦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而出: “宇文皓,林希被你照顾成了白痴,到处被人笑话! 到了外面连一点儿生存能力都没有,就像温室的花朵一样,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这样真的好吗?” 宇文皓冷冷地看了林梦一眼,一面切牛排,一面冷笑道: “我愿意,关你什么事!” 林梦气得真想骂娘,但在钟婉婷核善的目光下,只好强压怒火,随手叉了一大块牛排进嘴里,狠狠嚼着。 坐在她对面的林彬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她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扭过头不去看他。 这顿饭吃的并不十分舒心: 欧曼妮自始自终板着一张脸,林丹青则几乎不曾开口,林彬和林杉则几乎不曾吃什么, 只有林梦吃得还算多,但也被宇文皓气得够呛, 只有宇文彻和宇文粲两个小家伙吃饱了,而且还吃撑了,拉着身后的菲佣帮两人揉肚子。 钟婉婷则一直忙着给宇文清远和欧曼妮端茶递水,舀汤盛饭, 时不时还要含笑回答宇文清远的问话,还要安抚欧曼妮的坏情绪,压根就没吃几口饭。 晚饭过后,众人告辞而去,宇文皓和林希把众人送到大门口, 直看着林丹青几人开的加长林肯房车走的看不见身影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别墅里。 宇文皓揽着林希的肩膀刚走到别墅门口, 就听见从房间里面传来“啪啪啪”的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欧曼妮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宇文清远,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混蛋,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还不够, 居然还看着亲家母发花痴,你还要不要脸,有没有羞耻之心?下流又无耻!” “欧曼妮,你少信口雌黄,人家亲家母一家来我们家作客,难道我也像你一样拉着一张驴脸吗?” “宇文清远,你才长了一张驴脸,你混蛋,居然敢说我丑,我和你没完!” 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了两人的叫骂声以及扭打声,听的宇文皓直皱眉头,林希则尴尬的低下了头。 众保镖和菲佣则见怪不怪,依旧在各司其职,干着自己的工作。 陈沐阳走出来尴尬的问宇文皓: “要不要进去拉开他们?” 宇文皓并不回答陈沐阳的问话,丢下林希,径直向西餐厅走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无奈地叹口气: 餐厅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剩菜残羹,红酒饮料洒了一地,餐桌上也是一片狼籍, 欧曼妮则和宇文清远扭打在一起。 宇文清远这些年被酒色浸染,前年又做了心脏手术,去年还摔坏了左腿, 体力大不如从前,所以他虽然是男人,但打架也不曾占到上风: 脸上早被欧曼妮的长指甲挖破了几道,头发也被欧曼妮挠乱成鸡窝, 左腿上又被欧曼妮的高跟鞋狠踢了几脚,疼得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欧曼妮则趁此空档,转身去厨房取了一把菜刀,要砍死宇文清远,宇文清远见状,抱头绕柱逃走, 不想又被脚底下的香蕉皮滑了一下,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眼见着欧曼妮举着菜刀向他砍来,他吓坏了,忙冲站在墙角的辛凯文和紫绡大喊: “快夺下她手中的菜刀,快!” 辛凯文和紫绡再也不敢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了, 辛凯文赶忙冲上去夺过欧曼妮手中的菜刀,将她带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紫绡又将宇文清远扶到二楼自己的卧室,才将两人分开。 宇文皓倚在柱子后面冷眼旁观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心中一片苍凉无奈, 刚想转身离去,忽见林希快步走到欧曼妮面前,关切地询问道: “妈,你没事吧?” “啪”的一声,林希的话音刚落,就被欧曼妮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 “你这个一无是处就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快滚,离阿皓远远的,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随便哪个女人都比你强一百倍,你到底是给阿皓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他对你死心踏地,百依百顺,你是残疾了还是弱智? 吃饭还要我儿子喂你,你那高贵美丽的妈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你凭什么把我儿子当佣人使唤,让他伺候你吃穿,你是废物吗,是死人吗? 你是镶金了还是镶钻了,比别的女人都高贵,你这个……” 约法三章 欧曼妮越说越气,越想越委屈,举起右手还要再打林希时,早被宇文皓抓住右手扯到了别墅门外, 宇文皓一面走一面吩咐阿忠和桑灿: “阿忠,桑灿开车送夫人回半山别墅,田琪上楼去把阿淼也叫下来,把她们一起送回家。” 桑灿三人忙答应一声:“是”,分头行动去了。 欧曼妮听到宇文皓如此说,又气又愧,对着他又打又骂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和你爹一样冷血无情,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对自己的亲妈如此粗鲁无礼,也不怕被雷劈,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自私又凉薄的儿子来,我真是……” 宇文皓抓住欧曼妮乱舞的双手将她带到早已打开车门的黑色宝马车里,亲自帮她系好安全带,对上她充血的双眸,无奈道: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并不想成为你的儿子。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配当个母亲吗?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如果你和阿淼还想过锦衣玉食香车宝马的生活,那么就收敛一下你飞扬跋扈的性格,否则,你和阿淼的生活会一落千丈!” 欧曼妮被宇文皓的话气怔了,反应过来后,冲他大喊道: “宇文皓,你居然威胁我,咸胁你的亲妈?你还是人吗?没有我,能有你吗? 你不愧是宇文清远的儿子,和他一样冷血无情,而且父子俩喜欢的女人都是同一类型: 只喜欢装柔弱又楚楚可怜的婊子,我……” 欧曼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皓一脸阴沉地打断了: “请收回你最后的那句话,否则,我将冻结你和宇文淼所有的银行帐户,停掉你们所有的信用卡, 卖掉半山的别墅,把送给你们的豪车都收回,撤掉所有的佣人保镖,让你们母女二人到外面自力更生去。 反正,我已经冷血无情了,再做的过分一点儿也无所谓,你说呢?” “你……你……” 欧曼妮被宇文皓阴沉又充满警告的眼神吓到了,直愣愣瞪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刚从门口走出来的宇文淼见状,赶忙快步走到宇文皓身边,语带乞求道: “哥,我和妈以后再也不掺和你和林希的事情了,求你千万别停掉我的信用卡,也别把我赶出半山别墅, 也不要辞掉佣人和保镖,我不想过穷日子,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的,求你了!” 宇文皓对宇文淼的话充耳不闻,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审视着坐在车里一脸不忿的欧曼妮,似笑非笑道: “妈,你赞同阿淼的说法吗?如果不赞同,我可以让您体验一下平民的生活, 也许,那种生活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可以煞煞你那高傲又蛮不讲理的性子,了解一下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 欧曼妮被宇文皓倨傲又略带威胁的话语气到心肝脾胃俱疼,想要发火,但又怕宇文皓真停掉她所有的信用卡, 把她赶出豪宅,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宇文皓一向说到做到。 他除了在林希的事情上会失控外,在其他事情上冷静理智到近乎绝情。 他认准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谁也别妄想能左右他的思想…… 想到这儿,她强压下心中的万分委屈与不甘,狠狠瞪了宇文皓一眼,扭过头不去看他。 宇文皓见欧曼妮不在乱发脾气,便叮嘱桑灿和阿忠送欧曼妮和宇文淼回半山别墅,他则转身回到别墅找林希去了。 ****** 宇文皓刚走进客厅,辛凯文就走上来对他说: “夫人上三楼卧室去了。” “她没有生气?没有砸东西?” 宇文皓心中有些疑问。 辛凯文笑着摇摇头:“没有,她很平静,还吩咐菲佣把地下的瓷片垃圾收拾干净呢!” 宇文皓点头不语,快步向三楼卧房走去。 守在卧房门口的紫绡和田瑗见到宇文皓上来,忙笑着问好:“宇总!” 宇文皓挥手示意两人离开,两人领命离去。 宇文皓轻轻推门而入:地板上并没有堆积如山的衣服,也没有扔了一地的珠宝首饰, 更没有丢的到处都是的布娃娃,房间里整洁干净一如往昔,这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以前,只要欧曼妮或是宇文淼找林希的麻烦,过后,林希就来找他的麻烦: 把所有的衣服都扔在地下,并且还要狠狠踩上几脚,把珠宝首饰扔的到处都是,有的还故意冲进马桶里, 有的送给家里的保镖和菲佣,化妆品也都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上万一支的口红丢给小猫去玩儿, 十大几万一套的护肤品就随手送给了佣人…… 林希一生气,就会扔东西,砸花瓶等贵重东西,这点倒和欧曼妮如出一辙。 反正宇文皓有的是钱,也不在乎,随她怎么扔怎么砸,只要她开心就好,大不了再重买就是…… 可今天的林希表现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他望着正坐在沙发上给布娃娃梳头的她,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缓步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手中的布娃娃丢到一边,半蹲在她面前,一脸凝重地瞪着她: “你今天为什么不生气?也不乱扔衣服,也不砸花瓶,也不丢珠宝首饰?” 林希狠狠剜了宇文皓一眼,又拿起被他扔在一旁的布娃娃继续给它编麻花辫,并不回答他的问话。 宇文皓不由气怔了,沉默片刻后,一把抢过林希手中的布娃娃扔到门口,捏着她的下巴质问道: “说,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我妈打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你是不是在心中盘算着什么,或是想什么办法来气我,也许……你在想着偷偷离家出走,是这样吗?” 林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开宇文皓大手的钳制,她又气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宇文皓,你为什么脑回路总和正常人不一样?为什么你总喜欢看我生气?我生气砸东西,你很开心吗?” “你被我妈打,受了委屈,总要发泄一下,你现在不但不生气也不砸东西, 我总觉得你很反常,我怕你……怕你会想要离开我!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承受失去你!”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坐在沙发上,将林希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双手捧着她精致无暇的俏脸蛋儿,低下头,一脸动情地盯着她含烟笼雾的大眼晴, “ma chérie,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命,我不允许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就连你自己也不可以有一丝想要离开我的想法。 至于我妈和阿淼,我保证她们以后不会再来搔扰你。 其他人,更没有人敢来欺负你,你不许因为这件事而疏远我,听到没有?” 林希听了宇文皓的话后,心中既感动又有一丝的害怕,想了想,她一脸郑重地望向一脸凝重的宇文皓: “阿皓,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哪三件事?” 宇文皓一脸欣喜地盯着林希问。 林希拿开宇文皓放在她脸上的大手,低下头,扯着胸前的一绺长发玩儿,复又抬眸望向宇文皓: “第一,你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喂我吃东西,尤其是在长辈面前, 你这样做,别人都在骂我,指责我,让别人觉得我很矫情,很做作,让我很丢脸!” “好,我以后尽量不在长辈面前喂你吃东西,可你经常不好好吃饭,身体太瘦弱了, 脚腕比我手腕还细,大腿还没有我小腿粗,唉……” 宇文皓伸手右手,将林希纤细又嫩滑的左脚腕圈在自己的掌中,一面抚摸一面叹息不已: 她的脚腕圈在他的大手里居然还能塞进他的另一只大手, 她的双腿纤细又笔直,白到发光,上下腿几乎一样粗,是标准的漫画腿。 这也是许多娱乐圈女明星做梦都想得到的一双美腿,但实在是过于纤细瘦弱了, 至于纤腰,更是盈盈不足一握,他有时真担心他用的力道稍稍大一点儿,就会勒断她的纤腰…… 但最让宇文皓开心的是: 林希虽瘦弱纤细,但脸上却是满满的胶原蛋白,皮肤宛如婴儿般细腻光滑,看起来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十分惹人怜爱, 更让宇文皓满意的是: 林希人虽瘦弱,但由于骨架小,骨肉均匀,看起来并不柴,肤白貌美大长腿,而且还很有料, 只不过宇文皓一向霸道又控制欲强,根本不允许她穿露胸露大腿的衣服,所以,她的好身材也仅限于宇文皓才知道…… 宇文皓经常让厨师做各种美味的营养餐来给林希吃,弄来各种各样的补品来给她补身体, 什么燕窝了参汤了,补血的健脾的各种中药给她喝, 还买了多种原装进口蛋白粉给她喝。 但遗憾的是,林希的胃口依旧不好,每顿饭只吃一点儿就饱了,依旧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林希有些尴尬地撩撩胸前的长发,讪笑道: “我以后会好好吃饭的,阿皓,第二件事是: 你以后尽量不要因为我和你妈起冲突,你越向着我,她越恨我。 虽然你妈老找我麻烦,可我总觉得她也蛮可怜的,她其实很爱你爸, 可是爸爸却总在外面找其他女人,她因爱生恨,就把不满发泄到你和阿淼身上。 原本她以为老公不爱她,儿子应该爱她,听她的话,但你又和她不怎么亲近, 又常常因为我和她吵架,这样一来,她心里更加不舒服,就会更加忌恨我。 如果你老是因为我而忤逆她,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别人在背后又会说是我调唆你不孝顺你妈的。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阿彻阿粲的亲奶奶,我还是希望你们母子俩能和睦相处。 我妈刚才还打电话教育我,让我不可以对公公婆婆不敬。 毕竟我们以后也会做公公婆婆,没有人希望自己老了以后被儿子和儿媳妇讨厌不孝顺的。 等哪天你妈心情好了,我们去给她道歉去吧。 她也怪可怜的,深爱爸爸,但又得不到他的心,没有爱情滋润的女人真的会发疯,变得不可爱。” 林希说了一大篇话,却发现宇文皓一言不发盯着她看,脸上的表情很是奇异,良久, 他才伸出右手轻轻将她揽入怀内,抚摸着她白玉般的脸颊,动容道: “ma chérie,je t''aime!你不但人美心更美! 对了,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林希笑着从宇文皓怀里探出头,摇晃着他的右胳膊撒娇道: “阿皓,我也想和林甜甜一起去上大学。 我不想总被人看不起,嘲笑学历低,我也喜欢学习文学,我也想在花老师的班级上课,好不好吗? 快说,你去年就答应我,让我去上大学,结果今年这一学期都快结束了,你还没有帮我办妥。 别告诉我,你宇文大总裁连这点儿小事儿也办不好!” 宇文皓被林希摇晃的受不了,将她按在沙发上狠狠亲了一顿才算完事,捧着她的俏脸蛋儿,笑道: “我答应你这三件事,但你也要答应我三件事,否则,上学的事免谈!” “什么事,你快说!快说嘛!” 林希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宇文皓凝视她片刻,低下头在她美如樱花的唇上狠狠吮吸了一下,才继续道: “第一,你去上课,必须有人陪着; 第二,不许和异性交往; 第三,不许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也不许和那些同学一起出去玩儿,下课了立马回家, 更不许和林甜甜混在一起不回家,她一向爱热闹又能闯祸,你和她在一起,从来没有任何好事发生过! 这三条,你若不答应,那就别提上学的事情了。 我可以请最好的家教来家教你,如果你真爱学习的话。” “我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就这样说定了。 阿皓,那你下个礼拜就让我去上学吧,好吗? 求你了,我想要立马去上学,真的,我好喜欢上学的!” 林希生怕宇文皓反悔,连忙点点头,又摇晃着他的胳膊,笑的一脸讨好。 宇文皓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不喜欢看她这么兴奋的样子,因为她的兴奋并不是因为他。 于是,他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她: “你这么兴奋干什么?难道是因为能见到别的帅哥而激动吗? 我发现只要你不和我在一起,你都特别快乐,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很忧伤,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为什么我都把你当作命来爱了,你却依旧对我不咸不淡,离开我反而兴奋的不得了!” 说到激动处,宇文皓一把捏住林希尖俏的下巴,一脸阴鸷地瞪着她,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你好像都不怎么开心,反而处心积虑想要离开我? 为什么?嗯?” 疯狂又偏执的爱 “宇文皓,你快放开我,你把我下巴都快捏脱臼了。” 林希一面说一面用力甩开宇文皓放在她下巴的大手,从他怀里退下来,转身向浴室走去。 宇文皓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放她走,他大手一捞,又把她拽回到自己怀里, 抓着她的双肩,低下头,对上她略显不耐烦的双眸,愠怒道: “今天不告诉我答案,你休想睡觉! 我总是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全心全意爱我呢?” “宇文皓,你快放开我,你把我肩膀都快捏碎了,知不知道你手劲儿有多大,你好讨厌!快放开我!” 林希挣扎了半天扎不开宇文皓的钳制,只好生气地冲他大喊。 宇文皓见她总是回避他的问话,不觉更生了三分气,不但没放开她,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林希的双肩差点儿被他捏碎了,只好违心地回答: “你不需要怎么做,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对你很满意,阿皓,你快放开我,真的很疼!” “你在撒谎,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你心中对我很厌烦,说的话言不由衷,你很让我失望!” 宇文皓一眼就看穿了林希心底的想法,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压下心中不断翻滚的怒火, 伸出右手再次捏住林希的脸颊,逼迫她望向自己,一脸阴沉地看着她,眼中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林希被宇文皓阴狠又凌厉的眼神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道: “阿皓,我是爱你的,只要你别太霸道,过于限制我的自由,我……我就会一直呆在你身边的! 我又不喜欢出轨,我对男人不怎么感兴趣,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 “那如果有一天我先你一步死掉,你会不会为我殉情?” 宇文皓紧盯着林希泪汪汪的大眼晴看着,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他的右手依旧牢牢捏着她的脸颊,两人几乎鼻尖碰鼻尖,她想逃避都无处可逃, 她心中又气又怕又有一丝的愤怒,闭上眼,赌气不开口。 宇文皓彻底被林希的举动激怒了,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 “好,林箫儿,你很好! 看来,还真被颜苏说对了,你的心中压根就不爱我,既然你这么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用力将林希甩在沙发上,解下领带, 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疯狂地撕扯着她新买的浅粉色连衣裙,口中冷笑不断: “原来,你也和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一样,只会用楚楚动人柔弱无助的外表来欺骗我, 亏我把你当作个宝一样来疼,你居然,居然不爱我……” 宇文皓口中说着,手中的动作也一刻没有停下, 林希漂亮的连衣裙早已碎成了破布,他却低下头发疯般啃咬着她纤细白嫩的肩膀…… 林希吓疯了,赶忙大喊道: “宇文皓,快住手,我来大姨妈了,你不可以欺负我,求你了!” 宇文皓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林希望去,将信将疑道: “你在撒谎,你上个月十号才来的,这个月还不到五号,怎么会来?” 林希尴尬的想撞墙: “大姨妈会提前的,又不是每次都那么准时,你快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求你了!” “那你爱不爱我?”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低头去检查林希的内衣,确定真来了姨妈后,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依旧不肯给她解绑,低下头,一边抚摸着她优美的脖颈,一边语带威胁道,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说的话能让我满意,我就放开你,并且让你去卫生间。 否则,你就这样在这儿睡一晚上,只要你不觉得难受就行。” 林希气的就差吐血了,狠狠瞪了宇文皓一眼,大怒道: “宇文皓,你个大变态,你快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去吧!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你最好去外面找一堆的女人,我才高兴呢! 我最讨厌你了,讨厌死了你!” “林箫儿,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掐死你?你居然敢说这种话?” 宇文皓气坏了,一把掐住林希优美纤细的脖颈,咬牙怒道, “林箫儿,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我宁愿把你变成白痴,或者让你变成残疾人,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我爱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底线和自尊! 你是想变白痴还是想断一条腿,嗯,说话呀!” “不要,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求你了,快放开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希被宇文皓狠戾又警告的话语吓呆了,好半天,才怯生生地回答道。 宇文皓却并不满意她的回答,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她的脸,命令道: “你要发誓,如果你今生敢背叛我或是离开我,你的家人会死绝,你也会毁容, 儿子也会跟着你倒霉,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 “不要,我不要发这种毒誓! 宇文皓,你太变态了,连儿子也拿来做赌注,你还是不是人?” 林希被宇文皓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宇文皓却狠狠掐住林希的下巴,冷笑道: “你连发个誓都不敢,可见你有多心虚,你是不是想学我爸,去外面找其他男人鬼混?” 林希被宇文皓掐得生眼泪直流,哽咽道: “我……我不会找其他男人,阿皓,求……求你,快放开我,我的双手好麻,肚子也好痛,求你了……” “不行,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发誓,否则,你今晚休想好好睡觉。 你明知道我最爱你,你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气我,我恨不能杀了你,快发誓!” 林希终究是软弱的,她只好含泪照着宇文皓说的话发了誓,发了一遍,宇文皓还不满意,她只好含泪再次发誓道: “我对天发誓……” “你是谁?” 宇文皓捏着她尖俏的下巴,挑眉问道。 林希只好重新发誓: “我,林希对天发誓……” “你应该这样说,我,林希,今晚对着林家的列祖列宗发誓: 如果我敢对不起宇文皓,或是喜欢上其他的男人,就让我的父亲林丹青,母亲钟婉婷, 哥哥林枫,林彬,林杉,姐姐林韩,妹妹林梦,儿子,宇文彻和宇文粲全都死于非命或是得癌症……” “不要,不可以诅咒他们,求你了!” 林希不等宇文皓说完就崩溃大喊道。 宇文皓却冷笑道: “你怕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除非你心中就想着背叛我,否则,那就只是一句话而已,你怕什么?” 林希泪流满面央求道: “阿皓,你别这么逼我,我……”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宇文皓拨通了麦克的电话: “麦克,现在立马来紫宸别墅,记得多带点儿镇定剂和安睡丸,还有,明天陪我去法国!” “不要带我去法国,我听你的,我发誓,好不好,求你了,阿皓!” 宇文皓的电话刚挂断,林希就赶忙央求道。 宇文皓却缓缓放开了她,再次把手机上的摄像头对准她惶恐不安的小脸: “现在可以发誓了!” 林希无奈,只好含泪发誓,宇文皓还不满意,她只好又重新发了一回毒誓,他才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宝贝,记住你发的毒誓,也记住你自己现在的样子,纯洁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真让你变得和婴儿一样单纯无知,记住了吗?” 林希望着扔了一地的衣服碎布,只好含羞忍辱地点点头: “记住了!” 宇文皓伸手抬起她尖俏的下巴,逼问道: “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前面,你会不会改嫁?” 林希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摇头: “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老公,我不会对其他男人有任何兴趣的! 我希望我先死,这样,你就不会怀疑我会改嫁了! 我有你一个老公就够受了,还嫁人,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阿皓,你能不能试着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何况,我们俩之间还有两儿子,我怎么可能抛夫弃子再去喜欢其他男人呢? 我不会让阿彻和阿粲生活在单亲家庭的,我爱儿子,也爱你。 你除了性格霸道之外,又高又帅又有钱,对我又好,我脑子又没进水,怎么会不爱你呢?” 宇文皓盯着林希看了好久,确定她说的是真话后,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给她松了绑, 又抱她去浴室洗了澡,帮她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又将她抱到床上坐好, 吩咐菲佣阿红送上热牛奶,亲自喂给她喝,林希不敢违抗,只好乖乖地喝掉了牛奶。 宇文皓又从床头柜里取出消肿去疤痕的药膏,给林希涂抹在被他咬出血的肩膀上, 又给她被勒红的手腕敷上冰袋,帮她哭肿的双眸贴上眼贴,又拿出柜子里的暖宫贴帮她贴在小腹上, 最后又拿过一旁的指甲刀认真地帮她剪起了脚趾甲,剪完脚趾甲后,又帮她按摩起了双腿…… 林希被宇文皓折腾了大半夜,早累得梦周公去了…… ****** 等到麦克和琼丝赶到宇文皓和林希的卧室时,宇文皓正在帮睡梦中的林希涂护手霜, 见两人进来,他微微点头道: “琼丝,你先帮夫人检查检查妇科,她上个月是十号来的,这个月怎么五号就来了,而且她每次来肚子都很痛。” 琼丝笑道:“宇总,生理期提前一个礼拜或是推后一个礼拜来,都很正常。 至于夫人腹痛,我觉得这方面还是看中医的好,中医调理女性妇科方面比较在行。 还有就是,夫人应该加强体育锻炼,身体素质好了,毛病自然就少多了。 她太缺乏锻炼了,走不到一千米就会喘息,这样下去,她……” 宇文皓略显不耐烦地打断琼丝的话: “我现在让你去帮她检查身体,不是让你来给我提建议的。 何况,她根本喝不进去中药,喝一次吐一次。 你看是打点滴好还是吃药好,她肚子很痛,睡梦中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 麦克赶忙给琼丝使眼色,琼丝只好打开药箱,取出各种仪器去帮林希检查身体, 检查完后,笑着对宇文皓说: “宇总,夫人心率,血压,脉博跳动都正常,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给她输止痛的液体, 但我认为其实能不输液体还是不输的好,这会破坏她自身的免疫力。” 宇文皓沉默片刻,点头同意,命令站在门口的阿红带琼丝到外面的会客厅等着。 等到阿红和琼丝出去后,宇文皓走过去关上卧室门。 缓步走到麦克面前,一脸凝重地望着他: “给她做一下催眠,让她忘掉今晚的事情。 还有,我想知道她昨天晚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她总是不肯对我说实话。” 麦克深知宇文皓的心结在哪儿,只好委婉地解劝道: “皓,你对她控制照顾过多,比照顾一个婴儿还精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爱情和婚姻是需要双方共同去经营维持的,不能这样霸道和专制,你不能连她的思想都要管控,这……” “taisez-vous!” 不待麦克说完,就被宇文皓寒着一张脸打断了, “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办就好!” 麦克无奈只好按照宇文皓的吩咐给林希做起了深度催眠。 在催眠的过程中,宇文皓一直守候在林希身边, 当听到她在催眠中说她在南山公墓中遇到罗衣时,宇文皓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寒雾…… 麦克见状,赶忙柔声诱导处于深度催眠中的林希: “那你现在还喜欢罗衣吗?” 林希非常坚定地摇摇头: “不喜欢,我不喜欢除了阿皓之外任何的男人,我对男人很恐惧,他们……他们只想欺负我……” 麦克见宇文皓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赶忙再接再励柔声诱导处于深度催眠中的林希: “阿皓非常非常爱你,他由于父母的经历,导致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总担心你会喜欢上别人。 其实他外表看似高冷,内心却十分柔软,甚至很脆弱, 你天真单纯又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他在你身上能得到他从小渴望的温情和心灵的放松, 你要试着去了解他,他的内心也是极度缺爱缺乏安全感的人…… 我是你最忠实最真诚的朋友,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地坦露你心底最真诚的想法。 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内心深处最爱谁吗?” 宇文皓听到这里,微眯的双眸立马睁圆,双手也不由握紧, 心也不由自主提了起来,目不转晴盯着躺在床上的林希瞧。 麦克也一脸紧张地盯着林希瞧,生怕她说出什么让宇文皓不舒服的话,他也在心中暗暗为林希捏把汗: 如果她说爱别人的话,估计宇文皓真会让她变成白痴, 毕竟,宇文皓这么高傲又偏执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老婆不爱自己的话,那后果可想而知…… 往事如烟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林希终于缓缓开口了: “我最爱我的父母亲和儿子,我最不想他们出事儿……” “那你不爱你老公吗?” 麦克的话音刚落,林希就猛地睁开双眸,抓住站在她旁边宇文皓的手,激动地大叫道: “宇文皓,你不可以给我删除记忆,我不要变成白痴! 我根本就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为什么?你真想逼死我吗?” 宇文皓忙挥手示意麦克离去,麦克如遇大赦,赶忙收拾好药箱滚蛋了,站在门外的保镖立马关上卧房的门。 宇文皓低下头,伸手抚上林希含烟笼雾的大眼睛,无奈道: “你为什么就不肯爱我呢?” 林希也无奈地叹息道: “阿皓,那我就算说了爱你,你又信吗?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明明是你自己有心结,你潜意识里就不相信我会爱你,我不管怎么说怎么做,你也不满意。 其实,最应该看心理医生的人是你,你太偏执了,又霸道! 那你倒说说,你究竟要让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爱你呢? 要不从明天开始,我帮你穿衣喂饭,铺床叠被,端水递烟,帮你放好洗澡水, 替你搓澡,吹头发剪指甲,这些事情,其实我也会干,也能干。 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算是爱一个人……” 宇文皓不等林希说完,就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将她扶的靠在柔软的床头上, 一面帮她盖被子,一面没好气道: “家里有的是佣人,谁让你做这些了。 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用你帮我做这些吗?你只需要爱我就行,别的事都不需要你操心。” 林希委屈地撇撇嘴: “可我不知道要怎么爱你,你又动不动总说我不爱你,总怀疑我对你不忠。 哪怕我说一万遍,你也不信。你也不想想,我连你一个男人都搞不定,还有本事找其他男人吗? 何况,找的男人多了,倒霉吃亏的还是我,我又不是你妹,就爱每天换男人玩儿! 万一得病了,那可惨了,我也是有洁癖的人,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东西和男人!” 宇文皓听林希如此说,心中的愤懑与不甘一扫而尽,坐在床边,捧起她精致无暇的小脸蛋儿,笑道: “宝贝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不喜欢其他男人?连罗衣也不喜欢了?” “罗衣,那是十六岁的我才会喜欢的,现在的我都二十六周岁了,还怎么会喜欢个小屁孩呢!” 林希无奈地冲宇文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宇文皓继续追问道:“那你爱不爱我?” “那你先告诉我,究竟怎么样才算是爱你?我是真的搞不懂。” 宇文皓想了想,深情地凝视着林希,动容道: “爱一个人就是一想到对方就开心,对方生病,你比她还难受,她高兴你也快乐, 她伤心你也跟着难过,一想到她会离开你,心里就难受的比用刀剜自己的心脏还痛, 一想到会失去对方,就会发疯,痛不欲生,把对方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林希也动情道:“阿皓,虽然我爱你远没有你爱我这么深,但我也不想失去你, 我虽然嘴上嫌你烦,可心里还是会担心你的,你坐飞机到外地进行商业洽谈,我有时会担心飞机会不会出事, 你去见客户,又会担心你会不会被人绑架,你请客人吃饭,我又怕你喝多了酒会猝死!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谁最爱我,只要你不那么疑神疑鬼,我就会喜欢你,乖乖地呆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 再说了,我这么笨又这么懒,一点儿生存能力也没有,除了你,估计再没有其他男人会喜欢我了!” 宇文皓听林希如此说,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喜上眉梢道: “宝贝,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开心,比谈成了一个上亿的项目还开心。 ma chérie,让我看看,你的手腕还疼吗?” 林希赶忙笑着摇摇头: “早就不疼了,倒是肚子疼的厉害,我要吃药了,忍不住了。” 宇文皓听了,忙从柜子里找出中成药冲给林希喝,喝完后又拿了片饼干喂给她吃,让她压压口中的中药味。 林希喝了中药后,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晴说: “阿皓,你答应我去上学的事情还算数吗?” “你好好亲亲我,让我满意了,我就给你联系学校!” 宇文皓一脸暧昧的看着林希。 林希无奈地点点头,只好强忍腹痛,吻上宇文皓微凉的薄唇。 宇文皓对林希蜻蜓点水式的吻不满意,直按着她吻到她快窒息了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然后去了浴室。 等到宇文皓从浴室出来后,林希早已进入了梦乡, 他忙拉上卧室的窗帘,拿过桌子上的摇控器关掉卧室的大吊灯,又按开台灯,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低下头,在林希红艳艳的嘴唇上狠狠亲了几下,不解馋,又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美背,盯着她甜美的睡颜陷入了回忆当中: ****** 宇文皓和林希第一次见面是在法国的兰斯大教堂,当时宇文皓正在法国的一所大学读博。 礼拜天无聊,就陪朋友去教堂做礼拜,虽然他本人并不信教,但来到教堂,他还是十分虔诚地听了牧师的讲道, 又做了虔诚的祷告,当他起身想要走出教堂门时,却被从门口走进来的一位身穿黑裙子的女士撞了个满怀。 宇文皓一向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更何况对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熏得他几欲吐出来,他颇为不悦地推开对方, 刚要开口,忽听一个动听悦耳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琳达姐,你没事吧!” “没……没……没什么事!” 琳达早被英俊帅气的宇文皓迷花了眼,都忘了去招呼跟在她身后的林希了。 林希只会中文和英文,一点儿法语也不会,琳达是她的远房表姐,从小在法国长大, 父亲是地道的法国人,她也是林希在法国的私人翻译,当时林希正由于罗衣的去世, 心情焦虑抑郁,情绪低落,失眠多梦,又常常在半夜被噩梦惊醒, 在国内治不好,来到法国看心理医生,正好借住在琳达家。 宇文皓缓缓望向来人,当他看清林希的长相时,心脏不由漏跳一拍,呼吸都一窒,他目不转睛盯着林希瞧, 林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悄悄推推依旧在发花痴的琳达,琳达终于反应过来,笑着用法语对宇文皓说: “非常抱歉,先生,是我刚才走的太急了点儿,没看清路,对不起!” 宇文皓微笑道:“没关系!请问这位小姐贵姓?” 宇文皓话是对琳达说的,但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希。 琳达笑着冲宇文皓眨眨眼: “这位英俊帅气的男士,我叫刘琳达,你是不是想请我共进午餐呀!” “如果二位美丽的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十分乐意和你们俩共进午餐。” 宇文皓从来没有主动邀请女人吃过饭,这还是首次。 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林希,他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在一群高鼻深目的老外中间,林希依旧美得夺目又出尘: 她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袖及脚踝的真丝连衣裙,乌发如瀑柔顺的披散在纤细的肩膀上,戴着白色的发夹,清纯又柔美。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美得让人挪不开双眼,她仿佛自带滤镜,美得和其他人不是来自同一个次元…… 进出教堂的男士不由自主会停下脚步望向她…… 随后走出来的凯伦也被林希的美貌惊到了,他走上来热情地和琳达握了握手, 轮到和林希握手时,林希却笑着拒绝了,拉着琳达走进了教堂。 “皓,你是不是也被那个东方女孩迷住了,她和你是来自同一个国家吗?你对她很感兴趣吗?” 凯伦见宇文皓望着林希消失的背影恋恋不舍,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宇文皓摸着下巴笑道: “不管她来自哪个国家,我都想把她娶回家,她是我活了二十二年,唯一心动的女孩儿!” “噢,天哪,皓,你疯了,你才二十二岁,居然就在考虑要结婚的事情,对象还是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儿!” 凯伦被宇文皓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家伙在大学里非常受欢迎: 个子高长得帅又有钱又有品味,会骑马会射击会游泳会跆拳道还会打篮球打网球。 许多女学生主动向他投怀送抱都被他拒绝了,其中包括白种人,黄种人,甚至是黑人妞。 就连一向以性感美艳着称的校花伊莲娜,宇文皓都看不上眼, 但他居然会对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东方妞一见钟情,凯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皓,可是那个女孩看起来像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她……” 凯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希和琳达已做完礼拜出来了。 琳达一见到宇文皓就激动到两眼放光,非要请客陪罪。 宇文皓欣然同意,因为他的本意就想和林希单独聊天。 宇文皓通过琳达的介绍知道了林希的名字,又知道她也是华人,便选了一间出名的中餐厅请三人吃饭。 在等上菜期间,琳达热情地对着宇文皓问东问西,宇文皓却只是淡淡地应着, 反倒是坐在宇文皓身边的凯伦热情地回答着琳达的提问。 宇文皓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林希,他炙热又专注地凝视着一脸尴尬的林希, 林希听不懂法语,掺与不进去琳达三人的谈话,又被宇文皓大胆而热烈的眼神看的心中十分恼火, 但又不好意思发火,只好借口上卫生间躲开他炙热的眼神。 但让林希尴尬的是: 来到卫生间她才发现她家亲戚又来了,她翻遍了包包都没有找到卫生巾,只好先垫了一沓卫生纸解决尴尬。 林希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后,来到吧台想要询问服务生去哪里可以买卫生巾, 结果服务生是位法籍西班牙人,只会说法语和西语,其中有一位服务生看起来是东亚人,但听他讲话才知道不是华人。 林希比划了好半天,那两个服务生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正在尴尬之际,宇文皓悄然出现在她身边,含笑望着她,用中文说: “这里的老板是地道的华人,但雇的服务生都不是华人,也不太会说英文,只会说法语。 林小姐,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吧!” 林希赶忙红着脸摇摇头: “不用了,我去找琳达姐,让她陪我去买吧!” “琳达和凯伦两人一见钟情,相约去看音乐会去了,早走了。” 宇文皓低下头,一脸戏谑地望着满脸羞涩的林希。 林希只好尴尬地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一点儿都不麻烦。” 宇文皓含笑答道。 宇文皓带着林希去对面的超市买上卫生用品后,林希又去了卫生间,一切收拾妥当后, 她才一脸尴尬的回到餐桌旁,红着脸望向含笑凝视着她的宇文皓,柔声道: “宇先生,今天的事非常感谢你,这顿饭我请你吃,做为感谢!” “好,那下次换我请你,好不容易在异国他乡遇到国内人,我心中很是感动。 林小姐,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帮林希盛汤夹菜,倒水添茶,剥虾挑鱼刺,把林希照顾的十分舒心。 林希甜笑道:“我叫林希,双木林,希望的希。” “应该是希世珍宝的希才对,你就像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稀少,像百合花一样纯洁无暇, 像清晨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也像天上的明月一样皎洁美好, 你看起来像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但又双眸含愁,难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宇文皓被林希那双含烟笼雾的大眼晴深深地吸引住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着迷: 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五官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但眉心紧锁,双眸含愁,表情很是忧伤,他很想抚平她眼中的忧伤,让她快乐起来。 林希被宇文皓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受不了,低下头,抚着茶杯不说话。 宇文皓却笑的一脸开怀: “我复姓宇文,单名一个皓字,皓月当空的皓,并不姓宇。 我今年二十二岁,在巴黎一大读博,学的是工商管理。 家里经商,经济尚可,我家只有四口人,父母亲以及我和我妹。 不知林小姐家里人多吗?” 林希听闻,缓缓抬起头,手中依旧抚着茶杯,腼腆一笑: “原来你姓宇文,我还以为你姓宇呢!你的姓很少见。 我的家人有很多,我有好多的哥哥姐姐,我还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妹妹, 她虽然外形和我长得一样,但性格很活泼开朗。” 宇文皓心中很是诧异,问道: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忧伤?是有什么心事吗?” 林希抬眸幽幽地看了宇文皓一眼,侧过头,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市沉默不语。 回忆总是美好的 宇文皓平时并不喜欢和女人交谈,他一向自负,总觉得那些女人空有美貌,脑袋却空空如也, 但今天面对对他爱搭不理的林希,他却变成了话唠。 他从天文地理娱乐八卦又说到了女人最爱的化妆品以及漂亮包包首饰等, 但没想到的是林希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 虽然她的衣着首饰鞋子以及手上的腕表都价格不菲,但她对这些奢侈品却兴致缺缺。 正当宇文皓搜肠刮肚想要引起林希的兴趣时,忽见单手托腮正望着窗外发呆的林希,双眸蓦地一亮, 指着窗外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手中抱着的芭比娃娃激动道: “我想要那个小女孩手中的那个金发碧眼身穿白色婚纱的芭比娃娃,她好漂亮,婚纱的样子也好美, 芭比娃娃的皮肤也好细腻逼真,而且娃娃的身材好棒,我也想买这个布娃娃,去哪里能买到呢?” 宇文皓立马答道: “你稍等,我帮你出去问问那个芭比娃娃哪里有卖。”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推开餐椅,大步流星向餐厅门外走去。 林希适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看着宇文皓和那个小女孩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就满面含笑的回到餐厅,笑着对她说: “芭比娃娃在香榭丽舍大道的一个百年世家的芭比娃娃专卖店买的,你现在要去吗?” 林希一脸兴奋地点点头: “当然要去,那你陪我去买好不好,因为我不会说法语。” 宇文皓正有此意,含笑点点头: “当然没问题,我很乐意陪你去买芭比娃娃,当你的私人翻译。” 林希立马开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去吧台结账,却被宇文皓含笑制止了: “这里是先结账后点餐,我已经付过账了,下次换你请我好了。 现在我们先去帮你买芭比娃娃吧,再晚又要关门了,好多店下午四点半就关门了。” 林希有些难为情地望着宇文皓,撇嘴道: “可是,我妈不让我随便占人家的偏宜,更不允许我和陌生男人单独出去玩儿。” 宇文皓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简直是捡到宝了,现在居然还有像林希这么单纯天真的女孩子,这简直比大熊猫还稀少, 他低头沉吟片刻,笑着对林希说: “这样吧,我把我的护照拿出来,你拿你的手机拍下我护照上的信息,这样就不怕我骗了你了,好不好?” 林希歪头想了想,嫣然一笑: “这个办法不错。” 说着便从包里取出手机,对着宇文皓的护照拍了两张照片,刚要把手机放回包里,就听宇文皓笑道: “林小姐,你也把你护照上的信息给我看一下,还有手机号码也告诉我一下, 那家店卖的芭比娃娃每天都是固定的,要提前预约, 我有个朋友正好是那家店的店员,我先打电话问问他,顺便把你的信息告诉他一下。” 林希依言把自己的护照拿出来递给宇文皓,又告诉了他自己的手机号码。 宇文皓看着护照上的林希不由扬起了嘴角,赞美道: “你是我见过的素颜照最好看的姑娘。原来你是新加坡籍,到今年十二月二十号才满十八周岁。” “宇文先生,你快打电话问你朋友能不能卖给我芭比娃娃,我很想要她。” 林希见宇文皓盯着护照上她的照片看的挪不开眼,忙着急的催促道。 宇文皓听林希如此说,只好把目光从照片上移开,打电话给店里的朋友, 又告诉了对方关于林希的身份信息,又笑着和对方说了几句玩笑话才挂断电话。 宇文皓开着兰博基尼超跑载着林希去了芭比娃娃专卖店。 林希一进店就被摆在架子上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芭比娃娃吸引住了目光,早忘了陪在她身侧的宇文皓了。 林希正低下头一脸专注的挑选着芭比娃娃,宇文皓则站在她身旁,含笑凝望着美如瓷娃娃的她: 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满意,望着她洁白如玉纤细优美的脖颈,脑中早已浮想联翩…… 林希左挑挑右看看,选了快两个小时了,才最终挑选了一对漂亮的情侣芭比娃娃。 轮到结账时,对方用英文告诉她: “这对情侣娃娃只卖给热烈中的情侣,男女互送给自己的爱人或情人。 不是情侣的人进来不卖给他们,也不单独售卖。” 林希不由呆住了,她还是首次听说有这种奇怪的规定,她对这对情侣娃娃实在是爱不释手, 想了想,只好一脸难为情地求助站在她身旁的宇文皓: “宇文先生,你能充当我的男朋友吗?他说这对布娃娃只卖给热烈中的情侣,可是……我没有男朋友!” 宇文皓心中早乐翻了,可面上还得装样子,他指着墙上拥吻的各对情侣照片说: “充当你男朋友,我倒是很乐意,可还要亲吻拍照,以示纪念,这个……” 林希赶忙摇头说: “我不介意,难道宇文先生,你怕你女朋友吃醋吗?” 宇文皓憋笑道:“我和你一样是单身,不用担心女朋友会吃醋。我只怕你会觉得我占你偏宜……” “不会,我没有那么小气,求你了,帮帮我吧,我特别想要这对情侣娃娃! 我一会儿请你吃法国料理好不好嘛,求你了!” 林希生怕宇文皓不帮忙,赶忙摇晃着他的右胳膊,笑的一脸讨好。 宇文皓喜的心花怒放,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强掩心底的窃喜之情,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林希开心坏了,忙用英文对店员说: “快帮我们拍一下照,麻烦了!” 店员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与无奈,拿过照相机给两人拍照: 林希怕宇文皓尴尬,主动路起脚尖吻上宇文皓的左脸,笑着对镜头比了个 v,宇文皓也对着镜头笑的一脸开怀。 结账时,店员笑着用英文对林希说: “美丽的女士,你男朋友已经付过账了。” 林希回过头用中文询问宇文皓: “为什么要替我付账,我自己也有钱,我不喜欢花陌生男人的钱。” 宇文皓赶忙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语: “别这样说,让人家听到我们不是情侣,人家就不会卖给你布娃娃了。 你一会儿请我吃晚饭就可以了。” “那好吧!” 林希觉得宇文皓说的很有道理,只好作罢,拿着情侣娃娃,跟随宇文皓走出芭比娃娃专卖店。 林希一路上只管低头研究手中的布娃娃,好几次差点儿撞到其他人,都被宇文皓及时拉住了。 宇文皓笑着问目不转睛盯着布娃娃瞧的林希: “林小姐,想不想去买衣服?全世界出名的奢侈品店都在这条街上,要不要进去看看?” 林希听闻,抬起头一脸忧伤地望着宇文皓: “我不想买新衣服,自从罗衣死后,我就只穿白色的衣服,我要为他守孝三年。” “罗……罗衣,他是你什么人?” 宇文皓此刻心中比吃了一一箩筐柠檬还酸,他沉默片刻,才艰难的问出口。 林希指着路边的长椅说: “我们坐到椅子上说吧,对了,宇文先生,你想听关于我和罗衣的故事吗?” 宇文皓立马点头道: “我很乐意做你忠实的听众。”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揽着林希的肩向对面的长椅走去。 林希在长椅上坐下后,又抬起头一脸尴尬的望向正准备坐下的宇文皓: “宇文先生,我渴了,可我不想喝冰水,去哪里可以喝到热水。” 宇文皓想了想,建议道: “老外很少喝热水,这样吧,我们去咖啡厅喝热饮,如果你喜欢喝热水,我们可以问老板要一些热水。” 林希一脸难为情的看着宇文皓: “那好吧,只是,我肚子好痛……” 宇文皓赶忙建议道: “我认识一位资深老中医,在巴黎一大附近。 他祖上就是老中医,移民到法国都快五十年了,看妇科很在行, 许多法国当地的女士都去他那里看妇科,我带你去看病怎么样,他那里提供免费的热水。” 林希立马笑着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带我去那里看病吧!” 宇文皓笑着点点头,伸手将林希从长椅上拉了起来,两人并肩走到停车场,开车向中医馆驶去。 中医馆里人并不是很多,很快就轮到了林希看病,老中医望闻问切过后,对站在林希身旁的宇文皓说: “你女朋友睡眠状况很不好,而且经常做恶梦,体虚血亏, 肝火旺盛,上热下寒,又被邪气侵扰,忧思成疾,健康状况很不乐观。” 林希刚想开口,就见宇文皓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那该怎么调理?吃些什么药好?还有就是,她生理期肚子痛有什么办法根治没有?” 老中医笑道:“我先给她开调经的药,等经期过后再来给她开调理睡眠的药。 经期腹痛只能缓解,不能彻底根除,有些女孩结婚后,有了夫妻生活后会好很多。” 林希尴尬的低头不语,宇文皓则望着低头不语的林希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宇文皓拿着医生开好的药方去二楼抓好药后,又拿去药房让店员煎药。 在等待煎药的过程中,宇文皓去给林希倒来了热水,见她爬在椅背上,捂着肚子眉头紧锁。 他把热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转身上到二楼买了调经止痛的膏药走下来,递给林希,柔声说: “你到里面的卫生间,把这个膏药贴在肚子上,医生说很管用的。 已经快深秋了,你身体又不是太好,应该穿厚一点儿。腹部着凉,肚子会更痛的。” 林希抬起头一脸感动地望向宇文皓: “谢谢!” 一面说一面接过宇文皓手中的膏药向卫生间走去。 不多时,林希就一脸尴尬的从卫生间走出来,皱眉道: “这个膏药的味道好冲,太难闻了,我要是到公共场合去,别人会讨厌我的!” 宇文皓笑着安抚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只要能治病,味道难闻一点儿也无妨。”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脱下自己身上的灰色风衣披在林希身上,提议道: “中药估计还要些时间才能熬好,我看你中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空腹喝中药会反胃的。 我们先去对面的饭店吃点儿东西垫垫胃,你觉得怎么样?” 林希心中十分感激宇文皓,笑着点点头,忽又想起了肚子上贴的膏药,难为情道: “我怕别人会讨厌我身上膏药的味道。” 宇文皓沉吟片刻,笑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去我的公寓吧,那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我先去饭店帮你买好饭,然后我们一起回我的公寓吃饭,好不好?” 林希现在对宇文皓十分信任,也忘记了她和他认识还不到四个小时, 也忘记了老妈不让她和陌生男人出去吃饭的规定了,欣然跟着宇文皓走出了中医馆。 在路过一家泰餐厅时,宇文皓下去买了一堆泰国料理回来,又去隔壁的kfc买了一堆炸鸡和薯条, 然后领着林希回到他的单身公寓。 宇文皓打开买来的饭菜让林希吃,林希只吃了几块炸鸡,一包薯条,几口汤就不肯再吃了。 宇文皓叹气道:“你吃的这么少,难怪这么瘦,你已经很瘦了,不需要再减肥了,你现在感觉一阵风都能吹倒。” 林希揉揉困乏的双眼,尴尬的看着宇文皓: “我能在你床上睡会儿觉吗?我现在好想睡觉,昨天晚上做了一晚的噩梦,几乎没怎么睡觉。” “当然可以,那你到我的卧室去睡吧,我在客厅看会儿书,一会儿帮你去取中药。”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打开卧房的门,侧过身让林希先进去。 林希实在太困了,说了声谢谢,便走到宇文皓的床前,合衣躺到床上,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宇文皓觉得林希实在是单纯可爱到了极点,怎么可以在认识还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床上睡觉呢? 她就不怕他是登徒子吗?虽然他确实对她一见倾心,很想一吻芳泽, 但他却不会做那么下流龌龊的事情,对她,他只有怜惜与疼爱,没有半点亵渎之意。 她像个瓷娃娃一样美丽又易碎,她是柔弱的也是需要人保护的, 当她睁着那双含烟笼雾的大眼晴楚楚可怜的望向你时,你不忍心拒绝她任何的要求与提议。 宇文皓轻轻帮林希脱掉脚上的白色运动鞋,又扯过一旁的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低头凝视她良久,然后转身向客厅走去…… ****** “阿皓,阿皓,帮我揉揉肚肚,好疼!”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宇文皓忽听林希叫他,忙收回繁乱的思绪,伸手帮她揉起了肚子。 林希翻过身来,窝进宇文皓的怀里,摸着他坚实的胸膛,娇声软语道: “阿皓,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从第一天认识我,就帮我买卫生巾,带我去买芭比娃娃, 还领我看中医,又给我买吃的,还送我回家,还介绍我看心理医生,带我玩遍了整个巴黎好玩儿的地方, 陪我一起去坐我从来不敢做的过山车,陪我去看日出,带我去兜风,去山上看流星雨, 带我吃遍了巴黎的各种美食,把我从死神手中抢回来,我心中很是感激你, 在巴黎的那段日子也是我活了十八年最快乐幸福的日子。 我爱你,因为你是除了父母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宇文皓被林希的话感动到热泪盈眶,他低下头狠狠亲了她的樱唇几下,语带哽咽道: “我也爱你,baby,你是我永远的宝贝!” 新的开始 在林希的软磨硬泡之下,宇文皓终于勉为其难的同意她去科大中文系上学, 但又不放心她,让紫绡田琪田瑗三人陪同她一起入学读书。 林希气得想撞墙,但又拗不过宇文皓,只好委屈巴巴的接受了宇文皓的安排。 宇文皓有的是钱,安排林希四人入学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宇文皓给科大捐了一千万现金,还免费给科大老旧的教学楼安装空调,又捐赠了一座图书馆, 可把科大的校领导高兴坏了,把宇文皓奉若神明,对林希也给予了最宽容的上学环境,比如: 林希不需要强制住校,也不需要跑早操,也不用参加体育训练, 也不需要参加学校的各类集体活动,她甚至可以不用进行考试写论文,也可以随时请假,自由出入校园。 这可羡慕死一众莘莘学子了,也把林梦羡慕的要死: 她每天按时上下课,还要时不时帮花若水打杂,星期六日还要上小语种培训班,还要在网上学习管理学会计学, 假期还要去给花知遇当免费助理,课后还要去看店,公司里有重要的会议还需要她出席。 每天忙的连轴转,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八瓣,反观林希,真是同脸不同命, 念个书,阵仗比公主上学还大,害得她跟着林希同样被同学们在背后议论纷纷,唉…… 蓝冰蝶见林梦和林希都转来科大中文系上学,她也缠着蓝宇把她又转到了花若水的班级上课。 林梦一个人就够招摇了,现在又加上更爱显摆的蓝冰蝶和大张旗鼓炫富的林希, 整个科大都流传着关于她们三人的八卦绯闻,她们三个人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学校里除了校领导外,其他学生纷纷对三人投之以鄙视不屑的眼神,但也有不少女生在暗中羡慕的流下嫉妒的口水。 毕竟林希三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又有家世, 而且三人找的老公都是有钱有颜又有能力的天之骄子,开豪车住别墅,就连上学还有保镖陪着。 试问,这样光鲜亮丽的生活有谁不羡慕,有谁不向往? 同学们对林希三人嫉妒的发狂又羡慕的发疯,背地里又把她们狠狠诋毁一番…… 林梦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们三个人会成为众矢之地,被人群起而攻之, 正所谓树大招风,太过招摇惹人忌恨,因此,她尽量衣着朴素,和同学们处好关系: 请同学们免费去她店里吃饭,花钱请全班同学去环宇自家开的影城看电影,邀请女生们去环宇参观男团女团训练, 自掏腰包请同学们看各位顶流的个人演唱会,带同学们去参加她们喜欢的明星粉丝见面会, 有时也会拉一些同学去电视台或是剧组充当群演,挣点儿小费。 星期天还会邀请女生们去林丹青给她买在尚都苑的大平层里举行舞会…… 一番操作下来,同学们对林梦的态度简直友好恭敬到了极点,唯她马首是瞻。 林洛做为林梦的私人助理,又被花若水勒令必须陪同林梦一起来上学, 她每天和林梦林希以及蓝冰蝶这三位有钱的大少奶奶混在一起,心中的感觉简直是一言难尽: 即自卑又自傲还有一丝的忐忑不安。 自卑是因为她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儿混迹于这些千金小姐之中, 每天陪她们出入高档会所高档西餐厅以及各种奢侈品店,这让囊中羞涩的她备感羞耻与不适。 但林希林梦却又对她很好,从来没有看不起她,经常送给她没拆过标签的名牌衣服以及奢侈品包包, 还时不时送她高档化妆品和一些高档礼品,她常常觉得受之有愧,只好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 帮她们端茶倒水,盛饭舀汤,替她们认真做笔记,有时也会替她们在网上找资料帮她们写论文, 生活中的事尽量都帮她们做好。 同学们背地里对林洛的议论声更多,说她爱慕虚荣,樊权附势,爱樊高枝,反正什么难听的话也能说出口…… ****** 今天一上午都是花若水的课,讲文学史中的先秦诸子百家。 林梦本想和林希坐到最后面去,但林希却不同意,说她可是来认真听讲的,坐到后面听不清也看不见。 林梦无奈,只好陪着林希坐到第二排,林洛也陪同她们姐俩坐在第二排。 蓝冰蝶则为了看帅哥,特意紧挨着程辰坐在第一排,表面上是在认真听讲,实则是为了看帅哥。 林梦笑着拍了蓝冰蝶肩膀一下,蓝冰蝶回过头一脸不解地望着她,林梦狠狠白了她一眼,嘲讽道: “别忘了你现在是已婚人士,别再冲着帅哥流口水了,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别让南宫泽把你给休了!” “滚开,你才被花若溪休了呢,我和程辰只是为了学习才进行交流的。 林甜甜,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讨厌鬼,不理你了!” 蓝冰蓝娇笑着瞪了林梦一眼,又撩撩胸前的长发,扭过头,看着正低下头认真做笔记的程辰,笑的一脸花痴: “程辰,刚才花老师讲了什么?我借你笔记抄一抄行吗?” 程辰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中的笔记本递给蓝冰蝶,他则抬起头聚精会神地听着花若水讲课。 林梦悄悄抬起头望向正在黑板上认真写板书的花若水,估计他还要写一会儿板书, 她忙扭过头悄悄推推正一脸专注认真听讲的林希,嘲笑道: “林箫儿,你少装模作样了,连简体字都不认识,还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来好好上学的呢!” 林希回过头白了林梦一眼,娇嗔道: “林甜甜,你很讨厌啦,我是真的很喜欢上学的,花老师讲得生动又透彻,旁征博引,我好喜欢听他讲课。 我也好喜欢古典文学,我这几天好开心,这是我这十来年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林梦刚要回嘴,忽听花若水清润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林梦,起来翻译一下庄子的这段话,顺便说说你对这段话的理解。” 林梦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黑板上望去,只见黑板上用漂亮的行书写着一段话: 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 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 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 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 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 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大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 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 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 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林梦尴尬地抠抠脸颊,结结巴巴道: “井底之蛙不可以和它讨论大海,因为……因为……它见识有限, 夏天的虫子,它永远不知道冬天的寒冷,因为……因为时间不同……” 剩下的那些长篇大论,林梦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她扭过头一脸求助地望向正低头记笔记的林洛。 林梦和林希以及林洛三人坐在教室第二排,在花若水眼皮子底下, 林洛也不敢帮林梦的忙,她只好假装没听见,继续记着笔记。 至于林希,她才刚来上课,甚至连书上的简体字都认不全,更不可能帮的上忙。 同学们全都一脸兴灾乐祸的看着林梦: 因为林梦在校园里是名人,再加上林希的加入,她们姐妹俩的风头简直比一线明星还风光,在科大简直是超一线的存在…… 坐在前排的蓝冰蝶回过头,伸出手指在自己脸上刮了两下,讥笑道: “林梦,我早说了,你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学法律不行,学中文更不行! 你还是适合当个花瓶摆在家里,呵呵!” 蓝冰蝶的声音很大,同学们听后,纷纷笑出声,林梦尴尬地撩撩额前的长发,低下头不作声。 花若水等同学们的笑声都停止后,才颇为严肃地看着林梦: “不知道,不会也记不住,那就今天把这篇《庄子.秋水》篇连注释抄写五十遍,并背会, 今天下午六点之前交到我办公室里来! 蓝冰蝶,你来解释一下这段话的意思!” 同学们好奇兴灾乐祸的目光又纷纷转向一脸懵圈的蓝冰蝶,因为蓝冰蝶的成绩和她的美貌完全成反比。 蓝冰蝶悻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过头狠狠瞪了看热闹的同学们一眼,又高傲地甩甩头发,漫不经心道: “这段话的意思大概是: 北海若说:‘不可与井底之蛙谈论大海,因为它的眼界受狭小居处的局限; 不可与夏天的虫子谈论冰,因为它受到时令的局限; 不可与见识浅陋的乡曲书生谈论大道理,因为他受到了礼教的束缚。 现在你河伯从黄河两岸间走出,看到了大海,才知道你自己的鄙陋,可以跟你谈论一些大道理了。 天下的水,没有比海更大的。千万条河流流归大海,没有停止的时候,而大海却并不因此而盈满; 尾闾不停地排泄海水,不知到什么时候停止,但大海并没有减少。 无论春天还是秋天大海水位不变,无论水灾还是旱灾大海没有感觉。 大海的容量超过了长江、黄河的水流,简直不能用数字来计算。 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自夸,我自认为自己列身于天地之间,接受了阴阳之气。 我在天地之间,好比是小石块、小树木在高山一样,正感到自己的渺小,又怎么会自傲自夸? 考虑到四海在天地之间,不正像小小的蚁穴存在于大湖之中吗? 考虑到中原地区在四海之内,不正像米粒存放在大粮仓之中吗? 世间万物数量有万种,人不过是其中之一种; 人类虽遍布九州,但其所居之地也只占谷食所生、舟车所通之地中的万分之一。 拿人和万物相比,不正像一根毫毛在马身上一样吗? 五帝所延续的(业绩),三王所争夺的(天下),仁人志士所忧虑的(事情), 以天下为己任的贤能之士为之劳苦的(目标),都不过如此而已。 伯夷以辞让周王授予的职位而取得名声,孔子以谈说‘仁’、‘礼’而显示渊博。 他们这样自我夸耀,不正像你当初因河水上涨而自夸一样吗?” 蓝冰蝶说完后,抬起头一脸骄傲地望着花若水,等待着他的夸奖。 同学们全都一脸诧异地望着蓝冰蝶:她什么时候把注释背的这么顺畅了? 林梦也一脸不服气地瞪了蓝冰蝶一眼,忽然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指着程辰打开的书大叫道: “花老师,蓝冰蝶是照着程辰书上的注释背的,这能算数吗?” “哈哈哈……” 林梦的话音刚落,全班爆笑出声。 蓝冰蝶羞愧难当,回过头狠狠剜了林梦一眼,笑骂道: “林梦,我跟你没完!” “你做弊还不让别人说吗?” 林梦冲蓝冰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同学们的笑声更大了,林希也开心地捂嘴大笑了起来: 在学校上课的感觉好快乐,好轻松又有趣,相比起来,她以前的生活真是无聊又无趣。 花若水等同学们的笑声停止才缓缓开口: “蓝冰蝶把《秋水》连注释抄一百遍,明天上午交到我办公室。” “哈哈哈……” 同学们的笑声更大了,蓝冰蝶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梦笑的差点儿钻到桌子底下,林洛也抿唇一笑,程辰则低下头死命咬着下嘴唇,但他颤动的双肩泄露了他此刻压抑的笑声…… 花若水右手捏着粉笔勾着脚半倚在讲台上,略显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无奈地叹口气: “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认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可夜郎自大亦不要自轻自贱。 做圣人虽难,但我们也要心向往之,一日三省吾身,不被外界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的生活所诱惑, 但也不能自甘堕落,选择躺平或是摆烂, 我生有涯,而知无涯,学习提升的不仅仅是你们的文化素养,更是为了让你们能够明事理, 有自己独立思考判断的能力,可以让你们在浮躁又快节奏的生活中,为心灵找到一处幽僻之地。 在面对工作学习感情上的困扰时能够做到泰然处之; 面对绝境时,也可以抱有:行到水穷处,做看云起时的豁达与开朗。 我知道你们中有许多人在抱怨社会的不公,出身的不平以及父母的无能, 又由于我们班有几位家境优渥的同学做对比,这让一些家境普通的同学心理产生了很大的落差, 有人在背后嫉妒也有人在暗中诅咒,还有的人在心中羡慕不已…… ” 说到这儿,花若水的目光从林梦林希以及蓝冰蝶脸上一一略过,林希三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花若水的目光在低头看书的林洛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又望向中间一排的同学们,继续道, “有人确实一出身就在罗马,但做为普通家庭的孩子,如果你们自暴自弃自我放弃, 那么迎接你们的将是什么,我想你们心里都清楚。 有钱有势并不一定就能万事顺遂,一辈子幸福;没钱没势也不代表你就一辈子落魄潦倒。 同样是面对一地鸡毛的生活,有人仰头依然能看到满天的星斗,有人低头只能看到满地的泥泞。 站在山顶的人,自有他们要承受的高处不胜寒;爬到半山腰的人,也有他们的进退而难;站在谷底的人,也有他们的豪情万丈! 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吧,回去后每个人写一篇关于《秋水》的读后感, 用钢笔写到a4纸上,不许让人代笔,星期一我要挨个检查。 好了,下课吧!” 花若水说完便拿着教案书快步走出教室,留下面面相觑的众同学。 蓝冰蝶见花若水走了,忙拿着书去追打早已溜到教室门口的林梦,边追边骂道: “姓林的,我今天不揍你咽不下这口气,太坏了你,害得我要比你多写五十遍,气死我了!” 林梦一面跑一面回过头冲蓝冰蝶调皮地扮个鬼脸,笑的一脸欠揍: “有本事快来追我呀,你穿着高跟鞋不怕扭断你的脚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咦,嘻,哈哈哈……” 不放心 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室里,宇文皓翘着二郎腿一脸慵懒地坐在转椅上, 左手食指指关节有节奏地敲打着转椅的扶手,右手则时不时划动中手动的手机屏幕, 半眯着双眸略显无聊地听着各部门经理向他汇报工作情况。 忽听手机铃声响起,他低头看时,见是田琪发来的关于林希上课时的视频, 他微蹙的眉头缓缓松开,轻轻点开视频: 只见视频中的林希正襟危坐一脸专注地盯着黑板看,时不时还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写划划, 忽见林梦回过头和她悄悄说着什么,她又扭过头笑着和林梦说了些什么, 接着林梦就被花若水叫起来回答问题,看着林梦一脸窘迫的样子,宇文皓不由轻笑出声。 坐在他左侧的仲恺新回过头颇为诧异地看着他,他笑着摇摇头: “没事儿,你们继续讨论,我在听着呢!” 仲恺新只好收回好奇的眼神,环视众人一圈,正色道: “我们在新城投资的煤矿马上要正式投产了,这需要我们高度重视,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置。 一但出事儿,立马停产整顿,负责新城的天奇和彦军,你们俩这段时间要长驻新城煤矿,任何事上都不可掉以轻心!” 贺天奇和刘颜军同时恭敬地点点头: “我们会分外小心的,仲总放心吧!” 仲恺新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在座的都是公司的骨干成员,同属于公司的领导层,也都在凯悦拥有股份, 凯悦发展好了,你们也都跟着好,我们公司生意做的大,旗下子公司又众多, 难免有管理疏忽之处,遇到问题,我们要及时处理,不能胡弄过去。 颜经理,公关部需要加强管理,有些危急公关处理的不够及时。” 颜苏立马坐直了身子,回过头盯着正看着视频发笑的宇文皓,自嘲道: “我前几天生病请假了,关于前几天的事情并不知情。 何况,我现在年长色衰,远不如连经理年轻貌美又有能力。 我想,宇总也许更看好连小姐吧,前几天,宇总不是还让连小姐代表凯悦总部,出席凯悦关于化妆品的新品发布会吗? 我也许真该退位了呢,呵呵!” 众人全都一脸诧异地望向满脸凄楚的颜苏: 她这是疯了吗?为什么在公司会议上把私人情绪带出来?难道她不知道宇文皓的性格吗? 坐在宇文皓右侧的季成康忙冲颜苏摇摇头,笑着打圆场: “颜经理才刚三十二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成熟又妩媚又有能力,不是天真的小女孩儿能比的。 我们这些人都跟了宇总七八年了,彼此明面上是朋友,实际上亲如家人。 宇总一向待大家不薄,大家有什么问题直说就好,但不要公私不分,这是工作上的大忌。” 宇文皓本来正在兴冲冲地观看林希上课时的视频,听到颜苏的抱怨,心中顿时不畅快了起来, 回过头冷冷地看了颜苏一眼,面无表情道: “既然颜小姐自认为不能担当大任,那我同意你辞去公关部经理的职位。 人事部重新考察一下,看谁适合当选新任公关部经理,给我呈报上来。 今天会议到些结束,明天我要去临市开会,后天去新城煤矿视察工程进度,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说,散会!”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辛凯文陈沐阳两人忙追了上去。 季成康见颜苏面如金纸,摇摇欲坠,忙让人送她回到办公室先去休息。 仲恺新又叮嘱了众人几句,便起身离开,去找宇文皓去了。 众人议论了一阵,纷纷走出了会议室。 仲恺新走到宇文皓办公室时,宇文皓正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背影有一丝的落寞与孤寂。 听到脚步声,宇文皓缓缓回过头,走到转椅上坐下,一脸戏谑地望着仲恺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心意已定,颜苏现在感情用事,公私不分, 动不动和我使性子,在人前让我下不来台,我已经忍了她很久了。 恺新,我想让连路当公关部经理,你觉得怎么样?” 仲恺新面露喜色道:“连路人长得漂亮学历又高也有能力,我很看好她。 但颜经理跟了你七八年了,真让她退居二线,有点儿卸磨杀驴的感觉,其他人怕有些微词。” 宇文皓却笑着摇摇头:“我讨厌没有理智公私不分的女人。 除了箫儿,我也没有任何的精力和兴趣去哄其他女人, 颜苏能力有,野心也有,但错在拎不清,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何况,女人,总是容易感情用事。颜苏当了五六年的公关部经理,也该换个职位了。 我打算让她去新城煤矿当副总,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否则,天奇和彦军一群大老爷们呆在穷乡僻壤会闷死的。 除了颜苏外,再在各部门挑选一些吃苦耐劳的女员工去煤矿。 愿意去的,升职加薪,五年后调回凯悦总部,并且分给她们市区的房子。” 仲恺新缓缓在宇文皓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笑着点点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阿皓,你想的很长远。 但我有一个提议,我觉得连路是个可用之材,只把她当作花瓶培养,是否有些大材小用?” 宇文皓深知仲恺新的用意,冲他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你是总经理,人事上有绝对的豁免权,何况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只要你能搞定家里的那位,女人,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但也别忘了正事儿,千万别因为女人坏了事儿,玩玩儿即可,太过认真就不好了。 从古到今有多少名人英雄毁在女人手里,要谨记!” 仲恺新冲宇文皓笑的一脸狡黠: “阿皓,男人,尤其是有钱有权有势的男人,很少有不好色的,你是特例。 前几天,在酒会上,天马的王总还和我说,你们宇总真是男人中的一股清流, 这么多年了,只有两个女人,我赶忙笑着纠正他说,我们宇总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夫人。 颜经理和他清白如水。王总差点儿惊掉下巴,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家里的老婆只是个摆设, 秘书可是经常换的,这也是商圈里公认的秘密,呵呵!” “王京福的原配妻子李翠萍又老又丑又胖,他当然带不出去。 他当时也是为了前途,强忍不适娶了他老婆,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而言。 他也不会理解两厢情愿的爱情,更不会了解娶了绝色佳人做老婆的男人的想法。” 宇文皓说到这儿,笑着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仲恺新, “你看箫儿认真上课的样子多可爱,她其实认不得几个简体字, 但好在中文系的老师写板书大多数都是用繁体字写的,发给她的书也是有简有繁。 自从箫儿去上学后,回家后心情明显好多了,也不和我常常吵架了,也不和佣人保镖发脾气了, 对孩子也有耐心多了,晚上回到家,就钻进书房看书学习,上网查资料,忙得都顾不上和我说话了。 我有时也有点儿吃味,但看到她开心快乐,我的心情也莫名变得愉快起来。” “夫人确实开朗了很多,笑得特别开心,而且她很好学,并不是在装样子,书上写满了各种注释。 但我怎么发现坐在夫人前面的那个男孩好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还有,阿皓,你看坐在夫人斜后方第五排,身穿白衬衣白裤子的男孩儿,怎么长得这么像易安?” 仲恺新一面说一面把手机又递还给宇文皓,指着视频上的男孩诧异道。 宇文皓心中同样诧异,刚要仔细看时,忽见南宫泽推门而入,他便对仲恺新使个眼色, 仲恺新会意,笑着起身和南宫泽打过招呼,然后快步离去,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 ****** 南宫泽笑着将手中的请柬递给宇文皓: “阿皓,左治这个月二十号要在他家饭店举行婚礼,只请了少数亲朋好友,你和箫儿到时候一定要去啊!” “左治怎么突然想起结婚了呢?他不是不婚主义者吗? 而且新娘叫宫千雪,这个女孩儿是谁家的千金? 在上流社会好像并没有听说过有姓宫的名人或是富商,以左阿姨的性格,她绝不会同意左治娶一个普通的女孩进门。”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请柬放在办公桌上的收纳盒里,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满脸含笑的南宫泽。 南宫泽刚想开口,忽一眼瞥见宇文皓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视频仍在不停播放着, 当他看到蓝冰蝶和程辰有说有笑时,他的心中顿时酸涩不已, 又拿起宇文皓的手机重新看了起来,看完后,脸变得比锅底还黑,颓然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无奈与酸楚。 宇文皓又重新拿起手机看了起来,看完后,他的心中反而如释重负, 仲恺新说的那个男孩并不是易安,只是长得像而已,而且人家有女朋友,从始至终也没有多看林希一眼。 林希下课后就和林梦林洛一起在校园里闲逛,并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因为他和她约法三章过,如果她不遵守约定,他就不让她去上学,目前看来,她还是很遵守规定的。 反倒是蓝冰蝶水性不改,不但和程辰举止亲昵,还和班里的男同学勾肩搭背,说话毫无忌讳, 而且还和男同学相约一起出去吃午饭,一点儿已婚女性的觉悟也没有,难怪南宫泽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宇文皓刚要开口,就见林希推门而入,笑嘻嘻向他走来,看到南宫泽,停下脚步无奈道: “阿泽,冰蝶和班里的男同学一起出去吃午饭去了,她还说她想住在宿舍里。 我和林梦都觉得不妥,但她不听,说是因为你先对不起她,所以,她才以牙还牙的。 我也不知道你们俩到底么了,何况,就算我劝了,她也不肯听我的!” “随她去吧,你们夫妻先聊,我先走了,再见!” 南宫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走出去后又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希望着南宫泽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没有爱情的婚姻好可怕,真不知道他和冰蝶为什么要结婚,阿泽温柔又痴情,只可惜被林念骗得团团转,唉……” 宇文皓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林希,抱着她退坐到一旁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低下头一面吮吸着她美瓷般的脖颈,一面柔声问道: “宝贝儿,别替别人操心了。 告诉老公,今天上课开心吗? 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有没有好好喝水,有没有乱吃零食, 有没有和其他男生乱说话,有没有想我?嗯,快说!” 林希生怕宇文皓又不让她去上学,赶忙娇声回答道: “我可没有和任何男生说过适,也没有乱吃零食,我今天很开心,刚开始有点儿想你, 一会儿就顾不上想你了,因为我要认真听花老师讲课,我可不想也被花老师罚写五十遍《庄子》。 还有就是忘记喝水了,右边的牙龈好像肿了,有点儿疼……” 宇文皓听闻,立马伸手摸摸林希的右脸,又摸摸她的左颊,最后又看看她的嘴里, 确定是牙龈肿了,他立马打电话问汉斯需要吃什么药,知道药名后,又让守在门外的紫绡立马去帮林希买药去, 又起身去倒了杯温开水喂给林希喝。 林希就着宇文皓的手喝了几口水后,便困得不行了,走到里间休息室睡觉去了。 宇文皓随后走到里间休息室,拉下百叶窗,又走到床边坐下,扯过一边的薄被子盖在林希身上, 又低下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下, 左手伸进被子里,满身满脸的摩挲着她,林希早已舒服的梦周公去了…… 宇文皓低下头满脸深情地凝视着林希精致完美的小脸儿, 右手食指指腹轻轻抚过她光洁的额头,又来到她紧闭的双眸,轻轻抚摸着她浓密纤长的睫毛, “讨厌,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林希不悦地嘟嚷一声,甩开他的手,赌气趴下继续睡觉。 宇文皓含笑将林希翻转过来,仰面躺着,失笑道: “我不动你了,你好好睡吧! 趴下睡会压迫心脏,对呼吸也不好,还会压的流口水……”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希就赶忙睁开眼,用右手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撒娇道: “阿皓,你在骗我,我没有流口水!” 宇文皓低下头在林希柔软红润的樱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打趣道: “你撒尿的样子我也见过,何况只是流口水,有什么好尴尬的,呵呵!” “讨厌,宇文皓,不理你了!” 林希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宇文皓一眼,扯过被子蒙住头不理他。 宇文皓刚想说话就见满庭芳站在办公室门口向里面四处张望着, 他立马站起身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一面走一面询问道: “什么事儿?” 满庭芳含笑望着宇文皓: “花老师在外面要见你。” “花若水还是花若溪?” “花若溪。” “那快请进,自家人直接进来就行,不需要通报。”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整了整衬衣领子,含笑将等在秘书室的花若溪请进办公室来。 花若溪含笑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抬头,被挂在墙上的那张巨大的林希单人照片吸引住了目光,心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宇文皓则坐在花若溪对面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溪盯着墙上林希的照片若有所思, 他颇感诧异地看了花若溪一眼。 花若溪收回凝视照片的目光,对上宇文皓不解的眼神,笑道: “很神奇,明明是同样的五官,为什么神情却差异这么大呢! 一个活泼明媚,一个娇美恬静,即使不认识她们俩的人,见一面也能很好的区分清楚她们俩。” 满庭芳忙去倒了一杯龙井和一杯咖啡进来,分别放到花若溪和宇文皓面前,然后含笑退了出去。 宇文皓听了花若溪的话后,又扭过头仔细打量了照片上的林希一番, 回过头,笑望着同样一脸愉悦的花若溪: “不管她们的神情举止如何不一样,但她们都是你和我的心头宝,掌中明珠。 对了,若溪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刚去纪委工作,感觉怎么样?” 花若溪刚要开口,就见林希从里间休息室跑了出来,紧挨着宇文皓坐下,一脸兴奋地对他说: “花老师,你知不知道林甜甜和蓝冰蝶有多搞笑,她们俩上课不好好听课,被花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林梦答不出来,被花老师罚写五十遍《庄子.秋水》,蓝冰蝶更惨,因为照着程辰的书念, 被罚写一百遍,连带注释也要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哈哈哈……” 同脸不同命 林希接着就绘声绘色的给花若溪讲述起了林梦和蓝冰蝶在学校的糗事,说的花若溪抚额失笑道: “林甜甜一向都是爱惹事爱闯祸又爱热闹的人,有她在,糗事是少不了的。 你可别和她学,别把你也带坏了。 这段时间我在外市学习,她就又彻底放飞自我了,等我回去好好收拾她。” “程辰是谁?” 宇文皓回过头一脸警惕地瞪着正满脸兴冲冲和花若溪讲述林梦糗事的林希。 林希赶忙敛住笑声,解释道: “程辰现在是林念的男朋友,他也在花老师的班级上课,他长得和我哥有七八分相似。” 宇文皓会心一笑:“林念的眼光倒是一直没有变过,只喜欢和哥长得像的男孩子。 对了,若溪哥,这个礼拜天新城媒矿开业,你能抽出时间一起出席吗?毕竟你也是股东之一。” 花若溪含笑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但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出席,至于原因,你懂得。 阿皓,我今天来找你共有三件事: 一,我听我爸说市政府准备在临源到晨丰那一带新建工业园区, 到时候市区的一些大型企业估计都要迁到新区,少不了大型基建,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第二件事就是:最近上面有肃清行动,你们公司行事做风尽量保持低调, dc区竟标的事儿就让给费永嘉吧,尽量不要和他正面起冲突。 凯悦,蓝宇,荣盛,昌欣是我们t市的四大纳税大户,也给全市上千万的人口提供了许多的就业岗位, 为好多人解决了生计问题,政府各级领导都很感激你们。 同时也希望你们这些实业大佬可以摒弃前嫌,互利互赢。 我知道在商场上难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不必要的斗争,能免则免,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第三件事就是:你们暂且不要进军汽车行业,目前高端汽车行业被外资垄断,低端汽车行业也几乎饱合, 你们如果想要长远发展的话,我倒觉得不如投资在医药行业。” 宇文皓听的入了神,心中很是感激花若溪的建议,含笑道: “看来你也打算入资医药行业了,不知是哪家药企?” 花若溪端起茶几上的龙井轻啜几口,眉眼带笑望着宇文皓: “是富瑾瑜的一个远房亲戚,叫沈建明,他是以前民夏药业的董事长, 因为经济纠纷,被下属砍成了重度残疾,目前他的智商和幼儿差不多。 他只有一个女儿,又远嫁国外,他太太一个人支撑不下去,想要申请破产。 富瑾瑜觉得民夏三十多年的药业公司了,在市场上很有号召力,就这样破产了怪可惜的。 准备邀请你和我共同出资,重新把民夏做起来,只要有人在,医药行业永远不会倒下。” 宇文皓沉吟片刻,含笑点点头: “若溪哥,你的这三点建议很及时而且也非常有用。 我这段时间正在惆怅要不要进军汽车业,举棋不定,听你这么说,那就改为投资药企好了。 反正你和付台的资讯最可靠,获得的内部消息也最多, 我们又是一家人,你又是搞风投的,如果觉得哪种行业获利多,我跟着你投资就好。” “那就好,要不是看在我们是连襟的份上,富瑾瑜那家伙有这好事儿早去找别人去了。 当然,药企投资巨大,也不是一般人能啃得下去的,但这种投资稳赚不赔。” 花若溪还要再开口,忽然发现林希窝在宇文皓身边困得眼晴都睁不开了, 脑袋左摇右摆,又向前猛地一点,差点儿向前裁倒。 宇文皓赶忙伸手将林希拽了起来,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 “宝贝,去里面休息去吧,一会儿我们和若溪哥还有林梦去旋转餐厅吃午饭。” 林希闭着眼睛摇晃着宇文皓的左胳膊,撒娇道: “阿皓,我不困,我先借你的怀抱一用。” 一面说一面像猫眯似的趴在宇文皓怀里继续睡觉。 宇文皓放平双腿,将林希抱在他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右胳膊上,身体侧躺在他的双腿上, 又扯过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盖在她肚子上,低下头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方才抬起头再次望向花若溪: “若溪哥,你觉得前几天在南山公墓被击毙的那个人是真的叶轻尘吗? 还有,我听箫儿说,她逃跑的时候摔倒在罗衣的公墓前, 就在此时,在她面前居然出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罗衣, 其中一个想要掐死她,但却被另一个拿匕首捅的鲜血直流,我觉得这件事很是让人费解,我……” 一语未完,忽见颜苏推门而入。 宇文皓立马沉下脸,不悦道: “颜经理进来之前就不懂得先敲一下门吗?” “对不起,宇总,我……我拦不住她……” 跟在颜苏身后的满庭芳一脸为难地望着宇文皓。 宇文皓挥手示意她出去,满庭芳会意,赶忙退了出去,又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颜苏气冲冲地走到宇文皓面前,看到躺在他怀里睡觉的林希愈加生气嫉妒,愤怒地质问道: “宇文皓,你如果对我不满意大可以开除我,为什么要用其他女人来羞辱我? 我在凯悦呆了将近十年,从最底层的小职员做起,尽心尽力,全心全意为凯悦付出, 到今天为止,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吧! 你居然为了一个新来的还不到半年的女人挤兑我,这就是你对和你一起打江山的老员工的报答吗? 你究竟有没有良心,我为了凯悦为了你,付出了有多少? 有好多的大订单,都是我……我出卖自己,陪酒卖笑说奉承话才签下来的! 我为你为了凯悦蹉跎到现在,人老珠黄,你却要一脚踢开我……我……” 颜苏说到后来,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坐在宇文皓对面的花若溪从茶几上抽了一沓面纸,起身递给哭的泪流满面的颜苏, 又转身走到墙角的书架上抽了一本财经类的书,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起来。 宇文皓一脸肃穆地看着哭肿了双眸的颜苏,挑眉冷笑道: “想让别人尊重你,重用你,那要看你值不值得! 你一个下属,整天甩脸色给老板瞧,动不动让我下不来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我用你是给自己来添堵的吗? 何况,你为公司出力,公司有亏待过你吗? 你一个穷山沟走出来的底层穷学生,奋斗到现在确实不容易,但也别太忘本了。 这个世界上离开了谁都照样运行。 我准备调你到新城煤矿当副总,如果愿意就去任职,不愿意就打辞职报告。”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对站在墙角的陈沐阳说, “送颜经理出去,还有,谁要是再敢把人给我随意放进来就立马卷铺盖走人!” 陈沐阳赶忙恭敬地答应一声:“是”,又走到颜苏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苏又气又羞又愧,一把推开陈沐阳,冲到刚从宇文皓怀里爬起来,正揉着双眸一脸懵懂的林希面前, 扬手狠狠甩了她右脸一个耳光,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 “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明明是我先认识的阿皓,你却鸠占鹊巢抢去了阿皓所有的爱,我恨你,恨死你了,我……” “啪,啪!”清脆的两声耳光响起。 颜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快步走到她面前的辛凯文左右开弓狠扇了两巴掌,然后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办公室外。 辛凯文的两巴掌不但把颜苏扇懵了,也把陈沐阳和林希惊呆了, 就连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花若溪也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抬起头一脸惊讶地望向林希和宇文皓。 宇文皓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赶忙吩咐呆在一旁的陈沐阳去冰箱里找来冰袋给林希敷在右脸上, 又把刚才紫绡买回来的消炎药喂林希吃了,低下头柔声安抚着她…… 不多时又有几位部门经理进来和宇文皓汇报工作。 花若溪见宇文皓十分忙碌,便告辞出来,开车先去了单位,又去了趟市委, 然后顺路又去了法院,等他回到到t大公寓时,已是傍晚时分。 ****** 花若溪刚走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按门铃,就见林梦从里打开了门,看到他, 甜笑着跳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花老师,你看我都和你有心灵感应了,我刚想打开门看看你回来没有,就听到了你的脚步声。 我知道你今天要回家,特意和刘嫂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的食材,给你做了一大堆的好吃的,专门为你接风洗尘。” 花若溪听林梦如此说,早把旅途的劳累以及工作的疲倦还有人事的繁杂抛之脑后, 含笑将她抱进客厅的沙发上,也顾不上关门换鞋脱外套了,把她压在沙发上狠狠亲了一顿才算完事儿。 林梦好不容易才从花若溪的怀里挣扎出来,一面擦口水一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笑道: “花老师,你连门也不关,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 花若溪笑着点点林梦的小翘鼻,打趣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否则,今天怎么这么贤惠起来,这与你一惯的作风大相径庭,很是可疑。”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发,笑的一脸心虚: “这个嘛,吃完饭后再说,省得你一会儿吃不下饭,呵呵!” 花若溪抚着额头,无奈地苦笑道: “那你还是等明天再告诉我吧,我今天没有力气收拾你。” “花老师,你这几天辛苦了,我帮你捶捶背,捏捏肩,再给你进去放好洗澡水。 你先进去洗个热水澡,冲去一身的疲惫与劳累,我再给你去厨房端饭去。” 林梦笑的一副哈巴狗的样子,又是帮花若溪捶背又是帮他捏腿,又帮他脱掉西服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又弯下腰帮他脱掉皮鞋,拿出拖鞋给他穿到脚上,又跑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送到他嘴边,甜笑道, “花老师,喝点儿温开水润润嗓子吧,你这一路上辛苦了,我好爱你,好想你哟!” “噗哈哈哈……” 林梦的话音刚落,就听花若水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林梦赶忙回过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花若水正双手抱臂倚门而笑,顾长宁则负手而立,一脸嗔怪地瞪着她。 她立马从花若溪身上爬起来,略显尴尬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花老师,顾老师,你们快进来一起吃饭吧,我和刘嫂忙活了一下午才弄好了一桌子菜。” 花若水深遂的目光在林梦脸上停留片刻,冲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你以为做一桌子的好菜就能少写几遍《秋水》吗? 而且,你得罪的人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嘻皮笑脸就能打发掉的! 你呀,一天到晚惹事生非,花若溪和顾长宁跟在你身后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缓步向厨房走去,和刘嫂一起把饭菜端到餐桌上。 “林甜甜,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了?你还是现在说吧,我现在先做一下心理建设。” 花若溪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林甜甜这回闯得祸肯定不小,看她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还是先去吃饭吧,否则,听了她干的蠢事儿,我估计你吃不下饭了。”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关上防盗门,又狠狠剜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我跟着你都以后没脸再去见我姑姑了。”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这也不能怪我嘛,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你亲姑姑, 她长得实在是一言难尽,和你爸一点儿也不像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我……” “林甜甜,过来端菜!”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水出声打断了。 她赶忙笑着跑到厨房,和花若水,刘嫂三人一起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 饭菜上好后,刘嫂端着自己的饭菜走进了保姆房。 花若溪去卫生间洗了手过来,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忍不住赞扬道: “宝贝,哪道菜是你亲手做的?” “西红柿炒蛋,清蒸鲈鱼,还有可乐鸡翅是我做的。 我可是一边看着视频一边现学现做的,就连刘嫂都夸我是小天才呢!” 林梦指着餐桌上她做的三道菜,笑的一脸得意。 花若水一面摆碗筷一面嘲笑道: “一会儿你就要变成一条黄瓜了。” “为什么?” 林梦被花若水说的一头雾水。 “因为欠拍呗!” 顾长宁狠狠瞪了她一眼,坐在餐椅上,盛了一碗八宝粥慢条斯理喝了起来。 不一样的要求 林梦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回过头冲正在剥虾的花若溪笑的一脸讨好: “花老师,我帮你剥虾吧,你才从外面回来不累吗?” 不待花若溪开口,坐在他对面的顾长宁就讥笑道: “你今天就是帮他洗脚也改变不了你要挨揍的事实!” “顾老师,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至于让你说成这样吗?” 林梦委屈巴巴地看了正在大快朵颐的花若溪一眼, “花老师,我……” “先吃饭,饭后再说,吃饱饭才有力气好好和你算帐!” 花若溪警告地瞪了林梦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花若水夹了几块鸡翅送到林梦碗里,看着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吃饱了饭记得先把我让你写的《庄子.秋水》写完,否则,明天就要变成一百遍了。 ” “花老师,这也太幼稚了吧,小学生才用这种方式惩罚呢!咱能不能换成大学生的方式?” 林梦委屈巴巴的望向花若水。 花若水一面盛汤一面不假思索道: “那就根据那篇文章写一篇一万字的论文吧!” “那我还是写五十遍的《秋水》好了,花老师,我保证写的又快又整齐,连注释也一字不差的背会,好不好?” 林梦赶忙改口,满脸堆笑的望向正在尝她做的饭菜的花若水,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也不知饭菜合不合他的口味。 花若水却并不回答林梦的问话,先是尝了几口她做的清蒸鱼, 又夹了几筷子西红柿炒鸡蛋和几块可乐鸡翅放进米饭碗里,拌着米饭吃了起来, 最后又喝了一碗银耳百合汤才算完事儿。 他拿起桌上的面纸擦擦并不脏的嘴角,冲早已等的不耐烦的林梦笑的一脸戏谑: “看在你辛苦做的美食的份上,五十遍的秋水改为三十遍, 但要把《逍遥游》也一并背会,再要是抱怨的话,那可就不止五十遍了!”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推开餐椅向自己楼上走去。 林梦抬起头嗔怪地瞪了正低头吃饭的花若溪一眼,又狠狠瞅了正在望着她发笑的顾长宁一眼,捶头哀嚎道: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自从遇到你们弟兄三人,我就每天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不是写论文就是抄古文, 要不就是背单词或是学那些狗听了都要发疯的法律条文和政治理论…… 可怜我一个二八美少女被你们折磨成了中年干枯妇女,头发大把的掉,身上瘦的没有二两肉, 每天都顶着一对熊猫眼上课上班,还要被不明真相的人嘲笑是找的男人多了, 我真是有冤无处诉,有理无处说,比窦娥还冤,比比干还惨,比……” “你如果想过林希那种寄生虫的生活的话,我想我也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受得了就行。” 花若溪终于吃饱了饭,擦完嘴后,一面品茶一面无奈地瞪了林梦一眼,语重心长道, “人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总是看不到眼前的幸福,只想着和别人比,一比较就有痛苦。 我没有宇文皓那种自信与霸道,我不敢保证能一辈子让你无忧无虑。 何况,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事世无常,谁也不能预测未来。 我只希望你可以独立,这种独立包括经济独立也包括精神上的独立。 我希望你即使在亲人离去爱人不在,哪怕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也可以坚强的活下去…… 人活着就要不停地去学习去奋斗,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混吃等死的日子,那不是我想过的,也不是我希望你过的。 我虽然并不要求你成为女强人,但我希望你至少可以拥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别等到垂暮之年又来后悔自己这一生一事无成碌碌无为…… 好了,我吃饱了,先上楼去了,八点钟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 你吃完饭去书房把若水让你写的写完,背的背会,别总想着偷赖耍滑,让众人嘲笑你不学无术。 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如果把耍小聪明的劲儿用在学习上,学什么学不成呢? 你难道不想让人夸你是内外兼修秀外惠中的女孩子吗? 难道想让别人一提起你就是:除了美貌外一无是处? 外表再美,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会黯然失色,但学识气质修养,却会陪伴你一生。” 花若溪说到这儿,见林梦正咬着筷子一脸迷茫呆滞地望着他, 不由笑着摇摇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无奈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每天唠唠叨叨比你爹还麻烦?” 林梦赶忙把嘴里的筷子放下,笑着摇摇头: “哪有,花老师你说的非常对,我很爱听你讲大道理,你就是骂我打我,我也甘之如饴。” 顾长宁笑着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我说你欠拍你还不信,一天不被人修理就浑身发痒。唉,我真是服了你了,学习有那么难吗? 一个人,坐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听着窗外小鸟的鸣叫声,静静地享受着书香的魅力, 与古今中外的名人志士通过文字对话,是多么的惬意与安祥,心灵也变得静谧了许多。 这样的生活不比处在灯红酒绿的pub中舒心宁静吗?” “顾老师,听你这么一讲述,我瞬间觉得读书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情,我吃完饭就去写《庄子.秋水》。” 林梦面对同样帅气逼人博学多识的花顾两人,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羞愧尴尬之色, 她也很讨厌自己的拖拉和不自律,一件事总是难以做到尽善尽美坚持到底。 明明想要好好学习,一遇到有人打扰,她就立马丢了书本和别人玩儿去了,过后又自责的不行,唉…… 花若溪对林梦的小心思了若指掌,见她面带羞愧之色,便笑着摸摸她的俏脸蛋儿: “别纠结了,你已经比那些脑袋空空的肤浅女人好太多了, 又爱学习又善于反思自己,性格也随和,还会做饭。 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趋于完美了,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即可。 星期日,新城媒矿开业,宇文皓和林希要去出席开业典礼,我也打算一起去, 虽然我也是那里的股东之一,但还没有亲自去看过呢。宝贝儿,你想不想去矿上看看?” “当然想,我最爱热闹了!” 林梦被花若溪夸得心花怒放,听到他要去煤矿,立马兴奋地瞪圆了双眼。 顾长宁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无奈道: “你眼睛本来就够大了,再瞪比牛眼也大了! 一说让你学习,头就耷拉下来了,一说领你出去玩儿就兴奋。 煤矿上到处都是煤渣,出去五分钟,白鞋变黑鞋,嘴里鼻孔里都是煤灰, 脏的要命,空气也不好,你以为有多好玩儿?” “那我直接穿黑衣服黑鞋去不就好了嘛,我可不怕脏,没你那么洁癖,我小时候还经常挖蚯蚓逮耗……” “闭嘴,恶心死了,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些讨厌的东西!” 不待林梦说完,就被顾长宁一脸嫌恶地打断了,他狠狠剜了她一眼,推开餐椅,大步流星向自己屋里走去, 留下一脸尴尬的林梦和满脸憋笑的花若溪面面相觑。 ****** “凯文,箫儿去哪儿了?” 宇文皓从书房出来,去卧室找了一圈不见林希,又问守在门口的阿红和阿丽,两人皆说没有见过林希, 他刚要发火,就见辛凯文从楼下走了上来。 辛凯文听闻,忙回答道: “夫人在负一楼陪阿彻和阿粲在打迷你高尔夫呢。” 宇文皓听后不由轻笑出声: “难怪我找遍了整个三楼都找不到她。 凯文,我们后天一早乘私人飞机飞往新城煤矿,记得提前准备好一切。” 辛凯文点头道:“我早已通知了阿江阿兵他们。 阿皓,去新城煤矿当天能回来吗?” 宇文皓一面向书房走一面回答道: “当天必须返回,我下个礼拜一还要飞往海滨城市参加国际商业论坛,为期三天, 这是政府出面组织的论坛,必须出席。” 说话间宇文皓已走到了书房,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扔在办公桌上, 抬起头,颇为严肃地看向稍后走进来的辛凯文: “这个信封里的照片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合作伙伴的个人照片以及家庭合照, 你尽快给我调查清楚他们每个人的个人喜好以及特殊癖好。 好色的,我们就送美女,爱财的就给钱,爱赌的就送他们去赌,爱孩子的,就出钱送他们的子女去国外读名校, 孝顺的就带他们的父母去看最好的医生,给老人们买最好的补品。 另外,如果按照花若溪所说,我们想要拿下新城开发区的竟标需要大量的财力物力以及人力, 各个环节都要打通,我们要加快和各个企业的合作。 但公司里,目前的人手有些不够,除了恺新,成康以及齐峰曲靖外, 其他人我并不怎么看好,而且对他们也不大放心。 你要私下多挖掘一些高端人才给凯悦用,如果需要经济支援就和我说。” “知道了。” 辛凯文恭敬地点点头,将桌上的信封装进西服口袋里,又抬起头一脸担忧地望向宇文皓, “阿皓,颜苏,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对你因爱生恨,我怕她会……” 宇文皓缓缓在转椅上坐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望着摆在办公桌上林希笑靥如花的相框凝视片刻, 抬起头,对上辛凯文颇为诧异的目光,勾唇一笑: “颜苏不足为惧,我自有办法。 凯文,箫儿有时候任性无礼,对你和沭阳又打又踢又骂,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辛凯文一脸受宠若惊地看着宇文皓,不解道: “阿皓,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我和沐阳的命都是你救的,没有你,我和沐阳早在法国街头就被人打死了, 后来入狱,也是你出钱请顶级律师帮我和沐阳辩护,我们俩才得以无罪释放。 你不嫌弃我们俩孤儿的身份,送我们去练习各种武术,还送我们去上学,又给了我们优渥的物质生活, 把我们当家人看,也不嘲笑我和沐阳的生理缺陷…… 我和沐阳发誓要一辈子追随你,爱你所爱,厌你所厌,竭心尽力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至于林希,她虽然有时幼稚又任性,但她本性善良,既不虚荣也不拜金, 也没有任何的心机,长得又美,你爱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天生娇弱,她打我和沐阳,简直就是在给我们挠痒痒,你不必放在心上。” 宇文皓摸着照片上林希带笑的眉眼,笑的一脸宠溺: “凯文,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箫儿天真可爱又清纯美丽,见到她的男人都想把她占为己有。 对她,我没有任何的要求,只要她乖乖的呆在我身边,爱我即可。 她不需要去上班也不需要去学习各种知识,她也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 她就像一个美丽又易碎的瓷娃娃, 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来伤害她,也不允许有任何男人把她抢走,更不允许有其他男人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说到这儿,宇文皓抬起头望向一脸凝重的辛凯文, “凯文,我对你和沐阳好,一方面是因为同病相怜,另一方面是因为被你们俩的兄弟之情所感动。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是,你们俩真诚又有能力,我一向喜欢真诚又有实力的人。 当然,由于箫儿的原因,我对其他人大多不怎么放心, 你和沐阳由于生理的原因,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也是我放心你们俩守在她身边的原因。” 辛凯文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忙岔开话题道: “阿皓,前天我和紫绡陪夫人去逛街,在步行街迎头碰上了易安,他和一位女孩子手牵手在逛街, 让人惊讶的是,他身边的女孩子居然和夫人上次买的女布娃娃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他看夫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那你怎么不早说?” 不等辛凯文说完,宇文皓就陡然变色,他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弘慈法师的电话。 几分钟后,宇文皓挂断了电话,皱眉道: “弘慈法师已经将拘在布娃娃里的那对魂灵又引入了他们原本的身体内, 而且他还说以前易安身体里的那个魂灵已彻底灰飞烟灭了。 上次箫儿出事后,我又请弘慈法师去了罗衣的墓地作了一回法, 罗衣的魂灵应该不会再出现在箫儿面前了。 只是,弘慈法师又说罗衣其实并未真的死去,他是得道高僧,有些事不宜透露太多, 只是劝说我不要太执念,还说罗衣是箫儿命中的一劫。” 辛凯文不由怔住了,良久,他才轻叹一声: “既然大师如此说,不如就顺其自然好了。 阿皓,其实夫人很爱你,对罗衣和易安,她心中并没有多少情义。 她是个藏不任何心事的人,她要是心中还有其他人的话,是不会对你柔情蜜意的。 你要试着相信她,不要让一个死人来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 “知道了,你去看看箫儿,别让她在地下室呆太久了,那里太阴了,容易着凉,她一着凉就肚子疼。 还有,记得让她吃胃药,她这几天胃不好,王大夫给她开的调理肠胃的药,吃了几天效果很显着。 我打一个越洋电话,一会儿回卧室。” 宇文皓说完便挥手示意辛凯文出去。 “知道了。” 辛凯文说完便转身走出了书房,到地下室找林希去了。 气死人不偿命 辛凯文刚从宇文皓的书房走出来,守在门外的桑灿就对他说: “夫人刚才回自己卧室了。” “知道了。” 辛凯文穿堂过厅走到宇文皓和林希的卧室外, 吩咐站在门口的阿红和阿丽去帮林希找胃药来,再去准备热牛奶和饼干来,两人答应一声,各自去了。 辛凯文伸手敲了两下门,听不见林希的声音,他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依旧无人应答, 他心中有一丝的不安,忙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一圈,并没有林希的身影,他快走几步来到卫生间,也没有,推开浴室的门,还是没有, 又走到书房,连文件柜里也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 他心中不由慌了起来,快步又走到衣帽间,每个柜子都仔细检查过了,依然没有, 他强压下心底的恐慌,又打开硕大的衣柜,把衣服一件一件拔开,仔细检查了起来, 就连顶柜上方都仔细查看了起来,依旧看不到林希的身影,他心中不由一沉,拖着沉重的双腿缓缓向阳台走去, 他刚拉开阳台上的推拉门,就听到林希软糯的声音传来: “小贝儿,妈妈今天给你梳漂亮的公主编发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我好爱你,妈咪!” 林希又学着小女孩儿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辛凯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他背着手斜倚在阳台的门框上, 望着坐在阳台的长椅上正给布娃姓梳头的林希不觉哑然失笑。 林希听到脚步声猛地回过头,见是辛凯文,不由生起气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辛凯文,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两遍,是你没听到而已! 还有,你身体不行,虽说是夏天,但我们住在半山上,一早一晚很冷,你穿得太过清凉,会生病的!” 辛凯文盯着身穿白色吊带超短裙的林希上下打量一番,无奈地摇摇头, “快回卧室里来吧,小心着凉。” 林希狠狠瞪了辛凯文一眼,把头一扭,撇嘴道: “用你管,我就不回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希的话音刚落,辛凯文就快步走到她身边,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拿起圆桌上的布娃娃,将她带回到卧室。 林希又气又羞又尴尬,对着辛凯文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在大骂着: “死辛凯文,臭辛凯文,坏蛋辛凯文,讨厌的辛凯文,和宇文皓一样讨厌……” 辛凯文好脾气的任她打骂,见她骂得差不多了,便走到衣柜旁,拉开衣柜, 找了一件浅粉色的长袖及脚裸睡袍送到她手上: “把这件睡袍披上吧,小心着凉。一会儿阿红端来胃药还要喝药呢!” “辛凯文,你这个大色鬼,快滚出我的卧室去,我不要看到你!” 林希将手中的睡衣扔到辛凯文脸上,生气地冲他大喊道。 辛凯文轻轻拿开林希扔到他脸上的睡衣,冷冷地凝视着她: “你上次晕倒在浴室还是我把你抱出来的,你见我对你有一丝的邪念吗? 你此刻就是脱光了,我也懒得多看你一眼,不是谁都爱你爱的要死! 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全世界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何况,你的身材远不如你的脸蛋漂亮!” “辛凯文,你个大混蛋,居然敢嘲笑我身材不好,气死我了!” 林希被辛凯文说的恼羞成怒起来,抓起手中的布娃娃向他扔去。 辛凯文把头一偏,躲开了布娃娃的袭击。 林希不解气,转过身把摆在墙上置物架上的毛绒玩具全向辛凯文身上扔去, 一面扔一面还生气地骂道: “臭辛凯文,死辛凯文,坏透了的辛凯文,一天到晚就会欺负我,我讨厌死你了,我……”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辛凯文拽着胳膊扯到了衣帽间,并从外反锁上门。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林希平时最怕黑了,她小时候犯错就会被她二姨关在小黑屋, 无边的黑暗会让她恐惧到发疯,她拼命踢打着衣帽间的门,边踢边大喊道: “辛凯文,混蛋,快放我出去,快打开门!”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嘀嗒的钟表声。 她吓坏了,立马嘶吼道: “辛凯文,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求你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回答她的依旧只有嘀嗒的钟表声。 黑暗中,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向她袭来,她吓得捂住双耳闭上双眸,失声大喊道: “救命,辛凯文,快放我出去,我怕黑,求你了,快放我出去!” “错了吗?” 门外终于传来了辛凯文天籁般的声音。 林希欣喜若狂地拼命点头: “我错了,真错了,以后再也不打你骂你了,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快放我出去。” “再等五分钟我就放你出来!” 辛凯文在门外说的云淡风轻,林希却在门里听的心惊胆颤,她忙拍着门大叫道: “我不要再呆五分钟,你快放我出去,否则,我让阿皓开除你!” 辛凯文在门外笑的一脸无所谓: “如果你有本事让阿皓开除我,你就尽管去告状吧! 只怕你被踹了,我也不会被阿皓开除。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再多呆十分钟好了。” “不要,不要,快放我出去,辛凯文,臭坏蛋!” 林希把门拍的震天响,但依旧无济于事,无论她无何怒骂拍打踢踹门,辛凯文依旧不为所动, 直到她喊的嗓子哑了,筋疲力尽了,门外才再次传来辛凯文不紧不慢的声音: “错了吗?” 林希哑着嗓子哽咽道: “我错了,辛凯文,求你快打开门,我害怕!” “再等五分钟!” 辛凯文的话让林希气得差点儿跳起来,但她又怕被多关五分钟,只好咬牙忍下心中的怨恨, 靠在门框上,在心里默默数数,当她数到三百时, 辛凯文终于从外面打开了门,面无表情望着她: “错了吗?” 林希委屈巴巴地回答道: “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乱骂你乱打你了。” “出来吧,阿红,把夫人的胃药端过来。”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走到阿红面前,接过她手中的药碗,递到耷拉着脑袋刚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林希手中。 林希不敢再违抗,只好皱着眉头,忍着苦涩,一鼓作气喝掉了碗中的汤药,阿丽赶忙递了块饼干给她。 林希接过饼干吃了几口,依旧苦的不行,赶忙跑到卫生间去刷牙,刷完牙又嚼了几块口香糖才终于压下了口中的苦涩。 辛凯文见林希从卫生间出来,便把粉色的真丝睡袍递到她面前: “穿上,省得着凉。” 又回过头吩咐阿红和阿丽, “阿红,去把空调调高一点儿,阿丽,去帮夫人和宇总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鞋子。” 阿丽一脸为难的望着辛凯文: “我不知道夫人要穿什么衣服,我选的衣服,她总是不满意。” 林希一面穿睡袍一面赌气道: “我又没说要去煤矿,我才不去那里呢,好脏的!” “你确定不去?明天林梦和林洛可是都要去。” 辛凯文的话音刚落,林希就立马兴奋起来: “真的?” 辛凯文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无语道: “你以为我是你吗?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林希气的七窍生烟,冷哼一声: “辛凯文,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娶不上老婆,一辈子都孤家寡人,没人疼没人爱!” 辛凯文冷笑道:“如果女人都像你这么白痴又矫情,我情愿一辈子打光棍。 至于孤单,只有像你这种没有一点儿生存能力的人才需要他人来陪伴,于我而言,我很享受孤单的生活。” “你……” 林希被辛凯文怼的哑口无言,又见阿红和阿丽两人面上似有嘲笑之意,她不由红了脸,冲两人大喊道, “快滚出去,我看到你们俩人就烦!” 阿红和阿丽赶忙退了出去,又把卧室门也关上。 辛凯文冷冷地瞪了林希一眼,无奈道: “你快去准备你明天要穿的衣服去。 我看了一下新城的天气预报,明天阴转晴,最高气温38,最低8度,至少需要准备三身替换的衣服。 如果还想去骑马的话,还要准备骑马的衣服。” “我又不爱骑马,我也不去煤矿,因为我看到你就心烦!” 林希狠狠瞪了辛凯文一眼,赌气坐在浅紫色的半圆形沙发上,又继续给布娃娃梳头。 辛凯文怒极反笑:“好,很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你不去正好呆在小黑屋里反省自己,顺便再和耗子为伴。 公司里有的是女人想陪阿皓去出差,你不怕被别的女人乘机上位,你就尽管把你老公推给别人吧!” “辛凯文,你这个大坏蛋,就会想着欺负我,我去告阿皓去,说你把我关小黑屋,还要拿耗子吓唬我!” 林希听了这话,脸都气白了,扔下手中的布娃娃,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向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辛凯文嘲讽的讥笑声: “你最好多说一点儿我的坏话,顺便再告诉阿皓,你在学校图书馆和一个叫吴炅的男生聊得热火朝天, 还和那个叫程辰的男孩子互相交换手机号码,前天又在校园餐厅和简宁坐在一桌吃饭, 前几天在步行街见到易安,还一脸关心地问人家身体怎么样,昨天在湖心公园……” 辛凯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折回来的林希伸手捂住了嘴,她咬牙跺脚道: “大哥,我怕了你了,求你千万别告诉阿皓,否则,他又没完没了了。” 辛凯文轻轻拿开林希捂在他嘴上的右手,面无表情道: “去挑选好明天要穿的衣服,鞋子。 记住,别穿白色,那里全是煤渣,出去五分钟,白衣服变黑衣服。” 林希瞪着面色微沉的辛凯文,咬牙道: “辛凯文,你知不道我非常讨厌你!” 辛凯文用余光冷冷扫了林希一眼,点头道: “当然知道,因为我也非常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呆在我面前,快滚出去,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紫绡田琪田瑗哪儿去了?” “她们三个去陪老夫人和阿淼去了,这几天老夫人和阿淼都生病了,贴身照顾她们的菲佣也生病了。”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从电视墙上方的置物架上取了一本法语版的《追忆似水流华》,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林希见状,讥笑道: “辛凯文,你一个初中也没毕业的保镖,充什么文化人,再说了,你认得法语吗?” 辛凯文反唇相讥道:“你连简体字也不认得几个,不也是中文系的学生吗?” “你……” 林希气不过,走到辛凯文面前,随手翻了几页,指着其中的一段话说, “你要是能把这段话流利的读出来,我就佩服你!” 辛凯文叹口气,无奈道:“如果我能把这段话流利的用法文读出来,你就乖乖地去整理你的衣服去。” 林希笑着点点头:“没问题,我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林希的话音刚落,就听辛凯文用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嗓音用法文阅读起了她所指的那段话。 辛凯文读完后,用眼神示意林希快去整理衣服。 林希却耍起了赖,噘嘴道: “你再说说汉语意思,反正我又听不懂法文,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辛凯文长叹一声,指着书上的法语逐字逐句翻译给林希听: “le désir fleurit, possession flétrit toutes choses 任何一样东西,你渴望拥有它,它就盛开; 一旦你拥有它,它就凋谢。” 林希不由听怔了,沉默片刻,转身走到衣柜旁去找明天要穿的衣服,又打开衣帽间找好了鞋子和包包, 想了想,又把宇文皓的衣服也找了出来,把阿红阿丽叫进来,叮嘱她们去把衣服熨烫好,皮鞋上好油, 然后坐在沙发上继续给布娃娃梳头,梳了一会儿头发后,才想起辛凯文还坐在椅子上看书, 她放下手中的布娃娃,走到辛凯文面前,略显不耐烦地推推他: “辛凯文,你出去吧,我要玩儿布娃娃。” “你玩儿你的,我看我的书,又不干涉你。” 辛凯文双眼依旧盯在书上,头也不抬答道。 林希尴尬地挠挠额前的刘海: “可是你坐在这里,我不自在,我还要玩儿角色扮演呢,你快出去。” “不行,阿皓说了要我在卧室陪着你,怕你一个人害怕。” “我才不害怕呢!你快滚出去,我超级讨厌你!” 林希一把抢过辛凯文手中的书扔到地毯上,冲他大喊道。 辛凯文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还想被关小黑屋?” 林希赶忙后退两步,摇头道: “不要,可是我不喜欢你在我屋里,因为你是男人。” “你可以把我当成同性,因为,我对你并不感冒!” “你……” 林希不由气结,沉默片刻,又不甘心的反驳道, “你既然对我不感兴趣,为什么还总在我面前晃悠呢?” 辛凯文冷笑两声:“你是白痴还是傻瓜,我只是奉阿皓的命来保护你,并不是我想在你面前晃悠!”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弯腰捡起地下的书又重新放到架子上。 林希被辛凯文挖苦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又气不过,脱口而出: “辛凯文,你和陈沐阳都有病,因为你们俩不正常,哪有正常男人会不喜欢美女呢?除非有生理缺陷或是gay!” “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口无遮拦很没有教养!” 辛凯文猛地回过头一脸阴沉地瞪着林希,眸中涌动着滔天怒火,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林希被他凌厉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战战兢兢道: “对……对不起,我……乱说的……” 一唱一和 “凯文,你先回屋里休息去吧,这里没事了。” 辛凯文刚要再开口,就见宇文皓推门而入,他微笑着和宇文皓问了声好, 又用余光扫了林希一眼,然后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随手关上房门。 林希一见到宇文皓进来,就委屈巴巴地瞪着他: “阿皓,敢情你让辛凯文来保护我就是让他来气我的,他现在对我态度好恶劣, 把我贬低的一文不值,说话又夹枪带棒,可恶到了极点!” 宇文皓却笑着将林希拥入怀内,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笑的一脸宠溺: “ma chérie,你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难怪凯文会生气。 常言道,当着矮子不说短话,当着和尚不说头秃,凯文和沐阳确实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也是我欣赏信任他们的地方。” 林希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着宇文皓: “难道他们俩都是同?” 宇文皓无奈地叹口气,摸着林希娇美的脸颊笑的一脸戏谑: “难道不喜欢女人就一定是同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由于小时候的特殊经历,对感情对异性压根不感兴趣, 但也并不代表他们就喜欢同性,应该说他们是无性爱者。 像很多得道高僧,出家人,修女,传教士等,他们不拘于小情小爱,但对一草一木都爱如生命。” 林希不赞同地摇摇头:“辛凯文和陈沐阳才没有那么高尚崇高的情操呢! 我觉得他们应该心理有问题,要不就生理有问题。” 宇文皓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忙笑着转移话题: “宝贝,你这几天在学校上课开心吗?” “当然开心喽,比在家里快乐多了。 学校里有那么多的同学和老师,还有许多有趣的社团课, 我昨天还和冰蝶林洛去体育馆看大学生篮球比赛去了,场面好热闹好激动人心, 围观的女生好多,有几个男生比当红小鲜肉还好看,他……” 林希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大段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宇文皓脸变得比锅底还黑, 她赶忙住口,笑着转移话题, “阿皓,咱们去煤矿要呆几天?我已经把去煤矿要穿的衣服准备好了。” 宇文皓寒着脸瞪了她一眼,转身向浴室走去。 林希在宇文皓身后尴尬地吐吐舌头,她怕他一会出来又要和她找麻烦, 便赶忙拉上窗帘,关掉吊灯,按开床头灯,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又拿被子蒙住头开始装睡。 只是,还没等林希睡着,宇文皓就披着睡袍从浴室出来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从身后紧紧搂住她的纤腰,附在她左耳边暧昧低语: “夫妻间的游戏还没玩儿呢,就想睡觉,嗯?” 林希红着脸伸手将宇文皓的俊脸推离自己,娇声道: “不要,我肚子不舒服。” “才刚完事儿,怎么又不舒服了?” 宇文皓伸手将林希转向自己,捏着她尖俏的下巴,满脸质疑地瞅着她, “你一天到晚就会撒谎骗我,说了不和男生说话,结果你却去看男生们打篮球, 还偶遇易安,还背着我又和上次在湖心公园碰到的那个坐轮椅的男孩子接触,你说,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嗯?” 林希怕宇文皓又和她没完没了,赶忙从床上坐起来解释道: “去看男生们打篮球是一群女生们去看的,而且我没和任何男生说过话。 至于易安,那真的是偶遇,我又不会算卦,也不知道会碰到他, 何况,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眼见的宇文皓脸色越来越阴沉,林希只好以热吻封缄住他紧抿的双唇…… ****** “讨厌死了,又是阴天,我最不喜欢阴天了,我喜欢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林梦望着机舱外乌云翻滚的天空不由摇头叹息道。 坐在她身侧的林希却不赞同地撇撇嘴: “我就喜欢阴天,不用晒太阳,皮肤也不用受紫外线的照射,而且阴天下雨天对皮肤好, 我在太阳底下站十分钟就会头晕眩目,想要晕倒的感觉。” “你弱的像林妹妹,走两步就要大喘气,每天走路都超不过一千米, 救护车从你身边经过你都吓得脸色泛白,看见老鼠都吓得抱头鼠窜,没出息到家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打开桌上的面包啃了起来,吃了几口后才想起林希和林洛,便笑着问两人, “你们俩吃面包吗?” 林希一脸嫌弃地摇摇头:“我才不要吃呢,一点儿营养也没有,而且味道还没有我家厨师做的美味可口。 还有,林甜甜,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在外人面前贬低我? 外人说我弱就够了,为什么连你也一起来嘲笑我,我好歹也是你姐姐吧!” “你问问林洛,咱俩看起来谁更像姐姐?” 林梦一面说一面拧开酸奶瓶,递给爬在桌子上捂着肚子眉头紧锁的林洛, “喝点儿酸奶压压吧,空腹乘机是会恶心反胃的。” 林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林希指着她惊讶道: “天哪,林洛,你是不是晕机? 头上全是虚汗,脸白的比纸还白,眼晴里面全是红血丝,黑眼圈眼袋都出来了, 嘴唇也泛紫,我让紫绡给你拿晕机药来。” “不要,我是昨晚没睡好,一早上又起的早,也没吃早点,我……” 林洛赶忙从桌子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面纸擦掉额头的虚汗, 又接过林梦递来的酸奶小口喝了一口,刚要再喝时, 就见花若水端了一碗小米南瓜粥走过来,看着林洛柔声说: “酸奶凉,喝了胃里会更不舒服,先喝碗小米粥吧,养胃。” “知道了。” 林洛红着脸接过花若水手里的粥碗,低下头小口吃了起来。 林梦赶忙擦擦嘴角的面包残渣,仰着头一脸戏谑地看着花若水: “花老师,我也没吃早点,能不能给我也整碗小米粥过来,我也好爱喝南瓜粥的!” “想都别想,我让你写的没写完,背的没背会,还想喝粥,喝点凉水就行了!” 花若水嗔怪地拍了林梦后脑勺一下,又转过头对正一脸憋笑的林希说, “林希,我觉得你的英文很不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当一下我的私人翻译, 我有一些资料需要英译,我一个人有点儿忙不过来。 其他同学英文都很一般,英文是你的强项,毕竟你从小生活在国外。 当然,我会先和阿皓商量好,不会影响你的日常休闲时间,不知你愿不愿意?” 没等林希开口,林梦就抢先开口道: “花老师,你问林希又不管用,得先让阿皓同意才行,她又说了不算!” “林甜甜,你很讨人厌!” 林希尴尬地瞅了林梦一眼,仰起头,有些难为情地望着花若水, “花老师,我没有问题,但确实要阿皓同意才行,他的性格你知道的……” 花若水了然地点点头:“知道了,那你们三人先聊,我和阿皓他们去商量点儿事。” 一面说一面又望了依旧低头喝粥的林洛一眼,转身走到前面和宇文皓花若溪等人商量事情去了。 林希见花若水走了,扭过头一脸欣喜地看着依旧低头喝粥的林洛,拍手笑道: “林洛,花老师对你真好,你为什么不嫁给他呢? 他那么帅又才华横溢家世背景又好,性格脾气也都很好,嫁给他,你一点儿也不亏的!” “林洛现在在和秦朗月交往,又怎么会嫁给花若水呢?” 林梦拧开酸奶瓶大大喝了几口,右手托腮望着依旧低头喝粥的林洛打趣道, “我说,大小姐,像你喝得这么慢这么小口,估计飞机都飞到新城煤矿了,你半碗粥还没进肚呢! 这里就我们三个女的,又没有男人看你。 快大口大口吃吧,吃饱了给姐姐我说说你的心事,我好替你拿拿主意,帮你出谋划策。 你看你这几天愁得白头发都出来了,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脸也瘦了一大圈, 鹅蛋脸都瘦成了锥子脸,下巴也尖得吓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整容了呢!” “真的?” 林洛被林梦说的吓了一大跳,赶忙抽了张面纸擦干嘴角的饭渣,从挎包里掏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照了起来: 果然脸瘦了一大圈,黑眼圈眼袋明显,双眼通红,脸色苍白,整个人憔悴不堪,心中一阵惆然…… 林希夺过林洛手中的镜子对镜仔细照了起来,一面照镜子一面自我陶醉道: “我好喜欢爸妈留给我的这张脸,天然的瓜子脸,浓眉杏眼,鼻梁又高又挺,鼻尖又翘,鼻翼还窄, 皮肤白里透红,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睫毛又长又密又卷翘,还有哇,我好喜欢我的牙齿,又白又整齐,……” “拿过镜子来,我也照照看。” 林梦听了林希的自吹自擂后,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镜子照了起来,越看越喜欢,越瞧越得意: “箫儿,你说的真不错,我们俩是双胞胎,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夸你就是在夸我自己,天哪,我也被镜中的自己美枯了: 天下居然有如此标致的人儿,我今儿才算见了……”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镜子就又到了林希手里,她照着镜子再次自我沉醉起来: “我好喜欢我的头发,又长又密又多,像海藻般浓密柔顺,像瀑布一样飘逸轻柔,像上好的绸缎一样光泽顺滑……” “我也是,我和你同样有一头乌黑又茂密的长发……” 林梦赶忙笑着附和道。 林希又对着镜子眨眨水汪汪的杏眼,笑的一脸骄傲: “我好喜欢我的双眼,黑眼珠又大又亮,像璀璨夺目的黑宝石,像星空中最亮的星星……”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林梦就立马点头如捣蒜: “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双眸也亮晶晶又光彩夺目……” 林希继续赞道:“我好喜欢我的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连毛孔都看不见, 冰肌玉骨肌肤胜雪雪堆出来的女人说的就是我!” “我也是,我也是同样肌肤胜雪冰肌玉骨水做的美人儿……” “噗哈哈哈哈……” 一语未完,就听坐在她们三个斜对面的花若溪和花若水同时爆笑出声, 宇文皓则回过头一脸宠溺地望着林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仲恺新季成康马修四人也不约而同轻笑出声, 坐在宇文皓后面一排的颜苏则唇角浮上一抹嘲讽的讥笑,冷哼一声扭过头,望着机舱外翻滚的乌云沉默不语, 坐在她旁边的连路则低下头抿唇一笑,刷起了手机, 其他人也纷纷停止了交谈,仔细聆听着两人好笑又有趣的对话。 林洛则双手托腮一脸开怀地望着林希和林梦,心中有些微微的泛酸,但又不得不承认她们俩说的都是事实。 林希和林梦听到众人的笑声,不约而同吓了一大跳, 林希赶忙把手中的镜子还给林洛,尴尬的趴在桌子上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宇文皓见状,忙解开安全带含笑走到林希面前,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 低下头,在她羞得通红的左颊上狠狠亲了几口,笑的一脸得意: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家宝贝说的都是大实话,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美,简直就是女娲的炫技作品!” 林希窝在宇文皓怀里羞得再也不肯出来。 宇文皓则含笑抚摸着林希的长发浅笑不止。 花若溪含笑走到四人面前,笑着对一脸尴尬的林洛说: “林洛,你去那边和若水坐去吧,他找你有事。” 林洛赶忙解开安全带,低着头绕过花若溪向花若水所坐的位置走去。 林梦忙拉着花若溪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坐好,她则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伸出双手把他的俊脸蛋儿揉搓成面团,哈哈大笑道: “花老师,再让你笑话我,讨厌鬼!” 花若溪笑着拿开林梦的双手,又伸手拧拧她的俏脸蛋儿,抚额笑道: “宝贝,虽然你和箫儿说的是事实,可咱能不能私下再说, 哪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夸得地下没有天上仅有,比九天仙女还美的。 我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难为情和尴尬。” “讨厌,花老师,不理你了!” 林梦被花若溪笑的脸上挂不住,嘤咛一声扑入他怀里,闭目假寐起来。 花若溪笑着将她重新抱睡在自己大腿上,又脱下西服外套盖在她肚子上,摸着她滑嫩的耳垂柔声低语道: “到新城至少还要四十分钟,到了机场还要坐车行驶一个多小时,山路颠簸,你先闭目休息会儿吧!” “好的!” 林梦眼也不睁甜甜地答应着。 宇文皓见状,也低头附在林希耳边问她要不要休息,林希点点头: “阿皓,我也要躺在你腿上睡觉。” “没问题。”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把座椅放平,双腿放在上面,将林希摆弄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腿上, 刚想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盖在林希身上,就见辛凯文拿了两块薄毯子分别递给花若溪和他。 “多谢!” 花若溪含笑接过辛凯文手中的薄毯子盖在林梦腿上。 辛凯文忙浅笑道:“不用。” 说罢,转身离去。 宇文皓将毯子盖在林希身上,又低下头附在她耳旁低声问道: “宝贝,要不要去卫生间。” “不要。” 林希小声嘟囔道。 宇文皓抚着她的樱唇轻笑道: “你还是先去一趟卫生间吧,省得梦中老找厕所。” “讨厌,我自己难道不知道我要去厕所吗?” 林希依旧闭着眼,娇嗔着捶了宇文皓胸口两下。 坐在两人对面的花若溪轻笑出声: “这一点倒和林梦如出一辙,每天晚上梦中找厕所,都快憋出病来了,也懒得起床去上厕所,呵呵!” 宇文皓也忍俊不禁:“这一点倒是很像亲姐妹。” “讨厌!” 林希和装睡的林梦异口同声娇嗔一句,又同时窝进各自的老公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宇文皓和花若溪相互对视一眼,又同时笑着摇摇头。 路途漫漫 “刚才喝了粥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儿?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我这里有晕机药。” 林洛正在回过头一脸羡慕的看着林希林梦和各自的老公甜蜜互动, 忽听花若水在问她话,她赶忙扭回头,绞着双手,一脸尴尬地摇摇头: “好多了,不用吃晕机药了,谢谢花老师的关心。” 林洛说完便侧过头望着机舱外的蓝天白云陷入了沉思。 花若水盯着林洛近乎完美的侧颜沉默片刻,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如果觉得心里堵得慌,可以哭出来。” 林洛心中一惊,赶忙回过头,红着脸摇摇头: “我没事儿,挺好的。 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又看多了空难片,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脑中出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画面。” “小傻子,即使真发生了空难,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呢,你也不会孤单的!” 花若水不禁莞尔,笑着摸摸林洛的头顶,柔声道, “你如果累的话就躺在沙发上好好休息会儿,到了新城媒矿我在叫你。 林希和林梦早都梦周公去了。” “好吧!” 林洛不敢直视花若水深遂又通透的双眸,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便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起来。 花若水从小茶几上抽了一本财经杂志看了起来。 众人全都昏昏欲睡,只有宇文皓和花若溪依旧在低声交谈着。 半个小时后,飞机在新城机场停下,贺天奇和李彦军率领矿上的领导早已等候在机场外。 宇文皓一行人分别乘三辆奔驰商务车向新城煤矿驶去。 ****** “林甜甜,你快看外面! 路上好多的拉煤车,车子好脏,来往的车辆就没有一辆干净的,而且路上的行人皮肤也好黑。 还有哇,远处有好多的蒙古包,而且马路上居然还有骑马的行人,咦,好像还有骑骆驼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老爷爷驾驶的是驴车还是马车?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林希指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市,兴奋地推推坐在她身边依旧闭目养神的林梦。 林梦听闻,忙睁开眼向车窗外望去,不由讥笑道: “林箫儿,你真白痴,那既不是驴也不是马,那是骡子。 还有哇,老爷爷车上拉的是盐砖,那是给羊舔的,你要吃吗?” 林梦的话音刚落,坐在她身旁的林洛就“噗嗤”一声笑出声。 林希却并不理会林梦的嘲笑,依旧指着窗外欣喜道: “林甜甜,快看那边,有好多好多的羊群,居然还有黑山羊,而且这里的猪居然也是散养的,而且还是黑色的。 哎呀,那只鸡跑得好快!” “那是野鸡跑得当然快,大傻子!” 林梦笑着摇摇头。 林希有些尴尬的笑笑:“那为什么这里的山上都是光秃秃的?一点儿绿植也没有?还有……” “笨蛋,这里的山上都是石头,还有就是因为气候地质等原因造成的。 再说,这里的山上都是煤炭又怎么会长出绿植呢?傻的要命,笨的要死!” 林梦不等林希说完就一脸讥笑地打断了她的话。 林希一脸委屈地撇撇嘴: “那你倒是说说煤炭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只有北方才有煤炭南方却没有,我就是不懂嘛!” “说了是受气候地质的影响才形成的,还问,笨蛋!二百五!” 林梦说着就轻轻拍了林希后脑勺一下。 林希刚要开口,就见宇文皓从后大座走到她身边, 低下头,摸着她被林梦拍过的后脑勺,柔声对她说: ma chérie,和我一起去前面坐吧,山路巅簸,我担心你会晕车。 坐在前面晕车能好一点儿。” 林梦尴尬的笑笑:“阿皓,我只是轻轻拍了她后脑勺一下,至于这么小题大作吗? 你把林希在当婴儿照顾,这样不……” “我愿意!” 林梦的“不”字刚出口,就被宇文皓冷冷地打断了, 他从座位上拉起林希,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最前面一排坐下。 林梦回过头无奈地冲坐在她左侧的林洛摇摇头,又凑到她面前小声道: “看到没有,宇文皓有多变态多霸道! 林希就像是他的眼珠子,一刻也离不开,我就没见过这种男人,把老婆看得像贼一样。 唉,我要是林希,早跑了……” “你想跑哪儿去,嗯?”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花若溪走到她面前,伸出左手轻轻拧了她右耳一下, 又含笑望向正一脸憋笑的林洛, “林洛,咱俩换换座位,你去和若水坐吧。” “好的,花老师。” 林洛只好答应一声,起身坐到花若水身边。 “花老师,这里的路好陡峭,居然呈直角,天哪,这也太恐怖了吧! 换成是我的话,打死也不敢开车,这里的司机也太牛了吧,这种像是过山车的路都开的这么稳,真给力。 天哪,我的心都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了!” 林梦指着前面几乎呈直角的公路大呼惊险刺激。 花若溪伸手捂住林梦惊讶的樱唇,含笑附在她耳边调侃道: “不听话就把你卖到煤矿去井下挖煤,看你还得瑟不!” 林梦笑着拿开花若溪放在她唇上的大手,翻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伸出双手把他的俊脸蛋儿揉搓挤成一团,又笑着把他的头发揉乱,拍手笑道: “花老师,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卖到非洲挖金矿去,呵呵!” “你连英语都说不溜,想把我卖到非洲这难度太大了点儿,何况,以你的智商想卖我还是下辈子吧,呵呵。”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笑着亲了林梦微嘟的双唇几下,又点点她的小俏鼻,含笑凝视着一脸娇嗔的她, “我们家宝贝又俏丽又甜美又可爱又机灵,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呢! 你可是花老师的宝贝,一辈子甜蜜的负担。” “花老师,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我的手指甲长长了,你给我剪剪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掏出指甲刀递给花若溪。 花若溪笑着拧拧林梦的俏脸蛋儿: “你呀,自从和我在一起后就没见你剪过手指甲和脚趾甲,唉!” “因为你比我剪的好,我就喜欢你帮我剪指甲嘛!” 林梦摇晃着花若溪的右胳膊撒娇道。 花若溪笑着瞅了她一眼,无奈道: “现在的路不好走,太崎岖不平了,容易剪到肉。等到了平地我再帮你剪,乖,听话!” “那好吧!” 林梦无聊地爬在花若溪的肩膀上向车窗外望去,不由兴奋地大叫起来, “天哪,我们的车居然驶到了山顶,山下的车看起来像蚂蚁一样小,这感觉真像是过山车,好刺激,好好玩儿。” “停车!” 林梦的话音刚落,就听宇文皓沉声命令道。 众人不由一惊,齐齐向宇文皓望去。 司机赶忙答应一声“是”,将车开到安全地带。 车刚停下,林希就飞快地打开车门,跳下车,跑到路旁的空地上,蹲在电线杆旁干呕。 宇文皓拿过林希放在一旁的风衣外套和包包随后走下车。 辛凯文则拿着林希常用的保温杯和漱口水以及面纸随同宇文皓一起走下车。 林希蹲在电线杆旁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 辛凯文递上漱口水,她漱了漱口,又接过他手中的保温杯喝了几口温开水,方才感觉胃里好受了一些。 宇文皓将林希从地下轻轻拉起来,把手中的风衣披在她肩上, 拿过辛凯文手中的面纸轻轻帮她擦掉额头的虚汗,又伸手摸摸她苍白的脸颊,叹气道: “吐不出来就别干呕了,我陪你走走,看看风景,呼吸点儿新鲜空气就不那么恶心了。” “这里到处是煤渣,两旁的树木也黑不溜秋的,而且走几步地面就会陷下去,我好怕会发生山体滑坡。 路上的行人皮肤也都好黑,一点儿都不漂亮,这个地方一点儿也不好玩,我再也不陪你来这个破地方玩儿了。” 林希一面吐槽一面无奈地瞪了宇文皓一眼。 宇文皓笑着摸摸林希的头发,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低语: “ma chérie,这里虽然风景不迷人,但确是遍地黑金,煤炭被称为黑金,很挣钱的。 这里的居民都很有钱,别看穿得一般长得黑,随便一个拆迁户身价都过亿了。 这里的人均gdp在我们全省甚至全国都名列前茅。 不过,当地的风俗习惯还比较落后,听天奇说,这里家家户户都会从外面抱养一个女儿回来, 长大后就嫁给自己的儿子,和古代的童养媳差不多,而且这个地方重男轻女严重, 每家每户都必须要生到儿子,否则就从别人家抱一个儿子来养。” 林希抬眸瞪了宇文皓一眼,嗔怪道: “阿皓,你自己也重男轻女,怎么又好意思笑话别人呢! 我和你说了无数遍了,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可你就是不答应,还说生女儿没什么用。 真是大男子主义,非常讨人厌!” 宇文皓低下头含笑凝视着一脸不忿的林希,失笑道: “宝贝,我不是不喜欢女儿: 一是因为你身体太弱;二是因为女儿太娇弱,需要人用心去照顾。 我照顾你一个人就够劳心伤肺了,没有精力再去照顾另一个娇贵的小公主了。 何况,儿子长大可以继承家族事业,可以传宗接代, 我这么大的家族企业,不可能把手中的财富都交给一个外姓人。 再说,女孩儿不是像阿淼谢雪琪一样胸大无脑,就是像你一样柔弱不能自理。 精力心力全都比不上男孩儿出众,这也是古今中外的豪门望族传男不传女的原因。” “你……” 林希的“你”字刚出口,就见花若溪林梦以及后面车上的仲恺新吕天奇等人纷纷走下车,向她和宇文皓走来, 她便识趣地闭了嘴,拉着宇文皓又回到车上,告诉众人继续向前赶路。 林希胃里难受的不行,趴在宇文皓怀里双眸紧闭,眉心紧锁,脸色苍白如纸, 右手还一直掐着宇文皓左胳膊上的肉不放,嘴里还一直在抱怨: “都怪你,我说了不要来了,你非要我来,现在害得我难受的要死,比怀孕害喜还恶心,阿皓,你好讨厌!” “先别说话,闭上眼忍一忍,马上就快到煤矿了。” 宇文皓伸出右手轻抚着林希纤弱的背部,好脾气地任由她掐住自己的左胳膊不放。 林梦从自己的座位上探头出来,看了窝在宇文皓怀里眉心紧锁的林希一眼,不解地摇摇头: “有那么难受吗?你坐飞机都不晕机坐车反倒晕车! 林箫儿,别太矫情了,你还不如坐起来听听音乐看看车外的风景,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那么难受了。 要不吃一颗话梅糖吧,我听有的人说吃酸的能压住胃里的恶心,你要不要试试?” 林梦说着就从自己包里找了一袋话梅糖递到林希面前。 林希从宇文皓怀里爬起来,接过林梦手中的话梅糖袋子递到宇文皓手中,娇嗔道: “阿皓,帮我打开,我撕不开袋子。” “林箫儿,你太矫情了吧,一个糖袋子都撕不开?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个矫情又做作的娇弱小公主!” 林梦实在看不下去林希的举动,不由鄙夷地摇摇头, 但话刚说口,就被宇文皓阴沉又犀利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震, 赶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侧过头欣赏起了车窗外的风景,坐在她身侧的花若溪则低下头扶额憋笑不已。 宇文皓将手中的话梅糖袋子撕开取了一颗出来,喂到林希口中,又低下头笑着问她: “baby,味道怎么样?” “还行,阿皓,还要走多久到煤矿?” 林希皱眉问道。 “再过十分钟就到了,你看到前面的那几个硕大的烟囱了吗?那就是我们的锅炉房。” 不待宇文皓开口,坐在副驾的辛凯文就赶忙说道。 林希听闻,顺着辛凯文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望见几个硕大的烟囱,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一行人到达新城煤矿后,宇文皓和花若溪花若水等人先去办公楼工人住宿部参观了一番,又去了洗煤厂, 然后几人又换上工作服去到井下仔细视察起了工作环境,确定无安全隐患后, 几人才又从井下上来,换过衣服后,又参加了煤矿的剪彩仪式。 宇文皓一行人午餐就在职工食堂和众员工一起吃。 在吃饭期间,宇文皓依旧在帮林希剥虾挑鱼刺,舀汤盛饭,喂水擦嘴,等到林希吃饱后,他才开始吃自己的饭。 林梦虽看不惯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怕宇文皓又怼她。 至于仲恺新吕天奇等人早已见惯不怪了, 反正只要林希在,宇文皓肯定先招呼林希吃饭,也不会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和不解的表情。 仲恺新和吕天奇则代表宇文皓盛情的招待众位来宾,与众人谈笑风声,高谈阔论,现场气氛很是融洽。 但煤矿上的众员工还是首次见到传说中的老总,众人不但被宇文皓俊美出众的外表所折服, 也被他对老婆的过分宠溺惊掉了一地下巴,从来还没见过一个老总可以不顾他人的议论与目光, 把老婆惯成这个样子,不管桌子上坐了多少人,宇文皓首先问林希爱吃什么,爱喝什么, 问完林希才回过头笑着问众人爱吃什么,然后吩咐服务生上菜。 惊的众人目瞪口呆,女员工们则羡慕的流了一地口水…… 似曾相识的眼眸 林希从新城煤矿回来当晚就感冒了,又是发烧又是腹泻又是呕吐,可把宇文皓吓坏了,赶忙请来汉斯给她治疗。 汉斯看过后,认为林希是水土不服外加饮食不当引起的发烧呕吐,问题并不是非常大。 汉斯本来只打算开点儿药就行,但在宇文皓强烈的坚持下,只好给林希打了点滴, 然后强忍着困意,陪着宇文皓守在林希身边,整整呆了一晚上, 直到林希不烧了,也不再恶心呕吐了,他才去客房休息去了。 林希第二天早上烧也退了,肚子也不难受了,也不恶心了,又活蹦乱跳起来, 但宇文皓还是不放心她,帮她和学校请了三天的假, 又再三叮嘱辛凯文和汉斯,一定要照顾好林希,不许她乱吃东西,也不许她到外面乱玩儿, 他才在仲恺新的催促下,带着陈沐阳和桑灿,随同仲恺新马修等人乘私人飞机飞到滨海参加商业论坛去了。 本来宇文皓打算第二天就能返回t市,但由于疫情原因,他们一行人暂时被困在滨海的逸康大酒店,至少一个礼拜回不去t市。 这可差点儿把林希乐疯了,没有宇文皓管着她,她立马像出笼的小鸟,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去了学校继续上课。 课上认真听讲,课下和林梦蓝冰蝶林洛四人满校园乱转, 闲暇时还会去花若水那里帮忙翻译一下资料,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 她甚至在心中暗自祈祷宇文皓再被多封几天,那样,她就可以再多潇洒几天了。 也许是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 宇文皓所在的滨海,由于疫情严重,他们一行人只得继续呆在酒店,至于何时解封,静候通知。 当林希在林梦的快餐店得知消息后,乐得一蹦三尺高, 又抱着正坐在吧台算账的林梦的俏脸蛋儿狠狠亲了几口,笑的合不拢嘴: “这回好了,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带着阿彻和阿粲回娘家住了。” “可怜的孩子,被人圈养的金丝雀,回个娘家都成了奢侈,可怜呢!” 林梦一面低头算账一面笑着摇摇头,又抬眸看了守在门口的紫绡田琪田瑗三人一眼, 回过头凑到林希耳边小声建议道, “能不能想办法让紫绡田琪田瑗不要跟在你身边,有她们三个人在,我们干什么都不自在,像是随时被人监视着。” “这……” 林希回过头瞥了站在门口像站岗的卫兵似的紫绡三人一眼,心中一阵怅然,又扭过头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林梦, “我没有办法不让她们仨个跟着,因为如果那样的话,阿皓就不同意我来上学了。” “郁闷死了,你活得太憋屈了,我也是真佩服你,金丝雀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你不抑郁谁抑郁,你不得病谁得病?” 林梦扔下手中的账簿和计算器,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面活动筋骨一面无奈地瞅着林希。 林希靠在吧台上,略显委屈地撇撇嘴: “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拗不过阿皓。他那么霸道强权,何况,他对我也挺好的。” 林梦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阿皓对你根本就不是爱,那是溺爱是控制是放纵是准备要把你养废了。 你看你现在比温室的花朵还娇嫩脆弱,万一哪天阿皓对你不感兴趣了,踹了你, 你连一点儿生存技能都没有,要怎么活呢? 真爱一个人,应该为她的长久考虑,爱之深则计之远, 两人之间应该相互信任,彼此尊重,共同进步,一起携手走向未知的未来。 因为有对方的存在,你对迷茫的前途,对衰老疾病甚至是死亡都不再惧怕…… 因为有他在,你的内心是宁静祥和的,一看到他就开心,一想到他就满心欢喜,心中满满的都是他……” “林梦,你说的这种爱情现实中存在吗?听起来好梦幻呀!” 林梦的话音刚落,就见蒋洁笑着从后厨走出来,上下打量她一眼,笑的一脸戏谑, “你这话应该趁花老师在的时候讲,他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的。” 林梦笑着瞪了蒋洁一眼,又转过头和林希挤眼晴: “你知不知道蒋大小姐这段时间死皮赖脸缠上了杉哥,非要给咱俩当嫂子。” 林希回过头仔细打量了蒋洁一番,笑着点点头: “蒋洁现在变成大美女了,个子又高挑,肤白貌美大长腿,纯天然的瓜子脸, 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和夏雪一样可爱,外型和杉哥很登对呀,我觉得不错。 雪倩姐虽美,但为人太高傲,脾气也不怎么样,动不动就生气,总要杉哥哄。 而且她自从换了经纪人后,对杉哥爱搭不理的,和杉哥谈了十几年了,绝口不提结婚的事, 硬把杉哥拖到快四十了还不能成家立业。 我反正看她很不喜欢,明明杉哥又高又帅又有才华还有钱,性格也温柔, 雪倩姐居然还一直不同意嫁给他,真是过分!” 林梦也一脸不忿地摇摇头: “雪倩姐自从换了孙微雅当经纪人后,就对杉哥爱搭不理的,她好像被孙微雅洗脑了一样,什么都听她的, 就连什么时候和杉哥约会还要经过孙微雅同意才行,这样一个女人,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是处。 我劝了杉哥好多回了,让他快和她分手吧, 但杉哥重情,总是舍不得他们将近二十年的感情,就算分手,也要等对方先提。” 说到这儿,林梦回过头拍着蒋洁的肩膀,一脸兴奋道, “蒋洁,我和林希举双手双脚支持你去追杉哥,我们俩做你的坚强后盾。 你要学习夏雪脸皮比城墙还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畏艰险打不死小强的精神, 争取早日拿下我杉哥,做我们的大嫂。 你嫁给杉哥的话,就连夏雪都要叫你嫂子了,因为杉哥在我们家最大,呵呵!” “真的?噢,天哪,我太爱你们俩个宇宙超级无敌可爱的小仙女了,我一定争取早日成为你们两人的大嫂。” 蒋洁听林希林梦如此说,喜的眉开眼笑,抱着林梦在她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又准备故技重施亲林希时,却被林希笑着躲开了。 蒋洁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脸戏谑地看着林希: “箫儿,你老公不让异性碰你,难道连同性也不让碰? 再说,我好歹也算是一个美女吧,至于这么嫌弃我嘛!” 林梦从吧台的柜子上拿了一大袋牛肉干撕开分别递给蒋洁和林希。 蒋洁兴冲冲拿了几根吃了起来,林希却摇头道: “我不能乱吃零食,胃不行。” 林梦一面吃牛肉干一面回过头笑着和蒋洁吐槽: “蒋洁,看到了吗?箫儿的胃现在已经娇弱到什么地步了,稍微乱吃一点儿外面的东西就恶心呕吐。 风吹吹就坏,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林妹妹了。 而且宇文皓对林希的占有欲超级吓人超级变态,他甚至都不喜欢箫儿回娘家, 也不喜欢任何人触碰她的身体,就连菲佣帮忙给林希搓背他都不高兴。 你是不知道,林箫儿有多白痴,她身上穿的衣服,包括文胸内裤,从头到脚几乎都是阿皓帮她买的。 甚至卫生棉都是阿皓帮她选的,发卡耳环项链手链这些也都是她老公帮她选。 吃饭时,她都不用动手,因为阿皓会帮她搞定一切,她只需张嘴就行。 除了吃饭呼吸和上厕所这三件事外,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 “林甜甜,你好讨厌,就会在外人面前嘲笑我!”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希嗔怪着捂住了嘴,又伸出左手狠狠拧了她腰上的肉一下。 林梦吃痛,赶忙推开林希,躲到蒋洁后面,笑着刮刮自己的脸颊: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又没有诋毁你。 阿皓可是当着全煤矿所有员工的面替你剥虾挑鱼刺,喂你喝汤吃菜,连嘴都替你擦了。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呵呵!” 蒋洁听得羡慕的两眼直放光,兴奋道: “哇,箫儿,你好幸福,阿皓是现实版的霸道总裁,对你好宠呀! 要是我能追到杉哥,我也愿意为他铺床叠被,剥虾盛汤,端水递茶,让我喂饭我都愿意!” “噗哈哈哈哈……” 蒋洁的话音刚落,就引来林梦的一阵爆笑声。 蒋洁转过身笑着将林梦按倒在吧台上,在她腋下一阵乱挠。 林梦一面拼命抵抗一面笑的喘不过气来,嘴里依旧在嘲笑蒋洁: “蒋洁,你和夏雪真不愧是好姐妹,一样的好色,一样的厚脸皮,一样的恬不知耻! 我杉哥那么温柔的人,真要和你在一起,肯定会被辣手摧花的。 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不要把你们俩凑一对儿了。” 蒋洁听后,赶忙笑着将林梦从吧台上拉起来, 又是帮她整理衣服又是给她拿过一旁的梳子梳理头发,笑的一脸讨好: “好姐姐,小仙女,大美女,我亲爱的未来小姑子, 你可是全天下最美丽最可爱最善良的人了,怎么可以干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杉哥现在可是大龄男青年,我也是待嫁小姑娘, 我们俩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珠联壁合郎才女貌的一对金童玉女,你忍心拆散这么般配的我们吗?” 林希被蒋洁夸张的语气笑的伏在椅背上直喊“哎呦”。 “死开,把我好不容易梳好的发型都弄乱了,讨厌鬼!”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推开蒋洁,抢过她手中的梳子,对着吧台上的镜子重新梳起头发来。 蒋洁刚要开口,忽见新雇的服务生章楠楠和齐虹一脸喜色的向吧台走来,见到三人, 章楠楠刻意压低声音,指指右手边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对青年男女,羡慕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三位小仙女快看,那边坐了一对天仙: 真的是神仙一流的品貌,神仙一流的气质,神仙一流的优雅,怎么会有人美得像一幅画呢? 明明只是喝着最普通的橙汁,吃着最普通的汉堡,但却优雅高贵的像王子和公主。” “让我瞧瞧,真有你说的那么美的人吗?我不信!” 蒋洁听了立马喜的两眼放光,推开林希,从吧台绕出去, 蹑手蹑脚地躲在柱子后面仔细观察着章楠楠说的那两位客人。 此时是下午三点钟,烈日炎炎,骄阳似火,很少有人此时来店里吃饭,底楼只有那一对客人在吃饭。 蒋洁和林希林梦三人说闹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这对客人是什么时候进来店里的, 但当她终于看清那对客人的面貌时, 她惊得目瞪口呆,差点儿惊呼出声,却被随后走来的林梦一把捂住双唇,硬拉着她又走回到吧台。 齐虹见两人一脸呆怔的走回来,笑的一脸得意: “看把你们俩吓得那傻样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情侣呢,像画一样美,皮肤白的几近透明,美得不像真人! 天哪,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姐妹就够绝色了,原来还有人美得像世外仙人…… 唉,上帝造人也太偏心了吧,人家简直就是女娲娘娘的炫技之作, 我就是娘娘随意捏的泥点子,唉,不公平呢不公平!” 林希见林梦和蒋洁一脸震惊的走回来,又听齐虹把两人夸得地下没有,天上仅有, 她不由心痒难耐,赶忙走出吧台,躲到柱子后面,一脸兴奋地去偷窥那对吃饭的顾客。 恰在此时,吃饭的那对顾客似乎有所感应,齐齐回过头向林希所躲的位置望去: 只一眼,林希顿觉浑身冰凉刺骨,如坠冰窖…… 骄阳似火的七月初,她硬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牙齿也冷得上下直打颤, 额头上也有冷汗在“噌噌”往下流,手心中也满是虚汗,双腿抖得快要站不稳。 脑中有无数的念头冲出闸门汹涌而出,心中却有如万箭攒心,疼得她差点儿站不稳。 她想要开口,却惊骇的发现,她此刻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想要逃跑,却惊恐的发现,她的双腿像灌了铅,挪不动半寸…… 她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熟悉又令人绝望的双眸离她越来越近,她却毫无一丝的抗抵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 漆黑不见底,眼中看不到一丝的眼白,像黑洞一样能吞噬任何的光明与希望…… 他望着她的眼神幽怨又哀伤,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苍白又瘦弱的脸上满是凄楚,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慢慢的伸出苍白如纸的右手,声音低沉又略带暗哑: “箫儿,和我走吧!” 偷梁换柱 “箫儿,你怎么了?看到帅哥居然惊的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吧,人家俩早都走了。” 正当林希处于极度震惊之际,忽听身后传来齐虹戏谑的声音, 她猛地回过头望向一脸笑嘻嘻的齐虹,一脸茫然地问道, “刚才那两位客人呢?” 齐虹笑着摸摸林希苍白虚弱的脸颊,打趣道: “我说你和林梦蒋洁三人好奇怪,见到大帅哥大美女也不至于震惊成这样吧, 一个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好花痴哟,呵呵!” “箫儿,蒋洁和我来!齐虹,楠楠守好店。” 林梦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拉着一脸呆怔的蒋洁和一脸茫然的林希向三楼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三人来到林梦的办公室后,蒋洁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赶忙关上办公室的门, 一脸惶恐地望着同样惊恐万状的林希和林梦: “难道我们大白天见鬼了?宁怿不是死……” “闭嘴,不许乱说话,也许只是长得相似的人,也许……也许……” 林梦再也编不下去了,因为刚才宁怿来到吧台结账时, 还故意冲她笑的一脸耐人寻味,还且还说了一句只有她才听得懂的话,他笑着对她说,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忘就能忘掉的!” 更让她惊骇的是,陪在宁怿旁边的那位绝色美女居然是罗衣假扮的,她惊得差点儿晕过去,赶忙扶住一旁的椅背。 宁怿冲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罗衣则一脸哀怨地瞪着她,她心中则涌上莫名的恐慌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林希终于从惶恐不安中恢复过来,她抓着林梦的右手,有些后怕地说: “怎么办,刚才易安差点儿杀了我,他一走近我,我立马动不了了,腿像灌了铅挪不了一步, 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我好害怕,他曾经在我梦中死去过, 可,现在,他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好怕,我……” “箫儿,那分明是宁怿,怎么又变成了易安?对了,易安又是谁?” 蒋洁一脸震惊地看着满脸惶恐的林希。 林梦也不解地望着林希: “箫儿,那就是宁怿呀,我和蒋洁见过他好几次,而且,而且他曾经就死在我的面前,我…… 我也要疯了,大师不是都给我们做过法了吗?为什么还会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 林希同样不解地望着林梦和蒋洁: “那明明就是易安,为什么你们俩都说他是宁怿? 对了,宁怿又是谁?” “这……” 林梦和蒋洁不由面面相觑。 林梦低头想了想,强颜欢笑道: “管他是宁怿还是易安,他既然是人,我们就不需要害怕他们,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反正紫绡田琪田瑗三人就守在门口,我们也不用怕他们。 对了,我现在想去厕所,谁陪我去?” 林希忙说道:“我陪你去吧,我正好想去卫生间。” “那你们姐俩去吧,我先在你电脑上玩儿会儿游戏。” 蒋洁一向心大,听林梦如此说,也不去想宁怿诡异的地方了,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 林希牵着林梦的手一起向卫生间走去。 林梦先上完厕所,洗过手后,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一面玩儿手机一面等林希。 等了半天不见林希出来,不由冲女卫生间大喊道: “我说宇文大少奶奶,上个厕所这么费劲儿,是吃坏肚子了吗?” 话音刚落,忽听从里面传来林希惊恐万分的声音: “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过来,救命!” 林梦吓得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后,也顾不上害怕了, 抄起放在墙角的拖把就向女卫生间走去,边走边大喊: “箫儿,别怕,我来救你了!” 话音刚落,忽觉后脑勺一阵闷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她还没来得及呼救,就晕了过去…… ****** 等到林梦再次悠悠转醒,是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她吓疯了,忙嘶声大喊: “箫儿,林希,你在哪儿了?箫儿!”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她“咚咚”的心跳声,她摸摸依旧有些发疼的后脑勺, 又活动了一下四肢,确定身体完好如初后,方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缓缓从床上站起来, 踉踉跄跄走了几圈,才终于摸到了门框,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把门框拍的震天响,一边拍门一边大喊道: “快来人,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杀千刀的缺德玩儿意,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良家妇女! 快放我出去,否则,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梦的话音刚落,忽听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险些被门碰倒,吓得她立马后退了四五步,一脸戒备地瞪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个颀长身影。 来人按开灯,林梦赶忙用双手捂住眼睛,过了一分钟左右才渐渐适应了强光的照射, 等她看清眼前之人时,不由吓得魂飞魄散,一面向后退去,一面结结巴巴道: “宁……宁怿……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人是宇文淼,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 宁怿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林梦,唇角扬起轻蔑的讥笑: “好一个和你没关系,要不是你多嘴,我能被宇文淼踢得胃出血,然后失血过多而死吗? 你可是罪魁祸首,居然还好意思说我的死与你无关?” 林梦被宁怿说的羞愧不已,想了想,把头一扭,大义凛然道: “既然你认定是我害死的你,那就动手吧! 欠债还钱,欠命还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无话可说。” “好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只可惜,我并不想要你的命!” 宁怿却冲林梦笑的一脸耐人寻味。 林梦心中一凛,一脸警惕地瞪着他: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 “你说呢?” 他缓缓靠近她,冲她笑的一脸暧昧, “你可以摸摸,看看我究竟是人还是鬼!你想摸哪儿都可以,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才不要摸你呢!我还嫌手脏呢!” 林梦的话音刚落,就见宁怿骤变变色,瞪着她,恨不能戳个窟窿出来,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你真可恶,从你第一次和我见面起,你就一直在嘲讽我,讥笑我,侮辱我, 我今天再不收拾你,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别激动,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你别往心上去,对不起,啊,真对不起!” 林梦一向机灵,见势不对,立马见风使舵,笑的一脸讨好。 宁怿瞪着她默默瞧了半晌,突然脸上一红,羞涩道: “林甜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又机灵。 我……我要你兑现去年在小黑屋的承诺,我……我喜欢你!” 林梦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她心中此刻乱如麻,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飞快地闪过,但又快得抓不住头绪, 沉默片刻,她抬起头一脸凝重地望着宁怿: “三个问题: 一,你是生还是死? 二,箫儿现在在哪儿? 三,你抓了我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宁怿却并不回答她的问话,目不转晴盯着她瞧,直到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才红着脸收回凝视她的目光,略显不自然道: “第一,不管我是人还是鬼,我都要定你了。 第二,林希没事,她就被关在另一间房子里,此刻,易安正陪着她。 你知道的,易安非常爱她,舍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第三,我唯一的目标就是成为你的男人,我不是叶轻尘,不舍得要你命,虽然你间接导致我送了命!” “想都别想,我死都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何况,我都不知道你是人是鬼!” 林梦被宁怿的话气得五脏都疼,狠狠剜了他一眼,赌气坐到床上,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宁怿缓缓走到林梦面前,半蹲在她面前,仰起头凝视着一脸愤怒的她,声音悠远而又绵长: “我自从五年前在火车上见到你,就被你甜美的笑容晃花了眼,被你俏丽又可爱的脸蛋儿迷失了本心…… 在我灰暗又绝望的短暂人生里,你是我生命中唯一让我感受到阳光和温暖的人。 虽然你的甜美笑容不是为我灿烂,你的俏丽容颜也不是为我鲜妍,但我还是深深陷入在你的甜美容颜里不能自拔…… 我开始憎恨自己的出生,悔恨自己过往的经历,我开始想方设法费尽心机的接近你, 为了这一天,我筹划了很久很久…… 林梦,你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了!” “为什么?” 林梦再也不淡定了,一脸震惊地看着满脸深情的宁怿。 “因为,我们替你和林希找到了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从此以后,她们俩就会代替你们姐妹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你们姐妹俩,将成为没有名字的黑户,只能依附于我们弟兄俩生存。 如果你肯乖乖的听话,那么,我会用心尽力去爱你; 如果你宁死不屈的话,我就找人来给你彻底删除记忆,让你从此变成傻子,像个木偶般听命于我; 如果你想逃跑的话,我会打断你的腿,把你拿铁链锁起来扔进地窖,让你在里面自生自灭。 反正你已经是黑户了,我也早已是死人,一个死人杀死一个黑户,我想没有任何人会追究这件事情的! 你是选择从了我还是宁死不屈,快做决定!” 宁怿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脸得意地看着面如死灰的林梦, 伸出右手抚上她苍白如纸的面颊,轻叹一声, “甜儿,你别逼我,我喜欢你的活泼调皮以及灿烂的笑容, 但如果你始终不肯答应我的话,我只好把你变成白痴了!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和我在一起比死还难受吗?”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 “箫儿,箫儿,醒醒,快醒醒!” 一声声充满柔情蜜意的呼唤声把昏睡中的林希叫了起来。 她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漆黑不见底的黑眸, 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眼白,有的只是幽深不见底的深渊…… 林希昏睡前的记忆霎那间全部涌入脑中,她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一把推开坐在她身边的易安,飞快地向门外跑去, 然而,门早被人从外面锁死了,任凭她怎么摇晃都无济于事, 她猛地回过头,一脸惶恐地望向正缓步向她走来的易安,颤声道: “易……易安……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我要回家……放……快放我回家,求你了!” “箫儿,你再也回不去了,因为,我不会再允许你回到宇文皓身边了,你在他身边已经呆了八年了,够久了!” 易安终于走到了林希面前,他伸出右手想要抚上她吓得花容失色的小脸,却被她猛地一扭头躲开了。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力推开他,向床边跑去,四顾一望,不由一阵绝望之情从心底涌上来: 这是间不足十平米大的房间,四面都刷大白墙,连一扇小窗户都没有留。 屋子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床上只有一床白色的双人被外加两个枕头,屋里再连任何一件多余的物品都没有。 她不甘心,又向右手边的小屋子里跑去,进去后才发现这是间卫生间, 除了马桶和一卷卫生纸外,再无任何多余的东西,就连一面小镜子都找不到。 卫生间的地方狭窄又阴暗,稍胖一点儿的人连转身都困难, 整个房间加起来还没有她和宇文皓住的主卧的洗手间大。 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更不可能有电脑,这里甚至比监狱还要让人压抑窒息。 一想到刚才易安说的话,她的心底深处就涌上来一股深深的绝望和无助感: 上帝呀,她要怎么办呢?林甜甜又到哪里去了? 紫绡田琪田瑗她们三人知不知道她被易安绑架?谁能来救救她! 易安再次来到林希面前,将呆若木鸡的她拉到床上坐下,扶着她纤弱的双肩, 低下头,一脸柔情地凝视着她: “箫儿,这里只是临时住处,等过几天我们出了国,我会让你住在像梦幻城堡一样漂亮的公主屋里。 我怎么忍心让你一辈子呆在这里呢!你好好听话,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快乐的。 相信我,我对你的爱一点儿也不比宇文皓少,他能做到的,我同样可以做到,甚至比他做的更好。 我会让你逐渐忘掉他,重新爱上我,因为,你本来就是爱我的!” “我根本就不爱你,我有老公有儿子,又怎么会爱你呢! 易安,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你爱上的女人或者说你假装爱上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我并不是你的猎物,我对你也不感兴趣, 哪怕你长得倾国倾城,貌比潘安,我也对你不来电,请你放我回家吧!” 林希的三魂七魄终于归位,她触电似的甩开易安放在她肩上的双手, 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身子,低下头不敢去看他黑洞一般的双眸。 易安被林希疏离的动作绝情的话语刺激的理智全无, 他猛地起身用力将林希扯入怀内,左手死死扣住她单薄的右肩,右手则紧紧捏住她尖俏的下巴, 低下头,怒瞪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她,咬牙切齿道: “你居然敢说你一点儿都不爱我? 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两个弟弟都已死去了: 一个在你面前绝望凄楚死去, 一个为了救你被汽车当场撞死! 你现在居然敢说这种话,早知道你如此薄情寡义,当初就应该让车把你撞死才好!” 往事不堪回首 “你的两个弟弟又是谁?你不是独生子吗? 还有,你可以放开我吗?我的右肩快被你捏碎了。” 林希强忍着心中的慌恐与不适,一脸诧异地望着满脸怒气的易安。 易安见她眉心紧锁,神情楚楚可怜,心中不忍,长叹一声,缓缓放开了她, 与她面对面相坐,盯着她含烟笼雾的杏眼,沉默片刻后,幽幽地开口了: “我在梦中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亲生母亲文心竹被我亲生父亲易中军强暴,而后生下了我。 在我刚满月时,我父亲就因为抢劫罪被法院判了五年。 我母亲没有办法,只好把我托付给房东老太太照顾,她一面去工厂打工,一面照顾我。 但因为我小姨当时也在读书,她不但要照顾我还要供我小姨上学,经济负担非常重。 后来,偶然一次,我母亲认识了艳姐,她介绍我母亲去了会所。 从那以后我母亲就认识了好多达官贵人,经济上大为改观。 再后来,我小姨大学读完后,就认识了罗氏企业的老总罗日升, 在我小姨费尽心机的追求下,两人终于修成了正果。 在我即将五岁时,罗衣出生了。” “罗衣,他是你小姨的亲生儿子?” 听到“罗衣”两个字,林希终于有所触动,抬眸一脸好奇地望向易安。 易安却冷笑着瞪了她一眼,语带酸涩道: “只可惜,这个罗衣还没有活到一周岁,就因为血友病而死掉了,这也算是对我小姨的报应!” “那……那和我谈恋爱的罗衣又是谁?” 林希太过于震惊,以至于声音都在颤抖。 易安挑眉再次冷笑道:“和你谈恋爱的也是罗衣,只不过这个罗衣非彼罗衣。” “到底怎么回事?易安,你可不可以一次性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林希觉得自己听得一头雾水,脑中似乎有什么想法在闪过,但又快得抓不住。 易安却突然闭口不提了,寒着一张脸,瞪着一脸急切的林希: “你想不想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 “去哪里?” 林希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易安的唇角浮上报复的快意,他盯着林希不解的双眸,一字一顿道: “我要把你带出国,让宇文皓这辈子都找不到你,我要让他痛苦一辈子!” “为什么?阿皓又没有得罪过你,你和他也没有任何的过结?你为什么要报复阿皓?” 林希不由激动地冲易安大喊。 易安怒极反笑道:“宇文皓没有得罪过我? 他抢了我的爱人,把我的母亲当玩物一样送给其他男人玩弄欺侮。 这还不算,他居然怂恿宇文清远不要认易舒,还把易舒转手送给权贵来讨好他要巴结的人。 易舒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做的是人事吗? 这还不算,他背后的肮脏手段可多着呢,他比费永嘉那个老混球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道就因为他有权有势就可以把别人的尊严贱踏在脚底吗? 我母亲到底又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么多的苦? 她十岁母亲去世,十五岁父亲去世。 过后又被人引诱误入歧途,又被费永嘉利用,好不容易遇上宇文清远, 以为这回遇到良人了,谁知,宇文清远比费永嘉也好不到哪里去,依旧把她当作玩物。 又被亲妹妹欺骗,把她卖到一个鸟不拉屎公路也不通连电话也打不进去的, 穷的家徒四壁,男人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走两步路就大喘气的家庭里。 你告诉我,我妈妈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么多的苦! 为什么所有悲惨的事情都要让她来承受?为什么?” 说到后来,易安的声音都在发颤,双眸猩红,牙齿咬得“咯咯”响,瞪着林希恨不能戳个窟窿出来。 林希被他狠厉又绝望的表情吓到失语,她低下头绞着双手不敢再作声。 易安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抓着她的双肩将她转向自己,微眯着双眸,扯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肯放过你?” “不想,不想,我不要听!快放开我!” 林希吓坏了,拼命地挣扎着。 但易安的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牢牢禁锢着她, 她无奈只好迎上他充血的双眸,他漆黑不见底的双眸此刻居然变成黑中带红, 看起来诡异又凄凉,林希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赶忙紧闭双眸。 易安却不满意她的反应,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不放, 她吃痛只好又睁开双眸,一脸忐忑不安地望向几近疯狂的易安,战战兢兢道: “我……我……没有……并没有害过你,我以前,以前根本不认识你!” “谁让你认识罗衣又认识宇文皓呢,你话该!” 易安一把推开林希,深呼吸了一下,看着满面凄楚的林希,冷笑连连, “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也好让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我阿姨也就是罗衣的亲生母亲,以前本名叫文心兰, 但她考大学前又改名成为了秋仙素,秋姓是和我外婆姓的。 她自从认识罗日升后,怕被罗家知道有一个在会所当小姐的亲姐姐, 便对外谎称她姐姐早在五年前出车祸死了,其实是被她联合外人卖到了穷山沟。 估计是老天开眼了,我母亲居然又从穷山沟里逃了出来。 我小姨害怕事情败露,居然又想找人去陷害我母亲干不正当生意, 最后还是被宇文清远出面保了下来,从那以后,我母亲就跟了宇文清远。 但不巧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易中军刑满释放出来后,不知怎么又找到了我母亲, 当他知道我母亲和宇文清远在一起时,他就想要勒索宇文清远。 宇文清远怕惹麻烦,就把我妈甩了, 可这时候我母亲已经怀了易舒,她怕我父亲来找她麻烦,只好又去求助费永嘉。 费永嘉当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当时正想除掉他的劲敌,便利用我父亲当枪手, 我父亲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被费永嘉利用酒后失手打死了人,又被判了二十五年。” “那你母亲被卖的那几年,你去了哪里?” 林希听得入了神,问出了心中所想。 易安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的苦笑: “我妈在山里的那几年,我被我小姨收养了。” 林希惊的目瞪口呆:“你小姨居然会收养你,看起来还不是那么坏。” “她不坏?哈哈哈……” 易安仿佛听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到后来,眼泪都下来了。 林希被他颠狂的样子吓得噤若寒蝉。 易安伸手拭掉眼角的泪水,冷笑道: “我小姨由于缺德事做多了,所以第一个罗衣不到一周岁就死了。 她和罗日升当时感情非常好,两人哭的死去活来, 舍不得罗衣死去,便去泰国请高僧来作法,把罗衣的魂灵请到了布娃娃里, 也就是俗称的养小鬼,每日上香祷告,好吃好喝供奉着。 一年后,我小姨再次怀孕,而且还是双胎,孩子出生后,是一对白白胖胖的男孩子, 这可把我小姨和小姨父乐疯了,豪门望族嘛,都很喜欢男孩子。 但好景不长,其中一个男孩不到一岁时又被查出患有血友病,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他们两口子吓坏了,又赶忙请来了大师作法,看是不是家里风水不好。 法师看过后认为是这个孩子和他们夫妻俩的命格不合,若想保住这孩子的命,只能对外谎称他们只有一个儿子, 以此瞒天过海,少惹忌恨,因此,她们给这对孩子起了同样的名字:罗衣。 对外却宣称只有一个儿子。 而且,其中那个血友病严重的根本不能去上学,也不能到外面玩耍。 他像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 一天到晚只能呆在阁楼上,眼巴巴望着其他孩子在外面嬉戏玩耍。” “那和我谈恋爱的究竟是哪个罗衣?” 林希心中更加疑惑起来,也顾不得害怕了,催促道, “在雨中被撞死的罗衣又是哪个?你倒是快说呀!” 易安盯着林希急切的双眸看了好久,苍白绝美的脸上渐渐浮上了一抹邪魅冷酷的讥笑: “如果我说和你谈恋爱的既不是有病的罗衣也不是正常的罗衣,而是我,你会不会大吃一惊?”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我根本就不信!” 林希只当易安在开国际玩笑。 易安却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道: “你和罗衣第一次见面时,你在跳古典舞《采桑》他在吹笛子,吹的也是采桑的曲子。 而当时,正常的罗衣被我阿姨送去贵族学校上学去了,那是全封闭的学校,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而生病的罗衣却在医院住院,他一住院就要一个月左右,他们俩根本没有机会和你见面。” “那你就一直住在你阿姨家吗?” “我确实一直住在我阿姨家,这倒并不是因为我阿姨心好爱我,而是她有不得已的秘密。” “什么密秘?” 林希一脸好奇的望着易安。 易安却再次冷笑道:“因为他们供奉的小鬼时间长了会反噬他们自己。 他们夫妻怕会连累他们俩人的宝贝儿子, 便去泰国专门请法师把第一个罗衣的魂灵引渡到了我的体内,让我代他们受苦受反噬!” “什么?” 林希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她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一脸嘲讽的易安, “那你,你现在究竟是……” “你觉得我是谁?” 易安突然冲林希笑的一脸妖娆,林希不觉怔住了。 易安却冷哼一声,继续道: “只可惜,那个小鬼的意识并不强,而我的意志力非常坚韧顽强,他无法彻底占领我的意识,也没法去投胎做人, 他非常生气,所以时不时作一下妖,让罗家鸡犬不宁。 而我,自从知道我母亲被我小姨害得那么凄惨后,便决定报复。 生病的罗衣出院后,在花园里见到你第一面时,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 但他又自觉有病,怕配不上你,便缠着我小姨去泰国找降头师给你们俩下了爱情降头。 所以,你才会爱他爱得如痴如醉。” 林希此刻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与凄凉, 原来,她所以为的美好初恋是如此的充满算计与不堪。 易安却并不打算让她好过,继续给她加压: “我还没有告诉你呢,生病的罗衣根本不会画画,他画的所有关于你的画作,都是我代他画的, 他吹的曲子,也是我提前帮他录好的,还有,他所谓亲手替你织的毛衣,其实也是我帮他织好的, 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文学也不喜欢音乐剧,但为了讨好你,他逼着我给他找来一堆的资料,他还……” “求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林希此刻心如刀绞,脸色苍白如纸。 “不,我必须还要说,你圣诞节那天和罗衣出去,是我帮他提议的。 因为医生说了,他病情严重,估计活不过十五周岁,罗衣自己心里也明白, 他听从了我的建议,本来打算拉着你那晚一起撞车的,他真的是爱惨了你,不想离开你。 但遗憾的是,我悄悄跟在你们俩身后,在大卡车驶来,罗衣即将拉你一起撞车之时,我将你拽了回来, 而罗衣却没有时间再回头,因为,我在背后狠狠推了他一把…… 从此以后,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十五岁……” 易安说到这里,伸手摸摸早已呈痴呆状态的林希的脸颊,叹气道, “所以,箫儿,你的命还是我救的,你又怎么可以不爱我呢?” 林希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语带哽咽道: “易安,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有老公有儿子,我……” “闭嘴!” 不待林希说完,易安就断喝一声,吓得林希浑身一颤,怔怔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易安深呼吸了一下,放柔了语气,继续道: “箫儿,你不可以这样说,如果说我对罗衣是羡慕嫉妒,那我对宇文皓只有怨恨和报复。” 林希不由生气道:“为什么,你以前又不认识阿皓,为什么恨他?” 易安咬牙冷笑道:“我恨他的有权有势高高在上,恨他的傲慢无礼,更恨他可以拥有无数的财富, 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我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尊严和尊重,而我,在他的衬托下,卑微低贱到了尘埃里。 也是因为他,我被迫走了和我母亲同样的老路…… 因为在宇文皓去法国上大学前,我母亲曾经带着我住到了紫宸别墅。 那时候,我母亲和宇文清远正好的如胶似漆,宇文清远甚至都要答应娶我母亲了。 可宇文皓却并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设计让我母亲和以前的一位顾客在咖啡厅不期而遇, 还让人拍了照片给宇文清远看,又把当时刚成年的我介绍给了圈中大佬, 并且告诉宇父清远,如果他娶了我母亲,他就会头顶一片绿,被人讥笑一辈子。 又暗中差人找到我父亲,让他来公司找宇父清远闹。 宇文清远为了面子只好忍痛放弃我母亲。 他又私下里找了一些清纯的女孩送给他父亲, 但却又暗中做手脚,没有一个女人能怀上宇文清远的孩子……” 林希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心中的震惊之情难以言喻, 脑中思绪万千却又理不出个头绪,只是怔怔地望着满脸怨恨的易安发呆…… 同样的恨 “快醒一醒,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宁怿坐在床边,伸手推推正靠在床头闭目打盹儿的林梦的左胳膊几下,笑的一脸戏谑, “你倒心大,呆在这种地方还能睡的着。我是该说你心大呢还是该夸你心里素质好呢!” 林梦听他如此说,不情不愿地睁开依旧困乏的双眸: “什么故事,和我无关的一律不听!” “是关于林柽的,听不听?” “当然听,你是怎么认识林柽的?他以前叫什么名字?” 林梦一听“林柽”两个字,立马坐直了身子,一脸兴奋地望着宁怿。 宁怿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一听关于他的事就这么激动呢?” “可他毕竟也是我亲哥呀,而且他还顶着和林枫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我做不到对他漠不关心。” 林梦说的是大实话,何况关于林柽的身上还有好多的未解之谜。 宁怿半信半疑地瞅着林梦: “可他是真的喜欢你,在没有和你们家相认之前就喜欢你了。” “这可是胡扯,我去年才认识的林柽,你可别告诉我,林枫一直以来都是由林柽假扮的!” “那倒不是,是因为林柽十年前就在片场见过你。” 见林梦一副见鬼的表情,宁怿只好耐心解释道, “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吧,林柽哥和我是邻居,在农村时,我们比邻而居。 他母亲朱阿姨,奥,是他养母朱俪,在我五岁时,带着他搬来我们家隔壁的。 他当时还叫朱慕林,我当时还觉得他的名字蛮好听的,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宁怿见林梦听得津津有味,便继续说, “朱阿姨脾气不好,经常拿红柳棍抽他。 一言不合就扇他耳光,还用最恶毒的话来侮骂他,一不高兴就不给他吃饭。 让他干最脏最累的活儿,最开始连学都不让他上,后来还是村里的干部和妇联的人来强制干涉, 朱阿姨才不得不同意让柽哥去上学的。 当时村里的人都以为她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也没有人当回事儿, 毕竟当时网络也不发达,也没有各种监控,就连各种证件也可以弄假成真, 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怀疑过柽哥不是朱阿姨的亲生儿子。 我和柽哥关系很好,他虽然比我大六七岁,但由于是邻居,我们有空时,也会一起玩儿。 他比我和悠悠早上学,常常教我和悠悠识字算数。 我们有时趁朱阿姨不在,会偷偷溜到她家玩儿。 我发现她家虽然也不富裕,但家里却很整洁,不像我家乱得像猪窝。 而且她们家卧室的墙上贴满了明星画报。 当时,我们那个地方非常落后,就连电灯,好多人家都没有,更不要说电视了, 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电影明星。 我当时小小年纪,只觉得海报上的男人好帅,穿得西装革履,靠在一辆我从来没见过的车身上,好帅气好潇洒, 墙上贴着好多海报,但大都是那个男人的。 柽哥当时偷偷告诉我,他妈妈,也就是朱阿姨告诉他,海报上的男人是他亲生父亲, 他是电影明星,抛弃了他们母子二人,所以她恨死了这个男人。 柽哥当时还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去找他爸爸。 后来柽哥不到十五岁,初中还没念完就辍学了,再后来朱阿姨就得了急性心梗去世了, 村里的人帮忙处理完后事后,柽哥就拿着朱阿姨留给他的几百块钱去了外地,直到我上大学前,我再没有见过他。” 林梦听得入了神,不由叹气道: “海报上的男人是我爸吧,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坏,因爱生恨,不但抱走了我柽哥, 还弄了个死孩子来哄我母亲,说双胞胎其中的一个孩子,因呛入羊水抢救不及时去世了。 毕竟当时医疗还不够发达,又没有监控,各种制度也不够完善,让她钻了空子。 朱俪这个女人太缺德了,难怪会早死,也算是报应,只可怜柽哥受了那么多的苦。 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再次见到柽哥的?” 宁怿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番,讥笑道: “你还是先想想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吧。 否则,我就像朱阿姨一样,每天把你关小黑屋,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不高兴就抽你, 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行!” 林梦却“噗嗤”一声笑出声: “我才不怕你呢,如果你真想那样对我,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机了。 何况,你怎么舍得把我这么有趣的人弄傻或弄死呢,你前二十年的人生过得灰暗而又阴郁, 生活中几乎没有一丝的阳光和欢乐,见到我这么阳光快乐的人,你潜意识就想要靠近我。 因为好多人说过,喜欢我喜庆带笑的眉眼,一见到我心情莫名就变得开心起来。 就连花老师都说,无论他在外面有多累,只要回到家看到我甜甜的笑容,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宁怿目不转睛盯着林梦含笑的眉眼看,心中不由暗暗称赞: 她果然如她自己所说,即使是生气,眉眼依旧带笑,唇角总是微微上扬,眼中总是明亮如繁星。 面对这样一张笑靥如花的俏脸蛋儿,任何人也生不起气来,他也不例外,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佯怒道: “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宁愿毁了你! 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花若溪三个字,我听得刺耳!” “知道了,那个,大帅哥,你说了这么多的话,嘴不干吗?” 林梦笑的一脸讨好。 宁怿又是气又是无奈,嗔笑道: “我就不渴,有本事你自己弄水去。” “我没本事,我也没有开挂,你现在是我的金主,我的一切都要靠你, 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一定乖乖听话,麻烦你去帮我倒点儿热水来,我肚子疼得厉害,求你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眉心紧锁,表情十分痛苦。 宁怿不由吓了一大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 “也没发烧呀,你该不会又装病来骗我吧!你一向鬼点子多。” “多个屁,我是真的肚子疼,不行了,我要去卫生间。” 林梦说着就捂着肚子飞奔进卫生间,把门从里反锁上, 查看过后,果然是她家亲戚又来了,她喜得差点儿跳起来,至少她在这一个礼拜中是安全了,其他的再想办法。 她垫了一沓卫生纸在内裤上,穿好衣服洗过手后,依旧耷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宁怿见状,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别告诉我,你家亲戚又来了。” 林梦强忍笑意,皱眉道: “我每个月十号来事儿,比新闻联播还准时,我也没有一点儿办法。 我还要麻烦你帮我去买卫生巾呢,如果你觉得我麻烦的话,也可以借钱给我,让我自己去买, 毕竟你一个大男人买这种东西,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呵呵!” “滚,想都别想!林甜甜,你觉得我很白痴?” 宁怿被林梦说的恼羞成怒起来,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提了一大袋卫生用品扔在床上,没好气道: “林甜甜,你这回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暂且不动你。 等你完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快滚进去换去,麻烦!” “谢谢!” 林梦却一点儿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提着袋子进了卫生间,两分钟后又走了出来。 宁怿见她出来,将手中的保温杯和面包一齐递给她,没好气道: “快喝吧,喝了再吃点儿面包,我们晚上好上路。” “去哪儿?” 林梦刚喝了几口水,听他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惊,一脸警惕地看着宁怿。 宁怿却冲她笑的一脸欠揍: “坐飞机,出国,让宇文皓和花若溪这辈子也找不到你们姐妹俩,让他们两个骄傲又自负的男人痛苦一辈子。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落魄又无助的样子,爽得不要不要的!” “你休想,我才不会跟你出国呢,我……” “你想不出也不行了,我给你喝的水里放了迷药,等你清醒过来后,我们早到了国外了。 到那时,你们俩个黑户,没钱没有护照又不会说外语,在异国他乡,只能依赖我们弟兄生存了……” “混球,太坏了,我打死你!” 林梦气疯了,不等宁怿说完,就冲上来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等到她终于打累了,这才发现宁怿居然满脸带笑的站在那里任她打, 那眼神,仿佛是大人在看一个调皮的小孩在胡闹般慈祥,她不由瞪大眼睛质问道: “你有病吗?被人打还笑呵呵的!” 宁怿苦笑道:“这倒奇怪了,难道我和你对打不成? 我是男人嘛,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何况,你又是我喜欢的女孩,噢,是女人,毕竟你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知道我已婚已育,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林梦狠狠剜了宁怿一眼,赌气躺在床上闭目装睡, 但哪里能睡得着觉呢,心中乱如麻,脑子想了无数的计策,但都不靠谱, 忽又想起刚才宁怿没有说完的话,蓦地睁开眼,催促道: “你刚才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林柽十年前,什么时候在片场见过我,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宁怿缓缓坐在床边,低头凝视着一脸不解的林梦,长叹一声: “你当时才十六七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年龄,被家里宠得像个小公主, 又怎么会留意当时穿得破破烂烂身体瘦弱面黄肌瘦的柽哥呢!” “柽哥以前当过群演?” 林梦大感诧异。 宁怿点头道:“柽哥从农村来到t市后,先是去工地当小公搬砖,干了两年后,觉得没前途,又去学理发, 但又由于和人起冲突,被迫去五星大饭店干起了服务生。 但倒霉的是,有一位女富婆看上了他,想要包养他,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该富婆气不过,就污陷他偷了她价值几千万的钻戒, 最后警察来了,调了监控才发现是富婆的自导自演,最后两人和解了。 但过后富婆依旧时不时来搔扰他,他只好又改了行,被人介绍去影视城当群演, 他给许多当红明星都当过替身,其中也包括林枫和赵磊。 柽哥说,当他第一次见到林枫时,只觉得熟悉,并没有什么感觉。 还是和他一起的同行告诉他,他长得和当红明星林枫一模一样,他才细心留意了起来。 他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正来组剧探班,当时林韩正和赵磊在拍摄仙侠剧《离洛》, 柽哥则在剧中充当赵磊的武替,也会客串一两个龙套角色。 由于是替身演员,待遇和主角天差地别。 穿的最次的衣服,吃的最差的饭菜,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工资。 那场戏演的是赵磊饰演的天神被贬到人间,沦落为乞丐, 因为饿坏了,偷吃了人家的包子,被店家逮到,吆喝了一群人把男主角差点儿打死。 赵磊当时红的发紫,这种不讨好的戏份,他这么大的腕是不会亲自上场的, 所以这场戏请的是替身,也就是柽哥……” 林梦听到这里,立马坐直了身子,兴奋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和佳欣一起去探班,恰好就是拍的这场戏, 我们俩还充当了群演,给主角团扔烂菜叶子呢。 当时导演力求演得真实,几个主角头上身上都是臭鸡蛋,烂菜叶子, 身上还被人踹了很多脚,灰头土脸,要多惨就有多惨。” 说到这里,林梦不由又伤感起来, “我当时不知道那是林柽,他那时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 我看他蛮可怜的,下戏后,去小卖部买了一瓶饮料和一袋面包递给他, 还和储导演说,这个替身不错,希望储导能给他多加一些戏,多给他介绍一些工作。 如果我当时知道他就是我哥的话,我一定让他认祖归宗, 那样的话,他也许就不会去陈沐风的会所干了,也不会因为忌恨而囚禁我哥了。” 宁怿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林梦的后背,柔声道: “只可惜,这世上并无后悔药可吃。 你也该好好休息了,等你醒过来,你就开启了另一种人生了。 睡吧,你已经非常困了!” 宁怿的声音仿佛有磁性,他的话音刚落,林梦就一歪头沉沉睡去了…… 起疑 “林甜甜,你快醒一醒,我一个人好怕,快醒醒!” 林希语带哭腔的话语终于把昏睡中的林梦叫醒了。 林梦揉揉依旧困乏的双眸,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眸,略显不耐烦地说: “林箫儿,你不和你老公在一起腻歪,来我家里干什么!” “林甜甜,我们俩被易安和宁怿带到了不知道哪个国家,也不知道再能不能回到国内,你居然还说这种话。” 林希的话音刚落,林梦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一圈,不由欣喜道: “这里的环境虽然比不上咱家,但可比小黑屋里好多了,还有沙发和电视呢。 只不过房子破了点儿,白墙都掉皮了,门也掉漆。 呀,玻璃居然还裂了缝,天花板上也被雨水浸泡过。 对了,宁怿和易安那两个家伙死哪儿去了。” 林希一脸忧伤地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我们俩被他们弟兄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几百里都是戈壁沙漠,没有任何现代娱乐设施, 就连电都没有,喝水要到前面的井里打水,还要捡柴火烧大锅做饭。 更讨厌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厕所,想方便只能找个荒滩随地解决,也没地方洗澡。 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你快想办法带我回去吧,我快要疯了!” 林梦听林希如此说,急忙穿上鞋跑到外面察看,一看之下,不由心凉了大半截: 这里方圆几百里连只麻雀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有人会出现了, 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花花的一大片,晃得人眼睛生疼,她赶忙又躲回到了屋里。 这是一间一进两开的土胚房,房屋低矮又略显狭窄,中间的算是一间会客室, 大不过十平米,只摆着一张黑色的长条椅和一个同色系的小茶几。 最里面算是厨房,有一口硕大无比的大铁锅,锅台上有一个红色的大暖壶, 还有一把银色的烧水壶,外加四五只白瓷杯。 在厨房右侧靠墙的位置摆着一个古老的红木橱柜, 橱柜上面放着一大袋白面和一大袋大米,地下还摆放着一堆疏菜水果。 林梦心中一阵绝望涌上来,转身又来到了西面的房间。 这间屋子也和她睡的那间一样,一个大通炕,地上摆放着一个破旧的灰色三人沙发, 墙角有一个黑色的三角柜,柜子上有一面古老的圆形镜子, 她走过去照照落灰的镜子,镜中出现了一个满面愁容的清瘦女孩儿。 林梦正在愁肠百结之时,忽见林希走了过来,皱眉道: “林甜甜,我饿了,这里没有任何能吃的东西,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你到外面抱柴火烧火,我负责做饭。 我刚才去后院,发现那里有好多的木头。” 林梦尴尬地挠挠额前的刘海,讪笑道: “箫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做饭,更不会烧火,这不是为难我吗? 再说,这里哪有柴火,我怎么没看到。对了,宁怿和易安那两个缺德玩意儿去哪儿了?” “我醒来后就没看到他们俩,也许他们故意把我们丢在这里,让我们自生自灭,他们俩跑了也说不定。 如果,他们俩一直不出现,我们的食物又吃完了,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真要饿死在这里,我好怕,我不想死在这里,阿皓现在估计还没回到t市,我现在突然好想念他!” “天无绝人之路,何况这里有吃有喝,我们一两天内也饿不死,等吃饱了饭再想办法。 何况,依我看,宁怿和易安肯定会回来的,他们估计是到外面买东西去了。 再说,他们既然买了米面蔬菜水果,就证明他们并不舍得真饿死我们。 如果他们一会儿回来,我们先假意讨好他们,过后再想办法逃出去。” “我是不会讨好易安的,我在阿皓面前发过誓,如果我敢背叛他, 我们全家人包括阿彻和阿粲都会倒霉,我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赌!” 林希的话音刚落,就见林梦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让你假意讨好他们,又不是真的去喜欢他们,演戏懂不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硬来,只会让自己受伤。 算了,我还是去屋后抱柴火烧火好了,我的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响。” 林梦一面说一面转身走到屋后抱了一大捆木头回来准备烧火。 宁怿和易安在屋后的草棚里放了一大棚的木头,码的整整齐齐的,够用大半年了。 “可是这里没有打火机也没有火柴,难道咱们要钻木取火?” 林梦一面说一面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林希也帮忙寻找可以点火的东西。 姐妹俩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点火的东西,两人不由一阵沮丧。 “可恶,这两个大混球,我诅咒他们俩出门给车撞,喝水噎死,风大闪了舌头, 走马路上被高空抛物砸,下楼梯一脚踩空摔死,被一群三百斤重的富婆强暴。 哈哈哈……想想就爽歪歪!” 林梦越说越激动,狠狠一拍了拍会客厅茶几几下,不想用的力气大了些,拍的自己右手掌心火辣辣地疼。 “林甜甜,快看,茶几下面还有一个夹层,打火机就放在那里,还是一整盒呢,易安他们还是没有那么坏的!” 林希一面说一面飞快地弯下腰取出了一个打火机,转身向厨房走去。 “可是没有纸怎么点火呢!” 林希往灶火里塞了四五根木头,正准备点火时,发现没有可以引火的纸, 直接烧木头,又点不着,不由又沮丧了起来。 “有了,你稍微等等!” 林梦一面说一面起身去了东面的房间,打开红色的大衣柜,从里面找出一卷卫生纸拿给林希, “拿卫生纸引火吧!” “这是不是太浪费了点儿?” 林希有些迟疑地看着林梦。 林梦嗔怪地瞪了林希一眼,没好气道: “那你就等着饿死好了。” 一面说一面扯开纸卷,撕了一大堆纸,夺过林希手中的打火机点着了纸, 又赶忙塞进灶火里,木头很顺利的点着了,烧的还很旺。 “不行,干锅会烧炸的,要先烧水,你烧水,我和面。” 林希一面说一面走到黑色的大水缸前,从缸上取下瓢,舀了一大瓢井水倒进锅里, 看了看不够,又舀了一大瓢水进去。 林希又找了一圈,从衣柜中找了一件硕大的男式黑色t恤当围裙,套在她的armani藏蓝色裙子外边。 从橱柜里找出一个浅蓝色的塑料盆当面盆,然后打开面袋子, 用碗盛了一大碗面粉倒进面盆里,又从大锅里舀了小半瓢水和起了面。 但和着和着,林希发现面太硬了和不动,她便又添了些水,但一添水,面又太黏手了, 她只好又加面,如此反复添加了几次水和面之后,最后和好的面比面盆都大。 林梦见了,笑的差点儿没气了。 林希尴尬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我也是第一次和面嘛,平时的面都是厨师他们帮我和好的,我只负责揉面,烤点心, 至于吃面条,家里有全自动压面机,不用这么麻烦,呵呵!” “可是,这面也太大了,我们俩根本吃不了,要不,咱们烙大饼吃吧!” 林梦觉得林希和的面太大了,要是吃面条太多了,还容易坏,如果烙成烙饼,容易存放。 林希讥笑道:“一看你就没做过饭,烙饼的面和吃面的和法都不一样, 烙烙饼面里需要放鸡蛋放油放酵母粉,水还要稍稍温一些,还要至少醒半个小时才能吃, 而且我也不会用大锅烙烙饼,没法控制火候,家里都是用电饼层烙或是各种烤箱烤。 林甜甜,水开了,快把开水灌进暖水壶里,这样我们就有热水喝了。 完事后,你去剥葱蒜,我来炒鸡蛋,我们就吃最简单的鸡蛋拌面吧!” 林梦只好按照林希的指示拿水瓢把锅里的开水装进开水壶里,又去剥好葱姜蒜,洗好西红柿和黄瓜。 林希也不算吹牛,很快就炒好了西红柿鸡蛋,又弄了个凉拌黄瓜。 看了看比面盆还大的面团,最后只好一分为二,一部分做成了拉面,另一部分弄成了烙饼。 大概一个小时后,姐妹俩终于吃上了鸡蛋拌面, 虽然卖相一般,味道也一般,但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一致认为这是迄今为止,她们吃过最美味的一顿大餐, 比什么法国大餐日本料理鲍鱼龙虾海参之类的都好吃百倍。 “哟,看不出来,两位不识人间烟火的千金大小姐居然还会做饭,这可真让人大感意外呢!” 正当姐妹俩一面吃饭一面说笑之际,忽听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 “凯文,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紫绡叫住即将回自己卧房的辛凯文。 辛凯文回过头见紫绡一脸凝重,便点头道: “进我屋里再说。” 一面说一面推开卧房的门。 紫绡随后走进了辛凯文的卧房,随手关上了房门,开门见山道: “凯文,夫人说她想在学校住宿舍,林梦这几天也搬到了学校宿舍。 宇总不在,她本来打算带着阿彻和阿粲回娘家住,但不知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你看行不行?” 辛凯文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望向一脸严肃的紫绡: “夫人这几天在学校表现如何?” “她表现很好,上课认真听讲,下课也不和其他人玩儿,只和林梦呆在一起。 唯一让我感到诧异的是: 她这几天对阿彻阿粲很没有耐心,也不陪他们俩玩儿,也不给他们俩讲睡前故事了。 阿彻还好,毕竟大了,但阿粲委屈的哭了好几回,说妈妈不爱他了。 还有就是,我听阿红阿丽说,夫人这几天胃口大开, 平时看都懒得看一眼的进口车厘子,平时闻都不闻的榴莲,她都吃的好多。 连我也吃惊的是:她平时脾胃不行,不怎么敢吃寒凉的食物, 但这几天,龙虾,帝王蟹,各种冰淇淋轮番上阵,还非常爱吃辣的,但让人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把胃给吃坏。 但宇总临走时又吩咐过,不让夫人乱吃东西,但她根本就不听劝, 外面小吃车上卖的什么煎饼果子各种炸串各种垃圾食品,她都吃了个遍。我……” 紫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辛凯文寒着一张脸打断了: “胡闹,这也能由得她乱吃吗?吃坏了你负责吗? 我这几天呆在公司帮齐峰一起物色挖掘引进优秀人才, 把夫人全权交给你和田琪田瑗三人照顾,你们就任由她胡闹吗? 吃那么多寒凉食品把胃都吃坏了,她前几天才上吐下泻,折腾了众人一睌上,你都忘了? 阿皓临走时的叮嘱也全都忘了?”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下次一定注意。” 紫绡的话音刚落,辛凯文就转身拉开门向林希的卧室走去。 守在门口的田琪田瑗忙闪身让到一旁。 辛凯文伸手轻扣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极微弱的“请进”后,他便推门而入。 辛凯文走进卧室里四处一扫,发现林希正蒙着被子在床上睡觉,难怪刚才声音闷声闷气和平时不一样。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平时你不到十二点都不睡,今天还不到九点,又是夏天,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走到床前,伸手揭开林希蒙在头上的浅紫色薄毯子,叹气道, “蒙着头睡觉会缺氧的,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说不听呢! 对了,阿皓和你视频通话你为什么不接? 也不回他微信,也不接他电话,他很生气。 你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些,阿皓那么爱你,你却一点儿都不关心他,也不在乎他。 从不主动打电话问问阿皓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在外面吃得好吗,住的习惯吗, 身体怎么样,你真是被阿皓宠坏了,又自私又娇纵又任性。” 辛凯文说了一箩筐话,这才诧异的发现林希似乎并没有在听他说话。 林希此刻正靠坐在床头上,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一头乌发如瀑布一般垂下来, 把她精致的小脸挡得严丝和缝,她的双肩还在微微颤抖着,双脚也紧张地蜷缩着,似乎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肚子又不舒服了?要不要请汉斯过来,说了不让你吃外面的东西,你偏不听,现在难受了吧!”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拿出电话就要打给汉斯。 “不要打电话,不许打电话,不要打,我没事,你快滚出去,不要呆在我卧室,快走!” 辛凯文的话音刚落,林希就猛地抬起头,一面大喊一面伸出双手用力推搡着他。 辛凯文刚要开口,忽然双眸一滞,脸上染上一抹寒凉之色,他一把抓住林希乱挥舞的双手, 拨开她胸前的长发,仔细查看了起来,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谁允许你把右胸前的痣点掉的?而且还把头发又拉直了?” 暴露 “你快走开,别动我,流氓!快滚出去!” 林希用尽全力才勉强推开辛凯文, 她赶忙扯过毯子把自己裹成粽子,低下头不去看一脸狐疑的辛凯文,浑身却依旧抖个不住。 辛凯文见她如此神情,越发起了疑心,犀利的眼神不停在她身上扫射,越看越起疑, 又想起了紫绡说的关于林希这几天的异常,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沉思片刻后,他故意放柔了语气,试探性地问道: “明天是阿粲的生日,你今天不去陪陪他吗? 你每年都会提前一个礼拜帮他们弟兄俩买好生日礼物, 除了两个孩子之外,包括阿皓和董事长在内,无论是谁过生日, 你都会亲手制作一个生日蛋糕为他们庆生,做一桌丰盛的大餐庆祝他们的生日。 明天阿皓正好回来,你现在不去陪陪阿粲吗?问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什……什么?阿……阿皓……明天就回来?” 林希蓦地抬起头,一脸惊恐地望着面无表情的辛凯文。 辛凯文将她的惶恐不安和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尽收眼底,他强压下心底的震惊之情,柔声问: “阿皓已被困在酒店十来天了,好不容易解封,他当然想要立马回到家,陪阿粲过生日。 对了,阿粲的生日过后,阿彻的生日也快到了,你要不要把他们两人的生日礼物也一起买了。” 林希赶忙垂眸避开辛凯文审视的目光,低头小声道: “好的,都按你说的办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辛凯文却冷笑道:“我估计你今晚不能好好睡觉了!” “为……为什么?” 林希不解地抬起头望向一脸阴沉的辛凯文, 心中却早己紧张到了极点,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辛凯文心中的怒火早已压不住了,他一把揭开林希裹在身上的毯子, 又粗鲁地撩开她的睡袍,拿起她的右脚仔细观察了起来,越看越生气, 一把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咬牙道: “说,你是谁?林希去哪儿了?是谁派你来假扮她的?” “我……我就是林希,辛凯文,你……你要造反吗?” 林希吓得脸都白了,浑身抖如筛糠,连嘴唇连在颤抖。 辛凯文却怒极反笑:“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问你, 阿彻的生日是哪天?他最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最喜欢吃什么饭?” 林希结结巴巴道:“我……我……不记得了,我……” “好一个不记得了,当妈的居然连自己亲生的儿子的生日和喜好都记不住,你真是合格呢!” 辛凯文再次冷笑连连,“那么,你就回答我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好了,你们家有几个兄弟姐妹?” 林希被辛凯文阴冷的笑容吓得魂飞魄散,张口结舌道: “四……四个……不……不对,五个,也不对,六个……” 辛凯文不由被她蠢笑了: “在假扮别人之前也至少先把人家的家庭情况搞清楚一些,省得丢人现眼! 说,你是谁?不说实话,一会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用力捏紧林希的下巴,她顿时疼得眼泪直流,但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辛凯文刚要再开口,忽见卧室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 宇文皓一脸疲倦的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陈沐阳和汉斯。 辛凯文缓缓放开林希,一脸愧疚地望向宇文皓: “阿皓,对不起,夫人,好像被人掉包了。 这个女人,她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个赝品,她根本就不是夫人。” 辛凯文的话音刚落,陈沐阳就跌足叹息道: “你知道的已经晚了一步了,夫人和林梦现在已经被易安和宁怿带到了外地,目前下落不明。 阿皓就是因为此事才提前赶回来的!” “你们怎么知道夫人被人掉包的?” 辛凯文一脸震惊地望着正满脸阴沉缓步向“林希”走去的宇文皓。 汉斯叹气道:“是花若溪先发现‘林梦’不对劲儿的,他已经报了警。 经警方审讯,才知道夫人姐俩被易安和宁怿在快餐店的卫生间迷晕带走了, 又请了两个和她们长相相似的女孩儿冒充她们俩。” “可恶,居然被她骗了好几天!对不起,阿皓,你处罚我吧!” 辛凯文一脸懊恼地扇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又一脸愧疚的在宇文皓面前跪了下去。 宇文皓赶忙伸手将辛凯文扶起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下跪能解决问题?” 辛凯文垂首侍立在一侧,再不敢多言。 陈沐阳和汉斯同样一脸紧张地望着宇文皓,不知他要如何处罚那个假“林希”。 宇文皓缓步走到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鸡的“林希”面前, 扬手狠狠甩了她左脸一巴掌,反手又用力甩了她右脸一巴掌,两巴掌下去, “林希”的脸早已肿得有如发面馒头,耳朵“嗡嗡”响,头也昏沉沉的, 嘴角还有鲜血在不停往下流,她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 宇文皓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将她身上穿的浅紫色睡袍撕成碎布,又拿过陈沐阳递上来的皮鞭子, 狠狠抽打在她纤细又光滑的背上,十几鞭子下去,她早已昏死了过去…… 宇文皓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强压下去想将她打死的冲动,他扔掉手中的皮鞭子,回过头吩咐辛凯文三人: “汉斯给她做催眠,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 辛凯文,去给我把文心竹找来,我要让她知道她儿子干的好事; 陈沐阳,等汉斯给她做完催眠后,你要给我好好招待她, 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再提起“林”字,这辈子也别想再嫁人。” “是!” 辛凯文陈沐阳以及汉斯三人全都恭敬地答应着。 宇文皓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到门外。 守在门外的紫绡田琪田瑗三人也早已吓白了脸,见他出来,三人一齐跪下,颤声道: “请……请宇总处罚,……是我们失职了,夫人……” 宇文皓此刻心中的怒火已渐渐平息,他冷冷地看了紫绡三人一眼,淡淡地说: “都起来吧,下跪又解决不了问题。 你们三人每人做一百个俯卧撑,外加扣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你们三个服不服?” “多谢宇总,是我们失职了,我们三人心甘情愿受罚。” 紫绡满脸愧疚自责地看着宇文皓。 宇文皓又回过头对刚从楼下走上来的阿红阿丽说: “阿红阿丽也同样该罚。你们俩做为夫人贴身照顾的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 罚你们俩做五十个俯卧撑,同样扣你们一个月的工资外加奖金。 桑灿,郑浩,看着她们五个人做,不许她们偷懒。” 刚从楼上走下来的桑灿和郑浩忙恭敬地答应一声:“是”。 宇文皓转身向三楼两个儿子的卧室走去。 “开始!” 桑灿一声令下,紫绡五人同时做起了俯卧撑。 ****** 宇文皓大步流星走到三楼两儿子的卧室外,刚要进去, 守在门外的阿霞阿艳就笑着对他说: “宇总,宇董正在里面陪着阿彻阿粲讲故事呢!” 宇文皓微微颔首,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阿彻和阿粲以及宇文清远爷孙三人正挤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阿彻和阿粲一左一右依偎在爷爷身边。 宇文清远则正戴着老花镜用法语给两个小家伙阅读《小王子》,哥俩听得全神贯注,都没有听到宇文皓进来。 宇文皓望着眼前温馨又和睦的一幕,心中涌上一股难得的暖流, 把这几天被隔离的烦躁以及听到林希丢掉的愤怒和担心稍稍冲淡了些, 他静静地倚在一人高的钢铁侠模型后面看着爷孙三人互动。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宇文粲一抬眸发现了躲在钢铁侠模型后面的宇文皓,笑着向他飞奔而来。 宇文皓忙弯下腰,伸出双手将他抱在怀内,摸着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笑问道: “阿粲这几天乖不乖?在幼儿园有没有小朋友欺负你?有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吗?” “爸,你也不想一想有谁敢期负阿粲,幼儿园还是我们家出资建的,除非那里的校长和老师都不想干了!” 宇文彻一面说一面合上宇文清远手中的书,一脸戏谑地看着正抱着阿粲坐到他身边的宇文皓, “爸,你不是明天才能回来吗,这怎么又提前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我妈,尤其这次她没有陪在你身边,你又被隔离在外市,早已心急如焚了! 你呀,就是太担心我妈了,比关心我和阿粲还过, 不对,我和阿粲在你心里根本就比不上我妈十分之一,你老婆才是你的心头宝,我和阿粲估计是充话费送的!” “我才不是充话费送的,我是爸爸生的!” 宇文粲立马奶声奶气地反驳着宇文彻的话, 又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亲昵地搂住宇文皓的脖子,在他略显阴沉的左脸上大大亲了几口,笑道, “爸爸,我不是充话费送的吧,也不是垃圾堆捡来的吧!我是你生的吧!我好爱你哟,爸爸……” “笨蛋,你是妈妈生的,男人又没有子宫怎么生孩子! 你这么笨,估计真是充话费送的!” 宇文彻不等宇文粲说完就冲他讥讽地翻了个大白眼儿。 阿粲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一脸委屈地望着宇文彻: “我就是爸爸和妈妈一起生的嘛,我不是充话费送的。对了,什么是子宫?” “噗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清远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宇文皓也难得露出笑容,低下头在阿粲的小脸蛋儿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 “子宫就是阿粲还在妈妈肚子里时住的房子。 你和哥哥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都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是从妈妈肚子里抱出来的。 哥哥在逗你玩儿呢,你怎么可能是充话费送的呢!” 阿粲拍手笑道:“我就知道哥哥在骗我,我和哥哥都是爸爸妈妈生的,都是妈妈爸爸的小宝贝。 不过,妈妈这几天不怎么理我和哥哥,一回家就躲进了卧室里,不但不给我讲故事陪我玩儿,还不给我买生日礼物。 爸爸,妈咪是不是不爱我了?” 宇文皓听到阿粲的问话,强压下心底的愤怒和担忧,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摸着小儿子胖乎乎的小脸蛋儿,柔声道: “妈妈一直都爱你和哥哥,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不想理你。 等过几天身体好了,就会来陪你讲故事玩儿游戏了。 阿粲,听话,这几天暂时先别去打扰妈妈,好不好?” “妈妈哪里不舒服?我去看看妈妈。” 宇文彻说着起身就要去看林希。 宇文皓赶忙伸手将阿彻拉了回来,微嗔道: “说了她暂时身体不舒服,不想理你们俩。 她连我也不想理,今睌爸爸给你们俩洗澡,陪你们讲故事,和你们一起睡。” 宇文粲听了立马喜笑颜开,拍手道: “耶,好棒,我好久没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了,等妈妈身体好了,我也要和妈妈一起睡。” “阿粲,你这个愿望估计很难实现。” 阿粲话音刚落,阿彻就给他泼冷水。 阿粲眨着雾腾腾的大眼晴,一脸不解地望着阿彻: “为什么?” 宇文彻抬眸一脸戏谑地瞥了宇文皓一眼,笑道: “那还用问吗?等妈妈身体好了,爸爸才不会让她和你一起睡呢,爸爸是亚洲醋王,连儿子的醋也要吃,呵呵!” “宇文彻,你皮又痒了?” 宇文皓警告地瞪了宇文彻一眼,又回过头对一直靠在沙发背上含笑看热闹的宇文清远说, “爸,你先回屋里休息吧,等孩子们都睡了,我找你谈点事情。” “也好,有你陪着阿彻阿粲我就放心了。” 宇文清远一面说一面笑着摸摸阿彻的脑袋,又亲亲阿粲的小脸蛋儿,起身向门外走去。 阿彻和阿桑齐声道:“爷爷,晚安,明天见!” 宇文清远笑得一脸欣慰:“明天见,爷爷的两个宝贝大孙子,好好听爸爸的话,睌安!” 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宇文清远走后,宇文皓帮阿彻阿粲分别洗过澡后,又帮两个小家伙吹干头发, 然后上床开始给两个小家伙讲纯英文儿童绘本,讲完故事后, 父子三人又拼了会儿乐高,两个小家伙终于困了,先后沉沉睡去。 宇文皓关掉台灯,拉下窗帘,蹑手蹑脚走出儿子的卧房, 又吩咐守在门外的保镖大小龙照顾好哥俩,随时听候差遣。 然后才大步流星向二楼宇文清远的卧房走去。 苦苦哀求 “阿皓,箫儿又生病了吗?这几天回家都见不到她的面儿。” 宇文清远见宇文皓推门进来,有些疑惑地望着一脸阴沉的儿子。 宇文皓略显烦躁地走到正坐在沙发上品红酒的宇文清远身边坐下, 拿起茶几上的雪茄点燃抽了起来,一面吞云吐雾,一面嗔怪地看着宇文清远: “箫儿和林梦被宁怿和易安迷晕后带到了外地,目前下落不明。 家里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箫儿。 文心竹真是个无耻没下线的女人,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无耻下流,觊觎别人的老婆,三天两头给我添堵。 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是怎么把你这个阅女无数的情场老手迷的神魂颠倒的? 她资色只能算中等,身材也一般,唯一的优势就是会装可怜,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这回,我不会放过她,谁让她教子无方,我以前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才让她们母子俩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头皮上摸软硬!” 宇文清远被宇文皓话中的狠戾和嘲讽惊得一怔,反应过来后,忙安抚道: “阿皓,稍安毋躁,别激动! 我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影响你的决策的。 但我想箫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易安所为还是个末知数。 你不能就凭个人喜好就认定是易安干的。 再说,他和箫儿也没有什么过结,和你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他一个供人玩乐的男妓,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 何况,文心竹她也只是个可怜又懦弱的女人,她未必就知道她儿子的所作所为,她也只是受费永嘉指使而已。 对了,阿皓,你是怎么知道箫儿被人绑架的?” 宇文皓将手中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掐灭,抬眸盯着宇文清远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宇文清远向他投来不满的眼神后,他才略显无奈地捏捏眉心,叹气道: “爸,易安可不只是个男妓而已。 他现在已成了龟公,旗下招徕了好多俊男美女,通过特殊的训练,然后让他们去接触上层的成功人士, 这些男男女女训练有素,而且不知是不是被易安洗脑了, 他们对易安相当忠诚,被他们拿下的成功人士不在少数。 我们的好几个固定大客户都被易安手下的人拿下了,终止了和凯悦的合作, 转而和其他公司签约,因此,凯悦这几年损失了不少大订单。 这还不算,易安还从箫儿手中骗走了五百万,宁怿也从阿淼手中骗走了不少钱, 还有南宫灵以及谢雪琪这些无脑的女人,都被易安和宁怿以及他们手下的男公关骗过不少钱。 据我所知,他们的目标定位相当精准: 只针对上流社会的富婆以及千金,根据每个女人不同的性格爱好, 有针对性的专门制订各种攻略,已经成功拿下了不少富婆以及千金大小姐,早已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了,他们也培训出了一批同样出色的女孩儿,一个个都得了文心竹的真传: 楚楚动人柔弱无助又温柔清纯,男人大多数对这类型的女孩儿没有抵抗力, 好多成功男士也栽在这些女人身上。 所以,我才要提醒你,别栽在女人身上,更别同情心泛滥。 文心竹对于易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儿子干的勾当她又怎会不知呢! 她们母子不过是一丘之貉,不值得同情!” “箫儿现在也不知道被易安掳到哪儿去了,这个小兔嵬子,真是活腻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对了,报警了吗?” 宇文清远听的火冒三丈,狠狠拍了茶几一下,杯里的红酒溅了一茶几。 宇文皓抽出桌上的面纸擦干净茶几上的污渍,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闭上双眸深呼吸了一下,复又睁开双眸,略显疲倦地说: “花若溪发现林梦是假的后,当时就报了警,那个假林梦也已被警方带走了。 经警方审讯才发现易安和宁怿做的买卖还不小,有不少达官贵人都牵涉在其中。 听那个假“林梦”说,易安他们本打算当天就带箫儿和林梦出国,好让我们再也找不到她们, 但由于疫情的原因,国际机场关闭,他们只好又带着箫儿她们一路向北去了,应该是往草原上去了。 警方已在全力抓捕他们了,但若溪要求一切低调进行,不想让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我也正有此意,毕竟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宣扬出去,让外人看笑话。 箫儿一向身娇体弱,在外面风餐露宿,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唯一能确定的是,易安应该不舍得伤害她性命,毕竟他应该也是真爱她的。” 宇文清远不赞同地摇摇头: “这可不一定,你都说了,易安是个混欢场的男妓,这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一个人好呢? 我实在是很担心箫儿,希望上天保佑她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阿皓,你再打电话问问警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宇文清远是真的很担心林希,在他看来,林希人长得漂亮又天真单纯,还会做饭, 说话也软软糯糯的,性格也好,最主要的是给他们宇文家生了两个出色的继承人,这可是豪门望族最需要的。 还有就是林希对宇文清远很孝顺,自从嫁给宇文皓后, 只要宇文清远过生日,她都会提前一天帮他做好生日蛋糕,帮他买好生日礼物, 生日当天和厨师一起帮他准备丰盛的晚餐庆祝生日,还会让阿彻和阿粲给爷爷唱生日快乐歌。 最让宇文清远感动的是:前段时间他从楼梯上不小心踩空摔下来,把左腿摔骨折了。 左腿打的石膏,头几天疼的动不了,林希居然不嫌脏也不怕累,克服了怕去医院的恐惧心理, 每天都带着两儿子去医院看望他,在家里给他熬各种大骨汤,变着花样做各种营养餐,然后拿到医院给他吃。 甚至在前几天他不能动时,亲自帮他端屎送尿,这可把宇文清远感动坏了: 因为自他生病后,除了朋友下属之外,欧曼妮和宇文淼只在医院露了一面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而且欧曼妮还当着下属的面嘲讽他罪有应得。 宇文淼也抱怨他偏心,怪他停掉了她的部分信用卡,害她经济陷入困顿。 母女俩对他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对他打着石膏的腿没有多看一眼, 让他心寒到了极点,也对母女俩更加厌恶了起来。 而平时看起来娇滴滴又不食人间烟火的林希,居然不嫌脏也不嫌累的照顾他。 给他每天变着花样做各种营养餐,陪他做复健,陪着他聊天。 也许是人老了,心中更期盼亲情了,他心中对此感动的一塌糊涂, 觉得林希这个儿媳妇比儿子女儿老婆都好上百倍。 宇文皓刚要打电话给北辰,忽见电话响了起来,打开看时,见是花若溪的, 忙起身向门外走去,按下接听键: “若溪哥,有箫儿她们的消息吗?” 花若溪略带欣喜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阿皓,刚才北辰来电话说,有人在苏木镇一带发现了疑似宁怿四人的踪影。 我现在马上开车到你那里,我们乘你的私人飞机去苏木。 你提前准备好一切,我马上就到。” 宇文皓听后大喜过望,连忙答应好。 他挂断电话后,忙吩咐站在一旁的栗奕栗栾,让他们准备好一切,大家连夜出发去苏木。 栗奕栗栾答应一声,分头行动去了。 “阿皓,有箫儿的消息了?” 宇文清远看到宇文皓面带喜色,不由关切地询问道。 宇文皓压下心底的喜悦之情,望着宇文清远,正色道: “爸,这几天你就多呆在公司吧,暂时别到处逍遥了。 恺新在b市代表凯悦出席国际商业论坛,成康又被困在临市回不来,天奇和彦军又调去了新城煤矿。 公司高层核心人员只剩下了齐峰和邵东,其他人,大都不堪重用。 我一会儿要和花若溪去苏木找箫儿,你只好先在公司镇守几日了, 顺便也看看这些天我不在公司,有没有人偷奸耍滑。还有就是……” 说到这儿,宇文皓上前一步,附在宇文清远左耳旁一阵低语。 宇文清远笑着拍拍宇文皓的左肩,嗔道: “知道了,你小子难道连你亲老子都信不过吗?你快去吧,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呢!” “那好,我先上楼收拾一下,等花若溪来了就走。” 宇文皓话音刚落,就见辛凯文领着文心竹从楼梯走了上来。 文心竹一见到宇文皓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道: “阿皓,求你放过易安和宁怿吧,他们俩只是一时糊涂了,没有想过后果。 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他们俩吧,现在他们俩都成了通辑犯,以后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求你放过他们俩吧,不要让警察抓他们,他们还年轻,求你给他们给一条生路! 我保证,易安和宁怿不会伤害林希和林梦姐妹俩的。 如果找到他们四个,麻烦你和警方说他们四个只是出去旅游去了,根本不是绑架,求你了!” 文心竹一面说一面不停地给宇文皓磕头, 她惨白着一张脸,面容凄楚无比,额前已有血珠惨出,整个人看起来有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即将昏厥。 宇文皓冷笑一声,摇头道: “幼稚的可笑!你还是尽快给你儿子打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把箫儿和林梦带回来。 否则,他们俩会牢底做穿!你今天就是哭死在我面前也不顶用!”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文心竹早已哭倒在地, 宇文清远于心不忍,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叹气道: “心竹,你这又是何苦呢! 易安是你儿子,你肯定知道他们的下落,你现在赶紧打电话给易安, 让他把林希姐妹带回来,我可以让阿皓不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否则,他们这种行为只能等待判刑了。” “清远,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易安和宁怿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一定会阻止他们这么做的。 他们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做为母亲,怎么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坐牢呢?我宁愿自己去坐牢…… 清远,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求你,让阿皓不要告易安和宁怿,不要让他们俩去坐牢。算我求你了!” 文心竹紧紧抓住宇文清远的衣袖,说的声泪俱下,哭的梨花带雨。 “心竹……” 宇文清远刚说了两个字,就见宇文皓一把将文心竹从他身边扯过来,抬手狠狠甩了她左脸一个大耳光, 又粗鲁地将她脖子上围的纱巾扯下来扔在地下,指着她脖子上清晰的草莓印,冷笑连连: “文阿姨,我实在是佩服你的演技,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刚才还在床上和其他男人亲亲热热,转眼又可以拉着我爸的胳膊哭得楚楚动人,梨花带泪的, 奥斯卡没给你一个小金人真是有眼无珠呢!” “你这个烂女人,狗改不了吃屎!” 宇文清远被文心竹脖颈上那刺眼的吻痕激的理智全无,扬手甩了她右脸一个大耳光, 转身向自己卧室走去,“砰”一声关上门。 文心竹被宇文清远打的连向后退了两三步才勉强站稳,她捂着被打肿的右脸,一脸震惊地望着宇文皓: “你……你……原来,刚才你让你的属下找我,是为了,为了……” 宇文皓不待文心竹说完,就一脸嘲讽地打断了她的话: “阿姨,年龄大了就要稍微穿的得体一些,你这个年纪,还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呢! 何况,年轻的男人嫌你老,皮肤不够光滑; 年纪大又有钱的男人会嫌弃你年老色哀,又生过孩子。 而且越是年纪大的男人,越喜欢十八岁的小鲜花。 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喜欢你这样的半老徐娘?” 文心竹被宇文皓讥讽的话语说的羞愤难当,想要反驳,又不敢得罪他, 只好忍耻含羞走上来,继续哀求道: “阿皓,你怎么骂我都无所谓,我只求你不要让易安他们弟兄去做牢。 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 宇文皓双手抱臂一脸倨傲地打量了文心竹一眼,摇头道, “只可惜,你太老了,又下过嵬,我对你不感兴趣! 估计大街上的装卸工,工地上的大龄农民工以及煤矿上的挖煤工,这些三无男人才会对你感兴趣!” 文心竹被宇文皓的话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骂道: “宇文皓,你……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一个能当你长辈的女人呢? 你和你那傲慢又无礼的母亲一样让人讨厌! 难怪你父亲不喜欢你母亲,一个自以为是又骄傲又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是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软硬兼施 “啪”的一声,文心竹的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就再次被辛凯文甩了一巴掌, 他指着她语带警告道: “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快打电话给易安,问他在哪里! 别想着耍花招,否则,我立马送你去牢里,让你陪你的老公当一对同命鸳鸯。” 辛凯文一面说一面从文心竹的包包里找出手机,递到她手里。 文心竹的左脸已肿得有一指厚,疼得她话都说不利索,她咬牙狠狠瞪了辛凯文一眼,冷笑道: “我是不会给易安打电话的。 宇文皓,你们父子都是冷心冷情无情无义自私凉薄之人,我诅咒你们全家不得好死,我……” “找死!不知死活的女人!” 文心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辛凯文一脚踹翻在地, 他接过站在一旁保镖递来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文心竹瘦弱的肩膀上, 三鞭子下去,文心竹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浑身抖如筛糠,额上的冷汗“噌噌”往下流, 她狠命咬住下嘴唇以防自己呻吟出声, 抬起头,一脸倔强地瞪着正双手抱臂靠在栏杆上面色微沉的宇文皓,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宇文皓早死了无数遍了…… 辛凯文见文心竹一脸倔强不服输的样子,不由冷笑道: “看来你天生就是个贱骨头,就喜欢玩些刺激的游戏。” 一面说一面下手越发快狠准,文心竹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 眼泪也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劈哩啪啦往下掉,那模样要多无助有多无助…… “凯文,快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辛凯文还要再打时,被刚从底楼上来的花若溪抓住右手拉到了一旁。 花若溪回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倚在栏杆上面无表情的宇文皓: “阿皓,别这么冲动! 她如果犯法自有法律会来制裁她。何况,她也未必知道易安和宁怿的下落。 易安如果真打算带林希去国外,他就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他的行踪。 你现在就是打死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就把她交给警方吧。 文心竹这些年一直从事色情行业,光是这些就够她喝一壶的了,不需要你再动手。” 文心竹听花若溪如此说,也顾不得疼痛和羞耻了,赶忙爬到花若溪面前,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花教授,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吧! 我可以把这些年挣的所有钱都给你们,我可以带着易安和宁怿去国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求求你,我这一生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幸福: 十岁丧母,十五丧父,十六岁就去工厂扛工养活自己和妹妹,十八岁又被易中军强暴生下易安。 后来易中军由于做奸犯科被关进了牢里,当时易安才刚满月,我不得已只好去上班, 后又被人引诱误入歧途,再后来又被亲妹妹联合外人卖到一个穷山沟里, 生下一儿一女后,才终于死里逃生从那个穷山沟跑了出来,我……” “文阿姨,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下跪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伸手将文心竹从地上扶起来, 回过头对依旧双手抱臂慵懒地斜倚在栏杆上,坐壁上观的宇文皓说, “阿皓,快让人来给她处理一下脸上的掌痕,已经肿得快张不开口了, 而且她背上还有血珠在往外渗,有罪的是她儿子,并不是她,你不能搞连坐。 她有问题,我们交给警方处理就好。 我们当务之急是去找林希和林梦,别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浪费时间。” 花若溪的话音刚落,文心竹就再次哭求道: “花教授,求你们让我和你们一起去找易安宁怿吧。 我是他们的妈妈,他们看在我的面上,应该不会伤害林希她们姐妹的。” “他们敢动箫儿,我会让他们直接去见阎王爷! 桑灿,去找冰袋给文心竹敷脸,顺便拿消肿止痛的药给她吃。” 宇文皓吩咐完桑灿后,又对花若溪说, “若溪哥,既然文心竹想要和我们一起去找易安,那就让她随行吧!” 花若溪盯着满面凄楚的文心竹沉默片刻,点头道: “也好,我正好有些话想问她。” 桑灿找到药给文心竹吃过后,又让菲佣帮她用冰袋敷脸,完事后,又让人帮她重新拿了一身衣服换好。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宇文皓和花若溪以及等在外面的北辰和北辰的一位下属屈强, 还有文心竹,外加保镖陈沭阳桑灿栗奕栗栾紫绡田琪田瑗等人,一起乘私人飞机向苏木镇飞去。 ****** 飞机上,宇文皓由于连夜坐飞机赶回来,又处理了一堆公事和私事,心神俱疲,去里面的私人卧房睡去了。 “文阿姨,你现在好点儿了吗?身上还疼吗?” 花若溪见文心竹一脸落寞地望着机舱外发呆,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 这个女人的前半生确实太悲苦了些,好像人生中所有的悲惨之事都让她给遇上了, 他不禁对她产生了巨大的怜悯之情,如果林梦和林希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他不想太过于为难她。 坐在花若溪身侧的北辰,一脸审视的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文心竹, 刚才花若溪已大致告诉了他关于文心竹的生平,知道她是易安宁怿的生母后, 他不由对她多了几分警惕和戒备,但通过他刚才的观察和分析,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柔弱女人。 她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心机和手段,她有的只是本身拥有的先天优势: 温婉清纯的长相,柔弱无骨的身材,楚楚动人的气质。 她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至少年轻十岁,说她是三十出头的少妇也不为过。 她正是时下很流行的纯欲女人,纯到了极致也就媚到了极致, 男人对这种弱不禁风楚楚动人的小白花女人大多没有抵抗力, 很容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也正是她在上流社会大受欢迎的原因。 文心竹吃了药又用冰袋敷过脸后,此刻早已恢复如初。 她坐在花若溪和北辰的对面,侧过头望着机舱外的璀璨星空陷入了沉思, 听到花若溪的问话,忙回过头尴尬的笑笑: “已经没事了,多谢花教授的关心。” 花若溪含笑凝视着她,柔声道: “文阿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花教授,你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答。” 文心竹不敢看北辰的脸,虽然北辰穿的是便服,但他浑身肃穆, 自从上飞机以来,他狭长的凤眼便对她审视个不停,他的眼神仿佛能透视人心, 她在他面前仿若是透朋的,他的眼神太过于锐利, 她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她只好望向满脸带笑的花若溪。 花若溪回过头含笑瞅了北辰一眼,嗔道: “拜托把你不友好的眼神收一收,会吓到人的。” 北辰听话的收回审视的目光,笑道: “那我先去对面坐吧,省得把美女吓坏了。” 一面说一面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向斜对面的沙发走去。 “文阿姨,我想知道宁怿究竟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别告诉我他还有双胞胎兄弟,我去他的老家调查过, 你在沙城村只生了他和宁悠悠兄妹俩,然后就逃走了。 还有,夜里凉,这里空调温度又有点儿低,你身体又不太好, 把这件外套披上吧,顺便再喝点儿热水暖暖胃。”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将桌上的热水杯送到文心竹面前, 又拿过搭在椅背上的一件女式薄款风衣递给她,柔声道, “如果饿的话,还有各种粥和点心,我帮你去取。” 文心竹不由感动到热泪盈眶,接过花若溪递来的风衣披在肩上,哽咽道: “谢谢花教授,我……我不饿,我很好……” 说到这儿,不由伏在桌上低声啜泣起来。 花若溪也不去打扰她,起身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出来, 见她终于停止了低泣,他将手中的热毛巾递给她,轻声道: “擦擦眼泪吧,再哭下去,眼睛肿得像核桃了。” 文心竹红着脸接过花若溪手中的热毛巾擦干眼角的泪水,稍稍平复了下纷乱的思绪, 抬起头迎上花若溪温柔如水的眉眼,娓娓道来: “宁怿和宁悠悠确实是我被拐卖到沙城村,被迫嫁给宁金龙生的孩子。 死在你们面前的那个并不是宁怿,而是我妹妹文心兰的儿子之一,也就是改名为秋仙素的罗衣的亲生母亲。 我妹妹和我长得非常像,见到我们俩的人都以为我们俩是双胞胎。 而罗衣又和易安以及宁怿兄弟长得十分相似,稍微画妆后,甚至可以达到让人以假乱真的地步。”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搞不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我一度以为他们三人是三胞胎兄弟。” 花若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继续追问道, “那既然你妹妹只有一个独子罗衣,罗衣又在十五岁那年因车祸去世,那代替宁怿死在林梦面前的又是谁?” 文心竹抿唇浅笑道: “那是因为我妹妹生的第一个儿子在不到一周岁时,就因为血友病去世了,这个小婴儿就叫罗衣。 而他们夫妇在一年后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他们其中之一,又被查出患有严重的血友病, 医生断言这孩子活不过三岁,我妹妹和妹夫吓坏了,到处求神拜佛, 最后又去国外请高僧做法,经大师指点后,对外宣称只生了一个儿子, 而且他们还给这一对双胞胎兄弟起了同样的名字:罗衣。” “那和箫儿谈恋爱的究竟是哪个罗衣?” 宇文皓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阴沉地瞪着文心竹。 文心竹一见到宇文皓,立马噤若寒蝉,低下头不安地搓着双手。 花若溪赶忙冲宇文皓使个眼色,安抚道: “阿皓,你先坐下听文阿姨说,别激动。 不管是哪个罗衣,他都已死去,对你和箫儿的感情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你和箫儿已结婚将近八年,儿子都两个了,没有人能破坏得了你们的夫妻感情。 你要试着相信林希,也试着相信你自己,保垒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并不是外人攻破的。” 宇文皓听花若溪如此说,只好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之情,在花若溪身边坐下, 一脸警告地瞪着低头不语的文心竹: “我要听到事情的真相,别想着再隐瞒,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若溪赶忙笑着打圆场:“文阿姨,我们确实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如果想减轻易安和宁怿的刑责,也应该如实相告,如果你执意隐瞒,我也无能为力了。 阿皓只是过于担心林希,他本意并非如此。” “花教授,如果我实话实说,你们真的可以放过易安他们弟兄俩吗?” 文心竹听花若溪如此说,赶忙抬起头一脸惊喜地望着他,她故意忽略宇文皓冰冷又警告的目光。 不等花若溪回答,坐在他们三人斜对面的北辰就疾言厉色道: “法律也是你可以讨价还价的?到了法庭你也这样?别忘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文心竹被北辰的话语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个不住,低下头死命咬住下嘴唇,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花若溪回过头略显无奈地瞪了北辰一眼,嗔怪道: “我说北大所长,她现在又不是你的犯人,她也没干什么做奸犯科的事情, 而且她还是一个受害人,年轻时就被人强暴致使怀孕,后又被人引诱干了不正当的行业, 更惨的是,还被亲妹妹又联合外人拐卖到穷山沟,被人囚禁虐待,还被迫生下一儿一女, 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欺负她的人,引诱她的人,拐卖她的人,都要被判刑…… 她的错只是因为外表太美而被各种不良企图的人伤害利用占有, 也许在伦理道德上有瑕疵,但在律法上并不能定她的罪。 你们别总吓唬她,她只是个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美貌的可怜女人而已。 如果有的选择,我想没有人会想要过这种生活的。 ” 说到这儿,花若溪又回过头,满脸含笑望着有如惊弓之鸟的文心竹, “文阿姨,你别害怕,请继续讲下去,我想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 当然,如果你坚持不肯讲的话,我们也不会逼你,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力,这是法律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 你如果累的话,可以先到那边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这里离苏木还有一段距离,大概一个小时后才能到达那里的机场。” 百感交集 文心竹被花若溪温柔的话语再次感动到热泪盈眶,她鼻子一酸,眼泪却不由自主再次滑落下来, 她赶忙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侧过头望着机舱外闪烁的群星沉默不语。 宇文皓冰冷的目光扫过文心竹,回过头对身边的花若溪说: “问她,她也不会说实话,还是把她交给警方吧,到了审讯室,她自然就老实了。”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北辰就大步走了过来,紧挨着文心竹坐下,看着宇文皓,正色道: “宇总说的很对,这个女人一直从事色情行业,现在国家正在严打, 她是知法犯法,回去后就把她交给警方吧,我们自有办法让她如实陈述事实。 这种出卖肉体上位的女人大多演技了得,最大的特点就是会装可怜,楚楚动人惹人怜, 你稍微大声一点儿,她就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要昏厥,背后干的勾当却令人发指。” 北辰的话音刚落,文心竹就赶忙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着花若溪: “花教授,我不是那样的人,求你们别送我去做牢,我一定实话实说。 求你们高抬贵手,你们要问什么问题,我只要知道的,一定如实告诉你们。” 宇文皓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虚伪女人,你纵容你儿子几次三番的绑架殴打箫儿,我还没和你算帐呢! 这还不算,易安和宁怿居然来了一出偷天换日的把戏, 妄想用两个假女人来代替林希和林梦来骗过我和若溪哥,可恶至极! 别告诉我你儿子的所做所为你一点儿也不知情,这话说给三岁小孩也没人信。 我问你,和箫儿谈恋爱的究竟是哪个罗衣,是秋仙素患病的儿子还是健康的那个儿子?” 花若溪也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他放柔语气含笑望着文心竹: “文阿姨,我也很想知道一个问题,罗日升秋仙素夫妇为何会一日之间同时离世, 家里还着了火,被烧成一片废墟,警方却又查不出任何人为的因素来。 你放松心情,慢慢说来,如果真到了警局,你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北辰刚要再开口,就被花若溪使眼色制止了, 他只好闭口不言,但一双狭长的凤眼却不停地审视着文心竹。 文心竹绞着双手低头沉默半晌,直到宇文皓警告的目光射过来, 她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迎上花若溪依旧带笑的眉眼,缓缓开口了: “我妹妹和妹夫之死是因为被家里养的小鬼反噬的,也就是被她们生的第一个儿子罗衣的魂灵所反噬的。 小罗衣死后,他们夫妇哭得肝肠寸断,一直舍不得他离去,就去泰国请了法师作法, 把罗衣的魂魄请到了一个仿真娃娃里,专门为他设置了一个房间,每日焚香祷告,三茶六饭的供着。 比照顾真正的婴儿还上心,但供养这种邪气的东西,时间长了也会遭到反噬……” 随着文心竹的讲述越来越多,花若溪和宇文皓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 林希和林梦姐妹俩本以为会在这个戈壁沙漠呆个十天半月, 谁知,两人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林希首先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对上易安黑洞般的双眸,吓得她不由尖叫出声,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夺框而逃。 谁知,她一低头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全部都换过了, 她来时穿的藏蓝色连衣裙居然换成了简单的纯棉灰t恤和浅蓝牛仔裤。 她不由大吃一惊,抬起头一脸惶恐地望着易安: “易安,这里又是哪里?是谁帮我换的衣服?你和宁怿究竟要带我和林梦去哪里?” “箫儿,你为什么总是害怕我?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嗯?” 易安被林希惊恐不安的表情刺激的理智全无, 一把将她扯入自己怀内,左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右手则用力捏住她尖俏的下巴, 满脸愤怒地质问道, “我因为你现在成了通辑犯,也是因为你,我把自尊踩在脚底, 不顾廉耻和他人的白眼嘲讽,周旋于各色男女之间, 只为了多挣钱,能够有足够多的金钱让你的生活水准不至于降低。 我为了能匹配上你,付出了我的全部,包括肉体和灵魂…… 而你,不但不喜欢我,反而还畏我如虎!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让你恐惧吗?我又不是鬼,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为什么?” 林希被易安眼底的疯狂吓得花容失色,挣扎又挣扎不开,只好闭上眼不去看他近乎疯狂的双眸, 他的双眸看不见一丝眼白,盯着看会让人觉得后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她是真的不敢和他对视。 易安见她如此,越发动了气,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咬牙怒道: “睁开眼睛看着我,否则,我掐死你!” 林希疼得生眼流直流,只好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眸,嗫嚅道: “易安,我很痛,求你……放开我,我……” “对不起,箫儿,我不是故意掐你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害怕我,我是这么的爱你,你为什么要怕我呢? 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我会对你非常非常的好。比宇文皓对你还好!” 易安见林希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楚楚动人又柔弱无助,心中不忍,赶忙放开了她, 伸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将她揽入怀内,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语带哽咽道, “箫儿,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喜欢了你快十年了,你第一次见到的‘罗衣’是我;帮你画像的人是我;为你吹笛伴奏的人也是我; 为你织围巾织手套的人还是我,; 甚至你来例假肚子不舒服,帮你找医生开药方的人还是我…… 罗衣每次送你的布娃娃,各种发卡耳环,也都是我为他找到的; 和你谈天说地的内容还是我替他想好的。 他只是个传声筒复读机而已,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爱你,我才是真正的‘罗衣’,你真正应该爱的人是我才对!” 林希此刻心中百感交集,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对她如此付出! 她一向被众人嘲讽是傻白甜,除了身材长相外,一无是处…… 他对她的爱太过于沉重了,她无以回报,毕竟她已经结婚了,她也不想搞婚外恋, 更怕被宇文皓砍死,一想起她在宇文皓面前发过的誓,她立马吓得毛骨悚然, 她触电般用力推开易安,强掩下心中的惶恐不安,鼓足勇气迎上他黑洞般的双眸,义正言辞道: “易安,虽然你对我的爱让我很受感动,但我已结婚,有老公有儿子, 我是不会搞婚外恋的,我也不想离婚,你对我的深情厚意,我只能下辈子报答了。我……” 不等林希说完,易安就生气地打断她的话: “休想,我不管这辈子,我只要今生。 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只好得到你的身体了。 宇文皓那么霸道又那么在乎你,如果知道你和我有过亲密接触, 以他变态又强权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再要你这个不贞的女人。” 易安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就去吻林希的双唇。 林希吓坏了,赶忙用尽全力将易安推离自己,跳下床就向门外跑去。 谁知,还没等她跑两步,就被易安用力扯了回来。 他将她甩倒在床上,欺身压下,左手用力抓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右手再次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咬牙道: “箫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不但不爱我,还想要逃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反正也是在劫难逃,国又出不去,宇文皓和花若溪又报了警,我和宁怿成了通辑犯。 但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让宇文皓后悔: 我倒想看看,爱你如命的宇文皓, 在知道你和我同床共枕之后,还会不会爱你如初,视你为掌中宝……” 易安说着便低下头狠狠吻上林希柔软的双唇…… 林希吓坏了,拼命地挣扎闪躲,趁易安不备,狠狠咬住他的右胳膊不放。 易安吃痛,只好放开了林希。 林希双手得以解放,对着易安又踢又打。 易安竟一时无法制服她。 林希从床上爬起来,跳到沙发背后,随手从墙上的置物架上取下一个白酒瓶,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照着茶几一顿猛敲,白酒瓶应声而碎。 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顿时流血不止,她也顾不上疼痛了, 将半截月牙形的白酒瓶放在自己脖颈上,看着渐渐向她逼近的易安,嘶声大喊道: “易安,你再过来,我……我……立马死在你面前……我……” 易安却冲她凄然一笑:“箫儿,你如果真死了的话,我就让我母亲把我们俩葬在一起, 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我是如此的爱你! 但我因为出身低微卑贱,没有办法和宇文皓一争高低。 而今,我既然出不了国,宇文皓和花若溪又报了警, 在t市甚至全国,他们俩都是可以只手遮天的人,我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是他们俩的对手。 我这次如果被抓,绝对会牢底做穿, 以宇文皓目中无人又睚眦必报的性格,以他和花若溪的权势,我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 所以,既然我活不了,那么黄泉路上有你陪伴,我也不会感到害怕和寂寞。 箫儿,我爱你,我愿意和你共赴黄泉!” “不,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有父母有老公儿子还有一堆的兄弟姐妹,我不能死,我……” 说到这儿,林希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右手中的月牙形白酒瓶也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碎裂成渣…… 易安却趁她伤心呆怔之际,猛地蹿到她身边,将她拖拽到床上,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她的双手反绑在床头上,双脚也紧紧绑在一起, 林希立马成了待宰的羔羊。 易安跪坐在满脸惊慌失措的林希面前,抚摸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颊,逼问道: “箫儿,你爱不爱我?” 林希缓缓摇摇头,一脸恳切地望着满脸凄楚的易安,语重心长道: “不爱,易安,我和你根本就不熟,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呢! 至于你说的那些话,我虽然心中感动,但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并不代表我就爱你。 我和罗衣早已是过去式了,不管真正的罗衣是谁,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现在有老公有孩子,不会和任何人乱来的,求你放过我吧! 我会和阿皓求情,让他放过你, 我也会和警方说,我们是朋友,四个人出来游玩的,不会让你坐牢的,好不好? 你还这么年轻,前途一片光明,何必因为我而在牢里度过一生呢! 你也有母亲,兄弟姐妹,请你也为他们想一想,为了我,搭上你的后半生,值得吗?” 易安被林希的话触动了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根琴弦,他呆呆地望着她不言不语,心中却早已五味杂陈…… 林希见易安如此情形,知他心中有所触动,便继续柔声细语道: “易安,我听了你和宁怿的讲述后,心中很是难过: 为你悲惨不幸的童年难过,也为我曾经的无知幼稚而后悔。 我以前一直自怨自艾,觉得我父母偏心林梦,把我送给我二姨抚养, 我二姨为人严厉又孤僻,也不怎么和我交流,还不允许我私自外出,更不允许我和异性玩儿。 我如果犯错,她就会把我关进小黑屋,这导致我非常怕黑,经常做恶梦, 内心深处非常没有安全感,常常悲观失落,总觉得自己过得非常不幸福。 但听了你的讲述后,我才知道我真的很矫情很无病呻吟,和你的苦痛比起来,我那简直不能称之为痛苦…… 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其实你并不坏,只是……” 一语未完,忽见宁怿推门而入,略显焦急地对易安说: “哥,我们快走,警察来了!” 林希刚要开口,忽见宁怿直直向她走来, 拿出一块黑布狠命向她嘴上捂来,她刚挣扎了几下,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林希,林箫儿,快醒醒,快醒醒!” 林希听到林梦的呼唤声,用力睁了几次眼,才勉强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当她的双眼终于聚焦看清眼前之人时,她的眼眶不由湿润了,委屈地扁扁嘴: “林甜甜,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我刚才差点儿被易安欺负,我……” 林梦同样一脸委屈地叹口气: “拜托,箫儿,我也是死里逃生。 要不是我机灵还学过几句蒙语,咱们俩今天估计都要被人欺负了。” “什么意思?宁怿他也想要欺负你?” 林希一听这话,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拉着林梦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不由惊讶道, “林甜甜,你怎么把自己画得这么丑? 眉毛像蜡笔小新,脸上的腮红涂得像猴屁股,还长了一脸痘痘, 右眼皮上还长了一颗黑痦子,头发乱得像鸡窝,丑得要死,别人多看一眼都要吐了。” 乐不思蜀 林梦捂嘴笑道:“林箫儿,你快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漂亮的都不像人了,呵呵!” 林希一听这话,心中顿觉不妙,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卫生间照镜子, 一照之下,不由委屈地撇撇嘴: “林甜甜,你太坏了,干吗把我画得比猪八戒还丑!” 林希说的一点儿也不夸张,她原本精致堪比整容范本的一张俏脸蛋儿,此刻却变得惨不忍赌: 眉毛粗得像两条黑黑的毛毛虫,原本水汪汪的杏眼此刻却变成了熊猫眼, 黑眼圈眼袋比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还重,最可恶的是, 右半张脸被整片黑色的胎记所覆盖,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左脸上还有数不清的雀斑和痘痘,要多丑有多丑…… “哈哈哈哈……” 林希的话音刚落,林梦就笑的在床上直打滚儿。 林希从卫生间走出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在床上打滚儿的林梦: “林甜甜,我突然觉得当个丑女也不错,这样就没有男人想欺负我了, 出门也不用带保镖了,真是太爽了,哈哈哈……” 林梦终于止住笑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一面整理头发一面嘲笑道: “你要真长这样,我估计老爸老妈早把你扔垃圾桶里了,阿皓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去学校会被女生咒骂,被男生侮辱,走在大街上连狗都会瞅你几眼, 高档商场也不会让你进去,因为怕你影响市容市貌,呵呵!” 林希尴尬地瞪着同样丑得不忍直视的林梦: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画成这样? 对了,这是哪里的宾馆,环境好一般: 玻璃好脏,床单被罩也像是旧的,墙上的壁纸也没贴好,有好多块都脱落了, 头顶的吊扇上也全是灰,我刚才去卫生间,大致扫了一眼,洗手池脏得和马桶有的一拼,马桶就更不能提了…… 林甜甜,你快想办法,我们回t市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林梦冲林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嗔怪道: “林箫儿,你是不是傻,你顶着你原本的那张脸,是还嫌被人欺负的不够惨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在哪儿?易安和宁怿呢?” 林希也不由好奇起来,易安和宁怿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林梦伸手挠挠乱如鸡窝的头发,得意地冲林希扬扬下巴,笑的一脸狡黠调皮: “这个嘛,你应该感谢你有我这样一个足智多谋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神机妙算巧舌如簧心较比干多一窍又心理素质过硬的好姐姐, 否则,就靠你一个人,你只能老死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林甜甜,你一天到晚就会占我偏宜,明明我比你大,老讨厌了,我回去后告爸爸妈妈去。” 林希走到林梦面前,笑着捶了她肩膀几下,嗔怪道, “少卖关子了,快说具体情节,你是怎么把我从那个地方弄出来的? 还有哇,我怎么觉得巧舌如簧是个贬义词呢!” 林梦“嘿嘿”傻笑两声,故意卖关子道: “想听故事要付费才行,天下没有免费的故事可听。” “我现在身无分文,哪有钱给你,少讨厌了,快说吧!” 林希无奈地瞪了林梦一眼,忽又用力拍了脑门两下下,苦笑道, “林甜甜,我们俩目前身无分文又流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怎么才能回到家里呢!” “我当然有办法,等等等,看看这是什么?”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从身旁的包包里取出林希被易安拿走的手机递给她, 又翻开她的粉色gi 钱包数了起来, “一张,两张,三张,哇,箫儿,你还是比我有钱多了,欧元有十来张,美元也有二十来张,英镑还有三十张, 噢,毛爷爷也有,我好好数数,大概有三千左右,你快看看你手机里还有多少钱?” 林希见自己的手机和钱包失而复得,欣喜异常,赶忙解锁开自己的手机查看了起来, 看过后,不由垮着一张脸哀叹道: “微信里和支付宝里加起来只有一百二十来万了,其他银行卡还有信用卡都被阿皓申请冻结了。 我现在只能刷阿皓的副卡,刷一毛钱他也知道,很惨的!” 林梦听林希如此说,摸着胸前的蓝宝石项链,喜笑颜开道: “已经不少了,够我们玩儿好多天了。 我微信里也只剩二十来万了,这还是哥他们给的,其他的也不能乱花, 因为我们家财政大权全在花老师手里掌控着, 我对理财呀基金呀风投呀股票债券呀之类的一窍不通,也不爱管家,随他去好了。 我们今天早点儿睡,明天一早去银行把外币换成人民币,去草原上看那达幕大会去, 可热闹红火了,我已经两年多没来过这里了。” “好呀,那太棒了,我也好喜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天苍苍野芒芒,风吹草低现牛羊, 好辽阔,好美好,空气好清新。 我自从被爸妈送到新加坡二姨那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单独旅游过一次呢! 尤其是和阿皓在一起后,好不自由。 对了,林甜甜,我们明天去那个什么大会上,也打扮得这么丑吗?” 林希觉得画成这副灾害,实在是有碍观瞻。 林梦笑着拍了林希后脑勺一下,嗔道: “傻蛋,白痴,这只是权宜之计嘛,等明天我们只要把脸涂黑一点儿,再点上几颗丑了叭叽的黑痣就行了, 既不漂亮的招人爱,也不丑得吓人,否则,就咱俩目前这副灾害,出去会被人打的, 太丑也会让人看不爽,挨揍的。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黑了就算漂亮也不那么显眼了。 不行了,我要先去洗澡卸妆了,丑成这样,自己都看着心烦。 等一会儿我洗完了澡再告诉你我是怎么逃出来的,保证笑掉你大牙!” “好呀,你快去洗去吧,你洗完,我也要去洗,浑身脏死了。” 林希一向爱干净,这几天被易安宁怿挟持,根本没心情也没地方可洗澡, 这让她浑身大不自在,连饭都不想吃。 想起吃饭,她才发现自己这两天居然只吃过一顿饭,但却不觉得饿,也真是奇怪了。 林梦笑着抱起旁边的换洗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林希四处扫了一圈,发现小茶几上放着一盘奶酪和几根火腿,还有两桶方便面外加五六瓶矿泉水。 她此刻腹内饥肠辘辘,问过林梦后,知道是她买的,便吃了几块奶酪和火腿止饿。 不多时,林梦就洗好澡走了出来,她拿起扔在床上帮林希买的换洗衣服递给她,催促道: “快去洗澡去,又臭又丑我看了吃不下饭。” “讨厌,还不是拜你所赐!” 林希尴尬的瞅了林梦一眼,接过她递来的衣服快步走进了浴室。 林希直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林梦不由讥笑道:“林箫儿,你是烫猪吗能用这么长时间!” “讨厌,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脏得要命,当然要好好洗洗了。 林甜甜,我想吃桶装方便面,可是我不会弄。” 林希一面擦头发一面可怜兮兮地看着正站在窗前拿吹风机吹头发的林梦。 林梦放下手中的吹风机,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 “林箫儿,你是白痴吗?连泡方便面也不会? 那你不是还会做饭吗,会做饭会和面的人居然不会泡方便面?你是外太空来的吗?” 林希尴尬地挠挠头,委屈地解释道: “这能怪我吗,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泡面嘛, 在家里老妈不让吃,在新加坡二姨不让吃,嫁给阿皓后,阿皓也不让我吃,我……” “那你拿那个电热水壶去烧点儿热水泡就行了呗,这也算个事儿,真是的! 记得用桌子上的矿泉水烧,不能接洗手间的水,而且第一次烧好的水要倒掉,重新烧一次再泡面。” 林梦吹干头发后,又站在窗口吹了会儿冷风,回过头看时: 只见林希呆呆地站在茶几旁,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却并不往开拧,她不由讥笑道: “林希,你别告诉我,你连瓶盖也拧不开。” “我……是真拧不开,我……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被玻璃碎片划烂了,很疼,用不上力!” “什么?怎么划烂的?让我看看!” 林梦听林希如此说,赶忙跑过来抓起林希的右手查看了起来,一看之下,不由心疼的大叫起来: “哎呀,林箫儿,你白痴呀,手上划了这么长的两道口子,肉都往外翻了, 你还在里面洗了那半天澡,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也不怕发炎,幸好我包里平时备有小瓶碘伏和创可贴。” 林梦嘴里虽抱怨着,但还是打开自己的包包,取出碘伏,棉签给林希的手指消过毒,又帮她伤口处贴上创可贴。 又拧开矿泉水瓶盖拿热水壶烧好开水,第一遍烧开的水倒掉了,又重新烧了两遍热水, 才开始打开桶装方便面,泡起了方便面。 在等方便面冲泡间隙,林梦回过头笑着打趣坐在双人床上发呆的林希: “怎么了,是不是想念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阔太生活了? 如果想阿皓的话,就快打电话给你老公吧,他有私人飞机,估计一个小时后就能来接你回家了。” 林希赶忙摇头道:“才不要,我才不想那么快回去呢,我还想要去到处看看呢!我是……”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看时,见是宇文皓, 赶忙烫手般又扔回了床上,赌气道: “我就不接阿皓的电话,我就不想现在回去,我很讨厌你们一个个嘲笑我无能,我……”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林梦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林梦拿起看时,见是花若溪, 犹豫了片刻后,依旧选择不接,她还没好好玩儿过呢,她也不想现在回去。 姐们俩选择当舵鸟,任凭俩人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她们就是不接, 直到两人的桶面吃完后,电话铃声终于不响了。 两人同时长舒了一口气,林希有些心虚地看着正站在窗前活动筋骨的林梦: “林甜甜,我手机上,刚才最后打来的那个电话是老爸的, 你手机上最后打来的那个是老妈的,我们要不要回一个,万一……” “不能回话,一回话就暴露行踪了。干脆关机好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走过来,拿起床上的手机就要关机, 恰在此时,林丹青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一不小心就按下了接听键, 刚说了个“爸”字,就被林希抢上来给关机了。 林希又赶忙把自己的手机也关机,拉上窗帘,又查看了下门窗,确定安全无虞后, 又拉着林梦上了床,姐妹俩挤在一个被窝里说起了悄悄话。 当林希说起她手受伤的经过时,林梦伸出右手狠狠拧了她耳朵一下,又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痛心疾首道: “林箫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你就不会假装服软从了他,过后再想办法吗? 非要抵死不从,万一,万一你手中的酒瓶碎渣真把你脖子上的血管割破了,你就死翘翘了…… 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死了倒一死百了了,可你让爸爸妈妈阿皓还有阿彻阿粲以及我们这一群人怎么活呀! 再说了,你就让他亲亲也少不了一块肉,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就像爸妈哥姐他们拍戏,不也经常有一些亲热镜头吗,就当演戏好了。 不管在何种情况下,都要先保全自己,你又不是封建时代的女人,被人欺负了只能自我了断。” “可是,易安,易安他显然不只是想要亲亲而已,他……他是干那行的,他…… 他和那么多人有过纠缠,我怎么可能会和他…… 好恶心的,我是有洁癖的人,接受不了他这种行业的人,我……” 林希说到这儿不由羞红了脸,她还有一点没告诉过任何人: 反正她总觉得这种事到最后都是女的吃亏。 但她这种想法说出来,估计众人会认为她发疯了: 毕竟在世俗人的眼里,宇文皓是标准的高富帅,霸道总裁,喜欢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想和他上床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偏偏她还不知惜福,总想着把他推给其他女人,真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又有谁能理解她的痛苦,她真的对那种事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唉…… 游山玩水 林梦无奈地抚额叹道:“孺子不可教也! 我如果也像你一样宁死不屈的话,估计咱俩这一辈子都只能老死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你和宁怿那个了?” 林希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靠坐在床头的林梦。 林梦狠狠剜了林希一眼,抚摸着自己项上的蓝宝石项链,没好气道: “乱说什么,我来大姨妈了能干什么呢!再说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我对花老师可是忠心耿耿情比金坚忠贞不渝的。 没有人可以替代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最爱花老师了,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呢? 我只是假意讨好奉承宁怿,心中再另谋他法。 是人就都有软肋和缺点,是人就都爱听好听的奉承话,你只要找到和他共情的地方, 让他相信你是懂他的人,再找到他身上的一两处优点使劲儿夸, 他肯定不会再那么冷漠不近人情,除非他是天生的反骨坏胚。 但像易安和宁怿,他们本性又不坏,只是被命运捉弄, 从小到大过得凄苦无比,甚至可以说是过得亳无尊严了,我倒是很同情他们弟兄的不幸遭遇。 但同情旧同情,我可不想把自己赔给他们,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更何况我也不爱他!” 林希好奇地盯着林梦: “那你到底是怎么从宁怿那里逃出来的?” “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 林梦刚说了一句,林希就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好见好就收,笑着讲述道: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蒙古包里。 由于我在苏木镇呆了三年,这里的住户大多都是蒙古族,他们说的话,我十句里大概能听懂一两句。 我趁宁怿出去解手之际,偷偷溜出去,和一位蒙古大娘连说带比划诉说了一下我的需求: 我和她说,我的朋友晚上睡不着觉,我记得她们这里有很好的助眠药, 能不能给我卖一点儿,等我手机充好电后,我再给她微信转帐。 大娘欣然应允,等大娘拿来助眠蒙药后,我又把药粉偷偷酒进我们吃的饭菜里,每一道菜都撒上了。 宁怿不知有诈,吃的津津有味,我却只吃了一小口就跑到外面吐掉了。 宁怿问时,我撒谎说由于来大姨妈腹痛难忍胃里又恶心,忍不住才吐的, 他只好一脸嫌弃地让我滚回床上睡觉去。 宁怿吃了助眠的饭菜后,睡的比猪还沉。 我赶忙翻箱倒柜找起了我们俩的手机和包包,找了好半天,才最终在宁怿穿的风衣兜里找到了我的小挎包。 打开看时,手机,钱包,各种证件都在。 我乐疯了,赶忙走出去给蒙古大娘手机里转了一千块钱做为回报。 大娘也乐得合不拢嘴,我又向她打听你的消息,她说不知道。 我没有办法,只好另想他法,总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吧! 我又怕宁怿醒过来找我麻烦,便央求大娘借给我两套蒙古族服装, 又让她帮忙替我报一下警,因为我蒙语说不完整,表达不清楚。 经过换装和化妆后,我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连大娘都差点儿认不出我来。 由于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交通又不怎么便利,警方来到后已是第二天上午了。 宁怿醒来后不见了我,气疯了,到处找我,其实我就躲在隔壁大娘的蒙古包里。 他找不到我,又听大娘说有警察来逮人, 他作贼心虚,拎起自己的背包,开上吉普车就去另外一个蒙古包找易安和你。 这个地方人烟稀少,一户人家就占地几千亩,从这户人家到另一户人家,骑摩托车还要半个来小时。 我又央求大娘骑摩托车带着我悄悄尾随在宁怿身后,终于找到了你。 其实,来的警察并不是因为我的事,因为我和大娘说的也不清楚,大娘又怕警方不重视, 便在电话里说她家走丢了十来只山羊,牲畜可是牧民的主要收入之一,警方也非常重视,来了五六位警察。 但歪打正着的是,大娘家还真丢了三只黑山羊。 主要是大娘家的羊实在是太多了,雇的羊倌也不是十分认真,时常多一只少一只的,大娘一家也并不十分在意。 没成想警察同志居然真给她家找回了三只黑山羊,这样我们也不算浪费警力了,呵呵! 谁知,警车一鸣笛,宁怿立马如惊弓之鸟,猛地踹开易安和你所住的蒙古包, 拉起易安,开上吉普车仓皇向远处逃去了。 我见到你没什么大事,也不想为难他们弟兄了,赶忙给你松了绑。 又和警察同志说我们俩出来旅游,不想被小偷偷了包包,两人流落在此,希望警察同志能送我们俩到镇里。 警察在你和易安所住的蒙古包里搜寻一番,最后在床底下的一个黑色拉杆箱里找到了你的包包。 又把你和我送回了城里,我一看不由乐了,这里居然是苏木镇, 而且警车就停在萨日娜家开的温馨宾馆前。 我赶忙和警察同志说了一下大致情况,让他们帮忙把你扶进宾馆里。 警察同志问我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想让宁怿他们被抓, 只好撒谎说你睡不着觉,吃多了安眠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警察同志叫来医生给你做检查, 确定你确实是吸入过量的助眠药物,确定我们俩没事后,警察同志才回去了。 不过不巧的是,温馨宾馆的老板换了人,萨日娜的妈妈早已不干了。 我本来想打电话给花老师,但准备打时才发现手机欠费了。 而且这个地方信号也不好,我连不上网没法交话费,准备到外面移动大厅去交话费。 但我又怕易安他们俩找来,又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宾馆, 所以从包里取出化妆包,给你画了个奇丑无比的妆容。 结果,等我从移动大厅交完话费出来后,刚走到温馨宾馆门口,就见易安和宁怿推开宾馆的旋转门走了进去。 我躲在电线杆后面又惊又怕,想了想,如果他们这次真敢再带你走的话,我一定报警。 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就又走了出来。 我赶忙跑进去问老板娘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用蒙语对我说:他们俩是来找他们的女朋友的。 但由于我临走时嘱咐过老板娘,对谁也不可以透露我们俩的行踪,老板娘守口如瓶,只说没见过我们俩。 易安不死心,又走上楼挨家挨户找起了我们俩。 由于这个镇里人口非常少,住店的人更少,统共才住了两房客人, 一房客人是一家三口,另一房客人就是你和我, 又由于我给你换上了蒙古族服装又画了个丑瞎人的妆,易安认不出你来,只好打道回府。 我听完老板娘的讲述后,连忙从钱包里挑出五张百圆大钞递给她, 并再三叮嘱她,任何人来了都不许说见过我们俩,她笑呵呵地答应了。 我上楼后,又怕易安和宁怿还来找我们俩,只好给自己也画了个奇丑无比的妆。 我去交手机费时,问那里的工作人员才知道前几天这里下暴雨,信号塔也被雷击中了,所以暂时没有任何信号。 估计明天就能好,没想到今天果真就有了信号,微信也能用了。” “这么说我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林希终于抓到了林梦长篇大论中的重点。 林梦说的口干舌燥,赶忙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几口水润嗓子,笑着点点头: “可不是嘛,你是睡够了,但我还没睡够,我困死了,要睡觉去了,晚安,养精蓄锐,明天我们去游山玩水去。” “好,我也期盼着明天的到来。” 林希一面说一面关掉台灯,缓缓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清冷的明月,心中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对于明天,她是既期待又有一丝的惶恐和不安。 ****** 第二天果然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骄阳似火,但又微风习习,体感温度并不高,气候很是宜人。 林希和林梦在宾馆里化好妆,穿好蒙古服饰,又吃过具有民族特色的早餐后,两人戴上口罩先向银行走去。 林希看着马路上稀疏的行人不由感叹道: “哇,这里的人真的好少,大白天马路上都看不到几个行人, 马路上还有好多牲畜在自由行走,马路两旁的建筑物也好有民族特色。 只是,广告牌上写的都是蒙语,这要是买东西的话,不认识蒙语可怎么办呢?” “有中文的,你仔细看,在广告牌最下面一行,只不过字很小,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林梦指着路边公交站牌上最下面的一行小字说。 林希不由乐了:“这么小的汉字,近视眼的话根本就看不见。” “人家这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蒙古族,当然要以蒙语为主啦! 来到这里,打个车都费劲儿,只能靠十一路了,就当锻炼身体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伸了个懒腰,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笑的一脸开怀, “林希,你快看,这里的天空多蓝,真的是像海水,湛蓝湛蓝的。 天空好高远,空气也比城里香甜多了, 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再加上路两旁各有特色的蒙古包,简直太适合人类居住了。” 林希也不由仰望起了蔚蓝的天空,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她喜笑颜开道: “我今天好开心,好放松,好自在,没有任何保镖跟着,好自由!” “唉,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噢,想起来了,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遥远……” 林梦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赫然发现宇文皓的私人飞机就停在前面的巴图广场上。 宇文皓花若溪北辰以及陈沐阳等人先后从飞机上走下来, 忽又听到一阵警笛声,只见从广场右侧缓缓驶进来三辆警车, 不多时,又有两辆黑色的加长林肯房车也从广场左侧驶进来,房车停下,紧接着又开进来几辆黑色的商务车。 “林甜甜,你快看,爸妈还有杉哥彬哥阿皓和花老师,还有好多不认识的人, 他们该不会都是来找我们俩的吧!怎么办,我们俩要不要现在过去?” 林希显然也发现了宇文皓一行人。 “快跑呗,还愣着干吗? 被老爸和花老师或者是阿皓看到我们俩居然完好无损却不接他们的电话,你想我们俩能有好果子吃吗?” 林梦反应过来后,立马拉着林希的手向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跑去, 恰在此时,2路公交车到站了,林梦拽着林希的手跳上了公交车。 林希从钱包里掏出四元零钱塞进投币箱里,姐妹俩笑嘻嘻坐到后大坐,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巴图广场窃喜不已。 林希附在林梦左耳边低声道: “林甜甜,你能不能用蒙语问问前面那位小姑娘,这辆车的终点站是哪里,我不认得蒙语。” 车里的乘客并不太多,加上林希和林梦,一共才八个人。 林梦只好用蹩脚的蒙语询问了一下坐在前方的小姑娘,这辆公交车的终点站是哪里。 小姑娘却用流利的汉语笑着对两人说: “2路车的终点站是万阶寺,好多人都去那里爬山。 那里还会举行一些赛马,摔跤,踢健子,打沙包,篝火晚会,歌舞比赛。 今天正好也是寺庙的开斋日,那里热闹极了,有好多人都会去那里游玩儿。” 林希喜得拍手赞道:“太棒了,太好了,正合我意。”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姐妹俩一会儿就跟着你好了,我们是外地来的,有好多事儿都不懂。” 林梦见小姑娘长得十分喜庆,圆圆的脸颊,一笑起来眼晴都没了,看起来十分面善,很讨人喜欢。 小姑娘见林希和林梦除了皮肤黑了点儿,脸上长痘痘之外, 五官脸型十分精致,眼神又清澈善良,不由对两人大有好感,笑着和两人樊谈了起来。 原来小姑娘叫图雅,今年才刚满十八周岁,趁周末,约了几位好朋友一起去山上游玩。 林梦一向是自来熟,三句话过后,她已和图雅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了,林希也时不时的搭话闲聊。 大约半个小时后,公交车到达万阶寺,林希牵着林梦的手跟在图雅身后走下公交车。 “天哪,林甜甜,这座山好高,那个佛像也好高,噢,难怪叫万阶寺,这台阶也太多了点儿吧!” 林希望着几乎和山一样高的大佛,不由望佛兴叹道。 在图雅的介绍下,林希和林梦又认识了图雅的另外三位好朋友,两男一女。 六个人先去路旁的小卖部里买好食物和水,然后开始爬山。 据图雅说,这里的台阶整整有一万阶,所以才叫万阶寺。 六个人爬台阶就整整用掉了将近两个小时,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但又玩得酣畅淋漓。 尤其是林希,从来没玩得这么开心过,虽然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腿抽筋,就连嗓子里都开始冒烟了, 但她依旧兴致高昂,不肯落人后,咬牙向上攀登着,就连林梦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 到最后,六个人全都累瘫了,只好坐在台阶上休息。 忽听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诧异道: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里来了这么多的警察和穿黑西装的保安人员?” 只听另外一个人反驳道: “傻子,穿黑色西装的是保镖也有可能是便衣警察,没看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照片吗?他们应该在找人。” 坐在林希左侧的图雅笑着和林希林梦两姐妹解释道: “他们确实是在找人,刚才还问我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两位女孩,我说没有, 长得那么美的两位女孩子,像仙女一样,我要是见过的话,肯定印象深刻,怎么会忘记呢!” “那两个女孩长什么样?” 林梦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谁知,她话音刚落就见林希脸色骤变,赶忙拉起她的手向台阶下跑去。 “喂,甜姐,箫姐,你们俩去哪儿呀?” 在她们俩身后传来图雅惊讶的询问声。 “去卫生间,你们几个先继续爬吧,一会儿电话联系!” 林梦也终于发现了无处不在的保镖和身穿制服的警察手里拿着的照片正是她和林希的, 而且有几位保镖她太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们分别是林丹青和宇文皓的保镖……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林希拽着林梦的手穿过层层人群,从铁丝网里钻了出去,从土路上一路向山下狂奔。 两人开心极了,兴奋地大喊着,挥舞着双手,像坐滑梯一样,一路向下冲,脚下刹都刹不住。 最后两人体力不支,双双瘫坐在土堆里,相视一笑。 “林甜甜,你脸上的汗水太多把黑粉和画上去的痘痘都冲掉了不少,丑死了,还不如干脆拿湿巾擦掉好了。” 林希一面说一面从自己包里取出卸妆水和化妆棉递给林梦。 林希又拿出小镜子给林梦把着。 林梦接过林希手里的卸妆水和化妆棉三下五除二就卸掉了残妆,又拿出湿巾好好擦了擦, 最后照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这可是最纯的纯素颜,连爽肤水都没拍过,皮肤依旧白皙细腻宛如剥了壳的鸡蛋清,吹弹可破。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把口罩戴上的好。” 林梦一面说一面又带好口罩。 林希也照样卸了残妆,又带好口罩,她刚要开口,就见林梦急忙冲她使个眼色, 她立马会意,低下头抓着地上的土玩儿了起来。 不多时,从她们身后又走下来两三拨人,前两拨是游客,后两拨可是警察和穿黑西装的保镖。 林梦和林希由于穿着蒙古服饰,又带着硕大无比的口罩, 所以当警察拿着她们两人的照片询问两人时,居然没认出她们两人来,两人心中窃喜不已。 当警察和后面的保镖走后,两人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手牵手继续向山坡下冲去。 两人这回一鼓作气冲到了山脚下,休息好后,买了一堆好吃的和好玩儿的, 又相携去看了草场上的赛马和摔跤,还和众人一起跳起了大绳,打起了沙包, 又和蒙古族女孩学起了蒙古族舞,玩得乐不思蜀开心极了,早忘了两人是被易安和宁怿绑架而来的。 “林希,快跟我来这里。我以前离家出走躲到苏木时,就玩儿过抓小动物的游戏,贼好玩了,快过来。” 林梦猛一回头,发现前方围了一群人,询问身旁的人才知道又是抓小动物玩儿呢, 两年前她的小兔子被林丹青给抓到了,结果没等走出围场,林丹青就又把兔子放生了, 因为钟婉婷不喜欢任何带毛的东西,林家也很少养任何动物。 但这回不同了,林梦毕竟也有了自己的家,而且花若溪也很喜欢小动物, 她要抓一只肥美的小白兔带回t大公寓放在露天阳台养,这样就碍不着她老妈任何事了。 林希一听立马喜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好哇,我最喜欢小白兔了,我也要抓一只小白兔。” 姐妹俩勾肩搭背绕过人群来到围场前,只见上面用蒙汉两种文字写着: 大人三十,小孩二十,时间不限,逮到什么小动物都归你。 林希喜的直拍手:“这个好,可是这里面还有山羊和刺猥,鸡,鸭,鹅,天哪,居然还有小猪,这也能逮?” “当然能,逮个小猪回去,养大了杀了吃猪肉。 价格比两三年前贵了十元,不过也算正常,物价都涨了嘛。”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钱包里挑出六十元交给老板,因为她发现老板不收微信, 她交完钱后,把包包拉链拉好,斜挂在胸前,以防一会儿跑的时候把包包丢掉。 林希也忙把包包斜挂在脖颈上,又拉好拉链,恰在此时,轮到她们姐妹入场了,两人兴奋极了。 等到这一批三十人都入场后,随着一声开始,工作人员纷纷把手中的各色小动物放生,小动物们纷纷四散而逃。 游客们也乐疯了,纷纷从四面八方围追堵截小动物们,欢声笑语震得人耳膜都疼。 林希本来是要逮小白兔的,但由于她跑的不够快,小白兔被一个瘦高个的男人逮到了, 她又不想两手空空,只好不情不愿地逮了只小鸭子。 一回头却不见了林梦,她抱着逮到的小鸭子四处张望着, 但由于人太多,穿民族服饰的人又多,她竟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林梦。 她只好抱着小鸭子一路翻过小山丘踩着黄沙来寻找林梦。 “箫儿,你要的小白兔在这里!” 林希一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也顾不上管他人异样的眼光了, 抓起手中的小鸭子照对方脸上扔去,扭头就跑,由于人多,又是沙丘,她跑得异常慢, 但她又怕被身后的易安逮到,又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跑去,一面跑一面还大喊道: “林甜甜,林梦,你在哪里?林甜甜!” 林希的话音刚落,忽见从四周窜出四五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缓缓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为首的正是多日不见的陈沐阳。 林希一看之下,吓得面如土色,既然陈沐阳在这里,那么宇文皓肯定也在这附近。 宇文皓如果知道她为了玩儿居然不接他电话的话,那么,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何况,她此刻玩得正开心,一点儿也不想回家去。 想到这儿,她赶忙猫着腰躲到一个高壮的身穿蒙古服饰的男人背后,佯装和他一起逮野鸡。 她又把口罩往上拉了一拉,帽子上垂下来的流苏往下扯了扯,把整个眼睛都挡住了。 陈沐阳和林希擦肩而过竟然没认出她来,林希心里乐疯了,躲在男人身侧继续向前跑去。 林希正跑在兴头上,忽一抬头,看见在离她左前方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站着几位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了: 一个是她老爸林丹青,另一个是她老公宇文皓,还有一个是花若溪, 另外两个居然是林彬和林杉,在林丹青身后还跟着几位身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魁梧保镖…… 林希顿时吓得腿软筋酥,她心中“突突”跳个不停,再定睛一看,在离宇文皓几人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身穿蓝白相间蒙古服装的林梦恰好从小山坡上跑上来,她正在奋力追赶着一只肥美的小白兔, 一面跑一面还大叫道: “小样儿,看你往哪里逃!这回再让你跑掉,我就不姓林了!” 在她身旁还有一个男孩子在和她一起追逐兔子,更让人讶异的是, 和林梦一起追赶小白兔的男孩居然是她们新认识的那个叫巴特儿的蒙古族男孩。 可想而知,众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林希大脑中在快速运转着,几经思索后,她还是决定——逃。 她尽量猫下腰,缓缓向身后的梨树园里退去,她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好不容易退到梨树园里,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生拉硬扯到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里…… ****** 林希被人掳走的事林梦当然不知,她此刻正在奋力追赶着那只肥硕的小白兔, 根本就没看到等在她前面的是什么人。 由于追赶小动物的游客众多,她东躲西闪,就在她差一点儿就逮到小白兔的尾巴时, 忽见一只修长又熟悉的大手早她一步抓着小白兔的耳朵抱到了自己怀里,瞪着她,厉声道: “林甜甜,老子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林!” 林梦吓得魂魄都飞上了天,下意识地扭过头就要向后跑去。 “你再跑一步试试!” 林丹青充满威慑的话语冷冷的传到林梦耳中,她不由呆怔片刻,但又不甘心束手就擒, 知道今天死定了,因为她不用抬头都已感受到了众人眼里滔天的怒火, 她压根就不敢去看众人的眼神,尤其是花若溪的。 她低着头缓缓向后退了两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爸,你们,你们在这里呆会儿,我……我去找箫儿去……” 说完,扭头就跑,只是还没等她跑两步,就被花若溪揪着衣服领子拽到了林丹青面前。 “林姐姐,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跟在林梦身后的巴特儿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一群衣着光鲜长相不俗的男人。 不少逮小动物的男男女女也纷纷回过头望向宇文皓等人: 毕竟他们这一群人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无论是长相还是衣着气质与这个质朴的地方格格不入。 花若溪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与担心,回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一脸懵懂的巴特儿: “多谢你的关心,我们都是她的亲人,她私自翘家,我们都很担心她。日后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转过身附在林丹青左耳边一阵低语。 林丹青虽然处于盛怒之中,但还算有理智,回过头冷冷地瞪着一脸惶恐不安的林梦: “回家再收拾你。箫儿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不知道,我们从进来围场就分开了,我去抓小白兔,她去抓鸭子了。 但她就在这里的呀,要不,我去找她去吧!” “你想让我现在就动粗?” 林梦的话音刚落,林丹青就厉喝道。 林梦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赶忙摇头: “不要,这里这么多外人看着,回家再揍行吗?” 一面说一面躲到花若溪身后。 宇文皓此刻心乱如麻,前几天的担忧害怕变成了此刻的愤怒与焦躁,他强压下冲上去掐死林梦的冲动,咬牙道: “我就知道箫儿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你天生就是个闯祸精! 你既然这么能耐,为什么不把箫儿看好,还能让她不见了?” 林梦从花若溪身后探出头来,嗫嚅道: “她可是长脚的,我……我怎么能看得住她!再说,围场就这么大,她又丢不了!” 一语未完,忽见陈沐阳急急忙忙走到宇文皓身边,自责道: “对不起,宇总,我刚才和夫人擦肩而过居然没认出她来。 听围场的游客说夫人被一个身穿天蓝色蒙古服装的男子带到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里。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守在各路口的交警了,他们……” 恰在此时,宇文皓的电话响了起来,陈沐阳立马识趣地闭嘴。 宇文皓见是警方的电话,忙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北辰略显欣喜的声音: “宇总,找到令夫人了,不过有点儿小意外,但您不必担心,夫人只是右脚轻微扭伤……” “多谢北所,请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我太太的?” 不待北辰说完,宇文皓就一脸焦急的追问道。 北辰在电话中回答道:“从万阶寺大门出来,直走大约一千米,第一个十字路口,令……” 北辰的话还没说完,宇文皓就飞快地挂断了电话,转过身大步流星向围场入口处走去。 由于宇文皓按的是免提,众人全都听到了北辰的话,听到林希出事儿,众人纷纷向围场入口处走去。 林梦此刻心中又惊又怕又愧,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自个儿的人身安全, 看到一脸震怒的林丹青和阴云密布的花若溪,她心中那个悔呀,早知道就直接回家好了,现在,唉…… ****** 当宇文皓一行人赶到车祸现场时,易安由于伤势严重已被医护人员送往医院急救去了。 林希也不见了踪影,宇文皓赶忙拉住北辰询问详细情况。 北辰忙笑着安抚宇文皓,告诉他,林希并无大碍,已经被钟婉婷扶到房车上休息去了。 宇文皓听后立马大步流星向停在路边的加长林肯房车走去。 稍后赶来的林梦本打算也去看看林希伤势严不严重,但却被北辰叫到警车上做笔录去了,花若溪赶忙跟了上去。 林丹青怕林梦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也跟到警车上听林梦做笔录去了。 其他人则齐齐返回到房车前。 林希由于被易安护在身下,只是右脚脚踝处轻微扭伤,其他地方则完好无损。 医生给她包扎处理好扭伤的脚踝后,此刻已无甚大碍,北辰给她做完笔录后,她本想继续逃跑, 不料,一抬头就发现钟婉婷和白清冷已穿过人群走到了她面前, 她不觉呆怔在当地…… 钟婉婷和白清泠一直坐在房车里等着众人。 易安开的吉普车撞到电线杆上时,司机老赵就在附近,当他发现车里的女人是林希时,大吃一惊, 刚想去救人时,交警已经打开车门把易安和林希救了出来,不多时,医护人员也已赶到车祸现场。 老赵赶忙返回房车里告诉了钟婉婷。 钟婉婷听后,立马和白清泠走下车,快步向林希所在的位置走来。 等钟婉婷和白清泠赶到时,林希已经做完了笔录。 北辰怕钟婉婷担心,便大致给她讲述了一下林希这几天的经历以及她出车祸的过程, 并告诉她林希身体并无大碍,精神状况非常好,让她不要担心。 钟婉婷听后,心中又气又急,本想好好教训林希一番,但碍于围观群众过多,她又受了伤, 只好咬牙忍下心中的愤怒,含笑谢过北辰等人,又和白清泠两个人将林希扶到房车里躺好。 钟婉婷见林希的右脚肿得像猪蹄,又是心疼又是气,嗔怪道: “你和林甜甜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从易安那里逃出来又拿回了手机和钱包, 不想着赶紧打电话给家里人,反而却不接家里人的电话,还关机。 还故意躲着家人,又跑来这里游玩,害得众人为你们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很开心吗? 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懂事,一点儿责任心也没有呢? 知不知道家人会担心你,阿彻和阿粲需要妈妈,你说你……” 林希刚要辩白,忽觉一道阴沉又锐利的目光向她射来,她蓦地抬头望去: 只见宇文皓正站在车门前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他眼底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双拳紧握,胸脯剧烈起伏,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她吓得浑身一震,心中“咯噔”一下,赶忙低下头玩儿起了衣服上的穗子…… 秋后算账 “阿皓,找到甜甜了吗?” 钟婉婷见宇文皓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瞪着林希,心下了然,也不想去替林希开脱, 忙关切地问起了林梦,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儿女出事,做为当妈的都心痛如绞。 宇文皓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强压下心中的复杂之情,迎上钟婉婷急切的目光,微笑道: “林梦活蹦乱跳精神状况非常好,刚才被北辰叫去做笔录去了,有若溪陪着,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妈,我想带着箫儿做飞机直接回t市,她的脚受伤了,坐车的话路途颠簸,我怕她的脚受不了。”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希就急忙解释道: “我的脚没事了,医生说只是轻微扭伤,过两三天就好了。我想坐车回……去……” 林希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宇文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识趣地选择了闭嘴。 随后赶来的林彬和林杉见到林希没事,不约而同长舒了一口气。 林杉狠狠剜了垂头丧气的林希一眼,没好气道: “箫儿,你快和阿皓坐飞机回去吧。 阿皓这几天为了找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 你呀,你说你和甜甜干的这叫什么事儿,这也太不懂事了! 别人为你们担惊受怕的,你们……唉……” “她和林甜甜就是欠揍,众人为她们提心吊胆,茶饭不思,工作也扔下不管,几千里之外赶过来找她们, 她们反倒不接我们的电话,到处游山玩水,这回老爸要是揍甜甜,我决不拦着。” 一向好脾气的林彬也一脸愤怒地瞪着低头不语的林希,恨天不成钢地摇摇头。 钟婉婷刚要开口,就见林丹青和花若溪以及林梦三人快步向房车走来, 陈沐阳则带领众保镖远远地站在路旁的柳树下。 钟婉婷见林梦毫发无伤不由放下心来,又想起她故意不接众人电话, 还带着林希到处游玩,不由又生起气来,正眼也不想看她,坐进车里独自生闷气去了。 宇文皓和林丹青说了一下他的想法,林丹青见林希也并无大碍,便大手一挥让他们夫妻先乘私人飞机离去, 今天天色已晚,他们今晚在镇上休息一晚,明天开车回去。 宇文皓点头同意,和钟婉婷林彬林杉花若溪打过招呼后,从车里将林希抱出来,一行人乘飞机先行离去。 宇文皓和林希一行人离去后,林梦忙问林丹青: “爸,我的小白兔又哪儿去了,你刚才出围场的时候还抱着呢?” 林丹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闭嘴吧,还想小白兔呢,先想想你一会儿的屁股会不会遭罪吧! 快滚到车上去,回了宾馆我再收拾你,气得我心肝儿疼!” 林梦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则回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嗔道: “别看我,我也心情很不好,快上车。” 一面说一面将林梦拉进车里。 林梦见钟婉婷面色阴沉,她不敢挨着她坐,连滚带爬坐到了最后面,看得众人又是好笑又是气。 林丹青来时总共开了两辆房车,林家一家人全都坐在前面的一辆加长林肯房车里,众保镖坐在后面一辆房车里。 由于天色已晚,众人便在镇里最好的一家宾馆里住下来,打算第二天一早驱车返回t市。 ****** 林梦一路上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想了一堆借口和理由, 但一对上林丹青阴沉得吓人的脸,便吓得什么都忘了,只好低下头沉默以对。 众人一路沉默回到宾馆后。 花若溪心中有气,不想搭理林梦,打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反手“砰”一声关上房门, 把正准备和他解释的林梦挡在门外。 林杉见状,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活该!再让你乱跑。” 林梦心中又急又愧又有一丝的不安,听林杉如此说,委屈地撇撇嘴: “我又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至于吗? 一个个恨不得掐死我,我又没让你们来找我,我一个人也过得好好的。 没有你们这一群人管着我,我不知道多自在多逍遥呢!” “哟,敢情我们大家来找你和箫儿还是自作多情了! 林甜甜,你真是,越长大越不懂事,越不会体谅父母亲。 爸爸五年前就因为你离家出走气出了心脏病,妈妈也因为你离家出走,哭坏了双眼。 你现在居然还说这种话,你本来就做的不对,还不让别人说几句,你呀,唉……” 走在两人身后的林彬将白清泠送回客房后,一出来就听到林梦可笑又幼稚的话语,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刚要开口反驳,就见林丹青和钟婉婷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林丹青一见到林梦就气不打一处来,不顾钟婉婷的阻拦, 冲上来将林梦按在走廊的墙上,脱下右脚上的皮鞋,照着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十几下, 直到抽累了,才缓缓停下手,穿好鞋,向客房走去。 站在一旁的林杉赶忙插入房卡打开客房的门,又按开灯, 大概扫了一下客房的环境,笑着对随后走来的林丹青和钟婉婷说: “爸,妈,这里环境一般,我们先凑和一晚吧!” 林丹青回过头见林梦耷拉着脑袋倚墙而立,抽抽噎噎伸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不由火大道:“你还好意思哭,还想挨揍? 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揍你? 你瞧你干的好事,一点儿也不懂事,只知道玩儿,都忘记自己是别人的老婆和母亲了。 你妈如果也像你这么不负责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几个还能健康长大吗?” 林梦擦掉眼角的泪水,缓缓抬起头,一脸不服气地看着林丹青: “我是被宁怿他们绑架来的,又不是不负责任偷溜出来的! 要不是我聪明机灵自己逃了出来,你们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 你们不但不关心我,还骂我打我,我才委屈死了。 人家全世界也没有你这样不讲理的父亲,一言不合就揍我。 我都结婚生子了,你还揍我,我也是有自尊的人嘛,你从来也不晓得尊重我一下。 再说,为什么只揍我不揍林希? 是她挂断你的电话的,也是她不想回去的, 她觉得回去有阿皓看着她不自由,她还说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呢!” “行了,都是我们的错,从生下你就是个错,让你委屈成这样。 以后我们就不自作多情了,哪怕你病了死在外面了,我们也不去看你, 给你绝对的自由,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钟婉婷被林梦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客房,“砰”一声关上门。 林丹青回过头警告地瞪着林梦,厉声道: “你快滚进去给你妈道歉去,要是把你妈气出个好歹来,我保证把你皮揭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林梦吓得浑身一震,战战兢兢看着满脸震怒的林丹青, “可是,我妈把门关上了,我……” 林梦的话音刚落,客房的门就猛地从里被钟婉婷打开了, 她手里拿着抱枕,一脸愤怒地推开站在门口的林杉, 快步走到林梦面前,拿起手中的抱抌狠狠砸在林梦的背上,边砸边数落道: “没良心的小混蛋,我为了生你和箫儿,妊娠高血压差点儿送了命。 为了亲自母乳,一晚上起六七次, 为了多产奶,一天吃六七顿饭,一个月子坐起来胖了将近五十斤。 这还不算,因为整夜整夜睡不好觉,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血压也高,昏倒过去好几次,连带着心脏也不太好了, 实在没办法了,才在你爸的劝说下,请了奶妈来家给你和箫儿喂母乳。 抛开这些不算,你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哪次不是我帮你善后,你哪次生病不是我陪在你身边的? 我年轻时由于经常拍戏挣钱,也许忽略了林枫和林韩,也对彬儿和杉儿关心不够, 又由于箫儿体弱多病送去了新加坡给你二姨养。 但我却唯独没有对不起你,对你最上心也最操心! 为此,你哥你姐他们还抱怨我偏心你。 现在居然连你都这么抱怨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生这么多孩子又有什么用? 别人家的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我生的则是气门芯,专门来讨债的,我……” “啪啪”的两声,钟婉婷的话还没说完,林梦就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咚”一声跪倒在钟婉婷面前,泪流满面泣道: “对不起,妈,我错了,我刚才说的是气话,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就再扇了我几个耳光吧! 我实在是太不孝顺了,总是让你们担心,我……” “你快起来,地下凉,你这个孩子,真是来讨债的,唉……” 钟婉婷被林梦一系列的动作和话语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忙扔掉手中的抱抌,伸手将她拉起来。 林梦此刻心中悔的肠子都青了,扑到钟婉婷怀里哭得不能自已,钟婉婷也早已泪流满面…… 林丹青和林杉林彬父子三人则站在一旁无言以对。 终于,钟婉婷和林梦母女俩停止了啜泣。 钟婉婷擦掉眼泪,强颜欢笑道: “大家先进屋里来吧,在外面让人看到笑话。” 林彬抿唇笑道:“妈,这一层今晚被我们家的人包了,没有外人会来的。 再说,你和甜甜在外面都哭了都快半小时了,才想起怕人笑话,呵呵!” 钟婉婷嗔怪地瞪了林彬一眼,没好气道: “还不是因为生了你们这一群不懂事的孩子气的,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丢人!” 一面说一面拉着林梦的手走进客房。 林杉和林彬相互对视一眼,又同时无奈地摇摇头,跟随林丹青一起走进了客房。 “彬儿,你去外面的药店买点儿消肿止痛的药来,顺便再买点儿冰袋给甜甜敷一敷脸,她的脸都肿了。” 钟婉婷去卫生间洗了脸出来后就发现林梦趴在床上,满脸痛苦地捂着肚子, 额头上还有虚汗在不停往下流,她吓了一大跳,赶忙走到她面前, 伸出右手摸摸她的头,居然滚烫似铁,脸蛋儿也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她不由心疼地自责个不停, “甜甜,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烧成这样? 我只是拿抱枕打你,也不疼呀!肯定是你爸下手太重了。” 说到这儿,她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林丹青,责怪道, “林丹青,你是后老子吗,下手这么重?你看看你把孩子都打发烧了,你真是……” 林丹青被钟婉婷说的吓了一大跳,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去察看林梦。 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果然烧得像块炭,再看林梦,表情痛苦,双颊晕红, 额头冷汗“噌噌”往下流,双手死死捂着腹部,语带哭腔道: “妈,我的肚子好痛,快要死了!” 林丹青轻斥道:“少扯淡了,估计是你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又引起的发烧。 这个地方估计也没什么好大夫,还是先让彬儿去买点儿退烧药吃,等退烧了,明天回去t市再找好医生看吧!” 林彬本以为林梦在装病,因为她从小就爱装病骗大人, 有时干了坏事怕被人修理就装病,考试成绩不好也爱装病, 但听父母亲一说,也赶忙走上来伸手摸摸林梦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由吓了一大跳: “真的烧得好厉害,我先去买点儿药来。 林杉,你先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来给甜甜物理降温一下。” 林杉答应一声刚要去卫生间,忽见花若溪推门而入,微笑着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径直向林梦走去。 林丹青长叹一声让开路,林彬也走到了床头,空出位置让给花若溪。 花若溪见林梦眉头紧锁,冷汗不停往下流,双颊嫣红,双手捂着腹部表情痛苦极了, 他伸手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叹气道: “我看还是先打电话给苏墨,让他判断一下是什么症状,我们再去买药的好, 毕竟我们都不是医生,搞不清具体症状,药可不是乱吃的。” “那就快打电话问一下苏医生吧,甜甜看起来很痛苦。 都怪你爸,下手这么重,她虽然该打,可毕竟是个女孩子,身体又单薄……” 钟婉婷一面说一面接过林杉送来的热毛巾给林梦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林丹青被钟婉婷说的脸上讪讪地: “这可是胡说,我打的是屁股,她疼的是肚子。 她在爬山时吃了一堆小吃,又喝了冰水,肚子不疼才怪,也是活该!” 林丹青的话音刚落,就听林梦捂着肚子,语带哭腔道: “不行了,我快要死了,肚子好痛,救我……” 微妙又紧张的气氛 宇文皓自从把林希抱上飞机安置好后,就走到里面床上休息去了, 独留林希一个人望着机舱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发呆。 坐在林希身旁的紫绡见她一脸落寞无助,于心不忍,忙笑着安慰她: “宇总自从大前天晚上得知你出事后,直到今天为止都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饭也吃不下,连水也没有喝多少,着急上火,心情压抑。 见到你没事,他表面上虽生气,但心中却很轻松,他只是累了,并不是不想理你。 等他一会儿醒过来,你只要和他好好道个歉,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对了,夫人,你现在想吃东西吗?” 林希此刻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听紫绡如此说,回过头望着紫绡,嗔怪道: “我脚扭伤了此刻还疼得要命,没有心情和他赔礼道歉。 何况,我又没错,我是被易安挟持的,又不是我私自翘家的,我可是受害人。” 林希话音刚落,陈沐阳就从后面走了过来, 跟在陈沐阳身后的厨师张师傅,把餐车里放的燕窝粥和热牛奶以及各种粗粮制作的精致小面点摆到林希面前, 笑道: “夫人,先吃点小点心和燕窝粥解解饿吧,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 到时候您想吃什么,我再做给您,现在先将就一下,呵呵!” “没胃口,不想吃,快拿走!” 林希生气地扭过头,双手托腮继续望着机舱外发呆。 张师傅回过头一脸求助地看着陈沐阳。 陈沐阳挥手示意他先离开,张师傅会意,赶忙推着餐车向厨房走去。 “紫绡,你先去前面坐吧!” 陈沐阳的话音刚落,紫绡就忙起身离开了林希身边,坐到了前面的沙发上。 陈沐阳缓缓在林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无奈道: “幼稚不幼稚,饿坏了,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哪里?易安有没有欺负你? 你和林梦什么时候逃出来的,为什么故意不接我们的电话?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们姐妹俩,出动了多少人力物力? 你和林梦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点?知不知道阿皓有多担心你?”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我就是不想回家,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我就是想到外面看看。 我就是故意不接你们的电话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希被陈沐阳问的火冒三丈,猛地回过头,一脸挑衅地瞪着陈沐阳。 陈沐阳刚要开口反驳就见宇文皓快步走了过来,他赶忙起身让座。 宇文皓缓缓在林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凝视着她愤怒的双眸,挑眉冷笑道: “陈沐阳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因为他不敢。 但我却可以决定要不要让飞机返回苏木,去接疼得在床上打滚儿的林梦来t市做手术。” 林希急忙问道:“什么?林甜甜怎么了?我们走时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据苏墨判断说应该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动手术。”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端起林希面前的燕窝粥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林希大吃一惊,赶忙抓住宇文皓的右手催促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让邵东他们赶紧返回苏木,你难道真想看她死吗? 那个地方连个好医生都没有,万一廷误了病情可怎么办呢!” 宇文皓却轻轻推开林希的手,不理会她快急哭的双眸,依旧在优雅的进食, 直到一碗粥进肚,又吃了两块点心,还喝了一杯热牛奶后,他才拿起桌上的面纸轻轻擦拭完嘴角, 就在林希以为他要开口说话时,他居然又接过陈沐阳递来的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呛得林希一阵猛咳,捂着嘴狠狠瞪着他,赌气扭过头不理他。 宇文皓却不紧不慢地抽着烟,一根烟抽完后,又让陈沐阳送来一杯咖啡,他喝得相当慢,动作优雅,表情闲适。 林希却看得直想骂娘,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但她又不敢真的骂出口,毕竟,目前她有求于他,他现在就是大爷。 她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万般委屈和愤怒,握住他修长温暖的右手,软语哀求道: “求你了,阿皓,快让他们返航吧! 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一心一意爱你,爱儿子,做个好妻子,好妈妈。” 直到一杯咖啡进肚后,宇文皓才一脸戏谑地看着可怜兮兮的林希: “你不是说不想让我管你吗? 既然我连你都不用管了,那么,你的家人又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反正,你也早就想离开我了,正好趁此机会,我放你自由, 让你到外面感受一下世界的精彩与无奈,好不好?” “阿皓,我错了,再也不乱跑让你担心了。 求你快让飞机返航回去救救林甜甜吧,她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林希此刻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还在和宇文皓置气了,拖着肿如猪蹄的右脚坐到宇文皓身边, 伸手搂上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樱唇…… 为了讨好他,她可是十八般武艺来了个遍, 吻到后来,两人皆气喘吁吁,脸红心跳,差点儿刹不住车…… 宇文皓将林希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凝视着她含烟笼雾的大眼睛,佯怒道: “你不是说不要我管你了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出尔反而说话不算数,我都替你害臊!” 林希红着脸窝进宇文皓怀里,摸着他新长出的硬胡茬,讪笑道: “讨厌啦,我是在说气话啦,又不是真的嘛! 我真的错了阿皓,求求你了,快让邵东返航吧,求你了。 以后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我回家依旧给你做香甜可口的饭菜,给你织毛衣织围巾。 我每天给你放好洗澡水,帮你搓背按摩,还像以前一样,帮你手洗内衣裤和臭袜子。” 宇文皓笑着摇摇头:“你什么时候帮我洗过内衣裤和臭袜子? 再说了,我的内衣袜子都只穿一次就扔了,哪用你洗呢,呵呵! 只凭这些就想让我返航回去拉林甜甜,我总觉得有些吃亏!” “那我好歹也是你两儿子的妈吧,你就这么没良心,见死不救?” 林希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狠狠捶了宇文皓胸口几下,又狠狠掐了他右胳膊几下,扭过头赌气不理他, 但心中依旧气不过,伸出右脚狠狠踢了他左腿一下,踢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右脚受伤了。 刹那间,锥心刺骨的疼痛从右脚踝传到四肢百胲, 她“哎呦”一声赶忙捂住右脚,疼得她眉头紧锁,生眼泪也下来了…… 宇文皓见状,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赶忙让陈沐阳叫来随行的家庭医生给林希重新包扎上药。 林希狠狠瞪着宇文皓,语带哽咽道: “宇文皓,林甜甜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夫人,阿皓早在和你谈话前就命邵东返航了,他怎么会对你的亲姐妹见死不救呢!他只不过是逗你玩儿呢! 不信,你看前面的液晶屏,我们已经飞到苏木上空了,马上就可以降落了。” 陈沐阳实在是看不下去林希幼稚的行为了,只好实话实说。 宇文皓笑着对陈沐阳等人说:“你们先到前面坐去吧!” 陈沐阳等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宇文皓坐到林希身边,挑起她尖俏的下巴,逼视着她水汪汪的杏眼,语带诱惑道: “ma chérie,说你爱我,说你再也不离开我,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我这几天为了找你,茶饭不思,睡眠不足,心情很糟糕,急需要你的安慰和甜吻……” 一语未完,早被林希娇笑着封住了微凉的薄唇…… ****** 宇文皓乘私人飞机将林梦送到市医院时,苏墨早已带领医护人员等候在医院大门口, 经过医生的诊断后,确诊是急性阑尾炎,医生决定立马动手术。 花若溪签字后,医护人员将疼得几近晕厥的林梦推进了手术室。 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钟婉婷依旧哭得肝肠寸断,众人轮番解劝,她方才停止哭泣。 林希也陪在钟婉婷身边默默掉眼泪。 林丹青,林彬,林杉父子三人则时不时抬眸看看手术室亮着的灯,三人脸上都很凝重。 宇文皓看着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淡定刷手机的花若溪,不由好奇道: “林甜甜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刷手机?你不担心她?” 花若溪缓缓关掉手机,抬眸含笑望向一脸好奇的宇文皓,解释道: “阿皓,这只是个小手术而已,不用担心。 何况,我也不是在刷手机,我是在工作群里给单位员工分派任务。 自从去了纪委,事务繁杂,经常要开会出差去党校学习。 这几天为了找林梦,我已经请了三天假了,明天必须要回去上班了,后天还要去b市开会学习。 我是公务人员,身份受限,和你不能比,不能像你一样肆意潇洒,很多事只能尽量低调。 因为林梦经常出风头,我被我们家老爷子警告过许多次了。” “从政是有许多忌惮。但如果今天是箫儿在里面做手术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的。 箫儿,她很柔弱,很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需要人精心呵护的。” 宇文皓一向把林希视作掌中宝,心肝儿肉,她今天只是右脚扭伤而已,他就心疼的不得了, 虽然家庭医生已经给林希重新包扎处理过脚伤了,但他仍是不放心, 刚才又把骨科最权威的医生喊来给林希看脚伤, 直到医生拍着胸脯保证林希的脚百分之百没问题, 并且三五天就可以正常行走后,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花若溪回过头看看正一脸焦急等在手术室门口的林家人,见众人并没有朝他们这边看, 便回过头,含笑将手中的蓝宝石项链递给宇文皓: “阿皓,你仔细听听她们姐妹俩的对话。 林希远比你想像中的坚强乐观,离开你,她反而很独立。 她能用农村的大锅做熟一顿香喷喷的饭菜,还能拿针线给林梦缝撕破的牛仔裤。 将近上万级的台阶她也能攀爬上去,在围场抓小动物也不怕脏不怕累,乐观又不矫情。 是你太不放心她了,你要试着放下心来,不要把她当婴幼儿一样照顾, 适当的给她一些空间和交友自由,我想她根本就不会想要离开你的。 我听林梦说,林希为了不让易安欺负,都把白酒瓶打碎横在脖颈上威胁易安, 如果他敢欺负她的话,她就死给他看。 她对你很忠贞也很忠诚,你不应该再怀疑她了。 她只是被你管的太严,限制过多,才赌气想要离开你,但这并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里的录音是她们姐妹的悄悄话,也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你可以仔细听听!” 宇文皓这才发现林梦项上戴的蓝宝项链里面居然还带有微型录音功能, 他认真听完林希和林梦姐妹俩的对话后,又是好笑又是气还有一丝的欣慰, 他笑着将手中的蓝宝石项链还给花若溪: “若溪哥,看来还是你聪明,这种办法都能想到。 这个项链是在哪里订制的,我也帮箫儿订制一副。” 花若溪冲宇文皓笑的一脸狡黠: “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手术室的灯关了,林梦马上要出来了,我要去看她了,呵呵!” 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梦的蓝宝石项链装进风衣口袋里,缓缓起身向手术室门口走去。 宇文皓见林希一瘸一拐地挤在手术室门口紧张地向里张望着,他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之感: 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躺在手术室里,她会不会这么紧张他,关心他…… 忽又想起她刚才录音里说的话,她说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更不会搞婚外恋或是出轨, 因为她对男人并不感兴趣,他心中不由又宽慰了起来, 虽然她对他的爱远不及他对她的爱十分之一深情,但知道她心中并无他人后,他心中甚感欣慰: 来日方长,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等待她彻底爱上自己…… 忽听林希软糯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阿皓,我要去上卫生间,你陪我去!” “好!” 宇文皓赶忙回过神来,笑着将林希背起,大步流星向卫生间走去。 陈沐阳桑灿紫绡三人赶忙跟了上去。 宇文皓将林希背到卫生间放下,回过头命令紫绡先进女厕看看有没有危险。 紫绡忙答应一声,走进女厕察看一番,确定没危险后才扶着林希去了卫生间。 宇文皓双手抱臂略显慵懒地倚在走廊的墙上等着林希出来,陈沐阳和桑灿则侍立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进出卫生间的人不由自主向宇文皓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有不少女士走出很远又回过头一脸兴奋地打量着他, 甲说:“快看那个男人,好高好帅好有气质,比电影明星还帅气!” 乙女又接着花痴道:“天哪,他浑身上下全是奢侈品,身后还跟着保镖,这是现实版的霸道总裁吗?” “快看,那个女的也好漂亮,精致的像洋娃娃。 哇,帅哥居然直接来了个公主抱,抱着她向电梯走去了。 噢,天哪,这个女人真是太幸福了,简直是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丙女指着前方兴奋地叫了起来。 经丙女这一喊,不少护土以及病人家属纷纷驻足向宇文皓和林希所在的方向望去: 好一对养眼的壁人,男的帅,女的美,最让人羡慕流口水的是: 那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居然背着那个女孩去上卫生间,又抱着她向电梯走去, 一路上丝毫不理会众人诧异以及好奇打量的目光,男人的目光始终凝视着怀里的女孩…… 真是偶像剧中的桥段照进了现实世界,让人羡慕不来…… 气氛很是融洽 林梦的手术做的相当成功, 当然,由于手术并不大,操刀的又是t市顶级的胃肠外科专家,术后恢复的十分好。 她只在医院休息了一天就出院回了林家别墅。 由于花若溪第二天要去b市开会,顾长宁也在外省调研学习,家里没人照顾林梦, 花若溪只好又拜托林丹青和钟婉婷好好照顾林梦,他含笑望向林丹青夫妇: “爸,妈,那这几天就辛苦你们二位了。我三天以后就回来了,如果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钟婉婷含笑答应道:“若溪,你快去忙吧,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甜甜有我们照顾,你就放心去吧。她这只是个最轻微的手术,恢复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林丹青也笑着催促道:“若溪,你快去忙吧。 林梦可是我的亲闺女,我还能虐待她不成,呵呵!” 林丹青的话音刚落,钟婉婷就一脸嗔怪地瞪着他: “难道不是因为你打她,她才突发急性阑尾炎的? 她本来就瘦的像根柴火棍,去年又泡在冷水缸里把小肚子冰坏了,一来例假就疼得要命。 若溪请了最好的中医给她吃了将近一个月的汤药才稍微好一些, 你偏偏下手那么重,硬把她打坏了,这会儿又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你快滚出去吧,我看着你就心烦!” 此时,林爷爷林奶奶以及林家众兄弟姐妹几乎都围坐在林梦的卧房。 众人听钟婉婷如此说,纷纷低下头憋笑: 因为医生都说了,林梦是因为吃坏了肚子引起的急性阑尾炎,和林丹青并无关系, 但钟婉婷由于爱女心切,不由迁怒于林丹青。 林丹青摸着下巴尴尬地笑笑: “婉婷,你这个可就有点儿冤枉人了,医生都说了是甜甜吃坏了肚子才引起的病症,你……” 一语末完,林奶奶就颤巍巍走到林丹青面前,拿起手中的拐杖照他身上打了几下,嗔怒道: “那也是因为你打她,她才会生病的,要不她以前一向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得阑尾炎呢? 以前就因为你打她,她才离家出走的,在外面流浪了三年,一个女孩子多不容易…… 小孩子嘛,要讲道理才行,动不动就动粗,有你这么管孩子的吗?” “噗哈哈哈……” 林奶奶的话音刚落,正坐在林梦床前,喂林梦吃葡萄的林凡就爆笑出声, 见林奶奶向她投来不满的眼神后,她撩撩胸前的大波浪长发,笑的一脸戏谑, “奶奶,您要不要偏心的这么明显嘛, 我只比小甜甜大了两岁而已,你就骂我三十多了还不结婚,不稳重,又不成熟。 怎么到了甜甜,她也二十六七岁的人了,就还是个小孩子呢! 唉,我真是不懂了,也不知奶奶你是数学不好呢还是心太偏了,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林凡话音刚落,就引来一片爆笑声。 林菲走到林梦床边,伸身拧了她红润饱满的脸颊一下,点头附和道: “婷婷,你这话可是说对了,小甜甜在咱家可是团宠。 从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包括爸爸在内,甚至咱老妈,都对她宠爱有加,连我都很羡慕呢! 我们家小甜甜可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若溪,你就放心去吧,在我们家没人敢欺负小甜甜的,呵呵!” 花若溪笑着走到林梦床前,将西服兜里的蓝宝石项链拿出来重新给她挂在脖子上, 又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低语几句,笑着和众人打过招呼后,翩然离去。 林姝望着花若溪离去的背影不由赞叹道: “甜甜命真好,若溪不论是家世长相还是背景还是个人能力,都是超一流的,男人中的极品。 更难得的是他性情温和为人还幽默博学,还会照顾人,简直是完美!” 林姝的话音刚落,林梦就赶忙咽下口中的葡萄,抢白道: “倩倩姐,花老师是表面儒雅,心里腹黑,他的手腕可多着呢! 上高中时,我们班的同学都被他收拾成了小绵羊。 他打架也是一把好手,曾经把我们班最调皮的男生硬是打怂。 我们班的每个学生几乎都被他拿戒尺打过,包括我在内! 还有一次,我和夏雪几个逃课到外面网吧玩儿,被花老师逮到,一人打了十板子, 还被罚写一万字的检讨书,这还不算, 那一天的课,我们几个是站在后黑板那里听的,又被罚打扫一个礼拜的楼道。” “你还好意思说,送你去念书,你居然去翘课,难怪学习成绩上不去,丢人现眼,唉……” 坐在沙发上的林爷爷狠狠瞪了林梦一眼,起身和林奶奶说, “咱俩先到楼下去吧,让她们姐妹好好聊会儿天,省得在这儿碍眼,她们有什么私密话也不好说出口。” 林爷爷话音刚落,林梦就立马笑道: “爷爷,奶奶,我最爱你们了,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有两老,那就是定海神针。 我希望你们可以健健康康活到一百二十岁。 有你们在,我们这个大家族才有人气才兴旺,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哪怕骂我打我,我也是开心的!” “马屁精!” 林韩和林凡异口同声嘲笑道,众人全都轻笑出声。 林奶奶却笑的一脸慈祥: “还是我们家小甜甜会说话,讨人欢喜。 宝贝儿,你好好养病,你爸要是再揍你,我一定拿拐杖打他。” 林丹青无奈地叹口气,笑着打趣道: “看来儿子远不如孙子孙女吃香!” 正爬在林枫背上闭目养神的林希听到林丹青的话,忙从林枫背后探出头,笑道: “爸,等你有了孙子就知道了,孙子真的比儿子香。 我公公那么霸道冷酷的人,现在一回到家就陪阿彻阿粲玩儿,还让阿粲骑在他身上当马玩儿, 还允许阿粲和阿彻进他书房玩儿,他的书房连阿皓和阿淼都不允许进呢!” “就咱家这结婚速度,生个孙子或是重孙,估计比唐僧取经还难呢!” 林爷爷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打过林杉林森林未几人。 林凡忙笑着冲林杉几人挤挤眼: “听到没有,说你们几位大少爷呢! 林家的子孙延续就靠你们几个男孙了,我们女孩子,就算嫁人,生的孩子也不姓林。” “那可不一定,法律规定孩子也可以和母亲姓的,谁说一定就要跟父亲姓的? 奶奶,我扶您下楼去吧!” 林菲一面说一面扶着林奶奶向楼下走去。 林凡林姝林未林森也跟随林爷爷一起向楼下走去。 ****** 屋里顿时只剩下林丹青一家人。 林丹青关上房门,缓缓走到林梦面前,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笑道: “一切正常,前天晚上烧得像块炭,吓死爸爸了,屁股还疼吗?刀口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爸,我屁股早不疼了,至于刀口,除非用力咳嗽或是大笑时扯到伤口才会微微泛疼。” 林梦说到这儿,眼眶一热,鼻子泛酸,硬咽道, “对不起,爸,妈,我真的错了,总是让你们为我操心,我为我那天说的糊涂话和你们郑重道歉, 尤其是对妈妈,我很惭愧,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 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一堆人爱我,我还总是不知足,我非常非常爱你们每一个人。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受伤短命,也要让你们每一个人健康长寿。 我好怕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儿,我是真的爱你们每一个人。 只是我有的时候说话不经大脑,无意中伤害到了你们。 尤其是爸爸和妈妈,我一直都为有你们这么英俊美丽的父母亲而深深地骄傲, 也为有像王子公主一样优雅出众的哥哥姐姐而自豪。 爸,妈,求你们俩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也不要总是担心我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坏脾气,做一个合格的好女儿好妻子以及好妈妈。 我的心就像榴莲,心尖尖上站满了人, 主要是爱我的人太多了,我爱的人也太多了,所以看起来花心了一点儿!” “臭丫头,你是想感动死爸爸吗? 你呀,这张嘴,真是让人不得不爱。 哪有爸爸妈妈会和自己的孩子真的生气的,爸爸也爱你,爱你们每一个人!” 林丹青被林梦的话感动到热泪盈眶,低下头在她左颊上狠狠亲了几口,摸着她的头,笑的一脸欣慰宠溺。 林梦笑着搂住林丹青的脖颈,在他右脸上大大“吧唧”了一口,又摸着他略硬的胡茬,甜笑道: “爸,该刮胡子了,扎得我脸疼!” “欠揍!” 林丹青笑着瞪了林梦一眼,一回头就见林希和林韩一脸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他忙笑着放开林梦,分别抱了抱林希和林韩,回过头和早已泪流满面的钟婉婷调侃道: “女儿归我哄,儿子归你哄,都说女儿亲爹,儿子护母,如今看来是真的,也符合异性相吸的道理。 婉婷,你快去哄哄杉儿他们三个吧,瞧瞧,一个个都三十多了,还和妹妹们争宠呢!” 林杉抿唇笑道:“看来咱家的重女轻男是落实到位了。 女儿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您和我妈就操心的睡不着觉,饭也吃不下。 反倒是我们这些当儿子的,估计是充话费送的,到外面工作学习,一两个月也不打一个电话。 唉,同是孩子,差距有点儿大呢!” 林梦立马一本正经反驳道: “才不是呢,杉哥,爸爸和妈妈在私底下常常念叨对不起你和彬哥。 毕竟咱家孩子多,爸妈年轻时又忙于工作,不可能对每一个孩子都照顾的那么周到嘛! 我们要理解他们的不容易,我们的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谁也不可以说他们不好。 他们年轻时拼命拍戏,为的就是让我们过上好的生活,我们欠父母的这辈子也还不完!” 说到这儿,林梦回过头望向正扶着钟婉婷坐到沙发上的林丹青夫妇,郑重道, 爸,妈,你们真的辛苦了!” 钟婉婷眼含热泪笑着摇摇头: “不辛苦,有你这句话,妈妈什么苦都不觉得苦!” 林丹青笑着拍拍钟婉婷的肩膀,欣慰道: “有她这句话,也不枉我们平时那么疼她了。” 正坐在摇椅上看剧本的林韩听闻,忙放下手中的剧本,摘下眼镜,揉揉酸涩的双眸, 抬头望向满脸欣慰得意的父母亲,又回过头笑着瞅了一脸傻笑的林梦一眼,打趣道: “看来还是老话说的对,实干的永远比不过嘴巧卖乖的。 全家数林甜甜没出息,但又最数她得宠,爸妈偏心她就不说了, 就连爷爷奶奶都偏心她,我实在是不服,你也没比别人多长一只眼晴呀!” “林甜甜是没比别人多长一只眼睛,她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张嘴,专会溜须拍马说奉承话,哈哈哈……” 林彬笑着走到林梦面前,伸手把她本就蓬乱的头发揉成鸡窝,笑的合不扰嘴。 林梦扑上来将林彬的俊脸蛋儿挤成面团儿,笑的一脸得意: “彬哥,这回你的大嘴成了嘟嘟嘴了,再也不显大了,哈哈哈……” 林彬笑着将林梦按倒在床上,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笑道: “你再调侃我嘴大,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她才刚做完手术,你又打她干什么?” 林彬话音刚落,钟婉婷就回过头笑着瞪了他一眼。 林希捂嘴笑道:“妈,你也太紧张林甜甜了,彬哥的手只是轻轻挨了林梦屁股一下,根本就没打到她。” “箫儿,你的脚还疼吗?前天回去后,阿皓有和你发生争执吗?” 钟婉婷一面说一面走到林希面前,蹲下去,脱掉她右脚上的白袜子, 摸着她依旧有些微微泛红的脚踝,关切地询问着, “这里还疼吗?走路能用上力吗?这几天还抹药的不?有没有按时吃消炎药?” 林希一向怕痒,此刻钟婉婷抓着她的脚掌心,她痒得不行,赶忙笑着往后缩了缩右脚: “早就好了,妈,你弄得我脚心好痒,呵呵!” 林梦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讥笑道: “林箫儿,也就老妈不嫌弃你的臭脚丫,别人才懒得摸你的臭脚丫呢。 看把你矫情的,只是扭伤而已,阿皓就差把你给供起来了,我就服了,至于吗? 大小宝每天摔无数次,我也没怎么担心过。 上次大宝的后脑勺还碰起个大包,足足有鸡蛋那么大,快半个月了才消下去, 小家伙也没有哭,我看了觉得特好笑,像寿星公,只不过方向反了而已,哈哈哈……”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孩子碰成那样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真是欠揍? 你们难道没有带大宝去看医生?” 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林丹青听到林梦如此说,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回过头一脸质疑地看着林梦。 林梦立马大呼冤枉:“当然去看过医生了。 就算我不懂事心大,我婆婆花老师可是她亲奶奶亲爹,他们怎么可能不带大宝去看病呢! 医生看过之后,不放心,还专门拍了脑彩超,确定没事后,才开了药让我们领回家的。 我心疼得不得了,反倒是花老师说男孩子就要糙养,散养,长大才能吃苦耐劳。 花老师说他小时候也非常调皮,和我一样爬墙上树逮耗子,去树上掏鸟蛋去河里抓鱼。 还去农村地里偷过人家种的香瓜呢,还拿弹弓把人家的玻璃打个稀烂,被我公公一顿胖揍,呵呵! 大宝现在就特淘,我婆婆家的电视都被砸坏四五台了,家里的壁纸都换了好几回了, 就连我公公最心爱的兰花都让他给连根拔了,可我公公只是责骂了他一顿,居然没舍得揍他。 花老师说他们弟兄几个小时候犯错,我公公可是拿皮带往死里抽呢,没想到轮到孙子辈完全变了,呵呵!” “林甜甜,这么说,你和花老师倒真是天生一对。 你小时候干的糗事更多,呵呵!” 林希伸手在自己脸颊刮了两下,冲林梦笑得一脸戏谑。 众人亦纷纷附和说起了林梦小时候的糗事,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很是融洽。 不一样的人,同样的心事 “宇总,老夫人在外面,她……” 满庭芳站在宇文皓办公桌前,一脸尴尬地望着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文件的宇文皓,欲言又止。 “说下去!” 宇文皓头也不抬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满庭芳只好继续尴尬的开口: “老夫人在上电梯时恰好撞见董事长和一位年轻的女孩子在亲吻, 她接受不了,冲上去把那个女孩儿一顿乱打。 董事长觉得老夫人让他颜面尽失,便和老夫人又打了起来, 两人推搡中间,老夫人后脑勺着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此刻已被陈沐阳他们送到了医院,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去?” 宇文皓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出手机拔通了陈沭阳的电话, 得知欧曼妮并无大碍后,不由放下心来,挥手示意满庭芳出去。 满庭芳刚要离去就听有人在敲门,宇文皓说了声“请进”后,新上任的财务总监乔颖手拿文件含笑走了进来。 满庭芳忙退了出去,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 乔颖将手中的财务报表放到宇文皓的面前,盯着他俊美的容颜,欣羡之情溢于言表: “宇总,这是上半年各子公司以及总部的财务报表,请您过目一下。 还有就是,我物色了几位不错的财校毕业的应届大学生。 这些学生虽说工作经历有限,但胜在年轻充满朝气也有干劲儿, 不像许多资深员工,仗着是公司的老员工,倚老卖老,偷奸耍滑。 而且由于财务室大多是女员工,有些年龄大的员工精力脑力都已跟不上工作节奏了, 还有的忙于家务孩子,不能百分之百投入到工作中,我建议多起用新人为好。 那些混吃等死滥竽数的就把她们调到相对清闲的部门去,宇总您觉得我的建议可行不可行?” 宇文皓一抬眸就对上乔颖炙热又爱慕的眼神,不由沉下脸,不悦道: “乔经理是来汇报工作的还是来花痴我的?” “对……对不起,宇总,我失礼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希望您别介意!” 乔颖赶忙红着脸收回自己爱慕的眼神,低下头尴尬的玩儿起了衣服上的蝴蝶结。 宇文皓却不再开口,认真看起了手中的财务报表,看完后,他指着其中的两处对乔颖说: “这一处的账目不对,这一处上个月我已经签过字了,再签就属于重复支出了。 至于你刚才的提议,我认为非常好。 我们要招贤纳士,不拘泥于工作经验,大量引进新人,年轻人精力旺盛,学习能力强,实战能力也强, 应该多招一些应届大学生,也不应该只限于财务部,其他部门也是如此。 乔经理辛苦了,报表你先拿回去,等核对好了,再录入微机,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没有了,宇总,那我先出去了。” 乔颖艰难的收回留连在宇文皓脸上的目光,拿起桌上的报表款款离去。 乔颖刚离去,颜苏就推门而入,她径直走到宇文皓面前,一脸不解地望着满脸淡漠的宇文皓: “阿皓,你母亲在医院住院你也不去看一看,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反观林希,她只是扭伤了脚而已,你就心疼的不得了,不但请市里最好的骨科医生给她看脚, 还给学校里请了病假,甚至她在家里上卫生间你都抱着她去,是不是太大动干戈了点? 在我们这个重孝道的国家,你这么做会让外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阿皓,你母亲就算做的再不好,但她毕竟给了你生命,让你投胎在这么优越的家庭里, 享受着最顶级的物质生活,你不能对她这么冷漠无情。 你把对林希的爱稍微分给你母亲一些,我想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么无理取闹了。 她经常和董事长闹和你闹,其实还是因为内心缺爱, 如果有人爱她,她就不会变得这么蛮横让人厌烦了。 一个女人,老公不爱,儿子厌烦,她的内心其实是很压抑痛苦的!” 宇文皓却并不回答颜苏的问话,反而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她, 见她一脸的疑惑,他浅笑道: “我在想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什么问题?” 颜苏一脸好奇道。 宇文皓十指交扣抵在下巴,笑的一脸戏谑: “你们女人的审美真是出奇的一致。 我现在发觉我已经脸盲了,无论是在公司里还是在宴会上甚至在一些高端商业聚会上, 都能见到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锥子脸,大的吓人的眼晴,高耸入云的鼻子,永远的微笑唇,尖得能扎死人的下巴, 甚至连微笑的角度都一样,你和乔颖,我刚才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是同一个人,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我一向喜欢纯天然零添加的东西,吃东西如此,选老婆也是如此! 但让我遗憾的是: 见过这么多的人造脸后,我依然觉得没有一个女人有箫儿美,甚至连她一半儿都比不上,包括你在内! 忠心劝你一句,不要再折腾你那张脸了,再整下去,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适当的美容保养可以,过度就不好了,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还有,你刚才说的话不无道理,好的建议我会采纳的。 颜经理这段时间呆在煤矿是否习惯?有人为难你吗?” 颜苏被宇文皓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但她也不敢再得罪他,只好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嗔道: “阿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林希那么幸运,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着良好的家世,长相身高皆属上乘。 像我这种出身低微又长相一般的女人,想要获得好的生活只能通过一些在你看来下作又可笑的手段来获得。 但即使如此卑微不堪的我,也有爱人的权力吧? 我爱你,难道让你感到屈辱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嘲讽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呢?” “又来了!唉……” 宇文皓长叹一声,缓缓从转椅上站起来,缓步走到颜苏面前, 微微弯下腰,单手抱臂,摸着下巴,盯着颜苏泫然欲泣的双眸,一脸轻蔑地讥笑道, “扪心自问,你是爱我这个人还是爱我的身份和权势? 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什……什么样的?” 颜苏一脸心虚地看着宇文皓,等待着他恶毒的宣判。 果然,宇文皓没有让她失望,他挑眉冷笑道: “我平生最讨厌拜金女心机女整容女,偏偏这三样你都占全了,你还妄想得到我的爱? 当初在法国留学时,我特意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开着最破的小汽车,吃着最差的饭菜,租着最廉价的房子时, 又有多少女人会对我动心呢,包括你在内! 当得知我真的只是个穷留学生时,你果断的甩了我, 投入一个长的像猪八戒的富二代的男人怀里。 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女人,呵呵,虚荣的可怕!最擅长干的事就是和有钱男人谈感情和穷男人谈钱! 你所谓的有本事就是靠身体上位,然后再花钱整容,再傍上一个更有钱的男人。 踩着男人上位,也好意思称为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强人,真够贻笑大方的,呵呵!” “就算我是个靠身体上位下流无耻只爱钱的女人,那你就能确定林希爱的就是你这个人而不是爱你的钱?” 颜苏被宇文皓说的羞愤难当,她瞪着他恨不能戳个窟窿出来。 宇文皓向后懒懒地坐在办公桌上,突然冲她笑得一脸邪魅, “箫儿当然不会因为钱而爱上我。 因为她二姨去世时,将自己名下的所有房产现金以及股权基金等全都留给了她, 折合人民币将近二十个亿了,她这一辈子就是什么都不干, 只吃利息都够潇洒的活一辈子了,她又怎么可能会因为钱而喜欢上我呢? 还有,箫儿前几天被易安绑架,她在私下和林梦说的悄悄话都被林梦戴的蓝宝石项链偷偷录了音: 她和林梦说,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也不会背叛我,如果我真破产成了穷光蛋,她也不会嫌弃我, 哪怕我残了,傻了,她也会照顾我一辈子,因为在她心里,我早已成了最亲的爱人, 只要是她的亲人,她都会尽心尽力去照顾。 就连林梦也说,如果有一天花若溪挣不了钱或是身体有问题,她宁愿一天打三份工去养活他。 虽然我和花若溪决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但听到她们姐妹俩说的心理话,还是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如果她们俩是当着我们的面说的,那并不值得相信。 可这是她们俩被人绑架生死未卜又在无人之时说的话,我当然感动也相信她! 她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子,在被人威胁时,为了保全自己,宁愿自杀也不愿从了对方,我还能不相信她吗? 她外表虽柔弱但内心却很坚强,她也值得我这么用心去爱她!” 颜苏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怔怔地望着一脸骄傲的宇文皓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宇文皓说的对,她对他的爱确实隐含了许多世俗的利益在里面。 可她不服气的是,如果她有林希的资本的话,她也可以做到心无旁骛的只爱他, 只可惜,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林希一个人,她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刹那间觉得万念俱灰,似乎一切都变得失去了意义,她转过身失魂落魄地向门口走去, 和迎面走进来的连璐撞了个满怀,她也不觉得痛,绕过连璐一脸木然的走出了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的门。” 宇文皓说完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好,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连璐: 一段时间不见,她更显成熟干练了,也越发出挑了,纯天然的脸看起来让人心神愉悦。 连璐忙关上办公室的门,一回过身就发现宇文皓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她,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不去理他, 款步走到办公桌前站好,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桌子上,正色道: “宇总,自我接手公关部的工作以来,我发现了以前的不少弊端,还有我个人的一些建议想说给您听!” “请讲!” 宇文皓收回打量的目光,随手翻看起了连璐拿来的文件。 连璐大致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 “第一,我们以前的危急公关做的不够好, 比如三月份因为抑郁症而跳楼的陶姓女员工,因为没有及时安抚好死者的家属, 以致于让家属把电视台的记者请来报道了出去,这对公司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第二,公关部不是个独立的部门,应该和其他部门搞好协调工作,共同维护凯悦的集团利益。 但颜经理却居功自傲,常常以你的情人自居,凌驾于其他部门经理之上, 甚至连其他部门的考核也由她说了算,这似乎有些越权了。 而且她对你因爱生恨,有些消极怠工,就比如前段时间和中兴集团的合作, 就因为她言语冲撞了人家的总裁夫人而错失了一大笔大订单,对于凯悦而言,这次经济损失不算小。 第三,颜经理手下的一批员工,工作责任心不强,勾心斗角倒很在行。 一个个私下里都以傍大款当人二奶为荣,有的为了傍富豪有钱人, 连公司机密都告诉了对方,这样的员工又怎么能担当重任呢? 所以,综上三点,我认为公关部的职员需要全部大换血。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颜经理手底下的人也不会从心底服从我的管理。 还有就是,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我们集团总部里女员工占比较大。 女人多的地方事非八卦也多,背后嚼舌根的也很多,尤其是女卫生间,更是她们八卦议论的总中心。 她们议论的对象从部门同事能一直上升到高层领导,这严重损害了公司和各领导的形象。 我认为应该例个法规章程,以免这种行为再出现。 上班就应该有个上班的样子,而不是一天到晚探听小道消息和花痴意淫公司领导。 宇总您觉得我的建议可行吗?” “她们议论最多的应该是你和颜苏吧!” 宇文皓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望向一本正经的连璐,勾唇一笑,无所谓地摇摇头, “八卦就让她们八卦去吧!我们总不能堵上她们的嘴。 何况,一个真正的领导人,如果只因为下属背后议论几句就要开除对方甚至给人背后下绊子, 这样的领导人未免心胸太狭窄了些。 古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为人要心胸开阔,要有容人之雅量, 大事上要慎之又慎,小事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就比如上班迟到这件事,有人因为路上堵车耽误了几分钟,也有人因为送孩子上学迟到一两分钟, 还有人因为照看生病的父母亲而迟到几分钟,这些都不必那么严苛。 我给齐峰说了,考核一个月中允许员工迟到三次,但事不过三,三次过后就要按公司规章制度来了。 对你,我个人是很欣赏的,你有能力也很有想法,不是徒有外表的花瓶。 你工作上的人事安排我并不会干涉,我一向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还有,连经理以后来我办公室不要穿低胸的衣服,如果让箫儿看到,她会吃醋的!” “知……知道了!宇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连璐急忙收回花痴宇文皓的目光,把衬衣领子往上提了提,略显尴尬的询问宇文皓还有没有事。 “没有了,出去吧!” 宇文皓摇摇头,挥手示意她出去,她赶忙答应一声,快步离去。 花好月圆人不寐 “凯文,箫儿今天是去上学了还是在家里?” 宇文皓见连璐已走,从转椅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又走到落地阳台前,拿起喷壶浇起了花架上的鲜花。 辛凯文听见宇文皓问他,赶忙放下手中的报纸,答道: “今天是桑灿和田琪陪着夫人。 自从夫人出事后,我就归定必须一男一女至少两个保镖陪在她身边。 毕竟女人体力精力都比不上男人,如果遇到一些特殊事情,打不过身强力壮的男人。 我这就打电话问桑灿。” 辛凯文说完便立马打电话给桑灿,当得知林希所在的位置后, 他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正盯着他一言不发的宇文皓: “桑灿说夫人中午放学后就去了市医院看望依旧处于昏迷中的易安, 出来后正好碰到了送老夫人去医院的陈沐阳和紫绡,就又去看望了老夫人。 从医院出来后,又遇见了陪母亲看病的程辰,便又闲聊了一会儿。 这会儿正准备回公司陪你一起吃午饭呢!” 宇文皓听后立马沉下脸,怒道: “混蛋!她什么时候去看望的易安?桑灿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他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不知道他领着谁的薪水吗?” “这……” 辛凯文刚说了一个字,就见林希笑盈盈地推门而入, 他心中不由一松,识趣地退了出去,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希笑嘻嘻走到宇文皓身边,摇着他的右胳膊撒娇道: “阿皓,在大学城附近开了一家超好吃的火锅店,明天星期六,我们带上阿彻和阿粲一起去吃火锅好不好?” “不好,我们自己家就开着七星级大酒店要什么没有,你还要到外面去吃? 再说,那里的环境能比得上我们自己家的好?” 宇文皓生气地甩开林希的手,转身向里间休息室走去, 走到里面,拉下百叶窗,脱掉皮鞋,躺在床上背对着林希生闷气。 林希也不傻,当然知道宇文皓为什么生气, 她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伸出右手摸摸他的左耳朵,却被他伸手甩开了,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头想了想,复又抬眸望向宇文皓几近完美的下颌线,正色道: “阿皓,我不是不知道去看易安会惹你生气, 但他为了救我此刻依旧处于昏迷当中,听医生说,他背部脊柱断裂,肾脏和心脏也不同程度的受损, 脑部也受到巨烈的撞击,即使以后抢救过来,智商也和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了。 他从小就过得凄惨无比,现在又这样,我于心不忍,不能不去看他。 我们比他强了一万倍不止,何况他也没有真正的伤害到我,还拿命来救我。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哭得肝肠寸断的文阿姨,只好答应她不再追究易安和宁怿的罪责, 又把卡里仅有的一百来万转给文阿姨做为一种心理补偿。 我刚打算走,爸爸就进来了,他也让我回来和你说,不要再追究易安的法律责任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也要为阿彻和阿粲积德。 我又去看望了妈妈,我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让她放宽心养病。 我们一家四口晚上去看她,我还告诉妈妈,你其实表面傲骄,内心还是很爱她的, 哪有孩子不爱辛苦养育自己的母亲呢! 阿皓,我爱你,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到处结仇得罪人。 毕竟君子好对付,小人难防,我希望你健健康康陪伴我和儿子一生一世。 我也希望你和你父母亲的关系能和谐友爱,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有妈在,你才会感到家里有人气,心里有依靠,难道你不希望改善你和你妈妈的关系吗?” 林希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这么久,却不见宇文皓有反应,她无奈, 只好伸出双手用力将他的头转向自己,低下头狠狠吻上他紧抿的双唇…… 这一招果然管用,原本双眸紧闭的宇文皓蓦地睁开睁,翻身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吻上她红艳艳的樱唇…… 直到她快没气了,他才笑着放开她,摸着她光洁如玉的下巴,嗔道: “今天就饶过你,再有下次,保证把你屁股打开花!” 林希却冲他调皮地挤挤眼,失笑道: “那万一你打了我,我也像林梦一样突发急性阑尾炎呢,你舍得真揍我吗? 还是罚我给你做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好了,或者帮你织毛衣好了,要不,我就给你按摩好了。 阿皓,你最好了,最帅了,我也最爱你了! 阿皓,为什么你的喉结这么明显又这么性感,易安却看不到喉结呢,难道他不是男人?” “你再提他,我真要揍你了!” 宇文皓故意板起脸佯怒道。 林希冲宇文皓笑得一脸俏皮,一头滚进他怀里,掰着他的脖子“格格”娇笑个不停, 小手也趁势伸进他衬衣里一顿乱摸,一边摸还一边夸赞道: “我老公身材这么好,又这么帅,还这么有钱,还对我这么好,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阿皓,我可是初吻都给了你,第一次也给了你, 还给你生了两个这么棒的儿子,我从头到尾没有一丁点儿对不起你,我也不会对不起你。 我对婚姻很敬畏,我也很懒,一但结了婚就不想离婚,除非你不喜欢我……” “傻子,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的眼珠子,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 从我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决定要把你娶回家,一辈子爱如珍宝,一把子把你当公主宠! ma chérie,je t''aime!”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 晚上下班后,宇文皓带着老婆孩子,拿着水果鲜花亲自去医院看望欧曼妮。 欧曼妮又惊又喜又愧又委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高大帅气的儿子发呆。 宇文皓在林希的眼神示意下,只好尴尬的开口: “妈,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过于粗心冷漠了,忽略了你的心理感受。 希望你看在阿彻阿粲的份上,能原谅我以前的冷漠疏离。 我们俩以后都尽量改一改自己的坏脾气,一家人,还是和睦相处的好。 你不要再那么蛮横无礼刁蛮任性……” “阿皓,你不要再说了,妈已经哭了,她心里也很委屈,我们以后一定要多孝顺父母亲。 妈,这是我亲自为你熬的鸡汤。 我听医生说,你脑中并没有问题,但心脏供血不太好。等你身体好了,造个合适的时间再放支架。 这只是个微创手术,人到中年,很多人心脏都不太好, 您尽量少生气,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实在无聊就来家里陪陪孙子。 阿彻和阿粲都很喜欢你,还和同学夸他们的奶奶超级年轻超级漂亮,比明星还美!” 宇文彻立马点头附和道: “我这可不是夸海口,从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再到我爸爸妈妈姨姨舅舅姑姑在内, 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大帅哥大美女,还能找出比咱家更漂亮的人吗?” “有哇,我就是全家最漂亮的人。 幼儿园的小女生都喜欢我,每天都有好多女生跑过来亲我,就连幼儿园的老师也爱亲我。 小姨说我就像一个白胖的糯米团子,可爱死了!” 宇文彻话音刚落,宇文粲就奶声奶气的开口,引来众人一片笑声。 欧曼妮将阿粲拉到自己面前,伸手摸摸他嫩滑的小脸蛋儿,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以前是奶奶不好,以后奶奶会尽心尽力爱你和哥哥,原谅奶奶,好不好!” “好!奶奶你别哭了,我帮你拔白头发吧!” 宇文彻赶忙拿了一沓面纸递给欧曼妮,又帮她亲昵地拔起了白头发。 宇文粲也乖巧地剥了根香蕉递给欧曼妮,又依偎在她身边给她讲起了他幼儿园里的趣事。 宇文皓见林希感动的眼含热泪,心中也很是感概, 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又替她揩掉眼角的泪水,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笑道: “我们家宝宝怎么这么善良,这么容易感动,真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说着又要去亲吻林希的樱唇,却被林希笑着躲开了, 她伸手指指正在和阿彻阿桑聊天的欧曼妮,又冲他摇摇头。 宇文皓会意,也不再亲她了,但心中却骚动不已。 ****** 晚上回到紫宸别墅,刚把两孩子哄睡,宇文皓就急不可耐地将林希抱进了浴室, 压抑了将近半个月的欲望终于得以宣泄…… 事后,林希早已累得沉沉睡去,但宇文皓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起身走到门外连抽了两根雪茄依旧没有困意,又喝了一杯红酒,这下更睡不着了。 他只好又走回卧室,将熟睡中的林希一顿猛亲, 林希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来,只好不情不愿地睁开困乏的双眸,嗔道: “阿皓,你还到底要不要睡觉了,人家困死了!” “宝贝,我睡不着觉。 给你两个造择:第一,再来一次;第二,陪我聊聊天!” “滚吧!再来一次我就要去医院了,我真是服了你们男人了,又好色又下流!哼,不理你了!” 林希红着脸瞪了宇文皓一眼,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装睡。 宇文皓哪里肯依,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又好好欺负了她一番才算完事儿。 林希气得狠狠拧了宇文皓右胳膊一下,没好气道: “宇文皓,你滚到次卧去睡去。 有你在,我都睡不好觉,腰快被你勒断了,被子也都被你抢过去了。” 宇文皓却冲她笑得一脸暧昧挑逗: “明明每晚是你老抢我的被子,双腿就爱搭在我胸脯上, 臭脚丫还伸到我鼻子上,把我挤得快掉下去了。 晚上还磨牙打呼噜说梦话,做春梦要我抱你,呵呵!” “胡说,我才不打呼噜磨牙说梦话呢,你诬陷我,我……” 林希说到后来尴尬的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刚和宇文皓结婚那几年确实经常做恶梦,常常在梦中惊醒, 每次都是宇文皓在安抚她,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入睡。 想到这儿,她翻身坐起来,伸出双手捧住宇文皓英俊贵气的脸庞,动情道: “阿皓,谢谢你在我生病的那几年对我的不离不弃,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与溺爱。 以后,我会慢慢学着成熟懂事,不让你为我操这么多的心。 我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我想和你白头偕老,共同走向生命的终点。 阿皓,我爱你!” 宇文皓的双眸不知不觉中湿润了,他盯着她精致的小脸看了半晌,最后语带哽咽道: “宝贝,我爱你! 你是我的小心肝儿, 你是我的大宝贝, 你是我的心头肉, 你也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 也许我的爱太过于霸道也太过于强权,那是因为我总是不放心你。 你太美也太过于柔弱了,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男人见到你,只想把你据为己有。 为了不让你受到侵犯,我不得不每天派保镖跟着你,因为你就是我的命脉,我不能承受你出任何的意外。 可饶是这样,你还是一次次出事儿,想到这儿,我就真想把易安兄弟剁碎了喂狗! 但看在他舍身救你,你又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决定不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也不送文心竹去坐牢,但如果宁怿或者是其他人还想做妖的话,我保证让他们弟兄牢底坐穿!” 林希捧着宇文皓的脸,动情地望着他: “阿皓,谢谢你放过易安,也放过你自己。 那个小鬼罗衣,你不是说已被大师做法让他往生了吗,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装神弄鬼了! 至于其他人,你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因为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没有人可以抢走它。 阿皓,我爱你,你也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也不舍得让你出任何的意外。 有你在,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怕,i love you!” 宇文皓听林希如此说,感动得一塌糊涂,将她按倒在床上,狠狠吮吸着她抹了蜜的小嘴…… 室内的温度越升越高,情也越来越浓,就连窗外的月亮也羞得钻进了厚厚的云层,再也不肯出来, 夏夜的晚风轻轻吹拂着浅紫色的纱帘,微风所到之处,一片旖旎暧昧……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婚礼现场 左治和宫千雪的婚礼原本打算低调举行, 但由于左明珠在上流社会的地位非同一般, 毕竟乐优乳业在全国都占据半壁江山,另一半是培欣乳业。 这两大乳业巨头几乎占据了全国乳业三分之二的市场份额, 全国各地都有它们两家的分厂,一进入各大超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乐优和培欣的各种奶制品。 如此出名的企业老总的儿子要结婚,想要低调也很难,所以婚礼拟定于七月二号在乐优自家的宴会城举行。 七月二号这天,恰逢天公作美,阳光明媚,天空蔚蓝,风轻云淡,树绿花香, 正如左治脸上的笑容一样明媚灿烂。 左治是在一次私人聚会上认识的宫千雪,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其他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立马化为昨日黄花。 他立马走到宫千雪面前死缠烂打问她要到了手机号, 又死乞白怜地问到了她的名字和住处,他扔下一众狐朋狗友,独独陪着宫千雪谈天说地。 左治是情场老手了,交往的女孩子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个了, 他一眼就看出宫千雪外表高冷,实则内心单纯。 她看起来很忧伤,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深深困扰着她。 他便搜肠刮肚的说了一些搞笑的笑话讲给她听,又旁敲侧击的得知她是为前男友伤心, 便贴心的做了她情感的回收站,认真倾听着她对前任的不舍与怨恨, 又诚心的安慰了她一番,当天聚餐结束后,他又绅士的送她回家。 宫千雪本是天真烂漫之人,恋爱经验又溃乏的很,几次约会过后, 早被左治哄得晕头转向,也没去认真打听他的过往情史便兴冲冲地答应了左治的求婚。 左治对待宫千雪也算上心了,两人从交往到现在为止,他都一直表现得规规矩矩,没有越雷池一步, 这反而让宫千雪更加认定他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左明珠起初听到左治说要和宫千雪结婚,她是极力反对的, 左治可是乐优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娶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儿结婚呢? 但当她了解了宫千雪的身家背景后,乐得合不拢嘴,当即拍板同意他们二人结婚。 婚礼正式开始时,当司仪宣布新娘上台时,坐在台下的众宾客一阵骚动,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林希更是惊讶地合不拢嘴,她回过头附在林梦的左耳边大声道: “天哪,宫千雪的父亲居然是穆少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以穆少裳的年龄应该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吧! 穆少裳应该刚四十出头吧吧,能有二十六七岁的女儿吗? 而且他们父女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呀!” 经林希这一嚷嚷,林梦赶忙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好奇地向舞台上望去,不由诧异道: “穆少裳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居然能生出宫千雪这么大的女儿来,估计是未婚先孕,不到二十岁就生了孩子了!” 坐在林梦左侧,正照着手机屏整理仪容的夏雪,忙笑着打断林希两姐妹的胡乱猜测: “我说我两位亲爱的小姑子,你们俩就别胡乱猜测了, 千雪的亲生父亲以前和我爸是一个单位的,确实姓宫,叫宫名, 后来不知为什么和柳姨离婚了,再后来柳阿姨就带着千雪去了美国。 再再后来我和千雪见面已经是十五年后了,但我们俩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因为我们俩几乎都是等比例长大的,五官一点儿也没变过。” 坐在林希身旁的蓝冰蝶抬眸望了一眼正在舞台上相互交换戒指的新人,冷笑道: “结婚也就高兴这一天,有什么好乐的,过后还不是一地鸡毛!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一点儿也不假,生活中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凑乎过日子罢了。 想要爱情,只能去偶像剧中或是童话中找了!” 蓝冰蝶话音刚落,林梦就笑着反驳道: “才不是呢,我们三个人的婚姻就很幸福。 蓝冰蝶,你不要自己婚姻不幸福就诅咒别人的婚姻也不幸福。 我和花老师可好了,林希和阿皓也很好,夏雪和我哥更是好的蜜里调油,恩爱的不得了。 今天是人家左治和千雪的好日子,你能不能说点儿吉利话!” 夏雪也赶忙点头附和道:“我会一辈子把枫哥当王子宠,我到死都爱他!” “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许提死字,晦气!” 林希赶忙笑着瞪了夏雪一眼,又一脸羡慕地望着台上深情亲吻的新人,傻笑道, “结婚真好,我真想再结一次婚!” “你还想和别的男人结婚?不怕我哥砍死你?” 坐在林希对面的宇文淼正在和身旁的谢雪琪南宫灵说笑, 听到林希的话,抬起头一脸愤怒地瞪着林希, “我哥对你还不够好吗?就差把你顶在头上供着了,做人呢,还是要懂得知足,否则,可是会遭天谴的!” 南宫灵抬眸轻轻瞥了正低头刷手机的蓝冰蝶一眼,挑眉冷笑道: “阿淼,你哥和我哥都是苦命的娃,娶了两个娇气的大小姐回来,每天当祖宗供着。 就这人家千金大小姐还不满意,一个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一个动不动就夜不归宿, 真是新时代的贤惠好媳妇儿,可怜我哥头顶一片绿,还被我爸禁止离婚!” “南宫灵,你少在这儿指桑骂槐,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哥以前干过什么好事儿?” 蓝冰蝶一听南宫灵这话就火冒三丈,她猛地放下手中的手机,指着南宫灵大怒道。 南宫灵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反击道: “你甭管我哥以前干过什么,但那都是婚前的事情。 不像某些人,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结婚了还在外面夜不归宿和别的男人厮混, 你爸妈没教过你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 噢,我忘了,蓝二小姐到目前为止大学还没毕业呢,不认识字也情有可原。 只是可惜了蓝叔叔了,以前还是大学教授呢,居然……” “你爸妈才没教养呢!” 南宫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蓝冰蝶端起桌上的红酒杯照脸上浇去, 只是因为离得稍微有一些远,大部分红酒都浇在了离她更近的谢雪琪身上。 谢雪琪顿时气得脸都绿了,端起面前的蓝莓汁全部浇到蓝冰蝶头上。 蓝冰蝶哪里肯让人,伸手抹了两把脸上的污渍,一把扯住谢雪琪的头发,扬手就甩了她一个大耳光。 谢雪琪也气疯了,扑上来和蓝冰蝶扭打在一起。 林梦和夏雪两人反应过来后,赶忙冲上来拉架,但蓝谢两人正在气头上,哪里拉的开。 偏偏南宫灵也是火爆脾气,被蓝冰蝶泼了红酒后, 咽不下这口气,也冲上来和蓝冰蝶扭打在一起。 二比一,蓝冰蝶立马落了下风,恰好此时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梅佳欣赶来助阵, 二比二,梅佳欣和蓝冰蝶略占上风。 因为蓝冰蝶和梅佳欣两个都是身高超过一米七,而南宫灵和谢雪琪都是娇小可爱型,两人身高均在一米六左右, 甚至包括宇文淼和黄雪莉在内,她们的四人闺蜜团,身高均没有超过一米七的。 蓝冰蝶和梅佳欣在身高上对南谢两人形成绝对碾压。 宇文淼和黄雪莉见谢雪琪和南宫灵处于劣势,赶忙跑上来助阵。 四比二,蓝冰蝶和梅佳欣立刻又处于下风。 由于林梦她们这桌处于柱子和墙角之间,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鱼缸,前面又被五颜六色的气球挡住, 其他桌的人根本看不清她们这边的活动,又加上她们这桌全部是女孩儿,根本没人会想到一群女孩子会打起架来。 “林梦,林希你们俩是死人吗?为什么不过来帮忙?” 蓝冰蝶一边躲避南宫灵和谢雪琪的进攻,一边抱着头大喊道。 林梦和夏雪正忙着拉架,根本就没听到蓝冰蝶的求救声。 林希则站在桌子旁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 “冰蝶,阿淼,求你们别打了,让人家看到笑话!” “啪”的一声,林希的话音刚落,左脸上就着了南宫灵一巴掌。 她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南宫灵: “南宫灵,你疯了,为什么打我?” 南宫灵冷笑连连,仰起头指着林希的鼻子大骂道: “打的就是你,我最讨厌你装的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样子了! 就是因为有你这朵巨大的白莲花在,才把易安害得那么惨。 他为了救你,大半条命都快没了,智商也和五六岁的小孩一样,还摘掉了一颗肾脏, 你这个狐狸精,你怎么不去陪他,反而还在这里乐呵呵的看好戏?” 宇文淼一见到林希就恨得双眼出火,她也顾不上和梅佳欣打架了,从地上爬起来, 走到林希面前,用力将她推倒在地,指着她讥讽道: “她哪里有心呢,她最会干的事就是装柔弱装可怜,让我哥同情她,保护她,超级可恶! 自从她进了我家的门,我们家就再也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真是个扫把星……” “啪”的一声,宇文淼话还没说完,就被从身后走来的夏雪猛地推倒在内, 又冲到她面前,照着她左脸狠狠甩了一个巴掌,骂道: “宇文大小姐,我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请收起你那高傲的令人厌恶的嘴脸,不许你欺负箫儿!” “夏雪,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宇文淼被夏雪一巴掌扇懵了,回过神来后,从地上爬起来又和夏雪扭打在一起。 南宫灵则最痛恨林希,也顾不上再去管宇文淼了,趁宇文皓等人不在,她很想好好教训教训林希。 就在她扬起右手又要扇林希巴掌时,有人猛地抓住她的右手,用力将她甩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猛地回眸望去:只见刚才还在舞台上的穆少裳却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倒了,怔怔地望着他不敢开口说话。 ****** 穆少裳伸手将林希从满地狼藉的地板上扶起来,将她拉到一人高的巨型鱼缸后, 又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帮她擦掉脸上的油渍, 低下头,一脸关切地凝视着依旧处于震惊状态的林希,柔声问: “林小姐,你还好吗?你的裙子上全是污渍,要不要我带你去楼上换一条新裙子?” “算了吧,不太方便,我直接回家好了。” 林希无缘无故被南宫灵扇巴掌又被宇文淼侮骂,心中难受极了, 也没心思去和穆少裳闲聊,更没心情询问他和宫千雪的真实关系,她扭过头准备去找宇文皓。 “阿皓正在主桌和各位商业大佬闲谈呢,你现在去找他不合适,还是我带你去楼上换身衣服吧。 又湿又油这条裙子穿不成了,一会儿阿皓肯定要带你去和各位业界大佬进酒,你确定你穿成这样合适吗?” 穆少裳一面说一面牵着林希的手绕过屏风向宴会厅外走去。 两人乘电梯上到九楼贵宾室后,穆少裳才缓缓放开牵着林希的手。 从衣柜里找出一个gi的袋子递给林希,柔声道: “去卫生间换上吧,这是我女儿的裙子,和你身上穿得蓝裙子一模一样,阿皓不会看出来的!” “谢谢!” 林希红着脸接过穆少裳递来的袋子,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十几分钟后,林希容光焕发的走了出来,她笑着对穆少裳说: “穆先生,我的包包没拿,这件裙子多少钱,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女儿好漂亮,你今天看起来也好帅气,你太太也好美,你们夫妻看起来好般配!” “是嘛,我都是四十多岁的人,和你们年轻人不能比了。 这件裙子就送你了,不要钱,我和你公公是朋友,和阿皓也算是忘年交,谈钱就太见外了。 你今天非常美,像个遗落在凡间的蓝精灵。 虽然你们那一桌全是美女,但一眼望过去,你依旧美得夺目,我虽然在台上,但还是不由自主被你吸引!” 穆少裳的双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倾慕和艳羡,他定定地盯着林希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直到她羞赧的垂下头,他才艰难的收回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林希低下头沉默片刻,复又抬起头迎上穆少裳依旧惊艳打量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笑: “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谢穆先生。您如果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也不知道林梦她们怎么样了。” 穆少裳却依旧含笑凝视着她,声音略带沙哑: “她们只是女孩子间的打闹拌嘴而已,我走的时候已经让安保人员去把她们拉开了,你不用担心她们。 倒是你,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刚才也没来得及吃饭,饿的时间长了胃会受不了的。 我这里有些小点心,你先吃点儿垫垫胃怎么样?” “不要了,我要下去了,再见!” 林希被穆少裳大胆又炙热的眼神盯得心中老大不自在, 她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只好委婉的谢过他的好意,转过身准备向屋外走去。 但令她尴尬的是,她居然打不开贵宾室的门,她只好回过头可怜兮兮地望向满脸戏谑的穆少裳: “穆先生,麻烦您帮我打开一下门,谢谢!” “让我打开门也简单,但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不好?” 穆少裳缓步走到林希面前,仲出双手扶住她瘦弱纤细的肩膀, 低下头,一动不动凝望着她,声音愈发低沉暗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年轻二十岁,哪怕是再年轻十岁也好,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我?” “什……什么?” 林希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蓦地抬眸望向穆少裳。 他则毫不掩饰他眼中的爱慕之情,眼神大胆而炙热。 她吓得浑身一震,呆呆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不速之客 等到花若溪宇文皓蓝逸尘以及南宫泽谢诚和黄宸烨六人赶到林梦她们这桌时, 众安保人员已将打得不可开交的众人拉了开来。 但由于桌子也被蓝冰蝶掀翻了,桌上的饭菜汤汁都洒了一地,地下此刻狼藉一片,根本无法立足。 而且蓝冰蝶,梅佳欣,南宫灵以及谢雪琪以及宇文淼和黄雪莉几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一个个从精致无比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落魄乞丐。 看的宇文皓等人心中直冒火,但又碍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一个个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愤懑与无奈,各自领着各自不成气的妹妹准备离去。 正当众人准备离去时,忽听人群中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位身穿洁白婚纱的女孩子右手拿着话筒,左手拿着一张纸快步向正在深情拥吻的新郎新娘走去。 在众人诧异好奇的目光中,女孩子举着话筒缓缓开口了: “左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祝福你和新娘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女孩儿说完这话便迅速把手中的那张纸扔到一脸懵圈的左治脸上, 又从白色的小挎包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拧开瓶盖就向嘴里倒去。 “童梦瑶,你疯了吗?” 左治吓疯了,也顾不上去理会一旁呈呆怔状态的宫千雪了,冲上去一把抢过童梦瑶手中的药瓶扔到台下, 但童梦瑶却一把推开左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好在被眼疾手快的保安人员拉住了,她回过头对安保人员又踢又咬又打,安保人员吃痛只好又放开了她, 她猛地拉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就向自己左腿捅去,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台下众宾客惊得目瞪口呆,有不少女宾客吓得花容失色,也有些小孩子吓得尖叫出声, 还有不少人充当起了吃瓜群众,指着左治宫千雪童梦瑶三人议论纷纷。 童梦瑶还要再捅时,左治猛地冲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扔在一旁,跪在她面前哭痛流涕道: “对不起,梦瑶,我错了,求你别这样,别伤害到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了!” “你不许娶她,不许和她结婚,你答应过要娶我的,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难道你还想要反悔吗?” 童梦瑶嘶声力竭地冲左治大喊道, “你这个负心汉,现代陈世美,你今天要是不和我结婚,我就,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一尸两命让你这辈子都后悔去!” 童梦瑶此刻已处于颠狂状态,她猛地推开左治,飞快地跑到窗前,“嗖”一下爬到窗台上, 一只脚跨到窗户外面,一只脚还在窗内,回过头激动地对渐渐逼近她的人群大喊: “谁都不允过来,谁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听到没有!” “天哪,这个女孩儿疯了吗?她又是捅刀子又是跳楼,太疯了!” 台下的宾客看的触目惊心,一个个瞠目结舌。 林梦和夏雪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准备冲上去阻止童梦瑶干傻事,却被花若溪使眼色制止了: “警察和专业救援队的人已经赶到了,这种事就交给专业人士干吧。 否则,你们俩上去只会起反作用,她现在情绪很激动。” “若溪,刚才我见你出去了,是你打的电话报的警?” 蓝逸尘回过头一脸赞赏地看着花若溪。 花若溪笑而不语,伸手将林梦和夏雪以及梅佳欣三人拉到一处僻静处坐下,并警告她们三个不许乱跑。 他则又返回到事发现场,和刚赶来的警察一起走到情绪激动的童梦瑶面前。 南宫泽和谢诚早已冲到了左治面前,帮着他一起苦苦哀求童梦瑶下来,有话好好商量。 童梦瑶却依旧情绪激动,大喊大叫道: “不行,你必须立马和宫千雪离婚,然后和我领证,否则,我立马从楼上跳下去!” 一面说一面又向窗外探出头去,众人全都吓得面如土色:这可是十楼,摔下去必死无疑。 左治赶忙跪下连连磕头:“我错了,梦瑶,求你快点儿下来吧。 我这就和宫千雪离婚娶你,求你,快下来吧!” 左明珠听到左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拔开围观群众,快步走到跪在童梦瑶面前苦苦哀求的左治, 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指着他,厉声道: “左治,你要是敢答应这个疯女人的要求,我就立马和你断绝关系!” “妈,梦瑶她肚子里怀的我的儿子,我不能看着她死,她……” 左治一面说一面又朝着童梦瑶“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 “梦瑶,我错了,求你快下来吧,我这就和你去领证去!” “混帐!” 左治的话音刚落,右脸上就又挨了左明珠一巴掌。 左明珠还要再打时,被花若溪拦住了,附在她耳边低语: “左姨,和我来一下!” 左明珠当然知道花若溪的身份,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不去理会众宾客的议论纷纷,跟随花若溪来到一处僻静处。 花若溪看着一脸愤怒的左明珠,正色道: “左姨,事已至此,你只能答应童梦瑶的要求了。 咱们长话短说:一,你不答应,你未来的孙子就没有了。 二,宫千雪曾经和叶轻尘在国外结过婚,而且还不能生育。 三,闹成这样,穆少裳也不可能再答应把宫千雪嫁给你儿子了。 四,如果今天真让童梦瑶跳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乐优乳业的信誉会一落千丈,股票也会大跌,更会影响它在大众心中的企业形象。 五,经过此事后,再也没有人敢把女儿嫁给左治了,你真打算让他一辈子打光棍? 童梦瑶是我的学生,我对她相当了解,她除了家庭条件差一点儿,长相漂亮,性情温顺,又深爱左治, 以后也绝对会对你百依百顺,娶个千金大小姐回来,身边的例子也很多,您也看到了,不好伺候。 最后,童梦瑶是我的学生,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摔死,您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需要我说的太明白了。” 左明珠在商场叱咤多年,早已是人精了,听了花若溪的一番分析后,忙转忧为喜,笑道: “若溪,还是你们年轻人头脑灵话,考虑事情周到,左姨上了年纪,思想有些过于死板了。 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好了。” “难得左姨通情达理,我们快进去吧!” 花若溪深知左明珠也是聪明绝顶的人,便不再多说,两人一起来到依旧在僵持中的童梦瑶和左治中间。 左治虽然同意和宫千雪离婚和童梦瑶领证,但童梦瑶却依旧不相信, 她指着站在左治身旁一脸木然的宫千雪激动地大喊: “你现在就去和她离婚,立刻,否则,我马上跳下去。” “童梦瑶,你先别激动,我已经打电话叫民政局的人过来了, 左姨也已经同意左治和你结婚了,花老师的话你总该相信吧,我何曾骗过你?”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缓步向童梦瑶走去。 花若溪教了童梦瑶整整六年,童梦瑶对他的尊敬与敬畏早已刻入了骨子里, 她甚至都不相信警方和左明珠的保证,但却选择相信花若溪的话,她泪流满面道: “我……我不是疯子,只是……只是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爹……” “对不起,梦瑶我错了,你快下来吧,我一定会和你结婚,给咱儿子一个完整的家的,求你,快下来吧!” 左治一步步跪到窗前,仰头望着依旧情绪激动的童梦瑶,再次嗑起了响头。 花若溪趁童梦瑶呆怔一际,悄悄给一旁的警察使个眼色, 二人合力将童梦瑶从窗台上抱下来,将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区域。 左治欣喜若狂地给花若溪鞠了一个躬,又赶忙跑到童梦瑶身边,林梦和夏雪也赶忙跑过去安慰童梦瑶。 花若溪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刚要去看童梦瑶时,却见穆少裳一脸肃穆地向他走来, 他忙将穆少裳拉到屏风后面,大致和他讲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好言相劝道: “穆叔,令爱有着花容月貌般的容颜,性情又温柔和顺, 她理应有一个温和宽容的男子来保护她照顾她精心呵护她, 但她由于被你们保护的太好了,为人单纯又天真,喜欢上了叶轻尘那个变态又暴力的家伙, 而且现在又要嫁给左治这个公认的花花公子,如果今天两人能顺利成婚, 你可以想像她未来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的。 以左治的性格来说,他对女人的热情决不会超过三个月。 现在有人替她跳这个火坑,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穆少裳盯着花若溪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最后长叹一声,无奈道: “花若溪,好人都让你做了。可是你知道这样一来,千雪心里有多难受吗? 两次婚姻都不幸福,我做为父亲,心中很是难过。 千雪明明美丽大方又温柔善解人意,为什么总是遇人不淑呢,唉……” “千雪,她该不会是你的亲女儿吧!” 花若溪心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以穆少裳的性格和地位来说,不可能会对一个继女这么好。 果然,听了花若溪的话后,穆少裳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之色,但很快就淡定如昔,他嗔怪地瞪了花若溪一眼: “花若溪,你小子今天把我女儿的婚事搅黄了,就罚你给千雪找个如意郎君,否则,我和你爹告状去。” “穆叔这可为难我了,呵呵!改天我亲自上门赔罪,还望海涵。” 花若溪摸着下巴苦笑道。 穆少裳却突然冲花若溪笑的一脸狡黠: “不过今天也算是歪打正着,我本来就不同意千雪嫁给左治,但又拗不过她,只好随她, 但却只允许她和左治先举行婚礼,证,半年后再领。 如今看来,我的预料一点儿也没有错,我只希望千雪能彻底看清左治的本性, 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疼她的如意郎君,那样我就放心了。” 这回轮到花若溪怔住了,他沉思片刻,笑道: “会的,令爱温柔大方,值得一个好男人来爱。” 穆少裳刚要开口,忽见柳琳急匆匆向他走来,语带哭腔道:“千雪不见了,怎么办!” “琳姨你先别着急,我先让他们调一下监控,看看千雪去了哪里。现在街上到处都是监控,想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转身向宴会厅外走去。 “少裳,你刚才去哪了?千雪被人欺负你也不管管,亏你还当的这么大的官, 女儿都被人在婚礼当天甩了,你还能和人谈笑风声。” 柳琳见花若溪走了,回过头一脸嗔怪地瞪着穆少裳。 穆少裳避重就轻道:“遇见一个老朋友,出去聊会儿天。我们赶快找千雪去吧。 这孩子死心眼儿,别想不开了!” 一面说一面拿出电话拔了出去。 ****** 宇文皓对别人的事一向漠不关心,虽说左治是他的好哥儿们,但他一向对左治的风流成性看不上, 今天这一出,也算是对他的报应,希望他吃此一亏,以后能长点儿心。 他将宇文淼交给桑灿带回家,回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林希,问林梦和夏雪,两人都说刚才只顾拉架打架没看到林希。 他不由沉下脸,瞪着林梦,没好气道: “林甜甜,你以后最好别和箫儿在一起,只要有你在,林希保证出事儿!” “宇文皓,你能不能调查清楚在喷人! 明明是蓝冰蝶和南宫灵互相看不对眼,宇文淼又在一旁拱火,最后蓝冰蝶和谢雪琪才打了起来。我可是拉架的! 真是气死人了,每次你老婆有事儿就怪我,有本事你把林希拴在裤腰带上,这样她就再也丢不了了!” 林梦也是真郁闷,她刚才拉架时,还被谢雪琪踢了一脚肚子,脸上还被梅住欣的长指甲划了很深的一道印子, 也不知道会不会落疤,现在还被宇文皓一顿埋怨,她又该找谁评理去。 宇文皓冷笑道:“好,林甜甜,既然如此,你以后再也不要用我。 我上次就不应该让邵东返航,就应该看着你疼死才对!”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信口开河了。 亲爱的姐夫,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的口无遮拦吧。 我立马去找箫儿去,别生气了,生气就不帅了,呵呵!” 林梦一向机灵,看到宇文皓变脸,赶忙陪笑讨好。 “噗哈哈!” 躲在林梦身后的夏雪实在忍不住,爆笑出声。 宇文皓刚要开口,忽见林希慌慌张张地向他走来, 他立马丢下林梦和夏雪,迎上去,抓着林希的肩膀,关切道: “怎么了,宝贝?你刚才去哪儿了?” “刚才,我去上卫生间,那里面有个疯女人要掐死我,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她,我……” 林希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她赶忙拉着宇文皓的手向宴会厅外走去。 留下一脸懵圈的林梦和夏雪面面相觑,良久,夏雪才轻叹一声: “枫哥什么时候才能像阿皓对箫儿那样紧张我关心我呢! 永远都是我先打电话给他,关心他吃的好吗,睡的习惯吗! 就像他这几天进组拍戏,已经去了剧组一个礼拜了,也不晓得给我打一个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被剧组的漂亮女明星迷住了眼,早把我忘到爪哇国去了!” 探班 林梦笑着拍了夏雪后脑勺一下,嗔道: “哎呀,夏雪,你这个猪脑子,我哥就在市区拍戏,你想他不会去剧组探班吗? 他又不是出国了,再说,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也出不了国,我们去剧组探班去吧, 反正这婚礼也算是参加完了,你下午不用上班,我也不用上课,好不好?” “可是,我们俩的衣服都脏兮兮地,而且,我怕枫哥会生气,他以前说过不允许我去剧组探班的!” 夏雪想起林枫的话,不由迟疑了起来,又担心起了童梦瑶, “林梦,你说童梦瑶是不是很傻,为了一个男人整到这地步,又是捅自己又是撞柱子又是跳楼,唉…… 何苦呢,左治那样一个花花公子不值得她这样,她太傻了!” 林梦恨铁不成钢道:“我以前劝过她无数次,可她居然怼我说我见不得她好,就希望她一辈子生活在底层。 花老师说的对,童梦瑶因为家庭条件一般,一直在我们三个面前自卑, 她急需要靠一场婚姻来让她步入上流社会,就让她得偿所愿吧,花老师说了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可是,以左治的性格和左阿姨的强势看来,她嫁过去也不会幸福呀! 何况,今天又整了这么一出,以后想要幸福,更是难上加难!” 夏雪对童梦瑶的未来并不看好。 林梦刚要开口,忽一眼瞥见林丹青和蓝宇正穿过人群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蓝冰蝶正垂头丧气地跟在蓝宇身后,她心中顿感不妙, 拉着夏雪的手一路狂奔跑到电梯处,飞快地按下电梯健,拉着夏雪闪进电梯里, 又急忙按下闭合健,又随手按了负一层的电梯键。 直到两人走出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找到夏雪的红色宝马车坐了进去,她才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好险,让我爸逮到又免不了一顿胖揍,我才做完手术没多久呢,可不想又进手术室了!” 夏雪也吓得脸发白,后怕道: “那我们还是先去找枫哥吧,这几天暂时别回家去了,等你爸,噢,等咱爸气消了再回去吧!” “好,快把车倒出去。我们从隔壁的小巷子穿到中山路,再拐到林荫大道, 从青宁区绕近路去宁县的影视城看望我哥。” 林梦赶忙笑着点头附和。 夏雪答应一声,小心翼翼地把车倒出去,这里停的可是清一色的豪车, 比较起来,她的宝马也算不得豪车了,她可不敢剐蹭一下这些名贵大老爷,赔不起呢!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车安全的从地下车库开了出来,两人全都欢乎雀跃起来。 林梦直夸夏雪车技高超,夏雪也笑得一脸得意: “那可不,比你强多了,你现在已被众人禁止开车了,好惨呢!” “快看前面的路吧,看把你得意的!” 林梦一面说一面按开了车上的音乐,选了首还算动听的情歌听了起来。 夏雪回过头诧异地看了林梦一眼,嗔道: “为什么不选枫哥的歌,而是选了黎漾的《不被爱的痛苦》,你是故意嘲笑我吗?” 林梦笑道:“你少小心眼儿了,我是随机选的。 我不想听自家人唱歌也不爱看自家人拍的戏,感觉代入不了, 我太了解他们在生活中是什么样子了。 哪怕他们在电视里扮演高高在上的帝王或是神仙,但在我脑中回放的都是他们吃喝拉撒的样子, 所以,我从不追星,也不看电视和电影。 偶尔打开电视或是视频瞅一眼,偏偏都是自家哥哥姐姐演得电影或是电视剧,那感觉,简直一言难尽!” 夏雪回过头狠狠白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林梦,你真会倒人胃口,气死我了,我才不像你,只要是枫哥演的电影或电视我都必看,他唱的歌,我也必听。 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完美的王子,他从来没在我面前不雅过, 他也是我见过的最爱干净的男人,浑身都香喷喷的,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不行了,一想到枫哥,我心中就按捺不住的欲望想要喷涌而出,想要按着他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夏雪,你这个女中色鬼,能不能给咱女人长点儿脸,一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的样子,丢死人了!” 林梦笑着摇摇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小憩起来。 夏雪却在脑中早已勾勒出了一万字的不可描述画面, 忽又想起身上的裙子早已脏得不能见人了,便掉转车头向青宁区的帝京大厦驶去。 夏雪把车停在帝京大厦外面的停车场,将熟睡中的林梦摇醒,两人各自将包包拎上, 锁好车门,戴好口罩,兴冲冲向帝京大厦五楼女装区走去。 由于将近午时,商场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夏雪和林梦逛了一圈,最终一人买了一条gi的吊带连衣裙, 样式一模一样,只是林梦选了浅粉色,夏雪选了淡黄色。 两人又绕到底楼理发店重新做了头发,又上到二楼kfc里买了一大堆炸鸡薯条奶茶吃, 两人一面吃喝一面还不忘盯着楼下来往的行人八卦。 夏雪指着楼下一位矮胖的中年妇女叫道: “天哪,那个女人那个水桶腰居然穿和我一样淡黄色的长裙,这也太让我反胃了吧! 而且她身上的裙子明显是网上九块九包邮的,做工粗糙,线头还露在外面。 还有哇,那个穿米色长袖连衣裙的女人更可恶,长得美就算了,个子还高,个子高就算了,笑容还甜美, 笑容甜美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笑的那么亲切,我又不认识她,干吗给我招手,真讨厌! 还有哇,陪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也帅得过分,优雅的像个王子,这世道真是太不公道了, 美女已经美得离谱了,还配个帅得天崩地裂的男人,太气人了! 我嫉妒的发狂,羡慕的口水直流,相比起来我站在枫哥身边,就像性转版的美男与野兽……” “噗,哈哈哈……” 林梦本来不想笑的,但奈何夏雪的比喻太搞笑了, 她刚喝进嘴里的奶茶全喷到了桌子上,引来夏雪一顿白眼, 她赶忙抽出桌子上的面纸擦干净,刚把面纸扔进垃圾桶,就听夏雪捂嘴尖叫道: “天哪,林梦,快看,大美女和大帅哥正笑嘻嘻向我们这里走来。 我什么时候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吗? 他居然还对着我笑,不行了,我可是有家室的女人,一定要淡定,淡定。” “尽瞎扯,你又不是没见过帅哥,至于吗?难道比……” 林梦的话说到一半儿终于闭嘴了,因为那位款款向她走来的大美女居然是林姝, 而陪在她身旁的那位超级大帅哥居然是省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人时涛。 她赶忙笑着向两人迎上去: “倩倩姐,时涛哥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 林姝四顾一望,见不少吃饭的顾客都向她和时涛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她忙笑着对林梦说: “甜甜,我们叫上小雪一起去对面的西餐厅吃饭吧,这里全是学生,太嘈杂了。” “好吧倩姐,稍等!” 林梦立马返回桌前和夏雪说明原因,四人一起走下楼,向对面新开的西餐厅走去。 ****** 在等待上菜期间,林梦笑着问林姝和时涛来这里干什么。 林姝轻抚手中的咖啡杯,含笑望着一脸好奇的林梦和夏雪: “你们先说你们俩个准备去哪儿里,我再告诉你们,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倩姐,我们准备去枫哥剧组探班。你们是来约会的吗?” 夏雪看着坐在她对面宛如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样的优雅美丽的林姝和时涛,不由赞道, “倩姐,你们电视台的主持人现在也这么内卷了吗?一个个长得像仙人似的,和你们一比,我顿时成了丑小鸭了。” 时涛回过头轻轻瞥了林姝一眼,又回过头对上林梦和夏雪好奇八卦的目光,自嘲地笑笑: “我哪有这个荣幸能做倩倩的约会对象呢,仙女一向眼光很高的!” 林姝立马含笑反驳道:“时涛,别乱开玩笑了。 不说电视机前的那些女观众了,就说在咱们电视台有多少女同事暗恋你, 你的办公室里每天都能收到无数的鲜花和巧克力,还有一些卡片,上面用各种语言写的情诗。” 林姝又给林梦和夏雪说起了电视台中的各种趣事,两人听得兴致勃勃,开心极了。 饭后,四人抢着结账,最后还是时涛付了账,并承诺下次一定让林姝请回来,林姝只好让他付了账。 时涛接了个电话后,一脸抱歉地和林姝三人告别,飘然离去。 夏雪着急的去看林枫,便再三催促林梦快走,林梦只好和林姝告别,准备去影视城看林枫。 林姝晚上还有直播节目,便先行离去。 “林梦,等等!” 林梦和夏雪刚要离去,忽听身后有人叫她,她蓦地回头望去: 只见多日不见的苏意染正大步流星向她们三人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两男两女,估计是助理和司机保镖之类的。 “有事吗?” 林梦不知道苏意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不咸不淡的开口。 苏意染的目光却越过她定定地望着林姝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的倩影了, 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留恋的目光,低头看着林梦,冷冷道: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和你很熟吗?在哪里工作?” “苏意染,你是在审问犯人吗?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林梦,我们走!” 夏雪一见苏意染拽拽的样子就来气,枫哥红了二十来年也不像他这么嚣张, 脸又长又窄眼晴也不漂亮,演技完全没有,被媒体调侃是个会呼吸的木头桩子, 也就个子高点儿,真不知道他的粉丝是眼瘸了还是心盲了,会崇拜这么个玩儿意! 她不由分说拉起林梦的手硬将林梦拽出门外,走到停车场按下车锁, 两人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她一踩油门,向影视城驶去。 ******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夏雪和林梦到达宁县影视城。 宁县影视基地占地将近十万亩,历朝历代的宫殿以及街道都能在这儿找到复原。 这里的影视城分为两部分,西城是古代影视基地,东城则是现代影视基地。 每天都有无数的剧组在这里开工,来这里买票游玩的游客也络绎不绝。 林梦本想直接打电话给林枫,但夏雪却不同意,想要给林枫来个惊喜, 林梦只好同意,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向林枫所在的剧组走来。 由于林枫的名气实在太大,稍一打听就知道了他所在的位置。 但当她俩走到剧组门外时,却被剧组工作人员拦在了门外,无奈之下,林梦只好拿出电话打给尚中青副导演。 尚中青是环宇旗下的青年导演,接到林梦的电话后立马含笑将她和夏雪迎进了剧组的会客室。 被拦在剧组门外的众粉丝纷纷对林梦和夏雪投去羡慕嫉妒的眼神…… 夏雪着急见林枫,随便应和了尚导演几句,就拉着林梦去找林枫了。 林枫自从影以来都没有拍过古装剧,一直都以现代戏为主。 他本人不喜欢穿厚厚的古代服装也不喜欢粘假发套,他对假发套过敏,所以也很少接拍古装戏。 虽然他的粉丝无数次在微博留言想要看他演古装,最好演个仙气飘飘谈恋爱的仙侠剧,但都被他拒绝了。 经纪人米杰也对他毫无办法,谁让他是老板的儿子又是顶流呢, 能劝动他一年接拍一部戏已经快把米杰的嘴皮子磨破了,众人哪还敢对他有额外的要求呢? 林枫这次搭搭的女主角是当红女顶流冷傲雪,男二则是黎漾,女二则是新晋小花田丝丝, 男三则是林森,女三原定的演员不知为何不演了,居然由袁紫晴代替, 这让林枫心里颇感不适,因为袁紫睛对他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至于其他搭戏的演员,林枫都不太熟悉, 还有好多年轻女演员他甚至都分不清谁是谁,因为她们整得几乎一模一样。 林枫和冷傲雪做为男女主角享受着众星拱月般的待遇,有单独的画妆间,单独的造型师,以及单独的保姆车, 就连下榻的酒店也是豪华总统套房,吃的盒饭也比别的演员高档丰富。 这次又是现言,名字叫《星光灿烂》描写娱乐圈中的爱恨情仇, 对众演员来说几乎是本色出演,演起来也相当轻松。 林枫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温和有礼,但本性却很疏离,也很慢热, 对于不熟悉的人,根本不愿意交流,也不会表现的特别亲热。 但他一到了戏里,立马像换了个人,无论是高冷的还是邪魅的或是逗逼的人设, 他都可以演得活灵活现,这让和他搭戏的冷傲雪很是钦佩。 冷傲雪是模特转型为演员的,和苏意染一样,被媒体形容为面瘫脸,毫无表情的背台词机器人。 但她一向我型我素,仗着有一张整容都整不出来的绝美脸蛋儿横行娱乐圈四五年, 死忠粉无数,拥趸者更是数不清,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起先,她也不把林枫放在眼里,觉得他也比她强不了多少, 如果他演技够好的话为什么入行这么多年依旧一个实质性的奖项都没拿到? 何况他都三十多了,还能红多久呢? 但几场戏下来,她却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他一上了戏就仿佛戏中人物上身,很能带动对手演员的情绪, 而且他的表演细腻又有层次感,你甚至都感觉不到他在演戏, 而且他那张脸看起来顶多二十八九岁,皮肤莹白如玉,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 他的皮肤比女演员抺了三层粉的皮肤还要白,嘴唇比女人涂了口红的还要红, 他也是全剧组化妆最省事的演员,只需要抹一层防晒隔离霜就行了,这可羡煞了众多的女演员…… 误会 “枫哥,这是下场戏要拍的内容,你先看一下。” 张洁拿着一页台词递给正坐在化妆室的沙发上和林森闲聊的林枫。 林枫含笑接过张洁递来的台词大致扫了一眼,回过头笑着对林森说: “这台词一看就是林菲写的,台词一大段一大段,而且句子很长,中间又有好多的成语, 我私下听有的演员抱怨娉娉写的台词太拗口,有好多生僻字。” 林森拿过林枫手中的台词仔细看了一遍,失笑道: “确实有些拗口,但对咱们这些老演员还行,那些年轻小鲜肉,有的一句话都要分两次才能说得清楚。 现在的年轻演员实在太不敬业了,尤其是咱们剧中的冷公主, 真是人如其名,冷得像块冰,傲得没边儿,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 看人永远是斜着眼不屑地扫对方一眼。 昨天我和她说,咱们先对一对台词,走走戏,省得正式开拍时还要ng,你猜她怎么说?” 林枫笑着摇摇头: “猜不到。” 林森从沙发上站起来,学着冷傲雪的样子,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满眼嘲讽地扫了林枫一眼, 又甩了甩头发,冷笑道: “我从来不用 ng,因为没有导演会让我ng!我听后差点儿气得胃出血,唉……” 林森现在想起冷傲雪的态度和语气依旧气得五脏都疼。 林枫却笑道:“这很符合她在剧中的角色,她这属于角色附身了。” 林森立马反驳道:“附个鬼,她平时就那个鬼样子,在镜头前都是板着一张脸, 拽的二八五万的,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她五千万似的,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在背后说人坏话好像也不见得多有教养!” 林森的话音刚落,就见冷傲雪双手抱臂一脸鄙夷地瞪着他。 张洁赶忙让到一旁,含笑道:“冷小姐请进!” “你才是小姐呢!不知道小姐不是个好听的名字吗?” 不等冷傲雪开口,跟在她身边的助理小陈就一脸愤怒地瞪着张洁。 张洁只好尴尬的笑道: “那应该怎么称呼呢?我想领教一下。” “你应该称呼冰雪公主,这是雪姐的粉丝对她的称呼。” 小陈一脸得意地看着张洁。 “噗!哈哈哈……” 林森被小陈幼稚又可笑的话语不由逗乐了。 小陈恼羞成怒瞪着林森: “你笑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笑? 一个过气的十八线小明星,也不对,你是从来也没红过!”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冷傲雪的助理也和她一样冷酷无情,一样的傲慢无礼! 冰雪公主,你也不怕冰坏了,呵呵!” 林森缓步走到面无表情的冷傲雪面前,勾唇一笑,邪魅狂狷。 冷傲雪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一脸警惕地瞪着他: “你那是什么笑容,想要报复我吗?” 林森不由怔住了,想了想,原来是受自己长相的拖累, 在正常人看来无比正常的笑容,到了他脸上一做就显得邪气异常,不像好人, 他才懒得理她,扭头就走。 小陈在林森背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笑道: “没品,和女孩子一般见识,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好人!” 张洁听得直皱眉头,她要怎么告诉她们俩森哥真的是个好人, 又洁身自好,只是受长相拖累,一笑就邪魅异常,让人不敢亲近。 冷傲雪原本在等林枫先开口,毕竟她一向骄傲惯了,从来都是别人先向她问好, 可等了好半天不见林枫开口说一句话,他从她进门到现在一直在看手中的台词, 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不要说和她打招呼了。 她本想转身就走,但又不甘心,只好拿过小陈手中的台词款款向林枫走来, 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清了清嗓子,不情不愿道: “下场戏是关于我们俩的重头戏,我们先对对台词,争取一次过。” “不需要,我从来都是一次过,几乎不需要ng,除非我自己觉得不满意!” 林枫头也不抬依旧在看手中的台词。 冷傲雪还从来没被人如此拒绝过,她骄傲的自尊受不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怒气地向门口走去。 小陈不由生气地冲林枫大喊道: “你们弟兄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礼貌,懂不懂得怜香惜玉,懂不懂得要礼让女孩子!” “礼让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 张洁实在忍不下去了,便还了一句。 小陈刚要再还口,就见袁紫晴摇曳生姿的向她们走来。 见到冷傲雪,先是怔了一下,接着便绽开大大的笑容: “傲雪,今天我们俩居然撞衫了,都穿得蓝色的修身连衣裙。” “我怎么可能和你撞衫呢,我的可是高定,厂家请设计师专门为我订制的, 你的一看就是高仿山寨货, 何况你个子也没我高,身材也不如我好,年纪也比我大,你拿什么跟我比?” 冷傲雪一面说一面不屑地扫了袁紫晴一眼,冷哼一声,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向自己的化妆室走去。 助理小陈赶忙跟了上去。 袁紫晴被冷傲雪傲慢无礼的话语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刚要骂脏话, 又想起林枫还在里面,只好深呼吸一下,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款款向林枫的化妆室走去。 “张洁,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林枫说。” 袁紫睛一面说一面走到林枫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含情脉脉盯着他看。 “枫哥!” 张洁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抬眸求助地望向依旧在看台词的林枫。 林枫将手中的台词放在茶几上,用眼神示意张洁出去。 张洁会意转身离去。 袁紫睛赶忙起身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 “袁紫晴,大白天,你锁门干什么?” 林枫见状,不由动怒。 袁紫晴快走几步来到林枫面前,半蹲在他面前,一把握住他修长洁白的双手,欣喜万分道: “枫,你说我今天漂亮吗?” “袁紫晴,请自重!” 林枫一把甩开袁紫睛握着他双手的手,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去。 袁紫晴却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身,软语央求道: “枫,你先别走,求你了,就让我抱一抱你。 接下来,我们还有亲热戏,我们需要提前预热一下。” “袁紫晴,你快放开我,女孩子能不能自重一点儿!” 林枫用力将袁紫晴的双手掰开,再次向门口走去。 谁知,袁紫晴却再次从身后紧紧抱住他,脸紧紧贴在他后背上,语带哽咽道: “枫,别这样对我,我爱惨了你,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孩子可以这么干净纯洁, 高贵优雅又温柔,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神情单纯的像个孩子。 枫,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求你了!” 林枫再次用力推开袁紫晴,回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袁紫晴,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吗?” “结了又怎么样,不还是可以离吗?” 袁紫晴说的亳不在乎,她仰着头一脸深情地凝视着他, “枫,和我在一起吧!我是真的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爱到茶饭不思,睡里梦里都是你! 和我在一起吧,我会比夏雪做的更好,我也可以为了你去学做饭,为你铺床叠被, 为你洗衣洗澡,你什么都不需要干,你只要美美的当个王子就行! 好不好? 枫,和我在一起吧!” 林枫望着炫然欲泣的袁紫晴不由怔住了,心中百感交集,刚要开口, 就猛地被袁紫睛撞倒在沙发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她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林枫又气又尴尬,也顾不得粗鲁了,一把将袁紫睛推倒在地, 从沙发上爬起来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拧开门把手就要离去…… 谁知,袁紫睛却抱着肚子痛呼出声: “哎约,枫,我肚子好痛,救我!” 林枫听闻,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望向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袁紫晴: “袁紫晴,我又没推你肚子,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枫,我的肚子真的好痛,救救我!” 袁紫晴捂着肚子,眉心紧锁,表情痛苦。 林枫又想起林梦前段时间得过急性阑尾炎,怕袁紫晴也是如此, 忙又走到她身边,半蹲在她面前,着急道: “袁紫晴,你到底哪里疼,要不要看医生!我打电话给……” 一语未完,忽见刚才还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袁紫晴蓦地翻身坐起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推倒在地,狠狠吻上他的唇…… 林枫后脑勺着地疼得他不由痛呼出声,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但这却给了袁紫睛绝佳的机会,趁此间隙,她几乎把他从额头一路吻到喉结,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林枫强忍疼痛,用力将袁紫晴推开,一骨禄从地上爬起来,一面整理衬衣一面咬牙气道: “袁紫晴,你真够无耻的!” “枫,刚才我隐约看到一个穿黄裙子的女孩儿从门口跑了过去,好像是夏雪,她好……” “什么,你……” 林枫大吃一惊,赶忙拉开门向门外追去。 然而等他追到外面,没见到夏雪的身影,却见林梦正和林菲林森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打扑克呢。 他赶忙走到三人面前,问道: “你们三个见到小雪了吗?” “哥,夏雪不是去化妆间找你去了吗?” 林梦一面打牌一面笑盈盈回答道。 林枫一听这话,悔得跌足叹息,又嗔怪地瞪着林梦: “林甜甜,你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谁让你带夏雪来探班的?” 林梦却不以为然道:“夏雪是你老婆为什么不能来探班?哥,难当你要拍色情片怕她看到吗?” “林甜甜,你是不是欠揍!” 林枫气的火冒三丈,走上来扔掉林梦手中的扑克牌,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扯出凉亭, 来到假山后,方才放开她,瞪着她,怒道, “你就算来探班,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 小雪刚才看到袁紫晴强吻我,吃醋跑掉了,你快滚出去找她去!” 林梦揉着被林枫扯疼的右耳直呲牙: “我才不去呢,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去哄去,干吗老让我去。 何况你还家暴我,我更不去了。” “林甜甜,你确定不去?” 林枫撩撩额前的头发,双手叉腰一脸警告地瞪着林梦。 林梦在林枫“核善”的眼神下只好认怂,陪笑道: “我去还不行吗?干吗这么凶? 哥,你把温柔和善全给了外人,把暴力和怒火全给了我,敢情我就是你的出气筒,唉……” “闭嘴,快打电话给小雪!” 林枫不等林梦说完就大喝一声。 林梦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赶忙后退几步,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给夏雪,但可想而知,电话早已关机了。 林梦委屈巴巴地看向林枫: “完了,夏雪肯定生气关了机,自己跑回家里了,我还得打车回去呢,唉,这整得什么事儿! 再说了,哥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一个女人强吻,也真是……” 林梦说到后来识趣地闭了嘴,因为林枫的脸变得比锅底还黑, 她怕挨揍,赶忙跑到林森身后藏起来。 林枫正在惆怅之际,忽见张洁笑着走过来: “枫哥,该你上戏了。” 林枫无奈只好回过头警告林梦: “林甜甜,你不许走,等我下戏!” 一面说一面跟随张洁向片场走去。 “不走的才是傻瓜!” 林梦笑着和林森林菲拥抱过后,一溜烟跑了。 “林枫怎么了,脾气突然这么暴躁?甜甜又干什么坏事了?” 林森看见林梦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由笑着摇摇头, “甜甜最爱干的事情就是逃跑,跑起来像只可爱的小兔子,呵呵!” 林菲抿唇笑道:“她肯定干了坏事了,否则枫哥不会那么生气。 我一想到甜甜笑得像个哈巴狗的样子就莫名想笑, 我下部剧的女主角就以她为原型了,够沙雕,呵呵!” 不多时,林枫寒着一张脸出来了,他扫了一遍不见林梦,忙问林森和林菲。 林菲捂嘴笑道:“她怕你揍她,早跑了。对了,枫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没什么,和袁紫晴搭戏动不动被她吃豆腐,又被小雪误会,心烦意乱,很郁闷!” 林枫刚才拍一场醉酒的戏又被袁紫晴吃尽了豆腐,偏偏他演得是被人下药的状态,又不能动, 这可正中袁紫晴下怀,他浑身上下都被她摸了个遍。 本来剧本写的一笔划过就行,但袁紫晴却和导演说这场戏非常重要,一定要逼真, 就连借位都不行,总导演居然同意了。 演到后来,他差点儿被袁紫晴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强暴了,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翻身坐起来甩了袁紫睛一个大耳光,众人惊掉了一地下巴,导演却大赞他演得好,演得妙…… 林森一脸艳羡的看着满脸惘然的林枫: “你小子走哪儿都被女人吃豆腐,可怜哥哥我走哪儿都遭女人白眼儿,这什么命呀,唉!” “别人快烦死了,你还调侃!” 林枫无奈地瞪了林森一眼,又拿出手机打给夏雪,不出所料,手机依旧处于关机当中。 他略显烦躁地将手机关掉,叹息不已…… 闲聊 林枫连赶了三天夜戏,然后又和导演请了三天假,开车回到市区找夏雪。 他打夏雪电话依旧关机,只好先找林梦,但林梦怕挨揍也不肯接他的电话,他最后只好打电话问花若溪。 花若溪说他和林梦正在方语轩的“听心”心理咨询室,他又驱车来到“听心”咨询室,终于逮到了林梦。 在他的软硬兼施下,林梦只好带他来到尚都苑找夏雪。 林梦在来的路上买了夏雪爱吃的各种零食和饮料,又买了夏雪最爱吃的炸串, 还路过服装店买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一齐交给林枫,并告诉他一会儿如何说。 兄妹俩乘电梯上到七楼,林梦按响门铃后,夏雪很快打开了房门, 林梦忙把躲在她身后的林枫推进去,然后关上防盗门,扬长而去。 林枫刚要开口解释那天的事情,早被夏雪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夺过他手中的各种袋子扔在茶几上,翻身压在他身上,挑起他光洁如玉的下巴,咬牙笑道: “袁紫晴亲你哪儿了,给我如实招来!” 林枫脸红的快要充血了,哑着嗓子说: “小雪,我不爱她,我是被她强吻的,她使诈骗我,我这几天好想你,又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我连着拍了三天的大夜戏,就为了赶来看你,求你原谅我好吗? 我以后但凡有亲热的戏份全都让导演请替身,好不好?我爱你!” 夏雪却突然放开了林枫,跑到卧室,趴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 林枫不由怔住了,反应过来后,他忙脱掉外套,换上拖鞋,又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 缓步来到夏雪身边,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柔声道: “小雪,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的职业,那我们不如……” “我才不会和你离婚呢!你想都别想!” 不等林枫说完,夏雪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脸愤怒地瞪着他, “你是不是想和我离了婚再去娶袁紫晴? 我都听到她对你说的话了,她苦苦哀求你,为了你可以不顾尊严不顾……”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离婚了?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林枫有些哭笑不得地打断夏雪的不切实际的联想,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职业,我可以不当演员,退居幕后。 反正我钱也挣够了,不出意外,我们俩这辈子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和锦衣玉食。 小雪,我不是一个名利心很重的人,我喜欢过平淡却温情的生活, 偶像剧中那种大起大落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日久生情细水长流的生活,我……唔……”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雪按倒在床上一阵狂吻…… 激情过后,夏雪又想起了那天的情形,不由又吃起醋来,又趴在枕头上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林枫被她整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再次主动吻上她带泪的双眸…… 热吻过后,夏雪依旧不高兴,背过身,赌气不理他。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要不你打我几下或者骂我一顿也行,或者我给你跪下?” 林枫心里一阵刺痛,语带哽咽道, “小雪,我真的只喜欢你,只爱你,我真的是被她强吻的。 我那天拍戏又被她占偏宜,一个没忍住,狠狠甩了她一个大耳光,那还是我首次甩女人耳光。 我为了你可以不当演员,不拍戏,我也可以为了你彻底退出娱乐圈,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夏雪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林枫俊美的容颜,哽咽道: “我又没让你不拍戏也没让你退出娱乐圈,我只是心里酸的不行, 不能想那天的场景,一想就心痛,我以后再也不去探班了。 还是你说的对,不是同行业的人,实在是接受无能。 枫哥,你先回剧组去吧,让我再冷静几天,再过几天,我自己就会好了,到那时你再来找我吧!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林枫一把抓住夏雪的双肩,凝视着她波光滟滟的大眼晴,动情道: “不可以,我爱你,小雪,你不可以在我已经彻底爱上你的情况下又把我残忍地推开。 我说过我是一个慢热的人,很难快速喜欢上一个人,但一旦爱上了就是一辈子。 如果你觉得心理不舒服的话就狠狠打我几下,但千万别让我离开你! 求你了,我已把整个身心都交付给你了,你不可以糟蹋它……” “枫哥,你刚才说的话我可是录了视频了。 你以后要是忘记了你的承诺的话,我就拿出来随时放给你看!” 夏雪一面说一面得意地打开手机中的视频放给林枫看。 林枫这才知道他又上当了,他啼笑皆非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一天到晚就会算计我,气死我了!” “枫哥,你想不想让我原谅你了? 想的话就快去洗澡,洗得香喷喷的脱光了在被窝里等着我临幸,哈哈哈……” 夏雪挑起他漂亮的下巴,低头在他诱人的红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又赶忙笑着舔了舔他被她咬痛的地方。 林枫早已羞得连腮带耳都红了,闭上眼,任由她为所欲为…… ****** “楚楚,你找我有事儿吗?” 林姝推开林韩办公室的门,含笑走了进来。 林韩刚做完瑜伽,一面擦头上的汗一面笑着指指一旁的沙发: “倩倩,你先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林大导演有什么指教,小女子洗耳恭听!” 林姝缓缓坐在沙发上,一脸戏谑地望着林韩。 林韩却先不答她的问话,转身去里屋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出来,又把扎起的头发散下来, 坐到林姝面前,正色道: “两件事:第一,瑾瑜马上就要调到省电视台当台长了。 你知道的,省台比市台责任更重大,人事关系也愈发复杂, 但在咱们省有个奇怪的地方,市电视台反而比省电视台的影响力更大,受众面也更广。 所以经上面领导研究决定,要把市台和省台合并在一起,依旧让瑾瑜当台长。 但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再加上他对省台的某些具体事物并不是十分熟悉, 我想让你协助他在省台的工作,毕竟你在省台担任主持人多年了,情况比他熟悉的多。 第二件事:台里快要甄选中秋国庆晚会的主持人了,我和瑾瑜推荐了你, 这回省台市台合并,你也算是瑾瑜的下属了,不用觉得难为情,举贤不避亲嘛! 你这次表现好了,元旦晚会以及农历新年晚会依旧用你当主持人。 我也要做好准备,担当起这次中秋国庆晚会总导演的职责。 这几天电影后期剪辑工作已完成,马上要送审了,我心里还蛮忐忑的, 毕竟这是我首次执导的小成本电影,也不知道观众反响如何。 如果能大获成功,那么,我也就有底气继续当导演了,如果没有,我就仍旧退回去安心当我的演员。” 林姝不由也替林韩担心了起来: “楚楚,现在市面上受欢迎的电影或电视剧全都是由流量演员担当的。 楚辞和宁悠悠在拍这部电影之前几乎属于透明人,而且我看过他们两人的表演,很青涩也很幼稚, 他们两人由于以前没有受过专业的表演训练,面对镜头总是放不开手脚,显得有些拘谨, 你这次启用他们两人担当男女主角也是够心大的!” “这次电影的主题就是关于校园初恋的,他们俩表现的越纯越幼稚才越切合电影主题呢!选角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林韩对选角很有信心,唯一让她担心的是光影镜头以及台词是否切合当下年轻人的喜好, 还有就是后期剪辑是否完美,但饭已做熟,好不好吃只能由挑剔的观众来审评了。 林姝刚要开口,忽见林枫推门而入,她和林韩忙含笑站起来问好。 “哥你不是在剧组吗?这怎么有空回家了?” 林韩一面说一面走到咖啡机上倒了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 林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讪笑道: “小雪昨天和甜甜去剧组看我,结果正好看到了袁紫晴在我化妆室……有一些误会!” 林姝掩唇轻笑出声:“我昨天在青宁区帝京大厦旁的步行街恰好看到了她们两个小鬼头,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说是要去剧组探班,给你个惊喜,原来是吃醋了,呵呵!” “你和她好好解释解释就行了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既然找了演员做老公,当然要接受你的职业范围了。再说了,你的为人小雪还不了解吗? 多少绝色美女明着暗着往上扑,你都视若无睹,又怎么能看上袁紫晴呢!” 林韩笑着摸摸林枫洁白如玉的脸颊,打趣道,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能不能把你的桃花运分给咱家那群光棍一些,呵呵!” “楚楚,你是在嘲笑我还是剩女吗?” 林姝笑着瞪了林韩一眼,伸手摸着右脸颊感叹道, “前几天我硬被婷婷拉到一个双目失明的算卦先生那里问姻缘, 结果那位算卦的大爷摸了摸我的右手,说我命硬,婚姻不动,必定要三十岁才会遇到意中人, 还说那个人出不了t市,离我并不远,就在东南方向,呵呵!” 林韩笑着嗔道:“信他胡说呢!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从来不爱打卦算命整那些没用的。” 林枫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咖啡,笑着接口道: “我倒是相信的,我曾经在泰国拍戏时和剧组的同事一起找当地着名的法师问卜过, 法师说我三十三岁之前不会结婚,即使结了也是要离的,还说我未来的妻子比我小十来岁, 很爱笑性格也豪爽,就是个子不太高,而且我以后至少会有三个孩子,并且前两个都是女儿!” “这说的不就是小雪吗?这位法师说的还真准,等解封了我也去泰国问问。” 林姝不由被林枫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林韩却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如果依旧守着那个人的话,不用大师算卦,我也会算,你这辈子注定打光棍, 因为人家的老婆看起来健康无比,活到八十岁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林姝被林韩戳中了心事,尴尬的低头不语。 林韩刚要再开口,就见林彬和林未含笑走了进来。 林彬笑着问林枫:“你没去片场?” “他特意赶回家哄老婆来了!” 林韩笑着看了林枫一眼。 林枫笑着瞥了林韩一眼,低头喝起了咖啡。 林韩又去倒了两杯咖啡分别送到林彬和林未面前。 “未哥,这段时间工地上进展如何?” 林未笑道:“整体框架已起来了,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的干活呢, 但受疫情影响,前几天停了一个礼拜,昨天又开始施工了。” “辛苦未哥了,台里领导催的紧,预计什么时候能完工?” 林未目前接手的工程正是电视台的新建大楼,在寸土寸金的东城开发区。 林彬坐在椅子上一边喝咖啡,一边一脸戏谑地看着略显疲倦的林未: “真是服了你了,放着万众瞩目又能挣钱的大明星不当,偏要去建筑工地搬砖,呵呵!” 林未摸着下巴苦笑道:“没有我们这些挥汗如雨的搬砖工人, 哪有你们这群光鲜亮丽在办公室吹空调吃冰淇淋的俊男美女呢,呵呵!” “哥,你这段时间又晒黑了不少,曾经的白马王子变成了黑马王子, 唉,你一个老总,也不需要天天下工地吧?” 林姝坐到林未身边,伸手摸摸他瘦削的脸颊,满脸的心疼。 林未失笑道:“我现在又不当演员了,黑就黑点儿吧,黑了健康,还省得抹油了。” “未哥人虽黑了点儿,但五官却更精致立体了,更有男人味儿了, 皮肤紧致光滑,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非常man!” 林韩由衷地赞叹道,林未目前是林家最黑的人了,他以前当演员时也白到发光,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自从淡出演艺圈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也不做护肤,出门连口罩帽子也不戴, 又经常跑工地,终于成功的把自己折腾成了黑马王子。 林未点头笑道:“可不是咋地,我现在这样子想走哪儿就走哪儿, 我甚至可以蹲在工地的脚手架下和工人们一起啃馍头吃咸菜, 也可以去路边的小卖部里买一块一根的冰棍吃,还可以在大街上撸串,也不用担心有人嘲笑我, 不像你们,为了保持身材,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偶像包袱太重,呵呵!” “对了,哥,你星期一晚上怎么回来那么迟? 大家伙都在家等着给你庆生呢,结果你这位寿星却迟到了。” 林姝一脸好奇地看着林未。 林未见林枫林彬林韩三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不由皱眉道: “我那天晚上去南山公墓给太爷爷太奶奶扫墓,从公墓出来时天色已大黑, 我刚发动车子准备离开时,猛地从路边冲出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 她站在马路中间,闭上双眸,张开双臂,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等死…… 我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猛打方向盘,结果车却撞到了路旁的一棵杨树上…… 还没等我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结果那个女人又猛地向引擎盖撞来,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双腿哆嗦的都快站不稳了……” “那后来呢?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林韩四人异口同声问道。 奇怪的女孩子 林未抚额叹道:“就在我以为她要撞倒我车上时,她居然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 站在车窗外一脸惊怔地望着我,仿佛见鬼了似的!” “这是为什么?你长得也不吓人呀!” 林彬笑着打岔道。 林未笑着瞪了林彬一眼:“别打岔,听我说!” “未,你快说吧,别理林彬。” 林枫正听得入了神,被林彬打断,不由催促林未快讲。 林未却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几口才继续说道: “我当时在车里也吓懵了,毕竟这可是在公墓,又是大晚上,还有一位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挡在马路中间, 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冷静了几分钟后,我决定掉转车头绕高架桥从临市再折回t市。 谁知,还没等我把车倒出去,那个女孩儿就站在车外猛敲副驾驶的车窗,一边敲一边还泪流不止。 我更吓坏了,脑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关于鬼片的恐怖画面,暑伏天,我居然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未,你估计遇到传说中的狐仙了,要走桃花运了,哈哈哈……” 林彬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 林枫林韩兄妹俩也笑得合不拢嘴,毕竟能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林未吓得面如土色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林姝却关心地询问道:“未哥,你撞到路旁的杨树上,人有没有受伤?” 林未笑着摇摇头:“我系着安全带,而且车速也不快,人没受伤,只是当时吓呆了。” “快讲后来怎么样了,那位美丽的狐仙有没有吸你的血敲你的髓?” 林彬着急的催促道。 林未却笑的一脸戏谑:“可惜人家并不是狐仙,而是一位在婚礼当天被新郎抛弃了的可怜女孩儿!” “未哥,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新郎抛弃的,就算她是被新郎抛弃的,也不应该孤身跑到公墓来呀,这也太瘆人了吧!” 林韩听了林未的诉说不由后脊背发凉,赶忙往林枫身旁靠了靠。 林枫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失笑道: “这世上哪有鬼,就会自己吓自己,就算是鬼,你又不做亏心事,怕它干什么? 林未,你快点儿讲完吧,老是卖关子!” 林未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 “我冷静下来后,打开车门走下了车,用依旧颤抖的声音问她: ‘这位女士,我刚才并没有撞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那女孩儿却猛地扑入我怀里,抱着我直叫约翰,还说她好想我,又大哭了起来。 眼泪把我新买的armani灰色衬衣都哭湿了, 但我心里却不由放下心来,因为她的体温很正常,呼出的气息也正常。 我知道她是人后,忙把她请进了车里,询问她为什么大晚上穿着婚纱一个人在公墓转悠,约翰又是谁。 她哭着说约翰是她前夫,前不久死了,就葬在南山公墓。 今天原本是她和第二任丈夫结婚的大喜日子,结果半路杀出一个女孩儿, 当着众宾客的面说她怀了她丈夫的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她丈夫和她离了婚,当天就和那个女孩儿领了证。 她痛苦极了,穿着婚纱就跑出了酒店,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对司机说去杨家河。 司机见她一脸哀凄并没有带她去杨家河,在市区转了一圈后, 司机让她付了账赶紧滚下车,要死到别处死去,别连累他。 女孩儿吞吞吐吐说她跑出来太急了忘了带钱包了,司机听后大怒, 将她一路载到这里,然后把她赶下了车,随后扬长而去。 她一个人又急又怕又气,突然发现这居然是埋葬她前夫的南山公墓, 她也不害怕了,走到她前夫墓前哭诉了好半天,又坐了老半天, 又想起自己两次婚姻都不幸福,便想自寻短路,可想死也不那么容易, 南山那片除了树林就是墓地,没桥没河,而且树木还很小,就是上吊都没办法。 正在此时,我出现了,她就想撞车寻死…… 我听后,气得肺都炸了,从来不骂人的我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还骂她没出息, 年纪轻轻就为了个渣男寻死,连父母亲的养育之恩都不报答,真是个白眼儿狼! 世上男人千千万,再找就行了,如果她为了个渣男死了, 让她父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该多么惨痛凄凉,她被我骂得再次大哭起来。 我看她的穿着长相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儿,光那件婚纱以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就价值不菲, 手上的腕表也是名表,便询问了她的家庭住址,打算送她回家。 谁知,她经过我的咒骂和劝说之后,是不再寻死了,但却提出一个令我啼笑皆非的要求。” “什么要求?” 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林未喝了几口咖啡润嗓子,才略显不自然地继续说: “那女孩儿居然让我娶她,还说我和她前夫长得非常像。” “那你就娶了她呗,她也蛮惨的,你也光棍一条!” 林彬笑着调侃道。 林未狠狠剜了林彬一眼,没好气道: “你去娶好了,她长得非常漂亮,只不过脑子不好使。” “哥,你为什么这么说?”林姝失笑道。 林未无奈道:“这还用问吗?你会和只见了不到半个小时的男人求婚吗? 连对方姓名年龄有没有结婚都搞不清楚就要嫁给对方,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而且又是极端恋爱脑,听她说她前夫并不爱她,甚至还要把她送给其他男人, 就这她还是爱人家,脑子进水了不是? 而且她和第二任老公认识不到一个月就要结婚,曾经有人告诉她说她现任老公非常花心,而且女朋友很多, 她居然说没关系,只要他结婚后不花心就好了。 而且我拒绝了她之后,她居然又哭着求我说,我不娶她也行,但能不能做她男朋友。 我赶忙说我结婚了,她居然说她不介意我结过婚,因为结了也可以再离。 我又赶忙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婚的,因为我很爱我妻子,她竟然说她不建议做小,我真觉得我要疯了! 这不但是个恋爱脑简直就是智商有问题,白瞎了那张脸了,长得是很漂亮的,但脑子是有大问题的。 我按照她说的地址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她的家人早已急疯了,已经报了警,我把她强制推下车就回家了!” “唉,这也是个可怜的傻女孩儿。我一会儿还有一个采访不能和你们聊了,先走一步。” 林姝一面说一面起身向外走去。 “倩倩,等等,有事和你说。” 林未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跟随林姝一起离去。 “我也找爸爸有点儿事,一会见!” 林彬也忙笑着告辞离去。 ****** 林韩忙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走到林枫身边坐下,颇为严肃地看着他: “哥,你和夏雪和好了吗?” “和好了,小雪是个不爱记仇的人,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了,楚楚,” 林枫回过头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林韩, “我想彻底退出娱乐圈,我在圈里呆了将近二十年了,名也有了利也有了, 就算我从现在开始什么也不干,这辈子也会衣食无忧了,我想……” “胡闹!”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韩沉声打断了, 她略显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绕着沙发走了几圈后,才稍稍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 再次坐到林枫面前,语重心长道: “哥,你知道英国的爱德华八世吧,他曾经为了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辛普森不惜放弃王位,你知道他后来的真实结局吗?” “不知道!” 林枫实话实说。 林韩叹气道:“当他的国王光环褪去后,两人的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他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国王,而是变成了一个最平凡的男人。 没有了国王身份的加持,他甚至连普通男人会的技能也没有,更不如普通男人会哄老婆。 渐渐地,辛普森夫人对他的抱怨越来越多,常常骂他没出息,给不了她好的生活, 她爱的就是他的国王身份,但他却把自己的优势都丢掉了,结果可想而知,女方最后出轨了…… 从古至今,凡是爱美人不要江山的君王最后下场都很凄惨,你难道比古代的君王还强? 你难道不知道夏雪喜欢的就是你的明星光环,喜欢的就是你这张俊脸蛋儿, 她对你夸赞最多的就是你很帅,一旦你失去明星光环,一旦你容颜老去,她还能爱你多久? 远的不说,就说和你一个剧组的黎漾,三年前他还是当仁不让的绝对顶流,红得发紫。 但他在最当红的时候毅然决然地公布和赵简子的恋情, 结果你也看到了,黎漾的粉丝几乎一夜之间跑光,大量的品牌商纷纷终止和他的商业合同, 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也纷纷抛弃了他,他一下子从神坛跌落到谷底…… 反观赵简子,自从和黎漾公布恋情后,知名度暴涨,片酬也跟着水涨船高, 又趁热接拍了一部大火的仙侠剧,从此跻身一线女星行列,到目前依旧火的一塌糊涂。 而她红了没多久就果断地踹了黎漾,并且在公共场合绝口不提黎漾, 她的粉丝反而在微博上大骂黎漾到处蹭她的热度。 黎漾因为此事大受刺激,还割腕自杀过,只不过后来被抢救了过来……” “可是小雪又不是赵简子,她又不需要蹭我热度,而且我也不是爱德华八世,我有钱……” “一个男人最吸引女人的就是他的事业,他的身份,他的才华,他的能力, 认真工作拼事业的男人才值得女人来爱。 没有女人会长久喜欢一个除了脸蛋儿什么也不会干的生活白痴!” 林韩再次生气地打断林枫的话,恨铁不成钢道, “你说你有钱,可人家世界首富亚洲首富国内的首富依旧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难道你比他们还有钱? 何况你若退出娱乐圈你又会干什么? 经商,你不会交际应酬;从政,你又不是那块料; 找个地方随便上班估计都没人要,因为你学历不够! 你在生活中就是白痴,你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 抛开这些不算,你手上有那么多的剧本,那么多的广告代言,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吗? 到时候你的粉丝大面积脱粉,商家会反过来告到你倾家荡产,白纸黑字的合同全写在那里呢! 何况,你的工作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工作,而是一整个的经纪团队都在为你服务, 他们都要靠你吃饭的,做人不可以那么自私自利。 再说了,你现在都佛系到一年只拍一部戏,只拍两三部广告的份上了,和半隐退也差不多了, 有大把的时间在家陪伴夏雪,又不影响你什么! 如果夏雪介意你拍一些亲密的戏份,你可以请替身上,又不是事事都要你亲力亲为才行!” 说到这儿,林韩伸出右手抚上林枫羞愧又略显沮丧的俊颜,放柔语气安抚道, “哥,我刚才说的话确实重了些,但我都是为了你好。 世事无常,谁也不敢保证这一辈子就万事顺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你性情温和,与世无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和善温柔, 一但你从顶流的位置下来,巨大的心理落差也会让你郁郁寡欢的。 更何况,你又没有花若溪和宇文皓的能力,能让老婆一辈子对你服服贴贴。 在你和夏雪的关系中,表面上看是你在占主导地位,实际是夏雪一直在占主导地位。 她一直在进攻,而你一直在防守,可目前看来,你的心理防线早已垮了, 你的心早已被她征服了,至于身体就更不用说了,在感情的天砰中,你显然已经处于下风了。 你的胃已经习惯了夏雪做的可口饭菜,你的身体也早已习惯了她的横征暴掠, 你的耳朵也已经习惯了听她的甜言蜜语,你的心也早已沉沦…… 一但她收回她的爱情,不再爱你,你将会痛彻心扉,一蹶不振,你们俩分开,最伤心的绝对是你!” 仿佛五雷轰顶般,林枫被林韩的话惊得差点儿坐不稳, 他心中一阵抽痛,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林韩: “可是,楚楚,我要怎么办,我现在已经离不开小雪了: 一天不吃她做的饭胃就难受,一天不见她就想得发狂,我不管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全都离不开她了。 我现在好怕她不要我,离开我,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多看看心理学方面的书,多一些个人爱好。 夫妻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真正的夫妻是彼此相互独立又彼此依存, 她在,很好,她不在,也不错。 算了,看你现在的样子,也听不进去我的话。 你和林希犯了同样的错误,太不独立了,被配偶照顾成了白痴, 表面看是对方吃亏,实际是你们俩离不开对方,被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捆绑住了,无法挣脱。 算了,今天就说这么多吧,我一会儿还要去找富瑾瑜,你回去以后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林韩心中隐隐为林枫担忧: 他是一个特别慢热的人,但也是一个特别长情的人,一旦真喜欢上一个人就心里眼里都是对方, 以前的蓝依宁,现在的夏雪,都是如此,做为他的亲妹妹,她不得不为他忧虑,只希望夏雪不要辜负了他…… 渐行渐远渐不见 林枫一脸凝重地从林韩的办公室走出来, 谁知,他刚从走廊转过来,迎面就和正从电梯走出来的蓝依宁撞上了。 他不想和她说话,绕过她就想下楼去找林梦,却被蓝依宁一把拽住了, 她转到他面前,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枫,你现在好没礼貌,看见我也不打招呼,难道是因为避嫌吗?” “你要没事的话我先下楼去了。” 林枫轻轻推开蓝依宁,准备离开。 蓝依宁气得脸都绿了,但因为有求于林枫,只好再次拉住林枫的胳膊,软语央求道: “枫,你等会儿再走,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请讲!” 林枫再次甩开蓝依宁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地看着蓝依宁。 蓝依宁被林枫疏离戒备的动作气得五脏都快出血了, 但她还是硬生生忍了下去,强挤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 “枫,我们文艺频道最近推出一档新的综艺节目,名字叫《高山流水遇知音》, 是有关于古典音乐与现代音乐相结合的一档节目,为的是宣扬我们国家的古典文化。 下个礼拜六晚上十点钟播出,那正是黄金档,我们节目组想邀请你做为第一期的嘉宾主持, 因为你是当红明星,群众基础非常好,我们节目制作组的导演拜托我一定要邀请到你。 我刚才已经见过你的经纪人米杰了,他说你正好和剧组请了三天假, 如果你自己愿意的话,可以邀请你去上节目。 枫,你就给我个面子去上一次节目吧, 你本身也会弹吉他,还会唱歌,也懂音乐,你去参加这档节目, 不但提高了我们节目的收视率,也给你增加了曝光度,这简直就是双赢,你说好不好?” “不好,我并不喜欢上综艺节目,也不喜欢过度曝光,我只喜欢安静的拍戏。” 林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扭头就向步梯走去。 “林枫,你给我站住!” 蓝依宁快跑几步再次挡在林枫面前,咬牙怒道, “林枫,你做为蓝氏珠宝的代言人,蓝氏珠宝又是我们节目的最大赞助商,你不应该正好给品牌方做宣传吗? 你现在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嚣张了? 你如果也想尝试一下从云端掉落到谷底的话,你尽可以这么傲慢无礼!” 林枫不由气笑了:“我倒想看看蓝大小姐要用什么手段让我跌落谷底,不就是在媒体面前爆料我已结婚的事实吗? 我正求之不得呢,反正我也早已厌烦了娱乐圈的一切,如果你能让我彻底退圈的话,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林枫,你可真够天真的,你以为只有这样吗?” 蓝依宁凑到林枫面前,附在他耳旁,语带威胁道, “我们蓝氏集团会联合全国众多的企业集体封杀你们环宇, 凡是你们环宇的艺人,一律不给任何代言,你们环宇拍的电影电视再也拉不到任何的投资, 凡是想要让蓝氏赞助的网络平台和电视台都不可以播你们环宇制作的影视剧。 你一个人退圈倒是无所谓,但你总该想想你身后的那一大帮靠你吃饭的人吧! 做人呢,还是不要太自私的好! 何况,我对你们林家的事情了若指掌,随手一爆料,都能让网络瘫痪,僻如: 你被林柽囚禁了将近一年,他却李代桃僵……” “蓝依宁,我答应你了,什么时候去录节目?” 蓝依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愤怒的林枫沉声打断了。 蓝依宁终于扳回一程,心情大好,她冲林枫笑的一脸娇媚: “枫,你早答应我不就好了嘛,我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你。 我希望我们俩可以摒弃前嫌,重旧于好。 枫,我中午请你吃饭好不好?” 林枫一脸不耐烦地瞪着蓝依宁: “快说具体时间,我还有事!” “明天上午八点钟,我提前让人来接你,免得你以找不到演播大厅为由又爽约!” 蓝依宁心中虽不爽林枫的态度,但目的已达成,只好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满脸温柔地凝视着林枫。 林枫却对她含情脉脉的眼神视若无睹,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蓝依宁望着林枫离去的背影,脸上缓缓浮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 “枫,你刚才答应蓝依宁去电视台上节目了吗?” 林枫刚从楼上走到九楼楼梯口,就被迎面走来的米杰拽着胳膊拉到了米杰自己的办公室。 林枫皱眉道:“我本来不想答应她,但又怕她背后使坏,只好答应了她。” “这就对了嘛,枫,做人还是圆滑一点儿的好! 你呀,也就仗着自己长得帅粉丝众多,否则,就凭你的性格,早就没戏拍了。 又不爱和对手戏女演员炒cp,也不爱配合剧组好好营销,更不爱参加各种酒会,唉……” 说到这儿,米杰有些无奈地瞅了林枫一眼,叹气道, “枫,你前天为什么在片场打袁紫晴? 而且还恰好被去剧组探班的狗仔给拍了下来,好在华都报社的编辑是我的朋友,给我打了电话, 我又赶紧花钱免了灾,否则,狗仔给你报道出去,你的形象会大大的受损。 因为袁紫晴给狗仔哭诉说原本剧本上并没有打耳光的戏份, 是你因私泄愤故意扇她耳光的,她被你打得脸都肿得老高了…… 我又亲自给袁紫晴打电话解劝了一番,并承诺下部戏让她当女二,她才做罢。 否则,她还要到媒体面前哭诉,你呀,太冲动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和冷傲雪的热度有多高吗? 外面有多少媒体记者在盯着,稍有不慎就被对家黑出了翔……” 林枫被袁紫晴颠倒黑白的厚脸皮气笑了: “她还真是脸皮比城墙厚,明明是她在化妆室强吻我,还害我被小雪误会。 拍戏时,又趁机占我偏宜,明明一遍就可以过的戏份,她硬是拍了三四遍, 明明说好了吻戏要借位的,但她却和导演撒娇说借位拍不出真情实感,一定要真吻, 偏偏我演得是被她下药的人,只能被她当着众人的面占尽偏宜。 后来,她实在太过分,居然把手伸进我衬衣里乱摸,我实在受不了了,才翻身坐起来打她的。 难道就因为她是女的就可以颠倒是非,胡说吗?如果性别互换的话,我估计要去坐牢了。” 米杰无奈地摊手苦笑道: “可不是咋地,谁让她是女人哪,她非礼你,你也只能硬生生忍着,你再忍忍就好了,咱以后再不和她合作就行了。 枫,抛开袁紫晴不说,你对冷傲雪的态度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冷淡? 你们俩是男女主角,又是蓝氏珠宝的共同代言人,理应和睦相处才是。 她虽然经常冷着一张脸,但本性不坏,人品也很正,就是演技差了点儿,但你可以带动她入戏呀。 枫,我相信以你的演技,绝对会让她投入的, 我们这部戏一定要大爆,可不能像去年苏意染和冷傲雪拍的那部现言, 被媒体调侃是两个逼王在走时装秀,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拽,演得比ai机器人还僵硬, 被媒体差点儿嘲讽死了,网友们在网上吐槽的快乐死了, 他们俩被当作反面演戏的教材在网络上反复被鞭尸,唉……” “知道了,杰哥你要没事的话我去甜甜那里坐一会儿。” “没有了,枫,明天去电视台录节目我得陪着你,以防你又得罪人。 今晚你一定要早点儿休息,明天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演播大厅。” 米杰一面说一面又不禁长叹起来,嗔怪地看着林枫, “枫,你说你怎么就想起和夏雪领了证呢? 我是真不敢想像万一哪天被媒体捅出去,你将面临什么……” 林枫笑着拍拍米杰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儿,大不了退圈。” “我是怕你的粉丝给你泼硫酸,找到夏雪爆打她,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粉丝有多疯狂吗?” 米杰也实在想不通林枫的粉丝为什么这么疯狂,而且一个个在网上把他意淫了无数遍, 那些个小女生说的话,哎哟,他这个中年老男人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太那个了…… ****** 林枫却笑而不语,转身离去,走步梯来到林梦的办公室。 正趴在办公桌上抹眼泪的林洛见到林枫进来,忙擦干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 “枫哥,你好!” “林洛,你怎么了?难道是林梦骂你了?” 林枫不禁好奇地打量着林洛,她哭得双眼通红,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而且黑眼圈很重,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 林洛赶忙避开林枫的注视,垂眸低语道: “没有,林梦一向对我很好,何况她从来也没有骂过我。 枫哥,林梦正在里面呢,你快进去吧。” 林枫心知林洛不会对他说实话,只好转过身,推门走进林梦的办公室。 林梦刚上完网课,见林枫进来,忙从转椅上站起来,含笑走到林枫面前,冲他俏皮地挤挤眼: “哥,你和夏雪和好了吗?” 林枫尴尬地瞪了她一眼,忙转移话题道: “你先别管我和小雪怎么样了, 我问你,林洛怎么了,为什么趴在桌子上哭鼻子呢? 她并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子,一向都很懂事明理的,工作也干得很出色。 我听广告部的不少同事都在夸奖她文采很好,很多广告文案都请她帮忙写呢, 就连楚楚都夸她才华过人,为人又低调懂事。” “哥,你该不会认为是我批评林洛了吧?” 林梦笑着将林枫按坐在浅粉色的半圆形沙发上,又紧挨着他坐下, 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捂脸讪笑道: “这话说来话长,林洛不是和秦朗月在谈恋爱吗?” “秦朗月?你不是说他在会所当男模吗? 林洛那么温柔安静的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和会这么复杂的男孩子扯上关系呢?” 林枫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笑的略显不自然的林梦。 林梦只好笑着和林枫大致讲述了一下林洛和秦朗月的感情纠葛,又叹气道: “林洛由于经常跟在花若水身边跑进跑出,班里有不少女同学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秦朗月也因此和她常常冷战。 但她却又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因为花若水真的喜欢她。 昨天下午下班后,林洛买了一堆的食物去到秦朗月的家里,准备和他一起做饭。 谁知,一进去居然发现林念正在秦朗月的房子了,两人举止很亲昵。 林洛不由气怔了,后来两人发现了她,秦朗月便推开林念,让她快滚。 林念羞愤交加,当着林洛的面说了很多关于秦朗月以前的风月之事,还一脸挑衅地和林洛说: ‘你只能要我玩儿腻的男人,睡我睡过无数次的男人,吃我吃剩下的饭菜……’ 林洛那样一个温柔和善的女孩儿怎么是林念的对手呢, 她气得怔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后,含泪哽咽道: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然后强忍心酸又拎着自己买的食材,骑着自己的电动车准备打道回府。 但她一路上心烦意乱,注意力不集中,一不小心又撞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奥迪车上。 把人家的后备箱那里撞的凹下去一块,一只尾灯也碎了, 而她自己也摔倒在马路牙子上,双手和膝盖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对方是位嚣张跋扈的矮胖女司机,下来把林洛好一阵侮骂,又要她赔偿五万块才肯放她走,否则就报警。 林洛吓坏了,她还是首次遇见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何况她身上统共才只有一千块不到。 她好言好语求对方能不能少要点儿赔偿,但对方坚决不松口,还大喊大叫引来一群路人过来围观, 对着林洛指指点点,林洛差点儿被羞辱的当众跳河自杀…… 好在恰在难堪之际,花若水的电话打了过来,还没等林洛接通电话, 那个嚣张的胖女人就一把抢过林洛手中的电话接了起来,开口就问花若水是谁, 花若水刚说了句我是她的老…… 后面的‘师’字还没说出口,胖女人就冲着电话一阵嚷嚷: ‘既然你是她的老公,那么正好,你老婆骑着电动车把我新买的车都撞坏了,你要不要赔钱? 地址在新华路的立交桥……’ 胖女人和花若水说完后,一脸得意地看着林洛: ‘你老公态度比你强多了,一口答应要照价赔偿我。’ 林洛赶忙尴尬的和胖女人解释花若水不是她老公,她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公, 但对方坚决不信,一口咬定林洛在撒谎,还说花若水在电话中并没有否认是她老公。 林洛又急又尴尬,又百口莫辩,正在难堪之际, 忽见花若水推开围观群众,大步流星向她走来,见她并无大碍,不由放下心来。 又回过头问那个胖女人: ‘需要多少赔偿金?’ 胖女人依旧咬定五万元不松口,花若水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转给胖女人五万元, 他这一举动不但让林洛傻了眼,也让围观群众炸开了锅,大家都说花若水是人傻钱多,被那个胖女人讹了。 但花若水却并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声,拉着林洛的手坐进自己的宝马车里,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留下一众吃瓜群众在那里众说纷芸。” 果然如此 “那后来呢?林洛的电动车就不要了?而且这件事已经圆满处理了,林洛为什么还哭?” 林枫一脸不解地看着林梦。 林梦笑着叹口气:“问题是那天晚上花若水在林洛家呆了一晚上, 因为林叔叔最近几天一直在医院当护工,林洛不敢一个人待在家。 花若水其实已经在林洛家呆过好几次了。 当然,两人不是住在同一个屋子里。 但让人郁闷的是,林洛和花若水第二天刚走下楼,就看到秦朗月正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等在楼下…… 哥,你可以想像当时的场景有多尴尬,堪比你们拍的偶像剧现场。 林洛当时就傻怔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望着满脸愤怒向她走来的秦朗月…… 秦朗月生气地将手中的红玫瑰全都扔在林洛脸上,咬牙怒瞪着林洛: ‘他昨晚睡在你家?’ 林洛只好尴尬地点点头,秦朗月见她居然承认了,怒不可遏地甩了林洛一个耳光,扭头就跑。 林洛第一反应就是去追秦朗月,却被一直默不出声的花若水扯着右胳膊拽了回来: ‘够了,别再追了,马上要上班了,私事私下处理就好,别公私不分。’ 林洛一向怕花若水,只好忍下心痛不去追秦朗月。 当天,她从花若水的律所下班后立马去找秦朗月,但见到的是秦朗月和其他女人在床上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心中一直坚持的信念刹那间崩塌,扭头跑了出去,一晚上都没睡好,哭得双眼都肿了……” 林枫听了林梦的讲述后,沉默良久,最后叹气道: “林洛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秦朗月那么复杂的人,她适合找个性格单纯老实的男人。 对了,甜儿,你要不要和林洛说说,让她嫁给咱家的那几个光棍吧。 大家彼此又熟悉,性格也相互了解,林洛真是个单纯又自尊的好姑娘。” 林梦“嗤”的一声轻笑出声: “哥,你少棒打鸳鸯了,林洛迟早是要嫁给花若水的。 要不,你以为以花若水的性格家世背景为什么独独会对她这么好? 人家又不是一天到晚闲得蛋疼……” “林甜甜,你又欠扁了? 一个女孩子家总爱说脏话,让外人听到,会在背后说你没素质没教养的, 都多大的人了,一点儿也不成熟!”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枫嗔怪地拍了后脑勺一下。 林梦揉着被林枫打疼的后脑勺,委屈地撇撇嘴: “哥,你干吗一天到晚就爱打我后脑勺?万一打傻了怎么办? 你呀,把温柔优雅都给了外人,把暴力怒火全给了我,我就是你的出气筒外加情感宣泄站!” “有本事以后再也不要花我一毛钱,有本事犯了错别让我替你兜着,有本事你就别认我这个哥!” 林枫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又伸手狠狠拧了她左脸颊一下,揶揄道, “你呀,一向嘴勤屁股懒,除了会拍马屁说好听的话之外,一无是处, 也就是若溪有本事又不嫌弃你爱闯祸,换个其他男人,估计早跑了,呵呵……” “讨厌,哥,你就会笑话我,不理你了!” 林梦笑着扑到林枫怀里,伸出双手把他的俊脸蛋儿揉搓成一团,笑的合不扰嘴, “哥,你现在比猪八戒他二舅还要丑上三分,看谁还再喜欢你,哈哈哈……” “欠扁!” 林枫笑着将林梦按倒在沙发上,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刚要再开口,忽听有人敲门, 他忙笑着放开林梦,提高音量道: “请进!” 门开了,只见白清泠含笑走了进来,看到刚从沙发上坐起来,正整理头发的林梦,笑的一脸戏谑: “你笑得倒开心,林董现在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至于什么事情,他不让我说。” “我爸为什么突然找我?” 林梦听了白清泠的话后,顿时笑不出来了,心中“突突”跳个不停。 林枫见林梦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忍俊不禁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以前又不是没挨过打,至于吗?” “哥,敢情每次挨打的不是我?你倒会站在那里说风凉话!” 林梦尴尬地瞪了林枫一眼,只好不情不愿地跟随白清泠来到林丹青的办公室。 ****** 林枫第二天在米杰的陪同下去电视台录了节目,中间虽有一些小插曲,但总体还算顺利, 毕竟蓝依宁的主持业务还是很专业的, 而他和冷傲雪也都是演员,演一场表面和谐其乐融融的戏还是绰绰有余的。 唯一让他尴尬的是,现场来了他的好多粉丝,她们太过于热情大胆, 拉着他又是拍照又是签名,当然也免不了被人吃豆腐占偏宜。 林枫晚上回到家后,夏雪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等着他了。 见他回来,她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扑进他怀里,搂着他坚实的腰身,仰着头, 望进他略显疲惫的双眸里: “枫哥,今天去电视台录节目还顺利吗?蓝依宁有没有为难你? 冷傲雪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吗?你的粉丝是不是都激动疯了?你有没有想我?” 林枫脸上闪过一抹羞赧之色,轻轻推开夏雪,扭头去了浴室。 “哼,肯定又被那群女粉丝占偏宜了。 气死我了,自己的老公总被其他女人吃豆腐占偏宜,偏偏我还不能吃醋, 因为一吃醋,别人就会说这只是他的工作而已,唉……” 夏雪自言自语完,依旧觉得心中不舒服,只好打了一顿枕头出气。 等到林枫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就见夏雪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不由笑着摇摇头:“一点儿也不淑女优雅,比男人还粗鲁。” 夏雪听后立刻炸毛,翻身坐起来,怒瞪着含笑向她走来的林枫: “喜欢淑女就去找蓝依宁或袁紫晴去呀,她们俩可是一个比一个淑女, 顶级绿茶,表面一套背后又一套,人家可都是演员,论演技论心机,十个我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就怕你太傻智商又欠费,被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你以为外面的女人就都是喜欢你这个人呢? 还不是因为你是大明星有钱长得又帅,她们才像苍蝇似的往上扑,赶都赶不走!” “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我呢?” 林枫忽然想起了林韩的话,缓缓坐在床沿,一脸肃穆地凝视着正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瞪着他的夏雪。 夏雪白了林枫一眼,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当然是因为你帅呀,这还用问,你如果长得和猪八戒一样,倒贴几个亿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林枫心中一阵失落,再次追问道: “难道我除了帅之外,就再没有能吸引你的地方了?” 夏雪伸手摸上林枫洁白如玉的下巴,笑的一脸花痴: “有哇,你不但帅身材还好,皮肤又白到发光,从头发丝帅到脚趾头, 我一看到你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面红耳赤,想要把你扑倒在床狠狠蹂躏一番, 枫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爱你…… 宝贝,快让我好好亲亲,我都快等不及了……” 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就去亲吻林枫诱人的双唇, 不料却被林枫一把推倒在厚厚的地毯上,俯视着她,满面怒气道: “原来你还真是只喜欢我的外表,肤浅又庸俗! 原来还真被楚楚说中了,是不是过几年我年老色衰了,你就打算换个男人了?” 夏雪赶忙从地毯上爬起来,坐到林枫面前,抓着他的双手,凝视着他微沉的双眸,动情道: “怎么会呢?男人四十才一枝花呢! 枫哥,你就是再过二十年也依旧是大帅哥。 你看你爸都六十来岁的人了,依旧帅得一塌糊涂,迷倒一大片少女呢! 枫哥,你才三十六岁,还年轻着呢,干吗就想老了的事情呢? 乖,别气了,让我好好亲亲,我爱你,你是我一辈子的大宝贝! 你就是太阳,我就是地球,永远围着你转,我的这颗心也只为你跳动,你就是我心目中唯一的superstar!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不爱你! 我虽然好色,但也只好你一个人的色, 你看娱乐圈每年都涌出无数的帅哥,我有多看他们一眼吗? 林柽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也不爱他呀! 枫哥,你就是我的命根子,我的眼珠子,为了你,我可以脸皮比城墙还厚, 也可以变成大力金刚,还可以变成美食家,也可以变成温驯小绵羊。 只要你喜欢,让我干什么都行,baby, i love you!” 夏雪一面说一面轻轻吻上林枫紧锁的眉心,高挺的鼻梁,以及比女人还诱人饱满嫣红的双唇…… 趁他呆怔之际,她一把扯掉他睡袍的带子,狠狠吻上他喉结的那颗痣…… 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林枫被夏雪蹂躏的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一处完整的地方, 他只好羞涩地闭上双眸任她为所欲为…… 他此刻心中又气又羞又尴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臣服于她这个小色魔的手掌心, 任她予取予夺,横征暴掠,在她面前,他找不回一丝男人的尊严, 但更让人郁闷犯贱的是: 他居然很喜欢这种男女角色互换的感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都很乐于臣服于她。 情到浓时,他缓缓睁开双眸,对上夏雪亮的出奇的大眼睛,语带哽咽道: “小雪,我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深爱着你,求你,别辜负了我! 哪怕我已老去,容颜不在,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现在根本不能承受失去你,我……”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再次被夏雪的热吻封缄…… ****** “千雪,我终于知道你心心念念的男神是谁了。” 环境清幽雅致的咖啡厅里, 夏雪望着坐在她对面正低头搅拌咖啡的宫千雪,笑的一脸得意。 “真的?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有没有结婚?” 宫千雪听闻,手中的动作一滞,蓦地抬起头,一脸欣喜地望着满面带笑的夏雪。 夏雪也是藏不住话的人,立马打开手机,找出林未的照片,指给宫千雪看: “他叫林未,今年三十七岁,以前也是演员,后来下海经商了。 目前是名扬地产的老总,现在正在新建的市电视台就是未哥的建筑公司承揽的。 他不当明星后,又跑到国外上了建筑系,对设计很感兴趣,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目前是单身,千雪,你是真的喜欢未哥还是只想感谢他?” 宫千雪听了夏雪的介绍后,激动到面红耳赤,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她盯着夏雪手机中林未的照片笑的一脸欣喜: “小雪,我好喜欢未哥,我想嫁给他。 他和约翰长得很像,但又比约翰阳光成熟多了,而且他为人好正派,看到我居然没有一丝的邪念,他……” “拜托,千雪,十几年前人家未哥也是顶流大明星,红得发紫, 什么样的美女明星没见过,人家怎么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念头呢?” 夏雪无奈地瞪了宫千雪一眼,她还没好意思转述林未对她的评价呢, 不过,以宫千雪的美貌和家世,林未迟早逃不出宫千雪的手掌心的。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一捅就破, 只要脸皮够厚,有打不死小强的精神,迟早抱得美男归。 林枫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再傲骄再高冷的男人,现在还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吗? 夏雪是坚决不会在宫千雪面前承认: 她是因为好色而拜倒在林枫的西装裤下的…… 宫千雪一听夏雪如此说,立马激动到: “小雪,你现在和我去建筑工地找林未哥吧,好不好?我怕再迟他被其他女人拐跑了。” “千雪,你这么快就忘掉左治了?” 夏雪虽然也好色,但也没有迫不及待到像宫千雪这样子, 何况,她从十五岁开始喜欢林枫,直到现在二十六岁,十一年了, 从来再没有喜欢过第二个男人,她爱且仅爱林枫一个男人。 所以,她有点不明白宫千雪的想法,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 宫千雪略显羞涩地回答道: “因为林未哥把我从死神手中救回来,正好他又长得符合我的审美,我…… 我对他一见钟情,我好喜欢他的样子,我一看到他就想给他生孩子……” 宫千雪的回答把一向以厚脸皮着称的夏雪都惊得合不拢嘴, 她有些不确定地望着满脸花痴正沉浸在幻想中的宫千雪: “千雪,未哥可不是叶轻尘的替身, 如果他知道你是因为他长得像叶轻尘才喜欢他,我想他根本就不会接受你的。” 宫千雪却笑的一脸笃定: “我又不瞎,当然看出来未哥和轻尘长得不一样,我喜欢的就是他的样子呀! 他既有轻尘的帅气还有轻尘没有的成熟和善良,又不像左治那么花心, 他是我认识的男人中最优秀的一个,我非常喜欢他。 如果他不肯喜欢我,我就让我爸用权力逼他娶我,他一定是我的!” “可是,千雪,你说的是哪个爸呀?” 夏雪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信心百倍的宫千雪。 宫千雪喝了几口咖啡后,冲夏雪笑的一脸调皮: “当然是我亲爹,你不知道他当的官很大吗?” “难道穆……真是你亲爹?” 夏雪不确定地看着宫千雪。 宫千雪轻笑着点点头。 夏雪彻底不淡定了,穆少裳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最多四十出头, 虽然大家都叫他穆叔,但那大多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大家对他的尊称。 以他的年纪,怎么能生出宫千雪这么大的女儿呢? 难道真被林梦说中了,穆少裳十几岁就生了孩子? 啼笑皆非 “哟,今天是哪阵风把我们的花花公主吹到了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板房里来了?” 林未正坐在活动板房里的办公椅上,随手翻看着桌子上的各种审核资料, 忽闻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抬头看时,见是林凡穿着一袭黑色吊带连衣裙款款向他走来。 林凡将手中拎的同色系lv包包放在林未的办公桌上, 绕着房间四处看了一圈,最后又挤坐在林未的转椅上, 伸出右手抚摸着他浓密的乌发,笑的一脸戏谑: “哥,你这里的环境有点儿太过于简陋了: 连个空调也没有,床还是硬板床,沙发也又破又旧,茶几还缺了一个角。 最让人郁闷的是,在这个破地方,上个厕所还有可能被外面那群工人偷窥, 哪个女孩子会跟你在这个破地方谈恋爱呢? 你呀,一天到晚窝在工地上,连个雌性动物也见不到,见到的女人比男人还雄壮, 要不就是四五十岁的大妈,哎,你这单身生活啥时候才能结束呢! 要不,我把我那些朋友介绍给你当女朋友吧!” “别,快打住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交的朋友都和你一样整天泡在酒吧夜店ktv里,我可不想每天头顶青青大草原!” 林未是真的对林凡交的那些朋友很反感,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艳异常, 换男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快,他对这一类女人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远远看见了就绕道而行。 但林凡又是他亲妹妹,他又不能不管她, 他回过头嗔怪地瞪了趴在他左肩膀上假寐的林凡一眼,无奈道: “婷婷,不是我爱说你,你说你来工地上还穿成这样,上露胸下露大腿, 也不怕外面那群工人用眼睛意淫你,穿衣打扮总要符合场合吧! 还有,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收一收心, 别总像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花丛中,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林凡缓缓睁开假寐的双眸,笑着搂上林未的脖颈,在他左脸上大大“啵”了一声,笑的一脸娇媚, 刚要开口,忽听一个略显酸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亲他?” 林凡和林未兄妹俩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 只见夏雪正笑盈盈从门口走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宫千雪。 林未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他刚要开口, 就见林凡满面春风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款款走到宫千雪面前, 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又回过头笑问夏雪: “小雪,这位大美女是谁?” 夏雪赶忙笑着介绍道:“婷姐,她叫宫千雪,是我的发小。 千雪,这是婷婷姐,也是未哥的亲妹妹。” 夏雪见宫千雪一脸酸涩地看着林凡,怕她误会,赶忙给她解释。 果然,宫千雪听了夏雪的解释后,心下释然,嫣然一笑: “婷婷姐,你好,前几天,未哥在南山公墓救了我。 我……我今天是特意来感谢他的,我……” 宫千雪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林未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阴沉。 林凡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了林未一眼, 又扭过头安抚地拍拍低头垂眸的宫千雪肩膀几下,笑道: “千雪,你好漂亮,像九天仙女下凡尘。 只是,这个地方环境有点儿简陋,你如果真想感谢我哥的救命之恩的话, 不如找个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坐在那里聊天,心情也好。” “好哇,我正有此意,不如未哥同不同意。” 宫千雪听林凡如此说,立马喜笑颜开,她回过头一脸期待地望着满脸阴沉的林未。 夏雪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林未。 林未却冷笑道:“想也别想,我正事也忙不完,哪有时间陪你去喝咖啡呢! 夏雪,你快带着她回去吧,别影响我工作。 何况这里环境简陋,也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呆。” “我才不走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还没有报答过你呢! 未哥,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我保证乖乖的,不影响你的工作,好不好?求你了!” 宫千雪听林未如此说,赶忙跑到他面前,摇晃着他的左胳膊,软语央求道。 林未却一脸嫌弃地甩开宫千雪的手,“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我和你只见过一面,别动手动脚的,你们现在的女孩子脸皮都这么厚吗?” 林凡“嗤”一声笑出声:“哥,你这也太不礼貌了吧,人家小姑娘大老远的专门跑过来看你,你不能这么粗鲁无礼。 小雪,我正想出去逛街,一个人太无聊了点儿,你陪我出去逛街吧!” “好,没问题!” 夏雪见宫千雪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她赶忙识趣地陪同林凡一起离去。 ****** “你怎么不一起离去? 我这里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没时间和你去喝咖啡。 至于你的谢意,我已经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林未一面说一面就去拉宫千雪的胳膊,想要把她推出门外。 “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宫千雪好不容易才找到林未,又怎么可能走,她死死扒住门框不肯往前再迈一步。 林未听她如此说,越发没好气起来: “宫千雪,你长得这么美,看样子家世也不错,你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你快走吧! 我和你没话可说,我也不需要你的报答,只求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就行了。” 林未一面说一面就去掰宫千雪扒着门框的双手。 宫千雪一面死死扒着门框不放,一面委屈的直掉眼泪: “我不要走,我还没有报答过你的救命之恩呢。 我爸曾经教育我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求你了,让我报答你吧!” “宫千雪,你是从远古时代穿越过来的吗? 我说了我并不想要你的报答,我那天也不是真的想救你,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面前,因为那很晦气!” 林未真是被宫千雪出格的话语整的一个头两个大, 明明看起来冰雪聪明又美艳动人,为什么说的话总像智商欠费呢? 他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半拖半抱地准备把她扔出去。 但让他尴尬的是,宫千雪居然对着他又掐又挠,而且哭得泣不成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怎么了她似的。 恰在这时,项目部经理王鸣,甲方监理人员段子航以及资料员李俊芳向他的办公室走来。 三人见此情景,不由怔在当地。 林未只好长叹一声,迅速放开宫千雪,笑着招呼三人进屋再谈。 宫千雪趁此机会擦干眼泪,转身走回办公室,坐在靠窗的小木椅上,双手托腮凝望着随后走进来的林未三人。 林未也懒得去管宫千雪,招呼王鸣三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后, 转身走到饮水机旁冲了三杯茶,分别递于三人。 四人关于施工图纸,施工进度用料以及各种细枝末节的问题讨论了快一个小时方才散去。 宫千雪刚想离去,就又有一拨人进来和林未汇报工作,这拨人走后, 林未又陪同甲方来参观工程进度的人员,一起进到工地视察工程进展情况。 送走甲方的人员后,林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就听助理苏晓皖说质检部门的人来了,他又赶忙迎了出去…… 等送走质检部门的人后,已是下午六点半了, 林未和下属在工地食堂吃完晚饭后,才缓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但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宫千雪时,心中又惊又气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他赶忙走上前,伸手推推合衣而卧的宫千雪: “宫千雪,快醒醒,都晚上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宫千雪缓缓睁开双眸,看到林未,赶忙从沙发上坐起来,略显尴尬的整理了一下头发, 抬眸怯生生地望着面无表情的林未: “对不起,林未哥,我…… 我本来在这里等你,可总是等不到你,等到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你不会怪我吧?” “谁让你等我了?你不会打车回去吗?白痴!” 林未狠狠瞪了宫千雪一眼,没好气道, “快起来,我送你回家去吧。 本来说好今晚请甲方的人吃饭的,因为你,只能改天了。” 宫千雪一脸不解地看着林未: “什么是甲方?这是什么工作?” “不知道就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解释。 ” 林未对宫千雪没什么好印象,也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只想快点儿送她回家去。 宫千雪也不生气,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痴痴凝望着林未英俊帅气的脸庞,脸红道: “林未哥,我听夏雪说你根本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结过婚。 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 林未拒绝的很干脆,转过身就向门口走去。 宫千雪赶忙快走几步挡在他面前,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 而且我长得很美,个子也高,家世背景也好,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很相配。”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多大了?” “我马上就要过三十八岁的生日了。 小妹妹,别瞎闹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我也二十七了,你才比我大十岁,这很正常呀。 人家还有二十八岁嫁八十二岁的呢! 何况,男人四十才一枝花,林未哥,你长得好像轻尘……” 不待宫千雪说完,林未就沉声道: “闭嘴!我和叶轻尘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我从小就认识叶轻尘,我怎么不觉得我们俩长得像! 你要真想他,可以下去陪他。” 宫千雪听了林未的话后,眼眶中霎那间蓄满了泪水,委屈地撇撇嘴: “对……对不起未哥,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和他长得像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未本性纯良,性情也温和,一向很少对人发火, 但不知为何就单单对宫千雪没好气,他挑眉冷笑道: “你少给我装的可怜兮兮地,仿佛我欺负了你似的。 你如果真想报答我的话,那我就拜托你从此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是因为我结过两次婚吗? 我其实只和轻尘领过证,和左治连证也没领过,而且他也没有对我有过逾越的动作。 至于轻尘,他自从和我结婚后就没有碰过我……” 说到这儿,宫千雪亮晶晶的双眸渐渐黯淡了下去,一脸落寞地苦笑道, “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喜欢林梦才不愿意碰我的,轻尘的钱包里一直珍藏着林梦的照片。 所以,当我在凯悦大厦第一次见到林希和林梦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双胞胎姐妹,我突然间就自卑了: 因为我不如她活泼开朗也不如她漂亮有趣。 轻尘常常说我很无趣,说和我在一起体会不到生活的乐趣,我……” 听到林梦两个字,林未不由来了兴趣: “轻尘为什么会喜欢甜甜?他和甜甜从小就不对付,一说话就吵架,话不投机半句多。 而且轻尘十二岁就去了国外留学,回来家里也待不了多久,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甜甜的?” 宫千雪见林未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不由卖起了关子: “我还知道轻尘好多的事情呢! 未哥,你要想听的话就让我请你去吃饭吧,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懒得听呢!” 林未嗔怪地瞪了宫千雪一眼,扭过头就向门外走去。 宫千雪赶忙快走几步跟上去。 林未开着大奔载着宫千雪向玉林区驶去。 一路上,宫千雪搜肠刮肚想方设法的和林未交谈, 她甚至还把左治讲给她听的笑话又转述给林未听,但让她沮丧的是: 林未的双眸始终盯着前方的路,连余光也没有扫她一下, 脸上的神情淡漠又略带一丝不耐烦,也不应和她一声,连个“嗯”都懒得说。 这让一向恬静又不怎么爱说话的宫千雪很是受伤: 她也想不明白林未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无礼,她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凡是见过她的人,没有不为她的美貌折服的。 偏偏她每次喜欢的男人都对她爱搭不理,还喜欢别的女人, 明明她肤白貌美大长腿,家世好,工作也清闲,对一个女孩儿来说,她已经拥有了顶配, 可为什么她的爱情婚姻之路却如此坎坷呢?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转过头,伏在椅背上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好好的,你又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林未本来是打定主意不和宫千雪说一句话的,但见她越哭越伤心,哭到后来气都喘不匀了, 他赶忙把车停在人行道的停车位上,抽出一旁的面纸递给宫千雪: “快擦擦眼泪吧,鼻涕都下来了,要多丑有多丑!” 宫千雪一听这话,也顾不上哭泣了,赶忙接过林未手中的纸巾擦起了眼泪, 又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虽然并没有鼻涕出来,但双眼红肿,头发蓬乱,妆也早被泪水冲花了, 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又不甘心就此离开林未, 索性拿出化妆棉和卸妆水把脸上的残妆卸了个干干挣净。 卸完妆的她依旧美得人心肝乱颤,皮肤宛如剥了壳的鸡蛋清,吹弹可破, 大大的丹凤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她轻轻抓住林未修长温暖的右手,深深凝视着他,软语相求道: “未哥,可不可以让我做你的女朋友,我们就试一试, 如果试过了,你还是不喜欢我的话,那你随时可以甩了我,我以后也绝不再纠缠你,好不好? 求你了,就和我试一试吧! 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你英俊,我美丽,我们俩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很般配的一对。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比夏雪对林枫还好,我会对你百依百顺,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 未哥,你一个人也很孤单吧,我也很寂寞……” 一面说一面悄悄靠近林未,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脖颈, 满脸羞涩地想要吻上他莹润饱满的双唇…… 同病相怜 林未猛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凑到他唇边的宫千雪,红着脸嗔道: “宫千雪,你能不能自重点儿,你们这一代的女孩子怎么脸皮一个比一个厚! 我才和你见了两次面,你就说这种话,你不觉得你太轻浮了吗?” “对不起,未哥,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也不对你动手动脚了。 未哥,你打开车门,我下去一下,马上就来。” 宫千雪一面说一面戴好口罩和墨镜,拎起包包准备下车。 林未赶忙按下车锁,宫千雪打开车门,快步走了下去。 不多时,她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含笑走到车里,笑盈盈递到林未面前: “未哥,送给你,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一会儿可以扔进垃圾埇里, 但千万别当着我的面扔,那样的话,我会很伤心的,这是我第一次送男人鲜花。” 林未强压下心中的郁闷之情,伸手接过宫千雪手中的红玫瑰放到后座上, 回过头吩咐宫千雪系好安全带,他准备出发了。 宫千雪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未哥,我还没有吃晚饭呢,我饿了。” “你们女孩子不是为了苗条晚上都不吃饭的吗?” 林未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宫千雪。 宫千雪却嫣然一笑道:“那是其他的女孩子,我一直都按时吃饭的,我也不喜欢瘦得像排骨的女孩子。 未哥,你喜欢瘦得像排骨的女孩儿还是我这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女孩儿?” “你真有二十七了?看起来像个在校大学生?” 林未一脸狐疑地看着笑的一脸天真的宫千雪, 她的眼神纯净清澈,笑容也真诚温暖,神情怡然自得,说的话却幼稚可笑,与她的年龄一点儿也不符合。 宫千雪立马点头如捣蒜,又从包里拿出身份证给林未看: “未哥,你看,我现在二十六周岁, 十月十号就要过二十七周岁生日了。 但是我爸才刚过了四十三岁生日,他好年轻, 我和他走在一起,人家都以为我是他妹妹,呵呵!” “什么?你爸才四十三,你都二十七了?你爸妈多大就结婚了?” 林未一脸震惊地看着宫千雪。 宫千雪却笑的一脸灿烂:“我爸十六岁时,我妈十八岁时生的我,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小就结婚了?不用念书?经济来源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嘛,说来话长了。 未哥,你要想听的话,我们找个环境清幽的西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好不好?” 宫千雪一面说一面笑着抚上林未高挺笔直的鼻子: “未哥,你的鼻子好高好挺又笔直,像雕塑似的。 你的五官好精致,脸居然比我的还小,一个男人长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这还让女人怎么活! 难怪你要把自己晒黑了,长得太漂亮的男人也会有很多的麻烦吧!” “当然有麻烦,僻如,会被你这样的女流氓占偏宜!” 林未一把甩开宫千雪放在他脸上的咸猪手,狠狠剜了她一眼,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宫千雪被林未说的羞惭不已,咬着下唇,揪着包包上的带子玩儿。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新华西街一家新开的泰餐厅。 林未锁好车后,刚要向旋转门走去,蓦地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从他身后传来,他忙回过头: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抹胸连衣裙,戴着白色口罩,茶色墨镜,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孩子正快步向他走来, 在女孩子的身后还跟着两位她的同伴,两人指着林未的脸,窃窃私语个不停。 刚整理好头发衣服的宫千雪看见白衣女子急匆匆地向林未走来, 她立马走到林未身旁,牵起他的右手,一脸戒备地瞪着来人。 女孩子走到林未面前,仰着头怒瞪着他: “你是不是叫林未?” “我是叫林未,这位小姑娘,你认识我吗?” 林未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袭来,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是眼熟, 但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他一向记忆力惊人,见过一面的人,下次再见面还是能认出对方。 以前拍戏时,两三页的台词,他只要读两三遍就能背下来, 他很确定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但她却让他有种深深地熟悉感, 仿佛他本来就该认识她一样,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女孩冷笑道:“你二十二岁时是不是和裴雅倩拍过一部叫《一见不钟情》的电视剧, 两人还传出了绯闻,你后来对她始乱终弃,转身又和韩国一个叫韩秀智的女人准备结婚, 结果在婚礼当天,那个女人居然出车祸死了,你深受打击,从此以后退出了娱乐圈, 又从事起了建筑行业,是不是?” 林未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他垂眸凝视着女孩愤怒的双眸, 声音略带颤抖:“你……你是……” “我叫林亦心,小名思思,今年十六岁,在宁远中学读高二。 你如果有心的话就来找我和我妈,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女孩儿一面说一面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精致无比的小脸。 宫千雪不由惊呼出声:“天呀,你……你怎么长得和未哥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他的缩小版……” 宫千雪一面说一面回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未, 她赶忙用力握了握他冰冷的右手。 林亦心冰冷不屑地目光在宫千雪抓着林未的左手上停留良久, 又一脸不忿地瞪了面如死灰的林未一眼,回过头,一脸挑衅地瞪着宫千雪: “你确定你要和一个孩子都上高中的中年男人谈恋爱?” 林未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甩开宫千雪的手,一脸急切地看着林亦心: “思思,你妈妈,她现在还好吗?她……” “你想知道她好不好不会自己去找她吗? 我看你心中早忘记了还有她这一号人,你都找到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女朋友了!” 林亦心怨恨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一脸呆怔的宫千雪。 宫千雪刚要开口,就见林未猛地将林亦心拉到车前,按下车锁,打开车门, 将她塞进副驾,自己也坐进了车里, 迅速地帮林亦心系好安全带后,自己也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急驰而去。 留下一脸委屈惊怔的宫千雪呆呆留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去…… 陪同林亦心一起来的两个女孩子早已打车走了, 宫千雪依旧痴痴眺望着林未消失的车影在默默流泪, 来往的行人时不时向她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她也浑然不觉。 夏夜的睌风轻轻拂过她柔顺飘逸的长发,也拂乱了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扉, 她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一动不动凝望着前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直到路灯渐渐亮起,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她依旧没有挪动一下脚步…… 直到身后传来夏雪和蒋洁的惊呼声: “千雪,你一个人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宫千雪才缓缓回过身,对上两人关切的双眸,未语泪先流。 ****** 夏雪和蒋洁赶忙将她拉进路边的一家咖啡厅里,帮她擦干眼泪,又点了三杯咖啡,一些小甜点。 等她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后,两人又焦急地询问她为什么哭,林未去哪儿了? 不提林未还好,一提林未,宫千雪的眼泪就又流个不住, 她抽抽噎噎好半天才讲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想起林未弃她而去,她不禁又伤心地伏案大哭起来。 看的蒋洁直摇头:“拜托,千雪,人家未哥只和你见过两面,既不是你老公也不是你男朋友, 人家也没义务安抚你受伤的小心脏,你哭个毛! 你如果因为他有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女儿而伤心的话,那大可不必了,你再重找一个男人就行了呗! 如果是因为他抛下你带着那个小丫头走,那就更不需要伤心了,因为发生那种事,是个男人都会想要问清楚。 女儿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相比,当然是女儿重要喽!” 夏雪也点头附和道:“蒋洁说得有理。 千雪,既然未哥有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女儿,那个女人估计也非常爱他, 你就别掺和了,让人家一家三口团聚去吧,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宫千雪缓缓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夏雪,语带忧伤地问: “小雪,如果林枫哥当初真的和蓝依宁结婚生子,你会心甘情愿放弃吗?” “我和你情况又不一样! 我都喜欢了枫哥十来年了,而且蓝依宁又不是真的爱枫哥,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高级备胎而已。 我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被别的女人这么糟践,我当然看不过眼,我肯定要把他抢过来,好好疼爱呀。 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把枫哥抢走,为了他,我可以变成金刚女斗士, 什么绿茶啦白莲啦黑莲啦,来一个收拾一个。 哼,总有一些不要脸的女人想要和我抢老公!” 夏雪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拍桌子,杯里的咖啡溅了蒋洁一脸。 蒋洁一面拿面纸擦脸,一面嗔怪地瞪了夏雪一眼: “你能追到林枫全靠林梦这个近水楼台, 要没有林梦,你试试,你连枫哥的一根脚趾头都摸不到,还能摸上人家的床吗?” 夏雪却笑的一脸得意:“蒋洁,你不也和我一样有林梦这个近水楼台吗? 那为什么你追了杉哥大半年,连人家一根头发丝也没摸到, 更不要说摸上人家的床了,还不是你不行吗,呵呵! 你羡慕嫉妒恨也不管用,枫哥现在对我百依百顺,爱我爱得要死,每天温柔的像只小绵羊!” 蒋洁听后,立马抓住夏雪的小胖手,激动到两眼放光: “小雪雪,看在咱俩从小穿开档裤一起长大的革命友情的份上,快传授姐姐几招追男神秘决。 我这段时间都快抑郁了,每天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神和其他女人秀恩爱,心里酸的要死, 嘴上还要装作无所谓,唉,太煎熬了,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宫千雪也立马甩开低落的情绪,一脸求助地望着夏雪: “小雪,你也快帮帮我吧,我不会在乎林未哥是否有过孩子, 哪怕他在外面有一堆私生子,也不妨碍我喜欢他。 我对他一见倾心,我真的好想嫁给他!” “我也好想嫁给杉哥,给林梦做大嫂,和你做妯娌。 小雪雪,快快帮我和千雪献计献策,求你了,我好爱你哟!” 蒋洁摇晃着夏雪的脖子笑的一脸讨好。 夏雪被两人说的心花怒放,低下头冲两人笑的一脸狡黠: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爱情也犹如战场,要讲究策略,不同性格的人,应对策略也要不同。” “快说,什么策略?快讲。” 蒋洁和宫千雪听得心痒难耐,急忙催促夏雪快说。 夏雪却慢悠悠地喝起了咖啡,直到蒋洁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咖啡怀放到窗台上, 她才敛起笑容,正色道: “我们长话短说。首先说杉哥,蒋洁,你确定以及肯定非杉哥不可吗?” 蒋洁肯定地点点头:“我确定以及肯定必定而且一定要嫁给杉哥! 杉哥不但人长得帅,性格能力全是顶尖。 最主要的是,嫁给杉哥,我和你还有林梦这辈子都可以在一起, 友情爱情两全其美,这真是我这辈子最最开心的事了。” “我也是,嫁给未哥,和他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再生几个可爱的孩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了!” 一想起林未,宫千雪就激动到手足无措,傻笑个不停。 夏雪笑着点点头:“既然你们俩的目标都这么明确,那我们就按计划实施。 先说杉哥,杉哥目前有一个搞音乐的绝色大美女,而且人家俩又谈了十几年了,感情深厚。 蒋洁,你比美貌比感情都比不上雪倩,但你胜在比她年轻,长得也还过得去!” “要死了,夏雪,我明明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高鼻杏眼瓜子小脸,标准的大美人一个。 你才是长得不怎么样,个子矮不说,身材前后一样平,像平板电脑,连腰线也看不到。 我以前因为不懂得爱美,剪得比男孩儿还短的头发,又晒得黑不溜秋的,所以才看起来没有女人味的。 你看看现在的我,一米七三的大高个,胸大腰细腿长,及腰的长卷发, 皮肤也是白到发光,我可是妥妥的大美女!” 蒋洁一面说一面骄傲地撩撩胸前的长发,又故意挺了挺胸,冲夏雪抛了个媚眼。 夏雪做了个呕吐状,讥笑道: “蒋洁,就算你和我比是大美女,但和人家雪倩姐比,可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我上次在公司见到过雪倩姐,只看背影就像仙女似的,正面一看,我当场被美晕了过去: 好家伙,那简直就是天仙下凡,看到她,我的脑中只有两个字:天仙 所以,和人家一比,你立马不入流了,拼外貌,你可是一点儿优势都没有。 而且人家个子也很高,我目测至少有一米六八以上,稍微穿个带跟儿的鞋就和你持平了。 而且人家的工作又高大上,常常出国演出,气质高贵又优雅,和人家一比,我们这些人简直不入流。” “听你这么一分析,我是彻底没戏了,唉……” 蒋洁被夏雪说的像个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巴叽垂头丧气斗志全无, 她右手轻抚着白色的咖啡杯,望着落地窗外来往的行人,长叹不已…… 出谋划策 “夏雪,这么说,蒋洁是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那我呢?我也没有希望吗?” 宫千雪见蒋洁被夏雪说的偃旗息鼓,赶忙焦急地询问夏雪。 夏雪笑着摇摇头:“瞧你们俩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虽然雪倩有这么多的优点,但她最大的缺点是年龄大了,而且她又是不婚主义者。 但杉哥是想要结婚的,林家的长辈也都希望杉哥能尽快结婚。 蒋洁你一方面要常跑林家,让我公公婆婆对你有个好印象。 另一方面,你尽快让蒋叔叔给你安排个靠谱的工作吧,你现在的那个工作太不靠谱了, 你也要稍微拼一下事业,不要让杉哥认为你一无是处。 人家杉哥是大学教授,雪倩姐也是硕士学历,而你太掉价了,学历工作一无所有, 也就仗着家里条件良好,否则,谁能看上你。 还有就是,你如果能睡到杉哥,再怀上他的孩子,那林家的大门肯定是向你敞开了。 林家现在还没有亲孙子孙女呢,林希林梦生的孩子也不姓林……” “小雪雪,你真是我的狗头军师,我可爱死你了。” 不等夏雪说完,蒋洁就猛地打断她的话,笑着在她左脸上大大吧唧了一口,乐得合不拢嘴, “管他雪倩还是雨倩,是她一直吊着杉哥不结婚的,我这可是拯救杉哥于水火之中。 再说了,杉哥等了她十几年了,够痴情的了。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摇摇欲坠,只差我这临门一脚了, 我可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一击就中,可别像你,一年多了,肚子还没反应……” “蒋洁,你要死了,就会嘲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这张乌鸦嘴!” 夏雪一面说一面笑着扑上来撕蒋洁的嘴,蒋洁赶忙反击,两人笑闹成一团。 宫千雪赶忙笑着制止两人: “快住手吧,这里可是咖啡厅,别让人笑话了。 小雪,你快说我该怎么办? 未哥看样子已经有女儿了,我想靠孩子上位也不行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的问题等我问过林梦再做决定。 蒋洁,你负责开车送千雪回家去,我看到我老公了,我要去找他,不陪你们俩聊了。” 夏雪一抬眸蓦地发现林枫正和他的经纪人米杰,还有助理张洁从对面的法餐厅出来, 在他们身边还跟着几位衣着光鲜亮丽的中年男女。 夏雪赶忙拎起椅背上的包包快步向门外走去。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见了男人比狗见了骨头还香,真给咱们女人丢脸!” 蒋洁笑着摇摇头。 宫千雪双手托腮,笑的一脸花痴: “如果未哥肯接受我的话,我也会每天守在他身边,只要看到他那张脸,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也是噢,如果杉哥是我老公的话,我每天哪有心思和死党逛街呢,只要舔颜就够了,呵呵……” 蒋洁不说还好,一说就不由自主想起了林杉那双比女人还诱人饱满的红唇, 她那天还故意伸手摸了一下,确定他没有涂口红,这可让她太兴奋了, 她本来想趁他不备偷个吻,但却被早有防备的他毫不客气推开了,并送了她三个字: “请自重!” 她只好红着脸讪讪地走开了,心中那个郁闷憋屈,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千万别落在她手上,否则,一定要让他哭着叫娘…… 当然,这也仅限于蒋洁一个人在脑中自嗨,到目前为止,她连林杉的手还没好好摸一下呢,唉…… ****** 夏雪一走出咖啡厅就立马打电话给林枫。 林枫恰好抬眸向她这边看来,看到她,忙摁掉电话, 和米杰等人打过招呼后就大步流星向夏雪所在的位置走来, 也不去理会身后众人不解诧异的眼神。 “米杰,林枫认识对面那个穿黄裙子的女孩子?” 储裕导演一抬头就见林枫已大步流星走到广告牌下, 那个身穿黄裙子的女孩子立马笑盈盈扑入他怀里,抱着他就一顿猛亲, 他也不推开对方,两人笑着坐进停在路边的红色宝马车里,扬长而去。 “那是枫哥的……” 张洁话还没说完,就被米杰笑着打断了: “那是林枫的表妹,他们家亲戚多,表妹堂妹一大堆。 李总,单总,储导,齐导,我们一起去对面的ktv坐坐吧,付台和楚楚他们夫妻早已等候多时了。” 李耀华忙笑着说:“那我们快过去吧,别让瑾瑜两口子等急了。” 储裕也不便再开口,跟随众人向对面的“零下一度”ktv走去。 ****** 夏雪将车开到体育广场外面的停车场,立马解开安全带,笑着扑到林枫怀里, 挑起他光洁如玉的下巴,笑的一脸暧昧: “宝宝,我饿了,我想吃了你,行不行?” 林枫红着脸推开夏雪:“不行,这里有摄像头,回家……”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雪含住了双唇, 他只好尴尬的闭上了双眸,让她亲了个够…… 但夏雪一见了林枫就化身成为了大灰狼,她体内燃烧的态熊大火怎么也熄不灭, 她索性把车开到了郊外,把车停在马路边,关上车窗,放开音乐, 然后把林枫拽倒在后坐上,低下头,几乎把他全身吻了个遍…… 林枫现在对夏雪几乎是百依百顺,他望着她充满欲望的双眸,笑的一脸温柔: “这回,能不能让我主动一次?” 夏雪红着脸笑着扑进林枫的怀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没问题……” 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皎洁,清辉砸地,衬得林枫越发面如美玉,目似朗星,俊美得不似凡人…… 夏雪盯着林枫漂亮的脸蛋儿,流了一地口水,笑的像个二傻子: “枫哥,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快掐我大腿一下, 你这么漂亮美貌的男人居然真的成为了我的老公, 这简直比让我中一个亿的大奖还兴奋激动。 不对,我就是中一百个亿,也不如有你在我身边幸福快乐! 你真是我的宝贝,稀世大宝贝,我爱惨了你,快让我再好好亲亲!” 一面说一面又把林枫刚系好的衬衣扣子又解了开来, 扑上来又吻上他早已被她吻肿的双唇, 至于她的那双小胖手,早已不知偷溜到了哪里去…… 后来,林枫实在受不了了,红着脸将夏雪从自己身上推开,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无奈道: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哪有女人这么好色的? 难道我们俩在一起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吗,非得干那种事才行? 你不累我还嫌累呢!” 夏雪尴尬的笑笑:“如果我能怀上宝宝的话,我就不这么猴急了,可为什么就总怀不上呢? 枫哥,我们要不要去国外做试管,一次搞个龙凤胎,多省事!” 林枫一面系衬衣扣子一面笑着摇摇头: “我是不会去做试管婴儿的,儿女皆是命定的,有就有,没有就别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夏雪不满地嘟嘴道:“讨厌,连个孩子也不肯给我,还说爱我呢,不理你了!” 说着,赌气背过身不理林枫。 林枫也不去管她,摇下车窗,望着满天的繁星陷入了沉思, 忽觉胸前一凉,低头看时,原来是夏雪把买来的冰棍放到了他胸前冰他。 她调皮地冲他笑的一脸得意: “冰不冰?再让你不理我,不知道女人生气,男人要说甜言蜜语哄女人的吗?” 林枫笑着拿开夏雪放在他胸前的冰棍,又扯过一旁的面纸擦了擦胸前的污渍, 刚要开口,就见夏雪笑着把自己咬了一口的冰棍送到他嘴边: “枫哥,很好吃的,四十五块钱一根呢,尝尝,很好吃!” “我不爱吃雪糕冰淇淋也不爱吃甜食。” 林枫笑着推开夏雪递过来的雪糕。 夏雪怔了一下,委屈地瞪了他一眼,酸涩地开口: “你和婷姐同吃一根雪糕,和林梦同喝一杯酸奶,和楚楚姐同吃一块牛排也不见你嫌弃她们口水, 轮到我就一脸嫌弃,算了,我就知道你还没有从心底接受我,依旧把我当外人。 唉,谁让我犯贱呢,上赶着倒贴,连一点儿自尊脸皮都不要! 早知道就找个普通人嫁了,找了你这么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做老公, 一天到晚做小伏低讨好你,变着法子做各种美食讨你欢心,还要讨好你的家人, 就连想要个孩子都成了奢望,也不知道自己是图什么……” 不待夏雪说完,林枫就蓦地沉下脸,怒瞪着她: “你后悔了?你才和我在一起不到两年就腻了我了?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来你对我的爱这么肤浅,这么表面,这么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我……” 林枫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死死瞪着夏雪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沉默良久,他猛地打开车门,走到主驾上坐好,连安全带也没系,一踩油门“嗖”的一下向前驶去。 车子开的飞快,两旁的树木“刷刷”往后飞,就连树上栖息的小鸟也被惊得四处乱飞。 夏雪吓得捂着嘴巴尖叫道: “枫哥,我错了,再也不乱说了,快停车,我要吐了,真的,胃里好难受!” 林枫猛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走下来,又猛地打开左车门, 满面怒气瞪着一脸痛苦的夏雪,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又缓缓睁开眼,声音暗哑又低沉: “如果,如果,你对我的爱只有这么短,那么,我情愿放你走,让你再去寻找你的幸福,我…… 你知不知道我……我不是一个轻易说爱的人,我也不是一个性格外放情绪容易激动的人。 我一直不肯接受你:一是因为我不确定我到底爱不爱你; 二是,我不确定你对我的爱能持续多久。 你毕竟比我小十来岁,我们俩个人的想法,经历以及性格差异过多, 我担心你以后会后悔,因为你对我的爱太过于肤浅,太流于表面。 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后,我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已彻底接受了你,可你又这么对我…… 我并不想乞求你的怜悯和爱,如果你真的后悔的话,我……我可以放你走! 虽然,我很舍不得你…… 小雪,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要失去你…… 我真的爱你,我也在一点点改变去适应你,去学着爱你…… 小雪,你真的后悔嫁我了吗……” 不等林枫说完,夏雪就猛地推开他,拎起包包向路边的地里跑去。 林枫不由怔在当地,反应过来后,他赶忙拿了一沓面纸和一瓶矿泉水向夏雪走去。 夏雪正蹲在一块玉米地里在干呕,见林枫向她走来,她赶忙背过身去, 拉开包包擦干眼泪和口水,翻遍整个包包也没有找到漱口水。 正在尴尬之际,忽见林枫递来一瓶矿泉水,她赶忙接过来大大喝了几口漱口, 又从包里找出一包巧克力饼干吃了,稍稍缓解了一下胃里的酸涩。 她又怕林枫嫌弃她有口气,赶忙从包里掏出口香糖嚼了起来。 但让她郁闷的是,她才刚嚼了几口,胃里就又开始翻腾起来,她赶忙又向前跑了几步, 把刚喝进去的水和吃进去的饼干都吐了出来…… 这下可把林枫也吓坏了,他忙走过来,拍着她的背焦急道: “肯定是你刚才吃雪糕吃坏了,你快上车躺好,我带你去医院。” “等等,我先去那边上趟厕所,枫哥,你到车里等着,不许跟过来。” 夏雪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又怕空欢喜一场,只好先不告诉林枫。 林枫一脸狐疑地看着夏雪: “你来那个了?我在马路上等着你,你要有事就叫我。” 林枫说完便转身走到路旁的槐树下等着夏雪,不多时,忽听夏雪尖叫出声: “枫哥,你快过来,快过来!” 他吓了一大跳,赶忙转身向夏雪所在的位置跑去。 不等他跑到夏雪身边,就见夏雪右手举着一个什么东西向他跑来,一面跑一面笑的合不拢嘴: “天哪,我居然又怀孕了,上帝呀,我要高兴疯了!” “真的?” 林枫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忙接过夏雪手中的验孕棒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最先进的验孕棒,上面显示已怀孕8周,他连着又看了两遍说明书, 一把拉住兴奋地依旧在转圈圈的夏雪,激动道: “小雪,别转了,看把孩子转掉的。 我们立马开车回市区的医院,找医生确诊一下。 对不起,小雪,我刚才不是嫌弃你口水,我是一吃冰的东西就胃痛。 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爱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林枫不解地望着瞬间阴云密布的夏雪。 夏雪颇为烦躁地揉揉头发: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第一,我目前的工作正是繁忙的时候, 我还准备考法官证呢,院里的领导还想给我升职呢! 第二,我们俩的感情还不稳定,总是吵架,我觉得你不够爱我对我爱搭不理的, 从来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也不会主动和我视频,一直都是我在唱独角戏。 我怕有了孩子后,你依旧如此,只有一个人的付出,时间长了,总会累的。 我怕我会觉得自己委屈,更怕你受委屈,因为怀孕生子对女人摧残很大, 身材会变形,身体也会变差,人也会变丑,我本来就不能和娱乐圈的那群女人比。 何况,我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不嫌对方丑的地步, 到时候你会嫌弃我变丑变胖,也会因为我不能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照顾你而伤心失望, 从而被外面的妖精勾走,而我又接受不了你出轨,万一我一激动,把你砍死了,我自己也坐了牢, 咱们的儿子可就成了孤儿了,那可太惨了! 我不能承受那种情况发生,我们还是先不要孩子了吧!” 固执的坚持 林枫长叹一声,揽着夏雪的腰缓缓来到车上,将她安置在副驾坐好, 又把坐椅调到舒适的位置, 伸出双手捧住她圆润可爱的脸颊,对上她略显忧伤的双眸,动容道: “对不起,小雪,我以后不会对你这么冷淡了,我其实不是不想你,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也不是一个善于把爱挂在嘴上的人。 我总觉得爱一个人还是要看实际行动的,说的再美,都不如做的好。 我会尽量改正我的缺点,争取做一个合格的老公,合格的老爸。 再说,我如果想找漂亮的女人结婚,还会轮到你吗? 我喜欢你圆圆的大眼睛,也喜欢你圆圆的脸蛋儿,一笑起来,整个世界都明媚亮堂了起来。 你的笑容特别灿烂,特别治愈,和你在一起,心情特别好,心里特轻松。 你和甜甜一样,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又甜美又俏丽。 有时像小狐狸一样调皮狡黠,有时又像兔子一样呆萌可爱,有时又像波斯猫一样慵懒惬意…… 我是真的喜欢你,相信我,这么多年了,除了你和依宁,你见我有喜欢过其他女人吗? 而依宁,她一直对我若即若离,我也从来没有对她做出过逾越的行为。 小雪,我求你不要打掉孩子,我会学着做一位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的。 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不会嫌弃你变胖变丑,更不会趁你孕期出轨, 我本来就对那种事没有特别大的兴趣,每天还不是被你缠的……”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雪红着脸捂住了嘴,她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枫哥,是我不好。 我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儿,是多么幸运才能嫁给你这么俊美非凡的大明星做老婆! 可我还贪心不足,要求那么多,总逼你承诺一些让你感到难堪的事情。 实在对不起,你不应该和那些普通平凡的男人一样,你应该永远优雅完美如王子! 可是,一但有了孩子,我怕我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你,分身乏术, 怕把你变得像其他男人一样庸俗,眼里再没有了光。 枫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永远的男神, 永远的光芒万丈,在舞台上光芒四射才是你原本该有的样子。 我既想让你像普通男人那样爱老婆爱孩子,又怕你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庸俗。 我很矛盾,我把你当作一件最精美的瓷器来珍藏爱惜,但又怕自己不配拥有, 怕我的鲁莽和不小心,损坏了瓷器的美丽和优雅, 如果我说后悔,也只是后悔自己配不上你,不能保持初心让你永远绽放光芒, 而不是后悔爱上你,更不是后悔嫁给你。 能遇上这么好的你,而且还能嫁给你,已经用尽了我一生的好运气,我……” 林枫早已感动到热泪盈眶,低下头吻干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轻轻将她拥入怀内,摸挲着她的头顶,哽咽道: “傻瓜,我只是个平凡的人,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从今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和女儿吧,我有足够的钱,让你和女儿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我会帮你请顶级的婴育师,顶级的营养师,请最好的医生为你接生, 请最好的产后护理师让你身体恢复到最好。 相信我,我以后也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为你和孩子们创造优渥的生活环境。” “枫哥,你说的都对,我倒差点儿忘了你很有钱了, 我们可以请月嫂保姆,不需要事事亲历亲为,我也不需要因为操持家务而变成黄脸婆, 太好了,看来真是我杞人忧天了。 只是,枫哥,我说的是儿子,你说的为什么是女儿?” 夏雪被林枫的话感动到一塌糊涂,但又想起他刚才说的是女儿,不由笑着戳戳他的脸颊,嗔道, “枫哥,我希望第一胎是儿子,和你一样高一样帅。” 林枫失笑道:“可人家都说儿子像妈,如果儿子像你的话,那估计高不了了。” “讨厌,我也不算太矮吧,一米六四,在女人里算中等个子,穿上高跟鞋也快一米七了。 再说,你妈妈不也和我差不多嘛,可你们兄妹一个个不都长得人高马大的!” 夏雪不服气地瞪了林枫一眼,又赶忙催促他快开车去医院,确定一下真假。 林枫笑着答应一声,帮夏雪系好安全带,又低下头准备亲她,却被她笑着躲开了。 “小雪,你嫌弃我?” 林枫一脸受伤地望着捂唇而笑的夏雪。 夏雪赶忙大呼冤枉:“宝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是我胃里不舒服,嘴里恶心,不行,我要戴个口罩,汽油味儿熏得我想吐。” 夏雪一面说一面从包里取出一个一次性口罩戴上,向后躺在坐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枫赶忙笑着推推夏雪的腿: “别睡着了,和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开车好无聊。 小雪,我好兴奋也好紧张,第一次当父亲,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夏雪赶忙睁开睁,含笑望向同样笑的满脸温柔的林枫: “我也一样,既期待又害怕,但因为是给心爱的男人生孩子。 不对,是因为生的孩子是我们俩爱的结晶,我就特别激动,特别期待, 一想到那个小家伙是你的种,我就兴奋地不得了,但又怕空欢喜一场,还是去医院检查过后再说吧!” “这回肯定是真的,以前你试了多少次都是一条线。” 林枫安抚地拍拍夏雪的小胖手,笑的一脸温柔, “希望我们俩的女儿像你一样可爱漂亮!” “为什么是女儿,我希望是儿子!” 夏雪不满地噘起了嘴。 林枫隔着口罩捏捏夏雪噘起的嘴,笑的一脸戏谑: “我肯定是女儿,因为我曾经在泰国拍戏时,在一位非常出名的法师那里算过, 他说我三十五岁才会结婚,而且我会有三个孩子,两女一男,前两个都是女儿。” “什么?这么说我还要生三次才能生到儿子,天哪,这叫个什么事儿!气死我了!” 夏雪郁闷地拍拍自己的肚子。 林枫赶忙笑着抓住她乱舞的小胖手,安慰道: “先开花后结果好呀,我们家又不重男轻女。 我们家那么多的女孩儿,你看多受宠呀,林甜甜还不是全家最受宠的吗? 我们还是先去看医生吧,要不总是提心吊胆的。” “那好吧,反正不管男女,只要是你的种就好! 唉,我可是只有过你一个男人,想是别人的种也没得机会,呵呵!” 夏雪说的一脸骄傲,林枫却听得一脸感动,他低下头,情不自禁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动情道: “小雪,你也是我一辈子的宝贝,我爱你,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 夏雪却故意叹气道:“可我怕孩子会把你对我的爱抢走,毕竟我追了你十年才到手, 你好不容易才铁树开花对我绽放爱意, 现在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和我来抢你,而我还又不能和他们争风吃醋,你说郁闷不郁闷! 枫哥……” 说到这儿,夏雪笑着将林枫的头拉到自己胸前,凑到他左耳旁一阵低语。 林枫听后,不禁红了脸,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想都别想,没门!色女,不想理你了!” 说罢,也不去理会一脸尴尬的夏雪,开车向市区驶去。 ****** “白清泠,忙完工作来我办公室一趟。” 林丹青刚开完会走到秘书室,吩咐完正在发传真的白清泠后,便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知道了,董事长!” 白清泠心中“咯噔”一下,赶忙收拾好要发的传真,又把需要打印的文件整理好, 该通知各部门的事情都通知了,又翻看了一下今日的行程,确定林丹青上午再没有工作安排后, 她又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 才缓缓走到办公室门口,轻轻扣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声后,她才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丹青正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来往行人,听到脚步声, 他缓缓回过头望向慢慢向他走来的白清泠,神情肃穆: “清泠,我想知道一下,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林彬? 彬儿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人品又正,性格也温和,又能挣钱,长相也英俊帅气, 你是有什么地方还对他不满意吗?” 白清泠早已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她站在距离林丹青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仰着头迎上他质疑的目光,正色道: “彬哥非常优秀也非常帅气,但他并不是我的菜,我没有办法爱上他。 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爱他,和我在一起只会玷污了他。” 林丹青足足盯着白清泠看了有一分钟之久,白清泠也不闪躲,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略显犀利的双眸。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林丹青终于无奈地叹口气: “你可知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给彬儿,你一个人无亲无故,找个疼爱你的老公不好吗?” “那么多的女人里并不包括我。 即使彬哥再优秀再完美,那么我也应该拥有拒绝的权力吧!” 白清泠望着林丹青的双眸里渐渐涌上一层雾气,但她却硬是不让眼泪落下来,倔强的凝视着他,语气坚定, “林董,我知道您和夫人都对我很好,你们欣赏我,爱护我,让我嫁给彬哥也是为了我好, 但我的心思,我的情感,不由我控制,我没有办法为了感恩而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虽然我出身低微,长相家世背景全无,但我依然有拒绝一个人的权利,即使对方在外人看来近乎完美无缺。” 林丹青双眸微沉,愠怒道: “我倒想听听,你究竟想嫁个什么样的男人? 人,还是认清自己的比较好,不要太过于任性了,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省得以后后悔。 尤其是你这样无依无靠的女孩儿,能找到一个有钱有颜又爱你的男人,那可比中五百万大奖的概率还要低得多!” 白清泠眼中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滑落,她几度哽咽道: “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因为我……因为……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你最清楚不过了, 他又不可能爱我,更不会娶我,而我又爱不上别人,所以,我这辈子只能单身了……” “你……” 林丹青无奈地瞪了白清泠一眼,长叹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能比得上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 白清泠一脸倔强地摇摇头: “他就算是八十岁,也不影响他的男性魅力,无论您怎么诋毁他,也改变不了他在我心目中的伟岸形象。 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深深地沦陷了: 他高大英俊又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相处越久,我越是喜欢到无法自拔。 我喜欢他的成熟稳重,也喜欢他的做事果敢,更喜欢他对儿女绵长又深厚的爱, 我也喜欢他在荧幕上的帅气形象,即使在一众小鲜肉当中,他依旧鹤立鸡群, 贵气天成,不怒自威,带着成熟男人所特有的吸引力,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甚至愿意一辈子无名无份不求回报的待在他身边,我……” “荒唐,幼稚,愚蠢,无知,傻到了极点! 你所谓的爱仅仅是缺父爱而已,因为你从小无父无母。 我也是真的很欣赏你,真心把你当女儿看待,你要是错会了意,那就是你太傻了。” 林丹青颇为严厉地瞪着白清泠,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存了这个心思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的。 这样吧,既然你不想嫁给林彬,我把你调到其他部门当经理去吧, 这样你的才华也可以得到发挥,也省得以后再见到林彬尴尬。” 白清泠却摇头道:“如果您把我调到其他部门的话,那我只好辞职。” “白清泠,你是在威胁我吗?” 林丹青蓦地沉下脸。 白清泠却无惧他的威严,一脸坚定地望着他: “我不敢威胁您,也不舍得威胁您,因为,因为……我……爱……你! 如果您把我调到其他部门的话,那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众人反而会在背后说我们的闲话。 我虽然爱你,但也仅限于在脑中幻想,我既没有破坏你的家庭也没有对你有言语上的骚扰, 我把自己的爱深藏在心底深处,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让任何人看到。 我喜欢甚至享受着这份暗恋带来的窃喜与苦涩,这是我内心深处不可与人言说的小秘密……” “算了,你先出去吧,顺便把林梦给我叫进来。” 林丹青凝视白清泠良久,最后还是被她眼底的坚韧和坚持所打动, 良久,他无奈地长叹一声,缓缓回过头,继续俯视着窗外出神。 白清泠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知道了,董事长。” 嘴里答应着,脚下却并没有挪动半寸,双眸依旧凝望着林丹青高大英挺的背影出神, 直到耳旁传来林丹青轻微的咳嗽声,她才红着脸缓缓退了出去。 很有商业头脑 白清泠从林丹青办公室出来后,去卫生间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 然后又重新收拾好自己乱糟糟的心情,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缓步向九楼林梦的办公室走来。 她刚从办公室走出来,就见林丹岩和林彬正含笑向林丹青的办公室走来,她赶忙站住向两人问好。 林彬走到自清泠面前,低下头,含笑凝视着她: “清泠,你准备去哪儿呀?我爸在吗?” 白清泠颇为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垂眸避开林彬含笑的眉眼,低声道: “董事长此刻正在办公室呢,你和林董进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一面说一面抽身就向步梯走去。 “彬儿,我看人家姑娘对你并没有意思,你就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我们家彬儿条件这么好,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了,快进去和你爸谈正事吧!” 林丹岩笑着拍拍望着白清泠背影出神的林彬肩膀,转身向林丹青办公室走去。 林彬听林丹岩如此说,只好收回凝望白清泠背影的目光,回过头向老爸的办公室走去。 白清泠走步梯来到九楼林梦的办公室,刚要敲门,就见林洛从里拉开了门, 见是她,忙笑着往里让: “快进来吧。” “林梦在吗?林董找她呢!” 白清泠一面说一面向秘书室走去。 “她不在,去摄影棚找赵磊和袁少元他们去了。” “找他们俩干什么?” 白清泠一脸诧异地看着林洛。 林洛抿唇笑道:“她问公司出名的艺人要签名去了,要上签名,然后卖给学校的追星族,还能小赚一笔。 她还要了sun和star的贴身衣物卖给那些脑残粉, 还把公司新甄选的男团女团拉到她的快餐店免费演出。 这段时间来她店里吃饭的大学生简直爆满,还要排队呢。 因为林梦时不时邀请出名的艺人去她店里站台,她的快餐店目前是大学城最火爆最赚钱的一家店, 她还打算把隔壁那家奶茶店盘下来开奶茶店呢!” 白清泠失笑道:“她倒很有商业头脑呢, 老爸老妈老哥老姐都是亿万富翁,嫁的老公也有钱,还这么拼命赚钱,呵呵!” 林洛关上秘书室的门,走到咖啡机上接了两怀咖啡放到茶几上, 又拉着白清泠的手一起坐在米色的真皮沙发上,看着白清泠,苦涩一笑: “谁说不是呢,林梦虽然暂时被花老师实施了经济制裁,但她也不可能真的缺钱。 别说林董和夫人经常给她钱了,就连枫哥杉哥彬哥林韩姐,甚至包括森哥凡姐都常常会背地里给她钱。 何况她还开着那么火爆的快餐店,她所谓的没钱,是卡里只剩下一百来万了,穿的戴的依旧是名牌。 唉,出身就决定了命运。不像我们这种地道的无产阶级,说没钱真就一百块钱也拿不出来。 我爸去年做心脏手术的钱还是花老师垫付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他。 更尴尬的是,我爸生病的时候,我不是正和秦朗月在交往吗? 他当时听说后,二话不说就转给我五十万,我当时感动极了, 决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不管他从事什么工作,家里有没有负担……” 说到这儿,林洛不由伤感起来,语带哽咽地和白清泠大概讲述了一下她这段时间和秦朗月以及花若水的纠缠, 最后自嘲地笑笑, “我本来打算既然和秦朗月分手了,那我就尽快把人家的钱还给人家好了。 可谁知,昨天问我爸才知道,前段时间老家我三婶得了肺癌急需用钱,到处打电话问亲朋好友借钱。 我爸听说后不经我同意就把秦朗月借给我的那五十万又转借给了我三叔, 更让人尴尬的是,虽然花了钱,我三婶依旧去世了,我三叔本身就贫病交加,又哪里有钱还给我爸呢! 这可让我尴尬死了,加上欠花老师的钱,我还不到三十岁,就欠了六十万的外债了,悲催死了! 我爸这样一做,弄得我像个拜金女捞女似的,我很郁闷也很无奈, 这段时间彻夜失眠,头发也大把的掉,又瘦了十来斤,我快烦死了……” 白清泠叹气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这里还差不多有六万多,可这也是杯水车薪。 对了,你为什么不开口和林梦借?她不比我们有钱多了。” 林洛尴尬地摇摇头:“我如果和林梦说了,她又存不住话,肯定会告诉花老师,到时候我该多尴尬。 花老师肯定不会要我还钱,秦朗月更是不肯要我还钱,还说我在侮辱他。 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人,可我,最差的就是钱。 无论我和他们之中的谁在一起,我都是自尊被践踏的那一个。 因为……我没钱……我是被人施舍的那个…… 清泠,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样,都是自尊心超强的人,偏偏心强命不强,什么都要靠别人……” 白清泠被林洛的话语深深触动了心中最无助最柔软的部分,她心中猛地一痛,凄苦一笑: “我又何尝不是……你总归是比我强一点儿,好歹有个相依为命的爸爸, 老家还有几个叔叔,而我,是真的无亲无靠,孤伶伶一个人…… 而且,我连向爱的人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他就像天上的明月,水中的倒影,镜中的鲜花,明明看得到,却永远无法触摸到, 甚至连在脑中偶尔幻想一下都是罪过,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对着灯独自伤感落泪……” “清泠,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喜欢的那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回应,如果…… 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你以后该怎么面对众人的质疑呢?” 林洛一向聪慧过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再根据白清泠的种种表现,她不难猜出她在暗恋谁。 只是,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其实,在公司里远不止一个小姑娘暗恋他, 她前两天就在女卫生间听到两个刚入职的小女生在议论董事长好高好帅好有魅力, 还有的在幻想嫁给林董呢,中年成熟又多金的男人对青年女性确实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只是…… 白清泠伤感了一回立马回归现实,笑着问林洛: “林梦走时拿手机了吗?” “没拿,你还是去摄影棚找她去吧。” “那我先去找她了,不能和你闲聊了,你的事儿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反正花若水和秦朗月也不是差钱的主,他们也不会追着你要钱,我先走了,拜拜!” 白清泠一面说一面拉开秘书室的门向七楼大摄影棚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公司员工笑着和白清泠问好,她也含笑和众人一一问好。 她刚走到摄影棚门口,就见林梦正和赵磊以及袁少元三个人倚在窗前谈笑风声。 见她走来,林梦忙笑着问: “白大助理,你找谁?” “当然是找你,你爸找你呢!” 白清泠笑的一脸戏谑。 林梦却听得直皱眉头:“好好的,又找我干什么?” 赵磊双手抱臂倚在窗前,看着眉头紧锁的林梦,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肯定是又要挨揍了,你一天到晚不被你爸收拾就浑身皮痒,呵呵!”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发,讪笑道: “胡扯,赵磊,你就不能盼望我点儿好事儿,我懒得理你。 袁少元,你录完影先别走,我从我爸那里回来找你有事。” “你去吧,别让林董等急了,免得他又生气揍你,我录完影就给你打电话。” 袁少元笑着催促林梦快走。 林梦忙笑着点点头:“知道了,一会儿见!” 说完,和白清泠乘电梯上到林丹青的办公室。 “清泠,我爸今天心情如何?” 林梦在进林丹青办公室前,还是不放心,回过头一脸求助地看着跟在她身后的白清泠。 白清泠忍俊不禁道: “林董今天心情很好,你先进去吧!” “那可说不定,老头子有可能本来心情不错,但一看到我就变得阴云密布,我爸……” 林梦的“爸”字刚出口,就贝林丹青猛地从里打开办公室的门, 一把将她扯进了办公室里,又“砰”的一声关上门。 白清泠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望着办公室的门发了半天呆, 回过神来后又赶忙打开电脑,查找起了各娱乐公司的艺人资料。 “爸,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我的右胳膊都快被你拽断了,好疼!” 林梦揉着被林丹青抓疼的右胳膊,直呲牙。 林丹青笑着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少扯你娘的淡了,我就轻轻拉你胳膊一下,有那么疼吗?” 林梦伸出自己被林丹青捏红肿的右臂举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说: “爸,你可是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看我胳膊细的像根竹竿,能顶得住你大手的摧残吗? 再说了,我娘是女人,也没蛋呀……” 不待林梦说完,就见林丹青蓦地沉下脸,警告地瞪着她: “林甜甜,我一天不揍你,你就皮痒的不行了? 和老爸说话也这么没大没小的,欠扁的家伙,谁家女儿这么和老爸说话,二傻子似的。” “二傻子也是你生的,怪谁呢,除非你有本事再把我塞回到我老妈肚子里去,呵呵。” 林梦见势不对,赶忙扑到林丹青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几口,笑的一脸调皮, “我英俊帅气又多金的老爸找我有什么吩咐,小女子洗耳恭听。” 林丹青笑着伸出右手食指刮了刮林梦挺俏的鼻子,无奈地摇摇头: “刚才你还和白清泠说我是老头子呢,这就又变了,可见你说的话一点儿也不能信。” 林梦“呲”一声笑出声:“爸,你耳朵好灵哇,呵呵!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林丹青拉着林梦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伸出右手将她揽于怀内, 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左手不停摸挲着她的头顶,感概道: “怎么一眨眼爸爸的小宝贝就长这么大了,我感觉我还没爱够你没亲够你呢, 你都嫁人了,而且孩子都有了,唉……” 林梦赶忙从林丹青怀里探出头,双手捧住他依旧英俊帅气的脸庞,动容道: “爸,我希望你和我妈可以长命百岁,不对,要活到一百二十岁。 只要你和我妈在,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有爹妈在,哪怕我已八十岁,我依旧是个宝宝。 爸,我好爱好爱你,我不希望你老去,我多希望时间就止停滞, 你永远这么英俊潇洒,我永远这么年轻,就是每天被你责骂打屁股,我也甘之如饴。” “傻瓜,说的什么傻话,这世界上还没有谁能长生不老呢! 不过呀,听到我的小宝贝说这种话,爸爸心理依旧很开心。” 林丹青笑着揉揉林梦的俏脸蛋儿,又低下头在她左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忽又想起了白清泠,眼神不由一暗,略显无奈地问正窝在他怀里假寐的林梦: “甜儿,爸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什么问题?” 林梦一听这话,立马睁开双眸,一脸戒备地看着老爸。 林丹青失笑道:“瞧你一脸紧张的样子,我没事揍你还嫌手疼呢! 我问你,一个女孩子会喜欢上一个能做她父亲的男人是因为什么?” 林梦笑着撇撇嘴:“因为钱呗,因为权呗,难道还能是因为爱吗? 人家年轻女孩儿难道是图老头子脸上的皱纹和身上的老年斑吗? 还是图他不洗澡图他松弛的肌肤?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为了钱。 现在的一部分年轻女孩儿,三观特不正,只要对方有钱,哪管人家有没有老婆孩子, 年龄差有多大,死命往上扑,连脸都不要了,真是无耻到家了。 我对这种人是鄙视外加轻蔑看不起的。 反正我最多能接受老公比自己大十岁,再大就接受无能了。 当然,我也不接受老公比自己小,男人本来就成熟的晚,再比我小,到时候我还要当老妈子伺候他呢! 还是我老公好,又高又帅又有才华还会挣钱,而且还会照顾人,我真是好命,上天对我真是不薄,呵呵!” 林梦说了一堆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丹青的脸色变得很难堪, 她小脑袋一向转的快,立马笑着搂住林丹青的脖子撒娇道, “爸,我是说那些普通的老头子,又不是说您,你至于脸色这么难看吗?” 林丹青略显尴尬地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行了,我没事了,你快滚出去吧,省得我看着你心烦!” 林梦摇晃着林丹青的脖子,笑的一脸讨好: “爸,你在我心中永远年轻帅气,皱纹更增添了你的魅力,你的身材比许多小鲜肉还要好呢! 公司里有不少小姑娘还在背后议论想给我当后妈呢。 唉,我听了又是好笑又是吃味,这群没大没小的小丫头,不但觊觎我哥还要觊我老爸,这可真让人头疼,呵呵!” 一语未完,忽见钟婉婷推门而入。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嘻嘻看着钟婉婷: “妈,你和我爸先聊,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其乐融融 “你呀,就是贱骨头,你老子一天到晚收拾你,你依旧亲他亲的不行, 一见我来就准备走,看来女儿还是和爹亲,真是白疼你了!” 钟婉婷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又回过头略显酸涩地看了坐在沙发上低头憋笑的林丹青一眼。 林梦赶忙快步走到钟婉婷面前,拉着她的手陪笑讨好: “妈,我刚才还在和我爸说,虽然有许多女人觊觎我爸, 但谁也不如你优雅大方美丽,就算是我们姐妹几个都不如您漂亮大方。 前几天我和夏雪她们出去吃饭时,隔壁桌的几位五十多岁的阿姨还指着电视上的你说: ‘人家演员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看起来和我们像两代人,咋那么显年轻呢!’ 我听了,心中得意极了。 还有哇,上次我去参加同学的婚礼, 居然被一群大爷大妈围住要签名,我乐坏了,还以为我成了大明星呢, 结果,其中一位秃头啤酒肚,笑起来像弥勒佛的老大爷问我说: ‘姑娘,你爸是不是叫林丹青,妈妈是不是叫钟婉婷?’ 我赶忙回答说:‘是’。 这下子,那群老头老太都乐坏了, 这个说是我爸的影迷,那个说是你的粉丝,非要我代替你们二位给他们签名。 我只好免为其难地模仿你们两人的字迹给他们签了名,最后还被人拉着合了一张影。 但让我气愤不已的是:我居然听到有两位大妈在我背后悄悄议论: ‘这孩子长得一点儿也不大气,下巴太尖,小鼻子小脸的,远不如她妈妈看起来美丽优雅。’ 我听了差点儿气吐血了,这两位老大娘估计眼瘸了, 我可是标准的瓜子脸,居然被她们认为是尖嘴猴腮,太气人了……” “哈哈哈哈……” 林梦话音刚落,林丹青就抚额大笑起来。 钟婉婷也抿唇轻笑出声: “你呀,一天到睌就会耍贫嘴。 人家老年人都喜欢长得圆乎乎笑起来喜庆的女孩子。 偏偏你长了一张瓜子脸,下巴还尖,在有些老年人看起来并不讨喜,呵呵!” “谁要那群老古董看着好看呢,年轻人喜欢就好了。 哎呀,我不和你们说话了,我还有事儿,妈,爸,再见!” 林梦笑着在钟婉婷左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成熟,干什么也风风火火的,走路都像一阵风。 甜甜呀,就是被你惯坏了。 你看人家清泠,和她同样的年纪,没爹没妈,懂事的让人心疼。 对了,你和清泠说了吗?如果她同意的话,就赶紧和彬儿领证结婚吧。 彬儿我问过了,他说他很满意清泠,我也很喜欢那孩子, 稳重又大方,心地也善良,做事情也干脆利落,工作又谨慎认真,她当我儿媳妇儿,我很是满意。 林丹青,看你那尴尬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没问清泠。 你呀,对孩子们的事儿一点儿也不上心。 几个儿子全光棍,你也无所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唉……” 钟婉婷无奈地叹口气,缓步走到林丹青身边坐下,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林丹青略显尴尬地避开钟婉婷嗔怪地双眸,干咳一声,讪笑道: “我那会儿问过了,清泠说她心中有喜欢的人,她不能接受彬儿,让彬儿另寻他人吧。 感情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去谈吧,我们着急也不管用。” “那我去问问清泠,她究竟是哪里不满意林彬。” 钟婉婷说着就要起身去找白清泠问个清楚。 林丹青急忙又将钟婉婷拉了回来,好言相劝道: “别去问了,人家那孩子说了,因为从小家庭破碎,再加上她心里有别人,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 强扭的瓜不甜,彬儿也不是找不到老婆了,你去问她,倒显得我们上赶着求她似的! 何必呢,比她好的女人有的是。 刚才蓝宇打电话过来,说晚上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 今天是冰蝶奶奶的八十大寿,因为疫情的原因,只请了几位重要的亲戚来家做客。 你看该买点儿什么礼物好,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去人家家里吧!” 钟婉婷笑着瞅了林丹青一眼: “那你怎么不早说,让甜甜陪我去街上买礼物好了,这会儿她都溜了。” 林丹青笑道:“我看还是我陪你去买礼物好了。 甜甜最怕陪你逛街了,年轻人都不爱陪婆婆妈妈逛街,喜欢的东西不一样,消费观念也不同,也说不到一块儿去。 我也好久没陪你逛街了,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儿,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 钟婉婷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林丹青一番,一脸质疑地看着他: “这可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你以前一听说陪我逛街,就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偷溜, 比林甜甜还跑得快,今儿是怎么了?” 林丹青略显不自在地摸摸下巴,失笑道: “哪有,我今天心情好,想陪你出去逛逛,如果你不需要我陪,那我就不去了,呵呵。 瞧你,像警察审问犯人似的看着我,至于吗?” 钟婉婷嗔怪地瞅了林丹青一眼,不悦道: “林丹青,你笑得一脸心虚,我……” 钟婉婷的“我”字刚出口,就被林丹青笑着封住了喋喋不休的丹唇…… ****** 林梦刚从林丹青办公室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林彬和林杉。 她赶忙笑着冲两人摇摇头又摆摆手,左手牵着林彬的手,右手拽着林杉的胳膊, 将两人一路拉到自己办公室,方才笑着放开两人。 林洛进来问三人要不要喝咖啡,林梦笑着摇摇头,挥手示意她出去。 林洛忙笑着退了出去,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彬笑着揉了揉林梦的头顶,打趣道: “你是不是又被老爸收拾了,呵呵!” “哪有,爸爸只不过找我聊聊天而已。 彬哥,我听妈说你打算在国内开分公司?” 林梦笑着将林彬和林杉两人按坐在沙发上, 又去倒了两杯龙井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又紧挨在林彬身边坐下,笑盈盈望着林彬。 林杉笑道:“你个小鬼头,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想入股?” “哎呀,杉哥,你还真说对了,我正有此意。” 林梦笑的一脸得意,摇晃着林彬的右胳膊撒娇道, “好哥哥,你就让我也掺一股吧,要发财一起发呗! 你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亿万富翁,只有我一个穷得叮当响, 都是从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你就忍心看妹妹我如此穷困潦倒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 林杉刚喝进嘴里的茶都喷到了茶几上,还溅了不少的茶叶到林彬的米色休闲裤上。 林彬笑着瞪了林杉一眼,又伸手揪了揪林梦的右耳朵, 一面拿面纸擦裤子上的污渍,一面无奈地摇摇头: “甜儿,我记得我上个月才给你转了一百万,又没了吗? 你快餐店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吗?这怎么还这么缺钱呢?” 林杉也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林梦: “我上个礼拜也给你转了五十万,这么快就用完了?” 林梦赶忙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杉哥,你转给我的五十万,我上了两三个婚礼就都出去了。 参加的全是上层人士的婚礼,礼金至少二十万起,而且一个礼拜就仨个,我那个肉疼哟! 而且我店里每天加上买食材水电费人工费,一天光开销就至少要五万左右, 手里没有五十万以上的流动资金根本就不够哇。 还有,我想把隔壁的那家奶茶店也盘下,但手里money不够,所以……” “盘那个奶茶店大概需要多少钱?” 林彬一本正经道。 林梦刚要开口,忽见林枫推门而入,她忙笑着站了起来让座。 林枫看见林杉和林彬,不由笑出声: “哟,我到处找你们俩,不想你们俩倒在甜甜这里。” “枫,你找我和林彬干什么?” 林杉抬起头一脸诧异地看着春风满面的林枫。 林枫刚要开口,林梦就笑着开口: “哥,你的事儿等会儿再说,先说我的事儿, 你们仨个谁赞助我二三百万,等我有钱了再还你们。” “借给林甜甜钱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喽,呵呵!” 林杉笑的合不拢嘴。 林枫笑着对林梦说:“甜儿,你帮我个忙,我借给你钱。” “才不要呢,你肯定又让我和你去看林念, 上次就因为和你去看林念,害得我被老妈扇了两巴掌,我才不上当呢! 我今天就问彬哥和杉哥借钱,你们俩一人借我三百万就行了。” 林梦今天就耗上了林彬和林杉,一会儿拉着林彬的胳膊好话说个不停, 一会儿又搂着林杉的脖子撒娇不止。 林彬被林梦磨不过,笑着摸摸她的脸颊,打趣道: “你也不嫌丢人,一个公司老总还混的如此惨兮兮,真是的,呵呵! 等我把公司的各项证件办好,正式营业之际,你再入股。 现在你还是刷我的银行卡吧,需要多少刷多少就行。” 林彬一面说一面从兜里掏出钱包,随手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林梦, “密码是我的阴历生日,你要是记不住就算了。” 林梦喜的心花怒放,接过林彬手中的银行卡放进自己的钱包里收好, 抱着林彬的脸一顿乱啃,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哄得林彬喜笑颜开。 林杉掏出自己的钱包,捏了一沓百圆大钞在手里,笑着冲林梦晃晃: “我这里还有很多现金,小甜甜,你要不要?” “肯定要呀,还有看到钱不要的二傻子吗?” 林梦赶忙笑着走到林杉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百圆大钞数了起来, “一,二,三……” “笨死了,连钱也不会数!” 林杉笑着接过林梦手中的钱替她数了起来: “看见了吗,这样数才快,一共是多少张?” “天哪,百圆大钞是三百张,还有美元和欧元,杉哥,你拿这么多现金干什么?” 林梦笑的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林杉略显苦涩地笑道:“本来想给雪倩一个惊喜的,但目前看来暂时是用不到了。” “为什么?” 林梦不解道。 林杉却笑着点点她的小俏鼻: “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事儿。 不过,我也不能全给你,我还得留几张现金,有时候也需要现金。” 一面说一面又从林梦手里抽了几张百圆大钞放到自己钱包里。 “哎呀,杉哥,把你钱包里的那几张二十和十元以及一块钱也都给我吧,我店里经常需要给顾客找零钱。”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又从林杉钱包里抽了几张零钱装进自己钱包里。 林彬抚额笑道:“甜甜,你这是钻进钱眼儿里了吗?” 林杉赶忙又从林梦手里抢回了几张一元钱,笑道: “这几张一块钱我还要投币呢,不能全给你,爱钱如命的小丫头。” “我虽然爱钱,但更爱你们, 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谁要是敢伤害你们,我会和他拼命的。 我怎么这么幸福呢,有这么多帅气又多金又爱我的亲哥呢,我爱你们!”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在林杉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又在林彬额头印下一吻, 然后坐在沙发上又低头数起了手中的零钱。 看的林枫直摇头:“真是个小财迷。 杉,彬,你们俩下午没事的话和我去一趟家俱城。” “去家俱城干什么?” 林杉诧异道,林彬和林梦也一脸不解地望着林枫。 林枫缓缓坐在橙色的手指沙发上,含笑道: “我买在俊峰的房子里什么家俱也没有,小雪上班的地方到那里步走十分钟就到了, 她如果不想回林宅的话,就住在那里就行, 毕竟从柔新区的法院开车到咱们家还要半个多小时呢, 要是再遇上赌车,需要一个来小时,她每天来回跑很辛苦的。” “哥,我看你们俩是想过二人世界了,呵呵! 不过这也正常,你已经结婚了,是该有自己单独的住处了, 想回家就回家,想在俊峰就在俊峰,两头随意切换,呵呵!” 林梦是打心底里为林枫和夏雪开心, 毕竟一个是她最爱的哥哥,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看到他们夫妻幸福,她也开心, “不过,哥,你不打算去剧组拍戏了吗? 你不是才请了三天假吗?这都过了好几天了。” 林枫笑的一脸得意:“影视城被查出有五例阳性人员,所有剧组暂停一切活动,都在就地隔离呢。 我幸亏跑得快,否则就被隔离在那里了。” “又有了阳性了,咱们这里该不会也有吧,可千万别这样。 否则,我的快餐店又要关门大吉了,损失惨重呢!” 林梦话音刚落,忽听电话响起,她接起看时,见是林韩的, 挂断电话后,她笑着对林枫三人说: “三位大帅哥,妹妹我先走一步。 我姐现在让我领着新选的男团女团成员到电视台面试,参加训练营。 各家影视公司都在争先恐后送新人进训练营,我们环宇也不能落人后。 我先走了,哥,过两天我再去你新家参观,拜拜!” “等等,把银行卡先放进保险箱吧,你一向毛毛躁躁的,万一丢了还要去银行挂失,很麻烦的!” 林彬赶忙拉住林梦,拉开她的包包,把银行卡以及一些重要证件给她放进了保险箱, 只给她钱包里留了一万块钱,方才放她走了。 林梦走后,林枫林杉林彬弟兄三人也开车向t市最大的家居城驶去。 大明星的出街日常 林枫弟兄三人在家俱城转了半下午也没有选到合适的家俱, 反倒由于林枫是大明星被不少粉丝认了出来。 众多女粉丝纷纷围住林枫,问他要签名,拉着他合影。 要不是有林彬和林杉充当保镖,林枫估计又被人占不完的偏宜,吃不完的豆腐。 更夸张的是——亮点家俱的老板娘是林枫的资深老粉,知道他来买家俱时, 非要拉着他给她家的家俱做代言人,还承诺只要他给她家做代言人,所有家俱全都免费送他。 林枫只好尴尬的和对方解释,他签合同必须要经过公司和经纪人才行, 他个人不能单独和任何厂家直接签订合同。 老板娘十分不解地看着林枫: “你不是老板的儿子吗?和厂家签合同也必须要经过经纪人才行吗?” 林枫只好耐心和对方解释道: “我也是公司的签约艺人,所有活动代言都必须要经过公司经纪团队同意才行。 何况,当代言人之前,我的经纪团队也会详细了解对方的实力和知名度以及各种经济状况, 一但签了合同,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个人并不能做决定。 多谢你的厚爱,再见!” 林枫说完便在林杉和林彬的掩护下,从家俱城后门绕了出去。 弟兄三人回到车上后,林彬看着衬衣扣子都被女粉丝扯掉两颗的林枫,笑的一脸戏谑: “枫,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你不爱逛街的原因了,你的粉丝实在太疯狂了,恨不得把你吃了,呵呵!” 正准备开车的林杉回过头看了正在拿着纸巾擦脸上口红印的林枫一眼,笑着调侃道: “彬,我一直觉得咱俩长得也不比林枫差呀,为什么那群女人就看不到咱俩呢, 后来才发现是因为咱俩喉结上没长痣, 你没见刚才那几个女孩子指着林枫喉结上的那颗痣都快激动疯了, 一个个都说好性感,我才知道原来痣也可以这么性感。 现在的年轻女孩实在是够变态够疯狂的。 今天要不是有我们俩在,林枫绝对走不出家俱城,要被那群女人欺负了,哈哈哈……” “看来我们俩也应该去美容院在喉结上点一颗痣,这样桃花运比较旺,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彬笑得伏在椅背上直不起腰来,眼泪都下来了。 “快开你的车吧,也不怕笑死你们俩!” 林枫尴尬地瞪了林杉一眼,又拿出手机当镜子, 拿面纸使劲儿擦着脸上的口红印,可又一时擦不干净, 他扭过头,有些尴尬地问坐在他身边依旧笑的停不下来的林彬: “还笑,也不怕笑抽过去。你车上有湿巾吗?” 林彬终于止住笑声,摇头道: “没有,我一个大男人很少用湿巾,而且我也没有女粉丝要强吻我,呵呵! 对了,路边就有超市,你下去买包湿巾就行了呗。” 林枫嗔怪地瞅了林彬一眼,没好气道: “你下去买去,我下去不方便,万一又遇上粉丝就麻烦了。” “行了,大明星,我今天就充当你的免费助理,为你服务一回。 你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说出来,我一次性搞定就行,省得来回跑,费时费力。” 林彬强忍下笑意,回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林枫。 林枫想了想,正色道:“湿巾,卫生纸,再买几件居家服,浅色的,最好纯棉的, 再买几双拖鞋,沐浴露,洗发水……” 林彬不等林枫说完,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枫,这么多我可记不住,你写在微信上一会儿给我发过来就行了。 林杉,你和我一起进去吧,大明星要的东西太多,我一个人估计拿不了。” “也好,不过把林枫一个人丢在车上行吗? 可别又让那群女粉丝给欺负了, 在国内,男的被女的性骚扰,法律也不管呢,哈哈哈……” 林杉笑的猛敲方向盘几下,嘴都咧到了耳根后。 林枫气得狠狠捣了林杉肩膀一拳,咬牙笑道: “你们俩快滚吧,无不无聊!” 林彬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干咳一声: “枫,一会儿买的东西你可要全部报销的。 你可不是林甜甜,有的是钱,正所谓,亲兄弟也要明算帐的!” 林枫笑着瞪了林彬一眼,没好气道: “抠门死了,懒得理你,快滚去买吧! 记得给我买一件衬衣和t恤,身上的这件衬衣扣子都被那群粉丝扯掉了。” “枫,一定关好车窗,别又被女粉欺负了,呵呵!” 林杉说完赶忙和林彬笑着向超市走去。 林枫在两人身后笑骂了一句: “两个缺德玩意儿,就会看我笑话!” 一面说一面打开手机,把要买的东西写在微信上给林彬发过去。 ****** 闲得无聊,他又摇下车窗抽了根烟,随手点开手机看了起来。 没看几眼手机,便觉困意袭来,哈欠连天,他便合上手机, 靠在倚背上闭目养神起来,不知不觉便梦周公去了。 朦朦胧胧之际,忽听耳旁传来一阵惊喜之声: “天哪,是林枫,你们快来,真的是枫少,他喉结上的那颗痣以及左胸前的那颗痣……” “呀,真的是枫少,他好帅哇……” “噢,老天,他就连睡着了也依旧这么好看,像王子一样优雅……” “我想摸摸他的脸蛋儿,他不会突然醒过来吧!” “我想和他干羞羞的事,枫少的皮肤白到发光,吹弹可破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我也好想摸摸看……” 说话间,有人已伸手摸上了林枫俊美无双的脸颊…… 还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更有甚者一口吻上他性感饱满的双唇…… 林枫双唇被人吻住,呼吸不畅,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一把推开偷吻他的人,一脸震惊地望向眼前围着他发花痴的众多女生: 原来他并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十来个年轻的女孩子,打开车门在望着他流口水。 她们一个个眼神大胆而炙热,十来双眼晴全都黏着在他的俊脸上,贪婪地盯着他看,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不由红了脸,皱眉道:“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车里?” “枫少,我们是你的粉丝,我们好喜欢你,你好帅,本人比电视上还要帅还要瘦。 枫少,给我们签个名吧!” 其中一位身穿白裙子,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儿,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掏出笔和纸,笑着递到林枫面前。 林枫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稍稍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 略显不耐烦地接过女孩儿递来的纸和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其他几位女孩见状,纷纷要求他给签名,他无奈,只好一一给其他几位女孩儿也签了名。 谁知,签过名后,几位女孩儿依旧不肯走, 她们依旧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叽叽喳喳指着他议论个不停。 她们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意和欲望,火辣辣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身上探寻搜索。 他只好低下头避开她们赤裸裸的眼神,红着脸开口道: “我还有事,麻烦几位先让让,我要关车门了。” “枫少,让我们亲一亲,行不行? 我们这几个人可是你最忠实的粉丝,我们好喜欢你!” 一位梳丸子头个子高挑的女孩儿,一面说一面伸手就要去摸林枫的喉结。 林枫赶忙扭过头躲开了,不悦地瞪着对方: “请自重,你们快走,我要关车门了。” “枫少,你不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铁粉,如果其他粉丝知道你对待自己的粉丝这么无礼,她们会伤心脱粉的。 我们枫叶是最爱你,也是最无条件支持你的一群人,你就让我们亲一下,好不好?” “就是,枫少,否则,我们召集后援会的粉丝大面积脱粉, 抵制你拍的任何电影和电视,不在任何活动上给你投票,也不购买你代言的任何产品……” “就是,枫少,你能这么红还不是靠我们这些铁粉的支持吗? 我们几个是全国后援会的组织人,你的好多活功都是我们这些人在组织召开的……” “枫少,人家其他明星都会定期举行粉丝见面会,在微博上和粉丝互动,也会时不时给粉丝一些福利, 只有你连微博也不开通,粉丝见面会更是少的可怜,福利更是一点儿也没有,这很让粉丝们失望伤心……” “就是,就是,我们可伤心,失望了……” 众粉丝纷纷点头附和。 林枫一脸尴尬的望着众人,脸红道: “我又不是卖身的,如果是金钱上的福利,我肯定会满足你们。 但如果是身体上的,恕我不能从命。” “枫少,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 身穿白t恤蓝牛仔裤,染着黄头发戴墨镜的女孩子,一面说一面打开手机, 找到一张照片递到林枫面前,一脸生气地质问着他, “那个穿黄裙子抱着你亲的女孩子是谁? 你们家的妹妹,我们枫叶都了若指掌,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其他几位女孩子也一脸怨恨地瞪着林枫: “枫少,这是狗仔昨天晚上跟拍到的画面,你要怎么解释?” “这张照片今天的点击量已经过十亿了。 好多粉丝在贴吧超话里还有微博上已经闹开了, 还有不少粉丝跑到环宇的官网下质问你的经纪人米杰,为什么让你交女朋友。 枫少,你总要说句话呀,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她为什么亲你,两人还共乘一辆车离去?” “就是,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们就带领粉丝去环宇闹,去网上闹,去你片场闹!” “你快说呀,她是谁?” “快说,那个女人是谁?” “不说,我们绝不放过你!” 林枫看着这些怒气冲冲质问着他的女粉,不由气笑了: “她是谁,又关你们什么事,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们快让开,我要关车门了。” 林枫此话一出,立马激怒了众粉丝,她们一拥而上将林枫按倒在坐椅上: 有人将他的双手双脚绑住,有人去扯他的裤带,有人去撕他本就少了两颗的衬衣扣子, 还有人趁乱把手伸进他内衣里一顿乱摸…… “滚……” 林枫刚说了一个滚字,嘴巴就被人狠狠吻住了…… 女粉们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比一个激动,恨不能把他揉碎然后吃到肚子里去…… 林枫虽是男人,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她们人数众多, 他双手又被人用发带和丝巾牢牢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人用胶带缠得死死的,他根本无力反抗。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要被这群女流氓欺负死了,他连呼救也不行: 因为她们一个接一个在强吻他,他的嘴唇早已被她们吻肿了, 白衬衣也早被人撕成了碎片,她们一个比一个亢奋激动,轮流在他耳边说着下流无耻的话, 轮流占着他的偏宜,他不由绝望地闭上了双眸…… 忽听一阵警笛声响起,只听有人厉声道: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全是女孩子,都要不要脸了? 快闪开,否则,都把你们铐走!” 众女孩一听见警笛声,赶忙放开林枫,纷纷四散逃去,车内刹那间只剩下了躺在车上狼狈不堪的林枫。 警察同志走到车里帮林枫松了绑,又从警车里拿了件便服递给林枫。 林枫也顾不上尴尬了,赶忙脱掉被粉丝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衬衣和背心,换上警察拿来的黑色t恤穿好。 “林先生,您需要报警吗?需要追究那群女粉丝的罪责吗?” 一位年轻的女警察望着低头不语的林枫,好心提醒他道, “她们的行为已构成猥亵罪,非法绑架罪,扰乱公共秩序罪,侵害他人生命财产罪, 你可以报警,让法律来制裁她们。” 林枫心中此刻五味杂陈,又气又惊又备感羞辱, 又怕一会儿被林杉林彬知道后笑话他,便赶忙摇头道: “不需要,她们都是我的粉丝,还是在校学生,年龄也不大,不太懂事,算了吧,多谢警察同志。” 另一位瘦高个的女警上下打量林枫一番,笑着问他: “这么说你真是林枫?” “这还用问吗,他如果不是真的林枫,那群小丫头能发疯吗?” 中年男警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年轻女孩子,追星都追疯了,一点儿廉耻也没有。 林先生,你今天要不是恰好遇见我们三个在这里执勤, 你今天可真要被那群丫头强暴了,你确定不追究她们的法律责任?” 林枫红着脸摇摇头:“多谢,不需要了。” “林先生,那你帮我签个名吧,我女儿特崇拜你。” 中年男警一面说一面从衣兜里掏出纸笔递给林枫。 林枫只好给男警签了名,两位女警也忙笑着让他签了名。 签完名后,三位警察又向林枫讲了一些法律常识,并告诉他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一定要记得报警, 法律对所有公民一视同仁,男性也会受到侵犯,女性也会成为施暴者, 希望他不要因为是名人又是男人,就纵容这种事情发生。 林枫赶忙点头答应,又再三谢过警察同志,三位民警方才离去。 林枫见三位警察走后,怕那群女粉又折回来找他, 赶忙关上车门,摇起车窗,把车开到马路对面的人行横道停车位停好。 路两旁的各种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把阳光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从马路这头都看不到对面的情况,他不由松了口气。 他一向喜洁,今天被一群不认识的女孩儿强吻,心中口中皆不是滋味, 他赶忙戴好口罩和墨镜,拿上手机,锁好车门后快步向一家便利店走去。 在便利店买了一堆洗漱用品,手机支付完之后,他拎着袋子走了出来。 找到公共卫生间后,他快步走到洗手池前,打开袋子,拿出洗漱用品, 刷了四五遍牙又好好洗了半天脸,照照镜子: 脸上的口红印已被洗得干干净净,口中也清爽了不少,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乱, 整个人帅气无比,他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郁闷之情才稍稍得以缓解。 他洗好之后,刚要拎着袋子离去,忽听一个惊喜又略带颤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林枫,天哪,你真的是林枫!” 新邻居 林枫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拎起洗漱袋子,头也不回地向卫生间门外跑去。 他飞快地跑到车前,按开车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发动车子向马路对面驶去,透过反光镜,他看到那个叫他的女粉丝居然在他车后面追着他跑, 他又气又尴尬,加快速度向前急驰而去。 恰在这时,林彬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赶忙接了起来,让他们俩在对面的公交站牌下等他。 等到林枫把车开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下停好时, 林彬和林杉两人各自拎了两大袋子东西从超市门口向车前走来。 林彬笑着对坐在主驾的林枫说: “枫,把后备箱打开,我要放东西。 不过这里不允许停车,小心被交警罚款。” “我倒忘了,应该不会有交警过来吧!” 林枫一面说一面按开后备箱。 林彬把手中的两大袋子东西放进后备箱里,又接过林杉手中的东西也放了进去,刚准备回车里坐下, 忽听刚在副驾坐下的林杉“哎呦”一声: “彬,真让你个乌鸦嘴说中了,警察叔叔还真向咱们走过来了,罚款倒是小事,可别给扣分了。” 林枫也一脸紧张地看着正向他走来的两位交警: “杉,彬,怎么办,我好像忘带驾驶证了,不会把我抓进派出所吧!” 林彬无奈地摇摇头:“枫,你也真是的,驾驶证也没带就敢开车,胆儿还真大! 看来今天只能陪你去局里喝茶了。” 林彬一面说一面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林杉本想和林枫换个位置,毕竟他拿驾驶证的了,大不了被罚款, 可林枫就麻烦了,无证驾驶,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现在想换也来不及了,因为两位交警已大步流星来到了车前。 一男一女两位交警,其中男警敲开车窗,探头向车里一望,又回过头颇为严肃地看着一脸紧张的林枫: “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的吗? 这是公交车停靠的地方,快把车开到前面停车位,我查看一下驾驶证。” 林枫还是首次遇见这种事,又尴尬又紧张,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也不由自主握紧, 浑身紧绷,正不知如何开口好, 忽见林杉推开车门从副驾走了出来,来到两位交警面前,含笑道: “真是对不起,警察同志,这车是我的,我弟只是坐在主驾试坐一下, 他开车技术很烂,我平时根本不让他开车的。 我现在马上把车开到前面的停车位。” “当我是白痴吗?快把车开到前面停车位,公交车马上过来了,别影响交通秩序。” 男交警一脸严肃地瞪了林杉一眼,转身又向前面走去, 女警则颇有深意地打量了坐在主驾略显紧张的林枫一眼,然后扭头向前面走去。 林杉无奈地和林枫对视一眼,赶忙坐进车里,催促林枫快把车开到前面停车位停好。 林枫只好把车开到前面的的昌盛广场停好,他刚把车停好,男警就喊他下来测酒驾, 测完酒驾后,又查看了他的身份证,一边看一边颇为严肃地开口: “就算你是名人,也不能不遵守交通秩序,随意乱停车,无证驾驶,请和我去一下交警队。” 不待林枫开口,林杉就赶忙走过来陪笑道: “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们下次一定多注意。 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我们俩进去超市买东西了,我弟内急,所以开车去了对面上厕所。 他平时都带驾照的,这次实在是忘了。 该罚多少款我们都认,但希望别让我们去交警队。 警察同志一天到晚这么辛苦,这么点儿小事儿,我们就不用去交警队麻烦警察同志了吧!” 站在一旁的女警见林枫低着头一脸尴尬羞赧,也帮腔道: “齐队,这次就给他们个警告算了,下次注意就行了。” “胡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林枫不但无证驾驶,而且还把车停在公交站牌下, 按照交通法,不但要扣分,还要罚款,外加拘留十五天。” 齐济一面说一面用颇为挑剔的目光上下审视着一脸尴尬的林枫, “林枫先生,请和我去一下交警队!” 林彬见状也忙从车里走下来,对着齐济又是陪礼又是说好话, 林杉也陪笑说了一大堆好话,还承诺会多交罚款,只求别带林枫去警局。 但齐济却油盐不进,非要让他们去交警队,还警告他们如果不服从安排,要请他们三人去局里喝茶。 林枫总觉得眼前这位交警看他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但又想不起他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齐济坚持要带林枫去交警队,无论林杉和林杉如何好话说尽都不行, 就连一旁的女警求情他都不让,坚持要公事公办。 正当林枫为难尴尬之际,忽听一个优美动听的女声响起: “齐济,今天轮你执勤吗?” 林枫林彬林杉弟兄三人听到此声,不约而同向来人望去: 只见柳盈霜正和方语轩笑盈盈向他们走来。 柳盈霜含笑和林枫三人问过好后,又回过头笑着对站在一旁的齐济说: “小济,这三位可都是若溪的大舅子,你确定要带他们仨去警局?不怕花若溪找你麻烦?” 齐济略显尴尬的看了林枫三人一眼,“嘿嘿”傻笑两声: “盈霜姐,语轩姐,你们俩这是从哪儿来?” 方语轩笑盈盈回答道:“我和盈霜去商场买点儿东西,转了一圈没什么合适的, 刚想去对面的购物中心再转转,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你们在说话。 小济,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别公事公办了,下次注意就行了,一会儿你下班了,我和盈霜请你吃饭。” 齐济赶忙摇头:“这可使不得,我是公务人员,不能私下接受旁人请客吃饭,我们有严格的规定的。 既是这样,那今天就算了,下次再无证驾驶,就是若溪哥亲自来,我也要公事公办了。 语轩姐,盈霜姐,你们先聊,我先去前面执勤去了。” 一面说一面又回过头看了林枫一眼,然后和女警一齐离去。 ****** 齐济离去后,林杉和林彬忙笑着感谢柳盈霜和方语轩的帮忙,并盛情邀请两人去对面的咖啡厅坐坐。 柳盈霜本来并不想去,但方语轩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笑着一口答应了下来: “能和三位大帅哥一同品咖啡,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盈霜,我们正好也走累了,去咖啡厅歇歇脚。” “也好。” 柳盈霜去年在餐厅见过林枫和林杉,但却没见过林彬。 林彬和林枫长得有八九分相似,但林彬看起来比林枫更爱笑,性格也更加随和, 话语也多,与人相处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她对他第一印象很好。 俊男美女走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林枫五人一走进咖啡厅,立马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有几位女粉一眼就认出了林枫,纷纷走上来让他帮忙签名,还一脸花痴的拉着他合影。 林枫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微笑着给几位女粉丝签了名,又和她们合了影。 林枫原本以为只给这几位女粉签了名就没事了, 但谁知,其他喝咖啡的客人听说大明星来了, 纷纷跑过来围住他,要他的签名,还争先恐后拉着他合影。 到后来,就连外面逛街的行人也跑进来围观林枫。 好在这回有林杉林彬这两个免费保镖在,林枫并没有被人吃豆腐。 到最后,五人一口咖啡也没喝成,落荒而逃, 因为再不跑,林枫的那群疯狂的粉丝又要把他按倒欺负了…… 五人做贼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期间,由于柳盈霜穿得是高跟鞋,一不小心还把右脚上的鞋跟跑掉了, 林彬赶忙折回来背起她就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路虎跑去。 林枫和林杉以及方语轩已经跑到了车上, 刚要招呼林彬和柳盈霜快上车,忽见有五六位粉丝已经跑到了他们的车前。 林杉见状,也顾不上管林彬和柳盈霜了,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向前急驰而去…… 众粉丝追出来见林枫的车跑得看不见影儿, 又是叹气又是跺脚又是后悔,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望车兴叹了。 ****** 林彬见林枫他们的车开走了,赶忙放下背上的柳盈霜, 回过头一脸歉意地望着低头垂眸的柳盈霜: “柳小姐,真是抱歉,本来是想请你和方小姐喝咖啡的,但…… 唉,林枫的那些粉丝太狂热太大胆了,一见了他就生扑,他平时都不怎么上街的。 今天,让你受累了。 柳小姐,你的右鞋跟掉了,走路不太方便,我带你去鞋店买双新鞋吧。” “不用了,多谢。我家里鞋很多,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背我。” 柳盈霜抬起头略显羞涩地看着满脸带笑的林彬, 心中闪过异样的感觉,快二十年了,她都没有被异性背过了, 这种感觉很神奇,让她有种恍忽间又回到到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之时的娇羞和兴奋。 她已经有多少年没谈过恋爱了,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花若溪是她的初恋也是她唯一心动过的男人, 想到花若溪,她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感伤, 她怕被林彬看出异样,赶忙扭过头望着广告牌上闪烁的霓虹灯发起了呆。 林彬当然也知道柳盈霜和花若溪的关系, 凭良心讲,柳盈霜无论家世长相个人能力还是文凭学识以及性格,都甩林梦n条街, 但花若溪最终却选了林梦结婚,这让他这个当哥的也有些想不通, 他只好归结为芹菜萝卜各有所爱,情人眼里出西施。 沉默片刻,林彬含笑问道: “柳小姐,你现在是回家还是去找方小姐?” 柳盈霜收回纷乱的心情,回过头笑道: “林先生,麻烦你给林枫先生打一下电话,问问他们去了哪儿,我的手机刚才跑的时候掉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柳小姐,你先在长椅上坐一下,我去给你找手机去。” 林彬一面说一面转身就去帮柳盈霜找手机。 柳盈霜缓缓在公交站牌的长椅上坐下, 她刚才跑的时候不但把右鞋跟儿跑掉了,还把右脚狠狠崴了一下, 此刻右脚已经肿了起来,疼得她生眼泪直流…… 不多时,林彬又返了回来,一脸歉意地对她说: “柳小姐,真对不起,手机没找到, 我带你去买新手机吧,现在没手机可不行。 呀,你的脚扭伤了?我先带你去医院看脚吧!” “不用了,我……” “都肿得走不了路了,还犟嘴,你等着,我去打车。” 柳盈霜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彬一脸严肃地打断了,她只好尴尬的点点头。 林彬伸手招来的士,又把柳盈霜抱进了车里,又询问司机附近哪里有好的骨科医院。 “就在前面原供电局楼下就有一位徐医生,祖传的骨科专家。 这位小姐只是扭伤了脚脖子,用不着去大医院挨宰。 徐医生医术精湛,而且人品好,同样的病,他只收大医院一半的价钱。” 司机一面说一面开车向诊所走去。 林彬含笑谢过司机师傅,又和他天南海北闲聊了起来, 时不时还回过头询问柳盈霜脚疼不疼,饿不饿, 又笑着安慰她一会儿看过脚后,一定要帮她买一双平底鞋, 否则,脚疼得没法走路,又十分歉意地和她道歉。 柳盈霜心中大为感动,赶忙笑着摇摇头: “我没事,多谢关心。” 车在徐医生诊所停下,林彬扫码支付过后,又将柳盈霜抱进了诊所。 经过医生的检查治疗好,柳盈霜的右脚已能走路了, 只是由于右鞋跟掉了,她还是颇为尴尬的在林彬的搀扶下来到了隔壁的鞋店, 买了一双小白鞋,钱当然是由林彬支付的,因为柳盈霜的手机丢了,包里也没带现金。 从鞋店出来后,林彬又陪柳盈霜去手机店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又和她一起去移动大厅补办了手机卡。 等一切办好后,已是晚上九点钟了, 两人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吃完晚饭后,林彬又打车把柳盈霜送回了家。 但让林彬和柳盈霜惊讶又兴奋的是: 柳盈霜买的房子居然也在俊峰,而且还和林枫是上下楼, 林枫的房子在六楼西户,柳盈霜的则在七楼西户。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方语轩的妹妹方梓童也正好住在林枫的隔壁。 方语轩的老公江一帆是医生,这段时间由于疫情原因,一直在外市支援, 她一个人有些无聊,便也和方梓童住在了一起。 开车去超市采买了一大堆吃食。 正愁怎么拿上楼,忽又想起刚才听林枫说林杉也在,她便灵机一动,赶忙打电话给蒋洁, 告诉她如果想要追男神的话就赶紧开车来昌盛超市找她。 蒋洁挂断电话后,立马驱车来到昌盛超市帮夏雪拎东西,一边拎东西一边笑着问夏雪: “夏雪,今晚真的会封城?” “我们领导在群里通知的还能有假? 我们回去一定要想法设法把杉哥留下。 这样,你可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次如果你再把握不住的话,姐姐我也帮不了你了!” 夏雪一面说一面又拉着蒋洁的手向内衣区走去。 蒋洁听了夏雪的话后,喜的浑身的细胞都在发痒, 想到林杉那张俊美无比的脸蛋儿,脑中早已勾勒出了一万字的不可描述画面…… 如愿 等到夏雪和蒋洁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林枫的房子时, 林枫弟兄三人正和方语轩方梓童以及柳盈霜六个人在摆放刚送到房间的各种家俱。 见到她们两人进来,林枫忙接过夏雪手中拎着的各种袋子放到新买的茶几上, 又拉着她的手来到主卧,关上房门,低下头,含笑望着她: “小雪,今天上班累不累?有没有孕吐? 你上来之前也不说提前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你。 今天沙发茶几之类的买的都很仓促,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明天我们再去换。 还有其他电器,等你不上班时,我们再去商场买,好不好?” “不好!” 夏雪仰着头鼓着腮帮子瞪着林枫。 林枫不解地看着夏雪:“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让我好好亲亲呢!” 夏雪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扑上去,压着他就是一顿猛亲…… 林枫怕惹夏雪不高兴,只好全力配合她, 夏雪见林枫如此听话配合她,喜的眉开眼笑,心中的欲望呼之欲出, 她伸手解开林枫白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伸出右手轻抚着他喉结旁的那颗痣, 低下头,附在他左耳边柔声诱哄道: “枫哥,我爱你,你就是我的命蛋蛋,我的眼珠子,我的心肝宝贝…… 宝贝,说你爱我,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女人,好不好……” “小雪,我……我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我现在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 求你,别辜负了我,我……” 林枫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眸,一脸深情仰望着同样含情脉脉的夏雪,动容道, “小雪,你以后如果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也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我现在真的非常爱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我好怕你以后会不要我,毕竟,你比我小十来岁,我……” 林枫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夏雪滚烫的樱唇封住了, 他只好红着脸再次闭上双眸,与她一同沉沦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正当林枫沉浸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之际,忽听“呲啦”一声, 夏雪一把扯开了他剩下的的三颗衬衣扣子,三颗白扣子先后滚落到柔软的地毯上…… 夏雪抚摸着他洁白如玉的左肩膀,咬牙怒道: “枫哥,你左肩膀上怎么有女人的口红印,右耳后还有吻痕,后背上还有女人的指甲印? 天哪,你的胸前也全被人种满了草莓印,你又被女粉吃豆腐了?” 林枫立马睁开双眸从床上坐起来,红着脸点点头: “下午我和林彬林杉去家俱城打算买沙发荼几,没想到遇到了一群女粉丝, 她们拉着我又是签名又是合影,还围着我不放。 我在林杉和林彬的掩护下,好不容易才从家俱城后院逃了出来。 后来,杉和彬去超市替我买东西去了,我一个人在车上睡着了, 由于车门和车窗没关,走进来一群女粉丝, 她们……她们围住我,说一些下流无耻的话,还占我偏宜,她们人多…… 我被她们捆住了手脚,无法反抗,所以……后来还是警察来了救了我,我……” 林枫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夏雪的脸变得比锅底还黑, 但他还是如实告诉了她下午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他被交警处罚,去咖啡厅被粉丝围追堵截, 还告诉她家俱是从方语轩的朋友那里买的,进口高档沙发茶几,由于时间短,其他家俱明天再买。 夏雪听后,沉默良久,最后依旧气不顺,但她又不舍得打林枫, 只好狠狠打了枕头一顿出气,又扭过头赌气不理林枫。 林枫笑着摇摇头,轻轻拉拉夏雪的右手,柔声道: “小雪,你要是真生气的话,还是打我吧,别气出毛病来。 你现在怀着孕,情绪不应该起伏太大,万一……” 林枫话还没说完,夏雪就猛地回过头,一脸酸涩地瞪着他: “枫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是性格太温柔太良善了,才总被女人欺负占偏宜。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也保护不好,还总被女人非礼! 虽然你是男人,但你也是受害人,你应该报警抓她们的, 你就是太纵容你的粉丝了,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哎,气死我了,你……” 林枫红着脸尴尬开口: “对不起,小雪,我以后一定躲着她们,尽量不让她们得逞,我……” “你以后还是会被女人吃豆腐占偏宜的。 枫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长得多漂亮多诱人多良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又奶又纯又欲, 女人见了你实在是心痒难耐,就想把你扑倒,狠狠亲你,亲到你窒息…… 唉,找个大明星做老公就这点不好,情敌太多,到处都是潜在小三。 哎,不管了,她们顶多亲亲,我可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夏雪一面说一面再次将林枫按倒在床上,压着他干了许多少儿不宜的事情。 林枫心中有愧,只好闭上眼,任她为所欲为…… ****** 蒋洁一看到林杉,喜的浑身的细胞都跳起了舞,她赶忙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厨房, 跑到客厅,抢过林杉手中的拖把拖起了地,还冲他笑的一脸花痴: “杉哥,让我来拖地吧,你先歇会儿吧,不累吗?” “我一个大男人干这么点活怎么会累呢?” 林杉笑着摇摇头,又转身去厨房拿了抹布,走到阳台上,擦起了阳台上的玻璃。 “杉哥,你先擦,等我拖完了地和你一起擦。” 蒋洁嘴里说着话,手中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过,很快就将客厅的地板拖干净了。 她赶忙把拖把放回到杂物间,又去厨房拿了几块抹布和一大卷卫生纸, 笑着走到阳台和林杉一起擦起了玻璃。 “杉哥,枫哥今天怎么想起要来俊峰的房子住? 咦,夏雪和枫哥这对男女主人居然偷溜了,反倒是咱们这群客人忙得团团转。 这两人也太不见外了吧!” 蒋洁一面说一面回过头望望依旧在忙碌的林彬四人: 林彬正在和柳盈霜组装鞋柜,方语轩和方梓童则正在套沙发套,四人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反倒是林枫和夏雪,做为这家的男女主人,居然溜之大吉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不过,一想到能和林杉单独相处,蒋洁又乐得合不扰嘴, 她手里虽然在擦着玻璃,双眸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杉的俊脸蛋儿, 脑中早已勾勒出了许多的不可描述画面…… 林杉被蒋洁色眯眯的目光盯得受不了,捂嘴干咳了一声,垂眸避开她花痴的眼神,无奈道: “蒋洁,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你父母亲不担心吗?” 蒋洁艰难的收回自己花痴的目光,尴尬地挠挠额头,讪笑道: “杉哥,你们家的男男女女都是神仙下凡吗? 一个个长得像画中仙, 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要怪也只能怪你长得太帅了,不能怪我发花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呵呵!” “傻得可爱,呵呵!” 林杉被蒋洁傻萌的动作和话语逗得轻笑出声,笑着瞥了她一眼,继续擦起了玻璃。 他一笑,百花瞬间失色,蒋洁的小心脏也“砰砰砰”跳个不停,她怕被美颜电晕, 赶忙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继续佯装擦玻璃,忽又想起还没回答林杉的问话, 复又回过头,望着正俯视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出神的林杉,郁闷道, “杉哥,你是不知道我爸我妈现在把我嫌弃的不得了,我一回家就骂我, 说我二十六七了也不结婚,说我给他们丢人了,还说今年我要是再嫁不出去的话就从家里搬出去, 还说哪怕结了再离也比嫁不出去的好! 我爸妈思想可封建可传统了,可是结婚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 想结就有人愿意和你结的,唉……” 林杉听她如此说,忙回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头赞道: “蒋洁,你长得很漂亮,个子又高挑,肤白貌美大长腿,标准的瓜子脸, 杏眼琼鼻,一笑起来又特别甜,和甜甜夏雪一样,是个标准的甜妹。 你这种长相不可能嫁不出去,估计是你要求高,一般男人达不到你的标准。” “杉哥,我对未来老公没有经济方面的要求,只有一个硬性规定: 个子一定要比我高,一定要帅。 至于经济方面,说实话,我家虽然比不上你家有钱,但也算中产了, 我名下就有好几套市中心的房子,门脸房也有好几间,存款也有八九位数, 如果不出什么大的意外的话,我这一辈子应该可以过小康的生活了。 所以,我对男方的经济方面没要求,只要他个子高帅就行了。” 蒋洁一面说一面转着乌溜溜的黑眼珠上下打量着林杉,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后。 林杉笑着瞪了她一眼,又无奈地摇摇头: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即使和雪倩走不到一起,也不可能和你有什么发展。 你还年轻,完全可以找个和你各方面都匹配的年轻男孩子结婚。” 蒋洁听他如此说,立马扔下手中的抹布,略显激动地抓住他的左胳膊,反驳道: “花老师还不是比林梦大十岁,枫哥不也比夏雪大十岁,他们两对不也过得很好吗? 男人本来就比同龄的女人成熟的晚,我就喜欢成熟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 再说了,你们弟兄都长得好年轻,说二十七八也没有人不信。 杉哥,如果,我是说如果,雪倩姐,她最后依旧不肯和你结婚,你就考虑考虑我呗! 你父母亲不也想让你尽快结婚吗? 我们俩外形登对,身高也匹配,家世也差的不是太多, 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你洗洗手做羹汤,还可以给你生儿育女……” “别胡说了,我和你不合适,我……” 林杉刚说了一句话,就见方梓童笑着走过来,对他说: “杉哥,今晚看来你和彬哥走不了了。 刚才社区的工作人员通知,由于疫情原因,所有人就地居家隔离, 从今晚九点以后开始全市静默管理,现在都十点了,你们走不了了。” 林杉扔下手中的抹布,无奈地撩撩额前的头发,叹气道: “这可糟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办完呢! 今年由于疫情原因,我都去不了新加坡,工作都要泡汤了。” 林彬也一脸郁闷的走了过来,叹道: “杉,你还好,大不了换个大学教书,实在不行就继续回证券公司做你的老板。 我可麻烦了,今年上半年为了办理各种分公司证件,差点儿跑断腿, 由于疫情的原因,总部的人员也没法过来,分公司迟迟没法正式营业, 还有一些关键手续迟迟办不下来,我更郁闷死了。 封城怎么不早一点儿通知,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就连日常的洗漱用品以及换洗衣服也没带。” “这些还罢了,林枫这里连张多余的床和被子都没有,我们只能睡沙发或者打地铺了。 而且他这里锅碗米面粮油统统都没有,这一封控,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林杉无奈地摊摊双手,一脸的郁闷。 方语轩含笑走过来对四人说: “这些倒都不是问题,梓童特别爱买锅碗厨具,她厨房里各种各样的锅不下二十种。 她还特别会做饭,我和盈霜也会做饭,你们弟兄三人看起来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 我们不但是朋友还是邻居,随时欢迎你们几位来我们家里做客。 我们姐妹手艺虽然也一般,但裹腹还不成问题,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好。” 方语轩话音刚落,蒋洁就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天哪,语轩姐,盈霜姐,你们俩这样才貌双全的事业型女强人居然还会做饭? 上帝造人真是不公平,和你们这样的完美女人一比, 我简直就是个癞蛤蟆,你们俩就是天上飞的高贵的白天鹅, 我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个人!” “噗哈哈哈哈……” 林彬不由大笑出声。 林杉笑着拍了蒋洁后脑勺一下,嗔道: “你呀,不愧是林甜甜和夏雪的死党,一样的傻,一样的花痴,一说话就犯二。 确实和方小姐柳小姐不能比,人家梓童虽然年纪比你们小,但却是医学院的高材生, 又懂事又稳重,学业优秀,生活自理能力也强,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又漂亮又温柔又有能力,以后哪个男人能娶到她,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落花似有意 方梓童被林杉夸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刚想开口,忽见林枫和夏雪手牵手笑嘻嘻从主卧走了出来, 她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但碍于人多,她只是用余光偷偷瞥了林枫一眼, 便又飞快地扭过头,不敢去看他俊美的脸庞,双手也略显无措地揉搓着。 “杉哥,彬哥,盈霜姐,语轩姐,梓童,谢谢你们几个帮我和枫哥把家俱摆放好又收拾干净。 明天请你们去饭店吃饭,作为感谢!” 夏雪牵着林枫的手含笑走到众人面前,一脸感激地望着众人。 夏雪话音刚落,蒋洁就不满地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拜托,夏雪,还有我也在帮忙擦桌子拖地擦玻璃,你干吗单单落下我? 还有哇,因为给你和枫哥帮忙,我们都被封在这里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我住哪里,穿什么,吃什么?工作怎么办?” 林枫一脸诧异地看着众人:“什么时候通知的?” “就在十分钟之前,这封控来的也太突然了,我咨询室还有好多工作没有安排好呢!” 方语轩将手中的手机拿给林枫看过后,苦笑着摇摇头。 林枫叹息一回,忙走到自己卧室打电话给钟婉婷,告诉她由于疫情封控, 他和夏雪以及林彬林杉都回不去了,让她不要担心, 又打电话给导演说明具体情况,又在微信上告诉米杰,让他帮他推掉外市的一些商业活动, 又打电话告诉他的助理张洁和司机小季,让他们暂时各自回家,等他解封了有活动再通知他们过来。 安排好一切后,他才推开卧室门,含笑走出来,扫了一圈不见其他人, 客厅中只剩下林杉一个人坐在新买的浅米色沙发上发呆,他纳闷儿道: “杉,其他人哪儿去了?” 林杉听到林枫问他,略显无奈地关掉手中的手机,伸手指指身后: “小雪拉着蒋洁去方梓童家借锅灶去了,至于林彬,他则扶着腿脚早已好利索的柳盈霜上人家的闺房去了。 那小子,今天不知怎么突然开窍了,对美女大献殷勤, 以前我们好劝歹劝,他就是不肯去找女朋友,更不去相亲,把老妈愁坏了, 就怕他一辈子打光棍,对不起他的亲生父亲, 好在今年性情大变,开始关注起了其他女孩子,这也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林彬不是喜欢白清泠吗?这怎么这么快就又喜欢上别人了?” 林枫紧挨着林杉坐下,回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林杉笑道:“人家白清泠对林彬不感冒,不来电, 当着爸爸的面说她这辈子也不会结婚,让爸爸劝林彬再找好女孩儿结婚去吧,她不想耽误林彬。” “啊,这……” 林枫更加疑惑不解起来, “林彬各方面条件不差呀,清泠该不会有喜欢的男孩儿了吧! 可这几年都没见她和任何异性交往过,她一向洁身自好,人品很好的姑娘。 她是不是嫌两人年龄差的有点儿大?” 林杉刚要开口,就见夏雪和蒋洁从方梓童家抱着锅碗瓢盆笑嘻嘻走了进来, 两人将手中的东西放进厨房后,夏雪在厨房里摆放厨具, 蒋洁则走到林杉林枫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含笑望着两人: “枫哥,男的比女的大十岁是最佳年龄差, 何况彬哥又高又帅又英俊又有钱,别说二十六岁的了,就是十六岁的小姑娘也愿意嫁给他呀。 白清泠不喜欢他又不能代表他不优秀,我就喜欢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 同龄的男孩子幼稚又不成熟,经济也不行,嫁给年轻小伙子,你还要陪他一起奋斗呢, 等他事业有成之后,你也人老珠黄离被踹也不远了。 所以,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喜欢事业有成的中年大叔。” “那中年女人又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会不会反过来也喜欢小鲜肉呢?” 林杉突然想起了雪倩,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喜笑颜开的蒋洁。 蒋洁和林梦夏雪一样,嘴角常年带笑,双眸亮晶晶的,直率又单纯, 性格外向火热,像一团火,和这种人相处,你的心情也变得明媚开阔起来。 蒋洁听林杉如此说,立马兴奋地坐到他身边,笑的一脸灿烂: “杉哥,中年女人经历的多,心早已沧桑如老妪。 她们根本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男人,只相信金钱和事业,庸俗又现实的可怕。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虽年轻天真,但又极度不成熟又矫情的要死! 综合比较下来,还是我这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最符合你的择偶观, 既不像十六七岁的女孩儿那么傻白甜,也不像三十六七岁的女人那么现实的可怕! 杉哥,如果你想结婚的话,不妨考虑考虑我呗,我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新时代独立女性!” “噗!” 蒋洁的话音刚落,林枫就忍俊不禁。 蒋洁赶忙笑着冲他挤挤眼: “枫哥,夏雪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你不应该去帮帮忙吗?” “那你们俩先聊,我去厨房看看小雪。” 蒋洁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林枫只好识趣地离开,去厨房找夏雪去了。 林枫一走,蒋洁彻底放飞了自我,她右手托腮双眸直勾勾盯着林杉的俊脸瞧,喜的眉开眼笑: “杉哥,你爸妈真会生,怎么一个个都美得不像凡人, 男生皮肤比女生还好,白里透红,像颗诱人的红苹果,看着好想咬一口! 还有哇,你一个大男人睫毛长那么长干什么,这不是让生为女人的我自卑的吗? 杉哥,你睁着眼晴,上睫毛都能碰到下眼睑,好长,我好想摸摸看!” 蒋洁嘴里这样说着,缓缓伸出右手抚上林杉微颤的双睫,笑的一脸花痴。 林杉正在出神,等回过神来后才猛地发现蒋洁在吃他豆腐, 他赶忙红着脸推开她,嗔道: “别动手动脚,让别人看到误会。 蒋洁,你还年轻,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爱你的。 我有女朋友,不能接受你的爱, 你应该听你父母的话去找个门当户对的男孩子成家立业。” 蒋洁却笑着反驳道:“可人家雪倩姐又不想和你结婚,难道你就一直等她?等到两髦斑白满脸沧桑? 杉哥,人要学会取舍,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有感情,舍不得分开,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就像一部你用惯了的旧手机,不是你舍不得手机本身,而是舍不得里面的内容。 你也不是舍不得你们多年的感情,而是舍不得你这么多年的投入, 但狠一狠心,扔掉旧手机, 你会发现新手机外观更漂亮,内容更丰富新鲜,也更适合你, 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下一部手机更适合你呢?” 林杉不赞同地摇摇头:“人又不是手机,人是有感情的血肉之躯,不是冷冰冰的机器。 我上楼收拾一下卧室,要不晚上没地方住。” 林杉一面说一面起身向楼上走去。 蒋洁被林杉说的怔在当地,反应过来后,她忙又去追林杉: “等等我,杉哥,一起收拾!” ****** 林彬把柳盈霜送到她的房间后,本想扭头就走, 但柳盈霜却热情的邀请他多呆一会儿,她还没好好感谢他今天的帮助呢, 一面说一面抽身去了厨房。 林彬趁此空隙,大致参观了一下房内陈设,屋子装修的是极简北欧风,干净整洁又素净。 屋里的家俱和摆设也很少,颜色也都是冷色调,几乎看不到少女粉和少女红。 墙上也没有任何照片或是装饰品,更没有任何风铃或是毛绒玩具。 就连每个屋子挂的窗帘都是纯白色的,简单,简洁又简约。 这与林梦的卧室完全相反: 林梦的卧室入眼是大片的少女粉,窗帘是浅粉色的,床也是梦幻的少女粉, 屋子里挂满了各种颜色的风铃和水晶珠帘,就连洗漱台也是浅粉色的,牙刷和牙具桶都是各种卡通颜色。 墙上挂满了自己各个时期的照片,就连抱枕上还印的是自己的照片,臭美的不得了。 墙上各种置物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和芭比娃娃, 房间里各种饰品摆的五颜六色琳琅满目,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林彬环视四周一圈,最后被摆在书架上的一本早已泛黄的浅蓝色日记本吸引了目光,他鬼使神差般地翻了起来: 里面有许多柳盈霜和花若溪少年时期的青涩照片,上面记载了少女时代柳盈霜的所有小心事和甜甜的恋爱。 他翻了几页后赶忙复归原位,回过头向厨房走去。 恰在此时,柳盈霜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拉面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到纯白的餐桌上,含笑望着他: “林先生,我看你那会儿在饭店没怎么吃饭,我做了两碗牛肉拉面,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过来吃碗面吧,我再去端凉菜。” “那太感谢你了,柳小姐,我正好饿了。 我先去卫生间洗个手,马上就过来吃面。” 林彬是真的饿了,看到热腾腾的牛肉拉面,喜不自禁, 赶忙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坐到餐椅上开始吃面。 柳盈霜从厨房把调好的两盘凉菜端出来摆在餐桌上,坐在林彬对面的餐椅上, 含笑望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林彬: “林先生,味道如何?” “非常好,非常美味,比咱们今天在饭店吃的意大利面好吃多了。 柳小姐,你也一起吃吧,要不,一会儿面该凉了。” 林彬诚心实意地赞叹道,也很给柳盈霜面子,不但一碗牛肉拉面进肚,就连凉菜都吃了个精光。 柳盈霜只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含笑望着林彬吃饭, 见他抬眸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她忙红着脸低下头, 略显慌乱地往嘴里送了一丁点儿面条,心中却“怦怦”跳个不停, 她也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很出格,她的这个房里只有三个男人来过: 她父亲,她哥哥以及花若溪。 林彬则是第四个来到她房间的男人。 林彬虽然吃得很快,但依旧不失优雅。 饭后,他主动和柳盈霜收拾好杯盘,两人合力洗干净锅碗, 他又抢着拖干净厨房的地板,然后又去卫生间洗干净手出来。 柳盈霜正站在客厅的落地阳台前,望着对面蓝宇大厦上闪烁的霓虹灯出神, 听到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望向一脸凝重的林彬,笑道: “林先生,今天的事真是多亏了你了,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当然可以。柳小姐,我们俩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见外,你叫我名字就好。 叫先生好生疏,你和若溪是发小,我又是若溪的大舅子,我们不需要如此拘谨。” 林彬一面说一面含笑走到柳盈霜面前,拿出手机加了柳盈霜的微信, 又说了几句闲话,准备离去。 柳盈霜忙又含笑叫住他: “林彬先生,我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林彬脚步微顿,回过头含笑望向柳盈霜: “请讲!” 柳盈霜略显羞涩地一笑: “我听甜甜说,你们家的男孩儿,除了林枫外,全是单身贵族。 你和林杉都很帅也很优秀,难道就没有女孩儿喜欢你吗?” 林彬尴尬的苦笑道:“还真没有,我不是个幽默的人,也不会说甜言蜜语, 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估计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呵呵!” “怎么会呢?你这么帅又这么有本事,只要你愿意,想嫁你的女孩子估计能从国内排到国外。 男人四十一枝花,正当年,找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像女人,快四十岁的女人,高不成低不就,又渐渐错过了最佳的生育年龄, 再想找到一个情投意合彼此三观契合的伴侣,比登天还难。 在年龄方面,男女还真是不平等!” 柳盈霜的声音中有丝淡淡的哀伤,双眸中也渐渐染上了一层薄雾。 林彬心中有所触动,感慨道: “盈霜,你非常优秀,和你比起来,甜甜逊色太多了。 你会遇到欣赏你爱惜你懂你的那个男人的。 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只有花若溪一个男人优秀,只要你不把目光总是倾注在若溪身上, 你会发现身边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 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儿睡吧,晚安!” “晚安!” 柳盈霜含笑点点头。 林彬含笑离去后,柳盈霜则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半轮残月,久久不肯睡去…… 流水却无情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眉头紧锁的林未: 单身了三十七年的他赫然间成为了一个十六岁女孩儿的父亲,这让他一夕之间实在是难以接受, 更让他为难的是,怀他孩子的女人也是他深恶痛绝的,当初就是因为裴雅倩的强势介入, 才害得秀智在婚礼当天失去理智,跑到街上被车当场撞死,他也差点儿疯掉,过了三年时间才勉强活得像个人样, 哎,往事不堪回首…… 抛开这些让他烦心的事儿不谈,目前让他无比郁闷的是: 宫千雪这个无所事事的千金大小姐傻白甜,每天像幽灵般准时出现在他身边, 无论他怎么疾言厉色或是讥讽谩骂,她都依旧傻呵呵望着他笑,怎么赶都赶不走。 偏偏宫千雪还没有自知之明,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右手支在办公桌上,托着腮帮子冲他笑得一脸得意: “未哥,原来你这几天一直愁眉不展是因为办不下来审批手续呀? 你如果早点儿告诉我的话,这件事情早解决了,根本不需要请客吃饭。 有些事儿,也就是我爸一句话的事儿!” 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资料的林未听闻,抬起头冷冷瞪了宫千雪一眼,没好气道: “宫千雪,你难道一天到晚就没有正经事可做吗?不需要工作吗?” “我在省第一幼儿园教小朋友,现在正好放暑假,当然没事可干了。 未哥,你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介绍我爸妈给你认识。” 宫千雪一把抓住林未修长洁白的右手,笑的一脸花痴, “未哥,我这几天看了你以前主演过的所有电影和电视,以前的你好白好帅。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你,成熟又稳重大气,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五官立体如雕刻,以前的你太白太奶太娘……” 不待宫千雪的话说完,林未就猛地抽出被她握住的右手,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才娘了!又矫情又白痴又傻缺智商还不够! 看不出来我很讨厌你吗?” “你讨厌我不要紧,我喜欢你就够了, 我很有耐心的,你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的!” 宫千雪说的大言不惭,双眸依旧直勾勾盯着林未的俊脸瞧, 越看越喜欢,越瞧越满意,嘴角就没放下过。 气的林未就差吐血了,狠狠剜了她一眼,无奈地皱眉道: “我还有一个十六岁的私生女儿,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女儿。 何况,据我了解,你根本就不喜欢裴雅倩,当初也是她给你下药才怀上孩子的……” 宫千雪话说到一半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林未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她赶忙识趣地闭嘴。 林未抚着额头叹气道:“你回去吧,我下午要去临市出差,过一个礼拜才能回来。” “未哥,你估计不能出差了。” “为什么?” 林未诧异道。 宫千雪却冲他笑的一脸得意: “因为我爸他们早已接到通知,从今天晚上九点以后开始全城静默管理。” “此话当真?” “百分之百真,我爸他们做为领导人,许多决策也是他们制定的,还能有假吗?” 林未彻底不淡定了:“这回完了,我得赶紧通知各部门多准备原材料。 宫千雪,你赶紧回家去,我现在去一下新区的建材城,没时间陪你。” “未哥,我和你一起去建材城吧。” “你懂建材还是会砍价?胡闹什么,快回家去,我是真没时间陪你玩儿!” 林未一面说一面拿起衣架上的迷彩服套在黑色的t恤上, 又回过头催促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宫千雪, “你耳朵背了还是听不懂中文?我要你快点儿走,我要锁门了。” 宫千雪抬眸委屈巴巴地看着一脸焦急的林未: “我的司机家里小孩儿生病了,暂时不能来接我。 我也不会坐出租车,因为不安全,我也不会开车。 所以,我要怎么回家?” “我让我的司机小刘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坐在同一辆车里。 何况,那个小刘长得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看见他就害怕。” “你真是矫情,快起来,我送你回去,麻烦!” 林未无奈,只好打电话给项目经理,让他先带着人去建材城等着他,他稍后就来。 宫千雪只好不情不愿地跟随林未坐进他的黑色宝马车里。 司机刘利问清楚宫千雪家的地址后,一踩油门向中央大道驶去。 谁知,车在拐进中央大道时,由于已近午时,路上车辆行人渐多, 在等红绿灯时,林未的宝马车又不小心和前面的一辆黑色宾利追尾了。 司机刘利回过头一脸尴尬地望向同样郁闷的林未: “老板,这……” 林未抚额无奈道:“下去看看呗,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躲在车里又解决不了问题。” 一面说一面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宫千雪也赶忙跟了下去,刘利也忙熄了火,走下了车。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前面被撞的宾利车居然是陈沐阳开的, 林希和紫绡田瑗田琪正坐在里面,听到碰撞声,四人也忙走下车察看详情。 双方一见面,不由同时笑出声,也不需要报警,各自的司机忙把车开到僻静处,以防造成交通拥堵。 林未过意不去,笑着对林希说: “箫儿,还是把车送到4s店维修一下吧,这么贵的车,有划痕就不好看了。” “让陈沐阳送到店里维修就行了。 未哥,你和千雪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准备去哪里呀?” 林希一脸好奇地看看宫千雪又看看林未。 宫千雪不待林未开口,就笑着对林希说: “箫儿,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俩一起去逛街吧,我很喜欢逛街的,只是没人陪。” “好啊,我也经常一个人逛街,好无聊的。 未哥,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等我和千雪逛完街,我让陈沐阳把她送回家。” 林希见宫千雪又漂亮又温柔又和善,她对她印象很好,便忙催促林未去干正事儿。 林未正求之不得,和众人说了几句闲话后,便和刘利开车离去。 ****** 宫千雪直望着林未的黑色宝马车看不见踪影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陈沐阳早已打电话叫司机阿伟开来了加长林肯房车,他让阿伟把宾利开到自家的4s店去维修, 他则催促站在一旁热情交谈的林希和宫千雪快坐进房车里, 因为他们的车太过于豪侈,已经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还有人拿出手机在兴奋地拍着照。 林希忙拉着宫千雪的手坐进房车里,两人一见如故,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通过交谈,林希发现宫千雪和她三观契合,两人的喜好也差不多,性格也大体相似,两人越说越投机: 从天文地理又谈到化妆品以及美食衣服和芭比娃娃。 听到宫千雪家里也有一整柜子的芭比娃娃后,林希高兴坏了,非要缠着去她家看看。 宫千雪欣然应允:“好哇,我正想邀请你去我家里做客呢,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吧!” 林希说风就是雨,立马就要去宫千雪家里看芭比娃娃。 正在开车的陈沐阳立马反对道: “现在不能去,马上中午了,阿皓和阿彻阿粲还在公司里等着你共进午餐呢! 改天再去吧!” “快停车,我要去卫生间!” 陈沐阳的话音刚落,林希就大叫起来。 他无奈,环视四周一圈,只好把车停在体育广场旁的公共卫生间前面,打开车门,让林希和宫千雪走下车。 紫绡和田琪田瑗三人先进去女厕查看了一番,确定安全后,才让林希和宫千雪去上卫生间。 两人先后上完卫生间,宫千雪一边洗手一边笑着对林希说: “箫儿,你老公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你了,用不着走哪儿都带着这么多保镖吧!” 林希一面洗手一面尴尬的笑道: “我也不想这样,可阿皓总是不放心我,我也没办法。 唉,走哪儿都不自由。” “这说明你老公爱你呀!如果未哥也能这么爱我就好了。” 宫千雪手中在涂着护手霜,脑中早已幻想了一万字的少儿不宜的画面,低下头笑的一脸羞涩窃喜。 林希一面涂护手霜一面好奇地打量着宫千雪: “千雪,你这么快就忘记左治了?” 宫千雪被林希问得一怔,良久,她才叹气道: “他又不值得我爱,我又何必老想着他。 何况,未哥比他强一百倍,我为什么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呢?” “那万一未哥一直不肯接受你呢? 自从秀智姐去世后,未哥就再也不肯谈恋爱了,有好多女人向他示爱都被他拒绝了。” 林希不无担忧地看着宫千雪。 宫千雪却笑的胸有成竹:“未哥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以前追他的女人肯定没有我漂亮也没有我的家世背景好。” “这倒是,你非常美,是唯一可以和我比美的女孩儿,我也相信未哥以后一定会爱上你的。” 林希仔细打量了宫千雪一番,冲她赞赏地点点头。 等在门口的紫绡三人略显尴尬的扭过头望向门外, 因为有几位上厕所的女孩儿听到林希和宫千雪的对话后,纷纷对两人报以鄙夷不屑的目光, 但当几人看清两人的长相时,只好心甘情愿地收回鄙夷的目光,悻悻地离去。 林希和宫千雪从卫生间出来后,紫绡三人原本以为她们该上车了, 谁知,两人却直奔路边的小摊,一人买了一根碗大的棒棒糖吃,还买了两根五颜六色的准备吃。 只是,林希还没等把送进嘴里,就被从车上走下来的陈沐阳一把抢过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回过头,一脸嗔怪地瞪着委屈巴巴的林希: “谁允许你乱吃路边摊的,上次就因为你乱吃路边摊吃进了医院,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外面的东西风吹日晒全是细菌,而且用的东西也都是最次的。 阿皓强调了无数次,不许你吃外面的东西,你总是记吃不记痛,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也不长记性!” “哎呀,知道了,我不吃就行了呗,啰嗦死了!” 林希尴尬地挠挠头发,但又不甘心,又拉着宫千雪的手走到卖水果的摊前买起了水果, 买了一堆苹果和几颗西瓜,最后一共是六十五块钱, 她从钱包抽出一张百圆大钞递给对方,笑着说: “剩下的不用找了,当作小费吧!” 对方怔了一下,忙连连道谢: “多谢姑娘,好人一生平安!” “不用!” 林希听得心中十分受用,笑的一脸灿烂无邪。 隔壁卖煎饼果子的大妈见状,也忙笑着给林希推荐起了自己的煎饼果子: “姑娘,尝尝煎饼果子吧,非常好吃。 我每天卖二百多张呢,吃过的人就没有人说难吃的,尝尝吧,又营养又美味!” “大姐,给我来六张,多少钱?” 宫千雪还是首次见人摊煎饼果子,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馋得她就差流口水了。 大妈乐坏了,忙笑着回答: “八块钱一张,六八四十八,给我四十五就行了,你买的多,给你优惠三块钱。” “那怎么行呢?你做生意不容易,按十块钱一张算吧,我给你六十。” 宫千雪一面说一面拿出手机,给对方扫了六十元。 对方反应过来后,忙笑着说: “两位小仙女真是人美心善,菩萨会保佑你们长命百岁健康无忧,夫妻恩爱一辈子的!” “谢谢大姐的吉言。” 宫千雪听到大姐说夫妻恩爱,心中越发欢喜了起来。 林希也笑的一脸灿烂,仔细看着大姐摊煎饼,心中很是佩服: 她是怎么做到摊的又快又好的,原来干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 林希和宫千雪的举动看的跟前的其他商贩眼馋不已, 其他买东西的顾客则纷纷对两人侧目而视,陈沐阳几人则看的直摇头。 煎饼果子弄好后,宫千雪先分给了陈沐阳紫绡四人,又分给林希一张,最后一张才轮到自己吃。 林希和宫千雪两人还是首次吃外面的煎饼果子,两人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林希觉得没吃饱,还想再买一张吃,恰在此时,32路公交车从新华西街拐上来,正缓缓向对面的公交站牌驶来, 她忙附在宫千雪左耳边小声道: “车一停下,我们立马跑上公交车,趁机甩掉陈沐阳他们见个。” “好!” 宫千雪笑着点点头。 林希回过头,右手捂着胃,故意皱着眉头,大声对倚在车前的陈沐阳紫绡四人说: “田琪田瑗快回车上取我的保温杯和防晒服去, 紫绡去拿我的遮阳伞来,陈沐阳去帮我到对面药店买胃药去,我胃难受。” 陈沐阳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煎饼果子去对面药店给林希买胃药。 紫绡三人则回到车上帮林希拿她需要的各种东西。 等到公交车一停下,林希立马拉着宫千雪的手向对面的公交站台飞奔而去。 等到紫绡三人反应过来后,林希和宫千雪早已坐上了公交车,并且已经向前驶出了好几千米。 “这下糟了!” 紫绡悔的跌足叹息。 田瑗赶忙扔掉手中的煎饼果子,焦急道: “我们赶紧开车去追夫人吧,别又出什么事儿了!” “等沐阳来了一起走吧!公交车开的慢,我们有的是时间追夫人,我们在下一站去截夫人。” 田琪话音刚落,就见陈沐阳拎着一堆药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扫了一圈不见林希,不由动怒道: “你们三个是干什么吃的?说了要寸步不离跟着夫人,她出过多少次事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田琪三人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不说话。 等到陈沐阳四人开车在医大附属医院公交站牌下截住公交车时, 司机告诉他们四人,林希和宫千雪两人早在上一站就下车去了。 “shit!气死我了!” 陈沐阳听说后,气的脸都绿了,一拳捣在路旁的电线杆上, 吓得紫绡三人同时一震,大气也不敢出。 啼笑皆非 陈沐阳怕林希真出了什么事儿自己不好交待, 赶忙打电话给辛凯文,让他帮忙查一下林希目前所在的位置, 因为林希脖子上戴的蓝宝石项链有定位功能。 辛凯文很快就发来了林希所在的位置,陈沐阳看到后忙领着紫绡三人直奔体育公园的南大门, 最终在一个拉二胡的盲人老大爷摊前逮到了正听得如痴如醉的林希和宫千雪。 拉二胡的盲人老大爷面前摆着一堆廉价又劣质的“玉器”, 还摆着各种各样的“珍珠玛瑙”项链, 旁边还有一位老大妈在卖烤红薯。 临近中午,公园里的行人渐少,只有稀稀落落三四个老人围在摊前听老大爷在拉二胡。 林希和宫千雪一人手中拿着一个大红薯,此刻两人正围在老大爷身边听老人家拉二胡,表情十分闲适好奇, 两人的手腕上还戴了不少的所谓“玉手镯和金手链”,看的陈沐阳四人又好笑又可气。 陈沐阳悄悄走到林希身边,一把夺过她右手中的烤红薯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顾她的谩骂和挣扎,硬把她带到了车上,宫千雪也只好跟随林希一起走回到车上。 陈沐阳吩咐紫绡开车先把官千雪送回到她自己家里, 他则紧挨着林希坐在后大座,以防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林希又气又尴尬,狠狠瞪了陈沐阳一眼,嘟嘴道: “陈沐阳,你知不知道你超级超级讨人厌! 你干吗要扔我买的烤红薯,那可是我花了二十八块钱买的呢!” “你平时花二十八万买个布娃娃,不喜欢了就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也不见你心疼一下, 这才二十八块钱,值得你心疼吗?” 陈沐阳无奈地摇摇头。 林希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冲着紫绡大喊道: “紫绡快停车,我要上厕所!” “忍着!” 陈沐阳冷冷地瞥了林希一眼,面无表情道。 林希气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生气地冲坐在主驾的紫绡大喊道: “我要喝水,快停车!” “紫绡,继续开车,别理她。 你今天就是说出花儿来,我也不会再中途停一下车。 你还是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一收吧,幼稚的可笑!” 陈沐阳说完便向后靠在倚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希羞愤难当,抬起右脚狠狠踢了陈沐阳左腿一下,冷哼一声: “我肚子疼,要去上厕所,快停车,没有骗你!” “憋着! 你今天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再让你的小计谋得逞的。” 陈沐阳一面说一面帮林希系好安全带, 又伸手揉揉被林希踢疼的左腿,双手抱臂靠在倚背上,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林希闹腾了半天也不奏效,只好偃旗息鼓,和宫千雪闲聊了起来。 紫绡开车先把宫千雪送到她家小区门口,然后又开车向凯悦驶去。 宫千雪低头想了想,伸手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林未的工地驶去。 ****** 林未从建材城回到工地时,已是晚上八点钟了, 但当他在办公室看到躺在他床上睡觉的宫千雪时,不由怔在当地, 反应过来后,他忙走到床边,伸手摇醒沉睡中的宫千雪,抚额叹气道: “箫儿难道没让陈沐阳送你回家吗?” 宫千雪揉着困顿的双眸,一脸委屈地看着满脸无奈的林未: “陈沐阳送我到小区门口了,但我忘记带钥匙了,回不了家。 我爸去外地开会去了,我妈去临市看我外婆去了,我没地方可去,只好又回来找你。” “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们家的保姆也不在家吗?别告诉我保姆也正好请假了。” 林未压根儿就不信宫千雪说的话,催促道, “快起来,我送你回家!” “我饿了!” 宫千雪抚着自己饿扁的肚子,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一脸不耐烦的林未, “未哥,你陪我去吃饭吧,我……” “想都别想,快走,我送你回家去,别磨蹭了,一会儿要封城了。” 林未是真怕宫千雪被封在工地上,他可不想招惹她, 他一面说一面用力将宫千雪从床上扯起来,略显粗鲁地拽着她的右胳膊向门外走去。 宫千雪委屈地扁扁嘴:“未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粗鲁? 在我们家,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无礼的对待我。 你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对女人一点儿也不温柔。” “你既不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 林未一面说一面拉开停在外面的路虎车副驾,强行将宫千雪塞了进去, 又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坐进主驾,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向宫千雪家驶去。 宫千雪听他如此说,不由沉默了,低头沉思片刻,回过头笑着对正认真开车的林未说: “未哥,你送我到俊峰吧,我父母亲都不在家,我又没拿钥匙,只能去俊峰了。” 林未回过头一脸轻蔑的看着她,讥讽道: “你没带帝都花园的钥匙,难道就带俊峰的钥匙了? 可见你撒谎的技术一点儿也不高明! 明明长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偏偏要学那些厚脸皮的女孩儿撒谎!” 宫千雪被林未说的脸上一红,嗫嚅道: “那是因为,因为俊峰的防盗门是指纹锁……” “别告诉我帝都别墅区的防盗门居然还需要钥匙才能打开,这也太落后了!” “别人家的不知道,但我家的防盗门真是传统的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帝都看看。” “不需要,我也没兴趣去你家参观。” 林未此刻只想快点儿把宫千雪这个大麻烦送走,他实在对她没有半点儿兴趣,虽然她长得非常美。 他加快了车速向俊峰急驰而去。 一路上,宫千雪想方设法搜肠刮肚和他交谈,但都被他冷冷的挡了回去, 宫千雪只好一个人自问自答,又时不时回过头望着他发花痴。 他回过头冷冷瞥了她一眼,又扭过头继续开车。 半个小时后,车终于在俊峰小区a区大门口停下, 他赶忙解开安全带走下车,走到副驾,打开车门,略显无奈地催促坐在副驾一动不动的某人: “快下车,我还要回工地呢,没时间陪你在这儿闲耗。” 宫千雪缓缓抬起头,一脸尴尬的看着他: “未哥,我……我……好像来那个了,肚子好疼,裙子好像也脏了,我……”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等等,我去对面超市给你买卫生巾去。” 林未说完便转身去对面的超市给宫千雪买卫生巾。 十几分钟后,林未拎着两大袋东西快步向车前走来,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宫千雪,柔声道: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的卫生用品,所以各种牌子的都买了一包,都是国外进口的。 还帮你买了一条换洗的裙子和一堆蔬菜水果零食,又去隔壁药店买了一些治疗痛经的药。 你快上去吧,我真的还有事,不能陪你去吃饭了。 等哪天闲下来,我再请你吃饭,感谢你昨天的帮忙。” 宫千雪心中大为感动,双眸不知不觉湿润了,一脸感激地望着满脸温柔的林未: “未哥,你对我真好,你能送我上楼吗? 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好久没来过这里的房子了,我……” “我还有事儿,没时间送你上楼。 喂,你……你……哭什么?” 林未话刚出口,就见宫千雪早已委屈地掉下了眼泪,他不由尴尬的怔在当地。 宫千雪双眸带泪,可怜兮兮地望着满脸尴尬的林未: “未哥,我有那么讨人厌吗?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我好长时间没来这里了,我怕屋子里有小偷或是坏人,求你送我上去吧,好不好!” “那快出来,我送你上去,麻烦!” 林未彻底被宫千雪的眼泪打败了,只好不情不愿地锁好车门,拎起袋子,陪她走上楼。 但让林未郁闷的是:他好不容易才把宫千雪安顿好,乘电梯下到底楼。 但在路过门房时,却被安保人员拦了下来,告诉他说: “接上级通知,晚上九点以后全城静默,所有人就地隔离,任何人不准私自离开本小区,违者会被惩罚。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请你回到楼上去!” “可我不住在这里,我只是送朋友回家而已。 麻烦几位通融一下,我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没处理呢!” 林未赶忙和安保人员解释,但奈何对方也只是执行上级命令,并没有让他离开小区, 他央求再三,对方仍不通行,他无奈,只好垂头丧气的又走回到宫千雪的家门口, 刚要按门铃,忽见防盗门已被宫千雪从里面打开, 她冲他笑的一脸得意: “未哥,你这回走不了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真是……哎,气死我了!” 林未狠狠瞪了宫千雪半晌,又是无奈又是气,但也别无他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客厅。 宫千雪心中暗自窃喜,赶忙关上防盗门,回过头笑着问正脱迷彩服外套的林未: “未哥,我饿了,我们俩一起做饭好不好?” “你会做饭?” 林未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回过头一脸质疑地望着满脸喜色的宫千雪。 宫千雪略显尴尬地撩撩胸前的长发,讪笑道: “不怎么会,但我可以为了你现学。 现在网上有好多教人做饭的视频,我可以边看视频边学做饭。” “等你的饭做好,估计都明天晚上了。 你一看就是个生活白痴,估计连白糖和盐都分不清,酱油和醋都认不出来, 各种水果估计都不会削皮,还是我来做吧。 对了,你想吃什么饭?” 林未一面说一面大步流星走到厨房,打开厨柜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各种厨具碗筷调料还算齐全, 冰箱里各种食材也很丰盛,他回过头一脸诧异地望着跟在她身后的宫千雪, “你经常住在这里吗,冰箱里的各种食材都很齐全。 你想吃什么,怎么问了半天不说话。” “我想吃……” 宫千雪望着林未英俊帅气的脸庞,脑中早已闪现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但又怕被林未骂,只好垂眸避开他审视的目光,红着脸低语道, “我想吃面,什么面都行。前几天,我在这里邀请了几位好朋友来玩儿,所以买了一堆吃的喝的。” “那我给你做牛肉拉面吧!你去剥葱剥蒜洗菜,我和面。” 林未一面说一面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系上围裙,开始和面,等他面和好后, 一回头就对上宫千雪花痴的目光,他不由沉下脸,没好气道: “让你洗菜剥葱姜蒜,你看我干什么?看我能止饿吗?” 宫千雪走到林未身边,微微仰起头,满脸深情地凝视着他: “看你赏心悦目心情好呀!未哥,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不好,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个生活白痴,快让开,什么也指望不上!” 林未狠狠瞪了宫千雪一眼,推开她,打开冰箱,找出葱姜蒜以及各种蔬菜开始做起了饭。 大约四十分钟后,香喷喷的牛肉拉面出锅了。 林未回过头对一直倚在厨房门框上望着他发呆的宫千雪说: “过来端饭来,端个碗你总会吧!” “未哥,我究竟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呢? 我很痛苦,为什么每次我喜欢的男人都不喜欢我,我到底是哪里不好? 长相身材家世学历我都有呀,可你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 轻尘是这样,左治是这样,就连你也这么讨厌我,我……” 宫千雪越说越伤心,越想越委屈,眼泪汹涌而出…… 林未不由怔住了,反应过来后,赶忙拿了几张面纸走到宫千雪身边, 一面帮她擦眼泪一面无奈道: “叶轻尘一个犯罪分子根本不值得你爱。 至于左治,一个花花大少,更配不上你。 你很好,以后自会有懂你怜惜你的男人来爱你的。 别哭了,快来吃饭吧,你不是饿了吗? 今天时间仓促,只调了两个凉菜,一个西兰花,一个凉拌黄瓜,先凑乎吃吧。 等明天再给你好好炖肉吃。” “未哥,谢谢你!” 宫千雪心中早已感动到一塌糊涂,呆呆地望着林未发花痴,脚底下却未挪动半寸。 林未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又无奈地叹口气,转身走到厨房,把牛肉面和凉菜都端到餐桌上, 也懒得去理会依旧发呆的某人,自己一个人大快朵颐起来。 宫千雪的肚子也早已饿得“咕咕”响了,她赶忙走到卫生间洗了脸和手出来, 然后快步走到餐厅,紧挨着林未身旁坐下,慢条斯理吃起了牛肉拉面。 边吃边赞不绝口:“未哥,你手艺真好,做的面色香味俱全。 拉面好精道好细好有嚼头,汤也好好喝,味道比外面卖的还好。 为什么你调的黄瓜和西兰花比我们家里厨师调的还好吃呢? 是不是因为你长得比他们帅多了,所以,做出来的饭也比其他人的香多了。 未哥,你就让我做你老婆吧! 不做老婆先做女朋友也行,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就做什么样的女人。 我一见到你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头脑也发懵,脚底也发软,我……” 不待宫千雪说完,林未就夹了一块西兰花塞到她嘴里,讥笑道: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去看心内科医生! 吃饭吧,不但花痴脸皮还无敌厚! 我就奇怪了,你们这一代的女孩子脸皮怎么都这么厚呢? 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宫千雪红着脸低下头,慢慢地把林未塞进她嘴里的西兰花咽下去,不敢再多言,津津有味地吃起了面。 饭后,林未去洗锅洗碗收拾厨房,宫千雪则去帮他收拾要住的房间。 等林未收拾好厨房后,宫千雪拿着一身灰色的真丝睡衣和同色系的内衣裤递给他,笑道: “未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换洗衣物,你去浴室洗澡去吧!” “该不会是你早准备好的吧,知道今晚会封城,特意诓骗我来这里?” 林未一脸狐疑地看着笑的一脸窃喜的某人。 宫千雪立马红着脸摇摇头: “绝对不是,这件睡衣我原本打算送给我爸的,他身高体型和你差不多, 我衣柜里其他的都是女士睡衣,你穿着也不适合……” “我暂且相信你说的话。 不过,我洗澡你不许进来,否则,我削你!” 林未警告地瞪了宫千雪一眼,接过她手中的睡衣向浴室走去。 宫千雪在他身后摸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喃喃自语道: “我有那么好色吗?” 被迫同居的日子(一) 林未洗澡洗到一半儿才发现浴室里没有沐浴露,他心中又尴尬又郁闷, 想了想,只好大声对门外的宫千雪说: “宫千雪,里面没有沐浴露,拿一瓶进来。” “知道了未哥,我马上就来,你稍等!” 宫千雪听到林未叫她,赶忙收回心猿意马,从洗手间拿了一瓶沐浴露走到浴室门外,大声道: “未哥,沐浴露拿来了,你把门稍微打开一条缝心,我给你递进去。” “知道了。” 林未一面答应着一面把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儿,伸出右手去拿宫千雪递进来的沐浴露。 谁知,他刚把沐浴露拿到手里关上门,就听门外的宫千雪发出一声惨叫声, 他吓了一大跳,赶忙围上浴巾走了出来,焦急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只见宫千雪捂着嘴巴满脸痛苦地蹲在地上, 见他出来,依旧捂着嘴巴不说话,眼泪却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林未赶忙走上来将她扶到卧室躺好,拿开她的右手查看了起来: 只见她的上嘴唇肿如香肠,嘴角还有血渍渗出来,显然是他刚才关门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碰到了。 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气,又怕宫千雪尴尬,也不好说什么, 转身去厨房削了一颗土豆,又切成薄片,拿到卧室, 柔声对依旧捂着嘴唇小声抽泣的宫千雪说: “对不起,我刚才关门太急了点儿,不知道你还在外面。 你家里没有冰袋也没有消肿的药,先拿土豆片敷一下上嘴唇,土豆片消肿很管用的, 我今年开春手上起了湿疹,看了好多医生吃了好多药也不管用, 后来还是听一个朋友说用土豆片擦拭有湿疹的地方很管用,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还真管用, 擦了不到三天,我手上起了将近一个月的湿疹全都好了,并且再没复发过。” “知道了,多谢未哥。” 宫千雪红着脸抢过林未手中的土豆片敷在上嘴唇,低下头不敢去看有着模特身材般的林未。 林未这才想起他此刻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不禁也红了脸,转身去了浴室继续洗澡, 等他洗完澡,又换上宫千雪拿给他的睡衣穿好出来后, 就见宫千雪正拿着和他身上穿的睡衣同系色的睡裙等在浴室门外, 见他出来,她不由怔在那里,痴痴地凝视着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望着他傻笑道: “未哥,你不但脸长得帅,身材也好的不像话。 你这么瘦,居然还有八块腹肌,平时穿着衣服还真看不出来你身材这么好,呵呵!” “花痴,好色之徒,庸俗又肤浅,快进去洗澡去吧!” 林未嗔怪地瞪了宫千雪一眼,转身走进了次卧,回头看了看依旧呈花痴状态的某人, “砰”一声关上房门,并从里面反锁上门。 宫千雪已经帮他铺好了被褥,屋里的摆设也蛮合他的心意。 他今天跑了大半天的建材城,又给宫千雪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饭菜,再加上洗碗收拾厨房,早累得精疲力竭了, 免强做了五十个睡前俯卧撑,便关掉台灯,扯过被子,梦周公去了。 谁知,他刚进入梦乡,就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又传来宫千雪惊恐的哀求声: “未哥,快开门,外面又打雷又打闪又下雨,我好害怕,我平生最怕打雷下雨天了,求你让我进去吧!” 林未略显无奈地睁开眼,不情不愿地按开台灯走下床,打开门, 一脸不耐烦地瞪着抱着粉色薄毯子可怜巴巴望着他的宫千雪: “你少给我装蒜,你活了二十六七了,平时打雷下雨都和谁睡? 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和一个只见过两三面的大男人独处一室,你就不怕出什么事儿?” “我相信未哥你是正人君子,其实……” 说到这儿,宫千雪的双眸有意无意地扫了林未敞开的睡衣领口一眼,低下头,红着脸小声道, “就算你想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也是愿意的!” “我不愿意,快滚!” 林未气疯了,伸手将宫千雪拎回她自己的卧室,又快速替她关上房门, 大步走回自己的卧室,再次从里反锁上门,上床,关灯,准备睡觉。 “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传来,他索性用被子蒙住头,假装听不见。 但宫千雪似乎并不气馁,一直不停歇地敲着门,嘴里还在不停哀求道: “未哥,我真的害怕,求你把这屋的门打开,我看到你这屋的门开着,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林未被宫千雪缠不过,只好再次按开台灯,一脸无奈地打开房门, 略显烦躁地撩撩额前的头发,皱眉道: “最后一次,我真的很困了,要睡觉了,你要是再来烦我,我就把你关进储物间!” 宫千雪却并不回答他的话,双眸直勾勾盯着他胸前瞧,还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 林未赶忙把睡衣的领子往上扯了扯,略显不自然地瞪了依旧望着他发花痴的宫千雪一眼,嗔道: “你是没见过男人吗?这么不知羞耻地盯着一个男人的胸前瞧,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吗?” “我确实没见过成年男人的身体呀! 我虽然和轻尘领过证,可他从来也没碰过我,自从结婚后就一直和我分房睡,也不准我碰他…… 至于左治,他一直对我很尊重,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所以,我到目前为止依旧是……” 宫千雪说到这儿不由羞红了脸颊,赶忙低下头玩起了睡裙上的蝴蝶结。 林未心中一动,不由放柔了语气: “你是个好女孩儿,只是遇人不淑。 你以后再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双眸,仔细调查一下对方的身家背景以及品性为人,千万不要再看走了眼。 已经很晚了,外面也不打雷打闪了,你快回你卧室睡觉去吧! 我不关门了。” 宫千雪抬眸可怜兮兮望着林未: “未哥,那你能等我睡着了再回你卧室吗,我真的害怕。” “唉,你真麻烦!” 林未无奈地叹口气,只好陪着宫千雪走到她的卧室。 宫千雪躺在床上,盖上薄毯子闭目假寐,但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林未则窝在沙发上困得直打哈欠,没好气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睡着,我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未哥,我去吃一片安眠药,马上就能睡着了。” 宫千雪怕林未不耐烦,赶忙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寻找安眠药。 林未赶忙走过来劝阻道:“年纪轻轻尽量别吃安眠药,会抑制中枢神经,吃的多了,还会有依赖性,反应也迟钝。 这样吧,你去找本书来,我给你讲故事吧!” “好哇,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宫千雪听林未如此说,心中欢喜,忙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递给林未。 林未接过来一看,不由乐了: “格林童话,宫千雪,你几岁了?” 宫千雪尴尬地挠挠头发,讪笑道: “我家里的书大多都是童话书和笑话书。 我不喜欢悲剧也不爱看烧脑恐怖的故事,我喜欢有美好结局的童话故事。 我希望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单纯的充满希望的,没有人受伤的!” 林未不由怔住了,望着一脸单纯的宫千雪心中五味杂陈,良久,他才轻叹一声: “希望你最后能如愿吧,我给你用英文朗诵《白雪公主》吧!” “好!” 宫千雪甜甜的答应着。 林未的英文即标准又流畅,嗓音低沉又充满磁性, 宫千雪不由听怔了,抬起头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最后的结果是:林未都把大半本《格林童话》用英文朗读完了, 宫千雪依旧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满脸兴奋崇拜地望着他,一点儿睡意也无…… ******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林杉,他刚上到二楼卧房准备收拾床铺, 就见蒋洁笑嘻嘻走了进来: “杉哥,我和你一起收拾吧!” 林杉赶忙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大夏天,也不冷,只用薄毯子把肚子盖住就行, 也不用怎么收拾,这都快十二点了,你也找间卧房休息去吧!” “可是,让我去哪儿睡呢,其他房间连张床都没有,看来我只能去睡沙发了。” 蒋洁一面说一面略显无聊地绕着自己胸前的长发玩儿, 忽又想起了什么,调皮地冲林杉挤挤右眼,笑问道, “杉哥,你说我算不算美女?” 林杉坐在床沿,随意翘着二郎腿,右手摸着下巴,一脸闲适地上下打量蒋洁一番, 抬起头,冲她笑的一脸戏谑: “你想听实话还是虚话?” “虚话是什么?实话又是什么?” 蒋洁赶忙坐在林杉身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林杉笑着摇摇头:“实话就是:你顶多只能算是可爱,缺少女人的妩媚和风情。 你和甜儿小雪是同一挂的长相,娇俏甜美灵动活泼开朗,但却缺少女人味儿。 看到你们甜甜的笑容,心情莫名会变得开朗起来, 你们三个人只适合走清纯可爱甜美风,不适合走风情魅惑御姐风。” 蒋洁听他如此说,心下一阵失落,强颜欢笑道: “我和林梦夏雪还是不一样的。 林梦从小到大都是校花,身边永远不缺男生喜欢; 夏雪则从小到大只喜欢过枫哥一个男人; 而我,在上大学之前,一直都是短发,也不爱化妆打扮, 又爱和男生打篮球踢足球跑步运动,晒得和非洲人差不多。 由于经常和男生玩儿,也没有男生把我当女生看待,他们都当我是好哥儿们。 所以,我活到现在,还没有被男生追过。 直到上大学后,我才幡然醒悟,不再到处疯玩疯跑,也不再把自己晒成非洲人, 也开始学着其他女生留起了长发,穿起了裙子,化起了妆,渐渐变得淑女了起来。 可让我郁闷的是:我都改变这么大了,依旧没有男生和我告白,来追我和我约会, 难道我这辈子注孤生了吗? 可我并不想当单身狗,我也不是不婚族, 我还想找个帅气又温柔的老公组建一个温馨又温情的家庭,生两三个可爱的孩子,享受家庭生活呢! 既然连你都说我没有女人味儿,看来我这辈子只能被迫当个单身贵族喽,唉……” “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欣赏你疼爱你的男人的。 你确实和甜儿夏雪不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当然也没有性格完全相似的两个人。” 说到这儿,林杉笑着摸摸蒋洁的头顶,赞赏道, “你自有你独特的魅力,不需要和他人比较。” “我有什么魅力,你刚才不是说我没有女人味儿吗?” 蒋洁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一脸激动地望着眉眼带笑的林杉。 林杉笑的一脸开怀:“接下来我说的可都是虚话了,你确定要听吗?” “讨厌,不理你了,我以后肯定会找到一个比你还帅一百倍的老公。 哼,你少臭美了,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帅哥!” 蒋洁听林杉如此说,不由恼羞成怒起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林杉却被她奶凶奶凶的表情逗笑了: “嘴噘的能挂油瓶儿了,你和甜甜不愧是好朋友,就连生气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呵呵!” “可别拿我和林梦比了,人家有本事同时搞定花若溪和顾长宁那两尊大神,还有一堆爱慕者。 我呢,可怜到连个异性追求者都没有,我们俩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蒋洁一面自嘲一面伸出右手,用力扯着自己右耳边的长发把玩着。 林杉赶忙将她的右手拿下来,无奈道: “真是小孩子脾气,我只不过和你开玩笑而已,你就当真了。 你不但长得漂亮,个子也高,性格也豪爽,又爱运动,也喜欢交际,同性异性都能相处的很好, 大大方方,也没有心机城府,和你相处,心中很是轻松自在。 你很好,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 “杉哥,你说的是虚话吧!” 蒋洁依旧一脸沮丧。 林杉“扑哧”一声轻笑出声: “你呀,这……” 一语未完,忽听手机响起,他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见是雪倩发来的视频,他赶忙起身向阳台走去,一面走一面接通了视频,喜笑颜开道: “宝贝,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我?” 蒋洁见此情景,心中比吃了一箩筐柠檬还酸,默默起身向门外走去…… 被迫同居的日子(二) 蒋洁一脸失落的从林杉的卧室走了出来,她本想去找夏雪诉说一下心中的酸涩, 但来到客厅才发现夏雪和林枫两人早已不在客厅了,估计两人回主卧睡觉去了, 她也不便去打搅人家夫妻两个,正发愁去哪间屋子睡觉好, 忽听有人按门铃,她赶忙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林彬,她忙笑着打趣道: “彬哥,人家盈霜姐就住在咱们楼上,你居然送人家回家用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都能乘高铁从咱们市到b市了,呵呵!” 林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笑着瞪了蒋洁一眼,一面关门一面揶揄道: “我这也是为了给某些人制造单独见面的机会呀,只可惜有些人还不领情!” “彬哥,你和清泠黄了吗?我听林梦说你对白清泠很有好感。” 蒋洁不想谈论林杉,赶忙笑着转移话题。 林彬略显尴尬地撩撩额前的碎发,笑道: “甜儿真是个大嘴巴,人家清泠对我不感兴趣,我不是她的菜。” “天哪,白清泠的眼光是有多高! 彬哥你这样的身高长相能力背景家世,她居然还对你不感兴趣,难道她想找米国王子?” 林彬的话音刚落,蒋洁就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 林彬刚要开口,就见林杉一脸落寞的从楼上走下来,见到他,问道: “有烟吗?我忘记带烟了。” “杉,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想起抽烟了?” 林彬一脸诧异的看着眉头紧锁的林杉,关心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蒋洁也发现了林杉的异样,忙问道: “杉哥,你是不是和雪倩姐吵架了?” 林杉并不想回答蒋洁的问话,略显不耐烦地望着林彬: “你到底带烟了吗?” 林彬摇头道:“没带,我现在已经戒烟了,你问林枫要去吧,他应该有烟。” 林彬话音刚落,蒋洁就立马笑着回答道: “枫哥更不可能有烟了,因为夏雪现在怀孕了,他怎么可能在孕妇面前吸烟呢! 杉哥,你要是心情郁闷的话,我陪你聊聊天,讲讲笑话吧,我可会讲笑话了。” “什么?小雪怀孕了?” 林杉和林彬弟兄俩异口同声问道。 蒋洁无奈地点点头:“杉哥,彬哥,人家夏雪和枫哥都领证一年多了,是合法夫妻, 怀个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们俩至于这么惊讶吗?” 林彬喜出望外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呀! 林枫和夏雪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尤其应该告诉爷爷奶奶和爸妈,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蒋洁急忙摆手道:“彬哥,夏雪说不到三个月不能往外说,三个月前的孩子还没成形,容易掉。 她因为去年流过产,所以这次怀孕特别忐忑不安。 她还特意叮嘱我别对任何人说她怀孕的事儿。 你们俩装作不知道好了,等过了三个月后,夏雪自然会告诉双方父母的。” “可目前咱们被封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呆多久,这里食物也不丰盛, 也没有菲佣保姆照顾,小雪又有身孕,我担心她营养跟不上。” 林杉不无担忧地说。 蒋洁笑着反驳道:“杉哥,人家夏雪是枫哥的老婆,要担心也是枫哥担心才对。 再说了,我们就算被封,人家也会让我们买东西的。 小区附近的超市会供应各种各样的食物的,只要有钱,你还怕买不到好东西吗?呵呵!” 蒋洁话音刚落,就被林杉笑着弹了额头一下,嗔道: “你呀,小雪既然嫁给了林枫,她就成为了我们这个大家族的一份子, 她生的孩子也姓林,一家人当然要互助互爱互相关心了。 再说,林枫除了演戏唱歌外,在生活中和白痴差不多, 他又是首次当父亲,我做为他哥,担心他也很正常,只有你才把人往歪想!” “疼,杉哥,弹傻了小心我赖上你的。” 蒋洁捂着被林杉弹疼的额头,望着他的俊颜,笑的一脸花痴, “杉哥,虽然枫哥在生活中是巨婴,但他帅呀! 帅得一塌糊涂天崩地裂十全十美,夏雪爱他爱的死心踏地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洗衣做饭洗碗拖地这些生活琐事夏雪都可以搞定。 再说了,夏雪也不舍得让枫哥干家务活呀,帅得像画中仙的美男子怎么能沾染俗务呢! 杉哥,如果你肯娶我的话,所有的家务活儿都由我来干,我一点儿怨言也没有。 我也和夏雪一样,爱家爱老公爱干家务,在外上得厅堂在内入得厨房。 到了外面,还能陪你打篮球踢足球打网球打乒乓球,和你一起游泳,一起滑雪, 陪你去山上看流星雨,我还会骑摩托车,开四轮车,骑三轮,骑自行车,开车更是不在话下! 你是不知道,我在我外婆家还赶过驴车; 还被邻居家的一条黑色土狗追的逃上了房顶; 又被我二爷爷家的大白鹅咬烂了一只凉鞋; 被一只公山羊顶到了猪圈,又被猪八戒的亲戚差点儿强吻了,我还……” “噗哈哈哈哈哈哈……” 蒋洁的话还没说完,林彬早已笑弯了腰,伸手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笑到后来,眼泪都下来了。 林杉也一扫刚才的阴郁,笑着摸摸蒋洁的头顶,无奈道: “你呀,比甜甜还淘还皮! 你和林梦夏雪在一起估计能把房顶给掀了。 甜儿以前也淘,但还没有现在这么厚脸皮,自从认识你和夏雪之后,画风就跑偏了,呵呵!” “蒋洁,你刚才说的那些体育项目,你会几项?” 林彬终于笑够了,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有些质疑的看着满面春风的蒋洁。 蒋洁笑起来特别治愈,眉眼弯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她如果不开口的话,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一位温柔甜美的小公主, 但一开口,就暴露了沙雕的个性。 林彬打心底不相信她说的话,她和林梦一样,说话一向夸张,只有三分真实性。 蒋洁笑着抠抠脸颊,尴尬道: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等哪天解封了,我定会让你们两位大帅哥见识见识我的十八般武艺。 我在我们班可是运动健将,理里有男生想占林梦或夏雪的偏宜,都被我打趴下了, 有好多男生都打不过我也跑不过我。 不信,你们去问林梦和夏雪,再不信去问花老师去, 问问我是不是每年都参加校运动会,每年冬季都参加马拉松赛,每次都进全年级前三名。 我虽然学习一般,但四肢发达头脑清楚口齿伶俐,身体素质杠杠的,生孩子绝对不用剖腹产。” 说到这儿,蒋洁回过头凝视着林杉,一本正经道, “杉哥,如果你要选结婚对象的话,我绝对是最佳人选: 一,我的身体素质好,生的后代的健康状况就好; 二,我长得漂亮个子长高,那么生的孩子个子也高长得也帅; 三,我爱运动,爱运动的人不但健康还长寿,那么生的后代也长寿又健康; 四,我性格豪爽又不拘小节,也不矮情,也有力气, 我不像那些娇滴滴的矫情大小姐,拎两袋洗衣粉就喊胳膊要断了, 连瓶盖也拧不开,一不高兴就掉眼泪让男人来哄,我不但经济独立精神还独立。 综上所述,我绝对是你结婚的最佳人选。 杉哥,你真的不要考虑考虑我吗? 错过我这个经济适用女,你可是要后悔的哟!” “噗哈哈哈哈……” 蒋洁话音刚落,林彬就撑不住,再次爆笑起来。 林杉却盯着蒋洁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蒋洁被林彬笑的脸上挂不住,红着脸说了句“晚安”便转身跑上了楼。 ****** “咦,这么厚脸皮的蒋同学也会脸红,这可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林彬望着蒋洁仓皇而逃的背影,摸着下巴,笑的一脸玩味,又回过头问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林杉, “杉,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想抽烟?” “雪倩刚才和我视频,要我再等她两年,她说两年后,她正好四十,可以退居二线和我结婚。” 林杉收回繁杂的思绪,一面说一面走到阳台,双手抱臂斜倚在窗台上, 望着窗外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心中越发烦闷了起来。 林彬听他如此说,忙走到他身边,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良久,叹气道: “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雪倩的心现在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我还没告诉你呢:上个礼拜,我在胜利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请朋友吃饭时, 看到雪倩和一位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在吃饭, 期间,两人举止亲密,还互喂对方吃饭,时不时还互相亲吻对方一下。 她都这样对你了,你又何必留恋一个变心的女人呢?” 林杉被林彬的话惊得心中一颤,霎那间,锥心的疼痛从心脏向四肢百胲蔓延,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要不是紧靠着窗台,他当场就会跌倒,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咬紧牙关,用力握了下双拳,又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双眸,迎上林彬担忧的眼眸,勉强扯出一抹苦笑: “彬,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消化一下你说的话。 我刚才和雪倩视频的时候,发现她脖子上有吻痕,屋子里还有男人的衣服和鞋子, 偶尔还能听到有男人在说话,我问她,她说是她弟弟过来看她来了, 至于脖子上,是被她小外甥亲的…… 我心中虽疑惑,但仍选择相信她,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太傻了…… 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她那样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庞,居然会撒谎,而且撒起来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 我……我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彬嗔怪地瞪了林杉一眼,没好气道: “这样的女人你居然还要考虑! 杉,雪倩和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自从五年前她和你提出想要签约环宇,进娱乐圈被你拒绝后,她就对你怀恨在心。 后来她就和你提出了分手,你挽留了几次都被她无情拒绝了,你只好忍痛分手。 结果她转了一圈没有比你更好的对象,而且因为她也不年轻了,进娱乐圈也很难混出头, 她只好又厚着脸皮来找你复合,而你脑子也进了水,居然又和她合好了。 她心中既气你不让她进娱乐圈又舍不得离开你这颗摇钱树,对你若即若离, 又不和你结婚也不说彻底分手,就这样吊着你。 现在更好了,一边花着你的钱一边还包养着小白脸! 你要是再不和她彻底分手,连我也看不起你了。 爸爸要是知道你被一个女人玩弄成这样,估计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天下女人何其多,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是个男人就接受不了自己头上一片绿,脸蛋儿再漂亮,也抵不上有一颗美好的心灵来得重要! 一个品性就有问题的女人,你究竟是留恋她什么? 她是给你洗脑了还是下蛊了,让你这么难以割舍?” “彬,我先上楼去了,睌安!” 林杉不想回答林彬的问话,收回凝望窗外的目光,转身向楼上走去, 留下一脸无奈的林彬,望着细雨中的朦胧灯光若有所思…… ****** 林杉略显仓皇的逃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房门,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但让他尴尬郁闷的是: 浴室里不但没有沐浴露也没有剃须刀以及护肤品,连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 他一向喜洁,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洗过澡后还穿着脏衣服, 正在为难尴尬之际,忽听有人敲门,他赶忙又把旧衣服穿上,走出来打开房门。 见到蒋洁,不由愣住了,诧异地看着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蒋洁笑着将右手中拎着的白色袋子递给一脸疑惑的林杉: “杉哥,袋子里有各种洗漱用品,还有换洗衣服。 这是夏雪买给枫哥的,你们弟兄身材差不多,先穿着吧!” “多谢,小雪想的还真周到。 蒋洁,都快十二点儿,你也回去早点儿休息吧!” 林杉笑着接过蒋洁手中的袋子,缓缓关上门,转身向浴室走去。 蒋洁心中一阵失落,但又想起刚才林彬对她说的话: 要她稍安毋躁,发生了这种事,林杉一时半刻肯定接受不了, 但只要他想通了,他肯定会和雪倩彻底分手的,她的机会就来了。 其实刚才的衣服和洗护用品都是她在超市买的, 一想到林杉穿着她买给他的内衣和睡衣睡觉,她就一阵心驰神荡, 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就从大脑中自动跳了出来, 她不由羞红了双颊,赶忙跑回到自己卧室,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干脆望着天花板数起了小绵羊。 同样失眠的还有林杉:他换好衣服从浴室走出来,本想去阳台欣赏一下雨中夜景, 谁知,他刚走到窗前,路灯就熄灭了,整个大地瞬间陷入黑暗中, 再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他不胜其烦。 心中五味杂陈,脑中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他和雪倩从相识以来的各种画面。 他越想越烦躁,越想越伤心,赶忙甩甩头,走到床上做起了俯卧撑。 做了一百五十个俯卧撑后,他不由累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林杉身体虽累到了极致,但让他郁闷的是,大脑却愈来愈清明,心脏也微微泛疼, 脑中思来想去都是关于雪倩的画面, 他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略显烦躁地揉揉头发,长叹一声,拿起一旁的手机,刷起了搞笑视频。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啪啪”打在玻璃上,也打在他依旧微微泛疼的的心上, 今晚,注定有人要失眠了…… 被迫分离的日子(三) “其实,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怕你不愿意答应。” 蓝宇盯着蓝逸尘紧锁的眉头,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蓝逸尘听他如此说,忙追问道: “什么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蓝宇挥手示意柴斌出去,柴斌忙识趣地离开,顺便关上房门。 蓝宇回过头凝视蓝逸尘片刻,伸手摸摸他苍白瘦削的脸颊,笑的一脸莫测高深: “我们家逸尘一向聪明,肯定会猜到的。” 蓝逸尘默然半响,抬眸望向一脸凝重的蓝宇,正色道: “爸,我可以卸去公司所有的职务,把在公司的股份也全都退还给您。 我不会和您争什么,请您放过我和倩倩吧,我可以……” “闭嘴,我是想要你手中的股份吗? 我百年之后,公司还不是要交到你手上吗? 你再提离开公司的话,我现在就废了你!” 不等蓝逸尘说完就被蓝宇厉声打断了。 蓝逸尘皱眉道:“爸,那您到底要我怎么做您才满意呢?” “你猜?” 蓝宇凑到蓝逸尘耳边,笑的一脸狡诈, “我们家逸尘这么聪明,肯定会猜到的。” 蓝逸尘被蓝宇的笑容惊的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向后挪了挪身子,摇头道: “爸,人心隔肚皮,我真猜不出您心中的想法,恕我愚昧!” “逸尘,你觉得你全身什么地方最吸引女人?” 蓝宇却突然话锋一转,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蓝逸尘。 蓝逸尘叹气道:“爸,能不绕弯子吗?我是真猜不出您的意图。还请提点一下。” 蓝宇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 “当父亲的能有什么愿望呢,无非是希望自己的孩子爱自己孝顺自己而已…… 虽然孩子对父母的爱远比不上父母对孩子的爱的十分之一,但父母依旧在奢望孩子的爱。 逸尘,我也只是位盼子成龙盼女成凤的普通父亲, 对你们也没有太多的期待,只希望你们能从心底真心爱我就好。 你好好想一想,今天就暂且放过你,要是明天还没想明白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起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蓝宇走后,蓝逸尘半瘫在沙发上,冥思苦想好半天,终于,他的脑中似乎闪过什么, 又想起蓝宇所说的话,他惊的浑身一震,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僵硬,头上冷汗直流,心脏也剧烈地跳动起来…… 良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低声啜泣起来…… 第二天,蓝逸尘醒过来后就发现自己的房间又换了, 他也无所谓,反正以蓝宇多疑的性格来看, 经过昨天的事情后,他也不可能再让他继续留在那间房子里了。 看见他醒过来后,守在门口的保镖忙走进来帮他换好衣服, 又搀扶着他去了卫生间,他略显疲惫的对身边的保镖说: “你们俩先出去,我不喜欢在洗漱的时候有人守在旁边。” 见两位保镖无动于衷,他回过头狠狠瞪着两人,沉声道: “快滚出去,否则,等我出去后让你们好看!” “知道了!” 两位保镖被蓝逸尘凌厉的眼神吓倒了,赶忙退了出去。 蓝逸尘洗漱过后,仔细搜寻一番,最后拿起洗漱台上的刀片揣在裤兜里, 想了想,又拿了一小瓶香水藏在衬衣口袋里,然而踉踉跄跄的走回到床上躺好。 他浑身乏力,只是独自一人从卫生间走到床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他又怎么有力气对付门外的那几个彪形大汉呢? 他不由痛苦地闭上了双眸,略显烦躁地撩撩额前的头发。 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保镖送了饭菜进来,四菜一汤,还有水果和牛奶。 有鱼有虾有牛排还有鸡排以及燕窝粥,饭菜很是丰盛。 他本来没有胃口,但又不想等死,只好强逼自己喝了一杯燕窝粥两块牛排一杯牛奶充饥。 饭后,他又看了一会儿诗集,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就发现他的房间又换了,他心中又是气又是无奈, 他原本也并不在意自己在哪里,反正他也逃不出蓝宇的手掌心,随他去吧。 但当他回过头无意中向西南方向扫了一眼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个被人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的人居然是他的亲弟弟——蓝逸潇。 他再也不淡定了,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的走到蓝逸潇身旁, 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撕掉他嘴上粘的胶带,刚想替蓝逸潇松绑,就听蓝逸潇焦急道: “哥,千万别给我松绑,否则,爸会更生气的,你和我都会倒大霉的!” “逸潇,你又犯了什么错误,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蓝逸尘此刻心中早已出离了愤怒,但又无能为力, 只能一脸沮丧的望问同样一脸无奈的蓝逸潇。 “他和你犯了同样的错误,居然敢为了一个女人离家出走,活的不耐烦了!” 蓝逸潇刚要开口,就听蓝宇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在他身后跟着一众保镖, 更让人震惊的是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裙子的女孩子也被人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 蓝逸潇一见之下不由痛呼出声: “悠悠。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悠悠? 她一个弱女子,又没有得罪过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得罪过我?” 蓝宇缓步走到满脸愤怒的蓝逸潇面前,咬牙冷笑道, “你比你哥还要白痴还要愚昧! 这个叫宁悠悠的女孩子,她的父亲是个杀人犯,母亲是个妓女。 两个哥哥,分别是易安和宁怿,都是在欢场上卖笑的男妓。 你这个瞎了眼的狗东西,放着嘉琪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不要,居然会去喜欢这个小婊子。 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敢和依宁抢男人,把林柽迷的神魂颠倒。 为了她,三番四次的气依宁,差点儿把她气流产。 我今天要是再能绕了这个小婊子,我就不姓蓝! 柴斌,把林柽给我带进来!” 蓝逸尘和蓝逸潇同时一脸震惊地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帅气高大的身影被人从门口推搡进来,不是林柽还能是谁? “悠悠,你没事吧!” 林柽刚走进房间就见宁悠悠被人五花大绑推倒在地上,口里还塞了一嘴的烂布条, 他心疼坏了,回过头怒瞪着正背着双手一脸阴沉看着他的蓝宇, “想不到堂堂蓝氏集团的董事长也会用如此下流卑鄙的方法对付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子,也不嫌丢人,哼!” “啪”的一声,林柽的话音刚落,左脸上就被快步走上来的蓝宇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又命站在门口的保镖找来绳子把林柽捆住, 拿过柴斌递来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林柽的背上,边抽边厉声道: “混帐,谁借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对我这样说话的? 没家教没素质,你既然已经和依宁领了证,你就应该改口称呼我为爸!” 林柽皱眉冷笑道:“我又不爱蓝依宁,是你女儿死皮赖脸甚至给我下药才怀上孩子的, 要怪就怪你为老不尊教女无方,这不能怪我!” “啪啪”的两声,林柽的话音刚落, 就被站在蓝宇身旁的保镖走上来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两巴掌。 “好,很好,你有骨气! 自己干了龌龊事居然敢不承认,既然你不怕打,我就打你心爱的女人,打到你服软为止! 宋杰给我拿鞭子狠狠抽地下的这个烂女人,别因为她是女的就客气!” “不要!” “爸,不要!” 蓝宇话音刚落,林柽和蓝逸潇就异口同声大叫道。 蓝宇大怒,快步走到蓝逸潇面前,扬手狠狠甩了他一个大耳光,厉声道: “闭嘴,你要是敢再替这个烂女人求情的话,我立马让人轮了她!” “不要,爸,我错了,求您不要伤害悠悠,我什么都听您的。 您让我和谁结婚我就和谁结婚。” 蓝逸潇忙开口求饶。 蓝宇冷笑道:“还算你识相!” 一面说一面大步走到双颊红肿,满脸狼狈的林柽面前, 一把捏住他光洁无暇的下巴,逼问道: “你呢?求不求饶? 不求饶的话我就让人毁了你这张俊美无暇的脸蛋儿,让你再到处沾花惹草气依宁。 说话,哑巴了吗?” 林柽的背上早被蓝宇打的皮开肉绽, 但他依旧不愿向他低头,把脖子一扭,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蓝宇拍掌称赞道:“好,好,很好,有骨气! 柴斌,这个漂亮的小妞就交给你们几个了,千万别心慈手软, 这个女人全家都是在欢场卖笑的,完事了大不了多给她点儿钱就行了!” “不要,不要欺负悠悠,我……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不要伤害她,求你了!” 林柽再也顾不上什么自尊了,忙回过头哀求蓝宇, “爸,我错了,求您原谅,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依宁的,不再惹她生气,求您放过悠悠!” 蓝宇却轻蔑一笑:“这声爸叫的太晚了, 我要是不彻底毁了这个烂女人,你和逸潇永远都不会死心的。 宋杰,把林柽也给我绑在柱子上去, 我要让他和蓝逸潇亲眼看着他们爱幕的女神一般的女孩儿有多么不堪下作。” “爸,不要这样,求您了!” 蓝逸潇一脸心痛地冲蓝宇大喊道, “爸,您为什么非要我们恨您呢?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蓝宇却对蓝逸潇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吩咐众人把林柽绑好, 又大步走到早已呈呆怔状态的蓝逸尘面前,轻轻拍着他的左肩膀,似笑非笑瞅着他, “你要不要也替这个女孩儿求情呢?” 蓝逸尘吓得浑身一哆嗦,忙摇头道: “不,不要,我都听爸您的!” “好,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蓝逸潇听到了吗? 我喜欢听话的好孩子,忤逆我的人没有好下场!” 蓝宇一面说一面缓缓在摇椅上坐下,又吩咐站在门口的吕凯和刘测: “吕凯,刘测,架起相机,这么美妙的一幕,我们一定要录成视频。 把她嘴里塞的东西取出来,这种事情,没有女人的叫喊声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是,董事长!” 吕凯和刘测忙答应一声,一个走到宁悠悠身边取出她嘴里塞的烂布条,一个架起摄像机。 “哥,救救我,救救我!” 宁悠悠嘴里塞的东西刚被人取出,就一脸哀求地望向被绑在柱子上的林柽。 林柽强忍背上火辣辣的鞭伤,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向坐在摇椅上一脸闲适的蓝宇: “到底要我怎么做您才可以放过悠悠呢? 她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你能不能有点儿人性,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好!” “冲你来也不管用,你又不是蓝逸尘和蓝逸潇。 我就是让十个大汉或美女来欺负你,对你也影响不大, 毕竟你可是混惯欢场的人,这种事对你来说反而习以为常了。” 说到这儿,蓝宇回过头看看一脸木然的蓝逸尘又看看被绑在柱子上一脸痛苦的蓝逸潇, 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我生的两个儿子却一向洁身自好不染尘埃,尤其是逸潇,估计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呢! 我怎么可能让这个妓女生的雏妓来玷污他呢!” 林柽气的开始口不择言:“胡说,悠悠她美的像仙子,纯洁的像百合花, 只有你这种心理阴暗的人才会把所有人想的和你一样肮脏呢!你配为人父配为人师吗? 霸道自私又强权,把自己生的孩子当作工具,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对方, 就让他们嫁人或是娶媳妇儿,全天下也再找不出几个像你这么自私又霸道的父亲来了!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疾病缠身!” “混帐,你越是骂我,你喜欢的女人越是惨! 柴斌,快开始!” 蓝宇狠狠捏住林柽的下巴,强逼着他向宁悠悠的方向望去。 只听“呲啦”几声响,宁悠悠身上穿的白裙子早已成了碎布, 随之而来的是众保镖的淫笑声和宁悠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蓝逸潇痛苦地闭起了双眸,蓝逸尘一脸颓丧的瘫坐在沙发上。 林柽依旧在破口大骂:“蓝宇,我诅咒你出门给车撞,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 走路上掉在下水井里,身染重疾,晚年孤独凄惨的死去……” “王八蛋!你小子今天死定了,在老子死之前,你必定先下地狱!” 蓝宇被林柽骂的理智全无,抡起一旁的椅子就向林柽身上砸去。 吓得蓝逸尘和蓝逸潇同时惊呼出声: “爸,不要!” 被迫分离的日子(四) 蓝宇听到蓝逸尘和蓝逸潇的惊叫声后脚步微顿,刚要开口, 忽见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蓝依宁一阵风似的冲到他身边, 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椅子扔在一旁,“咚”的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泪流满面苦苦哀求道: “爸,求您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死我吧! 是我不要脸的先追求的他,也是我不折手段的下药才有了他的孩子的。 求您,不要再打他了,求您了!” “混蛋!一个个都来气我!蓝依宁,连你也要忤逆我吗?” 蓝宇气的连手都在颤抖,他死死盯着跪在他面前哭的泣不成声的蓝依宁。 蓝依宁语带哽咽道:“爸,您不能打死林柽,打死他您也会做牢,您的外孙就没有了外公和爸爸,我也会死!” 蓝宇咬牙大怒道:“蓝依宁,你就这么爱这个浪荡子?你眼瞎还是心盲? 看不出来他一点儿也不爱你吗? 他此刻正为了地下这个烂女人在大骂我,你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连自己的亲爹也不要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争气,就爱气我!” 蓝依宁摇头哭泣道:“爸,我没有也不敢忤逆您。 可林柽他现在是我的老公,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我爱他,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求您,放过他吧!” “混帐,你们一个个都该死,就会气我,我今天不打死你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蓝宇扬手狠狠甩了蓝依宁右脸一巴掌,还要举手再打时, 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蓝逸尘死死抓住他高举的右手, 他回过头冷冷地瞪着一脸哀伤的蓝逸尘, “你还想挨打?” 蓝逸尘语带哽咽道:“爸,我答应您和林姝分手,等她从国外回来我就和她签字离婚, 我也答应您所有的要求,包括合理的和不合理的。 我是家中的老大,理应承担起家族企业的重任,我以后再也不会忤逆您了,您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求您别为难依宁和逸潇了,尤其是依宁,她是个女孩子又怀着孕,求您放过她!” “蓝逸尘,你刚才说的不合理要求是我的心中所想吗?” 蓝宇强压下心中压抑已久的欣喜之情,略显激动地问。 蓝逸尘面上闪过纠结之色,但很快就咬唇点点头: “就是您想的那样,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了任何女人而忤逆您,对抗您,背叛您。 我会一心一意爱您孝顺您,什么都听您的!” “好,好,非常好!卓航扶着逸尘来我的房间。” 蓝宇笑着拍拍蓝逸尘的肩膀,转身向门外走去。 蓝逸尘回过头看看依旧被绑在柱子上的林柽和蓝逸潇, 又低头看看坐在地上低声啜泣的蓝依宁, 又扭过头对依旧在欺负宁悠悠的众保镖说: “快住手,不要再欺负她了,她已经被你们折磨的昏死过去了,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可是没有蓝董的吩咐,我们不敢停手。” 柴斌回过头一脸尴尬的望向满脸气愤的蓝逸尘。 蓝逸尘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保镖,大怒道: “出了事儿我担着,快停手,否则,等我好了后一个个剥你们的皮!” “知道了,蓝总!” 柴斌慑于蓝逸尘的威严,赶忙喝令众保镖住手,不许他们再欺负已经晕死过去的宁悠悠。 蓝逸尘这才放下心来,深呼吸了一下,在卓航的搀扶下缓缓向蓝宇的卧房走去。 ****** “蓝依宁,快过来给我松绑,我要去看悠悠。” 林柽见蓝宇和蓝逸尘走了,忙焦急地冲依旧瘫坐在地上低头垂泪的蓝依宁大喊。 蓝依宁缓缓抬起头,对上一脸焦急的林柽,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一脸酸涩地瞪着他,语带哽咽道: “我被我爸打的肚子疼的要命,估计会流产,你居然只关心宁悠悠而不关心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流就流了呗,反正这个孩子来的也不是时候。 蓝依宁,你快给我松绑,我要去看悠悠。” 林柽见宁悠悠躺在地下生死未卜,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心中对蓝宇怨恨到了极点, 又怎么可能对蓝依宁有好脸色呢! 蓝依宁听他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心中又是气又是委屈又是心酸, 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啪啪”往下掉。 蓝逸潇生气地冲林柽大喊道: “林柽,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姐现在肚子里正怀着你的孩子, 你居然还这么说他,你还有没有人性?” 林柽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讥笑: “没人性的是你那无耻下流仗势欺人道貌岸然虚伪狡诈卑鄙无耻到了极点的父亲, 和他比起来,我简直不值得一提!” “啪”的一声,林柽的话音刚落,右脸上就被刚从地上站起来, 快步走到他面前的蓝依宁狠狠甩了一巴掌,她一脸愤怒地瞪着他: “林柽,你混蛋!不许你这么骂我爸! 我也不会让人给你松绑的,你想去救宁悠悠,我偏不让你如愿,谁让你这么气我呢!” 林柽脸上依旧是轻蔑的冷笑: “不愧是你爹的亲闺女,就连你爹的无耻下流蛮不讲理都学了个够,我还真是自叹不如呢! 不过,蓝依宁,除非你们父女有本事关我一辈子, 否则,我出去之后一定会去报警,让你爹进去牢底坐穿!” “只可惜,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让我牢底坐穿了,我反而会拆穿你这个冒牌货的身份,让你去牢底坐穿!” 林柽话音刚落,就见蓝宇推门而入,缓步走到他面前, 伸手捏住他俊俏的脸蛋儿,笑的一脸阴险, “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丹青和婉婷,他们真正的儿子早死了,目前的这个是个赝品呢?嗯?” “爸,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蓝依宁惊的都忘记了剧烈的腹痛。 蓝逸潇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眸: “爸,我记得姨父他们全家都和他做过亲子鉴定的,这又怎么还会有假呢? 血缘关系总不能造假吧,他也没那么大的能量能买通整个医院的医生给他开伪证吧!” “傻孩子,我可没说这具躯体和林家没有血缘关系,我是说他的灵魂!” 蓝宇伸手指指林柽的胸口,笑的一脸得意, “如果丹青和婉婷得知你的真实身份后和想法后,你说他们会如何对你呢?嗯?” 林柽白了蓝宇一眼,冷笑连连: “就算林丹青夫妇把我赶出林家,你觉得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我一个人流浪了这么多年,看尽了世态炎凉人情淡漠,你认为我还会眷恋什么东西吗? 我一个孤魂野鬼,无牵无挂,少他妈拿道德亲情来绑驾我,老子不care! 而且,你又打不死我,而我却会狠狠的报复你,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蓝依宁回过头一脸诧异地望着满脸不屑的林柽: “林柽,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孤魂野鬼,打不死。 你再倔强,身体素质再好,但你也是肉体凡胎。 你就不要再忤逆我爸了,好好听他的话,和我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不好!” 林柽冲蓝依宁笑的一脸邪魅挑衅, “因为我是个死了好几十年的老人了,我附着过的躯体也不只一两具了, 我随时会离开现在这具躯壳,你确定你要和一具死尸过一辈子? 你老爸再有本事,他还能让我永远留在同一个身体里不成? 他能有办法让我只爱你一个人吗? 这世上,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办法让一个人死心踏地的爱上另外一个人! 哪怕他再有钱再有权再有势!” “你胡说!简直一派胡言!你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信。 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蓝依宁回过头望向正背着双手一脸凝重看着林柽沉思的蓝宇,语带乞求道, “爸,求您放了他吧,我肚子不舒服,我要让他陪我去医院做检查。” 蓝宇紧盯着林柽散漫不羁的双眸不放,良久,他才长叹一声: “依宁,你不是他的对手,他说的没错,他真的不是人,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他,除非……” “除非什么?” 蓝依宁一脸着急地问。 蓝宇却并不回答她的问话,回过头对身后的保镖说: “带林柽到地下室去,带这个女人到隔壁房间,请妇科权威专家来给依宁会诊。” “是。” 众保镖答应一声,有人抱起躺在地下衣衫不整的宁悠悠向隔壁房间走去, 还有人走过来给林柽松绑,又押着他向地下室走去,还有人打电话给妇科医生。 蓝宇望着一脸沮丧的蓝依宁,难得心平气和道: “依宁,爸问你,你是一定要和林柽过吗? 哪怕他不是个正常人,哪怕他随时会离开现在这个躯体?” 蓝依宁猛地伸出双手抓住蓝宇的左胳膊,语带乞求道: “爸,求您帮帮我,我就是不甘心被他欺骗,不甘心他总是对我爱搭不理。 我恨他总是对我不屑一顾不理不睬! 我好恨,我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遇不上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呢? 我真的不甘心,我也并不是有多爱他,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 蓝宇安抚地拍拍蓝依宁的肩膀: “爸知道你的委屈,爸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林柽混蛋至极,居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宝贝女儿,真该死! 不管他是人还是鬼,我都有办法让他彻底臣服于你。 依宁,你先去我的卧室陪你哥去,我和逸潇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去找你。” “多谢爸!” 蓝依宁听蓝宇如此说,一扫心中的阴霾,忙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蓝宇又挥手示意众保镖退出,身边只留下心腹柴斌一人。 然后缓步走到被绑在柱子上,满脸惶恐望着他的蓝逸潇面前, 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瞅着他,却不发一言。 蓝逸潇被蓝宇看的浑身僵硬,头皮发麻,就连腿都在微微发抖, 他深呼吸了一下,强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抬眸看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父亲, 小心翼翼的开口: “爸,您想和我说什么?” 蓝宇收回打量蓝逸潇的目光,淡淡地问: “逸潇,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周岁,爸,您问这个做什么?” 蓝逸潇一脸警惕地看着蓝宁。 蓝宇伸出右手摸上他俊美的容颜,轻叹道: “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我们家的小王子也长成大男人了。 二十七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但在你成家立业之前,我必须得让你学会如何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 否则,你就会被那些坏女人欺骗,像你哥一样受女人蛊惑,来忤逆我,对抗我,背叛我。 就算将来和嘉琪结婚,也会被她拿捏。 等你经历的女人多了,自然就不会被一个女人蛊惑,迷失了自我。 所以,以今天开始,我要让你领略不同女人的风情, 阅尽百花后,你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我的孩子们都太优秀,太过洁身自好了,这样并不好,容易被外面的妖精骗。 现在那些拜金女心机女绿茶女白莲女太多太多,我决不允许你和你哥被个烂女人拿捏,掌控。 你可以喜欢女人,但不可以爱她们;你可以享受她们美好的肉体,但不可以痴迷。 女人,其实无论高矮胖瘦美丑都一样。 所谓爱情,那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千万别相信。 一定不可以深爱一个女人,因为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女人配得上你和你哥。 你哥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不能去公司, 公司的许多事务需你来处理,你要尽快的成长起来。 切记,不可以耽溺于女色。 古往今来多少成功人士都毁在了女人手上,你一定要谨记。” 说到这儿,他回过头对守在门口的宋杰说, “宋杰,送两杯咖啡进来,逸潇被绑了这半天,口渴了。” “知道了,董事长!” 宋杰听到蓝宇的话,忙把早已准备好的两杯咖啡送了进来。 蓝宇端起其中的一杯送到蓝逸潇唇边: “喝点儿咖啡润润嗓子,嘴上都起皮了。” “多谢爸。” 蓝逸潇早已渴得嗓子眼儿冒烟了,也不疑有他,忙就着蓝宇的手把一整杯咖啡都喝了下去。 蓝宇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对身后的宋杰柴斌说: “我让你们找的女孩子都找好了?” “都找好了蓝董。她们在门外候着呢,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宋杰忙恭敬地问道。 蓝逸潇听到两人的对话,气的脸都白了,语带哽咽道: “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会沉溺于女色的,我不喜欢乱搞,那样很脏的。 我会乖乖听您的话的,您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宝贝,过洁世同嫌,过高人愈妒,太过洁净未必是好事。 爸爸又不会害你,你和你哥就是太过于洁身自好了,所以才会被坏女人骗。 爸爸给你找的女人绝对是一顶一的美女,你肯定会喜欢上她们的。 宋杰,带那两位女孩儿进来。” “不要,爸,不要这样对我,求您……” 蓝逸潇忙软语相求。 蓝宇却笑着摇摇头,指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位衣着清凉的女孩儿说: “儿子,你看,这两个女孩儿都是绝色大美女,两人都二十岁。 一个是金发碧眼热情开朗的洋妞,一个是黑长直柔弱到不能自理的清纯小白花,你一定会喜欢她们俩的。 你刚才喝的咖啡里放了最烈的春药,你一会儿会喜欢她们的。 爸对你还不错吧,呵呵! 宋杰,柴斌,等逸潇药性发挥的差不多时再给他松绑,省得他逃跑。 他和逸尘一样,从小练习跆拳道散打,又经常健身跑步游泳打篮球踢足球,身体素质相当的好。 不用特殊手段根本无法制服他们俩人。 你们俩给我在旁边盯着他,必要时刻可以用特殊手段。” “知道了,蓝董。” 宋杰和柴斌忙恭敬地回答道。 蓝逸潇看着渐渐向他走来的两位女孩儿,羞愤欲死,红着脸冲蓝宇大喊: “爸,快让她们俩滚出去,别让我恨您!” “傻孩子,一会儿,你还要感谢你爹我呢!” 蓝宇笑着摸摸蓝逸潇的俊脸蛋儿,然后扬长而去。 蓝逸潇看着走到他面前,正在宽衣解带的两位女孩儿,又是气又是羞, 又看看守在一旁的宋杰和柴斌,心中一阵阵绝望涌上来…… 密谋 蓝逸尘刚和蓝依宁聊了没有五分钟,就见蓝宇推门而入,他忙闭口不言。 蓝宇笑着对坐在沙发上低头喝水的蓝依宁说: “依宁,你想不想让林柽永远留在你身边,并且对你死心踏地一心一意只爱你一个人?” “当然想,可问题是有这种办法让他这么听话吗?” 蓝依宁听蓝宇如此说,蓦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望着父亲。 蓝宇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办法当然有。 我会先请心理医生来给他催眠,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后再给他削除掉那些不好的记忆, 最后再请法师来给他做法下降头,让他一辈子只能属于你, 如果他意志力坚强,这样都不肯一心一意爱你的话, 那我就让他吸烟,吸能让他乖乖听话的烟……” “爸,这样对林柽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他……” 蓝逸尘刚说了一句,就见蓝宇向他投来警告地一瞥,他只好识趣地闭嘴。 蓝依宁低头默然半响,最后点点头: “爸,就按您说的做吧,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无视我,我早恨死他了, 我不管他是人还是鬼,我这辈子都要定他了,他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好,我会让你满意的。 依宁,你现在先去会客室让医生检查身体去,我和你哥单独谈会儿话!” 蓝宇笑着拍拍蓝依宁的肩膀。 蓝依宁有些受宠若惊地点点头: “知道了,爸,我先出去了,你们先聊。” 一面说一面起身离去,并把房门关上。 蓝宇回身把门反锁上,一步一步向倚靠在床头的蓝逸尘走来, 他眼中闪烁着奇异又令人害怕的光芒。 蓝逸尘心中顿时害怕了起来,他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复杂多变的眼眸, 双腿不由自主蜷起,双手也紧张地抓紧床单,心跳不由自主变快,额上也有虚汗渗出…… 蓝宇每向他靠近一步,他的心跳就加快一点,直到他来到他身边站定, 伸出右手轻轻抬起他因紧张而苍白如纸的脸庞, 他才不得不鼓起勇气对上他深遂又危险的眼眸。 “逸尘,你很怕我?” 蓝宇轻叹一声,无奈道, “你如果一直乖乖的听话的话,你又何必怕我呢! 你是在心虚,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你刚才和依宁说什么了?是不是想让她放你走?” “没……没有……真没有……” 蓝逸尘紧张的舌头直打结。 蓝宇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从他身上一顿乱翻乱摸,最终找到了他偷藏的刀片和香水, 又找了好半天,终于在他穿的白袜子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混帐,我就知道你不死心,嘴上答应我,心理依旧在想着那个妖精,气死我了! 蓝逸尘,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蓝宇气疯了,一面说一面粗鲁地剥光蓝逸尘身上的衣服, 将他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又把刀片和香水也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扔了一床薄毯子盖在他身上, 回过头冷冷地瞪着羞愤欲死的蓝逸尘,警告道, “再有下次,你的腿别想要了! 把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收一收。 你是我生的,你所学所会的那点儿小伎俩都是我传授给你的,想和我玩心眼儿,门儿都没有! 你越想见她,我越是不让你见她。 你气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一会儿让宋杰找一群女人来伺候你,把那个女人气死!” 蓝逸尘也顾不上羞愤了,一把抓住蓝宇的右胳膊,低声哀求道: “我错了,爸,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您。 求您别让那些女人来侮辱我,我以后会乖乖的听话的!” “蓝逸尘,你永远也不会乖乖听话的!” 蓝宇低下头狠狠捏住他瘦削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你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女人,你早就忘记了对我的承诺。 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我看我最应该给你删除记忆,把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从你的大脑中彻底剔除出去, 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想她,不被她控制,不受她蛊惑, 她对你的影响太大了,远远超过了我!” 蓝逸尘又气又怕又愤怒,激动到声音都在颤抖: “爸,我从小就对您百依百顺,一向唯你马首是瞻,从来也不敢违拗你,反抗你, 你说东我从来不敢往西,你说苹果是咸的,我也不敢反驳。 可如果你真要给我删除记忆的话,我情愿咬舌自尽,我不想做一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 难道您真想逼死我吗?” 蓝宇赶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逸尘,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那么随便一说。 你可是爸爸的宝贝儿子,我怎么舍得真逼死你呢,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我只是不喜欢你因为一个女人而背叛我,破坏我们的父子亲情。 你是爸爸最看中最用心栽培的宝贝儿子, 我不能把你轻易交到其他女人手里,她们都配不上你。” “那你就忍心让一群女人来欺辱我,践踏我? 你明知道我和逸潇是什么样的性格,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们俩?” 蓝逸尘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勉强推开蓝宇放在他肩膀上的大手, 心痛到无以复加,赌气扭过头不去看他。 蓝宇站在床边沉默片刻,叹气道: “逸尘,你难道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反对你和林姝在一起吗?” “还能为什么,你霸道强权惯了,只要儿女不按着你的意愿做事,你就气到大发雷霆, 从来也没有真正关心过儿女心中想什么,这是真正爱子女的父亲能做出的事情吗?” 蓝逸尘猛地回过头,一脸悲愤地瞪着面色凄楚的蓝宇。 蓝宇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但很快就镇定如昔,冷冷地看着蓝逸尘,语带警告道: “随你怎么想,但你如果答应我的事情做不到的话,你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今天再给你最后一天的思考时间: 你是答应我的条件还是让一群女人来服侍你,想好了再给我答案。” 一面说一面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对守在门口的保镖说: “把垃圾桶里的东西给我扔的远远的,给我加重他的药剂, 他现在力量还是太大了,居然能一个人藏东西,还能走路。 顺便让人去买几件高级睡袍来,随时给我看好他,他若是逃走了或是发生了意外,有你们好看!” “知道了,蓝董!” 众保镖忙答应一声,其中两位忙走进卧室盯梢蓝逸尘。 蓝宇大步流星向地下室走去。 ****** 蓝宇走后,蓝逸尘气的五脏六腑都疼可又无可奈何, 只好拿起床头的一本心理学书看了起来。 但让他气愤的是:还没等他翻几页书,保镖就端来了一碗莲子汤让他喝。 他冷哼一声拒绝喝。 “那对不住了,蓝总。蓝董吩咐的你必须喝。” 两位保镖捏着他的鼻子强给他灌了进去,他反抗无力,只能被动承受。 喝下汤没几分钟,药效就发作了,他浑身乏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来, 他想推开对方,却浑身乏力,想开口呼救,发现自己连大声呼喊的力气也没有, 他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最后才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双眼被人用黑布蒙上了…… 他像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凭对方肆无忌惮的蹂躏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去反抗…… 这样无能为力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 某一天,忽听蓝逸潇惊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哥,哥,快醒醒,快睁开眼!我是逸潇。” 他使劲儿眨了三四次眼睛,才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对上蓝逸潇欣喜的双眸,有气无力地问: “逸潇,你怎么进来的,爸爸呢?” “爸爸这几天去b市出差了,哥,今晚我送你出去见林姝姐。 她已经悄悄回国了,就住在……” 蓝逸潇忙低下头附在他左耳边一阵低语。 蓝逸尘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激动兴奋又到最后的垂头丧气, 看的蓝逸潇一脸惊疑: “哥,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见到林姝姐了,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蓝逸尘满脸痛苦纠结:“我如果出去了,你会被爸爸打死的。 而且……而且……” 他想起这段时间屈辱痛苦的日子真想一头撞死, 可他现在浑身无力甚至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 活的像重症肌无力患者,除了床上,哪里都走不了…… 他不想以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见到林姝, 不是怕她嫌弃他,而是怕她心疼他,哭坏了双眼。 “哥,你别而且了,再而且下去,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林姝姐了。 爸都放话了,等他出差回来,就要把你送到国外去,让林姝姐再也见不到你。 因为他从林甜甜那里套出了话,知道了林姝姐的住址, 派人去恐吓威胁她,差点儿把她吓流产了, 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又没有亲人,好惨的。 最后还是宇文皓乘私人飞机去国外把她秘密接回国的, 但又因为冰蝶大嘴巴,爸爸听说林姝姐秘密回国后气坏了,想要去找她麻烦, 但又不知她住在哪里,他一气之下就扬言要把你送出国,让林姝姐这辈子都见不到你。 他趁你昏睡这段时间又在公司进行了大改革,把你的心腹属下都换成了他的人。 他还拿你的公章手印签了股权转让合同,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把黄叔和嘉叔彻底踢出了董事会,他还拿着你的手机给倩倩姐发短信, 想要骗她交出她手中所持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好在被花若溪识破了才没上当。 目前爸爸手上有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依旧牢牢把握着整个集团的命脉。 他接下来肯定要想方设法逼林姝姐交出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林姝姐又不懂咱们公司的财务,她边来不了咱们公司上班, 爸爸随便做个假账或是使个小伎俩,她就会亏的血本无归,还会背上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外债。 更可恨的是,爸爸去银行申请冻结了你名下的所有资产。 理由是你生了重病,连话也说不利索,行动不便,思维混乱,连床也下不了, 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的人,每花一分钱都需要监护人也就是他的监管。 他就是要你和林姝姐走投无路,然后分奈分手,最后完全臣服于他。 他不允许你挑战他的权威,更不允许你背叛他。 他心理很不正常,控制欲超强,占有欲也超强, 他认为儿女就是他的私产,不能有任何的自由和独立的思想, 我们所有人都必须臣服于他,稍不顺他的意,他就拳脚相加。 我……我有时候甚至希望他暴病而亡。 虽然这话说的很大逆不道,可是作为他的儿女,活的实在太窒息了。 哥,你走吧,你走后我也离家出走,天地这么大,我就不信还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就让他一个人守着诺大的家产过吧! 我并不稀罕他的公司和钱财……” “逸潇,既是如此,我同意你的做法,只是,我不能行动,要怎么走?” 蓝逸尘听了蓝逸潇的讲述后,心中对蓝宇已彻底失望,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他现在只想逃离,他再也不想生活在他的高压管控之下了, 他真的受够了,再不逃,他真的会被他折磨死的…… 蓝逸潇正色道:“哥,这屋里的摄像头全都被我弄坏了,门外的保镖吃了安眠药也睡熟了。 我找了个和你五官极为相似的人来假扮你,等保镖发现时,我们已经逃到了国外。 现在疫情期间,出国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但我们可以乘宇文皓的私人飞机出去。” “逸潇,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做这些工作?” 蓝逸尘想伸出手摸摸蓝逸潇瘦了一大圈的脸颊, 但让他气恼的是,就连这点儿力气也没有,他懊恼地直叹气。 蓝逸潇忙安抚他:“哥,别气恼了,你是吃了爸爸给你的药才这样的。 等出去后,不再吃药了,再加上治疗,你渐渐地会恢复正常的。 我现在先帮你穿衣服,让杨帆背你下去。若溪哥和瑾瑜哥他们就等在外面。” “花若溪和富瑾瑜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他们关系也一般呀!” 蓝逸尘有些疑惑的看向正忙着帮他穿衣服的蓝逸潇。 蓝逸潇一面帮蓝逸尘穿衣服,一面摇头叹气道: “哥,你真是被爸关傻了。 林希林梦林韩和宇文皓花若溪富瑾瑜是什么关系?” “当然里夫妻啦,我又没失忆。” 蓝逸尘露出好久不见的笑容。 蓝逸潇一面帮蓝逸尘穿蓝毛衣一面失笑道: “那你该不会忘了你和林姝姐已经领了结婚证, 和宇文皓花若溪富瑾瑜已经成为连襟的事儿了吧?” 蓝逸尘突然不说话了,心中一阵伤感,不由惆怅了起来,良久,他才叹气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身无分文还怎么配得上倩倩呢! 和宇文皓他们怎么比,又背了一堆的债务…… 我甚至连个正常人也做不成了。 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生不如死,真的是生不如死!” 出逃 “哥,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早想到了。 我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爸爸,套了现,十多个亿,全都存在了国外的银行。 我还用同学的名义在国内外置买了房产,我还和简宁合资开了一家小型设计室。 我是搞计算机软件开发的,有的是能力养活自己和你们一家四口。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倩倩姐已经怀孕五个半月了。 照四维彩超两个小家伙发育的相当好,是异卵双胞胎, 一男一女,两人都是独栋小别墅。 人家倩倩姐,不对,应该是大嫂, 独自一人在国外面对那么多的困难都不退缩,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软弱呢?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你那一对可爱的儿女,你也要争气,哥,你……” 蓝逸潇说到后来才发现蓝逸尘早已泪流满面, 他也不敢再说下去了,忙帮他把裤子袜子鞋子都穿好, 又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藏青色大衣披在他身上。 “逸潇,现在是几月几号了?外面很冷了吗?为什么要穿大衣?” 蓝逸尘强忍悲伤,一脸诧异地望着正给他整理毛衣领子的蓝逸潇。 蓝逸潇笑着说:“哥,你被爸关的时候是九月份, 现在都十二月十二号了,入冬了都,当然要穿大衣了。 你稍等,我去叫杨帆进来背你下去,我背上的鞭伤还没好,不能背你。” 蓝逸尘听后,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眼泪再次肆虐,几度哽咽道: “对不起逸潇,因为我连累你受伤了,我……我不知该如何回报你,我……” “哥,你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我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相互照应不是应该的吗? 你放心,你和嫂子还有孩子这一辈子就是什么也不做, 我也可以让你们一家四口衣食无忧,依旧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把你饿着。” 蓝逸潇走到门口又折回到床边,笑着拍拍蓝逸尘的肩膀, “哥,你不需要内疚,也不需要自卑。 你依旧是最优雅的王子,最迷人的男人,飘逸若仙,秀色夺人, 凡是见到你的人就没有不为你着迷的,不分男女。 咦,哥,你怎么又哭了,你今天都快变成男版林妹妹了。” 蓝逸尘忙止住泪水,催促道: “快叫杨帆进来,省得夜长梦多。” “知道了。” 蓝逸潇忙走到门口叫进杨帆和假扮蓝逸尘的人, 交代对方脱了衣服换上蓝逸尘的睡袍躺好后, 才又催促杨帆背起蓝逸尘,三人乘电梯从楼上走到底楼。 花若溪富瑾瑜开的房车早已等在楼下,见到三人下来,两人忙打开车门迎了上来。 杨帆将蓝逸尘扶到后面的坐椅上躺好后, 他则坐在了蓝逸尘对面的坐椅上,随时留意着他的需求。 蓝逸潇掏出两张银行卡分别递给花若溪和富瑾瑜,一脸焦急道: “若溪哥,瑾瑜哥,这两张银行卡麻烦你们代替我哥先拿着,一会儿交给我嫂子。 我哥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他拿着也不安全。 他的银行卡都被我爸申请冻结了,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照顾他们夫妇了。 我暂时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不能走。 刚才我下楼时接到嘉佳姐的电话,说我爸正在乘直升机往这里返回,你们快走吧!” “逸潇,你就放心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会照顾好你哥的,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花若溪接过蓝逸潇手里的银行卡放进钱包里。 富瑾瑜也收起蓝逸潇递来的银行卡放进卡包里,一脸郑重地拍拍蓝逸潇的肩膀: “放心吧,你哥现在是我们的连襟,我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何况我和若溪本来就很钦佩你们兄弟的才华,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既然蓝叔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你爸起疑。” “多谢,哥,那我先上去了。 杨帆,一定照顾好我哥,没钱了问若溪哥他们要就行。” 蓝逸潇见蓝逸尘眼里噙满了泪花,他心中一痛,忙转过身向楼上跑去。 “占兵,快开车去国际机场,阿皓他们还在那里等着呢!” 富瑾瑜关上车门,催促司机快开车。 “知道了,付台!” 占兵忙答应一声,发动车子向国际机场驶去。 花若溪坐到蓝逸尘身边,柔声问: “逸尘,你想喝水吗?” 蓝逸尘侧躺在真皮座椅上,尴尬地摇摇头: “我不能喝,怕上卫生间。” 富瑾瑜也从前面走到花若溪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望着瘦的不成样子的蓝逸尘叹息不止: “车上有卫生间,大家都是男人,谁还笑话你不成! 逸尘,你这两个多月受苦了,脸颊瘦了好几圈,黑眼圈也好重。 曾经意气风发的你现在双眼无神,目光涣散,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走。 有些话也许不适合我这个外人讲,但看在我们现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又不得不讲: 总这么逃避你父亲也不是个办法。 你父亲太霸道太强权了,哪有为了反对儿女的婚姻大事而囚禁暴打孩子,还给他下药的人。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正常人说出去都不会信。 你们从小生活在你父亲的强权管制下,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从来也不敢有半点的反抗意识。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后要一辈子带着老婆孩子流浪在国外吗?” “富瑾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送逸尘和林姝到国外把孩子安全生下再说。 林姝现在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很危险,万一又被姨父找到就麻烦了。” 花若溪虽然也赞同富瑾瑜的话,但他也深知蓝逸尘的性格, 他就是被他父亲打死也不会报警的,更不会忤逆他父亲。 他们家的孩子早都习惯了蓝宇的霸道强权和高压管控, 又因为蓝宇曾经是大学中文教授,他们兄弟姐妹从小被灌输了许多的儒家思想, 孝道大于天,从来也没想过去忤逆父亲甚至和父亲对着干。 看蓝逸尘此刻的样子就明白了: 曾经多么飘逸出尘神彩飞扬的一个美男子, 此刻却变得面如槁木死灰,再无半点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在心中隐隐为林姝的未来担心: 以蓝宇如此霸道强势的性格看来,就算他们俩躲到天涯海角,有朝一日也会被找到。 除非蓝逸尘敢于反抗他父亲的强权或是蓝宇出现什么重大变故, 但这两种情况都是微乎其微的概率。 他不由长叹一声,转过头望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出起了神。 蓝逸尘当然明白富瑾瑜话中的意思,但他却无力反抗他父亲的强权, 他也从来没想过去报警,那在他的想法里简直是大逆不道,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就算他父亲真杀了他,他也不敢也不想去恨他,只能认命! 想到这儿,他虚弱地摇摇头,叹气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去报警或是去反抗我父亲, 他只要放过我和倩倩,我可以什么都放弃。” “就怕你父亲不肯放过你们,唉……” 富瑾瑜长叹一声,也扭过头望着车窗外渐渐人烟稀少的街道陷入了沉思当中…… 蓝逸尘亦陷入了纠结挣扎之中: 两个多月没见过倩倩了,也不知她这两个月过的好不好,身体怎么样…… 忽又想起了自己此刻的处境,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来,和废物无差, 就连上厕所还要人扶,而且又身无分无,这段时间身体虚弱的不行,饭也吃不下, 照镜子时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差点儿以为是自己被他人附身了。 更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这段时间被人占了无数的偏宜,偏偏还不能说出口,谁让他是男人呢! 这种话说出去,别人只会认为他得了偏宜还卖乖…… 他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痛苦,索性闭上双眸假寐起来。 三个人各自沉默,车内静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占兵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便打开了音乐, 随着舒缓优扬的轻音乐传来,车里压抑的气氛稍稍得以缓和。 随着一阵悠扬动听的法语歌声传来,花若溪忙接起了电话: “喂,阿皓,什么事? 噢,好,知道了。 那我们赶快往富瑾瑜在军分区的住处赶,那里有卫兵把守,外人也进不去。” 挂断电话后,花若溪忙对占兵说: “占兵,快回富瑾瑜在军分区的住处!” “知道了!” 占兵一面说一面忙打方向盘向军分区的方向驶去。 “若溪,是不是撞见我父亲了?” 蓝逸尘忙睁开眼焦急地问道。 花若溪叹气道:“今晚不太顺利,先是阿皓的私人飞机出了故障不能远航, 后来准备包机送你们出国,谁知包机也出了问题, 好不容易通过晏衍联系上了军用机,结果刚才阿皓打来电话说刚接到通知, 一会儿有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飞机无法起飞。 更郁闷的是,刚才阿皓他们在机场等我们的时候遇到了刚下飞机的你父亲, 不知你父亲是不是听说了消息,居然让飞机降落在了国际机场。 阿皓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你父亲,急忙给我打来了电话。” 富瑾瑜扶额叹气道:“还有更不好的消息呢,今晚十二点后全城静默一个礼拜。” “若溪,瑾瑜,要不还是送我回去吧,省得连累你们。 我也怕逸潇被我爸打死,我爸他很疯狂的。” 蓝逸尘一脸担忧地看着同样眉头紧锁的花若溪和富瑾瑜。 花若溪忙安抚地拍拍蓝逸尘的肩膀: “我打电话让逸潇赶紧离开家里,以免姨父用他来威胁你。 你千万不能再回去送死,以你父亲霸道的性格, 你这回回去不是被打死就是终身被软禁,这辈子也别想再和老婆孩子见面了。 老爸虽重要,但老婆孩子也同样重要, 何况林姝挺着那么大的肚子等了你那么久了,你怎么忍心让她再伤心失望呢!” “若溪说的对,封城也不错,你父亲也出不来找你了,我们慢慢再想办法。”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拨通了蓝逸潇的电话,告诉他快逃,他父亲已经在机场了。 花若溪见蓝逸尘满脸忧愁,忙笑着安慰道: “阿皓他们的房车已经跟在我们车后面了。 林希林梦林韩林姝都在那个车上,至于林凡林森林素林菲则都被困在剧组了,暂时回不来, 林枫林彬林杉林未夏雪一堆人前一个礼拜也被隔离在了俊峰的房子里。 没想到这会儿又轮到我们隔离了,不过也不错,就当放长假了。 逸尘,你就安心养病吧,瑾瑜的住处有军医,应该能查出姨父给你用了什么药。 既来之,则安之。否极泰来,你们一家四口,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顺畅的。 你想想你未来有多么幸福,有美丽动人的妻子,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蓝逸尘苍白虚弱的脸上扬起一丝难得的微笑: “我还是首次当父亲,感觉特神奇,既激动又兴奋还有一丝惶恐害怕, 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名合格的父亲。 若溪,孩子好带吗?” 不等花若溪回答,富瑾瑜就抢着替他回答了: “孩子也就一岁前可爱,只要长腿了,淘的要死! 大小宝估计是遗传了林梦的活泼好动,淘气异常。 大姨家的壁纸都换了五回了,电视也砸坏了好多次,窗帘也被剪坏了无数次。 头一天买回来的床单,第二天就被剪成了破布条,这还不算, 两个人每天精力超旺盛,一早上五点多就醒来了,直到晚上十点多了还不睡。 每天打架,为了一根草一条虫子一个破纸箱也打的不可开交。 同样的衣服鞋子玩具必须买两份, 否则就哭得惊天动地地动山摇,鬼神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我以前还觉得双胞胎好,自从见了花若溪家的两儿子后再也不羡慕了, 好家伙,两儿子真是上房揭瓦下地挖土拆墙啥都干。 政府大院里的人就没有不认识大小宝的。 但那两个小家伙虽然淘气异常,但却聪明的不得了, 会背的古诗比人家初中生的还多,认得的字比人家上小学的孩子都多。 尤其是大宝,完全遗传了林梦,小嘴叭叭的特能说,也特会哄人。 所以大姨和大姨父把两个小家伙惯的不成样子。 若溪和长宁稍微管一管孩子,大姨就骂他们俩。 这还真是隔辈亲,我记得大姨和大姨父管若溪他们弟兄三人管的可严了,现在轮到孙子就变了。” 花若溪抚额苦笑道:“你没看我和林甜甜一般不敢回去吗,一回去准挨骂。 因为那两个小家伙太淘了,把家里糟蹋的不成样子, 玩具到处乱扔,墙上到处都是涂鸭,臭袜子满地乱扔, 我看不过眼,骂了他们几句,结果被我妈听到又数落了我好一顿, 我爷爷奶奶也走出来批评我,我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孩子还真不能让老人带,太宠孩子了,以后就不好管了。” 险象环生 花若溪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他心中一惊,忙问道: “占兵,是不是后面有人追来了。” “不……不是……是……有……鬼……” 占兵浑身抖如筛糠,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花若溪和富瑾瑜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向车窗外望去: 只见在离他们的车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已经入冬了,他居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衣,裤子也是白的, 大冷的天,他的脚上居然只穿着一双露脚趾的白色塑料凉鞋…… 苍白的脸颊,漆黑如墨的眼珠,瘦削的身材…… 此刻他正张开双臂站在房车前,一动不动盯着车里瞧, 更让人震憾的是,他嘴角流出的鲜血把胸前的白衬衣染成了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 艳丽之极却又转瞬即逝,正如他此刻唇角扬起的诡异笑容一样,妖娆美丽至极却又哀婉绝望至极…… 车里的四人全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震憾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除了蓝逸尘,因为他此刻正躺在座椅上起不来。 就连一向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富瑾瑜也面露惧色, 他从震憾中回过神来,望着同样一脸凝重的花若溪,声音有些微颤: “花若溪,要不要下去看看?” 花若溪刚要开口,就见一个粉色的身影从他们的车身旁一闪而过, 飞快地冲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身边,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花若溪和富瑾瑜再也坐不下去了: 因为那个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林梦。 两人也顾不上紧张惊讶了,忙命占兵打开车门,两人快步向林梦的身边走去。 此刻,宇文皓,林希,林韩,林姝以及陈沐阳辛凯文等人也纷纷赶到了林梦和那个男人身边。 林梦抱着那个男人早已哭的口不能言。 众人皆一脸疑惑,只有花若溪盯着男人的脸庞若有所思。 富瑾瑜回过头不解地看了花若溪一眼, 不明白一向小气爱吃醋的花若溪此刻为何反倒一派淡定自若, 任凭自己老婆抱着一个陌生男人哭泣却并不阻止,真是活见鬼了! 林姝本想上去安慰林梦,但见一群人守在她身边,又想起蓝逸尘还在车上, 她心中一阵激动,再也没法淡定了,绕过众人打算去车上看蓝逸尘。 谁知,她刚从富瑾瑜开的加长悍马房车引擎盖旁走过来,准备从侧门上车去看蓝逸尘, 就看到占兵和杨帆刚从车上走了下来,两人分别守在主驾和左侧车门旁, 她便绕过两人准备从右侧车门上车去看蓝逸尘。 忽见一辆蓝色的轿车从东面的土路上飞快地向马路上驶来,疯了似的直直向她冲过来…… 这是一条笔直的公路,富瑾瑜的房车停在马路右边, 宇文皓的房车则停在距离其六七米远的地方。 有一条乡间小路直通大马路,马路两旁是各种高大的树木,树后面则是大片的农田。 林姝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从一条乡间小路上开车向大马路上驶来。 众人也没想到,听到汽车声时,众人忙齐齐回过头向那辆车的方向望去, 一看之下皆,全都惊出了一声冷汗, 齐声惊呼:“倩倩,快躲开!” 然而,林姝此刻大脑中一片空白,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不了半寸,更别说躲闪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死神向她逼近却无能为力…… 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她绝望的闭上眼等死…… 就在千钓一发之际,忽见刚才还被林梦抱在怀里奄奄一息的白衣男子猛地推开林梦, 飞扑到林姝身边,将她用力推到一旁的杨帆怀里。 林姝死里逃生,刚要开口,忽听众人再次齐声惊呼:“倩倩小心!” 她回头看时,只见刚才撞她的那辆车又掉转车头再次疯狂的向她冲过来, 万分危急之时,只见杨帆猛地将她推进车里, 他自己却来不急躲闪,被车撞的高高飞起又重重落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 顿时,鲜血从七窍汹涌而出,他挣扎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林希大叫一声昏倒在宇文皓怀里; 林韩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去看看杨帆,但脚下却像长了钉子,怎么也挪不动半分。 富瑾瑜反应过来后,忙搂着她躲进了一旁的杨树林里。 “辛凯文,陈沐阳,快打急救电话,快报警!” 宇文皓一面抱着林希向自己的车里走去,一面吩咐跟在他身侧的辛凯文和陈沐阳。 辛凯文和陈沐阳赶忙走到路灯下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花若溪本想去看杨帆,但林梦却猛地推开他, 发疯似的向刚才那个白衣男子的方向冲去,他赶忙去追她。 但让他诧异的是:明明刚才那个白衣男人推开了林姝, 自己被那辆红色的奔弛车撞到了,但为什么此刻他却踪影全无,而且地上连一点儿血迹都没有? 林梦却半跪在刚才白衣男子推开林姝的地方哭得再次昏厥, 他忙把她抱到宇文皓停在路边的加长林肯房车内。 宇文皓和花若溪看着昏倒在各自怀里的娇妻同时长叹一声,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花若溪用力掐了掐林梦的人中,见她缓缓醒了过来,他不由欣慰了起来, 低下头在她被他掐红肿的人中轻轻亲了一下,语带哽咽道: “刚刚那个人是不是林柽?” 林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良久,她依旧哭的的不能自已。 花若溪只好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他死不了的,他估计又附着在其他人身上了。” “不,他这回彻底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刚才在梦中梦到他了,他被姨父找人施了法,彻底离开了林柽的身体。 他在梦中说他就要走了,让我逢年过节记得去坟上给他烧纸钱,他说他会把我哥彻底还给我,他……” 林梦再也说不下去了,再次哭倒在花若溪怀里。 刚刚从宇文皓怀里醒过来的林希也再次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 “他确实再也回不来了,他救了我两回,救了林甜甜三回。 他曾经说过他是个孤魂野鬼,因为一个人到处游荡,所以结识了同样游荡的罗衣, 他和罗衣都是灵魂不灭之人,没想到还是彻底走了,我……” “难道你还想一直被罗衣的魂灵折磨? 你被他折腾的还不够吗? 你和林甜甜不愧是亲姐妹,对一个孤魂野鬼都比对自己老公好!” 宇文皓有些生气地打断林希的话,刚要继续, 忽见刚才撞人的奔驰车司机猛地打开车门向富瑾瑜的房车内走去, 手里还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吓坏了,忙冲守在门口的司机阿德大喊, “阿德,辛凯文,陈沐阳,快去看林姝和蓝逸尘,那个疯女人是嘉佳,她手里有刀!” 阿德也吓坏了,忙向富瑾瑜的车里跑去, 正围在杨帆身边哭泣的占兵和走到路旁打电话的的辛凯文陈沐阳听到宇文皓的惊呼声后, 也纷纷向富瑾瑜的车前跑来。 然而,为时已晚…… 嘉佳已经手握明晃晃的尖刀向正抱在一起痛哭的林姝后背砍去。 辛凯文吓坏了,忙大喝一声:“林姝,小心!” 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手机向嘉佳后脑勺扔去,正好击中嘉佳的后脑勺, 她不由痛呼出声,伸出右手去摸被辛凯文砸疼的后脑勺, 趁此空档,陈沐阳已悄悄走到她身后,一把夺过她左手中的水果刀向身后的白菜地里远远抛去…… 辛凯文也已走到了嘉佳身旁,抓着她的左胳膊,一把将她拽下了车。 嘉佳对着辛凯文又踢又咬又抓,辛凯文居然一时无法制伏她, 最后还是和车里的陈沐阳合力才将嘉佳制伏。 嘉佳人虽被辛凯文陈沐阳制伏,但嘴里却一刻也没闲着, 她对着刚刚回过神来的林姝和蓝逸尘破口大骂道: “林姝,蓝逸尘,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们俩生的孩子男的缺胳膊女的傻! 蓝逸尘,你这个没良心的现代陈世美,你怎么对得起我! 你欺骗了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一直把我当备胎,利用我对你的感情给你卖命, 和宇文皓一样无耻,就会欺骗女人的感情,我恨死你了! 林姝,你这个绿茶白莲花,你也别得意, 蓝逸尘这两个多月一直和我睡在一起,我们……” 嘉佳还想再继续骂时,被快步走到她面前的林韩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两巴掌, 林韩冷冷地凝视着几近发狂的嘉佳,轻蔑道: “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你不但故意杀人还囚禁绑架强暴逸尘, 你到底脸皮有多厚才能说出刚才那些不要脸的话的! 但凡长眼晴的人都看出来逸尘虚弱的连路都走不了,他去哪找兴趣对你做什么呢? 要做也是你对他图谋不轨,你做为一个女人不嫌丢人吗? 居然得用如此下流龌龊的方法才能得到对方,就这样人家还不被你诱惑, 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逃出来,你不觉得你非常失败吗? 非常丢人吗?我都为你感到汗颜!” “我恨……” 嘉佳刚说了两个字,就见宇文皓一脸阴沉地走到她面前, 扬手狠狠甩了她右脸一个大耳光,居高临下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有本事再骂我一句试试!” “我……” 嘉佳被宇文皓眼底的寒气所摄,吓的浑身一颤,忙摇头道, “我不是骂你,我是骂蓝逸尘,我……” 一语末完,忽听警车救护车笛声齐鸣,她不由慌了神,吓的脸色泛白,结结巴巴道, “求求你们不要送我去坐牢,我不想去坐牢,我还年轻……” 林韩冷笑道:“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想起害怕了,刚才撞人的勇气哪儿去了?” “我……” 嘉佳还想说什么,就见警察已经向她这边大步走来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崩溃大哭…… 花若溪忙扶着林梦走下车,把刚才的事情和警察详细说明了。 医生看过杨帆后,确定他已无生命特征,便给他蒙上白布,直接拉到了殡仪馆。 蓝逸尘和林姝两人再次哭倒在座椅上。 交警处理完后续事宜后便带着花若溪一行人去了警局做笔录。 由于花若溪宇文皓几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此次案件并没有对外公开审理。 在警察的审问下,嘉佳全部招供了,并且还把蓝宇也供了出来, 说这一切都是蓝宇指使她干的,并且一五一十诉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听的众人惊讶万分,实在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蓝宇这样变态的父亲! 但让众人意外的是:蓝逸尘坚决不对蓝宇提起公诉,并且还找出医生的证明, 说蓝宇有精神分裂症,他做这一切并不由他自己控制, 当时神经处于混乱状态,他当时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公民,请求警方不要立案侦察。 花若溪深知蓝逸尘心中所想,便替他向警察证明他所说话的真实性: “蓝宇自从前妻过世后精神就一直不正常。 好的时候像正常人一样父慈子孝, 犯病时就发疯砸东西暴打孩子们,这些逸尘他们兄妹全都可以做证。 蓝宇经常吃精神类的药物,这些不但他家里人可以作证,就连公司员工也可以做证。 刘所,今天太晚了,辛苦各位警察同志了。 马上就要封城了,我们车上不但有行走不便的病人, 还有被吓坏正腹痛难忍的大肚子孕妇和吓晕过去的两位女士,我们就先回家去了。 改天我们再找时间聚聚。” 刘所长和花若溪是高中同学也和蓝宇打过交道,深知蓝宇在t市的份量, 何况人家的儿子都不追究老子的责任,他又为何不做顺水人情呢? 于是便让下面的人不要立案,又亲自把花若溪一行人送到警局门外, 直望着他们开车离去,他才又返回所里。 ****** 宇文皓本想让阿德直接开车回紫宸别墅, 但林希死活不同意,一定要陪着众人一同去军分区富瑾瑜的住所, 他无奈,也知道她们姐妹情深,只好同意陪她去富瑾瑜的住所。 一行人回到富瑾瑜在军分区的住所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了。 但众人依旧并无半点困意,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依旧心惊肉跳。 林梦依旧窝在花若溪的怀里在低声抽泣;林希也扑在宇文皓怀里无声哽咽; 林姝看着瘦的不成样子的蓝逸尘,哭的嗓子都哑了…… 气氛悲伤压抑到了极点,富瑾瑜和林韩做为男女主人只好强忍悲伤安抚众人。 林韩先是喝止住了哭泣的林梦和林希: “林甜甜,林箫了,都给我停止哭泣,都哭了一路了,烦不烦! 林柽还活的好好的,又没死! 我刚才还打电话问的爸妈,说他和依宁正在自己卧室看电影呢。 一个伤害了你们多次的游魂也值得你们哭成这样,没出息!哭的别人心烦意乱! 倩倩,你也别哭了,小心肚里的孩子。 他们现在都能感受到你的情绪了,你和逸尘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经过此事,我想姨父暂时也不敢来找你们俩的麻烦了。 你和逸尘趁此机会,正好一个好好养胎,一个好好养病。 再过不到四个月,你们的孩子就出生了,你们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你看逸尘脸色很不好,我让占兵抱他进去先上床躺着吧。 你是孕妇,今晚又受了惊吓,也回房休息去吧。” 诉衷情 林梦和林希一向怕林韩,听老姐如此说,忙停止了哭泣, 一个窝在花若溪怀里不说话,一个低下头扯着宇文皓袖子上的扣子玩儿…… 花若溪和宇文皓相互对视一眼,同时长舒了一口气,又同时轻笑出声。 两人心中都很感谢林韩:要不是林韩,这两个小祖宗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林姝一向懂事明理,听林韩如此说,忙止住哭声, 低下头,轻轻摸摸自己早已高高隆起的肚子,柔声道: “思思,念念,你们俩真勇敢。 今天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事情,你们俩依旧这么勇敢,在妈妈肚子里跳的好活跃好开心。 妈妈也会非常坚强的,爸爸也会非常勇敢的,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幸福快乐的!” “倩倩姐,思思和念念是你给两个小家伙起的小名吗?” 林梦听林姝如此说,忙从花若溪怀里探出头,一脸兴奋地问。 林姝见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又抬眸看了躺在沙发上一脸尴尬的蓝逸尘一眼,有些羞涩地抿唇一笑: “是呀,大名要等出生后等逸尘起。” “蓝思思,蓝念念,这两个小名很棒耶,我好喜欢。” 林希喜的拍手叫好。 林梦见蓝逸尘躺在沙发上羞的满脸通红,她不由笑着打趣了起来: “林姝姐,你看你老公脸红的比煮熟的大虾还红。 一直高冷面瘫的蓝大总裁居然也会脸红,这可真是奇迹呢,呵呵!” 林希也一脸戏谑地望着满脸潮红的蓝逸尘: “逸尘哥,你要不要伸手摸摸倩倩姐的肚子,那里面住着的可是你的儿子和女儿。 双胞胎的肚子好大,这才五个多月, 比我十个月的时候都大了,我直到快生的时候从背后还看不出是怀孕。 我的皮肤好到医生都惊叹。 生阿粲的时候依旧是剖腹产,一群医生愣是找不到我上次生阿彻时候的刀口, 因为我的肚子上连刀口都看不出。 医生还说从来没见过比我皮肤更好的人了,刀口恢复的超级棒!” “我也是,我也是,我的皮肤也超级好。 我虽然怀的是双胞胎,但也没长斑没长妊娠纹更没有变丑。 我现在的小肚子和没生之前一模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有刀口。 你看,都找不到一点儿疤痕。” 林梦一面说一面兴奋地撩起自己的粉毛衣,就要给林希看她光滑如玉的小肚子。 花若溪赶忙笑着把她的粉毛衣揪下来,看着众人忍俊不禁的表情,略显尴尬的开口: “宝贝,小心着凉一会儿肚子疼。 富瑾瑜,我们今晚住在哪间房?” “花老师,我们回自己家去睡吧,明天再来看倩倩姐和逸尘哥。” 林梦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的眼晴也快睁不开了。 富瑾瑜笑着打趣道:“小甜甜,你估计今晚只能呆在我家了。 因为刚才接到上级通知,今晚十二点后全城封控。 我们这里没雇保姆,也没有菲佣。 我刚才去冰箱看了一下,除了有几袋速冻饺子外,再无任何食材,我估计我们都要吃土了! 花若溪还好,有你这位小甜心在怀,心中比蜜甜,不吃饭也行。 其他人可就惨喽,呵呵!” “讨厌,姐夫,以后不许叫我小甜甜,否则我就怂恿我姐不理你,让你独守空房。” 林梦红着脸瞪了富瑾瑜一眼。 富瑾瑜赶忙识相的道歉:“对不起,美丽的小仙女,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信口开河了,还请原谅则个!” 林梦笑的花枝乱颤:“姐夫,你还挺识相的嘛,记得以后要学会讨好我,好处多着呢!” 富瑾瑜赶忙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小仙女。 我可是很识相的,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 你说红色是蓝色我也信,你说西瓜是苦的,我也认同, 你说太阳围着地球转,我也百分之百的相信。 小仙女说的话肯定是百分之百正确的,如果有错,那也肯定是我的错,我……” 富瑾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 “闭嘴吧,富瑾瑜,和陈沐风呆的久了,满嘴跑火车。 别人都困死了,快给我们安排睡觉的地方。 你这主人当的一点儿也不称职,就会打牙拌嘴,比小孩子还欠收拾!” “小甜甜,你老公醋坛子又快打翻了,我得赶紧去给你们收拾房间去,省得一会儿被醋淹死。”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笑着冲林梦挤挤左眼,然后一溜烟跑到楼上去给众人收拾房间去了。 看的众人忍俊不禁。 林韩也忙走上楼帮众人铺床找睡衣洗漱用品。 好在这里虽不长住,但也经常派人打扫。 房子是带花园的三层小洋房,装修的古朴典雅,很得众人欢心。 林韩和富瑾瑜帮众人收拾好房间后,两人携手走下楼, 林韩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众人,笑道: “若溪你和甜甜住楼上左手第一间房。 那里面装修的粉粉嫩嫩,挂满了各种装饰物,林甜甜最喜欢了。 阿皓你和箫儿住二楼右手第一间房,那里面挂满了紫色的风铃, 包括窗帘床单被罩壁纸全都是浅紫色的,还有一堆的芭比娃娃,你老婆最喜欢了。 至于倩倩和逸尘,由于逸尘行动不便,你们两口子就住在底楼的卧室吧。 凯文沐阳占兵三个大男人麻烦也挤一挤睡在底楼的保姆房内, 顺便帮忙照顾一下逸尘,倩倩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 逸尘也行动不便,就麻烦你们三位帅小伙了。” “夫人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直默不出声,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低头刷手机的占兵忙起身笑着回答。 “辛凯文和陈沐阳的职责就是照顾人, 姐你不需要这么客气,有事随时吩咐他们俩就好。 宝宝,我抱你上楼休息去吧,太晚了。”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弯腰把林希从沙发上抱起来,准备上楼休息。 林希却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阿皓,我今晚想和林甜甜睡,我好久没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了,好不好嘛!” “不好,你今晚受了惊吓,胃会痉挛,又有可能半夜会做恶梦,会从梦中惊醒。 林甜甜又不会哄你也不会给你按摩肚子,改天吧。 改天你们姐妹有的是时间在一起睡。” 一面说一面抱着林希大步流星向二楼卧房走去。 “花老师,我也要你背我上楼,我今晚也受了惊吓,我今晚肚子也不舒服。” 林梦见状,也缠着要花若溪背她上楼。 花若溪含笑点点头:“快跳到我背上来,别说背你了,我就是抱着你跑十公里也不在话下。” 林韩无奈地叹口气:“若溪,你和阿皓就把林甜甜和林箫儿惯坏了,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话!” “楚楚,这是人家夫妻间的小情趣,你就别管了。” 富瑾瑜拍拍林韩的肩膀,笑的一脸温柔。 “晚安!两位仙女姐姐,两位神仙似的姐夫!”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跳到花若溪的背上。 花若溪笑着背起林梦向楼上走去。 “小甜甜不愧是人美嘴甜的小甜豆,太会说话了。”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又回过头问满脸尴尬难为情的蓝逸尘, “逸尘,我背你去上卫生间吧!” “付台,还是我来背蓝总吧,您前段时间不是颈椎疼吗? 我健壮如牛,这点儿小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 占兵一面说一面弯下腰,在富瑾瑜等人的帮助下把蓝逸尘背回到一楼的卧房里。 林韩知道蓝逸尘一向喜洁,但林姝目前挺着大肚子也不方便帮他洗澡, 只好又拜托占兵和辛凯文陈沐阳三个大男人帮他洗漱更衣。 她则带着林姝到了自己的卧房浴室内,帮助林姝洗头洗澡换睡衣。 她一面帮林姝吹头发一面和她建议道: “倩倩,逸尘被他父亲关了两个多月,身心皆受伤。 他现在身体自立不了,又被姨父剥夺了经济大权,正是最难堪最无助的时候。 你和他说话一定要小心,你们俩虽然已经领证结婚了,并且孩子也都有了, 但两人真正相处的时光寥寥无几。 我看你们俩刚才的光景,似乎都有些羞涩不敢直视对方的眼晴。 逸尘明显不知该如何面对肚大如篮球的你,他甚至都不好意思摸你的肚子。 毕竟在他心目中的你是优雅美丽苗条女神般的样子, 几个月不见,形象大变,他肯定很难适应。 你也一样,你以前见到的蓝逸尘都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样子, 但再次见到的他却形容枯槁,双目无神,而且行动又不便。 两人心里都会有些尴尬不自在,但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好事。 你们俩见识了彼此最美最帅的样子, 也见识了对方最丑最不堪的样子,以后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好的。 你们俩现在经济暂时有些拮据,但也不要太担心, 我们这些人都有钱,你也不用感到难为情,没钱了就和我说, 我们是自家姐妹,不用见外。 倩倩,你没事吧,想哭就趁没人时哭出来吧,一会儿见了逸尘千万别哭了……” 林韩的话音刚落,林姝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爬在椅背上嘤嘤低泣了起来…… ****** 蓝逸尘在占兵几人的帮助下,洗漱完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后, 等了好久不见林姝回来,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 不知她是有事下不来还是不想面对他。 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废人无疑,也不值得她爱慕。 又转念一想,林姝绝不是嫌贫爱富的女人, 她刚才在车上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怎么看也不像是嫌弃他的样子, 估计是林韩找她有事绊住了,他不应该胡思乱想…… 思来想去睡不着,忽又想起这段时间难堪的过往,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气愤又是羞耻。 又怕林姝会介意,心烦意乱,不同的声音在大脑中来回拉扯着,争吵着,纠结着…… 闭上眼又想起为了救林姝被撞身亡的杨帆,顿时心痛如刀割,泪如泉涌…… 正当他在黯然神伤之际,忽听林姝温柔的声音在他左耳边响起: “逸尘,难受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和你,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你也不需要觉得难为情,夫妻本是一体,本就该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 我爱你,不管你经历了多么难堪的过往,也不管你是丑是美是穷还是富,我都始终如一。 你为了我被你父亲几乎打死,又被嘉佳欺辱,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 我甚至希望你不要那么坚持,不要那么洁身自好,这样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和精神折磨了。 逸尘,我爱你!” 林姝的话音刚落,蓝逸尘就一把推开她递来的纸巾,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倩倩,我……我刚才以为你嫌弃我,不想下来见我,毕竟我……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嫌弃我也是正常的……” “你胡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为了我才成了这个样子,我如果再嫌弃你的话,那还是人吗? 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林姝忙嗔怒地捂住蓝逸尘的嘴巴,又怕捂坏了他,忙又拿开手, 掀开他身上盖的薄毯子钻了进去,轻轻褪下他身上的睡袍, 抚摸着他已经变得光洁无暇的背部,心疼地问: “背上的伤现在还疼吗?” 蓝逸尘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哑着嗓子说: “早不疼了,只是浑身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你被你父亲关了这么久,又用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想要恢复到以前估计要很长的时间。 对不起,逸尘,害你受苦了。” 林姝一面说一面低下头轻轻吻上他光滑如玉的背部,见他浑身紧绷, 她也不敢再继续下去,忙帮他穿好睡袍, 抓起他的右手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柔声说: “逸尘,你摸摸看,两个小家伙跳的可欢了。 一到了晚上胎动就特别频繁,有时候折腾的我整晚都睡不好觉。 肚子太大,不能平躺,只能侧躺。” “倩倩,该不会是三胞胎吧,肚子大的离奇,我好怕你的肚子会撑破。 可恨的是我现在连动一下都费劲儿,更别说照顾你了,我好恨我自己!” 蓝逸尘说到后来心中又自责懊恼不已,眼圈儿也不由红了。 林姝赶忙笑着安慰他:“别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了我也吃尽了苦头。 逸尘,我想摸摸你,好久没摸你了,你的皮肤比上好的绸缎还光滑,摸着手感好极了。” 林姝话音刚落,就见蓝逸尘面露痛苦之色,她吓了一大跳,忙问: “怎么了,逸尘,你哪里不舒服?” 蓝逸尘却扭过头不去看她,但他紧握的双拳以及微微颤抖的双唇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悲愤与伤感。 林姝忙拿过一旁的面纸帮他拭掉眼角的泪水,又伸出右手摸摸他苍白瘦削的脸颊,柔声道: “逸尘,我爱你,无论你发生过多么不堪的过往,无论你的身体被多少人蹂躏过, 我都不会嫌弃你,更不会责怪你! 你是这么的俊美秀气,长身玉立,容颜如玉,肌肤胜雪,气质出尘,飘逸若仙…… 这样的你本就容易吸引众人的眼光,那些平时私底下爱慕你的人, 慑于你的威严和权势以及健壮的身体不敢对你怎么样, 一但你落难,那些龌龊又心怀不轨的人就会原形毕露, 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也不必内疚……” 幸福时光 “倩倩,我……请给我一点儿时间来适应……我现在很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对不起!” 蓝逸尘说完就扯过毯子蒙住自己的头装睡。 林姝也不想为难他,想他这样一个出尘飘逸又洁身自好的人遭人如此侮辱,确实一时难以承受, 他一向洁癖严重,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偏偏,唉…… 她轻轻走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蚕丝被,拿走他身上盖的薄毯子,又把蚕丝被盖在他身上。 关掉台灯,自己则侧躺在床上,扯过薄毯子盖在大如篮球的肚子上。 她心中感慨万千,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鼻子酸酸的,嗓子眼儿也堵的难受,眼泪却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她怕蓝逸尘听到,忙死命咬住下嘴唇,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可以懦弱, 现在不但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她,逸尘也需要她…… 正当林姝在思绪万千之际,忽听蓝逸尘略带伤感的声音从她背后轻轻传来: “对不起,倩倩,我不但不能带给你幸福,还拖累你挺着大肚子来照顾我,我心中很是愧疚无力。 更让我痛苦绝望的是:我连保全自己清白的能力都没有。 我曾经反抗过,但依旧失败了,我父亲…… 他……给我下药,把我剥光了打包送给嘉佳…… 他……他心里很不正常,他明知道我爱你,除了你不会再和其他女人乱来, 可他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来气你。 他说的明明白白,我越是爱你,他越是恨你。 他让我很痛苦,但我却又无力反抗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懦弱无能……” 林姝艰难的翻转过身来,对上蓝逸尘在黑暗中泪光闪烁的双眸, 心疼地抚上他削瘦的脸庞,眼含热泪,哽咽道: “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给予你生命的人,你不敢反抗他也属正常。 逸尘,不要再想以前的那些事儿了,是你太好太过于洁身自好了, 许多男人还巴不得女人越多越好呢。 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自律又洁净的好男人呢! 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自责愧疚,我是何其的幸运才能拥有你这么好的老公呢! 又帅气又专一又有能力又有财,整个人仙气飘飘,一看到你,我的整个人都酥了。 真的,逸尘,我独自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有好多次都快撑不下去了, 但一想到你迎风而立望着夕阳的俊逸身姿我就立刻满血复活,心中充满希望。 真的,逸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只看背影就把我迷成这样子: 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芝兰玉树,玉树临风,飘飘若仙,这些词用来描述你最合适不过了。 我非常喜欢看你的背影,你的背影就像一副清幽又意韵深远的山水画…… 我常常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和两个小家伙对话, 想到未来,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我想像着我们两个人一人牵着一个孩子的小手, 漫步在桃花盛花的季节,心中满是希望的喜悦。 我十分感激上天在我三十岁这年, 把这么优秀这么完美这么仙气飘飘的你送到我身边当我的老公。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逸尘,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蓝逸尘感动到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悄悄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抚上林姝高高隆起的肚子,语带哽咽道: “倩倩,我也爱你,非常非常非常爱,爱到总以为这一切是梦幻泡影。 我好怕我一觉醒来你又不在我身边了,我又回到了那间不见阳光的屋子里……” “再也不会了,你再也不用吃那种苦了。” 林姝伸出双手轻轻捧住蓝逸尘瘦削但依旧俊美的脸蛋儿, 凑上去,轻轻吻住了她思念了两个多月的柔软红唇…… 蓝逸尘先是心中一颤,接着就羞红了脸颊,反应过来后,赶忙回她以热情的拥吻…… ****** 林姝和蓝逸尘自那晚互诉真情之后,两人感情升温很快,好的蜜里调油,比没领证之前还甜蜜。 蓝逸尘在富瑾瑜家住了三天后,居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腿能动了, 他赶忙让占兵扶着他下床走走。 一试,果然能走路了,高兴的他差点儿跳起来,林姝也开心的直掉泪。 又过了几天后,蓝逸尘已经不用人扶能独力上卫生间了,乐的林姝抱着他直呼“万岁”。 他怕碰着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几乎不敢去抱林姝, 反倒是林姝经常主动拥抱他,亲吻他, 他反而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儿,既想靠近她又不敢太靠近…… 在封控的这段时间,众人的最大难题之一就是——做饭。 平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总裁和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谁都不愿意去厨房弄脏衣服。 富瑾瑜自从把速冻饺子煮成馄饨,又把米饭熬成稀饭,把高压锅飞到房顶, 锅里煮的猪肘子溅了一厨房,还把烙饼烙成糊饼之后, 就被众人轰出了厨房,禁止他再进入厨房了。 林韩天生不爱进厨房,但由于她是女主人,富瑾瑜又是厨房白痴,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手,并喊来林梦和林希打下手, 一面看视频学习如何做饭,一面又指挥林希和林梦剥葱剥蒜,切菜和面。 但在做了两顿饭后,林韩的右手食指就切伤了,切的还蛮深的,再也不能做饭了。 林希本想接着做饭,但却被宇文皓阻止了,怕她也切伤手指,忙命辛凯文和陈沐阳进去做饭。 辛陈两人虽然以前都会做饭,但自从跟了宇文皓之后就再也没做过饭了, 手艺生疏,做的饭让人难以下咽。 花若溪看不下去了,只好暂时接手了厨师的职责,但在连做了三天饭后,他也怨声载道, 最后大手一挥对富瑾瑜说: “干脆让志愿者给送饭吧,想吃啥就让人家给送啥。 你们都不做饭就我一个人做,心理太不平衡了。 做饭还真不是啥好事儿,相比做饭,我宁愿去写论文。” “也好,我们这群人平常本就没有下厨的,这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这次真是吸取了教训,以后家里一定要配厨师和保姆。”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又打电话给守在门口的志愿者,让他们以后固定时间送饭来。 这一决定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 吃饭问题解决后,接下来就是打扫卫生的问题。 花若溪提议众人各自打扫各自的房间,由于林姝和蓝逸尘两人行动不便, 暂时由他和林梦代劳,至于公共区域则要轮流打扫,众人一致同意。 别人还好,都能各自打扫各自屋和公共区域,但宇文皓是不会干这些活的,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厨房也没有拿过扫把扫过地,更没有拿抹布擦过桌子, 所以这些活儿只能让辛凯文和陈沐阳干。 其实蓝逸尘也是一点儿家务都不会干,他从小就被蓝宇教育“君子远庖厨”, 一个只会钻在厨房做饭的男人太没出息也让人鄙视, 因此,他对家务也是一窍不通,也不愿意去干。 林姝虽挺着硕大的肚子,但也依旧在干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铺床叠被浇花修竹,闲下来和林韩富瑾瑜讨论一下工作中的事情。 在隔离的这段日子里,众人的日子反倒过的比较惬意, 没有了工作中的各种人事繁杂,也不用出去应酬喝酒, 大家穿着居家服,肆意的畅谈着,玩闹着, 有时闲的无聊也会下棋,打牌,搓麻,修花观鱼,看电影或是弹弹琴。 但这些活动林妹和蓝逸尘是无法参与进去的, 林姝肚子太大,坐一会儿都累得腰困,只能半躺在床上, 越往后越累,就连翻身都成了困难的事情, 平躺下又不好出气,只能侧躺,哪还有精力和众人玩儿呢。 蓝逸尘虽然能勉强行走,但依旧浑身乏力,站一会儿就累的不行,也没有精力去和众人玩儿。 林韩不放心林姝,因为蓝逸尘目前连自己都自顾不了,根本没能力照顾林姝, 她便让林梦和她同林姝住在一个卧室里,共同照顾林姝, 让蓝逸尘和花若溪富瑾瑜去住,顺便让两人照顾他,毕竟同性照顾起来比较方便。 至于林韩为什么不让林希同她一起照顾林姝, 那是因为林希被宇文皓养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矫情的要命, 就连吃饭还是宇文皓在喂她吃,谁还敢要这位大少奶奶帮忙照顾人呢! 何况宇文皓对林希宝贝的紧,哪里舍得她去照顾人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共同生活,大家被宇文皓和林希的相处方式惊掉了一地下巴: 比如吃饭时,宇文皓会帮林希把碗筷摆好,水倒好,饭盛好, 把菜里面的葱花和蒜一点点挑出来,西红柿和胡萝卜也挑出来, 就连喝的汤还是宇文皓把上头的那层油喝掉,然后才一勺勺喂给林希喝。 林希吃饭几乎不用动筷子,因为几乎都是宇文皓在喂她吃,她只需要张嘴即可。 宇文皓对林希照顾的比照顾婴儿还精细: 牙膏帮她提前挤好,牙刷牙杯也都帮她准备好, 就连她洗澡还是宇文皓抱她进去洗,甚至连梳头发扎辫子这种小事也是宇文皓帮林希在做。 宇文皓对林希好到众人都看不过眼: 比如林希常常因为头发没梳好或是袜子的颜色不称她意, 甚至是头上的发卡别的地方不对这种小事冲宇文皓和辛凯文陈沐阳三人发火。 气的林韩好几次都想揍她,但又被富瑾瑜劝说住了: “人家夫妻俩的事儿我们这些外人就别管了。 人家阿皓就喜欢林希作,她越矫情越作人家阿皓越喜欢, 等过两天解封了人家就回自己家里了,你就眼不见心净了。 何必因为这点小事而弄得姐妹不和,让阿皓多心呢! 来者皆是客,兄弟姐妹各自成家后,也不宜再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了。” 林韩听富瑾瑜如此说,只好忍下了想揍林希的冲动。 相比较起来,林梦就皮实能干多了, 扫地拖地擦桌子擦玻璃帮林姝洗澡洗头,什么都行, 除了做饭,那是因为她不爱做,如果逼在那里,她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她性格热情开朗,和众人也相处的很好,尤其是和富瑾瑜,嘻笑打闹一点儿也不避嫌, 但对宇文皓却还是不敢太造次,毕竟宇文大少爷常常拉着一张脸, 和她说话不是讥讽就是呛她,她也没有受虐倾向,所以也尽量不去招惹他。 至于蓝逸尘面前,林梦就放松多了,毕竟两家是亲戚关系, 蓝逸尘又和林枫同岁,几乎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虽然蓝逸尘平时也很高冷,但相比宇文皓还是好相处多了。 她见蓝逸尘行动不是太方便,总是会力所能及的帮他做一些事情: 比如帮他拿碗筷给他盛饭倒水,扶他到花园里透气,从网上搜到笑话讲给他听。 有一次蓝逸尘晕倒在浴室,还是她冲进去把他扶出来的, 当时花若溪富瑾瑜宇文皓三人正在楼上书房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林韩和林希则正陪着林姝在花园里散步,辛凯文陈沐阳占兵三人则在后院的空地上打篮球, 要不是林梦发现及时,蓝逸尘很是危险。 蓝逸尘虚弱地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正帮他拖地的林梦,突然问出了深藏多年的问题: “林甜甜,你当年为什么给我下药,你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你居然对我做那种事,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比你整整大了十岁,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叔叔和阿姨正在给你换尿布, 你不知怎么了,突然哭的撕心裂肺,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知你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哭成那样。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你憋的小脸紫涨,双拳紧握,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偏偏众人还在逗你笑,最后还是我和钟阿姨说你有可能要拉巴巴, 她才反应过来忙抱着你去了卫生间…… 正好有客人来了要找叔叔阿姨, 你妈妈就让我和林枫叶明三个人看着你,别让你掉到地下去, 因为你那会儿刚学会坐,摇来晃去的,像个不倒翁,我们三个人都乐坏了。 谁知,你刚拉了没多久,林枫抱着你玩儿时居然又尿了他一裤子,我和叶明都笑弯了腰。 林枫笑着在你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结果你就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声音在底楼都能听到。 林枫吓坏了,怕被阿姨责怪,忙抱着你满屋子乱转,但你依旧还是嚎哭不止。 我和叶明也慌了神,怕被大人责怪,轮流抱着你哄。 结果你却揪着叶明的白衬衣领子,小脑袋直往他胸前蹭, 我们三个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饿了,要吃奶,我和林枫笑疯了。 叶明忙抱着你去找钟阿姨去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揪着叶明的领子要奶吃的奶娃娃, 我怎么可能对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呢? 有也是哥哥对妹妹的欣赏和纵容,可你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呢? 你让我情何以堪,你不知还我很讨厌轻浮不自重的女孩子吗?” 大意 “冤枉呢,逸尘哥。那是梅佳欣看上你了,说你帅的一塌糊涂,想要那个…… 你出去上卫生间了,我正和菲姐在划拳, 突然见佳欣鬼鬼祟祟的端了一杯红酒来到我身边, 笑着对我说,‘你一会儿去给逸尘哥敬酒去,敬完了我有一个惊天大秘密告诉你。’ 我不干,讥笑她有个屁的秘密。 结果佳欣就激我,说我怂怕你,还说我要是敢去给你敬酒的话, 她就把她新买的香奈儿包包送我。 当时佳欣已经进入娱乐圈两三年了,已经赚了不少钱, 我却还是个在校穷学生,我经不起她刺激,所以……所以……” 林梦听到蓝逸尘问她,忙扔下手中的拖把跑到他身边,大呼冤枉, 忙给他解释了一下当年的过程,但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 她怕挨揍,虽然他现在依旧没力气来揍她,但她还是一溜烟跑了出去。 独留蓝逸尘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众人居家隔离了十天后,上级下达命令,全部解封, 大家乐坏了,宇文皓忙带着林希和辛凯文陈沐阳离去。 富瑾瑜对林姝和蓝逸尘说: “倩倩行动不便,外面一放开了到处是疫情,逸尘依旧虚弱的不行。 逸尘,我听人说,你父亲知道你和逸潇逃走后,十分震怒,几乎把屋子都快拆了, 又把看守的保镖狠狠抽打了一顿,吓得依宁和冰蝶根本不敢回家, 雨柔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被你父亲拿鞭子抽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你们这段时间依旧住在这里,这里是军队大院,门口有卫兵把守,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等疫情彻底过去,倩倩把孩子顺利生下后,你们夫妻俩再搬出去住。 但目前你们俩的情况不适合独自去外面住,非常危险,这无关尊严,也无关面子问题。” “多谢瑾瑜,那我和逸尘就暂时先住在你们这里了。” 林姝一脸感激地看着富瑾瑜。 林韩笑着瞪了她一眼,嗔道:“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 那会儿瑾瑜联系了四个人来家里,一个厨师,两个护工,一位家庭医生, 都是知根打底的,人品都可以保证的。 你们俩口子以后就放宽心在这里养病。 现在刚解封,外面到处是疫情,你们一个身子虚一个是孕妇,千万别到外面去。” 花若溪摸着林梦顺滑的长发,笑着对林姝和蓝逸尘说: “让林梦继续留下来照顾林姝和逸尘,学校还在继续上网课,小吃店暂时也开不成, 我们仨个不得不去工作,但林梦可以暂时不用去上班,我们下班了依旧先回这里住。 这里离纪委电视台都近,也方便照顾逸尘和林姝, 否则家里多了四个陌生人,我们也不大放心。” “若溪的提议非常棒,我正有此意。 甜甜一边在家上网课,一面帮忙照顾倩倩和逸尘,这样我们几个也就放心多了。” 林韩点头附和道。 六人商议妥当后,不多时富瑾瑜雇的那四位人员就全到了,分别是: 四十二岁的厨师刘嫂,二十七岁的退伍军人谭军, 五十岁的妇科医生王梓清以及四十岁的女护工潘巧香。 蓝逸尘六人看过四人后,全都满意地点点头。 王医生先给林姝检查过身体后,确定胎儿一切正常,才放下心来。 众人各司其职:上班的去上班,上网课的去上网课,做饭的去做饭,收拾家务的去收拾家务。 蓝逸尘和林姝心理也终于踏实了下来,由于有专业厨师精心烹饪的可口饭菜, 林姝的胃口越来越好,虽肚大如斗,但脸色白里透红相当水润。 蓝逸尘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脸上早已恢复了以前的莹润光泽: 肌肤胜雪,面若桃花,眉如墨画,唇如点朱。 看的林梦羡慕的直流口水: “逸尘哥,你和我哥最讨人厌了。 两个大男人,皮肤白里透红,脸上连毛孔都看不见,这还让不人女人活了,真讨厌!” 林姝抬眸看了美如画的蓝逸尘一眼,叹气道: “可不是嘛,我因为怀孕,好多化妆品不能用。 肤色黯淡,头发也不如以前有光泽了,浑身浮肿,唉,丑的不忍直视。” “不会的倩倩,你在我心中永远最美。 你现在是孕期,等孩子出生了,就又会变得苗条,美丽动人了。 你看林梦和林希都生过两个孩子了,不也依旧美丽动人吗? 根本不像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 蓝逸尘赶忙安抚地握住林姝的右手,笑着安慰道。 林梦也赶忙点头附和:“倩倩姐,你就别唉声叹气了,怀孕的女人最美丽,也最伟大了。 等卸货后,你就又成为了倾国倾城的女神了。” “那可不一定,我年龄大了,不像你和箫儿年轻恢复的快。 万一生完后也这么胖,肤色这么暗沉,唉,我都不敢想以后……” 林姝越说越伤感,蓝逸尘赶忙扶着她回屋去安抚她, 林梦也不便打扰人家夫妻,便去上网课了。 蓝逸尘扶着林姝回到卧房后,将她扶在床上侧身躺好,自己也坐在床边, 伸出右手摸着她紧锁的眉头,叹气道: “倩倩,你估计是患了产前焦虑症了,等生完孩子就好了。 我很抱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和废人差不多, 到现在走路依旧像踩棉花,浑身依旧乏力,多走两步路就大喘气,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 万一以后也这样了,我要怎么照顾你和孩子,我……” 林姝忙笑着握住蓝逸尘修长洁白的右手,柔声说: “对不起逸尘,是我太过矫情了, 比起前段时间我们被隔离在大洋彼岸,只能靠思念来度日,现在已经幸福多了。 至少你还在我身边,等生下孩子后我恢复好了,就出去工作, 你暂时在家和保姆一起带孩子,我们不能总是依靠别人过日子,要学会自食其力。 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出去多拍戏,那样来钱快, 一部戏的片酬就可以顶主持人一辈子的工资了。” 蓝逸尘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心中思绪万千,最终只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这天,林姝笑着对正望着窗外发呆的林梦说: “甜儿,你能不能陪着逸尘到外面的店里买几身衣服。 他自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穿着瑾瑜的衣服。 他那么爱干净注重自身形象的一个人,现在却只能穿别人的衣服,我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和占兵谭军陪他去买衣服,顺便帮我也买些孕妇用的东西。 瑾瑜说我们大院对面就是一家国际连锁超市,里面什么都有卖的,好多知名品牌入驻那里。” “没问题,我早就想出去了。那我先去换衣服去,你也让逸尘哥换好衣服,我这就陪他去买衣服去。” 林梦说完就赶忙跑上楼去重新梳洗换衣服,戴好口罩帽子跑下楼。 蓝逸尘早已收拾好自己在楼下等着她了。 两人在谭军和占兵的陪同下,开车向马路对面的大型超市驶去。 林梦先陪着蓝逸尘买好了衣服,又去孕婴区买了一堆孕妇和婴儿用的东西, 照着林姝发给她的清单,又去玩具区买了一堆高档玩具,最后又给自己买了一堆零食和小饰品。 蓝逸尘只勉强陪林梦买好自己穿的衣服就再也没力气走路了,只好坐在超市的长椅上等着林梦回来。 谭军陪同蓝逸尘坐在长椅上等着林梦和占兵,占兵应林梦的要求跟随她去拎东西。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林梦才和占兵推着推车出来结账。 结过账走出超市后,林梦扶着蓝逸尘走在前面, 占兵和谭军各自手里拎着林梦买的大包小包不计其数的袋子,缓步走在两人身后。 占兵对走在前面的蓝逸尘和林梦说: “蓝先生,林小姐,你们两人先在马路边等着我,我先和谭军去放东西。 停车场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我看蓝先生累的满头大汗就别陪我去停车场了,我和谭军马上就来。” “没问题,有我看着逸尘哥呢,你们快去吧。” 林梦笑着对占兵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扶着蓝逸尘缓步向马路边走去。 “逸尘哥,你快看马路对面的那个矮挫胖的老男人。 居然和你撞衫了,好搞笑。 同样的一件大衣,你穿起来帅的惨绝人寰,他穿起来丑的人神共愤。 好好笑,又矮又胖像只大笨企鹅,哈哈哈……” 林梦指着马路对面一个身穿藏青色大衣的矮胖男人,乐的合不拢嘴。 蓝逸尘顺着林梦手指的方向朝马路对面看了一眼,缓缓回过头,一脸嗔怪地看着林梦: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口无遮拦,不知道嘲笑别人的长相和身材是很无礼很没素质的事情吗? 再说了,惨绝人寰和人神共愤这两个成语是这样乱用的吗? 亏你现在还是中文系的在读学生,也不嫌丢人! 以口无遮拦信口开河讥讽他人为乐。 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顺遂无忧不出事儿呢,别人的痛苦你又不懂!” “逸尘哥,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吃了好多的苦,变化好大。 以前的你特骄傲特清高,看任何人都是府视的, 现在的你眼里满是疲惫和伤感,人也沉默了好多。 你放心好了,花老师说了,等疫情过去,他会请最好的专家给你会诊,看姨父到底给你用了什么药。 过不了多久,你就又变得生龙活虎,倾国倾城了。” 林梦见蓝逸尘一脸落寞无助,赶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蓝逸尘忙甩开她放在他肩上的手,嗔道: “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的!” “逸尘哥,你是从上古时代穿越过来的人吗? 还是你这段时间被嘉佳欺负怕了,见了女人就浑身发抖。” 林梦话音刚落,就见蓝逸尘脸变得比锅底还黑,一脸愠怒的瞪着她, 要不是他现在没力气,她肯定要挨揍了。 她赶忙陪笑讨好道: “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真的。 反正你是男人,嘉佳又是大美女,你也不吃亏。 何况倩倩姐也不在意,你心中也不需要有负担。” 蓝逸尘被林梦的话气的五脏六腑都疼,狠狠瞪着她,大怒道: “林甜甜,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厚脸皮吗? 光明正大的脚踏两只船还到处炫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一直不明白花若溪和顾长宁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 又白痴又傻缺又不学无术又花心烂情,嘴上还没有把门儿的。 你唯一的优势就是有一张甜美可爱的俏脸蛋儿, 但那也是拜你爹妈所赐,不是你自己的本事! 你也就比林希那个矫情的傻白甜好一点点!” “我比林希好哪一点?” 林梦自动过滤掉蓝逸尘骂她的那些话,一脸兴奋地抓住他的手笑问道。 蓝逸尘不由被她的话气笑了,没好气道: “你脸皮比她厚的不止一点点,简称厚脸皮!” “胡说,我那明明是心理素质好,你会不会说话嘛!” 林梦笑着瞪了蓝逸尘一眼,刚要再开口,就见占兵开的黑色路虎缓缓驶了过来。 她赶忙拽着蓝逸尘的胳膊向已经停下的车前走去。 “林甜甜,你确定这是我们开来的车吗? 我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我们……” 蓝逸尘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梦已打开车门, 回身就把他先推进了车里,她自己也随后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回过头笑着对一脸犹疑的他说: “逸尘哥,不是我说,你也太多疑了。 我们的车牌号是a00008,全市独一份的,不会错的!” “你的记性一向很好,肯定不会记错的! 张健,快开车,回青城公寓!” 林梦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熟悉又让人一听就心里反胃的声音缓缓从后大座传来。 林梦一听此人的声音,顿时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通身麻木,口不能言,头上的冷汗噌噌往下流。 蓝逸尘也吓了一大跳,忙回过头,冲着坐在后座那个头戴黑色鸭舌帽, 戴着硕大的黑色口罩和黑色墨镜,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大喊道: “快让你的司机停车!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绑架人吗?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儿!” “逸尘哥,好久不见了,久到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对方隐在墨镜后面的双眸盯着蓝逸尘略显慌乱的眼眸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蓝逸尘以为对方不会说话时,对方才幽幽地开口。 难兄难妹 “你……是……轻尘?” 蓝逸尘心中早已震憾到无以复加, 再回头看看早已吓得瘫软在座位上,浑身抖如筛糠的林梦, 他回过头无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双眸, 也许,该来的迟早要来,有些人,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 “林甜甜,好久不见了。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想不想知道我要如何对付你?” 青城别墅的地下室里,叶轻尘缓步走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林梦面前, 一动不动盯着她虽惊慌但依旧清澈美丽的大眼睛瞧,似乎想从她的双眸中看出一些异样的情绪来。 林梦在车上吓了个半死,此刻反倒镇定了下来, 她冷冷地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叶轻尘,心中虽惊恐万分,但却并不想向他讨饶。 说来也奇怪,林梦从小就会察言观色,懂得讨好别人,见事不妙,立马说好话讨饶, 但不知为什么,只要对上叶明和叶轻尘兄弟俩,她就变成了宁死不屈的女汉子。 她冷哼一声猛地扭过头,懒得去看紧盯着她凝视的叶轻尘,也不回答他无聊的问话。 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的蓝逸尘看着满脸阴沉的叶轻尘,无奈地叹口气: “轻尘,你和林梦也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吧! 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虽然口角锋芒些,但并没有真的伤害过你和叶明。 反倒是你们弟兄俩三番四次的想要弄死她,囚禁她,虐待她,折磨她。 做人还是不要太绝情的好,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你那个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想一想!” “蓝逸尘,你是什么意思?” 叶轻尘猛地回过头,一脸震惊地望向满脸无奈的蓝逸尘。 蓝逸尘苦笑道:“叶明身体异样,根本不能生育。 但叶忆林却和你们弟兄俩长得十分相似,我还没有那么笨,当然猜得出他是你的儿子。” 叶轻尘见林梦回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死死瞪着林梦,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给你两个选项:一,和花若溪离婚和我在一起; 二,被我打死,然后剁碎了冲下水道。 你快点儿选择,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林梦却突然冲他笑的一脸灿烂: “第一,我没有办法和花若溪离婚,因为我是公司的法人,一但和他离婚的话, 我就要背负上百亿的债务,我无力偿还,只好跳河了; 第二,花老师也曾经说过,我如果要敢和他离婚的话,他也会把我剁碎了喂狗。 反正怎么也是被剁碎,与其被花老师剁碎喂狗还不如被你剁碎的好。” “为什么?” 叶轻尘不由怔住了。 就连蓝逸尘也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带笑容的林梦, 不明白刚才在车上还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她,此刻为何会笑的如此轻松。 林梦叹气道:“因为死在自己爱的人手下,我的魂魄会不舍得离去,这样就不能尽快投胎重新做人了! 死在我不喜欢的人手里,我死后会想要迅速投胎,多看你一眼都嫌烦。” “林甜甜,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掐死你?” 叶轻尘气的脸都绿了,双拳握的“嘎嘎”响,牙齿也咬的“咯咯”响。 林梦却再次甜笑了起来: “叶轻尘,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按照逸尘哥对我的评价: 我既蠢又笨又没有能力更没有学历,又烂情花心,不学无术。 长得也就充其量可爱而已。 你到底是脑抽了还是心盲了还是眼瞎了亦或是脑袋被驴踢了, 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我,为此不惜两次越狱,我是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你到底是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 “噗,呵呵!” 蓝逸尘忍俊不禁,不由轻笑出声。 叶轻尘回过头略显尴尬地瞪了他一眼,又扭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嘻皮笑脸的林梦: “你虽然缺点比优点多,又花心又烂情,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林梦笑着点点头:“当然需要呀! 比如对方长得漂亮身材好,家世好,性格好,学历高,人品好之类的,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轻尘,我知道你死里逃生很不容易,你肯定不愿意再轻易死去。 你还这么年轻,国内呆不下去,你就和你哥去国外找叶阿姨去吧。 何必为了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又不爱你的人而提前去见上帝呢! 你也知道的,就算你真杀了我,我也不会爱你。 这世上,其他事也许还可以勉强得来,唯有感情勉强不来。 你这么聪明又通秀的一个人,又有着倾城的容颜,你本该有非常好的前途, 世间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人和事值得你去追求,你何必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我身上呢! 世界那么大,精彩的人和事有很多很多,放过你自己吧。 生气就是拿别人犯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仇恨就是消耗自己的生命来成全他人。 和一个健康的身体比起来,金钱也好地位也罢,爱情也好,那都不值得一提!” 叶轻尘怔怔地望着林梦说不出话来,良久,他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蓝逸尘回过头盯着林梦看了好久,好半天,他才轻叹道: “林甜甜,你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满嘴跑火车,但偶尔正经起来,说的话还蛮发人深省的。 确实,这世上唯有感情不可勉强,也只有健康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林梦脸憋的通红,尴尬道: “不行呀,对我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生理问题,我要去尿尿。 这个天杀的叶轻尘,真缺德! 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尿裤子里吧,唉,这整得个什么事儿呀!” 蓝逸尘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尴尬的直摇头: “羞不羞,一个女孩子说话这么不文雅,太粗俗了!” “文雅个屁,我都快被尿憋死了,怎么办呢!” 林梦一面说一面使劲儿挣扎着,不想还真被她挣开了绑在椅背后的绳子, 她被反绑的双手终于得以自由,她乐坏了,忙扔掉手上绑的绳子, 又解开腿上绑的绳子,飞快地向卫生间跑去。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她浑身轻松无比,含笑走到依旧被绑在椅子上的蓝逸尘面前, 摸着下巴绕着他转了两三圈,笑的一脸欠揍: “逸尘哥,我先溜了,我怕一会儿叶轻尘反悔了又来个霸王硬上弓,我可真要死了。 你和他是亲戚,又好心收留叶明,对他有恩,他不会害你的。” “林甜甜,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虚弱的连路都走不了吗? 而且看样子,叶轻尘恨我恨的要死,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他报复心很重的。 反倒是你,他是真的爱你,根本舍不得把你怎么样。 快帮我解开绳子,我们俩一起出去!” 蓝逸尘听林梦如此说,又是好笑又是气,赶忙着急的催促道。 林梦摇头道:“那可不行,你一向对我不好, 见到我不是奚落就是讥笑,对我百般挑剔,我才懒得救你。 再说了,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出事儿了也与我无关!我先走了,拜拜!” 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就向门外走去。 蓝逸尘被她的举动气怔了,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在她身后大喊: “叶轻尘,林甜甜偷跑出去了。” 林梦赶忙又折回到他身边,伸手捂住他的嘴,咬牙笑道: “逸尘哥,我只是出去探探路,你喊那么大声是真想让叶轻尘把我打死吗? 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林梦话说到一半儿才发现蓝逸尘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她吓了一跳,赶忙放开他,道歉道: “对不起,逸尘哥,我不是真要离开这里,我只是想出去探探路, 顺便再逗逗你,谁让你整天板着一张脸就爱教训我呢!” “林甜甜,你快帮我解开绳子,我带你出去,我…… 我很难受,都快呼吸不上来了,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蓝逸尘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林梦吓坏了,也不敢再逗他了,赶忙给他松了绑,又扶着他向卫生间走去。 “林甜甜,快过来帮帮我,我被绑的久了,血液循环不畅,腿抖得站不稳, 手也抖的解不开皮带,帮帮我!” 蓝逸尘见林梦正要退出卫生间,忙红着脸叫住她。 林梦立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咦,那可不行! 男女授受不亲,你现在又是我姐夫,我不能占你偏宜。” “快过来帮我,我自己真的解不开,算我求你了,我以前错了,对不起,帮我一下。” 蓝逸尘急的憋出了一头大汗。 林梦也不想再逗他了,忍着尴尬帮他解开皮带,赶忙背过身去。 蓝逸尘解决完生理问题后,顿时轻松了不少, 一面在洗手池洗手,一面对依旧背对着他而立的林梦说: “你把你前面的太极八卦地垫移开,那下面的地砖是空的,用脚轻轻向右转动三下就会自动打开, 下面是一条秘密通道,直通外面的302国道,快点儿动作。 如果轻尘反应过来的话,我们俩估计都难走了。” “真的?那太好了,看来我真是命不该绝呀!” 林梦激动到手舞足蹈,忙拿开脚下的八卦脚垫, 按蓝逸尘所说,轻轻向右转动了三下脚尖, 果如蓝逸尘所言,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灰色的地板砖从中一分为二,缓缓向两侧打开, 露出了一条漆黑不见底的通道。 她忙从随身背的包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 “逸尘哥,我先下去帮你探探路,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再扶你下来。” 林梦说着就要跳下去。 蓝逸尘却在她身后冷笑连连: “林甜甜,通道里还有两三道机关,你确定你没有我能出的去?” 林梦听蓝逸尘如此说,忙又笑着返回到他身边, 见他一脸愤怒地瞪着他,她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脸颊,讪笑道: “啊,还有机关?叶轻尘这个坏胚子,真是机关算尽太缺德了。 逸尘哥,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要甩开你一个人偷溜出去,我是下去先看看路。 真的,骗你是小狗!” 蓝逸尘一脸嗔怒地瞪着满脸尴尬的林梦不说话,直到她拉着他的胳膊好话说尽, 他才收回凝视她的目光,语带警造道: “林甜甜,你要是再敢抛下我一个人逃跑的话,等我出去后, 一定怂恿我父亲终止和你们环宇的所有合作, 并且还鼓动其他企业不要和你们环宇的艺人合作,让你们……” 林梦赶忙打断蓝逸尘的话,笑着道歉: “逸尘哥,对不起,我错了。 你还真是小心眼儿,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嘛!” “林甜甜,你少给我装了,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你一向贪生怕死,又没责任心又没担当又自私, 我也就奇了怪了,那堆喜欢你的男人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 一无是处,从头到脚找不出一丝优点来!” 蓝逸尘依旧气不顺,一面说一面死命瞪着依旧笑嘻嘻的林梦,气道, “林甜甜,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为什么被我这样骂依旧嘻皮笑脸的,你没有自尊心的吗?” 林梦笑着反驳道:“我难道去嚎啕大哭吗?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骂我了。 再说了,能被你这样的大美男骂,我心里是很开心的。” “滚,就会气我!我不想看到你!” “滚就滚,我正好还嫌你是累赘呢!哼!” 蓝逸尘话音刚落,林梦就赌气向地下通道走去, 但让她尴尬的是,她下了两三个台阶后,就听蓝逸尘在她身后讥笑道, “林甜甜,走下台阶就有一道石门,你要是能打开的话,我拜你为师。” 林梦拿着手机一照,可不是咋地,在她前面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竖着一道大石门, 死死地封住了出口,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她了。 她只好又屁颠屁颠跑回到蓝逸尘身边,摇晃着他的左胳膊,笑的一脸讨好: “亲爱的姐夫,我错了,再也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扶你下去,我们快打开石门出去吧!” “我不走了,心情不好! 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轻尘再恨我也不至于杀了我,顶多打我一顿。 可你就惨了,不但有可能能被他欺负,还有可能真被他剁碎了冲到下水道里,想投胎也不能了!” 蓝逸尘一面说一面甩开林梦抓着他左胳膊的双手,缓缓坐在一旁的换衣凳上。 林梦又气又尴尬,赶忙又陪笑讨好。 谁知,任她说破了嘴皮子,蓝逸尘就是不和她一起下去。 她气坏了,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我希望你被一个三百斤重,长得奇丑无比的肥婆强暴。” “啪”的一声,林梦的话音刚落,右脸上就被蓝逸尘扇了一巴掌, 他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道: “林甜甜,你这个混蛋,你……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你还这么气我,我……我……”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林梦刚要开口,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她吓坏了, 也顾不上和蓝逸尘拌嘴了,忙扶起他向通道内走去。 两人走下楼梯后,在蓝逸尘的指挥下,林梦找到了石门的机关打了开来。 两人跌跌撞撞又继续向前走了十来米后,蓝逸尘再也支持不住了,靠在林梦身上直喘气。 “逸尘哥,你现在这样子好受哇,万一来个坏人的话,很容易被推倒的。” 林梦一面说一面用力踢开挡在她前面吱吱乱叫的小老鼠,又用力踩死一只大蜘蛛和一只大蟑螂。 看的蓝逸尘心里直犯恶心,但也不敢再开口讥讽她,怕她真扔下他不管。 “逸尘哥,你休息好了,咱就快走吧! 这里又潮湿又阴暗,老鼠蟑螂一大堆,我怕你看了后吃不下饭。” 一面说一面扶着蓝逸尘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向前面走去。 第二道门居然是一个木门,只用一把小钢锁锁着。 蓝逸尘走的气喘吁吁,停下脚步,一面擦额头上的虚汗,一面对林梦说: “林甜甜,我记得你包包里有绑辫子用的细发圈, 有一种里面是用细铁丝支撑着,你把外面的绒线圈取掉,再用里面的细铁丝把锁打开即可。” “太好了,逸尘哥还是你聪明。” 林梦一面说一面忙打开自己身上背的包包,取出发圈里的细铁丝捊直了, 走到铁锁旁,把细铁丝伸进锁芯里一顿乱搅,但铁锁依旧纹丝不动, 她又狠命揪了几下锁子,依旧打不开,气的她抬脚狠踹了几下木门,骂道: “和叶轻尘一样,朽木不可雕也,气死老娘了!” “起开,我来!” 蓝逸尘推开她,走过去轻轻转动了几下铁丝,只听“啪”的一声,钢锁就被打开了。 “逸尘哥,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以后不愁找不到工作了。 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咱快走吧,别让叶轻尘追上来了。” 林梦第一句话刚说完就见蓝逸尘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她赶忙笑着改口,继续扶着他向前面走去。 终于走到最后一道门前了,这是一扇现代防盗门,并且还是指纹锁。 林梦泄气道:“这回彻底完了,肯定要输入叶轻尘的指纹了。” “这回最好玩了,只需要输入你的指纹就行。 快行动,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了。” 蓝逸尘的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梦也顾不上质问蓝逸尘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赶忙走过去输入自己的指纹,果不其然,只听“咔”的一声,她抓住门把手轻轻向里一拉,门就开了。 她赶忙扶着蓝逸尘走到门外,回身就把防盗门关上了。 她回过头向门外一望,只见满天星辰映着皎洁的月光从天空中洒到黑暗的通道里,星星点点,朦朦胧胧,美极了。 她高兴坏了,刚要开心地大叫起来, 就被蓝逸尘一把捂住了嘴,并且关上了她手机上的手电筒, 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低声道: “别大喊大叫,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吗?” 蓝逸尘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又有汽车离去的声音。 林梦也不敢再乱说话了,忙乖乖地呆在蓝逸尘身边,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上中天,两人才从暗道里十分狼狈的爬了出来。 “林甜甜,扶我去那边的瓜房里坐坐,等我们休息好了看能不能打到车。 对了,你的手机还有电吗?” 借着皎洁的月光,蓝逸尘伸手指指离他们不到二十米远的一座瓜棚。 他说完话才发现走在他身旁的林梦默不作声,他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低头不语的她, “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现在怎么变的沉默是金了?” “逸尘哥,你看在咱们左面那堆凸起的土堆上是不是坟墓呀?好像还有花圈和一些祭品!” 林梦一面说一面用手指指在他们左前方竖起的一座土坟。 蓝逸尘看后默然半晌,淡淡地说: “那座新坟应该是那个替轻尘死去的人的墓, 虽然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有多大的能量才会做的如此天衣无缝的。 我们快走吧,等叶轻尘下次再抓到你时, 估计不是打断你的腿就是真把你打晕了带到国外去,他心里很阴暗的。” 林梦点头附和道:“我也有同感。 我倒觉得叶轻尘更像是姨父的亲儿子,一样的阴狠毒辣又偏执又霸道独裁。 你和逸潇反而一点儿也不像姨父,虽然你们弟兄俩也一向高傲目无下尘, 但至少人品正,也不会以强欺负弱的,更不会强迫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来勉强爱自己。” 林梦的话音刚落,蓝逸尘就连连摇头叹息: “连个成语也不会用,说的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亏你还是中文系的学生呢! 那叫恃强凌弱和强人所难!” 林梦尴尬的直挠头,忙低头去看手机的时间。 谁知,她刚解开锁屏密码,手机就彻底黑屏了, 她不死心又重启了一次手机,然而,依旧是徒劳。 她气的大骂一声:“今天真是衰死了,看来我们俩今晚要在瓜棚里过夜了。 幸亏刚入冬,天气还不算太冷,等明天有车经过时,我们拦车,让人家带我们回市里吧。” 蓝逸尘却望着天空中那轮清冷的明月出起了神,良久,他才轻轻吟出一句古诗: “白石路重重,萦纡势忽穷。孤峰擎像阁,万木蔽星空。 唉,算了,即来之,则安之吧。 我记得你包包里好像有打火机,抱几根柴火来点着取暖。 今天都这么晚了,这条路又是通往国外的长途货车道,想要在这里等到私家车是很困难的。” 林梦只得按照蓝逸尘吩咐的去做,先把他扶到瓜棚里,看看满地的污浊, 她忙打开自己的包包,取出一沓卫生纸准备垫在地下的砖头上让蓝逸尘坐。 蓝逸尘摇头道:“别浪费卫生纸了,一会儿说不定还有用处呢。 我就直接坐在砖头上好了。” “那可不行,太冰了,你现在身体那么弱,可经不起寒气入侵了。 有了,我包里还装有宝宝的纸尿裤,我取两个出来当坐垫好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打开自己粉啷嘟的lv包,从里面找出两片纸尿片垫在冰冷的砖头上。 又转身到地里捡了一捆干木棍放进瓜棚里准备点燃。 但让她郁闷的是:她连点了五六回都没把木头点着, 一回头就对上蓝逸尘憋笑的俊脸蛋儿, 她尴尬地摸摸自己的俏脸蛋儿,讪笑道: “那个,逸尘哥,我真的点不着木头。” 蓝逸尘此刻都快累虚脱了,但也只好无奈地接过她手中的打火机, 又向她要了一小张卫生纸,先把卫生纸点燃,又把一些细干的柳树枝点燃, 最后看火着旺了,才全都扔进枯树枝堆里,火越烧越旺,瓜棚里的温度也越升越高。 林梦乐得拍手称好:“太棒了,逸尘哥,要不我们也逮只野鸡来烤着吃吧!” “你会杀鸡还是会开膛破肚?你确定毛也不拔调料也不放,这鸡能好吃?” 蓝逸尘嗔怪地瞪了喜笑颜开的林梦一眼,又是无奈又觉得好笑, “林梦,你过来坐在我身边,我靠在你身上休息会儿,棚壁上太冰了。” 林梦尴尬的直挠头:“逸尘哥,这样不太好吧! 毕竟男女有别,让外人看到会传我们俩的绯闻的,我……” “你刚才在洞里不是还和我贴的很近吗?这会儿又矫情个什么劲儿! 再说了,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抱着我胳膊要糖吃的奶娃娃。 你就是脱光了,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龌龊的想法。 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作绝色倾城的大美人了,呵呵! 只可惜,我在脑中回忆起你的第一个画面永远都是你尿了林枫一裤子,我……” 蓝逸尘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梦笑着扑上来捂住了嘴,娇嗔道,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提我小时候的糗事儿,更不许在花老师面前提,听到没有?” “快放开我,我要被你捂死了!” 蓝逸尘好不容易才拿开林梦捂在他嘴上的双手,红着脸喘息了一回,嗔道, “林甜甜,你不知道我现在身体很差吗?你想捂死吗? 你……你怎么了?” “哎呀,今天衰死了,我刚才只顾着捂你的嘴,没想到右脚上的鞋被火烤成了黑炭。 好在皮鞋本身也是黑的,还好,还好! 逸尘哥,你那是什么表情,想笑就笑出来呗,省得憋出毛病来! 哈哈哈……” 林梦见蓝逸尘憋笑憋的很辛苦,自己反倒先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她又探出头,一脸虔诚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道: “希望天上的嫦娥仙子保佑我和逸尘哥能顺利搭到车回到市区, 也希望月宫仙子保佑倩倩姐肚子里的双胞胎能平安出生, 最后希望仙子保佑逸尘哥的身体快快好起来,让他们一家四口能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祈祷完后,林梦缓缓睁开眼,回过头走到神色复杂的蓝逸尘身边坐下,凑到他面前笑嘻嘻问道: “逸尘哥,你想不想知道我那会儿为什么突然低头沉默,不回答你的问话了?” “你能有什么为什么,一向都率性而为。 做事冲动又缺乏智慧,做人任性又没有理智,幼稚又愚蠢!” 蓝逸尘扭过头不去看林梦期待的眼眸,低下头望着越烧越旺的火苗陷入了思索当中…… 林梦生气地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嗔道: “逸尘哥,你要不是长得帅又有钱,就凭你这张不会说话的嘴,估计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 说话就会讽刺挖苦人,又傲的要死,清高的要命,超级不好相处。 也就比宇文皓那个自恋狂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不过让我郁闷的是:咱俩从同样的地方出来,为什么我弄得蓬头垢面丑的不忍直视, 而你依旧帅得令人发指呢? 难道你真会法术不成?为什么你的脸上身上看不出来脏呢?这是……” “别乱用成语。有一辆轿车从西南方向驶了过来,你去拦拦车,说不定会拉咱们回市区。” 蓝逸尘忙打断林梦的长篇大论,伸手指指西南方向。 林梦一看之下喜的眉开眼笑,赶快用手大体理了理蓬乱的头发, 又从包里找出面纸飞快地擦了擦脸,然后向马路上跑去。 蓝逸尘在她身后焦急的大喊: “把路旁的稻草人拿过去拦车,别把你自己撞到了……” “知道了……” 林梦答应一声,又返回瓜棚,急忙用力搬起瓜房旁的稻草人向马路边跑去, 在对方的车即将驶过来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稻草人向马路中央扔去, 然后又飞快地跑到路边抓了一大把沙土握在手中以防被打。 只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在她身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响起,吓得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车门被人从里打开,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气势汹汹地向她走来,指着她破口大骂道: “大晚上的,你他妈找死吗? 找死也不找个远的地方,想要碰瓷还是讹人,你他妈活腻了…… 不是,我说你这个女孩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一个人在荒效野外呢? 是不是被坏人欺负了?你想拦我的车回市区吗?” 见林梦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对方同情心泛滥,忙笑着对林梦说, “小姑娘,那你先稍等一下啊,我……我先去给老板说一下哈,稍等。” 司机一面说一面走到侧门,低下头附在老板耳边一阵低语。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林梦宁愿自己从来也没有拦过车,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当司机和坐在后大座的领导请示过后,笑嘻嘻地向林梦走来: “小姑娘,我们领导说了,素昧平生的,也不敢冒然拉你。 这样好了,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们领导看一下,好让他放心。” “那好吧。我正好随时都带着身份证。给你。” 林梦大喜过望赶忙笑着从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对方。 对方拿着林梦的身份证递到领导手里,又走到林梦身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小姑娘,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我哥呢,能把我们俩一起拉回市区吗?” 林梦激动地问。 “当然可以!” 对方笑的一脸爽朗。 林梦忙谢过对方,快步向瓜棚跑去,又很快把蓝逸尘扶到车前, 回过头笑着问站在一旁呈呆怔状态的司机: “帅哥,麻烦问一下,我和我哥要坐在哪里? 喂,和你说话呢!” 林梦见司机自从看清蓝逸尘的长相后, 双眼就直勾勾盯着他的俊脸瞧,眼珠子就差黏在蓝逸尘的脸上了, 她心中暗觉不妙,眼前这个家伙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噢,两位坐在中间就好,这是订制版的房车,里面空间很大的。” 司机终于艰难的收回痴迷蓝逸尘的目光,指着中间的一排座椅笑着对林梦和蓝逸尘说。 “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拦车回去吧。” 蓝逸尘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一面说一面就要拉着林梦的手原路返回。 只可惜,他话音刚落,就从车上走下来两个壮汉,不由分说就把他和林梦塞进了车里, 然后司机发动车子向前方飞驰而去。 “蓝总和林总两人真是好雅兴,居然在入冬时节的田间地头上散步谈心。 只是不知道前段时间病的还下不了床的蓝总, 是怎么有兴致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陪别人的太太出来约会的? 能不能讲给费叔听听呢,我对此事很是感兴趣,呵呵!” 林梦反应过来后,刚要开口大骂,忽听一个熟悉到让她反胃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她立马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再看蓝逸尘,表情比她还要痛苦无奈几分。 林梦心中长叹一声:这真是倒霉透顶的一天,同一天遇到两个让她反胃的男人。 希望月中仙子能够保佑她逃出此劫,仙子一定会保佑她的,她一向运气都很好,希望这次依旧好运! 共患难 “费总,需要把他们俩绑起来吗?” 某地下室内,保镖指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愤怒瞪着他的林梦和面无表情看着地板砖出神的蓝逸尘, 走到费永嘉面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 费永嘉挥手示意众保镖离去,只留下贴身保镖兼心腹柯士谦留在身边伺候。 他缓步走到一脸愤怒的林梦面前,笑的一脸得意: “小甜甜,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你本事渐长,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 居然能让逸尘这么出尘飘逸的仙人也成为你的入幕之宾,在下真是佩服的紧呢! 我很想和你讨教一下,你这个小丫头究竟是有何魅力能把这么多的大帅哥迷得神魂颠倒的,呵呵!” 林梦气的脸红脖子粗,大怒道: “费永嘉,你少乱放臭屁了! 你自己私生活一团糟就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好色无耻下流卑鄙, 自己心中都是屎,所以看谁都是一坨屎。 你最好快点儿放我回家去,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费永嘉,你现在还得罪不起我,你心里和明镜似的! 而且我那会儿在你没来之前已经报过警又给花老师打过电话了, 他们迟早会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的,你确定你要因为我而得罪整个花家?” 费永嘉刚要开口,忽见司机范忠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附在他左耳边一阵低语, 费永嘉听后,心中大呼扫兴,但又不甘心眼前到手的这块肥肉又溜走, 他命令范忠把依旧在咒骂他的林梦带出去,并吩咐众人不许伤害她分毫, 又回过头吩咐身后的柯世谦也出去。 他见屋里只剩下了他自己和蓝逸尘,便忙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 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一脸阴沉的蓝逸尘面前,凝望着他微愠的双眸, 低头浅笑道:“逸尘,你这段时间吃苦了。 我隐隐约约听了些关于你和你父亲的风言风语, 我原本还不相信你父亲会这么残忍,可现在看来,他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狠心绝情。 你可是他的亲儿子,他居然忍心囚禁你这么久,还把你弄成这副模样。 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顾你。” 说到这儿,他略显激动地抓住蓝逸尘放在扶手上的右手, 一脸欣喜地望着眉心紧锁的蓝逸尘, “逸尘,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无论是男人或女人, 哪怕是老婆孩子,我也没有这么上心过。 唯有你,让我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从此以后日思夜想都是你出尘飘逸的身影。 逸尘,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无怨无悔的养着你。 既然你父亲对你无情无义,你就别回蓝氏了,就跟着我干吧。 我给你股份给你副董的身份,香车别墅任由你挑选, 前提是你不可以再爱上任何女人,只能守在我身边,好不好! 逸尘,你一定要慎重的想一想,除了你,我还没对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这么上心过。 此刻的你就像九天之上被贬谪下凡的仙人,是那么的无助和凄凉, 我愿意用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取你的展颜一笑。 我们俩认识了十来年了,说实话,我这个人也算不上是个好人,缺德的事儿也没少干。 但唯独不愿意在你面前使下流的手段。 我为了美色,说实话,也背地里干了不少无耻之事,但唯独不敢对你起下流龌龊之心。 怎么形容我见到你的第一印象呢: 想来想去只能用美人如玉四个字来形容。 你就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光彩夺目又摄人魂魂,但却让人不敢心生丝毫的不敬不情。 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才知道古代的貌若潘安长什么样, 见到你我才明白语言的描述有多么的苍白匮乏, 干枯的文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你的秀美……” “费永嘉,你……你……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男人,你……” 蓝逸尘从震憾中回过神来,猛一抬头, 就发现费永嘉望着他的双眸里滚动着炙热的急切的能把他倾刻间吞噬的熊熊火苗, 他惊得浑身仿佛被数九寒天的寒冰浸泡过,从头冷到脚…… 心脏也在一阵阵紧缩,浑身哆嗦个不停…… 费永嘉却突然长叹一声,缓缓放开了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奈和沮丧: “逸尘,我说过你在我心中是特别的存在,我不会强迫你更不会为难你。 我费永嘉一辈子对不起过无数人,但唯独不会对不起你蓝逸尘! 因为……因为我不想看到神仙一般的你跌落泥坛。 你这样的人本就属于九天之上,不应该跌落凡尘。 其实我和你父亲的看法是一致的,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任何女人能配得上你! 黄雪莲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配不上你;嘉佳那个疯子也配不上你;甚至连林姝也配不上你……” 说到这儿,费永嘉猛地转过身,略显激动地扶住依旧浑身发抖的蓝逸尘的双肩, 紧挨在他身边坐下,双眼紧锁他无奈又愤懑的眼眸, “逸尘,那些女人全都是些庸俗又智商不高的愚蠢花痴女,她们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你是这么的出尘脱俗又才华出众,你不应该为了任何女人而跌落神坛。 你仔细想一想,没有光环加持的你,还能再长久地吸引到那些女人吗? 她们喜欢的就是你身上的各种光环,一但你身上的光环褪去, 你很快就会被那些女人厌弃嫌恶,她们超级势利拜金又极度的目光短浅, 只要这个男人没钱了,立马就对他横挑鼻子竖挑脸,要不就谩骂讥诮,庸俗到家了。 逸尘,你难道想让自己最后的归宿是平庸的过一辈子,然后在女人的指责谩骂中度过吗?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业,没有事业的加持,再帅再美也不顶用,漂亮也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 逸尘,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我并不会逼你,我会给你足够多的时间去考虑的。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你随时可以联系到我,我随叫随到。” 费永嘉一面说一面从上衣兜里掏出一部迷你手机硬塞进蓝逸尘藏青色大衣的内口袋里, 低头凝视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颜,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依依不舍道: “逸尘,如果实在走投无路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我现在送你出去吧。林梦那丫头说的对,我现在确实不敢得罪她。” “多谢费总的关心,也多谢你今晚的答救。 希望你可以言而有信。”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万般思绪,扯出浅浅的一抹微笑, 一面说一面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向门口走去。 费永嘉望着蓝逸尘虽疲惫不堪但依旧挺拔飘逸的背影不觉心驰神荡,三魄七魄都飞上了天…… ****** “林梦,林甜甜,你快醒醒,快醒醒!” 林梦正在梦中和夏雪蒋洁三人在高中的校园操场上比赛跑步, 忽见一个篮球直直地朝她头顶飞过来,她吓的大叫一声, 猛地睁开双眸,对上蓝逸尘紧锁的眉头。 她大脑中的记忆慢慢回归,伸手揉揉依旧困乏的双眸,有些埋怨地说: “逸尘哥,能不能等我睡醒再说,困死了,我先睡会儿,你别打扰我。” 蓝逸尘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都被人扔到荒山野岭了还睡,你也不怕真睡过去了!” “什么?我们现在在哪里?” 林梦听他如此说,忙从大石头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一圈,不由惊呼出声, “费永嘉这个变态的家伙真不是个东西,说好要把我们俩送回家的, 居然阳奉阴违把我们俩扔到了戈壁滩上,这可让我们怎么回去呢? 不过,我们睡觉的这块大石头倒是很不错,又大又平整又光滑,睡两三个成年人也没问题。 更好的是在石头后面还长着一颗大槐树,正好把这块大石头包围起来,从外面几乎看不到里面有人。 哇,逸尘哥,你好贴心,居然把你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我当被子,我太感激你了。 咦,不对呀,你的藏青色大衣依旧穿在你身上,那我身下的大衣又是谁的? 还有哇,今晚的月亮好明亮,星星好多,天空好美。 逸尘哥,在我们头顶上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叫什么名字?” 林梦话音刚落,就见蓝逸尘红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嗔道: “你的脑回路真和别人不一样,被人扔在荒山野岭,居然还有心情看星星,这心里素质堪称一绝!” “那我不乐观难道去哭吗?问题是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呀!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 林梦一面说一面环顾四周一圈,又扭回头,摸着下巴, 仔细打量蓝逸尘一番,笑的一脸欠揍, “实在不行,等一会儿天亮了,我再去拦车。 这回只拦女司机的车,只要是雌的,见到你保证迷的神魂颠倒, 到时候也许人家连打车钱也不要呢! 如果对方实在要车钱的话,你就委屈委屈,肉偿好了。 反正你是男人,也不吃亏!” 林梦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蓝逸尘狠狠拍了一巴掌,警告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要是再敢开我玩笑的话,我保证你冻死在这里!” “为什么?” 林梦不解地望着满脸嗔怒的蓝逸尘。 蓝逸尘冷笑道:“第一,你是路痴,一到了外面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现在既没有手机又没有指南针,你要如何出去? 第二,你看看前面那凸起的一堆堆小土丘,那都是坟墓,你确定你敢出去? 第三,你一向是生活白痴,就凭你自己能判断的出哪一条路是通往哪里的吗? 你……” “对不起,逸尘哥,我错了,再也不敢和你乱开玩笑了。 你千万别生气,我下次不敢逗你了,再逗你是小狗,真的!” 不等蓝逸尘说完,林梦就赶忙摇晃着他的左胳膊陪笑道歉。 蓝逸尘又是伤心又是尴尬,红着脸狠狠剜了她一眼: “林甜甜,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和同理心? 我几次三番被人轻薄,你不但不同情我反而还嘲笑我。 就在刚才,费永嘉的司机还想要欺负我,被我狠踹了一脚, 他恼羞成怒把我们俩扔到了这里……” “逸尘哥,你该不会踹到人家的那个地方了吧! 否则,他怎么会一气之下把我们给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唉,这可怎么办好呢!难道我就要和你冻死饿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逸尘哥,你也真够笨的,你就不会用美男计吗?你也太……” “闭嘴!你以为我是你呢,那么没节操! 被那种人玷污了,还不如去死呢!”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被蓝逸尘厉声打断了。 她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陪笑讨好: “逸尘哥,别生气,和你开玩笑的。 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死呗! 唉……只可惜,我就是死了也会被众人戳脊梁骨的。 毕竟,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姐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说的有多难听呢! 唉……” 蓝逸尘笑着瞪了垂头丧气的林梦一眼: “你只要不气我,等我休息好了,我自会带你出去。” 蓝逸尘话音刚落,林梦就立马乖巧地点点头: “逸尘哥,我以后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对了,逸尘哥,你能找到通往外界的路吗?” “要等天亮以后才行,现在估计凌晨五点多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天亮了。 我先小憩一会儿,你别睡觉了,给我放哨的。” 蓝逸尘说着就要躺在石头上休息。 林梦赶忙制止道:“逸尘哥,求你了,先别睡,我一个人对着坟墓心里发怵。 你陪我说说话吧,好不好?” 蓝逸尘揶揄道:“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这怎么还会怕坟墓呢?” 林梦摸着额头“嘿嘿”傻笑两声: “哎呀,我平生最怕和死人有关的东西了,我再大胆也还是个女孩子嘛,你就会嘲笑我! 逸尘哥,要不我们俩同时睡吧, 反正这里荒郊野外的也不会有人找到我们,这个地方又隐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不过会不会有闪电被雷劈呀?” “这是冬天,不会有雷电的。我也困了,一齐睡吧。” 蓝逸尘困得实在不行了,便同意了林梦的提议。 林梦怕蓝逸尘先睡着自己一个人害怕,便脱下身上的粉色羊绒大衣蒙在头上当被子, 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希望菩萨保佑,所有的牛鬼蛇神都远离我,所有的神仙都保佑我。 幸运女神永远眷顾我,大灰狼千万不要来,这里没有小红帽。” “这里确实没有小红帽,但却有一个小傻帽,呵呵!” 蓝逸尘笑着摇摇头,合衣躺在大石头上休想。 他原本只想小睡一会儿就行,谁知由于实在太困了,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后震惊地发现自己在一个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只有墙上的壁灯在散发着昏黄幽暗的微弱灯光…… 他大吃一惊,脑中瞬间清醒,赶忙回头四处找寻林梦,让他欣慰的是: 林梦依旧躺在他身边的大床上睡的昏天暗地,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时不时还在呵呵傻笑出声…… 看得他又是担心又觉好笑,忙伸手推推她的肩膀: “林甜甜,快醒醒,快醒醒!” “讨厌,别来烦我!” 林梦略显烦躁躁地推开他,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去了。 蓝逸尘不由被她的动作气怔了,沉默片刻后, 伸出左手揪住她的右耳朵,附在她耳旁大喊道: “快醒醒,你的草莓奶昔被人喝光了!” “真的?我的草莓奶昔在哪里?” 蓝逸尘话音刚落,就见林梦猛地睁开双眸, 一把推开他揪着她耳朵的手,翻身坐了起来,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世间美好大抵如此 “在你的梦里呢!你也不看看现在在哪里,依旧只顾着傻睡。 被人卖了还在继续睡,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缓缓向后靠在柔软的床头上, 回过头对上一脸惊怔的林梦,建议道, “别发呆了,先去看看门外有没有保镖把守,再去给我倒点儿水来,渴的不行。 最后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顺便看看有没有卫生间。快去,还愣着干什么?” “那你怎么不去干这些事情,就会指挥我!” 林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酸涩地瞪着微愠的蓝逸尘。 蓝逸尘一脸嗔怪地瞪着她: “我的双腿一点儿知觉也没有,要怎么走路? 我要自己可以走的话还用麻烦你吗?” 林梦大惊失色道:“什么?是谁这么缺德又把你的双腿弄得走不了路了? 我诅咒他……” 一语未完,早被蓝逸尘严厉地打断了: “不许诅咒我爸!你不要逞口舌之快了,快去给我倒口水过来。” “逸尘哥,你怎么知道绑架我们的人是你父亲的?” 林梦被蓝逸尘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蓝逸尘低头轻叹一声,刚要开口,就见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了开来, 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蓝宇从黑暗中缓步向两人走来。 林梦本来就害怕蓝宇,主要是他的眼神很犀利, 他只要轻轻扫你一眼,你立刻就吓得浑身僵硬,大气也不敢出。 此刻他正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向她缓步走来,他此时的眼神并不锐利, 但她依旧吓得神魂俱裂,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赶忙躲到蓝逸尘背后,低下头,当缩头乌龟。 蓝逸尘早在蓝宇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他故意低下头不去看蓝宇捉摸不透的眼神。 心中却早已慌了起来:不知他会如何对付他,也不知倩倩怎么样了, 更不知他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看到倩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林梦,你想不想回家?” 正当林梦躲在蓝逸尘背后吓得瑟瑟发抖之际,忽听蓝宇淡淡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她缓缓从蓝逸尘身后探出头来,对上蓝宇似笑非笑的眼眸,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当然想! 姨父,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得罪你的人是逸尘哥和倩倩姐,与我无关! 姨父您不应该迁怒于我,快放我回家去吧!” “放不放你回去,那可要看你逸尘哥的表现了。” 蓝宇话是对林梦说的,眼神却紧锁低头不语的蓝逸尘。 林梦不解地望着面色阴沉的蓝宇: “放我回家和逸尘哥又有什么关系?” 蓝宇却不回答林梦的问话,一把掐住蓝逸尘瘦削的下巴, 强逼着他看向他的眼睛,咬牙大怒道: “蓝逸尘,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你是想断一条腿还是想变成白痴? 混帐!居然敢私自出逃,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到这儿,蓝宇对守在门口的保镖说, “来人,拿绳子给我把蓝逸尘绑到柱子上去, 给我拿鞭子来,鞭子上面还要蘸满辣椒水……” 蓝宇话音刚落,林梦就大叫一声: “等等!姨父,我有话说!” “噢,你有什么话可说? 林甜甜,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说一些让我不爽的话,我连你一块揍,你信不信?” 蓝宇回过头似笑非笑瞅着林梦。 林梦心中早把蓝宇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为了性命着想, 她只好绽开大大的笑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 “姨父您请息怒! 您一向是文质彬彬温和有礼温文尔雅气质高贵才华过人的谦谦君子形象, 生气打人骂人这与您高大上的形象太不符了。 您一向宽容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千万别跟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小女子计较,那样可就太掉价了。 您看,您之所以这么恨逸尘哥是因为他忤逆您,背着您和倩倩姐偷领了结婚证。 但您现在就是打死他,他的心也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而且您真忍心您用心培养了三十多年的心爱儿子变成残疾人或白痴吗? 真把他打残了或是打死了,我看最痛苦的莫过于您吧! 毕竟逸尘哥是您最看中最爱的儿子。 不如这样:既然大号废了,那您就练小号吧! 倩倩姐不是怀孕了吗?而且还是龙凤胎,您把孙子抱回来亲自培养。 以逸尘哥和倩倩姐的智商来看,他们俩生的儿子二十年后肯定是个非常优秀的美男子, 到时候估计比逸尘哥还要出色的多。 你们蓝氏企业会越来越兴旺,生意越做越大,家族子孙繁盛,日子比谁过的都红火热闹。 如果您现在把逸尘哥打残了或是打傻了,倩倩姐知道后, 一激动,孩子就有可能流产,到时候您宝贵的大孙子可就没有了。 就算您以后再强迫逸尘哥和其他女人结婚生孩子, 可他心神俱疲,智商精神状态皆不在线,生的孩子大概率也是庸材更有可能是傻子。 科学研究都表明,夫妻恩爱,心情舒畅,精力充沛,生的孩子聪明又情商高。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不聪明的,我想姨父您也不会例外。 何况你们的公司做的这么大,怎么会允许未来的孙子有缺陷呢? 综上所述,倩倩姐的出现并不是剥夺了逸尘哥对您的敬爱, 而是给您带来了家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是你们蓝家的大功臣。 您现在应该让他们夫妻好好团聚,让倩倩姐肚子里的孩子顺利出生,而不是给他们制造难题。 就算是为了你们蓝家的后代积福。 姨父,您不要再固执己见了,您一向都是宽宏识大体的慈善长辈,别让外人看你们蓝家的笑话了。 逸主哥就算是结婚生子后也不会影响到对您的敬爱之情。 他宁愿被您打死都不肯报警,您这样对他,他在背后也不肯说你一句不是, 这么孝顺这么善良的儿子,希望您不要作没了。 如果我说了这么多,您依旧还是要打死他的话,那您就尽管动手吧! 我倒要看看,失去这个优秀又孝顺的儿子,究竟是谁最后悔,又是谁最心痛! 有些事,明明可以有很好的方式来解决,为什么要闹到两败俱伤众叛亲离的地步呢?” 林梦的长篇大论过后,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沉默,无边的沉默;安静,静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静到她能清楚地听到坐在她身边蓝逸尘略显紊乱的呼吸声…… 良久,蓝宇轻叹道:“林梦,你先出去吧,到隔壁等逸尘,我有些话要对他单独讲。” “知道了,姨父。” 林梦巴不得赶紧逃离这里,一听到蓝宇的话,“嗖”一下跳下床,飞快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早有保镖领着她来到了隔壁房间,这同样是一间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好在里面的灯亮着。 而且最重要的是茶几上摆了一堆好吃的,看的她直咽口水。 她又渴又饿,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也不去理会众保镖鄙夷的目光, 走过去拿起茶盘上的各种点心和水果就大吃特吃了起来, 吃饱后又从饮水机上倒了一杯温开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地喝了起来。 看的众保镖直摇头。 吃饱喝足后,林梦又走到浴室泡了个美美的热水澡,梳洗过后, 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无比舒服,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起来。 她对着浴室的镜子比了个耶,又调皮地冲镜中的自己眨眨右眼, 双手握着脸,笑的无比甜美: “我就说嘛,我这么可爱这么爱笑的人间小甜豆,幸运女神肯定会眷顾我的,不舍得我吃任何苦的。” “你这个小甜豆一会儿会变得更甜的。” 蓝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林梦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蓝宇吓得浑身一震, 反应过来后,她才缓缓转过头,拍着胸脯,一脸嗔怪地看着蓝宇: “姨父,没听古人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你干吗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面前? 对了,逸尘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蓝宇盯着林梦漂亮的杏眼看了好久,最后轻叹一声: “为什么不是你,而偏偏是她……如果是你,我也许还没有这么生气…… 唉,算了,事已至此,刚才逸尘也答应了我的要求,等明天吃过早饭,你和你逸尘哥就回去吧!” 林梦立马兴奋了起来:“真的?天哪,姨父,您真是个大好人! 我就说嘛,您一向温和有礼宽容大度,肯定不会和我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的。 姨父,那我现在能进去看逸尘哥吗?” “可以,只不过……” 蓝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梦一溜烟跑进了关蓝逸尘的房间。 蓝宇在她背后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不过,我送给你一个大惊喜,就看你有没有福气消受了。” ****** 第二天早饭过后,蓝宇果然依约放了蓝逸尘和林梦,并派人把两人送回到富瑾瑜的住处。 众人大喜过望,纷纷围住两人追问详细过程。 林梦添油加醋给众人吹虚了一顿, 引得富瑾瑜和周衍对她称赞不已,夸她是女中诸葛,机智又聪明过人。 喜得林梦心花怒放,又给众人吹了一顿牛,蓝逸尘坐在一旁抿唇偷笑,也不忍拆穿她的牛皮。 林凡林希林菲三人又拉着她问了一堆八卦的问题。 林韩则笑着赶散众人,把空间单独留给了林姝和蓝逸尘。 林姝仔细打量蓝逸尘半天,伸手摸摸他依旧消瘦的脸颊,语未泪先流, 蓝逸尘亦含泪凝望着她,两人心中皆有千言万语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定定地望着对方。 良久,蓝逸尘才强忍悲伤,把林姝扶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也紧挨着她坐下, 握住她温暖柔软的小手,深深望进她同样深情的大眼睛里: “倩倩,我之所以能和林甜甜顺利出来,一是因为林梦说的话对我爸很有触动; 二是因为……因为我答应了他三个要求; 三是因为……因为我答应他从今天开始要重新回去公司上班, 他答应我不再阻拦我们俩在一起,但也别想让他正式承认你蓝家儿媳妇儿的地位。 倩倩,我不知道我答应我父亲这么做对不对,但这已经是他能妥协的极限了。 他对我提的那三个要求是: 一,我要在三年内让文润学院在全国的分校翻两倍,并且还要让其成功上市; 二,我要让蓝氏珠宝在全国的占有额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第三,也是最让我痛苦为难的地方,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 如果是男孩儿,他就要抱回去亲自抚养,并且不许我们俩人插手。 女孩儿的话就由我们俩抚养。 还有更过分的是:他要求我每个月要有一半时间住在家里,他也不欢迎你回蓝家去住。 我觉得对你很不公平,但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对不起,倩倩,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你如果不同意儿子让我爸养的话,我就拒绝他的要求。” 林姝赶忙笑着点点头:“我完全同意你父亲提出的这些要求。 我们的儿子就是他的亲孙子,爱屋及乌,他会非常爱孙子的, 也许孩子就是我们和你父亲之间沟通的一架桥梁。 他提的条件一点儿也不苛刻,已经比我想像中的好了一百倍了。 至于工作,你是男人,当然要以事业为重, 我会做好你的贤内助,让你安心地去工作。 你本就是个飘逸出尘的贵公子,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光芒四射才是你的魅力所在。 我怎么会把你一直困在家里,让你委屈过一辈子呢! 我想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忍心折断他的双翼,把他困在身边, 然后看他脸上笑容渐失,然后抑郁过一生的…… 深爱一个人,是希望他越来越幸福,越来越开心,笑容也越来越灿烂的…… 如果我做不到这一切,不能让你展颜一笑的话,我又有什么资格把你留在我身边呢? 我希望我能给你幸福,等到你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之时,回忆起当时的选择依旧不后悔。 我希望你想到我都是开心的,甜蜜的,幸福的…… 爱情本该如此让人愉悦,如果让人感到痛苦,那就应该彻底遗忘它!” 蓝逸尘眼含热泪哽咽道:“不,倩倩,爱情即使让人痛苦,但我也甘之如饴。 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是何其有幸,今生才能娶到你这么美丽智慧又温柔善解人意的贤妻的,老天对我真是太厚爱了! 倩倩,我要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我要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你对得起你肚中的孩子呢?” 林姝笑着点点蓝逸尘挺翘秀气的鼻子,柔声道: “傻瓜,我们是夫妻,本该有苦同吃,有福共享,荣辱于共,生死相随。 现在的人大多势力庸俗,一切向钱看。 爱情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已成为了奢侈品,这是时代的悲哀,亦是个人的大不幸。 大多数的人都为了一日三餐疲于奔命,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经营爱情和婚姻。 但我始终相信,爱情也是一种遇见,最美的遇见。 只要你相信它,它就会出现在某条街道某个路口某个花店某个咖啡厅……” 说到这儿,林姝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她故意不去擦眼泪,也不让蓝逸尘帮她去擦, 她回握住他温暖有力的大手,眼眸含泪笑着对同样眼含热泪的蓝逸尘说, “逸尘,再过十来天就要过年了。 今年是我活了三十年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 因为我从此不再孤单无依,我有帅气的老公和一对可爱的儿女。 感谢上天在我即将过完三十岁这年让我遇见你,感谢未来的日子有你的陪伴。 逸尘,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倩倩,我也爱你,非常非常非常爱! 感谢上天把这么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的你送给我做妻子。 我心中很是惶恐,怕自己承受不起你对我的这份好,我……” 蓝逸尘所有的担心与不安都融进了林姝温柔又深情的热吻中…… 这一晚,蓝逸尘和林姝手牵手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欣赏起了皎洁的明月和满天的繁星…… 这一晚的月光特别皎洁明亮,这一晚的星空特别璀璨夺目,这一晚的人特别温柔多情…… 两人十指相扣,回过头深情地凝望着彼此,心中满满的都是爱…… 愿逐月华流照君,但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 开学第一天(一) “cheers!” 装修的奢华典雅的ktv包厢里, 林梦,夏雪,蒋洁,童梦瑶,林洛,白清泠,安然,张美丽,满庭芳九人正在纵情k歌喝酒。 今天是林梦的农历生日,她的阳历生日早和众人庆祝过了, 今天是她专门请几位要好的同班女生来共同庆贺她二十六周岁生日的。 “林梦,这么说来我们这一群人里数你生日最小,你还是小屁孩呢! 我比你整整大了十二个月,你以后要叫我姐。” 蒋洁笑着拍拍林梦的肩膀,忽又想起了林杉,不由又伤感了起来, “只可惜,姐姐我马上就要奔三了,还是母胎单身,白白辜负了大好年华,唉…… 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当成林梦的嫂子了。” 正在和童梦瑶划拳的夏雪忙回过头笑着安慰她: “没关系,有林梦这个近水楼台在,你迟早会抱得美男归的。 实在不行,你就让林梦把杉哥骗出来,你给他下药,强上好了, 等造出小人来,你就可以奉子逼婚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林洛有些尴尬的笑笑。 夏雪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没听过一句老话吗? 烈女怕郎缠,同理,烈男也怕女磨,追帅哥也和打仗一个道理, 敌进我退,敌躲我进,敌硬我软,敌油盐不进,我死皮赖脸,实在不行就强上。 追男人当然要脸皮厚,否则,像你们几个,就等着一个个打光棍吧! 我们几个马上三十了,好吓人,还好我早已抱得美男归了,不用和你们几个同朝当光棍了。 只不过目前还没有孩子,这真是个令人郁闷的事情! 这老天爷也真是对我不公平,人家后结婚的依宁姐和倩倩姐都先后怀上了,马上都快生了, 只有我的大姨妈依旧每个月准时来报道,比每天定的闹铃还准时,真郁闷死他大爷了!” “夏小雪同学,请注意一下淑女形象,你能别顶着一张甜美可爱的脸蛋儿说着粗俗不堪的话语吗?” 蒋洁笑着拧了夏雪胳膊一下, 又拿起手边的提子打了正坐在她身边装大拿的林梦一下,嗔道, “我说林大总裁,今天是你过生日,你怎么蔫了巴叽的,你平时不是很跳脱的吗? 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也不需要装深沉给我充当思想家,快说两句开心的话,让姐们儿乐一乐!” 林梦端起桌上的红酒杯轻啜几口,略显惆怅地开口: “蒋洁,我刚才突然就想起了我和你们几个在高中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在座的除了林洛外,剩下的我都是在高中开学第一天认识的你们。 一晃十年都过去了,不知不觉中我已步入了婚姻,成为了两个孩子的妈了。 念高中那会儿,我一度认为女人一过三十岁就老的不能看了。 而到如今,我自己也快奔三了,才觉得其实三十岁也不算老。 人生三十正少年。 为了我们曾经逝去的青春,也为了我们曾经美好而青涩的回忆,我们共同干杯。 cheers!” 一面说一面又端起桌上的红酒杯。 众人忙又齐齐举杯: “cheers!为我们逝去的青春干怀!” 干杯过后,众人纷纷回忆起了各自的高中生涯,期间有过欢笑,也有过争吵和打闹, 但更多的是那些美好单纯到让人难忘的友情,友情同样让人值得牵挂惦记一生。 青春匆匆而来,又翩翩离去,留下一地的浮光掠影, 点点滴滴细细碎碎的记忆却如溪水般缓缓流过众人年轻而稚气的脸庞, 记忆的闸门如洪水般倾泄而下…… ****** 那一年的八月二十号,是市一中高一新生开学报道的日子。 林梦和梅佳欣两人早早地就起床,开始在二楼公共的洗漱间梳洗打扮。 林梦挑来选去最后选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外搭一条浅蓝色的阔腿牛仔裤,脚踩小白鞋。 头发怎么梳也不满意,最后干脆梳成了简单利落的马尾辫, 最后又戴了一顶白色的棒球帽,青春简洁又靓丽。 再看梅佳欣,则穿了一袭红色的一字肩及膝连衣裙,露出漂亮的锁骨,还戴着同色系的红玛瑙项链。 头发则梳成漂亮的公主编发,头上戴着漂亮的公主发饰, 她还化了精致的妆容,脚上穿着漂亮的白色水晶鞋,整个人闪亮耀眼夺人眼球。 林梦和她一比,立马清汤寡水了不少。 “梅佳欣,今天是新生报道,又不是去选美,你用得着打扮的这么隆重吗?” 林梦无奈地冲梅佳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梅佳欣得意地冲林梦扬扬下巴: “林甜甜,你是看我打扮的比你漂亮,你嫉妒了! 我就是要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我就是要成为全校的焦点, 我就是要成为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你就嫉妒羡慕去吧!” “切,我素颜也吊打你浓妆艳抹。 梅佳欣,你的左右脸不一样大,眼晴还有点儿吊梢眼, 漂亮是漂亮,可就是有一股狐狸的骚味儿,俗称的孤媚子就是指你这样式的女人!” 林梦说完就拔腿向门外跑去。 梅佳欣穿着高跟鞋,追不上她,只好扶着门框在她身后讥笑道: “林甜甜,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材像未发育的初中女生,有男人喜欢你才怪了!” 林丹青刚从三楼走到二楼公共洗手间,听到林梅两人的对话后,忙呵斥道: “一个中学生要什么男人喜欢?送你们是去读书的还是去谈恋爱的?” 林梦赶忙停下脚步,笑着对林丹青说: “爸,是佳欣嘲笑我发育不良的,我可不想谈什么恋爱, 我还要好好学习,考个超一流的大学好给你和我妈争气呢!” “好,有这个志向就好!宝贝,你和我来,我有话和你吩咐。” 林丹青说完便转身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林梦回过头冲梅佳欣扮了个鬼脸,然后赶忙去追林丹青。 梅佳欣在她身后不忿道: “林甜甜,我希望你被二舅狠狠揍一顿才好,最好打到你屁股开花我才高兴呢!” “宝贝儿,你报名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需要爸爸陪你去报名吗?” 林丹青大步流星走进自己的书房里,回身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又把随后走进来的林梦也拉的坐到自己身边。 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又低下头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几下。 林梦笑着拿开林丹青放在她脸上的手,娇嗔道: “爸,我都上高中了还要你陪我去报名的话, 那我估计以后也不要在班里混了,会被同学们当成笑柄的。 我和佳欣自己去报名就好了。 爸,我要下去吃饭了,你不下去吃吗?” “臭丫头,翅膀还没长硬就敢嫌弃你爹烦了? 我就不信今天没有家长陪同孩子去报名的,毕竟是开学第一天。 我和你说,让司机苗亮开着宝马送你和佳欣去一中报道,稍微低调点儿。 你去了报完名就赶快回家来,不许在外面乱玩乱逛,更不许交乱七八糟的朋友。 听到了吗,爸爸的臭宝蛋儿!”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将林梦搂在怀里,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顿才笑着放开她。 林梦刚要开口,就见钟婉婷含笑走了进来,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都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还窝在你爸怀里撒娇! 你报名要带的东西都带齐全了吗? 一会儿再仔细检查一遍,省得丢了。 还有,那些重要的证件,房产证户口本之类的可千万别弄丢了,省得还要重新补办,很麻烦的。” 林丹青摸着林梦的俏脸蛋儿,笑着对钟婉婷说: “我派苗亮开车送甜儿和佳欣去学校,顺便再让程伟跟着。 一来保护她们俩,二来帮她们收拾重要证件。” “爸,我不要让程伟跟着我。 你不是答应过我,上了高中后要让我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吗? 人家普通人哪有每天派司机和保镖跟着孩子的,你又想让我出风头了。 我这回可要彻底的低调,不要再成为校园名人了。” 林丹青话音刚落,林梦就立马不满地嘟起了嘴。 林丹青笑着亲了她微嘟的红唇一下,又揉揉她红润的脸颊,无奈道: “随你去吧!但有一条,早去早回,别和佳欣在外面疯玩儿。 现在外面坏人多,你和佳欣又长得漂亮,爸爸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乱玩儿。” “知道了,那我先下去吃早点了。” 林梦甜笑着答应一声,抱着林丹青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几口, 又笑着在钟婉婷的右脸上也大大亲了几口,才笑嘻嘻离去。 “这傻孩子,都十六了,还这么傻!一点儿烦恼都不知道,永远乐呵!” 林丹青望着林梦离去的背影笑的一脸宠溺。 钟婉婷笑着瞪了他一眼:“傻也是你惯出来的。 不行,我还是得去她书包里检查检查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拿,她一向粗心大意丢三落四的。” 一面说一面抽身向林梦的书房走去。 ****** 林梦刚从林丹青书房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含笑向她走来的叶明和林枫。 “哥,叶明,你们俩也是来找爸爸的?” 林梦忙站住笑盈盈向两人问好。 林枫上下打量林梦一眼,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甜儿,你应该在文胸外面再穿一件白色的小背心或是吊带。 你穿的白衬衣很透,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文胸的样式,而且一低头还会走光。 快回屋里去重新换衣服去。” “才不要,一穿小背心又把我才梳好的发型弄乱了,而且又热。 大夏天的,别人都恨不得光膀子,只有你让我左一层右一层的多穿, 我又不是来自远古时期,真讨厌,我先走了。” 林梦说完就准备开溜,却被林枫揪着左耳朵拎回了她自己的卧房。 “哎呀,疼,哥,快放手,妈,你儿子欺负我,你管不管嘛!” 林梦看到钟婉婷正在她房间给她整理书包,赶忙向她求救。 林枫笑着放开林梦,走到她衣帽间,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件白色的真丝小吊带扔给她: “快去穿上,省得曝光,学生还是穿的保守一点儿的好。” 林梦不悦地撇嘴道:“讨厌!我又没露胸也没露屁股,至于这样小题大作吗? 梅佳欣穿的一字肩的裙子,不但露胸还露大腿,也不见你去说她,就会管我,烦死了!” 钟婉婷笑着瞪了喋喋不休的林梦一眼,嗔道: “快去换上你哥拿给你的白色吊带。 佳欣一向是学渣,从小到大就没有一门功课及格过。 她这回去一中,还是你爸掏了几百万的赞助费才把她送进去的。 你可是光明正大凭自己的本事考进去的,干什么总和她比呢? 你这回居然凭自己实力考进市一中,可把你爷爷奶奶包括你爸和我乐坏了。 咱家的几个孩子,还没有一个是凭实力考进一中的,我们家小甜甜好棒好争气!” “妈,难得听到你夸奖我,我真是太开心了。我这就换衣服去。” 林梦听到老妈如此说,喜的心花怒放,赶忙解开白衬衣的扣子,把脱下的白衬衣扔到床上, 又把林枫拿给她的白色小吊带穿上。 走到落地穿衣镜前左瞧瞧右瞅瞅,又撩起自己的白色文胸看了看,笑的一脸得意, “妈,哥,你们不知道佳欣有多搞笑。 她一早上穿了最厚的文胸,还往里面塞了一堆的海绵。 然后昂首挺胸在我面前笑话我发育不良。 她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的,我可是实打实的c罩杯, 只不过你不让我穿显形的文胸,所以看起来才小,佳欣是硬塞到e罩杯的。 咦,叶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有哇,你的脸那么红干什么? 比猴屁股还红,哈哈哈……” 林梦说了一大堆,一回头就发现叶明正一脸尴尬的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听她如此说,他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走。 “哈哈哈……” 林梦越发笑的不能自已,好半天才止住笑声, 一面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面和钟婉婷林枫说, “妈,哥,你们说叶明好不好笑,奇不奇怪!居然会看着我脸红,笑死我了,呵呵!” 钟婉婷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 “笑,就会傻笑,快穿好你的白衬衣下去吃早饭去。 你以后没事儿别总缠着叶明,毕竟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你现在已经渐渐长大了,还是避嫌一点儿的好。 你以后也不许晚上再缠着叶明给你讲故事陪你睡觉了,要有点儿分寸感。” 林梦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妈,叶明和我哥光屁股的样子我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避嫌的! 何况叶明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他不来电。 我看到他和看到我哥是一样的感觉,是敬重和爱戴,是亲情,我可不喜欢吃窝边草。 我以后结婚找的老公肯定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那感觉太变态了,像是乱伦……” 不等林梦说完,就被林枫嗔怪地打断了: “闭嘴吧你,才十四周岁多一点儿就想着嫁人,也不嫌臊得慌! 你不好好学习,我以后不给你零花钱花。” “哥,我错了,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以后不会嫁人的,就在家陪着你们。 我有这么帅气的哥哥,普通男人我也看不上眼呀! 我哥才是全天下最帅气最有气质的男人!” 林梦一面说一面踮起脚尖搂住林枫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吧唧”了几口,笑的一脸灿烂。 林枫也懒得和她计较,拿起她扔在床上的白衬衣帮她穿好, 又笑着催促她快下去吃早饭,然后去学校报道。 钟婉婷也帮林梦收拾好了书包,母子三人便有说有笑向底楼餐厅走去。 开学第一天(二) “天哪!林梦,你快看!一中校门外今天有多少车和人! 简直是人挤人人挨人,比逛集市的人还多,一中今年招了这么多的新生吗?” 梅佳欣摇醒昏昏欲睡的林梦,指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景像不由感慨起来, “一眼望过去全都是歪瓜裂枣,连个长相周正一点儿的帅哥也看不到。 哎,早知道就去读艺校好了,那里全都是帅哥美女!” 林梦一面捂着嘴打哈欠一面向车窗外望去: 果如梅佳欣所言,一中校门外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辆,来往的家长学生络绎不绝, 这才早上八点半就已经把校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交警们正站在校门口在奋力疏通交通。 林梦看看车没法再继续往前行驶了,便让司机苗亮把车停在路边就好, 她和梅佳欣分别背好各自的书包和贴身小挎包,笑嘻嘻向校门口走去。 今天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微风轻拂,绿树红花交相辉映, 正如林梦和梅佳欣此刻的心情一样阳光明媚。 两人戴着同款不同色的棒球帽,同样不同色的硕大口罩, 以及同款不同色的墨镜,就连背的包包也是同款不同色。 只不过林梦的是白色,而梅佳欣的是红色。 梅佳欣只比林梦大了十天,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外形和五官几乎有七八分相似, 不认识她们俩的人都会把两人错认成为双胞胎。 两人从小打到大,也吵到大,但又分不开。 买衣服也要买成一模一样的,两人从上幼稚园就在同一个班,一直到初中毕业依旧是同一个班。 林梦其实很不想和梅佳欣呆在同一个班, 因为梅佳欣很爱出风头,只要有梅佳欣在,她想不出名都不行。 又加上梅佳欣从小到大都是学渣,她又经常和她同进同出,两人长得又十分相似, 害得她老被认课老师当成梅佳欣批评,心理别提多尴尬了。 更让她郁闷的是:每次考试梅佳欣都坐在她后面, 她只能冒着被监考老师处罚的风险,偷偷给坐在她身后的梅佳欣照抄答案。 但让人尴尬的是:梅佳欣不但照抄她的试卷,还照抄其他同学的试卷, 到最后居然有几次单科成绩比她考得还好。 这可把林丹青和钟婉婷夫妇气坏了,少不得对她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男女混合双打, 她可怜的屁股跟着她遭了无数次的殃。 好在初三的最后一年林梦终于认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开始奋发图强,认真听课写作业了, 又让林丹青给她请了顶级私教一对一辅导功课。 经过一番努力后,她居然破天荒的凭借自己的实力首次考进了全年级前一百名, 并且再接再励,以仅超出一中录取分数线五分的成绩挤进了市一中的末班车。 这可把林家上下高兴坏了。 林丹青乐的合不拢嘴,承诺等她十六岁生日时送她一辆订制款的粉色兰博基尼超跑。 林梦喜的眉开眼笑,十分欢喜的收下了老爸提前送出的生日礼物。 林梦在心里暗暗祈祷梅佳欣千万别和她分在一个班, 她实在不想和她同处一个班级了,丢人丢的不行。 “林梦,你说人这么多,啥时候才能轮到咱俩报名呢! 等的人烦死了,又晒,今天的太阳也太大了点儿,都快把人晒化了!” 梅佳欣懒懒地靠在林梦身上,眉毛都快皱成川字了。 林梦一把推开梅佳欣,低声呵斥道: “快站好,我还晒得要死呢,你以为就你晒呢!” “小气,靠一靠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梅佳欣狠狠剜了林梦一眼,只好不情不愿地跟随众人走进了一中的校门内。 望着眼前雄伟壮观的主教学楼,梅佳欣不由兴奋了起来: “哇,一中真的好大,比咱们初中大了足足有三四倍, 修建的也好漂亮,主教学楼好长好壮观,我数一数,一二,三……” 一语未完,早被林梦尴尬的喝止了: “梅佳欣,你丢不丢人,主教学楼统共四层你还数个锤子,和你在一起真丢人!” 梅佳欣回头望望,果真有不少学生和家长向她投来好奇和鄙夷的目光, 她不由羞红了脸颊,低下头再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姐妹俩跟随大部队走上旧校区的三层办公楼,今年的高一新生在这里报道。 这座教学楼只有三层,并且里面年久失修,墙面的漆早已脱落, 里面的窗户还是古老的木窗格,大白天走在里面还黑漆漆的。 更令人郁闷的是,这是一座三层的木楼,楼梯包括扶手都是木制的, 人走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听得人头皮直发麻,真怕一脚踩下去把楼梯踩断了掉下去。 走廊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不少家长已经等在走廊两侧了。 梅佳欣不由又和林梦小声抱怨了起来: “这是什么老破小的地方,走廊里居然连个感应灯都没有,刚才差点儿害我一脚踩空。 楼梯还是木板搭的,踩上去像是走在吊桥上, 里面热的要死居然连个空调也不给安。 这破地方,要不是今天来报名,倒花钱请我来我还不来呢!” “小声点儿,别让别人看笑话了,别人都能忍受,就你娇贵! 报完名就没事儿了呗,又不是让你常住在这里。” 林梦赶忙将梅佳欣拉到走廊左侧,排在众人身后等待报名。 人群中共排了两列长长的队伍,林梦想了想又把梅佳欣推到右侧队伍,和她并排站好排列。 两人随着众人缓缓前移。 梅佳欣等的不耐烦了,便拿出手机靠在走廊的墙上刷起了手机。 谁想,等她回过神来时,她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她气不过和别人理论了几句。 谁知对方却扯着嗓子对她大骂道: “一看你就不是学习的料,小小年纪穿得像个大街上卖笑的! 学生娃娃还化着浓妆,肯定是不良少女,花钱买进来的小太妹。 美丽呀,你可千万别和这个小太妹分在同一个班级,省得她带坏了你!” 梅佳欣上下打量了那个叫美丽的女孩子一眼,轻蔑地笑出声: “就你女儿的模样还叫美丽呢! 又黑又胖又矮满脸青春痘还美丽,我还怕我和她分在同一个班,给我也传染上青春痘呢,呵呵!” “我女儿就算外表不如你,心里也绝对比你美,学习也比你强一万倍! 我女儿可是全市的中考状元,你呢? 估计全市一千名后面也找不到你的名字吧!看你……” 对方一脸鄙视地瞪着梅佳欣。 站在她身边叫美丽的女孩子又羞又气又尴尬,忙拉拉她母亲的衣襟, 又冲她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她母亲见梅佳欣满脸羞愧,便转过身去,不再和梅佳欣理论了。 林梦忙又把梅佳欣拉到她身后站队,众人见没戏可看,纷纷收回好奇的目光。 梅佳欣气不过,抬脚狠踹了墙角两下,不想又踢疼了右脚,疼得她直呲牙, 看的林梦想笑又不敢想,只好不去理她。 梅佳欣又凑到林梦左耳边小声嘀咕道: “你看那个和我吵架的穷酸母女俩,女儿和妈妈一样丑,两人居然都穿着初中的校服, 头发乱糟糟,丑的不忍直视。 学习好又如何,以后还不是嫁个穷男人一辈子为柴米油盐操心。 我敢打赌,她们母女就是打一辈子工也买不起我们背的这个lv小包,更买不起我们家的别墅!” “别胡说,我妈不让我和别人比吃比穿,要比就比学习。 我倒是很崇拜那个女孩儿,全市的中考状元,好厉害!” 林梦推开凑到她身边的梅佳欣,一脸羡慕地望着站在她前方的那个胖乎乎的女孩儿。 她从来也不敢想她能考全市第一, 她要是能考全班第一,她爹妈都能把她给供起来,只可惜…… 等的无聊,林梦和梅佳欣纷纷低头刷起了手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前方有人大声说: “左边这队截止那位戴白色棒球帽穿白衬衣蓝牛裤的女孩子, 右边这队截止那位穿实验校服的女孩儿,剩下的人下午来报道。 明天还有一天的报名时间,不着急。 剩下的人全都退回去吧!” 人群中一片哗然。 梅佳欣气的直跺脚:“为什么偏不让我进去报名?为什么那个胖女孩儿就可以进去报名? 为什么你可以进去?你难道比我漂亮?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十万个为什么?快先出去吧,到外面等我。 报完名了我请你去吃大餐,顺便买衣服。 梅大小姐你就先消消气吧。 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我这朵绿叶就是为了衬托你这朵鲜艳的牡丹而存在。 你先到外面等我,我一会儿报完了名就打电话给你。” 林梦好不容易才把梅佳欣哄走,她的耳根终于清净了,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排在林梦前面长长的队伍只剩下了两个人, 她心中却不由紧张了起来,又打开书包仔细检查起了各种证件,确定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里面同时可以进去四位同学报名,轮到林梦进去时,她忙摘下口罩帽子黑镜等放进书包里, 又用手理了理并不乱的头发,深呼吸了一下,绽开大大的微笑,缓步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和她一同进去的还有那位胖乎乎的女孩儿和她的母亲。 那位胖女孩儿和她妈妈一进去,里面的各位领导和老师全都站了起来。 一中的韩湛校长和副校长王梦媛立马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和张美丽母女握手。 韩湛校长把张美丽一顿猛夸,又交代其他老师: “这孩子三年的高中学费全免,并且一定要给她分到若溪或若水的班上。 等正式开学了,我还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奖励她一万元现金,这可是未来我们一中的门面。 张美丽同学今年和肖洋分列全市男女状元,而且都选择了我们一中,这可真是我们的荣幸。 梦媛,若溪,我一会儿去趟教育厅,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好苗子一定要放进好班级里,剩下的你们就随机吧!” “知道了,韩校长。” 王梦媛和花若溪等人忙笑着答应一声。 韩湛离去后,王梦媛等人开始给张美丽报名,交代具体事宜。 听的林梦心里直泛酸,这学习好的学生待遇就是不一样: 不但三年学费全免,住宿费也分文不收,更过分的是住的还是两人间,吃饭也免费, 所有的书本费和保险费也全免,而且每个月还有额外的食补。 唉……这让同样身为学生的林梦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从来就不知道奖学金是个啥东西,也没听说过还有免学费这一说…… “林梦,拿着你的资料来这边报道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不由吓了一大跳,赶忙循声望去: 刚一抬眸就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他冲她笑着点点头,柔声道: “林梦,来我这边报名,那边人多。” 他一笑,仿佛二月的春风拂过大地般温柔和煦,原本黑暗压抑的屋子也明媚了起来。 她只看了一眼便赶忙低下头避开他星辰般的大眼睛,她怕看多了会做梦。 她也不想去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的。 她红着脸走到他面前,从书包里取出各种资料递给他, 依旧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明亮如星辰的双眸。 花若溪自从看到林梦进来后,嘴角的笑容就没放下过,全身的细胞都处于极度的亢奋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张美丽身后的那一抹倩影,心中刹那间荡羕了起来: 她果然比照片中的她和视频中的她更出挑。 一眼望过去,亭亭玉立,肤白貌美大长腿,白到发光, 仿佛与身边的同学们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明明只是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硬是让她穿出了模特的效果。 再简单不过的马尾辫,让她梳起来就像盛开的百合花,清新,脱俗又青春靓丽。 他轻轻抚摸着她学籍上的名字,喃喃自语道: “林梦,这个名字和你本人一样美。 对了,这是入学申请表格, 你填一下你父母的职业和电话号码,以及你个人的电话号码,方便日后联系。” 坐在花若溪身边,正在给另一位男同学报名的乔迁回过头, 一脸疑惑地望了眉开眼笑的花若溪一眼,打趣道: “你小子今天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吗?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后了。” “比中五百万大奖还要让人激动!” 花若溪凑到乔迁右耳边,笑的满面春风, 还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扫一眼正在低头填写表格的林梦,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喜的眉眼俱开。 忽听林梦娇俏动听的声音在他耳旁传来: “老师,家长职业这个怎么填,我爸妈都是演员,可这里没有演员的选项。 还有就是,家里所有成员的信息都要填吗? 我们家人很多,这里的表格有些不够填,怎么办呢?” 花若溪强忍笑意柔声对林梦说: “家长职业写个体就行,成分写群众就好。 至于家庭成员的信息,只写你爸妈和哥哥姐姐四个人的信息就好,其他堂哥堂姐的就不用写了。” 开学第一天(三) “可是我亲哥就有三个,亲姐也有两三个,这里的表格依旧不够写。” 林梦停下手中的笔,一脸为难地望向依旧含笑凝望着她的花若溪。 花若溪捂嘴轻咳一声,笑道: “只填你爸妈和林枫林韩的信息即可。” “你认识我哥和我姐?” 林梦一脸诧异地望着依旧满面含笑的花若溪。 花若溪笑着点点头:“我和叶明在法国留学时同租住在一所房子里,他经常向我提起你。 快写吧,写完去那边交费去。” “噢,知道了。” 林梦赶忙把表格填好交给花若溪。 又拿着花若溪交给她的票据准备去财务那里缴费。 忽听王副校长指着她填的入学申请表,惊讶道: “林梦,你父母都是知名演员,哥哥姐姐也都是当红明星。 你母亲还是新加坡籍,你父亲是韩籍华人, 你们家的家庭情况这么特殊,为什么不去读国际学校呢? 到时候你的家人如果给你来开家长会或是来找你,引起轰动,造成一些拥堵踩踏事件怎么办? 你爸妈可是火到东南亚甚至欧美的名星,你哥姐也相当火, 我可是看过电视报道的,你哥前段时间还造成了机场瘫痪, 就因为他的粉丝把他堵在了机场候车室将近五个小时, 导致其他乘客也没法上飞机,飞机只能延时。 最后还是机场人员报的警,警察来了疏散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所有粉丝疏散开。 万一你的家人出现在校园,引起搔乱,你负得起责吗? 我建议你还是去读国际学校的好,那里全都是有钱的公子小姐,正适合你就读。 我们这里可是普通的高中,怕放不下你这尊大佛!” 林梦被王副校长一顿数落,早气炸了,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激动到语带哭腔: “我也是凭实力考进来的,又不是花钱买进来的,凭什么不让我读书? 你做为老师怎么可以就凭个人喜好就拒绝一个学生入学呢? 我爸妈是我爸妈,我哥姐是我哥姐,又不能代表我, 我大不了不让他们替我来开家长会就行。 反正我就要在这里读书,你们不让我读,我就去教育局教育厅教育部告你们。 再不行,我就打市长热线投诉你们! 我就不明白了,哪有就因为我家人的原因就让我转学的,这又不是阶级社会!” 另一位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女教师一脸严肃地瞪着林梦: “你看你这孩子也太激动了点儿,王副校长也是好意, 你既然坚持要在这里读书,那就要遵纪守法,好好学习。 别学那些坏孩子早恋,引来一堆社会渣子。 上一届的校花申倩倩就是因为早恋,惹上了社会上的流氓。 最后因为她,我们学校的两名无辜男生被人砍死了,她自己也被人砍断了一条胳膊。 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不是我们信口开河的。 漂亮的女生确实容易招惹事非,王副校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王校长,李老师,这孩子如果在校期间出了什么问题,由我全权负责。 她的性格刚烈,态度坚决,而且她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能因为她家人的原因就否定她整个人, 万一她真告到市长那里,我也要跟着挨骂了。 何况,申倩倩是因为离异家庭长大,从小缺少父母关爱才会导致早恋的。 这孩子却家庭非常幸福,父母管的相当严,不会出现申倩倩那种情况的。 我们不能因为一件还未发生的莫须有罪名而剥夺一个孩子入学的资格。 好了,林梦,你先去缴费吧,交完费就出去吧!” 花若溪依旧温柔地凝视着一脸激动的林梦。 林梦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来,赶忙走到财务那里去缴费,缴完费后仓皇离去。 林梦离去后,王梦媛嗔怪地瞪了花若溪一眼,叹气道: “若溪,你呀! 这个女孩子以后也会是个麻烦,她长得比申倩倩还要漂亮的多,以后肯定会引起轰动的, 我怕到时候又因为她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李老师接口道:“不用等到以后,林梦这个孩子从小学到初中都是校花,从小就是名人,走到哪都有学生认识。” “噢,不知李老师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 花若溪满脸好奇地看着李老师。 李老师笑道:“我爱人是林梦的初中班主任, 我去学校找他时见过这孩子,而且他也经常会和我提起班级里一些出众的孩子。” 花若溪点头浅笑道:“噢,原来如此! 那看来以后我还要多和边哥交流交流。 林梦这孩子初中三年肯定没少给他添麻烦。” 花若溪的话让李老师疑惑不解,但碍于众人在前,她也不好追问。 ****** 林梦一脸郁闷的从旧校区的办公楼走出来,她刚一出来, 就见梅佳欣站在一颗柳树下冲她招手: “林梦,快过来,我在这里。” 林梦只好无精打采地走到梅佳欣身边,看看手机,还不到十一点钟, 两人不想早早回家,便手挽手把一中的校园逛了一圈。 “佳欣,我想上卫生间,哪里可以上厕所呢?” 林梦转了一会儿后突觉内急,一面问梅佳欣一面四处寻找卫生间。 梅佳欣想了想,指着她们右手边的办公大楼说: “去教师办公楼找吧,那里肯定有卫生间。我在那边的凉亭等你。” “好吧,那你就在那里等着我,不许乱跑!” 林梦吩咐完梅佳欣就向办公楼跑去。 林梦刚跑进教学楼,梅佳欣就听到有人在她身后喊林梦的名字: “林梦,等等!” 她猛地回过头循声望去:瞬间激动到血压狂升,大脑缺氧,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望着渐渐向她走来的超级大帅哥,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伸出颤抖的双手,笑的无比灿烂: “大帅哥你好,我是林梦的表姐梅佳欣。 她去里面上厕所了,你有什么事找我也一样!” “你好,我是花若溪。林梦的书包落在报名室了,麻烦你一会儿还给她。” 花若溪轻轻和梅佳欣握了一下手, 笑着把林梦的书包递给梅佳欣,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向办公楼走去。 梅佳欣在他身后大喊道:“喂,大帅哥,加个电话,中午一起吃饭呗!” 花若溪笑而不语,快步向楼里走去。 “难道他是老师?不可能吧,他这么年轻,可看他长相又不像学生, 哎,管他呢,我一定要要到他的电话号码!” 梅佳欣在花若溪身后喃喃自语道。 ****** 林梦走到办公楼里转了三圈也没找到卫生间, 最后终于在四楼走廊最西面找到卫生间时,却差点儿急哭了—— 因为卫生间的门上居然上着一把硕大的钢锁,她简直欲哭无泪…… 就在她万分无奈几乎要丢人丢到太平洋之际, 忽听一个似曾相识的温柔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来我办公室上卫生间吧,这是新建的办公楼,每间办公室都单独配有独立卫生间。” “谢谢!” 林梦猛地回过头对上花若溪带笑的眉眼,激动的差点儿哭出来。 也顾不上想其他的,赶忙跟随花若溪走进他的办公室去上卫生间。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林梦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有多丢人, 她一面在洗手池洗手一面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会儿出去要如何面对花若溪,又该和他说些什么! 哎……真是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她略显烦躁地揪揪自己梳好的马尾辫,又在卫生间呆了十分钟才不得不尴尬的挪到了卫生间外。 但让她更加尴尬的是:花若溪此刻正和一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郎吻得难舍难分…… 她也不敢开口打扰两人,紧贴着墙,猫着腰偷偷溜了出去。 走出花若溪的办公室后,林梦一鼓作气狂奔到底楼。 她刚推开办公楼的门走出来,就见梅佳欣一脸埋怨地向她走来: “林甜甜,你掉到厕所里了吗? 去了快半个小时了,这都中午了,街也逛不成了,我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林梦不想和梅佳欣提她刚才的糗事,便笑着打马虎眼: “我中途接了个电话耽误了点儿时间。 对了佳欣,你中午想吃什么饭?中餐还是西餐?” “哎,林梦,我们俩中午不回家吃饭,二舅知道后不会生气吧!” 梅佳欣一向怕林丹青,一脸期待的看着林梦。 林梦好不容易出来了,她也不想立马就回家去,何况梅佳欣还没报完名呢, 从一中回到林家别墅往返就要一个多小时。 想到这儿,她拿出电话打给钟婉婷, 大致和她解释了一下她和梅佳欣中午不回去的原因, 并且承诺说下午和梅佳欣报完名就立马回家去,钟婉婷欣然应允。 林梦和梅佳欣乐得差点儿跳起来。 两人心情大畅,勾肩搭背笑嘻嘻向校门口走去。 林梦和梅佳欣刚从校门口走出来, 就见一位戴着黑色棒球帽、身穿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戴着黑色口罩的女孩子, 右手里还拿着一摞宣传单,笑盈盈向两人走来: “两位大美女,前面的‘秋水伊人’正在搞十周年店庆, 店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打五折,偏宜又实惠,进店去看看呗!保管你们喜欢。” 一面说一面笑着把手中的宣传单准备递到林梦手中。 林梦刚准备接对方递过来的宣传单,就被梅佳欣一把打掉了, 拉起她就向马路对面走去,边走边不屑地撇撇嘴: “林梦,那种小地方能有什么好衣服,你什么时候眼光这么低俗了! 那种地方卖的衣服拿来给我擦鞋我还嫌硬呢! 快走吧!” 林梦见对方被梅佳欣说的一脸尴尬,忙笑着向对方道歉: “对不起呀,她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好,你别生气!” “没……没有。林梦,你长得好漂亮,像天女下凡似的。 我叫夏雪,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对方一面说一面笑着伸出右手。 林梦刚要和夏雪去握手,就被满脸不耐烦的梅佳欣拽走了, 她只好回过头冲夏雪抱歉地笑笑,又扭过头跟随梅佳欣向马路对面走去。 “林梦,你忘了二舅叮嘱你的话了吗? 他不让你和外面的那些野孩子乱交朋友,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又穷又脏又没素质,可讨厌了!” 梅佳欣一面走一面不停和林梦唠叨着, “舅妈也不让我们出去乱交朋友,怕外面的小孩子带坏我们。 外面的东西也不能吃,很脏的,外面的水也不能喝,会喝环肚子的!” 林梦略显不耐烦地甩开梅佳欣的手,嗔道: “我知道了,你烦不烦,比我爸妈还啰嗦! 对了,我们去吃西餐还是中餐?” 梅佳欣看了一圈叹气道: “这个鬼地方也没有上档次的西餐厅,还是去潇湘人家吃中餐吧。” “也好,我正好也想吃中餐了。”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潇湘人家。 此刻正是中午,吃饭的客人爆满,别说雅间了,就连大厅都挤满了人,甚至连站的地方也没有。 梅佳欣骂了一句“倒霉”便拉着林梦向饭店门外走去。 “两位小姑娘请稍等!” 就在两人即将走到门口时,忽见饭店老板笑嘻嘻走到两人面前, “楼上208雅间的客人马上就走,你们两位不介意的话就先上去等一会儿。” 林梦有些为难地看着老板: “可是,人家客人还没走我们就上去等会不会不礼貌!” “再礼貌下去,我们俩中午就要喝西北风了,快上去吧!” 梅佳欣不由分说就拉着林梦向二楼208包厢走去。 两人刚走到208包厢门前,就见有人从里打开了门。 “花……花老师,你……你怎么在这里?” 林梦见到花若溪从里走出来,又惊又喜又尴尬,忙羞涩地低下头。 梅佳欣同样一脸震惊地望着含笑倚在门口的花若溪: “你……你……居然是老师?” 花若溪含笑点点头:“你们俩先进来等吧! 安娜马上就吃完饭了,她一会儿还要去杂志社拍广告,很快就走。” “多谢花老师,那我们俩就不客气了。” 梅佳欣拉着一脸尴尬的林梦走进雅间。 正在喝燕窝粥的安娜见到梅佳欣和林梦进来,上下打量两人一眼,确定两人对自己够不成威胁后, 笑嘻嘻对随后走进来的花若溪说: “若溪,这两位漂亮的小姑娘是你的学生吗?” “她是,她不是。” 花若溪笑着指指林梦,一面说一面抽出两把椅子让她和梅佳欣坐, 又回过头对门外的服务生说, “麻烦拿菜单进来一下,让这两位小姑娘点一下餐。” “好的。” 服务生忙走了进来,递了一张菜单给林梦。 林梦刚要点餐,就被梅佳欣一把抢了去,指着菜单说: “我要奥州龙虾,水煮鱼和大闸蟹还有进口车厘子。 林梦,你想点什么? 你说这里的装修怎么样?是不是比不上凯悦更比不上蓝宇呢? 唉,也不知道我下午能不能顺利报上名。 ” 说到这儿,梅佳欣回过头一脸讨好地对上花若溪带笑的眉眼, “对了,花老师,能不能把我分到你所带的班级? 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这估计不行。因为我所带的班级学生名额已满,男女各二十五名。 林梦已经是最后一个名额了。” 花若溪话虽是对梅佳欣说的,但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低头不语的林梦, 他先是帮安娜和梅佳欣各倒了一杯酸梅汤, 又倒了一杯鲜榨橙汁放到林梦面前,柔声说: “先喝杯橙汁解解渴吧。你不饿吗,怎么不点餐?” “有一点……” 林梦尴尬的点点头,想了想,只点了一份燕窝粥和一份日式三明治, 不是她钱不够,是因为有花若溪在身旁看着,她不好意思多点。 不知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浑身不自在,就连呼息都感觉不畅, 尤其是他的眼神总是似有若无的扫过她,她更显拘谨不安。 她坐的端端正正,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不回答梅佳欣无聊的问话。 开学第一天(四) “这位小妹妹今年多大了?” 安娜停下手中的碗筷,一脸酸涩地问正在低头喝橙汁的林梦。 刚在林梦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的花若溪,听到安娜的问话后,忙抬起头望向林梦。 林梦刚要开口,就被梅佳欣抢先回答了: “我们俩今年还不满十五周岁, 她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号,我比她大十天,是十二月十号。 我们俩是姑表兄妹,我妈和她爸是亲兄妹。” 安娜拿起桌前的叉子狠狠叉了一颗蓝莓送到自己嘴里,冷笑道: “我又没问你,毛都没长齐就学大人穿性感的衣服!” 说到这儿,安娜又回过头笑着对面无表情的花若溪说, “若溪,你说同样是红裙子,是我穿着好看还是这位小妹妹穿的好看?” 安娜今天也穿了一袭红色的抹胸包臀短裙,把女性姣好的曲线展露无疑。 尤其是她胸巨大,目测至少e罩杯,腰又超细,身材好到爆, 就连同为女生的梅佳欣看了都自叹弗如。 花若溪看看依旧低头喝橙汁的林梦,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亦轻啜几口, 低下头把玩着手中做工精巧的白瓷杯,轻笑出声: “你都二十五了,和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比身材也不嫌尴尬。 成熟女人美在风韵,青春女孩儿美在自然,各有各的美,无需比较。” 说到这儿,他复又抬起头,含笑望向同样抚着橙汁杯出神的林梦, “林梦,叶明是你亲哥吗?” “花老师,她姓林,叶明姓叶,怎么能是她亲哥呢! 叶明是我大舅娶的第三任妻子带来的两位儿子之一。 他和枫哥同岁,今年都二十六岁了。” 梅佳欣听到花若溪的问话,忙抢着替林梦回答了。 安娜仔细打量了低头不语的林梦一番,语带诧异道: “你认识环宇的叶明?” 梅佳欣脱口而出:“我们当然……” 一语未完,早被花若溪笑着打断了: “同名同姓而已! 安娜,你要是吃饱的话我送你去杂志社吧,快到你和对方约定的时间了。” 安娜见花若溪的目光时不时流连在林梦身上,早浸了一缸醋,但又不敢真冲他发火, 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吃饱了,我们走吧!” 一面说一面拿了张面纸擦了擦并不脏的嘴角, 又回过头笑着对刚起身帮她从衣架上拿包包披肩和帽子的花若溪撒娇说, “若溪,我的脚好麻,走不了路,你背我下去好不好嘛!” 花若溪将手中的帽子帮安娜戴好,披肩帮她披好,无奈地笑笑: “我今天上午给学生报了一上午的名,也累得腰酸背痛,我还想找个人背呢! 要不,你背我?” “讨厌!我是女的,哪里能背的动你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呢! 若溪,我爱你!” 安娜说话间已从椅子上站起来搂住花若溪的脖子, 也不顾梅佳欣和林梦在场,就热情地吻上花若溪柔软的唇…… 花若溪闪躲不及被她吻了个正着,反应过来后,忙一脸尴尬的推开她,嗔道: “安娜,别闹了,让小孩子笑话!我送你去杂志社吧,快迟到了。”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将满脸不高兴的安娜连拖带抱带到包厢外。 安娜靠在走廊的墙上,一脸酸涩地看着花若溪: “若溪,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丫头?” 花若溪皱眉道:“她们是我的学生,我当然喜欢她们。 老师不喜欢自己的学生又怎么能教好学生呢! 快走吧,到了你和杂志社约定的时间了,别让别人久等了。” 一面说一面揽着安娜的肩膀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 “林梦,你说花老师那样的男人,为什么眼光那么差! 居然会找安娜那样一个胸大无脑的花瓶女人做女朋友,真是让人想不通!” 花若溪和安娜走后,梅佳欣忍不住和林梦吐槽, “那个女人长得还不如我们俩好看呢,皮肤也不如我们俩白,个子也不如我们俩高。 就胸大,估计也是隆的。 原来花老师也是个庸俗的男人,只喜欢胸大无脑的的肤浅女人!” 林梦一面喝水一面讥笑道: “说的你比她高尚多少似的,你不也徒有脸蛋儿脑袋空空吗? 五十步笑百步!” “林甜甜,你要死了! 刚才别人问你话你装淑女不吭声,现在人家一走,你就开始怼我! 你就会在我面前厉害,在外人面前怂的要死!”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拿起桌上的叉子使劲儿叉了一块苹果送进嘴里用力嚼了起来。 林梦刚要开口,服务生就把饭菜送了上来,她也饿了, 也不想和梅佳欣吵嘴,端起自己的燕窝粥就慢慢的喝了起来。 梅佳欣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让你装淑女,一碗破粥能吃饱吗?快和我一起剥虾剥蟹挑鱼刺,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我才不要剥那些呢,油腻腻的,脏死了。 我就喝我的粥,吃我的三明治就行。” 林梦不为梅佳欣的美食诱惑,依旧在小口的喝粥,小口的吃着盘子里的三明治。 梅佳欣笑骂了一句:“矫情,就你爱装淑女,我馋死你!”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戴好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剥蟹。 正当梅佳欣在大快朵颐之际,忽见花若溪推门而入。 她顿时惊怔在当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林梦还好,本来就已经吃了七分饱,见花若溪进来,赶忙站起来向他问好: “花老师好!” 梅佳欣则正吃的满脸满手油,尴尬的要死,反应过来后,忙红着脸扔掉一次性手套, 拿起桌上的面纸擦了擦嘴,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包包,扔下一句: “我去趟洗手间。” 便夺框而逃,留下一脸呆怔的林梦和满脸窃喜的花若溪。 花若溪心理惦记着林梦,一路上把车开的飞快。 把安娜送到杂志社后,也没来得及和她温情款语便又飞快地驶回了潇湘人家。 当他推开门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仍在时,他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大大的微笑。 梅佳欣走后,他笑着挪开林梦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回过头对上她惊恐不安的眼神,笑的一脸温柔: “别怕,我又不吃人。 我刚才也没吃饭,你正好陪我吃午饭吧。 吃完饭后我有事吩咐你。” “可是……我想去找佳欣,她……” 林梦刚说了一句话就听手机响了起来,低头看时见是梅佳欣的,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到外面接听时, 花若溪已经笑着忙她按下了接听健,并且还按了免提: “林梦,我和朋友去对面的网吧玩儿会儿,你一个人吃饭吧,我一会儿再call你,拜!” 梅佳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林梦尴尬的直搓手指头。 花若溪却笑的合不拢嘴: “就让她去玩儿吧,反正她也不爱学习。 林梦,我能问个私人问题吗?” “什……什么问题?” 林梦猛地抬起头,一脸紧张地望着花若溪。 花若溪含笑凝视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道: “你喜不喜欢你叶明哥?” “哪种喜欢?” 林梦一脸戒备地看了花若溪一眼,只一眼,她又赶忙低下了头。 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内容过多,她不想了解他太多。 他坐的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男士古龙香水的味道, 是很淡很淡的白菊的味道。 近到她能清楚的数清他的睫毛,也能看到他隐在左侧鬓角旁的一颗黑痣。 她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想要夺门而逃,但又不敢。 她双手紧握成拳,浑身紧绷,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花若溪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喝了两口酸梅汤,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 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酸涩: “当然是男女之情,你又不缺亲哥爱。 叶明的房间里到处挂满了你的照片,从你刚出生到现在的每一个时期的照片都有…… 他说他很爱你,他还说你在十岁生日时许愿长大后要嫁给他。 所以他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从不近女色,只为了等你长大。 他对你的爱很令人感动,也很让人震憾!” 他的话说的很慢很慢,每说完一句话就仔细凝视着她脸上的细微表情, 见她听完他的话后,从最先的不可思议到现在的面无表情,他的一颗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良久,他才略显酸涩地开口: “你现在还小,不急于回应他的感情,来日方长,目前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我不会嫁给叶明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他! 在我心中他和林枫林彬一样,都是我敬重的哥哥,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哥哥有想法呢? 那好变态好恶心的,我不喜欢青梅竹马的爱情,一点儿神秘感也没有。 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叶明的性格和长相。 他长得比女孩子还秀气,性格也像女孩子一样软绵绵的, 又多愁善感,像男版林黛玉。 我喜欢长相大气,浑身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 不,应该是男孩子。 不过,这只是我对未来老公的期许,并不代表我要早恋。 花老师,您可千万别误会。” 林梦越说越兴奋,差点儿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老师了,赶忙笑着补充道, “我爸妈不允许我早恋,如果我敢早恋的话,他们会打断我的腿的!” 花若溪听她如此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笑容越发灿烂: “你能有这觉悟很不错嘛! 你现在正处于青春萌动期,对异性产生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切不可因为感情的事情而影响学习。 你也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学习, 给你爸妈争口气,也给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好好打打脸! 谁说漂亮的女生没大脑,你也可以做到美貌与智慧并存,让美貌成为你学业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这个社会上存在各种各样的偏见,最大的偏见就是漂亮女人或女生智商不高或学习不好。 你想不想打破大众的这个成见?” “想!可是我学习真的一般!” 林梦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花若溪怕伤她自尊,强忍笑意转移话题: “先别谈学习上的事了,吃饭吧。 梅佳欣点了这么多的大鱼大虾还真是浪费, 既然她不吃,那我们俩就替她吃了吧。 你肯定也没吃饱。我帮你剥虾剥大闸蟹挑鱼刺吧!”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戴好一次性手套帮林梦剥虾挑鱼刺剥蟹。 林梦每样只吃了一点儿就摇头不吃了。 花若溪也不客气,把剩下的虾和鱼全都吃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后,他又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笑着对望着窗外发呆的林梦说: “现在是中午一点半,我先在椅子上睡半个小时。 两点钟,你准时叫醒我,醒来后我们一起回学校,我有事吩咐你。” “知道了,花老师,您先睡吧。” 林梦乖巧地答应一声。 花若溪把六张椅子并在一起,又拿过林梦的书包当枕头,合衣卧在椅子上小睡。 林梦不敢睡觉,虽然她也困得直打哈欠,但她怕自己睡着了误了叫花若溪, 只好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看看时间已经两点整了,她思考再三还是走到花若溪面前,轻轻推推他的肩膀,小声道: “花老师,该起床了,要迟到了。” “傻孩子,这是床吗?” 花若溪缓缓睁开双眸,对上林梦略显羞涩的大眼睛。 林梦的脸“刷”一下全红了,赶忙逃回到自己的座位,低下头一言不发。 花若溪只用了一秒钟就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起来后,整了整衣服,又把椅子重新摆好。 拎起林梦和梅佳欣丢下的书包,笑着对依旧当缩头乌龟的林梦说: “一会儿结完账后,你到我办公室帮我打印点儿表格,excel表格会用吗?” “会用。” 林梦赶忙抬起头答道。 “那就好,我们先下去吧!”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推开包厢的门,用眼神示意林梦先出。 林梦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尴尬的望着花若溪: “花老师,书背还是我自己背吧。” “别啰嗦了,快走吧。拎两个轻飘飘的书包又累不坏我。” 花若溪伸手将林梦拉到了包厢外。 两人走到底楼吧台结账。 林梦怎么也不肯让花若溪付账,抢先把一张黑卡扔给了老板, 扬起小脸冲花若溪笑的一脸得意: “我妈说了不让我占陌生男人的偏宜,也不许我让陌生男人请吃饭。 何况今天的饭是我和佳欣点的,我怎么可以让你付账呢!” 花若溪被她可爱的笑容晃花了眼眸,笑的一脸无奈: “虽然,但是,人家这里只收**银行的信用卡和现金, 你是**行的黑卡,人家老板没法刷卡。” “是真的,小姑娘,你这也太豪了点儿,我还是首次见**行的黑卡。你还是给我现金吧!” 老板一脸尴尬的看着“豪无人性”的林梦。 林梦想了想,又从钱包翻出几张欧元递给老板: “人民币不够,能收欧元吗?” 老板啼笑皆非道:“小姑娘,我这里只是个小店,不收外币。 你还是让你身边的这位男士付吧。 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他就行了呗,你看后面还有顾客等着结账呢!” 林梦见排在她和花若溪后面的顾客面现不耐之色,只好不情不愿地让花若溪帮她付了账。 开学第一天(五) 两人从潇湘人家出来后,林梦又掏出一沓欧元硬塞到花若溪的西装口袋里, 甜笑道: “我妈不让我占人家偏宜,你拿着欧元自己去银行兑人民币去吧!” “可是这好像有点多了,又成了我占你偏宜了。 我父母也从小教育我不可以占他人偏宜,那你说怎么办呢?” 花若溪嘴角的笑容自从见到林梦就没放下来过,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她果然如他所料,清纯甜美又可爱到有点儿犯傻, 果然富养的女孩儿心地更纯洁,人也更单纯大方。 不像安娜,和他交往还不到三个月,已经花了他近百万了, 虽然他也并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但总归心里很不是滋味。 毕竟两人交往了将近三个月,安娜连一杯咖啡也没替他买过, 这种不对等的金钱关系很难长久的维持下去。 他也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也不会一直给别人当atm机,她只是他的过渡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未来结婚要娶什么样的女人。 林梦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笑着对花若溪说: “花老师,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多余的钱就充当班费好了。 给学习好的同学买奖品吧,或者给贫困学生发点儿补助,您说怎么样?” “真棒,这个提议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聪明睿智。” 花若溪笑着摸摸林梦的头发,却被她触电似的躲开了,嗔怪地看着他: “花老师,男女授受不亲,让外人看到会议论的。” 花若溪失笑道:“是,你说的很对。我们快回办公室去吧。” 一面说一面率先向马路对面的一中大门口走去。 林梦忙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花若溪的办公室后,花若溪帮林梦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茶几上, 又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摞资料放到电脑前,吩咐道: “你把所有高一新生的成绩给我用电脑汇总出来, 比如700分以上的有几人,600——700分之间的有几人,依次类推。 最后再把咱班所有同学的花名册打印出来, 顺便再把我装订好的这些文件每份给我复印三十份。 我现在去旧楼给新生报名,你不许偷赖,等弄完后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下午还要回家吃饭,要不我爸又要揍我了。 花老师,您去忙吧,我会圆满完成您交代给我的任务的。” “那就好,有事就打我电话,我的私人号码是138******” 花若溪说完便扬长而去。 林梦长叹一声,去上了趟厕所,又喝了一杯水,活动了一下筋骨,开始做花若溪交代给她的任务。 她想了想,先把需要复印的文件拆开一张张复印好,最后又把原件用订书机订好。 然后又用扫描仪把所有新生的成绩扫描到电脑上,然后开始汇制表格, 弄完这两项后,已是下午四点半了,她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眼睛也难受的不行, 忙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从包里取出眼药水滴上, 躺在沙发上闭目养了会儿神后,她又继续开始打印本班同学的花名册。 在打印本班的花名册时,林梦心中的酸涩越来越大: 不但男女中考状元肖洋和张美丽在她们班, 就连全市中考前二十名就有五名在她们班, 她这点儿可怜的成绩在这个高手如云的班级里只能垫底, 这真是一件让人尴尬到极点的事情! 可想而知,她未来三年的日子真是压力山大…… 不过在这份花名册中,她也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林念,林洛和夏雪。 还有一个男孩儿的名字让她一看就莫名的喜欢——楚辞。 她连忙从电脑中搜出他的个人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看到他照片的第一眼时,她的心脏狠狠跳动了几下, 是他,就是他,她一直以来幻想当中的理想男朋友: 朝气蓬勃的脸庞上有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鼻子高挺又不失俊秀, 五官虽清秀但却不失男孩儿的阳刚之气,他笑起来腼腆又羞涩, 皮肤则比大多数男孩子白皙但却并不显娘,因为他五官十分立体。 五官长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太过凌厉,少一分则太过阴柔…… 林梦盯着楚辞的一寸照片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最后,她才红着脸偷偷拿出手机对着楚辞的一寸照片小心翼翼地“咔嚓”了一声, 又赶忙把手机装进包里。 赶忙继续打印本班的花名册,她刚把本班的花名册打印好,花若溪就含笑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脸兴奋的梅佳欣。 “林梦,你知不知道我和谁一个班?” 梅佳欣一脸兴奋地对一脸尴尬的林梦说。 林梦懒得理会满脸激动的梅佳欣,笑着对花若溪说: “花老师,您看看您让我做的几件事情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花若溪大致扫了一眼林梦汇制的表格以及她打印的花名册,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你可以和梅佳欣一起离开了。 后天八点钟准时到尚学楼三楼高一二班教室报道。 在班集点名后然后再到大操场集合,校长要讲话,完了开始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知道了,花老师后天见。” 林梦巴不得快些离去,听到花若溪如此说, 忙拉着梅佳欣快走到门外,一溜烟跑到了办公楼底下。 “林甜甜,你跟上鬼了?跑得这么快!” 梅佳欣拍着胸脯直喘气,嗔怪地瞪着林梦。 林梦此刻并不想回家,她便和梅佳欣提议去前面的中山公园转转。 此刻是下午五点半,太阳已经不那么晒了,正好逛公园。 两人手牵手走到校门口,一眼就看到夏雪依旧抱着一摞宣传单在给过往的行人发, 不管对方什么态度,她依旧笑呵呵的。 林梦觉得夏雪很有趣,很想和她交朋友, 只可惜,还没等她向夏雪走过去,就被梅佳欣拽着胳膊向相反的林荫大道走去。 她只好作罢,跟随梅佳欣向中山公园走去。 ****** 梅佳欣一路上兴奋地和林梦说个不停,听的林梦耳膜都疼,她故意对梅佳欣说: “佳欣,快看那边有个超级大帅哥,比赵磊还帅,比袁少元还酷,比林枫还白。” 梅佳欣立马激动到双眼冒红心,左看看右瞅瞅:“ 咦,大帅哥在哪了?我怎么看不到。 咦,林甜甜,你居然骗我,你快站住,等等我! 姓林的,我一会儿回去告二舅和舅妈去,喂,等等我!” 林梦从小就跑得比梅佳欣快,更何况梅佳欣又穿的高跟鞋,根本就跑不到她, 她左绕右拐很快就把梅佳欣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她怕梅佳欣找到她,顺着湖心的吊桥走到对面的望月山上, 又顺阶而下,从公园南门的小门走了出去,来到了新华西街。 这回彻底甩掉了梅佳欣,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她顺着人行道边走边欣赏花坛里的各种鲜花。 忽听身后传来两声汽笛声,她以为她挡了对方的路, 便又向里走了两步,紧贴着花池继续前行。 谁知,汽笛声依旧在她身后不停地响起,她气坏了,忙回过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辆超炫的七彩法拉利超跑上坐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两人的头发也染得和超跑一样炫酷, 其中一位是七彩色的鸡冠头,另一位则是火红的鸡冠头。 两人身上的衣服同样是亮瞎人的炫彩色,两人都戴着夸张无比的硕大墨镜。 其中头顶红发,身穿五彩t恤的男孩子流里流气地对路旁的林梦说: “喂,小妞,摘下你脸上碍眼的大白口罩,让大爷看看你的脸蛋儿是不是和身材一样好!” 林梦还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由羞红了脸,狠狠剜了对方一眼,扭头就向前继续走去。 两位男孩儿一看林梦居然不理自己扭头就走,忙把车停在路边,跳下车就去追她。 林梦吓坏了,忙快步向前跑去。 然而,还没等她跑两步,就被两人一前一后堵到了路旁的电线杆上。 她吓坏了,颤声问: “你……你们俩……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长得漂不漂亮!” 留着七彩鸡冠头的男孩子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摘林梦脸上的口罩。 林梦赶忙侧过头躲了开来,却被另一位男孩儿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口罩。 她不由怔在了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两位男孩儿也同时怔住了:是被林梦的美貌惊呆了, 两人四目直勾勾盯着林梦看,也忘了问她的名字, 直到她恼羞成怒一人甩了他们一巴掌,两人才同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你居然甩我耳光?” 七彩头的男孩儿捂着自己被林梦扇疼的右脸,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红头发的男孩儿却笑的贱兮兮地: “谢诚,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被小仙女甩一个耳光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小仙女,我叫左治,他叫谢诚。 我们俩都在沃顿国际学院读高二,你叫什么名字? 在哪里读书?今年多大了?有没有老公?” “你有病呀,我还不到十五周岁哪来的老公,神经病!” 林梦羞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左治一眼,用力推开他,快步向前跑去。 “喂,谁允许你跑的,打了人就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谢诚反应过来后,忙又把林梦拽回到电线杆后。 林梦又气又羞又怕,指着谢诚的鼻子大骂道: “我管你是谁呢,你这种人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渣渣。 活着浪费食物,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医疗物资, 对社会对国家没有任何贡献的小流氓小地痞小无赖! 你们俩快放开我,否则,我就报警告你们俩耍流氓, 让你们的爹妈跟着你们丢人,让你们俩一辈子头顶小流氓的光环行走在社会上。 快滚开!” 林梦一面说一面又用力狠狠踩了谢诚左脚一下, 又抬脚狠踹了左治右腿一下,然后扭头就跑。 谢诚被林梦骂的忘了还手,左治则是一脸好奇地听着她骂人的话语, 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如此骂过,更没想到会被女生打,不由也怔在那里。 等两人反应过来后,林梦早跑远了。 两人疼得直呲牙,也没有力气去追她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畏罪潜逃”。 “死丫头,看不出来瘦不拉叽的,劲儿还挺大!” 谢诚揉着被林梦踩疼的左脚直呻吟。 左治则捂着被林梦踹疼的右腿直喊后悔: “我槽,白挨了一顿打,居然没问上那丫头的名字,气死大爷了!” 谢诚笑骂道:“左治,你个大傻叉,她从中山公园出来又背着书包, 今天又是一中新生报道的日子,她肯定是高一的新生。 她长得那么漂亮,稍一打听就知道她的名字和班级了。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左治咧嘴笑道:“也是噢,下次我要是再见到她,一定亲到她嘴秃皮,让她再骂我! 要不是看在她长得漂亮的份上,我一定削她!” “我可舍不得削她,我要娶她回家当老婆!” 谢诚说的大言不惭,惹来左治一顿白眼儿…… ****** 谢诚和左治的议论声林梦当然听不到, 她怕两人找到她,绕了一圈后又从公园正门走进了公园里。 中山公园建成已有六十多年了,里面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遮天敝日, 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这正合林梦的心意。 她躲到了一棵百年老槐树下,坐在下面的石凳上乘凉, 想想刚才的场景,不觉又气又羞又好笑, 也不知道那两个小流氓怎么样了,以后出门可一定要小心了。 她跑得气喘吁吁,便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起来。 谁知,偏有人不让她如愿,她闭上眼还没有三分钟, 忽听从她身后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女人的娇斥声: “袁少元,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以前你不红的时候,是不是我带着你到处去求导演制片投资人才换来你现在的大红大紫的。 可谁知你红了以后就想要当现代版陈世美,踹了我,我…… 我从十八岁起就和你在一起,到今年都二十八了, 十年的青春和陪伴就换来你无情的背叛和抛弃吗? 你信不信我到媒体上曝光你,让你在娱乐圈中混不下去!” 只听袁少元无奈地叹气道: “陈思婷,说话要讲究证据和良心。 咱俩也不知是谁先和同剧组的对手戏演员同住一间客房, 同乘一辆保姆车,同进同出当剧组夫妻的。 也不知是谁一面和我打电话一面还躺在某导演的怀里撒娇的, 也不知是谁和某男模同游泰国被狗仔给偷拍到的。 陈思婷,我很感谢你这十年对我的陪伴和提携, 但我们俩三观严重不合,想法看法也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我们还是和平分手吧! 我把尚庭居的房子给你,再把我歌曲百分之一的版权收入也给你, 那一年也将近千万的收入了,十年一个亿,我都给你付现。 从此以后,我们俩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开学第一天(六) 林梦听来听去觉得没什么营养,准备起身向树林外走去。 谁知,她刚要起身就听“哗啦”一声,她忙回头望去: 原来是她身上背的白色lv包的拉链挂在了树枝上, 她一起身一用力正好打开了拉链,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都掉在了石凳上,又纷纷滚落到地上…… 她心中暗叫“不好”,刚要弯腰去捡掉落在地的东西, 忽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飞一般向她冲过来,扬手就甩了她左脸一个大耳光, 又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用手指着她,厉声道: “你是哪家的媒体记者?谁允许你在这里偷拍的? 你躲在这里偷拍了多久了?快说,否则我打电话报警了!” 林梦长这么大还是首次被人扇耳光,不由怔在了当地,又气又羞又委屈, 刚要开口,就见那个白衣女子冲身后的黑衣男子大喊道: “袁少元,快过来,这里有个小丫头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也不知是哪家的媒体记者, 你快过来帮我搜搜她身上有没有带针孔摄像头或录音笔。” “我都不知道你是哪号人物,偷拍你个鬼呀! 大姐,你远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火! 真是可笑死了,你倒贴钱让我偷拍你我还懒得拍你呢! 快还我手机,否则,我要告你抢劫罪!” 林梦一向反应灵敏口齿伶倒,回过神来后,一脸鄙夷地瞪了陈思婷一眼, 从她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机装进包里,准备去捡回自己掉落的东西。 谁知,陈思婷被她嘲讽过后,气的怒火攻心,扑上来又想扇她耳光, 却被她抢先一步狠甩了她右脸一个大耳光, 一脸警告地瞪着几近发疯的陈思婷: “陈思婷,你已经无缘无故打了我一个耳光了,我这只是还击而已。 你要是再敢打我的话,我就让我爸联合圈内大佬集体封杀你,让你这辈子也翻不起身来!” “你这个小贱人,不但骂我老,还敢威胁我。 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袁少元,你是死人呢,就看着这个臭丫头羞辱我!” 陈思婷被林梦扇了一个耳光后气的羞愤欲死,又回过头见袁少元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也不上来帮她打林梦,也不出言替她骂对方, 她气不过,一面说一面又要冲上来打林梦。 只可惜的是,她刚迈了两步, 就被林梦伸出右脚轻轻一勾,她一个趔趄,狠狠向前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活该!” 林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趁陈思婷狼狈之际, 赶忙去捡起自己掉落的东西放进包里,准备逃跑。 “打了人就想逃?” 袁少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旁,紧紧捏住她的右手腕, 居高临下冷冷地瞪着她,沉声道, “向思婷道歉,否则,我捏碎你的胳膊!” 林梦疼的生眼泪都掉了下来,冲袁少元大喊道: “快放开我,要不我让我爸封杀你! 我爸是环宇的老总,我哥是林枫,我姐是林韩……” 一语未完,忽见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陈思婷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 扬手又甩了她左脸一个大耳光,指着她大骂道: “小贱人,你爹就是玉皇大帝我今天也依旧要打到你满地找牙! 混蛋,居然敢绊我,我和你没完!” 一面说一面又要扬手去打林梦耳光,却被袁少元轻轻推开了,嗔道: “够了,你已经打了她两个耳光了!她只是个小姑娘。” “袁少元,你居然向着这个才认识不到五分钟的小贱人也不向着我? 我和你没完,我打死你!” 陈思婷一面说一面又冲上来对着袁少元一顿拳打脚踢。 林梦趁此机会终于挣脱了袁少元的钳制,转身向树林外跑去。 她怕陈思婷追上来,跑得飞快,一鼓作气跑到公园大门外,看到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拉开后车门就坐了进去,并着急地催促司机: “叔叔,快去环宇总部,快!” 司机大叔回过头一脸为难地望向坐在后座的某人: “磊哥,要不要载她?” 正坐在后大座闭目养神的赵磊缓缓睁开双眸, 回过头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番,笑着对司机钱益说: “她是林董的小女儿,老板的千金你也不认识,以后还想不想在环宇干了?” “什么?” 钱益忙回过头仔细打量林梦一番,笑着点点头, “她是林梦,和林韩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林梦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之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赵磊,忙笑着向他伸出右手: “赵磊,你好! 我是林枫林韩的妹妹林梦。 那个,请问一下,你能送我回环宇吗?” 赵磊笑着和林梦握了握手,点头道: “当然可以,我也正好要回公司。 只不过还要等一下我的助理,她去对面的药店帮我买点儿药。 对了,你的脸上好像被人打过,是谁这么嚣张,居然忍心打你?” 林梦摸着自己依旧火辣辣的双颊,叹气道: “是被一个疯女人打的,我好好的在公园散步, 遇到一个神经病的女人,说我偷拍她, 你说我都没听说过她的名字,我偷拍她个鬼呀,莫名其妙!” “晓俪,再买两个冰袋和一盒消炎药来,顺便再买一瓶矿泉水,记得要买进口的。” 赵磊听了林梦的叙述后,拿出电给打给助理陶晓俪。 挂断电话后,赵磊笑着对林梦说: “一会儿我的助理买回冰袋给你敷脸,你再吃一颗消炎药。 从中山公园回环宇也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等到了环宇,你的脸估计也消肿了,董事长和夫人也不用担心了。” “多谢。 赵磊,你本人比电视上温和多了,并不高冷嘛! 是不是因为演的神仙角色多了,所以不自觉得就把自己带入角色了,呵呵!” 林梦回过头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眉眼深遂的赵磊, “赵磊,你是混血儿吗?五官好立体,眉眼好深遂,和我加明哥一样,是混血大帅哥。” 赵磊笑着摇摇头:“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家族里也没有外族基因。 估计是遗传吧,我们家族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五官立体眉眼深遂。” 话音刚落,陶晓俪就提着一堆药走上了车,掏出冰袋和消炎药以及矿泉水递给赵磊。 陶晓俪在副驾坐好后,赵磊吩咐钱益开车。 他则取出一颗消炎药送到林梦嘴边,笑着说: “张嘴,有一点苦,喝点儿水冲冲就好了。” 林梦一向对有礼貌的人有好感,忙听话的把消炎药吃了, 又接过赵磊拧开的矿泉水大大喝了两口。 赵磊又帮林梦把冰袋包在棉布里,敷在挨打的左脸上,想了想,笑着对林梦说: “你把口罩戴上,这样就不用拿手扶着冰袋了。” “也对,你说的很有道理。” 林梦依言戴上口罩,又分别把两个冰袋放在左右脸上。 回过头对着车窗照照,笑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我的脸现在真的肿得像猪脸,哈哈哈……” “你心理素质还真好,莫名其妙被人打了耳光还能笑的出来。” 赵磊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傻笑道:“我是觉得陈思婷也怪惨的,被我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啃泥,哈哈哈……” “打你的是陈思婷?她为什么打你?” 赵磊回过头一脸惊讶地望着林梦。 林梦便大致和他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形。 赵磊听后沉默不语,林梦亦不再说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梦一向沾枕头就睡,说是闭目养神,一不留神就梦周公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赵磊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林梦,醒醒,到了环宇了。 林梦,快醒醒!” 她才不情不愿地睁开困乏的双眸, 对上赵磊含笑的眼眸,她赶忙摘掉口罩,取下冰袋,笑着对他说, “今天真是多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 赵磊笑着摇摇头。 司机停下车,赵磊和林梦前后走下车。 门卫林喜生笑着从门房走出来向两人问好: “赵先生好,甜甜回来了,林董刚刚还问你呢。 对了,你今天报名了吗?” 林梦笑着对林喜生说:“林叔叔好,我已经报过名了, 而且我还看到林洛了,她和我同在高一二班。” “那太好了,以后还要拜托甜甜你多照看一下丫丫, 她性格内向又不爱和人交往,不像你活泼可爱人见人爱!” 林喜生笑的一脸慈祥。 林梦满口应称:“没问题。我先上去了,叔。” 一面说一面和等在一旁的赵磊一起向环宇大厦的旋转门走去。 两人乘电梯上到十楼林丹青的董事长办公室。 林丹青钟婉婷夫妇正在办公室和叶明林枫云中翔三人说笑, 见到林梦和赵磊进来,别人还好, 林丹青首先沉下脸,不悦地瞪着林梦: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一早上不到八点就出去了,直到晚上八点了才回家,这像话吗? 就连佳欣都早回来了,你又去哪逛去了?不知道大人会担心吗? 而且还把手机关机,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我给花老师在办公室打印资料整理表格,弄完后和佳欣去了中山公园玩儿。 玩的时候两人走散了,我就又在公园多呆了一会儿……” 林梦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林丹青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她也没敢说她被那两个小流氓调戏和被陈思婷打的事, 如果让林丹青知道的话,又要每天派保镖接送她了, 她未来三年的高中生活再也别想有自由了…… 林丹青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今天看在赵磊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一定打到你屁股开花! 赵磊,你和我来一下里面办公室。” 林丹青说完便向里间办公室走去,赵磊忙跟了进去,顺便关上了里间办公室的门。 “甜儿,若溪说你不到五点钟就离开了办公室,你一个人在公园呆了两三个小时吗?” 叶明一面说一面帮林梦把背上背的书包取下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脸质疑地望着她, “你是不是在外面新交了朋友?” 林梦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花若溪对她说的话,心中没来由的烦躁起来,没好气道: “我已经上高中了,有交朋友的自由,我想交什么样的朋友也不需要你管! 你又不是我亲哥,管这么宽干什么,烦死个人了!” “林甜甜,怎么和你叶明哥说话呢!快和他道歉,没大没小的!”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钟婉婷狠狠瞪了一眼。 林枫也一脸嗔怪地看着她: “叶明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他呢! 快和叶明道歉,要不我以后再不给你零花钱了!” 林梦又气又尴尬,但又不敢反驳老妈和老哥的命令,只好不咸不淡地和叶明道了歉: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和你说话了。” 说完便向里间休息室走去,“砰”一声关上门,并从里反锁上门。 钟婉婷略显尴尬的和一脸忧伤的叶明道歉: “叶明,你别和林甜甜一般见识,她说话一向口无遮拦,没有分寸,也没有把门的。” “阿姨,我从小看着甜儿长大,又怎么会生她的气呢? 我只是担心她,她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面很难让人放心,外面现在坏人很多,她又单纯。” 叶明心中隐隐觉得林梦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但又说不清变化在哪里…… ****** 晚上,众人回到林家别墅,叶明敲开了林梦卧房的门, 看着她不悦的眼神,他心中一痛,语带哽咽道: “甜儿,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态度这么恶劣,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我对你比对轻尘还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我即使人在外面拍戏,也会每天打电话关心你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在学校被同学欺负, 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哪次到外面回来都会给你买漂亮的礼物和首饰。 你妈妈不让你吃的东西不让你玩的东西,我都偷偷地带你去吃去玩。 你每次生病发烧,我比你还难过,恨不能代替你去生病……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你好像不愿意和我亲近了…… 难道是因为我去法国留学的那两三年吗?” 林梦一脸严肃地望着满脸痛苦的叶明,开门见山道: “叶明,你对我这么好究竟是哥哥对妹妹的好还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我……我……” 叶明从来没想过林梦会这么直接,倒被她问的怔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不由羞红了脸颊,低下头一言不发,心中却不由“砰砰”狂跳了起来, 他几经挣扎,缓缓抬起头,对上林梦质疑的眼神,含羞带怯道, “甜儿,我……我……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因为……你还小, 而且……而且……我怕你不喜欢我,虽然我非常非常喜欢你。 我想……想等你成年后再和你告白,既然你逼我,我只能提前告诉你了……” 说到这儿,叶明略显激动地抓住林梦的肩膀,语带乞求道, “甜儿,哥求你,千万不要喜欢上其他男孩子。 你曾经说过长大以后要嫁给我的,你不可以食言! 我也不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我不能忍受你嫁给别人! 甜儿,你……你……喜不喜欢我?” 心似双丝网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叶明,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更不会嫁给你。 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何况我现在还小,不想讨论感情的事情。 天已经很晚了,你也回去早点儿睡吧!” 叶明一脸哀怨地瞪着林梦: “我是不会回去的。 林甜甜,你今天不说清楚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林梦皱眉道:“叶明,首先,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最重要的是我对你产生不了异样的情愫,一想到和你在一起,我就有种犯罪感。 我不喜欢吃窝边草,也不喜欢青梅竹马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去接受你。 你能听懂吗? 我对你产生不了爱情,只有亲情。 让我接受你,那好比让我接受我哥,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无法接受你!” 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静到她以为他停止呼吸了…… 良久,他才轻叹一声,缓缓转过身,脱掉自己身上的睡袍,背对着她,哽咽道: “看看我身上一道道的疤痕,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梦震惊到无法言表,她从来不知道叶明的背上有那么多的疤痕, 看起来像是鞭子抽的,也像是被人拿刀划的,还有被人拿烟头烫的…… 难怪他从来不穿短袖,也从不和众人一起去泡温泉或游泳。 叶明又重新把睡袍穿好,缓缓转过身,一脸哀怨地看着一脸震惊的林梦,冷笑道: “那是被一个个变态的老男人打的,抽的,烫的…… 我为了环宇的发展,献出了我自己! 你父亲当然舍不得献出自己的亲儿子,所以只能推我出去…… 所以,你们家能有今天这么奢华的日子,全都是拜我所赐! 你又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如果不是我的献身,你能吃香喝辣吗? 你凭什么不爱我?你又有什么资格不爱我? 你敢不爱我,我就去媒体上曝光你爸和你大伯干的一切龌龊勾当, 让你们家彻底消失在娱乐圈,你如果敢不要我,我……我就……我就……我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我为你,为了你们家付出了这么多,我不能什么都得不到……我……” 说到后来,叶明早已哭成了泪人…… 林梦也早已吓呆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痛哭流涕的叶明…… 直到林丹青嗔怪地声音出现在房间: “甜儿,快和你叶明哥道歉! 他为了环宇付出的太多了,你不可以辜负他。 叶明,你也别哭了,我答应你的话从来都算数。 但你也必须答应我,在甜甜未成年之前不可以和她谈感情的事,从而影响到她的学业。” 叶明听到林丹青如此说,忙止住眼泪, 回过头一脸羞涩地看了满脸羞愤的林梦一眼,脸红道: “爸,我知道,可我怕甜儿不喜欢我喜欢上别的男人。 她现在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她刚才说她不会嫁给我,也不会喜欢我,我才激动的, 我不是故意发疯的,我……” 说到这儿,叶明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林丹青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叹气道: “叶明,感情的事不急于一时。 你先回你屋里去吧,我来和甜甜说。 她一向都当你是亲哥,你今天突然向她告白,她一时转不过弯来也属正常。 我和她好好说说,她会明白的。 你先回自己屋去睡吧!” “好的,爸,甜儿,晚安!” 叶明又回过头依依不舍地看了林梦一眼才向门外走去。 林丹青走到门口直望着叶明回到了二楼自己的卧房, 他才回身关上林梦卧房的门,并从里反锁上门。 大步流星走到依旧呈呆怔状态的林梦面前, 拉着她一起坐到她粉嫩嫩的手指布艺沙发上, 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了几口,又笑着点点她挺俏的鼻尖,柔声道, “爸爸的小宝贝吓坏了吗?怎么好半天不说话?” 林梦从林丹青怀里挣扎出来,望着他带笑的眉眼,正色道: “爸,我不管你和叶明有什么约定,反正我以后不会嫁给叶明。 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不喜欢眼泪比女人还多的男人,我也不喜欢比女人还柔弱的男人!” “傻瓜,我也看不上叶明,又怎么会舍得真把你嫁给他呢? 这只是权宜之计,叶明空有外表,内里却是个大草包,爸爸也不放心把你嫁给他。 你先不要和他闹翻,爸爸到时候自有办法不让你和他在一起。 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他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听爸爸的话,目前先别得罪他,反正他也干不成什么,我也倒不担心他会对你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 你忘记他喜欢你这件事,就按平时的相处来就好。”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又低下头在林梦额头上狠狠亲了几下, 将她搂在怀内,亲呢的摩挲着她白皙红润的脸颊,笑的一脸宠溺, “宝蛋儿,今天一个人在中山公园干什么了?怎么会和赵磊一起上来的?” 林梦见瞒不过,只好如实说了一下和陈思婷以及袁少元之间发生的小摩擦, 并笑着和林丹青说: “爸,你说我是不是也很机灵,陈思婷也并没有占到我多少偏宜,还摔了个狗啃泥,呵呵!” “爸爸会替你收拾这个烂女人的。 你以后不许一个人到处乱跑,看来我还是应该给你配个保镖的,省得你老被别人欺负。 今天太晚了,早点儿睡吧! 爸爸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将林梦抱到床上躺好,又扯过一旁的薄毯子给她盖在肚子上, 伸手关掉壁灯,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 “睡吧,爸爸的小宝贝,爸爸爱你!” “爸,我也非常非常爱你!哪怕你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我也依然爱你。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男人比你更爱我了,我爸是世界上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人!” 林梦笑着滚到林丹青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爸,给我讲故事,你好久没给我讲故事了。” 林丹青笑着在她红润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讲什么好呢!要不说说你小时候的糗事吧!” “才不要,我要睡觉了,不理你了!” 林梦扯过毯子蒙在头上,没一分钟就梦周公去了。 “宝蛋儿,甜甜!” 林丹青叫了两声不见林梦回应,便轻轻揭开她头上蒙的薄毯子,不由轻笑出声, “臭丫头,入睡真快,没心没肺睡眠质量真好!” 他帮她盖好被子,轻轻走到玄关,关掉会客室的灯,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 林丹青刚从林梦房间出来,就见林枫正双手抱臂勾着脚轻轻倚在栏杆上, 见他出来,他忙走到他身边,一脸凝重地说: “爸,我有事和你说。” “来我书房吧!”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向自己书房走去,林枫忙跟了上去。 “枫儿,把书房门关上。” 林丹青率先走进书房,对随后走进来的林枫说。 林枫回过身忙把房门关上,走到林丹青身边,紧挨着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看着颇为严肃的父亲,沉默片刻,还是小心翼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爸,叶明,他和加明关系不太正常,你还放纵他喜欢甜甜,这是不是有点儿违背常情? 何况,以叶明的性格看来,他也不适合甜甜。 甜甜本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一天到晚只会傻乐的人, 叶明又是一位多愁善感心思比女人还细腻的男人,他太缺乏安全感了。 我感觉他潜意识里不认同自己的男性身份,也缺乏男人的担当和阳刚, 他这样的人就不适合当别人的老公。 难道您觉得以林甜甜的性格,她能支撑起一个家吗? 她还一天到晚闯祸,需要一个成熟稳重有担当的男人来给她善后呢! 如果真让她嫁给叶明,那日子还能过吗? 爸,你答应叶明的太早了。 甜甜还那么小,你就替她把终生大事决定了,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 “傻孩子,你的担心是正常的。但却把爸爸想的太过愚蠢了。” 林丹青笑着摇摇头,对林枫说, “去给我倒杯茶来,口渴了。” 林枫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却接了一杯温开水送到林丹青面前,笑道: “太晚了,喝茶会睡不着的,还是喝温开水吧。 虽说是夏天,但爸你经常在外面拍戏,饮食不规律,把胃都弄坏了, 就别喝凉水了,小心胃疼。” 林丹青接过林枫送上的温开水大大喝了几口,然后放下水杯, 一脸欣慰地望着俊美无双的儿子,笑道: “枫儿说的对,爸爸以后晚上尽量少喝茶也少抽烟, 饭桌上也尽量少喝酒,省得你妈和你们兄妹担心。 你们都是爸爸的宝贝,我哪个都爱如珍宝。 但一个人的心总是会塞满的,精力也总是有限的,对不同人的爱也会分薄厚。” 说到这儿,他伸手握住林枫修长洁白的右手,叹气道, “爸爸承认自己是有一点儿偏心甜甜,估计在你们心中会觉得不止偏心一点儿!” 林枫急忙说:“爸,我从来也没想过偏心不偏心的问题。 甜儿本来就全家最小,你们多疼她点儿也正常,我也很爱她呀! 我怎么会和自己的小妹妹争宠呢,我爱她还来不及呢!您真是想多了!” “爸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林丹青笑着摇摇头,轻轻拍着林枫的手说, “你和甜儿同一个爹妈,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和你一个想法。 你和爸爸肯定是这世上最爱甜甜的男人,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会那么真心爱她了。 父母亲爱这个孩子,就会为她的长久考虑。 甜甜天性活泼可爱又不谙世事,我也不舍得把她嫁出去, 她的性格也不适合去人家家里当媳妇儿受气。 等她将来长大成人,我当然不会把她嫁给叶明, 我怎么能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废物呢! 我之所以那么对他说,只是想先稳住他,以后再图他法。 我早已替甜甜选好了未来老公的人选, 那孩子无论个人能力长相还是家庭背景都一流,配甜甜正好。 所以,枫儿你不用担心这些问题,所有的阻碍和尖刺爸爸都会替你们兄妹剔除, 所有的坏人也都由爸爸来当,你只要安心地拍你的戏即可! 爸爸也只是个平凡的人,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尽量让父母亲老婆孩子过好一点儿, 至于其他人的老婆孩子,我就没有那个精力和义务去管了。 娱乐圈本就是个名利场,其中利益牵涉太复杂,你也不需要关心那么多。 叶明说的没错,你是爸爸的宝贝儿子,我当然不会让你去深陷泥潭。 我儿子干净纯洁的像个一尘不染的世外仙人, 爸爸当然不能允许那些污秽和邪恶来玷污你。 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唯有你的亲生父母才是唯一真正愿意拿命来爱你的人, 其他人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兄妹好。 你要是因为外人而来质疑我或是反对我的话,那就太寒爸爸的心了! 说实话,在所有的儿女中,儿子里,爸爸最爱你,女儿中,最疼甜甜。 你性情温和,与世无争,也不爱应酬迎来送往, 爸爸也只能把公司暂时交给叶明和中翔来打理。 当然了,叶明其实也只是个吉祥物而已,他也没什么大材, 但因为他拥有你叶叔叔所持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也只能让他当总经理。 至于中翔,倒确实出众,人品也好。 说实话,中翔个人的能力和才华比你们弟兄三个加起来都强,只可惜……” 林枫正听得入了神,忽见林丹青闭口不言,忙抬起头诧异地望向父亲: “爸,您刚才说只可惜什么?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林丹青轻轻瞥了林枫一眼,微嗔道: “只可惜,他又不姓林,和咱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我最终也不可能把公司交到他手上。 除非……” “除非什么?”林枫不解道。 林丹青却突然烦躁了起来,狠狠剜了他一眼,嗔道: “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你,你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不愿承担起公司重任, 非得逼着我在别人的儿子中选接班人,你和林杉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一个躲到国外去教书,一个只愿意关在家里当宅男,比人家的女孩子还腼腆害羞。 我也就奇了怪了,你们这几个孩子咋就性格没有一个随我的? 也就林韩性格还刚硬点儿,有几分我的影子。 包括你在内,林杉,林希,林梦,一个比一个没出息, 我是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憋屈。 就怕你老子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以后被你们兄妹几个给拱手让人了。 你快滚出去吧,我看着你来气,心烦!” “爸,您也别生气了,早点儿睡吧,晚安!” 林枫被林丹青一顿数落,但也并不生气, 依旧含笑和他道了晚安,才缓缓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林丹青望着林枫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惆怅了起来…… 中有千千结 林枫从林丹青的书房出来后,本想回自己卧室休息, 忽一眼瞥见林梦卧房有昏暗的灯光透过半开的门缝洒了出来, 他记得刚才他父亲出来的时候把林梦卧房的灯都关掉了,房门也关上了,难道…… 想到这儿,他忙大步流星向林梦的卧室走去。 他刚推门进去,就看见叶明正穿着白色的睡袍站在林梦的床前, 低下头一动不动凝视着熟睡中的她, 他眼中隐隐似有泪光在闪烁,双唇紧抿,双肩微颤,双拳紧握, 很明显他在强烈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慨与不甘…… “叶明,甜甜已经睡着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你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她床边会把她吓坏的。” 林枫走上来将叶明拉到门外,低下头一脸无奈地看着面有戚色的叶明。 叶明身高几乎和林梦持平,比林枫低了大半个头, 他缓缓抬起头,有些尴尬地望向一脸无奈的林枫: “枫,我……我睡不着,我……我不会伤害她的,我那么喜欢她,怎么会伤害她呢! 我只是想看看她睡梦中有没有梦到过我! 她今天肯定遇到什么让她心动的人了。 否则,她不会突然对我这样冷淡,我一向都对她有求必应,我……” 林枫将叶明拉到西面阳台上,低下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满脸尴尬的叶明: “叶明,你到底是喜欢林甜甜什么? 她一个小屁孩儿,又比你小了十来岁,她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着迷成这样? 叶明,我很早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了。 按理说,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应该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十岁, 并且还是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的小女孩儿的。 这是变态,这是恋童癖! 你喜欢个别人不行吗?为什么偏偏要喜欢她?” 叶明略显慌乱地向后退了两步,侧过头避开林枫询问的眼神,不安地搓着手, 沉默片刻,他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喃喃自语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清。 大概是因为她出生的日子恰好是我父亲去世的日子吧, 我灰暗痛苦的日子在看到她可爱的笑脸时也变得有了盼头。 因为一看到她甜美可爱的小脸蛋儿,我的心情莫名就变得好了起来。 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灰暗绝望的人生;她就像小太阳,温暖着我的整颗心; 她也像个小天使,会仔细聆听着我从不和外人说的小心事…… 她会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替我擦眼泪,也会把自己心爱的玩具拿给我玩儿,奶声奶气地安慰我…… 她还会把自己偷藏的巧克力分享给我吃, 她会在我不开心时,偷偷跑过来亲我脸颊一下, 并且笑嘻嘻对我说,‘被小甜甜亲过的人就永远甜蜜幸福!’。 她总是笑眯眯的,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很放松。 我也想一辈子这么开心幸福,她就是我心中的小太阳,小天使……” “可是,甜甜对所有人都这样呀! 她就是很暖心很会说话逗人开心,这也是她为什么最调皮捣蛋还最受长辈疼爱的原因。” 林枫看着叶明语重心长道, “叶明,甜甜对你的好只是妹妹对哥哥的喜爱,和爱情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她才几岁,又懂个什么爱情,你不能把她的童言童语当成真的。 你如果一意孤行的话,到时候就是两个人的悲剧。 甜甜明显对你不是爱情,她说的也很清楚了,根本不可能爱上你, 你就别固执了,一厢情愿那不叫爱情,强扭的瓜也不甜,感情的事也勉强不来。” “不,爸爸答应过我,等甜甜成年了以后就让她嫁给我。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 我这么帅这么有钱又这么爱她。 她还可以永远和父母家人呆在一起,又不用处理婆媳矛盾,我又对她百依百顺! 嫁给我,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子,我会把她宠成公主的! 你做为她亲哥,难道不希望她一生被人爱被人宠吗? 除了你和你父亲之外,你还能再找出比我还爱她的男人吗?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复杂,外面的男人心思也多,她又那么天真可爱,会被坏男人骗的! 她越长大就会越知道我的好,我是全世界最爱她也最了解她的男人!” 叶明说的掷地有声,信心百倍。 林枫却听得直摇头:“问题是甜甜她并不爱你!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的。” “她会爱上我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叶明扔下一句,便转身向自己卧房走去。 ****** 林枫长叹一声,沉思片刻,转身向林梦的卧房走去。 林梦正在梦中找厕所,听到脚步声,忙从睡梦中惊醒, 揉着双眼,大声问:“谁?” “是我!” 林枫一面说一面打开壁灯。 林梦见是林枫,不由笑了: “哥,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你快去上厕所去,回来我和你说点儿事儿。” 林枫一面说一面脱掉拖鞋,靠在林梦粉嫩嫩的大狗熊身上,含笑望着满脸尴尬的林梦。 林梦揉揉乱糟糟的长发,讪笑道: “哥,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上厕所?” “你经常梦中找厕所,这已经是全家公开的秘密了。 快去吧,别把膀胱憋出毛病来了。” 林枫笑着催促道。 “知道了!” 林梦忙跑进去上厕所,不一会儿又笑嘻嘻跑上床, 把林枫靠的粉色大狗熊揪出来,又给他后背塞了一个硕大的浅咖色大靠枕, 她自己则笑着躺在粉色的大狗熊身上,翘着二郎腿,右脚还不停晃悠着, 笑盈盈看着林枫: “哥,你有什么事儿,快说吧!” “甜儿,爸爸那会儿和你说什么了? 你打算以后如何面对叶明?他似乎对你执念很深!” 林枫语带忧愁地说,他心中很为林梦担心, 以叶明偏执的性格,以后肯定也是个大麻烦…… 想到这儿,他有些嗔怪地瞪了笑嘻嘻的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这也怪你,和谁玩儿也没个分寸。 小时候每天缠着叶明玩儿,晚上还非要和人家睡,拉都拉不回自己屋里来。 这回好了,你成功的让人家爱上你了,而且还非你不娶,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林梦翻身坐起来,撩撩胸前的长发,皱眉道: “牛不喝水难道强按头? 他如果非要我嫁给他的话,我就离家出走。 我一丁点儿也不爱叶明,一点儿男子汉气概也没有, 眼泪比女人还多,娘了吧唧的,超讨厌! 我喜欢高高帅帅,笑起来阳光的大男孩儿。 他的笑容要像水晶一样干净透彻,像海一样迷人,像风一样轻柔, 像天空一样高远辽阔,像星星一样夺目……” “你这是在做梦呢! 去哪儿找这样的男孩子去,估计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 爱做梦的傻丫头!” 林枫笑着拧拧林梦的俏脸蛋儿,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突然想到了照片中的楚辞,不由羞红了脸颊,用双手捂住脸颊,讪笑道: “爱做梦的年龄,做做梦有什么不可以的。 难道哥你十五六岁的时候没有偷偷的喜欢过异性?” “甜儿,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林枫拿开林梦捂脸的双手,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语带警告道, “林甜甜,你才刚十五周岁,别想那些不该你这个年纪想的东西。 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千万不可以早恋! 你要敢早恋,不用爸爸动手,我就把你打到屁股开花,听到没有?” 林梦赶忙摇头摆手:“我只是说一下我幻想中的男朋友,哥,你要不要这么严肃嘛! 再说了,我今天只刚报了个名,连一个男同学的面也没见过,和鬼去恋呀?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不会早恋的,我还要好好学习,给爸爸妈妈争口气呢!” 林枫有些尴尬的笑笑:“不是我怀疑你,是你们现在的女孩子脸皮超级厚! 我今天晚上去中山公园对面的一家超市买东西时, 还被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强吻了。 她脸皮好厚,现在的好多女粉丝脸皮也无敌厚,整的我都不敢出门了。” “哥,我正好还要告诉你呢,我未来三年学校召开家长会的时候, 我不要爸妈或是你和我姐替我去开。 我要低调,再低调,我想想,我该让谁给我开家长会好呢!” 林梦双手托腮仔细想了好半天,最后拍手大笑道, “有了,我以后就让司机老孔给我去开家长会好了。 他长得也不丑,个子也高,也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 每次老师叫家长的话,我就花钱雇他去冒充老爸好了。 这真是个好主意,又低调又不要挨打。 哇,我真是个小天才,哈哈哈!” 林枫被林梦的傻话气的肚子疼,狠狠弹了她额头一下,没好气道: “我看你是小蠢才还差不多!你是当咱家这一群人都是死人吗? 还雇个人去给你去开家长会,也不怕爸爸打断你的腿! 你也不好好想一想,爸爸能让人冒充他吗? 借给老孔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冒充爸爸去给你开家长会! 傻的要命,想的什么馊主意,你呀,就欠揍!” 林枫越说越气,把林梦按倒在粉色的大狗熊上,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警告道, “林甜甜,你要是敢雇别人去给你开家长会的话,我就停掉给你的信用卡, 再也不给你买好吃的,也不给你买漂亮的公主裙和芭比娃娃!” “亲爱的哥哥,我错了,我只是随口乱说的,别气了,啊!我好爱你!” 林梦听林枫如此说,赶忙从大狗熊身上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一顿乱摇, 又笑着在他的俊脸上一顿乱啃,最后又扑在他怀里像小猫咪似的蹭来蹭去, 还不忘调皮地呵他腋下的痒,只不过令她尴尬的是,林枫根本不怕别人呵痒。 她反倒被林枫按在床上一顿呵痒,笑的她差点儿没气了,他才笑着放开她。 “哥,你为什么不怕人呵痒呢?我要呵你脚底心,看你怕不怕!” 林梦说着就要去呵林枫脚底心,却被林枫笑着拉住了: “别闹了,快睡吧,都十二点多了。” 林梦笑道:“哥,你今晚不回你自己屋睡了吗?” “我今晚就陪你睡,你快睡吧!” 林枫一面说一面把林梦按倒在床上躺好,又扯过一旁的薄毯子给她盖在肚子上。 却被林梦三下五除二踹掉了,嗔道: “哥,大夏天,热的要死,谁还盖被子!” “家里的空调才二十度不到,一点儿也不热,小心肚子着凉,快盖上!” 林枫说着又要给林梦盖被子。 林梦赶忙向床右侧滚去,不想滚的太快,整个人连带着手中抱着的大狗熊全都掉到了地下, 好在地下铺着厚厚的地毯,也并没有摔多疼, 不等林枫拉她起来,她自己就爬了上来,噘嘴道: “哥,你好讨厌,我屁股都摔成梅花了!” “哈哈哈……” 林枫笑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好半天才止住笑声, 他一面擦笑出来的眼泪,一面笑着说, “摔疼哪儿了?我给你揉揉,呵呵!” “我才不用你揉呢!讨厌鬼!” 林梦扯过一旁的薄毯子蒙在头上,赌气不理林枫。 林枫笑着拍拍她露在外面的大长腿: “只盖脑袋,肚子和屁股却扔在外面不要了。 敢情只有脑袋才是你自己的,小傻蛋!” 一面说一面又扯下她头上的毯子,重新给她盖住腿和肚子。 林梦突然想起了林枫刚才说的话,便兴冲冲地问道: “哥,你说你那会儿去超市买东西遇到一个小姑娘强吻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快说来听听嘛!” 林枫狠狠瞪了她一眼,嗔道: “小孩子家那么八卦干什么吗?快睡吧!” “不要嘛,哥,你就说来听听吧!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就那么大胆呢? 为什么我除了敢亲自家的哥哥外,连别的男生的手都没摸过,更不敢说喜欢对方呢?” “林甜甜,你又欠揍了?好的不学,尽学那些厚脸皮的女孩子。 你还想摸别的男孩子的手?” “没……没……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再说,我也没机会呀! 你们一群人每天看贼似的看着我,我哪有机会干什么坏事呢? 连想都没想过。真的,我对灯发誓,请相信我!” 林梦见老哥生气了,赶忙对灯发誓。 林枫笑着拍了她屁股两下,没好气道: “快睡吧,二傻子! 等你长大了,自然会遇到让你心动的男孩子的。 你现在还小,以学业为重,别胡思乱想,也别跟那些厚脸皮的女孩子学。 睡吧,晚安!” 一面说一面关掉壁灯,扯过另一张薄毯子盖在自己肚子上, 又低下头在林梦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说: “睡吧,哥在你身边,做个美梦,i love you!” 林梦甜笑道: “哥,我也爱你,晚安!” 林梦一向睡眠很好,没一分钟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林枫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今晚发生的事,不觉羞红了脸颊…… 心随意动 林枫今天白天去市电视台录制节目,当天的节目主持人正是蓝依宁。 节目整整录了一天,从早上八点钟直录到晚上将近九点钟。 录完节目后,蓝依宁为了感谢林枫能抽空来参加节目,便邀请他去吃夜宵。 林枫本来想直接回家,但又不想拂了蓝依宁的面子,只好答应和她去吃夜宵。 谁知,当车开到中山公园时,蓝依宁突然腹痛难忍,忙让司机小李停车。 司机停好车后,她急急忙忙拎着包包去了路旁的公共卫生间。 林枫便在车上等蓝依宁,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打开看时,见是蓝依宁发来的短信: 枫,帮我去超市买一下卫生巾,非常急! 他忙合上手机,戴好口罩帽子,想了想,又把墨镜也戴上,然后走下了车。 四处一望,在前面不到二十米远的十字街头西南拐角有一家大型超市,他便大步流星向超市走去。 他走进超市后,里面并没有其他顾客, 只有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此刻正坐在收银台的椅子上低头刷手机。 他环顾四周一圈,径直向卫生用品区走去。 他也不知道蓝依宁用什么牌子的卫生用品, 便捡进口的卫生棉卫生巾拿了两三包,然后来到吧台结账。 小姑娘扫过条玛后,拿黑色的袋子把卫生棉装进去,笑着对他说: “先生,一共是三百八十五元,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我……” 林枫这才想起自己忘带钱包了,并且手机也落在了车上。 他尴尬极了,从牛仔裤兜里掏了半天只掏出不到五十元现金, 他从来没这么丢人过,羞的满脸飞红,一脸尴尬的看着小姑娘,低声道: “那个,我刚才下车下的急,把钱包和手机落在车上了。 我朋友着急的用这些东西,可不可以让我先拿走这东西,我马上就让助理把钱给你送过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概不赊账,何况我又不认识你!” 小姑娘笑着摇摇头。 他急中生智,红着脸问:“那你追星吗?” “追!”对方笑着点点头。 他有些激动地问:“那你认识林枫吗?” “当然认识,林枫可是我的本命,我最崇拜他了。” 一说到偶像,小姑娘激动到两眼冒红心。 他立马摘下帽子口罩和墨镜,一脸羞涩地看向几乎呈石化状态的她: “我就是林枫,你可不可以先让我把这些卫生用品拿走,我马上就让助理把钱给你送过来。 我的车就停在前面的中山公园路旁。 拜托了,我真的不骗你!” “你……你……你真的是林枫?” 见林枫点了点头,小姑娘立马激动到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她兴奋地直转圈, “天哪!我今天是在做梦吗? 你真是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相思成疾的大本命林枫?” 林枫被她夸张的表情和语言吓到失语,好半天才红着脸再次点点头: “我就是林枫。 能不能先让我把东西带走,我的朋友急需要这些,拜托了,我可以加倍给你钱!” “我可以不要钱给你带走,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才行。” 对方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的俊脸瞧,她眼中赤裸裸的欲望惊得他浑身一颤: “什……什么条件?” “一,给我签个名。” 对方笑的一脸花痴。 他尴尬的避开她炙热大胆的眼神,低头说: “对不起,我没带笔。” “我有!” 对方一面说一面从吧台拿出签字笔递给他。 “可是,签在哪里呢?” 他拿着笔红着脸问对方,因为小姑娘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胸口瞧,他赶忙把敞开的白衬衣扣子全系住。 小姑娘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花痴目光,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笑道: “签在我的白t恤上就可以。” “那好吧!” 林枫一面说一面拿出笔,把自己的名字签在她的白t恤后背上,他原以为这样就完事了。 谁知,她却撩起自己的白t恤,得寸进尺的对他说: “前面也要签。” 他羞得满脸通红:“前面,好像不太方便吧!” “非常方便,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对方说的恬不知耻。 他只好红着脸,飞快地在她撩起的t恤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由于尴尬,他连签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签完名后,他拎起吧台上的袋子,红着脸问道: “那我现在可以拿东西走了吗?” “你还没答应我第二个条件呢!” 对方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他不由怔住了:“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让我好好亲亲。 你说我好不容易见到你的真身,你又没钱付给我,你不得付出点儿什么吗?” 对方说的一本正经,毫无半分羞涩难为情, 她的双眸不停在他的俊脸蛋上和喉结上来回穿梭,眼中的情感浓烈又大胆。 他却羞得连腮带耳都红了,尴尬的直摇头: “这不行,不可以,我……” “不愿意就算了,天下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嘛! 你没钱又想拿东西,那就只能肉偿了。 何况我只是亲亲你,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吃亏,你的女朋友可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小姑娘说着就要去拿回他手中的黑袋子,他赶忙红着脸点点头: “我……我……同意你的要求。” “ok,请和我来!” 对方说完便向里面的小房子走去,他只好也跟了进去。 他刚走进小屋子里,对方就把门从里反锁上,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扑上来就吻他…… 他又羞又气又急,刚要推开她,她就附在他耳边威胁道: “你不让我好好亲亲,我就报警说你强暴我, 这屋里可没有监控,你到时候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 他刚说了个“你”字,她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了…… 最后的结果是:他的嘴都被她亲肿了, 身上穿的白衬衣扣子也被她全都撕掉了,浑身上下几乎被她摸了个遍…… 想到这儿,他再次羞红了双颊,摇头哀叹不已: 现在的女孩子真让人无语又无奈,唉…… ****** 林枫第二天醒来后已是上午九点钟了,他忙回过头看看睡在他右侧的林梦: 她依旧趴在粉色的大狗熊身上睡的昏天暗地,身上的薄毯子早被她踹倒了一旁。 由于是趴着睡,脸被挤成了圆圆的小馒头,左侧唇角还有疑似口水的液体流出。 看的林枫不由轻笑出声,轻轻将她翻转过来, 又拿过床头柜上的面纸帮她擦掉口角的口水,又帮她把卷到腰上的睡裙拉下来, 拿过被她踢到一旁的薄毯子给她重新盖好。 他则飞快地起床向自己屋里走去,开始洗漱换衣服, 等他再次来到林梦的卧室时,她依旧在梦周公。 他笑着捏住她尖俏的下巴摇晃道: “快起床了,小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 洗漱完了,我带你去买学习用品和好吃的。” “真的?” 林梦听他如此说,忙睁开依旧有些困乏的大眼睛,一面揉眼晴一面笑着问。 林枫扶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拉起来,又将她推进卫生间,命令道: “快去洗脸刷牙,我不喜欢和有眼屎还没刷牙的人说话,再漂亮也要先起床刷牙洗脸。” “哥,你好讨厌,我是美少女,才不会有口气和眼屎呢,你在羞辱我,我以后不理你了!” 林梦尴尬的直跺脚,赶忙关上卫生间的门,开始上厕所洗漱刷牙。 收拾好后,她才又走到卧室,打开自己硕大的衣帽间挑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连衣裙穿上, 一回头就对上林枫微沉的目光: “你没穿打底裤,外面也没穿小纱衣,这样穿会走光的,现在外面好色的人太多。” 林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等一会儿出去时再穿吧! 再说了,人家大街上一堆女孩子穿前露胸后露屁股的衣服,也没见有人管。 就你和爸,一天到晚管我穿衣吃饭,我却快穿成修女了! 自从我十岁以后,再也没穿过超短裙和短裤,也没穿过吊带小背心。 妈给我买的裙子都是长到脚踝的,领子也全是圆的, 连个v领和一字肩的衣服都很难找到,比上个世纪的女人还保守。”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干吗和她们比? 再说了,你本来就长得比大多数女孩儿漂亮, 肤白貌美大长腿,你不需要衣服的加持就很美了。 学生穿衣服还是以舒服为主,别和那些坏女孩儿学。” 林枫一面说一面从林梦的衣柜里给她找出一件白色的打底裤和同色的小纱衣扔到床上, “快去换上衣服,我们下去吃饭。 吃完饭我带你去买学习用品,明天不是要开学了吗?” “好吧!” 林梦依言穿上打底裤,又把白色的小纱衣穿在吊带裙外面, 然后拉着林枫的手笑嘻嘻向楼下餐厅走去。 恰好林韩也在西餐厅吃早餐,看到两人下来,笑道: “林甜甜,你今天不用去学校吧?” “当然不用,明天才正式上课,怎么了,姐?” 林梦紧挨着林韩身旁的餐椅坐下,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吃了起来。 林枫则递了一碗燕窝粥给林梦,又夹了几片煎牛肉和煎鸡蛋送到她面前, 又拿过一旁的热牛奶和水果沙拉也放到她面前,笑道: “少吃点儿三明治,瓜果蔬菜肉蛋奶每样都吃点儿,你正在长身体,营养要均衡。” “知道了,哥,你也坐下吃吧!” 林梦甜甜答应着。 林枫便坐在林梦对面的椅子上开始吃早餐。 林韩将胸前的长发拨到耳后,扭过头看着低头喝粥的林梦,正色道: “是这样的,我今天和赵磊要去玉湖拍摄外景,需要几个会跳舞的女孩子, 副导演刚才打来电话,说还没找到合适的女孩子。 我突然想到了你和佳欣,又会跳舞长得又漂亮,正好符合人设。 你和佳欣今天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儿,去了又能玩儿又能挣钱,两全其美,岂不是很好吗?” “可是哥说一会儿要带我去买学习用品还帮我买衣服。” 林梦并不想去给林韩充当群众演员,因为她老姐做事情一向要求尽善尽美, 只要是和她配戏的人,即使是只有一句台词的龙套,她也要求十分严格, 一遍不行,五六遍的重来,她怕演不好被林韩当众骂,怪丢人的。 林韩轻轻瞥了林梦一眼,嗔道: “你和佳欣客串完了,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又不是白用你。 哥也帮我去客串个角色,我还是这部剧的副导演和投资人之一呢。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钱赚我当然愿意先把机会给自家人,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拍完后,我和哥带你出去玩儿,顺便给你买学习用品和衣服。 你又能挣钱又能玩儿,何乐而不为呢!” “可问题是,和你们俩个大明星出去玩儿,又会被人认出来, 到时候连路也走不了,还要警察来解救呢!” 林梦想想自家哥哥姐姐的影响力就头大。 林韩笑着摇摇头:“今天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我们去我朋友开的商场里买东西,那里全是会员,一般人也进不去。 里面吃喝玩乐一条龙,会员身家都以亿起步,普通人只能望门兴叹!” “楚楚,什么地方消费这么高?” 林枫有些好奇地问。 林韩笑道:“是新开的一家高档商场,在忠顺路,紧挨着以前的百货大楼,叫国公馆。” “这名字倒有趣,还不如叫紫禁城呢!” 林梦抬头看看林枫又扭过头看看林韩,最后摸着自己嫩滑的脸颊,笑的一脸感慨, “同样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你们俩身价都以亿计,我却穷的叮铛响。 花一毛钱也要问爸妈要,爸妈也真是的,早早就同意你们俩入圈儿挣钱, 却死活不同意我也进入娱乐圈,非要我和千军万马挤独木桥。 我就是考上最好的大学,工作一辈子,也挣不到你们俩一部戏的片酬。 这真是个让人伤心的事情,我注定一辈子是个穷光蛋了, 因为爸妈把我当富翁的渠道给堵的死死的,唉…… 否则,就凭我这张超级可爱又甜美的脸蛋儿,绝对会在娱乐圈中大火的。 比现在的大火的童雅倩还要火。 她虽然也长得漂亮,可她个子没我高,皮肤也不如我白,声音也不如我甜美。 而且她没出道前又黑又丑又土,估计也是大整过的。 不像我,纯天然360度无死角的妈生脸,从出生就美到现在。 又怎么吃也不胖,不像你们俩为了上镜好看还要特意减肥!” “你呀,就会贫嘴!” 林枫笑着摇摇头。 林韩有些尴尬的笑笑:“林甜甜,你要再提我以前胖妹时候的事情,我一定抽你! 我和哥确实不如你天生丽质,这一点我们俩也不得不承认。 尤其是体重,所以为了上镜,只能拼命减肥,这也不能吃,那也不敢吃。 这也是当演员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这一点,我倒是一点儿也不同情你们俩, 谁让你们俩挣钱多呢,那就要以饿肚子为代价喽!” 林梦说的一脸酸涩与兴灾乐祸。 新学期新气象 林韩和林枫一样,全都是十六岁就踏入娱乐圈。 兄妹俩凭借出色的外表和精湛的演技,只凭一部影片就火遍了大江南北。 林枫更是火到了东南亚甚至欧美。 林枫的首秀是和泰国的女演员合拍的跨国爱情电影《一见倾心》。 电影兼具宣传两国旅游胜地和宣扬两国友谊的功能, 所以,不但影视界中人重视,国家旅游局文化部也相当重视,宣传力度也是相当的大, 因此,电影一上映,立马火遍了大江南北, 林枫俊美优雅如王子般的外表立马俘获了无数女粉丝的芳心, 他也成为了众多女粉丝心目中的最佳老公人选。 他火到上街被人围住寸步难行,他的粉丝为了看他,把一整条街都给堵了, 最后还是经纪人报警,警察来了才把他救了出去。 林韩也同样的幸运,入行接拍的第一部戏就是环宇和中悦共同投资的古偶大戏《浣溪沙》。 男主角则是刚入行不久的赵磊。 本来大家也并不看好她和赵磊,毕竟两人都是新人, 并且也都没上过正规的影视学院,演技肯定也不行,又没有群众基础,估计也是扑街。 谁知,林韩和赵磊都是做事相当认真,又极度自律,肯吃苦耐劳的人。 两人的演戏天赋又极高,一点就通。 两人常常研读剧本到半夜,提前把相关的台词都背好, 有时甚至连对手演员的台词也全都记住了,两人提前拍练无数次, 每一句台词,每一个眼神动作都力求精益求精,一遍不行,再来一遍。 所有的戏两人都亲自上,坚决不要替身。 林韩一向恐高,又是第一次吊威亚,但她硬是克服了恐高, 凭借自己出色的舞蹈功底硬是把很烂的打戏拍出了飘逸灵动的视觉盛宴,引来全剧组一致的赞叹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付出总会有收获。 林韩和赵磊硬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把一部三流的烂大街古偶剧推倒了当年最爆火的一线偶像剧, 收视率稳居各大电台以及大各网络平台第一名。 该剧也成为了当年现象级的大爆剧,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她和赵磊的海报和广告牌, 她和赵磊也分别获得了当年最受欢迎的男女主演奖以及最具潜力的新人奖。 从此以后,两人就跻身成为一线演员的行列, 片约不断,广告不断,综艺不断,片酬也水涨船高,火的一塌糊涂…… 林梦和梅佳欣跟随林韩去片场充当了一上午的群众演员。 演完后俩人不但有丰厚的报酬还得到了一大堆的高档衣服和学习用品,两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因为第二天要到校,两人早早就上床休息了,林梦又听从林枫的叮嘱,从里反锁上门。 ****** 一夜无梦,一觉到大天亮。 第二天,林梦和梅佳欣早早收拾好,吃过早饭后,就被司机开车送到了一中校门口。 两人手牵手笑嘻嘻向主教学楼走去。 “林梦,林梦!” 忽听有人在身后叫林梦的名字。 林梦和梅佳欣两人忙回过头向身后望去: 只见前天发传单的夏雪正和另外两个女孩子笑眯眯向两人走来。 “你是夏雪,我记得你的名字,非常好听也非常好记,和你的人一样清纯又可爱。” 林梦对夏雪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大大的眼晴,圆圆的脸蛋儿,一笑起来还有一对大大的酒窝, 可爱爆表,甜的人心也要融化掉了。 夏雪赶忙拉着林梦的右手给站在一旁的两位女孩子介绍: “这位又高又瘦又黑留着短发的假小子叫蒋洁,外号‘蒋大傻。’ 这位又瘦又黑又干的小丫头叫童梦瑶,人称‘童木头’,因为她很腼腆很害羞。 蒋洁,童梦瑶,这位就是我昨天给你们俩说的超级无敌大美女——林梦。 你们俩看她是不是超级美腻,超级白,超级可爱! 和我一样,笑起来甜度爆表,最重要的是她也姓林!” “姓林怎么了?全天下姓林的人多了去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林梦,我们快走吧,别和她们啰嗦了。” 一直被众人冷落的梅佳欣一脸酸涩地瞪了夏雪三人一眼,抓起林梦的手就要向主教学楼走去。 “梅佳欣,你又不和林梦一个班,你们掏赞助费进来的后十个班的学生在后面的旧教学楼。 而我们前面的十个班学生在主教学楼!” 夏雪一脸得意地看着梅佳欣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 然后气呼呼甩开林梦的手向后面的旧教学楼走去。 林梦回过头笑着问夏雪: “我在高一二班,你呢?” 蒋洁接口道:“我们四个人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 我们快进教室吧!我们高一新生被分到了四楼,以后可有的跑了。 对了,林梦,你们家是不是超有钱?”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家很一般呢!” 林梦说的很心虚。 夏雪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笑的一脸小窃喜: “我们仨个刚刚看到你和梅佳欣从黑色的宝马车上下来的。 而且你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全是名牌。 你们家肯定很有钱,普通人家也养不出你这么娇滴滴的大美女来。” 林梦可不想一来了高中就成为了校园名人,她可没忘记王副校长对她的警告, 赶忙笑着说: “我们家只是小康人家,那辆车是我爸贷款买的,为了充面子。 身上的衣服则全是山寨高仿货,不值得一提。 我们快上教室去吧,别迟到了。” “也好!” 夏雪忙牵起林梦的手快步向教学楼大门走去。 蒋洁在两人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夏雪这个重色轻友,喜新厌旧的大色女, 有了新朋友就把老朋友丢到一边不要了,可恶之极!” “林梦真的好漂亮好可爱,精致的像洋娃娃一样。 她以后肯定是校花,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童梦瑶一脸羡慕地望着林夏两人远去的背影。 蒋洁回过头狠狠敲了童梦瑶脑袋一下,嗔道: “快走吧,要迟到了。羡慕别人也没用了,除非重新投胎啦!” 说着抓起她的手快跑几步去追林梦和夏雪。 ****** 等到林梦和夏雪蒋洁童梦瑶四人找到高一二班的教室时,里面已坐满了同学。 见到四人进来,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叹声。 有不少男生眼睛都看直了,女生则反应各不一: 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还有不屑的,也有自卑的。 由于前面坐满了同学,夏雪只好拉着林梦坐到了中间最后一排。 正好中间四个座位,刚好坐下她们四位女生。 林梦和夏雪坐在中间,童梦瑶坐在右手边,蒋洁则紧挨着林梦坐在左手边。 “喂,林梦,你快看,有不少男生在回过头偷窥你! 你真是个祸水,红颜祸水,有你这个大美女在,咱班男生还能好好学习吗?” 蒋洁附在林梦左耳边小声和她嘀咕道。 林梦不想引人注目,只好沉默以对,也不敢四处张望,低下头望着书桌不说话。 同学们都是第一次见面,大家都不熟悉,彼此间也很生分疏离。 但也不乏胆大者,正当林梦低头沉思之际,忽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左肩膀上, 她忙抬头望去,只见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一位戴黑框眼镜,身穿迷彩服, 梳着板寸的男孩子笑着冲她挤挤眼: “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才叫喂呢!没礼貌的家伙!” 不等林梦开口,坐在她左侧的蒋洁就抓起男孩子扔过来的纸团又向对方扔过去, 恰好打在对方的眼镜上,引来身旁同学们的一阵轻笑声。 男生又羞又气又尴尬,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溪拿着一个文件夹快步走了进来。 人群中再次传来一阵惊叹声,尤其是女生,全都兴奋不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还没等花若溪开口,就有胆大的女生问他: “请问,你是我们的班主任吗?” 花若溪将手中的档案放在讲台上,环顾四周一圈, 眼神在坐在最后一排正低头装鸵鸟的某人身上停留片刻,笑着对同学们说: “同学们早上好,我是花若溪,也是你们这学期的班主任, 也有可能是一部分同学下一学期的班主任,还有可能是某些同学未来三年的班主任。” “老师,您为什么不一直当我们的班主任呢?” 有大胆的男生好奇地问。 花若溪依旧含笑答道:“因为高一下学期就要分文理科, 还因为我们学校的特殊情况,每学期会根据学生的学习成绩重新分班。 比如有人这学期成绩不理想,他或她就可能被分到后面的十个班里去, 其他班的同学考好了,也会滚动到我们这个班里来。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我想问一下,同学们有谁想当班长的,请举手!” 一听这话,同学们顿时垂下了头,谁也不敢冒然出头,因为怕被大家骂爱出风头。 花若溪扫了一圈见没有人举手,他颇为失望地说: “就没有人愿意毛遂自荐吗?” 同学们的头低的更低了。 花若溪抚额轻叹道:“既然你们没有人愿意主动当班干部,那我就点名好了。 点到谁,谁就给我站到讲台上来。” 花若溪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凌云!” “到!” 凌云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讲台上走去。 同学们纷纷抬起头向讲台上的凌云望去。 凌云,人如其名,身姿挺拔,长相俊朗,剑眉星目, 小小年纪,眉宇间自带一股沉稳淡定的王者之气。 花若溪满意地点点头:“凌云,我认命你为高一二班的代理班长。 你现在帮我念一下花名册上的名字,凡是念到名字的同学都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并说说你毕业于哪个中学,曾经担任过什么职务。好了,现在可以开始点名了。” 花若溪说完便缓步走到后黑板,恰好站在林梦的身后,他双手抱臂含笑打量着班上的同学们。 凡是被凌云点到名字的同学,他都会认真打量对方一眼,再含笑冲他点点头。 这可把林梦夏雪蒋洁童梦瑶四人吓了个半死,四人也不敢乱说乱动了, 一个个坐的笔直,心中却“怦怦”跳个不停。 尤其是林梦,简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连大气也不敢喘。 花若溪这个人很奇怪,明明经常眉眼带笑, 但就是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不怒自威久居上位者的强大气场,让你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林梦总觉得花若溪的眼晴带透视,就比如当凌云点到楚辞的名字时, 她心中一阵激动,刚抬眸向楚辞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就感觉花若溪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瞥了她一眼,她顿觉浑身汗毛倒竖, 赶忙收回自己好奇打量的目光。 当凌云点到林梦的名字时,她刚要站起来做自我介绍,就听花若溪笑着对凌云说: “今天已经点了三十五位同学的名了,剩下的我慢慢认识吧。 马上就要去操场集合了。体育委员就让张宇鹏当吧,他初中时就是体育委员。 好了,现在同学们到楼底下集合,我们班总共五十名同学, 凌云和张宇鹏要数好了,不许遗露任何一位同学。 凌云把花名册带好,一会儿再继续点名。” “知道了,花老师。” 凌云忙笑着答应一声。 花若溪率先走出教室,同学们随后三三两两的跟在他身后向底楼走去。 “林梦,花老师好帅,但也好厉害,看来我们的高中生涯不好混了。” 夏雪牵着林梦的手边走边附在她右耳边小声嘀咕着。 林梦刚要说话,就见走在她身后的蒋洁揽住她的脖子,附在她左耳边低声道: “快看,在我们身后有一个超级大帅哥,就在咱班,叫楚辞,名字好好听。” 一面说一面揪揪林梦的白t恤衣襟。 林梦一听到“楚辞”两个字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她根本不敢回过头去看楚辞,只含糊地笑笑, “快走吧,要下去排队了。” 一面说一面快走几步向三楼走去。 忽听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林梦,林梦!” 她刚要回头望去,就听走在她身边的蒋洁已经扭过头冲对方大声道: “叫什么叫,没见过美女吗?” 对方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确实没见过你这么‘美’的美女,哈哈哈哈……” 对方故意加重“美”这个字,走在后面的男生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蒋洁气疯了,想要走上去和那个男生理论,却被夏雪和童梦瑶拉住了: “别去了,刚开学第一天,马上要下去集合了。” 蒋洁只好咬牙忍下了想上去揍那个男生的冲动,不情不愿地和夏雪三人快步向底楼走去。 林梦为了避免尴尬,几乎是小跑到底楼的。 谁知,由于跑的过快,和刚从楼门走进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疼得她生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是……林梦?” 对方不确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下马威 林梦猛地抬头向来人望去: 只一眼,她便又飞快地绕过对方向门外走去。 走在她身后的夏雪三人忙去追她。 “林梦,你认识刚才的那位大帅哥吗?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好激动好兴奋。” 夏雪追上林梦,一脸八卦地问。 林梦尴尬地摇摇头:“不认识。我们快去站队吧。 我看到花老师已经站在那里了。” 一面说一面拉着夏雪的手向花若溪所站的位置走去。 蒋洁和童梦瑶也赶忙追上两人。 此刻高一的新生大部分都已从教学楼走了下来。 张宇鹏和凌云拿着花名册一个个点名,点到林梦的名字时,她忙回答: “到!” 话音刚落,忽听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 “快看,就是那个穿蓝衬衣蓝牛仔裤的女生,她叫林梦,好漂亮,像明星一样!” “确实,她比校花方妤还要漂亮还要高还要白!” “她好像是二班的……” “她就是我们班的,她一进教室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随着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其他班的学生也纷纷往林梦的班级这边张望。 也有不明所以的学生跟风问道: “那个女生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看吗?”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诺,就是那个个子很高穿浅蓝牛仔衬衣的女生,她非常漂亮!” “天哪!她站在人群中白到发光,衬得她后面的那个短发女生像非洲人。” …… 同学们的议论声一直持续到校长开始讲话才结束。 校长讲话结束后,各班高一班主任开始带领各班的同学们军训。 军训为期半个月,在整个军训期间,最郁闷的人莫过于林梦了。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她本来想要高中三年低调再低调, 但奈何实力不允许,她开学第一天就已红遍一中整个校园了。 原因是有同学偷偷拍了一段她认真倾听校长讲话的视频发布到了校园网站上。 她高挑的身材,近乎完美的容颜以及亭亭玉立的身姿迷倒了一大片少男少女。 在她的视频下评论很快就上万了,同学们纷纷打听她是哪个班的。 想要打听她简直太容易了,只要随便问问,就清楚她所在的班级和名字了。 在军训期间,只要是休息时间,总有其他班的同学借故来偷看她, 她走在校园里也总有男生在她背后大喊: “林梦,林梦!” 弄得她连上厕所也心惊胆颤,就怕被人偷拍。 这种情况持续到正式上课方才好了些, 因为正式开课后,所有同学的手机都被班主任没收了。 并且校长开会特意警告各班同学,谁要是敢再偷拍或偷窥同学上厕所, 被逮到一次警告处分,逮到两次直接开除。 惩罚力度相当大,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同学敢偷拍林梦了。 当然了,被偷拍的同学远不止林梦一个人, 楚辞也是被偷拍的对象之一,甚至包括肖洋,夏雪以及梅佳欣等。 ****** 正式开课的第一天也是让林梦心惊肉跳的一天。 星期一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 当花若水拿着教案书走进教室时,立马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尤其是女同学们,激动到两眼冒红心, 不明白为什么给她们班配了花若溪那么帅的班主任后, 还给她们配了这么帅的语文老师。 花若水把教案书往讲桌上一放,然后拿起讲桌上的粉笔, 转过身在黑板上用繁体字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花若水。 有人笑着问:“花老师,你和我们班主任花若溪是亲兄弟吗?名字好像!” 花若水抬眸向说话的同学轻轻瞥了一眼,淡淡地说: “我想请问一下这位同学的尊姓大名。” “花老师,他叫杜梓航,也叫肚子疼,哈哈哈……” 早有人替杜梓航喊出了他的大名。 “哈哈哈……”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花若水一向清冷的面上也染上了一抹暖色,他等同学们笑完了才继续说: “咱班还有谁姓杜?” “花老师好,我也姓杜,叫杜紫怡。” 花若水话音刚落,就见一位娇小可爱的女生从右边靠墙正数第二排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花若水抬眸看了该女生一眼,含笑点点头: “杜紫怡同学,我记住你了,请坐!” 杜紫怡坐下后,花若水环视全班同学一圈, 然后拿起讲桌上的花名册开始点起了名: “杜梓航!” “到!” 杜梓航大喊一声到,然后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哈哈哈……” 同学们又大笑了起来,因为杜梓航又高又壮,站起来像一只大笨狗熊。 “笑屁了笑!” 杜梓航被同学们笑的脸上挂不住,回过头狠狠瞪了笑的最大声的几位同学一眼。 花若水清冷的眉眼上渐渐染上了一层寒意: “杜梓航,站到后面去!” “为什么?我又没犯什么错!” 杜梓航不服气地辩解道, “做为老师惩罚学生也总要有个理由吧!” “好,既然你要理由,那么我问你,我是谁?请大声告诉我!” 花若水的眼神渐渐锋利,声音也渐渐寒凉。 同学们全都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寒意,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造次。 杜梓航慑于花若水的威严,只得大声说: “你是语文老师!” 花若水却并不理会杜梓航,反而低下头问坐在讲台正中第一排的张美丽: “张美丽,请告诉我,我是谁!” 张美丽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红着脸回答道: “您是我们的老师。” “什么是老师?” 花若水继续追问。 同学们纷纷抬起头向张美丽望去。 张美丽不假思索道:“韩愈《师说》中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学高为师,德高为范。 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辛勤的园丁,我们要尊师重道,尊敬并热爱每一位老师!” 花若水微笑颔首:“张美丽说的很好,先请坐。” 张美丽坐下后,花若水的目光从全班同学脸上一一滑过, 最终定格在满脸不服气的杜梓航脸上,严肃道: “杜梓航,基于你不懂得尊师重道,也不会尊重他人, 没礼貌没素质没修养,严重缺乏高中生基本的文明礼仪。 罚你把韩愈的《师说》写五十遍,今天下午放学之前交给我。 再把墙上贴的中学生文明用语同样抄写五十遍。 去,现在给我站到后黑板写去!” 杜梓航冲花若水大喊道: “为什么?凭什么你头一天上课就体罚学生? 我又没犯错,只不过多说了一句话而已!我……” 一语未完,在同学们的惊呼声中,只见花若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杜梓航的座位前, 一把将他的同桌男生先拉出来站到一旁,又将他扯到了后黑板, 拿过放在后面讲桌上的戒尺狠狠抽了他屁股十来下,抽完后又警告地对他说: “给你两个选择:一,完全服从于我的命令。二,转班或转学。” 杜梓航不服气道:“我……我不转班或转学,我……” 杜梓航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水揪着衬衣领子扯出了教室。 同学们一片哗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花若水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教室, 在他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一瘸一拐的杜梓航。 同学们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再多一句嘴。 “杜梓航站到后黑板去!”花若水沉声道。 “知道了!” 杜梓航一面擦眼泪一面一瘸一拐地向后黑板走去。 花若水冷冷地目光扫过众人: “还有想挨揍的就报上名来!” 同学们全都把头低到了不能再低,气氛变得低沉又压抑。 花若水深呼吸了一下,再次巡视全班一圈,冷冷道: “谁是班长?” “花老师,您好。我叫凌云,是代理班长。” 凌云忙站起来回答道。 花若水抬眸看了凌云一眼: “凌云,你上来给我一个一个的点名。 我今天倒要好好认识一下二班的各路神仙们。” 同学们听花若水如此说,心中全都“突突”个不停,头都快低到书桌里了。 凌云走上讲台拿起花名册开始点名: “安然!” “到!”安然忙站了起来。 花若水回过头仔细打量了安然一番,点头赞道: “这名字很不错,坐下吧!” “是!”安然忙坐了下去。 凌云又继续点名:“卜战!” “到!” 卜战赶忙站起来。 卜战话音刚落,人群中传来一阵轻笑声。 花若水沉声道:“有那么好笑吗? 谁要是再笑就和杜梓航一样站到后黑板去,并且罚写五十遍《师说》” 同学们再也不敢乱笑了,低头垂眸不敢看讲台上的花若水。 当凌云点到林梦的名字时,花若水淡淡地开口: “林梦不用站起来了,我认识你!” 同学们再次讶然,但也只敢在心中惊讶,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当凌云把同学们的名字全点完时,花若水吩咐他坐回到座位上去, 然后再次环视全班一圈,正色道: “今天由于杜梓航同学的原因,暂且不讲新课。 课堂作业是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作文,内容是关于我的老师,题目自拟,现在就开始写。 下课之前全部交到张美丽这里,语文学习委员就由张美丽担任。 好了,现在开始动笔!” 同学们心中个个郁闷不已,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只得拿出纸笔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写起了作文。 林梦平时最愁写作文了,她急得抓耳挠腮连开头第一句也不会写, 她趁花若水不注意,偷偷侧过身,瞄了坐在最右边正在低头奋笔疾书的童梦瑶作文一眼, 刚要再多看两眼,就见花若水从讲台上走了下来,不偏不倚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低下头绞尽脑汁开始想如何写开头。 坐在她左右两侧的蒋洁和夏雪也同她半斤八两, 眼看再剩十分钟就要下课了,她们三人的作文本上还是一片空白。 花若水背着双手站在三人身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眼看快下课了,他转身走到讲台上,对已写完作文的张美丽说: “张美丽一会儿只收已写完作文的,没写完的下午放学前收起来就行,但还要罚写五十遍《师说》。” “知道了,花老师!” 张美丽忙答应一声。 下课铃响后,张美丽只收了二十位同学的作文交给了花若水。 花若水拿着张美丽收上来的作文和教案书大步流星向教室门外走去。 在他走后,班里传来一片哀嚎声…… 蒋洁回过头对正低头写《师说》的林梦说: “林梦,你说花若水有着天使般的外表,但为什么又有着魔鬼般的心肠呢? 第一节课就揍学生还让我们写作文,这简直也太黑了点儿吧! 想想以后的语文课就发愁,就是花若水那张脸再帅,也难以抵挡我对语文的厌恶和害怕。 老娘我从小学起就不爱写作文,愁死个人了。” 夏雪也哀叹连连:“今天这正式上课的第一天真不顺,语文老师又帅又凶,也不知道下节课是什么课?” “下节是数学课,第三节英语,第四节是化学。” 童梦瑶拿出自己抄好的课程表给夏雪三人看。 林梦停下手中的笔,一脸好奇地问童梦瑶: “梦瑶,你作文写完了?” “写完了,已经交给张美丽了。” 童梦瑶笑着点点头。 蒋洁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一脸酸涩地说: “写完就写完了呗,得瑟个什么劲儿!” “蒋洁,瞧你酸的要死!人家童梦瑶就是比你学习好一百倍,你就嫉妒去吧!” 夏雪笑着冲蒋洁扮了个鬼脸。 坐在四人前面的范小丽回过头笑着问童梦瑶: “童梦瑶,你和当红大明星童雅倩是不是姐妹,长得好像。” 童梦瑶赶忙摇摇头:“我和人家大明星可扯不上一毛钱关系,我要有那样出众的姐姐就好了!” “各位小仙女们,你们说花若溪和花若水是不是亲兄弟?” 正在写作文的武雅欣也赶忙扔下笔加入到八卦当中。 刚从门外走回座位的李秀琴笑着看了林梦一眼: “那你们再说说林梦和林洛林念凌云是不是亲兄妹呢?” “李秀琴,你该不会年纪轻轻就眼瘸了吧! 林梦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有林念和林洛那么普通的姐妹嘛,除非基因变异了!” 林梦刚要开口,坐在夏雪前面的周韵茹就回过头,一脸不屑地瞪了李秀琴一眼。 蒋洁好奇地问道:“周韵茹,谁是林念,谁又是林洛。” 坐在童梦瑶前面的王芝灵回过头,伸出右手指指坐在靠墙倒数第二排的林念和林洛: “穿粉色t恤扎马尾的叫林念,穿灰色衬衣梳一个独辫的叫林洛。” 众人听了王芝灵的话后,纷纷向林洛和林念两人看去,一看之下,皆大失所望: 林念又胖又黑,脸上还有不少青春痘。 林洛虽然皮肤白皙,但戴着厚厚的近视镜,留着厚厚的狗啃过的不规则刘海,土的要命, 衣服的样式也丑得不忍直视,仿佛是上个世纪女人的穿着。 蒋洁“嗤嗤”轻笑两声:“林梦的爹妈肯定生不出林洛和林念这么土的女儿来。 同样姓林,那差距可大的不是一星半点,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 周韵茹笑着接口道:“那叫云泥之差,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对,对,对,周韵茹说的对,就是这几个成语,太应景了!” 蒋洁笑的拍手称好。 林梦刚要开口,忽听上课铃响了起来, 夏雪推推她的右胳膊,指着刚从门外走进来的数学老师,一脸兴奋道: “天哪,好帅的男人,俊美如太阳神阿波罗!” 以儆效尤 可惜的是,太阳神脾气并不好,他把手中的试卷放在讲桌上, 居高临下,凌厉的目光扫过全班同学,沉声道: “刚才是谁说我像太阳神阿波罗的?” 同学们心中皆一惊,相互看看不知道究竟是谁说的, 但却知道这位老师不好惹,看样子比上节课的花若水还要更严厉。 阿波罗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 “没人承认的话就全班罚站,并且每人多写一张数学试卷, 今天上午放学之前交到我办公室,写不完的话就再多写两张试卷!” “老师,是夏雪说的!” 阿波罗话音刚落,就立马有人指着夏雪说。 还有人指责夏雪道:“一人做事一人担当,别连累全班同学挨罚。” “就是……” 其他同学纷纷点头附和。 夏雪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听到同学们的指责后, 只得悻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羞愧地说: “对不起,老师,是我说的,我……” 太阳神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太阳神,今天外面阳光正明媚, 你就站到走廊上去听课,正好欣赏一下你心目中的太阳神。 立马拿着书本到外面去! 我叫顾长宁,从今天开始,你们班的数学课由我来上。” 顾长宁直看着夏雪拿着书本走到走廊上,他才又开始说话, “咱们班今年中考数学成绩最高分是谁?” “顾老师好,我今年中考数学满分。” 顾长宁话音刚落,坐在左大组靠窗正数第三排的肖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肖洋话音刚落就迎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顾长宁仔细打量肖洋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肖洋同学非常棒,希望你高中三年再接再励,争取考上心仪的大学。 我认命你为数学学习委员。 今天这堂课我们不讲新知识,摸底一下你们初中的知识学的扎不扎实。 肖洋上来给同学们发一下试卷。 题并不难,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但已足够。” 肖洋忙走上讲台去拿试卷,他把试卷平均分成八份,中间四组比其他四组多一张试卷, 分好后又交给每组的第一位同学依次传下去。 同学们心中虽怨声载道,但明面上却并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抱怨, 大家拿到试卷后,纷纷开始刷题。 林梦也顾不上去同情可怜的夏雪了,赶忙拿出笔开始写了起来。 但让她颇感压力的是:她才刚写了几道选择题, 顾长宁居然从讲台上直直走了下来,走到她身边,抽出夏雪的坐椅,直接坐在了夏雪的位置上。 这可把她吓了个半死,顿时浑身僵硬,大脑也不运转了,就连呼吸也感觉不畅。 和她同桌而坐的童梦瑶和蒋洁也吓得脸色泛白,大气也不敢出,两人把头都快低到试卷上了。 教室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沙沙”的写字声。 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流逝,林梦额头的冷汗也越流越多, 因为有顾长宁这尊大神坐在她身旁,她心里压力山大, 就连原本平常会做的题此刻也不会做了, 她总觉得顾长宁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质疑。 临近快下课时,顾长宁终于离开了夏雪的座位,起身走到了讲台上。 林梦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得以稍稍放松下来,她趁顾长宁不注意, 回过头偷偷瞥了童梦瑶的试卷几眼,才发现自己有好几道选择题选错了,她又急忙改了过来。 童梦瑶又赶忙把试卷翻到背面, 林梦心中大喜,赶忙又照着童梦瑶的答案把不会写的题全填上。 让她颇感欣慰的是:在此期间,顾长宁一直坐在讲桌后面的椅子上, 低下头在看手中的花名册,并没有看下面的同学们。 下课铃响起,林梦终于把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也抄完了。 同学们开始从后往前传试卷。 肖洋把所有试卷都收齐后交给顾长宁。 顾长宁拿起试卷夹到试卷夹里,然后大步流星向教室门外走去。 顾长宁走后,体育委员张宇鹏就喊大家下楼去做课间操。 夏雪也一脸羞愤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林梦三人也不敢再调侃她了,忙拉着她的手向楼下走去。 做完课间操没多久第三节课的铃声就响了。 蒋洁哀嚎一声:“我连个厕所还没来得及上呢!” 林梦吸取了夏雪上节课的教训,一言不发,也不回应蒋洁的自怨自艾。 同学们也全都吸取了前两节课的教训,一个个坐的端端正正,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第三节课是英语课,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外教。 让众人诧异的是:这位叫保罗的老师普通话说的比许多同学还地道。 他先是用英文做了自我介绍,又用中文做了自我介绍, 最后又要求同学们每个人用英文做自我介绍,并且说说自己长大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保罗笑着对大家说:“如果你们用英文表达不流利,也可以用中文谈谈自己的理想。 同学们可以畅所欲言,不要害怕说错。 先从这位美丽的女孩儿讲起。 beautiful girl,what''s your name?” 保罗含笑指指正低头看书的林梦。 同学们全都回过头一脸好奇地望向林梦,很想知道她如何回答。 “林梦,老师在叫你呢?” 童梦瑶探过身子从夏雪身后捅了林梦后背一下。 林梦这才反应过来老师是在叫她,她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尴尬的回答道: “sorry,我……我没听清您刚才的问话。” “beautiful girl,please tell me your name!” 保罗依旧含笑望着她。 林梦这回终于听懂他的问话了,红着脸回答道: “my name is lin meng,i want to bee a actress.” “very very good!美丽的女孩儿确实适合当演员!” 保罗赞赏地冲林梦点点头,又笑着问夏雪, “and you?” 夏雪赶忙站起来回答:“my name is xia xue,i want to be lin feng''s wife!” “哈哈哈……” 夏雪话音刚落,同学们就爆笑出声。 夏雪的脸“刷”一下全红了,林梦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保罗等大家笑完了,才用中文问: “谁能告诉我林枫是谁?” “老师,林枫是当红偶像明星,超一线大明星,亿万女生心目中的超级男神。 他也是夏雪唯一想要嫁的男神,她的梦想就是长大以后嫁给大明星林枫!” 保罗话音刚落,蒋洁就笑着大声给众人解释。 她的话音刚落,全班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有男生大声起哄道:“夏雪,你要能嫁给林枫的话,太阳都会打西面出来了,呵呵!” “夏雪,你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盖上十床被子,好好做梦去吧,哈哈哈……” 在同学们的一片讥笑声中,夏雪脸上的表情堪比调色盘。 保罗等大家笑声停止后,才颇为严肃地说: “不可以嘲笑任何一个有梦想的人,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好了,现在开始正式上课了。” 第三节课下课后,一群女生围在夏雪身边八卦,这个问: “夏雪,你的梦想真的是嫁给大明星林枫?” 夏雪笑着点点头:“对呀,我的目标一直明确,就是想要嫁给林枫。” 那个又说:“可是人家林枫又不认识你,我看你是在单相思。” 夏雪立马反驳道:“谁说的,我前天晚上还见到他了,并且狠狠亲了他一顿。” “切,鬼才信你的话呢!我看你是在梦中亲到人家了!” 众人一脸鄙夷地摇摇头,对夏雪的厚脸皮表示佩服的五体投地。 夏雪又气又尴尬,辩解道: “是真的,他前天晚上帮朋友买东西正好去的我们家超市,可是他忘记带钱包了, 最后他就提出肉偿,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没骗你们,真的!” “可怜的孩子,想林枫想的入魔了,唉!可怜呢!” 蒋洁一脸同情地摸摸夏雪的脑袋,笑的一脸戏谑, “这个大傻妞,早在脑中把人家大明星意淫了无数遍。” 周韵茹一脸花痴道:“可是林枫真的好帅好帅,五官精致到360度无死角, 皮肤又白到发光,像童话中最完美的王子!” 林梦一脸尴尬的笑笑:“林枫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不许说我的偶像坏话,林枫就是最完美最优雅的王子,他就连呼出的气都是香的! 林梦,你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这么说他,他要是普通的话,全天下就再没有完美的男人了!”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被夏雪愤怒的打断了,吓得她赶忙闭上嘴。 李秀琴也赶忙帮着夏雪反驳林梦: “我也最崇拜最喜欢林枫了。 林梦,你以后不许说我偶像的坏话,要不,我跟你急!” “可怕的追星族!”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又是好笑又觉可气, 她从小到大和林枫一起长大,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好呀! 他性格很宅,也不爱出去交际应酬,动不动还爱揍她,好什么好! 真想不通这群脑残粉的想法, 但她也只敢在心中这样想想,万不敢当众说出来,她怕被群殴。 夏雪和周韵茹李秀琴三人依旧在热烈地讨论着关于林枫的一切: 包括他演的每一部戏的角色名字,每一部戏合作的女演员如何。 她们还研究起了他的身体,说他喉结处的那颗痣有多么多么性感…… 三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下流,听的跟前的男生直摇头: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女生太疯狂了,太不矜持了,太孟浪了!” 林梦也听得面红耳赤怪不好意思的,毕竟这群色女议论的对象可是她亲哥,这叫她情何以堪…… 好在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声已响,花若溪踏着铃声走进了教室。 夏雪几人忙停止了讨论,赶忙从书包里拿出化学书和各种册子,一个个坐的笔直,眼睛紧盯着黑板瞧。 林梦刚一抬眸就对上花若溪含笑的眼眸,她不觉红了脸,赶忙低下头避开他的凝视。 花若溪从一进教室,目光就凝聚在林梦身上, 见她红着脸避开他的注视,他只好略显失望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捂嘴轻咳一声,正色道: “同学们,上课了。 在正式上课之前,我想先给你们调一下座位。 你们目前的座位是自己随意乱坐的,为了让你们更好的学习, 同学之间彼此帮助,共同进步,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们的座位。” 花若溪话音刚落,教室里就一片喧哗。 夏雪回过头一脸担忧地对林梦说: “可千万别把我和你分开,我舍不得你。” 林梦刚要开口,就听花若溪说: “肖洋和林洛坐在右大组倒数第二排; 蒋洁和楚辞坐到左大组倒数第二排; 白清泠和凌云坐到左大组正数第三排; 林念和郭雨嘉坐到右大组正数第一排; 安然和武雅欣坐到左大组第一排; 杜梓航和姬娜坐到右大组倒数第一排; 满庭芳和赵柯坐到左大组正数第二排; 童梦瑶田园唐诗柳沁雅坐到中间第一排; 范小丽张涛魏锦辰李志奇坐到中间正数第四排; ” 花若溪几乎把大半的同学座位重新换过了,但却没换林梦和夏雪的,这让两人心中甚感欣慰。 正当两人暗自高兴时,忽听花若溪温润的声音再次从讲台上传来: “张美丽和林梦以及韩素雅路宇坤坐到中间第三排; 何栋和夏雪,樊引航余辉辉坐到中间第二排; 好了,现在开始收拾书包,按我所说的顺序开始重新找各自的座位。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换座位,一经查处,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花若溪话音刚落,同学们就纷纷开始收拾书包准备换座位。 “夏雪,虽然我们俩不是同桌,但成为了前后桌,这样就永远在一起不分离了, 同桌还会经常换,你说呢?” 林梦一面收拾书包,一面悄声和一脸愁眉不展的夏雪说。 夏雪抬眸偷偷看了讲台上的花若溪一眼,无奈道: “前后桌可和同桌不一样,咱们的这几位任课老师一个比一个厉害,上课谁敢回过头和你说话呢! 还是同桌好,唉,算了,总比远隔重洋的好。” “同一个班里还扯到远隔重洋了,呵呵!” 林梦笑着将最后一本书也装进书包里,提起书包向自己所在的位置走去。 林梦所在的中间第三排,正在花若溪的眼皮子底下, 他只要稍稍一抬眸就可以看到她甜美娇俏的脸蛋儿, 他心中很是得意,笑容也越发温柔: “今天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由于换座位占用的时间有些长,这节课就不讲新课了。 大家把初中学过的化学方程式都默写一遍就当做课堂作业了。 下课后,学习委员林梦给我收起来送到我的办公室。 好了,现在开始默写初中的化学方程式。” 同学们赶忙拿出本来默写初中学过的化学方程式, 也没有人质疑花若溪选林梦当学习委员, 毕竟这才刚开学,也没考过试,大家也不知道彼此的实力,谁也不敢小瞧对方。 第四节下课后,林梦这个新当选的化学学习委员只好去挨个收好同学们的作业本, 然后送到花若溪的办公室。 花若溪的办公室并不在主教学楼,林梦还要跑到对面的教师办公楼去送作业本, 她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当这个破学习委员的, 天知道她初中时最烂的就是化学,从来没及格过, 也不知花若溪是哪根筋抽了,居然想起让她当化学学习委员的! 她把作业本送到花若溪的办公桌上,刚要走,就见花若溪笑着对她说: “刚才叶明打来电话,说他在潇湘人家等我们,让我们俩放学了一起过去吃午饭。 你看你要不要过去?” 新家 林梦赶忙摇头: “我不想去吃饭,就去学校食堂吃好了。 我和我父母亲说好了,以后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吃,省得每天来回跑浪费时间。” “你父母能同意你在学校食堂吃饭吗?” 花若溪对林梦的说辞表示质疑,以她们家的经济实力, 估计早已经在一中附近买好了房子,并且配备了专业的厨师和专职司机。 他从李老师的爱人那里早已了解过了,林梦从上小学时,准确的说是从上幼儿园开始, 家里就派司机开豪车专职接送她和梅佳欣上下学,课间操还派菲佣给她们俩人送点心, 一度还引起了其他学生的集体抗议,最后还是林丹青花钱摆平了。 从那以后学校领导几乎就对她和梅佳欣的所有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并且她父母还经常给她带一堆进口零食分享给班里的其他同学。 至于对老师就更大手笔了,在金钱的加持下,所有人都对林梦和梅佳欣客客气气的, 林梦和梅佳欣在小学时分别担任正副班长,风光的不得了…… 按理说,一般像林梦这样家境出来的孩子都很骄纵任性不可一世,甚至嚣张跋扈欺压他人, 可看林梦的举止言行,她不但没有上述的各种缺点,反而性情随和,待人温和有礼还很害羞腼腆, 这让他内心非常满意,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关注了这么久的女孩子是一位品行恶劣的骄纵女。 想到这儿,他放柔了语气,笑着对她说, “如果你实在不想和叶明一起吃饭的话,那你就拿我的电话打给他,省得他总是打给我。 还有,以后每个周三下午第三节的自习课你来我办公室,我给你补习初中的化学。 我看了你的成绩,化学垫底,这样下去可不行, 你父母对你期许这么大,就算是为了回报他们对你的爱, 你也不能只以这么点儿寒碜的成绩来应付他们吧!” 林梦被花若溪说的羞愧不已,低着头不安地抠着手指头玩儿,良久,她才红着脸说: “谢谢老师的提醒,我以后会努力学习的。” 花若溪知道她嘴上如此说,但心中并不认可他的说法, 她的家境太过于优越,早已失去了奋斗的志向, 普通人家会鼓励孩子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以后找份好工作,日后的生活会越过越幸福的。 可她从出生就拥有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财富巅峰, 所以,普通人对孩子的那套说辞放在她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想到这儿,他轻叹一声, “林梦,这个礼拜五我要在咱们班召开一个小型家长会,所有学生家长必须出席。 你回去通知你父母亲,让他们务必抽空参加一下家长会。 好了,既然你不想和叶明去吃饭,那你就先回去吧。 记得要午睡,下午还有三节主课,晚上还要上晚自习,不睡午觉,下午没精神。” “知道了,花老师再见!” 林梦乖巧地答应一声,转过身缓步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当她走出花若溪的办公室时,她却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用跑的来到了办公楼下。 ****** 她刚走到学校大门口,就见司机老孔正一脸焦急地等在校门口。 见她出来,忙把她拉到停在路边的宝马车上,一边帮她系安全带一边说: “甜甜,这都放学二十来分钟了,你怎么才出来? 你们学校不让带手机,我都着急坏了,董事长和夫人已经打电话催了两三次了。” 林梦赶忙笑着解释:“我被我们班主任任命为化学学习委员, 中午放学后又去办公室送作业本,又听老师说教了好半天,所以迟了。 对了,孔叔,我们今天中午去哪里吃饭? 咦,佳欣哪去了?” “佳欣早被郭亮接了回去。” 老孔一面开车一面笑着回答, “董事长和夫人还有枫少早已等在我们买在学府的房子里了。” 林梦诧异道:“我爸妈什么时候又在学府花园买房子了?” “早在知道你考上一中时就买了,为的是你上学方便呀!” 说话间老孔开的车已经到了学府花园的门口, 从大门进入后,径直开到了最后一排的花园洋房前才把车停下。 老孔先走下车,忙走到副驾,打开车门,帮林梦解开安全带。 林梦走下车仔细打量了这个花园洋房一番,笑着点点头: “这个房子不错,小小的,连咱家现在住的大别墅三分之一大也没有, 前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既没有大草坪也没有泳池,不过正深得我意。 这样我就可以邀请夏雪她们来家里玩了,她们也不用感到惊讶,觉得我与众不同了。” 老孔笑着摇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房子已经是这个小区最大最好的房子了, 上下加起来三百平米,不过也不常住,你就中午来睡一下,晚上还是回咱们林家大宅住。” 老孔话音刚落,钟婉婷就从里打开了防盗门,笑着瞪了站在门前发呆的林梦一眼: “傻子,站在那里干什么呢?快进来洗手吃饭。” “知道了,妈。” 林梦忙笑着答应一声,跟随钟婉婷一起走进她的新家。 老孔走进来后,回过身又把防盗门关上。 “宝蛋儿,今天第一天上课怎么样?老师教的好吗?同学们好相处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林梦刚走进客厅,就被林丹青一把扯到怀里,抱着她狠狠亲了几口。 钟婉婷笑着催促道:“快让她去洗手吃饭吧,下午还要上课呢!” 林梦忙从林丹青怀里挣扎出来,跑到卫生间去洗手。 等她来到客厅时,林枫和梅佳欣早已坐在餐椅上开吃了。 梅佳欣一见她就不满地大叫: “林甜甜,你放学了不早早回家乱跑什么呢? 是不是又和那个叫夏雪的野丫头鬼混去了?” “梅佳欣,你才鬼混呢! 是花老师认命我为化学的学习委员,放学了让我去办公室送作业本, 又和我谈了一会儿话才迟了。 你一天到晚就会诋毁我,超讨厌!”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盘子里夹了一根鸡翅放到自己碗里,刚要开吃,就听她老妈说: “等等!” 她只好又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不解地望着钟婉婷。 钟婉婷赶忙拿过一旁的白色围兜给她系在胸前,又扔给她一对一次性手套: “戴上一次性手套再吃肉,省得糊满手油。” “知道了。” 林梦依言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吃鸡翅。 梅佳欣一面喝鸡汤,一面讥笑道: “林梦,你化学烂的提不起来,花若溪该不会脑抽了才想起让你当化学学习委员的吧!” “梅佳欣,快吃饭,再多嘴小心我抽你! 甜甜学习再烂也比你强吧,她好歹还是凭自己实力考进一中的,反观你呢? 不以为耻,反以为乐,好意思吗?” 林枫伸手拍拍梅佳欣的后脑勺,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梅佳欣立马闭嘴,低下头开始好好吃饭,不敢再和林梦吵嘴了。 林丹青却高兴地直夸林梦棒: “看来你们老师很看好你嘛,居然还让你当化学学习委员。 宝贝儿,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别让你的老师失望。 化学不行,爸爸就给你请最好的化学老师来补课,哪门不行,我们就补哪门。 只要你好好学习,爸爸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对了,宝蛋儿,给爸爸说说今天上午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呗,我很好奇。” 梅佳欣也一脸兴奋地看着林梦: “你们老师厉不厉害? 我们的老师可好相处了,说只要我们上课不说话不吃东西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那允许拿手机吗?允许你们私自换座位吗?” 林梦忙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兴奋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梅佳欣。 梅佳欣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嗔道: “学生还想上课带手机,除非你活腻歪了! 我们老师不管我们的座位,想咋坐就咋坐,头发也没硬性要求。 我听有人说,上届的女生都不允许留长头发,只能留齐耳的短发,也不知道我们这届会不会这样。” 林梦皱眉道:“可千万别让我剪短发,丑死了! 我们的任课老师一个比一个厉害,还打人呢!” 见父母哥哥以及梅佳欣皆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她忙把上午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众人。 “林甜甜,你说你的梦想居然是当演员?这也算梦想?” 梅佳欣回了林梦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嘲笑道, “你也有点儿出息好不好?你想当演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 林梦见老妈老爸也一脸质疑的看着她,赶忙举手表决心: “冤枉呢!我的志向是当白衣天使,当救死扶伤的医生,高尚着呢! 只是当时一紧张,把医生说成了演员。还有更搞笑的,我同桌她……” 林梦话说了一半赶忙住了嘴, “不提别人了,我吃饱了,要去午休。妈,我睡哪间房?” 钟婉婷笑着说:“你和你哥挤一间房吧,今天时间仓促,楼上的房间我还没好好收拾呢。” 梅佳欣忙说:“二妗,就让林梦和我睡次卧吧,我不嫌她打呼噜。” “放屁,你才睡觉打呼噜呢! 梅佳欣,你不但睡觉打呼噜,你还磨牙打嗝放屁说梦话,坏习惯一堆。 对了,你还爱抠你的臭脚丫,又不爱洗臭袜子,看以后哪个瞎眼的男人娶你当老婆,哈哈哈……” 林梦说完扭头就跑。 梅佳欣气坏了,想要去打她,却被钟婉婷笑着制止了: “快别闹了,赶紧吃完回你房间睡觉去,下午还要上课呢,我晚上替你收拾她。 枫儿,你吃完饭了就进房间看着甜甜睡午觉。 要不她一个人这里抠抠那里看看又不睡觉了,下午上课容易犯困。” “知道了,妈。” 林枫一面说一面起身向底楼西面的卧房走去。 果然不出钟婉婷所料,林梦正一脸兴奋地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根本就无半分睡意。 林枫将房门关上,又笑着将她拉到床上躺好,扯过一旁的薄毯子给她盖住肚子, 又走到窗台拉下窗帘,然后又折回到床上,合衣侧躺在林梦右边的枕头上。 轻轻拍着她的肚子,笑的一脸温柔: “快睡吧,哥看着你睡,不用担心会做恶梦。” “哥,大白天的,我才不怕呢! 再说了,我又不是婴儿,不用你拍着我睡,你拍的我好痒,我反而睡不着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伸出右手捏住林枫光洁如玉的下巴,一脸郁闷道,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你有什么与众不同来,为什么你的那群脑残粉爱你爱的要死呢! 你不也一样长着一双眼晴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吗?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噢,估计是因为你的嘴比我大。 你和林彬一样,其他五官都正常,就是嘴巴有一点点显大。 你还好,彬哥的嘴都有我三个大了,一张帅脸就让一张大嘴给毁了。” “我们家甜儿的嘴确实很好看,红嘟嘟水润润的,像个软软又可口的果冻。 甜儿,你的嘴巴居然和鼻子一样大, 可问题是你的鼻子也很小,真可爱,看着让人好想咬一口。” 林枫嘴里这样说着,真的低下头在她红嘟嘟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两下, 又笑着在她红润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两下,伸手合上她的眼眸,柔声道: “快睡吧,小公主!” 林梦伸出双手抓住林枫的右胳膊肘子,头抵在他腋下,撒娇道: “哥,如果我这次月考成绩考好的话,你给我什么奖励呢?” 林枫失笑道:“这才正式上课第一天就谈月考的事儿,早着呢! 等你考好了再说吧。万一考砸了还要挨揍呢!” “我如果月考考好的话,我想要你房间里的八音盒, 就你前段时间才专门订制的,会跳舞的小姑娘,好不好嘛!” 林梦从林枫身上爬起来,伸出双手摇晃着他的俊脸蛋儿,笑的一脸讨好, “好不好嘛,哥! 我好喜欢那个会跳舞的娃娃,她长得好漂亮,做的好逼真。 会眨眼,会说话,还会背古诗,各个关节还能活动自如, 我太喜欢她了,送给我吧,好不好嘛!” “那是我准备送给依宁的生日礼物,上面刻有她的名字,那个娃娃长得也像她。 你要喜欢的话,我再让厂家照着你的样子做一个会跳舞的娃娃送给你,好不好?” 林枫笑着拿开林梦的双手,又将她按倒在自己的枕头上,笑的一脸宠溺。 林梦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人家蓝依宁根本就不爱你,只拿你当备胎,你还傻兮兮地一直倒贴! 人家宁愿找那个平凡的一无是处的花千帆也不找你。 你说你是不是傻,心甘情愿当舔狗。 那么多的女孩子拼了命地往上扑,你都看也不看一眼, 偏偏就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又傻又笨又蠢,无药可救,白瞎了那张脸了!” “林甜甜,你又欠收拾了,居然这么跟我说话? 亏我一直这么疼你,你……你太让我寒心了! 小混蛋,一天到晚就会气我,看气死我了谁再这么爱你呢!” 林枫一面说一面在林梦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背过身,赌气不理她。 林梦翻身坐起来,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你也就会在我面前厉害,一对上蓝依宁就变哑巴了。 对人家百依百顺,人家让你往东你坚决不往西,人家说苹果是绿的,你也说对。 人家给你画个大饼让你等她,你就傻老公等老婆一直等下去。 人家还故意带着花千帆和你一起吃饭,你也不生气, 还笑嘻嘻替人家俩结账,全世界还能找出比你更傻的傻缺吗?” 难忘的一天 林枫被林梦说的尴尬不已,翻身坐起来,对上她不解的目光,叹气道: “我不是傻,也不是蠢,是因为懒。 我懒得去重新认识一个女孩子,也懒得去重新喜欢一个女孩子。 我和依宁从小就认识,正好她的长相性格为人处事都是我所喜欢的,所以就这样了。 如果她能顺利和花千帆结婚的话,那我就真心地祝福她; 如果她和他最终不能修成正果的好,那我的怀抱永远为她敞开……” “有你这么个顶级高富帅大备胎在,哪个大傻叉舍得放弃呢! 人家蓝依宁把你吃得死死的,这么多年了,你连人家手都没牵过,丢人丢到外太空了! 我懒得理你!气死我了!” 林梦越说越气,扯过一旁的薄毯子蒙在头上开始装睡。 林枫被林梦说的又是尴尬又是气: 他也不觉得他做的哪里不对,真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尽量尊重对方,希望对方过的好吗。 人家依宁目前有男朋友,他又干吗横插一杠,他也做不出那种事来。 再说,他也不是爱占女生偏宜的男人, 两个人如果真心相爱,一切自会水到渠成,不需要他主动。 林枫的性格很腼腆内向,也不善言辞, 其实直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郑重地和蓝依宁表白过一次,他总认为她懂他的心思。 事实上,蓝依宁也真懂他的心思,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每当他想要更近一步时,她就委婉地告诉他, 她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心里还没做好要当他女朋友的准备; 当他准备彻底放弃时,她又眼泪汪汪地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她, 她的心中始终有他的位置,只且暂时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她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把亲情转化为爱情需要时间,希望他别轻易放弃她…… 他就又心软了,只好继续对她关怀备至。 两人的关系若即若离又扑朔迷离。 所有人都以为两人在谈恋爱,就连林枫的粉丝也认为他和蓝依宁在谈恋爱, 因为林枫出道至今将近十年了,只在媒体上承认对蓝依宁有过好感。 其他女星,他避之都唯恐不及…… 林枫一个人躺在枕头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躺在他身边的林梦早就梦周公去了。 他轻轻拿下她蒙在头上的毯子,往下拉了拉盖住她的肚子, 又含笑盯着她可爱的俏脸蛋儿看了半晌。 想了想,又把手机调到下午两点半,然后才缓缓合上眼。 林梦正在梦中和化学试卷做斗争,忽觉呼吸不畅,她赶忙从梦中清醒过来, 原来是林枫在捏她的鼻子,她生气地推开他,嗔道: “哥,你讨厌不讨厌,捏的人快没气了。 现在几点了?” 林枫笑道:“马上两点半了,快起床上厕所洗脸刷牙去,别让同学们笑话。” “知道了。” 林梦忙跳下床向卫生间冲去,几分钟后,她又容光焕发的走了出来, 她又走到梅佳欣的房间把梅佳欣叫醒。 又走到主卧对刚睡醒的父母亲说: “爸,妈,我们班主任花老师说这个礼拜五晚上要召开一个小型家长会,所有家长必须参加。 你们俩商量一下看谁替我去开。” 林丹青笑着将林梦拉到自己怀里狠狠亲了几口,笑的一脸宠溺: “你快去上学吧,别迟到了。 就是你们老师不开家长会,我还要去见见他呢。” “知道了,爸,妈再见!” 林梦笑着答应一声,分别在爸妈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 等到林梦赶到教室时,夏雪已经到了,见她进来,忙转过头来笑着对她说: “林梦,我想到一个能让我们俩长厢厮守的好办法。” 林梦一脸好奇道:“什么办法?” 坐在林梦右面的路宇坤笑着打趣道: “难道你们俩人要私奔?” 紧挨着路宇坤的韩素雅听到三人的谈话,探过身子笑道: “夏雪不是想要成为林枫的妻子吗,这个目标不好达成。 ” “韩素雅同学说的话深得我心! 反正我这辈子估计也不能嫁给林枫了。 那我就娶林梦当老婆好了,反正你们都姓林,也都长得漂亮得不像人。 林梦,你说好不好?” 夏雪一面说一面笑着揽住林梦的脖子,在她左脸上大大的“吧唧”了一下。 林梦赶忙推开夏雪,又用手擦擦被夏雪亲湿的脸颊,一脸嫌弃地瞪着她: “以后不许亲我,我可是刚铁直女,以后还要嫁人的,你少坏我名声!” “讨厌鬼,你居然敢嫌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雪一面说一面就要伸出双手呵林梦的痒。 林梦平生最怕被人呵痒了,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教室门口跑去。 夏雪不依,推开坐在她左侧的余辉辉,跑到走廊上去追林梦。 林梦刚跑没两步就被夏雪逮到了。 夏雪一面拼命呵她痒,一面大笑道: “小样的,我看你往哪里逃! 快让我好好亲亲,要不以后不给你买糖吃!” 说着就把林梦按在栏杆上狠狠亲了几口,笑的一脸得意: “林梦,你以后别嫁人了,就嫁给我吧,我会保护你的,我……” 林梦赶忙捂住夏雪的嘴,红着脸嗔道: “拜托,你发情也请找个异性,我可是正常人,以后还要找男朋友的,你可别败坏我名声。 你看其他同学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俩。” 夏雪回过头左右看看: 果见有几位同样爬在栏杆上放风的同学,正回过头在用讶异的眼神看着她和林梦。 她无所谓的笑笑,伸出右手搂住林梦的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管他们呢,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有哪条法律规定女生不能喜欢女生吗? 我和你说,等下了下午第四节课,我带你去一中对面的小吃店吃酸辣粉去,超好吃! 那家店里每次去人都爆满,生意贼火爆!” “什么是酸辣粉?我没吃过。” 林梦有些尴尬的问夏雪。 夏雪用看外星人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摇头叹息道: “可怜的千金大小姐,你真被你爹妈给养成林妹妹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吃过外面的小吃,也没买过路边摊, 没吃过米线串串螺师粉臭豆腐煎饼果子和脆脆冰, 也没去过菜市场,更没坐过地铁挤公交车,也没坐过出租车,更没骑过电动车!” 林梦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夏雪,你说的这些我还真没吃过。 我也确实没坐过地铁也没挤过公交,我到目前为止还没单独打过车,我……” “噢,my god!你真是活在城堡中的白雪公主。 天哪,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家有专业厨师给你们做饭, 还有佣人伺候你,还有专职司机接送你上下学。” 夏雪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林梦。 林梦笑着点点头:“确实有你说的这些人,可是这也是正常的呀。 住在我们那一片的人家里都有司机菲佣专业的厨师呀! 咦,夏雪,你干吗嘴巴张的那么大?至于吗?我……” “我可怜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噢,老天对我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们家没有专职司机和厨师以及菲佣呀!” 夏雪不禁仰天长叹起来,看的林梦直摇头。 林梦刚要说话,就见蒋洁从她身后走过来,伸手搂住她的脖子, 在她右脸上大大亲了一口,笑的一脸灿烂: “千金大小姐,以后你就跟着我和夏雪混吧,保证你大开眼界。 林梦,我看你以后还是请我做你保镖好了。 否则,就你这祸国殃民的漂亮小脸蛋儿容易被人揩油占偏宜。 你爹妈也不知咋生的你,这张脸咋比人家整容出来的还精致呢! 太招人稀罕了,快让我在亲亲。” “滚,你和夏雪就爱占我偏宜。” 林梦笑着推开蒋洁凑过来的脸,转身向教室里跑去。 不料由于跑的太快和另一位刚要进门的男生撞倒了一起, 她的额头狠狠撞在了对方的后背上,疼的她生眼泪都下来了。 对方赶忙回过头一脸抱歉地对她说: “对不起,同学,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没关系,是我先碰倒你的,对不起!” 林梦看清楚对方是楚辞时,脸“刷”一下就红了,赶忙低着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喂,楚辞,眼珠子都直了,快进去上课吧!” 蒋洁一面说一面将看林梦看的眼睛发直的楚辞推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去。 夏雪刚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她转过身凑到林梦左耳边低语: “你是不是遇上爱情了?” 林梦忙把夏雪的脑袋推过去,脸红道: “谁像你,脸皮无敌厚!” “我就是喜欢林枫,想要做他的老婆,有什么不可以吗? 难道想一想也犯法吗?真是的!” 夏雪说的毫无羞耻之心。 听的和她同桌而坐的两位男生直摇头: “现在的女生也太不矜持了!” “矜持个屁呀! 何栋,樊引航,你们俩个人敢对天发誓说你们俩一点儿也不喜欢林梦吗? 敢吗?” 夏雪的话音刚落,羞得何栋和樊引航满脸飞红,低下头再也不敢吭声。 “夏雪,你再乱开我玩笑,我以后和你绝交!” 林梦红着脸狠狠拧了夏雪后背一下。 夏雪疼的直呲牙,刚要还手就见花若溪已走到了讲台上,她赶忙扭过头,闭上嘴。 花若溪扫视全班一圈,目光在林梦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含笑望向大家: “这节课是班会,前两个礼拜一直在军训,也没来得及和各位同学好好认识一下, 趁班会时节,我们请同学们做个自我介绍。 为了避免单调无聊,我们来玩儿成语接龙的游戏,谁错了谁就站起来做自我介绍, 顺便再出个节目,唱歌跳舞讲故事都行。 我先来说,我的成语最后一个字暗含其中一位同学的名字, 该同学反应过来就接下去继续说成语,反应不过来就罚表演节目。 然后依次类推,每位同学说的成语最后一个字都要暗含同学的名字。” “花老师,这个有点儿难!” “就是,太难了,换一个简单一点儿的吧!” 花若溪笑道:“这个游戏很难吗?错了大不了给同学们唱个歌,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先说:佳期如梦!” 林梦赶忙接口:“梦想成真!” 坐在她后面的李真反应过来后大声道: “真爱无敌!” “咱班有名字叫敌的吗?”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拿出花名册查看了起来,看过后,笑着对李真说: “李真错了,咱班没有叫敌的,罚你表演个节目。” 同学们顿时掌声如雷。 李真只好站起来做了个自我介绍,又唱了一首《朋友》。 同学们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 花若溪赞赏地冲李真点点头: “唱得很棒,现在该你说成语了,以真开头。” 李真认真思考了好半天,才笑着说: “真实美丽。” “哈哈哈哈……” 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张美丽在一片笑声中红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尴尬道:“历历在目。” 花若溪笑道:“谐音梗也算。” 乔之牧在同桌李真的提醒下才知道张美丽提到了他的名字,忙站了起来,大声道: “暮光之城。” “花老师,这算成语吗?” 何栋笑着问正双手抱臂、含笑倚在讲桌上看着同学们发言的花若溪。 花若溪笑着点点头:“算,只要是四个字的都算,否则就太难了。” 花若溪话音刚落,廖城就站起来大声道: “城市之光。” 刘光赶忙接口道:“光明正大。” “错了,咱班没有叫大的。”花若溪笑着纠正刘光, “该你表演节目了。” 刘光倒也不推辞,给同学们表演了一段武术,赢得了满堂彩。 刘光表演完后接着说: “光明磊落。” 林洛忙红着脸站起来说:“落落大方。” 她的话音刚落,坐在她前面的方芳就站起来大声说:“芳心暗许。” “哈哈哈哈……”全班再次爆笑出声。 有人调侃道:“方芳同学想要芳心暗许给谁呀?” “估计要许给闫墨许,墨也就是暗的意思,也就是方芳要许给墨许。” 樊引航笑着给众人解释道。 同学们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方芳顿时羞得满脸飞红,捂着脸爬在书桌上,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闫墨许恰好是方芳的同桌,同样被同学们笑的不敢抬头,拿出化学书挡在脸上,以掩饰尴尬之情。 花若溪等大家笑够了,才含笑道:“该闫墨许说成语了。” 闫墨许只得红着脸站了起来,思索了好半天,才红着脸说:“许你美梦!” “林梦,又该你说成语了。” 路宇坤忙推推正低头看化学书的林梦。 林梦回过神来,忙红着脸站起来,不假思索道:“梦中清溪。” 花若溪怔了怔,笑的一脸灿烂:“这可一时难倒我了。 我给同学们唱一首法语版的小芳《伊莲》吧,希望同学们能喜欢。” “好耶!”夏雪率先鼓掌,接着掌声雷动。 花若溪在同学们雷鸣般的掌声中清唱了法文歌《伊莲》,一曲完毕,掌声如潮。 同学们纷纷大喊:“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下次吧,马上快下课了。 通知大家一件事,这个星期五晚上七点整在我们班召开家长会, 请同学们通知各自的家长务必抽空来参加。 最好是父母亲来,如若父母亲不能亲自来的,请提前告知我一声。 林梦上来把这份表格给同学们发下去。 下课后收上来送到我办公室。” “知道了,老师。” 林梦赶忙起身走上讲台,把花若溪放在讲桌上的表格给同学们发了下去。 原本一切顺利,但当林梦把表格发给杜梓航时,他却趁机抓住她的右手不放,还不停地摸挲着, 她又气又羞又怕被其他同学看到,忙抬脚狠狠踩了他左脚一下, 他吃痛,忙放开了她,抱着左脚一脸痛苦地大喊: “花老师,林梦踩我左脚,把我左脚大姆指都踩断了,好疼!” 杜梓航话音刚落,同学们就齐刷刷回过头向两人望去,心中皆诧异不已…… 人外有人 花若溪听闻,忙从讲台上走到林梦和杜梓航面前, 大致扫了杜梓航的左脚一眼,颇为严肃地看着他说: “杜梓航,你确定你的左脚大姆指被林梦踩断了?” 杜梓航忙皱眉道:“估计是断了,疼得很!” “是他抓我手,我才踩他的脚的!” 林梦赶忙红着脸辩解。 同学们听林梦如此说,全都兴奋地瞪大了双眸,竖起耳朵想要听杜梓航如何说。 杜梓航忙失口否认:“你少胡说,明明是你看我不爽不肯好好把表格给我, 我着急了才想要从你手里抢表格,不小心才碰到你的右手的。 你还没美到倾国倾城是个男生就想占你偏宜的地步,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 林梦还是首次遇到杜梓航这种颠倒是非蛮不讲理的人, 她又气又羞又尴尬,抬起头一脸求助地望向花若溪, “花老师,我没有看他不爽,他在诬陷我,我……” “凌云维持好班级秩序,夏雪一会儿代收一下表格。 林梦和我陪同杜梓航去一趟校医室,其他同学填写完表格后自习。”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扶起依旧眉头紧锁的杜梓航向教室外走去。 林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两人身后走出了教室。 同学们在三人走后一片哗然,凌云喊了三四遍,众人才慢慢安静下来。 花若溪扶着杜梓航来到校医室,林梦也紧随两人身后来到了校医室。 校医张医生看过杜梓航的脚后,有些尴尬的对等在一旁的花若溪说: “若溪,这孩子的左脚还真肿了,腿上还有淤青,估计被人打过。 我不能断定有没有骨裂,你还是带他去骨科看看吧,别落下什么后遗症了。” “我只是踩了他一下,他的腿上又怎么会有淤青呢? 花老师,他上午被语文花老师打过,走进教室后一瘸一拐的,这不管我的事。” 林梦赶忙和花若溪解释。 谁知,她话音刚落,杜梓航就不满地冲她大喊道: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把我的脚踩坏的! 花老师只踢了我屁股几下,你休想推脱自己的责任,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张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孩子也太不讲理了。 你腿上的淤青怎么看也不可能是这位女生打的,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劲儿。 再说了,你一个学生哪来的误工费,顶多是耽误了几节课而已。 依我看,你皮粗肉糙,肉又多,这点儿小伤不值一提,过几天自然就痊愈了。 同学之间还是要彼此包容忍让一下,合谐相处。 往后你们还要共同生活两三年呢,尤其你是男孩子,更要多让着对方一些。” “凭什么男生就一定要让着女生?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你们当老师的都向着她? 就因为她是女生又长得漂亮吗?说好的男女平等呢?说好的一视同仁呢? 我也是未成年人,我也是我爹妈的宝贝,我凭什么要让着她? 她踩坏了我就是要带我去看病,赔偿我经济损失!” 杜梓航冷冷地瞪了校医一眼,不满地大嚷道。 “你这孩子好不讲理,你……” 张医生又气又急, 刚要继续开口,就被花若溪使眼色制止了,他只好悻悻地闭嘴。 花若溪看着一脸怒气的杜梓航,正色道: “杜梓航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病。 如果医生证实确实是林梦把你的脚踩坏了,那么该怎么赔偿就走法律程序。 如果医生证明你的脚伤与她无关,你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她赔礼道歉, 并且保证以后再不找她麻烦。 否则,她也可以告你讹诈侵犯她名誉权。 如何?” “我……” 杜梓航沉默不语,良久,他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望向一脸严肃的花若溪, “我同意去医院鉴定伤情,但你也不能偏袒她, 因为她是女生又长得漂亮,你们男老师都喜欢她。 看我这样不帅的男生就很讨厌,老师要对学生一视同仁。” 张医生无奈地笑笑:“真是个孩子,幼稚又可笑。” 花若溪笑着点点头:“这是自然,你长得再高再壮再成熟,心里上也还是个孩子。 这样吧,先让林梦回去上课,我陪你去医院,她去了也不顶用,还会影响你的心情。 走吧,我陪你去医院。” 一面说一面扶起坐在椅子上的杜梓航向校门口走去。 林梦低头沉默片刻,抬起头笑着对张医生说: “辛苦您了张医生,再见!” “不辛苦,再见!” 张医生笑着摇摇头。 林梦忙快步向教学楼跑去。 ****** 下午第二节是物理课。 当林梦走进教室时,物理老师武承业正站在讲台上拿着花名册点名, 见她喊报告,回过头上下打量她一番,笑着说: “看来你就是那位缺席的林妹妹了,请进!” 林梦忙红着脸走回到自己座位上。 武承业一面点名一面笑着调侃道: “我发现你们二班同学的名字非常特别。 不但有林妹妹,还有宝哥哥;不但有唐诗还有楚辞,不但有田园诗人,还有大漠诗人; 不但能夏雪还能冬泳,有了火炎山还有雷霆万钧。 又是安然又是占卜,对了,还有令狐仙月, 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好名字都被你们班的同学集齐了,不但姓得好名字起得更好。 希望你们未来的学习成绩也如你们的名字一样漂亮响亮! 好了,点名到此为止。 下面我们开始正式上课。” 我们这节课上的是物理,那么有谁能告诉我什么是物理? 我们学了物理又有什么用?日常生活中有哪些常见的物理现象?” 武承业一面说一面含笑环视着全班同学。 同学们见武承业笑容和善,言语幽默,心中都放松了下来,七嘴八舌开始回答起了老师的提问。 武承业最后含笑总结道: “同学们总结的都很好,日常生活中的物理现象确实随处可见。 我想请教同学们一个问题,你们这个年纪,除了学习外,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对游戏感兴趣!”有男生大声说。 也有女生小声说:“对漂亮衣服和零食感兴趣。” “我只对钱感兴趣!”樊引航大声说。 “哈哈哈……” 他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一片爆笑声。 夏雪笑的一脸开怀,大声道: “我只对林枫感兴趣!” “哈哈哈……” 同学们再次爆笑起来。 林梦红着脸伸手捣了夏雪左肩膀一下。 夏雪却笑的一脸无所谓,仰着头望向含笑看着她的武承业: “武老师,喜欢上一个人算是什么物理现象?” 同学们听夏雪如此说,全都一脸好奇地望向武承业,很想知道老师怎么说。 武承业捂嘴轻咳一声,懒懒地倚靠在讲桌上,含笑望向一双双期待的眼眸: “夏雪提的这个问题非常犀利也非常应景。 以我个人的理解,喜欢上一个人,对异性有好感, 即是物理现象又是化学反应还是心电感应,更是一首诗。 不是有首诗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嘛! 就连大诗人李白也说: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武老师话音刚落,路宇坤就笑着接口说: “日色欲尽花含烟, 月明如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 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 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 昔时横波目, 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 归来看取明镜前。” 路宇坤刚背完,肖洋就当仁不让的吟出了李白的另一首诗: “美人在时花满堂, 美人去后花馀床。 床中绣被卷不寝, 至今三载闻余香。 香亦竟不灭, 人亦竟不来。 相思黄叶落, 白露湿青苔。” “好,非常棒! 路宇坤和肖洋不愧是优秀的学生, 这还没正式上课呢,你们就已经会背诵李白的这几首名诗了。非常好!” 武承业一脸赞赏地冲肖洋和路宇坤点点头, 见同学们全都一脸崇拜地望着两人,他笑的一脸欣慰, “我们二班真是卧龙藏虎人才济济,做为老师,我深感欣慰。 优秀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获得异性的青睐。 希望同学们都向肖洋和路宇坤同学学习,争取考上心仪的大学, 在大学里都能遇上那个让你们相思一生的他或她。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正式上课了。” 武承业讲课风趣又幽默,经常和同学们互动, 课堂氛围轻松又活泼,同学们全都很喜欢听他的课。 就连一向对物理课不感冒的林梦也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第三节课是自习课,大多数同学都在写花若水留的作文和罚写的五十遍《师说》。 正当林梦还在绞尽脑汁想作文题目时, 她的左侧同桌张美丽早已在预习明天的各科课本了, 再看坐在她右边的学霸路宇坤,则抱着一本大学的微积分在看, 惊得她差点儿当场去世,她指着路宇坤手中的微积分说: “你能看得懂?” 路宇坤说的一脸自信:“当然能看得懂。 我小学时就已自学完了初中的所有课程,初中时又自学完了所有的高中课程。 现在在自学大学的数学,我和我父母商量准备高二就参加春考。 我没参加全市的中考考试,是一中的韩校长亲自到我们中学把我提前要来的。 原本我今年才上初二。” “天哪!那你今年多大了?” 路宇坤的同桌韩素雅再也不淡定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一脸震惊地看着笑的自信满满的路宇坤。 “别告诉我你今年才十三岁!” 坐在林梦前面的夏雪也忙回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路宇坤笑着点点头:“我前天才刚过完十三周岁生日。” “噢,my god! 你让我这种学渣情何以堪,我还要不要活了! 上帝呢,为什么要把一个学霸安排的和我同一个班,而且还是前后桌! 我可怜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我要死了!” 夏雪哀嚎一声,狠狠拍了桌子几下,又对同样一脸震惊的林梦和韩素雅说, “我现在最崇拜的人除了林枫就是路宇坤了。 前者让我心动,后者让我心痛!” 韩素雅终于收回了自己震惊的表情,语带酸涩地看了路宇坤一眼: “宇坤小妹妹,你以后苟富贵后,一定莫相忘。 看姐姐我混得凄惨无助时,一定别忘了拉扯姐姐一把,姐姐这厢有礼了。” 一面说一面双手抱拳冲路宇坤做了个揖,引来众人一顿嘲笑声。 林梦脆弱的小心脏更是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她也没心情参与众人的八卦了,低下头认真写起了作文。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才思枯竭的她此刻却下笔如有神, 不到半个小时就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一千字的作文。 第四节是体育课,这可把同学们乐坏了,一个个犹如脱疆的野马,玩儿的不亦乐乎。 晚自习,林梦又在奋笔疾书写《师说》, 等到二晚下了后,她也终于写完了五十遍《师说》,差点儿把她累趴了。 ****** 林梦晚上回到林家别墅后,匆匆和爷爷奶奶父母亲哥哥姐姐打过招呼后,就急忙跑进自己屋洗澡。 洗完澡换好睡衣后,她就上床抱着她的大狗熊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正当她睡的香甜时,忽觉一道炙热又幽怨的眼神凝注在她身上, 她蓦地睁开双眸,使劲儿眨了眨眼,伸手触摸开墙上的壁灯, 对上叶明幽怨又哀伤的双眸,她心中一惊,微嗔道: “叶明,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屋里干什么?” “甜儿,你中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午饭?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爱搭不理的,甚至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是不是在班里有喜欢的男生了?” 叶明缓缓坐在床沿,一脸痛苦地看着眉心紧锁的林梦,语带哽咽道, “甜儿,你以前说过你长大后会嫁给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何况,你爸也同意让你长大后嫁给我,我一直都在等你长大。 为了你,我这么多年都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即使身处光怪陆离的娱乐圈,我也洁身自好。 除了……除了……” 叶朋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沉,因为林梦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他心中一痛, 猛地抓住她的双肩,恼羞成怒大喊道, “林甜甜,快收起你那不屑一顾又骄傲自大的眼神,你没有任何资格可以鄙视我看不起我! 我即使身体不再那么干净,但灵魂却是洁净的! 不像有些人,靠着别人出卖身体过着奢华无比的生活, 反过来还看不起那个为她提供优渥生活的可怜人! 林甜甜,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讨厌我,你有什么资格? 嗯?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哑巴了?” 长相思 林梦缓缓推开叶明抓着她双肩的手,直视着他充血的双眸,无奈地叹口气: “叶明,你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能别这么幼稚吗? 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付出生命也愿意! 但是我坚决不会接受你,更不会嫁给你。 我一直拿你当亲哥看待,与林彬林枫林杉一样,我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的哥哥呢? 这是多变态的人才能做的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让我和你在一起,那真不如让我去死算了! 我从心底接受不了你,那太别扭了,太不可思议了,那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亲情,友情,爱情都是情。 亲情在我心中最重,爱情最虚幻无聊。 你当我哥,我会一辈子爱你敬重你,把你当作心尖尖上的人来爱。 如果你非要我嫁给你的话,那我对你从此只有厌恶和憎恨。 你若再逼我的话,我就离家出走,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话,那么我这些年付出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我……我一直都是靠着你对我的爱才支撑下来的,我…… ” 说到这儿,叶明握住林梦嫩滑的小手,语带哽咽道, “甜甜,这样好不好,你先别着急的下结论,毕竟你现在还小,思想还不成熟。 也许再过几年,等你上大学了,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后, 你就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了解比你自己还彻底,我爱你也远甚于爱我自己。 我不想把你交给其他男人,他们都不如我爱你,也不如我懂你! 你和我在一起,我对你千依百顺,把你当公主当女儿般宠溺, 你又不用经历婆媳矛盾,也不用离开你父母家人,衣食又无忧,这难道不好吗? 你找别的男人,他们会如此对待你吗? 你从小娇生惯养,如果找一个穷男孩儿,叔叔阿姨首先不同意,你自己也吃不了苦; 找个和你年龄相仿,家世也相当的,对方也同样惯养娇生,他肯定不会迁就你,包容你,一辈子让着你。 你再仔细想想,除了我,还有谁最适合你呢? 你自己又不是个吃苦耐劳独立自主的女孩子, 你需要一个比你成熟比你大又细心体贴的男人来宠爱你,包容你,迁就你。 我……甜儿,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想一辈子被你欺负…… 我……每晚做梦,梦里都是你…… 我……” 说到这儿,叶明不由羞红了脸颊, 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自己左手腕上的劳力士腕表不再说话,心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林梦本想直接反驳叶明的话,但又不想和他弄得太僵, 何况天太晚了,她明天还要早早到校,她只好违心道: “叶明,你先回你自己屋去睡吧,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你的提议,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你回去吧!” “甜儿,你真会慎重考虑我的建议吗?” 叶明一脸欣喜地看着她,语带激动道, “甜儿,我看着你睡吧!你一个人不是不敢睡吗?我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谁要你陪我睡了?我一个人睡的好好的,你快回你自己屋里去,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林梦一面说一面将叶明推下床,又拽着他的胳膊硬将他扯到门外,“砰”一声关上房门, 又从里反锁上门,然后上床睡觉。 然而,还没等她闭上眼,门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不理会,扯过一旁的蚕丝被蒙在头上装睡。 叶明在门外一面敲门一面大喊道: “林甜甜,你快开门,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这么爱你,你这样对我会遭报应的,我…… 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门,我就守在你门口! 林甜甜,我恨死你了,我欺骗我的感情,我决不会放过你……我……” “砰”的一声,房门再次被林梦打开, 她抓着叶明的左胳膊将他揪进她屋里,又将他拽倒在大床上,扯下大狗熊脖子上的粉色丝带, 将叶明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缠了五六圈后又系了两个死结, 然后又拿过一旁的扫床刷子他屁股上狠狠抽了十来下,边打边骂: “我让你大半夜鬼叫,我让你再纠缠我! 知不知道我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你太讨厌了,我要打扁你……” “甜儿,你好好打我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叶明爬在床上,笑的一脸开怀。 林梦听他如此说,又气又尴尬,用力将他翻转过来,仰面躺在床上, 一把掐住他尖俏光滑的下巴,恶狠狠瞪着他: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被人打还笑的出来?” 叶明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缓缓抬起头对上林梦愤怒的大眼睛,含羞带怯道: “甜儿,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你打我骂我我也愿意……” 林梦狠狠瞪了叶明一眼,恼羞成怒道: “你有病呀! 我……我要把你剥光了卖给一个三百斤重, 长得奇丑无比还有狐臭的又矮又老的女人,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林甜甜,你……你混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亏我……亏我对你这么好,我……” 叶明又是伤心又是委屈,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啪啪啪”往下掉。 叶明长相偏阴柔,五官小巧又精致,哭起来梨花带雨比女人还楚楚动人惹人怜。 林梦长叹一声,咬牙道:“闭嘴,不许哭! 我真是服了你了,眼泪就像水龙头,说开就开,说关就关,真方便。 哪有男人眼泪比女人还多的。 唉……我真是被你打败了。” 林梦一面数落叶明一面拿过床头柜上的面纸帮他擦眼角滑落的泪水。 “叶明,你真是投错了胎。瞧瞧这漂亮精致的小脸蛋儿,光滑细腻的肌肤, 比女人还柔弱纤细的肩膀,你要是女人,绝对能迷死一大票男人……” 林梦帮叶明擦完眼泪后,望着他近乎完美的脸庞不由叹起了气, 一面说一面又帮他系好刚刚被她拽开的衬衣扣子。 “林甜甜,你在干什么?” 林梦刚帮叶明系了一颗扣子,忽听林枫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左脸上就着了林枫一巴掌,她不由怔在那里, 呆呆地看着林枫帮叶明解开绑在手上的丝带,又拽着满脸羞愧的叶明向门外走去。 还没等她从惊怔中回过神来,就见林枫又大步流星走进了她的屋子,用力关上门,又从里反锁上门。 快走几步来到床边,拿起她刚才打过叶明的扫床刷子, 将她按倒在床上,照着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边打边骂道: “我让你晚上睡觉不反锁门! 你说你不喜欢叶明,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学那些坏女孩儿耍流氓? 你说你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叶明的双手反绑起来? 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嗯?” 林梦趁林枫手下力道减弱之际,忙抢过他右手中的扫床刷子远远地扔在墙角,一脸委屈地瞪着他: “哥,是叶明半夜跑进我房间纠缠我, 我把他推出门外,他又一直不停地拍门,我气不过才捆住他双手打他的。 他就是脱光了,我也懒得多看他一眼。 你能不能别不问青红皂白就揍我,我好歹也是个青春美少女吧! 你和爸爸动不动就爱揍我,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嘛!” 林枫嗔怪地拍了林梦后脑勺一下: “你有自尊心还压着一个大男人在床上打人家屁股,还解人家的衬衣扣子? 你让别人怎么想你?” 他依旧气不顺,狠狠剜了她一眼,警告道, “林甜甜,不管叶明也好还是其他男人也罢, 我都不允许你在未成年之前和任何异性有亲密接触! 你要是敢在高中阶段谈恋爱或是发生其他更过分的事情, 不用爸爸动手,我一定先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 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不会早恋,更不会干出格的事, 我还要好好学习呢,考个好大学给爸妈争气呢。 哥,你快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觉了,困死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捂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得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林枫将她按倒在床上重新躺好,又扯过一旁的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低下头在她刚被他扇了一巴掌的左脸上轻轻吻了吻, 又轻抚过她微微泛红的肌肤,叹气道: “甜甜,你即然不喜欢叶明,以后就不要和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也不要给他任何暧昧的暗示。 叶明虽然年龄上比你大十来岁,但心里上比你还幼稚偏执,你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听到了吗?甜甜,甜儿?” 林枫说到后来才发现林梦早已梦周公去了,他不由笑着摇摇头, “真是个小傻子,睡得比猪还香,没心没肺的,唉……” 一面说一面关掉墙上的壁灯,躺在林梦的身边,缓缓闭上双眸,脑中却思绪万千…… ****** “长相思呀长相思,自从认识了枫少之后,我就陷入了长相思中。 真是绊人心,长相思,真是摧心肝! 我的小心脏每天只为林枫跳动,我生活的一切动力也都来自于他! 也不知啥时候我还能再次一吻芳泽呢!” 夏雪双手托腮望着满脸羞红的林梦诧异地大叫, “呀,林梦,我说林枫,你脸红什么? 难道你也崇拜他,喜欢他?” 林梦赶忙摇头摆手:“我才不喜欢他呢!他一天到晚就会揍我……” 话说到一半儿才发现夏雪和余辉辉两人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她赶忙笑着改口, “我是说电视上的他演的角色,老爱欺负我喜欢的女角色。 我觉得还是不要太痴迷于一个明星了, 他们本人和荧幕上的形象完全是两回事,真见到了真人,你们会失望透顶的!”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夏雪狠狠拍了肩膀一下,警告道: “胡扯!枫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他戏里戏外都好到爆,人品一流,演技一流,唱歌一流,长相一流,身材也一流, 再也没有哪个男明星比他还帅气贵气的,优雅像王子,完美像男神。 他就是我心中唯一的super star,谁也不可以诋毁他!” “就是,我也最喜欢林枫。 夏雪,我听说林枫这个星期六要到凯悦大厦给他代言的腕表站台,你要不要一起去?” 韩素雅刚放下手上拎的书袋,便一脸兴奋地对夏雪说。 夏夏激动到语无伦次: “真的?噢,my god! 我老公的活动我怎么能不出席呢? 我肯定要去,就是翘课也要去!” 余辉辉讥笑道:“夏雪,请注意一下形象, 稍微给我们女生留点儿脸面,别那么厚脸皮, 你现在还是高中生,开口老公闭口老公,羞不羞?” 樊引航笑着在自己左脸上刮了刮: “在夏雪同学的字典里是没有矜持这两个字的。 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一语未完,早被夏雪按倒在桌子上一顿暴捶。 众人全都笑弯了腰。 何栋摇头叹息道:“夏雪,你要多和张美丽还有路宇坤这两位学霸多学习, 你看人家两人从来都不追星,凡是追星的女生学习都不行。” “谁说的,我也追星,我最喜欢赵磊了, 我好喜欢他演的上仙,仙气飘飘,帅得一塌糊涂,无与伦比。” 路宇坤摘下耳机,一脸兴冲冲地加入众人的八卦当中。 林梦大感诧异,回过头问正坐在书桌上刷数学试卷的张美丽: “美丽,你有没有喜欢的明星?” 张美丽停下手中的笔,低头浅笑道: “我最喜欢叶明,我觉得他的眼神特单纯,笑起来也很天真。 五官小巧精致,比女孩子还美,他……” “我不喜欢叶明,娘了吧唧的,个子也矮。 还是我的大本命林枫最帅最有气质,个子又高,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夏雪笑的一脸花痴,又慨叹道, “长相思呀长相思,只可惜,美人如花隔云端,我只能望着照片解馋。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唉,为何如此绊人心呢!” 众人无奈地摇摇头:“花痴又好色的女人!” 林梦刚要开口,忽一抬头恰好看到楚辞从教室门口走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红了脸,又同时避开对方的视线, 一个低下头佯装看起了桌上的书,一个赶忙向自己座位上走去。 余辉辉扭过头笑着问低头看书的林梦: “林梦,你最喜欢哪位明星?” 林梦摇头道:“我不追星也没有喜欢的演员!” “切,就你装清高! 你心中肯定有喜欢的明星,只是不说。 我呀,最喜欢袁少元,我喜欢他的歌。 也喜欢他笑起来拽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就连他被大众诟病的三白眼,我也觉得帅得不像人,像天神下凡!” 韩素雅笑的一脸骄傲得意。 余辉辉咬着钢笔帽,红着脸笑说: “我最喜欢最崇拜林韩,我要是像她一样高一样美丽就好了。 她像仙女一样,清冷又温婉,只有她演仙女,才让人信服。” “她哪有你夸得那么美腻,脾气并不好……” 林梦话音刚落,就引来众人一顿白眼儿,她只好尴尬的笑笑, 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水拿着教案书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今天的早自习是语文,同学们昨天早已领教过了花若水的厉害, 纷纷从书包里掏出语文书大声朗读了起来。 夏雪读的尤其大声:“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一鸣惊人 “同学们先停止一下朗读。” 花若水将手中的作文本放在讲桌上,环视众人一圈, 拿起黑板擦轻轻敲敲讲桌,见同学们全都停止了朗读,不约面同望向他, 他正色道, “我和英语老师调了一下课,早自习和第一节语文课连着上。 早自习我们先说一下你们昨天写的作文,内容是关于我的老师,题目则自拟。 由于时间仓促,大多数的同学写的都很一般。 但其中亦不乏佼佼者,尤其是林洛同学写的作文《师泽若水,润物无声》堪称范文。 我下面邀请一位同学上台来诵读一下林洛同学的《师泽若水,润物无声》。” 同学们听花若水如此说,纷纷垂下了头,他们昨天才领教了他的威严,没人敢冒然出头。 林梦也把头低到不能再低,并且在心中暗暗祈祷: 千万别叫我,千万别叫我…… 然而,她的祈祷并未奏效,只听花若水清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既然同学们没有毛遂自荐者,那我就点名了。 林梦,你上来朗读一下林洛的作文。 同样姓林,你看看你写的作文,再读读林洛写的,你不觉得羞愧吗? 从今天起,每个人每天抽出半小时时间进行阅读, 我上课随时会抽查每位同学的阅读情况。 每天上课前五分钟被我抽查到的同学,要站到讲台上和同学们讲述一下自己的阅读心得。 凡是被我查到没有阅读的同学,就罚写古文五十遍, 罚写的古文从易到难,从短到长,如果有谁想罚写古文的,你尽可以不阅读。 好了,林梦现在上来朗读林洛的作文。” 林梦在同学们兴灾乐祸的目光中,满脸羞愧地走上讲台, 伸手接过花若水递过来的作文本。 翻开第一页,隽秀又不失刚劲的小楷整整齐齐展现在她眼前, 字体漂亮的仿佛印刷体,她心中顿觉羞愧无比, 比较起来,她的字写得和她的漂亮脸蛋儿恰好成反比, 她深呼吸了一下,不敢去看花若水深沉内敛的眼眸,也不敢去看同学们好奇打量的目光, 她语带颤抖的读道:“师泽若水,润物无声: 一支粉笔,行云流水;两鬓斑白,无怨无悔;三尺讲台,尽显风采; 四季如春,孜孜不倦;五谷粗布,淡泊名利;六神会聚,乐在其中; 七星拱月;夜以继日;八方桃李,芬芳满园……” 林梦刚朗读了第一段,就引来同学们一致的称赞声, 众人纷纷回过头向林洛所在的方向望去。 花若水也抬眸向低头不语的林洛投去赞许的一瞥。 肖洋回过头看着羞得满脸飞红的林洛,赞赏道: “林洛,你的文采很好。” 林洛不答,只是把头垂的更低了,几乎要趴到桌子上。 她放在书桌下的双手也不安的相互搓来搓去,双腿也有些微微发颤。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脸也发烫,额上还有虚汗渗出。 她一向在班里都属于小透明,不习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此刻只希望林梦能快点儿把她的作文朗读完,她不喜欢成为被人关注的中心人物。 林梦甜美动听的声音依旧在朗读着她的作文: “轻盈一行字,浓抹一生人。 王老师,您的谆谆教诲似春雨,催开桃李遍天地。 满身雪霜无言语,授业解惑淡名利。 王老师,如果把您比作蚌,那末学生便是蚌里的砂粒; 您用爱去舐它,磨它,浸它,洗它经年累月,砂粒便成了一颗颗珍珠,光彩熠熠。 王老师,这也正是您的教育艺术。 不计辛勤一砚寒,桃熟流丹,李熟技残,种花容易树人难。 幽谷飞香不一般,诗满人间,画满人间,英才济济笑开颜。 多年前,讲台上的粉笔是您挥洒的活力; 作业本上的红字是您书写的箴育。 可如今,粉笔染上了您的双鬓,红色也成了您双眼中的血丝。 老师,您辛苦了! 师泽如光,微以致远;师泽若水,润物无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经师易遇,人师难遇 师步有云随,师情唯鹤知。 唯愿王老师您身康体健笑口常开,希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萦绕在您身边。” 林梦朗读完毕后,台下的同学们反应过来后,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 不少人向林洛投去了赞赏和羡慕的眼神。 花若水环视全班一圈,最终把目光定格在站在讲台上满脸尴尬的林梦身上: “林梦和张美丽把作文本给同学们发下去,每个人认真阅读一下我给你们写的作文批语。 希望我下次看到你们的作文比这次强。 高考作文就占六十分,作文若写不好,可想而知你们的语文成绩也不会高。 语文又是重中之重,语文不行,整体分数也不会太高,这直接影响到你们三年后的高考成绩。 所以,同学们一定要把阅读重视起来,读万卷书才能下笔如有神。 好了,现在可以发作文本了。” 张美丽忙走上讲台和林梦共同给同学们发作文本。 林梦拿的这摞作文本最上面的就是林洛的, 她忙走到后大座,笑着把作文本放到林洛书桌上,刻意压低声音对林洛说: “林洛,你写得真好。” 林洛却依旧低垂眼眸,不回答她的话。 林梦也不生气,继续发同学们的作文。 让她尴尬又激动的是下一个居然是楚辞的作文本。 她赶忙走到楚辞的座位旁,飞快地抽出他的作文本扔到他书桌上, 不想用力过猛,作文本掉到了地下,她赶忙弯腰去捡被她扔到书桌底下的作文本。 就见楚辞亦弯腰从桌底准备捡起自己的作文本, 两人十指相触的那一刹那,心中同时一颤,又同时触电般地拿开各自的右手, 楚辞红着脸含笑望向她:“我自己捡就好。” 她亦红着脸回了他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忙站了起来。 一抬眸就对上蒋洁戏谑的眼神,后者又调皮地冲她挤挤左眼, 她心虚,赶忙红着脸转过身,走到其他同学面前发作文本去了。 ****** 林梦把作文本发完后,快步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谁知,她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花若水清润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我们这节课讲毛泽东的沁园春·长沙。 林梦,你来说一下,你小学和初中时都学过毛泽东的哪几首诗或是课文?” 林梦心中气得真想骂娘,花若水是不是看她不爽,所以故意看她出糗? 她连一个多月前中考考的哪几首诗都忘得一干一净,又怎么能记住学过几首毛爷爷的诗呢? 虽然她一向很尊敬也很崇拜毛爷爷, 但她一向不喜欢背古文和古诗,语文成绩只能勉强算是中等。 她在心中早把花若水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但也只敢在心中暗暗发狠,万不敢表现出来。 听到花若水叫她,她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毕恭毕敬道: “小学学过毛泽东的沁园春.雪,还有卜算子.咏梅。 不对,沁园春.雪是初中学过的,其他……” “背一下沁园春.雪,还有卜算子.咏梅。” 花若水眉心微蹙,眼神幽暗,表情渐渐凝重。 林梦被花若水眼底的失望与寒凉惊的浑身一颤,赶忙低下头,红着脸,战战兢兢道: “对不起,我……我记不住了……” “不会背就站着听课,下午第三节自习课来我办公室, 把这两首古诗各抄写五十遍,直到背会为止。 林洛站起来背一下这两首诗。” 花若水略显失望地看了林梦一眼,又回过头望向正低头翻书的林洛。 林洛听到花若水叫她,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 “沁园春.雪(毛泽东),北国风光,千里……” 林洛刚背了一句,就被花若水一脸严肃地打断了: “抬起头来,看向黑板,声音再宏亮一些,声音这么小,大家根本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林洛只得红着脸抬起头望向黑板, 谁知,她刚一抬眸,恰好撞上花若水隐在金丝眼镜后面那双深遂又迷人的大眼晴, “刷”的一下,她连腮带耳都羞红了, 她赶忙又红着脸避开他的凝视,目光望向黑板上方,提高音量道: “沁园春.雪(毛泽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 “停下!双眸直视着我,声音再大一点儿,眼神不要游移。 放下你心中的自卑和怯懦,你并不比任何人差,为什么总要低着头畏畏缩缩的?” 花若水再次打断林洛的背诵,一脸凝重地望向她。 同学们心中虽好奇,但碍于花若水的威严,也没有人敢回过头去看羞愧到几欲哭泣的林洛。 林洛两次被花若水打断背诵,心中又羞又愧又气又怕, 她低下头,咬着下嘴唇,眼里噙满了泪花,双手也不安地扭来扭去,就连双腿也有些微微发抖, 她能感受到同学们对她好奇打量的目光,也能感受到花若水眼中的失望。 但她此刻几近崩溃,紧张到浑身紧绷,嘴唇都在颤抖,声音也发不出, 她并不喜欢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从小学起,就怕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她天生就畏惧老师,一见到老师,紧张到话也说不利索, 浑身发抖,心跳如擂鼓,额头冒虚汗…… 她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也不敢再开囗背诵, 只希望花若水能让她快点儿坐下,她不想被同学们行注目礼…… 花若水凝视林洛良久,见她紧张到嘴唇发白,额头冒虚汗,眼中带泪,几乎站不稳, 他心中一阵惆怅,长叹一声,无奈道: “林洛下午自习课和林梦一起来我办公室。 张美丽站起来给大家背诵一下这两首诗。 林洛和林梦这节课就站着听讲。” 张美丽赶忙红着脸站起来,低着头开始背诵: “沁园春.雪,毛……” 然而,她刚背了个题目,就被花若水厉声打断了: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我有那么可怕吗? 一个个低着头,畏畏缩缩的! 说话回答问题时,双眸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一种最基本的礼仪,不懂吗?” 同学们吓坏了,全都坐的笔直,一个个抬起头直视着黑板。 张美丽也吓得脸色惨白,缓缓抬起头对上花若水嗔怒的双眸,语带颤抖道: “沁园春.雪(毛泽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 “停!” 花若水打断张美丽的背诵,纠正道, “风和封都是后鼻音,你都背成前鼻音了,普通话不够标准。 跟着我读:风,封。 先发e的音,然后舌尖抵住下牙床,舌根后缩,抵住软腭发ng的音,气流从鼻腔泄出。” 花若水不纠正还好,一纠正,张美丽更加不会读了, 她又重读了两三遍都不合格,红着脸尴尬道: “对不起,花老师,我是南方人,我们那里的老师也分不清前后鼻音,我……” “好了,你先坐下吧!” 花若水见张美丽一脸窘迫,便让她坐下了, 又望向正看着他傻笑的夏雪: “夏雪,林枫的枫是前鼻音还是后鼻音?” 同学们不由愕然,反应过来后,纷纷回过头一脸好奇地望向夏雪。 夏雪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道: “枫,当然是后鼻音,花老师,我是本地人,分得清前后鼻音。” “呵呵!” 人群中传来一阵轻笑声。 花若水也轻笑出声:“我知道你是本地人,也很知道你对‘枫’这个字的喜欢。 你来背一下沁园春.雪。” 夏雪只好硬着头皮背了起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望……” 她背了两三句后,再也背不下去了,只好尴尬地低下头,看起了书桌上的语文书。 花若水叹气道:“你把追星的劲儿拿出一半儿来学习,也不至于如此! 路宇坤起来背一下。” 路宇坤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声背诵了起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好,非常好,声音宏亮,吐字清晰,发音标准,抑扬顿挫。 再背一下卜算子.咏梅。” 路宇坤背诵完沁园春.雪后,花若水满意地点点头。 路宇坤也不推辞,接着背起了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背完后,花若水再次笑着点点头: “再把沁园春.长沙也背诵一下。” 同学们再次惊讶了起来,纷纷回过头望向一脸沉着自信的路宇坤: 不相信她真能背下来,毕竟还没开始学这首诗呢!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 路宇坤不但背的一字不差,就连释义都说的非常好, 而且是用自己的话解释的,并不是照本宣科。 花若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路宇坤同学不愧是学霸,表现得非常优秀,解释得相当到位! 是不是高一的其他古诗你也能背诵下来?” “花老师,高中三年的所有古诗古文您可以随便考,我都可以背下来, 并且都可以用自己的理解注释出来。” 路宇坤说的自信满满。 同学们一个个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望向路宇坤。 “好,好,非常棒! 路宇坤,背一下王勃的《腾王阁序。》让同学们听听!” 花若水一脸赞赏地望着路宇坤,脸上的笑容也益发灿烂夺目。 花若水不笑时有如世外仙人般孤傲清冷; 笑时,却犹如高山上的一股清泉,缓缓流过众人的心田,温润而沁人心脾…… 不少女生被他的笑容迷花了双眸,纷纷红着脸低下头; 也有的女生趁他不注意,偷偷瞥他一眼,又赶忙红着脸低下头佯装看书…… 路宇坤在众人期盼羡慕的眼神中,朗朗开口: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 敏感又脆弱 “路宇坤同学今天表现得非常棒,同学们要多向她学习。尤其是某些人!” 路宇坤背完《腾王阁序》后,同学们掌声雷动, 在花若水赞赏和同学们羡慕的眼神中缓缓坐下。 花若水环视全班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满脸羞愧的林梦身上, “林梦,给你一个机会。 用你自己的话说一说沁园春.长沙第一段词的意思,解释的好的话就可以坐下。 先大声朗读第一节,然后释义。” 林梦心中“咯噔”一下,赶忙拿起书桌上的语文书大声朗读了起来: “沁园春.长沙(毛泽东)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 花若水出言打断林梦的朗读: “就读这几句就可以了,用自己的话解释一下这几句词的意思。” 不少同学向林梦投来兴灾乐祸的表情,也有的对她深表同情, 还有的想帮她,但碍于花若水的威严只好做罢。 林梦故意忽略同学们眼中的各种表情,沉思片刻,大声说: “我一个人站在寒冷的深秋,望着滚滚的湘江水向北流去, 站在橘子洲头这个地方,看着山上的树木都被秋意染红, 江水一半红色一半绿色,千百只船……” “可以了,解释的还可以,坐下吧!” 花若水打断林梦的解释,又对依旧站着的夏雪说, “夏雪再用自己的话解释一下林梦刚才朗读的那几句词, 解释的好同样可以坐下,不行就继续站着。” 林梦听花若水如此说,赶忙坐下,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她怕又被花若水叫起来回答问题,赶忙把课本上的释义默读了四五遍,心中终于不那么慌了。 夏雪听花若水如此说,轻咳一声,高声道: “我独自站立在寒风凛冽的深秋,看着湘江的水向北奔流而去。 从橘子洲头这个地方向山下俯视,只见漫山遍野的枫树都被秋爷爷的彩笔给染红了, 枫叶比二月的花还火红,湘江上的水,半江瑟瑟半江红,望去令人心旷神怡,心情大好。” 夏雪说完后,抬起头一脸得意地望着花若水: “花老师,我解释的还不错吧!” 花若水抿唇轻笑道:“不错,还加进去了自己的心情。 只是,秋天的山上,被染红的树木好像不止枫树一种吧! 你对‘枫’这个字特别有感情,你可以坐下了, 下午第三节自习课和林梦林洛一起来我办公室。” “知道了,花老师!” 夏雪乐呵呵地答应一声,然后坐下,又回过头冲坐在她右边的余辉辉挤挤右眼。 余辉辉怕被花若水收拾,坐的笔直,目不斜视地盯着黑板瞧,并不回应她。 花若水又把目光转向依旧站在座位上低头看书的林洛: “林洛,你把剩下的词朗读一遍,再用自己的理解说说词的意思。” 林洛却依旧低头不语,对花若水的话置若罔闻。 花若水眉头轻蹙,提高音量道: “林洛,把剩下的词都读了,再释义!” 然而,回答他的依旧是林洛低垂的眼眸和无尽的沉默。 气氛突然变得凝固了,静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花若水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凝重。 同学们纷纷回过头一脸诧异地望向林洛: 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胆,敢不回答花若水的问话,难道她忘了昨天杜梓航的‘待遇’了吗? “林洛,花老师叫你回答问题呢!” 林洛的同桌肖洋忙推推她的胳膊,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谁知,肖洋话音刚落,林洛就猛地推开他,捂着脸飞快地向教室门外冲去。 “凌云组织同学们自习,林梦夏雪跟我来。” 花若水扔下一句便急忙追了出去。 林梦和夏雪反应过来后,赶忙跑了出去。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林洛是要造反吗?居然敢直接跑出去?” “我看她也想像杜梓航一样挨揍!” “也有可能是尿急,哈哈哈……” “不对,她好像来那个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她的裤子上有血……” …… ****** 等到花若水追出去时,林洛已经飞奔进了卫生间,他只看到她一抹纤细的背影, 他轻叹一声,回过头对刚走到他身边的林梦夏雪说: “林梦,你进去看看林洛到底怎么样了。 夏雪,你去外面的超市帮她买几件换洗衣服和卫生用品。” 一面说一面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沓百圆大钞递给一脸懵圈的夏雪, 又拿出手机打给门卫, “小刘你好,我是花若水, 我的学生出去帮我买点儿东西,急用,麻烦放她出去一下。 好的,多谢!” 挂断电话后,他又催促依旧呈呆怔状态的林梦和夏雪, “快去各行其事,还愣着干吗?” “知道了,花老师。” 夏雪赶忙拿好花若水递给她的钱,转身向楼下跑去。 林梦反应过来后忙向卫生间跑去。 花若水则略显焦急的守在卫生间门口。 “若水,你不上课守在卫生间门口干什么呢?” 忽听韩珊温柔甜美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他忙回过头,略显惊喜地望向满面春风的韩珊: “珊,你包里有卫生巾吗?我有位女同学来那个了,此刻正在女厕所。” “有,我随时都带在身上的。 若水,我进去看看她,你是男老师,不太方便。” 韩珊说完便准备走进卫生间, 却见林梦满面惊恐地跑了出来,冲花若水大叫道: “花老师,您快进去看看林洛,她疼得快晕过去了,血流了一地…… 不管我怎么敲门,她就是不肯打开厕所门,她……” 不等林梦说完,花若水就猛地向女卫生间冲去。 惊得韩珊在他身后大喊:“若水,让我先进去看看,你不方便。” 一面说一面也向女卫生间冲去。 林梦却怔在厕所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林梦,你不去上课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忽听花若溪诧异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花老师,您吓死我了。 是林洛,她流了好多血,躲在女厕所不肯出来,花老师进去看她了。” 林梦被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花若溪吓得浑身一震, 回过神来后,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又伸手指指女厕。 花若溪心中一惊,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水抱着面色苍白浑身抖个不住, 白裤子都被染成红裤子的林洛从女厕跑了出来。 见到他,焦急道:“快给苏墨打电话,让他给挂个急诊, 这孩子身体非常异常,血流不止,又不像是生理期。” 花若溪听花若水如此说,心中大感诧异,忙拿出手机打给苏墨: “苏墨,帮我挂个急诊,顺便再挂个权威专家的号,我有位学生情况很特殊。 好的,见面再说。” 花若水一路将林洛抱到底楼,自己身上穿的浅色西服也早已被血染成了红色。 他也顾不上干净了,回过头对跟在身旁的花若溪说: “你的车停在哪里?我的车停在对面的地下停车场,离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就停在校园停车场。我去开车,你们几个先等在这里。” 花若溪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向教学楼后面的停车场走去。 “若水,你要是累的话先把这孩子放下吧。 你身上新穿的armani浅蓝色西装都染成了红色。” 韩珊见花若水抱着林洛从四楼一路快跑到底楼,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一早上才新穿的浅蓝色西装也被林洛身上不停流出的血给染成了红色,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花若水一向喜洁,非常重视个人形象,衣服每天都不带重样的,有时上下午穿得都不一样。 现在这样狼狈不堪,想想就不可思议。 她从包里拿出面纸,一面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面埋怨道, “你也是,直接打120就行了,非要自己进去抱她出来, 你一上午的课排的满满的,衣服脏成这样,一会儿要怎么给学生上课呢?” “人命关天的事,我还有时间管衣服脏不脏吗?” 花若水嗔怪地瞪了韩珊一眼,又低下头柔声问窝在他怀里、双眸紧闭、瑟瑟发抖的林洛, “林洛,你是肚子疼还是哪里不舒服?你现在能开口说话吗?” 回答他的依旧是林洛无尽的沉默与瑟瑟发抖的身体。 韩珊叹气道:“这孩子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连话也说不了。 我记得刚开学时,高一新生都做过体检的,她如果有特殊疾病的话也不能入学的。” 花若水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溪的车开了过来, 他忙抱着林洛坐进后大坐,回过头对站在一旁充当吃瓜群众的林梦说: “林梦,快上车来,你和林洛是同班同学,有些话女生之间比较方便沟通。 韩珊,你先上你的课去吧,有事中午再说。” 韩珊一脸幽怨地看着花若水: “有若溪在就行了,你又不是班主任,你还是回去上课吧。” “这孩子情况特殊,我怕若溪一个人忙不过来。 快回去吧,中午见。”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关上车门。 “花老师,我要坐在哪里?” 林梦走到车前,怯生生地问。 她其实并不想陪林洛去医院,她还想趁花若水不在写她的作业呢。 何况她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又不是医生。 再说,有花若溪和花若水这两尊大神在,她浑身不自在, 连大气也不敢出,别扭又紧张到了极点。 花若溪听她如此问,打开副驾的门,笑着对她说: “坐副驾吧,记得系安全带。” 林梦刚要坐进车里,就见夏雪拎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向车前跑来。 “花老师,这是您让我买的东西。 您给了我两千七百块钱,我花了二百八,剩下的这钱给您。” 夏雪走到车前,将手中的黑色袋子递给花若水, 又关切地看了躺在椅背上苍白如纸的林洛一眼, “花老师,林洛她到底怎么了?” “不清楚,夏雪,你先回去上课。 林梦,快上车,花若溪,快开车。 这孩子看起来很难受,别再啰嗦了!” 花若水关上车门,略显焦急地催促道。 林梦赶忙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 花若溪发动车子向市医院急驰而去。 ****** 三人将林洛送到市医院急诊室后,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后, 确定林洛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依旧血流不止。 急诊室的医生建议花若溪三人带林洛去妇科做检查。 “林梦,你先扶林洛去卫生间换一下衣服,你们都是女生,比较方便一些。” 花若溪走到立在窗前望着楼底下发呆的林梦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林梦赶忙回过头,点头道: “没问题,花老师。” 一面说一面向刚从急诊室出来,窝在花若水怀里依旧苍白虚弱的林洛身边走去。 “林洛,我扶你去上卫生间吧,花老师是男的,不方便扶你进去。”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见林洛猛地推开扶着她肩膀的花若水, 快步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右手,一脸乞求地看着她: “林梦,求你给我爸打电话来接我回家吧,我没有病,我也不要去做全身检查!” 站在一旁的苏墨皱眉道:“你这孩子,身体都虚弱成这样了还不做全身检查,你不想要命了? 讳疾忌医可不是件好事情,通知你家长来到是正确的。 若溪,这孩子身体异常,我觉得……” 苏墨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洛哭着打断了: “我没有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就是没有病,我不要来医院,我…… 我不想看到陌生人……我不喜欢被陌生人检查身体…… 求你们了,让我回家吧,我不想呆在医院……” 花若溪赶忙柔声安抚道: “好,你没病,花老师也相信你没病。 你估计是小时候受到过什么刺激,不愿意也不敢接触陌生人。 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你家人。” 一面说一面打开手机找起了林洛家长的联系号码。 但让他尴尬的是:他手机里居然没有林洛家长的联系方式, 学生家长的号码都存在另一部手机里,那一部手机一直都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他回过头问一脸呆怔的林梦, “林梦,你有没有林洛家长的电话号码?” 林梦抬起头诧异地看了花若溪一眼: “花老师,林洛就在这里,您问她就行了呗,干吗舍近求远问我呢? 再说了,林洛的父亲是我爸公司的门卫,我也记不住林叔叔的电话号码, 我还要先打给我爸问清楚呢,好麻烦的! 她又不喜欢我管她的闲事,她和我从小就认识,并且,我们俩小学还是同班同学。 但她一向不喜欢和我玩儿,也不愿意靠近我,我……”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捂着嘴拽到了柱子后面,见她羞得满脸通红,他赶忙放开她。 低下头,凝视着她略显惊慌的双眸,柔声道: “林梦,你是个聪慧又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但你也要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像你一样幸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有的孩子原生家庭极其糟糕…… 林洛这孩子自尊心极强又极度自卑,极其缺乏安全感。 既然她不喜欢和你走太近,那你以后就尽量别去打扰她了, 她是个超级敏感又容易受伤的孩子。 她和你出身不同,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同学面前提起她的家庭情况,免得她自卑。 知道了吗?” 难言之痛 “知道了,花老师。” 林梦甜甜地答应着。 花若溪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真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我们现在去看林洛吧。” “好的。” 林梦一面说一面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尴尬的躲开花若溪放在她头上的大手。 花若溪略显尴尬的笑笑,转过身向林洛和花若水走去,林梦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林洛躲在苏墨身后,低下头不敢去看花若水不解诧异的眼眸。 花若水在花若溪和林梦走后,柔声问低着头瑟瑟发抖的林洛: “我扶你去卫生间换衣……” “不要!我不要你扶!” 花若水的“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脸惶恐的林洛大声打断了, 她扭过头就准备向楼下跑去,却被站在她身旁的苏墨一把拽了回来,瞪着她,嗔道: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满身是血还乱跑,不要命了? 若水和若溪都是你的老师,他们有义务照顾你。 你真要出事儿了,他们做为你的老师也难辞其咎! 你父母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们打给他们。” 苏墨话音刚落,林洛就情绪激动地冲他大喊: “我没有妈,我从小就没有妈,不许找我妈! 你放开我,你们不要碰我,只要你们不要碰我,不要管我,我就不会流血了! 我没有病,也不是来大姨妈了,求你们放开我,不要管我!” 林洛的话让苏墨和花若水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刚走到三人身边的花若溪也听得一头雾水, 他深呼吸了一下,低下头,温柔地凝视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林洛: “林洛,你先别激动,也别紧张。 我们是你的老师,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想帮助你。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诉求吗? 你是想让你父亲接你回家休息还是回去继续上课?” “同学们会笑话我的,他们会在背后嘲笑我贬低我挖苦我, 他们会用极尽嘲讽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会沦为全班的笑柄,我……” 林洛越说越伤感,越想越丢人,她本来就是个极其自卑又敏感的孩子, 她不喜欢别人关注她,更不喜欢陌生人靠近她,尤其是陌生男人…… 可她今天丢人丢到了太平洋,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花若溪和花若水这两位俊美如天神的老师, 她甚至想要退学,她脆弱又敏感的心灵无法承受如此尴尬又令人羞愤的事情, 她说到后来,靠在柱子上,低下头无声的啜泣起来。 苏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林梦则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面对此情此景,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林洛,只好沉默以对。 花若溪心中一阵惆怅,刚要开口, 就见花若水长叹一声,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方语轩,麻烦你来急诊室一趟,我有位学生需要你的帮助。” “林洛,麻烦你告诉我你父亲的电话号码,我打给他。” 花若溪走到低头哭泣的林洛面前,温柔地凝视着她低垂的眼眸, “你放心,没有人会嘲笑你,也没有人会在背后笑话你说你闲话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地狱,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闪光点。 你无需自卑也不需要觉得羞耻,你还是个孩子,有些生活的重压确实不该由你来承担。 我理解你的处境,也明白你的尴尬和羞愤。 你是一个上进又好学的孩子。 我看过你中考写的作文,文采斐然,措辞精美,结构精巧,言语精练,阅卷老师只扣了你0.5分。 你本身非常优秀,不需要自卑,也不需要和他人比较。 你就是你,谁也无法替代你,谁也无法复制你,谁也无法模仿你,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花老师的眼光,你只要摆脱自卑,自信起来,你的成绩绝不会差。 你是一位极其聪慧和内秀的孩子,心思细腻又敏感。 听花老师的话,一会儿和方医生去心理室坐坐。 不给你看病,只是和你聊聊天,她很温柔,也很和善,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和她坐坐吧,她是一位最好的聆听者,她会对你的一切信息保密的。 至于费用,我会替你支付,你无需担心。 和方医生进去坐坐吧,好吗?” “好吧。” 林洛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温顺地点点头。 众人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不多时方语轩来到,她大致听花若水讲述了一下课堂上发生的事情, 笑着对低旧低头不语的林洛说: “真是个善良又敏感的孩子! 这有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干过比你更尴尬更让人羞愤的事情,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我曾经和你一样敏感又脆弱,你至少有一样比我强多了。” “哪一样?” 林洛见方语轩笑语盈盈,说话又温柔动听,心中不由一松, 抬起头一脸诧异地望向含笑凝视着她的方语轩。 花若溪花若水以及苏墨三人也不约而同望向满脸含笑的方语轩: 不明白一向大方优雅又理智的她会做出什么尴尬的事情。 方语轩见花若溪几人一脸好奇地望着她,她却笑的一脸爽朗: “你比我漂亮也比我个子高,皮肤也比我白。 肤白,貌美,大长腿,高鼻梁,鹅蛋脸,樱桃小嘴, 虽是单眼皮,但却美的非常有特色,你已经比百分之八十的女孩子美了,你还自卑什么? 我在上大学之前,又黑又瘦又土,丑得不能看。 头发枯黄,脸色蜡黄,脸上瘦得没有二两肉。 我在来市里上高中之前都没用过卫生巾,也没佩带过文胸。 我甚至不会用抽水马桶,连固定电话也不会拨,头上长满了虱子, 来了例假把裤子弄脏,被同学们嘲笑了好久…… 你看,我是不是比你更丢人更尴尬? 但我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乐观又开朗,想知道为什么吗?” 见林洛一脸迷茫地点点头,她笑着牵起林洛的右手向电梯走去。 ****** 花若溪见方语轩和林洛走远了,回过头对一脸凝重的花若水说: “若水,你把西装外套脱了,去对面商场买衣服去吧。 换好衣服回去继续上课,这里有我就行了。 林洛看来应该是心理问题而不是生理问题。 我发现她好像心情放松的时候就不会流血了。” 说到这儿,他回过头望向眉头紧锁的苏墨, “苏墨,医学上有没有像林洛这种状况,因为极度紧张而造成身体出血的情况?” 苏墨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有,林洛应该属于惊恐障碍。 受到刺激后,大脑处于极度惊恐戒备的状态。 有人会有频死感,还有人会感觉呼吸不上来,也有人会感觉下一秒就要发生灭顶之灾。 当然,也有人会满头大汗浑身发抖,还会尿裤子,也会尿血。 林洛这种情况属于焦虑症中的一种,应该是惊恐障碍兼社交恐惧症。 特别容易紧张,极度缺乏安全感,在陌生人面前特别紧张惶恐。 在人多的地方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心率加快,呼息急促,双腿发软,虚汗直流。 你们要特别注意一下这个孩子,最好联系她家长,带她来医院治疗一下。 现在的学生课业负担重,好多孩子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焦虑症和抑郁症。” 花若水一脸严肃地看着苏墨: “苏墨,这应该和她的原生家庭有很大的关系吧。 听她刚才的话语,她母亲应该在她很小时就不在了, 父亲又是林梦父亲公司的门卫, 可想而知社会地位并不高,经济也不会很宽裕。 所以才造成这个孩子的心思细腻敏感又脆弱,又极度缺乏安全感。 唉,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苏墨上下打量花若水一番,摸着下巴,笑的一脸戏谑: “哟,什么时候不食人间烟火的花大教授也开始同情关注起可怜孩子的原生家庭了,呵呵!” “懒得理你!林梦陪我去对面商场买衣服,买完衣服后我们一起回学校继续上课。 第三节是长宁的数学课,落下了,下节课就听不懂了。 这里有花若溪和苏墨就够了。” 花若水警告地瞪了苏墨一眼,然后拽着一脸呆怔的林梦向电梯走去。 林梦反应过来后,忙红着脸挣开花若水的钳制,一脸尴尬地看向面无情的他: “那个,花老师,我能不能直接打车回学校。 您去买衣服,我跟着不太好吧!我觉得……” 花若水回过头一脸警告地看着她: “我觉得你欠收拾!我还觉得某些人眼光欠佳,我更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住着别墅开着豪车, 家里保镖佣人伺候着,家人溺爱着,你还不想好好学习! 而有的孩子却从小缺衣少食,娘不疼爹不爱,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 “花老师,您怎么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的,我没和您说过呀!” 林梦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清冷如月的花若水。 花若水却不回答她的问话,转身向步梯走去。 林梦只好一脸郁闷的跟在他身后走下楼。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市医院对面的蓝宇大厦三楼男装区。 花若水将身上的浅蓝色armani西服脱下拎在右胳膊上, 回过头对跟在他身后耷拉着脑袋的林梦说: “你坐在那边的长椅上等我,顺便替我看好我的西服外套,兜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不可以乱跑,在长椅上乖乖的等我。买完衣服后,我请你吃冰淇淋。”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对面的长椅旁。 “好吧!唉,还是不要了吧,我妈不让我吃冰淇淋!” 林梦刚说了一个“好”字,忽又想起钟婉婷的叮嘱,只好又一脸委屈的改口。 花若水失笑道:“今天你妈又不在这里,我也不会告状的。 你今天跟着我忙前忙后辛苦了,这算是我对你的感谢。 你拿着我的衣服乖乖在这里等我,不可以乱跑,记住了吗?” “知道了,花老师,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您快去买您的衣服去吧!” 林梦伸手接过花若水手中的西装外套,笑着催促道。 花若水笑道:“你还未成年,可不就是孩子嘛! 何况你又没带手机,我也不方便联系你。” 一面说一面向armani专卖店走去。 花若水走后,林梦抱着花若水脱下的西服外套坐在商场的长椅上。 闲得无聊,她便这里瞧瞧那里瞅瞅。 由于不是休息日,又加上商场才开门不久, 再加上入驻这里的全是世界顶级奢侈品店, 此刻各名品店里的顾客寥寥无几,商场里冷冷清清的。 林梦看了一圈后没看到任何人,她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她一向睡眠很好,闭上眼没一分钟就梦周公去了。 “甜甜,甜儿,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猛地睁开眼,对上叶明惊喜又期盼的双眸。 她赶忙将叶明推离自己,嗔道: “叶明,你不上班来这里干吗?” “林甜甜,我还正要问你呢,你不上课来这里干什么? 你手里拿着哪个男人的西装外套?” 还没等林梦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时, 就见林枫甩开众人,大步流星向她走来,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拽到柱子后面, 低下头,满脸愤怒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逃课出来的? 你是不是想挨打?上课期间居然敢翘课?” 林梦拿开林枫揪她左耳朵的大手,大呼冤枉: “冤枉呢!哥!我是陪我们花老师来的。 林洛上课的时候突然流血不止, 我和我们语文老师花老师,还有班主任花老师一齐将她送到市医院急诊室。 刚才医生说林洛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我们班主任花老师就叫我和我们语文老师花老师先回去上课。 花老师因为抱林洛下楼,衣服上都是血,脏死了,所以才让我陪他一起来这里买衣服的。 哥,你们今天要在这里拍戏吗?” 林梦话说到一半儿才发现离她不远处架起了一堆摄像机,还跟了一大票人。 林枫的经纪人米杰以及助理张洁和王成,司机小季等都在。 叶明的助理寒冰也在,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三线演员以及众多的灯光师摄影师化师, 还有剧组的一群工作人员,足足有一百多号人在。 其中不乏好事者,一脸好奇地向她和林枫所在的方向张望着。 她不由羞红了脸颊,嗔怪地瞪了林枫一眼: “哥,你最讨厌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揪我耳朵,我不要面子的吗?” 林枫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骗我呢,你从小就爱撒谎!” 集合 “她这次真没撒谎,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做证。” 林枫话音刚落,就见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向他和林梦走来。 林梦赶忙笑着对花若水说: “花老师,幸亏您来了,否则,我哥还以为我翘课呢!” “你好,我是林梦的语文老师花若水,很高兴见到你!”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笑着向林枫伸出右手。 林枫忙回握住花若水的右手,笑的一脸温柔: “花老师辛苦了,我妹妹以后还要多劳花老师教导呢! 她一向调皮捣蛋不怎么爱学习。” 花若水回过头看看一脸尴尬的林梦,又扭过头笑着对林枫说: “林梦这孩子很聪明也很机灵,就是学习上不够用心,希望你们父母兄长多督促她一下, 不要因为家境优越就不努力奋斗, 学习能让你获得物质之外的灵魂上的宁静与放松,也会让一个人的思想更加独立,人格更加健全。” “花老师,我们快走吧,要不赶不上第三节的数学课了,我会被顾老师罚站的。 哥,我们先走了,拜!” 林梦怕花若水和林枫告状,也顾不上尴尬和避嫌了,忙拽着花若水的胳膊向步梯走去。 “甜甜!” 叶明见林梦居然不和自己打招呼就拽着花若水的胳膊走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碍于众人在场,只好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回过头望向一脸凝重的林枫, “枫,你看甜儿是不是有些过分,她怎么能拉着她们老师的手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她是不是喜欢她们老师,花若水长得好帅,他……” “叶明,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和爸妈不会允许她早恋的。 她们的老师这么年轻帅气也是我没想到的, 但也不能因为人家年轻帅气就否认人家的实力,恶意揣测对方。 我看这位花老师文质彬彬很有教养,学识也很渊博,教书育人应该也很不错。” 叶明不赞同地摇摇头:“枫,甜甜还没开始考试呢,你怎么知道花若水教的不错? 我倒觉得她们学校领导有问题, 为什么要请这么帅的男老师来讲课呢! 这不是诱导女生早恋吗? 高中女生本来就处于对异性的好奇迷恋当中,学校还让这么帅的男老师给她们上课。 她们上课时看着他那张貌若潘安的脸能不犯花痴吗?还有心思好好学习吗?” 林枫刚要开口,就见米杰笑眯眯向他和叶明走来,他只好闭口不言。 ****** “林梦,林枫是你亲哥吗?” 花若水推开林梦抓着他左胳膊的手,回过头略显嗔怪地瞪着她, “你也是,以后别动手动脚的,省得别人误会。 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男女有别,要适当的避嫌吗?” 林梦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尴尬的笑笑: “对不起,花老师。我怕你和我哥告状。 他可是我同父同母,我最亲最爱也最不敢惹的亲哥,因为他老爱揍我,比我爸妈管得还宽!” 花若水笑着摇摇头:“真是孩子气! 长兄如父,林枫是你亲哥,当然有义务和责任管你,毕竟你现在是未成年。” 一面说一面大步流星向底楼走去。 林梦快走两步追上花若水,边走边笑着对他说: “那古人也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也算我半个父亲了,所以我抓你的胳膊也不算过分吧!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清者自清。 我一向尊师重道,十分崇拜敬爱老师,在心中不敢有任何一点儿龌龊不堪的想法。” 花若水停下脚步,双手抱臂斜倚在扶手上,回过头笑着瞥了笑语盈盈的林梦一眼: “巧言令色,巧舌如簧,你既然这么会说,那为什么作文写得那么差? 语句不通,错字连篇,就连标点符号都能用错。 更过分的是成语乱用,用一堆不切实际的华丽词澡堆砌,却连一个实际的例子也没举出来。 我就不信你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就没有一个任课老师让你记忆深刻的。” 林梦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又笑着抠抠脸颊,抬起头对上花若水微嗔的双眸,笑的一脸灿烂: “主要是我小学和初中的任课老师都长得平平无奇,连一个好看的都没有。 如果他们像您一样美若天仙帅得天崩地裂的话,我肯定会记忆深刻的。 花老师,您每天早上醒来,照镜子时会不会被自己帅哭?”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花若水狠狠弹了额头一下,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你要是再敢乱用成语的话,我就罚你再多写五十遍古文。” 林梦赶忙拉着花若水的胳膊赔礼道歉: “对不起,花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 求您别生气,生气就不帅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快放开我,让外人看到笑话! 你呀,没大没小的,难怪你说你哥经常揍你,你也确实该揍!” 花若水甩开林梦的手,大步流星向商场旋转门走去。 林梦急忙追了上去。 花若水看看手上的腕表,怕时间来不及,便去外面的超市帮林梦买了一个冰淇淋。 两人打车向市一中驶去。 “花老师,这个冰淇淋多少钱,我给你钱。” 坐在出租车里,林梦笑着撕开冰淇淋的外包装, 把手中的冰淇淋递到花若水面前,甜笑道, “花老师,您先尝尝吧,很好吃的,并不甜!” 花若水推开她递来的冰淇淋,低头浅笑道: “我不爱吃甜食,还是你吃吧。 这是我请你的,不需要你付钱,何况也不算贵,四十五块钱。” “好像确实不算贵,那我下次请你吃饭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小口吃了起来。 等她吃完后,花若水递了面纸过来,她赶忙接过他手中的面纸擦干净嘴角残渣, 又对着车窗理了理头发,回过头笑着问花若水: “花老师,现在几点了?赶得上第三节课吗?” 花若水笑道:“九点四十,赶得上第三节数学课。 林梦,你和我说说林洛的家庭情况,她和你从小就认识吗? 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还是和她父亲离婚了?” 林梦颇为诧异地看了花若水一眼,笑道: “花老师,我听家里人说, 林洛的妈妈在她不到一周岁时就和别的男人跑了, 她妈妈和她爸爸直到现在也没离婚。 林洛在十岁之前一直呆在农村老家,和她爷爷奶奶住。 她爷爷脾气可坏了,动不动就打她。 我听林叔叔说,林洛她爷爷有一次一脚把她踢出十来米远,林洛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后来……哎呀,反正她很惨,在十岁之前缺衣少食,挨打受骂是常事。 她六岁就上山砍柴,踩着小板凳在大锅上烧水做饭, 有一次把饭烧糊了,被她爷爷打的鼻青脸肿,腿一个礼拜都瘸的不能走路,她还被……” 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水沉声打断了: “别说了,马上到学校了!” 林梦见花若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凝沉重,她赶忙识趣的闭嘴。 ****** 林梦回到教室时,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刚响,她拍着胸脯暗呼“好险。” 夏雪本想问林梦关于林洛的事情,但一抬头就看见顾长宁拿着教案书走进了教室, 她赶忙扭过头坐的端端正正,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同学们昨天都已领教过了顾长宁的厉害,没人敢再造次,全都坐的端端正正的,抬眸直视着讲台。 顾长宁刚走上讲台,班长凌云就大喊: “全体起立!” 同学们齐刷刷站起来大声说: “老师上午好!” 顾长宁将手中的教案书放在讲台上,环视全班一圈,点头道: “同学们上午好,大家请坐!” 同学们坐好后,顾长宁拿起讲桌上的粉笔, 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刚劲有力的两个大字:集合。 “这节课我们讲集合。 做为一名合格的高中生,预习和复习新旧知识是你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上课记好笔记也是必须要学会做的事情。 那么,通过你们昨天的预习,谁来告诉我一下什么是集合?” 顾长宁环视全班一圈,见只有张美丽,路宇坤和肖洋三人举手,颇为失望地叹口气, “难道其他同学昨天都没有预习新课?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今天暂且就不惩罚你们了。 从下节课开始,数学课必须提前预习,并且一定要做好课堂笔记。 高中数学难度远超初中,一节课落下,后面就有可能跟不上了, 落的多了,优生也会渐渐沦为差生。 林梦,你来说一下什么是集合。” 顾长宁话音刚落,林梦就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回答说: “把一些能够确定的不同对象组成的整体叫做集合,其中的每个对象叫做元素。” “好,请坐。” 顾长宁转过身把集合的概念写在黑板上,又回过头对大家说, “既然集合的概念我们已经清楚了: 是把一些能够确定的由不同对象组成的整体叫做集合,其中的每个对象叫做元素。 例如:我们高一(二)班是由五十名不同姓名的同学组成的一个整体, 其中林梦和夏雪都是这个集合中的元素。 再比如:王者荣耀里的所有英雄也组成一个集合,梦奇是其中的一个元素。 同学们还能举出另外的例子吗? 肖洋,你来举个列子。” 肖洋站起来侃侃而谈:“水浒中的一百零八位好汉可以组成一个集合,宋江李逵都是其中的元素。 再比如:赤,橙,红,绿,青,蓝,紫组成一个集合,青是其中的一个元素。” 顾长宁一脸赞赏地冲肖洋点点头: “好,非常好,肖洋同学举的例子非常好。请坐。 同学们还有不明白集合和元素的定义的吗?” “没有!” 同学们异口同声道。 顾长宁继续道:“既然同学们对集合的定义都弄懂了,那我们下面就来学习一下关于集合的表示。 夏雪,你来说一下集合一般用什么符号表示。” 夏雪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声道: “集合一般用大写字母abc等表示,元素则用小写字母表示,写作a∈a。” “很好,请坐。” 顾长宁环视全班一圈,目光再次定格在正聚精会神听讲的林梦身上, “林梦,你来说一下元素都有哪些特性。” “元素有三个特性,即:确定性,互异性,无序性。” 林梦心中虽气愤顾长宁老叫她回答问题, 但也只敢在心中怨怼,脸上不敢有半分不爽,忙站起来大声回答道。 顾长宁继续追问:“以你自己的理解来说说元素的三个特性。 什么是确定性,什么是互异性,什么是无序性?” 林梦低头略一思考,又抬起头望向黑板,大声说: “确定性就是目标明确,不含糊。 例如我们高一二班这个集合里由五十位同学组成,目标明确。 互异性就是集合里的每个元素都不相同,就比如我们班五十位同学名字都不同。 无序性就是元素之间如何组合都行,比如一个集合里有七个数字, 你写成也行,其中的元素顺序可以任意排列。” 顾长宁点头赞赏道:“好,很不错,看来你理解了元素的三个特性。请坐。 同学们请看投影仪。下面我们来做一下练习题,巩固一下有关于集合的概念。 我下面要请几位同学来回答一下问题,会的请举手。” 顾长宁话音刚落,就有十几位同学举起了右手。 他大概扫了全班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低头看书的凌云身上, “凌云,你来回答一下投影仪上的问题。 下列指定对象,能构成一个集合的是,可以多选。” 凌云站起来大致看了投影仪一眼,脱口而出: “2,4,6,可以构成一个组合。 3和5不行,第三题是很帅气的男生,每个人审美标准不一样,这个没有确定性。 第5小题里的两个元素相同,不符合集合中元素的互异性。” “非常棒,凌云同学请坐。” 顾长宁非常满意地冲凌云点点头,又把目光定格在正低头记笔记的夏雪身上, “夏雪,你来回答一下,比2大比30小的所有实数能构成一个集合吗?” “当然可以,因为满足元素的三个特性,即:确定性,互异性,无序性。” 夏雪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声回答道。 顾长宁微笑颔首:“不错,请坐。 林梦,你来回答一下,高一年级漂亮的女生能构成一个集合吗?” 林梦听到顾长宁再次叫她,心中又气又尴尬,但又不得不站起来, 她不敢抬起头去看顾长宁浩淼如烟的大眼睛,低下头,红着脸说: “不能组成一个集合,因为漂亮没有确定性,每个人的审美不同。” “顾老师,如果高一漂亮女生的标准是林梦的话,那就具有唯一性了,呵呵!” 林梦话音刚落,樊引航就一脸调皮地看着讲台上的顾长宁。 “哈哈哈……” 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林梦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尴尬不语。 顾长宁等同学们笑声停止后才笑着问大家: “咱班的男生都认为林梦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吗?” “是!” 全班男生异口同声道。 “顾老师,您说的不对,林梦不止是全班最漂亮的女生,她应该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 何栋说的特别大声,全班男生齐声点头附和道: “顾老师,林梦是我们所有男生在校园网站新选出来的校花,新一代的女神。” 忿忿不平 顾长宁的目光在羞得满脸飞红的林梦脸上停留片刻, 又环视全班一圈,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噢!我倒很想知道你们男生为什么选林梦做校花而不选其他女生,你们的标准是什么? 我觉得夏雪也很可爱,令孤仙月也很漂亮,柳沁雅也非常有气质。” 男生们见顾长宁居然和他们讨论起了女生的漂亮与否, 一个个兴奋异常,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气氛异常热烈。 顾长宁等同学们全部发完言,才笑着总结道: “我听了众位男生的发言,最后的总结就是: 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被网络审美荼毒的厉害, 你们选林梦是因为她的外形条件恰好符合当下网络上的肤浅审美: 高,白,瘦,锥子脸,大眼晴,高鼻梁,樱桃小嘴。 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一个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而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 漂亮的外表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得苍老而丑陋, 但一个有趣的灵魂却会永久的吸引异性, 再加上知识的浸润、人格的高尚和个人的修养, 会让一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光茫,你就是所有人心中的男神或女神。 你们经常上网,网络上现在流行的一句话: 始于颜值,陷入才华,终于人品,我深表赞同。 希望你们不要做一个肤浅的外貌族,让自己成为一个内外兼修品学兼优人格高尚的端方君子。 好了,我们现在言归正传,继续讲课。 夏雪,请看黑板:三角形三条边组成的集合中含有一个元素,那么三角形的形状是”。 “等边三角形。” 夏雪赶忙站起来大声回答道。 她怕顾长宁又收拾她,昨天晚上可是预习过集合这一课的。 顾长宁点头道:“把下面两道题也一并说了。” 夏雪仔细看了一下后两道题,略一思索,便脱口而出: “三角形三条边组成的集合中含有两个元素是等腰三角形。 三角形三条边组成的集合中含有三个元素是不等边三角形。” “很棒,请坐!” 顾长宁回了夏雪一个赞许的眼神后,又把目光投向正低头记笔记的林梦, “林梦,一个集合里没有任何元素称为什么?用什么符号表示?” 林梦在同学们兴灾乐祸的眼神中,一脸无奈地站了起来: “一个集合里没有任何元素称为空集,用圆圈加斜杠表示。” 林梦说完后,顾长宁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了几道练习题,回过头对依旧站着的林梦说: “林梦,你上来把黑板上的这几道题做一做, 其他同学可以写在练习本上,也可以在心里默记。” “知道了。” 林梦在心中长叹一声,只好忍着众人好奇诧异的目光走上讲台。 让她欣慰的是:题并不难,都是关于集合的问题,她稍一动脑子就全都做了出来。 “不错,你可以下去了。” 顾长宁挥手示意林梦下去,又转过头望着同学们继续说, “这才刚开始学高中数学,同学们一定要认真听讲记好笔记,多做练习, 万不可掉以轻心,敷衍了事。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知识是通过日积月累学到的, 希望你们三年后可以金榜题名,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在大学里遇到你们心中的男神或女神。 好了,现在我们继续讲课。” 数学课下课后,同学们全都议论纷纷: 因为顾长宁一节课下来,分别提问了夏雪和林梦各四次, 凌云和肖洋各三次,其他同学手举的再高,顾长宁都视而不见。 一个礼拜下来后,同学们更是忿忿不平: 别的老师还好,只要你举手,他或她都会提问,雨露均沾。 只有顾长宁的数学课是例外,男生倒还好, 除了顾长宁最喜欢提问的凌云和肖洋外,其他举手的男生也会叫。 女生这边就让人大感失望怨怒: 因为顾长宁课上只提问林梦和夏雪,其他女生哪怕手举得再高,他也装作看不见。 就连学霸路宇坤和中考状元张美丽都大受打击。 路宇坤还好,性格开朗豪爽,也并不放在心上,顾长宁不叫她回答问题, 她就自学大学的知识,反正老师讲的她都会,不听也罢。 张美丽却因为几次三番举手都被顾长宁忽略,自尊心备受打击,自信心大减, 她在心中暗自羞愧:估计顾老师是因为她长得不漂亮才不肯提问她的。 她又气又恨又愧,白天晚上都在思索这件事情, 导致晚上失眠睡不好,白天上课无精打采, 其他老师的课也无法聚精会神的听讲,精神越来越萎糜不正。 为此,花若溪找张美丽单独谈了两次话,询问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没精打采精神不振。 张美丽却低下头死死咬住下嘴唇不说话,双手也不安地绞来绞去。 花若溪无奈,在星期六开家长会时,特意留下张美丽的母亲询问事情真相。 张美丽的母亲张翠芬低头想了半天,才拍手大叫道: “哎,花老师,我想起来了。 美丽昨天回家和我说,她想改名字, 我为问什么,她说同学们在暗地里给她起外号叫她‘黑美丽’。 数学老师也因为她长得不漂亮从来不叫她回答问题, 只爱叫她的同桌林梦回答问题,因为那个叫林梦的小丫头长得很漂亮。 花老师,美丽这孩子自尊心极强,你要和数学老师好好沟通一下, 当老师的怎么能因为学生长得不漂亮就歧视学生呢! 这还配为人师表吗?这不是以貌欺人吗? 那个叫林梦的小丫头,我刚才见过了,确实长得不错。 可问题是,我们这里是学校,来这里的孩子都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选美的! 那丫头人漂亮,可学习肯定不如我家美丽。 她爸爸看起来也是有权有势,长得一表人材, 可你们做为老师不能因为对方有权有势就什么都向着她,她……” 花若溪忙笑着打断张翠芬的长篇大论: “张女士,您放心,我会和数学老师好好沟通的。 张美丽是中考女状元,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就连我们韩校长也对这孩子十分重视。 我会好好和各科老师沟通,让他们多关注美丽的。 今天太晚了,您先回家去吧。 好好和美丽沟通一下,没有一位老师会不喜欢学习好的孩子。 顾老师估计是有其他私人原因,等我和顾老师沟通过后再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私下沟通,您看可以吗?” “那好吧!花老师再见!”张翠芬说完便转身走出教室门。 “凌云,张宇鹏,进去把门窗都锁好,你们也可以回家了,今天辛苦了。” 花若溪走到教室门口,对爬在栏杆上望着楼下出神的凌云和张宇鹏吩咐道。 凌云和张宇鹏忙回过头笑着答应一声: “知道了,花老师。” 两人说完就走进教室关好教室的窗户,又把教室门锁好。 花若溪双手抱臂轻轻倚靠在栏杆上,见凌云和张宇鹏出来,笑着说: “凌云,张宇鹏,今天太晚了,我送你们俩回家吧!” “不用了,花老师,我家就在一中附近的学府花园,步走十分钟就到。” 凌云笑着回答道。 张宇鹏也忙笑着说:“花老师,我家就中央大街的御龙小区,骑电动车十分钟就到了, 您先回去吧,您也很辛苦。” 花若溪笑的一脸欣慰:“那就好。 凌云,张宇鹏,你们俩做为班干部要帮着我多关注一下班里同学的家庭情况, 如果有特殊家庭的孩子就告诉我一声。” 凌云回过头四顾一望,见没有人,便凑到花若溪耳旁小声说: “花老师,我私下里听不少女生在抱怨: 说各科老师都特别爱叫林梦和夏雪起来回答问题。 尤其是顾老师,他讲课,女生只提问林梦和夏雪, 其他的女生,无论手举得多高都不带看一眼的。 男生倒是只要举手就提问。 顾老师的课上,有时一节课能提问林梦和夏雪五六次, 其他女生心中不免有些不太好的想法……” 凌云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因为花若溪脸上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张宇鹏接口道:“花老师,咱班的女生现在暗中搞小团体。 城里有钱的女生看不起农村来的女生, 长得漂亮的女生也不喜欢和长得一般的女生交往, 学习好的女生也不和学习一般的女生玩儿。” “凌云,张宇鹏,你们俩人观察的非常仔细,做的也非常棒, 等我调查清楚来龙去脉再和个别同学做做思想工作。 你们俩可以先走了。” 花若溪笑着分别拍拍凌云和张宇鹏的肩膀,挥手示意两人离去。 “花老师再见!” 凌张两人和花若溪打过招呼后便一齐离开了。 花若溪见两人走远了,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从男厕所出来时,就听到女厕所里传来“咚咚咚咚”的拍门声, 里面的女生一面拍门一面哭喊道: “快来人哪,快放我出去!快来人哪!” 花若溪心中大吃一惊,也顾不上避嫌了,忙一脚踹开女厕的门,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一圈,大声道: “这位女同学你别怕,我是花若溪,你在哪个位置,我放你出去。” 花若溪话音刚落,忽听有女生边拍门边大喊: “花老师,我在西面最后放拖把的厕所里,快放我出来!” “林念,你稍等,我马上打电话给保洁阿姨,叫她来开一下门。”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拿出手机打给保洁室。 不多时,保洁刘阿姨赶来打开了关林念的厕所门。 林念低着头一脸尴尬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看到花若溪,她又气又羞又委屈,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花若溪长叹一声,谢过保洁刘阿姨后,将林念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花若溪坐在椅子上,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站在他面前,满脸羞愤低头不语的林念: “林念,是谁把你锁到厕所里的?” 林念低下头一言不发。 花若溪皱眉道:“你不说话,我要怎么帮助你? 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别人才可以帮你呀! 我也不是神仙,也不会读心术, 你们女生一个个全都如此,不问还好,一问就低下头不说话,让我猜哑谜。 到底是谁把你锁进厕所里的?” “是……是林梦和夏雪。” 林念的声音有若蚊蝇。 花若溪依旧听清了,他诧异地看向羞愤难当的林念: “她们俩和你有什么过结吗?” 林念再次沉默不语,低下头转着白衬衣上的蝴蝶结玩儿,良久,她才语带哽咽道: “因为……因为……林梦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我……我是小三生的孩子……我……” 说到后来,林念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花若溪再也不淡定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高大的杉树陷入了无尽的思索当中, 直到顾长宁嗔怪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 “花若溪,都九点钟了,你还不回家吗?” 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走到依旧小声抽泣的林念面前, 抽出桌上的面纸递给她,叹气道: “先擦擦眼泪吧,等我星期一调查清楚再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有司机接送我上下学。再见,花老师,顾老师!” 林念伸手擦擦哭肿的眼眸,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长宁,你把门关上,我有话和你说。”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白开水放到茶几上。 顾长宁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沙发上坐下,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面色微沉的花若溪: “有什么话就快说,妈都打电话催了我三四次了, 说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告诉她你今天开家长会,她才放下心来。 今天二姨四姨六姨外公外婆都在咱家吃饭。” 花若溪叹气道:“长宁,你在课堂上能不能对同学们都一视同仁? 高中生都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心思敏感又脆弱。 尤其是女生,很容易胡思乱想。 你只叫林梦和夏雪回答问题却不叫其他女生回答问题, 这会给一些心里脆弱又敏感的孩子造成很大的伤害, 也会让一部分爱学习的孩子丧失学习的兴趣。 尤其是张美丽,她是尖子生,也是学校领导寄予厚望的学生,就连韩校长都很看好她, 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她回答问题? 这孩子这几天因为这件事茶饭不思,睡眠也不好,直接导致上课无精打采,各科成绩也大受影响。 我私下听不少女生在议论你偏心: 只喜欢叫男生回答问题,女生里只叫长得漂亮的林梦和夏雪回答问题。 这不是性别歧视和颜值歧视吗? 长宁,你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清风徐来 顾长宁低下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白瓷杯,冷笑连连: “你花若溪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顾长宁。 我从小就不爱和女生玩儿! 她们大多数智商不高又矫情的要命, 心眼儿小如针尖,心胸狭窄又爱嫉妒,格局太小,眼界太窄,又爱幻想。 自我从教这三年来,我一直都不爱叫女生回答问题, 我现在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张美丽而改变自己的一惯作风? 再说,她心思这么敏感,又内向又自卑,长得也一般,以后即使走上社会也很难混得开。 自卑又极度内向,家境又贫困的孩子特别玻璃心。 她也不想想,她也不是太阳,每个人都需要她; 她也不是氧气,每个人都离不开她;她也不是人民币,每个人都爱她。 她是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应该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 玻璃心要不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去呵护你那颗容易受伤的弱小心脏。 人总要学会长大,总要迎接生活中的各种坎坷和不容易。 如果只因为我不叫她回答问题,她就自怨自艾自暴自弃, 那这孩子未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人要自强自爱而后别人才会爱她!” “这……” 花若溪被顾长宁的话语噎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想了想,无奈道, “长宁,做为老师,你应该尽量做到一视同仁,虽然你说的话不无道理。 但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思想还不成熟,想法也比较幼稚, 所以才需要家长和老师好好引导教育呀! 你呀,有时候太过冷漠不近人情了! 还有,你以后尽量少叫林梦回答问题。 她本身就够出风头了,你又这么爱提问她, 别的同学会在背后议论她,无形中给她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压力。” 顾长宁难得露出笑容:“林梦才不会有心理压力呢! 她脸皮厚着呢,心里素质非常好,而且很会察言观色,也挺会做人,性格又大方爽朗。 她和夏雪确实很出众,出众不一定单指学习,走上社会,性格为人处事更为重要。 还有,花若溪,当初不是你让我和若水以及各科老师多关注她,多在课堂上提问她的吗? 再说了,林梦虽然聪明伶俐,但由于她家境太过优越,她根本就没有学习的动力。 她学习不主动,又缺乏自律性,为人又懒散。 如果没有人在背后鞭策她督促她,给她施压,她根本就不想好好学习。 你如果真心为她好,就要多督促她好好学习, 毕竟空有美貌,脑袋空空的女人也不能长久地吸引一个人。 当然,做为老师,我还是希望每个学生都能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心仪的大学。 至于我爱叫谁回答问题,那是我的权力,别人无权干涉! 有同学接受不了可以转班,也可以去校长那里投诉我。” “你太固执了……唉,算了,还是先回家吃饭吧!” 花若溪深知顾长宁的脾气,他是不可能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脾性的,他只好识趣地闭嘴。 两人回到家中,和众位长辈问过好之后,花若溪匆匆吃了几口饭,便又回到过自己卧房。 看看手中的腕表,还不到十点钟,估计林梦还没睡,他便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梦的电话号码。 ****** 林梦接到花若溪的电话时,正和兄弟姐妹以及爷爷奶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闲聊。 电话刚想时,她本来不想接,因为是陌生号,但又怕是认识人, 便走到阳台上接了起来,口气并不友好: “喂,谁呀?” “是我,花若溪,你睡了吗?” 花若溪温和又略显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清楚的传到一脸不耐烦的林梦耳中。 林梦听到花若溪的声音,立马变为乖巧的好学生,甜笑着冲电话那头的花若溪弯腰问好: “花老师晚上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花若溪听出了她态度的瞬间转变,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他轻轻倚靠在窗前,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笑的满脸温柔: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求证一下。 你如果方便的话,明天来学校对面的‘古今书屋’等我。 对了,顺便把你觉得不会做的各科作业也拿上,我给你辅导。 我昨天和你父亲谈过了,他说他对你期望很大, 不希望你像你哥哥姐姐一样进入娱乐圈,希望你可以考上好大学,给他争口气。 以你中考的成绩来看,你想要考上不错的大学,还要付出相当大的努力才行。 林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花老师,我正站在阳台上望着天上的大月亮,吹着晚风听着您讲话呢! 您说的非常对,我会好好学习的,不会让您和父母亲失望的!” 林梦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大月亮,笑的眼晴都快看不见了, “花老师,今天是不是十五了,月亮好大好圆? 我从来没仔细观察过月亮,原来还挺好看的。 月宫里不会真有嫦娥仙子和玉兔吧? 呀,天上的白云飘的好快,满天繁星好美!”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学过这首诗吧,此刻很应景。 我今晚虽没喝醉,但早已被晚风吹得心驰神荡,飘飘然,很想上九天揽月。 也很想寻一知己,在花间月下弹琴共舞,诉说一下心中的无限烦恼与不如意。 高山流水遇知音,可遇而不可求。 我也只能和李白一样,举杯邀明月,与影共舞,与月共徘徊……” 说到这儿,花若溪突然不再言语,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出起了神, 他脑中千头万绪,心中思绪万千,最终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对着电话那头的林梦柔声说, “早点儿睡吧,明天记得早起。 我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下午和明天的行程都安排的满满档档的。 你们也只有这一个星期是双休,以后就只有单休了。” 林梦总觉得花若溪的话语里有一丝的落寞和孤寂,她不由担忧地询问: “花老师,您没事儿吧?我怎么觉得您好像有心事,声音中有一丝落寞和寂寥。 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和您说,那个叫安娜的大胸女模特根本就配不上您,分手倒好了, 她一看就没文化,胸大无脑又拜金,肤浅的要命,和她分手,您反倒解脱了。 花老师,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花若溪把手机从右耳换到左耳,一面和林梦打电话一面拿起喷壶浇起了花架上的各种鲜花,眉眼带笑: “有,我在认真倾听你给我提的意见呢!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就和她分手就好了, 反正我也不是多喜欢她,她也确实如你所说,肤浅又拜金!” “那太好了,花老师您值得更好的女人来配您。” 林梦听花若溪如此说,笑的一脸欣慰。 花若溪亦笑的一脸开怀:“噢,我倒很想听你说说,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才和我般配?” 林梦略一沉吟,便笑着对电话那头的花若溪说: “首先要漂亮,长得丑的您也看不上。 其次要有文化,您是老师,又有学识又有修养,对方肯定不能是胸无点墨目不识丁的文盲。 最后就是性格,她要温柔大方又明事理,还要足够爱你尊重你。 花老师,您下次再找女朋友可不要再找安娜那样肤浅的女人了, 和她在一起,我总感觉您被糟蹋了。” 花若溪抚额轻笑道:“安娜只是过渡而已,我很明白我未来要娶什么样的女人当老婆。” “那您未来的老婆会是什么样子?” 林梦一脸好奇地问。 花若溪放下手中的喷壶,走到窗前,微不可见的深呼吸了一下, 拿手机的右手也微不可见的轻颤起来,他抬起头望着天上快速飞过的流云, 声音轻柔又动听: “听好了,我未来的太太: 她要人美心善嘴甜,偶尔还有一些犯二,是个小迷糊,但又灵动甜美娇俏。 她一笑,甜到发腻,甜到你心都能融化掉,甜到你能忘记这世上所有的烦恼与忧愁。 她一笑,暗下去的天又明亮了起来;她一笑,百花失色; 她一笑,满室生香;她一笑,整个世界都亮了;她一笑,我的心就乱了……” 电话那头的林梦久久不出声,花若溪也不催她,依旧笑的一脸温柔, “早点儿休息吧,明天记得早点儿起床,做个好梦,晚安!” “晚安!” 林梦此刻大脑中一片混乱,听到花若溪和她道晚安,她忙机械地回了句晚安, 直到耳朵里传来盲音,她才从惊疑中回过神来,红着脸跑回三楼自己的卧房。 ****** 林梦匆匆洗过澡后,穿着睡衣躺着床上,大脑中反复思索着花若溪说的话,翻来复去难以入眠。 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门,又揪着大狗熊的耳朵,自言自语道: “花老师刚才说的话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应该不是,他那样出众的男人不应该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幼稚女孩! 可如果不是我理解的那样,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哎呀,好烦! 人家估计在心中暗恋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正好和我有几分像, 也爱笑又有些傻,我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还是洗洗睡吧!” 林梦刚准备关灯睡觉,就见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叶明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真丝睡袍缓步向她走来。 走到她床边站定,一脸幽怨地瞪着她: “甜儿,你刚才在阳台上和谁打电话呢? 打了那么久,还笑得那么开心。 你那天在蓝宇大厦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就走? 这几天也不接我电话,回家也不和我说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说出来,不要对我不理不踩。 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愿你对我冷暴力,不理不睬……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冷淡? 我发现你对任何男人都比对我好,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很痛苦,很绝望,这段时间一直以泪洗面。 我是那么的爱你,可你,你却如此对我,我……我好恨你……” 说到后来,早已泪流满面。 林梦一脸厌烦地瞅了叶明一眼,背对着叶明侧躺在枕头上, 又伸手扯过一旁的薄毯子蒙在头上装睡。 叶明被林梦嫌恶的表情和动作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他走上来一把拿掉她头上蒙着的被子,怒吼道: “林甜甜,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 如果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后,说各种情话哄我开心, 还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我? 你如果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为什么每天缠着我,一定要跟我睡? 你不止一次说过长大以后要嫁给我。 我起先只当作是玩笑话,但你说的信誓旦旦,直到我信以为真…… 而你现在却又说一点儿也不爱我,你把我当猴在耍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我比林枫林彬对你还要好十倍, 对你千依百顺,陪你疯玩,陪你偷偷吃遍阿姨不让你吃的各种零食,去哪里都不忘给你带礼物。 我把你当作最名贵的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嗯? 你说话呀!哑巴了?” 林梦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抡起拳头狠狠捶了叶明胸脯几下,咬牙道: “我打扁你!知不知我有多讨厌你? 娘了吧唧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眼泪比女人还多,我喜欢你个鬼呀! 我以前说喜欢你,那是因为年龄小,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现在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审美,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呢! 白送我都不要! 你的漂亮脸蛋儿激不起我任何的好感,我现在看到你只有厌烦! 你如果不想让我一辈子恨你的话,就不要再提喜欢我的话, 好好的当我的哥,那样,我就会一辈子爱你的! 以后不许喜欢我,听到了吗?” 林梦越说越气,用力将叶明拽到在床上,翻身将他死死压在身下,挑起他光滑尖俏的下巴, 满脸羞愤地瞪着同样满脸愤怒的叶明, “以后再敢说喜欢我,我就把你骟了,听到了吗?” 叶明听林梦如此说,又气又羞又尴尬,红着脸狠狠剜了她一眼,语带哽咽道: “如果你不肯要我,也不再喜欢我的话,我宁愿和你一起死! 甜儿,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我活到二十六岁,迄今为止,只喜欢过你一个女人,不,是女孩子。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死了都要爱你!我……” 无解 “啪啪”叶明的话音刚落,就被林梦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两巴掌, 她掐着他的脖子怒吼道:“听好了,叶明,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更不会嫁给你! 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你敢逼我,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去,嫁给一个三百斤重的肥婆!” 林梦原本以为叶明会恼羞成怒打她, 谁知,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含情脉脉凝视着她,冲她笑的一脸羞涩温柔: “甜儿,你如果生气就好好打我吧,我不介意。 你如果还不解气的话,你还可以拿皮带抽我,拿烟头烫我,拿蜡烛滴在我背上。 只要你肯理我,我……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属于你,我爱你,我……” “闭嘴!不许再说喜欢我的话!我不许你喜欢我! 叶明,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就喜欢别人虐待你?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你心理有问题,太偏激太固执了。” 林梦不等叶明说完,就恼羞成怒地捂住了他的嘴, 看他憋得满脸紫涨,她于心不忍,又赶忙放开了他。 叶明此刻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他眼中带泪深深凝视着一脸郁闷的林梦,语带颤抖道: “我不要去看心理医生,你就是我的解药。 甜儿,我不是有受虐倾向,我只是太爱你了,只要是能让你开心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甜儿,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惨了你,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我想……” 林梦被叶明整得一个头两个大,皱眉道: “我想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你真是个偏执狂,太让人抓狂了。 叶明,你现在心理有问题, 听我的话,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今天太晚了,你快回你房间去吧,我要睡了。” “甜儿,我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你不是不敢一个人睡吗?我陪着你,就像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快滚出去,别让我又揍你!如果换成别的男人,我早报警了,告你耍流氓!” 林梦一面说一面去拉叶明起来。 叶明一面挣扎一面哽咽道: “林甜甜,我不走,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逾越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你小时候每天都缠着要和我睡,我可有对你做出一丁点过分的事情? 你怎么可以把我想成那种人呢? 我是那么爱你,你却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只是爱你,有什么错呢? 你冤枉我,我……” 说到后来,叶明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林梦彻底被叶明的眼泪打败了,她无奈地叹口气: “我也是真服了你了,一个大男人,为什么眼泪比女人还多呢! 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男人!” 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就要去解叶明睡衣上的带子。 忽听林枫愤怒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林甜甜,你皮又痒了?” 林梦吓得浑身一震,赶忙放开叶明,翻身滚下床,躲到了阳台上的摇椅后面, 瞪大双眸一脸尴尬的看着大步流星向她走来的林枫。 随后走进来的林彬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走到床边,将衣衫不整的叶明从床上扯起来推到门外,回身反锁上门。 走到沙发上坐下,回过头满脸愤怒地看着被林枫按在椅子上打屁股的林梦: “枫,你好好替我收拾收拾她!我今天绝对不拦着你! 林甜甜,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干什么事情也没分寸! 你刚才把叶明压在床上是想干什么?” 林梦趁林枫手下留情之际,赶忙爬起来,躲到了一人高的鱼缸后面, 揉着被老哥打疼的屁股直呼冤枉: “冤枉呢,彬哥,是叶明跑进我房间要和我睡觉,我生气才要揍他的! 他超烦人,动不动就哭得唏哩哗啦的,比女人还女人! 他越哭我越心烦,我就问他还是不是男人,我只是吓唬吓唬他,又不是真要怎么他! 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他光屁股的样子。 在我心里,他根本不算男人,也就是个爱哭的大姐姐……”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枫一脸严肃的打断了: “闭嘴吧,你! 你以为?难道不是因为你从小就缠着人家,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让人家陪你玩儿, 每天晚上赖在人家房间不回自己屋。 还不止一次地说长大以后会嫁给人家,人家才信以为真,真的爱上你的? 现在搞成这样,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儿责任吗? 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玩耍也没大没小的,明知道叶明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还敢去招惹他! 现在好了,我看你以后怎么收场! 叶明性格偏激又认死理,以后也是个大麻烦。” 林枫越说越烦躁,冲躲在鱼缸后面的林梦说, “你给我滚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我才不出去呢! 我要告爸妈去,就说你老揍我,上次还打了我一巴掌!” 林枫被林梦委屈巴巴的样子逗笑了: “你去告去吧! 妈知道你和叶明发生的事情也会忍不住揍你的。 你就是欠扁!一天到晚惹事儿!” 林枫长叹一声,走到林彬对面的浅粉色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红提子吃了起来。 林彬冲林梦勾勾手指头,笑的一脸无奈: “你过来吧,林枫也没力气再揍你了。 再说了,没事儿谁愿意打你呢,打你还嫌手疼呢! 叶明确实太过分了,再这样下去以后难以收拾。 我明天一定要找他好好谈谈。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欢你什么? 你充其量就是可爱而已,又调皮捣蛋又不爱学习,既不温柔也不贤淑, 也不会做家务更不会关心体贴人,叶明到底是喜欢你哪一点呢?” “彬哥,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儿吗? 你把我贬低的一无是处,超级讨厌了啦!” 林梦娇笑着跑到林彬面前,伸出双手将他的帅脸蛋儿一顿乱揉乱搓, 又笑着捏捏他的嘴唇,打趣道, “彬哥,你的嘴比正常人大两倍,丑得要死,血盆大口。 五官脸型都好看,就是嘴太大了点儿,你应该去整整容,否则没女人会爱你, 以后估计要打光棍了,哈哈哈……” “臭丫头,我今天不揍你实在是不行了!” 林彬笑着朝自己手上哈了两口气,然后将林梦按在沙发上,朝她腋下一阵乱挠乱抓。 林梦平生最怕被人呵痒了,一面闪躲一面笑的快没气了,嘴里还在继续说, “彬哥,你和林枫的嘴是全家最大的, 一张大嘴就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丑得不忍直视! 我实在是不明白那群脑残粉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哥,呵呵!” “欠揍!” 林枫笑着走到林梦面前,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 又笑着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一面帮她整理乱糟糟的头发,一面笑问道, “甜儿,你刚才在阳台上和谁打电话呢? 打了那么久,还笑的一脸花痴。” 林彬也一脸狐疑地看着林梦: “甜甜,你该不会恋爱了吧!” 林梦嗔怪地瞅了林彬一眼,无奈道: “哪有!我有那个胆子早恋吗? 你们一个个把我当贼看,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哇! 是我们班主任花老师打来的,他让我明天带着作业去学校附近的书店等他, 他帮我辅导功课,顺便问我一些事情。 估计是问林念的事情。” 一面说一面窝进林彬怀里,摸着他光滑如玉的下巴玩儿, 又伸手轻轻摸上他带笑的眉眼,甜笑道, “彬哥,你的眼晴眉毛鼻子长得非常好看, 尤其是大眼睛,明亮又闪烁,看人的时候特别温柔特别深情。 你以后娶了老婆后,会不会不爱我了? 我听好多人说,哥哥一旦有了嫂子之后就对妹妹不那么爱了!” “小傻子,如果我娶的老婆不爱你的话,那我就不要娶她做老婆了。 我可没有那么恋爱脑,爱屋及乌,如果对方连这个道理也不懂的话,我为什么要娶她呢? 何况我们家小甜甜这么可爱,会有人不喜欢吗?” 林彬一面说一面低下头笑着在林梦额头印下一吻,又伸手摸摸她水润的樱唇,笑道, “甜儿的嘴确实很小,红艳艳水润润的,像个晶莹剔透的果冻,看着让人好想咬一口。” “甜儿,你们花老师问林念什么事情?” 林枫拿过一旁的发圈帮林梦松松的绑了个低马尾, 一脸疑惑的看着窝在林彬怀里撒娇的林梦。 林梦怕林枫追问详细情节,避重就轻道: “估计是问为什么没有家长来给她开家长会吧! 我只是猜测,详情要等明天见了花老师才能知道。” 林枫默然片刻,叹气道:“早知道我去替她开家长会好了,她心里肯定很受伤。” 林梦笑着瞅了林枫一眼,嗔道: “哥,你知不知道我开学第一天就因为你和爸妈被校长警告过了。 说咱家的人都是娱乐圈的,如果来给我开家长会会引起轰动的, 说我是个招蜂引蝶的主,还让我去读贵族学校呢! 我生气地质问王副校长,难道现在是封建社会还要搞连坐那一套吗? 我也是凭自己本事考进来的,凭什么不让我读书? 如果不让我读书我就去教育厅告她,还上网曝光学校去。 最后花老师又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我有问题,他担责,那个王副校长才不为难我了。 你如果去给林念开家长会,那我以后和林念就别想好好上学了。 能被同学们在背后议论死,你真是傻得可以! 不知道你那帮脑残粉有多崇拜你吗? 不知道你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吗? 我现在已经是校园名人了,走在校园里总有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又是各科老师重点关注的对象,尤其是数学老师,每节课都叫我起来回答好几回问题,烦死了! 不少女生还在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郁闷的要死! 我正在考虑以后不要爸妈去给我开家长会了, 找个长相普通一点儿的人去替我开家长会好了。”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林枫和林彬同时警告地瞪了一眼: “你又欠揍了!” 林彬狠狠戳了她额头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就想馊主义。 也不怕爸妈知道了给你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爸妈要是知道你雇人去开家长会,保证把你屁股打开花了。 人家的孩子是没有人替开家长会, 你倒好,一群大人围着你转,你还嫌烦,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林枫一面说一面又抓起林梦乱晃的脚丫子狠狠拍了两下,笑着和林彬说, “彬,你看甜甜有多懒,从来都不爱剪脚趾甲。 每次不是我帮她剪就是爸爸帮她剪,懒到家了,就这还是校花呢! 看谁以后敢娶你,嘴勤屁股懒,又懒又笨又馋又不爱劳动也不爱学习。 唉,以后娶你的那个男人可有的受了! 别乱晃你的臭脚丫子,我帮你剪脚趾甲。” 林梦一脸尴尬地挠挠头发,讪笑道: “哥,我才刚洗过澡,脚香喷喷的,一点儿也不臭。 不信,你闻闻看!” 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左脚举到林枫鼻子前,笑的一脸调皮。 林枫抓住她的脚丫子狠狠拍了两下,笑道: “欠揍!快去找指甲刀来,我帮你剪脚趾甲。” “好的。” 林梦赶忙起身去床头柜上找了指甲刀递给林枫。 她则紧挨着林彬坐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左肩膀上, 又把双脚放在林枫修长的腿上,笑嘻嘻道: “趁你们俩没娶老婆前,我先多享受一下你们的服务。 否则,等你们都结婚了,你们各自的老婆可是会吃醋的。 女人都很小心眼儿的,只喜欢老公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否则,心里就不受用了。” 林枫一面帮林梦剪脚趾甲,一面笑着摇摇头: “又胡说了,我怎么会因为娶了媳妇儿就不爱妹妹呢! 如果对方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娶她当老婆。 在我心中,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你永远都是哥的小公主,虽然有时调皮捣蛋恨的人牙根儿痒,但我依旧最疼爱你。” 说到这儿,他抬起头嗔怪地看了林梦一眼,语重心长道, “甜儿,不是我爱唠叨,爱管你。 实在是你一天到晚调皮捣蛋又粗心大意,东西到处乱扔, 衣服乱成一锅粥也不收拾,还不让别人帮你收拾。 你瞧瞧你的衣帽间,那么一大间房都放不下你的衣服鞋子,又不爱惜东西。 别人大几万甚至十几万给你买的衣服,你一次没穿就送给了家里的菲佣,超级败家! 我上次去泰国给你带回来的祖母绿的玉镯子, 昨天我发现居然戴在李妈的手上。 那只玉手镯我可是花了将近二十万人民币买的,是送给你十五周岁的生日礼物。 你居然转手就送人了,气死我了! 你明天去问李妈要回来,再送她一只偏宜的金镯子就行了。 她也不懂玉的行情,给她再好的东西也不会珍惜。 但是,黄金她可是认识的。 听到了吗?明天必须去问李妈要回来。 否则,我把你屁股打开花儿!” “知道了,哥。 我以为只有一两千,李妈说好看,我就送她了,呵呵! 我明天就去问她要回来。我以后再也不把你送我的东西转送给他人了。” 林梦笑的一脸心虚,她还没告诉她老哥, 她昨天才把一块他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表盘镶满粉钻的劳力士腕表送给了夏雪。 “甜儿,我上个月送给你的珍珠项链你没送人吧!那也价值不菲,你……” 林彬见林梦笑的一脸心虚,忙抓着她的肩膀逼问道, “你放在哪里了,快拿来我看看,别又给送人了!” 林梦急忙说:“我放在我床头柜子最顶层的那个浅粉色的首饰盒里了, 我可喜欢那串珍珠项链了,又怎么会送人呢!我……” 一语未完,忽听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温情脉脉 林梦赶忙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当她看到站在门外一脸哀怨瞪着她的叶明时,她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 她一面往外推打叶明,一面冲他大喊道: “叶明,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快滚开,知不知道我非常非常讨厌你! 我看到你就生理性厌恶,要让我喜欢上你,那还不如让我去吃屎! 你快给我滚,听到没有!快滚!” “林甜甜,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和你叶明哥说话呢,快和他道歉!” 叶明刚要开口,就见林丹青大步流星向林梦房间走来。 听到吵闹声的林枫和林彬也忙从房间走了出来。 “我才不会和他道歉呢!要道你和他道去!” 林梦狠狠剜了一脸哀伤的叶明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快步向屋里走去, 赌气躺倒在床上,扯过一旁的薄毯子蒙住头装睡。 留下一脸尴尬的林家父子三人面面相觑。 叶明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向眉头紧锁的林丹青: “爸,甜甜为什么突然这么讨厌我,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肯定在学校里有喜欢的男生了,所以才横看我不顺眼,竖看我不爽。 我那么爱她,她却如此对我,我……” 叶明说到后来早已委屈的流下了眼泪,看的林枫和林彬同时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林丹青轻叹一声:“叶明,你最近先别来打扰甜甜,她刚上高中,学习压力大,心情不好, 你又总来烦她,她肯定对你没有好态度。 我不会允许她这么小就谈恋爱的,你放心好了。 彬儿,你先送叶明回他自己屋去。我进去看看甜甜。” “好的。” 林彬答应一声,将一脸不甘心的叶明连拉带拽拖回到了二楼叶明的卧室里。 “爸,我早就说过您不该把甜甜许给叶明。 她才多大,还没定性,叶明性格实在太绵软,一点儿刚性也没有, 他又认死理,以后麻烦的事还多着呢!” 林枫一脸无奈地看着林丹青。 林丹青却无所谓地摇摇头: “这只是暂时的,我不会把甜儿交给叶明的,你放心好了。 枫儿,你进来时把门关好。”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大步向林梦粉嫩嫩的公主床走来。 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伸手揭开林梦蒙在头上的薄毯子放在一旁,笑着摸摸她气鼓鼓的脸颊: “有那么生气吗?真是孩子气! 你也不想想你刚才说的话有多难听,要是让你妈听到,非揍你不可!” 林梦翻身坐起来,对上老爸宠溺的微笑,尴尬地抠着脸颊,噘嘴赌气道: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超级讨厌叶明,让和我他在一起,比吃屎还恶心! 他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肉体到灵魂,没有一处是我喜欢的地方。 爸,我和你商量件事儿。” “什么事儿?” 林丹青笑着摸摸林梦红嘟嘟的樱唇,和刚关上门,走到床沿坐下的林枫说, “枫儿,你看你妹妹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不过依然很可爱! 我闺女就连生气都漂亮的像洋娃娃,呵呵!” 林枫用余光瞅了林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爸,你就好好惯着她吧。 又任性又没礼貌,说话也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又懒得要命,以后哪个男人敢娶她呢! 还有,甜甜,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叶明吗?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讨厌他呢?” 林梦笑的一脸尴尬:“哎呀,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现在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审美,才不会喜欢一个娘了吧唧,爱哭鬼的男人呢! 再说了,谁傻了吧叽会相信小孩子说的话呢,也只有叶明那个傻缺才会相信。 我不喜欢青梅竹马的爱情,与其和叶明在一起,还不如单身一辈子呢! 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什么都一清二楚, 就连对方屁股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一点儿神秘感都没有,尴尬别扭死了。 在我心里,叶明和你一样,都是我敬重的哥哥,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林枫嗔怪地弹了额头一下: “林甜甜,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可是你同父同母,一个娘胎出来的亲哥,在你心中我居然只和叶明地位等同? 你以后别想再要我的任何礼物了,气死我了!” 林梦赶忙摇晃着林枫的脖子陪笑讨好: “好哥哥,我错了,我只是随便乱说的。 在我心里,十个叶明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 如果有人敢伤害你的话,我会拿啤酒瓶打爆他的头, 我舍不得你受任何的伤害,我希望你长命百岁,不对,最好活到一百二十岁。 我最爱你了,你和爸是我最最最爱的男人,即使以后有了老公和孩子也要靠后。” 一面说一面甜笑着在林枫的俊脸蛋上狠狠亲了几下, 又转过身滚到满脸带笑的林丹青怀里,伸出右手,轻轻摸着他刚长出的胡茬,甜笑道: “爸,该刮胡子了,要不你亲我时把我皮肤都扎疼了。” 林丹青笑着点点她的小俏鼻: “贫嘴!宝蛋儿,你刚才要和爸爸商量什么事情?” 林梦赶忙从林丹青怀里爬起来,撩撩头发,又回过头看看一脸严肃的林枫, 又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对心情大好的老爸说: “爸,我想住校。 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摆脱叶明的纠缠。 二是为了节省时间好好学习。”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林枫狠狠拍了屁股两下,嗔道: “少胡闹了,你哪是为了好好学习,你是为了住校没人管你,你好放飞自我,瞎玩儿! 爸,您可千万别答应她。 她在家,我们一堆人盯着还不好好学习。 她要是住校的话,我们又管不到她,她有可能好好学习吗? 有很大可能被那些坏学生带坏了。 何况她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她要是住校,谈恋爱我们也不知道。 再说了,学校的饭菜肯定也不如家里的,她在家还不好好吃饭,到外面更要饿死了。” 林丹青点头道:“枫儿说的很在理,我差点儿倒被你个小丫头骗了。 你就在家呆着吧,嫌叶明烦,我们就住到学府去。 别瞎想了,早点睡吧!都快十二点了。 来,让爸爸好好亲亲,好几天没好好亲亲我的宝贝蛋儿了!” 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就要去亲林梦红润的脸颊。 林梦赶忙捂住自己的脸颊,娇嗔道: “我才不让你亲呢!谁让你不答应我住校呢,我很生气!” 林丹青笑着拿开她的双手,在她白里透红的俏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几口, 又笑着在她红嘟嘟的嘴唇上轻啄一口,伸手摸摸她单薄的肩膀,叹气道: “背上瘦的都咯手,吃的饭都哪儿去了?浑身瘦的没有二两肉。” 林梦赶忙笑着反驳:“胡说,我的胸就不止二两肉,很大,只不过你们不让我穿暴露的衣服而已! 还有,我大腿上的肉可结实有弹性了。 爸,你说我的腿是不是非常好看,修长,笔直,又白嫩, 就连小腿肚上也平平的,大腿只比小腿粗那么一点点,完全就是传说中的漫画腿, 我爱死我的这双腿了,嘻嘻!” 林梦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睡裙撩起来,露出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笑的一脸骄傲得意, “我仔细观察过了,我虽然不是女生中个子最高的,却是全班女生中腿最长的, 那群女生都快羡慕嫉妒死了,呵呵!” “傻兮兮地,哎……早点儿睡吧,晚安!” 林丹青一面说一面笑着把林梦的睡裙放下来, 把她按在枕头上躺好,拿过一旁的薄毯子盖在她肚子上, 又起身把粉嫩嫩的蚊帐放下来,把空调温度调到适宜,壁灯关掉。 一回头,却发现林枫依旧坐在床沿望着窗外出神,他颇感诧异道, “枫儿,你怎么还不走?” 林枫回过神来笑道:“爸,您先回去休息吧。 我今晚就睡在甜甜这里吧,我怕叶明又来搔扰她。” “也好。那你也早点儿睡吧。” 林丹青笑着点点头,转身又向门外走去。 林枫等老爸走后,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 缓步走到林梦的床前,轻声叫道: “甜甜,甜儿,林甜甜……” 回应他的是林梦轻微的鼾声,他轻轻揭开蚊帐, 借着窗外昏黄的院灯,轻轻观察她片刻,确定她睡熟后, 低下头,在她微嘟的红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又在她左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笑着摇摇头: “真是个小懒猪,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哥,不许亲我,我要睡觉,讨厌死了!” 林梦生气地推开林枫,三下五除二蹬掉肚子上的薄毯子,翻了个身,趴着睡去了。 林枫失笑道:“趴着睡对心脏不好,还会把胸压扁,我不亲你了,快翻过来躺好睡吧。 我去你那边的上下铺睡,晚安!” “哥,你不回你自己房间睡了?” 林梦忙翻过身正面躺好,睁开眼对上林枫温柔的笑脸。 林枫笑着点点头:“我怕叶明又来烦你,再说你不是不敢一个人睡吗?” “是呀,房子太大了,我一个人容易做恶梦。 哥,你真好,我爱你,晚安!” 林梦困得眼睛也快睁不开了,说完便很快梦周公去了。 林梦的卧房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包括书房,洗漱间,衣帽间,玩具区。 单单睡觉的地方就有六十平米,赶得上普通人家的房子总面积了。 她的卧房靠西面的墙边放了一张三米宽的浅粉色大床,就连蚊帐也是浅粉色的。 靠东面的墙边还摆放着一张漂亮的定制款的浅粉色上下铺, 下铺有三米宽,上铺也有两米宽, 上下铺右侧还带着定制衣柜,左侧则是滑梯, 床头柜自带夜光灯,晚上发出七彩色的灯光,漂亮极了。 林梦的卧房主色调是浅粉色,就连壁布也是粉粉嫩嫩的, 但屋顶却是蓝色的星空顶,一到晚上,关掉灯后,整个屋子置身于蔚蓝的星空中,美不胜收。 林梦的房间里挂满了色彩缤纷的水晶珠帘以及各种风铃和千纸鹤, 稍一碰到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林枫只好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走到摆放在东墙边的上下铺前, 刚要睡下,忽听有人敲门,他赶忙又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见是钟婉婷,他忙笑道: “妈,甜甜都睡下了,您找她还是找我?” 钟婉婷借着走廊的壁灯探头向里面一望,果见林梦睡下了,她笑着摇摇头: “你爸刚回去说她还没睡着呢,这丫头睡眠质量真高! 对了,枫儿,你明天是不是要到凯悦参加活动?” “是了,怎么了,妈?” 林枫有些诧异地望着钟婉婷。 钟婉婷叹气道:“你外婆打来电话说你二姨病的很重,但她却不肯去医院看病。 箫儿也打电话说她不想和你二姨呆在一起了,想要回家。 我想把手头的工作尽快完成一下,然后和你小姨一起去新加坡看你二姨,顺便把箫儿接回来。 她这段时间和我打电话说你二姨由于生病,脾气很古怪,动不动就冲她发火, 有一次还说要掐死她,她很害怕,不想在那里呆了。 我得赶紧过去看看你二姨,顺便安抚箫儿,陪她多呆一段时间。 我走了以后,你和甜甜住到学府的房子去吧,我顾不上管她,你就多替我看着她。 至于你爸,公司的事儿多,也不一定有精力管她。 她刚上高中,学习负担重,她又懒散,要是没人看着的话,估计又放羊了。 对了,枫儿,你这段时间要进组拍戏吗?” 林枫低头想了想,笑道:“应该没有,就是有,也可以往后推推。 我等您从新加坡回来再进组,平时我只接市内的活动和各种综艺节目, 晚上就回家看着甜甜写作业,您就放心的去看我二姨和箫儿吧。 如果有什么事儿就打给我。” “打给你,你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杉儿和彬儿都在那边,有他们俩在,你就放心好了。 再说了,不还有你大舅二舅吗? 你好好工作,把甜甜看好就行。 可别让坏孩子把她引诱坏了,别让她和乱七八糟的人出去玩儿,也别让她吃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还有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让她夜不归宿。 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容易出事儿的!” “知道了妈,您就放心吧,我比甜儿大了十多岁,这些事儿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林枫笑着点点头。 钟婉婷又问道:“我听你爸刚才说,甜甜想要住校?” 林枫点头道:“她当然想住校,那样就没人管她了,她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我不同意她去住校。 住在学校里,我们不好管她,何况……” 一语未完,忽见林彬快步从二楼走了上来,来到两人面前,一脸忧伤地说: “妈,刚才我打电话给外婆,听她老人家说,我二姨被强制送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说是胃癌晚期,而且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恐怕时日无多了……” 林彬话还没说完,就见钟婉婷转身向自己屋里跑去,他怔了一下,也赶忙追了上去。 留下一脸惊怔的林枫靠在走廊的墙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心悦之 林梦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依约来到一中对面的“古今书屋”门口, 她刚要打电话给花若溪,就见对方已推开书店的门,满面含笑向她走来, 一面说一面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粉色补习袋: “好孩子,很守时,进来吧!” 花若溪说完后才发现林梦身后跟着司机老孔,他忙又笑着对老孔说: “孔叔您可以自由活动去了,我给她补完课后会送她回家去的。 她的成绩很一般,马上要月考了,如果不补习的话, 我估计她这次月考就会被滚动到其他班上去了。” 老孔赶忙笑着说:“那太感谢花老师了,林董和夫人今天都不在,甜甜就交给您了。 好好给她补习补习,董事长对她的学习很看重。” “孔叔,你快回家去吧,有花老师在你还不放心吗?”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将老孔推进停在路旁的黑色大奔里, 又笑盈盈向站在台阶上含笑凝视着她的花若溪走来,甜笑道: “花老师,您穿粉色的衬衣好帅好显肤色, 您和我哥是我见过最适合穿粉色衬衣的男人,帅得一塌糊涂。” “快进来吧,我只有一上午的时间,怕来不及给你全部辅导完。” 花若溪强掩下心中的喜悦之情,含笑推开书店的门,用眼神示意林梦先进。 林梦甜笑道:“您是老师您先进。” “今天不论师生,女士优先。 不对,是小仙女优先,你还算不上是女人。快进来吧。” 花若溪自从见到林梦后,嘴角的笑容就没放下过,心中无比愉悦兴奋。 他今天一早上特意选了粉色的衬衣穿,因为他知道林梦肯定会穿粉色的衣服。 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十分喜欢粉嫩嫩的衣服, 由于校服还没回来,这段时间同学们大都穿着自己的衣服。 衣服的款式和颜色也代表了一个人的潜在性格,通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得出的结论就是: 林梦是一个被富养的傻白甜小公主。 她身上的衣服以暖色调为主:浅粉色是她最喜欢的,其次浅黄,浅绿,浅紫,浅米,杏色, 浅蓝,白色也是她喜欢的颜色。 她的衣服外表款式看起来简单又大方,但一看面料就知道质地很好,价格不菲。 她上下午和晚自习的衣服都不带重样的,她是个生活幸福的孩子,身上的衣服也是色彩缤纷。 她今天穿了一袭浅粉色的公主裙,梳着一根独辫,头戴同色系的凉帽,美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他坐在吧台里正和书店的老板尚宇清闲聊, 无意中一回头,就被站在窗外的那个粉色的亭亭玉立的背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狠狠跳动了起来,他扔下尚宇清,赶忙从书店迎了出来。 看到她甜美的笑靥,他全身的细胞都笑了起来,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与放松…… 盛情难却,林梦只好先走进了书店。 甜笑着对坐在吧台的尚宇清说: “叔叔早上好!” “叔叔?小姑娘,我也才刚三十岁而已,叫哥哥就行了。” 尚宇清从吧台的椅子上站起来,笑着冲随后走进来的花若溪挤挤右眼, 又捂嘴轻咳一声,调侃道, “我说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从来不给人补课的花老师也会放下身段替学生补课。 我去年可是求了你好久,让你给我高三的侄子补裸都被你拒绝了的。 某些人的心是不是太偏了点儿!” 花若溪笑着瞥了尚宇清一眼,又回过头看看一脸懵圈的林梦, 又扭过头笑着冲尚宇清挑挑眉: “偏心也是正常的,她可是我班里的学生,她的成绩可是会影响到我的考核和工资的。” 尚宇清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笑嗔道: “少扯淡了,我就不信你会给所有的学生免费补课! 何况,你小子要是就靠学校那点儿死工资的话, 估计干一年才能买得起你身上的那件armani的衬衣呢! 某些人的小心思要不要表露的这么明显,我很为盈霜不值,你……” “改天再和你闲聊,我先带她到楼上的书屋补习去了。” 花若溪笑着打断尚宇宁的调侃,拉着一脸迷茫的林梦向楼上走去。 尚宇清在两人走后,笑着摇摇头: “这丫头,迟早都逃不出花若溪那个诡计多端的大灰狼的的手掌心,唉……” ****** 花若溪领着林梦来到二楼的“静心”书屋, 把她的粉色书袋放在书桌上,拉开椅子,回过头,笑着对跟在他身的林梦说: “林梦,你先坐。在我们写作业之前我想先向你确认一些事情。” 林梦笑问道:“是问关于林念的事情吗?” 花若溪笑着点点头:“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需赘言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不认为你和夏雪会是霸凌同学的调皮学生。 我想知道一下具体原因。 你先坐下,站着说话怪别扭的。 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你不需要把我当作老师, 当作一个认真倾听你心事的朋友即可。 我并不是一个古板无趣的老古董,在课下,我更希望能和同学们处得像朋友或家人。” 林梦听花若溪如此说,心中顿时一松,缓缓在椅子上坐下, 一回头就见花若溪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她不禁又有些紧张起来,红着脸尴尬地望向他: “花老师,您坐在我身边我有些紧张,您能坐到对面吗?” 花若溪强掩下心中的窃喜之情,敛眉正色道: “我一会儿要给你辅导功课,坐在对面不方便。 再说了,我又不是大灰狼,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放松点儿,我又不吃人!” 花若溪话音刚落,林梦就掩唇笑道: “花老师,刚才书店的老板可是在我们身后偷偷说您是大灰狼呢!我都听到了,呵呵!” “那是他在故意看我出糗呢! 每次只要有异性和我一起来书店买书或是看书, 尚宇清总会调侃对方一下,借此来看我笑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想知道的是,林念真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吗?” 花若溪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双手抱臂略显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修长的双腿则随意交叠着,回过头含笑凝视着林梦娇俏甜美的精致小脸。 在心中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也为自己的审美暗自得意: 这丫头,无论是正脸还是侧脸都美得不像话, 就连露出的一段雪白脖颈都美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这么近的距离,在她脸上居然看不到一个痘印或是痣,更不要提痘痘粉刺或是黑头之类的了。 她几乎是纯素颜,看样子只抹了防晒霜,皮肤依旧好到像精修过的明星照片。 眼睛大的出奇,双眸亮晶晶的,眼波流转间笑的一脸俏皮可爱,他的心不由又荡漾了起来…… 林梦听花若溪问她,忙笑着回答道: “林念确实是我爸的私生女。 由于种种原因,她目前一个人住在湖畔别墅,当然了,我爸也不会亏待她的。 派了司机保姆照顾她。 昨天是因为您上课问谁的家长来不了时,林念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她爹妈全死了, 我气不过,下午放学后,才趁着上厕所的空隙,质问她为什么好好的要诅咒爸爸去死。 她居然说她根本没有爹,她爹早死了。 我气坏了,甩了她一巴掌,她也反手打了我一巴掌, 恰好被同样上厕所的夏雪看到了,她为了保护我就把林念锁到了厕所里。 我本来打算只气气林念,过一会儿就找保洁阿姨来把门打开。 谁知,夏雪和蒋洁非要拉着我去学校对面的小吃店里吃米线和酸辣粉, 我因为以前从来没吃过这两种东西,心中好奇,就跟着她们俩去吃了。 才吃到一半,老孔就来叫我回家了,我就忘记林念还被锁在厕所里了。 花老师,林念后来怎么出来的,她和您告我黑状了?”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是我上厕所时听到林念的呼救声,才找了保洁阿姨打开厕所门把她放出来的。 几经询问,她才吞吞吐吐说出和你的关系,我心中虽然诧异,但也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上课互动,班里同学们的性情和为人处世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林念虽然一直在班里属于小透明,但这孩子心思很重,眼神哀怨又充满了仇恨。 有好几次,我上课叫起你回答问题时, 她都会一脸怨恨地在你背后瞪着你,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既然她和你是这种关系,你就在班里假装不认识她好了。 她心中的怨念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化解掉的, 她是个生活在阴暗仇恨中的孩子,你尽量不要和她正面起冲突。 有时间我再找她好好谈谈。 好了,你现在开始写作业吧。 先写你会做的,不会做的先空下,最后我再给你统一讲解。” “知道了,花老师。” 林梦笑着答应一声,从补习袋里先拿出化学作业开始写了起来。 花若溪怕她尴尬,起身向楼下走去。 花若溪一走,林梦顿时放松了下来,赶忙全神贯注写起了家庭作业。 等到花若溪从外面回来时,林梦已经写完了化学语文和英语作业,只剩下数学和物理没写了。 花若溪笑着将手中的现榨橙汁放到林梦面前: “先喝杯橙汁吧,我看看你写完的家庭作业。” “多谢花老师。花老师,我写的字有点儿丑,您可别笑话我。” 林梦一面说一面有些难为情地把写完的家庭作业推到坐在她对面的花若溪面前。 花若溪一边翻看她的化学作业,一边无奈地笑道: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写的字,和你的漂亮脸蛋儿恰好成反比。 你如果想让自己的字体好看的话,就每天抽出半小时练练字。 别告诉我你没时间,我就是现在工作忙成这样,每天也会抽出半小时来练字的。 字如其人,写一笔漂亮的字体,外人也会高看你一眼的。 何况练字还能锻炼你的耐心和毅力,也会让你的艺术细胞得到熏陶。 琴棋书画会让一个人气质高华,神采飘逸,心态恬静,也会让一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智慧的光芒。 你们家经济实力雄厚,有的是能力让你去培养这些艺术特长, 如果是那些连饭也吃不饱的孩子, 我也不会建议他们去学这些艺术特长,毕竟棋琴书画是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支撑的。” 林梦略显尴尬地抠抠脸颊,红着脸点点头: “知道了,花老师,我会买本字贴好好练字的。 ” 说到这儿,林梦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她一脸求助地望向正坐在她对面、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含笑凝视着她的花若溪, “花老师,我能求您帮我个忙吗? 只需要您说一句话就行,好不好嘛!” “说来听听! 如果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当然会尽力帮助你的。 毕竟你是我的学生,作为老师也有责任和义务帮助自己的学生。” 花若溪又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除了感情的事,毕竟他还没有大方到把自己未来的小娇妻拱手让人的度量。 想到这儿,他含笑凝视着她的剪水双眸,柔声问, “林梦,你除了学习之外,还有什么让你烦心的事吗? 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认真倾听你心事的知心朋友,不需要见外。 我也不会嘲笑你,因为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现在所有的烦恼和迷茫我也经历过。” 林梦受到花若溪的鼓励,心中无比欢喜,甜笑道: “花老师,我想住校。 可是我父母哥姐不同意,我想让您和我爸妈说说,让他们同意我住校。 我保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惹事生非。” 说到这儿,林梦略显激动地抓住花若溪放在桌上的右手,语带央求道, ”花老师,求您了,您就和我爸妈说说呗,让他们同意我住校吧。 他们很信任您,因为您是老师,说话有份量。 我说了不管用,他们对我管控太严了,我都快抑郁了,要疯了,我想……” “你想和夏雪一起住校,因为你们俩好的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就连上课期间还要眉来眼去,呵呵!”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不着痕迹地瞥了林梦抓着他右手的嫩滑小手一眼,强压下心中的窃喜之情, 又抬起头含笑望向一脸惊怔的林梦, “你和夏雪的友谊很让人羡慕嫉妒。 但你们俩在一起只会调皮捣蛋,更不会好好学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再找个其他理由吧!” 林梦被花若溪看穿了小心思,尴尬的想撞墙,她忙收回自己抓着花若溪右手的双手, 尴尬地挠挠头发,又低头抠抠脸颊,又扭过头望着窗外沉默片刻, 复又回过头望向笑的满面春风的花某人,皱眉长叹道: “花老师,我在我们家最小,上面一堆哥哥姐姐。 除了爷爷奶奶父母亲爱管我之外,哥哥姐姐也全都爱管我, 我非常不自由,真的很烦,一点儿自由也没有。 还有更让我郁闷的是:叶明一天到晚缠着我,我快被他烦死了。 我现在超级超级讨厌他,我想住校也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 “噢,叶明他怎么纠缠你了? 按理说,叶明是大明星,有钱有颜有又闲又爱你, 这不就是你们小女生心目中幻想的白马王子吗?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一说到叶明,花若溪立马来了兴趣,他坐直了身子,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向一脸厌烦的林梦。 他也在心中纳闷儿:以叶明的外在条件来看,林梦没有理由会讨厌他呀! 他也很想听听林梦讨厌叶明的理由,顺便引以为戒,避免以后踩雷。 梦醒时分 “花老师,叶明哪有您说的那么好呢!他除了一张脸外,一无是处! 娘了吧叽,又爱哭,又小心眼儿,你稍微对他说话大声一点儿,他就委屈地眼泛泪水, 眼泪好像自来水龙头,说来就来,说关就关。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娇滴滴的比女人还柔弱。 我又不搞同性恋,干吗要喜欢一个男版林妹妹。 他虽然比我大十多岁,但心理极其幼稚,非常情绪化,动不动就生气。 尤其是和我在一起,我反而还要常常去说好听话去哄他开心。 我要是一天不给他打电话,他就能哭到昏厥,要不就和我爹妈告我黑状。 哎呀,全世界最娘的男人非他莫属! 更可气的是,他长得比女人还秀美白皙, 和他一比,我反倒像个女汉子,我们俩在一起,倒像姐妹。 你说这样的一个男人缠着我,我能不烦吗? 他还威胁我,说我不喜欢他的话,他就杀了我,然后再自杀。 花老师,您说他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一说到叶明,林梦就满腹憋屈和牢骚,她对着花若溪大倒苦水。 花若溪却听的心中暗暗得意: 看来叶明这个所谓的“情敌”根本不足为惧,他在林梦心中几乎是负分。 他强掩下心中的万千思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叶明真如你说的那么爱哭吗? 可是他看起来很阳光很爱笑,性情也很温和,对你也很好。 经常把你的名字挂在嘴边,又洁身自好,对其他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拒绝的很干脆。 我曾经一度被他对你的深情狠狠感动到了, 觉得你是一位非常幸运的女孩子,有这么一位青梅竹马又爱你如命的哥哥。” 林梦皱眉道:“问题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很讨厌青梅竹马的爱情。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连对方身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一点儿神秘感也没有。 何况叶明比我大那么多,我一直都当他是我亲哥看待,又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是在乱伦,心中别扭死了。” 花若溪听了林梦的讲叙后,心中再无顾虑,笑的一脸温柔: “既是这样,那我就帮你劝说一下你父母,让他们同意你住校。 但你也一定要答应我要好好学习,不可和夏雪太调皮捣蛋了, 我会安排你们俩和咱班的尖子生住在同一个宿舍。 好了,现在我给你讲题吧,我们已经耽误了好多时间了。” 林梦听花若溪如此说,立马喜笑颜开道: “好的,多谢花老师。 花老师,您还是先给我讲数学题吧,有几道大题怎么也不会做。 我也不敢去问顾老师,怕他骂我笨。” “顾老师只是外表高冷,内心还是很关心学生的。 你问他问题,他不会不耐烦的,没有老师会嫌弃学生问问题的。 哪几道大题不会,我帮你看看!”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拿过林梦的数学练习册看了起来。 花若溪给林梦补习完已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他原本打算和她一起去吃午饭, 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只好先把林梦送回家里,再去处理自己的私人事务。 让林梦高兴的是:花若溪居然真的劝说林丹青同意她去住校了,她高兴的差点儿跳了起来。 花若溪安排林梦和夏雪同张美丽白清泠同住在306宿舍。 自从林梦和夏雪住校后,两人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好的像连体婴儿。 夏雪晚上不在自己的床上睡,非要和林梦挤在同一张床上睡。 两人又都是话唠,宿舍关灯后,依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直到张美丽和白清泠提出抗议,两人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佯装睡觉。 这天下午放学后,林梦和夏雪去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后,两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准备往宿舍楼走, 在露过学校操场时,正好有一群男生在打篮球,两旁还围了一群鼓掌叫好的吃瓜群众。 看到两人,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对着两人指指点点,还有人在大喊: “对面的美眉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男孩儿超级帅!” “林梦,林梦!看这里,看这里!” 有人在高声起哄道。 还有人在大声叫着两人的外号: “林妹妹,你的宝哥哥在这里。 夏冰雹,雷阵雨也在这里,你们俩快过来吧!” “哈哈哈……” 其他同学则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夏雪气坏了,本想走过去找那群男生理论,但被一脸尴尬的林梦给拉住了: “别过去,会被人看笑话的,我不想惹事生非,我们快走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拉着夏雪就向前快跑去。 只是,还没等她跑几步,就见一颗篮球直直向她身上砸来,她闪躲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疼得她“啊”的一声痛呼出声,捂着被篮球砸痛的左肩膀,回过头冷冷地瞪向始作俑者。 却见楚辞推开众人,大步流星她走来,来到她身边,忙向她鞠躬道歉: “对不起,林梦,我不是故意拿篮球砸你的, 是被同学们故意撞歪了,手一偏,球就砸到了你身上。 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去校医室?” “没……没事,不需要去校医室。 楚辞,你也住校吗?你……” 林梦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红着脸尴尬地摇摇头。 刚要继续开口,就见站在她身旁的夏雪狠狠拧住她左大臂的肉不放, 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痛呼出声, “夏雪,快放开我,疼死了!”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小混蛋,不但喝个烂醉,还在梦中叫着初恋情人的名字,我不揍你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随着花若溪嗔怪的声音传来,林梦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她使劲儿眨了几次眼睛, 才终于发现眼前的人真的是花若溪而不是楚辞, 她又赶忙回过头四处看看,才终于确定她是在她和花若溪买在t大公寓的卧室里, 她望着瞪着她满脸酸涩的花若溪,心潮起伏,思绪万千,脑中依旧在回放着高中时候的各种影像, 她一时回不过神来,甚至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只是怔怔地望着花若溪,但却无言以对。 ****** 花若溪盯着林梦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摇摇头: “下次不可以再去ktv喝的烂醉如泥了,也不怕出事儿! 你们几个小丫头胆儿也真肥,九个人喝了几十瓶红酒和香槟, 还点了一堆高档饮品,知道你们九个人昨晚消费了多少钱吗?” 林梦捂着嘴尴尬地摇摇头: “不知道!” “快去洗漱刷牙去,今天环宇又要召开股东大会,你做为公司老总总不能缺席会议吧!”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将依旧呈呆怔状态的林梦从床上拉起来推进卫生间, 他则从书架上拿了一张法制日报,歪在床上看起了报纸。 几分钟后,林梦揉着自己依旧困得睁不开的双眼跑到了床上, 一头滚进他怀里,摸着他的右耳垂,娇声软语道: “花老师,我好害怕我现在还在高中时期,谢天谢地,我现在已经不读高中了。 刚才在梦中,有人拿篮球砸我,夏雪也拧我胳膊,好疼。 我们几个昨天晚上回忆了好多高中时候的趣事,我又梦到了许多高中时候的事情。 高中时期,虽然青春又幼稚,但因为单纯又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我依旧很怀念那段时光。 但我最最感恩的还是现在,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只要有你在,我就安心,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和幸福感。 花老师,我非常非常非常爱你,我现在甚至能回忆起你高中时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在我的回忆里,楚辞只出现过两三次,而你却占据了我整个回忆画面。 我的回忆中都是你,就连爹妈兄姐出现的次数都不如你多。” 说到这儿,林梦仰起俏丽的小脸,望进花若溪动情的大眼睛里,甜笑道, “花老师,你说我是不是恋爱脑,没救了?” 回答她的是他深情而炙热的长吻…… 良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花若溪摸着林梦被他吻肿的樱唇,笑的一脸得意: “看在你梦中都是我的份上,五十遍的《道德经》改为二十遍好了。 谁让你背着我去ktv喝酒,还抱着陌生男人乱啃,还花了一百多万, 又把手机关机,害得我找了你一晚上。 你呀!一天到晚就没有让我省心的时候。 和你在一起,我是既当爹又当妈还要当你老师和老公,身兼数职, 时不时还要跟在你屁股后面帮你收拾烂摊子。 但犯贱的是,我为你做这些事一点儿也不觉得烦,反而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你说,我是不是比你还恋爱脑?” 林梦翻身坐在花若溪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几下, 又把自己红润的脸蛋儿贴在他带笑的脸颊上蹭来蹭去,娇声道: “才不是呢,真正的婚姻本就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的,只不过我们俩是先婚后爱! 花老师,你以后不可以嫌我烦,也不可以爱上其他女人。 你的眼里心里嘴里脑子里,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听到没有?” 花若溪笑着点点林梦的小俏鼻,又低下头在她红艳艳的唇上印下一吻,笑的一脸温柔: “听到了,花太太! 你可是花老师爱了十来年才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小猪宝宝, 我怎么可能会厌烦你或者移情别恋呢,真是个小傻瓜! 别乱动,我给你剪脚趾甲,晚上刮得我腿上的肉好疼。 你睡觉又不老实,我一晚上要给你盖无数回被子。 你呀,真是个不安分的小猪宝宝!”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又拿过床头柜上的指甲刀,认真地帮林梦修剪起了手指甲和脚趾甲。 林梦靠在床头上,望着正帮她认真修剪脚趾甲的花若溪,动容道: “花老师,等我们以后老了,一定让我先走, 因为我很脆弱也很玻璃心,承受不住你不在我身边,我……” 花若溪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眼含热泪的林梦,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别胡思乱想了,我们都还年轻,离死还远着呢! 即使我先走了,我也不会喝孟婆汤,我会在下面等着你,和你一起轮回转世! 虽然我一向是无神论者,但因为有罗衣林柽的事发生, 我又希望这世上真有灵魂转世之说,这样,我就能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了。 宝贝,我爱你,比深爱还要爱!” “花老师,我也爱惨了你,就怕你被其他坏女人勾走!” 林梦一面说一面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含笑扑入花若溪怀里。 “宝贝,等我给你剪完脚趾甲你再投怀送抱吧。 我只给你剪了左脚的趾甲,右脚还没剪呢,呵呵!” 花若溪笑着将林梦轻轻推开,又低下头继续帮她剪右脚的脚趾甲。 “花老师,我好困,再让我眯一会儿眼儿,一会儿就好,困死了!” 林梦说着便向后靠在靠枕上,合上眼又继续困觉。 等到花若溪帮她剪完右脚的脚趾甲,又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她早已睡熟了,唇角还扬起甜美的微笑。 他笑着摇摇头:“真是头小猪,入睡这么快,没心没肺的!” 一面说一面将林梦放平躺在枕头上,又扯过一旁的蚕丝被盖在她肚子上, 又低下头凝视她甜美的睡颜良久,最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然后轻轻退出房间,到楼下做早餐去了。 梦中的林梦正和花若溪两人带着大小宝在广场上放风筝。 大宝的凤凰风筝和小宝的恐龙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孩子们的笑声也越来越大声。 蓝天,白云,绿草地,英俊帅气的老公,活泼可爱的儿子,林梦的心中满满的都是爱。 她回过头握住花若溪温暖有力的大手,笑的比阳光都灿烂: “花老师,花老师,我爱你!” “快起床吃早饭吧,我的猪宝宝!” 花若溪刚走进卧房就听到林梦在梦中说爱他,他心中一热,眼眶不由湿润了, 忙快走两步来到床边,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轻轻呼唤道, “起床吧,我的甜心小宝贝,我也爱你! 一会儿还要去公司开会呢,快醒醒!” 林梦猛地睁开双眸,对上花若溪柔情似水的眼眸,哽咽道: “花老师,我现在觉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这个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陪着爱的人慢慢变老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我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这样,我就能陪你好多年了,我……” 林梦剩下的千言万语都被感动到热泪盈眶的花若溪吞到了肚子里…… 感恩有你,因为有你的存在,这世上少了许多的苦涩与艰难; 因为有你,我的身边全是幸福与快乐的味道; 因为有你,我的生命有了意义,不再迷茫困惑; 也因为有了你的存在,我不再惧怕未知的未来和等在终点的死亡……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冷战 赵磊却冲她笑的一脸讥诮: “你的花老师也不见得有多纯情,女人也很多,暗恋明恋他的女人更多。 昨天和我一起搭戏的依莲娜,据说还是他的前女友。 人家可是五国混血,个子高挑,前凸后翘,妖娆又艳丽。 她一进组就吸引了全剧组男人的目光。 人家还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会五国语言,还会计算机编程和绘画,还会跳舞弹琴, 性格又爽朗大方,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极品, 难怪她才进入娱乐圈一年就火遍了全亚洲,就连欧美国家都有她的粉丝。 和她比起来,你简直是丑小鸭,惨不忍睹! 林甜甜,你可要小心了,你现在除了一张年轻可爱的脸蛋儿之外一无是处。 再过几年,你也三十来岁了,也成了中年妇女,年长色衰, 小心别被你花老师踹了,到时候你都三婚了,又带了两个儿子,哪个男人敢娶你呢!” 林梦被赵磊说的羞愤欲死,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在他的帅脸蛋儿上拧了两下, 拍手笑道:“要你管! 我这么差劲儿,你当初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上我的? 我才不会和花老师离婚呢,你就羡慕嫉妒去吧! 小气鬼,又爱挖苦人的男人最讨厌了,比宇文皓那个高傲的家伙还讨人厌!” 说完扭头就向门口跑去,却被袁少元又笑着拉了回来: “别闹了,赵磊真有事想请你帮忙,我去一下录音棚,你们俩先聊,拜!” 袁少元说完便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梦回过头笑着对神色复杂的赵磊赔礼道歉: “对不起,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你是大男人,千万别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 赵磊,我有件事情也想请你帮一下忙。” 赵磊冷冷地瞥了林梦一眼,转身坐在她的老板椅上,转了两圈后, 双手抱臂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脸戏谑地望向笑的满脸讨好的林梦: “趁我此刻心情好,说来听听!” 林梦见他心情好,忙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笑道: “其实非常简单,本来左治已经和我准备签约了, 乐优乳业新一季的代言人要选我们公司的“心意”组合。 谁知左治的妈妈却说今晚她要在自家的酒店见见我们公司的所有男艺人,并且指出你必须要在场。 我想,你和左明珠以前的关系不错,她估计是想让你当乐优的代言人。 赵磊,你今晚能不能抽空出席一下宴会?” 赵磊听后骤然变色,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俯视着一脸尴尬的林梦,冷笑连连: “我又不是三陪,为什么要去陪左明珠那个好色的老女人? 公司里新签了那么多的小鲜肉,哪个不能去陪她? 林甜甜,你十年前就利用我去陪左明珠来拯救你们几个小丫头出来, 十年后还要利用我给环宇争取资源。 你既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为你为环宇付出我自己? 知不知道我非常讨厌左明珠那个好色的老女人,想让我陪她,门儿都没有!” 赵磊越说越气,越想越憋屈,狠狠剜了林梦一眼, 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拉开门,头也不回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林梦懊恼地直捶头:“我今天一天真是衰,干啥啥不顺,估计喝凉水也会塞牙,唉!” 林梦话音刚落,就闻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回头看时,心中不由一凉: 只见袁紫晴身着一袭火红的吊带连衣裙,踩着恨天高,扭着腰肢,摇曳生姿的向她走来。 走到她身边,脸上满是言不由衷的微笑: “林大总裁今天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难道是和你花老师吵架了?” 林梦今天从一早上就被林丹青骂,被林枫拒绝,又被赵磊奚落, 心中早憋了一肚子气,又看到讨人厌的袁紫晴,火气怎么也压不住。 她转过身坐回到转椅上,抬眸冷冷地瞪着一脸假笑的袁紫晴,沉声道: “袁紫晴,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在娱乐圈也混了快二十年了,连这点儿道理也不懂吗?” 袁紫晴听林梦如此说,心中又气又惊又尴尬,怔怔地呆在当地,望着满脸阴沉的林梦不出声。 林梦见袁紫晴不为所动,刚要打电话给保安队长常兵,就见林枫去而复返,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打开电脑查看起了艺人资料,故意不去看他。 袁紫晴一见到林枫,立马喜笑颜开地向他走来,眼中的喜爱之情藏都藏不住: “枫,你过两天是不是要进组拍戏了? 你这几天过得好吗?心情好吗?我送你的玫瑰精油你有没有用过? 我亲手烘培的蛋糕你有没有品尝过?” 林枫尴尬地摇摇头:“袁紫晴,谢谢你的好意,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但我是男人,不爱用精油,也不爱吃蛋糕,你先出去吧。 你的事情我已经和尚导演说过了,他会和制片方商量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你问甜甜,她对片场的事情也一窍不通。”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枫,再见!” 袁紫晴听林枫如此说,喜的眉开眼笑, 含情脉脉地凝视他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并把门从外面关上。 林枫见袁紫晴走了,缓步走到林梦面前,伸手关掉她手中的电脑, 见她一脸愤怒地瞪着自己,他有些尴尬地撩撩额前的碎发, 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无奈地笑笑: “你呀,就会气我!” 林梦赌气道:“我气你什么了?明明是你想气死我! 你是我亲哥,你还不服从我的管理,你还让我怎么管理下属? 现在是个环宇的员工就能进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还怎么当这个破总裁? 爸爸还骂我没出息,没有威严,我威的起来吗?出息的起来吗? 一天到晚还要给你们这群大腕明星陪笑讨好, 过得像个孙子一样,当的这个所谓总裁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林梦越想越憋屈,拉开办公桌的文件柜, 从里面取出自己粉嫩嫩的芭比娃娃,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芭比娃娃十几个耳光出气。 林枫被林梦幼稚的举动怄笑了: “行了,别冲那个死物发火了,要生气就打我好了,她又没得罪你。 那个芭比娃娃可是照着你自己的样子,一比十手工制作的, 皮肤也和真人一样手感细腻嫩滑,将近百万人民币呢! 你打她,不就是打你自己吗?呵呵!” “我愿意,我喜欢,我乐意,你送给我,她就是我的了,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 林梦说到后来,自己也不由笑了起来。 林枫笑着瞪了她一眼,嗔道: “你每次接受我的礼物时乐呵呵的,花我的钱也笑嘻嘻的, 只要我稍不如你意,你就对我横眉怒对,也不把我当亲哥看待了, 还想认别的男人做你的亲哥,你可真会伤我的心,我真是白疼你了,我……” 林梦不等林枫说完就赶忙拉着他的右手陪笑道歉: “哥,我错了,再也不故意气你了,袁少元怎么能比得上你重要呢? 他一个外人,连你十分之一都比不过。 但人家一个外人却这么多年都记得我的生日,每年都会精心挑选生日礼物送给我。 我又不是木头,心里很感动,说点儿感激的话也是人之常情嘛! 你可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除了老爸之外,就属你最重要了,我爱你超过爱自己的生命。 可你妹妹我有困难,你这个亲哥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你这么做难道不伤我的心吗? 现在是在公司,我们要学会公私分明, 等晚上下班了回到家里,我任你打骂,绝不还手,好不好!” 林枫憋笑道:“不好,我现在就很生气,你先让我打两下解解气。 否则,我就不进剧组拍戏,也不参加综艺访谈节目,再也不给你零花钱,我……” 林梦忙从转椅上站起来,将林枫按坐在椅子上,凑到他眼前,笑的一脸讨好: “哥,那你下手可得轻一点儿,你妹妹我瘦得浑身没有二两肉,你真忍心打我吗?” “你气得我胃疼,我咽不下这口气!” 林枫一面说一面在林梦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又狠狠弹了她额头两下才算解气。 林梦捂着被林枫弹疼的额头,皱眉痛呼道: “哥,好痛,你好坏,下手好重! 你现在心眼儿好小,比叶明还爱计较,小肚鸡肠的!” 林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红着脸嗔道: “我不喜欢你喜欢别的男人超过我,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亦兄亦父。 你现在长大了,对外人比对我还好,我心里很失落, 就像是自己精心养育的一盆名贵兰花被人连盆端走了。 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与孤寂。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梳着双马尾,穿着粉色的公主裙,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丫头……” 林梦拍着额头,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哥,你居然比爸爸还关爱我! 一般女儿出嫁,全是父亲万般不舍,可我看咱老爸好像对我没有多留恋, 仿佛我嫁人了,他反而才长舒了一口气, 有种终于把我这个捣蛋鬼送出去的开心与释怀,呵呵! 哥,你放心好了,我永远都最爱你。 不对,在我心里:爸爸,你,花老师,大小宝并列第一,我是指男性亲人; 妈妈,奶奶,林希,林韩是女性亲人里的并列第一名。 其他人只好退后了,谁让爱我的人这么多,我爱的人也多呢! 我的心就像榴莲,心尖尖上站满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林枫终于展颜一笑:“你呀!傻兮兮的,比喻的不伦不类的。 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答应你去工作。” 林梦立马点头如捣蒜:“好哥哥,只要你同意去工作, 别说三件事,就是三百件事,妹妹我也答应你!” 林枫却冲她笑的一脸得意: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否则,我也不去进组拍戏。” “那……好……吧!” 林梦望着林枫不同寻常的笑容,隐隐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 赵磊刚从林梦的办公室走出来,迎面就碰上正含笑向他走来的齐姜。 齐姜见到他,忙拉着他的胳膊向林韩的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 “赵磊,我正要找你呢。 我们领导这两天和付台吵架了,两人冷战了一个礼拜了,谁也不理谁。 你知道付台也很霸道,两人一冷战,他就制裁我们公司的艺人。 因为付台的暗中授权,我们有好多工作又陷入了困境,好多谈好的项目又被对手公司抢了去。 各个部门经理也怨声载道,你和我们领导关系最好,你快去劝劝她吧! 他们俩口子吵架可是会殃及我们这些池鱼的。 你劝劝她,让她和付台低头认个错就行了呗! 指望付台和我们领导认错,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赵磊笑着点点头:“能让付台那么沉稳又睿智的男人大动肝火,那只能是因为夏楠了。” “可不是咋地!” 齐姜回过头四处看看,见并无其他人,便压低声音无奈道, “起因就是因为付台和林韩去参加同事的婚礼时碰倒了夏楠。 当时的夏楠面黄肌瘦,形容萎顿,整个人无精打彩的。 更过分的是,郑晶晶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甩了夏楠一个耳光, 还大骂他没出息,是个吃软饭的,夏楠被郑晶晶骂得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林韩气不过,当着郑晶晶和付台的面,硬拽着夏楠的手走出了宴会厅…… 经过这一走,林韩当天晚上回到她和付台在电视台的家属房时,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听韦沁说,付台气坏了,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 林韩也气疯了,扭头就回了自己买在尚林苑的公寓里。” 赵磊听的眉心紧锁:“楚楚这次确实做的过火了点儿, 付台那样有身份地位的男人肯定不能容忍自己老婆当众和前男友手牵手离去。 我去好好劝劝楚楚。”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林韩的办公室门前。 齐姜刚要敲门,就见办公室的门从里打开了,乌压压出来一群人。 她忙站在一旁含笑和众人问好: “李总好,杰哥好,魏经理好,齐经理好,白经理好,琳姐好,芳姐好,刑哥好,俪姐好!” 赵磊也含笑一一和众人问过好。 米杰等人离去后,赵磊才推开林韩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让他诧异的是,林素和林菲姐妹也在。 两人见到他进来,齐齐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他问好。 林素回过头对窝在黑色真皮沙发上,一脸疲惫的林韩说: “楚楚,我和娉娉先出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林韩一脸疲倦地冲林素和林菲挥挥手: “翩翩,听我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珍惜。” 林素略显尴尬地点点头,回了林韩一个浅笑后, 拉着拉菲的手一齐离开了,又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林韩见林素和林菲走了,伸手指指自己对面的单人沙发,抬眸对一脸凝重的赵磊说: “赵磊,你先坐,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赵磊缓缓在林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对上林韩疲惫无神的双眸,无奈地叹息道: “楚楚,你这么聪慧又理智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和付台发生争吵呢? 你明知道我们环宇在娱乐圈混需要付台的人脉和资源,你为什么还要得罪他呢?” 林韩回过头望着窗外萧瑟的树木沉默不语, 良久,她才回过头对上赵磊不解的双眸,苦涩一笑: “赵磊,我想和阿楠逃到国外去, 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起来,与世隔绝,只有我们俩个人…… 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我自己了,我到现在依旧忘不掉阿楠…… 尤其是在得知他过得并不幸福时,我的内心痛到无以复加! 我不能原谅我自己迫于权势, 把温柔又善良的阿楠推到郑晶晶那个娇纵任性又无脑又不懂得珍惜他的蠢女人怀里, 曾经阳光自信的大男孩儿, 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郑晶晶那个愚蠢的女人折磨到双眼黯淡无光,形容枯槁…… 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我……” 无法割舍的痛 赵磊长叹一声,起身走到林韩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在自己怀内, 轻轻拍着她纤瘦的背部,柔声说: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肩膀借给你用。 我理解你对夏楠难以割舍的爱,也明白你的痛苦和纠结。 你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完美的女孩儿: 美丽,睿智,聪慧又独立自主,做什么事情都尽力做到完美。 因为你的优秀出众,就连董事长和夫人都无条件的信任你,公司里的大事小情都要询问你的意见。 又因为你的能干和杀代决断,家里的兄弟姐妹也习惯了事事依赖于你信任你。 公司里的各个部门经理有事了也会直接来找你。 你柔弱纤细的肩膀上承担了太多的重压…… 聪明如你,善良如你,孝顺如你又灵动到极致的一个女孩子。 楚楚,我觉得你真的需要一个宽厚又有能力的男人来和你共同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 很显然,夏楠并不具备这些能力。 而付台,恰好是那个足够强大足够有能力呵护你周全的男人。 和他在一起,他可以为你抵挡住生活中的大多数风风雨雨。 更重要的是,他是那么的英俊潇洒,有才又有财,个人修养以及家世背景皆一流, 做为女人,很难不爱上这样的男人。 你的心里其实也是爱他的,只是不愿意承认,否则,你就不用这么纠结痛苦了!” 听到这里,林韩猛地从赵磊怀里钻出来,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清爽又干练的林韩出现在赵磊面前。 赵磊笑着冲林韩点点头: “非常棒,我就知道我们楚楚不是个冲动又没有智慧的女人。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逝去的感情终会成为回忆,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总会有得有失。 楚楚,你要想帮助夏楠,还是要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好好拼事业才行,事业才是一个男人的根本。 当然,你也可以借助付台的势力让夏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你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和付台道歉, 这回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刺伤了他骄傲的自尊心。 付台也好,花若溪也罢,他们都是出身于显贵之家,身上自带睥睨一切的傲气与贵气, 更何况人家还掌握着环宇的生杀大权,你又何必鸡蛋硬碰石头呢! 再说了,夫妻之间有争吵也很正常,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谁先向谁低头认个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会少块肉,更无关尊严!” 林韩坐在赵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无奈地叹口气: “赵磊,谢谢你刚才的解劝,人生有你这么一位知己,我甚感欣慰。 我有好多心里话都不愿意和家里人说,但却愿意和你倾吐, 人生有你这样一个知己,我真是三生有幸。 你刚才解劝我的话完全在理,我刚才也就那么一说, 我还真舍不下我的父母兄妹,人生这么漫长,不止有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 你放心好了,我刚才已经去卫生间哭过了,不会再想不开了, 果如你所说,哭出来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好了,我们现在言归正传: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帮忙去替我劝说一下夏楠, 我现在确实已经不适合再和他单独见面了, 你和他一向关系很好,你帮我劝劝他,我想他大概会听。 还有就是,由省台,mbs视频以及我们环宇三家共同出品的仙侠剧《七月七日长生殿》由我担任总制片人兼总导演, 投资方本来指定由你和我共同主演,但我身兼数职,分身乏术, 而且也怕观众看的厌烦了,因为我们俩已经五搭了。 我推荐翩翩和你组cp,这是剧本,你拿回去看看剧本,提前做做功课。 当然,仙侠剧对你来说简直手到擒来,翩翩演技也够,又会跳舞也学过武术, 你们俩组cp,又养眼打戏又漂亮,我觉得肯定会大爆。 而且这个小说也不脑残,我们会请这部小说的作者亲自操刀当编剧。 我相信这部剧会成为明年的大黑马。” 赵磊笑着点点头:“楚楚,只要是你看好的剧本,我绝对无条件出演。 我想提醒你的是,你去年让楚辞和宁悠悠出演的校园春春偶像剧很卖座, 但最后却因为女主角的原因而无法大肆宣传,这让你个人损失惨重。 下次选男女主角时,一定要调查清楚对方的底细,省得被网友爆出来砸了自己的招牌。” 说到宁悠悠,林韩心中憋屈郁闷到了极点: 本来电影卖座又叫好,但就在公司准备大张旗鼓搞宣传时, 却在网上流传出了宁悠悠的不雅视频,又有网友挖出她的生母和亲哥都是干不正当生意的…… 顿时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各大影院纷纷扯档, 公司花了大几千万才压下网络上关于宁悠悠的各种黑料, 她由于是自掏腰包拍摄,损失惨重。 又因为楚辞的前妻也在网络上大爆他的各种黑料,甚至还牵扯到了林梦, 所以公司同时和楚辞宁悠悠解约,她的荧幕首秀也以失败告终,想想就郁闷,唉…… 两人又闲聊了好半天,赵磊便起身告辞了。 ****** 林韩最近失眠严重,赵磊走后便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韩一向睡眠很浅,一有响动就醒, 她猛地睁开双眸,恰好对上富瑾瑜幽怨又有些疲惫的双眸。 她想起赵磊的叮嘱,本想好好和他道个歉,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她还真不如林梦会说甜言蜜语,也不怎么会说违心的话去讨好人。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去看他一脸落寞的样子,心中又觉委屈万分,不由落下泪来。 富瑾瑜这一个礼拜也过得超级憋屈压抑: 他本以为过两天林韩就会来向他道歉求和。 谁知过了一个礼拜,她不但没来和他赔礼道歉,反而彻底关了机, 也不来电视台上班,更不回两人共同的新家住。 他又气又备感羞辱,跑到陈沐风的会所,拉着陈沐风陪他喝闷酒。 在陈沐风的再三逼问下,他才吞吞吐吐说出了他和林韩之间的争执。 陈沐风听后,笑的一脸欠揍: “能看到一向沉稳大方,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付大台长为情所困吃鳖,我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富瑾瑜,你一向聪明理智,为什么自从和林韩结婚后就变成了弱智? 娶个天仙还不满足,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一吵架就把家里的所有电器砸个稀巴烂,你真是钱多的没处花了! 二姨和二姨夫也被你们俩气坏了。 昨天老姐妹几个还坐在一起吐槽各自的儿子呢! 除了花若溪那小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之外。 我和周衍,你,还有瑾琪,若水,包括小舅舅在内,都是被众位长辈数落的对象。 周衍一脸委屈地对众人说,他也非常想结婚, 但奈何林凡不肯嫁给他,他只好被迫当钻石王老五了。 至于我,活了三十五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动的仙女,想要娶回家,还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 结果你小子还不懂得珍惜仙女,我找谁说理去! 富瑾瑜,如果你哪天要和林韩离婚,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 我不介意林韩二婚,只要她肯嫁,我就敢娶她!” “想都别想,我就是死了,也得想办法把楚楚一块弄下去陪我,我可见不得自己的老婆改嫁! 陈沐风,你想娶她,只能等下辈子了!” 富瑾瑜扔下手中的红酒瓶,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陈沐风, “自己去划卡,划完了替我保存好, 以后我和我老婆来消费时就不需要再刷卡了。 我先走了,拜!” 一面说一面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陈沐风在他身后大喊:“富瑾瑜,你去哪儿? 你刚才不但喝了红洒还喝了白酒,你可别开车了,小心出事儿!” 回答他的是富瑾瑜自信满满的讥笑声: “陈沐风,你觉得我像你那么白痴吗? 我现在可爱惜自己的生命了,我可舍不得把自己的仙女老婆独自留在这世上。 占兵在下面等着我呢,改天见!” 富瑾瑜脑中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心中感慨万千, 想要开口,又觉得这次明明错的是林韩, 她当众牵着夏楠的手离开,没给他这个老公一点儿面子,凭什么他又要先开口和她道歉? 他也委屈的不行,便坐在林韩身旁,盯着她哭红的眼眸沉默不语。 两人大眼瞪小眼儿,谁也不肯先开口和对方说话,气氛尴尬又沉闷…… “楚……” 沉默良久,富瑾瑜捂嘴干咳了一声,刚说了个“楚”字,就见钟婉婷推门而入。 他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含笑向钟婉婷走去: “妈,您找楚楚有事?” 钟婉婷看了窝在沙发扶手上低头沉默不语的林韩一眼,又回过头笑着对富瑾瑜说: “瑾瑜,我就是来找你的。今天是楚楚奶奶的生日,你们中午都回家里吃饭。 若溪和阿皓以及逸尘此刻都在你爸的办公室里闲聊,你要不要去和他们聊聊天? 我和楚楚单独聊聊!” “那好吧!” 富瑾瑜略显尴尬的答应一声,又扭过头看了林韩一眼,然后才缓步向门口走去, 走出去后,又回身关上办公室的房门。 钟婉婷缓缓在林韩身边坐下,沉默片刻,叹气道: “楚楚,如果你实在忘不掉夏楠,那么你就卸下环宇的职务和他到国外去吧! 当然,前提是人家夏楠还愿意和你再续前缘。 毕竟人家也有父母亲人,还有一对年幼的儿女,不是每个人都能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 林韩从扶手上爬起来,有些尴尬的看向钟婉婷: “妈,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夏楠躲到国外了? 我只是赌气那么一说,我又不是林箫儿和林甜甜分不清轻重缓急,我只是……” 钟婉婷无奈地接口道:“你只是拉不下面子和瑾瑜道歉。 明明是你做的不对,你还骄傲的不肯和人家道歉, 人家都主动来找你了,台阶已经给了你了,你还犟个什么劲儿? 你以前怎么骂箫儿和甜甜的,说她们犹柔寡断,在感情上拖泥带水, 还骂她们俩恋爱脑,白白给前男友送钱,人家还不领情。 人家夏楠已经结婚生子了,有人家自己的生活,你又掺和个什么劲儿? 换个角度想,如果瑾瑜和你结婚后心里时时刻刻还想着前女友, 并且还当着你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前女友的手离你而去,你又会作何感想? 你现在觉得夏楠好,那是因为你们俩没有结婚, 如果真结婚了,又有了孩子,估计也是一地鸡毛。 婚姻和恋爱不一样,恋爱是享受,婚姻则是付出, 要互相体谅对方,包容对方,多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 在这一点上,你和林希一样幼稚,只想享受对方的好,却不愿意为对方付出。 说白了就是自私,如果真爱对方的话,就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更不会连个歉也不想道。 婚姻的前三年都属于磨合期,度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在经营婚姻的问题上,你可不如甜甜聪明,也不如倩倩通透,更不如翩翩坚持。” 林韩笑着反驳道:“林甜甜一无是处,就会撒娇耍赖,还不是你们偏心她,才把她惯成这样的! 至于倩倩,情况不同,逸尘非常优秀,只是姨父难缠; 翩翩那样的婚姻有还不如没有呢。 我刚才还劝翩翩离婚得了,守着那样一个人形泰迪种马,也不知图什么,翩翩是真傻,唉!” 钟婉婷嗔怪地瞪了林韩一眼,无奈道: “你呀,永远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又爱干涉别人的婚姻。 就算是亲兄弟姐妹,长大后各自成家立业后,也要懂得适当的避嫌,不要干涉别人的家务事。 你还是去找甜甜,和她学学如何维护好婚姻吧。 你工作上成功可不代表在生活中也有智慧,经营好婚姻也是一门大学问。 中午你奶奶过生日,别人都开开心心的, 你要是还和瑾瑜两个人像仇人似的,你爸估计要揍你了。 和对方道个歉,你是能少块肉还是丢几百万? 面子有多值钱? 再说了,夫妻俩之间还扯什么面子,又不是两国元首会面! 自己好好想想吧,三十多岁的人了,真是的! 生的孩子越多越操心,估计只有等哪天我闭眼了,你们才会懂事,唉……” 欢聚一堂 由于疫情刚刚放开,林奶奶的生日并没有邀请外人,全是林家的自家儿孙女婿媳妇儿。 这顿午饭足足吃了有三个小时之久。 林家的所有孙男娣女全都赶了回来,就连一向满世界旅游的林梅也从国外飞了回来。 最让众人惊讶的是,陆加明在正式开饭前,郑重地和众人宣布: 他今天上午和他的小女朋友凯瑟琳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从今天起,他就是已婚人士了。 凯瑟琳是中法混血儿,刚满十八周岁的一个十八线小模特, 她和陆加明在一次时装周上认识后,两人迅速坠入爱河。 热恋了一个月后,一向游戏花丛的陆加明居然决定收心,要和凯瑟琳结婚, 没想到凯瑟琳居然同意了,她的父母也不干涉两人的婚事。 因为她的父母一直生活在国外,思想极其开明,女儿已满十八周岁,婚姻自主, 他们认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做为父母无权干涉。 更让全家惊掉下巴的是:凯瑟琳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 这让领了证快两年还没有孩子的夏雪郁闷不已,她顿时觉得口中的饭菜也不香了。 她回过头看看正帮小宝喂粥喝的林枫,心中又酸涩又嫉妒: 枫哥看起来非常喜欢小孩子,今天由于是林奶奶的生日, 所以宇文彻和宇文粲兄弟俩以及大小宝兄弟俩全跟着各自的父母亲来到了林家,给太奶奶拜寿。 由于林家兄弟姐妹众多,大家抢着替林梦和林希哄孩子, 她们姐妹俩倒成了甩手掌柜,跑到院子里荡秋千去了。 吃饭时,众人给林奶奶拜过寿后又纷纷送上各自的礼物后, 林枫就抱着小宝给他喂起了饭,也许是由于血缘的关系, 小宝虽然不常见林枫,但却特别喜欢林枫这个帅气的亲舅舅。 吃完饭后就连睡午觉都要林枫哄才肯乖乖入睡。 林枫也十分乐意哄小宝睡觉,看的夏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又不好说什么。 至于大宝,则和林彬关系最好,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找林彬。 林彬自己没孩子,但对小孩子特别细心耐心,哄得大宝“咯咯”笑个不停。 大宝又遗传了林梦话唠的长处,小嘴可甜了,哄得林家的长辈无人不爱无人不喜。 宇文粲则一来就缠着林杉和他拼乐高; 至于宇文彻则少年老成,拼乐高,玩玩具已经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了,拉着林未下起了围棋。 林家众人听了陆加明的话后表情不一,最后还是林爷爷先开口: “加明既然你和瑟琳娜领了证,那以后就不要在外面胡玩海闹了, 好好收收心,好好过日子,你也老大不小了。” “爷爷,人家小姑娘叫凯瑟琳不叫瑟琳娜,您老了记性不好也情有可原嘛!” 林爷爷话音刚落,林梦就笑着纠正道。 林爷爷略显尴尬地瞪了林梦一眼: “不管叫什么名字,好好过日子就行。 别和你爹学,今天结了明天又离,婚姻又不是儿戏。 我们那辈的人,很多人结婚前都没见过面,不也一辈子相亲相爱过来了。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今天结,明天离,太不负责任,太没有担当了,视婚姻为儿戏! 反正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 你们结了婚又准备离的就自动滚出林家,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们! 没有结婚的也抓紧点时间,我很想在闭眼之前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全都成家立业, 这样,我就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林爷爷话音刚落,夏雪就立马笑着表忠心: “爷爷,您就放心好了,除非山无棱,天地合,我才会和枫哥分开。 我爱惨了枫哥,就是他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小雪真是个好孩子,你和枫儿感情好,再要个孩子就好了,我们林家还没有直系男重孙呢!” 林爷爷摸着胡子笑的一脸爽朗。 林奶奶笑着瞥了林爷爷一眼,嗔道: “死老头子,忒封建了,甜甜和箫儿的孩子难道不算你重孙吗? 再说了,依宁肚子里不是怀着孩子吗? 倩倩也怀着孕,那个什么娜也怀着孕,你有的是机会见重孙子。” 众人听的忍俊不禁。 “奶奶,加明哥的媳妇儿叫凯瑟琳,不叫什么娜!” 林希笑着直摇头。 林奶奶也笑着点点头:“我老了,记不住这些洋名。” 说到这儿,她又笑向陆加明, “加明,你媳妇儿能听懂中文吗?” 不等陆加明开口,凯瑟琳就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 “奶奶,我母亲是中国人,从小就教我中文。 您以后就叫我米雅吧,这是我的艺名,比较好记。” 林奶奶笑着点点头:“米雅确实比那个什么琳达好记多了,呵呵!” 林梦笑着纠正道:“奶奶,我加明嫂子叫凯瑟琳,不叫什么琳达,您要是记不住就别叫了,呵呵!” “姥姥,我也很想结婚,您看赵磊好不好,我想和他结婚。” 林梦话音刚落,梅佳欣就指着坐在她对面,正和林森热情交谈的赵磊说。 众人听梅佳欣如此说,全都停下手中的筷子,齐刷刷望向一脸尴尬的赵磊。 还没等赵磊开口,林韩就嗔怪地瞪了梅佳欣一眼: “佳欣,别乱开玩笑了,这种话也是乱说的!” 梅佳欣双眸直勾勾盯着赵磊的俊脸瞧,不以为然道: “楚楚姐,现在男女平等,女的也可以向男人求婚呀! 夏雪不就是主动向枫哥求婚的吗? 我为什么不可以?” 林希咬着筷子插话道:“梅佳欣,问题是我哥也喜欢夏雪,他们俩是两情相悦。 而赵磊却不喜欢你,你都追了人家好多年了,人家也不理你!” 林希一面说一面笑着摇摇头, “佳欣,我看你呀还是另寻他人结婚吧!” 梅佳欣扬着下巴,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我比夏雪漂亮一百倍,枫哥都能喜欢上夏雪,赵磊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说到这儿,她直勾勾地凝视着一脸凝重的赵磊,逼问道: “赵磊,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难道我长得比林梦差?还是身材比不上她? 你为什么宁愿喜欢她也不喜欢我? 她现在早已经结婚生子了,你还惦记什么?” 林梦越听越窝火,不顾花若溪的阻拦,反唇相讥道: “梅佳欣,你要死了,动不动就拉上我! 你自己没本事让人家喜欢上你,关我屁事!” “林甜甜,你又皮痒了! 今天你奶奶过生日,你却在这里和佳欣大小声,像话吗? 你也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钟婉婷狠狠剜了一眼,她赶忙低下头吃起了碗里的鸡翅, 坐在她身旁的花若溪回过头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一抬眸又对上赵磊复杂又深遂的目光,他回了他一个了然的微笑,又低下头继续吃起了饭。 忽听林梅开口道:“赵磊,阿姨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们佳欣?” 林梅话音刚落,众人又齐齐望向赵磊。 花若溪一面吃饭一面笑着摇摇头。 赵磊见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梅佳欣又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林梅也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只好尴尬的开口: “梅姨,不是佳欣不够好,是我年龄大了,又有儿子配不上佳欣。 佳欣还年轻,她未来会遇到更适合她的男人的!” 赵磊话音刚落,梅佳欣就不满地大叫起来: “赵磊,你又拿这话来搪塞我,十年前你可没嫌林甜甜年龄小,也没说你配不上她! 为什么一轮到我就这种说辞? 我到底是哪里不如林甜甜,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不让你走!” “佳欣,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哪有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逼人家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 你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是处! 脑袋空空,脾气又坏,又没有礼貌,还爱到处闯祸,我要是赵磊也不会喜欢你。 快吃饭吧,一天到晚数你事儿多!” 林枫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一脸警告地瞪着梅佳欣。 梅佳欣委屈地撇撇嘴:“明明林梦也是除了一张脸之外一无是处。 我好歹靠脸在娱乐圈还能混口饭吃, 她到现在还在啃老,还要你们这些哥哥们时不时的接济她。 她也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就会闯祸,你为什么不说她就会说我?” “梅佳欣,你到底明不明白一个道理: 就算林甜甜一无是处,但她性格好又会说甜言蜜讨好人,所以大家都喜欢她。 而你性格那么烂,说话又不过脑子,赵磊不喜欢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感情的事情又强求不来!” 林希放下手中的蓝莓汁,无奈地摇摇头。 梅佳欣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瞪着坐在她对面的林希,大怒道: “怎么就强求不来? 楚楚姐是怎么嫁给付台长的? 夏雪又是怎么嫁给枫哥的? 林素姐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让祝允诺娶她的? 依宁姐又为什么会怀了林柽哥的孩子? 花老师又为什么会和林梦结婚? 别告诉我她们这些人结婚都是两情相悦,没有半分强迫在里面。” 众人被梅佳欣说的尴尬不已,饭也无心再继续吃下去了,气氛再次变得微妙紧张起来。 林韩见坐在她对面的云中翔一脸复杂地望着她,她被他看的心中老大不自在, 又见富瑾瑜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她回过头红着脸瞪了坐在她左侧的梅佳欣一眼,斥责道: “梅佳欣,如果你有本事让赵磊和你结婚你就去,没有你就闭嘴! 今天大家伙齐聚一堂给奶奶庆生,你却像吃了枪药似的逮着谁喷谁,像话吗? 赵磊是我的朋友,也是奶奶指名要他留下来的。 你要是再冲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信不信我抽你!” “你和枫哥以及林希都向着林甜甜说话,因为你们是一个爹妈生的,都欺负我没有爸爸, 就连爷爷奶奶也向着林甜甜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梅佳欣越说越委屈,把心中这些年的苦水一股恼全都倒了出来, 她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坐在她身边的林梅,委屈地大喊, “都怪你不要脸,未婚生下我这个没爹的孩子,到处被人看不起! 就连爷爷还骂我是个野种, 你又超级自私不负责任,一天到晚就晓得泡男人,到处旅游,把我扔给舅舅和舅妈。 舅舅和舅妈毕竟不是亲爹亲妈,他们当然不可能真的对我视如己出, 我处处比不过林甜甜,是因为我真不如她吗? 还不是所有人都宠着她纵着她,只要我和她发生冲突, 爷爷奶奶肯定骂我,哥哥姐姐也指责我,我就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都怪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妈,现在我被众人看不起,被赵磊拒绝,也全是败你所赐! 我恨死你了,你老了我也不会给你养老,让你再去浪,我……” “啪啪”的两声,梅佳欣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到脸色泛白的林梅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两巴掌, 她指着门口,厉声道: “梅佳欣,你给我滚! 你从今以后不要再走进林家的大门,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快滚!” “滚就滚,谁怕谁!” 梅佳欣被林梅两巴掌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推开餐椅,扭头就向门外跑去。 赵磊说了句:“大家慢慢吃,我去看看佳欣。” 便起身去追梅佳欣去了。 林爷爷气得拍桌子大怒道: “都给我滚,一个个都是不孝子孙,生这么多子孙有什么用, 公然敢和父母顶嘴,都给我滚,全都滚!” 林奶奶也气得直掉眼泪: “这都怪我,活这么大岁数干什么,还不如死了的好,眼不见心不烦!” 钟婉婷赶忙走过去替林奶奶拍背顺气: “妈,您别多心,今天也怪我没教育好孩子,让她们互相争吵伤了和气。 您千万别生气,您的心脏本就不好,不能再生气了。 我和丹青以及孩子们都希望您和我爸能长命百岁, 只要父母亲健在,儿女无论活多大岁数,心都有归处。” 林梦也忙扔下碗筷走过来给爷爷奶奶顺气: “对不起爷爷奶奶,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和佳欣吵架,她就不会说这些气话了。 你们如果生气的话就打我两下好了。 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你们哪个人出事我都心痛如刀绞。 奶奶,我扶你先回屋里躺会儿吧! 如果你还是气的不行的话就狠狠打我几下好了,我皮厚打不坏的。” “傻孩子,奶奶怎么舍得打你呢! 我就知道我们小甜甜最亲奶奶了,不像有些人,只是嘴上孝顺!” 林奶奶听林梦如此说,心中的气早都消了一大半儿, 在林梦和钟婉婷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林森和林未本想也搀扶着林爷爷回卧室,却被林爷爷骂了回去: “你们这些不孝子孙全都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林森和林未尴尬的立在当地,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花若溪绕过众人走到林爷爷身边,笑道: “爷爷,我陪您到外面走走吧! 今天天高云淡,温度也适宜, 顺便看看您种的腊梅开花了没有,养的兔子长大了没有。 马上就快四点钟了,一会儿我陪您看nba联赛,晚上我再陪您下国际象棋,您说好不好!” “好,好,难得若溪你还记得我的喜好,那我们先到外面走走吧。 散散心,也顺便散散气,被这群瓜娃子气得脑壳疼!” 林爷爷一向都很器重花若溪,听他如此说,立马转怒为喜,在花若溪的搀扶下向门外缓步走去。 众人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有人起身离开,有人去上卫生间,还有人上楼休息去了,也有人留在餐桌旁继续吃饭…… 难言之隐 “倩倩,你的预产期是明年几月份?” 林素见餐桌旁只剩下了林姝和蓝逸尘夫妇俩, 便笑着走到林姝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摸摸林姝大如箩筐的肚子,惊讶不已, “肚子撑得好大,晚上能睡好觉吗?” 林姝把碗里最后一口米饭吃完后,接过蓝逸尘递来的面纸,擦掉嘴角的饭渣, 摸着自己几乎要撑爆的大肚子,笑道: “预产期是明年的三月初,还有两个多月要熬,依宁倒是再有一个月就能卸货了。 翩翩,今天奶奶过生日,我怎么没看到祝允诺?” 林素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刚要开口,就见林凡和林菲姐妹俩笑嘻嘻从柱子后面转了出来。 林凡拉开蓝逸尘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上下打量他一下,笑问道: “我说我亲爱的姐夫,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 黑眼圈儿好重,脸色依旧很苍白,难道是照顾大肚子照顾的? 再看看林倩倩,自从怀孕后,形象大变,直接从女神变成了女佣, 丑得不忍直视,好吓人,我可不敢结婚怀孕了,太摧残女人了!” 蓝逸尘略显尴尬地摇摇头,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身旁的林姝说: “倩倩,你们姐妹四人先聊会儿,我到外面走走。” “那你出去找我哥他们聊天去吧,你们都是男人比较有共同话题。” 林姝含笑点点头。 蓝逸尘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蓝逸尘走后,林菲笑着拍拍林凡的肩膀: “婷婷,你就好好打趣倩倩吧,你看逸尘哥都快尴尬死了。 如果所有女人都像你这么想的话,人类都绝种了。 再说了,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怀孕的女人最伟大也最美丽!” 林菲一面说一面紧挨着林凡坐下,笑着对林姝三人说, “我和你们三个说,我前天在虹元机场遇到了一个超级帅气超级贵气超级有气质的男人。 看到他,我只能想到四个字:贵气天成! 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张,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心就狂跳不止,全身的血液全往头上涌, 脑中涌出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那一刻,我甚至想直接绑着他和我去民政局领证。 我活了快三十岁,还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他好对我的胃口。 只可惜,人家只和我说了两个字,我连人家叫什么,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我这辈子再有没有机会遇到他了,真是极品优质男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帅气又那么贵气的男人呢,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就连声音都好有磁性,是性感又低沉的男中音,我现在有点儿相信小说中写的一见钟情了!” 林凡撩撩自己胸前的长卷发,回了林菲一个鄙夷的目光: “林娉娉,你少给咱林家的女人丢脸了!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花痴样! 你在娱乐圈什么样的绝世大美男没见过,至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吗? 那个男人再帅能帅得过咱家这一群大帅哥去? 能贵气过花若溪和富瑾瑜? 能比宇文皓和蓝逸尘还气质矜贵? 能比陈沐风还风情有趣?能比叶明兄弟还漂亮精致? 你看男人的眼光一向不咋地,要不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花蝴蝶似的,整天周旋在各色男人中间,很有意思吗?” 林素不赞同地摇摇头。 林凡抬眸嗔怪地瞪了林素一眼,讥讽道: “难道都像你这么贤惠就好? 任由老公在外面鬼混也不管? 回家还帮他放好洗澡水,换洗衣服也摆放整齐,牙膏也帮对方挤好,牛奶也帮人家热好? 林翩翩你是不是贤惠的过头了点?你是从古代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 现代社会还能再找出比你还贤惠温柔又大度的元配吗? 你真是给我们女人丢尽了脸! 他祝允诺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婷婷,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插手我和允诺的婚姻问题。 我一会儿要去杂志社拍封面,先走一步,拜拜!” 林素有些愠怒地瞪了义愤填膺的林凡一眼,起身向楼上走去。 气得林凡狠狠踹了餐桌几下出气,又用力拍了餐桌几下,气道: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孺子不可教也!白瞎那副好皮囊了!” 林姝回过头嗔怪地瞅了林凡一眼,无奈道: “婷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地狱,翩翩心里的苦你又不懂。 我们是亲人,你不可以说这种不尊重她的话。 论年龄,她是我们的大姐!” 林凡冷笑道:“只长年龄不长脑子有什么用! 林翩翩过完年都三十二了, 就耗在祝允诺这颗歪脖子树上,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完了,气的人肚疼。 你也是,上赶着嫁给蓝逸尘,差点儿把半条命也丢了。 到目前为止,姨父都不承认你是蓝家的儿媳妇,蓝逸尘至今身体也没恢复到正常, 一个月有半个月就要呆在蓝家,明明是夫妻,还要被人强制分开,这像个什么样子? 他们蓝家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他们家蓝依宁嫁完哥哥又嫁弟弟,我们全家依旧把人家当祖宗供着。 同样是儿媳妇儿,你林倩倩连蓝家的大门都进不去,这公平吗? 你到底是比蓝依宁差哪里了? 我明天要找到蓝叔叔问个清楚,他凭什么看不上你,一次又一次的为难你?” 林姝赶忙阻止道:“婷婷,别闹了! 我和逸尘好不容易争取到能在一起。 他为了和我在一起,被他父亲囚禁鞭子抽打的背上皮开肉绽,差点儿死掉,你还要他怎么反抗? 难道去杀了他父亲还是报警把他父亲抓起来? 蓝叔再厉害,他也年龄大了,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等。 何况我现在还怀着孕,等我生完孩子后,情况肯定会有所变化。 我很感激你的仗义执言,但我和翩翩的想法一致,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其中,希望你能谅解。” “随你们的便,我一片好心,你们反而当作驴肝肺,气死我了,我先出去玩儿了!” 林凡一面说一面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杰克,来我家别墅接我,老娘今天心情好,所以给你个献殷勤的机会! 拜,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林凡款步向楼上自己的卧房走去。 林菲掩唇失笑道:“婷婷的男朋友这么多,也不知道她自己能认全吗? 我觉得她上次相亲的那个男医生就很好,但她却嫌人家木,没有情趣。 也不知她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才称心。” 一语未完,忽见林梦从屏风后转出来,笑着问林姝: “倩倩姐,你老公呢?我有事想找他帮一下忙。” “到外面去了。甜儿,你找逸尘什么事?” 林姝笑的一脸温柔。 林梦走到她身边,笑着摸摸她的大肚子,又弯下腰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笑道: “蓝思思和蓝念念估计在睡大觉,这两个懒家伙。 我怀大小宝时,那两小子在肚子里跳得可欢腾了,折腾的我晚上都睡不好觉。” 林菲笑道:“甜儿,那是因为你本身就调皮捣蛋,所以你儿子在肚子里也跳得欢。 倩倩和逸尘都是沉稳平和的人,他们俩的孩子也不会太调皮捣蛋, 在妈妈肚子里也特别乖巧。 倩倩从怀孕到现在都没孕吐过,不像你和箫儿,怀个孕差点儿要了半条小命。” “倩倩姐,你和娉娉姐先聊,我找逸尘哥商量点儿公事。 我总觉得姨父心中还在算计着什么,对我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阴晴不定。 如果不是为了公事,我是真不想去见那老头,太阴……” 林梦话说到一半儿忙识趣地闭上了嘴, 困为她刚才无意中一抬头,才尴尬的发现蓝逸尘正双手抱臂斜靠在西餐厅的门上,似笑非笑盯着她瞧。 她赶忙尴尬地挠挠头,笑着推推林姝的胳膊: “倩倩姐,你老公在看你呢!我先上楼找我姐去了,拜。” 说完便绕过身后的大屏风,一溜烟跑了。 林菲见蓝逸尘脸色更变,忙起身告辞: “姐夫,你们俩先聊,我上楼先睡会儿觉,再见!” 一面说一面抽身向楼上走去。 “倩倩,我扶你回你卧房吧!” 蓝逸尘缓步走到林姝面前,伸手将林姝从椅子上扶起来, 扶着她的肩膀向二楼她自己的卧房走去。 两人回到卧房后,蓝逸尘把房门从里反锁上,缓步走到刚坐在沙发上的林姝面前, 低下头凝视她良久,几次欲言又止,看的林姝一头雾水, 只好拉着他的手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回过头凝视着他纠结万千的眼眸,柔声问: “怎么了,逸尘,你该不会是在生甜甜的气吧。 她一向说话口无遮拦,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和她计较呢!” 蓝逸尘纠结良久,最后略显烦躁地甩开林姝抓着他右胳膊的左手,低下头扶额长叹道: “倩倩,我们要不要躲到国外去生孩子,我……我现在真的受够我父亲了,他…… 他很变态,你想像不到的变态,我怕我会坚持不下去……我……” “你父亲怎么你了?他又打你了?” 林姝被蓝逸尘痛苦的表情惊到了, 她忙解开他蓝衬衣的扣子,褪下他的衬衣,查看起了他的背部。 果然不出她所料,蓝逸尘原本恢复的光滑如玉的背部又布满了横七竖八的鞭伤…… 林姝气到五脏六腑都疼,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强压下心中揪心的疼痛,语带哽咽道: “这次又是为什么打你? 你不是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在办吗?” 蓝逸尘苦笑道:“不顶用,从我和你偷偷领证的那一刻起,他就恨死我了。 我父亲非常记仇,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他的密室里藏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专门用来对付我们兄妹…… 他不止让你的身体受折磨,他还会让你的尊严被踩在脚下,你根本无法想像他的变态与狠毒…… 我以前真不知他有这么变态,我现在看到他就浑身颤抖, 我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呼吸不上来,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他……” 林姝听了蓝逸尘的讲述后,心痛到无以复加,沉思片刻后, 她望着窗外萧瑟的树木,喟然长叹道: “可是我现在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走路都费劲儿,又怎么能坐飞机呢? 乖务人员也不敢让我们坐飞机呀! 逸尘,如果你实在觉得痛苦的话,我同意和你去离……” “不许和我提离婚,和你离婚,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倩倩,你现在已经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了, 如果连你也放弃我的话,我真不如去死的好,我……” 蓝逸尘不等林姝说完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又怕捂坏了她,忙又放开了她,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渐渐平复了纷乱的思绪,沉默片刻后,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回过头,对上林姝含泪的眼眸, 将她嫩滑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微微出汗的大手里,语带激动道: “倩倩,你说的对,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我是男人,不能因为这点儿困难就被打倒! 我父亲就是想从身体上折磨我,再从精神上彻底压垮我,从而让我彻底臣服于他, 我不能让他得逞,我一定要想办法摆脱他。 倩倩,如果我为此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或是违背道德的事情, 你会不会怪罪我,或是嫌弃我?” “逸尘,你想要干什么?他可是你父亲!” 林姝心中一惊,一脸狐疑地望向满脸决绝的蓝逸尘。 蓝逸尘忙安抚地拍拍她的双手: “不是你想的那种,我还没有那么坏。 办法是有,但要付出代价。 算了,不说这些了。 倩倩,你先上床休息会儿,我一会儿带你去做产检。” 林姝听他如此说,不由放下心来,笑道: “逸尘,不是前天才刚做过产检吗?怎么又要做产检?” 蓝逸尘此刻心中已有了主意,他轻轻抚摸着她越来越圆润的脸颊,柔声说: “我担心你肚里孩子的安危,还是多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是头一次做父亲,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 我其实更怕你身体受不了孕后期的各种折磨。 倩倩,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我恨不能代替你去怀孕生子。 倩倩,我爱你!” 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林姝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想去追问他心中所想,她无条件的信任他, 他为了她都忍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与折磨,哪怕他就是犯罪坐牢了,她也会等到他出狱。 她把头轻轻倚靠在他瘦削的肩膀上,又把他温热的右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 伸出左手摸上他瘦成锥子的下巴,柔声道: “逸尘,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就算你违返了法律去坐了牢,我也会一直等到你出狱。 但有一条,无论任何情况下,你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因为你的命现在不止是你自己的,还是我和孩子的…… 你父亲年纪大了,他肯定会走在我们前面,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耗,我们也等得起!” “也许吧!” 蓝逸尘说的十分不确定: 以蓝宇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以蓝家的经济实力来看,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 蓝宇再活三十年也没有一点儿问题。 他缓缓闭上眼,一个完美又有些残忍的计划清晰地浮上脑海…… 拨云见日 林梦本想去楼上找林韩商量点儿公事。 谁知,她刚走到林韩的房门口,就见自己卧房的门被人从里打开, 大小宝先后从房间里向她跑来,林枫和林彬两人则紧紧跟在两个小家伙身后。 大宝先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奶声奶气道: “妈妈,妈咪,我好想你哟,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和弟弟已经睡过午觉了,你说我是不是个乖宝宝?” “我儿子好乖!快让妈咪好好亲亲!” 林梦弯下腰抱起大宝,笑着在他粉嘟嘟的胖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几口, 一回头就见小宝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怯生生地望着她,大眼睛里还有泪光在闪烁, 她赶忙又走到小宝面前,一手一个抱起了两个儿子,向自己卧室走去。 一面走一面又在小宝微嘟的嘴唇上狠狠亲了几下,笑的合不拢嘴, “妈妈的两个小宝贝怎么都这么乖呢,妈妈好爱你们俩!” 吓得林枫和林彬齐呼道:“甜甜,你小心点儿,别把孩子摔着了。” “小宝,舅舅抱你吧!” 林枫伸手想要去抱小宝,却被小家伙伸手推开了,摇头道, “我就要妈妈抱抱!” 一面说一面紧紧搂住林梦的脖子,把小脑袋也窝在林梦怀里。 大宝也赶忙搂住林梦的脖子: “我也要妈咪抱抱,不要舅舅抱抱!” 林彬和林枫无奈,只好一左一右守护在林梦左右, 伸出双手轻轻扶在大小宝背上,以防林梦体力不支把两个小宝贝摔坏了。 林韩刚打开房门,恰好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一回头就见富瑾瑜正倚在楼梯的扶手上,一脸羡慕地望着林梦和大小宝的互动, 直到林梦五人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他才收回留恋羡慕的眼神, 一脸严肃地向她走来:“楚楚,我有话和你说。” 一面说一面揽着她的肩膀走进房间,回身又把卧室的门从里反锁上。 转过身,双手扶着她纤细的双肩,低下头,对上她微微泛红的眼眸,语带哽咽道: “楚楚,我刚才吃饭时想了好多好多, 如果你实在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么就给我生个孩子,然后再和夏楠远走高飞吧! 有了孩子后,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有个念想。 我也不打算再婚了,这辈子好好把我们的孩子养大就行了。 如果你怕影响你的身材和事业,那么我们就去国外找代孕,我只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 如果你连这个条件也不肯答应我的话,那我只能和你耗一辈子了,咱俩就互相伤害吧!” “富瑾瑜,你这个混蛋!我才不会让别的女人生我的孩子呢!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吗?” 林韩狠狠捶了富瑾瑜胸脯几下,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不到一分钟又从里面走了出来,举着一个试纸让富瑾瑜看, “富瑾瑜,你这个混蛋,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富瑾瑜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门道,摸着下巴,皱眉道: “这是什么东西,是测新冠的吗?上面显示两道红杠,你阳了? 阳就阳了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阳了的人多了去了。” 林韩被富瑾瑜的傻样逗笑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富瑾瑜,你这个大猪蹄子,这是测怀孕的试纸,我怀孕了, 你要当爹了,你个大傻帽!” “是谁的孩子?” 富瑾瑜激动到声音都在颤抖,手心也微微出汗。 林韩气坏了,转身从沙发上拿了一个抱枕狠狠砸在他身上,边砸边骂道: “富瑾瑜,你这个混球,居然问这种话,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就算真要和夏楠远走高飞也会先和你离了婚再走,我做不出同时脚踩两只船的勾当。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 顺便再做亲子鉴定,省得你老怀疑我对你不忠。” 富瑾瑜的思维渐渐回归正常,想到林韩说他要当爹了, 霎那间,巨大的喜悦填满了他的整个心房,他一把扔掉林韩手中的抱枕, 兴奋地抱着她转了两个圈,忽又想到她怀孕了,又赶忙放下她, 见她一脸幽怨地瞪着他,他抓起她白嫩的小手照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激动到不能自已: “对不起,楚楚,如果你实在不想和我在一起的话,也请生下孩子后再离开我。 算我求你了,我非常想要这个孩子,你不能打掉他,我也不允许你打掉他。” “富瑾瑜,你到底是在乎我还是在乎你未来的儿子?” 林韩此刻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又听到富瑾瑜如此说,心中一凉,狠狠瞪着他。 富瑾瑜委屈地直挠头:“我当然更在乎你。 可问题是你又不爱我,总想着和夏楠私奔,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只在乎孩子了。 我也没有办法让你死心踏地只爱我一个人, 我又舍不得真折断你的双翼,把你困在我身边。 只好忍痛放你离开,虽然心痛如绞,比死还难受!” 说到这儿,他略显烦躁地把领带扯松,又伸手擦掉眼角滑落的泪水,咬牙叹息道, “林楚楚,我上辈子估计是欠你钱了,也有可能欠你情了,这辈子要你这么折磨我! 我前三十几年的日子可谓是顺风顺水: 优越的家庭背景,出众的外形条件,卓越的个人能力。 虽不能说才华横溢,但我的学历和个人能力也可以碾压全国百分之九十的男人。 无数的女人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我都无情的拒绝了。 谁知,我偏偏对你这个冷心冷情的女人动了心。 算了,栽在你手上,我也心甘情愿。 谁让我他妈犯贱,爱你爱的要死,狠不下心看你痛苦抑郁…… 你想找夏楠就去找吧,孩子想打掉就打掉吧! 我们分开后,我也不会再对付环宇,只要你过的幸福就好。 再见!” 富瑾瑜说完这些话几乎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 他不敢再多逗留一秒钟,怕自己舍不得她,又做出让她生气的事, 他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就在他即将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林韩的咆哮声: “富瑾瑜,你给我滚回来,谁允许你走的? 你难道想让我们的儿子活在单亲家庭里,像佳欣一样处处被人看不起吗?” “你可以打掉他!” 富瑾瑜说完便准备拧开门把手。 林韩猛地冲过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坚实的腰身,语带哽咽道, “别走,富瑾瑜,我爱你! 求你别走! 我不会打掉我们的孩子,更不会再提和你离婚的事。 我会彻底忘掉夏楠,一心一意和你好好过日子。 请你再相信我一次,不要让我们的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里。 富瑾瑜,我现在真的已经爱上你了,我舍不得离开你,我……” 富瑾瑜猛地回过头,眼含热泪望向哭得双眼红肿的林韩: “楚楚,你……你……你不会在骗我吧!” “我如果骗你,就让我出门立马被车撞……” “你疯了?谁让你这么诅咒自己的,我相信你了!” 不等林韩说完,富瑾瑜就赶忙捂住她的嘴,心痛万分道, “不许再胡说了,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明知道我爱你如命,还说这种话来吓我!” “富瑾瑜,我爱你!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说离开你的话了,求你不要离开我!” 林韩卸下心防,扑入富瑾瑜怀里再次哭得泣不成声。 富瑾瑜右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左手不停摸挲着她的秀发,语带哽咽道: “傻瓜,听到你说爱我,比我中了一个亿大奖还要开心。 我心中都乐疯了,开心坏了,恨不能告知全世界的人: 我的仙女老婆终于肯爱我了,我又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宝贝,你就是我的命,我爱你!” 林韩窝在他怀里,笑中带泪道: “富瑾瑜,我也爱你,我以后会做个贤妻良母,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 爱你,爱儿子,爱我们共同的家,也会爱屋及乌爱你的家人,请你相信我!” “宝贝,你左一个儿子右一个儿子,你怎么就确定是儿子呢?” 富瑾瑜此刻渐渐恢复了理智,收拾好激动的心情, 搂着林韩的纤腰坐在一旁的白色布艺沙发上, 低下头凝视着林韩依旧红肿的眼眸,笑的一脸开怀, “宝贝,我希望第一胎是女儿,像你一样漂亮仙气飘飘。” 林韩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又担心起了许多现实的问题: “我能肯定是儿子,刚才的试纸可是国外最先进的, 不但能知道怀孕的具体日期,还会显示男女。 麻烦的是,我这一怀孕,有好多工作就做不成了,麻烦大了。” 富瑾瑜笑着点点林韩的额头: “傻瓜,有我这个能干的老公在,你所有担心的问题都不存在。 你刚才说是儿子,儿子更好,能让老人家开心。 等你生完儿子后,你就可以专心致志地搞事业了, 家里那群七大姑八大姨也就不会再催生了。 宝贝,那我们快去医院再好好检查检查吧,别空欢喜一场。” 富瑾瑜是真怕林韩是假孕,他又空欢喜一场, 没有孩子的牵扯,他真怕她又离开他去找夏楠。 林韩笑着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瞧你那傻样,我百分之百确定我怀孕了, 因为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来大姨妈了,我每个月都很准时。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我没有怀孕,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彻底离不开你了: 你的霸道,你的才华,你的深情,包括你英俊的外貌无一不深深地吸引着我。 我以前一直不敢承认自己也爱你,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 刚才看到甜甜和大小宝之间的互动,我才想起自己有多么自私, 我居然想要和一位有两个孩子的男人私奔,虽然他曾经是我的挚爱…… 但往事已随风散去,从我决定去b市找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失去再爱他的资格了…… 富瑾瑜,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 你说的很对,从来没有女人能够拒绝这么优秀的你,我也不能免俗!” 富瑾瑜却笑的一脸深情: “小傻瓜,是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我原以为只要我足够强硬,你就会乖乖呆在我身边。 事实证明,我爱你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深, 我不忍心看到你伤心皱眉头的样子,更不忍心折断你的翅膀把你困在我身边。 因为,你伤心,我会心痛;你难过,我会自责…… 我爱你爱到愿意放手去成全你和夏楠的爱情,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也会如此伟大无私。 我以前的人生信条就是:只要是我想要的人和物,我都要千方百计用尽心机去得到。 现在却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很幼稚, 真爱一个人,深爱一个人,因该是成全对方,包括成全她的事业,也包括成全她的爱情……” 不等富瑾瑜说完,林韩就含泪捂住他的嘴,再次哽咽道: “不要再成全我的爱情了, 富瑾瑜,你已经是我寻寻觅觅这么多年,唯一能让我从心底钦佩又思想合拍的男人了。 我不得不承认,你就是我找寻了这么多年,唯一符合我老公标准的男人,无论从哪方面看! 瑾瑜,我爱你!” 林韩一面说一面主动吻上他薄厚适中的红唇。 富瑾瑜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忙反客为主,把她压在沙发上狠狠亲了个够…… 正当两人沉浸在柔情蜜意中时,忽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林韩赶忙笑着推推依旧在亲吻她脖颈的富瑾瑜的右胳膊: “快去开门去,大白天的别让大家伙看我们俩笑话。” 推了一次,见富瑾瑜不为所动,她只好板起脸,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嗔道: “快去开门,有可能是若溪,别让人家笑话!” 富瑾瑜不情不愿地放开林韩,一面整理衣领,一面笑道: “花若溪那小子也没有多正经,十年前就已经看上了当时还未成年的甜甜了, 他当时还是老师呢,也没有一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 他和甜甜现在好的蜜里调油,当着两儿子的面儿就吻得难舍难分,他还怎么好意思笑话我们俩呢! 再说了,我们俩可是合法夫妻,谁敢笑话我们?” 一面说一面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果然不出林韩所料,是花若溪在敲门。 花若溪上下打量富瑾瑜一眼,笑的一脸戏谑: “看来雨过天晴了。 你们俩个外人眼中的优质男女居然吵起架来比大小宝还幼稚可笑,也不怕众人笑话! 大家伙全都在爸妈的房间里,你们夫妻俩也快过来吧。” “什么事儿?” 富瑾瑜略显尴尬地摸摸下巴,笑问道。 花若溪笑的一脸神秘:“你过来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转身向林丹青的卧房走去。 林韩忙跑进卫生间重新洗漱一番,然后拉着富瑾瑜的手快步向父母亲卧房走去。 安之若素 等到林韩和富瑾瑜走进林丹青和钟婉婷的卧房时,里面乌压压挤满了林家的俊男美女们。 “亲爱的小姨子,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这么多的俊男美女都挤在爸妈的房间里吗?” 富瑾瑜笑着问正坐在玄关处的换鞋凳上闭目养神的林梦。 “姐夫,妈正给所有人发衣服呢,来者皆有份。” 不待林梦回答,坐在林梦对面长椅上, 正窝在宇文皓怀里闭目养神的林希就蓦地睁开雾腾腾的杏眼,抢先回答了他的困惑。 林梦缓缓睁开眼眸,笑着说: “不是来者皆有份儿,是老妈提前一个礼拜就和小姨去商场选好了送给每个人的礼物。 包括送给爷爷奶奶的衣物和各种保健品和治疗仪器, 还有送给阿彻阿粲以及大小宝的各种玩具, 妈还帮依宁姐,倩倩姐,天骄姐买了孕妇装, 还给她们各自肚里的宝宝买了漂亮的婴儿小衣服。 给姐夫你和阿皓,逸尘哥以及花老师, 就连祝允诺那个讨厌的家伙在内的五位女婿都买了衣服。 给家里所有的女孩儿买了漂亮的裙子, 给夏雪这个儿媳妇也买了非常漂亮的连衣裙和项链, 家里的厨师菲佣以及保镖司机都送了衣服和各种小礼物。 老妈这回可是大出血了,呵呵!” 富瑾瑜望着正含笑给众人发放礼物的钟婉婷,由衷地赞叹道: “妈可想得真周到,她在我心中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美丽,知性,大方又温柔又贤惠又明事理又优雅,简直是女人中的典范。 我非常钦佩妈妈,为人处世事事妥当。 家里这么多的孩子,每一个人的情绪和小心思她都要照顾到。 上敬公婆下护孩子,中还要照顾爸爸,非常辛苦,非常伟大,非常令人敬佩, 我们今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和爸爸。” 一直沉默不语的宇文皓也点头附和道: “姐夫说的很对,妈也是我心中最完美最温柔最伟大的母亲, 她是女人中的极品,所有男人心中最佳的妻子人选!” “阿皓,你是在间接嘲讽我和林甜甜不温柔不贤惠不完美吗?” 林希不满地瞪着宇文皓。 宇文皓赶忙安抚地摸摸她粉嫩嫩的脸颊,笑道: “宝贝,我是在间接夸赞你呀,有这么出色的母亲,她教出来的女儿又怎么会差呢!” “阿皓,你说这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我妈是很优秀也很完美,可林希和温柔贤惠可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林梦笑着冲一脸尴尬的林希挤挤眼睛,又摇头叹息道, “林箫儿,我和你加起来也比不上老妈十分之一, 就连姐也比不上老妈一半儿,这是事实,我们要承认!” “不错,小甜甜最大的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林森穿过众人,笑着走到林梦身边坐下, 把头靠在她左肩膀上,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甜甜,借你的肩膀用用,中午没睡觉,困死了。” 林梦笑着推推林森的脑袋: “森哥,你好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你好重的,快把我肩膀压碎了。 快起来,你太重了!” “小气!” 林森只好笑着把脑袋从林梦肩膀上拿开,向后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梦笑着拍了拍林森圆滚滚的肚皮几下,又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肚子上点来点去,调侃道: “森哥,今天奶奶过生日,她老人家由于生气没吃几口饭,你倒吃了个肚皮滚圆! 我们这群人都吃了五分饱,只有你吃的快把肚皮撑爆了, 你好歹也是演员,咱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管理!” 林森缓缓睁开眼,笑着拿开林梦放在他肚子的小手: “小甜甜,别乱拍,吃的太撑了,我都快直不起腰来了,你摸的我胃不舒服。 我是个实在人,饿了就要吃, 不像你们虚伪,明明没吃饱,为了身材苗条就说自己吃饱了,呵呵!” 林梦笑嗔道:“小气!森哥,你到目前为止还是光棍一条,连个正经女朋友也没有交过, 除了我们这些妹妹之外,连其他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戏里除外。 也就我不嫌弃你了,我给你挖耳屎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置物架上找到挖耳勺,就要给林森挖耳屎。 林森赶忙笑着摇摇头:“小甜甜,我可不敢让你帮我挖,上次你帮我挖耳屎,害我耳朵都出血了, 我怕你这次真给我把耳膜挖穿孔了,到时候我耳朵聋了,可就彻底打光棍了。” “哈哈哈……” 林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林梦讥笑道, “林甜甜,你好笨,干什么都不行!” 林梦尴尬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森哥,结婚也没什么好的,柴米油盐一地鸡毛。 又吵架又打架,不但费家俱还费钱又劳心伤神,还要连累双方父母跟着操碎了心。 还是当个单身贵族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用养活老婆孩子,也不用受气。 姐夫,你说我说的对吗?” 林梦说到最后一句时,抬起头一脸戏谑地望向略显尴尬的富瑾瑜和林韩。 林韩警告地瞪了林梦一眼,嗔道: “林甜甜,你又欠揍了。 瑾瑜,我去看看妈。” 一面说一面放开富瑾瑜的手,快步向钟婉婷身边走去,协助老妈一起给众人发放礼物。 富瑾瑜则笑着坐在林梦身旁: “小甜甜,你可不能给森哥乱说。 至少对我来说,我很亨受现在的生活。 有佳人在怀,就连吵架也是一种乐趣。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打闹吵架说明彼此还爱着对方, 不打不闹才可怕呢,因为已经彻底对对方失望了,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漠不关心!” “姐夫,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深表赞同。” 宇文皓笑着摸摸林希的头发。 林希却不赞同地摇摇头:“人家倩倩姐和逸尘哥既不打架又不吵架,感情也非常好。 你爸妈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感情很好吗?” 宇文皓失笑道:“宝贝,全天下像我爸妈那样的夫妻有几对呢!你不能拿个例来套。” 林森点头附和道:“甜甜,我觉得阿皓和瑾瑜说的很对, 夫妻之间很少有不吵架的,但俗话又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很少有隔夜仇的。 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没有婚姻的人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还是想娶个老婆,再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富瑾瑜笑道:“森哥说的对,男人还是要成家立业的。 纵观古今中外的成功男人,就没有单身的。 各国的总统元首无一例外都有老婆孩子。 往大了说,成家立业有助于社会稳定繁荣,生儿育女也是为国家在培养人才, 毕竟孩子才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也是一个家族的血脉延伸和希望。” “瑾瑜说的正是我的想法,我是个传统的男人,还是想娶老婆的!” 林森说的一本正经。 林梦掩唇笑道:“森哥,你既然这么想娶老婆,那就去参加相亲节目好了。” “那些节目上的男男女女都是电视台节目组为了收视率请的演员,假的很。 森哥,你要真想结婚的话,我慢慢帮你物色合适的女孩儿吧! 按理说,以你的长相和身材以及身家,不应该单身呀!”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上下打量着林森,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森五官立体堪比老外,身材也很棒。 至于经济方面,虽比不上林枫有钱,但也至少吊打全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人, 只是不知为何就没有女孩儿喜欢呢! 林希笑着和林梦挤挤眼睛: “林甜甜,你说森哥长得这么帅,五官比混血儿还立体,就是网友口中的建模脸。 但为什么就是没有女人缘,至今还是光棍儿一条呢?” 林梦笑着瞪了林希一眼,嗔道: “这还用问吗? 因为森哥这双邪气又魅惑的桃花眼呗! 人家女孩子一看他就不像好人,花心又不靠谱呗! 唉,森哥也算是被长相耽误了的可怜男人!” 林森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溪笑着向他们几人走过来: “你们几个快过来领各自的衣服了,换好衣服后,我们到院子里照张集体大合影。” “好耶!” 林梦和林希异口同声欢呼道,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钟婉婷身边走去。 等到所有人都换上钟婉婷给他们新买的衣服准备照大合照时,却独独不见了林素。 众人楼上楼下,包括院子里也都找遍了,依旧不见林素的身影,打她电话也不接,众人不由担心疑惑了起来。 最后还是林姝说林素去杂志社拍封面了,众人才放心下来, 纷纷走到院外,兴冲冲拍起了家庭大合影。 ****** 林家人的欢声笑语声林素并未听到,她上楼换好衣服后,便拎着包包走下了楼。 她的经纪人于梵和助理马丽娜早已等在了别墅大门外。 见她出来,司机范忠忙打开奔驰车的后车门, 她笑着和于梵坐进了后座,马丽娜则坐进了副驾。 范忠关好车门后,又吩咐众人系好安全带, 然后一踩油门向青临区最大的出版社——木与森出版社驶去。 于梵看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林素,不由抱怨了起来: “翩翩,我记得木森的广告部经理孙达明邀请了林枫好几次, 想让他当木森明年的春季服装代言人都被他拒绝了, 他连今天上午木森的秋冬新品发布会也拒绝出席。 你和林枫是堂兄妹,为什么就不能和他说说把机会让给你一点儿呢! 你看你是不是太佛系了点儿呢! 我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奇悦的运动服代言人,结果还被你拱手让给了吕娜。 你看你目前手上的代言一只巴掌都数的过来。 同样姓林,人家林韩有二十多个国际国内的代言, 林枫更多,大大小小都四十多个代言了。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因该为我们这些跟着你混口饭吃的人想一想吧! 你和楚楚可是亲堂姐妹,她现在又嫁给了付台,简直是风光风限。 资源和人脉都好到快溢出屏幕了,她只要稍微分给你一点儿资源,你就能混到飞起。 你呀,就是太不会为自己着想了,什么也不争不抢,不急不躁, 工作上是如此,婚姻上又如此,真不知你为什么是这种性格。 你这种恬淡与世无争的性格会严重影响到你的事业和婚姻的。 你看祝允诺可有把你放在心上吗?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出席, 可知他压根儿就没把你当回事儿,更不会把你的家人当回事儿。 人家花若溪富瑾瑜宇文皓蓝逸尘哪个不比他忙不比他有钱有势, 但人家却都能抽出时间来参加你奶奶的生日宴,只有他缺席,这算什么! 别告诉我他很忙,他的忙估计是忙的在泡妞。” 林素缓缓睁开双眸,回过头安抚地拍拍于梵的肩膀,浅笑道: “大红靠命,小红靠捧!我各方面条件都不如楚楚出色,当然就不如她火了。 这也没什么,各人有各人命,顺其自然就好。 梵姐你如果觉得当我经纪人委屈工资又低的话, 我可以和楚楚说说,让她给你调岗,选几个出众的艺人让你来带。 你这些年跟着我也怪辛苦的,事情多,挣钱还少。” “你明明各方面条件都是顶配呀! 净身高176cm,脸小头小,五官精致又立体,上镜非常漂亮。 现在娱乐圈大火的女明星里没有一个比你外形条件更好的了,你就会自我贬低,不求上进。” 于梵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就说目前圈中最火的冷傲雪和赵简子,田丝丝,杨柳四个女顶流来说。 冷傲雪五官冷艳,身材傲人,唱跳皆一流, 但她脾气超烂,演技几乎为负数,和媒体关系也很僵, 要不是她爹是东辰娱乐的老板,她早就在圈中混不下去了。” “冷傲雪姓冷,东辰的老板叫钱程,她怎么会是他的女儿呢?” 周丽娜回过头一脸诧异地望着于梵。 于梵见林素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便解释道: “钱程是艺名,真名叫冷君竹,冷家的背景也很强大,据说在b市也很吃得开。” 周丽娜恍然大悟道:“愿来如此,难怪冷傲雪那么傲那么嚣张, 在媒体面前也总摆着一张死人脸,高傲得可厌! 倒是东辰的赵简子和田丝丝都很不错,这两人长相甜美可爱,性格也讨喜。 前天我和翩翩姐去参加时装走秀,亲眼看到了赵简子, 她本人比电视上还甜美可爱,就是个子不高,踩着高跟鞋还不到翩翩姐耳朵。 倒是性格不错,对任何人都笑呵呵的,也不摆架子,难怪她能火得一塌糊涂。 倒是那个杨柳台上台下两副面孔,在台上笑的一脸灿烂, 一下舞台就对身边的工作人员甩脸子, 骂完助理骂化妆师,还不允许路人跟拍她。 一见到各位大佬立马喜笑颜开,一见到普通人就摆架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火的。 那张脸还是整过容的,近距离看一点儿也不自然,下巴尖得能梨地了。 田丝丝也和赵简子一样,个子不高,但胜在年轻可爱,走的也是甜妹风。 不知道有没有整过容,反正本人很白很漂亮皮肤也超好。 依我看来,目前火的这些女顶流没有一个比得上素姐的, 偏偏人家一个比一个火,真是气死个人。 东辰的女明星总是很火,我也不得不佩服。 前几天芳姐还感慨咱们环宇男明星都很火,女明星除了韩姐外,没一个能打的!” 尴尬的相遇 于梵回过头看了林素一眼,叹气道: “外在条件再好,自己不努力也不行呀!” 周丽娜笑道:“上午我听齐姜姐说林总准备让素姐顶替她和赵磊搭戏, 女主是田丝丝,这回素姐可要时来运转大火了。” “是真的吗?翩翩?” 于梵听周丽娜如此说,忙兴奋地问林素。 林素微笑道:“我还在考虑当中。” 林素话音刚落,于梵就一把抓住林素的肩膀,激动道: “这么好的事情,翩翩你还考虑什么了?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现在能爆火的剧都是古偶类的,当然现言也会爆火, 但你古装扮相比现代装更好看,你又学过舞蹈还练过武术,打戏流畅又潇洒。 翩翩,你这回绝对会爆火的!” 林素轻轻拿开于梵放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浅笑道: “我觉得不会大爆,就是大爆,火的也是田丝丝和赵磊。 我的长相并不符合时下娱乐圈的审美标准。 而且我个子太高,和男明星不好搭戏,梵姐,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 “这……” 于梵被林素说的哑口无言。 事实也确实如此,林素的身高在模特界正好,但拍戏时却非常不好搭戏。 她稍稍穿个鞋就一米八了,比好多男星都高, 男明星的团队也不允许对手戏女演员比他还高。 和女演员配戏也不行,因为林素的身高太高,会给其他女演员造成碾压, 没有女主角会喜欢女配的个子比自己高,身材和长相都比自己出色的。 现在娱乐圈的风气非常不好,一个剧组不是总导演说了算,而是投资商和男女主角说了算。 有许多男女主角怕风头被配角抢去,更怕配角会爆火,会找导演加戏,私自改剧本。 有的还会把配角的高光戏份抢过来给自己演, 还有的主角霸道到不让给配角打光,也不许把配角打扮的好看,就怕配角比自己好看,从而出圈。 林素的身高和长相都对男女主角造成很大的压力,所以也很少有合适的剧组找她, 她也只能接拍一些三流网剧或是环宇自制剧中的女四五六号,连个女三号都混不上。 在模特界,林素也不是太出众: 因为她本人太佛系,不争不抢又不爱出风头,更不爱参加各种商业饭局, 也不会讨好各行业的大佬,现在年龄又大了,更加不吃香了…… 想到这儿,于梵不由长叹一声, 觉得自己也和林素一样,在娱乐圈混了快二十年,还是个三流经纪人。 她带出来的艺人目前也就吕娜还算稍有名气, 其他的都属于在娱乐圈查无此人的状态,就连百度百科都查不到。 她越想越烦躁,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多时,忽听周丽娜说:“素姐,梵姐,杂志社到了。” 林素和于梵同时睁开眼眸,向车窗外望去: 只见一座仿白宫建造的大楼矗立在寸土寸金的青临区青宁大街, 木与森三个字的招牌分外显眼,也分外炫酷。 司机停下车,林素和于梵周丽娜三人先后走下车。 三人在门卫处登记过后,便在前台小姑娘的引导下,乘电梯上到三楼的拍摄场地。 但让三人尴尬又震惊的是: 祝允诺和吕娜居然也在这里进行拍摄。 两人早已换好了情侣装,化好了妆,勾肩搭背,举止亲昵不避嫌, 许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情侣。 周丽娜回过头看看一脸淡然的林素,心中再次慨叹林素的心里素质真好, 看到自己老公和自己的朋友搂搂抱抱,公然在众人面前kiss她也面不改色,这也太淡定了点儿吧! 祝允诺和吕娜显然也看到了林素。 吕娜略显尴尬地拿开祝允诺搂在她腰间的大手,笑着向林素三人走来: “翩翩,我怎么不知道你今天也要来这里拍封面。 梵姐,你也没有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这次能来这里拍杂志封面还是达哥推荐我过来的,他和这里的沈晏沈总编是好朋友。 梵姐,我这也不算私下接活吧!” 于梵面无表情道:“既然是达哥推荐你过来的,那就不算私下接活儿。 只是你马上要进组了,还是别把皮肤晒太黑的好, 你前几天还跑到国外冲浪,晒黑了好多。” 不等吕娜开口,祝允诺就大步流星走到四人面前,笑道: “梵姐,现在拍戏美颜滤镜开的非常大,晒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翩翩,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祝允诺一面说一面拉着林素的手走进一旁的休息室里, 关上门,回过头略显尴尬地望向一脸淡然的林素: “对不起,翩翩,你今天打来电话时,我正在t台走秀,所以没能赶回去参加你奶奶的生日宴。 我们一会儿拍摄完成后一起出去给你奶奶买生日礼物,好不好?” “无所谓,我奶奶的孙子孙女多,也不差你一个人的礼物。 倒是你,你今天去哪走秀了?” 林素双手抱臂轻轻倚在一旁的黑色椅背上,目不转睛盯着祝允诺瞧。 祝允诺被林素看的心中老大不自在,扭过头避开她审视的目光, 扯了扯自己风衣的领子,略显不自然的开口道: “是去木森的新品发布会走秀去了, 木森今天初冬服饰新品举行时装发布会,所以邀请了我去走秀。” “我听梵姐说木森的时尚总监孟繁星只邀请了环宇的枫哥和赵磊去走秀, 但他们俩全都推掉了,你在时尚界并不怎么出名,人家为什么会邀请你走秀呢? 允诺,你又在撒谎了。” 林素说的十分笃定。 祝允诺略显尴尬地挠挠头发,回过头对上林素略显凝重的目光,无奈道: “是木森的二千金黄雪莉介绍我去的。 她和我在一次私人聚会上认识。 过后,她老来找我,这段时间通过她的关系,我的工作机会增加了不少。 你知道的,林韩对我有意见,她逼我和你离婚,我不同意,她就处处打压我, 不让任何剧组请我拍戏,也不让公司给我安排工作,我饿的快揭不开锅了,只能另谋他路。” 林素叹气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和我说呢! 我可以帮助你,我是说金钱上的帮助。” 祝允诺无奈道:“多谢了,我不需要。 再说了,你再有钱能有钱的过木森的千金吗? 林素,我其实真的受够你了,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们俩和平离婚吧! 我还有爷爷奶奶父母弟弟妹妹要养,再继续下去,我就快要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处境?” 林素盯着祝允诺静静地看了一分钟之久,最后轻叹道: “如果你能确定你和木森的二千金有未来的话,我……也许会成全你。 但据我看来,黄二小姐也玩得很开,她对你也只是一时兴起,不会长久地对你好的。 对了,你今晚会回家吗?” “不一定!” 祝允诺有些烦躁地扔下一句,转过身,拧开门把手向门外走去。 林素笑着摇摇头,缓步向门外走去。 这次的拍摄很顺利,毕竟林素几人都是专业模特,拍摄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拍摄结束后,祝允诺本想和林素一起去给林奶奶买生日礼物, 却被林素笑着拒绝了,他只好尴尬的先行离去。 林素和吕娜打过招呼后便和于梵周丽娜一起离开了。 ****** 午夜,星辉大酒店。 “香姐,那个穿驼色大衣,戴黑色棒球帽,戴黑色口罩的高个子女人已经坐在那里快四个小时了, 刚才乔经理过去问了她好几遍需不需要帮忙,她都笑着摇摇头,说她在等人。 我们这里是公共场所,也不好赶她走。 她好奇怪,也好坚持,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人。” 吧台里,服务生小甲指着坐在白色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那个穿驼色大衣的女人和前台小乙说。 小乙刚要开口,忽见大厅的自动旋转门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五位高大威猛的男人。 为首的男子身穿黑色的大衣,戴着同款的口罩和黑镜,大步流星向那个女人所坐的沙发走去。 小乙刚要开口,就见酒店大堂经理乔兵领着几位服务生向为首的黑衣男子走去。 “黄……” 乔兵刚说了个黄字,就被黄宸烨使眼色制止了,他只好领着众人又退了下去。 黄宸烨走到身穿驼色风衣女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回过头对站在他身后的四位保镖挥挥手, 四人忙识趣地走到距离黄宸烨十米远的1号接待室里坐下,静待着老板的吩咐。 “你先生昨晚回家了吗?” 黄宸烨见众保镖已走,摘下墨镜和口罩,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 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望向仿佛泥塑瓦雕的女人。 对面的女子笑着摇摇头:“被黄先生猜对了,他果真没有回家。” “你认识我?” 黄宸烨有些诧异地望向对方。 女子点点头:“木森的老总黄宸烨经常上报纸也上娱乐新闻头条,我也在娱乐圈混,当然知道你的大名。” 黄宸烨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笑道: “美丽的女士,看在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份上,能请教一下你的芳名吗?” “黄先生这样身份地位的人难道也会在酒店大堂等待女朋友出来?” 对方有些疑惑的看着黄宸烨。 黄宸烨的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讥笑: “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哪一个女人值得我等待。 我是在等我妹妹。” 女人了然地点点头:“这么说来我们俩等的应该是同样的人了。” “你是祝允诺的什么人?”黄宸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对方叹气道:“祝允诺是我的丈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此刻正和令妹沉浸在柔情蜜意中。 也许,他今晚也不舍得回家了!” “你是林素,祝允诺的妻子。 但我不明白的是,你老公和别的女人在酒店开房, 你居然还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和我在这里闲聊, 你的心理素质可见非比寻常。” 黄宸烨觉得林素很是奇特,一般女人得知老公外遇,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却冷静理智到像个吃瓜群众。 林素无奈地笑笑:“当事情不在你掌控之中时,你唯有接受。” “据我了解,你老公祝允诺非常花心,吸金能力也一般,对你也不好,你为什么不踹了他? 以你的长相和身材,不愁找不到更好的男人来爱你。” 黄宸烨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一向不碰二十五岁以上的女人,更不喜欢和已婚妇女有来往, 偏偏对这个连长相都没看清的女人产生了好奇, 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老公还是勾引他妹妹的海王,他真觉得自己疯了。 他此刻非常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侦察社拿给他的关于她的照片是精修图, 他并不认为她本人真有那么好看,女明星他交往了也有不少,幕前幕后判若两人的大有人在。 所以他现在很少交往娱乐圈中的女星,只从大学校园里搜寻清纯的女学生。 他心里这样想着,便起身走到林素面前,趁她呆怔之际,伸手摘掉她脸上硕大的黑口罩。 “黄先生,你这样做很礼貌吗?” 林素被黄宸烨突如其来的举动气怔了,反应过来后,一把扯过他手中的黑口罩又戴了起来。 黄宸烨笑着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林家七仙女看来是名符其实,各个美若天仙。 难怪蓝逸尘能被林姝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她居然敢反抗他父亲,不惜和蓝叔叔决裂。 但让我讶异的是,林小姐拥有如此完美的脸蛋儿和身材, 为何就看不住自己的老公,还会让他到处偷腥呢?” 林素抬眸轻轻瞥了黄宸烨一眼,面无表情道: “黄先生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妹妹不要勾搭有妇之夫呢! 我想以黄家的实力和黄小姐的外貌,不至于找不到男人吧!” 黄宸烨骤然变脸道:“我妹妹是成年人,找什么样的男人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我只保护她的安全即可。 倒是你老公祝允诺该死,一个三十六岁又老又穷又没名气的十八线小演员, 居然敢勾引我妹妹,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黄先生不愧是霸道总裁,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能力我真心佩服。 以我对允诺的了解,他再花心,也不敢主动去招惹木森的二千金。 除非是令妹先招惹他。” 林素虽厌恶黄宸烨的霸道无礼,但语气还是很平和的。 她天性恬淡无争,一向很少情绪大起大落。 黄宸烨挑眉冷笑道:“噢,你觉得祝允诺是有哪些优点能吸引我妹妹? 除了你这个会把鱼目当珍珠的蠢女人外,还有那么眼瞎的女人吗?” “上来就攻击陌生女人的智商,看来黄先生也是名不副实的人。 我原以为黄先生是像报纸上形容的那样: 文质彬彬,冷静理智,待人温和有礼的绅士呢!” 林素略显失望地摇摇头,缓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黄宸烨本想反唇相讥,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小气了, 好男不和女斗,他何必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女人斗气呢! 他低头看看左手上的劳力士腕表,不由皱起了眉头,起身向一旁的电梯处走去。 四位保镖也忙起身追了上去。 林素心中一动,也忙起身向电梯处走去,走到黄宸烨身边,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黄先生想要去揍祝允诺吗?” “怎么?难道林小姐还要护着那个海王渣男?” 黄宸烨双手抱臂不屑地瞅了林素一眼。 林素却笑着摇摇头:“不,你替我揍了他,我很感激你。 因为如果我亲自动手的话,手会疼!” 黄宸烨再次怔住了,心中不由感叹道: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人 黄宸烨五人和林素乘电梯上到520客房前。 保镖王成上前敲了敲门,敲了一遍不开,连敲三遍还是不开, 他回过头略显尴尬地望向双手抱臂倚墙而立的黄宸烨: “黄总,您看,这……” “把门给我踹开!” 黄宸烨一面说一面走到对面的长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盯着520的门口瞧。 林素也识趣地站到了走廊对面,倚墙而立。 四位保镖同时抬脚踹门,客房的门应声而裂,发出巨大的响声。 有客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却被一脸凶神恶煞的保镖狠狠瞪了回去: “全都滚回各自的客房去,要不有你们好看!” 客人们被保镖们威胁的话语吓到了,纷纷收回好奇心,躲回了各自的客房里。 星辉大酒店的总经理彭浩天听属下报告说有人砸门,忙和酒店大堂经理乔兵带领一帮人赶了上来, 见到被踹的稀烂的客房门,刚要厉声质问对方时, 却被跟在他身旁的乔兵拉住了: “彭总,黄总在这儿呢!” 彭浩天这才发现坐在长椅上的黄宸烨,忙转怒为喜,笑的一脸讨好: “黄总,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出去迎接您。您今天怎么想起深夜莅临这里?” “我找人!” 黄宸烨刚说了三个字,就见黄雪莉和祝允诺慌慌张张从客房跑了出来。 “哥,你……” 黄雪莉刚说了两个字,就见黄宸烨从长椅上站起来, 快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回过头吩咐众人道: “张成王锋给我好好招呼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怂货! 打完后,彭经理记得做好善后工作! 小芮,阿奇我们走!” 众人忙齐声答应道:“知道了,黄总。” 小芮忙按开电梯门,黄宸烨拽着黄雪莉的胳膊将她带进电梯里。 小芮和阿奇也忙闪身走进电梯里,小芮又忙按下闭合健。 张成笑着对衣衫不整,满脸惶恐的祝允诺说: “对不起了,祝先生,谁让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呢!活该你小子讨打!” 一面说一面揪着祝允诺的衣领将他拽进里间客房,王锋和彭浩天身边的两位保镖也忙跟了进去。 “彭经理,麻烦进去让他们不要打脸,他是演员,以后还要靠脸吃饭呢!” 一直默不出声的林素缓缓开口道。 彭浩天这才发现倚墙而立的林素,他掩下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含笑望向林素: “请问这位女士,您是……” “里面被打的人是我老公!” 林素说的一派淡定自若,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众人却听得纷纷瞪大了双眸: 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淡定,一点儿也不激动也不伤心,而且还面带笑容? 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彭浩天最先反应过来,忙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林素面前,半是警告半是劝说: “这点儿钱就做为你丈夫的医疗费用和精神补偿好了。 希望你以后可以管好你丈夫,再有下次,也许这个世上就没有你丈夫这个人了!” 林素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接过彭浩天递来的银行卡装进自己的黑色lv包里,微笑道: “多谢彭经理的提醒与劝告,我会回去好好劝说我老公的。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给黄总和各位添麻烦了。” 彭浩天强压下心中的各种疑惑与好奇,淡淡地说: “这位女士太客气了!” 说罢转向向屋里走去。 林素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再次惊掉了下巴,纷纷对她侧目以视: 不知她是太大度了还是脑子有泡! 为什么自己老公出轨其他女人,而且此刻在里面被揍得鬼哭狼嚎,她还能这么淡定,语气这么平和? 众人再次在心中慨叹不已: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 等到林素陪着被打的鼻青脸肿全身挂彩的祝允诺去医院处理完伤口,回到林家大宅时,已是凌晨三点半了。 林素把祝允诺扶到房间的沙发上躺好后,转身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换好睡衣出来后, 就见祝允诺已从沙发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脸怨恨地瞪着她: “你这回满意了,我被人打成这样,你这个见死不救的没良心的女人!” 林素却笑而不答,转身去吧台热了杯牛奶送到他面前: “喝杯热牛奶吧,有助于睡眠!” “我被人打得浑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疼,能睡得着吗?” 祝允诺生气地一把甩开林素送到他嘴边的热牛奶, 不想又被热牛奶溅到了手背上,疼得他直皱眉头,抬起头冲着依旧嘴角带笑的林素大喊道, “林翩翩,你这个坏心的女人,你把牛奶弄的这么热,是想烫死我吗?” “你可以喊的再大声点儿,到时候你不但手疼, 嘴角被打伤的地方也会扯得更大更疼,就连脑袋也会更疼。” 林素一面说一面又把手中的牛奶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走到卫生间找了块抺布,把地下的牛奶擦干净。 洗干净手后,又从冰箱中拿出冰袋给祝允诺敷脸,敷完脸后, 又弄来自动泡脚盆给他泡脚,泡完脚后又帮他换好睡衣, 扶着他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扯过一旁的鸭绒被给他盖在身上。 她自己则拿了一个枕头和薄毯子放在了沙发上,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卧室所有的灯, 笑着对侧躺在枕头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发呆的祝允诺说: “睡吧,明天又会是一个大晴天!” 祝允诺冷哼一声:“敢情挨打的不是你,你让我明天怎么见人?” 林素却并不答话,走到瑜伽垫上坐了五十个仰卧起坐后,慢慢坐起身, 笑着问瞪着她满脸怨恨的祝允诺: “允诺,你今年几岁了?” “三十六了,怎么了?” 祝允诺不解地瞅了笑的一脸平和的林素一眼,脑羞成怒道, “就算我八十六了,但我被人打成这样,你就站在那里看我笑话? 你还是不是我老婆?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林素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天空中那轮半隐在云层中的月亮出了一回神,叹息道: “月有阳晴圆缺,人也会有喜怒哀乐,没有人会一辈子顺遂无阻。 成年人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后行,谨言慎行,谋定而后动。 而不是靠下半身思考,让欲望决定你的未来,为了下半身的一时畅快而毁了下半生的幸福。” 祝允诺不满地大喊道:“林翩翩,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 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用一副悲悯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仿佛我是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孩子,要不就像师长一样的给我上政治课。 我又不是你的学生也不是你的儿子,我需要的是平等的关爱和对等的爱情。 我希望你也能真心从心底关心我,而不是指责,我希望……” 祝允诺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被月光笼罩下的林素美得像天上的瑶池仙女下凡,如梦似幻,如烟似雾…… 身着一身白色真丝睡裙的她仿佛是即将羽化的仙人,她美到让人心惊,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他不由害怕了起来,语带颤抖地说: “翩翩,你不要站在窗前,我看不清你的样子,我心里好害怕,我……” “我就在你身边,只要你不离,我必不弃!” 她款步从朦胧的月光中走来,冲他温柔一笑,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祝允诺的眼眶不由湿润了: “对不起,翩翩,我这样的人真的配不上你这样纯洁无瑕的仙子,我……” 林素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帘拉了下来,屋内刹那间笼罩在黑暗当中。 她的视力相当好,毫无障碍的走到祝允诺身边,笑着摸摸他的头发,柔声说: “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心暂时找不到家了…… 晚安,明天会是个大晴天,我看过天气预报了。” 祝允诺心中一热,嗓子眼儿睹的难受,眼眶也发热,赶忙扯过身上的被子蒙住头装睡。 林素轻叹一声,转身走到沙发上轻轻躺下, 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即将喷涌而出,却被她强压下去了…… 忽听祝允诺语带哽咽道:“翩翩,等我好了,我们去离婚吧! 我无法面对圣洁如仙的你,和你在一起,只能让我越来越压抑痛苦,我……” 林素幽幽地叹口气,柔声道: “如果你想找的那个她能如我一样包容你,爱你,懂你的话,我愿意成全你。 早点儿睡吧,一觉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 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人和事情能真的伤害到你自己。 你一切的痛苦和纠结全都来自于你自己的内心,这种伤害包括身体的伤害和灵魂的折磨。 一念放下,万般皆顺。 晚安,做个好梦。” 祝允诺心中涌上千言万语,最后却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 “翩翩,昨天晚上祝允诺是不是被人打了?” 林韩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缓步走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剧本的林素身边坐下。 林素把手中的剧本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无奈地点点头: “是的,估计要过半个月才能恢复正常。 楚楚,这个剧打算什么时候开拍?” 林韩盯着林素无波无澜的眼眸看了好久,最后长叹一声: “趁彼此还年轻,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吧,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你。” 林素沉默片刻,低头浅笑道: “如果他有比我更合适的对象出现的话,我会成全他的。” “祝允诺那样一个烂人,是个女人就能配得上他。 翩翩,你被他洗脑了,他到底是有哪一点值得你爱?” 林韩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素一眼,无奈道, “这段时间正在进行前期筹备工作,预计过完年正月初六开机,六六大顺,取个吉利。 你这段时间多多研读一下剧本。 我这回会请顶尖的武指团队来教演员们演武打戏, 请国内顶级的舞美团队和服装造型团队来打造顶级的仙侠盛宴。 我的戏里坚决不要没有演技的面瘫脸和整容过度的科技脸。 非必要,我坚决不要替身,你知道我的性格,做事情一向要求尽善尽美。 你这回虽是女二,但戏份一点儿也不比田丝丝那个傻白甜的女主少, 人设又好,清冷又心怀大义,一心拼事业不恋爱脑的女强人人设目前最受人们的欢迎了。 这个角色其实和你本人很相似,看似不争不抢,实则灵透又洁净无比, 一般的庸俗男人根本理解不了你,也配不上你。 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好这次机会。 人活着,总要为自己拼博一回,争取一回,太过与世无争,也是无能的一种表现。” “知道了,楚楚,我会回去好好钻研剧本的,尽量不让你失望。” 林素笑着点点头。 林韩却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嗔道: “什么叫尽量,是必须竭尽全力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你也有这个能力。” 林素尴尬的笑笑,刚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林韩一面起身向办公桌前走去,一面提高音量道: “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米杰,纪纶,姚书彤,邵美嘉,乔欣韵依次走了进来, 走在最后的则是林菲和赵磊。 赵磊一抬眸看到林素坐在沙发上,便笑着向她走来。 林素忙笑着起身让坐:“赵磊,请坐。” 赵磊含笑坐在林素身侧,拿过她放在一旁的剧本大致看了一遍, 笑着对坐在他身边的林素眨眨眼晴: “这是哪个脑残的作者写的脑残剧本了。 我要是男主,一定会选择双商在线又理智又有能力的女二号的, 怎么也不会选择只有脸蛋儿可爱,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的女主角的。 何况论美貌,女主只是清纯可爱而已,女二则是五官完美冷艳至极的冰美人。 楚楚这回的选角非常符合人物本身的形象和气质,形似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林菲一进来就走到阳台上看起了林韩养的各种花卉, 听到赵磊和林素的谈话声,忙笑着走了过来,一面说一面和林素挤眼睛: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我们家小甜甜还最受异性欢迎呢! 除了婷婷外,就数她最有异性缘了,而且个个还爱她爱得要死要活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磊哥?呵呵!” 众人听了林菲的话后,全都轻笑出声。 林素也抿嘴一笑。 赵磊被众人笑的尴尬不已,忙笑着转移话题道: “难道林大导演请杰哥五位大才子大才女过来是看我出糗来的吗?” 林韩笑着对米杰五人说: “杰哥,韵姐,纶哥,美嘉,书彤, 你们五个人和我来里间小会议室,我们六个人开个微型会议。 赵磊,你和翩翩,娉娉先坐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里间会议室走去,米杰五人忙跟了进去。 齐姜端着托盘给众人送来各种饮品后便笑着退了出去。 孤寂 “赵磊,我昨晚回来的晚,佳欣昨天怎么样了? 她和姑姑和解了吗?” 林素见林韩六人进去小会议室开会去了,便笑着问正在喝咖啡的赵磊。 赵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回过头笑着对一脸期待的林素林菲姐妹俩说: “她从家里跑出去后,我也忙追了出去,但我刚追出去, 就见谢诚的红色法拉利超跑停在你家别墅门口,谢诚打开车门,梅佳欣就坐了进去。 谢诚一踩油门,两人就扬长而去。 我想谢诚和梅佳欣也认识了十来年了,有他陪着她,我也放心多了。 便叫来司机江飞开车去幼儿园接孩子去了,昨天我儿子幼儿园有活动,放学比较早。” “噢,原来如此! 磊哥,你儿子今年几岁了?”林菲笑问道。 赵磊笑的一脸宠溺:“我儿子今年六周岁了,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小家伙又聪明又淘气,我一回到家就特别黏我,连他奶奶也不找了。 虽然在外面工作了一天比较累, 但一回到家看到儿子可爱的小脸蛋儿,什么烦恼忧愁都没有了。” 林素点头赞道:“确实如此,我虽然没有孩子,但看到箫儿和甜甜的孩子也特别喜欢, 小孩子甜甜的笑容确实可以治愈一切的烦恼。” “翩翩,我自从大前天在机场见过那位贵气天成的美男子后,这两天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脑中全是他。 我想我是得了相思病了,这可怎么办好呢! 唉,难道我和我的白马王子只有一面之缘? 那么帅气又贵气的男人他住在哪里呢? 唉……早知相思如此苦,又何必乱人心呢!” 林菲趴在林素的左肩膀上,唉声叹气个不停。 林素笑着推推林菲的头,打趣道: “谁让你当编剧每天写一见钟情的爱情呢! 你笔下男女主角的爱情现在可活生生移植到你自己身上来了,你就好好享受一下相思之苦吧!” “有那么出色的男人吗?林菲,你该不会是在臆想吧!” 赵磊笑着摇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家的哥哥们各个帅得玉树临风貌如潘安,你们家的几位女婿也都是才貌双全的大帅哥, 我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花若溪和富瑾瑜更贵气的男人, 也没见过比宇文皓更酷更冷傲有气质的男人,更没见过比蓝逸尘还充满仙气的男人, 当然也没见过比叶明兄弟五官更精致秀气的小鲜肉。” 林菲笑着反驳道:“不,是你们没见过。 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五官标致到了极点但却一点儿也不娘。 面如美玉,明眸善睐,唇红齿白,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 但又不是欢场男子和娱乐圈中男子的那种刻意谄媚; 一笑一颦都是风雅,优雅,矜贵又温柔,但眼神中却又带着不容人亵渎的威严和神圣。 哎呀,反正我从来没在现实中见到这样的男人。 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卓尔不群,鹤立鸡群,木秀于林…… 我的小心脏当场就被惊得碎裂成渣,口不能言,耳不闻声,大脑无法运转,我觉……” “停,停,停!娉娉,你先停止你的花痴和幻想吧! 你压得我肩膀好疼,快起来。” 林素笑着将再次靠在她身上的林菲推离自己,回过头对一脸憋笑的赵磊说, “这丫头魔怔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痴恋爱脑,呵呵! 娉娉,我想出去买点儿鲜花,你和我一起出去吗?” 林菲叹气道:“走吧,我这段时间也没工作,还要过完年才开工呢!” “过完年你进哪个剧组?”赵磊好奇道。 林菲笑答道:“枫哥准备过完年进《星光璀璨》剧组,我也准备进组, 同时进组的还有森哥,有两位哥哥保护,我不至于被众人欺负。” “你是编剧,谁又敢欺负你呢?” 赵磊笑着摇摇头。 林菲叹气道:“磊哥,你和枫哥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拱月超一线的存在, 又哪里能知道我们这种三流编剧小透明的为难之处呢! 现在国内风气相当不好,演员和投资商最重要,除了极个别的大导演外, 其他的导演都要听资方和男女主角的话。 大牌演员动不动改剧本,改台词,有的主角甚至还改配角的台词, 配角又反过来责怪编剧欺软怕硬,只把高光台词给主角。 戏扑了,导演,演员和粉丝又大骂编剧白痴,台词不行。 他们就不说现在的演员大部分不敬业,有的文化素养极低,连话也说不利索, 许多台词都认不全,台词都不能超过两行字,更不能有一点儿生僻字, 你写的稍微有深意一点儿,他们就理解不了意思。 磊哥,你说我们这些三流编剧惨不惨,冤不冤!” 赵磊叹气道:“这么说来你们编剧的日子也确实不好过。 我想……” 一语未完,忽见小会议室的门开了,林韩六人先后走了出来。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米杰五人便一齐离开了,林素和林菲也携手走了出去,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林韩见众人已走,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下筋骨, 坐到赵磊对面的摇椅上,单手托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调侃道: “大明星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有一丝落寞和孤寂。 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一下。” 赵磊笑的略显无奈:“哪有,是昨天晚上陪亦乐看动画片睡晚了, 今天上午又去电视台录了四五个小时的综艺节目,累的不行。 看来你和付台已经和好如初了,笑靥如花,眼角眉梢都是笑。 这不就对了嘛,夫妻俩哪有那么多的架可吵呢!说开了就好了。 付台那么出色的男人,打着灯笼也不好找。 楚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而你也真心爱他的人非常不容易,你要学会珍惜。 忘了夏楠吧,付台比夏楠更适合你。 站在男人的角度看,付台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他的背景能力学历气度都不是我们娱乐圈中的男星能比肩的。 人要懂得知足。” 林韩低下头轻轻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笑的满脸温柔: “这回不会再吵架了,因为我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我们共同的儿子了。 我发现我现在是真的爱上瑾瑜了。 你说的对,爱上富瑾瑜这样的男人太容易了,想要拒绝他这样的男人却非常困难。 以后,我们俩会越来越好的。 言归正传,现在我们开始谈正事。” “那太好了,提前恭喜你和付台了。” 赵磊亦笑的一脸欣慰。 林韩缓缓抬起头,凝视着赵磊深遂迷人的眼眸,语带感激道: “赵磊,以后我儿子出生后一定要认你当干爹。 我很感激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和提携。 我在外人面前一直扮演着他人眼中的完美女人,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能卸下心房做真正的自己。 你对我来说亦师亦兄亦友,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只希望你也能尽快找到自己心目中的另一半。 我以前听到甜甜说喜欢你时,心中很开心,因为把甜甜交给你,我非常放心。 但事过境迁,你们俩的爱情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了,我心中也很是遗憾。 现在想来,林甜甜任性又花心,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没有责任心, 她要真和你在一起,你还要当她爹给她收拾烂摊子呢! 分了也好,你这么优秀,总会有适合你的女人出现的。” 赵磊略显尴尬的笑笑:“还是说正事儿吧。 林甜甜现在已经是花太太了,我可不敢再招惹她了。 楚楚,下个礼拜六的慈善晚宴你参加吗?” “当然要参加,这是市政府和红十字会以及省台共同承办的,我怎么会不出席呢! 赵磊,你和我去一趟楼上训练营, 看看哪些新人有资质,适合出道,你眼光其至比许多经纪人还好。” 林韩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门外走去。 赵磊也忙起身追了上去,担忧道: “楚楚,你走慢点,你现在是孕妇。” 林韩回过头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失笑道: “这才到哪儿呢,再说了怀孕又不是生病了,我可不是娇滴滴的林妹妹。 我要一直坚持到生才休息,我相信我儿子也会非常坚强的。 我们快走吧!” “随你吧,不过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赵磊依旧不太放心。 林韩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两人一起向楼上训练营走去。 ****** 林素从花店买了一大束康乃馨送给躲在屋里养伤的祝允诺,却被对方看也不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祝允诺生气地冲她大喊道: “我不喜欢康乃馨!你为什么要买康乃馨来送给我?” “那你喜欢什么花,我再去买来送给你。” 林素把祝允诺扔掉的康乃馨从垃圾桶里捡起来, 走到卫生间冲洗干净,插进白瓷花瓶里, 一回头就对上祝允诺嗔怒的双眸,她只好笑着解释道, “花了大几千买的,我不喜欢浪费。 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祝允诺冷笑道:“你既然这么贤惠,为什么不亲自去厨房熬了鸡汤来给我喝呢? 借花献佛算什么本事!” “你如果真想喝我亲自熬的鸡汤,那我现在就下去帮你熬。 不过在我替你熬鸡汤之前,我还要先给你换药,然后再喂你吃完药后我才能下去。 不吃消炎药,不涂抹药水,肿一时半会儿散不下去。” 林素一面说一面拿过床头柜上的棉签和碘伏给祝允诺重新处理了伤口,又重新包扎好, 然后又喂他吃了消肿止痛的药,又从冰箱拿来冰袋替他敷脸, 最后又拿来水果和各种他爱吃的零食放在床头柜上,才缓步向楼下走去。 林素信步走到客厅,诧异的发现林韩和林菲以及赵磊三人正坐在沙发上陪着林爷爷和林奶奶在看电视。 赵磊是林家的常客,林爷爷林奶奶全都喜欢吃他做的饭, 他有空就会来林家帮老俩口做他们喜欢吃的饭菜。 由于赵磊和林韩林枫林森几人是好朋友,再加上林爷爷林奶奶也喜欢他,他也经常来林家做客。 所以,当十年前的他和林梦在悄悄交往时, 林家竟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来林家这么勤快是因为林梦。 因为当时的林梦还是个读高中的小屁孩儿, 大家都以为赵磊是对林韩或者林姝林素几人感兴趣,怎么也想不到他是对林梦感兴趣。 林素走到赵磊身边,笑着拉拉他的胳膊,赵磊会意,忙起身和她一起来到厨房。 赵磊笑着问正在找鸡肉的林素: “翩翩,你想给允诺熬鸡汤?” 林素略显尴尬地点点头:“允诺说想喝我亲自熬的鸡汤,我不会熬,所以请你教教我怎么熬。” “翩翩,你太惯允诺了。 不管男女,太过爱对方,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反而更容易被对方看轻。 再爱一个人,也要留三分给自己。 我记得昨天奶奶过生日,张嫂她们买了好几只农村的红公鸡, 是从丰田农场买的,没有喂过饲料纯吃粮食的鸡,非常鲜美可口。” 赵磊一面说一面打开冰箱找出鸡肉,以及各种调味料,拿过一旁的围裙系好, 取下砧板,开始剁鸡肉,边剁边对站在他身后的林素说, “翩翩,你去把高压锅拿出来,再帮我剥点儿葱姜蒜。 允诺身上有伤,适合喝清淡一点儿的鸡汤。 我们在高压锅里压四十分钟左右,再放到沙锅里用小火慢熬一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了。 其实如果允诺不着急的话,用小火慢炖五六个小时最入味了。 翩翩,翩翩,你怎么了?” 赵磊说了好半天,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林素没有一丝动静。 他蓦地回过头,就发现林素正透过他的肩膀望向窗外, 仔细一看,她的眼睛并不聚焦,眼眶中隐隐还有泪光在闪烁, 但她的面容却依旧祥和恬淡,唇角还微微向上扬起, 她的声音悠远而寂寥,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他的心总是离我那么遥远, 明明人就在眼前,心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这世上,唯有人心最难懂,也唯有人心最难掌控,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 是我要求太高了吗,我只不过想携一人手,慢慢变老而已…… 我其实很没出息,我怕黑也怕未知的未来,更怕死后一个人孤独地埋在公墓里…… 家里的姐妹们陆续都找到了相伴一生的爱人,没有谁会一直陪伴着我…… 我常常在高朋满座的宴会中,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无言的悲凉和孤独; 我常常独自一人望着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出神,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 原来美好的东西转瞬即逝,原来我以为美好的一切只不过是海市蜃楼梦幻泡影而已, 到最后,依旧没有人会陪在我身边,我终归要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这世间…… 又有谁知道,我不是与世无争看淡一切,对什么都不在乎, 而是害怕拥有繁华过后的那种孤寂与凄凉,与其最后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始的好…… 我悲哀的发现我自己骨子里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所有的繁华到最后全是落寞,所有的拥有到最后必定是失去,所有的美好到最后终将是幻灭……” 求不得 赵磊沉默片刻,从墙上的面纸盒里抽出一沓面纸递给依旧陷入悲伤中的林素, 低下头,凝视着她迷离又深遂的眼眸,声音中充满了同情与心疼: “翩翩,每个人最终的归宿都是化为尘和土,这是人力不可逆转的,我们要学会接受。 每个人的人生旅程都是一出单程票,这场旅程的终点站是死亡…… 但我们依旧可以在旅途中欣赏沿途美丽的风景。 与天地对话,和光同晨,听风望月,观花赏竹,逗鸟喂鱼,弹琴作画。 寻三五知己,游遍世界各地的名山大川,吃遍世界各地的美食。 即使终点站是死亡,我们依旧可以活得多姿多彩。 我的建议是,你少看老庄的书,也少看佛经之类的书,既托生为人,那我们就要努力过好每一天。 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 想想你的家人,是多么和睦有爱的一家人,父慈子孝,兄弟姐妹和睦互助,生活又富足, 你自己又拥有别人整容都整不出的完美容颜和身材,这已经比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强了。 你是个通透豁达的女孩子,又何必杞人忧天,做司马牛之叹呢! 心向阳光,人自然就快乐。 老公不好就踹了他,工作不行,也可以换个工作环境, 心情压抑,就出去到处走走,散散心。 天地之大,总有值得你留恋之处; 茫茫人海,总会找到那个关爱你心疼你的人; 人生漫漫,要学会和自己和解,和生活和解。 好了,现在帮我剥葱姜蒜吧。 我需要你的帮忙。” “知道了,赵磊。 多谢你的开导,我现在心情开阔了许多。 我确实有点儿钻牛角尖了,有些过于悲观了,生活总要继续。 我现在就开始剥葱姜蒜。” 林素听了赵磊的一番解劝后,心中豁然开朗,忙笑着和赵磊一起熬起了鸡汤。 在等待鸡汤熬制的过程中,林素又走上楼去陪祝允诺聊天。 祝允诺见林素走进来,忙合上手机,但手机中依旧传出一些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声音。 林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她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叹息道: “允诺,我觉得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你属于性瘾患者,你……” “林翩翩,你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你是性无能患者! 而我是个正常男人,又不当和尚,也做不到清心寡欲, 你又不让我碰你,难道我还不能看视频解馋吗?” 祝允诺被林素说的恼羞成怒起来,红着脸狠狠瞪着她,没好气道, “我妈前几天还打电话催我尽快要个孩子呢! 你说我怎么办?” 林素沉默片刻,淡淡地说: “你可以找外面的女人帮你生,然后抱回来我帮你养,也可以去国外找代孕,办法多的是!” 林素话音刚落,祝允诺就生气地抓起手中的手机向她扔去,却被她头一偏躲开了, 他又抓起床上的枕头枕巾抱枕被子统统向她扔来,边扔边大喊道: “林翩翩,你快去死吧!你这个变态又奇怪的女人,我被你害惨了! 年纪轻轻正当事业处于上升期被你逼着结婚,结了婚你又不肯让我碰你, 我只好到外面找别的女人泄火,又被你的家人骂我花心烂情, 想要个孩子,你又不肯给我生,就连试管都不行! 我爸妈都快七十岁的人了,想要个孙子有错吗? 你有多自私你知道吗? 我有多恨你你又知道吗? 等我伤养好了,我一定要和你离婚,这日子一天也没法过下去了,太他妈憋屈了! 我一天到晚还被众人嘲笑吃软饭,靠老婆上位,我吃了个鬼了! 自从和你结婚后,我的资源越来越不好, 因为林韩总觉得我不是好人,所以处处打压我,也不叫别人给我工作机会。 我的好多工作还是我出卖自己得来的。 我非常非常讨厌你!知道吗?” “即使要离婚也要先把伤养好再说。 你现在这样大喊大叫会牵动伤口,延迟伤口的愈合,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有理不在声高吗? 我说过了,如果我能确定外面的女人爱你比我深,对你比我还好的话,我会成全你,和你离婚的。 记住,这个好要我觉得好才行,这个爱也要我觉得爱才行。 好了,别闹了,鸡汤已经给你熬上了,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能喝了, 你先躺下睡会儿吧,看的手机多了对眼睛不好。” 林素说话间已把地下的东西捡了起来又叠好,摆整齐,扯过一旁的薄毯子盖在祝允诺身上, 又走到窗前把窗帘放下,然后又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开水放到床头柜上, 又拿起水果刀把苹果皮削好,起身又去吧台洗了蓝莓和草莓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拼盘里。 回过头笑着对侧躺在床上神色复杂的祝允诺说, “我下去看看鸡汤熬得怎么样了,你先好好休息会儿,别闹气了, 生气就是拿别人犯的错误征罚自己,何必呢! 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款步离去了。 祝允诺望着林素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和无力感…… ****** 林素从房间出来后,穿过长长的连廊,从屏风后绕出来,刚走到旋转楼梯口, 无意中一抬头,恰好看到赵磊和林梦两人趴在三楼的栏杆上在闲聊。 林梦笑着对她说:“翩翩姐,一会儿鸡汤熬好了给我喝一点儿,我太瘦了,也需要补补身子。” “没问题。” 她一面说一面笑着冲赵磊点点头,然后快步向楼下走去。 赵磊见林素走了,双手抱臂斜倚在栏杆上, 回过头一脸讥笑地看着笑的比花儿还灿烂的某人: “林甜甜,你嫁给你花老师后难道连鸡汤也喝不起了吗? 还要蹭人家翩翩熬给祝允诺的鸡汤。” “给祝允诺那个渣男喝还不如给我喝呢,至少我是真的爱我翩翩姐。 唉,我翩翩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行。 找祝允诺还不如找了中翔哥呢。 这样他们两个同样温柔又痴情的人就不会黯然神伤了。” 林梦双手托腮趴在栏杆上,望着林素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摇头叹息不止,叹息了一回, 又回过头勾着脚靠在栏杆上,摸着自己的右脸颊,上下打量赵磊一眼,笑的一脸讨好, “赵磊,看在我们俩关系匪浅,又同处于一家公司的份儿上,你就去和左明珠吃个饭吧。 乐优乳业占据全国乳业的半壁江山,我是真不想失去这个大客户。 算我求你了,就去吃个饭而已嘛,事成之后我再请你吃饭。 你看公司把最好的影视资源和商务代言都给了你和我哥, 你们俩也应该为公司的发展做出一点儿努力吧!” 一面说一面伸手抓住赵磊的右胳膊摇晃个不停。 赵磊笑着拿开林梦的手,嗔道: “别动手动脚的,让你花老师看到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说了,我不想去见左明珠那个讨厌的老女人,我也不想代言她公司的产品。 咱们公司出名的艺人那么多,你可以让其他男明星去呀。 比如你哥,还有心意组合。” “我哥已经是培欣乳业的代言人了,合同就签了三年,现在还没到期呢,又怎么可能去代言乐优呢! 至于心意组合,人家左明珠看不上他们,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梦急的抓耳挠腮,又嗔怪地瞪了赵磊一眼,噘嘴道, “小气巴拉的,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记仇。 将近一个亿的代言费呢!我不信你赵磊已经钱多到不把一个亿放在眼里的程度了。” 赵磊微微低下头,盯着林梦微嗔的剪水双眸看了好半天,幽幽地叹口气: “林甜甜,你现在和我只是上下级关系,我没有义务再去为你无条件的付出。 有些钱还是不挣的好,我现在还真不差那一个亿, 而你也拿我没有办法,因为我就算离开环宇,仍旧是香饽饽。” 林梦心中又气又尴尬,低头默然片刻,复又抬起头望向眼神渐渐寒凉的赵磊,陪笑道 “那我求你好不好! 我昨天仔细想了一下我们俩的过往,确实是我处理的不够妥当。 不应该只在微信上和你说了句:我们俩人不合适,还是分手吧。就拉黑了你。 还故意换了手机号,就连家里人也没有告诉,就怕你来找我麻烦。 我当时年纪小,处理感情的事比较草率,让你这么骄傲优秀的人自尊心受到伤害。 我真是做的太过分了,我在这里郑重地和你说句对不起, 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原谅我当时的不懂事和任性。” “林甜甜,你说得倒轻巧!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的微信时是什么感受?” 赵磊的情绪不由激动了起来,拽着林梦的胳膊将她带到三楼的小露台上才放开她, 回过头,冷冷地凝视着一脸无辜的林梦, “我当时收到你的微信时正准备拍摄一场大火中救人的戏。 我赶忙走到休息室给你打电话,但你电话已关机了。 我由于情绪激动,拍戏时走神,导致导演喊“咔”时却没听到,仍旧站在火场中, 被喷出的大火烧着了左胳膊,要不是工作人员搭救及时,我整个人都会被大火烧死。 结果等我养好了伤,和导演请了三天假,又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所在城市的学校地址时, 却发现你居然已经又恋爱了,正和简宁手牵手在大街上犬马路。 我当时就坐在路旁的黑色宝马车里,看着你们俩当着我的面儿秀恩爱。 我当时有一瞬间真想开车撞死你们俩,但理智却告诉我不可以…… 我开着车跟了你们俩一路: 看着你们俩去路边摊吃烧烤,去超市买冰淇淋,去服装店买情侣t恤,去游戏厅玩游戏, 最后又去中影看电影,电影的名字是《一千零一次求婚》…… 那晚过后我就病了,整整病了一个月才好,一个月瘦了三十多斤。 媒体记者采访时,我嘴里笑着说是为下部戏做准备,但心却在滴血! 我和你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两个月,但我却足足用了三年时间才彻底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林梦蓦地瞪大双眸,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居然跟了我们一路?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原以为你是演员,对待感情很敷衍,对我也不是多么认真,我……” 林梦再也不淡定了,望着被愤怒和怨恨填满双眸的赵磊,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久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赵磊,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或是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心中的怨恨减少些,我……” 说到这儿,她猛地抓起卜赵磊的右手,照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两巴掌, 还要再打时,被一脸震惊的赵磊抢回了右手,斥责道: “林甜甜,你疯了? 我就算打死你又有什么用,你难道能再回到我身边吗? 你能舍得放弃你花老师和你儿子吗? 既然不能,你这么做又有什么用! 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当年对我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我活了大半辈子,只对两个女人付出过真心,一个是焦娜,另一个就是你。 结果你们俩一个嫌贫爱富甩了我,一个不声不响就移情别恋了…… 我从此再不敢对女人敞开心扉了,果断的跑到国外找代孕机构代孕生下了亦乐。 因为经历了你和焦娜的双重背叛后,我再也不敢相信女人,也不敢奢望婚姻了。 但我们家又是三代单传,我父亲又去世的早,我母亲又传统, 为了不让家族断后,我只能出此下策,只是有些对不住亦乐。 他从小就羡慕别的小朋友有妈妈而他没有。 我只好骗他说他妈妈在国外工作,因为是特殊工作,所以五年之内回不来,他信以为真。 结果有一天他私自跑到我的书房,看到我夹在书里关于你的照片时, 拿着你的照片问我妈你是谁时,我妈随口说你是孩子的妈妈。 孩子高兴坏了,对着你的照片就叫妈妈,我看他那么高兴就不忍心戳穿他…… 林甜甜,如果你能假充亦乐的妈妈陪他参加一下他幼儿园的毕业典礼的话, 我就去陪左明珠吃饭,怎么样?” 林梦伸手拭去眼角滴落的泪水,抬起头笑着瞪了赵磊一眼,声音有些低沉暗哑: “赵磊,你可害惨我了,万一让花老师知道,还以为亦乐是我和你的私生子呢!” 赵磊轻轻瞥了林梦一眼,冷笑道: “花若溪没有那么愚蠢,他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他早知道你和我暗中交往的事,也知道你和简宁交往的事,更知道你嫁给叶明的原因, 但他却一直按兵不动,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按兵不动,什么意思? 花老师为什么知道我的这么多事情?” 林梦被赵磊说的一头雾水,尴尬地挠挠头发,一脸疑惑的望向满脸嘲讽的他。 赵磊长叹一声,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因为花若溪说了,他怕你和他结婚后会后悔,所以要让你多经历一些情感波折, 有了比较后,你才会更爱他,并且爱的死心踏地! 事实也果如他所说,你现在不是越来越爱他了吗? 花若溪是个很奇特的人,他并不喜欢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人, 他喜欢你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很放松。 你非常有活力,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有新鲜感。 而且他足够自信也足够有能力让你一辈子爱他爱的死心踏地。 退一万步讲,不管你当时是选择和简宁在一起或是真爱叶明, 他都有办法让你离开他们,最终回到他身边。 如果你不肯的话,他也会像富瑾瑜那样靠权势和地位把你抢过来, 因为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本。” 林梦听后久久回不过神来,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花老师何必这么费尽心机呢! 其实如果他高中时就和我告白的话,我早就嫁给他了。 我真的没什么大出息,今生能遇到花老师这么好的老公,已经耗尽了我八辈子的福气了。 不管花老师用了什么心机,耍了什么手段,我都爱惨了他。 所以,赵磊,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如果没有花老师,你真的是很好的老公人选, 但因为有花老师的出现,你们所有的人立马变得黯淡无光了。 他就像太阳,光芒万丈,别人在他身边只能成为点缀, 只要有他在,我的心里眼里就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所以,我非常抱歉,我不能当亦乐的干妈去替他出席幼儿园的毕业典礼,对不起!” 林梦说到后来声音再次哽咽,她弯下腰深深地给赵磊鞠了个躬,然后转过身快步走下露台。 无奈放手 赵磊望着林梦消失的背影默然半晌,刚要转身走下露台, 忽见身穿一袭红色抹胸针织长裙的梅佳欣缓步向他走来,一脸的幽怨委屈。 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深呼吸了一下,强压下心中繁杂的情绪,淡淡地问: “梅佳欣,你昨天和谢诚去哪儿玩了?和你母亲道歉了吗? 还有,现在是冬天,露台上风大,你穿成这样,不怕冻感冒吗?” 梅佳欣缓步走到赵磊面前,仰起头望进他深遂又迷离的眼眸里,语带哽咽道: “赵磊,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我心中的太阳,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的superstar。 我知道我有好多不好的地方,但只要你能接受我,我会一一改正的。 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说往东,我坚绝不往西走。 我也会改掉我的坏脾气,我……” “佳欣,我记得我拒绝了你无数次了。 我们俩不合适,不是你不够美身材不够好,是我的心已沧桑, 没有心情和余力再去经营一段全新的爱情。 我儿子也有了,这辈子也不打算结婚了。 你才二十六岁,未来的路还很长,千万别把时间耗在我身上。 有时间多提升一下演技,如果实在无心在娱乐圈中混的话,就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我先回去了,你也收拾好心情和你母亲好好道个歉, 母女之间血浓于水,她还是爱你的,至少物质上尽情的满足你。 你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哥哥姐姐也非常关爱你。 否则,就凭你不入流的演技和不敬业的态度,早在娱乐圈中混不下去了,人要懂得知足,学会感恩。 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再见!” 说完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梅佳欣在他身后嘶吼道:“我才不会听你的话呢!我就要吹冷风,乱来! 你不喜欢我,喜欢我的男人一大堆,我一定会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的,你等着!” “随你的便,后果自负!” 赵磊脚步微顿,说完后推开露台的门,头也不回向楼下走去。 赵磊刚从三楼走下来,就见林素一脸落寞地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楼下发呆,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向他望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赵磊,今天多谢了,允诺说很喜欢你熬的鸡汤。” “他喜欢就好。翩翩,你……” 赵磊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他有些不好意思和林素开口, 让她充当亦乐的干妈和他一起出席孩子的毕业典礼。 但他又一时半刻想不起合适的人选来,因为亦乐早把林梦的照片给幼儿园的小朋友看过了, 小朋友们都知道他的妈妈长什么样子了,如果请别的女人去,首先外貌就不像。 林素和林梦是亲堂姐妹,她们俩外貌上有六七成像,个子也相差不多。 两人都是五官精致的瓜子脸,不同的是: 林梦眉目带笑,双眸总是亮晶晶的,她的笑容灿烂又明朗; 而林素的眉眼中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她即使在微笑,双眼依旧笼罩在一片薄雾当中…… 林素见赵磊欲言又止,忙微笑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开口,你刚才那么认真的教我熬鸡汤,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赵磊沉默片刻,还是略显尴尬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是这样的,亦乐所在的幼儿园下个礼拜一要提前举行毕业典礼,要求所有孩子的父母亲必须出席活动。 你知道的,亦乐的母亲……” “下个礼拜一我正好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充当一次亦乐的干妈陪他出席幼儿园的毕业典礼吧。 我也很喜欢小孩子的。” 林素忙笑着一口答应了下来。 赵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略显激动地拍拍林素的肩膀: “翩翩,真是太感谢你了,等孩子参加完幼儿园毕业典礼后,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不用,我们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呢!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 林素话说到一半,一抬眸, 惊讶地发现祝允诺正双手抱臂倚在她卧房的门框上,一脸幽怨地瞪着她, 她忙笑着拿开赵磊放在她肩上的手,回过头抱歉地冲他笑笑, “赵磊,我先去看看允诺。” 赵磊了然地点点头:“你们夫妻先聊,天也不早了,冬天天黑的晚,我先回去了,改天见,拜拜。” 说完便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林素见赵磊走了,含笑向倚门而立的祝允诺走来: “允诺,你的鸡汤喝完了吗?” “双标!虚伪又恶心!” 祝允诺死死盯着林素的双眸瞧,眼中似能喷出火来。 林素稍一动脑子就能知道祝允诺为什么生气,她笑着安抚道: “赵磊的儿子赵亦乐下个礼拜一要举行幼儿园毕业典礼, 他应该是想让甜甜当亦乐的干妈陪他儿子一起出席活动的, 但你知道甜甜现在的身份不方便,他就拜托我帮忙,我那天恰好也没什么活动,所以就答应他了。 允诺,你不会介意吧!” 祝允诺冷笑道:“难道我介意你就能不去吗?” “当然不能,人家赵磊教我熬鸡汤,这是做为我的答谢,我必须要去的。 允诺,我先扶你上床躺着去吧。” 林素一面说一面伸出手去搀扶祝允诺的右胳膊。 却被他一把甩开了,冲着她大喊道: “滚开!你别碰我,我不喜欢你这个虚伪的女人碰我!” 林素刚要开口,就见刚从旋转楼梯走上来的林凡不顾她身边林未的劝阻, 三步并步两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推开她,照着祝允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 “我打死你这个吃软饭的死渣男,你有本事就彻底滚出林家,老娘就佩服你!” “滚就滚,谁怕谁!” 祝允诺被林凡一顿拳打脚踢,又气又羞又备感屈辱, 用力推开依旧捶打他的林凡,转身走进屋里,穿好大衣,拿上手机和车钥匙以及各种证件, 走到门口,狠狠瞪了一脸无奈的林素一眼,警告道, “林翩翩,你一会儿不准再出来找我! 我明天早上八点钟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你若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又狠狠瞅了林凡和林未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向楼下慢慢走去。 林素本想去追他回来,却被一旁的林未拉住了: “翩翩,长痛不如短痛,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吧! 他很痛苦,如果你真爱他的话,你就成全了他吧! 你和他即使离婚了,你还有这么多的亲人陪着你,你永远不会孤单的。” 林素深呼吸了一下,轻轻推开林未,苦笑道: “未哥,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自己也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你们今天晚上谁也不要来劝我,让我安静的呆一会儿,拜托了。” 一面说一面走进卧室,回身又关上门,并把门从里反锁上。 林凡望着紧闭的房门,咬牙怒道: “没出息!为了一个渣男就要死要活的,天下男人那么多,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婷婷!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翩翩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大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 每个人性格不同经历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心大,视感情为儿戏,整天游戏花丛。” 林未嗔怪地瞪了一脸气愤的林凡一眼。 林凡一面整理散乱的头发,一面不赞同地摇摇头: “我游戏花丛也比你们这些大情圣活得潇洒。 看看林倩倩,林翩翩被婚姻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再看看你,为了一个死去快十年的女人退出娱乐圈,又为人家守节这么多年,到底感动了谁? 谁不在背后骂你是个大傻叉! 这年头,谁把感情真当回事,谁他妈就是个大傻叉! 想让我像倩倩翩翩一样当个贤妻良母,那对不起了,下辈子吧! 我还没玩儿够呢!我也不想嫁人生儿育女变成黄脸婆最后又被渣男抛弃。 在我的人生信条里,只有我踹了烂男人,没有被男人抛弃的理! 哥,你想当情圣就继续当去吧,但千万别来劝我。 我可不会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我就是再喜欢一个男人,他死了一个月后,我就要开启新生活了。 人死如灯灭,阴阳两隔,总惦记一个死人傻不傻!” “你……” 林未被林凡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沉默良久,他刚要开口,就见林丹岩和林丹青以及林梦林菲四人,有说有笑从旋转楼梯走上来。 他赶忙笑着向四人走来:“爸,二叔,甜儿,娉娉。” 林丹岩见林凡一脸忿忿不平,便笑问道: “怎么了,婷婷,谁又招惹你了,嘴噘得那么高。” 林凡撩撩胸前的长卷发,恨铁不成钢道: “还不是为了林翩翩还有我未哥这两位大情圣。 我好心好意劝他们放弃烂人,开启新生活,他们还嫌我多管闲事。 林倩倩也一样,一个比一个傻帽,我实在是受够咱家这群大情圣了。 爸,二叔,我先回屋洗澡去了,晚安!” 一面说一面向自己屋走去。 林丹岩和林丹青相互对视一眼,又回过头对自家儿女说: “娉娉,未儿,你们先回各自的屋里去吧!我去看看翩翩。 丹青,你在书房等我,我一会儿和你说点儿正事。” 林丹青笑着点点头,拉着林梦的手向三楼走去。 林菲和林未也分别回到了各自的屋里。 ****** 林丹岩大步流星走到林素的卧室前,边敲门边提高音量道: “翩翩,开门,是爸爸!” 话音刚落,林素就从里打开了门,见到他,先是一怔,旋即绽开一抹略显苦涩的微笑: “爸,您今天不忙吗,快请进!” 林丹岩走进房门后,又回身关上门,走到沙发上坐下, 望着站在他面前,眼眶泛红,强颜欢笑的林素,语重心长道: “翩翩,如果是因为祝允诺的话,那我只能劝你放弃。 强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也勉强不来。 如果是因为其他的事,只要爸爸能做到,我一定替你办成。 和爸爸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这么伤心? 你一向是个恬淡安静又理智的孩子,很少因为什么事情情绪波动这么大的。” 林素强颜欢笑道:“爸,我去给您冲杯茶喝吧。” “我不喝茶,怕晚上失眠。 翩翩,你坐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伤心?” 林丹岩一面说一面伸手将林素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轻轻将她揽入怀内, 摸挲着她的秀发,慨叹道, “翩翩,如果心里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爸爸的肩膀借给你用。 咱家孩子多,又加上我一直在外拍戏,对你们兄妹照顾不是那么周到, 全靠你爷爷奶奶二叔和二婶在照顾你们。 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思想又有些封建, 再加上你从小言语安静,不哭不闹也不争不抢, 更不会说好听的话讨好长辈,长辈们对你的重视不够,让你心中有些不舒服。 这也不能怪罪你爷爷奶奶,都怪我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爸爸其实也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但由于种种原因,你的母亲她并不愿意嫁给我, 我也不好强留她在身边,只好放她自由。 外界的人都以为我林丹岩花心好色,可又有谁知道我是被迫结这么多次婚的。 由于我工作的特殊性,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你母亲受不了,三天两头跟我吵, 吵到最后,她一气之下飞回了英国,丢下了刚满一周岁的加明。 我飞到英国去挽留她,但迎来的却是她的一纸离婚协议书, 我再三肯求她,她依旧坚持要离,我只好无奈签字离了婚。 回国后,又因为拍戏认识了你龚阿姨, 她对我一见钟情,又是我的粉丝,死缠烂打非要和我结婚。 我当时心里还在想着你母亲,并不想结婚。 但在剧组举行杀青宴时,我由于多喝了几杯, 和你龚阿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后来就只能娶了她。 等我和你龚阿姨结婚后,并且生下林未和林森后,她又像你母亲一样每天和我吵闹, 不让我出去拍戏,也不让我和女演员有任何亲密接触,甚至还让我退圈儿。 我当时谈好的剧本就有十几个,身上的代言也有几十个, 又和经纪公司签了十年的合同,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退出娱乐圈呢? 后来两人实在合不来,就去民政局悄悄离了婚。 离婚后,我又一心扑在事业上。 但让我惊喜又尴尬的是,我在去英国拍戏时居然又碰到了你母亲。 她这几年也一直单身,见到我又惊又喜,我们俩自然又走到了一起,直到有了你…… 你母亲不想给林未林森当后妈,让我把他们俩丢给你龚阿姨,她才和我复婚。 我坚绝不同意,因为你爷爷奶奶也不会同意把亲孙子的抚养权交出去, 后来你母亲就又消失了,我只好抱着你又回了国。 回国没多久,你龚阿姨又来找我复婚,并且还承诺说不嫌弃你和加明, 我思来想去,觉得家里这么多的孩子没个女人不行,就又和你龚阿姨结了婚。 但好景不长,在接连生下林姝林凡林菲后,你龚阿姨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又犯了, 她对孩子们极其没有耐心,一生气就打骂孩子。 虽然家里有一堆的保姆和菲佣在替她干家务照顾孩子,她十指不沾阳春水, 没有亲自照顾过孩子们一天,但她依旧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天天和我吵闹,我受不了,只好忍痛再次和她离了婚…… 再后来就是你叶阿姨了……这几位女人中,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翩翩,爸爸说这么多不是在乞求你的原谅, 而是要告诉你,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努力就能留住的! 越是舍不得,越要放弃,如果不放手,对方会一辈子怨恨你。 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什么忘不掉的人, 狠一狠心,就像扔掉一个你心爱的玩具,当时会痛彻心扉,过后再看,也就那么回事儿。 祝允诺不爱你,不是还有爸爸爱你吗? 还有一堆兄弟姐妹爱你吗? 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林素缓缓抬起头,望进林丹岩慈爱的眼眸中,语带哽咽道: “爸,我会听您的话和允诺离婚的。 谢谢您今天和我说以前的过往。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外面的小三生的孩子,我甚至不相信我和加明哥是同一个母亲, 我以为我母亲是您在外面出轨的对象,从而导致您和龚阿姨离婚。 今天听了您的解释后,我心中的结终于解开,原来我不是小三生的孩子。 我的母亲也并没有介入您和龚阿姨的婚姻,我也很开心,您是爱我的,我……” “傻孩子,你们都是爸爸的心肝宝贝,我怎么又会不爱你呢?” 林丹岩笑着在林素额头亲了一下, 再次将她揽入自己怀内,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给她唱起了英文儿歌…… 林素心中一热,眼泪夺眶而出…… 尴尬的会面 “爸,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丹青拉进自己屋里,并且还从里反锁上门。 看的林丹青直摇头:“甜儿,现在还不到晚上七点钟,你锁门干什么? 再说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弄这么神秘干什么!” “嘘!这件事儿可不能让我老妈听见!” 林梦将林丹青按坐在自己粉嫩嫩的沙发上, 又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开水送到林丹青唇边,笑的一脸灿烂, “爸,喝点儿白开水润润嗓子吧!” 林丹青就着林梦的手喝了几口水,便笑着摇摇头: “喝不下了,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林梦将手中的白瓷杯放到茶几上,又拿过荼几上的话梅糖强喂到林丹青嘴里,笑问道: “爸,话梅糖好吃吗?” “又酸又甜,我又不爱吃糖。 你有话就快说,别整这些没用的,一会儿你大伯上来我们还要商量公事儿呢!” 林丹青是真不爱吃糖,直接咽了下去,又端起茶几上的白开水大大喝了几口,才觉得嘴里好受了些, 回过头,笑着摸摸坐在他身边笑的像只小狐狸的某人的俏脸蛋儿, “宝贝!你是不是又缺钱花了?” 林梦笑着揽住林丹青的脖子,在他左脸上大大亲了几口,凑到他眼前,笑的一脸讨好: “爸,乐优这季的代言人准备选我们公司的艺人。 左治明明已经要和我签约了,但他妈妈左明珠却突然变了卦, 说非要赵磊出面她才肯把代言给我们的艺人, 但赵磊非常讨厌左明珠,任我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同意去和左明珠吃饭。 所以,我想请你出面和左明珠吃个饭,把代言拿下。 我记得左明珠是你的忠实粉丝,对你喜欢的不得了,我想你要是出面的话,应该比赵磊更管用。 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利益着想。” 林丹青笑着弹弹林梦的额头,嗔道: “臭丫头,你为了利益居然算计到你亲爹头上来了!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要我出卖色相,也不怕你妈知道了又和我吵架! 上次冰蝶结婚,我正好和左明珠凤飞霞还有汪秋月坐一桌, 她们三人轮流过来给我敬酒,又拉着我合影,说个没完。 晚上回到家,你妈把我赶到了书房去睡,并且一个礼拜不和我说话。 我好话说尽,又是写保证书又是买礼物哄她,她才好不容易原谅我。 你现在又让我去单独和左明珠见面,你这不是成心给我找麻烦吗?” 林梦摇晃着林丹青的胳膊,撒娇道: “爸,这次是为了公事,我妈会理解的。 再说了,您都六十来岁的人了,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我妈也没理由不放心你。 人家左明珠虽说好色,但也只喜欢小鲜肉, 对你纯属粉丝对偶像的欣赏,绝对没有其他龌龊的想法。 你也不是三十年前了,没那么多女人生扑猛亲你了。 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发展嘛,将近一个亿的代言费呢! 你只不过就陪她吃顿饭,说说话而已,又少不了一块肉。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左明珠欺负你不成?” “扯你娘的淡!再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没轻没重,不过脑子,傻子似的!” 林丹青笑着在林梦屁股上拍了两下,沉默片刻,正色道, “这件事你先别管了,由我来处理吧。 我先去书房等你大伯去了, 你去陪陪你妈,和她聊聊天,你奶奶过生日,你妈忙前忙后蛮辛苦的。 生了你们这么多的孩子,心都操碎了。” “知道了,亲爱的老爸,我好爱你哟!” 林梦听林丹青如此说,喜的心花怒放,抱着他一顿乱啃, 又爬在他肩上,摸着他的耳朵玩儿,声音软糯动听, “爸,我最爱你了! 我爸怎么这么英俊这么帅气这么有气质呢! 六十多岁了,看起来像四十多,我好幸运投生到你家里,给你当女儿。 爸,我下辈子还要当你的贴心小棉袄,当你的宝贝蛋儿,好不好!” 林丹青将林梦从自己肩膀上拉下来,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在她的俏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几口, 望着她亮晶晶的双眸,笑的一脸宠溺: “真是个傻丫头,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爱撒娇。 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蛋儿,哪怕你八十岁了也是爸爸的暖心小天使。 宝贝,爸爸也爱你!” 林梦则甜笑着钻进林丹青怀里闭目假睡了起来。 ****** 林素第二天八点钟准时等在青宁区民政局门口。 然而,她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钟也没有见到祝允诺的身影,打他电话也不接。 她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民政局门口, 望着金川大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与苍凉: 他是后悔和她离婚了还是又去找其他女人了?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起迟了。 他说了不让她再找他,她就真的不再去找他。 经过昨天晚上林丹岩的解劝,她心中的结已解开, 她愿意忍痛放他离去,但为什么他今天又爽约了呢? 她就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个人木呆呆的站在那里, 直到包中的手机铃声传来,她才从迷茫中回归现实, 从包里拿出手机看时,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声音淡淡的: “你好!” “我是黄雪莉,我在木与森杂志社楼下的‘相约’咖啡厅等你。 你现在立马赶过来,祝允诺此刻正在我身边。” 对方的语气霸道又傲慢。 林素微笑道:“黄小姐请稍等,我马上就过去。” 她的话音刚落,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她笑着摇摇头,缓步走到马路对面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黑色大奔向木与森驶去。 等到林素赶到‘相约’咖啡厅时,黄雪莉和祝允诺早已等在那里了。 见她进来,祝允诺略显尴尬的低下了头。 黄雪莉则用近乎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轻蔑地一笑: “长相还行,个子挺高,身材却很一般。 既没胸也没屁股,年龄又大,性格又无趣,工作又不行。 祝允诺,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祝允诺依旧低头不语,他不敢去看林素此刻的表情,怕自己心里破防。 林素缓缓坐在祝允诺对面的椅子上,含笑望向一脸傲慢的黄雪莉: “黄小姐年轻貌美,身材也好,家世也棒,学历应该也不错,允诺看上你,那真是太有眼光了。 只是不知黄小姐今天找我来,所为何事?” “要不是为了允诺,我才懒得见你这个十八线的小模特!” 黄雪莉不屑的目光扫过林素,冷笑道, “蓝逸尘也不知是脑抽了还是眼瞎了, 居然会为了林姝那个没什么名气的女人放弃我姐,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不知好歹! 我今天找你来,是让你和祝允诺离婚的!” “噢,原来如此!” 林素笑着看了低头不语的祝允诺一眼,抬眸对上黄雪莉警告的目光,浅笑道, “黄小姐,离不离婚好像是我和允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吧!” “你必须和他离,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 黄雪莉说的一脸骄傲得意,脸上并无半点心虚愧疚, 仿佛未婚先孕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林素的心脏狠狠地疼了起来,疼痛渐渐向四肢百胲蔓延…… 她放在桌下的双腿也在微微发抖,她用手指甲狠狠掐住自己手心的肉不放, 强逼自己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就算黄小姐你怀孕了,但离不离婚依旧我说了算。 允诺,你要和我离婚吗?” “我……我不知道,我……” 祝允诺依旧不敢抬头去看林素的双眸, 但他放在桌上的双手却不安地扭来扭去,额上还有冷汗不停流出来。 “祝允诺,你这个废物!” 黄雪莉被祝允诺模棱两可的话语气坏了,端起桌上的咖啡就向他脸上泼去, 但却被林素一扬手打翻了,她冷冷凝视着她: “你杯里的咖啡是滚烫的,你是想让他毁容吗?” “他敢不和你离婚,我就敢废了他!” 黄雪莉一面说一面扬手就甩了祝允诺左脸一巴掌,回过头一脸挑衅地瞪着满脸愤怒的林素, “有本事打我呀?你敢吗?” 林素一脸悲悯地望着满脸挑衅的黄雪莉,无奈地摇摇头: “我从来不和智商欠费的人争吵,也不和脑子不够用的女人打架。 允诺,我原本打算今天和你去民政局离婚的。 但看到黄小姐这个样子,我改变主意了, 我不能把你交到这么骄横无礼野蛮没有教养的女人手上, 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夏楠,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黄小姐如果执意要生下孩子的话,那她只能当小三,她的孩子只能是私生子。 我先走了,再见。”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黄雪莉一面说一面快走两步拦在林素面前, 仰着头,一脸愤怒地瞪着林素, “你今天不和祝允诺离婚,休想离开这里! 阿奇,阿志,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黄雪莉话音刚落,就从角落里走出两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 祝允诺再也不淡定了,赶忙起身挡在林素面前,语带乞求道: “雪莉,光天化日之下,你不可以打人!” 黄雪莉一把推开挡在林素面前的祝允诺,又抬脚狠狠踢了他右腿一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祝允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快给我滚开! 今天这里全被我包了,没有一个外人在,而且这里的摄像头也坏了, 你们俩要是不离婚的话,我就打到你们离婚为止! 林素,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天到底要不要和祝允诺离婚?” “真不愧是木森的二千金,刁蛮霸道任性蛮横又无礼,既然这里的摄像头坏了,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林素把被黄雪莉踹疼的祝允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站在黄雪莉身后的两位保镖, “你们俩是要单挑还是群殴,允诺,记得录相。” 两位保镖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女孩儿会说这种话。 “林素,你少在这儿说大话,一会儿我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阿奇阿志给我扁她,最好把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儿给我毁了我才高兴。” 黄雪莉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阿奇和阿志, “你们俩是死人吗?快给我扁她!” 阿奇一脸为难的看向满脸愤怒的黄雪莉: “二小姐,董事长和黄总不让你到处惹事生非,我……” 阿奇话还没说完,就被黄雪莉扬手甩了一个耳光,又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花钱雇你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打完阿奇后又转过身想要扇林素耳光,早被林素抓着胳膊甩到了地下。 阿志见主人被打,抬脚就向林素胸前踢来,却被林素闪身躲开了, 她回身抬起右脚狠狠连踹了他背部四五脚,阿志冷不防被林素踹倒在地, 他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打林素,就见黄雪莉已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冲过去打林素, 不料由于走的过快,她又穿的高跟鞋,脚下一扭,狠狠摔倒在爬在地下的阿志背上, 阿志疼的闷哼一声,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阿奇见状,忙走上来把压在阿志背上的黄雪莉扶起来,关切地问: “二小姐,你没事吧!” “啪”的一声,阿奇话音刚落,右脸上就又着了黄雪莉一巴掌,她指着他的鼻子大怒道: “我让你打林素那个贱人你怎么不打? 你是不是看那个贱人长得漂亮,所以下不去手?” “不是的,二小姐,是因为……” 阿奇话说到一半儿,惊讶地发现林素和祝允诺不见了,回过头向窗外一望: 只见林素已扶着祝允诺走到了咖啡厅门外面,他赶忙指着门外对黄雪莉说, “二小姐,林素和祝允诺两人逃跑了。” “快给我去追!两个废物,什么都干不了!” 黄雪莉一听就气炸了,转过身,气急败坏地向楼下跑去。 阿奇和才从地下爬起来的阿志赶忙也跑了下去。 围追堵劫 等到黄雪莉和阿奇阿志追出咖啡厅门外时, 林素和祝允诺已经开着黑色的大奔向中央大道驶去。 黄雪莉气坏了,忙坐进自己的粉色定制款宾利车里,催促司机刘子义: “刘子义,快开车追上前面那辆黑色大奔,追不上的话,你也别想干了! 阿奇阿志你们俩个大傻叉快上车。” 阿奇和阿志赶忙坐进车里。 刘子义一面发动车子一面叮嘱三人: “二小姐请您系好安全带,我要启动车子了。” “快开你的车吧,啰嗦!” 黄雪莉嘴上虽如此说,但依旧把安全带扣上了。 阿奇和阿志也分别系好安全带。 刘子义发动车子向林素开的黑色大奔追去。 由于林素开的车已驶入中央大道,此时又正值中午的下班高峰期, 这里又是全市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街上的车辆和行人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车速最快三十迈,红绿灯又多,再加上堵车,从木与森出来,走出中央大道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等到林素把车从中央大道开到林荫路时,就从反光镜里看到黄雪莉的粉色宾利紧紧跟在她的车后。 她开到哪儿,黄雪莉的粉色宾利也紧跟到哪儿。 不多时祝允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回过头尴尬的看了正在认真开车的林素一眼,还是接通了电话。 黄雪莉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的传到两人耳中: “祝允诺,林素,你们两个狗男女快给我停车! 否则,你们俩会死得很难看!” 祝允诺见林素面色凝重,赶忙挂断电话,回过头,略显尴尬地望向她: “翩翩,我们还是……” 一语未完,忽听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他赶忙扭回头向车后望去: 原来是黄雪莉开的粉色宾利故意和林素的黑色大奔追尾了。 “翩翩,要不要下去看看?” 祝允诺见林素的车慢了下来,以为林素要下车去。 谁知,林素却调转车头向南驶去,向南急驰了十来分钟后,又再次调转车头向东面的东林大路驶去。 “翩翩,黄雪莉的粉色宾利依旧紧跟在我们车后面,这可怎么办好呢?” 祝允诺回过头见怎么也甩不掉黄雪莉的宾利车,不由懊恼了起来。 “没关系,总会甩掉她的。” 林素一面说一面再次调转车头向路旁的人行横道驶去, 从人行横道穿进只容一车经过的窄巷里,七拐八绕后,又来到了青临区的临青路。 她从反光镜一看,见甩掉了黄雪莉的宾利车, 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就听祝允诺又尖叫了起来: “不好了,翩翩,又有两辆黑色的奥迪车紧紧跟在我们车后面,看样子是黄雪莉叫来的帮手。” 祝允诺话音刚落,林素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祝允诺见是黄雪莉打来的,怕林素分心,便替她挂断了手机。 谁知,他刚挂断林素的手机,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气坏了,索性把两人的手机全部关机了。 林素并不敢朝郊区驶去,因为她不确定黄雪莉又叫来多少辆车来堵她。 在市区行驶,人多车又多,黄雪莉也不敢太嚣张跋扈了。 但她太低估黄雪莉的疯狂了,当她把车驶入南二环时,紧跟在她身后的两辆黑色奥迪突然加速, 一前一后硬将她的车逼入人行横道里,她本想从小巷穿出去。 谁知,还没等她打转方向盘,就见一辆红色的轿车猛地从小巷中冲出来,直直向她驶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猛打方向盘向路旁的绿化带急驰而去, 那辆红色的轿车由于刹不住车,和路过的一辆黄色吉利狠狠撞在了一起…… 林素顾不上理会车祸现场,急忙向后倒车,倒了三次后才终于把车倒出了绿化带。 她再次调转车头向北边的北郊街驶去,她记得北城区派出所就建在北郊街的北郊医院附近。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黄雪莉的疯狂程度, 就在她的车行驶到青临区第五小学门口时,红灯亮了,她只好停下车等红绿灯。 然而,她的车刚停下,就听祝允诺再次大喊起来: “翩翩,怎么办! 黄雪莉开的粉色宾利车居然不管红绿灯,从马路对面直直又向我们撞过来了,怎么办?” “快跳车!” 林素急忙打开副驾的车门,先把祝允诺踢下车, 她拎起坐椅上的包包,翻身跳下车,拉着祝允诺的手躲进路旁的绿化带里。 林素和祝允诺刚躲到绿化带里,就见黄雪莉开的粉色宾利车直直撞向她的黑色大奔, 随着一声巨响,她黑色大奔的挡风玻璃也碎裂成渣,引擎盖也被撞的凹下去一大块,车灯也碎了一地…… 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全都惊呆了,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居然敢如此嚣张…… 由于两辆车都是豪车,路人纷纷拿起手机拍摄起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她也顾不上心疼车了,急忙召了一辆计程车拉着祝允诺坐了进去。 ****** “师傅,到北郊派出所!”林素坐进车里急忙吩咐出租车司机。 司机师傅答应一声,等绿灯亮了,发动车子向北郊派出所驶去。 但让司机师傅震惊的是:当他的车驶即将驶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时, 只见一辆黑色奥迪车快速超过他的车,猛地停在距离他的车不到十公分的前方, 另一辆黑色奥迪车则紧贴着他的车尾灯停下,三辆车之间连个人通过的缝隙也没有。 前面的奥迪车停下后,从车里走下来四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正透过车窗面无表情看着他。 出租车司机忙把车熄火,回过头一脸惶恐地望向同样一脸愤怒的林素和祝允诺: “你们俩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快下车吧,我可不敢再拉你们俩了,求二位快下车吧!” “对不起,司机师傅,连累你了,我们这就下车。” 林素无奈地叹口气,一面说一面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圆大钞扔给司机, “不用找零了,今天麻烦你了,祝你好运。” 一面说一面打开车门走下车。 谁知,她刚走下车,就见四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从后面的奥迪车上走了下来, 前后总共八位保镖将她紧紧围在车前。 其中一位附在她耳边语带警告道: “再乱跑,小心小命不保!” 一面说一面拿出一把小型匕首抵在林素背后。 林素深知逃不掉,只好乖巧地点点头: “我会好好听话的,麻烦几位把车开远一点儿,让司机师傅走吧,这事与他无关。” 一面说一面又把祝允诺从车上扶下来, 跟随众保镖走到停在距离奥迪车四五米远的黑色加长林肯房车前。 林素和祝允诺刚走进林肯房车里,就被车里的几位保镖铐住双手按坐在后大座。 “王强,快开车,去青涯码头,我要带他们俩去坐豪华邮轮, 享受一下海上的惊涛骇浪和许多刺激的游戏! 让这两个乡巴佬见识一下真正的豪门生活是什么样的!” 黄雪莉一面吩咐司机开车,一面从前座走到林素和祝允诺面前, 先是扬手狠狠甩了祝允诺两巴掌,准备打林素时,却被身旁的阿奇拉住了: “二小姐,黄总说了,男的你怎么打都可以,女的不可以打!” “为什么?难道我哥看上林素这个烂女人了?” 黄雪莉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阿奇。 阿奇无奈道:“我也不知道黄总的意思,但他刚才就是这么吩咐的。 您也知道,如果不按照黄总吩咐的做的话, 他就不会再给您派这么多保镖和豪车了,您以后出行也会受限!” “那我今天就暂且饶过林素这个贱人!” 黄雪莉权衡一番,最终只能先忍下这口恶气,她也知道她老哥一向好色, 林素长得很漂亮,虽然她心里并不想承认自己长得不如林素这个烂女人, 但事实就是,男人只要看到林素就移不开眼。 她只好等她哥玩腻了她再找办法收拾她了。 她咬牙狠狠瞪了依旧镇定自若,唇角带笑的林素一眼: “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便走到前面的座椅坐下,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发起了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车终于停在了青港码头。 林素和祝允诺被黄雪莉的保镖押上了海星二号豪华邮轮上。 林素和祝允诺分别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里。 林素所在的舱房四面墙上贴满了欧州的宫廷裸女画像, 还有一些看了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她又气又羞又无奈,缓缓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她从进来房间后,手上的手铐就被人打开了, 但她依旧没法逃走,因为她刚上邮轮,邮轮就已经起航了。 而她又因为从小的经历,一见到水就头昏目眩,害怕的不行。 所以,她目前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她此刻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祝允诺不要被折磨的太厉害。 忽又想起了林丹岩昨晚上和她说的话,她心中又涌上一股暖流,又有了力量对抗未知的未来。 林素一向本性恬淡,遇事不慌不忙,也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她把今天的事情大致捋一遍,心中已大致有了主意。 她又缓缓睁开眼,仔细打量了房间一遍,这才发现这是间海景豪华舱房, 可以透过落地窗直接看到外面蔚蓝的海水和湛蓝的天空。 房间里装修的是奢华的欧洲宫廷风,不但墙上挂满了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油画, 就连顶棚上也绘满了中世纪的各种宫廷裸画像,更让她尴尬又气愤的是: 就连摆在圆形茶几上的白瓷杯上也绘着各种男欢女爱的作品,她不禁又羞红了脸颊。 房间里除了一张硕大的双人床和两张白色的单人沙发以及同色系的小茶几外,再无其余陈设。 她不由又惆怅了起来,不知黄宸烨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忽听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猛地抬眸向门口望去: 只见身穿一袭黑色西装的黄宸烨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上下打量她一番,含笑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语气很是温柔动听: “林小姐,今天让你受惊了,我在这里代我妹妹向你道个歉,对不起! 雪莉从小被我父母娇惯,任性又不懂事, 再加上她又怀孕了,情绪不稳定,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对了,林小姐晚饭想吃什么,邮轮上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我让服务生给你端来。” “我不饿! 黄先生,我能见见允诺吗?我怕他又被令妹打坏了,他前天被打的伤还没好利索。” 林素故意忽略黄宸烨眼中猎奇的目光,有些着急地开口。 黄宸烨却并不回答她的问话,反而起身脱掉了身上的西服外套挂在身后的衣架上, 又扯掉领带扔在沙发背上,把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 走到林素面前,弯下腰将她圈在自己臂弯内,望进她略显慌乱的大眼晴里,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林小姐,祝允诺是雪莉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也舍不得真打坏了他。 情侣间,打是亲骂是爱,你就不用替他们俩担心了。 倒是你,我今天救了你,你要不要以身相许报答一下我这个救命恩人呢! 嗯?” 他的表情暧昧,言语挑逗,她不由羞红了脸颊,用力将他推离自己, 起身躲到了阳台上,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黄先生,我是有家庭的女人,我也不打算出轨。 所以,就算要报答你,我也不会选这种方式。 何况,我为什么会来到你这里,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来龙去脉。 如果你还有一丝良知的话,希望你可以让令妹放过我和允诺。 祝允诺并没有优秀到让令妹非他不嫁的地步。” “但他却有本事让我妹妹怀孕!” 黄宸烨转身坐到林素刚才坐过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含笑打量着一脸尴尬的林素,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把祝允诺一条腿废掉了。 明人不说暗话,林小姐,我很喜欢你,想和你春宵一度。” 林素被黄宸烨炙热的眼神和大胆的言语惊呆了,良久,她才红着脸斥责道: “黄先生,请你自重! 我不是会搞一夜情的女人。 何况,我还有老公,我不会红杏出墙做出对不起允诺的事情。” “是钱不到位吗?” 黄宸烨俊美非凡的脸上扬起轻蔑的微笑。 遇到对手了 林素被黄宸烨的话气到五脏六腑都疼, 深呼吸了一下,她才强压下想冲上去暴捧他的冲动,淡淡地说: “黄先生,我不是你邮轮上的那些嫩模和小姑娘。 我对木森集团不感兴趣,对你本人更无感。 请你放我和允诺回家去吧。” 黄宸烨摸着下巴笑的一脸鄙夷: “林小姐,欲拒还迎这套把戏玩的多了就没意思了。 一口价,五百万如何? 你可知楼下那群嫩模五十万就激动到快昏过去了, 好多女人见到我直接倒贴生扑。 你已经结过婚了,年龄也大了点儿,给你五百万是因为你的脸蛋儿确实美丽, 清冷中又带着一丝妩媚,疏离中又带着一丝柔情, 你的长相和身高都很对我的胃口,所以我把我对女人的要求一降再降,只为了你。 对了,林小姐今年贵庚?” “我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了,恐怕对黄总来说太老了点儿,不值得黄总屈尊降贵来可怜我。 我也真没兴趣和你玩什么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游戏,还请黄总让我和允诺离开吧!” 林素实在不想和黄宸烨这种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又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呆在一起。 黄宸烨却笑着摇摇头:“就算你真的三十二岁了,但你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我勉强还是可以接受的。 最终价,一千万怎么样!” 林素被黄宸烨自信又大言不惭的言论气笑了: “我不卖!黄先生也不需要这么勉强。 以你的身价想要女人多的是,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 “你是嫌钱少还是舍不得祝允诺那个大渣男?” 黄宸烨心中有些不爽,眼前的这个女人很难搞。 对她,他已经够有耐心的了,她还不知好歹,他不由的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她, “不管你是哪种想法,一千万封顶,再多了你也不值这么多! 还有,你必须和祝允诺离婚,因为我妹妹怀孕了, 我不允许我妹妹的孩子是顶着私生子的名头出生的。” 林素被黄宸烨霸道又蛮不讲理的话语气到心肝儿疼, 她冷冷地凝视他片刻,忽然笑了,笑的一脸悲悯同情: “黄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和你妹,你们很可怜?” “我可怜?你恐怕是疯了才会说这种话!” 黄宸烨挑眉冷笑道,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再漂亮的女人在金钱面前也变得廉价起来。 也别让我失去耐心,否则,我就让人把祝允诺扔到海里喂鲨鱼!” 林素无奈地叹口气:“黄先生原来是如此目无法纪,藐视法律的人,这还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我想知道的是,既然允诺是你未来外甥的父亲,你这么对他不怕那孩子长大后恨你吗?” 黄宸烨起身缓步走到林素面前,单手抱臂,微微低下头, 望进她略显慌乱的眼眸,笑的一脸狡黠暧昧: “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林小姐,我的时间有限,我也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我一向喜欢速战速决。 一句话,我今晚想要和你共度良宵。 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的话,那我可以考虑让祝允诺少受点苦。 否则,这里可是茫茫大海,失足落到水里被鲨鱼吃掉可是很正常的事情。 下海冲浪被海浪拍死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你老公是模特,一向玩得很开,纵欲过度尴尬死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比如,他嗑药,产生幻觉,从甲板上跳下去, 或是因为感情纠葛,被前女友一不小心推下海………” “啪”的一声,黄宸烨的话音刚落,左脸就被林素狠狠甩了一巴掌, 她满脸愤怒地瞪着满脸错愕的黄宸烨: “这一巴掌是想告诉黄大总裁,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用金钱买到。 如果你也想失足落海或是纵欲过度而死的话,那么你可以想怎么对付祝允诺就去吧!” “林小姐果然很有性格,也很有手腕,你这一巴掌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果然比那些见了我只会脱衣服一脸谄媚的拜金女有趣多了。 我活了三十岁,你还是第一个甩我耳光的女人! 好,很好,我现在对你兴趣更大了。 外面的天已全黑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黄宸烨一面说,一面伸出右手抓住林素的左手准备把她带进浴室。 林素却触电般甩开黄宸烨抓着她左手的大手,迅速退到沙发背后, 隔着沙发冷冷地看着一脸不悦的黄宸烨: “黄先生,我也最后说一遍,我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 我对木森集团和你本人并不感兴趣,请你自重!” 黄宸烨的耐心已用尽,不耐烦道: “林素,我也把话撂到这儿: 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的话, 那么,我妹妹今后会如何对付你和祝允诺,我也会选择做壁上观。 女人,还是认清现实的好,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资色就和我讨价还价。 你虽漂亮,但年纪大了,为了你,我已经把条件一再放低,你别不识好歹! 你可知楼下那群嫩模女学生的年龄都不超过二十五岁, 她们搔手弄姿极尽媚态,只为了能和我共度春宵。 美女如云,佳丽众多,我还要翻牌子呢!” 林素笑的一脸嘲讽:“我确实不识好歹。 因为我没有和众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爱好。 我是有洁癖的人,你黄大总裁总然帅气多金,但却太脏了!” 林素话音刚落,黄宸烨就蓦地沉下脸,一脸警告地瞪着笑的一脸讥讽的她: “林素,你确定你要拒绝我?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噢!我倒想听听黄总准备如何对付我?” 林素一向淡然的双眸渐渐变得寒凉起来。 黄宸烨却冲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林素,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很在乎的人。” “你把允诺怎么样了?” 林素尽量压下心中的惊恐之情,语气依旧平缓。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吗?”黄宸烨转过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林素呆怔片刻,也忙跟了上去。 ****** 当林素在楼上舱房看到被吊在半空中,全身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祝允诺时, 她差点儿哭出来,她实在想不到黄家兄妹能如此狠心残忍。 她猛地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笑的若无其事的黄某人: “黄宸烨,你快让你的手下把允诺放下来,他前天被你手下打的伤还没好,你是不是太过分点了?”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老公人品不行, 看到屋子里摆放的金银珠宝就想据为所有, 被我的保镖发现了,只不过给他一点儿小小的教训而已! 祝允诺不但偷腥还偷东西,这样一个烂男人,真不知你是看上他哪一点了? 你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够好!” 说到这儿,黄宸烨微微侧过身,低下头附在一脸愤怒的林素左耳边,笑的一脸挑衅得意, “想好了吗?如果还是不答应我的话,他估计要断掉一条腿或一只手臂了!” 林素心中早已气到五脏六腑都疼,但她也深知此刻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她目前为鱼肉,人为刀俎,她还是先不得罪他的好,想到这儿,她闭眼深呼吸了一下, 缓缓睁开眼,对上黄宸烨挑衅又暧昧的眼眸,淡淡地说: “我对黄总的承诺表示怀疑,也许我即使献出了我自己,你也不会放了允诺呢?” “噢,那你的意思是还要找个人证喽!” 黄宸烨上下打量林素一眼,凑到她耳边,笑的一脸轻佻欠揍, “难道林小姐还有其他特殊癖好,喜欢有人在旁观摩助阵? 如果你愿意,我倒是不介意,呵呵!” 林素当然听懂了黄宸烨的弦外之音,她红着脸后退两步,有些愠怒地瞪着他: “我想黄先生这次出游,应该有不少达官贵人吧! 你以这样下作的方式威胁一个弱女子,不怕被业内人士笑话吗?” 黄宸烨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还真被你猜对了,我这次出游,邀请了五十位的商业大佬, 凡是在t市有头有脸的企业家都在邀约之列。 这次出游不但是为了进行商业洽谈,也是为了让各位老总们彻底放松一下。 既然是放松,美女是必不可少的主角之一。 你身处光怪陆离的娱乐圈,别告诉我不知道这里面的交易。 你情我愿之事,谁又会笑话谁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言而喻。 你快点做决定,我的时间很宝贵,后面等着想上我床的女人大把! 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么说凯悦的宇文皓,乐优的左治,奇帆的周衍也都在这艘邮轮上了。” 林素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淡淡地问。 黄宸烨略显奇怪地看了林素一眼: “这还用问吗?阿皓左治谢诚南宫泽和我都是好朋友,这种聚会又怎么会少得了他们四个。 你想好了吗?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 林素沉默片刻,一脸为难地点点头: “想好了,但前提是你要先把允诺放下来。 否则,我心里惦记着他,也没兴趣和你花前月下。” “这好办,王成,把祝允诺放下来,并且找苏医生来给他治伤。” 黄宸烨听林素如此说,喜的眉开眼笑,忙纷咐王成把祝允诺放下来, 回过头含笑望向一脸肃穆的林素, “林小姐,现在可以回我们的房间了吗?” 林素刚要开口,就听刚被王成放下来的祝允诺冲她嘶吼道: “林翩翩,你要是敢陪黄宸烨的话,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我的原谅!” “你一个靠女人上位的渣男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信不信我真的让人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不待林素开口,黄宸烨就快步走到爬在地下,被打得面目全非,满脸愤怒瞪着他的祝允诺面前, 弯下腰,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祝允诺从满脸愤怒变为满脸乞求: “黄总,算我求您了,千万别伤害翩翩。 她小时候被坏人欺负过,她很排斥异性的触碰, 她不是你游艇上的那些嫩模网红,她很纯洁非常洁身自好,她……” 黄宸烨一脸坏笑的打断祝允诺的哀求: “你放心好了,再矜持再纯洁的女人,在金钱面前也会变得放荡起来。 祝允诺,你还是太不了解金钱的魅力了!” 说完便大步流星走到面无表情的林素面前,强揽着她的肩膀向刚才的舱房走去。 留下一脸痛苦的祝允诺在两人身后哑声哀嚎…… ****** “黄先生,麻烦让你的属下送两瓶红酒来,我需要红酒助兴。” 林素和黄宸烨回到舱房后,回过头对正在脱衬衣的某人说。 黄宸烨一面将脱下的白衬衣挂在身后的衣架上,一面笑着点点头: “这简单,难得林小姐如此有雅兴,我当然乐于奉陪了。” 说着便拉开门,对守在门口的保镖阿奇耳语一番。 不一会儿,阿奇就命人送来了五瓶红酒, 其中两瓶是拉菲,剩下的三瓶上面印着不知哪国的文字。 林素一向很少喝酒,红酒认识的品种也不多, 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不得不接过黄宸烨递来的三杯红酒杯,咬牙全都喝了下去。 抬眸看向望着她出神的黄宸烨,淡淡地说: “黄先生,你先进去洗澡,我要先做一下思想工作, 你的门外有保镖把守,也不怕我会跑了。 何况,祝允诺还在你手上,我也跑不了。” “也好,在我洗澡的这段时间里,你最好想好一会儿要如何取悦于我! 如果我不满意你的表现的话,那么,祝允诺只会死得更惨!” 黄宸烨笑着拍拍林素的肩膀,转身走进浴室。 林素见黄宸烨走进了浴室,四处一打量,把两张沙发抬到浴室门口死死堵住浴室门, 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头发弄乱,白毛衣的领子故意往下拉了拉,驼色大衣的带子也弄得松松垮垮, 然后又把阳台上的小型哑铃悄悄藏在身后,轻轻拉开门,对守在门口的两位保镖说: “黄总让你们去准备一下宵夜,他有点儿饿了。” 其中一位保镖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冷道: “没有黄总的吩咐我们不能擅自离开。” 林素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连黄总的命令也敢违抗! 黄总现在正在里面洗澡,等他出来后,我一定要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林小姐先别生气,我这就去给你和黄总端宵夜去。” 另一位保镖一面说一面转身向餐厅走去。 “呀!你快看,那里是什么,黑乎乎的,好可怕!” 林素见其中一位保镖走了,一面说一面一趁另一位保镖转身之际, 拿出藏在背后的哑铃照对方的后脑勺砸去,对方还没来得急哼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林素忙把对方拖进舱房里扔在地下,然后又把对方身上的黑色西装剥下来, 把自己身上的驼色大衣脱下扔在地下, 又把对方的黑色西装穿在自己身上,然后轻轻退出去,又把舱房门关上。 想了想,转身快步向甲板上走去。 救星 这是一艘超豪华的邮轮,总共有十二层甲板,里面装修的极其奢华。 集购物,玩乐休闲于一体: 有星空影院,水上酒吧,水上魔术表演和各种文娱表演。 最顶层的甲板上还可以泳泳,冲浪,水上跳伞,水上轮滑,攀岩等。 邮轮里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舱房和各种类型的餐厅。 林素行走于其间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与新鲜, 但她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没有闲情意致去欣赏灯火辉煌映照下的豪华邮轮。 她穿过长长的全透明海景廊桥,来到了大型魔术表演室,随手拉住一位女服务生询问道: “麻烦问一下凯悦的老总宇文皓住在哪一层的舱房里?” 女服务生上下打量了林素一眼,讥笑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乡巴佬! 你可知这艘船上有多少嫩模和网红想要上各位老总的床,你就别想屁吃了!” “这位小仙女,我并不是要上老总的床,我妹妹是凯悦的总裁夫人,我想和她叙叙旧。 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凯悦的老总宇文皓和夫人住在哪间舱房里。” 林素见对方一脸嘲讽,并不生气,依旧笑的一脸温和。 对方却挑眉冷哼一声:“鬼才信你说的话呢! 我还说我是黄总的夫人呢,你信吗? 别说我不知道凯悦的老总住在哪间舱房里,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就对不住了!” 林素笑的一脸温柔,趁对方呆怔之际,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将对方拖入到一旁的女卫生间内。 反手一掌将对方劈晕,将她手里端的托盘放到窗台上,又把对方身上穿的水手服务生制服脱下来换在自己身上, 最后又将自己脱下的衣服披在对方身上, 快速将对方拖到墙角靠坐在地下, 想了想,又从自己的牛仔裤兜里找到白色的口罩戴好,然后端起托盘快步向门外走去。 谁知,林素刚端着托盘从卫生间走出来,就见三位和她身着同款水手服的女服生迎面向她走来。 其中走在最前面领班样子的女生笑着冲她招招手: “绍小佳,你过来一下,楼上的vip客户需要几名出色的女服生,你愿不愿上去服务? 小费给的很高,但你人也必须机灵懂事。” 林素略一沉吟,便笑着点点头: “多谢陈经理提携,我十分乐意上去服务众位贵宾。” 陈经理上下打量林素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个子很高,看眉眼也是个漂亮的姑娘,听你刚才的话语也是个懂事的女孩儿。 请跟我来!” 一面说一面向楼上包厢走去。 林素只得和另外两名女服生跟在陈经理身后向楼上豪华包厢走去。 陈经理在最东面的一间豪华包厢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门, 立刻就有人从里打开了门,对方侧过身让到一旁,用眼神示意林素四人进去。 陈经理率先走了进去,另外两名女生和林素也依次走进了包厢。 林素刚一走进去,就四处搜寻熟悉的身影,但让她尴尬的是: 里面的灯光昏暗之极,根本看不清人的面目。 等到她的双眸终于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她四处一望: 只见舞台上有五名身着薄纱的年轻女子正在轻歌曼舞, 台下的沙发上则坐着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看几人的背影也不像是宇文皓。 林素心中一阵失望,正在心中思索如何脱身时,忽听陈经理回过头对她说: “绍小佳,过来给盛总斟酒。” 林素听闻,忙挤出一抹言不由衷地微笑走到盛总面前, 拿起茶几上的拉菲倒进一旁的红酒杯里,含笑送到盛总面前: “盛总,请喝杯红酒润润嗓子吧!” 盛钰上下打量林素一眼,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我才刚喝了水,并不渴。 倒是绍小姐很是奇怪,戴着口罩是怕被我看到倾城容颜吗?呵呵!” 坐在盛钰身旁,正搂着身边的女伴互相喂红酒喝的费永嘉听到两人的对话, 回过头上下打量林素一眼,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你摘下口罩让盛总看看,如果长得漂亮的话,我想盛总会喝你倒的酒的。 我们盛总可是出了名的颜控,长相一般的女人劝酒,他都拒绝的很干脆。 宸烨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把我们几个扔在这里,他倒快活去了。” “费总说的对,摘下口罩让大家伙看看你的真容。 要是盘靓条顺的话,我们盛总肯定会给你个薄面喝了你手中的红酒的,小费也给的很丰厚。” 正在和身旁的女伴玩少儿不宜动作的齐衡也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向林素。 林素刚要开口,就见陈经理快速走到她面前,猛地取下她脸上的口罩, 四目相对,林素微怔片刻后,忙避开陈经理震惊的目光, 笑着再次把红酒杯递到同样有些微怔的盛钰面前: “盛总,我是新来的服务生,不太懂这里的规矩。 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的话,还望海涵。 祝您事业再攀高峰,身体健康,心情顺畅,全家幸福,越来越年轻帅气。” 林素话音刚落,费永嘉就笑着挑刺道: “你这丫头也太不会说话了! 年轻帅气能当饭吃吗? 我们盛总又不是娱乐圈中的小白脸,不需要靠脸吃饭! 你看来确实是新来的,连劝酒也不会。 小妖,你来给这位绍小姐示范一下如何正确劝酒!” 一面说一面推推坐在他身边的红裙女子。 被叫作“小妖”的红裙女子忙笑着倒了一杯红洒, 半跪在笑的一脸得意的费永嘉面前,嗲声嗲气道: “费总,请您赏脸喝了小妖手中的这杯酒吧。 您看,人家端的手都麻了,您不心疼吗?” “噢,那我如果不肯喝,小妖要如何做呢?” 费永嘉斜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盛钰,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满脸尴尬的林素一眼, 回过头笑着拍拍小妖丰满的臀部, 又摸摸她尖俏的下巴,讥笑道, “这下巴尖得能梨地了,鼻子也高得像堵墙,眼角开的像牛眼, 双眼皮大的能夹死苍蝇,脸又白得像死人! 宸烨这小子的目光是越来越差了,选的都是些什么货色,真扫兴! 倒是这个叫绍小佳的小妞长得很正点儿,看样子也是原装货。” 说到这儿,费永嘉扭过头含笑望向盛钰, “盛总,您如果看不上这小妞的话,把她送给我好了。” 齐衡和另外三人也纷纷回过头一脸好奇地看向正望着林素若有所思的盛钰。 盛钰沉吟片刻,含笑望向一脸尴尬的林素: “不知绍小姐想陪哪位老总饮酒?” “我最想陪凯悦的宇总饮酒,只可惜他此刻并不在这里。 这杯红酒我先干了,希望各位老总不要介意。” 林素一面说一面端起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起身向包厢门口走去。 众人不由怔住了…… 费永嘉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道: “站住!谁允许你擅自离开的,不识好歹的女人! 阿龙阿虎去把她给我请过来!” 费永嘉话音刚落,就从黑暗中蹿出两条高大的身影, 迅速将即将走到包厢门口的林素又拦了回来。 林素一脸愤怒地看着瞬间变脸的费永嘉: “费总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个服务生而已,并不是陪酒小姐。” 费永嘉挑眉冷笑道:“可你刚才说了想陪宇文皓那小子喝酒。 你一个底层的服务生,想法未免太幼稚了些吧! 你难道不知道宇文皓除了他太太之外,对其他女人一律视为空气吗? 你想攀龙附凤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 以为有三分资色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看你还是回家盖上十床被子做梦去吧!呵呵!” “哈哈哈……” 其他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一直坐壁上观的盛钰终于笑着开口了: “绍小姐如果能连喝十杯酒的话,我就告诉你阿皓住在哪层舱房。” “盛总说话可算数?” 林素强压下心中的各种苦涩和屈辱,含笑望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盛钰。 盛钰含笑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座的各位老总都可以帮我做证。” “绍小佳,给你个机会: 如果你有本事说服在座的每位老总每人替你喝一杯酒的话, 那我就派人把你直接送到宇文皓所住的舱房里,如何?” 齐衡摸着身旁女伴的脖颈,斜靠在沙发背上,一脸戏谑地看着面色微沉的林素。 其他人也纷纷笑着点头附和道: “齐总说的很在理,我们也都是怜香惜玉之人。” “你们两人过来把盛总面前的所有酒杯都斟满,白的,红的,啤的全都倒上。” 费永嘉招呼站在陈经理身后的两位女服生过来斟酒。 陈经理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走到盛钰面前,笑的一脸温柔: “盛总,这个绍小佳她真的只是个上船来游玩的普通客人, 是我刚才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才带她来充数的。 她的酒量不好,这十杯红白啤酒全喝下去,恐怕会出事的。 您如果真需要陪酒小姐,我再去帮您找合适的人选来。” “陈经理,你这话就说的没意思了。 人家绍小姐自己都说了是想陪宇文皓喝酒的,我们这也算是间接的帮她完成她的心愿。 她如果连我们这几个人的关也过不了的话,就更别提见阿皓了。” 费永嘉一面说一面早用眼神意淫了林素几百遍了,他摸着下巴,冲她笑的一脸讥讽, “绍小姐五官和身材都可以媲美宇文皓的太太林希,也许宇文皓会喜欢你的。 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呵呵!” 一直默不作声的匡连成摸着手中的红酒杯,笑道: “以我对阿皓的了解,哪怕是再美再性感的女人,他都懒得看对方一眼,他只爱他老婆。 刚才我们一群人在法餐厅吃饭时, 中法混血模特凯特使尽了浑身解数勾引他,他都懒得看对方一眼, 反而让身边的保镖把人家大美女扔进了海里, 幸亏众人营救及时,否则一个浪打来,大美女就要命丧大海了。 眼前的这位绍小姐,长得虽美丽动人,但也只能和凯特打个平手。 我劝你还是不要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宇文皓除了他老婆外,对其他女人一律视为空气。” “多谢各位老总的提醒,酒我会喝,但各位的承诺也要记得遵守。” 林素强压下心中的各种愤懑和酸涩,走到盛钰面前的茶几前, 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红酒后,她又一连喝了四杯啤酒。 众人齐齐喝彩:“绍小姐,好酒量!” 盛钰笑着对正准备喝白酒的林素说: “在喝白酒前,还是先吃点儿点心垫垫胃吧,省得一会儿胃难受!” “盛总还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嘛,呵呵! 你不如说点儿好听的话,让盛总代替你把剩下的几杯白酒喝了吧! 白酒可不比红酒和啤酒,后劲儿大着呢!” 费永嘉一面说一面回过头笑着冲盛钰挤挤眼睛。 “不用了,多谢盛总的提醒,记得您刚才的承诺就好。” 林素笑着说完后,便端起桌上的白酒杯送到唇边, 忽见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众人心中皆一惊,齐齐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站在门口的侍者忙弯腰问好: “黄总好!” 黄宸烨径直向林素所在的方向走来。 林素见状,立马躲到了盛钰所坐的沙发背后。 众人看清来人是黄宸烨后,纷纷责备他不够意思,把众人撇到这里,他却独自寻欢做乐去了。 黄宸烨笑着同大家伙解释道: “不是我不陪众位老总喝酒, 实在是因为我妹妹身体不适,刚才还昏过去了,我赶忙请来随船的医生给她诊治, 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实在是抱歉,我先自罚几杯做为陪罪。” 一面说一面端起林素喝剩下的四杯白酒全部喝了进去。 费永嘉指着站在盛钰身后的林素,笑着对黄宸烨说: “宸烨,你刚才喝的那四杯白酒可是站在盛总身后的这位绍小姐喝剩下的。 盛总可是答应过她的,如果她能把十杯红白啤酒都喝掉的话,就送她去见阿皓的!” 黄宸烨抬眸轻轻瞥了站在盛钰身后的林素一眼, 回过头笑着对一脸好奇的盛钰等人解释道: “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刚才和我吵了架,赌气跑了出来。 我因为正在忙着照顾雪莉,也没来得及找她。 没成想她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给众位添麻烦了。” 说到这儿,他回过头对站在一旁的陈经理吩咐道, “陈经理,去把我给众位老总准备的丰富大餐送上来。” “知道了,黄总!” 陈经理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向包厢门口走去。 林素怕黄宸烨再说出什么尴尬的话语,抬脚也向包厢门口走去。 却被眼疾手快的黄宸烨抓着她的双手,将她堵到了墙角, 他飞快地从衣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铐铐住她的右手,又把自己的左手也铐了进去。 弯下腰,附在她左耳边语带警告道: “你现在还不能走,一会儿我给你看一场视觉盛宴。 林翩翩,你最好听话。 否则,我就把你送给楼下那群三年没开过荤的野小子享受!” 两个世界的人 黄宸烨话音刚落,右脸上就着了林素一巴掌, 她冷冷地凝视着依旧面带笑容的某人: “黄宸烨,你真是把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下流龌龊这些成语诠释了个清清楚楚!” 林素话音刚落,众人就齐刷刷向两人所在的方向望去: 但由于包厢里灯光昏暗,大家其实根本看不清黄林两人此刻的神情。 但众人依旧睁大了眼眸保持吃瓜状态,毕竟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女人敢打木森的老总的。 黄宸烨不顾林素的反抗,硬揽着她的纤腰将她带到盛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含笑和众人解释道:“她还是首次来这种地方,心里别扭,以后来的次数多了就不会这么别扭了。 她可是我近几年唯一看顺眼想让她当女朋友的女人,让各位见笑了。” 说完又附在一脸愤怒的林素右耳边,低声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打我,如果你不怕祝允诺真喂鲨鱼的话,你就尽管和我闹吧!” 林素深呼吸一下,闭上双眸不去看他。 “宸烨,这小妞长得柔柔弱弱的,看不出来脾气还挺大, 在我的印象中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打你黄大少爷的,够辣够味儿!” 齐衡摸着下巴笑的一脸戏谑。 费永嘉将身边的小妖推开,凝视黄林两人片刻,笑道: “宸烨,你新交的这位女朋友刚才可是一直想和阿皓喝酒呢! 她的野心可不小,你可别常年打鹰,最后却被鹰啄了双眼。 女人,再漂亮都不能对她付出真心。 否则,她就会恃宠而骄,骑在你头上拉屎!” 盛钰笑着摇摇头:“费总多虑了,我看这位绍小姐眼神纯净神情淡然, 和宸烨以前交往过的那些拜金女截然不同。 她和宸烨郎才女貌,我们祝福他们就好了。” 匡连成坐的离黄宸烨最近,仔细打量两人一番,揶揄道: “看不出来我们黄大少爷这回是真陷入情网了, 为了不让女朋友跑,居然拿手铐把两人的手铐在了一起,呵呵!” 众人听他如此说,纷纷向黄宸烨和林素所坐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不约而同笑出声。 费永嘉笑的尤其大声:“宸烨,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儿也玩得开。 费叔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玩呢!有趣,呵呵!” “宸烨,今天这几位陪酒小姐的质量有些低,大多都是整容货,看的就让人心烦! 你没看盛总到现在连一口酒也没喝吗?” 齐衡略显厌烦地推开正给他喂酒的女郎,抬起头看向正在喂林素吃车厘子的黄宸烨。 黄宸烨见林素不再和他唱对台戏,乖乖的吃了他喂给她的车厘子, 心情大好,回过头笑着对众人说: “这些女人只是个开胃小菜,一会儿会有惊喜给大家的,众位还请耐心等待。” 费永嘉双手搭在沙发背上,笑着望向又喂林素吃草莓的黄宸烨: “宸烨,为什么不打电话把阿皓也叫来呢! 也好让你身边的小美人死心。” “叫阿皓来也不顶用,他又不嫖也不赌,除了他老婆外,别的女人都懒得看一眼。 宇文皓和蓝逸尘真是我认识的有钱男人中的极品, 做为他们的太太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嫁给他们俩。 我做为男人都羡慕的不得了。” 齐衡一面说一面打开雪茄盒,起身一一递给众人。 除了黄宸烨外,其余男人全都吞云吐雾起来。 费永嘉一面抽烟一面冷笑道: “宇文皓还好,毕竟林希嫁给他时才刚满十八岁,又单纯又纯净。 我只替蓝逸尘可惜,那样一个出尘若仙的人, 因为一个女人被他爹折磨的生不如死,也不知图什么。 那个女人年纪也大了,样子也没有多么漂亮。” “费叔此言差矣! 我见过林姝,个子高挑,身形苗条,美丽,优雅又知性, 实话说,我觉得她和蓝逸尘很般配。” 黄宸烨见林素脸色更变,忙笑着和众人解释。 盛钰赞赏地看了黄宸烨一眼: “宸烨可真是大度,蓝逸尘因为林姝和你姐闹掰,蓝家又和你们黄家绝裂, 你还能这么维护他们俩,可见度量真不是一般人可比。” 黄宸烨笑的一脸谦虚:“盛总过奖了,在商言商,就事论事。 蓝逸尘无论身高学历长相能力还是家世都属顶尖,确实是我姐配不上他。 至于两家绝裂,也不能怪蓝逸尘,他可做不了蓝叔的主。” 黄宸烨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敲门,守在门口的服务生忙打开门。 男服务生推着餐车缓缓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位身姿曼妙的美女,走在最后面的则是陈经理。 黄宸烨命人把灯光调亮,随着灯光调亮,众人全都惊呼出声, 有几位男士的眼珠子甚至都不会动了,还有的人在拼命咽口水。 林素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向门口望去,一望之下,立马羞红了脸颊, 回过头狠狠瞪了笑的一脸得意的黄宸烨一眼,又闭上双眸,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费永嘉看着几近全裸笑盈盈向众人走来的绝色美少女,乐得合不拢嘴: “不错,宸烨,还是你的眼光好! 你是从哪儿找来这么多的美少女的?” 黄宸烨见在场的男人见了这些美少女后,无不垂涎三尺,笑的越发得意了起来: “淘宝淘来的,她们中最大的才刚满二十,最小的才十六岁。 最主要的是她们的脸蛋儿和身材绝对是纯天然的妈生脸, 而且个个都是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鲜花嫩柳,保证让各位老板们满意。 我本来打算今晚也要找一位小妹妹狂欢的, 但各位也看到了,我新交的女朋友可是泼辣的很,我又宝贝她得紧, 今晚只好暂时失陪了,我再喝三杯红酒以示失礼,希望众位玩好吃好喝好,我先告辞了。” 黄宸烨一面说一面端起荼几上早已倒好的红酒连干了三杯, 又和众人闲聊一番,然后揽着林素的肩向门外走去。 ****** “黄宸烨,快把手铐打开,我要上卫生间。” 黄宸烨刚和林素回到舱房内,林素就红着脸催促道。 黄宸烨却低下头冲她笑的一脸暧昧: “钥匙丢了,我陪你去上卫生间吧!” “流氓!无耻!下流!” 林素恼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伸出左手在他衣兜里一顿乱摸乱翻, 但让她尴尬的是,根本找不到钥匙。 黄宸烨笑的一脸欠揍:“你目前只有一个选择了,那就是让我陪你一起去上卫生间。 否则,就等着尿裤子吧!” “去死!” 黄宸烨话音刚落,就被羞愤欲死的林素抬脚狠狠踢了裆部一下, 他闷哼一声,捂着被林素踢疼的地方,一脸痛苦地弯下腰。 忽听“咣当”一声,从他米色风衣的内口袋里掉出来一把钥匙。 林素一看之下,大喜过望,忙捡起地下的钥匙打开了手铐。 趁黄宸烨哀嚎之际,把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铐住, 四处一扫,只见阳台上放着一捆绳子, 估计是黄宸烨用来对付她的,她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找来绳子把黄宸烨捆在沙发上,然后飞快地向卫生间跑去。 黄宸烨在她身后讥笑道: “再跑慢儿点就要尿裤子了,哈哈哈……” 林素懒得理会黄宸烨的讥笑,跑到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又顺便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纯白的真丝睡袍才慢腾腾走了出来。 她来到依旧被捆在沙发上的黄宸烨面前, 低下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依旧唇角带笑的他: “你为什么不叫你守在门口的保镖给你松绑呢?” “那你又为什么不从卫生间跳窗逃跑呢?” 黄宸烨笑着反问道。 林素抿唇浅笑道:“因为我又饿又渴又困,没有力气再逃跑了,这个理由黄总可还满意?” “我早知道你会饿,在你没出来之前就让服务生送来了各种夜宵和饮品。 你说我这个男朋友做的可还合格?” 黄宸烨唇角的笑容越发灿烂明朗。 林素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既是如此,你为什么不让保镖给你松绑?” “既然翩翩你喜欢玩一些刺激的游戏,那我只好委屈委屈陪你演戏喽!” 黄宸烨说的一脸委屈无奈。 林素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嗔道: “我和你并不熟,请别叫我的小名!” 黄宸烨却凝视着她清冷的眼眸,笑的一脸温柔: “以后我们俩会越来越熟的,不需要这么客气。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翩翩起舞,风度翩翩,你的爹妈可真会起名字。 你是我见过最名符其实的女孩子: 像蝴蝶一样美丽轻盈,又像月光一样朦胧美好。 你刚才穿着白色的睡袍缓步向我走来时,我仿佛看到了九天之上清冷圣洁的仙子降临人世。 但我心中隐隐又有一丝的害怕和惶恐,我突然想起了那会儿祝允诺和我说的话: 他说你像九天之上的那轮明月,也像随时会羽化成仙飞升的仙人, 也像清晨玫瑰花瓣上晶莹剔透的露珠,阳光一照射,微风一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原本以为祝允诺只是个吃喝嫖赌的种马花心渣男, 没想到他居然对你了解的这么透彻这么深刻…… 你刚才缓步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那一刹那间,我真的有种深深地恐惧感: 因为我居然怕你也像露珠一样随风逝去…… 翩翩,你真的给我的感觉特别震憾,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从心底产生怜惜和恐惧感的,你还是头一个。 我是真的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不是随时可以更换的床伴。 翩翩,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的女朋友,我是很认真的!” 林素低头沉默良久,复又抬起头望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声音悠远而寂寥: “多谢黄总的厚爱,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硬要扯在一起的话,只能两败俱伤。 你和允诺都是红尘中人,和我这样避世只求安静的人在一起,只会感到无趣无味无聊。 我喜欢雨夜独自站在阳台上,侧耳聆听着雨点儿打在芭蕉叶上的啪啪声; 我喜欢在满天繁星的仲夏夜里,闭上双眼,仔细倾听河水里青蛙呱呱的叫声; 我也喜欢立在深秋的小溪边,静静地聆听着潺潺的流水声; 我喜欢站在落叶飘零的公园里,感受落叶离开大树的不舍和落寞; 我也喜欢在冬天的雪夜里,感受着雪花飘落到屋顶上的轻快和欢舞; 我常常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十字街头, 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嘈杂声充盈着我的耳膜; 我也喜欢一个人静立在山顶,感受着寒风从我耳畔呼啸而过的肆虐和冷冽; 我常常对着早上还娇艳欲滴灿若朝霞,晚上就凋谢的花朵黯然神伤; 我也会常常望着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露出羡慕的眼神…… 我欣赏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和人。 但我也深深地知道,人这一生,终将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 爱情也好,亲情友情也罢,终是黄梁一梦,镜花水月梦幻泡影般的存在…… 所以,我并不是恋爱脑,不舍得放开祝允诺的手, 我只是希望有一个女孩儿能真心待他爱他疼他, 如果真有这么一位女孩儿出现的话,我会心甘情愿放他自由的……” 林素说完后,走到黄宸烨面前帮他松了绑,又打开手铐, 然后走到茶几旁,拿了几块点心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吃了起来。 黄宸烨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林素对面的沙发上,凝望着她几近完美的容颜出神, 良久,他才轻叹一声: “对不起,翩翩,是我误会你了。 你确实和我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妖艳贱货,肤浅的拜金女不同。 你是如此圣洁仿若仙子般的一个女神,我确实不应该用世俗的东西来玷污你。 我会放你自由的,也会放你和祝允诺回家,但要等到后天才行。 这次出航预计三天,我请了这么多的业界大佬出来游玩,不能因为你就擅自更改行程,还望你原谅! 你先慢慢的吃,我进去冲个冷水澡。” 一面说一面起身快步向浴室走去。 黄宸烨走后,林素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拧开茶几上的进口矿泉水瓶大大喝了几口, 然后起身缓步走到阳台前,看着在夜晚中风平浪静的大海出了会儿神, 又仰望着海天一色的墨蓝天空中的那轮明月轻轻吟出口: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羡慕嫉妒恨 黄宸烨从浴室出来时,就见林素正站在海景阳台前,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在出神。 他在心中暗暗称赞不已: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只看背影就让人这么心动怜惜的。 高挑,纤细,优雅中又带有一丝落寞的背影,莫名让他觉得心疼。 他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她不误会他,忽又想起她刚才的话,她和他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出尘,洁净,恬淡,与世无争和他的世俗,玩世不恭争强好胜确实完全不同, 他不忍心看她被世俗玷污,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他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他什么时候这么伟大圣洁了? 忽见林素缓缓转过身,含笑望着他: “黄先生,我能借你的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吗? 我的包包落在令妹的车上了。 何况到了海上,普通电话也没有信号,想打也打不出去。” 黄宸烨被她笑靥如花的美丽脸庞晃花了眼,呆怔片刻,点头笑道: “我一会儿会让保镖把你的包包拿过来。 翩翩,你现在想去找林希吗?” “你会让我见到她吗?” 林素有些不大确定地问。 黄宸烨略显尴尬地点点头: “当然会,我虽然好色,但答应过你的话还是会做到的。 说实话,拜你所赐,我这几天估计都要对美女避如蛇蝎了。 看不出来,你看起来柔柔弱弱,下手还挺狠! 我可是黄家唯一的男丁,我如果真生不了孩子的话,那你可就惨了!” “你不会有事的,我下手很有分寸的,我也不想被你们黄家以后追杀。 何况,我这么做不但是为了自救,也是为了救你!” 黄宸烨笑的一脸揶揄:“翩翩,敢情你刚才差点儿一脚把我踹的去见上帝,我还要感激你不成,呵呵!” 林素笑着点点头:“你还真要感谢我,因为我这一脚,你至少短时间内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此话怎讲?” 黄宸烨一面说一面笑着走到林素面前,低下头,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语笑嫣然的林素。 林素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抬眸仔细打量黄宸烨一番,又让他伸出左手来。 黄宸烨听话的伸出了左手递到林素面前,笑的一脸灿烂: “难道翩翩你还会算卦不成?” 林素仔细端详着黄宸烨的左手,浅笑道: “我平时挺喜欢看古典文献,也研究过一些易经八卦,当然非常浅显。 也经常看关于心理学的书,对人性也多少有一些研究。 如果我说的话让你心里不舒服的话,你也千万别放在心里去。” “翩翩,我们坐到沙发上去说吧,站着怪别扭的。” 黄宸烨平时对算命打卦的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但由于是佳人在帮他看手相,他顿觉来了兴趣, 忙拉着林素的手坐到沙发上,他则把另一张沙发也搬到林素身边,和她并肩而坐。 又把自己的左手放到林素所坐的沙发扶手上,回过头一脸兴奋地看着林素, “翩翩,你快说说,我的手相如何?” 林素再次仔细打量了一脸兴奋的黄宸烨一番,正色道: “黄先生,你最近最好不要和姓黑的人谈生意, 也不要到酒吧ktv洗浴中心等各种娱乐场所去, 就算要去,也一定记得不要喝陌生女人递来的酒, 更不要色令智昏,和陌生女人上床。” “认识了翩翩你以后,其他的庸俗女人早都入不了我的法眼了,你放心好了。 你再帮我看看我未来的财运和婚姻线,你说我以后会不会结婚?以后会有几个孩子? 翩翩,你要不要摸摸我的手,看看手相如何?” 黄宸烨见林素说的一本正经,不由玩兴大起,含笑凑到林素面前,笑的眉眼俱开, “原来翩翩你的眼睫毛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假睫毛呢。 你的双眼皮很深,双眸深遂迷离,眉眼精致立体深遂,鼻子又挺又直又小巧, 标准的樱桃小嘴,脸型流畅又饱满,头小脸小,肤如凝脂,面若桃花, 即使在美如如云的娱乐圈中,翩翩你的美貌也是数一数二的。 但让我奇怪的是,你都长成这样了,祝允诺为什么还要出轨呢?” 林素笑着将黄宸烨的俊脸推离自己,摇头道: “这你要问你们这些好色的男人。 祝允诺是个成年男人,他有权力过他想要的生活。 倒是黄先生你,最近真的会有一些麻烦,你可要小心。 黄先生你的手指尖似锥,声名威震四方,手背又有肉,可以背靠祖先享大福。 你最晚明年就会结婚,以你的家世,你未来的妻子必定也是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 你们夫妇和顺,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至于子女方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会有三女一子,会尽享天伦之乐的。 从面相上看,黄先生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大富大贵的命。 双眉修长,双眸炯炯有神且眼尾上挑,说明你目光敏锐且聪慧又有判断力,做生意很成功。 你的鼻梁挺直且鼻头有肉非常聚财。 双唇薄厚适中,唇角上扬,说明你性格豪爽又自信大方,交际非常广,人缘非常好。” “既然我的面相手相都如比的好,那翩翩你就做我老婆好了, 跟了我,你以后必定一生大富大贵一辈子享不完的福。” 黄宸烨被林素说的心花怒放,喜的眉开眼笑。 林素却毫不客气地给他泼冷水: “如果真娶了我的话,你未来的日子估计比蓝逸尘还惨,你确定你愿意?” “为什么?我又不是蓝逸尘,我爸也不像蓝叔那么霸道独裁, 我娶了你为什么就要变得和蓝逸尘一样?” 黄宸烨一脸疑惑地望着面色微沉的林素。 林素的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因为没有哪对父母亲会同意自己的独生子娶一个离过婚且无法生育的女人。” “你……你不能生育?” 黄宸烨心中一惊,一脸震惊地望向林素。 林素回过头冲他笑着点点头: “是呀,我先天子宫发育不健全。 不但不能生儿育女,也不能过夫妻生活, 这也是祝允诺为什么屡屡出轨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纵容他的原因。” “你先睡吧,晚安!” 黄宸烨彻底不淡定了,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拉开门,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 门外的保镖忙把门关上。 林素则微不可见的长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把门从里反锁上, 然后缓步走到床上躺好,伸手关掉台灯,望着窗外隐在乌云后面的月亮陷入了沉思中…… ****** 林素第二天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醒过来的,她只用了一秒钟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忙跳下床冲进卫生间,不到一分钟就洗漱收拾好了自己, 又把昨晚换下的衣服重新穿好,这才走过去打开门。 映入她眼帘的是林希美如瓷娃娃般的娇美容颜, 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微笑道: “箫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希娇笑道:“翩翩姐,原来黄宸烨真的没有骗我,他说你住在这里,我还以为他在逗我玩儿呢! 翩翩姐,这是你的包包。你现在和我去我们的舱房吧。 我看你没化妆打扮,等你化完妆再换好衣服后,我们去餐厅吃饭。 一面吃早餐一面看日出,非常状观,白天再好好的玩儿,好玩儿的地方可多了,快走吧!” 一面说一面牵起林素的手向十楼舱房走去。 陈沐阳桑灿紫绡洪玲四人紧紧跟随在两人身后, 一起上到了十楼宇文皓和林希所住的豪华总统舱房内。 林希一进房间就喊来随行的化妆师阿曼和阿青给林素化妆打扮, 又吩咐阿红阿丽找出好几身衣服供林素挑选。 林素不演出的时候几乎纯素颜并不爱涂脂抺粉, 但今天为了不驳林希的面子,她让阿曼给她化了个淡妆, 头发则在林希的要求下梳成了漂亮的公主编发。 衣服则在她的坚持下选了件藏青色的一字肩过膝连衣裙,鞋子也是同色系的低跟皮鞋。 反观林希,则打扮的和花仙子一样漂亮可人: 长长的长卷发全部盘起,露出了修长优美的脖颈, 头戴美丽的公主花环,项上戴着大几百万的珍珠项链。 身穿缀满玫瑰花辨的及脚踝白色纱裙,脚踩白色低跟皮鞋。 林希的这件裙子原本是抹胸及膝短裙,但宇文皓嫌暴露, 硬是让服装师改成了娃娃领及脚踝的长裙。 他可不想他老婆的雪脯和一双美腿被其他好色的男人窥视。 林希虽有抗议,但也拗不过宇文皓的霸道,只能被迫接受。 凡是宇文皓和林希两人出席的正式场合里,林希的裙子都不会有没过膝盖的, 更不会有露胸装或是露肩装露背装的出现。 好在林希天生丽质,是行走的衣架子,她即使披个麻袋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所以当林希和林素出现在法餐厅时,立马吸引了众多异性爱慕打量的目光。 此时,宇文皓正和黄宸烨南宫泽蓝冰蝶左治谢诚等人坐在餐桌前边吃饭边聊天。 黄雪莉,宇文淼,南宫灵,谢雪琪四位千金小姐则坐在宇文皓等人斜对面的餐桌上吃早餐。 宇文皓一看到林希,立马丢掉众人,起身快步向林希走去。 他也不管林素还在身边,一把将林希扯到自己怀里, 在众多女人惊讶艳羡的目光中,给她来了个热情的法式长吻,直到林希快没气了,他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然后才回过头,微笑着冲站在林希身后,正望着地板砖出神的林素点点头: “翩翩姐,早上好。 你什么时候来到这艘邮轮上的?” 林素早在宇文皓起身向林希走来的那一刻就识相的放开了林希的右手,并且后退两步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因为做为林家的人全都知道宇文皓对林希的爱有多么霸道和专制, 他不喜欢有人触碰林希的身体,哪怕是同性,他心中也会不受用。 而且,宇文皓只要见到林希,不管在场的都有些什么人, 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是吻她,根本不care他人诧异尴尬的目光和表情。 林素听到宇文皓问她话,回过头朝黄家兄妹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又扭过头冲宇文皓无奈地笑笑: “早上好,阿皓。 至于我为什么能来到这艘邮轮上,那还要拜黄大总裁和黄二小姐所赐。” 林希听林素如此说,忙回过头一脸好奇地望向面露难色的林素: “为什么?翩翩姐,你什么时候认识黄宸烨和黄雪莉的? 翩翩姐,你可不能被黄宸烨帅气多金的外表所迷感,他花心得很,他……” “ma chérie,我们先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去甲板上看海上日出,非常壮观非常美。” 宇文皓忙笑着打断林希的好奇心,牵着她的手向餐桌前走去。 林素也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身后。 陈沐阳紫绡等四位保镖则始终不离林希左右。 宇文皓拉开一旁的餐椅让林希坐下,自己则紧挨着她坐下, 他拿起桌上的白色围兜帮她围在胸前,又拿过一旁的热牛奶送到她嘴边,柔声说: “先喝点儿热牛奶,让肚子里舒服一点儿。” 林希就着宇文皓的手喝了两口热牛奶就摇头不肯再喝了, 回过头笑着招呼尴尬的站在一旁的林素快坐下: “翩翩姐,你快坐吧,站着干吗? 你又不是不认识阿泽左治谢诚黄宸烨和蓝冰蝶,不用这么拘束的。” 一面说一面拉着林素的手让她坐在她右侧的餐椅上。 林素只好略显尴尬的和黄宸烨等人打过招呼,十分拘谨地坐了下来。 “阿皓,你们几人先聊,我去那边招呼一下盛总费总等人。” 黄宸烨见林素满脸不自在,便起身向盛钰几人所坐的餐桌走去。 黄宸烨一走,林素心中顿时一松, 吃了几块牛排和一块三明治,又端起面前的热牛奶慢慢喝了起来。 “我一早上不想吃牛排,也不想喝牛奶吃披萨,我吃腻了西餐。 我要吃油条喝豆浆,我要吃虾仁饺子和牛肉馅饼蟹黄包子,我还要喝五谷杂粮粥。” 林希推开宇文皓送到她嘴边的牛排,不高兴地嘟起了嘴。 “宝宝,一早上吃的太油腻胃会受不了的,我们中午再吃中餐好不好!”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叉了一小块蛋糕送到林希嘴边, “先吃点儿蛋糕垫垫胃,看完日出我们再吃间点。” 林希一脸嫌弃的推开宇文皓手中的蛋糕,把头一扭,冷哼一声: “我就要吃中餐,蛋糕甜腻腻的吃了反胃。” 南宫泽谢诚左治三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依旧在边吃早餐边聊天。 坐在另一桌正在喝蓝莓汁的宇文淼则不满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矫情的要死!” 南宫灵也小声附和道:“阿淼,林希现在越来越像残疾人了,把你哥当佣人使唤。”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哥自己愿意的,我妈……” 宇文淼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见宇文皓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她赶忙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谢雪琪也本想趁此机会嘲讽林希几句,发发牢骚,但又不敢当着宇文皓的面说, 只好叉了一大块牛排放在嘴里使劲儿嚼着,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嫉恨。 黄雪莉则自从林素出现在餐厅,就满腔愁恨地瞪着她,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狠狠咬了一口面包,又把餐盘里的榴莲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斜着眼瞅了正望着窗外发呆的林素一眼,意有所指道: “谁把臭榴莲摆在我盘子里的,不知道又丑又臭上不得高台盘吗? 把整个餐厅都熏臭了!” 服务生赶忙走上来把黄雪莉水果盘里摆放的榴莲都拿走。 坐在林希对面的蓝冰蝶摇头叹息道: “林箫儿,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一早上吃这些能消化的了吗? 再说了,这是法餐厅,你说的那些要到中餐厅才有呢! 你快别矫情了,我怀孕也没你那么难伺候。 阿泽,你说我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矫情, 怀孕了依旧在坚持做瑜伽,还在跑步机上慢走。” 南宫泽怕宇文皓多心,忙笑着岔开话题: “冰蝶,你和林希的喜好不同,没什么好比的。 何况林希身体弱,有些东西吃了不好消化。 你看外面的海水多蓝,对了,你知道海水为什么是蓝色的吗?” “海水当然是蓝色的,这是个人都知道,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没道理。” 蓝冰蝶不满南宫泽的回答,狠狠剜了他一眼, 又抬起头问正咬着叉子,使劲儿掐着宇文皓右胳膊上的肉不放的林希, “林箫儿,你知道海水为什么是蓝色的吗?” 行走的百科全书 宇文皓将林希咬在口中的叉子轻轻拿出来, 又轻轻把她掐自己的左手拿下来,握在自己修长有力的右手中, 抬眸冷冷地瞥了一脸得意的蓝冰蝶一眼: “箫儿为什么要知道这些无聊的问题。 那你知道海水为什么不能喝吗? 大海里有多少种生物? 什么时候涨潮退潮? 知道这些问题能让你多赚一个亿还是能让你变美?” 说到这儿,又回过头吩咐站在他身后的辛凯文, “辛凯文,去中餐厅把刚才夫人点的餐都取来。 如果厨房没有的话,就让厨师现做去!” 辛凯文忙答应一声,抽身离去。 “翩翩姐,你知道海水为什么是蓝色的吗?” 林希见辛凯文离去,心中大畅,回过头一脸兴奋地看向正望着舱外深蓝海水发呆的林素。 林素听闻,忙回过头笑着说: “海水呈蓝色是因为海水和光线之间反射和吸收的作用。 太阳光照射到海面上时,部分光会反射回来,一部分光在传播的过程中被水吸收。 波长较短的蓝光和紫光会被反射回到我们的眼睛里,所以我们看到的海水就是蓝色的。 并且,海水里的含盐量很高,一升海水里就约含有35克的盐, 人喝了只会越来越口渴,只有经过处理的海水才能喝。 至于涨潮退潮则受到月亮引力的影响。 当月亮处于地球上方时,涨潮一般发生在晚上; 当月亮处于地球下方时,涨潮一般发生在早上。 据科学家探测到的大海中的生物多达21万种,实际应该更多。” 蓝冰蝶不禁听得入了迷,含笑望向林素: “翩翩姐,那天空为什么也是蓝色的,和海水有关吗?” 林素见众人全都一脸好奇地望着她,便含笑道: “当太阳光通过空气时,光线中波长较长的红光,橙光,黄光等都能通过大气层,从而直射到地面上。 而波长较短的蓝光紫光则被悬浮在空气中的各种微粒阻挡, 使光线散射到四面八方,从而使天空呈现出蔚蓝色。” 林希听得兴趣大增,摇晃着林素的左手笑问道: “翩翩姐,那你知道天上为什么会有星星出现吗? 白云又是怎么形成的吗?” 林素笑着点点头:“当然知道。 天上有星星是因为宇宙中形成了无数个天体,其中一部分是恒星类, 由气体凝聚产生核聚变的热核反应,本身就在发光; 另外一部分是行星类,一般由万有引力作用围绕恒星旋转, 成为其星系的组成部分,主要呈固态,不发光。 我们看到它们是由于反射了恒星的光导致。 我们夜晚看到的星星是因为它们离我们非常遥远,看上去就很小, 光线在传向我们的路途中会受到干扰,看到的光线会忽明忽暗。 至于天上会有白云是因为: 大气中的水蒸气遇冷液化成的小水滴或凝华成小冰晶, 所混合组成的漂浮在空中的可见聚合物就产生了云的外观,云可以形成各种的形状。” “天哪,翩翩姐,你简直是行走的百科全书, 我现在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我太崇拜你了!” 林素话音刚落,谢诚就满脸崇拜地望向侃侃而谈的她。 林希笑的一脸得意:“那可不,我翩翩姐平时最爱看书了,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的书都有涉猎。 她还会给人看手相呢,而且算的还很准。” “真的?那快给我看看,翩翩姐,你说我能顺利娶到蓝雨柔做老婆吗?” 谢诚听林希如此说,忙起身走到林素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含笑将自己的左手伸到她面前, “翩翩姐,你好好给我看看手相,我会不会长寿?未来会有几个儿女? 最近会不会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谢诚话音刚落,谢雪琪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哥,林素一个半吊子哄孩子玩的人,你傻呀,居然相信林希说的话。 蓝雨柔一个小三生的孩子,只有她配不上你,你娶她是给足了她面子,她还拽个屁呀!” “谢诚,你妹说的话很有道理。 蓝雨柔一个顶级绿茶,你娶了她以后会头顶一片青春大草原的,你可要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要娶她。 她最擅长装柔弱博男人同情了,超级可厌! 和林念那个烂女人一样不要脸。” 蓝冰蝶难得和谢雪琪意见一致,她一面说一面用余光轻轻瞥了低头吃牛排的南宫泽一眼。 南宫泽停下手中的刀叉,抬起头尴尬地望向一脸不忿的蓝冰蝶,讪笑道: “冰蝶,雨柔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你这么说她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蓝冰蝶狠狠剜了南宫泽一眼,没好气道: “谁承认她是我姐姐了,我姐只有蓝依宁。 我就知道蓝雨柔长得楚楚动人,眼泪汪汪的, 你们男人都爱她这种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小白花。” “蓝冰蝶,那你可要小心了,别让你那个不知生母是何人的所谓姐姐把阿泽抢了去。 阿泽和我哥一样,都喜欢楚楚可怜柔弱到不能自理的白莲花女人。” 蓝冰蝶话音刚落,宇文淼就把玩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阴阳怪气道。 宇文淼话音刚落,宇文皓冰冷的目光就射了过来: “宇文淼,你要再阴阳怪气指槡骂槐说你嫂子,我立马让绍东开飞机把你送回家去, 并且冻结你名下所有的银行卡和信用卡,让你滚到外面自生自灭去。” “对不起,哥,我以后再也不敢说林希了。 我还没在海上玩儿够呢,求你别让我回去,我保证乖乖的听话。” 宇文淼赶忙识趣地和宇文皓道歉。 宇文皓回了宇文淼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刚要开口, 忽见辛凯文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服务生,餐车里推着林希刚才要的各种食物。 辛凯文和服务生把各种食物摆在林希面前的餐桌上便默默退到一旁侍立。 林希怕众人笑话她,便拒绝宇文皓再喂她吃饭, 她只吃了两个饺子,一个包子,一小块馅饼和三五口杂粮粥便不再吃了。 看的众人直摇头,但也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宇文皓则端起林希喝剩下的半碗粥喝了个精光,又吃了一盘饺子和一张馅饼才觉得有点儿饱腹感。 林素则被谢诚纠缠不过,只好抓着他的左手仔细端详一番,正色道: “谢诚,你的生命线很长,会长命百岁的。 至于事业上,只要你不赌不乱来,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会衣食无忧。 婚姻方面,则略有不顺。但人无完人,事事得全何所乐,人要学会知足,懂得放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念放下,万般皆顺。” “翩翩姐,你说的话好有禅机,你每天是在参禅吗?” 左治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笑盈盈望着浅笑低语的林素,叹气道, “早知道翩翩姐你如此出众,我就娶你好了。 这样我和阿皓就成了连襟,也成了林梦的姐夫,多爽,唉!” “左治,你这个大色胚! 你都有老婆孩子了还一天到晚惦记林甜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有花老师在,你下下下辈子也休想娶林甜甜做老婆。” 林希拿起桌上的蓝莓狠狠朝左治的俊脸蛋儿扔过去,笑的一脸得意。 左治则接住林希扔来的蓝莓送进了自己嘴里,笑的贱兮兮的: “小仙女扔来的蓝莓吃起来特别香甜,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蓝莓这么好吃呢。 估计是沾染了小仙女手上的香气,吃起来分外香甜可口。” 林希笑着瞪了嘻皮笑脸的左治一眼,嗔道: “不要脸,就会占我偏宜。” “冤枉呢,小仙女,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们林家的女孩儿长得个个像天女下凡,我不能昧良心的说你不漂亮吧!” 左治一面说一面笑着冲林希抛个媚眼儿, 却遭到宇文皓警告的一瞥,他只好又回过头和南宫泽闲聊去了。 “太阳快要升起来了,大家快到甲板上去看日出吧!” 林素刚要起身去到甲板上活动筋骨,就见黄宸烨含向众人走来,招呼众人去甲板上看日出。 众人听闻,纷纷起身向甲板上走去。 林素心中惦记着祝允诺,本想找黄宸烨问问祝允诺的事情, 但黄宸烨却并不愿意和她过多交谈,和左治谢诚有说有笑向餐厅门口走去。 她无奈,只好压下心中的各种欲望,跟随林希走到顶层甲板上。 ****** 此时,天已渐渐破晓,天空中还镶着几颗残星,大海朦胧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过了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海也渐渐变得清晰明亮起来, 不多时,半轮红日从海上升起来,海水一半蔚蓝一半嫣红, 随着人们的一阵阵欢呼声,整个红日全部浮出海平面。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片欢呼声: “快看,太阳升起来了!太阳升起来了!” 林素听闻,极目望去: 只见满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向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灿灿,红艳艳,光芒万丈,霞光冲天…… 人群中霎那间沸腾了起末:有人在高声欢呼,有人在开心地跳着舞,有人在迎着朝阳面朝大海郑重许愿, 还有的人拿出单反和手机镜头在记录着这壮观又美到震憾的一刻…… 过了一会儿,七彩霞光悄悄地退去了,太阳闪出了万道金色光芒照耀在澄清的海面上。 天空变得更蓝更洁净了了,深沉的大海也透出了明净的蔚蓝,波光鳞鳞,一片宁静祥和。 海天一色,海欧也在海面上欢快地嘻笑追逐着, 海里的各种鱼类也露出海面开始撒欢儿…… 白云也变得有光彩了,显得异常柔和,优美…… 林素独立站在众人之外,望着渐渐升高的朝阳,看着蔚蓝的海水, 思绪万千,心潮澎湃,任凭海飞吹乱自己的一头青丝,也吹乱她心底的一汪海水…… 忽见林希笑嘻嘻走到她面前,指着已经升到半空中的红日,笑问道: “翩翩姐,太阳为什么从海平面上升起呢?” 林素收起心中的万千情绪,耐心地给她解释道: “太阳其实是从天空中升起的,而不是从海平面上升起的。 这是因为太阳距离地球非常遥远,达到1.5亿公里, 因此,太阳的光线以一定的角度照射到地球表面。 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时,光线照射到大气层中的空气,产生了折射和散射现象, 使得光线散射到地平线以上,形成了我们看到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视觉效果。” 林素话音刚落,蓝冰蝶也穿过人群走到两人身边,赞赏道: “翩翩姐,你知道的真多。 那你能告诉我,阳光为什么是七彩色的吗?” 恰在此时,宇文皓南宫泽黄宸烨等人也都围笼了过来。 谢诚也笑着催促道:“翩翩姐,我也很想知道阳光为什么是七彩色的。 你可是行走的百科全书,快给我们说说呗!” 林素失笑道:“这也都是自然常识,百度百科上都有呀。” “有翩翩姐你这个百科全书在,谁还愿意去翻书或手机呢! 何况在大海上手机也没信号,查不到。 你快给我们说说这里面的原理吧。” 左治也笑着催促道。 林素见众人全都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她只好再次充当起了百科全书: “阳光是一种白光,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却能看到七彩缤纷的颜色。 这是因为光在经过物质的介质时会发生折射和反射,导致光的波长发生变化, 从而造成颜色分散的现象,这种现象被称为光的色散。 光是由一束一束波长不同的电磁波组成的。 根据光波波长的不同,我们能够看到不同颜色的光线。 红色光波的波长最长,约为700纳米,而紫色光波的波长最短,仅有400纳米左右。 其余的颜色光线的波长从长到短依次是橙色、黄色、绿色、青色和蓝色。 当白光穿过一个透明的物体,比如水晶或玻璃,光的速度会发生改变, 不同波长的光波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折射作用,从而形成不同颜色的光线。 我们也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实验来说明这一现象, 将白光照射在三棱镜上,便会看到光被分解成不同颜色的光谱,这就是彩虹的原理。 光的折射作用对于四季的变化也有影响。 当太阳光线垂直照射大地时,白天的阳光呈现为红色, 这是因为太阳光线在穿过大气层时, 被大气层中的小颗粒反射和折射,使太阳光的波长发生变化,因此呈现出红色。 而夏季和秋季的晚霞则是偏橙色的,这是因为此时太阳光线照射角度较低, 光线经过的大气层厚度加大,光线被散射后,偏向橙红色。 总结来说,阳光中存在七色是由于光的波长不同, 在经过材料的折射和反射过程中,不同颜色的光线分散出来,形成了彩虹和其他颜色的光线。” 林素话音刚落,左治就拍手称赞道: “哇,翩翩姐,我现在越来越崇拜你了。 经过你这么一解释,我顿时觉得物理也没那么难了, 如果我初中或高中的物理老师像你一样优雅美丽的话,我的物理成绩一定不会那么烂的。” “少来了,左治,你的物理考试成绩永远都是个位数,就是神仙来了也拯救不了你!” 谢诚毫不客气地给左治泼冷水。 众人听后,纷纷大笑出声。 左治被众人笑的脸上挂不住,笑骂道: “谢诚,你个二百五,你他妈和我也半斤八两! 除了语文外,咱俩就没有及格过的科目。 乌鸦就别笑话猪黑了,咱俩可是一路货色!” “哈哈哈……” 众人再次爆笑出声。 林素悄悄退出人群,走到僻静处,凝视朝阳片刻,又趴在栏杆上, 俯视着平静无波的海面,口中轻轻吟出一句古诗: 万丈光芒染海风, 波涛汹涌四时同。 雄鹰展翅三千里, 日月乾坤一线中。 心底的怨忿 “你倒清闲,刚才出够了风头,这会儿在这里又装什么深沉,哼! 你们林家的女人都会装柔弱博取男人的同情和怜悯, 一个个婊到了极点,可厌到了极点!” 林素正躲到僻静处,趴在栏杆上,凝视着着跃上海面撒欢儿的各种鱼类出神, 忽听黄雪莉讥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缓缓回过头,俯视着黄雪莉因嫉妒而变得扭曲的甜美脸蛋儿,轻叹道, “这么美丽可爱的一张脸,为什么说出的话如此不中听呢!” 黄雪莉高傲地扬扬下巴,冷笑道: “林素,你这个十八线的过气老女人! 论家世论背景论年龄论长相,你都和我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不是因为祝允诺,我都懒得和你说话! 你如果识相的话就尽快和祝允诺离婚! 否则,哼哼,以后还有你好看的……” 黄雪莉本来还想继续辱骂林素, 但一抬头就看见宇文皓林希等人向她们这边走来,她只好转过身忿岔地离去。 林素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尽量摒弃黄雪莉带给她的负面情绪,回过头含笑望向林希等人: “箫儿,阿皓。” “翩翩姐,快和我去看魔术表演去吧。 世界顶级魔术大师大卫亲临现场表演,超级棒! 看完魔术表演我们再去听音乐会,看电影,看水中芭蕾……” 林希一面说一面拉着林素的手向甲板下走去。 ****** 林素从海上回来后,星期一又陪同赵磊去幼儿园参加了赵亦乐的幼儿园毕业典礼。 参加完赵亦乐的毕业典礼后,赵磊为了感谢林素,本想邀她去西餐厅吃饭, 但亦乐却闹着要去迪士尼游玩,还要去吃 kfc。 还委屈巴巴地说爸爸从来没带他去过迪士尼,也没带他去吃过麦当劳肯德基。 “翩翩,你看,这……” 赵磊被亦乐缠不过,回过头略显尴尬地看向林素, 却发现林素此刻正望着马路对面一对相拥亲吻的青年男女出神。 他不由怔住了,再次抬头确认马路对面那对亲吻的青年男女不是祝允诺,也不是林家的人,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的入了神, “翩翩,你认识对面那对年轻男女?” “我……” 林素刚说了个“我”字,就见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在了马路边, 只见司机摇下车窗,有人拿出相机,对着她和赵磊就是一阵“咔嚓”声,然后又扬长而去。 赵亦乐指着离去的奥迪车对赵磊说: “爸爸,那些坏叔叔又在拍我们。 我上次和奶奶还有小芸阿姨出去吃饭就被一群记者围住, 他们问了一堆无聊的问题,还拿出好多张女明星的照片问我是不是我妈妈, 我说都不是,我妈妈比她们都漂亮!” 说到这儿,亦乐转过身轻轻拉住林素的右手, 仰起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脸蛋儿,笑的一脸讨好, “翩翩阿姨,你以后就当我妈妈吧! 你比我爸爸合作过的女演员都漂亮,你就当我妈妈吧,好不好嘛!” 一面说一面还不停摇晃着林素的右胳膊。 赵磊赶忙将赵亦乐抱起来,略显尴尬的对林素说: “翩翩,你别听亦乐胡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刚才有记者拍到了照片,我估计明天你要上热搜了,真是对不住了,连累了你。” 林素笑着摇摇头,又伸出右手摸了摸赵亦乐的小脑袋:笑的一脸温柔: “亦乐,我以后就当你干妈吧。 我这辈子估计也很难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了,有你这么漂亮的干儿子,也值了。” “耶,太棒了,干妈,干妈。 爸爸,我以后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了,哈哈哈……” 赵亦乐听林素如此说,喜的手舞足蹈,硬从赵磊怀里溜下来,缠着要林素抱。 林素笑着弯腰抱起开心到飞起的赵亦乐。 赵磊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五味杂陈,默然片刻,一脸感激地望向林素: “翩翩,谢谢你!” “不用!我是真的很喜欢亦乐。 赵磊,我们先带亦乐去吃kfc,然后再去迪士尼玩。 孩子这么点儿可怜的愿望,我们怎能不满足他呢?” 林素抬起头含笑望向赵磊。 赵磊叹气道:“我只怕你受牵连,还有就是怕允诺多心。 至于我倒无所谓,反正娱乐圈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儿子。” 赵磊的担忧也不是空穴来风,自从有娱记曝光赵亦乐后, 全娱乐圈的人都在猜测孩子的生母是谁,大家众说纷芸,比猜迷还感兴趣。 “我只是个十八线的小演员,曝光了也只是借你的光。 你可是一线大明星,顶流中的顶流,我们快走吧,别扫孩子的兴了。” 林素一面说一面抱着赵亦乐向对面的kfc走去。 赵磊沉默片刻也赶忙追了上去。 三人去kfc吃完后,又带着赵亦乐去迪士尼玩了一下午, 最后又去了凯悦顶楼的旋转餐厅吃晚饭。 但让赵磊和林素郁闷的是: 他们三人刚进到旋转餐厅就被女粉丝认了出来, 吃饭的女粉丝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叉,跑到三人面前,围住赵磊要签名, 争着和他合影,还有的女粉丝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 林素怕亦乐被粉丝们挤坏了,忙抱起他躲到了一旁。 赵磊和众粉丝合过影签完名后,又回答了众粉丝的一堆提问和八卦问题。 好不容易脱身,只好带着林素和亦乐返回自己买在御景阁的别墅里,亲自下厨给林素做饭吃。 林素本想给赵磊打下手,却被赵磊笑着推了出去: “里面油烟重,别把你的白毛衣熏坏了,你出去陪亦乐玩儿吧,他一个人怪无聊的。 等会儿饭好了我再叫你们。” “那好吧,辛苦了!” 林素笑着答应一声,穿堂过厅,来到赵亦乐的卧室陪他玩儿。 赵亦乐拿出自己硕大的乐高盒子,笑着对林素说: “干妈,你和我一起拼乐高好吗? 我要拼一座超级大超级豪华的大城堡, 里面住着奶奶爸爸和我,还有我未来的妈妈。 嗯,还有我未来的老婆和孩子。” 林素强忍笑意问:“亦乐,你长大想娶个什么样的太太?” “嗯,让我好好想想。” 赵亦乐双手托腮,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又拍拍双手,笑嘻嘻道, “有了,干妈,我就娶你好了。 你个子高,人也长得漂亮,笑起来也温柔。 不过……我要是娶你的话,我爸爸怎么办呢! 我还想让我爸爸娶你呢,我爸爸……” “小宝,你在和谁说话呢?” 一语未完,忽见赵婧从门口走了进来。 赵亦乐一见赵婧,立马跑了过去,拉着她的手,指着从沙发上款款站起来的林素说: “奶奶,她是林素阿姨。 她今天当我妈妈和我爸爸一起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 我还认了她当我的干妈,我以后还想让她当我亲妈呢!” “小宝别乱说,哪有乱认妈的!” 赵婧一面说一面上下打量着林素,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你和林梦是什么关系?” 林素微笑道:“阿姨,甜甜是我二叔家的孩子。” “噢,难怪我看你如此面熟,你和她长得倒很像。 那你先陪小宝玩一会儿,我去看看磊磊饭做的怎么样了。” 赵婧强掩下心中的不忿,转过身走出赵亦乐的卧室,向厨房走去。 赵磊正在厨房忙着炒菜熬汤,见赵婧进来,忙笑着:说: “妈,帮我看看沙锅里的鸭皮酸笋汤好了没? 顺便再帮我切点儿葱姜蒜。” “磊磊,你干吗要林素当小宝的干妈,还让她去学校参加小宝的毕业典礼? 要是让媒体记者知道了,又给你乱写一通。 再说了,你为什么老爱和林家的人扯上关系,你被那个丫头伤的还不够深吗?” 赵婧揭开沙锅盖,拿起汤勺尝了一口汤, 又开始切起了葱姜蒜,嘴里还在不停埋怨着, “磊磊,不是妈爱唠叨你。你什么都好,就是看女人的眼光太差。 先是焦娜,后是林梦,一个嫌贫爱富,一个花心烂情。 我以前还觉得林梦只是个漂亮的花瓶,现在看来,那丫头心里弯弯道道还多着呢! 仗着有一张甜美清纯的可爱脸蛋儿,骗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心。 现在更厉害了,居然嫁给了花若溪,飞上枝头变凤凰。 花家在咱们省是什么地位,你我心知肚明。 你还是……” “妈,汤都快溢出锅了,您把火拧小一些, 菜都炒好了,您往餐桌端一下饭,我去叫林素吃饭。 一会儿千万别给人家不痛快,林素是林素,林梦是林梦。” 赵磊打断赵婧的喋喋不休,解下围裙,走出厨房去叫林素和小宝吃饭。 赵婧在赵磊身后大喊道: “林家的女孩儿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最大的本事就是会钓男人,还不让我说。 我可提前把话撂在这儿:你以后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姓林的!还有……” “妈,小声点儿,算我求您了。 一会儿在饭桌上千万别当着林素的面儿说这些话,让人家难堪。 人家已经结婚了,而且我这辈子也不打算结婚了,您就放宽心好了。” 赵磊赶忙又折回到厨房,伸手捂住赵婧的嘴,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无奈地说。 赵婧一把甩开赵磊捂她的右手,抬起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也是,林素都结婚了,你干吗要让她去给小宝出席毕业典礼,还让她给小宝当干妈? 你就不晓得避嫌吗?一天到晚被媒体记者乱写。 我当初说了让晓俪去给小宝参加毕业典礼,你偏不让去。 非要和一个结过婚又姓林的女人扯在一起!” 赵磊无奈地捏捏眉心,叹气道: “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宝早就拿着林梦的照片给幼儿园的小朋友看过了,还给老师也看过了, 信誓旦旦的向所有人说照片上的人是他妈妈,只是去国外工作去了, 等他幼儿园毕业时就会回来的。 我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出有谁和林梦像的,只好求助林素。 她们是亲堂姐妹,外形身高长相都有七分像, 我也是为了圆小宝一个梦,小孩子的心愿很简单也很朴实。 至于为什么不叫陶晓俪去,您又不是看不出来,她们俩外形差距过大…… 今天人家林素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要感谢人家才是。 一会儿千万记得要收敛自己的不良情绪,拜托了。 我先去叫林素和小宝吃饭了。” “行了,快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啰嗦!” 赵婧一面说一面把赵磊推出厨房。 等到四人吃晚餐时,赵婧果如她自己承诺的那样, 不但没给林素脸色瞧,反而还和颜悦色的和她拉起了家长,添茶倒水,盛饭舀汤,表现的十分好客有礼。 赵磊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吃过晚饭后,林素便告辞而去,赵磊亲自开车把她送回林家大宅才又返回御景阁。 只是,还没等他走到别墅门口,就见门被人从里面“砰”一声打开了: 只见赵婧手里拎着三四个礼品盒子,快步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旁,不由分说全部扔了进去。 回过头对刚从门口走出来的蓝衣女子冷嘲热讽道: “焦娜,做人还是要点儿脸的好! 你和磊磊都分手快二十年了,现在又厚着脸皮来找他, 你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的吗? 噢,我倒差儿点儿忘了,你初中还没念完,估计都不认识这四个字。 唉,也真是可怜,有人养没人教的女孩子, 只能小小年纪就出卖自己供养一家人吸血,什么道德廉耻尊严对你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焦娜,你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有,你以后别再来缠着我家磊磊!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顶着一张整容整到亲妈都不认识的丑脸,你还怎么好意思来见磊磊。 我要是你……” “妈,您先回屋里陪小宝去吧。 屋子太大,他一个人害怕,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 赵磊实在听不下去了,快走几步来到赵婧身边,硬拉着她送回到了屋里。 他则又从屋里拎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出来, 走到站在寒风中迎风洒泪的焦娜身边,一边给她披羽绒服,一边叹气道: “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薄大衣也不怕冻感冒了。 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不比那些小年轻了……” “难道超过三十岁的女人连活着都不配了吗? 难道只有年轻女人才能穿漂亮的大衣吗? 赵磊,如果今天是林甜甜被你妈骂成这样,你会站在那里冷眼看笑话吗? 赵磊,原来你和你妈一模一样,尖酸刻薄又自私冷血! 我……我今天来只是为了感谢你让我进组,又不是来纠缠你的。 你妈说话好过分,我……” 不等赵磊说完,焦娜就尖叫着打断他的话,又扯下他披在她身上的羽绒服扔回到他身上, 然后一边擦眼泪,一边转过身快步向小区门口跑去…… 赵磊望着焦娜略显仓皇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寻寻觅觅 林素回到家时,众人都已吃过了晚饭, 她在客厅陪爷爷奶奶看了会儿电视,又和兄弟姐妹聊了会儿天,便起身向楼上卧房走去。 她刚要关门,就见林菲气喘吁吁地从底楼跑上来,边跑边说: “翩翩,等等关门,有话和你说。” “快进来吧,有什么话值得这么着急的,明天说不也一样吗?” 林素望着跑得满头大汗的林菲,不由笑着摇摇头。 林菲一面擦额头的汗,一面笑着往林素的卧室走去: “翩翩,祝允诺没回来吗?他不回来倒正好,我们姐俩今晚一起睡,说点儿体己话。” “他回自己买在尚品居的房子了,我和他…… 唉,算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林素回身关上房门,看着绕着沙发走来走去愁眉不展的林菲, 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又帮她倒了一杯热牛奶放在茶几上, 坐在她身边,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娉娉,你工作中遇到困难了还是经济上拮据?” 林菲略显烦躁地扯扯额前的头发,尴尬道: “不是工作的问题也不是钱的问题。 我虽然挣钱不多,但也还够自己开支。 我……哎呀,我是害了相思病了,又没个人说心里话。 家里人虽多,但哥他们是男人,也不懂这些,老人更不懂。 其他结了婚的都围着老公孩子转了。 唯一没结婚的林婷婷还像个花蝴蝶似的逮不到人,我连个说心里话的人也没有。 和其他人说,她们又笑话我幼稚。 我自从上次见过那个大帅哥后,吃饭睡觉都能想到他,有时睡梦中也都是他,我……”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不由羞红了脸颊, 猛地扭过头望着窗外朦朦的路灯出起了神儿,右手食指还不停绕着胸前散落的长发玩儿。 林素不由怔住了,沉默片刻,她伸手摸摸林菲柔顺的长发,无奈道: “娉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你只和人家见过一面,连人家叫什么,住哪里,干什么工作也不知道,你也没有拍下人家的照片。 这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寻那个人呢! 你只能放宽心胸,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相信缘份到了,你的男神自会来找你的。 你稍安勿躁,何况,这种事急也急不来。” “唉,我活了二十七年,好不容易对一个男人动心,难道就只有一面之缘吗? 上天对我也太残忍了点儿吧!” 林菲抚额长叹道。 林素无奈道:“快洗洗睡吧,明天上午剧组要举行开机仪式, 我下午还要去剧组拍宣传照和定妆照,晚上剧组还要举行媒体见面会, 我可要早一点儿休息,没有时间和你闲聊了。” “那你早点儿睡吧,我明天还要去银行更换社保卡和银行卡。 银行的人来电催促了好多次了,说是再不换会影响银行卡的使用。” 林菲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正准备拉窗帘的林素说, “翩翩,该放手时就放手吧,你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林素拉上窗帘,回过头笑着对林菲说: “知道了,你快回床上躺着做你的美梦去吧,梦中会有你的男神出现的,呵呵!” “讨厌,不理你了!” 林菲笑着瞪了林素一眼,拉开门向自己卧房走去。 林素走过去关上卧室的门,摇头叹息道: “每次都不晓得关门,和允诺一样……” 说到祝允诺,心中又一阵烦躁郁闷, 她从海上回来后还没有见过他,等明天参加完开机仪式后,她一定抽时间和祝允诺好好聊聊。 ****** 林菲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了银行更换社会保障卡。 她一进去就被乌压压的人群吓到了,诺大的银行大厅里排了长长的四列队伍,一眼都望不到头。 一眼望过去,七成以上是中老年人。 她转了一圈只好先在机器上叫了个号,一看之下不由失望透顶, 她居然排在4号窗口的305号,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轮到她,唉,郁闷死了! 她无聊地坐在长椅上刷起了手机,刷了一会儿,头晕眼花腿抽筋,便起身开始活动筋骨, 抬头看看墙上的电子大屏幕,4号窗口才排到25号,她再次叹口气,耷拉着脑袋向卫生间走去。 由于低着头走路,她也没看清前路,在拐角处和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她的额头狠狠撞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疼得她生眼泪都下来了, 她蓦地向后退了两三步,靠在墙上,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不停揉搓着。 “这位女士,您没事吧。实在抱歉,您看您需要看医生吗?” 对方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面前缓缓响起。 听到此人的声音,林菲的心脏狠狠跳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她强压住激动的心情,透到指缝望向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男神……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就听站在对方身边类似司机的年轻男子小声嘀咕道: “领导,明明是这位女士只顾低着头走路撞到您的,您怎么反而和她道歉呢! 要道歉也是她和您道才对嘛!她走路……” 对方轻声喝止住身边的男子: “管筠,不可以这么说,我是男人,两人相撞,明显女孩子更受伤。 这位女士,您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不需要了,我……我没事了,再……再见!” 林菲在大脑中做了好半天的思想工作,最后还是决定——走为上策。 她也想和偶像剧中一样,和男神来个美美的邂逅,但奈何她此刻形象欠佳: 头发未洗,衣服臃肿,面有菜色,而且还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她不好意思和男神见面。 好在她戴着大大的墨镜,大黑口罩大帽子加身,也没有人认出她来。 她捂着额头,依旧低着头从对方身旁向女卫生间走去。 在和对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闻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是她喜欢的味道…… 林菲上完厕所,洗干净手后,又从包里找出化妆盒,照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飞快地化了个淡妆。 又把帽子也取下来,弄了个简单的公主编发。 想了想,又把身上穿得又肥又大的黑色羽绒服脱下来拎在手中, 反正银行大厅里暖气十分充足,她里面穿着黑色的及膝针织裙, 同色系的打底裤和长筒靴,照照镜子,还不算难看。 她闭上双眸在心里默默许愿: 上天保佑,男神一定不要走! 上天保佑,男神也是来更换社保卡的! 上天保佑,男神也对她感兴趣。 她又对着镜子转了两三圈,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怀着期盼的心情从女卫生间走出来。 她一来到银行大厅就四处找寻男神的踪影。 只可惜,银行里的人太多,她找了两三遍也没能找到男神的踪迹,她心中一阵阵失望涌上来, 颓然地坐在靠窗的长椅上,爬在椅背上无聊地数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 “林菲,你也在这里更换社保卡吗? 外面有大帅哥吗,看的那么出神? 放眼望去,大街上的行人,男的挫,女的矮,哪有我们环宇的帅哥美女好看呢!” 正当林菲沉浸在失望中时,有人重重拍了她左肩膀一下, 又紧挨着她身边坐下,附在她右耳边笑的一脸戏谑。 林菲回过头笑着拍了对方后脑勺一下,嗔道: “邹静,你下手好重,拍的我肩膀好疼。 对了,你今天不用去陪……” 林菲的“陪”字刚出口就一脸震惊的发现她找寻了无数遍的男神,此刻正坐在她前面的长椅上: 他此时正低着头翻看着手中的一份书刊,由于视线被挡,她看不清他看的是什么书刊。 林菲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浑身的细胞也处于极度的亢奋当中。 她的耳中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人,脑中心中只有一个他: 她像被人点了穴般,静静地盯着对方近乎完美的侧颜陷入了深深地花痴当中…… 直到耳边传来邹静的怨怼声: “林菲,林菲,你失魂了还是被人下了降头? 怎么突然变得呆呆傻傻的,你直愣愣地看什么呢?” 一面说一面硬掰着林菲的脖子将她拧向自己,大声道, “林大编剧,回魂了,你刚才怎么了? 干吗突然不说话,双眼发直,口水直流,你是中风了还是中邪了!” 林菲的三魂七魄终于归位,她捂嘴轻咳一声,红着脸笑骂道: “你才中风了,讨厌死了! 我是突然想到尚导演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再过几天我也快要进组了,剧本还有些不完善的地方, 我们这些编剧还要开个小会一起修改一下剧本,争取…… 咦,他人呢?人哪儿去了!” 林菲话说到一半儿才发现坐在她前面的男神不见了,她着急的声音都变了, 立马从长椅上站起来四处张望,可任她望穿秋水,也看不到一点儿男神的影子。 她回过头一脑懊恼地瞪着一脸疑惑的邹静, “都怪你,害得我又不能和男神近距离接触了,唉,气死我了!” 邹静一脸疑惑地望着唉声叹气的林菲: “什么男神?还有男人比枫哥还帅,比赵磊还有气质,比…… 喂,林菲,你去哪儿呀?你要去取钱吗?等等我!等等我!” 邹静话说到一半儿才发现林菲居然转过身大步流星向自动取款机走去。 她赶忙拎起长椅上的包包去追林菲。 林菲并不是要到自动取款机取钱,而是她发现男神此刻正呆在一号自动取款机内打电话。 她失落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附在邹静耳旁低语: “小静,姐姐我恋爱了,一会儿一号自动取款机里的男人出来的话, 你佯装不注意,狠狠从背后推我一把,让我和他撞个满怀。 记住,千万要装作不经意间,不能太直白了!” 邹静听林菲如此说,忙探头望了望一号atm机里正打电话的男人: “没问题,不过,菲姐,里面打电话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高,谁知道长得怎么样?万一……” 林菲略显激动的打断邹静的话: “他非常帅,帅得一塌糊涂,他打完电话了,就快出来了, 我先慢慢向他走去,你见机行事,千万别太过了!” 一面说一面故意低下头向男神走去。 就在林菲快要走到一号atm机时,男神也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死邹静怎么还不来推我,这让我怎么收场嘛!” 林菲一面在心里嘀咕着一面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看走在她身后的邹静。 然后,让她郁闷的是:她想让邹静来推她,对方却没来推她。 她一回头却和一位手拿咖啡杯的银行员工狠狠撞在了一起。 对方手里滚烫的咖啡一部分泼到了她的黑裙子上,还有一部分溅到了她的左胳膊上和左手背上。 她疼的“啊”一声大叫出来。 对方显然也吓坏了,连忙弯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您没事吧!我……” “滚烫的咖啡泼在身上能没事吗? 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你要怎么赔偿我菲姐,她还是疤痕体质。 年纪轻轻的,你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吗? 林菲姐,你还好吗?菲姐?” 还没等林菲开口,邹静就冲过来气冲冲地对着对方一顿怒怼, 又心疼的撩起她的衣袖看了起来, “哎呀,左手背上全是燎泡,左胳膊上也全红肿了,这可怎么办好呢!” 对方显然被邹静的大嗓门吓住了,满脸惶恐地对着林菲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由于邹静的大嗓门,不少排队的群众纷纷回过头看向林菲他们这边。 也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 “没……” 林菲刚说了“没”字,就见男神拨开围观群众,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温柔而坚定: “林小姐,请跟我来!” 又回过头对一旁的管筠说: “去隔壁药店买最好的烧伤膏来。” 一面说一面转身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林菲反应过来后,也忘记了疼痛,忙跟在男神身后向卫生间走去。 男神走到洗手间,打开冷水,一边帮林菲冲洗烫伤的地方,一边柔声对一脸呆怔的她说: “先用流动的水冲洗一下烫伤的地方,以免落疤。 一会儿管筠买回药膏来,我再帮你抹药膏。 等你办完事后,我再陪你去医院看看。 刚才的那位女孩儿也不是故意的,就别为难她了。 你今天一上午受了两回伤,心里不舒服也正常。 下回走路可不要再低着头了,很容易出事儿的。 林小姐,你现在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林小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心情有如坐过山车 林菲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对方: “对不起,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男神无奈地笑笑:“林小姐,我问你现在胳膊还疼得厉害吗? 如果疼得厉害,我先送你去医院。” 林菲早被男神英俊的外貌,高贵的气质,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不辨东西。 事实上,她只顾盯着对方出尘的外貌看,至于他说了什么话,她压根没听进去。 她脑中一直在纠结着一个问题,他的嘴巴居然是心形状,吻起来一定很香甜, 他的瞳孔居然呈浅棕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他明明看起来高贵又疏离,但该死的又偏偏有种高贵的禁欲感,迷人的要命! 林菲被自己脑中大胆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赶忙红着脸抢过自己的左胳膊,红着脸尴尬地摇摇头: “我已经不疼了,不用去医院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林的?” 对方失笑道:“你的朋友刚才叫你林菲。 林小姐,如果你不太疼的话,我们先到外面去坐吧。 我的司机应该买回了药膏,这里谈话有些不太合适。” 林菲乖巧地点点头:“好吧,听你的。 对了,先生贵姓?” “萍水相逢,无需知道我是谁。” 对方一面说一面伸手推开卫生间的门,回过头用眼神示意她先出。 林菲此刻三魂七魄终于归位,她艰难的把花痴的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低下头,红着脸向卫生间门口走去。 谁知,她刚走出卫生间门口,就被一个红色的身影狠狠撞了一下, 要不是走在她身后的男神伸手扶住她,她肯定要摔个四脚朝天。 “菲姐,你没事吧,我还怕你有什么事,我……” 邹静话说到一半识趣地闭上了嘴, 因为她震惊地发现林菲是真的被她撞疼了,她痛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更让她震憾的是,眼前的男人帅得简直不像人, 估计潘安再世宋玉重生也要自愧弗如。 难怪林菲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她都被他帅得合不拢嘴, 足足盯着对方的脸看了有一分钟之久,直到对方司机的声音出现在三人身旁: “领导,烧伤膏买好了。” “辛苦了!” 男神接过管筠手中的药膏,回过头问依旧捂着额头满脸痛苦的林菲, “林小姐,我看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你今天两次被人撞额头。” 站在一旁的管筠无奈地撇撇嘴: “领导,明明是这位林小姐自己走路不看路才撞上人的, 她就照这样继续走下去,说不定哪天掉进路边的下水井里去。” “是呀,菲姐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撞坏了脑子没,别撞成脑震荡了,傻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邹静花痴的目光终于从帅哥脸上移开,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着满脸尴尬的林菲。 林菲红着脸瞪了邹静一眼,笑嗔道: “你才撞成脑震荡了,就会开我玩笑,我没事了,谢谢这位先生。 今天的事真是抱歉,太感谢您了,这药膏多少钱,我转给您。” “你问管筠吧,药膏也不是我买的。 如果林小姐没事的话,那我先去那边办事了。” 男神笑着指指站在一旁的管筠,然后转身向银行大厅走去。 邹静见大帅哥要走,忙喊住他: “喂,大帅哥,你叫什么名字?留个微信呗!” 对方笑而不答,继续向前走去。 管筠轻蔑地瞅了邹静一眼,冷笑道: “我们领导的名字能随便告诉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吗?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们这些女孩子配不配站在我们领导身边。 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说罢,将手中的烧伤膏扔到林菲怀里,转过身大步流星离去。 邹静被管筠骂得怔住了,反应过来后,气的脸都白了: “切,这什么人呢,这么没素质! 菲姐,那个姓管的不也只是个司机吗,就这么狗眼看人低! 还骂我们是癞蛤蟆,他才是一只势利狗呢!超讨厌!” 邹静在管筠走后,气的和林菲不住的吐槽, “菲姐,我看你还是对大帅哥死心吧。 人家那么高贵,身边的司机也那么豪横,估计他的人品并不像他的外貌那样出色。 有的人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伪君子多了去了。” 林菲却盯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依依不舍道: “不,他的人品和他的外貌一样出色。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长成那样,身边的异性追求者肯定排着队往上扑, 他心里早就无比厌烦了,只好让一位凶神恶煞的司机来充当坏人, 赶走那些对他有非分之想的莺莺燕燕。 不行,我一定要想其他办法接近他,不能太俗套了。” “也对噢,长得那么帅的男人,就是发脾气也让人春心荡漾。 他怎么长得那么帅气还那么贵气呢,像高贵又优雅的贵公子。 只可惜,我们连大帅哥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要怎么追对方呢?” 邹静摸着下巴一脸遗憾地摇摇头。 林菲笑道:“他肯定也是来更换社保卡的。 我们一会儿看电子屏上的叫号就能知道他的名字了。” “对呀,他不告诉我们,我们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菲姐,你快抹药膏,抹完我们去看他叫什么名字。” 邹静笑着一拍脑门,“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会儿轮到他更换社保卡,去柜台拍照时,我们偷偷的录相,就能知道他的所有信息了。 哈哈哈,我真是个小天才!” 林菲也点头附和道:“对,我们俩一会儿就死盯着他。 哪怕轮到我们俩了,我们也不去更换社保卡,等到下午再来更换卡。” 林菲抹好药膏后,又和邹静叮嘱了几句,两人勾肩搭背向银行大厅走去。 林菲一眼就看到了立在三号窗口前的那个玉树临风潇洒飘逸的身影, 顿时,笑的嘴都咧到了耳根后。 邹静也看到了大帅哥的身影,笑的口水都出来了。 林菲和邹静立马站到了四号窗口前,和男神只有一米远的距离。 她故意四处找寻一番,一回头对上男神沉静如水的双眸,她略显尴尬地冲对方点点头: “好巧,您也在这里排队,我还以为您早换好社保卡了呢!” “什么巧,还不是故意巧遇! 你们这种把戏我们领导见多了,还是换种其他方式吧。” 不等男神开口,站在他身后的管筠就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林菲的小心事。 林菲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邹静赶忙替她解围:“少臭美了,我们也是来更换社保卡的,难道还不允许我们来排队吗?” “哼!醉翁之意不在酒,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管筠一面说一面跨出一步挡在男神面前,遮挡住林菲和邹静花痴的目光。 气得林菲和邹静在心里直骂晦气。 管筠一米九八的大个子,长得又强壮,看起来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林菲和邹静也只能望着帅哥的背影哀叹了。 林菲抬头看看头上的电子显示屏,排在男神前面的只剩下两位群众了, 按理说220号完了就是男神了,但电子屏上却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更让她惊讶的是: 排在管筠身后的那位老奶奶手中拿的号是221号,她不由疑惑了起来…… 终于,排在男神前面的人也走了,男神缓缓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 林菲不由激动了起来,刚想拿出手机拍照,就见银行的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大声道: “所有人离三号窗口五米远,一律不许拍照!都往后退!” 众人心中虽有不忿,但也不敢不从,纷纷往后退去。 众安保人员围成一圈背对着男神,直到男神办完业务离去后,众人才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刚才那个男的是什么来头,好大的派头!” “肯定有大背景,否则能让银行的安保人员出面保护吗?” “年纪轻轻就这么大的阵仗,以后还了得!” …… 林菲顾不上理会众人的议论声,转过身飞快地向银行门口跑去。 但让她无比郁闷的是: 她刚跑出银行的大门,就见男神已坐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更让她气愤不已的是,那辆车居然没有牌照,也没有任何车标,但一眼看过去又是豪车。 就在她咬牙叹息之际,男神的黑色轿车已淹没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很快就没了身影。 她望着远去的车影,心中一阵阵失望涌上来…… “菲姐,快进来吧,轮到你了。” 邹静赶忙将伫立在寒风中的林菲拉回到银行大厅。 林菲失魂落魄地返回到银行大厅,机械地办完了业务后, 才发现自己放在长椅上的黑色羽绒服不见了,她和邹静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 只好找银行的安保人员询问,对方一脸不屑道: “这年头谁也没穷疯了,谁会偷你的羽绒服?别人还怕你有什么传染病呢!” 邹静火大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小心我投诉你哦!” 邹静气的想要报警,却被林菲拉住了, “算了,为了一件不值钱的羽绒服报警,人家警察估计也不会受理。 我重买一件就行了,我们快走吧。” 一面说一面拽着邹静向银行门口走去。 邹静骑着电动车来的,林菲是开车来的。 两人一合计,便把邹静的电动车放进林菲的二手奔驰车里,两人开车向凯悦大厦驶去。 但让两人无比郁闷的是:凯悦大厦里此刻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就连马路上都是驻足观看的路人和粉丝,不少武警交警在奋力维持着秩序。 邹静摇下车窗,探出头向凯悦大厦望去: “菲姐,我倒忘了,今天‘心意’组合在凯悦举行活动,是给凯悦旗下的腕表站台, 他们的粉丝一向疯狂热情,恰好又遇上今天是星期天。 看这人山人海的架式,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买衣服吧。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我们家娇姐和妍姐十年前也曾是红遍全亚州的组合,只可惜,唉…… 娱乐圈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哎呀,说起娇姐,我倒忘了,我下午还要陪娇姐和妍姐去电视台录节目呢。 菲姐,你如果没事儿的话就和我一起去趟电视台吧。 她们一录节目就几个小时,我一个人等的要无聊死了。 你也顺便去看看林总,散散心,怎么样?” “也好,今天一天太郁闷,心情就像坐过山车。 我现在就开车回环宇,换件衣服陪你去电视台上节目。” 林菲一面说一面掉转车头向环宇驶去。 ****** 林菲开车返回环宇,到办公室又换了件粉色的羽绒服, 和邹静以及另一个小助理冯园园,陪同“娇妍”组合一起乘坐公司的商务车去往省台参加节目录制。 同车而坐的还有“娇妍”组合的经纪人崔晨曦, 以及新近蹿红的环宇新签约的少女歌手“甜心”组合,和她们的专属经纪人纪伦绍美嘉。 林菲心中感慨万分:“甜心”组合身边的男女助理化妆师造型师等加起来就将近二十人了, 反观“娇妍”组合,加上她这个外人和经纪人才总共四人陪同, 就连化妆还要到电视台才能化,在娱乐圈,红与不红真是天壤之别…… “娉娉,你什么时候进剧组?尚导有没有说过具体开工日期。 由于疫情,你们剧组拍了一个月就停工了,再开工估计要等过完年了吧。” 林菲正在脑中胡思乱想,忽见绍美嘉坐到她身边笑问道。 她忙回过头笑着回答说:“嘉姐,我听尚导说过完年,大年初三就开工。 因为投资方等不及了,而且枫哥的粉丝和冷傲雪的粉丝在网上闹得很凶。 骂双方的经纪公司不给力,别的顶流艺人无缝进组,一年拍三四部戏, 枫哥已经快两年没拍戏了,他的粉丝们非常想看他的戏, 一天到晚在网上闹,骂完公司骂助理,骂完助理骂经纪人。” 绍美嘉无奈地叹口气:“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个人。 我手下要是有枫哥和磊哥两个顶流艺人的话,我睡梦中都能笑醒。 杰哥一天到晚还要给枫哥和磊哥推代言和综艺节目呢! 偏偏那两个都低调,坚决不上综艺节目,也很少接受记者采访, 但让人羡慕的是,人家俩人气一直高的离谱,唉……” 坐在林菲前座的纪伦,此刻正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到两人的谈话,失笑道: “美嘉,这你就不懂了,好的演员需要低调,保持神秘感。 如果林枫和赵磊经常上综艺和访谈节目的话,那他们就失去了神秘感,粉丝也会看腻。 低调神秘再加上精湛的演技才能长红,当然还要有观众缘,也就是俗称的眼缘。” 纪伦一面说一面缓缓睁开依旧困乏的双眸,又抬头望了望前方的红绿灯,叹气道, “又堵车了,这条路经常堵车。” 纪伦的话音刚落,坐在林菲后面的助理小陈就指着车窗外的一辆黑色轿车大叫起来: “呀,菲姐,你快看外面那辆黑色的轿车,不但没有车标也没有车牌号, 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上路,警察叔叔也不管,太神奇了吧!” 众人听她这么一叫,纷纷向车窗外望去,顿时议论纷纷: “天呀,还真是,这种车型我还是首次见。 看样子价值不菲,但又没有车标,这是什么品牌的车子呀?” “肯定不是一般人坐的起的,你没看那烤漆多讲究吗?就连备胎也很高大上吗?” “可是,这辆车没有牌照为什么还能上路呢?” “我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帅气的身影。 他为什么不摇下车窗,我好想看看坐在车里的男人帅不帅。” …… 跟踪 “小马,快停车,我胃难受,要下去买药。 邹静,我就不陪你们去电视台了,拜拜。” 林菲耳中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她赶忙回过头向车窗外一望,乐得差点儿当场跳下车。 她也顾不上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一面吩咐小马停车,一面飞块地穿上羽绒服带好帽子口罩, 背上包包向车下跑去,留下一车人面面相觑。 由于堵车,男神所坐的黑色轿车依旧被堵在马路中间。 也许是林菲运气好,她刚从商务车里跳下来,后面就有辆出租车停靠在马路边。 她赶忙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指着男神所坐的黑色轿车着急道: “大哥,麻烦一会儿帮我跟一下前面那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 这辆车去哪儿你就跟到哪儿,拜托了!” “小姑娘,叫我大姐就好,我是女司机。” 司机回过头一脸尴尬地看着林菲。 林菲看着留着板寸,打扮的雌雄莫辨的司机师傅,赶忙笑着道歉: “对不起了,姐,你看起来好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即是同性,我就更放心了。 姐,你一定要帮我跟住前面的那辆黑色轿车。” 见大姐面露疑惑,她又赶忙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车里坐的是我男朋友,我们都交往了两三年了,本来都要谈婚论嫁了, 他却突然对我提出了分手,我受不了,打他电话不接,微信也拉黑我,还换了电话号码。 我……我只好出此下策,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就算是分手,我也想要分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大姐听林菲如此说,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狠狠捶了方向盘两下,啐道: “渣男!现在的渣男遍地都是! 小姑娘,姐一定帮你看好前面那辆车, 拦住他,找个没人的地方胖捧那个渣男一顿,好替你出气!” “姐,打就算了,他长得那么帅,打坏了蛮可惜的。 只要跟好他别丢了就行,我不会差你车钱的。” 林菲听大姐如此说,心中早乐翻了天,但面上依旧装得一面哀伤的样子。 司机大姐语重心长的提醒林菲: “小姑娘,听姐一句劝,漂亮的男人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吃。 找老公不能只找脸好看的,要有本事,能养家糊口才行。 否则,你结婚后就惨喽,姐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姐婚前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现在都变成钢筋混凝土做的女糙汉子了。 小妹呀,找男人千万不能找帅的,容易出轨,又花心,惦记的女人也多,不靠谱!” 林菲却坚定地摇摇头:“不,找老公一定要找帅的,丑的看着他都吃不下去饭。 一辈子太长,找个丑的太难坚持下去。 丑的男人更容易出轨,帅的出轨至少没那么让人气愤。 我是终极颜控,丑的一律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你这个女孩子犟,以后会吃亏的。 唉,前面的那辆车开始走了,你快系好安全带,我要启动车子了。” 司机大姐一面说一面发动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不到五百米的路几乎走了十分钟,好不容易开出中央大街, 男神所坐的车居然向右拐开上了青临路,又绕过护城河开上了高速路,向b市驶去。 “小姑娘,前面的车准备去b市,你要不要继续跟踪了?” 司机大姐一面开车一面回过头询问满脸凝重的林菲。 林菲紧盯着前面男神的坐驾,点头道: “当然要跟,我真想扎爆他的车胎,这样他就跑不了了。” “这个简单,我车里有小钉子,等会儿等到了服务站,我们趁空给他的车爆胎,他就跑不了了。” 大姐是真心想帮林菲出气。 林菲听她如此说,激动的就差叫她亲娘了,连连点头称好: “姐,你真是太好了。 我先给你扫五百的油钱吧。 一会儿到了服务站别忘了加油。” 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掏出手机,对着贴在车上的二维码给大姐扫了五百块钱。 大姐乐得合不拢嘴:“小姑娘,你人真爽快! 姐一定帮你拦下前面那辆黑色轿车。” 一面说一面继续加速向前驶去。 然而,还没等林菲扎爆男神的车轮胎,男神所坐的车就遇上了车祸。 原来天公不作美,林菲所坐的出租车刚走上高速,天空就飘飘洒洒下起了雪花。 由于路滑,走在男神车前面的四辆轿车发生了连环相撞事故, 后面的车只好全部停下来,等待交警部门来处理。 林菲却乐得在心里狂笑不止,她赶忙回过头笑着对司机大姐说: “姐,把你的小钉子借我用用。” “小妹,我姓龚,你叫我龚姐就行。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省得让那个渣男欺负。” 龚姐熄了火,又从盒子里找出几颗小钉子交到林菲手里,叮嘱道: “小妹,你可只能扎你男朋友的车轮胎,扎别人的那可是犯法的。” “龚姐,我当然知道。 我母亲也姓龚,难怪我看你这么面善。 龚姐,你给我一张名片,以后我打车就找你了,我老喜欢你了。” 林菲笑着接过龚姐递来的小钉子, 脑子里还在想着一会儿要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扎爆男神的车轮胎呢, “龚姐,你一会儿配合我一下……” 一面说一面附在龚姐右耳边轻声叮嘱着。 林菲说完就猛地打开副驾的车门向男神所坐的黑色轿车跑去,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向身后张望。 林菲刚跑下车,龚姐就猛地打开车门追在她身后凶神恶煞的大喊: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欠我车钱就想跑,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你给我站住!” 林菲一边向前跑一面大喊道: “我已经给了你五百块钱了,你不能讹人,你……啊……” 由于跑得太用力,她脚下一滑,狠狠摔倒在男神所坐的黑色轿车右侧车门上, 身后的龚姐也已追了上来,抓着她粉色羽绒服的帽子大喊道: “快给我车钱,否则,我扭送你去警局。” 一面大喊一面使劲儿给林菲递眼色。 但让林菲尴尬的是:由于路滑,她是真的扭到右脚了,她此刻疼得呲牙咧嘴, 但还不忘拿手中的小钉子去扎男神的车轮胎。 但让人气愤的是: 由于她力气小,再加上心中紧张,她试了好几次居然扎不进去,她不由泄气了。 偏偏此时龚姐见不少人从车上走下来围观,她更加卖力的演起戏来。 龚姐一揪扯着林菲的羽绒服帽子,一手抓着她的左胳膊,向围观的众人说道: “大家伙给我评评理,这个臭丫头打我的车要我给她盯梢, 说只要我带她找到她男朋友,无论远近,她都给我一千块钱。 结果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却只给我五百,这像话吗? 害我一下午拉不成其他人,说好的契约精神呢!” 一面说一面还使劲儿掐着林菲的脖颈,把她的头往车轮胎上按。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这位司机也太霸道了点儿,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呢!” “可是这小姑娘也不应该欺骗人家司机大姐,人家大雪天拉客也不容易。”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林菲对众人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她正趁龚姐把她的脑袋按下之际,用尽全力往轮胎上扎了两颗钉子。 由于她戴着帽子口罩背对着众人,又低着头,大家也看不清她手中的动作, 只以为她是个受人欺负的可怜小女孩儿。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围观群众再次议论纷纷。 正在闹哄哄之际,忽听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管筠,把这位女孩儿欠她的钱替她还了。 大家都回各自的车上去,天寒地冻,小心着凉。 交警已经过来了,处理完事故后,你们很快就可以启程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掷地有声。 围观群众见他面容华贵气度不凡,又见他身边的司机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识趣地走回到各自的车上。 霎那间,车前只剩下林菲四人。 “她还欠你多少钱?” 管筠低下头问龚姐。 龚姐抬头看了大帅哥一眼,又看看凶神恶煞的管筠,只得放低了声音: “五……五百。” “拿出你的手机,我转账给你。” 管筠的口气并不好。 龚姐此刻骑虎难下,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让管筠给她转了五百块钱, 还不忘继续作戏,指着林菲骂道: “臭丫头,算你今天走运,下次可没这么偏宜了,没钱还敢打出租车。 哼,小心被人贩子卖到山区当老光棍的媳妇儿!” “你这个女人咋这么不讲理呢? 钱已经还给你了,你还这么骂她干什么?快滚!” 管筠一面说一面将依旧跪坐在地上的林菲从地上拽起来, 待他看清林菲的长相时,不由诧异道,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你怎么总是走路不看前方的路, 今天幸亏我们的车停下了。 否则,你……你是不是想碰瓷?” “估计是,看样子长得蛮漂亮的,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懒得理她!” 龚姐一面说一面向自己车中走去。 “领导,这个女人怎么办?她……” 管筠回过头一脸为难的看着负手而立满脸沉思的领导。 男神上下审视林菲一番,浅笑道: “林小姐,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我要去b市办事儿!” 林菲一面抖衣帽上的雪,一面小声说。 她的话音刚落,管筠就嘲讽道: “领导,她在撒谎! 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明明说她要去找她男朋友的。” 林菲抬起头狠狠剜了管筠一眼,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我去b市办事儿顺便找我男朋友。 他这段时间老玩儿失踪,我又听人说见过他和一个女人在b市逛商场, 所以,我想去b市找他问个清楚。 难道b市只能你们去,我就不能去?” “你连车钱都没有还要去b市找你男朋友,你要步走着去吗? 白痴的女人,你快回t市去吧。 走路永远不看路,也不知以后哪个倒霉蛋的男人会娶你当老婆。 瓜兮兮的,整个一二百五!” 管筠冷笑连连。 林菲本想反唇相讥,又想到男神在此,为了不留下一个泼妇的形象, 她只好又装起了委屈,低下头,一边扯着帽子上的带子玩儿,一边哀哀戚戚小声道: “也许你说的对,正是由于我有这么多的缺点,他才会移情别恋的。 也许……也许分手对他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我还是再回去让司机大姐载我回t市吧。 我虽然钱不多,但返回t市的车钱还是足够的,今天的事太感谢两位了。 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便缓缓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向龚姐的出租车前走去。 管筠再次出言讥讽道:“白痴! 你都欠人家车钱了,还敢再坐人家的车,也不怕被人家卖了。” 说到这儿,他回过头低声询问站在他身旁沉默不语的某人, “领导,我们要不要顺路把这个白痴的女人拉到b市。” 对方却依旧望着林菲沉默不语,管筠略显尴尬地摸摸头发。 “多谢,再见。” 林菲听不到男神开口,心中涌上一阵阵失落感,只好步履维艰地继续向前走去。 “等等!林小姐,先上车吧。 我也正好要去b市,顺路拉你一程吧。” 就在林菲即将走到龚姐的出租车前时,身后终于传来了男神动听悦耳的声音。 林菲强压心底的喜悦之情,缓缓回过头,一脸为难地看着男神: “这……方便吗?” “方便,上车吧。” 男神一面说一面打开右车门,笑着冲她点点头。 他一笑,阴沉沉的天空也变得明媚了起来, 林菲赶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沉静如湖水的眼眸, 她怕对方等的麻烦,赶忙拖着依旧疼痛的右腿走上车。 “你就坐在中间,后排是我们领导坐的。” 林菲慢腾腾地爬上车,正在想自己坐在哪里才好。 一抬头就见男神打开左侧车门,走到后大座,坐在了左侧靠窗的位置, 她刚想厚着脸皮也坐到后大座,就听管筠不友好的声音传来。 她只好坐在中间一排靠窗的位置。 管筠关上车门,也同林菲坐在中间一排,又回过头对正低头看报纸的领导说: “领导,我们是一直等下去,还是让余斌……” “当然是等下去了,今天也不用上班,正好欣赏一下美丽的雪景。 只要晚上能赶回去给老爷子祝寿就行。” 不待管筠说完,对方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这个麻烦的女人怎么办?” 管筠有些为难地伸出右手食指,指指坐在他身边的林菲, 一回头就发现林菲正单手托腮目不转睛盯着领导的俊脸瞧, 他立马伸出右手挡在她面前,讥笑道, “喂,你这个没礼貌又花痴又好色的女人! 干吗总是色眯眯地盯着我们领导瞧,你长这么大没见过男人吗?” 同车而行 “是没见过像你们领导这么帅气又贵气又浑身充满男性魅力的男人。 对了,先生贵姓?” 林菲甩开管筠挡在她面前的大手,依旧含笑望向男神。 不等男神开口,管筠就嘲讽道: “你这个没礼貌的女人,比男人还好色。 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呢!” 林菲不理会管筠的冷嘲热讽,双眸依旧直勾勾盯着男神的俊脸瞧: “大帅哥,我想请问一下你的尊姓大名,可以吗? 我如果不知道你的名字的话,要怎么称呼你。 叫帅哥有点儿太肤浅,叫喂又不太礼貌,我觉……” “我们领导的名字才不会轻易告诉你这个好色的女人呢!” 不等大帅哥开口,管筠就再次打断林菲的问话。 林菲见男神只是含笑望着她,但却并不开口,她只好厚着脸皮说: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就叫你sunshine好了, 你两次救我于危难之间,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阳光……” “噗!” 一语未完,忽听从前座传来一阵憋笑声。 林菲猛地回过头,这才惊讶地发现主驾上还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看样子也是司机。 管筠指着林菲的鼻子讥笑道: “好厚脸皮的女人,你这么厚脸皮,难怪你男朋友会移情别恋呢!” 林菲被管筠说的脸上挂不住,只好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忽听男神悦耳的声音响起: “吕贤,开车吧,路通了。” “知道了,领导,大家都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吕贤吩咐一声,便发动车子缓慢向前驶去。 林菲正在心里嘀咕:车怎么还不爆胎,难道她扎的钉子不管用。 忽听男神再次开口:“管筠,吕贤,把车停靠在路边,下去检查一下轮胎, 顺便把防滑链安上,雪越下越大了。” “知道了,领导。” 吕贤一面说一面把车停在路边,和管筠下去安防滑链。 林菲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正当她坐立不安之际, 忽听男神的电话响了,对方含笑接通电话: “若溪,我再过两个小时后就到了。 路上遇到了一点儿小事故,你们先玩儿吧,我一会儿就到,拜。” “大帅哥,你认识花若溪?” 听到“若溪”两个字,林菲跌到谷底的心情立马再次亢奋起来, 她见男神挂断了电话,便回过头一脸期待地望着对方。 “噢,那林小姐先告诉我你和林梦是什么关系,我再告诉你我和若溪的关系。” 男神眼中的戒备似乎没那么重了。 林菲喜不自禁道:“林梦是我二叔家的孩子,她现在是花若溪的太太。 林韩也是我二叔家的孩子,她现在是富瑾瑜的太太, 论年龄,我比林梦还大一岁,若溪按辈份算还是我妹夫,呵呵!” 男神沉静如水的双眸终于染上了一层暖意,嘴角的笑容也不再那么疏离: “看来我们俩还是亲戚,我和若溪是姑表兄弟。 这样一来,我就更没理由不送你到b市了。 对了,林小姐,你去b市真的只为了找你男朋友?” 我去b市当然是为了泡你呀!可这话林菲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面对男神的质疑,她只好又演起了戏, 她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低下头,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忧伤: “是也许不是。 有些人,注定是过客;有的人,注定走着走着就散了; 有的人,也许这辈子只能成为镜中花水中月…… 我现在已不强求他再爱我了,只希望他能当着我的面儿勇敢的和我提分手, 而不是分手也是我最后一个知道……” 说到这儿,她猛地抬起头,一脸期待地望向男神, “大帅哥,看在我们也算是拐弯亲戚的份上,你就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吧。 要不,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晏珩,晏子使楚的晏,王行珩。” 男神薄唇轻启,终于告诉了林菲他的大名。 “晏珩,晏珩,这名字起得超级好超级棒,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出色。 我就知道,你这样长相的男人一定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 林菲反复在口中吟诵着“晏珩”两个字,心情是无比的舒畅。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也不能阻止她心中的火热。 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笑着对晏珩说: “晏先生,我和你一起坐在后大座吧。 坐在中间蹿风,吹得我腿疼。 我刚才摔倒在你的车轮上,膝盖都蹭破了皮,这会儿依旧很疼,一吹风就更疼了。” 晏珩笑着摇摇头:“你总是低着头走路,不摔跤才怪。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明明长相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孩子,为什么做事总是这么鲁莽呢?” “噢,这段时间修改剧本压力太大。 还有就是因为感情的事,我每天晚上写文章,到了白天就困得要死,走路都能睡着。” 林菲一面说一面厚着脸皮坐到晏珩身边,扭过头上下打量他一番,赞不绝口道, “晏先生,你要是进娱乐圈的话,娱乐圈那群小鲜肉都要下岗了。 你简直是女娲的炫技作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当你的另一半该多么幸福呀,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这张颠倒众生的脸。” “花痴好色又厚脸皮的女人! 领导,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个女中色鬼,你为什么还让她挨着你坐呢? 瞧她色眯眯盯着你看的样子,恨不能一口把你吃了,你可要当心!” 林菲话音刚落就听管筠讥诮的声音传来。 晏珩却无视林菲花痴的目光,笑着问刚坐进车里的管筠和吕贤: “怎么这半天才上来?” 管筠火大道:“也不知哪个缺德鬼把小钉子扎进我们轮胎上了,还在地上撒了好几颗钉子。 我和吕贤才把备胎换好,又安好防滑链,这回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领导,幸亏你吩咐我们下去查看轮胎,要不后轮上也会扎满钉子, 到时候我们就惨了,备胎都不够换的。” “估计是有人故意想给我们爆胎,应该是刚才混乱的时候有人趁机扎的。 我开车的时候所有轮胎都仔仔细细检查过了,绝对没有钉子扎在上面。 是谁呢,这么缺德!” 吕贤也摸着下巴满脸的疑惑。 晏珩则回过头轻轻瞥了低头不语的林菲一眼,意有所指道: “林小姐莫非知道是谁人所为?” 林菲良心不安,赶忙红着脸说: “对不起,钉子是我的,我的羽绒服兜里装着一盒小钉子。 我一向喜欢做一点儿小手工,家里有一个工具箱,里面放满了各种工具, 今天回公司换羽绒服时忘记把兜里的钉子放下了。 我那会儿和那个胖司机发生争执,心里气不过, 因为从出城到这里还没有二十公里,她已经收了我五百块钱了, 我本想给她车胎扎几个钉子,但尴尬的是,还没来得及…… 刚才那个胖女人使劲儿拉扯我,我死命扒着你的车胎, 估计就是那时候扎进去的,实在是抱歉,对不住了。 ” 说到这儿,林菲猛地抬起头,望向正认真听她讲话的晏珩,笑着提议道, “晏先生,要不,我赔你钱吧。 再加上买药膏的钱和刚才给那个胖女人的五百块钱,我赔你一万够不够? 你加一下我微信,我转账给你,要不,我于心不安呢!” 林菲话音刚落,管筠就回过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你想得倒美!我们领导的微信怎能随便给一个陌生女人呢! 你这个厚脸皮的女人,就会想法设法接近我们领导!” “吕贤,开车吧!” 晏珩一面说一面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口罩和眼罩戴好, 然后双手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菲又尴尬又羞愤,人家这么做明显就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谈, 也不想让她花痴他那张迷倒众生的脸。 她不由为难了起来:男神看起来非常高冷又不怎么爱说话,她要怎么做才能激起他的兴趣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采取迂回政策: 晏珩不是和花若溪是亲戚吗? 她可以通过林梦得到男神的一切信息。 她赶忙打开手机发微信给林梦: 甜甜,你现在在哪儿呢? 林梦很快就回了过来:娉娉姐,我和花老师在b市给花老师的爷爷庆祝生日呢。 林菲又忙问:甜儿,我马上就到b市了,你一会儿方便来接我吗?我来b市找个朋友。 林梦立马回话:当然没问题。 菲姐,你一会儿在哪儿下车,我让司机王成去接你。 林菲有些为难地回道:我搭乘了别人的顺风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下车,我在b市也没有朋友。 林梦很快又发来了消息:娉姐,你让你朋友在b市的海宁区紫丰苑把你放下来,我和司机一起去接你。 林菲心里有了着落,开心的回了林梦一个大大的ok。 回过头看看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的晏珩,她尴尬的冲对方扮了个鬼脸, 把身上穿得粉色羽绒服脱下来盖在身上,又拿帽子扣住自己的脸,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说是闭目养神,但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忽听耳边传来男神温柔的呼唤声: “林小姐,醒醒!林菲,快醒醒!” 她猛地睁开眼,揭开盖在脸上的羽绒服帽子,对上晏珩含笑的眼眸,惊讶道: “这么快就到b市了?” “没有,雪越下越大,我们没有办法继续开车走了。” 晏珩笑着摇摇头,从一旁的盒子里抽出一张《法制日报》看了起来。 林菲赶忙往车窗外一望,果如男神所说,雪越下越大,车子已经寸步难行, 她不由哀嚎了起来: “那我们就冻死在这里吗?又没吃又没喝的。 我还这么年轻,还没好好谈过一次恋爱,也没结婚生子呢,我可不要冻死在这里! 虽然,虽然……” 林菲话还没说完,就被管筠一脸嫌弃地打断了: “你鬼哭狼嚎什么? 有我们领导在,怎么会让你冻死在这里? 我们的直升机马上就会来接我们回b市的。 再说了,交通部门也会想办法化雪让人们回家的,怎么就能让老百姓冻死在这里呢!” “管筠,听你这么一说,我不用冻死在这里,也不会饿死在这里了。 呀,上天对我还是不错的嘛! 谢谢你,大帅哥,今天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你就是我的福星。” 林菲听管筠如此说,立马喜笑颜开, 回过头盯着晏珩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笑的一脸花痴,脑中早已勾勒了一万字的不可描述情节, “晏先生,法制日报那么枯燥,你为什么还看的津津有味?” 晏珩笑而不答,依旧在认真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管筠却忍不住插嘴:“你真是个白痴,我们领导怎么可能会和你这个肤浅的女人一样,去关注娱乐圈的八卦新闻呢!” “我说管筠,我是欠了你点儿小钱,但你也不用一直这么没风度的怼我吧。 把你手机拿过来,我给你扫两千,省得你老这么小肚鸡肠的。” 林菲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拿管筠手中的手机。 管筠赶忙将手机放进大衣口袋里,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以为我差你那一两千,我只是看不惯你一副色眯眯盯着我们领导瞅的样子。 作为一个女孩子,这么好色真的好吗? 你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什么就不能盯着你们领导看? 他既然是领导,每天要开会,要面对无数的人,难道还怕别人看吗? 再说了,长得好看,本姑娘才愿意看,长得丑的,花钱让我看,我都懒得看,哼!” 林菲被管筠气得肺都炸了,也顾不上装淑女了,开始反唇相讥。 “噗,呵呵……” 林菲话音刚落就听坐在前排的吕贤再次轻笑出声。 管筠被林菲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又气不过,便讥笑道: “你看也不管用。我们领导是长得帅,但也看不上你。 我们领导的女朋友比你漂亮一百倍,个子也比你高,学历也比你高, 家世背景更是比你强一万倍,你和她一比,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领导可不是你这种女人能高攀的起的!” “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帅哥而已,又没你想的那么远,你真是……” 林菲被管筠说中了心事,心中又气又羞还有一丝深深地失落感,她沉默了好半天才讪讪的开口。 谁知,她刚说了一句,就听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一见来电显示,立马兴奋了起来, 立刻接通了电话,还故意按了免提:“甜儿……” “娉娉姐,花老师派出的直升机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你和晏珩表哥再耐心等半个小时,我们很快就到了。” 林梦甜美悦耳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的传到众人耳中。 林菲感动的差点儿哭出来: “甜儿,谢谢你和若溪,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好了,我太感动了……” 林梦在电话那头调笑道:“哟,菲姐,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见外了? 这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你的风格,你平时脸皮和我有的一拼: 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哈哈哈哈…… 今儿是吃错什么药了?一家人还说谢谢,好搞笑! 娉娉姐,你是怎么认识晏珩表哥的,你是不是被他迷得找不着北了。 晏珩表哥可是唯一可以和我老公比帅的男人。 哎呀,疼,花老师,我错了,在我心中,没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你的一根头发丝儿。 你就是太阳,我就是地球,我这颗小行星,永远围着你转……” 接着电话就被人强行挂断了。 同机抵达 “你真的和表夫人是姐妹?” 林菲刚把电话放进包里,就见管筠一脸诧异地瞪着她, “我觉得花夫人和富夫人和你完全不同。 她们一个像女神,温柔大方,一个甜美可爱,为什么轮到你就像个没教养的泼妇。” 林菲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反唇相讥道: “那是因为面对的人不一样呀! 你学过《晏子使楚》这篇文章吗? 不过一看你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面对你这种莽夫,我只能变泼妇了。” 说到这儿,她又回过头凝视着依旧低头看报的晏珩,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 “面对帅气又有修养的男人,我就是地道的淑女。 晏先生,你看了这么久的报纸,眼睛不累吗? 你的眼睛有没有近视?肩膀酸不酸,头晕不晕? 还是别低头看报纸了,陪我说说话吧。我一个人怪无聊的。” 林菲的话音刚落,管筠就不满地大叫起来: “你这个没有礼貌又好色的厚脸皮女人,难道我不是人?什么叫只有你一个人!” “噗哈哈……” 坐在主驾的吕贤终于忍不住了,爆笑起来。 林菲和管筠被吕贤笑的同时尴尬不已: 一个扭过头去看车窗外的大雪,一个拿起保温杯喝起了水。 “管筠,吕贤,若溪他们的直升机到了,快收拾东西。 林小姐,你也穿好羽绒服,戴好帽子,拿上包包,我们该下车了。” 晏珩等吕贤笑够了,把手里的报纸放回到一旁的盒子里,又回过头对正望着车窗外发呆的林菲说。 林菲听到男神和她说话,赶忙扭过头,一脸花痴地看着对方,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太好了,我这就穿衣服。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真要冻死在这里了。” “不用谢。” 晏珩一面说一面起身向车下走去。 吕贤早已打开了车门等在一旁。 林菲见男神已下车,她也赶忙穿好衣服,戴好帽子,拿上包包,跳下车。 但让她尴尬的是:由于她右腿受伤,腿上没力,跳下去时狠狠摔倒在雪地上, 她坐在雪地上疼得直呲牙, 抬起头一脸求助地看着正站在车前打电话的晏珩: “晏先生,我腿疼,麻烦拉我一下。” “管筠,拉林小姐起来,顺便扶她上飞机。” 晏珩听到林菲的声音后,回过头吩咐正从后备箱拿东西的管筠, 说完便向前走去,一面走一面继续打电话。 “笨蛋,白痴,无脑的女人,” 刚把行李箱拿下车的管筠只得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粗鲁地将林菲从地上拽起来,扶着她送上飞机,才又折回来和吕贤拿东西。 ****** 林梦本来想下飞机去迎接晏珩和林菲,却被花若溪制止了: “外面冰天雪地,你肚子难受,穿的衣服也少,就别下去了。 他们有手有脚,自己会上来的。” 花若溪话音刚落,就见晏珩含笑走了进来。 林梦立马热情的迎了上去,她本想和晏珩来个大大的拥抱, 却被花若溪一把扯到自己身边,她只好尴尬地摸摸额前的刘海,讪笑道: “晏珩表哥,好久不见,你越来越帅气,越来越有气质了。” 晏珩含笑点点头:“好久不见,弟妹越来越漂亮了。 听说你现在在若水班上读书。 若水学贯古今,博学多才,要求也严格,你可要多多努力哟。” 林梦甜笑道:“是呀!不过花老师要求很严格,我老被他教训,花……” 不等林梦说完,就被一脸酸涩的花若溪笑着打断了: “你不去迎接你林菲姐了,只顾着和帅哥聊天,重色轻姐妹的人! 晏大领导,快去里面坐吧,早替你们准备好了热茶和点心。 平时也不见你话这么多,这会儿话还真不少。” “珩,你快进来吧,以后少跟甜甜乱聊,省得有些人打翻了醋坛子。” 一语未完,忽见周衍笑嘻嘻地走出来,一面说一面还不忘和林梦挤眼睛, “弟妹,我也是真同情你,同时被两位超级大醋坛子爱上,这感觉还真是……” 花若溪笑着捣了周衍胸脯一拳,笑骂道: “周衍,快和晏珩滚回里面闲聊去,少在这儿碍眼。” 花若溪话说到一半,忽见林菲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忙拉着林梦含笑迎上去, “菲姐,好久不见,你的右腿受伤了?” “娉娉姐,你的右腿怎么了? 是在雪地上滑倒了吗?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林梦一面说一面赶忙弯下腰想要去撩林菲的右裤腿。 却被林菲含笑躲开了:“没事儿,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周衍见到林菲也忙走了过来,含笑道: “娉娉,好久不见,越长越美了。 对了,这段时间婷婷忙什么呢?怎么联系不上她?” “周衍,你就不能让大家坐到里面再叙旧? 看不见菲姐冻得耳朵通红。 等他们喝口热水,再吃点儿东西,有力气再和你聊。 一点儿眼力劲儿也没有,难怪追了这么久都追不到林凡!” 花若溪笑着瞪了周衍一眼,又让林梦扶着林菲往机舱里走。 周衍被花若溪说的尴尬不已,摸着下巴无奈地摇摇头, 一抬头又对上晏珩戏谑的眼眸,他讪笑道: “珩,你别听若溪乱说,我是那么没魅力的男人吗? 我周衍想要的女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是我看不上她,不是她不甩我。” “行了,知道你周大总裁魅力无穷了。 快进里面去吧,这里风大。” 晏珩一面说一面向机舱里走去。 等到管筠和吕贤也拿着东西走上飞机后,花若溪便让机长起飞了。 外面虽然依旧飘着雪,但机舱里却温暖如春。 “娉娉姐,老实讲,你是不是看上晏珩了?” 林梦把林菲拉到最后一排座位,离花若溪晏珩周洐三人有好几米远, 确定他们三人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后,她才放低声音笑嘻嘻地问略显尴尬的林菲。 林菲红着脸点点头,又撩撩胸前的长发,略显不自然地说: “他长得那么帅,喜欢上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是人家有女朋友,并且女方和他是青梅竹马。 两人外形非常登对,学历能力才华家世背景都十分相称。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两人一直没领证结婚。” 林梦右手托腮爬在茶几上,见林菲一脸的失望压抑,她又不忍心看她伤心,便安慰道, “娉姐,你也不用难过。 除了晏珩,花老师还有一大堆的表兄弟和朋友,都是才貌双全的大帅哥。 我给你好好挑选一下,保证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好不好?” 林菲坚定地摇摇头:“不好,除了他,我谁也看不上。 如果人家这辈子都不接受我的话,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我活了二十七年,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就是他,见过他之后,其他的男人再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他虽然有女朋友,可并没有结婚,只要他一日不结婚,我就有希望。” 说到这儿,她猛地抓住林梦的双手,语带哀求道, “小甜甜,算姐求你了,帮帮我吧。 我真的心动的不得了。 自从上个月在机场见过他一面后,我就患上了相思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我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快救救我吧!” “菲姐,你说的也太夸张了点儿吧! 他虽然帅得一塌糊涂,但也不至于让你爱到失去理智吧?” 林梦笑着拧了林菲脸颊一下,调侃道, “菲姐,你根本就是见色起意,馋人家身子,如果他真成了你老公……” 林菲笑的一脸花痴:“如果他真成为了我老公,我能一天亲他一万遍也不嫌多。 我估计我比夏雪还好色。” “羞,羞,羞死了! 菲姐,你应该和夏雪去结拜,两人一样的好色花痴,真给咱们林家的女人丢脸! 我们林家的女孩子个个长得如花似玉,不是应该让男人来追吗? 还用倒追男人吗?” 林梦笑着在林菲脸上刮了两下,又无奈地摇摇头。 林菲嗔怪地弹了林梦额头一下,又伸手拧了拧她红润的脸颊,笑道: “不许嘲笑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真爱一个人,深爱一个人,本来就心里眼里只有他嘛!” 林梦笑着给她泼冷水:“唉呀,菲姐,再帅的男人时间长了也看腻了。 也一样会抽烟喝酒打嗝放屁上厕所。 你是因为从来没恋爱过,所以才把对方想的太完美了,人无完人……” 一语未完,早被林菲笑着打了胳膊一下,嗔怪道: “住口,小甜甜,你不可以这么说我的男神。 男神是不会干那些不雅的事情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完美, 就连呼出的口气都是香甜的,你不可以诋毁我的男神!” 林梦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无奈地摇摇头: “完了,完了,又一个傻白甜恋爱脑诞生了。唉…… 男神都是喝露水吃仙果长大的,不用洗澡也不用上厕所,也不会打嗝放屁。 菲姐,你过完年都二十七周岁了,咱能别像个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不?” “小甜甜,菲姐我从来没恋爱过,你就帮帮我呗! 姐求你了,你当初是怎么追到若溪的,给姐传授点儿经验吧,好不好!” 林菲一面说一面笑着摇晃着林梦的肩膀。 林梦笑着推开林菲,骄傲地扬扬下巴: “菲姐,当初可是花老师追的我,他早在十年前就喜欢上我了。 就连我们俩去民政局领证还是在他的半强迫下,我才不情不愿地签下了我的大名。 顾老师也一样,要不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外加花老师也同意, 我也不能干这种脚踩两条船的事儿。 我又不是婷姐,也没本事同时搞定两个男人。 再说了,男人多了忒多麻烦事儿…… 花……花老师……你怎么不和晏表哥他们聊天了?” 林梦话说到一半儿才惊讶地发现花若溪正一脸阴沉地站在林菲身后,她赶忙给林菲递眼色, “那个,菲姐,你去和你男神聊天去吧,我和花老师说点儿悄悄话。” “那你们夫妻先聊,我先到那边去了。” 林菲见花若溪面有愠色,赶忙起身识相地离去。 林梦见林菲走了,赶忙笑着将花若溪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自己则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捧着他的俊脸蛋儿,送上自己的香吻,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 几次热吻过后,花若溪再也没了脾气, 含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又在她白嫩的脸蛋儿上轻轻咬了一口,笑道: “再让我听到你和别人说我坏话,保证把你屁股打开花了。” “我哪有说你坏话,我说的可是事实嘛! 本来就是你先喜欢上我的,也是你强迫我结婚的嘛……” 林梦话刚出口,就见花若溪一脸警告地瞪着她,她赶忙笑的一脸讨好, “那以后我就对外说是我死皮赖脸耍尽一切手段追你的好了。 反正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你是天上的白天鹅,我是地上的癞蛤蟆……” “噗哈哈……” 花若溪实在绷不住了,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半天才止住, 他笑着点了点林梦的小俏鼻,无奈地摇摇头, “小傻瓜,比喻的不伦不类的。 你是花老师的心肝宝贝,我愿意和你做一对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猪夫妻,什么都不用想。 你就是我花若溪永远的猪宝宝……” 林梦笑着窝进花若溪的怀里,摸着他高挺的鼻子,撒娇道: “花老师,我好爱好爱你哟!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呢! 哪怕别人骂我笨,说我不学无术,骂我吃软饭也无所谓,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猪宝宝,好像男人让女人养才叫吃软饭呢!” 花若溪失笑道。 林梦伸手捏住花若溪光滑如玉的下巴,佯怒道: “那我就是光明正大的吃硬饭的。 怎么,你不想养我?” 花若溪笑着轻啄她微嘟的红唇一下,又轻轻咬了她右耳垂一下,摸着她光滑如玉的脖颈,笑的眉眼俱开: “当然想养,并且是心甘情愿地养你和儿子。 能为自已心爱的小娇妻花钱,是我最开心的事。 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我不养,难道让别的男人去养吗? 猪宝宝,你是我一辈子甜蜜的负担。 宝贝,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一想到你是我媳妇儿,我睡梦中都会笑醒!” “花老师,我也爱惨了你,我要好好亲亲你!” 林梦听了花若溪的话后,感动的一塌糊涂,再次笑着送上自己的香吻…… 时间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 林菲心中想着男神,但又不知如何才能和他单独在一起。 此刻,不但那个讨人厌的管筠坐在他身边,就连周衍也坐在他身边闲聊。 估计是因为熟人的缘故,男神此刻看起来并不高冷,笑起来春风和煦。 他不笑时像一株傲立于冰雪之颠的白梅; 但只要他唇角上扬低头浅笑时,就像一朵娇艳无比的红攻魂, 让人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祭出去,只求一吻芳泽。 他的笑容太过养眼,迷得林菲心肝乱颤,神魂出窍。 她偷偷躲在椅背后,盯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颜看了好久好久…… 直到林梦戏谑的声音在她左耳边响起: “菲姐,你在做贼吗?” “嘘!” 林菲赶忙回过头冲林梦比了个禁的手势,又把一脸憋笑的林梦拉到卫生间, “小甜甜,快给我想办法把男神身边的那三个人弄走。 我要单独和他坐在一起,你趁他不注意,再给我们拍两张合影。” “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林梦笑着拍拍胸脯, “菲姐,你先好好洗把脸,再化个淡妆, 把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一下,我先出去给你打探消息。” 一面说一面又附在林菲右耳边一阵低语,然后扬长而去。 林梦从卫生间出来后,径直向晏珩所坐的位置走来,笑着对晏珩说: “晏珩大表哥,你看吕贤和管筠累得直打哈欠,这里都是自家人,也不会有人想害你, 你让他们俩到那边床上休息去吧。 到b市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呢,他们俩也蛮累的。” 晏珩听林梦如此说,笑着对吕贤管筠两人说: “你们俩先去那边床上休息去吧。” “知道了,领导。” 吕管两人领命而去。 林梦见两人走了,又笑着拍拍周衍的肩膀: “周衍大表哥,你想不想知道我婷婷姐现在在哪里,她新换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当然想,小甜甜,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快告诉我婷婷的手机号码。 她前几天把我电话号码和微信都拉入了黑名单,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段时间也没有得罪她呀!” 说起林凡,周衍心里的委屈也是三天三夜说不完: 想他帅气又多金,喜欢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偏偏林凡却不鸟他,这让他自信心备受打击。 林梦回过头见林菲从卫生间出来了,便笑着凑到周衍耳边低语, “想知道原因就跟我来!” “没问题!” 周衍喜的就差跳起来了,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林梦向后面的沙发上走去。 林菲把散落在胸前的长发别到耳后,又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一回气,然后缓步向晏珩所在的位置走来。 一见到男神,她俏丽的脸上就绽开大大的笑容,声音放到最轻柔, 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晏珩俊美无双的脸庞: “晏先生,我能坐在你对面吗?” “请坐。” 晏珩上下打量林菲一番,浅笑道,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林小姐天生丽质,略施脂粉反倒污了你本来的颜色。” 听到男神的赞美,林菲心中大畅,缓缓坐在晏珩对面的椅子上, 凝视着他浅棕色的眼眸,略带羞涩地说: “多谢你夸我天生丽质,我昨晚没睡好觉,黑眼圈眼袋都出来了。 我本来想要到了b市去朋友家里住,可甜甜不让。 她非要我也去给若溪的爷爷祝寿,我又想到林韩也在, 我们姐妹三人也正好叙叙旧,就答应也去凑个热闹。 既然是去到陌生人家里,蓬头垢面总是不太好的。 虽然,虽然我在你面前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说到后来,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拽着自己毛衣上的带子玩儿。 晏珩微笑道:“人都有出糗的时候,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又从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张《环球日报》看了起来。 林菲抬眸凝视着晏珩出尘的面容,诧异道: “晏先生,你为什么只看报纸不看手机呢?” “手机我只用来接打电话,获取信息并不靠它。 手机看多了,不但视力下降,智商也跟着下降。” 晏珩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报纸上,并未抬眸看林菲一眼。 林菲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她也顾不上矜持了,一把握住他放在桌上美玉般的左手, 对上他因惊讶而微嗔的双眸,红着脸开门见山道: “晏先生,我自从上个月在机场见到你以后就犯了相思病: 日也思,夜也想,就连梦中也都是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疯狂地想你…… 想你英俊的面容,出尘的气质,想你嘴角浅浅的笑容…… 你……我可不可以追求你,我是十分认真的……” 说到后来,林菲连腮带耳都羞红了,低头不语。 她活这么大,还是首次这么胆大,向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男人表白…… 她此刻心跳如擂鼓,浑身的肌肉紧绷,大脑也处于极度的亢奋中…… 她见晏珩迟迟不说话,她又鼓足勇气抬起头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眼眸, 艰难的开口, “晏先生,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的话语吓倒了?” “不是,我是在想我要如何说才能不伤害你。”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晏珩终于缓缓开口了, 他轻轻抽出被林菲紧握住的左手,含笑对上她惶恐不安的眼眸, “林小姐,首先,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厚爱,能被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告白,这是我的一种荣幸; 其次,我之所以不能接受你的追求,是因为我已有未婚妻了,准备明年五一结婚。 最后,我和我未婚妻感情很好,我也不喜欢出轨。 希望你以后可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说罢,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晏珩在卫生间呆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出来,但让他诧异的是: 林菲依旧如泥雕瓦塑般呆呆地坐在坐椅上,就连手指放在桌上的位置都不曾移动半分。 他本想不理会她,但又想到她是林梦的亲堂姐,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只好强压下心中的嫌恶之情,缓步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在脑中斟酌了一下,刚要开口, 就见林菲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滑落的泪水,抬起依旧带泪的大眼睛,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对不起,晏先生,你忘掉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吧! 我刚才实在是太冲动太冒昧太鲁莽了,还请你原谅!” “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我没有那个福分承受你的满腔爱意,不好意思! 不知林小姐在哪儿高就?” 晏珩为了转移林菲的注意力,只好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一说起自己的老本行,林菲立马来了兴趣,她甩开脑中的伤感情绪,侃侃而谈: “我是电视剧编剧。 本来前两个月新开了一部戏,是现偶,名字叫《星光璀璨。 是我枫哥和女顶流冷傲雪主演,我森哥也在那部戏里当男三。 但由于疫情的原因,一直停工到现在。 前几天尚导打电话通知大家,说是过完年初三就复工, 叫我们几个编剧再好好统筹一下剧本,争取做到完美。 其实呀,在国外,编剧的地位相当重要,话语权也很大。 但国内的编剧地位太低,尤其是我这种小透明编剧,不但挣得钱少,还要受众人的气。 不但被导演骂,有时还会被大牌演员骂,甚至还会被道具师傅骂。” “被导演和大牌演员骂我可以了解,但为什么还会被道具师傅骂?” 晏珩听她说的有趣,不由来了兴趣, “我一直有个疑问: 最近几年大家都喊国内的电影电视剧越来越不好看。 一线演员片酬过高,又不够敬业,整个文艺行业都很浮躁, 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做一部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 你们娱乐圈的发展越来越畸形了。 难道就没有一位导演或是制片人想拍出一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影片吗? 难道大家都只喜欢吃垃圾快餐,没有耐心去等待一桌精心烹制的盛宴? 还是现在文娱圈整体风气不好?” 林菲听晏珩如此说,赶忙点头附和道: “晏先生说的太对了,现在圈内的风气确实不好。 演员不敬业,导演又没实力,投资人也为了快速回笼资金,粉丝只为了看自己喜爱的偶像, 没有人肯静下心来打磨一部好作品。 以前一部戏拍三年,现在三个月拍一部戏。 而且由于受众的原因,圈内的导演只爱拍现言和古偶。” “是因为现在看电影电视剧的都是小女生吧。” 晏珩叹气道, “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问题。 社会发展太快,物质生活相比以前极大的丰富了,但人的精神层面依旧跟不上。 所以人们都爱攀比,爱虚荣,内心又极度空虚, 又由于媒体的极度渲染,所以现在的电视里充斥着大量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以及大量的仙侠剧。 真正反映人民群众生活的文艺作品太少了。” “拍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电视限制过多,而且受众面又窄,也没有大牌演员愿意接戏, 投资人挣不到钱,自然就不会投资了。 这也是整个社会的问题,可不是我这个小小的三流编剧能改变的。 蜉蚁如何能撼动大树呢!” 林菲无奈地摇摇头,又含笑望向一脸沉思的晏珩, “晏先生,你做什么工作的?” 妟珩低头看看左手腕上的腕表,又抬头对上林菲好奇的目光,微笑道: “我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 林菲笑着摇摇头:“你又来骗我了! 普通的公务员能有你这种气质和气场吗? 能身边随时带着两个司机保镖? 你虽然坐的车,身上穿的衣服,戴的腕表都看不出具体的品牌, 但看质地以及剪裁就不会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你肯定非富即贵! 其实呀,就算你不肯告诉我,我一会儿问甜甜就知道了。 我也是有自尊的女孩子,既然你都明确拒绝了我,那我也不会一直死缠烂打。 我在这里提前祝你和你的未婚妻举案齐眉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多谢你的祝福。” 晏珩说完后便又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眼罩戴上,然后双手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林菲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他和她的谈话到此为止。 但她却并不想离去:因为错过了这次机会,她和他也许就成为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了。 一想到他明年五一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公,她就心痛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心动的男人却不属于她? 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却是别人的未婚夫? 为什么她就不配得到幸福? 想到这儿,她悄悄拿出衣兜里的手机,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偷偷录下他熟睡的样子, 也许他压根就没睡着,只是不想让她花痴他罢了。 录完相后,她又大着胆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轻轻推推他的胳膊,见他没反应,她又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晏先生,晏珩……” 见他依旧没反应,她赶忙伸出右手到他的鼻子前试了试, 确定他只是睡着后,她的心中开始“砰砰砰”乱跳起来。 她做贼似的左看看右瞅瞅: 见吕管两人都已睡熟,花若溪和周衍正在下象棋,林梦则坐在一旁观战, 机舱内再无其他人看着她和晏珩,她内心的欲望在疯狂的滋长。 她趁众人不注意,趁他熟睡之际,悄悄吻上她梦中吻了无数遍的诱人红唇…… ****** “娉娉姐,娉娉姐,快醒醒,到b市了。” 林菲正在睡梦中和男神干少儿不宜的事,忽听林梦甜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猛地睁开眼,对上林梦笑盈盈的双眸,诧异道: “这么快就到了b市了?” 林梦笑着点点头,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调侃道: “菲姐,你脸皮好厚哇! 才和晏珩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居然枕着人家的肩膀睡觉。 口水还把人家十几万的大衣给浸湿了,呵呵。” 林菲猛地回过头一望,晏珩早已不见,她赶忙问林梦: “那晏珩呢?他走了吗?” “早下飞机了,我们也快下机吧。” 林梦笑着点点头。 林菲听林梦如此说,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他肯定已经彻底看不起她了,她在他心中再无任何形象可言。 从今以后,她和他只能形如陌路。 他就像高挂在天空中的那轮明月: 皎洁,耀眼,高远,神秘,朦胧又可望而不可及…… 事实也果如林菲所料,自从下了飞机后,她就再也没能和晏珩说上一句话。 因为来给花爷爷贺寿的人众多,再加上晏珩似乎在有意躲着她, 她只能在宴席上隔着众人偷偷地打量着他: 这个男人就连背影都帅得人心肝乱颤,迷得人神志不清。 偶尔两人目光相遇,他很快就避开了她的凝视,连个微笑也不肯再给她。 她的心中刹那间空如大海: 虽然嘴里在吃着甜甜的蛋糕,但心中某个地方却扯得生疼生疼,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有些人,注定这辈子让她心爱又心痛…… 姐妹情深 林菲从b市回到林家后就开始感冒发烧,高烧三天都不退,这可把家人们吓坏了。 林丹岩请了市医院最好的专家来给她会诊, 经过众医生的全力救治,她的烧终于退了下去,全家人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林奶奶看着依旧在昏睡中的林菲,又是心疼又是气,一边擦眼泪一边叹气道: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干什么事情也不过脑子。 大雪天的跑到b市干什么,差点儿把小命送了。 唉,生的子孙多了,操的心就多,哪天死了,也就不用再操这份闲心了。” 林爷爷瞅了躺在病床上的林菲一眼,又看看围在床前的林凡等人,没好气道: “一个个都快三十岁了还不结婚! 女孩子还是结婚了有人照顾才让大人放心嘛! 像娉娉,一天到晚也不知在瞎忙什么,也没人管,想跑哪儿就跑哪儿。” “爷爷,结了婚被老公家暴,被谋财害命的女人更多! 再说了,结婚了有什么好,柴米油盐酱醋茶,烦都烦死了。 又是奶粉又是尿不湿,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人变丑,身材走样,老公又出轨, 搞不好又被老公和小三联合起来搞死。 不划算,结婚是一点儿也不划算。 我可不要结婚当黄脸婆,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一辈子都当万人迷!” 林凡一面对着镜子涂口红,一面笑着反驳林爷爷的话, 等她说完后,就发现众人全用诧异不满的眼神瞪着她, 尤其是林梦林韩林希林姝四位已婚女士,她赶忙笑着打哈哈, “箫儿,甜儿,楚楚,倩倩,我可不是说你们四人的老公, 你们四人的老公都是人中龙凤,又爱你们爱的要死。 我是说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你们可别受我的影响,呵呵。 那个,既然林菲已无大碍,这里又有你们一群人陪着, 我今天还有一个采访,我现在先走一步。 爷爷,奶奶,爸,各位帅哥美女们,拜拜!” 一面说一面把口红放回到包包里,又扯下衣架上的驼色大衣拎在胳膊上款款离去。 林奶奶看着林梦几人,叹气道: “甜甜,箫儿,你们可不能听婷婷瞎说,还是结婚的好, 不结婚不生孩子,老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爷爷奶奶,我们都结婚了,也都有了各自的孩子,而且我们各自的老公也都很好,你们就放宽心吧。 菲姐已经醒了过来,你们也回屋休息去吧,这里就让我们年轻人守着就行了。 大伯,你这几天也几乎没合眼,快回屋躺着去吧, 娇姐马上就要临产了,你还要陪产呢。 哥,森哥,未哥,加明哥,你们也都回各自的屋里去吧,这里有我们女孩子在就行了。” 林梦见林菲已醒,正背对着众人望着窗外发呆, 她正想和她说说心里话,有长辈在不方便, 有林森这些男士在也不方便,有些话只适合女孩子之间说。 林森笑着点了点林梦的小俏鼻,打趣道: “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女孩子呢!” “讨厌,人家五十岁的老女人还自称小仙女呢! 我也才刚过了二十六周岁生日,为什么不能称为女孩子!” 林梦笑着甩开林森放在她鼻子上的大手, 又笑着将爷爷奶奶大伯各位哥哥全都送出门,然后又从里返锁上门, 见林韩林姝林希三人全都一脸诧异地望着她,她撩撩额前的刘海,笑道: “你们仨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菲姐生病可不是因为冻感冒了,而是因为害了相思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见林韩三人不信,林梦就绘声绘色地给三人讲述了林菲这几天在b市发生的事, 最后还总结道, “我菲姐这可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人家晏珩对她不来电,而且人家明年就要和人家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景飒结婚了。” “景飒,哇,这各字好飒,那她一定长得英姿飒爽了?是不是很男子气?” 林希不由对“景飒”两个字起了兴趣。 林梦笑着摇了摇头:“完全不是,人家也是温婉贤淑的温柔女孩子,但又不矫情。 人家当过三年的特战兵,还会射击,骑马,会野外生存。 目前在检察院上班,年纪轻轻就已成为了院长。 最可怕的是人家还会开飞机,是真的有飞机驾照的哟! 更更可怕的是,人家本硕博连读,同时拿了法律和建筑系的双学位。 目前还是工大建筑系的兼职教授,才女兼美女兼女检察官,超级超级牛!” “天哪!这女的太牛了,我要是有她一半就好了,我好崇拜她哟!好想见见她! 可是,这样一来,菲姐和人家一比,岂不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呀!” 林希听林梦如此说,心中对“景飒”的崇敬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说到一半,又不禁为林菲担忧了起来了,情敌太过强大,菲姐可怎么办好呢? 林梦冲林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没好气道: “林箫儿,你这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吃里扒外的傻子! 景飒虽好,但她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人无完人嘛!” “她有什么缺点?小甜甜你快说?” 一直躺在床上装睡的林菲听到林梦如此说,猛地翻身坐起来。 吓得守在一旁的林姝赶忙又把她按的躺倒在枕头上,嗔道: “林娉娉,你忘记你手上还在打着点滴了吗?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得吗?” “那你为了蓝逸尘被蓝叔处处习难,你又值得吗?” 林菲话刚出口就见林姝面色顿变,她赶忙又拉着她的手道歉, “对不起,倩倩,我不该说这种话伤你的心。 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来照顾我,我内心其实是非常感动的。 只是,我活了这么大,只喜欢了这么一个男人, 还是这样的结局,我心里难受,也不甘心! 我现在心里空落落的,一想到这辈子与他无缘,心就痛到无法呼吸,我……” 说到后来,早已泪流满面。 林姝赶忙拿过桌上的面巾纸帮她擦掉眼角滑落的泪水,语带哽咽道: “娉娉,姐知道你心里难受。 可感情的事又无法勉强,强扭的瓜也不甜。 人家再好,也不属于你,你就忘了他吧! 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适合你的男人的。” 林菲却轻轻推开林姝替她擦拭泪水的手,语气坚定地摇摇头: “不,我偏要勉强,人不为自己争取一回又怎么知道合不合适自己呢? 赵敏如果不去勉强,张无忌也不会属于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小甜甜,你快说那个女人有什么致命缺点? 你见过她吗?她长得比我漂亮吗?” 林姝笑着瞪了林菲一眼,叹气道: “感情的是,有时候又不是只看长相。” “不,倩倩,男女之间相互吸引,靠的还真是外貌。”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韩笑着看了林希和林梦一眼,意有所指道, “如果不是因为有张漂亮的脸蛋儿,这两位傻白甜又怎么可能嫁给那么优秀的老公呢? 男人和女人要求不一样,男人看女人首先看脸蛋儿身材, 其次是性格,这两样符合了,才华家世是可以往后靠的。 林菲长相即使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也属于中上, 身高虽不高,但也不算矮,性格也不错。 唯一拿不出手的就是工作,和晏珩差距过大。 依我的建议:你如果还想和对方有一丝可能的话,你就要先提升自己。 这样吧,我让瑾瑜把你调到省台,先混个有编制的编剧, 再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适合你,你一边上班一边继续充电。” 林韩话音刚落,林梦就笑着接口道: “姐,与其让菲姐去电台上班,还不如让菲姐去考公务员,晏珩不是在文化部上班吗。 菲姐好歹也是正规大学中文系毕业的,让她去考公务员, 再让花老师托关系把她弄进晏珩所在的单位里, 最好是当晏珩的秘书,这样一来,她不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 林韩却不赞同地摇摇头:“办公室恋情并不可取。 何况依晏珩的性格来看,人家并不喜欢女人太过死缠烂打。 林菲不能和他共处一个单位,还是调来电视台的好。 她外形甜美,考个主持人证,可以当少儿节目的主持人,也可以当文娱节目的主持人。 等出名了,有钱有地位了,别人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现在的你,除了年龄比景飒占优势,再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了。 电视台的主持人工资虽然并不高,但社会地位高,接触到的高层次的人也多。 何况,有若溪和瑾瑜在,你也不怕见不到晏珩。 ” 说到这儿,她又望向正听得入了神的林梦, “倒是林甜甜,你刚才说景飒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是什么?” 林菲也催促道:“是呀,甜甜,你快说景飒有什么致命缺点?” 林梦见林韩林姝林希三人也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菲姐,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上赶着也追不到男神,没耐心也听不得故事。 各位小仙女,容我先上个厕所,回来再好好讲给众位仙娥们听。” “懒驴上磨屎尿多,林甜甜,你就会卖关子,不知道我心急吗?” 林菲一面说一面笑着拿起水果盘里的蓝莓向林梦脸上扔去。 林梦赶忙接住林菲扔来的蓝莓塞进自己嘴里,笑嘻嘻道: “菲姐,你就是太性急了点儿! 要不是你色心大起,在飞机上就强吻人家晏珩,把人家吓跑了,你能生这场大病吗? 要沉得住气,要淑女一点,哪怕内心很浪,就是装也要装的淑女一些。” 说完便转身跑进了卫生间。 林希急忙在林梦身后大喊: “喂,林甜甜,你嘴里的蓝莓还没吃完就上厕所,也不嫌臭。” “我的卫生间喷得香喷喷的,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不臭。 甜甜,你动作麻利点儿,别让我等急了。” 林菲也在林梦身后焦急地崔促着。 林姝和林韩两人同时无奈地摇摇头。 不多时,林梦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她刚想喝水,就被林希抢下了,想吃根香蕉又被林菲拦住了,她只好尴尬地抠抠脸颊: “那个菲姐,我也是缠了花老师好久才打听到的私密消息。” “什么私密消息,快说!这么磨蹭,比别人生孩子还费劲儿!” 林菲着急的不得了。 林韩三人也齐齐催促道:“快说吧。” 林梦得意地冲林菲挤挤左眼: “我听花老师说,景飒年轻时在部队出任务,伤到了小腹,终生不能生育。 这也是她和晏珩迟迟不结婚的原因。 而且我还听花老师说,晏珩的父母亲其实并不同意他和景飒结婚,但又拗不过他, 因为晏珩是晏家唯一的男孩子,他们家的景上添花纺织厂可是江南一带最大的纺织厂, 好多上品丝织品都是特供产品,而且人家的生意都是走高端路线,客户非富即贵。 这样的人家,当然不希望自家的独生子找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当儿媳妇儿。 所以,菲姐,上天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可以母凭子贵!” “天哪! 老天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太激动了。 我明天就去庙里拜观音去!哈哈哈……” 林菲听完林梦的讲述后,激动地差点儿跳起来,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林希不解地问道:“菲姐,你明天为什么要去拜观音菩萨?” “白痴,当然是希望观音菩萨保佑她和晏珩能终成眷属了。” 林梦笑着瞪了林希一眼,赶忙拿起桌上的苹果吃了起来。 林菲笑着点点头:“甜儿,听你这么一说,我只要想办法把男神骗上床, 再给他生个猴子,他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哈,太棒了! 小甜甜,这种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就只能交给你了。 姐姐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都靠你了。” 林希也开心地点头附和道: “林甜甜,菲姐长得这么漂亮,想让一个男人喜欢上她应该不是难事吧。 你只要给她和晏珩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就行了呗!” 林梦一面吃苹果,一面含糊不清地说: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因为晏珩不好色,色诱行不通。 强上,你又没功夫,也打不过他。 何况他身边随时随地都有人在,容我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他落单呢!” 林姝不赞同地摇摇头:“难道人家落单了林菲就能达到目的了? 我看这事不妥,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何况,听甜甜的讲述,人家和女朋友感情很好,娉娉这样介入不太好。 就算以后成了,也要担个小三的名声。” 林梦把最后一口苹果塞进嘴里,回过头笑着对一脸担忧的林姝说: “倩姐,他们俩又没结婚,菲姐这算是公平竞争。 何况往大了说,这也是为了晏家的家族传承着想。 晏家家大业大,身家几千亿,难道死后都要捐给慈善机构吗? 再说了,花老师的姑姑和姑父也一直反对晏珩和景飒交往。 在晏家父母的眼里,哪个女孩子能怀上晏珩的孩子,他们都能把那个女孩儿给供起来。 菲姐的胜算相当大: 首先,有花老师和我姐夫这个近水楼台; 其次,晏家父母也支持。 不像你和蓝逸尘,姨父强烈反对,婚姻坎珂。” 心花怒放 林韩嗔怪地瞅了林梦一眼,不赞同地摇摇头: “林甜甜,不会说话就闭嘴! 婚姻最重要的就是男女主相爱。 姨父虽反对,但逸尘和倩倩两人真心相爱,情比金坚忠贞不渝。 钱可以努力挣,但美好的爱情忠贞的爱人却世间难寻。 我和倩倩的想法一致,如果晏珩真如你刚才所说,和景飒情真意切, 都不嫌弃她不能生育,宁愿违拗父母也要娶她的话, 娉娉还是放弃算了。 他虽好,但并不属于你。 有些事勉强得来也终会失去。” 她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对坐在林菲床前椅子上的林姝说, “倩倩,娉娉现在已经没事儿,能吵嘴也能吃喝, 你月份大了,坐久了不舒服,我先扶你回你屋里躺会儿吧。 这里让林甜甜和林箫儿看着就好了。” 林韩走到林姝身边轻轻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 林姝回过头对躺在床上一脸不忿的林菲说: “娉娉,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别乱跑,这件事也不要着急。 好事多磨,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甜儿,你也别给你菲姐出馊主意了,我先和楚楚回屋里休息了。” “知道了,你们俩个大肚子快去吧,这里有甜儿和箫儿就行了。” 林菲赶忙挥手示意林姝和林韩离去。 林韩和林姝离去后,林菲又赶忙拉着林梦的手, 详细询问了她所知道的有关晏珩的一切信息。 两天后,林菲又变得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她本想去找林梦问问晏珩这几天在干什么,但又忍住了。 她这几天疯狂的想他,她常常在无人时,拿出她那天在飞机上偷录的关于他睡觉的视屏看。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隔着屏幕吻上他的花辨唇…… 过后她又觉得自己好变态,但她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她这几天依旧精神不振,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 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能放弃他,她一定要把他拿下! 为此,她又从网上搜了好多爱情片来看,又从网上偷偷购买了一些18禁的东西。 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大白天反锁住门,并且还拉上窗帘。 躲在被子里,一面看片,一面在脑中想像着晏珩是片中的男主角,她是片中的女主角, 想着想着不由就羞红了脸颊。 但她又耐不住心中汹涌而出的思念之情,她再次拿出她那天在飞机上偷拍的晏珩的视频看。 她按下暂停健,轻轻抚摸着他的花辨红唇,笑的一脸猥琐暖昧: “晏珩,你迟早也逃不脱我林菲的手掌心! 小宝贝,你等着,下次最好别让我逮到你! 否则,哼哼……” 正当她又对着视频中的男神发花痴时,忽见她母亲龚琳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沉默片刻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 “妈,你找我有事吗?”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你林娉娉难道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龚琳一听林菲的话,立马动气,声音也不由尖锐了起来。 林菲是真怕她这位高贵美丽的亲妈,她赶忙认怂: “对不起,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您平时不是都很忙的吗?” “到凯悦陪我逛街买衣服,完了陪我回趟你外婆家。 林倩倩怀孕,林婷婷跑得不着家,只有你闲着。 快点儿,我在凯悦底楼的“悠闲”咖啡厅等你。” 龚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林菲任何反悔的余地。 林菲无奈地叹口气,只好走进卫生间洗漱化妆,换好衣服,拎上包包刚想走出门, 低头想了想,又打开带锁的抽屉, 把她偷偷从网上买的宝贝也放进包里,万一遇到男神还用得着呢! 她开着自己的二手奔驰车向凯悦底楼的“悠闲”咖啡厅驶去。 但让她郁闷的是:她的车在驶入新建街时,一不小心和前面的一辆电动车剐蹭了。 她为了省事,扔给骑电动车的老大爷两千块钱了事,又打电话让修理厂的人把她的车拉去修理。 在此期间,龚琳已经打电话催促了她两回了,她只得打车去凯悦。 在出租车等红绿灯时,她略显无聊地摇下车窗向外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她居然惊喜的发现她日思夜想的男神,此刻就坐在她所乘坐的出租车旁的一辆黑色大奔里, 车窗半摇下,他依旧戴着眼罩,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她和男神之间仅隔着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她激动坏了, 从车窗探出头去拍晏珩所坐的车窗,边拍边大喊: “晏先生,晏珩!” 然而让她气愤的是:还没等晏珩醒过来,坐在他身旁的管筠就狠狠剜了她一眼, 立马摇起车窗,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反正不会是好话。 恰在此时,绿灯亮了,男神所坐的车缓缓向前方驶去。 出租车司机也提醒她快坐好,要开车了。 她气得直跺脚,又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拍下了男神所坐车的车牌号。 要不是有龚琳在等着她,她一定要让司机师傅跟踪晏珩的车,天知道她想他想的发疯! 出租车好不容易开到凯悦,林菲扫码付账后便径直向龚琳所在的“悠闲”咖啡厅走去。 见到龚琳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她也不反驳。 她此刻脑中都是晏珩那张帅气无比的俊脸蛋儿,也没心情和她妈拌嘴。 龚琳在三楼女装区转了好几圈也没选中一件合适的衣服, 两人又乘电梯上到六楼国际奢侈品专柜。 龚琳每试一件衣服都要询问林菲的意见,林菲此刻脑中都是男神,只好敷衍地说都好看。 直到龚琳拿起一件粉嘟嘟的羊绒大衣后,林菲实在忍不住了: “妈,您都六十来岁的人了,粉色不太适合你了,换件其他颜色的吧!” 林菲话音刚落,龚琳就不满地大喊起来: “林菲,你这个不孝女,你居然说我老! 谁规定四十岁以上的女人就不能穿粉色的衣服了。 你看你一路上拉着个脸,个子不高还爱穿平底鞋,穿的衣服也好难看。 素面朝天就来见我,真给我丢脸! 别人的女儿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生的女儿却都是气门芯,专门来气我的。 喂,我话还没说完,你去哪儿呀? 林娉娉,林娉娉……” ****** 不是林菲胆儿肥了,而是她无意中一回头, 居然惊喜地发现晏珩此刻正乘电梯向楼上走去, 她也顾不上理会老妈的怒吼了,狂奔向电梯处。 但等她跑到十一楼男装区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晏珩,就连管筠那个讨厌的家伙也找不到。 她一家一家的找,几乎把十一楼的男装区全转遍了也没有找到晏珩的踪迹。 她不由懊恼地捶了捶头,一屁股坐在电梯入口的椅子上,心中失落到了家…… “领导,您试试这件灰色的衬衣怎么样? 还有这身西装也很衬您。试衣间就在那边。” 正当林菲失魂落魄之际,忽听管筠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林菲立马又打了鸡血,她“蹭”一下从长椅上站起来,蹑手蹑脚向armani男装区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她躲到柱子后看到了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那个玉树临风的背影…… 他此刻右手中拎着一件灰色的衬衣,左手上拿着一身同色系的衣裤,正向最里面的试衣间走去。 林菲手上的动作远比大脑快,她飞快地将身上穿的军绿色派克服脱下,扔到一旁的换衣凳上, 然后又从包包里掏出一次性口罩戴好,把刚从网上买的糖果塞到白衬衣口袋里, 然后大摇大摆地向晏珩所在的试衣间走去。 林菲之所以如此大摇大摆,那是因为她发现armani里面的女店员穿的衣服和她今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都是白衬衣黑裤子,就连店员戴的口罩也是白色的,发型也和她一样,是清爽利落的丸子头。 此刻光顾armani店的顾客并不少, 店员们都在热情地给顾客们介绍衣服,也没人关注她的去向,大家都以为她也是店员。 所以,当她拉开晏珩所在的试衣间,并且看到刚脱了一半白衬衣的男神时, 她激动的差儿点跳起来,喜上眉梢道: “晏先生,好巧,你也在这里。” 一向淡定自若的晏珩终于绷不住了,他赶忙又将脱了一半的白衬衣重新穿好, 冷冷地瞪着她: “林小姐,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过分什么? 我陪我母亲在这里给我父亲买衣服,难道只允许你来这里买衣服,我就不能来这里买衣服?” 林菲说的大言不惭。 晏珩却听得直皱眉头:“那你先让开,我先出去。” “想出去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否则,我就大喊大叫说你强暴我,告到你的领导那里去,让你当不成公务员。” 林菲早在进来的前一刻就已想好了对策,何况她的包包里还装有制胜法宝,不信他不从。 晏珩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忍住想要打死她的冲动,冷冷道: “什么要求?” 林菲望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让我好好亲亲你!” “休想!下流!” 晏珩气的脸都白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林菲就冲门外大叫: “来人哪,有人想要欺负我,快来人……” 一语未完,早被气疯了的晏珩冲上来捂住了嘴巴: “快闭嘴,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林菲趁他不注意,一把扯掉他还未来得及穿好的衬衣, 用力将他推倒在穿衣凳上,附在他左耳边威胁道: “让我好好亲亲,否则,你明天就当不成公务员了……” “下流……” 晏珩刚说了两个字,林菲狂风暴雨般的吻就砸了下来…… 林菲一面吻晏珩,一面飞快地从白衬衣的上口袋里摸出两粒糖果强送进他嘴里, 并且还不忘威胁他: “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 否则,我就让你名誉扫地,反正你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我只是个娱乐圈十八线的小编剧……” “你太过分了……我……” 晏珩一面说一面用力去推林菲,却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使不上力来, 他吓坏了,怒瞪着满脸潮红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的罪魁祸首: “你刚才给我吃什么了?” “让你乖乖听话的糖果。让你再不理我,小样!” 林菲索性流氓到底,把这段时间在梦中想了无数遍的事情都干了个遍…… 直到他红着脸服软: “快放开我,外面有人。” “把你的电话解锁,加我微信,并且不许拉黑我!” 林菲摸出晏珩衣兜里的手机在他脸上照了照,但却并没有解锁, 她只好又耍起了流氓,把他的衣服脱到几乎全裸。 慑于她的淫威,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告诉了她手机密码。 林菲解开手机后,两人互加了微信,她又威胁他把私人号码告诉她, 他不能不从,因为她太流氓,而他又是要脸的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不但被她吃尽了豆腐,还衣衫不整的被她拍了无数的照片和视频。 直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哀求她: “林小姐,求你,放我出去吧! 这里是试衣间,影响不好。” “叫我名字,我以后就叫你珩好不好?” 林菲一面说一面吻上他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右耳垂。 他无奈,只好不情不愿地叫了声: “林菲。” “不行,叫我小名娉娉。” 她嘴里说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只好红着脸服软:“娉娉,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那你答应我的追求,好不好!” 林菲一面说一面去吻他早已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诱人红唇。 他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就连耳朵都红得不像话,浅棕色的眼眸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疏离与矜贵, 他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喘息着说: “我……我都答应你,求你……你快放开我,帮我穿好衣服。” 林菲被他此刻的样子迷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恨不能把他揉碎了再吞入肚中, 她笑着吻上他浅棕色的眼眸,又附在他耳旁吐气如兰: “不行,珩宝贝,我怕你反悔,你一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我要你这辈子都只能当我的男人!” 说话间,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也不见了, 她低下头,狠狠吻上他性感的喉结……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管筠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领导,领导,你怎么还不出来。” 他才用尽全力推开依旧在吃他豆腐的她,压低嗓音说: “管筠,先到电梯处等我,我刚才太困了,在里面睡着了,马上就出来了。” “知道了,领导。”管筠领命而去。 晏珩赶忙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向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林菲: “林小姐,快帮我穿好衣服,我现在没力气。” “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 林菲低下头一脸流氓地挑起他漂亮的下巴,笑着吻上他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红唇。 他只好红着脸叫了声:“娉娉,请帮我穿好衣服。” “这还差不多。” 林菲笑的一脸得意,一面帮他穿衣服,一面还不忘吃豆腐,她咬着他的左耳垂暖昧低语, “珩,你的身材真好,皮肤光滑如玉,我见你的第一面就想好好摸摸你。 温文尔雅,温润如玉,贵气天成说的就是你。” “快帮我穿好衣服,有人过来了,求你了,娉娉。” 晏珩有生以来首次这么羞耻无助,他红着脸狠狠瞪着她, “早知你这样,我就不该拉你去b市。” “早知你还嘴硬,我就把外面那群女人都叫进来欣赏你的绝好身材和绝美脸蛋儿了! 哼!我是流氓我怕谁!” 林菲一面帮晏珩穿衣服,一面还不忘调侃气的脸色煞白的男神。 他只好扭过头赌气不理她。 林菲帮晏珩穿好衣服,又帮他整理好被她弄乱的发型, 想了想又把自己刚才戴的口罩给他戴上, 又拿上他选好的衬衣和西装,然后才打开试衣间的门, 对刚走到试衣间门口的店员解释道: “对不起,我男朋友刚才低血糖晕倒了,我扶他在里面椅子上躺了会儿, 呆的时间久了点儿,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小姐,你男朋友现在好点儿了吗?” 店员见晏珩满头虚汗,走路身形不稳,就连露在外面的耳朵都红透了, 对林菲所言信以为真,急忙问道, “先生,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我看你脸色很不好看。” 如愿以偿 “不用了,谢谢!” 晏珩强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淡淡地说。 林菲走到吧台刷卡替晏珩买下了他试的灰衬衣和西服。 然后又扶着他走到等在电梯口的管筠面前。 一脸得意地对满脸惊讶的管筠说: “你家领导由于低血糖晕倒在了试衣间,要不是我发现及时他就危险了。 还瞪我,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哼!” 林菲说罢就走步梯跑到了十楼,留下一脸震惊的管筠和满脸尴尬的晏珩面面相觑。 ****** 这天,晏珩来花知遇家做客,恰好遇见林梦也在, 他便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林梦会意,起身和他来到露台上。 林梦见晏珩面现难色,与以往淡定从容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禁诧异道: “晏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晏珩望着远处朦胧的路灯沉默良久,最后略显尴尬的开口: “弟妹,你林菲姐最近在忙什么?” 林梦双手托腮爬在栏杆上,笑道: “她过完年大年初三就进剧组了,这几天剧组在国外拍外景呢! 等拍完外景就会回到影视城拍室内戏。 晏表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我菲姐来了?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林梦说的也是实话,她也不知道林菲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再也不提晏珩两个字了。 她以为她放下了,也就没再理会这件事情。 今天突然听晏珩提起,她才想起她也快一个月没见过林菲了。 “噢,原来她去国外了,难怪!” 晏珩见林梦一脸好奇地望着他,他赶忙笑着解释道, “我上次听若溪说你菲姐从b市回到t市就开始感冒发高烧,我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她是你姐妹。” 林梦甜笑道:“我菲姐生命力超旺盛,没三天就又满血复活了,活力满满。 对了,晏表哥,你真要五一和景飒姐结婚吗?” “当然,这是老早就说好的事情,我……” 晏珩刚说了一句话,就听兜里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他心中“咯噔”一下,拿出看时,果然是林菲的。 他略显慌乱的和林梦说了声再见,便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只见微信上写着一行字:凯悦大酒店520,等你哟! 他一看之下差点儿气得把手机扔进马桶里,但理智还是提醒他不能这么做, 林菲可是个疯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果不其然,见他迟迟不回话,她又发了几张让人看了脸红心跳又容易引人误会的照片过来, 并且还威胁他:再不过来的话,就把这些照片群发出去。 他只好屈服: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就到。 她又发来信息:就你一个人来,不许带司机和保镖。 他只好咬牙答应了。 ****** 凯悦大酒店502室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屋内却春意盎然。 晏珩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身着睡裙正在修改剧本的林菲,恨不能把她杀了! 他实在是不明白,他一向聪明理智,为什么两次裁在她手里? 事实上,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他提前准备好了录音笔以及针孔摄像机, 如果她再威胁他的话,他也有足够的证据自证清白。 谁知,当他打开门时,林菲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向他道歉, 说她一时色迷心窍,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希望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为此,她又是向他鞠躬道歉又是自扇耳光。 做为一个心胸开阔的男人,他又怎么好意思再怪罪她呢? 他只好无奈地开口:“我接受你的道歉。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的。 你还年轻,长得又漂亮,以后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林菲眼含热泪哽咽道:“那我只能忍痛祝福你和她了。 虽然,我依然心痛到无以复加。 这杯红酒就当作是我的陪罪之酒,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就请喝了它。” 说着端起盘子里早已倒好的红酒送到他嘴边: “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就请喝了它。” 晏珩当然不肯喝:“我原谅你了,但酒却不能喝。我开车来的。” “你是怕我会下药吧!” 林菲一面说一面端起红酒一饮而尽,又把桌上剩下的一杯红酒也喝得一滴不剩。 由于喝的太快,她呛得直咳嗽。 晏珩看不过去,只好拧开桌上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不用你假好心!”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被她一挥手打掉了他递来的矿泉水瓶。 顿时,瓶子里的水溅了他满身满脸。 他赶忙拿起桌上的面纸擦拭脸上和衣服上的水珠,但让他尴尬的是: 面纸上的香味太冲,呛得他直咳嗽,他有些受不了这太过浓郁的香味,只想找瓶水来喝。 恰在此时,林菲把茶几上摆放的另外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 他咳得厉害,也没多想,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就喝了下去。 等到不再咳嗽了,他回过头对望着窗外出神的林菲说: “林小姐,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珩,你走不了了。” 林菲却缓缓转过身,慢慢地走到他身边, 仰起头对上他不解的双眸,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珩,我说了我非常非常爱你,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你呢! 你刚才喝的矿泉水被我下了药,而且是非常烈的春药……” “混蛋!下流!无耻!” 不等林菲说完,她左脸上就挨了晏珩两巴掌, 他本想扭头就走,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他刚想开口就被林菲一把推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紧接着,她密如雨点儿的吻就疯狂的砸了下来……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了,他看看屋顶,依旧是在酒店里,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不着寸缕, 再侧头一看,林菲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吊带睡裙,靠坐在他旁边的床头上,正在笔记本电脑上修改剧本呢。 他心中五味杂陈,沉默良久,最后只得尴尬开口: “林菲,你到底给我喝的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浑身无力?” 林菲听到晏珩的问话,回过头冲他笑的一脸得意: “我要不使手段的话,又怎么能睡到你这么漂亮的男人呢! 珩,和我在一起你一点儿也不亏哟,我还是第一次呢!” 她一面说一面又把嫩滑的小手伸进他被窝里一顿乱摸。 他被她摸的受不了,哑着嗓子说: “帮我穿好衣服,扶我起来,我要上卫生间。” “好吧!” 林菲乖巧的答应一声,只帮他穿了一件睡袍就扶他去了卫生间。 “你先出去。” 晏珩一面说一面关上卫生间的门开始洗漱。 等他洗漱完出来后就见林菲依旧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在等着他。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无奈道: “睡也睡过了,能放我走了吗?” “三天后再放你走。 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你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手机各种证件都被我收起了。 大冬天,难道你要裸奔?何况你现在有力气走吗?” 林菲说到后来见晏珩气得脸色煞白,牙关紧咬,胸脯不住地起伏, 双眸盯着她恨不能戳个窟窿出来,要不是他此刻没劲儿,她肯定要被他打死! 她赶忙笑着安抚他:“别那么大气嘛! 只要三天,三天后我就放你自由。 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我唯一愿意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出去的男人。 三天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结你的婚,我依旧当我的小编剧,我们再无交集,相信我!” 林菲见晏珩不说话,便强拉着他上了床。 又端来牛奶喂他喝,喝完牛奶又喂他吃了一小块蛋糕, 然后低下头狠狠吻上他比女人还诱人的红唇…… 晏珩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慢慢习惯,再到最后的沉默以对。 她总是在他耳边诉说着对他的爱慕和不舍,他却再不肯和她多说一个字。 最后一天的晚上,她低下头咬着他的左耳垂,笑的一脸欠揍: “珩,一会儿我要你求我爱你!” 回答她的依然是他的沉默。 他自从那天过后就再也没和她说过一个字, 哪怕在最缠绵最深情的时候也不多哼一声, 气的林菲差点儿怀疑他是个哑巴! 但今晚不同,因为有药物的加持,他终于不再矜持沉默了, 变得热情如火,对她简直是百依百顺,乐得林菲在心里暗爽。 三天过后,林菲依言把他的所有东西都还给他。 他穿戴整齐后,回过头凝视她良久,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她眼中的泪水如绝堤的大坝喷涌而出…… 其实有什么好哭的,她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和他能共同度过这缠绵又热烈的三天已经足够了。 从今以后,他将不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她也只允许自己厚脸皮这一次。 再见了,我唯一深爱过的心爱男人…… 林菲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后,再次审视了一遍这间带给她极致欢乐与极致痛苦的房间, 然后拖着自己粉色的lv行李箱快步离去。 流水渐远 “不用了,谢谢!” 晏珩强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淡淡地说。 林菲走到吧台刷卡替晏珩买下了他试的灰衬衣和西服。 然后又扶着他走到等在电梯口的管筠面前。 一脸得意地对满脸惊讶的管筠说: “你家领导由于低血糖晕倒在了试衣间,要不是我发现及时他就危险了。 还瞪我,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哼!” 林菲说罢就走步梯跑到了十楼,留下一脸震惊的管筠和满脸尴尬的晏珩面面相觑。 ****** 这天,晏珩来花知遇家做客,恰好遇见林梦也在, 他便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林梦会意,起身和他来到露台上。 林梦见晏珩面现难色,与以往淡定从容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禁诧异道: “晏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晏珩望着远处朦胧的路灯沉默良久,最后略显尴尬的开口: “弟妹,你林菲姐最近在忙什么?” 林梦双手托腮爬在栏杆上,笑道: “她过完年大年初三就进剧组了,这几天剧组在国外拍外景呢! 等拍完外景就会回到影视城拍室内戏。 晏表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我菲姐来了?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林梦说的也是实话,她也不知道林菲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再也不提晏珩两个字了。 她以为她放下了,也就没再理会这件事情。 今天突然听晏珩提起,她才想起她也快一个月没见过林菲了。 “噢,原来她去国外了,难怪!” 晏珩见林梦一脸好奇地望着他,他赶忙笑着解释道, “我上次听若溪说你菲姐从b市回到t市就开始感冒发高烧,我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她是你姐妹。” 林梦甜笑道:“我菲姐生命力超旺盛,没三天就又满血复活了,活力满满。 对了,晏表哥,你真要五一和景飒姐结婚吗?” “当然,这是老早就说好的事情,我……” 晏珩刚说了一句话,就听兜里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他心中“咯噔”一下,拿出看时,果然是林菲的。 他略显慌乱的和林梦说了声再见,便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只见微信上写着一行字:凯悦大酒店520,等你哟! 他一看之下差点儿气得把手机扔进马桶里,但理智还是提醒他不能这么做, 林菲可是个疯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果不其然,见他迟迟不回话,她又发了几张让人看了脸红心跳又容易引人误会的照片过来, 并且还威胁他:再不过来的话,就把这些照片群发出去。 他只好屈服: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就到。 她又发来信息:就你一个人来,不许带司机和保镖。 他只好咬牙答应了。 ****** 凯悦大酒店502室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屋内却春意盎然。 晏珩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身着睡裙正在修改剧本的林菲,恨不能把她杀了! 他实在是不明白,他一向聪明理智,为什么两次裁在她手里? 事实上,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他提前准备好了录音笔以及针孔摄像机, 如果她再威胁他的话,他也有足够的证据自证清白。 谁知,当他打开门时,林菲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向他道歉, 说她一时色迷心窍,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希望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为此,她又是向他鞠躬道歉又是自扇耳光。 做为一个心胸开阔的男人,他又怎么好意思再怪罪她呢? 他只好无奈地开口:“我接受你的道歉。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的。 你还年轻,长得又漂亮,以后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林菲眼含热泪哽咽道:“那我只能忍痛祝福你和她了。 虽然,我依然心痛到无以复加。 这杯红酒就当作是我的陪罪之酒,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就请喝了它。” 说着端起盘子里早已倒好的红酒送到他嘴边: “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就请喝了它。” 晏珩当然不肯喝:“我原谅你了,但酒却不能喝。我开车来的。” “你是怕我会下药吧!” 林菲一面说一面端起红酒一饮而尽,又把桌上剩下的一杯红酒也喝得一滴不剩。 由于喝的太快,她呛得直咳嗽。 晏珩看不过去,只好拧开桌上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不用你假好心!”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被她一挥手打掉了他递来的矿泉水瓶。 顿时,瓶子里的水溅了他满身满脸。 他赶忙拿起桌上的面纸擦拭脸上和衣服上的水珠,但让他尴尬的是: 面纸上的香味太冲,呛得他直咳嗽,他有些受不了这太过浓郁的香味,只想找瓶水来喝。 恰在此时,林菲把茶几上摆放的另外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 他咳得厉害,也没多想,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就喝了下去。 等到不再咳嗽了,他回过头对望着窗外出神的林菲说: “林小姐,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珩,你走不了了。” 林菲却缓缓转过身,慢慢地走到他身边, 仰起头对上他不解的双眸,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珩,我说了我非常非常爱你,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你呢! 你刚才喝的矿泉水被我下了药,而且是非常烈的春药……” “混蛋!下流!无耻!” 不等林菲说完,她左脸上就挨了晏珩两巴掌, 他本想扭头就走,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他刚想开口就被林菲一把推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紧接着,她密如雨点儿的吻就疯狂的砸了下来……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了,他看看屋顶,依旧是在酒店里,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不由尴尬的又闭上了双眸,良久,他才再次睁开眼晴, 侧头一看,林菲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吊带睡裙,靠坐在他旁边的床头上,正在笔记本电脑上修改剧本呢。 他心中五味杂陈,沉默良久,最后只得尴尬开口: “林菲,你到底给我喝的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浑身无力?” 林菲听到晏珩的问话,回过头冲他笑的一脸得意: “我要不使手段的话,又怎么能睡到你这么漂亮的男人呢! 珩,和我在一起你一点儿也不亏哟,我还是第一次呢!” 她一面说一面又把嫩滑的小手伸进他被窝里一顿乱摸。 他红着脸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哑着嗓子说: “帮我穿好衣服,扶我起来,我要上卫生间。” “好吧!” 林菲乖巧的答应一声,只帮他穿了一件睡袍就扶他去了卫生间。 “你先出去。” 晏珩一面说一面关上卫生间的门开始洗漱。 等他洗漱完出来后就见林菲依旧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在等着他。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无奈道: “睡也睡过了,能放我走了吗?” “三天后再放你走。 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你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手机各种证件都被我收起了。 大冬天,难道你要裸奔?何况你现在有力气走吗?” 林菲说到后来见晏珩气得脸色煞白,牙关紧咬,胸脯不住地起伏, 双眸盯着她恨不能戳个窟窿出来,要不是他此刻没劲儿,她肯定要被他打死! 她赶忙笑着安抚他:“别那么大气嘛! 只要三天,三天后我就放你自由。 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我唯一愿意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出去的男人。 三天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结你的婚,我依旧当我的小编剧,我们再无交集,相信我!” 林菲见晏珩不说话,便强拉着他上了床。 又端来牛奶喂他喝,喝完牛奶又喂他吃了一小块蛋糕, 然后低下头狠狠吻上他比女人还诱人的红唇…… 晏珩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慢慢习惯,再到最后的沉默以对。 她总是在他耳边诉说着对他的爱慕和不舍,他却再不肯和她多说一个字。 最后一天的晚上,她低下头咬着他的左耳垂,笑的一脸暧昧欠揍: “珩,一会儿我要你求我爱你!” 回答她的依然是他的沉默。 他自从那天过后就再也没和她说过一个字, 气的林菲差点儿怀疑他是个哑巴! 但今晚不同,因为有药物的加持,他终于不再矜持沉默了,变得热情如火…… 三天过后,林菲依言把他的所有东西都还给他。 他穿戴整齐后,回过头凝视她良久,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她眼中的泪水如绝堤的大坝喷涌而出…… 其实有什么好哭的,她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和他能共同度过这缠绵又热烈的三天已经足够了。 从今以后,他将不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她也只允许自己厚脸皮这一次。 再见了,我唯一深爱过的心爱男人…… 林菲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后,再次审视了一遍这间带给她极致欢乐与极致痛苦的房间, 然后拖着自己粉色的lv行李箱快步离去。 人生不尽如人意 与林菲这段时间勇敢追爱的跌宕起伏生活相比, 林素这段时间的生活精彩度也不遑多让。 首先就是新剧《明月长相思》的开机发布会上, 众记者的长枪短炮纷纷对准赵磊和林素两人。 这个记者问:“赵磊,今天的娱乐热搜你排第一,你能不能说说你心理的想法。” 那个又问:“赵磊,你儿子的生母是站在你身旁的林素吗?” 还有记者问林素:“林素,你一向在娱乐圈是小透明, 这回因为和赵磊一起被拍居然上了热搜,你心里是否特得意?” “林素,你是亦乐的亲妈吗?” 有记者在后面高声问。 还有人问站在一旁尴尬无比的田丝丝: “田丝丝,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赵磊,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粉丝亦乐的生母是谁,她们都很关心你。” 面对众记者的提问,赵磊只好含笑解释: “我和林韩林素以及林凡同属于环宇,私下关系很好,小宝还认了林素为干妈。 至于小宝的生母是谁,我依旧无可奉告。 希望大家不要在乱猜测了,今日下雪,路滑,大家回家时要分外小心。 十分感谢众位媒体记者的捧场和关注。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关注我们的作品,多谢!” 众记者见赵磊如此说,也就不再追问关于小宝生母的事了。 又有记者问赵磊:“赵磊,在你合作过的女艺人中,谁最漂亮,和谁最有默契?” 赵磊只好含笑答道:“你问的这个问题可是在给我挖坑。 和我合作过的每一个女艺人都漂亮,至于和谁最默契,那当然是和林韩了。 我们同处一个经纪公司,又合作了四部电视剧两部电影,那是相当的有默契。” “那为什么这部你们俩不合作了?反而换成了田丝丝?” 又有记者追问道。 赵磊依旧含笑回答道:“怕大家伙看腻了,我们合作太多次了。” “林素,前几天有记者拍到祝允诺和木森的二千金在家俱店看家俱。 两人手牵手,看样子十分甜密,你有什么看法?” 一位梳波波头的年轻女记者突然问林素。 正在回答记者提问的赵磊蓦地回过头看向有些呆怔的林素。 林素强压下心中的各种酸楚,微笑道: “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等我问过允诺后再给大家回复。” 接着,众记者又开始问其他演员问题。 好不容易等到发布会结束,林素便立马驱车赶到祝允诺所在的尚品居。 当林素按响祝允诺家的门铃时,出来开门的居然是多日不见的祝允诺母亲刘兰芬。 刘兰芬一见到林素就没好脸色,咒骂道: “你这个坏女人还来这里干什么? 你看看你像个当人妻子的样子吗? 结婚十年了连个蛋也不会下,还不和我儿子离婚,你想害我儿子绝后吗? 你这个扫把星女人!自从娶了你过门后,我们家就没顺过。” “妈,如果允诺想和我离婚的话就让他亲自来和我说,否则,我是不会同意和他离婚的。” 林素依旧笑的一脸平和,然后转身款步离去。 刘兰芬在她身后大骂:“坏心的女人,就会欺负我家允诺! 你个不会下蛋的鸡,除了我儿子外,看还有哪个瞎眼的男人娶你!” 林素懒理她的咒骂,快步走出尚品居。 一个人开着车在深冬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想着刘兰芬对她的咒骂,心中涌上一层深深的悲哀之情: 也许,她真该放他自由了。 当林素的车开到北环路的北湖公园时, 忽见从灌木丛中冲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要是换作其他胆小的女人早就吓得尖叫瘫软了。 但林素却根本不care这些,她赶忙停下车,并且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对方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她的车,飞快地关上车门,指着前方催促道: “翩翩,快向前走,然后再左拐,上临丰路,再右拐上庆丰街,然后到我们家开的仁康医院,快!” “没问题,你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 林素说完就发动车子依照对方的指示向仁康医院驶去。 “翩翩,借你的手机用用。” 对方一面说一面又回过头向车后望望,确定没人追上来,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接过林素递来的手机拨了出去: “向飞,我马上到医院了,赶紧给我准备好各种应急医疗包。 对了,把单扬也给我叫来,我受了点儿伤,伤口需要缝合。” “孙嘉禾,立马带几个兄弟赶来北湖公园。 记住,不要报警,这种私事就别麻烦警察叔叔了。 还有,不许告诉我父母亲,就说我临时出差了。 公司大事这几天让绍总和汪总全权处理。” 对方打完电话后,又把手机放到中控台上,回过头笑着对正认真开车的林素说, “翩翩,你今天是不是去片场拍戏了,打扮得像九天仙子下凡尘。 我也好想和你开一回车!” “黄宸烨,你再嘴贱下去,估计小命难保! 我上次在海上就警告过你了,远离女色。 少为了一个女人和别的人起争执,你还不信,这回应验了吧!” 林素回过头嗔怪地看了虽然浑身挂彩,但依旧笑得一脸贱兮兮的黄某人,回过头又继续开车。 黄宸烨回过头盯着林素完美的侧颜,依旧笑的一脸灿烂: “翩翩,你今天可真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 救命之恩,理当涌泉相报。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 “对不起,我没有收破烂的爱好!” 林素头也不回的答道。 黄宸烨也不生气,依旧笑道: “见多了那些骚浪贱的拜金女人后,还是翩翩你这种高冷又纯情的正经女人好,适合过日子。” “我可不适合过日子,我是不会下蛋的鸡。 刚才祝允诺的妈妈如此说。” 林素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她。 黄宸烨拿过一旁的面纸擦擦嘴角的伤口,又回过头笑着对一本正经开车的林素说: “翩翩,你真是个奇特的女人,拥有顶级的美貌偏偏又不爱慕虚荣。 身处名利圈,身上却总有一种世外仙人的高冷,淡定从容,仿佛世上再没有任何事能让你烦心。” 林素笑道:“目前就有一件烦心事。” “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 黄宸烨赶忙笑着凑到她眼前。 却被她一把推开了,轻斥道: “你如果能闭嘴的话,我想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毕竟黄大总裁目前的形象实在有碍观瞻!” “你……” 黄宸烨被林素直白的话语气到了,沉默片刻后,咬牙笑道, “没关系,虽然翩翩你说话刻薄不留情面,但我依旧喜欢的要命,你太有个性了!” “闭嘴吧,你太吵了!” 林素依照黄宸烨所说的路线把他送到仁康医院后便扬长而去, 独留黄宸烨一个人在寒风中伫立良久。 ****** 第二天剧组正式开拍的第一天,也是林素烦恼的开始。 由于她一向在娱乐圈属于小透明,突然空降成为了女二号,这让不少人心中忿忿不平。 首先就是女三号毛彤彤,原本她是女二号, 现在由于林素的空降,她被迫成为了女三号,心中肯定不舒服。 所以,她常常联合起他女演员一起孤立林素,还怂恿其他男演员离她远一点, 说她不旺男演员,凡是和她合作过的男演员过后更不红了。 因此,在剧组里,除了赵磊外,其他演员都和林素保持距离。 就连剧组的化妆师也轻慢她,给她化的妆还不如她素颜好看。 用的化妆品也是次品,导致林素皮肤发痒红肿, 只好停工去皮肤科看病,又被副导演嫌弃事儿多。 最后,林素决定不用剧组的化妆师,只让她的助理马丽娜化,护肤品也只用自己的,这才好点儿。 所以,当头三天的成片出来后,导演武艺非常生气, 因为林素扮演的素练仙子是三界第一美人,可她的妆容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了解了具体情况的武导把化妆师训斥了一顿,又要求众人重拍前几天的戏份, 这又让众人更加不满,因为这意味着又要增加工作量了。 所以,当林素喝的水被人换成白酒,穿得戏服被人扎破洞,吃得道具由真菜变成塑料菜, 明明拍戏时用的假耗子变成真耗子时,她就知道有人在故意整她。 领头的肯定是毛彤彤,背后主使肯定思田丝丝。 田丝丝可没有她的长相那么无辜可爱,在娱乐圈混,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这天,恰好轮到林素和田丝丝毛彤彤三人对戏。 戏中的内容是:田丝丝和毛彤彤扮演的小蝶和小舞,发现林素扮演的素练仙子对她们隐瞒了重要的事情, 两人冲上来质问林素,三人对质期间, 毛彤彤忍不住甩了林素一巴掌,并且边哭边指责她: “亏我和小蝶这么信任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背叛我,我……” 按照剧本,毛彤彤明明只需甩林素一巴掌就好,但她却借口情绪太激动,又甩了林素一巴掌。 由于是真打,两巴掌下去,林素的左脸就肿了起来,耳朵也疼得嗡嗡响,她强忍痛意继续拍戏。 但拍到一半儿,毛彤彤又和导演说: “对不起,导演,我刚才由于情绪激动,忘记了台词,可不可以重来一遍。” “ok!” 武导坐在监视器后比了个ok的手势。 重拍一遍,林素的脸又要挨一巴掌。 最后武导要求毛彤彤假打。 但毛彤彤又嗲声嗲气道:“导演,我的情绪进去了,我怕假打会演得不真实,让观众看出破绽来。 大家同为演员,应该互相理解,我真打也是为了艺术表现嘛! 明天还有一场戏是林素打我,她也可以真打嘛!” “那就真打。化妆师快去给林素补妆。” 武导一面说一面吩咐身边的化妆师去给林素补妆。 化妆师给林素补完妆后,又再次开拍,这场戏总共拍了六遍才过。 林素总共挨了毛彤彤八巴掌,两边脸都肿得老高。 ****** 赵磊一面拿冰袋给林素敷脸,一面叹气道: “翩翩,等明天拍你打毛彤彤的戏时,你也打回去,你也可以要求导演拍五六遍。” 林素笑着摇摇头:“何必呢,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去咬狗一口? 毛彤彤是原定的女二号,却被我半路截胡,她心里有怨气也正常。 再说了,她才刚满二十岁的一个小女孩儿,我都三十二了,难道还和她计较不成!” “翩翩,你太善良了,人善容易被人欺。” 赵磊无奈地摇摇头,又起身向厨房走去。 不多时,又端了鸡汤和饺子出来,笑着对依旧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林素说, “翩翩,过来吃饭了,今天吃好点儿,明天一天几乎全是打戏,很耗体力的。 你学过武蹈又练过武术,明天的打戏一定会让剧组的工作人员叹为观止。” “谢谢你,赵磊!” 林素心中一股暖意涌上来,眼中也有泪花在闪烁,她一脸感激地望向正在盛鸡汤的赵磊。 赵磊笑着摇摇头:“你真是个容易感动的人。 外冷内热,一盘饺子一锅鸡汤就把你感动成这样。 如果霸道总裁开着劳斯莱斯,手捧鲜花钻戒,你是不是感动到要晕过去呢,呵呵! 快去洗手吃饭了。” 林素取下脸上的冰袋,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手,洗过手后又坐到餐桌边和赵磊一起吃饭。 她边吃边说:“人和人的追求不同。 我是个没什么大追求的人,只喜欢过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生活。 钱不需要太多,够用就行。 回到家,有你爱的人为你洗手做羮汤,有一杯热水喝,对我来说就已经非常幸福了。 霸道总裁的爱太过霸道,也太不真实。 我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龄了,人到中年,只求平安细水长流。 只可惜,有些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说到后来又想起了祝允诺,心中一阵感伤, 双眸也不由黯淡了下去,眼中再次蕴满了泪水。 赵磊停下手中的筷子,抽出桌上的面纸替林素擦掉眼角的泪水, 凝视着她的剪水双眸,柔声道: “翩翩,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他并不爱你。 你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何必把自己活成怨妇呢! 人生就像是一趟不停歇的列车: 有人起点上车,直至终点才下车; 有人中途上车,终点下车; 还有人中途上车,半路下车; 还有的人都来不及上车…… 对于已经陪伴过你一程的人,无论好坏,我们都要心存感激。 每个人的归途都不一样,你不能要求人家不要半路下车, 中途下车,那也许正是人家的归途。” 林素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怔地望向唇角带笑眉眼温柔的赵磊,心中的某个角落似乎正在慢慢沦陷…… 忍无可忍 林素第二天上午先拍摄了一场吊威亚的打戏,但让她倍感好笑的是: 在这这场打戏中,凡是远镜头以及背影镜头,除了她之外,其他的演员用的都是替身。 尤其是女主田丝丝,替身就多达十几个: 有手替,有文替,有背替,有影替,有光替,更夸张的是,还有躺替。 她对这种现象也是无可奈何,她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当她一袭白衣胜雪,手持玉笛出现在片场时,所有人都被她绝美的扮相惊呆了: 她美到让现场所有的女演员自卑。 当轮到拍她的打戏时,她坚持亲自上阵,坚决不用替身。 她学过舞蹈又练过武术,吊威亚又稳又轻盈,飞起来衣袂翻飞姿态优美又流畅, 动作即有力量又充满美感,而且动作完成度非常高, 这让武导非常满意,经常当着全剧组的演员夸赞她。 当然,有人夸赞就有人嫉妒。 不知是谁在片场拍了她和赵磊同喝一碗莲子羮的画面,这立马又上了热搜。 赵磊的粉丝在网上大骂她樊高枝,骂她配不上赵磊, 还有粉丝跑到片场往她身上扔矿泉水瓶和臭鸡蛋。 为此,剧组只得另外多增加了安保人员,禁止任何演员的粉丝来探班。 更让林素不胜其扰的是:黄宸烨在某一天突然开着宾利手捧红玫瑰来探她的班, 并且还请全剧组的人去饭店吃饭,又给剧组投资了三千万的赞助费, 私下又特别吩咐武导,不许剧组的任何人欺负林素,并且还要多给她增加高光戏份。 这样一来,她在剧组的地位就非常特别了, 虽然是女二号,但吃穿用度比女一号还排场讲究,众人关于她的议论更加多了起来。 黄宸烨几乎每天雷打不动的给她送花,有时亲自来,有时派花店的人给她送。 她被大家又传成是黄宸烨包养的情人之人, 还说她和祝允诺这对塑料夫妻都被木森的兄妹包养着。 这可让公司的公关部门着急坏了,花了大量钱财才把有关她的花边新闻压下去。 纪纪人于梵每天在她耳边唠叨: 要她和赵磊保持距离,要她和黄宸烨也保持适当的距离, 要她尽快和祝允诺离婚以便及时止损,她都笑着答应着。 这天上午因为没有她的戏份,她便开车回到了环宇。 她刚走进旋转门,就见吕娜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在她身后还跟着四位助理: 有拎包的,有拿衣服的,也有打伞的,还有替她整理发型的。 她便停下脚步笑问道:“吕娜,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呀?” “林素,你来的正好。 陪我去木森一趟,木森今天甄选春季服装的代言人。 主代言人是冷傲雪,还要选4位模特一起拍摄。 你这段时间和黄总走的很近,求你和黄总套个人情,让我也当个代言人吧。” “吕娜,我和黄宸烨并不熟,你别听媒体记者乱写。 我更没那个能力左右人家甄选代言人。” 林素笑着摇摇头,转过身准备乘电梯回自己办公室。 却被吕娜一把拉住,附在她耳边低语道: “翩翩,你和我去木森,完了我陪你去找祝允诺,我知道他在哪里。” “好吧。” 林素也正想找祝允诺谈谈,反正她今天也没什么事,就答应陪吕娜去木森面试。 ****** 木森的总部建在青峰区寸土寸金的玄武大街商业区,整栋大楼装修的时尚又典雅。 吕娜透过车窗望着眼前时尚又高级的办公大楼,脸上写满了羡慕: “都说让人不要攀比,不要爱慕虚荣,可看到这么漂亮又现代化的办公楼又有谁能不羡慕呢! 整栋楼有六十层,全是木森自己的产业,并不是租的,多么豪奢又有品味。 这还不算他们建在城郊的各种厂房,全国的连锁门店几千家,真让人羡慕。 难怪那么多女人疯狂的往黄宸烨身上扑,哪个女人不想当木森的少奶奶呢! 林素,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黄宸烨比祝允诺强了一万倍不止!” 林素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娜姐,下车吧! 宇哥已经等在那里了,别让人家等久了。” 助理小吴凑到吕娜面前小声道。 吕娜立马扯下艳羡的表情,拿过另一个助理小陈递来的镜子照了照, 对着镜子理了理并不蓬乱的妆发,然后甩了甩头发,迈着优雅的步代走下车。 林素也随后缓缓走下车,四位助理早先一步下了车,像随从一样跟在吕娜身后。 当吕娜和林素以及四位助理走进旋转门时, 恰好看到走在她们前面的冷傲雪以及一大堆助理和保镖,浩浩荡荡足足有二十人之多。 看的吕娜心头直冒火,相比之下,她的身边加上林素才总共五人。 两拨人都站到电梯门口等电梯下来。 吕娜只好先向被众位助理围在中间,骄傲的像只孔雀的冷傲雪问好: “傲雪,你好,你也是来试镜的吗?” 冷傲雪斜着眼上下打量吕娜一眼,挑眉冷笑道: “你觉得我和你一样还需要来被人挑选?” 冷傲雪的助理陈洁不屑地扫了吕娜一眼,讥讽道: “我们冰雪公主今天来是选造型和衣服的。 顺便和木森的艺术总监腾总甄选和她一起拍广告的其他四位女模特的。 你们环宇是再找不出出众的女艺人了吗? 派来的都是三流模特。” “陈洁,她们俩可不算是三流,只能是不入流,在娱乐圈中属于查无此人的状态,呵呵!” 冷傲雪的另一位助理张琴一面说一面还不忘和身边的另一位助理小声咬耳朵, “看到没有,就是那个站在吕娜身后身穿蓝色羽绒服的女人,她就是林素。 也是林韩的姐妹,就是因为她,才害得我们公司的毛彤彤沦为女三号, 这段时间她又和木森的老总传绯闻。” 她的话音刚落,围在冷傲雪身边的其他助理纷纷回过头向林素望去。 吕娜怕一会儿选不上自己,也不敢呛冷傲雪,只好笑着转移话题: “傲雪,你觉得我的条件怎么样?有没有资格和你一起拍广告?” 一面说一面故意挺了挺胸,又转了两圈给冷傲雪看她的傲人身材。 “我们这次代言的是运动服和休闲服,需要的是青春亮丽的形象,你穿这一身太风骚了。” 冷傲雪说的毫不留情。 吕娜不由气怔了,忍了又忍,只好陪笑道: “傲雪,那你给我提提意见吧。 我今天该怎么穿才能让主办方满意呢? 你是前辈,入行已五年了,我才刚入行。” 不待冷傲雪开口,她的助理陈洁就再次讥笑道: “可是你今年都三十了,你认为你还能红得了吗? 不但年龄大资色也一般。 我们冰雪公主虽然已入行五年,但她今年才二十四就已经大红了五年了。 她还可以继续长红下去,因为她年轻有资本。 你以为你是下一个性感女神孟初夏吗?” “哈哈哈……” 冷傲雪身边的助理全都大笑出声。 吕娜气不过,还嘴道:“冷傲雪,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 你要不是投胎好,有个好爹的话,你能这么红吗?” “你没有亲爹靠,可以找个干爹靠!” 冷傲雪笑的一脸轻蔑, “或者也可以学你身后的那位已婚妇女,找个金主抱大腿, 还可以学赵简子田丝丝卖嗲上位。” “冷傲雪,你……你迟早会翻车,你太嚣张了!” 吕娜气的肺都炸了,想要冲上去和冷傲雪打架,却被身后的林素拉住了, “电梯开了,进电梯吧。” 一面说一面硬拉着吕娜的手向电梯走去。 冷傲雪在两人身后冷笑道: “我也许会翻车,但你们两个十八线的老女人这辈子也没有红的机会了!” 吕娜甩开林素,回过头怒瞪着一脸嚣张的冷傲雪: “冷傲雪,我祝你明年就翻车!人太狂必有天收!” “我肯定不会翻车,但你今天一定当不成木森的代言人,哼!” 冷傲雪一脸挑衅地看着气得咬牙切齿的吕娜。 吕娜还要还嘴时,早被林素捂着嘴拽进了电梯里, 等四位助理也走进电梯后,林素飞快地按下了闭合健。 在林素等人走后,冷傲雪的贴身保镖冯敬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小姐,董事长再三告诫你不要和别人起争执, 你今天又和人家吵嘴,这要让董事长知道了又要说你了。” “知道了,用你多嘴!” 冷傲雪略显不耐烦的回答道。 恰在此时电梯门开了,她赶忙走进了电梯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走进了电梯。 结果可想而知,吕娜落选了。 冷傲雪指着台上试镜的吕娜,回过头对坐在她身边的腾奇说: “腾叔,这个叫吕娜的女人手脚不干净, 上次还在电影节上偷主办方的和田玉,被人家逮了个正着。 这种女人,你确定敢用她当代言人?” “既然傲雪都如此说了,那就让这个叫吕娜的模特回去好了。” 腾奇一面说一面叫来助理耳语一番。 助理走上台让吕娜暂停试镜,并让她即刻走下台。 “冷傲雪,我和你没完!你这个嚣张又可厌的女人!” 吕娜气不过,冲下台来就要打坐在台下正一脸得意望着她的冷傲雪。 只是,还没等她冲到冷傲雪身边,早被冷傲雪身边的保镖揪着衣服领子扔到了摄影棚外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吕娜由于穿的紧身裙和高跟鞋,被冷傲雪的保镖一摔,不但两个膝盖摔得生疼,裙子也半卷到腰部, 不但身体受伤,精神上也倍感屈辱,她捂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活该!谁让你自不量力惹我们公主的,哼!” 冷傲雪身边的那一大群助理还在那里拍手叫好。 冷傲雪冷冷地瞟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吕娜一眼,笑的一脸得意: “让你招惹我!” 话音刚落,忽见林素一脸严肃地走到她面前,冷冷地凝视着她: “冷傲雪,叫你的保镖和吕娜道歉!” “就凭你还想让我给那个烂女人道歉? 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冷傲雪觉得林素简直是疯了,居然敢让她给吕娜那个烂女人道歉。 林素一向沉静的眼眸变得凌厉起来: “我再说一遍,和吕娜道歉!” 冷傲雪高傲地扬扬下巴:“休想!” “啪啪!” 的两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冷傲雪那张近乎完美的俏脸蛋儿上已被林素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 林素这两巴掌下去,不但冷傲雪呆住了, 就连她身边的保镖和助理以及摄影棚里的其他艺人全都惊呆了。 在娱乐圈中还没有人敢骂冷傲雪,更不要说被人打了, 由于她的背景深厚,她从出道就在娱乐圈中横着走。 “林素,你这个烂女人,居然敢打我? 冯敬,于洋,你们俩是死人吗?就看着我被这个疯女人打?” 冷傲雪捂着被林素打肿的脸颊,回过头怒瞪着站在她身后的保镖。 于洋听到冷傲雪的命令,刚想冲上去打林素,就被一旁的冯敬拉住了: “别瞎起哄!今天本来就是小姐不对。 林小姐,我带我们小姐向你道歉,对不起!” “混蛋!冯敬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谁允许你替我和这个烂女人道歉的? 于洋,给我扁她!” 冷傲雪听冯敬如此说,抬脚就狠狠踹了他右腿一下,又回过头命令一旁的于洋, “快动手呀,你是吃屎的吗?” “是,小姐!” 于洋无奈,只得冲上去对付林素。 没成想,却被林素两三下就踹翻在地,抱着下腹不停地呻吟。 众人再次惊掉了一地下巴: 实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居然还会功夫。 就在众人惊怔之际:忽见林素已推开挡在冷傲雪身前的两三位保镖, 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将她的双手反拧到背后, 又拿出一把小匕首抵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逼问道: “道不道歉? 不道歉的话我就把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划花了,让你再也没有了器张的资本!” 冷傲雪早已吓白了脸,哆哆嗦嗦道: “林素,你快放开我! 否则,我爸不会饶过你,啊,疼,快放手! 冯敬,快救我!” 冷傲雪刚说了一句话,林素就再次用力反拧了一下她的双手。 顿时,她疼得生眼泪都下了。 林素依旧在逼问着:“道不道歉? 再不道,你的漂亮脸蛋儿可真惨了!” 一面说一面拿着匕首轻轻划过她细腻白晳的脖预。 “我道,我道,求你快住手!” 冷傲雪疼得受不了,只好服软。 林素又押着冷傲雪来到吕娜面前: “向她道歉!” 一面说一面又踹翻了两个跟过来的保镖。 “这位小姐,有话好好说!” 一直充当吃瓜群众的腾总反应过来后,赶忙跑过来充当和事佬, “咱们有话好好说。 甄选代言人的事也好商量。 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嘛!年轻人不要冲动!” 尽是烦心事儿 “快道歉!” 林素不理会腾总,押着冷傲雪,逼着她向吕娜鞠躬道歉后才缓缓放过她, 她缓缓回过头,对上众人诧异惊怔的目光, “我可是带着针孔摄像头来的,刚才的一切全被我录了下来。 如果还想让你们的冰雪公主在娱乐圈混的话,最好收一下嚣张气焰。 吕娜,我们走!” 一面说一面扶起吕娜向电梯处走去。 冷傲雪又气又疼又倍感屈辱,回过头指着冯敬等人骂道: “你们这群饭桶,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我回去就让我爸把你们都开了! 林素,你给我听好了,我决不会放过你!” “傲雪,太过分了!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忽见一群人大步流星向冷傲雪这边走来。 为首的正是冷傲雪的父亲冷君竹,在他身后还跟着黄宸烨和他父亲黄盛以及四五位助理秘书。 冷傲雪见到她父亲,本想和他告状,但又看到有黄盛黄宸烨等外人在,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怨恨之情。 黄盛指着走到电梯门口的林素和吕娜,对身边的黄宸烨说: “宸烨,你去安抚一下那两位女士,来者皆是客,大家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弄得不愉快。 “知道了,爸。” 黄宸烨早看到了林素,碍于父亲和冷君竹在此不好离去, 此刻听到他父亲如此说,忙向林素和吕娜两人走去。 黄盛又笑着对冷君竹说: “君竹,中午你和傲雪在我们家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孩子们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我也正有此意,傲雪一向任性不懂事,很让人头疼。 也怪我,她母亲过世的早,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大,把她宠坏了。” 冷君竹一面说一面笑着冲冷傲雪招招手, “傲雪,还不过来见过你黄伯伯,你小时候他经常抱你呢!” “知道了,爸。” 冷傲雪人虽高傲,但对父亲还是很敬重的, 听到父亲叫她,忙走到黄盛面前,略显尴尬的叫了声: “伯父,你好。” ****** “翩翩,你今天不用去剧组拍戏吗?” 黄宸烨快走两步将即将走到电梯的林素拽出来, 硬拉着她乘坐另一部专属电梯上到他的总裁办公室。 一面吩咐秘书给林素倒咖啡,一面指着自己的办公室笑问道, “翩翩,你看我的办公室装修的如何?” 林素甩开黄宸烨抓着她右手的大手,略显无奈地开口: “黄宸烨,你以后不要再去片场给我送花,也不要再来找我。 我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也对你不感兴趣! 你的办公室装潢的好坏都与我无关。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一面说一面转身就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 黄宸烨赶忙又将林素扯回到自己身边, 低下头对上她微嗔的眼眸,笑的一脸得意, “翩翩,我问过林希了,她说你根本没病,你也能生育。 只是因为从小被坏人欺负过,心里上对男人产生了恐惧,讨厌任何异性的触碰。 拍戏时也不愿拍吻戏和亲密戏,所以能接到适合的剧越来越少。 而且你性格又宅,不爱社交,也不爱和人逛街买衣服,除了家人外,几乎没有朋友。 你这个人真是个矛盾体,即有柔弱的外表,又有坚强的内心; 外冷内热,又果敢冷静还能打。 我其实那会儿就看到了你,我故意躲到柱子后看你如何应对嚣张的冷傲雪。 我爸居然想让我和冷傲雪谈恋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又嚣张又任性又无礼又没文化,我看着她就烦! 还是翩翩你好,冰雪聪明又温柔懂礼。 翩翩,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为了你,我愿意放弃外面的那群莺莺燕燕,只守着你一个人,好不好?” “不好!我对你不感兴趣!” 林素推开黄宸烨,转过身继续向门口走去。 黄宸烨快走两步挡在门口,一脸恼怒地瞪着她: “林翩翩,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都退让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拽? 我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林素不由被黄宸烨的话气笑了: “黄大总裁,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盲目的自信?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也对你的公司和钱不感兴趣。 请让开,我要走了!” “休想!” 黄宸烨一面说一面抱住林素就想亲她。 却被林素抬脚狠踢了两下小腿,又用力将他甩到沙发上,然后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shit!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暴力!但又该死的吸引人! 我也真是犯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冷冰冰又有些暴力的女人呢!” 黄宸烨揉着被林素踢青的小腿又是气又觉无奈又觉好笑, 他刚想打电话给助理就见黄雪莲推门而入,他笑着问: “姐,你今天没去学校吗?” 黄雪莲并未回答黄宸烨的问话,走到他对面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下,一脸嗔怪地瞪着他: “宸烨,刚才出去的那个女人是谁?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居然还敢招惹那些女人,不怕爸爸修理你?” 黄宸烨略显尴尬地摸摸下巴,笑道: “她是林素,应该是陪朋友来面试春季服装代言人的。” “她和林姝什么关系?” 黄雪莲不由警觉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黄宸烨赶忙安抚说:“姐,生米已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你就看开点儿吧。 忘了他吧,世上好男人多的是!” “黄宸烨,我问你她和林姝什么关系? 你给我扯那么多做什么?” 黄雪莲不由生起气来,一脸警告地瞪着黄宸烨。 黄宸烨只好实话实说:“她和林姝是亲姐妹,至于谁大谁小我就不清楚了。” “混蛋!黄宸烨,你真是个混蛋! 全世界的女人是都死光了吗?你为什么非要和姓林的搞在一起!” 黄宸烨话音刚落,黄雪莲就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向他脸上泼去, 要不是黄宸烨躲的快,他就被泼了一脸的咖啡。 他站起来躲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无奈道: “姐,你恨林姝关林素什么事! 你这叫迁怒,人家林素又没招你也没惹你。” 黄雪莲激动地大喊道:“凡是姓林的我都讨厌! 林家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就会挖人墙角,我……我这辈子都讨厌姓林的女人!” 不提林姝还好,一提林姝两个字,黄雪莲就恨得咬牙切齿。 恨不得也像嘉佳一样开车撞死她。 她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她爱了十多年认定携手一生的爱人就变成了别的女人的老公!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不甘心…… 和蓝逸尘分手的这几个月里,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晚都失眠。 她总觉得蓝逸尘不会就这样离她而去。 为此,她又去找过他好几次,低声下气地去和他求和,但都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她哭过闹过甚至自杀过,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一想到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每天晚上睡在别的女人身边,她就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到现在都无法原谅林姝那个狐狸精!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痛, 一挥手把茶几上的咖啡杯,面纸,水果盘,台历,烟灰缸统统扫到地下, 又爬在沙发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黄宸烨也不敢再开口,只能任凭黄雪莲发泄哭泣。 他此刻心中也很是烦躁,林素这个该死的女人同样让他心烦意乱。 以他的家世背景和长相,就没有泡不到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不鸟他! 想到这儿,他略显烦躁地拿起桌上的雪茄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 林素刚从黄宸烨的办公室出来,迎面就撞上刚从电梯出来的黄雪莉和多日不见的祝允诺。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黄雪莉一见到林素就讽刺道: “林素,你这个狐狸精,这边拖着不和允诺离婚, 那边又和我哥纠缠不休,你还要不要脸?” 林素懒得理会黄雪莉的讥讽,径直走到低头不语、躲在黄雪莉身后的祝允诺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却不言不语, 直到他尴尬的抬起头望向她,语带愧疚地说: “翩翩,对不起,求你成全了我和雪莉吧!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父母亲也非常希望我能有个孩子。 算我求你了,和我离婚吧!” 林素却仿佛没有听到祝允诺的话,她依旧冷冷地凝视着他那双因紧张而略显慌乱的眼眸,她看了好久好久…… 直到黄雪莉的巴掌甩到她脸上,并且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 “林素,我命令你明天必须去和允诺离婚! 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噢,那要是我就不和允诺离婚呢? 黄二小姐准备如何对付我呢?” 林素缓缓回过头,低下头,似笑非笑瞅着一脸蛮横的黄雪莉。 黄雪莉被林素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但又不想认怂,冷笑道: “我的方法多了去了。对付你,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派人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扔进垃圾堆里; 我找一群流氓强暴你,让你再嚣张; 我派人用迷药迷倒你,再把你卖到山区,给老光棍当媳妇儿; 我找一群亡命之徒,直接送你上西天。我……” “黄雪莉,你给我住嘴!” 黄雪莉还要继续说下去时,只听一声厉喝,她猛地回头看去: 却是她父亲黄盛和一群商业大佬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部门经理以及秘书助理等人,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选择闭嘴,仰着头,一脸愤恨地瞪着林素。 林素却突然笑了,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微型摄像机,故意举给黄盛以及围观的众人看: “这是微型摄像机,黄二小姐刚才对我所做的所说的一切我可是全录了下来。 如果我以后出任何意外的话,那么,罪魁祸首非黄二小姐所为! 我本无意招惹黄二小姐,但她却仗着年轻漂亮,强抢我老公,还强逼我离婚。 逼不成,派人开车撞我,让手下的保镖打我,还把我们押上邮轮, 甚至想要将我扔下海里喂鲨鱼…… 我就想问问,黄董事长就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女儿的吗?” “混帐东西,快给我滚回家闭门思过去!” 黄盛走上来狠狠甩了黄雪莉两巴掌,又回过头对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黄宸烨说, “宸烨,快送你妹妹回家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家半步!” “知道了。” 黄宸烨赶忙走过来把一脸不服气的黄雪莉拉到电梯前, 早有保镖按下了电梯健,黄宸烨拉着黄雪莉走进电梯后, 守在电梯口的保镖又赶忙关上电梯。 黄盛见黄雪莉和黄宸烨走了,忙回过头笑着对林素说: “林小姐,非常对不起! 千错万错都是我黄某人的错,是我教女无方。 能否请林小姐和你先生先移驾我的办公室。 等我送走了客人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具婷,把林小姐和她的先生请到我的办公室去,要好生招待着,不可轻慢了她。 林小姐,我先失陪一下,送走客人后马上就来。” 黄盛笑着对林素和祝允诺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素亦笑着回答说:“黄董先去忙吧,我和允诺在办公室等你。” 说完便跟随具婷向黄盛的办公室走去。 祝允诺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黄盛一眼,又赶忙去追林素了。 黄盛转过身又去招呼众商业大佬去了。 “翩翩,你就别和人家大老板硬杠了,你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们还是尽快去民政局离婚吧。 我不想你再被雪莉威胁……” 会客厅里,祝允诺见四处无人,便走到林素面前低声哀求道。 林素凝视他片刻,长叹一声: “你终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是硬拖着你不离婚吗? 我只是心疼你,夫妻一场,你我虽有名无实, 但我不想你后半辈子做牛做马被人家骑在头上欺负。 如果黄雪莉是一个温柔贤惠真心爱你的女孩子, 那么,我是心甘情愿地把你交给她的。 可她刁蛮任性,野蛮又不讲理,喜怒全出于本性,自私自利, 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她能给你幸福吗? 你确定你要和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吗?” 祝允诺低头沉默不语,良久,他才叹气道: “翩翩,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可……雪莉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需要这个孩子。 我是我们老祝家唯一的男丁,我…… 我们老祝家不能在我手上绝后…… 求你,成全了我吧!” 林素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心中的某个地方轰然塌陷……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林素缓缓开口了: “允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决定放你自由,星期一民政局门口见。 再不要迟到了,如果还像上次一样, 那么,我就再也不会和你去离婚了。” “谢谢你,翩翩,你以后不要总是宅在家里,性格开朗一些儿, 多和人交往,照顾好自己。 我……我终究是个混蛋,不值得你爱…… 希望未来有一个男人能全心全意的爱你,我……” 说到后来,祝允诺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林素刚要开口,忽见黄盛推门而入,她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颇为严肃的看着对方: “黄董,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只有我们俩个人。” “没问题,林小姐里面请。” 黄盛一面说一面推开办公室的门,回过头问林素, “你先生不进来吗?” 林素摇头道:“不用,因为他已做出了选择。” 一面说一面向黄盛的办公室走去。 黄盛上下打量祝允诺一眼,随后走进办公室里,随手关上门。 秘书具婷敲开门送上两杯咖啡后就退了出去,随手又关上门。 林素也不想绕弯子,坐到黄盛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直截了当地问: “不知黄董打算如何处理令爱和我老公的事情?” “这当然要先看林小姐的意思喽。” 黄盛的态度很是谦逊有礼, “林小姐,是我黄某人教女无方,让你受辱,我深感愧疚。 我们是过错方,要怎么做,全看林小姐的意思。” 林素心中腹诽:真是个狡诈的老狐狸,又把皮球踢给了她。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说自己的想法了: “如果黄董能答应我三件事,那么,我愿意忍痛割爱来成全令爱和我老公。 深爱一个人,应该是让他感到幸福才对。” 黄盛点头赞道:“林小姐通情达理又深明大义,我黄某人深感钦佩。 你可以先讲你的条件,如果合理,我自会答应你。” 林素开门见山道:“第一,基于令爱对我的所作所为, 以及对我精神造成的极大压力,我需要精神赔偿。” “这是当然,我正有此意,不知林小姐觉得赔偿多少合适呢?” 黄盛依旧好脾气的笑问道。 林素伸手比了个一:“一千万,以黄家的实力,太少了反倒显得我在讽刺你们没实力。” 黄盛点头称好:“可以,这一条我答应你。 那么第二个条件呢?” 林素低头沉默片刻,再抬起头已是泪眼朦胧: “我之所以答应和允诺离婚是因为我不能生育, 这对只有一个独子的家庭来说就是最大的不孝。 再加上令爱已怀孕,我愿意成全她和允诺,让他们一家三口过幸福的日子。 但亲手把自己爱了十年的老公拱手让人,说实话,换作谁都心如刀绞。 虽然……但木已成舟,我不想我深爱的男人绝后, 我想您也不希望令爱做个未婚先孕的妈妈。 所以,为了成全你们一家,你们是不是应该对我做出一些心里补偿?” “我想林小姐如果涉足商圈的话,必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好,第二条我也答应你,价格你来开。 我想林小姐也不会是个狮子大开口的人吧!” 黄盛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欣赏与无奈。 林素苦笑道:“对我来说,拱手把老公让人,这无异于是拿刀子在戳我的心窝子…… 但对黄董来说付出两千万对您来说还不够一个小目标。 第三条,让祝允诺进到公司学习。 我想黄董也不希望被人说自己的乘龙快婿是个吃软饭的男人吧! 祝允诺很聪明,大学学的也是服装改计,如果好好培养的话,他必定会成为黄董您的左膀右臂。 我的三个条件就是这些,还请黄董考虑。” 黄盛见林素并没有狮子大开口,笑容也轻松了不少: “你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今天咱俩谈的是私事, 请你留下个人账户,等你和祝允诺离婚后,我自会把钱打到你账户上。” “成交!” 林素一面说一面从办公桌上拿过纸笔写下自己的账户和姓名, 然后说了句“叨扰了”便缓缓离去。 黄盛看着林素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最终长叹一声, 拿起桌上的私人电话拨了出去: “韩伟,帮我调查一个人……” ****** 林素和祝允诺从木森集团出来后便各自分开了。 林素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心中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随手打开音乐听,居然选了一首《分手快乐》,她不由苦笑了起来: “就连老天爷也在劝她分手,呵呵!” 她心中苦闷,便想随便找间酒吧喝酒,但由于正值下午,好多酒吧并不开门, 她只好找了间咖啡厅点了一杯苦咖啡,一点儿糖也不加,苦的她差点儿哭出来。 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咖啡厅里不停循环播放着《单身情歌》, 男歌手的嗓音低沉又略带一丝忧伤: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当林素听到: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孤单的人那么多,快乐的没有几个,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时, 她内心好不容易筑起的坚固城墙轰然崩塌, 心底的某个地方仿佛破了一个洞,痛得她差点儿坐不稳, 而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眸,她也不去擦,任由眼泪成河…… 十年的相依相守,仿佛只是一场梦。 那个她深爱过错爱过的绝情的无情的人,终究是和她变成了陌生人…… 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林素仿佛被人点了穴般,一个人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 透过咖啡厅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痴痴凝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眼角的泪水还未干涸,新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直到有人递过来一沓面纸: “林小姐,擦擦眼泪吧!” 她才猛地回过头接过对方递来的面纸,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略显尴尬地望向来人: “多谢盛总。” 盛珏缓缓坐在林素对面的椅子上,望着哭得眼睛红肿的她,叹气道: “祝允诺配不上这么圣洁美貌的你。 林小姐天生丽质,冰雪聪明,以后会遇到更适合你的男人的。 你这么貌美又聪明还会功夫的女孩子不需要为一个渣男伤心!” 林素扯出一抹真诚的微笑: “多谢盛总的宽慰。 今天是最后一次为他哭泣了,从今往后,我和他已成陌路。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林素话刚说了一半儿,忽听手机铃声响了, 她笑着对盛珏说,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盛珏笑道:“你先接吧,我等的人到了。说着向窗外指指。”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咖啡厅外走去。 林素接起电话见是林菲,便笑问道: “娉娉,有事?” “翩翩,你现在在哪里?我这会儿心里堵得慌,非常想找个人来倾诉。” 电话那头的林菲听起来心情很是压抑,这与平时没心没肺的她大相径庭。 林素忙安抚她:“娉娉,我在青峰区国贸底楼的“不见不散”咖啡厅。 你不要着急难过,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 “你就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林菲的声音有些急促。 林素笑着安慰她:“路上小心,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等我!” 林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素刚挂断电话就见盛钰和一位长身玉立面如冠玉气质矜贵的男子向二楼走去, 她微笑地冲盛珏点点头,盛珏亦含笑和她点点头,然后和身旁的男子一起走上二楼。 楼上有雅间,环境更加清幽,适合谈私密的话题。 不多时,就见林菲穿着一件粉色及脚踝的羽绒服走了进来。 她忙笑着站起身向林菲招招手: “娉娉,这里!” 林菲立马向她所在的位置走来。 “你开着车还穿得这么厚,至于吗?” 林素一面说一面帮林菲脱下长羽绒服挂在身后的衣架上。 林菲笑的十分勉强:“我心冷,必须穿厚衣服才行。” 又回过头对跟过来的服务生说: “来一杯最苦的黑咖啡,不要加糖。” “知道了。女士。” 服务生转身离去,很快就送了苦咖啡上来。 “这里为啥始终就放这一首《单身情歌》呢? 是嘲笑我失恋了吗?” 林菲嘴里喝着苦咖啡,心里更苦,耳中再听着伤感的《单身情歌》简直要老命了。 林素笑道:“你一向是乐天派,没心没肺的,难道是失恋了才变得萎靡不正的?” 林素不说还好,一说林菲的眼泪便犹如绝堤的大坝,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林素今天心情也很低迷,见林菲泪流不止,她也再次沉默不语。 良久,林菲才止住哭声,语带哽咽道: “翩翩,你说我要怎么办?我也深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 可他,他却像九天之上高挂的那轮明月,无论我怎么跳也够不到他。 我……即使我使用了卑劣的手段和他发生了肉体关系,他依旧头也不回的弃我而去! 他是那样的无情绝情又薄情,我却是这样的下贱没有自尊没有底线的爱着他…… 我……我已经在心中告诫自己无数遍了,要忘了他, 可每晚依旧望着他的照片和视频落泪,一想到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就揪得生疼…… 我想我要单身一辈子了,因为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如此疯狂和执着了…… 和他分开到今天已经一个一个星期了,可我依旧心痛到无法呼吸。 估计是老天爷看我太开心了,故意派这样一个人来让我体会人间的悲伤。 我当编剧写剧本,经常是怎么狗血怎么虐怎么来写, 最好男女主经历十世情劫再爱的感天动地才能让观众感动。 可现实却是:他一个嫌弃的眼神,一句冷漠的话语,绝决离去的背影就已让你心碎成渣。 一个人真正痛到极点反而不会大喊大叫,而是像行尸走肉,明明人还活着,但心却早已死去…… 如果从来不曾见过他就好了……” 林素拿起桌上的面纸,轻轻替林菲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 一脸心疼地摸摸她瘦了很多的脸颊: “娉娉,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想必长得非常帅。 你一向是颜控,丑的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但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人生就像坐长途大巴车:有人能陪你从起点走到终点固然好, 但有人要半路下车,你也没法强求。 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做好自己,每个人最终都要孤单的走向终点站…… 想开点,忘了他吧! 无论他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让你刻骨铭心,终有一天,你会忘记他的。 就像我和允诺,结婚十年依旧还是以离婚收场。” 林菲仰起头把即将再次汹涌而出的眼泪硬生生逼回去,强颜欢笑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帅,咱家所有的男人,甚至包括娱乐圈中的那群明星在内, 没有人能及他十分之一的容貌和气质, 他是独一无二光芒万丈的太阳,其他人在他的衬托下只能黯淡无光……” “娉娉,你喜欢的那个男人该不会是……” 林素听到林菲的描述后,猛地想起刚才和盛珏一起走上二楼的那个男人, 气质高贵,气度不凡,举止优雅,容貌出尘,是于千万人之中一眼就可以看到的最耀眼的存在。 就连她这种不重视外貌的人,都觉得他担得起丰神俊朗四个字。 想到这儿,她便住了口,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娉娉和他压根就不可能。 林菲却压根没听到林素的话,因为她无意中向窗外一望: 只见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男神,此刻正背对着她,站在咖啡厅门外的台阶上, 和另一位她不认识的中年男士在谈笑风生。 一个星期不见,他依旧帅得让人心肝乱颤腿发抖,只是看到他的背影, 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绝堤的思念之情, 她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发疯般向咖啡厅门口跑去。 “娉娉,快回来!” 林素赶忙去追林菲。 然而,等林菲追出咖啡厅门口时,恰好看到刚坐进车里扬长而去的晏珩。 她不顾林素的死命阻拦,飞奔向晏珩所坐的那辆黑色没有牌照的轿车,边跑边大喊: “晏珩,晏珩……” 也不知跑了有多久,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辆轿车的身影了, 林菲才停下奔跑的脚步,她右手捂着胸口不住地大喘息着, 左手还在不停擦拭着眼角流出的泪水, 双眸却依旧在痴痴凝望着轿车消失的方向…… 隆冬时节,数九寒天,北风呼啸,万木萧瑟, 她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伫立在冷冽的寒风中,任凭眼泪肆虐成河…… 喜迎小公主 林菲第二天再次病倒了,林家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一向活蹦乱跳,连液都没输过的她,最近为什么三天两头的生病! 林素当然知道原因,但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说出口。 林梦在心里猜测大概是因为晏珩,因为在晏珩没出现之前, 林菲是比她还活泼没心没肺的人,从来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伤心超过三分钟。 她决定找机会问问晏珩,但也深知没什么大的用处, 但也只能做这点儿小事为林菲尽尽心了,毕竟感情这种事,说实话外人也帮不上忙。 “我就不信那个男人有多好看,能让林娉娉沦陷成这样。 也就林菲这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傻女人才会为爱痴狂呢! 多谈几次就不会这么没出息了。” 林凡一面对镜整理发型,一面无奈地摇摇头。 林梦偷偷瞥了正和富谨瑜坐在桌前下围棋的花若溪一眼, 又回过头看看躺在床上蒙着被子装睡的林菲一眼, 笑着对正在对镜理妆的林凡说: “婷姐,这你就不懂了,晏珩的长相简直堪称完美。 我甚至觉得他是我所认识的男人中最俊美的一个。 不是帅,是一种秀美,是比女人还漂亮的存在。” 刚打完电话的林韩点头赞道: “甜甜形容的很贴切,晏珩确实是我见过的最符合古诗上形容的: 郎艳独绝,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最难得的是,他气质卓绝,举止优雅从容,矜贵无比, 气质儒雅中又带着不可侵犯的高贵与威严。 娉娉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要伤心了。” 林姝见就连一向不怎么称赞人的林韩都如此说, 可见晏珩一定是天人之姿了,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林菲能高攀的上的呢? 她走到林菲病床边,轻轻摸摸她蒙在被子里的头,叹气道: “娇姐已经被推进待产室了了,我们家马上又要添个小家庭成员了。 再过段时间我们家又要热闹了,有好多的小孩子要降生。 你快点儿好起来吧,别让爷爷奶奶爸爸二叔婶子他们操心了。 都快三十岁了,要学会放弃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或人。” 林凡把化妆盒放进包里,不赞同地摇摇头: “倩倩,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或人天生就属于另外一个人。 好的东西,优秀的人,是需要用手段来得到的。” “人家都这样拒绝娉娉了,还要如何使手段,要学会适可而止!” 林素笑着摇摇头,“有时候学会放弃也是一种人生智慧。” “那你打算何时放弃祝允诺那个渣男?” 林凡反问道。 林素见众人全都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她沉默片刻后,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 “下个礼拜一早上去民政局。” “耶!太好了! 翩翩姐,恭喜你脱离婚姻的苦海!” 林梦听林素如此说,赶忙跑过来,抱着她的脸颊狠狠亲了两口,甜笑道, “翩翩姐,你以后就是单身贵族了,单身万岁!太好了!” 林梦话音刚落,就见正在下围棋的花若溪扔掉手中的黑子, 快步走到她身边,附在她左耳边低声道: “和我出来一下。” 林梦只好笑嘻嘻和花若溪来到隔壁的会客室: “花老师,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呢?” 花若溪把门反锁上,笑着对林梦说: “你猜是因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嘛!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林梦无奈地瞪了花若溪一眼, “花老师,你有话就快说,我还想去看看宝宝生下了没有。” 花若溪失笑道:“顺产没有那么快,有的人疼两三天都生不下来,又不像是剖腹产。 宝贝,你肚子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大姨妈走了三四天了,怎么了?” 林梦一脸好奇地望向花若溪。 花若溪一面活动手腕,一面笑的十分温柔: “那就好,这样你就可以挨揍了!” 还没等林梦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已被花若溪按倒在沙发上, 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十来下,边打边咬牙骂道: “再让你当着我的面儿夸别的男人帅气! 再让你说离婚万岁! 再让你喊单身万岁! 气死我了,我就让你那么不待见吗? 这婚姻有那么不好吗?” “对不起,花老师,我错了! 我再也不夸别的男人帅了,你在我心中就是全世界最靓的仔!” 林梦趁花若溪手下力度减弱之际,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窝进他怀里撒娇, “花老师,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到离婚呢! 我只是为了安慰翩翩姐,她能和祝允诺离婚,我们全家开心的想要放鞭炮庆祝了。” 花若溪笑着狠狠拧住她腰上的肉不放: “不行,我还是很生气! 你刚才说晏珩比我帅多了,不知道我是个小心眼儿又爱吃醋的男人吗?” 林梦疼得直呲牙,赶忙说好话: “疼!花老师,快放手! 晏珩在我心里连你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你是我的大宝贝,小心肝。 我在我手机上给你的备注是: 心肝宝,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这还差不多! 以后再敢盯着别的男人看超过一秒钟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把你手机拿出来,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写的那个备注。” 花若溪听她如此说,缓缓放开她,又从她包包里翻出了她的手机。 打开看时,果见林梦给他的手机号备注是:心肝宝。 而她的微信头像则是两人脸贴脸的大头照,屏保则是大小宝的百日照, 她的微信名则更有趣,叫:有人宠的小懒猪。 他不由笑了,抱着她狠狠亲了一顿,笑着抚上她微嘟的红唇: “猪宝宝,你真是我花若溪的开心果,是我一辈子都要宠的心肝宝贝! 我觉得我也和林菲一样的恋爱脑,你随意开玩笑说的一句话就让我心里泛酸。 一天不见你就失魂落魄,去外地开会出差都在担心你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担心你过马路被车撞,又怕你被坏人欺负,更怕你个小色鬼,见到其他帅哥就把我给忘了。” 林梦伸出双手搂上花若溪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又窝进他怀里呢喃低语: “花老师,我和你一样恋爱脑。 我总怕别的女人把你给抢走,又怕你会嫌弃我一无是处。 我有时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儿,最好一下子就过了五十年。 到那时,你已白发苍苍,再也没有女人来和我抢你了。 如果你像晏珩一样,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活下去,恋爱脑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不怕,两个都是恋爱脑的话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猪宝宝,我爱你!” 花若溪听林梦此说,感动的一塌糊涂,低下头再次狠狠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直到她快窒息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忽听门外有人大喊道:“宝宝大大,娇姐生不下来,已经转去手术室准备剖腹产了。” “那我们快去手术室外等她。” 只听一阵脚步声,众人嘈杂的声音已渐渐远去。 “我们快去看小豆豆。” 林梦立马从花若溪怀里跳下来,转身就向门口跑去。 却被花若溪又一把拉了回来,一面帮她整理衣服,一面无奈道: “剖腹产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你现在去了也见不到宝宝。 还有,我说了无数次了,你脾胃不好,冬天一定要穿加绒的背心,不要把腰露在外面。 你一天到晚喊肚子疼,也不长记性! 一到冬天就手脚生冰,我一到晚上就得给你捂脚。 而且你还爱蹬被子,我每晚要给你盖无数回被子,真比大小宝还不省心!” 说话间,花若溪弯下腰给林梦系好了鞋带,又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最后又帮她把嘴角刚吃的巧克力蛋糕碎屑擦干净,笑的一脸无奈, “偷吃也不说擦干净,让你老妈看到又要说你了。 宝贝,我背你下去看娇姐和宝宝。” 林梦笑着跳到花若溪背上,搂住他的脖子,笑着在他的俊脸蛋上狠狠亲了几下: “亲爱的花老师,我只会偷吃巧克力蛋糕,可不会偷吃其他男人哟! 你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可能忍心让你伤心呢! 我爱你比爱我自己还爱。 一想到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男人是我老公,我就乐得合不拢嘴。 宝贝,我爱惨了你!” “猪宝宝,你是想把我甜死吗? 来,让我好好亲一下,我再背你去手术室。” 花若溪回过头笑着吻上林梦凑过来的樱唇。 然后,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到九楼手术室门外。 ****** 此时:林爷爷,林奶奶,林丹岩,林丹青钟婉婷,钟婉妍,蓝依宁,林韩富瑾瑜,林姝蓝逸尘, 以及刚从公司赶过来的林希和宇文皓,林凡,以及跟在她身后充当贴身保镖的周衍, 林枫夏雪,林森,林未,林杉,陆加明和瑟琳娜, 林彬,包括林梅和梅佳欣等人全都从外地赶回t市, 此刻都守候在手术室门外。 因为今天不但是李天娇生产的日子,也是林爷爷的生日,林家的众多男男女女全都赶回来给老爷子庆生。 众人见到花若溪背着林梦下来,别人还好, 梅佳欣一脸酸涩地瞪着趴在花若溪背上冲她扮鬼脸的林梦说: “林甜甜,人家娇姐正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反倒在这里秀恩爱,讨厌死了!” “娇姐只是在生孩子,现在医学发达,剖腹产手术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 扯不到生死未卜,梅佳欣你说话太夸张了。”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笑着准备将林梦从背上放下来。 谁知,林梦却死活不肯下来,他只好继续背着她。 林梦冲梅佳欣笑的一脸得意: “梅佳欣,今天是2月14号情人节! 我和我老公是合法的秀恩爱,你个单身狗就羡慕去吧,呵呵!” “林甜甜,你又欠揍!” 林梦话音刚落就引来林杉一道白眼。 林彬也笑着瞪了她一眼:“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好了。” 林希捂嘴笑道:“林甜甜,你这打击面也太广了点吧,咱家光棍一大堆呢,呵呵! 阿皓,我也想让你背我,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微微弯下腰,林希甜笑着爬上他坚实的背,探着头望向手术室, “这回小豆豆出生后林甜甜就不是全家最小的了。” 林梦拍手笑道:“这回我终于有个可以欺负的人了。” 林奶奶失笑道:“也不嫌害臊,比小妹妹大了二十多岁还要欺负她。” “那也是有些人为老不尊,也不怪孩子们!” 林爷爷回过头狠狠瞪了林丹岩一眼,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林枫赶忙起身陪爷爷一起去上卫生间。 林森笑着问林梦:“甜甜,你给小妹妹起的名字叫小豆豆?” “她全家最小,可不是个小豆子吗? 大伯也同意我给她起的小名,至于大名就让娇姐起吧。” 林梦爬在花若溪背上哈欠连天,索性爬在他温暖坚实的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甜甜,林箫儿,你们俩又不缺胳膊少腿的,自己不能走路吗? 人家若溪和阿皓上了一天班难道不累吗?少作了,快下来。” 钟婉婷正坐在长椅上和钟婉妍在闲聊, 一抬头就看到林希和林梦让各自的老公背着站在手术门前,不由生起气来。 林梦听老妈如此说,赶忙从花若溪背上溜下来。 宇文皓则笑的一脸无所谓: “妈,箫儿很轻的,我也不累,我很喜欢背她。” 钟婉婷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阿皓,你太惯着她了。” 钟婉妍笑着拉拉钟婉婷的胳膊: “姐,人家小夫妻感情好,你就不要管他们了。 也只有他们小夫小妻才有这种心情,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哪还有这么好的感情呢!” 林姝也笑着宽慰钟婉婷: “二婶,甜甜和箫儿和各自的老公感情好,您应该感到欣慰才是,您平时最操心她们俩了。” 钟婉婷笑着摸摸林姝高挺的肚子: “倩倩,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辛苦你了。 我们家倩倩才是温婉贤淑又美丽大方的好孩子,不像那两个二傻子,总让人操心。 唉!” 钟婉婷话音刚落,林梦就笑着跑到她面前质问道: “妈,讨厌啦!老公是别人家的好,难道女儿也是别人家的好吗?” 钟婉婷笑着点点头,摸着林姝的手说: “确实是,倩倩要是我亲女儿的话,我做梦都能笑醒。 又懂事又理智又聪慧,性格又温柔大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坚毅果敢的心。 逸尘,你一定不要辜负了我们家倩倩,在这么多的孩子中我最疼她了。” 蓝逸尘回过头凝望着林姝明显圆润了不少的脸庞,点头道: “二婶放心好了,我宁愿我自己受伤也不忍看她难过。” 一面说一面紧紧握住林姝嫩滑的左手, 林姝则回过头一脸温柔的凝视着他的又消瘦了不少的脸颊,心中不免又担忧起了他的健康。 钟婉婷见蓝林两人伉俪情深,心下欣慰,点头赞赏道: “逸尘,你也是个好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把倩倩交给你,我很放心。” 一语未完,忽见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护士怀抱小豆豆笑着对众人说: “恭喜了,是位小公主,八斤八两,谁来抱一下孩子。” 护士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冲到她面前争先恐后的伸出双手: “我来抱,我来抱!” “我听人家说谁第一个抱孩子,孩子就长得像谁。” “那森哥你坚决不能抱她,女孩子长得像你太男相,以后嫁不出去。 还是我来抱吧!” “那还是我来抱吧,我长的比较喜庆!” “不行,你下巴太尖,老年人都喜欢小圆脸,还是我抱吧。” “胡说!同一个爹妈生的,你又能比我漂亮到哪里去呢! 还是让我抱她吧。” …… 幸福来的太过突然 林素中午给爷爷庆完生就开车回到了剧组,因为下午还有她的一场重头戏。 下午正式开拍前,赵磊悄悄问她: “翩翩,台词都记熟了吗? 武导对这场戏期望很大,并且让编剧给你改了很多台词。” 林素笑着说:“台词倒是记得滚瓜烂熟,但就怕情绪进不去。 我……” 一语未了,忽见赵磊的助理陶晓俪走过来,笑着说: “磊哥,该你和素姐上戏了。” 赵磊笑着拍拍林素的肩膀: “加油,翩翩,你一定可以的!” 林素有点心虚地点点头:“希望少拍两遍,不要拖累大家收工。” 然而,正式开拍后,情况却比林素预计的还要糟糕。 这场戏的大概内容是:林素扮演的素练仙子沉睡百年后苏醒过来, 经过千辛万苦才找到曾经的爱人,也就是赵磊扮演的玉珏上仙, 但见到对方后才知道他身边已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就是女主田丝丝。 她深受打击,拿剑逼问对方爱谁,对方早已忘记了她, 只爱女主,并劝她不要再介入他们两人。 她倍受刺激,准备拿剑杀了女主,男主为了保护女主,一剑将她刺下万丈悬崖…… 她再次醒过来后,从此黑化,见人杀人,见神杀神…… 这场戏需要的情感非常激烈,但林素本性恬淡,大哭大闹大起大落的情绪根本演不出来, 这让坐在监视器后的武导非常不满: “停!林素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面对你深爱的男人的背叛,你怎么可以面无表情呢?” 林素只好面带愧疚地说: “对不起,武导,我这次一定好好演。” 然而,又试了两遍后,武导依旧不满意林素的表演。 他走到林素面前,指着站在她面前的赵磊说: “你把她想像成你老公祝允诺,他一次次的背叛你, 你是不是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恨不能杀了他,情绪肯定要很激烈才行啊! 这场戏你才是最出彩的一个,你演不好,代入不进去,还怎么让观众共情呢? 好了,化妆师再来给林素化一下妆,再重拍一遍。” 化妆师赶忙走过来又给林素重新补妆。 再次开拍,林素的表现更加糟糕,她不但情绪不到位还忘词。 气得武导在监视器后把手中的剧本也扔在了地下,冲林素大喊道: “林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表现伤痛欲绝撕心裂肺的表情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呢? 你要痛哭流涕大喊大叫,接近疯狂的边。 和你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判若两人才行,眼神要凶狠, 动作要尽量大开大合,像疯子一样,你的表情太淡定了! 今天再拍最后一次,各部门准备了! action!” 武导一喊开始,当镜头给到林素时, 她竟然紧张到把赵磊在戏中的名字给叫错了,气得武导当场拂袖而去。 其他工作人员也纷纷对她表示不满: “这么烂的演技是谁推荐她来演女二号的。” “我觉得就我上去都比她演得好。” “可不是嘛,木呆呆的,一点儿灵气也没有。 这么看来还是女主角田丝丝灵动可爱,就连毛彤彤也比她的演技强。” “她是有多差劲儿,连男主角的名字都记不住!” “一场戏,从下午一直拍到晚上九点半还拍不完,耽误大家伙陪她一个人受苦受累。” “可不是嘛,本来说好了早收工的话还能去看袁少元的演唱会了,现在全泡汤了!” 众人对林素的议论声统统传入到她的耳中, 他们原本就是想让她听到的,所以故意说的非常大声。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众人数落着,也不去为自己辩解。 最后还是赵磊替她给众人说了好话, 又让助理代替他请大家伙去ktv尽情的玩耍,账由他结,众人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等到赵磊再次返回片场时却发现林素依旧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搭好的悬崖边: 白衣胜雪,翠笛如玉,长发如瀑,背影落寞。 他心中的某个地方突然柔软的不像话,慢慢走到她身边, 轻轻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裹住她单薄的身体,语带心疼道: “翩翩,先回酒店吧,我和你一起好好研究一下剧本。” 林素缓缓回过头,对上赵磊心疼的眼眸,笑的有一丝勉强: “赵磊,对不起,害得你也跟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重拍。 我想我确实不太适合当演员,当演员需要有创作激情,而我对大开大合的情绪总是演不好。” “表现伤痛欲绝也不一定需要大喊大叫,你也可以处理的内敛含蓄。 走,先回酒店再说吧!” 赵磊一面说一面揽着林素的肩向自己的保姆车走去。 ****** 两人回到酒店后,赵磊把林素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自己带来的锅给她煮了一碗香喷喷的牛肉拉面。 林素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叹气道: “赵磊,我现在都不知道明天要怎么演才好了。 而且,我其实应该和你避嫌的。 我怕我和你走的太近,会让你的粉丝给我泼硫酸。” 赵磊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你想的太多了,她们还是一群学生,思想还不成熟,行为有些过激也情有可原。 难道我还会因为她们就疏远朋友吗? 对了,翩翩,你和祝允诺……” “我星期一和他去民政局离婚。” 林素沉默片刻后,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眸中蕴满了泪水, 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昔, “不管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他这十年来对我的陪伴与付出。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好像并不是一个好人,花心出轨。 可这也并不能怪他,是我心里一直有障碍。 我……我对男女之事非常抵触,我也很讨厌异性的碰触, 我知道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多难。 所以,花心出轨并不是他的错……”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眼泪缓缓从眼角滑落下来。 赵磊长叹一声,轻轻拿过桌上的面纸替她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心疼道: “翩翩,难受就大声哭出来吧,太过压抑情绪会让自己得病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深遂的眼中满是柔情。 林素一抬眸就对上他深遂又温柔的眼眸,心中一惊,赶忙又避开他的凝视, 侧过头略显尴尬地望向窗外昏黄的路灯,浅笑道: “别乱开玩笑了,我可不敢和你靠的太近,我马上就要变成离异人士了。” “那我可要恭喜你恢复单身贵族的潇洒日子喽! 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吧。” 赵磊笑着倒了一杯温开水送到林素面前,柔声说, “喝完水我们再一起好好研究一下剧本。” 林素的双眸不知不觉就湿润了,她接过他手中的温开水喝了两口, 手捧水杯,低着头,语带哽咽道: “赵磊,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承受不住。 我这个人很贪恋别人对我的好。 当初就是因为允诺把即将溺死在海里的我救出来,我才会爱上他,认定他,绑定他。 我淡定的外表下是一颗缺爱又缺乏安全感的心。 我……我贪念人间所有的温暖,我……我其实并不想离婚, 我……我很害怕漆黑的夜晚。 我本是一个极度害怕寂寞的人。 而今,孤独却无处不在……” 赵磊猛地抓住林素的双手,略显激动地说: “翩翩,和祝允诺离婚后和我结婚吧! 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也不会要求你尽妻子的义务。 亦乐他很想要一个妈妈……” 他见林素一脸震惊地望着他,又赶忙放开她的手, 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着她,沉默片刻,再次开口, “翩翩,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性情都了解。 我知道你的心伤在哪里,你也懂我的痛点在哪儿。 我们俩结婚,你就不用再面对孤单寂寥了,亦乐也就有了一个妈妈。 还有……” 说到这儿,他缓缓转过身,走到她身边,低下头,轻轻扶住她纤细的肩膀, 深情地凝视着她略显慌乱的眼眸, “翩翩,你讨厌我的触碰吗?” 林素红着脸摇摇头:“好像并不怎么讨厌。” 赵磊听她如此说,喜的眉眼俱开,他轻轻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将她柔软白嫩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修长有力的大手中,笑的一脸温柔: “那就好! 翩翩,你只是心里原因,并不是真的厌男。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这么美丽温柔恬淡的女孩子值得我用一生来守护。 祝允诺不懂你的美你的好你的纯你的真,但我懂。 嫁给我好处多多:首先,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其次,你不用为生孩子发愁; 最后,我还可以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给你吃。 白天,我可以做你情感的回收站。 晚上,我还可以陪你聊天看夜晚美丽的星空。 雨天,可以撑一把伞陪你漫步在青石路上; 雪天,可以陪你一起堆雪人; 晴天,我可以陪你打球看日出; 阴天,我可以陪你在家里下围棋,弹琴,画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会一辈子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宠。 你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呢?” 说到后来,他眼中的深情再也藏不住, 他缓缓低下头,轻轻在她白嫩的手背上印下一吻,含笑望向早已泪流满面的她, “翩翩,你讨厌我吻你吗?” 她流着泪摇摇头,心中早已柔软的一塌糊涂,只是口中说不出,怔怔地望着他。 赵磊长叹一声,将她轻轻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抚上她柔顺的长发,声音异常的温柔安定, “翩翩,放开你心中所有的担忧。 你什么都不需要管,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就好。” “那我需要做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母亲会同意?你的粉丝能同意?” 林素从赵磊怀里挣扎出来,一脸担忧地望向他。 他却笑的一副胸有成竹:“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翩翩,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需迈出第一步就好,剩下的那九十九步由我来迈出。” “赵磊,我……” 林素再也绷不住了,扑入他怀里“嘤嘤嘤”地哭起来。 是感动的泪水,也是欣慰的泪水,更是委屈的泪水…… 林素在赵磊怀里哭了好久才止住泪水。 在此期间,赵磊不曾开口,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一头乌发,顺便再帮她擦眼泪, 等到她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才起身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出来帮她敷哭肿了的双眸。 见她情绪好转,他起身拿来剧本和她一起讨论: “翩翩,你明天演的时候就按你理解的来演就好,哭戏就按你刚才的哭戏来就好。 不用去刻意设计任何动作和语言,你只要代入你刚才的情绪就好。 你这些年被人误解的苦,被爱人背叛的痛,深藏内心的委屈,你只要代入你自己就行。 现在先调整一下情绪,我们来对一下台词。 我们今晚下点儿功夫,明天争取一次过,让那些嘲笑你的人对你刮目相看。” “赵磊,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该如何感激你好,我……” 林素说到后来,鼻子一酸,眼圈再次泛红,声音再次哽咽。 赵磊只好又去拧了热毛巾给她擦眼泪,一面擦一面笑的一脸戏谑: “小女子无以回报,以身相许就好了!” “讨厌!” 林素笑着轻轻捶了他胸脯一下,又一脸羞涩地钻进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赵磊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心底的喜悦也开始向四肢百胲扩散。 他真觉得今天是他活了三十七年最开心的一天。 等到林素情绪缓和下来之后,两人又对了几遍台词。 赵磊又帮助林素纠正了一下她的眼神和台词问题。 最后看看腕表将近凌晨一点钟了,他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回到她自己的客房。 这一晚,两人双双失眠。 第二天赵磊一到片场,女主田丝丝就拉着他的手甜笑道: “磊哥,你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重?” 赵磊见林素刚换好戏服向他这里走过来,他忙甩开田丝丝的手,笑着走到林素面前, 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笑问道: “翩翩,你昨晚睡的好不好? 我可是失眠了,直到凌晨五点才小睡了一会儿。 下戏了,你可要请我吃饭!” “别靠这么近,让别人看到不好。” 林素红着脸轻轻推了赵磊胸脯一下,又扭过头向田丝丝望去。 后者此刻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她一脸愤恨地瞪着她,眼中的嫉恨之情毫无遮拦,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估计自己都死了几百遍了。 重启人生 林素心中一惊,不知道田丝丝是代入戏中角色如此憎恨她,还是因为爱慕赵磊而讨厌她。 “翩翩,记住昨天我和你排练的场景,不要紧张! 我和武导去说点儿事情。” 赵磊笑着拍拍林素的肩膀,然后向武导走去。 林素接过助理递来的剧本默默记诵了起来,又在心中给自己暗暗打气: 林素,你一定可以的,加油的! 然后,正式开拍后又是状况不断。 但这回出状况的倒不是林素,而是赵磊和田丝丝。 首先是田丝丝,明明剧本上没有扇耳光的戏份,但她却硬是扇了林素一个大耳光, 并且还可怜巴巴地和武导说: “武导,我这是代入角色了。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被情敌抢走。 我气到了极点,甩她耳光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武导点头道:“好,小舞说的对,你刚才表演的很好。 现在开始拍赵磊和林素的戏。 林素,你可要用点儿心,别再让大家伙因为你再加班。” “知道了,武导。” 林素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又默记了一下台词。 当导演喊开始后,她手持利剑一步步向赵磊饰演的玉珏走去, 她将剑尖指向他白玉般的脖颈,未语泪先流, 绝美的脸上满是哀伤与绝望,她哽咽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忘了我? 忘记了我们曾经的一切,也忘了我对你的爱…… 为什么?” 赵磊被林素脸上哀伤绝望的表情所震动,心中一痛,脱口而出: “对不起,翩翩……” “咔!” 武导在监视器后大喊一声,吓得众人皆一怔,他指着赵磊大声说, “赵磊,你的台词记错了,而且表情也不对。 你现在喝了忘情水已经彻底忘记了素练。 面对一个陌生女人,你的表情是冷漠的面无表情的,而不是一脸心疼的。 各部门注意,再来一次。” 赵磊略显尴尬的和林素说了声“对不起”, 回过头闭上眼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再转过头已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手持利剑的林素: “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请你把剑从我身上拿开,否则,别怪玉某无情!” “你……你难道想要杀我!” 林素一脸的惊讶与不可置信,眼泪再次顺颊而下,满眼的哀伤与绝望。 赵磊刚要开口,忽见田丝丝拿着一把剑向林素刺了过来: “无耻的女人,不许你欺负我夫君!” 说话间,田丝丝手中的剑已刺向了林素的左胳膊。 林素“啊”的一声,扔掉手中的剑,一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左手腕。 赵磊吓坏了,赶忙冲过去扶住林素,掀开她的左手腕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满脸无辜的田丝丝: “田丝丝,谁让你拿真剑刺她的! 陶晓丽,快去拿止血的药和纱布来。” 田丝丝见众人全都一脸惊讶地望着她,她赶忙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对着刚走到她身边的武导说: “对不起,导演,我……我不知道剑是真的,我……我以为是道具剑,对不起!” 说罢,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众人赶忙走过去安慰她。 副导演卓洋笑着安慰田丝丝说: “丝丝,这也不怪你,你也不知道剑是真的。 好在林素只是左手腕受伤,不会影响拍戏进度的。 拍打戏嘛,受伤是家常便饭,你说呢,武导!” 武导看了看林素受伤的左手腕,皱眉道: “林素,你还能继续拍戏吗?” 林素不想耽误众人的进度,只好忍痛点点头: “没关系,我可以继续坚持。” “那就好,赵磊,你和我过来一下。” 武导一面说一面转身向僻静处走去。 赵磊替林素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后,又安慰了她两句便去找武导了。 武导见赵磊走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赵磊,你是不是喜欢林素? 你别以为大家伙看不出来。 你本应该对女主角深情无悔, 但你看你现在的眼神,看田丝丝一脸厌烦,看林素却深情满满,这像话吗? 一个好演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你一向以演技着称,可别因为一个林素砸了你自己的口碑。” “武导,这样吧,林素左手受伤,一会儿近镜头她亲自上, 和我对戏的远镜头换替身和我对戏,这样我也更好入戏。” 赵磊沉默片刻,笑着对武导说。 武导听后不由怔住了,良久,他一脸嗔怪地瞪着他: “赵磊,不要瞎胡闹! 你一个顶流中的顶流,怎么可以和林素这样一个三流都算不上的小演员谈恋爱呢? 你不怕你的粉丝大面积脱粉吗? 不怕事业前程也被她全毁了?” “没那么严重,多谢武导的关心,我们拍戏去吧,我保证不会再出戏。 晚上我请大家伙去凯悦吃大餐,为你庆生。” 赵磊笑着拍拍武导的肩膀,又拉着他向片场走去。 这次正式开拍后,林素只拍了一个正脸镜头,剩下的都由替身完成。 下戏后,赵磊又赶忙开车带林素回了市区的医院包扎伤口。 完事后,他又开车回到剧组,请武导和几位副导演以及主要演员,一起去凯悦顶楼的旋转餐厅给武导庆生。 给武导庆完生后,已是凌晨一点钟了,众人就在凯悦大酒店住下了。 赵磊见众人已睡,他又敲开了林素的房门: “翩翩,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和你确认一下。” “快进来说吧!” 林素笑着将赵磊拉进房间,又回身掩上房门。 赵磊低下头又撩起她的衣袖检查了检查她受伤的左手腕,语带心疼地问: “还疼吗?” “不疼了,你一看就不疼了。” 林素低头浅笑道,脸上还闪过一抹红晕。 赵磊见状,乐得合不扰嘴,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含笑望进她羞涩的眼眸里: “翩翩,我刚才吻你额头你讨厌吗?” “不讨厌!” 林素红着脸窝进他坚实的胸膛,笑的一脸羞涩, 又缓缓抬起头对上他带笑的眉眼,声音中有一丝的担忧, “赵磊,你会后悔吗?我……我不是个有趣的女人。” 赵磊笑着点点她高挺秀气的鼻子: “小傻瓜,我还怕你后悔呢! 能娶到你这么貌若天仙又湿柔恬静的女孩子当老婆,是我几辈子才修来的福份。 我还要感谢祝允诺对你的离弃呢! 这样吧翩翩,我明天陪你去和祝允诺离婚。 完了我们直接去青宁区民政局再领结婚证,好不好?” 林素尴尬地摇摇头:“不好,哪有这样的! 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 赵磊笑着摇摇头:“翩翩,你真是太善良了。 人家祝允诺和黄雪莉孩子都有了,你还在纠结什么呢? 不陪你去领证,我总担心你会反悔放我鸽子! 还是领证的好,至少在法律上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没有人会再指指点点。” 林素沉吟片刻,抬起头,一脸坚定地望向满怀期待凝视着她的赵磊: “赵磊,承你多情,我必不负你!” 赵磊低下头轻轻扶住她纤细的肩膀,深情地凝视着她不再冷漠的眼眸: “翩翩,你是这么的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我要是再负你,那我还配为人吗? 你是知道我的,这些年来,我除了焦娜和林梦,再没谈过恋爱。 圈中的那些女人心眼儿太多,又虚荣拜金。 虽然身处这个五光十色的大名利场中,但我内心深处还是有我的坚守的。 我不是一个烂情的人,只不过有些时候不得不在场面上说一些场面话。 那都是为了生存,我父亲在我不到一岁时就出车祸去世了,我妈又要强, 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过活,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 我从小就看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也逼迫自己学会世俗虚伪的那一套,但我的内心仍旧渴望恬淡安宁的生活。 你的性格和内在的那个我很相似,这也是我想要和你结婚的最主要原因,真不是一时兴起。 翩翩,嫁给我吧! 若不是时间仓促,我一定买好大钻戒和鲜花来向你求婚。” 林素轻轻摇摇头,动容道: “我不需要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你给我做的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已胜过那枚冷冰冰的钻戒几百倍。 赵磊,谢谢你肯接受我,我……” “傻瓜!应该是我感谢你愿意嫁给我才对!” 赵磊将她紧紧拥入怀内,不停摩挲着她柔顺的秀发,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 当林梦接到林素的电话时,她正和花若溪顾长宁花若水弟兄三人在花知遇家吃午饭。 她赶忙和花知遇顾淑娴打了声招呼,然后起身走到阳台上接电话,笑嘻嘻道: “翩翩姐,你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呢? 你不在剧组拍戏吗?” 林素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略带试探性地问: “甜儿,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很好啊,我一向是乐天派。 伤心也不超过半个小时,怎么了,翩翩姐?” 林梦心中有些诧异,关心道, “翩翩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有。我今天上午和祝允诺去民政局离了婚。” 林素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伤感无奈。 林梦赶忙笑着安慰她:“翩翩姐,恭喜你成为单身贵族。 你和祝允诺能离婚,我们全家都要放鞭炮庆祝了。 从此以后,你的人生就重新开启了,你会越来越幸福的。” 林素笑道:“甜甜,我确实要重启我的幸福人生。 我决定和赵磊下午去民政局领证。” “你和谁去领证?” 林梦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下心中的各种不适,提高音量问。 林素又重复了一遍: “我和赵磊准备下午去领证。 在领证之前,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怕你心里会不舒服,毕竟你们俩以前谈过。 喂,甜甜,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电话那头的林素听不到林梦的声音,不由焦急了起来, “甜儿,你还在吗? 你是不是介意我和赵磊在一起,如果你介意……” 大脑放空了将近一分钟之久的林梦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强压下心中的失落和尴尬之情,故意说的很轻快: “我怎么会介意呢? 我刚才是和小宝在说话呢! 翩翩姐,赵磊和你郎才女貌,你嫁给他,我打心眼儿里替你高兴。 我一时半刻想不出祝福的话说,等你们领证后,我再请你们吃饭吧!” 林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她的笑声很是轻快: “甜甜,谢谢你成全我。 我很感谢你,至于我和他为什么会结婚,等我回家后再详细告诉你。” 林梦强压心中的各种不良情绪,故意笑的特别大声: “翩翩姐,恭喜你和赵磊,我可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你们俩快去领证吧,今天是个好日子。 天高云淡。” “好的,再见!” 林素笑着挂断电话。 林梦却握着手机呆呆地靠在墙上,一脸茫然地望着窗外松树上还未融化的积雪, 不明白自己的心底为什么会这么失落,翩翩姐能嫁给赵磊她不是应该为她开心吗? 她和赵磊都分手好多年了,还有什么资格心酸不舒服呢? “林甜甜,你和谁打电话呢? 打了好半天,饭都凉了。” 正当林梦心中百感交集大脑一片混乱之际,忽听顾长宁略显不满的声音从阳台门口传来。 “和我林素姐,我这就去吃饭。” 她赶忙收起纷乱的思绪,笑着向顾长宁走去。 顾长宁一脸狐疑地瞅着她: “你林素姐遇到困难了?” “没有,她上午和祝允诺去离了婚,下午又准备再婚。” 林梦笑的有一丝勉强,“但让人尴尬的是:她的新任老公居然是赵磊。 我……我听了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儿不舒服……” 顾长宁挑眉冷笑道:“只是一丁点儿不舒服? 林甜甜,你去照镜子瞅瞅你现在的样子? 可比和我分手时难受多了! 你这个花心好色的女人,心里到底装着多少男人?” 林梦被顾长宁说的百口莫辩,只好尴尬地撩撩头发,伸出右手挽上他的左胳膊,讪笑道: “顾老师,你脑补的太多了。 我还没吃饱饭呢,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你还有心情去吃饭?吃得下吗?” 顾长宁一把甩开她伸过来的右手,转身向客厅走去。 林梦气的真想撞墙:这位大爷的脾气是真不好! 她早说了男人多了真麻烦,偏偏别人还不信,唉! 谈笑风生 等林梦从阳台出来后,居然发现多日不见的晏珩周衍陈沐风三人此刻也正坐在餐厅和顾长宁一起用餐。 花若溪和花若水兄弟俩却不在餐厅。 花家长辈都已吃完了饭午睡去了。 至于大小宝,已经去了幼儿园,此刻也并不在家。 她忙笑着向晏珩三人问好: “晏珩表哥好,沐风表哥好,周衍表哥好。” 晏珩含笑冲她点点头:“弟妹好。” 陈沐风笑着冲她眨眨右眼: “弟妹,为什么你先向晏珩问好,是因为他长得比我帅吗?” 周衍见花知遇顾淑娴不在,也放松了下来,他停下手中的筷子,冲林梦笑的一脸戏谑: “甜甜,你和谁打电话呢? 打了这么久,是不是和帅哥聊天呢? 你看你顾老师此刻的脸比锅底还黑!” “闭嘴吧!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嘛! 再说了,你和她关系有那么好吗,叫的那么亲切?”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塞了一个大鸡腿到周衍嘴里。 陈沐风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该,谁让你叫林梦小名的! 不知道顾长宁花若溪和富瑾瑜一样小气又爱吃醋又霸道吗? 人家老婆的小名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长宁,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叫弟妹的小名了。” 周衍略显尴尬的将手中的鸡腿放在一旁,又笑着对正低头吃米饭的林梦说, “弟妹,你能不能给我想个办法,我到底如何才能把你林凡姐给拿下呢! 我这备胎都当了快两年了还转不了正。 我这心哇,拔凉拔凉的!” 陈沐风回过头上下打量周衍一番,又笑着摇摇头: “周衍,不是我打击你,我觉得你这辈子都追不到林凡了。” 周衍笑着踢了陈沐风一脚: “陈沐风,赶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小心我削你! 我肯定会追到婷婷的!你才惨呢,这辈子也别想当林家的女婿了。” 陈沐风不服气的反驳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当林家的女婿? 林韩看不上我,不是还有林凡和林菲吗! 再说了,周衍我真不想打击你,林凡最先看上的男人可是我。” 说到这儿,陈沐风笑着问依旧低头吃饭的林梦, “弟妹,你说实话,我是不是比周衍帅多了?” 林梦听陈沐风问她话,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冲他笑的一脸狡黠: “沐风表哥,如果今天晏珩表哥不来的话,你就是最帅的,呵呵!” 林梦话音刚落,就见花若溪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又想挨揍了?” 林梦赶忙委屈地撇撇嘴:“花老师,我说实话难道也不行吗? 你让任何人来看,你们这一群人里就属晏珩表哥最帅嘛,这是事实呀! 就像别人说我不如我姐和倩姐漂亮,我也不会否认嘛!” 周衍点头附和道:“就是嘛,弟妹说的很在理。 我说,若溪长宁,你们俩也太小气了点儿吧。 两个人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还把人家当贼防, 她就算真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胆儿才行呀!” “我和若溪两个人都看不住她,一有空就瞅别的帅哥去了。 就连分手了快十年的前男友结婚,她还后悔的落泪呢!” 顾长宁一边帮林梦剥虾,一边还不忘一脸酸涩地瞅着她。 “宝贝,你刚才和谁打电话呢?” 花若溪拉开林梦身边的椅子缓缓坐下,回过头一脸狐疑地望着满脸尴尬的她。 林梦只好实话实说:“是和我林素姐通电话。 她说她上午和祝允诺离的婚,下午要和赵磊领证结婚,问我会不会介意。 我说我都和赵磊分手快十年了,我儿子都上幼儿园了,我怎么会介意这件事呢? 人家赵磊也没卖给我,他真和我翩翩姐结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实话,赵磊各方面条件超出祝允诺一百倍不止, 他能和我林素姐在一起,我是真的挺开心的。 反正我们家人也全都很喜欢他,尤其是我奶奶,一直想撮合他和我姐在一起。 只可惜,他们俩之间是纯纯的友情,与爱情不沾边。” “那当然不沾边了,因为赵磊喜欢的是林韩的妹妹呀!” 顾长宁将剥好的虾放进林梦的碗里,脱下一次性手套,起身向二楼卧房走去。 花若溪伸手摸摸林梦的俏脸蛋儿,笑的一脸爽朗: “宝贝,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呀! 恭喜你们林家又找到一位乘龙快婿。” 花若溪话音刚落,陈沐风就毫不留情的拆台道: “花若溪,你是庆幸自己又少了一位强劲的情敌吧!” 若溪,你和长宁真不愧是亲兄弟,小气得紧! 我可真为弟妹发愁,每天被两个东亚醋王看着,就连正常的异性交往都要受限,唉!” 周衍笑着摇摇头。 “陈沐风,周衍,你们俩个光棍汉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终生大事吧! 林家的女孩儿就快嫁完了,你们俩想要当林家的女婿可要抓紧时间了。” 花若溪懒得理会陈周两人的奚落,一把抢过林梦手中的小龙虾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林梦也不敢插话,因为她太知道花若溪的脾气了, 他现在笑呵呵的,晚上回家还是不能轻饶她, 他其实比顾长宁还小气爱吃醋又霸道,只不过会在人前装。 陈沐风听花若溪如此说,忙笑着问林梦: “弟妹,这么说你们林家的女孩儿目前只剩下林菲名花无主了?” “菲姐目前确实是单身,至于以后会不会一直单身我就不确定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抬起头望向依旧在优雅进餐的晏珩, “晏表哥,你和景飒姐的婚礼会如期举行吧。” 晏珩听到林梦问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又抽出桌上的面纸擦擦并不脏的嘴角,浅笑道: “当然会如期举行,弟妹为何会如此问?” 不等林梦回答,周衍就替她回答了: “弟妹是在替你可惜。 你这一结婚,彻底断了姑姑姑父抱孙子的愿望了,老人家心里可并不好受。 珩,你有时候真的很自私! 你忘了你是晏家唯一的孩子了?” 正在喝汤的陈沐风也回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晏珩, “珩,难道你真打算让晏家这么大的产业都捐赠出去?” 晏珩笑的一脸无奈:“周衍,沐风,我这还没结婚呢,你们一群人就唱衰我!” 周衍回过头上下打量晏珩一眼,语带酸涩地说: “珩,虽然我不想承认, 但事实上,你确实是我们这一群人中最出众的,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 你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恋爱脑,太痴情了。 这一点你应该和若溪学学,再爱一个女人,也不会为她失去理智。” “谁说的!我比晏珩恋爱脑多了。 我可是为了林甜甜特意放弃了国外高薪待遇回国的。 还为了她差儿点被电打死,也为了她背负了上百亿的负债。 更为了她们家的事,动用了一些不该动用的关系,差点儿被我爸打死。 我还为了她拒绝了无数美艳又性感的妖娆女郎,我这样还不算恋爱脑吗? 我有时都觉得我脑子进水了。” 花若溪吃完小龙虾后,又抢过林梦喝了一半的水喝了起来, 回过头一脸警告地看着面带羞赧的她, “所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小心眼儿爱吃醋霸道点儿有错吗?” 林梦心中大受震动,抽出桌上的面纸替花若溪擦掉嘴角的饭粒, 望进他灿若星辰的眼眸中,甜笑道: “花老师,我喜欢的就是你的霸道小气爱吃醋呀! 我就是喜欢你的大男子主义,特爷们儿! 我本来就不喜欢当女强人嘛,我就喜欢当个小女人,躲在你身后,让你替我收拾烂摊子。 但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的话,我一定冲上去拿啤酒瓶砸爆他的脑袋! “宝宝,你太让我感动了,不枉我这么爱你,快让我亲一口。” 花若溪听林梦这么说,乐得差儿点儿找不着北,搂过她的俏脸蛋儿狠狠亲了一顿才算完事。 惹得陈沐风一脸酸涩地开口: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想亲俩人回自己屋亲去,真是的!” 周衍也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就会在别人面前秀恩爱,也不晓得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狗脆弱的小心脏。” 林梦被陈周两人说的羞红了脸颊,趴到花若溪背后再也不肯出声。 花若溪笑着瞪了陈沐风周衍一眼,讥笑道: “瞧你们俩酸涩的样子,也不知道喝了几斤醋,吃了几筐柠檬。 我们俩可是合法夫妻,想干什么也用不着你们俩个光棍儿管,你们俩就羡慕嫉妒去吧!” 说到这儿,他又笑着问正低头优雅品茶的晏珩, “珩,你晚上是不是也要参加电视台七十周年大庆晚会。” 晏珩含笑点点头:“是的,包括我叔叔也会去。 对了,若溪,你去吗?” 不等花若溪回答,林梦就从他身后探出头笑着替他回答了: “我老公去不了了,因为下午又要去s市调查一件大案件。 唉,也不知道又要走几天。” 花若溪笑着将躲在她身后的林梦抱到自己怀里,摩挲着她红润的脸蛋儿,笑的一脸温柔: “宝宝,我走后你就回你妈家里住吧。 长宁现在工作也忙,也要经常出差,没人照顾你,我不放心你。 对了,你林菲姐身体好点儿了吗?这几天工作忙,倒忘了问了。” “知道了,我都听你的。” 林梦摸着花若溪光滑如玉的下巴甜笑着,又窝进他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周衍一脸酸涩地瞪着两人: “你们这对讨人厌的夫妻,就会刺激我这颗脆弱的小心脏! 唉,婷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就会折磨我,早知道我就强上好了。” “强上的话,你小子可至少要被判三年起步,还是管好你的裤腰带为好。 你周衍也不是找不到女人了。” 周衍话音刚落,就被花若溪给泼了一盆冷水。 他气的咬牙笑道:“花若溪,瞧你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也只不过是那么一说,婷婷那么泼辣,我可不敢乱来,怕被她的高跟鞋踹掉命根子!” “噗哈哈……” 躲在花若溪怀里的林梦实在绷不住了,爆笑出声。 陈沐风也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林凡外表美艳性格泼辣,周衍你搞不定她的。 甜,噢,弟妹,你林菲姐是不是从来都没谈过恋爱?” “陈沐风,林菲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却看上了你身边的晏大帅哥,你就别想屁吃了!” 周衍夹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自嘲地笑笑, “诶,只可惜,可怜的林菲和我一样,只是在单相思,晏大帅哥对她不来电。” 陈沐风赶忙回过头望向略显不自然的晏珩: “珩,你如果真的对林菲不感兴趣的话,我可要去追她了。 我再不出手,这辈子也当不成林家的女婿了。” “随你,与我无关!” 晏珩低头轻抚着手中的白瓷杯,笑的风轻云淡。 林梦猛地从花若溪怀里抬起头望向笑得若无其事的晏珩,心中不禁替林菲难过了起来: 她都为人家大病了两场了,可人家看起来并不care她。 唉,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亲爱的小姨子,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陈沐风听晏珩如此说,忙笑着向林梦抛个媚眼, “你说你菲姐会喜欢我这款吗? 我长得也不比姓晏的差吧! 弟妹,你说我和晏珩谁帅?” 林梦这回可学精了,她回过头看了花若溪一眼, 又抬起头看看刚走进餐厅的顾长宁,甜笑道: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心里,我们家花老师和顾老师最帅。” “噗哈哈……” 周衍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半天才止住, 他一面拿面纸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面还不忘调侃林梦, “弟妹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会说话了。 能同时搞定花大教授和顾大教授两尊大神,你还真是厉害!” “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周大总裁一天到晚换女人,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也不怕哪天累死在床上!”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拉开林梦左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伸手抢过她即将送到嘴里的蓝莓喂进自己嘴里, 又把她喝了一半儿的蓝莓汁也拿过来喝了个精光。 看的陈沐风直摇头:“我说若溪长宁,我记得你们俩以前从来不和别人共用食物和水。 尤其是长宁,洁癖超严重。 我有一次用了他的杯子喝水,他直接给扔掉了。 这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和以前判若两人呢?” 周衍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陈沐风,你白痴呀!人家小甜甜吃过的东西也甜,喝过的饮料也更香甜。 你一个臭男人,能和甜美可爱的小甜甜比美吗?” “我也很香的,每天都洗澡换衣服,还喷古龙香水的呀! 估计是因为我不叫小甜甜的缘故,呵呵!” 陈沐风一面说一面故意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又冲林梦笑的一脸揶揄。 林梦不由羞红了脸颊,躲进花若溪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陈沐风,不许再调侃我们家小甜甜,她都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了!”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从水果盘里拿起一颗草莓向陈沐风扔去,又笑着瞪了他一眼。 陈沐风接住花若溪扔来的草莓送进自己嘴里,笑着问花若溪: “花大教授,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不是说男女平等吗? 为什么男强女要做牢,女强男却屁事儿也没有?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周衍狠狠剜了他一眼,讥讽道: “陈沐风,你这个大白痴,你能想像像林梦这么可爱甜美的女孩儿去欺负一个大男人吗?” 陈沐风委屈地撇撇嘴:“去混夜店的很多女孩儿可不是像林梦这样的,很多很浪的! 我有好几次就差点儿被人强上了。” “你陈沐风还用被人强上?你不是看到美女就像苍蝇见到了糖,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吗?” 周衍笑着摇摇头,忽一回头发现晏珩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他不由诧异地看向他, “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们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间。” 晏珩一面说一面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晏珩真是个圣人,这么多年就守着景飒这一个女人, 连正常的男欢女爱也不能有,居然还不出轨,真是人间奇迹。 这要换成我,一个月都受不了!” 陈沐风望着晏珩离去的背影不由感慨万分。 顾长宁一面品茶一面讥笑道: “你和周衍是行走的泰迪,又怎么会理解晏珩这种品德高尚的人呢! 男女之间又不是只有床上那点儿事。 你呀,庸俗又肤浅的可怕!” “我庸俗是庸俗了点儿,可……” 陈沐风本想调侃一下顾长宁和林梦,忽见顾淑娴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赶忙识趣地闭上嘴。 故计重施 2月20号这天是省台70周年台庆,也是一年一度的电影周开幕式, 因此,红毯仪式和晚会举行得相当盛大隆重。 大半个娱乐圈的艺人都出席了红毯活动和晚上在省台一号演播大厅举行的盛大晚会。 林韩原本是这台晚会的总负责人兼主持人之一,但由于怀孕,只好让贤,退居二线。 但她一向做事认真负责,虽然退居二线,但幕后的工作也没少操心。 大到各位主持人的审核,各位上台演员节目的筛选以及灯光,造型服饰等都要一一过目, 就连舞蹈演员穿的衣服放在哪里她都要亲自过问。 原本一切顺利,但在最后一次彩排演出时, 表演《蓝色的风》其中一位演员不慎扭伤了脚,无法上台表演。 当助理齐姜把这件事告诉林韩时, 林韩看着正坐在她办公室发呆的林菲说: “娉娉,我记得你以前经常跳蒙古舞,时间紧迫,你帮忙救个场吧!” 林菲听到林韩的话,才缓缓从外太空神游回来,她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我不行,好长时间不跳了,又没和其他舞蹈演员一起排练过, 这么隆重的场合,我怕上去给你丢脸。 让林梦或林希去救场吧,她们俩比我跳得好。 尤其是甜甜,有事没事就爱跳舞,她前两天还和男女团的成员一起跳过这支舞蹈。 她还充当舞指教女团的女孩子们如何才能跳好蒙古舞呢!” 林韩嗔怪地瞪了林菲一眼: “林梦今晚上还代表环宇在台下的嘉宾席上坐着呢! 你见过哪家公司的老总在公众场合给人当众表演的? 至于林希,她现在是凯悦的总裁夫人。 凯悦也是我们这台晚会的赞助商之一。 她和宇文皓坐在特邀嘉宾席上,你觉得她能上去跳舞? 别磨蹭了,我要是还有其他人选的话也不用来求你帮忙了。 忘了告诉你了,晏珩也会出席这台晚会,并且坐在嘉宾席第一排。 到最后晚会结束时,各位领导人会走上台和演员们握手合影。 你们这群跳蒙古舞的女孩子还要给领导们献哈达呢!” “晏珩真的会来?” 林菲一听到晏珩的名字立马来了兴趣,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眸立马变得神采奕奕。 林韩笑着瞪了她一眼:“百分之百的确定,今天很多重要的领导人都会出席晚会。” “那我现在就去救场,我又不站c位,众人的注意力也不会在我身上。 姜姐,快带我去彩排室。” 林菲一面说一面把手机飞快地放进包里,又赶忙拉着齐姜的手向彩排室走去。 林韩笑着摇摇头:“重色轻姐妹的家伙,唉……” ****** 林菲跟随齐姜来到彩排室,和其他的舞蹈演员排练了五六遍, 直到舞蹈老师说可以了,她才累的瘫坐在了地下。 这跳舞也是个力气话,尤其是跳蒙古舞,何况她大病初愈,体力大不如从前。 好在她救场的这支舞在最后,她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准备。 她和众人说笑了一阵便从包里拿出牛奶和饼干吃了起来, 吃完后又准备去上卫生间,但却被化妆师叫住要给她化妆。 等画好妆已是半个小时后了,她只好带着妆去上厕所。 等到她从卫生间回来,编导已通知她们该上台表演了。 她只好赶鸭子上架了。 由于跳舞的女孩儿众多,她又站在不显眼的位置,所以她也算是滥竽充数了一回。 等到她们的舞蹈跳完之后,晚会也正式结束了, 台下坐的领导人纷纷走上台和舞台上的演员握手合影。 她站在不显眼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的他。 他一如既往的英俊迷人,含笑和众位演员一一握手,笑容温和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感。 众演员也都是颜控,争相和他握手,舞蹈演员也争先恐后地走上去给他献哈达。 到最后合影时,晏珩的脖子上有五条哈达,别的领导人才只有一条。 林菲本想也走上去给他献哈达,但却在最后一刻送给了台里的一位老领导, 不是她不想给他献哈达,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汹涌而出的思念之情,从而在全国观众面前丢脸…… 睌会结束后,林菲失魂落迫的走回排练室换下舞蹈服,又换回自己的衣服, 然后无精打彩地向卫生间走去。 由于低着头走路,她一不小心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她赶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林菲?” 对方的声音中有一丝的惊喜。 她猛地抬头向对方望去:原来是好久不见的陈沐风。 她赶忙笑着问好:“真对不起,陈先生……” 一语未完,她便丢下陈沐风向电梯处狂奔去。 “林菲,你去哪儿呀?” 陈沐风回过头一脸诧异地望着如一阵风向电梯快速跑去的林菲。 “晏珩,晏珩,等等我!” 林菲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刹那挤进电梯里。 她捂着胸脯,气喘吁吁地望着朝思暮想的男神, “晏……晏珩,你……这是去哪儿呀?管筠不在吗?” 林菲见管筠不在晏珩身边,不由喜上眉梢, 双眸像x光似的把多日不见的晏珩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笑的合不拢嘴, “晏珩,你今天这身灰色西装好帅。 不对,西装再帅也比不上你人帅!” 晏珩一见到林菲就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他向后退了几步靠在电梯墙上, 扭过头不去看她,也懒得和她说话。 林菲又气又尴尬又不甘心,她走到按扭前一通乱按, 回过头一脸酸涩地瞪着面露不悦的晏珩: “看什么看,我心情不好! 谁让你不和我说话的!” 晏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再次转过身背对着她,依旧不肯开口和她说话。 林菲不由气怔了,刚想开口,就见电梯门开了, 晏珩也不管是几楼,转身就走了出去,林菲赶忙也跟了出去。 晏珩由于怕被身后的林菲追上,走的非常急, 却不想和迎面走来的一位手捧咖啡杯的女孩儿撞了个满怀, 对方杯中滚烫的咖啡全洒在了他的西装上,他赶忙说了句: “对不起!” 就大步流星向前继续走去。 由于慌不择路,他又对省台的内部环境不熟悉,他转了几圈也没能找到电梯,步梯也没找到。 偏偏林菲还像幽灵一样,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让他不胜其扰。 他找不到出口,也没法打电话给其他人,因为他的手机在管筠那里, 而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看格局像是小型会议室。 他走累了,只好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谁知,他刚坐下,就发现会议室的门被林菲从里反锁上了,紧接着灯也被她关掉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起身向门口走去。 却见林菲堵在门口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晏珩,你要是再走的话,我就要喊人了!” 他却不理会她的威胁,略显粗鲁地推开她,拧开门把手就准备向门外走去。 忽听身后传来她的呻吟声: “晏珩,我的肚子,好痛!” 晏珩回过头一脸厌烦地瞪着捂着肚子趴在椅背上的林菲: “我又没推你的肚子,你又在假装,你觉得你这样子有意思吗? 我对你根本就不感兴趣,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你……” 晏珩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林菲不知什么时候从包包里拿出一瓶粉色的喷雾器对着他就是一阵乱喷, 他赶忙闭上双眸,但为时已晚,不到三秒钟的时间, 他整个人就感觉眼睛睁不开,喉咙刺痛,呼吸困难,浑身乏力,他脚下一软,缓缓坐倒在地下。 林菲赶忙走到他身边,焦急地询问道: “晏珩,晏珩,你没事吧! 原来这个防狼喷雾这么厉害的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是拿来对付你的,我…… 谁让你总是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恨死了我,恨不能把我千刀万剐,可我依旧想你想的不行! 珩,让我亲亲你好不好,别拒绝我,我这段时间想疯了你!” 说话间,她已吻上了她朝思暮想的诱人红唇,而她的一双小胖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晏珩此时不但浑身酸软无力,双眸也睁不开,又被林菲吃了无数的豆腐。 他心中又气又羞又尴尬,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直到她的双手越来越不安分, 他才用尽全力推开她,痛苦压抑的声音从他诱人的红唇传来: “林菲,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我对你生理性厌恶,无论你睡了我多少回,占了我多少偏宜, 多论你长得多么漂亮,我都对你没有一丝的好感! 一个不懂自尊自爱毫无廉耻的女人,你让我如何爱你? 你如果还有一丝自尊还要脸的话,就请你放了我! 我可以对你以前做过的一切事情既往不咎。 否则,我一定会送你去警局喝茶。 前两次我不去理睬你,不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控告你, 而是看在林梦林韩的份上,而你又是女孩子,我不想让你难堪。 我如果真想对付你,多的是办法!” 晏珩的话仿佛五雷轰顶般震的处于欲望当中的林菲瞬间清醒过来, 她赶忙放开了他,红着脸说了句“对不起”,便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忽听身后传来他略显焦急的声音: “别走,快帮我穿好衣服,外面有人来了。” 林菲赌气道:“我如果给你穿衣服不是又占你偏宜了吗? 来人了正好,人证物证全在,你正好以流氓罪把我送去警局喝茶。” 说着就要去拧门把手。 晏珩只好服软:“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吓唬你的。 求你了,快帮我穿好衣服,让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去自首好了! 反正我就是一个无耻下流又没道德感的女人,强暴男人的事我又不是没干过。” 林菲强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伸手就要去拧门把手,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诧异道: “咦,明明看监控有人从这边走来的,那人去了哪里?” 又有人说:“去那边机房和配音室看过了吗?” “看过了,没有,会不会去了小会议室,我们进去查看查看。” 话音刚落,有人已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又按开开关。 顿时,会议室里亮如白昼,众人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人的踪影,便关上灯再次离去。 直到外面再也听不到人声了,晏珩才语带央求地对和他一起躲到窗帘后的林菲说: “林菲,快帮我穿好衣服,求你了,我浑身无力。” “你又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我男朋友,你只是被我欺负的对象! 你见过哪个犯罪分子完事后还给受害者穿好衣服的? 你就一个人衣衫不整的好好在会议室呆着吧!” 林菲心里的气依旧不顺,强忍不舍准备起身离去。 却被晏珩紧紧拉住衣袖,低声哀求道: “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那么说你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外面又有人来了,我求你了,帮帮我!” 林菲侧耳一听,果然又有人来了,她赶忙低下头附在他耳边威胁道: “让我好好亲个够,我就帮你穿好衣服。 否则,我就把外面的人喊进来,就说你想对我耍流氓,被我用防狼喷雾喷了。 珩,你看看你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一看就没干好事儿。 反正我又不像你,有头有脸,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也没什么脸好丢的。 珩,你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呢?”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 晏珩话还没说完就见林菲起身向会议室门口走去,他只好红着脸服软, “林菲,别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林菲脚步一顿,赶忙又折了回来, 弯下腰,轻轻勾起他光滑如玉的下巴,笑的一脸暧昧兴奋, “包括陪我睡觉?” 他红着脸扭过头不去看她。 “晏珩,珩儿,你在里面吗?” 忽听一个低沉又浑厚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外传来。 晏珩顿时吓得脸发白,赶忙望向同样一脸惊怔的林菲: “我答应你,时间地点都由你来定,只求你快帮我穿好衣服。 外面是我大伯,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菲也不敢再逗晏珩了,飞快地帮他穿好衣服,又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她则又飞快地躲到了厚厚的窗帘后面。 晏珩刚被林菲扶到椅子上坐好,就见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灯又被人按开了。 他赶忙用手背挡住强光的照射,过了几秒眼睛才适应了强光的照射,他略带虚弱地冲众人笑笑: “大伯,瑾瑜,沐风。” “珩儿,你怎么了? 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了?” 晏成澈一眼就看到了半倚在椅背上,满脸潮红浑身虚弱的晏珩, 急忙走了过来扶住他,低下头一脸关切地询问着, “珩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晏珩见富瑾瑜陈沐风也在,又怕林菲暴露出来,赶忙笑着摇摇头: “估计是低血糖,我这段时间经常低血糖,浑身乏力,心慌,头上冒虚汗。 管筠吕贤过来扶我出去。” 跟在富瑾瑜身后的管筠和吕贤赶忙走过去将晏珩扶出小会议室。 晏成澈犀利的目光扫过会议室,并未发现不妥,便随后也走出了会议室。 陈沐风也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富瑾瑜再次扫视会议室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按掉开关,又关上会议室的门, 对守在门外的保安队长刘琦说: “刘琦,把会议室的门锁上吧。 以后所有的会议室只要不开会,全部上锁。” “知道了,付台。” 刘琦赶忙笑着答应一声。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快走几步跟上晏珩,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依旧十分虚弱的他: “珩,你平时身体一向很棒,怎么会突然低血糖呢?” “富瑾瑜,人吃五谷杂粮还有不生病的吗?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陈沐风笑着摇摇头。 晏成澈叹气道:“估计是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 一会儿回到家让翟兵好好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晏珩听了众人的话后,心中翻腾不已,脸更红了…… 追逐 林菲见众人走远后,她才小心翼翼地从窗帘后面走出来, 她绕着会议室转了几圈也想不出该怎么出去。 翻窗,这可是几十层高楼,她还年轻,何况她还没成功泡到男神,怎么能去见上帝呢? 等到明早有人来打开会议室她再偷溜出? 更不行,万一别人明天不来这里开会,她不但会饿死,还会被尿憋死, 到时候可真丢人丢到外太空去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发微信给林韩求助,并且再三肯求林韩要替她保密。 林韩收到林菲的微信时,正准备上床睡觉, 看过她的求助后,又是好笑又觉气,但也只能去救她。 姐妹情深,她总不能看她明天在众人面前出糗吧! 此刻,富瑾瑜还没回来,估计是和众人开庆功宴去了, 她便亲自开车去了电视台,问刘琦要到了钥匙, 乘电梯上到十楼小会议室,打开门把躲在里面的林菲放了出来。 由于已经凌晨两点钟了,林韩就让林菲睡在了她和富瑾瑜分在电视台的家属房里。 林韩一面帮林菲整理床铺,一面无奈地瞪了依旧笑嘻嘻和她讲述前因后果的林菲一眼: “林娉娉,你以后别说你和我是一家人,我嫌丢人! 还有,你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胆大又过分的事情来? 你这样欺负人家,人家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想要长久的吸引一个人,你必须得自身出众,有让人欣赏的优点才行。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一个男人一见了你就动手动脚,还给你下药欺负你,你会爱上他吗? 你不把他送进牢里吃几年免费的午餐吗? 人家都那么明确的拒绝你了,你要还有一丝自尊的话,你就放弃吧! 靠死缠烂打得来的爱情不长久。 两个人要想长久的在一起,必须三观一致,两情相悦,互帮互助,相互包容。 何况男人又和女人不一样,雄性天生喜欢征服别人,让别人服从他,崇拜他。 他们喜欢主动去征服女人,而不喜欢被女人征服!” 林菲被林韩说的羞愤不已,低下头扯着睡衣上的带子玩儿,良久,她才语带伤感的说: “楚楚,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也明白。 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一想到晏珩就激动亢奋,一见到他就化身为女流氓。 我……有时甚至希望他出车祸残疾了就好了, 那样他就不是高挂在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了, 他就落地成了凡人,我就可以一辈子照顾他,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了…… 自从遇见了他,我的心就不属于我自己了,它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甘愿上刀山下火海…… 真的,我一向都是个懒散又没什么目标没追求的人, 但遇到他之后,我突然就有了目标: 我这辈子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得到他,和他共度一生!” 林韩将套好被罩的被子铺开在床上,又把枕头摆整齐, 又去饮水机上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床头柜上, 缓缓坐在林菲身旁的沙发上,伸手摸摸她紧锁的眉头, 又摸摸她柔顺的秀发,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林菲,你太恋爱脑了,想法幼稚得可笑! 爱情固然美好,但不是生活的全部。 再爱一个人也不要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自尊和底线。 好的爱情是让你透过对方能欣赏整个世界的美好; 不好的爱情则是让你为了对方而放弃全世界。 把自己的所有希望和生活重心全押在一个人身上。 那么一但当你爱的那个人不再爱你时,你的世界就彻底崩塌了,你的整个精神世界也会垮掉。 娉娉,听姐一句劝,爱人之前要先爱己,自爱者人恒爱之。 好了,今天折腾的太晚了,你快上床休息吧!晚安!” 一面说一面抽身离去。 “晚安!楚楚!” 林菲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一脸迷茫的走过去关上房门, 拉上窗帘,关掉台灯,默默地躺在床上, 望着漆黑的屋顶出起了神,脑中混乱不已, 但在一片混乱当中她又看到了晏珩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俊脸蛋儿…… 就连梦中也全都是晏珩的身影: 只见他缓缓从门外走进来,慢慢地走到她床边坐下, 轻轻握住她嫩白的小手,含羞带怯地对她说: 林菲,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和她结婚了,和你在一起…… 你……你如果不嫌弃我的话,我这一辈子就都是你的人了,我……我好喜欢你! “珩宝贝,我怎么舍得嫌弃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宝贝,快让我好好亲亲。” 她激动的快疯了,一把将他拽倒在床上, 扑上去,抱着他就是一顿激吻, 直吻到他面耳红赤双眼迷离意乱情迷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 林菲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过来, 她回过头看看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心中不觉怆然若失。 又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又是尴尬又是羞耻,忽又想起昨晚林韩和她说的话,又迷茫了起来: 她真的要放弃他吗?一想到要放弃他,她就心痛如绞。 正当林菲在大脑中胡思乱想之际,忽听电话响了,接起来看时,见是尚导演的, 她这才想起今天剧组要去市中心拍外景,她居然睡到快十一点钟了,这简直要疯了! 她赶忙接起电话,故意哑着嗓子陪笑道: “尚导您好,我昨天晚上发高烧,今天差点儿起不来,实在抱歉……” 不等林菲说完,尚导的大嗓门就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林菲,你少给我撒谎! 我都打电话问过林韩了,她说你好好的,根本没生病。 限你半个小时内赶来青宁区帝都大厦! 否则,今天所有的场地费以及误工费还有演职人员的薪水都由你来承担!” 尚导说完就“噌”一下挂断了电话。 林菲再也不敢赖床了,飞快地跳下床洗漱剧牙,头发简单的拿项圈扎了个马尾, 连油都没来得及抺,就赶忙穿戴好,打个辆出租车,直奔青宁区的帝都大厦。 等到林菲赶到青宁区帝都大厦时,剧组近百号的人早已严阵以待。 见到她来,尚导演又把她狠狠训斥了一顿,众人也对她颇多怨言, 她也敢怒不敢言,还要陪笑和众人道歉。 正式开拍时,林枫还好,毕竟是老演员了,偶像剧的这点儿演技对他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 但冷傲雪就惨了,不但记不住台词,表情和肢体动作也不够自然灵动, 惹得尚导大为不满,一场最简单的走戏都重拍了五六遍。 冷傲雪被尚导数落,心中本就不高兴,但又不敢真冲尚导发火, 毕竟尚导演也是圈内属一属二的大导演,他导的片子质量实属上乘,也容易大爆。 为了泄气,她只好把跟在身边的助理保镖臭骂了一顿出气,又指着剧本上的台词抱怨道: “这是哪个无脑的编剧写的这么下流又没品的话! 还有哇,这试衣间就这么小的地方能拍出台词上写的唯美感觉吗? 再说了,有谁那么饥渴,非要在试衣间干那么龌龊的事情? 尚导,您看把试衣间的戏放到咖啡厅怎么样?” 不等尚导回答,林菲就手拿剧本从试衣间走出来,一脸坚定地摇摇头: “不行,不许改我的剧本设定! 这场戏只有在试衣间拍才刺激浪漫又有触电的感觉。 偶像剧嘛,观众看的就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甜到发腻。 何况,这场戏如果不在试衣间拍,男女主的感情要怎么增进呢? 一会儿拍摄的时候尚导您清场,只留下男女主和摄影师就行。 我进去看过了,里面的空间很大,可以正常发挥。” 尚导也点头赞道:“林菲说的对,这场戏确实需要按她说的来拍,又纯又欲又甜,让观众看了欲罢不能。 林枫,傲雪,给你们十分钟时间酝酿情绪。 各部门都做好准备。” 导演都如此说了,冷傲雪也只能恨恨地瞪了林菲一眼,讥讽道: “也就你自己好色才把女主角也写的像色狼!” 林菲尴尬的低头不语,因为她确实如冷傲雪所说,好色的不行,唉…… 正式开拍时,冷傲雪却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气的尚导差点儿拂袖而去。 林菲恨铁不成钢地说:“冷傲雪,你要一把推倒枫哥,再撕掉他白衬衣的扣子, 然后挑起他漂亮的下巴,再流里流气地说: 小样儿,让你再不理我! 一面说一面再吻上他喉结的那颗痣,他的粉丝看到这场景绝对会激动到晕过去。” 冷傲雪抬眸偷偷瞥了俊美无双的林枫一眼,不由羞红了脸颊, 又回过头嗔怪地瞪了林菲一眼,没好气道: “你林大编剧既然这么会说,那你给我当场示范一遍好了,只会动嘴!” “他是我哥,我怎么能演得出来嘛? 要是换成其他大帅哥,我肯定示范给你看。” 林菲说的可是心里话,要是把林枫换成晏珩,她肯定能当场把他吃干抹净。 最后还是尚导亲自示范,这场重头戏才算通过。 中场休息时,林枫找到准备偷溜的林菲, 揪着她的左耳朵将她拽到柱子后面,低下头,一脸郁闷地瞅着她: “林娉娉,我记得最早的剧本上没有试衣间的戏码, 你为什么又找尚导改戏,害我又要拍亲热戏? 等到播出后,小雪又要和我闹了。” 林菲笑的一脸心虚:“枫哥,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同意的, 是经过其他三位编剧和尚导的同意才改的剧本。 你是演员,演的又是偶像剧,拍亲热戏是免不了的嘛。 夏雪会理解的,谁让她找的老公就是干这行的!” “问题是你改的可不止这一场戏,你又加了好几场亲热戏,你……你真是个坑哥的好妹妹!” 林枫又是尴尬又是气,狠狠弹了她额头两下才算解气。 林菲捂着被林枫弹疼的额头皱眉道: “枫哥,你是演员,你要进入角色,别总想着夏雪会吃醋,那样的话还怎么进入角色嘛! 我…… 晏珩……等等我!” 一语末完,林菲已向电梯处狂奔过去。 “娉娉,你去哪儿? 一会儿还有戏要拍呢!” 还没等林枫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林菲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电梯旁,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怔住了,想不明白林菲突然发什么神经。 忽见女二号金宣儿含笑向他走来,柔声说: “枫哥,该我们上戏了。” “好吧!” 林枫只好不去管林菲,跟随金宣儿去拍戏。 ****** 晏珩今天上午刚和花知遇等领导人去贫困山区慰问完失学儿童, 返回市区时,恰好遇见他亲堂姐晏笙,他们姐弟好长时间没坐在一起叙旧了, 便准备去帝都顶楼上的西餐厅坐坐。 谁知,恰好遇到有剧组在此拍戏,整栋大厦都不允许外人进, 他们只好在外面的咖啡厅小坐了一会儿,喝完咖啡后,剧组的封锁解除, 姐弟俩便打算乘电梯上顶楼西餐厅吃饭。 当他听到林菲的声音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又怕被晏笙看出来, 只得强装镇定地对晏笙说: “姐,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吃饭,电梯一时半刻也下不来。 我……” 一语未完,忽见林菲已一阵风似的冲到了他面前, 她仰着头,气喘吁吁地望着他,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 “晏珩,你这是去哪儿呀? 这位美女姐姐是……” 不待晏珩回答,晏笙就含笑向林菲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是晏珩的堂姐,晏笙!” 林菲听到晏笙的介绍后,心中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她甜笑着回握住晏笙的右手,赞不绝口: “仙女姐姐,你们晏家的基因真好,男的俊,女的美。 本来我觉得我也算是个美女,但和你一比,立马相形见绌。 你就像是天上飞的白天鹅,而我就像是地下游的野鸭子,完全没有可比性,呵呵!” 晏笙含笑望向林菲:“你真幽默,请问小姐贵姓?” 晏笙的外表和晏珩有七分相似,只不过一个俊美,一个柔美, 两人同样的气质华贵,容貌出尘, 温和的眼眸中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与不容亵渎的高贵威严感。 林菲赶忙笑着回答道:“我叫林菲。 双木林,人间四月芳菲尽的菲。” 林菲话音刚落,电梯就开了,晏珩率先走进电梯,倚在墙角,故意扭过头不去看林菲花痴的眼眸。 气的林菲在心中暗暗发誓: 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哼哼! 但让林菲高兴的是:电梯在上到十五楼时,一下子涌进来一群人。 一下子把她挤到了晏珩的身上,她差点儿乐疯了, 趁人不注意,把小胖手偷偷伸进他的白毛衣里一通乱摸, 看着他又气又羞又不敢声张的样子,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将厚脸皮进行到底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上到顶楼,晏珩也顾不上理会众人略显诧异的眼神了, 红着脸略显粗鲁地推开林菲,拨开人群,大步流星走出了电梯。 晏笙忙笑着和一脸尴尬的林菲道歉: “对不起,林小姐,晏珩他今天估计是心情不好,平时他不是这样子的。” “没关系。” 林菲一面说一面尴尬地摇摇头,赶忙跟随众人走出电梯。 四处一望,却不见了晏珩,她赶忙回过头笑着问晏笙: “笙姐,你和晏珩准备去哪儿呀?” “我和晏珩准备去吃饭。咦,晏珩哪儿去了?” 晏笙环顾四周一圈,刚要拿出手机打给晏珩, 就见另一部的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群熟悉的身影: 花若溪,林梦,富瑾瑜,林韩,以及周衍和林凡。 林菲顿时乐翻了天,笑着向林凡等人走去: “婷婷,楚楚,甜甜,你们也是来这里吃饭的吗?” “是呀! 菲姐,你认识晏笙表姐?” 林梦笑着点点头,又忙笑着向晏笙打招呼, “晏笙表姐,好久不见了,你越来越有气质了。” 晏笙也含笑向众人点头问好: “大家好久不见!” 花若溪笑着问晏笙:“笙姐好,就你一个人来的?” 晏笙含笑道:“我和晏珩一起来的,他刚从电梯出来就不见了,估计是去卫生间去了。” 话音刚落,忽见晏珩从走廊右侧转出来,见到众人后,含笑问过好后, 又在花若溪的提议下,跟随众人走进桃花阁的2号雅间里。 众人依次落坐后,林菲硬是缠着花若溪换了座位,紧挨着晏珩的座位坐下, 回过头一脸花痴地盯着晏珩的俊脸瞧,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之情。 林韩看不过去,捂着嘴轻咳两声: “娉娉,我记得哥他们此刻还在楼下拍戏呢! 你不用下去看看吗?” “楚楚,娉娉只是个编剧,剧本写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导演和演员好了。 已经中午了,添饱肚子要紧。 服务员,麻烦拿菜单让几位小仙女看一下。” 富瑾瑜回过头笑着拍拍林韩的肩膀,又扭过头吩咐站在身后的服务生。 服务生忙把菜单放到五位女士面前。 林梦笑着将菜单推到花若溪面前: “花老师,还是你点吧! 我一点就想点辣的,过后又要胃疼,你又要骂我了。” 一面说一面又笑着打趣坐在她对面的林菲, “我看菲姐就不用点菜了,看帅哥就看饱了,呵呵!” 众人不由笑出声。 周衍回过头看看美艳无比的林凡,笑的合不拢嘴: “弟妹说的很对,秀色可餐,看帅哥和美女确实赏心悦目。 婷婷,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林凡撩撩胸前的长发,叹气道: “我下午要拍戏,需要穿礼服,这会儿只能喝点儿牛奶吃点蔬菜沙拉垫垫肚子。 油腻的,辣的,辛的,味道大的一律不能吃。” “婷姐,你们当演员的也太惨了,幸亏我不当演员,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太爽了!” 林梦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林韩起身接过服务生手中的茶壶,含笑替晏笙晏珩兄妹倒好茶, 还要替其他人倒时,早被富瑾瑜一把抢了过去: “宝贝呀,你忘了你是孕妇了吗? 快坐下,再说了,全是自己人,又不缺胳膊短腿的,让他们自己倒就好。 小心别把你累坏了!” 林韩笑着瞪了富瑾瑜一眼,嗔道: “就你话多,我现在月份还小,连肚子都看不出来,哪里有那么矫情了! 再说了,我生的儿子肯定不会那么不经摔打的!” 富瑾瑜将林韩按坐在椅子上,又帮她倒好茶,伸手摸摸她依旧平坦的小腹,笑得合不拢嘴: “那可不行,我富瑾瑜的儿子可宝贝得紧呢! 当然了,儿子再宝贝也没有老婆重要。 宝贝,你有事儿吩咐你老公我就好。 你现在可是国宝,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要如何向全家人交代呢!” “姐夫,我觉得你们男人都很重男轻女, 嘴上说男女一样,可一听到儿子还是乐得合不拢嘴。 就像我和花老师说等过几年我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他死活都不同意!” 林梦一面说一面回过头看看正低头点餐的花若溪。 富瑾瑜回过头看看一脸娴静的林韩,笑的满面春风: “甜甜,你这就不懂了: 生儿子是家族需要,也是给老人家的交代,就像完任务一样。 生完儿子后就没有心里压力了,我们就可以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了。” 林韩笑着拿开富瑾瑜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手,不赞同地摇摇头: “净胡说! 孩子又不是小猫小狗,是需要大人精心养育的。 无论男女,想要他身心健康的长大,父母亲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心血和热情。 育树容易,育人难!” 林韩话音刚落,花若溪就点头赞道: “姐说的非常有道理,自从有了大小宝后,我才深切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不易。 何况林梦是剖腹产,又受过伤,有两个孩子足够了。 怀胎十月太辛苦了,连我都跟着遭罪。” 花若溪见众人推来让去,索性将众人的菜全都点好一齐交给身后的服务员, 又回过头笑着摸摸林梦红嘟嘟的樱唇, “宝贝,你给枫哥的助理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收工。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就一起上来吃饭吧!” “好的,我这就给张洁姐打电话。” 林梦甜笑着答应一声,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给林枫的助理张洁。 趁众人等菜闲聊之际,林菲伸出右手悄悄握住晏珩的左手,却被晏珩不着痕迹地甩开了, 她又气又尴尬,索性把自己白嫩的小手放在他修长笔直的双腿上, 还回过头一脸挑衅地望着满脸尴尬的他。 晏珩只好伸出左手再次打开她不安分的小胖手。 忽听富瑾瑜问他:“珩,你下午回b市吗?” 他略显尴尬地望向富瑾瑜: “我下午还要和妇联的人一起去郊区华丰村慰问孤寡老人和失学儿童。 顺便参观建在晨光的教育基地,明天上午要到省里开会,下午返回b市。怎么了?” 富瑾瑜笑道:“既然你今天不回b市,那今天晚上我作东请你们几个来我家小聚一下,提前给我庆生。 只邀请咱们这些弟兄姐妹,台里的同事一律不请。” “我……” 晏珩刚说了个我字,就见雅间的门开了, 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花若溪和富瑾瑜以及周衍三位男士忙起身帮忙上菜。 他却只能坐着不动,因为此刻林菲的小胖手已经悄悄移到他后背, 轻轻掀起他的白毛衣,伸进他背心里一通乱摸…… 他又气又尴尬又怕被众人发现笑话他,只能忍着尴尬被她吃尽了豆腐。 林菲却乐得快要飞上天了: 因为她故意把自己身上穿的粉色羽绒服脱下来搭在晏珩的椅背上, 她又把自己坐的椅子向晏珩的方向挪了挪,两人几乎肩挨肩。 她趁众人不注意,附在他耳边笑的一脸贱兮兮: “珩,你可答应要陪我睡觉的,什么时候兑现呀?” 晏珩怕被众人嘲笑,赶忙把她推离自己,把椅子向晏笙那边挪了挪, 他一挪,林菲也跟着挪了挪椅子,依旧紧紧贴着他。 她侧过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俊脸瞧,恨不能把他立刻吃入腹中。 晏珩被林菲色眯眯的眼神盯的受不了,想要出去, 但又见晏笙和林韩正在热聊,他也不好打扰,只好继续尴尬的坐在座位上, 一面应和着富瑾瑜花若溪周衍三人的问话,一面还要接受林菲的骚扰。 由于晏珩靠墙角而坐,这让林菲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知道他不敢反抗,她心中暗爽。 一面和林梦林凡打牙拌嘴,一面还不忘吃晏珩的豆腐, 直到后来晏珩受不了了,借口上厕所才逃离她的魔爪。 ****** 晚上在富瑾瑜家里,林菲再次将晏珩堵在了卫生间里,冲他笑的一脸暧昧: “珩,你答应过要陪我睡觉的,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想也别想! 林菲,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 晏珩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林菲,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向客厅走去。 林菲又气又尴尬又不甘心,想了想,她把正在客厅和林凡k歌的林梦叫到阳台上, 一脸哀伤地看着林梦: “小甜甜,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真的快疯了,无论我怎么做,他就是不肯理我,你说我怎么办?” “菲姐,既然晏珩怎么也不肯接受你,那你放弃就好了,我也爱莫能助!” 林梦无奈地耸耸肩,又叹口气。 “不,小甜甜,你一定要帮姐。 你听我说,一会儿……” 林菲附在林梦左耳边一阵低语,又给她衣兜里强塞了几粒糖果。 林梦听后直摇头:“不行,我怕被晏珩表哥打!” “那你要不帮我的话,我以后和你绝交! 我们可都姓林,是同一个爷爷奶奶,同一个祖先!” 林菲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似笑非笑瞅着满脸尴尬的林梦。 林梦迫于林菲的淫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林梦先闭上眼深呼吸了两下,又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 然后才缓步向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和富瑾琪闲聊的晏珩走去。 林梦走到晏珩身边坐下,甜笑道: “晏珩表哥,你一会儿能开车把我和我菲姐送回t大公寓吗? 花老师下午去了b市,我一个人不敢在家里睡,所以邀请我菲姐到我家里住。 我现在被人禁止开车,我菲姐也没开车。 我明天一早上还要上课,如果回林家的话,路上就要将近一个小时时间了。” “甜甜,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和你菲姐回t大公寓吧!” 不等晏珩开口,富瑾琪就笑着开口。 林梦赶忙摇头:“不用了瑾琪,我让晏珩表哥送我就行了。 花老师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要晏表哥看,我都忘了拿给他了,我一向忘性很大。” 晏珩却迟迟不开口,一脸玩味地盯着林梦的杏眼看,直到她心虚地低下头, 他才收起审视的目光,浅笑道: “弟妹,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话我就送你回家, 还有别人的话,我是不会送你回家的!” “珩,你这话说的很有歧义,要是让若溪知道的话,肯定要吃醋的。” 富瑾琪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了晏珩一眼,又笑着对满脸尴尬的林梦说, “一会儿还是我送你回t大公寓吧。 你就别为难晏大帅哥了,他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 林梦尴尬的想撞墙,忙红着脸摇摇头: “不用了,那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一面说一面站起身准备去穿衣服。 却被晏珩又叫住了:“去把林菲也叫上,我送你们俩回t大公寓。” 林梦只好又去把林菲也叫上,两人乘坐晏珩开的黑色宝马向t大驶去。 “弟妹,若溪真留了重要文件给我看?” 坐在车上,晏珩回过头含笑望向正看着窗外发呆的林梦。 林梦赶忙回过头笑着回答道: “是呀! 花老师还把它放在了保险箱里,我可不骗你!” 晏珩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一言不发的林菲,又回过头冲林梦笑的一脸温柔: “弟妹,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撒谎成性的人。” “我真没骗你,骗你是小狗,出门给车撞!” 林梦赶忙赌咒发誓。 晏珩却笑而不语,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菲这一路上都不曾开口,不是她不想开口, 而是她突然发现她和晏珩之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的矜贵华美优雅出尘温和,她的无礼粗鲁厚脸皮不学无术,这两者之间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她突然陷入了深深地自卑之中: 觉得他真的就像是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而她自己则像是水里游的野鸭子, 两者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要如何才能相交? 他和她原本就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才对…… 在林菲的胡思乱想之中,晏珩的车已停在了t大公寓楼下。 晏珩吩咐吕贤在楼下等他,他则和林梦林菲乘电梯上到三楼花若溪的家门外。 林梦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又按开开关,回过头笑着对身后的晏珩林菲说: “珩表哥,菲姐,你们俩快请进,我去给你们倒茶去。” 忽听身后的晏珩沉声道: “弟妹,我想请问一下你裤兜里的糖果是从哪儿来的?” 林梦猛地回过头,只见晏珩右手里捏着两颗林菲强塞到她裤兜里的糖果, 此刻,他正一脸愤怒地瞪着她,双眸中似有熊熊大火在燃烧…… 失魂落魄 林梦被晏珩凌厉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就连舌头也开始打结: “不……不……不是我,是……菲姐给……给我的……” “啪”的一声,林梦的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就被晏珩甩了一巴掌, 紧接着,林菲的脸上也挨了晏珩两巴掌, 他将手中的两颗糖果扔到刚从电梯中走出来的花若溪脸上,强压心底的怒气,冷冷道: “花若溪,管管你老婆,她联合林菲给我下药! 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客气!” 说罢也不去看一脸惊讶的花家三兄弟和满脸尴尬的林家姐妹, 转过身大步流星向步梯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良久,林菲猛地转过身向楼下跑去。 林梦刚想去追林菲,就被花若溪一把拽了回来,冷冷地凝视着她: “林菲发疯你也要跟着她发疯吗? 你还有没有是非观,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晏珩? 你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我真被你气死了! 你今晚别回我这里睡觉,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面说一面快步向家里走去,飞快地关上防盗门。 “又不是我要干的,是……我菲姐逼我干的,我…… 我就说不行,唉呀,我也被她气死了,我以后再也没脸见晏表哥了……” 林梦也是倍感委屈,她被晏珩甩巴掌倒是不气, 但让她羞愧的是她以后在晏珩眼里再无任何形象可言,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伤心,不由落下泪来…… 顾长宁冷笑道:“你还有脸哭,怎么好意思呢! 我都替你害臊,你们林家的女孩子难道是嫁不出去了? 非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去得到一个男人!” 说完也不去理会满脸羞愧的林梦,打开自己房门走了进去,“砰”一声又关上门。 林梦见花若溪和顾长宁都生气离去, 她不由更加委屈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往下掉。 直到花若水无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是打算回哪里住? 我送你回家!” “我都没有家,能去哪里住,我就呆在这里。” 林梦靠在墙上,一面擦眼泪一面赌气道。 花若水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叹气道: “先上我那里吧。 等会儿花若溪气消了就会来找你了。” 一面说一面走步梯向楼上走去。 林梦想了想,只好跟在花若水身后去了他家。 ****** 等到林菲追到外面时,早已不见了晏珩的踪影,她伫立在寒风中呆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她第三次病倒了。 但这次却没有多少人再来安慰她, 众人都对她的做法表示不理解,她也深陷在自责中无法自拔。 林菲这次生病足足用了一个礼拜才好。 等她好了后,她当着众人的面发誓要彻底忘掉晏珩, 如果她再去纠缠晏珩的话,就让她出门立马给车撞。 她话还没说完就便林丹岩喝止住了: “都多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口无遮拦的,也不忌讳!” 她只好沉默以对。 为了摆脱晏珩的影子,她开始了疯狂的相亲模式。 但相的越多她就越心伤: 那些男人不要说能和晏珩比肩了,就连他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为此,她母亲龚琳又把她一顿臭骂: “林菲,你在挑别人的时候也挑挑你自己: 个子不高,学历也一般,长相也就中上,还没有固定工作, 过完年都二十七周岁了,你到底是有什么资格这么挑剔?” 林菲无言以对,转过身默默离开了母亲家。 她一个人空虚寂寞又无聊,除了在剧组外, 又听从林韩的建议一边去报班学习提升自己的实力,一边报考主持人证。 白天忙碌充实,但一到了晚上依旧想他想得睡不着觉…… 她只好把自己狠狠扇了几个大嘴巴子。 好几次,她都想把关于他的照片和视频统统删除掉,但又狠不下心来, 她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就让自己留个念想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菲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大傻妞, 林家的众人也渐渐放下心来。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早已支离破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某天晚上,当她在电视上看到他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容颜时,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飞快地跑回自己屋里,从里反锁上门, 躺在床上,蒙着被子,躲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昏天暗地…… ****** 相比林菲这段时间失魂落魄揪心挖肝的痛,林梦这段时间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 自从被晏珩甩了一巴掌后,花若溪和顾长宁一直和她冷战到现在。 她当然知道原因是什么,她后来仔细想想,她这件事确实做的很过分, 如果性别互换的话,她和林菲估计要进去吃几年免费的午餐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一定要找到晏珩给他郑重的道歉。 否则,家里的那两尊大神联合起来给她气受,她实在是受不了。 为此,她只好求助她婆婆顾淑娴: “妈,您什么时候去晏表哥家,顺便把我也带上吧。 我很喜欢吃姑姑做的鲟鱼,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去过姑姑家了。” 顾淑娴笑着拍拍林梦的手: “难为你还惦记着你姑姑和姑父。 趁今天大小宝不上学,我们俩个人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你姑姑家玩儿。 你姑父和你姑姑非常喜欢大小宝,每次一来咱家,必定给两个小家伙买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 你姑姑昨天还打电话让我去呢! 我让庄嫂和庆嫂收拾好大小宝的东西,我们这就去你姑姑家。”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有此意。” 林梦一面说一面向楼上大小宝住的房间走去,催促保姆快点儿收拾大小宝的东西。 等保姆收拾好大小宝的东西后,司机老乔也把保姆车开了过来。 婆媳两个分别带着大小宝和各自的保姆向晏家驶去。 花知潼早在路上就接到了顾淑娴的电话, 她早早地就拉着晏成渝晏珩父子俩,站在大门口迎接顾淑娴林梦大小宝四人的到来了。 众人叙过旧后,晏珩便借口有事回了自己房间。 林梦见晏珩回了自己房间,她赶忙找了个机会甩掉大小宝两个跟屁虫,信步走到晏珩的房间里。 晏珩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到林梦进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含笑让座: “弟妹请坐! 你是喝茶还是喝咖啡还是喝饮料?” 林梦略显尴尬地摇摇头: “我什么也不想喝,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对不起,晏表哥,我真的错了,不管我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件事确实给你造成了伤害! 对不起,我在此向你郑重地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们的闲事了。 如果你实在气不过的话,就再打我两个耳光好了! 对不起,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因为这件事,花老师和顾老师到现在都不理我,我十分自责……对不起!” 一面说一面又不停地给晏珩鞠躬。 晏珩赶忙扶住林梦,笑着摇摇头: “好了,别鞠躬了,我原谅你了。 你呀,巧舌如簧花言巧语说的倒很溜,只可惜做事很糊涂。”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晏表哥你这段时间都不去我婆婆家了,是因为在生我的气吗?” 林梦含笑望向晏珩。 晏珩笑着摇摇头:“我还没那么小心眼儿,何况这件事也不是因你而起,你顶多算从犯。 先坐下吧,站着怪别扭的。 我去给你端水果去。” 一面说一面去吧台端了果盘放到林梦面前的茶几上,从盘子里拿了一颗蓝莓送到她面前, “一早上才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特别甜特别鲜,我记得你很爱吃蓝莓和草莓。” 林梦伸手接过晏珩递过来的蓝莓吃了起来,吃完后赞不绝口: “确实很甜很鲜个头也大。 比我在超市买的还好吃。 我不但爱吃蓝莓草莓,我还爱吃杨梅和车厘子,噢,红提也很爱吃。 其实,大部分水果我都挺爱吃的,但最最最讨厌吃臭榴莲。 晏表哥,你是真的原谅我了吗?” “什么?” 晏珩正盯着窗外出神,听到林梦问他,忙回过头一脸尴尬地望着她, “弟妹,你刚才说什么?” “表哥,你是真的原谅我了还是假的?” 林梦有些忐忑不安地上下打量晏珩一眼, 他虽然唇角带笑,眸中却并无半点笑意,她有些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晏珩笑着点点头:“原谅还有假原谅的吗?当然是真原谅了。 其实我当晚就不怪你了,毕竟……你也是受她指使,真正的始作俑者也不是你。 我那天实在是气昏了头,因为你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甜美可爱,爱笑又乐观待人真诚的一个女孩儿, 我一时无法接受你和她一样撒谎骗人。 其实是应该我向你道歉的,我以前从未打过女孩子。 那天实在是气疯了,她也实在是过分,我……” 说到这儿,晏珩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略显尴尬地走到窗前,俯视着窗外青翠的松柏,心中翻腾不已。 林梦当然知道晏珩口中的她是谁,她也不敢再提林菲两个字, 她缓步走到他身边,微微仰着头,望进他波涛汹涌的眼眸里: “她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她当着全家人的面发过誓的。 晏表哥,如果你真的原谅我的话,就请你打电话和花老师顾老师解释一下, 他们俩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和我冷战到现在。 我……这些天也一直不好受。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估计比你还生气。 我也不清楚你和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以我菲姐的性格,她……” 不等林梦说完,晏珩就一脸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给我下药强暴我,还在试衣间非礼我,在电视台会议室用防狼喷雾喷我, 在我痛的要死的时候依旧在吃我豆腐,每次见面都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看, 要不就在电梯里摸我,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多厌恶她吗? 她让我颜面尽失自尊扫地,我…… 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几次三番被她轻薄甚至强上,你让我情何以堪! 而你,你还为虎作伥,和她联合起来想要欺负我…… 你……你让我很失望……” 晏珩每说一句,林梦就向后退一步,他再逼近一步,她再向后退一步, 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她干脆大义凛然道:“晏表哥,既然菲姐对你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 而我又是她妹妹,那你好好打我一顿出气算了,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一面说一面抓过晏珩的右手照自己左脸上狠扇了一巴掌, 还要再打时,被满脸羞愤的晏珩夺回了右手。 他转过身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林梦则略显尴尬地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林菲为什么会这么胆大,会对晏珩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来! 晏珩虽然唇角常常带笑,性格不急不躁,但他的眼中有着不容人侵犯的威严与尊贵感, 当他的浅棕色眼眸一动不动盯着你看的时候,你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的眼神是带着上位者的压迫与尽在一切掌握中的从容的,她打心底里有那么一丝害怕他。 所以,这样的一个人能被林菲欺负,这实在是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能说林菲胆儿太肥了,换成她的话,借她十个胆儿也不敢轻薄他。 晏珩从卫生间出来后,轻轻倚在柱子后观察着站在窗前的林梦: 只见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是唉声又是叹气,又是自言自语,一会儿又略显烦躁地扯扯自己额前的长发, 嘴里还在碎碎念,他侧耳细听,才听到她在说: 如果晏表哥一会儿还是不肯原谅我的话,我回去又要被罚写五十遍《道德经》了, 还要再写一篇不少于五千字的检讨书,这简直要我老命了…… 他听后,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缓缓从柱子后转出来向她走去, 来到她面前站定,颇为严肃地看着她: “弟妹,我想好了,为了表达你的诚意, 你就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书好了,并且用毛笔在宣纸上写。 写好了,拿来给我看,如果我满意的话,那我就原谅你, 如果我不满意的话,你就继续写,直到我满意为止!” 林梦听晏珩如此说,心知他是原谅她了,她心中欢喜,也忘了忌讳, 摇晃着他的右胳膊,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那个,晏表哥,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五千字的检讨书改成一千字怎么样? 我这么可爱善良的人,你忍心看我写字写出老茧吗? 晏表哥你最好最帅最大度最有涵养的一个人,是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对不对?” 晏珩刚要开口,就见花若溪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脸阴沉地瞪着嬉皮笑脸的林梦: “不对,晏珩,你可别被她甜美的外表动听的语言欺骗了, 她一向懒散又没有自律性,干什么也要人催,写字像狗趴, 我也是被她整无语了,出去都不想承认她是我学生,嫌丢人! 还愣着干什么,那边书桌上有纸笔,快滚去写去,看着你就心烦! 一天到晚就晓得闯祸,让别人替你擦屁股, 当你老公比当你爹还心累!” 林梦早在花若溪进来的那一刻就识趣地放开了晏珩的胳膊, 走到晏珩的书桌前,拿起笔墨心不甘情不愿地写起了检讨书。 晏珩笑着对花若溪说:“若溪,弟妹很可爱也很有趣,和她生活在一起肯定很欢乐。” 花若溪笑着瞥了正在写检讨书的林梦一眼,无奈道: “可爱是真可爱,有趣也是真有趣,但欠揍也是真欠揍,有时候被她气得肝儿疼。 珩,来你书房一下,有事和你商量。” “好的!” 晏珩回过头看看正在奋笔疾书的林梦,不由轻笑出声,转过身和花若溪一起向书房走去。 黯然神伤 这天,林凡非要拉上林菲和林梦去陪她逛街。 说起逛街,几乎没有女人不爱, 但现在的林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她的心里缺了一块,世间的万般对她来说再无意义。 林凡一面涂口红,一面讥笑道: “林娉娉,你就别给咱林家的女人丢人了!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要死要活,什么丢人的勾当都干过了,人家依旧不鸟你! 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找个比他还好的男人气气他,让他后悔去吧!” “婷姐,你这个要求太高了。 先不说家世背景个人能力, 就说长相,你也见过晏珩,比他还帅的男人我目前想不出还有谁。 菲姐眼光贼好,看上的男人一骑绝尘。 唉,见过高山大海的人又怎么能看的上小河小溪呢!” 林梦单手托腮倒坐在椅子上,看着无精打彩的林菲,无奈地摇摇头。 林凡把手里的口红放进化妆盒里,回过头冲林菲笑的一脸兴奋: “林娉娉,既然你没本事让晏珩爱上你,那换我来追他吧! 有我万人迷出马,保证手到擒来!” “林婷婷,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道德底线,连亲姐妹看上的男人也要抢! 你发骚不能和外面的女人抢男人吗?非要和自家姐妹抢? 古人云:朋友妻,不可欺;姐妹夫,也不可抢!” 不等林凡话说完,林菲就把手中抱着的玩具熊扔到了她身上,并且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林凡将手中的玩具熊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又撩撩胸前的长发,笑得花枝乱颤: “瞧你着急成啥样了! 我也就那么一说,我林婷婷是那么没品的女人吗? 追我的男人大卡车都拉不完,我用得着和你抢男人吗? 我只不过是逗逗你,看你是心真死了,还是假死。 这么看来,你对人家还是贼心不死! 唉,先别管其他了,你们俩陪我逛街买衣服去。 完后再陪我去相亲,如果我相不中的话,就让给林菲好了。” “林凡,你是不是故意来恶心我? 为什么你相不中才让给我,我是收破烂的吗?” 林凡话音刚落,林菲就一脸不服气地瞪着她。 林凡笑着原地转了三圈,故意挺了挺傲人的事业线,又摆了个撩人的姿势, 又冲林梦和林菲两个抛了个媚眼,笑得风情万种: “就凭我这张美艳无比的脸蛋儿,我魔鬼般的身材以及魅或无比的会放电的桃花眼, 你们俩个小豆芽菜能是我的对手吗?” “你那是骚浪贱,正经男人才不会喜欢你这么风骚的女人呢!” 林菲满脸酸涩地瞪着笑的一脸妩媚的林凡。 林梦则尴尬地抠抠脸颊,一脸羡慕的看着万人迷林凡: “婷姐,我就想不明白,同样是走路,你就可以走的妖娆万分,腰都快扭断了。 我却怎么也学不会,我不得不承认我和性感无缘,也与女人味无缘。” “小甜甜,你忘了现在的流行的一句名言了: 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你呀,和林菲一样,充其量可爱而已,是小男生会喜欢的萝莉型清纯小美女。 而你姐我,则是可以祸国殃民的蓝色妖姬,注定游走在众花之中还片叶不沾身。 这是天生的,你学也学不会的! 你呀,就认命吧,呵呵!” 林凡话音刚落,就迎来林梦和林菲一顿白眼,她却依旧笑得一脸得意, “小甜甜,林娉娉,快收拾换衣服,陪姐买衣服去。” 林梦笑嗔道:“我才不去陪你买衣服呢!又要给你当免费佣人。” “林婷婷是想拿我们俩当绿叶,好衬托她这朵娇艳无比的玫瑰花,用心险恶!” 林菲狠狠剜了林凡一眼,一脸的酸涩, “同一个爹妈生的,为什么我才163cm,你们都168以上,这叫我上哪儿说理去!” 林凡笑的更加得意了:“你可以去问问爸妈,这事儿可怨不得我! 反正我是对爹妈给自己的这副皮囊相当满意,呵呵!” “切,臭美吧,就会得瑟!” 林菲此刻心情好多了,一面说一面去换衣服。 姐妹三人换好衣服后,开车去了凯悦大厦。 ****** 林梦本想打电话给林希,叫她也出来一起逛街, 但一打电话才知林希和宇文皓今早乘私人飞机飞去了法国,她只好作罢。 和林凡逛街,林梦和林菲就彻底成了小跟班,免费的佣人,贴身的保姆了。 林凡是剁手党,见啥买啥,更可恨的是: 她两手空空潇洒自在的逛商场,林梦和林菲却四只手提了快二十个购物袋,气的两人直抱怨。 林凡便笑着安慰两人:“马上中午了,姐请你们去旋转餐厅吃自助餐, 一会儿咱们姐妹三人再去影城看一场电影,晚上再带你们俩去酒吧喝酒泡帅哥!” “别,你可别害我了,我要是敢去酒吧喝酒泡男人,第二天腿就要断了。 我可是有老公孩子的正经女人,不泡夜店。” 林梦赶忙摇头摆手。 林凡笑着捏捏林梦的俏脸颊,讥笑道: “没出息到家了,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我是有家室的人,能和你们这种单身贵族比吗?” 林梦可不敢再招惹花若溪和顾长宁了,她这两天写检讨书写的手都快断了。 林菲却叹气道:“哎,我倒想让老公管,可惜的是连人家的手都摸不到……” “少来了菲姐,你都把人家睡了,还说没摸过人家的手! 你这个好色的女人,我因为你被晏珩罚写了五千字的检讨书, 而且还是用毛笔在宣纸上写的,一遍不行,写了三遍才算完事儿! 到今天,我的右手还疼得拿不起来,右手食指都磨出老茧来了,这都是拜你所赐!” 一说起写检讨书的事儿,林梦心中的委屈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林菲听林梦提到晏珩,心中一阵刺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凡却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小甜甜,你花老师那边的亲戚都是文化人,惩罚的方式也很文雅,你就好好受着吧!” “讨厌,就会看我笑话,不理你了。” 林梦笑着瞪了林凡一眼。 说话间,三人已走进了电梯里。 “林梦,你也来凯悦逛商场? 我帮你拎东西吧,你拎得怪重的。” 林梦刚和林凡林菲三人挤进电梯,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忙抬头望去,不由笑了: “简宁,好久不见!” 简宁笑着接过林梦手中替林凡拎的大包小包,低下头,含笑望着她: “林梦,你最近还好吗? 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可爱甜美!” “小帅哥,你和我们家甜甜是什么关系? 该不会是她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吧!” 不待林梦开口,林凡就冲简宁笑的一脸戏谑。 简宁听后不由羞红了脸颊,侧过头不敢去看美艳无比的林凡。 “婷姐,你可别乱说,我和简宁是大学同学,你别瞎猜测!” 林梦红着脸狠狠扭了林凡腰上两下,又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林凡见两人都羞红了脸颊,便不逗两人了。 电梯开了,四人先后走出电梯。 “简宁,你今天来这里是?” 林梦回过头问依旧和她并肩而行的简宁。 简宁回过头凝视林梦片刻,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尴尬地笑笑: “我来见两位朋友。” “是来相亲的吧!现在还有你这么纯情的大男孩儿,真是沧海遗珠呢!” 林凡笑的一脸了然,又冲同样尴尬的林梦挤挤眼, “小甜甜,姐说的不错吧,你这种长相就会吸引像他这种纯情小男生。” 简宁赶忙红着脸反驳道:“我二十六了,不是小男生了。” 林凡笑着拍拍简宁的肩膀: “那就是大男人了,还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找老婆呢!呵呵! 小甜甜,今天注定咱们姐妹三人要吃免费的午餐了。” 林梦和林菲听林凡如此说,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又同时尴尬地低下了头。 “甜甜,婷婷,娉娉,快来这里一起吃饭。” 林菲正在心里纠结要不要上去吃饭,忽见陈沐风已含笑向她们三人走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跟在林凡身后向陈沐风所在的那桌走去。 “林梦,我相亲的女孩儿就是前面那位穿白色高领毛衣的女孩儿。 我先过去了,你有事打电话给我,再见!” 简宁将手中的大包小包交到林梦手里,转过身略显仓促地向穿白衣服的女孩儿走去。 林梦收起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拎着手中的大包小包向众人走去, 早早就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小舅舅好久不见,晏珩表哥好,晏笙姐好,沐风表哥好,盈霜姐好。” “甜甜,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柳盈霜款款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接过林梦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又接过林梦脱掉的浅粉色大衣挂在身后的衣架上,含笑望向刚落坐的林家三姐妹, “林家的女孩儿个个美若天仙,我以前只见过甜甜和楚楚, 今日一见,真是美得各有风彩,让人见之赏心悦目。” “那可不,林家七仙女的称呼可不是浪得虚名!” 陈沐风一面说一面含笑替众人倒茶添水,又让服务生拿来菜单递给林凡三人点菜。 林凡只点了一盘水果沙拉就不再点了,林梦则点了一个水煮鱼, 轮到林菲,她佯装胃痛,什么也没点。 她此刻坐立不安,眼神根本不敢向晏珩所在的方向瞟一眼: 在他那样的拒绝她后,在她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发誓后,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厚着脸皮缠着他了。 他虽然此刻就坐在她的对面,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她耳中听着众人的谈笑声,心底一片凄凉, 偶尔听到他开口说话,她的神经就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心脏也不由揪紧, 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忽听顾砚琛问他:“珩,婚礼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只听他温和的声音响起: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天上午去珠宝店挑选钻戒,下午去婚纱店陪小飒看婚纱。” “珩,如果需要帮忙就吱一声,我随叫随到。” 陈沐风一面说一面又起身给众人添茶倒水,夹菜盛汤。 其他人也聊得兴起,只有林菲自至自终都低着头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事实上,当她听到晏珩说明天去选钻戒看婚纱时,她的心早已碎裂成渣…… 她为了不让自己当场哭出来,用指甲把自己的手掌心都扣出了血。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对自己说: 加油,林菲,痛到极致过后你就解脱了。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心痛,从今以后,他就是别人的老公了,他和她,从此再无交集…… 忽听晏笙问她:“娉娉,你胃很痛吗? 我见你一直皱着眉头,饭也一口没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年纪轻轻可别落下病根了。” “笙姐,有些病无药可解。” 林梦一面说一面抬头瞥了晏珩一眼,后者回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 她回过头笑着对低头不语的林菲说, “菲姐,陪我去一趟卫生间吧。” 林菲机械地点点头,起身跟随林梦向卫生间走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敢看他一眼, 她怕自己只要一看到他,就再次失控,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也让他更加看不起…… 林菲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进的卫生间。 她把自己关进卫生间,从里反锁上门, 坐在马桶上,双手捂脸,无声地啜泣着,哭到后来,几度哽咽…… 直到林梦担忧的声音传来: “娉姐,娉姐,你还好吗?” 她才狠狠咬了咬下唇,又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故意大声说: “甜甜,我肚子疼,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出去吧,不用等我。”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林梦长叹一声,转身走出卫生间。 林菲又过了好久才从卫生间出来,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林梦发了条微信: 甜儿,我先回去了,再坐下去我会窒息而死!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绕到餐厅另一边,从步梯跑出旋转餐厅, 又乘电梯到达一楼,随手招了辆计程车回到家里。 她回到自己卧室,把门从里反锁上, 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几欲昏厥…… 无缘对面手难牵 “娉娉,开门!” 正当林菲哭得肝肠寸断声噎气堵之际,忽听林丹岩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赶忙止住哭声,翻身跳下床,跑进卫生间,飞快地洗了把脸,然后才走过去打开门, 低着头,哑着嗓子说:“爸,你找我什么事儿?” 林丹岩上下打量林菲一番,拉着她的手坐在她的彩色手指沙发上, 伸手摸摸她肿如核桃的双眸,叹气道: “对不起,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你们兄妹五人不能有个完整的家,我心中一直愧疚自责。 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努力了,他就会属于你,事情就会按你想像的去发展。 爸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忙着照照你娇姐和豆豆,也不清楚你究竟是怎么了。 刚才问过倩倩我才知道具体原因。 娉娉,爸深知我对你们兄妹照顾的不够细致体贴, 全凭你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和保姆照顾, 尤其是你们女孩子,没有亲生母亲照顾,情感上会有很大的缺憾。 所以,翩翩孤僻内向,婷婷又太过外向奔放,而你又一向率性而为。 你们几个几乎是野生着长大的,我因为忙着拍戏挣钱,忽略了你们的成长和陪伴。 虽然现在我和你娇姐又有了豆豆, 但爸爸对你们的爱从来没变过,你们哪个生病难受,我都恨不能代替你们去生病。 看着你们因爱伤心自残,爸的心也在滴血。 娉娉,不管那个男孩儿喜不喜欢你,你都不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爱你,但爸爸依旧爱你! 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小公主, 不管你做了多不好的事情,也不管外人如何说你,爸爸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所以,你不可以因为一个男人就伤害你自己,因为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爸,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不会再为他伤心了。 我也永远爱你,哪怕你杀人放火做牢,我都一如既往的爱你。” 林菲听林丹岩如此说,感动的一塌糊涂,扑进他怀里再次无声地哽咽起来。 林丹岩轻轻摩挲着林菲的头顶,心疼地开口: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爸爸不会笑话你的!” 林丹岩的话音刚落,林菲就“哇”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伤痛欲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止住哭声,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好半天才从里面走出来, 默默走到窗前,望着停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叫的小鸟,不由又感伤起来: “爸,对不起,我知道我很没出息,还总让你操心,这次还因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可……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认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也许是上天看我前二十六年每天乐呵呵地过得太顺了,所以派他来折磨我。 爱而不得的痛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撕心裂肺的伤我也体会过了。 以后,我会把这份感情深藏在心。 您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林丹岩叹息道:“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那我去找那个男孩问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你……”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林未扶着林姝走了进来。 林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 “爸,您还嫌林娉娉不够丢人吗? 再说了,感情的事又勉强不来,您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 何况人家五一就要和现在的女朋友结婚了。 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林菲,你还去找人家,这不是更让人看不上吗? 强扭的瓜不甜,一厢情愿那也不叫爱情。 林菲也二十六七岁的人了,她也要学着长大了。 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有挫折是好事,能让她认清现实。 没有谁可以一直幼稚单纯下去,地球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谁,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是呀,倩倩说的对,没有人可以一生顺遂不遭遇挫折,娉娉经历过这件事也算是间接成长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种缘份,真不是可以强求得来的。” 林未走到林菲身边,摸摸她消瘦的脸颊,心疼地劝道, “忘了他吧! 他虽好,但并不属于你,你还有我们这么多的家人爱着你,你并不孤单。” 林菲心中大受感动,鼻子一酸,眼眶再次泛红,轻轻点点头: “哥,我会忘记他的,虽然暂时很舍不得……” 听林菲如此说,林丹岩和林姝心中同时长舒了一口气,林未也欣慰地笑了。 ****** 林梦从卫生间出来后,本想回陈沐风那桌继续吃饭, 谁知,她刚从走廊转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正向卫生间走来的简宁。 两人同时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略显尴尬地说: “那个,我婷姐她们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 “林梦,你先别走,等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简宁红着脸丢下一句,就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林梦心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又不好意思拒绝简宁,只好靠在走廊的墙上等着简宁。 不多时,简宁就出来了,他见林梦依然在等着他,不由开心地笑了: “林梦,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我们上楼上好不好,那里比这里环境更好,也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这样不好吧,你还在相亲呢,人家女孩子怎么办?” 林梦一脸迟疑地看着满心欢喜的简宁。 “她已经走了,我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的,相信我! 何况,除了私事,我还有公事和你谈。 花老师不会小气到不让你和异性单独见面吧!” 简宁含笑望着林梦。 林梦也是好面子的人,赶忙摇头道: “当然不会,花老师怎么会那么小气呢! 那我们就去楼上聊吧。” “那就好。” 简宁干净帅气的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两人上到楼上,选了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坐。 楼上座与座之间间隔很远,而且座位前面还摆放着巨大的绿植用来遮挡住他人探询的目光。 “林梦,你想吃点什么,我看你刚才在你们那桌都没怎么动筷子。” 简宁含笑凝视着坐在他对面的林梦,满眼的欢喜。 林梦略显尴尬地抠抠脸颊,笑着反问道: “简宁,你难道长了后眼窝,能看到我动没动筷子?” 简宁笑的一脸羞涩,摇头道: “当然后脑勺没长眼睛,是我时不时回头看你才发现的……” 说到这儿,他不由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又笑着继续说, “也因为我频繁地回头看你,和我相亲的那个女孩子被我气走了, 还骂我是渣男,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那看来你是压根就没相中人家女孩儿,所以故意拿我来当挡箭牌,我可成了你的免费工具人了。” 林梦笑的一脸戏谑, “我想吃巧克力蛋糕和草莓奶昔,你观察的不错,我刚才确实没怎么动筷子。” “林梦,那你先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端巧克力蛋糕和草莓奶昔。” 简宁听林梦如此说,立马起身去帮她拿吃的。 很快简宁就拿来了巧克力蛋糕和草莓奶昔放到林梦面前, 他自己则拿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七分熟的牛排。 简宁一面切牛排,一面含笑对林梦说: “我这一年多被家里安排了无数次的相亲,相的我都麻木了,也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 “我见刚才穿白毛衣的那个女孩儿长得很漂亮呀! 是你要求太高了点儿吧,难道你要找个天仙不成?” 林梦一面说一面拿叉子叉了一小块巧克力蛋糕送进嘴里。 “我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儿难道你不知道吗?” 简宁停下手中的刀叉,眼中满是深情与不舍,声音也不由感伤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年轻就结婚呢? 为什么你当初上大二时就着急的嫁给了叶明? 为什么和叶明离了婚之后,你又着急慌忙地嫁给了花若溪? 林梦,我根本不相信外界对你的形容。 你的眼神那么澄明,笑容那么甜美,性格那么开朗,人美嘴甜心善。 我不相信你会为了钱嫁叶明,也不相信你会为了权势而嫁给花若溪。 你在我心中就是清纯甜美可爱的化身,再没有人有你可爱,也没有人比你还甜美开朗。 我只要一看到你甜甜的笑容, 所有的烦恼就霎那间烟消云散了,听到你甜软糯糯的声音心就化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么美丽又这么娇俏动人呢?” 林梦笑的一脸不可思议:“简宁,你说的这个人真是我吗? 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别人对我的评价都是不学无术没什么本事,长得也就勉强还过得去。 你夸得我都怀疑你被人夺舍了,呵呵!” 简宁含笑凝视着林梦带笑的眉眼,柔声说: “你远比你自己想像中的更好,至少在我心中你就像天使一样完美,我……” 一语未完,忽见林梦站起来笑着冲远处招招手: “哥,翩翩姐,森哥,赵磊,雅芳姐,袁少元…… ” 林梦又赶忙回过头对一脸失望的简宁抱歉地笑笑, “简宁,对不起了,我下次再和你聊,我哥我姐他们来了,我去找他们去了。” 简宁蓦地回头望去:果见有一大群男男女女正向对面雅间走去, 他只好收起失望的眼眸,笑道: “没关系,你先去忙吧,我们下次再见。” “对不起,简宁,下次我一定请你吃饭,别生气啊!” 林梦甜笑着拍拍简宁的肩膀,然后准备去找林枫他们。 忽听简宁笑着问她:“林梦,你不去下面那桌看看了? 你的衣服和包包还挂在下面的衣架上呢!” “噢,天哪,简宁,幸亏你提醒我,我这就去取我的包包和大衣去。” 林梦笑着拍拍自己的脑门,正准备向楼下走去, 就见林枫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了她面前,上下打量简宁一眼,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甜甜,这位是……” 林梦赶忙指着简宁解释道: “简宁,我的大学校友。 简宁,下次我再和你好好聊,拜拜!” 一面说一面赶忙拉着林枫的胳膊向2号雅间走去。 “甜儿,简宁这个名字好耳熟,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他。” 林枫总觉得简宁很面善,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林梦刚要回答林枫的问话,忽见晏珩缓步从楼下走上来,四顾一望,径直向她走来, 他的右手中还拎着她的粉色羊绒大衣和她的同色系包包。 她赶忙放开林枫的胳膊,笑着向晏珩走过去: “晏表哥,我正准备下去找我的衣服和包包呢! 多谢你了,其他人还在吗?” 一面说一面笑着伸手接过宴珩递过来的衣服和包包。 晏珩微笑道:“陈沐风和你婷姐相约去了酒吧。 我姐和盈霜去逛商场去了。 小舅舅见到熟人聊天去了。 我见你迟迟不归,估计也是遇到熟人了,所以上来找找看。” “我从卫生间出来就遇到了他,他和我是大学校友。” 林梦伸手指指含笑向她走过来的简宁。 简宁含笑凝视林梦一眼,笑着对她说了句: “林梦,再见!” 便快步向楼下走去。 “弟妹,下次见。” 晏珩说完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唉,这个绝情又高冷的男人,菲姐爱上他还真是惨! 不过,这家伙真是帅得过分,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太过分了!” 林梦望着晏珩消失的背影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林枫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狠狠拧了她脸颊一下,嗔道: “花痴的女孩儿,一见了帅哥连亲哥都不要了。 小心我告诉若溪让他收拾你!” 林梦笑着拍开林枫拧她脸的大手,娇嗔道: “哥,你下手好重! 我哪里花痴了! 晏珩是花老师姑姑家的孩子,我叫他表哥的。 而且他就是林菲爱的要死要活的那位男神。 刚才菲姐和婷姐还有我一起上来的。 菲姐听人家晏珩说明天要和女朋友挑钻戒选婚纱, 她受不了,跑去卫生间哭得稀里哗啦,刚才又发信息说她已经打车回家去了。” “原来他就是晏珩。 上次我们在帝都大厦拍戏,戏还没拍完,林菲就跑去追一个男孩子了。 我听到她嘴里喊着晏珩,虽是惊鸿一瞥,但对方的容貌和气质确实一顶一的好。 娉娉想追他估计有困难。” 林枫无奈地摇摇头,又回过头嗔怪地瞪着林梦, “你也是,明知道若溪爱吃醋,你还招惹那么多男的干什么?”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哥,我哪里招惹男的了,我们是大学校友,见面了总不能不说话吧!” 林枫嗔怪地瞅了林梦一眼: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男孩子喜欢你吗? 你一天到晚……” 一语未了,忽见赵磊含笑向两人走来: “你们兄妹俩在外面说什么悄悄话呢,好半天不进来!” 欢喜 “赵磊,你真和我翩翩姐领证结婚了?” 林梦笑着问刚走到林枫身边的赵磊。 赵磊点头道:“这种事我干什么要骗人。 你林素姐那天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吗?” “赵磊,你跟我来一下。” 林梦一面说一面拉着赵磊的衣袖将他扯到柱子后面,仰着头对上他微微有些诧异的眼神, “赵磊,你老实说,你和我林素姐认识了都十几年了,为什么突然想起要和她结婚了? 你该不会是为了……” “林甜甜,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为了报复你,所以故意娶林素来气你的吧!” 赵磊拍开林梦抓着他衣袖的小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林梦一番,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林甜甜,你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 我已不是十年前的我了,可你还和十年前一样幼稚可笑!” 林梦反唇相讥道:“你才可笑! 那你倒说说,你和我翩翩姐认识了十多年,为什么早不和她结婚晚不和她结婚,偏要现在和她结婚? 你是什么目的? 我翩翩姐这个人很认死理的,一但爱上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祝允诺那么渣,她都忍了他十年。 你比祝允诺强几十倍,喜欢你的女人又那么多,你又那么红,而且你妈又超级不讲理。 到时候万一你和我翩翩姐的事被媒体曝光了,倒霉的还要我翩翩姐。 她不但要被你妈刁难,还会被你的粉丝扔臭鸡蛋矿泉水瓶。 上次你和她只是同喝一碗汤,就被你的粉丝骂成那样,还被你的粉丝在网上追着骂, 你确定事情曝光后,你能搞定你老妈和你的那群脑残粉?” 赵磊盯着林梦微嗔的眼眸深深叹了一口气: “林甜甜,你自己傻就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笨。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早都想过了,我也早已想好了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已经三十七岁了,早已过了为爱冲动的年纪了。 二十六七岁的我会喜欢上你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但三十七岁的我已经对傻白甜敬而远之了。 我已年入不惑了,当然知道自己的后半辈子应该选择什么样的终生伴侣。 翩翩她冷静理智又聪慧过人,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依旧还能出淤泥而不染, 这和时下圈里那群肤浅的拜金女完全不同。 我骨子里和她很相似,要不是身不由己,我也懒得出去周旋应酬。 而且我们俩三观一致,爱好相同,思想也同步。 她成熟理智,不会动不动就和我冷战耍小性子,也不需要我时时刻刻去哄她, 这么优秀又容貌出众的她,我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呢? 至于我为什么以前不和她求婚: 一是因为她还没离婚; 二是,我和她虽然认识了十多年,但并未深交,我还没发现她是如此的美好惹人怜爱。 经过这段时间在剧组的频繁接触后,我彻底被她的坚强冷静又有些孤独的性格所打动。 当听到她和祝允诺离婚后,我果断的和她求了婚。 她外刚内柔,极度缺乏安全感也严重缺爱, 而我也很想给亦乐找个妈,恰好亦乐也非常喜欢林素, 综上所述,所以我们决定领证结婚。 也许我们俩的突然领证会让你心里上有些许不舒服, 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因为你而不结婚。 我不是圣人,也做不到一辈子只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当然了,我不能否认我曾经深爱过你, 但事过境迁,现在的我只想和翩翩牵手过完剩下的这半生。 希望你可以理解!” 林梦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沉默片刻,她略显尴尬地抠抠脸颊, 笑着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我……我又不是不让你和我林素姐在一起。 我只是怕你不是真心对待她, 我其实……” 林梦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无意中一抬头才发现花若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楼上, 此刻,他正双手抱臂斜倚在栏杆上,含笑和林枫小声说着什么, 见她望向他,他便丢下林枫,快步向她走来。 她不由自主后退两步,笑的略显不自然, “花老师,你不是说你中午要请人吃饭吗?” 花若溪却并不回答林梦的问话,反而含笑望向刚转过身面露惊讶的赵磊: “赵磊,恭喜你也成为了林家的乘龙快婿。 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赵磊笑道:“若溪,我以后估计还真需要你的帮忙。 今天就暂且不提了,我们快进里面吃饭去吧,让众人等的够久了。” “赵磊,我和林梦就不进去了,下面还有一群人在等着呢! 你快和哥先进去吃饭吧。”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牵起一脸尴尬的林梦的手向楼下走去。 赵磊只好和林枫两人返回到雅间里。 ****** “枫,甜甜怎么不进来?她刚才不是还和我们打招呼吗?” 赵磊和林枫刚回到雅间,袁少元就一脸疑惑地望着两人身后。 赵磊一面给众人斟酒,一面笑着说: “刚才若溪上来了,说他们夫妻俩下面还有朋友要招呼,就先不来咱们这桌了。 反正都是自家人,去哪桌都一样。 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由于我和翩翩领证的这个决定很仓促,再加上我们俩又正在剧组拍戏, 所以暂时只请你们几个吃顿饭,等时间宽裕了再请其他人吃饭。” “赵磊,你和翩翩打算在媒体公开吗?” 沈雅芳一面说一面回过头看看坐在她右侧略显尴尬的林素,不无担忧地说, “如果你们俩打算公开的话,那可是会引发娱乐圈地震的。 林枫也是一样。” 林素见众人亦一脸好奇地望着她,忙笑着摇摇头: “我和赵磊商量过了,暂时不公开。 只告诉至亲好友就行,我也不喜欢大操大办。 何况,我们俩人的情况也特殊。” 袁紫晴叹气道:“那你可要做好受委屈的准备了。 如果哪一天被赵磊的粉丝知道,你可就惨了。 少元,你来我这边坐吧,我正好有事想问问枫。” 袁紫晴见林枫紧挨着袁少元坐下,她忙把一旁的袁少元从椅子上拉开, 她则一屁股坐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从果盘里挑了一颗紫葡萄送到林枫唇边, 笑的一脸灿烂, “枫,吃颗葡萄吧,很甜的!” “谢谢!” 林枫略显尴尬的接过袁紫晴手中的葡萄吃了起来。 忽听袁少元问他:“枫,甜甜刚才和谁一起吃饭呢?” 不等林枫回答,坐在他对面的梁世杰就一脸讥笑道: “当然是和她的追求者一起吃饭喽!这还用问吗? 林甜甜别的本事没有,招惹男人的本事倒不小,就是结婚了,也不安生!” “世杰,我就一直搞不明白一件事: 我家小甜甜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吗一见她就冷嘲热讽的? 她也没有得罪过你吧!” 正在吃菜的林森停下手中的筷子,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满脸不屑的梁世杰。 林森话音刚落,袁紫晴就不满地冷哼一声: “林森,你还好意思问梁世杰为什么讨厌林梦? 难道不是因为她,才害得我们家袁少元一直单身到如今的? 我们家袁少元也不知道被林甜甜灌了什么迷魂汤,对她痴情不悔,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依旧对她念念不忘。 就连交的女朋友都和林甜甜长得有三分相似,还……” “姐,今天是赵磊和林素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别这么过分! 先让人家男女主说说话吧。” 袁紫晴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她身边的袁少袁捂住了嘴, 见她一脸不忿,他又忙笑着放开她,对正在给众人舀汤盛菜的赵磊说, “磊,今天你和翩翩大喜,你不应该说点儿什么吗?” 赵磊将手中剥好的小龙虾放进林素的碗里,低下头含笑望向她略显尴尬的眼眸,笑得一脸开怀: “我当然要说了,不过在说之前,我可要先给我两位亲爱的大舅子敬酒。 感谢他们能把这么好的翩翩交给我做妻子。” 一面说一面脱掉一次性手套,端起桌上的红酒杯, 转过身笑着对早已含笑站起身的林森说, “森,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定会好好对待翩翩的,如果我以后有哪里对不起她的地方,你尽可以打断我的腿! 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妹夫的话,就请喝了这杯酒。 等到时机合适时,我一定会给翩翩一个盛大的婚礼的,请相信我!” “磊,恭喜你和翩翩了,有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当翩翩的老公,我作为她亲哥,很是满意。 祝你们俩人夫妻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这杯酒我干了。” 林森说罢,接过赵磊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 “多谢森哥的祝福,我也忠心地祝福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美娇娘。” 赵磊一面说一面又把面前的几个红酒杯倒上红酒,端起其中一杯含笑走到林枫面前: “枫,这杯酒是敬你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林枫忙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赵磊递过来的红酒: “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和翩翩都是聪明理智成熟的人,相信你们未来的日子会越过越幸福。 翩翩能嫁给你,我是真心替她感到幸福,祝你们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说着便含笑将手中的红酒喝完。 “枫,谢谢你的祝福。” 赵磊话音刚落,忽见包厢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他刚要开口,就见一群人手持长枪短炮对准他们一群人,只听“咔嚓”声此起彼伏。 有人大声问:“赵磊,你们一群人在这里是聚餐还是约会呢? 有媒体记者在探班现场发现你和林素十指紧扣,你和她是在交往吗?” “林枫!林枫!对着镜头和深爱你的粉丝说几句话吧。 你的粉丝都好爱你哟!” 有女记者举着话筒送到一脸呆怔的林枫面前,含笑望着他。 林枫赶忙从餐桌上抽了一张面纸擦擦并不脏的嘴角,略显尴尬的笑笑: “对不起,现在是我们私下聚餐的时间,我不想回答任何不相干的问题。” 但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林枫的话音刚落,就从外面挤进来一群疯狂的粉丝。 她们由于见到偶像太过于激动,把众多的媒体记者都挤到了门外。 她们一拥而上,纷纷围住赵磊和林枫问东问西, 让两人给她们签名,和她们合影,还有更过分的,趁混乱之际占两人的偏宜。 被挤到门外的八卦媒体愈加兴奋了起来,“咔嚓”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天哪,大家快看,林枫的粉丝好疯狂, 居然将他逼到墙角在壁咚他,还有的女粉丝在撕扯他的蓝毛衣。” “噢,天哪!有粉丝居然想要去扯林枫的皮带,她们想强暴他!” “快看,不得了了,赵磊的粉丝居然把桌上的疏菜都扔到了林素的脸上, 还有人向她吐口水,扔鸡蛋!” “老天! 袁少元居然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好几个女粉丝踹出了门外。” “快给我滚,再不滚小心我扁你们,你们做为女孩子还要不要脸? 有没有一点儿自尊心,学校老师教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暴男人吗?” 林森将围住林枫的两个带头吃他豆腐的女孩子从他身上扯开,一手抓着一个将两人扔到门外。 梁世杰和袁少元也在帮忙驱赶围在赵磊和林枫身边的女粉丝, 三人好不容易把女粉丝都赶了出去,袁少元赶忙把门从里反锁上。 “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就到。 枫,你没事吗?” 袁紫晴一面说一面走到正躲到墙角整理衣服的林枫面前,仰着头,满脸关切地看着他。 林枫略显尴尬地摇摇头:“没事儿。” “翩翩,对不起,害你被我连累。” 赵磊见众粉丝被袁少元三人赶走, 忙走到一脸狼狈的林素面前,抽出一旁的湿巾帮她擦拭脸上身上的污渍。 林素一面拿面纸擦衣服上的油污,一面笑着摇摇头: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也是一种特殊的经历。 嫁给大明星,我当然会做好这种心理准备的。” 林素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一片嘈杂声,估计是警察和保安来了。 只听“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有人在外面高声喊道: “里面的人请开一下门,我们是警察。” 听到“警察”两个字,众人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袁少元忙走过去打开了门。 最后赵磊林枫等人在警察的护送下,走vip通道才摆脱众粉丝的围追堵截。 世事无常 “赵磊,林枫,你们俩个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红吗? 怎么敢到外面聚餐的? 聚餐也倒罢了,你们还和粉丝发生冲突,并且还引来了媒体记者, 并且还招来了警察,这回可彻底火得不得了了, 都连上三天热搜了,那点击量高得吓死个人! 袁少元和林森也火得不得了,爆粗口,还殴打女粉丝。 你们可知道就这三天,公司公关部门为了往下压热搜花了多少大洋吗?” 办公室里,米杰一面说一面不停地走来走去,口中还不停抱怨着。 坐在沙发上的赵磊只好笑着道歉: “对不起,杰哥,这件事确实是我没想周到,连累了林枫他们几个人。” “磊,这么说你和林素真领了证?” 赵磊的影视约经纪人王子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笑容满面的赵磊。 赵磊笑着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上个星期五下午2点半领的证,恰好那天是个双日子。” 赵磊话音刚落,米杰就无奈地叹口气: “真是胡闹! 你和林枫两个人就瞎胡闹吧! 想结婚就结婚,想谈恋爱就谈恋爱,一点儿也不顾虑自己的名声和公司的规定。 这下可彻底好了,等哪天彻底被媒体曝光了,我看你们俩怎么整! 你们俩这一个礼拜暂停工作,哪儿都不要去,等热搜暂且压下去再出去进行各种活动。 我还约了报社的朋友一起喝下午茶,先就不陪你们了。 子涛,杜衡,你们俩把你们各自的大少爷照看好, 可别让他们再出去惹事了,我先走了,拜!” 米杰说完便拉开门向门外走去。 “磊,我去趟甜甜的办公室。” 林枫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门外走去。 赵磊也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等等,林枫,一起走。 子涛,杜衡,我和枫先去林梦办公室了,拜!” 杜衡急忙在两人身后大喊: “枫,磊,你们俩可不能再乱跑了,被粉丝看到又麻烦了,杰哥可是再三……” “知道了。” 赵磊笑着打断杜衡的话,和等在门外的林枫一齐走步梯向林梦的办公室走去。 ****** 赵磊和林枫刚走到秘书室, 就见林洛急忙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笑着对两人说: “枫哥,磊哥,逸尘哥在里面和林总在谈公事,你们俩要不要稍后再进去?” 赵磊失笑道:“还林总呢,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林甜甜,至于这么官方吗?呵呵!” “林洛,你就叫甜甜名字就好,这么见外干什么! 既然逸尘在里面,那我们就在秘书室等等她好了。” 林枫一面说一面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人性的弱点》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赵磊走到一旁的书架上仔细挑选半天,最后选了一本英文版的《小王子》坐在椅子上读了起来。 “逸尘哥,我不会和你去看叶明的,你今天就是说出花儿来,我也不会去看他一眼的! 他几次三番想要害死我,上次我已经答应过你不报警也不告诉花老师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和叶倾城在倾城别墅里怎么样对待我,你又知道吗? 他和叶倾城还把林希绑架到南山公墓,想要杀了她…… 他们弟兄俩做的事情就是死一万遍我都不解恨,我这辈子也讨厌他们弟兄俩,恨死他们了! 叶明就是个疯子,他如果真想寻死,别人根本没法救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里面传来林梦不满地大喊声,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里打开, 只见林梦一脸愤怒地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林枫和赵磊不由一怔,略显尴尬地说: “赵磊,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一面说一面绕过两人就要向门外走去。 却被林枫一把拽了回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嗔道: “甜甜,先不管你和叶明的恩怨情仇, 逸尘现在是你姐夫,你怎么可以撇下他就走,你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林梦却低头不语,林枫只好略显无奈地问刚从里面走出来的蓝逸尘, “逸尘,叶明到底怎么了?” 赵磊亦一脸焦急地看向蓝逸尘: “逸尘,叶明他出什么事儿了?” 蓝逸尘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林梦一眼, 又抬起头对上林枫和赵磊同样关切的眼眸,无奈地叹口气: “他现在在icu里抢救,医生说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林梦的名字。 医生的意思是可以让林梦去他耳边去唤醒他,别让他沉睡,他现在的求生意识很薄弱……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小姨的孩子。 我小姨一家死的死,逃的逃,病的病,一家人凄凉无比……” “逸尘,我陪甜甜和你一起去医院看叶明。 甜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不要再和一个躺在icu的病人计较那么多了! 听哥的,快去穿好大衣,我们和逸尘一起去医院看他。” 不等蓝逸尘说完,林枫就一脸焦急地打断他的话,又推推依旧原地不动的林梦, “林甜甜,快去把外套穿好,你难道真想一辈子愧疚?” 赵磊想着以前和叶明的友情,心中一痛,动容道: “我也陪你们一起去。 林梦,你就去看看他吧! 他本身没什么错,对朋友仗义,对员工也很好,对工作认真负责,对家人更是没得说。 他前半生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 为此,他已经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了,还不够吗? 做人还是不要这么绝情的好!” “我和你们去还不行吗? 万一我被他掐死,你们仨就开心了!” 林梦赌气扔下一句,转身去里面办公室取了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穿上。 蓝逸尘摇头叹息道:“他都快不行了,还有力气掐死你吗?” “逸尘,你就别和林甜甜一般见识了,她一向说话口无遮拦,我们快走吧!” 林枫怕林梦伺机逃跑,一路紧紧牵着她的手和蓝逸尘赵磊一起走到楼下, 乘坐蓝逸尘的加长悍马房车向蓝家建在青临区的济仁医院驶去。 ****** 等到蓝逸尘四人赶到济仁医院三楼的icu门外时, 急诊科刘医生一脸欣喜地对一脸焦急地蓝逸尘说: “蓝总,好消息,叶明已经醒过来了。 我让护士小田在他耳边假装林梦一直和他说话,不让他沉睡过去, 他此刻虽然已经醒过来了,但一睁眼就认出了小田不是林梦,情绪又有些波动……” “逸尘,快让医生给我们拿防护服来,我陪甜甜进去。” 林枫赶忙打断刘医生的话,回过头一脸焦急地催促站在他身边的蓝逸尘。 蓝逸尘赶忙吩咐身边的护士拿来四套防护服给林枫林梦赵磊三人换上。 他刚想也换上防护服进去看叶明, 忽见一直贴身照顾林姝的菲佣玛丽,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 “蓝,蓝总,夫……夫人提前破水了,齐医生说只能提前剖腹产了,要您快去签字。” “逸尘,倩倩那边要紧,你快去照顾倩倩要紧,这里有我和赵磊在不会有问题的!” 林枫赶忙推推立在原地神色复杂的蓝逸尘, 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首次当爹不应该高兴地不知所措吗? 他也顾不上去理会蓝逸尘复杂的情绪了,赶忙换好防护服, 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林梦,随同赵磊一齐走进icu里。 林梦还是首次在现实中进到icu里,以前只在电视中看到过, 看着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叶明,心中百感交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地立在那里。 林枫和赵磊两人忙走到已清醒过来的叶明身边。 林枫望着瘦得不成人样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叶明,心中五味杂陈, 眼中已有泪花在打转,良久,他才语带哽咽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甜甜她根本就不爱你……” 赵磊轻轻握住叶明骨瘦如柴的左手,声音不由沙哑起来: “叶明,你一定要快点儿好起来。 等你好起来后,我依旧给你做你爱吃的清蒸鲈鱼和糖醋排骨。 我们一起去看球赛,一起去骑马,滑雪,做你以前爱做的一切事情。 没有了爱情,你还有我们这些好朋友,你并不孤单。 我一直都在这里,如果你有什么需求,你尽可以开口和我说。” 叶明却仿佛没听到林枫和赵磊的话语,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梦, 在看到她进来的那一刻,他麻木不仁的眼中又染上了一丝光彩, 但当看到她又转过身绝决的离去后, 他的双眸蓦地黯淡无光,他缓缓闭上双眸,眼泪却顺颊而下…… “甜甜,你去哪儿?” 林枫见林梦转身离去,不由在她身后焦急地大喊道。 赵磊也冲林梦大喊道:“林甜甜,你要去哪里?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丝良心?” 然而,林梦对两人的叫喊声置若罔闻,她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出的icu。 她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防护服脱下扔到地下, 然后飞奔到电梯里,飞快地按下闭合健,又按了一楼的健。 等到电梯到了一楼,她又飞跑出医院,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坐进里面, 一脸焦急地对司机师傅说: “师傅,麻烦送我到紫竹别苑。” “好的!请系好安全带!” 司机师傅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飞驰而去。 林梦一摸身上,不由懊恼地直捶脑袋: “这可怎么办!我居然没带包包,手机也忘带了,兜里连一个钢蹦也没有! 那个司机师傅,我能借用你的手机给家人打个电话吗?我的手机忘带了。” “你该不会连钱也忘记带了吧! 姑娘,我可跟你说,我这干的可是辛苦活,我是不会赊欠的! 看你打扮也像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就暂时把手机借你一用。 你如果借不到钱的话,我可不拉你!” 司机师傅将车停到停车位,回过头一脸质疑地望着林梦。 林梦此刻尴尬的就差儿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用力点点头: “师傅,我根本不差你这点儿钱。 如果我的家人不接我的电话的话,我就把手上戴的这枚黄金戒指抵押给你。 玉你不认识,黄金你总该认识吧!” 一面说一面将左手伸到司机师傅面前。 司机师傅笑着点点头:“这可是真黄金,我认识。 手机给你,快打!” 一面说一面解锁开手机,含笑递给林梦。 林梦接过对方的手机,想了想,先打给了林菲,但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挂断了, 她只好又打给林素,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只听林素略显虚弱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甜甜,来庆丰村三社的砖厂……”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她再打过去,林素的电话已彻底关机了。 她不由担心了起来,听林素的声音很是虚弱,她会不会生病了? 还有,她去砖厂干什么? 拍的是仙侠剧,也用不着去砖厂取外景吧! 想到这儿,她忙笑着对司机师傅说: “师傅,麻烦送我去一下庆丰三社的砖厂。” “小姑娘,那里荒芜人烟的,你去了干什么? 这天眼看就快要黑了。” 司机师傅好心提醒林梦。 林梦取下左手上的黄金戒指送给司机师傅, 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身份证号也让对方记下,催促道: “师傅,你明天拿着这枚戒指去金店问,如果是假的话,你就再打我电话,加我微信, 我把钱再从微信上给你转过去。 我的微信号和手机号相同,名字叫: 有人养的小懒猪。 现在麻烦你快送我到庆丰三社的砖厂,拜托您了!” “好嘞! 姑娘,不过我可要提前说好: 就算你明天有钱了也不能再来把戒指赎回去,你已经充当车费抵给我了。” 司机司傅又怕林梦反悔,赶忙又加了一句, “做人可要讲信用的,女人也不能出尔反尔!” 林梦笑着点点头:“司机师傅,一个破戒指,我说送你抵车费当然就是真的喽! 我家里这玩意儿到处都是,又不值几个钱,你能不能快开车,我着急!” “好,好,好。这就好! 小姑娘,你坐好了,我这就开车了。” 司机师傅笑着将林梦递过来的黄金戒指收好放进身上穿的夹克里兜里, 然后一踩油门向庆丰三社的砖厂驶去。 司机师傅也是个话唠,一路上不停地和林梦唠嗑: “小姑娘,你刚才是给你什么人打电话呢? 你今年多大了,上大学了没? 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今年没考上好大学,准备又复读一年。 唉,光复读费一年就要五六万,因为人家是按成绩好坏来交学费的。 我儿子今年也初三了,学习压力大的哟! 每天写完作业都晚上一两点了,五点半就又要起床,唉,现在的小孩子好可怜呢! 我家两个小孩子活了这么大,连高铁和飞机都没坐过,更别说出去旅游了。” 林梦笑得有些心虚:“我上大四。 至于高铁,我也很少坐。 师傅,这都走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到庆丰三社,你该不会骗我吧!” 祸不单行 林梦话刚说完就立马后悔了: 万一司机师傅脾气不好呛她怎么办? 或者他是个坏人,想要把她拉到荒山野岭xxxx怎么办! 她又没学过武术,手无缚鸡之力也打不过他怎么办呢?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 刚才还和人家说家里不差钱,万一人家一会儿想要抢劫她怎么办…… 司机师傅听林梦如此问,不由生起气来: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呢! 我这么大个人骗你干什么? 你不想坐我的车现在就可以下车,我还不想拉你呢!” 一面说一面将车停在路边,按开车锁。 林梦越看越觉得司机师傅满脸横肉不像好人, 她赶忙打开车门跳下车,又“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司机师傅也懒得去理她,掉转车头向市里急驰而去, 留下一脸郁闷的林梦伫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林梦坐在车里还不觉得如何,但一下车才发现外面真冷, 倒春寒的春天可一点儿也不比北风呼啸的冬天威力小。 她冻得受不了,只好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缩着脖子,双手放进大衣口袋里, 来回不停地蹦来跳去,以缓解严寒。 一面在心里想:一会儿有车经过时,一定要拦辆过路车, 天已渐黑,她可不想冻死在荒山野岭。 也许是上天可怜她,她刚等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房车就在她身旁停下, 车窗摇下,许久不见的谢诚一脸欣喜地看向她: “林梦,果真是你! 你在这里等谁呢?就你一个人吗?” “就我一个人,被出租车司机扔在半路了,快打开车门,让我进去,我都快冻死了!” 林梦一见到谢诚,差点儿激动到哭了,赶忙催促他打开车门。 谢诚听她如此说,赶忙打开车门,将她拉进车里。 “林梦,你怎么包包也没背,看样子手机也没带,我帮你捂捂手吧,冻得通红。” 谢诚一面说一面将林梦拉到他身边坐下,又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替她捂手。 林梦此刻也顾不得理会谢诚对她的动手动脚了: 因为坐在车上的人不但有谢诚,还有黄宸烨以及让她一见了就想呕吐的多日不见的费永嘉, 还有冲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周霆宇。 更让她郁闷的是,环宇的三位签约模特: 吕娜,安心雅,崔曦也坐在里面, 而且三人此刻正和身旁的费永嘉,周霆宇以及黄宸烨在打情骂俏。 见到她上车,三人皆是一愣。 吕娜赶忙推开正在吃她豆腐的费永嘉的左手,略显尴尬地冲她笑笑: “林……林总,您好,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呀?” 安心雅和崔曦也赶忙向林梦问好: “林总好!” 说完便又同时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去看林梦不悦的眼眸。 不等林梦回答,周霆宇就摸着下巴冲她笑的一脸戏谑: “好久不见,林总。 看不出来林总长着一张萝莉的面孔,在下属面前还挺有威严的嘛,呵呵!” 费永嘉上下打量了林梦一番,唇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总真是好雅兴,一个人站在春寒料峭的荒郊野外欣赏春景。 我记得去年的现在好像还有蓝总陪在身边,今年怎么就形单影只了呢! 不过林总貌若天仙,走到哪里也不差男人! 这不,看谢总这热情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个和蓝家二千金要订婚的样子呢!” 林梦轻轻拿开谢诚的双手,冲费永嘉周霆宇两人笑得一脸揶揄: “我可不敢和周总费总比,猎艳都猎到我的下属身上了。 吕娜,安心雅,崔曦,你们三人私自接活有告诉经纪人或公司领导吗? 公司开会三申五令的告诫过所有的艺人: 不许私自接活! 否则,出了问题,公司一律不会管你们的。 还有,你们三个有眼无珠的蠢货,有眼不识金镶玉! 你们难道觉得现在在t市,甚至全国还有比环宇背景更深厚的娱乐公司吗?” 黄宸烨一面系衬衣扣子,一面赶忙笑着打圆场: “林总,你误会吕娜她们三个了。 今天是木森春装新品发布会,她们仨是来走秀的。 走完秀后,我顺路送她们三个回环宇。 我想目前在t市,还没有哪个不识相的敢得罪环宇,也不敢得罪花家。 我和费总周总也只是个做生意的小人物,可不敢得罪有些人,我的生意可还想要长久的做呢! 对了,林总,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呀?” 林梦心里惦记着林素,只好实话实说: “我刚才给我林素姐打电话,听她说话声音很虚弱, 她说她在庆丰三社的砖厂,我怀疑她出事儿了。 黄总,能不能麻烦你让司机把我送到庆丰三社,我……” “翩翩肯定被人绑架了,她身手很好的。 张亮,你先带周总费总谢总和三位姑娘回城里,我开王成他们的宝马去救林素。 周总费总谢诚,对不住了,黄某先走一步。” 黄宸烨一听林素出事儿,也顾不上理会费周两人费解的眼神了,赶忙和林梦走下车。 谢诚也赶忙走下车:“宸烨,我陪你和林梦一起去救林素姐吧。” “也好,多一个人多份力量。” 黄宸烨一面说一面打开后面奥迪的车门,对坐在车上的四位保镖吩咐道: “王成,你们四个人坐到房车里去,一定要保护好周总和费总,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黄总。” 王成忙答应一声,和另外三名保镖走到前面的房车里。 黄宸烨则坐进副驾里,一面吩咐司机孟斌开车, 一面又回过头问已经坐进车里的林梦: “林总,是你林素姐打电话给你求救的,还是你打给她的?” 林梦叹气道:“是我打给她的。 我出门忘记背包包了,手机也忘带了,本想让翩翩姐替我垫付一下车费, 可用司机师傅的手机一打,才发现她的声音异常虚弱, 而且她刚和我说了一句话,手机就被人强行摁掉了,我怕……” “混蛋! 哪个混蛋敢欺负翩翩的话,我一定宰了他!” 不等林梦说完,黄宸烨就猛砸了坐椅一下。 吓得司机孟斌浑身一哆嗦,一脸紧张地望向他: “黄……黄总,要不要再派人手过来,万一……” “还是不要了吧。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万一……” 林梦说到这儿,回过头问正望着她傻笑的谢诚, “谢诚,把你手机借我一用,我再给我素姐打个电话。” 谢诚“嘿嘿”傻笑道:“林梦,你就是借我的命,我也借给你用,何况只是一部手机而已。” 一面说一面从衣兜里掏出手机,解开锁,含笑递给林梦。 林梦心中着急,也没空和谢诚闲聊, 她赶忙又拨打林素的手机,手机不出所料的关机了。 她只好又打给林菲,希望林菲能知道林素的情况,毕竟她们姐妹俩都在影视城拍戏, 这回林菲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略显不耐烦地问: “谁呀,干什么?” 林梦赶忙问道:“菲姐,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我妈这里吃饭,甜甜,你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林菲心不在焉地问。 林梦只好实话实说:“翩翩姐好像出事了, 我和黄总谢诚正准备赶往庆丰村三社的砖厂, 你如果忙的话就不要过来了,我……” 林菲不等林梦说完就急忙打断她的话: “我怎么可能不过去?甜甜,你等着我,我马上赶过去!” 说完便立马挂断电话。 林梦将手中的手机递给身边的谢诚: “谢谢了。希望上天保佑,翩翩姐平安无事!” “孟斌,停车!” 林梦话音刚落,就听黄宸烨一声厉喝,吓得车里的其他三同时一震。 孟斌反应过来后,赶忙将车停靠在路旁,连爬带滚地走下车。 谢诚皱眉道:“黄宸烨,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看把林梦都吓坏了!” “孟斌开车太慢,我心中着急,我怕翩翩被人欺负,她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 黄宸烨一面说一面打开车门,快步走到主驾,又回过头对站在车前瑟瑟发抖的孟斌说: “打电话给王成,让他们的车返回来接你! 带着你也是多余,废物一个,连个快车也开不了!” “知道了,黄总!” 孟斌被黄宸烨骂得羞愧不已! 黄宸烨关上车门,一轰油门,向庆丰三社驶去。 由于黄宸烨车开得太快,吓得林梦拍着胸脯直喊救命: “黄宸烨,麻烦开慢一点儿!你开这么快是要出事儿的! 救命……天哪!我要死了!” 林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胃里一阵阵犯恶心, 她赶忙闭上双眸,在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谢诚也不满地大叫道:“黄宸烨,你想死也别带上我和林梦,我还没活够呢! 我……噢,my god! 完了,老子今天真要去见上帝了……” 谢诚话还没说完,就见黄宸烨开的奥迪车由于闪躲不及, 和迎面驶来的一辆大卡车直直撞去, 他大叫一声,赶忙把林梦护在身下,闭上双眸,等待死亡的到来…… 然而,预料之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 因为迎面开过来的大卡车在距离黄宸烨的车只有十公分的距离硬生生刹住了车, 而黄宸烨却来不及刹车,开着奥迪车直接钻进了大卡车的车底, 又冲出去撞在了路旁的一棵杨树上,由于冲击力过大, 杨树被拦腰截断,奥迪车的前轮也爆了胎。 值得庆幸的是:车里的三人都完好无损。 但今天注定又是霉运连连的一天, 还没等林梦三人缓过神来,就见从大卡车上走下来三名膘肥体壮的壮汉, 更可怕的是,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根胳膊粗细的钢管,正气势汹汹地向三人走来。 林梦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赶忙躲到谢诚怀里。 谢诚心里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平时也不怎么爱健身运动,身体素质很一般, 何况今天又没带保镖,真要打架,他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够外面那三个壮汉踹三脚的…… 但他又不想让林梦看扁他,只好咬牙轻轻拍拍林梦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别怕,我们可以用钱来砸晕他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黄宸烨强装镇定打开车门,飞快地向三位壮汉解释道: “对不起了,三位兄弟! 今天这事全赖我,我的女朋友被人绑架,我此刻心急如焚,车开的太快了点儿, 不想冲撞了各位兄弟,实在是对不住! 该如何赔偿三位,请兄弟们开个价,我一分也不会欠你们的!” 对方见黄宸烨态度还不算恶劣,便也没那么生气了,其中一人伸出右手比了个二。 黄宸烨立马会意,拿出手机立马给三人一人转了二十万,然后又给对方说尽了好话, 在三人惊喜不解的眼神中带着谢诚和林梦向马路对面走去。 然而,还没等黄宸烨林梦谢诚三人缓过神来, 忽见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直直向三人撞来。 谢诚赶忙拉着一脸呆怔的林梦向路旁的地里跑去。 然而,身后的黑色轿车依旧在穷追不舍, 他和林梦跑到哪里,对方的车就跟到哪里, 对方也不直接开车撞过来,就像猫抓老鼠一样,看着两人像丧家犬似的东躲西藏。 直到两人累瘫在一座新坟上,对方开的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大步向两人走来。 林梦根本不敢去看对方是谁,她“嗖”一下躲到谢诚身后,低下头浑身抖如筛糠, 心中暗暗祈祷:上帝保佑,我不会死于非命! 我还年轻,老天呀,你千万别让我死在荒郊野外! 谢诚强压心中的恐惧之情,哆哆嗦嗦地说: “我……我……说……说……这……这位哥儿们,咱们有话好好说! 如果您缺钱花的话,我有的是钱。 只求您发发慈悲,饶过我和我女朋友吧,我们俩……” 对方不等谢诚说完,就指着躲在他身后的林梦,咬牙切齿道: “她是你女朋友? 你们这对狗男女什么时候交往的? 果然,姓林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全都是些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货色! 我刚才就应该直接开车送你们俩去见阎王爷!” “喂,你这位大哥说话好难听! 怎么就姓林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女朋友姓林的?” 谢诚话说到一半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好像认识林梦,他只好试探性地问, “这位大哥,你认识我女朋友?” 对方却懒得回答谢诚的问话,双眸直直盯着躲在谢诚身后的林梦,沉声道: “林小姐,你真是这个人的女朋友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林梦依旧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眼眸,此刻天已大黑,她其实也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 但只凭感觉她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肃杀之气。 她也不知道她今天是得罪了天上的哪一群神仙,一个个非要致她于死地! 别到时候翩翩姐没救到,她反而去见了阎王爷…… 只听对方冷笑道:“你如果真是他的女朋友,我们领导吩咐就要直接废了你; 你如果不是他的女朋友,你就上车去和我们领导解释清楚!” 有求于人 林梦急忙否认:“我当然不是他女朋友了,我都结婚有孩子了,他刚才是胡说的! 我……” 她话刚说了一半儿,无意中一回头,就见贴在墓碑上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冲她笑得一脸悚然,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捂着耳朵大叫一声,连爬带滚地爬进对方的车里。 还没等林梦回过神来,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车的后大座传来: “弟妹,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今晚的行为吗? 如果解释的不够合理的话,我就把刚才拍的视频传给若溪看。” 林梦忙抬起头向来人望去,不由长舒一口气,拍着胸脯笑道: “晏表哥,你开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我差点儿被你吓死!” 晏珩脸上的表情不似往常那样温和,他犀利的目光上下扫视林梦一番,冷冷地开口: “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 你大晚上不回家,和两个男人在荒郊野外想干什么? 弟妹,我在等你的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林梦这才明白过来,愿来晏珩是误会她在背着花若溪和谢诚乱来,难怪他脸色那么难看。 为了避免误会,她赶忙向晏珩解释了一下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说完后,她见晏珩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她赶忙走到晏珩身边,语带央求道: “晏表哥,黄总的车也撞坏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救我素姐,算我求你了!” 晏珩听了林梦的解释后,心下释怀,唇角又扬起淡淡的微笑: “在和你去救你林素姐之前,你要先打电话给你哥道个歉, 再给若溪长宁解释一下,省得他们担心。 你做事一向顾首不顾尾,也不管至亲好友的关心与否!” 林梦着急林素的安危,但又不敢催促晏珩, 毕竟人家和林素非亲非故,也没义务去帮她救人。 她只好接过晏珩递来的电话先打给花若溪,得到的当然是一顿臭骂。 花若溪骂完林梦后,又让她把电话交给晏珩: “林甜甜,你把电话递给晏珩,和你也说不清楚!” 晏珩接过林梦手中的电话,微笑道: “若溪,你也不要再生气了。 林梦也是救姐心切,姐妹情深,她这一天连惊带吓也够她受的了! 我会让吕贤开车去救林素的,你放心好了。” 花若溪略显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晏珩耳中: “晏珩,今天晚上八点钟后,庆丰那里会下百年不遇的大雪。 你们一定要赶在八点钟之前回到市区,如果实在回不来的话,我就派直升飞机去接你们。 如果你们一会儿见到林素,她完好无缺的话,那一切就都好说。 如果她被人侵犯或是发生其他更严重的事情的话,你先冷处理,别让林甜甜太激动了, 我会让北辰直接来把对方带到局里去喝茶。 对了,我一会让北辰打电话给庆丰的刘队长,警察马上就会去解救林素,你们不需要太赶路了。 从你们所在的位置到庆丰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你千万不要听林梦的催促开快车,再着急也要保证自身的生命安全。 还有就是,帮我看好林甜甜,我只要一不在她身边,她就得瑟的放不下了! 暂且就这样吧,有事随时联系,我正乘飞机赶往t市,拜拜!” “再见!” 晏珩含笑挂断电话后,又把电话递给一脸迷茫的林梦, “给你哥打个电话吧!别让他着急担心你。” 林梦皱眉道:“晏表哥,等找到我林素姐再打给我哥也不迟呀! 我哥又没事儿,可我林素姐现在生死未卜……” 晏珩颇为严肃地打断林梦的话: “你林素姐也不会有事的,若溪已经打电话让庆丰所在的辖区警察去解救她了。 何况,你再着急,我们赶到那里也是一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我是不会为了任何人开快车的,我很爱惜我的生命。 快打给你哥吧,别让他担心你。 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让别人骂几句也是应该的!” 林梦心中虽不大愿意,但又不敢违拗晏珩的话,她其实有点儿害怕他, 他表面虽温和有礼,但骨子里倨傲又带着不容人置喙的威严,远不如周衍和陈沐风好相处。 她现在又有求于他,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通了林枫的手机, 并且一面拨号一面还在心中暗念: 千万别接,千万别接! 也许是她的祈祷奏了效,电话想了很久也没接通, 她赶忙又把手机送回到晏珩手里,笑的一脸窃喜: “晏表哥,你可听到了,是我哥不接我电话,可不是我不打给他。” “估计是你哥不接陌生人的号码。 那你先下去和你外面的男朋友告诉一声,我载你去庆丰三社找你林素姐。” 晏珩故意加重“男朋友”三个字,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瞅着一脸尴尬的林梦。 林梦又气又急又不好意思,红着脸看了晏珩一眼,又尴尬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晏表哥,今天这事也不怪谢诚,是人家半路好心拉我,又不顾安危把我护在身下, 又跟着我差点儿被你的车撞到,不说其他的,我总不能把他扔在荒郊野外冻死吧! 求你把谢诚和黄宸烨也一并拉上吧。 他们俩一个是乐优的独子,一个是木森的老总, 今天为了帮我去救人,把一辆车都开爆胎了,我不能把他们俩丢在这里。 拜托了,把他们俩也拉上吧。 我回去以后再好好写检讨书。 晏表哥,求你了,行行好!” 晏珩却不说话,浅棕色的眼眸直直凝视着笑的一脸讨好的林梦, 眸中似嗔似怨又似有着无限的遗憾与失望,直到她尴尬地避开他的审视, 他才收回凝视她的目光,侧过头向车窗外望去,良久,他才无奈地叹口气: “你下去叫他们俩上车来吧!” “谢谢晏表哥!” 林梦赶忙答应一声,跳下车。 把依旧坐在坟墓前的谢诚和刚从对面走过来的黄宸烨一起叫到车上。 等到林梦和谢诚黄宸烨三人坐进车里,管筠也从外面坐进了车里。 黄宸烨含笑和坐在后坐的晏珩招打呼: “你好,我是木森的黄宸烨,请问先生贵姓?” 不待晏珩开口,管筠就没好气道: “你坐车就坐车,问那么多干什么? 啰哩啰嗦的,讨人嫌!” “你……” 黄宸烨刚说了个“你”字就被林梦笑着打断了, “晏表哥,我们都坐上车了,你可不可以让吕贤开车?” 晏珩却依旧不说话,只用颇为严肃的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她瞧。 林梦不解其意,一脸尴尬地挠挠头发,讪笑道: “晏表哥,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因为你比林菲那个笨女人还蠢呗!” 坐在副驾的管筠回过头一脸讥讽地瞪着满脸尴尬的林梦。 林梦又气又尴尬,但又不敢得罪管筠,只好闭口不言。 坐在她身边的谢诚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非要和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吵架呢? 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风度?” 管筠冷笑道:“你都快和蓝家二千金订婚了还勾引有夫之妇,你更配称为男人吗?” “你……” 谢诚被管筠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说了个“你”字,就被林梦伸手捂住了嘴, 她冲管筠笑的一脸讨好:“管筠对不起,全是我们不好。 你可不可以让吕贤开车?” “当然不行,我们领导还没发话,我说了又不算!” 管筠狠狠瞅了林梦一眼,扭过头不去看她。 林梦无奈,只好又回过头求助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晏珩: “晏表哥,麻烦你让吕贤开车好吗?” “不好!因为你还没给你哥打通电话,他会担心你的。” 晏珩依旧在闭目养神,声音也是淡淡的。 但林梦硬是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不容违拗的命令, 她只好问谢诚借了电话又打给林枫, 这次电话想了几声后终于被接通了,她赶忙压低声音小声问: “哥,你现在在哪里?” “林甜甜,你有种这辈子也不要回家里来! 否则,我和你没完!” 林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谢诚见林梦给林枫打完电话后,立马垂头丧气像霜打了的茄子,不由纳闷儿起来: “林梦,你又怎么得罪你哥了? 你们家人也好奇怪,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为什么你爸你哥他们还老爱揍你呢? 有你这么可爱甜美的妹妹,不是应该捧在手心里吗? 我妹那么骄纵任性,长得连你一半儿漂亮也没有,我也很少打她, 我爹妈也不舍得打她一下,虽然她的很多行为也很欠揍!” “我也很是奇怪,林家的女儿怎么个个像天女下凡似的。 不过……” 黄宸烨说到这儿,凑到林梦耳边着急道, “可不可以让你表哥的司机快点儿开车,我担心翩翩。我……” 黄宸烨话还没说完,忽听晏珩不悦的声音响起: “林梦,坐到后面来!” “知道了。” 林梦赶忙答应一声,又走到后大座左边靠窗的位置坐下,和晏珩之间隔了一个座位, 她不敢和他挨的太近,她是真的有点儿怕他,但又不得不和他说话, 她扭过头略显尴尬地望向一脸严肃的晏珩: “晏表哥,可不可以让吕贤开车,我想快点儿去看我林素姐,我……” “我们领导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要管她!” 不待晏珩开口,管筠就一脸不忿地开口了。 谢诚不由生气起来:“就算不认识,那林梦叫你们领导为表哥, 那说明你们也算是亲戚了,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你……” “你再多嘴就滚下车去!” 管筠不待谢诚说完就十分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 谢诚刚要还嘴,就被一旁的黄宸烨使眼色制止了, 他只好强忍下这口窝囊气,闭上双眸假寐,心中憋屈到家了。 林梦只好又软语求晏珩,好话说了一箩筐,笑的脸都僵了,对方却依旧闭着双眸在装睡, 她气得七窍生烟又不敢真冲他发火,只好在心中暗暗发誓: 以后见了晏珩就绕道走! 忽又想起刚才林枫的话,顿时更加郁闷了起来: 她要到哪里避避风头才好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晏珩缓缓睁开双眸,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找出信纸和笔递给她: “写五千字的检讨书,从这里到庆丰三社至少要一个半小时,时间足够了。 现在就开始写,否则,我不拉你回城!” “好吧!”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接过晏珩递过来的纸笔, 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拉出一旁的小桌子,趴在上面写起了检讨书。 “吕贤,开车吧。” 晏珩见林梦开始认真写检讨书了,缓缓开口。 “知道了,领导。” 吕贤一面说一面发动车子缓缓向前方驶去。 黄宸烨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谢诚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只有林梦心里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今天这一天真是衰到家了! 好端端的遇上这些破事儿,林素姐还没救到,她自己却差点儿送了小命, 又被晏珩逼着写五千字的检讨书,这不是为难人吗? 真缺德!别看晏珩长得貌比潘安,但他此刻在林梦的心中印象值为负数。 她决定以后见了他就绕道而行。 她一面在脑中绞尽脑汁写检讨书,一面又在心中暗暗诅咒他: 希望你一辈子打光棍才好,或者娶一个奇丑无比又三百斤重的肥婆结婚才好。 不想还好,一想到帅得一塌糊涂的晏珩被一个大肥婆压在身下的场景,她就不由轻笑出声。 谁知,晏珩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他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林梦,你要是再在心里骂我,你就再写五千字的检讨书,并且我也不拉你回市区!” 林梦连忙矢口否认:“晏表哥,我可没有在心里头骂你, 我是想到大小宝俩人打架的场面才发笑的,我真不敢骂你! 你长得一表人材风度翩翩才华卓绝气质出众英俊潇洒……” “闭嘴! 再贫嘴又要多写五千字!” 不等林梦说完,就被一脸嗔怒的晏珩出声打断了, 他一面说一面按起前后座间的挡板,隔绝了众人的好奇与不解, 回过头,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瞅着一脸尴尬的林梦, “你刚才在心里骂我什么,说来听听。 我可是学过心理学的,你要是撒谎,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我……我只是希望你以后找一个有福气的嫂子, 她最好有本事让你开心一点儿,不要让你总是这么严肃。 我……我还是写检讨书好了。” 林梦见晏珩表情不太好,赶忙又识趣地写起了检讨书。 两人一时沉默无语,良久,忽听晏珩轻轻问道: “她……她这几天在干什么……” 林梦赶忙停下手中的笔,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向神色复杂的晏珩: “谁?噢,她呀!每天忙着在相亲。 有时候还分上下午场,有时晚上还会再加一场。 我陪她去相过几回,有几个男的还挺不错的。 我姐还说让她和瑾琪在一起好了。 这样一来,他们弟兄找她们姐妹,双喜临门,喜上加喜,亲上加亲,我觉得……” 纠结 不等林梦说完,晏珩就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林甜甜,你少用激将法来激我,你觉得我会上当? 还有,你以后要是再联合她来算计我,我决不轻饶你!”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我激你什么了? 我一直都劝我菲姐放弃你的呀,上赶着又不是买卖! 倒贴的女人,男人也不珍惜。 再说了,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我菲姐长得那么漂亮,性格也爽朗大方,想找个如意郎君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也只不过是爱你的这副臭皮囊,真要是彻底了解你了,还不一定爱不爱你呢! 反正要是我就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脾气太臭又不爱说话,也不爱玩,和你在一起很无聊! 我菲姐也就是馋你身子,见色起意而已,你别把她放在心上,结你的婚就行了呗!” 晏珩不由被林梦说的怔住了,心中五味杂陈,良久,他才轻叹道: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什么好,和我在一起会很无聊的,忘记我是最好的选择,她……” 说到这儿,他蓦地扭过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再不言语。 林梦也不敢再刺激他了,又继续写起了检讨书。 正当两人沉默无言时,忽听晏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接起看时,见是花若溪的来电,忙笑着接了起来: “若溪……” 花若溪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快: “晏珩,刚才北辰打来了电话,说林素已经被刘队长接到了警局,身体并无大碍, 你们直接开车去警局接她就好。 外面已经开始飘起雪花了,如果时间来不及的话我就直接派直升机去接你们几个。” “应该来的及,我们已经到了庆丰村了。” 晏珩一面说一面按下挡板,吩咐吕贤把车开往警局,又笑着问电话那头的花若溪, “你要不要和林梦说两句话,她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写检讨书的了。” 花若溪在电话那头笑着摇摇头: “就让她好好写吧。 等我回到t市在好好和她算账,我要下机了,拜!” 等晏珩挂断电话后,吕贤已经把车开到了派出所。 车刚停下,林梦就和黄宸烨谢诚一起跳下车冲进派出所。 黄宸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里面大厅做笔录的林素。 他赶忙走过去,上下打量林素一番,见她除了面色苍白略显憔悴之外,精神状态还可以,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不由落了地,他一脸关切地看向依旧淡定如昔的林素: “翩翩,你没事吧!” “她倒没事,有事的是这两个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小混混! 姑娘,你这身手不当警察可真是有点儿可惜呢!呵呵!” 正在给林素做笔录的年轻女警笑着伸手指指此刻正蹲在地下,抱头哀嚎的两位年轻小伙子。 谢诚拍手称赞道:“翩翩姐,你真是女中豪杰,文武双全,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林素笑着摇摇头,对女警说: “麻烦警察同志不要立案了。 我也没受到任何伤害,这两位小伙子还不到二十岁,以后的日子还长, 我希望他们可以改过自新,重新开始生活。” “谢谢仙女姐姐,你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菩萨转世。” 其中一位绿头发的小伙子赶忙走过来给林素“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 另一个红毛小男孩也赶忙走过来向林素赔礼道歉: “对不起仙女姐姐,谢谢你高抬贵手! 我还在上高三,由于玩游戏没钱,所以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想到要抢劫…… 求你千万别告我,让我留案底,也别告诉学校和我父母,我还想考大学呢! 我给你跪下了,求你高抬贵手,我真是被屎粑粑糊住了双眼,才会想到干这种事的,对不起!” 一面说一面赶忙跪下给林素磕头。 林素无奈地摇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不会告你们俩了, 快起来吧,以后好好学习,有个光明的前途。” 女警一脸严肃对两位小伙子说: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这次可算是遇到好人了。 念在你们年纪小,这位林小姐又不追究你们俩的刑事责任, 你们以后可要好好做人,再有下次,可是要让你们吃牢饭的!” 两人连连说:“知道了。” 由于林素不打算告两人,做完笔录后,林素和林梦黄宸烨谢诚四人便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林梦附在林素耳边飞快地和她解释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并且再三央求她替她在林枫面前说说好话。 林素笑着点点头,又回过头对站在她身边的黄宸烨和谢诚致谢: “今天真是谢谢两位了。 黄总,等你的车维修好后,请把账单发给我, 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让你再遭受经济损失了!” “翩翩,你如果觉得无以回报的话,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反正你现在已经单身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你了。” 黄宸烨笑着冲林素挤挤右眼。 不等林素回答,林梦就笑着摇摇头: “可惜你黄大总裁迟了一步! 我翩翩姐上午和祝允诺离了婚,下午就和赵磊又领了结婚证,她现在是赵太太了。” “翩翩,林梦说的是真的吗?” 黄宸烨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低头不语的林素。 林素缓缓抬起头对上黄宸烨惊讶的眼眸,笑着点点头: “是真的,上个礼拜五下午两点半领的证。 我是个没出息的女人,需要有个家,也许……” 一语未完,忽见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派出所门外, 车门打开,只见林菲快步向四人走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位从未见过面的年轻男子。 “菲姐,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 林梦一脸好奇地指指跟在林菲身后的男孩子。 林菲走到林素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见她并无大碍, 这才回过头笑着给众人介绍身旁的男孩子: “康乔,我今晚的相亲对象,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和大明星宗泽很像。” “是再别康桥的康桥吗?” 林梦刚说了一句话就见管筠一脸阴沉地走到众人面前, 冷冷地瞅了林菲一眼,又一脸不耐烦地对她说: “快上车,再不上车,我们领导要生气了!” 林梦可不想再和晏珩同车而行了,她赶忙摇摇头,又摆摆手: “管筠,你和晏表哥说一声,我就不坐你们的车了,我坐菲姐朋友的车就好。 康乔,你不介意我们几个人都挤在你车上吧!” 康乔略显尴尬的笑笑:“实在抱歉,车上只有四个座位,我怕超载被交警逮到。” “林梦,你和翩翩坐你晏表哥的车,我和黄先生谢先生坐康乔的车,我们快走吧。 已经飘起雪花了,万一雪下大了,我们可就回不去市区了。” 林菲故意不去看瞪着她恨不能吃了她的管筠,她也不敢往晏珩所坐车的位置瞥一眼,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坚固城墙再次崩塌, 她一面说一面故意牵起康乔的手向车里走去。 黄宸烨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回过头神色复杂地望了林素一眼, 拉着谢诚一起向康乔开来的白色轿车走去。 林梦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拉着林素的手又坐进了晏珩的车里。 她这回可不敢再挨着晏珩坐了, 因为他此刻浑身仿佛笼罩在寒气里,眼神冰凉透骨,面容冷峻。 林素微笑着冲晏珩打招呼: “晏先生,你好,叨扰了!” “没关系!” 晏珩收回凝视林梦的目光,冲林素浅浅一笑,又吩咐吕贤开车。 等管筠也坐上车后,吕贤便发动车子向市区驶去。 由于有晏珩在,林梦也不好意思问林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也不敢大声和林素说话,因为怕被晏珩嫌弃,后者此刻满脸写着不高兴。 林梦也搞不清楚晏珩究竟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在生林菲的气, 难道他又怀疑是她把林菲招来的,所以才这么生气?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她只好闭上眼睛假寐。 但她一向沾枕头就睡,不知睡了多久, 忽听林素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甜儿,甜甜,快醒醒!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我们的车不能继续走了,只能在农家投宿了。” 林梦猛地清醒过来,赶忙向车窗外望去: 果不其然,外面的积雪估计有一尺深了,汽车根本无法再行驶。 再看林菲和康乔开的白色轿车也早停了下来,她赶忙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却听晏珩不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林梦,谁允许你下车的? 你又想干什么?” 林梦今晚上也是一肚子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晏表哥,你别太自作多情了,我菲姐已经在全家人面前发过誓不再缠着你了。 我就是脑子再进水,也不可能再和她联合起来算计你。 我看她今天相亲的对象就很好,很像大明星宗泽。 我饿了,翩翩姐,我们下去吃点儿东西去吧!” 林梦说完也不去理会晏珩变得比锅底还黑的脸,急忙拉着林素的手走下车,又关上车门, 快走几步追上林菲几人,一起向建在马路旁的农家饭店走去。 “领导,我们要不要也下去吃点儿东西?” 管筠回过头,小心翼翼征求着正侧过头望着车窗外发呆的晏珩的意见。 晏珩依旧望着车窗外,头也不回地说: “把她叫进车里来。” “叫林梦还是林菲?” 管筠有些猜不透晏珩的意思。 吕贤一面拿出布子擦中控台,一面没好气道: “当然是林菲了,领导这段时间这么纠结痛苦难道是因为林梦吗?” 管筠恍然大悟地拍拍脑门: “唉,我真是太笨了,我这就下车叫她去!” 一面说一面打开车门向饭店走去。 管筠去了不多时,便又返回了车里,一脸尴尬地对晏珩说: “领导,她不肯上车来,说有相亲对象在身边,不方便上来。” “让林梦去和她说,如果林梦不肯照做的话, 我就把那会儿拍的她和谢诚手牵手奔跑的视频发给若溪。” 晏珩低头想了想,又吩咐等在门口的管筠。 管筠答应一声,转身再次走进饭店找林菲。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菲终于跟在管筠身后向车上走来, 晏珩低垂的眼眸不由变得复杂了起来。 吕贤赶忙识趣地走下车,和管筠一起躲进饭店里。 林菲站在车门前,在心里又给自己暗暗打了一番气, 然后才慢慢走上车,坐在中间一排的位置,也不去看晏珩此刻的表情, 低着头把早已在心里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对不起,晏珩,我为我以前做的所有错事和你道歉!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不待她说完,晏珩就冷笑着打断她的话: “知道我讨厌你,你还上车来干什么?” “那我再下去!” 林菲赶忙向车下走去。 却听晏珩愠怒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林娉娉,你走了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我! 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晏珩,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让管筠叫我上车来的?” 林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过头一脸尴尬地望着满脸阴沉的晏珩。 晏珩嗔怒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我指明道姓要你上车吗?姓林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那我去叫甜甜去!” 林菲不想和晏珩吵架,强压下心底的酸涩,向车下走去。 谁知,还没等她走下车,就被身后的晏珩又抓着肩膀扯回了车里, 他一脸愤怒地瞪着不知所措的她: “林娉娉,你这个无耻又下流的女人! 怎么可以在睡了我之后又跟别的男人相亲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林菲一脸无奈地看着晏珩: “晏珩,你讲讲理好不好,是你不要我,要和你女朋友结婚。 我也是个传统的女人,不能一直就等着你,我也想趁年轻赶紧嫁人生子……” 不待林菲说完,就被一脸愤怒的晏珩粗鲁地打断了: “谁允许你背着我嫁人生子的? 你好不要脸,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那你要我怎么样?像傻老婆等汉子似的一直等你? 等到你百年之后,我再重新投胎嫁给你? 晏珩,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不要我去相亲嫁人? 我不是都答应不再纠缠你了吗? 如果你以后实在不想看见我,我见了你就绕道而行,可以吧!” 林菲一面说一面推开晏珩抓着她双肩的手,扭过头向车下走去, 留下神色复杂的晏珩望着车窗外越下越大的雪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中…… 偏偏喜欢你 等林梦几人在农家乐吃完饭后, 花若溪派来的直升机也正好飞来了,众人大喜过望,赶忙依次走上飞机。 花若溪趁众人不注意,狠狠拧住林梦腰间的肉不放,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咬牙笑道: “林甜甜,等回到家我再收拾你,暂时先在外人面前给你个面子。” 林梦疼得呲牙咧嘴,但又不敢还嘴, 好在花若溪也是好面子的人,很快就放开了她。 并且还拉着她的手给黄宸烨和谢诚敬酒,十分真诚地感谢了两人对林梦的救助, 并且承诺以后一定要好好请黄宸烨和谢诚两人吃饭以示感谢。 林梦趁花若溪和黄谢两人闲聊之际, 忙走到林菲和林素身边坐下,含笑望向坐在林菲对面的康乔: “康乔,那会儿被人打断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乔是桥梁的桥吗?” “不是,我爸姓康,我妈姓乔,我的名字就是父母亲的姓氏组合!” 康乔笑着解释道。 林梦笑着拍手称赞道:“好名字! 和我们公司齐姜的名字一样好听,都是父母亲的姓氏组合。 不像我爹妈,一个姓林,一个姓钟,加在一起成了林钟, 谐音临终关怀,这也太让人尴尬了点儿!” “甜甜,你就会耍贫嘴!” 林素笑着拧了拧林梦红润的脸颊。 林梦依旧冲康乔笑的一脸灿烂: “康乔,你今年多大了? 家里几口人? 几个兄弟? 干什么工作的,对我菲姐印象如何? 如果你对她印象不错的话,有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 我和你说,我菲姐平时很宅,也不怎么爱社交。 她活了这么大还没谈过一次完整的恋爱,她的初吻还在……” 林梦正说到兴头上,忽见花若溪走过来一脸无奈地瞪着她: “林甜甜!和我过来一下,有话和你说。” 她只好起身跟随花若溪来到僻静处, 抬起头一脸不解地望向满脸无奈的花若溪,委屈地撇撇嘴: “花老师,我好好的和康乔聊个天,你为什么要打断我?” “林甜甜,你是不是傻? 看不出来晏珩非常生气,盯着你的背影恨不能戳个窟窿出来吗?” 花若溪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又无奈地叹口气, “你就不要再给林菲介绍对象了,晏珩很生气!” 林梦纳闷儿道:“这倒奇了怪了,晏珩又不喜欢林菲,他不是都要和景飒结婚了吗? 我撮合我菲姐赶紧嫁人了,正好以后就没人在缠着他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他又生什么气?”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难道看不出来晏珩也喜欢林菲吗?” 花若溪无奈地瞅了林梦一眼。 林梦摇头道:“真看不出来! 那会儿在车上,他还警告我不要再他面前提林菲。 否则,又要收拾我呢!我……” 林梦话音刚落,飞机已经降落在了青宁区机场,她赶忙闭了嘴,跟随花若溪等人走下飞机。 林菲怕惹祸上身,一路上都没敢往晏珩所坐的位置偷偷瞥一眼。 飞机一停下,她就立马拽着康乔的胳膊下了机,匆匆忙忙和众人打了声招呼, 就拉着康乔的手坐进了一辆的士里扬长而去。 晏珩望着出租车离去的车影,浅棕色的眼眸暗了又暗, 直到站在身旁的管筠提醒他上车,他才收回凝望的眼神, 回过身和花若溪打了个招呼,便坐进了早已等在一旁的宾利车里, 司机发动车子,缓缓向晏家驶去。 ****** 林菲第二天上午去医院看过林姝和龙凤胎后,便打算返回剧组, 却被同来看望林姝的龚琳叫住了: “林娉娉,今天中午去我家里吃饭。 你俞伯伯的亲侄子俞渝今天来家里吃饭,正好介绍你认识一下。” 林菲一脸尴尬地摇摇头: “妈,我能不去吗?我自己也在相亲,我……” 龚琳不等林菲说完就一脸嗔怪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自己相的人能和我给你介绍的人比吗? 你一向眼光不行,挑的男人肯定也不咋地! 过两天你外婆过生日,到时候肯定会来好多有权有势的年轻男孩子, 你这几天可要好好休息好,别到时候出席宴会时让我丢脸!” 林菲刚要开口,就见林凡和林素笑着从走廊西侧转出来。 看见龚琳,林素忙微笑着冲她点点头: “龚阿姨好。” 龚琳的眼神直接越过林素看向林凡: “林婷婷,你中午和娉娉一起来我家吃饭,介绍几位优秀的男孩子给你们认识。” 林凡赶忙笑着摇摇头:“妈,我中午约了人。 再说了,你看上的人我还不一定看上呢! 我们俩审美不同,喜欢的男人也不同。 我和你也说不到一块儿去,省得你见了我又要生气, 我还是不去了,让娉娉一个人去就行了,我……” “林婷婷,你再说一句试试!” 林凡话音刚落,龚琳就冲到她面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又拿起手中的小挎包打她,一面打一面泪流满面哭诉道, “我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生你们这么多的儿女来气我! 上次就因为你气我,我都晕倒在了卧室,最后还是俞瑾发现了把我送去的医院。 我在医院整整呆了一个月才好。 林婷婷,是不是真把我气死你才甘心! 知不知道我死了你就再也没有亲妈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兔崽子! 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是不是?” 林凡刚要还嘴,就见林未飞快地从病房走出来, 夺过龚琳手中的包,轻轻将她拉到一旁,安慰道: “妈,您消消气,婷婷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心直口快。 您是我们的亲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我们兄妹五个, 我们爱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让您生气呢! 这里是医院,公众场所。 而且倩倩又刚生产完,您这样大喊大叫会让她得产后抑郁症的。 您一向大度有修养,这样大喊大叫有失身份。” 说到这儿,他又抬起头向林凡递眼色, “林婷婷,快和妈道歉,她可是我们的亲妈!” 林凡也不敢再气龚琳了,毕竟是她亲妈,真气坏了她,她也不好受,只好服软道歉: “对不起,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气您了! 我中午和娉娉一起去您家里吃饭,您消消气,以后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龚琳听林未说的在理,又见林凡服软,心情立马变得晴朗起来,轻轻瞥了林凡一眼, 又整了整发型,命令道: “林婷婷,林娉娉,你们俩现在就和我去逛街买衣服,顺便给思思念念买礼物。” “好吧!” 林菲和林凡互相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又同时点点头。 龚琳又让林未也一起去陪她买衣服,顺便充当母女三人的司机和保镖,林未只好答应了。 ****** 等到龚琳母子四人离去后,林素依旧靠在走廊的墙上在痴痴凝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 忽又想起那首儿歌中唱的歌词来: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想到自己,心中一痛,鼻子一酸,眼眶也不由湿润了: 她多么希望她的亲生母亲也能打她两下…… 她小时候其实很羡慕林梦经常挨揍,因为只有挚爱你的人才会恨铁不成钢地打你骂你, 外人根本都懒得打骂你,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 只可惜,她从小到大都没被人骂过,更不要说挨打了。 包括爷爷奶奶父亲二叔二婶各位哥哥在内,大家都对她特别尊重礼让客气。 这也让她变得愈加内向敏感淡然又独立: 所有的事情都独自处理;所有的困难都独自面对;所有的苦痛也只能独自咽下…… 赵磊刚从叶明的病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双手抱肩倚在墙角, 正扭过头,泪眼婆娑望着龚琳四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发呆的林素, 他赶忙快走几步来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拥入怀内,拍着她纤细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翩翩,别伤感了,以后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你不会再孤单寂寞了。 中午回我们自己家吃饭吧。 我们一会儿开车去超市买菜,再回家做饭,好不好?” “好!” 她窝在他温暖坚实的胸膛里轻轻答应一声。 两人开车去医院对面的外国起市里买了一大堆食材,然后又驱车返回赵磊家里。 两人换好拖鞋,穿上围裙, 赵磊做菜,林素就负责打下手,两人话虽不多,但偶尔四目相对,眼中皆是满满的深情。 午后的太阳透过厨房的窗户,把暖暖柔柔的金色阳光斜斜洒在两人身上,一切是那么的静谧而美好。 林素望着正在厨房忙碌,浑身上下沐浴在阳光中、帅得不似真人的赵磊, 心中的某个地方突然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语带哽咽地问:“赵磊,如果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话,你会不会放弃我?” 赵磊听到林素的问话,赶忙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面纸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一面擦一面心疼道: “傻瓜!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可能一直听我母亲的话呢?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我怎么舍得让翩翩再受委屈呢! 你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又懂事独立的让人心疼, 究竟是什么样铁石心肠的男人才会忍心看你伤心流泪呢! 唉,你呀,太容易感动了,明明外表看起来很高冷,偏偏内心很柔软细腻。” 赵磊不说还好,一说林素的眼泪流得越快了, 他无奈,只好先把锅里的火熄灭,将她轻轻拥入怀内,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直到她哭够为止。 他才转身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来替她敷肿如核桃的双眸, 又笑着将她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打开电视,又拿来爆米花递到她手里, 又把摇控器也放在她面前,又倒了一杯温开水在茶几上,笑着揉揉她光滑柔顺的秀发: “我要去炒菜了,你坐在这里先看会儿电视,吃点儿爆米花,我做好饭就来陪你。” “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林素笑着推推赵磊的胳膊。 赵磊笑着又向厨房走来,一面做饭一面在心中感到十分暖心: 林素不但性格温柔恬静,而且知识渊博,可以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而且她独立到让男人都自惭形秽: 她可以独自换灯泡,维修各种电器,还会通下水。 更让人震惊的是,她居然还会使用缝纫机缝制各种衣服, 她还会织毛衣,她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浅蓝色v领针织衫就是她自己亲自织的。 抛开这些不算,她还会骑马,学过一些射击,武术,跆拳道,柔道她也都练过, 她还会跳舞,下围棋,也会自学国画,画得还挺有模有样的。 由于剧情需要,她还去学习过古筝和笛子。 这次戏中她常常一袭白衣胜雪,手持玉笛,再加上绝美的容颜,出众优雅的武打动作, 这让武导和众多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喜欢她,就连这部小说的作者都非常喜欢她, 和编剧商量给她多增加了许多戏份,也改了好多台词, 这样一来,剧组的其他女演员纷纷对她侧目以视,人前人后给她使绊子的人不少。 但好在她够聪明,许多困难也能克服,但饶是这样,他还是很心疼她。 这段时间他的商业活动比较多,经常国内国外的飞,也不能在剧组经常呆, 好多戏份他都是集中拍完的,而且戏里后期他和她的对手戏也越来越少, 他在a组,她在b组,两人也并不能常常呆在一起, 所以,她在剧组具体过的如何,他并不十分清楚。 他忽又想起林素的坚持来了: 她坚决不肯让他一个人花钱,比如这次他请客,下次必定是她付账, 这次他买菜,下次她肯定买水果。 他送她结婚大钻戒,她又送他一块名贵的腕表, 他做饭,她就负责洗碗刷锅,他扫地,她就拖地。 他帮她按摩,她就帮他捶腿,他铺床,她就叠被子, 他只要有空就帮她做饭,她只要闲下就帮他叠衣服,收拾家里,还买来毛线替他织毛衣。 她伤心,他安慰,他诉说自己的困扰,她就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 并且适时的提出一些自己合理的建议和意见。 他非常尊重她怜惜她,她也十分敬重他感激他。 他和她外形登对,身高相配,三观一致,思想合拍,爱好相同,灵魂契合, 他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再去哪儿找寻像翩翩这么美好又聪慧又独立又不矫情的女人呢! 上天待他赵磊还真是不薄,虽然他前三十几年的生活颇多坎坷, 但因为有了林素,以前所有的苦,都变成了甜甜的回忆。 吃饭时,他一面帮她夹菜,一面含情脉脉望着同样满眼爱意的她: “翩翩,知道我最喜欢哪首歌吗?” “不知道。” 她笑着摇摇头。 他笑的一脸温柔:“我最喜欢《偏偏喜欢你》”。 她心中一震,眼含热泪望向他: “我最喜欢《终于等到你》,感谢上天把这么优秀这么帅气这么有能力的你送给我做老公。 我心中很惶恐,总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这么幸福的生活, 总觉得这一切太过于梦幻,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这么好的你。” “翩翩,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在我心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林素了。 安之若素,翩翩起舞,我们家翩翩值得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来相配!” 他轻轻抽出面纸,替她试去眼角的泪水, 将她柔肉无骨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暖有力的大手里, 凝视着她盈满泪花的大眼睛,满心满眼都是爱, “翩翩,我爱你! 我这辈子偏偏喜欢你,爱上你,赖上你,认定你! 自从和你领证结婚后,我觉得冬天不再寒冷,夏天不再炎热,秋天不再萧瑟,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百花盛开鸟语花香的春天……”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深情,只好再次红着脸躲进他温暖坚实的怀里。 此刻,摆在餐桌上的百合花开得恰如其分,恰是时候…… 落荒而逃 与林素和赵磊其乐融融爱意满满的这顿午餐相比, 林菲在她亲妈龚琳家吃的这顿午餐简直是一言难尽。 她为了不惹怒她那高贵优雅又骄傲的老妈,尽量顺着她来, 她说什么她也笑着应和着,她让她往东,她也不敢往西,她说西瓜是咸的,她也说对。 就连一向肆意任性的林凡也开始夹着尾巴做人,这让一向骄傲又好面子的龚琳很是满意。 当林菲兄妹三人陪同母亲龚琳回到她和俞清浅买在荣泽雅居的家时, 俞清浅和儿子俞谨女儿俞勤早已含笑迎了出来。 龚琳指着身旁的林未给俞清浅父子三介绍: “清浅,这是我大儿子林未,以前是演员,现在干建筑。 至于林凡和林菲你上次见过。 林未,这是你俞叔的大儿子俞谨和大女儿俞勤,他们兄妹可比你们兄妹强多了。” 林未赶忙笑着和俞清浅父子三人打招呼。 “大家快请进,有话进屋再说,外面怪冷的。” 俞清浅含笑把林未兄妹三人让进屋里。 林菲见屋里并没有其他陌生男人,心中不由一松, 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听着众人闲聊,大脑却早已放空。 忽听俞清浅问她:“娉娉,你今年多大了?” 不待林菲开口,龚琳就冷笑道: “过完年都二十七了,老大不小了。 他们的老子只顾自己快活,小老婆娶了一个又一个, 自家的儿女全是光棍儿也不管,超级不负责任!” 俞勤见林未兄妹三人被龚琳说的尴尬不已,忙笑着打圆场: “阿姨,现在的年轻人都晚婚,三十岁结婚都算是早的。 娉娉才二十七,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何况她又长得这么乖巧漂亮, 婷婷也美得像仙女一样,她们的眼光肯定很高。 缘份到了,她们自然会结婚的,您也无须太过担心她们。” 龚琳一面喝咖啡一面冷笑道: “勤勤,你太抬举她们了。 她们俩除了脸蛋儿长得还凑乎,其他的一无是处, 学历不高,能力也不行,工作也不好。 和你们兄妹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以,我才再三拜托你爸给她们俩介绍对象。 趁年纪还不大,脸蛋儿还漂亮,赶紧嫁人得了, 女孩子一过了三十岁就嫁不到好男人了。” 林凡被龚琳的话气得差点儿当场拂袖而去,硬是被林未使眼色制止了, 她只好低头喝茶,假装没听到她母亲的讥讽。 至于林菲,她压根就没在意她母亲的话, 因为自她记事以来,她母亲说话一向尖酸刻薄,她早已习惯了。 俞清浅忙笑着岔开话题:“我倒是很喜欢娉娉做我侄媳妇。 这孩子长得非常讨喜,笑起来特别甜。 就怕她嫌弃俞渝年龄大,他过完年都三十七了,整整比娉娉大了十岁。” 龚琳嗔怪地看了俞清浅一眼: “清浅,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 再说了,以俞渝的能力和家世,只有林菲配不上他,哪有他配不上林菲的理。 我还担心人家俞渝嫌弃她学历低又没正式工作呢!” 龚琳话音刚落,忽听门铃响了,俞谨一面起身一面笑着说: “肯定是俞渝和廖修来了。” 林菲本来听得心不在焉,但当她无意中一回头, 发现从门口走进来的除了两位陌生男子外,居然还有晏珩和晏笙姐弟两人。 一见到晏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顿时乱成一锅粥, 她赶忙回过头掏出衣兜里的手机玩了起来。 龚琳却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扔到沙发上,又推推她的肩膀: “林菲,快起来和大家打招呼!”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和众人问了声好,连头也没敢抬。 龚琳狠狠剜了她一眼,笑着对俞渝几人解释: “俞渝,这是我小女儿,性格内向又不爱和人打交道, 她有失礼之处,希望你们别介意。” 俞渝笑的一脸爽朗:“龚姨,您过谦了。 您的基因很好,生的儿子英俊潇洒,女儿貌若天仙。 女孩子嘛,腼腆害羞也正常。” “晏笙晏珩你们兄妹快去洗手吃饭,还愣着干什么? 难道是看帅哥美女看呆了?” 俞勤见晏家兄妹神色异常,忙笑着推推兄妹两人,又招呼林未兄妹三人入座。 等众人全都洗过手坐在餐椅上后, 俞清浅笑着端起面前的红酒杯: “今天恰逢我的生日,又恰好俞渝和廖修从国外回来, 又有我的两位得意门生晏笙和晏珩特意赶来, 再加上林未林凡林菲三兄妹的到来, 我今年的生日过得很幸福热闹,这杯酒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俞清浅说完后,众人便齐齐举杯祝贺他生日快乐。 接着众人又挨个端着红酒给俞清浅敬酒,说着祝福的话语。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气氛热烈又温馨。 俞勤和林未聊得很投机,林凡和廖修也聊得十分热闹开心。 晏笙则和俞清浅聊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俞谨一面帮众人添茶倒水,一面和身边的晏珩闲聊: “珩,你最近有和咱班那群同学联系吗? 你说我和你还都是光棍,杨铭轩那小子的女儿却读高中了,这差距也有点儿过大了吧! 对了,珩,你和景飒就确定五一结婚吗? 珩,晏珩,你怎么了?” 俞谨话说了一半儿才发现晏珩压根儿没在听他讲话, 他此刻正一动不动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林菲瞧,浅棕色的眸子里尽是愤怒和幽怨。 他赶忙推推晏珩的肩膀,附在他左耳边小声问道: “晏珩,你怎么了?你难道认识林菲?” 晏珩缓缓收回凝视林菲的目光,浅笑道: “不认识,只是看她和一个我讨厌的人长得很像,恨屋及乌罢了!” “晏珩,你什么时候这么讨厌一个女人了? 这不像你的性格呀! 你一向很少和女人交往,又怎么会恨一个女人呢?” 俞谨一脸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晏珩一眼。 晏珩轻轻瞥了正和俞渝说话的林菲一眼,心中的怒火怎么压也压不住,脱口而出: “她欠了我好多的债,并且还不打算还我!” “什么?” 俞谨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的晏珩了, 他什么时候和陌生女人有经济往来,并且对方还欠债不还…… 林菲此刻却坐立难安,因为晏珩恰好坐在她对面,而俞渝又特意紧挨着她坐下, 只要她和俞渝说话,晏珩冷冷的目光就射向她,她被他看的后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实在装不下去了,只好笑着对众人说了句“抱歉”起身去上卫生间。 趁上卫生间的空档,她忙走到客厅穿好自己的衣服, 又拿上被龚琳扔到沙发上的手机, 做贼似的低下头,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 轻轻拧开门把手,慢慢走出门,连门也没来得及关,一溜烟跑出了龚琳家。 然后伸手拦了辆计程车向剧组驶去…… ****** “弟妹,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这天,晏珩好不容易在周衍的生日宴上逮到即将偷溜的林梦, 将她拉到阳台上,对上她不解的目光,他略显尴尬地问道, “林梦,你菲姐最近在忙什么呢? 还在到处相亲吗?” 林梦自从庆丰回来后,见了晏珩就绕道而行, 她是真怕他了,怕他骂她,也怕他又让她写检讨书, 听他问起林菲,她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我也不会再管你和她的事儿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站住!” 晏珩把即将离开的林梦又拽了回来,低下头,颇为严肃地瞪着她, “既然你不想管我们的事儿,那你就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林梦不解地望向一脸阴沉的晏珩: “晏表哥,你要她的手机号干什么? 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那她现在不来纠缠你了,你不是应该感到很轻松很开心吗?” 晏珩俊美的容颜上出现了一抹红晕,良久,他才略显尴尬地开口: “她拿了我很重要的一件东西,我想让她还回来。” “不能吧! 我菲姐也不缺钱花呀!她怎么能偷你东西呢! 这也太过分了吧,是什么东西,多少钱,我替她赔你吧。” 林梦实在想不明白林菲怎么能干出这么没水准的事情来! 她也不缺钱花呀,她们家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名贵腕表,金银首饰扔得到处都是, 她为什么要拿人家晏珩的东西呢? 但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她也只能咬牙替她还了。 希望她拿晏珩的那件东西不要太贵重了, 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笑着问晏珩, “晏表哥,我菲姐拿你的那件东西多少钱,我替她还你……” 晏珩刚要开口,忽见顾长宁笑着从一人高的青花瓷花瓶后走出来: “林甜甜,你真是笨得要死!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白痴的女人呢! 唉……” 一面说一面走到林梦面前,解锁开她的手机,找出林菲的号码说给晏珩听。 晏珩记忆力很好,顾长宁只说了一遍他就记住了, 他略显尴尬地对顾长宁说了句:“谢谢!”便快步走出了阳台。 “顾老师,你躲到阳台上干什么呢?” 林梦见晏珩走了,便回过头笑着问顾长宁, “幸亏我没和晏表哥说你坏话。 否则,你又要找我麻烦了。” 顾长宁上下打量林梦一眼,笑得一脸无奈: “林甜甜,我有时候也觉得很奇怪, 你明明除了一张俏脸蛋儿外,再无长处,为什么还这么招男人喜欢。 后来才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 林梦笑着摸摸自己红润的脸颊,又冲他扮了个鬼脸,娇笑道, “和我这么可爱又有趣,爱笑又不记仇的女人相处, 男人心中没有压力,活得轻松自在呗! 你试试和一个女强人在一起,家里的气氛比外面的天气还阴沉! 男人在外面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肯定不想再看到一个扑克脸又爱指责他的老婆呗! 哼,你和花老师找了我才赚翻了。 我天生乐观开朗,又不给你们任何压力,也不过问你们工作中的事情, 更不干涉你们的交友,也不管你们挣钱多少,什么时候看到你们都是笑脸相迎。 我能给你们提供很高的情绪价值,喜欢我的人多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谁能拒绝这么可爱这么甜美的小甜甜呢! 你说是不是,顾老师?” 顾长宁笑着瞪了她一眼,叹气道: “只可惜,你这个小甜心就爱自讨苦吃! 你说你一天到晚闯祸,没有一天能让人睡个安稳觉的! 那天晚上,万一黄宸烨开的车稍微偏那么一点儿,或者那个司机……” 顾长宁剩下的话都被林梦吞到了肚子里…… 情敌对峙 林菲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平静又有些无聊。 除了夜半无人时,对着晏珩的照片和视频疯狂思念到落泪之外,其他时间都乐呵呵的。 她性格活泼外向,从导演到剧组的剧务灯光道具师化妆师等几乎无人不喜欢她。 不需要她在片场时,她就满剧组满影视城的闲逛。 有时中午会和同剧组的两位哥哥林枫林森一起吃午饭, 实在无聊时就和剧组的场记小于和另一位编剧李晚华去逛街游玩。 这天剧组因为突降暴雪,只能暂停拍摄。 林菲便和李晚华乘坐一号地铁线来到了t市青宁区最大的地下书城看书。 由于两人都是编剧,下部戏又是历史大戏, 林菲和李晚华便来到了历史区查找各种史料记载。 林菲下部戏接的虽是架空历史的古偶, 但听鞠导的意思是要把朝代定在两晋南北朝时期,所以她必须提前做好大量的功课。 古偶不同于现偶,如果台词道具太过违和可是会被观众吐槽死的! 她找了一圈,在书架最高层找到了一本有些年头的“晋书”看了起来。 忽见李晚华从后面的书架转过来,走到她面前,附在她右耳边低语: “我刚才在后面书架看到一位美男子。 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只看他露在外面的眉眼, 就能知道他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芝兰玉树,郎艳独绝的翩翩绝世佳公子了…… 而且他气质华贵,面如美玉,目若点漆,眉如墨画。 我在娱乐圈中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兼气质的男人: 外貌出尘,身材修长,气质绝伦,只看背影就把我迷了个半死…… 唉,我刚才真想摘了他的口罩,看看他是否如我所想的那般美貌!” 林菲听李晚华如此说,心底的某个地方蓦地钻心的疼起来,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胲…… 她怕被李晚华看出来,便借口上厕所溜出了图书馆。 她躲在卫生间呆了将近十分钟才从里面走出来。 她由于低着头走路,一不小心和一位刚要进厕所的女士撞了个满怀。 她赶忙向对方赔礼道歉:“对不起,女士,有没有碰疼你?” “没有。” 对方笑的一脸温柔,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她走到洗手池一面洗手一面在心中对自己说: 姓林的,要点儿脸,有点儿骨气,有点儿志气,你不能贱到骨子里! 你不能只是听到别人对他的形容就没出息成这样! 加油,你一定可以忘了他的! 林菲给自己在心中打完气后,又低着头走进了图书馆。 她信步走到历史专区却不见了李晚华, 她此刻心烦意乱,也没心思看书了,便又走到其他书区找李晚华。 正当她走到童话专区时,忽听一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从她前面的书架轻轻传来: “小飒,你说选这本《海底两万里》送给童童怎么样?” 只听一个温柔悦耳的甜美女声柔声说: “珩,你的眼光很不错,童童她肯定会喜欢的。 这个封面是浅粉色的,专为女孩子设计的,里面的插图也是彩色的。” “那就买这本吧。 小飒,我先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晏珩一面说一面转身向图书馆外面走去。 林菲缓缓向景飒所站的书架走去,她佯装不注意,一不小心又和对方撞了个满怀, 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女士! 今天真是抱歉,我居然两次都撞到了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下次可别再低着头走路了。” 对方笑着摇摇头,并无半分责怪她的意思,依旧在找寻所需要的书。 林菲随手拿起一本《安徒生童话》笑着问对方: “美女姐姐,你说我送我小外甥这本书行不行,你一看就是文化人。” 对方回过头笑着问林菲:“你的小外甥多大了?” “我也不记得他具体多大了。 是男孩子,我给你从手机上翻他们的照片。” 林菲一面说一面从随身背的粉色lv包里摸出手机, 当着对方的面解锁开手机,笑着指给她看: “你看,这就是我的一对小外甥,这两个小家伙应该看什么书好呢? 咦,美女姐姐,你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脸色泛白,牙关紧咬,摇摇欲坠的? 你该不会是有心脏病吧?你需要看医生吗?” 林菲嘴上虽然在笑,心中却同样心碎一地,为她自己,也为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 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在看到自己末婚夫和别的女人的床照还能淡定自若的,景飒也不例外! 林菲刚才在给景飒翻看大小宝的相册时,故意翻的很慢。 她的相册里存了好多晏珩的照片,还有两人的亲密照,当然大多数都是她偷拍的。 她承认自己内心很阴暗,她见不得自己心碎成渣,而他却依然还能谈笑风生。 她也见不得眼前这个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以及家世背景都碾压她的情敌笑的那么开心灿烂。 景飒强压内心的震撼之情,语带颤抖地问一脸甜笑的林菲: “这位小姑娘,我能看看你的相册吗? 我好像在你的相册里看到了一个我熟悉的身影。” “当然没问题,这么说我们俩居然还有共同的朋友,那还真是有缘呢!” 林菲一面说一面将手机递给景飒, 心中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心理素质真好,这要是换成她,肯定要当场发疯。 景飒接过林菲递来的手机,越看越震憾,越看越心痛, 看到最后,她差点儿当场摔倒,但她依旧强撑着即将支离破碎的身子对一脸天真的林菲说: “男孩子不太适合读童话故事,另选别的吧! 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面说一面把手机还给林菲,然后扭过头步履沉重地向图书馆大门口走去。 林菲望着景飒瞬间苍凉的背影,心中却不由忐忑了起来,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有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菲所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 她只好把这件事从大脑中甩开,继续当她的快乐小编剧。 但让她颇感烦恼的是:自从她在剧组为被众人打压的昔日顶流黎漾仗义执言, 并且把一些嘲讽的台词改掉,又替他把八卦的记者赶走后,他就像牛皮糖似的缠上了她。 只要没有黎漾的戏,他就过来找林菲聊天, 还让自己的助理每天给林菲从五星大酒店定外卖, 也会每天打电话给花店,让花店的人给林菲送鲜花。 弄得林菲在剧组被众人调侃为“漾嫂”又难听又尴尬。 但她也不敢太过于拒绝黎漾,因为他上半年才为赵简子自杀过, 为人挺单纯又耿直的一个大男孩儿,在最红的那几年也没有耍过大牌。 对剧组上下的人也都很好,她也不好意思拒绝的太明显,怕伤了这个热情又单纯的大男孩儿的心。 这天,正当黎漾又找林菲聊天时, 林菲的微信上来了一条信息,只有四个字:凯悦,上岛 她当然知道这是谁来的,她立马就来了斗志,她回过头笑嘻嘻地问黎漾: “你今天下午有戏吗?” “没有,怎么了?” 黎漾一脸疑惑的看着林菲,不明白她刚才还垂头丧气,此刻怎么又变得激情四射的。 林菲笑着说:“你和我去见个人,我需要你和我演戏,演的好的话,姐给你改台词。 我现在要让小麦给我化个漂亮的妆发。等我!” 一面说一面转身就向化妆室走去。 “林菲,你要去见谁? 男的还是女的?” 黎漾在她身后大喊道。 ****** 下午4:30,林菲牵着黎漾的手准时出现在“上岛”咖啡厅。 晏珩和景飒早已等在了那里。 在见到林菲和黎漾十指相扣的那一瞬, 晏珩平静如湖水的浅棕色眼眸变得晦暗不明,但很快,他就释然了。 在见到林菲和黎漾进来的那一刻,晏珩就和景飒齐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晏珩指着身旁的景飒对林菲说: “林小姐,这是我的未婚妻景飒。 小飒,这是林菲,林梦的亲堂姐,也是林韩的亲堂妹。” 景飒笑着向林菲伸出右手: “你好,林小姐,不知这位是……” 林菲亦笑的十分得体:“景飒姐好。 我经常听林梦提起你,说你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位是当红明星,也是我见不得光的男朋友。 因为他是大明星,不能轻易曝光自己有女朋友这件事,所以我们俩只能进行地下恋情。 黎漾,这位大帅哥是林梦老公的表哥,我也跟着甜甜称呼他为表哥。 他是不是比你还帅气?” 林菲话虽是对黎漾说的,但双眸却紧紧追随着晏珩。 多日不见,他依旧帅得无与伦比,容貌出尘,气质高贵,举止优雅,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晏珩…… 林菲在心中深深地替自己悲哀: 爱上这样出众又不爱自己的男人,注定这辈子要黯然神伤了! 黎漾却回过头一脸酸涩地拧了林菲右脸颊一下,嗔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比我帅,反正在你心中最帅的那个男人只能是我。” 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菲拉的坐在椅子上, 又笑着问刚刚入座的晏珩和景飒两人: “晏表哥,景姐姐,你们俩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你们俩都戴着硕大的订婚钻戒,你们是准备结婚了吗?” 林菲猛地抬起头望向坐在她斜对面的晏珩。 晏珩却避开她追寻的目光,一面接过侍者送上的咖啡送到她和黎漾面前, 一面低头浅笑道: “我和小飒打算五一就结婚。 这是很早以前就决定的事情。 这些年我和小飒一直忙于事业,也没有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趁今年有空,准备五一把婚礼办了,也不打算大办,只请至亲好友吃顿饭就行了。” 林菲听的心头直冒火,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这不是往她心窝上捅刀子吗? 她真想端起面前滚烫的咖啡泼到那张帅得让人想入非非的俊脸上, 想了想还是忍下了,毕竟这张帅脸有可能以后会是她孩子的爹。 在晏珩说话期间,林菲的眼珠子似乎长到他身上了, 她单手托腮痴痴凝望着他英俊的面容。 晏珩被她炙热的眼神盯的受不了,说了句“失陪”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晏珩一走,林菲的大脑就恢复了清明,她笑着推推坐在她身边的黎漾: “小漾,你先到下面走走,我和景飒姐说点儿悄悄话。” 一面说一面又附在黎漾耳旁一阵低语。 黎漾走后,林菲直视着景飒变得凌厉后的双眸,甜笑道: “景飒姐,开门见山吧,你找我什么事儿?” 景飒凝视林菲良久,最后轻叹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面前, 半是警告半是央求: “这里面是一千万,做为你的补偿。 不管怎么样,你是女孩子,这种事终归是你吃亏。 当着你男朋友的面儿,我不想你难堪。 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儿的好。 晏珩不是一个好色的人,我们青梅竹马,我远比你了解他。 因为他的长相和家世,想追他的女孩子车载斗量,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何况男人嘛,即使真有什么桃色新闻也正常,我也能理解。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但我希望你的花痴行为到此为止。 否则,我多的是办法对付你!” 林菲冷笑连连:“我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 小心我上你们领导那里告你老公强暴我,让他当不成公务员,让你景大院长名誉扫地! 我一个光脚的难道还能怕你们穿鞋的不成? 还有,我虽钱不多,一千万还是有的。 我也不稀罕你的钱,少拿钱来侮辱我!” 林菲一面说一面把银行卡又扔还给景飒,向前一步凑到她左耳边笑的一脸欠揍, “忘了告诉你了:你老公的皮肤比上好的丝绸还光滑,身材比超模的还好。 和这么帅的男人睡,我是一点儿都不吃亏,呵呵!” 说罢,拎起桌上的包包扬长而去。 “混蛋!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这么下流,这么不要脸呢!” 在林菲走后,景飒气得将桌子上的咖啡杯狠狠摔到地下,又爬在桌子上“嘤嘤”哭了起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林菲刚从楼上下来,就见晏珩向卫生间走去, 她也顾不上他人诧异的目光了,悄悄地尾随他走进了男卫生间。 此刻,男卫生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晏珩刚小解完,还来不及把灰衬衣塞进裤子里,就听卫生间的门“砰”一声被人从里关上。 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望去:只见林菲正一脸愤怒地快速向他逼近。 他立马红着脸轻斥道:“快出去,这里是男卫生间,你要不要脸?” 林菲一面向晏珩靠近一面威胁道: “不想被人当流氓抓起来的话,你就乖乖听我的话。 否则,哼哼,你女朋友可在外面等着呢!” “无耻,下流!” 晏珩气疯了,刚想继续骂,就见林菲已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扯着嗓子大喊: “快来……” 他吓坏了,赶忙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别乱喊,我都听你的!” 林菲甩开他的手,命令道: “有人来了,快进最后一间卫生间里。” 一面说一面硬拽着晏珩走进最后一间卫生间里。 两人一进去,林菲就从里反锁上了门。 用力将晏珩推坐到马桶盖上,还没等晏珩开口说话,就听有人进来方便了。 林菲附在晏珩左耳边小声警告道: “乖乖听话!否则,你知道的!” 林菲见晏珩气的脸色煞白牙关紧咬胸脯不住的起伏,但又不敢出声, 像个被恶霸欺负的柔弱可怜女子,完全没了平日的高冷和疏离, 她却得了意,笑的像只狡诈的大灰狠,低下头狠狠吻上她思念了许久的诱人红唇…… 直到他快窒息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见他红着脸满脸羞愤地瞪着她,她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疯狂上扬, 心中大畅,一扫这段时间的压抑和烦闷。 她慢慢解开他的衬衣扣子,轻轻撩起他的灰色背心,把小胖手伸进去一顿乱摸…… 晏珩又气又尴尬但也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她的骚扰, 偏偏她还附在他耳边笑的一脸欠揍: “珩,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我可想死你了,宝贝,我爱你!” 一面说一面又低下头去咬他的左耳垂。 他不禁差红了脸颊,心中只盼着外面上厕所的男土快点儿离去。 偏偏那个男人估计是吃坏了肚子,在上大号,好半天不离开。 他又气又羞又急,伸手去推越来越没分寸的林菲。 “宝贝,别推我,乖乖的听话。 否则,哼哼,你知道的……” 林菲笑着吻上他早已羞红的脸颊,不解馋,又狠狠吻上他诱人的心形红唇…… 他羞愤交加悲愤欲死但又不敢开口,只能被她这个女流氓吃尽了豆腐。 偏偏这个女流氓还附在他耳边说一些下流到极致,听了让人羞愤欲死的话语, 他只能红着脸,咬着牙,闭上双眸忍受着她的轻薄。 林菲见他连耳朵都羞红了,越发得意了起来, 一面舔吻他美玉般的脖颈,一面附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晏珩,我的大宝贝,你都和我睡过好几次了, 你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我不熟悉的,你怎么还好意思再和她结婚呢! 珩宝,快说你不和她结婚了,你只喜欢我。 否则,我就要喊了!” 说话间,她的一双小胖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实在受不了了,抓住她的小胖手,红着脸,用唇语对她说: “不要,我不能对不起她,求你放开我……” “休想!信不信我把我们俩的床照群发到你的工作群,让你身败名裂!” 林菲咬着他的右耳朵附在他耳边威胁着,一面说一面又去扯他的裤带。 他赶忙红着脸抓住她的右手,摇摇头,又用唇语说: “不要这样,求你了……” 恰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心中一惊,赶忙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来。 谁知,还没等他看清是谁的电话,就被林菲一把抢过去彻底关机了。 “你疯了?” 他用唇语质问着她。 她却又附在他耳边笑着威胁道: “要我喊出来吗?要外面的顾客都进来看我们俩表演吗? 我倒是不怕,可你的女朋友此刻就在外面…… 晏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有多迷人,哪个女人见了都想要把你生吞进肚子里。 我的宝贝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嗯?” 他咬紧牙关怒瞪着她,再不多言语。 她却越发得了意,把他的双唇都吻肿了, 下巴上脖颈上包括耳垂上喉结上全给他种满了草莓。 他反抗不了,只能闭上双眸任她为所欲为…… 忽听景飒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晏珩,晏珩,你在里面吗?” 晏珩听到景飒的呼唤声,羞愤到了极点, 赶忙将林菲伸进他内衣里乱摸的右手拿出来,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冲门外喊道: “小飒,你稍等,我马上就出来了。” 晏珩话音刚落,上厕所的男人也上完厕所出来了, 一面在洗手池洗手,一面对着景飒骂道: “你他妈是没见过个男人吗? 上个厕所也要在外面乱喊乱叫,真晦气!” 景飒本想还嘴,但又想到晏珩肯定有事,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关机, 她也懒得去理会他的咒骂,待对方走后,她推开男卫生间的门去找晏珩。 晏珩此刻快被林菲气死了,他打开门拴,刚要离去, 谁知,林菲却发疯似的扯掉了他的裤带, 他气疯了,也忘了景飒还在外面了,大怒道: “林菲,你快把皮带还给我,我……” 一语未完,忽见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时, 只见刚才还凶巴巴的林菲立马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她边哭边委屈道: “珩,你太讨厌了! 我就说了不能在这里,容易被人发现,你还不信,我…… 呀,景飒姐,你……我……” “景飒!你……” 晏珩猛地回过头望向一脸愤怒的景飒, “小飒,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一语未完,脸上早被景飒用力甩了两巴掌。 景飒此刻处于盛怒之际,也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她一把将晏珩从卫生间扯出来, 又伸手把林菲也从卫生间揪出来,“啪啪”甩了她两巴掌, 还要继续打时,被穿好衣服的晏珩伸手拉住了: “小飒,冷静一下,这里是公共地方,我回家再任你打个够。” “放开我! 你们奸夫淫妇一条藤,光天化日之下就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我绝饶不了你们,你们俩给我等着!” 景飒气疯了,回过头狠狠踹了晏珩几脚, 又要揪着林菲的头发打,被听到动静赶来的管筠拦下了。 景飒气不过,一拳就冲管筠门面上打去,管筠赶忙避开了景飒的袭击, 景飒又连踢了管筠三脚都踢空了,她气的心头起火,虚晃一招骗过管筠, 一把把躲在管筠身后的林菲揪出来,抬脚就冲林菲的腿上踢去…… 林菲躲闪不及,被景飒踢个正着, 她痛呼一声跪坐在地下,揉着被踢得生疼的左小腿,生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景飒不解气,抬脚又冲林菲小腹踢去。 景飒可是当过兵又经常健身的, 这一脚下去,林菲非死即伤。 在千均一发之际,晏珩飞身扑到林菲身上,代替她挡下了景飒重重的一脚。 景飒一见晏珩居然护着林菲那个狐狸精,气的肺都炸了, 冲上去又狠狠甩了晏珩两巴掌,边打边骂: “信晏的,你居然还敢护着这个狐狸精! 我……我和你拼了……” 一面说一面疯狂地捶打着晏珩。 晏珩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任由景飒发疯地捶打着。 “我踢死你,让你这辈子也不能再浪! 我这辈子生育不成,你也最好断子绝孙才好!” 景飒越打越气,抬起脚用尽全力向晏珩下腹踢去, 却被眼疾手快的管筠冲过来拦腰抱到了门外。 “领导,快带着林小姐跑!” 管筠死命抱着景飒不放,他也不敢真和景飒对打,毕竟她还是未来的夫人呢! 晏珩听从管筠的建议,强忍疼痛把林菲从地上抱起来,快步向咖啡厅外走去。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我站住!” 景飒看着晏珩抱着林菲向咖啡厅门口跑去, 她一面在两人身后大喊,一面发疯似的踢打嘶咬抱住她不放的管筠。 管筠虽然被景飒打的鼻青脸肿但依旧不敢还手。 景飒见晏珩和林菲已跑出了咖啡厅,她用胳膊肘狠狠顶了管筠肚子一下, 又抬腿狠狠向他下腹踢去,管筠疼得受不了,弯下腰护着小腹直呻吟…… 景飒趁此机会飞奔出咖啡厅,四处一望,只见晏珩和林菲已乘坐黎漾的黑色路虎向胜利路驶去。 她赶忙按下摇控锁,飞快地坐进车里,开着自己的黑色大奔去追晏珩三人。 ****** 林菲刚坐进车里就喊肚子疼,黎漾一边开车一边还不忘酸她: “活该!再让你抢别人的未婚夫! 有我这么帅气的男朋友还不知足!” 晏珩回过头向车窗后一望,只见景飒正卯足了马力在追赶他们。 好在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车流量巨大,她一时半刻也追不上来。 他见林菲疼得脸色煞白,额上还有虚汗惨出,双手捂着肚子不停呻吟,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黎漾快开车到忠武路的军分区二院。 景飒现在很疯狂,她想开车撞死我们!” “天哪!我要被你们俩害死了!” 黎漾一面说一面又加大了油门向忠武路驶去。 林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还不忘紧紧抓住晏珩早已被景飒撕咬的不成功的灰衬衣袖子,焦急道: “晏珩,先去青临区的医科大附属医院吧,我肚子很疼,我怕我坚持不下去了。” “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晏珩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算算时间,如果真怀孕了,那要怎么办? 她虽然脸皮厚又爱撒谎,但她还真如她自己所言,她还真是第一次。 他突然迷茫了,如果……如果她真怀孕了,他和景飒要如何交代才好…… 正在开车的黎漾偏又火上浇油: “林菲,你怀孕了孩子也绝对不会是我的,我和你可是清白如水!” “大哥,我都疼得快死了,你还开我玩笑! 如果我真怀孕了,孩子也只能是坐在我身边这位男士的,与你无关。” 林菲此刻肚子虽疼得厉害,但脑子还算灵光,她抓住晏珩的左手,焦急道, “晏珩,虽然我做的事情有些过分,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一会儿景飒追上来要砍死我的话,你一定要救我,我可是你孩子的妈!” 回应她的是晏珩紧锁的眉头和微颤的双手以及紧抿的双唇。 她不由失望了,语带哽咽道: “难道你要看着我被那个疯女人打死?” “你活该!谁让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 天哪,不好了,那个疯女人把车横在路中间,她想逼停我的车,怎么办!” 黎漾一面说一面回过头焦急地询问坐在后面的晏珩和林菲。 林菲焦急地大喊:“黎漾,快掉转车头向北二环驶去。” “不行啊,北二环荒无人烟,连个加油站也没有,如果跑到那里没油了怎么办? 你们俩倒是快想办法呀!” 黎漾试了几回都摆不脱景飒的围堵,不由紧张了起来。 林菲焦急道:“向南上土路逃跑。” “好吧,我试一试,可是你肚子还疼着呢!” 黎漾一面倒车一面无奈道, “上了土路再走就出城了,没有医院了,难道你要疼死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算过卦,姐我会长命百岁的! 你快加速,景飒又追上来了。” 林菲强撑着身子向后车窗一望: 只见景飒开的黑色大奔正加足马力向她所坐的车飞驰而来,她急忙冲开车的黎漾大喊, “快,快右拐,上土路!” 林菲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原来是迎面驶来的一辆大卡车为了躲避发疯的景飒,撞在了路边的路灯上。 黎漾也顾不上理会出事的大卡车了,猛打方向盘向土路上驶去。 一路狂奔,最后驶入了一条死胡同,最让人郁闷的是: 此刻油箱一点儿油都没了,而景飒开的黑色大奔已到了他们身后。 黎漾猛捶了方向盘一下:“看来今天我要破例了!” “破什么例? 黎漾,姐今天真是对不住你了。 如果我被外面的那个疯女人打死的话,你记得逢年过节给姐多烧点儿纸钱。” 林菲越说越难过,越想越伤心: 因为这一路上晏珩始终保持沉默, 以他的能力,她不相信他没有办法对付景飒,他甚至都不愿意打电话求助他人。 想到这儿,她才悲哀地发现她的包包也落在了厕所里,她赶忙对黎漾说: “黎漾,快打报警电话! 景飒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她左手拿着一根皮鞭子,右手还拿着一根警棍,快报警!” “不许报警!这是我和景飒之间的私事,我会处理好的。 你们在车上坐着不要下车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晏珩缓缓开口了,他回过头颇为复杂地看了林菲一眼, 然后打开车门,大步流星向手持警棍站在他们车前的景飒走去。 林菲此刻心中百感交集:她透过车窗,眼睁睁看着一向矜贵无比芝兰玉树的男神直挺挺地跪倒在景飒面前, 任由对方打骂着…… 他身上穿着的灰衬衣早已被景飒手中的皮鞭子抽成了碎片,但他依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她不由流下了懊悔的泪水,也许强扭的瓜真的不甜…… 她刚想拖着腹痛难忍的身子走下车,就见景飒已打开了她所坐的车门, 凌厉的目光把她从头扫到尾,又从尾扫到头,几次欲言又止。 林菲被她凌厉的目光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这个女人的眼中有杀气,她还真是招惹了个狠角色。 黎漾反应过来后,赶忙走过来把林菲从景飒面前扯到自己身边,义正言辞道: “喂,她可是孕妇,你打坏了她可是要坐牢的,一尸两命! 你这个女人太霸道太厉害了,难怪你未婚夫要出轨,换成任何男人都受不了你。 你都三十多岁了,又不结婚,也不生孩子,人家的父母亲心里能乐意吗? 还有哇,你这个女人心眼太小,又暴力, 居然拿鞭子抽打自己的男人,你真是泼妇中的战斗机,泼妇中的泼妇!” 景飒猛地抬起头望向黎漾,激动道: “我是泼妇?我暴力?你了解我们之间的情感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今天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也许会比我还疯狂! 我和晏珩认识了三十多年了,彼此早已成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也早已认准了他就是我生同寝死同穴的爱人。 而今,却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抢去了,并且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我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 更加让人痛不欲生的是: 他……他刚才居然说他情愿被我打死,只求我不要伤害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他这么说,让我情何以堪! 我这些年无怨无悔的付出又算什么……我……” 成全 “什么?晏珩刚才真这么和你说的?” 林菲被景飒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良久,她才强忍腹痛,挪到早已泪流满面的景飒身边,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景飒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关晏珩的事。 是我对他一见钟情,费尽心机接近他威胁他强迫他, 甚至,甚至不惜给他下药才发生关系。 是我犯贱,是我鬼迷心窍,求你让他起来吧。 外面那么冷,他又穿得那么单薄, 他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们的爱情,他对你忠贞不二,是这世间再也难寻的绝世好男人! 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他深爱着你。 我会从此远离你们,再也不纠缠他! 我林菲在此发誓:我如果再纠缠晏珩, 就让我出门被车撞,下雨天被雷劈,走路上被高空抛物砸,生的孩子……” “闭嘴!” 不等林菲说完,就见一直跪在雪地上的晏珩已摇摇晃晃走到景飒身边, 他低下头,对上景飒不解失望的眼眸,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小飒,我……我已经不配再爱你了…… 事实上,无论我怎么解释,我确实和她有过肌肤之亲,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这段时间一直很纠结很痛苦,我不知该如何向你坦白这件事情, 更让我难堪的是我,我……” 景飒替他接了下去他难以说出口的话语: “更让你难堪的是:你内心深处并不讨厌她, 毕竟她青春靓丽又对你一往情深,而且还把处子之身交给你,并且还怀了你的孩子, 你怎么可能对她一点儿也不动心,一点儿怜惜都没有呢! 是不是?” 晏珩略显羞愧地点点头:“是的,我并不想骗你。” “不,景飒姐,他是在乱说,他内心始终都最爱你, 我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一点儿也不爱我。 你们俩千万别因为我而生分,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会把孩子打掉……” “闭嘴!不许打掉孩子! 晏珩,林菲,我成全你们俩,我也成全晏叔花姨一直以来的心愿。 仔细想想,我确实自私,你们晏家家大业大,你又是独子,我怎么能让你晏家断子绝孙呢! 晏珩,我答应和你分手!” 说到这儿,她又转过身紧紧盯着林菲泛红的眼眸看了好久,最终长叹一声, “林菲,我把晏珩交给你了,你如果以后敢对不起他半分,我是真的会打死你的! 我放你们俩自由。 但在我离去之前,我还有两件事没做。” 林菲一脸懵圈地看着强忍泪水的景飒: “什么事?” “啪啪”的两声,她话音刚落,就被景飒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 紧接着,景飒又转过身,照着晏珩的脸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 然后大步流星走上自己的车,关上车门,一踩油门,头也不回地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这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奇女子,人如其名,果断又不拖泥带水。” 良久,黎漾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黑色大奔有感而发。 林菲此刻心中却并无半分喜悦,内疚自责后悔让她心中堵的无比难受。 她抬起头对上同样一脸愧疚的晏珩: “晏珩,你先进车里来吧,外面很冷的。 我刚才说的话依旧算数,等我们回到市区后,如果检查结果真是怀孕的话,我会打掉……” “闭嘴!谁允许你打掉我的孩子的?” 不等林菲说完就被晏珩厉声打断了,吓得她浑身一颤,她还是首次见疾言厉色的他。 晏珩收回凝望远方的目光,拉开车门紧挨着林菲坐下,又关上车门, 然后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吕贤,开车来孝贤区锦丰二队原来的公社找我, 顺便派人去凯悦底楼的上岛咖啡厅接管筠。” “原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呀,那为什么不早说呢?” 黎漾笑着坐回到主驾,回过头对依旧一脸忧伤的林菲说, “好了,你这回苦尽甘来终于抱得美男归了,为什么还愁眉不展的呢?” 林菲叹气道:“我现在开心不起来。 一,我肚子疼; 二,美男也不属于我。 三,梦醒了总要回归现实的。 黎漾,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你个大明星,大半夜的陪我跑了大半个城市,我要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黎漾笑着调侃道:“真要觉得无法感谢我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好了。 我不嫌弃你怀着别的男人的娃。” 林菲回过头轻轻瞥了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晏珩一眼,半是赌气半是伤感: “如果我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不是怀孕的话,我就以身相许好了。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其实你也不错,年轻,帅气,有钱还有名气,我……” “林娉娉,你是在找死吗?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儿和别的男人调情?” 一语末完,就见晏珩蓦地睁开双眸,回过头满脸愤怒地瞪着她。 林菲不由被他凶巴巴的表情吓到了,想了想又不甘心地反驳道: “晏珩,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你吃枪药了? 我说了我以后会远离你的生活,我……” “你给我闭嘴!” 不等林菲说完,晏珩就再次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她不由气怔了,刚要开口,就见有汽笛声响起,她透过车窗向外望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房车缓缓停了下来。 晏珩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回过头对依旧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林菲说: “下车,坐我们的车。” “不用了。你让司机给黎漾的车加点儿油就好了。 我这会儿肚子已经不疼了,不用去医院看病去了。” 林菲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晏珩的眼神很犀利, 他不愧是领导,虽然常常嘴角带笑,但依旧掩饰不住眉宇之间的威严和压迫感, 她也不知道她前段时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强上他! 晏珩冷冷地目光射向她:“我要你立刻下车,听到没有!” “下就下,你喊那么大声干吗?” 林菲摄于他的威严,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下车,坐进房车里。 晏珩坐进车里后吩咐吕贤去给黎漾的车加油,加好油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又向市区驶去。 回到市区后,黎漾的车直接返回到了剧组。 吕贤则在晏珩的吩咐下把车开到了军分区医院给林菲检查身体。 林菲此刻肚子已经没那么疼了,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希望她怀孕, 因为她真的有点儿害怕晏珩阴晴不定的脸色。 她刚才坐在车上也想了好多好多: 想她对晏珩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她对他真的只是见色起意,馋他的身子罢了。 再加上她害他和景飒分手,她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就算她真母凭子贵嫁给了她,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他的心中永远装着景飒。 何况,豪门媳妇儿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越想越觉得她这段时间的做法是脑子进水了, 根本就不了解一个人就敢和人家上床,真正的大傻叉…… 在林菲的胡思乱想中,她已被带去了b超室,经过一番检查后, 彭医生笑着对守在林菲身边,一脸凝重的晏珩说: “恭喜小珩了,这个女孩子确实是怀孕了,而且还是双胎,已经快三个月了。 而且两个小家伙还是同卵双胞胎,并且还是两个大胖小子。 你爷爷奶奶父母亲知道了肯定能乐疯了!” 晏珩听了彭大夫的话后,激动到声音都在颤抖: “彭叔,您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双胎?宝宝发育得怎么样? 孕早期需要注意些什么?她那么瘦,需不需要多补充营养?” 彭大夫笑着拍拍晏珩的肩膀: “小珩,你先别激动,你先扶这位姑娘回病床上躺好。 她估计受到了惊吓,需要卧床保胎。 不能提重的,也不能干重活,尽量不要让她动气。 我一会儿给她开点儿安胎药,你一会儿再来我这里一下,我还有事叮嘱你。” “知道了,彭叔,我这就扶她回病房。” 晏珩一面说一面又回过头对身后的吕贤说, “打电话给齐铭,让他找两位最好的的菲佣来,最好是懂医学知识的。 还有,给我父母说一声,让他们也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吕贤赶忙笑着答应一声: “领导,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董事长和夫人可不得乐坏了,我这就去报喜去。” 一面说一面抽身离去。 ****** 晏珩将林菲送回病房躺好,并且叮嘱她不许乱跑后, 又让守在门口的保镖看护好林菲,不许她乱跑。 他则又返回彭大夫那里询问关于孕初期的一些注意事项, 等他返回病房时,就见林菲正拿着病房里的公共电话给黎漾打电话: “黎漾,你回到剧组的酒店了吧。 噢,那就好,等我明天回到剧组请你吃大餐,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晚安,做个好梦!拜拜!” 林菲刚挂断电话就见晏珩一脸阴沉地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冷冷地瞪着她: “谁允许你私自下床的,谁又允许你和黎漾视频通话的? 谁允许你请他吃饭的?” “晏珩,你今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凶? 你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都答应不再缠着你了吗? 你明天去和景飒和好吧,我不会再对你做那种事了。 刚才在车上,我想了好多好多, 我确实非常无耻,下流,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景飒姐。 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 “闭嘴!谁允许你打掉我儿子的? 你敢打掉我儿子,我就敢杀了你!” 不等林菲说完,就被晏珩一脸愤怒地打断了, “林娉娉,你这个无耻下流又没品的女人! 你……你给我下药,强暴我,侮辱我,让我丢脸丢到外太空,我恨不能亲手宰了你! 我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你让我颜面扫地……” 说到后来,他一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 吓得一旁的林菲赶忙不停道歉: “对不起,晏先生,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求你千万别生气。 我以后再也不敢来缠着你了,我明天就滚得远远的。” “那你现在就给我滚!” 晏珩猛地回过头怒瞪着满脸惶恐的林菲。 林菲不敢去看他盛怒的眼眸,赶忙低下头向病房门口走去。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就听晏珩又在她身后大喊: “林娉娉,你要是敢走,我立马就叫人灭了你,你信不信?”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大哥!走也不是不走还不行。” 林菲无奈地摇摇头,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我也已经决定要离开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晏珩快走两步来到林菲面前,低下头狠狠瞪着她: “你觉得只是道歉就够了吗?” “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总能解你的心头之恨吧!” 林菲把脖子一梗,索性破罐子破摔。 晏珩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认命,谁让我害你失去挚爱,又让你颜面尽失呢!” 林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想再和他争执。 晏珩却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大怒道: “林娉娉,你难道就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当然知道,我睡了你,害你和景飒分手,让你颜面尽失!” 林菲无奈地叹口气,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诚心地和你道歉。 是不是真的杀了我你才解气呢?” 晏珩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压下掐死她的冲动,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思维,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狠狠瞪着她: “你难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林菲也被他阴晴不定的态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晏珩,你今晚这么易怒,是因为和景飒分手心情不好,这我理解。 但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会消失在你面前……” “你敢消失在我面前,我就能让环宇也消失在娱乐圈,你信不信我有这个能力?” 不待林菲说完,晏珩就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林菲也被他的态度气疯了,没好气道: “晏珩,你比我还变态,你想把我留下来折磨我,以便给景飒报仇。 算了,都怪我自己好色,只看中你的这副臭皮囊,根本就不了解你。 我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喜欢……” “你敢不喜欢我,我废了你!” 不等她说完就被晏珩怒吼着打断了,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抓着她的双肩,低下头对上她的剪水双眸,咬牙冷笑道, “林娉娉,你把我吃干抺净了就想踹了我吗? 我是一块抹布吗,你想丢就丢? 从你在试衣间欺负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我没那么好欺负,我……” 林菲苦笑道:“那你狠狠地打我吧,骂我吧! 用最难听的话骂我,用鞭子抽我,就像景飒对你那样对我!” 晏珩此刻其实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了, 但他又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才这样, 更不想承认他对她有情,他也不想承认,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给自己下药又强暴自己的女流氓…… 抱得美男归 林菲不想再和他吵下去了,起身向门口走去, 却被晏珩又一把拉了回来,怒视着她: “林娉娉,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打你? 你听不懂医生说的话吗?你现在需要躺在床上保胎。” 林菲冷笑道:“我一晚上被你喊了不下十回,威胁了我三四回, 还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还保个屁的胎,不被你气死就够了! 放了我吧! 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要是再厚颜无耻的缠着你的话,就让我出门立马给……” 晏珩不待林菲说完就赶忙捂住她的嘴: “闭嘴!不许诅咒你自己。” 见她脸憋的通红,他又赶忙放开她, “对不起,娉娉,我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的坏脾气,你也不要气我。 我们俩好好谈谈。” 林菲自嘲地笑笑:“我们俩有什么好谈的,情不投意不合,三观也不合,想法也不同, 身世背景差距又巨大,除了睡过三次觉,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晏珩沉默片刻后,低下头对上她略显无助的眼眸,红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无奈道: “就是那三天已经让我足够难忘了。 我这段时间纠结痛苦压抑,可又很无耻的想你,我…… 我觉得自己很可耻,明明我讨厌你,偏偏身体却记得你,我…… 其实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也早已不配爱小飒了, 我竟然喜欢上你这个女流氓,我好恨我自己,也好恨你……” 说到后来,晏珩缓缓放开林菲,心烦意乱,本想抽根烟,但又想到这里是医院, 而且她还是孕妇,只好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透气,让杂乱无章的思绪暂时得以放空。 林菲却被晏珩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反复咀嚼着他的那句话“那三天已经让我足够难忘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里有她的一席之地? 不对,看他的样子愁容满面痛苦纠结,今晚又因为她而和深爱的女人分了手, 还被对方打成那样,又给对方下跪,真如他自己所说,他从来没这么难堪过, 他的内心深处肯定恨透了她,只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忍了下去。 就算她凭借她肚中的孩子成功嫁给了他,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瞧, 她一辈子还要和景飒那个初恋情人白月光比较。 何况,其实到目前为止,她和他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连对方的生日是哪天,身高是多少,家住哪里,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都搞不清楚, 她又怎么能嫁给他呢? 何况,到目前为此,他还讨厌她,更没说过会娶她,她呆在这里又算什么? 至于孩子,他那么有钱又那么帅气, 多的是女人排着队给他生孩子,他也不差她这一个女人。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想了好多好多,最后还是决定:逃为上策。 她不能嫁给他,虽然她只看他玉树临风的背影就迷得心神乱颤, 但她也深知她的肤浅,她的性格不适合豪门深宅大院的生活。 她也不是林希,不喜欢走到哪儿都有保镖佣人跟着, 她也不喜欢当一只美丽的金丝雀, 她喜欢当一只快乐的小鸟,自由自在的飞翔在蓝天上。 趁着现在月份小,她要赶快把孩子做掉,无孩一声轻, 她还是那个自由自在每天只会傻乐的娱乐圈三流小编剧。 打定主意后,她放柔语气对依旧倚窗而立吹冷风的晏珩说: “晏先生……” “谁允许你叫我晏先生的?” 谁知,她刚喊了声“晏先生”, 就见晏珩猛地转过身,一脸愠怒地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冷冷地凝视着她。 她被他眼底的冰冷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低下头,尴尬地问: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晏珩没好气道:“自己想,想不明白和你没完!” 说完便转身向浴室走去。 林菲不由怔住了:这人今天真是疯了,脾气烂到家了,她不叫他晏先生叫他什么? 虽然她很想叫他珩宝贝,但怕被他打。 她该怎么称呼他为好呢?她真是纠结万分。 “林娉娉,把外面桌上的沐浴露和换洗衣服给我拿进来!” 林菲正在胡思乱想中,忽听晏珩命令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 她赶忙回答道:“知道了。” 一面说一面找到桌上的沐浴露和换洗衣服给晏珩送进去。 “晏先生……” “不许叫我晏先生!” 林菲刚开口,就见晏珩猛地从里打开了浴室的门,冷冷地瞪着她, “你是白痴吗?这么久还想不出来该叫我什么?” 林菲好不容易才把花痴的目光从他堪比模特般的好身材上移开,讪讪道: “我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你这个好色又无耻的女人! 前段时间那么流氓,下午还在男厕所对我耍流氓,这会儿又装什么淑女! 你……你笨得要死!” 晏珩一把夺过林菲手中的东西,“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 “你才笨得要死,你全家都笨得要死!你祖宗十八代都笨得要死!” 林菲气得在心里把晏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忽然想到趁他洗澡之际她赶紧溜,否则,等他出来后,他又要找她麻烦。 想到这儿,她赶忙猫下腰蹑手蹑脚地向病房门口走去。 谁知,她刚拧开病房的门把手,就听晏珩略显焦躁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沈建,绍峰,给我看住她,不许她离开病房半步! 她要是逃跑的话,你们俩死定了!” “知道了,领导。” 守在门外的沈建赶忙答应一声,又回过头对林菲说, “林小姐,请您别为难我们,您还是回房去吧。” 林菲气坏了,狠狠剜了沈建一眼,没好气道: “我又不是犯人也不是你家领导的什么人,你们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快让开,我要出去!” “你走了试试!” 林菲话音刚落,就见晏珩穿着灰色的睡袍快步从浴室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拽到病床上, 低下头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眸,警告道, “你要是敢走,我就让环宇在t市甚至整个国内混不下去。 你最好乖乖的,别惹我生气,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 林菲也被他的话语气得失去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 “晏珩,你要是再威胁我,我就带着你儿子嫁给别的男人,让你儿子叫别的男人爹!” 晏珩一把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咬牙大怒道: “林娉娉,你要是敢那么做,你们全家都要跟着你倒霉! 你确定你要带着我的儿子嫁给别的男人?嗯?” “不,不敢,和……和你开玩笑的!你快放开我,你快把我下巴捏脱臼了。” 林菲被他眼中波涛汹涌的怒火吓到了,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晏珩却不满意她的回答,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冷笑道: “你就会撒谎骗人,你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 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女人,用无耻下流的手段得到了我却又对我弃之如弊履,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是你能随便招惹的男人吗? 我是你招惹了就能随便甩掉的男人吗? 你害得我连婚也结不成了,你要怎么赔我?” 林菲立马认怂:“我……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我错了,真的,晏珩,我保证以后离你远远的,绝不再招惹你,我立马就滚蛋! 你别生气了,你明天再去找景飒复合去吧,我现在就滚……现在立刻就滚!” 一面说一面轻轻拿开他放在她下巴上的手,起身向门口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被晏珩大手一捞又甩到了病床上。 他气疯了,伸出双手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怒不可遏地大喊道: “林娉娉,你要是再敢走的话,我现在立刻就掐死你! 你还走不走了,嗯,快说话呀! 你哑巴了?快说话!” 就在林菲被晏珩掐得快去见阎王时, 忽见有人飞奔进来将晏珩从她身上拉开,一面拉一面还在好言相劝道: “领导,您手下留情! 她已被你掐得说不出话来了,她肚里还怀着您的孩子呢! 董事长和夫人盼了好多年的孙子,您可千万不能掐死她!” 林菲从来没觉得管筠这么帅过,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 抱起床上的枕头跑到沙发后面,与晏珩隔着有十米远,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 “晏珩,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你让我往东我坚决不往西。 你说苦瓜是甜的,我也说对。 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就说出来。 我不会读心术,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要我干什么?” “管筠,告诉她我需要她做什么。 我先到外面透透气,被这个笨女人气得脑袋疼!” 晏珩狠狠瞪了林菲一眼,起身向屋外走去。 管筠赶忙走过去关上房门,走到林菲面前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说你这个女人,有时候聪明的要命,有时候笨的要命! 你难道就不知道我们领导抹不开脸说他也喜欢你? 你只要还像以前一样厚脸皮,哄着他爱着他就够了。 他这段时间因为你纠结到经常失眠,但他的理智和自尊又不允许他去拉下脸找你。 还有最重要的是,景小姐因为切除了子宫,对那方面没兴趣。 我们领导这些年几乎在当和尚。 偏偏你又欺负他,他又气又羞又尴尬还觉得对不起景小姐, 这段时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而你刚才又那样说,让他以为你得到了他就很快腻烦了他。 他骄傲的自尊受不了,你只要还像以前那样对他就好。 他其实并不反感你的流氓行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其他男人,更别说要离开他的话。 你睡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你还想走到哪里去! 以晏家的实力,只要在国内,你躲到哪儿他都有办法找到你。 再说了,你现在母凭子贵,能嫁给我们领导,以后一辈子荣华富贵不好吗?” 林菲听管筠如此说,半信半疑道: “好是好,可他并不爱我,我怕我以后会抑郁自杀。 我也不是穷到揭不开锅,虽然和晏家没法比,但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 我不想一辈子面对一个不爱我的老公, 我也是个传统的女人,结了婚就希望两人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我……” 一语未完,忽见晏珩推门而入,对管筠说: “你先出去,让菲佣给夫人准备几身换洗衣服。” 管筠赶忙答应一声,又给林菲递眼色: “听到了吗?你以后就是晏夫人了。 你别再气我们领导了,他这段时间受了很多委屈,今晚上又被景小姐那样打,你好……” “管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晏珩嗔怪地瞪了管筠一眼,挥手示意他离开。 管筠立马识趣地离开,并把门从外关上。 这是高级加护病房,里面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林菲看着一步步向她逼近的晏珩,心里忐忑不安,赶忙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她看着已走到她面前的晏珩,略显紧张地开口: “晏珩,你可是男人,好男不和女斗。 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你也不可以再打我,我是孕妇,我……” 晏珩此刻心情已不像刚才那么烦闷忧郁了,他听她如此说,不由轻笑出声: “你不是一向脸皮比城墙还厚吗? 这会儿怎么又这么怂了,这很不像你的风格。” “我只有对你才会厚脸皮,对别人都很淑女。 珩,你先坐在沙发上,我也有话和你说。” 林菲又想起了管筠的话,先不管真假了,先稳住他再说, 她一面说一面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笑着对他说, “你先等等我,我进去洗漱一下。” 说完便要去卫生间。 却被晏珩拉了回来,他略显尴尬的对上她不解的双眸,哑着嗓子说: “菲,你好好亲亲我,我…… 我这段时间,其实……我也很想你。 想你对我做的那些流氓的事,想着想着就又觉得自己很无耻, 我怎么能喜欢上你这个下流又无耻的女人呢? 可自己内心的感受又骗不了人, 我的身体很诚实,它很想你,我觉得我很贱,我……” 他剩下的话都被她吞到了肚子里…… 一次,两次,无数次,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累瘫在沙发上, 林菲才笑着推开他,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完后,晏珩又把菲佣刚拿进来的睡衣替她换上,扶她躺在病床上。 他自己也脱掉拖鞋侧躺在她身侧,又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伸手摸摸她红润的俏脸蛋儿,动情道: “娉娉,你就是个小骗子,不但骗了我的身体,还骗了我的心,我…… 你要了我吧! 从今以后,我整个身体,整颗心都属于你,我喜欢你……” 林菲听他这么说,喜的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她低下头狠狠吻上他的诱人红唇, 直到两人快没气了,她才喘息着放开他。 她还不满足,把小胖手伸进他睡衣里满身满脸的抚摸他。 他也并不反对,只是温顺的任由她对他蹂躏着。 林菲觉得此刻的晏珩像只高贵又慵懒的波斯猫,能活活迷死个人。 她轻轻咬着他羞红的右耳垂,笑的一脸得意: “晏珩,我的大宝贝,我以后就叫你珩宝贝好了。 其实,我在机场见你第一面,就想把你拉到床上狠狠地亲吻你了……” 天遂人愿 “小色鬼!登徒子,女流氓,小骗子!” 晏珩笑着捏捏她的小俏鼻,轻轻抚摸着她依旧平坦如昔的小腹,柔声说, “娉娉,明天我父母来看你。 见过我父母后,你看你父母亲什么时候有时间,双方父母见个面。 总不能我们俩都要结婚了,双方父母亲还没见过面吧! 等你三个月胎儿成形后,我们选个好日子去领证,然后五一结婚好不好?” 林菲摇头道:“这样不太好吧! 你父母亲还不一定待见我,我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景飒姐怎么办? 还有,我的工作还没做完,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我可不想成为金丝雀,我还想工作呢!” 晏珩听她如此说,不由生起气来: “你那个破工作有那么重要吗?比孩子还重要? 至于我父母亲,你怀了他们的宝贝孙子,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肯定把你当太皇太后供着。 景飒也是个骄傲的人,她说了成全我们就不会出尔反尔。 何况……” 说到这儿,他红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都这样对我了,我怎么还有脸再面对她呢? 菲,我就像被你下了爱情降头,毫无廉耻和道德,只想要你吻我,欺负我……” “珩,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老实不客气了!” 绝色大美男此刻就躺在她身侧,她要不欺负他就对不起他给她的称号了,她是女流氓她怕谁! 她一把扯开他睡衣上的带子,刚要干点儿少儿不宜的事情, 忽又想到她怀孕了,顿时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正闭上双眸等待她欺负的晏珩见她突然停了下来,猛地睁开眼,有些不悦地瞪着她: “林娉娉,你是不是在嫌弃我? 还是得到了我又嫌我烦?你是不是喜欢黎漾?” 林菲赶忙低下头吻上他不悦的红唇,直到他柔软下来, 她才抚摸着他白玉般的肩膀,柔声安抚道: “珩,你今天太激动了。 我对你决不是一时兴起,我虽然是因为你的外表才喜欢上你,但绝对会一直爱下去。 你是我活了二十七年唯一喜欢过的男人,是我心中唯一的男神。 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男神,怎么会舍得厌烦你呢! 你忘了我怀孕了,不能干羞羞的事情。 宝贝,我爱你!” 晏珩也觉得自己今天情绪起伏太大,变得患得患失,仔细想一想就明白结症在哪儿: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乎她,现在不但身体上需要她,就连精神上也渐渐离不开她了, 这个小骗子是个偷心贼,他的整颗心都被她偷走了…… 他起身系好睡衣的带子,回过头笑着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霸道的命令: “以后你只许对我一个人耍流氓,敢对别的男人耍流氓,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那要是别的男人对我耍流氓呢?” 林菲摸着他光滑如玉的下巴,笑的一脸欠揍。 晏珩看着她笑靥如花的小脸,笑的一脸宠溺: “娉娉,你不耍流氓时真是倾城绝色的俏佳人。” “傻瓜蛋!我有你这么帅得惊为天人的老公,还能再看上哪个男人呢! 哪个男人有你好看呢!” 林菲甜笑着亲了他脸颊一下,又凑到他左耳旁一阵低语, 他不由羞红了脸颊,语带羞涩道, “这样不太好吧,我不习惯……” 林菲实在抵挡不住俊美无双又羞涩又撩人的大美人, 一把扯掉他睡衣上的带子,将他按倒在床上, 伸手关掉墙上的壁灯,低下头,狠狠吻上他同样动情的红唇,暖昧低语道: “晏珩,你是我的大宝贝,我这辈子都爱你,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珩,我爱惨了你!快让我好好亲亲!” 只听他略带喘息地说:“菲,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长夜漫漫,好梦绵长…… ****** 晏珩的父母亲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林菲所住的高级加护病房。 慌得林菲差点儿从窗户上跳下去, 她一面穿衣服,一面埋怨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晏珩: “都怪你不早一点儿叫醒我,我这副样子要怎么见你父母亲。 万一你父亲要打我,我跑都来不及!” “他们哪里舍得动你一指头呢! 会直接把你供起来的。 你先去刷牙洗脸,我去开门去。” 晏珩笑着揉揉林菲蓬乱的头发,赞赏道,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你纯素颜最好看,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 肤如凝脂,桃腮带笑,谁看了你都会夸一句漂亮。” “我们家晏珩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我听了好开心。 你等我进去卫生间后再去开门,我怕又被打。” 林菲一面说一面抱起换洗衣服向浴室走去。 妟珩在她身后笑着摇摇头: “傻得可爱! 我父母怎么舍得打孙子他妈呢,呵呵!” 一面说一面走过去打开病房的门,笑着对父母亲说: “爸,妈,这么早就过来了。 娉娉刚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花知潼见那个女孩子不在病房,便把晏珩拉到一旁悄声问道: “珩儿,你快给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和景飒都好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昨天吕贤说的也含糊,我和你爸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突然就不喜欢小飒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 晏成渝上下打量了晏珩一番,见他满面春风神清气爽,怎么看也不像是才刚分手的人, 不由诧异地看向他:“晏珩,你和景飒分手了吗? 你可不能做脚踩两只船的事情,别忘了你还是领导人,要给下属起带头作用。” 晏珩笑着点点头:“爸妈你们二老先坐下,听我详细给你们说。” 一面说一面含笑把父母亲让到沙发上坐下, 又倒了两杯上好的龙井放在父母亲面前。 他则坐在父母亲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含笑讲述了两人的相识过程: “我们俩第一次相识于机场,我丢了护照被她捡到了。 第二次相识于银行大厅,我一不小心撞到了她。 第三次,我去b市遇到了她, 经过闲聊才知道她是林梦的堂姐林菲,所以我就顺道把她带到了b市。 第四次相识于armani专卖店。 我在试衣间由于低血糖晕倒了,恰遇她也在那里买衣服救了我。 第五次是在酒店,我被人下药,实在忍受不了,只好拉了个女孩儿解决生理问题…… 过后才知道她就是林菲,而且她还是第一次,我又自责又愧疚,只好又陪了她两晚。 当然我得承认,男女一但发生关系,很难彻底断干净。 第五次是在书店,她无意中碰到了景飒,景飒从她手机的相册里发现了我的照片, 她回家后找我对质,我不想骗她,只好如实相告。 景飒哭了一晚上后,最后决定还是原谅我, 我也答应和她一起去见林菲,让她不要再来纠缠我。 结果因为景飒拿钱侮辱她,她自尊受辱, 恰好又看到我上卫生间,她就跑到男卫生间里质问我, 在我们二人的拉扯中,景飒破门而入,对我们俩暴力相向。 我由于自责再加上祸从自身起,所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但景飒由于在气头上,猛踢林菲的肚子,她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 根本不是当过兵又练过武还经常健身的景飒的对手,这一脚下去,非死即伤。 后来还是管筠拉住了景飒,我带着林菲在前面跑,景飒开车在后面追我们。 最后追到我们时,我已下了决心, 如果她肯放过林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话,我情愿被她打死…… 是我对不起她,我……” “林菲现在在哪儿,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不等晏珩说完,晏成渝就一脸焦急地打断晏珩的讲述。 花知潼回过头嗔怪地噔了晏成渝一眼: “你这个死老头子,儿子差点儿被人打死,你不关心,反而先关心孙子!” 一面说一面又走到晏珩身边,撩起他毛衣的衣袖仔细检查了一番, 又看了看他被抽得红肿的背部,又是心疼又是气, “景飒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拿皮鞭抽珩儿呢,这个恶毒的女人! 珩儿,你和她分了正好。 我和你爸,包括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你姑姑伯伯舅舅姨姨们在内,全都支持你和她分手。 这些年我们苦口婆心地劝你分手你偏不,现在也算上天开恩了,不让老晏家绝后。 你这个傻子,你不知道你是晏家唯一的孩子吗? 你怎么能任由那个恶女人打而不还手呢? 你可是妈的心头肉,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看来以后还要多派几个保镖跟着你才行。 珩儿,你后背还疼吗?” 花知潼一面说一面轻轻摸着晏珩的后背,心疼地问。 不待晏珩回答,晏成渝就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慈母多败儿! 是你儿子对不起人家景飒。 他理亏,做为男人,让人家打两下也打不死,你瞧你那个样子,唉! 珩儿,那个女孩子呢? 你快把她叫出来让我和你妈瞧瞧。” “是呀,珩儿,那个小姑娘呢!” 花知潼也忙笑着推推晏珩的肩膀, “丑媳妇儿也总归是要见公婆的呀,快让她出来吧。” 花知潼话音刚落,就见卫生间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只见一个活泼俏丽的小姑娘含笑向两人走来。 她走到两人面前含笑问好: “伯父伯母好,我叫林菲,过完年二十七岁了,目前是电视剧编剧。 我和林梦是亲堂姐妹。 我刚才一直不出来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做为一个感情上的第三者,我深感羞愧自责。 我自知我和晏先生之间差距过大,我也不敢高攀。 如果你们二老对我不满意的话,我可以立刻消失在你们面前,从今往后再也……” “林娉娉,你是不是欠揍?为什么还说这种话? 你想死吗?这么气我! 你再提离开我的话,我绝对掐死你!” 不等林菲说完,就被一脸愤怒的晏珩打断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向她走去。 林菲赶忙跑到晏成渝身后求救: “伯父,救我! 晏先生要打我!” “晏珩,你平时的修养哪儿去了,怎么可以动手打女孩子呢?” 晏成渝赶忙喝止住满面怒气的晏珩,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儿领导人的从容冷静在! 你今天给我把《道德经》抄写五十遍,写不完不许吃饭!” 花知潼也一脸诧异地看着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儿子: “珩儿,你平时不是这样的,这是怎么了?” 晏珩深呼吸了两下,强压下心中愤懑烦乱的情绪,向父母亲说: “爸妈,今天恰好是农历二月二,我看择日不如撞日, 我今天就和林菲去民政局领证吧,省得夜长梦多!” 晏成渝笑着点点头:“珩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林菲现在怀孕的话,生的孩子恰好属龙,你们今天领证的话,就是双喜临门。 我看就让民政局的人来家里给你们领证好了。 林菲不是怀孕了吗,要好好保胎,不宜出远门。” “珩儿,你爸说的对。 林菲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出远门。 就让民政局的人来家里给你们登记就好。 我打电话给庄嫂,让她备好饭菜,给你们夫妻洗尘接风。” 花知潼也忙笑着点点头。 晏珩笑着对父母亲说:“还有件大喜事儿没告诉你们,怕你们乐坏了。” “什么事儿?” 晏成渝和花知童异口同声地问。 晏珩抬眸望了低头不语的林菲一眼,笑的一脸得意: “娉娉怀的是双胞胎。” “什么?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花知潼赶忙走到林菲面前,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笑得合不扰嘴: “娉娉和甜甜楚楚一样漂亮,林家的女孩子都漂亮得像仙女似的。 瞧这吹弹可破的皮肤,瞧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太惹人怜爱了。 娉娉啊,你看起来很显小,真有二十七吗? 这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的一个水灵丫头。” “妈,林梦是全家最小的,已经二十六了,林菲能比林梦还小吗? 她要二十岁的话我都比她大多少了,您真是的!” 晏珩一面说一面拿出电话准备打给民政局的人。 “等等!” 林菲赶忙出声制止,见晏珩一脸警告地看着她,晏家父母也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她略显尴尬的笑笑:“这个,我说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儿! 我们俩还不太熟,感情也不到位。 而且我也没带户口本和各种证件。” 晏珩回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没好气道: “你就是什么都不拿,民政局的人也会给我们领证的。 至于感情,结婚后慢慢再培养呗! 何况,你睡了我也不止一两次了,哪里不熟悉了! 再拖下去,孩子都要出生了。 我可不想让我儿子担个私生子的名声。” 花知潼忙笑着点头附和道: “对,对,就今天领证好了。 娉娉,你是不是还对晏珩有什么不太满意的地方?” 她一面说,一面握着林菲白嫩的小胖手,笑得一脸慈祥 “我和你爸都很喜欢你。 你和珩儿结婚后,和甜甜楚楚也能常常相聚。 你们姐妹情深,他们仨兄弟深情,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儿吗?” 甜如蜜 林菲从来没想过晏珩的父母亲居然如此好说话, 她以为他们会像蓝宇一样激烈反对。 谁知,一切顺利的让人以为是在做梦。 她强压下心底的不真实感,又抬起头看看帅得同样不真实的晏珩, 她在心底为自己打气:就当是梦好了,这场景实在美得不像话! 她这么平凡又平庸的女孩子,居然能和尊贵无比帅气非凡的晏珩结婚,她此生早已无憾了。 哪怕以后他会后悔,她也愿意承受,毕竟曾经深爱过…… 想到这儿,她抬起头郑重地点点头: “一切都听爸爸妈妈的,我完全没有意见。” 花知潼喜的眉开眼笑:“真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笑起来又喜庆,和甜甜一样甜美可爱。 珩儿,你快打电话给民政局的人。 我去问问你彭叔孕妇需要注意些什么。 问完了我们一家四口回我们家。” 晏成渝笑道:“知潼,应该是我们一家六口,娉娉肚里还有两个呢!” “成渝你说的对,是我们一家六口,我倒差点儿忘了我的两个宝贝孙子了。” 花知潼笑的眉眼弯弯,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和开心。 ****** 林菲和晏珩居然领证结婚了,这个消息就像一颗炸弹,炸的林家众人惊掉了一地下巴。 由于林菲怀孕,胎心又有些不太稳,必须卧床保胎, 所以当两人领证结婚后,当天晚上只简单的请双方至亲吃了一顿饭。 至于婚礼,则要等到三个月以后,胎儿稳定后再举行。 林菲本来想在娘家保胎,但晏家又怎么肯同意自家儿媳妇儿在亲家家里保胎呢? 更重要的是晏珩和林家的人都不熟悉,以他的性格也不会住到女方家里去, 所以两人领证后的当天晚上,林菲就被迫搬到了晏家。 说是被迫也对,因为林菲对晏家几乎是完全陌生的, 就是对晏珩,她其实也并不了解多少。 她和他的所谓相处一直都属于她的一厢情愿的威胁, 两人之间明明比陌生人也强不了多少,现在突然成了夫妻,而且还要同床共枕, 她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害羞起来,又想到她和晏珩还不太熟悉彼此,她已经怀孕了, 肚子越来越大,身材越来越难看,他嫌弃她怎么办? 两个还不太熟悉的人,居然要给对方看自己最丑最难堪的一面, 她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和羞耻感。 更让她郁闷的是:晏珩霸道的把她当编剧的工作给辞了, 还威胁她说以后不许再去剧组,更不许给黎漾打电话,否则,和她没完! 她只好咬牙答应了,谁让她怀孕了,又爱他爱的要死呢! 虽然晏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当太皇太后供着, 但她心里依旧不踏实,总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 尤其是当晏珩白天去上班时,她就越发无聊的想要翘家出去玩儿,但她也就是心里那么想想。 家里到处都有监控不说,保姆菲佣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照顾着她, 大门外还有卫兵在站岗,她也只能想想得了。 自从两人领证后,晏珩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要不上班,他就黏着她,总是含笑凝望着她, 对她提的要求几乎百依百顺,这让她心里颇感欣慰。 到了晚上,晏珩就化身成为一只慵懒又撩人的波斯猫, 他红着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 “菲,你好好吻吻我,我……我好喜欢你对我耍流氓……” 不等晏珩说完,他诱人的红唇就被林菲火辣的热吻封住了…… 由于林菲怀孕,两人也不能干少儿不宜的事情, 但林菲历经千辛万苦才追到手的男神,怎么可能对他不动手动脚呢? 既然不能干其他的,她逮到他就是一阵狂吻, 她把她这段时间在网上自学的十八般武艺都用到了晏珩身上…… “娉娉,我快要溺死在你的温柔乡里了,我心里很惶恐很不安,我…… 你不会只是对我一时兴起,过后又想甩掉我吧?” 这天晚上,两人腻歪过后,晏珩盯着林菲水汪汪的大眼晴,有些不自信地问。 其实这也不能怪晏珩不自信,由于景飒的身体原因,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和景飒在一起,那就真的是纯洁到盖着棉被纯聊天了。 两人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仅仅只是牵手拥抱而已,就连接吻都很少,因为景飒不喜欢…… 他也一直很尊敬她,何况,他也不是个好色的男人, 所以,时间一长,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天生的性冷淡,对那方面完全不感兴趣。 可自从遇到林菲后,他就彻底完了: 她用那么激烈又羞耻的方式吻他,用最原始的方法让他知道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那么多下流招数,每晚全用在他身上, 她让他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现在就连精神上也渐渐离不开她了。 他喜欢她霸道又激烈的吻,也喜欢她在他耳边说一些下流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他也喜欢她胖乎乎的小手在他身上肆意地流连忘返。 更让他感觉惶恐不安的是: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现在居然毫不知羞的和她在微信上打情骂俏, 她只要稍晚回一下他的消息,他立马就打电话回家,询问家里的菲佣她在干什么。 某一天晚上,当他下班回家时,居然又发现林菲和黎漾在视频通话, 他立马醋意大发,走上去抢过她手中的手机扔到窗外, 一把掐住她尖俏的下巴,咬牙大怒道: “林娉娉,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掐死你? 你怎么可以在得到我之后这么快就又厌烦了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老婆,你怎么还敢和别的男人视频聊天,你把我又放在哪里了?” “珩,你别激动,我是孕妇,你忘了吗? 你现在太激动了,容易吓到肚子里的宝宝。” 林菲见晏珩吃醋大怒,心里乐开了花,赶忙笑着拍拍他的肩, “珩宝贝,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大宝贝,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我爱你!” 晏珩听她如此说,缓缓放开她,沉默片刻,他红着脸向她道歉: “菲,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可你不可以再和其他男人聊天,我会吃醋的! 我现在身心都已交付给了你,你不能对不起我! 你……你知不知道,我……我其实也是第一次…… 小飒,噢,是景飒,她因为特殊原因切除了子宫,她对那方面根本就没兴趣…… 你那么流氓的对待我,我内心其实相当纠结和痛苦,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所以,你不可以对不起我,否则,我真要杀了你! 我绝不允许你用下作的方式得到我之后,又对我弃之如蔽履……” 晏珩剩下的话全被林菲的热吻吞到了肚子里…… 原本林菲以为这件事只是一次偶然事件,过后她才知道她大错特错了, 晏珩的小心眼和霸道与宇文皓富瑾瑜有的一拼,比花若溪过分一百倍。 花若溪虽然同样霸道爱吃醋,但好歹还允许林梦有正常的社交和工作, 晏珩则完全不允许她和异性交往。 某天,她和剧组的男化妆师在微信上聊了几句,被他看到后,又把她的手机扔到了垃圾桶里, 并且差点儿又掐死她,最后还是晏成渝和花知潼进来把晏珩拉开。 晏成渝狠狠把晏珩训斥了一顿,花知潼也把晏珩狠狠骂了一顿, 又好好安抚了林菲一番,又再三警告晏珩不可以欺负林菲,两人才走下楼。 父母亲走后,晏珩依旧气不顺,他冷冷地瞪着抱着被子躲到沙发背后的林菲: “林娉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来龙去脉,你今晚上别想睡觉! 你个女流氓女骗子,怎么可以在骗了我的身体又骗了我的心,还糟蹋它的? 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不要轻易招惹我,既然你招惹了我,你就好好对我。 否则,我真的会废了你!” 林菲无奈地叹口气:“晏珩,你现在太不理智了,这和以前的你完全不同。 现在的你让我害怕,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们俩今天必须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否则,今后的日子没法过下去。 你婚前婚后判若两人,这让我无所适从。 珩,我永远都爱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但婚姻只有爱情还不行,还要彼此包容理解帮助对方。 说实话,这一切并不能怪你。 在这段关系中,你一直是处于被动的那个人,我现在很后悔当时色迷心窍的自己……” “闭嘴!” 不等林菲说完,晏珩就略显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红着脸狠狠瞪着她, “林娉娉,你现在后悔管用吗? 谁让你当时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招惹我欺负我的! 我本来一直以为我就要清心寡欲无儿无女的过一辈子了。 可你那么不要脸的强行介入我的生活,用无耻又下流的手段得到我。 我……我是个很执着也很认死理的人,一但喜欢上一个人,不管她什么样,我都不会改变。 可你和我完全相反,轻浮又缺乏毅力,对什么东西和人也很难有持久的热情, 所以我才患得患失,像是个初次恋爱的小男生…… 你只要保证一如继往的爱我就好,我如果感受到你的爱意,我自然就不会和你吵闹了。 我现在心烦意乱,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场梦一样不真实。 你既然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又和我结了婚,那你就必须好好爱我,我不允许你三心二意!” 林菲委屈地辩解道:“珩,我哪里有三心二意! 我活到这么大只爱过你一个男人,初吻给了你,初恋也给了你,第一次也给了你…… 至于和同事聊天,那只是正常的交往呀。 我问问他最近剧组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这能扯到三心二意吗? 难道你上班的地方就没有女人? 难道你从来不和女人说话? 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怎么可能不和异性交往呢!” 晏珩浅棕色的眼眸中寒光一闪,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别人我不管,又不是我老婆! 反正你就是不行,我会吃醋,会嫉妒,会发疯! 林菲,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我的占有欲强到连我自己都害怕! 在你面前,我的理智冷静温和都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种感觉其实很不好……” “珩,我爱你,非常非常爱,爱到睡梦中都是你。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和异性聊天了。 从此以后,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就是我的超级大宝贝。 快上床让我好好亲亲,一白天都见不到你,想死我了!” 林菲一面说一面走到晏珩面前,拉着他的手坐到床上, 轻轻捧着他的脸,从额头一直吻到喉结, 最后脱掉他的睡衣,几乎把他从头吻到脚, 一面吻他一面还不忘在他耳边说着下流又动听的情话, 到最后,他差点儿溺死在她的温柔乡里, 红着脸问出了上面的话,见她迟迟不回答,他不由又激动了起来: “林菲,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珩,我是爱惨了你,可不止是喜欢! 珩宝贝,快过来让我好好亲亲摸摸,不许反抗,不许再说话……” 林菲一面说一面拉开大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又伸手关掉台灯, 一把扯掉他身上碍人的衣物,低下头狠狠吻上他微嗔的眼眸, 然后一路向下,几乎把他整个身体都吻遍了,一面吻一面还在他耳边诱惑道: “珩宝贝,我爱你,非常非常爱,快说你也爱我,要不,我不亲你了……” 他赶忙红着脸搂上她的纤腰,望进她充满欲望的大眼晴里,动情道: “别,菲,吻我,求你爱我,我也爱你! 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 回应他的是她炙热的香吻…… 林菲心中虽得意美男在怀,又爱她又对她充满强烈的占有欲, 但也觉得他的表现太过了,怕他有哪一天一激动真把她给掐死了, 她还年轻,还没爱够他呢,可不能因此而去见上帝。 趁他此刻被她吻得意乱情迷双眼迷离,对她百依百顺之际, 她一面亲吻他白玉般的脖颈,一面柔声说: “珩宝贝,虽然我非常非常爱你,也喜欢看你因为吃醋发狂, 但任何事都有限度,过犹不及,万一你哪天一激动,真把我嘎了,我可冤枉死了, 到了阎王那儿都投不了胎。 何况我这么爱我的珩宝贝,也舍不得先舍你而去。 所以,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掐我脖子,那太不温柔了。” 晏珩听她如此说,不由轻笑出声,笑着点点她的小翘鼻,嗔道: “我有你暴力吗? 你在试衣间脱我衣服非礼我,在酒店下药强暴我,在卫生间吃尽了我豆腐, 在电梯里摸我,在饭店里对我上下其手,在会议室还威胁我,还对我使用防狼喷雾, 每次见到我就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瞧,恨不能扒光了我。 你比我暴力一百倍,好色一百倍,还好意思说我!” “可是你喜欢我对你耍流氓呀! 要不,你现在怎么能躺在我怀里,任我为所欲为呢? 嗯?” 林菲笑的一口咬住他的左耳垂,在他耳边暧昧低语, “珩,说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心中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不会再想她了……” 晏珩却突然沉默了,良久,他才略显不自然地说: “菲,别逼我,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一朝一夕忘掉。 我也不是个烂情的人,给我点儿时间,我现在不可能一下子就忘掉她。 我如果真是那么薄情寡义的男人的话,你岂不是爱错了人?” 林菲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 反正你现在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爹, 你每天睡在我身边,你身上就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柔软红润的唇就覆上了她微嗔的樱唇…… 这可是他首次主动吻她,她差点儿乐疯了,立马反客为主, 将他扑倒在床上,低下头,狠狠吮吻着他比蜜还甜的诱人红唇…… 无妄之灾 和林菲这段时间跌宕起伏甜蜜幸福的生活相比,林素的生活也足够精彩绝伦。 林素和赵磊的感情稳定并且日渐甜蜜, 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赵磊的母亲赵婧。 她不清楚如果赵婧知道她和赵磊领证会是什么态度,但想来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瞧。 还有一件事让林素颇为郁闷: 那就是田丝丝时不时给她使个绊子,要不就联合剧组的其他女演员孤立她,冷落她。 好在她生性恬淡无争,对这些小伎俩也不甚在意, 反正她也不想和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交朋友。 但让她心中不畅的是:当剧组的主要演员去电视台参加一档综艺节目时, 在玩游戏环节,输了的一方要被另一个喷水,她只是轻轻喷了田丝丝两下即过。 但轮到田丝丝时,她却拿着水枪把她浑身都喷湿了。 这还不算,在剧组的人玩下一个整盎游戏时, 田丝丝用力将不会游泳的林素推下游池, 要不是有工作人员及时把林素捞上来,她就要去见上帝了。 更过分的是:第三轮的游戏是弹橡皮筋。 由于林素这组是输家,只能被田丝丝那组弹橡皮筋,其他人都是轻轻弹一下就过。 轮到田丝丝,她却把橡皮筋拉到最远,然后趁林素不注意,猛地把橡皮筋弹到林素嘴上。 林素冷不防被橡皮筋弹中,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生眼泪直在眼中打转,嘴上也立马肿了起来。 轮到最后一关闯关游戏时,田丝丝趁众人不注意, 偷偷把林素穿的防滑鞋换成普通鞋,害得林素从高处又滑落到了水里, 挣扎了好半天才被节目组的一位编导救了起来。 田丝丝还故意在众人面前酸林素: “林素可是学过武术,又练过跆拳道的人。 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一关都闯不过去! 唉,今天注定是我们组要赢了。” 毛彤彤甜笑着和诸位主持人说: “寂哥,湘姐,你们还不知道我们剧组有多奇怪。 女二号吃穿用度比女一号还好,戏份也比女一号多。 也不知道某些人使了什么手段,上到导演编剧,下到男主男配直至男n号,都被某人迷得团团转。 我听剧组的工作人员说,编剧还打算更改剧本大结局, 让男主和女二在一起,让女主独自美丽。 唉,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毛彤彤话音刚落,台上的五位主持人, 以及剧组的其他演员纷纷向刚从泳池爬上来、正坐在长椅上擦头发的林素望去, 不明白她有何德何能,能让编剧和导演给她加戏改戏,还能抢了女顶流田丝丝的戏份。 此节目一经播出,立马引来了轩然大波: 田丝丝和毛彤彤的粉丝在网上差点儿把林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死。 由于林素没有个人微博,田毛两家的粉丝就跑到环宇的官网上去骂林素,骂林素的经纪人助理等。 还有粉丝跑到片场给林素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在片场大骂她是狐狸精,靠身体上位。 武导只好又加派了安保人员来保护林素的人生安全。 又有田丝丝的粉丝在网上曝光了赵磊和林素在片场十指紧扣,互喂对方吃蛋糕的视频, 这下粉丝们更在网上炸开了锅。 田丝丝和毛彤彤以及赵磊三人的粉丝联合起来在网上攻击环宇和林素本人。 赵磊的粉丝还举着横幅到环宇楼底下闹事儿, 非要赵磊出来亲自给众人交代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否则,她们就要大面积脱粉…… 整的环宇的公关部门焦头烂额,做为赵磊经纪人的米杰也快要疯了。 受林素事件的影响,环宇的其他艺人也纷纷受牵连, 在网上被田赵毛三家的粉丝疯狂攻击。 由于林枫和赵磊一向交好,林枫的粉丝和赵磊的粉丝一向都能和睦共处。 但此次事件中,林枫的粉丝却只能保持中立, 因为做为林枫的粉丝都知道林素是他的堂妹,当然不会帮着赵磊的粉丝去骂林素。 赵磊的粉丝就开始在网上骂林枫的粉丝,说粉随正主, 林枫平时看着和赵磊交好,原来也是塑料兄弟情,居然不帮着赵磊出来澄清。 林枫的粉丝护主心切,又和赵磊的粉丝在网上展开了激烈的骂战。 这还不算,正当此次事件在网上愈演愈烈之际, 田丝丝又在微博上发了一篇小作文: 暗指林素仗着环宇在娱乐圈的地位,也仗着林枫林韩的名声, 硬是挤掉了原本属于毛彤彤女二号的位置,而且还不知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抛弃了和她结婚十年的祝允诺,又勾搭上了红得发紫的赵磊。 而且私下还和木森的老总黄宸烨不清不楚,挤掉了原本木森的春季女装代言人秦爽, 她反而和冷傲雪成为了木森春季女装的代言人。 更让田丝丝痛不欲生的是: 她的荧幕初恋情人兼现实中的男友邱邺,居然也被林素诱惑, 两人在影视城的酒店里偷偷约会,被她抓了个正着。 为此,她还放了一段她拍摄的视频来证明她的话不是诬陷两人。 在微博的最后,她无比痛心的写道: 你要多的戏份,我可以让给你; 你要女一号的待遇,我也不和你争; 你要抢我的爱人,我也只能忍痛含泪放弃…… 谁让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处处不公呢! 最后,她还附上了一张她一个人在医院打着点滴,默默流泪的照片,并且还附文: 再黑的夜,也终将会过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田丝丝的这一篇小作文, 彻底将林素送上了娱乐圈的风口浪尖,也将环宇送上了枪口。 田丝丝的粉丝和毛彤彤的粉丝,以及秦爽的粉丝又联合赵磊的粉丝, 四家的粉丝在网上合力攻击环宇的艺人。 田丝丝的粉丝还跑去片场攻击剧组的工作人员, 并且还联合其他演员的粉丝集体抵制《明月相思》的拍摄。 由于此事闹得太大,电视剧只能暂停拍摄。 林素的所有活动也只能停止,她只能宅在家里, 因为她只要一出现,就会被田赵秦毛四家的粉丝攻击谩骂。 由于赵磊和林枫这段时间都在法国参加国际电影展,他们俩的粉丝找不到正主, 也只能给对方所拍摄的作品打低分甚至是负分。 赵磊的粉丝对林素简直是恨之入骨: 觉得她一个十八线年龄又大的女模特,根本不配和赵磊捆绑在一起营销, 甚至都不配和他出现在同一个电视剧里。 她们暂时无法听到赵磊的亲口解释,又逮不到林素本人, 只好把林素所参演过的所有影视剧全给打了负分,还给她的广告牌上泼墨, 还去环宇的官博下骂环宇的所有高层领导人和环宇的其他艺人。 由于林素在娱乐圈里连个三流演员都算不上,她参演过的影视剧虽多, 但大多数都是配角,连个女三号都算不上, 可受她拖累,被赵磊等粉丝给恶意打低分, 男女主演的粉丝又不干了,和赵磊的粉丝又在网上撕的昏天暗地。 这场骂战持继了一个礼拜的热搜,林素的名字常居热搜榜第一名, 连带着环宇的其他艺人也被人在网上骂得狗血淋头…… ****** 林素找到赵磊的经纪人米杰,想要召开媒体见面会,澄清她和邱邺的事情。 她其他的都可以忍受,但唯有小三一事不可忍受。 她都有赵磊那么优秀的老公了, 又怎么可能看上邱邺这个长相地位号召力处处不如赵磊的三流男星呢? 米杰沉思片刻,最后无奈同意: “也好! 如果你被打上小三的名号的话,以后也别想再在媒体上混了。 我帮你联系各家媒体,顺便联系武导和编剧司琴以及邱邺。 翩翩,你今晚可一定要想好明天面对媒体记者该如何说。 唉,你和赵磊领证的事,我看终究是瞒不下去。 要不你今晚和赵磊商量一下,干脆承认了算了。 总比被人在背后恶意中伤的好。” 林素苦笑着摇摇头:“不能承认,承认了会彻底断送了赵磊的事业和前程的。 他和我不同,我在娱乐圈中只是个小透明,即使退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杰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受我拖累,你们都瘦了一大圈儿。” 米杰抚额叹气道:“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 你今晚早点儿上床休息吧,明天估计有一场恶战要打。” “知道了,杰哥,这几天辛苦了。” 林素一脸愧疚的转身离去。 第二天上午,林素在米杰于梵以及助理马丽娜的陪同下, 在国际会展中心一楼的展厅招开了媒体见面会。 之所以选择在会展中心召开媒体见面会, 是因为那里的安保工作做的相当好,米杰担心赵磊的粉丝会在现场失控,从而攻击林素。 如果选在环宇召开,怕是到时候环宇的大门也会被众粉丝挤烂,环宇的艺人也会被众粉丝攻击。 由于米杰在圈内是金牌经纪人,在业内人脉极广,认识的媒体朋友那是相当的多。 所以,当天来参加的媒体记者有三百来号之多, 再加上田赵毛秦等明星的粉丝,会展一楼的大厅几乎被众多媒体记者和粉丝挤爆了。 米杰面对众多媒体记者的长枪短炮,穿着得休的黑色西装,态度十分谦虚,笑容十分和善: “大家上午好! 我万分感谢众多媒体朋友们的鼎力相助,也十分感谢各家粉丝们的热情捧场。 我之所以要召开这次媒体见面会,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林素和赵磊同为环宇的艺人,两人认识了十多年了, 一直以兄妹相称,两人之间相处也不避嫌。 如果他们两人想发展一段超出友情之外的爱情,我个人也是祝福的。 毕竟他们两人目前都是单身,林素早和祝允诺离了婚,她现在是自由之身。 今天我想澄清几件事:一,林素绝对不是小三, 她也绝对没有介入田丝丝和邱邺之间的感情。 当天的场景是:林素和邱邺在拍一场打戏时,一不小心伤到了邱邺的右胳膊, 她愧疚万分,只好陪着他去了医院包扎,完后又把他送回酒店的房间。 我们有酒店的监控为证,林素是晚上9:10分送邱邺进的酒店房间, 她9:15就出来了,请问大家伙,五分钟的时间够干什么?” 米杰一面说,一面又让身后的助理邓建, 把从酒店取得的监控录相投屏到身后的大屏幕上, 给众多的媒体记者和现场的粉丝看。 众媒体记者看了监控录相后,不由议论纷纷。 田丝丝的粉丝却不满地大叫起来: “就算林素没有和邱邺发生关系,那也不代表她就没有霸凌田丝丝和其他剧组女演员。” 田丝丝的其他粉丝也纷纷附和道: “就是,林素本来在娱乐圈只是个十八线的演员,怎么会突然空降成为女二号呢?” “说她背后没猫腻,鬼才信呢!” “就是,背后还不知怎么样呢!” “大家伙请安静一下!安静,请听我说!” 武导演拿起桌前的话筒,颇为严肃地看着台下的众多媒体记者和粉丝, “我们这部戏的主投资方是凯悦和木森, 出品方是省台以及环宇影业和东辰文娱,制片人和导演分别是环宇和东辰旗下的。 做为投资方指定要环宇旗下的男女艺人和东辰旗下的男女艺人,谁出资谁就是老大。 林素还远没有那个能力影响资方的选人。 至于为什么环宇要推林素演女二号, 那是因为她本人气质和剧中角色气质完全契合, 又吃苦耐劳,也不矫情,打戏亲自上,动作干净又利落,身姿飘逸又优雅。 试问你们粉丝们崇拜的小公主哪个打戏能亲自上? 我本人对林素的表现非常满意。 至于她私下的情感问题则与我无关。 小陈,放一下林素现场的打戏给媒体朋友们看一下。” 助理小陈赶忙把现场关于林素打戏的花絮在大屏幕上播放了出来。 众媒体记者再次喧闹了起来: 因为透过视频花絮,只要长眼晴的人都能看出林素拍戏有多认真多吃苦, 只一个挽剑花的动作就够田丝丝等人学一辈子了。 反观田丝丝毛彤彤等女演员,演戏极不敬业: 一个爬墙上马甚至是甩耳光的戏份都要替身上, 而且还不记台词,一句简单的对话,都要重拍四五遍才过。 众粉丝也不由怔住了,不知道如何再反击林素。 林素的经纪人于梵又拿出了她们当天在电视台玩游戏时, 林素被田丝丝毛彤彤等人欺负的视频播给众人看, 她环视台下的众人,义愤填膺道: “大家伙都好好看清楚,究竟是谁在霸凌谁? 林素不会游泳,却被人两次推下水,如果不是被救及时,她就去见了上帝。 她没得罪任何人,却被某些人恶意抹黑,诬陷,造谣,给她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 难道就因为她不够红,粉丝不够多,就可以被人如此中伤诬陷造谣,恶意谩骂攻击吗? 难道你们粉丝只喜欢一个脸蛋儿漂亮,不管她内心是不是邪恶的草包偶像吗? 你们还有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和三观?” 一席话说的众人沉默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有人大喊道: “快让开,田丝丝和邱邺来了。” 众粉丝听到此话,纷纷让到两边,把中间的道路让出来留给田丝丝和邱邺。 只见田丝丝身穿一袭白色的真丝长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纤细的肩上, 戴着墨镜和硕大的黑色口罩, 在邱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坐在台上的林素走去。 众媒体记者不由兴奋了起来,纷纷架起手中的长枪短炮, 对准事件中的两位女主角,“咔嚓”声此起彼伏。 众粉丝也不由纷纷伸长脖子向舞台中央好奇地望去。 于梵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忙挡在眉头紧锁的林素面前, 一脸紧张地瞪着田丝丝和邱邺两人: “田丝丝,邱邺,你们俩想干什么?” 一切刚刚好 众媒体记者和众粉丝听到于梵的话, 纷纷伸长了脖颈,一脸八卦地向台上的林素和田丝丝邱邺三人望去。 只见田丝丝缓缓摘下墨镜和口罩,回过头面对镜头,未语泪先流: “请各位媒体记者朋友替我主持公道! 我不但被人抢戏份,还被人抢男友。 昨天晚上还在青临区临五街的一条小巷子里,被林素雇的黑社会小混混蒙住头打…… 这还不算,她上个礼拜五还在蓝宇大饭店的502房间,穿着性感的睡衣勾引邱邺…… 好在邱邺对我坚贞不渝,没有被她引诱。 我的脸被人打成这样,以后的工作估计也再难以展开了……我……” 说到后来,田丝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竟然昏倒在了邱邺的怀里。 众媒体记者看着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田丝丝,再次炸开了锅。 纷纷把话筒对准一脸淡然的林素: “林素,田丝丝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林素,你上个礼拜五真去过蓝宇大饭店的502室吗?” “林素,你难道不知道雇凶打人是犯法的吗?” “邱邺,在你看来,林素和田丝丝谁更漂亮?” 也有记者一脸八卦地问低头不语的邱邺。 还有记者提出了令人难堪的问题: “邱邺,林素和田丝丝谁的身材更好呢?” 田丝丝的粉丝早在田丝丝进来的那一刻就群情激奋, 现在听到众记者的提问,更加愤慨不已。 她们把手中拿的面纸矿泉水瓶,以及提前准备好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向台上的林素扔去。 米杰赶忙招呼安保人员把闹事的田丝丝粉丝轰了出去。 又拿起话筒对众人说: “口说无凭! 大家不能仅凭田丝丝的一面之词,就认定她被人打伤是受林素指使。 我也绝不相信林素会和邱邺发生什么事情。 她的前夫祝允诺虽不红,但论长相比邱邺强多了,林素的眼光还没那么差!” “那么,林素,你上个礼拜五到底有没有去过蓝宇大饭店的502房间呢?” 有记者大声问一言不发的林素。 田丝丝的粉丝也纷纷点头附和: “就是,你如何能证明你上个礼拜五没去过蓝宇大饭店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素拿起桌前的话筒,轻轻拉开挡在她面前的于梵, 缓缓走到邱邺面前,对上他惶恐不安的眼神,唇角扬起浅浅的微笑: “我也想请问一下邱邺先生: 你又如何能证明我上个礼拜五去过蓝宇大饭店502室,并且还勾引你呢? 退一步讲,假设我当晚去勾引过你,那么请问一下: 我当晚穿得什么颜色的衣服?梳着什么样的发型?又对你说过些什么露骨的话语? 如果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也可以告你诽谤罪,侵害我名誉罪!” “我……我不记得了,当……当时光线暗,我……我看不清……” 邱邺避开林素洞察一切的双眸,低下头结结巴巴地开口。 邱邺话音刚落,就见昏倒在他怀里的田丝丝蓦地睁开双眸, 猛地推开他,扑过去对着林素又打又咬,一面打一面大骂道: “我打死你这个坏女人,狐狸精! 你不要脸的勾引我男朋友,还逼问他你当天晚上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 你就是脱光了站在邱邺面前,他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你都三十多了,邱邺才刚二十出头, 他又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一无是处又不火的不入流的十八线小模特呢!” 林素刚要回嘴,忽见人群中一片喧哗,只听粉丝们激动地大喊道: “是赵磊,天哪! 真是赵磊,他好高好帅!” “真是赵磊,他本人比电视上还要白还要高,五官好立体深遂,帅晕了!” “上帝呀,他简直帅得让人词穷!” 众粉丝们一面说一面自动向两边退去,空出一条路让赵磊通过。 众媒体记者们愈加兴奋了起来,纷纷把摄像机镜头对准了帅出天际的赵磊。 邱邺和田丝丝也一脸震惊地望着穿过人群,大步流星走到林素身边的赵磊。 林素望着仿佛从天而降帅得无与伦的赵磊,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一热,低下头沉默不语。 赵磊当着所有媒体记者们的面,在众粉丝好奇张望的眼神中, 在米杰于梵武导等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 伸出右手紧紧握住林素微颤的左手, 左手轻轻拿过她手中的话筒,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盯着呈痴呆状态的田丝丝: “田丝丝,既然如此,那么,翩翩又为什么会放弃我这个顶流男星, 而去勾引你那个除了年轻,一无是处又处于十八线的所谓男朋友呢! 除非她瞎了眼或是脑子进了水!” 台下的粉丝们立马大声附和道: “就是,邱邺连给赵磊提鞋都不配!” “无论身高长相还是知名度,邱邺都和赵磊不在一个纬度。” “拿赵磊和邱邺比,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赵磊,我们光明磊落家族的粉丝永远支持你!” “赵磊,我们永远爱你!” 赵磊转过头冲众粉丝微笑点点头: “我也爱你们!” 又转过头面向早已惶恐不安的邱邺和气得咬牙切齿的田丝丝,挑眉冷笑道: “听到了吗,田丝丝? 只要长眼睛的女孩儿就知道该选我还是选邱邺。 你随意诬陷造谣中伤我太太,我已经报警了。 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和众多粉丝的唾弃。 我就不信以后还有哪个眼瞎的导演, 会用你这样一个心机深沉又满嘴谎言又极度不敬业的演员来拍戏!” 台下的众粉丝又激动了起来,纷纷喊话让田丝丝滚出娱乐圈。 众媒体记者则兴奋地录下了这堪比电视剧的精彩一幕。 米杰和于梵同时长舒了一口气,武导则一脸赞赏地望着赵磊点点头。 邱邺则双拳紧握,一脸羞愧地低下头。 田丝丝又气又惊又尴尬又备感羞辱,两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 偏偏邱邺也没有去接她,她直挺挺地倒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现场一片混乱,议论声不绝于耳。 米杰赶忙叫来安保人员将昏倒的田丝丝送到后台的休息室里。 邱邺则神色复杂地望了低头不语的林素一眼,转过身,拔开围观的众人, 在众人惊讶不解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众人再次震惊到无法言喻: 赵磊此番的言语是在直接承认他和林素的关系吗? 邱邺这是在公然和田丝丝撇清关系吗? 田丝丝是恼羞成怒才故意昏过去的吗? 林素到底有何魅力,能让赵磊不惜放弃大好前途, 也要出来维护她,承认她,这可真是疯了! 赵磊轻轻拿出兜里的白色手帕替林素擦掉眼角滑落的泪珠, 又安抚地拍拍她纤细的肩膀,回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又从身上穿的黑色大衣口袋里掏出大红的结婚证,举给众人看: “实在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耽误了大家这么多的时间。 我和翩翩已于上个月2月8号,我生日当天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由于时间仓促,我们又都在赶进度拍戏,所以没来得及举行婚礼。 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知心的另一半, 我儿子亦乐也非常喜欢翩翩,我希望大家可以真诚的祝福我和林素。 我也希望我以后能拍出更多更好的作品给深爱我的粉丝们看。 我也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们能真心地祝福我和林素婚姻幸福夫妻恩爱。 我想真心爱我的粉丝也会由衷地希望我有个真心疼爱我的另一半, 也希望有人能在我寂寞无助的时候默默陪伴在我的身侧。 爱屋及乌,我希望我的粉丝们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的作品,也支持我的太太林素。 多谢各位媒体记者和众位粉丝的热情捧场。 我永远爱你们! 陶晓俪,范兵,王伟,郭强,给每位记者朋友们派发红包, 也给现场的各位粉丝派发红包喜糖和礼物。 再次感谢各位,我和翩翩先走一步,再见!” 赵磊话音刚落,陶晓俪等人就开始派发红包和各种礼物。 现场的众人反应过来后,纷纷去抢红包和礼物。 赵磊趁此机会,牵着林素的手从后门偷溜出去, 乘坐早已等在门外的奔驰商务车向自己家驶去。 等众粉丝反应过来后,赵磊和林素早走的没了踪影,众人只好拿着礼物悻悻地离去。 ****** 坐在车上,林素回过头一脸担忧地望着满面含笑的赵磊: “赵磊,你今天这一公布,粉丝恐怕会大面积脱粉,还有你母亲知道了……” 赵磊含笑在林素脸颊印下一吻,笑得一脸胸有成竹: “我的粉丝不会大面积脱粉的,相信我! 即使粉丝会大面积脱粉,我也不会放弃你这么温婉贤淑又聪慧的妻子的。 至于我母亲那里,我早已拜托若溪去做过说客了。 以若溪的身份和地位,以他的聪明和口才,相信会说服我妈顺利的接受你的。 翩翩,即使退一万步,如果我母亲像蓝宇那样激烈的反对我们俩在一起, 我也会像蓝逸尘一样,义无反顾的选择和你在一起,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做!” “赵磊,我……我要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你为我牺牲这么多,甚至有可能拼上自己大好的前程,我……” 林素心中感动到一塌糊涂,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嗓子眼儿也堵的难受, 她猛地扑进他坚实的胸膛,无声地抽泣起来。 赵磊也不去劝她,任她在他怀里哭泣, 他伸出右手紧紧拥抱住她,左手则轻轻摸挲着她柔顺的秀发,眼中同样有泪花在闪烁…… 两人驱车回到赵磊家后,让林素尴尬的是赵婧和赵亦乐也在。 她不由尴尬的怔在当地,进退皆不是。 赵奕乐一见到林素就开心地扑入她怀里,仰起小脑袋,笑得一脸灿烂: “妈妈,妈妈,原来你真和我爸爸领了结婚证。 原来我爸爸没有骗我,我以后就是有妈的孩子了! 我再也不怕其他小朋友嘲笑我是没妈的孩子了。” “小宝,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妈妈领了结婚证? 我没告诉过你呀!” 赵磊弯下腰,一脸诧异地望着满脸喜色的小宝。 赵亦乐回过头指着电视屏幕说: “爸爸,你看,电视上正在直播你们刚才的事情呢! 我妈妈比那个田丝丝漂亮一百倍,爸爸,你也比那个男人帅一百倍! 在场的男男女女,就没有一个人比我爸爸妈妈还好看的! 奶奶,你说我说的对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婧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抬起头嗔怪地看着赵磊: “磊磊,你这回可是彻底出风头了,这热搜都上了好多天了!” “翩翩,你先陪小宝玩会儿,我和妈去房间说点儿私密事儿。” 赵磊一面说一面拉着赵婧的手来到她的房间,并从里反锁上门。 将母亲按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双膝脆地,“咚咚咚”向她磕了三个响头,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妈! 由于我和翩翩领证比较仓促,还没来得及通知您老人家,还请见谅。 我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真的也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情投意合又三观相同的终生伴侣。 翩翩她无论年龄长相身高性格都很对我的胃口, 她本性恬淡又温柔安静,聪明又理智。 而且又不爱慕虚荣,在娱乐圈中这个大染缸里依旧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 由于她小时候被坏人猥亵过,导致她一直对男人很排斥, 和祝允诺在一起十年依旧是处子之身。 直到前段时间,她才彻底对我敞开心扉,愿意接纳我,没想到居然就怀孕了,我乐疯了! 这样一来,亦乐就有了亲弟弟或妹妹,我想你知道了,也会高兴坏的。 求您接纳翩翩,也成全我和她,不要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 我和翩翩以后会加倍的孝顺您,求您别为难翩翩。 她真的是一个特别懂事又惹人怜爱的女孩子。” 赵婧听了赵磊的话后,心中五味杂陈,良久,她才无奈地长叹一声: “快起来吧,地下凉! 前几天若溪来找过我,大体和我说了一下你和林素的事情。 说实话,我刚听了心里确实一时难以接受, 因为她和你在圈中的地位差距过大,而且还结过婚。 但当我从若溪口中了解到她的真实情况后,我反倒挺同情她的。 她本人外形性格人品都挑不出一点儿错来,何况又怀了你的孩子, 我又有什么理由一直反对呢? 磊磊,你到底明不明白一件事: 我是你亲妈,你又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爱你如命, 当然也希望你的另一半也能和我一样爱你。 我讨厌林梦是因为她任性幼稚又没有责任心还花心,而且还到处闯祸惹事生非。 和她在一起你会非常累,何况她也不爱你,带给你的只有伤痛。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那丫头命好,能找到若溪这么好的老公。 唉,算了,不提她了…… 只要你真心喜欢林素,林素也真心爱你,她对亦乐好就行。 我也老了,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 你能找到情投意合的另一半,我打心底还是替你高兴的。 虽然因为林甜甜,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妈,谢谢你肯接纳翩翩,也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无怨无悔的付出。 父亲去世的早,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我长大,这些年受的委屈太多了。 为了我,你一辈子都不肯再嫁人……” 说到这儿,赵磊的眼眶不由湿润了,他缓缓从地上起来,坐到母亲身边,郑重道, “我知道你的不如意,也知道你对我的期待。 所以,我一直对我未来妻子的人选很慎重。 但请您相信,翩翩绝对会是一名合格又善良又孝顺的好儿媳妇。 从此以后,您就又多了一个女儿孝顺您了!” 赵婧掩下心中的万千复杂情绪,淡淡地说: “话先别说的太满,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难相处。 我们先出去吧,该吃午饭了。”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门外走去。 赵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不由落地,唇角扬起幸福的微笑。 午饭由赵婧亲自掌勺,赵磊打下手。 林素本想帮忙,但被赵磊笑着推出了厨房: “翩翩,你陪小宝玩儿就好。 这里有我和妈就行了。” 林素只好走到客厅去陪小宝拼乐高。 这顿午饭做的相当丰盛:有菜有汤,有鱼有肉,有西餐也有中餐。 最让林素诧异的是:居然还有香喷喷的牛肉拉面。 见林素一脸疑惑,赵磊笑着附在她左耳边解释道: “我们老家的传统,新媳妇儿第一次来家里,如果婆婆喜欢她的话, 就会煮一碗香喷喷的牛肉拉面,意思是拉住她,让她心中热乎乎的。 小夫妻和和美美,心里美面子上也美。 也希望未来的儿媳妇可以长命百岁。” 林素心中大为感动,忙端起面前的红酒,走到刚解下围裙,坐在餐椅上的赵婧面前, 语带哽咽道: “妈,谢谢您对我的认可,也谢谢您生了赵磊这么优秀的儿子给我当老公。 我从小没有见过亲生母亲,心里很渴望母爱。 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妈。 我和赵磊会好好孝顺您,爱护您,希望您身体健康,永远开心。 如果您不嫌弃我这个儿媳妇儿的话,就请您喝了我手中的这杯酒!” 赵婧忙接过林素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又笑着对林素说: “翩翩,快坐下吃饭吧。 你怀孕了,就别喝酒了。 只要你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对亦乐就好。 亦乐这孩子也和你一样,从小没见过亲生母亲……” 赵婧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亦乐笑着打断了: “奶奶,我以后就有妈妈了。 妈妈,我也敬你一杯。 祝你越长越年轻,越长越漂亮,希望你生下弟弟或妹妹后也一样爱我。” 小家伙一面说一面端了一杯纯牛奶走到满脸动容的林素面前, “妈妈,你怀孕了不能喝酒,就喝一杯牛奶吧!” 林素压抑了许久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她流着眼泪笑得一脸幸福: “小宝,我会永远爱你! 我原本都不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怕你伤心失落, 可又不忍看你爸爸伤心失望的样子,只好留下了他。 你放心好了,即使弟弟妹妹出生,我对你的爱也永远不会变。” 一面说一面强忍眼泪,笑着摸摸赵亦乐可爱的小脸蛋儿,接过他手中的纯牛奶喝了下去。 赵婧听了林素的话后,心中大为感动,抬起头一脸感激地望向眼含热泪的她: “翩翩,谢谢你能对亦乐这么好。 一个孩子太孤单了,还是有兄弟姐妹的好。 像磊磊一个人就太孤单了,你们家一大家子兄弟姐妹说说笑笑就非常好。 快吃饭吧,要不菜都该凉了。” 赵磊拿过桌上的面纸替林素试去眼角的泪水,笑的一脸幸福: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一早上还下起了雨夹雪,这会儿却又晴空万里了。 从此以后,我的世界只剩下阳光明媚的日子。 我希望未来的日子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幸福美满。 我是多么的幸福: 有爱我如命的母亲,还有温柔贤淑的妻子,以及聪明可爱的儿子。 我的世界一切刚刚好,不多不少,满满的都是幸福!” 赵磊一面说一面拿起桌上的纯牛奶给老妈老婆儿子全斟满牛奶, 又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红酒,笑着对三人说, “妈,翩翩,亦乐,今天是我活了三十七年最开心的一天。 我们共同干杯,希望以后的日子也像今天一样开心快乐。” “干杯!” 赵婧林素赵亦乐三人齐齐举杯,四人相互碰碰杯子,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午饭过后,赵磊和林素两人倚偎在阳台的吊椅上,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说起了悄悄话。 林素悄悄握住赵磊修长有力的大手,回过头深深凝望着满脸笑容的他, 动容道: “赵磊,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从此以后,我的心不再漂泊。 我有疼爱我的家人,还有可爱的儿子,以及深爱我的老公,我的世界一切刚刚好……” 赵磊笑着刮了刮林素挺俏的鼻子一下,深遂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爱: “小傻瓜,是我该感谢你让亦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也让我孤独的灵魂有了依靠。 我爱你,你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仙子,美得让人心醉,让人沉沦! 翩翩,我可以吻你吗?” 她满脸羞涩地点点头,缓缓闭上眼,等待着他的采撷, 他则老实不客气地狠狠吻上她诱人的芬芳…… 窗外的天空那么蓝,阳光那么明媚,白云那么悠闲,小鸟飞得那么欢快, 就连杨柳也轻吐浅碧,大地回春,万物复苏,一切刚刚好…… 奇遇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难也是最美的一种遇见。 此时是夜里十点钟,对于夜生活丰富的人们来说,精彩的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炫丽的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暖昧的气氛洒满整个酒吧。 音乐开到最大,台上的领舞姑娘跳着魅惑到极致的舞蹈, 舞池中央的年轻男女亦跟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扭动着躯体…… 帅气的服务生穿梭于各个客人之间,优雅的调酒师正在调制一杯杯五彩的鸡尾酒…… 梅佳欣对这里很熟,她伸手接过调酒师手里的红酒,轻啜几口,便四处搜寻目标。 服务生迈克来到梅佳欣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回头。 梅佳欣忙回过头笑望着迈克: “怎么了,有新目标出现?” 迈克指着隐在东北角落,正背对着梅佳欣而坐的一位男士,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大声道: “欣姐,那边角落里坐着一位尊贵的客人,连续来了半个月了。 只喝洒,不跳舞也不唱歌,也不答理女人。 好多女人前仆后继的去撩他。 只可惜,大多数女人还没有靠近他,就被他身边的保镖给轰走了。 欣姐,你比那群女人漂亮一百倍,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当然要去,姐这几天心情郁闷,正想找个大帅哥来个浪漫的邂逅呢!谢谢喽!”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从钱包里拿了几张百圆大钞放进迈克手里的托盘里。 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头发, 端起吧台上的红酒杯,摇曳生姿地向迈克所指的大帅哥走去。 梅佳欣端着红酒杯穿过一个个纵情声色的男男女女,缓步向迈克所指的大帅哥走来。 也许是天助她,恰在此时,围在大帅哥身边的两位保镖,一位向酒吧门口走去,一位则向卫生间走去。 趁此机会,她端着红酒杯满脸含笑走到大帅哥身边,轻轻拍拍对方的左肩,娇笑道: “大帅哥,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 我陪你一起喝,如何?” 对方缓缓回过头,对上梅佳欣惊怔的目光, 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又扭过头继续望向舞台中央跳舞的男男女女。 梅佳欣却被对方近乎完美的五官惊得忘了此行的目的,心中一个劲儿的慨叹: 原来小说中描述的像雕塑一样完美的长相真的存在于现实当中……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又端着红酒杯坐在对方对面的沙发上。 用近乎挑剔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对方,直到对方不悦的目光射向她, 她才收回审视的目光,冲他笑得一脸灿烂: “大帅哥,你不让其他女人靠近你,该不会是在等姐姐我吧!” 对方冷冷看了她一眼,依旧不作声,端起桌上的红酒杯轻啜一口, 刚要继续喝,就见坐在他对面的梅佳欣猛地起身走到他面前, 一把抢过他面前的红酒杯大大喝了一口,趁他惊怔之际,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低下头飞快地吻上他微凉的唇,笑着将她口中的红酒又悉数送进他嘴里, 他大惊大色,刚要开口,她火热的樱唇便又覆了上来…… 梅佳欣可是情场老手了,她才吻了对方一下,就知道他以前没接触过女人, 因为他居然浑身僵硬,瞪着一双似嗔非嗔的眼眸望着她, 即不推开她也不回应她的热吻, 她却开心坏了,仗着酒劲儿,在震天响的音乐声中, 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吻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红着脸,略带喘息地推开她: “放开我,我有心脏病,情绪不能大起大落。” “放开你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笑着将对方从沙发上扶起来,紧挨着他身边坐下, 回过头一脸花痴地望着对方帅得不真实的脸庞。 对方却避开她花痴的目光,淡淡地说: “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呢!” “来这里的男男女女当然是来寻欢作乐的,难道还来这里学习不成? 大帅哥,想不想和我来个浪漫的约会呢? 姐姐我很中意你!”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早用眼神把对方意淫了无数回。 对方显然被她大胆又色眯眯的眼神吓到了,忙往沙发右边挪了挪身子,红着脸摇摇头: “不需要!” 她将搭在肩上的披肩往下扯了扯,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近乎完美的肩颈线, 故意凑到他红的快要充血的左耳边,暧昧低语: “可是,我很想和你干点儿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你看来这里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个是老实的,你也别给我装正经了! 我一向眼光都很挑剔,你可是我守猎了这么久,唯一看中的男人。 要不你开个价吧,多少钱才可以睡到你呢? 一百万行不行,不行,那就三百万好了。 看你的表情那么不乐意,那就五百万好了,我还是首次花钱嫖男人……” 一语未完,忽见一位彪形大汉快步向她走来,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从沙发上扯起来, 低下头,恶狠狠瞪着她: “我们少爷是你能随便接近的吗?快滚开!” “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懂不懂得怜香惜玉,懂不懂得尊重女性! 一看你就是个大老粗,难怪只配给人家当保镖!” 梅佳欣气不过,狠狠瞪了保镖一眼, 又扭过头对依旧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的大帅哥娇笑道, “大帅哥,我叫梅佳欣,电话号码是131****,如果你哪天想我的话,我随叫随到。” 一面说一面从随身背的小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强塞进大帅哥的西装口袋里。 然后伸手撩撩大波浪长发,扭着腰肢,迈着优雅的步伐向舞池中央走去。 梅佳欣走后,保镖忙低下头关切地询问依旧低头不语的某人: “这个风骚的女人! 呀,少爷,您没事儿吧,脸怎么那么红! 是不是被那个坏女人欺负了? 哎,肯定是,你的脸上脖子上全是口红印,我去找她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大帅哥略显尴尬地摇摇头: “刑强,别去,我没事儿……” 一语未完,忽见一群黑衣人快步向他走来…… ****** 梅佳欣撩帅哥不成,便走到舞台中央跳起了舞。 谁知,还没等她好好跳一支舞, 就见一群身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高大男人向大帅哥走去。 不多时,在众人的簇拥下,大帅哥快步向酒吧门口走去。 就在大帅哥即将走到门口时,他蓦地回头向她望去, 他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又无法言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在众保镖的围拥下走出了酒吧。 梅佳欣心中猛地一沉,大叫道: “喂,大帅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一面说一面急忙也向酒吧门口走去。 忽见刚才骂她的保镖停下脚步,蓦地回过头望向她, 趁众人不注意,猛地向她怀里扔了个纸团,然后又扭过头继续跟随众保镖向酒吧门口走去。 梅佳欣赶忙打开纸条,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来五里桥柴檀堡 她不由愣住了:难道大帅哥有危险,五里桥柴檀堡又是什么地方? 但她色令智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总觉得后进来的那一群黑衣人不像是好人, 一想到绝世大帅哥有可能被人陷害,她就忍不了,她还没睡到他呢,他可不能出事儿! 想到这儿,她忙走出酒吧。 来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红色玛莎拉蒂,发动车子向五里桥柴檀堡驶去。 梅佳欣一路上把车开的飞快,看看导航,离目的的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她心中有一丝恐惧,因为随着离城越来越远, 她所行驶的路线也越来越荒芜人烟,道路越来越崎岖不平。 她本想返回市区,但脑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向她求救, 她又想起大帅哥临走时看向她时那双复杂又似无助的眼眸, 她甩甩头发,抛开心中的各种恐惧不安,跟随导航向五里桥驶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梅佳欣开的车终于到了五里桥。 这里确实有一座桥,但由于还属于暮春时节,河里的水依然结着厚厚的冰。 她又跟随导航继续向柴檀堡驶去。 这是一条乡间小路,道路崎岖不平,而且时不时还有野兔野鸡出没。 更让梅佳欣害怕的是,还有猫头鹰难听的叫声时不时从枝头上传来, 由于她开的车速过快,有一只野猫被她的车撞断了腿,还有一只麻雀来不及飞,也殒命在她的车轮下…… 更让她浑身汗毛倒竖的是: 由于车灯太亮,也由于她视线过好,她眼睁睁看着一只成年男鞋大小的大老鼠血溅当场…… 她平生最怕的动物就是老鼠了,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继续开车,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发什么疯,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甘愿涉险。 此时的田间地头除了梅佳欣的车之外,再无任何车辆, 一眼望无过,百里之内荒无人烟,路两旁时不时能看到竖起的小土坟。 这要是在平时,她一个人大白天也不敢来这里, 但今天就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她居然可以胆大到如此地步,她真觉得自己疯了…… 终于,她的车开到了柴檀堡。 她顺着车灯四处一打量,这个鬼地方除了一座座土坟之外,再无任何建筑。 看着一座座隆起的土坟,她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浑身紧绷,汗毛倒竖,后脊背发凉,牙齿都开始莫名打冷颤…… 她本想开车返回市区,但心中似乎又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她又想起了大帅哥临出门时望向她的眼眸,是那么的无助和绝望…… 不管了,就为了大美男,她今天也豁出去了! 她开着车绕着土路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一向不怎么爱动脑筋,但今天为了大帅哥,她可是费了无数的脑细胞。 如果那群黑衣人想要害大帅哥的话,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正适合下手。 对方人多势众,他势单力薄,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他们把他带到这里会怎么样对待他呢? 这里虽有河但结冰了,应该淹不死; 这里虽有树,但把人吊死的话,目标太容易暴露了; 那么,天哪,他们该不会把他活埋了吧! 想到这儿,梅佳欣吓得面如土色,但心中却又莫名揪得生疼, 一想到帅得一塌糊涂的大帅哥有可能被人活埋,她就痛到无法呼吸…… 她伸手擦擦眼角的泪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也许,他还活着…… 正当梅佳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从西面远远驶来两辆车, 她脑中灵光一现,忙把车开到路旁的一座瓜房后面,又熄了火, 透过车窗眼睁睁看着两辆黑色的轿车从土路上呼啸而过,扬起一片尘土…… 是他们,肯定就是他们,这群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梅佳欣在心中狠狠诅咒着那群人: 希望那群坏蛋全都被车撞死才好! 直到那两辆黑色轿车再也看不到踪影了, 梅佳欣才再次发动车子,顺着那两辆黑色轿车的车轮胎印向西面驶去…… 当梅佳欣的车驶到一座新坟前时,她再也忍不住了,爬在方向盘上放声痛哭起来…… 因为她认出了扔在坟前的那件灰色的armani西装,正是大帅哥所穿, 她实在不能相信前一刻还坐在酒吧喝酒的大帅哥,此刻居然已经被人活埋在了坟里…… 她此刻心中早已被愤怒填满,也顾不上害怕了,猛地拉开车门走下车。 将坟前放的花圈扔在一旁,又把坟上新栽的柳树也连根拔起,发疯似的抛着土, 抛到一半儿,她猛地发现在坟的另一边扔着一把大铁锹。 她开心坏了,忙跑回车上,换上平时就放在车上的平底鞋,然后拿起大铁锹开始疯狂的挖土。 借着车灯,也借着昏黄的月光,她拼了命地挖坟,如果此刻有人经过此地,一定会以为见鬼了: 因为梅佳欣此刻身穿一袭红裙,披散着头发,正在疯狂的挥动手中的铁揪挖坟上的土…… 也不知挖了多久,透明的水晶棺终于露了出来…… 梅佳欣欣喜若狂,赶忙又用力开始挖剩下的土,当整个水晶棺都暴露在她面前, 当她看着躺在棺材里宛若睡去的大帅哥时,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再次放声痛哭起来。 一面哭一面还在想要如何才能打开棺材, 忽见棺材靠右侧的一面似乎有条缝隙,而且在她脚下还有一条撬棍, 她又惊又喜,忙拿起撬棍,走到棺材右侧,用尽浑身的力气,试了无数次,才终于撬开了水晶棺。 她伸手擦擦头上的汗珠,也顾不上想其他的,忙伸进手去摸躺在棺材里大帅哥的鼻子, 一摸之下,差点儿开心地跳起来,他居然还有气息,他居然还活着…… 她赶忙爬进棺材里,给他做人工呼吸。 梅佳欣这段时间恰好拍的是医疗剧,也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其中也包括人工呼吸。 她给他做了三次人工呼吸还不见他醒过来, 她不由爬在他胸前失声痛哭起来: “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要死,我还没睡到你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呢! 求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亓昱 “麻烦你扶我起来。” 正当梅佳欣悲痛欲绝肝肠寸断之际,忽听一个有如天籁般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猛地抬头望去:只见大帅哥此刻正睁着一双似喜非喜的眼眸凝视着她。 她欣喜万分,赶忙从他身上爬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棺材里扶到车里坐好。 “大帅哥,你可真是福大命大,今天你要不是遇见我,你小子的小命可就玩儿完了! 姐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呀!” 她一面开车一面回过头笑着问正目不转睛望着车窗外出神的大帅哥。 “谢谢你梅小姐,我叫亓昱。 我现在一无所有,身体也不好,没有任何可以回报你的东西。 我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黑人……” 大帅哥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无助。 梅佳欣笑的一脸灿烂:“奇遇? 我和你今晚上还真是奇遇呢?呵呵! 对了,你多大了?” 亓昱回过头看着满脸狼狈但依旧眉眼带笑的梅佳欣,心中五味杂陈,沉默良久,轻叹道: “亓是和元类似的亓,昱是日立的昱。 我上个礼拜五刚过完二十三周岁生日。” 梅佳欣回过头一脸诧异地望向亓昱: “什么?你才二十三? 那我可真是你姐姐了,我过完年都二十六周岁了,大你三岁。 亓昱,那群人为什么要害你?” 亓昱却缓缓闭上双眸,向后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语。 梅佳欣深知自己触痛了人家的心伤,只好闭上嘴,专心致志的开车。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回到市区后, 梅佳欣回过头问刚睁开眼眸的亓昱: “亓昱,你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亓昱缓缓摇摇头:“没有,我无家可归也没有亲朋好友可投靠。” “那太好了,你去我买在新区的天盛公寓吧。 从今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吧。” 梅佳欣话刚出口就见亓昱一脸尴尬地望着她,眸中欲说还休。 她却笑的一脸无所谓:“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难道你现在还有地方可去?” “没有!” 亓昱长叹一声,一脸无奈地看向梅佳欣,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真的一无所有,而且还被人到处追杀。” 梅佳欣将车停在路边,回过头含笑望向一脸迷茫的他: “亓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救你。 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也许我只是好色。 但当我知道你有可能被人活埋的时候,我差点儿心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我才见过你一面,明明我一向流连花丛,明明我不是个痴情专一的人呀, 明明我一向贪生怕死又自私自利,可我今天就像着了魔似的,可以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太对姐姐我的胃口了,姐姐我太中意你了。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无条件的养着你。 谁让我这么稀罕你呢!呵呵!” “我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可以回报你的东西。 你确定要带我回家?” 亓昱一脸怀疑地看着笑盈盈的梅佳欣。 梅佳欣笑着摸摸他苍白的脸颊: “你只要有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就可以了,姐姐我可是重度颜控。” “颜控是什么意思?” 亓昱被梅佳欣直白的话语和大胆的动作惊呆了, 忙拿开她放在他左颊上的右手,侧过头望向漆黑的车窗外。 梅佳欣略显尴尬的笑笑: “颜控就是看脸,也就是我是个肤浅的喜欢帅哥的女人。 不逗你了,你在车上坐着别乱动,我下去超市买点儿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走下车,又把车门锁上。 走到路旁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食物和生活用品放进车里。 然后开车向天盛公寓驶去。 等到两人回到天盛公寓后,已是凌晨四点钟了, 两人匆匆洗漱过后,梅佳欣就让亓昱去客卧睡了。 她则躺在主卧的大床上,想着今晚上的奇遇,又是开心又是激动又是后怕, 忽又想起亓昱那张帅得天崩地裂的脸,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她不知不觉梦周公去了。 梅佳欣第二天早上是被亓昱温柔的声音唤醒的: “梅小姐,醒醒!梅小姐,快醒醒!” 她猛地睁开睁,捂着脸跳下床向卫生间跑去。 十分钟后,一个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大美女出现在亓昱面前。 “饿了吧,我给你煮饺子去。 不过,在给你煮饺子之前,我还有件事没做。”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走到一脸懵圈的亓昱身边坐下,笑着冲他眨眨左眼, “闭上双眼!” 亓昱不知她是何意,只好依言闭上双眸。 他刚闭上双眸,她火辣的热吻就落在他微紫的唇上…… 直到他快没气了,她才笑着放开他, 摸着他光滑如玉的下巴,笑的一脸暧昧挑逗: “小昱,你既然一无所有,以后就肉偿吧! 乖乖当姐的小跟班,我养你。 你以后叫我欣姐或是佳欣就好,叫梅小姐太见外了。” “我……我有心脏病,不能做那种事……” 亓昱苍白的面上布满了红晕,他略显尴尬的拿开她放在他下巴上的手,一脸羞涩地望向她, “佳欣,我吃的药没有了,你可以帮我去买吗?” “当然没问题了,我先去煮饺子吧,吃完饭我再替你去买药。 对了,你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 “倒也不是非常急。我兜里还装着一些药。” 亓昱说完便起身向次卧走去。 梅佳欣赶忙走到厨房打开煤气煮起了饺子。 两人吃过饺子后,梅佳欣笑着对亓昱说: “小昱,我去医院帮你买药,你如果愿意的话就帮我洗洗碗,扫扫地,打扫一下屋子。 对了,你记得你吃的药的名字吗?” “当然记得,我都写在纸上了。” 亓昱一面说一面将早写好的字条递给梅佳欣。 梅佳欣笑着接过亓昱手中的字条装进包包里, 一面换衣服一面叮嘱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出神的亓昱: “小昱,我很快就回家了,你不许乱跑,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冰箱里有各种零食和饮料,饿了就自己去拿。 对了,你多高多重,腰围多少,我去帮你买换洗衣服去。 昨天太晚了,超市里也没有好的衣服,我只随便帮你买了身睡衣。” 亓昱缓缓回过头望向梅佳欣,略昱尴尬地说: “我从来不吃零食也不喝饮料。 至于衣服,我186cm,125斤,腰围不清楚,你看着买吧。” 梅佳欣走到亓昱面前,伸手摸摸他尖俏的下巴,慨叹道: “天哪!你这也太瘦了,以你的身高至少150斤以上才行。 我以后可得给你加强营养了。我168cm,还有110斤重呢! 宝贝,你这么瘦,姐姐我可是会心疼死的!” 亓昱忙红着脸推开梅佳欣,起身向次卧走去。 梅佳欣在他身后略显尴尬的扮个鬼脸: “小样!还装清高! 等我回来后再和你好好算账。” ****** 梅佳欣本想开着玛莎拉蒂去医院给亓昱买药, 但又多长了个心眼儿,开了自己放在地下车库的粉色宝马,向附近的中外合资医院养和医院驶去。 她按照亓昱写的字条挂了专家号,又让专家给开了药, 最后结账时,她不由吓了一大跳: 这么一丁点儿药居然就要十多万,因为亓昱吃的全是进口药。 但为了大帅哥的生命安全考虑,她也只好忍着肉疼替他付了账。 “佳欣,你在这里干什么?” 梅佳欣买完药刚准备离去,忽听林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忙回过头望向身后。 只见林凡正靠在医院大厅的柱子上含笑向她招招手。 她忙拎着药袋笑着向林凡走去: “婷姐,我来医院替朋友开点儿药。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这几天身上不舒服,来看看医生。 你替什么朋友买药呢?嗯,不用问也是男朋友!” 林凡笑嘻嘻捏捏梅佳欣红润的脸颊, “等我看完病,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姐姐我介绍大帅哥给你认识。” 梅佳欣赶忙摇摇头:“不用了,我家里就有一位绝世大帅哥。 其他男人我再也看不上了,婷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拜拜!” 林凡嘲笑道:“你这个死丫头,又来哄我。 你什么时候遇到绝世大帅哥了,让姐姐我也瞧瞧去呗! 难道比晏珩还帅?” “我没见过菲姐的老公,我也不知道他多帅。 但我家里的那位肯定很帅。 凡姐,我不能和你聊天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先走了,拜!” 梅佳欣心中担心亓昱,也顾不上和林凡聊天了,抬脚就要走人。 却被林凡又拉了回来,嗔怪地瞪着她: “梅佳欣,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恋爱脑了,不知道不能对男人太好吗? 十分的爱,爱对方五分就足够了,剩下的……” “知道了婷姐,我先走了,再见!” 梅佳欣笑着打断林凡的话,扭过头快步向医院门口走去。 林凡在她身后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 “又一个恋爱脑诞生了,真可悲!” 话音刚落,忽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含笑向她走来: “婷婷,我已经挂好号了,我们上去看病吧。 挂的最贵的专家号,是很有名的妇科权威专家,叫周牧。” “斐然,多谢了,我们一起上去吧。” 林凡笑着挽上齐斐然的胳膊,边说边向电梯走去。 ****** 梅佳欣从医院出来后,直奔对面的大型购物商场,替亓昱买了一堆的名牌衣服, 又去国际连锁超市帮他买了一堆进口营养品,然后驱车回到公寓。 当她按了几遍门铃都没人开门时,她只好输入密码打开了门, 然后将手中拎的一大堆东西扔到厨房的餐桌上。 换好拖鞋,又去卫生间洗过手,然后才蹑手蹑脚推开次卧的门。 “亓昱,小昱,我回来了,快起来吧!” 她一面说一面走到窗前,准备拉开厚厚的窗帘。 却被亓昱略显焦躁地喊住了: “不许拉开窗帘! 我……我不能见阳光!” “什么?” 梅佳欣不由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忙又返回到床前, 一脸疑惑地望着靠坐在床头的亓昱, “小昱,你为什么不能见阳光?” 亓昱叹气道:“我紫外线过敏,一照太阳,全身红肿,奇痒无比,而且还脱皮。 你会不会后悔救了我,这样的我,还不如死去的好!” “这……” 梅佳欣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为什么这么帅气的大男孩儿,老天爷要让他这么惨呢! 身体有病不说,还到处被人追杀,为什么所有的衰事儿都要让他遇上呢? 想到这儿,她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他苍白又消瘦的脸颊,心疼道: “亓昱,我怎么会后悔救你呢!我只是心疼你的遭遇。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还一直在抱怨上帝对自己不公, 让我背着私生子的名声出生在这个世上,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父亲是谁。 我也常常怨恨爷爷奶奶偏心孙子孙女不爱我, 我也嫉妒娱乐圈中那些长得不如我漂亮,身材也不如我好,演技比我还差的女明星反倒比我还火…… 可和你一比,我简直像活在天堂里。 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让你饿着。 小昱,你快起来看看我给你买的衣服合不合身,买的营养品合不合口味,买的药对不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真的一无所有,也没有任何能回报你的东西……” 沉默良久,亓昱苍白无瑕的面上染上一抹无奈的红晕, 他低下头避开她火热的眼眸, “我……我也没有办法做那种事情。 我……我的身体不行,情绪不可以大起大落,我……” “小傻瓜! 我也没有好色到那种地步,瞧你吓成那样! 我顶多亲亲你,亲亲你总可以吧!” 梅佳欣笑着抚上他光洁如玉的脸颊,略显尴尬地挠挠额前的头发, “小昱,我虽然是因为好色才救你。 但我也不会做那么下流龌龊的事情。 我还要好好出去工作,挣钱给你买药买衣服,帮你打官司呢! 虽然你暂时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情况, 但我看你的长相穿着就知道你的身份非富即贵, 你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会帮你的,请你相信我!” 说到这儿,她凑到他耳旁暧昧低语道, “小昱,我今天和昨晚上加起来都为你花了三十多万了,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呀!” 亓昱红着脸往后挪了挪身子,尴尬地摇摇头: “不……不知道,我……我什么都没有……” 梅佳欣笑着勾起他尖俏的下巴,柔声诱哄道: “小昱,你有这张帅脸就够了,让姐姐好好亲亲就行了! 否则,我未来没有动力继续工作为你赚钱,养活你和我。 你看你现在一无所有还到处被人追杀, 你身体又不行,什么也不会干,更不能出去工作赚钱。 还需要每天吃好贵的药,喝各种营养品,穿昂贵的衣服。 我付出金钱和精力,你只付出一张帅脸蛋儿就可以了。 而且我又长得这么漂亮,你赚大发了,是不是?” “我……” 亓昱突然说不出话了,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她和他萍水相逢,她却甘愿冒险救他,她所图的也只能是他这张帅脸了, 毕竟现在的他无权无势又身无分文,想到这儿,他红着脸点点头。 梅佳欣乐疯了,先是试探性的轻吻了他几下, 确定他身体无恙后,她才给他来了个热情的法式长吻…… 望闻问切 林凡和齐斐然乘坐电梯上到三楼妇科主治医生周牧的办公室。 周牧接过齐斐然手中的挂号单放到一旁,面无表情问刚坐在椅子上的林凡: “今年多大了,哪里不舒服?持续多久了? 已婚还是未婚? 摘掉口罩,来看病还戴着口罩,我怎么望闻问切?” “周医生,她今年二十八岁了。 这段时间一直腹痛,去做过胃镜也拍过片,什么问题也没有, 所以来看看是不是妇科上有什么问题。” 齐斐然赶忙笑着替林凡回答了。 周牧抬眸看了满脸带笑的齐斐然一眼,冷冷道: “她自己不会说话吗?要你替她说!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哪里不舒服? 多长时间没来例假了?验过怀孕吗?” 林凡强忍下心中的不爽,缓缓摘下口罩,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我叫林凡,二十八周岁。 这段时间一直莫名的腹痛,至于例假,上个月还来过。 我未婚,干吗要验是否怀孕?” “未婚又不代表不能怀孕,也不代表没有性生活,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未知人事的少女! 你先拿试纸去卫生间测测是否怀孕了,我再给你看病。 小张,给她拿条试纸。” 周牧冷冷瞅着林凡,语气并不友好。 助理小张赶忙从一旁的盒子里拿了一张试纸递给林凡。 林凡却不接,冷笑道:“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我是个成年人,有性生活正常,但肯定没怀孕,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既然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那你还来看什么医生?” 周牧冷笑连连, “你比医生还厉害! 那我问你,你上个月最后一次是几号来的例假,这个月又是几号来的,来了几天? 你最近一次性生活是几号? 有好多女人怀孕了也会继续来月经,但量很少颜色也淡,并且时间也短, 也会有轻微的腹痛和不规律的轻微出血!” 林凡不由愣住了,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一次来的例假, 确实如周医生所说,只来了两天,并且量也少,还伴有腹痛, 她以前每次来都是六天才彻底完事儿,而且量也多。 最让她郁闷的是:她大约一个半月前在凯悦大酒店和一位陌生的男人酒后乱性,而且还没做任何措施。 如果……天哪! 如果真怀孕的话,她还要不要活了,想到这儿,她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略显焦急地说: “斐然,我们走吧!我今天不想看病了。” 周牧冷笑道:“你如果任性走了的话,后果一切自负! 孕早期如果有不规律出血的话,也有可能是宫外孕,宫外孕可是会大出血,要人命的! 年轻人,做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的好。 那点儿面子并不值几个钱,身体可是自己的!” 齐斐然赶忙劝道:“婷婷,还是听医生的话好好检查一下吧,万一……” 一语末完,忽见有人推门而入。 见到来人,周牧忙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含笑问好: “陈院长好,您今天来有何贵干?” 陈院长却并不回答周牧的问话,他的目光在林凡脸上停留良久, 直到后者回了他一个不爽的白眼后,他才收回凝视她的目光, 略显尴尬地扶扶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回过头问走到他面前的周牧: “这位女士怎么了?” 周牧回过头看了看林凡,又扭过头笑着对陈院长说: “她腹痛且伴有不规律出血,我觉得她是怀孕了,但她坚决否认,还准备走人。 我只是好心劝她,让她查查是否怀孕了,怕她是宫外孕。” 陈院长听了周牧的话后,隐在金丝边镜框后面的碧绿瞳孔蓦地一亮, 他回过头再次打量了正双手抱臂满脸不屑望着窗外的林凡一眼, 然后转过身对站在他面前的周牧和小张吩咐道: “小张,你到我办公室给我取份文件过来。 周牧,你去档案室给我查找一下所有关于先心病的病例。 这位先生,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这位女士情况有些特殊,我想她有些话也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讲。” “知道了,陈院长。” 小张忙答应一声出去了。 周牧略感诧异地看了陈院长一眼,扭头向门外走去。 “婷婷,我到外面等你,你不要任性,好好听医生的话。” 齐斐然笑着拍拍林凡的肩膀,然后走出办公室,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 ****** “林小姐请坐。” 陈院长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住,见林凡一脸讶异,他忙笑着解释道, “我接下来的问话会涉及到一些隐私问题,怕有人突然会闯进来,你会难堪。 还请见谅。” 林凡见陈院长仪表堂堂,态度和善,笑容亲切,比那个周医生顺眼多了, 她的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含笑望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陈院长: “陈院长,如果我真怀孕的话,趁现在月龄小,打掉是不是对身体伤害比较小一点儿?” 陈院长含笑望向林凡明亮的大眼睛,柔声道: “林小姐,我先帮你号号脉吧! 我看你面色苍白,眼神疲倦,眼圈泛黑,精神缺缺, 神思恍惚,气血不调,又爱熬夜, 长此下去,你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林凡被陈院长的话吓了一大跳,赶忙把右手伸过去,略显焦急地说: “陈院长,我该不会真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我这段时间也没怎么熬过夜,也没去过酒吧ktv,也很少出去疯玩了,可人依旧没精神。 一早上刷牙还会干呕,有时胃里还泛酸,闻见油烟味就犯恶心。 对了,最让人讨厌的是:我平时最爱吃辣的东西,可现在却反了过来,最讨厌吃辣的东西。 反而爱吃酸的,像以前最讨厌吃的酸辣粉,最不喜欢喝的酸梅汤, 以前连碰都不碰的山楂,我都特别爱吃。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陈院长听了林凡的讲述后,唇角扬起浅浅的微笑, 轻轻拿过她的右手,手背向下放在脉诊垫上, 先是大体观察了她的手指一下,又让她伸出舌胎,最后又伸手看了看她的眼皮, 然后才开始号脉,一面号脉一面问道: “林小姐,我想知道你最后一次性生活发生在什么时候。 你一定要说实话。 这里没有外人,我又是医生,绝对会替你保密的。” 林凡美艳的脸上染上一抹尴尬之色,沉默片刻,略显不好意思的开口: “最后一次是上个月2月14号情人节那天,从那以后再没有过。” “那晚是在哪里度过的?是和谁一起度过的?” 陈院长的语气里有一丝的急切,见林凡一脸质疑的看着他,他忙又笑着解释道, “是这样的,林小姐,你的脉相是滑脉,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怀孕了。 但我看你的表情,即使怀孕,孩子也不会是门外那位男士的。 所以,我才想问你,你能确定那晚和你上床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或者,你是真打算打掉孩子? 你现在的脉相极不稳定,有滑胎的可能性, 而且你的身体素质也不太好,如果强行堕胎的话,有可能终生不育!” 林凡听陈院长说的一脸慎重,不由焦急了起来: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本来要找的男人又不是他,我在凯悦大酒店等另一位男士。 谁知,由于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睡错了人…… 你让我去哪里找那个男人去呢! 再说了,就算真找到那个男人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娶我。 何况,我还没玩够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我看还是打掉好了。” “你先别着急! 我看这样吧,你今天先回家去。 三天后再来找我,你一个人来就行。 有你男朋友在,我想有些问题也不太方便解决。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先拿好。 还有,现在还是暮春时节,北方的天气依旧寒冷。 林小姐穿得过于单薄了,尤其是腿上, 老了会得老寒腿,也会得关节炎,还会造成宫寒,腹痛。” 陈院长一面说,一面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递到林凡手上, 又笑着瞥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大长腿, “我今天先给你开一些叶酸和钙片吧。 这些东西平时吃也很好。 你经常穿高跟鞋,又不爱运动,也不爱晒太阳,也不爱喝牛奶, 身体会严重缺钙的,也会影响腹中的胎儿发育。” 林凡有些不高兴地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运动又不爱喝牛奶也不爱晒太阳的?” “你是演员呀! 我有一天恰好看到了你的访谈节目。 你在节目里说的,你从来不爱运动,也不爱喝牛奶, 小时候为了逃避喝牛奶,偷偷把菲佣送来的牛奶倒进马桶里。” 陈院长一面说一面又拿过林凡的左手继续给她号脉,隐在眼镜后面的碧瞳里满是笑意。 林凡看着陈院长递给她的纸条,皱眉道: “你叫陈沐什么?这个字是读成吗?” “是读成,陈沐宬,特指古代皇室藏书的地方。” 陈沐宠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唇角的弧度也越扩越大, “林小姐,你目前脉相很不稳定,最近不可以进行剧烈运动,会危及生命的。 女孩子身体构造不同于男人,身体受到的伤害也远比男人大的多,自己要懂得爱惜自己。” “知道了。” 林凡难得羞红了脸颊,用右手撩撩胸前的长发,讪笑道, “那个陈医生,你一会儿和外面的男士不可以说实话,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呢! 还有,陈医生,你号脉的时间好长,比一般的老中医都长。” 陈沐宬笑的略显不自然: “噢,是吗? 每位医生的个性不尽相同,看病的方式当然也不相同。 至于保密工作,我们作为医生,肯定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的,林小姐放心好了。” 一面说一面放开她的左手,含笑望着她, “叶酸和钙片你是想在外面的药店买还是在我们这里拿?” 林凡笑道:“就从医院里拿吧。 陈大院长都亲自给我号脉了,我怎么好意思一毛不拔呢! 虽然,大家都说你们医院里卖的药远比外面药店里的贵得多,呵呵!” “你拿的话可以免费,而且都是进口的顶级叶酸和钙片。” 陈沐宬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眉眼带笑望向同样笑盈盈的林凡。 林凡不由愣住了,诧异地望向满面含笑的陈沐宬: “为什么?我也不认识你呀!” “我认识你就够了。 你是大明星嘛,就当是给我们医院免费做广告了。 我带你下去取药去吧!” 陈沐宬一面说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 林凡听他如此说,微笑道: “也好,反正我过两天还要来找你看病的。” 一面说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想起的太急,脚下一扭,猛地向后栽去。 陈沐宬赶忙冲过来扶住即将摔倒的她,低下头,望进她略显尴尬的眼眸中,柔声说: “小心点儿,下次来看病不要再穿高跟鞋了。 穿的高跟鞋时间久了,不但脚会变形,血液循环也会受影响, 还会造成脚底受凉,从而影响小腹疼痛。 何况林小姐本身的个子就足够高了,婷婷玉立,高挑纤瘦又妩媚, 不需要性感的穿着也是艳冠群芳的存在。” 林凡被陈沐宬夸得心花怒放,笑着点点头: “陈医生说的很对,我下次会注意的。 我们先出去吧!” 一面说一面抽身向门口走去,打开房门,款步走了出去。 齐斐然见林凡出来,忙关上手机,含笑从椅子上站起来: “婷婷,看完了吗?医生怎么讲?” 不待林凡回答,刚从门口走出来的陈沐宬就笑着替她回答了: “她气血不调,上热下寒,气淤血阻, 又加上生活不规律,经常熬夜拍戏,气血两亏,需要好好调养一下。 而且她缺钙严重,今天先给她开几盒钙片回去吃。 等她哪天有空了,再过来喝中药补补身子。” 齐斐然听陈沐宬如此说,忙问道: “这么说,婷婷不是怀孕了?” “我的诊断是例假不调。我们先下去药房取药吧。” 陈沐宬一面说一面向步梯走去。 林凡也只好跟随陈沐宬向步梯走去。 齐斐然呆怔片刻,也赶忙跟在两人身后向底楼走去。 一路上,不停有医护人员向陈沐宬问好,他都微笑点点头。 一面走一面还不忘搀扶穿着高跟鞋的林凡: “小心,林小姐,地面很滑。” “谢谢!” 林凡回了陈沐宬一个大大的微笑。 两人有说有笑向楼下走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齐斐然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大不自在。 分手快乐 “婷婷,你认识陈院长吗?” 齐斐然和林凡从医院出来后, 一面开车,一面回过头问坐在副驾正系安全带的林凡, “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连取药这种小事还亲自陪着你,并且还不要你的钱。” 林凡系好安全带后,回过头笑着拍拍齐斐然不悦的俊脸蛋儿,调侃道: “姐姐我可是万人迷,对我感兴趣不是很正常吗? 你难道还要为这种小事吃醋? 再说了,人家是看在我是名人的份上,想让我给他当免费的代言人。 好了,快开车去饭店吃饭吧,姐姐我快饿死了。” 齐斐然叹气道:“婷婷,你都快三十了,难道还不想收心吗? 我们家人催了我好多回了,让我今年务必结婚。 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可你就是一直不肯给我肯定的答案。 我……我其实并不在乎你的过往,只要你婚后收心就好……” 林凡笑着打断他的话:“斐然,去凯悦顶楼的旋转餐厅吃西餐吧。” “好吧!” 齐斐然收起心中的各种情绪,驱车向凯悦大厦驶去。 林凡从包里拿出镜子,对着镜子理了理并不乱的妆发, 回过头笑着对正认真开车的齐斐然说: “斐然,感谢你这一年多来对我无怨无悔的付出。 一会儿吃完午餐后,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今天所有的开销都由我来支付,你不许掏一毛钱。” “为什么?” 齐斐然回过头一脸不解地望着林凡。 林凡指着前方的红绿灯说: “专注的开你的车就好,开车时可要专心致志,不能分神。” “知道了。” 齐斐然只好收起心中的万千思绪,驱车向凯悦大厦驶去。 ****** 林凡和齐斐然乘电梯上到凯悦顶楼的旋转餐厅, 她刚走进去,就听有人在叫她: “婷婷,快来这里!” 她回头看时,不由乐了:原来是她的好朋友夏孟初正和一位她不认识的男子在吃饭。 她忙拉着齐斐然的胳膊向夏孟初走去。 夏孟初是去年才蹿红的女模特,身高长相都属顶级。 学历又高,情商也极高, 说话总是笑盈盈温温柔柔的,在圈中人气极高。 她目前在娱乐圈的人气超高,大有赶超冷傲雪,杨柳的趋势。 林凡是在一次晚宴上和夏孟初认识的, 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林凡和夏孟初同样都走性感女神的路线,两人同样被外界误解颇深。 不同的是:林凡是真的花心,男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被媒体戏称为“行走的男神收割机!” 凡是和林凡合作过的男演员几乎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因为林凡性格爽朗又大方,在经济上很少占男人的偏宜, 分手时也必定会给男方送一份分手大礼: 有可能是一块昂贵的腕表,也可能是一套昂贵的西装,也可能是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 而且林凡和男友分手后,从不在媒体前诋毁对方,更不会爆料对方, 出手还阔绰,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性感美艳又出手阔绰的大美女呢! 林凡自从前年环宇出事,林丹岩被关进牢里后, 她就痛改前非,开始一改往日的懒散,拼了命的拍戏, 上各种综艺节目,接各种代言,参加各种饭局,增加各种曝光度, 一年中有三百来天泡在影视城拍戏。 所以,她在影视圈中的地位虽比不上冷傲雪,赵简子等一线女星, 但综艺节目,代言产品,拍的影视剧一点儿也不比她们少,这两年赚的钱也远超几个小目标。 反观夏孟初,由于家族背景深厚,在圈中属于玩票性质,她的眼光又极为挑剔, 虽然一向以性感美艳着称,但却在娱乐圈中没有传出过任何绯闻,也没和哪个大佬传出过绯闻。 只是依旧被媒体诋毁不休,说她靠暴露出位,还说她为钱上位,说她装嗲装可爱。 许多女明星在背后嫉妒她,中伤她, 许多男星也想揩油,占偏宜不成,也在背后造谣她。 所以,夏孟初是圈中最具争议的女明星之一: 明明长得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偏偏走性感路线; 明明外表是熟女,偏偏有一副甜美的娃娃音; 明明洁身自好,却被众人造谣是靠身体上位的心机女; 明明家境良好,学历高,还被人说爱装嗲,爱卖弄风骚,作风不好。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大众对她风评不好,就在前几天省台七十周年台庆, 众明星走红毯时,夏孟初做为红毯主持人,穿着性感的抹胸红裙,仰仗着自己主持人的身份, 和每一位走红毯的当红明星都来了个热情的拥吻。 轮到林枫赵磊走红毯时, 她不但和两人来了个热情的拥抱,还献上了自己的香吻。 这一吻当场就让两人现场的女粉丝炸了锅,现场一片嘈杂声: 有粉丝向她扔矿泉水瓶,也有粉丝大骂她,还有粉丝把手中举的牌子向舞台上扔来…… 偏偏夏孟初还不长记性,在内场举行频奖仪式时, 她穿着性感的低胸露背装,和每一位上台领奖的男明星都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轮到林枫上台领奖时,她不但热情的拥抱了他,还直接吻上了他诱人的红唇…… 并且还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说最想和林枫发生一夜情…… 现场的粉丝差点儿疯了, 喝倒彩声不绝于耳,这件事又连上了好几天热搜。 这还不算,当晚的顶流男星几乎每个人都被夏孟初吻过了。 可想而知,众男星的粉丝对她有多讨厌,在网上快把她祖宗十八代骂翻了…… “婷婷,这位是当红影星邱邺,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 夏孟初含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她身边的男士对林凡说, 又笑着问站在林凡身旁的齐斐然。 林凡听到“邱邺”两个字,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暗自品度: 和赵磊比差远了,不知他前段时间是怎么有脸污陷林素勾引他的, 估计是和他的女朋友田丝丝故意设局陷害林素的。 想到这儿,她冲邱邺笑的一脸灿烂: “久仰了邱先生,你远比电视上的看起来更帅气迷人。 孟初,这是齐斐然,齐氏集团的三公子。” 邱邺却被林凡绝美的脸蛋儿,灿烂的笑容迷得忘记了回话,只是怔怔地望着她。 夏孟初忙笑着和齐斐然打招呼: “齐先生你好,快请坐。 婷婷,你想吃什么? 这里有菜单,你和齐先生点一下餐。” “婷婷,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我……” 齐斐然并不想和夏孟初邱邺同桌而坐, 因为林凡看邱邺的目光很是不同,作为她的现任男友,他的心中大为不舒服。 林凡当然知道齐斐然的心里,作为一名合格的女友,她只好笑着和夏孟初邱邺解释: “孟初,邱邺,不好意思,我家斐然性格腼腆内向,不喜人多。 你们俩先吃,有时间我再请你们俩吃饭,拜!” “拜拜!有时间再联系。” 夏孟初无奈地冲林凡点点头。 林凡冲夏孟初抱歉地笑笑: “亲爱的,我明天找你喝下午茶,今天先失陪了,拜拜!” 说完便牵起齐斐然的手向另一边走去。 两人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齐斐然帮林凡把脱下的驼色大衣挂在身后的衣架上, 回过头一脸期待地望向正低头沉思的林凡: “婷婷,你这个礼拜可不可以和我去我家见见我父母亲,我很想带你去见见他们。” “婷婷,我刚才打了你五六个电话你也不接,原来是另有新欢了,难怪呢!” 林凡刚要开口,就见周衍一脸酸涩地向她走来,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位打扮时尚的俏佳人。 林凡不由笑了:“周大总裁,你又不缺女人,不需要在我面前装可怜。 何况,我从来也没承认过你是我的男朋友。” 不待周衍开口,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就冷冷地开口: “我不是周衍的女朋友,我是富瑾瑜的前妻薛冰。 林家的女孩儿果然手段了得,一个个都把男人迷得团团转。 周衍大表哥,我看你还是忘了这个花心的女人吧! 她对你并不感兴趣!” 周衍回过头笑着对身边的薛冰说: “冰冰,你先到那边和盈霜她们坐坐,我和婷婷说几句话。 拜托了,我马上就过去陪你们。” 薛冰不屑地撇撇嘴,冷笑道: “周衍,你和富瑾瑜花若溪顾长宁陈沐风,包括刚刚和林菲领证的晏珩, 你们这群男人一个个眼睛都瞎了吗? 为什么全都围着姓林的女人转? 她们姓林的女人是比其他女人多长了一只眼睛还是多长了一只手,把你们这群男人迷成这样? 我怎么就看不出姓林的女人哪里好! 我……” 周衍赶忙捂住薛冰的嘴,将她拉到餐厅另一头,陪笑讨好道: “冰冰,拜托了,你先去那边坐一下,我马上就来。” 薛冰生气地甩开周衍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出息死了!” 然后头也不回向柳盈霜几人所坐的位置走去。 周衍见薛冰走了,便又含笑返回林凡身边,笑着对一脸郁闷的齐斐然说: “这位先生,可不可以暂时把林凡借我几分钟,我有些话想问她。” 齐斐然一脸无奈地望向面不改色的林凡: “婷婷,你还是先处理好你自己的私事我们再吃饭吧!” 林凡笑着拍拍齐斐然的手: “等我,我马上就来。” 一面说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跟随周衍走到旋转餐厅的东面,找了间餐桌坐了下来。 略显不耐烦地看向一脸郁闷的周衍: “周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别耽误我吃午饭,一上午看病,还没顾上吃口热乎饭呢!” “婷婷,你是不是怀孕了?你情人节那天是不是和陈沐风上床了?” 周衍几经挣扎,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林凡却冲他笑的一脸狡黠: “周衍,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我的老公,我怀孕也不干你屁事儿! 至于我是否怀孕,怀了哪个男人的孩子,这是秘密,我又怎么会告诉你呢! 你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拜拜!”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齐斐然那边走去。 周衍又气又尴尬又无奈,只好在林凡身后小声嘀咕: “林婷婷,你这个坏女人! 我希望你以后找个超厉害的老公,把你治得死死的,让你再到处浪!” 林凡偏偏听到了周衍的话,她又返回到他身边,凑到他左耳边笑的一脸欠揍: “周衍,我希望你ed,让你以后再花心!” 说罢,笑着款步离去。 周衍咬牙笑道:“林婷婷,如果你真不知道孩子爹是谁的话,我不介意做接盘侠!” 林凡听到这话,又折回来讥笑道: “还轮不到你,多的是男人想当接盘侠,老娘我还看不上呢!” 林凡一向嘴上不饶人,说完也不去管一脸尴尬的周衍,快步向齐斐然走去。 见齐斐然一脸不悦,她忙笑着献上自己的香吻,直到他柔软下来, 她才笑着对他解释道: “周衍,我的追求者之一,不过我对他并不感冒,所以一直没有接受他。 对了,斐然,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齐斐然听林凡如此说,立马喜笑颜开道: “婷婷,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凡只好拿起菜单点了起来: “澳洲龙虾,法国蜗牛,泰式扮饭,日本料理,韩国泡菜, 意大利面,英式牛排,两瓶拉菲。” 一面说一面递给侍立在一旁的服务生。 齐斐然有些尴尬地看着林凡: “婷婷,是不是点的太多了,我们俩个人能吃得了这么多吗?” “吃不了可以打包,今天我请客,不用担心费用问题,姐姐我付的起账。” 林凡一面说一面抽出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 两人吃过午饭后,又手牵手到楼下的男装店给齐斐然买了一套顶奢男装, 又送了他一块劳力士腕表,最后又陪他看了一场分手电影。 回到家后,林凡给齐斐然发了一条分手信息, 然后就把对方所有的信息都删了,并且拉黑了对方。 从此以后,齐斐然三个字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桃花朵朵开 林凡第二天上午去省台参加了一档综艺节目。 当天的主持人正是省台的当红主持人时涛。 林凡昨天才刚和齐斐然分手,心中无聊,便开始撩拨帅气又幽默的时涛。 她原本以为大帅哥不好撩,可谁知,还没等她琢磨好要如何开口约他, 时涛就向她递来了橄榄枝: “林小姐,晚上有约吗?” “没有,我才刚和男朋友分了手,正处于空窗期。 怎么,大帅哥想要和我约会?” 节目结束后,在后台,林凡笑着冲帅气的时涛眨眨左眼。 时涛略显尴尬地点点头: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大明星共进晚餐?” “当然没问题! 能和你这么帅气又才华出众的大帅哥约会,那可是我的荣幸。 我们去你们电视台对面的三湘饭店吃吧。 听说那里的糖醋鱼很出名,今天我请客!” “那怎么可以呢,我是男人,哪有第一次约会让女孩子付账的?” 时涛赶忙笑着摇摇头。 林凡却坚持己见:“我和任何男人约会,第一顿饭都是我请,这是惯例。” 她又在心里补了一句:最后一顿分手饭也是我请! 时涛沉默片刻,最后只好无奈妥协: “好吧,听你的!” “听我的就对了嘛,你稍等,我先去趟卫生间。” 林凡一面说一面向卫生间走去。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后,两人便并肩向电梯处走去。 两人乘电梯走到楼下,一路有说有笑向对面的三湘饭店走去。 由于正值饭点儿,楼上雅间爆满,两人只好在楼下吃饭。 在等待上菜期间,林凡和时涛热情的交谈了起来,但让她颇感无语的是: 她总感觉身后有一道幽怨的目光在盯着她看。 但等她回头望时, 却又看不出究竟是谁在瞪着她,因为吃饭的人太多,她也不可能一一盯着别人看。 这顿饭林凡吃的食不知味,但又碍于面子,她还要时不时应和着时涛的问话。 好不容易吃完饭,林凡付过账后,两人并肩走出饭店。 时涛回过头含笑望向正低头系大衣带子的林凡: “林凡,我想问一下,你和……” 时涛刚说了一句话,忽见从饭店门口走出来一名身穿黑色大衣、戴黑色棒球帽黑色大口罩, 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快步向他和林凡走来,边走边大喊道: “林婷婷,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去死吧!” 一面说一面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向林凡背部刺来。 “小心!” 时涛赶忙将正低头摆弄衣带的林凡扯到一边, 由于闪躲不及,他自己的右胳膊却不幸被匕首刺伤了。 对方见没有刺中林凡,更加气愤,拿起匕首再次向林凡刺来。 “林凡,快跑!” 时涛捂着被刺伤的右胳膊,一面大喊,一面抬脚踢向行凶男子的左小腿。 对方冷不丁被踢,脚底一滑,再加上紧张,手中的匕首直直向前飞去…… 他刚想捡起匕首,就见反应过来的林凡已弯腰捡起了他扔在地下的匕首, 一脸愤怒地快步向他走来, 他不由呆怔在当地…… 林凡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扯下他脸上的大口罩, 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他两个大耳光, 又拿起手中的包包狠狠砸在他身上,边砸边大骂道: “江砚涛,我打死你这个没品的男人! 老娘都和你分手一年了,你还来跟踪我,行刺我!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如果想当我男朋友,你就要随时做好被我踹的准备! 老娘从始至终都没有花过你一毛钱! 反倒是我给你花了大几百万,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找我麻烦呢? 你还要不要脸?嗯!” “婷婷!快住手,你看有好多路人在围观。 我们俩都是名人,万一被狗仔发现了,又有的写了。” 时涛被林凡泼辣的举动惊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等他好不容易回魂, 却发现四周已围满了看热闹的行人。 他也顾不上疼痛了,赶忙走上来拉住依旧在踢打江砚涛的林凡。 林凡打骂的也差不多了,心中的怨气和惊吓也消了不少, 她撩撩胸前的长发,又整了整衣领。 一抬头,对上江砚涛五味杂陈的双眸,她不由叹口气: “江砚涛,看在我们曾经的情谊上,今天的事我就暂且不追究你的刑责了。 再有下次,我一定送你一副银手镯。” 说到这儿,她又回过头一脸歉疚地看向时涛, “时涛,今天真是对不起了。 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不可以不追究他的刑责? 他还在上大学,留下案底会影响他以后的政审的。” 江砚涛听了林凡的话后,心中顿觉无地自容,绞着双手无比羞愧地低下了头。 时涛看看一脸羞愤的江砚涛,又转过头看看美艳无比的林凡,笑着点点头: “我都听你的。” “谢谢,我们去医院看病去吧。” 林凡回了时涛一个感激的微笑, “时涛,你想去哪里包扎?” 时涛强忍疼痛,笑道:“就去前面的医科大附属医院吧,离这里也就一里地。” “那我去打车吧,今天没开车来。” 林凡一面说一面就要去马路边打车。 时涛赶忙笑着制止:“婷婷,别打车了。 现在是下班晚高峰,打车还不如步走快呢!” “也好,那我们快走吧,今天真是太对不住你了。” 林凡说着便和时涛穿过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徒步向附属医院走去。 ****** 林凡陪同时涛来到医院挂了急诊。 等医生替时涛包扎好伤口,替他打过破伤风针,又开了些止痛药, 最后又交代了一些具体事宜后,便让两人离开了。 “时涛,我替江砚涛赔偿你的误工费和精神补偿费吧。 你这一受伤,又有好些工作不能做了。 你做为省台的当红主持人,因为我遭受这无妄之灾,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两人从急诊室出来后,林凡回过头一脸歉意地望向时涛。 时涛却回过头冲她粲然一笑: “如果婷婷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就当我女朋友好了。” 林凡凝视时涛良久,最后踮起脚尖在他帅气的脸上献上一吻,娇笑道: “能和你这么帅气又出名的主持人谈恋爱,那可是我的荣幸! 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 如果哪一天我想要分手,你不可以死缠烂打,也不可以在媒体上乱讲。 还有……” 一语未完,忽听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回头看时,却是陈沐宬,在他身旁还跟着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她忙笑着和陈沐宬打招呼: “陈医生,好巧,我陪朋友来看急诊。 你来这里是……” 陈沐宬唇角原本扬起的微笑在见到站在林凡身边的时涛时,瞬间消失殆尽, 他回过头略显严肃地望向林凡: “林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你……” “对不起,陈医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林凡怕陈沐宬当着时涛的面儿说出什么让她尴尬的话来,赶忙出言打断他的话。 拽着时涛没受伤的左胳膊,快步向急诊科的门口走去。 但让她备感郁闷的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身后那道吃人的目光是来自陈沐宬。 她也是奇了怪了,她为什么会有种被他捉奸在床的尴尬与羞愧呢? 为什么他刚才看时涛的眼神那么不友好,看她的眼神里又充满了嗔怪和警告? 最可笑的是,她面对他质疑的眼神居然心中很虚,这可真是见鬼了! 她和他只见过一面儿,她以前又从未见过他,她为什么会怕他…… 林凡怕时涛看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便天南海北的和他闲聊起来, 又打车把他送回家,然后自己也打车回到家。 回到自己卧室,洗完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 她可以肯定她是第一次见到陈沐宬, 毕竟长成陈沐宬那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忘记呢? 但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却像是认识她好久的样子,而且最要命的是: 她居然有些害怕他,虽然他帅得堪比古希腊的雕塑, 但一向好色又游戏花丛的她却不敢对他有什么暧昧的举动或言语。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以前,哪怕再帅的男人,她也敢撩。 但面对陈沐宬,她却望而却步了: 他给她的感觉是高不可攀的男神,是不容侵犯的王子。 他不像是俗世中的人,就像他的职业一样,圣洁,伟大又让人心生敬佩之情。 她一向对医生这个职业有滤镜, 尤其是帅得这么惊天动地的男医生,在她心中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当她三天后准备去医院复查时,她居然有点儿不敢单独去。 想来想去,只好硬拉了林梦陪她去医院看病。 坐在车上,林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抱怨道: “婷姐,为什么不让其他人陪你去医院?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学校的,快餐店的,公司的。 还有哇,菲姐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家里陪她, 说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快要无聊死了。 咦,婷姐,你今天居然穿的是运动服,好低调哟!呵呵!” 林凡一面开车一面略显尴尬地抠抠脸颊,笑道: “去医院看病当然要穿得保守一点儿呀! 去医院的不是病患就是陪护,谁还有那个心思看你漂亮不漂亮呢。 至于为什么找你,那是因为林韩林菲林素全是孕妇。 林姝又在坐月子,林希老公又看得紧,佳欣又跑得没影儿。 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呢?” “婷姐,你得了什么病?” 林梦不由担心了起来,林凡一向健康充满活力,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林凡叹气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怀孕了,去了医院在说吧。” “婷姐,我是说,万一,万一真怀孕了,你能确定孩子的爹是谁吗?” 林梦看着林凡近乎完美的侧颜,小心翼翼地开口, “还有,婷姐,如果真确定是怀孕了,你要这个孩子吗?” 林凡不由沉默了,在脑中天人交战良久,最终无奈地长叹一声: “等检查完再做决定吧!” 林梦也识趣的不再开口。 两人驱车来到养和医院,停好车后,姐妹俩便手挽手有说有笑向门诊大厅走去。 “婷姐,我们先去挂号吧。听说这里的周牧医生看妇科看的最好。” 林梦说着便要去挂号,却被林凡笑着拉住了, “我们直接上院长办公室找陈院长看病。” 林梦一脸疑惑地望向林凡: “什么?直接找院长? 婷姐,人家院长应该很忙吧。 他会给病人看病吗?” 林凡回了她一个笃定的笑容: “会的,因为这是我们三天前就约好的。 在我们来医院之前,陈院长还特意叮嘱我要在十点之后再来。 十点之前,他要查房,要开会,还要出诊。” 林凡一面说一面牵着林梦的手向电梯处走去。 两人乘电梯上到九楼陈沐宬的办公室。 秘书玛丽见到两人,忙起身含笑相迎: “是林小姐吧,陈院长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是的,多谢。” 林凡笑着冲玛丽点点头,拉着一脸惊讶的林梦走进了陈沐宬的办公室。 陈沐宬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见到两人进来,回过头, 笑着用眼神示意两人先坐在沙发上等候。 林梦赶忙拉着林凡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她见林凡自从坐在沙发上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不言不语, 她一个人闲得无聊,便四处打量起来: 陈院长的办公室布置的和其他医生的办公室并无多大不同, 只是墙上挂满了锦旗,她仔细看着墙上的锦旗标语,心中有些讶异: 陈院长看起来年纪轻轻,医术就这么精湛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徒有虚名,医生嘛,都爱以当代华佗自居。 看来看去,她不由被摆在办公桌上,相框里的一张全家福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对年轻的父母和自己一双儿子的合影。 男人是地道的中国人,剑眉星目,气度不凡, 女人则是金发碧眼的洋妮,五官美到让人叹为观止。 两个小男孩则是完全遗传了他们的妈妈,一副标准的洋娃娃长相,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林梦看看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又抬起头看看正倚在窗前打电话的陈院长, 她也猜不着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和他是什么关系, 只好又把目光凝聚在摆在地下一人高的人体模型上。 相比林梦的闲适放松,林凡眼睛虽闭着,心中却焦虑不已: 如果一会儿确定是怀孕的话,她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 万一打掉以后再怀不上孩子怎么办? 可如果留下的话,她的好多工作就不能做了。 抛开经济损失不说,她还没做好准备要当一个未婚妈妈呢! 虽然以她的经济水平,想要养好一个孩子绰绰有余, 但面临的许多现实问题也很棘手: 首先就是会影响她的工作, 其次会影响她的身材, 最后有可能会被爷爷奶奶骂死,也会被龚琳数落死! 至于林丹岩,由于他自己一向潇洒率性,所以对儿女们也都很放纵溺爱, 就是知道她未婚先孕也不会收拾她,顶多多叮嘱她几句。 更让她无比酸涩的是:家里其他姐妹找的老公都是高富帅, 人家都是夫妻恩爱伉俪情深,生的孩子也都是堂堂正正的婚生子。 她长得这么漂亮,却要未婚生子,而且爹还不详,想想就让人尴尬到无地自容。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不能要这个野孩子,谁让他来的不是时候呢! 唉…… 林凡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陈沐宬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林梦,麻烦你先到秘书室等你林凡姐。 我有些私密问题要问她。” 她猛地睁开双眸,抬起头望向眉眼含笑的陈沐宬,不明白他怎么会认识林梦的! 她呆怔片刻,又回过头看向同样一脸呆怔的林梦: “甜甜,你认识陈院长?” 不尽如人意 林梦心中也大为诧异,忙笑着摇摇头: “不认识呀!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陈院长。 长得像陈院长这么帅的男人,我如果见过的话又怎么会没印象呢! 对了,陈院长,你怎么知道我叫林梦的?” “你出名呗! 你们家人都是名人,想知道你的名字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业内人士都知道环宇的老总是位超级甜美可人的美少女。” 陈沐宬笑的一脸戏谑,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本杂志递给一脸懵圈的林梦, “麻烦美丽的林大总裁先出去一下。 等我询问完了你婷姐的意见之后,你一会儿再进来,好吗?” “当然没问题。” 林梦甜笑着接过陈沐宬手中的杂志,看着封面上硕大的标题: 环宇新任美少女总裁林梦,携手各界人士探望山区失学儿童, 她差点儿尴尬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红着脸,尴尬地撩撩额前的碎发,讪笑道, “我下次再也不接受记者采访了,说好只在杂志中间占一小版面就行了, 现在居然给我整成了杂志封面,万一让我公公大人看到,又要挨批评了。” 陈沐宬忙笑着安慰她:“这本丽人杂志是和妇联一起创办的。 你是和妇联的人一起接受的采访,看望的也是边区失学儿童, 而且你做为环宇的老总,还给当地失学儿童捐赠了一所希望小学, 又给失学儿童捐赠了过冬的衣服食物和学习用品, 这都是很正能量的事情,你公公大人不会责备你的。 之所以选你的照片做封面,那是因为你形象好气质佳, 而且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你看,小朋友们都喜欢围着你合影,呵呵。” 林梦听陈沐宬如此说,不由放下心来,笑问道: “陈院长,该不会和我们一起去贫困山区慰问的那些医生是你们医院的医护人员吧?” “有我们医院的医护人员,但不全是。” 陈沐宬隐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碧瞳里全是笑意, 他话虽是对着林梦说的,但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瞥向面无表情的林凡。 “婷姐,那我先到外面等你。” 林梦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忙拿着杂志走到门外,又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 林梦一走,林凡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她本想撩撩胸前的长发以掩饰此时内心的忐忑不安, 但一伸手才发现她今天扎的马尾辫,没有头发可撩, 她只好略显尴尬的收回自己已经伸到额头的右手,甩去脑中的各种胡思乱想, 起身走到陈沐宬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缓缓坐下。 一抬头就对上陈沐宬审视的目光,她不由恼羞成恼起来, 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陈大院长,你没事老盯着我看什么? 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陈沐宬却并不理会她的问话,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依旧在含笑打量着她, 直到她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才笑着收回凝视她的目光,轻轻开口: “你这两天睡眠不好,忧思过度,眼中有红血丝,黑眼圈明显,走路虚弱无力。 由于睡眠不好,思虑过度,肝火旺盛, 又引起头痛,胸痛,腹痛,整个人躁动不安。 莫名其妙想冲人发火,又莫名想吃冷饮和酸食, 但吃了冷饮后,又会加剧腹痛,所以你愈加烦躁不安。 林小姐,我说的可对?” 林凡不由怔住了,因为都被他说中了。 她这几天快烦死了,时不时腹痛,有时还伴有不规则出血。 最郁闷的是一早上刷牙还会恶心,胃里泛酸水。 想到这儿,她也顾不上尴尬了,焦急道: “陈院长,你说的症状我全都有。 我想做b超,查查究竟是不是怀孕了?” “如果查出来真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做?” 陈沐宬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一动不动盯着林凡美丽的大眼睛瞧。 林凡略显烦躁地开口:“如果真是怀孕的话,就打掉好了! 我不想未婚生子,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我也不想当个黄脸婆,被束缚在厨房里。 我可是光彩耀眼的万人迷,怎能早早步入婚姻,生儿育女呢? 我讨厌小孩子,压根就不想结婚。 我一个人潇洒惯了,不想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无聊日子!” “噢,那林小姐的理想生活是什么样呢? 我很想听听!” 陈沐宬摸着下巴,笑的一脸闲适好奇。 林凡脱口而出:“做舞台上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做生活中的万人迷。 每天过着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日子, 每天和不同的帅哥约会,穿梭在万花丛中,却片叶不沾身。 年轻就要好好玩儿,尽情的潇洒,尽情的嗨! 携手各色帅哥游遍国内国外,踏遍世间的大好河山,看尽天下的美景。 吃遍世间的美食,穿遍所有漂亮的衣服,玩遍所有好玩的项目…… 这样的生活,老了才不会后悔,人不疯狂枉少年嘛!” 显然,林凡的理想生活让陈沐宬深深地震惊了, 他盯着她带笑的桃花眼审视良久,终于,他收回审视的目光,淡淡的开口: “既然林小姐如此说,那我们还是下去先做b超吧。” 一面说一面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了出去, “肖医生,准备好各种仪器,我马上下去。” “知道了,陈院长。” 肖医生在电话那头笑着答应一声。 陈沐宬挂断电话后,和林凡一起走出办公室, 与等在门外的林梦一起乘电梯上到六楼妇产科的b超室。 林梦本想进去陪林凡做b超,却被陈沐宬含笑制止了: “里面不准家属陪护,你在外面等就好。 我们这里是顶级私人医院,各种设备都是全世界顶级的, 医生的医术也是世界一流,你就放心好了。 林梦,你先坐在沙发上等会儿,你婷姐一时半刻也出不来。 对了,林梦,你想喝咖啡还是果汁? 都是现磨咖啡和现榨果汁。” 陈沐宬一面说一面在等候区的粉色沙发上坐下, 含笑望向刚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的林梦。 林梦一向对长相英俊又有礼貌的大帅哥没有抵抗力, 见对方这么有礼貌,脾气也温和,她忙笑着回答: “我想喝草莓奶昔,这里有吗?” “有,我们这里什么口味的饮品都有。” 陈沐宬一面说,一面回过头,用眼神示意站在他身旁的助理露丝去帮林梦弄草莓奶昔。 露丝忙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向一旁的甜品屋走去。 林梦笑着冲坐在她对面的陈沐宬挤挤眼睛: “陈大院长,看不出来,你长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这么会做生意,居然在妇产科卖甜点和各种饮品。 而且这里装修的好温馨,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喝下午茶的,呵呵!” 陈沐宬略显慵懒地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右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含笑向林梦解释道: “来这里看病的女士心里压力已经够大了,甜品会让人释放压力,也会让人心情愉悦。 我们的服务理念就是:让每位来这里看病的人,都能得到舒心、舒适、舒服的优质服务。 这个服务既包括身体上的顶级服务,也包括精神上的放松。 来我们这里的每位病人,我们都当对方是自己的亲人般,尽心尽力替对方服务好。” 林梦赶忙笑着摇摇头:“你们这里服务再好,环境再优美,我也不想来! 来这里可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你们的顶尖服务可是建立在超多money的前提下的。 我现在可是负债累累的负翁,来这里消费不起。 有病,去小诊所看就好了,省钱!” “哈哈哈……” 陈沐宬不由大笑出声,见林梦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他忙止住笑声,抽出茶几上的面纸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 含笑望向一脸尴尬的林梦,调侃道, “我哪天见到若溪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他是怎么做到让自己老婆觉得日子过得很拮据的! 看样子,你这个花太太对自己老公的经济状况一无所知。 也有可能是你被他洗脑了,呵呵!” 林梦不由大感诧异:“陈院长,你认识花老师?” 陈沐宬刚要回答,就见肖医生快步向他走来,低下头,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看的林梦心中一紧,焦急地询问道: “陈院长,我婷婷姐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陈沐宬收起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示意肖医生先进去, 他则略显严肃地望向一脸焦急的林梦: “肖医生说你婷姐腹痛不是怀孕了,而是卵巢囊肿,必须立即手术。 现在这种手术只是个微创手术,很快就好。 你做为林凡的妹妹,正好替她签一下字。” 林梦不疑有它,赶忙点点头: “我同意签字,手术同意书在哪里?” 陈沐宬笑着摇摇头:“不着急,你还是进去先和你婷姐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林梦赶忙走进b超室和林凡商量。 林凡一脸郁闷地点点头:“甜儿,你就替我签字吧。 我怕现在不做手术,以后发展成卵巢癌就死定了。 唉,烦死了,为什么偏要让我得这种病呢!” 站在一旁的肖医生冷嘲热讽道: “你们娱乐圈的男男女女都乱得很,得这种病的人多了去了。 熬夜,抽烟,酗酒,生活不规律。 换男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整天歌厅进舞厅出,又是酒吧的长客。 你年纪轻轻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怨谁呢?都是自找的! 你们姐妹俩快做决定,到底做不做手术? 我们陈院长可是大忙人,时间宝贵着呢! 要不是他吩咐,我今天还在休息呢! 这都快十二点了。” “做,我们当然做手术,我现在就下去交费。 婷姐,你别伤心了,这只是个微创手术,很快就好。 你等着我,我先下去交费。” 林梦一面说一面就要下楼去交费。 却被肖医生叫住了:“先签手术同意书,我好让手术室的人做准备。” 林梦赶忙又折回来签字,她也没看具体内容, 大笔一挥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然后乘电梯走到底楼交了押金,又乘电梯赶到六楼b超室, 却不见了陈沐宬和林凡肖医生三人。 她刚想去问护士林凡去哪儿了, 就见陈沐宬的助理露丝含笑向她走来: “林凡小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们陈院去了十楼的心外科看望病人去了。 请您先在这里等候一下,您要的草莓奶昔和甜点已经做好了,请品尝。” “谢谢,这些甜点多少钱?我付钱给你。” 林梦听露丝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松,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 露丝笑着摇摇头:“来我们这里看病的人,甜点和甜食都是免费赠送的。” 林梦刚要开口,就见许久不见的梅佳欣从走廊右侧转出来,一脸嗔怪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耳聋了? 我在楼下喊了你十几声都听不到,跑得比兔子还快!” 林梦笑着反驳道:“梅佳欣,你才耳聋了! 我忙着给婷姐交住院押金,又着急的上来看婷姐,哪有空理会别人呢! 梅佳欣,难道你也生病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姐姐我身体无比健康,是我家里有一位病人。”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拉着林梦的胳膊走到一旁的单独休息室里,关上房门, 一脸尴尬地看向满脸惊讶的林梦, “林梦,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快疯了! 我疯狂的喜欢上一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子。 可他不但有先心病,还不能见阳光,而且还到处被人追杀。 我前几天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我,昨天我开的车又被人故意撞坏了, 我现在都不敢回我买在天盛的公寓了。 可我不回去,亓昱一个人在家我又不放心。 他身体不好,又不会干任何家务,也不能出门,我好担心他。 林梦,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佳欣,你不喜欢赵磊了?” 林梦被梅佳欣的话整得一个头两个大, 在她的印象里,梅佳欣一向跟在赵磊屁股后面打转,并且还发誓非他不嫁呢! 前段时间,当梅佳欣得知赵磊和林素领证结婚后,她还伤心地跑去酒吧喝得烂醉, 差点儿被人欺负,又被媒体拍到,上了热搜。 为此,她还被林爷爷狠狠教训了一顿,也被林丹青警告不许再去酒吧。 这怎么才过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另觅新欢了呢! 梅佳欣听了林梦的问话后,红着脸狠狠剜了她一眼,咬牙跺脚道: “天下何处无芳草,我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再说了,我现在的男朋友比赵磊年轻十几岁,也比他帅一百倍! 我还没那么逊,非要和自家姐妹争男人,何况人家一直也不鸟我。 我梅佳欣也是一等一的绝色大美女,何必这么犯贱呢!” 林梦笑着拍拍梅佳欣的肩膀,欣慰道: “佳欣,你能这么想,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你说的太对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何必愁找不到老公呢!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对了,你刚才说那个男孩子到处被人追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佳欣见林梦一脸好奇,便一五一十的把她和亓昱相识相遇相处的过程全都告诉了她。 见林梦惊得目瞪口呆合不扰嘴,一副痴呆样, 梅佳欣得意极了,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后: “林甜甜,这回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你们这群人虽然找的老公都很帅,又有钱又有势, 可他们都不如我老公年轻,也不如他白, 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小鲜肉,嫩的能掐出水来! 哈哈哈……” “梅佳欣,你真是把不要脸好色做到了极致! 和你一比,夏雪和林菲都要甘拜下风了! 我……我真是服了你这个女中色鬼了,人家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有病。 你……你…… 唉……我需要静静!” 林梦说到后来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把头深深地埋进沙发里, 她真不想承认眼前这个好色又疯狂的女人是她的亲表姐。 她原本以为林菲下药强暴晏珩就够疯狂了, 没想到还有梅佳欣这个疯子,居然敢去挖坟! 天啦噜,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她需要好好静静! 危险在渐渐逼近 梅佳欣狠狠拍了林梦肩膀一下,没好气道: “静你个头! 林甜甜,快帮我想个办法,我要怎么才能摆脱坏人的跟踪呢? 亓昱一个人在家也很危险,没有人照顾他,他会饿死的! 他连微波炉也不会用,连碗也不会洗,地也不会扫。 他甚至不会使用电视摇控器。 他活了这么大,居然没去银行取过钱,也没去过一次超市,也没有逛过一次商场。 他甚至不知道二百五是骂人的话,他……” 林梦不等梅佳欣说完,就狠狠弹了她额头一下,讥讽道: “那他是从远古时代穿越过来的吗? 梅佳欣,他既然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能干,又有病,又被人到处追杀, 那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被门挤了,非要喜欢一个吉祥物?” 梅佳欣捂着被林梦弹疼的额头,既是又奈又是心疼: “可是他帅呀! 而且他真的好可怜,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真的,林梦,我不骗你,我不能看他受到伤害, 我也不想有人欺负他,如果他真的一辈子都不能恢复身份,那我也心甘情愿养着他。 真的,我不骗你,你去见了他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为什么会心疼他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一个男人。 为了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开始照着视频学习做饭, 开始洗衣服,扫地,拖地。 我再也不想去酒吧和ktv了,下了戏只想回家陪着他。 我自己也觉得我是真的陷入情网了,这种感觉好可怕: 你的脑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怕他吃不好,怕他睡不好, 又怕他一个人呆在家里会被电打死, 还怕煤气泄漏毒死他,又怕坏人入室抢劫欺负他。 我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对我妈都没这么上心过。 我也快被自己整疯了,也许我上辈子真欠他的, 从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他…… 赵磊拒绝我,我只是伤心不甘, 但当我得知他被人活埋时,我痛的五脏六腑都要撕裂了,恨不能也下去陪他……” 说到后来,梅佳欣的眼圈不由红了,声音也渐渐低沉,情绪也不由低落了起来, 她一脸颓丧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眉心紧锁,叹息不止。 林梦听了梅佳欣的话后,心中的震动堪比十级大地震,沉默良久,她才叹气道: “佳欣,你先别着急。 我们可以报警,也可以找花老师帮忙, 他那么聪明,认识的人也多,肯定会有办法的。” “对呀,我们可以请花老师帮忙。 林梦,你公公当的那么大的官,他肯定有办法替亓昱恢复身份的。” 梅佳欣听林梦如此说,一扫刚才的沮丧,双眸立马变得亮晶晶起来,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抓住林梦的肩膀,兴奋地摇晃着, “林梦,你快和我去找花老师吧! 我要好好和他说说亓昱的事情,他肯定会帮忙的。 亓昱太可怜了,身体不行,身份又被人夺占,还被人活埋, 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被他一个人遇上了。 林梦,你一定要帮帮他,算我求你了!” 林梦一脸嫌弃地推开梅佳欣,嗔怪道: “梅佳欣,你都快把我摇散架了。 花老帅到s市出差了,过一个礼拜才能回来。 我们先去看婷姐吧,她估计从手术室出来了。” “婷姐得什么病了?” 梅佳欣这才想起林凡还在手术室, 她刚才只顾着和林梦诉说亓昱的事,倒忘了问林凡究竟得了什么病。 “卵巢囊肿,不算严重,我们快去看她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拉开休息室的门向门外走去。 梅佳欣也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出休息室的门, 就见露丝含笑向两人走来: “林凡小姐已经做完手术被推到606病房了。 林小姐,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 两位请跟我来!” “多谢!” 林梦赶忙拉着梅佳欣的手,跟随露丝向606病房走去。 林梦和梅佳欣走到606病房时,林凡依旧在昏睡,左手上还在输着液体。 但让两人惊讶的是:陈沐风和周衍这两位花花大少居然守候在林凡的病床左右。 见到她们俩进来,周衍忙笑着对两人说: “两位美丽的小仙女辛苦了! 这里有我和沐风在就好了,你们俩人快去吃午饭吧。 等婷婷醒来后,就让我来照顾她吧。 也算是给我个表现的机会,算我求两位小仙女了。” 林梦不由迟疑了起来: “可是,男女有别,我怕婷姐醒来后看不到我会生气。 而且周衍大表哥,你现在还不是婷姐的男朋友, 我怕她醒来后会和你闹脾气……” “唉呀,林梦,你真婆婆妈妈! 趁婷姐生病期间,周衍大表哥表现的好,说不定就转正了呗! 这里有周总和陈总两大帅哥在,你就放心好了。 你快和我回去看亓昱吧! 周总,陈总,我婷姐就交给你们了,多谢了。” 不等林梦说完,就被一脸不耐烦的梅佳欣打断了。 周陈两人正求之不得,见梅佳欣如此说, 忙笑着满口答应,高高兴兴把两人送出病房。 梅佳欣心中惦记着亓昱,也顾不上和周陈两人闲聊, 忙拽着林梦的胳膊乘电梯下到底楼。 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红色玛沙拉蒂坐了进去, 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坐在副驾的林梦说: “系好安全带,这一路全是交警叔叔。” “交警弟弟还差不多,现在的交警很多都是刚从警校出来的年轻帅哥,比咱俩小多了。” 林梦一面系安全带,一面揶揄道, “梅佳欣,我倒要看看你挖坟挖出来的大帅哥究竟有多帅! 难道比晏珩和陈沐风还帅?” “亓昱和陈沐风花老师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男人,要怎么比? 花老师陈沐风他们是成熟男人的帅气, 亓昱是大男孩儿的帅气,相差了十几岁,能放在一起比嘛! 反正萝卜芹菜各有所爱,在我心里亓昱就是全世界最帅的男孩子。”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发动车子向天盛公寓驶去。 林梦笑着点点头:“在我心中,也是花老师最帅, 不对,花老师和顾老师并列最帅!” 梅佳欣回过头一脸酸涩地瞥了林梦一眼,讥笑道: “林甜甜,你比我还好色,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嘲笑我的! 我再好色也只针对一个男人,你却光明正大的脚踩两只船。 更可恨的是:这两只优秀的船居然心甘情愿被你踩,你也不怕哪天掉进河里淹死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花若溪和顾长宁到底是喜欢你哪一点? 你长相和我持平,身材远不如我和冰蝶,前平后扁,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 也就比平板电脑夏雪的身材好那么一丢丢,我……” 不等梅佳欣说完,林梦就笑着拧住梅佳欣屁股上的肉不放: “梅佳欣,你是大屁股215,男人喜欢你是因为你风骚,哈哈哈……” “快放开我,疼! 天啦,林甜甜,我被你害死了! 我居然和前面的一辆黑色路虎追尾了,这回完了!” 梅佳欣赶忙拍开林梦拧她屁股的左手, 她只顾着和林梦打闹,忘了看红绿灯, 等她发现是红灯时,急踩刹车。 但为时已晚,她的车一不小心和停在她前面的一辆黑色路虎来了个亲密接触, 对方的一只尾灯都被她的车碰掉了,后备箱上也都是刮痕。 她猛捶了方向盘一下,趴在方向盘上哀嚎不已, “林甜甜,一会儿对方来找麻烦,你下去说去,谁让你要掐我屁股的! 我被你害惨了,估计又要赔不少钱了,姐姐我现在严重缺钱!” 梅佳欣话音刚落,就听林梦指着车窗外大叫道: “完了,佳欣! 对方的司机从车上下来了,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来势汹汹,会不会打咱俩! 他正在查看自己的车,看样子非常生气。 咱们要不要报警?” “林甜甜,你长相甜美又招男人喜欢,你快下去和对方说点儿好话, 也许对方看你长得可爱,不要我们赔偿呢!” 梅佳欣赶忙推推林梦的肩膀。 林梦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 “梅佳欣,你比我漂亮一百倍,也比我性感一百倍。 你下去冲对方妖娆一笑,对方也许会倒给咱们钱呢,你快下去吧!” “别放臭屁了! 对方手里拿着电棍,胳膊上全是纹身, 又是光头,又戴着墨镜,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下去会被对方打死的! 林甜甜,快想想办法,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他已经查看完自己的车了,正向我们的车前走来,怎么办?” 梅佳欣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就连嘴唇都在发颤。 林梦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吓得冷汗直流,她强作镇定, 从包里掏出手机,用颤抖的双手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叔叔,有个黑社会的大哥要打我们。 我们在忠武路金川大厦这里……” 林梦刚挂断电话,对方已经在敲她们的车窗了, 她们两人把头死死低下,任凭对方如何敲打车窗,就是不肯打开车门。 直到堵到她们后面的车开始不满地按起了喇叭, 两人依旧在充当缩头乌龟,不肯打开车门。 最后还是交警同志赶来,给双方协调好,才让事件平息了。 梅佳欣这回不敢再和林梦打闹了,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向天盛公寓驶去。 林梦也规规矩矩的坐好,不敢再招惹梅佳欣了, 但等她无意中一回头,不由大惊道: “天哪!佳欣,刚才被咱们追尾的那辆黑色路虎车一直跟在咱们车后面。 咱们都赔了他三万块钱了,他还想怎么样?” “也许人家也和咱们顺路呢!” 梅佳欣听林梦如此说,心中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要不,我们还是右拐上南二环,绕过湖心公园回我的公寓吧!” 林梦见对方的车紧紧跟随在两人的车后面,只好点头同意: “佳欣,快加速,甩掉他!” “好勒!坐好了!”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提速向南二环路驶去。 一路上,梅佳欣都把车开的飞快,但让两人郁闷的是: 无论她们的车走到哪儿,身后的那辆黑色路虎依旧如影随形的跟在她们车后面。 林梦皱眉道:“佳欣,暂时先别回你的公寓了。 有了,快开车去新城区派出所,我就不信他胆大包天敢去警局行凶。” “哎呀,林梦,你的猪脑子终于聪明了一回!”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向新城区派出所驶去。 林梦不敢再打她,只好笑骂道: “梅佳欣,你比猪还笨,从小到大,数学就没及格过。 作文分从来没超过十分,下笔千言,离题万里,被老师骂猪都比你聪明!” 梅佳欣恼羞成恼道:“林甜甜,你才比猪笨呢! 再骂我,小心我把你扔下车,让那个壮汉揍你!” 林梦也不甘示弱地威胁道: “梅佳欣,你再骂我,小心我不让花老师帮你家亓昱的忙,你……”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我真是日了狗了,那头大狗熊怎么还跟着我们俩,真他妈晦气!” 梅佳欣从反光镜一看,那辆黑色路虎车依旧紧紧跟在两人的车后面, 她不由口吐芬芳, “我诅咒那头黑狗熊下一秒就发生车祸,喝凉水被呛死,喝饭被噎死, 走路上被高空抛物砸死,头顶青青大草原……” “佳欣,快别诅咒对方了,赶紧加速去警局, 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那个司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俩。 那是个膘肥体壮的莽夫,肯定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斤斤计较的小人!” 林梦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直到梅佳欣的车安全开到警局门口,她才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一面解安全带,一面对梅佳欣说: “佳欣,我们快进警局,先到里面躲躲,等那个坏家伙走了再出来。” “好的。” 梅佳欣赶忙熄了火,打开车门,跟随林梦一起走进警局。 但让两人郁闷的是:两人刚走进警局,一位女警就走上来对两人说: “办理业务下午再来吧,我们要下班了。” 梅佳欣焦急道:“警察同志,有辆黑色的路虎车一直跟在我们的车后面, 对方的司机看起来不像是好人,我们……” “跟踪你们的那辆路虎在哪儿?” 一位年轻的男警走过来问道。 “咦,那辆车跟了我们好久了,这会儿居然不见了。 估计是见我们俩进了警局,他不敢跟进来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打开警局的门走了出去, 四处一看,却不见了刚才跟在她们车后的那辆路虎车。 男警环视四周一番,并未发现可疑车辆,回过头对林梅两人说: “你们俩先回家去吧。估计对方和你们是顺路。 如果真遇到有坏人跟踪你们,一定要记得报警,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好吧。麻烦警察同志了。” 林梦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拉着梅佳欣的手又回到车上。 她回过头看看同样一脸忐忑不安的梅佳欣,建议道: “佳欣,要不,咱俩还是先回我们林家大宅吧。 我怕现在回天盛公寓又被坏人跟踪。” “不行,我已经两天没回公寓了,我现在心慌意乱,右眼皮跳的不行, 我怕亓昱又被坏人欺负,我必须现在回公寓去。” 梅佳欣透过车窗环视四周一圈,并未看到那辆黑色的路虎车, 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发动车子向天盛公寓驶去。 但让两人无比郁闷的是: 就在两人从警局出来,行驶到将军路,离天盛小区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她们的车被一辆白色的奥迪车追尾了, 还没等两人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就见那辆幽灵般的黑色路虎车猛地从她们的车后面冲上来,横亘在她们的车前, 在离她们的车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硬生生停了下来。 “完了,我们今天死翘翘了!” 梅佳欣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轰油门,直直向挡在车前的路虎车撞去, 由于冲劲太大,路虎车被撞的向后连退了十几米远, 梅佳欣趁此机会掉转车头向临武大街驶去。 林梦无意中向车后一望,顿时吓得毛骨悚然, 只见那辆白色的奥迪车正飞速向她们的车撞过来,她焦急地大叫道: “梅佳欣,快停车! 我们的车没油了,快停车! 后面的那辆白色奥迪车开得飞快,他想要开车撞死我们! 天呀!路虎车也追了上来,我们今天死定了!” 不得已而为之 林梦话音刚落,就见梅佳欣猛地开车向路边的花池中冲去…… 她刚停下车,紧跟在她后面的白色奥迪车由于车速过快, 直直撞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霸道车上。 梅佳欣和林梦两人也顾不上理会路人惊讶的目光了,赶忙弃车而逃。 “快进写字楼里。” 林梦一面说,一面牵起梅佳欣的手,飞快地向一栋金色的写字楼里跑进去。 两人东躲西藏,最后乘电梯上到顶楼的威尔斯西餐厅。 两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便点了两份意大利菲力牛排,两份大龙虾意面, 一份水果沙拉,一份蔬菜沙拉,一杯鸡尾酒,一杯蓝莓汁。 “林梦,你说那个大狗熊会不会跟上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们一会儿要怎么回到天盛公寓,我们要不要报警?” 在等待上菜期间,梅佳欣有些忐忑不安地问正在低头喝蓝莓汁的林梦。 林梦抽出桌上的面纸擦擦唇角的蓝莓汁,叹气道: “先吃饱饭再说吧。 我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总觉得那个路虎车司机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何况你又把人家的车撞了,对方更加不会放过我们了。 一会儿我们还是先打车回你的公寓吧。 早知道就把郜敏和尤倩带在身边好了!” “那你快打电话叫郜敏和尤倩开车来这里接我们俩。 有了她们俩的保护,我们就不怕那个大狗熊了。” 梅佳欣听林梦提到郜敏和尤倩两人,立马激动了起来,催促道, “林甜甜,你快打电话! 有了她们俩的保护,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我的公寓看亓昱了。” 林梦心中一直七上八下的,只好拿出电话打给郜敏和尤倩, 要她们两人开车来新城区临武大街的悦色大楼顶楼的威尔斯西餐厅找她。 挂断电话后,菜也上来了。 两人又饿又累,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赶忙大快朵颐起来。 “林总,好巧!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吃饭呢? 林大总裁身边一向不缺帅哥相陪,今天怎么没有美男相随,反倒是美女陪伴在侧呢,呵呵!” 正当林梦在享受美食时,忽听一个令人反胃的声音从她左耳边传来。 她强压下心中的嫌恶之情,抽出桌上的面纸擦掉唇角的饭渣, 缓缓抬起头,对上费永嘉不怀好意的眼神,口气淡淡的: “你好,费总,好久不见!”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两位美丽的女士共进午餐?” 费永嘉看看一脸不耐烦的梅佳欣,又回过头含笑望向同样一脸冷淡的林梦, “林总,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说说。 你可否让这位美丽的小姐暂且离开一下。” 林梦不假思索就拒绝了: “不好意思,费总,我和佳欣吃完饭还要去医院看望我婷姐, 恐怕没有时间和你闲聊,等下次有空再说吧!” 费永嘉弯下腰凑到林梦左耳边,低声道: “你的这位表姐最近惹了大麻烦,你不想知道具体原因吗?” 费永嘉的话音刚落,就见林梦骤然变色,他不由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林总,你太年轻了,不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和情绪,这样子是会吃大亏的。 我们费氏集团可是和环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做为环宇的老总,也不能一直孤芳自赏,也要学会和各色人物打交道。 总耍小孩子脾气可不行哟!” “佳欣,你先到后面那桌去吃饭吧!我和费总说点儿私事。” 林梦当然知道费氏集团在t市的份量, 何况她也想知道费永嘉要和她说些什么。 再说,郜敏和尤倩马上就会赶来,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梅佳欣也认识费永嘉,知道他的身份, 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起自己的食物坐到了后面的桌子上,一个人吃起了饭。 林梦见梅佳欣走了,只好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费总,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林总不准备请我喝一杯咖啡?” 费永嘉缓缓坐在梅佳欣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上下打量林梦一番,冲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林总,说实话,和你这么甜美可人的小仙女谈话可是需要很大的定力的哟,呵呵! 对了,你花老师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去外地学习去了?” 林梦被费永嘉看的浑身不舒服,但也不好翻脸,只好尴尬地点点头: “是的,花老师这几天去s市学习去了。 不知费总想吃点儿什么,想喝点什么?” 费永嘉双眸凝视着林梦微嗔的大眼晴,唇角扬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 “我不饿,有佳人在坐,秀色可餐。 但我却有些口渴,来杯咖啡就好。” “不知费总喜欢喝什么咖啡?” 林梦侧过头避开费永嘉让人胃里泛恶心的双眸,淡淡地问。 费永嘉笑着对站在一旁的服务生说: “麻烦来一杯白咖啡。”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服务生转身离去,不多时就端了一杯白咖啡放到费永嘉面前。 见两人再无吩咐,便转身离去。 “费总,你现在能告诉我佳欣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林梦见费永嘉慢条斯理的品起了咖啡,不由着急了起来, 要不是为了梅佳欣,她一秒钟都不想面对费永嘉。 费永嘉明明长得相貌堂堂,偏偏一笑就让人觉得阴险狡诈又淫邪, 他的笑容往往并不达眼底,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皮笑肉不笑。 就像此刻,他一面品咖啡,一面还不忘用他那双狭长又眼尾上挑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她, 这让她心里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费永嘉当然看出了林梦对他的厌恶与嫌弃,但他依旧冲她笑的一脸灿烂: “林总,年轻人说话做事不要太焦急,要沉得住气! 费叔我刚才才和老外谈判完,唇干口燥急需要喝一杯咖啡润润嗓子。 还有,” 说到这儿,他身子前倾,凑到林梦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梅佳欣最近救了一位超级大帅哥,他和悦色的老板波尔.道格关系非常亲厚, 凤飞霞肯定不会放过她,你要提醒她多注意人生安全!” 林梦被费永嘉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费永嘉的大手抚上她红润的脸颊,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把打掉他不规矩的大手,怒视着他: “费永嘉,请自重!” “你的唇角有蓝莓汁,我只是替你擦掉而已! 林大总裁,你太敏感了。 我就是再好色,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呵呵!” 费永嘉却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又端起面前的咖啡杯,继续品尝起了杯里的咖啡。 林梦心中压根不信他的说辞,但又不好明着翻脸,只好转移话题: “费总又是怎么知道梅佳欣救的那个男孩子和悦色的老总有关系的?” 费永嘉笑的一脸狡黠:“傻孩子! 我要是像你一样单纯可爱的话,公司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大呢,呵呵! 在t市,还没有我费永嘉不知道的秘密呢!” 一面说,一面起身坐到林梦身边,凑到她左耳边,低声道, “你想不想知道叶轻尘为什么没有死? 想不想知道蓝雨柔为什么恨你? 想不想知道叶明父亲和你父亲之间的恩怨情仇? 想不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 可是,你会告诉我吗?” 林梦一面说,一面伸手推开几乎快要贴到她脸上的费永嘉,往窗户边挪了挪身子, 回过头,一脸戒备地看着笑的一脸得意的某人, “费总,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还是坐到我对面吧。 省得让熟悉的人看到乱说。” 费永嘉却一把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双手, 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到了她身上,在她红得快要充血的耳边暧昧低语: “臭丫头,你就会在我面前装清高! 你都和那么多男人暧昧不清了,也不多我一个人。 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信息一说吗? 想知道一些秘密,难道就不想付出些什么代价吗?” “费永嘉,你这个老色鬼,快放开我!” 林梦又气又羞又备感屈辱,也顾不上淑女了, 低下头狠狠咬住费永嘉右胳膊上的肉不放, 费永嘉吃痛,只好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林梦的双手。 林梦双手得以解放,手脚并用,又打又踢, 用尽全力将费永嘉推倒在地上,抓起桌上的包包就想逃跑。 忽听左治欣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林梦,你怎么也在这里吃饭?” 林梦猛地抬头望去,只见左治正陪同左明珠含笑向她们这边走来, 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位保镖。 她虽然也不喜欢左明珠,但比起费永嘉来, 至少左明珠不会占她偏宜,何况有左治在场,左明珠也不至于为难她。 想到这儿,她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忿,含笑和左明珠母子打招呼: “左董,好久不见,左治,好久不见。” 林梦话音刚落,就见郜敏和尤倩走了过来,梅佳欣也一脸不高兴的从后面走了过来。 左明珠见到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费永嘉,笑的一脸戏谑: “哟,费总,这地上是有金子吗?你这半天不起来,呵呵!” 费永嘉肉没吃到嘴反倒挨了一顿打,心里憋屈到家了, 又见众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只好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自嘲地笑笑: “左董不知道,我现在年纪大了,手脚不灵活了。 为了接住林总递来的咖啡杯,居然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这不,腿疼得老半天爬不起来。 可恨的是,林大总裁一点儿也不晓得关爱一下我这位老年人,还站在那里拍手叫好。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治儿,快去扶你费叔起来。 他也是快六十岁的人,摔这一下可是要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左明珠也是只千年的老狐狸了,她当然知道费永嘉为什么会坐到地上。 费永嘉一向好面子又爱记仇,她可没必要因为林梦而得罪他, 她又回过头笑着对一脸羞愤的林梦说, “林总,我有些公事想和你谈一下, 恰好费总也在,麻烦几位移驾一下,我们去那边的包厢坐坐如何? 里面地方更宽厰,说话也更方便。” 不待林梦回答,梅佳欣就焦急地开口了: “林甜甜,我们俩还有事儿呢,快走吧!” “对不起了,左董,我和佳欣还要去医院看望我婷姐呢! 改天我再请您吃饭吧。” 林梦心中一点儿也不想和左明珠费永嘉这两只狡诈又阴险的老狐狸坐在一起吃饭, 她也深知不是两人的对手,更不想和两人周旋应酬,说着就要和梅佳欣离去。 左治把坐在地下的费永嘉扶起来, 一把拉住即将离开的林梦的右胳膊,着急道: “林梦,你怎么能走呢? 我好不容易才说服我妈要选你们环宇的艺人做新季度的代言人。 我们乐优还准备给你们的新戏投资呢! 我们乐优还打算和你们环宇长期合作呢, 你就这样走了,太不礼貌了吧!” “治儿,看来你的女神并不care你。 你都在你母亲面前竭力替环宇争取资源了,人家林大总裁还不愿意和你吃顿饭! 你们乐优乳业可是世界五百强企业都请不动林总吃饭。 也就难怪我这小小的费氏老总摔倒在地,林总也只是袖手旁观了,唉……” 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费永嘉,故意揉揉并不疼的肩膀,说的含沙射影又委屈至极。 左明珠赶忙笑着安慰道: “费总,我想林总也不是故意袖手旁观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任性不懂事,更不懂得尊老爱幼,包括治儿在内。 所以才需要我们做长辈的好好教导他们嘛! 费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代替林总替你赔罪吧。 麻烦大家移步一下,我们到里面的雅间再叙谈。 治儿,招呼好林总和梅小姐,你们可是老同学了。” 说完,也不去看林梦尴尬的表情,和费永嘉并肩向包厢走去。 林梦此刻心中早已万马奔腾,气的直想骂娘。 这两只狡诈的老狐狸就会在她面前演双簧来讥讽她, 偏偏她还不能生气,谁让人家是金主呢! 她只好把一脸不耐烦的梅佳欣拉到一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言相劝一番。 梅佳欣只好同意暂时不回家去。 林梦牵起梅佳欣的手,跟随左治一起进到左明珠所在的包厢内。 郜敏和尤倩则寸步不离地跟随在林梦左右。 渐渐浮出水面 林梦和梅佳欣跟随左治走进六号包间时,左明珠和费永嘉已经入座了。 见到三人进来,左明珠故意略过一脸不开心的梅佳欣,笑着对林梦说: “林总,快请坐。 你和治儿是高中同学,又和梦瑶是好闺蜜,按理说,我早该请你吃顿饭。 但因为你现在身份特殊,我怕和你走的太近会让若溪那面的亲戚误会。 毕竟若溪家都是从政的,而我是商人, 这会让一些有心人捕风捉影,给若溪带来不太好的影响。 治儿,快替费总林总和梅小姐倒酒。” “左董太客气了,花老师现在不会管环宇的事务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拉着梅佳欣的手,坐在左明珠对面的椅子上, 侧过头不去看费永嘉令人厌恶的双眸。 左治赶忙打开桌上的romanee conti给费林梅三人倒上红酒, 又替老妈和自己也分别倒好红酒,最后紧挨在林梦身边坐下。 回过头看看笑的一脸勉强的林梦,又抬起头笑着对左明珠说: “妈,环宇的艺人,尤其是男艺人,在全国全亚洲甚至欧美市场都很火。 我们乐优乳业请环宇的艺人代言绝对是双赢,而且……” 一语未完,忽见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只见许久未见的凤飞霞和汪秋月先后走了进来。 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位陌生的青年男子。 见到来人,林梦心中顿时一沉,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梅佳欣则在看到跟在凤飞霞后面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惊的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 “婷婷,你醒了?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婷婷,你肚子还疼吗? 用不用叫医生?” 林凡从病床上缓缓醒过来后,一睁开眼就对上两双关切又惊喜的眼眸。 等她的大脑彻底恢复清明后,她不由尴尬地推开凑到她眼前的周衍和陈沐风, 四处看看,没有见到林梦的身影,心中便不自在了起来,皱眉道: “周衍,甜甜去哪儿了?” 周衍赶忙笑着回答:“小甜甜和佳欣出去了。 她们一会儿就回来。 婷婷,你饿不饿? 想不想吃东西? 喝水吗? 上厕所吗?” “周衍,你个大白痴! 林凡刚做完手术,能进食吗? 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医学常识! 我看还是叫医生来吧。” 周衍话音刚落,陈沐风就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陈沐风见林凡一脸郁闷地瞪着他和周衍, 忙拿过床头柜上的小镜子递到她面前,笑的一脸赞赏: “婷婷,你根本不用担心你的形象问题。 你就是纯素颜也依旧美得让人心肝乱颤! 瞧瞧这水灵灵的大眼睛,再瞅瞅这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皮肤, 再看看这红艳艳的樱唇和高挺秀气的鼻子。 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有你漂亮有你娇艳呢? 婷婷,你是我见过的纯素颜最美丽的女人!” 周衍一把夺过陈沐风手中的镜子放到床头柜上,笑着对林凡说: “婷婷,你别信陈沐风的话。 他以前还说林韩是他心中最美的女神呢! 昨天见过孟初夏后,又感慨她才是性感女神。 前段时间,他甚至都想要去追林菲了。 婷婷,只有我才始终如一的把你当作我心尖尖上的女神来爱。 婷婷,你看我都当了你将近两年的备胎了,可不可以转正? 我保证对你百依百顺言从计听。 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立马去给你摘下来,你……” “周衍,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婷婷又不是三岁的小女孩儿,会提这么幼稚的要求吗? 婷婷,你要不要去上卫生间? 我扶你去吧。” 周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沐风笑着打断了, 他眨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含笑望向一脸无奈的林凡, “婷婷,你化妆时漂亮的像只祸国殃民的九尾狐,不化妆时又像朵清新淡雅的菊花!” 陈沐风话音刚落,周衍就笑着将他推离林凡面前,嗔怪地瞅了他一眼,讥笑道: “陈沐风,你拍马屁都拍不到正点儿上! 婷婷长相明艳大气又娇媚,明明像朵娇艳欲滴又带刺的红玫瑰。 她即使纯素颜也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她就是百花丛中最亮眼的那朵花! 婷婷,你喝水吗?上厕所吗? 需要我为你做点儿什么吗?” “我需要你闭嘴,并且离我远一点儿!”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凡狠狠瞪了周衍一眼, 掀开被子走下床,拎起她放在桌上的黑色lv包,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留下一脸尴尬的周衍和憋笑憋到内伤的陈沐风面面相觑。 林凡走到卫生间,并把门从里反锁上,先解决了生理问题后, 又拿出手机打给林梦,但让她郁闷的是: 对方的手机正在通话中,她只好暂时挂断电话。 从包里找出洗漱用品,刷了牙后,又洗了把脸,又照着镜子化了个淡妆, 把散乱的长发编成鱼骨辫,最后又认真的涂抹完护手霜后, 又再次拿出手机打给林梦,可让她生气的是: 这次手机只响了一声,居然就被林梦直接挂断了。 她不由气怔了,低头沉默片刻后,咬牙笑道: “臭丫头,搞什么飞机,等我好了回去再收拾你,居然敢放我鸽子!” 一面说一面又照了照镜子,确定依旧美艳动人后, 方才拎起包包,打开卫生间的门,缓步走了出去。 林凡从卫生间走出来后,一眼就瞥见了正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正和陈沐风周衍谈笑风生的陈沐宬。 她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款款走到三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含笑望向一脸审视的陈沐宬: “陈院长,我想问一下我的手术做的算成功吗? 我感觉我的身体并无大碍,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 陈沐宬收回审视林凡的目光,颇为严肃地叹口气: “林小姐,难道在你看来,身体的健康还比不上化妆重要吗? 你知不知道化妆品里都包含些什么成分? 对皮肤的伤害有多深?” 见林凡一脸尴尬地摇摇头,陈沐风和周衍也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他才又继续缓缓说道, “化妆品里有许多成分对人体伤害很大: 酒精会使皮肤干燥失水、破坏角质蛋白、使肌肤敏感; 水杨酸会破坏角质层、降低肌肤防御力、致过敏红斑; 果酸会使皮肤变薄敏感,早上用会使皮肤变黑; 凡是美白的化妆品里都含有汞,而汞会伤害肝肾脾; 砷会让人得皮炎、色素沉淀、致皮肤癌; 铅会伤害造血、生殖系统; 镉则会诱发心脏病、伤害骨组织。 其实最好的美容养颜方式就是: 早睡早起,饮食合理,管住嘴,迈开腿,心胸豁达开朗。” 说到这儿,他又一脸审视的看了看正听得入神的周衍和陈沐风,意有所指道, “肾阳虚是指房事过多,可能消耗大量肾阳, 导致腰膝酸冷、精神疲惫、耳鸣等症状,可服用补肾壮阳的药物。 肾阴虚是指房事过多可能对经血造成损耗,并损伤肾阴。 导致失眠多梦、盗汗、腰膝酸软等症状,可服用滋阴补肾的药物。” 陈沐宬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左右两侧的陈沐风和周衍就不约而同尴尬地低下了头。 林凡强压下心中的尴尬之情,捂着嘴轻咳一声,笑着对周衍陈沐风两人说: “麻烦周大总裁和陈大总裁出去一下,我有些私事想询问一下陈大院长。” 周衍只好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对林凡说: “婷婷,如果你肯让我当你男朋友的话, 我保证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外面的那些女人都会成为历史。” 不等林凡开口,坐在她对面的陈沐宬就再次开口: “周大总裁,你说的晚了一步。 林小姐前天才和齐斐然分手, 第二天就和省台的当红主持人时涛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你想当她的男朋友估计要等她和时涛分手后了。 据我所说,林小姐人虽多情,但也不会同时脚踏几只船。 不知我说的可对,林小姐?”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抬眸直视着一脸尴尬的林凡,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隐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碧瞳也变得奇异起来,似嗔似笑又似有无限的情丝。 林凡被陈沐宬看的浑身不自在,心中又隐隐有一丝羞愧和不安, 天知道她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有一种被x光扫射的感觉, 她赶忙避开他深遂又意味不明的眼眸,略显尴尬地点点头: “陈院长说的对。 周衍,陈沐风,麻烦你们俩先出去一下,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上的事。” 林凡话音刚落,陈沐风就一脸酸涩地瞪着她: “林婷婷,你真是一天也闲不住。 以后哪个男人当你老公,可要心脏相当强大才行! 周衍,看来你这个备胎暂时还是不能转正。 唉,我们先出去吧!” “婷婷,你太过分了吧! 上次在陈沐风的酒吧里,你还答应我和齐斐然分手后就和我在一起呢! 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周衍一脸委屈地瞅着一脸尴尬的林凡。 在陈沐风和周衍说话期间,陈沐宬则略显慵懒地向后靠在沙发背上, 取下挂在白大补口袋上的钢笔略显无聊地转了起来, 他的唇角始终噙着一丝浅浅的微笑,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一脸尴尬的林凡。 林凡被陈沐宬看的心里直发毛,但又不敢真冲他发火, 只好把一肚子火都冲周衍发了出来: “周衍,老娘我现在浑身不舒服,这段时间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再说了,你喜欢我什么? 不就是喜欢我漂亮的脸蛋儿和魔鬼般的身材吗? 不就是没睡到我才这么郁闷吗? 果真睡了我,你估计一个月后就会厌烦了。 你和我半斤八两,对感情都是三分钟热度,不会对异性有长久的热情和耐心的。 我一直不答应你是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毕竟我和你还挺聊得来的。 如果我们真在一起,超不过三个月就会分手。 有些人只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情侣。 还有就是,由于我身体的原因,老娘我决定以后戒色了! 你们这些男人,以后谁也休想再占我偏宜! 包括你陈沐风在内!” 林凡话音刚落,陈沐风就赶忙举着双手大呼冤枉: “冤枉呢!婷婷,我连你手都没摸过,又怎么会想要占你偏宜呢! 再说了,以前可是你一直想要睡我,我……” 不待陈沐风说完,周衍就一脸不忿地瞪着他: “陈沐风,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林凡? 你敢说你二月十四号那天晚上没去过凯悦大酒店? 你敢说你那天晚上去酒店不是在和林凡约会?” 陈沐风抬眸看看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美得不可方物的林凡,笑的一脸心虚: “林凡长得美艳动人,性格又爽朗,我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呢? 何况你又不是她男朋友也不是她老公,凭什么不让我和她约会,我……” 陈沐风话还没说完,只听周衍一声怒吼: “陈沐风,你个大混球! 这么说你情人节那天真和婷婷去凯悦大酒店开房了?” “闭嘴!周衍! 老娘情人节是去了凯悦大酒店,但不是和陈沐风。 你们两个幼稚的男人快给我滚出去!” 林凡见陈沐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盯着她的双眸也越来越寒凉, 她心中不由一紧, 赶忙起身将争吵不休的周陈两人轰出病房, 并且从里反锁上门,才又返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 抬起头对上陈沐宬耐人寻味的眼眸,略显紧张地开口: “陈院长,我的病到底严不严重?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做呢!” 陈沐宬收回打量林凡的目光,低头沉思片刻, 复又抬起头对上林凡略显紧张不安眼眸,正色道: “不知道林小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要听真话了,我有权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 林凡心中“咯噔”一下,不由紧张了起来。 陈沐宬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耐人寻味起来,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 “真话就是,你的情况不太乐观。 不但患有卵巢囊肿,还患有子宫异位症,又加上宫寒,很难正常怀孕。 而且据苏医生说,你还患有乳腺增生,妇科方面也不是非常乐观。 如果你不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和作习规律的话,估计……” 疑惑不解 “估计什么? 陈院长,照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但不能怀孕生子, 而且还不能干那种事?” 林凡被陈沐宬说的心中乱成一团麻, 就连一向带笑的眉眼也染上了一层忧虑和不安。 陈沐宬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坐直了身子, 凝视着林凡慌惶不安的大眼睛,微笑道: “林小姐也不必过于惶恐。 现在医学发达,你目前患的病症虽多,但幸好都不是要命的病。 只要你痛下决心,与过去的生活彻底做个了断, 与过去的不良生活习惯说拜拜, 并且肯认真听医生的建议的话, 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恢复如初,活力满满,精神更甚从前的。 就看你想要健康的身体还是想要精彩的个人生活了, 毕竟林小姐以前的个人生活那可是相当的精彩纷呈!” 说最后一句话时,陈沐宬的碧瞳里再次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似怨似嗔又似戏谑。 林凡赶忙红着脸避开他耐人寻味的眼眸,略显尴尬地撩撩额前的刘海,讪笑道: “陈院长,我虽然以前的个人生活丰富了点儿, 但为了身体健康着想,我还是愿意痛改前非的。 只要是对我身体有益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尝试。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疾病缠身。 陈院长,麻烦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您是医生,您说什么我都信。” “噢?是吗? 我说什么你都信,也会照着去做?” 陈沐宬依旧转着手中的钢笔,碧色的瞳孔里满是戏谑与质疑, “据我所知,林小姐从十八岁踏入娱乐圈,到今年整整十年。 交往过的男友没有五十也有二十了, 有时甚至一个礼拜交往的男朋友都不带重样的, 常年留连在酒吧会所等繁华奢糜之地, 抽烟喝酒崩迪k歌无所不会,交友又相当的广泛, 就是在娱乐圈中也被人戏称为“行走的男神收割机”。 这样精彩又醉生梦死的生活,林小姐确定要放弃吗? 我记得你那会儿还说你还没浪够呢?” “此一时彼一时嘛! 没有健康的身体,其他的全他妈扯淡!” 林凡话刚出口就见陈沐宬略显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她赶忙笑着转移话题, “陈院长,那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 陈沐宬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让她羞愤欲死的问题: “林小姐,我想问一下: 你交往了那么多的男朋友,每一任都会和对方发生关系吗?” “这关你什么事? 这属于我的隐私,即使你是医生也无权过问!” 林凡不由恼羞成怒起来,狠狠剜了陈沐宬一眼,赌气扭过头不去看他质疑的目光, 心中却尴尬到了极点,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冲陈沐宬发火, 毕竟他和她非亲非故,人家只是她的医生,她冲他发火算什么? 想到这儿,她又回过头对上他微愠的眼眸,红着脸大致解释了一下, “我虽然交往的男友多,但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爬上我的床。 我可是终极颜控,不是绝色大帅哥,我是不会允许他们占我偏宜的。 当然了,如果对方长得真对我胃口,我会超级大方的, 请他们吃饭,送他们豪车名表高定衣服。 交往期间,我和对方也是aa制,绝不占对方经济上的偏宜。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这又不是封建时代,女人不需要遵守三从四德, 我也不是矫情的女人,只要我看上的男人,我就会主动去追求。” 陈沐宬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沓检查单放到林凡面前的茶几上,叹气道: “你当然没错! 只是你的精彩生活让你的身体跟着受罪了。 这是你的检查报告单,好好看看吧。 如果不想早死的话,你最好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男女生理构造不同,最终倒霉吃亏的还是女人。 因为男人不用来月经也不用怀孕,更不会痛经,感染各种妇科病。 而你,看似占偏宜了,看似男女平等了,伤害的却是自己的身体。 这些年各种性病感染率直线上升,万一哪一次没有做好措施,你想想后果…… 男女平等又不是体现在滥情上, 只有内心空虚头脑空空又极度爱慕虚荣的人,才会把皮肤烂淫当作一种炫耀的资本。 你交往了一百个男朋友又如何? 你敢不敢把你这张检查单发到你的朋友圈,看看你的那群爱慕者还敢不敢来找你? 还会不会把你奉为女神? 他们如果真知道了你身体的具体情况,还想娶你回家吗? 你拿你的身体赌明天,我不反对, 但我做为你的医生,还是要提醒你: 身体是你自己的,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你受苦!” 陈沐宬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林凡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望着手中的一沓检查报告单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羞愧当中…… ****** 同样自责万分的还有梅佳欣。 当梅佳欣看到跟在凤飞霞身后走进来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 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不顾坐在身边林梦的阻拦, 冲过去对着那张熟悉的俊脸蛋儿就是两巴掌,不解气, 又拳脚并用地撕打着对方,边打边大骂道: “亓昱,你这个大混蛋,吃软饭的小白脸! 亏我这些天对你供吃供喝掏心挖肺的好,原来你是个大骗子,一直把我当猴耍!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吃软饭的, 你怎么可以在骗了我之后又跟凤飞霞这个老女人鬼混在一起的! 我难道不比她漂亮不比她年轻吗? 你眼瞎了,吃软饭为什么要找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女人?我……” “啪啪”的两声,梅佳欣的话还没说完, 脸上早被恼羞成怒的凤飞霞冲上来狠狠扇了两巴掌, 她指着梅佳欣的鼻子冷笑连连: “梅佳欣,看清楚了,亓昱是我的继子,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儿! 我今天要不是看在你二舅舅的份上,绝对不轻饶你! 没大没小又粗鲁无礼的女孩子,除了年轻之外,一无是处! 我们家亓昱又怎么会看上你这么没文化又庸俗的女人呢!” 凤飞霞骂完梅佳欣后,又转过身, 一脸关切地摸摸亓昱的俊脸蛋儿, “亓昱,你没事儿吧!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梅佳欣这个疯女人? 卫陨,你到外面帮少爷买消肿止疼的药膏来。 我们家亓昱这么帅的一张脸居然被这个疯女人扇肿了, 晚上我还要带他出席慈善晚宴呢!” “知道了,凤总。” 跟在亓昱身后的卫陨赶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亓昱回过头冷冷地瞥了一脸狼狈的梅佳欣一眼, 又转过头笑着对一脸阴沉的凤飞霞说: “妈,我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疯女人。 她估计是认错人了。 我以前从未出现在公众视线中,大家都不认识我。 我们还是去和费总左总林总吃饭吧。 别因为一些小事而影响我们的好心情。” 凤飞霞听亓昱如此说,忙转怒为喜, 牵起亓昱的手,含笑向正在看好戏的费永嘉左明珠走来: “费总,左总,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 亓昱,快给费总,左总敬酒。 你以后要在商圈混,还要多仰仗众多长辈的提携呢!” 亓昱忙端起桌上左治倒好的红酒,含笑走到费永嘉面前: “费总,这杯红酒是小侄敬费总的。 祝费总心想事成,事业更上一层楼,身康体健,笑口常开,诸事无忧!” “承蒙亓总的厚爱,也祝你身体康健,万事顺心。 论年龄,我都可以当你爹了。 费叔衷心地希望你在自己的岗位上能够奋发图强励精图治, 再接再励把悦色带到更高的位置上, 不要辜负了你父亲和凤总对你的一片厚爱之情。 尤其是凤总,对你视如己出。 为了你的病,满世界的寻医问诊。 她的这份人母之情,我们众人可是看在眼里的。 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孝顺你母亲哟! 这杯酒我全喝了,你身体不太好,意思一下即可。” 说罢,接过亓昱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亓昱接着又端了红酒给左明珠汪秋月敬酒,转过身又端了红酒杯来到左治面前敬酒。 最后又拿着红酒杯来到正扶着梅佳欣准备溜走的林梦面前, 低下头,凝视着林梦略显慌乱的眼眸,唇角微微上扬, 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微笑道: “这怀酒是敬林总的。 我以前身体一直不太好,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 经过这几年我母亲的多方寻医问诊后, 上个月在国外找了顶尖的心外科医生给我做了心脏手术,我终于得以重生。 以后我会经常出现在公众面前,我们悦色也和你们环宇会有越来越多的商业合作。 如蒙不弃,希望林总可以喝了我手中的这杯红酒, 也祝愿林总在新的一年里越来越美丽,心想事成,婚姻幸福,学业有成,事业进步。” “混蛋!色狼!” 不等林梦开口,梅佳欣就猛地推开林梦, 一把抢过亓昱手中的红酒杯,照着他的俊脸蛋儿全泼了上去, 又把手中的红酒杯狠狠砸到他昂贵的西装上, 然后拽着一脸呆怔的林梦快步向包厢外跑去。 守在门外的郜敏和尤倩赶忙跟了上去。 梅佳欣一路紧紧拽着林梦的右胳膊不松手,天知道她此刻心痛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男人,为了对方掏心挖肺,又是贴钱又是贴命, 最后换来的却是对方无情的抛弃和戏弄! 他刚才看林梦的眼神都是那么温柔,偏偏对她冷漠凉薄到像个陌生人…… 天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她怕她一松开林梦的胳膊就会瘫软在地上。 她也不知道她这一路上是怎么走到楼下的,也不知道她又是如何坐到车上的。 她此刻心痛到无法呼吸,她用长长的指甲狠狠掐住自己大腿上的肉不放, 直到锥心的疼痛传来,她才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幕不是在做梦: 她一见钟情,不顾危险挖坟挖出来的绝世大帅哥,居然是在骗她,把她当猴一样耍! 她可以想像,当她和林梦走后, 费永嘉左明珠那群老狐狸是怎样在嘲笑她挖苦她贬低她讥讽她……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痛, 趴在林梦肩头哭得泪干肠断昏天暗地几欲昏厥…… 林梦还是首次见梅佳欣伤心成这样。 在她心里,梅佳欣一向都是缺心少肺又爱臭美又爱刻薄别人的一个人, 她以前虽然一直爱慕赵磊,但人家不鸟她,也没见她伤心成这样。 可见,她这次是真动了情。 唉,爱情这东西真是有毒,谁沾谁死…… 林梦虽然和梅佳欣从小吵架打架到现在, 但毕竟两人是亲姑舅姐妹,又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她也忍不住陪着她默默掉眼泪。 忽听郜敏问她:“林总,我们是回环宇还是回林家大宅?” “天哪!我居然把婷婷姐给忘在医院了。 郜敏,快掉转车头去养和医院。” 经郜敏提醒,林梦才猛地想起来林凡还在医院躺着呢, 她懊恼地拍拍额头,皱眉道, “这回死定了,见了婷婷姐又要被狠狠修理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见梅佳欣一面擦眼泪一面大喊道: “郜敏,快开车去天盛公寓。 我要卖掉那个让我伤心到快要窒息的破公寓。” 郜敏回过头一脸为难地看着林梦: “林总,您看……” “你稍稍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给林凡。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只听林凡咬牙切齿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到她耳中: “臭丫头,你死哪儿去了? 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跟你没完,你……” 林梦不待林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既然林凡已经醒了过来,并且还能骂她,那就说明她暂时并无大碍。 她笑着对郜敏说, “郜敏,还是先开车去天盛公寓吧。婷婷姐暂时没事儿!” “好的!” 郜敏答应一声,再次掉转车头向天盛公寓驶去。 半个小时后,车在天盛公寓停下。 梅佳欣让郜尤二人等在楼下,她则和林梦乘电梯上到自己的公寓。 但是,当她输入密码打开防盗门,看到亓昱那张帅到让人失神的俊脸时, 她彻底懵圈了,回过头略显慌乱地问同样一脸呆怔的林梦: “林,林梦,他……他为什么会呆在我屋里? 难道他会瞬移还是会法术,我们不是才刚见过他的吗? 他……他为什么又出现在我房间内……我……” 小冤家 一语未完,只见亓昱猛地走过来将她拉进屋内, 又把一脸呆怔的林梦推出门外,然后“砰”一声关上防盗门。 牵着梅佳欣的手坐在沙发上,对上她质疑不解的目光, 红着脸吻上她紧抿的双唇……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她, 含羞带怯地望着眉头紧锁的梅佳欣,嗔怪道: “佳欣,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了。 难道连你也要抛弃我吗?我……” 梅佳欣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含泪望向同样一脸动容的亓昱: “亓昱,你刚才不是还不理我吗? 这会儿又对我这么热情, 我……我怎么舍得抛弃你呢! 可你刚刚还对我那么冷漠,现在又对我这么好,我好怕我又是在做梦。 如果你是在骗我的话,就请你骗的彻底点儿, 让我永远活在梦中,永远不要再醒来……我……” “佳欣,你刚才在哪儿见过我?” 不待梅佳欣说完,亓昱就一脸焦急地打断了她的话。 梅佳欣见亓昱一脸焦急,不由诧异了起来: “就在悦色顶楼的西餐厅。 呀,难道小昱,你就是悦色传闻中的影子总裁? 刚才那个叫亓昱的坏蛋就是在假扮你?” 见亓昱一脸痛苦地点点头,梅佳欣反而高兴了起来, 她一把搂过亓昱的脖颈,狠狠吻上他有些泛紫的双唇, 直到他用尽全力推开她, 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嘴唇发紫, 额头不停地有虚汗往下流…… 他捂着左胸,喘息着说: “我……我……胸口难受,上不来气,帮我拿……拿……救心丸来……” 梅佳欣吓疯了,赶忙走到一旁的药架上找到救心丸,塞了四颗到亓昱的舌下…… 几分钟后,见他抖的没那么厉害了,嘴唇也没那么紫了, 额上的虚汗也流得没那么快了,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忽听林梦焦急的拍门声传来: “梅佳欣,佳欣,快开门! 否则,我要报警了!” 梅佳欣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赶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 “梅佳欣,亓昱他没有欺负你吧?” 林梦上下打量梅佳欣一番,见她除了眼圈泛红之外,并无大碍,不由放下心来, 忽又瞥见正趴在沙发扶手上一脸虚弱的亓昱,不由诧异起来, “佳欣,亓昱怎么了?他……” “他心脏病犯了,我才刚给他吃了药。 林梦,我们刚才在悦色见到的亓昱是赝品! 他被人顶替了身份,现在成了黑户,我都不能送他去医院看病。” 梅佳欣赶忙给林梦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讲完后,一脸求助地望向惊得目瞪口呆的林梦, “林梦,麻烦你打电话给花老师吧! 他们家都是当官的,他认识的人又那么多,他一定有办法帮助亓昱的。 小昱太可怜了,身份被人顶替,身体又不好…… 林梦,求你了,快帮帮他吧,他好可怜的!” “佳欣,你和我来卧室一下。” 林梦见亓昱暂时状态还不错,便放下心来,关上防盗门, 拉着梅佳欣的手走到主卧室,又关上房门,回过头一脸担忧地看向梅佳欣, “佳欣,你怎么确定这个亓昱不是赝品呢? 万一他真的就是靠美色行骗呢? 你忘了以前的宁怿和易安了? 他们长得像世外仙人,但却是干那种事情的。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们还是慎重一点儿的好。 你不能被亓昱那张帅脸蛋儿迷惑。 再说了,现在整容业发达,想和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什么难事。 越是长得英俊的男人越会骗人。 尤其像亓昱这种年轻又羞涩又俊美又委屈巴巴的大男孩儿, 特别能激起像你这种胸大无脑又颜控又弟控的大姐姐的母性。” 梅佳欣狠狠弹了林梦额头一下,嗔怒道: “林甜甜,你才胸大无脑呢! 不对,你是胸小还多疑! 我和亓昱首次见面是在酒吧,而且他还被人活埋进了坟里, 难道他为了骗我,居然会甘心被人活埋? 再说了,他是真的有心脏病,我给他买了好多治疗心脏病的药,他都在按时吃。 如果他没病,只是在骗我的话,他吃了那么多的药,不是早死了吗? 正常人敢吃那么多治疗心脏病的药吗? 亓昱被人顶替身份,又被人活埋,身体还不好, 他现在只有我了,我可不能听你的话再去怀疑他。 再说了,我记得张无忌的娘明明告诉他: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到你这儿,怎么又成了男人了?” “唉呀,笨死了! 这句话男女通用呀!” 林梦略显尴尬地瞪了梅佳欣一眼,又笑着拍拍她的屁股, “佳欣,你和菲姐是重度颜控,但又头脑简单, 我做为你们的亲人,是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万一……” 一语末完,忽听门铃响起,梅佳欣说着就要去开门。 林梦赶忙拉住她:“一定要看清楚是谁再开门,万一是坏人…… 算了,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一面说一面打开房门和梅佳欣一起走了出去。 但当两人透过猫眼儿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两人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两人互相看看,却谁也不敢先去开门。 只听花若溪警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甜甜,快把门打开,别让我收拾你!” 林梦听到花若溪的声音,再也不敢磨蹭了, 只好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又飞快地躲到梅佳欣身后。 梅佳欣看着满脸阴沉的花若溪,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四五位警察, 不由吓白了脸,结结巴巴道: “花……花老师,警……警察同志好。 我……我……没犯什么错吧!我……” “你们几个等在外面。北辰,你先进来一下。”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将躲在梅佳欣身后的林梦揪出来, 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咬牙气道, “林甜甜,你一天到晚都不省心! 你和梅佳欣开的车把人撞了就不管了吗? 还有,谁允许你和费永嘉一起吃饭的? 等晚上回家,我再好好收拾你!” “花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佳欣这里的? 还有哇,你怎么知道我发生车祸的? 难道你有千里眼不成?” 林梦被花若溪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花若溪见到林梦无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我不但有千里眼,我还有顺风耳。 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否则,哼哼,你知道的!” 不等林梦开口,梅佳欣就急忙道: “花老师,不是我们要故意撞人的,是那个坏男人要欺负我们。 还有哇,花老师,亓昱他有心脏病又被人追杀,求你救救他吧!” 花若溪这才发现趴在沙发背上,一脸虚弱的亓昱,他回过头对林梦说: “去坐在那边,把刚才路上发生的事详细告诉北辰。 梅佳欣,你跟我来!” “知道了,花老师。” 梅佳欣赶忙答应一声,跟随花若溪走进主卧室。 “北所快请坐,你和花老师是怎么找到我和佳欣的?” 林梦见花若溪和梅佳欣进了卧室,心中一松,忙笑着让坐。 北辰上下打量趴在沙发上的亓昱一番,回过头颇为严肃地看向林梦: “这个男孩子心脏病严重,应该尽快送去医院才行,呆在家里迟早会出事儿。 还有,你把你们刚才路上发生的事详细和我说一下。” 林梦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北辰。 北辰听后沉默不语。 林梦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 “北所,我该不会被抓去坐牢吧!” 北辰听她如此说,失笑道: “你又没犯法,抓你干什么? 再说了,开车的也不是你,何况对方也有过错。 但你们开的车把人家的车撞坏了, 还破坏了路边的绿化带和垃圾桶,经济赔偿还是要的。 林梦,你以后还是长点儿心吧! 一天到晚让你花老师操心,他……” 一语未完,忽见花若溪推门而出,走到他身边一阵耳语。 北辰听后,抬眸看了一脸尴尬的林梦一眼,点头道: “都听你花大教授的。 借我十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把未来的市长夫人请到警局喝茶,呵呵! 那你们三人先呆着,我和小刘他们先回去。” 说完,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花若溪亲自打开门,把北辰和其余几位警察送走,然后又关上防盗门, 略显疲惫地捏捏眉心,低下头看向一脸懵圈的林梦和梅佳欣: “我让郜敏和尤倩代替你俩去交警队录笔录去了。 车祸的事情,我暂时不追究你们俩了。 林甜甜,从今以后,没有郜敏和尤倩的陪同,你不许一个人单独出门! 听到了吗?” 林梦赶忙跑过来抱着花若溪一顿猛亲,见他脸色没有刚才那么臭了, 她又吊在他脖子上,撒娇道: “听到了,我亲爱的花老师。 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花老师,你辛苦了,我好爱你! 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常常救我于水火之中。” 一面说一面又在花若溪的俊脸蛋上狠狠亲了几下, 对上他微嗔的眼眸,甜笑道, “花老师,你能不能帮帮亓昱,他的身体非常不好。 他好可怜,身份被人顶替,又被人活埋,而且还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他……” “宝贝,你先下来,让我坐下缓缓。 我才刚下飞机就直奔佳欣这里。 上午又开了一上午的会, 在飞机上又遇到了几位老领导,聊了一路,很累!”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将林梦从他身上放下来,掏出兜里的手机递给她, “打电话给骆骏,让他一个小时后来这里接我们俩。 我这会儿太累了,没有力气再开车了。 梅佳欣,有没有地方可以睡觉?” “有,有,花老师,你快和我来。” 一直呈当机状态的梅佳欣终于回过神来,赶忙领着花若溪向客房走去。 花若溪走了几步后,又将正拿着手机,望着亓昱发呆的某人也拉进了客房。 “花老师,你和林梦先在这间房里休息会儿,我去看看亓昱。” 梅佳欣把花若溪和林梦领到客房后,便转身离开了。 林梦拿花若溪的手机给骆骏打完电话后,背着双手绕着客客房转了一圈, 回过头,望着刚关上门走到她面前的花若溪,语带酸涩地说: “花老师,你看,就连佳欣都能凭自己的经济实力买一套公寓。 只有我一穷二白,到现在还在啃老,名下虽有房产,可都是爹妈赠予的。 你们还不让我混娱乐圈,就凭我现在的能力,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一套房子呢!” “有的住就行,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何况,我们以后会住在政府大院,也不需要再另外买房子,一切从俭就行。 豪华大别墅,你现在不就住着吗? 宝贝,过来陪我一起睡会儿吧。 一个小时后,我再想办法送亓昱去医院看病。”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将满脸委屈的林梦拉坐在床上, 弯下腰帮她脱掉皮鞋,自己也脱掉鞋子, 拿过枕头,先将林梦按倒在枕头上,他自己也随后睡倒在枕头上, 又伸手扯过一旁的蚕丝被盖在两人身上。 扶过她的头枕在他健硕的右臂上,伸出左手温柔地摸挲着她红润无暇的俏脸蛋儿, 含笑在她微嘟的红唇上印下一吻,又轻轻合上她的眼眸,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睡吧,花老师的猪宝宝。 虽然你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可我依旧爱你如命! 你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专门来折磨我的,呵呵! 睡吧,宝贝,我爱你!” 林梦原本不困,但听花若溪如此说,不觉困意袭来, 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窝在花若溪怀里朦胧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觉呼吸不畅,她赶忙睁开双眸, 拿开花若溪捏她鼻子的大手,使劲儿揉了揉双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花老师,我还没睡醒呢,你就会欺负我!” 花若溪笑着伸出右手捏住她甜美可爱的俏脸颊,低下头, 狠狠吻上她被他捏得嘟起来的樱唇,直到她快没气了,他才笑着放开她。 轻轻拍了她屁股两下,催促道: “快去尿尿去,别把膀胱憋坏了,顺便洗把脸。 你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骆骏已经等在楼下了。 洗完脸后我们送亓昱去医院。” “讨厌,花老师,我没睡醒,我也不去卫生间,我还要继续睡觉呢!” 林梦红着脸瞪了花若溪一眼,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困觉。 却被花若溪笑着一把抱进了卫生间, 低下头,一脸坏笑地看着满脸郁闷的她: “要不要我给你把尿,就像我给大小宝把尿一样,哈哈哈……” “讨厌,讨厌,花老师,你讨厌死了,你快出去!” 林梦又羞又气又觉好笑,赶忙笑着把一脸坏笑的某人推出卫生间。 “哈哈哈……” 花若溪则靠在走廊的墙上,很没形象地抚额大笑起来…… 问诊 等到林梦收拾好自己,从卫生间出来后, 便和等在客厅的花若溪梅佳欣亓昱三人一齐乘电梯下到底楼。 骆骏开的加长林肯房车早已等在楼下。 等到花若溪四人坐进车里后,骆骏便发动车子向养和医院驶去。 之所以选择去养和医院,是因为亓昱现在是黑户, 也没有身份证,去公立医院没法看病。 “花老师,我们去养和医院不会被人家赶出来吧。 亓昱他什么证件都没有。 而且他今天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梅佳欣将亓昱扶到后座躺好后,又走到花若溪对面的坐椅上坐下, 有些担忧地望向正低头刷手机的花若溪。 听到梅佳欣的问话,花若溪缓缓合上手机,将翘着的左腿放平, 又把靠在他左肩上闭目养神的林梦抱在自己腿上躺好, 这才抬起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梅佳欣,笑道: “佳欣,这些问题你都不需要担心。 养和医院的陈沐宬是我的表兄,你担心的这些问题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什么? 花老师,陈院长居然也是你家亲戚? 那我怎么不知道?” 正在装睡的林梦听到两人的对话,猛地翻身坐起来, 一脸兴奋地看向笑盈盈的花若溪, “花老师,陈院长和陈沐风是不是亲弟兄?” 花若溪笑着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子,讥笑道: “傻了吧叽的! 陈沐宬,陈沐风,你听名字难道还听不出来吗?” 林梦鼓着腮帮子,不服气地摇摇头: “花老师,这回可是你错了。 名字相似那可不一定就是亲兄弟姐妹。 花若水和顾长宁还是双胞胎呢,连姓都不一样。 陈沐阳和陈沐风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夏雪和夏楠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秦思梦和秦朗月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 我和林洛也不是亲戚呀! 苏墨和苏意染也不认识呀!” “小笨蛋,你又错了! 苏墨不但认识苏意染,还是苏意染的亲堂哥呢,呵呵!” 花若溪低下头,笑着亲亲林梦呆怔的眼眸, 又把她按倒在自己腿上,笑的一脸温柔, “先小睡会儿吧。 从天盛到养和至少要二十分钟,再加上堵车,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知道了,花老师。” 林梦甜笑着答应一声,搂上花若溪结实的腰身,闭上双眸开始困觉。 看的坐在两人对面的梅佳欣心中酸涩不已, 但又不敢出言讥笑两人,怕惹怒花若溪不帮亓昱的忙。 她也不傻,当然知道仅凭她自己的本事没有能力给亓昱申冤,必须要借助花家的势力。 想到这儿,她甩去脑中的各种胡思乱想, 一脸真诚地望向又低下头刷手机的花若溪: “花老师,您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亓昱呢? 他这种情况报警的话,警察会管吗? 还有,我前几天被几个黑衣人跟踪过几次。 花老师,求您一定要帮帮亓昱。 他好可怜,被凤飞霞害得好惨。 那个坏女人也不知从哪找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 就连两人耳朵后面的痣长的位置都一样。” “亓昱,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花若溪合上手机,回过头望向躺在后座上沉默不语的亓昱。 亓昱微微摇摇头:“没有。 我父亲先天弱精,找了好多女人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我还是他做了多次试管,在国外找代孕生下的孩子。” 听了亓昱的话后,花若溪不由皱起了眉头。 梅佳欣却猛地一拍脑门,兴奋道: “亓昱,那个冒充你的男孩子会不会是你爹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就是和你同一个爹,不一个妈的兄弟。 有钱人家有私生子也是正常的嘛!” 梅佳欣话音刚落,亓昱就尴尬地否认道: “绝对不可能,我出生时我父亲已经七十一岁了。 我半岁时,他又出过一次车祸,致使下半身瘫痪……” 亓昱话音刚落,梅佳欣就惊叫起来: “天呢,亓昱! 这么说,你一出生就没见过你母亲? 父亲又瘫痪,这和孤儿也差不多了吧! 小昱,你太惨了,比我惨多了! 我虽然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可我母亲很爱我, 其他家人对我也不错,又有一堆兄弟姐妹一起玩耍,一点儿也不孤独。 小昱,你不要伤心,以后我会好好爱你。 等你彻底治好了病,我还要给你生猴子呢! 你以后肯定会享福的!”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走到后大座,一脸心疼地握住亓昱冰凉的右手。 亓昱则红着脸拿开梅佳欣的手,扭过头不去看她。 梅佳欣抬起头略显尴尬地看向忍俊不禁的花若溪: “花老师,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就是形容人现在过得不好,以后会过得好的词语。” 花若溪回过头看了亓昱一眼,又强忍笑意看向满脸尴尬的梅佳欣: “你想说的应该是否极泰来,涅盘重生吧。 还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诗也很符合你想要表达的意思。” 说到这儿,花若溪又回过头看向背对着他装睡的亓昱, “亓昱,遇上梅佳欣是你的福气, 她虽然一向率性而为又口无遮拦,但本性善良也不势力也不拜金, 而且还能不顾危险的救你于危难之中, 在这个物欲横流一切向钱看的时代,她的这种品格实属难得。 人生哪能尽如人意,黑暗过后,曙光必现。” “花老师,谢谢你对亓昱的祝福。 我好崇拜你,你知道的好多,不愧是老师! 而且你还是首个夸奖我的老师。 这比我拍戏挣了一千万还要让我感动,谢谢你,花老师!” 梅佳欣还是首次听到有人夸奖自己,并且还是来自学识渊博的老师的夸赞, 这让她心中感动到一塌糊涂,眼眶不由湿润了。 花若溪唇角扬起赞赏的微笑: “傻孩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缺点,你当然也有让人称道的地方。 我从来不认为会有完美无缺的人,当然也不会有一无是处的人。 我也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人,即使是大街上的乞丐,他们也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你无需过多在意他人的议论, 保持本心,热爱生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即可。” 花若溪话音刚落,车已停了下来。 骆骏走下车打开车门,花若溪叫醒林梦一起走下车,梅佳欣也扶着亓昱随后走下车。 ****** 花若溪带着林梦三人直接乘电梯上到九楼陈沐宬的办公室。 陈沐宬见到花若溪四人进来后,笑着把桌上的丽人杂志递到花若溪手里: “若溪,看看你老婆,走到哪儿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是这位小伙子患有先心病吧。 麻烦你先和我来里面房间一下,我先帮你做一下检查。” 一面说一面推开里间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亓昱深呼吸了一下,紧跟在陈沐宬身后走了进去。 梅佳欣本想跟进去,却被陈沐宬笑着阻止了: “你不方便进来,请在外面等就好。” 她无奈,只好忐忑不安地等在门口,时不时还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林梦则窝在沙发上继续梦周公去了。 花若溪拿着陈沐宬递来的丽人杂志,坐在林梦身边的沙发上,认真地翻看了起来。 “猪宝宝,昨天晚上熬夜了? 今天怎么这么困?” 花若溪看完了整本杂志还不见林梦醒过来,便笑着推推她的肩膀。 林梦猛地睁开双眸,一脸无奈地看向花若溪: “我昨天被花若水罚写了五十遍的《三都赋》,直写到凌晨一点钟才写完。 花老师这段时间估计心情不好,总爱拿我出气! 唉,我也真是命苦,从高中就被你们弟兄三人重点关照,没有一天放松过。 就连梦中还在不停地做试卷考试,一回头就发现花若水正一脸阴沉地站在我身后, 我立马就从梦中被吓醒了。 结果更悲惨的是:我从梦中醒过来后,居然悲催地发现自己真在课堂上。 更崩溃的是,花若水正站在讲台上提问我: ‘林梦,你来说说,竹林七贤都有谁,他们的字号分别是什么,代表作又是什么?’” “噢,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回答的。” 花若溪将手中的杂志扔在一旁的茶几上,摸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看着忿忿不平的林梦。 林梦尴尬地抠抠脸颊,笑的一脸心虚: “那个,我当时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迷迷糊糊又气乎乎的,脱口而出: ‘我认识他们干什么,又不能顶吃也不能顶喝!’ 我话音刚落,全班同学就爆笑出声。 花老师当场就黑了脸,让我拿着书滚出教室,站到外面去听课, 并且下课后,又把我叫到办公室训了至少半个小时的话。 而且半个小时内,骂我的话都不带重样的……” “活该! 林甜甜,你真是顽劣异常,欠揍得很! 如果花若水哪天要揍你的话,我决不拦着。” 花若溪狠狠戳了林梦额头一下,又是气又是无奈又觉好笑, 拿起桌上的丽人杂志又继续看了起来。 林梦尴尬极了,只好起身走到梅佳欣身边, 见她不停地走来走去,满脸的担忧,不由讥笑起来: “梅佳欣,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亓昱只是进去检查身体, 又不是进去做手术去了,用不着这么担心。” 梅佳欣抬眸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林甜甜,敢情进去做检查的人不是你老公,你当然不用担心了! 亓昱从小就过得那么惨,现在又被人陷害,简直惨不忍睹!” 林梦嗔怒地剜了梅佳欣一眼: “梅佳欣,你少胡说! 花老师身体健康着呢,他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不许诅咒他!” “林甜甜,那你为什么要说我家亓昱呢? 他都那么惨了,你还能找出比他更惨的人吗?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 梅佳欣委屈地瞪着同样一脸不高兴的林梦。 林梦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叹口气: “梅佳欣,你是不是白痴! 我和花老师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我当然心疼他,也向着他说话。 可人家亓昱和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是你好色才强迫人家当你男朋友的。 退一万步讲,他这个身体,还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 万一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或是,你帮他治好了病,也帮他恢复了身份, 他又成了悦色的总裁,人家到时候身边美女如云,看不上你了, 转身娶了别的女人,你又该怎么办? 佳欣,你太恋爱恼了。 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亓昱他不是正常人,他……”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愤怒的梅佳欣大声打断了: “林甜甜,照你这么说,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亓昱去死? 就是一条狗,我们也不能看着它凄惨的死去吧! 何况小昱他还那么年轻,那么帅……” 不等梅佳欣说完,林梦就冷笑连连: “少扯淡了! 梅佳欣,你就是好色,看上人家的那张帅脸蛋了,别整得那么伟大了! 他要长得像杜越一样挫,他就是死在大街上,你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你梅佳欣可没有那么伟大!” 林梦不屑地摇摇头, “佳欣,不是我爱说你,你太幼稚了,从来也不考虑现实问题。 先不说亓昱以后能不能好,就算他能好,以他的身体状况,他什么也干不了, 还需要你一辈子养着他,你确定你要一辈子养着他?” 梅佳欣坚定地点点头:“为什么不呢? 我就是要一辈子养着他。 我说到做到,我可以拼命去拍戏,上综艺,挣钱给他看病。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亓昱的。 哪怕他以后身份恢复了,身体彻底好了后会抛弃我,我也心甘情愿。 人就活这一辈子,为什么就不能为爱勇敢一回呢? 我活了这么大,还是首次这么喜欢一个男孩子,我愿赌服输……” 说到后来,一向乐观没心没肺的梅佳欣双眼蓄满了泪水, 她轻轻倚靠在墙角,低下头,转着自己的手指头玩…… 林梦不由怔住了,望着一脸忧伤的梅佳欣,心中五味杂陈,几次欲言又止。 花若溪将手中的丽人杂志放到茶几上,起身走到两人身边,笑着拍拍林梦的左肩膀, 又对刚从检查室走出来,正一脸复杂望着梅佳欣不说话的亓昱说: “亓昱,听到了吧, 佳欣是多么真诚又直率热情的一个女孩子。 不管你未来如何,有如此真心待你的女孩子,你这一生都很值了。” 亓昱却低下头望着脚下的地板砖出起了神。 梅佳欣听到两人的对话,赶忙走过来拉住亓昱的手,焦急地询问道: “小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检查的怎么样?” 亓昱刚要开口,就见陈沐宬左手中拿着一沓检查报告单从检查室走了出来。 “你们四位请坐到沙发上,我说一下我刚才给他做的检查结果。” 陈沐宬一面说一面关上里间检查室的门, 又走到饮水机旁倒了四杯白开水放到茶几上。 然后缓缓坐在黑色的单人真皮沙发上, 将手中的检查报告单递到刚在三人沙发上坐下的亓昱手中, 又一脸严肃地看向紧挨着亓昱身边坐下的梅佳欣, 以及刚刚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的花若溪和林梦: “我想知道一下: 如果这位亓先生做手术的话,你们三人中有谁可以代替他签字?” 医疗科普 “陈医生,我可以替亓昱签字。” 陈沐宬话音刚落,梅佳欣就一脸焦急地开口, “还有,陈医生,报告单上说小昱得的是法洛四联症,这是什么病呀? 严不严重,做完手术后,小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吗? 他还患有严重的紫外线过敏症,而且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他……” 不待陈沐宬开口,林梦就一脸讥讽地打断了梅佳欣的话: “梅佳欣,你真是个大白痴! 你和亓昱非亲非故,你又不是他的直系亲属,也不是他的老婆,你凭什么替他签字? 你又算哪根葱呢!傻得可以,笨得要……” “林甜甜!” 花若溪回过头嗔怪地瞥了林梦一眼, 后者赶忙笑着捂住嘴躲到了他背后,再也不敢乱插话了。 花若溪这才回过头望向满脸憋笑的陈沐宬, “陈沐宬,如果做手术的话,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亓昱目前意识清醒,他可以自己签字吗?” 陈沐宬摇头道:“亓昱的病情很严重,必须要动手术。 在手术中需要麻醉,而且没有一项手术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所以,患者本人虽然可以签字,但也必须还要有其直系亲属的签字才可以进行手术。 这是硬性规定,即使关系再好,我也不能冒这个风险!” 花若溪回过头看看坐在他右侧低头敛眉的亓昱,叹气道: “亓昱,你的父亲现在身体如何?” 亓昱苍白虚弱的俊颜上染上一层深深的无助和绝望,苦笑着摇摇头: “我父亲上个月突发脑梗,现在估计还在抢救中,现在公司都在凤飞霞的掌控中…… 算了,你们也都别为我操心了,活到哪一天算哪一天吧!” “不,亓昱,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亓昱话音刚落,梅佳欣就立马心痛地大叫起来, 她猛地起身走到陈沐宬,半跪在他面前,抓着他的右臂, 语带哀求地望向面色凝重的他, “陈医生,求求您救救小昱吧! 你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呀! 我有钱,完全可以付得起小昱的医药费,拜托您一定要救救亓昱,求您了!” 一面说一面对着陈沐宬就要磕头。 陈沐宬赶忙将她扶起来,无奈地摇摇头: “没有病人家属的签字,我们是不可能给病人做手术的,这是规定。 有若溪在也是一样,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看着亓昱去死吗?” 梅佳欣红着眼圈,语带哽咽地仰望着一脸严肃的陈沐宬。 不等陈沐宬开口,林梦就从花若溪背后探出头,嗔怪地瞪了梅佳欣一眼: “梅佳欣,现在不是钱的问题。 是亓昱没有家属,没有人给他签手术同意书。 你就是给沐宬表哥磕一百个头也不管用,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唉……” 梅佳欣听林梦如此说,心中一阵阵失落绝望涌上来,沉默片刻后,她又缓缓回过头, 一脸哀求地望向正拿着亓昱检查单低头沉思的花若溪, “花老师,求求您想想办法帮帮亓昱吧。 求您了,您那么聪明又那么有能力,一定有办法的。 求您了,帮帮亓昱吧! 他才二十三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我……” 说到后来,早已泣不成声…… 花若溪从茶几上拿了一沓面巾纸递给身边的林梦: “去帮佳欣擦擦眼泪。” “知道了。” 林梦接过花若溪递来的面纸,起身走到梅佳欣身边, 一面帮她擦眼泪,一面叹气道, “佳欣,你这么说也是在为难花老师。 他又不是神仙,也不能给亓昱变出来一个亲人呀! 我觉得……” “陈沐宬,和我来休息室一下,有话和你说。” 花若溪出声打断林梦的话,起身向休息室走去。 陈沐宬也转过身向休息室走去。 梅佳欣推开林梦,走到低头不语的亓昱身边,紧紧握住他骨瘦如柴的右手,语带哽咽道: “小昱,你不要担心,花老师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那么聪明,认识的人又那么多,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林梦忍不住泼冷水:“梅佳欣,花老师不是神仙, 他又没有法术能让亓昱瞬间恢复健康,你想的也太简单了。 亓昱不但没有家人,他还是黑户。 这也就是在沐宬表哥这里,在其他医院,他连医院的门口都进不来。” “林甜甜,难道按你的意思,亓昱只能等死?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情呢? 知不知道别人都快心痛死了,你就会说风凉话!” 林梦话音刚落,梅佳欣就一脸愤慨地瞪向她。 林梦略显尴尬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佳欣,别那么激动嘛! 我说的也是事实嘛! 花老师即使再有能耐,他也没有办法给亓昱变个家人出来,他……” “我还真能给亓昱变个家人出来。” 一语未完,忽见花若溪推门而出, 他走到一脸呆怔的林梦面前,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又含笑望向一脸求助的梅佳欣, “佳欣,你想不想嫁给亓昱? 如果你愿意嫁给他的话,你就是他老婆,你就可以代替他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花若溪话音刚落,梅佳欣就一脸惊喜地点点头: “我当然愿意嫁给亓昱! 花老师,可是亓昱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户口本,要怎么领证结婚?” “花老师,你这回出的可是馊主意,亓昱的身体那样,你还让佳欣嫁给他,万一……”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若溪笑着捂住了嘴,他看向坐在沙发上,依旧低头沉默不语的亓昱, “亓昱,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 我也没有疯,之所以让你和佳欣结婚,也是有我的考量在内。 你跟我来里面一下,我有些私密话想问你一下。” 亓昱挣扎了好半天,最后在梅佳欣的一再催促下,只好起身和花若溪走进里间休息室。 梅佳欣一脸焦急地踱来踱去,口中还在不停小声嘀咕着什么。 林梦本想安慰安慰她,又觉得无计于事,又想起花若溪做事一向谨慎沉稳, 他既然让梅佳欣嫁给亓昱,那么必然有十足的把握,她便甩甩头发,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闲得无聊,她便回过头盯着摆在地下一人高的人体模型仔细观察了起来, 看了好半天,回过头笑着问正坐在办公桌上翻资料的陈沐宬: “沐宬表哥,这么多的穴位,这么多的身体部位名称, 这么多的专业名词,这么多的学术英语,你是怎么记得住的?” 陈沐宬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冲她笑的一脸戏谑: “那么多的漂亮衣服,那么多的珠宝首饰,那么多的化妆品,那么多的口红色号, 你们这些女孩子又是怎么分得清的?” 林梦略显尴尬地摸摸自己的俏脸蛋儿, 缓步走到陈沐宬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指着摆在桌上的心脏模型,笑问道: “沐宬表哥,亓昱得的是哪种类型的心脏病? 和顾老师的一样吗?” 陈沐宬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一样。 亓昱是法洛四联症,长宁则是法洛三联症。” “陈医生,法洛四联和那个法洛三联哪个更严重一些?” 梅佳欣听闻,忙跑了过来询问道。 陈沐宬看看一脸焦急的梅佳欣,又回过头望向同样一脸好奇紧张的林梦,笑问道: “弟妹也想知道两者的区别吗?” 林梦赶忙点点头:“愿闻其详!” 陈沐宬端起桌上的水杯润了润嗓子,刚要开口, 就见花若溪和亓昱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不等他开口,梅佳欣就蓦地起身走到面色凝重的亓昱面前,握着他的右手,焦急地问: “亓昱,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娶我?” 梅佳欣话音刚落,林梦就笑着调侃道: “梅佳欣,亓昱现在一无所有,要娶也是你娶他,他……” “林甜甜,你皮又痒得不行了! 一天到晚信口开河,什么玩笑也乱开!” 一语末完,早被花若沉声打断了,她赶忙低下头摆弄起了左胳膊上的腕表。 陈沐宬抬起头冲花若溪笑的一脸揶揄: “看不出来,花大教授的家法还挺严的嘛! 若溪,我记得你以前和盈霜在一起可是甩手掌柜,衣食住行都是盈霜在管。 这怎么和林梦在一起就变成她爹了,什么事儿也要管呢?呵呵!” 花若溪笑着瞪了陈沐宬一眼,嗔道: “闭嘴吧,陈大院长! 等你以后娶了林甜甜这样的老婆就知道我为什么比她爹还操心了。 现在还是说正事吧。 大家都坐到沙发上来,听我说。” 一面说一面走到黑色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梅佳欣赶忙拉着亓昱的手坐在沙发上,一脸激动地望向笑容满面的花若溪: “花老师,您快说,我都听您的!” 林梦笑着摇摇头:“梅佳欣,我长这么大还是首次见你这么礼貌懂事,我……” 说到一半,赶忙识趣地闭上嘴,走到花若溪身边,笑着和他挤坐在一起, 回过头一脸讨好地望向面色微沉的某人, “花老师,我这几天和刘嫂学了几个拿手小炒,等我们回家后,我做给你吃。 你这几天辛苦了,脸都瘦了一大圈,需要好好补补身体。” 一面说一面甜笑着在花若溪的俊脸蛋儿上印下一吻。 花若溪回过头笑着瞪了林梦一眼,嗔道: “少给我拍马屁,晚上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现在说正事。” 花若溪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一圈,最后停在坐在他对面, 正望着他笑的一脸玩味的的陈沐宬脸上,正色道: “沐宬,我刚才和亓昱谈过了,他同意和佳欣领证结婚。 领证所需的所有事情都由我来搞定。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给亓昱安排住院,看什么时候动手术比较好。 这孩子身体很虚弱,精神状态也很不好。 我觉得他的病症似乎比长宁那时候还严重,你认为呢?” 陈沐宬收回戏谑的目光,对上梅佳欣紧张期待的目光,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亓昱的症状确实比长宁的还要严重,需要尽快动手术。 如果你能让他和梅小姐领证的话,那梅小姐做为他的配偶就可以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我也可以找合适的时机给他手术。” “谢谢陈院长。 亓昱的病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我真的很想知道。” 梅佳欣一脸焦急地问。 陈沐宬见花若溪和林梦也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遂起身从办公桌上拿来心脏模型, 指着心脏各部位的名称,给几人讲起了医疗科谱: “先心病分简单先心病和复杂先心病。 一般简单性先心病,主要包括:房间隔缺损、室间隔缺损、动脉导管未闭等, 术前没有严重的心功能障碍,手术后经过恢复,心功能正常,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运动; 复杂的先心病,主要包括: 法洛四联症、肺静脉异位引流、大动脉转位等。 这些先心病患者即使做了手术,心功能短期内也不会恢复到正常, 或者后面有其他畸形存在,这种情况就不能和正常人一样运动,因此需要引起注意。 手术治疗是先心病的根治方法,但是即使做了手术,也不保证所有的功能都能恢复到正常, 因此和正常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特别是心脏功能,心脏负荷的承受能力不一。 经过我的初步检查确诊:亓昱患的应该是法洛四联症。 法洛四联症又包括以下症状: 1.肺动脉狭窄:程度越严重症状越严重; 2.主动脉骑跨:主动脉根部肥大向右旋转骑跨在左右两心室间,可能导致血管内血栓形成; 3.右心室肥厚:发育异常引起右心室心肌肥大; 4.室间隔缺损:部位主要集中在漏斗部。 而长宁患的是法洛三联症。 法洛三联症是指先天性肺动脉瓣狭窄, 伴有卵圆孔未闭或继发孔房间隔缺损,合并右心室肥大的综合征。 在发绀型先天性心脏病中,其发病率仅次于法洛四联征。 经过我的初步诊断,亓昱应该是法洛氏四联症中的肺动脉狭窄。 肺动脉狭窄可单独存在,也可与肺动脉高压等疾病同时存在, 可表现为呼吸困难、疲乏、晕厥等症状。 肺动脉狭窄程度在40%以上者,需考虑手术治疗。 常用的手术方式有经皮球囊肺动脉成形术、经皮球囊主动脉瓣成形术等。 当然做手术前,还需要再做一些详细的术前检查,我们也会开会商讨一些具体操作事宜。 以亓昱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先休息几天再做手术吧。 趁此间隙,若溪你也正好帮他们俩把结婚证领了。” 陈沐宬的医疗科普讲完后, 梅佳欣睁着一双迷茫的桃花眼,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陈医生,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只想知道亓昱做了手术后能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水平,能运动或是……” 陈沐宬接口道:“要运动也要等一年后,而且还要视具体的情况而定。 有的严重者,终生都要服药,并且还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也会丧失生育力。 但凡是手术就会有风险,没有医生敢百分之百打包票。” “天哪,这也太惨了! 佳欣,你可要想好要不要和亓昱领证了,万一……” 林梦听了陈沐宬的话后,不由后怕的打了个寒颤, 话刚出口,就迎来花若溪警告的目光,她赶忙尴尬地捂着嘴干咳一声, 又掩饰性地端起面前的一次性纸杯喝了两口, 抬起头对上陈沐宬戏谑的目光,讪笑道, “沐宬表哥,白开水好寡淡,有没有咖啡或是奶茶?” 陈沐宬轻笑道:“没有,白开水是最好的饮品。 经常吃甜食喝饮料对身体会造成一些不可逆的伤害。 甜食会导致龋齿,表现为牙齿疼痛、变黑、出现牙洞等症状。 过多的甜食也会导致体内糖分超标,无法被吸收的糖可能会转变成脂肪,导致肥胖。 甜食过多还会导致糖尿病,表现为体重下降、饭量增大、口渴、腹痛、皮肤红肿和瘙痒等症状。 所以,综上所述,你以后还是少吃垃圾食品,少喝饮料为好。 既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那些爱你的亲人着想。” 感恩有你 林梦听陈沐宬如此说,忙笑着说: “沐宬表哥,听你这么一说, 我以后再也不敢吃甜食了,万一得了糖尿病,那可就太吓人了! 以前花老师说吃甜食不好,我还觉得他在吓唬我呢,呵呵!” “看来还是医生的话管用,我说的话只当耳旁风!” 花若溪笑着瞥了林梦一眼,又回过头对陈沐宬说: “陈沐宬,既然亓昱必须动手术,那你就给他安排住院吧。 他的身份问题以及领证等事情由我来想办法即可。 亓昱,你也把心放宽,好好听从医生的建议,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身体恢复后,我会帮你恢复身份,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佳欣,你这几天先把工作上的事往后推一推,先在医院陪陪亓昱。 他现在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林甜甜,我们先回爸妈那里吧。 今天是姑父的生日,晚上我们一家人还要去给姑父祝寿呢! 沐宬,亓昱就交给你了,有问题随时联系我,拜!”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起来, 又把一脸不情愿的林梦也从沙发上拽起来,揽着她的肩膀向门外走去。 花若溪和林梦走后,陈沐宬把秘书露丝叫进来,吩咐她给亓昱安排住院等事宜, 又打电话给心外科的黄医生,大概介绍了一下亓昱的身体情况,让他先给亓昱输液, 等过两天他开会研究过后再决定哪天给他做手术。 露丝进来领着梅佳欣和亓昱去选病房, 陈沐宬则起身向妇产科的病房走去。 ****** 等到露丝帮亓昱安排好病房,又找来医生帮他输上液, 确定他无事后,便和医生护士等人一齐离开了。 梅佳欣到底楼办好住院手续后,又去医院食堂买了一堆盒饭, 便又赶忙乘电梯上到五楼心外科亓昱所在的病房。 她一进去就发现亓昱正望着窗外出神,她赶忙把手中的盒饭放在茶几上, 走过去拉上窗帘,又快步走到他病床边坐下, 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笑得一脸开怀: “亓昱,你这回开心了吧! 陈院长的医术非常高明,有他给你做手术,你肯定会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的。 等你身体恢复好了,花老师也会帮助你恢复身份的,到时候你就苦尽甘来了。 小昱,你……你不开心吗?” 梅佳欣说到一半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亓昱满脸的忧愁,眼中隐隐还有泪光在闪烁。 亓昱缓缓抬起头,对上满脸担忧的梅佳欣,语带哽咽道: “佳欣,我想了很久,还是不能同意和你领证结婚。 万一,万一我下不来手术台,你莫名其名就成为了寡妇。 我……我不能害你,我……” 梅佳欣赶忙捂住亓昱的嘴,又怕捂坏了他,赶忙又放开了。 心中一痛,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滑落下来,哽咽道: “我愿意,我愿意嘛!不关你的事! 不许你再胡思乱想了,你要是不和我领证结婚就不能做手术。 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你就会死! 如果你不在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虽然我和你相处的日子不多, 但我是真的把你当我最爱的亲人在疼。 我不能想像你不在的日子,算我求你了,和我领证结婚吧! 领了证,我们俩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替你签字,照顾你了。” 亓昱叹气道:“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梅佳欣忙接口道:“我有呀,我有钱! 我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我可以出去拼命拍戏挣钱养活你呀! 我们结了婚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就连我的人也是你的……” “佳欣,我……” 亓昱一再隐忍克制的眼泪终于从眼眶滑落下来…… 梅佳欣怕他情绪太过激动,赶忙笑着转移话题: “亓昱,我买了好多的饭。 我那会儿悄悄问过管床医生了, 他说你只要不吃刺激性的食物,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吃。 小昱,你一定要好好吃饭, 过两天我们还要去领证结婚呢! 到时候你一定要帅帅的……” 亓昱乖巧地点点头:“我都听你的。” 梅佳欣赶忙端来红烧排骨和燕窝粥喂亓昱吃。 亓昱红着脸摇摇头:“我自己吃就好。” “可是你右手输着液要怎么用筷子? 我马上就是你老婆了,你还那么害羞干什么?”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笑着从餐盒里盛了一勺燕窝粥送到亓昱唇边, “乖,快张嘴!” 亓昱轻轻瞥了梅佳欣一眼,失笑道: “讨厌,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梅佳欣却被亓昱难得一见的笑容迷得三魂出窍七魄上了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后面: “天哪!小昱,你一笑简直天地失色,百花盛开! 我还是首次见你笑! 完了,我现在很能理解古代那些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了。 小昱,你一笑,我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等你以后病好了,我一定要好好亲亲你。 现在却只能看,不能吃,真是郁闷死个人了!” 亓昱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想到未来,心里堵的慌, 但又怕梅佳欣担心,只勉强喝了几口燕窝粥就再也不想吃任何东西了, 躺在枕头上假寐起来。 梅佳欣也不傻,当然知道他为什么难受。 其实她心里也乱如麻,不知未来会如何。 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坚强,因为亓昱除了她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信赖。 她在微信上和经纪人静姐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又和林梅撒谎说她和朋友去外地旅游去了。 反正林家的家风一向宽松,孩子们来去自如。 尤其是林梅,她自己还一天到晚游山玩水,小男朋友换个不停, 也不大会去管梅佳欣和什么人交往,去哪里玩耍。 ****** 三天后,花若溪和林梦满面含笑地来到病房,告诉梅佳欣和亓昱: 今天上午带亓昱先去派出所办身份证,下午就可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了。 梅佳欣激动地就差当场给花若溪跪下了,感激的话说了无其数,引来林梦一顿讥笑。 一切顺利,当梅佳欣看着大红结婚证上亓昱那张帅得天地为之失色的帅脸时, 她却不由再次感动到落泪。 亓昱同样感动到热泪盈眶,抚摸着结婚证上两人的照片,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梅佳欣激动到无法言喻,猛地扑入亓昱怀中大哭起来。 吓得站在一旁的林梦赶忙拉住她,轻斥道: “佳欣,结婚大喜的日子你哭个鬼,也不怕晦气! 再说了,亓昱明天就要做手术了,你不能再惹他伤心了。 你现在是他的定海神针,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知道了,林梦。 你一会儿和我去慈恩寺拜拜观音吧,我要为亓昱祈福。” 梅佳欣听林梦如此说,忙擦干眼角的泪水,一脸兴奋地对她说。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求神拜佛不如求己。 与其拜观音还不如拜陈沐宬呢! 他可是主刀大夫,呵呵!” 亓昱也摇头道:“佳欣,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那我们就回家去吧!” 梅佳欣只好无奈同意。 众人便乘坐花若溪开来的商务车准备返回养和医院。 谁知,就在车即将右拐到中央大街时: 忽见一位身形高大魁梧,戴着黑色棒球帽黑色黑镜黑色大口罩, 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猛地从路边的花丛中钻出来,伸开双臂挡在他们的车前。 司机骆骏惊出了一身冷汗,猛踩刹车, 在距离该男子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硬生生停了下来。 车里的四人也同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找死! 想死也不说找个好的地方!” 骆骏气的真想下去好好揍那个大块头一顿。 却被花若溪笑着制止了: “对方似乎并不是碰瓷,他好像在找人……” 一语未完,忽见亓昱指着车窗外,一脸激动地说: “若溪哥,外面拦车的那个人是我的贴身保镖刑强。 也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麻烦快让他上车来!” “骆骏,快下去请刑强上车来。” 花若溪忙吩咐骆骏。 骆骏忙打开车门把一身黑衣的刑强请上了车。 刑强看见多日不见的亓昱依旧完好无损,激动到就差当场给梅佳欣跪下了。 梅佳欣也激动到不能自已,伏在亓昱肩膀上哭到嗓子都干哑了才停下来。 花若溪把座位让给刑强坐, 他则和林梦挤坐在前面的座椅上,望着车窗外急驰而过的景物陷入了沉思当中。 刑强摘下口罩黑镜和帽子,一脸激动地望向同样满脸动容的亓昱: “少爷,你这些天还好吗? 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我好怕你已不在……” “刑强,你胡说什么! 亓昱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我不许你诅咒他! 他还要和我白头到老生儿育女呢!” 不等刑强说完,梅佳欣就一脸嗔怪地打断了他的话。 “少爷,你和她……” 刑强听了梅佳欣的话后,惊得目瞪口呆。 亓昱轻叹一声,略显尴尬的开口: “我和佳欣才刚领了结婚证,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我妻子。” “这……” 刑强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难以消化了。 众人回到病房后,花若溪和林梦去妇产科看林凡。 梅佳欣则和刑强绘声绘色讲述了她如何英勇救亓昱的过程。 说完后,还一脸得意地看着一脸呆怔的刑强: “怎么样,我厉害吧! 要不是我的英勇,你家少爷可就真危险了。 我可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大恩无以为报,他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吧!” 刑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略显尴尬的看了亓昱一眼: “可是少爷他身体不行,不能激动,也不能干那种事情,他……” “刑强,你回里面那屋先休息会儿吧。 我和佳欣说会儿话!” 亓昱红着脸打断刑强的话。 刑强赶忙识趣地走进了里面房间休息去了。 亓昱见刑强走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一脸不解的梅佳欣手里, 又伸出右手轻轻抚上梅佳欣紧锁的眉头,强忍悲伤说: “这是刚才刑强交给我的银行卡。 至于里面具体有多少金额我也不确定,但至少九位数起步。 万一,我明天下不来手术台,你至少暂时可以衣食无忧,我……”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如果,如果……我也不活了……” 梅佳欣不等亓昱说完就大喊着打断他的话,又把手中的银行卡扔到他怀里, 猛地起身向病房门口跑去。 恰在此时,花若溪和林梦林凡陈沐宬四人推门而入。 梅佳欣再也承受不住,扑到林梦怀里哭得死去活来,差点儿昏厥。 林梦受梅佳欣感染,也不由伤起心来,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就连一向乐观开朗的林凡也低头垂眸不语。 花若溪见病房里的气氛实在悲伤压抑,便笑着推推身边的陈沐宬: “陈大院长,快把你带来的好消息分享给大家。 省得大家泪腺过于发达,我怕今天晚上我要睡在水帘洞里。” 陈沐宬捂嘴轻咳一声,走到一脸忧伤的亓昱面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你明天的手术会非常成功的。 我在美国的好朋友莱斯正好今天来我院交流学习。 他目前是全美排名前五的心外科专家,医术相当精湛。 明天由他和我一齐为你做手术,成功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那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呢?” 梅佳欣止住哭声,抬起一双泪眼,着急地问。 花若溪笑着叹口气:“佳欣,任何事情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你要相信陈沐宬的医术,也要相信亓昱绝对会长命百岁的。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擦干眼泪,好好陪陪亓昱。 让他放轻心情,早点儿休息。 明天过后,陈沐宬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健康开朗的老公。 你和亓昱的美好生活也才刚刚拉开帷幕。” “谢谢花老师,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多了。 你说的对,我家亓昱福大命大,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不对,他一定要活到一百二十岁才行!” 梅佳欣眼中带泪,笑得一脸欣慰。 林凡忍不住打趣道:“看来女生果真外向! 我和亓昱同住一个医院,也没见你来妇产科看看我, 还要我这个病人爬楼梯来看你。 唉,恋爱脑的女人真可怕! 不但重色轻友,也重色轻姐妹。” 林梦忍不住吐槽道:“婷姐,你还好意思说佳欣! 前年我和你去相亲,我去上厕所差点儿被坏人欺负, 你倒好,撇下我和时砚去逛街看电影去了。 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也不接,最后干脆关机了,真是的!” 众人不由轻笑出声。 “你前两天不也把你婷姐丢给周衍和陈沐风那两个花花大少,和佳欣去悦色吃饭了吗? 你和婷姐佳欣也是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呵呵!” 花若溪摸着林梦粉嫩嫩的脸颊笑得一脸爽朗。 “哈哈哈……” 众人再次大笑起来,病房内顿时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循循善诱 陈沐宬帮亓昱检查完身体,确定一切良好后,又叮嘱了他一番注意事项后, 便随同花若溪林梦林凡三人一齐离开了病房。 从病房出来后,花若溪和林梦两人便告辞而去。 陈沐宬回过头笑着问低头不语的林凡: “林小姐一向乐观开朗,怎么突然沉默了起来? 是在想你的病情还是在想你的男朋友?” 林凡幽幽地叹口气:“都有。 因为身体不适,引起心情烦闷,心情烦闷就会胡思乱想。 一胡思乱想就觉得自己可悲: 呆在医院快一个礼拜了,以前追在屁股后面的那群狂蜂浪蝶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就这还是在他们不知道我的病情的情况下。 真不敢想像当他们知道我真的有病时,又会是什么态度,想必跑得比兔子还快吧! 现在看来还是陈院长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个好面子又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 陈沐宬听林凡如此说,隐在金丝镜框后面的碧瞳里是溢于言表的笑意, 他强掩心中的窃喜之情,故意叹气道: “唉!世态炎凉,人性本凉薄。 林小姐也不必太伤感了,生了这场病反而能看透一些人的嘴脸,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人生有些时候多经历一些挫折反倒是好事, 太过一帆风顺的人生有些让人害怕,人生最忌讳的就是‘圆满’二字!” 林凡刚要开口,只见迎面走来三位女护士, 见到陈沐宬,三人忙停下脚步,站在一边含笑和他问好: “陈院长好!” 陈沐宬含笑冲三人点点头,也不答话。 三位女护士走远后,林凡隐隐听到一阵赞叹声: “哇!陈院长好高好帅,比电影明星还帅!” “电影明星怎么能和我们陈院长比呢! 一个个都初中还没毕业呢,大脑空空的花瓶而已!” “可惜的是,这么出色的陈院长居然还是单身……” “陈院长,你……你居然还是光棍? 这不可能吧! 你这样的人也会剩下? 你们医院的那群女医生和女护士不会都是瞎子吧?” 林凡听了三人的对话后,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面不改色的某人。 陈沐宬停下脚步,回过头冲林凡笑的一脸戏谑: “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光棍儿。 而且也真的没有女人来追我,并且我也不会追女人,所以就单身至今喽!” “只可惜我生病了,没心情再谈恋爱了。 否则,我来追你好了!” 林凡笑着拍拍陈沐宬的左肩,忽又想到自己的病,顿时垮下脸来,郁闷地叹口气, “陈院长,我的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我呆在医院都快发霉了! 每天见到的人不是医生就是护士和病人。 昨天闲逛的时候还看到一个被人打成猪头,浑身挂彩,血肉模糊的病人, 差点儿把我吓出心脏病来。 我觉得我再继续呆下去真的要疯! 还有,我怎么觉得我的腰好像变粗了,就连小肚子也有了,这可真是疯了! 明明我吃的东西很少呀! 而且我也不吃高热量含油含糖的东西,也不吃垃圾食品呀! 而且住院的这一个礼拜,我吃的东西比平时还少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我还有什么疾病不成? 咦,陈院长,你那是什么表情? 是在憋笑吗? 有你这样的医生吗?人家都快烦死了,你还笑我!” 陈沐宬强忍笑意安慰道:“我是在笑你说话的表情好生动好可爱。 明明外表美艳又成熟,可一说话还是像小姑娘一样可爱。 你放心好了,虽然你的病症多,但好在都不算严重,最多一年就会好的彻彻底底。” “什么? 需要一年才能彻底好?” 林凡不由提高了音量。 “小声点儿,大小姐! 你来我办公室,我详细和你说!” 陈沐宬赶忙笑着捂住她的嘴,又用手指指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 见她脸憋得通红,又赶忙放开了她,牵起她的手走步梯上到十楼自己的办公室。 一路上,凡是看到两人的医护人员无不震惊, 一个个瞪大了双眸,一脸好奇地看向手牵手的两人: 传闻中的陈院长不是一向不近女色吗? 这好像与传闻中的有些不大一样…… 林凡跟随陈沐宬回到他的办公室后,忙甩开他温热的大手,一脸嗔怪地瞪着他: “陈大院长,你难道不知道你长得有多招人喜欢吗? 你看看那一路上有多少女人恶狼似的盯着你看, 一个个估计都把我当作肉中钉眼中刺了。 你再不结婚,会引起社会动荡的!” “我倒是想结婚,可是找不着合适的对象,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人来结婚吧! 何况,我还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一但结了婚就不想离婚。” 说话间,陈沐宬已倒了杯温开水送到林凡手中, 又含笑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他则紧挨着她缓缓坐下,回过头,满脸笑容地看着她, “不知林小姐如果结婚的话,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林凡喝了两口水便放下了,叹气道: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找谁结婚呢! 哪个大冤种会找我这种不能生孩子又浑身是病的女人呢! 唉,烦死了! 我都不知道我未来该何去何从了。” 林凡一面说一面略显郁闷地扯着自己胸前的长发玩儿。 “如果我能彻底治好你的病的话,你打算如何感谢我?” 陈沐宬强压下心底的窃喜之情,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陈院长,你真能彻底治好我的病? 如果你真能彻底治好我的病,我……” 林凡听他如此说,立马转悲为喜,一脸激动地望着他。 “你会怎么样?” 陈沐宬有些焦急地问道。 林凡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讪笑道: “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感激你。 这样吧,我加倍付你医药费,好不好?” 陈沐宬笑着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好! 我们医院是不会乱收费的,这么做也会败坏我们医院的声誉。” 林凡又歪着头想了想,拍手笑道: “有了,我免费当你们医院的形象代言人。” “那更不好了! 因为以我们医院的名气和资质,根本不需要请代言人。” “那我给你送面超大超好的感谢锦旗。” “不好!华而不实!” 陈沐宬依旧摇头。 林凡垂头丧气道:“那我送你什么好呢? 送钱,你比我还有钱;送衣服,你估计也不会收; 送名表,我发现你几乎不戴; 送豪车,你的坐驾比我的还豪华! 送什么好呢?让我好好想想。” “那你先好好想想,我进里面接个电话。” 陈沐宬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向里面休息室走去。 林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托着腮帮子, 冥思苦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该送什么东西给陈沐宬。 正在为难之际,忽听电话想了,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时,却是时涛的来电, 她想了想,还是挂断了,又发语音给他: 我正在拍戏,不方便接电话,晚上给你回电,拜! 不是她不喜欢大帅哥,实在是她目前身体不行, 没有那个兴趣和精力再同男人调情了。 她刚和时涛聊完天,就见陈沐宬已含笑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想好了要如何感谢我了吗?” 他一面说一面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满眼都是笑意。 林凡皱眉道:“难道医生给病人看病还需要好处吗? 那我给你封个大大的红包,行不行?” “不行,因为收红包违法,也违背我的本心,何况我也不差钱!” 陈沐宬说的一本正经。 林凡无奈地叹口气:“那陈大院长究竟是想要什么好处,能不能给个暗示。” 陈沐宬唇角扬起一丝赞赏的微笑: “林小姐聪明绝顶,早该想到了!” 林凡不由怔住了,良久,她才红着脸避开他深遂又深情的碧瞳, 低下头,尴尬的开口: “那个……我有病,不能干那种事! 何况,在你们医生眼中不是没有男女之分吗? 也会对异性感兴趣?” 陈沐宬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心底即将汹涌而出的笑意,深呼吸了一下,正色道: “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病的话,林小姐会怎么报答我呢? 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这个问题。 并且医生下了班后也会有正常人的生活,也会对异性感兴趣。 如果医生都不会对异性产生好感的话,那医护人员都该绝种了! 可你看医院的医护人员大多数都有配偶的。” 林凡抬起头一脸为难地看向正襟危坐的陈沐宬: “可是我身体有病,也没心情和任何男人谈恋爱,而且……” “我没说要和你谈恋爱呀!” 陈沐宬笑着打断林凡的话。 林凡听他如此说,不由恼羞成怒起来: “陈沐宬,那你是在耍我玩儿?” 陈沐宬却笑的满脸温柔: “瞧你,性子太急了! 我说不想和你谈恋爱,可没说对你不感兴趣,也没说不想和你共度一生。” “难道你要和我直接结婚,省去恋爱这一步?” 林凡不由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笑容满面的陈沐宬, “你难道不知道我有病,并且还有可能不能生育? 而且,我以前可是交往过许多男朋友的,你不介意?” 陈沐宬笑着摇摇头:“第一,我是医生,我会帮你治好你的病的; 第二,我不是个老封建,不会对你的过往介意。 那是你的历史,我无权干涉,我只参与你的未来; 第三,我未婚,你未嫁,你我年龄又大了, 而且我们俩各方面的条件也相配,正好家里老人也催得紧,我觉得我们此时结婚正合适; 第四,你家里的姐姐妹妹都有了各自的归宿,难道你就不羡慕,不觉得内心孤独寂寞? 第五,如果你不想嫁给我的话,我也不敢强求。 但估计我也没有那个心思费心费力替你治病了,毕竟我也不是圣人,我……” 林凡赶忙起身走到陈沐宬身边,抓着他的右手,笑得一脸讨好: “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呀! 你又帅又高又有才华又有钱知识还渊博,我怎么会不愿意嫁给你呢? 明天等你给亓昱做完手术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我去买了大钻戒和鲜花向你求婚好不好?” “不好!” 陈沐宬笑着摇摇头, “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领证吧! 这样一来,我和亓昱就成了连襟,我就会更尽心尽力地替他做手术了。 正好今天是四月二十日,好事成双嘛,好不好?” 林凡迟疑道:“可是,人家民政局都快下班了。” “没关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的人是我的好朋友, 我打电话让他们迟下一会儿班就可以了。” 陈沐宬笑得一脸得意。 林凡为难道:“可是,我没拿户口本。” “没关系,有身份证就行。” “可是,我没买钻戒和鲜花!” “没关系,我这里有买好的大钻戒,也有各种颜色的玫瑰!” 陈沐宬一面说,一面从从衣兜里掏出硕大的鸽子蛋戴在林凡的左手无名指上, 又起身从休息室里拿出一大捧玫瑰花送给她, 含笑凝视着她略显迷茫的大眼睛, “婷婷,嫁给我吧,我爱你! 我会给你一个温馨的家,也会治好你的病。 让你漂泊的心不再流浪,让你孤独的灵魂不再寂寞,让你单薄的肩膀从此有了依靠。” 林凡此刻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状态,心中乱如麻, 但又不想错过陈沐宬这么帅气又多金的金龟婚,便笑着点点头: “我答应你,虽然这速度有点儿过快了,我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呢! 而且我还有病……” 一语末完,早被陈沐宬笑着封住了红艳艳的樱唇…… 林凡好不容易才把陈沐宬从她身上推开, 红着脸瞪了同样满脸潮红的某医生一眼,嗔道: “陈大院长原来也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样好色,我的嘴巴都差点儿让你咬烂了……” 陈沐宬摸着林凡微嘟的诱人红唇,笑得一脸得意: “秀色可餐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只个普通的男人……” 林凡笑着白了某人一眼: “长成你这样的男人还普通吗?就会自谦! 可是,我们俩一会儿去领证的话,是不是该买身喜庆的衣服,我总不能穿着病服去吧!” “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 说话间,陈沐宬已去休息室里拿了两三个大袋子过来, 掏出里面的红毛衣递给一脸呆怔的林凡, “进去试试合不合身。” 林凡把红毛衣扔在沙发上,一把将陈沐宬按倒在沙发上, 笑着摘掉他碍眼的眼镜,挑起他漂亮的下巴,笑得流里流气的: “好你个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陈大院长! 难道你早就想好要和我结婚了? 否则,你怎么会准备的这么齐全? 你快给我老实交待! 否则,否则,我……” 林凡剩下的话全被吞进了陈大院长的肚子里…… 世间虽苦,还好有你 下午六点钟,林凡和陈沐宬在青峰区的民政局领了大红的结婚证。 两人穿着情侣款的大红毛衣,同款的黑裤子,同色系的黑色风衣,手上也戴着硕大的情侣钻戒。 领完证后,林凡又硬拉着陈沐宬去商场买了情侣腕表,当然,钱是林凡付的。 晚饭是在陈沐宬买在医院附近小区,帝都华庭的大平层里吃的。 房子里装修的是极简的北欧风,林凡看的甚是满意。 菲佣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等着两人。 “婷婷,饭菜是不是不合口味?还是你胃里恶心?” 吃饭时,陈沐宬见林凡只吃了两口米饭就不吃了,不由担心了起来。 林凡咬着筷子叹气道:“我怕吃多了长胖,我这段时间好像腰变粗了很多!” “我不嫌你胖,胖了摸着手感才好,太瘦了摸着咯手! 快吃吧!吃饱了饭一会儿才有力气打我!” 陈沐宬眼里的狡黠之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林凡不由愣住了:“我为什么要打你?”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陈沐宬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 晚饭过后,林凡想回病房休息,却被陈沐宬笑着拉住了: “哪有夫妻俩结婚第一天就搞分居的。 再说了,我还要帮你好好检查身体呢!” 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凡拉进了浴室。 最后的检查结果是:林凡不但被告知没病,而且还怀孕两个多月了。 她听后差点儿气死了,逮着陈沐宬就是一顿胖揍,又掐着他的脖子笑问道: “陈沐宬,你这个大坏蛋! 你是不是在医院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那当然,否则,我对你那么殷勤干什么? 婷婷,打我可以,但不可以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本身宫寒严重,体质也不是非常好,能怀孕实属不易。 小心,别太动气了,等你生完了孩子,我再让你打个够,好不好?” 陈沐宬笑着拿开林凡放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伸手抚上她红艳艳的红唇,眼角眉梢都是笑, “夫人,我们早点儿休息吧,明天还要给亓昱做手术呢!” “那你可不能欺负我,我可是孕妇!” 林凡轻轻摸着微凸的小腹,笑的满是无奈与戏谑, “臭小宝!你可来的真不是时候! 你妈精彩的万人迷生涯可就此结束了! 这都要拜你那腹黑又狡诈的爹所赐! 唉,谁让你娘我也是个好色之徒呢! 反正你爹是高富帅,老娘我嫁给他也不亏,你说是不是?” 陈沐宬笑的春风得意:“可不是咋地! 你再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我这么帅气又多金又专一又有本事的好老公了。 嫁给我,你可是赚大发了! 宝贝,我刚才好像发现你身上某个地方长了一个硕大的痦子,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病变。” “真的?在哪里呢?” 林凡吓了一大跳,赶忙撩起衣袖看看胳膊上,没有; 又撩起裙子看看双腿,也没有。 最后又褪下衣衫让陈沐宬帮她看看是不是长在了背上。 让某位医生看的结果就是: 她不但被某人占尽了偏宜,还被某人压着干了许多少儿不宜的事情。 最后的最后,她才反应过来她又被他骗了,她想骂他,又想不出合适的词; 想打他,又怕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最后为了泄愤,狠狠咬了他肩膀两口才算完事儿。 “哈哈哈……”某人却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儿。 ****** “亓昱,你和刑强在里面说什么呢?说了快一个小时了?” 梅佳欣等陈沐宬等人走后,便赶忙到负一楼去打饭。 由于打饭的人太多,再加上她刚进去食堂就遇到了初中同学邬静, 两个人一面排队一面聊的热火朝天。 等她打好饭回到病房已是一个小时后了。 她一回到病房就发现亓昱不见了,她刚想去找他, 就见亓昱从里间休息室走了出来。 她赶忙放下手中的饭盒,含笑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亓昱,我打了好多的饭,你叫刑强一起出来吃饭吧!” 亓昱摇头道:“我需要禁水禁食。 刑强太累了,休息去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又到处被凤飞霞的人追杀, 每天东躲西藏非常辛苦,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难道凤飞霞知道他是你的人,对你忠心耿耿,所以要痛下杀手?” 梅佳欣不由紧张了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呢?” 亓昱无奈地摇摇头:“暂时还不能,等我做完手术再说吧。 万一……那就彻底害死刑强了。” “没有万一! 陈院长都那么说了,我们要相信他。 既然你们都不吃,那我先吃了。 我还要补充能量好好照顾你,帮你恢复身份呢!”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低头吃起了饭。 亓昱心烦意乱,便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梅佳欣吃过晚饭,又去卫生间洗漱过后,快步走到亓昱的病床边坐下, 伸手摸摸他瘦削苍白的脸颊,有些尴尬的开口: “小昱,我想……我想抱着你睡觉。 因为……因为,如果你做完手术的话,头几天估计都不能动,身上插满了管子,我碰都不敢碰你。 万一……” 亓昱缓缓睁开假寐的双眸,一脸忧伤地望进梅佳欣略显羞涩的桃花眼里, 轻叹一声: “你真傻,万一……” 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被梅佳欣红润的樱唇给吻进了肚子里。 她怕他受不了,只是轻轻吻了他几下便放开了, 脱掉拖鞋,和他面对面躺下,轻轻扯过一旁的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又笑着吻了吻他略显忧伤的眼眸: “睡吧!从今以后我就是有家有老公的女人了,看谁还敢再笑话我! 从今以后,你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打爆他的脑袋。 我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你可是我放在心尖尖上来疼的男人。 亓昱,你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大男孩儿,我爱你!” 回应她的是他微凉又羞涩的轻吻…… 他轻轻吻完她后便赶忙转过身背对着她,他怕他眼底的泪水让她心疼怜惜。 她则伸出右手轻轻搂住他比女人还纤细的腰肢, 头抵在他单薄的背上,喃喃自语道: “亓昱,你明天一定要好好的从病床上下来。 等你好了,我还要给你生儿育女呢!” “我会好好的,我也不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世上……” 亓昱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梅佳欣的眼泪早已打湿了亓昱浅蓝色的病服…… 这一晚,两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抱在一起各自诉说起了各自小时候的趣事。 说起小时候的趣事,那也只是梅佳欣的, 因为亓昱的童年除了吃药就是看病,没有任何快乐可言。 听得梅佳欣心中一阵心酸,伸手抚上他苍白的面颊,哽咽道: “以后,我们家小昱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有我把你当心头宝宠着。” 亓昱亦一脸的动容:“佳欣,不管明天的手术结果如何, 我都要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感恩上天让我遇见你,感谢我的生命中有你的出现。 就算我明天下不来手术台,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亮光,我爱你!” “亓昱,我要好好亲亲你,我怕万一……” 梅佳欣一面说一面脱掉他身上的病号服,流着泪,几乎把他从头到脚吻了个遍。 他也不反抗,红着脸,闭上眼,任由她亲吻着…… ****** 亓昱第二天上午的手术足足做了四个小时才顺利完成。 “恭喜佳欣了,亓昱的手术做的非常成功, 心肺功能也恢复的很好,心脏也听不到任何杂音。 术后恢复的好的话,估计一年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当陈沐宬摘掉手术服笑着告诉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众人时, 其他人还好,只见梅佳欣听了陈沐宬的话后,竟然一头裁倒在地, 好在被眼疾手快的花若溪揪住后衣领拉了起来。 “沐宬表哥,佳欣这是怎么了?” 林梦吓得脸都白了。 陈沐宬笑着摇摇头:“不碍事,她只是太过于激动了,躺一会儿就好。 若溪,林梦,中午我和婷婷请你们俩吃饭。” “你和婷婷姐请我和花老师吃饭?为什么?” 林梦一脸疑惑地望向笑容满面的陈沐宬。 花若溪将梅佳欣交给身后的刑强送回病房,回过头笑着捏捏林梦俏丽的脸蛋儿: “小傻蛋,看不出来吗? 你又多了一个姐夫,并且这家伙狡诈的很! 孩子都种进了你婷姐的肚子里, 还把人家骗得团团转,等领证了才告诉人家真相,你说坏不坏?” “你们弟兄都坏,都腹黑,半斤对八两! 我们家小甜甜那么小不就被你花大教授看上了吗? 沐宬,站了一上午了,累吗?” 林凡笑着瞥了刚脱下手术服的陈沐宬一眼,又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 含笑望着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爱慕和得意。 陈沐宬笑得一脸骄傲:“不累,才娶了美娇娘,心里快活似神仙,怎么会累呢?” 又回过头吩咐跟在身后的医护人员, “密切观察病人的情况,尤其是术后二十四小时内是高危期,有问题随时通知我!” “知道了,陈院。” 众人答应一声便向监护室走去。 林梦笑嘻嘻望着帅气无比的陈沐宬: “沐宬大表哥,你倒是抱得美娇娘了,只苦了周衍大表哥了, 当了两年多的备胎居然被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截胡了。 小心他知道后找你决斗,呵呵!” “小甜甜,你少胡说! 我可从来没答应过周衍要和他交往。 我和他可是清白如水,你可不能在陈大院长面前胡说。 他呀,和你老公一样,表面温文尔雅,内里又腹黑又爱吃醋又小心眼儿! 这不,我才和他领了证不到一天,他居然把我手机里存的异性朋友全删了个干净。 还假借我的名义在朋友圈里晒了我们俩的结婚证,并且配文: 老娘从今以后就是陈太太了,其他雄性休想再染指我! 陈沐宬,你说你坏不坏,嗯?” 林凡一面说,一面笑着推推笑得一脸得意的某人, 不想推的用力了点儿,倒真把他给推坐在了地下。 陈沐宬捂着胸脯皱眉道:“婷婷,我才刚在手术室站了四个来小时, 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左胸脯也疼得要命,你还欺负我!” “对不起,沐宬,你没事吧! 我扶你回你办公室休息吧!” 林凡赶忙走过来将陈沐宬从地上扶起来,搀扶着他向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林梦本想跟上去看看陈沐宬有没有问题,却被花若溪笑着拉住了: “陈大院长在装病骗婷婷玩儿呢! 他身体健壮如牛,曾经做了一台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后,晚上还能和我们去ktv唱歌呢! 何况他可是心外科的医生,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自己的心脏好不好呢! 那家伙鬼心眼儿可多着呢! 周衍和陈沐风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凡这回可是遇到对手了,以后想浪也浪不起来了,呵呵!” “花老师,你和沐宬表哥一样坏!” 林梦笑着揪揪花若溪的耳朵。 花若溪则低下头笑着吻住她红嘟嘟的樱唇…… 良久,才喘息着放开她,附在她耳边调侃道: “小傻瓜,我那不叫坏。 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足智多谋聪明睿智,心较比干多一窍,呵呵!” “羞死了,自吹自擂,呵呵!” 林梦笑着在自己脸上刮了两下。 “小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若溪笑着向手上哈了两下,又伸手去呵林梦的腋下。 林梦则笑得差点儿没气了…… ****** 情况果然不出花若溪所料: 林凡刚扶着陈沐宬回到他的办公室,他就笑着将她压在沙发上一阵狂吻, 直到林凡快没气了,他才笑着放开她。 “陈沐宬,你这个大坏蛋,就会骗我! 我要打扁你!” 林凡反应过来又被陈沐宬欺骗后,笑着扑上来捶了他胸口两下。 却见他捂着左胸一脸痛苦地说: “婷婷,我的心脏很痛,你快从我兜里找我的药出来。” “在哪里了?” 林凡吓了一大跳,赶忙从他衣兜里一阵乱翻乱摸, 最后终于从他衬衣兜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焦急地问, “沐宬,你有没有好一点儿……” 一语未完,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他压在身下…… 他笑着吻上她微张的红唇,又趁空把嘴里的药丸送进她嘴里, 然后又低下头狠狠吻上她不满的红唇…… 良久,她才红着脸从他怀里钻出来,娇嗔道: “陈沐宬,你这个坏坯子,就会欺负我! 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药丸?” “想知道?” 陈沐宬笑的一脸狡黠。 林凡红着脸点点头:“当然想!” 他笑得像只狡诈的大灰狠: “那你好好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没问题!” 林凡只好笑着吻上他性感的双唇。 吻到最后,她又一次被他占尽了偏宜。 她又气又羞又尴尬又觉好笑,瞪着他笑盈盈的碧瞳没好气道: “陈沐宬,知不知道我是孕妇,你还老欺负我! 你不怕你儿子流掉了?” “当然不会,我儿子长得非常结实。 何况,我刚才给你吃的是保胎丸。 婷婷,我爱你! 你爱不爱我?” 他笑着吻上她早已羞红的耳垂。 她红着脸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俩进展太快了,我……” “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习惯我,直至你完全爱上我!” 他一面说,一面动情地舔吻着她美玉般的脖颈…… ****** 三天后,亓昱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一个礼拜后,他已能下地自由活动了。 一个月后,亓昱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 原本发紫的嘴唇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原本消瘦的身躯也变得有点儿肉了; 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也变得亮晶晶起来。 他看着在病房忙前忙后消瘦了一大圈的梅佳欣,心疼不已: “佳欣,你过来歇会儿吧! 你这段时间又是拍戏又是上综艺又是跑医院照顾我,太辛苦了! 你看你黑眼圈好重,眼袋也出来了。 本来就是瓜子脸,现在越发瘦成了锥子脸。 对了,昨天你被人打了吗? 脸上有五根很深的手指印。” 梅佳欣将亲自熬好的燕窝粥端到亓昱的病床前,笑得一脸无所谓: “被对手戏演员打的,导演为了追求效果的真实性,要求对方真打。 拍戏嘛,受伤也是家常便饭。 来,小昱,尝尝燕窝粥熬的怎么样?” 亓昱却猛地推开她手中的碗,语带哽咽道: “我不要每天喝燕窝吃山珍海味。 我不需要你一个女孩子出去挣钱养家! 我从来也没有这么憎恨过我自己的身体。 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不能回报你任何东西,我很讨厌我自己!” “亓昱,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 你手术做的这么成功,恢复的这么好,我们已经非常幸运了。 就算你一辈子恢复不了身份也没关系呀! 我可以出去挣钱养家糊口呀! 我们俩已经领了结婚证,就是合法夫妻,为什么还要分彼此呢? 老婆照顾老公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开心? 看着你一天天好起来,我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我从小到大被人贬低看不起,只有你不嫌弃我,总是夸赞我。 就连我做糊了的饭你都不嫌弃,全都吃了下去。 我好高兴好开心,因为我从来没觉得我被人这么需要过。 我喜欢为你做事情,喜欢被你需要。 这世上那么多的人,有那么多种不同性格的夫妻,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和别人一样? 为什么一定要男主外女主内呢? 谁又规定必须要男人挣钱来养家呢? 我们俩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好,关别人屁事! 只要你爱我就足够了!” “佳欣,你在我心中就是这世上最好最善良最美丽的女孩子,我到死都爱你!” 亓昱感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梅佳欣赶忙放下手中的碗,拿过桌上的面纸帮他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 将他紧紧抱在怀内,语带哽咽道: “亓昱,谢谢你对我的夸赞,我也永远爱你,死了都要爱!” 这世间有千千万万的人,我是何其幸运才能遇到你, 又是何其的幸福,我深爱着你,你也恰好深爱着我…… 蓝家轶事(一) “蓝总,董事长要您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 蓝逸尘正坐在办公椅上翻看着手中的财务报表, 忽见蓝宇的心腹保镖宋杰推门而入,快步走到他身边,低下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蓝逸尘缓缓抬起头,一脸厌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宋杰,斥责道: “滚远一点儿,我不喜欢别人靠近!” “对不起,蓝总,我下次会注意的。” 宋杰忙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恭敬地看着面露不悦的蓝逸尘, “蓝总,请您快点儿上去吧。 别让董事长生气,他一生气,你就又要受委屈了。” 蓝逸尘闭上双眸深呼吸了一下,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回过头上下打量宋杰一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宋杰紧跟在蓝逸尘身后走出办公室。 “蓝总,奇迹公司的奇总在隔壁会客室等着您。 您现在要不要去见见她?” 蓝逸尘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秘书祝心悦就含笑迎上来。 “先让刘经理陪着吧。 我去董事长办公室一趟,很快就下来。” 蓝逸尘说完便推开秘书室的门,走步梯上到九楼蓝宇的办公室。 蓝宇的秘书康琳见到蓝逸尘进来,忙含笑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蓝总好,蓝董在里面等着您呢!” 蓝逸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缓步走到办公室,慢慢伸出右手, 在即将敲开蓝宇办公室门时,又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闭上眼,再次深呼吸了一下,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 才硬着头皮叩响了办公室的门, 直到里面传来蓝宇低沉又不失威严的“请进”声时, 他才推门走了进去,回身又关上办公室的门。 蓝逸尘刚转过身,就见许久不见的嘉佳的父亲嘉钰琦, 猛地从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站起来, 大步流星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站定,一脸愧疚地对他说: “逸尘,看见你的身体渐渐恢复,嘉叔心里是由衷的开心。 我为嘉佳曾经做过的错事和你真诚地道个歉。 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求……” “钰琦,逸尘这孩子一向认死理。 你和嘉怡今天先回去,等我和他讲通了道理,我再给你个具体的答复。 不管孩子们弄得如何僵,我们做长辈的还是朋友嘛!” 一语未完,忽见蓝宇大步流星走到嘉钰琦面前, 含笑拍拍他的右肩,又附在他左耳边一阵耳语。 嘉钰琦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小宇,那我和嘉怡今天先回去,你说话可要算数! 嘉佳她一向娇生惯养,呆在牢里时间长了会承受不住的。 你我都是有儿女的人,应该能体会我的思女之情。 何况嘉佳变成这样也不能说和你家逸尘没关系,她……” “爸,你的来意蓝叔已知,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 我姐做事糊涂,理应受到惩罚,我们今天先回去吧。 蓝叔,逸尘哥再见!” 一直坐在沙发上品茶的嘉怡放下手中的茶怀,起身走到嘉钰琦身边, 一面说一面搀着父亲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后又回过头,含笑对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蓝逸尘说, “逸尘哥,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你肯赏脸否?” 蓝逸尘回过头看了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蓝宇一眼, 又扭过头对上嘉怡亮晶晶期待的眼眸,自嘲地摇摇头: “不知道,我现在一切活动都听我父亲的,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不让我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我可是我爸听话的好儿子!” “蓝逸尘!” 蓝宇警告地瞪了蓝逸尘一眼,又回过头,笑着对一脸尴尬的嘉氏父女解释道, “不是我霸道,实在是逸尘身体不好。 他自从去年生了一场大病后,身体大不如从前。 医生警告说必须戒烟戒酒,早睡早起,也不宜太累了。 所以,我才帮他推掉了许多不必要的应酬和聚会,希望他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钰琦,嘉怡,你们父女俩先回去吧。 等我说服了逸尘,我肯定会给你们父女俩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嘉佳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几乎等同于我的女儿, 我又怎么会让她一直在牢里待下去呢? 但她毕竟撞死了人,属于刑事责任,不受点儿惩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现在时间过去了大半年,也到了能活动的时候了。” 嘉钰琦听蓝宇如此说,忙一脸感激地望向他: “小宇,如果你真能让逸尘写谅解书的话,我……” “爸,蓝叔既然已经如此说,那他就不会再反悔了。 蓝叔一向都是信守承诺的人,我们要相信他。 我们先走吧!” 嘉怡笑着打断嘉钰琦的话,拽着他的右胳膊走出了办公室,又回过身关上办公室的门。 ****** 蓝宇走过去从里面反锁上门,走到面无表情的蓝逸尘面前, 上下打量他一眼,又轻轻拍拍他僵硬的肩膀,叹气道: “瞧你,非要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 我再不好,也是你的亲爹! 别人再好,也不会白给你一毛钱的好处! 也只有你爹我,才会把这亿万资产全权交给你处理。 你呀,就会胳膊肘往外拐!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你现在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难道还不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吗?” 蓝逸尘冷笑连连:“体会你的良苦用心? 难道是学你把自己的儿女当赚钱联姻的工具人, 还是一不高兴就拿皮鞭子把他们抽得皮开肉绽呢?” “蓝逸尘,你是不是又欠抽了? 还是我这段时间对你太仁慈了?” 蓝逸尘话音刚落,蓝宇就陡然沉下脸,一脸警告地瞪着他, “这段时间我们蓝家双喜临门,看在思思念念的份上,我懒得理你! 你瞧你现在的态度多恶劣,对我一点儿恭敬之心都没有。 我这段时间一直都给你攒着呢!” 一面说一面转身走到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坐下,冲一脸愤慨的蓝逸尘勾勾手指头, “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蓝逸尘只得不情不愿地坐到蓝宇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脸戒备地望向他: “什么事?” “蓝逸尘,你就用这种语气和表情跟我说话?” 蓝宇抓起办公桌上的台历狠狠砸到蓝逸尘左肩上,咬牙冷笑道, “蓝逸尘,你给我听好了: 如果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气气的过日子,那你就要乖乖的听话! 否则,我能让你生一次大病,就能让你生无数次大病,也能让你瞬间妻离子散。 你信不信我有这个能力?” 蓝逸尘惧于蓝宇的威严,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惶恐地道歉: “对不起,爸,我错了,请您原谅! 我以后再也不敢和您置气了,请您原谅!” 一面说一面又不停地向蓝宇鞠躬道歉。 蓝宇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语带警告道: “今天先饶过你,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皮揭了! 你先坐下,我有事吩咐。” “知道了。” 蓝逸尘不敢再忤逆蓝宇,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蓝宇的吩咐。 蓝宇却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尖俏的下巴, 低下头,对上他惶惶不安的眼眸,一脸凝重地开口: “逸尘,你可是爸爸最看中最用心栽培也最爱的宝贝儿子! 你怎么就不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老爱和我唱反调呢?嗯?” “没……没有……我以后再也不敢和您唱反调了, 我什么都听您的,真的,我什么都听您的,请您相信我!” 蓝逸尘赶忙表忠心。 蓝宇却冷哼一声,不屑地笑笑: “逸尘,你的心里对我充满了怨恨,恨不能我立马就死了! 是也不是?嗯?” 一面说一面又狠狠掐住蓝逸尘修长的脖颈,附在他左耳边笑得一脸阴险狡诈, “宝贝,你最好期待我长命百岁。 因为我给你服的药只有我才有解药。 那可是我去国外专门找顶尖的医生特意为你研制的。 如果我死了,那你也离死不远了! 你还想不想过去年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想的话就乖乖的听话,从心底服从于我。 如果再敢心口不一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有一万种方法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说着便放开了早被他掐得满脸紫涨的蓝逸尘, 转身走到转椅上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扔到蓝逸尘面前: “这是我拟的关于收购金世福珠宝店的初步议案,你拿回去看看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是其一。 其二,我已经答应你嘉叔,让你和林姝写谅解书,把嘉佳从牢里放出来。 她在里面呆了大半年,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 其三,你今天中午务必陪奇琦去吃午饭。 奇琦可是奇中信的独女,未来发展前途不可限量,你不可以得罪她。 还有就是,昨天黄盛打电话和我求和, 想今天晚上邀我和你去家里做客,你好好准备一下,不要让别人看笑话。” “我不会去黄家做客的,其余的我都可以答应您。” 蓝逸尘抚着被蓝宇掐疼的脖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蓝宇冷冷地凝视着蓝逸尘倔强的眼眸不说话, 直到他惧于他阴沉的目光,蓦地低下头,他才收回冷凝的目光,冷笑道: “蓝逸尘,听好了: 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格和我叫板,忤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 缓缓抬起头对上蓝宇冷冽又警告的目光,语气坚定地开口: “爸,我其他的都可以答应你,唯独不能答应您去黄家做客。 我知道您的心思,我也知道黄雪莲的想法, 但我和她早已成为了过去式,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和她纠缠不休的。 如果您硬逼我的话,我情愿一头碰死或是咬舌自尽,再不济跳楼也行,撞车也可以…… 一个人如果一心求死的话,也会有一万种方法!” “蓝逸尘,你要造反吗! 你居然敢威胁我,谁借你的胆子! 我今天不揍你真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蓝宇听了蓝逸尘的话后,勃然大怒,狠狠拍了桌子两下, 猛地起身走到蓝逸尘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就要把他拽进里间的休息室揍他, 忽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只听宋杰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 “蓝董,齐董和盛总在会客室已经等了您快半个小时了。” 蓝宇将蓝逸尘甩到一旁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一面对镜整理仪容,一面吩咐站在门口的宋杰: “宋杰,再帮逸尘物色几名得力的保镖,要身强体健还灵活有脑子的。 一会儿逸尘和奇迹的老总奇琦会面,你要机灵点儿,别让人家女孩子下不来台!” 宋杰赶忙恭敬地答应着:“知道了,蓝董。” 蓝宇吩咐完宋杰后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宋杰忙走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大步走到蓝逸尘面前,刚想伸出手去扶他起来, 就听蓝逸尘冷冷地开口: “站在那里别动! 我自己会起来。” 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衬衣领子,站起来略显踉跄地向门口走去。 宋杰则一言不发的跟在蓝逸尘身后走出了蓝宇的办公室。 蓝逸尘刚走到秘书室门口,就见祝心悦一脸尴尬地望着他, 又伸手指指正在他办公室满屋子转悠的奇琦: “蓝总,奇总她等了您好久了,她说想参观参观您的办公室,我拦不住。” 蓝逸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知道了。” 一面说一面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宋杰亦跟了进去,又回过头吩咐站在一旁的祝心悦: “祝秘书,冲一杯咖啡进来。 蓝总身体不好,喝白开水即可。” 正在观看挂在墙上书法作品的奇琦听到宋杰和祝心悦的对话后, 缓缓回过头望向清冷若仙的蓝逸尘,眼中的惊艳之情溢于言表: “蓝总好,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人们都说蓝氏集团的蓝大总裁冰清玉洁清冷出尘。 今日一见,果真是位惊才绝艳的翩翩佳公子,也不枉我在会客室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一面说一面快步走到面无表情的蓝逸尘面前,含笑向他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奇迹的执行总裁奇琦,很高兴见到你!” 蓝家轶事(二) “奇总,你好,请坐!” 蓝逸尘略显敷衍地轻轻握了一下奇琦的右手,便很快放开了。 祝心悦走进来送下咖啡和水便快步离开了。 奇琦款款在白色的沙发上坐下,抬起头肆意打量着略显不悦的蓝逸尘,笑道: “蓝总,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谈,可否请你身边的这位先生离开?” 蓝逸尘在奇琦对面的沙发上缓缓坐下,回过头一脸冷漠地对站在门口的宋杰说: “到外面等我,这里没有你的事!” 宋杰亦面无表情的回答:“对不起,蓝总。 蓝董说您身体不好,要我随时随地守在您左右,请您理解。” 一面说,一面转过身走到蓝逸尘身后一米远站定。 蓝逸尘深呼吸了几下才强压下心中的愤懑之情,抬眸望向正盯着他发花痴的奇琦, 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不知奇总今天来有何贵干?” “当然是公事了。 马上就十二点了,蓝总难道不打算请我吃顿午饭吗? 我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哟!” 奇琦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和艳羡之情, 双眸像x光似的把蓝逸尘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唇角的孤度也越扩越大。 蓝逸尘略显无奈地开口:“不知奇总想去哪里吃饭?” 奇琦笑的眉眼俱开:“去哪里都行,和大帅哥吃饭既养眼又养心,我都听蓝总你的。” “那就去临岸人家吧。” 蓝逸尘避开奇琦直勾勾的眼眸,回过头吩咐站在他身后的宋杰, “出去让祝心悦订餐。” “知道了。” 宋杰转身离去。 ****** 临岸人家,听雨轩。 在等待上菜期间,奇琦故意失手将手中的红酒洒到蓝逸尘雪白色的衬衣胸口上, 她赶忙拿过桌上的面纸帮他擦试白衬衣上的污渍, 一面擦一面还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蓝总,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赔你一件衬衣吧!” “不用了,我先去趟卫生间,失陪了。” 蓝逸尘赶忙推开奇琦借故吃他豆腐的双手,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站在一旁的宋杰也赶忙跟了上去。 蓝逸尘一面在卫生间的洗手池清洗白衬衣上的污渍, 一面在心中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摆脱宋杰的监视和奇琦的纠缠。 忽一回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女卫生间走去, 他也顾不上尴尬了,忙跟进了女卫生间。 从身后重重拍了对方肩膀一下,又赶忙捂住对方的嘴,将她扯到门后面, 低下头,附在她左耳边低语: “林甜甜,一会儿想办法帮我甩掉守在卫生间门口的宋杰, 再到听雨轩找我,拜托了!” 林梦好不容易才挣开蓝逸尘的钳制,回过头,拍着胸脯, 一脸嗔怪地瞪着面有急色的某人: “逸尘哥,你想活活吓死我吗? 再说了,这里是女厕所,你不怕别的女人把你当流氓抓起来吗?” 蓝逸尘听林梦如此说,脑中灵光一现,赶忙附在她耳边低语: “有了,林甜甜,你一会儿出去就冲着外面大嚷, 就说宋杰跟踪你到女厕所想要欺负你,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他进去呆一段时间。” 林梦赶忙点点头,又一脸尴尬地将蓝逸尘推出女厕所,嗔道: “逸尘哥,你先出去,我要上厕所!” “知道了,你快点儿!” 蓝逸尘略显尴尬的退出到洗手池,又继续洗起了白衬衣上的红酒。 揉搓了大半天,红酒倒是洗去了一大半儿,但白衬衣的胸口也皱的不成样子了, 也只好凑乎着穿了,毕竟目前也不是讲究的时候。 他一面洗衣服一面在心中抱怨林梦怎么还不出来。 忽见宋杰已从卫生间门口走了进来: “蓝总,衣服别洗了,再洗就要揉烂了。 我让小马给您到外面重新买一件吧。” 宋杰话音刚落,忽见一个粉色的身影从女卫生间门口急走出来,猛地向他撞来, 他刚要开口,就见对方手中举着一个白色的喷雾飞快地向他喷来, 他赶忙闭上眼向后猛退了几步, 但为时已晚,他的双眼顿时疼得睁不开,呼吸也顿感不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对方已扯着嗓子大喊道: “快来人,救命呀! 抓色狼,快来人呢,有人要强暴我……” 对方话音刚落,就从门外冲进来一群人,不由分说,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趁乱之际,林梦赶忙拉着蓝逸尘跑出了卫生间。 两人一口气跑到外面的假山后面,方才停下来。 蓝逸尘见四下无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交到林梦手中,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林甜甜,你拿着这点药去其他医院给我问问是什么药,再去药房帮我买点儿药。 我现在还要回去和奇琦应酬, 如果半个小时后我还没出来的话,你就踹门进去,切记!” 一面说一面转过巨大的影璧向听雨轩走去。 等到蓝逸尘回到听雨轩时,菜早已上齐了。 奇琦一脸嗔怪地看着他:“我还以为蓝大总裁逃单了呢! 为了罚你害我等了这么久,这杯红酒你一定要喝,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了!” 一面说,一面端起面前的红酒杯送到蓝逸尘唇边,笑嗔道, “喝了这杯酒,我们就谈公事。 你可知道有好多公司想和我们公司签约,我们奇迹也不是非你们蓝氏不可!” “多谢奇总的厚爱,我喝就是了。” 蓝逸尘当然知道蓝宇对奇迹的看中,如果他不搞定奇琦的话, 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他很清楚。 他伸手接过奇琦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奇琦见他喝了手中的红酒,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蓝总,你果真是个特别的人。 这么大的一个总裁,居然还真去洗手间洗白衬衣上的污渍了,呵呵! 这样吧,我打电话给我的助理, 让她帮你买一件一模一样的白衬衣送来,算作是我的一点儿歉意。” 一面说一面拿过桌上的手机已拨了出去, “刘英,去armani专卖店买一件男式白衬衣送到听雨轩来。 尺码就按蓝总的身材选就好。” “不用了,我……” 蓝逸尘刚说了一句话就惊觉自己浑身使不上劲儿来, 他心中又气又急又怒又尴尬,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刚挂断电话的奇琦, “奇总刚才给我喝的红酒里加了什么东西?” 奇琦却摸着自己的俏脸颊笑得一脸无辜: “没有呀,蓝总! 估计是你身体不好,所以不胜红酒了。 不信的话,我喝给你看。” 一面说一面端过蓝逸尘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又抬起头,一脸得意地看着面色陡变的蓝逸尘: “蓝总,你看,我喝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你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们就喝饮料好了,你先坐下好好歇歇,我帮你盛饭。” 说着,便笑着将一脸无奈的蓝逸尘按坐在椅子上。 含笑帮他盛饭舀汤,夹菜递筷,又端来燕窝粥送到他唇边,柔声道: “蓝总,喝点儿粥垫垫胃吧! 你身体不好,禁不起饿,这都十二点半了。” “不用了,谢谢。” 蓝逸尘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奇琦推开, 他回过头略显郁闷地对一脸喜色的奇琦说, “对不起,奇总,我今天状态不佳,改天再好好请你吃饭吧。 我已经结过账了,你先请慢用,我先失陪了!” 一面说一面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扶着椅背缓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向包厢门口走去。 却被奇琦用力又扯回到了座椅上。 她伸出右手抚上他因震怒而略显苍白的脸颊, 凑到他左耳边,笑得一脸暧昧挑逗: “蓝逸尘,你今天逃不掉了,我此刻恨不能一口吃掉你! 瞧你,居然连耳朵都羞红了,真是可爱的紧呢! 比那群好色又丑陋的所谓老总强了一百倍不止,呵呵!” 一面说,一面就要去亲吻蓝逸尘早已羞红了的脸颊。 “奇总,请自重!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自重呢?” 蓝逸尘赶忙伸手去推打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的奇琦, 但奈何他此时浑身泛力,打在奇琦身上就和给她挠痒痒差不多。 “别动,蓝总。 你的白衬衣都湿透了,我帮你换下来吧,小心着凉。” 奇琦一面说一面去解蓝逸尘白衬衣的扣子, 又附在他羞得通红的右耳边娇笑道, “逸尘,我好喜欢你! 做我男朋友吧,好不好? 我们俩强强联手,不但会是生意场上的最佳合作伙伴,也会是生活中的最佳伴侣。 我可比黄雪莲那个绣花枕头强了一百倍不止!” “对不起,奇总,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三个月了。 实在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请你自重!” 蓝逸尘红着脸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奇琦从他身上甩下去, 刚要起身,就被奇琦再次拽倒在椅子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她已解下脖子上的丝巾将他的双手反绑到身后, 他又气又羞又尴尬,红着脸狠狠瞪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奇琦: “奇总还要不要脸! 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也不怕传出去让外人笑话!” 奇琦却摸着他光滑尖俏的下巴,笑得一脸狡黠得意: “蓝逸尘果然是正人君子,遇到我这样的绝色美女都不心动! 长得这么俊俏,身材这么好,人品还这么正,难怪那么多的女人非你不嫁呢! 我不管你是不是结过婚是不是有了孩子, 我只知道我看上的猎物很少有能逃脱我的手掌心的! 再说了,我们奇迹这么大的客户, 蓝总你为此付出点儿什么不也是应该的吗?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可吃! 而你这盘绝色佳肴,实在太过于秀色可餐了,我已经等不及想要享用了。” 一面说,一面低下头狠狠吮吻住他性感的喉结…… 蓝逸尘此刻心中羞愤交加但又无可奈何,只盼着门外的林梦能快点儿进来解救他。 忽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他心中一喜,刚要开口, 就见奇琦已放开了他,快步走到门厢门口打开了门, 从助理手中接过衣服袋子,又飞快地关上门,大步流星向他走来。 冲他笑的一脸得意:“逸尘,你看我多贴心。 知道你的白衬衣脏了,特意让助理去帮你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白衬衣。 快换上,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说话间已走到他面前,不顾他的反对,三下五除二脱掉他身上的白衬衣, 盯着他莹白如玉的肌肤发起了花痴: “逸尘,你怎么可以皮肤好到这地步: 肌肤细腻光滑又有光泽,白到发光,这让多少女人羡慕到发疯,你可真是个尤物! 逸尘,我好喜欢你!” 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去舔吻他因羞愤而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的左耳垂。 蓝逸尘羞愤欲死,大怒道: “滚,别靠近我! 别让我讨厌你!” 蓝逸尘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我们是警察!” 听到敲门声,正沉溺在情欲当中的奇琦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蓝逸尘。 想了想,又帮他松了绑,又把新买的白衬衣披到他身上, 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才走过去缓缓打开了门。 见到站在门外的女警时, 她忙扯出一抹热情的微笑: “警察同志好。 我正和我男朋友在吃饭。 不知我犯了什么法要劳驾各位警官来查房?” 年轻的女警官越过奇琦看向正在低头系白衬衣扣子的蓝逸尘: “不是你犯了法,是有一位男犯人在逃,所有的男顾客都要接受调查。 你们俩进去带那位男顾客出来,我要带他回局里审问。 ” 跟在身后的两位女警忙走进去把一脸狼狈的蓝逸尘扶出来。 “警察同志,我的风衣还挂在衣架上。” 蓝逸尘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指指挂在衣架上的藏青色风衣。 其中一位女警忙又折回去帮他取了风衣递给他。 奇琦见蓝逸尘要走,忙挡在他面前,回过头冷冷地凝视着一脸冷漠的女警官: “抓人也要有个具体原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警察,我需要查看你们的证件。”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 年轻的女警官一面说,一面从衣兜里掏出工作证和传唤证,送到一脸质疑的奇琦面前, “看清楚了,再阻碍我们执行公务,可要按妨碍公务罪带你去局里喝茶的! 小张,小王,带这位先生回警局!” 一面说一面把各种证件收好,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蓝逸尘也在两位女警的搀扶下向门外走去。 留下一脸郁闷的奇琦望着蓝逸尘远去的背影后悔不迭。 蓝家轶事(三) “林甜甜,我只是让你吓唬吓唬奇琦,你怎么真找了警察来?” 坐在车上,蓝逸尘回过头, 一脸好奇地望向正摇下车窗和车外三位女警察挥手告别的林梦。 林梦关上车窗,吩咐郜敏开车,又回过头冲蓝逸尘笑得一脸得意: “逸尘哥,你要如何感谢我呢? 我可是救了你好几回了,今天要不是我机灵,你又要被那个坏女人欺负了! 唉,我也是奇了怪了,现在这年头也真是世风日下:怎么女的都比男的色! 尤其是你和我哥,不对,现在又多了晏珩和亓昱, 走到哪儿都被女人吃豆腐占偏宜。 看来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色女太多,哈哈哈……” “闭嘴! 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蓝逸尘被林梦笑的尴尬不已,红着脸狠狠剜了她一眼,嗔道, “我们现在好歹是一家人,你救我还要图回报吗? 再说了,蓝宇的珠宝代言人这两年一直都是选的环宇的艺人。 你们公司投拍的电视剧,我们企业也是赞助商之一,这还不够吗?” 林梦见蓝逸尘尴尬不已,赶忙止住笑声, 从浅粉色的风衣口袋里掏出蓝逸尘让她买的药递到他手里,笑道: “逸尘哥,这是你让我帮你买的药。 至于那个白纸包里的药,我送去沐宬表哥那里让他帮忙研究去了。 他可是顶级医生,知识相当渊博,人也相当的好。 对了,逸尘哥,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蓝逸尘接过林梦手中的药瓶装进风衣口袋里, 回过头对上林梦带笑的眉眼,幽幽地开口: “去医院看倩倩和孩子吧。 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你倩倩姐说,我怕她担心。 还有,叶明他……” “叶明他怎么了?不会又自杀了吧!” 林梦见蓝逸尘欲言又止,心中不由一紧,脱口而出。 蓝逸尘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冷笑道: “林甜甜,你真是没良心,你就那么盼着他死?” “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嘛!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也不希望他死,无论如何,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林梦尴尬地摸摸脸颊,笑得一脸心虚。 蓝逸尘盯着林梦笑盈盈的大眼睛,正色道: “林梦,你林菲姐的老公是不是分管教育工作的?” “是呀,并且还当着很大的官呢? 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林梦笑问道。 蓝逸尘低头沉思片刻,复又抬起头望向林梦: “你帮我联系一下他,我想和他见个面。 他虽说和林菲领了证,但我还没见过他呢,只在电视上见过。 何况他是领导人,也不会轻易见商人。” 林梦笑着点点头:“晏珩是在教育部工作呀! 你以后会经常见到他的,他也是林家的女婿,大家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见外。 我见到他会征求他的意见,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你见面,再给你回话。 其实你让倩倩姐给菲姐说不是更好吗? 她们俩可是亲姐妹,干吗找我,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蓝逸尘又问道:“江南最大的景上添花纺织厂和晏珩有关系吗?” 林梦使劲儿点点头,笑得一脸灿烂: “那就是晏家的产业呀!你是不知道林菲找了晏珩有多爽! 不但有绝世容颜还有千亿家产,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是: 晏珩还是老晏家唯一的男孩子。 我姑父弟兄三人,只有晏珩一个宝贝儿子。 那可是真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心尖尖上在疼。 你能想像晏珩一个大男人居然从小到大没被长辈动过一指头吗? 想想我这个倒霉悲催的,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三天两头挨揍。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而且林菲现在肚子里又怀的是双胞胎男孩儿。 天啦,她现在简直就是太皇太后。 晏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当稀世宝贝照顾着,简直就是当神在供着。 吃穿用度全是世界顶尖,每天早上吃的水果喝的牛奶都是直接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啧啧啧! 林菲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幸福得让人嫉妒到胃里泛酸! 我们家所有女孩子加起来也比不上林菲幸福。 因为她不但没有婆媳矛盾,也没有难缠的大小姑子刁难,还不用去上班。 不用像我一样每天疲于奔命,每天要不停地学习。 学完英语学法语,学完法律学财务,唉……每天累得…… 咦,逸尘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林梦口若悬河眉飞色舞的说了一大堆, 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蓝逸尘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脸色苍白如纸,头上还不停有虚汗往下流,浑身抖个不住。 她吓坏了,赶忙吩咐郜敏开车去就近的医院。 却被蓝逸尘红着脸拒绝了: “不许去其他医院,去看倩倩。” “那好吧!” 林梦只好吩咐郜敏继续开车向济仁医院驶去。 ****** 林姝正在病房里逗弄思思和念念,忽见蓝逸尘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一脸尴尬的林梦。 她刚要开口,就被满脸潮红的蓝逸尘拽着胳膊拉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蓝逸尘飞快地拉上窗帘,又从里反锁上门,将她拉到床上。 低下头,对上她不解又羞涩的目光, 红着脸,语带喘息地说: “倩倩,我……我……被人下药了,我……” 一语未完,早被满脸羞涩的林姝笑着封住了微颤的红唇…… 林梦正在病房逗思思念念玩儿,时不时还询问一下照硕两人的保姆: 两个小家伙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长胖了几斤。 李嫂笑着说:“思思和念念由于是早产儿,在保温箱里呆了将近一个月才出来。 由于太太奶水不足,而个小家伙都是吃奶粉。 当然了,小少爷和小姐吃的奶粉都是一顶一的好。 小少爷出生时刚五斤重,现在刚满三个月已经十二斤了,白白胖胖,可爱极了。 小姐刚出生时五斤二两,现在十一斤二两,估计是因为女孩子胃口小,吃的少。” 林梦刚要开口,忽见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只见蓝宇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钟婉妍和两位保姆, 一众身穿黑色西装戴黑色墨镜的保镖则一字排开守在门口。 林梦不由紧张了起来,挡在婴儿车前,一脸戒备地望着渐渐走到她面前的蓝宇: “姨父,你要干什么?” 蓝宇轻轻拉开挡在婴儿车前的林梦,回过头笑着对身后的钟婉妍说: “婉妍,你看甜甜这孩子也真是傻得可以! 我是孩子的亲爷爷,我来看看我的宝贝孙子难道还要经过他人的允许吗?” 一面说一面盯着睡在婴儿床上的宝贝孙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又撩起思思的尿布仔细看了看,笑道: “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大孙子,和逸尘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林梦笑着反驳道:“姨父,男孩儿都像妈,思思明明长得像我倩倩姐。 你瞧那圆圆的大眼晴,超大的双眼皮,皮肤白里透红, 这么小鼻梁就好高,倒是小嘴巴像逸尘哥。 反倒是念念简直是逸尘哥的翻版: 瘦长的瓜子脸,细长的丹凤眼,细细窄窄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蓝宇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尽胡说,明明思思长得像逸尘。” “明明像我倩倩姐,姨父,你是……” 林梦话刚出口,就见蓝宇的脸变得更黑了,她赶忙识趣地闭上嘴。 “甜甜,哪有小孩子和大人吵架的!” 钟婉妍嗔怪地看了林梦一眼,走到婴儿车前仔细观察了两个孩子一番, 回过头笑着对脸色更变的蓝宇说, “瞧你,太重男轻女了呗,甜甜说的也是实话嘛! 男孩儿像妈,女孩儿随父。 这两孩子可是取了逸尘和倩倩的优点了: 四肢修长,五官俊美,以后长大肯定是一顶一的大帅哥和大美女!” “男孩子重要的不是长相,而是能力和智慧。 长那么帅又不顶吃也不顶喝,难道我蓝家的宝贝大孙子还要靠脸吃饭不成?” 蓝宇一面说一面又四处打量一番,又回过头问站在一旁的林梦, “你林姝姐呢?” 林梦赶忙笑着回答道:“她累了,和逸尘哥回里面屋子休息去了。” 蓝宇听后,不由动怒道:“蓝逸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大白天不好好呆在公司上班,居然跑到这里和女人鬼混! 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 “姨父,人家逸尘哥和倩倩姐可是连法律都认可的合法夫妻! 人家大白天睡觉也不关其他人任何事,您又何必大动肝火呢! 看看您可爱的孙子不好吗?” 林梦笑着摇摇头。 蓝宇斜着眼晴瞥了林梦一眼,笑得一脸无奈: “好你个伶牙利齿的小丫头,等我哪天见到你爹妈再和他们告你的黑状。” 林梦赶忙见风驶舵,指着刚睡醒,正在啃手指头的思思说: “亲爱的姨父,您看思思长得多可爱: 额头好高,像您一样聪明智慧,那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个小机灵鬼。 手掌心好厚,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生命线好长,事业线也好长, 你们蓝家可是后继有人了,您就偷着乐去吧! 多漂亮的婴儿呀,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一辈子也体会不到朝九晚五的快乐了,也体会不到月薪三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乐趣了。 唉,也体会不到挤地铁和公交时的痛快了! 你小子可是要好好感谢你亲爱的爷爷给了你这么优渥的生活了, 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他哟!” “甜甜,又耍贫嘴,小心你姨父生气!” 钟婉妍笑着瞪了笑嘻嘻的林梦一眼。 “我哪有那么小气! 何况这丫头说的也在理,虽然有拍马屁之嫌,但我听着还是蛮开心的。 林甜甜这丫头从小就聪明机灵又嘴甜, 不像咱家的那几个孩子,拙嘴笨舌,连个讨喜的话也不会说,看着就让人生气。” 蓝宇看到大胖孙子,心中欢喜,心情难得明朗,回过头对林梦说, “去把你姐夫和姐姐叫醒,我有话和他们说。 睡了这么久,也该睡醒了。” 林梦忙笑着答应一声:“知道了,姨父。” 一面说一面抽身向里间休息室走去。 谁知,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见蓝逸尘和林姝已推开门走了出来。 见到蓝宇,蓝逸尘心中一惊,不由怔在当地。 林姝亦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忙牵起蓝逸尘的手含笑向蓝宇钟婉妍走来: “蓝叔好,钟姨好。” 蓝宇犀利的目光扫过两人,冷冷道: “本来按照我和逸尘的约定,等孩子出生后,我就要把孙子抱回家亲自抚养。 但因为孩子一出生就早产,迫不得已只能呆在保温箱里。 现在两孩子已经满三个月了,经过你阿姨的劝说, 也为了全你爷爷奶奶四世同堂的心愿,我决定让你们俩回蓝家住, 并且把两孩子也一块接回蓝家住,等孩子举行百日宴时,也一并给你们俩举行婚礼。 不知你们俩愿意不?” “爸,您说的可是真的?不骗我?您不是……” 蓝逸尘抬起头一脸迟疑地望着一脸严肃的蓝宇, 他打心底里不相信蓝宇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和林姝,总觉得他目的不纯。 林姝也有些忐忑不安,低头沉默良久,又抬起头望向一脸冷凝的蓝宇: “蓝叔……” “蓝逸尘林姝,你们俩人听好了: 我之所以妥协,完全是看在两位老人和两个孩子的面上。 至于你们俩,想要完全取得我的信任,那还要看你们俩的本事。 你们俩是长子长媳,一定要给弟弟妹妹做好表率作用。 好了,现在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好孩子的东西,我们回蓝家。” 不待林蓝两人开口,林梦就拍着手,喜不自禁道: “耶!姨父,你真棒!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不近人情的老古板嘛! 逸尘哥,倩倩姐,恭喜你们俩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顺风顺水的。” 钟婉妍也喜笑颜开道:“这就对了嘛! 以后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再也不会分开了。 逸尘,倩倩,还不快感谢你们的父亲, 他一向骄傲自负,这回肯放下心结接受你们俩,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林姝听钟婉妍如此说,忙跪倒在蓝宇面前,眼含热泪道: “爸,谢谢您肯接受我做蓝家的儿媳妇儿,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长辈,照顾好孩子,做好逸尘的贤内助。” 林姝口中虽如此说,心中依旧不大相信蓝宇会突然变得这么开明大气, 但他能同意她进入蓝家,并且还让她们一家四口团圆,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哪怕前路充满了荆棘和坎坷,她也甘之如饴。 蓝逸尘怕蓝宇反悔,赶忙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语带哽咽道: “多谢爸成全,我和倩倩以后会加倍的孝顺您和阿姨以及爷爷奶奶的。” 蓝宇审视的目光穿梭在蓝逸尘和林姝面上,良久,喟然长叹道: “都起来吧,准备准备带着孩子回家吧!” 蓝家轶事(四) 等到蓝逸尘林姝一家四口被接回蓝家后,最高兴的莫过于蓝爷爷蓝奶奶了。 两位老人家盯着两位重孙子左看看不够,右看亲不完。 蓝逸潇和蓝雨柔也一脸爱怜地看着自己的侄子和侄女。 这顿晚餐吃得非常丰盛,也是蓝家人聚得最齐的一次: 包括蓝爷爷蓝奶奶,蓝宇钟婉妍,蓝逸尘林姝,蓝依宁林柽, 蓝雨柔,蓝逸潇,蓝冰蝶和南宫泽都在。 众人纷纷给孩子们送上各自的礼物后,便走到餐厅吃饭。 晚饭是中餐,众人齐聚在中餐厅的大圆桌上吃饭。 在正式吃饭前,蓝宇先倒了两杯老君眉送到父母面前, 一面帮两位老人夹菜,一面笑着说: “爸,妈,我打算让逸潇和佳怡下个礼拜一订婚,五一和逸尘他们一齐举行婚礼, 到时候再加上给思思念念过百岁岁生日宴,我们蓝家可就是三喜临门了。 还有就是,雨柔也马上快毕业了,谢氏集团的公子谢诚很喜欢她, 我想让她嫁给谢诚,毕业那天就举行婚礼。 这样一来,蓝家的孩子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宿,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能稍稍放下些心来。 你们二老说好不好?” 原本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热闹非凡的场面,在听到蓝宇的话后,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静到掉在地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良久,蓝逸潇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爸,您让我和佳怡结婚能不能先问问我的意见,我好歹也是一个大活人吧! 我……” 蓝逸潇话音刚落,蓝雨柔就猛地从餐椅上站起来,语带哽咽道: “爸,我不要嫁给谢诚! 谢诚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花心大萝卜,我……我宁愿自杀也不要嫁给他! 我……” 蓝爷爷皱眉道:“蓝宇,雨柔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有你这样把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的吗?” 蓝奶奶嗔怪地瞪了蓝爷爷一眼,又抬眸瞥了满面泪痕低声哭泣的蓝雨柔一眼, 略显不耐烦地说: “都先吃饭吧! 吃完饭你们父子是爱吵了还是爱打了,我也懒得管你们去。 女孩子嘛,迟早要嫁人的! 何况你一个私生女,还要求那么高干什么,有人娶你就不错了!” 说到这儿,又从盘里夹了一大块红烧排骨到林姝碗里,笑得一脸慈祥, “倩倩,你可要好好多吃点儿饭,你现在可是我们蓝家的大功臣。 伱爷爷和你爸爸最疼爱逸尘了,你生的思思可是蓝家的长子长孙, 你爷爷听说后,乐得几天都合不拢嘴。 倩倩可真是越看越温柔娴淑又漂亮。 瞧瞧这才生完孩子不到三个月,身材就恢复的和以前一样好了,呵呵!” 林姝赶忙笑着点点头:“谢谢奶奶,我会好好吃饭的。 您和爷爷也多吃点儿饭,你们身体健康长寿就是我们孙辈们最大的福气。” 蓝爷爷举起面前的红酒杯笑呵呵道: “倩倩这话我爱听。 我代表蓝家欢迎你正式成为蓝家的一份子。 大家能喝酒的就喝酒,不能喝酒的就喝饮料。 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蓝家添丁进媳,也祝愿我们老蓝家人丁兴旺,事业蒸蒸日上,干杯!” 众人齐齐举杯:“干杯!” 蓝依宁端起桌上的茶水,笑着和林姝碰碰酒杯: “欢迎嫂子和思思念念回归蓝家,以后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 “谢谢依宁。” 林姝一面说一面将杯中的红酒悉数喝完。 ****** 饭后,蓝宇把蓝逸尘,蓝逸潇,蓝雨柔三人叫进了书房。 蓝逸尘最后一个走进书房,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蓝宇一声厉喝: “蓝逸尘,从里反锁上门,给我进去拿鞭子去。 蓝逸潇,蓝雨柔,你们两个孽子想造反吗? 谁给你们俩的胆子来公然反对我的? 嗯?找死是不是?” 蓝宇刚走进书房就抬脚狠踹了蓝逸潇小腿两下。 蓝逸潇吃痛,缓缓跪倒在蓝宇面前,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蓝宇回过身又照着蓝雨柔柔美的脸上狠狠扇了两个大巴掌,咬牙大怒道: “下贱的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不知道你自己身份低贱吗? 你唯一的资本就是这张漂亮的脸蛋了,你还敢反驳我!” 蓝宇越骂越气,越想越火大,一把夺过蓝逸尘手中的皮鞭子, 狠狠抽打在蓝雨柔纤细单薄的背上,边抽边骂道, “我叫你反驳我!叫你不听话!叫你顶嘴! 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下贱无耻! 错了吗?嗯?” 蓝雨柔穿的浅蓝色薄毛衣早已被蓝宇抽成了碎布,背上疼得像刀割一样, 但她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求饶。 “混帐!找死! 居然敢不回答我的问话。” 蓝宇气得五脏六腑都疼,抬脚就向蓝雨柔腹部踢去。 蓝逸尘赶忙扑在蓝雨柔身上替她挡下了这重重的一脚。 “蓝逸尘,你也想挨揍?你们一个个都想造反是不是?” 蓝宇见蓝逸尘居然护着蓝雨柔,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连蓝逸尘一起踢死。 蓝逸尘抚着被蓝宇踢得生疼的大腿,强忍疼痛走到一脸愤怒的蓝宇面前, 柔声劝说道: “爸,雨柔她可是女孩子,踢坏了可就不能再生孩子了。 她如果不能生孩子,那人家谢家又怎么会要她呢? 您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蓝宇听蓝逸尘如此说,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他走到趴在地上痛得快要死去的蓝雨柔面前, 猛地抬起她尖俏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错了吗? 乖乖的听我的话嫁人吗?” 蓝雨柔泪流满面乞求道:“爸,求您让我见轻尘一面吧! 我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我就会乖乖的嫁人,求您了!” “啪啪”的两声,蓝雨柔话音刚落,脸上就又被蓝宇重重甩了两巴掌。 他瞪着她哀痛欲绝的双眸,冷笑连连: “老子生平最讨厌没出息的恋爱脑! 无论男女,偏偏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恋爱脑! 为了一个野男人或野女人不惜忤逆我,背叛我,欺骗我,和我唱反调。 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真是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一面说一面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打给柴斌: “柴斌,带几个人上来!” “知道了,董事长。” 柴斌在电话那头恭敬地答应一声。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柴斌就带了五六个壮汉从书房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柴斌,带逸尘三兄妹来地下室。” 蓝宇丢下一句,便转过身大步流星向休息室走去。 “是,蓝董。” 柴斌答应一声,走到蓝逸尘面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蓝总,请吧!别让我为难!” “滚,离我远一点儿!” 蓝逸尘一脸嫌弃地甩开柴斌搭在他肩上的手,扭过头向休息室走去。 柴斌则和其他四位保镖架起蓝雨柔和蓝逸潇也向书房的休息室走去。 在众人走后,休息室的门缓缓合上,变成了一幅漂亮的山水画。 原来蓝宇书房休息室的门直通地下室。 每当孩子们犯错时,他就会带他们来地下室的审迅室“审迅”一番。 ****** 但是今天却略有不同,当蓝逸尘三兄妹走到审讯室时, 只见里面已经有一个人被倒吊在半空中: 此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肿如猪头,头发乱得像鸡窝, 衣不憋体,浑身脏兮兮惨不忍睹, 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偶尔睁开一下,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还没等蓝逸尘看清楚该人是谁, 只见走在他身旁的蓝雨柔已发疯般地冲到了该男子面前, 抱着他的头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蓝逸尘这才发现被倒吊在半空中的那个人居然是多日不见的叶轻尘。 他蓦地回过头望向一脸冷笑的蓝宇: “爸,叶……叶轻尘怎么会在这里?他……” 蓝宇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附在他右耳边,语带威胁道: “宝贝,你想不想像他一样惨?” 蓝逸尘吓得脸都白了,浑身抖个不住,结结巴巴道: “不……不……不想……爸,我……我再也不敢管您的事了,求您饶了我! 就算看在思思念念的份上,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都听您的!” 蓝宇听蓝逸尘如此说,摸挲着他吓白的脸颊,笑得一脸得意: “哎,这就对了嘛,早这样多好呢! 你可是爸爸的宝贝儿子,爸爸怎么舍得这么打你呢!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爸爸可是对你非常非常的好呢!” 又回过头问同样吓得浑身哆嗦的蓝逸潇, “逸潇,你还要不要反抗我呢?嗯?” 蓝逸潇连连摇头:“不,我以后都听爸的,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蓝宇挑眉冷笑道:“下不为例,再敢让我下不来台,有你好受的! 你哥和林姝的事我只允许发生一次。 既然你说你什么都听我的。 那你说说你二姐居然爱上了一个杀人犯再逃犯,我该怎么劝劝她呢?” 蓝逸潇抬眸望了哭的晕死过去的蓝雨柔一眼,冷冷道: “把叶轻尘变成太监,让他再也不能欺负我二姐。 给我二姐做深度催眠,再给她做记忆删除,让她彻底忘掉叶轻尘这个大变态。 他明明就不爱我二姐,还利用她,欺负她,欺骗她,我恨不能亲手剁了他喂狗! 我生平最讨厌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无论男女!” 蓝宇难得露出赞赏的笑容: “好,好,好!逸潇的提议非常好。 叶轻尘这个大混蛋,居然敢轻薄我的女儿,我绝不轻饶他! 柴斌,一会儿就按逸潇说的办。 至于雨柔,带她去咱们家的医院,让吴昊给她做催眠, 完事后记得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尤其是妇科方面的。” “知道了,蓝董。” 柴斌忙恭敬地答应一声。 “逸尘,逸潇,我们先上去吧,这里就交给柴斌。” 蓝宇一面说一面转身向休息室走去。 蓝逸尘和蓝逸潇也忙跟了上去。 蓝氏父子三人走后,柴斌吩咐其他四位保镖把叶轻尘放下来,并且按照蓝宇吩咐的去做。 “柴斌,你不得好死!” 叶轻尘缓缓睁开肿胀的双眼,盯着柴斌的双眸似能喷出火来。 柴斌走到叶轻尘面前,狠狠踢了他两脚,冷笑道: “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犟嘴! 你如果是个娘们儿的话,老子兴许还能玩玩你,给你留一条小命。 只可惜,你这张漂亮的脸蛋错投了娘胎,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 张平,王强,你们几个快给我动手,完事儿再把他扔到五里桥喂狗去!” 柴斌话音刚落,就见晕死过去的蓝雨柔猛地睁开双眸, 爬到他面前,抱着他的左腿苦苦哀求道: “不,不要,柴斌,我求你,求你不要杀了轻尘,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求你! 我给你磕头!” “二小姐,你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柴斌半蹲在蓝雨柔面前,轻轻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对上她泪汪汪的大眼睛,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双眸中满是兴奋与淫邪。 蓝雨柔强忍心底的厌恶与嫌弃,含泪点点头: “我什么都答应你,只求你不要杀了轻尘。” “好,很好,那我可就老实不客气了! 二小姐长得楚楚动人,美得人心肝乱颤,我怎么能拒绝这么美的可人儿的要求呢!” 一面说一面弯腰将蓝雨柔抱到隔壁的房间里。 “二小姐果真不后悔?” 柴斌将蓝雨柔抱到办公桌上,挥手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下, 见她红着脸摇摇头,他喜得浑身的虱子都痒将起来, 一把将她推倒在办公桌上,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嫣红的嘴唇……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隔壁房间传来叶轻尘凄厉的吼叫声。 蓝雨柔猛地推开依旧在吃她豆腐的柴斌,恶狠狠瞪着意犹未尽的他: “柴斌,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答应过我要放过轻尘的! 你……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二小姐,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放过叶轻尘了? 那可是你爹吩咐的事情,我必须照办。” 说话间,柴斌不顾蓝雨柔的捶打,又把她压在桌子上狠狠欺侮了一番…… 终于,柴斌心满意足的放开了蓝雨柔。 “柴斌,你不得好死! 我去告诉我父亲,就说你强暴我。” 蓝雨柔穿好衣服后,扭头就向门外走去。 却被柴斌用力拉了回来,将她逼进墙角,低下头,对上她喷火的双眸, 轻轻拍打着她被蓝宇扇肿的脸蛋儿,冷笑道: “蓝雨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也不过和我一样,在董事长眼里还不如一条狗! 你以为你能和蓝逸尘蓝依宁比吗? 蓝董早就和我说过了,只要你不听话,我就可以毁了你。 何况你也早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了,少他妈在我面前装处女! 你去告你爹去吧,你爹保证给你两个大耳光。 你在你爹的心中,远不如我来的重要,请搞清楚你的位置! 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骄傲个鬼!哼!” 一面说,一面又从衣兜里掏出一沓百圆大钞, 一脸不屑地扔在面如死灰的蓝雨柔脸上,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蓝家轶事(五) 林姝正在婴儿房逗思思念念玩儿, 忽见蓝逸尘推门而入,缓步走到她面前,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倩倩,我爸让你去书房找他。 你说话千万要小心,他今天心情不是太好,他才刚打了逸潇和雨柔。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住进蓝家,我很羞愧,连妻儿也不能很好的护住。” 林姝伸手摸摸蓝逸尘瘦削的脸颊,笑得一脸欣慰: “逸尘,你父亲能让我住到蓝家,并且还让我们举行婚礼, 能让我们一家四口团圆,我已经很欣慰了。 人不能太过于贪心,只要你和孩子在我身边,我就浑身充满了斗志。 我可以化身成为女战士,可以面对所有的艰难险阻。 请相信我,我完全可以搞定你父亲。 你先陪孩子玩会儿,我马上就来。” 一面说一面踮起脚尖吻上蓝逸尘紧抿的双唇。 蓝逸尘心下大为感动,将她紧紧拥入怀内,语带哽咽道: “倩倩,对不起,你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又温柔聪慧,让我如何能不爱你呢? 让我再去哪儿找你这么贤惠的妻子呢!” “逸尘,我只是去见你父亲,又不是远走天涯。 瞧你,我很快就回来了,等我!” 林姝笑着推开蓝逸尘,转过身款款离去。 蓝逸尘望着林姝离去的背影,心中却七上八下的, 就连孩子可爱的小脸都不能冲淡他心底的担忧和惶恐。 ****** 林姝缓步走到蓝宇的书房门口,早有守在门口的保镖替她打开了书房的门。 她闭上双眸深呼吸了一下,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走进了书房,门外的保镖立马把书房门关上。 林姝走到书房里四处找寻一番不见蓝宇的身影,正在诧异中, 忽见东面墙上挂着的山水画缓缓向两边分开,蓝宇背着双手缓缓走了出来。 她忙含笑道:“爸,晚上好!” 蓝宇走到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略显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 右手揉着额头的太阳穴,左手指着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对林姝说: “坐!” 林姝略显拘谨地坐在蓝宇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微笑道: “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蓝宇用极为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林姝一番,最后也不得不赞叹道: “林倩倩,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你确实趋于完美。 无论长相身高还是性格和个人能力都堪配逸尘。 但你也要明白,因为你的介入,我被迫失去了黄家和嘉家的支持, 也被迫和黄盛嘉钰琦成为了敌人。” 林姝含笑反驳道:“爸,事实上,您是很感激我的。 因为我的介入,使得您可以光明正大的踢开黄盛和嘉钰琦这两个绊脚石。 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但却有永远的利益。 我知道您的用心良苦,也理解您的苦心经营, 也懂您对孩子们恨铁不成钢的殷殷父母之情。 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何况,我和您本是同样的心,因为我们都共同爱着逸尘, 现在又多了思思和念念两个共同的亲人。 请您相信我,我和您一样深爱着逸尘和孩子们, 我也和您一样希望蓝氏集团可以越来越好,事业可以更上一层楼。 您做为蓝氏企业的掌门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的长远长展。 包括您在外人看来,对孩子们的苛刻与严厉,强制干涉他们的婚姻, 这也都是为了公司能够发展的更好更有前途,我为此是很佩服您的。 换成是我,估计很难做到您这地步,尤其是面对众人的指责时。 一个人能够心无旁鹜专心致志地专注于一件事, 这份毅力和坚持,本身就是件让人佩服的事情。 我也会不遗余力地支持逸尘搞事业,争取做好他的贤内助, 以便减轻您的压力,让您肩上的担子可以轻松一些。” 听了林姝的长篇大论后,蓝宇淡漠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既然你林倩倩说的这么好,那我就把公司全权交给你和逸尘管理,如何?” 林姝赶忙笑着摇摇头:“爸,隔行如隔山,我对企业管理一窍不通, 何况您刚六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之际,公司的掌舵人理应是您。 逸尘也好,逸潇也罢,他们目前也只是辅住您在公司工作, 公司的决策权和管理权永远都在您手中。 至于我,我还是喜欢当我的主持人,偶尔闲暇时拍拍电视剧挣点儿小钱。 公司最终还是蓝家子孙的,我只是个辅助。” “噢?是吗? 我可记得你去年还信誓旦旦地说,你会帮助逸尘把公司的业绩再提高百分之三十个点呢! 这怎么不到半年就变卦了呢?” 蓝宇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笑得一脸玩味。 林姝略显尴尬地笑笑:“此一时彼一时嘛! 说大话谁都会,我当时不知天高地厚说了很多对您大不敬的话, 希望爸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姜永远都是老的辣!” “噢,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没有那个本事把公司搞得比我更好了?” 蓝宇缓缓抬起头,似笑非笑盯着林姝水汪汪的大眼睛瞧, “我虽然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但也更不喜欢一个只会撒娇卖萌的蠢女人! 这样吧,你把电视台的工作辞了,回公司做财务总监。 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会很快学会财务的。 你和逸尘夫妻联手,一个负责对外谈判,一个负责财政,我也能稍稍喘口气。” 林姝却笑着摇摇头:“爸,我不能辞去电视台的工作,也不会辞去电视台的工作: 一,我在电视台工作,反而会给公司带来名人效益。 而且我主持的文教频道又经常和教育方面有关, 我可以借助节目平台,让我们的教育产业知名度更上一层楼, 也能顺便宣传我们公司的珠宝和酒店文化; 二,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 我在电视台工作,多少还能和上层的政圈人士有接触。 您知道的,没有官方的支持,我们有好多事情办不成; 三,常言道:鸡蛋不能放进同一个菜篮子里。 现在全球经济大衰退,国内经济下行, 我们的酒店和珠宝生意额也大幅度下滑, 有些珠宝店的一年的营业额还不如我拍一部电视剧赚的多。 综上所述,我不但不能辞去电视台的工作,还要扩大我的知名度, 再利用自身的知名度为自家的生意站台。 放眼全国望去,很少有行业赚钱有娱乐圈快的。 当然,在闲暇时间,我也会去公司跟着一些资深老会计师学习财务方面的知识。 如果您什么时候需要我,我定会义不容辞回到公司任职。 爸您现在正当年,意气风发,精神抖擞,至少还能为公司出力三十年。 在这期间,我也可以稍稍偷点儿懒!” 林姝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又有理有据,而且马屁也拍得刚刚好。 蓝宇听后心中甚是满意,但他却不想看她志得意满的样子, 于是,他故意沉下脸,略显不耐烦地冲她挥挥手: “你先出去吧,说得好远不如做得好来的实际。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来日方长,睌安吧!” “爸,您也早点儿休息吧,做个好梦,晚安!” 林姝听出了蓝宇话中的妥协看中之意,心中不由一舒,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蓝宇则望着林姝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忽一回头看到了摆在书架上叶清雅的单人照片,心中陡然一沉…… ****** 林姝刚从底楼走到三楼的楼梯口,就见蓝冰蝶正背对着她和南宫泽在争吵着什么。 她低头想了想,打算返回到底楼,乘电梯上到蓝逸尘的房间。 谁知,还没等她转身下楼,就听蓝冰蝶不满地大叫起来: “南宫泽,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你为什么又背着我去看林念那个贱人? 她难道比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 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个一无是处的坏女人勾引?” 只听南宫泽无奈地叹口气: “冰蝶,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我是在宴会上不小心把一杯红酒洒到她裙子上了, 我过意不去才打算赔她一条新裙子……” 不待南宫泽说完,蓝冰蝶就一脸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 “放屁!南宫泽,你这个卑鄙无耻又下流又没品的男人! 你是个瞎了眼睛的人,就会被林念那个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儿没脸蛋儿的坏女人勾引! 你到死都会记得她,气死我了! 你快给我滚出我们家,我不要再看到你! 快滚!” 蓝冰蝶一面大骂南宫泽,一面还不停地踢打他。 因为蓝冰蝶是孕妇,南宫泽也不敢得罪她,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任她打骂。 蓝冰蝶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狠狠推了南宫泽一把,转过身就要向楼下走去。 南宫泽怕她又下去和蓝宇告状,赶忙伸手去拉她, 不料却被愤怒的蓝冰蝶一把甩开手。 “滚!啊!救命!” 谁料,由于蓝冰蝶走的太急又加上怀孕,身体笨重无比,居然一脚踩空,直直向楼梯下倒去…… “冰蝶……” 南宫泽吓得脸都白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 等到众人听到蓝冰蝶的叫喊声跑到三楼时, 只见蓝冰蝶正趴在林姝的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泽,这是怎么一回事?” 蓝宇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一脸愧疚的南宫泽脸上。 南宫泽被蓝宇阴冷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赶忙低下头避开他犀利的目光,嗫嚅道: “冰……冰蝶她和我吵架,对我又打又骂,我拉不住她, 她……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好……好在被林姝姐, 噢,是被大嫂给接住了,我……” 钟婉妍赶忙走到蓝冰蝶身边仔细查看一番,确定她并无大碍后, 回过头嗔怪地看着一脸尴尬的南宫泽: “阿泽,你怎么这么糊涂! 冰蝶一个孕妇,她都怀孕六个多月了,肚子那么大,你干吗要惹她生气呢! 你做为男人就不能让让她吗? 你连怀孕的时候也不肯让让她,要我怎么相信你会一辈子对她好呢?” 说到这儿,钟婉妍又抬起头狠狠瞪了蓝宇一眼,嗔怪道, “说来说去都怪你! 要不是你为了利益,能把冰蝶嫁给阿泽吗? 我早说了冰蝶任性不懂事,就应该找个年龄大一点儿又成熟理智的男人来结婚。 她和阿泽年龄相仿,三天两头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让人操不完的心。” 一面说一面不由落下泪来。 蓝宇略显无奈地叹口气: “婉妍,既然冰蝶没有事儿,那就让她们小夫妻回自己屋里去吧。 已经很晚了,大家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去吧!” “我才不要和南宫泽睡同一个屋呢! 我看见他就来气,我今晚要和我妈睡,哼!” 蓝宇话音刚落,蓝冰蝶就从林姝怀里探出头,一脸愤怒地瞪着满脸羞愧地南宫泽, “南宫泽,快滚回你们家去! 不要呆在我们家碍眼!” 蓝宇嗔怪地看了蓝冰蝶一眼: “冰蝶!太过分了! 都结婚了,就是一家人,干吗还分你家我家?” 又回过头对身后的南宫泽说, “阿泽,你先回屋里等冰蝶。 等我和你妈安抚好冰蝶,再把她送回你们住的屋里。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见了你也是吵架。” “知道了,爸!” 南宫泽低着头小声说。 “爸,我……我肚子好痛,好……好像要生了……” 众人正打算各回各屋,忽见蓝依宁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开口。 “蓝逸尘,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蓝宇赶忙走到一脸痛苦的蓝依宁面前, 又抬起头对站在蓝依宁身边,一脸呆怔的林柽说, “快回屋里拿孩子的各种用品和依宁的洗漱用品以及换洗衣服去! 顺便打电话通知你父母亲。 总不能儿媳妇儿都要生了,做公公婆婆的还不出现吧。 快去,还愣着干什么?” “知道了。” 林柽答应一声,忙返回到蓝依宁的屋子里。 在等待救护车的间隙,众人全都围在蓝依宁身边干着急。 最后还是林姝提醒说孕妇羊水破了后要平躺在床上等待医生来,随意走动会出危险。 众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蓝依宁放在床上平躺好,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济仁医院的救护车和妇产科的医师就赶到了蓝家。 众人齐齐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蓝家轶事之七七小公主出生 众人把蓝依宁送到医院后, 蓝宇原本打算让蓝依宁直接剖腹产,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但蓝依宁却坚持要顺产,死活不肯剖腹产。 蓝宇只得由她,最后的结果是: 蓝依宁直疼了一天一夜后,才顺利生下了一位六斤六两重的小公主。 看着躺在病床上累瘫过去的蓝依宁,蓝宇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回过头,当着林丹青钟婉婷以及蓝林两家众多男男女女的面儿, 一脸警告地看着林柽: “林柽,听好了: 你以后若是有半点儿对不起依宁和孩子,我决不轻饶你!” “知道了,爸。” 林柽赶忙答应一声。 钟婉妍回过头嗔怪地瞅了蓝宇一眼: “好好的说这些闲话做什么! 就算林柽不懂事,难道我姐和姐夫也不懂事吗? 用你多嘴!” 林梦见林丹青和钟婉婷脸上讪讪的,便笑着对蓝宇说: “姨父,您就放心好了。 我们全家都把依宁姐当太皇太后供着。 何况她生的孩子还是我爸妈的第一个宝贝孙女,又怎么会不爱呢! 昨天晚上,我爸和我妈激动到一晚上都没合眼,我柽哥也几乎一晚上没眨过眼, 就连我都兴奋的睡不着觉,心里一直在想小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听。 姨父,您说小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听?” 蓝宇沉默片刻,回过头对林丹青钟婉婷说: “孩子是你们的孙子,名字也理应你们林家来起。” 林丹青笑道:“小宇,还是你起吧。 你学问高,起的名字也好听。” 钟婉婷也笑着点头道:“丹青说的对,这孩子名字还是由你这个做外公的起比较好。 你们家世代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学识渊博,你起的名字肯定也好。” 蓝宇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笑着对众人说: “这样吧,今天是四月七号,农历是三月十七, 这孩子小名就叫七七吧,好听又好记。 大名就叫林舒蓝吧,舒是舒服的舒,蓝就是我们姓蓝的蓝。 希望生下这个孩子后,能让依宁心情舒畅,一辈子舒心。” “林七七,林舒蓝,这两个名字不但好听还好记。 姨父,您真厉害,起的名字又好听又好记,真好听!” 林梦第一个拍手赞道。 众人亦齐齐赞道:“这名字不但好听又好记。” 林丹青和钟婉婷也不约而同赞道: “这名字起的很好听,又有意义。” “天哪!她居然拉屎了,而且还是黑色的,好恶心!” 大家正在围着孩子议论纷纷,忽见梅佳欣捏着鼻子,指着刚起了名字的七七大叫道。 林梦狠狠瞪了大惊小怪的梅佳欣一眼,嗔道: “梅佳欣,你少大惊小怪乱喊乱叫了! 每个孩子出生都会拉大便呀,而且第一次拉的叫胎粪,就是黑的呀! 凡是生过孩子的都知道呀,就你爱一惊一乍的。” 钟婉婷笑着对站在一旁的林柽说: “柽儿,你过来,我教你如何给孩子擦小屁屁,如何清洗,换尿布。 你做为孩子的父亲可不能偷赖。 虽然有月嫂保姆在,但父亲的责任还是要尽到。 孩子必须要亲自抚养才有感情。” “知道了,妈。” 林柽只好强忍恶心走到婴儿床前。 在钟婉婷的指导下,忍着胃里的不适给七七换好尿布, 又赶忙冲到卫生间去刷了牙洗了脸,又洗了无数遍手才感觉好了些。 林梦笑着对钟婉婷说:“妈,你看我柽哥刚才的样子多好笑, 好像巴巴糊了他身上一样,哈哈哈……” “哎呀,可是真的好恶心,我以后生下孩子可不会给他擦屎擦尿! 这些脏脏的事就交给南宫泽去做好了。” 蓝冰蝶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摇摇头。 南宫泽赶忙笑着表忠心:“冰蝶,你放心好了。 以后儿子出生后,我一定会做个合格的好父亲,给他把屎把尿,给他喂奶洗尿布。” “阿泽,你又不是女人,怎么给孩子喂奶呢?呵呵!” 正在低头刷手机的林希听到南宫泽的话后,忙抬起头笑着打趣道。 “阿泽也有那个东西,只是不像女人能喂奶,中看不中用,哈哈哈……” 林梦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南宫泽被林希和林梦笑得满脸飞红,转身走到了门外。 众人全都忍俊不禁。 林韩回过头一脸警告地瞪着林希和林梦: “林萧儿,林甜甜,少拿粗俗无礼当有趣! 女孩子说话怎么可以那么不文雅呢,一点儿教养也没有,何况这里还有长辈们在呢!” 说到这儿,林韩又回过头笑着对蓝宇钟婉妍等人说, “姨父,小姨,爸,妈,依宁此刻身体虚弱不便见客, 七七也刚睡着,我们人太多,还是先出去吧,免得吵到她们。 这里只留下我柽哥一个人就行了,他有不懂的,问保姆和月嫂就行。 我想依宁醒过来最想看到的人也是柽哥。” “楚楚说的对,我们大家还是先出去吧! 中午我们就在我们蓝宇大饭店吃饭,也算是庆祝七七的出生。” 钟婉妍一面说一面笑着把众人送出病房, 直到病房只剩下林柽一家三口时,她才又把林柽拉到阳台上,小声嘱咐道, “柽儿,一会儿依宁醒过来后,无论她如何刁难你,你都不可以冲她发火。 她才刚经历九死一生生下七七,身体非常虚弱,禁不得气受。 而且很多产妇会得产后抑郁症, 你一定要多体谅她,多包容她,不许惹她生气,记住了吗?” 林柽强压心底的嫌恶之情,淡淡地说: “知道了,小姨。” “你这孩子怎么态度一点儿也不端正! 都当爹的人了,对老婆孩子一点儿也不上心! 都怪朱俪那个坏女人把你带歪了。 你看枫儿彬儿杉儿就不像你,你呀!” 钟婉妍无奈地瞅了林柽一眼,然后款步离去。 林柽则在钟婉妍走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 蓝依宁从病床上醒过来后,四处打量一番,不见其他人, 心中正自不舒服,忽见林柽从阳台上走了出来。 见她清醒过来,略显尴尬地问道: “依宁,你醒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想喝水吗? 其他人怕打扰你休息,都出去了。 对了,你爸给宝宝起名字叫七七,大名叫林舒蓝,舒服的舒,姓蓝的蓝。 大家都觉得很好听,你觉得呢?” 蓝依宁却不回答林柽的问话,紧盯着他漂亮的大眼睛瞧, 直到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才收回打量的目光,略带不自然的说: “扶我起来,我要上卫生间。” “那好吧。” 林柽一面说一面搀扶着蓝依宁去了卫生间。 由于蓝依宁刚生产完,身体十分虚弱,就连简单的上厕所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刚从马桶上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阵金星乱闪,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板上。 林柽听到动静后,赶忙冲进来把蓝依宁抱到床上躺好,又叫来了医生。 医生诊断过后,认为蓝依宁只是身体太虚弱了,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又帮她输上液体,然后才走了出去。 “林柽,你和我出来!” 蓝逸潇拍拍林柽的肩膀,示意他和他到外面。 林柽见钟婉妍钟婉婷保姆月嫂都围在蓝依宁床前,便和蓝逸潇走到了病房外。 蓝逸潇出了病房,沿着走廊径直走到病人等候区的柱子旁才停下脚步, 回过头冷冷地凝视着刚走到他身边的林柽: “刚才我姐为什么会晕倒?” 林柽被蓝逸潇高傲的态度刺激的理智全无,冷笑道: “是我把她气晕的,你蓝二公子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 “混蛋!” 林柽话音刚落,左脸上就被蓝逸潇狠狠甩了一巴掌, 又被对方揪着领子警告: “听好了,林柽! 再敢欺负我姐,我保证打到你满地找牙! 并且还让人把你这张帅气的脸蛋儿毁容了! 你一个山野长大又没文化又没教养的野孩子, 能娶到我姐这样的白富美,你应该感到三生有幸,感恩带德才对! 可你看看你的态度,吊儿郎当漫不经心言行不一,眼里一点儿真诚都看不到! 难道我姐还配不上你?” 林柽冷笑连连:“是我配不上你姐这朵高傲的冰山雪莲! 蓝二少爷如果真为了你姐着想的话,就应该劝说你姐早点儿和我离婚。 省得我这个乡野村夫玷污了你那高贵又美丽的姐姐!” “混球!” 蓝逸潇扬手又甩了林柽右脸一巴掌,咬牙大怒道, “我姐才刚生完孩子不到三小时,你说的是人话吗? 全天下还有比你更无耻更没有良心的人吗?” 林柽擦擦被蓝逸潇打出血的嘴唇,笑得一脸轻蔑: “如果要比无耻下流龌龊卑鄙的话,还有人比得过你那阴险狡诈又没有人情味的亲爹吗? 你爹……” “闭嘴! 再骂我爸,小心我打到你爬不起来!” 蓝逸潇掐着林柽的脖子将他抵到柱子上,附在他左耳边,语带威胁道, “林柽,你给我听好了: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你一会儿进去病房里,装也要给我装的像个人样! 否则,我就派人去搔扰宁悠悠和宁怿。 我也会把宁悠悠被人欺负的画面在市中心的大屏幕上滚动播出, 我还会把你在会所陪酒的画面群发到你们家族群。 也许你不要脸,也不在乎你爹妈, 可你却最在乎宁悠悠和林甜甜,如果林甜甜知道……” “闭嘴! 蓝逸潇,你果然得到了你爹的真传,卑鄙无耻下流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会好好照顾依宁月子的,但不是因为你的威胁,是为了我女儿!” 林柽冷笑着推开蓝逸潇,转过身大步流星向病房走去。 “蓝逸潇,我总算找到你了!” 蓝逸潇正望着林柽离去的背影出神, 忽听有人在他身后说话,紧接着,他的左肩膀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来人又娇笑着转到他面前, “蓝逸潇,你现在不忙的话,可否请我到医院对面的咖啡厅喝一杯咖啡。” 蓝逸潇收回凝望林柽的目光,低下头,一脸淡漠地看着笑靥如花的嘉怡: “嘉怡,我不认为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也不认为我有必要和你去喝咖啡。 我更不认为我应该娶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嘉怡绕着蓝逸潇转了一圈,摸着下巴冲他笑得一脸狡黠: “好,好,好!蓝逸潇果然骄傲又自负! 虽然你有这么多的不认为,但我认为你必须且只能娶我! 因为你没有办法反抗你父亲,除非你不姓蓝! 不对,即使你不姓蓝,蓝叔也会打到你姓蓝,除非你重新投胎。 既然我们都没有办法反抗命运,那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好好培养一下夫妻感情呢!” “闭嘴! 谁跟你夫妻了,你还要不要脸? 我和你八字还没一撇呢!” 蓝逸潇红着脸狠狠瞪了嘉怡一眼,略显粗鲁地推开她,大步流星走到电梯旁, 按开电梯,乘电梯上到十楼蓝宇的办公室。 ****** 蓝逸潇刚想敲门,就见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只见蓝雨柔披头散发满身狼狈地从里面跑出来。 他赶忙抓住她,低下头焦急地询问道: “二姐,你怎么了?” 只听蓝宇暴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蓝逸潇,快带你二姐进来!” 蓝逸潇无奈,只得拦腰将浑身抖如筛糠的蓝雨柔抱起,走进蓝宇的办公室。 “柴斌,邝杰,快去把蓝雨柔给我抓住,带进里面休息室。 张均,准备好镇定剂。” 谁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蓝宇一声令下, 柴斌和邝杰就向他走过来, 略显粗鲁地将他怀里的蓝雨柔扯了出去,架着她走到了里面的休息室。 只听蓝雨柔凄惨的哭声传来: “爸,求您了,不要给我打镇定剂,不要给我催眠,不要给我删除记忆, 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求您了……”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过后又变得鸦雀无声…… 良久,只听蓝宇冷冷的笑声传来: “蓝雨柔,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你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非要找叶轻尘那个疯子,真是气死我了! 我宁愿你变白痴也不愿你和叶轻尘有染…… 邝杰,周伟,带蓝雨柔去楼下心里室做催眠,柴斌留下,我有话问你!” “是!” 众人齐齐答应道。 说话间,蓝宇已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见到站在办公桌前的蓝逸潇时,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缓步走到一脸紧张的蓝逸潇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 双手抱臂轻轻倚靠在办公桌上,不言不语,似笑非笑盯着他看。 蓝逸潇被蓝宇看得心里直发毛,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爸,我想找您谈点儿私事。” “等邝杰他们走了再说吧!” 转身走到转椅上坐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知道了,爸。” 蓝逸潇恭敬地站到一边,等着邝杰等人离去。 蓝家轶事(七) 蓝逸潇话音刚落,邝杰和周伟就抬着昏睡过去的蓝雨柔走了出去, 跟在身后的一众医护人员也先后走出了办公室。 霎那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蓝宇蓝逸潇以及柴斌三人。 柴斌见众人已走,忙走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 又走回到蓝宇身边站好,恭敬地问: “蓝董,您还有什么吩咐?” “雨柔身体检查的如何?” 蓝宇一面问柴斌,一面从办公桌上拿了一张报纸扔到蓝逸潇怀里, “看看这张报纸,说说你的看法和想法。” “知道了。” 蓝逸潇接住蓝宇扔来的报纸,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认真地阅读了起来。 柴斌小心翼翼地看了面无表情的蓝宇一眼,低头回答道: “张芬医生给二小姐做了全身检查。 说……说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 并且……并且还私自打过胎。 而且……而且她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恐怕很难再怀孕……” “混帐! 无耻到了极点,这个该死的畜牲! 尽干丢人现眼的事情,可恶至极!” 蓝宇听后立马气得火冒三丈,一挥手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烟灰缸台历等统统扫到地板上。 蓝逸潇早吓白了脸,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惶恐地望着满脸愤怒的蓝宇。 柴斌忙安抚道:“蓝董也不必太生气,现今医学昌明,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一面说,一面附在蓝宇右耳边一阵耳语。 蓝宇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低头沉思片刻,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就按你说的去办,切记要私下进行,最好去国外,国内熟人太多。 好了,你先出去吧。 事情办好之后,重重有赏!” “多谢蓝董!” 柴斌恭敬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走出去后又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蓝宇这才望向一脸忐忑的蓝逸潇: “你姐醒过来没有? 看完报纸有什么想法? 找我什么事?” 蓝逸潇在脑中大致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道: “我姐上卫生间时因为身体太虚弱,居然晕过去了,这会儿还在病床上休息呢!” “林柽在干什么?” 蓝宇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阴沉起来。 蓝逸潇避重就轻道:“他在陪着我姐,照顾孩子。 爸,我刚才看了您拿给我的报纸后,我有以下几点想法: 一,根据现今的政策来看,国家要大力发展宁新区, 而且还要把许多企业厂房迁到宁新区一带。 我们也应该尽快在宁新区一带物色合适的厂址。 还有就是,我们公司也可以涉足房地产业。 二,根据最新的人口调查来看,新生儿人数越来越少, 我们不该再把大多数的精力和金钱投资在学校上了。 我们应该大力发展精英教育,广招贤才,把线上的教培工作搞好。 还有就是,我们也可以大力发展高校教育产业。 三,现今全球经济大衰退,国内亦如此。 受经济下行影响,我们的珠宝行业和酒店业很受影响。 我认为应该减少对珠宝行业和酒店业的投资,精减人员,节约财务支出。 有些偷奸耍滑混日子的员工应该开除出公司队伍。 还有,爸,我建议我们各个子公司的领导层实行轮岗制。 省得某些人在同一个岗位呆久了,心就野了,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和幻想。 最后就是,我想找您说说我个人的私事。” 说到这儿,蓝逸潇停下来, 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蓝宇。 “说下去!” 蓝宇依旧闭着双眸,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蓝逸潇闭上双眸深呼吸一下,才又继续说: “爸,虽然我知道您让我和嘉怡结婚是为了我们公司长远的发展,我也知道您心中的想法。 但据我看来,嘉叔并不傻,人家也不会拱手把自家的财产让给一个外姓人继承。 何况,嘉怡也绝顶聪明,她绝对不会是任人摆布的无脑花瓶,我怕……” “你怕你搞不定她,对吗?” 蓝宇终于睁开了双睁,隐在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眸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蓝逸潇略显羞愧地点点头: “有点儿,嘉怡她很聪明。 爸,我现在对女人一丁点儿兴趣也没有,我只想好好拼事业。 我们蓝氏集团发展到现在,早不需要再借助他人的力量和资金了,我们……” 蓝宇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傻孩子!你想的还是太短视了。 听爸的话,好好和嘉怡结婚,并且要尽量和她处好关系。 再聪明的女人也重情。 依我看来,嘉怡对你很感兴趣,不亚于嘉佳对你哥的喜欢。 毕竟我的儿子们都长得玉树临风貌若潘安,才华卓绝。 宝贝,你难道不知道你和你哥长得有多吸引女人吗? 其实,只要你和你哥学得稍微雅痞一些, 给那些女人一些小小的甜头,她们绝对会对你们哥俩爱得死心踏地。 再退一万步,假使你真的搞不定嘉怡,不是还有你老爹我吗? 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断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攻心为上,投其所好,必会事半功倍。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先出去吧。 顺便让你哥上来一趟。” “知道了,爸!” 蓝逸潇心知再说下去必要遭责难,只好收起万千心思,转身离去。 蓝逸潇刚走,只听敲门声响起,蓝宇略显疲倦地捏捏眉头,沉声道: “进!” 门开了,只见宋杰满身狼狈地走了进来,又回身关上办公室的门, 大步流星走到蓝宇面前站定,低下头,满脸羞愧道: “请董事长责罚! 我由于一时疏忽大意,被一女子陷害非礼,被餐厅的食客打了一顿, 又被带去了警局审问,由于分身乏术,没有照顾好蓝总,实在是惭愧!” “谁这么大胆子陷害你? 你看清她的长相了吗? 又是谁保释你出来的?” 蓝宇脸上顿时变得阴云密布起来。 宋杰尴尬地摇摇头:“我没看清对方的长相。 她戴着硕大的帽子和口罩。 也许蓝总知道,毕竟他一向不喜欢我的保护,总想着摆脱我。 还有,蓝董,我觉得应该再帮蓝总找两个贴身保镖,好方便照顾他。 他现在对我抵触情绪很大,这样不利于工作的展开, 也会影响到你们的父子之情,您觉得呢?” 蓝宇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低头沉默片刻,又抬起头笑着对一脸惶恐的宋杰说: “瞧你! 这么点儿小事儿也值得这样忐忑不安吗? 我当然知道逸尘对你的抵触情绪。 事实上,他讨厌你,也是在间接反抗我对他的管制。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呢,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总想着跟我对着干,仗着我爱他就为所欲为。 宋杰,你刚才的提议很好,重新找几个合适的保镖给逸尘用,让他自己挑选。 还有,不是原则性的事情,你就由着他去好了。 你也算是我的半个亲儿子了。 从十岁起就跟着我,对我们家的事了若指掌,我对你绝对信任。 你成熟稳重又心思缜密,对我也忠心耿耿,我对你的喜爱之情不亚于自家孩子。 宋杰,你今年多大了?” “回董事长,我今年四十了。” 宋杰有些不解地望向突然笑容满面的蓝宇。 蓝宇笑着点点头:“这可是我的失误了,居然把你耽误到现在。 宋杰,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就不想成家立业?” 宋杰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忙回答道: “回董事长,我并不想成家。 我的事业就是忠心于您,一辈子护蓝家人周全。 至于我的个人问题,我从未想过!” 蓝宇摇头道:“哎,你这思想可要不得! 你要是一辈子不结婚的话,你的爹妈在天上也不放心呢! 这样吧,我给你好好物色一个好媳妇儿,帮你成家再立业。 我可不能让你一辈子打光棍儿。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不抽不喝不赌不嫖,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正经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难道就对男女之事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面对蓝宇的提问,宋杰赶忙红着脸跪下,语气坚定地说: “董事长,我不想结婚,我对女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守护在您的身边,守护蓝家所有人的安全。 我……” 一语未完,忽听敲门声响起,蓝宇用眼神示意宋杰起来,又提高音量说: “进来!” 宋杰赶忙从地下站起来,一脸恭肃地站在蓝宇身后。 蓝逸尘推门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蓝宇身后的宋杰, 他掩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缓步走到蓝宇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抬起头对上蓝宇审视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是你爹,难道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蓝宇冷哼一声,脸上顿时变得寒凉了起来, “蓝逸尘,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宋杰为什么会被一个陌生女人污陷非礼? 他一向都不近女色,又怎么会去非礼一个陌生女人? 是不是你为了摆脱他的控制,故意找女人来污陷他的?” 蓝逸尘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回答说: “爸,我当时在包厢陪奇琦吃饭。 被对方吃豆腐不说,还被对方故意洒红酒到衣领上。 没办法,我只好让宋杰陪我去卫生间清洗衬衣上的红酒。 我正全神贯注的清洗衣服上的污渍,根本没功夫理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况,从公司到饭店,这一路上,宋杰都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我也没机会认识其他陌生女人。” “宋杰,你先出去吧!” 蓝宇挥手示意宋杰离去。 宋杰忙答应一声“是”,便转过身大步流星走出了蓝宇的办公室,随手又关上办公室的门。 蓝宇起身走过去把门反锁上,回过头似笑非笑瞅着略显紧张的蓝逸尘: “逸尘,现在宋杰已走,我要你老实交代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中间肯定隐瞒了部分真相。” 蓝逸尘略显尴尬地摇摇头: “我没有隐瞒您什么,只是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如实说来!” 蓝宇走到蓝逸尘面前,将他按坐在椅子上, 他则略显随意地坐在办公桌上,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相框,轻轻摸挲着。 蓝逸尘只好大致诉说了一下奇琦对他不轨的事情,当然隐去了他求林梦帮忙的事。 蓝宇听后却笑着摸摸他俊美无俦的脸颊: “宝贝,你实在是个出色又出尘的美男子,难怪那群女人见了你都像饿狼扑羊似的。 你呀,和逸潇宋杰一样,在男女之事上太过于正经了。 奇琦怎么说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总裁。 被她占偏宜,你做为一个男人也不会损失什么,何必如此一本正经呢! 逢场作戏也不会吗?” 蓝逸尘略显尴尬地拿开蓝宇放在他脸颊的的右手,坚定地摇摇头: “我是不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我也不会做对不起倩倩的事情! 除了出卖色相,其他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答应您。” 蓝宇嗔怪地瞪了蓝逸尘一眼: “谁要你真去干什么了? 逢场作戏,哄得她签了合同就行了呗!” 蓝逸尘红着脸叹气道:“奇琦可远没有那么正经。 她虽年轻,可行为和左明珠凤飞霞那些好色的女人差不多! 我……” 一语末完,忽听“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他抬起头看向面色微沉的蓝宇。 “去把门打开!” 蓝宇一面说一面转身坐到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倒了两杯茶,端起其中的一杯仔细品尝了起来。 “冰蝶,你找爸爸有什么事儿?” 蓝逸尘打开办公室的门,惊讶地问正挺着大肚子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蓝冰蝶。 蓝冰蝶笑着对蓝逸尘说:“哥,我找爸有点儿事。” 一面说一面向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的蓝宇走来。 蓝宇嗔怪地瞪了蓝冰蝶一眼: “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乱跑? 照顾你的菲佣和保镖都哪儿去了? 南宫泽呢?” “阿泽回公司去了,菲佣保镖我让他们在门口等着呢! 爸,我想等生完孩子也回公司上班,我也不想每天无所事事老被人看不起。 人家林甜甜还在公司担任老总呢,我为什么就不行? 爸,我不想再当个被人看不起的寄生虫了,您就让我来公司上班吧!” 蓝冰蝶走到蓝宇身边缓缓坐下,摇晃着他的右臂,一脸讨好地看着沉默不语的老爸。 蓝逸尘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蓝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一脸质疑地看向满脸期待的蓝冰蝶: “你到现在都二十六周岁了连个大学都念不完。 光大学就换了四五所了,依旧大字不识几个。 连个最简单的五百字作文也写不通顺。 每天除了研究化妆品就是研究包包首饰。 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什么? 你来公司又能干什么?” 蓝家轶事(八) “哥,你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管理公司的呀! 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不会还不能慢慢学吗? 再说了,林甜甜不也和我一样到今天大学也没毕业吗? 那也不耽误姨父让她当公司老总, 也不耽误花老师让她开店当老板,她公公还让她在政府机关实习呢! 你们都从来没培养过我,就下结论说我干什么也不行!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家里重男轻女,哼!” 蓝逸尘话音刚落,蓝冰蝶就不满地冲他大声叫嚷起来。 蓝宇一脸警告地瞪着蓝冰蝶: “蓝冰蝶,快向你哥道歉!我从小怎么教育你来着?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做妹妹的可以冲哥哥大喊大叫吗?” 蓝冰蝶一向惧怕蓝宇,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和蓝逸尘道歉: “对不起,哥,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冲你发火了,请你原谅我!”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如果你真有能力来公司工作的话,我也不用那么累了!” 蓝宇略显无奈地瞪着一脸委屈的蓝冰蝶: “你说我重男轻女不重视你。 那我问你,你从小到大数学有上过六十分吗? 语文就更不用说了,作文都能被阅卷老师扣二十分。 高考总分750分,你勉强给我考了二百分。 人家林甜甜好歹还是凭自己的真实能力考上的市一中, 高考还考了四百六十分,语文还能考120多分,比你强了不止一两倍。 再说了,人家林梦比你性格好百倍,人也机灵,嘴也甜,也会见风驶舵。 见人三分笑,又爱和人交往, 她们家都是混娱乐圈的,她这种性格正适合在娱乐圈混。 咱们家则是搞实体经济的,只靠甜美的脸蛋儿和会说甜言蜜语根本行不通。 你说你想来公司上班,那我问你: 你是会珠宝设计还是会玉石鉴定? 是会酒店管理还是学过企业管理? 是懂医学还是懂教育学? 如果让你从底层服务员开始做起,你肯不肯,愿不愿意?” “我……我当然不愿意! 我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要从底层做起? 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蓝冰蝶一脸委屈地摇摇头, “反正说来说去您就是重男轻女,从小下大力气培养我大哥二哥, 就连我姐那么优秀您都不让她进公司,何况是我呢!” 一面说,一面赌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蓝宇皱眉道:“这孩子真是欠揍! 硬是让你阿姨惯坏了,从小只要我一管她,你阿姨必定和我吵架。 女人有些时候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太过于儿女情长了! 又没理智又没见识,只会局限于家庭锁事当中,真正聪明又识大体的女人太少了。 好了,你先回你办公室去吧。 下午在医院小会议室召开一个小型高层会议。” “知道了,爸,那我先出去了。” 蓝逸尘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向门口走去。 忽听身后又传来蓝宇的问话: “逸尘,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蓝逸尘心中一紧,忙回过身,一脸郁闷地回答道: “拜您所赐,我的身体比以前差多了! 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长时间站立,站一会儿就腰酸背痛腿抽筋。” 蓝宇冷哼一声:“你那是活该,再让你气我! 我没有真的废了你已经是对你很仁慈了。 你要不是我亲儿子,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说到这儿,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走两步来到一脸幽怨的蓝逸尘面前, 伸手拍拍他单薄的肩膀,又捏捏他瘦削尖俏的下巴,无奈地叹口气, “蓝逸尘,你是蓝家的长子长孙,也是爸爸最爱最看中最用心裁培的孩子。 我在你身上用的心比其他弟弟妹妹多了十倍不止,你可不能再让我失望了。 尽快调养好身体,和林姝再生两个男孩子,实在不行就去做试管吧。 我们蓝家家大业大,只有思思一个男孩子人丁太单薄了。 我们需要开枝散叶,让我们蓝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也让我们蓝家的优秀基因得以继续延续下去。 听话,别总是和我离心离德。 在这么多的孩子里,爸爸最爱你,也最信任你。 偏偏你背着我做了这么忤逆的事情,你让我如何能不生气呢? 还有,回去和林姝商量一下,尽快给嘉佳出具一份谅解书。 总不能逸潇都要和嘉怡订婚了,人家亲姐姐还在牢里吧!” 蓝逸尘自嘲地笑笑:“这些事情爸您让人写好了,我和倩倩签字盖章就行了, 还有必要征求我们的意见吗? 至于生孩子的事,倩倩目前身体还没恢复,不可能立马再怀孕。 何况我现在身体也差得要命,即使要孩子,孩子质量也不会很高。 您总不会希望蓝家的子孙里有残疾人吧!” 蓝宇嗔怪地瞪着蓝逸尘:“我也没说让你们现在就要,但孩子只有两个可不行! 林姝既然选择嫁给了你,那她就必须要给蓝家开枝散叶! 如果她不愿意再生孩子,那她就主动让贤,多的是女人愿意给你蓝逸尘生孩子。 好了,先出去吧,我先进里面休息室睡会儿觉。 这两天因为依宁生孩子,我也累得够呛!” 蓝宇一面说一面轻轻揉着太阳穴两侧。 蓝逸尘这才惊讶地发现蓝宇脸上少了平时的肃穆与严厉之情, 多了一丝平日少见的疲倦和担忧之色。 就连鬓角也增添了不少白发,眼角的皱纹也似乎又深了不少,面容也较从前苍老了一些…… 他不由怔住了,心中五味杂陈,良久,才轻叹一声: “爸,多注意身体,我以后不会再气您了,一会儿见!” 说罢,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蓝宇则望着蓝逸尘修长消瘦的背影出起了神…… ****** 蓝逸尘刚从蓝宇的办公室出来,就见守在门口的宋杰一脸恭敬地对他说: “蓝总,蓝董让我再给您找两位贴身保镖。 我刚才在咱们现有的保镖群里挑选了六名身体健硕,脑子灵活的年轻保镖。 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下去过目一下。” 蓝逸尘冷冷的目光扫过宋杰,冷哼一声,扭过头向电梯处走过去。 宋杰赶忙走过去按下电梯健。 蓝逸尘正眼也懒得看宋杰一下,乘电梯下到七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脱掉身上的浅蓝色西服挂在衣架上, 一回头,就见宋杰正直勾勾盯着他的俊脸瞧,他不由生起气来, 又扯下衣架上的西服外套,用力扔在他脸上,斥责道: “快收起你那让人厌烦的眼神,小心我收拾你! 到底是我爸要求的还是你这个狗腿子帮他出的主意,要派人来监视我? 嗯?说话呀!你哑巴了?” 宋杰却不理会蓝逸尘的怒火,把他扔到他手里的西服外套帮他重新挂在衣架上, 又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大步流星走到一脸震怒的蓝逸尘面前, 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蓝总,您和我来卫生间一下,办公室里有监控,有些话不方便讲。” 说完便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蓝逸尘低头沉思片刻,拿起桌上的砚台,走到摄像头面前狠狠砸了下去, 然后大步流星向卫生间走去。 宋杰见蓝逸尘进来,脸上闪过一抹激动之色,但很快就镇定如昔: “逸……” 他刚说了个“逸”字,就见蓝逸尘冷冷的目光向他射来,他赶忙改口, “蓝总,我们长话短说。 虽然你现在非常讨厌我,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你也需要我。 因为你父亲现在根本不信任你,他对我和柴斌的信任远超过对你和蓝副总的信任。 如果你想彻底摆脱他的话,只能借助于我。”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之情,挑眉冷笑道: “就凭你一个半路捡来的孤儿,也想在我父亲面前压倒我? 宋杰,你是不是忘了你姓宋而不姓蓝! 我爸还没糊涂到亲疏不分的地步! 再说了,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会听你的话? 与其听你的话,我还不如好好听我父亲的话呢! 何况,你又为什么冒着被我爸砍死的风险来帮我呢? 你又图些什么? 图钱,我爸比我有钱; 图利,我爸也能给你; 图豪宅名车美女,我爸统统都能满足你。 所以,你的野心到底是什么? 你又图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杰一向无波无澜的双眸中涌上一抹羞涩之意, 他一动不动盯着蓝逸尘出尘的面容瞧, 见他不悦,他又赶忙低下头,轻叹道: “我不图钱不图名不图香车豪宅也不图美女成群…… 我……我只想拥有一颗希世珍宝…… 他站在人群中出尘若仙,皎皎若九天之上的明月,皑皑若冰山之上万年不化的白雪…… 他不笑时欺霜赛雪,他笑时,百花顿时黯然失色,我心向往之,愿为他生,也愿为他死……” “闭嘴!下流无耻!” 一语未完,脸上早挨了蓝逸尘两巴掌。 蓝逸尘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从来不知道宋杰居然对他有想法。 他又气又羞又怒,又狠踢了他两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宋杰,你这个无耻又卑鄙的小人! 你怎么敢……怎么敢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信不信我告诉我爸,他肯定会直接废了你的!” 宋杰小麦色的脸上染上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他直视着蓝逸尘愤怒的眼眸,眼神大胆而炙热: “就算你让你父亲打死我,我的你的倾慕之心也不会变! 没有哪条法律法规规定同性之间不可以互相爱慕。 何况,你是那么的出尘,脱俗又高洁,站在那里就像一株傲立于寒霜中的白梅。 没有人会不爱慕你超凡的气质,出尘的面容,飘逸的身姿…… 如果要怪,只能怪你生得太过于俊美无尘了,我……我没有办法控制住我的心…… 我之所以愿意默默守护在蓝董身边,不是我有多么忠诚, 是因为我想默默守护我心目中的那颗希世珍宝…… 当然,你也可以去告诉你父亲,让他把我赶出蓝家,亦或把我彻底废了。 但恐怕只是治标不治本,没有了我宋杰,还会有王杰,李杰,张杰。 那些人可不一定会像我一样对你忠贞不二,也不一定会把你奉若神明。 我虽不算好人,但对你蓝逸尘绝对忠心不二。 有了我的帮助,你绝对会事半功倍,也会比现在自由许多…… 蓝总,我先把那群给你找的保镖叫进来,你可以先冷静一下,看看要不要和我合作。” 说罢,又凝视蓝逸尘一眼,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 宋杰走后,蓝逸尘心中五味杂陈,盯着镜子中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出起了神…… 忽听宋杰低沉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 “蓝总,给您选的六位保镖已经等在外面了。 您出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没有,我再重新替您挑选合适的。” “让开!” 蓝逸尘猛地转过身,用力把宋杰推到一旁,大步流星走出了卫生间。 六位保镖身着统一的黑色西装,一字排开等待着蓝逸尘的挑选。 “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多大了? 以前干什么工作的?” 蓝逸尘一眼扫过去,指着其中一位身高将近二米,肤色偏黑,面带笑容的年轻男孩子问。 宋杰赶忙走过来回答:“回蓝总,他叫杨远航。 今年二十四岁了,去年才刚从部队退伍,身体素质非常好。” 蓝逸尘不悦地冲宋杰翻了个白眼: “谁问你了?多嘴多舌! 你叫什么名字?” 又指着其中一位身高和他相仿,身段面容也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孩子问。 “回蓝总,他叫洪承,今年二十五岁,以前是空乘。 原本招聘的老刘不想要他, 因为他没练过武术也没当过兵, 长得又太过于好看了点儿,当保镖太过乍眼,是我坚持要留下他的。” 不待该男孩子回答,宋杰就再次抢着替他回答了。 “多嘴!” 蓝逸尘不满的眼神再次射向宋杰,又回过头指着杨远航和洪承说, “你们俩留下,其余人回到原岗位。” “是!” 众人答应一声,除了洪承和杨远航外,其余四人排队离去。 “蓝总真是好眼光,和我心目中的选法一样。” 宋杰一脸赞赏地望着面露不悦的蓝逸尘。 蓝逸尘颇为不悦地瞪着他: “带着他们俩滚出去!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 宋杰忙答应一声,带着杨洪两人走出了办公室。 蓝逸尘赶忙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掏出手机打给林姝: “倩倩,你现在在哪里? 我想立刻见到你!” 蓝家轶事之幽微的心事 “哥,你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管理公司的呀! 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不会还不能慢慢学吗? 再说了,林甜甜不也和我一样到今天大学也没毕业吗? 那也不耽误姨父让她当公司老总, 也不耽误花老师让她开店当老板,她公公还让她在政府机关实习呢! 你们都从来没培养过我,就下结论说我干什么也不行!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家里重男轻女,哼!” 蓝逸尘话音刚落,蓝冰蝶就不满地冲他大声叫嚷起来。 蓝宇一脸警告地瞪着蓝冰蝶: “蓝冰蝶,快向你哥道歉!我从小怎么教育你来着?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做妹妹的可以冲哥哥大喊大叫吗?” 蓝冰蝶一向惧怕蓝宇,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和蓝逸尘道歉: “对不起,哥,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冲你发火了,请你原谅我!”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如果你真有能力来公司工作的话,我也不用那么累了!” 蓝宇略显无奈地瞪着一脸委屈的蓝冰蝶: “你说我重男轻女不重视你。 那我问你,你从小到大数学有上过六十分吗? 语文就更不用说了,作文都能被阅卷老师扣二十分。 高考总分750分,你勉强给我考了二百分。 人家林甜甜好歹还是凭自己的真实能力考上的市一中, 高考还考了四百六十分,语文还能考120多分,比你强了不止一两倍。 再说了,人家林梦比你性格好百倍,人也机灵,嘴也甜,也会见风驶舵。 见人三分笑,又爱和人交往, 她们家都是混娱乐圈的,她这种性格正适合在娱乐圈混。 咱们家则是搞实体经济的,只靠甜美的脸蛋儿和会说甜言蜜语根本行不通。 你说你想来公司上班,那我问你: 你是会珠宝设计还是会玉石鉴定? 是会酒店管理还是学过企业管理? 是懂医学还是懂教育学? 如果让你从底层服务员开始做起,你肯不肯,愿不愿意?” “我……我当然不愿意! 我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要从底层做起? 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蓝冰蝶一脸委屈地摇摇头, “反正说来说去您就是重男轻女,从小下大力气培养我大哥二哥, 就连我姐那么优秀您都不让她进公司,何况是我呢!” 一面说,一面赌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蓝宇皱眉道:“这孩子真是欠揍! 硬是让你阿姨惯坏了,从小只要我一管她,你阿姨必定和我吵架。 女人有些时候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太过于儿女情长了! 又没理智又没见识,只会局限于家庭锁事当中,真正聪明又识大体的女人太少了。 好了,你先回你办公室去吧。 下午在医院小会议室召开一个小型高层会议。” “知道了,爸,那我先出去了。” 蓝逸尘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向门口走去。 忽听身后又传来蓝宇的问话: “逸尘,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蓝逸尘心中一紧,忙回过身,一脸郁闷地回答道: “拜您所赐,我的身体比以前差多了! 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长时间站立,站一会儿就腰酸背痛腿抽筋。” 蓝宇冷哼一声:“你那是活该,再让你气我! 我没有真的废了你已经是对你很仁慈了。 你要不是我亲儿子,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说到这儿,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走两步来到一脸幽怨的蓝逸尘面前, 伸手拍拍他单薄的肩膀,又捏捏他瘦削尖俏的下巴,无奈地叹口气, “蓝逸尘,你是蓝家的长子长孙,也是爸爸最爱最看中最用心裁培的孩子。 我在你身上用的心比其他弟弟妹妹多了十倍不止,你可不能再让我失望了。 尽快调养好身体,和林姝再生两个男孩子,实在不行就去做试管吧。 我们蓝家家大业大,只有思思一个男孩子人丁太单薄了。 我们需要开枝散叶,让我们蓝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也让我们蓝家的优秀基因得以继续延续下去。 听话,别总是和我离心离德。 在这么多的孩子里,爸爸最爱你,也最信任你。 偏偏你背着我做了这么忤逆的事情,你让我如何能不生气呢? 还有,回去和林姝商量一下,尽快给嘉佳出具一份谅解书。 总不能逸潇都要和嘉怡订婚了,人家亲姐姐还在牢里吧!” 蓝逸尘自嘲地笑笑:“这些事情爸您让人写好了,我和倩倩签字盖章就行了, 还有必要征求我们的意见吗? 至于生孩子的事,倩倩目前身体还没恢复,不可能立马再怀孕。 何况我现在身体也差得要命,即使要孩子,孩子质量也不会很高。 您总不会希望蓝家的子孙里有残疾人吧!” 蓝宇嗔怪地瞪着蓝逸尘:“我也没说让你们现在就要,但孩子只有两个可不行! 林姝既然选择嫁给了你,那她就必须要给蓝家开枝散叶! 如果她不愿意再生孩子,那她就主动让贤,多的是女人愿意给你蓝逸尘生孩子。 好了,先出去吧,我先进里面休息室睡会儿觉。 这两天因为依宁生孩子,我也累得够呛!” 蓝宇一面说一面轻轻揉着太阳穴两侧。 蓝逸尘这才惊讶地发现蓝宇脸上少了平时的肃穆与严厉之情, 多了一丝平日少见的疲倦和担忧之色。 就连鬓角也增添了不少白发,眼角的皱纹也似乎又深了不少,面容也较从前苍老了一些…… 他不由怔住了,心中五味杂陈,良久,才轻叹一声: “爸,多注意身体,我以后不会再气您了,一会儿见!” 说罢,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蓝宇则望着蓝逸尘修长消瘦的背影出起了神…… ****** 蓝逸尘刚从蓝宇的办公室出来,就见守在门口的宋杰一脸恭敬地对他说: “蓝总,蓝董让我再给您找两位贴身保镖。 我刚才在咱们现有的保镖群里挑选了六名身体健硕,脑子灵活的年轻保镖。 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下去过目一下。” 蓝逸尘冷冷的目光扫过宋杰,冷哼一声,扭过头向电梯处走过去。 宋杰赶忙走过去按下电梯健。 蓝逸尘正眼也懒得看宋杰一下,乘电梯下到七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脱掉身上的浅蓝色西服挂在衣架上, 一回头,就见宋杰正直勾勾盯着他的俊脸瞧,他不由生起气来, 又扯下衣架上的西服外套,用力扔在他脸上,斥责道: “快收起你那让人厌烦的眼神,小心我收拾你! 到底是我爸要求的还是你这个狗腿子帮他出的主意,要派人来监视我? 嗯?说话呀!你哑巴了?” 宋杰却不理会蓝逸尘的怒火,把他扔到他手里的西服外套帮他重新挂在衣架上, 又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大步流星走到一脸震怒的蓝逸尘面前, 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蓝总,您和我来卫生间一下,办公室里有监控,有些话不方便讲。” 说完便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蓝逸尘低头沉思片刻,拿起桌上的砚台,走到摄像头面前狠狠砸了下去, 然后大步流星向卫生间走去。 宋杰见蓝逸尘进来,脸上闪过一抹激动之色,但很快就镇定如昔: “逸……” 他刚说了个“逸”字,就见蓝逸尘冷冷的目光向他射来,他赶忙改口, “蓝总,我们长话短说。 虽然你现在非常讨厌我,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你也需要我。 因为你父亲现在根本不信任你,他对我和柴斌的信任远超过对你和蓝副总的信任。 如果你想彻底摆脱他的话,只能借助于我。”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之情,挑眉冷笑道: “就凭你一个半路捡来的孤儿,也想在我父亲面前压倒我? 宋杰,你是不是忘了你姓宋而不姓蓝! 我爸还没糊涂到亲疏不分的地步! 再说了,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会听你的话? 与其听你的话,我还不如好好听我父亲的话呢! 何况,你又为什么冒着被我爸砍死的风险来帮我呢? 你又图些什么? 图钱,我爸比我有钱; 图利,我爸也能给你; 图豪宅名车美女,我爸统统都能满足你。 所以,你的野心到底是什么? 你又图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杰一向无波无澜的双眸中涌上一抹羞涩之意, 他一动不动盯着蓝逸尘出尘的面容瞧, 见他不悦,他又赶忙低下头,轻叹道: “我不图钱不图名不图香车豪宅也不图美女成群…… 我……我只想拥有一颗希世珍宝…… 她站在人群中出尘若仙,皎皎若九天之上的明月,皑皑若冰山之上万年不化的白雪…… 她不笑时欺霜赛雪,她笑时,百花顿时黯然失色…… 我心向往之,愿为她生,也愿为她死……” “她是谁?” 蓝逸尘不解地看着神情忧伤的宋杰。 宋杰缓缓抬起头,一向淡漠如水的眼眸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定定地望着出尘若仙的蓝逸尘沉默不语,见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又飞快地低下头,小麦色的脸上染上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声音幽远又寂寥: “我一岁时,母亲跑了。 三岁时,父亲外出打工,从吊塔上摔下来当场死亡。 四岁时,爷爷奶奶因车祸又双双去世。 族中的叔叔伯伯认为我是个克父克母克至亲的不祥之人,便把我扔在了b市的火车站。 我被围观群众打电话送到派出所,后来又辗转送到了孤儿院。 再后来,蓝董去孤儿院慰问,我非常幸运的被他选中带回了蓝家。 他对我有再生父母之恩,我终生都铭记他的大恩大德。 但,我……我心中最想拥有的那颗希世珍宝却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 我知道我地位卑微,也不敢奢求什么, 只求能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哪怕她从来不肯正眼看我…… 没有人会不爱慕她超凡的气质,出尘的面容,飘逸的身姿…… 如果要怪,只能怪她生得太过于俊美无尘了,我……我没有办法控制住我的心…… 我之所以愿意默默守护在蓝董身边,不是我有多么忠诚,也不是因为我的道德有多么高尚。 而是因为,因为……我想默默守护我心目中的那颗希世珍宝…… 当然,你也可以去告诉你父亲,让他把我赶出蓝家,亦或把我彻底废了。 但恐怕只是治标不治本,没有了我宋杰,还会有王杰,李杰,张杰。 那些人可不一定会像我一样对蓝家忠心耿耿,也不一定会把你奉若神明。 我虽不算好人,但对你们蓝家,对你蓝逸尘绝对忠心不二。 有了我的帮助,你绝对会事半功倍,也会比现在自由许多…… 我言尽于此,希望蓝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我先去把那群保镖叫进来。” 说罢,又深深凝视蓝逸尘一眼,转过身,略显仓皇地向门外走去。 宋杰走后,蓝逸尘心中五味杂陈,盯着镜子中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出起了神…… 忽听宋杰低沉又压抑的声音在他身后缓缓响起: “蓝总,给您选的六位保镖已经等在外面了。 您出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没有,我再重新替您挑选合适的。” “让开!” 蓝逸尘猛地转过身,用力把宋杰推到一旁,大步流星走出了卫生间。 六位保镖身着统一的黑色西装,一字排开等待着蓝逸尘的挑选。 “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多大了? 以前干什么工作的?” 蓝逸尘一眼扫过去,指着其中一位身高将近二米,肤色偏黑,面带笑容的年轻男孩子问。 宋杰赶忙走过来回答:“回蓝总,他叫杨远航。 今年二十四岁了,去年才刚从部队退伍,身体素质非常好。” 蓝逸尘不悦地冲宋杰翻了个白眼: “谁问你了?多嘴多舌! 你叫什么名字?” 又指着其中一位身高和他相仿,身段面容也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孩子问。 “回蓝总,他叫洪承,今年二十五岁,以前是空乘。 原本招聘的老刘不想要他, 因为他没练过武术也没当过兵, 长得又太过于好看了点儿,当保镖太过乍眼,是我坚持要留下他的。” 不待该男孩子回答,宋杰就再次抢着替他回答了。 “多嘴!” 蓝逸尘不满的眼神再次射向宋杰,又回过头指着杨远航和洪承说, “你们俩留下,其余人回到原岗位。” “是!” 众人答应一声,除了洪承和杨远航外,其余四人排队离去。 “蓝总真是好眼光,和我心目中的选法一样。” 宋杰一脸赞赏地望着面露不悦的蓝逸尘。 蓝逸尘颇为不悦地瞪着他: “带着他们俩滚出去!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 宋杰忙答应一声,带着杨洪两人走出了办公室。 蓝逸尘赶忙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掏出手机打给林姝: “倩倩,你现在在哪里? 我想立刻见到你!” 蓝家轶事之淡淡的忧伤 蓝依宁再次从病床上醒过来后,扫了一圈不见林柽,心中便有些隐隐不舒服, 但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 只好委婉的和钟婉妍等人说她想一个人安静的休息会儿。 钟婉妍会意,便招呼钟婉婷等人先出去, 她则又陪着蓝依宁说了几句体己话后才起身离去。 钟婉妍刚走,林柽就推门而入。 蓝依宁一见到林柽,不由生起气来,一脸质疑地瞪着他: “你刚才去哪儿了? 为什么别人都围在我身边,你做为我老公却跑得不见踪影? 你是不是嫌弃我生完孩子形象变差了?” “想哪儿去了,我出去上趟卫生间。 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头还晕吗?” 林柽一面说,一面走到蓝依宁病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 又拿过桌子上的毛巾替她擦拭额头的虚汗, 又拿着棉签蘸着水给她滋润干裂的嘴巴。 蓝依宁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忽又想起了什么, 拿开林柽帮她滋润嘴唇的右手,有些焦急地问: “孩子呢?她还好吗?快抱来让我瞧瞧!” “七七睡着了,我不敢打动她。 我也不会抱她,太软了,又那么小,我怕弄坏了她。” 林柽一脸尴尬地看着蓝依宁。 蓝依宁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那你不会把婴儿床推过来让我看她一眼吗? 真笨!” “她要是醒了该怎么办呢?” 林柽还是有些担忧,但见蓝依宁一脸焦急, 也只好起身把七七推到蓝依宁面前,笑着说, “你看她睡得正香,眉头还皱的像颗毛杏儿。 身上全是胎脂,浑身皱巴巴的,眉毛也稀,鼻子也不高,皮肤也好红, 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也……” 不待林柽说完,蓝依宁就一脸愤怒地瞪着他: “林柽,你是在怀疑七七不是你的女儿吗? 你还是不是人? 亲子鉴定都做过了,你为什么还要污蔑我?” 林柽不敢惹怒蓝依宁,毕竟她才刚生下孩子,身体极度虚弱,只好陪笑道: “我当然相信你。 我只是觉得好笑,婴儿刚出生都长得差不多,在我看来没有几个好看的, 等两三个月后才能看出来好不好看。” 蓝依宁嗔怪地瞪了林柽一眼: “胡说!七七明明长得很可爱。 我听刘嫂说,刚生下皮肤红的孩子,越长大皮肤就越白, 反倒是刚生下白的孩子越长大越黑。 而且很多漂亮的人小时候反倒不是非常好看。 七七五官脸型都像我,长大肯定是大美女。 而且你看她四肢纤细,小腿好长,长大肯定是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小仙女。” 蓝依宁一脸温柔地凝视着熟睡中的七七,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林柽却叹气道:“女孩子长得太漂亮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让坏人惦记。 父母亲要跟着操一辈子的心,自古红颜多薄命,还是长相普通点儿好。” “林柽,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别人都希望自家孩子聪明漂亮,偏偏你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怎么还不醒呢,我好想看看她的眼睛像谁。 我们俩都是大双眼皮,她应该也不会是单眼皮吧!” 蓝依宁狠狠瞪了林柽一眼,又伸出手轻轻握了握七七的小手。 谁知,她这一握,顿时把熟睡中的七七吵醒了, 只见她双眼也不睁,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哭起来。 这可把林柽和蓝依宁吓傻眼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去抱她。 只见七七哭得越来越大声,小脸都憋紫涨了,林柽赶忙出去把月嫂保姆叫进来。 月嫂进来帮七七换了尿布,又喂她喝过奶粉,帮她拍了奶嗝后,她很快就又睡着了。 蓝依宁挥手示意月嫂保姆出去,又对站在一旁的林柽说: “下次七七醒了,你去给她换尿布,喂奶粉,哄她睡觉。 刚才月嫂保姆做的你都看到了,我们俩不能当个甩手掌柜,要亲力亲为的照顾孩子。 我要让她有一个幸福完整的童年,不要像你和我一样。” 说着,便滴下泪来…… 林柽心中亦五味杂陈,望着熟睡中的七七不由怔住了,良久,他才轻轻点点头: “我尽力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个合格的好父亲。 因为……我从小也没享受过正常的父爱母爱,不知道该怎么去照顾一个婴儿,我……” “柽,我饿了,去帮我弄饭去!” 蓝依宁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 林柽忙点头答应一声:“我去问问医生你现在能吃什么东西。” 一面说一面转身走出病房。 蓝依宁见林柽已走,拿过桌上的小镜子照了照: 面色虽苍白但依旧难掩其倾城之姿,头发虽蓬乱但依旧不失凌乱之美。 除了嘴巴略干之外,一切近乎完美,布衣荆钗依旧难掩绝色容颜,她满意地点点头。 从化妆包里取出梳子把蓬乱的头发扎成简单的低马尾,又拿毛巾擦了擦脸, 又掏出漱口水漱了口,然后又拿出润唇膏涂抹在干裂的嘴巴上。 照照镜子,一切ok,她便收起化妆包,又趴在婴儿床上仔细观察起了熟睡中的七七。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感动,越看越难受: 为自己也是为七七,因为她的老公,七七的父亲,他并不爱她们母女。 聪明如她,细腻如她,敏感如她,又怎么会看不穿他的心事呢? 她之所以不想戳穿他,一是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 二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众人的笑柄; 三是,为了他那张帅气无比的脸蛋儿,也为了他优秀的基因。 毕竟好看的人,无论男女,都受人喜欢。 和一个帅气的男人结婚,不但养眼还养心。 忽又想到了自己:才貌双全,有能力有学历,有家世有背景,有见识有智慧, 这样近乎完美的一个女人,偏偏感情之路不顺, 就连夏雪林梦这些傻白甜都比她过得幸福。 想到这儿,她不由感伤起来: 望着依旧熟睡中的七七,心中一阵阵失落和不甘涌上来,眼泪却早已肆虐成河…… ****** “逸尘,你怎么了? 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床上,也不去洗澡也不开灯。 孩子们都在婴儿房睡熟了。” 林姝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却见屋内一片漆黑,她忙按开灯。 四处一扫:只见蓝逸尘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紫檀木的大床边, 右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望着落地窗外昏黄的路灯正在出神。 听到她的声音,蓝逸尘略显尴尬的回过头: “我这就去洗澡。”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浴室走去。 林姝则走到床上,掀开浅蓝色的被子钻了进去,四处打量一番,心中很是满意: 蓝逸尘的卧室很大,足足有二百平。 里面包括小型会客室,主卧室,书房,衣帽间,卫生间, 还有一间小型健身房,比普通人家的整个房子都大。 屋内的装修也是走极简风: 用色最多的就是浅蓝,月白,浅青,就连窗帘也是一袭青色的锦帘。 卧室的东墙上则挂着一副米芾的《襄阳烟雨图》, 西墙上则挂着一副王摩诘的字画,上书: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从蓝逸尘卧室的窗户望出去正是蓝家别墅的后花园, 花园里种满了各种鲜花和树木,只是由于季节的原因, 目前只有松柏和竹子依旧青翠如夏,其他的植物还未迎来盛放之时。 就如林姝此刻的内心一样,她虽然也希望自己的未来一帆风顺花团锦簇。 但也知道,有些事强求不来,只能顺其自然,她和蓝逸尘的生活还没到满园盛开之际。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蓝逸尘已从浴室走到了床边,掀开浅蓝色的被子钻了进来, 对上她略显迷茫不解的目光,欲言又止。 她不由笑了,轻轻抚上他莹白如玉的脸颊: “逸尘,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我想两个人的办法总比一个人多一些。 何况,我们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共同分享的呢? 我爱你,愿意和你分享分担你所有的喜怒哀乐。” 蓝逸尘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告诉了你,你也不一定有办法,还有就是觉得很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 不就是爱慕你的男人女人多了一点儿,对你起坏心思的男人或女人多了一点嘛! 你呀,就是个标准的蓝颜祸水,呵呵!” 林姝笑着捏捏蓝逸尘尖俏的下巴,打趣道, “你呀,可不能再瘦下去了,下巴都尖到快能当瓶启子用了。 一个大男人脸比女人还要小还要精致。 反倒是我,一胖就胖脸,脸上肉好多,一上镜就成了大圆脸,明明现实中我是鹅蛋脸呀! 和你一比,我的脸都比你的脸大了一圈,好尴尬的!” 林姝一面说一面略显郁闷地担捏自己的脸颊。 蓝逸尘笑着抚上她圆润了不少的脸颊: “是比没生孩子前圆了一圈,不过看起来更美了。 皮肤紧致光滑白里透红,粉雕玉琢,看着好想咬一口。” 一面说,一面低下头真的在她红润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 又笑着吻上她微嘟的红唇……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蓝逸尘一脸愧疚地望向笑盈盈的林姝: “倩倩,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虽然我爸同意让你住进蓝家,也同意给我们俩举行婚礼, 可我心中依旧不踏实,也没有安全感。 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亲手为你设计婚纱,亲自给你设计钻戒, 为你量身定做最适合你的礼服,可因为我爸的介入,这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愿来了。 我现在每花一分钱他都知道, 我的银行卡都被他没收了,我只能刷他的副卡,我……” 不等他说完,她就笑着再次吻上他的薄唇…… 缠绵过后,林姝抚摸着蓝逸尘光洁如玉的肩膀说: “逸尘,钱的事你不需要担心,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我可以出去工作挣钱。 再说去年因为疫情,说好的两个剧还没有拍摄, 这是我老早就答应晋叔的,我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你真要出去挣钱? 你不管孩子了?” 蓝逸尘有些不解地望着一本正经的林姝。 林姝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是去年就和晋叔说好的事情。 至于孩子,家里这么多的亲人保镖佣人,还怕没人照顾他们吗?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个亲爹在吗? 何况影视城离市区开车不到两个小时,我随时可以回来看孩子们。 逸尘,我们现在情况不同,我不能也没有资格做个家庭主妇。 何况,我也不想一辈子被束缚在厨房里,我不要重复你母亲的老路。 我不要做一个放弃自我只围着老公孩子转的全职主妇,我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和爱好。 我虽然爱你如命,但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 我想做为一颗参天大树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做一株菟丝花依靠别人而活!” 蓝逸尘沉默半晌,最后幽幽地开口: “随你吧,反正我目前只是个挂名总裁,既没钱也没权,还被人处处监视着。 就连宋杰那个不入流的人还敢威胁我,想要占我偏宜。 你现在又要出去拍戏,一走就是三四个月,我都不知道要如何独自面对我父亲了。 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心思瞬息万变,我真是害怕他了…… 有时想想就绝望,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彻底摆脱他,我……” 林姝笑着吻上他担忧的眼眸,又轻轻捧起他削瘦的脸颊, 望进他忧郁的双眸中,柔声道: “逸尘,我爱你,永远都会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 但我们目前面临的困境也很多: 一,想要实现经济自由,那么我就必须要去工作。 因为你目前的情况相当于无产阶级, 万一未来发生变故,我们也不至于又要依靠他人生活。 二,宋杰这人虽然对你有龌龊的想法,但也对我们很有用。 你可以和他合作,也必须要和他合作,因为你父亲目前信任他远超过你和逸潇。 三,你要学会示弱讨好你父亲。 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深爱着你,只是对你要求太苛刻了些。 你不要再忤逆他,但也不能太过于顺从他。 大事上随他,小事上也要有自己的主张。 你父亲生性多疑控制欲又极强,既使是宋杰和柴斌他也不一定百分之百信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以后尽量不要在你父亲面前说你爱我爱孩子。 你父亲既霸道又强权也极爱面子,而且他对你们这些孩子有着深深的占有欲, 希望自己的孩子永远最爱他,在孩子们的心中他永远排第一,老婆孩子都要靠后。 你从小熟读儒家经典,也该明白你父亲真正的想法,在他心里:天地君亲师。 当然现代社会已经很少有人遵守这一秩序了。 但你们家不一样,你父亲极端地霸道专制也极端地传统。 你现在既然没有办法反抗他,摆脱他。 那么,你就只能顺从他,投其所好!” 蓝家轶事之你侬我侬 蓝逸尘略显疲倦地捏捏眉心,叹气道: “倩倩,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天也晚了,我们休息吧。 我明天上午还要乘飞机去x市参加珠宝行业的座谈会以及拍卖会, 下午再返回b市,参加红十字会以及教育部门联合在政府大礼堂举行的慈善晚宴。 后天上午还要去m国一趟,估计至少要走两三天。 回来后还要去宁县郊区考察合适的厂址。 唉,这些还不算,我爸说这个礼拜五要召开股东大会, 要重新甄选一下各子公司的老总和各部门经理。 我这段时间会很忙,孩子只能辛苦你了。 对了,倩倩,你打算什么时候进组拍摄?” “逸尘,你太辛苦了!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连轴转,有些事不能让逸潇替你分担一下吗?” 林姝一脸心疼地摸摸蓝逸尘微蹙的眉头。 蓝逸尘却顺势躺入她怀内,右手搂上她的纤腰,左手则不停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 笑道: “只要倩倩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感到累。 即使身体累,心里也是甜丝丝的。 倩倩,你真的要去拍戏?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和孩子们?” 林姝笑着点点头:“逸尘,这可是我去年就答应过晋叔的事。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答应过别人的事当然要做到, 这是诚信问题,也涉及到一个人的人品,你总不会希望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再说了,我刚才不是给你分析了一堆我必须出去工作的理由吗? 你难道根本就没在听吗?” 蓝逸尘的双眸不由黯淡了下去: “听了,只是心里依旧舍不得你离开。 怪只怪我没有能力让你安心呆在家里,我……” 他剩下的话都被她温柔的吞到了肚子里…… 热吻过后,她摩挲着他光滑如玉的下巴,对上他略显担忧的眼眸,正色道: “逸尘,你听我说,面对宋杰,你应该这么做……” 说着,便凑到他耳边一阵低语, 又笑着从自己身上拿开他不规矩的右手,最后又推推他的肩膀,叮嘱道, “逸尘,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一定要谨记。 我给你买了一块和你现在戴的腕表一模一样的腕表, 这里面不但有定位功能,还有隐形摄像头。 还有,我给你买了一瓶钙片,它很神奇,关健时刻还……” 林姝剩下的话全都被蓝逸尘吞到了肚子里…… 他伸手关掉壁灯,扯过一旁的大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笑着揽过她的头枕在自己右臂上,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 “蓝太太,夜已深,我们该休息了。 有什么话,我们在被窝里好好说个够吧!” 一面说一面笑着封住了她的诱人红唇…… ****** “逸尘,该起床了,要不赶不上飞机了。 逸尘,醒醒!” 蓝逸尘第二天清晨是在林姝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声中醒过来的。 他缓缓睁开依旧困乏的眼眸,对上林姝笑盈盈的大眼睛,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把头埋在她温暖的怀里,声音暗哑又略带撒娇: “倩倩,我不想起床,我也不想去参加商业聚会,我只想呆在你身边。 温香软玉在怀,试问有哪个男人还想去工作呢?” “别闹了,快去洗漱吧。 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领带和鞋子, 牙膏也帮你挤好了,洗澡水也帮你放好了,早餐也和张妈李嫂帮你准备好了。 听话,快起床吧,要不该误机了。 你现在不努力工作,以后怎么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林姝一面说,一面笑着将赖床的蓝逸尘从温暖的被窝拉起来,又硬把他推进浴室里。 她则走过去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通风, 又把被子叠好,把地下散落的脏衣服扔进脏衣篓。 还没来得及打扫屋子,就见蓝逸尘已经穿着浅蓝色的睡袍出来了, 头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着水。 她不由笑了:“逸尘,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吧! 我帮你吹头发吧。” 一面说一面去洗手间取了自己的粉色吹风机出来,笑着把蓝逸尘按坐在沙发上, “今天我帮你弄发型。 我有一个好朋友就是理发师,我跟着他偷学了不少的手艺, 以后你的头发就交给我打理好了,又偏宜又帅气。” 蓝逸尘笑着搂上林姝的纤腰: “倩倩,咱家有专职的理发师呀,不需要你亲力亲为。 何况,我对你的理发手艺持怀疑态度。 我怕你给我理完头发之后我没脸见人了,呵呵!” “坐好!我正帮你吹头发呢,别乱动! 相信你老婆,我干什么事情也可以干得很好。 其实,把你变丑了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男人女人来和我抢你了!” 林姝笑着将蓝逸尘的头扶正,一面帮他吹头发,一面叮嘱道, “逸尘,记住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话。 也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喝酒也不要抽烟,更不要喝陌生人递来的酒,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递来的酒或饮料。 还有,面对宋杰,就按我昨天教给你的办,不见老鹰坚决不撒米。 实在脱不开身,就用我拿给你的秘密武器对付他。 逸尘,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林姝说到后面才发现蓝逸尘压根没有在听她说话, 他的双眸一直停留在她傲人的事业线上。 她不由羞红了脸颊,赶忙把白毛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 又笑着捶了他肩膀两下,娇嗔道, “讨厌!人家和你在说正事儿呢,你却又不正经了!” 蓝逸尘却笑着将林姝拉坐在自己大腿上,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又故意撩起她的毛衣领子看了看,笑得一脸得意: “我看我自己老婆难道还犯法不成! 倩倩,你真是个大宝贝! 你是怎么做到腰这么细胸还这么大的? 这让娱乐圈那群拼命隆胸的女明星眼气死了。 我们家倩倩简直就是女娲的炫技之作, 不但才貌双全还冰雪聪明,最重要的是身材还超级棒。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会喜欢同性。 明明女性的身体更柔美更诱人更能体现造物主的神奇与美好。 何况,女人的身体摸起来多舒服呀! 温香软玉在怀,我都要变成昏君了,呵呵。” 说话间,双手也不安分了起来。 林姝只得再次笑着推开吃她豆腐的某人: “蓝大总裁,你再腻歪下去要赶不上飞机了。 快坐好,我帮你做定型。” 林姝好不容易才从蓝逸尘怀里挣扎出来, 帮他吹干头发,做好造型,又帮他换好衣服,催促他快下楼吃早餐。 蓝逸尘却开始耍赖皮:“倩倩,我没心情吃早餐, 因为你还没给我早安吻,我很不开心!” “你呀!” 林姝只好笑着吻上蓝逸尘微嘟的薄唇,他则回以她激烈的热吻…… 热吻过后,蓝逸尘又拉着林姝的手撒娇: “倩倩,我还没抹油,你帮我抹吧。 你的手很柔软很灵巧,摸着我很舒服。” “那你乖乖坐好,我去洗手间找你的油来。” 林姝笑着拿开蓝逸尘的手,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很快就拿了蓝逸尘的油出来,笑问道, “逸尘,你是怎么做到只有一瓶润肤霜,但却皮肤比大多数多女人都好的?” 蓝逸尘笑得一脸戏谑:“天生丽质呗! 你们女人就因为抹的化学产品太多了,所以肌肤问题才更多。 化妆品公司就是靠着各种广告轰炸才来骗你们女人的钱的。 都说女人的钱最好赚,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像化妆品,名牌包包,名牌衣服……” 林妹笑着挑起蓝逸尘光滑如玉的下巴,打趣道: “还有各种珠宝首饰,要没有那群傻女人的消费,你们的珠宝首饰又卖给谁呢? 还有,你蓝逸尘就是再天生丽质,再貌若潘安,再倾国倾城,现在也是我林倩倩的!” 蓝逸尘眼含深情凝视着巧笑嫣然的林姝: “倩倩,我爱你! 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肉体到灵魂都是你的……” “我也爱你,你就是我的眼珠子,一刻也离不开。” 林姝笑着在他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 又温柔地替蓝逸尘抹好润肤霜和护手霜后,才笑着牵起他的手向楼下餐厅走去。 ****** 两人刚从三楼手牵手走到底楼,就见蓝宇从门外走了进来。 林姝赶忙甩开蓝逸尘的手,笑着走到蓝宇身边, 接过他才脱下的运动服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爸,早安。 您出去跑步了吗? 头上全是汗,拿毛巾擦擦汗吧。” 一面说,一面又拿过侍立在一旁菲佣手中的白毛巾,准备替蓝宇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却被蓝宇略显尴尬地躲开了: “我自己来就好。” 又抬起头对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蓝逸尘说, “逸尘,所有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 蓝逸尘看着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宋杰和柴斌等一众保镖,意有所指道: “这些事情您不是应该问宋杰吗? 他做为我的贴身保镖兼私人助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应该由他来完成。 如果什么都需要老总来亲力亲为,那我们花高价聘请他们是为了好看吗?” 宋杰赶忙回答道:“回董事长,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包括蓝总所有的私人物品我都检查过了, 就连他的演讲稿我都亲自审核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刚才蓝总的助理潘婷打来电话,说她发高烧,实在起不来床。 您看再派谁去比较好呢?” 蓝宇抬起头嗔怪地看着面色微沉的蓝逸尘: “也不知道你怎么挑选助理和秘书的。 潘婷三不五时的闹病,祝心悦则跟了你两三年了,依旧上不了高台盘。 这种场合不跟助理又说不过去,你说怎么办?” 蓝逸尘略显无奈地回答道: “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都听您的。” 蓝逸尘话音刚落,蓝宇就一脸警告地瞪着他: “蓝逸尘,你又欠收拾了!这么点儿小事儿你还要问我吗? 那你还当什么老总? 要你有什么用!” “是您要我乖乖听话不要忤逆您的。 现在我按您的意思照做,您又说我没主见,那您究竟是要我怎么做嘛!” 蓝逸尘无奈地摇摇头,又略显生气地指指宋杰, “您还是问宋杰好了,反正在您心中他比我说话有分量的多!” “蓝逸尘,注意你的态度和言辞,我今天懒得理你!” 蓝宇不悦地瞪了蓝逸尘一眼,又回过头问站在身旁的宋杰, “宋杰,你说派谁跟着去合适?” 宋杰赶忙回答道:“蓝董,我觉得还是让康琳陪蓝总出席活动的好。 康琳在您身边多年,经过您的栽培,已经可以担当大任了。 她不但人长得漂亮,办事也果断利落。 我觉得让她去很合适,您认为如何?” 蓝宇点头赞道:“不错,就让康琳陪逸尘去吧。 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康琳,要她一个小时后到青宁机场等你们。” “知道了,蓝董,我这就打电话给康琳。 您和蓝总以及少夫人快去用餐吧!” 宋杰说完后就转身走到了外面。 蓝宇则转过身向餐厅走去。 林姝回了蓝逸尘一个安抚的眼神后,赶忙笑着追上了蓝宇: “爸,您早点想吃什么? 中餐西餐我都和刘嫂她们准备好了。” 蓝宇走到餐厅,看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早点,不由皱起了眉头: “以后早点不需要准备的这么丰盛,太过于浪费了。 食物在精不在杂。 何况一大清早,人们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林姝忙笑着点点头:“知道了,爸。 我明天不会准备这么多样早餐了,您快坐下吃饭吧。” “以后一早上不要给我冲龙井,喝了胃里不舒服。” 蓝宇大致扫了一眼杯里的龙井,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又指着面前的各种面食说, “一大早,谁能吃得下蟹黄馅的饺子和虾饺。 还有,家里有钱也不用顿顿燕窝参汤鱼翅鲍鱼的吃, 只有暴发户才这么摆谱,忒俗了!” 蓝逸尘忍不住开口道: “爸,您平时早上不也是喝龙井的吗? 为……” 林姝赶忙笑着扯扯蓝逸尘的衣袖: “爸,您刚才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您快吃饭吧,一会儿燕窝粥该凉了。 今天您就先委屈一下,要不,这么多昂贵的食材就都浪费了。 您就给我个面子,尝尝这个蟹黄饺子,很好吃的。 还有油条,是我昨天和刘嫂学了一下午才学会的,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豆浆也是现制作的,比牛奶还补钙,您可以尝尝。” 林姝一面说,一面拿公筷把蟹黄饺子和蛟饺以及油条都夹到蓝宇面前的盘子里。 又要帮蓝逸尘盛饭,却被他笑着拒绝了: “倩倩,你快坐下吃饭吧。 我今天只想吃油条和豆浆,你辛苦了。” “不辛苦,为自己爱的人做饭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林姝笑着把盘里的油条夹到蓝逸尘面前的盘子里, 又把燕窝粥和豆浆杯也推到他面前,柔声说, “快吃吧,吃完快点儿去机场。” “你也快坐下吃饭吧,我尝尝你炸的油条怎么样。” 蓝逸尘拿起盘子里的油条大大咬了一口。 吃完后,回过头笑着对刚坐在他身边的林姝竖起了大姆指, “倩倩,你真是个小天才,第一次炸油条,居然就做的这么好了。 很筋道很酥还很香软,比家里的厨师做的还好吃。” 说话间,一根油条已全部进了肚子里,又拿了一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喝点儿豆浆或者燕窝粥,要不太干了,容易噎着。” 林姝赶忙把杯里的豆浆送到蓝逸尘唇边。 蓝逸尘就着林姝的手把一大杯豆浆都喝了下去,又笑着赞道: “今天的豆浆特别香甜可口,比燕窝粥好吃多了。” “再吃点儿饺子吧,只吃豆浆油条不止饿。” 林姝又笑着把一个蟹黄饺子送到蓝逸尘嘴里。 蓝逸尘拿起燕窝粥的碗,从里面盛了一汤匙送到林姝唇边,笑得一脸温柔: “倩倩,你辛苦了,快吃点粥吧,别只顾着我。” 林姝见蓝宇一脸审视地看着她,忙略显尴尬地推开蓝逸尘送到她唇边的燕窝粥, 笑道: “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吃吧,吃饱了快去机场。” 一面说,一面夺过蓝逸尘手中的碗,低下头,小口吃了起来。 在蓝林两人互动期间,蓝宇端起杯里的豆浆喝了个精光, 又吃了两根林姝炸的油条和两个蟹饺, 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地看着蓝林两人互动: “辛苦的还在后面呢,只做一顿饭有什么好邀功的! 你们俩别只想着打情骂俏,公司里那么多的事,只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林姝从今天起,每天和我去公司财务部,让纪敏教你财务知识。 只会做饭可不能当好蓝家的长孙媳妇儿!” 蓝家轶事之要求不同 蓝逸尘听蓝宇如此说,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为难地看向蓝宇: “爸,倩倩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去公司不合适吧! 何况,思思念念也需要妈妈……” 不待蓝逸尘说完,蓝宇就“砰”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 冷冷地瞥了正低头吃饭的林姝一眼, 又回过头一脸严肃地瞪着他: “林姝生完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身体早恢复好了。 她又不用洗锅刷碗,也不用给孩子喂奶洗尿布,也不用出去起早摊黑的挣钱。 吃穿用度都享受的世界顶尖服务,就去公司学习一下财务知识也算辛苦吗? 过去的女人哪个不是生五六个孩子,还要种地操持家务, 怎么轮到你们这代的女人就这么娇气! 公司这么大,你做为长子肩膀上的担子非常重。 林姝做为你的妻子,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只当个好看的花瓶。 我们蓝家不养闲人,我也不喜欢只会撒娇卖萌脑袋空空的白痴女人!” 说罢,起身拂袖离去。 林姝赶忙笑着拉拉一脸尴尬的蓝逸尘的右手: “逸尘,快吃饭,吃完准备去机场吧。 我记忆力一向很好,十来页的剧本,我读五六遍就可以完全背下来。 而且爸说的也对,我的身体早恢复好了,你不用担心我的。 还有,以后不要在你父亲面前替我说话,你越向着我,他越不开心。” 蓝逸尘一脸愧疚地望向笑容满面的林姝: “倩倩,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我……” “逸尘,先别说了,阿姨和逸潇下来了。” 林姝笑着拍拍蓝逸尘的胳膊,又指指刚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钟婉妍和蓝逸潇。 一面说,一面已从餐椅上站起来,含笑迎了上去, “阿姨早,逸潇早。” “倩倩,你和逸尘起得好早,你爸已经吃过早饭了?” 钟婉妍见蓝宇座位前的杯盘有动过的痕迹,便笑着问站在一旁的林姝。 林姝点头笑道:“是呀,阿姨您和逸潇快坐下吃早点吧。” 蓝逸潇含笑向林姝蓝逸尘问安: “哥,早上好,大嫂,早上好。” “逸潇,跟我来一下。” 蓝逸尘此刻也没心情再吃饭了,他抽出桌上的面纸擦了擦嘴,起身向屏风后面走去。 蓝逸潇会意,忙跟着蓝逸尘转到屏风后,问道: “哥,什么事儿?” 蓝逸尘叹气道:“爸刚才让你嫂子陪他去公司学习财务知识, 她对公司对财务一点儿都不了解,你要多帮帮她。 还有……” 说到这儿,蓝逸尘附在蓝逸潇左耳边一阵耳语。 蓝逸潇边听边点头道:“哥,你放心的去出差吧,你说的我全记下了。” “那就好,我该走了。” 蓝逸尘一面说一面向餐厅走去,和钟婉妍打过招呼,又和林姝拥抱过,然后向客厅走去。 宋杰等人早已等在门口了。 蓝逸尘和宋杰等人乘奔驰商务车向青宁机场驶去。 林姝则趁钟婉妍和蓝逸潇吃早餐之际,走上楼去看思思和念念。 见孩子们都在熟睡,她便又返回到她和蓝逸尘的卧室。 打开衣柜门仔细挑选起了上班要穿的衣服,挑选了好半天,最终选择了经典的黑白配: 白衬衣外搭黑色女西服套装,脚穿低跟黑皮鞋。 头发梳成利落的低马尾,又画了个最简单的淡妆, 照照镜子,一切ok,便转身向楼下走来。 此时,蓝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日报,蓝爷爷蓝奶奶则刚从外面溜狗回来, 蓝逸潇,蓝冰蝶和钟婉妍三人在餐厅吃早餐,独不见蓝雨柔。 林姝忙笑着走到蓝爷爷蓝奶奶面前: “爷爷奶奶早,二老洗洗手快去吃早点吧。” 一面说,一面接过蓝爷爷脱下的羽绒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又帮蓝奶奶把脖颈上的纱巾取下来也挂在衣架上, 又替她把棉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然后扶着腿脚有些不便的蓝爷爷去洗手间洗手。 两位老人家吃早点时,林姝又和钟婉妍一起给两位老人 盛粥端饭,端茶递水,夹菜切水果,陪两人说笑。 饭后,蓝宇扔给林姝和蓝冰蝶各一本《初级会计》, 冲一脸懵圈的蓝冰蝶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冰蝶,你不是说你也想去公司上班吗? 那就先从初级会计学起。我对你要求不高,二十分钟内, 你只要能把会计的基本概念弄懂,我就带你去公司实习。 至于林姝,你一向自诩聪明睿智过目不忘,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你把整本书都给我看完了,一会儿去了公司再跟着总会计师学习实操, 下午下班后,我要亲自考你。” 蓝奶奶嗔怪地瞪了蓝宇一眼: “小宇,你这不是为难倩倩吗? 哪有人一上午就能搞懂初级会计的,倩倩是主持人,纯文科,会计……” “妈,会计也属于文科,虽然是和数字打交道。 林姝记忆力很好,这本书都是理论知识,她很快会记住的。 她若是不够优秀,又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逸尘呢! 当初,逸尘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自学考了注会,这还不耽误他正常的上班。 做为一个公司的老总夫人,她必须要懂财务,钱袋子必须要掌控在自家人手中才行。” 蓝宇笑着打断蓝奶奶的话,他虽面对蓝奶奶说话, 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淡定如昔的林姝脸上。 林姝笑道:“多谢爸的信任。 我前段时间闲的无聊之际已经看过财会方面的书了,只是没学过实操。 我一会儿陪您去公司,好好跟着纪会计学习财务知识。” 蓝宇冷哼一声:“说大话谁都会,下午我可是要亲自考你的!” 又回过头问正翻看《初级会计学》的蓝冰蝶, “冰蝶,看了这半天,知道什么是会计吗?说说会计的概念。” 蓝冰蝶将手中的书扔到茶几上,气鼓鼓道: “爸,我现在是孕妇,记性不好,记不住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 等我生完孩子后,我要去珠宝公司当珠宝设计师……” “噗!” 一语未完,只听蓝逸潇忍俊不禁道, “冰蝶,你连个简单的绘画都没学过。 珠宝设计师都需要有美术功底,需要超高的手绘技能。 这是设计的基础,无论使用草图还是全程设计,都需要通过笔来表达设计想法。 而且一些珠宝软件,譬如: procreate、shape3d、nomad、coreldraw、cad、rhino、zbrush等,你会用吗? 你只会用电脑打游戏,还打不好。 而且你也没学过珠宝鉴定知识,你了解珠宝的硬度和特征,以及各种镶嵌方式吗? 珠宝设计师最需要创意能力和想像能力,而你想像力极其匮乏。 何况,珠宝设计师还要有良好的沟通技巧。 能够使用专业术语与客户沟通,引导客户表达需求,把握客户喜好。 还要对颜色敏感。 高定珠宝常围绕彩色宝石,设计师需考虑色彩搭配,以凸显宝石质感。 还要有前沿的设计理念。不断学习,吸收不同设计风格和创意理念。 这些能力,你具备哪一个?” 蓝冰蝶又气又羞又尴尬,不服气地撇撇嘴: “我……什么也不会。 但那是因为你们从来也没培养过我,我又怎么能会。 反正你们就会以贬低我为乐。 人家林甜甜也什么都不会,也不耽误她当挂名总裁, 人家林箫儿也什么都不会干,在凯悦还是挂名副总呢! 为什么轮到我就不让我进公司? 这还不算是重男轻女吗?” “冰蝶,你想当挂名总裁就回南宫家当去! 哪有嫁了人的女儿还赖在娘家当公司管理层的。 何况你大字不识几个,让你来公司当管理层,那公司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产了。 女孩子嫁了人就少掺和娘家的事情!” 蓝爷爷嗔怪地瞪了蓝冰蝶一眼,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蓝冰蝶委屈地反驳道:“那林梦也嫁了人,不还是在娘家当老总吗? 奇迹的奇琦不也是女的吗? 嘉怡不也是老总吗? 国外还有女的当总统的呢! 就咱们家超级封建超级传统,我……” 不待蓝冰蝶说完,就被一脸严肃的蓝宇沉声打断了: “闭嘴!有这样和爷爷顶嘴的吗? 别人家让女儿当家那是因为她们家没儿子。 有儿子的都是让儿子当家,纵观全世界都一样! 何况,你又没才干又没学历也没有智商,你去公司又能干什么? 你就连个富家太太都当不好,要不是脸蛋儿漂亮,南宫泽也不会娶你。 认清你自己的实力,乖乖地讨好你公公婆婆老公,当好你的少奶奶就行! 婉妍,你也好好教导教导冰蝶,别让她总和阿泽吵架。 她就是被你惯坏了,一点儿苦也吃不了,一点儿气都受不得, 又娇纵又任性又爱计较,说话又不经大脑,优点乏善可陈,缺点多如星辰。 小心别被人家退货了,我可丢不起那人! 林姝,逸潇,我们该去上班了。” 一面说一面接过菲佣递过来的藏青色西服穿好,领带系好, 又低头看了看左手上的腕表,回过头和父母亲道了别,然后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林姝和蓝逸潇也忙起身跟了上去。 ****** 蓝宇三人走后,蓝冰蝶赌气乘室内电梯回到三楼自己的卧房。 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众人的话,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甘: 凭什么她就什么也干不成! 她也不想总被人当成花瓶,可她真的什么也不会,又能干点儿什么呢?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 爹不疼,爷不爱,奶不亲,老公估计对她也不是真心, 公婆小姑子就更不要说了,也只有老妈是真心爱她了。 想着想着不由委屈地哭了起来。 “冰蝶,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南宫泽推门进来,看到躺在枕头上默默流泪的蓝冰蝶, 心中一紧,赶忙走上来焦急地询问道,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还是哪里难受? 你现在是孕妇,哭的话可是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一面说,一面从床头柜上抽出面纸替蓝冰蝶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肚子不难受,是心里难受。 没有人真心爱我,大家只会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被所有人嫌弃,被所有人看不起。 你也少假惺惺地对我好。 要不是为了我们蓝家的背景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南宫泽会低声下气的讨好我吗?” 蓝冰蝶略显烦躁地甩开南宫泽帮她擦眼泪的右手,赌气扭过头不去看他。 南宫泽不由怔住了,沉默良久,他缓缓坐到床沿,轻轻将她揽入怀内, 左手轻抚她高挺的肚子,右手则不停摩挲着她柔顺的秀发,语带愧疚地说: “对不起,冰蝶。 你能不能原谅我和林念的事,我……和她早成为了过去式。 我既然和你结了婚又有了儿子,那么我就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和儿子好的。 你看我爸和我妈的感情那么好,我们也可以摒弃前嫌,做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 生儿育女,携手一生,白首不分离。 冰蝶,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保证会像阿皓对林希那样对你,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宠。 你爸重男轻女不让你进公司,那你就去咱们公司上班吧! 你也和林希一样,当我的私人秘书,好不好? 你就是想当副总,我也让你当,好不好? 别生我的气了,我早就忘了林念了。 何况,她连你一半漂亮也没有。 你的五官漂亮到让人挪不开眼睛,就是最好的整形医生也整不出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儿。 冰蝶,我爱你,你在我心中就是冰蝶仙子,纯洁如冰雪,美丽如蝴蝶。” 蓝冰蝶听南宫泽如此说,心中又惊又喜又备受感动,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如此温情又温柔的话语。 她一直以来面对的都是众人的指责和嘲讽,她不由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他不再开口,低下头,轻轻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她再也受不了了,略显笨重地转过身,扑入他怀内,哭得泣不成声。 他则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哭吧,把这些年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哭完了我们回家,晚上我爸要在家里举行晚宴,你做为少夫人,可不能缺席哟!” 她窝在他怀内,也不答话,任由眼泪打湿了他浅蓝色的衬衣…… 蓝家轶事之学习 林姝跟随蓝宇蓝逸潇来到蓝宇集团总部办公大楼。 从一进公司大门起,一路上,不少员工都在向蓝宇蓝逸潇问好: “蓝董早上好,蓝副总早上好。” 蓝宇只是微微颔首,并不答话。 蓝逸潇也只是淡淡地和众人打招呼: “早上好。” 员工们见到跟在蓝宇身后的林姝,纷纷露出了诧异好奇的目光,但又不敢问出口。 蓝宇一行人乘电梯上到二十楼董事长办公室。 蓝逸潇和蓝宇汇报完工作后,指着站在他身旁的林姝,对蓝宇说: “爸,我带我嫂子去财务室吧。” “你先回你办公室忙去吧。 八点钟,准时在小会议室召开高层会议。 至于林姝,我自有安排。” 蓝宇一面说,一面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冲林姝勾勾手指头, “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张表格里哪项支出可以免掉, 哪些开支可以缩减,哪些项目属于重复支出。” “爸,我嫂子从来没接触过公司项目,又怎么能懂这些呢! 您这不是为难她吗?” 蓝逸潇一脸无奈地望着蓝宇。 蓝宇却笑得一脸耐人寻味: “逸潇,你嫂子聪明得紧,不需要你为她操心,不信你等着瞧。 她如果只是个漂亮的花瓶,我想你哥也不能这么喜欢她,对吧!”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双眸却是看向林姝的。 林姝微笑道:“多谢蓝董的信任,我献丑了。” 一面说,一面走到办公桌前。 蓝宇让出坐椅给林姝,他自己则从办公桌上拿了两份报纸, 一份递给蓝逸潇,一份则自己拿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蓝逸潇只大体扫了报纸两眼,便无心再看了。 他轻轻依靠在办公桌上,时不时回过头望向正在认真查阅电脑的林姝, 心中忍不住为她担忧: 她一个外行,又怎么会懂公司的管理运营,他父亲纯属为难她。 就在蓝逸潇的担忧中,林姝已认真看完了电脑上的报表, 她款款从转椅上站起来,含笑对蓝宇说: “蓝董,以下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如果说的不好,还请见谅。” “但讲无妨!” 蓝宇放下手中的报纸,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望向笑容满面的林姝。 蓝逸潇也站直了身子,一脸期待地望向胸有成竹的林姝。 林姝浅笑道:“以下是我的几点不成熟的建议,说的不好,还望海涵。 我认为一个小公司也好,一个大集团也罢,想要节约支出,要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1、清点库存:盘点公司的产品线,找出那些卖不动的产品; 对周转慢的产品减少产能,根据订单情况进行生产。 2、集中采购:联络合作伙伴或其他同行团购某种材料,以争取更多折扣; 与公司的长期供应商联系,询问是否有优惠措施,磋商更灵活的付款方式。 3、办公资源:仔细检查各项办公资源的支出情况,找到节约成本的方法。 要求员工随手关灯,运用传感器或者自动定时设备来控制灯光的明暗,调节空调的温度。 比如停掉一些不必要的服务,减少报纸杂志的订阅费用等。 在多次重复购买时,寻求折扣价; 找到合理的替代产品,顺利完成工作。 比如,有效运用电子邮件来代替纸质文件。 5、场地租金:在萧条时期,公司可以精简机构、合并部门,将多余的办公空间出租或者转租。 搬迁至更便宜的办公楼,或重新协商租金租约等,以减免开支。 6、员工工资:如果有员工离职了,尽量不要再进新人,可以将工作分摊给其他员工。 或者由兼职人员、临时工、咨询服务人员来承担这部分工作, 当然也要给这些人员加班费。 7、差旅费用:综合使用移动互联网资源、网络会议或者其他虚拟手段来降低出差的频率,节约旅行开支。 最后就是因地制宜,因材施教: 我们集团旗下子公司众多,而且涉足的产业又各不相同。 可以在一些特殊节日,比如马上到来的三八妇女节, 我们给各个女员工发放的福利也应不同: 教育工作者虽然也大都是女性,但她们中大部分是一些已婚已育的妇女。 我们应该给她们一些实惠的福利,例如: 超市购物券,电影票或儿童游乐园的门票等。 至于珠宝行业的女性,由于她们所属的性质不同, 我们可以把福利调整为分给她们一些我们公司的小饰品或一些成本不高,但极具宣传效果的装饰品。 还有就是酒店:我们可以在妇女节当天邀请所有女职工在我们蓝宇大饭店兔费吃午餐, 凡是当天来住店的女士都可以打八五折。 这样一来,既可以让女员工们欢喜, 也可以全我们公司的名声,正所谓施小惠全大体。 鸟为食亡,人为财忙。 我们这么大的公司,员工众多,开销也大,但有些小恩小惠还必须要有。 否则,人家员工又为什么要为公司拼命呢? 以上就是我的一些浅薄见识,说的不好的话,还请蓝董见谅!” 蓝宇抬起头,笑着对一脸赞赏正望着林姝出神的蓝逸潇说: “听到了吧!你嫂子冰雪聪明,根本不用你为她操心。 吩咐下去,三八妇女节的福利就按你嫂子说的去办。 还有,晚上和盛总,费总等人的聚餐,你和你嫂子一起去。 我相信以你嫂子的聪明才智和口才,她会轻松过关的。 好了,逸潇,你现在该回你自己办公室去了。” “知道了,爸。 大嫂,一会儿。” 蓝逸潇收回赞赏的目光,扭过头向办公室门外走去,随手又关上办公室的门。 蓝宇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面吩咐林姝: “今天康琳陪逸尘去了x市,你就暂时充当我的秘书好了。 有不会的,就去外面问我的助理储渊。 好了,我要办公了,你先出去吧。” “知道了,蓝董。” 林姝笑着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 林姝一上午忙着充当蓝宇的临时秘书: 整理文挡,打印会议记录稿,校正演讲稿,收发传真,通知各部门领导任务, 还要接打各个客户的来电,还要笑脸相迎各位重要来客, 帮客人端茶递水,陪笑递烟,忙得脚不沾地。 好在有储渊在一旁帮忙指导,她才没有出大错。 饶是这样,她还是被蓝宇骂了: 起因是储渊陪蓝宇出去见客户了。 她接到一个宏远公司陈总打来的电话, 说他们一行人今天中午要乘飞机赶来t市,下午和蓝宇会面。 她忙笑着答应:“知道了,我会通知蓝董的,祝陈总旅途愉快。” 挂断电话后,她才想起她居然没有问对方乘哪趟飞机来t市, 下榻哪个酒店,下午和蓝宇在哪个地方会面。 她赶忙又照着刚才陈总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但对方已关了机,她不由懊恼地怔在一旁。 正在为难之际,蓝宇回来了,听了她的讲述后,盯着她冷笑道: “还说你聪明,办事周全呢! 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你自己想办法弥补,宏远集团可是我们的大客户。” 说罢,转身走进了里间办公室,“砰”一声关上门。 林姝只好略显尴尬地求助储渊: “储助理,你能联系上陈总或是他的助理吗?” 储渊摇头道:“陈总只和蓝董,蓝总他们联系。 要不,你打电话给蓝总吧!” “多谢。” 林姝赶忙拿出手机打给蓝逸尘。 但遗憾的是:蓝逸尘手机关机了。 她低头想了想,只好又打给蓝逸潇,大概解释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蓝逸潇在电话那头安慰她: “没关系,嫂子,我来想办法。” 她刚挂断电话没多久,蓝逸潇就推开了秘书室的门,颇为着急地对她说: “大嫂,宏远的陈总乘坐的飞机再过一个小时就要降落在青宁机场。 你快穿好衣服,和我一起去机场迎接陈总一行人。 储渊,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 林姝赶忙穿好衣服陪同蓝逸潇一起去青宁机场迎接陈总一行人。 等到林姝和蓝逸潇把陈总一行人从机场迎接到蓝宇大饭店的总统套房后,已是中午了。 两人又陪着陈总吃过午饭,才又乘坐公司的奔驰商务车返回蓝宇总部。 林姝回到秘书室,还没坐稳屁股,就被蓝宇带到了财务室,交代纪敏好好教她财务知识。 纪敏忙笑着答应道:“知道了,蓝董。 我会很用心教林小姐财会知识的。 不知林小姐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我……” “她是你们蓝总的夫人,什么林小姐! 你好好教,她非常聪明,自学过会计理论,只是不会实操,下班后我会来亲自考核。” 蓝宇不待纪敏说完就一脸严肃地打断她的话,犀利的眼神扫过办公室的众人, “我的脾气你们都是知道的,上班时间混水摸鱼烂竽冲数者,后果自负!” 说罢,转身离去。 众人不敢再有懈怠,开始各司其职。 纪敏则开始认真教起了林姝财务知识。 纪敏教的认真,林姝学的也认真,不知不觉已到了下班时间。 纪敏吩咐其他人先下班,她则依旧在教林姝财务知识。 林姝正坐在办公桌后算账,忽见蓝宇大步流星走进来, 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对站在林姝身边的纪敏说: “纪敏,你可以下班了。” “知道了,蓝董。” 纪敏巴不得蓝宇开口,赶忙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拎着包包向门口走去。 恰好撞上正向门口走来的蓝逸潇,她赶忙站在一旁,含笑问好: “蓝副总好。” 蓝逸潇面无表情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知道了。” 纪敏赶忙快步离去。 蓝逸潇走进财务室,关上办公室的门。 只见林姝正坐在办公椅上,在飞快地按着计算器, 时不时又低下头在文件上写写算算。 不多时,她拿起手中的文件夹,含笑走到蓝宇面前: “蓝董,您看一下,我算的对吗?” 蓝宇接过林姝手中的文件大致扫了一眼,指着其中一处说: “这里算错了,你把毛利写成了净利。 到时候年底分红的时候,股东会以为毛利就是净利,要求多分红。 这些低级错误可不能犯。 还有,以后你白天跟我来财务部学实操,晚上继续去培训班学习会计知识。 要理论和实操相结合,才能应用自如。 财务部可是一个公司的命脉,也是最容易出状况的部门,万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了,蓝董,我这就去改。” 林姝接过蓝宇手中的文件夹又向办公桌走去,又开始重新计算, 直到三遍后,蓝宇才表示满意,让她可以下班了。 下班后去买衣服重新梳洗,陪蓝逸潇去见客户。 她只好笑着答应了。 蓝宇走后,蓝逸潇走到正在整理文件的林姝面前,一脸关切地说: “嫂子,你累了吧,先别收拾了,我们去吃饭吧。 今天一天真是辛苦你了!” “是有些累,不过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对了,逸潇,晚上几点钟和客户见面? 在哪里见面,都有些什么人?” 林姝笑着揉揉发酸的肩膀,一面说,一面低下头继续整理桌上的文件。 蓝逸潇低头看看手上的腕表,无奈道: “晚上八点钟在我们的蓝会所招待客户。 目前确定的有费氏的老总费永嘉,飞迅的老总郭嘉明,盛氏的老总盛珏,其他的不太确定。 这三人都是商场中的老油条,个个狡诈又精明,非常不好对付。 和他们谈生意,首要条件就是要会喝酒。 爸这么做,纯属为难你。 这样吧,大嫂,我打电话叫公关部的单冰冰来, 再把我的助理汪琦也带上,他们俩都能喝酒,也会说话。 还有,大嫂,你不需要特意去换衣服打扮,你本身就已经美到发光了。 费永嘉那些人都是老色鬼,心思并不单纯。 大嫂,我们先去外面吃饭吧。 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对付那些老狐狸。” 蓝逸潇一面说一面帮林姝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 整理好文件后,叔嫂两人乘电梯向蓝宇大厦对面新开的西餐厅走去。 蓝家轶事之不愉快的小插曲 由于恰遇晚饭高峰期,蓝逸潇和林姝等了将近十分钟才等到座位。 侍者把两人带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含笑递上菜单。 蓝逸潇把菜单递给坐在他对面的林姝,笑道: “大嫂,你先点吧,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我正在减肥,来一盘疏菜沙拉和一杯牛奶就行了。” 林姝又笑着把菜单递到蓝逸潇面前。 蓝逸潇大体看了看菜单,回过头对侍者说: “来一份意面,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一份法式蜗牛,再来一杯意式浓咖啡。” “好的,两位请稍等。” 侍者拿着菜单离去。 林姝笑着对蓝逸潇说:“逸潇,浓咖啡还是少喝,对身体并不好。 我如果睡前喝咖啡的话,一晚上都会失眠。” “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失眠,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蓝逸潇一向淡漠的眼中涌上一抹自嘲的笑意。 林姝不由怔住了,沉默片刻,她柔声询问道: “是因为爸坚持让你娶嘉怡吗?” 蓝逸潇点头苦笑道:“差不多吧。 我其实根本就不想结婚,就算结婚,我也不想和嘉怡结。 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一但结了就不想离。 可你也知道,以咱爸的性格,他…… 唉,有时,我觉得很累,很想一走了之,可又舍不得把我哥一个人扔下。 如果我一走了之的话,以我爸的性格,他真能把我哥逼疯。 他……” 恰在此时,侍者已把菜端了上来,他便住了口。 接过侍者送上的牛排,用刀切成非常小的块,推到林姝面前,笑道, “嫂子,吃点儿牛排垫垫胃吧。 只吃蔬菜,我怕晚上喝酒你会胃难受。 费永嘉那几个老狐狸肯定会为难你,让你喝酒。 你多不能喝,两三杯也是必须要喝的。” “也好,我确实有点儿饿了。” 林姝一面说一面用叉子叉了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 蓝逸潇也饿了,便吃起了意面。 “哟!蓝副总不接我的电话,原来是和美女在约会呢! 只是,我们俩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和其他美女约会,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谁知,他还没吃两口饭,就听一个熟悉又让人心生厌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坐在他对面的林姝却已含笑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嘉总好,请坐!” 嘉怡上下打量林姝一番,又回过头瞥了低头吃饭的蓝逸潇一眼, 回过头对上林姝带笑的眉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你就是林姝! 本人比电视上还要美艳动人,难怪能把蓝逸尘迷得神魂颠倒, 能够为了你把相恋多年的黄雪莲踹掉, 把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的我姐送进牢里! 我以后可要好好向你学习。 学习如何管教老公,让对方对自己死心踏地,坚贞不渝,呵呵!” “大嫂,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蓝逸潇放下手中的筷子,抽出桌上的面纸擦了擦嘴角,一脸温柔地看向依旧面带笑容的林姝。 林姝笑着点点头:“好吧,我也吃饱了。 嘉总,失陪了。” 林姝刚要离去,就见嘉怡低下头附在蓝逸潇右耳边一阵低语, 又回过头冲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然后快步向楼上走去。 蓝逸潇一脸愧疚地望向她: “对不起,大嫂,我和嘉怡说点儿话,马上就下来,等我!” “那你快去吧,我再吃点儿东西垫肚子。” 林姝了然地点点头,又坐下继续吃起了饭。 蓝逸潇只好起身跟随嘉怡向楼上雅间走去。 ****** “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蓝逸潇跟随嘉怡来到楼上二号雅间,站在门口,略显不耐烦地开口。 嘉怡却缓缓在椅子上坐下,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向立在门口一脸不耐烦的蓝逸潇: “蓝逸潇,我又不是母老虎,吃不了你的,瞧你紧张的样子,呵呵! 过来陪我吃晚饭,吃完了我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情。 譬如说,我爸为什么会同意让我嫁给你, 你爸又对我爸提了什么条件,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想法……” “我懒得管你对我是什么想法,我又对你不感兴趣! 你要是继续卖关子的话,恕我不奉陪,再见!” 蓝逸潇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嘉怡在他身后冷笑道:“蓝逸潇,你如此的沉不住气, 今晚又拿什么去应付费永嘉盛珏那几个老孤狸呢! 这么不冷静不理智,又怎么能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呢?” 蓝逸潇脚步微顿,回过头一脸讥笑地瞪着面露不屑地嘉怡: “嘉怡,你亮丽清纯的外表下,是一颗早被利益熏染过的没有一丝可爱气息的心灵, 你的灵魂早和那群为利是图声色犬马的脏脏男人一样脏了。 我是真的对你没有一丝的好感, 即使我们俩因为利益而结婚,最终的结果依旧是以离婚收场! 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会推辞不掉这桩婚事。 你父母亲一向器重你,你们家也是你说了算, 你为何不拒绝这桩注定是悲剧的婚事呢?” “想听听我的答案吗? 如果想听的话,不妨坐下来陪我吃顿晚餐,我知道你刚才并没有吃饱。 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现在才七点钟,最多二十分钟就吃完了饭。 而你八点钟才和费永嘉他们见面。” 嘉怡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似乎并不介意他对她的指责与误解。 蓝逸潇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关上雅间的门,缓步走到了嘉怡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一脸戒备地望着美目流盼,巧笑嫣然的嘉怡: “现在可以讲了吧!” “喝了这杯热牛奶我再告诉你答案。” 嘉怡笑着将面前的牛奶杯送到一脸严肃的蓝逸潇唇边,柔声说, “喝点热牛奶有助于睡眠,你不是最近老失眠吗? 你喝浓咖啡,大脑会越来越兴奋的,长此下去,你年纪轻轻就要与安眠药为伍了。” 蓝逸潇略显尴尬地推开嘉怡送到他唇边的牛奶,摇头道: “我不爱喝纯牛奶。” “你不喝我就不说了。” 嘉怡又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蓝莓送到他唇边,笑盈盈道, “吃颗蓝莓吧,对眼睛好。” 蓝逸潇再次摇头:“我不爱吃蓝莓。” 嘉怡又笑着夹了一筷子三文鱼送到他面前: “吃块鱼吧,营养很丰富。” “我也不爱吃鱼!” 蓝逸潇一把挥开嘉怡手中的筷子,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 “你要是没话说的话,我先走了。” 嘉怡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蓝逸潇,你要是敢走的话,我保证你今晚的生意谈不成!” “什么意思?” 蓝逸潇心中一紧,不由皱起了眉头。 嘉怡却再次拿起面前的牛奶杯送到他唇边,笑得满脸温柔: “喝了它,我就告诉你原因。” 蓝逸潇无奈,只得略显尴尬地接过嘉怡手中的牛奶杯,喝了个精光, 刚要找面纸擦嘴,嘉怡已经笑着伸出右手替他擦去了唇角的奶渍。 他不由红了脸,赶忙将她推坐回原位,略显尴尬地瞪了依旧笑容满面的某人一眼: “你懂不懂得男女有别,快说吧,我等着你的答案呢!” “什么答案?我最近记性有点儿差儿。” 嘉怡却开始耍起了赖,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爱慕和欢喜, 她也毫不掩饰她的爱慕之情,早用眼神把他意淫了无数遍。 见他一脸警告地瞪着她,她却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蓝逸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像是古代修仙的世外高人。 飘飘然像神仙一样,你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绝美的图画。 你和你哥都长得像世外仙人,出尘,脱俗,高贵,优雅,浑身充满了禁欲气息。 虽然身处五光十色充满铜臭味的商圈,但让人羡慕的是: 你们弟兄俩依旧高雅地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我从没在其他男人身上看到过这种气质…… 明明看起来浑身充满了禁欲气息,但偏偏又引诱的人想对你染指…… 所以,抛开我们两家的恩怨不谈,抛开你哥和我姐的感情纠葛不谈。 就我本人而言,我是真的很欣赏你,很喜欢你。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能让我心动的话,那只能是你蓝逸潇了。” 说到这儿,嘉怡伸出右手轻轻握住蓝逸潇漂亮的左手,双眸中的深情呼之欲出, “逸潇,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和你结婚也是我提出来的。 我答应蓝叔把我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你。 并且还答应他,和你结婚后,我长住在蓝家。 以你我的名字新成立一家公司,公司的法人是你,公司最大的股东也是你。”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答应我父亲这些? 你父亲又为什么会同意?” 蓝逸潇被嘉怡的话惊得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也忘了抽回自己被她握住的左手。 她却趁他呆怔之际,笑着在他紧抿的红唇上轻啄一下, 又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他微颤的长睫,一路向下, 最后又轻轻抚上他莹白如玉的尖俏下巴,声音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逸潇,和我结婚吧! 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喜欢你俊秀的脸蛋儿,喜欢你长长的剑眉,喜欢你漂亮的丹凤眼, 喜欢你纤长浓密的睫毛,喜欢你细细窄窄又秀气的鼻子, 更喜欢你饱满诱人的性感红唇…… 你就像王子一样优雅,像神仙一样出尘,像冰山雪莲一样冰清玉洁…… 这样的你,又怎能不让我心甘情愿地沉沦呢…… 逸潇,和我结婚吧! 我会对你非常非常好,我会助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我会为你生儿育女,我会让你紧皱的眉头舒展,我会让你眼中的冰雪融化, 我会让你俊美的容颜绽放灿烂的笑容,我会让你诱人的红唇只属于我一个人……” 说到动情处,她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爱慕之情, 将早已呈呆怔状态的他按倒在椅子上,狠狠吻上了他紧抿的红唇…… 直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略显烦躁地抢过他手中的手机关了机,扔在一旁。 低下头,继续吮吻他早已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的诱人红唇…… ****** “林姝,林小姐!” 蓝逸潇和嘉怡走后,林姝刚吃了两口牛排,忽听一个惊喜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赶忙抽出面纸擦擦并不脏的唇角,缓缓回过头望向来人,皱眉道: “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 “天哪!你是从外太空来的吗? 你居然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苏意染!” 不待对方开口,跟在他身旁的女助理就一脸惊讶地瞪着她。 苏意染赶忙轻斥道:“小梅,快别乱说! 你先上楼去,我随后就来。” “好吧,但可别呆太久了,鞠导他们都等着你呢!” 小梅只好答应,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楼上走去。 苏意染见小梅走了,一向被媒体称为面瘫的俊脸上悄悄飞上了一抹红晕, 他略显紧张地望向美丽动人的林姝: “林小姐好,我能在你对面坐吗?” 林姝含笑点点头:“当然可以,苏先生请坐。 不知苏先生想喝点儿什么,我也不了解你的喜好,不方便替你点。” 林姝当然知道苏意染的大名,只是一时没有把面前这个腼腆又害羞的大男孩儿, 与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联系起来。 何况,她马上就要进组和他演对手戏了,提前认识一下对手戏演员也是好的。 “什……什么……你说什么?” 苏意染却仿佛没有听到林姝的问话, 他的双眸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离开过她美丽的脸庞,眼中满满的都是爱慕和欢喜。 林姝略显尴尬地捂嘴轻咳一声,扭过头避开他炙热的目光,淡淡地问: “不知苏先生找我什么事?” 苏意染终于从惊羡中回过神来,红着脸低下头, 沉默片刻,又缓缓抬起头,对上林姝疑惑不解的大眼睛,语带激动地说: “对不起,我见到你实在是太激动了。 我……我自从去年见过你之后就一直,一直…… 对了,我叫苏意染,今年二十六岁,是家中的独子。 家境优越,爱好众多,事业也不错。 不知我有没有资格追求你!” 林姝强压下心中的震憾之情,微笑道: “对不起,我已经……” 一语末完,忽见一位身穿黑色风衣,梳着齐耳短发, 打扮干练的中年微胖女子大步流星向苏意染走来。 苏意染赶忙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林姝面前,焦急道: “这上面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事联系我。 我的经纪人来了,我先走了,再见!” 一面说,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 大步流星走到面色微沉的经纪人面前,略显尴尬地说, “娜姐,我们上楼去吧。” 娜姐回过头上下打量林姝一眼,又扭过头看向一脸尴尬的苏意染,嗔怪道: “意染,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狗仔盯着想要拍你的八卦? 你居然跑来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聊天。 对了,那个女人是谁?” “我以后再和你解释吧。” 苏意染回过头深深凝视林妹一眼,又赶忙扭过头,拽着娜姐向楼上走去。 林姝见苏意染和娜姐走了,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她拿起叉子继续吃起了蔬菜沙拉。 “林姝,蓝太太!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蓝逸尘呢,他没陪你出来吗?” 谁知,她刚吃了两口,只听一个略带酸涩的女声在她前方响起。 听到此声,她在心中暗叹一声:今天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好了…… 蓝家轶事之情敌相见 “黄小姐,好久不见!” 林姝轻轻抽出桌上的面纸擦了擦唇角,缓缓抬起头,对上黄雪莲讥诮又愤恨的眼眸。 黄雪莲用极尽挑剔的目光打量林姝良久,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蓝逸尘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也不知他看上你什么了,要钱没有,要名没有,要背景没有,要能力也没有!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只有一张脸蛋儿还凑和。 也不知你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能把他迷成那样! 你连嘉佳一半都不如,更别提和我比了! 和你做情敌,我觉得很丢份儿,哼!” 林姝并不想和黄雪莲这个胸大无脑的白痴女人吵架, 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拎起一旁的包包准备去吧台结账。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黄雪莲却又用力将她推回到座位上,一脸怨恨地瞪着她, “我还有话没说呢!谁允许你走的? 果然做了小偷的人都比较心虚!” 林姝怒极反笑:“小偷,我偷你什么了? 亏你还是大学老师,就这样的素质怎么教好学生呢! 黄老师,你看看四周看热闹的顾客,我不想和你一样丢人。” 黄雪莲回过头环视一圈,果见有不少顾客在好奇地向她和林姝这边张望, 毕竟她和林姝都是绝色大美女,两位大美女在高级西餐厅吵闹,这确实有碍观瞻。 她忙扭过头,缓缓坐在林姝对面的椅子上,对上林姝似笑非笑的眼眸,不由红了脸, 低头沉默片刻,再抬起头时已是满眼泪水,她压低声音,语带乞求: “林姝,我也不想和你吵架,我也是要面子的人。 算我求你了,你把逸尘还给我吧! 我可以给你优渥的物质补偿。 我也可以把我手中持有的关于木森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一半,只求你把逸尘还给我吧! 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我们认识了三十多年,相恋了十几年,他比我的命还重要,我不能承受失去他。 自从去年和他分手后,我这大半年没有一天睡过整觉。 常常失眠,精神萎蘼,神思恍惚,整个人浑浑噩噩, 工作上经常出错,被学校的领导批评了好几回…… 我从来没有这么懊悔过,我从来也没有想过逸尘会真的和我分手。 我只是故意在气他,我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好多回,过后自然就会和好的。 我不是要真的和他分手,我只是气他对我不理不睬,不体贴不关心我,不浪漫…… 我现在已经深刻意识到我的错误了,我以后不会再那么任性了。 林姝,你现在孩子也生了,儿女双全,只要有孩子在, 蓝叔肯定不会对你太吝啬的,我也会给你很多的经济补偿的。 求你离开逸尘吧! 把他还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感恩带德的。 求你了,你和他在一起还没有一年,感情也不会有多深,我……” 林姝略显严肃地打断黄雪莲荒唐无稽的话: “黄雪莲,这些话你应该去找蓝逸尘说。 毕竟他是个人,而不是物品,我没有资格决定他的去留。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一面说,一面拿起一旁的包包准备向卫生间走去。 “站住!林姝,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让你在t市混不下去?” 黄雪莲一面说,一面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向林姝脸上泼去,咬牙切齿道, “林姝,你以后的日子别想太平! 这可不能怪我,都怪你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你最好乖乖地离开逸尘,否则,你以后会倒霉不断!” 林姝赶忙把脸偏过一旁,饶是这样,她的西服外套上还是沾上了不少咖啡,头发上也溅了不少咖啡。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强忍下心中的愤怒, 回过头,冷冷地瞪了气极败坏的黄雪莲一眼,扭过头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站住!不许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黄雪莲见林姝离去,忙冲过去拽住她的右胳膊。 “啪”的一声,黄雪莲的话音刚落,她漂亮的左脸上就着了林姝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姝也懒得去理会餐厅内众人惊讶的目光和好奇的议论声, 用力把一脸呆怔的黄雪莲推到一旁,快步向卫生间跑去。 “林姝,你这个坏女人,你居然敢打我,我和你没完!” 黄雪莲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捂着被林姝打疼的左脸, 在她身后大喊道,一面喊,一面去追林姝。 不想由于穿的高跟鞋,跑得快了些, 脚下一滑,狠狠摔倒在光滑如镜子的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她生眼泪都下来了。 她又气又着急又尴尬,回过头恶狠狠瞪着四周的吃瓜群众: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服务生,快过来扶我起来。” 站在一旁的男服务生忙忍笑走过来,把一脸狼狈的黄雪莲从地上扶起来。 四周的吃瓜群众也纷纷收回自己好奇八卦的目光,继续吃起了饭。 ****** 林姝跑进女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 刚想出去,忽听“啪”的一声,她心中暗道:不好! 只听黄雪莲得意的笑声从厕所门外传来: “林姝,你这个狐狸精,你就好好在厕所里呆着吧! 哈哈哈……” 随着黄雪莲的笑声一同消失的还有她清脆的高跟鞋声…… 林姝在心中懊悔不已:她由于慌不择路,居然跑进了最后面的厕所里。 这里面除了马桶外,堆放了一堆拖把扫帚,外面还挂着传统的钢锁。 她用力推了推,不出所料,门真的被黄雪莲从外面锁上了。 她长叹一声,只好从包里取出手机,打给蓝逸潇,但让她郁闷的是: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人强行挂断了,估计是嘉怡干的,她和嘉佳一样难缠。 万般无奈之下,她又拨通了刚才苏意染留给她的私人号码,她记忆力一向惊人, 刚才只是大致扫了一眼苏意染名片上的电话号码便记住了。 让她高兴的是,电话刚想了一声就被苏意染接了起来,她刚说了句: “你好,我是……” 苏意染就笑着接口道:“我知道你是林姝,因为这个号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林姝不由怔住了,沉默片刻,她只好尴尬的开口: “不好意思,我被人锁到了女卫生间,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林姝,你等着,我马上就下来。” 不等林姝说完,苏意染就着急的开口,还不忘安慰她, “你别害怕,我马上就来解救你!” 林姝失笑道:“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有些尴尬,此刻也没有其他女士来上卫生间。” 林姝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有人踹开了女卫生间的门, 紧接着,苏意染焦急的声音就传来了: “林姝,你在哪里?” “我在东面最后一间卫生间里。” 林姝略显尴尬的开口。 苏意染大步流星走到最后一间卫生间前, 仔细看了看,用力一拽,居然直接把钢锁拽开了。 他忙打开门,一脸惊喜地望向满脸尴尬的林姝: “林姝,你出来吧! 是谁这么坏把你锁在里面的?” 林姝尴尬地笑笑:“我们到外面再说吧。 这里是女厕所,被其他女客人看到不太好。” 一面说,一面低头向门外走去。 苏意染忙红着脸跟着林姝走出了女厕所。 林姝在洗手池洗了手,又低头看看被黄雪莲泼上咖啡的西服外套,不由叹了口气: 看来非得买衣服不行了,一会儿还要见客户呢! “去我们家商场买衣服吧,我打电话让江经理赶过来开门。” 苏意染看出了林姝的尴尬,笑着提议。 林姝回过头一脸感激地望向苏意染: “那就太感谢你了,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一面说,一面低头看了看左手上的腕表,已经七点三十五分了。 “来得及,就在对面的chanel专卖店,我们快走吧!” 苏意染一面说,一面笑着去拉林姝的右手。 却被林姝笑着躲开了,边向门外走,边开口道: “苏意染,多谢你的好意。 你是名人,让外人看到不好。 何况,我已经结……” 一语未完,忽见蓝逸潇略显焦急地向她走来: “嫂子,我找了你好半天,你……” 忽一眼瞥见站在林姝身后的苏意染,上下打量他一眼,声音不由低沉了下去, “嫂子,这位先生是……” 林姝刚要开口,就见苏意染的经纪人娜姐快步向苏意染走来,口中还在不停埋怨着: “意染,你怎么上个厕所这么费劲儿! 快和我上楼去,坐着一屋子人就等着你呢,快走吧。 还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见过美女!” 一面说,一面拽着苏意染的左胳膊,硬拉着他向楼上走去。 林姝怕蓝逸潇误会,忙笑着和他解释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又含笑望向面色微沉的蓝逸潇: “逸潇,你和嘉怡……” 蓝逸潇略显烦躁地打断林姝的话: “别提她,我非常讨厌她!” 说完后,又赶忙红着脸向林姝道歉, “对不起,大嫂,我不是针对你。 我带你去对面的店先买身换洗衣服吧。 账我已经结过了。” 林姝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 ****** 等到林姝买好衣服,和蓝逸潇乘车赶到蓝会所六楼的六号包间时, 费永嘉,盛珏,郭嘉明三人已经在座了。 公关部的单冰冰和蓝逸潇的助理汪琦已经在热情的招待三位老总了。 每位老总身边都有两位年轻俏丽的大美女作陪,茶几上摆放着高档烟酒和高档茶点。 舞台上,六位身着清凉的小姑娘正在跳着妖娆又大胆的舞蹈。 见到蓝逸潇和林姝进来, 费永嘉赶忙推开身边劝酒的妖娆女郎,笑着冲蓝逸潇挤挤眼睛: “逸潇,看不出来,你小子平时不近女色,原来是在金屋藏娇呀! 和你身边的大美女一比,我们身边的这些女人几乎连个美女也称不上了!” 蓝逸潇略显尴尬的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费总,误会了。 这位是我哥的太太,林姝。 今天由于路上赌车,所以来晚了。 我先干三杯做为赔罪,希望费总,盛总,郭总三人海涵。” 单冰冰赶忙帮蓝逸潇倒好红酒,蓝逸潇笑着端起桌上的红酒连喝了三杯。 盛珏拍手称好:“好,好,蓝副总果然够爽快! 我还是首次见到逸尘传说中的妻子, 果然美丽大方又温婉可人,也难怪你哥会对你嫂子忠贞不渝了。 我先敬美丽的蓝太太一杯。 祝你们夫妻两人夫唱妇随恩爱一生。 也希望我们盛蓝两家的事业蒸蒸日上,我们两家的友谊长存。” 说话间,盛珏已端了一杯红酒来到林姝面前,含笑望着她, “不知林素小姐和蓝太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林姝亦含笑回答道:“林素是我姐姐。 多谢盛总的厚爱,也祝盛总身康体健,万事顺心。 这杯酒我喝了,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盛总可以指点一下。” 一面说,一面接过盛珏手中的红酒杯,含笑喝了下去。 这一杯喝下去,费永嘉和郭嘉明也先后走到她面前敬酒,她都一一接过喝了。 又让单冰冰倒了三杯红酒向盛珏三人敬酒。 盛钰和郭嘉明也没有为难她,接过她手中的红酒喝了下去。 轮到费永嘉时,他却故意不接她的酒杯,乜斜着眼瞥了面色微沉的蓝逸潇一眼, 笑得一脸耐人寻味:“我今天还是头一次见逸尘的太太。 据我所知,蓝太太可是省台的当红主持人。 做为主持人,才艺可自不必说。 不知我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欣赏一下蓝太太的才艺呢!” 盛珏摸着手中的红酒杯,点头笑道: “费总说的对,逸尘不但人长得俊,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做为他的太太可不能太逊色哟!” “不如让逸潇和他嫂子合奏一曲《花好月圆》吧。 我记得逸潇会吹箫,不知蓝太太会不会弹琴,有句成语不是叫琴瑟合鸣吗? 也正好让我们这些大老粗欣赏一下你们的高雅艺术。 总喝花酒,也怪没意思的,大家伙说呢?” 郭嘉明笑着推开坐在他身边的美女,打开桌上的雪茄盒子,取了一根出来, 刚要点烟,单冰冰已笑着替他点着了烟: “郭总,我上大学时学过一点黄梅戏,不如由我上去献丑一曲。 蓝总和少夫人刚刚赶来,让他们稍稍歇歇,您说呢?” 费永嘉摸着身边女孩儿的俏脸蛋儿,冲蓝逸潇和林姝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哎,单小姐的歌我们要听。 蓝副总和蓝太太的弹奏我们也要听。 我和盛总郭总今晚可是特意推掉其他应酬赶来这里捧场的。 逸潇和蓝太太可不能太拂了我们的面子哟! 也让我们这些大老粗开开眼界,见识见识高雅艺术。” 蓝逸潇回过头悄声问林姝: “嫂子,你会弹琴吗?” “我学过一段时间的古琴,弹得不好还请各位见谅!” 林姝含笑看向费永嘉等人。 盛珏率先鼓掌道:“逸潇,快让人去取古琴和箫来,今天让大家伙洗洗耳朵。” 蓝逸潇只好吩咐一旁的汪琦去取箫和古琴来。 很快,汪琦就让工人搬来了古琴和箫。 蓝逸箫和林姝先后走上台,两人做了一些奏前准备。 林姝戴上指套试弹了一下,感觉还行,便笑着对台下的费永嘉等人说: “既然大家感兴趣,我们就给众位琴箫合奏一曲《花好月圆》吧。 祝在座的各位家庭和睦,事业更上一层楼,花好月圆人长久。” 话音刚落,指间流转间已弹奏出一串美妙的音符。 只听琴声淙淙,箫声飒飒,悠扬婉转,空灵动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好,棒!再来一曲!” 曲毕,费永嘉等人齐声喝彩。 林姝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缓缓回过头望向长身玉立的蓝逸潇,后者则回了她一个赞赏的笑容。 林姝起身拿过单冰冰递来的话筒,含笑望向台下的众人: “感谢各位老总和各位小仙女们的热情捧场。 我再唱一首法文歌给大家祝祝兴吧。” 随着动听的音乐声响起,林姝甜美又动听的嗓音回响在整个包厢。 她的法文发音标准又流畅。 不看她的脸,你会以为真是法国女歌手在深情地献唱呢。 众人再次惊叹不已,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 “好,好棒,再来一曲!”唱毕,众人再次齐声喝彩。 蓝家轶事之烦恼不断 蓝逸尘这一个礼拜像陀螺似的连轴转, 原本他以为从m国回来后能和林姝过个悠闲的二个世界。 谁知,林姝又被蓝宇送去培训班学习会计去了。 他敢怒不敢言,也只得强压下心底的委屈和怨忿。 蓝宇是个事业狂,星期六日也在公司加班。 做为他的儿子兼公司老总,蓝逸尘又怎么可能闲得下来呢! 蓝逸尘在蓝宇的办公室向蓝宇汇报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工作报告。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向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父亲: “爸,您觉得我们和金鑫矿业合作,去南非开发金矿的想法可行吗? 还有就是,我想下个礼拜去k市的文润中学视察工作。 顺便参加文润中学成立十周年校庆。 还有,这段时间k市的高中部已经连续发生了两三起学生跳楼的事件了。 再发酵下去,会严重影响我们学校的声誉。 需要我们好好安抚老师同学以及家长们的暴躁情绪。 我想顺便带倩倩一起去。 她是电视台节目主持人,也学过心里学,她的形象又亲民。 她陪我去的话,既完成了电视台的工作,也增加了我们学校的知名度。 一举两得,您觉得如何?” 蓝宇缓缓睁开双眸,对上蓝逸尘略显疲倦的双眼,冷笑道: “你小子是想两人出去度蜜月了,也怕我把你媳妇儿指使坏了。 哎,瞧你这点儿出息,一个女人就让你牵挂成这样!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被儿女情长牵绊。 没有了事业的男人屁都不是,又怎么能养活老婆孩子呢!”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 “爸,我们的事业做的已经够大了,挣得钱十辈子也够花了! 我又不是不工作,我只是想要个正常的生活也不行吗? 我是人不是机器,我……”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蓝宇笑着打断蓝逸尘的话,又冲他勾勾手指头。 蓝逸尘却不由又向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地望着瞬间阴转晴的父亲: “爸,我并没有做什么忤逆您的事……” 蓝宇嗔怪地瞪了蓝逸尘一眼: “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快过来!” 蓝逸尘将信将疑地走到蓝宇身边坐下,略显不自然地望向他: “爸,什么事儿?” 蓝宇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到蓝逸尘怀里: “打开看看,有大惊喜!” 蓝逸尘缓缓打开了信封,里面有一沓照片,照片上几乎都是相同的三个人: 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女人领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 后面还跟着一位四五十岁的菲佣。 照片上的场景大多数是女人接送孩子上下学的照片。 也有女人陪着孩子去游乐园游玩的照片,还有几张陪孩子去骑马滑雪的照片。 他有些不解地望向笑得一脸耐人寻味的蓝宇: “爸,这个女人和这个小男孩儿是谁的老婆孩子?” “你猜?” 蓝宇笑得一脸神秘。 蓝逸尘无奈地摇摇头:“我猜不着。” 蓝宇轻轻挑起蓝逸尘尖俏的下巴,凑到他面前笑得一脸得意: “是嘉钰琦在外面的私生子。 你说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一向以恩爱着称的嘉钰琦和任慧芬夫妇,这回可彻底打脸了。 谁能想到嘉钰琦都六十多了,还能在外面金屋藏娇,并且有一个七岁大的儿子呢? 你说你任阿姨知道后,会不会真的疯了呢! 任慧芬,人真的会疯,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笑够后,他又用力抬起蓝逸尘尖俏的下巴,对上他因吃惊而瞪大的双眸,咬牙道, “听好了:蓝逸尘,我不管你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必须给我和嘉佳搞好关系,她前天已经从牢里出来了。 她依旧对你念念不忘,她亲自找到我,愿意拿她名下所有的股份来换你。 你说嘉佳和嘉怡姐妹俩是不是爱惨了你们弟兄俩, 这种恋爱脑的女儿可真是给她们的爹妈丢脸! 我答应嘉佳再回来公司上班,依旧当你的副手。 说实话,嘉佳能力是有,学历也有,就是恋爱脑,爱你爱的要死,呵呵!” 蓝逸尘一脸愤怒地甩开蓝宇捏他下巴的右手: “爸,我不想让嘉佳再回到我身边工作,我不会为了钱出卖我自己! 我说了我会好好工作的,你也答应过不再为难我和倩倩的,为什么要言而无信? 再说了,我们的公司做的已经够大了,为什么还想要吞并嘉家的公司,这太缺……” 蓝逸尘的“德”字还没说出口,左脸上早着了蓝宇一巴掌, 他一把揪住他的白衬衣领子,咬牙冷笑道: “听好了,蓝逸尘! 你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和我叫板的资格! 再多嘴,小心我彻底废了你,反正孙子也出生了,儿子也可以暂时休息了。” 说完又用力将他甩到沙发扶手上,深呼吸了两下, 伸出右手抚摸着他单薄削瘦的背,叹气道, “听话,逸尘,别总是惹爸爸生气。 我做的这一切难道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吗?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呢? 我都妥协到允许林姝进蓝家的门,并且还准备给你们举行盛大的婚礼了,你还不知足! 别总跟我吵架,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爱你吗? 我死后,这偌大的家产还不都是你和逸潇的? 你和逸潇为什么就这么死脑筋,长得这么俊美,却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不就是一个爱你的蠢女人吗? 你只要给她点儿甜头,她肯定会对你死心踏地。 等事成之后,你再一脚踢开她就行。 至于林姝,她安心当她的正宫就行,哪个成功男人背后没有一两个情人。 她如果聪明的话,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全力支持你的事业。” 蓝逸尘甩开蓝宇抚摸他背的右手,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 用手背擦擦被蓝宇打出血的唇角,讥讽道: “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 为了名和利,不惜把儿女打包送到别人床上。 我说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您,就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不喜欢嘉佳,也不喜欢其他的女人,如果您依旧逼我的话,我情愿去死!” “蓝逸尘,你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你是不是还想经历去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蓝宇被蓝逸尘气得五脏六腑都疼,本想狠狠收拾他, 想了想,还是忍下了,他揉着太阳穴低头沉默不语。 良久,他又伸手将蓝逸尘拉坐在沙发上,回过头对上他坚定不屈的目光, 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他被他打肿的左脸,无奈道, “这样吧,我不强逼你去陪她们。 我听宋杰说,他给你新选的保镖中有一个男孩子和你长得很相似。 我们带他去整容,整到和你一模一样,这样一来,有许多事就好办多了。 你也不用像被人强暴了似的委屈巴拉的。 什么人了,白给你个绝色大美女还不要, 天下还有比你和逸潇更傻的男人吗? 是男人就好色! 你呀,真是白瞎了这张俊俏的脸蛋儿了,一点儿也不开窍。 你是爸爸的宝贝儿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别人再爱你,也不会把上千亿的资产交到你手里。 坏事你爹我都帮你做了,好人你来当。 有些事,我并不想让你插手。 就是不想让你出尘的外表沾染上邪恶和污秽。” “爸,您真的不逼我去陪嘉佳她们了?” 蓝逸尘依旧有些不相信蓝宇的话,毕竟他喜怒无常,瞬息万变。 蓝宇嗔怪地瞪了蓝逸尘一眼,又摸摸他俊俏的脸颊,无奈道: “当然是真的,有了替身,我还要你去做那些事干什么? 谁让你是我亲儿子,我又是你亲爹,我又最爱你呢! 当然了,这要是换成其他男人,早求之不得了,也只有你蓝逸尘清高。” “我不是清高,我只是不喜欢乱搞。 现在的很多女人私生活都很不检点,我还怕得病呢!” 蓝逸尘尴尬的反驳道。 蓝宇拿开抚摸蓝逸尘脸颊的右手,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冷笑道: “说的林姝就有多干净似的,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那丫头可精明着呢! 以退为进,以柔克刚,不卑不亢,又聪慧过人,轻轻松松就可以拿捏你了。 男人最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了,同为男人,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 温柔和善解人意是女人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只可惜黄雪莲太娇纵任性,嘉佳又太过于争强好胜。 所以,她们俩都得不到你的真心,唉!” 蓝逸尘笑道:“倩倩可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和我在一起时还是完壁之身。 现在这社会,再去哪里去找像倩倩这么纯洁美丽又善良的女孩呢! 爸,您不要对倩倩有偏见,她真的非常好……” 蓝宇略显不耐烦地打断蓝逸尘的话: “快滚出去吧!我看着你心烦!” “知道了,爸,再见!” 蓝逸尘如遇大赦,赶忙起身离去。 ****** 蓝逸尘刚走到秘书室,就见祝心悦从坐椅上站起来,含笑向他走来: “蓝总,您可下来了。 我还怕你又要挨揍呢,您没事儿吧! 对了,奇总又在办公室等着您。 她……” “闭嘴!不会说话就尽量少开口。 今天是星期天,你可以不用来上班。” 蓝逸尘略显尴尬地瞪了祝心悦一眼,缓步向办公室走去。 “可是,我是自愿加班的,我也不要加班费,我……” 祝心悦在蓝逸尘身后咬着下嘴唇,委屈地低下了头。 蓝逸尘刚要开口,只见奇琦已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含笑将他拽进了办公室,又从里反锁上门。 含笑走到他面前,仰着头望进他不悦的双眸里: “蓝逸尘,你可真有种,把我骗得团团转。 要不是看在你这张帅得无与伦比的俊脸蛋儿上,我早就和远达的张总签约了。 说说吧,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这可是上亿的大订单呢!” “那奇总想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蓝逸尘向后退了两步,略显无奈地望着奇琦。 奇琦冲他笑着眨眨眼:“你说呢! 蓝大总裁,你想拿什么来打动我呢?” 蓝逸尘皱眉道:“奇总既然打算和我们公司合作,想必早已考察过我们公司的实力了, 又何必如此绕弯子呢!” “你这里有烟吗?我想抽根烟。” 奇琦却转过身大摇大摆坐到了蓝逸尘的办公椅上, 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转了两圈后,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 双眸直勾勾盯着蓝逸尘的俊脸瞧,口中赞个不停, “蓝逸尘,你父母亲的基因可真好,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帅气,不,应该是有仙气。 是不是有无数的女人想跟你发生一夜情呢,呵呵!” 蓝逸尘红着脸瞪了色眯眯的奇琦一眼,无奈道: “不知道奇总抽什么牌子的香烟。我这里只有雪茄。” “那我就抽雪茄吧。 你帮我点烟,我可是上亿的大客户,只要这么点儿服务不过分吧!” 奇琦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蓝逸尘强忍心中的不适,从办公桌的抽屈里找出进口雪茄,打开盒子,取出一根递到奇琦手里。 奇琦却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住了蓝逸尘递来的雪茄,双眸依旧定格在他出尘的面容上。 蓝逸尘拿出打火机准备帮奇琦点烟,却被奇琦笑着吹灭了: “我不喜欢用打火机,我喜欢用火柴。” 蓝逸尘只好又从抽屉找出火柴划着帮奇琦点烟。 却又再次被奇琦笑着吹灭了: “火柴质量太次了,我只不过轻轻吹一下就灭了,这可不能怪我!” 蓝逸尘深呼吸了一下,再次点燃火柴,送到奇琦的雪茄前。 奇琦这次没有再戏弄蓝逸尘,就着他的手点燃了雪茄,十分娴熟地抽起了烟。 她故意连吸了好几口烟,又笑着把白烟全向蓝逸尘的俊脸上吹来, 冲他笑得一脸暧昧挑逗: “如果夜店有蓝总这款男模的话,我想肯定很受欢迎,我第一个就去捧场,呵呵!” 蓝逸尘被烟雾呛得连咳了四五声才停下来, 他抬起头冷冷地瞪着笑的不怀好意的奇琦: “奇总是来拿我寻开心的吗?” 奇琦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紧抿的诱人红唇上狠狠亲了一下, 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附在他左耳边“咯咯”娇笑个不停: “我是来约你晚上出去玩儿的。 今天晚上,国际酒店顶楼总统套房,不见不散哟! 如果蓝总不来的话,这上亿的大订单可就要易主了,呵呵!” 说罢,踩着跟高鞋,昂着头,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出了蓝逸尘的办公室。 蓝家轶事之不可理喻 “蓝总,嘉佳在外面想要见您,您看要不要见她?” 蓝逸尘在奇琦走后,忙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他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宋杰推门而入,快步走到他面前, 凝视着他秀美的面容等待着他的回复,见他不悦,他又赶忙低下头。 “离我远一点儿!” 蓝逸尘刚才被奇琦调戏又占偏宜,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又见宋杰亦一脸复杂地望着他,不由生气地推开他,火大道, “让她滚出去,我不想见她,你也给我滚出去!” 宋杰刚要开口,就见嘉佳推门而入,走到他面前大声呵斥道: “快滚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他回过头为难地看向眉头紧锁的蓝逸尘。 蓝逸尘挥手示意他出去,他便转身离去,又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蓝逸尘不想面对嘉佳,转过身准备向休息室走去, 却被一脸愤怒的嘉佳伸出右脚狠狠绊了一下, 他重心不稳,正好摔倒在沙发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 嘉佳已经扑上来狠狠掐住他修长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蓝逸尘,大半年没见,你倒过得挺滋润的! 不但有了老婆,而且还有了儿女。 更可恶的是,面对我时,装的贞洁烈夫,见到别的女人就变成了婊子! 你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 “滚开!” 蓝逸尘伸手将嘉佳从他身上甩开,理了理被她弄皱的衬衣领子,起身向休息室走去。 嘉佳气坏了,从沙发上爬起来,在他身后咬牙冷笑道: “蓝逸尘,你信不信我把我们俩的床照发给林姝,我……” “嘉佳,你到底要不要脸? 明明是你强迫我的,你怎么还好意思拿那种东西来威胁我?” 蓝逸尘猛地转过身,一脸愤怒地瞪着同样气极败坏的嘉佳。 嘉佳咬牙冷笑道:“我主要还是太要脸了。 我要是真那么不要脸的话,你早就是我的了。 蓝逸尘,你给我听好了:是你爸把你卖给我了。 我转让股份给蓝叔,他同意让你和林姝离婚,然后再娶我。 你看,我都不嫌弃你离过婚又有两个孩子了,你还不高兴吗?” “我爸到底怎么答应你的?” 蓝逸尘感觉自己心中燃烧的熊熊大火即将汹涌而出。 嘉佳笑得一脸得意:“逸尘,蓝叔说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林姝。 只是因为她生了蓝家的长孙,所以暂时给她个名份。 因为他不想让蓝家的长孙背着私生子的名声出生。 等过个一半年,就让你们离婚,然后娶我。 因为我们家没有儿子,所以如果我们俩生下儿子的话,要和我们家姓, 以后再生的儿子可以随便姓。 逸尘,你别和我闹气了。 我是这么的爱你,为了你都坐了大半年的牢, 你再要对我冷言冷语的话,那就太没良心了!” 嘉佳一面说,一面将满脸震惊的蓝逸尘拉坐到沙发上, 从身后搂上他比女人还细的腰身,把头深深埋进他白玉般的脖颈里,不停蹭来蹭去。 蓝逸尘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红着脸把嘉佳从他身上推下去,呵斥道: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休想!蓝逸尘,你爹都把你打包送给我了。 你以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嘉佳霸道的宣示主权,又紧盯着蓝逸尘愤怒的双眸逼问道, “奇琦是不是约你晚上在酒店见面?” 蓝逸尘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嘉佳大怒道:“当然关我的事! 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再出去和别的女人乱来!” “我卖给你了?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快离我远一点儿,我看见你反胃!” 蓝逸尘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门外走去。 嘉佳在他身后大喊道:“站住! 蓝逸尘,你要是再敢走,我就把我们的床照群发到工作群, 让你清高洁身自好的形象崩塌,让林姝气死! 我就不信,她有那么大度,大度到……” “闭嘴!你到底要怎么样?” 蓝逸尘又折回到嘉佳面前,低下头,一脸愤恨地瞪着同样怒火滔天的她。 嘉佳见蓝逸尘又折了回来,心中的怨气稍稍平复了些, 她深呼吸了一下,放柔语气说: “逸尘,别和我吵架了,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共同出席商业聚会呢。 等会儿你陪我去买衣服,好不好?” “不好,晚上我和奇琦有约。” 蓝逸尘一点儿也不想给嘉佳留面子。 嘉佳气得脸都白了,狠狠瞪着蓝逸尘,讥讽道: “蓝逸尘,你难道要去卖?” “你才去卖!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信口开河!” 蓝逸尘被嘉佳气得脑壳疼,抚额叹道, “我是去和她谈生意,这一单可是上亿的大订单,我不能得罪她。” 嘉佳冷笑连连:“原来一个亿就能让蓝大总裁献身,你还真是廉价呢!” “谁说我要献身了,你少胡说!” 蓝逸尘红着脸狠狠瞪了嘉佳一眼。 嘉佳用力将蓝逸尘推坐到沙发上,挑起他光滑如玉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蓝逸尘,奇琦可是商圈出了名的花花公主。 难道她大半夜约你去酒店是为了和你探讨原油上涨的问题,还是嫦娥奔月的问题呢?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女孩,任你哄骗吗? 你爹倒会做生意,利用你们弟兄俩的美貌和人做生意, 只要对方是女的,那肯定就没有谈不成的生意。 不对,好多男的也会对你们弟兄俩感兴趣。 以后你蓝大总裁就不用辛苦上班了,出去卖就可以了。 以你的长相和身材,一个月就可以实现一个小目标了,一年就十多个亿了,多赚呀! 只是,蓝逸尘,既想当婊子就别给我立牌坊! 你为什么对别的女人点头哈腰极尽奉承,对我就横眉怒对? 我也有钱,我也可以给你钱!” 蓝逸尘怒极反笑道:“我就是出去卖也不卖给你! 奇琦可是奇迹的独生女,五官美艳,身材火辣,比你强了一百倍不止!” “啪”的一声,蓝逸尘话音刚落,右脸上就被嘉佳狠狠甩了一巴掌,她瞪着他咬牙大怒道: “蓝逸尘,你等着,我绝不会轻饶你! 我到要看看蓝叔怎么给我交代,想空手套白狼,门儿都没有! 你们父子俩精明,我也没那么傻!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也不要太嚣张了,仗着我爱你就肆意地欺负我!” 蓝逸尘唇角扬起不屑的讥笑: “咱俩到底是谁欺负谁? 杨帆的死又是谁造成的? 嘉大小姐不会忘了你是为什么进去的吧!” 嘉佳发疯似地把蓝逸尘推倒在沙发上,掐着他的脖子大喊道: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蓝逸尘的错! 谁让你吊着我把我当备胎,又不肯给我一点儿好处的! 我为了你们蓝家,为了你蓝逸尘, 鞍前马后,忠心耿耿,为你披荆斩棘,为你陪客户喝酒谈笑,就差累死在工作岗位上了。 还要每天看着你和黄雪莲那个白痴的女人在我面前大秀恩爱,你说你不该死吗? 杨帆死也是他咎由自取,我的目标又不是他! 都怪你,谁让你长得那么帅气,那么贵气,又那么仙气飘飘的! 就是你引诱我,迷惑我,勾引我,又不和我在一起,我才那么恨你的! 你活该被你爹打,我也恨不能打断你的腿,把你终生囚禁在我身边。 让你再和别的女人鬼混!让你再和别的女人结婚来气我!” 一面说,一面又疯狂地去撕扯蓝逸尘的衣服。 蓝逸尘又气又羞又尴尬,也顾不上粗鲁了, 抬脚踢了嘉佳左小腿两下,又用力将她从身上甩下去, 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一面系衬衣扣子,一面大怒道: “嘉佳,你这个疯女人,你快滚出我的办公室,我不想再看到你!” 嘉佳捂着被蓝逸尘踢疼的左腿,咬牙冷笑道: “装什么装,我们俩睡了也不止一次了,你全身上下就没有我没看过的地方……” “闭嘴!下流!” 蓝逸尘红着脸将嘉佳从地上拽起来,推出门外, 任凭她把门拍的震天响也不肯把门再打开。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再也听不见嘉佳的拍门声和辱骂声了, 蓝逸尘才一脸颓丧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想着嘉佳刚才的疯言疯语,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蓝宇的性格来看,他对嘉佳说的话至少有五成是真的, 那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彻底接受林姝,只是缓兵之计。 他也会为了利益,一次次把他和蓝逸潇打包送给其他女人, 直到林姝和他离心离德,彻底远离他。 想到这儿,他不由痛苦地闭上了双眸…… 良久,他又缓缓睁开双眸,拿出电话打给宋杰: “宋杰,进来一下,有事!” “知道了,蓝总。” 宋杰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推门而入。 “反锁上门,和我来卫生间。” 蓝逸尘一面说,一面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宋杰强压下心中的欣喜之情,从里反锁上门,快步跟随蓝逸尘走进卫生间。 ****** “蓝董,嘉佳在外面想要见您。 您看要不要见她?” 康琳敲开蓝宇办公室的门,走到正背着双手站在鱼缸前喂鱼的蓝宇身旁,小心翼翼地问。 “噢,让她进来吧。” 蓝宇依旧在喂鱼,头也不抬。 康琳忙答应一声:“知道了。” 便快步离去。 等到嘉佳进来时,蓝宇已经喂完了鱼,正在拿着喷壶给鲜花浇水。 蓝宇的办公室里装修的古色古香。 办公桌后面的一整面墙都做成内嵌式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 两面墙上贴满了名人字画,还有蓝宇自己的书法作品。 蓝宇的父母亲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受父母亲影响,他从小就酷爱书法,他写的字在书法界也颇有名气。 蓝宇目前还是省书法协会的副会长,每年给书法协会赞助一千万,以帮扶书协发展。 阳台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硕大的鱼缸里则养着五颜六色的名贵金鱼。 嘉佳所站的位置正对蓝宇挂在东南墙上的巨幅个人油画。 油画上的蓝宇穿着军人制服,手持配剑,目光坚毅,神情肃然。 眉目如画,面如冠玉,和蓝逸尘倒有七八分相似,嘉佳不由看呆了。 “来了,请坐!” 直到蓝宇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她才猛然从花痴中回过神来, 略显尴尬地望向正缓步向她走来的蓝宇: “蓝叔,我…… 逸尘,他依旧很讨厌我,我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很痛苦……” 蓝宇了然地点点头:“嘉佳,你先坐下。 我取个东西出来。” 一面说一面转身向办公桌前走去。 拿出钥匙,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紫檀木盒子, 转身走到一脸呆怔的嘉佳面前,递到她手里,笑得一脸慈爱: “打开看看。” 嘉佳犹疑片刻,还是轻轻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玉手镯。 嘉佳也是行家,一眼就看出这个镯子是上等的冰种翡翠制成。 色泽盈润饱满,青翠欲滴,流光溢彩,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有些震惊地望向笑容满面的蓝宇: “蓝叔,这……这是什么意思?” 蓝宇的声音变得低沉又寂寥: “这是你叶阿姨生前带过的镯子。 她临终前写的遗嘱里特意吩咐我,一定要把这个玉镯子传给未来的大儿媳妇儿。 这个镯子是我三十几年前和你叶阿姨的订婚之物, 当时就花了上千万,现在估计上亿了。” 嘉佳感动到热泪盈眶:“蓝叔,我……” 蓝宇却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嘉佳,你一向懂事明理,难道就不知道以柔克刚这个道理吗? 你越和逸尘吵闹,他越和你离心离德,黄雪莲就是前车之鉴。 你要学会隐忍,学会温柔,女人的温柔是对付男人的最佳武器。 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泼妇。 相信我,逸尘迟早是你的。 你暂且让他和林姝浓情蜜意两天,也让思思念念有个完整的家庭。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逸尘和逸潇的婚礼,你也不行! 如果你还是这么任性不懂事的话,那逸尘未来可不一定会属于你了。 毕竟,我儿子抢手得很,在你后面还有好多女人在排队想嫁给他呢!” 嘉佳赶忙表忠心:“蓝叔,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再乱来。 可是,我心里依旧不舒服。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秀恩爱,我……” 蓝宇笑得一脸无奈:“傻孩子,难得你对逸尘这么好,我做为他父亲很是欣慰。 你既然这么想得到他,我当然会帮你。 你可是我心中认定的最佳儿媳妇儿:聪明,懂事,又有能力,学力也高。 你虽然暂时看着他和林姝秀恩爱,但别的女人却要一辈子看着你秀恩爱。 眼光要放长远嘛!” “可是,林姝就算了,毕竟他们俩是合法夫妻。 可逸尘他今晚居然要去陪奇琦那个好色的女人,我却只能干看着。 我……我心里不舒服……” 嘉佳说到后来,不由羞红了脸颊,尴尬地低下了头。 蓝宇在心底冷笑了两声,面上依旧笑容温和,他取出盒子中的玉手镯, 亲自帮嘉佳戴在左手腕上,又笑着安抚道: “好孩子,蓝叔知道你的想法,男欢女爱嘛,这是人之常情。 你暂且忍耐一两个礼拜,别去逼他,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是别的男人都要乐疯了,偏偏逸尘不开窍。 你也别着急,要沉住气,我们徐徐图之。” “那好吧! 蓝叔,我先出去了,您先忙。” 嘉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着,转过身缓步走出办公室。 蓝宇在嘉佳走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屑地摇摇头: “烂泥扶不上墙,竖子不足与谋!” 蓝家轶事之执迷不悟 “蓝董,黄董和黄小姐在外面想见您,您看……” 嘉佳刚走,康琳就走进来向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蓝宇说。 蓝宇缓缓睁开双眸,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望着天空中快速掠过的燕子,笑得一脸耐人寻味: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快请黄董和雪莲进来。” 一面说,一面快步向办公桌前走来。 康琳忙答应一声,出去请黄盛和黄雪莲进来。 黄盛和黄雪莲进来时,蓝宇正坐在办公椅上猛烈地咳嗽着,好半天才止住, 又拿出止咳喷雾向口腔里喷了几下,然后指着沙发说: “阿盛,雪莲,快坐。 康琳,给黄董沏一杯西湖龙井,给雪莲来一杯柠檬水。” “知道了,蓝董。” 康琳转身走了出去。 黄盛有些担忧地看向因咳嗽而面色戚然的蓝宇: “小宇,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吗?” “唉,一天到晚为这几个不成气的孩子操心,能不犯病吗! 阿盛,雪莲,快坐。” 蓝宇笑着让座。 黄盛和黄雪莲缓缓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康琳端着托盘送上茶水后便转身离开了,又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 蓝宇含笑坐在黄盛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阿盛,雪莲,你们父女俩今天来找我是……” 黄盛略显尴尬的开口:“没什么事,恰逢星期天,找你叙叙旧……” 黄盛话还没说完,就被黄雪莲狠狠踢了右腿一下,回过头一脸不满地瞪着他: “爸,说正事儿!” 黄盛捂嘴干咳了两声,略显为难地看向笑容满面的蓝宇: “小宇,是这样的: 雪莲自从去年和逸尘分手后,情绪低落,精神恍惚,茶饭不思, 为此,还割腕自尽了两回。 你也有女儿,同为父亲,我想你也能理解我的心。 雪莲虽说任性娇纵了些,可她本性并不坏,她也深爱着逸尘。 她找那些男模只是为了气气逸尘,并不是出轨,偏偏逸尘赌气又娶了别的女人…… 我们俩家是世交,雪莲和逸尘两人青梅竹马, 两人又相爱了这么多年,就这么分开实在是有些遗憾……” 蓝宇叹息道:“阿盛,我也深感遗憾。 可事已至此,逸尘已经娶妻生子了,我也再没有儿子可以配得上雪莲了。 虽然我也很喜欢雪莲,美丽又单纯,工作也好,和逸尘在一起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世事难料,儿大不由爹,我也是爱莫能助。 我如果不答应他和林姝结婚的话,他就以死相逼,你说我又能怎么办? 咳咳……” 说到这儿,蓝宇又转过身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黄盛无奈地低下了头,抚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沉默不语。 黄雪莲却坐不住了,走到蓝宇面前,“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语带乞求地说: “蓝叔,求您让逸尘和林姝离婚吧! 我会痛改前非,做好他的贤内助的。 我再也不耍小性子,和他吵架了。 我非常非常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我也不会介意他离过婚有过孩子。 我们俩家门当户对,强强联姻,不是最完美的婚姻吗? 蓝叔,您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蓝宇一脸为难地看向黄盛: “阿盛,你快劝劝你闺女吧! 雪莲美丽又大方,我也非常喜欢她。 但奈何生米已煮成了熟饭,我也实在是爱莫能助。 我总不能把他劈成两半分给雪莲吧!” 黄盛从沙发上站起来,把黄雪莲从地上拽起来,略显无奈地开口: “小宇,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你说什么条件才可以同意雪莲嫁给逸尘呢? 她非他不嫁,我做为她亲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也别说逸尘不听你的话,在你们家,你就是权威,孩子们就没有人敢反驳你的!” “阿盛,你太高看我了。 我也是个父亲,逸尘如果真以死相逼的话,我又有什么办法? 难道我真看着他去死!” 蓝宇无奈地摇摇头。 黄盛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想要一个人消失,办法多的是,人一但死了,也就没什么想头了。 雪莲,你去找逸尘说话吧。 记住,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也不要和逸尘吵架。” “知道了。” 黄雪莲看看一脸为难的蓝宇,又看看一脸阴沉的黄盛, 转过身款步向门口走去,走出去后又把门关上。 黄盛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从里反锁上,大步流星走到蓝宇身边坐下,开门见山道: “小宇,如果你肯让逸尘娶雪莲的话, 我愿意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转到雪莲和逸尘名下。 并且陪嫁十个亿的现金,把木森杂志社也转让给雪莲。 还有,我买在法国的价值十来个亿的红酒酒庄也做为陪嫁给雪莲, 这还不算无数的珠宝首饰。 你知道我们木森并不是上市公司。 公司由我们夫妇完全控股,逸尘娶了雪莲,他绝对赚得盆满钵满。 但我有一个前提条件:让你儿子去和那个女人离婚。 我们家雪莲可不能当见不得人的小三。 并且,你要想办法让你儿子爱上雪莲,一辈子不能变心! 雪莲天真单纯,也没有什么心机。 她只想当个小女人,她需要一个爱她,她也爱的人来携手度过一生。 我对她也没有什么要求,希望她后半生幸福快乐即可!” 蓝宇笑着摇摇头:“阿盛,我一直都同意让雪莲嫁给逸尘的呀! 如果你有办法让逸尘死心踏地的爱你女儿的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至于方法嘛,由你来想。 我不能去想也不能去做,因为,我不想让逸尘恨我一辈子。 至于你说的条件,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旗鼓相当,强强联合,简直是天作之合。 雪莲也是我一直认定的佳儿媳妇儿,说钱呀股份呀这些就太见外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林姝那丫头嘛。 你有办法让她消失,又不让逸尘恨我的话,我正求之不得呢!” “小宇,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可听说嘉佳已经从牢里放出来了,她对逸尘爱的也很深,她会轻易放弃他吗?” 黄盛一脸狐疑地看向笑容满目的蓝宇。 蓝宇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 “嘉佳是从牢里放出来了,是钰琦夫妇俩求了我好几次,我才让逸尘两口子写的谅解书。 逸尘非常讨厌嘉佳,何况,逸尘和雪莲相恋多年,他们俩的感情岂是嘉佳能比得了的! 嘉佳和雪莲也完全没有可比性。 我和钰琦商量,准备让逸潇下个礼拜六和嘉怡订婚。 这样一来,我和你以及钰琦依旧是儿女亲家,我们三人的战友情依旧不改。 阿盛,说实话,要不是逸尘背着我找了林姝,我能气到发疯,把他关起来吗? 林姝那丫头非常可恶,她联合花若溪富瑾瑜那些人想逼我退位,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我能不发狠夺了逸尘的权,冻结了他的银行卡吗? 要不是那丫头逼我,我也不能狠心把你和钰锜踢出董事会,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想想就恨得我牙根痒,自己宝贝了这么多年,用心栽培了这么久的亲儿子, 居然联合外人想要搞垮我,你说我能不气吗? 我能不恨吗?我能不发疯吗?” 黄盛脸上露出释怀的微笑: “是呀!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也让人心寒! 你那么看重逸尘,那么用心地栽培他, 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叛你,忤逆你,实在是大逆不道! 唉,算了,不谈孩子们的事了,下午我们去打高尔夫吧。 顺便去和那群老同学拉拉手风琴,好久没练琴了,手都生熟了。” “没问题,把钰琦也叫上,我们仨好久没坐在一起叙叙旧了。 因为逸尘,我实在是没脸见你们,唉……” 蓝宇叹息不已。 黄盛忙笑着安慰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 好在我们以后还是儿女亲家,还是一家人嘛,呵呵!” 蓝宇笑而不答。 ****** 蓝逸尘刚和宋杰从卫生间商量完事情走出来,就听有人敲门,他用眼神示意宋杰去开门。 宋杰打开门后,祝心悦有些尴尬地开口: “蓝总,黄小姐在外面想要见您。” 蓝逸尘不由皱起了眉头:“让她滚出去,我不想见她!” “蓝总,您还是见见她吧。忘了我刚刚和您说的话了?” 宋杰赶忙向蓝逸尘摇摇头。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让她进来吧。” “知道了。” 祝心悦转身离去。 蓝逸尘吩咐身边的宋杰躲进卫生间里,他则略显疲倦地走到转椅上坐下。 蓝逸尘刚在椅子上坐下,黄雪莲就推门而入,径直向他走来。 走到他身旁,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逸尘,你为什么好半天才打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大白天还从里反锁上门,是怕……” “是怕见到你这种让人厌烦的女人进来!” 蓝逸尘懒得去看黄雪莲委屈的表情,打开电脑查看起了上个月的财务报表。 黄雪莲被蓝逸尘冷漠疏离的态度刺激的理智全无,猛地合上他的笔记本电脑, 硬掰着他的脖子转向她,生气地质问道: “蓝逸尘,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无情,这么冷漠呢!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难道你那些年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骗我的?” 蓝逸尘懒得和蛮不讲理的黄雪莲争吵,一把推开黄雪莲, 蓦地从转椅上站起来,刚要向门口走去, 忽觉天旋地旋,眼前金星直冒,双腿发软,胃里一阵阵翻滚, 头上冷汗“噌噌”往下流,心跳如擂鼓…… 他赶忙又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大口的喘息着。 “逸尘,你怎么了?逸尘……” 黄雪莲刚想冲蓝逸尘发火,就见他脸色苍白如纸, 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随时离去。 她吓坏了,忙扶着他单薄的肩膀,焦急地问, “逸尘,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这就叫救护车。”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却被蓝逸尘沉声喝住了: “黄雪莲,你要不想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你就快滚出去! 我一看见你就浑身不舒服,和心脏病犯了差不多!” “蓝逸尘,你混蛋!你坏透了,我讨厌死你了!” 黄雪莲被蓝逸尘骂得怔住了,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地狠踢了蓝逸尘两脚,然后愤然离去。 黄雪莲走后,宋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快步来到蓝逸尘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蓝总,今天是十五号,该到了问蓝董要药吃的日子了。 我扶你上楼上找董事长要药去吧。 要不,你太难受了。” 蓝逸尘一脸虚弱地摇摇头: “等会儿再上去吧。 我现在不想见到黄氏父女。 扶我到里面躺会儿,等黄氏父女走后再来告诉我。” “那好吧,我扶您进去休息。” 宋杰一面说,一面扶起蓝逸尘向里面休息室走去。 蓝逸尘合衣躺在床上,宋杰忙扯过一旁的薄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转身离去。 蓝逸尘躺了还没有十分钟,忽听宋杰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蓝总,黄盛和黄雪莲已经走了。 董事长办公室并没有人,我扶您上去吧!” “好吧!” 蓝逸尘此刻坐立不安,难受的要命。 在宋杰的搀扶下乘电梯上到蓝宇的办公室。 宋杰替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蓝宇低沉的“进来”声后,两人才推门而入。 “宋杰,你先出去吧!” 不等蓝逸尘开口,蓝宇就大步流星走到一脸虚弱的蓝逸尘面前, 将他扶坐在沙发上,回过头冲站在门口的宋杰挥挥手。 宋杰忙恭敬地答应:“是”,然后转身离去,随手关上门。 蓝宇又起身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又快步折回到蓝逸尘身边坐下, 伸手摸摸他依旧苍白如纸的脸颊,对上他嗔怪的眼眸,叹气道: “逸尘,爸也不想总这样对你,你可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可眼下,我为了公司发展,不得不暂时牺牲你的利益。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和林姝假离婚,五一的时候先和雪莲结婚。 等黄盛所有的承诺都兑现后,我再想办法让你们离婚。 我知道你对林姝那丫头死心踏地,非她不行,我也不会为难她。 我先安排她们母子三人到国外呆个一两年。 你也可以随时以公务为由飞往国外看她们母子三人。 还有,爸爸知道你洁身自好。 这不,我替身都帮你找好了,不用你出卖自己。 我这么做不但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林姝着想。 以她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嘉佳和黄雪莲。 她继续呆在国内,恐怕性命难保! 等到爸爸的计划顺利完成后,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把她娶回蓝家。 我本人也很中意林姝做蓝家的长孙媳妇儿,我也非常喜欢思思念念。 你回去和林姝好好商量一下,她是个聪明识大体的女孩子,我相信她会理解你的。 有些时候,我们要学会取舍。 宝贝,你说呢?” “爸,我很难受,求您把药给我吧! 我什么都听您的!” 蓝逸尘此刻难受到想去撞墙,也没有力气去反驳什么, 他抓住蓝宇的衣袖,语带哀求道, “爸,求您了,把药给我吧! 我什么都答应您,求您了!” 蓝宇伸手捏捏蓝逸尘尖俏的下巴,笑得一脸得意: “这就对了嘛! 做个听话的好孩子,爸爸就会永远爱你! 跟我来里面休息室。” 一面说,一面笑着扶起浑身抖如筛糠的蓝逸尘,向里间休息室走去。 蓝家轶事之转机 蓝逸尘吃过药,从蓝宇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 身体依旧虚弱,脸色依旧苍白,精神依旧萎顿,他刚想到里面睡会儿觉, 就见祝心悦进来报告说林梦来了, 他心中不由放松下来,忙让祝心悦把林梦请进来。 祝心悦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他又回过头对站在身旁的宋杰说: “去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今天晚上我要和奇琦在国际酒店见面。 那个男孩儿你这几天训练的上道了吗?” “没问题,董事长也看过了,很满意。” 宋杰本想再继续说什么,但见林梦已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冲他甜笑道: “宋大哥好,好久不见,越长越有型了,只当个保镖可太屈才了。” 他略显尴尬的回道:“林总说笑了,您和蓝总先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快步离去,又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蓝逸尘嗔怪地瞪着笑嘻嘻的林梦: “我就奇了怪了,你一天到晚傻乐什么? 见了谁都要调侃几句,话怎么就那么多呢!” 林梦走到蓝逸尘办公桌前,摆弄着他办公桌上的毛笔和砚台,笑的眉眼俱开: “我肤白貌美大长腿,有帅气漂亮的有钱爹妈爱,还有一堆帅气漂亮的哥哥姐姐疼。 老公英俊潇洒又能赚钱,儿子聪明又可爱,我都幸福的快要溢出来了。 当然开心喽!开心就要笑嘛! 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爱笑的女孩儿运气总不会太差。 我觉得我的生活太幸福了: 每天一睁开眼,身边都是让我喜欢的人和事物,我太爱这个世界了! 咦,逸尘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难道又被姨父打了?” 林梦话说到后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蓝逸尘脸色白的吓人, 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不停往出冒,整个人萎靡不振的。 她赶忙抽出办公桌上的面纸,准备替他擦拭额头上的虚汗。 却被蓝逸尘一把抢了过来,略显尴尬道: “我自己来就好。” 林梦失笑道:“瞧你,我又不会对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至于吗,呵呵!” “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哪壶不开你专门提哪壶! 我一天到晚干不完的工作,还要被讨厌的女人纠缠,还要被迫卖笑,出卖色相。 还要被我父亲逼迫干不喜欢的事情,就连妻儿都护不住,活得生不如死。 你还故意来气我,调侃我。” 蓝逸尘一脸无奈地瞪着笑盈盈的林梦。 林梦赶忙敛下笑容,正色道: “逸尘哥,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呀。 就是我不行,还有花老师呀! 他可聪明了,办法又多,人缘又好。 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说,晏珩今天正好没事儿,可以和你见面。 你上次不是说想和他见面吗?我帮你约好了。” 蓝逸尘为难道:“可是我今天状态不好,精神欠佳,要不还是改天吧!” 林梦上下打量蓝逸尘一番,笑道: “逸尘哥,你就是状态再不好,颜值也吊打全国百分之九十八的男人。 剩下唯二能和你媲美的两个男人就是晏珩和我老公了,呵呵!” 蓝逸尘无奈地瞪了林梦一眼: “你呀,一天到晚就会耍贫嘴。 只可惜我没心情和你说笑,我都快烦死了! 真想带着倩倩私奔,又怕被我爸逮到,到时候倩倩也要跟着我遭殃,唉……” 蓝逸尘心中烦闷不已,不由长吁短叹起来。 林梦笑道:“逸尘哥,你有什么麻烦事,你说出来我才好帮你想办法嘛。 你忘了我们去年在叶轻尘的别墅里还共患过难吗?” 蓝逸尘心中一动,一脸感激地望向笑盈盈的林梦: “去年真是太感谢你和若溪了。 可这次情况有所不同: 我爸逼我和倩倩离婚,要我五一和黄雪莲结婚。 还要把她们母子三人送到国外去。 而我,又被我父亲拿药物控制,每半个月服一次,要不就生不如死……” 林梦听后,气得拍案而起: “逸尘哥,你实在太善良了,你就不会报警吗? 你爸这么做已经在犯法了。 他肆意地暴打你们兄弟,还软禁你,给你下药,放任嘉佳欺负你,强制干预你们的婚姻。 你还护着他,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他这样的父亲了。 对了,你办公室里的监控开着吗? 我刚才说的话不会被你爸听到了吧!” 林梦说到后来才想到以蓝宇的性格,肯定会在蓝逸尘的办公室里安装监控, 万一她刚才说的话被蓝宇听到了,那可就惨了。 她赶忙仰着头四处转了一圈,并未发现监控。 只有一个摄像头,还被人砸烂了,她不由放下心来。 又笑嘻嘻走到蓝逸尘面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问: “逸尘哥,老实说,摄像头是不是被你砸坏的?”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让外人看到又要传闲话!” 蓝逸尘略显尴尬地推开林梦,有些焦急地问, “林甜甜,我这里没有监控。 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要怎么样才能带着倩倩和孩子顺利逃到国外呢?” 林梦笑着冲蓝逸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逸尘哥,你怎么越来越笨了! 这里是你的家,你放着几千亿的老总不当,却要到国外逃亡? 再说了,你现在处处被姨父监视,你又身无分文,你又怎么能逃的出去呢?”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那你倒说说我该怎么办? 我都快被我爸逼疯了,至于你说的报警,根本不可能! 我又没什么证据证明他虐待我,身上的伤早好了。 而且他在多家医院开过精神分裂症的证明。 有证在手,他就是真把我打死了,法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他却会变本加厉的对付我和倩倩。 我倒罢了,可倩倩和孩子不行。 你根本不知道我爸有多么恐怖,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曾经为了警告我和逸潇,当着我们俩的面, 把家里一只养了三四年的波斯猫给活活打死了,还剥了它的皮。 为此,我和逸潇吓得整整一个月睡不着觉。 还有一次,我们家养的金毛因为没认出他来,冲着刚进门的他大声狂吠, 他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三刀下去,金毛当场毙命…… 还有一次,家里养的鹦鹉居然冲着他说:“坏蛋”, 他气坏了,直接扭断了它的脖颈…… 过后又把我们兄妹四个脱光了吊起来打, 因为他认为是我们兄妹几个教鹦鹉骂他的…… 他的秘密里藏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兄妹的。 你根本无法体会我们兄妹从小所遭受的非人痛苦与煎熬。 所以,你根本也无法感同深受。 如果我敢报警的话,他真会送我们一家四口去上西天……” “这也太可怕了!” 林梦只听蓝逸尘讲述就吓得后脊背发凉,浑身的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她背着双手绕着蓝逸尘的办公桌走了无数圈, 直到蓝逸尘向她投来不满的眼神后,她才停下了脚步,拍着双手,咬牙道, “有了,逸尘哥。 你也可以同样找一个神经病患者来对付你父亲。 最好让你爹失忆失智,当然不能真不在了,那样你也会受不了的。 姨父要是傻了,就再也没人能阻止你和倩倩姐在一起了。 否则,他会一直不停地把你打包送人。 这次是黄雪莲,下次是嘉佳,再下次是奇琦。 你成了工具人,这辈子也别想过安稳的日子了! 还有,你去税务局举报木森公司偷税漏税,但凡开公司的就没有屁股后面干净的。 让杨帆的家属控告嘉佳谋杀,我们都会出庭做证人。 让你们公司动乱,你们家不是想竞标新城开发区的政府项目吗? 花老师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竞标不成,让姨父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让黄家,嘉家还有你们家都因为公司的事而焦头烂额, 再也没有精力来逼你和我倩倩姐离婚了。” 林梦话音刚落,蓝逸尘就笑着猛拍一下桌子, 又从转椅上站起来,一脸激动地望向林梦: “林甜甜,你还真是个小天才! 你说的这些办法的确可行,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我太激动了,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好了!” “除了以身相许外,其他的都可以!” 林梦笑得一脸戏谑。 蓝逸尘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嗔道: “一天到晚信口开河,没大没小的! 我现在和你一样,被我爸没收了经济大权。 兜里比脸上还干净,也没有什么好感激你的。” 林梦凑到蓝逸尘眼前,笑问道: “那下季度的代言人问题,你有权利决定吗?” “噢,原来你还是为了公事来的,难怪!” 蓝逸尘此刻心情大好,笑着点点头, “这个我倒有权利决定。 看不出来,你这个挂名总裁当的还蛮称职的嘛,呵呵!” 林梦笑着抠抠脸颊:“那可不,我给我们公司的艺人争取了好多的代言和综艺活动, 还拉了不少的赞助。 我本来就冰雪聪明,机智过人,秀外慧中……” 蓝逸尘笑着打断林梦的自吹自擂: “行了,少王婆卖瓜,自吹自擂了。 我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和你去见晏珩。 对了,晏珩有没有说在哪里见面?” 林梦笑嘻嘻道:“今天中午晏珩的母亲过生日,也就是花老师的亲姑姑过生日。 花老师说让我们去晏家和晏珩见面。 还有,沐宬表哥和凡姐也会去,你打电话给倩姐,咱们一起过去。 反正,你和晏珩,沐宬表哥都是连襟,以后肯定要多走动走动。 一家人嘛,越走动越亲。” 蓝逸尘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一家人,我们是一家人…… 是呀,我坚决不会和倩倩离婚的! 我不能失去她,就算被我爸打死也不舍得和她分开,我……” 说到后来,声音已哽咽。 林梦亦感动道:“逸尘哥,你别怕,我们人多力量大。 花老师那边的亲戚都是从政的,官都当的很大,有的是办法对付黄家,嘉家。 你快进去换衣服吧,我打电话给倩倩姐。 我们一起去晏表哥家。” “好。” 蓝逸尘眼眶中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逸尘哥,你和倩倩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林梦忙笑着拍拍蓝逸尘的肩膀。 ****** 等到林梦给林姝打完电话后,蓝逸尘也换好衣服了。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和等在门外的宋杰, 以及新雇的保镖杨远航洪承,一起乘电梯下到蓝宇大厦楼下。 司机郑浩早开着蓝逸尘的加长悍马房车等在楼下了。 “逸尘哥,我还是坐我自己的车吧。 倩倩姐说她在新建街的恒祥会计培训班楼底下等我们。” 林梦说着就要去坐自己开来的宝马,却被蓝逸尘一脸嗔怪地拉了回来: “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你的车就让郜敏和尤倩开着吧。” 一面说,一面拉着林梦走进了自己的车里。 蓝逸尘拉着林梦坐到了后大座,刚要开口询问林梦去晏珩家该买些什么礼物好。 就见林梦指着刚坐进车里的洪承,兴奋道: “大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长得这么帅居然只当个保镖,也太屈才了吧! 你想不想进娱乐圈当大明星? 天哪!你居然和逸尘哥长得有八九分相似,你这长相进娱乐圈绝对会大火的! 我们公司目前还没有你这款男明星呢! 考虑考虑吧,当……” “林总,他是个哑巴。你确定要让他进娱乐圈?” 宋杰一脸严肃地打断林梦的自嗨,回过头对坐在他左侧的洪承命令道: “把墨镜口罩戴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把口罩取下来。 杨远航同样做。” “是。” 杨远航忙取出墨镜口罩戴好。 洪承也依言戴好墨镜口罩。 林梦见状,跌足叹息道: “唉,真是白瞎了,长得这么帅! 唉,真是的……” 宋杰回过头问正低头沉思的蓝逸尘: “蓝总,我们去哪儿?” “去将军路,天河别苑。” 不待蓝逸尘回答,林梦就抢着替他回答了。 蓝逸尘回过头问林梦:“去晏珩家带点儿什么东西好呢? 总不能空手去吧,这也不像话。” “我刚才给倩倩姐打电话时已经说过了,她说她会买的,让你不要担心。 逸尘哥,你让司机开车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按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 凑到蓝逸尘左耳边,一脸八卦地问: “逸尘哥,那个小伙子真是个哑巴?” 蓝逸尘笑着瞪了她一眼:“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 小心我告诉若溪,就说你看着帅哥流口水,让他好好收拾你!” “讨厌!不理你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嘛! 我先睡一会儿,到了目的地再叫我。” 一面说,一面从粉色的羊绒大衣口袋里掏出粉嫩嫩的眼罩戴好,靠在椅背上睡起觉来。 林梦睡眠一向很好,不到一分钟时间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唇角还微微上扬,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事儿了。 看的蓝逸尘羡慕不已,他自从叶清雅去世后,几乎就没有睡过整觉, 夜里常常惊醒,而且即使睡着,也常常做恶梦。 忽又想起刚才林梦的问话,他记得他第一次见洪承时,他还不是一个哑巴。 何况,他以前是当过空乘的,哑巴又怎么可能被选上呢? 答案可想而知…… 他望着车窗外快速向后退去的景物,不觉怅然若失…… 蓝家轶事之出谋划策 等到蓝逸尘把等在恒祥会计楼下的林姝接上车时,林梦也正好睡醒了。 她看着林姝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不由好奇道: “倩姐,你都买了些什么呀,那么多手提袋?” 林姝缓缓坐在蓝逸尘身侧,将手中拎着的袋子放在前面的小桌子上, 回过头笑着对林梦说: “买了一些补品,还有一些高档茶叶和进口水果。 还给婷婷,娉娉,楚楚三人买了一些孕妇装和新生儿用品。 我还是前几天才知道婷婷居然悄悄领证了,并且孩子都有了。 这要让我妈知道,又要挨训了。 婷婷,娉娉,包括我在内,结婚都没有告诉过父母亲。” 林梦脱口而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结婚当然是自己说了算。 又不是未成年,大伯母也犯不着说你。 何况,她也没尽到当妈的责任,也没资格管你们姐妹三人结不结婚。 现在社会婚恋自由,除了极个别的父母会干涉儿女的婚姻大事外, 大部分父母都很开明,只要孩子喜欢,他们都开心。 姨父是特例!” “甜甜,你又乱说话了。” 林姝笑着瞥了林梦一眼,扭过头看向一脸尴尬的蓝逸尘, “逸尘,你今天上午在公司忙吗?” “你老公一上午都快烦死了,他……” 林梦话刚出口,就见蓝逸尘向她递来警告的眼神, 她赶忙识趣地闭上嘴,扭过头欣赏起了车窗外的风景。 “倩倩,你累吗? 累就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会儿。” 蓝逸尘一脸温柔地望向依旧巧笑嫣然的林姝。 林姝按起挡板,笑着摸摸蓝逸尘瘦削的脸颊,柔声说: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觉得累。” 蓝逸尘伸出左手将林姝揽入他怀内,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笑的一脸温柔: “我也是,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即使面对天大的困难,我也不怕。 倩倩,我爱你!” “逸尘,我也爱你!” 林姝心中亦柔软的一塌糊涂。 林梦回过头一脸酸涩地看着蓝林两人: “拜托,我还在呢! 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大秀恩爱,肉麻死了!” 林蓝两人却对她的酸言酸语置若罔闻,依旧在小声诉说着对彼此的担忧和爱怜。 林梦最后只好又掏出眼罩装睡。 ****** 等到林梦三人赶到晏珩家时: 花若溪,花若水,富瑾瑜,富瑾琪,陈沐风,陈沐宬, 周衍,顾颐,柳希言一群大男人正在院子里打篮球。 顾长宁和晏珩两人则坐在院子外的石桌旁下国际象棋。 晏笙晏箫柳盈霜三人则陪着林韩,林凡,林菲三姐妹在院子里散步。 见到林梦三人进来,晏笙晏箫姐妹以及柳盈霜忙笑着迎了上去。 林梦笑着给晏家姐妹以及柳盈霜三人介绍过蓝逸尘和林姝后, 又在晏笙的陪同下进去见过众位长辈。 林梦把蓝逸尘林姝夫妇俩引荐给花知遇等人, 又给寿星花之潼送上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后, 又陪着大小宝玩了会儿,好不容易才脱开身,领着蓝逸尘和林姝来见晏珩。 林梦笑着拍拍正在和顾长宁对弈的晏珩肩膀: “晏表哥,这位就是蓝氏集团的总裁蓝逸尘。 这位是他的太太林姝,也是菲姐的亲姐姐。 你和我菲姐领证那天,我倩姐正在医院,所以没和你见过面。 按辈份算,你应该叫姐姐姐夫的,但你们年龄都相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天哪! 今天家里是捅了帅哥美女窝了吗? 这么多的绝色大帅哥和倾城大美女,我得赶紧拍几张照片。 天呀,我要被帅晕了!” 一面说,一面赶忙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拍照。 却见顾长宁把手中的象棋一推,蓦地从石凳子上站起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不由分说,揪着她的左耳朵,将她拽到了假山后面。 “哎呀,疼! 顾老师,快放开手! 还有哇,你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多少给我点儿面子? 那么多帅哥美女看着呢,多尴尬。” 林梦好不容易才从顾长宁的魔爪中逃出来, 摸着被他扯疼的左耳朵,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顾长宁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瞅着她,但却一言不发。 林梦心中暗想:这位大爷又不知哪根筋抽住了,真是郁闷! 她本来还想去找林菲她们姐妹几个好好聊聊天呢。 看来还是只能先哄这位大爷了。 否则,以顾长宁的德行,他一会儿肯定会在饭桌上让她下不来台。 想到这儿,她赶忙打起精神,扯出大大的微笑: “顾老师,你昨天不是说今天不来姑姑家吗? 这怎么又来了?” 顾长宁却依旧冷冷凝视着她不说话。 林梦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想了想,依旧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只好陪笑道: “顾老师,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我心情原本好得很,但一看到你就不好了。” 顾长宁冷哼一声。 林梦不由委屈地撇撇嘴:“到底又怎么了吗? 好好的又恼了,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干吗这么幼稚! 动不动就和我冷战,要不就在众人面前拆我的台,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顾长宁瞬间沉下脸,不悦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居然说我幼稚?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姑姑的生日嘛,谁不知道。”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 顾长宁挑眉道:“还有呢?” 林梦想了想,拍手笑道: “315消费者权益日,呵呵,这我知道,晚上还要看晚会呢!” “滚!你个大白痴! 你以后再也别来见我!” 顾长宁狠狠剜了林梦一眼,扭头就向屋里走去。 林梦不由傻眼了:今天既不是花若溪的生日,也不是顾长宁的生日, 更不是大小宝的生日,也不是双方老人的生日,他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哎,男人多了也真不是啥好事儿,一天到晚净受气…… ****** 饭后,林梦悄悄把花若溪叫到阳台上。 大概和他叙述了一下蓝逸尘遇到的困难,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花若溪低头沉默片刻,笑着捏捏林梦的俏脸蛋儿: “你呀! 一天到晚为你这群帅气的姐夫操碎了心,也难怪长宁生气。” “我是为我倩倩姐,她现在都有生命危险了,可不是开玩笑。 姨父逼她和逸尘哥分手,还要把她们母子三人送出国, 还要把逸尘哥打包送给黄雪莲或嘉佳,我能不着急吗?” 林梦一脸尴尬地看着低头浅笑的花若溪。 花若溪却笑着反问道:“如果你是林姝会怎么做?” 林梦笑着白了他一眼:“我压根就不会嫁给蓝逸尘,所以这个问题就根本不用想。” “我是说假如你是林姝,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花若溪一脸认真地望着她。 林梦笑得一脸心虚:“如果我是倩姐,早跑了,我怕被姨父打死!” “臭丫头,我就知道你靠不住! 遇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跑,从来不敢面对问题,也不想着解决问题。 唉,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钱, 这辈子要爱上你这个没担当,又爱逃避责任,又花心烂情的小坏蛋!” 花若溪在林梦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又是气又觉好笑。 林梦却笑着挂在他脖子上,撒娇道: “我肯定上辈子做了好多善事,这辈子才会遇到你这么帅气又这么优秀的老公。 花老师,我好爱你哟!” 花若溪笑着刮刮她高挺秀气的鼻子,打趣道: “你也就是嘴上爱我,真遇到事了,估计比兔子跑得还快。” 林梦笑着反驳道:“才不是呢! 如果你遇到逸尘哥的情况的话,我想把那老头噶了……” 花若溪赶忙笑着捂住林梦的嘴: “别瞎说!你呀,一天到晚口无遮拦得罪人。 办法是有,就看蓝逸尘会不会去做了……” “什么办法?” 林梦一脸好奇地问。 花若溪却冲她挤挤左眼,笑得一脸神秘: “有些话,只有男人之间才能说。 宝宝,你先和你菲姐,婷姐她们玩儿去吧。 我和蓝逸尘,晏珩,陈沐宬四人商量点儿事儿。” “好吧!” 林梦甜笑着在花若溪唇上亲了几下, 从他身上退下来,兴高采烈地去找林菲几人玩儿去了。 花若溪在脑中已有了大概的思路,他找到晏珩陈沐宬蓝逸尘三人, 四人一起来到楼上晏珩的书房商量事情。 晏珩从里反锁上门,又沏了四杯上好的西湖龙井放在茶几上, 转过身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晋书》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陈沐宬,林梦让你检测的那粒药有结果吗?” 花若溪拉着略显拘谨的蓝逸尘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 抬起头问正坐在他对面少发上喝茶的陈沐宬。 陈沐宬见蓝逸尘亦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他沉吟片刻,有些沉重的开口: “经我研究,那颗药里含有二乙酰吗啡,俗称bf。 二乙酰吗啡镇痛作用是吗啡的4—8倍,医学上曾广泛用于麻醉镇痛。 但其成瘾快,极难戒断。 而且长期使用会破坏人的免疫功能,并导致心、肝、肾等主要脏器的损害。 注射吸食还能传播艾滋病等疾病。 所以,当下最重要的任务是要让逸尘先戒掉药瘾。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药量并不大,还在可控范围内。 逸尘,我这里有一瓶戒断药物,你先拿着,记得按医嘱吃。 我在原药瓶上新贴了药名称。 你父亲即使有所怀疑,但看到药名称是保健品,应该也不会起疑了。” 陈沐宬一面说,一面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 走到面色苍白如纸,咬着牙,浑身抖个不住的蓝逸尘身边, 塞进他身上穿的浅蓝色风衣口袋里。 又安抚地拍拍他单薄的肩膀, “别太难过了,好在发现的还不算晚,还可以戒断。 我们都会帮你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花若溪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复下心底的愤怒, 他抬起头对上同样一脸震惊的晏珩,严肃道: “晏珩,刚才逸尘和你说的事情,你先不要签字盖章。 你下个礼拜也别去文润中学视察工作,也别着急的和蓝家合作。” “这又是为什么?” 陈沐宬回过头一脸疑惑地望向面色阴沉的花若溪。 晏珩放下手中的书,叹气道: “若溪估计是怕我和蓝家合作的话,逸尘的父亲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利用他吧!” “这只是原因之一, 逸尘,” 花若溪回过头握住蓝逸尘冰凉如水的左手, “我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你是打算按你爸说的去做,还是……”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锥心之痛,低下头,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气我偷偷和倩倩领证。 可现在看来,即使我和黄雪莲或是嘉佳结婚,他也依旧不会放过我。 他和正常的父亲不一样,他只是把儿女当作可以利用的工具。 在他心里没有亲情可言,他说的话也根本信不得。 我现在只想彻底逃离他的掌控,离他远远的,最好这辈子不见他才好……” “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何况,你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处于你父亲的监视之下,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再退一万步,你逃了,你弟弟妹妹呢? 我们长话短说,宋杰还在外面等着呢! 逸尘,你跟我来里面休息室。” 花若溪颇为严肃的打断蓝逸尘的话, 将几近崩溃的他从沙发上扶起来,向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 “沐宬,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林凡的?” 晏珩一面说,一面拿过茶几上的车厘子递给陈沐宬。 陈沐宬笑着接过来吃了,又吃了几颗榛子,才冲晏珩笑的一脸神秘: “这可是天大的秘密,我怎么能告诉你呢,呵呵! 反正,我现在和你,花若溪富瑾瑜四人是连襟。 她们是姐妹,我们是弟兄,亲上加亲,这感觉棒极了! 我非常喜欢林家的人,男的帅,女的美,性格也都很好相处。 珩,我听林梦说,你到目前为止还没去过林家,也没见过林家的其他人?” 晏珩略显不自然地点点头: “我不喜欢去陌生的地方。 林家的人,除了林菲和林梦外,其他的我都不熟,去了又没话说,很别扭。” 陈沐宬喝了几口茶后,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晏珩: “不是这样吧! 晏珩,你现在都娶了人家林家的女儿了,难道你一辈子不去岳父家? 这……有这样的女婿吗?你让林菲心里怎么想。 再说了,林家的人都很好相处的,我已经去了林家不下五次了。 林家老的少的都非常喜欢我。 何况,花若溪和富瑾瑜也经常跑林家,去了也不孤单。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都在林家住的。 我还参观了林梦粉嫩嫩的公主房,很可爱。 婷婷的卧室里装修成彩虹色,家里到处都是可爱的玩偶, 和她美艳的外表一点儿也不搭。 到是林韩卧室的装修风格和她的人一样,简洁又素雅。 林家七仙女果真名不虚传,个个貌若天仙,惊为天人。 我以前还嘲笑若溪和瑾瑜一天到晚陪老婆住在娘家,像上门女婿。 自从陪婷婷回过两次娘家后,我也爱上了林家。 人多,叽叽喳喳好热闹。 一顿饭能吃两个多小时,吵得房顶都快掀翻了,忒欢乐了!” “林菲房间里是什么装修风格?” 晏珩听陈沐宬说的有趣,不由笑问道。 陈沐宬回了他个大大的白眼: “你自己的老婆房间,你不会自己去问吗? 再说了,林菲这段时间又不住在家里。 我做为当姐夫的,怎么好意思去小姨子的卧房呢?” 晏珩尴尬的笑笑,刚要开口, 就见花若溪和蓝逸尘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他便笑着掩下话题。 蓝家轶事之爱有千百种 花若溪笑着对晏珩说:“晏珩,逸尘马上就要走了。 初次见面,你不打算送你亲姐夫点儿礼物吗?” “若溪,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来要礼物的!” 蓝逸尘尴尬地直摇头。 陈沐宬却笑的一脸了然:“若溪要晏珩送你的这件东西可大有玄机。 你拿回去送给你父亲,他绝对会喜欢的!” 蓝逸尘一脸疑惑地望向晏珩。 晏珩含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保险柜前,打开柜子, 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送到蓝逸尘手里,微笑道: “逸尘,我们几个年纪相仿,我也不想叫你姐夫了,还是以名字相称吧。 这里面是一副会动的清明上河图,纯手工刺绣又加了现代高科技。 听说你父亲酷爱历史文玩,我想这个礼物,他定会喜欢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蓝逸尘赶忙笑着摇摇头。 花若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逸尘,你把礼物收下吧。 晏珩家就是搞纺织业的,这种高级礼品一般只送真正酷爱历史的人。 还有,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不要再犹豫下去了。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也不虚留你了。 刚才姨父已经打电话催促你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 多谢三位的鼎力相助,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再见!” 蓝逸尘一脸感激地望望花若溪三人,然后转身离去。 花若溪三人把蓝逸尘夫妇送走后,又返回到晏珩的书房。 “想不到蓝逸尘这么清俊出尘的一个人,居然有蓝宇那样的一个爹。 竟然用药物来控制他,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晏珩望着阳台上开得正艳的兰花,有感而发。 陈沐宬一面嗑瓜子,一面笑着接口道: “更不是人的父亲都有: 前两天我们医院送来一位五六岁的小姑娘,经检查患了急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 治疗也就是两三万,可她父亲依旧放弃治疗,理由居然是: 他马上要再婚了,再婚后还可以再生孩子,也不差这一个。” “这还是人吗? 你们医院就放弃治疗了?” 晏珩猛地回过头,一脸质疑地看着陈沐宬。 陈沐宬笑着瞪了他一眼:“我是那么缺德的人吗? 何况婷婷肚子里还怀着我儿子呢, 我不为自己,还要为我儿子积德呢。 我让齐医生他们给小女孩儿免费治疗,就连后续吃的药物也免费发放。 婷婷听说后,居然大手一挥,给红十字会捐了五百万用来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治病。” “林凡一向出手阔绰,人也大方爽朗。 林家的女孩儿都是人美心善又有爱心的好姑娘。 和当下那群势力拜金又虚荣的捞女完全不同。” 花若溪将手中的红提送进嘴里,又打开荼几上的进口酸奶喝了起来。 晏珩走过来坐到花若溪面前,好奇地问道: “若溪,难道你以前遇到过虚荣又拜金的女人?” 不待花若溪开口,陈沐宬就笑着替他说了: “以前的安娜,后来在国外交的妮娜,还有一个叫什么娜的, 都是些胸大无脑又拜金又势力的女人。 也不知道花大教授是眼瘸了还是太过于空虚了, 居然找这么庸俗又肤浅的拜金女人做女朋友。” 花若溪却笑得一脸风轻云淡: “这你们就不懂了。 婚前要尽量多交往不同类型的异性,结婚后才会好好收心。 这也是有科学依据的,许多婚前看起来浪的女人反而婚后一心一意过日子。 很多看起来清纯的小白花,婚后反而不老实。 因为她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婚后会觉得委屈: 凭什么一辈子要和一个男人绑定。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限制林梦交往异性的原因,你越限制,她越叛逆。 你反而放开让她出去,她见识的男人多了, 自然会做比较,一比较就知道还是自家老公好了。 富瑾瑜,宇文皓,包括你在内,你们三人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把老婆看得太紧,一点儿自由也不给对方,迟早会出事儿! 要不你们几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双方家长头都大了。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陈沐宬一脸诧异地望向面露尴尬的晏珩: “珩,你这种性格居然也会和老婆吵架? 林菲不是怀的双胎吗? 你居然还和她吵架,也不怕把她气流产了? 再说了,你们俩有什么好吵的?” 花若溪冷笑着摇摇头:“陈沐宬,这你可大错特错了! 晏珩是闷骚型的,表面不言不语,可心里特矫情! 当然,这也和他以前没结触过女人有关系。 就和长宁一样,对方一句话说不对,就能坐在那里生半天闷气。 人家林菲在微信上和以前剧组的男同事说两句话, 他就生气地把人家手机给砸碎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去上班,发信息给林菲,林菲一分钟之内不回复, 他就打电话回家让菲佣看看林菲在干什么。 恰好有一次,菲佣报告说,林菲在花园里和修剪草坪的年轻男园艺师在聊天。 这可不得了了,他当天晚上下班回来,当着众长辈的面儿,差点儿把林菲掐死。 我姑夫气坏了,还是首次甩他耳光。 我二姑也吓坏了,又哭又骂把他从林菲身上拉开,怕林菲被他掐流产了。 林菲吓坏了,想要回娘家,我姑姑和姑夫好不容易才劝说住林菲不要回娘家。 但两人回到卧室后,晏大少依旧不依不饶,还和林菲吵个不停。 林菲气死了,说要和他离婚,他又发疯差点儿真把林菲给噶了。 要不是管筠赶来得及时,林菲小命不保。 我姑姑和姑父气的没有办法,赶忙打电话给我和林甜甜。 大半夜的,我和林梦赶过来给他们夫妻两个劝架,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更可恨的是,晏珩双标的令人发指: 他不允许林菲和任何异性说话,更别提和异性交朋友了,也不允许人家回娘家。 他却在两会上每天和景飒见面。 被林菲知道后,他居然理直气壮的说,他和景飒在一起那么多年,出去吃顿饭又怎么了。 林菲当时就气怔了,也没有和他吵架。 第二天一大早居然消失不见了,他差点儿疯了,赶忙报了警……” “那后来呢? 林菲跑到哪儿去了?” 陈沐宬一脸焦急地问。 花若溪狠狠剜了红着脸低头不语的晏珩一眼,咬牙笑道: “后来,他带着大批的警卫人员和保镖, 在青宁机场把已经坐上飞机的林菲硬从飞机上带回了家里。 为此,飞机都延时了一个小时才起飞。” “那后来呢?林菲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你?” 陈沐宬回过头,一脸质疑地问早已羞红了脸颊的某人。 晏珩回过头尴尬地瞪了陈沐宬一眼,嗔道: “陈沐宬,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陈沐宬笑的一脸兴灾乐祸: “我是实在想像不出,表面温文尔雅又不爱说话的晏大少, 为什么结婚后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和疯狂!” 晏珩颇为尴尬的开口:“我不允许她在用那么下流的手段得到我后,又对我弃之如敝履! 我……我那段时间那么纠结,那么痛苦,差点儿把自己整疯了…… 我已经因为她背叛了小飒,她怎么可以对我不忠呢? 那我放弃小飒又是为了什么? 我现在身心皆属于她,我没有办法忍受她的目光不在我身上。 我没有你花若溪那么大方,也没有你陈沐宬那么大度。 我是第一次,我的女人也必须是第一次。 我全心全意爱着她,她也必须百分之百爱我! 我的心里眼里都是她,她也必须心里眼里都是我!” 说到后来,晏珩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冷凝起来。 花若溪听得直摇头:“晏珩,你和宇文皓,富瑾瑜三人可以结拜了。 做你们三个人的老婆可太惨了! 这种爱太让人窒息了,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太可怕了!” “怕什么? 我爱一个人就爱的死心踏地,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对方不也应该如此爱我吗? 再说了,明明是她死皮赖脸追求我的,还对我用强, 现在得到我了,又不珍惜我,你们一个个还反过来埋怨我!” 晏珩一脸嗔怪地瞪着摇头叹息的花若溪。 陈沐宬笑着解劝道:“晏珩,若溪的意是: 你的爱太过浓烈,太过霸道也太过于强权控制了。 你这种做法和蓝宇对蓝逸尘的做法一样,这会让人想要逃离。 你如果真爱林菲的话,你就应该改变一下你这种霸道的个性。 婚姻需要两个人共同去维护,互相包容,相互理解对方。 你如果一直这么霸道的话,林菲迟早会离你而去。 你们俩的感情本来就非常薄弱,你又这么……” 晏珩冷冷接口道:“她敢离开我,我就敢灭了她! 谁让她先招惹我的,她就必须一辈子爱我,迁就我,纵容我。 我和小飒在一起时从来也不吵架…… 何况,我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也很害怕现在的自己,我……” 说到后来,晏珩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抚额叹息不止。 花若溪和陈沐宬同时无奈地叹口气…… ****** 晚上,众人散去后,晏珩果然又来找林菲麻烦了。 “娉娉,你爱我吗?你会不会还想离开我? 如果,有一天我先死了,你会不会改嫁?” 他把正在兴高采烈拆婴儿服的林菲从沙发上拉起来, 低下头,目不转睛盯着林菲水汪汪的大眼睛瞧。 林菲现在也学精了,不敢和他硬杠,这家伙吃软不吃硬。 她赶忙笑着送上自己的香吻,直到他柔软下来,她才笑着回答说: “晏珩,我一辈子都爱你,是我的一辈子,不是你的一辈子。 直到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都爱你! 你是我一辈子的大宝贝,我爱你!” 晏珩双手捧着林菲的俏脸蛋儿,紧盯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语带哽咽道: “菲,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和我吵架, 不要再气我,不要不爱我,不要变心,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从你在更衣室非礼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已经刻上了你的名字。 我后来纠结过,痛苦过,自责过,可从来没后悔过。 因为,因为是你第一次让我知道了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以前甚至以为我身体出毛病了, 因为曾经有绝色大美女在我面前脱光了勾引我,我都懒得看她一眼。 你虽然身材一般,可我却依旧对你感兴趣,我……” 晏珩后面的话全被林菲温柔地吞到了肚子里。 林菲一下午都在听林凡和林梦给她分析她和晏珩的婚姻问题。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她和晏珩虽然都早已成年了, 但在感情上却和十三四岁热恋中的少女少男一样,患得患失,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挂在对方身上。 她以前从未谈过恋爱,晏珩虽有景飒,可他和景飒的相处和普通同事也差不多, 因为不涉及婚姻和情欲,所以理智又包容。 而她和晏珩却不同,她和他不但有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肚子里还有两儿子, 无论从哪方面看,景飒也不能和她比。 她相信,过不了多久,晏珩会完完全全属于她林菲的。 他可是她一见钟情,厚着脸皮追来的男神, 脾气大点也正常,霸道点儿也可以理解,她就先向他低头认错好了。 就像林梦说的,晏珩有钱有颜有能力有背景又专一,再没有点儿脾气的话,那还是人吗? 那不真成了神,是人就都有脾气。 何况,他是她用尽手段厚着脸皮追到手的,怎能要求他像其他男人一样捧着她,惯着她呢! 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男神,她当然要多宠着他了。 想通了这一点,她使出浑身解数把晏珩伺候的服服贴贴, 直到他红着脸抓住她不安分的小胖手,喘息着说: “菲,我爱你! 你再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自从你上次离家出走后,我心里就像缺了一块,疼得都快站不稳了。 每晚做梦都是你离我远去的背影, 我从睡梦中吓醒过来,赶忙摸摸你的脸颊,确定你还在,我才长舒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我每晚都不想闭上眼睛睡觉。” “为什么?你不困吗?” 林菲在他光滑如玉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又含住他早已羞红的耳垂。 他不由红了眼圈,一脸动情地望着她: “因为……因为我怕睡着了就看不到你可爱的俏脸蛋儿了。 我也怕你又跑了,菲,我爱惨了你!” “宝贝,我也爱惨了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快脱光了让我好好摸摸亲亲。” 她笑得一脸色迷迷,说话间已关掉了台灯, 又一把扯掉他身上碍人的睡衣,笑着将他按倒在枕头上…… 他则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深情地凝望着她,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 “菲,我从头到脚都是你的,爱我,好不好……” 他剩下的话全被她略显粗鲁地吞到了肚子里…… 夜渐深,情渐浓…… 蓝家轶事之我独爱你这一种 “哟,蓝副总星期天还在努力工作呀? 这也太拼了点儿吧!” 蓝逸潇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在办公, 忽见嘉怡推门而入,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合上他的笔记本电脑, 回过头笑盈盈望着一脸阴沉的他, “逸潇,都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吃完饭下午去陪我买衣服,买钻戒,试婚纱。” 蓝逸潇抬起头冷冷地瞪着笑盈盈的嘉怡: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吃饭,买钻戒,试婚纱?” “因为我们俩下个礼拜六要订婚,五一要结婚,你马上就是我的老公了。 你不陪我,谁陪我去? 你见过一个人照婚纱照的吗?” 嘉怡凑到蓝逸潇面前,笑的一脸欢喜, “走吧,陪我出去吃饭,你不饿吗?” 蓝逸潇略显尴尬地扭过头,冷冷道: “我没空,下午还要去郊区考察厂址,晚上还要陪客户吃饭。” 嘉怡笑问道:“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男是女,和你有关系吗?” 蓝逸潇一面说,一面打开文件夹看起了部门经理送来的企划案。 嘉怡伸手合上他手中的文件夹,凑到他右耳边,笑着威胁道: “信不信我把你和朋友偷偷在外面开公司的事情告诉蓝叔。” “你在派人调查我?” 蓝逸潇回过头一脸震惊地望向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嘉怡。 嘉怡笑着摇摇头:“我还没那么无聊,只是无意中得知的。 看不出来,你还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快陪我去吃饭吧。 不陪我吃饭也行,那你就让我吃了吧,我很想念你的诱人红唇……” “滚!下流!你和你姐一样好色!” 蓝逸潇恼羞成怒地狠狠瞪了笑盈盈的嘉怡一眼,没好气道, “你想去哪里吃饭?” 嘉怡笑的一脸开怀:“去你的母校h大的校园餐厅吃,顺便陪你回忆一下大学的校园生活。” “无聊!” 蓝逸潇无奈地瞪了嘉怡一眼,起身走到衣架旁,取下衣架上的藏青色风衣穿上, 回过头略显不耐烦地看向正望着他出神的某人, “提前和你说好,我和我哥现在都被我爸剥夺了经济大权, 我现在几乎是无产阶级,花一毛钱我爸都知道。 我可没钱陪你玩儿浪漫!” 嘉怡缓步走到蓝逸潇面前,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含笑望进他清冷的眼眸里: “逸潇,你父亲还真舍得如此对你们弟兄,真狠! 不过,等你和我结婚后,你就不用这么委屈了。 姐姐我的钱借给你花,只要你听话就行。” “听话?你凭什么掌控我?” 蓝逸潇冷笑连连, “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自以为是又自诩聪明的女人?” 嘉怡依旧笑盈盈望着他: “噢,那我想听听,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我也可以为了你改变我自己。 逸潇,你娶了我绝对血赚。 没听人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我正好比你大三岁,又比你经验丰富。 和我在一起,你会平步青云,事业更上一层楼。”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男人都喜欢小嫩妹,没有几个人会喜欢三十岁以上的女人!” 蓝逸潇毫不留情地给她泼冷水。 嘉怡不由气笑了:“蓝逸潇,你以后就会知道: 成熟女人的魅力远不是那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比的,姐姐的魅力大着呢!” 一面说,一面笑着揽上蓝逸潇的左胳膊,却被他冷着脸甩开了。 她也不生气,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刚从办公室出来,蓝逸潇上个月才新招聘的秘书程艳楠就含笑迎了上来: “蓝副总,您要出去吗?” “嗯!” 蓝逸潇面无表情点点头,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嘉怡则回过头仔细打量程艳楠一番,冲她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快走几步追上已经走到电梯里的蓝逸潇,笑道: “逸潇,你新招的女秘书蛮漂亮的嘛!” “没你漂亮,但比你年轻,才刚毕业的一个小姑娘。” 蓝逸潇看嘉怡不爽,故意刺激她。 嘉怡却并不上当,低下头浅笑不语。 两人同乘嘉怡开来的红色宾利去往h大的校园餐厅吃午饭。 吃饭时,无论嘉怡说什么,蓝逸潇始终淡淡的。 嘉怡心中虽郁闷,但面上依旧春风满面, 热情地帮蓝逸潇夹菜盛汤,为他添筷倒茶,想方设法讲笑话逗他笑。 饭后,两人又驱车到b市最大的金福泰珠宝店买订婚戒指以及首饰。 当然,钱都是嘉怡付的,蓝逸潇别说没钱,即使有钱也不会替她付。 买完珠宝首饰后,两人又到了b市最大的维多利商场买衣服。 无论嘉怡穿哪件衣服,蓝逸潇都说难看。 最后就连售货员都受不了了,一脸无奈地对嘉怡说: “还是让你男朋友到外面等你吧。 有他在,您根本买不成衣服,我们也卖不出去衣服。 明明您身材一级棒,长得又漂亮,穿出来效果比一线大明星还好。 不信,你问问其他买衣服的顾客。” 嘉怡本人是很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的,她也知道蓝逸潇是在故意气她的, 为了不影响店家的生意,她只好让蓝逸潇先到店外等她。 因为蓝逸潇相当毒舌,每一件衣服他都能挑出刺来, 这让店家尴尬的要死,也巴不得他快走。 蓝逸潇听嘉怡如此说,忙溜之大吉,心中暗爽。 ****** 蓝逸潇从服装店出来后,本想直接开溜,但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想到此,他心中一阵烦闷,缓缓坐在商场走廊的长椅上, 拿出手机查看起了今日的股票行情。 然而,让他郁闷的是:他才看了一会儿手机, 忽见几个买衣服的年轻女孩子,从他身边走过去,又折了回来, 指着他,兴奋地议论着: “天哪!快看,这个穿蓝色风衣的男孩儿好帅,好像苏意染。” “他不像苏意染,有点儿像李安迪。” “不对,他更像赵磊,浑身充满了仙气。” “这位大帅哥,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说话间,几位女孩子已围拢在蓝逸潇身边。 蓝逸潇合上手机,抬起头冷冷瞪了几位女孩子一眼, 蓦地从长椅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在他身后传来一片花痴声: “天哪!他好高好白,五官精致的像二次元里的人。” “我的天,现实中居然还有这么帅的男人,我要死了!” “他会不会是某个大集团的贵公子,浑身充满了高贵禁欲的气息,但又该死的吸引人!” …… “哥,你说我穿这条白裙子好看吗?” 蓝逸潇刚从五楼走到四楼,忽听一个熟悉的女声从他右侧传来。 只听另一个更加熟悉的男声传来: “悠悠漂亮的像仙子,穿白裙子更是纯洁的像白莲仙子,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白色的了。” 他不由顿住脚步,打开手机上的照相机,转过身走到chanel的店内, 对着两人亲昵的背影悄悄拍摄了起来。 他刚拍摄完,嘉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不紧不慢地接起了电话: “我在四楼chanel店外。”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不多时,嘉怡就拎着大包小包走了下来。 “逸潇,你觉得那位女孩子身上穿的那件白裙子,我穿上好不好看?” 嘉怡拎着大包小包走到一脸冷凝的蓝逸潇身边,指着宁悠悠身上穿的白裙子笑问道。 蓝逸潇唇角扬起轻蔑的讥笑: “人云亦云,又不是穿上白裙子就纯洁,心黑的人穿什么都一样!” “你……” 嘉怡不由气结,刚想要反唇相讥,就见陪宁悠悠买衣服的男子猛地转过身, 神色复杂地望向面色阴沉的蓝逸潇。 蓝逸潇回了林柽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猛地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不料,却和一位正准备进门的年轻女孩子撞在了一起。 对方赶忙后退几步,揉着被蓝逸潇撞疼的额头,一脸抱歉地说: “对不起,先生,您没事儿吧!” 对方清脆甜美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他不由循声望去,一望之下,不由怔在当地: 眠前这个身穿驼色风衣,甜美俏丽的女孩子居然和林姝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看起来更年轻,像是在校的大学生。 他破天荒的开口笑道:“不碍事,是我没有看清路。 对了,姑娘,你的头有没有撞疼?” 对方甜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是我走的太快了点儿。 韩瑜,小皖,这家店没有我要买的衣服,我们去其他店里吧。” 一面说,一面拉着身边两位同伴的手向其他店走去。 “回魂了,蓝二少爷,别忘了你马上要和我结婚了。 当着未婚妻的面,看一位陌生的小姑娘看的目不转睛,不觉得过分吗?” 嘉怡走到依旧呈呆怔状态的蓝逸潇面前,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过头,一脸酸涩地瞪着他。 蓝逸潇略显尴尬地瞅了嘉怡一眼, 又回过头,冷冷凝视正低头帮宁悠悠系裙带的林怪一眼, 心中冷笑一声,扭过头,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嘉怡赶忙笑着追了上去: “蓝逸潇,原来你和你哥的喜好都一样,只喜欢林姝那一款,难怪对我这么冷淡!” 蓝逸潇也不答话,继续大步向楼下走去。 “蓝逸潇,我还没买订婚穿得的红裙子,再和我转转吧。 给我买完再到楼上男装区帮你买衣服,怎么样?” 嘉怡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袋子递到一脸不耐烦的蓝逸潇面前, “帮我拎着,你看逛街的情侣都是男的替女的在拎包包……” 蓝逸潇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冷地瞥了嘉怡一眼,冷笑道: “你觉得我是会替你拎包的男人? 叫你的司机上来帮你拎!”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对面的dior店内走去。 嘉怡不由气怔在当地,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下酸涩的心情, 打电话让司机小李上来帮她拎包包。 司机小李很快就赶上来了,伸手接过嘉怡手中的四五个手提袋,跟在她身后走进了dior的店里。 嘉怡刚走进店内,就发现蓝逸潇正盯着一个女孩子的背影在出神, 她定睛一看,心中再次酸涩不已: 让蓝逸潇看的目不转睛的那个女孩儿,正是刚才和他撞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此刻,她正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站在穿衣镜前,笑着问身边的两位同伴: “小皖,韩瑜,你说我穿红色的裙子好不好看?” 不待她的同伴回答,蓝逸潇就快走两步来到一脸惊怔的女孩子面前,含笑建议道: “我觉得你穿白色的或是蓝色的更好看。 红色太过于艳俗,与你的气质不符。 你长相清纯甜美,适合走清新淡雅的风格。” “晏箫,我也赞同这位先生的意见。 你更适合穿清雅的衣服,红色太过于浓烈了,而且设计偏成熟,你长相偏清纯。” 韩瑜一面说,一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含笑望着晏笙的蓝逸潇。 苏小皖指着缓步走到蓝逸潇身边的嘉怡说: “晏箫,我倒觉得这位美女姐姐穿你身上的裙子比较好看,她成熟又冷艳。” 晏箫被蓝逸潇看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讪笑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重选一件吧。” 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向试衣间走去。 “逸潇,我们去其他店看看吧。这里没有我想要的衣服。” 嘉怡一面说,一面拽着蓝逸潇的胳膊硬把他扯出店外。 两人转了一大圈,在蓝逸潇不耐烦的眼神中,嘉怡只好随便买了一件红旗袍完事儿。 她本想也替他买衣服,但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两人从商场出来后,来到商场对面“情定一生”的婚纱店内挑选婚纱。 但让嘉怡无比郁闷的是:还没等店员给她介绍完一件婚纱,就见晏箫三人笑嘻嘻地推门而入。 看到晏箫三人进来,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耐烦的蓝逸潇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 笑盈盈望向晏箫: “你们三位也是来选婚纱的? 是谁准备结婚呢?” 晏箫不敢直视蓝逸潇复杂又充满好奇的眼眸,赶忙侧过头,指着站在她左侧的苏小皖说: “她是新娘,五一就要结婚了。” “噢,那恭喜这位小姐了,祝你们夫妻恩爱,情比金坚,白首不分离。” 蓝逸潇强掩下心中的窃喜之情,含笑冲站在晏箫身侧的苏小皖说。 苏小皖笑道:“我今天是来选我们婚纱照的照片的,婚纱我早已选好了。 对了,你和你未婚妻照过婚纱照了吗?” “我们正准备照呢。 逸潇,这里的婚纱没有我喜欢的,我们上楼上去看看吧。” 不等蓝逸潇回答,嘉怡就含笑走了过来, 一面说,一面拉着蓝逸潇的胳膊向楼上走去。 留下晏箫三人面面相觑。 蓝家轶事之发狠 等到嘉怡选好婚纱,也定下要拍摄的婚纱照样式时,蓝逸潇却如何也不肯配合: 他既不去换衣服,也不去化妆,更不配合嘉怡拍照, 搞得婚纱店的工作人员不知如何是好。 “麻烦大家先出去一下,我和我未婚夫说点儿私事。” 嘉怡笑着把工作人员送了出去,又回身从里反锁上门。 快步走到正坐在红色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盯着她看的蓝逸潇面前, 严肃道: “蓝逸潇,你确定不和我拍婚纱照?” “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和你拍婚纱照?” 蓝逸潇一脸讥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嘉怡, “嘉怡,无论你用什么手段,耍什么心机,如何威胁我, 我都不会对你有一丝的好感,我对你不感兴趣!” “那你总该对你父亲有所顾忌吧! 让你和我结婚,可是他拍板定案的,你只冲我一个人发火可不行。” 嘉怡缓步走到蓝逸潇身边坐下,望进他质疑的目光中,无奈地叹口气, “逸潇,这样好不好,今天我们先不拍婚纱照,改天再来。” 蓝逸潇冷笑连连:“改天也别想! 我不会和你拍婚纱照,更不会和你结婚!” 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嘉怡不由气怔在当地,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给蓝宇: “蓝叔,逸潇不肯和我照婚纱照,他想要逃跑……” ****** “混帐! 谁借给你的胆子来反抗我的,嗯? 居然还敢跑去机场,准备逃到国外去? 说呀! 蓝逸潇,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揍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柴斌,给我去取鞭子来。 邝杰,程伟,给我剥光他的上衣,把他押到那边扣住他的双手,让他跪在木板上。” 某地下室里,蓝宇走到被保镖从机场抓回来的蓝逸潇面前, 扬手甩了他两个大耳光,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瞪着咬牙不语的蓝逸潇,恨得双眸出火。 柴斌忙答应一声,转身取了皮鞭子递到一脸震怒的蓝宇手里。 邝杰和程伟则面无表情对蓝逸潇说了句: “二少爷,对不住了!” 便开始剥他身上的衣服,又把他押到长满倒刺的蜀木板子上,硬押着他跪了下去。 蓝逸潇刚跪下去就被扎了好几根尖刺,疼得他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冷气, 但由于左右手都被邝杰和程伟抓着,他也挣不开,也不敢挣扎,只能拼命咬牙忍住, 膝盖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额上的冷汗也“噌噌”往下流…… 蓝宇接过柴斌递来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白皙单薄的背上,十几鞭子下去, 蓝逸潇光滑如玉的背上早已变得伤痕累累,他边抽打,边厉声道: “蓝逸潇,我再问你一次,和不和嘉怡结婚? 不结的话,我直接废了你!” “不!” 蓝逸潇强忍疼痛,一脸坚定地摇摇头。 “混蛋!你去死吧!” 蓝宇气疯了,抬脚就向他腹部踢去, 却被站在一旁的柴斌狠命拉住了,焦急道: “蓝董,他可是您的亲儿子,这一脚下去,您以后估计抱不成孙子了。 既然二少爷不想娶嘉怡,那我们不如……” 说到这儿,附在蓝宇左耳边一阵低语。 蓝宇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怒慢慢转为会意的微笑: “还是柴斌想的周到,去取红酒来。 逸潇嘴唇都干裂了,喝点儿红酒润润嗓子。 邝杰,程伟,扶逸潇到那边沙发上坐下,帮他拔掉膝盖上的尖刺,再帮他背上上药。” “是!” 邝杰和程伟赶忙把痛到嘴唇发白,浑身抖个不住的蓝逸潇从长满尖刺的木板上扶起来, 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两人一个拿小钳子给蓝逸潇拔膝盖上的尖刺,一个替他背部上药。 蓝逸潇一脸虚弱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双眸,任由邝杰和程伟给他上药。 迷迷糊糊之际,柴斌已端来红酒,捏着他尖俏的下巴,强灌了下去, 他反抗无力,只能认命,心中却绝望到了极点。 他喝完红酒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去,等他再次醒来时,是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他的胸前还搭着一只女人嫩白的小手,他猛地转过身望去: 果不其然,这只嫩白的小手是嘉怡的。 他又气又羞又无奈,想要甩开嘉怡放在他胸前的手,却震惊地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他心中一阵阵绝望涌上来,不由痛苦地闭上了双眸。 “逸潇,你醒了。 我让你再逃跑,我说了,你始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不,你终究还是属于我的。” 嘉怡早在蓝逸潇醒来的那一刻已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亮晶晶的眼眸, 含笑在他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左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又笑着吻上他白玉般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 蓝逸潇被迫和嘉怡呆了三四天后,星期五一早就被蓝宇押着去民政局和嘉怡领了证。 以防夜长梦多,蓝宇和嘉钰琦商量, 准备让他和嘉怡下个礼拜六就在蓝宇大饭店举行婚礼。 在举行婚礼这一段时间内,蓝逸潇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保镖的监视下, 别说逃跑了,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蓝家的其他人也见不到蓝逸潇。 蓝逸潇每天见的人除了保镖外,就是蓝宇和嘉怡。 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了,嘉怡终于不再缠着他,而是回到了自己家。 蓝宇怕蓝逸潇不从,不但加重了他的药剂,还请了人假扮他和嘉怡在星期六举行婚礼。 由于请的替身几乎和蓝逸潇一模一样,所以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并未发现异常。 甚至就连两人出去度蜜月也是替身陪同嘉怡去的。 为此,蓝逸潇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蓝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现在依旧浑身乏力,走两步路都要大喘气。 出不去,也没有手机和电视,只有几本历史书籍和一沓财经报纸,早被他翻烂了。 他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日子过得清闲无聊又绝望。 这天晚上,蓝宇又来到了软禁他的卧室,见他一脸愤恨地瞪着他, 他长叹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递到他面前: “抽根烟吧,这段时间早想抽了吧! 抽完我有话和你说。” 一面说,一面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扔到蓝逸潇面前。 蓝逸潇接过蓝宇递来的烟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问题后, 才用打火机点着了烟,抽了起来。 在他抽烟之际,蓝宇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与辛酸: “逸潇,你和你哥为什么就非要和爸爸唱反调呢? 我这么拼命工作,这么用心良苦,难道还不是为了你和哥吗? 可你和你哥却因为外人,甚至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忤逆我,对抗我,甚至想要逃到国外去……” 说到这儿,他缓缓转过身,低下头,俯视着正依靠在床头上抽烟的蓝逸潇, 咬牙道, “你说,如果你和你哥都不和我一条心,我这么拼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蓝家这么大的家业,最后还不是要交到你和你哥的手上? 我这么做难道是为了我自己享受吗? 我都六十来岁的人了,还能活多久? 难道我真是那么看中钱的人吗? 还不是为了后辈子孙能过上好日子,能享受荣华富贵, 让你们可以站在金字塔顶尖来俯视芸芸众生。 你和你哥长得这么俊美绝伦,神仙一般的人物。 爸爸又怎么能忍心让你们俩过三餐不济,整日为柴米油盐操心, 被老婆责骂无能的底层男人呢?” 说到这儿,蓝宇长叹一声,抽掉蓝逸潇口中的烟蒂, 伸出右手,轻轻摸摸着他又消瘦了不少的俊美脸颊, “宝贝!爸爸爱你,也爱你哥。 父母爱子,就会为他长远考虑。 你们俩长成这样,如果没有身份和金钱地位的加持, 别说是女人了,有许多男人都会对你们起坏心思。 所以,你们俩必须扔掉妇人之仁,学会在商海诡谲之中生存。 不可以轻信任何人,更不可以恋爱脑, 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来背叛我,背叛整个家族,听到了吗?” 蓝逸潇一把抓住蓝宇的衣袖,语带乞求道: “爸,求您放我出去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逃跑了,会乖乖的听话。 求您了,我快憋疯了!” 蓝宇却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掐着他的下巴冷笑道: “蓝逸箫,你根本不会乖乖听话! 你哥也一样,背着我暗度陈仓。 你和你哥就是贱骨头,宁愿相信外人的话,也不肯乖乖地听我的话! 知道你哥现在在哪里吗?” “不……不知道……” 蓝逸潇捂着被蓝宇打肿的左脸,一脸惊恐地摇摇头。 蓝宇咬牙切齿道:“他正在太极楼上陪你母亲。 我要让你妈妈看看她养的好儿子,一次次联合外人来欺负我,背叛我!” 蓝逸潇一脸震惊地望着怒不可遏的蓝宇: “我哥他又怎么了? 爸,您打我就好了,不要再打我哥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求您了,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说到这儿,他赶忙抓着蓝宇的左手苦苦哀求道, “爸,我哥现在已经成家立业,还有了孩子,又是蓝家的长子, 您真打坏了他,爷爷奶奶会心疼坏的。 您要实在气不过,就打我吧! 求您了!” 蓝宇冷笑着推开蓝逸潇:“我就是怕你爷爷奶奶会阻拦我管教孩子, 才把他们送到了美国去你姑姑家游玩,至少半年内回不回来。 我看谁再敢阻拦我管教孩子!” “我嫂子呢? 你把她怎么样了?” 蓝逸潇一脸急切地望着满脸阴沉的蓝宇, “爸,她可是女孩子,又才刚生了孩子,你不能也没有资格打她,她又不是你生的!” “啪啪”的两声,蓝逸潇话音刚落,就被蓝宇甩手扇了两巴掌, 一把揪住他的睡衣领子,咬牙冷笑道: “蓝逸潇,你真该死!居然敢为了林姝对我直呼“你”,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林姝有那么大的魅力吗?不但迷倒了你哥,也迷倒了你? 你给老子听好了:你和你哥只能听命于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到这儿,他又用力挑起他尖俏的下巴,冲他笑的一脸阴险狡诈, “宝贝儿,我忘了告诉你了, 你刚才抽的烟里含有二乙酰吗啡,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不听话,我宁愿毁了你们,反正孙子也有了,不愁没有接班人!” 蓝逸潇气到浑身发颤,声音都在发抖: “爸,你还是人吗?居然给亲儿子吸毒,你……” “混账!蓝逸潇,你今天死定了!” 蓝逸潇话音刚落,就被一脸愤怒的蓝宇推倒在床上, 三下五除二剥光他身上的衣服,解下皮带,狠狠抽打在他身上,咬牙大怒道, “蓝逸潇,你居然敢骂我! 反了天了,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在这个家里究竟是谁说了算!” 说话间,手中的皮带挥舞的更快了…… 蓝逸潇本来就身体虚弱,再加上又抽了蓝宇给的烟,浑身越发虚弱的不行, 几十皮带下去,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一头裁倒在床上…… 当蓝逸潇再次从昏睡中醒过来时, 一脸震惊地发现自己衣不敝体地被蓝宇五花大绑绑在了柱子上, 他又羞又气又难过,闭上眼不想去看正坐在对面椅子上抽烟的蓝宇。 但让他无比绝望的是:他此刻不但背部火辣辣地疼,就连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头上冷汗刷刷往下流,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一阵阵痉挛。 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但浑身抖得快要站不住,大脑里有无数个声音在相互争吵着, 浑身燥热无比又锥心地疼…… 刹那间,巨大的恐惧向他袭来,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去见上帝了…… 他再也承受不住,颤抖地开口: “爸……爸……,求……求您……救我……我……快要死了,救我……” “错了吗?” 蓝宇起身缓步走到蓝逸潇面前,挑起他苍白到吓人的脸颊,笑的一脸得意, “这还是第一次发作,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忤逆您了,求您救我! 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蓝逸潇此刻痛苦的恨不能死去,也顾不上管什么自尊了,蓝宇让他干什么,他也会同意。 蓝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又摸摸他苍白如纸的脸颊,笑的一脸冷酷: “早这样,何必受皮肉之苦呢! 记住,你蓝逸潇这副漂亮躯壳是我给你的,我随时可以收回。 柴斌,给逸潇松绑,带他来里面休息室。” 说罢,转过身,大步流星向里间休息室走去。 柴斌一面帮蓝逸潇松绑,一面还不忘在他身上揩油, 又凑到他耳边,一脸坏笑道: “蓝二少爷,您这又是何必呢。 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比女人还光滑的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 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儿被扇成这样,唉……” 见他一脸愤怒地瞪着他,他却笑得更加得意了…… 蓝家轶事之条件 与蓝逸潇这段时间悲惨的境遇相比,蓝逸尘的处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蓝逸尘那晚陪奇琦在酒店会面后,被对方占了无数的偏宜不说,还没有签成合同。 蓝宇知道后,又把他数落了一顿,并命他一个礼拜之内搞定奇琦。 他无法,只得又硬着头皮陪奇琦出去吃饭游玩,陪她去买衣服, 陪她去美容院做美容,陪她去看水下魔术表演,陪她去听音乐会,陪她看电影…… 当然了,只陪她做这些可是远远不够。 她的最终目标当然是要——睡到他。 他和宋杰商量一番,最终把奇琦约在自家的总统套房内。 里面布置的极尽浪漫奢华,在他刻意的演戏下,她喝了许多的红酒, 在最后一刻,他悄悄退出,换上洪承。 事后,奇琦也并未发现异常,欢天喜地的他签了合同,他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蓝宇得知后,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道: “这就对了嘛! 以你的长相,只要稍稍说两句甜言蜜语,就没有谈不成的生意。 以后别那么死板,要学会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和美貌。” 蓝逸尘心中厌烦之极,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恰在此时,有人敲门,蓝宇说了声”请进”后, 只见副总经理徐明达和章礼之快步走了进来。 徐明达向蓝宇和蓝逸尘问过好后,一脸严肃地开口: “蓝董,蓝总,我们公司被人匿名举报偷税漏税。 纪敏和两位老会计上午就被税务局的人带走了。 这还不算,又有家长在网上发视频,说我们设在m市的文润中学草菅人命, 才开学不到一个月,已经连续有三名学生跳楼,五名老师辞职……” 蓝宇听后,顿时拍桌子大怒道: “混蛋!m市文润的校长是谁? 还有,你们这群老总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吗?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去处理? 非要闹得天下皆知才行吗?” 章礼之忙接口道:“不是,蓝董,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阴我们。 他们不但想搞我们的学校,而且还要把我们彻底搞垮。 前几天还有人举报我们珠宝公司的钻石是假的, 对方公司还又告我们抄袭他们的创意。 我们的酒店也被人举报说给客人使用过期食物, 并且还有客人举报说在浴室发现了针孔摄像头。 这对我们的酒店生意影响非常大,这两天入住的客人骤减。 最麻烦的是:我们开发区的竞标失败了。 我们想在新区新建厂房,但某些部门硬是不给我们盖章。 还有,各大银行的贷款也迟迟审批不下来。 我觉得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们蓝氏集团,他们……” 章礼之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蓝宇此刻的脸色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阴沉。 办公室的温度骤然降到零下二十度。 章礼之和徐明达恭敬地站在办公桌旁,大气也不敢喘。 恰在此时,蓝宇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到里间休息室去接电话。 徐明达回过头,诧异地看了坐在椅子上低头浅笑的蓝逸尘一眼: 不明白公司发生了这么多烦难的事, 做为老板的亲儿子,公司的老总,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章礼之也有些不解,试探性地问: “蓝总,您可知是什么人在背后整我们。” 蓝逸尘转着手中的钢笔,冷笑道: “我又不是神仙,去哪里能知道呢!” 话音刚落,蓝宇已从里间休息室走了出来,对徐章两人说: “你们俩先出去,等我和逸尘商量后再做决定。” “是!” 徐章两人忙转身离去。 等徐章两人离去后,蓝宇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 转过身,一步一步慢慢向坐在椅子上的蓝逸尘走来,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眸中似嗔似怨又似欣慰,蓝逸尘不由怔住了…… 蓝宇走到蓝逸尘面前,伸出双手将他圈在坐椅上, 低下头,对上他略显惊慌的眼眸,唇角扬起浅浅的微笑: “逸尘,告诉你几个好消息: 木森的总会计师以及两三个出纳也被请到了税务局去喝茶。 黄雪莲也由于屡屡犯错,又把学生一只眼睛打肿了,被家长举报到教育厅, 不但丢了老师的铁饭碗,还被行政拘留了。 黄宸烨也因为醉酒失手打坏了人,面临牢狱之灾。 黄雪莉又因为酒驾撞死了人,对方还是孕妇,这几天,黄家可真是霉运连连。 至于嘉佳,杨帆的亲属控告她蓄意谋杀,她又被带到了警局审问。 你嘉叔也被人控告操纵股票,还涉嫌行贿,恶意融资,这几天也经常被请去喝茶。 你小子这回彻底高枕无忧了,没有人再会来打扰你和林姝过甜蜜的小日子了。” 蓝逸尘避开蓝宇似笑非笑的眼眸,无奈地叹口气: “爸,不要再逼我和其他女人结婚了,否则……” 蓝宇冷笑道:“否则什么?你想联合外人彻底搞垮蓝氏企业? 蓝逸尘,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你为了不和黄雪莲结婚,居然敢联合花若溪等人来整垮自己的公司。 你还真是我生的好儿子,孝顺得紧呢!”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要不是你总把我当礼物送人,我会这么做吗? 你为什么不反思反思你自己的做法,全天下还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为了利益,不惜一次次把已经结婚生儿育女的儿子打包送到其他女人床上。 我说了我不喜欢乱来,你偏要逼我……” 蓝逸尘说到后来才懊恼地发现自己居然没对蓝宇用敬称, 但后悔已晚,他也不想再向他道歉,闭上双眸,等待蓝宇的耳光降临。 但出人意料的是,蓝宇不但没甩他耳光,反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傻孩子,商场中就是要学会尔虞我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回做的非常好,非常棒,爸爸甚感欣慰。 宝贝,别和我置气了。 爸爸以后再也不逼你和林姝离婚了,并且还要在五一给你们举行甚大的婚礼呢!” “真的? 您可不能再骗我!” 蓝逸尘蓦地睁开双眸,将信将疑地望着笑容满面的蓝宇。 蓝宇伸手摸摸他尖俏的下巴,笑的一脸无奈: “当然是真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爸爸是真的爱你呢? 你和逸潇都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我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妹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你既然和林姝领了证,又有了孩子, 还有花若溪富瑾瑜宇文皓晏珩这些有钱有权的连襟, 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会一片光明,我也不用再为你以后忧虑了。 好孩子,别和我闹了。 你快去把咱家的那堆烦心事平息了,爸爸再也不逼你和林姝离婚了。” “不行,你必须尽快给我和倩倩举行婚礼,我不要拖到五一再结。 就下个礼拜六吧,正好是农历三月初六,是个双日子。” 蓝逸尘坚定地摇摇头。 蓝宇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再等一个来月也等不上了? 你们孩子都有了,还在乎那一场仪式吗?” “你不给我和倩倩举行婚礼,我就不去平息这一堆烂事儿。 您知道的,有些事您出面也不好使,我们必须借助若溪那边的势力才行。” 蓝逸尘说的理直气壮。 蓝宇却听得心头直冒火,想揍他,又强行忍了下去, 转身走到转椅上坐下,冷冷瞪着蓝逸尘: “蓝逸尘,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说吧,你都有什么条件。 花若溪那帮人又给你出了什么主意,让你嚣张成这样?”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爸,我什么时候嚣张过? 还不是您一天到晚的逼我,欺负我,我想要的只是正常人的诉求,我要……” 蓝宇寒着一张脸打断他的话: “说条件,少扯那些没用的!” 蓝逸尘捂嘴轻咳一声,缓缓说出早已想了无数遍的要求: “第一,必须尽快给我和倩倩举行婚礼,并且还要非常盛大,还要邀请媒体朋友们来。 第二,婚后,我们一家四口搬出去住。 第三,你把属于我的股份还给我,把我的银行卡也还给我,把我的权力也归还给我。 把你承诺给我的固定资产以及股票分红等也给我, 并且这些都要在律师的见证下签合同。 第四,您以后不要再派人监视我,在公司给我决定权,豁免权以及人事任命权。 第五……” 蓝宇沉声打断他的话:“够了! 蓝逸尘,你别得寸进尺! 除了第二条,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你如果结婚后搬出去住,我还娶什么儿媳妇! 你爷爷奶奶还想每天看到思思念念呢! 好了,这些我都答应你。 三月初六我给你和逸潇同时举行婚礼。 婚礼结束后,你立马给我滚去平息那堆事务去!” “知道了,爸。” 蓝逸尘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 农历三月初六这天,蓝宇依言为蓝逸尘林姝以及蓝逸潇嘉怡两对夫妻举行了极其盛大的婚礼。 然而,让蓝逸尘震惊的是: 和嘉怡拜堂成亲的那个蓝逸潇居然是他人假扮的! 他当时就怔住了,要不是林姝伸手拉住他, 他差点儿当场就要质问蓝宇把蓝逸潇藏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居然会请替身来和嘉怡结婚。 晚上,等众宾客散去,他找到蓝宇询问蓝逸潇去哪儿了, 蓝宇的回答是:“逸潇不肯和嘉怡结婚,我只好找人代替他和嘉怡结婚。 至于逸潇,在某个房间里面壁思过呢!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和你争吵,快回自己房间去吧!” “知道了!” 蓝逸尘无奈,只得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洞房花烛夜,原本是人生最开心的事情,但蓝逸尘由于担忧蓝逸潇,兴致缺缺。 林姝深知他和蓝逸潇兄弟情深,也不去责怪他,反而尽力的在安慰他。 第二天一大早,嘉怡就和假蓝逸潇飞到国外度蜜月去了。 林姝则产假已满,又回到省台上班去了。 蓝逸尘又找到蓝宇询问蓝逸潇去哪儿。 蓝宇则看着他笑的一脸神秘: “等到合适的时机,逸潇自然会出现。 逸尘,你这几天有打电话给花若溪吗?” 蓝逸尘一脸担忧地摇摇头: “没有,若溪去b市学习去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爸,您究竟把逸潇弄到哪儿去了? 他可是您的亲儿子……” “闭嘴!我难道不知道他是我亲儿子吗? 早在你们每个孩子出生时,我就和你们每个人都做过亲子鉴定了。” 蓝宇跷着二郎腿,懒懒地歪坐在沙发上,转着手中的两个景泰蓝健身球, 望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蓝逸尘,眸中尽是嘲讽和讥笑, “你震惊什么?现在喜当爹的男人还少吗? 现在的女人可不是上一代的女人了, 贤良淑德在她们身上统统都不见了,只剩下了虚荣和拜金。 思思和念念出生后,我也做过了亲子鉴定,我可不允许我的子孙后代是野种。 敢给我蓝家戴绿帽的女人,那她离死就不远了!” 蓝逸尘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压下心中的愤懑之情,他无奈地开口: “就算您怀疑现在的女人,可我母亲和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 全心全意地爱着您,您居然还这么怀疑她,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还有,您既然讨厌被女人背叛,为什么还让别人假扮逸潇和嘉怡出去度蜜月呢? 您就不怕嘉怡发现破绽……” “你能想到的事情,你认为我想不到?” 蓝宇冷冷地瞥了蓝逸尘一眼,低头沉默片刻, 缓缓起身走到站在他对面的蓝逸尘身边,轻轻抬起他尖俏的下巴,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浅笑, “逸尘,你想不想去见见你母亲?” 蓝逸尘听他如此说,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后退,颤声问: “爸,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会好好听您的话的……” 蓝宇却又将他拽回到自己面前,抚摸着他因惊吓而苍白如纸的面颊,笑的一脸戏谑: “瞧你,吓成这个样子! 我只不过是想带你去太极楼上去看你母亲。 你不是一直想上去看看她吗?” “您不是一直不让我们上去那里吗?”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震憾之情,缓缓地开口。 蓝宇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我昨天晚上梦到她了,她说她想看看你们……” 蓝逸尘不由怔在当地…… 蓝家轶事之不可思议 蓝逸尘原本以为蓝宇当天就会带他去太极楼看他母亲, 但直等到一个礼拜后,他才带他去了太极楼。 在这一个礼拜里,蓝爷爷和蓝奶奶被蓝逸尘的亲姑姑蓝坤接到了美国游玩。 钟婉妍也回到了新加坡去看望生病的母亲,林姝也进组拍戏去了。 蓝依宁依旧住在月子中心,蓝冰蝶回到了南宫泽家, 蓝雨柔住到了学校的宿舍里,蓝逸潇则依然不知所踪…… 在这偌大的蓝氏别墅里,目前只有他和蓝宇以及思思念念四个人住。 当然还有佣人和保镖,但他们并不是蓝家人,他也不会当他们是亲人。 尤其是林姝去了剧组拍戏后,他晚上越感寂寞无聊,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这是他早就答应过林姝的事情,不可以限制她的工作自由。 这天晚上,蓝宇带蓝逸尘来到了建在东南拐角处的太极楼上。 太极楼四周都是高压电网,院子里裁种着槐柳榆松等树, 花坛里种着龙骨花,虎刺梅,玉麒麟,粉黛万年青,菊花,君子兰等鲜花。 由于是夜里,四周的树木又长得郁郁葱葱,再加上昏黄的院灯, 以及树上时不时传来猫头鹰难听的叫声, 蓝逸尘心中一阵恐慌,只觉头皮发麻,四肢僵硬,额头手心皆是冷汗。 他好几次想和蓝宇说回去吧,但又开不了口。 陪同蓝宇和蓝逸尘一起来的还有宋杰和柴斌两人。 “逸尘,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蓝宇走到门口,回过头问紧跟在他身后的蓝逸尘。 蓝逸尘听得心头一紧,略显紧张地看向一脸肃穆的蓝宇: “为什么这么问,这是给去世的人住的地方,我……” “这里面可是住的你母亲,你居然还会害怕?” 蓝宇笑着摇摇头,转过身输入密码打开了防盗门,打开防盗门后,里面还有两道门。 等到蓝宇彻底打开门后,柴斌赶忙打着了探照灯, 刹那间,里面的场景亳无防备的展现在四人面前。 蓝逸尘放眼放去:入眼的是大片的黑,黑色的墙面,黑色的地板砖,黑色的桌椅板凳, 就连天花板以及吊灯都是黑的。 更加骇人的是:在空旷的房间里摆放着四张漆黑的棺材, 上面刻画的图案都是关于地狱恶鬼的传说,看的人头皮发麻,后脊背发凉,心跳加速。 不但蓝逸尘吓呆了,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柴斌和沉稳内敛的宋杰亦吓得变了颜色。 柴斌结结巴巴道:“董……董事长,这四口棺材,是……给……给谁准备的?” 蓝宇回过头笑着拍了拍蓝逸尘早被冷汗浸湿的脸颊: “瞧你,只是四口棺材就把你吓成这样,一会儿见到你母亲会不会灵魂出窍呢,呵呵! 走吧,上去看看你母亲,她十分想念你。” 一面说,一面紧抓着蓝逸尘冰凉如水的左手向楼上走去。 柴斌和宋杰也忙跟了上去,两人都打开探照灯给蓝宇和蓝逸尘照路。 楼梯台阶是纯黑色的,就连楼梯扶手也是黑色的。 四周没有窗户,月光照不进来,院灯也照不进来,只有身后的探照灯照在漆黑的楼梯上。 四周太过于压抑,蓝逸尘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的额头手心全是冷汗,背上也湿淋淋的。 蓝宇却并不在乎他的恐惧与不安,硬拽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二楼唯一的房间前, 回过头对跟在身后的柴斌和宋杰说: “你们俩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可以进来!” “是!” 柴宋两人忙恭敬地答应一声。 蓝宇打开房门,用力将蓝逸尘甩进里间屋里, 自己走进去后,又随手关上房门,按开壁灯。 大步流星走到一脸惊恐的蓝逸尘面前,笑着半蹲在他面前, 伸手抚上他因惊吓而苍白如纸的面容,柔声说: “宝贝,你思念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就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不想去看看她吗?” 蓝逸尘猛地抬头望去:只见离他不到三米远的地方, 果真站着一位身穿浅蓝色真丝长裙,梳着精致盘发,年约三十上下的女子。 更让他惊骇到说不出话的是: 此刻,那位女子正眼含热泪深深凝望着他, 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诉说,但却说不出口。 蓝逸尘受她的情绪影响,心中一痛,蓦回过头, 一脸震惊地望向笑的一脸诡异的蓝宇: “爸,她……她是谁? 为什么看着我哭? 她为什么动不了?” 蓝宇笑着将蓝逸尘的脸转向该女子: “宝贝儿,那可是你的亲妈叶清雅。 你居然忘记她的长相了。 你好好看看她,你和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瞧瞧这漂亮的眉眼,小巧又精致的鼻子,比女人涂了口红还红的诱人嘴巴, 瞧瞧这比女人还白皙细腻的肌肤,和你妈妈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唉,这么多年了,你妈妈还是首次见到你呢! 你可要好好陪她聊聊天,她一个人在这里非常孤独,非常想有人陪她说说话。” 蓝宇一面说,一面却趁蓝逸尘震惊之余, 从口袋里取出一粒药丸强塞进他嘴里,又飞快地拧出矿泉水送进他嘴里。 等到蓝逸尘回过神来时,药早已化了,他无比痛心地瞪着一脸奸笑的蓝宇: “爸,您还是不是人? 为什么把我妈妈囚禁在这里? 还软禁逸潇,又给我下药? 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爱你的老婆孩子?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们不听话!老爱和我做对!” 蓝宇一面说,一面站起来走到泪流满面的叶清雅面前, 低下头,望进她幽怨的眼中,笑的一脸狡黠: “清雅,你好好看看逸尘,看看你的宝贝大儿子。 这么多年了,你依旧如此年轻,可儿子已经和你当年离开时一样大了。 逝者如斯,岁月真是匆匆。” “爸,我妈她还活着吗?” 蓝逸尘被蓝宇的话惊得灵魂都出窍了,想不明白叶清雅是死是活。 如果她已死,为什么还会流泪? 如果没死,为什么这么多年容颜未变? 而且看样子她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既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动。 蓝宇却又快步返回到蓝逸尘面前,笑得一脸瘆人: “你妈虽死犹生。 她灵魂永生,我又帮她打造了一副最精致的躯体。 她现在既有不灭的灵魂,又有永远年轻的躯体。 宝贝,你过来让你母亲摸摸,她什么都能感受到,只是不会说话也不能动。 你说的所有话,她都能听到。 来,让你妈妈看看,我们逸尘都长得这么高大帅气了。” 一面说,一面去拽蓝逸尘的胳膊。 “不要,我不要和她说话。她不是人,我不要在这里呆……” 蓝逸尘却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向门口走去。 只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双膝一软,便又摔倒在地。 他回过头,一脸慌恐地望向大步向他走来的蓝宇, “爸,你给我又吃了什么药? 我恨你……” 一语未完,早被走到他面前的蓝宇扬手甩了一个耳光,他冷冷瞪着他: “蓝逸尘,我今天要当着你母亲的面好好教训教训你。 让她好好看看她替我生的好儿子,是多么的孝顺!哼!” 说话间,开始粗鲁地剥蓝逸尘身上的衣服。 蓝逸尘羞愤地大喊:“不要,别让我恨你……” 蓝宇一面剥他身上的衣服,一面笑的一脸温柔: “瞧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让你妈妈好好看看我们家逸尘有多帅气,身材有多好, 你是她生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每个孩子都是爸妈的心头宝,无论他长到多大。 乖,听话,让你妈妈好好看看你。” 说话间,已把蓝逸尘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扔掉了。 抱起他放在叶清雅面前的蒲团上,又笑着走到叶清雅面前: “好好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多么俊美出尘,身材比模特还好。 你看我对你多好,知道你一个人孤单,特意把儿子送来陪你,呵呵!” “爸,求您快把衣服给我,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求您了。” 蓝逸尘羞愤欲死,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站在他面前的叶清雅。 他此刻又羞又气又恨又怕,心中五内俱焚,恨不能死去。 蓝宇偏不如他愿,他从密室里找出绳子和各种刑具, 将他捆在柱子上,又把叶清雅也抱到他面前, 故意当着叶清雅的面用各种刑具惩罚他,直到他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蓝宇才将手中的皮鞭子放下,冷笑着走到泪流满面的叶清雅面前: “叶清雅,看到了吗? 再让你当时气我,不理我,还逼我给你下跪, 还以死让我后悔,让我背负着负心汉的名声! 从来没有人敢逼我下跪,你还是第一个! 也从来没有女人敢骑在我头上拉屎,你也是第一个! 得罪我的下场就是:你永远死不了,但又不能离开这屋子一步。 我还要时不时的折磨你生的孩子来气你。 后悔了吧,可惜的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今天先让你好好看看你大儿子,过两天我再带逸潇和依宁来让你看。” 蓝宇话音刚落,只见叶清雅脸上的眼泪流得更快了,他却得意的笑了。 转身走到昏过去的蓝逸尘面前,从口袋里又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口中。 不多时,蓝逸尘悠悠地转醒,他红着脸低声哀求道: “爸,求您给我穿上衣服,我……” “宝贝,你妈还没看够你了,二十多年没见了,让她好好看看你。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这个人都是她生的,妈妈看儿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你妈妈好好看看,你可是你妈最杰出的作品呢!” 蓝宇一面说,一面绑他解绑,又把他抱到叶清雅面前, 拿起叶清雅的右手,把他从头抚到脚, 直到他以咬舌自尽相逼,他才笑着把他从她面前抱开。 一面帮他穿衣服,一面笑的一脸阴险得意: “宝贝,以后我经常带你来看你母亲好不好,她可想你了! 你瞧,她的双眼都哭肿了,你们母子俩就连哭泣都美得不像话! 难怪那么多女人爱你爱的要死! 唉,我们家逸尘可是绝色大帅哥呢,谁看了不迷糊。” “爸,求您了,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害怕!” 蓝逸尘是真的不想呆在这里,这里阴森森的不说,他一看到叶清雅流泪的面容就心痛如绞。 蓝宇附在他耳边低声道:“知道出去后该怎么做了吗?” 蓝逸尘红着脸点点头:“知道了,我以后全听您的!” “听话就是爸爸的好宝贝!” 蓝宇将蓝逸尘的风衣扣子系好,打开房门,临走前又朝叶清雅的方向望了一眼, 然后搀扶着依旧虚弱无力的蓝逸尘走出房门,又锁上门。 把蓝逸尘交到守在门口的宋杰手里: “宋杰,先扶逸尘回去休息。 他刚才见到他母亲太过于激动,居然昏了过去,现在依旧虚弱,你要好好照顾好他。” “是,蓝董!” 宋杰答应一声,扶着面色苍白的蓝逸尘缓缓向楼下走去。 “柴斌,你昨天和我说发现雨柔偷偷和一个陌生男子会面,是在哪里? 对方是什么身份?” 蓝宇等蓝逸尘和宋杰走后,回过头问柴斌。 柴斌忙回道:“据我多方打听,和二小姐会面的是悦色的老总亓昱。 那个亓昱以前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据说有很严重的先心病。 最近听说治好了病,已经慢慢接手了公司的事务。 凤飞霞最近常常带他出席各种宴会,据调查的人回说,亓昱和凤飞霞关系很是暧昧不清。 您说哪有继母和继子手牵手,随便亲亲我我的,这也太有伤风化了。” 蓝宇眸中精光一闪,笑的一脸无所谓: “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自古嫦娥爱美少年。 你帮我暗地里物色一批美少男,我改天要请左明珠凤飞霞汪秋月三位大老板吃饭。” 柴斌忙一脸恭敬地回答: “是。 还有,董事长,我们派去跟踪林柽的人回说,他依旧背着大小姐和那个宁悠悠在一起!” “该死!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待柴斌说完,蓝宇就一脸愤怒地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柴斌赶忙跟了上去。 蓝家轶事之以爱之名 蓝依宁正在房间里逗七七玩,忽见蓝宇推门而入。 她忙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爸,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蓝宇走到婴儿床前仔细看了看正在吃手手的七七, 回过头凝视蓝依宁良久,正色道: “依宁,爸问你,你是真的爱林柽吗?” 蓝依宁心中一紧,有些紧张地望向一脸严肃的蓝宇: “爸,您问这个问题是有什么事吗?” 蓝宇环顾一圈,不见林柽,不由沉下脸: “林柽呢? 你在做月子,他做为老公居然跑得不见踪影。 该不会出去和哪个美女约会去了吧! 你也是,不争气,自身条件这么好,非要在臭鱼烂虾里捡珍珠。 他又和林枫不一样,从小生长环境恶劣,也没受过多少教育。 性格多变,自私凉薄,对父母兄妹都没有一丝留恋,又会对你和孩子好吗? 你们兄妹几个没有一个争气的! 总是被那些坏男人坏女人拿捏,气死老子了,没出息的东西!” 蓝依宁一脸羞愧地低下头,扯着衣服上的带子玩儿。 蓝宇见她如此,不由更加恼火,叹气道: “如果你也不爱他的话,那不如就离婚吧!” “不,我不要和林柽离婚。 我虽然没有多么爱他,但他长得英俊帅气,又是七七的亲爹, 我不要七七生长在单亲家庭里。 爸,算我求您了,不要再管我和林柽的事情了,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求您了!” 蓝依宁听蓝宇如此说,忙抬起头,抓着他的胳膊哀求道。 蓝宇冷冷地甩开蓝依宁的手,咬牙冷笑道: “没出息! 为了一个野男人就如此低声下气。 可笑的是,人家压根对你们母女不在乎。 你在家照顾孩子,人家却在外面陪宁悠悠那个婊子在游山玩水。 瞧你选的好男人!” 一面说,一面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到一脸不可置信的蓝依宁怀里。 蓝依宁接住蓝宇扔来的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越气,越看越恨,越看心越凉,越看越不甘心: 她究竟是哪里不如宁悠悠那个破烂家庭出来的,双眼空洞毫无思想,像个美丽布偶的女人的! 她真想把手中关于林柽和宁悠悠的照片撕个粉碎,但又怕被蓝宇责怪无能。 只好拿着刺得她心脏发疼的照片,再次低下头沉默不语。 蓝宇闭上双眸深呼吸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眸,眸中一片阴鸷: “林柽这个该死的野种! 居然敢如此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依宁,你先在这里好好养身体,爸爸替你处理这件事。” 蓝依宁无奈地答应一声:“我都听爸您的。” 蓝宇再次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婴儿床上的七七, 又回过头拍了拍蓝依宁的肩膀,然后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蓝依宁在蓝宇走后,忙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快步走到床上, 又再次翻看起了手中的照片。 看到后来,心痛如绞,面如金纸,眼泪顺颊而下…… ****** “悠悠,你……怎么了?” 某寓所内,林柽打开房门,只见宁悠悠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只有两只泪眼露在外面,眼中蓄满了泪水,额上冷汗直流…… 他赶忙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一看之下,气得五脏六腑都疼,恨不能把欺负她的人剁成碎屑。 他强忍悲伤愤慨,一面帮她松绑,一面痛心道: “究竟是谁这么缺德要这么对待你,究竟是谁……” “是我!” 话音刚落,只见蓝宇背着双手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柴斌邝杰等五六位镖肥体壮的保镖。 “蓝宇,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悠悠? 她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林柽气得双眸出火,冲上去就要打蓝宇。 只可惜,还没等他冲到蓝宇身边,就被蓝宇身边的保镖撂倒在地。 柴斌快步来到他面前,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他四五个耳光,冷笑道: “该死的兔嵬子! 你居然还敢问董事长为什么要这么对付宁悠悠这个贱人! 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犯贱,放着千金大小姐不爱,却要爱一个小婊子!” 林柽冲着柴斌大喊道:“柴斌,你放屁! 悠悠是最纯洁的,她是这个世上最最美好的女孩子,我不许你这么说! 你这个无耻的狗腿子,迟早会死在蓝宇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手里!” “找死!” 柴斌被林柽骂得满脸紫涨,恼羞成怒起来,抬脚就向他腹部踢去。 却被蓝宇硬生生向后拉开,喝止道: “柴斌,住手!踢坏了他,我找你算账!” 柴斌只好强压下心中的阴狠和不甘,乖乖地站在蓝宇身后, 冷冷地瞪着被保镖抓着双手,跪倒在蓝宇面前的林柽。 蓝宇看着满脸愤恨跪倒在他面前的林柽,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邝杰,给林柽打一针让他睡去吧。 他这几天照顾依宁和七七太辛苦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给这位宁小姐抽根烟吧,缓解一下她身上的疼痛。” 林柽心中大骇,一面挣扎,一面大喊道: “不要!蓝宇,你这个变态! 你不得好死,我……” 一语未完,早被邝杰在左胳膊上注射了一剂药,几秒钟后,他已沉沉睡去…… 程伟又走过去给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宁悠悠吸烟。 宁悠悠茫茫然的也不管是谁在给她抽烟,她浑身痛苦不堪,含住程伟递来的烟就抽了起来。 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已经被人贱踏欺侮成这样,再也配不上林柽哥了。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清纯洁白之身原来早已成为了残花败柳…… 她心中再无期待,此刻只求一死。 但蓝宇显然并不想如她所愿,当她吸了几口烟后, 顿觉全身燥热不安,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心中的欲望怎么按也按不住。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抓住站在床边的邝杰的左手,红着脸,语带乞求道: “求你,救我,我很难受,我……” 邝杰赶忙甩开宁悠悠的手,抬起头,一脸尴尬地望向似笑非笑的蓝宇: “蓝董,您看……” 蓝宇不屑的目光扫过衣不敝体,满脸潮红的宁悠悠,冷笑道: “妓女生的女儿,最适合的去处当然是风月场所了。 把她带到蓝会所,今天恰好有几位重要客人要招待。 带林柽去一叶法师那里。” 说完后,又冷冷地瞅了昏睡过去的林柽一眼,扭过头向门口走去。 邝杰程伟等忙答应一声,开始各自行动起来。 ****** “逸潇,今天感觉怎么样?” 某个不见阳光的豪华房间里, 蓝宇含笑走到正歪在床上,翻看手中历史书籍的蓝逸潇面前。 蓝逸潇冷哼一声,扔下手中的书,扭过头不去看满脸笑容的蓝宇。 蓝宇也不生气,打开手机中的视频,笑盈盈递到一脸恼怒的蓝逸潇面前: “嘉佳和你的替身明天就要回家了。 你好好看看她这段时间的视频,再好好看看替身和她说的话,做的事,别露陷了。 明天,爸爸就放你回家。 听话,暂且忍耐一段时间,配合嘉佳演一段时间夫妻恩爱的戏码。 等爸爸的计划顺利实施之后,我就让你和她离婚。” 蓝逸潇缓缓回过头,一脸无奈地望向蓝宇: “爸,嘉佳聪明绝顶,您找一个替身,难道就不怕她发现吗? 还有,您既让我和她领证结婚了,但又不让我们俩在一起, 还让别人光明正大的给我带绿帽,这又算什么? 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和自尊?” 蓝宇缓缓坐在床边,伸手摸摸蓝逸潇光滑如玉的下巴,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宝贝,爸爸正是顾虑你的自尊和感受,才派替身和嘉怡去度蜜月的。 嘉怡那丫头是聪明,但谁让她恋爱脑呢! 她现在正和那个假你爱的难舍难分,蜜里调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理智分析真假。 再说,那个替身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咱家的好多人都分辨不出来, 更何况是嘉怡个外人呢。 等你和嘉怡离婚后,爸爸会如你所愿,让你娶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 “真的? 爸,您可不能骗我!” 蓝逸潇心中一动,略显激动地望向唇角带笑的蓝宇。 蓝宇摸着蓝逸潇俊美的脸颊,笑问道: “噢,这么说,我们家逸潇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没……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都没有出去过,去哪里接触外面的女孩子呢……” 蓝逸潇赶忙摇头否认,心中又暗自后悔不已, 以蓝宇的性格,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呢。 他只会把他的婚姻利益最大化, 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女孩子,无论她自身多么优秀,他都看不上。 林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像林姝一样处处被蓝宇刁难责怪。 何况,到目前为止,他和她也只有一面之缘,他想的似乎有些太远了。 他目前身体被蓝宇的药物控制,行动又处处被人监视,银行卡也全部被蓝宇收缴, 兜里比脸上还要干净,又有什么资格想未来呢! 想到这儿,顿觉压抑痛苦之极,低下头,沉默不语。 蓝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逸潇,嘉怡给我看过那个叫晏箫的女孩子的照片,我也让人去调查过她。 了解了她的身份背景后,我十分喜欢她。 逸潇,爸是十分支持你和晏箫在一起的。 但眼下,你必须要配合爸爸和嘉怡演好戏。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你未来的长远幸福,你一定要学会忍耐。 听到了吗?” 蓝逸潇听蓝宇如此说,不由激动了起来: “爸,晏箫她是什么身份背景,她还在上学吗? 她目前有没有男朋友,她家兄妹几个,她……” “瞧你那傻样!唉……” 蓝宇嗔怪地瞪了一脸激动的蓝逸潇一眼,又笑道, “晏箫是林菲老公晏珩的亲堂妹,也是晏成澄的独生女。 晏成澄是驰盛汽车的掌舵人。 晏成渝也就是晏珩的父亲,是江南锦上添花纺织厂的老板, 晏成澈则在b市重要岗位当领导。 晏箫目前是t大航空航天专业大三的学生,据调查的人回说,目前并没有男朋友。 这个女孩子家境相当好,个人素养也很高,又聪明理智,爸爸对她很满意。” “可是,人家这么优秀,会看上我吗? 我都结婚了,而且……” 蓝逸潇听完蓝宇的介绍后,不由自惭形秽起来, 又想到自己已被迫和嘉怡领了证,不由长叹一声,又再次低下了头。 蓝宇却笑着捏捏他尖俏的下巴: “瞧你,就凭你这张俊美无双的脸颊,你就是离十次婚,也会有女人嫁你的。 宝贝,你听我说……” 随着蓝宇的话越说越多,蓝逸潇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 “雨柔,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再见过叶轻尘?” 蓝逸尘刚从三楼走下来,就见蓝雨柔正低着头,慢悠悠向蓝宇的书房走去。 他忙快走几步追上她,挡在她面前,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雨柔,你的脸色好苍白,是生病了吗?” 蓝雨柔冷不防倒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蓝逸尘吓了一跳, 她捂着胸脯,一脸惶恐地看向他,连连摇头: “没……没有……我不认识叶轻尘,求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一面说,一面推开挡在她身前的蓝逸尘,大步流星向蓝宇的书房走去。 蓝逸尘不由怔在当地,沉默良久,最终也向蓝宇的书房走去。 还没等蓝逸尘走到书房,就听蓝宇暴怒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该死的畜牲! 你这辈子是眼瞎了还是心瘸了,只会耗在叶轻尘这个烂人身上! 邝杰,程伟,给我拿绳子和皮鞭来,鞭子上还要沾满辣椒水。” 听到此言,蓝逸尘再也顾不上多想,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蓝宇见他进来,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他厉声道: “蓝逸尘,你也想挨揍?” 蓝逸尘看着跪在地上,浑身乱颤的蓝雨柔,不由痛心道: “爸,我只是想知道,雨柔究竟是怎么惹您生气了,您要这么打她? 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她……” “宋杰,告诉他,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蓝宇一面说,一面接过邝杰递过来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蓝雨柔单薄纤细的背上, 边打边咬牙怒骂道, “下贱的东西! 放着上流不走,非要往下流走!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蓝家轶事之决不轻饶 “爸,求您住手,这样打下去会把她打死的……” 蓝逸尘实在看不下去了,挣开宋杰的钳制,快步走到蓝宇面前, 抓住他拿鞭子的右手,软语哀求道, “爸,求您放过雨柔吧,她……” “啪”的一声,还没等蓝逸尘说完,右脸上早着了蓝宇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相当大,打的蓝逸尘连向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下来, 右脸上火辣辣地疼,右耳中也“嗡嗡”作响…… 他捂着被打肿的右脸,一脸羞愤地低下头。 蓝宇还要继续打时,被站在一旁的宋杰劝住了: “蓝董,请息怒。 蓝总可是蓝家的长子长孙,真把他打坏了,您心里也不好受。 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是找出二小姐和亓昱混在一起的原因。 依我看,她以前和悦色的老总从未见过面, 最近却又频繁见面,这其中想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蓝逸尘,给你个机会。 如果你能想出雨柔为什么会和亓昱混在一起,那我就饶了你。 否则,我一会儿还带你去见你母亲!” 蓝宇听宋杰说的有道理,暂时停下手中的皮鞭, 掏出衣兜中的手机,打开视频,摔到一脸羞愧的蓝逸尘手里。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拿起手机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爸,依我之见,这个亓昱应该是叶轻尘假扮的。” “噢,理由呢!” 蓝宇面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起来。 蓝逸尘指着视频上的亓昱说: “首先,一个长年不见太阳,并且患有严重先心病的人, 不可能手术一个月后就变得和正常人一样生龙活虎。 而且你看他居然还能打篮球,打高尔夫球,踢足球,这不符合病理常识。 其次,叶轻尘的左耳垂后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这个亓昱也有。 叶轻尘的掌纹非常特殊,是断掌,这个亓昱也是,这就非常明显了。 还有最隐私的是:叶轻尘小时候由于被庸医误诊, 左侧屁股上凹下去一个拇指头大小的坑…… 最后就是,这个亓昱重新出现的时间和叶轻尘消失的时间相同。 而且您看这个亓昱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阴狠毒辣和叶轻尘一模一样, 就连唇角扬起的弧度也和叶轻尘一模一样。 还有,亓昱一个长年不见阳光也不接触女人的大男孩儿, 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快,除非是有人特意在假扮他。 综上所述,这个假亓昱就是真叶轻尘。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雨柔为什么会迷恋上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 叶轻尘又对我们家恨之入骨,肯定会利用雨柔的感情来气我们。” 蓝宇听了蓝逸尘的大段分析后,又拿过蓝逸尘手中的视频仔细观察半响, 又低头沉思良久,最后缓缓回过头,望向面有惧色的柴斌: “柴斌,叶轻尘那晚是死是活?” 柴斌赶忙跪下回答道:“回董事长,我原本打算按照您的吩咐送他回老家。 但二小姐突然醒过来对我又踢又打。 还威胁我说,要去警局举报我作奸犯科,又脱光衣服勾引我…… 她还说,她是学医的,有的是办法让您变成老年痴呆,让我变成哑巴。 我害怕了,只能……只能让手下的人,饶叶轻尘一条狗命! 不信,您看,这有视频为证,我不敢有半句隐瞒您!” 一面说,一面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递到蓝宇手中。 蓝宇看过视频后,气得双眸出火,浑身乱颤,冲上去就狠扇了蓝雨柔两巴掌, 又拿起鞭子在她背上一顿猛抽,直到她昏死过去,方才稍稍平息了一下心头之火。 在此期间,蓝逸尘被宋杰死死从身后抱住, 他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蓝雨柔被蓝宇打得昏死过去。 蓝宇打完蓝雨柔后,又回过头狠狠踢了跪在地上的柴斌两脚,冷笑道: “虽然是蓝雨柔这个贱人勾引你,但你也是失职。 居然没有把叶轻尘这个祸害给我除掉,也该打! 程伟,给我拿板子来。 王成,李兵,给我把柴斌按在那边的板凳上。” “是!” 程伟等忙答应一声。 王成和李兵把柴斌按在凳子上。 蓝宇接过程伟手中的板子,在柴斌屁股上用力打了三十大板。 柴斌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蓝宇打完柴斌后,又吩咐站在一旁的邝杰等人: “送二小姐回房,让菲佣帮她处理伤口。 把柴斌送回房,罚他禁足一个月,并且扣他一个月的工资。 宋杰,石虎,带逸尘来太极楼。” ****** 这是蓝逸尘第二次跟随蓝宇来到太极楼,这次比上次更让他胆战心惊: 因为蓝宇才刚因为蓝雨柔大发雷霆,此刻依旧处于震怒之中, 可想而知,他一会儿必定会受到加倍的毒打和羞辱。 在他的忐忑不安胡思乱想中,他已被蓝宇推进了囚放叶清雅魂魄的房间里。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已被蓝宇将双手反剪到背后,又铐上手铐, 拿出药丸强塞进他嘴里,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瓶矿泉水强送进他嘴里。 他忙回过头,大惊失色道: “爸,您要干什么?” “你母亲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了,你好好在这里陪陪她。 也尽尽孝道。” 蓝宇一面说,一面将他身上的衣服剥光,将他抱进一口全身漆黑的棺木里, 又笑着对一脸慌恐的他说: “逸尘,你妈妈可是非常非常想你呢! 你们母子在里面好好聊聊天!” 一面说,一面将棺材板缓缓合上,只留下一丝缝隙。 蓝逸尘吓疯了,忙失声大喊: “不要,爸,求您了!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忤逆您了,我什么都听您的。 求您,快放我出去吧,我害怕!” “怕什么,里面的可是你母亲,你可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宝贝,你就好好在里面和她唠唠嗑吧!” 蓝宇低沉的嗓音渐行渐远,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脚步声,以及本就微弱幽蓝的灯光。 蓝逸尘惊恐万分地大喊道: “爸,爸,求您别走,我真的害怕!” 然而,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他不由绝望了,一回头,恰好撞进叶清雅泫然欲泣的眼眸中。 她此刻浑身笼罩在淡蓝的光圈中,脸上的肌肤也呈淡蓝色…… 他又惊又怕,冲她大喊道: “快离我远一点儿,我不是你儿子,我不想看到你,快出去!”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她眼中的泪水却流得更快了。 他吓疯了,赶忙用脚将面前的稻草踢到她头上,大声道: “快离开我,快出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讨厌你!” 一面说,一面试着想从棺材里站起来, 但由于药性发作,他又受到了惊吓,此刻居然浑身乏力, 全身抖如筛糠,头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 他深呼吸了四五下,才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不安,他在心中不停地给自己打气: 冷静,你一定可以想办法出去的! 她只是个魂灵,并不会伤害你,不要怕! 然而,他才刚给自己在心里打完气,就见被他盖了满脸稻草的叶清雅居然甩了甩头, 把头上的稻草甩了下去,一脸凄楚地凝望着他, 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和他说,他甚至惊恐地发现她的嘴巴居然动了动…… 他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也顾不上害怕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抬脚将叶清雅踢倒在棺材里,拼劲全力用头把棺材盖顶起来, 翻了好几次才勉强从棺材里爬出去。 他刚一爬到棺材外,就一头裁倒在地上。 他此刻浑身的力气用尽,再也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能动。 然而,似乎他今天在走霉运: 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就听棺材中一阵窸窸窣窣声。 紧接着,原本被他踢倒在棺材内的叶清雅居然从棺材里翻了出来。 她猛地扑上来,死死掐住蓝逸尘的脖颈,发出无比难听的嘶吼声: “蓝逸尘,我要掐死你这个逆子! 亏我这么爱你,你居然,居然和蓝宇那个变态一样自私凉薄! 我……我要……要你下来陪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了!” 生死关头,蓝逸尘巨大的救生欲爆发,他用尽全力将叶清雅踢翻在地, 翻身从冰冷如铁的地板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跑去…… 让他惊喜的是:还没等他跑到门口,就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他再也顾不得其他, 一头扑进对方怀里,颤声说: “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蓝总,是我!” 宋杰惊喜的声音从蓝逸尘耳边传来。 宋杰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凄厉无比的女声从漆黑的屋子中传来: “蓝逸尘,我要掐死你这个不孝子!” “快,快关上门!” 蓝逸尘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冲一脸呆怔的宋杰大吼。 宋杰听蓝逸尘如此说,忙把蓝逸尘从屋里扶出来,赶忙关上门。 飞快地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蓝逸尘的身上,扶着他向楼下缓步走去。 在他们身后依旧传来叶清雅难听的嘶吼声: “蓝逸尘,我绝不会放过你!” 蓝逸尘此刻早已吓得腿软筋酥,再加上药性发作,一步路也走不了。 宋杰无奈,只好拦腰将他抱起,放慢脚步向楼下走去。 宋杰的视力相当好,夜晚也行动自如。 因此,他虽然没有开灯,怀里还抱着蓝逸尘,但依旧走的稳稳当当。 当宋杰抱着蓝逸尘终于走到底楼时,刹那间,楼里亮如白昼。 强烈的光照让他和怀里的蓝逸尘同时闭上双眸, 半晌后,两人才又同时缓缓睁开双眼。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两人同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蓝宇正带着十来名保镖站在门口,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瞅着两人。 蓝逸尘心知逃不掉,让宋杰先放他下来。 宋杰强压下心中的恐慌,缓缓把怀中的蓝逸尘放下。 抬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向蓝宇: “蓝董,楼上有个疯女人想要掐死蓝总。 蓝总可是您的亲儿子,我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要惩罚的话,就请惩罚我吧,与蓝总无关。” “疯女人!那可是逸尘的亲妈。 她虽然有意识,但并不会动。 她一个人常年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心里非常孤单。 所以,我才让逸尘来这里陪陪她。” 蓝宇一面说,一面大步流星向一脸惧色的蓝逸尘走来。 伸出双手将蓝逸尘抱在怀里,对守在门口的邝杰等说: “今晚的事谁也不许走漏风声! 宋杰今天护主有功,我要重重地奖赏他。” “是!” 邝杰等人忙齐声答应着。 蓝宇抱着蓝逸尘穿过院子,绕过假山,凉亭,游池,网球场, 来到别墅后门,拉开防盗门,乘室内电梯上到二楼自己的卧房。 又抱蓝逸尘进去洗了澡,然后又给他换了一身浅蓝色的睡衣穿上,但依旧没有给他打开手铐。 蓝逸尘这一晚上又惊又怕又气又羞,心中又担心宋杰的安危, 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万般无奈与怨恨, 缓缓跪倒在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品荼的蓝宇面前,语带乞求道: “爸,求您放过宋杰吧! 他好歹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和那些雇来的保镖不一样。 何况,他对您一向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 蓝宇蓦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狠狠捏住蓝逸尘尖俏的下巴,挑眉冷笑道, “他对你蓝逸尘倒是忠心不二。 可对我却阳奉阴违,人在曹营心在汉,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留他何用!” “爸,您打算如何对付宋杰?” 蓝逸尘一脸慌恐地看着一脸阴狠的蓝宇。 蓝宇却突然放开了他,一把扯开他的睡衣带子,掰着他雪白的脖颈仔细看了起来。 良久,他才咬牙切齿道: “这么说,你母亲居然真的会动,并且还差点儿掐死你?” 蓝逸尘低头沉默不语,良久,他才心有余悸道: “爸,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只求您别再让我见她…… 她早已不是人,留着她对我们蓝家的子孙后代并不好, 也会影响您的身体健康,让她往生吧! 放过她,也放过您,也放过我们蓝家的后代子孙。 求您了,让她往生吧!” 回答他的是蓝宇紧锁的眉头和紧握的双拳,以及长久的沉默…… 蓝家轶事之巨变 长久的沉默过后,蓝宇从兜里找出钥匙替蓝逸尘打开了手铐, 略显疲惫地挥挥手: “随你吧,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快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唉,谁让你是我亲儿子,又是我最爱的儿子呢! 我对你总是彻底狠不下心来。” 蓝逸尘缓缓从地下站起来,活动了活动酸疼的双手,语带哽咽道: “爸,多谢您的通情达理。 我今天受了惊吓,一个人睡觉害怕,我能在您屋里睡吗?” 蓝逸尘直到此刻都不愿意想起刚才的场景。 蓝宇目不转睛地盯着蓝逸尘依旧慌恐的眼眸瞧,良久,才点头道: “要睡也只能睡沙发,自从你母亲去世后,我不习惯和他人同睡一张床。” “那您和阿姨……” 蓝逸尘一脸震惊地望向神色复杂的蓝宇。 蓝宇一向淡漠的眼眸涌上一抹嘲讽的讥笑: “自从生下冰蝶后,我们就分居到如今。 女人对我而言,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你母亲,雨柔的亲妈,也包括冰蝶的母亲……” 一语未完,忽见钟婉妍推门而入。 蓝逸尘不由怔在当地…… 蓝宇一向淡然的面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与羞愧,他略显尴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笑着对面无表情的钟婉妍说: “婉妍,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 对了,冰蝶外婆的病怎么样了? 这两天本来要打电话给岳母的,但由于工作太忙,竟忘了。” 钟婉妍正眼也不看蓝宇,径直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门, 一面往床上扔衣服,一面冷笑连连: “你每天忙着以折磨孩子们为乐,哪里有空和远在国外的岳母通电话呢! 再说了,要求你这样一个自私凉薄又冷心冷情, 心理不正常的男人来关心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岳母,这也太为难你了!” “钟婉妍,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打算去哪里?” 蓝宇见钟婉妍一直不停的收拾衣服,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 忙走过去,抓住她收拾衣服的双手,放柔语气道, “别闹了,大晚上的。 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钟婉妍冷冷地甩开蓝宇抓着她双手的大手,冷笑道: “你干了那么多卑鄙无耻下流的事情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我光明正大,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做奸犯科, 四不乱搞男女关系,五不暴力虐待孩子们。 我自从嫁给你以后,就从舞台上退下来,一心一意当个贤内助,相夫教子,孝顺公婆。 把逸尘四个孩子视若己出,我上对得起公婆,中对得起你,下对得起孩子们。 我即使百年后在地下碰到逸尘的亲妈,我也可以问心无愧! 反观你这个亲爹,一天到晚想法设法折磨自己的孩子, 折腾的他们一个个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笑容,眼里无光,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 我不想再和你这样的伪君子过下去了,我要和你离婚!” “钟婉妍,你说的是认真的?” 蓝宇蓦地沉下脸,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你确定你要和我离婚?” 钟婉妍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收拾衣服,不屑道: “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你这个虚伪又变态的男人呆在一起!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这个变态,我根本……” 一直默不作声,静观其变的蓝逸尘见蓝宇气得脸色大变, 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额上的青筋都在剧烈地跳动着, 他赶忙走过来,拉住依旧在收拾衣服的钟婉妍左胳膊,无奈道: “阿姨,求您别说了,我爸他现在很生气!” 钟婉妍甩开蓝逸尘拉她胳膊的右手,冷笑道: “他生不生气与我无关! 我也不怕他: 他敢动我,我就报警让他去牢里吃免费的一日三餐,还举报他的各种违法活动。” “钟婉妍,你找死,是不是?” 蓝宇被钟婉妍的话气得理智全无,一把推开挡在钟婉妍身前的蓝逸尘, 拽着她的胳膊就向里面书房走去,将她甩进书房后,又从里反锁上门。 蓝逸尘赶忙冲过去大声拍打着书房的门,焦急地大喊道: “爸,爸,求您别打阿姨,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劈哩啪啦”声,以及钟婉妍的尖叫声,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里面又传来蓝宇的咆哮声: “钟婉妍,你这个毒妇,居然敢拿刀捅我……” 蓝逸尘不由惊怔在门口,忽见房门被人猛地从里打开, 只见钟婉妍浑身是血的从书房跑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卧室门口跑去, 飞快地拧开门把手,箭一般向楼下冲去…… 还没等蓝逸尘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见蓝宇捂着小腹,一脸痛苦地从书房爬出来, 看到他,咬牙大怒道: “蓝逸尘,快让保镖把你阿姨抓回来! 快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 快去呀,还愣着干什么? 难道你想看着我死!” 蓝逸尘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又惊又怕还夹杂着一丝小小的窃喜, 他一向敬畏不敢反抗的神一般的父亲,此刻居然奄奄一息的爬在他面前, 他的双手早被鲜血染红,浅蓝色的衣裤上也全是鲜血, 小腹处还有鲜血在不停地往外冒,他刹那间仿佛就老了二十岁…… 见他迟迟不肯行动,蓝宇气疯了,抓过一旁的花瓶向他扔来,虚弱地骂道: “该死的畜牲! 等……等我好了,一定,一定……” 一语未完,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蓝逸尘此刻大脑中依旧在天人交战: 要不要救他: 救了他,他过后依旧要生活在地狱里; 不救,他可是他的亲爹…… 正在纠结万分之际,忽听楼道里响起一片慌乱声: “快去救老夫人,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快去告诉蓝总,太极楼着火了……” “快来人哪!二小姐割腕自杀了……” “蓝总,蓝董他……他怎么了?” 邝杰飞奔进蓝宇的卧房,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回过头,一脸惶恐地望着早已穿戴整齐、面无表情的蓝逸尘。 此刻的蓝逸尘早已恢复了昔日的镇定, 他回过头,冷冷地吩咐站在门口的众保镖和菲佣: “太极楼着火就着吧,那栋楼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烧了正好清净。 你们都准备好灭火器守在太极楼四周,只要火势不蔓延至主院里,就不要灭火。 打电话叫咱们医院的人来,送老夫人,蓝董去咱们家医院,送二小姐去市医院。 剩下的人打扫卫生,把现场收拾干净。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谁都不可以对外泄露一个字! 否则,有你们好看! 邝杰,跟我来!” 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大步流星向自己卧室走去。 众保镖菲佣忙答应一声,开始各司其职。 ****** “邝杰,宋杰哪儿去了?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蓝逸尘和邝杰来到自己卧房后,从里反锁上门, 从大衣兜里掏出蓝宇藏在书房保险柜里的手抢,紧紧抵在邝杰的后脖颈,又逼问道, “逸潇现在被我爸藏在哪儿?” 邝杰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道: “蓝……蓝总,请……请息怒! 宋……宋杰,按照董事长的吩咐,把……把他和,……你母亲关……关在一起, 并……并且让……我们……放火烧……烧死……他们…… 二少爷,就……就关在咱们别墅下面的房间里,那个地方,只……只有柴斌能打开……” “快和我去救宋杰去!” 蓝逸尘将枪放进身上穿的藏青色大衣口袋里,又拽着邝杰和他一起去太极楼找宋杰。 邝杰也是识趣的人,知道现在蓝宇生死未卜, 就是再活过来,大权也已旁落在蓝逸尘手里,目前在蓝家,蓝逸尘就是老大。 因此,他赶忙给蓝逸尘带路,领着他从太极楼侧门的安全入口进入到太极楼里。 此刻,太极楼外面的树木花草早已烧的火光冲天, 也有一些浓烟透过门缝溜了进来,呛得蓝逸尘直咳嗽。 邝杰赶忙递上一次性口罩: “蓝总,您先带上口罩吧。” 蓝逸尘接过邝杰手中的口罩戴好。 借着邝杰头上的矿灯,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二楼关叶清雅的房间。 蓝逸尘想到刚才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他推着邝杰去开门。 邝杰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打开了房门,又飞快地按开开关。 回过头,一脸惊恐地望向同样面有惧色的蓝逸尘,紧张道: “蓝总,你……你……母亲,好像……好像刀枪不入。 刀捅不死,枪也打不死,你确定,要进去救宋杰,她……” 一语未完,忽听里面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蓝逸尘听出了是宋杰的声音,他也顾不上害怕了,忙拽着吓瘫了的邝杰走到屋里。 谁知,两人刚走进屋里,就见一道蓝色的身影飞快地冲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蓝逸尘身边的邝杰抢走, 抡起一旁的铁锤就向邝杰后脑勺砸去。 “妈,求您,别砸死他,他是无辜的!” 蓝逸尘吓疯了,也顾不上害怕了,赶忙把叶清雅用力推到一边, 又将邝杰又拉到自己身边,拿出兜里的手枪, 对准刚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狰狞向他和邝杰冲过来的叶清雅, “妈,求您了,别过来,别过来,我并不想伤害你!” “可你却要联合你爹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烧死我! 我决不放过你!” 叶清雅说话间,又快速向蓝逸尘和邝杰冲过来。 邝杰吓疯了,赶忙夺过蓝逸尘手中的枪,对着清雅连开了三四枪。 但让人崩溃的是:枪果然打不死她,反而更加激怒了她。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着邝杰的左胳膊,硬生生给他卸了下来。 邝杰痛呼一声,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蓝逸尘吓得呆若木鸡,双脚仿佛被人点了穴般,动弹不得。 忽听宋杰焦急的声音传来: “蓝总,快跑到我这里来,她怕光,你拿探照灯照她的眼睛!” 一语惊醒梦中人,蓝逸尘回过神来后,脱下身上的风衣外套,盖在一步步慢慢向他走来的叶清雅头上。 然后飞快地向绑在柱子上的宋杰跑去,他本想帮宋杰松绑, 但奈何叶清雅已扔掉了头上的风衣,一脸狰狞地向他跑来。 他吓坏了,赶忙拿起石案上的探照灯打开,射向她双眸。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叶清雅捂着双眸痛苦地弯下腰去。 趁此机会,蓝逸尘忙帮宋杰解开绳索,扶着他向门口走去。 谁知,还没等蓝宋两人走到门口,只听叶清雅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都别想走,留在这里陪我!” 一面说,一面抓起石案上的辣椒粉向蓝宋两人脸上扬来。 “小心,蓝总!” 宋杰一面说,一面将蓝逸尘拉到自己身后,他自己也赶忙背过身去。 又急忙抢过蓝逸尘手中的探照灯,向叶清雅双眸中照去。 叶清雅的双眸被强光一照,顿时疼得受不了,捂着双眼又弯下腰去。 蓝逸尘趁此机会溜到邝杰身边,想要带他一起走, 却被缓过神来的叶清雅,拽着衣领揪到了里面一间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 又飞快地从里反锁上门。 宋杰吓坏了,赶忙冲过去用力踹门,但这是厚铁皮制成的门,他根本踹不开。 他只好隔着门,冲里面的叶清雅大喊道: “夫人,他可是您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亲儿子, 虎毒还不食子,您不能杀了他,求您了!” 只听叶清雅凄厉的叫声透过厚厚的铁皮门传来: “不,他不是我儿子。 我儿子只有十岁,他都二三十了,他是蓝宇那个变态,对,他就是蓝宇! 把我囚禁在这里,故意折磨我,不让我见我的孩子,我恨死他了。 蓝宇,你今天死定了!” 叶清雅一面说,一面又狂笑着去撕扯蓝逸尘身上的衣服,口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蓝宇,你这个变态的家伙,长得人模狗样却不干人事! 你到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被我发现了,居然还不知悔改,居然躲到酒店不回家。 让我天天独守空房,以泪洗面。 我……我要把你变成太监,这样,你就不能出去鬼混了……” 说话间,已把蓝逸尘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 又四处翻找工具想要把他变成太监。 蓝逸尘吓得魄飞魄散,赶忙说道: “妈,我真是你的大儿子,蓝逸尘。 我左侧臀部上有一片心形的青色胎记,左手腕上也有一块心形的青色胎记。 不信,您看!” 叶清雅听蓝逸尘如此说,忙又走过来,把他从稻草堆上翻转过来, 轻轻抚摸着他臀部上的心形胎记,喃喃自语道:“ 你果真是逸尘! 可是,你不是只有十岁吗? 为什么长得这么高? 难道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二十多年了…… 你别乱动,让我好好摸摸看看。 我们家逸尘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刚到我肩膀呀!” 叶清雅此刻力大无比,她将蓝逸尘死死压在身下,把他从头抚到脚。 蓝逸尘根本无法挣脱,而且他刚才被叶清雅甩进来时,又扭伤了左脚,此刻疼得根本动不了。 他心中又急又气又羞又尴尬,虽然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可她目前不是人不说,还在他光滑的身上乱摸, 她的双手沁凉如冰,被她双手所抚摸过的肌肤,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害怕得浑身发抖,闭上双眸,不敢去看她黑洞般的眼眸。 蓝家轶事之唯爱可破 “逸尘,你带妈妈出去吧!我不想每天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除了偶尔能见到蓝宇那个变态的家伙外,只能见到几个死人。” 正当蓝逸尘闭上双眸等死之际,忽听叶清雅嘶哑的声音在他左耳边响起。 “不,您已经死了。 阴阳两隔,你出去,会害到活着的人,我不能带你出去。” 他吓得魂魄全飞上了天,赶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从身上甩下去,翻身从地上爬起来, 捡起地下的大衣飞快地披在身上,一瘤一拐地走过去打开大铁门。 叶清雅在他身后捂着耳朵,不可置信地摇头嘶吼道: “不,你骗我,我没有死! 你和你父亲一样凉薄自私,都盼着我去死。 我偏不去死!你也不能走,留下来陪我!” 说话间,已再次冲过来将蓝逸尘拽倒在地,死死掐住他的脖颈。 蓝逸尘拼命挣扎,但奈何叶清雅力大无穷, 他脸憋得紫涨,渐感呼吸不畅,无奈地闭上双眸等死。 就在蓝逸尘闭上双眸等死之际,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声公鸡的啼叫声, 紧接着,只听叶清雅痛苦地大叫一声,猛地放开他,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宋杰已冲进来,将他抱出了门外。 跟在宋杰身后的几名保镖又往铁皮屋里扔了几根火把,然后又把门从外锁上。 只听里面传来叶清雅凄厉地吼叫声: “蓝逸尘,我死后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这个孽子,和你黑心的爹一样坏……” 紧接着,又传来她凄楚的哭声…… 蓝逸尘听得心痛不已,一面系大衣带子,一面对身边的宋杰说: “要不,还是把她放出来吧!” 宋杰坚定地摇摇头:“不行。 蓝总,夫人她不是人,早死了二十多年了。 她如果一直阴魂不散的话,蓝家的后代子孙会被她害得家破人亡的。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思思念念想想。 蓝董以前的性格也没有这么极端不近人情,自从夫人去世后才变成这样的。 人死如灯灭,阴阳两隔,死人本就不能和活人呆在一起。 会吸干活人身上的阳气,让活人缩短寿命的。 您可以给她请最好的法师,给她诵经超度,让她往生, 而不是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为害家人。 石虎,王成,把邝杰扶到外面。 程伟,我们走后,把这里彻底封死。 蓝总,我们走吧!” 宋杰吩咐完众人后,便抱起腿脚不便的蓝逸尘快步向楼下走去。 等到宋杰把蓝逸尘抱回他的卧室,并帮他洗过澡,换好衣服, 给他左脚腕上敷上药膏后,太极楼整栋楼都已被熊熊大火吞筮…… 蓝逸尘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瞬间被大火吞筮的太极楼,心中百感交集…… 沉默良久,回过头对身边的宋杰说: “带柴斌去地下室把逸潇放出来。 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让他自己裁夺,让他代我召开明天的股东大会。 家里的这一堆事,由你全权处理。 我这段时间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谁也别来打扰我!” “是。 蓝总,您今晚受了两回惊吓,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先出去了。” 宋杰深深凝视蓝逸尘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又把卧房的门关上。 蓝逸尘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 又把窗户都关上,窗帘拉上,关掉台灯,拉开被子,躺在枕头上。 闭上双眸,很快就沉沉睡去,但梦中的一切却让他烦躁不已: 先是叶清雅满面狰狞地要掐死他, 过后又在火中大骂他不孝,最后又低声哭泣着求他放她出去…… 接着,蓝宇又伸出鲜血淋漓的双手要掐死他, 还骂他忘恩负义,等他好了后,一定揭他的皮。 最后又梦见叶明要跳楼,叶轻尘拿刀要捅死他…… 他吓得从梦中惊醒过来,擦擦额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盯着天花板沉默良久,自言自语道: “蓝逸尘,不可以心软,难道你还想让去年的事件重演? 不,绝对不可以,我不会再成为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说完后,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凉狠戾…… ****** 蓝逸尘这一觉直睡了一天一夜才彻底清醒过来。 等他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出房门时,只见蓝逸潇和宋杰分别立于房门两侧。 见他出来,蓝逸潇略显激动地笑道: “哥,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还怕你……” “逸潇,你跟我来卧室,我有话问你。” 蓝逸尘打断蓝逸潇的话,拉着他的手又向卧室内走去。 宋杰赶忙跟上来,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蓝总,您睡了这么长时间,饿坏了吧。 我让厨房弄饭去,您想吃点儿什么? 等饭好了,您是下去吃,还是我给您送上来?” 蓝逸尘低头想了想,淡淡地说: “我想吃牛肉拉面,大晚上,吃其他的也不好消化。 饭好了,你给我送上来。” “是。” 宋杰答应一声,转身向楼下走去。 宋杰走后,蓝逸尘把门从里反锁上, 拉着蓝逸潇的手坐到浅蓝色的布艺沙发上, 一脸严肃地对同样一脸凝重的蓝逸潇说: “逸潇,我们长话短说。 一,为了避免我们以后继续生活在地狱里,我们暂时不能让爸爸清醒过来。 二,趁爸爸昏睡这段时间,我们要在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把爸爸身边的那些屑小彻底清算出去,重新把宋铭钰,江山等人请回来任职。 分公司的领导人也需要重新认命。 三,我们要趁这段时间,把公司的管理权以及经济大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就算以后爸爸醒过来后,也无力回天才行。 四,家里的所有保镖和菲佣,除了宋杰,邝杰,洪承,杨远航之外,统统都要换掉。 五,我知道你一刻也不想和嘉怡在一起,但目前不宜和她谈崩, 等我们把公司彻底收归我们所有后,你再和她摊牌。 六,这段时间,我们需要对外封锁爸爸生病的消息, 就说他和阿姨去美国看望爷爷奶奶去了。 也不能告诉爷爷奶奶真相,以防两位老人家受不了。 好了,我暂时要说的就是这些。 你说说你这些天都遭遇了什么, 爸爸有没有拿药物控制你?” 蓝逸潇听了蓝逸尘的话后,好半天沉默不语,良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爸从小是如何对我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哥,干脆让他去了吧……” 蓝逸尘赶忙嗔怪地捂住蓝逸潇的嘴: “别胡说,这太大逆不道了! 让他退居二线就可以了。妈,已经彻底不在了……” 见蓝逸潇一脸震惊,他忙一五一十的诉说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蓝逸潇听后,再次沉默不语,过了好半天,他才一脸心疼地握住蓝逸尘修长的右手: “哥,你这段时间受苦了。我从来没想到爸居然这么变态,他……” 一语末完,忽听敲门声响起, 蓝逸尘便用眼神示意蓝逸潇不要再说了,然后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 接过宋杰手中的餐盘放到茶几上,对守在门口的宋杰说: “宋杰,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新任管家。 我打算把家里现任的司机保镖菲佣厨师统统换掉。 你和邝杰商量一下,找一帮靠谱的人过来。 还有,太极楼周围先别清理,请法师过来持诵一下,做完法事后,再把四周清理干净。 重新建一幢工人住的楼房,四周依旧种满鲜花,但一定要是向阳的花才行。” “多谢蓝总的信任,我会竭尽全力做好您吩咐的事情的。 还有,洪承和杨远航真要留下吗?” 宋杰强掩下心中的激动之情,淡淡地问。 蓝逸尘点头道:“他们俩留下,柴斌也先留下,派人看好他,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他呢。 好了,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 宋杰见蓝逸尘再无他话吩咐,便转身出去,又轻轻关上门。 蓝逸尘一边吃面,一面继续和蓝逸潇讨论各种事情, 包括公事,私事,以及情感上的事。 由于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所以弟兄俩比较放松, 一直讨论到深夜三点钟,才各自打着哈欠睡去。 ******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蓝逸尘和蓝逸潇弟兄俩忙得脚不沾地。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彻底整顿后,集团上上下下已完全控制在蓝逸尘蓝逸潇兄弟俩手中。 蓝宇和钟婉妍这段时间正在自家医院里的高级加护病房里养病, 对外则宣称两人去国外游玩去了。 蓝雨柔病好后,又回到了学校继续上课。 在此期间,蓝逸尘只去医院看望过蓝宇一次, 蓝逸潇则一次也没有去看望过蓝宇。 倒是蓝依宁时常去看望蓝宇和钟婉妍。 蓝逸尘蓝逸潇兄弟俩不想去见蓝宇, 反倒经常去看望右腿摔骨折的钟婉妍。 这天晚上,蓝逸尘蓝依宁蓝逸潇三兄妹又来到病房看望钟婉妍。 四人说了会儿闲话后,蓝逸尘遣散众菲佣和护理人员, 拉着蓝依宁蓝逸潇两人的手,三人齐齐跪倒在正坐在病床上看书的钟婉妍面前, 见钟婉妍一脸的震惊不解, 蓝逸尘语带哽咽道: “阿姨,求您不要和我爸离婚! 他这次受伤严重,身体大不如从前,记忆力也受损严重,他再也没有能力来欺负您了。 我请法师给他做过法,祛除了他身上的晦气和戾气, 又让心理医师给他做了几次催眠,他现在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听菲佣说,他一醒过来就到处找您。 你们相守相伴了二十多年,我爸他对您很是依恋敬重, 只是他为人骄傲自负,从不肯说出口。 这么多年,您一直对我们兄妹四个视如己出, 我们几个也早把您当作我们的亲生母亲看待了。 求您别离开我爸,别离开蓝家,也别离开我们…… 我们兄妹几个会竭尽所能地孝顺您,照顾您的。 如果您离开的话,这个家就不完整了。 我母亲已经彻底离开了我们,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亲妈……” 听了蓝逸尘的话后,钟婉妍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泪流满面泣道: “逸尘,依宁,逸潇,我也舍不得离开蓝家,离开你们兄妹几个。 你们兄妹三人懂事又知礼,这些年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上: 你们兄妹三人每次到外面出差,都不忘给我带礼物。 哪怕你们到国外求学,也会经常和我打电话,视频聊天。 我的生日,无论你们三个身在何方,都会寄礼物回来。 我生病,家里虽有众多菲佣保镖,但你们依旧不放心,非要亲自陪我去医院看病…… 说实话,你们兄妹三人对我比冰蝶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一百倍。 我非铁石心肠,又怎么能不爱你们兄妹几个呢! 在我心里,你们和冰蝶一样,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可是,我也是个女人,我无法接受我一直敬重爱恋的老公居然并不爱我…… 我也无法接受,我这么多年多怨无悔的付出,只换来你们父亲一句凉透心的话…… 我……我突然间觉得我这些年的付出都是一场笑话…… 不瞒你们说,当我听到那句话时,五脏六腑锥心地疼,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想不明白,我当初不顾父母反对, 坚持要嫁给你父亲一个二婚,并且带三个孩子的男人是图什么……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那么的美好: 文质彬彬,气质华美,学富五车,优雅矜贵,从容自信,谈吐不俗,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一个谦谦君子。 可谁知,知人知面难知心,画皮画骨难画魂。 我实在无法接受: 在你父亲心里,我只是他维持面子的工具人,是他做为成功男人的一张名片。 他冷心冷情,心里根本没有一丝的真情和热情, 所有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包括妻子儿女…… 他说的轻飘飘又冷漠的一句话,把我心中对他最后一丝仅有的幻想都打破了…… 你要我怎么能继续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呢? 你要我如何再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装下去了。 因为,我当初爱上的只是他这个人。 至于金钱,权利,地位,我根本不稀罕! 当希望破灭,我已没有能力再去维持表面的琴瑟合鸣了…… 同为女人,我想依宁最能感同深受。 逸尘,依宁,逸潇,我即使不和你们的父亲生活在一起,但对你们的爱依旧不会变。 这么多年了,我早把你们几个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女,我……” 蓝依宁一把握住钟婉妍温热的右手,语带乞求道: “阿姨,求您别走! 如果您不想见到我父亲的话,我们可以把他送去国外疗养。 我们宁愿远离我父亲,也不想失去您。 求您了,别离开蓝家,别离开我们几个。 在我们三个心里,您远比我们的亲爹亲妈还要亲得多! 何况,冰蝶也快要到预产期了, 如果她听到您要离开蓝家的话,您想她该多伤心绝望呀! 老公可以不要,但儿女孙子外孙,您总该要吧! 我们几个会非常非常孝顺您的,如果您执意要离开蓝家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阿姨,是您把我从黑暗绝望中拯救出来,也是您让我知道了生命中还有爱和阳光, 也是您把我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您就是我的亲妈。 我不能承受再次失去您,再次失去妈妈……” 蓝逸潇眼含热泪抓住钟婉妍的左手,哽咽道: “妈,求您留下来吧! 没有您在,这个家就不像家了。 我们几个都舍不得您离开,是真的舍不得。 我听到我亲妈真的走了时,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可当我听到您说要和我爸离婚时,我却心脏疼得像被人硬生生捅了几刀…… 妈,别走了! 我和我哥我姐都是同样的想法,我们宁愿放弃我父亲,也不想让您离开…… 妈,留下来吧!求您了!” “妈,求您留下来吧!” 蓝逸尘和蓝依宁也忙哽咽着改口,称呼钟婉妍为“妈”。 钟婉妍内心感动到无以复加,她一面流泪,一面伸手去扶跪在地下的蓝家三兄妹: “逸尘,依宁,逸潇,你们三人快起来。” 妈以后再也不走了……” “妈,谢谢您!” 蓝依宁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之情,扑在钟婉妍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妈,您以后都不许离开我们,我愿意下辈子做您的亲儿子!” 蓝逸潇亦激动到眼圈泛红,他紧紧抓住钟婉妍的左手不放。 蓝逸尘红着眼眶附和道: “妈,我也希望生生世世都当您的亲儿子。 如果没有您,我都不知道什么是母爱,也体会不到家的温暖。 您给我们的爱,是金钱没法给予的,是世间最伟大的爱,也是最无私的爱。 好多次,如果不是您把我们护在身后,我们兄妹几个还不知道在不在这世上了…… 我们每次被我父亲打骂后,都是您在为我们上药,安慰我们。 也是为了我们兄妹几个,您一次次和我爸起冲突…… 无论我们哪个孩子生病发烧,都是您陪伴在我们身边。 哪个孩子的生日,您都记得。 您会给我们亲手制作生日蛋糕,也会亲手给我们做长寿面, 陪我们出去游玩,买玩具买新衣服,给我们举办生日paty。 哪个孩子的家长会,您都会打扮的美美的去出席……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您对我们的好,我们兄妹几个终身铭记。 未来,我们会尽全力的孝顺您,让您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母亲和祖母。 妈,我们都很爱您!” 钟婉妍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地滑落下来…… 蓝逸尘兄妹三人眼中的泪水也如绝堤的洪水般倾泄而下…… 蓝家轶事之曾经深爱过 自从蓝逸尘三兄妹改叫钟婉妍为“妈”后,他们之间的那层微妙的屏障都不见了。 钟婉妍待蓝逸尘兄妹三人比往常更好,脸上常常带着慈爱的微笑。 蓝逸尘三兄妹比往日更加敬重孝顺钟婉妍。 母慈子孝,日子过得是从来没有过的宁静与安详。 蓝逸尘甚至觉得,这段时间的日子,是他活了三十六年中,最快乐最幸福最舒心的日子。 蓝依宁和蓝逸潇亦是从未有过的舒心和快乐。 钟婉妍自从见过大病初愈后的蓝宇后,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 将近一个月不见,蓝宇原本乌黑亮泽的头发全被风霜染白; 原本光滑紧致的肌肤多了不少的皱纹; 原本就瘦削的身体更加单薄纤瘦; 原本挺直的腰背居然变得弯曲了不少; 就连一向透着智慧精明,炯炯有神的眼眸也变得黯淡了不少…… 可想而知,这段时间对于一向骄傲自负又久居上位, 习惯了颐指气使的蓝宇来说,有多么的难熬和痛苦…… 钟婉妍进来时,蓝宇正坐在落地窗前在拉着手风琴。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回过头,轻轻瞥了她一眼,又冲她淡淡地点点头, 扭过头,继续投入地拉起了手风琴…… 钟婉妍听出他拉的曲子是《如风的少年》,她不由怔在门口…… 深深凝望着他削瘦但依旧倨傲无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着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眼眶不由就湿润了…… 钟婉妍在没嫁给蓝宇之前,在新加坡也是一线女星。 由于受到母亲的熏陶,她从五六岁起就开始拜师学越剧, 并且学得还很精湛,一度成为剧里的台柱子。 自从进入娱乐圈后,她就很少再唱戏了。 在某次元旦晚会中,她受邀和当时另一位当红男艺人合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不想该男艺人在彩排时,不慎一脚踩空,从舞台上掉了下去,当时就昏了过去…… 她没有了合唱伙伴,不由尴尬的站在舞台上。 众工作人员也愁得快要疯了,因为再过半个小时就轮到这个节目上台了。 正当众人一愁莫展之际,忽见蓝宇拿着话筒从观众席中缓步走了上来, 笑着对在场的众人说: “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我想和钟小姐共同演唱这首歌。 我本人也是越剧的忠实剧迷,经常哼唱这首歌,自认为歌声还可以入耳。” 晚会总导演郭兵激动到热泪盈眶: “那可太谢谢蓝总了! 您肯上台和钟小姐一起演唱,这可是观众们有眼福了。 蓝总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和钟小姐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郭导太客气了。 能和钟小姐同台演出,那可是我蓝某人的荣幸。 不知钟小姐愿不愿和我同台演出?” 蓝宇含笑止住郭导的话,笑盈盈望着略显尴尬的钟婉妍。 钟婉妍当时才二十三岁,虽身处五光十色的娱乐圈, 但由于家境优渥,父母亲保护的又好,她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谈过恋爱。 见到容颜倾城,玉树临风,文质彬彬又笑容温和的蓝宇, 心中早已小鹿乱撞,又怎么会不同意和他合唱呢? 她略显羞涩地点点头:“我没问题。” “那太好了。麻烦蓝总去化妆室化一下装。” 郭导高兴疯了,赶忙把蓝宇请到了化妆间。 等到蓝宇化好妆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惊讶的合不扰嘴: 眼前这位身穿红袍,头戴红色抹额,眉目如画,长身玉立的人, 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优雅贵公子,果然如宝似玉! 钟婉妍亦看呆了,心中早已荡漾了起来…… 正式上台表演时,钟婉妍惊讶地发现蓝宇不但唱得非常专业,表情眼神也是相当的到位。 当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时,她心底的玫瑰花彻底绽放,眼底的笑容怎么藏也藏不住…… 那一年,她二十三,他三十五,花开正当时…… “婉妍,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呢!” 蓝宇一曲拉完,放下手中的琴,缓缓起身走到沉浸在回忆当中、 唇角带笑、眼中带泪、深深凝视着他的钟婉妍面前。 低下头,轻轻握住她依旧嫩滑的小手,对上她泪汪汪的眼眸,动容道, “婉妍,别离开我!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也不干涉孩子们的婚姻大事,也不会再打骂他们。 公司完完全全交给逸尘和逸潇,我不会再强制干预。 我也不会再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说让你寒心的话语了。 在养病的这段时间里,我难得闲下来思考我的前半生,我无数次的问我自己: 我这么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弄到后来,就差妻离子散了,自己也差点儿去见了阎王…… 想想也真是没劲儿,鬼门关走了一遭,我也领悟了不少: 钱也罢,权也罢,利也罢,在生命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在听到你要和我离婚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居然是害怕。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无情和冷血。 你这些年对我的不离不弃,对孩子们的付出,对父母亲的孝顺, 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留下来吧! 给我一个重新悔过的机会。 让我学着去爱你,爱孩子们,爱孙子孙女外孙,也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吧! 逸尘他们几个对你的感情比对我深多了,我做为他们的亲爹,深感羞愧! 婉妍,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剩下的日子,我希望有你陪伴在我身边。 死过一回,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我会彻底抛弃心底的怨念和不甘,试着从心底去接受你,去爱你。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第一次见你并不是在元旦晚会上,而是在电视上。 某一天,我无意中转台时, 看到舞台上身穿绿罗裙翩翩起舞的你时,双眼便再也挪不开了,死去多时的心又再次复燃…… 在逸尘母亲去世后,我心中一度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我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结婚了, 虽然有无数的女人死命地往上扑,但都被我无情地拒绝了…… 只有你才让我有再婚的冲动和成家的欲望……” 说到这儿,蓝宇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含笑走到早已哭得泣不成声的钟婉妍面前,将手中的盒子打开, 取出里面浅绿色的刺绣旗袍送到她手中, “这是我去年请锦绣纺的绣娘手工为你缝制的旗袍,打算送你的生日礼物。 由于前段时间我们双双生病,所以现在才送给你。 等我们俩彻底好利索后,我们真的出国转转吧。 二十多年了,我很少陪你到处逛逛转转,我这个老公做的很不称职。 扪心自问,我真不算是一个好老公,好父亲……” 钟婉妍伸手接过蓝宇递来的浅绿色旗袍,语带哽咽道: “蓝宇,我选择最后相信你一次! 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孩子们,更是为了我心目中美好纯洁的爱情! 你是我的初恋,也是冰蝶的亲爹,我最后原谅你一次,相信你一次……” 蓝宇略显激动地抓住钟婉妍的双肩,对上她泛红的眼眸,动容道: “婉妍,请相信我最后一次,也请相信你自己的眼光,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如果再有下次,就让我尸首异处……” 钟婉妍赶忙嗔怪地捂住他的嘴: “不许胡说! 你虽然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可谁让我真的爱你呢,谁让你是冰蝶的亲爹呢! 你死了,我的心也会跟着死去……” “婉妍,谢谢你肯给我机会!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了,请相信我最后一次!” 蓝宇将钟婉妍紧紧拥入怀内,内心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钟婉妍再也撑不住,在他怀里再次小声啜泣起来…… ****** “蓝逸潇,你给我站住!” 嘉怡把即将出门的蓝逸潇堵在墙角, 抬起头,一脸幽怨地瞪着满脸不耐烦的他, “蓝逸潇,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自从回国后,你对我的态度十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还有,你们家这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你父亲突然放手不管你和你哥的私事,也不管公事,反而和阿姨到国外旅游去了? 这根本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你和你哥是不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我不相信你爸会突然改变这么大,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态度这么差! 我们在国外度蜜月的时候,你不是这样子的态度。” 蓝逸潇用力将嘉怡推到一边,理了理衬衣领子,又扶了扶金丝边镜框, 低下头,对上嘉怡嗔怒的大眼睛, 唇角扬起轻蔑的讥笑:“我对你一直不都是这个态度吗?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不喜欢你,甚至十分厌恶你,更不会和你结婚。 我咨询过律师了,像我这种被胁迫领证的婚姻, 只要能证明不是自愿的,这张纸就完全不具有法律效力。 今天正好趁此机会,我们去趟民政局吧! 好聚好散,再见还能做朋友。” 嘉怡听了蓝逸潇的话后,气的浑身乱颤,咬牙大怒道: “休想! 蓝逸潇,你当我是块抹布吗?用完就想丢掉! 你好混蛋!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还如此对待我? 你果然和你爹一样自私凉薄又无情无义!” 蓝逸潇冷笑连连: “你果然和你姐一样无耻下流又好色! 我说过了,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就是脱光了,我都懒得正眼看你一眼,又怎么会和你上床生孩子呢!” 说到这儿,蓝逸潇一向清冷的眼眸中尽是嘲讽与讥笑, “听好了,嘉怡: 和你上床,陪你去马尔代夫度蜜月的那个男孩子叫徐翔。 他是我父亲特意为我找的替身,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就连手腕上痣的位置,以及背上鞭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就连我的家人都被骗过了,除了我哥之外。 你肚子里的野种是姓徐的,和我姓蓝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如果你识相的话,我会替你出堕胎费。 如果你执意要留下这个野种的话,那麻烦你立马滚出我们家! 我多看你一眼都嫌烦! 你和你姐一样,让人看着生理性厌恶!” “啪啪”的两声,蓝逸潇话音刚落,脸上就着了嘉怡两巴掌。 嘉怡瞪着他的双眸似能喷出火来: “蓝逸潇,我不允许你这样的侮辱我! 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 空口无凭就想污蔑我,想都别想!” “好,好,非常好! 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蓝逸潇一面说,一面掏出电话打给徐翔, “来我卧室,立刻!” 挂断电话没一分钟,徐翔就推门而入。 当嘉怡看到和蓝逸潇长得一模一样的徐翔时,她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 她一动不动盯着站在蓝逸潇身旁,一脸尴尬的徐翔,颤声问: “和……和我……去马尔代夫度蜜月的究……究竟是……谁……” 徐翔回过头尴尬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蓝逸潇, 又扭过头对上嘉怡哀伤绝望的眼眸,红着脸,尴尬地点点头: “是……是我……因为二少爷不肯同你结婚,更不愿意碰你。 蓝董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嘉怡快步走到徐翔面前,扬手甩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怒瞪着他,厉声道: “你胡说! 你说话的声音,语气,表情,明明就是蓝逸潇。 我不相信,你和蓝逸潇联合起来在骗我! 你这个蓝逸潇身边的狗腿子,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蓝逸潇,这种雕虫小技就想要打发我,你未免也太看轻了我!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女孩,任由你欺骗吗? 没有十足的证据,你休想耍赖甩掉我。 不管你当时同意与否,去和我签字盖章的是你蓝逸潇,和我拍照的也是你蓝逸潇。 我肚里怀的孩子也是你的,他姓蓝,你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好,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蓝逸潇拿出电话打给司机范增, “范增,把车开出来,我们去b市最大的妇幼保健院。” 挂断电话后,蓝逸潇又在工作群里给各行政部门主管分派完任务后, 对站在身边一脸尴尬的徐翔说, “去换好衣服,跟随我去b市。” “是。” 徐翔赶忙恭敬地答应一声。 蓝逸潇拽着一脸不服气的嘉怡向门外走去。 徐翔换好衣服也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蓝逸潇和嘉怡都没有说过一个字,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她。 嘉怡其实心中一片澄明: 以蓝逸潇的性格,以蓝宇的做事风格, 再回想这段时间和那个假蓝逸潇在马尔代夫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无疑就是假的…… 因为真的蓝逸潇根本不会说那些甜死人不偿命的情话, 更不会在她面前露出羞涩惶恐不安的表情…… 是她一直在选择当驼鸟: 她是真的喜欢那个身姿挺拔,长身玉立,清冷若仙又倨傲无比的蓝二公子。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落花有意,流水终无情,强扭的瓜终是不甜…… 所以,当亲子鉴定的结果明明白白的呈现在三人面前时, 当蓝逸潇还要再带她去其他医院做亲子鉴定时, 她苦笑着摇摇头:“不必了。 逸潇,请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好想想。 一个礼拜后,我会给你个明确的答复。” 蓝逸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选择最后相信你一次。 其实,以你的能力和长相,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嘉怡把亲子鉴定的报告单折好装进包里, 缓缓抬起头,望进蓝逸潇不带一丝感情的冰眸里,苦涩地笑问道: “逸潇,如果,如果我不是嘉佳的亲妹妹, 如果我不是现在的身份,如果你不是被你父亲逼迫,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我? 哪怕一点点的喜欢?” 她不敢说“爱”这个字,爱,虽然只是一个字,其中包含的深意太广了。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蓝逸潇想也没想就无情地摇摇头: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徐翔,打车送嘉小姐回t市。 再见!” 说罢,也不去看一脸凄楚的嘉怡和满脸尴尬的徐翔,拂袖而去。 望着蓝逸潇绝决离去的背影,嘉怡隐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绝堤而下…… 蓝家轶事之阳光明媚 蓝逸潇从妇幼保健院出来后,抬起头望了望头顶湛蓝的天空: 今天的阳光分外明媚,大大的太阳高悬在五月的天空中。 碧空如洗,一望无际的湛蓝,连一朵悠闲的白云都寻不到。 蓝的让人沉醉,蓝的让人心潮澎湃, 蓝的让人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神奇和生命的美好。 “逸潇,你来这里干什么?” 正当蓝逸潇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出神之际,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猛地回过头,一脸欣喜地望向来人: “简宁,好久不见!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简宁将蓝逸潇拉到路旁的柳树下站定,略显尴尬的开口: “我来这里陪我未婚妻做产检。 我准备六月六号和小皖举行婚礼。 到时候还要邀请你和楚辞做我的伴郎呢! 对了,逸潇,你来这里也是陪你太太产检吗?” “太太?嘉怡?我都准备要和她离婚了。” 蓝逸潇清冷的眉眼上染上了一层嘲讽的薄怒, “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是被我爸逼迫才迫不得已和她领证结婚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上嘉怡那种自以为是, 又强悍又精明又没有女人味的女人,我喜欢……” 说到后来,眼前闪过晏箫甜美可人的笑脸,不由住了口, 侧过头望向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 简宁正听得入了神,见蓝逸潇忽然住了口,不由焦急地追问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小皖的朋友中有几位条件非常优秀的女孩子,要不要找机会介绍给你? 你也老大不小了……” 蓝逸潇回过头,冲简宁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你以后就会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了。 目前嘛,暂时保密!” 简宁笑着瞪了蓝逸潇一眼: “你呀,就会卖关子!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要结婚了? 想不想知道我未来的太太长什么样子?” “不用问,肯定和林梦长得有几分相似。 你对林甜甜都迷恋到痴迷的地步了!” 蓝逸潇笑着揶揄道。 简宁不由尴尬的红了脸,讪笑道: “小皖和林梦一样,大大的眼睛,笑起来能把人的心都甜化了。 看到她甜甜的笑容,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她们性格也都很爽朗大方,眼神清澈明净如一汪秋水。 天真单纯可爱,和她在一起,每天都是艳阳天,心情是无比的舒畅欢心。 逸潇,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你父亲他……” “我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连轴转,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以后,我爸再也不会干涉我的婚姻大事了,我以后的生活也全是阳光明媚的日子。 我希望未来的那个她,也有着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 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眸中全是爱和温柔……” 蓝逸潇一向清冷淡漠的俊脸上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简宁不由看怔了,沉默良久,他笑着拍拍蓝逸潇的肩膀,安慰道: “逸潇,做为你的好哥们儿,我衷心希望你未来的日子可以一帆风顺,阳光明媚。 你们兄妹几个以前的日子过得太压抑太痛苦了,小小年纪,脸上几乎看不到笑容。 我也真的希望你未来的太太是一位单纯爱笑没有心机的清纯女孩子。 你的心中太苦太压抑了,需要一位阳光开朗的女孩儿来给你带来阳光和温暖。” 蓝逸潇收回远眺的目光,幽幽地开口: “希望如你所说吧! 也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照亮我阴暗的内心世界, 和我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其实很无聊很无趣的。 我既不会说甜言蜜语讨女孩子欢心,也不会做小伏低陪女人逛街买衣服哄她们开心。 我有时觉得女人是种很麻烦的生物,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而且动不动就闹情绪,需要男人去哄,非常麻烦的! 我其实根本就不想结婚,如果实在想要孩子的话,就去国外找代孕生几个孩子就行了。” 简宁笑着反驳道:“这可是胡说了。 找对了人,婚姻还是很幸福的。 有人陪你吃饭逛街睡觉旅行,快乐时多一个人分享,痛苦时多一个人分担, 生病时,也有人替你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她还会生下一个迷你版的你, 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一点的幸福成长,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 执子之手,与尔偕老,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希望如你所愿吧!” 蓝逸潇唇角扯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又抬起头望望湛蓝的天空,心中不由惆怅了起来…… ****** 蓝逸潇第二天应邀去t大商学院演讲,令他惊喜万分的是: 当天的主持人之一居然是晏箫,他的心情刹那间变得阳光明媚了起来。 演讲结束后,到了提问环节时,有位男同学笑着提问道: “请问蓝总,我要怎么做,才能像您一样: 年纪轻轻就走上事业巅峰,迎取白富美,成为人生赢家呢!” “哈哈哈……” 该同学话音刚落,全场哄堂大笑起来。 有胆大的男生大声笑道:“你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重新投胎!” “哈哈哈……” 同学们再次暴笑起来。 该男生被众人笑得脸上挂不住,讪讪地坐回了座位上。 又有胆大的女生好奇地提问: “请问蓝总,你长得这么帅,照镜子时,会被自己帅哭吗?” “蓝总,听说你和你太太是商业联姻。 你们俩会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婚后各玩各的吗?” 又有人大声问道。 还有人笑着建议道:“蓝总,你的个人形象这么好,完全可以替蓝氏集团代言, 不需要再找明星来代言了,娱乐圈现在红的那群小鲜肉,连你一半儿帅都没有。” 还有女生激动地问:“蓝总,您看我的形象,能给您当私人秘书吗?” 底下的提问越来越胆大,越来越私人。 晏箫只好笑着制止:“同学们,蓝总今天来我们学校是讲企业和高校的战略合作的话题, 提问请别涉及个人隐私问题。 我们都是顶尖学府的优秀学生,提问要符合自身的身份。” 一位留着板寸,身穿格子衬衣,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拿过一旁同学递来的话筒,大声道: “可是,我们问的也是公事呀! 请问蓝总:如果我们去蓝氏集团应聘的话,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现在社会上都在盛传一句话: 这是个拼爹的社会,有些人无论多么努力,也达不到别人的起点。 比如您,如果没有您的父亲, 您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公司的ceo,迎娶白富美,走上所有男生梦想中的人生巅峰吗? 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看待拼爹一说的? 您想给我们这些普通的学生提些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呢?” 台下的女生全都竖起耳朵,伸长脖颈,一脸花痴地望向站在演讲台上, 帅出天际的蓝逸潇,想听听他如何回答。 就连站在台下,手握话筒的晏箫也一脸期待地望向笑盈盈的蓝逸潇。 晏箫曾听林梦说过,蓝家的兄妹都不怎么爱笑。 可据她看来,蓝逸潇挺爱笑的。 至少,她和他见面的两次,他的嘴角总是带笑,眉眼也都是笑意,难道林梦说的情报有误? 蓝逸潇似乎感受到了晏箫的注视,他微微侧过头,回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然后才又回过头,笑着对台下的众多莘莘学子说: “我非常感谢t大商学院能邀请我来这里演讲。 我曾经也是t大的学生。 t大是我的母校,我终生都铭记各位老师学长学姐对我的关爱和帮助。 我也很感谢众位同学对我的热情提问。 刚才这位男生提问的关于拼爹的话题,我个人的看法是: 出生固然重要,但个人努力更重要。 就拿我个人来说,由于我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因此,他们对孩子的要求也相当严酷。 在我们家,长辈不动筷子,谁都不可以吃饭。 每天要像古人一样给长辈晨昏定省。 犯了错,轻则罚跪,重则皮鞭伺候,而且还不允许哭,哭的话打得更狠。 这些还不算,从一周岁开始,我父亲就请了私教教我们各种知识,其中包括: 琴棋书画,足球,篮球,排球,高尔夫球,网球,游泳,滑雪,马术,武术和各种防身术…… 我们从五岁开始,就要跟随我父亲去工厂参观学习, 坐在办公室里听他们开会发言, 并且还要学会记笔记,学会总结,还要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意见。 在学业上,我父亲对我们的要求也很严格: 每次考试都必须是全班第一,全校第一。 考全校第二,是会被吊起来拿皮鞭狠狠抽打的…… 在我们家,每次吃饭前都要背各种古诗文,背错一个字,就打一戒尺, 背错一句话,就要罚跪在瓷片上,并且还外加一顿皮鞭抽…… 自我记事以来,我就没有去过游乐园,没有过过星期天, 也没有睡过懒觉,也不敢和父母亲撒娇,更不要说敢和父母亲顶嘴了…… 当然了,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们知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地狱,也有每个人必须要面对的困境。 你们羡慕我过着锦衣玉食香车宝马的生活, 我同样羡慕你们可以躺在父母亲的怀里肆意地撒娇, 可以去游乐园畅快地玩耍,也羡慕你们可以成群结队的出去疯玩…… 最后,把我个人最喜欢的一句话送给大家,以示鼓励: 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 希望你们未来学业有成,永不坠青云之志。 我们蓝氏集团的大门永远向各位优秀的学子敞开。 谢谢大家,祝大家好运,再见!” 蓝逸潇说完后,又回过头,笑着向台下的晏箫轻轻点点头,然后飘然离去。 在他身后,传来如雷的掌声和一片花痴赞叹声…… ****** “蓝先生,请等一下。” 晏箫见蓝逸潇离去,忙放下手中的话筒,追了出去。 蓝逸潇听到晏箫的声音,忙停下脚步,回过头,含笑望向她: “晏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晏箫略显尴尬地撩撩头发,笑道: “蓝先生,我想请你吃饭,不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蓝逸潇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对上晏箫期待的目光,笑得一脸温柔: “今天晚上吧。中午已经约好了要和腾飞的腾总吃饭的。” 晏箫甜笑道: “那好吧。 今天实在是太感谢您能来商学院给同学们演讲了。 今天这场演讲,是有史以来人数最多的一场演讲,就连走廊里,过道上都挤满了学生。 您的人气非常高,这得益于您良好的形象和不俗的个人谈吐。” 蓝逸潇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 “我今天的心情和头顶的天空一样晴朗。 如果……” 蓝逸潇本想继续说下去,但见同学们已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大礼堂, 有不少女生在指着他兴奋地议论着,他只好笑着掩住口, “晚上见!” 便快步走到早已等在前面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车前,又回过头笑着冲同学们挥挥手, 然后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摇起车窗,隔绝了众人的窥探。 司机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天哪,他比二次元里的男主角还要帅!” “这可真是现实中的霸道总裁。 我还是首次见到传说中的劳斯莱斯幻影呢! 好炫酷,好高贵,好气派!” “做他老婆好幸福哟! 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他那张帅到天地失色的俊脸蛋儿!” 晏箫耳中听着同学们的议论声,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忽又想到他已结了婚,心中顿觉怅然若失…… 抬起头望望天空,刚才还晴空万里,此刻却变得阴云密布, 犹如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压抑失落…… 蓝家轶事之斯人若彩虹 晚上七点钟,t大附近的某高级中餐厅里。 晏箫望着如约而至的蓝逸潇,俏丽甜美的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蓝总,麻烦你点一下餐,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一面说,一面笑着把餐桌上的菜单递到蓝逸潇面前。 蓝逸潇接过晏箫递来的菜单仔细看了看,回过头,对侍立在一旁的服务生说: “来一份糖醋鱼,一份糖醋里脊,一份糖醋排骨,两杯酸奶,两份米饭, 再来一份鸭皮酸笋汤,对了,再来一份进口水果拼盘。” “好的,两位请稍等。” 侍者拿着菜单含笑离去。 蓝逸潇回过头对上晏箫疑惑不解的眼神,笑着解释道: “我这段时间一直忙得脚不沾地,饭也没有好好吃过, 今天中午菜没吃几口,酒倒喝了不少。 这会儿,肚子里在奏空城计呢! 此刻很想大饱口福一顿。 对了,晏箫,我刚才点了四五个菜,倒忘了你爱不爱吃了。 如果你不爱吃的话,我们再重新点菜。” 晏箫笑着摇摇头:“蓝先生,不用重新点了,你点的全是我爱吃的。 我就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那就好。 晏箫,你堂哥晏珩和我哥现在是连襟,我们俩算起来也是亲戚。 既是亲戚,叫名字就好,叫蓝先生就太见外了。” 蓝逸潇一面说,一面替晏箫添茶倒水,又帮她把碗筷摆好,面纸打开,帮她系好一次性围裙。 又含笑望向羞红了脸颊的某人, “晏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晏箫被蓝逸潇炙热的眼神盯的受不了,低下头,略显尴尬的开口: “是这样的,我们服装学院的学生准备在下个月初举行汉服走秀活动, 但由于缺少经费赞助和珠宝赞助,所以……” 蓝逸潇听她如此说,不由来了兴趣,笑问道: “难道你又是活动的主持人?” 晏箫抬起头对上蓝逸潇盈满笑意的眼眸,冲他调皮地笑笑: “我不但是主持人,还会上台表演。 我也是汉服的爱好者,经常和服装学院的那帮师哥师姐混在一起。 我也会给美院的那帮未来大画家当免费的模特。 空闲时,也会去杂志社当平面模特赚点儿零花钱,或是去各种大型活动当礼仪小姐。” “你们家难道还会缺钱花吗? 你们家就你一个宝贝,你父母亲会舍得让你去打工?” 蓝逸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晏箫。 在蓝家,没有一个孩子在上学期间打过工,这倒并不是因为蓝家的孩子不独立。 一是因为蓝宇好面子,不允许孩子们出去打工; 二是,蓝家孩子们的日常活动都被蓝宇安排的满满当当, 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打工或是去体验平民的生活。 说来也蛮惭愧的,他活了二十七年, 还没有做过公交车和地铁,也没有打过出租车,更没有去过菜市场和超市。 也没有进过厨房,洗过一次碗筷,吃过一次外面的小吃和零食。 晏箫听蓝逸箫如此问,抿唇笑道: “给人家当模特或是当礼仪小姐又不累。 既能锻炼自己,还能自食其力,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我父母亲都非常开明,并不会管我去干什么工作。 只要合法,我干什么他们都支持我。 就像当初选专业时,也是我硬要选航空航天专业的,我父母亲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了。” 蓝逸潇羡慕的直叹气:“你父母亲真好! 不像我们家,干什么都要经过我父亲同意。 就连衣服鞋袜发型都要由我父亲决定,更不要说婚姻大事了……” 晏箫刚要开口,见侍者推来了餐车,便起身和侍者一起上菜。 上完菜后,又从包里抽出一沓零钱放进侍者端着的餐盘里,甜笑道: “辛苦了!” 侍者明显的愣了一下,因为在中餐厅很少有客人给服务生小费, 回过神来后,忙红着脸笑道: “谢谢,祝两位进餐愉快。” 说完便推着餐车走了。 晏箫回过头笑着问一脸凝重的蓝逸潇: “蓝先生,你怎么了?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蓝逸潇收回心中的万千思绪,略显尴尬的笑笑: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过往不太美好的回忆。 快吃饭吧,都七点多了,饿了吧!” “你也快动筷子吧!” 晏箫笑着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蓝逸潇的碗里, 又夹了其他菜放进他碗里,又起身帮他把一次性围裙系好, 倒了杯温开水送到他面前,笑道, “先喝口热水暖暖胃吧。 你经常在外面应酬,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年纪轻轻,别把身体折腾坏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成为回忆吧。 未来,你的生活会一帆风顺,一路繁花,一路星辰。” 蓝逸潇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之情,笑着点点头: “多谢,你也快吃吧,别只顾着我。” “好!” 晏箫也不是个矫情的女孩子,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让蓝逸潇惊讶不已的是:晏箫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还挺能吃的。 所有点的菜和汤她都吃了一半儿,并且吃的还不慢。 并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在陌生男人面前装淑女, 故意扭扭捏捏,只吃一两口就不再吃了,还说自己饭量小,吃饱了, 背地里却大吃特吃,虚伪的让人讨厌。 蓝逸潇本来并不爱吃酸酸甜甜的食物,但见晏箫吃得津津有味,他也来了兴趣, 把盘里的其他菜都吃了个七七八八。 吃到最后,盘里几乎光了,两人才笑着起身去吧台结账。 蓝逸潇本想付账,却被晏箫笑着推开了: “说好了这顿饭是我请你的,以后换你请好了。” “那好吧,下次换我请你。” 蓝逸潇笑得一脸温柔。 晏箫不敢紧盯着他炽热的眼眸瞧,赶忙扭过头去,扫码付了账后,两人一起离去。 “蓝先……逸潇哥,你现在着急的回家吗?” 来到外面,晏箫缓缓回过头,望着蓝逸潇近乎完美的侧颜,略显尴尬的开口。 蓝逸潇听出了她话中的弦外之意,忙回过头,笑着摇摇头: “不着急,我都打算和嘉怡离婚了。” “为……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婚? 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喜欢你太太?” 晏箫强压下心中的震憾之情,略带疑惑地望向依旧满脸带笑的蓝逸潇。 蓝逸潇却并不回答晏箫的问话,双眸紧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瞧, 直到她尴尬地低下头去,他才笑着回答说: “因为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当初领证也是被我爸押着签字盖章的, 婚礼也是我爸找人假扮我和她举行的。 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碰过她一指头。 我是一个非常执着也非常坚持的一个人,不喜欢的人或物,我坚决不碰! 晏箫,我的这个回答,你觉得还算满意吗?”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益发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不由羞红了脸颊,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望进他染满了爱意的眼眸中,羞涩地笑道: “如果你不着急的回家的话,那你陪我去压马路吧! 一为散饭。 二为让你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霸道总裁体验人间真实的烟火,好不好?” 蓝逸潇笑着点点头:“非常好,我正好也吃撑了。 难得今天天晴气朗,温度适宜,微风轻拂,又有佳人在侧, 就连我一向讨厌的小摊贩的叫卖声也听着顺耳了不少。” “还说你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呢! 你这不是挺会说的吗?” 晏箫低头浅笑道。 蓝逸潇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他笑问道: “该不会是林梦告诉你的情报吧! 我确实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开心,对你只是从心而发,说的都是真话。 像你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值得任何美好的词语来形容。 你是我见过笑起来最甜美可爱的女孩子,真能把人的心都甜化了。 以后谁娶了你,做梦都会笑醒的!” 晏箫正低下头踢着地下的小石子玩儿,听他如此说,忙笑着接口道: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本事娶到我! 我爸妈其他事情都能由着我胡来,终生大事可是要亲自把关的。 我爸还说了,不管我和谁结婚,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子都要姓晏。 因为我们老晏家人丁太单薄了。 我爸他们弟兄三个,只有晏珩一个宝贝儿子。 好在我嫂子现在怀的是双胞胎,而且还全是儿子。 差点儿把我爷爷奶奶,我爸弟兄三人乐坏了。 林菲现在可是我们老晏家的大功臣,在家里的地位堪比大熊猫,没人敢惹她生气的。 就连我哥上次和她吵架,都被我二叔扇了一巴掌,那可是晏珩首次挨打呢!” 晏箫笑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 抬起头,冲听怔了的蓝逸潇笑得一脸俏皮灵动。 蓝逸潇听后,低头沉默良久,复又抬起头,笑着对一脸俏皮的晏箫说: “我们去t大附近的步行街转转吧。 大学四年也没时间好好转转。” “那好吧!” 晏箫强掩下心中淡淡的失落之情,跟随蓝逸潇步行向t大附近的步行街走去。 蓝逸潇的司机范增以及保镖张斌,开着黑色的大奔缓缓跟在两人身后。 ****** 等到蓝逸潇和晏箫散完步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了。 但让他诧异的是:蓝逸尘和蓝依宁都一脸凝重地坐在客厅的白色真皮沙发上。 他原本以为他们俩是为了等他, 再仔细一看,才惊讶的发现: 蓝雨柔居然一脸绝望地跪坐在蓝逸尘面前的浅蓝色软垫上,脸上还有眼泪在顺颊而下。 他忙走过去,把蓝雨柔从地上拉起来,扶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回过头询问蓝逸尘和蓝依宁: “哥,姐,我二姐她怎么了?” 蓝逸尘抬眸看了看满眼凄楚的蓝雨柔,无奈地长叹一声: “雨柔刚才求我,说她想带叶轻尘出国定居,求我和依宁成全她。” 蓝逸尘话音刚落,就听蓝逸潇暴吼一声: “想都别想! 蓝雨柔,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叶轻尘那个坏胚子洗了脑? 为什么非要喜欢他? 他有哪一点值得你喜欢? 难道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你非要喜欢一个杀人犯强奸犯? 何况人家根本就不爱你,你少他妈犯贱了,少给蓝家丢人了! 邝杰,武强,带二小姐上楼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放她出来!” “是,二少爷!” 邝杰和武强忙恭敬地答应一声,扶着一脸哀伤的蓝雨柔向楼上走去。 蓝逸潇又回过头一脸嗔怪地看着蓝逸尘: “哥,你难道就打算让我二姐和叶轻尘那个混蛋私奔到国外?” 蓝逸尘略显尴尬地撩撩额前的碎发,无奈地说: “我只是不想让雨柔那么痛苦。 她只喜欢叶轻尘那个混蛋,我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像爸爸一样,逼着她去自杀吧!” 蓝逸潇轻斥道:“胡闹! 就算要成全她,那也要看对方值不值的吧。 我绝对不允许她和叶轻尘在一起! 哪怕她孤单一辈子,哪怕她残疾了,我宁愿一辈子养着她, 也不许她和叶轻尘那个烂人在一起! 这件事,你们都别管了,由我来解决。” 蓝依宁有些担忧地望着一脸阴沉的蓝逸潇: “逸潇,你打算怎么处理雨柔的事情?” “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到是你,你和林柽打算怎么办?” 蓝逸潇缓缓坐在蓝依宁身边,无奈地叹口气, “姐,你这么优秀,又不是再找不到优秀的男人了, 为什么非要吊死在林柽这个烂人身上? 他出身不好,受教育也不多,人品性格都不如林枫, 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看上他什么了!” “逸潇,你知不知道宁悠悠被爸爸弄到哪儿去了?” 蓝依宁有些焦急地问蓝逸潇。 蓝逸潇冷笑道:“姐,你那么关心那个妓女生的所谓情敌干什么?” “逸潇,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宁悠悠的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讨厌她?” 蓝逸尘回过头颇为诧异地看着满脸讥笑的蓝逸潇。 蓝逸潇冷笑连连:“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妓女生的女儿呢! 自从我知道她的出身后,早把对她仅有的一丝好感掐灭了。” 说到这儿,他又回过头望向一脸凄然的蓝依宁,心疼地劝说道, “宁悠悠和林柽那个烂人到是绝配,一个白痴,一个浪荡。 姐,你快和他离婚吧! 七七就留在蓝家,改姓蓝。 我和哥会把她视如己出,绝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我见不得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林柽根本就配不上你,和他离婚吧。 我们家也不会要他家一分钱的抚养费,你和七七以后就长住在蓝家。 想出去工作就工作,不想出去工作就在家带孩子,我和哥会一辈子养着你们母女俩。 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合适的感情,就要分得果断利落,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终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如彩虹般炫丽的人,他满心满眼都是你。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句电影台词。” 蓝依宁被蓝逸潇的话感动到热泪盈眶,她猛地扑入蓝逸潇怀里,“嘤嘤”低泣起来。 蓝逸潇轻轻抚摸着蓝依宁柔顺的秀发,语带哽咽道: “姐,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爸爸现在不在家,爷爷奶奶也不在家, 没有人会再责骂你,我和哥也不会笑话你的。 哭吧,把你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压抑和不甘都哭出来吧。 哭出来,你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蓝逸潇的话音刚落,蓝依宁眼中的泪水早已如滂沱大雨般倾盆而下…… 蓝家轶事之强扭的瓜不甜 等蓝依宁在蓝逸潇怀里哭过后, 蓝逸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热毛巾帮她敷哭肿的双眸,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沉默以对。 蓝依宁敷完双眼后,轻轻将手中浅蓝色的毛巾放在白色的茶几上, 回过头笑着望向满脸期待的蓝逸潇,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对不起,逸潇。 我这个做姐姐的反倒经常要你这个做弟弟的操心,关心我,我心中十分愧疚。 妈妈去世的早,爸爸又对我们要求十分严苛。 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可我这个当姐姐的做的相当失败,每次爸爸要责罚我们时,都是你和哥挡在前面。 我犯错时,也是你们替我承担。 你们做为这个家的男孩子,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和委屈,我……” 说着,再次潸然泪下…… 蓝逸潇赶忙又拿起茶几上的毛巾替她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笑着安慰道: “姐,一家人何必说的这么见外呢! 何况,我和哥是男人,皮粗肉糙,多挨几下打也没什么。 男人嘛,就要有担当有责任心,关健时刻挺身而出。” 蓝依宁伸手摸摸蓝逸潇虽瘦削但依旧俊美无暇的脸颊,哽咽道: “你和哥的脸蛋儿比女人还俊秀完美。 白玉无暇,皮肤吹弹可破,冰肌玉骨,可却常常要遭受毒打,我……” “依宁,别说了,林柽还在楼上等着你呢! 他今天回家来了,我想他应该有话和你说。 收拾收拾心情,上去和他好好谈谈吧!” 蓝逸尘轻轻拍拍蓝依宁的肩膀,出声打断依旧处于伤感中的她,又向旋转楼梯努努嘴。 蓝依宁猛地回头望去:只见林柽正双手抱臂斜倚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见她向他望来,他扭头就向楼上走去。 蓝依宁忙起身追了上去。 蓝逸潇本想追上去狠狠揍林柽一顿,替蓝依宁出出气, 却被一旁的蓝逸尘拉住了: “逸潇,依宁自己会处理好的,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何况,爸爸做的也太过分了。 当初也是依宁先看上人家的,还用了并不光明的手段。 将心比心,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嘉怡,我又为什么憎恨嘉佳? 强扭的瓜不甜,依宁也应该尽早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我姐那么优秀,而且……” 蓝逸潇话说了一半儿,突然发现了蓝逸尘藏在浅蓝色西服口袋里的报纸, 出于好奇,他抽了出来, 打开看时,见是一份娱乐报纸,里面的头版头条居然是: 当红顶流小生情系蓝氏集团的大少奶奶。 下面的整个版面都是在写苏意染和林姝。 包括两人在开机仪式上的甜蜜对视,在片场的打闹和拍戏时的默契。 还有苏意染当着众多媒体记者的面,毫不避讳地说:他非常欣赏林姝。 为此,从来不上电视台参加综艺访谈节目的苏意染, 居然破天荒的参加了省台的《剧说很有戏》,因为其中的女主持人是林姝。 这还不算,狗仔队还偷拍到了两人一起在高级西餐厅吃饭的视频。 就在前几天,苏意染高调宣布签约环宇传媒集团,其中的主因自然是因为林姝。 媒体记者还拍摄到了两人在片场的拍摄花絮。 一向被媒体戏称为ai机器人,木头桩子的苏意染居然在这部戏中演得相当投入灵动, 小表情都非常细致入微,而且他所有的微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演的,而是真情流露,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对手戏的女演员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林姝。 苏意染曾经在上节目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说过自己的择偶标准: 肤白,貌美,大长腿,眼睛要大大的,并且还一定要是双眼皮,鹅蛋脸,笑起来甜甜的。 最最重要的是,对方必须是纯天然的妈生脸,不能有任何整容或医美的痕迹, 并且他还说并不介意女方比自己大。 综合看下来,他心目中的理想女神就是林姝这样的。 蓝逸潇看完整版报纸后,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良久后,他抬起头,略显尴尬地对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的蓝逸尘说: “哥,你不要信这些记者乱写的,他们为了流量会故意夸大其词,也会乱剪辑视频。 我相信嫂子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们俩去年那么难都挺过来了, 现在一切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你们俩可别离心离德。 你要相信她的人品。” 蓝逸尘伸手抢过蓝逸潇手中的报纸,又装进了口袋里,笑的一脸尴尬: “我不是不相信倩倩,我知道这些都属于剧方的炒作, 现在新剧上映前,都会炒男女主的cp。 只是,做为男人,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镜头前秀恩爱,心里依旧不舒服。” 蓝逸潇皱眉道:“既然你心里不舒服,那就以后别让我嫂子出去拍戏了。 何况,你又见过哪家大企业的少奶奶婚后还出去拍戏的,这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以前是因为我们受制于爸爸,以后,大嫂就不需要出去工作了。 哥,你问过嫂子吗? 她还要拍多长时间才能拍完这部戏?” 蓝逸尘摇头道:“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忙得连轴转,倩倩也忙。 我们俩好长时间没好好聊天了,每天晚上只在微信上道个晚安就睡觉了。 当然了,你嫂子每天都会和保姆视频通话,看思思和念念。 何况,她手机上有远程监控,随时可以看到孩子们的情况。” 蓝逸潇嗔怪地瞪了蓝逸尘一眼,没好气道: “哥,你再这样无所谓下去,你老婆都快拱手让人了! 这段时间公司渐渐步入正轨,你也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了,你去片场探班去吧。 带着孩子一起去,让我嫂子安心,让苏意染死心, 让媒体记者知道你不是个窝囊的男人。 你好歹也是堂堂蓝氏集团的掌门人, 老婆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传绯闻传了将近一个月,你居然无动于衷。 这要换成宇文皓,早派人把苏意染一条腿敲断了。 你再看富瑾瑜,把林韩看的多严,就连办公还在同一间办公室里。 适当的距离会产生美,但离得太远了,可是会产生危机的。 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是需要培养的,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长时间的分离。” 蓝逸尘尴尬地摇摇头:“这样不好,倩倩会生气的,她是个成熟理智的人,也拎得清。 她不是林希林梦,需要老公时时刻刻看着。 她也不是林韩,有一个相恋了十年的男友。 她既没有难忘的初恋,也没有那么任性不懂事,我完全相信她。 倩倩人虽温柔恬静,可骨子里很有主见,也讨厌别人管制束缚她。 我如果领着孩子去探班的话,倒显得我好小心眼儿, 也不相信她的为人,她反倒会生气的!” “随你的便!我上楼去了。” 蓝逸潇无奈地瞥了蓝逸尘一眼,转身向楼上走去。 独留蓝逸尘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 ****** 蓝依宁走到三楼自己的卧房时,林柽正站在衣柜前收拾衣服。 她心中一紧,忙走过去抓住他收拾衣服的右胳膊,颤声问: “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林柽拿开蓝依宁抓着他胳膊的右手,一面往行李箱放衣服,一面冷笑连连: “看不出来吗?我在收拾衣服。 我答应你爸的条件都已完成,你能放了我了吧! 你们蓝家家大业大,有的是钱养活你和七七。 刚才你弟弟也说了,让七七改姓蓝吧。 我相信,她会被你们家照顾的非常好的。” 蓝依宁走过去将林柽手中的行李箱踢到一旁,对上他愤怒的双眸, 再次抓住他冰凉的双手,语带哽咽道: “你究竟答应我爸什么条件了? 柽,我不管我爸和你谈了什么条件,我只要你留下来。 我不想让七七生活在单亲家庭里,我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失去父亲。 柽,求你了,别把我父亲做的事都算到我头上。 有许多事情,我并不知情……” 林柽再次甩开蓝依宁的手,冷笑道: “你难道不姓蓝吗? 你难道不叫蓝宇为爹吗? 自从和你扯上关系后,我就一直在走霉运。 先是我名下的会所无缘无故被人举报,后又被警察查封。 再后来,悠悠被你父亲派人欺侮殴打,还不止一次, 她一个清白无暇的女孩子,难道只因为出身不好就要被你们这些权贵欺负至死吗? 你知道你爹有多缺德吗? 悠悠被你爸的手下强暴,去警局报警,反倒被抓了起来。 因为有人说她们家的人都是做皮肉生意的,她也是雏妓。 可事实是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 这还不算,你爹还缺德到把那天悠悠被欺侮的视频偷偷放到网上。 并且还偷换概念,说她靠肉体上位才能签约环宇,又让知情人士曝光她的家庭情况。 这件事越闹越大,有不少她曾经的粉丝跑到她家, 给她家大门泼油漆,写大字报骂她, 给她扔臭鸡蛋,更有黑心的粉丝给她在网上p遗照,诅咒她生生世世为娼。 为此,她自杀了三回…… 最后,你爹缺德到给她注射药物后,又把她送到了你们家的蓝会所, 供众多上层卑鄙无耻之徒亵玩。 她受不了,从楼上跳了下去…… 所幸楼层不够高,她除了轻微骨折后,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我跪在你爹面前求了一晚上,他才答应让我去见悠悠。 并且还给我开出三个条件: 一,如果想继续和你在一起的话,就要送悠悠回老家,此“老家”非彼“老家”! 二,如果要和你离婚的话,必须赔偿给你三亿的现金。 并且每年还要支付七七五千万的抚养费, 还要付给你不低于你现在生活品质的赡养费,直到你再婚为止。 按你爹的算法,你蓝大小姐一年的生活费都以亿计了。 抛开这些不算,七七还要跟你们家姓。 最后,他还要求我去结扎,要我这辈子除了七七外,再不能有其他的孩子! 第三个条件是,我可以和你离婚,但终生都不能再婚。 再婚的话,就要赔偿你天价的精神损失费。 蓝依宁,我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我被你爹算计的分文不剩,吃得渣都不剩。 我是真的怕了你,也怕了你们蓝家。 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付给你,我也懒得去和你离婚,但我总可以离得你远远的。 你也别想拿七七来威胁我。 她是你算计得来的,而且她身上有一半的基因是来自你们蓝家。 在你那自私冷血又卑鄙无耻的父亲的教育下, 可想而知,这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 我也不稀罕有她这样的女儿。 求你放过我吧! 我是真的怕了你们家了,我惹不起你们家,但总躲得起吧!” 蓝依宁紧紧抓住林柽的右胳膊,泪流满面泣道: “柽,这些事都是我爸做的,与我无关。 我爸前段时间受了伤,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们的私事了。 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别走了,你没钱,我可以给你……” 林柽用力将蓝依宁甩到地下,指着她,咬牙切齿道: “闭嘴! 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可别人付出的却是生命的代价和灵魂上无尽的折磨。 要不是你缠上我,我能这么悲惨吗? 我受了多少的窝囊气和凌辱,才换来的财富,却被你父亲骗了个精光! 悠悠一个清白如水的女孩子被你爹逼成了疯子。 宁怿为了替悠悠报仇,拿刀行刺你爹, 却被你爹的手下打残了一条腿,还被送进了警局,重压之下,他被判了十五年。 十五年,呵呵! 你爹毫发未伤,他却被判得这么重,真够歹毒的! 蓝依宁,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的期待! 就凭你爹对我做的这些事情,他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销我心中的恨! 我对你没有半分的爱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恨!” 林柽说完后,也不去管哭得几近昏厥的蓝依宁, 扣好行李箱盖子,拎起行李箱,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见到单手抱臂,一脸严肃倚在门框上的蓝逸尘时, 不由怔了一下,旋即,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讥笑: “蓝大少爷要不要狠狠打我一顿给你妹妹出气呀!” 蓝逸尘却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直到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才无奈地叹口气: “你走吧!” 蓝逸尘话音刚落,林柽就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蓝家轶事之解语花 “逸尘,你先回卧室等我,让我来和依宁聊聊天吧!” 蓝逸尘正准备走过去安慰哭得伤心欲绝的蓝依宁, 忽听林姝温柔悦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猛地回过头,一脸欣喜地望向仿佛从天而降的林姝: “倩倩,你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拍完吗? 这怎么提前回来了?” “逸尘,你先回卧室等我。 等我陪完依宁,我再回房和你详细诉说,听话!” 林姝踮起脚尖在蓝逸尘俊美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又笑着拍拍他的背。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依依不舍地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他此刻心中无比的激动也无比的兴奋,隐隐还有一丝的嗔怨和酸涩。 他不知道林姝为什么会提前回来,也不知道她会和依宁说些什么。 但有一点能肯定,倩倩肯定有办法说服依宁不再伤心, 他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处理好这件事情。 不知为什么,只要有林姝在,他就特别的安心,特别的有安全感。 林姝的身上有一种能让人快速安定下来的特质, 只要看到她,他繁乱的思绪就瞬间理清了,躁动的心也立马安静了下来。 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会儿,看看手上的腕表,已是凌晨一点钟了。 看样子,倩倩暂时还回不来。 他又打开手机上的监控看了看孩子, 见两个小家伙都在熟睡,两人的保姆也在熟睡,不由放下心来。 想了想,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澡,穿着浅蓝色的睡袍走出来时,林姝依旧没有回来,他不由叹了口气。 走到阳台上看了看满天的繁星,又给兰花浇了浇水,依旧不见林姝回来。 他心中有些急躁,又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他绕着沙发走了几圈后,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喝。 一杯咖啡下肚后,依然不见林姝的身影。 他起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回到床上。 歪在靠枕上,从头顶的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来看。 看了看书的封面,不由又叹了口气,原来是一本《会计学》, 他此刻根本就没心情看这种书,只好又把书放回到书架上。 又拿过床头柜上的摇控器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看的电视节目, 刚要关电视时,忽一眼瞥见下一个节目是娱乐新闻, 画面中的人正是苏意染和林姝。 他心中一动,又拿着遥控器躺到了床上,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瞧。 五分钟的广告过后,娱乐播报开始了: 首先出现在画面中的就是苏意染, 接着出现在画面中的就是林姝,看样子,两人是在片场。 当蓝逸尘看到苏意染和林姝在片场甜蜜互动的画面时, 他一再压抑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 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狠狠砸在电视机上, 不解气,又抓起桌上的水杯向电视机砸去…… 但让他尴尬的是:他刚砸完电视,林姝就推开门进来了, 他略显尴尬地扭过头,不想去看她震惊的表情。 此刻,电视上依旧在播放着苏意染和林姝在片场的花絮和采访。 林姝走过去关掉电视机,又走到衣柜找出换洗衣服,快步向浴室走去。 等林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屋里一片漆黑。 她笑着摇摇头,也不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到床前, 轻轻揭开蓝逸尘身上盖的浅蓝色大被子钻了进去。 笑着在装睡的蓝逸尘左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刚想再吻他,就被他生气地推开了。 他把自己身上盖的被子全堆到她身上, 他则又扯了一床被子,把自己从头裹到脚。 林姝不由被蓝逸尘幼稚的举动气笑了: “蓝大总裁,发脾气也总要有个原因吧! 我为了提前回家,连拍了一个礼拜的大夜戏。 坐了将近五个小时的大巴车从z市赶回来。 一回到家,就碰到怒气冲冲拎着皮箱离家的林柽, 大致问了一下原因后,又匆忙赶上来替你安慰依宁。 好不容易把依宁安抚好,却又遇上你发脾气。 你说,我是不是也挺冤呢!” 林姝的话音刚落,就见蓝逸尘扔掉身上的被子, 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按开墙上的壁灯, 一脸愧疚地望向满脸疲惫但双眸依旧明亮的她: “对不起,倩倩,你辛苦了。 我不该这么幼稚冲你发火,可我……” “可你心里吃醋,泛酸,十分不是滋味,对不对?” 林姝笑着瞪了蓝逸尘一眼,又无奈地叹口气, “为了不让你变成和宇文皓富瑾瑜晏珩一样的超级醋坛子, 我决定以后不再拍戏,只当主持人。 做好你的贤内助,相夫教子,上敬公婆,下教儿女,中帮扶老公。” “真的? 倩倩,你不会只是哄我玩儿吧!” 蓝逸尘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笑意盈盈的林姝。 林姝笑着点点他精致秀气的鼻尖,娇嗔道: “我能说假话吗? 你都吃醋到砸电视了,我怕再继续拍下去,苏意染被你给毁容了。 人家可是顶流中的顶流,靠脸吃饭的!” 蓝逸尘笑着揽上她的纤腰,将头枕在她的右肩上,语带撒娇道: “倩倩,我好爱你! 你以后只许喜欢我一个人! 不许对其他男人心动,也不许对其他男人笑,好不好?” “我本来就没喜欢过别的男人,更别提会对一个比我小的男孩子心动了。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不能答应你。 我是主持人,哪怕采访的对象是一头猪,也要微笑面对。 但我最真诚最真心最开心的笑,一定是对着你。 你是我的大宝贝,我爱你!” 林姝一面说,一面轻轻吻上蓝逸尘的诱人红唇。 蓝逸尘笑着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狠狠吻上他朝思暮想的娇艳红唇…… 缠绵悱恻过后,林姝轻轻抚摸着蓝逸尘背上的鞭伤,心痛道: “你父亲为什么又打你,而且还打得这么狠? 现在还疼吗?” “倩倩,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虽然我爸每次打我都好狠,但自从和你结婚后,我反倒期待他打我。 因为他打过我后,你会心疼地为我落泪,会用你柔嫩的小手为我上药, 会用甜甜的吻吻过我身上的每一条伤疤。 我虽痛在身,但却甜在心。 倩倩,你好好亲亲我吧! 我这具完美无暇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其他人休想染指。 倩倩,我爱你!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紧绷的神经才能彻底的放松下来,我苦闷的心情才得以开心起来。 你就是我的定海神针,我的安定剂,我的解语花,是我这辈子都深爱的女人!” 蓝逸尘侧躺在林姝的腿上,右手食指绕着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玩儿, 眼眸中满满的全是深情。 林姝却听得心中一疼,鼻子一酸,喉咙堵得难受,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有几滴眼泪恰好掉落在蓝逸尘的脸上。 他也不嫌弃,伸手替她拭掉眼角滑落的泪水,又放到自己口中舔了舔,笑道: “眼泪果然是咸的!” “讨厌,又耍贫嘴!” 林妹赶忙拿过一旁的面纸擦干泪水,又低下头,轻轻吻上他背上的鞭伤…… 良久,他略带沙哑地说: “倩倩,以后我爸不会再打我们了。” “为什么?” 林姝正在查看蓝逸尘背上的鞭伤,有些不解地问, “逸尘,你背上除了鞭伤好像还有其他钝器划伤的痕迹, 肩膀上还有被人咬的牙印,这都是你父亲干的吗?” “肩膀上和屁股上的牙印是我母亲咬的,其他的伤口是我爸打的。” 蓝逸尘说的一脸风轻云淡。 林姝却听的心惊胆战:“你母亲?是钟阿姨吗?” 蓝逸尘叹气道:“是我亲妈,叶清雅。” “这是怎么回事? 你母亲不是早去世了吗?” 林姝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限,理解不了蓝逸尘的话。 蓝逸尘缓缓坐直了身子,对上林姝不解的目光, 只好一五一十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林姝听后,震惊不已,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轻轻抚着蓝逸尘肩膀上的牙印,后怕道: “好危险,要不是宋杰,我都要失去你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父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如果是我,哪怕我变成了鬼,也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儿女。 孩子可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怎么舍得伤害他呢!” “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倩倩,太晚了,我们快睡吧! 好在明天是星期天,我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 这段时间没有你在身边,我都睡不踏实,老做恶梦。” 蓝逸尘一面说,一面关掉壁灯。 又笑着将林姝按倒在枕头上,扯过一旁大红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把头埋进林姝的臂弯,不到一分钟,就沉入了梦乡。 林姝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着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又想着蓝逸尘从小的遭遇,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明天要去看看蓝宇。 不为别的,只为他是思思念念的亲爷爷, 为了他给后代子孙创下这么庞大的基业,他也居功至伟。 ****** “逸尘,快醒醒! 都上午十点钟了。 铭钰和江山在客厅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 快起床吧,别让人家笑话!” 蓝逸尘正在梦中和一帮高中同学打篮球, 忽听左耳边传来林姝温柔的呼唤声。 他缓缓睁开依旧困乏的双眸,对上林姝笑盈盈的大眼睛,笑的一脸戏谑: “就让他们在下面等着吧! 我们俩小别胜新婚,他们若识趣的话,就不要来打扰我们恩爱。” “别闹了,他们肯定是有重要事情才来找你的。 我们俩以后有的是时间恩爱缠绵。 快起来去洗漱吧! 我都帮你挤好了牙膏,放好了洗澡水,拿好了换洗衣服。” 林姝一面说,一面笑着掀开蓝逸尘身上的被子, 硬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推进浴室。 她则缓步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打开窗户通风, 又走到床前开始叠被子,整理床单。 把两人散落在地的衣服收拾起来,放进脏衣篮里。 又走到卫生间拿了吸尘器吸地毯上的碎屑。 干完这一切后,又走到阳台上给鲜花浇了浇水,给鱼缸里的金鱼喂了喂食。 想了想,又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门,取出蓝逸尘一会儿要穿的衣服摆在床上。 见蓝逸尘还未出来,她便打开跑步机跑了起来。 等她从跑步机上运动完,蓝逸尘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刚要开口,他已笑着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揽入怀内, 低下头,狠狠吻上她饱满诱人的心形红唇…… 直到她快窒息了,他才笑着放开他: “倩倩,今天早点吃什么?” 林姝笑着瞪了满面春风的某人一眼,打趣道: “蓝大总裁,都上午十一点钟了,该吃午饭了,还问早点吃什么! 快下楼去吧,喝点牛奶,吃点儿面包先垫垫肚子。 我和庄嫂她们给你们准备午餐。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看爸爸妈妈吧。 我个人非常喜欢钟阿姨,一直都想叫她妈。 我亲妈,你也知道的,和我们几个感情都非常生疏, 而且她也不喜欢被家庭束缚,自由自在惯了…… 我其实非常羡慕楚楚她们,有二婶那么好的亲妈。 温婉大方又优雅,对每个孩子都那么好, 甚至就连对我们这些不是亲生的孩子都这么好。 钟阿姨也一样,都说后妈不好,可钟阿姨这个后妈对你们几个比亲妈还要好。 你们几个能改口称呼她为妈,我是由衷地为你们几个感到开心,也为思思念念开心。” 蓝逸尘动容道:“以前也不是我们几个不愿意叫阿姨“妈”的,是我爸不让我们几个改口的。 阿姨嫁给我爸时,逸潇才刚过了一周岁生日,他一直都叫阿姨为妈的。 后来才被我爸纠正过来叫“阿姨”的。 我其实从小就想叫阿姨“妈”的。” “爸为什么不让你们几个叫阿姨妈?” 林姝有些不解地望着蓝逸尘, 毕竟在正常人看来,再婚家庭最难处理的就是前妻或前夫留下的孩子。 好多小孩拒绝叫后妈后爸为“爸,妈”,他们只承认亲爹亲妈。 但在蓝家却恰好相反,孩子们愿意称呼后妈为“妈”, 蓝宇却不让孩子们叫,这有悖于常情。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据我猜测,我爸估计是从心底没有认可阿姨吧! 他这个人冷心冷情,对谁也不可能有真情实意。 他亲口对我说,他既不爱我母亲也不爱阿姨,更不爱雨柔的生母。 女人对他只是生活的点缀,是他做为成功男人的一张名片。 他不会把感情投注到任何一个女人身上。 他这个人戒备心一向很重,别说老婆了,儿女也不会完全信任。 事实上,我也不清楚他最在乎什么。 他既不好色也不好赌,也不爱喝酒和朋友出去到处游玩。 他也不爱好名车名表,对奢侈品也不感兴趣,也不爱热闹,很宅的。 他闲暇时间,会练书法,会画画,下棋,弹琴,喂鸟喂鱼浇花, 还经常和曾经的老战友去文化宫拉手风琴。 他其实是一个很有高雅情趣的人。 但不知为什么内心却又很阴暗,极度的缺乏安全感,不肯信任任何人。 他的睡眠一向很浅,一有响动就醒。 他也不喜欢和人同睡一张床。 和我妈也是一直分床睡,和阿姨也是一直分床睡。 但又会在孩子和外人面前装的恩爱无比。 做为他的妻子,应该也是蛮委屈压抑的,我母亲后来越来越消瘦压抑。 阿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眼中的光也越来越黯淡……” 林姝凝望着蓝逸尘略显无奈的眼眸,郑重道: “逸尘,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冷暴力。 同为女人,我太能感同深受了。 你母亲也好,钟阿姨也罢,她们都是极度自尊自强又好面子的人, 但她们同时也深爱着你父亲。 毕竟你父亲外形出众,家世背景良好,文化修养又极高, 琴棋书画样样出众,知识渊博又为人清高,而且还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就像高悬在九天之上的那轮明月,看得见,摸不着, 朦朦胧胧神神秘秘,猜不透也看不穿,但又有着极致的诱惑力。 这也是你母亲和阿姨为什么不愿意离开他的原因。 见过沧海巫山之后,其他的小河小山再也入不了眼了……” 蓝逸尘轻轻瞥了林姝一眼,又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内, 摩挲着她的头顶,动情道: “倩倩,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舍得对你冷暴力,又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呢! 你就是我的命,离开你,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都三十多了,又不是心智不全的小男孩儿, 我当然明白我要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来共度下半生。 遇见你,还能和你结为夫妻,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懂事知礼,温婉大方又理智,我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今生才能娶到你。 倩倩,我爱惨了你,我……” 蓝逸尘剩下的话都被林姝温柔的吞到了肚子里…… 蓝家轶事之猜不透,看不穿 蓝逸尘再次来到蓝宇的病房时,蓝宇正坐在椅子上和柴斌在下国际象棋。 见到他进来,柴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恭敬地向他问好: “蓝总,下午好。” “柴斌,你先出去!” 蓝逸尘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柴斌忙答应一声“是”,转身快速离去,又把房门关上。 柴斌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了蓝宇和蓝逸尘两人。 蓝逸尘不由自主深呼吸了一下,又在心中给自己打了好半天的气, 这才缓步向蓝宇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到刚才柴斌所坐的椅子旁站定,略显紧张地望向依旧在摆弄棋盘的蓝宇, 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问: “爸,您今天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暂时死不了!” 蓝宇将手中的棋子摆在合适的位置上, 缓缓抬起头,望向一脸紧张不安的蓝逸尘,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如果不忙的话,坐下来和我下盘棋吧! 柴斌棋艺太烂,和他下棋很没劲儿。” “他的人品更烂,您还不是爱重用他。” 蓝逸尘一面说,一面坐下来开始和蓝宇下棋。 两人连下了五盘棋,蓝逸尘只输了一盘棋。 论下棋,他从小就下不过蓝宇,无论象棋还是围棋。 他只好认输:“爸,我输了,我从小就下不过您。” 蓝宇抬眸凝视蓝逸尘好半天,突然将面前的棋盘全部打乱,冲他笑得一脸耐人寻味: “知道你为什么下不过我吗?” “我技不如人!” 蓝逸尘如实答道。 蓝宇却笑着摇摇头:“不对,是因为你心慈手软。 古人云: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你骨子里善良,圣母心泛滥,关键时刻缺乏雷霆手段。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估计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蓝逸尘吓坏了,赶忙起身跪倒在蓝宇面前,颤声道: “爸,您言重了。 我……我……从来不敢有大逆不道的想法。 对您,我虽有一些怨言,但绝不敢有其他不孝的想法。 我……我只是不想让您在干涉我的婚姻生活。 只要您不再过问我的私生活,我什么都听您的。 您依旧是公司的董事长,您在公司依旧可以呼风唤雨。 公司还有许多重大事情需要您出面做决定。” “是有许多事你搞不定吧!” 蓝宇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讥笑, 他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意有所指道, “譬如说,那几大行的行长,那几位难搞的大领导, 那些和我做了几十年生意的合作伙伴,那些陪我一起打过江山的功臣。” 蓝逸尘尴尬的低头不语,良久,他才再次红着脸开口: “求爸您再回到公司主持大局吧! 我听医生说,您的伤口早已恢复好了。” 蓝宇长叹一声:“唉,我老了,不想再这么拼了! 何况,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也想通了,我这么拼命又干什么呢? 最后落个妻离子散,众人埋怨的下场。 就连自己最爱最用心栽培的亲儿子都恨不得我死去,我又图什么呢! 随你和逸潇怎么去折腾吧! 哪怕你们把公司都送了人,我也无所谓!” 蓝逸尘一脸慌恐地说:“对不起,爸,我错了! 求您别这么说,公司里还需要您,我们也都需要您……” 蓝宇冷笑连连: “你哪里是需要我,你是想榨干我身体里最后的能量,好为你卖命! 蓝逸尘,你这个孽子,对外人都比对我这个亲爹好! 我真是养了一头白眼儿狼,你真是好会伤我的心……” 蓝逸尘赶忙道歉:“对不起,爸,我错了! 您如果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千万别不管公司的事。 您是公司的创始人,公司倾注了您全部的心血, 公司的发展也离不开您的指导和规划。 求您再回来公司吧! 我和逸潇也同样离不开您!” “你们俩不是盼着我死吗? 我死了就没人再来管你们了,你们俩就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吗? 这会儿又装得这么可怜兮兮地给谁看呢!” 蓝宇轻轻勾起蓝逸尘尖俏的下巴,紧盯着他略显惊慌的眼眸,柔声问道, “逸尘,说实话,你希望不希望我真的死去? 如果我那天真死了,你是会为我流眼泪,还是会放鞭炮庆祝呢? 嗯?” 说最后一句话时,蓝宇眼底的阴狠毒辣尽现, 他掏出不知何知准备好的匕首,轻轻抵在蓝逸尘雪白的脖颈上。 蓝逸尘被蓝宇眼底的狠戾愤怒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 “我………我……不敢有那种混蛋的想法。 您是我亲爹,是给予我生命的人,我不敢也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 爸,我虽然有些怪您,但也很敬佩您,感恩您,也很敬重您,我……” “你还忘了说你很害怕我了! 瞧你,吓得脸都白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额头上全是冷汗,没出息! 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蓝宇一面说,一面笑着收回架在蓝逸尘脖子上的匕首, 又从衣兜里掏出浅蓝色的锦帕,轻轻为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抚额长叹道: “蓝逸尘,你始终都让我失望,做事不够果断,做人不够狠心!” 蓝逸尘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微嗔道: “我如果真像您这么狠心的话,您现在都和我妈在天上团聚了!” 蓝宇回过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蓝逸尘的俊颜瞧, 良久,他才无奈地笑笑: “这回算你赢了,可是你依旧让我失望,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蓝逸尘尴尬地摇摇头。 蓝宇却突然话峰一转,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想让我再回到公司上班,你必须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您说。” 蓝逸尘一脸欣喜地望向面色凝重的蓝宇。 蓝宇低头沉默片刻,复又抬起头对上蓝逸尘期待的眼眸,缓缓开口: “一,我要重新召开股东大会。 你这段时间的大整顿,让公司的一帮元老全都退居二线, 这会让一些老员工寒心的,会让后来者没法全心全意替我们卖命。 前段时间,宏腾的张腾云被属下行刺了。 就是因为他儿子上台后,把一些老员工都辞掉了,而且没有做好后续的安抚工作, 引起下属不满,才招此灾难,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 “这件事都听爸您的。 其他两个条件是什么?” 蓝逸尘见蓝宇说的在理,便点头同意。 蓝宇继续道:“第二,我们要成立家族信托基金。 每个人每个月只领取固定的薪酬,不能无节制的乱花钱。 而且你和逸潇要提前领取三十年的薪水和分红,存入国外的信托基金会。 以后,你们俩和普通员工一样,每个月只能领固定的薪水。 而且你们各人名下卡里的存款不许超过一亿。 公事自有公款报账,吃穿用度也全在家里,你们也不需要额外的开销。 这也是为了长远考虑,以防你们被坏女人欺骗。 现在捞女拜金女太多,我不得不防!” 蓝逸尘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爸,您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倩倩又不是爱钱的人,她不是一个势力的女人。” “她既然不是个势力的女人,那你这么做又怕什么呢? 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 她如果真如你所说,不是个势力的女人, 那么三十年后,她依旧可以得到她想拥有的一切。 何况,她有一双儿女在手,又怕什么呢? 难道我们家还能亏待她不成?” 蓝宇挑眉冷笑道。 蓝逸尘不由沉默了,良久,他才又无奈地说道: “爸,我知道您不信任我,也不信任倩倩。 可我做为一个公司老总,卡里只有不到一个亿的存款,是不是太寒酸了点儿!” 蓝宇冷笑道:“寒酸什么? 吃穿用度都是公款,难道你想去赌还是去嫖?”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呢!” 蓝逸尘无奈地摇摇头。 蓝宇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听话! 我这都是为了家族长远发展考虑。 再有钱的家族也经不起败家子的挥霍。 你什么都可以沾,就是不可以沾赌。 更不可以任由一个败金的女人肆意的挥霍。 何况,普通人一辈子都没有一百万的存款,人家不也过得好好的。 一个亿的个人存款也够二三十年的开销了。 孩子们的费用也由家族基金出,不用你个人出。” “那好吧!第二个条件我也答应您。 第三个条件呢?” 蓝逸尘勉强点点头。 蓝宇伸手把蓝逸尘从地上扶起来,柔声说: “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腿都麻了吧!” “多谢爸。” 蓝逸尘抓着蓝宇递来的右手,略显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 揉揉酸疼的膝盖,缓缓坐在蓝宇对面的椅子上。 一脸忐忑地望向突然变得慈爱的蓝宇, “爸,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蓝宇一向淡然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我这几天常常梦到你母亲,每晚都做恶梦。 我听你阿姨说你也经常做恶梦。 这样吧,等哪天你不忙了,我们全家飞去泰国。 请法师给我们持诵持诵,顺便给思思念念祈福。 这也不算是个条件了,只是个个人愿望。 当然了,你们如果不愿意去的话,我也不勉强。 就是我刚才的提议,你大可不必理会。 你现在背靠花若溪富瑾瑜晏珩这些大树,也不怎么需要我这个糟老头子来想办法了。 你早已羽翼丰满,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我爱你,可以为你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还记得在你五岁时,和小朋友玩耍时,不慎落入冰冷的河水里。 我二话不说,脱掉外套就跳进冰凉的河水里救你。 也是因为救你,受了寒,从此落下了哮喘的老毛病, 春秋两季必咳个不停,随时都要把药带在身上…… 而你对我的爱估计连百分之一都没有,甚至还盼着我去死! 虽然我给了你们优渥的物质生活,把你们培养的无比出色。 但在你们心里,我依旧比不上外人给你们的一碗八块钱的牛肉拉面来得让你们感动, 更比不上你们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感情深厚…… 唉,想想真无趣,我这么拼命的想让你们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可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小崽子却在背后盼着我死! 宁愿听老婆的话,也不肯听我的话! 我出事到如今,你这是第二次来看我, 蓝逸潇和蓝雨柔蓝冰蝶这三个小白眼狼,竟然一次也不来看看我。 想想也真是没意思,我还没到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你们就如此对我! 如果我真得了老年痴呆,你们这群小王八蛋还不把我扔出去喂狗! 唉,我也不知道生你们这么多的儿女做什么…… 这也是古今中外做父母亲最伤心最难过的地方: 你可以为了儿女去拼命,儿女长大了却会因为一个外人,轻易就放弃你的生命……” 蓝逸尘赶忙再次跪倒在蓝宇面前,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爸,我……我不是要放弃你的生命,我只是……” 蓝宇狠狠瞪着一脸慌恐的蓝逸尘,咬牙切齿道: “我都快死了,你还站在那里不动,你还真是孝顺呢! 蓝逸尘,你最让我失望了! 我最爱你,在你身上用的心最多,投入的精力最多,结果你却最让我伤心失望……” “爸,你要是气不过的话,就请您拿鞭子狠狠抽我吧! 是我不孝!” 蓝逸尘一脸羞愧地低下头。 蓝宇咬牙冷笑道:“你知道我现在身体不行,才故意如此说! 等我好了再和你算账! 快起来吧! 你和逸潇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泰国。” 蓝逸尘赶忙提议:“下个礼拜五,我们乘私人飞机飞往泰国,您看怎么样?” 蓝宇沉默片刻,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记住,我们要全家总动员,除了怀孕的冰蝶外,包括林柽和林姝也都要去。” 蓝逸尘尴尬的开口道: “爸,林柽就别去了吧! 您那么对他和宁悠悠,他都恨死我们家的人了。 他昨天和依宁绝裂了,拎着行李箱离开了蓝家。” “哪有那么简单呢! 入了蓝家的门,这辈子都是蓝家的人,即使死了,也是蓝家的鬼!” 蓝宇唇角扬起冷酷的讥笑,眸中尽是算计与阴谋。 看的蓝逸尘心中一惊,顿觉浑身汗毛倒竖,怔怔地望着蓝宇不出声…… 蓝家轶事之难以琢磨 蓝逸尘从蓝宇的病房出来后,恰遇蓝逸潇正向病房走来。 “爸爸,他…… 唉,你还是小心点儿吧!”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 蓝逸潇神领心会地点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又回身关上房门。 蓝宇此刻正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在吹口风琴。 蓝逸潇听出了蓝宇吹奏的曲子是《玫瑰少年》, 他望着蓝宇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身形,以及全白了的头发, 心中五味杂陈,怔怔地望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蓝宇一曲吹奏完毕,缓缓回过头望向怔怔地站在门口的蓝逸潇, 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蓝逸潇被蓝宇眼底的复杂情绪盯得受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 缓缓跪了下去,诚惶诚恐道: “爸,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由于忙于公务,没有及时来看望您,还请您原谅!” “我现在等同于废人,又哪里敢承望蓝二少爷来探望呢! 你快起来吧!我可承受不起你的下跪。” 蓝宇一面说,一面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出神。 蓝逸潇听出了他话中的责备之意,赶忙道歉: “爸,真的对不起,如果您实在恨我的话,你可以狠狠地打我。” “你和你哥一样,从来都不知道我最需要什么! 你们以为我真的有暴为倾向,以揍人为乐吗?” 蓝宇缓缓回过头,对上蓝逸潇诧异的眼神,幽幽地叹了口气, “在我八岁之前,我是一个文静又内向又胆小怕事的小男孩儿, 连骂人都不会,更不要说和人吵架打架了。 你想不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我变成现在的性格的?” “想!” 蓝逸潇也很好奇蓝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还是蓝宇首次和孩子们谈论他小时候的事情。 蓝宇一向炯炯有神的双眸变得黯淡了不少,就连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起来: “在我八岁时,你爷爷由于特殊原因被下放到乡下劳改, 我们家里也一夜之间变得家徒四壁,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洗劫一空。 我和你奶奶你姑姑,跟着你爷爷住在牛棚里,吃糠咽菜。 最穷时,大冬天穿的鞋还漏大姆指,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顿肉, 又常常被村里的那群野孩子欺负。 有一次,我被同村的几个孩子推到了臭水沟,差点儿淹死! 更让我痛恨到极点的是:由于我长得俊秀无比,经常被一些不正经的人占偏宜。 还有一些坏男孩甚至要扒我衣服,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孩子。 我气疯了,捡了一块大石头就砸向扒我裤子的男孩子……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我在那时就发誓,我以后一定要努力做人上人,决不让别人再骑到我头上拉屎…… 越是底层的人,骨子里越恶劣,越野蛮。 由于我们一家四口来自城里,穿着,长相,谈吐,修养, 和那群生活在穷乡僻壤的野蛮人完全不同, 他们就疯狂地欺侮我们,用最下流最恶毒的话来辱骂我们…… 我之所以这么拼命,就是不想让你们兄妹也生活在社会底层,再次受尽欺侮和诋毁。 可你和你哥这两个不孝子又是如何对我的? 你们弟兄俩甚至商量想要让我永远不再醒来,想让我下去陪你们的妈! 蓝逸潇,你说,你们弟兄俩是不是混蛋至极! 我是不是养了两头白眼儿狼?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生下你们弟兄俩!” 蓝逸潇满脸羞愧地低下了头,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爸,是我不孝!请您责罚我吧! 我从来不知道您小时候还有过那么悲惨的经历,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以前是对您有许多怨恨和不满。 从今以后,我对您心悦诚服,唯您马首是瞻,我什么都听您的。 您如果实在气不过的话,就用鞭子狠狠抽我吧! 别憋在心里把自己气坏了。” 蓝逸潇听了蓝宇的讲述后,心中的震憾堪比十级大地震。 他从来没想过一向骄傲无比,矜贵无比的父亲居然有过如此悲惨的童年, 难怪他后来性情大变。 他突然觉得他前段时间的想法太混蛋了,他怎么可以有那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仔细想想,蓝宇除了偶尔生气时揍他们,平时也在尽职尽责地做个好父亲。 他下班后,会亲自查看他们兄妹几人的功课,也会陪他们一起做手工。 还买来真皮,给他们亲自缝包包。 家长会,只要他在,他肯定会去参加…… 等到叶清雅过世后,他几乎不出去应酬,全交给属下去应酬,他则回家陪他们几个。 扪心自问,他做为一个单亲父亲,给了他们兄妹几个优渥的生活, 也在尽心尽力地培养他们几个。 不嫖不赌不出去乱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公司,放在他们兄妹几个身上。 除了生气时过于严苛外,平时也算是个合格的父亲了。 就算他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但对于他们兄妹几个来说,他们是受益人,他也没任何资格来指责他。 蓝宇见蓝逸潇认错态度良好,言语诚恳,心中的愤怒之情大为消减, 他闭上双眸呼深呼吸了一下,又缓缓睁开眼眸,淡淡地说: “起来吧! 有什么话坐到沙发上再说。” 一面说,一面向蓝色的布艺沙发上走去。 蓝逸潇强压下心中的万种复杂情绪,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揉揉酸疼的膝盖,快走两步来到蓝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脸严肃地说: “爸,请您帮帮我。 我想和嘉怡离婚。 可她不肯,还威胁我说她手里有我们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 还说有您干违法事情的证据,我……” 蓝宇听后,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几上,勃然大怒道: “混蛋! 这个臭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简直是找死!” 蓝逸潇赶忙借坡下驴: “爸,嘉怡心眼儿可多了,我和她生活在一起会后患无穷,不如尽快离婚的好。 何况,她肚里还怀着徐翔的野种,我不想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 求您让她和我离婚吧!” 蓝宇听后先是沉默不语,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噢,嘉怡怀孕了。 那更好,我们正好将计就计。 逸潇,你跟我来里间休息室,我和你商量点儿事儿。”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里间休息室走去。 “是!” 蓝逸潇忙起身也向休息室走去。 ****** 林姝拎着亲自煲好的鸡汤和各种丰富的饭菜来看蓝宇时, 蓝宇正坐在钢琴前弹奏《春江花月夜》, 钟婉妍则正坐在钢琴旁边,像小迷妹似的认真聆听着蓝宇的弹奏。 她单手托腮,满脸含笑望着蓝宇虽有些削瘦,但依旧不失风华的容颜, 眼中的深情藏都藏不住。 林姝也不出声,静静地立在门口听着蓝宇的弹奏,心中却翻腾不已: 既希望此刻岁月静好的场景能长存,又在心里隐隐为钟婉妍担忧, 她压根就不相信蓝宇会从心底真正爱上一个女人。 他似乎潜意识里对女人有着深深地厌恶感,但又碍于传统,不得不娶妻生子。 可钟婉妍却是真的从骨子里爱他,对他既崇拜又欣赏。 五十来岁的人了,望向蓝宇的眸中依旧是满满的爱和深情。 如果不是深爱,没有女人能忍受,和蓝宇这样复杂多变、又冷心冷情的人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 在林姝的胡思乱想中,蓝宇已弹完了整曲, 回过头,笑着对坐在一旁的钟婉妍说: “婉妍,你不去看看林姝吗? 她来了好半天了。” “呀!倩倩,你来了怎么不出声呢。 我听你爸弹得入了神,竟然没听见你的脚步声。” 钟婉妍忙起身笑着向站在门口的林姝走来。 接过她手中的保温饭盒放在餐桌上,又笑着问道: “思思念念和七七都好吧! 你不是在剧组拍戏吗,怎么提前赶回来了?” 林姝笑着回答道:“我赶了一个礼拜的大夜戏,特意赶回来看你们和孩子的。 妈,这些饭菜都是我和家里的厨师学习做的, 如果不合你和我爸的口味的话,我再慢慢改进。” 钟婉妍笑得满脸慈祥:“哪里的话,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和你爸开心还来不及呢! 哪怕做得不好,这也是你的一番心意。 总比我自己生的强,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又懒又笨又自私,确实被我给宠坏了。 人家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可你看冰蝶,唉……” 林姝忙笑着柔声安慰道:“爸,妈,冰蝶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你们出事。 她上个月因为腹痛难忍,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保胎呢! 再过一个来月就要临盆了,逸尘怕她知道后受不了,所以没敢告诉她。 我上午才和甜甜去医院看过她。 阿泽寸步不离地在照顾着她。 阿泽的母亲也在医院里照顾着冰蝶, 阿泽的父亲下班了就赶过来看望冰蝶,他们一家人对冰蝶都很好。 您和我爸就放心好了。 冰蝶由于全家最小,稍稍任性了些。 但她本性纯良,没心机也没城府,直率又热情,所以阿泽也是真的喜欢她。 爸,妈,你们俩的身体目前怎么样?” “早好了。 倩倩,谢谢你能去看冰蝶,我……” 钟婉妍有些伤感的叹口了气,回过头看看依旧坐在钢琴凳上头也不回的蓝宇, 又忙回过头,笑着拍拍林姝的手,安慰道, “倩倩,你别和你爸一般见识! 他倔得像头牛,他其实心中很中意你当逸尘的媳妇儿的,只是嘴上不肯说。 我和你二婶一样,非常非常喜欢你。 再去哪里找像倩倩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呢! 又能干又懂事又温柔又理智,聪明漂亮又识大体,也不耍小孩子脾气, 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儿媳妇。 我如果有你这么好的女儿的话,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 林姝笑的一脸温柔:“妈,我就是您的女儿呀! 您如果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尽可以和我说。 您和我爸一定要健康长寿。 父母在,人生尚有归处,父母若不在,人生只剩旅途,再也没有了牵挂。 您和我爸一定要放宽心好好的养病,彻底好了后,还要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呢! 我们家今年多了四个小宝宝,家里顿时热闹无比。” 钟婉妍一脸欣慰地握住林姝的双手,动容道: “倩倩,谢谢你能嫁给逸尘,让我这个后妈也跟着沾光。 以前我还在担心,依雪莲的性子,就算真和逸尘结了婚,估计婚后也是一地鸡毛。 哎,不说了。我先去做复健了,你和你爸好好聊聊吧!” 钟婉妍一面说,一面笑着抽身离去,又把门从外面关上。 林姝见钟婉妍已走,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含笑走到蓝宇身边,柔声询问道: “爸,您要不要尝尝我熬的鸡汤? 逸尘和逸潇以及依宁都说味道还不错。 如果不符合您的胃口的话,我再继续改进。” 蓝宇听后,缓缓回过头,似笑非笑瞅着她不说话。 林姝又笑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思思念念玩耍的视频放给蓝宇看: “爸,您看思思和念念已经会翻身了。 念念先学会的翻身,还给哥哥做示范如何翻身呢! 念念都会叫爸爸了,女孩子嘴巧,说话也好早。” 蓝宇大体扫了一眼视频中的孙子孙女,冷笑道: “有什么用! 长大还不是嫁到别人家,给别人家添丁进口。 而且女孩子大多数智商不高又恋爱脑。 要不就胸大无脑,只懂得化妆品和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庸俗又肤浅又矫情又没用! 要不就水性杨花,一点儿操守也没有! 遇事只会哭,要不就大喊大叫,一点儿担当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没有。 看看蓝冰蝶,再看看蓝雨柔那个贱人, 为了一个杀人犯越狱犯叶轻尘,下贱到何种地步! 就连蓝依宁也是,看上谁不好, 居然看上林柽那个一无是处,混迹于欢场的下三滥,眼光差得要死! 白瞎那张脸蛋儿和那么高的学历了,也白废我的心血了!” 林姝缓缓合上手机,对上蓝宇嗔怪的眼眸,无奈地笑道: “爸,我前两天看心理学的书时,发现上面有一段话说的挺有趣,大致意思是: 一个男孩子,如果他有一位非常称职又爱他的妈妈的话, 他就不会早恋,也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品很滥的女人; 同理,一个女孩子如果在童年能遇上一位特别负责任又深爱她的父亲的话, 她也不会早恋,早早地就被坏男人骗。 很多人成年后的问题都可以追溯到童年。 一棵小树苗,不可能一下子长成参天大树; 一个孩子,也不是一下子就长大的。 他需要父母亲给足丰富的物质生活和满满当当的爱。 爱就像蜂蜜,虽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但却会让人感觉到甜蜜。 一个孩子,他如果能够感受到来自父母亲无条件的爱和信任后, 他自然也会无条件地去爱父母亲。 大爱无言,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言传身教远比打骂效果来得好。 我始终认为,爱是付出,不是索取。 即使对方曾经背叛过你,或是伤害过你,但你也不必一直死死揪住不放。 世界那么大,精彩的人或事那么多, 何必因为一个人就放弃这个世界的美好与精彩,怀着怨恨生活在这世上呢。 不值得的人,无视他就行了,不……” 不待林姝说完,就被蓝宇厉声喝止了: “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来给我上思想政治课? 你又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育儿方式? 你又养育了几个孩子,有什么经验来说教我? 你唯一的优势就是会给人洗脑,会用温柔的话语给人灌鸡汤! 只可惜,这招对我没用,拿着你的鸡汤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那我先出去了,您别太生气了,小心身体。 生气就是拿别人犯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何必呢!” 林姝无奈地摇摇头,拎起餐桌上的保温饭盒又走了出去。 蓝宇走过去从里反锁上门,想了想,又打开了门, 单手抱臂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离去的林姝。 当他看到林姝把手中拎着的饭盒送给保洁员时,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耐人寻味起来。 蓝家轶事之终于等到这一刻 当蓝依宁敲开林柽买在秀丽新居的房门时, 迎接她的是一袭白色纱裙,容颜秀美绝伦的宁悠悠。 她强压下心中的各种酸涩之情, 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小她六七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是的,宁悠悠虽然已经二十三岁了,但看起来顶多十六七岁, 面容稚嫩,眼神纯净像婴孩般清澈无邪。 如果不知道她出身的人,肯定会误认为她是养在深闺,不识人间烟火的富家千金。 让蓝依宁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在经历过那样的羞辱后,她怎么还可以如此淡定从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收回凝视她的目光,开门见山道: “麻烦让林柽出来,我有事和他说。” “柽哥不会再见你的! 你这个坏女人,柽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快离开我们家!” 宁悠悠一面说,一面用力把蓝依宁推出门外。 忽一眼瞥见跟在蓝依宁身后的保姆正推着婴儿车, 车里的婴儿看起来只有两个月左右大小,此刻正在婴儿车里熟睡。 她不由慌了,指着婴儿车里的小baby,颤声问: “她……她……是谁的孩子?” 蓝依宁唇角扬起不屑的讥笑: “当然是你深爱的林柽哥哥的女儿,她大名叫林舒蓝,小名叫七七。” 宁悠悠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面无表情的蓝依宁: “柽哥,他……他什么时候和你有孩子了? 他说过他不爱你的,又怎么会和你生孩子呢! 你骗我! 蓝依宁,你这个坏女人,和你爹一样坏! 不但抢走了我的林柽哥,还把我哥抓进了牢里。 你太坏了,迟早会得报应的!” 说话间,就要冲上来打蓝依宁。 却被跟在蓝依宁身后的保镖孙超抓着头发将她甩到了地上,还要动手打她时。 被冷眼旁观的蓝依宁出声制止了: “孙超,别动手。 她只是个弱女子,打她也不管用。 宁悠悠,去把林柽叫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柽哥不会见你这个坏女人,他都答应要和我结婚了。” 宁悠悠抬起头,一脸挑衅地瞪着强忍怒火的蓝依宁, “蓝依宁,你虽然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 可你最可悲的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你爱的男人的真心。 你爱的男人都不爱你,以前的花若溪,林枫,现在的柽哥! 你好可悲也好可怜! 这么有钱,这么美貌,这么有能力,可偏偏不讨男人喜欢,真是个可怜虫!” “’啪”的一声,宁悠悠的话音刚落,就被跟在蓝依宁身后的另一位保镖马忠, 冲上来狠狠扇了一巴掌,还要举手再打时, 被刚从卧室走出来的林柽喊住了: “住手! 蓝依宁,你果真和你爹一样变态无耻,就会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弱小。 有本事冲我来就好,干什么总欺负悠悠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宁悠悠一见林柽,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啪啪”往下掉。 林柽赶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安慰地拍拍她单薄的肩膀: “悠悠,你先回卧室等我。 我马上就来。” 宁悠悠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柽哥,我都听你的。 但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不可以再和她纠缠不清了。” “我知道,你先进去吧!” 林柽回了宁悠悠一个安抚的笑容后,又把她送回到卧室里。 才又快步走到满脸冷凝瞪着他的蓝依宁面前,冷冷地开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不想和你再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蓝依宁收回心中的万千思绪,亦冷冷地开口: “张嫂,把七七推进来。” “是。” 张嫂忙把熟睡中的七七推进客厅里。 林柽一脸震惊地瞪着蓝依宁: “蓝依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依宁冷笑道:“什么意思? 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你这个当爹的想逃避责任? 我已经和付台申请,要到国外做节目,为时一年,七七就交给你照顾了。 如果你不想要她的话,你或卖或扔或杀,随你便! 反正亲子鉴定也做过了,她就是你的种,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蓝依宁,你还是人吗? 她才刚两个月,你这个亲妈就要抛弃她?” 林柽气得脸都绿了,浑身都在颤抖。 经他这一吼,正在熟睡中的七七被吓醒了,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哭起来。 蓝依宁硬着心肠不去管她,反唇相讥道: “林柽,你更不是个东西! 不但在我孕期出轨,还在我生下孩子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内, 趁着给孩子买尿布的间隙偷偷和宁悠悠约会。 你这个爹当的更差劲儿! 她可是姓林,身上流着一半的血是来自你身上, 长大了也和你一样自私冷血又没品,我也不想要她。 宁悠悠不是非常爱你吗? 我想她会同意给你养七七的,从此以后,你们一家三口就会过着幸福的小日子了。 我也从此不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俩幸福,白头到老! 张嫂,把孩子给他,我们走。” 正在哄孩子的张嫂,忙把怀中大哭的七七递给一脸震惊的林柽: “先生,请抱好孩子!” 林柽却不伸手接孩子,反而拉住蓝依宁的右胳膊,咬牙切齿道: “蓝依宁,七七还在吃奶,你居然就要扔下她到国外去,你还配做母亲吗?” 蓝依宁扬手甩了林柽一个大耳光,又用力将他推开,冷笑道: “要怪就怪你这个亲爹不靠谱,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的! 要不是你老和宁悠悠这个绿荼白莲花鬼混在一起,我能这么做吗? 张嫂,把七七放进婴儿车里,我们走!” “是,小姐!” 张嫂赶忙把七七放进婴儿车里。 此时的七七似乎感受到了妈妈即将要离开自己, 哭得越发大声了,小脸憋得紫涨,眼泪鼻涕齐下。 林柽看不下去,只好把她从婴儿车里抱了出来, 一脸无奈地望向满面怒色的蓝依宁: “你能不能等她大一点儿再离开? 她还不到三个月就要失去母亲,你于心何忍?” “她还没出生就失去父亲了,因为她父亲为了外面的女人不肯要她。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 蓝依宁用指甲狠狠掐住掌心的肉,才勉强硬着心肠说出这些话。 她不敢去看依旧嚎啕大哭的七七,转过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蓝依宁,你不能走!” 林柽抱着七七想去追蓝依宁,却被蓝依宁跟来的四名保镖拦下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怀里的七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吓坏了,赶忙拍着她的背不停地安抚着她,又转着圈哄她玩儿。 然而依旧无济于事,她依旧哭到快要昏厥。 他没办法,赶忙把屋里的宁悠悠喊出来,要她替他抱着七七。 他则赶忙拿出保姆放下的奶粉给七七冲起了奶粉。 等他把奶瓶送到七七口中时,她却怎么也不肯吃奶粉,依旧扯着嗓子在大哭, 哭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微弱,脸色铁青,气若游丝…… 林柽吓疯了,赶忙打电话给蓝依宁,语带颤抖道: “蓝依宁,求你了,快回来给她喂奶吧! 她都快要哭死了,求你了! 我以后再也不和悠悠在一起故意气你了,你快回来吧! 求你了,她快要不行了,求你了……” 林柽话音刚落,忽听敲门声响起,他赶忙冲过去打开门。 见到站在门外的蓝依宁时,激动到就差下跪了,哽咽道: “依宁,求你了,快给她喂奶吧,她不吃奶粉……” 一语未完,早被蓝依宁一把推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宁悠悠面前, 一把抢过孩子,一面掐她的人中,一面泪流满面痛哭道: “林柽,七七如果真死了,你和宁悠悠这个贱人必须给我偿命!” 说着,又狠狠拍了七七背部几下,只听七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蓝依宁也顾不上避嫌了,赶忙解开衣裙给七七喂奶。 林柽赶忙走过来把蓝依宁母女俩扶坐在沙发上, 半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护着正在吃奶的七七的小脑袋,眼泪却早已滑落了下来…… 蓝依宁一面给七七喂奶,一面不停用手擦拭着自由滑落的泪水…… 林柽强忍悲伤,从小圆桌上拿过面纸替蓝依宁擦拭不停滑落的泪水,语带哽咽道: “蓝依宁,我认输! 我没有你爹狠毒,也没有你心硬,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七七哭死! 求你了,别走了,别去国外,别离开七七和我。 从今以后,我会学着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忘记过去的种种不快,和你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别走了,七七根本离不开你!” “那你心心念念的宁悠悠怎么办?” 蓝依宁一面说,一面抬眸向站在客厅中央的宁悠悠望去, 后者已不见了踪影,估计回屋去了。 林柽抬眸嗔怪地瞪了蓝依宁一眼,无奈地叹口气: “我一直都当悠悠是亲妹妹一样看待,为她豁出命都可以,但却无法爱上她。 到今天为止,我都没有动过她一指头。” 蓝依宁亦幽幽地叹了口气: “只可惜,她却早已对你情根深种,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坚持是图什么, 明知道你不爱我,但却又不忍心放手,更舍不得七七…… 宁悠悠说的对,我金钱,美貌,能力,学历样样出众, 偏偏得不到老公的爱,也是一件蛮可悲的事情。 可知世上之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如果我再狠心一点儿,就不用受你的欺负了,偏偏……” 说到这儿,再次潸然泪下…… 林柽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她,良久,他才又拿过面纸替她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 尴尬的开口: “对不起,前几天说话重了点儿,我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你父亲做的太过分,我……” “对不起,我替我父亲向你道歉。” 蓝依宁将怀里的七七递给林柽, 从随身背着的浅蓝色lv包里取出某行的黑卡放在茶几上, 又取出上午才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也放在茶几上, 强忍泪水对上一脸震惊的林柽,苦笑道, “柽,我知道有些伤痛不是用钱就可以弥补的。 但伤痛已造成,我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补救。 这张黑卡里有十亿的存款,这是我唯一能赔偿给你的东西了,请你一定要收下。 另外,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看一看,如果没有疑问的话,就签了吧。 七七暂时跟我,等她不吃奶了,你随时可以把她接回去。 当然了,如果你怕她跟着你,影响你以后再婚的话,就把她留给我。 我也会请求我爸放过宁怿,请律师给他上诉。 倩倩有句话说的对,真爱一个人,深爱一个人,应该是付出,而不是索取。 是我的一厢情愿和不甘心才把你拖入了婚姻, 还生下一个让你并不是真心疼爱的孩子。 也是我的自私,让你无端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和非人折磨, 也让宁悠悠一家遭受无妄之灾。 你说的对,就凭我父亲对你和悠悠做的这些事情, 我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销你心中的怨恨。 我又有何脸面乞求得到你的原谅,又哪里敢奢望得到你的真心呢! 人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自知之明。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骨子里很像我父亲,骄傲自大又不肯低头认错, 总觉得自己应该得到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或人…… 一但对方不理睬自己,就怨天尤人,从来也不会反省自己, 地球不是围着我在转,在这个世上,也总有男人对我不屑一顾…… 对不起,柽,签字吧! 签完字后,你就自由了。 我想带着七七一起到国外……” 林柽将怀中的七七放进婴儿车里。 拿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当着蓝依宁的面儿撕了个粉碎, 又缓缓跪倒在早已泣不成声的蓝依宁面前,语带哽咽道: “不行!我不允许! 我也不会签字和你离婚的! 我……我不舍得你走,也舍不得七七走。 依宁,留下来吧,求你了,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 蓝依宁满面泪痕泣道: “柽,如果……如果……你只是在可怜我…… 我不要乞求得来的爱情,我也是有自尊的女人,我……” 回应她的是林柽带泪的热吻…… 热吻过后,蓝依宁红着脸垂眸不语。 林柽亦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也难怪,他们两人虽然领了证,结了婚,又有了七七。 但亲密接触也只有婚前那仅有的一次。 无论从精神还是肉体上来说,两人之间都很生疏, 真的可以称之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林柽略显尴尬地绕着沙发走了两圈, 见七七吃饱了奶不再哭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又见她纸尿裤里胖胖的,他赶忙从婴儿车里取出纸尿裤给她重新换上。 又拿下摇铃逗她玩儿,又接过蓝依宁递来的水壶给她喂水喝。 七七喝过水后,冲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林柽心中一痛,摸着她嫩滑的小手,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宝宝,爸爸以后再也不惹你妈妈生气了。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我爱你,也心甘情愿地被你拿捏!” 蓝家轶事之孰轻孰重 “柽,你进去看看宁悠悠吧! 她心里应该很不好受……” 蓝依宁起身走到婴儿车前, 略显不自然地推推正半蹲在婴儿车前,凝视着七七发呆的林柽。 林柽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望向面容平静的蓝依宁,解释道: “我会和悠悠好好解释清楚的,她在我心中真的只是妹妹,我……” “进去看看她吧!” 蓝依宁此刻心中一片澄明,经过刚才的事情, 她也明白了什么才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爱情强求不来,该是她的,怎么也跑不掉; 不是她的,即使抢了来,依旧会失去,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那你看好七七,别让她再大哭了。” 林柽略显不自然地点点头,站起来快步向宁悠悠的卧房走去。 蓝依宁收回凝望林柽的背影,半蹲在婴儿车前,看着七七在啃小手手玩儿。 “悠悠,悠悠……” 林柽推开宁悠悠卧房的门,找了一圈不见宁悠悠的身影, 刚要再去其他卧室找她,就听蓝依宁惊恐万分地大叫道: “林柽,你快出来,七七她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林柽吓疯了,也顾不上找宁悠悠了,赶忙冲到婴儿车前, 把蓝依宁怀里的七七抱在自己怀里,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烫得像块火碳, 他心都漏跳一拍,猛地回过头,冲惊慌失措只会流泪的蓝依宁大喊: “快打电话给你的司机保镖,我们去最近的市儿童医院。” “知道了。” 蓝依宁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用颤抖的双手拨通司机樊星的电话, “快把车开到楼底下,叫范忠他们上来。” “知道了,大小姐。” 樊星在电话那头赶忙答应一声。 林柽赶忙又把七七侧抱在臂弯,一面拿面纸帮她擦吐在唇边的奶渍, 一面焦急地对吓得脸发白的蓝依宁说: “快找退烧药来。” “我没拿退烧药……” 蓝依宁后悔地直掉眼泪。 林柽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咬牙切齿道: “蓝依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报复我,居然拿这么小的孩子跟我赌气,我……” 说到后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蓝依宁听林柽如此说,又气又急又自责, 又见七七此刻脸烧得像块碳,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急得直转圈: “怎么办,她不会……” “闭嘴! 快去卫生间拿热毛巾来,我们给她先物理降温,她都烧得快迷糊了。” 林柽说完后才发现蓝依宁依旧一动不动,只是望着七七流泪。 他气急了,骂道:“你白痴呀! 快去拿热毛巾给她物理降温。” 话音刚落,只听敲门声响起, 林柽见蓝依宁面如死灰,依旧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动,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赶忙抱着七七起身去打开了门。 见到张嫂,忙把七七递到她怀里: “快抱着七七到沙发上,解开她的衣服,我给她拿热毛巾擦。” “知道了。” 张嫂赶忙接过七七抱到沙发上,帮她解开身上穿的衣服。 不到一分钟,林柽已拿了四五块热毛巾走到七七身边。 和张嫂一起给七七拿热毛巾擦拭额头和四肢。 两人轮流拿热毛巾给七七物理降温,忙乱了好半天,七七身上没有那么烫手了, 但依旧精神萎靡不振,口中还在不停往外吐奶。 林柽无法,只好又和张嫂给七七穿上衣服,包好被子, 拉着依旧处于呆怔状态的蓝依宁,乘电梯下到底楼。 乘坐蓝依宁开来的林肯房车驶往最近的市儿童医院。 一路上,林柽依旧在拿刚才准备好的热毛巾在帮七七擦拭额头, 时不时还拿毛巾帮她擦掉唇边的奶渍,紧紧握住她滚烫的小手, 眼中带泪,心痛万分道: “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 求你千万别出事,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呢! 我……” “林先生,我兜里还装有一张退烧贴,快给七七贴上吧。” 张嫂一面说,一面撕开退烧贴给七七贴在额头上。 林柽一脸感激地望向她:“谢谢!” “不用,是我疏忽了,居然忘了带孩子的退烧药,我真该死!” 张嫂自责不已。 一直呈呆怔状态的蓝依宁伸手擦擦眼角滑落的泪水,哽咽道: “张嫂,你不用自责,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好,是我失职, 不该拿她和她爹赌气,我真是个混蛋! 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也下去陪她, 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下面,我……” 林柽嗔怪地瞪了蓝依宁一眼,没好气道: “闭嘴!七七她不会有事的,你少诅咒她!” 蓝依宁心中自责到几欲自杀,也不去理会林柽对她的态度有多么恶劣, 扭过头,望着车窗外默默掉眼泪。 当林柽一行人赶到市儿童医院的急诊室时,七七几乎处于昏迷状态。 蓝依宁看着被推进急诊室抢救的七七,哭得几乎昏厥。 林柽只好将她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抓着她冰冷的双手,不停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别害怕,别害怕,她会没事的。 她出生当天,我找着名的宏慈法师算过了, 她会一生荣华富贵,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的。 不,会活到一百二十岁的!” “真的吗? 你真的找法师给她算过了?” 蓝依宁强忍心痛,抬起一双雾腾腾的泪眼望向同样一脸凝重的林柽。 林柽强装镇定地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了,她可是我的亲闺女,我怎么会不爱她呢!” 蓝依宁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双手合十默默祈祷道: “求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七七脱离危险,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到老。 如果有什么伤害,就请冲我来, 只要她能健康长寿,我就是缩短二十年的寿命也无所谓……” 一语未完,早被林柽怒气冲冲地打断了: “蓝依宁,你又胡说什么? 你死得那么早想让七七当孤儿吗? 什么话也能乱说!” 蓝依宁生气地捶了林柽胸脯两下,哽咽道: “林柽,你这个混蛋! 七七在里面生死未卜,我愿意拿我的寿命去换她的健康,关你什么事? 你也许没有多爱她,可她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她就是我的命! 我为了她,死了都可以……” 林柽赶忙握住蓝依宁依旧冰冷如铁的双手,眼含热泪哽咽道: “别这么说,七七也是我的命! 我以后会好好爱你,好好爱七七,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那宁悠悠怎么办?” 蓝依宁打心底不相信林柽会彻底放弃宁悠悠,他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远超出了哥哥对妹妹的好,他对她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她也会成为她和林柽之间最大的隔阂: 逃不开,躲不掉,抛不下,离不开,舍不得…… 也许他是真的爱七七,可他更爱宁悠悠, 至于这两个人在他心中到底孰轻孰重,她就不确定了。 想到这儿,她心中一阵阵伤感失落涌上来, 她猛地甩开林柽抓着她双手的大手,起身向急诊室的大门走去。 此时,蓝依宁带来的四位保镖和司机保姆六人都静静地守在急诊室的门口。 见她过来,张嫂忙对她说: “小姐,我刚才听到七七的哭声了。” “真的?” 蓝依宁激动到全身都在发抖。 张嫂刚要开口,就见急诊室的门打开了。 急诊科的男医生笑着对众人说: “恭喜各位了,孩子的烧已经退了下去。 但由于她身体太过虚弱,还需送进icu里观察二十四小时。 以后切记不可以再让孩子大哭不止了。 孩子太小,哭得时间太长会窒息, 也会引发疝气和癫痫,还会引起各种疾病!” “多谢医生,我们以后会小心的!” 林柽赶忙走上来扶住即将昏倒的蓝依宁,一脸感激地对医生说。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 你们快跟随孩子去那边挂号办住院手续去吧。” 医生一面说,一面脱下白大褂向休息室走去。 “张嫂,你先陪依宁去楼上照顾七七,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林柽一面说,一面将蓝依宁交给站在一旁的张嫂,刚要去住院部办理住院手续。 就被蓝依宁一把拉住了,他回过头一脸诧异地望向她: “怎么了?” 蓝依宁面无表情道:“你和张嫂上去看孩子。 我去办住院手续。 以后,孩子的所有费用都由我出。” 说完扭头就向住院大楼走去。 “张嫂,范忠,你们赶快上去看七七去。 我和你们小姐去办理住院手续去。” 林柽丢下一句,便赶忙去追蓝依宁。 他拉住蓝依宁的左胳膊,略显不耐烦地说: “好好的,你又生个什么气? 七七没事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蓝依宁生气地甩开林柽的手,抬起头怒瞪着他: “七七没事我当然高兴。 不高兴的恐怕是你和宁悠悠吧! 只要七七在,你们俩之间就多了一层屏障。” 说到这儿,她心中一阵酸涩,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以许我说错了,宁悠悠是一个没有是非观,又白痴又自私又执着的女人。 在她心里,父母哥姐,贞操,名誉,权利,金钱统统不重要,她也不在乎, 她的眼里心底就只有你一个人……” 林柽生气地打断蓝依宁的自说自话,嗔道: “蓝依宁,你胡扯些什么? 我说了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你为什么还要胡乱猜测呢? 再说了,我对悠悠只有兄妹之情,并不是男女之爱,你能别胡搅蛮缠吗?” 蓝依宁蓦地抬起头,一脸严肃地问道: “那我问你,如果我和她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林柽想也不想就开口道:“当然是救悠悠呀! 因为你会游泳,她不会。 她从小生的弱,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喂,蓝依宁,你给我站住! 又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不等林柽说完话,蓝依宁扭头就走。 林柽赶忙又去拉住她,无奈地叹口气: “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为什么非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呢?” “林柽,在你心里,连一分一毫的爱都没有留给我。 我也想通了,不想再死皮赖脸纠缠着你了。 等七七出院后,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你爱娶谁就娶谁!” 蓝依宁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和苦楚,缓缓拿开林柽的手, 猛地转过身,向住院部的楼上走去。 林柽沉默片刻后,又再次追上蓝依宁, 挡在她面前,无奈道: “依宁,等办好了住院手续后,我们俩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聊什么? 又有什么好聊的? 只要有宁悠悠在,你的心就不会投注在我们母女身上,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蓝依宁一面说,一面伸手指指林柽的身后,冷笑道, “看看你的身后,一袭白裙,长发披肩, 连鞋都没穿的白衣仙子正在含情脉脉地望着你呢! 你还不去帮她买双鞋去?” 林柽猛地回过头望去:果然,宁悠悠正一脸哀伤地站在离他身后不到五米远的位置, 她此刻双眸中蓄满了隐忍的泪水,泫然欲泣地凝望着他。 进出的病人和家属时不时回过头向三人望来: 毕竟他们三的外形太出众了,仿佛和身边的人不是来自同一个次元,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林柽不由怔在原地…… 蓝依宁心中一痛,眼眸一暗,鼻子一酸, 猛地扭过头跑进电梯里,飞快地按下闭合键。 “等等!” 林柽刚想去追蓝依宁,就见宁悠悠快走两步来到他身边, 紧紧抓着他的右胳膊不放,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哥,我出来时忘记穿鞋了,脚底心全是泡……” 林柽低头一看,果如宁悠悠所说: 她脚上的白袜子已变成了黑袜子,脚底还有鲜红的血不停往出流…… 他又气又心疼又无奈,只好抱起她去楼上看医生,看完医生,替她处理完脚伤后, 又带她到外面买了双小白鞋,最后又打车把她送回家里。 他刚要离去时,她却紧紧从身后抱住他不放,语带乞求地说: “哥,求你了,别离开我,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别闹了,悠悠,七七还在icu里,我是她父亲,我不能不管她。” 林柽轻轻拿开宁悠悠放在他腰间的小手,准备离去。 却见宁悠悠突然从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架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上,满面泪痕泣道: “我不许你走,你要是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是你说的要和她离婚后娶我的,也是你说的你根本就不爱她,也不爱她生的孩子的。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我现在身边除了你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你居然也要抛弃我…… 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林柽纠结到心脏都疼,良久,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悠悠,你先把刀放下,我不走了……” “真的?” 宁悠悠将信将疑地把手上的水果刀放下,又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 跑到林柽身边,一脸欣喜地望进他无奈的眼眸里: “哥,你不要伤心了! 我以后也会给你生孩子的,又不是只有她会生! 我会对你非常非常好的。 我们俩去国外吧,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 你没钱不要紧,我有钱,足够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哥,你本来就不喜欢她,和她分开,不是件很开心的事吗? 我不要她的钱,我只要你这个人就够了。 你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 你快和她离婚吧! 你和她结婚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根本就不爱她,和她分手,不是件很开心的事吗?”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蓝家轶事之如此伤人心 蓝依宁跑进电梯,也没看是几楼,随手就按下了电梯健, 等到她从电梯走出来后,才尴尬的发现: 自己居然到了十一层的基因检测室门口。 “蓝小姐,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正当蓝依宁准备转身离去时,忽听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蓦地回头望去,原来是多日不见的柳希言。 她强压下心中的各种酸楚,浅笑道: “柳先生好。 我本来打算给我女儿办住院手续的,谁知道走错了楼层。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等等,我陪你下去一起办理住院手续吧! 儿科的柳主任是我堂姐,我拜托她给你女儿安排高级加护病房吧。” 柳希言忙笑着提议道。 蓝依宁一脸感激地望向他: “那太感谢您了。” “不用谢,一起走吧,请!” 柳希言一面说,一面笑着按下电梯键,对着蓝依宁做了个请的手势。 蓝依宁心中记挂着七七,也顾不上多想, 便跟随柳希言乘电梯走到六楼柳主任的办公室。 在柳希言的陪同下办好住院手续后,两人又上到七楼icu病房去看望七七。 见七七正在里面熟睡,蓝依宁悬着的一颗心不由放了下来。 回过头笑着对依旧陪在她身旁的柳希言说: “柳先生,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 倒是蓝小姐何时有了孩子? 我记得你去年还是单身……” 柳希言纠结再三,还是尴尬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蓝依宁低头沉默良久,最后无奈地苦笑道: “现在马上又要恢复单身了!” “为什么?” 柳希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难道以蓝小家的长相身高家世背景,以及学历和工作单位,还有男人会看不上你?” 蓝依宁心中一痛,自嘲地笑笑: “别人看不上你,与你自身优不优秀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就像柳先生你这么优秀,不也是单身嘛。 再说了,优秀的人不一定就适合婚姻。 经营好婚姻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我估计还是不够优秀吧,无论怎么做也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真心,我也认命了。 余生,只把七七好好带大就行了。 感情的事,再也不想碰了,这玩意儿,伤身又伤心!” 柳希言不由沉默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 “那只能说那个拒绝你的男人眼神不好。 如果是我遇到你这么优秀的女人,一定会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宠!” 蓝依宁心中一动,幽幽地叹口气: “只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了…… 我马上就要三婚了,我的前三十年,感情生活一团糟,以后,也不想再碰感情了…… 柳先生,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再见!” 说完,又回过头吩咐身旁的保镖和保姆照顾好七七,她到外面买点儿东西。 张嫂忙笑着答应一声:“小姐,有我们在,您就放心的去忙吧。” 蓝依宁又回过头冲柳希言点点头: “再见!” 说完,便款款向电梯旁走去。 谁知,她刚从走廊右侧拐过来,迎面就撞上正气喘吁吁向她跑来的林柽。 林柽见到她,忙焦急地问: “七七怎么样了?” 蓝依宁本想呛他,想了想,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 何况,她都决定和他离婚了,又何必让自己找不痛快,让自己跌份呢? 想到这儿,她尽量放平语气道: “她现在不烧了,在里面睡着了。 我让张嫂范忠他们看着她,我出去买点儿私人用品,马上就上来。” 说着,绕过林柽就向电梯走去。 林柽赶忙抓住她的右胳膊,一脸愧疚地说: “对不起,刚才悠悠又闹自杀,我……” 蓝依宁本来不想爆粗口,但听他又提到宁悠悠, 瞬间情绪大爆发,一把甩开他,冷冷地瞪着他: “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星期一,民政局门口见! 不来的是乌龟王八蛋,出门就给车撞死!” 林柽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蓝依宁,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说了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你又发什么疯? 难道你比悠悠还幼稚?” 林柽话还没说完,蓝依宁早已按下了电梯开关,闪身走进电梯里, 刚要按电梯的闭合键,就见林柽一脸愤怒地挤了进来: “蓝依宁,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因为和你结婚,搞到一无所有,也连累悠悠被你爸的手下欺负。 我又是下跪又是说好话,你还要我怎么样?” 蓝依宁从随身背的蓝色lv包里掏出刚才的黑卡, 硬塞进林柽穿的浅蓝色风衣口袋里, 冷笑道:“你不需要这么委屈! 这里面是十亿的存款,都赔偿给你和宁悠悠。 我们明天离婚后,你立马就可以娶她。 另外,我已经把我名下,买在市电视台附近的一套六百平的大平层过户到了你的名下。 还把青宁区中央大街一间市值五千万的商铺也过户到你名下了。 如果这些依旧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每年倒付你三千万的的抚养费…… 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再逼我,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到后来,蓝依宁忙转过身背对着林柽,用手背不停擦拭眼中掉落的泪水。 只是,眼泪越流越快,怎么也擦也擦不掉, 她只好用指甲狠狠掐住掌心的肉,仰起头,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到眼眶中…… 林柽心中大受震动,赶忙从身后拥住她,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依宁,我收回我以前的话。 我不和你离婚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七七。 我如果说假话的话,就让我出门立马给车撞死!” 蓝依宁使劲儿推开林柽,冷笑道: “你这会儿说的很好听,可只要宁悠悠一个电话,你就又屁颠屁颠跑回到她身边了。 林柽,我累了,不想再和她争下去了,也不想再一次次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了。 爱情中容不下三个人同行!” 林柽焦急地辩解道:“不,悠悠只是我妹妹,我并不爱她。 我对她只是责任和义务。 由于我小时候的特殊经历,我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 我不忍心看她伤心,但也绝对不会爱上她,这个爱单指男女之爱。 依宁,请看在七七的份上,再给我个重新改过的机会吧! 我不会再故意气你了,我也不会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了。 我会学着去做一个好爸爸,好父亲……” “我不相信,宁悠悠只要在的一天,我们俩就别想好好过日子,我不……” 蓝依宁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见电梯门开了, 她刚想走出去,就见林柽又飞快地接下了闭合键。 低下头,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对上她依旧带泪的眼眸,哽咽道: “那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一语未完,他装在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接起看时,见是宁悠悠的,赶忙挂断, 刚要继续说,电话再次响起,他还要再挂断时, 蓝依宁却帮他按下了接听键,又按了免提健, 只听宁悠悠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的传入两人耳中: “哥,我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药,你不肯要我,我只能去地下找我爸爸了……” 一语未完,林柽骤然变色,飞快地按开电梯, 一面往外走,一面焦急地对面如死灰的蓝依宁说: “依宁,等我!” 说完便飞快地跑出电梯。 蓝依宁此刻万念俱灰,缓缓靠在电梯墙上,任由眼泪肆虐成河…… 直到电梯门打开,进来一群人,她才又尴尬的背过身去,从包里找出口罩戴好。 等到电梯门开时,她也不辩是几楼,跟在众人身后走出了电梯门。 但令她尴尬不已的是:她刚走出电梯门,就见柳希言正单手插兜倚墙而站, 见她出来,忙含笑迎上来: “蓝小姐,你还好吧! 刚才电梯一直往顶楼走,我怎么也按不开电梯键,我好怕电梯出事故。” “没事儿,我很好。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再见。” 蓝依宁尴尬的想找块豆腐撞墙,刚才她和林柽在电梯里争吵, 她又气又急,随手一通乱按,也不知道按了几层,后来又被林柽一通乱按。 说完,便低着头准备走步梯到楼下的超市买随身换洗的衣物。 柳希言似乎知道她的想法,笑着走上来对她说: “一起去对面的华联超市吧。我也正好有东西要买。” “也好。” 蓝依宁见柳希言笑的一脸温柔,也不好再拒绝他了。 两人走步梯来到医院对面的华联超市。 ****** 柳希言推着推车,陪着蓝依宁在偌大的超市里逛着。 一路上,无论他说什么话题,蓝依宁始终淡淡的。 直到他笑着叹口气:“看来姓林的无论男女都是万人迷,我是自愧弗如。 若溪和长宁被林梦迷得神魂颠倒,瑾瑜也被林韩迷得不辨东西, 就连陈大院长也被万人迷林凡拿下了。 更加让人想不明白的是: 一向不近女色,并且准备和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在五一结婚的晏珩, 居然被半路杀出来的林菲抢了去。 就连我妹妹盈霜,也喜欢上了林彬,你说这世上的事奇不奇怪? 绕了一大圈,若溪和盈霜这对曾经的男女朋友, 居然找了亲兄妹俩,比电视剧上还要凑巧。” 蓝依宁不由好奇了起来: “令妹又是如何认识林彬的? 他们两个人应该没有机会认识吧! 以若溪的性格,也不会把曾经的女朋友介绍给现在的大舅子吧?” “应该是在去年隔离期间认识的。 我也很是诧异,不过林彬人如其名, 文质彬彬,长相俊美,性情谦和又有教养,我本人倒是很欣赏他的。 林家的男孩子个个俊美非凡,女孩子个个美丽动人, 他们家的基因真是好,父母亲也很会生。” 柳希言说的一脸真诚。 蓝依宁却听得一阵心酸,也不答话,赶忙转过身挑选起了洗漱用品。 “蓝依宁,你身边的这位男士是谁?” 正当蓝依宁在认真挑选私人用品时,忽听林柽不满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回头看时,只见林柽正一脸愤怒地推着推车快步向她走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楚楚可怜的宁悠悠。 她不由寒了心,扔下手中的卫生棉就快步向超市出口走去。 “站住!” 林柽见状,赶忙扔下手中的推车去追蓝依宁。 宁悠悠在他身后焦急地大喊: “哥,我的右脚扭伤了,走不了路。” 林柽佯装听不见,在女装区终于逮到即将乘电梯下楼的蓝依宁,略显焦急地开口: “蓝依宁,听我说,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会处理好悠悠的事情的。” 蓝依宁刚要开口,忽见从电梯中走出来一群穿高中校服的女学生。 她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赶忙甩开林柽的手,转身向步梯的方向跑去。 “天哪!居然是枫少!” “哇,他比电视上还要帅!” “枫少,快帮我们签个名吧,我们都是你的粉丝。” “是呀,快帮我们签个名吧! 我们都好崇拜你。” 众女生把林柽团团围在当地,纷纷上前和他要签名,合影。 超市的其他顾客和员工听说有大明星来, 也纷纷丢下手中的工作,全都跑过来,围住林柽要签名。 “我不是林枫,我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你们快让开!” 林柽见蓝依宁眼看就要跑下楼梯了,气急败坏地推开围在他身边的众女生, 急忙向蓝依宁追去: “蓝依宁,你给我站住!” 蓝依宁不想见林柽,也不想被林枫的粉丝围观,飞快地向步梯跑去。 就在她即将跑到步梯时,忽听柳希言惊恐的声音传来: “蓝小姐,小心头上的货架!” 蓝依宁猛地回眸望去: 只见摆满锅碗杯碟的五层高货架由于被众多的粉丝推挤, 居然直直向她所在的方向倒下来…… 她不由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想跑,脚下却挪不动半寸…… 更让她心痛万分的是: 就在货架砸向她的一瞬间,她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向她奔来的林柽, 在听到宁悠悠的呼救声后,硬生生地刹住脚步,折回到摔倒在地的宁悠悠面前, 抱起她飞快地向电梯跑去…… 她心底最后的一点儿希望也彻底破灭了,怔怔地站在当地,缓缓闭上眼眸等死…… 然而,迎接她的并不是死神的拥抱,而是柳希言温暖的怀抱。 她一脸呆怔地任由柳希言牵着手来到楼下的咖啡厅, 直到耳边传来柳希言关切地询问声: “蓝小姐,你还好吧!” 她才从惊怔中回过神来,答非所问道: “好便是了,了便是好! 是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了,若不好,何时是了……” 这回轮到柳希言愣住了…… 蓝家轶事之离别在即 自从那天过后,蓝依宁再也没有见过林柽。 她也不甚在意,反正她已经决定同他离婚了。 再继续纠缠下去,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后,七七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经过她的精心喂养后,小家伙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在七七住院这几天,她并没有通知任何人, 就连蓝逸尘和蓝逸潇也没有告诉,也没有通知林家的任何人。 她在默默地做着出国前的一切准备,当然,这回是要带着七七一起出去的。 她之所以不想告诉任何人,就是怕众人反对,尤其是蓝家的众人反对。 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自己买在电视台附近的公寓里。 她遣散了众多的保镖和菲佣,只留下了保姆张嫂和司机樊星。 张嫂在蓝家干了十多年,深受蓝家众人的喜爱, 至于樊星则是张嫂的儿子,知根知底,她这回出国工作也只带张嫂和樊星两个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休养,蓝依宁的状态几乎恢复到了产前: 容颜依旧美丽动人,身材依旧曼妙多姿,业务能力依旧杠杠的。 但让她颇感意外的是:她在国内最后一次的采访嘉宾居然是柳希言。 两人做完采访后,柳希言提出要请她吃饭,她欣然同意了。 按理说,她早该请他吃顿饭了,毕竟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蓝小姐,我有一个问题藏在心底很久了,几次想问却开不了口。” 在等待上菜期间,柳希言笑着问正望着窗外来往行人发呆的蓝依宁。 蓝依宁收回纷乱的思绪,笑着说: “请讲!” 柳希言凝视着蓝依宁的剪水双瞳,略显紧张地问: “蓝小姐,你在去年九月三十号那天有没有去过东区机场大厅?” 蓝依宁低头沉思片刻,又抬起头笑着望向一脸紧张的柳希言: “我那天是去过东区机场大厅。 我本来打算去英国游玩几天,但遇上了疫情,航班取消,我也只好作罢。 在走出机场大厅时,还和一位身穿藏青色风衣的高个男子撞了个满怀, 我还把人家的黑皮鞋踩坏了,为了表达歉意,我又替他付了出租车的钱。 他刚从国外回来,没有国内的手机支付app,恰好出租车司机又不收现金。” 柳希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蓝小姐,你帮付钱的那位陌生男士正是我! 我一直都不太确定那个帮助我的陌生女士是谁, 因为对方当天戴着硕大的口罩和帽子,还带着大大的墨镜, 我只看到一个高挑曼妙的浅蓝色背影…… 对不起,我今天真是太激动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好了……” “这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 柳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那天换成其他人也会伸出援手的。” 蓝依宁一面搅拌杯里的咖啡,一面笑着摇摇头, 她是真不觉得这件事值得对方这么激动和兴奋。 柳希言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笑问道: “不知蓝小姐准备去英国呆多久?” “我这是台里外派,少则一年,多了就不确定了。 我个人很喜欢英国的学术氛围,这次去也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继续上学升造。” 蓝依宁并不想和柳希言有过多的深交,等菜上来,两人吃过饭后,便礼貌的分开了。 虽然她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留恋和不舍, 但她目前并没有任何的心情和时间去展开下一段爱情。 何况,她目前和林柽还没有离婚。 她找不到他,委托自己的律师把已经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带给林柽。 和柳希言分手后,她又去了南山公墓去看望叶清雅, 面对照片上依旧年轻貌美的亲妈,她眼中的泪水再次肆虐成河…… 从南山公墓出来后,她又拎了一大堆补品按摩仪以及昂贵的茶叶玉器衣服等去了林家。 给林爷爷林奶奶送上各自的礼物后, 又陪着两位老人家聊了好半天的天,才起身向楼上走去。 敲开钟婉婷的卧房,含笑送上自己精心挑选的冰种玉镯子和高定旗袍后, 又把送给林丹青的名贵茶叶和高档香烟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望着钟婉婷诧异不解的眼神, 她未语泪先流,哽咽道: “阿姨,我虽然一直很想叫您一声妈,可终究是无缘…… 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了,等林柽回来后,麻烦让他也签一下。 请原谅我过去的种种不好和任性…… 祝您和林叔健康长寿,永远恩爱幸福! 再见!” 说完,转过身,快步向楼下跑去。 “依宁,依宁……” 等钟婉婷追出来时,早看不到蓝依宁的身影了。 她抚摸着刚才蓝依宁戴在她左手腕上的玉镯子,眼圈不由红了,喃喃自语道, “这孩子,林柽根本就配不上你呀! 真是……” “怎么了,婉婷,好好的又哭什么?” 林丹青刚从书房走出来,就见钟婉婷手中拎着一件上好的浅蓝色旗袍, 正含泪望着楼下出神。 他赶忙走过来,笑着揽上她的肩: “是不是林甜甜又气你了,我帮你收拾她!” 钟婉婷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回过头嗔怪地瞪了林丹青一眼: “关甜甜什么事儿! 是依宁刚才来了,送了我玉镯子和旗袍,还送了你茶叶和香烟。 她哭着对我说,她要和林柽离婚了。 我心里虽然不是十分中意她这个儿媳妇儿, 可既然她和柽儿已经领证了,我也就只好认了。 可现在突然又说要离婚,这倒又把我整懵了。 想想林柽都这么多天见不着人影,让人家依宁独守空房。 我听甜甜说,林柽一直和那个宁悠悠住在一起,这让骄傲的依宁如何受得了! 唉,也罢,早离早解脱!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依宁为什么会看上林柽。 说实话,人家蓝家的那几个孩子可比咱家的这几个孩子强了一百倍不止。 其实是林柽配不上她,唉,这也是个心高气傲又自负又有能力的女孩子。 我昨天还在电视上看到她用德语采访前奥委会主席萨奇。 不看脸,只听声音,还以为是个地道的德国人呢! 虽然依宁人有些骄傲,也有些城府,可心并不坏,比她爹善良了一万倍不止! 长相身高以及个人能力都是一流,偏偏感情上不顺心。 唉,这也是命…… 说实话,林甜甜和林箫儿要是有依宁或倩倩一半儿的能力和手腕,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偏偏那两个丫头不争气,林甜甜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尽惹事儿; 林箫儿又弱不禁风,什么本事也没有,还动不动和阿皓吵架。 昨天,阿皓还打电话和我告状,说箫儿和他吵架, 又把家里的保镖菲佣打了,还把家里的电视和电脑也全砸坏了, 居然一气之下,开着家里的兰博基尼离家出走了…… 但因为她没驾驶证,被交警在十字路口拦了下来, 后来还是阿皓跑到交警队把她保释了出来。 你说,这一天到晚的,我跟着她们俩提心吊胆,没一天好觉睡。 现在林柽又这样,唉,也不知道生这么多孩子干什么,操不完的心!” 林丹青无奈地叹口气:“儿大不由娘,随他们折腾去吧! 你放宽心,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逛街就逛街去, 管那么多还把自己气坏了,身体要紧。 别生气了,今天天气好,我陪你出去逛逛吧!” 钟婉婷笑着点点头:“也好,难为你想起来陪我逛街,呵呵!” “俗话说,少来夫妻老来伴嘛! 目前在我心里,老婆第一,父母孩子孙子外孙都靠后。 你穿上这件旗袍让我看看。 依宁的眼光非常好,这件浅蓝色的旗袍非常衬你的肤色。 最重要的是,我老婆身材超好,快六十岁的人了,身材依旧像十八岁的少女一样苗条纤细。” 林丹青说的一脸真诚,毫不掩饰眼底的爱慕和得意。 “那可不,很多十八岁的少女还没有我这身材呢! 我从小到大体重就没有超过九十五斤,超自律的。” 钟婉婷听林丹青如此说,喜得心花怒放,笑得一脸灿烂,赶忙走进屋里去换衣服。 林丹青也忙笑着跟了进去。 ****** 蓝依宁拎着亲自熬好的燕窝粥和各种丰盛的饭菜来医院看望蓝宇时, 蓝宇正坐在沙发上在看雪莱的诗集。 见她进来,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把手里的饭菜放到餐桌上,过来给我读一读雪莱的这首《西风颂》。” “好的,爸!” 蓝依宁听话的把手中的保温饭盒放在一旁的餐桌上, 缓步走到蓝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浅笑道: “爸,这首《西风颂》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诗。 我背给您听吧,用英文。” 蓝宇难得露出赞赏的目光,笑着点点头: “背来听听!” 蓝依宁低头沉默片刻,缓缓回过头,望向窗外高大的梧桐树, 一口流利的英伦腔从她的丹唇缓缓流出: “o wild west wind, thou breath of autumn''s being 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 thou, from whose unseen presence the leaves dread 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 are driven, like ghosts from an enchanter fleeing, 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师,纷纷逃避: yellow, and ck, and pale, and hectic red, pestilence-stricken multitudes: 黄的,黑的,灰的,红得像患肺痨,呵,重染疫疠的一群: o thou who chariotest to their dark wintry bed the winged seeds, where they lie cold and low, 西风呵,是你以车驾把有翼的种子催送到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 each like a corpse within its grave, until thine azure sister of the spring shall blow 像是墓中的死穴,冰冷,深藏,低贱,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 her rion o''er the dreaming earth, and fill (driving sweet buds like flocks to feed in air) 她的喇叭,在沉睡的大地上响遍,(唤出嫩芽,像羊群一样,觅食空中) with living hues and odors in and hill: 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 wild spirit, which art moving everywhere; 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远行; destroyer and preserver; hear, oh, hear! 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 thou on whose stream,''mid the steep sky''s motion, 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 loose clouds like earth''s decaying leaves are shed, 流云象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 shook from the tangled boughs of heaven and ocean, angels of rain and lightning: 成为雨和电的使者: 它们飘落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 there are spread on the blue surface of thine airy surge, 从天穹的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直抵九霄的中天, like the bright hair uplifted from the head of some fierce maenad, 到处都在摇曳欲来雷雨的卷发, even from the dim verge of the horizon to the zenith''s height, 对濒死的一年你唱出了葬歌, the locks of the approaching storm. 而这密集的黑夜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 thou dirge of the dying year, to which this closing night 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的凝结; will be the dome of a vast sepulchre, 那是你的浑然之气, vaulted with all thy congregated might 从它会迸涌黑色的雨, of vapours, from whose solid atmosphere ck rain and fire and hail will burst :o hear! 冰雹和火焰:哦,你听! thou who didst waken from his summer dreams the blue mediterranean, where hey, 是你,你将蓝色的地中海唤醒,而它曾经昏睡了一整个夏天, lulled by the coil of his crystalline streams beside a pumice isle in baiae''s bay, 被澄澈水流的回旋催眠入梦,就在巴亚海湾的一个浮石岛边, and saw in sleep old pces and towers quivering within the eave''s intenser day, 它梦见了古老的宫殿和楼阁在水天辉映的波影里抖颤, all overgrown with azure moss and flowers so sweet, the sense faints picturing them! 而且都生满青苔、开满花朵,那芬芳真迷人欲醉! thou for whose path the antic''s level powers cleave themselves into chasms, 呵,为了给你让一条路,大西洋的汹涌的浪波把自己向两边劈开, while far below the sea-blooms and the oozy woods which wear 而深在渊底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泥污的森林 the sapless foliage of the ocean, know thy voice, and suddenly grow gray with fear, 虽然枝叶扶疏,却没有精力;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已吓得发青: and tremble and despoil themselves:oh, hear! 一边颤栗,一边自动萎缩:哦,你听! if i were a dead leaf thou mightest bear; 哎,假如我是一片枯叶被你浮起, if i were a swift cloud to fly with thee: 假如我是能和你飞跑的云雾, a wave to pant beneath thy power, and share the impulse of thy strength, only less free 是一个波浪,和你的威力同喘息,假如我分有你的脉搏,仅仅不如你那么自由, than thou, o uncontroble! if even i were as in my boyhood, and could be 哦,无法约束的生命!假如我能像在少年时,凌风而舞 the rade of thy wanderigs over heaven, 便成了你的伴侣,悠游天空, as then, when to outstrip thy skiey speed scarce seem''d a vision; 因为呵,那时候,要想追你上云霄,似乎并非梦幻 i would ne''er have striven as thus with thee in prayer in my sore need. 我就不致像如今这样焦躁地要和你争相祈祷。 oh, lift me as a wave, a leaf, a cloud! i fall upon the thorns of life! i bleed! 哦,举起我吧,当我是水波、树叶、浮云! 我跌在生活底荆棘上,我流血了! a heavy weight of hours has chained and bowed one too like thee: tameless, and swift, and proud. 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服的生命原是和你一样: 骄傲、轻捷而不驯。 make me thy lyre, even as the forest is: what if my leavers are falling like its own! 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吧,有如树林: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 the tumult of thy mighty harmonies will take from both a deep, autumnal tone, 你巨大的合奏所振起的音乐将染有树林和我的深邃的秋意: sweet though in sadness. be thou, spirit fierce, my spirit! be thou me, impetuous one! 虽忧伤而甜蜜。 呵,但愿你给予我狂暴的精神! 奋勇者呵,让我们合一! drive my dead thoughts over the universe like withered leaves to quicken a new birth!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and, by the incantation of this verse, scatter, as from an unextinguished hearth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就把我的话语, ashes and sparks, my words among mankind! be through my lips to unawakened earth 像是灰烬和火星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 the trumpet of a prophecy!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 o wind, if winter es,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西风呵,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蓝依宁背诵完后,房间里一片寂静之声, 只有窗外的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轻轻传来…… 蓝家轶事之释怀 沉默良久,蓝宇一脸严肃地问: “which sentence do you like the most?” 蓝依宁轻轻回答道:“my favorite sentence is: o wind, if winter es,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蓝宇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水杯,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do you want to know which line i like the most?” “yes,i wonder.” 蓝依宁有些诧异地望向唇角带笑的父亲。 蓝宇的目光开始变得幽远深遂起来: “a heavy weight of hours has chained and bowed one too like thee: tameless, and swift, and proud.” 说完后,又抬眸凝视着一脸复杂的蓝依宁,正色道, “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蓝依宁知道瞒不过明察秋毫的父亲,忙起身跪倒在蓝宇面前,语带哽咽道: “爸,请您原谅女儿的不孝! 我已和台里申请,准备带着七七一起去英国做节目, 一边做节目,一边继续上学深造。 至于林柽,我已经彻底对他死心了。 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了,现在就等着他签字了。 我哥和逸潇,雨柔以及冰蝶都在您身边,我也可以稍微放下心来。 最多两三年,我就又回来了,我也不打算再婚了。 余生,主要陪伴照顾好您和阿姨,尽心尽力把七七抚养长大就好。 婚姻和爱情,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您说的对,我确实有点儿恋爱脑,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整得狼狈不堪, 也让您伤心失望,我实在是太不孝顺了。” 蓝依宁说完后,屋里又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蓝宇放下手中的白玉水杯, 缓缓起身走到蓝依宁身边,轻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对上她含泪的大眼睛,无奈地叹口气: “如果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就去吧! 但也要等雨柔和谢诚订婚后再走,你也不急于这一两天吧。 我准备五月二十号让雨柔和谢诚订婚。” 蓝依宁一脸为难地望向蓝宇: “爸,我的机票是明天的,而且台里还有采访任务,我不能延期。 雨柔的订婚宴,我估计不能参加了。” “那就明天启程吧!” 蓝宇略显无奈地叹口气。 “爸,您还是打算让雨柔嫁给谢诚那个花花公子吗?” 蓝依宁小心翼翼地问。 蓝宇挑眉冷笑道:“难道你想让她嫁给叶轻尘那个杀人犯强奸犯?” 蓝依宁赶忙摇头:“当然不是。 爸您做决定就好,我没有其他意见。” “蓝雨柔一个私生女,有谢诚这种大企业的独生子肯娶她,已经是她三生有幸了, 她还挑剔什么?” 蓝宇嗔怪地看了一脸尴尬的蓝依宁一眼,冷笑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肯定在想,就算是私生女,也是我造出来的,是不是?” 蓝依宁尴尬的低头不语。 蓝宇不由皱起了眉头,声音中满是悔恨与怨念: “蓝雨柔还真不是我主动造出来的。 那年,我去国外大学参观调研,接待我的其中一位留学生就是蓝雨柔的亲妈。 她在我喝的红酒里下了药。 事后,她拿着我的钱包逃跑了。 一年后,她就抱着蓝雨柔,拿着亲子鉴定的结果来威胁我。 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要我十亿美金,还想要公司的股份……” “您答应她了?” 蓝依宁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地望向蓝宇。 蓝宇唇角扬起轻蔑的讥讽: “你觉得你老子会被一个捞女拜金女卖淫女拿捏吗? 早在我和她见面之前就派人把她调查了个底朝天。 见面当天,我不但带了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还带着律师。 我故意引诱她狮子大开口, 又假装被她吓得面如土色,心脏病复发,被送去了医院。 最后以诈骗罪卖淫罪,故意伤害罪,以及名誉侵害罪, 还有偷窃罪,吸毒等多项罪名把她送进了牢里, 她被判了无期徒刑,并且不能减刑! 只可惜,这个贱人心里承受能力太差,在牢里呆了不到五年就畏罪自杀了。 真是偏宜她了,居然敢算计到我头上! 自从生下冰蝶后,我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我再也不允许这种恶心的事情发生,我也不允许再有儿子来和逸尘逸潇争财产! 我百年之后,财产和公司大部分肯定要留给你哥和你弟。 但我也不会亏待你和冰蝶。 你和冰蝶各自拥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外加商业街的商铺各五间, 还有市区繁华地段的住房若干套。 另外,我买在法国的两座红酒庄园,未来也会分给你和冰蝶。 这还不算无数的珠宝首饰。 我还给你和冰蝶在国内外购买了好多份高额保险。 你和冰蝶这辈子就算什么也不干,一分钱也不挣, 生十个孩子,也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一生。 就算你心中有些怨言,觉得我重男轻女,偏向你哥你弟, 你也只能认命,谁让你是女孩子呢! 我已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了你们足够多的财富和地位了, 你如果依旧不知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我们蓝家家大业大,家族企业必须由男孩子来继承,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改变我的想法!” 蓝依宁被蓝宇的话震惊到哑口无言,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望进蓝宇染满愤怒的眼眸里,语带哽咽道: “无论您做了什么事情,哪怕手段不那么光明,我都一如继往的深爱着您。 您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了,我们做为既得利益者,没有资格也不忍质疑您。 即使您一毛钱也不给我,就凭您给了我生命, 就凭您不离不弃尽心尽力地抚养我们长大成人, 而且还给了我们这么优渥的物质生活,我终生都难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父母之恩,山高海深,我终生都不敢忘。 爸,我爱您!非常非常爱…… 我心中对您很是崇敬和敬佩, 我也很骄傲有您这样一位知识渊博斯文俊秀又气质出众,并且才华横溢的父亲。 每次开家长会,我都是全班最骄傲的一个人: 因为她们的父亲都不如您帅,也不如您优雅有气质……” 说到后来,蓝依宁早已泪流满面。 蓝宇的眼眶亦有泪花在闪烁,他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长叹一声: “能听到你如此说,我这个当爹的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爸,我是真的爱您。 妈已经不在了,您一定要好好的,您一定要长命百岁。 哪怕您打我骂我,我心中都是开心的!” 蓝依宁很想抱抱父亲,但又想起他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又悄悄把伸出的双手缩了回来, 一脸动容地凝望着变得慈爱了不少的蓝宇。 蓝宇略显不耐烦地挥挥手: “快出去吧!哪那么啰嗦呢! 你只是出国,又不是去了外太空。 过段时间,我和你阿姨去美国看望你爷爷奶奶,顺便去看望你和孩子。 而且你哥和我商量,还准备去英国投资呢!” “那太好了,我们很快又可以见面了。 爸,多保重! 记得按时吃药,别和我阿姨吵架,也别生气打我哥他们了,他们同样深爱着您。 我先出去了,再见!” 蓝依宁强压下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从身后轻轻抱了抱蓝宇精瘦的腰身, 转过身,快步离去,又飞快地关上门。 捂着嘴快跑到女厕所,从里反锁上门,伏在门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 蓝依宁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七七和张嫂樊星, 以及蓝逸尘另外派给她的两位身手非常好的保镖李飞和王强, 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往了英国。 在即将进入安检时,蓝依宁停下脚步,回过头四处望望,并没有见到那个人, 她强压下心中的各种酸楚, 笑着和前来送行的蓝逸尘,蓝逸潇,蓝雨柔三人挥挥手,然后强忍泪水走向安检口。 张嫂抱着七七,和樊星几人忙跟了上去。 蓝逸尘兄妹三人直望着飞机起飞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三人乘坐加长悍马房车返回到医院看望蓝宇和钟婉妍。 陪父母亲聊了一会儿天后, 蓝宇就催促蓝逸尘和蓝逸潇快回公司上班,两人只好告辞而去。 蓝逸尘兄弟俩一走,蓝雨柔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紧贴着墙站在门口,低着头,紧张地扣着手指头玩儿。 她此刻浑身紧绷,心跳也有些急促,额上也有冷汗不停往外冒, 就连隐在鞋里面的脚趾头都紧张地缩在一起。 钟婉妍走过来安抚地拍拍她微颤的肩膀: “别害怕,你爸现在没有力气打你。 他只是嘱咐你几句话,你不要和他吵架,也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叶轻尘不是一个好人,我们全家都不同意你嫁给他。” 说到这儿,她又回过头,看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日报》的蓝宇, 嗔怪道, “你瞧瞧你都把孩子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一个个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唉……” 说着又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又把门从外关上。 钟婉妍一走,蓝雨柔顿觉房间内的空气也凝固了…… 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死死咬着下嘴唇,手心全是汗, 双腿都在微微发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蓝雨柔,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叶轻尘那个坏胚子?” 就在蓝雨柔紧张到快要无法呼吸时,忽听蓝宇充满磁性的男低音缓缓响起。 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她不敢抬头看他,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此时,她紧张到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蓝宇将手中的《财经日报》放进茶几上的收纳筐中, 起身缓缓来到紧张地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蓝雨柔面前。 上下打量她一眼,掩下心中的嫌恶之情,故意放柔语气说: “别紧张,我现在没有精力打你,我也没有心情打你! 你告诉我实话,叶轻尘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你? 能让你爱的死心踏地,义无反顾,甚至不顾全家人的反对也要嫁给他? 我要听真话,说!” 说最后一句话时,蓝宇的表情又变得冷凝了起来。 蓝雨柔赶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 “我……我已经……已经……不……喜欢他了。 您……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我都听您的……” 蓝宇低下头凝视蓝雨柔良久,闭上双眸,深呼吸了一下, 又缓缓睁开双眼,轻叹一声: “起来吧,停暖了,地板上很冰的。 坐到沙发上来,我有话和你说。” 说罢,转身走到浅蓝色的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核桃,握在手中转着玩儿。 蓝雨柔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一步一步挪到蓝宇对面的沙发旁站定,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蓝宇。 蓝宇再次叹口气:“我知道你心中对我颇多怨言。 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你出身不好,处处被人看不起, 嫁给谢诚,不但能提升你的阶级地位,还能让你一生荣华富贵。 做为你的亲生父亲,我是真心希望你下半辈子能够衣食无忧。 谢诚做为谢天奇的独生子,千娇万宠,花心是花心了点儿, 但人品不错,心肠也好,人也单纯,跟了他,你未来的日子不会差。 至于花心,年轻人嘛,又是有钱人家的独生子,怎么可能不花心呢! 等到婚后,有了孩子,他自然就会收心了。 而且,据我看来,谢诚对你很上心。 他父亲其实并不中意你,但拗不过谢诚,只好勉强同意和你订婚。 婚后,你只要牢牢抓住谢诚的心,你在谢家的地位自然就稳了。 其实,以你的长相和智慧,你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拿捏谢诚。 在谢家,只有谢诚一个儿子,谢天奇夫妇又对他爱如珍宝,对他几乎百依百顺。 也没有人敢给你甩脸子。 至于谢雪琪,她是个女孩子,迟早会嫁人的,也威胁不到你。 何况,她胸无点墨,娇蛮任性又叛逆,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你只要能生下儿子,你在谢家的地位就稳了。 如果你实在舍不得叶轻尘, 等你在谢家占稳脚跟后,你完全可以让他当你的入幕之宾。 你要牢牢掌控他,而不是让他利用。 他现在是丧家之犬,谁给他块骨头,他就对谁摇尾乞怜,可怜可恨又可厌! 但更让我生气的是: 就是这么一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贱胚子,却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你说你是不是更贱,更瞎,更无脑? 且不说他和多少女人有染, 就说他目前的身份,一个死人,黑户,越狱犯,强奸犯, 现在还顶替了别人的位置,哪一条判下来,都够他再死几回了! 你真是脑袋被驴踢了,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渣! 早知道你这么蠢,这么没脑子,我当初就该把你扔进垃圾桶里! 气死老子了,不争气的东西!” 蓝宇越说越气,越想越恨,起身走到吓得瑟瑟发抖的蓝雨柔面前, 拿起茶儿上的书,狠狠向蓝雨柔身上扇去, 打完后,依旧不解气,又抬脚将她踹倒在地,指着泪流满面的她,咬牙切齿道: “蓝雨柔,你给老子听好了,你目前只有两个选择: 一,乖乖地和谢诚结婚; 二,滚出蓝家,从此和蓝家一刀两断,我登报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你自己选择!” 蓝雨柔捂着被蓝宇踢疼的腰部,惊慌地大喊: “爸,我会从此和叶轻尘一刀两断,乖乖地嫁给谢诚的! 求您别把我赶出蓝家,我爱您,也爱蓝家的每一个人。 我喜欢叶轻尘是因为他和您年轻时长得很像,我在他身上能看到您的影子。 我一直乞求能得到您的爱,可您从来正眼都不愿意看我…… 我心中又气又恨又不甘心, 所以……所以才故意和叶轻尘走的很近,为的是故意气您。 反正您也不在乎我,我即使死了,您估计也不会为我掉一滴泪, 我从出生就是个多余的人…… 有时,我也恨不得我从来没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冷嘲热讽,也不在乎爷爷奶奶对我的谩骂,也不在乎冰蝶对我的讥讽, 我只在乎您的态度,如果您对我有对我哥我姐他们三分之一好, 我就已经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学习各种技能,拼命地讨好家中的所有人, 就是为了让您多看我一眼,多喜欢我一点儿…… 我从小多么期待您能给我也去开家长会, 您是那么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质出尘, 如果您去帮我开家长会的话,我一定是所有小朋友羡慕的对象。 可遗憾的是:从小到大,您一次家长会也没替我开过…… 我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角落的一团碎屑, 没人看得到我的存在,也没人听得到我内心的哭泣,我……” 说到后来,蓝雨柔的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眸, 心中的委屈倾泄而出,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啪”往下掉…… 她哭到后来都已哭不出声音来了…… 蓝宇不由沉默了,良久,他转身走到卫生间, 拿了热毛巾给哭肿了双眸的蓝雨柔热敷, 敷了几次后,蓝雨柔的哭声也渐渐止住。 她猛地扑入蓝宇的怀中,语带乞求道: “爸,求您别把我赶出蓝家, 也别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我会乖乖地和谢诚结婚的,求您了!” 蓝宇略显僵硬地拍拍她单薄的肩膀,叹气道: “我刚才只是在吓唬你。 你好歹也是我亲闺女,我怎么舍得真把你赶出蓝家呢! 我只是恨铁不成钢。 如今既然知道了你的心病, 从今以后,我会摒弃前嫌,尽我最大的努力来爱你, 也为自己这么多年对你的忽视深感惭愧自责…… 好孩子,别哭了,地板上凉,我们坐到沙发上再说吧!” 一面说,一面把蓝雨柔从地上拉起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爸,您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您以后真的也会爱我,像爱我哥那样爱我? 我好羡慕您小时候搂着我哥睡觉,他生病发高烧,也是您彻夜不睡陪在他身边, 他腿受伤,您还每天把他从楼下抱到他三楼的卧房,您还会亲吻他的额头…… 可您却从来也没抱过我,也没有亲过我……” 说到后来,蓝雨柔的声音不由又低沉了下去。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女大要避父。 我不但没抱过你,我也很少抱依宁和冰蝶,也很少亲吻她们的额头。 何况,爱一个人,并不是说出来的,要看他的实际行动。 我如果真的一点儿也不爱你的话,压根就不会把你带回蓝家,任你自身自灭即可!” 蓝宇一向沉静无波的脸上涌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窗外高大的梧桐树出起了神。 蓝雨柔喜极而泣道: “爸,谢谢您能爱我…… 我……我以后会好好听您的话,好好孝顺您和阿姨的。 只要您肯爱我,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过往所受的所有委屈都让它化为一股青烟散去吧! 爸,我真的好爱好爱您! 您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抱着您不穿的蓝衬衣才能睡着, 因为……因为……那上面有您的味道和气息……” “傻孩子! 是我亏欠你太多了,不该忽略了你这么久,让你受委屈了!” 蓝宇缓缓转过身走到蓝雨柔面前, 伸出右手,轻轻摸摸她柔顺的秀发,眼底满是慈爱与愧疚。 “爸……” 蓝雨柔感动的泪水再次从眼眶滑落…… 蓝家轶事之唯你是青山 五月二十号这天,蓝宇在自家酒店内给蓝雨柔和谢诚举办了盛大的订婚仪式。 订婚当天,蓝雨柔一改前段时间的悲悲切切哀哀伤伤,变得明朗乐观了不少。 她穿着得体的红色旗袍,化着精致的妆容, 带着甜甜的笑容,说着得体的话语,把谢诚迷得三魄七魄都飞上了天。 谢天奇夫妇也对她的表现颇为满意。 来参加宴会的众宾客纷纷夸赞蓝宇会教育孩子,儿子个个出色,女儿个个出众。 蓝宇对蓝雨柔当天的表现也甚是满意,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满脸带笑的谢诚面前: “谢诚,从今以后,我就把雨柔交给你了。 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她同样也是我的宝贝女儿, 你若负了她,我可是不依的!” 谢诚赶忙笑着拍胸脯保证: “岳父大人放心好了: 我从此以后会做个爱老婆爱儿子的新时代好男人,再不像以前那样乱来了。 一定把雨柔当做心头宝一样宠。 对她百依百顺,她就是骑在我头上撒尿也行,她想……” 谢天奇忙笑着打断谢诚的话: “诚儿!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也不怕众人笑话! 这种话私下说说就可以了。 瞧你,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小宇,你放心好了: 我们家诚儿已经和我们发过誓了,他保证婚后再也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了。 一心一意和雨柔过日子,再生几个孩子, 完了再好好和我学着经营公司,学做生意。 他们还年轻,我们也正当年, 假以时日,他也会成长为像逸尘逸潇一样出色的继承人。 有我和云霞看着他,他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把雨柔嫁到我们谢家,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 蓝宇亦笑得一脸灿烂:“天奇说的对,年轻人嘛,哪有不爱玩的,只要婚后改了就行。 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就行。 做父母亲的,哪个不盼着儿女婚姻幸福,儿孙满堂呢!” 嘉钰琦端着红酒杯含笑向蓝宇和谢天奇走来: “小宇你说的非常对,这是全天下父母亲共同的心愿: 只要孩子们幸福,我们大人就开心。 天奇,小宇,让我们大家共同干杯,祝贺我们三家成为共同的亲家。 也祝福雨柔和谢诚小两口恩恩爱爱百年好和。 大家共同干杯!” “干杯!订婚快乐!” 众人齐齐举杯共贺新人订婚快乐,百年好合。 最后,蓝宇牵着钟婉妍的手,给众人献唱了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 引来一片叫好声和热烈的掌声。 ****** 睌上,等众宾客散去后,蓝逸尘在书房找到喝得微醺的蓝宇。 颇为诧异地问道:“爸,我想问一下,雨柔怎么突然改变这么大? 她前几天还死活不愿意嫁给谢诚,这怎么今天居然喜笑颜开的? 您那天和她说什么了?” “给我倒杯醒酒茶来,今天高兴,喝得有点高了。” 蓝宇摘下眼镜,略显疲倦地捏捏眉心。 蓝逸尘赶忙走过来替蓝宇倒了杯醒酒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有些埋怨地说: “您才刚动了手术还没有两个月,今天喝得酒有些多了,医生再三叮嘱要戒烟戒酒的。” 蓝宇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后,笑着冲蓝逸尘勾勾手指头: “坐到我身边来,爸爸有话和你说!” 蓝逸尘依言走到蓝宇身边坐下,回过头,略显紧张地望着笑盈盈的父亲: “什么事儿?” “瞧你紧张的样子! 我今天心情很好,何况你又没犯错,我又不会打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这几天没睡好吗?黑眼圈都出来了。 眼里还有红血丝,脸色也很苍白。” 蓝宇一面说,一面伸手摸摸蓝逸尘益发削瘦的脸颊,叹气道, “如果觉得公事忙不过来的话,就多聘请一些职业经理人。 有些不必要的应酬,你推给下属就好了,不需要你事事亲力亲为。 年纪轻轻,别把身体搞垮了。” “搞垮我身体的难道不是你这个亲爹吗? 自从你去年给我下药后,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跑两圈就大喘气。 无论怎么锻炼,无论吃多少补品,身体素质都大不如从前了。” 蓝逸尘轻轻拿开蓝宇放在他脸颊的大手,无奈地叹口气。 蓝宇骤然变色,冷笑连连: “你那是活该,谁让你先斩后奏来气我的! 知不知道我最爱你,最疼你,最在乎你,最用心栽培你,结果你却伤我最深! 这也算是报应吧,父母亲最疼爱的那个孩子往往最不孝顺。 反而是你经常忽略不重视的那个孩子, 你只要稍稍给她点儿温暖,她就会对你感激涕零,对你忠心耿耿。 蓝雨柔就是个例子,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居然是我能抱一抱她, 能给她开一次家长会,真是可叹又可笑! 反观你这个白眼儿狼,动不动给我甩脸子瞧, 还屡次三番背叛我,忤逆我,甚至还想要离家出走,你说你可不可恨?” 蓝逸尘尴尬的低头不语。 蓝宇闭上眼眸深呼吸了一下,稍稍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命令道: “给我揉揉肩膀,一会儿再帮我测测血糖和血压。 真是老了,一生气就血压飙升,心率也快得很! 你最好别惹我,我要真死了,你可就真成了没爹没妈的孤儿了, 看谁再来管你,谁再帮你出谋划策! 就凭你和蓝逸潇,还嫩着呢! 有些事儿,离了你老子,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真搞不定!” “我不敢气您。 我希望您可以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我……” 蓝逸尘后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猛地发现: 蓝宇刚才放水杯的下面垫着一张娱乐报纸,上面硕大的标题居然是: 苏意染因插足蓝家大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生活, 被不明人士蒙着麻袋在僻静处一顿胖揍! 由于伤势严重,现已入院治疗,剧组也因此暂停拍摄。 苏意染的粉丝因为此事大面积的脱粉, 还有不少苏意染的粉丝跑到林姝所在的省电视台大骂她是狐狸精,不守妇道。 也有一部分粉丝跑到环宇闹事,说环宇对艺人管理不严, 公关能力太差,顶流一个一个的出事儿…… 他赶忙把茶杯挪开,拿起荼几上的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回过头一脸震惊地望向似笑非笑的蓝宇: “爸,苏意染被打,和您有关系吗?” “帮我按摩,按摩舒服了,我再告诉你事情真相。” 蓝宇略显慵懒地跷起了二郎腿,又缓缓闭上双眸。 蓝逸尘只好帮蓝宇按摩起了肩膀,按完肩膀后, 又在蓝宇的指挥下给他拿按摩仪按摩了全身,又帮他测了血糖和血压。 最后又端了泡脚盆帮他泡脚,泡完脚后,又帮他洗干净袜子,把地下拖干净, 又把泡脚盆收起,去卫生间洗干净手出来。 这才又略显尴尬地问道:“爸,现在能说了吧。” “我要进去洗澡,你帮我搓背,前段时间由于怕伤口感染, 也没有好好泡过澡,只大体冲了几下。” 蓝宇说的一脸轻松。 蓝逸尘却听得直皱眉头,尴尬道: “您为什么不让我妈帮你搓? 她可是您的太太,这些隐私的事还是让她帮您做比较好。 我还从来没给人搓过背呢! 好尴尬,好别扭!” 蓝宇一听立马炸毛,抓起手边的抱枕狠狠砸在蓝逸尘身上,骂道: “别扭你个头! 你小时候难道我没帮你洗过澡,没给你擦过屎擦过尿? 你蓝逸尘难道一生下来就长这么大了? 再说了,都是男人,你尴尬个屁! 我还能行能走,你都懒得伺候我一下,老了更能指望上你吗? 生你们这些小崽子又有什么用? 女儿吧,男女有别就算了。 难道儿子也指不上? 那你还怎么有脸要我大几千亿的资产呢? 至于你妈,我说了,我们俩从生下冰蝶后就一直分床睡到现在, 我又怎么好意思麻烦她呢!” “爸,您别生气,我这就扶您去洗澡。 别气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蓝逸尘赶忙走过来扶起蓝宇向浴室走去。 ****** 蓝逸尘帮蓝宇搓完背回到自己卧室时, 只见林姝正在换床单和被罩,见他回来,笑着对他说: “逸尘,你回来的正好,快和我一起套一下被罩。 我一个人有些搞不定。 对了,你和爸爸说什么呢? 说了这么长时间,他没有打你吧?” 蓝逸尘略显尴尬地摇摇头: “他身体还没恢复利索,暂时还没力气打我。 我帮他搓背,按摩,泡脚,测了血糖和血压,又聊了一下文润上市的问题。 倒是你,回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派司机去接你。 还有,家务事交给菲佣干就行了。 我们花大价钱雇她们来又不是吃闲饭的。” “我喜欢亲手把自己的住所布置的温馨整洁, 尤其是贴身用的东西,更不喜欢假手于他人。 快揪住被套那端和我套被套。” 林姝一面说,一面把已经弄好的一端塞到蓝逸尘手里, 她则走到另一边又套了起来,套好后,又往平抖了抖。 套好被罩后,两人又换好床单和枕套。 林姝把换下来的床单和被罩又扔进脏衣篓。 这才又笑着走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某人身边,伸手推推他的肩膀,催促道: “快去洗澡去,都十一点多了。” “不去洗,心情不好!” 蓝逸尘又想起了报纸上的事情,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 嗔怪地瞅了林姝一眼,扯过一旁大红的被子盖在头上。 林姝被他幼稚的动作整得哭笑不得,无奈地叹口气: “你不去洗澡,那我去思思那屋睡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蓝逸尘“嚯”地一下掀开头上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一脸酸涩地瞪着憋笑的某人: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 “你如果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还有,你如果真的想发脾气的话,就冲我发吧! 我是你老婆,理应包容你所有的坏脾气和小情绪。 你一天到晚公务缠身,还要在你父亲面前战战战兢兢, 还要面对众多的压力和挑战。 心累,身更累,要是再不发泄一下的话,会憋出毛病来的。” 林姝一面说,一面笑着坐在蓝逸尘身边, 轻轻捧起他帅得人心肝乱颤的俊颜,在他不悦的红唇上大大亲了几口, 又笑着捏捏他尖俏的下巴,打趣道, “我要不是从小就认识你,肯定会以为你的下巴是整容整出来的, 比女孩子的还要尖俏漂亮。 快去洗澡吧,我也累了。 今天去乡下做采访了,山路弯弯,又遇上了沙尘暴,刮得天都变成了橙色。” 蓝逸尘笑着把头枕在林姝的肩膀上,耍赖道: “我也想让你帮我搓搓背,我也没有人给搓背!” “那就快起来,我帮你搓背。 你这是在你爸那里受了委屈,拿我找补呢!” 林姝一面说,一面笑着将蓝逸尘从床上拉起来,推进浴室。 洗完澡后,两人又笑着回到床上。 蓝逸尘笑着问正准备关灯的林姝: “倩倩,你看我们床上的被子是什么颜色的?” 林姝笑道:“我看到的是蓝色的,实际应该是红色的吧!” “我喜欢你的眼里都是我的姓。” 蓝逸尘笑着滚到林姝怀里,揽上她的纤腰,望进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动容道, “倩倩,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和你在一起,我就想放纵自己,就想让你宠着我,爱着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幼稚?” 林姝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亲,动情道: “我也同样幼稚,我也喜欢在你面前卸下心房,彻底放松自己。 我也喜欢看着你为我吃醋,嘴里泛酸的样子。 我也非常非常爱你!” 蓝逸尘翻身坐了起来,略显尴尬地望向林姝: “这么说你早知道苏意染的事情了? 你为什么不来质问我,为什么你被苏意染的粉丝辱骂,你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姝却不回答他的对话,笑着再次吻上他的诱人红唇…… 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他彻底柔软下来,乖巧地躺在她怀里, 她才轻轻抚摸着他白玉般的美背,笑得一脸温柔: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来质问你呢? 何况,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你也不屑于那么做。 我们家逸尘可是神仙似的人物,怎么会干那种掉价的事情呢? 再退一步说,即使是你干的又怎么样! 做为男人,怎么可以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呢? 至于,苏意染的粉丝辱骂我的事,我压根就不在意呀! 因为我都有你这么帅气这么仙气这么出色这么有钱的老公了, 我又怎么会再看上其他平庸的男人呢? 我虽然色弱,但并不智弱。 我是何其有幸,才能嫁给你这么仙气飘飘的男人做老婆呢! 每天早上一睁眼,看着你这张倾城容颜,心情好到无法形容。 我发现我居然也是终极颜控, 哪怕我再生气,只要看到你这张俊脸蛋儿,立马气就消了。” 蓝逸尘再次翻身坐起来,捧起林姝美丽的脸颊,望进她灵动充满爱意的大眼睛里, 语带哽咽道: “倩倩,能娶到你做老婆,才是我三生有幸! 你的温柔体贴,理智聪慧,淡定多智,以及你大海般的宽广心胸, 都让我深深地钦佩和羡慕。 相比之下,我很是小心眼儿,有时还很幼稚。 但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不喜欢其他男人来窥视你的美丽和美好。 你不但外表美丽,内心更美,凡是见到过你的男人,就没有人不为你倾倒的。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这句网络大俗话,恰如其分地表达了我此刻的心情。 倩倩,我爱你,直到我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回应他的是她带泪的甜吻,他则回她以更激烈的热吻…… 夜渐深,情渐浓。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如此父母 六月六日这天,蓝雨柔和谢诚在蓝宇大饭店举行了极其盛大奢华的婚礼。 由于蓝谢两家都是t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云集,非富即贵,婚礼现场无比奢华热闹。 “真是山鸡变凤凰! 蓝雨柔这个私生女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能嫁给谢诚。 反而我却连个上门提亲的人也没有!” 宇文淼望着正在台上相互交换戒指的蓝谢两人,心中既羡慕又嫉妒。 她一面说,一面拿叉子狠狠把餐桌上摆着的鲟鱼眼睛戳成蜂窝煤。 看的和她同桌而坐的林希直摇头: “阿淼,你不爱吃鱼眼睛,还有其他人爱吃呀! 你干吗要把它戳成那样? 今天来了这么多的客人,你不怕外人笑话吗?” 宇文淼嗤之以鼻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淑女! 你上个月还把一辆新买的兰博基尼撞的几乎报废了,我爸我哥居然都不怪你。 我戳个不值钱的鱼眼睛又碍你屁事! 你就会在众人面前装好人,非常非常讨人厌!” 宇文淼话音刚落,就见宇文皓穿过其他桌的人,大步流星向她们这桌走来, 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宇文淼,你又欠收拾了!” 她赶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宇文皓走到林希面前,轻轻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柔声说, “宝宝,跟我去那桌坐吧。和阿淼她们坐在一起老吵架。” “那好吧!” 林希甜笑着答应一声,跟随宇文皓向他所坐的那桌走去。 南宫灵见宇文皓领着林希走了,这才回过头对身边的宇文淼和谢雪琪大倒苦水: “阿淼,雪琪,你说我们三个是不是后妈生的。 爹妈重男轻女不说,哥哥自从娶了老婆之后,更是把自己当丫环使唤。 自从蓝冰蝶嫁进我们家,并且怀上儿子后,她简直成了我们家的太皇太后。 我爸我妈不许我说她一个字的不好, 我哥也禁止我靠近她,只要我和她发生冲突,挨打受骂的总是我。 我都想快点儿嫁人离开家了,在家的地位和烧火丫头差不多!” “我也差不多,我哥横看我不顺眼,竖看我讨人厌,对家里的佣人都比对我好。 明明我哥也不学无术,整天在外面找嫩模鬼混, 可我爸我妈却只骂我,不骂他,超级重男轻女! 我也想翘家,在家呆着真憋屈!” 谢雪琪心中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她一面说,一面用叉子把盘里的进口大龙虾叉了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见众人诧异地看着她,她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今天我们家办宴席,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管不着!” 说着又叉了几个大龙虾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看的宇文淼直摇头:“雪琪,我还想吃龙虾呢?你怎么就全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会儿我请你去新开的西餐厅,专点大龙虾吃。” 谢雪琪满不在乎的说。 宇文淼指指坐在桌上的其他人: “她们在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你。” 谢雪琪甩了甩长发,冷笑道: “关她们什么事! 今天的饭菜都是我们谢家掏的钱,我就是全部扔了臭水沟,她们也没资格管我。 倒是我们三个可怜的倒霉蛋儿,自从哥哥娶了老婆后, 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还是尽快找个好男人嫁了的好!” 南宫灵抬起头一脸酸涩地盯着宇文皓那桌的人瞧: “好男人都被姓林的女人抢完了。 瞧瞧坐在那边桌的那群男人,一个个帅的人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可人家都名草有主了。 更可恨的是,这些顶级大帅哥找的老婆都姓林,真是气死个人了! 姓林的女人是有什么魅力吗? 怎么一个个找的老公都那么帅那么有钱那么好呢! 上天对人还真是不公平呢!” 宇文淼和谢雪琪听了南宫灵的话后,不约而同顺着她的目光向宇文皓那桌望去。 一看之下,不由酸出了天际,和宇文皓同桌而坐的有: 宇文皓林希夫妇,花若溪林梦夫妇,富瑾瑜林韩夫妇,蓝逸尘林姝夫妇,林枫夏雪夫妇, 赵磊林素夫妇,蓝逸潇嘉怡夫妇,还有两位超级大帅哥不认识, 但看坐在他们身边,挺着大肚子的林菲和林凡,不用问,肯定是她们俩的老公。 早听人说,林家七仙女找的老公各个惊为天人,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的宇文淼心中直泛酸。 谢雪琪的心里也酸得能拧出一缸山西老陈醋来,她咬牙切齿道: “姓林的女人肯定会法术,要不就找人给她们的老公下了降头。 否则,这群优秀又帅得人腿软的男人为什么要找她们呢! 她们家的女孩儿长得也就那样,还没有我好看呢!” “我想去找林枫和赵磊要签名。” 一直默默吃饭的盛绮罗丢下手中的筷子,又抽出桌上的面纸擦了擦嘴,起身向林枫那桌走去。 紧挨着她坐的蔡文静也忙起身: “绮罗,等等我,一起去。” “我也去,稍等!” 卓心妍也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事实上,林枫和赵磊一进来就吸引了全场女士的注意力。 倒不是其他人不帅,主要是因为他们俩是名人, 是顶流中的顶流,几乎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两人一进来,就被众多花痴的女生团团围住,要签名,要合影。 好不容易脱身,两人又被司仪请上台,给台下的众人献唱。 唱完歌后,还没来得及吃两口热乎饭, 就又有费永嘉盛珏周霆宇等一帮商业大佬过来和两人敬酒。 两人只好含笑一一接过众位大佬手里的红酒喝了。 好不容易费永嘉等人走了,两人刚吃了一口饭, 就见盛绮罗桌心妍等人又向两人走来要签名要合影。 两人无奈,只好又给三人签了名,和三人合过影,等三人走后,两人才又坐了下来。 看的陈沐宬富瑾瑜等人直摇头: “幸亏我们不当明星,粉丝们实在太热情了,连口热乎饭也吃不上。” 林梦放下手中的蓝莓汁,笑嘻嘻道: “亲爱的姐夫们,如果你们这群帅出天际的姐夫都入娱乐圈的话,就没我哥和赵磊什么事儿了!” 夏雪笑着反驳道:“才不是呢! 不管有多少男人在,枫哥都是最帅的!” 林希回过头看了看正低头吃菜的宇文皓一眼,娇笑道: “我觉得我们家阿皓和哥并列第一帅。” “我觉得我们家晏珩全场最帅!” 林菲望着正扭过头和富瑾瑜聊天的晏珩,笑得合不拢嘴。 夏雪大笑道:“我觉得我老公全球最帅!” “我觉得我老公全宇宙第一帅!” 林梦说的毫无尴尬之意。 众人听得忍俊不禁。 花若溪笑着摸摸林梦红润的脸颊,凑到她左耳边小声说: “宝贝,这种话私下说就可以了!” 林梦笑着点点头:“知道了,亲爱的花老师!” “林甜甜,雨柔快要扔手里的捧花了,你快上去抢去。” 林凡一面说,一面越过林韩,笑着拍了拍林梦的肩膀。 林梦赶忙回过头看了正在和陈沐宬划拳喝茅台的花若溪一眼, 又扭过头,笑着冲林凡摇摇头: “凡姐,你就会陷害我! 我可是已婚已育的妇女,怎么还能上去抢捧花呢!” 话音刚落,忽听林希惊讶的声音传来: “天哪! 捧花居然被阿淼给抢到了,难道她也很快要结婚了?” 林梦林凡夏雪林菲四人听林希如此说,齐齐向台上望去: 果如林希所说,捧花居然被宇文淼抢到了手。 众人心中都在暗想:以宇文淼骄纵任性又飞扬跋扈的个性,哪个男人敢娶她呢! ****** “爸,妈,我有话和你们说。” 晚上回到家后,宇文淼走到正陪着阿彻阿粲玩耍的宇文清远和欧曼妮面前, 一脸郑重地开口, “我今天接到了蓝雨柔扔的捧花,我也想结婚了。 你们帮我选个合适的老公吧!” 宇文清远正在和阿彻下围棋,听宇文淼如此说,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讥讽道: “你快省省吧! 就你那性格,哪个瞎眼的男人会娶你呢! 即使结了婚,没三个月就离了。 我嫌丢人,也懒得给你办婚礼,你就继续浪去吧!” 欧曼妮难得和宇文清远意见一致: “你爸说的对。 你性格这么差,脾气那么坏, 又不学无术,也不工作,没学历没能力,名声也不好,谁娶你呢! 结了也过不长远,还是单身比较好。” 宇文淼不由被父母亲的言论气怔了,反应过来后,冲两人大吼道: “全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你们俩更自私的父母亲了! 其他人的父母,孩子不结婚,他们都托人到处给子女相亲。 你们俩倒好,我想结婚,你们俩居然都懒得给我张罗! 太自私太不负责任了!” 宇文清远皱眉道:“宇文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任性,刁蛮,骄横,刻薄,无知又愚蠢的一个刁蛮公主, 哪个上流社会的男人会娶你呢? 这都怪你妈把你惯得不成样子! 别说上流社会了,就是中产阶层的男人也不会要你的。 你就继续好好浪吧!” “宇文清远,你要死了!一天到晚就会说我! 你难道是死人吗? 她难道不是你的种? 为什么你不管她? 你一天到晚就会老牛吃嫩草,老不正经,孩子才会有样学样!” 宇文清远话音刚落,欧曼妮就扔下手中的乐高,不满地冲他大喊道。 吓得一旁的宇文粲赶忙往宇文彻怀里躲。 宇文清远恼羞成怒瞪着怒气冲冲的欧曼妮,没好气道: “娶了你这样蛮不讲理,任性自私的老婆, 我没被气死已经是烧高香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孩子们呢!” 欧曼妮一听就炸毛,抓起地下的软垫就向宇文清远的身上扔去: “难道你娶我的时候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难道当初是我拿枪指着你的脑袋娶我的? 你还不是看上我娘家的势力和财富,费尽心机地接近我,讨好我,才把我娶回家的! 现在儿子也有了,孙子也有了,你反倒嫌弃起我来了! 你个忘恩负义没良心的凤凰男! 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的!” 宇文清远又把手中的软垫砸在欧曼妮的脸上,大怒道: “你才是凤凰女,不学不术,没才没德没品,只懂得化妆品名牌包包的庸俗女人, 我才是当初瞎了眼看上你! 你快和阿淼滚回半山别墅去,我不想看到你! 也不想和你这个泼妇吵架!” “你才是泼妇! 你是行走的发情公狗!” 欧曼妮气疯了,扑上去和宇文清远又扭打在了一起。 宇文淼气得转身跑出了别墅。 宇文彻把宇文粲护在怀里,对守在一旁的保镖说: “桑灿,邓通,快去把他们分开!” “是,小少爷。” 桑灿和邓通赶忙走过去,把扭打在一起的宇文清远和欧曼妮拉开。 欧曼妮坐在沙发上一面整理头发,一面冷笑连连: “宇文清远,你休想把我从家里踢出去! 没有我这边亲威的帮忙,你能把公司开到法国吗? 你这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 有本事你再也不要来法国,也不要和我娘家的人来往! 也不要借助我哥他们的势力和资源,我就佩服你!” 宇文清远一面系衬衣扣子,一面讥笑道: “你以为我把公司做到世界五百强全是靠你娘家的势力? 你个胸大无脑的愚蠢女人! 我现在给你一个亿,一年内,你给我赚三亿回来, 你如果能做到的话,我叫你做妈都行!” 欧曼妮气得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在宇文清远身上,怒吼道: “宇文清远,你这个混球! 我有那么老吗? 我能生出你这么老的儿子吗? 宇文清远,你这个超级大混蛋! 我为你生儿育女,你不但不感激我,反而百般凌辱我。 你也不怕遭报应,也不怕会报复在后代子孙身上,你……” “闭嘴,欧曼妮!你这个恶毒的毒妇! 难道阿彻阿粲不是你的亲孙子,你这么诅咒他们! 全天下还有你这么恶毒的亲奶奶吗? 好像我的后代子孙不是你的后代子孙一样,愚蠢的可怕!” 宇文清远一面说,一面又把手中的抱枕扔回到欧曼妮身上。 欧曼妮又气又尴尬又不甘心,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照宇文清远头上砸去, 口中还在大骂着: “宇文皓这个白眼狼,和你宇文清远一样自私凉薄! 他除了会对他那个一无是处只会撒娇的老婆好之外,对谁都凉薄! 我有儿子和没儿子一样,一点儿也指望不上……” “你……” 宇文清远刚说了个“你”字,就见宇文皓和林希推门而入, 在两人身后还跟着陈沐阳辛凯文紫绡田琪四人,他便讪讪地住了口。 把欧曼妮扔过来的遥控器又放进茶几上的收纳盒里。 欧曼妮一抬头就对上宇文皓阴沉的目光,她心中一慌, 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提高音量大喊道: “宇文皓,你那是什么眼神? 要杀人吗?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亲妈!” 宇文皓冷冷的目光扫过气急败坏的欧曼妮: “你如果不是我亲妈的话,你觉得你还能在我面前大小声吗? 辛凯文,送老夫人回半山别墅。 陈沐阳,扶董事长回他卧室。 宇文彻宇文粲,跟我上楼去。” 宇文皓说完便抱起阿粲,揽着林希的肩膀,乘室内电梯上到三楼自己的卧室, 阿彻则紧跟在三人身后,也一同走上楼。 “是。” 辛凯文和陈沐阳忙答应一声,分别把欧曼妮和宇文清远送回各自的住处。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如此夫妻 林希跟随宇文皓走上三楼自己的卧房后,便借口肚子疼躲到了卫生间。 不是她不想陪两儿子,实在是怕宇文皓又找她麻烦,也当着两儿子的面儿吵起来, 她可没有欧曼妮的口才和体力,她既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 宇文皓只用三成力抓住她的手腕,她顿时就疼得动不了了,更不要说敢和他打架了。 平时几乎都是她生气在打宇文皓, 反正她力气小,打在宇文皓身上也只当是在给他挠痒痒。 但只要他真动怒了,他一只手就能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她也是知道深浅的。 尤其是今天他又很生气,原因是她在宴席上遇见了静谧, 和他多说了几句话,被他给逮了个正着。 他当场就沉下脸,拽着她的胳膊就走。 晚上众人在会所玩耍时,她被一位陌生的男士邀请跳舞, 她见对方文质彬彬,气质出众,便欣然同意。 谁知,两人刚跳了一半儿,就被浸了一坛醋的宇文皓强行拽走了。 坐在车里,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偏偏两人刚回到家,又遇上欧曼妮和宇文清远打架, 可想而知,宇文皓的心情有多糟糕。 可是她也觉得万分委屈: 林梦和富瑾瑜陈沐宬蓝逸尘晏珩四位姐夫聊得热火朝天,也没见花若溪吃醋。 并且在会所时,林梦还和左治谢诚凌云等男同学喝酒划拳,一起跳舞,k歌。 人家花若溪也没见说什么,反而笑盈盈望着台上的林梦。 反观她,她只要和异性多说一句话,宇文皓立马就黑脸,她有时真觉得日子过得太憋屈了…… 等林希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后,宇文皓正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抽雪茄。 听到脚步声,他蓦地回过头,大步流星走向她, 见她要逃,他大手一伸,又将她牢牢禁锢到自己怀里, 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你跑什么,难道是作贼心虚了? 还是今天晚上和帅哥玩得太嗨了,不想和我说话? 嗯?” “我哪有和帅哥玩嗨了,我还没跳完一支舞就被你拉走了。 你快放开我,你的手劲儿太大,快把我的腰勒断了。” 林希一面说,一面用力挣扎, 但由于她的力气太小,他的手又如铁钳般牢牢扣住她的纤腰,她根本就挣不开他的掌控。 她只好委屈巴巴地望向一脸阴沉的他, “阿皓,你快放开我,我的腰快要被你勒断了!” “不行! 我今天心情非常不爽,你要伺候我洗澡。” 宇文皓将林希轻轻抱起,快步向浴室走去。 陪宇文皓洗澡的后果就是: 她被他差点儿折腾散架了,累得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才醒过来。 她醒过来后,还没等伸个懒腰,就见宇文皓推门而入,笑着走到她面前: “ma chérie,快起来洗脸刷牙,我带你去赛马场看赛马。 完了再去看篮球联赛,睌上带你去会展中心看迈克的魔术表演。” “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这些都是你们男人爱看的东西。” 林希有些不悦地瞪了宇文皓一眼,翻了个身,继续困觉。 宇文皓伸手掀开她身上盖的浅紫色薄被子,把手伸进她睡衣里一顿乱摸, 直到她受不了,才红着脸把他的大手从她睡衣里拿出来。 赶忙从被窝里爬起来,跳下床,一面揉眼睛,一面迷迷糊糊向卫生间走去。 由于她半眯着双眸,大脑还处于浑浊状态, 居然一头撞在了卫生间的门上,把额头撞得生疼,生眼泪都下来了, 她赶忙捂着额头蹲在地上。 宇文皓急忙走到她面前,摸着她撞疼的额头,关切地询问道: “宝宝,疼得厉害吗? 要不要看医生?” “没事儿,这么点小伤叫什么医生,让人家笑话!” 林希推开宇文皓,赶忙起身跑到卫生间,并从里反锁上门。 不到十分钟时间,林希就洗漱完出来了。 宇文皓拦腰将她抱到半圆形的浅紫色沙发上坐下,捧着她精致完美的小脸, 先是在她受伤的额头轻轻舔了舔,接着又给她来了个热情的法式长吻, 直到她快没气了,他才笑着放开她。 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仔细找寻了一番, 最终给她挑选了一件浅紫色的armani高定及膝连衣裙, 鞋子也是armani的低跟白色皮鞋。 因为林希个子足够高,不需要再穿高跟鞋来衬托身高, 而且她本人也并不喜欢穿高跟鞋。 所以,林希的所有鞋子,鞋跟都不超过五厘米。 宇文皓帮林希换好衣裙后,又把阿红和阿丽叫进来给林希化妆梳头。 “先生,夫人今天梳什么发型好呢?” 阿红笑着问坐在摇椅上刷手机的宇文皓。 “扎个简单的丸子头就好了,简单又清爽。” 林希坐在梳妆台前,笑着提议道。 宇文皓却不赞同地摇摇头: “这么漂亮的仙女裙,就应该搭配漂亮的公主编发或盘发, 上面还可以带漂亮的发卡或发带。” “那就梳公主编发吧,前面还要留小辫子,还要戴漂亮的王冠或发卡。” 林希最后拍板决定。 宇文皓点头同意。 等到阿红和阿丽帮林希化好妆弄好头发后,已是半个小时后了。 宇文皓笑着将林希背到楼下的西餐厅,才将她轻轻放下。 他拉开餐椅先坐了下去,又笑着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先喂她喝了口温开水,又叉了块牛排送进她嘴里。 林希只吃了两小块牛排就不吃了。 宇文皓又端起燕窝粥喂她喝,她也只喝了两三口就不肯再喝了。 他又叉了一小块慕斯蛋糕送到她唇边,她吃了一小块后也不肯再吃。 他又用筷子夹了一个虾饺送到她唇边,她吃了一个后也不吃了。 他又拿了两颗蓝莓送进她口里。 吃完后,又把削成小块的苹果喂给她吃,最后又让菲佣拿来热牛奶喂她喝。 林希不怎么爱喝纯牛奶,只喝了一口就拒绝再喝, 宇文皓只好又让菲佣冲了进口蛋白粉给她喝,等她喝完后, 又喂她吃了香橙味的钙片后,这才笑着帮她擦干嘴角的残渣。 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狠狠亲了几下,又含住她漂亮的左耳垂,在她耳边暧昧低语: “ma chérie,昨天晚上舒服吗?” 林希不由羞红了脸颊,把他的俊脸蛋儿推离自己,尴尬道: “阿皓,我今天不想陪你去看赛马和打球,我想陪阿粲去练琴,好不好?” “你不陪我去,难道就不怕我和左治黄宸烨他们一起出去找女人吗?”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把手悄悄伸进她的衣裙里。 林希其实有些抗拒夫妻生活的,主要原因就是宇文皓身体太强壮了,精力太充沛了。 结婚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兴趣一如新婚时,丝毫看不出一点儿厌倦与嫌弃。 她每天都被他折腾的受不了,甚至希望大姨妈能迟走几天。 她有时是真希望他去外面找别的女人吧,别只逮着她一个人欺负。 可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如果她敢说出来的话,宇文皓绝对会掐死她! 为了保命,她只好违心地说: “当然担心! 可我相信你对我的爱,也相信你的人品,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而且我也不想让外人嘲笑你走到哪儿都爱带着老婆,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夫妻也不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腻歪在一起。” 宇文皓听她如此说,骤然色变,捏着她尖俏的下巴看向自己,冷冷瞪着她: “我看是你需要私人空间吧! 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偷偷和那个叫静谧的男孩子约会?” 林希生气地拿开宇文皓捏她下巴的大手: “宇文皓,你有病吗? 难道我一出去就是找男人去了? 我就是想找,也得有机会呀! 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派人跟着我,难道我跟鬼去约会吗?” “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想出轨,只是愁找不到机会而已! 你说了要和我好好过日子,只爱我一个人,看来只是哄我而已! 打扮的这么漂亮难道是想出去勾引外面的男人吗?” 宇文皓说话间已把林希梳好的公主编发解开,随手给她扎成简单的马尾辫。 “宇文皓,你有病!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林希气得脸都绿了,从宇文皓怀里扎挣出来,转身向门外跑去。 只是,还没等她跑两步,就被宇文皓又拽了回来, 抱起她,乘电梯又上到三楼两人的卧房。 宇文皓从里反锁上门,又走到窗前把窗帘全部拉上,这才把怀中的林希扔到床上。 不顾她的挣扎和抗议,十分粗鲁地剥光她的衣裙,毫无怜香惜玉地狠狠欺负了她…… 事后,林希又气又羞地狠狠踢了他两脚,一面穿衣服,一面生气道: “宇文皓,你就和你爹一样,是个行走的泰迪! 就记得男女间那点儿破事儿,一天到晚就会欺负我! 我说了,我身体素质不行,经不起你折腾。 你要实在想女人想的不行,麻烦你也像左治黄宸烨那样,到外面找个女人去吧! 我不想每天都伺候你,我也讨厌那种事。 我本身就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身体也不好,不是胃疼就是肚疼,哪里还有心思去出轨呢? 我伺候你一个男人就够麻烦了,还找其他男人, 我又不是你妹,一见了男人就走不动路! 你真的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你有被迫害妄想症,一天到晚在脑中幻想老婆出轨。 我都快被你整疯了,人家哪个男人像你呢? 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生活在一起有多压抑,有多痛苦,有多窒息…… 我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社交,被所有人嘲笑是白痴,弱智,矫情又作。 可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在故意操纵的吗? 明明那些私事我都可以做的很好,你偏偏要帮我做,尤其爱在众人面前帮我做。 你倒博了个爱家爱老婆爱孩子又专一深情的好名声。 可我却被你害惨了,外人对我的评价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什么好看的花瓶,矫情的大少奶奶,白痴又弱智的小作精,手脚残废的健全人。 我被你害得在众人面前一点儿形象都没有: 我只是个会说话的芭比娃娃,是你宇文皓的人形挂件,是你塑造深情人设的工具人……” 宇文皓被林希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死死瞪着她,恨声道: “林箫儿,你还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我对你这么好,就差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你居然这么说我,你真令我失望!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出去找女人,那我就如你愿一次, 也让你尝尝头上一片绿的滋味……” “宇文皓,你现在立马就滚出去找女人去! 我才不稀罕吃你的醋呢!我也懒得吃你的醋!” 不等宇文皓说完,就被林希大声打断了。 宇文皓被林希的话气得理智全无,一把将她拽倒在床上, 将她才穿了一半儿的衣服也给她脱掉,伸出右手放在她纤细的脖颈,警告道: “林箫儿,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林希却狠狠剜了他一眼,把头一扭,拒绝理他。 “该死!你居然敢如此对我!” 宇文皓气疯了,但又舍不得真掐死她, 他从杂物间找出绳子,将她身上的衣服悉数去尽, 将她双手反绑在背后,双脚也捆住,扔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冷笑道: “我现在就和左治黄宸烨他们一起出去找女人玩儿去, 你哪儿都不许去,只能在床上给我呆着!” 林希又气又羞又害怕,冲他大喊道: “宇文皓,你这个变态狂,暴力狂,我要到警察局告你家暴!” “在你告我之前,你就已经变成白痴了! 在我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一说! 敢离开我,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说完也不去看林希楚楚可怜悲伤欲绝的完美小脸, 打开衣柜重新找了套休闲服换上,然后快步走到门外,又把房门关上。 对守在门口的辛凯文陈沐阳桑灿等人说: “一个小时后再进去帮夫人松绑。 如果她认错态度良好的话,就带她来赛马场找我。 如果她态度依旧恶劣的话,就让她依旧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凯文和文康紫绡田琪留下来陪着夫人,沐阳桑灿栗奕栗弈陪我去赛马场。” 辛凯文等人忙答应一声:“是”。 宇文皓便带着陈沐阳四人大步流星离去。 ****** “凯文,要不要现在就进去帮夫人松绑? 她身体那么弱,别出什么事才好。” 宇文皓等人走后,紫绡有些担忧地看着辛凯文。 辛凯文沉默片刻,叹气道: “就让她多绑会儿吧! 她太任性自私了,阿皓对她那么好,她还不知足!” “是。” 紫绡嘴上虽答应着,可心里面并不认同。 林希虽矫情任性,但宇文皓却更加霸道控制, 不给她一点儿自由喘息的空间,这种爱太让人窒息了! 一个小时后,辛凯文让紫绡进去给林希松绑。 紫绡进去后,不到一分钟就又走了出来,惊慌失措地对守在门口的辛凯文说: “凯文,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她脖子上戴的蓝宝石项链以及耳环钻戒腕表,身上穿的裙子都扔在了床上……” 一语未完,忽见菲佣玛丽慌慌张张地走来: “辛管家,夫人抢了我的女佣装,骑着我买菜的电动车跑了!” 话音刚落,只见阿红阿丽也慌慌忙忙地从底楼跑上来。 阿红拍着胸脯,气喘吁吁地对他说: “辛管家,不……不好了……夫……夫人跑了…… 她从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堆吃的喝的,装在李嫂的买菜篮子里,抢过玛丽的电动车跑掉了……” “那你们全是死人呢!不会拦住她?” 辛凯文气得脸都白了,狠狠剜了阿红阿丽一眼。 阿丽赶忙低下头,小声回答道: “夫人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女仆装,还戴着口罩帽子。 等……等我们发现,她已经跑掉了……” 辛凯文刚要开口,就见保安队长孙皓领着三名保安,一脸焦急地向他走来: “凯文,家里的监控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全坏了……” “putain! shit!” 辛凯文听后,气得肺都炸了,一拳捣在门口的沙发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回过头对赶过来的众人说, “暂时先别申张,赶紧到附近去找夫人。 她穿着女佣装,又骑着电动车,走不了多远的! 快去!” “是!” 众保镖菲佣忙答应一声,纷纷出动去找寻林希。 然而,众人就差把紫宸别墅区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林希的身影。 辛凯文愁得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家里的监控被林希给弄坏了, 她身上戴的蓝宝石项链和腕表都有定位功能,可现在也全都被她扔在了床上, 而且她还把手机也关机,这要到哪里去找她呢!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打电话给宇文皓,但让他更加郁闷的是: 宇文皓的手机也关机了。 “shit!” 辛凯文气得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又回过头命令众保镖菲佣, “继续出去找,咱家的监控坏了,别人家的监控可没坏!” “是!” 众人忙答应一声,继续出去寻找林希。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放纵 辛凯文打给宇文皓电话时,他正和黄宸烨左治盛湛孟梓豪四人在赛马场观看赛马。 在一片呐喊欢呼声中,盛湛的汗血宝马拔得头筹,他乐得合不拢嘴, 和宇文皓等人一一拥抱过后,又走下台和驯马师热情的拥抱过, 然后请宇文皓黄宸烨左治孟梓豪四人去自家新开的会所玩儿。 五人来到顶楼泡过温泉,打完保龄球又吃过午饭后,便又开着豪华邮轮出海去玩。 邮轮上不但有数不尽的美食和好玩的项目,还有数不尽的美女和帅气的服务生。 由于林希不在身边,宇文皓玩了会儿冲浪便表现的意兴阑珊, 一个人趴在甲板的栏杆上,望着在蔚蓝海面上翻腾跳跃的各种鱼儿,心中怆然若失。 他本想拿出手机打给林希,但一想起她那会儿说的绝情的话,又硬生生忍住了。 “阿皓,今天林希怎么没陪你一起出来玩儿?” 左治一面和身边的美女调情,一面不解地望着兴致缺缺的宇文皓。 “肯定是两口子吵架了呗! 要不然,阿皓怎么舍得留下小娇妻一个人出来游玩呢!” 不待宇文皓开口,黄宸烨就笑着替他说了下去。 说完后,又指着自己身边的女伴问满脸阴沉的宇文皓, “阿皓,你看这个女孩子是不是长得有点儿像林希?” 宇文皓听黄宸烨问,缓缓回过头, 低下头,用极为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女孩儿一番,挑眉冷笑道: “黄宸烨,你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使了! 这个女人有哪一点长得像箫儿? 一个风尘女子,怎么配和我老婆比?” 女孩子被宇文皓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低下头扯着蓝裙子上的腰带玩儿。 “阿皓,你是不是和林希吵架了?” 孟梓豪搂着女伴的腰肢,也笑着走到宇文皓三人的身边, 一脸戏谑地看着满脸不悦的宇文皓, “难得看到宇文大总裁身边没有老婆跟着,这可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呵呵! 阿皓,我早说了,女人不能太惯了,你越惯她,她越不把你放在心上。 你呀,最大的问题就是对老婆太好了。 把老婆当女儿在养,人家还不一定把你当回事儿!” 盛湛领着五位身着比基尼的性感美女含笑向宇文皓四人走来: “阿皓,既然你老婆对你不上心,那你就别理她了,也放开来乐呵乐呵吧! 你瞧瞧这几位美女怎么样? 中欧非亚俄五国的选美冠军,身材一级棒,长相一级棒,技术也一级棒!” 一面说,一面笑着拍拍身边金发碧眼的美女的翘臀, “她叫苏珊,是中美混血,中文说的非常棒! 阿皓,你觉得这位洋妞如何?” 不待宇文皓开口,左治就笑着接口道: “阿湛,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皓的喜好。 他不喜欢身材火辣的性感洋妞, 他只喜欢长相清纯的小白花女人,最好是和林希长得一模一样的。” “那这位叫林晓雅的女孩子应该符合阿皓的喜好。 她可是大学里的校花,十分清纯可人,跳古典舞的, 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最主要的是,她和林希长得有六七分相似。” 宇文皓上下仔细打量林晓雅一番,唇角扬起轻蔑的讥笑: “就凭她也配和箫儿比? 她个子不如箫儿高,皮肤也比箫儿黑了几个度, 胸不够大,双腿不够直,身上的皮肤也不够白皙细腻。 最主要的是: 箫儿的眼神纯净单纯,而她的这双眼睛不但没有箫儿的大,也没有箫儿的好看, 满眼的风尘与算计,庸俗又肤浅又拜金的一个绿茶女! 也不知阿湛你是从哪里看出她清纯的? 来到这里的女人还谈‘清纯’,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出来卖就别给我装清纯,又当又立很让人看不上!” 说完,也不去看林晓雅羞愤欲死的表情,转过身大步流星向船舱内走去。 一席话说的众女郎皆羞愧地低下了头,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尴尬沉闷。 左治摸着下巴干笑道:“阿湛,你别放在心上。 阿皓今天估计和林希吵架了,心情不爽!” “我这里还有一位压箱底的清纯小白花,才刚过了十八岁生日。 超嫩,超鲜,长得和林希很像,阿皓肯定会喜欢的! 我们都到里面包间去吧!” 盛湛一面说,一面招呼左治黄宸烨孟梓豪三人向船舱里走去。 ****** 船舱里装修的极尽奢华淫糜, 回周墙壁上都雕刻着形态各异,身着清凉的国内外美女, 就连头顶上的吊灯也极具暗示意味。 此刻,舞台上正有一群身披银色轻纱的妙龄少女,在跳着极具挑逗魅惑的舞蹈。 在她们身后的大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令人耳红心跳的热辣画面。 宇文皓此时内心烦躁不已,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少女们曼妙的舞姿和优美动听的歌喉。 才一上午不见林希,他就想她想得发疯。 他拿出手机看了又看,不见林希来电,也不见她发微信给他道歉认错, 也不见辛凯文给他打电话,他气极了,真想抓起手机狠狠摔烂, 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的手机里面存了将近上千位重要人士的信息,他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干蠢事。 他来到船舱内还没有五分钟,盛湛四人就搂着美女们先后走了进来。 左治笑着走到宇文皓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一脸八卦地问: “阿皓,你和箫儿怎么啦? 她长得那么美,娇滴滴的,任谁看了都心动。 你一个大男人,让让她就行了呗,干吗总和她吵架呢! 你又没本事真不理她,过后还是你先低头认错,图什么呢! 我要是娶了林梦那么漂亮可爱的老婆的话,让我每天给她把屎把尿也是心甘情愿的!” “有本事,把这话当着花若溪的面儿说去!” 宇文皓冷冷地瞅了左治一眼, 打开桌上的雪茄盒,取了一根含在嘴里,刚要找打火机点烟, 就见那个叫苏珊的洋妞已笑着走到他面前,娇声道: “先生小心烫手,我帮您点烟吧!” 一面说,一面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含笑帮他点燃了烟, 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俊脸瞧。 “滚到那边去! 你身上的香水味太廉价了,熏得我胃里直犯恶心!”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苏珊踢出离自己四五米远的距离。 苏珊捂着被宇文皓踢疼的肚子,一脸怨恨地瞪着他。 左治笑骂道:“当婊子就要有当婊子的自觉性,快给爷死开! 我们家阿皓看不上洋妞,身上的骚狐味太浓! 老外大多数都有狐臭,还是亚州的女孩儿漂亮,闻着香。” 盛湛笑着让人把满脸怨恨的苏珊带下去,又让服务生上酒上菜招呼宇文皓四人。 黄宸烨坐到宇文皓和左治中间,笑着对正喂身边女伴吃车厘子的左治说: “左治,你真是个贱胚子,放着自家的老婆不爱,偏偏惦记着别人的老婆! 花若溪可不是你小子惹得起的,你可收起你那不伦的小心思吧!” 又回过头,望向满脸阴郁,一面低头刷手机,一面正在吞云吐雾的宇文皓, 凑到他左耳边,小声道, “阿皓,你能不能帮我约见一下花若溪,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宇文皓右手夹着烟,左手飞快地划动着手中的手机,头也不抬地说: “你还不如去求蓝逸尘呢! 对你们家和嘉家出手,可是花若溪帮蓝逸尘出的主意。 另外,你最好警告你姐不要再去找林姝和蓝逸尘的麻烦。 否则,你知道的,你没有本事斗得过花若溪富瑾瑜那帮人……” 黄宸烨不由怔住了…… 宇文皓见林希依旧没给他打电话,也不和他视频通话, 气得恨不能立马赶回去掐死她, 但又怕被黄宸烨几人笑话,只好强忍下赶回去的冲动。 他心中郁闷至极,四处一扫,突然来了恶趣味, 将口中的雪茄送到刚走到他身旁坐下的林晓雅口中,命令道: “抽完它!” 林晓雅不由羞红了脸,尴尬地直摇头,想要把口中的雪茄吐出来, 但宇文皓硬是不让,强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抽,她被呛得眼泪鼻涕齐流, 他才一脸厌恶地推开她: “给我滚!连烟都不会抽,还当什么陪酒小姐! 你,给我过来!” 又指着站在盛湛身后一位身穿碎花超短裙,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说。 盛湛把身后的小姑娘笑着推到宇文皓身边,冲他挤挤眼睛,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阿皓,她叫田欣,才刚十八岁,据说还是处女。 本来我打算自己享用的,但看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我靠! 这丫头好清纯好可爱,楚楚可怜,大眼睛水汪汪的,和林希有得一拼!” 左治见该女孩儿长得清纯可人,不由惊讶地大叫起来。 宇文皓上下打量该女孩儿一眼,又扫了正躲在一旁默默擦眼泪的林晓雅一眼, 又抬起头看了看站在盛湛身后的三位性感美女,笑得一脸邪恶: “我今天心情非常不爽,哪位美女肯让我出出火,我给她一百万。” “阿皓,给她们二十万就可以了。 三线小明星都不值这个价,你这是属于哄抬物价!” 孟梓豪一面说,一面将身边女伴的衣裙扯了下来,笑得一脸淫邪, “都给本少爷脱光了,让大爷看看你们的身材是否和你们的脸蛋儿一样漂亮!” 孟梓豪的话音刚落,有三位女孩便褪去了身上仅有的一层遮羞物。 孟梓豪左治黄宸烨三人看得口水直流…… 盛湛走到笑的一脸耐人寻味的宇文皓身边,询问道: “阿皓,你喜欢哪位美女?” 宇文皓伸手指指身材最丰满的高个洋妞: “我喜欢中间这个洋妞,丰乳肥臀,打起来,手感棒极了! 给我取鞭子来!” “想不到阿皓你还有这种特殊爱好,呵呵! 阿兵,快去取鞭子来!” 盛湛笑的一脸了然,忙吩咐身边的保镖阿兵去取鞭子来。 等到阿兵取了鞭子来,宇文皓起身接过阿兵手中的皮鞭子,回过头问盛湛: “阿湛,这些女人都签过合同了吧,都成年了吧!” 盛湛笑着点点头:“都成年了,也都签过合同, 并且做过全身检查,没有任何毛病,大家可以放心食用!” “即是这样,你给爷过来点烟点茶点酒。” 左治听盛湛如此说,笑着冲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林晓雅勾勾手指头。 “我想伺候宇总。” 林晓雅回过头,一脸花痴地望着手拿皮鞭,正向洋妞走去的宇文皓。 不等宇文皓开口,左治就起身走到一脸花痴的林晓雅面前, 扬手甩了她两个大耳光,笑骂道: “贱货,不识好歹的东西! 老子只是让你点烟点茶点酒,还会让你爽。 阿皓可是会拿皮鞭子抽死你的! 他不让除了他老婆之外的女人靠近他,他只是想拿女人出气。 你确定你要选他?” 林晓雅咬着下唇,红着脸点点头。 “贱货!” 左治笑骂了一声,拉起另一位大波美女喝起了花酒。 宇文皓走到高挑性感的洋妞面前,问道: “你愿不愿意被我打?” 洋妞早被宇文皓英俊的外表,高大健硕的身材,低沉性感的噪音迷得找不着北, 她红着脸,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说: “我愿意,请主人狠狠拿鞭子抽打我吧!” 宇文皓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即是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落,鞭起。 几十鞭子下去,洋妞由于承受不住,被宇文皓打得昏死了过去。 盛湛忙命人把洋妞带了下去。 宇文皓又拿出手机看了看,依旧不见林希有发来求和的信息,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拉过一旁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林晓雅,剥光她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服。 拿起桌上的红酒瓶,从头把她淋到脚。 不解气,又让服务生端了一盆冰水来,再次把她从头淋到脚。 又扯着她的头发,硬把满满一大杯啤酒灌进她嘴里, 最后又抢过黄宸烨口中的雪茄,恶作剧地在她身上烫了无数的烟头, 直到她哭得昏死过去,他才冷笑着放开她: “一群下贱的女人! 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偏要出来卖! 还敢肖想我! 就凭你,一个妓女也配染指我吗?” “阿皓,你的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吧! 我们今天也吃一顿人体美食,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盛湛笑着将宇文皓拉坐在沙发上,又命人把昏死过去的林晓雅带下去。 受到宇文皓的启发,左治黄宸烨孟梓豪三人越发兽性大发, 把身边的女伴欺负的鬼哭狼嚎,拼命叫娘。 当最后的人体盛宴摆上桌时, 黄宸烨左治孟梓豪盛湛四人已迫不及待的开始享用了起来。 宇文皓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一脸闲适地看着黄宸烨四人玩起了少儿不宜的游戏。 “宇总,喝杯红酒消消气吧!” 台上领舞的女生悄悄走到宇文皓身边, 端起桌上的红酒,半跪在他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宇文皓接过女孩儿手中的红酒杯,扯起她身上穿的轻纱,悉数倒进了她的身体里。 又打开另一瓶拉菲,把她从头浇到脚, 又狠狠掐住她尖俏的下巴,冷笑连连: “又一个不死心的! 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勾引到我? 就凭你这张被万人尝过的猪唇,还是你被万人骑过的脏身子! 下贱的东西,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出来卖! 快给我滚开! 否则,我一定打到你皮开肉绽,再把你丢下海里喂鲨鱼!” 一面说,一面抬脚在女孩儿屁股上狠狠踢了两脚。 女孩儿又气又羞又恨,哭着跑进了卫生间。 宇文皓觉得舱内无聊又压抑,便起身又走到了甲板上。 趴在栏杆上看了会儿平静无波的海水,又抬起头看看蔚蓝的天空,心中依旧惆怅。 回过头对跟在身后的陈沐阳说: “打电话给辛凯文,问问夫人怎么样了。” 陈沐阳略显尴尬的回答说: “阿皓,普通的手机在海上是没有信号的!” “putain! 那你怎么不早说!” 宇文皓嗔怪地瞪了陈沐阳一眼,赶忙又返回舱内找盛湛借电话用。 当他终于打通辛凯文的电话时, 只听辛凯文气喘吁吁地在电话那头说: “对不起,宇总。 夫人自己挣开绳子,从三楼消防梯子跳下去,骑着菲佣的电动车逃跑了,我……” 一语未完,早被愤怒的宇文皓打断了: “辛凯文,你如果找不到箫儿的话,你也不用干了! tu es un idiot! 等我回去后再找你算账!” 宇文皓挂断电话后,便走进舱内让盛湛立马返航。 盛湛听宇文皓说林希不见了,也不敢再继续寻欢作乐了,忙命船长返航。 陈沐阳看看一脸阴沉的宇文皓, 又抬起头看看霎那间变得阴云密布的天空,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逃不开 等到宇文皓在距离t市三百公里外, 一家名叫“仙客来”的农家小饭店里找到林希时,已是三天后了。 在这三天里,紫宸别墅里的众菲佣和保镖都过的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在公司里,众属下的日子也过得如履薄冰, 从仲恺新开始,到各个部门经理都被宇文皓骂了个狗血淋头。 直到后来,就连一向逍遥自在的宇文清远也看不过去了,他来到宇文皓的办公室, 无奈地瞪着坐在办公椅上,一脸阴沉的某人,叹气道: “阿皓,你这几天太情绪化了,这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该有的表现。 另外,你没事儿一天到晚老和林希吵什么? 明明是你离不开人家,你还每次挑起争端,最后又满世界的找人家。 找到后,两人好不过三天就又继续开始争吵,你自己不觉得幼稚吗? 也不怕下面的人笑话!” “你都快六十岁了,还不是一天到晚和我妈吵架打架,又怎么好意思说我呢!” 宇文皓这两天心烦意乱,既气林希离家出走,又担心她遇到坏人,被人欺负。 毕竟长成她那样,男人见了她就没有不心动的。 又恨自己太大意,也怪辛凯文没有尽到职责。 他这两天几乎没有合过眼,饭也吃不下,水也喝得少, 心里空落落的,干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爱林希爱到了骨子里,也卑微到了尘埃里,也贱到了极点! 明明每次错的是她,离家出走的也是她, 可最后伤心痛苦的是他,赔礼道歉的也是他。 林希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却恨不得一辈子离他远远的才好! 这种不对等的爱情简直让他抓狂,甚至发疯! 想到这儿,他用力将手中的钢笔掰成两截, 死死盯着摆在办公桌上相框里笑靥如花的林希,咬牙切齿道, “等这回找到你,我一定打断你的腿,再把你变成白痴,让你再跑!” 宇文清远被宇文皓说的又气又尴尬, 但又不想再火上浇油激怒他,谁让他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呢! 见他气得咬牙切齿,就连额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他赶忙劝说道: “阿皓,别冲动! 女人要哄,而不是靠暴力征服。 何况林希那么漂亮的一双大长腿,真打断了,你就后悔去吧! 她还是爱你的,不爱你干吗辛辛苦苦给你生两儿子呢! 你要试着相信她,给她适当的空间,夫……” 不等宇文清远说完,就被一脸愤怒的宇文皓出声打断了: “再给她空间,她就差跑到外太空了! 有些人,就不能给一点儿个人空间。 我就是对她太好了,所以她才不把我放在心上,老气我。 还说讨厌和我过夫妻生活,还让我到外面去找其他女人。 你说她可不可恨,气不气人!” 宇文清远不赞同地摇摇头: “依我看,林希比你妈强了一百倍不止。 她长得那么柔弱动人,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对她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你当初不也是看上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才硬要娶她的吗? 既然你好色,那就要承受漂亮女人的作和矫情。 何况,她心地非常善良。 既不掺和你工作中的事,也不干涉你交友,还不管你出去鬼混。 说话娇声软语,心思也单纯,还会给你做饭,对我和孩子也不错,已经很不错了! 你妈要是有箫儿一半儿温柔,我也不能和她离婚。” 宇文皓刚要开口,就听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忙接了起来,略显紧张地开口: “你好,北所,有我太太的消息吗?” 北辰惊喜的话音透过电话传来: “宇总,你太太在距离t市三百公里远的张家村, 一家名叫“仙客来”的饭店里打工,她……” 不待北辰说完,宇文皓就猛地从转椅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飞快地向门口跑去…… “阿皓,找到林希后,可别再和她吵架了……” 宇文清远赶忙在宇文皓身后大喊。 宇文皓头也不回地回答: “知道了!” 说着,一阵风似的向电梯处跑去。 守在办公室门口的辛凯文陈沐阳桑灿等人也忙向电梯跑去…… 等到宇文清远还想说话时,早看不见宇文皓的身影了。 ****** 宇文皓一行人走进“仙客来”饭店时,恰值中午,里面坐满了吃午餐的来往大车司机。 林希此刻正穿着肥大的黑色t恤,蓝色的牛仔裤, 梳着简单的丸子头,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黑色的黑框眼镜,在里面忙着给众人端菜。 由于客人众多,林希一会儿要帮客人上菜,一会儿又要帮客人倒茶, 一会儿又要扫地擦桌子,一会儿又要进厨房去洗碗切咸菜,忙得不亦乐乎, 根本就没有看到刚走进餐厅的宇文皓等人。 见到林希安然无恙,辛凯文这几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刚要开口去叫林希, 就被单手抱臂倚在柱子旁的宇文皓笑着制止了: “快拿出照机机给夫人摄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还是首次见她有这么丑的打扮!” 宇文皓的双眸紧盯林希高挑苗条的背影, 看着她忙碌又单薄的背影,他一扫这几天的郁闷和烦躁,心情变得无比的轻松舒畅, 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窈窕的背影瞧。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凝视,正在给客人倒茶的林希猛地抬起头: 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她吓得花容失色,扔下手中的茶壶就向厨房跑去…… 宇文皓早她一步将她堵在厨房门口, 伸手取下她围在身上的黑色围裙,拦腰将她抱起, 回过头对身边的辛凯文和陈沐阳交待: “进去和主人交待清楚,记得好好感谢主人家的收留。 顺便在给刚才被夫人烫伤手的那位女士进行经济赔偿。” 交代完后,就抱起拼命挣扎的林希,大步流星向停在门口的加长林肯房车走去。 留下一屋子的吃瓜群众在那里议论纷纷…… 宇文皓将林希抱进房车后,按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伸手将她脸上硕大的黑口罩取下, 又不顾她的挣扎,抱起她走进卫生间帮她洗了澡,又帮她换上他带来的漂亮的仙女裙, 把她的丸子头解散,帮她梳成漂亮的公主编发。 又把她扔下的蓝宝石项链和结婚大钻戒给她重新戴好,才又笑着把她抱到座椅上。 不顾她的挣扎和谩骂,狠狠吻上她娇艳浴滴的红唇…… 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瘫软在他怀里,他才笑着放开她。 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抚摸着她修长纤细堪比漫画少女般的一双美腿, 附在她左耳边,半是威胁半是无奈: “下次不许再离家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离开你,我失魂落魄和行尸走肉差不多。 ma chérie,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 否则,我就把你这双漂亮的美腿打折了,听到了吗?” 林希知道逃跑无妄,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知道了!” 她不能不答应他,因为他无比霸道也无比流氓, 如果她敢不答应他的话,他会现在就要了她,让她颜面扫地。 而且,她也怕他真把她双腿打断了,以他的性格,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等到辛凯文和陈沐阳坐进车里后,宇文皓便命司机阿忠快开车。 阿忠答应一声,发动车子,向t市驶去。 在林肯房车后面还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也缓缓跟在后面, 里面则坐着桑灿王烈栗奕栗弈等保镖。 “ma chérie,想什么呢?不说话? 对了,你中午吃过饭了吗? 以后不许再逃跑,更不许跑来给人家洗碗。 在家里我都不舍得让你洗碗,你居然跑出来给别人洗碗。 你瞧,这才三天,你嫩白的小手就粗糙了不少。”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从林希的包包里找到护手霜,轻轻帮她涂在手上。 见她始终低着头不回答他的话,他不由又生起气来, 扯着她公主裙的领子给她褪到肩膀下,低下头,狠狠咬住她雪白肩膀上的肉不放…… 见她痛到眉头紧锁,五官都皱了起来,他才缓缓放开她, 又赶忙帮她吹了吹,轻轻揉了两下, 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和她脸贴着脸,斜睨着她略显不自然的眼眸,柔声问道, “baby,你是怎么想到跑来这里的? 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 这几天你有没有想过我? 吃的好吗?睡的好吗?有地方洗澡吗? 快说话,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一面说,一面又将她倒抱坐在自己修长笔直的双腿上, 左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右手轻轻捏住她精致无暇的小脸,强逼她对上他有些愠怒的眼眸。 林希略显尴尬的拿开宇文皓放在她脸上的大手,无奈地叹口气: “阿皓,你快把我的腰勒断了,快放开我!”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 宇文皓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地将她的纤腰搂住,略显粗鲁地捏住她的脸颊,威胁道, “快说话,再不说话,我可要生气了!” 林希的腰都快被宇文皓铁钳般的大手勒断了,脸颊也被他捏的生疼, 她用力将他的大手从自己脸上拿开,委屈地开口: “阿皓,我这几天非常想你,可又不想那么早回去,因为回去后,你就爱欺负我! 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是因为我骑的电动车到了湿地公园那里就没电了, 我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黄色的汽车,也不管它是开往哪里的,就坐了上去。 我坐在车里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就到了“仙客来”饭店。 正好中午了,我的肚子也饿了,我就下去吃午饭。 吃午饭时,我看到外面贴的招聘广告,就问老板娘可不可以雇我给她当服务生。 老板娘正好缺人,就把我留下了。 结果,我还没干够三天,你就找来了,就这么简单。” “店里只有老板娘一个人?” 宇文皓有些质疑地瞪着一脸委屈的林希。 林希见宇文皓不高兴,赶忙又说: “还有她老公,不过这几天她老公不在家,去市里看病去了,颈椎不好。” “那吃饭的男客人有没有人欺负你?” 宇文皓依旧有些担心。 林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我都丑成那样了,还有谁再能看上我呢?” 宇文皓的脸上终于阴转晴,笑着摸摸她微嘟的红唇: “你这回进步了不少:不但敢跳楼,还会变妆变衣,还敢骑电动车, 还能当服务生,也没被人占偏宜,值得表扬。 对了,宝宝,你吃午饭了吗?” 林希摇头道:“没吃,要等客人走了后才能吃午饭。” “太过分了!居然敢叫我的宝贝饿肚子。”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打开一旁的零食盒子, 取了一盒进口酸奶递给林希,又拿了一块慕斯蛋糕喂给她吃。 林希怕宇文皓不高兴,只好把一整块蛋糕都吃了, 刚想喝酸奶时,却又被宇文皓笑着收了回去: “我倒忘了,你脾胃不好,还是喝点儿热粥吧。” 说着,又打开保温盒里的牛奶燕麦红枣粥喂她喝。 林希也是真饿了,把一整碗粥都喝了下去,又吃了几块绿豆糕, 喝了几口热水,才算彻底饱了。 宇文皓笑道:“看来离家出走也有一点儿好处,你的食量大增,呵呵!” 一面说,一面又拿面纸帮她擦干嘴角的残渣碎屑, 又从果盘里拿了蓝莓和草莓车厘子喂她吃。 林希各吃了两个就再也不肯吃了,她想从宇文皓腿上退下来,但他却不肯, 一路上都将她紧紧抱在怀内,满身满脸的抚弄着她,她困极了,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已到了紫宸别墅,并且外面的天已暗了下来。 见她醒来,阿红阿丽忙去把晚饭给她端了进来。 林希大致扫了一眼,鸡鸭牛鱼虾都有,还有各种精致的甜点和各种汤。 她只吃了两小块牛排外加一碗鸡汤和两块香蕉就再也不肯吃了。 转身去了浴室洗漱,等她从浴室出来后, 惊讶地发现阿彻和阿粲正在她屋里看动画片。 见她出来,阿粲忙丢下手中的遥控器,笑着冲到她怀里,仰起小脑袋,笑问道: “妈咪!你终于回家了! 我好想你呀! 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不等林希开口,宇文彻就一脸无奈地叹口气: “和爸爸吵架离家出走了呗!还用问!” 阿粲眨着一双雾腾腾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望着满脸尴尬的林希: “妈咪,你为什么总要和爸爸吵架呢? 爸爸对你比对我和哥哥好多了,因为他只搂着你睡觉,却不肯搂着我睡觉! 他每天都喂你吃饭,却让我自己吃饭,还说男孩子要独立坚强。” 宇文彻关掉电视,回过头望向一脸疑惑的阿粲,冷笑道: “因为爸爸霸道,妈妈矫情。 两个成年人比三岁的小孩子还要情绪化。 一天到晚吵架,好在还不像爷爷奶奶那样老打架。 妈,你和我爸真是绝配: 一个霸道独裁,一个矫情任性。 你们俩可千万别离婚,省得再去霍霍其他好男人和好女人。” 说到这儿,宇文彻才发现宇文皓正单手抱臂倚在门框上,一脸警告地瞪着他。 他也不害怕,故意大声说, “爸,你瞅我也不管用。 这可是我的心里话。 你经常抱怨说爷爷奶奶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亲,让你的童年过得非常不幸福。 可你和我妈也没给我和阿粲作好示范,两个人幼维的可笑。 我以后长大如果不想成家娶老婆的话,那也一定是拜你们俩所赐!” 林希一脸委屈地望着阿彻: “阿彻,你长大不想娶媳妇儿,为什么要怪我和你爸?” 宇文彻看看门口一脸冷凝的宇文皓,又扭过头看看满脸委屈的林希,冷笑道: “因为我怕娶一个像你这么白痴又幼稚的女人, 更怕娶一个像我奶奶那样野蛮的泼妇,更怕自己变得和我爸一样蛮不讲理! 阿粲,我们俩快回自己屋里吧,你没看爸爸的眼神都快要吃人了吗?” 一面说,一面将林希怀里的阿粲拉出来,牵起他的手,快步向门口走去。 在走到宇文皓身边时,又抬起头笑着对满脸阴沉的父亲说, “爸,你如果觉得被我戳中了肺管子,恼羞成怒的话,也可以狠狠揍我一顿!” “快给老子滚!真欠揍!” 宇文皓略显尴尬地瞪了一脸戏谑的宇文彻一眼, 将他和阿粲一起推到门外,并从里反锁上门。 大步流星向怔怔地站在沙发旁的林希走来: “宝宝,你怎么了?怎么眼泪汪汪的?”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父慈子孝 林希一脸嗔怪地瞪着宇文皓: “阿皓,你以后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照顾, 我是个成年人,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因为你的大包大揽,我被所有人嘲笑, 甚至就连儿子都看不上,我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知不知道我也是个人,也要面子要自尊的……” “林箫儿,难道我对你好也有错? 为什么外人说一句话你就放在心上,我对你的好,你却视而不见? 你老管外人干什么? 你是和我过日子,又不是和他们过日子,理他们呢! 他们对你是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那些诋毁你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希望过上你这样的生活。 她们自己过不上你这样优渥的生活, 便极尽恶毒的诋毁你,谩骂你,嘲讽你,你不需要理她们。 你是我的大宝贝,我愿意像照顾女儿似的照顾你,让她们酸去吧!” 宇文皓略显生气地打断林希的抱怨, 将她抱到床上躺好,又扯过一旁的薄毯子盖在她肚子上。 在她水润的红唇上狠狠亲了几口,然后笑着向浴室走去。 林希见宇文皓去了浴室,赶忙把台灯关掉。 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何去何从。 她不想就这样一直当个寄生虫, 可依宇文皓的性格,又不允许她出去工作,接触外人, 这种华丽又无聊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 林希其实倒并不怕吃苦, 她这三天在“仙客来”饭店干活,虽然身体累,心里却是开心的。 因为她终于从劳动中体会到了快乐, 她终于不再是米虫,她也有了自己的价值,可以通过劳动养活自己。 在林希的胡思乱想中,宇文皓已洗完澡走了出来。 他径直走到床边,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毯子钻了进去, 在她唇上一阵狂吻,又压着她把十八禁的事干了个遍…… 事后,林希又气又尴尬,狠狠拧住他大腿上的肉不放,咬牙道: “宇文皓,你是饿狼投胎吗? 没有一天不干这种事的,烦不烦! 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有暖床这一个功能吗? 我有时候真希望你ed......” 宇文皓按开墙上的壁灯,轻轻拿开她掐他大腿的小手, 笑着捏住她不悦的俏脸蛋儿,在她微嘟的红唇上狠狠亲了几下,威胁道: “我要是ed,你就得切除子宫了,你确定要这样吗?” 林希又气又尴尬,用力拿开他捏她脸的大手,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那你去外面找其他女人吧! 我不想每天都被你欺负,我身体承受不住……” 宇文皓懒懒地向后斜靠在床头上,满眼戏谑地看着气鼓鼓的林希: “我找过了。 外面的女人不是丑就是贪婪。 长得不如你漂亮,身材也不如你好, 又虚荣又拜金又势力又贱,拿鞭子抽都抽不走,非常令人厌恶。 谁也不如我的小甜心可爱: 瞧瞧这雾腾腾的大眼睛,瞧瞧这小巧秀气精致的鼻子, 再瞧瞧这红嘟嘟水润润的花辨樱唇, 再瞧瞧这白里透红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皮肤, 再看看我们家宝贝这完美无暇的瓜子小脸, 再看看我老婆这双漂亮的美腿, 外面的那些骚女人,给你提鞋都不配! 我可是有洁癖的人,那些脏女人休想染指我,我只爱我的小娇妻。” 说话间,他几乎把她全身吻了遍。 最后,他又轻轻勾起她尖俏的下巴,逼问道, “宝宝,你真希望我去外面找野女人?” 林希赶忙摇摇头:“逗你玩儿的,我还没有那么大度, 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其他女人秀恩爱。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老欺负我。 你精力太旺盛了,我每天都被你欺负的睡不好觉,有时半夜三更也会被你欺负醒…… 第二天上课浑身无力,总被林甜甜嘲笑。” 宇文皓听她如此说,心情大好,笑道: “林梦男人就不止一个,又怎么好意思讥笑你呢!” 林希尴尬地瞪了宇文皓一眼,嗔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老师身体不好! 尤其是疫情过后,身体更加不好了,咳嗽就一直没好利索,一直在喝中药调理。 他有那个精力像你这样好色吗? 他和林甜甜目前仅限于精神交流。 至于花老师,他自从去了纪委后,常常要出差, 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所以,林甜甜现在还真是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谁像你,和你爹一样,就是个行走的人形泰迪……” 一语未完,早被宇文皓又笑着压倒在床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坐实人形泰迪的称号了。 反正我也不爱出轨,你又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呢!” 说话间,又一把扯掉她才刚穿好的睡袍,笑着狠狠吻上她红艳艳的樱唇…… ****** 第二天早上,宇文皓睡得迷迷糊糊间,伸出右手去摸睡在他怀里的林希, 不想却摸了个空,他蓦地睁开双眸,林希果然已不在床上了。 他心中一紧,忙跳下床,从卫生间,储物间,衣帽间,书房, 小型健身房,舞蹈室一一寻来,皆不见林希。 他不由慌了,打开房门问守在门口的保镖: “夫人去哪儿了?” 桑灿笑道:“回宇总,夫人在厨房和王嫂她们做早餐呢!” “那就好!” 宇文皓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转身走到卫生间去洗漱。 不到十分钟时间,宇文皓就洗漱完走了出来。 他乘室内电梯走到底楼,径直向厨房走去。 只见林希穿着宽松的粉灰拼色的纯棉睡衣睡裤正在厨房忙碌着, 由于睡裤是短裤,把她修长纤细笔直又白嫩的大长腿展现的一览无余, 看得宇文皓不由皱起了眉头: “ma chérie,谁让你这么早起来做饭的?” 说着,走过林希身边,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饺子皮扔在砧板上, 又拿过王嫂递来的湿巾帮她擦干净面手,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和抗议, 拦腰将她抱起向楼上卧房走去。 厨房的众厨师们早已见怪不怪了,继续干起了自己的工作。 宇文皓将林希抱到自己卧房后, 打开衣柜门,取了一件armani浅绿色碎花高定连衣裙帮林希换上, 最后又叫进阿红阿丽帮她梳洗打扮化妆。 “先生,夫人今天梳什么发型好呢?” 阿红回过头问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日报》的宇文皓。 宇文皓抬起头仔细凝视林希良久,笑道: “今天弄个漂亮的精致盘发吧,上面再戴上漂亮的花环。 再搭配漂亮的首饰和配饰。” 林希赶忙摇头:“不用给我化妆,也不许给我弄漂亮的盘发,我今天还要去上课呢! 哪有学生还浓妆艳抹的。 我不要穿裙子,我要穿牛仔裤和t恤,头发也就梳成简单的麻花辫就行了。” 宇文皓扔下身中的报纸,起身走到坐在梳妆台前的林希身边, 摩挲着她美玉般的脖颈,弯下腰,望着镜中她俏丽的容颜,笑的一脸温柔: “宝贝,你今天就别去上课了。 走了三天,身体受不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吧。 明天就是星期六,下个礼拜一再去上课吧。 我已经和你们老师给你请过假了。 听话,一会儿送完儿子上学后,我陪你去逛街买衣服。 阿红,就按我刚才说的做发型。” 阿红忙答应一声:“知道了,先生。” 林希敢怒不敢言,只好听从宇文皓的吩咐,让阿红阿丽给她梳洗打扮。 等到林希打扮完毕后,宇文皓挥手让阿红阿丽离开, 待两人走后,他又把她拉到怀里,狠狠亲吻了一番,直到她红着脸求饶,他才笑着放开她。 牵起她的手走到楼下吃早餐。 ****** 此时,宇文清远,宇文彻,宇文粲爷孙三人正坐在餐桌前吃早点。 见到两人下来,阿粲忙笑着迎上去: “爸爸,妈妈,早上好,你们俩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我……” 宇文皓刚说了个“我”字, 就被宇文彻一脸讥笑的打断了: “阿粲,你没看见爸爸笑的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的样子吗? 只要妈妈在,爸爸肯定能睡好觉,至于妈妈睡不睡得好觉,就不得而知了。 快过来吃早餐吧,吃饱了饭,还要去上学呢! 你可是男子汉,未来凯悦的掌舵人, 可不能像妈妈一样,柔弱到不能自理,三天两头请病假。 不对,是爸爸认为她柔弱到不能自理,动不动就帮她请病假。” 说话间,已把宇文粲又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低下头,继续优雅的进食。 “宇文彻,你是不是皮痒了? 动不动嘲讽爹妈,没大没小的! 谁家小孩子像你这么没礼貌呢?” 宇文皓拉开餐椅,把林希按坐在椅子上,帮她系好一次性围裙, 又帮她盛好燕窝粥,把虾饺,蟹黄包,馅饼,油条等各夹了一个放进她面前的餐盘里, 自己也紧挨着她身边坐下,拿起水杯里的温开水送到她唇边: “ma chérie,张嘴,先喝点儿热水暖暖胃,直接吃饭,怕你胃难受。” 林希便就着宇文皓的手喝了几口水。 宇文皓又舀了一汤匙燕窝粥送进她嘴里。 宇文彻将一切尽收眼底,冷笑道: “谁家妈妈快三十了还要人喂饭吃,谁家爸爸三十多了,只顾老婆,不管儿子。 上次去给我参加家长会居然还走错了教室。 爸,你知不知道我开学已经四年级了,你居然还去三年级的教室给我开家长会! 你的忘性和我爷爷一样大。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都上初中了,我爷爷还去小学接你……” 宇文清远被宇文彻说的老脸一红,尴尬道: “阿彻,你这孩子嘴巴太刻薄了点儿! 我和你爸工作都忙,所以对孩子的教育上比较欠缺,但……” 宇文彻讥笑道:“爷爷,你那不叫欠缺,叫不上心! 也不知道你和我奶奶为什么要结婚。 一天天打得鸡飞狗跳的,难道只为了传宗接代吗? 我爸就更过分了,只有老婆是真爱, 儿子就是充话费送的,其他人则在他眼里和石头差不多……” “宇文彻,再多嘴,我罚你蹲马步!” 宇文皓警告地瞪了喋喋不休的宇文彻一眼, 又回过头,拿起勺子继续喂林希喝燕窝粥。 林希被儿子一顿嘲讽,心中又气又尴尬, 生气地推开宇文皓送到她唇边的勺子,随手拿了块面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宇文皓抬起头,一脸警告地瞪着笑得一脸耐人寻味的大儿子: “宇文彻,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一定收拾你!” 宇文彻笑得满不在乎: “收拾就收拾,你又不是没收拾过我! 反正我可是你最爱的心肝宝贝生的儿子, 也是未来凯悦的接班人,你不舍得也不敢真打残我!” 宇文清远见宇文皓脸比锅底还黑,不由乐了: “阿皓,你现在总算体会到我的心情了吧! 被自己的亲儿子气得心肝儿疼,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呵呵!” 宇文皓恼羞成怒地瞪着依旧笑嘻嘻的宇文彻: “宇文彻,快吃完饭滚蛋! 我看见你就心烦!” “有本事你就把我再塞回到我娘肚子里,没本事就只能忍着喽!” 宇文彻冲宇文皓笑得一脸欠揍,又回过头推推依旧在喝酸奶的阿粲, “阿粲,快吃饭,吃完饭,我们该走学校了。” “阿彻,阿粲,吃完饭,我和你爸爸送你们俩去学校吧!” 林希有些尴尬地望向缩小版的宇文皓。 宇文彻一面拿起桌上的面纸擦嘴,一面摇头道: “不敢劳架你们夫妻俩了。 我怕你们俩又在车上吵架,从而影响我上课的好心情。” 说到这儿,又回过头吩咐站在身后的大小龙和司机阿斌阿强等人, “大小龙上去把我和阿粲的书包都收拾好, 阿斌出去检查车子有没有问题, 阿强从手机上查看一下路况,看看有没有修路的地方,需不需要绕路。 阿霞阿艳去准备好我和弟弟中午要吃的午餐和干净的校服。” 大小龙等忙答应一声:“是,小少爷。” 说完,便各司其职去了。 看得宇文清远满脸欣慰: “我们家阿彻真是长大了,有能力也有智谋,沉着又冷静,我们宇文家不愁后继无人了。” “没办法!有一对情绪严重不稳定的爷爷奶奶, 又有一双幼稚矫情的爸爸妈妈,我能不被迫长大吗?” 宇文彻一面说,一面还不忘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坐在他对面吃饭的爸爸妈妈。 林希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委屈地撇撇嘴: “阿彻,又不是我想这么矫情的,还不是你爸霸道惯了,他……” 一语未完,就见宇文皓一脸阴沉的开口: “宇文彻,宇文粲,快滚蛋,有你们俩在,我们连饭也吃不好!” “爷爷,妈妈,爸爸,再见!” 宇文彻笑着和三人打过招呼后,才牵起阿粲的手向别墅门口走出。 阿霞阿艳忙拎着保温饭盒和换洗校服跟了上去。 宇文清远笑着对林希宇文皓两人说: “阿皓,箫儿,你们俩也不小了, 别总是在孩子面前吵闹,就是亲热,也避着孩子些。 孩子渐渐都大了,有了想法,你们要给他们做好示范,别让孩子笑话。 尤其是阿彻,特别早熟,什么都知道。” 宇文清远话音刚落,就见宇文皓放下手中的筷子, 拿起桌上的面纸,一面擦嘴,一面冷笑道: “这话你和我妈最没资格说,也不知道谁总在孩子面前吵架打架的!” 说完,也不去看满脸尴尬的父亲,拽起还没吃完饭的林希就向门外走去。 “臭小子,就会埋汰亲爹,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唉……” 宇文清远被宇文皓说的又是气又是尴尬,咬着牙无奈地摇摇头。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羡慕嫉妒恨 宇文皓和林希带着辛凯文陈沐阳桑灿邓通紫绡田琪六人来到凯悦总部时, 公司上上下下皆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只要林希这位大少奶奶归来, 宇文皓这位霸道总裁就不会再无缘无故冲众人发火, 把大家骂得狗血淋头,顺便扣大家的奖金了。 一路上,员工们都笑着向宇文皓和林希问好: “宇总好,林副总好。” 宇文皓今天心情不错,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 “大家早上好。” 众员工见老板今天心情好,笑容更加灿烂起来。 等到宇文皓和林希乘电梯上到二十楼总裁办公室时,已是早上八点二十分了。 宇文皓让秘书满庭芳通知众高层领导人,八点半在小会议室召开高层会议。 满庭芳忙答应一声: “是”,然后在工作群中通知宇文皓下达的命令。 “ma chérie,我马上要去开会了。 你一个人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先打开电脑玩会儿游戏或是看会儿电影。 如果实在无聊的话,就到顶楼去玩吧!” 宇文皓怕林希一个人无聊,便又嘱咐满庭芳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陪她玩儿, 又命紫绡田琪辛凯文邓通四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夫人,再要把夫人弄丢,唯他们是问。 辛凯文三人忙恭敬地答应一声: “是”。 林希怕宇文皓又要当着众人的面吻她,忙主动在他脸上轻吻了几下,又笑着推推他: “你快去吧,要不开会该迟到了!” 宇文皓又搂着林希狠狠亲吻了一番才笑着离去, 陈沐阳和桑灿则寸步不离地跟在宇文皓身边。 宇文皓一行人走后,满庭芳笑着问满办公室乱转的林希: “夫人,您想喝什么饮品?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想去哪里玩儿?” 林希略显无奈地摇摇头: “我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喝。 我什么也不想干……” 说到这里,忽又想起阿彻对她的指控,她回过头一脸真诚地望向满庭芳, “满庭芳,你教我如何应用办公软件吧。 我这个私人秘书也想学一些真的和这个职位相称的技能。” 满庭芳只好点头答应:“不知夫人想学些什么?” 她是压根不相信林希真的会想学习文秘的工作。 更何况,即使她真的学会了办公软件, 以宇文皓的个性,又怎么舍得让他的小娇妻每天给人端茶递水, 打字复印,做会议记录,整理文件,收发传真这些琐事呢! 但她只是个小小的秘书,也不敢得罪总裁夫人,只好笑脸相迎。 林希低头沉思片刻,拍手笑道: “有了,你先教我如何使用传真机,打印机,复印机吧。 完了再教我如何使用办公软件那些。” “那好吧。” 满庭芳只好无奈地答应。 耐心地给林希讲解起了各种机器的使用。 林希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还进行实操。 但让满庭芳无奈的是:由于大少奶奶的兴趣十分高昂, 她把一整箱没用过的a4纸都给复印完了, 还打印了一堆重要文件, 还一不小心把传真机给整坏了,又不小心把电脑给整死机了, 又不小心把一份重要文件当废纸给扔进了碎纸机了…… 整得满庭芳都快哭了…… 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辛凯文看不下去了, 把依旧在捣鼓复印机的林希拉了出来,无奈道: “别折腾了,你又修不了,让专业人士来修理吧! 满庭芳,快打电话叫机房的维修师傅过来。” “知道了。” 满庭芳赶忙打电话给机房的维修师傅。 林希依旧在歪着脑袋纳闷儿: “辛凯文,它为什么坏了?我也没用力打它呀! 这么脆弱,还是换一台新的复印机好了。” 辛凯文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 “它虽然是机器,但也是需要休息的。 你这两个多小时就没让它休息一秒钟,它能不累瘫吗? 我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让你休息,就让你工作,你累不累?” “可它是机器,才工作了两个小时就坏了,太脆弱了,需要买新的了。 这些机器该淘汰了。” 林希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满庭芳尴尬的解释道: “夫人,这些机器都是今年开春才新买的。” 林希笑道:“开春到现在已经四五个月了,是该买新的了。” 满庭芳刚要开口,就见许久不见的颜苏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讥讽道: “大几十万的东西,你说换就换吗? 大少奶奶还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呢!” 林希惊讶地望向一脸疲惫的颜苏: “颜经理,你这是刚从新城煤矿赶回来的? 一脸的风尘仆仆,而且晒黑了好多,看来煤矿上的环境是真不好。” “比不得你大少奶奶,养尊处优,千娇百宠,吃饭喝水都要人喂。 我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孩子,一步一步从底层爬上来的,什么都要会的。” 颜苏一面说,一面走到复印机前,揭开盖子仔细看了看, 把卡在里面的碎纸小心翼翼地弄出来, 又把林希复印了一堆的文件在碎纸机里碎掉。 又走到满庭芳的电脑前捣鼓了好半天,最后终于又重新启动了电脑。 又回过头吩咐一脸尴尬的满庭芳: “重要的文件要多做一些备份。 还有,你做为总裁秘书,怎么可以让人随随便便就看公司的重要文件呢?” 满庭芳尴尬的低头不语。 林希嗔道:“颜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不算凯悦的女主人?” 颜苏冷笑道:“你刚才打印复印的那些文件都属于公司的机密文件,而且还打印了一大堆, 你是准备给公司员工人手发一份吗? 要是被我们的对家知道的话,你知道公司损失有多大吗? 如果换成其他普通员工的话,早按泄漏公司机密文件送他去局里喝茶了。 何况……” 恰在此时,机房的维修人员也赶了上来,她便不再理会一脸委屈的林希, 转过身对维修人员姚谦和孙涛说, “姚谦,孙涛,好好帮满秘书的电脑杀杀毒, 顺便再查查打印机传真机等有没有故障。 对了,再看看网络是怎么回事,这些天网速有些慢。” “知道了,颜副总。” 姚谦和孙涛忙笑着答应一声,便各自开始行动起来。 林希觉得无聊,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辛凯文忙命紫绡田琪邓通三人跟着林希, 他则继续留在宇文皓的办公室里,监督孙涛等人干活儿。 ****** 林希背着双手略显无聊地在公司内部闲逛。 紫绡田琪邓通三人则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左右。 无论她走到哪个部门,员工们都热情地向她问好,她也会热情地和众人打招呼。 在路过公关部时,只见公关部经理连璐,正站在台上给台下的员工们训话, 她便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含笑望着众人。 连璐感受到了林希的注视,忙停下训话, 转过身,快步向她走来,满脸堆笑道: “夫人,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关部的?” 林希上下打量连璐一番,笑嘻嘻道: “连经理,你为什么要穿这么难看的职业套裙,黑不拉叽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头发梳得也好显成熟,妆容也好显老气。 还有,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觉,黑眼圈好重,眼里还有红血丝,眼袋都出来了。” “多谢夫人的提醒和关心,我以后会注意妆容和穿着的,也会尽量早休息的。 夫人,您要不要进来和大家说两句话? 他们都很想见您。” 连璐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依旧笑盈盈望着林希。 事实上,她昨天晚上由于陪客户吃饭玩耍, 直到凌晨一点半才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里,匆匆洗漱过便上床睡觉了。 五点半,四五个闹铃准时响起,她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后,又穿上运动服到户外跑步。 跑完步后又去路边摊吃了一碗兰州拉面。 回到出租屋后,又再次洗漱,化好妆,换上职业套装,挤最早的一班地铁来到公司上班。 她做为公关部的经理,每天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 对自己严格要求,对下属也严格要求。 由于她的出色表现,她的薪水目前也很可观, 但由于她的所有工资都用来替父还债了, 所以,她目前的日子过得是表面光鲜,背地拮据。 在她家刚破产那段时间,她最穷时,一天只花两块钱, 两个馒头,一袋榨菜,一瓶白开水就是她一天的饭。 想想自己以前也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而今却沦落到如此…… 再看看站在她面前,穿金戴银,打扮得像花仙子一样的林希, 她心中的酸涩之情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宇文皓为什么会对林希爱的死心踏地,非她不可。 在她看来,林希除了脸蛋漂亮,身材好之外,再无任何长处。 她虽然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可看起来就像是十七八岁未经世事的单纯小女孩。 眼神纯净如婴孩儿,思想也单纯的像小孩子,说话做事更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有时又幼稚任性的像个被宠坏的傲骄小公主。 记得上个月,她和仲恺新季成康齐峰四人到紫宸别墅找宇文皓商议公事。 宇文皓在看完她拿来的总结报告后,淡淡地道: “连经理,你的总结报告做的还可以,比上一次进步了不少。 也有不少建设性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现在,你先去我房间陪夫人玩儿,我和恺新他们三人要谈重要公事, 至少要一个小时,箫儿一个人太无聊了。” “知道了,宇总。” 她敢怒不敢言,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宇文皓和林希的主卧室找林希,结果菲佣却告诉她,夫人在次卧。 她又来到次卧,找了好半天,才在硕大的彩色贝壳沙发里,找到躲在里面玩布娃娃的林希。 她不由尴尬地问:“夫人,您为什么躲在这里玩儿布娃娃? 外面那么大的地方……” “我喜欢在这里面玩,可暖和了,而且阿皓也不容易找到我。” 林希正在低着头给手中的芭比娃娃扎小辫,头也不抬地回答。 她不由怔住了,想了想,问道: “夫人,宇总让我陪您玩儿,您想玩些什么?” 林希缓缓抬起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又失望地摇摇头: “你这个人眼睛里满是算计和怨恨, 你不会真心喜欢我,更不会真心喜欢我的布娃娃,你走吧!” 她再次愣住了,沉默片刻,她无奈地扯出一抹苦涩地笑容: “夫人,我曾经也和您一样单纯天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问世事。 可自从我们家的公司破产,我爸跳楼后: 家里的所有固定资产都被法院拍卖, 银行卡也都被银行冻结,来家里要债的人比拜年的还多…… 当一个人吃了上顿没下顿, 甚至把公园的长椅当成床睡觉时,她还怎么再天真单纯的起来…… 我爸跳楼后,我母亲受不了,也要跟着跳楼,被我死死拽住。 后来,她就精神失常了…… 我只好遍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把她送进疗养院。 那里一个月就要上万的费用,而且我母亲又被查出患有胃癌,急需要动手术。 我在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为了能让她续命,我只好出卖我自己…… 因为除了我这具臭皮囊还值些钱外,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 说到这儿,一向坚强乐观的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林希这个傻白甜面前卸下坚强隐忍的面具, 她一向都是好强坚韧的,从不肯向他人轻易吐露心声。 林希听后久久不语,良久,她才从贝壳沙发里钻出来, 走到茶几上,抽了一沓面纸递给满眼含泪的她,笑道: “擦擦眼泪吧,妆都花了,你可以去我的卫生间去重新化妆。 化完妆陪我玩布娃娃吧,玩完后,我有礼物送给你。” “谢谢夫人。” 她强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接过林希递来的面纸擦了擦眼泪,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等到她从卫生间出来后,就见诺大的床上摆满了五颜六色长相各异的芭比娃娃。 林希回过头笑着冲她招招手: “连经理,你快过来和我一起给芭比娃娃梳头,换衣服。” “好的!” 连璐忙笑着答应一声,快步走到林希的身旁。 和林希一起给芭比娃娃换衣服,换首饰,梳头发。 林希的芭比娃娃都是定制款,偏宜的也要一两万,贵的都快上百万了。 做工精致细腻逼真,摸着和真人的皮肤一样嫩滑。 这一床的芭比娃娃都可以在市区繁华地段换一套豪华大别墅了。 看的她羡慕的口水流了一地…… 两人给芭比娃娃换衣服才换了十分之一不到, 就见宇文皓推门而入,径直走到正在给手中的芭比娃娃换衣服的林希面前,笑道: “ma chérie,你怎么跑到这屋来了,害我找了你好半天!” 说罢,也不理会她还在面前, 捧起林希精致完美的小脸,对着她的诱人红唇狠狠吻了下去…… 她呆怔片刻后,赶忙红着脸离去…… ****** 林希听到连璐问她,忙摇头道: “我就不进去了,你们继续工作吧。 对了,连经理,我上次送你的裙子和包包你怎么不穿也不背呢?” 连璐略显尴尬的回答道:“那些衣服和包包都太昂贵了,留着参加晚宴时再穿。 平时上班穿职业装就可以了,多谢夫人的馈赠。” “不用这么客气! 我的衣服多到数不清,我经常把衣服送人的。” 林希笑着摇摇头,转过身,背着双手,慢悠悠向电梯处走去。 紫绡田琪邓通三人忙跟了上去。 留下心中五味杂陈的连璐站在那里默默出神。 也留下一众羡慕嫉妒恨的小声议论声: “夫人身上穿得那件玫瑰花瓣裙在网上定价就要二十万呢!” “她耳上的那对耳环就要三万多呢!” “那算什么呢! 她脖子上戴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就要好几百万呢!” “她手上的大钻戒听说都快上亿了……” “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个人,她咋就那么好命呢!” “可不是嘛,除了长得漂亮会撒娇外,一无是处,很傻很天真!” “就是,也不知道宇总喜欢她什么,比小孩子还幼稚矫情!” “可人家宇总就是喜欢她,爱的要死要活的。 你们这群酸妇就羡慕嫉妒恨去吧,呵呵!” ……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忿忿不平 林希转回到宇文皓的办公室时, 宇文皓正在办公室里给仲恺新季成康齐峰三人召开小型座谈会。 见她回来,宇文皓忙回过头,笑问道: “宝宝,转好了吗? 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 林希走到宇文皓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嘟嘴道: “公司里哪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阿皓,我想去找千雪玩儿,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宇文皓回过头问站在身后的陈沐阳: “沐阳,这几天,省里是在召开重要会议吗?” 陈沐阳回道:“是的,这几天,省市两级的领导都在开会。 包括花教授,穆先生等都去了党校学习,为期一个月。” 宇文皓点头笑道:“既是这样,那你就陪夫人去找宫千雪玩儿吧。 我一会儿要和恺新成康齐峰去郊区的厂房里视察工作。 如果夫人不想回家吃饭的话,也可以和宫小姐一起吃午饭。” “阿皓,你太好了,谢谢你!”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林希就兴奋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赶忙起身就向门口走去。 却被宇文皓又嗔怪地拉了回来: “林箫儿,你为什么一听说去见宫千雪就这么开心这么激动? 你见我为什么就一脸的不高兴? 难道在你心里,宫千雪比我还重要?” 林希赶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好久没见千雪了,有点儿想她。” 宇文皓冷笑道:“我走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你这么想我! 去年,我被隔离在外地的酒店里,将近十天,你连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 也不和我视频,还和林甜甜跑得不回家! 你对哪个人都比对我好! 你别出去玩了,和我一起去工厂吧!” 林希尴尬地怔在那里…… 仲恺新忙笑着打圆场:“宇总,我们去厂房参观, 那里的环境恶劣,灰尘大噪音也大,地面也脏,夫人去了会受不了的。 何况,她和宫小姐去玩,不但能交流感情,还能促进我们公司和穆家的合作。 穆家可不止有穆少裳一个人! 何况,多和官家的人接触一下,对我们的公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有些时候,夫人外交也很管用。 何况,宫千雪和夫人一样天真单纯,她们俩在一起,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您强制带她去工厂,她不开心,还是会和您吵架的,两人心情都受影响。 再说了,去年她是被易安宁怿绑架了,手机都没有, 也没办法和您视频通话,并不是不爱您。” 宇文皓将满脸尴尬的林希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摸着她红润的脸颊,叮嘱道: “去可以,但我打电话给你时,你不可以不接我电话。 也不许到处乱跑乱逛,到点儿就准时回家。 不许再吃垃圾食品,也不许买路边摊上的东西, 也不许去脏兮兮人多的地方,听到了吗?” “听到了。” 林希赶忙乖巧地答应一声,脸上再不敢漏出一丝喜色,怕宇文皓又生气。 宇文皓紧盯着她雾腾腾的大眼睛逼问道: “宝宝,你到底爱不爱我?” “当然爱了,你是我老公,也是我儿子的亲爹, 又高又帅又有钱,对我还这么好,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阿皓,我好爱你哟!” 林希怕宇文皓又改变主意, 也不管仲恺新等人还在面前,忙笑着吻上宇文皓紧抿的双唇。 宇文皓则反客为主,直把她吻得快没气了,才笑着放开她: “快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林希赶忙笑着答应一声:“知道了。” 说完,便飞快地向门口走去。 陈沐阳紫绡田琪邓通四人忙跟了上去。 “成康,你刚才说众新的老总……” 宇文皓刚说了一向话,就见欧曼妮和宇文淼推门而入, 他便闭口不言,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仲恺新季成康齐峰三人见欧曼妮和宇文淼进来,忙起身含笑问好: “老夫人好,小姐好。” “阿皓,你让他们三个先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欧曼妮面无表情地开口。 “恺新,成康,齐峰,你们三人在楼下等我,我马上就下去。” 宇文皓挥手示意仲恺新三人离去,三人会意,忙起身离去,又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欧曼妮走到宇文皓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本正经道: “阿皓,阿淼说她也想来公司上班,你看安排她去哪个部门好呢? 她一天到晚在外面瞎逛也不是个事儿。” “哥,季成康是不是单身?” 宇文淼快步走到宇文皓身边,一脸兴奋地看着面色凝重的宇文皓。 宇文皓冷笑道:“成康就是一辈子打光棍儿也不会娶你的,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至于上班,你会干什么,又能干什么?” 宇文淼被宇文皓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又气又尴尬又不服气,赌气道: “我什么也可以干,就是你和爸爸一样重男轻女,看不起我,不肯让我进公司上班。 你们既不让我进公司上班又不让我嫁人,难道就让我在外面混一辈子吗?” “谁不让你嫁人了? 问题是有好男人要娶你吗? 穷的丑的个子矮的你又看不上。 高富帅,人家又看不上你。 难道我把人家捆来和你结婚?” 宇文皓翘着二郎腿,一脸讥讽地看着宇文淼。 宇文淼生气地大喊道:“我长得这么漂亮,家世这么好,为什么要找个矮挫穷呢? 林希不也和我差不多,她怎么就能找到你这么痴情又有钱的霸道总裁呢? 我比她又差在哪儿了? 明明是你和爸重男轻女又自私。 爸爸每天就晓得找小女朋友, 你每天就晓得关心你那个矫情的花瓶老婆,对我不闻不问。 别人家的亲哥哥对唯一的妹妹宠到了极点,可你一天到晚就会骂我凶我。 对家里的菲佣都比对我好! 我为什么命这么苦,爹不疼,娘不爱,哥哥也不待见,活得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说到后来,宇文淼伏在沙发背上放声痛哭起来。 欧曼妮嗔怪地瞪着面露不耐烦的宇文皓: “阿皓,阿淼说的也没错呀。 她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你对她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呢? 你手下那么多的优秀男孩子,我就不信没有一个适合阿淼的。 她也二十八九岁了,也该嫁人了。 依我看,季成康就很不错,人品好,人又帅,个子也高,又有能力又有学历。 跟了你十来年了,对你也忠也耿耿,又知根知底, 把阿淼嫁给他,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宇文皓捏着眉心,无奈地叹口气: “妈,你想得太美了,人家成康眼光很高,看不上阿淼的! 我可不想因为阿淼而失去一位得力的左膀右臂。 我以后再慢慢帮她物色合适的老公人选吧。 婚姻大事也不是去商场买衣服那么简单,要看缘份的。 我还有事,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一面说,一面起身接过辛凯文递来的西装外套穿好, 领着辛凯文桑灿栗奕栗栾四人向门外走去。 宇文淼擦干眼角的泪水,回过头向欧曼妮抱怨道: “妈,你看我哥对我的事多不上心。 季成康是他的手下,我就不信他会不听他的话!” 欧曼妮狠狠剜了宇文淼一眼,嗔怒道: “那也怪你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把名声都搞臭了,没有好男人肯娶你。 阿皓说的也没错呀,人家季成康看不上你,你哥也不能把人家捆来和你结婚吧!” 宇文淼不以为然道:“那蓝冰蝶不也和我差不多,她为什么就可以嫁给阿泽呢? 而且我姨父和小姨还把她当祖宗哄着? 还不是因为人家的爹和哥哥疼她,她在婆家的地位才高吗? 反观你们,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在乎我,还说我不上进,不学好,我倒是想学好呢? 跟谁去学呢? 自我记事以来,你和我爸不是吵架就打架,我哥也只管自己。 我能平安长大就已经万幸了,还要求我优秀,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我变成这样,那都是因为你和我爸不负责任造成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宇文淼话音刚落,欧曼妮就抓起身边的抱枕向她身上砸来,恼羞成怒地冲她大喊: “宇文淼,你这个不孝女! 你自己不学好,还反过来怪我! 你明明像你那个好色的爹,见了帅哥就走不动路了。 我可不爱乱搞男女关系,我是有洁癖的人,我还嫌外面的那些男人脏呢!” 这一点,阿皓就像我,不爱乱搞男女关系,比你爹强一百倍!” “我哥是被林希给洗脑了,或是被她给下了爱情降头, 要不然,我哥怎么会爱她爱的死心踏地呢! 她除了脸蛋儿漂亮点儿,个子高点儿外,一无是处! 矫情的要命,也不知我哥看上她什么了! 说来说去,我哥才是标准的恋爱脑! 我倒希望我哥像我爸那么风流,气死林希那个矫情的女人才好呢! 自从我哥娶了林希这个狐狸精之后,对我是越来越不好了…… 我希望她在人老珠黄后,再被我哥踹掉,最好是净身出户才解气呢!” 宇文淼越想越气,接住欧曼妮扔来的抱枕,狠狠捣了四五拳, 不解气,又放在地下,用脚狠狠踩了几下,然后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欧曼妮在宇文淼身后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死孩子,脾气咋这么坏呢! 就和她那个好色的爹一样可恶!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女儿,还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呢! 唉……” ****** 宇文淼从宇文皓的办公室出来后,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 把走廊上的垃圾桶狠狠踢了两脚, 又把正在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臭骂了一顿,还把安保人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才开着自己粉色的兰博基尼超跑扬长而去。 她一个人无聊,便打电话叫谢雪琪和南宫灵陪她出来玩。 谢雪琪很爽快地答应了。 南宫灵却说有事不能陪她们俩玩了,她讥笑道: “南宫灵,你既不上学又不上班,忙个屁嘞! 快出来吧,我们去做头发,购物,做spa,去听音阁找帅哥玩去!” “阿淼,我目前正在和大帅哥约会呢! 没时间陪你和雪琪玩,你们俩自己玩儿去吧!” 南宫灵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putain! 什么人了! 有了帅哥也不让我和雪琪看看,真不够朋友!” 宇文淼狠狠捶了方向盘两下,便开车向谢雪琪家驶去。 谢雪琪家也住在半山别墅区,和宇文淼同在一个小区。 宇文淼直接把车开到谢雪琪的家门口,熄了火,走下车, 早有菲佣打开了防盗门,含笑望向她: “宇小姐,快请进! 我们家小姐刚起床,还在梳洗呢,您坐在沙发上稍等会儿!” “说了多少次了,我姓宇文,不姓宇! 白痴,总这么不长记性,难怪一辈子只配当个佣人!” 宇文淼不屑地瞪了开门的菲佣一眼, 高傲地甩甩头发,踩着恨天高,摇曳生姿地走进谢雪琪家的客厅里。 大喇喇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从白色的chanel包包里掏出定制款的苹果手机刷了起来。 不多时,谢雪琪就穿着一袭红色的抹胸超短裙从楼上走了下来, 笑着对正低头刷手机的宇文淼说: “阿淼,我们俩今天撞衫了,你也穿着红裙子, 只不过你的红裙子是长款的,而我的是短款的。” “快吃饭,别啰嗦,我今天心情不好,想要出去放飞自我! 真他妈的烦,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 宇文淼将手中的手机扔在沙发上, 从包里找出电子烟抽了起来,略显烦躁地撩撩及腰的大波浪长发, “雪琪,你爸妈有没有催你快点儿嫁人?” 谢雪琪走到宇文淼身边坐下,尴尬地点点头: “我妈前几天和我提过相亲的事情,被我一口拒绝了。 阿淼,你知道我爸昨天晚上和我说什么?” “说什么?” 宇文淼抬起头,一脸好奇地问一脸尴尬的谢雪琪, “谢雪琪,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爸要把你嫁到非洲去?” 谢雪琪双手托腮,唉声叹气道: “和嫁到非洲也差不多了! 我爸昨天和我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 他给我瞅了两个不错的对象:一是臻品乳业的大公子,人虽长得超帅,但双腿却残疾。 二是,让我嫁给吕加奇。 你说我爸是不是有病,给我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是残疾人就是下人,我严重怀疑我不是我爹妈亲生的。 就连蓝雨柔那个私生女都能嫁给我哥当阔太太,我却要嫁给一个残废,这像话吗?” “那个臻品乳业的大公子长什么样? 你有他的照片吗? 让我看看。” 宇文淼听谢雪琪如此说,心中一动,好奇心大增。 谢雪琪嗔怪地瞪了一脸好奇的宇文淼一眼,讥讽道: “阿淼,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呢? 会看上一个比你小四五岁,双腿还残疾的男孩子? 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宇文淼反唇相讥道:“谢雪琪,你懂个屁! 嫁给这样的男人,他残疾,又不能出去乱搞, 而我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我背着他找小鲜肉,他也不知道。 万一他提前噶了,家产不全是我的吗?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如果你不想嫁给他的话,就把他让给我吧! 我不嫌弃他残疾,有钱就行,我正好想嫁人了!” “可是,我也没有他的照片呀! 我爸昨天晚上让我看他的照片,被我拒绝了。 万一,他长得比猪八戒还丑,你也愿意嫁给他?” 谢雪琪一脸质疑地看着满脸兴奋的宇文淼。 宇文淼沉默片刻,拍手道: “有了,你和我去他们家瞅瞅他长什么样子,如果太丑的话就算了吧! 我可是颜控,也怕拉低后代子孙的颜值。 雪琪,你总该知道那个男孩子家住在哪里吧!” “他家住在湖心公园对面的尚林苑别墅区,离你们家的紫宸别墅很近。 等我吃完早点,就陪你去见他。” 谢雪琪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餐厅走去。 宇文淼在她身后焦急地问道: “谢雪琪,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名字?” 谢雪琪停下脚步,回过头,含笑望向一脸急切的某人: “静谧,非常好听的名字。 他爸叫静修钰,是臻品乳业的老板,和我爸关系很好, 你爸和你哥也肯定认识静修钰。” “静谧,静谧,希望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漂亮!” 宇文淼一向淡漠无波的眼中涌上一抹期待之情,唇角也扬起浅浅的笑容。 看的谢雪琪直摇头:“神经病的女人,居然对一个残疾人感兴趣!”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飞来横祸 在宇文淼的催促下,谢雪琪只吃了两块面包,一碗燕窝粥, 便乘坐宇文淼的超跑向尚林苑别墅区驶去。 一路上,宇文淼都把车开得飞快。 但当她的车驶入中央大街时,由于车流量太大,她不得不放慢了车速。 但让两人郁闷的是:原本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由于堵车, 两人硬是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了尚林苑别墅区。 让两人更加郁闷的是:当两人好不容易找到静谧的家门时,菲佣却告诉两人, 静谧今天有事出门了,不在家,大概要三天后才能回家来。 两人只好败兴而归。 谢雪琪说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两人便在中央大街新开的一家法餐厅吃起了午餐。 在等待上菜期间,谢雪琪指着落地窗外来往的行人,不停地点评着: “阿淼,你看那个穿红裙子的中年油腻女人。 又矮又胖又丑,矮冬瓜一个,居然也有脸穿红裙子,不知道红色显胖吗? 还有那个穿黑裙子的瘦得像麻竿儿的高个女人, 连胸也没有,还学人家穿抹胸裙,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还有那个穿黄裙子的女人,五五分身材不说,小腿肚还很粗, 腿还弯,背也挺不直,脸又大又扁,像被平底锅拍扁了似的,丑得简直不忍直视。 一眼望过去,大街上就没有几个男人帅气,女人漂亮的,帅哥美女都去了哪里? 为什么林家的那群女人就都能遇见高富帅的老公,我却只能嫁个残疾人或是保镖, 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吧!” 谢雪琪一面吐槽,一面还不忘把摆在盘子里的慕斯蛋糕拿叉子戳成蜂窝煤, 恨声道, “最可气的是,就连林念和林洛那两个不入流的女人都能和流年交往, 我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的钱,却连他的床都爬不上去。 你说气不气气?可不可恶! 最让我气愤不已的是: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贱得不行, 明明人家鸟都不鸟我,可我却依旧爱他爱的要死! 如果他肯和我结婚的话,我宁愿离家出走,和他私奔。” “谢雪琪,你真是个恋爱脑加白痴脑! 你为什么想要和一个男妓结婚呢? 难道你想婚后当绿巨人?” 宇文淼一面搅拌杯里的咖啡,一面鄙夷地瞪着满脸忧伤谢雪琪, 讥笑道, “人家流年是在欢场混惯的,你搞不定他的! 再说了,你爸妈要是知道你要和一个牛郎私奔,非把你腿给打折了不可! 平时玩玩还行,结婚,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 我可不想找一个穷男人去扶贫,我也过不来穷日子,每天为了柴米油盐吵架打架!” 谢雪琪反唇相讥道:“你爸你妈倒都有钱,可还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打架, 你和你哥童年过得又幸福吗?” 宇文淼被谢雪琪说的哑口无言,只好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恰在此时,服务生送来了饭菜,两人便不再拌嘴,优雅地开始进食。 饭后,宇文淼去吧台结过账,便和谢雪琪并肩向门口走去。 ****** 谁知,两人刚走出饭店门口, 便围过来三个年约四五岁左右、浑身脏兮兮、头发乱得像鸡窝的小孩子向两人卖鲜花。 “快滚开! 脏死了,臭死了,鬼才买你们手里的鲜花呢! 快给老娘死开!” 谢雪琪一面说,一面扬手打掉小孩子手里的鲜花, 又把其中一位小女孩推倒在地,捏着鼻子,皱着眉头, 一脸嫌恶地瞪着被她推倒在地,满眼愤恨看着她的小女孩儿,冷笑道, “看什看!再看你也是个讨吃的命! 谁让你爹妈没本事,没把你生在有钱人家,谁让你命不好,不会投胎呢! 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是有钱人,你家祖上十八代都是穷人! 穷得都要饭了,还不忘繁殖,好可怜的穷人! 看见我手中的这个红色的chanel包包了吗? 它一百五十万呢! 就你们这群穷小孩儿,往上数三代,再往下数三代也买不起它! 不对,穷得都要饭了,哪还有下一代呢! 都断子绝孙了,呵呵!” 被谢雪琪推倒在地的小女孩被她一顿讥讽,大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哽咽道: “我妈妈得了癌症,我爸爸欠债跑到了外地,爷爷奶奶也都去世了, 外公外婆也不肯收留我们,我们没有办法才出来讨饭的。 我……我们不是坏人……我们……” “别说了,这五百块钱给你,去买点儿好吃的吧!” 宇文淼从钱包里取出五张百圆大钞递到满脸凄楚的小姑娘手中。 也不去管看好戏的路人,拉起谢雪琪的手快步向自己的超跑走去。 谢雪琪甩开宇文淼的手,埋怨道: “阿淼,你什么时候这么白痴了? 这些孩子都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他们的说辞都一样。 这附近肯定不止这三个小孩儿,他们可是团队作案……” 一语未完,忽见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把两人团团围住, 纷纷伸出手问谢雪琪和宇文淼两人要钱。 这可把两人吓坏了,赶忙用力把围在身边的小孩子推开,快步向车上走去。 但让两人无比郁闷的是:谢宇两人刚坐进车里,就有两三名小孩子也挤进了车里, 还有的孩子挡在车前,也有的孩子扒住车门不让两人关门,还有的孩子拿起小石子砸车玻璃…… “快滚开,臭乞丐,快滚!” 谢雪琪吓疯了,一面大骂,一面抬脚去踹钻进车里的孩子。 宇文淼也赶忙去驱赶爬上车的孩子们…… 由于寡不敌众,宇文淼和谢雪琪最后决定弃车而逃。 宇文淼把钱包里的钞票四散出去,众小孩忙去抢钱。 她想要开车走,懊恼地发现车钥匙早被那群小孩子抢走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拉着一只脚被人踩伤的谢雪琪从车上跑下来。 ****** 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焦急地对司机师傅说: “快开车!到凯悦大厦!” “姑娘到凯悦大厦是买衣服吗?” 司机师傅戴着硕大的黑色鸭舌帽和同色系的大口罩以及同色系的墨镜,声音又粗又沙哑。 宇文淼脱口而出:“凯悦就是我家开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干你屁事!快开车!” “知道了! 两位请系好安全带,我要出发了!” 司机师傅说完便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阿淼,快打电话报警吧!别让那群坏孩子把你的超跑给砸烂了。” 谢雪琪一面系安全带,一面催促一脸郁闷的宇文淼。 宇文淼皱眉道:“报个屁的警! 我的手机被那群臭小孩儿抢了去。 再说了,报警又管什么用? 难道警察还能把那些小鬼抓起来不成? 他们有钱赔吗? 还是让保镖来把车开去自家的店里维修吧! 雪琪,借你的手机一用。” “我先找找看!” 谢雪琪打开自己的包包翻找起了手机,找了好半天,依旧不见手机, 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估计是被那群野小孩偷了去。 穷人果然不能给一点儿好脸色: 不是坏就是贱,要不就去偷去抢! 难怪我爸妈不让我和穷人家的小孩子交朋友,又坏又脏又爱偷东西,坏透了!” “雪琪,你的包包底部被人拿刀划开好大一个口子,难怪手机会丢。 诶,今天真是衰透了,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得不偿失!” 宇文淼后悔地直摇头。 谢雪琪听她如此说,忙拿起手中的包包检查起来: 果如阿淼所说,她的包包底部被人用利器划了好长一道口子,里面的化妆品面纸等清晰可见。 她气得捶胸顿足道: “黑心下流无耻的小兔崽子们,我诅咒你们都早早夭折,死后下地狱!” 宇文淼摇头道:“雪琪,这诅咒是不是有点儿太狠了! 你家里的包包多到数不清,也不差这一个包包。 一个破手机,丢了再买就行了呗,至于这么生气吗? 司机师傅,这条路好像不是去凯悦的路,你是不是走错了?” “前面修路,需要从建设街绕行到凯悦。 你们要嫌慢,可以坐其他车!” 司机寒着脸,粗声粗气道。 谢雪琪不由生气道:“绕路就绕路,你态度干吗这样? 一个开出租车的底层打工仔脾气还这么差,小心我投诉你哦!” “投诉我?” 司机冷笑两声,蓦地掉转车头向西北方向急驰而去。 宇文淼忙大叫道:“喂,你开那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吗?” “快停车!我们要下车!” 谢雪琪心中顿觉不妙,忙大嚷起来, “快停车!再不停车,我要报警了,快停车!” 司机师傅略显焦躁地说: “我老婆刚才在微信上说我女儿发高烧,烧得都迷糊了, 我要赶回去先接我女儿去医院看病。 你们俩如果不想等就立马下车!” 谢雪琪扭过头向车窗外一望,气得脸都绿了: “你把我们俩拉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我们去哪里打车去? 你这个黑心的出租车司机……” 一语未完,早被宇文淼伸手捂住又嘴巴,又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 见她脸憋得通红,她便忙放开了她,扭过头对司机师傅说: “司机师傅,那我们就陪你回家去拉你女儿去医院看病去吧! 我们现在下车也没地方可以打车。 你放心,我们会加倍给你车钱的!” 宇文淼怕司机师傅把她们俩人扔在荒郊野外,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怨念,放柔语气说。 司机师傅沉默良久,轻轻“嗯”了一声,便继续向前驶去。 “今天点儿真背!” 谢雪琪在嘴里小声嘟囔一声,又冲司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然后从包里拿出眼罩戴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宇文淼本想也闭目养神,但又怕被司机拉到不知名的地方,只好硬撑着不去睡觉。 没有手机可玩,她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便又开口问司机: “师傅,还有多远才能到你家呢?” “快喽!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不远处!” 司机伸手指指前方。 宇文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并未发现什么可以住人的建筑物,反而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茂盛, 遮天蔽日,把夏日的骄阳都遮挡了不少。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条路看起来车流量并不大, 她们行驶了这半天,只看到一辆小轿车,行人更是一个也没看到。 她心中有些害怕,便又催促道: “师傅,你家到底住在哪里? 这里除了树木就是庄嫁,连个房子院子也看不到,你该不会是想害我们俩吧! 你快停车,我不要坐你的车了!” 一面说,一面回过身,用力推推闭目养神的谢雪琪肩膀, “谢雪琪,快睁开眼,我们该下车了!” 宇文淼话音刚落,只见司机猛打方向盘,向一条土路冲下去, 几个拐弯之后,把车停在一间破烂不堪的土坯房前。 回过头,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犹如绿豆般大小的三角眼,冷笑道: “下车? 你们俩个小崽子该下地狱了! 老子今天可不能轻饶了你们两个小狐狸精!” 谢雪琪蓦地睁开眼,冲他大喊道: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大坏蛋! 你快放我们下去! 否则,我爸我哥他们一定会送你这个下贱的东西去地狱!” “在你爸找到我之前,老子先送你们两个小婊子去地狱!” 司机一面说,一面打开车门,飞快地走下车, 打开左侧车门,把一脸惊惧的谢雪琪从座椅上拉下来,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她两个大耳光。 谢雪琪被打懵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不作声。 直到司机从车上拿了绳子把她五花大绑地捆起来, 她才惊恐万分地对依旧呆坐在车里的宇文淼大喊: “阿淼,快救我……” 一语未完,嘴里早被司机赛满了烂布条。 宇文淼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 等她反应过来后,司机已经把一脸绝望的谢雪琪拖回了屋里。 她吓疯了,赶忙从车上连滚带爬地走下来。 四顾一望,从草棚下拿了一把大铁锹紧紧握在手里。 她刚把铁锹拿在手里,司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咬着呀,举着大铁锹,用尽全身力气向对方的天灵盖上拍过去…… 对方吓了一大跳,急忙侧过头躲了过去, 她又狠狠向对方肩膀上拍来,对方闪躲不及,被她拍了个正中,痛呼一声蹲在地下。 她又冲过去狠拍了对方背部一锹,又抬起脚,用高跟鞋狠踹对方的腹部,边踹边骂: “臭流氓,我踹死你,让你再欺负我们! 踹死你……” 一语未完,忽见对方猛地抓住她的右手,把她手里的大铁锹抢过来扔到一边, 还想要还手时,但由于浑身疼痛难忍,便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屋里,并从里反锁上门。 宇文淼回过神来后,忙从地上爬起来,又把大铁锹拿在手里,没命地向院外跑去。 谁知,她刚跑出五百米左右,左脚就扭伤了。 她心中暗叫一声“晦气”,刚要继续走路,忽听身后传来两声“砰砰”的巨响声, 只听司机愤怒的声音从她身后不远处传来: “臭婊子,你给我站住!老子毙了你!” 她吓疯了,也顾不上疼痛了,赶忙钻进一旁的玉米地里,敛声屏气,一动不敢动。 “臭婊子!老子找到你,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居然敢拿锹拍我! 老子刚从牢里出来没半年,老子会怕你? 老子烂命一条,临死能拉你们两个大美女垫背,这辈子也值了! 快给老子滚出来!” 说话间,司机又朝玉米地里“砰砰”开了两枪。 宇文淼吓得浑身颤抖个不住,头上的冷汗“唰唰”往下流,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但为了活命,她也顾不上疼痛和肮脏了,拖着扭伤的左脚,死命咬住下嘴唇,匍匐前进…… 然而,她今天注定走霉运,就在她即将爬出玉米地时, 忽听司机刺耳阴森的冷笑声在她前方响起: “哈哈哈!臭婊子,你今天死定了! 我一定要折磨的你要死不能,要活不……” 一语未完,只见宇文淼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似地向他怀里撞来…… 他冷不防,倒她被撞得向后连退了四五步,等他回过神来,刚要举枪打她时, 却见她像离弦的箭般“嗖”地一下跳进了一旁的池塘里…… “我操!*你*的!淹死你个臭婊子! 让你给龙王当儿媳妇去!” 他连开了三四枪都没打中水中的宇文淼,他自己又不会游泳,只好骂骂咧咧地返回家中。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相遇 宇文淼在水中潜了五六分钟后, 直到再也听不到司机的咒骂声了,才慢慢地从池塘里游上岸来。 她拖着扭伤的左脚,一脸狼狈地坐在田间地梗上,低声啜泣起来。 哭完后,又重新找到扔在玉米地里的大铁锹,一瘸一拐地向前方走去。 她是路痴,也记不住来时的路。 她抬起头看看太阳在天空的位置,又低下头看看车轮胎印, 循着车轮走过的痕迹,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方走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她走的头晕眼花,口干舌躁,浑身虚脱之际, 她终于看到了那条来时的乡间公路。 她欣喜若狂,伸手擦了擦额上的热汗,又用手背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快步向公路上走去。 当她拖着扭伤的左脚终于走到公路上时,她已累到虚脱。 她也顾不上脏了,把手中的大铁锹倒扣在马路牙子上,她则一屁股坐在铁锹上面。 一面擦拭额上不停流下的汗水,一面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回到市区。 她的钱刚才都散了出去,手机也被那群坏小孩儿抢了去, 浑身脏兮兮又身无分文,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市区呢? 她不由惆怅了起来…… 就在她愁肠百结,唉声叹气之际, 忽见从前方驶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嗖”的一下从她身旁驶过, 激起一圈灰尘落在她本就凌乱不堪的头发上。 她又气又恨,骂了一句: “瞎眼的东西,我诅咒你出车祸……” 一语未完,忽见刚才的宾利车又折了回来,缓缓在她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一位戴着茶色墨镜、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宇文小姐,我们静总问您要不要搭乘我们的顺风车回市区。” “你们老总居然认识我? 可我不认识他,我再也不会坐陌生男人的车了。” 宇文淼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依旧心有余悸。 再来一次,她不确定她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该男子刚要开口,就见后车窗摇下,一位长相斯文俊秀,笑容和善的年轻男子, 笑着对依旧坐在铁锹上的宇文淼说: “宇文小姐,我是臻品乳业的静谧,静修钰是我父亲。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这条路很少有车辆经过的。 你如果等其他车的话,估计还要等好久才能等到。 不如先乘坐我的车,等我去s市办完事后,再载你回市区,你看如何?” 宇文淼一听“静谧”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趣,忙抬起头向对方望去: 一望之下,喜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 “那太感谢静先生了,我被黑心司机拐来这里,我和……” 宇文淼说到一半儿才想起谢雪琪还在那个坏人手里, 但她又不想在静谧面前提到谢雪琪。 想了想,她从铁锹上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污垢, 略显尴尬地走到满面含笑的静谧面前: “静先生,我能借用你的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 静谧一面说,一面解锁开手机,递到宇文淼手里。 宇文淼忙说了声:“谢谢”,接过静谧递来的手机, 走到离宾利车十米远的一棵老槐树后面, 打电话给她的私人保镖梁超,要他去谢雪琪家找到吕加奇来救谢雪琪, 她一面说一面又找到手机上的定位,说了具体的位置给梁超, 并且警告他不要告诉家里人,她和朋友出去玩了,下午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又在脑中大体整理了一下思路: 一会儿,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给静谧留个好印象,从而接近他,最后顺利的嫁给他。 他长得斯文俊秀,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笑容又和善,声音也动听, 家里又有钱,除了腿有残疾外,一切完美,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老公人选。 就连老天爷也在做好事,居然让她因祸得福,遇见了她梦想中的老公人选。 她在心中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对着手机屏幕,用手指把凌乱不堪的头发理顺, 又把假睫毛双眼皮贴全扯了下来。 从包里取出湿巾,把脸上手上大体擦干净, 又把嘴上的口红也全擦掉,素着一张白净的小脸回到静谧的车前。 “静先生,手机还您。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估计我都要…… 我此刻浑身脏兮兮的,怕弄脏你的车…… 我…… 我刚才打电话给家里人。可竟然没有一个人肯接我的电话。 我在家里一向爹不疼,娘不爱,哥嫂也不待见。 哪怕死在外面,估计也没人会记得我……” 宇文淼一面说,一面把手中的手机递到静谧手中, 低下头,扯着红裙子上的蝴蝶结玩,眼眶中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果然,温柔是女人对付男人最致命也最有效的武器。 静谧见宇文淼哭得满脸泪痕楚楚动人,又听她说的可怜,便忙笑着安慰她: “没关系,我车上可以洗澡,也有我表妹留下的换洗衣服。 宇文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穿我妹妹的衣服。 她身高体型和你差不多。” 那太感谢静先生了。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好了……” 宇文淼忙鞠躬感谢静谧。 静谧忙红着脸摇摇头:“不用这么客气! 丁健,迟锋,我们先下车,等宇文小姐洗完澡再上车去。 佩妮,帮宇文小姐准备好换洗衣服,顺便再帮她按摩一下左脚,她的左脚扭伤了。” 一面说,一面打开车门,缓缓从车上走下来,走到一棵柳树下,负手而立。 宇文淼忙抬眸望过去:只见对方身姿挺拔,姿态优美, 玉树临风,潇洒飘逸,真乃一翩翩佳公子也! 看得她哈喇子流了一地,更让她惊掉下巴的是: 静谧的双腿居然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走路,而且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的双腿是假肢。 她不由看呆了:难道谢雪琪提供的情报有误,他的双腿是正常的? 唉,不管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先去洗澡好了,她可不能顶着一幅脏兮兮的样子和男神聊天。 “是,少爷。” 丁健,迟锋两人忙从车上走了下来,远远地站到一株老槐树下。 宇文淼则在佩妮的帮助下,洗过澡,换好衣服,给扭伤的左脚喷上药后, 又重新刷了牙,洗了脸,穿上佩妮递来的平底小白鞋,兴高采烈地从浴室走出来。 佩妮见她出来,便招呼静谧,丁健,迟锋,以及司机小章坐进车里。 等众人全都坐好后,静谧便吩咐小章开车。 小章答应一声,发动车子向前方驶去。 宇文淼本想和静谧聊天,但想了想,硬是忍住了。 以她阅男无数的眼睛看来,静谧一眼望过去就是个感情上的白痴: 他羞涩腼腆又不善言辞,他这样的情感小白, 不会喜欢上一个花花公主类型的浪荡女子。 他会喜欢清纯腼腆的小白花女孩子。 他不会喜欢太过于热情的女人,更不会喜欢穿着大胆奔放的女人。 她十分庆幸自己今天选了一件长款的红色长裙,既不露胸,也不露大腿。 她洗完澡后,特意选了件白衬衣和浅蓝牛仔裤穿上, 脸上也只抹了防晒,一点儿妆也没化。 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又干净,就像校园里的清纯校花。 她故意侧过头望着车窗外不说话,心中却在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圆谎。 果然,静谧见她望着车窗外出神,便笑问道: “宇文小姐,你怎么会被黑心司机拐来这里的? 你出门应该有司机和保镖的吧!” 宇文淼听到静谧的问话,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 缓缓回过头,望向满面含笑的静谧, 只望了对方一眼,便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叹气道: “我被我妈我哥责骂,心中郁闷,便约了朋友出去玩。 谁知,吃完饭后,刚走出门口,就围上来两三个脏兮兮的小孩子问我们要钱。 我朋友……” 接着,她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概讲述了一下,当然,略去了谢雪琪被抓的细节。 只说她的那个朋友半路上就下车,和其他男孩子约会去了。 她在车里睡着了,等她醒来就被司机拉到了这里。 司机想要欺负她,她拼命挣扎,最后跳进池塘里才得救, 然后步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好不容易走到公路边,遇上他。 说到后来,她不由委屈地低声哭泣起来…… 静谧忙从小桌子上拿了一沓面纸递到低声哭泣的宇文淼手中: “宇文小姐,擦擦眼泪吧。你今天表现的非常勇敢也非常机智。 对了,你需要报警吗?” 宇文淼赶忙摇头:“不要报了,我除了左脚扭伤外,其他并无大碍。 他也没欺负到我,我反倒拿锹拍了他好几下,他也怪不好受的。 我听他说他才从牢里放出来没多久,就绕过他这次吧! 希望他以后可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静谧一脸赞赏地望着她: “宇文小姐,你真善良! 那会儿在法餐厅门外,你就非常大方的给了那几个孩子大几百块钱, 虽然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那几个孩子是受人指使的。 可你的行为依旧让人敬佩,人美心善还很勇敢机智。 你似乎和传说中的很不一样……” “传说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宇文淼猛地抬起头望向静谧,她迫切的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的。 静谧红着脸避开她急迫的目光,侧过头,略显不自然地说: “传闻不如见面。 很多事情都要自己亲自见了才能确定真假。 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外面的人是不是说我是个骄纵任性,留连在夜店,每天就会泡男人,一无是处的大小姐?” 宇文淼在心中冷笑两声,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外面的人只会看到我的表相。 他们又怎么会懂我的痛苦。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爸妈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我爸每天在外面喝酒应酬,找女人,常常夜不归宿,有时甚至一两个月不着家。 我妈则天天忙着逛街做美容,和朋友打牌,和家人抓小三,和我爸吵架打架。 根本就没人会管我。 而且,我妈管不住我爸在外面鬼混,就会回家打我和我哥撒气。 好多次,我和我哥都被我妈拿皮带抽得皮开肉绽。 还有一次,我妈穿着高跟鞋踹我肚子,我痛得差点儿死去, 后来被菲佣送到医院,经检查才发现是胃出血…… 我爸也对我不好,他不回家则已,一回家就检查我和我哥的功课。 我哥由于聪明努力,成绩都很优秀, 又是男孩儿,所以我爸特喜欢他,经常夸赞他,也会给他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 可我由于从小胆惊受怕,又经常被我妈打脑袋, 我感觉自己学习很吃力,他们又不给我请家庭教师, 导致我成绩越来越差,越来越不爱学习…… 我爸知道后,就骂我笨,还说女孩子智商低, 把我一顿嘲讽,要不就一顿胖揍,我就更加讨厌学习了。 家里常常没人,我哥只要放假或星期天,就会被我爸带去公司学习调研。 我一个人无聊,便出去找朋友们玩儿…… 没有谁生来就想做个叛逆的坏小孩儿,我只是想要到外面寻找一些温暖而已…… 我们家里太大太大了,空落落的。 每到打雷下雨时,我就害怕地躲到被窝里哭泣, 即使哭破嗓子,也没有人会来安慰我一下…… 最让我绝望的是:我十二岁第一次来例假时,由于不懂事, 我吓坏了,以为自己要死了,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天,直到昏死过去…… 我在家里没人疼没人爱,受到的都是责骂和讥讽, 你让我又怎么能不到外面寻找温暖呢? 我知道外面的坏人更多,可至少我的内心不会那么孤独和寂寞…… 都说我坏,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偷,四没抢,五没吸毒, 我只不过多买了点儿衣服包包,多去了几次酒吧会所,难道这就十恶不赦了吗? 我也想去公司上班学习,可我爸我哥都不让我去, 他们觉得我干什么也不行,连试都不让我试一下,就否定我! 我也不知道我未来该何去何从了,我的心一直漂泊不定……” 宇文淼说完后,车里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中…… 良久,静谧轻叹道: “宇文小姐,你的痛苦和无奈我都深有体会。 你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你美丽,自信,善良,勇敢, 你也不是不学无术,你只是缺少锻炼的机会。 生而为人,各有各的地狱和痛苦点。 未来的路还很长,生活还要继续,我们要学会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小孩子和解……” 一语未完,只听司机小章惊叫一声,猛地向右打方向盘…… 饶是这样,他们开的车还是和前面的一辆黑色路虎车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千钧一发之际,宇文淼却猛地扑在静谧身上…… 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她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两个傻白甜的相遇 林希从凯悦大厦出来后,便打电话给宫千雪。 宫千雪在电话那头口齿不清的说: “我……在家里睡觉。 你来我家找我,我又新买了好多芭比娃娃。” “天呀!这都上午十点钟了,你居然还在睡懒觉!” 林希无奈地直摇头。 宫千雪娇笑道:“今天是星期六嘛,当然要睡懒觉了。 箫儿,你快过来吧,我马上就要起床了。” “好的!” 林希甜笑着挂断电话。 坐进早已等在楼下的加长林肯房车里。 陈沐阳紫绡田琪邓通四人也一齐坐进车里。 司机阿德发动车子向宫千雪所住的青峰区帝豪别苑驶去。 陈沐阳走到林希身边坐下,回过头,颇为严肃地看着她: “今天可不许再任性乱跑了, 也不许再和宫千雪去吃路边摊,更不许和她去工地看林未了。 工地上的工人都是男的,下流又没素质,你去了会很危险的!” 林希不以为然道:“有我未哥在,怕什么呢! 我觉得那些农民工很可爱,也很吃苦,人也都很善良, 比上层社会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一百万倍!” “前几天,t大的三名女生还被工地的工人强暴了,你要不怕就继续去! 你和宫千雪两个傻白甜,不识人间疾苦,也不懂人心险恶, 一天到晚就晓得去危险的地方,害得我们跟着你提心吊胆,没一天好觉睡。” 陈沐阳嗔怪地瞅了满不在乎的林希一眼,又无奈地摇摇头。 林希从粉色的chanel包包里取出一个草莓味的口香糖送进自己嘴里, 又取了一粒蓝莓味的强送进一脸郁闷的陈沐阳口中, 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甜笑道: “吃粒口香糖吧,你们这些人跟着我都辛苦了! 我过两天做好吃的给你们,再买新衣服给你们穿。 在我心里,你们都和我的家人一样亲。 我甚至希望你们可以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 说着,又取了三粒口香糖,分别送进紫绡田琪邓通三人嘴里。 紫绡一脸动容地望着满面含笑的林希: “我也很想一直陪着夫人。 只可惜,过几年,我们年纪大了,身手不够敏捷灵活,宇总肯定不会再要我们了。” 林希笑着摇摇头:“不会的。 你们做不了保镖还可以做保姆或保洁人员,我让阿皓给你们开很高的工资。 我喜欢自己的身边都是熟悉的人!” “大少奶奶,你只要不乱跑,不总和阿皓吵架,我们这些人就烧高香了, 哪里还敢承望你做饭给我们吃呢!” 陈沐阳一面说,一面帮林希系好安全带,又拿过保温杯送到她唇边, “喝点儿绿豆汤吧,解暑又解渴。” 林希笑着摇摇头:“我不渴。 沐阳,你和辛凯文长得比好多男明星还帅,真的不考虑入娱乐圈吗? 我们环宇正在到处甄选新人呢! 你长得这么帅,只当个保镖,我总觉得有些委屈你了!” 陈沐阳略显尴尬地瞪了林希一眼,嗔道: “我和凯文这辈子誓死都追随在阿皓左右,除非他不要我们俩!” 林希单手托腮,笑望着略显不自然的陈沐阳: “陈沐阳,你和辛凯文为什么对阿皓这么好? 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对阿皓比我对他都好! 我严重怀疑你们俩被他给下了降头。 我都不确定我要不要一辈子跟在他身边。 他太霸道独裁了,脾气又太臭,而且……” “闭嘴! 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 阿皓对你掏心挖肺,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宠,你为什么总想着要离开他? 我看你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一语未完,早被陈沐阳寒着脸打断了。 林希不服气地撇撇嘴:“我说的是事实嘛! 你那么喜欢他,你变性成女人去嫁给他好了,我才不稀罕他呢! 我每天都快被他烦死了,躲都躲不掉!” “你真是不可理喻! 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沐阳懒得再和林希去拌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这福气给你好了,我不喜欢走到哪儿都被人监视着,像个犯人似的。 不对,比犯人还不自由,我讨厌这种生活! 你们都是他的人,自然都向着他,气死我了!” 林希气不过,抬脚狠狠踢了座椅几下, 又把一整盒面纸全撕成碎屑,天女散花般扔得到处都是。 紫绡和田琪两人只好一脸无奈地弯下腰,去捡拾碎纸屑。 一直不开口的邓通无奈地叹口气: “大少奶奶,车上不但有行车记录仪,还有摄像头,你刚才说的话,宇总都会听到的。 你要做好被他收拾的准备了。 就你这样的女人,到外面用不了三天,就被坏人欺负了。 你又不像紫绡和田琪,长相普通但武功高强,走到哪儿都不会吃亏! 长成你这样,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适合当个被人圈养的金丝雀。 到外面,很难生存下去。外面好色的男人太多了。” “不对,林甜甜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为什么就可以到处乱跑呢?” 林希不服气地反驳道。 陈沐阳闭着双眸,嗤笑道: “第一,她老公不是你老公,没有那么霸道爱吃醋。 第二,她比你泼辣胆大,人也机灵,嘴也甜,会见机行事,也会见风使舵。 第三,你和她五官虽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你的气质太过于柔弱忧郁,楚楚动人,很容易招坏男人的惦记。 林梦却明朗活泼又带有一丝狡黠和调皮,说话也很爽利大方, 关键时刻可以拿酒瓶子砸别人的脑袋。 换成是你,只会哭着拿酒瓶子割自己的脖子!” “陈沐阳,你和辛凯文一样坏,就会以贬低我为乐! 我以后都不做饭给你吃了,也不把阿皓的衣服送你穿了。 你好讨厌!” 林希生气地踢了陈沐阳左腿一脚,从包里戴上眼罩,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紫绡田琪两人强忍笑意继续捡地下的碎纸屑。 陈沐阳睁开双眸,回过头对假寐的某人说: “一会儿,如果宫千雪的父亲在家的话,你呆一会儿就回家吧! 阿皓不喜欢你和穆先生多接触。” “你放心好了,我又傻又笨又蠢又作,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呢! 除非他眼瞎了!” 林希心中的气依旧不顺。 陈沐阳失笑道:“你虽然智商情商都一般,可你脸蛋儿漂亮呀! 还是会有不少的男人会喜欢你的。” “你觉得穆少裳比宇文皓还瞎?” 林希冷笑连连, “人家当那么大的官,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喜欢上一无是处的我? 你想的太多了,除了宇文皓之外,没有几个男人会把我当个宝的!” “你知道就好。 你和宫千雪在一起特别能整事,动不动给我乱跑,我不得不防。” 陈沐阳想起宫千雪就无奈地摇摇头。 ****** 说起林希和宫千雪的认识,那都要追遡到去年疫情期间了。 那一天,也是陈沐阳紫绡田琪瑗陪着林希在街上游玩碰到的宫千雪。 当阿德开着房车拐进中央大道时,由于已近午时,路上的车辆行人渐多, 在等红绿灯时,他们开的林肯房车被跟在后面的一辆黑色宝马车追尾了。 阿德停下车,怒气冲冲地走下去,准备好好教训后面的宝马车司机。 他怕阿德太冲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和紫绡田琪田缓三人走下车。 林希也从车上走下来凑热闹。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撞他们房车的宝马车司机居然是林未的司机刘利。 双方一见面,不由同时笑出声。 也不需要报警,各自的司机忙把车开到僻静处,以防造成交通拥堵。 林未过意不去,笑着对林希说: “箫儿,还是把车送到4s店维修一下吧,这么贵的车,有划痕就不好看了。” “让陈沐阳送到店里维修就行了。 未哥,你和千雪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们准备去哪里呀?” 林希一脸好奇地看看宫千雪又看看林未。 宫千雪不待林未开口,就笑着对林希说: “箫儿,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俩一起去逛街吧,我很喜欢逛街的,只是没人陪。” “好啊,我也经常一个人逛街,好无聊的。 未哥,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等我和千雪逛完街,我让陈沐阳把她送回家。” 林希见宫千雪又漂亮又温柔又和善,她对她印象很好,便忙催促林未去干正事儿。 林未正求之不得,和众人说了几句闲话后,便和刘利开车离去了。 ****** 宫千雪直望着林未的黑色宝马车看不见踪影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陈沐阳早已打电话叫司机阿伟开来了另一辆加长林肯房车, 他让阿德和阿伟把车开到自家的4s店去维修。 他则催促站在一旁热情交谈的林希和宫千雪快坐进房车里。 因为他们的车太过于豪侈,已经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还有人拿出手机在兴奋地拍着照。 林希忙拉着宫千雪的手坐进房车里,两人一见如故,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通过交谈,林希发现宫千雪和她三观契合,两人的喜好也差不多,性格也大体相似。 两人越说越投机: 从娱乐新闻又谈到化妆品以及美食衣服和芭比娃娃。 听到宫千雪说家里也有一整柜子的芭比娃娃后, 林希高兴坏了,非要缠着去她家看看。 宫千雪欣然应允:“好哇,我正想邀请你去我家里做客呢,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吧!” 林希说风就是雨,立马就要去宫千雪家里看芭比娃娃。 正在开车的陈沐阳立马反对道: “现在不能去,马上中午了,阿皓和阿彻阿粲还在公司里等着你共进午餐呢! 改天再去吧!” “快停车,我要去卫生间!” 陈沐阳的话音刚落,林希就大叫起来。 他无奈,环视四周一圈,只好把车停在体育广场旁的公共卫生间前面, 打开车门,让林希和宫千雪走下车。 紫绡和田琪田瑗三人先进去女厕查看了一番,确定安全后,才让林希和宫千雪去上卫生间。 两人先后上完卫生间,宫千雪一边洗手,一边笑着对林希说: “箫儿,你老公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你了,用不着走哪儿都带着这么多保镖吧!” 林希一面洗手,一面尴尬的笑道: “我也不想这样,可阿皓总是不放心我,我也没办法。 唉,走哪儿都不自由。” “这说明你老公爱你呀! 如果未哥也能这么爱我就好了。” 宫千雪手中在涂着护手霜,脑中早已幻想了一万字的少儿不宜画面, 低下头,笑的一脸羞涩窃喜。 林希一面涂护手霜,一面好奇地打量着宫千雪: “千雪,你这么快就忘记左治了?” 宫千雪被林希问得一怔,良久,她才叹气道: “他又不值得我爱,我又何必老想着他。 何况,未哥比他强一百倍,我为什么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呢?” “那万一未哥一直不肯接受你呢? 自从秀智姐去世后,未哥就再也不肯谈恋爱了,有好多女人向他示爱都被他拒绝了。” 林希不无担忧地看着宫千雪。 宫千雪却笑的胸有成竹:“未哥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以前追他的女人肯定没有我漂亮也没有我的家世背景好。” “这倒是,你非常美,是唯一可以和我比美的女孩儿。 我也相信未哥以后一定会爱上你的。” 林希仔细打量了宫千雪一番,冲她赞赏地点点头。 等在门口的紫绡三人略显尴尬地扭过头望向门外。 因为有几位上厕所的女孩儿听到林希和宫千雪的对话后,纷纷对两人报以鄙夷不屑的目光, 但当几人看清两人的长相时,只好心甘情愿地收回鄙夷的目光,悻悻地离去。 林希和宫千雪从卫生间出来后,紫绡三人原本以为她们该上车了, 谁知,两人却直奔路边的小摊,一人买了一根碗大的棒棒糖吃, 还买了两根五颜六色的准备吃。 只是,林希还没等把送进嘴里, 就被从车上走下来的陈沐阳一把抢过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回过头,一脸嗔怪地瞪着委屈巴巴的林希: “谁允许你乱吃路边摊的? 上次就因为你乱吃路边摊吃进了医院,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外面的东西风吹日晒全是细菌,而且用的东西也都是最次的。 阿皓强调了无数次,不许你吃外面的东西。 你总是记吃不记痛,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也不长记性!” “哎呀,知道了,我不吃就行了呗,啰嗦死了!” 林希尴尬地挠挠头发,但又不甘心,又拉着宫千雪的手走到卖水果的摊前买起了水果。 买了一堆苹果和几颗西瓜,最后一共是六十五块钱, 她从钱包抽出一张百圆大钞递给对方,笑着说: “剩下的不用找了,当作小费吧!” 对方怔了一下,忙连连道谢: “多谢姑娘,好人一生平安!” “不用!” 林希听得心中十分受用,笑的一脸灿烂无邪。 隔壁卖煎饼果子的大妈见状,也忙笑着给林希推荐起了自己的煎饼果子: “姑娘,尝尝煎饼果子吧,非常好吃。 我每天卖二百多张呢,吃过的人就没有人说难吃的,尝尝吧,又营养又美味!” “大姐,给我来六张,多少钱?” 宫千雪还是首次见人摊煎饼果子,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馋得她就差流口水了。 大妈乐坏了,忙笑着回答: “八块钱一张,六八四十八,给我四十五就行了,你买的多,给你优惠三块钱。” “那怎么行呢? 你做生意不容易,按十块钱一张算吧,我给你六十。” 宫千雪一面说一面拿出手机,给对方扫了六十元。 对方反应过来后,忙笑着说: “两位小仙女真是人美心善,菩萨会保佑你们长命百岁健康无忧,夫妻恩爱一辈子的!” “谢谢大姐的吉言。” 宫千雪听到大姐说夫妻恩爱,心中越发欢喜了起来。 林希也笑的一脸灿烂,仔细看着大姐摊煎饼,心中很是佩服: 她是怎么做到摊的又快又好的,原来干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 林希和宫千雪的举动看的跟前的其他商贩眼馋不已, 其他买东西的顾客则纷纷对两人侧目而视,陈沐阳几人则看的直摇头。 煎饼果子弄好后,宫千雪先分给了陈沐阳紫绡四人, 又分给林希一张,最后一张才轮到自己吃。 林希和宫千雪两人还是首次吃外面的煎饼果子, 两人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林希觉得没吃饱,还想再买一张吃。 恰在此时,32路公交车从新华西街拐上来,正缓缓向对面的公交站牌驶来。 她忙附在宫千雪左耳边,小声道: “车一停下,我们立马跑上公交车,趁机甩掉陈沐阳他们几个。” “好!” 宫千雪笑着点点头。 林希回过头,右手捂着胃,故意皱着眉头, 大声对倚在车前的陈沐阳紫绡四人说: “田琪田瑗快回车上取我的保温杯和防晒服去, 紫绡去拿我的遮阳伞来,陈沐阳去帮我到对面药店买胃药去,我胃难受。” 陈沐阳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煎饼果子,去对面药店给林希买胃药。 紫绡三人则回到车上帮林希拿她需要的各种东西。 等到公交车一停下,林希立马拉着宫千雪的手向对面的公交站台飞奔而去。 等到紫绡三人反应过来后, 林希和宫千雪早已坐上了公交车,并且已经向前驶出了好几千米。 “这下糟了!” 紫绡悔的跌足叹息。 田瑗赶忙扔掉手中的煎饼果子,焦急道: “我们赶紧开车去追夫人吧,别又出什么事儿了!” “等沐阳来了一起走吧! 公交车开的慢,我们有的是时间追夫人,我们在下一站去截夫人。” 田琪话音刚落,就见陈沐阳拎着一堆药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扫了一圈不见林希,不由动怒道: “你们三个是干什么吃的? 说了要寸步不离跟着夫人,她出过多少次事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田琪三人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不说话。 等到陈沐阳四人开车在医大附属医院公交站牌下截住公交车时, 司机告诉他们四人,林希和宫千雪两人早在上一站就下车去了。 “shit!气死我了!” 陈沐阳听说后,气的脸都绿了,一拳捣在路旁的电线杆上, 吓得紫绡三人同时一震,大气也不敢出。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出乎意料的礼物 陈沐阳怕林希真出了什么事儿自己不好交待, 赶忙打电话给辛凯文,让他帮忙查一下林希目前所在的位置, 因为林希脖子上戴的蓝宝石项链有定位功能。 辛凯文很快就发来了林希所在的位置, 陈沐阳看到后,忙领着紫绡三人直奔体育公园的南大门。 最终在一个拉二胡的盲人老大爷摊前,逮到了正听得如痴如醉的林希和宫千雪。 拉二胡的盲人老大爷面前摆着一堆廉价又劣质的“玉器”, 还摆着各种各样的“珍珠玛瑙”项链, 旁边还有一位老大妈在卖烤红薯。 临近中午,公园里的行人渐少,只有稀稀落落三四个老人围在摊前听老大爷在拉二胡。 林希和宫千雪一人手中拿着一个大红薯, 此刻,两人正围在老大爷身边听老人家拉二胡,表情十分闲适好奇。 两人的手腕上还戴了不少的所谓“玉手镯和金手链”, 看得陈沐阳四人又是好笑又觉可气。 陈沐阳悄悄走到林希身边,一把夺过她右手中的烤红薯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顾她的谩骂和挣扎,硬把她带到了车上。 宫千雪也只好跟随林希一起走回到车上。 陈沐阳吩咐紫绡开车先把官千雪送回到她自己家里, 他则紧挨着林希坐在后大座,以防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林希又气又尴尬,狠狠瞪了陈沐阳一眼,嘟嘴道: “陈沐阳,你知不知道你超级超级讨人厌! 你干吗要扔我买的烤红薯,那可是我花了二十八块钱买的呢!” “你平时花二十八万买个布娃娃,不喜欢了就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也不见你心疼一下, 这才二十八块钱,值得你心疼吗?” 陈沐阳无奈地摇摇头。 林希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冲着紫绡大喊道: “紫绡快停车,我要上厕所!” “忍着!” 陈沐阳冷冷地瞥了林希一眼,面无表情道。 林希气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生气地冲坐在主驾的紫绡大喊道: “我要喝水,快停车!” “紫绡,继续开车,别理她。 你今天就是说出花儿来,我也不会再中途停一下车。 你还是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一收吧,幼稚的可笑!” 陈沐阳说完便向后靠在倚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林希羞愤难当,抬起右脚狠狠踢了陈沐阳左腿一下,冷哼一声: “我肚子疼,要去上厕所,快停车,没有骗你!” “憋着! 你今天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再让你的小计谋得逞的。” 陈沐阳一面说一面帮林希系好安全带, 又伸手揉揉被林希踢疼的左腿,双手抱臂靠在倚背上,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林希闹腾了半天也不奏效,只好偃旗息鼓,和宫千雪闲聊了起来。 紫绡开车先把宫千雪送到她家小区门口,然后又开车向凯悦驶去…… 还不止这些,自从林希认识了宫千雪后,两人就好得有如连体婴儿。 就连吃饭上厕所都要在微信上聊天, 气得宇文皓连扔了林希三个手机,两人才没有那么腻歪了。 抛开这些不算,林希只要和宫千雪在一起就想方设法翘家, 和他们这些保镖玩猫抓老鼠的无聊游戏。 所以,一想到林希又要和宫千雪见面,陈沐阳的头就大。 但今天让陈沐阳高兴的是: 林希只和宫千雪玩了半小时左右, 宫千雪的母亲柳琳就进来对宫千雪说: “千雪,快去换衣服,中午你外婆过生日,你陪我买礼物去。 林小姐,你改天再来找千雪玩吧,今天真是抱歉了。” “没关系,千雪,柳姨,再见!” 林希只好悻悻地离去。 ****** 林希在陈沐阳四人的陪同下,不情不愿地回到凯悦总部,陪宇文皓和两儿子吃了午饭。 饭后,宇文皓去午休,林希不想睡觉,便带着阿彻和阿粲去对面的森林公园玩儿。 辛凯文,桑灿以及紫绡田琪栗奕栗栾六人紧紧跟随在林希母子三人身侧。 由于有辛凯文在,林希也不敢太任性,规规矩矩陪着两儿子转了一圈公园, 又陪同两孩子打了一会儿羽毛球,她便累得满头大汗,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孩子们在草坪上踢足球。 阿彻和阿粲踢了一会儿足球便闹着要去前面的湖里钓鱼, 林希没法,只好带着两儿子向湖边走去。 由于是中午,又是盛夏,公园里的游人并不多, 而且由于公园里的树木长得特别高大茂盛,郁郁葱葱把太阳都遮住了,人走在林间特别惬意。 辛凯文回过头吩咐走在他身后的桑灿和栗奕: “桑灿,栗奕,你们俩去那边的店里,帮阿彻和阿粲买好鱼具和鱼饵, 顺便再买几顶遮阳帽和遮阳伞,对了,把救生圈也买上,也防万一。” “知道了。” 桑灿和栗奕答应一声,便向卖鱼具的地方走去。 不多时,两人买了一堆东西向众人走来。 紫绡和田琪分别帮阿彻和阿粲戴好遮阳帽。 桑灿栗奕栗栾三人把两把遮阳伞都支好,才回过头邀请阿彻和阿粲过来钓鱼。 由于阿粲幼小,辛凯文将他抱在怀里一起垂钓, 栗奕则寸步不离跟在辛凯文和阿粲身边。 桑灿和栗栾则陪着阿彻坐在另一把遮阳伞下垂钓。 林希则充当甩手掌柜,绕着湖堤转了一圈后, 便双手抱臂一脸闲适地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望着辛凯文几人垂钓, 耳中听着两儿子兴奋的叫喊声,心中一片宁静祥和。 紫绡和田琪则寸步不离跟在林希左右,生怕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由于林希一行人的长相穿着以及行为太过于张扬, 有不少垂钓的鱼友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她们这边望来, 还有路过的行人也纷纷驻足向她们行注目礼, 更有一些好奇心重的游人拿起手机,偷偷拍起了视频。 林希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她突然想去卫生间,便回头问身后的紫绡: “哪里有公共里间,我要上厕所。” 紫绡面无表情道:“夫人是真想上卫生间还是又想玩失踪?” 林希气得直翻白眼儿:“我是真想上卫生间,难道你不知道人有三急,内急最要命吗?” “夫人,公共卫生间在南面,我和紫绡陪你去吧!” 田琪赶忙伸手指指南面。 林希听后,立马大步流星向南面走去,紫绡和田琪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毕竟林希一天到晚整事儿, 她们这些保镖都被她整怂了,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与大意。 三人来到公共卫生间后,紫绡让田琪进去女厕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之处,她则紧紧盯着林希。 田琪进去查看了一番,确定并无危险后, 打开其中一个有马桶的卫生间,从随身背的背包里拿出一次性马桶坐垫套了上去, 又拿了一沓卫生纸递给随后走进来的林希,然后关上女厕的门,退了出去。 林希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刚要离去,忽听从左侧卫生间传来微弱的婴儿啼哭声。 她吓了一大跳,忙循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一看之下,不由惊叫出声: 只见一位脐带还没剪断,浑身是血的女婴,被人头朝下放进蹲厕坑里。 此刻,她小脸憋得紫涨,正张着嘴发出微弱的啼哭声。 林希的心脏狠狠被戳了一刀,她赶忙脱下身上的薄风衣, 小心翼翼地包在婴儿身上,将她轻轻从蹲坑里抱了出来。 快步走到门口,对守在门外的紫绡和田琪说: “紫绡,快打电话给辛凯文,叫他开车过来。 田琪打电话给咱家医院的儿科医生,我捡到一个女婴,连脐带还没剪断呢!” “什么?” 紫绡和田琪听林希如此说,再看看她怀中抱着的女婴,彻底不淡定了。 看林希一脸欣喜的样子,她该不会想收养这个女婴吧! 宇总会同意她这么做吗? ****** 等到司机阿忠开着房车把林希和她怀中的女婴, 以及辛凯文紫绡一行人送到凯悦旗下的玛丽医院时, 宇文皓带着阿彻阿粲以及陈沐阳邓通大小龙等也赶到了医院。 在等待医生给女婴剪脐带,检查身体时。 阿粲抬起小脑袋,一脸好奇地问满脸紧张的林希: “妈妈,你怎么上个厕所的功夫就生下小妹妹了,好快呀!” 阿粲话音刚落,就引来阿彻一顿嘲讽: “白痴! 那个女婴是妈妈捡的,可不是她生的! 妈妈都做了绝育手术了,这辈子只能有我们俩个孩子!” “可是我很想要个小妹妹,妈妈,既然她没人要,我们就要她吧! 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女孩儿。 爸爸,把这个小妹妹留下吧。 家里孩子多了热闹,好不好嘛!” 阿粲摇摇林希的右胳膊, 又回过头拉拉宇文皓的左手,一脸乞求地看着两人。 林希听阿粲如此说,忙回过头望向面色凝重的宇文皓: “阿皓,如果一会儿医生检查说那个孩子一切正常的话,我能不能留下她,我……” 宇文皓不等林希说完就断然拒绝道: “想都别想! 我不会让一个不知爹妈是谁的野种进我的家门! 宇文彻,宇文粲立马跟着大小龙回去上马术课去。” 一面说,一面抱起一脸委屈的林希,大步流星向电梯处走去。 下了楼,又将她抱进车里。 等辛凯文等人也坐进车里后,便吩咐司机阿伟开车。 然后按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 捧起林希委屈巴巴的俏脸蛋儿,对上她泪汪汪的大眼睛, 逼问道: “ma chérie,你为什么会想要把一个野孩子抱回家养? 你都不知道她的爹妈是谁,但凡能扔孩子的父母,不是坏就是穷! 祖上基因就不好,你怎么敢把这么一个劣质基因的野孩子抱回家呢? 农夫与蛇的故事你也读过,我是坚决不会要别的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野种的! 我这辈子只要阿彻和阿粲两个儿子就够了。 女儿,又矫情又操心。 我照顾你一个就够操心劳肺了,实在是再没精力去照顾另一个小公主了。” 林希委屈巴巴地开口:“有保姆月嫂照顾,哪里又用你照顾呢! 我很喜欢小姑娘……” 宇文皓不悦地打断林希的话: “我不喜欢小丫头! 烦也烦死了,娇滴滴弱兮兮的,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供着。 我一天到晚连你都照顾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再去照顾另外一个娇公主呢? 以后别再提这话茬儿了。 我抱着你睡会儿午觉吧。 一中年没睡,困得眼睛也睁不开了。” 一面说,一面将满脸不悦的林希抱在自己怀里躺好, 轻轻合上她微嗔的大眼睛,拿过一旁的薄毯子盖在她肚子上, 低下头,在她微嘟的花辨樱唇上狠狠亲了两下, 附在她左耳边轻笑道, “你就是我的小公主,我一辈子把你当女儿宠! 快睡吧,到了公司,我再叫醒你。” “知道了。” 林希把脸埋进宇文皓坚实的胸膛,甜甜的答应一声,不多时,就沉入了梦乡。 宇文皓则低下头,满脸宠溺地盯着她娇美的容颜看, 越看越美,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在她红艳艳的樱唇上印下一吻, 引得她不悦地嘟囔了一声: “讨厌,不要动我!” 他赶忙笑着安抚道:“你好好睡吧,我再也不动你了。” 一面说,一面伸手把她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耳后, 又把她头上戴的发卡取下来,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哼起了法文版的催眠曲,时不时还偷吻她几下……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对比明显 当辛凯文领着花若溪来到宇文皓和林希的卧房时, 林希正在发脾气乱扔东西: 地下扔得到处都是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名贵首饰珠宝以及昂贵的芭比娃娃。 众保镖菲佣早已见怪不怪了,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花若溪却还是首次见林希和宇文皓在家里的相处模式,不由来了兴趣。 他伸手示意身边的辛凯文不要开口, 他则一脸闲适地倚在门框上,摸着下巴,含笑望向正在发脾气的林希。 林希把阿红刚给她盘好的发型弄乱, 又把头上的发带扔到一脸憋笑的阿丽脸上,生气地大喊道: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我不喜欢你们给我做的发型,超级难看!” 宇文皓赶忙挥手让阿红阿丽出去: “阿红阿丽,你们俩先出去。 陈沐阳,打电话叫造型师爱丽丝过来。” “是。” 阿红阿丽忙走了出去。 陈沐阳忙打电话给造型师爱丽丝。 “我不要穿这么长的裙子,我要穿膝盖以上的裙子。 我也不要穿娃娃领的裙子,我要穿抹胸裙, 我的肩膀这么漂亮,却只能穿保守的裙子,超讨厌!” 林希不悦地扯扯自己身上的armani浅紫色高定连衣裙。 宇文皓赶忙摸着她的肩膀安抚道: “宝宝,这件裙子可是armani最新款的, 高贵大气又优雅,全球才有二十件,限量版的。 你穿上像紫色的精灵,非常清纯可人。” “我不要限量版的裙子,我想要领养那个小女孩。 阿皓,求你了,让我把那个小女孩儿抱回来养吧! 我真的好喜欢小姑娘的。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也不和你吵架了,好好爱你爱儿子,好不好嘛! 求你了,让我把那个小丫头抱回家里来养吧!” 林希拉着宇文皓的左胳膊,不停地摇晃着,笑得一脸讨好。 宇文皓一把甩开林希抓他胳膊的双手,骤然变色道: “你为什么非要把一个野孩子带回家? 给你买了那么多的布娃娃,还不够你玩的吗? 我是不会让别人家的野种进我们宇文家的大门的,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林希被宇文皓说的又气又羞又尴尬, 抓起床上的布娃娃向他身上扔去, 一连扔了五六个还不解气,又抡起拳头在他身上一顿输出…… 宇文皓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直到林希自己打得手疼了,委屈地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他才笑着将她搂入怀内,拿起她打红肿的右手, 轻轻帮她吹了吹,又伸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笑道: “你如果实在不解气的话,可以拿皮带抽我,也可以狠狠地咬我!” 林希从宇文皓怀里挣扎出来,故意将一头秀发揉乱成鸡窝,冲他大叫道: “宇文皓,我超级超级讨厌你! 我今天不和你出席宴会,我也不和你出去打高尔夫,我也不和你一起吃饭! 我要把你新给我买的裙子剪成破布条,把你给我买的珠宝首饰都扔进马桶里冲掉, 我要离家出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宇文皓刚要开口,忽一回头发现了倚门而立的花若溪, 他便强压下心中的愤懑和无奈,起身向花若溪走来: “若溪哥,来了怎么不开口,快请坐! 玛丽,快倒茶去!” 宇文皓回过头看看正拿着剪刀剪裙子的林希,又看看满地狼藉的屋子, 扭过头,略显无奈地对满脸含笑的花若溪说, “若溪哥,屋里无处下脚,我看我们还是去我书房去谈吧!” “也好!” 花若溪话音刚落,就见造型师爱丽丝和助理提着化妆箱走了上来,他便含笑让到一旁。 宇文皓也让到一旁,用眼神示意爱丽斯进去。 “夫人,我帮您化……” 谁知,还没等爱丽丝说完, 就被林希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化妆箱,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把她的化妆箱从楼上扔了下去…… 回过头,一脸挑衅地望着面不改色的宇文皓: “宇文皓,我今天就不和你出去! 有本事就过来打我呀!” 众人不由傻眼了,爱丽丝更是欲哭无泪。 花若溪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渐渐冷凝,抬眸望向依旧面不改色的宇文皓。 宇文皓回过头吩咐站在门口的保镖: “桑灿,邓通,送爱丽丝下楼,并帮她把化妆箱捡回来, 如果有破损的东西,加倍赔偿给她。 爱丽丝,辛苦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向林希走去。 林希却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不辛苦,宇总,夫人,再见!” 爱丽丝听到宇文皓如此说,如遇大赦,忙溜之大吉。 桑灿,邓通忙送了出去。 宇文皓将林希拉到自己怀里,低下头,对上她恼怒的大眼睛,摸着她不悦的红唇说: “宝宝,既然你不想陪我出去参加宴会,那你今天就先在家里呆着。 我和若溪哥去书房谈点儿事情。 对了,你一早上还没吃早点,饿了吗?喝水吗?” “不要!我不要吃也不要喝,我要饿死我自己! 活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大街上的乞丐都比我幸福!” 林希用力推开宇文皓,走到衣柜前,把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扔在地下,又跳上去狠狠踩了几脚, 然后转身钻进衣柜里,又把衣柜门关上,在里面玩儿起了布娃娃。 宇文皓刚想去把她拉出来,就被一脸严肃的花若溪拉住了: “打电话叫方语轩来陪她吧!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焦躁异常,看到你,只会大吵大闹。” “也好。” 宇文皓便拿出电话打给方语轩。 不多时,方语轩就赶来了。 宇文皓和方语轩大致说了一下林希生气的原因后,便被她笑着推出了门外: “阿皓,你不用说了,你们夫妻俩的问题我了如指掌。 你和若溪现在去书房谈公事去吧。 林希就交给我好了,快去忙吧!” 宇文皓无奈地点点头:“那箫儿就交给你了。 若溪哥,跟我来。” 一面说,一面和花若溪并肩向书房走去。 ****** 花若溪和宇文皓谈完公事,回到林梦的快餐店时, 恰值中午时分,前来吃饭的学生特别多,挤得他都只能站着。 他看着正忙得脚不沾地楼上楼下跑,给客人充当服务生的林梦, 心中一阵欣慰,脸上的笑容也明朗了不少。 他刚才其实在宇文皓家里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 但林希刚才的所作所为,看得他火冒三丈,真想扇她两巴掌。 他不知道究竟是宇文皓太过于惯林希了,还是林希太过于矫情了。 一不高兴,摔盘子摔碗,乱扔东西,乱骂乱打人,要不就把自己关在衣柜里不出来。 梳个头,三个菲佣都伺候不了她,最后还是宇文皓亲自帮她梳好的发型。 吃饭时,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而且她全程不用动手,都是宇文皓在喂她吃。 就这,她还不高兴! 行为幼稚任性得有如三岁的孩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宇文皓为什么会这么爱她! 换成是他,这种矫情又任性的娇小姐,再漂亮,他也不会娶她! 惯子如杀子,其实对待配偶也如此。 你太重视对方,太把对方当回事,对方就会不把你当回事, 理所当然的把你的付出当成是她自己的本事,从而骑在你头上拉屎。 夫妻虽说是利益共同体,但毕竟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也需要有彼此独立的空间以及交友的自由。 偏偏宇文皓富瑾瑜晏珩三个霸道又占有欲极强的大男人不懂得这个道理, 他们牢牢地把老婆掌控在身边, 哪怕对方和一位卖菜的老大爷多说两句话,他们都要吃醋,甚至是同性的醋都要吃。 这种霸道到让人窒息的爱情会让人想要逃离。 为此,他们三对夫妻总是争吵打闹不断。 害得他做为他们的好哥们儿,三不五时就要去给他们夫妻劝和。 富瑾瑜和晏珩还好,都是他的表亲,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 他就是骂他们,说难听的话,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宇文皓和他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厚, 而且他又霸道偏执倨傲无比,根本听不进去他人的意见,尤其是在林希的事情上。 他刚才给宇文皓提建议,要他把林希送去参加电视台举行的《交换人生》节目, 让她去农村改造一段时间,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矫情了。 但被他断然拒绝了,理由是: 林希身体弱,娇滴滴的受不了农村恶劣的环境。 方语轩又提议让宇文皓给林希也开个小店,卖鲜花也好,卖衣服也行, 让她忙碌起来,有事可做,她就不会老和他吵架了。 也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他不放心林希一个人开店,怕被坏人惦记。 他又推荐让林希去他朋友开的中药店里给人抓药,既不累,还能学习一些医药知识。 也被宇文皓拒绝了,理由是:中药味太难闻,林希一闻就恶心。 方语轩又提议说:既然林希那么喜欢小姑娘,你们又年轻,不如再生个女儿好了。 圆了她儿女双全的梦,她有了女儿,就不会老跟他吵闹了。 但这个提议仍旧被宇文皓给否定了,理由是: 他不喜欢女孩儿,而且林希也做了绝育手术了,他可舍不得让他的宝贝再去吃苦受累。 虽然现代医学发达,有的是办法再生育, 但他是不舍得让林希娇嫩的身体再受一点儿伤的。 方语轩无奈地摇摇头:“你不舍得让她身体受一点点皮外伤, 但却舍得让她一次又一次抑郁焦虑,痛苦无助,她……”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话,就被一脸阴沉的宇文皓冷冷地打断了: “方语轩,我花钱雇你,是听你来教训我的吗? 你可以走了! 辛凯文,送客!” 方语轩只好无奈地离去,他也赶忙告辞出来。 一路上思绪万千,最后又觉得自己也属于自作多情: 林希可是他宇文皓的老婆,不是他花若溪的老婆,爱咋地咋地! 他从今以后再不多嘴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各人有各命,也有各自的地狱所在,外人爱莫能助。 正在胡思乱想中,忽听林梦甜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花老师,你想什么呢? 想得这么投入,连我走到你身边都没看到。 你饿了吗?渴了吗?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你先在吧台坐下,我给你倒茶去!” “你现在不怕同学们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他回过神来,笑着刮刮她挺俏的鼻梁。 她甜笑着在他的俊脸蛋上大大亲了一口: “我们可是领了证的,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 并且儿子都两个的老夫老妻了,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让她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一面说,一面笑着牵起花若溪的手向吧台走去。 由于吃饭的客人太多,林梦只好继续充当服务生给客人们上菜。 花若溪则充当起了收银员给众人结账。 等到高峰期过后,已是两点钟了,众人刚想吃午饭,就见又走进来一群女学生。 齐虹忙走过去招待她们。 等到结账时,其中一位梳蘑菇头的女孩子笑着问正低头算账的林梦: “美女姐姐,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 林梦抬起头,含笑望向女孩子。 女孩子略显羞涩地开口: “我听班里的同学说,你是林枫的亲妹妹。 你可不可以帮我问他要个签名,我是他忠实的粉丝,喜欢他十多年了。” 说着,从包里掏出印有林枫头像的粉色签名卡递到林梦手中,又笑着对她说, “我身上穿的衣服,头上戴的发卡,脚上穿的鞋袜以及用的电脑, 甚至洗发水,化妆品,卫生棉都是他代言的。 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他的,是他最忠实的毒唯!” “我们也都是枫少的粉丝,麻烦姐姐也帮我们要一下签名吧!” 该女孩儿话音刚落,其他女孩儿纷纷效仿: 有的拿出林枫出过的唱片递给林梦,有的拿出林枫的周边送到林梦手里, 更甚者,直接脱下自己身上穿的林枫代言的某奢侈品外套交给林梦,要她帮她们要签名。 林梦只好笑着一一接纳了: “多谢各位小仙女们对我哥的鼎力相助, 也感谢你们这么多年对他的不离不弃,我代他谢谢你们了。 明天中午,你们几个来我店里取林枫的亲笔签名。 也感谢各位小仙女们的光临,如果有什么意见或是建议,你们尽管提。 我们一定真诚地接受你们的意见,努力改进自己,争取让顾客们都能满意。” “我们没有意见,多谢姐姐,再见!” 女孩子们听到林梦如此说,纷纷笑开颜,笑嘻嘻地离去。 刚接完电话,从楼上走下来的花若溪走进吧台, 笑着摸摸林梦的俏脸蛋儿,赞赏道: “我老婆越来越会做生意了,瞧瞧这店里的营业额直线飙升。 以后,你可成了咱家的顶梁柱了。 否则,只靠我上班挣得那点儿可怜的工资,咱们一家四口可真要吃土了!” 林梦望进花若溪带笑的星眸里,动容道: “花老师,就算你真成了穷光蛋儿,哪怕痴了傻了残疾了,我也愿意养你! 哪怕让我一天打三份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想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 我想和你并驾齐驱,共同抵卸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困难和风险。 我不想总是让你一个人冲在前面,为我遮风挡雨,我也想偶尔为你遮风挡雨。 我怕把你累坏了,再没有人这么爱我了!” 花若溪的眼眶不由湿润了,他将她紧紧搂入怀内,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动情道: “猪宝宝,你这么说是想感动死我吗? 唉,我花若溪这辈子可算是裁在你林甜甜手里了。 谁让你人美心善嘴又甜呢! 为你做遮风挡雨,为你收拾烂摊子,我都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 猪宝宝,我爱你!” “我也爱你,花老师!” 林梦笑着献上自己火热的樱唇。 花若溪则反客为主,直把她吻到快没气了,才笑着放开她。 齐虹等早已识趣地躲到了其他地方。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兄友妹恭 林梦晚上回到林家时,林枫林韩林希林杉林彬兄妹五人都围坐在父母亲的卧屋里唠家常。 见到林希也在,她讥笑道: “哟! 宇文大少奶奶今天怎么有空回娘家呢? 这可真是稀罕呢,呵呵! 林箫儿,你老公怎么没有陪你回娘家来? 你们俩一向好的有如连体婴儿,他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娘家呢?” 林希尴尬地瞪了林梦一眼,讪笑道: “阿皓今天晚上去s市参加慈善晚宴了。 我肚子疼,所以就没有陪他去s市。” “你还好意思说箫儿呢! 你不也经常不回家来吗? 女儿外向,果然没错,一结了婚,娘家就成了客栈了。 想见你们一面,比见总统还难!” 钟婉婷一面整理床单,一面笑着摇摇头。 林梦笑道:“我怕回娘家太勤快,你们不待见我。 网上的人不都说,结了婚的小姑子尽量少回娘家, 以免哥嫂不待见,从而影响家庭和睦吗?”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林丹青笑着拉到身边坐下, 摸着她俏丽的脸蛋儿,笑问道: “宝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封建传说? 在我们家可没有那些封建思想。 你就是活到八十岁,你也是爸爸的宝贝蛋儿! 这几天很累吗? 脸又瘦了一圈儿,下巴又尖了不少,黑眼圈也出来了。” “爸,您就是偏心林甜甜还不承认! 我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每天还要去电视台上班,开各种各样的会。 还要去组剧当监制,统筹剧本,和工作人员做后期剪辑, 还要回环宇处理各种繁杂的人事问题。 现在到了孕晚期,肚子越来越大,根本不能平睡, 因为出不上气来,只能侧睡,侧睡又压得耻骨疼。 一晚上起夜十来回,觉都睡不好,脚都肿成猪蹄了,也不见您关心关心我! 林甜甜一天到晚也不干什么正经事儿,就上个学,来公司应个卯,她有什么累的! 可见您有多偏心,全家数她清闲自在,您还觉得她累!” 林韩半躺在单人沙发上,抚摸着自己高高挺起的孕肚,一脸酸涩地望着林丹青和林梦互动。 林梦赶忙把战火东引,指着正喂林杉吃蓝莓的林希说: “我哪有林希清闲呢! 她除了吃饭上厕所呼吸这三件事外,剩下的所有事情都有人替她做。 就连吃饭还是宇文皓在喂她吃。 课,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 反观我:我上午要上课,中午要回店里充当服务员, 下午没课时,还要给花若水当免费劳工。 晚上还要回我婆婆家看孩子,听我公公上政治课。 晚上回去自己家里还要上网课,背古诗文,学习英文,管理学等。 就连星期六日还要陪我公公去各地视察工作, 要不就和盈霜姐去乡下探望失学儿童,做各种扶贫工作。 对了,我店里每天需要的进货名单,以及各种开销我也都要每天核实清点。 有人在店里打架闹事,我也要处理。 这还不算,公司里开会,哪次我缺席了? 我还要给公司里的艺人拉广告代言呢! “心意”组合,以及苏意染这两个顶流中的顶流,难道不是我签下的? 因为我的特殊身份,全校的老师几乎都认识我, 我又不敢上课迟到,更不要说敢旷课,逃课了。 抛开这些不算,我还要时不时给你和林菲充当家庭调解员, 大半夜跑去给你们两对夫妻劝架,我容易吗我! 至于怀孕,我当时怀的双胎,比你更痛苦一百倍,我不也挺过来了吗? 妈生了五六个孩子,不是更辛苦,更伟大吗? 你当时还骂我矫情,作,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说了!” “甜甜,过分了哦! 怎么和你姐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林丹青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又回过头安慰地拍拍林韩的肩膀,无奈道, “瞧你,都这么大了,还和妹妹争宠! 你一向懂事明理又有本事,所以爸爸妈妈对你很放心,也不大管你的私事。 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爱你,不关心你。 之所以对甜儿和箫儿操心多,那是因为她们俩没本事又爱闯祸。 做为她们的亲生父母亲,我和你妈怎么可能不操碎了心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孩子,我们都爱如生命。 你们哪个孩子出事儿,我们的心都揪得生疼!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你也马上要当妈的人了,很快就会知道为人父母的辛苦与不易。” “对不起,爸,我刚才只是和甜甜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吃醋。 我怎么可能会真的和她计较呢! 她可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爱家里的每一个人。 因为林甜甜和林箫儿任性又不懂事,常常让你和我妈伤心,我才说她们俩的。 我希望您和我妈妈可以长命百岁,健健康康到老!” 林韩一脸愧疚地望着满脸慈爱的父亲。 林韩话音刚落,林梦就赶忙笑着反驳道: “姐,我以前是任性不懂事,可现在咱家最任性矫情不懂事的是林箫儿!” 林希尴尬地撇撇嘴,娇声道: “林甜甜,你超讨厌,一天到晚就会诋毁我! 我好歹也是你亲姐吧,你从来也没叫过我一声姐姐。” “你弱的像林妹妹,又白痴又任性又矫情,哪有当姐姐的样呢!” 林梦一脸讥笑地瞪着满脸尴尬的林希, 又笑着和正打开衣柜整理衣服的钟婉婷告状, “妈,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林箫儿又离家出走了,还跑到乡下给人端盘子。 她昨天在公园上厕所时发现了一名被人遗弃在卫生间的女婴, 她想要收养,阿皓坚决不同意。 她就大发雷霆,把家里的电视电脑手机花瓶,能砸的都砸了, 还把珠宝首饰都扔进了马桶里, 还把阿皓大几十万给她买的高定裙子剪成破布条,她还……” “啪啪”的两声,林梦的话还没说完,林希的脸上就着了钟婉婷两巴掌。 这两巴掌不但把林希打懵了,也把林梦吓呆了,也让正在看好戏的林韩收起了戏谑的目光。 林枫林杉林彬三兄弟也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惊讶地望着怒火中烧的钟婉婷。 林丹青抬眸嗔怪地看了林梦一眼,低下头又继续喝起了茶。 钟婉婷满脸嗔怒地瞪着捂着双颊,一脸不知所措的林希: “林箫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这么不懂事,这么浪费东西呢! 这么……这么让妈妈心寒呢! 你让我被众人戳脊梁骨,说我教女无方,说我把孩子惯得不像样,说我没有家教! 你能不能也给我争点儿气,自力更生一点儿! 你看看谁家的女儿像你呢! 吃饭都要人喂,你再打听打听你的名声! 因为你,我在你婆婆面前受了多少气? 让人家指着鼻子骂我没有家教,把女儿教的矫情又自私! 我因为从小把你送到新加坡给你二姨养,所以心中一直愧疚自责, 再加上你身体不好,一直不舍得打骂你,可你看你干的事情! 你再继续作下去,把所有的福气都享完了,后半辈子要怎么办呢! 你现在才二十六,还可以继续作,等你年老色衰时,我看你怎么办! 你太让妈妈寒心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 说到后来,钟婉婷早已泪流满面。 林丹青赶忙从茶几上抽了几张面纸,递给身边的林梦,嗔怪道: “去给你妈妈擦眼泪去! 生了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儿女,真是操不完的心!” “知道了。” 林梦赶忙接过林丹青手中的面纸走到钟婉婷面前。 一面帮老妈擦眼泪,一面宽慰道: “妈,您别生气了! 林箫儿虽然又矫情又作,可架不住人家宇文皓爱她,也愿意为她做这些事。 以阿皓的性格,除非他不在了,否则,他到死都爱林希。 人家俩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人家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我们做为亲人也不好掺合,随她们去吧! 倒是您,千万别因为这些小事而生气,您要是有个好歹,还要不要我活了…… 我希望您和我爸长命百岁,不,你们俩一定要活到一百二十岁…… 我不能也不敢想像你们不在的场景。 刚才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我姐吵嘴,也不应该告林希的黑状,是我嘴欠。 妈,您要是实在气不顺,就狠狠打我两下解解气吧! 千万别憋在心里,憋出病来,我会心疼死的……” 一面说,一面抓起钟婉婷的右手, 在自己左脸上用力拍了一下,还要再打时,早被钟婉婷嗔怪地夺回了右手: “只要你和林希不要整天惹事生非,我就烧高香了。 哪还敢奢望活那么久呢! 活那么大,儿女都不待见了,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都回自己的屋里去吧,我和你爸要休息了。 年龄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不能熬夜。” “知道了,爸,妈,晚安! 我爱你们!” 林梦甜笑着答应一声,在老妈脸上亲了亲,又走到老爸脸上亲了亲, 然后和哥哥姐姐一起走了出去。 ****** “哥,来我卧室一下,有事儿请你帮一下忙。” 林梦将即将走回自己屋的林枫拽进自己卧室,笑得一脸讨好, “亲爱的哥哥,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林枫伸出右手拧住林梦的左耳朵,将她拽到床上,嗔笑道: “我本来心情还不错,但一见了你,气就不由勾了起来! 我还没有好好和你算账呢! 二月二十八号那天,说好一起去医院看叶明的,你却半途逃跑。 更可恶的是:你怕我收拾你,居然一直躲着不回家,你说你是不是欠揍?嗯!” 一面说,一面将林梦按倒在床上, 拿过一旁的扫床刷子,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十来下, 然后扔掉扫床刷子,坐在浅粉色的半圆形沙发上, 抬起头,一脸警告地瞪着刚从床上爬起来,揉着屁股,满脸委屈看着他的某人, “你还好意思委屈! 口无遮拦又不守信誉,一天到晚惹事生非,而且还爱告状! 刚才要不是你向妈告状,箫儿也不会被妈扇了两巴掌,妈也不会那么生气。 你说你做的对吗? 别人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偏偏要火上烧油,煽风点火。 都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你和箫儿还是双胞胎,理应感情更好才是。 可你看你,一见了她就爱嘲讽讥笑她。 她可是你亲姐姐,别人嘲笑她也罢了,你也跟着一起讥讽她,像话吗? 她一向娇弱,今天被妈打了两巴掌,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 你快去给箫儿道歉去!” 林梦揉揉被老哥揪疼的左耳朵,又揉揉被老哥打疼的屁股,皱眉道: “我一天到晚被你们胖揍,不也屁事没有吗? 林箫儿才被打了两巴掌而已,和我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林枫无奈地瞪了林梦一眼,嗔怪道: “胡扯! 箫儿身体弱,妈很少打她,她又不像你,挨打已经变成家常便饭了,心里素质杠杠的! 我怕她受不了,你快和我去看箫儿去。” 一面说,一面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林梦向林希的卧房走去。 此时,林杉和林彬正在林希的卧房安抚着伏枕哭泣的林希。 见到林枫和林梦进来, 林彬快步走到林梦面前,将她从林枫手中扯到自己怀里, 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 又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两下,见她疼得呲牙咧嘴,他无奈地叹口气: “多大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箫儿挨打,你又有什么好处?” “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不能总是我一个人挨打受骂吧。 林箫儿也该体验一下老妈“风雷掌”的威力,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林梦赶忙跑到沙发后面,揉揉被林彬掐疼的腰,嘻皮笑脸道。 林杉走到笑盈盈的林梦身后,趁她不备,冷不丁拍了她后脑勺一下,又拧了她脸颊一下, 笑着摇摇头: “你呀,嘻皮笑脸惹人厌,快和箫儿道歉去! 否则,你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林梦赶忙又跑到阳台上,揉着被林杉打疼的后脑勺,哭笑不得道: “杉哥,你们要不要这么暴力呢! 又掐又拧又拍又打的,我好歹也是你们的亲妹妹吧! 至于像对待阶级敌人似的揍我吗? 我也就服了你们这些当哥的了, 一个个在外人面前装得文质彬彬,和颜悦色的, 一见了我就像逮到了贼,下手毫不留情! 难怪一个个都打光棍呢! 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们也能下得去手,真是没天理! 我一会儿告爸爸去,就说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 “闭嘴吧,你一天到晚就会耍贫嘴!嘴欠得很!” 林枫笑着瞪了躲到阳台上的林梦一眼, 走到已经停止哭泣的林希身边坐下, 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摸着她依旧有些红肿的脸颊,柔声问, “箫儿,脸上现在还疼吗?” “啧啧啧!” 不等林希回答,林梦就一脸酸涩地叫了起来, “哥,她只是挨了两巴掌而已! 我可是被你们弟兄三人轮番暴力对待的可怜人,要疼也是我疼吧! 你要不要偏心的这么明显呢!” 林彬一脸无奈地瞪着满脸酸涩的某人: “你呀!就爱和箫儿比较。 你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你幸福还是箫儿幸福? 你从小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伯伯姑姑哥哥姐姐们的关爱下长大, 虽然经常挨揍,但那也是因为你太淘气捣蛋,别人才打你的。 而且大家也顶多打打你屁股,有哪一次真把你打坏过? 你到目前为止,结婚已经两三年了,儿子也两岁了。 还要家里人时不时接济你,从爸爸妈妈到我和林杉林枫,哪个人没给过你零花钱? 而且一给至少二十万起步。 这还不算爷爷奶奶经常背着其他孙子孙女偷给你钱。 你从小到大得到的关爱宠溺最多,得到父母亲的陪伴也最多最长。 即使结了婚,得到的爱也比其他人多。 而且若溪又不像阿皓那样处处限制你的自由, 你学可以照上,班也可以照上,店也可以继续开…… 你的人是自由的,心是悠闭的,灵魂是自在的…… 反观箫儿,人不自由,心也压抑,灵魂也抑郁, 虽然锦衣玉食豪宅名车,但她并不快乐…… 她心情压抑,又无法改变现状,所以才靠砸东西来发泄内心的焦躁和压抑不安。”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世间烦恼千千万 “啧啧啧,林箫儿住着十几亿的大别墅, 出门都是豪车接送,家里佣人保镖成群,吃喝拉撒都是世间顶尖水平。 她身上的一件裙子就顶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了, 她的一对耳环就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就连用的姨妈巾都是定制的,一包就上万。 孩子不用管,老公不用管,家务不用管,工作也没有,整个一富贵闲人。 放眼全天下也再找不出比林箫儿还好命的女人了! 她还压抑?她还抑郁?她还痛苦? 那让那些月薪三千的打工仔还怎么活? 唉,真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大少奶奶太过于不识人间烟火了!” 林梦斜睨着一脸尴尬的林希,笑的一脸讥讽,又无奈地摇摇头。 林枫回过头嗔怪地瞪了满脸讥笑的林梦一眼, 又转过身安抚地拍拍林希的肩膀, 对上她尴尬的双眸,安慰道: “箫儿,你别听甜儿胡说。 你就算一辈子什么都不干,就算有一天阿皓不再爱你了, 哥也可以一辈子养着你,让你依旧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议论。 你身娇体弱,也不适合到外面工作,你安心地当你的少奶奶就好。 哥会一辈子养着你,宠着你,爱着你……” “哥,谢谢你……” 林希被林枫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眼圈泛红,鼻子发酸,嗓子眼儿堵的难受, 她轻轻扑入老哥的怀里,窝在他坚实的胸前,小声啜泣起来。 林枫则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背,小声说着安慰的话。 林梦不敢再乱开玩笑了,怕林枫收拾她。 等到林希情绪缓和下来后,她又在三位哥哥“核善”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林希道了歉。 等到林希走后,她又笑着把林枫拉到自己房间,拿出学生们的东西,让他给签名。 但让她颇为郁闷的是:无论她如何讨好赔笑,林枫就是不肯替她签名。 她看着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她浅粉色半圆形沙发上,拨弄她音乐盒的某人,气得脸都绿了: “哥,你好小气! 就动手签几个名有那么累吗? 我都答应了那几个女孩子了,你难道想让我当个失信的人?” 林枫却并不理会林梦的义愤填膺,指着站在音乐盒里跳舞的小女孩儿说: “这个跳舞的小女孩儿做的太丑了。 而且这个音乐盒看起来太廉价了,估计不超过一百块钱。 这是别人送你的,还是你自己买的?” “当然是别人送我的,我盛情难却,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哥,这和你给我签名有什么关系吗?” 林梦坐到林枫身边,一脸不解地望着脸色有些阴沉的老哥。 林枫却并不正面回答林梦的话,追问道: “谁送你的?” “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同学送的,我捡到了她的手机,她做为谢礼送了我一个音乐盒。 她家是农村来的,经济条件不行,但她非要送我,我只好收下了。 我看她可怜,便让她放学后来我店里打工,勤工俭学。 哥,你就帮我签签名呗,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嘛! 你最帅了,最心善了,一定不忍心看我出糗,对不对!” 林梦一面说,一面不停摇晃着林枫的脖颈,笑的一脸讨好。 “那个同学是男生还是女生?” 林枫将林梦的双手从他脖颈上拿下去。 一手固定住她的头,一手去撕她眼睛上粘的双眼皮贴和假睫毛, 又拿过桌上的湿巾帮她擦掉眼影眼线口红等, 最后又嗔怪地拍拍她露在外面的小蛮腰, “一天到晚喊肚子疼,胃不舒服,就这还要穿露脐装。 快去换件能盖住肚子的衣服来!” “那我换完衣服后你能帮我签名吗?” 林梦笑的一脸讨好。 “快去换衣服去!” 林枫一脸警告地瞪着笑嘻嘻的某人。 “知道了。” 林梦赶忙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取了一件浅粉色的长t恤换上。 又笑嘻嘻走到林枫身边坐下,亲切地挽上他的右胳膊,笑的一脸讨好, “哥,我换好衣服了,你现在能帮我签名了吗?” 林枫冷哼一声:“想也别想,你一天到晚气得我胃疼! 对陌生人都比对我好。 别人送你个一百块钱的音乐盒,你就放在眼前,爱不释手。 我送你二十多万定制的音乐盒,却被你扔进杂物间落灰。 和同学朋友每天聊得热火朝天, 却两三个月不和我视频聊天,也不给我打电话,微信也不回! 你还怎么好意思来让我给你签名呢?” “我那不是怕你还在气头上,要揍我嘛!” 林梦笑得一脸心虚,赶忙赌咒发誓, “哥,你可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 你在我心中可是重如泰山的,比我的命还重要的人! 你怎么会觉得其他人比你重要呢? 我和其他人交好,是人情世故。 不给你打电话视频聊天,一是怕你骂我; 二是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作怎么惹你生气, 你都会一如既往的爱我,包容我,纵容我,永远不会放弃我,不理我。 可别人和我非亲非故,又不会无原则的包容我, 我只能用心去和他们经营好人际关系。 有句话是这么样说的:情到浓时情转薄。 这句话的大致意思是:最深的感情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很无情很淡漠似的。 其实是因为太爱一个人了,只好把对方深藏在心中, 就像伤心失望到了极点的人,反而不会大哭大闹。 无论是爱情,亲情,友情,真正的深情厚意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哥,我最爱你了! 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no.1,没有人比得过你重要,爹妈除外。 你一定要活到一百二十岁,我好爱好爱你哟!” 说完,她又在他英俊的脸颊上大大“吧唧”了几下, 一脸期待地望着面色渐渐转柔和的老哥。 林枫伸手在林梦的粉颊上轻轻拧了一下,笑道: “答应我三件事,我就帮你签名。 否则,免谈!”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你一向就会坑妹妹,主要是爱坑我!” 林梦笑的一脸无奈。 林枫略显尴尬地瞪了某人一眼,嗔道: “刚才还说你最爱我呢!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样! 我算是白疼你了,一点儿都靠不住!” 林梦赶忙笑着认错:“好哥哥,我错了! 别说是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三千个,妹妹我也答应你。 你快说是什么条件?”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林枫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唇角的弧度越扬越大。 看的林梦心中暗叫:“又上当了!” ****** 林希回到紫宸别墅时,恰遇宇文清远欧曼妮和宇文淼三人在客厅闲坐, 宇文皓宇文彻宇文粲父子三人却不见踪影。 她想着钟婉婷的忠告,强压下心底的烦闷之情,笑着和三人打招呼: “爸,妈,晚上好,阿淼,晚上好!” 林希话音刚落,欧曼妮就冷笑道: “好什么好! 老公不忠,儿女不孝,儿媳不贤惠,孙子也不贴心,这日子过得一点劲儿都没有!” 林希尴尬地低头不语。 宇文清远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回过头一脸警告地瞪着满脸不岔的欧曼妮: “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人家箫儿又没有得罪你。 再说了,现在不是在商量阿淼的事情吗? 你又针对箫儿干什么,她又没得罪你。 箫儿,你坐下,等阿皓回来,我们共同商议一下阿淼结婚的事。” “结……结……结婚? 阿淼要和谁结婚?” 林希听到宇文清远的话,刚要坐在沙发上,又惊得站了起来, 回过头,一脸震惊地望着坐在沙发上低头刷手机的宇文淼。 “林箫儿,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那么白痴,还能嫁给我哥当大少奶奶。 我为什么不能结婚? 我再差还能比你还差吗? 我要结婚就让你那么震惊吗? 你什么意思? 见不得我好? 还是嫉妒我?” 宇文淼听后,猛地扔下手中的手机,抬起头,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林希尴尬地直摇头:“不是阿淼,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会嫉妒你,我……我只是担心你,我……” 欧曼妮摇头道:“阿淼,我不同意你嫁给静谧。 他双腿残疾,以后有得你受的,而且……” “他双腿残疾就不会出去到处鬼混,正合我意。 省得像你一样,天天守活寡!” 宇文淼不等欧曼妮说完就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又抬起头,一脸挑衅地看着面色微沉的宇文清远。 宇文清远一脸警告地瞪着满脸挑衅的宇文淼: “宇文淼,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 静谧双腿残疾,还不知道能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就怕连孩子也不能有。 人家谢雪琪看不上的男人,你却当个宝捡了回来,丢不丢人! 你想嫁人的话,让你哥给你在公司挑个才貌双全家世清白,人品好的青年才俊结婚就行。 静谧家世虽好,可身体不行,这事再缓缓吧!” “如果季成康肯娶我的话,我就不嫁给静谧。 否则,我还是要嫁给静谧。 我是不会嫁给凤凰男去扶贫的,我也吃不了苦,我要嫁就嫁有钱人!” 宇文淼说的斩钉截铁。 宇文清远嗤之以鼻道:“你也不去照照镜子,除了一张脸外,一无是处! 成康那么优秀的男人能看上你吗?” 宇文淼一听这话就立马炸毛,指着站在一旁,满脸尴尬的林希,大叫道: “她不也是除了脸一无是处吗? 那她为什么能嫁给我哥,还把我哥迷得要死要活的! 我也长得不比她差,为什么就不能嫁给有钱人? 爸,你好偏心,对儿媳妇儿比对自家女儿还好,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宇文清远一脸阴沉地开口: “偏心儿媳妇儿不是很正常的吗? 女儿嫁出去就成了外人,儿媳妇儿可是自家人,给我们宇文家开枝散叶的。 宇文淼,你也别和我大小声。 箫儿再不好,可你哥爱她。 你要是有本事让别的男人也爱你爱的如痴如醉,那你就去结婚。 不过就依你的性格来看,你嫁给谁也不会幸福,迟早也得离!” 欧曼妮点头道:“阿淼,你爸说的对。 你的性格就不适合结婚过日子。 还是别折腾了,结了也是离。 还不如一直单身,潇洒过日子呢! 结婚也没什么好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养孩子很麻烦的,长大不听话,能气死人。 我生了你和你哥后,老了二十岁不止。” 欧曼妮话音刚落,宇文淼就立马反唇相讥道: “说的你不生孩子就能长生不老似的! 再说了,你除了怀胎十月辛苦之外,十指不沾阳春水。 到目前为止,连厨房也没进过一次,连一顿奶也没喂过我和我哥。 全是保姆和菲佣在照顾我和我哥,就连生病也是佣人请医生来家里给我们看病。 从来没辅导过我们一次家庭作业,也没出席过一次家长会。 你要是辛苦的话,全天下的女人都不要活了! 反正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 除非季成康娶我,否则,我就要嫁给静谧。 我一定要结婚!” 欧曼妮被宇文淼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抓起手边的抱枕就向她砸过去,冷笑道: “结你个头! 你性格这么烂,脾气这么臭,说话又尖酸刻薄, 对自己亲妈都不尊重,谁又能受得了你呢! 没礼貌没教养没修养!” 宇文淼伸手接住欧曼妮扔来的抱枕,不甘示弱道: “养不教,父之过! 我没修养没教养,恰恰说明你们当父母亲的没修养没教养。 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你们从来也不关心我,只会骂我打我。 就连我前两天被坏人绑架,出车祸,也没有人打电话问问我还活的不! 你们当父母的这么冷漠自私,还怪我不孝顺,没修养,父慈才能子孝呢! 哼!” 宇文清远冷冷地瞪着满腹委屈的宇文淼: “不孝女! 有本事从我买的大墅里滚出去,也不要坐我买的豪车。 不要刷我的卡,不要用我配给你的司机保镖,不要穿我给你买的名牌衣服珠宝首饰。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 没有老子我的辛苦打拼,你和你哥能穿金戴银,豪车别墅,菲佣保镖的伺候着吗? 既想要过奢华的生活,还想要父母长久的陪伴,你咋那么多事儿呢! 觉得生活不满意,我可以停掉你的信用卡。 让你出去独立生活,让你也体验一下底层人平淡幸福的生活。 如何?” “不要,我不要过苦日子,我……我讨厌你们……” 宇文淼又气又恨又惧又怕,一回头又对上林希复杂怜悯的目光, 她不由恼羞成怒起来,用力将她推倒在地,指着她大喊道, “都怪你! 自从你这个狐狸精嫁给我哥后,我在家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我讨厌死你了……我……” “啪”的一声,宇文淼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就被人狠扇了一巴掌。 她捂着被扇肿的左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怒气冲冲的欧曼妮: “妈……你……你……你居然为了林希这个狐狸精打我耳光? 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的吗? 她…… 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后面说的话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正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倚柱而立的宇文皓。 她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赶忙跑到欧曼妮身后躲了起来,悄悄推推老妈的肩膀, “妈,救我……”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各有各命 “阿皓,你别冲动,阿淼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的亲妹妹。 何况,我刚才已经教训过她了。 她……” 欧曼妮见宇文皓寒着一张脸走到林希面前,伸手将她扶坐在沙发上, 低下头仔细检查了她摔红肿的膝盖,确定并无大碍后, 一面帮她揉摔疼的膝盖, 一面抬起头,冷冷地瞪着躲在她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宇文淼, 她怕宇文淼挨揍,便赶忙笑着开口。 宇文清远捂嘴干咳一声,笑着望向一脸阴沉的宇文皓: “阿皓,阿淼说她前两天偶遇了静修钰的大儿子静谧。 她和谢雪琪被坏人劫持,是静谧救了她。 结果,她和静谧坐的车又遭遇了车祸, 阿淼在千钓一发之际,居然不顾危险扑在了静谧的身上。 当然,由于静谧开的豪车,性能非常好。 再加上保镖们的保护,她和静谧亳发未伤。 但阿淼这一举动却让静谧感动的一踏糊涂, 想要和她交往,没想到阿淼也看上了人家,两人一拍即合。 昨天,我在参加酒会时,还碰到了静修钰。 他和我说了一下他的想法,想要和我们家结亲, 我只好推脱说婚姻自主,我不干涉儿女们的私事。 但由于阿淼的性格,再加上对方的身体,我总觉得不妥。 阿皓,你觉得这门婚事能成吗?” 宇文皓收回凝视宇文淼的目光,淡淡地说: “以阿淼的性格,能嫁给静谧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她可以和静谧结婚,但也必须要接受改造。 否则,以她现在的性格和脾气,嫁过去没一个月就要离婚了。 我们家也丢不起那人。” 说到这儿,他又回过头,一脸玩味地对依旧躲在欧曼妮身后的宇文淼说, “阿淼,我听谢诚说,自从那天吕加奇从坏人手中把谢雪琪救出来后,她就非吕加奇不嫁了。 谢叔高兴坏了,打算让吕加奇入赘谢家,六月十八号给两人举行婚礼。 你和谢雪琪同样胸大无脑,嫁出去也会被婆家给休了。 不如也招一个保镖当上门女婿好了。 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嫁出去,也没有婆媳矛盾, 我和爸爸又能一辈子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在保镖群里给你挑选一个才貌双全,人品又信得过的,当你的老公,如何?” 宇文淼赶忙摇头道:“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没文化又没钱的穷保镖呢! 我就要嫁给静谧,做大少奶奶。 我不嫌弃他双腿残疾,我就要当有钱人家的少奶奶,打死我也不嫁给一个穷男人!” 宇文皓沉默片刻后,点头道: “既是如此,那你这段时间可要给我好好改造。 戒烟戒酒戒色,把身上的所有纹身给我洗掉,把那一头黄毛给我染黑。 再跟着礼仪老师学习礼仪知识,并且还要去学校学习管理学。 把你没拿到手的毕业证给我拿到手, 还要跟着老师学习琴棋书画,培养优雅的气质。” “哥,我为什么要学习这么多东西?” 宇文淼从欧曼妮身后走出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宇文皓。 宇文皓冷笑道:“不是你要当豪门少奶奶的吗? 你见哪家的豪门少奶奶只有一张脸,脑袋空空的! 静家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静修钰光儿子就三个, 你想安稳的当大少奶奶,不需要有学识有能力有本事吗? 更何况,静谧身体不好,做为他的老婆,当然要八面玲珑才行。 你如果没本事做到这些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和谢雪琪一样,嫁个靠谱的保镖, 在家人的庇护下,安稳地过一生吧!” “那林希为什么什么都不用干,照旧当大少奶奶?” 宇文淼指着坐在宇文皓身边,正托着腮帮子发呆的林希。 宇文清远狠狠剜了宇文淼一眼,没好气道: “就你这智商,也只配嫁给保镖了。 让你嫁去静家,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人休掉! 又蠢又笨又固执又无知的可怕,还想当大少奶奶,做梦呢!” 宇文清远说完便起身向楼上走去。 宇文皓冷冷地瞪着满脸迷茫的妹妹,冷笑道: “因为你没有箫儿可爱,也没有她美丽,更没有她善良。 男人一但和你深入交往后,很快就会被你的骄纵任性和无知吓劝退。 这也是你为什么交往了那么多的男朋友,没有一个男人肯娶你的原因。 好好自省一下吧,想好了,再告诉我你的决定!” 宇文皓说完便抱起一脸呆怔的林希,乘室内电梯向三楼卧室走去。 “妈,为什么林希就可以什么都不干,当她的富太太,我为什么就不行?” 宇文淼见父亲哥嫂走后,又赶忙拦住即将离去的母亲,一脸不解地问道。 欧曼妮回了她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叹口气: “阿淼,你真白痴! 人和人不一样,命相也不一样,你为什么非要和林希比呢? 再说了,咱家只有你哥一个儿子,可静家却有三个儿子, 有竞争,必然有压力,你怎么可能像林希那样傻白甜呢? 何况,说实话,林希虽然也矫情任性,但还是比你懂事有礼貌多了。 至少在长辈面前很有礼貌,也不会出言顶撞长辈。 我和你爸生病住院,她每天和厨师煲好汤,做好饭菜,给我往病房送。 我上次去做针炙,是她陪着去的,我前年去做卵巢手术,也是她陪着去的。 反观你,跑得鬼影都见不着,唉……” 欧曼妮回过头,略显疲倦地拉拉依旧满脸不岔的宇文淼的胳膊,叹气道, “快回半山别墅吧,呆在这里惹人烦!” “我从一出生就爹不爱,娘不疼的,我就是个多余的人,呵呵!” 宇文淼甩开欧曼妮拉她胳膊的手,转身向门外快步跑去, 守在门口的保镖赶忙跟了上去。 欧曼妮气得直跺脚:“死丫头,犟种,以后有你苦吃的!” ****** 宇文皓抱着林希回到自己卧房后, 刚要开口询问她刚才有没有摔疼,就见林希猛地推开他,快速向卫生间跑去。 等了十多分钟不见林希出来, 宇文皓便走过去敲卫生间的门: “宝宝,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回答他的是里面“哗哗的”流水声,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推推门,不出所料,被林希从里反锁了,他不由提高音量道: “箫儿,你为什么从里反锁门? 快把门打开,我帮你搓背。”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里面传来林希略显烦躁的声音。 宇文皓不由怔住了,沉默片刻后,他便转身去另一个浴室洗澡。 他洗得非常快,等他洗完后,依旧不见林希出来, 他快步走到卫生间前,生气地拍打着卫生间的门,沉声道: “林箫儿,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开门的话,我就踹门了! 一,二……” 还没等宇文皓数到“三”,林希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一脸恼火地瞪着他: “宇文皓,你要死了! 我上厕所,洗澡,你也要管,你一天到晚烦不烦!” “林箫儿,你才欠揍,一天到晚就会给我甩脸子! 在外人面前怂的要死,被别人骂不会还嘴,被别人打也不晓得还手。 刚才阿淼推你,你为什么不晓得还手? 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从里反锁门? 你以前上卫生间从来不反锁门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略显粗鲁地撕开林希身上刚穿好的睡衣,仔细检查了起来。 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又重新帮她穿好睡衣。 他抓住她纤细的肩膀,低下头,对上她不耐烦的眼眸,逼问道, “说,你刚才为什么从里反锁门? 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不说清楚,你今天晚上别想睡觉!” “宇文皓,快放开我,你抓得我肩膀疼。 我来大姨妈了,不舒服,不想让你帮我洗澡。 以后,我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做,不用你帮忙,省得老被众人嘲笑白痴弱智。” 林希生气地推开宇文皓,绕过他向床上走去。 宇文皓听了她的解释后,心下释怀,忙跟了上来,询问道: “ma chérie,你肚子疼得厉不厉害,要不要吃止疼药? 对了,还是吃中成药吧,我让阿红给你拿药去。” “不用,我可以忍!” 林希背对着宇文皓躺下,扯过一旁的蚕丝被蒙住头,不想和他再说话。 宇文皓不由被她的举动气怔了,反应过来后,走上前来, 一把掀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伸出右手捏住她精致的小脸, 低下头,对上她恼怒的大眼睛,愠怒道: “林箫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生气? 我关心你难道也有错? 你生阿淼的气,可以砸东西泄愤,为什么不理我? 还把门从里反锁上? 说,为什么?” 林希生气地拿开宇文皓捏她脸的右手,又抡起粉拳,在他胸前捶了几下, 冲他大喊道: “因为看你们家人讨厌,看你也讨厌! 自从我嫁给你后,你妈你妹就对我没有过好脸色。 什么难听的话也可以对我说,我就是她们俩的出气筒。 你们家的家庭氛围太差了! 我要是婚前就知道你们家是这样的,打死也不会嫁给你! 没完没了,一见面就讽刺挖苦我,仿佛我做了天大的错事。 你妹和你妈真是我见过最不讲理,最刻薄最傲慢的人了,超级难相处! 快十年了,无论我怎么做,她们也不满意。 自从和你结婚后,我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被众人嘲笑,被所有人在背后诋毁,就连我妈都骂我矫情,任性。 我也活得特没劲儿: 工作没有,能力没有,学力也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没有,比监狱里的犯人还不自由! 就这种日子,众人还羡慕,还骂我不知足! 宇文皓,我真的过够这种日子了,我想要改变我自己,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噢,那你打算如何改变自己呢?” 宇文皓见林希说出了心中的怨念,心中反而一松, 笑着将她揽入怀内,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红嘟嘟的樱唇…… 直到她快没气了,他才笑着放开她。 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低下头,含住她早已羞红的左耳垂,笑的一脸宠溺, “我老婆就连生气都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这么迷人, 脸蛋红扑扑的,看的好想咬一口。” 说着,真在她的粉颊上轻轻咬了一下,又笑着舔了舔她白玉般的脖颈,笑问道: “宝宝,怎么不说话了? 你想要怎么改变,我看看可不可行!” 林希回过头对上宇文皓戏谑的目光, 红着脸把他不安分的大手从她睡衣里拿出去,娇声道: “阿皓,我想去上班。 你刚才不是对阿淼说让她去学习吗? 我也想学习,我也想进步,我也不想总被人骂是花瓶,我也想出去工作。” 宇文皓摩挲着林希粉嫩嫩的脸颊,笑的一脸无奈: “ma chérie,不是我不想让你出去工作。 是你身体不好,又没学历,出去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还会被坏人欺负。” 林希低头沉默片刻后,拍手笑道: “有了,我可以去饭店端盘子,我不觉得苦,反而觉得挺有趣!” “不好,我在家都舍不得让你洗碗,你却想跑到别人家洗碗! 我可舍不得你这么漂亮的一双小手变得粗糙长满老茧。” 宇文皓一面说,一面拿起林希白皙光滑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林希歪着头沉思片刻,笑着拍拍自己的一双玉足: “我可以去当脚模,我的脚可漂亮了,非常适合当脚模,又不累,还能挣钱,好不好?” “不好,当脚模非常辛苦的,还会被人占偏宜。” 宇文皓再次否定。 林希不由沉默了,片刻后,她的大眼睛里又变得亮晶晶起来,笑着点点头: “那我当服装模特好了,我身材这么好,肯定有好多商家请我当模特的。” “更不好,当服装模特要节食,你的胃不好,经不起饿,会低血糖的。” 宇文皓再次摇头否定。 林希不由泄气了,长久的沉默后,她的双眸又再次亮了起来: “有了,我可以去酒店当前台接待员,既清闲又体面,好不好?” 宇文皓想也不想就摇头: “人家要求至少本科学历,还要会电脑,会多国语言,你估计达不到人家的要求。” “那我和千雪一样,去幼儿园教小朋友好了,我很喜欢小孩子的。” “更不好,小朋友拉在裤子里,你还要给人家擦屁股,洗屎裤子。 你给儿子都没洗过尿布,又怎么可能给别人家的孩子洗屎裤子呢!” “那我去商场卖衣服。” “你嘴皮子不够溜,人家估计不会要你的。” “那我去舞蹈室当舞蹈老师,教小朋友跳舞。” “人家要专业学校毕业的舞蹈生,而你是业余的!” “那我到底能干什么? 你就不希望我出去,就会打击我,讨厌死了!” 林希一脸沮丧地瞪着满脸憋笑的某人。 宇文皓笑着将她按倒在床上, 一面帮她揉肚子,一面笑着在她微嘟的红唇上狠狠亲了几下: “你就适合当我宇文皓的小娇妻,私人秘书。 你只要把我哄好了,钞票大把大把的来,何乐而不为呢? 你就是我的小心肝,眼珠子,是我一辈子甜蜜的负担。 也是我一辈子都放心不下的心头宝。 是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想要结婚的亲密爱人。 ma chérie,je t''aime!” 林希伸手捧住宇文皓的俊脸蛋儿,笑的一脸释怀: “算了,看来我这辈子也只能当你的私人秘书了, 谁让我没本事,又没出息,也离不开你呢! 阿皓,我也爱你,只要有你在,我就非常的安心。 你就是我的守护神,是我的白马王子,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过的男人。 我……” 林希剩下的话都被欣喜若狂的宇文皓吞到了肚子里。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伤心总是难免的 林希第二天由于肚子疼,便和学校请了假,赖在床上睡懒觉。 宇文皓吃过早餐,吩咐陈沐阳紫绡照顾好林希后, 便和辛凯文桑灿栗奕栗栾去了公司。 宇文皓一走,林希立马跳下床,跑到卫生间刷牙洗脸梳头。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收拾好了自己。 趁着宇文皓不在,她上身穿着宽大的黑t恤,下面穿着浅兰色的牛仔阔腿裤, 脚踩小白鞋,头发则梳成简单的马尾辫。 宇文皓一向霸道又独裁,他喜欢把林希打扮成漂亮的小公主。 因此,林希一年四季都以裙子为主,穿裤子的机会很少。 因为宇文皓认为公主就要穿各种各样漂亮的仙女裙,梳着漂亮的长发, 戴着各种漂亮的发饰首饰,穿着漂亮的水晶鞋。 林希吃过早点后,便闹着要出去玩儿。 陈沐阳皱眉道:“你不是肚子疼吗? 今天上午就在家玩儿吧!” “不要,我这会儿肚子没有那么疼了,我要出去玩儿!” 林希生气地瞪了陈沐阳一眼,本想踢他两脚, 又想起钟婉婷的忠告,只好忍下了,起身就向别墅门口走去。 陈沐阳无奈,只好招呼紫绡邓通田琪三人跟上去保护大少奶奶。 他则赶忙打电话给宇文皓请示,得到宇文皓的同意后,他便让司机阿德去开房车。 阿德把林肯房车从车库开出来后, 邓通拉开车门,把手护在林希头顶上,让她先上车,林希便笑着坐进了车里。 等到陈沐阳紫绡田琪邓通四人也坐进车后,林希便吩咐阿德开车去宫千雪家。 因为她刚才给宫千雪打了电话,得知她也生病在家,她正好去找她玩儿。 “夫人,宫小姐既然生病了,那我们就不要去找她玩儿了,万一给你染上病怎么办?” 陈沐阳不无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林希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没关系,只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而已,又不会传染。 哎呀,我要给千雪送什么礼物好呢! 她生病了,我总不能空着手去看她吧!” 紫绡笑着提议道:“买束鲜花,再买个水果花篮送她吧!” 林希拍手赞道:“就听紫绡的,陈沐阳,一会儿到了花店记得下去给我买鲜花和水果。” “知道了。” 陈沐阳无奈地答应一声。 林希见陈沐阳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她便凑到他眼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问道: “陈沐阳,你一个孤儿,光棍汉, 上没有父母,下没有孩子,也没有老婆要养,你每天愁什么呢? 整天板着个脸,就跟有人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年轻人嘛,要有点儿活力,要多笑笑,生活才更美好嘛!” “别动手动脚,离我远一点儿,让阿皓看见又要生气了。” 陈沐阳赶忙坐到了林希对面的椅子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你见过哪个当保镖的每天呲着个大牙笑嘻嘻的? 再说了,又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笑什么?” “我知道了,你想娶媳妇儿了! 也对哦,你和辛凯文和阿皓同岁,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依我看……” 林希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目光在紫绡和田琪身上来回穿梭,最后拍手笑道, “陈沐阳,你和紫绡结婚吧! 这样一来,你们俩就可以一辈子呆在我和阿皓身边了。 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夫人,别乱开玩笑了! 沐阳和凯文都是不婚族,他们俩也对女人不感兴趣。” 紫绡抬起头略显尴尬地看了面无表情的陈沐阳一眼, 又赶忙侧过头望向车窗外,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 林希皱眉道:“陈沐阳,你和辛凯文都不结婚,也不喜欢女人,难道你们都是同?” “噗!” 林希的话音刚落,坐在她身侧的田琪就憋不住轻笑出声, 见陈沐阳向她投来警告的目光,她赶忙止住笑声,起身坐到了后大座。 林希也不由乐了,仔细端详陈沐阳一番,打趣道: “陈沐阳,虽然我也不反对同性恋。 可我还是觉得女人比男人好看得多。 难道男人的身体有女人的身体好看吗? 两个男人或两人女人,想想就觉得别扭,还是异性恋比较养眼。” 陈沐阳冷冷地瞪着笑嘻嘻的林希: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事情? 谁告诉你的,不喜欢女人,就一定要喜欢男人?” “那总不能喜欢阴阳人吧!这世上除了男人就女人,不过……” 林希说到这儿又突然想到了叶明,昨天听林枫说,叶明居然想要去做变性手术, 她听后,差点儿惊得当场去世,这不是疯了吗? 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去当女人…… 不过再想想叶明的身体,他在生理上也不知道算男人还是女人。 想想又觉得好笑,叶明如果真变性成了女人,这让林梦情何以堪…… 她的前夫变成了姐妹,这还不让众人笑死,想想就尴尬死了。 想到这儿,她又不由替林梦难受了起来。 陈沐阳盯着林希变幻无常的小脸看了好半天,最后无奈地长叹一声: “今天是我被遗弃在孤儿院的日子,也算是我的生日。 由于遗弃我的人并没有写我的生辰八字。 所以,孤儿院的阿姨就把这天当成了我的生日。” 林希听后,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紫绡田琪邓通三人亦一脸吃惊地望向面色凝重的陈沐阳。 沉默良久后,林希眼含热泪,一脸愧疚地对陈沐阳说: “对不起,陈沐阳,我不知道今天是你被遗弃的日子, 也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真是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开你玩笑了。 等我去看望完千雪,我回到家,亲手给你制作一个生日大蛋糕,再给你做碗长寿面。 我希望你以后开开心心,健康到老。 我也希望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弥补你不幸的童年。 钱和房子的事你都不用担心,我和阿皓可以帮你。 你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我在心里早把你们这些人当成亲人了。 尤其是你和辛凯文,阿皓也说了,他早把你们俩当成了异性的亲兄弟。 以后如果你们俩老了,不能再当保镖了,他也会让你们衣食无忧,安度一生的。” 陈沐阳掩下心中的万千复杂思绪,淡淡地说: “谢谢夫人的好意,不过蛋糕和面就不需要为我做了。 人生的苦,不是一块蛋糕的甜可以抵销的; 生命的长短,也不是一碗面可以决定的。 至于……” 说到这儿,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正满脸紧张望着他的紫绡, 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我之所以被父母遗弃,就是因为我先天不健全, 无法像正常男人一样成家立业,传宗接代。 所以,你懂得……” 陈沐阳的话音刚落,紫绡就猛地起身向卫生间跑去。 留下一脸震惊的林希久久回不过神来…… ****** 也许是出于对陈沐阳不幸遭遇的同情,林希一路上都不再惹事生非。 但当他们的车驶入中央大道时,居然被一辆从小路上蹿出来的电三轮给追尾了。 众人忙走下车查看详情,路人见豪车被一辆电三轮追尾,也纷纷围上来看好戏。 骑电三轮的老大爷则吓得呆在一旁,就连电三轮侧翻在绿化带也不晓得去扶。 阿德气坏了,本打算打电话报警,但却被林希拦住了:“快让这位老大爷走吧! 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还在卖烤红薯,可见家里很穷。 阿德,邓通,你们过去帮老大爷把三轮车扶起来,顺便问问他老人家有没有受伤。 再给我买几个烤红薯上来。” 陈沐阳皱眉道:“现在好人做不得,你就不怕那老头讹你? 而且我们的车补一下漆也要大几万。” 林希笑道:“陈沐阳,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咱们自家就开着4s店,怕什么! 邓通,阿德,快过去把老大爷扶起来。” “知道了,夫人。” 邓通和阿德无奈,只好把老大爷扶了起来,又帮林希买了五六个烤红薯。 陈沐阳仔细查看了一下房车被撞的地方,拿出电话打给保险公司, 又打给司机小范,让他开着奔驰商务车来中央大道的帝豪大厦接他们几人, 打完电话后,便又拉着林希走上了车,吩咐阿德把车开到路旁的停车位停好。 围观群众见没有好戏看,便纷纷离去。 卖红薯的老大爷也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陈沐阳,紫绡,你们快看帝豪大厦顶楼,有一个人在那里徘徊不定,他好像要跳楼。 天哪,他居然翻过了栏杆,把一条腿探了下去…… 还好,他又翻了回去。 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呢?” 在等待司机小范来之前,林希突然指着帝豪顶楼的一个身影大声说。 众人听闻,忙抬头向林希所指的方向望去: 果如林希所说,有一个身影徘徊在帝豪大厦顶楼的露台上, 几次翻过栏杆,把头探出去,不一会儿又缩了回去。 由于帝豪大厦有八十多层,距离太高, 众人也看不清该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看样子,对方是想要寻死。 否则,正常人谁会站在那么高的露台上,而且还几次翻过栏杆,把头往前探。 对于恐高的人来说,只要向下看一眼,就吓得腿发软,大脑缺氧,心脏“砰砰”乱跳了。 “陈沐阳,快报警!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肯定是遇到难事了,否则,不会寻死。” 林希指着再次翻过栏杆,把双腿悬空的人,尖叫出声。 陈沐阳却无动于衷,淡淡地说: “想死的人,你救不活的。报警很麻烦的,还要去做笔录,录口供。 你不是要去看宫千雪吗?小范马上就来了。 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沐阳,你太冷血了,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那我自己打报警电话。” 林希狠狠剜了陈沐阳一眼,从包里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却被坐在一旁的紫绡按住了,指着车窗外说: “夫人,您看,已经有人报过警了,不需要我们再报警了。” 林希闻言,忙向车窗外望去: 果然如紫绡所说,已经有路人报了警。 警察已经在四周围起了警戒线。 消防车,救护车也已全部就位。 消防员正在往起充救生气垫,还有几名警察已经上到了帝豪大厦顶楼的露台上。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议论声不绝于耳。 林希便不顾众人的阻拦,跳下车向对面的帝豪大厦走去。 陈沐阳紫绡邓通田琪四人忙跟了上去。 等到林希走到帝豪大厦前,只听群众的议论声四起: “这个男的好惨呢! 自己在外跑大车,结果老婆却跟着情夫跑了,还把家里的存款都卷跑了。 留下三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真是造孽呢!” “更惨的是,最小的孩子得了白血病,去医院检查时, 才发现孩子不是这个男人亲生的。 和另外两个大的也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三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是这个男人的。 他父母亲知道后,一个当场疯了,一个气得心脏病犯了, 直接住进了医院的icu里,这些烂事儿,换成谁也会疯!” “可不是咋地! 这个女人太坏了,比古代的潘金莲还可恨十万倍!” “这种坏女人,在古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坏透了,尽欺负老实人!” “我要是这男的,一定杀了这女的全家,真不是个东西,坏良心的女人,也不怕报应!” “现在的某些年轻女人好吃懒做又没有道德,太可恨了!” “唉,这男的遇上这一堆烂事儿,还怎么活呢! 就算这一次把他救下来,他还是会寻死的,可不是咋地,这根本就没法活呀!” “可不是嘛,这谁能顶得住!” 林希听得心中五味杂陈,刚想开口, 忽听人群中传来一片惊呼声,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等她想要回头看时,却已被陈沐阳捂着眼睛带到了车里。 只听人们的议论声再次传来: “天呀,这男人死得也太惨了,砸到了广告牌上,血流了一地,肠子都出来了……” “他临死前手里还捏着一家五口的照片,太可怜了……” “真是造孽呀! 他老婆真不是人,活活把一家人逼得死得死,疯得疯,还有半死不活的!” “老话说,娶媳妇儿娶贤惠的,娶不好,真是毁三代……” “可不是,娶个好媳妇儿太重要了……” 坐进车里的林希,耳中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陈沐阳等人也集体沉默不语。 良久,陈沐阳才长叹一声: “小范,开车去宫小姐家。” “是!” 小范发动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爱而不得 等到林希拿着陈沐阳帮她买好的鲜花和水果来到宫千雪家的门口时, 宫千雪的妈妈柳琳早已和另一位她不认识的美丽女士,打开别墅门,含笑迎了出来。 林希忙笑着和柳琳两人问好: “柳姨好,这位美丽的姐姐好。” “箫儿,这是我堂妹柳盈霜,按辈份你也应该叫阿姨。 可你妹妹林梦又嫁给了若溪,我们和若溪又都是朋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好了。” 柳琳指着身旁的柳盈霜,略显尴尬地笑笑。 林希听到“柳盈霜”三个字,忙上下打量对方一眼,笑道: “那我还是跟着林甜甜叫你盈霜姐吧,要不就差辈了。 盈霜姐,你果然和林甜甜形容的一样,高贵美丽又优雅,好完美。” 柳盈霜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林希一番,微笑道: “箫儿比起甜甜来更显淑女娴静,你们俩形虽似,神却大不同。 至于我,各方面都很普通,远不如甜甜活泼可爱。 箫儿,快请进,外面有点儿晒。 不知你车上的保镖和司机愿不愿意下来一起喝杯茶。” 林希笑道:“不用管他们,在车上就行,我上去看看千雪,一会儿就走。” 一面说,一面跟随柳琳柳盈霜姐妹走进屋里。 菲佣送上茶果点心饮品后,便退了下去。 “箫儿,你今天中午没事的话,就在我家吃午饭吧。 千雪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你多替我解劝解劝她。” 柳琳一面帮林希倒饮品递水果,一面含笑望着她。 林希略显诧异道:“柳姨,千雪怎么了?” 柳琳美丽的大眼睛里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忧伤,她无奈地叹口气: “千雪这孩子单纯又固执的可怕,一但喜欢上一个人就死心踏地。 她自从去年被你未哥救下后,就喜欢上了人家。 死缠烂打了快半年了,也没有半分进展。 前几天,她在西餐厅见到你未哥和一位陌生女子约会, 她就气得不行,跑到冷饮店买了一堆雪糕吃,结果把自己吃成了急性阑尾炎。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不顺。 盈霜也是如此,希言也是如此,明明都很优秀,不知为什么就不讨异性的欢心呢!” 林希忙安慰道:“阿姨,结婚也没有那么好,一个人过也很潇洒的。 我倒想一个人过,可阿皓不同意, 一天到晚防贼似的防着我,比监狱的犯人还不自由呢! 阿姨,盈霜姐,你们先聊,我先上去看看千雪。” 林希说着便起身向楼上走去。 柳琳目送林希进了宫千雪的房间后,这才回过头对正在低头吃点心的柳盈霜说: “盈霜,你觉得林希和林梦差别大吗?” 柳盈霜轻笑道:“她们姐妹俩一个活泼俏丽,一个娴静温柔,同样的美丽动人。 不但男人看了会喜欢她们,就连女人也没办法讨厌她们俩。 她们俩虽然五官一样,可气质神韵截然不同, 只要见过她们俩的人,很快就能区分出两人来。” 柳琳点头附和道:“是呀,她们俩的命也出奇的好。 若溪和长宁那么优秀的两个男人,居然会都钟情于林梦。 宇文皓那么出色的家世外貌手段,偏偏对林希一个人情有独钟。 外面那么多的女人,疯狂地往上扑,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对老婆好到大多数女人都嫉妒的地步。 反观千雪,样貌家世也不比林希差, 为什么偏偏感情上这么不顺,老是被坏男人骗呢! 好不容易看上个正经男人,人家还看不上她! 哎,这孩子的婚姻难道是随了我了……” “姐夫最近来你这里吗?” 柳盈霜突然问道。 柳琳不由怔住了,沉默片刻后,不由苦笑道: “我和他除了有千雪这个共同的孩子外,其他的似乎并无联系。 他自有他的私生活,而我,也早已过了为爱神伤的年龄了。 唉,不提他了。 倒是你,最近有没有再去相亲? 二叔二婶为了你们兄妹俩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 从来不信鬼神的两人,前几天居然去庙里烧香拜佛去了。 盈霜,你这么通透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偏偏要吊死在花若溪这一棵树上呢? 人家早已结婚生子,和老婆恩恩爱爱,你还在等什么? 男人可远比女人精明通透薄情寡义得多! 人家花若溪可不会为了你去守身如玉。 自从和你分手后,他又谈了多少个女朋友了。 而你,自从和他分手后就把心门紧闭,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你一步。 两人分手这么多年了,还共同成立公司,共同开培训班,共同搞投资。 现在更好了,你还要当人家太太的辅佐大臣,你到底图什么呢?” 柳盈霜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白瓷杯,声音幽远而寂寥: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这么多年了,我和他的感情远不止男女之情,应该说是知己之情吧! 他懂我所有的烦恼和忧愁,我也懂他隐藏在完美外表下的疲倦和压抑。 再没有一个男人像他那么聪慧理智又懂女人心了: 他幽默,但却懂分寸; 他聪慧过人,但却并不爱显摆; 他关心你,但却从不替你做决定; 他有城府,但却并不爱耍心机; 他有能力,但却并不张扬; 他有着英俊迷人的外貌,但却并不到处沾花惹草。 他有时坦荡的让你无语:就比如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选择和林梦结婚,你猜他怎么说?” 柳琳不由好奇道:“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柳盈霜漂亮的大眼睛里涌上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说他只是个普通又庸俗又好色的男人。 喜欢林梦,只是因为她年轻漂亮,是我把他在心里神话了。 有的人,一但遇上,就是一辈子的劫!” 这回轮到柳琳苦笑了:“我又何尝不是呢! 年轻时,总以为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是独一无二高洁若仙的人, 最后才看明白,那也只不过是我的幻想而已。 你所有的好都抵不过年轻漂亮四个字,呵呵!” 柳盈霜不由沉默了,良久,她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 款步向窗前走去,望着从黑色红旗轿车上走下来的高大身影,浅笑道: “姐夫回来了。” 柳琳猛地抬起头向窗外望去…… ****** “千雪,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林希来到宫千雪的床前,见她正穿着一袭白色的真丝睡裙, 歪在床上在看《格林童话》,她不由乐了, “千雪,你都快三十岁了,为什么还爱看这么幼稚的童话书呢?” 宫千雪将手中的《格林童话》放在一旁的书架上,语带忧伤的说: “未哥曾经用英文给我朗读了整本《格林童话》,他的声音低沉又充满磁性,好听极了。 只可惜,这么好的男人却并不属于我!” “未哥明确拒绝你了?” 林希将手中的康乃馨插到床头柜上的白瓷花瓶里, 又转过身坐到一脸忧伤的宫千雪身边。 宫千雪一脸无奈地点点头: “事实上,他一直在拒绝我。 我什么方法都用尽了,甚至,甚至都学习了夏雪教给我的方法,可依旧没能成功。 箫儿,未哥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呀?” 林希笑着摇摇头:“这可是胡说了! 我未哥可是纯直男,从小到大,再到娱乐圈,被无数的女孩子追。 只不过他要求高,从高中到现在,只交往过两个女朋友。 初恋女友得病去世了,第二个女朋友也是演员,两人都打算结婚了, 可就在结婚当天,女孩子被车给撞死了。 未哥差点儿疯了,从此一蹶不振,退出了娱乐圈,并且还抑郁了三年, 好不容易才从伤痛中走出来。 他受伤太深,心里阴影太大,想追他,难度太大。 自从秀智姐去世后,他就再也不近女色了, 无论多么漂亮的女人,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千雪,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我未哥说过他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宫千雪一脸忧伤地说:“可是……我不想放弃,我想……” 一语未完,只见穆少裳推门而入。 林希不由怔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含笑向她走来的穆少裳。 早知道他在,她就不来看宫千雪了,让宇文皓知道,又和她吵个没完没了了。 她略显尴尬地冲他笑笑:“穆先生好!” 一面说,一面起身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下,把刚才坐的地方让给了穆少裳。 “爸,你为什么进来不先敲门呢?” 宫千雪有些嗔怪地瞪着满脸含笑走到她床边的穆少裳。 穆少裳含笑走到宫千雪床前,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又帮她把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背后, 拿过一旁的面纸,轻轻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又拿过一旁的吸管杯喂她喝了几口水, 然后缓缓坐在她床边,握着她嫩滑的小手,一脸宠溺地望着她: “我敲过了,是你和箫儿谈得大过于投入了,没听到我的敲门声。 今天刀口还疼得厉害吗?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想要什么东西就尽管开口。 你爷爷奶奶大伯他们说下午过来看你。 箫儿,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上学去?” 穆少裳说最后一句话时,回过头,含笑望向早已看呆怔的林希。 林希正在惊讶于穆少裳对宫千雪的关爱和体贴中,更让她觉得尴尬不已的是: 穆少裳看起来也顶多三十大几岁,长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他看起来就像是宫千雪的哥哥, 可他偏偏是千雪的父亲,这让她的内心一时半刻有些难以消化。 她只顾着在脑中胡思乱想,竟然没有听到穆少裳的问话。 还是宫千雪又笑着问她: “箫儿,我爸问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学校上课? 你为什么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回答?” 她才红着脸,讪笑道:“噢,因为我肚子不舒服,所以请假了。” 宫千雪笑道:“反正你上学也只是去玩,去不去也一样。 我也和你一样,想去上班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千雪,既然你没什么事儿,那我先回家了。 快中午了,阿皓还在公司等着我一起吃午饭呢! 我改天再来看你吧,穆先生再见!” 林希总觉得穆少裳看她的眼神很复杂,而且他给她的压迫感太强了, 她在他面前仿若透明,他虽然嘴角含笑,眼中也满是笑意, 但就是让人不敢亲近,也不敢和他的双眸对视, 她说完扭头就向门外走去,也不理会宫千雪在她身后的呼喊。 等到林希来到楼下,并未见到柳家姐妹, 她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她和林梦不一样,并不擅长交际,也不会和人聊天。 她走到车前,小范早已帮她打开了车门,她坐进车里,吩咐小范开车回凯悦总部。 小范答应一声,驱车向凯悦总部驶去。 “你今天怎么呆了这么一会儿就要回家了? 你平时和宫千雪挺能聊的呀!” 陈沐阳见林希自从坐进车里,就爬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出神,不由奇怪起来。 林希唉声叹气道:“因为穆先生突然回家了。 我怕你和阿皓告状,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急忙出来了。 唉……” 陈沐阳不解地望着眉头紧锁的林希: “你唉什么? 难道还在想那个跳楼的男人? 你就是心太善了,共情能力太强了,世上可怜之人千千万,你同情不过来的。 各人有各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想多了,徒增烦恼!” 林希盯着陈沐阳帅气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动容道: “陈沐阳,你和辛凯文,还有紫绡她们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不知道,这要看阿皓的意思,我只是个保镖而已,一切听命于主人。” 陈沐阳避开林希期待的目光,扭过头望向车窗外。 林希一把抓住陈沐阳的右胳膊,略显激动地说: “不行,你们都不可以离开我和阿皓! 这么多年了,我早已把你们都当成了亲人。 虽然,虽然我有时候会骂你们打你们,可我对你们都很大方呀! 难道你们就没有把我也当作亲人? 我不想失去你们,我是个念旧的人。” 陈沐阳刚要回答,忽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 他赶忙将差点儿被甩出去的林希又扶坐在坐椅上, 一面帮她系安全带,一面生气地对司机小范说: “小范,你不想干了? 好好的来个急刹车,差点儿把夫人甩出去!” “前……前……面……有……个浑身……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他好像……好像……是……刚……刚才……跳……跳……楼……的那……个……男人……” 司机小范浑身抖如筛糠,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祸福难料 满庭芳正在秘书室教新来的秘书周苡萱如何使用办公软件,如何接待客户, 忽见宇文清远推门而入。 她忙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含笑向宇文清远问好: “宇董上午好! 宇总陪省里的领导去咱们的生产车间视察工作去了,估计中午才能回来。” “等阿皓回来把这张邀请函交给他。 这是省政府组织的大型商业洽谈会,要他明天务必出席。 还有,下午别忘了去机场迎接欧洲来的采购团代表, 晚上还要在我们酒店宴请各个供应商代表,对了……” 宇文清远话说到一半儿才发现了站在满庭芳身后的周苡萱,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把他迷得找不着北。 他一把将躲在满庭芳身后的周苡萱扯出来,捏着她俏丽的下巴,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多大了,学什么专业的?” 周苡萱被宇文清远眼底的欲望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说: “我……叫……周苡萱,今……今年二十二了,我……我学……的小语种……我……” 满庭芳怕周苡萱被宇文清远看上,急忙说: “董事长,她可是宇总亲自挑选的秘书,会好几国语言, 准备要她当随身翻译的,她……” 不等满庭芳说完,就被宇文清远厉声打断了: “闭嘴!谁问你了?” 又回过头,继续对周苡萱说, “你不要给阿皓当翻译了,来给我当私人秘书吧,我给你双倍的工资。” 周苡萱挣脱宇文清远的钳制,连忙后退,摇头道: “我……我……还是想给宇总当秘书,我……” “你是看上阿皓帅气的脸蛋儿了。 只可惜,他除了他太太外,对其他女人看都懒得看一眼。 跟着他,你也只能是个小小的秘书。 跟了我,可是好处多多,你可以从此青云直上,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要不要好好想想?” 宇文清远笑的像只狡诈的老狐狸。 周苡萱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 “我……不想攀高枝,我只想好好上班,我……” “不想干就给我卷包滚蛋!” 宇文清远冷冷地凝视着一脸惶恐的周苡萱, “你问问你身边的满庭芳,在凯悦到底是谁说了算? 我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 给你半个小时的思考时间,想好了就来我办公室报道,不同意就立马滚蛋!” 宇文清远说完就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周苡萱抓着满庭芳的胳膊,泪流满面道: “庭姐,我该怎么办呢! 我爸爸还在icu里抢救,我妈妈精神失常了,我嫂子卷款潜逃了, 我哥的小女儿又得了白血病,我哥这段时间都快疯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 庭姐,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想出卖我自己,可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满庭芳无奈地叹口气:“你家的情况糟糕成这样,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在公司里,如果你不服从董事长,那只能等着被开了,就算宇总在也没有办法。 你似乎应该庆幸,你还有一张漂亮清纯的脸蛋儿。 否则,就你家这种情况,哪个男人会娶你呢!” “可我……我不喜欢董事长,我接受不了比我大那么多的男人,我……” 周苡萱低下头,红着脸说。 满庭芳甩开周苡萱抓她胳膊的手, 走到文件柜前,打开文件柜,一面整理文档,一面说: “你喜欢宇总,可你也不去公司打听打听, 比你漂亮一百倍的女人都不能成功上位, 你又凭什么认为你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做梦也要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忘了告诉你了,宇总非常讨厌女人对他死缠烂打,知道后,绝对开了你! 你可要想好了,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我……” 周苡萱刚说了个“我”字,装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她一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 “我爸死了,我哥跳楼了……” “什么?” 满庭芳吓得把手中的文件都掉在了地上…… ****** “董事长,这是我新给您找的秘书,您看一下合不合适?” 宇文清远刚走到自己办公室,就见助理冯尧带着一位二十岁上下的漂亮小姑娘走了进来。 宇文清远走到小姑娘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摇头道: “不怎么样! 不如阿皓新招的那个叫周苡萱的小丫头清纯漂亮。 冯尧,你给我去调查一下周苡萱的身家背景。” “是!那这位怎么办?” 冯尧有些为难地望着宇文清远。 宇文清远挥手道:“让她去其他部门任职吧!” 一面说,一面快步走进自己办公室,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就见冯尧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 “董事长,那个叫周苡萱的小丫头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正需要您的拯救。” 接着,冯尧就把他打听到的所有情况都和宇文清远说了。 宇文清远听后,低头沉默不语,良久,他才抬起头对冯尧说: “去对她说:如果依从我,我帮她搞定她家所有的破事儿,并且给她开双倍的工资。 不依我,那就立马卷铺盖走人!” “知道了!” 冯尧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他就领着一脸木然的周苡萱走了进来。 “周苡萱,这是一份私密合同。 你如果同意的话就签字盖章,不同意,现在立马就可以走人。” 宇文清远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取了一份文件扔在办公桌上, “冯尧,周小姐现在精神恍惚,状态不好。 你逐字逐句的念给她听,不可遗漏一个字,并且要全程录影,以防她反悔讹人!” “是!” 冯尧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又带了三个人进来。 架好相机,逐字逐句地把宇文清远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念给周苡萱听。 周苡萱听了合同上的内容后,又羞又气又尴尬,但又想想现状,只好咬牙同意了。 视频录了三遍,并且是在有律师见证的情况下录的。 等录完视频,周苡萱签字按了手印后, 宇文清远便交代冯尧和律师张弦,以及公关部副经理尚宇以及资深秘书苻俪四人陪同周苡萱去处理家事。 四人答应一声,便陪同周苡萱一齐走了出去。 ****** 宇文清远刚打算进里间休息室休息,忽见宇文淼顶着一双熊猫眼走了进来。 宇文淼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脸幽怨地瞪着他,语带哽咽道: “爸,我昨晚上被小偷偷了钱包,还差点儿被人欺负了,你也不晓得关心关心我! 是不是我真死了你才高兴?” “你胡说什么! 你是我亲闺女,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死呢? 跟你的保镖都死到哪儿去了? 怎么没有好好保护你? 他们还想不想好好干了!” 宇文清远听了宇文淼的话后,不由火冒三丈, 拿出电话就要打给辛凯文,却被宇文淼给按住了, “冯威和赵龙也被人打坏了。 爸,我答应你以后改过自新,再也不去酒吧ktv了,也不去纹身找男模了。 我会把身上的纹身全洗掉,戒烟戒酒,把头发染黑, 去学习各种礼仪,去学校继续读书提高文化修养。 爸,我好歹也是你唯一的亲闺女,难道你就不想我嫁个好老公吗?” 宇文清远皱眉道:“问题是你名声在外,好男人也不找你呀!” 宇文淼噘嘴道:“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女回头也金不换。 我不过是贪玩了一点儿,又不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了,为什么就不能嫁个好老公了? 爸,这样好不好,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季成康最适合当我老公。 第一,他父母双亡,我嫁过去没有婆媳矛盾; 第二,他又高又帅又年轻有为,学历又高,对凯悦对我哥都忠心耿耿。 如果我嫁给他的话,你就多了一个好儿子和我哥共同分担公司的业务了。 第三,我嫁给他,也给你脸上长光,总比让我嫁给个保镖或是残疾人好。 第四,以后我们俩至少生两个儿子, 一个跟我们家姓,一个跟季成康姓,你说好不好嘛!” 宇文清远低头沉吟道:“好是好! 就怕成康不愿意娶你,还有就是,以你的智商和能力,搞不定他的! 如果他有外心的话,你会很被动的。 而且成康能力很强,恐怕不愿意久居人下的, 我怕到时候因为利益,他会和你哥反目成仇。” 宇文淼摇晃着宇文清远的胳膊,撒娇道: “我智商不够,难道你和我哥智商也不行? 再说了,现在有家族信托基金,还有各种理财产品,怕什么! 而且我也可以和他签婚前财产协议呀! 至于他不肯娶我,你办法多的是,那么多的女人,不也都被你搞到手了吗? 为什么就不肯为自家女儿想想办法呢! 爸,求求你了,快帮帮我吧! 我可是你唯一的亲闺女,难道你忍心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老无所依吗?” “你先别摇我,让我好好想想。 这件事要从长计议,等我和你哥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不管你未来嫁给谁,这段时间,你都给我稍安勿躁! 就像你刚才说的,你要洗心革面,做个外人眼中的乖乖女,这样,我才好给你寻婆家。” “知道了,爸,我以后都听你和我哥的!” 宇文淼见宇文清远如此说,乐得差儿点儿跳起来。 刚要继续开口,只听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董秘书的声音传来: 宇董,季总想见您,您看现在让他进来吗? “嘘!”宇文清远赶忙捂住宇文淼的嘴,又把她推进一旁的休息室里。 又整了整衣衫,这才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对着电话说: “董秘书,现在让成康进来吧,我刚才去了洗手间。” “好的,季总,宇董请您进去。” 董秘书的声音刚落,敲门声就响起。 宇文清远说了声:“请进”后, 季成康便拿着文件夹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含笑走了进来。 “宇董好,这些是我收集的关于绿源的所有资料以及收购方案, 您过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这份文件是我们公司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宇总让我拿给您过目一下。 这是我前两天去国外出差帮您带的按摩仪,您不是一直肩膀酸疼吗,试试效果如何!” 季成康一面说,一面把文件夹送到宇文清远面前, 又把手里拎着的按摩仪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缓缓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宇文清远将面前的文件夹推到一旁,抬起头,一脸欣赏地望着帅气成熟的季成康,含笑道: “成康这段时间辛苦了,难为你还记得我肩膀疼,比我自己生的儿女还贴心。 这些文件我一会儿再看,我今天想和你谈一些私人话题。” “宇董请讲,我知无不言,这么多年了,您对我有如父亲,阿皓也对我有如手足, 我心中很是感激你们父子二人对我的深情厚意, 没有你们的慷慨解囊,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成就。” 季成康心中闪过一丝诧异,笑容依旧和煦。 宇文清远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赞赏: “成康啊!你父母早亡,家里也没有人为你主持婚姻大事。 我做为你的上司兼长辈,有心为你择一门好亲事, 不知你心中是否有中意的女孩子。” 季成康实话实说:“没有,我还没考虑过个人婚姻问题。 现在公司正处于上升期,每天都有许多的业务要谈, 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工作要做,我暂时无心考虑个人问题。” 宇文清远笑着摇摇头:“傻孩子,男人三十而立。 你和阿皓同岁,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是该成家了。 你结婚了,再生一两个可爱的孩子。 你生活的幸福美满,你去世的父母亲也能含笑九泉了。 成家立业可是每个男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结婚生子,你这么努力,这么奋斗是图什么呢! 你见哪国的总统或是上层人士不结婚的? 你可是你们老季家唯一的孩子,难道你想让你们老季家在你手上断代吗?” “这……” 季成康不由沉默了,良久,他才又抬起头望向满脸含笑的宇文清远,试探性地问, “不知董事长觉得哪家的女孩子适合我? 我孤身一人,没家世没背景,恐怕千金小姐也瞧不上我吧!” 宇文清远依旧笑容满面:“成康,你这可是谦虚过头了! 你现在可是凯悦的副总裁,年薪过千万,再加上股权分红,一年收入将近上亿了, 放眼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收入人群了。 只有配不上你的女人,没有你配不上的女人。 更何况,你长得一表人材,玉树临风,潇洒飘逸, 哪个女孩子见了你不迷糊,不想嫁给你呢! 这不,阿淼这丫头眼光一向那么刁,居然也看上了你,想和你结为秦晋之好, 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托我这个老父亲来问一下你的意思。 我本人非常喜欢你,如果你真能成为我的乘龙快婿的话,我定将你视若亲生儿子。 当然了,婚姻大事一切随缘,我只是这么一说,愿不愿意,决定权在于你。 阿淼也确实骄纵任性了点儿,你不需要着急的回复我,也不需要着急的否定这件事, 你可以试着和阿淼交往看看,她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不堪。” 季成康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正色道: “董事长,请容我仔细考虑一下,等我考虑好后,我会给您具体的答复的。 我现在大脑一片混乱……” “没事儿,你不必着急回复我,这里没事儿,你先出去吧!” 宇文清远看出了季成康的挣扎,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多谢董事长,那我先出去了。” 季成康如遇大赦,赶忙起身走了出去,并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如此婚姻 “爸,你看季成康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不想娶我?” 季成康刚走,宇文淼就从休息室里跑了出来, 一脸期待地望着面色凝重的宇文清远。 宇文清远狠狠剜了宇文淼一眼,没好气道: “都怪你平时不学好,把名声都坏了。 否则,以你的长相和身材,以咱家的财力,大把有钱的好男人任你挑选。 现在倒好了,你一个女孩子,上赶着倒贴,人家季成康还不一定愿意娶你。 我跟着你也把老脸丢尽了!” 宇文淼现在学精了,不敢和老爸犟嘴了,讪笑道: “爸,我以后会痛改前非的。 人谁还年轻时候不犯点儿小错误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只要改正了就是好孩子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没文化,真可怕! 人家成康可是英国牛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你高中还没念完就辍学了。 文化差距这么大,智商太过于悬殊,让人家咋能看得上你呢!” 宇文清远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满脸嘻笑的宇文淼,又低头叹息一回。 宇文淼却不以为然道:“他有才华,我有美貌。 你不是经常和我哥说,女人不需要太聪明,太聪明就不需要男人了。 林希不也傻兮兮的,我哥不还是爱她爱的要命吗? 我比林希聪明多了,又漂亮,季成康肯定会喜欢我的! 我现在就去他办公室找他去。” 说着就要去找季成康,却被宇文清远又拽了回来, 一脸嗔怪地瞪着她: “女孩子家能不能矜持一点儿,这么主动,会把人家吓退的! 男人都喜欢温柔清纯的女孩儿,至少是表面上看起来清纯的。 你给我先坐下,听我好好给你规划一下。” “那好吧!” 宇文淼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来,听宇文清远给她规划起了未来。 宇文淼从宇文清远的办公室出来已是中午时分了。 她本想去找季成康聊天,但又想起了宇文清远的警告,只好强忍好奇不去找他。 她先是让司机小刘载她回家,洗过澡换了衣服后, 又让司机小刘送她去文身店把身上的纹身都洗掉, 最后又去理发店,把一头金光闪闪的大波浪披肩长发弄成黑长直。 她照照镜子:白裙子,黑长直,小白鞋,妥妥的一个校园清纯校花, 她对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弄完头发后,她本想打电话叫南宫灵和谢雪琪出来玩儿。 谁知,谢雪琪要去拍婚纱照,南宫灵要去约会,没人肯陪她,她只好悻悻地挂断电话。 她刷过卡后,便拎着白色的chanel包从理发店走了出来。 谁知,她刚从理发店走出来,就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疯狂地向她冲过来…… 她吓疯了,赶忙尖叫着向一旁的绿化带里跑去。 然而,更让她绝望的是:还没等她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就见从车上走下来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架起她就向一旁的黑色轿车走去。 她刚要大声呼救,其中一人就拿了块手帕,死命捂在她的嘴上,她很快就晕了过去。 由于天色已晚,这条路两旁的树木又长得郁郁葱葱, 路上的行人也少,既使有人看到,也很少有人愿意多惹事非。 当司机小刘发觉不对,从车上下来找寻时, 只在绿化带中找到了宇文淼掉落在草丛中的一只小白鞋。 他不由慌了,赶忙跑到理发店里调取监控。 ****** “阿淼,阿淼,你快醒醒!” 听到耳旁传来温柔的呼唤声,宇文淼猛地睁开眼,对上静谧深情又复杂的眼眸。 她立马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道: “静谧,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 再欺负我,我……我可要报警了!” “有本事,你就报吧! 我举报你杀人,送你去牢里吃免费的牢饭。” 静谧说的一脸平静。 宇文淼却听得汗毛直竖:“昨天……昨天,那个保镖,他……他真死了?” 静谧点头道:“死了,被你拿刀捅死了!” “静谧,你这个大混蛋! 人模狗样的家伙,是你先欺骗我吸那支烟的, 我吸了之后就大脑昏沉沉的,并且脑子里有无数的声音在争吵, 他过来抓我,我当然要反抗,谁知……谁知……” 宇文淼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刚要起身去捶打静谧, 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衣服, 她不由羞红了脸,赶忙又拿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 一脸羞愤地瞪着依旧面容平静的静谧: “静谧,你这个伪君子,变态狂,我去警局告你强暴……” 一语未完,脸上早着了静谧一巴掌,她刚要破口大骂, 他就发疯似地掐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宇文淼,你这个坏女人,怎么可以欺骗了我的感情又嫌弃我呢! 知不知道你可是我的初恋? 我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和你共结连理,你怎么可以就因为一条腿就嫌弃我呢! 你前几天还和我海誓山盟,非我不嫁,转眼就反悔! 我一定要掐死你,再让你嫌弃我……” 就在宇文淼被静谧掐得满脸紫涨,呼吸不畅,即将去见马克思时, 忽觉脖颈上一松,还没等她缓口气,她的双手就被他拿手铐铐上了。 紧接着,他微凉的唇就覆上了她火热的红唇…… 事后,他抚着她顺滑的黑发,语带乞求道: “阿淼,你和我结婚吧! 我婚后会对你非常非常好,对你百依百顺,让你过最奢侈的生活。 你想干什么我都依着你,好不好? 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话,我就送你去做牢,还举报你吸毒,嫖娼。” “我没吸毒,那是被你骗的,我也没嫖娼,那些男模都是自愿的,至于……” 宇文淼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她前天被父母哥哥一顿嘲讽,一气之下跑去静谧家找他。 谁知,恰好让她看到了他正坐在床上拆卸假肢,她还是首次见到这玩意儿, 也是首次见到他被截掉的左腿: 像一只巨大的风干牛肉火腿肠,恶心的她当场扭头就跑。 静谧被她的举动刺激的理智全无,忙命身边的保镖去把她抓回来。 她为了自保,是真的拿水果刀捅了那个保镖,她记得他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忆起往事,她不由吓白了脸,颤声道, “他……他……真的……真的死了?” 静谧一脸凝重地点点头:“死了!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报警呢! 如果你同意嫁给我,我就帮你处理掉他; 否则,我还是要报警的!” “我同意嫁给你,你快帮我打开手铐,我要去卫生间。” 宇文淼红着脸说。 静谧双眸一亮:“真的?你可不能再骗我! 否则,我就把你千刀万剐,切成碎块,丢进马桶冲掉!” “不骗你,我不敢再骗你了,因为我怕死!” 宇文淼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挑来选去最后选了一头狼! 静谧这家伙心里可远不像他的长相那么清纯无辜, 他身体虽不好,但脑子却绝顶聪明。 经过这几天的了解,她才知道,公司里的大小事情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传达下去。 公司里开各种会议,他也永远坐在c位,就连他爹静修钰还要听他的。 她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静谧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的双眸看: “阿淼,我暂且相信你一回。 你要是再敢骗我,不但你要进去,你爸也要跟着你倒霉! 你爸在商海沉浮这么多年,做生意的,屁股就没有完全干净的。 你最好别再骗我,婚后也给我老实点儿,否则,有你好受的! 我不允许别人玩弄我的感情,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静谧,你快帮我打开手铐,我要上厕所,求你了!” 宇文淼只好认怂,反正他除了一条腿不行外,人长得帅,又有钱, 而且那方面也完全不受影响。 最无奈的是,她要是不答应嫁给他的话,她就要进去坐牢了,她可不想沦为阶下囚。 静谧见她表现良好,便打开手铐,让她去上厕所。 等她上完厕所后,他又拉着她做起了少儿不宜的游戏, 直到她快被折腾死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附在她耳边,半是威胁半是诱惑: “阿淼,明天六月六号,我们去民政局领证吧! 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世纪婚礼,让你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婚后,你不可以再贪玩,也不可以再去酒吧夜店。 否则,我就家法伺候,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当然知道结婚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会争取做个贤妻良母的,我……” 宇文淼剩下的话都被静谧吞到了肚子里。 ****** 两人第二天上午就在双方家长的同意下,去民政局领了证。 六月十六号在凯悦大酒店举行了极其盛大的婚礼仪式。 晚上,当众宾客散去,宇文淼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后, 就见静谧又坐在床上拆卸左腿上的假肢,她看着他像风干后的火腿一样的左下肢, 心中一阵阵泛恶心,但又怕惹怒他被揍, 只好强压胃里的不适走上床,准备关灯睡觉。 却听静谧冷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帮我清洗假肢和伤口,今天戴了一天,左腿很痛!” 宇文淼缓缓回过头,皱眉道: “我不会弄,我也没干过这些,我……” “你当然不会弄了,你会弄男人呀! 技术多娴熟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静谧眼中的酸涩之情怎么压也压不住, 他狠狠地瞪着一脸尴尬的宇文淼,恨不能在她身上穿个窟窿眼出来, “宇文淼,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交往过多少男人?” “不知道!” 宇文淼又气又尴尬,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准备去里间卧室睡, 却被他揪着头发又扯回到了床上,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快说,你以前交往过多少男人? 不说我打死你!” 一面说,一面撕开她的睡衣, 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皮带,狠狠抽打在她光滑如玉的背上…… 直到她哭着求绕,他才冷笑着放开她。 又让她帮她清洗假肢,扶他洗澡,帮他上药,按摩, 做完这些后,他又狠狠地欺负了她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宇文淼却躺在床上默默掉眼泪,但又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又被静谧打。 但让她恨得牙根痒的是:静谧一到了白天,就装得人模人样。 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对她体贴入微, 甚至比宇文皓对林希还要好,看的众人羡慕不已。 可一到了晚上,他就变着花样折腾她。 还逼她写出她以前交往过的所有男生的名字, 还要说两人相处的细节,她如果不说,迎来的是一顿毒打, 她说了后,迎来的是更加残忍的毒打。 她想过反抗,也想过逃跑,但又怕被他举报去坐牢,只好咬牙忍了下来。 更过分的是:有一天,她陪同静谧出席宴会时,遇到了曾经交往过的前男友, 两人聊了没有两句话,就被笑盈盈的静谧走过来打断了交谈。 晚上回到家后,她差点儿被他打死, 还被逼着在磋衣板上跪了一个小时, 直到膝盖全跪烂了,他才大发慈悲让她起来上床睡觉。 到了第二天,他又拿来药膏,心疼地为她上药。 还一脸愧疚地对她说,他实在是太爱她了, 见到她的前男友,他嫉妒的发狂,求她原谅他。 她不敢不原谅他,因为被打怕了,也怕去坐牢。 此后,她学精了,把手机上所有的异性朋友都删了个干干净净, 也不和谢雪琪南宫灵出去玩儿了,见了异性躲得十米远。 每天帮他洗澡,按摩,清洗假肢,甚至跟着家里的厨师学起了做菜。 陪他去公司上班,陪他出席各种宴会。 到了晚上,想尽办法取悦他。 时间长了,她都差点儿忘了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了。 静谧派人调查了她以前所有的过往。 知道她交往过许多异性后,他气得发疯, 把她绑到柱子上猛抽,直到她昏死过去,他才停下手中的鞭子。 当然,他打她都是打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 在外人面前,她依旧是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大少奶奶。 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相当绅士温柔体贴,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所有人都惊讶于她的改变,只要她自己才知道,她是真的被打怕了,不得不改变! 这种挨打受骂的日子一直到她检查出来怀孕才停止。 当静谧得知她怀孕后,首先带她到医院做了检查, 确定孩子发育的很好,并且做了鉴定是他的孩子后, 他一改往日的暴虐,再也不打她了,也不骂她了,把她照顾的有如皇太后。 静修钰夫妇也把她奉为太上皇,让菲佣好好照顾她, 并且警告静谧不许再欺负她,静谧满口应称。 ****** 晚上,回到卧室,静谧盯着她看了好久,最后轻叹一声: “阿淼,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 我以前实在是气不过,你长得这么清纯漂亮,为什么私生活那么不检点呢? 我恨过怨过气过,也疯狂地折磨过你,可过后却愧疚地睡不着觉。 我是个对待感情特别认真又有洁癖的人,偏偏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让我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怪,怎么能不气呢! 我有时恨不能杀了你,也恨不能杀了我自己…… 每天晚上听着你偷偷哭泣,我的心也在滴血。 等你生下孩子后,我们就分开吧! 我是个小气又爱嫉妒的男人,我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婆婚前那么淫乱。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的内心都处于极度的痛苦煎熬中。 我怕继续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疯了!” 宇文淼赶忙跪倒在静谧面前,语带哽咽道: “不要,我不要和你离婚! 我也不要我的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里。 静谧,算我求你了。 我会痛改前非的,如果我再出去乱来的话,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认了! 求你了,千万别和我离婚,我不想离开你,我爱你!” 静谧仿佛听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爱我? 这可是我听到的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自己相信吗? 你爱我的钱,爱我的权,爱我的家世,唯一不爱的就是我这个人! 我这辈子硬生生被你毁了! 头顶一片绿,是个男人就能过来嘲笑我是个绿毛龟,我……” 宇文淼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悲愤地大喊道: “那难道我死了你才能解恨吗? 就算我婚前私生活不检点,但那都是在认识你之前发生的事情。 婚后,我没有半点对不起你! 你还断了一条腿,我不也没嫌弃你吗? 如果你一定要坚持和我分开的话,那我就去打掉孩子,再去国外生活。 和你结婚的这两个多月,我犹如生活在地狱中, 我也认了,谁让我以前私生活确实混乱呢! 我…… 算了,就当这段时间的生活是一场梦吧! 对不起,娶了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 说到后来,她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哭够后,她伸手擦擦眼角的泪水,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谁知,她才刚收拾了两件衣服,就被静谧走过来又扔回了衣柜里。 他死死盯着她哭红的双眸,无奈地叹口气: “别走了,我以后再也不说和你分开的话了。 为了孩子,我会慢慢改变自己。 尽量控制自己的坏脾气,一点一点去适应你,重新认识你,重新爱上你! 给你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宇文淼缓缓抬起头,望进静谧同样泛红的眼眶,语带哽咽道: “我能相信你吗? 你又能相信我吗? 毕竟,我曾经确实很不检点,我……” 他将她嫩滑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温热的大手中,语带哽咽道: “阿淼,请试着相信我一次。 让我们俩重新认识对方,慢慢地爱上对方,直至终老。 我确实太钻牛角尖了,你的过去才经历了二十多年。 而未来,我还有五六十年的时间和你认真的相处,我不应该总纠结于你的过去。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以前太坏了,我确实配不上你,我……” 宇文淼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都被他温柔地吞到了肚子里……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无事生非 “夫人,您在屋里吗?” 紫绡敲了好半天的门不见里面有动静,她心中一慌,忙推门而入。 只见林希躺在床上又做噩梦了: 双手挥舞着,嘴里不停喊着罗衣的名字…… 自从那天在帝豪大厦撞见那个跳楼的男人后,林希就又开始做恶梦了。 为此,宇文皓又专程从泰国请了法师给她作法祛邪, 又让心里医生来家给她进行心里疏导,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后,林希渐渐又恢复了正常。 没想到她今天又做起了恶梦,并且还又喊出了罗衣的名字, 这要是让宇文皓听到,又要天下大乱了。 她赶忙走上来摇醒她:“夫人,快醒醒,快醒醒!” 林希缓缓从梦中醒过来,微迷着双眼,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她一脸疲倦道: “给我倒杯水来。” 紫绡点头,倒了杯白开水送到她嘴边,林希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问道: “阿皓回来没有?” “宇总回来了,现在在董事长书房呢。” “哦,那我去看看他。” 林希边说边下床穿好拖鞋,回过头对紫绡说, “你不要跟来!” “知道了。” 紫绡只好答应道。 林希来到二楼宇文清远的书房,菲佣却告诉她里面没人。 她想了想,转身走到宇文清远的房间前,刚要敲门进去。 忽听从里面传来一个惊恐万分的女声: “不要这样,求你了!” “别怕,宝贝,叔叔会疼你的!” 接着便是衣服撕裂的声音,女孩的哭泣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 林希本来想转身就走,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拿不动脚,她呆呆地站在门外。 直到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宇文清远穿着灰色的睡袍走出来, 见林希呆呆地看着他,不由尴尬地说: “你这孩子,不声不响站在这里,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阿皓在阿彻阿粲那屋呢!” 林希刚要回话,忽见门再次被人打开: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只穿一件男士衬衣,光着脚丫子的女孩子走了出来。 她来到宇文清远面前,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顿时,宇文清远的左脸上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林希不由怔住了:从来还没有人敢甩宇文清远巴掌,这女孩儿胆子真大! 宇文清远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打,不由火大道: “臭丫头,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说完,甩手一巴掌打在了女孩儿的左脸上,反手又甩了女孩右脸一巴掌, 女孩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毯上。 她抬起头,死死瞪着宇文清远,轻蔑道: “有本事,你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 只不过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打死你!” 宇文清远来到女孩儿身边,蹲下身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冷笑道, “有骨气,你还是第一个动手打我的女孩儿,不错!” 他手上轻轻用力一捏,女孩儿顿时疼得眼泪直流。 宇文清远阴鸷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我宇文清远看上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边说边将女孩儿从地下拉起拖入房内,“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顿时,房内响起女孩儿凄厉的哭喊声。 林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待反应过来后,她走到门口, 刚要开口,嘴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随即身子被人凌空抱起。 她知道是宇文皓,便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宇文皓抱着林希,一路来到三楼俩人的卧室,方才将她放在床上。 “阿皓,那个女孩儿是谁?” 林希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问出了口。 “她是科大大二文学系的学生。” 宇文皓边说边端起茶几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她不是自愿的,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林希犹豫半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叫林小雅,是我上次和谢诚他们去酒吧,认识的一个有文化的陪酒小姐。 而且,” 宇文皓放下酒杯来到林希身边,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 “她可是一眼就看上了我,跟随我来到单间,要献身给我呢! 还说哪怕一辈子见不得光,只当个情人也愿意!” 宇文皓见林希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狠狠剜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他不由心情大好,从身后将她的小蛮腰搂在怀里,在她耳旁低喃: “可是我一眼都没看她,我只说了一句: 比起我太太,你实在差远了。 皮肤没有她白,胸没有她大,腿也没有她直。 她气疯了,大骂我不是男人!” “那你不是应该给她证明你做为男人的魅力吗?” 林希略带酸涩地说。 “哈哈哈……” 宇文皓不由大笑出声。 林希回过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宇文皓很少笑,更别提这样没形象的大笑了。 良久,宇文皓终于止住笑声,他低下头想要亲林希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宇文皓揉揉眉心,唇角上扬道: “你吃醋啦! 她除了比你年轻外,其他的都不如你。” 林希突然转过身掐着宇文皓的脖子,佯怒道: “宇文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外面找女人,我趁你睡着了,让你变太监! 然后远走高飞,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我不会做那种事的,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此生有你就够了,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宇文皓轻轻将她的双手拿开,揽她入怀,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语气轻柔: “对于这种自认为有三分姿色,便想傍大款的女孩儿,你不需要同情。 这种人只会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她会认为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凭什么有钱有势的男人看不上她。 我也算是帮她,圆了她一个豪门梦!” “阿皓,但你也不能把她送给你老爸吧!” 林希还是觉得别扭。 “不是,她来凯悦找我,正好碰到了爸爸。 爸一眼看上了她,我也没有办法。” 宇文皓摸挲着林希柔顺的长发轻轻道: “明天把阿彻阿灿带上一起出去野炊吧。 去年由于特殊原因,也没有带你去山上野炊。 明天是星期六,我正好也没事儿。” “真的?太好了! 那我打电话给林甜甜和千雪。 尤其是千雪,她和我好投缘,而且她又痴恋未哥无果,心情很压抑。” 林希想起宫千雪就一阵唏嘘。 “别人的事,先别管了,早点睡吧,我困了!” 宇文皓边说边拉着林希躺下,两人相拥而眠。 ****** 第二天早晨,林希在宇文皓的怀里醒过来,她悄悄地将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拿开。 刚要下床,宇文皓大手一捞又将她拉回自己怀里,声音略带沙哑地说: “今天是星期六,再多睡一会儿吧。” “我要上厕所,快放开我!” 林希将他的手甩开,赶忙跑到洗手间上厕所,完事后又洗漱化妆,待一切妥当后, 她又兴冲冲的拿起手机给林梦宫千雪等人打电话。 打完后,她又看着躺在床上抽烟的宇文皓,开心道: “阿皓,林梦说,明天是慈恩寺开庙的日子,庙里非常热闹,可以爬山逛寺庙, 离庙不远的山上还可以野炊,很好玩的,我们今天先不带孩子们出去野炊。 明天和林梦她们一起去慈恩寺看庙会,爬山,野炊,你说好不好?” “不好,人多拥挤,我不喜欢和那些人挤在一起! 何况已经去过两回了,怪没意思的!” 宇文皓掐灭烟蒂,转身走进浴室。 “真讨厌,还是这么个死样,说好了让大家开心的,就你不合群! 我还没好好逛过庙会呢,去年去了看病,还差点儿被韩珊推进下水井里淹死。 我今年想去爬山,想走玻璃栈道,还想去讲经洞看看, 也想去许愿池许愿,还想去爬七星塔。” 林希追到浴室,看着宇文皓生气地指责道。 “再说,我拉你一起进来洗澡!” 宇文皓的话刚说完,就见林希“嗖”一下退出了浴室,他得意地关上浴室门。 等他洗漱完出来后,发现家里遭了贼,地上到处都是衣服,几乎无立足之地…… 林希还在不停地把衣柜里的衣服往地下扔,边扔边骂: “气死我了,踩死你们,不要了! 臭宇文皓,死宇文皓,说话不算数,大男子主义的沙猪,直男癌晚期……” 宇文皓靠在浴室门框上,不由气笑了: “都多大了,跟个孩子似的,至于吗?衣服也没得罪你!” 林希不理他,依旧继续扔衣服,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又小气又自私又霸道,别人都可以去,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去? 和你在一起太痛苦了,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我……” 林希终于闭嘴了,因为宇文皓来到她身边, 低下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良久,俩人才分开…… 宇文皓笑着将她拉到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事后,林希瞅着一脸满足的宇文皓,气愤难当,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几下,才算解气。 宇文皓揽着她的香肩诱哄道: “我们去看画展或者听音乐会吧,也让儿子多培养些艺术气质。” 林希甩开他的手,讽刺道: “你到在艺术氛围浓郁的维也纳出生,不也分不清肖邦和贝多芬的曲子吗? 装个什么大头蒜?去个庙会丢你家人了?” 宇文皓不由语塞,见惯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回到家只想听她弹弹琴,看她跳跳舞。 四楼有宇文皓专门为林希准备的舞蹈室, 里面有全世界最昂贵的钢琴,也有上好的古筝,还有好多跳舞的舞蹈服。 只可惜,林希结婚后就很少跳舞了,由于她一直被噩梦缠身,每天都感觉是世界末日, 根本没有时间跳舞,也没有心情跳舞,时间长了,这些东西也渐渐生疏了。 见宇文皓久久不说话,林希翻过身掐着他的脖子,生气道: “我不管,我就想去逛庙会,你不同意,我就回我妈家!” 宇文皓将林希掉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在她娇嫩的双唇轻轻一吻,眼神暧昧: “你要是让我满意了,我就答应你去看庙会!” 林希顿时羞红了脸,转过身不去看他,嘴上却不饶人: “宇文皓,你变态,那样很恶心的!”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明天和周总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去打高尔夫球的。 何况,现在你们家的几个姐妹都挺着大肚子,都不方便出来玩儿。 等明年她们都生完了孩子,我们再集体出来玩儿,好不好?” 宇文皓笑着摸摸林希粉嫩的脸颊。 林希生气地转过身,怒道: “我都和林甜甜宫千雪说好了,你又变卦! 还有,你现在和谢诚他们学坏了,和他们一样下流无耻! 以后少拿我来开玩笑,我又不是外面的小姐!” 宇文皓失笑道:“至于吗?你不愿意就算了,干嘛和那群女人比,也不嫌丢人!” “是你不嫌丢人,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谢诚左治他们整天在别墅里举行各种party? 既使结婚了也照旧浪! 各种嫩模网红,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是不是眼馋了,所以拿我开涮?” 林希越说越气,索性下床换好衣服,转身走出了卧室。 宇文皓无奈地揉揉头发,只好也下床换好衣服, 又吩咐阿红把地下的衣服都收拾好,信步来到一楼餐厅吃早点。 ****** 只见宇文清远和林小雅都坐在餐桌上吃饭,独独不见林希。 “爸,看见箫儿了吗?” “她气冲冲地出去了,说要回她妈家,陈沐阳和紫绡追出去了。” 宇文清远看着面带愠色的儿子,不由叹气道, “一大清早,两人有什么好吵的? 她要真回了娘家,让亲家那边怎么想,还以为咱们欺负人家女儿呢!” “随她去吧!” 宇文皓边说边坐下吃早餐。 林小雅抬起头悄悄看了宇文皓一眼: 这个男人依旧帅得让人神魂颠倒,可内心却是那么的无情狠毒。 宇文皓冰冷的眼神射过来,林小雅赶忙低下头继续吃饭。 “阿皓,今天是不是和费永嘉有约?” 宇文清远边喝茶边问宇文皓。 “下午约好了去丽水山庄打高尔夫,顺便再商量一下东城区竞标的事儿。 上午本来打算陪孩子们玩儿的,既然箫儿回娘家了,那我就先回公司处理公务了。” 宇文皓慢条斯理地吃着盘中的牛排,吃完后又喝了一杯牛奶,拿出桌上的纸巾擦干净手。 回头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辛凯文说: “慈恩寺的庙会很好玩吗?我们去年去也没见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辛凯文忙起身走到宇文皓身边,恭敬道: “每年农历二月初十,五月初十,七月初十举行三次庙会,也是市里最大型的活动之一。 每年都有全国各地的人赶来参观,有各种大型民俗活动,还有大型的祭祀活动。 弘慈大师每年只在开庙的日子才给人卜卦,据说很准的。 许多有权势的人都想得到他的指点,因此,这一天,真是香客云集,游人如织。” 宇文皓点点头,吩咐道: “你一会儿去把阿彻阿灿从射击场接回来,明天我们开车去慈恩寺游玩。 箫儿说她去年没玩好,今年还想去逛庙会。” “阿皓,既然这么好玩,明天我和小雅也一起去。” 宇文清远看着低头吃饭的林小雅,突发兴趣。 林小雅只顾低头吃饭,并不回应。 “好了,凯文快去接阿彻和阿灿,好长时间没见我的大孙子了,怪想念他们的。” 宇文清远虽然对儿女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对两个孙子倒是极尽宠爱。 “明天把我妈和阿淼也一起叫上吧,毕竟是全家人出去野炊,带着这个女人不合适!” 宇文皓看着低头只顾吃饭的林小雅,意有所指道。 林小雅吃饭的手不由一顿,她抬起头,眼眸带泪: “宇董,请你让我回学校吧,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去了。 再这样会被学校开除的!” “也好,过两天我去找你。 阿斌,把林小姐送回学校,记得要送到宿舍门口。” 宇文清远边说边递给阿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阿斌点头会意。 林小雅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飞快地转身上楼换衣服, 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好东西,来到了楼下。 宇文清远走到她耳旁低语: “记住你的身份,别再让我看到你和你那个男朋友亲亲我我。 否则,我可不会客气!” 林小雅不由打了个寒颤,低下头,颤抖道: “知道了,宇董!” 林小雅用余光扫过宇文皓,只见宇文皓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左手手腕上戴的劳力士腕表晃得人眼花, 左手无名指上戴着tiffany玫瑰金间蓝戒指,低调又奢华。 由于不上班,宇文皓上身穿一件黑色的阿玛尼短袖,下身则是浅灰色牛仔裤,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侧脸的轮廓流畅又冷峻。 这是个高贵迷人又冷酷的男人。 宇文皓的五官偏欧化,眼晴很大,眼白偏多,不说话时给人狠厉冷峻的感觉, 说话时的嗓音清冷中又带了一丝慵懒,但他只要微微一笑,便满室生辉…… 只可惜,这样优秀的男人却只喜欢林希那个傻白甜, 林小雅的心里充满了不甘与嫉妒…… “小雅,该走了!” 宇文清远拍拍她的肩膀,林小雅赶忙收回打量的目光,快步走出别墅大门。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就见欧曼妮和宇文淼领着宇文彻和宇文粲走了进来。 欧曼妮一眼看到林小雅,声音立刻尖锐起来: “宇文清远,你还是这个德行! 看来文心竹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又想找个孙女辈的,也不怕哪天累死在床上!” “欧曼妮,请注意你的用词,阿彻,阿粲可都在这儿呢!” 宇文清远无奈地皱着眉。 “哼,自己为老不尊,还怕孙子看见,就没见过你这么恬不知耻的人!” “你有完没完?像个泼妇一样!” 宇文清远气得双眸出火,狠狠剜了欧曼妮一眼。 欧曼妮不甘示弱地嘲讽道: “你自己像个人形泰迪,还好意思说我,哼!” “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我懒得理你……” 宇文清远的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被宇文皓冷冷地打断了: “你们俩人如果想打架的话,请到后院草坪上打,别吓着孩子。 宇文彻,宇文粲,跟我来!” 宇文皓扔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两个小家伙赶忙跟在老爸身后走出了别墅大门。 宇文清远和欧曼妮见儿子孙子都走了,两人互相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 一个向楼上走去,一个向门外走去,留下一脸看好戏的林小雅和众保镖面面相觑。 宇文淼低头想了想,又赶忙去追欧曼妮,边走边大喊: “妈,等等我,我有事儿和你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 司机老李拉开劳斯莱斯的车门, 宇文皓回过头对两个小家伙说: “你们俩先上!” 两个小家伙率先爬进车里,宇文皓随后也坐进了车里。 辛凯文坐在副驾,后面的黑色宝马车里则坐着其他几位保镖。 “到丽水山庄!” 宇文皓吩咐完司机,又对两儿子说, “给你们的妈妈打电话,就说我们在丽水山庄等她!” “爸,你又和我妈吵架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幼稚的可笑!唉……” 宇文彻无奈地摇摇头。 “爸爸,妈妈是不是回外婆家了,我想她了。” 宇文粲的长相随了林希,软软糯糯的,比女孩子还漂亮三分。 宇文皓将阿粲抱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柔声道: “阿粲打电话给妈妈,就说想妈妈了,让她赶快回来,好不好?” “好,爸爸,我这就打电话给妈妈。” 阿粲边说边拨通电话: “妈妈,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爸爸,妈妈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 阿粲疑惑地把电话递给宇文皓。 宇文皓心下诧异,拿起电话,只听费永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阿皓,你快来吧! 你老婆刚才差点被车撞了,现在还在紫绡怀里浑身发抖呢……” “知道了,谢谢费叔!” 宇文皓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吓人,车里的温度陡然下降, 阿粲赶忙从父亲怀里下来,紧挨着哥哥坐在一起……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如梦似幻 林希确实差点儿被车撞了,但实际情况却和费永嘉所说的大相径庭! 林希冲出别墅大门后,站在马路边等计程车。 由于紫宸别墅修建在半山腰,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有私家车,出租车并不多。 等了几分钟后,终于来了一辆青绿色的比亚迪,林希招手,司机停下了车, 林希赶忙坐进车里,司机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在她们身后,紧跟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紫绡看着一脸严肃的陈沐阳,诧异道: “为什么不拦下夫人?” “她正在气头上,让她先消消气。” 陈沐阳跟了宇文皓十来年,当然也了解他们夫妻的性格, 这种情况,只有暂时分开比较好。 林希性格单纯但也任性,宇文皓虽霸道但却爱林希爱的要命,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宇文皓先妥协,两人吵架从来没有超过一天。 今天是星期六,街上来往车辆川流不息。 出租车渐渐驶入繁华区,车流量增大,车速不能太快, 眼看前面堵起了长龙,陈沐阳不由皱起了眉头。 “陈沐阳,夫人的车已经过了红绿灯向左拐了!” 紫绡有点焦急。 陈沐阳点头明白,刚要加速,红灯着了,心中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当他的车过了红绿灯,向右拐到中山路时,早已看不到kl789出租车的踪影了, 陈沐阳气得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 “别太着急了,夫人要回她妈家,从这条街直走,过两个十字路口, 右拐到了新华西街,离环宇就不远了,我们应该能等到夫人的!” 紫绡见陈沐阳脸色阴沉,赶忙解劝道。 “不管用,夫人很任性,她看到我们了,不会回环宇了!” 陈沐阳有点烦躁地揉揉头发,今天林希要是出什么事儿,他就该滚蛋了! ****** 林希刚上车就后悔了,因为司机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司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墨镜,大大的口罩遮住了整张脸, 大夏天,还穿着长衣长裤,左手手臂上隐隐露出凶狠的狼的纹身。 他从反光镜打量了林希一下,语言轻浮: “美女,好正点呀,去找帅哥吗?” “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 林希心内害怕,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 “好的!” 司机满口答应,林希回头看看阵沐阳的车紧跟在身后,心内稍稍放心。 谁知等她们的车拐到中山路时,司机却突然加速左转拐到一个小巷口停下。 林希眼睁睁地看着陈沐阳开车从她们面前驶过。 林希心内大惊,语带颤抖: “快放我下来,我要下车!” 司机皮笑肉不笑的说: “别着急的下车,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他一边说一边开车向正街驶去,几次左拐,又穿街入巷,来的地方越来越陌生, 眼见人烟越来越稀少,林希心内不由绝望起来,哽咽道: “你别伤害我,我可以给你钱!” “叔叔怎么会伤害你呢,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车在一排破烂的出租房前停下,林希刚要说话,只见司机转过身, 拿出一块布狠命向她嘴上捂去,林希挣扎了几下,感觉眼皮渐重,缓缓向后倒去…… 林希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四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嘴里也塞了一块破布,她不由绝望地流下泪来。 门“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拿出手电晃向她的眼睛,她赶忙闭上眼。 那人却慢慢走向她,将她嘴里的破布取了出来,挑起她尖俏的下巴,言语轻佻: “这么漂亮的女人,你老公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出来呢! 老子今天活出这条贱命不要,一定要和你快活一番!” “不要,你这样是犯罪,你会坐牢的!” 林希害怕地大喊。 “哈哈哈,你可知道我在牢里待了十五年才放出来,老子可不怕坐牢!” 他狠狠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痛的流出泪来,不由开心道: “老子一穷二白,有什么好怕的! 倒是你这妞,我要是死了,也定要拉你垫背! 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陪着我下地狱,我可真乐意!” 林希语带乞求道:“你这个年纪应该有老婆孩子,请你想想他们,不要做错事! 你还年轻……” “闭嘴! 今天你就是说出花儿来,老子都要定你了! 老子已经十五年没碰过女人了,今天算你倒霉!” 他边说边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林希顿觉胃里一阵翻滚,她强忍恶心,声音带着绝望: “你欺负了我,会死的很惨的! 我爸是环宇的老总,我老公是凯悦的总裁,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有一瞬间的愕然,但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样更好! 我待会儿把你的裸照拍下来,发到网上,你父母老公知道后会气死的! 老子是烂命一条,我不怕! 可你这个大美女可就惨了,死后还要被人议论。 不管怎么想,老子都不吃亏,哈哈哈哈……” 他越想越开心,笑的越淫邪,手上的动作也越疯狂, 他紧紧捏着林希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林希手脚都被捆,只能绝望地看着他越来越逼近的唇,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正当她闭上眼,绝望地等待着羞辱降临时, 却听那人“啊”的一声,又听“咚”的一声,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她陡然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她看不清来人是谁,小声询问: “你是谁?” “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他轻叹一声,打开了灯,灯光并不亮,但足以看清眼前的人: 瘦削的身材,苍白的面孔,漆黑的眼珠…… “易安,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绑架了? 你是罗衣还是……” 林希激动到无以言表,又觉委屈万分,不由落下泪来…… “箫儿,你希望我是罗衣还是易安?” 他定定地望着她,却并不解开她的绳锁。 “易安,不管你是谁,请你先解开我的绳子,求你了!” 林希有点不确定易安此刻的想法。 易安却并不答话,他来到林希面前, 低下头凝视着她几近完美的小脸,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箫儿,和我在一起吧,我会爱你一辈子! 你已经和宇文皓生活了八年,儿子也已经给他生了两个了, 你并不欠他的,你最爱的人是我,曾经的罗衣,现在的易安。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真是罗衣?你不是早死了吗? 而且你去年不是受伤很严重吗?” 林希一脸疑惑地望着满脸忧伤的易安,心中却惶恐不安,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对她。 她对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言,更别说对早已死去十多年的罗衣了…… 她不想和他或是罗衣再纠缠不休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和宇文皓过日子。 也许她对宇文皓的爱远没有宇文皓对她的爱来得深情痴情, 但她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因为她是个传统的女人,结婚了就会对家庭负责, 更何况,她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她连宇文皓一个人都应付不过来,哪还有兴趣去出轨另外一个男人呢! “罗衣是死了,可他的魂依然在。 他不舍的离开你,他一直跟着你,你后来忘了他,他痛苦不堪, 他不甘心你就此忘了他,他想要寻找新的宿主, 他想找合适的宿主,但并不那么容易……” 易安的声音是轻柔的,脸上却是哀伤的: “而我,本是一个不该存活在这世上的人,我的母亲被我父亲欺负,然后生下了我……” 林希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震惊了, 在她的世界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如此悲惨的事情。 易安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林希想要拒绝,可双手被绑,只能被迫承受! 良久,易安放开了她,他捧着她略显苍白的精致小脸,双眼直透她的内心: “箫儿,你又被他消除记忆了,看我的眼神好陌生。 而且你嫌弃我,嫌弃我的过往,嫌弃我有一个强奸犯的爸,一个伺候人的妈,是吗? 而我也只是别人的一个工具而已,无数次周旋于各个令人厌恶的老女人中间……” 林希被他眼底的痛楚所感染,不由心疼道: “易安,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只是已经结婚了,我不能……” “啪!” 林希的话还没说完,右脸上就被易安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陡然变脸,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你还敢说你结婚了! 你曾经发过誓,要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的! 我为了你都死过好几回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箫儿,我们俩一起下过爱情降头,这辈子谁都不能离开谁。 你居然敢忘了我,你说你是不是该死,嗯?” 林希的呼吸渐渐不畅,脸上憋的紫涨, 就在她感觉自己就要去见上帝时,易安终于放开了她……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给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能说不爱我,那样我会疯的,对不起!” “易安,你解开我的绳子,求求你!” 林希乞求道。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离开宇文皓!” “我不会离开阿皓的……” “啪!” 易安扬起手又在她左脸上甩了一巴掌,厉声道: “你再提宇文皓我杀了你!” 林希彻底崩溃了,她哽咽道: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你这个不肖之子,为了个女人,居然连老子都敢打! 你他妈是活腻了,是吗?” 地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边说边抬脚踹在易安小腿上。 易安冷不防被踢,疼痛难忍,一下跪倒在地。 那人不解气,又在他肚子上狠狠踢了几脚。 易安身体本就瘦弱,怎禁得住他如此打, 早疼得躺在地上直呻吟,头上的冷汗噌噌往下流…… 林希早已吓得呆若木鸡,浑身颤抖,牙齿打战,嘴唇哆嗦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在心中呐喊: 上天呀!谁来救救她! 陈沐阳和紫绡怎么还不来救她…… 那人又拿来绳子将易安手脚捆了个结实,又抬起他的脸,左右开弓打了几个巴掌, 易安白暂的脸上顿时肿了起来。 那人还不解气,又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几脚,咒骂道: “和你那下贱的妈一样,就会装可怜,婊子一样,呸!” 他边说边嘲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一脸不怀好意地说: “老子一会儿要当着你的面,要了这个女人,气死你个龟儿子! 老子反正烂命一条……” “爸,不要,算我求你,不要伤害箫儿! 我可以给你好多钱,送你出国,让你下半辈子都逍遥自在。” 易安躺在地上,面上却依旧淡定。 易安的话让林希难以置信: “他是你父亲?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他要不是我儿子,怎能找到这里,哈哈……” 那人笑得一脸邪恶, “想不到我儿子居然还有挖人墙角的能耐。 不过,今天老子先替你享用了,反正咱父子一家人,不分彼此!” “不要,求你!” 林希看着渐渐向她走来的人,不由乞求道, 她内心充满了绝望,易安被捆,谁来救救她…… “易中军,你敢动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易安睑色大变,嘶声道: “我已经通知了你所有的债主,说你从牢里出来了。 如果你不想被人活活打死的话,你可以乱来!” 易中军脚下不由一顿,转过身来到易安身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的乖儿子,你先拿来三千万现金,我就放过这个妞!” “我给你手机转帐,只要你肯放了我。” 林希赶忙说道,钱,她有! “老子不会用那玩意儿,我只要现金,明白不?” 易中军冷笑道, “易安,你最好赶快去给老子取钱,否则,这个女人性命不保!” 易中军来到林希身边,左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眼神邪恶并且充满欲望,他咽了口口水,叹气道: “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不是引诱人家犯罪吗? 这可是你的错,女人不能太漂亮了!” 林希早已被他恶心的说不出话来,又不敢激怒他,敢怒不敢言,不由滴下泪来…… “你放开她,易中军,听到没有!” 易安厉声道。 “老子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易中军边说边再次低下头吻向林希。 林希侧过身避开他的嘴,他不由火大,左手用力将她的下巴一捏, 她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再度落下来…… “来,亲叔叔一下!” 易中军捏着林希的下巴命令道。 “费……” 易安的话还没说完,易中军就立马放开林希, 快步走到易安身边,狠狠踢了他一脚,声音狠厉: “费你娘的屁也不管用,想死吗?” 易安不由冷笑出声,他冷冷地看着易中军,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趁人之危,算什么男人!” 易中军不由愣住了,他戴着口罩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心下不由一动,嘴上却不肯认输: “老子今天非要尝尝这个女人是什么滋味!” “不要!” 林希和易安同时惊叫出声。 可是易中军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他右手掐住她雪白的后脖颈,左手用力抬起她尖俏的下巴, 淫笑着低下头,对着她红艳艳的樱唇,狠狠吻了下去…… 易安绝望地闭上眼…… 林希屈辱的泪水凶涌而出…… 良久,易中军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林希,他勾唇一笑: “箫儿,真是个大美女,味道好极了……” 林希恨不得立刻死去,又气又羞又耻辱,可是却无能为力,只好默默流泪…… 忽听外面一阵警车响,易中军赶忙放开林希,打开门逃了出去。 几分钟后,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紫绡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手脚皆被绑的林希, 赶忙冲上来给她解开绳索。 林希猛地扑进紫绡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后面进来的几位警察有的在拍照,有的在给易安松绑。 最后进来的则是陈沐阳和费永嘉, 陈沐阳看着扑在紫绡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的林希, 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心中暗道:今天是死定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回过头,笑着对费永嘉说: “多谢费总了,今天要不是您,夫人可就危险了!” “这是哪里的话,我和阿皓是忘年交,箫儿可是我的侄媳妇儿,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费永嘉边说边来到林希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已经给阿皓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来丽水山庄,我们先去丽水等阿皓吧。” 林希震惊地抬起头,放在她肩上的那双手,左手手腕上狼的纹身刺得她眼睛生疼, 那种感觉冰凉刺骨,像毒蛇一样让人害怕恶心…… 林希赶忙推开紫绡,躲开费永嘉的手,转身向门外冲去。 众人不由大惊,费永嘉赶忙追了出去…… 林希跑出房外,茫然不知所措,她的心内充满了疑惑,羞耻以及不安, 那双似曾相识的手, 她不确定是易中军还是费永嘉,可那双邪恶的眼神却是如出一辙: 冰冷,狠厉又充满淫欲,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想到这儿,她不由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正沉浸在忧伤中的林希忽听紫绡在她身后大喊: “夫人,小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腰就被人从身后搂住,闪身躲进一旁的花坛里,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 “宝贝,走路这么不小心,受伤了,叔叔可是会心疼的哟!” 费永嘉紧紧搂着她的纤腰,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笑出声…… 林希瞬间全身僵硬,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宇文家的烦心事之生活依旧在继续 林希自从那天被易中军绑架,又被费永嘉救了后,就又得了焦虑症。 每天晚上都害怕得要死,家里一刻也不能离开人。 每晚都做恶梦,梦中都是被坏人欺负的场景, 一会儿是易中军,一会儿又变成费永嘉,最后又变成浑身是血的罗衣。 宇文皓无奈,只好又带着林希去了国外做催眠, 把她关于那天不好的记忆统统都删除掉, 又去庙里给她请了法师来家做法事, 又给她身上请了护身符,每天请心理学医师来家给她做心理治疗。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林希的情况渐渐好转。 这天,宇文皓带着陈沐阳桑灿栗奕栗栾去临市见客户, 留下辛凯文,邓通,郑夏,紫绡,田琪,田瑗六人照顾林希。 林希由于被删除了前段时间的记忆,人又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宇文皓一走,她就又要闹着出去玩儿。 辛凯文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你现在有忌讳,一个月之内不能离开紫宸别墅,还是消停会儿吧! 前段时间才出了车祸,一点儿记性也不长! 总让身边的人跟着你提心吊胆,很好玩儿吗?” “我什么时候出了车祸?我怎么不知道?” 林希歪着脑袋,一脸迷茫地看着一本正经的辛凯文,嘟嘴道, “辛凯文,你比陈沐阳还古板严肃,和你在一起超级无聊,超级没劲儿!” 辛凯文冷笑道:“我是保护你生命安全的,不是陪你玩儿的! 你如果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到楼上去跳舞,弹琴,画画。 一会儿等阿彻阿粲回来,还可以陪他们俩去室内游乐园玩。 实在不行,还可以到院子里荡秋千,打网球,游泳,蹦床,还可以溜狗玩儿。 家里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你还觉得无聊,可见你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空虚荒芜。 一个人,如果他的内心足够充盈丰富的话,他就不会觉得无聊。” “我不想去玩儿你说的那些嘛!我想到外面玩儿。 对了,我要去看冰蝶的孩子和我姐的孩子,正好她们在同一家月子中心坐月子。” 林希说着就要向楼下走去。 却被辛凯文揪着衣领又拽了回来,一脸嗔怪地瞪着她: “你是三岁小孩子吗?听不懂人话? 说了你现在在忌三房,一个月内也不能离开家里。 否则,那些脏东西又会找上你。 你出了多少回事儿,怎么就是不能多长点儿心! 比三岁的小孩儿还幼稚任性!” “辛凯文,你要死了!一天到晚就会凶我! 要不是我一天到晚出事儿,你们这些保镖都要下岗了! 我这是给你们这些人提供工作岗位呢! 懂不懂!哼!” 林希狠狠把辛凯文推到一旁,转身跑进自己房间里,并且还从里反锁上门。 辛凯文只好吩咐紫绡田琪从阳台上翻进去看着林希。 紫绡和田琪答应一声,便从阳台上翻进林希的卧房。 只见地下扔得到处都是衣服和首饰。 林希则正气鼓鼓地躺在床上在假寐, 见到两人进来,她冷哼一声,扯过一旁的被子蒙在头上,不想去看两人。 紫绡和田琪只好弯下腰,把林希扔在地上的衣服和首饰全都捡起来放好。 林希假睡了一会儿睡不着,便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 翻身坐了起来,气呼呼道: “这过的是什么憋屈的日子,太无聊了,我要憋疯了,我要出去玩儿!” 紫绡只好安慰道:“夫人,要不,我陪你下围棋吧!” “我不会玩儿!”林希实话实说。 “那我们玩扑克吧!玩斗地主!” 田琪提议道。 林希摇头道:“我也不会玩儿。” 紫绡又笑着提议:“夫人,那我们出去打羽毛球吧!” “太晒了,我不要出去晒太阳!” 林希再次摇头。 田琪又说:“那我们出去游泳吧!” “不要,我怕水,你想淹死我吗?” 林希有些生气地瞅了田琪一眼。 田琪尴尬地低头不语。 林希突然拍手笑道:“有了,我给你们玩变装游戏好了。” 说着,她就跳下床,打开自己比普通人家卧房还要大的衣柜, 找出一堆的名牌衣服,非要给紫绡田琪换上,又拿出化妆盒给两人化妆。 给紫田两人打扮完后,她又打开房门,把守在门口的菲佣和保镖也一一唤进来, 把她和宇文皓不想穿的衣服都扔给他们,让他们换上。 众人只好换上林希拿给他们的衣服。 看得辛凯文又是气又觉好笑,无奈地摇摇头: “败家的女人,也幸亏阿皓有钱,普通男人娶了你,可要家破人亡了! 那些衣服一件就要十几二十万,你居然扔给他们穿,有些还没拆标签呢!”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给你们穿,我很开心!” 林希笑嘻嘻地说, “快中午了,我要下去和张嫂她们做饭去了。” 说完,便转身向楼下厨房走去。 辛凯文忙命紫绡田琪跟上去。 紫田两人忙跟了下去。 林希跟着家里的厨师和好面,把糕点放进烤箱里。 又动手和众人包起了饺子,在高压锅里炖起了猪肘子, 又煲好粥,调好凉菜,榨好各种鲜果汁,一切准备就绪后。 她又和菲佣抢着拖起了地,擦起了桌子, 最后又和园丁老何一起来到花园修剪花草树木,给草坪锄草。 又和司机阿忠小范一起洗车擦车,看得众人又觉欣慰又觉好笑。 中午时分,宇文清远,宇文皓,宇文彻,宇文粲爷孙四人齐齐回到家。 看到林希忙碌的身影以及准备的十分丰盛的午餐后, 宇文清远直夸林希贤惠能干,宇文粲也连夸妈妈很能干。 宇文皓则笑着把林希身上穿的工作服脱掉,扔到一旁, 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番,笑道: “我们家宝宝今天怎么这么贤惠起来了? 还这么能干,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爸,你这感动来的也太廉价了点儿吧! 我妈只是干了全天下女人都会干的一点儿小事儿,就把你感动成这样,至于吗!” 宇文彻一脸讥笑地摇摇头。 宇文清远笑道:“阿彻这孩子,说话也太直接了点儿。 你妈妈不生病,也不和你爸爸吵架,还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又给我们爷孙几个做饭吃,家庭和和睦睦,你和阿粲幸福成长,这不好吗? 别人不知道,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你奶奶做的一顿饭,她连个粥也不会熬。 现在的好多年轻女人懒得要命,除了会生孩子外,吃喝拉撒都靠别人。 相比之下,你妈妈真的很好了。 更何况,她还长得那么美!” “她要不是长得美,我爸能这么宠她吗? 听过一句话吗?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 宇文彻一脸讥讽地看了父母亲一眼,扭过头,快步向客厅走去。 宇文清远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笑着对一脸呆怔的林希说: “箫儿,你别听阿彻胡说! 阿皓爱你如命,何况你又给我们宇文家生了两个大孙子,阿皓怎么可能会不爱你呢! 阿粲,我们回去吃午饭吧。” 一面说,一面牵起阿粲的小手向客厅走去。 林希回过头,一脸迷茫地问宇文皓: “阿皓,阿彻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皓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学过文言文,听不懂。 理他呢! 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爱讥讽爹妈,真是欠扁! 宝宝,我们快回去吃饭吧。 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如何。” 一面说,一面笑着抱起林希向餐厅走去。 ****** 厨师们早把各种饭菜摆上了餐桌,众人洗过手后,坐在餐椅上便开始吃起了午餐。 “阿彻,阿粲,你们俩今天跟着爷爷爸爸去哪儿玩去了?” 林希一面喝汤,一面笑着问两儿子。 宇文彻笑的一脸神秘:“我们去了一个你不敢去的地方,风景秀丽,安静又详和的地方。” 林希诧异地望向宇文彻:“什么地方我不敢去?” “我太爷爷太奶奶呆的地方,你敢去吗?” 宇文彻笑的一脸戏谑。 林希不由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尴尬的开口: “我不要去公墓,我害怕!我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 宇文彻叉了一块猪肘子肉送进嘴里,吃完后,才又接口道: “所以,我们也没带你去呀! 再说了,这是我们宇文家的事儿,你又不姓宇文! 我们去看望我们家的祖先,与你无关!” 宇文皓警告地瞪了宇文彻一眼,嗔道: “宇文彻,你又欠揍了! 没有你妈妈,能有你这个小崽子在这里吃香喝辣吗? 你就会气你妈妈,越大越不懂事!” “我是因你们而来到这个世上,但并不是为你们而生! 我来到这个世上:一是因为你们欢愉的产物; 二是,造物主的神奇。 人类进化了千百万年,造物主把生儿育女这个神奇又伟大的功能赋予了女人, 神奇伟大的是造物主,并不是男人或女人。 三是,由于我的到来,完成了你传宗接代的重任, 也奠定了我妈豪门大少奶奶的显赫地位,也让我们家诺大的家产后继有人了。 综上所述,你们反而要感谢我和阿粲的出生。 否则,你们俩还要到处去看不孕不育科,最后还有可能因为没有孩子而离婚。” 阿粲笑嘻嘻道:“可是我们已经出生了,爸爸妈妈就不用到处去看病了耶! 我下辈子还要做妈妈爸爸的好儿子,爷爷奶奶的好亲孙子, 哥哥的好弟弟,外公外婆姑姑舅舅姨姨的好侄子好外甥!” “天哪!阿粲,你真棒! 你这张小嘴快要把妈妈感动死了! 还是小老二可爱,不像你哥,就会气我!” 林希揽过阿粲的肩,在他肉乎乎的小脸上大大亲了几口,笑得一脸灿烂。 宇文清远也笑得合不拢嘴: “阿粲好懂事,好可爱!” 宇文彻冷笑道:“可爱在聪明面前一文不值! 阿粲的智商随了我妈,笨得很! 都五岁了,连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 “宇文彻,再嘲讽你妈,我一定扁你!” 宇文皓冷冷地瞪着宇文彻。 宇文彻却无所谓地耸耸肩: “扁就扁呗,你又不是没打过我! 反正你也不敢打死我,也不舍得打死我,谁让我是你心头肉生的儿子呢! 别人家是母凭子贵,咱家是子凭母贵,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幸运。” 林希无奈道:“阿彻,你有时候成熟的不像个小孩子!” “妈,你有时候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宇文彻不甘示弱地说。 “噗!” 宇文清远不由轻笑出声: “阿彻,过分了啊!怎么可以这样指责妈妈呢! 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生下你。” “她已经比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容易多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不,就连喝水都有人喂。” 宇文彻一面说,一面用戏谑的眼神扫过正在喂林希喝水的宇文皓。 宇文皓皱眉道:“宇文彻,我对我老婆好,你有意见?” “没意见,只是略有想法!” 宇文彻嘻皮笑脸道。 林希尴尬道:“阿彻,你是不是很讨厌妈妈?” “不讨厌,只是恨铁不成钢,中间还夹杂了一丝的嫉妒和酸涩以及羡慕!” 宇文彻幽幽地叹了口气。 林希不解地望着他: “阿彻,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你对我意见很大!” 宇文彻微笑道:“没有意见,只有对你善意的提醒: 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也希望我爸可以守其初心,始终不变。 最后送给我自己八个字: 行远自迩,踵事增华。 好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便解下脖颈上的围巾,推开椅子,大步流星向楼上走去。 “阿皓,阿彻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都从来没听过。” 林希回过头,一脸尴尬地问正在帮她剥虾的宇文皓。 宇文皓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从小在法国,好多古文都不懂得是什么意思。 这个臭小子就爱在我们面前显摆他有文化!” 宇文清远望着阿彻离去的身影,笑得一脸开怀: “阿皓,阿彻确实有文化。 小小年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成语古诗文张口就来。 我大孙子真是天才,我看比你小时候还要聪明得多! 你的国语很烂,很多成语都不知道是啥意思,早知道就不把那么小的你送出国了。” “那你告诉我,阿彻送给他自己的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宇文皓把剥好的虾放在林希的碗里,一脸戏谑地望着宇文清远。 宇文清远略显尴尬地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听人说过,呵呵!” “哈哈哈……原来爷爷也不知道,好好笑,看来我不是全家最笨的了!” 宇文清远的话音刚落,宇文粲就拍着小手哈哈大笑起来。 林希也不由捂着嘴“咯咯”娇笑起来, 宇文皓则看着她完美娇俏的小脸,笑得一脸宠溺。 窗外,艳阳高照,天空蔚蓝,云朵洁白,绿树成荫,百花盛开,百鸟争鸣。 调皮的风儿把洁白的轻纱帘吹得“沙沙”作响,天晴气朗,幸福刚刚好…… 旗鼓相当之初见 午后的夏日,烈日炎炎,微风轻拂,蝉鸣阵阵,花香扑鼻。 舒凝站在金川大厦前,一连拦了三辆出租车,都被人抢先了一步。 她不由烦躁了起来,低头看看左手上的腕表,已经三点十七分了, 再晚了就赶不上去t市的高铁了。 她恐高,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坚决不坐飞机出行。 就在她伸手准备拦第四辆出租车时,却又被一位身穿白衬衣的高个男子抢了先。 她不由长叹一声,今天看来是非迟到不可了! 忽见出租车司机车窗摇下,笑着问她: “美女,你准备去哪儿? 车里的这位先生同意和你拼车。” “我去高铁站,不知这位先生去哪里?” 舒凝忙含笑望向已经坐进车里的白衣男士。 白衣男士亦含笑道:“同路,我也去高铁站。” “那太谢谢这位先生了。”舒凝一面说,一面坐进车里,随手关上车门。 司机发动车子,向高铁站急驰而去。 舒凝这一个多月都呆在剧组,又当导演,又当主演,又任监制, 还要和编剧们开会统筹剧本,前天还飞往国外参加了国际电影节, 昨晚上又参加了省电视台以及hello视频和佳人杂志共同举办的慈善晚宴, 今天一早又来b市送片审核,晚上还要再赶回t市,差点儿累趴了。 因此,一上车,她就戴上眼罩开始困觉。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只听一个温柔沉静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这位女士,高铁站到了。” 她才猛地睁开眼,赶忙伸手擦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略显尴尬地对该男士点点头: “多谢先生提醒。 司机师傅,请问多少钱。” “一百五。” 司机师傅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舒凝扫码付过账后,又笑着对白衣男子说: “今天真是多谢这位先生了,再见!” “不用客气,顺路而已!” 该男士笑着摇摇头,打开车门走下车。 舒凝也忙走下车,打开手机看看她买的票,又赶忙合上手机,快步向进站口走去。 等她过了检票口,进入高铁八号车厢,找到座位坐好后。 一抬头,就见和她同车而坐的白衣男子此刻正坐在她的右侧,她不由笑了: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你也好!” 白衣男子亦是一怔,随即笑着向她点头问好。 等车开动后,她便拿出手机,在工作群中交代起了副导演以及经纪人助理一些事情。 处理完公事后,她便合上手机,又戴上眼罩,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由于她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忽听耳旁传来男人温柔悦耳的声音: “这位女士,t市到了,你在哪个站下车?” 她缓缓张开双眸,迷迷糊糊地说: “在青宁站下车。” “那你该清醒一下了,再有三分钟,我们就该到站了。” 对方的声音很是轻柔。 她猛地回过头,恰好撞进对方深遂又迷人的星眸中,她的心脏不由漏跳一拍, 再侧头一看,她居然靠在对方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赶忙把头从对方的左肩上移开, 她隐在黑色口罩下的娇颜“刷”一下全红了,她赶忙红着脸向对方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赔您衬衣钱吧!” “不需要,能被美女靠是我的荣幸。” 对方漂亮的星眸中满是笑意,但却并不显轻浮。 她再次红了脸,讪讪道:“多谢!” 便扭过头不敢再去看他笑盈盈的星眸,就连身子也往外挪了挪。 她自己也觉得很好笑,身处帅哥美女如云,五光十色的娱乐圈, 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今天居然会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脸红。 更过分的是:她都不知道对方具体长什么样子。 对方戴着白色的口罩,只露出了一对剑眉和一双星眸。 但从他露在外面的眉眼,以及他高挺的鼻梁来看,他绝对是一等一的大帅哥。 她甩甩头发,甩掉脑中的各种思绪, 打开包包,认真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东西落下后,便静等车到站。 等到车到站后,她便跟随众人走出高铁站。 谁知天公不作美,她刚走出高铁站,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赶忙从包里取出一把浅蓝色的雨伞,撑了起来。 一回头,就见和她同车而坐的白衣男子正站在台阶上,望着“哗哗的”大雨皱起了眉头。 她便又退回到台阶上,笑着问对方: “先生,请问您去哪里? 顺路的话,我包里还有一把伞借你用。” “我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 对方微笑道。 舒凝便拉开随身背着的浅蓝色chanel包,从里面取出一把红色的雨伞递给对方: “借你用,噢,你是男人,还是拿蓝色的雨伞比较好。” 说着,又把自己撑的蓝色雨伞递给对方, 她则把红色的雨伞打开给自己遮雨,又笑问道: “先生,出租车不在这里停靠,你需要穿过天桥,到马路对面等出租车。” “不用了,我的司机一会儿会来接我的。 多谢女士的赠伞之情。” 对方的声音依旧很轻柔。 “那后会有期了!” 舒凝说完便撑着红伞缓步向天桥走去。 走了两步后,她又回过头笑着向对方说: “伞就不用还了,也不值什么钱!” “多谢!” 对方亦含笑向她点点头。 “不用!” 她笑着摇摇头,回过头快步向天桥上走去。 等她来到出租车站点,又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她坐进车里,略显疲倦地对司机师傅说: “去附属医院对面的心悦月子中心。” “好嘞!小姐请系好安全带!” 司机师傅答应一声,便发动车子向心悦月子中心驶去。 ****** 当舒凝拎着买好的高档婴儿用品敲开林韩在月子中心所住的房间时, 给她开门的居然是她在高铁上遇到的那位白衣男士。 两人同时一怔,又同时轻笑出声,不约而同道: “好巧!” 白衣男子说完后便含笑侧过身: “美丽的女士,请进!” 舒凝亦含笑道:“多谢!”便拎着礼盒走了进去。 屋里正有一群人围在婴儿床前逗孩子玩儿,一眼望过去,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 但一眼望过去,众人衣着光鲜亮丽,气质各个出众,非富即贵。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林韩,刚想放下礼盒就走人,就见白衣男子含笑走到她身边: “你好,我叫富瑾琪,林韩是我嫂子。 我哥陪着我嫂子去做产后复健去了。 你先坐在沙发上稍等片刻。 不知小姐贵姓? 想喝点儿什么饮品?” 舒凝知道对方是林韩的小叔子后,心中不由放松下来,微笑道: “我叫舒凝,是林韩的朋友。” “哪两个字?” 富瑾琪不由来了兴趣。 舒凝笑道:“舒服的舒,凝视的凝。” “非常好听的名字,和你的人相得益彰。 和着名作家老舍是同姓。” 富瑾琪笑的满脸温柔。 “富先生,过奖了!” 舒凝想不到其他的说词,便把手中拎着的礼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到沙发上坐下。 富瑾琪走过来笑问道:“舒小姐,请问您想喝什么饮品?” “瑾琪,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呀?” 舒凝刚想回话,就见一位六十岁上下,高贵典雅的中年妇人含笑向她这边走来。 她忙又从沙发上站起来,含笑望向对方: “阿姨您好,我叫舒凝,是林韩的朋友。” “原来是楚楚的朋友,快请坐! 小舒和楚楚一样漂亮温柔,仙女似的。” 顾淑芬见舒凝和林韩一样清丽脱俗,笑容和善,言语得体, 又见瑾琪和她聊得甚欢,心中不免有了些想法。 一面和她闲聊,一面让富瑾琪帮舒凝去倒茶。 见到病房里来了客人,顾家姐妹几乎全都聚了过来。 舒凝忙再次从沙发上站了超来,含笑和众人问好。 富瑾琪忙指着众人给舒凝介绍了起来: “舒小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家父富强,这是家母顾淑芬女士。” “瑾琪,哪有先介绍自家父母的,你应该先介绍你姨父大姨她们才是。 什么时候这么失礼数了!” 富瑾琪话音刚落,就被顾淑芬笑着瞪了一眼。 站在一旁的陈沐风忙笑着对略显拘谨的舒凝说: “美丽的仙子,请容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陈沐风,这位是我母亲大人,顾淑兰女士,这位是我父亲大人,陈源清先生。 我今年三十有六,和林韩的老公富瑾瑜是姨表兄弟,目前还是单身。 如果美丽的仙子不嫌弃的话,我能不能和你交个朋友?” 说着,便笑嘻嘻向舒凝伸出了右手。 舒凝只好象征性地和陈沐风握了一下手。 “陈沐风,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有你这么推销自己的吗?” 刚打完电话,从阳台上走出来的周衍, 在看到舒凝时,顿觉眼前一亮,赶忙笑着伸出右手: “美丽的女士好,我叫周衍,也是富瑾瑜的表弟。 既然你和林韩是好朋友,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我目前也是单身,今天我爹妈不在这里。 改天,我再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舒凝只好伸出右手轻握了一下周衍的右手,很快就放开了。 “周衍,你和陈沐风真不愧是一丘之貉,就连推销自己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周衍话音刚落,顾北辰就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又转过头对略显尴尬的舒凝说, “舒小姐好,我叫顾北辰,目前在省公安厅任职,很高兴认识你。 对了,我目前也是单身。” 一面说,一面也笑着向舒凝伸出了右手。 “哈哈哈……” 顾北辰话音刚落,众人就爆笑出声。 顾北辰的母亲项英笑着瞪了儿子一眼,嗔道: “你瞧你,来看孩子还穿着警服,把人家女孩子都吓的呆住了,连手也不敢握。” “才刚执行完公务,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顾北辰笑着解释道。 舒凝回过神来后,忙笑着回握住顾北辰的右手: “顾警长好!” 说完便很快放开了。 顾北辰身穿一身警服,无形中让她很有压力,她从小就害怕警察。 正当她万分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一帮人时,林韩和富瑾瑜推门而入。 她心中顿时一松,忙笑着向两人走来: “付台好,楚楚,这才刚出月子,你的身材就恢复如初了,真自律!” “那可不,楚楚可是仙女,仙女身材当然恢复的快。 偏宜富瑾瑜这小子了,娶了个仙女似的老婆,又生了个大胖小子!” 舒凝话音刚落,陈沐风就一脸酸涩地开口, 还不忘斜着眼,酸溜溜地瞅了满面春风的富瑾瑜一眼。 富瑾瑜笑着和站在一旁的舒凝说: “陈沐风这家伙可是个海王,风流得很! 你找对象可千万不能找他这样的,以后绿帽子戴不完。” “富瑾瑜,你这个缺德的玩儿意! 就会在外人面前诋毁我,我以后要是娶不到老婆,就赖你! 舒小姐,你可千万别信富瑾瑜的话,他那是嫉妒我比他长得帅! 我长得这么帅气,有才又有财,标准的高富帅,多谈几次恋爱不是很正常吗? 对了,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陈沐风一面说,一面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就要加舒凝的微信。 却被林韩笑着制止了:“沐风,别闹了,舒凝有男朋友,国庆就要结婚了。 大姨,二姨,三姨,五姨,大姨父,二姨父,爸,妈, 沐风,周衍,北辰,瑾琪,麻烦大家伙先移步去一下隔壁会客室。 小宝要睡觉了,人太多,他闹觉,晚上又要磨人了。” “也好,那我们先去隔壁会客厅坐会儿吧! 也让楚楚和舒小姐说会儿体己话。” 顾淑芬一面说,一面招呼众人向隔壁会客厅走去。 “瑾瑜,你也过去招呼众人,让我和舒凝说点儿私密话。” 林韩一面说,一面把富瑾瑜也推出了门外,然后又从里反锁上门。 这才笑着对同样长舒了一口气的舒凝说, “我的耳根终于清净了!” 一面说,一面走到饮水机前,帮舒凝倒了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 捏着眉心,略显疲倦地说, “你先在沙发上坐会儿,我帮盼盼喂奶,一会儿再和你聊。” 舒凝笑问道:“楚楚,盼盼是你儿子的小名?” 林韩笑道:“是呀!家里的老人给起的。 这是他们老富家的第一个大孙子,全家人稀罕的不行。 经过全家人的表决,一致同意小名叫盼盼,至于大名,依旧在斟酌当中。” 林韩一面说,一面走进卫生间,仔细洗过手后, 这才走到婴儿床前,小心翼翼地把盼盼从里面抱出来, 然后走进里面的房间去给他喂奶。 舒凝趁林韩进去喂奶之际,忙窝进沙发里困觉, 她实在是太累了,刚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敲门声响起,她赶忙睁开困乏的双眸,向门口望去。 只见林韩已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乌压压走进来一大片人,皆是她认识的人。 她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含笑和众人问好: “鞠导好,杰哥好,策哥好,伦哥好, 天骄姐好,欣韵好,美嘉好,齐姜好,大家都好!” 旗鼓相当之公事繁忙 众人互相问过好后,又把各自手中提着的礼物, 以及红包放到孩子的婴儿车后,便围坐在一起商讨公事。 齐姜做为林韩的得力助手,赶忙给众人端茶递水,切水果,拿糕点。 她给众人倒好咖啡和茶水后, 给林韩和李天骄则倒了温开水来喝,因为两人目前都处于哺乳期。 鞠鞍见林韩面色红润,身形依旧苗条,精神状态依旧完美,便笑着说: “楚楚,还有几天国际电影节就要在s市开幕了,主办方给我和你都发来了邀请函。 你做为电影的女主角,理应出席活动,你看你的时间能不能合理安排一下。 还有就是,由theone视频,光华影业,以及ysy电视台共同制作的s级超豪华明星阵容的古偶剧《为有暗香来》, 邀请我当导演,女主角暂定赵简子,男主角投资方想邀请你哥出演。 你看你有没有办法说服你哥出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绝对会大爆。 赵简子长相甜美,粉丝量庞大,和你哥旗鼓相当。 而且她演技也过关,不像冷傲雪和杨柳,秦爽三个顶流, 空有美貌,脑袋却空空,演技像木头,一点灵气也无。” “鞠导,你前两天不还和我夸赞说冷傲雪这次演戏进步很多了吗? 而且还说她和枫哥配合的很默契吗?” 绍美嘉笑着撩撩额前的刘海,又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来。 米杰却长叹一声:“坏就坏在这里! 冷傲雪之所以这次演戏这么投入,是因为她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了林枫。 并且还把他约出来告白了。 更加麻烦的是,林枫居然直接告诉她,他结婚了。 冷傲雪知道后,备受打击,情绪一落千丈,就连拍戏进度也受到了影响。 原本接照剧情发展,这段时间是男女主角最甜蜜的时期, 可由于冷傲雪情绪不佳,不愿意好好配合,戏都快拍不下去了。 而且她还一天到晚找同剧组其他演员的麻烦,尤其是爱找林森的麻烦。 又被前来探班的媒体拍到了她和林森吵架的视频,让媒体一通乱写。 为此,林森被冷傲雪的粉丝在网上追着骂, 林枫也被她的粉丝攻击,说他不识好歹。 因为冷傲雪曾当着众多媒体记者的面,说她很欣赏林枫,他也是她喜欢的类型。 前段时间,赵磊和林素官宣领证就在娱乐圈激起了千层浪。 现在林枫又这样,唉……” 乔欣韵轻轻抚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冷笑连连: “冷君竹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 嫌贫爱富,现代版陈世美,他教育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到是安杰和安迪的全国巡演迟迟定不下来,有些地方总是不顺。 楚楚,你说是不是对家在使坏?” 林韩笑着摇摇头:“哪里敢有人使坏呢! 估计是当地的文旅部门不批准。 这段时间有肃清活动,等风头过了再举行全国巡演也可以。 至于我哥的问题,我再想办法劝劝他。 伦哥,策哥,骄姐,你们三位有什么想法,尽管畅所欲言。 我生孩子这段时间,耽误了不少的工作,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 “楚楚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 李天骄笑着摸摸林韩红润的脸颊, “是有几件事需要你出面处理一下: 第一,我们环宇和迅和影业以及ta视频共同投资的大型刑侦剧《黑暗之魂》, 各种审批手续迟迟办不下来,而且原定的女主角迟丽前段时间又出了车祸, 男主角董浩宇又因为吸毒被抓了起来,所以项目暂时无法启动。 还有就是,金师奖的最佳女主角,评委最终把奖项投给了你。 这可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和你一同入围这次金师奖的女演员都是资深老戏骨, 相较之下,你太年轻了,资历也浅,又属于偶像明星,大众有些不服。 下个礼拜一,你去领奖时估计会遭遇一些媒体记者的刁难,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林韩听后,久久沉默不语。 刑策笑着说:“就让他们羡慕嫉妒去吧! 我们公司的艺人好不容易才得个奖项,瞧把他们得瑟的! 倒是省台不是要筹拍国庆献礼大戏吗? 楚楚,以你和付台的关系,多放点我们的演员进去。 我们公司的演员不止要多接拍偶像剧,也要多接拍正剧,以便可以得奖项。 有了奖项傍身,咖位就提升的更快了。 另外,我在网上看好了几部不错的小说,想要买下来,改编成影视剧。 不过,还需要楚楚你最后拍板做决定。” “领导,这是一些需要你签字的文件,你过目一下。” 齐姜也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递给林韩。 林韩拿过齐姜递来的文件,仔细看了看,刚要开口, 忽听睡在里间的盼盼突然大哭了起来,她赶忙起身去里面看孩子。 原来是小家伙尿湿了,不舒服,所以才大哭起来。 她赶忙给盼盼换过尿布,又给他换了身新衣服,又给他喂过奶,把他轻轻哄睡, 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又轻轻地关上房门。 笑着和众人说:“不养儿还真不知当父母的辛苦。 小家伙一晚上吃五六回奶,一天尿六七回,拉三四回。 刚出生的那一个礼拜,经常啼哭不止,检查也没毛病,但就是哭。 奇怪的是,只要我一抱他就不哭了,其他人只要一靠近他,就哭得快没气了。 我只好抱着他睡觉,把右胳膊都压得快没知觉了,后来请医生针灸才好些了。 那一个礼拜,差点儿没把我和富瑾瑜折腾死! 白天他爸抱,晚上我抱,因为别人一靠近他,小祖宗就哭得没气了。 你抱着他,他就睡得香香的,一放下就哭得惊天动地。 我和富瑾瑜那段时间都被他折磨的想跳楼了,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哄的孩子。 我也就奇怪了,我怀孕时也不矫情呀! 班照上,运动也做,这孩子咋这么矫情呢!” “那后来呢!就一直抱着他睡觉?大人累得能受得了吗?” 舒凝一脸关切地问。 林韩叹气道:“后来我婆婆公公见我们实在是太累了, 就去请高人算了一下,说是孩子被吓到了,给他叫了魂, 又从庙里请了长命锁,护身符给带上,又认了陈沐风做干爹。 说来也奇怪,这一番折腾下来,小家伙立马就能自己入睡了,晚上也不大哭了。 也肯喝奶粉了,前段时间我奶水不多,小家伙又不肯喝奶粉,差点儿饿坏。 出生了一个礼拜,体重反而比刚出生还轻了半斤多,把他爷爷奶奶可心疼坏了。 现在可好了,又能吃又能睡,到今天出生四十二天了, 已经十一斤了,刚出生时七斤重。” “楚楚,你是顺产还是剖腹产?” 乔欣韵笑问道。 林韩笑着摇摇头:“这是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说着,便坐到沙发上继续看起了齐姜拿给她的文件, 看完后,她指着其中的几处说: “这里的开支重复了,这里的项目少算了项,这个月的宣传费用支出过大, 而且公关部门有些事情处理的不够及时。 还有,” 说到这儿,她抬起头一脸郑重地看向众人, “我们公司这段时间的管理很松散,纪律也不够严明。 居然让私生饭混进了公司里,还骚扰我们的艺人,并且还拍了照片出去。 杰哥,这件事可要引以为戒!” 米杰略显尴尬的回道:“楚楚说的对,我做为公司的管理层,确实做的不够到位。 回去后,我会给大家开会,加强纪律的。” 林韩又看着乔欣韵说:“韵姐,你也要加强艺人文化课的储备量。 闲暇时,请影视学院的教授来给艺人们授课。 尤其是李安杰和李安迪,想要未来更长远的发展, 他们必须提升自身的实力和文化素养。 我建议空闲时间请文化课的老师来给他们俩恶补文化知识。 不能再被媒体记者嘲讽为“绝望的文盲了”! 他们俩还很年轻,未来的路也很长,没有文化修养的艺人很难走的长远。” 乔欣韵笑着点点头:“楚楚说的很对,我会加强对旗下艺人文化课的提升的。 定期请老师给艺人们上课。 前几天倩倩和我说,由于孩子以及家庭的原因, 她原本准备和苏意染以及晋叔拍摄的古偶剧准备辞演了,让我们再找合适的人选。 我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 楚楚,你觉得咱们公司哪个艺人适合顶替倩倩出演这个角色?” 林韩笑着指指坐在她身旁正在吃樱桃的舒凝: “让舒凝顶替倩倩出演吧。 舒凝现在手上的剧很快就杀青了, 而且她的知名度也在倩倩之上,演戏也在线,即使和晋叔对戏也不在话下。 伦哥,苏意染目前恢复的怎么样了,可以进组拍戏吗?” 正在低头刷手机的纪伦缓缓抬起头,笑道: “打他的人估计知道他是演员,没有打他的脸,只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七月底应该可以进组。 至于负面新闻,我都花钱摆平了, 网上的各种贴子也找人压了下去,对外说他拍戏受伤了。 剧组上下也口供一致,坚定的说他是拍戏受伤了,并不是外界传说的那样。 这次因为苏意染,我们公关部可是大出血了,现在网爆相当严重,稍不慎就塌房了。 男明星大多数是因为桃色新闻或是公布恋情。 目前一线顶流明星就没有敢公布恋情的,偏偏赵磊就官宣了。 而且你哥迟早也是个麻烦! 他的粉丝数量极其庞大,又以年轻女粉居多,到时候会比赵磊还麻烦。 更麻烦的是,我们环宇目前没有他的代餐。 你哥的形象非常正,阳光开朗又正能量,就连许多老太太都很喜欢他, 他如果以后塌房的话,我们环宇损失可惨重了。” 林韩正色道:“这倒无妨,我哥现在的年纪正好转型。 我们不能把目光只放在我哥他们几个人身上,要多给公司新人一些机会。 多带他们上综艺活动,多出席各种活动,争取多曝光。 最重要的是拍一部爆火的戏,从而一炮走红。 角色大小无所谓,人设要带感,要能吸粉。 其实古偶拍好了最能吸粉,尤其是男演员。 过几天我会回去公司甄选几位新人带去片场拍戏, 我们公司连续两年没有大爆的剧了,再这样下去,真要凉凉了!” “楚楚,你要进剧组拍戏吗?” 绍美嘉听林韩如此说,不由喜上眉梢。 林韩点头道:“这是我结婚前就敲定的事儿。 江腾导演为了等我生孩子, 硬是把剧组开机时间往后推了一年,我怎么可能再失言呢!” “那盼盼怎么办?他还那么小。” 舒凝不由担忧起来, “还有,付台会同意你这么早就复出吗?” 林韩笑得一派气定神闲:“我会把盼盼带去片场。 至于瑾瑜,他不会干涉我的工作的,这是我们婚前就说好的事情。 我虽然结婚了,但我还是个独立的人,有我的事业,有我的朋友圈。” 米杰笑道:“楚楚,文娱频道新推出的节目《大明星来我家》, 你为什么没有推荐我们公司的艺人上呢? 你现在都是台长夫人了,这点小事,弄点儿特权不也是很easy的事情吗?” “杰哥,我在电视台只管人事,具体执行情况我并不管。 更何况,节目组邀请哪个明星来参加节目,都是做过具体的调研的。 好了,今天咱们暂且就聊这么多吧! 非常感谢各位能来看我和孩子。 等过两天我出了月子中心,再请各位帅哥美女吃饭,这段时间辛苦诸位了。” 林韩一面说,一面起身走到柜子前, 拉开抽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一一分送给众人。 又和大家闲聊了会儿,众人便纷纷告辞离去。 齐姜最后一个走,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 她缓步走到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林韩面前, 思索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领导,云副经理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你要不要去开导他一下,我怕他会出事儿!” 林韩缓缓睁开眼眸,对上齐姜担忧的双眼,叹气道: “知道了! 齐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公司电视台两头跑。 我在心里早把你当成未来的嫂子看了, 有时候对你态度不够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即使没有他,在我心中,你也早已是我的家人了。 以后,你无论嫁给谁,我都会给你陪嫁一套房子。 既使你嫁去usa,我也会帮你买房子。 我其实并不想混迹于娱乐圈中,但为了能让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 可以过上相对富裕的生活,我又不能不混迹于名利场中。 我不想让我的亲朋好友在需要我帮助时,我却捉襟见肘无能为力。 我也不想让我爱的人去过三餐不济的生活。 钱虽不是万能的,但却能解决这世间许多的烦恼。” 齐姜的眼眶不由湿润了,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只是怔怔地望着同样一脸动容的林韩…… 旗鼓相当之争执 正在沉默之际,忽见富瑾瑜推门而入。 齐姜略显尴尬地和富瑾瑜问过好后,便拿着公文包快步离去。 “他们都走了?小宝睡了吗?” 富瑾瑜关上房门,大步走到抚着额头,一脸凝重的林韩身边, 轻抚着她略显烦躁的脸颊,柔声问, “是不是没睡好觉? 我看着盼盼,等他一会儿醒了,我给他冲奶粉喝。 你先去休息会儿吧,别累坏了! 把你累坏了,我再去哪儿找你这么能干又美丽的老婆呢!” 林韩揉着额头苦笑道:“富瑾瑜,我估计是上辈子欠你的钱了, 这辈子生了这么一个折腾人的小东西来折磨我。 我看人家大小宝也好,思思念念也好,吃了就睡, 保姆菲佣谁哄都行,就连病也很少生。 可你看你儿子,认生的厉害,保姆月嫂都不让靠近他,一到了晚上,只能找我。 我上厕所,迟回来一秒钟,他就能哭得没气了。 唉,真累人,我感觉我自从生完孩子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这个样子,害得我都不能好好工作了,真是个小祖宗!” 富瑾瑜亦无奈地抚额苦笑道: “那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把这个小祖宗扔了吧! 家里的老祖宗知道了,非把咱们的皮剥了不可! 忍忍吧,再大点儿就好了。 对了,你和齐姜说什么呢? 我看她眼圈红红的。” “她说中翔最近情绪不太对,让我回去看看他。” 林韩话音刚落,就见富瑾瑜脸色顿变,她不由生起气来, “富瑾瑜,你那是什么表情? 难道我不能回去看看他?” 富瑾瑜皱眉道:“我只是觉得云中翔这个人心胸不够开阔,格局不够大,也不够男人。 你都结婚生子了,他还在那里自怨自艾,想引起你的注意力,他……” 不等富瑾瑜说完,林韩就一脸讥讽地瞪着他: “你到够男人,利用特权夺别人的老婆,还好意思说他不够男人! 再说了,你又没有做过调查,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我才情绪不稳的? 也许他工作上不顺心,也许他身体上不舒服,也许……” 富瑾瑜冷笑着打断林韩的话: “也许你还对他旧情难忘,也许我就不应该帮你, 也许我就应该看着你们家被对家整垮! 也许我就不应该给你某些特权,让你去年在紫金奖上获得最佳优秀青年演员奖, 也不应该这次让你得了最佳女演员奖。 让你以为自己非常能干,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以前为了夏楠和我吵架, 现在又为了一个被你抛弃看不上眼的男人和我争吵。 我真是一腔真心为了狗……” 富瑾瑜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林韩不等他说完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赶忙起身拉住她的胳膊,服软道, “对不起,我错了! 刚才不应该那样说你,我只是吃醋而已! 谁让你总因为其他男人和我吵架呢,我心里憋屈嘛! 我活了这么大,除了爹妈外,还没受过其他人的气呢! 尤其是没有受过女人的气,你可是第一个敢给我气受的女人!” 林韩甩开他的手,冷笑道: “富瑾瑜,你也是第一个敢给我气受的男人! 其他男人都对我百依百顺,唯我马首是瞻。 你最讨厌的一点就是:总爱高高在上的指挥众人,把你的官腔带回到家里来。 而且自以为是:谁让你打点众评委给我奖项的? 谁让你给我特权的? 谁让你帮助我了? 你这样在背后暗箱操作,有没有想过别人怎么想我,怎么看我,怎么在背后议论我? 我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获奖。 我希望我获奖是由于我个人的能力和努力,而不是靠你手中的权力和势力。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也不是你的点缀! 我是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并且有足够能力获取成功的人。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这让我感觉我活得很失败!” 富瑾瑜听她如此说,气得脸都白了: “失败的是我才对! 自从娶了你,我就从高高在上的付大台长变成了低低在下的平庸男人! 和普通男人一样低三下四,还要看老婆脸色行事。 一不高兴,就对我甩脸子。 每次生气都要我低声下气的来哄你。 我好心帮你,还被你一顿指责。 林楚楚,为什么你对外人都和颜悦色,唯独对我横眉怒对? 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林韩冷笑道:“因为我讨厌你! 讨厌你的居高自傲,讨厌你的颐指气使,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 不等林韩说完,富瑾瑜就沉声道: “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省得你看我这么不顺眼,但儿子你别想带走!” “你……” 林韩又气又惊又羞又悔又备觉侮辱,扭过头就向门外走去。 确被刚从门外走进来的顾淑芬和富强拉住了。 她不由委屈地落下泪来:“爸,妈,是瑾瑜让我滚的,我……” 顾淑芬一脸警告地瞪着满脸怒气的富瑾瑜: “瑾瑜,你快和楚楚道歉! 她才刚生完孩子,身心俱疲,你做为她老公,怎么就不晓得体谅体谅老婆呢!” “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 她的心就不在我身上,以后还不知道是谁的老婆!” 富瑾瑜扭过头不去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林韩。 富强气得脸都绿了,快步走到富瑾瑜面前, 扬手甩了他右脸一巴掌,厉声道: “混帐东西! 我平时怎么教育你来着,一个大男人,心胸这么狭窄,像话吗? 你快和楚楚道歉,她才刚生完孩子,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富瑾瑜面不改色道:“不道! 她都不爱我,心也不在我身上。 她刚刚说的明明白白,她非常讨厌我,一点儿都不爱我。 我又何必那么犯贱,总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人!” “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富强被富瑾瑜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四处一扫,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拿来狠狠打在富瑾瑜身上, 边打,边命令道, “快和楚楚道歉! 要不然,晚上回去后,家法伺候!” “不道!我没错! 要道也是她和我道!” 富瑾瑜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富强气的脸都白了,刚要再找称手的东西揍富瑾瑜, 就被刚走进门的林丹青夫妇制止了。 “林楚楚,你快过来向瑾瑜道歉,每次都是你不懂事和瑾瑜吵。 孩子都有了,你也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林丹青无奈地瞪着低头不语的林韩,又赶忙和富强说, “亲家公,都是我教女无方,才让她这么任性自私的。 这事不怪瑾瑜,他好歹也是一台之长,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何况他明天还要去电视台上班呢。 打坏了他,让属下笑话。 瑾瑜,你看这样好不好: 今天先让楚楚把孩子带回我们家照看。 她在月子中心也呆了四十多天了,也能出月子中心了。 回到我们家,你妈也可以帮着照顾孩子,家里的保姆刘嫂很会照顾孩子的。 等你们俩各自气消了,你再来把她们母子俩接回去。” “随便吧! 她的心也不在我身上,留下一具空壳又有什么用,我会放她自由的!” 富瑾瑜沉默良久,最后无奈地叹口气,推开众人,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林韩听他说的绝情,心中大恸,伏在钟婉婷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顾淑芬赶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楚楚呀,你别听瑾瑜乱说。 他现在在气头上,等过两天气消了,他自然会来向你道歉的。 你今天就先跟着你父母亲回家呆几天,等瑾瑜气消了,我就让他去接你和孩子回家。 亲家公,亲家母,楚楚和盼盼就暂时交给你们照顾了,辛苦了!” “亲家母说这话就太见外了,都是一家人,盼盼也是我的外孙,我们也都很爱他。 何况,今天这事也都是因为楚楚而起,并不怪瑾瑜。 我们暂且先接她们母子回去住几天,也好好劝劝她。” 钟婉婷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之情,笑着和顾淑芬说。 顾淑芬无奈地叹口气:“是我教子无方,瑾瑜性子傲,很少向人低头道歉。 楚楚,你先别哭了,等我回去好好骂他,给你出气! 你才刚出月子,会把眼睛哭坏的。” “知道了,妈,我这就去收拾孩子的东西。” 林韩一向成熟懂事,听顾淑芬说的恳切,便赶忙止住哭声,从钟婉婷怀里退出来。 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要带回家的东西。 顾淑芬和钟婉婷也忙走过去帮着林韩收拾东西。 ****** 等到林韩收拾好东西,和公婆告了别,跟随父母亲回到林宅时,已是晚上十点钟了。 盼盼饿得嚎啕大哭,林韩解开衣服正准备给孩子喂奶时, 却被钟婉婷嗔怪地制止了: “你才大哭过,再给孩子吃奶,会给他吃坏的,还是给他冲奶粉喝吧。 你去冲,我哄孩子。” 一面说,一面把盼盼从婴儿车里抱出来。 说也奇怪,盼盼不让外人抱,却让钟婉婷抱,也许这就是血缘的神奇。 钟婉婷抱着盼盼,轻轻摇晃着,又给他唱起了摇篮曲。 林韩见状,赶忙跑去冲奶粉。 奶粉冲好后,钟婉婷接过来给盼盼喂奶, 等小家伙吃饱后,又把他轻轻竖抱起来,给他拍奶嗝,逗他玩儿。 不一会儿,小家伙又尿了,钟婉婷只好又给他换尿布,换好尿布后, 小家伙又玩了一会儿,就在外婆怀里甜甜睡去了。 林韩看得一脸欣慰:“妈,看来还是您经验丰富,看您哄孩子,比我省事儿多了。 哎呀,还没给宝宝洗澡呢!” 钟婉婷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嗔道: “还好意思说呢! 盼盼遇上你们这么一对不成熟的父母也是不幸。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一天到晚吵架。 唉,比林甜甜和林箫儿还不省心! 至于洗澡,明天白天再洗也不迟。 他才刚睡着,就别再打扰他了。 你去把宝宝床上的玩具都拿开,我要给他放睡。” “好的!” 林韩被老妈说的脸上讪讪的, 赶忙走过去把婴儿床上的玩具都拿走,又把床单抚平,枕头放好,被子掀开。 等钟婉婷把盼盼放在床上,她又轻轻给他盖好被子后, 母女俩才蹑手蹑脚从林韩的房间走出来。 钟婉婷吩咐守在门外的刘嫂好好照看盼盼后,便牵着林韩的手向自己卧房走来。 此时,林枫也恰好在父母亲的房间里, 见老妈和妹妹走进来,便笑着问: “妈,楚楚,盼盼睡着了吗?” “睡着了。” 林韩略显尴尬的回答。 林丹青此刻正戴着眼镜在看娱乐报纸, 见母女俩进来,便摘下眼镜,把手中的报纸扔在桌子上, 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嗔怒地看着林韩: “林楚楚,你到是给我说说,今天两个人又为什么吵架? 你说说你自从和瑾瑜结婚后,大吵大闹过多少回了? 就连电视电脑冰箱都不知道砸坏多少台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向聪明理智又懂事,工作也努力上进, 为什么结婚后就这么不懂事,这么不省心,比甜儿和箫儿还让人操心呢! 我和你妈一天到晚跟着你们给人家亲家公亲家母赔礼道歉。 你妈现在经常还要抽空去陪阿皓的母亲逛街, 陪若溪的母亲参加各种聚会,和你婆婆一起照看孩子, 还要大半夜的跑去你们家给你们夫妻俩劝和。 我们俩生了你们兄妹几个,儿女的福是一天都没享受到,儿女的气到受了不少! 就照这样下去,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七十岁!” “难道当初不是您让我嫁给富瑾瑜的? 难道是我上赶着要嫁给他的? 我为了环宇,为了你们,牺牲了深爱的夏楠…… 现在就换来你们的无情指责,谁又能体会我心中的痛苦和委屈呢!” 林韩被林丹青一顿数落,心中的委屈无处发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林韩话音刚落,林丹青就勃然大怒道: “你还委屈?你还痛苦? 人家瑾瑜无论家世背景,还是个人能力,以及长相身高,配你林楚楚都绰绰有余! 富家在全省乃至全国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什么地位,你难道不知道吗? 以富家的实力,人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用得着给你林楚楚低三下四赔礼道歉吗?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虽漂亮,也三十来岁了, 和富家的实力根基相比,你林楚楚那点能力根本不值得一提! 人家真想要对付你或是环宇,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你和人家实力悬殊,就别给我拿架子,充当公主。 该道歉就道歉,该低头就低头,他性子高傲,你就服软些。 他自尊心强,你就先开口向他道个歉,又少不了一块肉! 你也别在我面前提夏楠那个不中用的男人, 一百个夏楠也顶不上一个富瑾瑜。 你难道不知道全国有多少女人都愿意做富太太吗? 也只有你林楚楚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一天到晚和人家吵。 吵到哪天,被人休回家就好了,真是不知好歹!” 旗鼓相当之痛苦的反思 林韩一脸哀伤地望着满脸怒气的父亲: “爸,是不是在你的心中,环宇远比我的幸福来得重要的多? 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在说我嫁给富瑾瑜是多么的高攀,多么的幸运,多么的令人羡慕, 你从来都不问问我嫁给他幸福不幸福,快不快乐,开心不开心! 我承受了那么多的非议和羡慕嫉妒恨,我也背叛了我最爱的人。 可到目前为止,我的内心并不快乐,我的身心俱疲, 神经总是处于极度的紧绷状态,没有一天轻松过。 因为怕被人说是花瓶,怕被人议论自己攀高枝,也怕自己配不上对方。 我拼命的学习各种知识,拼命地充电提升自己的实力,拼命地讨好他家的各种长辈,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违心的事,带着职业的假笑, 明明累得话都不想说,还要带着得体的微笑去应酬陌生人…… 我也是个人,也会累…… 家本来应该是最放松的地方,可我面对他却如履薄冰,不能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因为和他比起来,我确实是高攀的那一方,高嫁确实要看对方的脸色的。 偏偏我也是个倔强的人,我不喜欢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过日子。 我喜欢和对方平等的相处……” 钟婉婷无奈地叹口气:“既然你这么委屈,这么痛苦,过得这么不顺心,那就离了吧! 也省得我跟着你一天提心吊胆,睡不踏实。 你和瑾瑜离了后,再去找夏楠复合吧! 既然你们俩爱的海誓山盟,忠贞不渝, 那他应该也会为了你和郑晶晶离婚,抛下一双年幼的儿女,和你浪迹天涯的!” 一直低头喝茶的林枫,蓦地抬起头,一脸不解地望着钟婉婷: “妈,您说的这话也太糊涂了点儿吧! 盼盼才刚出生四十来天,您就让他生活中单亲家庭中吗? 再说了,先不说人家富家同不同意离。 就说夏楠,人家会抛妻弃子再返回来和楚楚在一起吗? 如果真那样,他和楚楚会被千夫所指,被众人鄙视死的。 一个抛妻弃子,一个抛夫弃子,那他们俩这辈子也别想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这也不是正常人干的出来的事情呀!” 钟婉婷无奈地叹口气:“我也不想让盼盼这么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呀! 当初你爸私生女都整出来了, 我为了肚子里的箫儿和甜儿,也为了你们有一个完整的家,不也咬牙坚持下来了吗? 哪家夫妻不吵架,哪家夫妻没有磕磕绊绊的? 我们上一辈的人为了家庭和睦,都可以忍受。 可你们这一代的人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又矫情又自私, 也不懂得包容对方,吵个架就要离婚,一言不合就冷战,我能怎么办呢! 说也说过了,骂也骂过了,劝也劝过了, 你们也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路也都是自己选的,自个儿承担后果就行。 虽然瑾瑜各方面都堪称完美, 但如果楚楚无论如何也爱不上他的话,那我也只能支持她离婚了。 至于两人离婚后,人家会不会对付环宇, 会不会让她在圈内混不下去,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林韩接过林枫递来的面纸拭去眼角的泪水,嗔怪地看着钟婉婷: “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和富瑾瑜离婚了? 盼盼还那么小,我怎么可能让他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呢? 再说了,我能做出抛夫弃子的事情吗? 我是那么自私,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就算是夏楠也做不出抛妻弃子的事情来呀!” 林丹青冷笑道:“那你还委屈个什么劲儿! 既不想和瑾瑜离婚,也不爱人家,不想和人家好好过日子,一天到晚折腾个什么劲儿! 矫情不矫情,幼稚不幼稚,比林甜甜和林箫儿还幼稚一百倍! 我也同意你妈的话,既然过不下去,就离了吧!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们双方家长跟着你们也倒了大霉了! 都是我的错,就不应该生你们出来! 生出来,好吃好喝的养大了,不但不感恩,还一个个的抱怨我们偏心,不公平…… 唉,随你们去吧,爱咋地咋地! 我对你林楚楚也不抱任何希望和期待了。 原本以为咱家这一群孩子中,无论男女,数你最有能力,数你最聪明,数你最能承担重任, 如今看来,我是看错人了: 原来你才是最恋爱脑的,也是最让人失望的一个,真是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 林甜甜和林箫儿虽然没本事,可好歹会撒娇, 也会放低姿态去把自家老公哄开心,人家夫妻的感情也越来越甜蜜。 再看你: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命不凡,对谁都看不上。 结果呢,连个婚姻生活也经营不好,连个老公也搞不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没本事。 讥笑别人的人,最终也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林枫见林韩被林丹青说的满脸羞愧,双唇紧抿,双拳紧握, 浑身颤抖个不住,眼眶中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他于心不忍,便赶忙走过去将她扶坐在沙发上, 回过头,一脸无奈地看向满脸阴沉的父亲: “爸,楚楚才刚生完孩子,情绪不稳定,您别这么说她。 好多新手妈妈会产后抑郁的。 她已经做的非常好了,怀孕期间都在公司片场电视台三地跑。 一般女人,一但怀孕了就不上班了,在家里当皇后让人供起来。 何况,这么多年了,公司也几乎都在靠她经营。 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肩膀上承担的责任太重大了。 而且她为了公司发展,也放弃了相爱十来年的夏楠,她……” 林枫不说还好,一说,顿时惹得林丹青火冒三丈,指着他大骂道: “你还好意思说! 你做为男人,做为哥哥,但凡你有能力,有责任心, 我用得着把这一重担都交给你妹妹吗? 你但凡有一点儿担当,有一点儿出息,有一点儿事业心, 我也就不用这么累了,你妹妹也不用嫁给不喜欢的男人了! 别的不说,就说工作上的事: 你总是推三阻四,不肯配合剧组搞宣传,也不肯配合剧组上综艺节目接受采访, 让你接拍一部戏,众人都快要把嘴皮子磨破了,就差给你下跪了,你才勉强同意进剧组。 你难道不知道你是环宇的台柱子?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环宇是在靠什么生存? 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我林丹青的亲儿子吗? 你都不想好好工作,人家其他艺人又为什么要给环宇卖命? 你也三十多岁的人,靠脸还能吃多久的青春饭? 也不晓得转型,一点儿上进心也没有! 你和林楚楚一样没出息,一样的恋爱脑,一样的让我失望透顶! 一个没才华没能力没背景的夏楠,就能让林楚楚爱的死去活来,不惜要和他私奔; 你也是,为了夏雪,居然想要退出娱乐圈, 你说你是不是头被门挤了,或是脑子进水了? 一个没有事业的男人,他还有屁的光环去吸引女人,他还有什么资格傲立于世上? 还有,你们兄妹俩为什么都喜欢姓夏的,我也是服了! 你们俩快给我滚出去,我看着你们俩就心烦!” 林丹青越说越气,越想越憋屈,打开房门把满脸羞愧的林枫和满面凄楚的林韩都轰了出去。 ****** 林枫回到自己卧房洗完澡换上睡衣后,心中记挂着林韩,便又来到林韩的卧房, 只见林韩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在婴儿床上熟睡的盼盼看,眼角还不停有泪珠往下滚, 泪水把她浅蓝色的衬衣领子都浸透了,她也不去理会, 泥雕瓦塑般只是默默地看着孩子在流泪。 他赶忙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又拿起茶几上的面纸,轻轻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轻轻拍着她纤细的肩膀,安慰道: “楚楚,刚才爸爸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只是说的气话,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比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强。 你尽量保持心情愉快,你才刚坐完月子,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 如果伤心过度,对自己,对孩子都不好。 至于,瑾瑜那里,如果你还想和人家好好过的话,你就去向他先道个歉。 夫妻俩嘛,你先向他低个头,也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依我看来,瑾瑜对你很好,也很上心。 他出身那么好,工作又那么好,长相身高能力皆一流, 又当的那么大的官,有脾气,傲气点儿也正常。 你不是一直都很崇拜欣赏这样的男人吗? 为什么两人真结合在一起了,反而总吵架呢!” 林韩伸手拿过林枫手中的面纸,把眼角再次涌出的泪水擦干,声音暗哑: “我不会向他道歉的! 他都让我滚了,我又不是那么下贱没有自尊心的女人。 哥,我和富瑾瑜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你如果真想帮我的话,那就等手上的这部戏杀青后,再去进组拍一部古偶剧吧。 这可是s级的投资大戏,制片方想邀请你出演男主角,女主角暂定赵简子。 赵简子可比冷傲雪有演技多了。 她是草根出身,也是从小配角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 为人处世都不错,也比冷傲雪好相处的多, 而且她的剧几乎拍一部爆一部,和她合作,对你的事业更有助力。” “如果你和爸都希望我接这部戏的话,那我就接。 不过,你要先把剧本拿来让我看看,太无聊的话,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林枫沉默良久,久到林韩以为他不再开口时,他才轻叹出声。 林韩喜笑颜开道:“这是自然的。 鞠导的戏,质量一向都有保证。 而且我们团队的人也会看剧本内容的, 如果人设不好,台词太差劲儿的话,会要求编剧改剧本的。 以你的咖位,提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只不过古装剧要穿厚厚的戏服,还要戴头套,还要吊威亚,还要拍打戏, 还要背大段的文言文台词,确实比现代剧辛苦得多。 但辛苦归辛苦,古偶剧最吸粉,也最容易大爆。 再加上你又是首次演古偶,噱头十足,你的粉丝会高兴到发狂, 媒体记者们也会嗨翻天的, 有你的加入,广告商,赞助商也会加大投资力度的!”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还没看过剧本呢。 而且现在手上的戏还没杀青呢。 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才刚生完孩子四十来天,身体还虚弱的很,别太逞强了, 晚上实在累得不行的话,就让保姆给孩子喂奶粉喝吧。” 林枫一面说,一面起身走到婴儿床前,凝神细看了盼盼好半天, 回过头,笑着对脸色柔和了不少的林韩说, “这孩子眉眼和瑾瑜长得一模一样,脸型嘴巴像你, 鼻梁也很挺,非常秀气,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宝宝,你们俩还能吵起来,唉……” 林韩不想谈论此话题,故意岔开话题说: “哥,谢谢你肯接戏,也谢谢你为我的仗义执言, 为了替我辩解,还被爸爸一通臭骂,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林枫笑着摇摇头:“我又不是没被爸爸骂过,这有什么! 何况他说的也是事实:我确实没有事业心, 也不爱交际应酬,也不如你出众有能力有魄力。 人各有志,我也并不想成为风云人物, 我只想守着爱的人,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就好。 但为了你们,我也还是愿意去接戏,去工作。 因为我不想看着你们伤心失望的样子, 也不想让自己在家人需要经济帮助时,我却囊中羞涩,只能四处求人。 虽然我觉得我挣得钱,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是够花了。” 林枫一面说,一面走到林韩面前,轻轻拍拍她的胳膊,笑的一脸温柔, “快去洗个热水澡,早点儿上床休息吧。 晚上就让刘妈帮着照顾孩子吧。 你这段时间累得黑眼圈眼袋都出来了,眼里全是红血丝。” 林韩强掩下心中的万千复杂思绪,笑着点点头: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洗澡睡觉。 其实我这点儿苦和妈妈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我才生了一个孩子,她生了六个呢! 和她比起来,我确实不够坚强,也不够包容。 哥,你也回去早点儿休息吧。 小雪估计等的都不耐烦了。” 林枫略显尴尬地瞪了林韩一眼,笑道: “小雪回娘家了,她妈妈生病住院了,她去医院陪床去了。” “哥,小雪的妈妈也就是你的岳母。 她生病了,你做为女婿不应该去看望看望她吗? 你就不怕小雪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林韩无奈地摇摇头,林枫做为她亲哥, 温和有礼,对人友善,尊重他人,孝顺长辈,关爱兄弟姐妹。 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和人交际, 一下了戏就宅到家里,记者们想要采访他一下,比登天还难。 林枫笑着摇摇头:“不会呀! 我说了我和小雪一起去医院看她妈妈。 可她说我是名人,去了医院会被狗仔拍到, 还说我什么也不会,去了也只是添乱, 而且男女有别,我也不方便照顾她妈妈的。 我给了她一张黑卡,任她刷。 实在太累的话,她可以多雇几个护工,她满心欢喜的走了。” “那好吧,看来还是金钱的魅力大。 哥,你快回去睡吧,晚安!” 林韩笑着将林枫推出门外,反手将门锁上。 快速走进浴室洗澡,洗完后又赶忙走出来看盼盼醒了没有。 见小家伙还在熟睡,她便打电话把刘妈叫了进来, 让她陪着盼盼睡在外间,她则回到里屋休息。 她这段时间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以最好的姿态出席电影节开幕式以及颁奖礼。 但真等她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 想着她和富瑾瑜自从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 又想起他让她滚的话,不由再次伤感起来: 明明是他威逼利诱硬把她抢到手的,现在又来指责她不够爱他。 她又不是个烂情的人,她和夏楠在一起将近十年, 点点滴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像电脑上的删除键一样,把对方删的干干净净呢! 她需要时间来渐渐淡忘他,偏偏富瑾瑜不给她时间, 总要有意无意地试探她有没有完全忘记夏楠。 她不想骗他,只好实话实说,他一听就炸毛,两人就开始争吵,好了吵,吵了再好。 周而复始,搞得双方家长都被他们夫妻二人折腾的够呛。 唉……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旗鼓相当之有点儿衰 “付台,您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都出来了。” 陈岩东见富瑾瑜隐在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眸里满是疲惫和无奈,笑着打趣道, “看来小王子很折腾爹妈嘛! 人家都说小时候不好哄的孩子,长大后聪明有为。 您和夫人才貌双全,强强联合,珠联壁合,琴瑟合鸣, 现在又生了大胖小子,真是双喜临门。 对了,付台,您打算给孩子过满月宴还是过百岁宴呢? 大家伙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不待富瑾瑜回答,副台长戴丽清就笑着说: “岩东,付台的孩子都四十多天了,肯定是要过百岁宴呀! 对了,付台,您看昨晚的金师奖颁奖晚会了吗? 夫人获得了年度优秀女演员奖。 她身穿一袭浅蓝色的晚礼服,美得像仙女下凡似的。 这才生了孩子多久呀,身材就恢复的那么好了,同为女人,我可是太羡慕她了。 昨晚上,她就是整场晚会最闪耀的大明星。 所有的聚光灯都照在她身上,所有的话筒都对着她,所有的记者都在向她提问。 最令人赞赏的是: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回答得滴水不漏,谦虚有礼。 获奖的感谢词也说的动人充满了真情实感, 不像其他演员,说的很虚伪做作,要不就言之无物,一看就大脑空空。” 陈岩东笑着附和道:“那可不,付台长看上的女人,怎么会是等闲之辈呢!” “可不是,夫人……” 戴丽清刚想继续说,就被富瑾瑜笑着打断了: “好了,你们俩别一唱一和的拍马屁了。 我这段时间被孩子折腾的睡不好觉,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我先小睡一会儿,九点半还要到政府大礼堂开会呢!” “那付台您先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陈戴两人笑着告辞离去。 陈戴两人走后,富瑾瑜想着戴丽清的话, 便拿出手机打开昨晚的金师奖颁奖晚会看了起来。 他没兴趣看别人的镜头,直接快进到了林韩上台领奖的画面: 只见林韩身穿一袭浅蓝色的抹胸晚礼服,梳着漂亮的盘发, 戴着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项链,化着精致的妆容,款步走上舞台。 美得好似九天仙女下凡尘,看得他嘴角疯狂地上扬。 林韩伸身接过季晋递来的奖杯,略显激动地说: “非常感谢各位评委能把如此殊荣颁给我。 也非常感谢杨铭导演,感谢剧组台前幕后的所有工作人员以及演职人员, 还要感谢举办方以及各赞助方,最后还要感谢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的大力捧场。 说实话,我得这个奖,心中很是惶恐。 我自知我实力不济,不能和其他一起入围的实力演员相提并论。 我会把这次的奖项当作是业界对我的鼓励和激励, 我会再接再厉,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争取下一次让自身的实力与奖项相匹配。 万分感激评委们肯把这份殊荣给我, 也给了像我这样的青年演员继续向上发展的机会。 再次感谢在座的所有来宾,以及守在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朋友们。 谢谢众位的捧场和抬爱!” 说着,便向台下的观众深深的三鞠躬,然后缓步走下台。 富瑾瑜又重看了好几遍回放,再三确定林韩的感谢致词里没有提到他时, 他心中一阵阵失望涌上来,不由大怒起来, 抓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向地下扔去, 又生气地把摆在办公桌上,两人的合影也重重摔在地上…… 刚要扔手机时,就听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闭上双眸,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又缓缓睁开双眸。 按下接听键,只听花若溪轻快的笑声传来: “富瑾瑜,快下楼来! 马上就要开会了,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今天的会议可是由我父亲组织召开的,迟到的话,小心挨揍!”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富瑾瑜强压下心中的失落和愤怒,淡淡地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又重新理了理有些不服贴的发型, 走到外面,从衣架上扯下西服外套穿好,领带系好, 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大步流星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等他来到电视台楼下时,花若溪的司机小李早已打开了车门。 他面无表情地坐进花若溪开来的国产商务车里。 花若溪,花若水,晏珩,顾北辰以及富瑾琪皆在座。 富瑾琪看着一脸冷凝的富瑾瑜,小心地询问道: “哥,你的会议发言稿都拿上了吧?” 不待富瑾瑜回答,花若溪就笑着替他回答了: “放心吧,你哥还不至于糊涂到那地步! 和老婆吵架,连工作也不管了,如果真那样,他也真该下岗了。 小李,开车吧!” “知道了,领导!” 小李答应一声,发动车子,缓慢向省政府驶去。 “瑾瑜,你又和林韩吵架了?” 晏珩见富瑾瑜神色异常,便回过头笑问道。 富瑾瑜狠狠剜了晏珩一眼,没好气道: “这很好笑吗? 你不也一天到晚和林菲吵架吗? 少五十步笑百步了! 等会儿开会,你的位置紧挨着景飒, 我估计你老婆知道后,少不了和你吵闹,你还笑我!” 晏珩尴尬地摇摇头:“一会儿,我和若溪换一下位置,不和她坐在一起。 这样,娉娉就没有理由找我麻烦了!” “啧啧啧! 这结了婚也不是进了监狱,为什么就不能和异性坐在一起了呢?” 顾北辰一脸戏谑地摇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看来还是单身的好,至少交友自由,呵呵!” 花若溪笑着瞪了北辰一眼,讥讽道: “这是为了家庭和谐,家庭内部和谐了,社会就和诣。 怪不得你到目前还光棍一条呢,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北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难怪你和晏珩都不敢和前女友坐在一起,原来是为了家庭和谐呀!” “可不是咋地,在单位听党的指挥,在家听老婆的指挥, 永远唯老婆马首是瞻,日子绝对越过越好,工作也越来越顺。 这不,为了家庭的和谐,我都忍痛把戴了快二十年的劳力士腕表, 当着林梦的面儿扔进了旱厕里,那可是我花了大几十万买的第一块名表呢! 十几年前的几十万,都快顶现在的好几百万了!”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又笑着把他新买的腕表举到顾北辰面前,让他看, “看看,这可是我老婆新买给我的腕表。 虽然不到十万块钱,而且还粉嫩嫩的, 但它在我心中却是无价之宝,因为爱是无价的!” 富瑾琪失笑道:“若溪哥,你这政治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嘛!” “他那是拍马屁的功夫高! 花言巧语一套一套的,把甜甜骗得团团转,你信他呢! 明明在家里,全是他说了算。 不像我,真娶了个女强人,一下也不肯让我,唉……” 富瑾瑜一脸酸涩地瞪了笑嘻嘻的花若溪一眼,想起林韩,不免又唏嘘起来。 顾北辰一脸嗔怪地看着唉声叹气的富瑾瑜: “我说富瑾瑜,你好歹也是个男人! 娶了个天仙似的大美女做老婆,人家又给你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你居然还好意思和人家吵架!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非要女孩子先向你低头认错呢? 你不嫌丢人吗?” 花若溪冷笑道:“他才不嫌丢人呢! 三天两头和人家林韩吵架。 明明是他用手段把人家强抢过来的,他反倒怪人家不够爱他, 你说这不是强盗逻辑吗? 晏珩也是如此,林菲还怀着双胞胎,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 就这样,他还要和人家每天找事儿, 就连人家没嫁给他之前去和其他男人相亲,他也要吃醋。 更双标的是:他明确的告诉林菲,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景飒, 却要求人家林菲全心全意地爱他,你说可恨不可恨! 我要是林菲,一定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看着他就来气!” 晏珩被花若溪说的尴尬不已,抚额讪笑道: “那是以前,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想小飒了。 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我甚至觉得我变心太快,心中很是愧疚。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 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她忘得彻彻底底,这需要时间!” 富瑾瑜回过头,一脸严肃地盯着晏珩的双眸,问道: “那要是你一辈子都忘不掉景飒呢? 这对人家林菲公平吗? 珩,你和林韩一样自私凉薄,既想要婚姻,还不想忘掉初恋情人。 这让你们的配偶有多伤心失望,你知道吗? 爱情里,如果不是百分之百,那就等于是零……” 晏珩被富瑾瑜问得哑口无言,只好尴尬地扭过头,望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 车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花若水,望着车窗外葱葱郁郁的树木,轻轻吟道: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众人再次沉默不语。 忽听司机小李说:“领导们,到了大礼堂了。” 车停下,众人便先后走下车,信步向大礼堂走去。 ****** 富瑾瑜今天注定是走霉运的一天: 当轮到他上台发言时,他才震惊地发现他居然真忘记带会议发言稿了! 他懊恼地恨不得抽死自己,只好让主持人悄悄告诉花知遇, 他下午亲自到他办公室进行发言。 他明显地看到坐在主席台上的花知遇向他投来警告的眼神。 偏偏在此时,坐在他左前方的花若溪, 趁众人不备,偷偷扔给他一张小纸条,他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着: 一会儿等着写五十遍《道德经吧》! 他也不甘示弱地在纸条上写道: 少幸灾乐祸,你也少不了挨揍,刚才小姨父瞪了你好几眼呢! 写完后,便又揉成小纸团,向花若溪桌上扔去, 偏偏没扔准,打在了坐在花若溪右侧的一位领导人头上,对方拿起纸条刚要看时, 早被眼疾手快的花若溪笑着抢了回去: “赵局,这是我给孩子开的处方药,两孩子这几天都在感冒咳嗽,我……” 一语未完,忽听花知遇颇为严厉的声音传来: “花若溪,富瑾瑜,散会后来我办公室! 其他人现在可以走了!” 富瑾瑜暗道:“糟了!” 赶忙发微信给韦沁,要她找到他的会议发言稿,再给他私发过来。 趁众人往出走之际,他借故溜到了卫生间。 赶忙打开微信看了起来,他的记性一向很好,几乎过目不忘。 大体看了两遍后,他已大概有了印象,便一脸轻松的走出卫生间。 谁知,他刚走出卫生间,就见花若溪从门外走进来,笑着对他说: “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你又不是找不到小姨父的办公室,至于嘛!” 富瑾瑜笑的一脸揶揄, “花若溪,你是不是怕挨揍,所以拉我壮胆呢!” 花若溪笑着冲他挤挤左眼: “我是怕你一会儿单独面见老爷子心里发怵,给你借胆儿呢!” “快滚去上厕所吧! 小心一会儿吓得尿裤子!” 富瑾瑜笑着捶了花若溪肩膀一下,便转身走到卫生间门外等他。 谁知,在他等花若溪上厕所期间,有不少人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他觉得这个地方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便走到窗前去等花若溪。 等花若溪出来后,两人便一路有说有笑地乘坐电梯上到九楼花知遇的办公室前。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深呼吸了一下, 沉默片刻后,最终还是花若溪敲开了门。 “进来!” 只听里面传来花知遇浑厚低沉的嗓音,两人便推门而入。 花富两人进去后,才发现里面还坐着几位熟悉的身影, 此刻,他们正在向花知遇汇报工作。 两人便含笑立在一旁,等待众人谈论公事。 等到众人向花知遇汇报完工作, 又和花富两人寒暄了好半天后,方才离去。 其他人一走,富瑾瑜赶忙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 快步走到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政府工作报告的花知遇面前: “小姨父,我现在向您汇报一下我们省台上半年的工作总结以及未来的规划方案, 您看看可行不可行?” “请开始你的表演!” 花知遇头也不抬,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政府工作报告上。 花若溪站在一旁想笑,又硬生生忍下了。 富瑾瑜尴尬的想撞墙,但也不敢反驳,只好在大脑中快速搜寻一遍, 把刚才在微信上看到的发言稿大体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说完后,他又笑着对沉默不语的花知遇说: “小姨父,您如果哪天有空的话,我想真诚地邀请您到我们电视台视察工作, 给我们的工作提供一些宝贵的建议,顺便去我们新建的电台大楼参观参观。 自从项目启动后,我们就开始招标,找世界知名的设计师,找最好的施工团队。 只不过由于资金的欠缺,施工进展有些缓慢,您看能不能再让财政上支援一下。 省电视台可是我们省的形象工程,也是我们向世界展示的窗口,而且……” 花知遇冷笑着打断了富瑾瑜的长篇大论: “少给我打官腔! 公归公,私归私。 你今天不但忘记带会议发言稿,而且还和花若溪在会上扔纸条,这像话吗? 像个领导人做的事情吗? 你们俩是小学生吗?这么幼稚! 稍稍有点儿成就就开始夜郎自大起来! 孰不知是:一叶障目,目光如豆,鼠目寸光,坐井观天, 异想天开,目不见睫,管窥蠡测,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小伎俩! 在工作上才刚刚起步,便兴得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富瑾瑜,去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书来; 花若溪,滚进里边书房,拿毛笔在宣纸上默写十遍庄子的《逍遥游》! 现在就动笔!” “是!” 两人不敢违抗,富瑾瑜赶忙找了支钢笔,又拿过一旁的信纸, 坐到沙发上开始写起了检讨书。 花若溪则走到里间的书房,展开宣纸,用毛笔默写起了庄子的《逍遥游》。 花知遇见两人正在认真写字,便摘下眼镜,揉揉酸困的肩膀, 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阳台上,拿起喷壶,浇起了鲜花。 旗鼓相当之闲聊 等到花若溪和富瑾瑜写完各自的东西后,已是一个小时后了, 两人又被花知遇上了半个小时的政治课后,才挥手让两人滚了出来。 花富两人如遇大赦,和花知遇打过招呼后,便忙溜了出来。 两人乘电梯来到楼下,就见: 富瑾琪,晏珩,花若水,顾北辰,尹殊同五人正坐在政府大院的凉亭上等着他们。 “哟!今天可是公检法的人全在这儿,搞得我心里怪紧张的!” 富瑾瑜见顾北辰,富瑾琪,尹殊同三人分别穿着公检法的制服,不由笑着打趣道。 花若溪笑着接口道:“富瑾瑜,你要是敢做违法犯纪的事儿,还有纪委的人等着审查你呢!” “我每次犯事儿也都是在你的怂勇下。 刚才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姨父罚写五千字的检讨书吗? 从小到大,只要和你花若溪在一起,准没好事儿!” 富瑾瑜对刚才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花若溪却笑得一脸欠揍:“那只能说明你智商欠费外加情商不高! 你目前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家庭极其不和谐,可见双商皆不在线!” “既然你花若溪绝顶聪明,那你给我出个主意,我究竟如何才能搞定楚楚呢? 我是真的头疼!” 富瑾瑜无奈地皱起了眉头,想到林韩,心中一阵烦躁郁闷。 花若溪却笑着冲他眨眨左眼: “没有好处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干!” “花若溪,你这个缺德玩意儿,兄弟间用得着这么势力吗? 再说了,你老婆和我老婆可是亲姐妹。 我们俩不但是亲姨表兄弟,还是连襟,亲上加亲,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富瑾瑜哭笑不得地瞪了花若溪一眼。 花若溪却摸着下巴,笑的一脸狡黠: “今天中午请我们这群人吃午饭。 晚上下班后,我再单独告诉你如何搞定林韩。” 富瑾瑜大喜道:“真的? 你小子可不许骗我!” 见花若溪笑着点点头,他便又问众人, “你们大家伙准备去哪里吃饭,今天中午我请客。” “怎么也得去高档西餐厅吧! 否则,对不起你付大台长的身份呀!” 花若溪低头沉思片刻,点头笑道, “有了,就去政府对面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吧,环境清幽雅致,很适合聊天。” 正在望着远处发呆的花若水,听到两人的对话, 蓦地抬起头看了花若溪一眼,嗔道: “花若溪,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谨慎了? 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想寻我们的不是,你还想去高级西餐厅吃饭? 且不说北辰瑾琪殊同他们三人还穿着制服呢。 去那里吃饭,被人拍到,他们三人首先就遭殃。 那里消费至少以万起步,我们这群人去了,消费至少二十万, 这能是一个普通公务员消费得起的吗? 还是就近点儿找个小饭店,随便吃点儿好了。 要不就去政府食堂充卡买饭吃好了。” 顾北辰摇头道:“不能去政府食堂吃饭,容易碰到各家的老爷子和省里的各位老领导, 又要被训话了,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吃吧,图个耳根清净。” 众人忙点头同意,乘坐花若溪开来的国产商务车向新建街驶去。 花若溪正愁去哪里吃饭好,忽听手机响了,接起来看时,见是陈沐风打来的, 他忙按下接听健,又按下免提健,笑道: “陈大总裁,有何贵干呀?” 只听陈沐风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听筒,清晰的传到众人耳中: “花若溪,我和周衍正在你老婆的快餐店里吃饭,你快滚过来作陪! 你这个抠门的家伙,结婚不请客,孩子满月也不请客! 开个饭店好几年了,也不舍得请大家伙吃顿饭,真是小气到家了! 我今天和周衍就赖在你们店里吃白食了,你快点儿滚过来,我都快饿扁了!” 花若溪抚额笑道:“陈沐风,我可是公务人员,一切从简,你晓得不? 今天中午富瑾瑜请客,你和周衍在那里等着我们,车上坐了一堆人呢!” “好的,等你们,挂了,拜!” 陈沐风说完便笑着挂断了电话。 富瑾瑜一脸讥笑地瞪着刚挂断电话的某人: “我说花大教授,你是不识数吗? 你和若水,我和瑾琪,再加上晏珩,北辰,殊同,统共也才七个人, 你居然用一堆人来形容,真是没文化!” “三人众,七个人不用一堆形容,那用什么来形容?” 花若溪反唇相讥道。 顾北辰笑着接口道:“正确的不应该是一车人吗? 还有,人家陈沐风让你花大教授请客,你居然又甩给了瑾瑜。 花若溪,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抠门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尹殊同也笑着打趣道: “等花若溪请客,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他去年夏天就说要请我吃饭,结果到今天夏天了,还没有兑现!” “哈哈哈……” 尹殊同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众人的一片嘻笑声。 “花若溪,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你小气抠门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小气呀! 怎么自从娶了林梦后,变得这么小气了? 被这么多人吐槽也不说大方地请众人吃顿饭!” 富瑾瑜伸手擦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花某人。 花若溪笑的一脸若无其事: “这就是结婚的好处:越来越懂得居家过日子了! 非必要不外出吃饭,非必要也不添置新衣服, 非必要,也不出去旅游逛街,非必要,也不出去应酬聚会……” 刚和林菲视频通完话的晏珩回过头,笑问道: “若溪,这样节俭的日子过得不无聊吗? 这与你的性格也不大符合呀! 而且我看林梦也很爱玩,你这么简朴,她能受得了吗?” “珩,你听他给你瞎扯呢! 他上着班,开着律所,还开着全国连锁小语种以及公考培训班, 控股着好多家上市公司。 还入股宇文皓的煤矿,还和我共同投资药厂, 还是环宇最大的股东,还搞风投,他能缺钱花吗? 他就会哭穷,骗林梦那个小傻子,以为他真的很穷!” 富瑾瑜毫不留情地揭穿花若溪的老底。 花若溪笑嗔道:“富瑾瑜,知不知道我们目前欠着银行上百亿的债呢! 我不节俭能行吗? 再说了,我要是不那么说, 以林甜甜一向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性格,她可是会把整个环宇都送人的! 她一向对钱没什么概念,只要一高兴,大几十万就白送给人家了,而且还不写借条, 大几十万的祖母绿手镯就随手送给了家里的菲佣…… 我不管着点儿,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她送人的!” 花若溪话音刚落,正望着窗外出神的花若水就回过头,幽幽地看着他: “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谁让你放着温柔懂事又成熟理智的柳盈霜或戴姝怡不要,偏偏要选林梦做老婆呢! 求仁得仁,你还抱怨什么? 富瑾瑜也一样,求仁得仁,何所怨乎?” 花富两人皆低下头沉默不语。 ****** 等到花若溪一行人来到林梦的小吃店时, 恰值中午时分,前来吃饭的学生把店里都快挤爆了。 花若溪便直接招呼众人上二楼雅间去坐。 由于他们这群人的穿着相貌以及身高太过于耀眼, 所以,从他们进门开始,店里的顾客便纷纷停下脚步向他们望来, 不少花痴的女生还拿出手机偷拍他们。 也有八卦的女生拉着服务生的手,偷偷询问这群帅气男人的来历。 齐虹马晓清等人也一脸震惊地望着这群帅得令人发指的男人: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的绝世大帅哥,降临在她们的这个普通快餐店里?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不应该来这种平民小店吃饭呀! 正当她们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花若溪略显嗔怪的声音传来: “齐虹,马晓清,范丽丽,张妤婷,别只顾着犯花痴,快去招呼客人去!” “知道了,花老师!” 齐虹等人反应过来后,忙去各司其职。 众人见花若溪等人走上楼,便纷纷收回好奇打量的目光,开始排队买饭。 富瑾瑜并没有跟随众人走上楼,而是悄悄绕到吧台前, 捂嘴轻咳一声,望着正低头在算盘上算账的林梦,笑得一脸戏谑: “哟,我说亲爱的小姨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用算盘算账呢! 看样子,业务还挺娴熟的,算盘打的‘噼哩啪啦’作响,呵呵!” “姐夫?就你一个人来的? 至于我用算盘,那是花老师教的。 他说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生意也越做越顺,越做越大。 而且用算盘才像老板嘛! 算盘算盘,就是要精打细算,好好盘算才行! 用计算器没有这个效果,而且会让大脑越来越卡顿。” 听到富瑾瑜的声音,林梦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 笑着抬起头,望向同样笑语盈盈的富瑾瑜。 “花若溪都把你教的越来越世俗了,歪理一套又一套的。 今天来了一群大帅哥,此刻都在你楼上雅间叙谈呢。 你一会儿上去就知道都有谁了,呵呵!” 富瑾瑜笑着冲林梦眨眨左眼,又凑到她左耳边,笑问道, “亲爱的小姨子,你姐这几天怎么样,她有没有提到过我?” “姐夫,你们俩又吵架了? 真是的,唉……” 林梦无奈地摇摇头,把富瑾瑜推到一旁,娇嗔道, “麻烦姐夫你先让开一下,后面的顾客要结账!” 富瑾瑜赶忙笑着让到一旁,让林梦给顾客结账。 想了想,拉开吧台的门走了进去,拉了把椅子,紧挨着林梦坐下。 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用算盘给顾客结账,笑问道: “小甜甜,需要帮忙吗?” “需要,你帮我给顾客结账,我去帮齐虹她们收拾桌子。 顾客太多了,她们几个都快忙不过来了。 电脑上面有各个顾客的具体桌号和点的菜品以及单价,这里还贴有每个菜的单价, 如果有顾客用现金的话,钱在这个小抽屉里, 你如果用不惯算盘的话,这里有计算器。” 林梦交代完富瑾瑜后,便走出吧台,去和齐虹几人一起收拾餐桌。 富瑾瑜则暂时充当起了收银员,忙得不亦乐乎。 “请问你是林韩的老公吗?” 正当富瑾瑜拿起算盘琢磨珠算口诀时,忽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在他面前响起。 他忙抬起头,一脸疑惑地望向来人: 只见一位身穿黑色连衣裙,梳着丸子头,年约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孩子, 此刻正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他微笑道:“请问这位美丽的女士,您要结账吗?” 女孩子笑着摇摇头:“我已经结过账了。 我认识你,你是林韩的老公,mbs电视台的新任台长。 我是林韩十年的老粉了,可不可以让你太太帮我在这份杂志上签个名? 我可是第一个买她杂志的粉丝。 凡是她主演的电影,我都第一时间去影院支持, 凡是她主演的电视剧,我都第一时间去网上冲会员观看。” 富瑾瑜笑得一脸灿烂:“当然没问题! 我代表我太太感谢你对她的大力支持。 有你这么长情又热情的粉丝,做为她的爱人,我深感欣慰。 明天中午,你仍旧来这里取,可好?” 女孩子被富瑾瑜帅气的脸庞迷得失了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赶忙红着脸避开他亮如星辰的眠眸,低下头,小声说: “好的,谢谢付台长! 你长得好帅,和林韩好般配,祝你们俩恩爱无比,白头到老,再见!” 女孩子一面说,一面将手里的杂志放到吧台上,转身就跑。 “富瑾瑜,你咧着个大嘴笑什么呢? 让你请客,你却躲到吧台充当起了账房先生! 快上楼上雅间去,大家伙都等着你呢!” 正当富瑾瑜沉浸在被女孩子祝福的喜悦中时, 冷不防,左肩膀被人狠狠一拍,只听花若溪揶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嗔怪地瞪了笑盈盈的花某人一眼: “我这是被你媳妇儿抓了壮丁,给她充当收银员呢! 刚才吃饭的人太多,小甜甜忙着当起了服务生,我不好意思袖手旁观。 至于吃饭,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账,我自然会结。 我可是言而有信的人,不像某些人……” 花若溪转过身看了看正帮着充当服务员的林梦,回过头笑着冲富瑾瑜挑挑眉,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小子是想走曲线救国的路。 不过,效果应该一般!” “花若溪,我难道就不能单纯的只是想和小甜甜聊聊天? 她长得那么可爱甜美,笑起来特别阳光灿烂,性格也好,和她相处起来毫无压力。 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比和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有趣多了!” 富瑾瑜一面给顾客结账,一面笑着问正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某人, “花若溪,珠算口诀怎么背来着? 我就记得三下五去二了……” “我懒得和智商欠费的人浪费唇舌!” 花若溪冲富瑾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转身快步向林梦走去,笑着抢过她手中的餐盘放在一旁, 牵起她的手向吧台走来, 解下她身上的围裙挂在衣钩上,拿过一旁的面纸帮她拭去额头的细汗, 又笑着在她水润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两口,笑得一脸宠溺: “宝宝,快上楼去吃饭吧,饿坏了吧! 人手不够的话,再雇几个服务员就好了,把你累坏可就太不划算了: 让我再去哪里找这么可爱这么漂亮又勤劳又不矫情的小娇妻呢!” “花老师,我好爱你哟! 一见到你就开心,一见到你,什么烦恼也都没有了, 一见到你,躁动的心就安定下来了!” 林梦踮起脚尖在花若溪帅气的脸颊上大大亲了几口,笑得比花还娇艳动人。 看得一脸酸涩的富瑾瑜直摇头: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在我这个可怜人面前秀恩爱! 不知道我会羡慕嫉妒恨的吗?” “你那是活该!” 花若溪笑着瞥了富瑾瑜一眼,催促道, “别啰嗦了,快上楼吃饭去吧! 下午还要去党校学习呢。 齐虹,过来收银来!” “知道了,花老师。” 齐虹赶忙跑过来接替了富瑾瑜的收银工作。 花若溪牵起林梦的手向楼上走去,富瑾瑜也忙笑着跟了上去。 旗鼓相当之前任扎堆 花若溪林梦富瑾瑜三人来到包厢后,众人便开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起来。 由于下午还要上班,大家也不敢喝酒,只以饮料茶水代替酒。 期间,谈笑风生,肆意讨论,插科打浑,欢声笑语不断。 “小甜甜,你说我们坐了一桌子的男人,只有你一位女士, 是不是有点儿那个阳盛阴衰,阴阳不调呢?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同席,吃饭也香。 你要不要把你楼下的服务生小妹妹也叫上来,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呢? 毕竟人多热闹嘛,你说呢!” 陈沐风笑着对正充当服务生给众人添茶倒水的林梦说。 花若溪起身拿过林梦手里的茶壶放在桌上,笑着将她按坐在自己身边, 一面帮她盛饭剥虾,一面笑着瞅了满脸喜色的陈某人一眼,嗔道: “想都别想! 我们的服务生只管上菜上饭,不管陪吃陪聊! 想找女人,回你会所找去! 宝贝,都是自己人,他们又都是大男人,不缺胳膊,不短腿,不用帮他们倒茶倒水。 何况,今天是富瑾瑜请客,他是东道主,要倒茶倒水,也应该是他倒。 你快坐下吃饭吧,饿过时了,胃又该疼了。” “就是,付大台长,做为东道主,怎么能让客人倒茶倒水呢? 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呀! 快帮我也剥一个虾来,我看弟妹吃得那么香,口水都流了一地。” 周衍一面说,一面笑着从盘子里夹了一只虾, 放到富瑾瑜面前的盘子里,用眼神示意他帮他剥虾。 顾北辰也凑趣道:“付大台长,能帮我下去盛一碗米饭上来吗? 我懒得下去了。” “瑾瑜,帮我沏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来!” 尹殊同也笑着把桌子上的茶壶推到富瑾瑜面前。 富瑾瑜笑骂道:“死一边儿去! 你们也没缺胳膊,也没短腿,也不是美女, 我凭什么替你们这些臭男人服务,看着就烦人!” 说话间,戴上一次性手套, 把盘中的虾剥好,转身放进了坐在他身侧的林梦的碗里, 笑的一脸温柔, “亲爱的小姨子,你多吃点儿吧! 你实在是太瘦了,看了让人心疼。 是不是花若溪虐待你? 怎么结婚两三年了,孩子也生了两个了,还是这么瘦,感觉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富瑾瑜话音刚落,就引来坐在他对面的陈沐风一阵讥笑声: “喂! 我说付大台长,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点儿? 小甜甜又不是你老婆,你那么热情干什么! 小心花大教授吃醋揍你,他可是东亚醋王,又小气又爱吃醋,占有欲还超强, 他从人家小甜甜十岁时就看上了人家,他……” 一语未完,早被花若溪拿起桌上的杏子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进他嘴里,众人笑疯了…… 花若溪笑着瞅了满脸尴尬的陈沐风一眼,又指指富瑾瑜和晏珩,讥讽道: “陈沐风,你就酸去吧! 你娶不到林韩也追不上林凡,这辈子也不可能和我们仨做连襟了,酸死你!” 陈沐风在众人的嘻笑声中,把口中的杏子大大咬了一口, 一面吃,一面还不忘笑着和林梦挤眼睛: “小甜甜,你们家还有没有未婚的姐姐妹妹了? 不管是亲的堂的表的姑舅两姨,七大姑八大姨家的都行, 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想当林家的女婿,和花若溪富瑾瑜做连襟!” 周衍停下手中的筷子,笑着看向正低头吃糖醋里脊的林梦: “小甜甜,那个叫舒凝的女孩子真有男朋友了? 她今年多大了? 干什么工作的?” 周衍一面说,一面伸手抢过陈沐风吃了一半的杏子吃了起来, 吃了一口后,眉头皱的像毛杏儿, 回过头,一脸酸涩地瞪着笑容满面的陈沐风, “陈沐风,这么酸的杏子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是不是你智商欠费,嗅觉味觉失灵了?” “哈哈哈哈……” 众人再次捧腹大笑起来。 “周衍,你个二百五,十三点儿,瓜娃子! 我不嫌酸是因为那是放在小甜甜面前的, 沾了她的香气,我就不觉酸了,只觉甜了。 只要是和小甜甜有关的东西,都是又香又甜,味道好极了!” 陈沐风一面说,一面还不忘冲满脸甜笑的林梦抛媚眼。 花若溪笑着剜了陈沐风一眼,摇头叹息道: “陈沐风,周衍,你们两个瓜娃子,这辈子都不能和我做连襟了! 因为林梦的直系亲属中,适婚的女性全都结婚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二婚的就不清楚了,这要问付大台长和晏大领导了。 因为他们俩三天两头和林韩林菲吵架,时不时还把家里洗劫一空。 照这样下去,估计离二婚不远了,你们俩个夯货还是有些机会的!” “噗,哈哈哈……” 花若溪话音刚落,坐在他身边的林梦就忍不住捂嘴大笑了起来。 众人亦忍俊不禁。 陈沐风笑着问满脸郁闷的富瑾瑜: “我说付大台长,如果你真和林韩过不下去的话,我想上位当你儿子的亲爹……” 不等陈沐风说完,富瑾瑜就抓起面前的花生米向他脸上扔去,笑骂道: “陈沐风,你这个欠抽的家伙! 有挖墙角挖到自家兄弟的嘛? 缺德玩意儿,想娶楚楚,下辈子吧! 你和周衍这两个瓜娃子可以等林豆豆长大。 如果二十年后,你们俩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魅力足够大的话, 也可以来一场惊世骇俗的爷孙恋,前提是林豆豆能看上你们俩个糟老头子!” “切!我就是老了,也是个英俊的老头子! 再说了,二十年后我才四十多,正是一枝花的年龄,还是可以来一场浪漫的老少恋的。 人家二十八的都能找八十二的嘛! 只要有钱,老婆还在上幼儿园。 某位教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陈沐风说的一脸大言不惭,还不忘冲满脸尴尬的林梦挤眼睛。 林梦怕花若溪尴尬,赶忙笑着反驳道: “才不是呢! 我和花老师领证时已经二十四周岁了。 而且花老师只比我大十岁,正是男女最佳的结婚年纪。 男人本来就比女人晚熟嘛!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幼稚又不成熟。 我就喜欢比我年长的男人,比我小一个月的男孩子我都不喜欢。 当然了,男比女大太多也不行,十岁的年龄差刚刚好。 女的年轻有活力,男的成熟稳重又有能力。 如果十岁的我见到二十岁的花老师,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爱上他……” 说到这儿,她回过头,深情地凝视着满脸含笑的花若溪,柔声说, “花老师,我好爱你! 能嫁给你,我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了!” 一面说,一面笑着在花若溪的俊脸蛋上大大亲了一口。 “宝贝,我也爱惨了你!” 花苦溪喜得心花怒放,赶忙反客为主,在林梦的粉颊上狠狠亲了几口, 抬起头,冲陈沐风笑得一脸得意骄傲, “看到了吗,姓陈的,我们俩可是两情相悦,不存在拐骗幼女一说! 你这个瓜娃子,不但记性不好,就连算数也没学好。 二十年后,你都是奔六的老大爷了! 二十岁的女孩子嫁给你,是图你年纪大呢还是图你不洗澡呢?” 陈沐风笑得一脸轻佻得意: “当然是图我有钱呀! 只要有钱,找个十八的完全不是问题! 何况,以我的倾城之貌,我就是二十年后,也依旧帅得惊天动地人神共羡!” 富瑾瑜讥笑道:“陈沐风,有你这么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不知羞耻的夸自己的吗? 凭良心讲,我觉得咱们这一群人中,真要讲谁最俊美的话, 晏珩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连我都要自愧弗如!” 陈沐风一面吃花生米,一面笑着摇摇头: “晏珩虽然长得俊美,可他和若水一样,太过高冷,又无情趣又古板又没有风情。 也不会和女人打情骂俏,也就是现在网上说的,缺乏性缘力。 女人和他们在一起,会无聊死的,用不了多久,就会红杏出墙的!” 陈沐风的话音刚落,晏珩和花若水就齐齐向他射来两记飞刀。 他赶忙笑着打哈哈:“珩,若水,我是开玩笑的! 你们俩和我一样帅,我们仨并列第一帅!” “庸人蜻蜓浅浪游,浑身俗气鲜明流。 自诩才高妄自尊,真情浅薄似水流。 我和晏珩又不是靠脸吃饭的,用不着像某些人一样,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花若水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清茗,唇角扬起浅浅的讥笑。 “哈哈哈……” 众人再次哄笑起来。 陈沐风只好自嘲地笑笑:“我有那么庸俗肤浅吗?” 周衍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该! 再让你和中文系教授兼律师的人开玩笑,这不纯属猫屁股上找屎吗! 再说了,以我的眼光看来,晏珩和若水比你这个花蝴蝶帅上一万倍! 高冷又禁欲的男人才最吸引女人,小甜甜,你说是也不是?” “我还是觉得我老公全天下最帅,又有文化又幽默又风趣还会照顾人!” 林梦一面说,一面甜笑着塞了一颗草莓到花若溪的嘴里。 花若溪吃完后,揽过林梦的肩膀,笑着在她的俏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几口: “草莓虽甜,还是比不上我的宝贝香甜,你真是我的甜心大宝贝!” 顾北辰笑得一脸戏谑:“拜托! 能不能不要在单身人士面前秀恩爱,也考虑一下我们单身人士的内心感受!” “可不是,花若溪这小子一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公然娶自己的学生,还毫不知羞地在大众面前秀恩爱,最可厌了!” 尹殊同一脸酸涩地摇摇头。 花若溪讥笑道:“顾北辰,尹殊同,你们俩活该单身,又无趣又古板! 整天还爱穿着制服,哪个女孩子敢嫁给你们呢! 年纪轻轻,比我们家老爷子还古板无聊!” 顾北辰苦笑道:“问题是我们干的这种职业能轻松风趣的起来吗? 为了侦破一个刑事案件,辗转全国各地,查了五年多才稍稍有点儿眉目。 一天到晚不着家,手机二十四小时随时开机, 也没有节假日,越是节假日,我们越是繁忙。” 林梦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端了杯橙汁走到顾北辰面前,笑道: “北辰表哥,你们警察同志太辛苦了,也太伟大了! 我代表全市的老百姓敬你一杯。 没有你们舍小家就大家的牺牲精神,就没有我们老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你们不能喝酒,我们就以饮料代酒吧。 我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除了老师,就是警察同志了。” “啧啧啧!” 林梦话音刚落,陈沐风就笑着拍手道, “瞧瞧小甜甜这政治思想觉悟有多高,不愧是未来的领导夫人! 不过,小甜甜,要表达你的崇敬之情,不应该上茅台吗? 橙汁有点儿档次不够呀! 唉,小甜甜自从嫁给花若溪这个抠门的家伙后,就变得和他一样抠了! 你以后就改名叫小抠抠吧,别叫小甜甜了!” “哈哈哈……”众人爆笑起来。 林梦红着脸反驳道:“我这叫勤俭持家。 就连国家都提倡艰苦朴素,不浪费东西,也禁止大吃大喝。 何况酒喝多了伤身,北辰表哥又是特殊职业,能喝茅台吗?” 周衍笑得一脸揶揄:“小甜甜自从嫁给花若溪后,行事做风越来越像姓花的靠拢。 又小气又爱狡辩,明明小气,不舍得拿出高档酒来招待弟兄们,还说得冠冕堂皇。 这也太抠了!” 花若溪却回过头,一脸玩味地看着满面笑容的富瑾瑜: “今天说好了富瑾瑜请客,要抠也是他抠,和我们夫妻俩没有半毛钱关系! 富瑾瑜,我们店里还有几十年陈酿的高档白酒, 还有八二年的拉菲,还有千年的纯净水,百年的啤酒,你要不要给兄弟们尝尝?” 富瑾瑜啼笑皆非地瞪着一脸不怀好意的某人: “花若溪,大家来到你家饭店,你就不能大方地请大家伙吃一顿吗? 你啥时候成了葛朗台了?” “富瑾瑜,你还想不想搞定你老婆了?” 花若溪笑着威胁道。 富瑾瑜只好认怂:“想。 今天这顿饭我请客,大家伙随便点,别客气!” “富瑾瑜,你个没出息货!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周衍冲富瑾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又无奈地耸耸肩。 顾北辰接过林梦手中的橙汁喝了个精光,笑着冲她眨眨眼: “弟妹,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花若溪那小子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脸皮又厚,心眼又小,又抠门, 别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他呀……” 一语未完,忽见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只见富瑾琪手里推着餐车走在前面,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熟悉的面孔: 顾长宁,乔迁,韩珊,晏笙,柳盈霜,景飒,以及走在最后面的薛冰。 陈沐风忙笑着起身迎了上去: “哟!刚刚还说阴阳失和,没有美女作陪呢! 这会儿居然来了这么多大美女,众位美女快请进! 众位仙女莅临,这个普通的包间立马显得蓬荜生辉起来。” 周衍和尹殊同也忙起身含笑向众人问好。 见到众人进来,花若溪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富瑾瑜晏珩花若水三人却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因为薛冰,韩珊两人分别是富瑾瑜和花若水的前妻。 而柳盈霜和景飒,则是花若溪和晏珩的前女友。 林梦只怔了一秒钟就赶忙含笑迎了上去: “韩老师好,乔老师好,盈霜姐好,景飒姐好,小冰好。 你们快请入坐!” 众人推让了好半天,最后才略显尴尬地坐了下来。 富瑾瑜怕薛冰找他麻烦,硬是挤坐在尹殊同和顾北辰中间。 晏珩则为了避嫌,赶忙拉了晏笙坐在他右侧, 坐在他左边的则是花若水, 韩珊本想挨着花若水坐,却被花若水推开了,反而拉了乔迁坐在他身边, 韩珊只得悻悻地挨着柳盈霜坐下。 花若溪赶忙把正忙着端茶递水的林梦拉到柳盈霜身边坐下, 又把一脸不高兴的顾长宁拉坐在林梦身旁, 又吩咐守在门口的齐虹等人上菜,他则紧挨着顾北辰坐下。 富瑾琪则充当起了服务生,和齐虹等人一齐给众人倒茶添水,端饭盛汤, 又戴了一次性手套,给众位女士剥虾挑鱼刺,引来众女士的一致好评。 薛冰接过富瑾琪递来的虾,只小口尝了一下,便扔进盘子里不再吃了, 反而扭过头,一脸酸涩地盯着正低头吃肉丸子的富瑾瑜瞧,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同样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 为什么有人就这么温柔有礼,有人却那么冷漠无情呢! 俗话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换! 也幸亏我抽身早,否则也会熬得像我珊姐一样憔悴绝望。 富瑾瑜,你儿子过不过满月?” 富瑾瑜心中一紧,手中的筷子一滞,忽觉口中的肉丸子也不香了…… 旗鼓相当之如芒在背 众人亦一阵沉默无言。 事实上,自从韩珊等人进来后,花若溪和富瑾瑜就变成了哑巴, 也不和众人插科打浑斗嘴了,只顾着低头吃饭。 至于晏珩和花若水,两人原本就话不多, 自从景飒和韩珊进来后,两人越发变得安静无言。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微妙。 陈沐风和周衍两人便讲起了笑话活跃气氛。 顾北辰和尹殊同也应和着陈周两人的话, 为了不冷场,两人还分享了不少工作中遇到的奇人奇事,引来众女士一片惊呼声。 就连一向安静不爱出风头的富瑾琪也想方设法和众位女士闲聊。 为了不让薛冰对富瑾瑜发难,他不停地给她夹菜盛汤,倒茶倒饮料, 还不停地询问她一些感兴趣的话题。 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她的诘难。 富瑾瑜不回答薛冰的话,只顾低头吃饭。 薛冰不由气怔了,沉默片刻后,冷笑道: “富瑾瑜,你哑巴了还是耳聋了? 还是你老婆给你下了死命令,不许你和我讲话? 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怕老婆!” 富瑾瑜不理会薛冰的愤怒不解,依旧低头吃饭,看得众人忍俊不禁。 花若溪低头浅笑道:“薛冰,已婚男人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 远离异性,尤其是远离曾经有过关系的异性。 这也是为了家庭的和谐稳定和长久幸福着想。 毕竟男女有别,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省得老婆不开心,从而影响家庭的和谐稳定。” 花若溪话音刚落,正和林梦聊天的柳盈霜就猛地抬起头望向他。 林梦赶忙笑着对柳盈霜解释道: “盈霜姐,你可别听花老师瞎说! 我可没有那么小气,会限制他和异性交往,他就会把吃醋的帽子安在我身上。 我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你当然不用小肚鸡肠了! 你的魅力那么大,能让花家的三兄弟全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还能让这一群人中之龙精英分子, 一个个对你夸赞有加,人前背后的称赞于你,可见你林甜甜的魅力有多大! 不但冰冰和我比不上,就是再加上小飒和盈霜,也是自愧弗如呢!” 韩珊摇晃着手中的石榴汁,漂亮的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 一面说,一面还不忘用余光偷偷观察花若水脸上的表情。 只可惜,花若水的脸上毫无波澜,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讥讽, 依旧在优雅的喝着粥,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她。 她心中一阵阵悲凉失落涌上来,赶忙低下头喝起了石榴汁。 林梦刚要回嘴,就被花若溪使眼色制止了, 她只好强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低头扒拉了两口米饭到嘴里。 “韩珊,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林梦和若水又没关系,你不能乱扣帽子吧!” 乔迁略显尴尬的开口。 顾长宁冷笑道:“怎么没有关系? 林梦自从嫁给花若溪,她就成了花家的一份子,她自然和花若水有关系。 何况,韩珊说的也没错,她本来就爱招蜂引蝶,花心得很! 而且又不学无术,除了嘟嘴卖萌之外,一无是处! 除了花若溪这个眼神不好使的人外,还有哪个瞎眼睛的会看上她呢!” 林梦被顾长宁说的羞愤不已,想发火又强忍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这位大神,好好的又为什么生气了! 他一生气,就爱在人前让她下不来台,她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 陈沐风笑道:“长宁,你这么说,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再说了,小甜……噢,弟妹长得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这么活泼, 笑起来超甜,喜欢她的人多也是自然的嘛!” 晏笙也点头笑道:“是呀,甜甜和娉娉一样,笑起来十分甜美可爱, 没有人会不喜欢她们灿烂的笑容。” 晏笙话音刚落,薛冰就冷笑连连: “难道就因为长得甜美可爱,笑起来灿烂,就可以抢别人的老公了? 难道就因为长得甜美可爱, 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廉耻,不顾道德,硬把别人的老公抢过来吗?” 林梦忍无可忍,扔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恼怒地瞪着满脸不屑的薛冰: “我抢谁的老公了? 我和花老师领证的时候,他既没有老婆又没有女朋友,我抢鬼的老公了! 薛大小姐,拜托你说话做事先动动脑子! 别口无遮拦,信口开河! 这与你高贵的出身,美丽的外表非常不搭,也与……” 薛冰冷笑着打断林梦的话: “你们林家的女人都是攻心的高手。 一个个表面清纯,背地里却心眼儿忒多, 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问你: 林菲有没有抢景飒的老公? 林姝有没有抢黄雪莲的老公? 林韩有没有抢我的老公? 你难道没有抢盈霜姐的挚爱吗? 你明知道她到现在还深爱着……” 一语未完,忽听花若溪厉喝道: “姓薛的,你给我闭嘴! 不许你欺负我老婆!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骄傲自负,狂妄自大,飞扬跋扈,高傲得令人厌恶! 富瑾瑜真要爱上你的话,那他才是瞎了狗眼! 你以后别来我店里,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谁要再敢当着我的面说我老婆的坏话,我一定大耳光伺候! 包括你景大法官,和韩大教授在内! 富瑾瑜,今天的账你结! 宝宝,我们回自己房里休息去吧!” 花若溪说完,也不去理会众人尴尬的表情,拽起一脸呆怔的林梦向三楼卧室走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薛冰又气又恨又羞,捂着脸跑了出去,富瑾琪赶忙起身追了出去。 韩珊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幽怨地瞪了依旧面不改色的花若水一眼, 拎起小挎包,一脸悲愤地走了出去。 乔迁见状,忙起身追了出去。 富瑾瑜终于吃饱了饭,一面拿面纸擦嘴,一面笑着对众人说: “你们谁没吃饱就继续吃,我上楼上稍微睡会儿觉,这几天睡不好,头疼得很!” “你是搞不定老婆头大得很!” 周衍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富瑾瑜笑骂道:“懒得理你这个光棍汉! 我现在有老婆有儿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楼上走去。 陈沐风一面喝茶,一面笑道: “花若溪和富瑾瑜这两个缺德玩意儿,撂下我们就不管了? 谁来付账呀? 对了,长宁,你怎么和韩珊她们一起上来了?” 顾长宁把手中的碗筷往前一推,解下脖颈上的一次性白色围兜,冷哼一声: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遂起身,大步流星向楼上走去。 留下陈沐风一脸尴笑地留在那里。 周衍摇头叹气道:“长宁这脾气这么臭,难怪一直找不到老婆,唉……” 花若水转着手中的白瓷杯,幽幽地开口: “你到脾气好,不也光棍一条吗? 他至少还有儿子在。 你和陈沐风估计真要光棍到底了,还记得宏慈法师给你们俩算的卦吗? 他说你和陈沐风虽然女人缘旺盛,但子女缘浅!” “我就不信邪了! 我明天就去国外找代孕生十个儿子,气死我了!” 陈沐风一想起宏慈法师说的话,就气得咬牙切齿, 想他长得英俊潇酒玉树临风,有才又有财,怎么会子女缘浅呢,这不纯属扯淡吗? 周衍笑着瞥了花若水一眼,嗔道: “若水,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既然不打算和韩珊复婚,那你也该考虑一下去相亲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也没有一男半女吗? 小姨和小姨父可着急你的终生大事了!” 花若水把玩着手中的白瓷杯,声音冷然: “我不是你和陈沐风,离了女人,一天都活不下去!” 说罢,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楼下走去。 周衍摇头叹气道:“花家三兄弟没有一个好鸟: 花若溪也好,花若水也罢,包括顾长宁在内,没一个好相处的, 脾气超烂,一说话就爱讥讽人,也不知道小甜甜是怎么和他们弟兄相处的!” 陈沐风一面吃三文鱼,一面讥笑道: “周衍,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人家小甜甜长得那么可爱漂亮,没看见花若溪有多爱她吗? 为了她,不惜得罪一桌子人…… 啊,盈霜,我是胡说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若溪虽然和林梦结婚了,但他对你的情谊依旧不变,他也不是一个自私凉薄的人。” 陈沐风话说到一半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柳盈霜和景飒依旧在座,忙尴尬地冲柳盈霜笑笑。 柳盈霜抿唇轻笑道:“没关系,结了婚本就应该以家庭为重嘛! 今天的账由我来结,大家伙尽情的吃喝。” 一面说,一面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笑着给众人添茶倒水,又笑着和众人解释, “我去找晏笙有点儿事,恰好遇到韩珊和薛冰在她办公室, 中午了,我们四个便一起出来吃午饭。 晏笙便提议来甜甜这里吃午饭,我们三人欣然同意。 来到林梦的饭店时,恰好遇见长宁和乔迁也来这里吃饭, 我们一行人便跟着下楼取菜的瑾琪一起走了上来。” “原来如此!” 周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笑着问柳盈霜, “那长宁又为什么生气了?我们这群人也没得罪他呀!” 晏笙笑道:“估计是因为我们这一群人走进来时,林梦忽略了他,没有和他打招呼。 长宁外表高冷,内心却较常人更加敏感。 他觉得受到了忽视,所以才会用言语讥讽甜甜!” “这是不是太敏感了点儿!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尹殊同一面说,一面笑着接过柳盈霜手中的茶壶, “盈霜,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坐下吃饭吧。 今天的账由我来结,哪有让女士结账的呢。 我们刚才只是和瑾瑜若溪他们俩开玩笑的!” 柳盈霜笑着摇摇头:“那可不行,说好了今天这顿饭由我来付账的。 我虽然是女人,可一顿饭钱还是付得起的! 下次再让你们这群大帅哥请吧。” 说话间,又给众人重新添茶舀汤,剥虾剥蟹,切牛排,挑鱼刺。 顾北辰突然问道:“盈霜,你难道一辈子不打算结婚了?” 柳盈霜挑鱼刺的右手微顿,旋即,莞尔一笑: “顺其自然吧! 不强求,不勉强,缘来则喜,缘去则弃!” “盈霜真是一位豁达大度从容淡定又温柔知礼的好姑娘,只可惜…… 咦,晏珩和景飒去哪儿了?” 陈沐风话说到一半儿,一回头,才蓦地发现晏珩和景飒不见了,不由笑着摇摇头, “这两人,始终剪不断,理还乱!” 晏笙略显无奈地叹口气:“小飒这段时间足足瘦了二十斤,整个人憔悴不堪……” 柳盈霜盛汤的手骤然停顿,唇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总会过去的,再深的伤口,也总有愈合的一天!” 众人再次沉默无言。 旗鼓相当之喜忧掺半 “云中翔,你给我站住!” 林韩在三楼楼梯口堵住即将离去的云中翔, 一脸严肃地瞪着低头垂眉,局促不安的云中翔, “云中翔,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为什么一见了我就躲? 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云中翔,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云中翔缓缓抬起头望向一脸严肃的林韩,只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 搓着双手,结结巴巴道: “没……没……什么……我没有事瞒着你,我……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敢去看林韩失望的眼眸,扭头就像楼下跑去, 却和正向楼上走来的花若溪林梦富瑾瑜三人迎头撞上。 见到富瑾瑜,云中翔不由自主就气场弱了一大截, 他退到扶手旁,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一脸尴尬地向他们三人问好: “付台长好,若溪好,甜儿好!” “中翔哥,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林梦一脸诧异地看看局促不安的云中翔, 又抬起头看看站在楼梯口,满脸严肃的林韩, “你又和我姐吵架了?” 云中翔赶忙摇头否认: “没……没有,我……我先回我的卧室去了,再见!” 说完,也不去理会花若溪三人诧异的目光,以及林韩愤怒的表情, 扭头向底楼自己的卧房跑去。 林韩被云中翔没出息的样子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明明他站的位置比富瑾瑜还要高一个台阶, 明明他的个子长相都不比富瑾瑜差, 偏偏他在富瑾瑜面前就显得畏畏缩缩,毫无气质可言! 更可气的是,经过这几天的冷战,她不得不承认她也是在乎富瑾瑜的。 事实上,他那样出众的外貌和潇洒自信的气场, 以及优越的家世背景,没有女人会不爱他。 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这个男人已经是男人中的顶配了,配她绰绰有余。 尤其当她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开会时的样子时: 西装革履,玉树临风,秀色夺人,魅力无限,自信从容,贵气无比。 在一众长相普通的官员当中,他耀眼如太阳,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那一刻,她的心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这么英俊潇酒,有才又有财的男人居然是她的老公, 是她儿子的亲爹,她还再要求什么呢! 但她又是个极度要强的女人,一想到他让她“滚”,她就气得心肝儿疼, 无论她心中有多么想他,她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更不可能先向他低头认错。 她冷冷地看了气定神闲的富瑾瑜一眼,扭头向自己卧室走去。 “楚楚,等等我!” 富瑾瑜赶忙快走两步追上她,半拖半抱将她带回到她的卧房,又从里反锁上门。 低下头,轻轻扶住她微颤的双肩,对上她带泪的眼眸,一脸动容道: “楚楚,对不起! 那天是我太混蛋了,我不应该说那个字。 你如果实在气不过的话,就狠狠扇我两巴掌吧! 别憋在心里把自己气出毛病来!” 一面说,一面抓起林韩嫩滑的右手,照自己左脸上狠扇了一巴掌, 还要再扇时,却被满脸泪水的林韩夺了回去。 她轻轻推开他,转身向阳台上走去。 来到窗前,吹着晚风,仰望着天上璀璨夺目的星辰,声音中满是委屈和压抑: “富瑾瑜,我不是个矫情的女人,我也不是个无理取闹,不识大体的女人。 我很知道我自己对你的感情: 我也爱你,也许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多! 我心中觉得对不起自己曾经的那份情,又觉得自己变心太快, 再加上他过得并不幸福,我心中有愧! 我不忍也不敢在人前大肆炫耀我的幸福。 我说过我是个慢热的人,爱上一个人很难,要忘掉一个人也很难。 无论因为何种原因,我和他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我会慢慢把他从我心底彻底剔除出去。 我和他在一起只有十年, 而未来,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我将要和你至少牵手五十年, 你为什么就不能稍稍给我一些时间呢? 如果我很快就忘掉他的话,那我是不是也会很快忘掉你? 一个见异思迁,很快就会移情别恋的女人,你又真的敢爱吗?” 富瑾瑜缓步走到林韩身边,侧身仰望着天空中那轮朦胧的残月,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宝贝,我再也不逼你了,也不再提他了! 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爱到今天在甜甜的饭店遇到薛冰时,居然一句话也没和她说, 爱到居然忍心看她被花若溪骂,也爱到她委屈地跑了,我居然没追出去。 我为了你可以做到不再理会她,也不和她说话, 那么你可不可以也为了我,不要再和他见面,也不要想他呢? 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忘掉他,但你能不能也试着敞开心扉彻底接纳我呢? 我也只是个普通又庸俗的男人, 如果自己的老婆心中始终记挂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话,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前几天无意中看到一句话: 爱情中,如果不是百分之百,那就等于零。 我深以为然。 我也是个有自尊心的男人,如果你始终不肯爱我,永远也忘不掉他的话, 那么就请痛快地告诉我, 我会忍痛放你自由的,虽然很舍不得……” 林韩不等富瑾瑜说完,就一把将他的身子转向自己, 狠狠捶了他胸脯几下, 对上他闪着泪花的星眸,强忍泪水,激动道: “富瑾瑜,你这个混蛋! 我说了我也爱你,我说了我会彻底忘掉他的,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我怎么忍心一辈子让你等呢? 我怎么又会残忍到让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只守着一具空壳呢! 我给你的爱,绝对是百分之百,绝不掺假! 我爱一个人就爱得全心全意,义无反顾! 富瑾瑜,我爱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婚的,除非你不要我! 我……” 林韩后面的话都被欣喜若狂的富瑾瑜吞进了肚子里…… ****** 当富瑾瑜敲开云中翔的卧房门时, 迎接他的是云中翔惊慌失措的表情和无处安放的双手,以及微微颤抖的双肩。 他笑的春风和煦:“中翔,能请我进你屋里坐坐吗?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想你也有话想对我说吧!” 云中翔低头沉默不语,良久,他才侧身让到一旁,低声道: “付台长,请进!” 富瑾瑜叹气道:“中翔,我们年龄相仿,又是亲戚,叫我名字即可,何必如此见外呢!” 云中翔倚在门框上,低头沉默良久,最后幽幽地长叹一声: “我高攀不上!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弃婴。 不止高攀不上你,也高攀不上任何人。 我能长这么大,全靠董事长和夫人的善心和爱心, 也许也应该感谢林柽的丢失。 否则,董事长夫妇也不会去孤儿院领养我……” 云中翔只顾着低头说话,等他抬起头时, 才惊讶地发现富瑾瑜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给自己冲起了咖啡喝, 还跷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翻看起了他摆在置物架上的相册, 边翻边笑道:“原来楚楚小时候真的胖乎乎的,小脸也圆乎乎的。 倒是甜甜和林希从小美到大, 林凡原来是等比例长大,林姝也是从小美到大, 林素和林菲则越长大越漂亮,梅佳欣从小就是美人胚子。 林家的男孩子个个从小帅到大。 爸爸妈妈年轻时好漂亮好优雅,爷爷奶奶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材。 对了,站在林梦身后的那个又黑又胖, 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圆脸女孩儿应该就是林念吧。 她和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张和爸妈的合影应该是楚楚小时候吧。 那时候她估计才一岁左右,被爸爸抱在怀里, 在她身后的是林枫还是林彬,他们弟兄俩长得非常像。” 说到这儿,他又回过头看向一脸尴尬的云中翔,笑着冲他勾勾手指头,又指指沙发, “中翔,过来坐,我有话对你说!” 云中翔只好慢腾腾走过去,坐在富瑾瑜对面的沙发上, 他不敢看他精明又深遂的星眸,低下头,绞着双手,略显尴尬地说: “付台有什么话请讲!” 富瑾瑜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 “中翔,我知道你心里或多或少都对我有怨言。 但其实,我和你并不是竞争关系。 事实上,我和夏楠也不是竞争关系。 楚楚是个非常有主见,并且目标相当明确的知性女人。 我和她的结合,手段也许有,利益也有,但经过她的权衡利弊,深思熟虑之后, 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我,那就说明她并不是一个恋爱脑的女人。 而你,无论精神上还是社会地位上以及个人能力上, 都和她不匹配,她看不上你很正常。 至于夏楠,他虽然也无能,但却可以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但真要步入婚姻,两人也必然会因为价值观不同而最终分道扬镳。 我从来也没有把你或是夏楠当作情敌来看,因为你们俩还不配当我的对手!” “付大台长来找我,就是为了羞辱我来的?” 云中翔一忍再忍,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了, 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羞愤地瞪着波澜不惊的富瑾瑜。 富瑾瑜帅气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赞赏的笑容: “这就对了嘛! 男人,还是有点血性的好! 畏畏缩缩,唯唯诺诺,低三下四,只会让人看不起! 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为了帮你。” “帮我?你?” 云中翔满脸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富瑾瑜轻抚着左手无名指上硕大的结婚钻戒,笑得一派气定神闲: “中翔,我从齐姜口中得知,你前段时间通过网络寻亲, 找到了遗弃自己三十多年的亲生父母, 也知道了他们对你的亲情绑架和血缘勒索,也知道了你的为难之处。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一定竭心尽力地帮助你, 毕竟你是楚楚青梅竹马的哥哥,爱屋及乌,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云中翔突然激动地冲富瑾瑜大喊道: “富瑾瑜,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也不需要你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接受你的资助,我是个有骨气的男人,我…… 楚楚……我……” 云中翔说到后来才发现林韩正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一脸失望地凝视着他。 他的脸上“刷”下全红了,恼羞成怒冲两人大喊: “富瑾瑜,林楚楚,我不需要你们高高在上的施舍和怜悯! 我……我也是个有骨气的男人,我靠我自己也可以解决我生父家的事情。 我讨厌你们用怜悯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可怜虫……” 不待云中翔说完,林韩就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身边, 扬手甩了他左脸一巴掌,痛心疾首道: “云中翔,你还真是个可怜虫! 你一次次的让我伤心失望! 看看你做的事情,放着齐姜那么好的姑娘不要,偏偏要去嫖娼! 被狗仔拍到,让人家威胁,要了五千万才平息! 这还不算,你又背着家里人去偷偷认亲。 认就算了,可你的生身父母亲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没数吗? 你亲生父亲吃喝嫖赌抽,坐了三回牢, 你亲生母亲不但吸毒还干不正当的职业。 你的哥哥姐姐也不务正业,不是赌就是抽。 他们养不起你,把你扔到孤儿院门口,这样的亲生父母你还要去认! 认了后,一直不停地被他们血缘勒索,给了他们无数次的钱。 你自己的钱不够,你就开始打公司财务的主意。 前天,我去财务部查账,发现账面上少了三千万。 我问是谁签的字,会计绍敏佳说是你签的字, 我再继续追查,才发现这笔账根本就没用到公司上, 而是最后流到了你自己的账户上。 我正纳闷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听了瑾瑜的解释后,我才知晓原因。 我又打电话询问齐姜,才得知你在网上认亲了。 你说,你挪用公款是不是又打算给你烂赌的亲哥亲姐还债? 还是又被狗仔要挟了? 你快说呀?哑巴了?” 林韩越说越气,从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狠狠砸在云中翔背上,边打边骂道, “云中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 你不学好,你去嫖去赌,你还贪污公款,你这个白眼儿狼! 你怎么还好意思活在这世上,我打死你这个祸害,我……” 富瑾瑜看不下去了,忙起身拉住几近疯狂的林韩,劝慰道: “楚楚,快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中翔他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他……” 一语未完,忽见林韩猛地推开他,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张化验单。 霎那间,林韩的脸变得堪比万年寒冰…… 云中翔吓得魂飞魄散,冲上来就想去抢林韩手中的化验单, 却被林韩一脚踢在裆部,痛得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站在一旁的富瑾瑜也不由怔在当地: hiv化验单上那一栏的阳性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林韩将手中的化验单甩在云中翔的脸上,指着门口,厉声道: “云中翔,你现在立刻给我从林家滚出去! 我们林家从此再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兄妹一场,我也不会去法院起诉你挪用公款。 从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不要,楚楚,求你,不要把我赶出林家! 我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我……” 云中翔吓疯了,赶忙去抓林韩的右手,却被她一脸嫌弃地甩开了, 她向后退了好几步,又把富瑾瑜也向后拉退好几步, 指着他,恨声道: “云中翔,不许再碰我! 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脏? 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的话,就立马给我滚出林家! 家里有老有小,你别把你的脏病给我带回家来! 快滚!听到没有?” 旗鼓相当之绝情 富瑾瑜忙开口劝道:“楚楚,别冲动! 就算要让他走,也至少要等到明天再说,今天太晚了。 何况……” 云中翔一脸哀伤地打断富瑾瑜的话: “何况我又不是林家亲生的,发生了这种事,我确实该死! 只是,楚楚,求你让我再呆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了, 我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辞别后再走,好不好?” “不好!你立马离开林家! 我不允许你再接触我们家的人,也不允许你再呆在这里! 你现在在我心里没有任何的信誉可言, 我绝不容许一个染了脏病,并且还挪用公款的小偷再住在我家! 我对你最后的宽容就是:我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林韩断然拒绝道,又打电话叫来保安,把面如死灰一脸绝望的云中翔带了出去, 顺便叫菲佣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收拾好扔给他,最后又扔了一张银行卡给他。 故意不去看他哀伤绝望乞求的眼眸,硬着心肠道: “云中翔,你别怪我做的绝情,实在是你太不自爱自重了。 人要自爱自重而后他人才恒爱之。 你太让我失望了,也太伤爸爸妈妈的心了。 我没有办法再留你在家里,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云中翔苦笑着打断林韩的话: “楚楚,我想知道,假如是林枫林彬发生了这种事,你也会把他们赶出林家吗? 他们如……” 不待云中翔说完,就被一脸严肃的林韩厉声打断了: “闭嘴!他们会和你一下流龌龊无耻吗? 他们会去嫖去赌吗? 他们能干出挪用公款的事情来吗? 他们会因为女人不爱他们,就去找小姐,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吗? 云中翔,你和叶明一样贱,一样的没出息! 只因为别人不爱你,就寻死觅活,自甘堕落,一蹶不振, 这是个堂堂七尺男子汉干的事情吗? 为什么你喜欢别人,别人就一定要喜欢你,天下有这么强盗的逻辑吗? 人家不喜欢你,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真让人看不起! 云中翔,你也可以以死来让我后悔,你也可以用自残的方式让我心生愧疚。 看看我会不会为你这个窝囊废流一滴同情的眼泪! 富瑾瑜,我们上楼去!” 林韩越说越气,拽着富瑾瑜的胳膊就向三楼自己的卧房走去。 ****** 两人回到林韩的卧房后,富瑾瑜识趣地不去提刚才的事情, 赶忙去浴室洗过澡,换上睡袍,来到婴儿床前逗刚醒过来的盼盼玩儿。 又和刘嫂一起给盼盼洗澡按摩,喂奶粉,换尿布,又抱着小家伙唱英文儿歌哄他入睡。 等富盼盼睡着后,他笑着让刘嫂出去。 刘嫂走后,他又笑着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儿, 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又悄悄地关上房门。 找了一圈不见林韩,正要到外面找寻时,就见林韩推开阳台上的推拉门走了进来。 她一脸严肃地盯着他问:“富瑾瑜,我这么做是不是很绝情?” 富瑾瑜笑道:“只要你别对我这么绝情就好! 我对云中翔无感,我对他好也只因为他是你的家人,我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 既然他让你这么伤心失望,那你就把他从你的生命当中删除掉吧,省得烦心!” 林韩直视着富瑾瑜的星眸,冷冷道: “你心中应该在窃喜,这样一来,你就少了一个所谓的情敌,不是吗?” 富瑾瑜被林韩的话语和态度气到了,冷笑道: “我从来也没把夏楠或是云中翔当作情敌看待过,他们俩还不配和我做情敌! 他们俩无论家世背景亦或是个人能力,还有外貌,完全和我不是一个级别的! 要不是因为爱你,他们走在大街上,我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如果是陈沐风或是柳希言,我还能把他们当作情敌看待一下。 他们俩,呵呵…… 楚楚,你要总是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总是在心里猜忌我,总是不肯把真心交付给我的话,那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我不是夏楠,做不到对你百依百顺; 我也不是云中翔,做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来。 当初结婚,我是有强迫的成分在,可你林楚楚也不是白痴弱智, 你既然决定来找我,想必心中也早已是想好了的。 成年人了,咱能不能别那么矫情,既想又想,很让人生气看不上。 你林楚楚不想嫁我,多的是女人嫁我! 我又不是找不到老婆了,总是在你面前低声下气,我也是有脾气的男人! 你如果实在不想和我过的话,麻烦说句痛快话!” 富瑾瑜话音刚落,林韩就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向他身上扔来,大怒道: “富瑾瑜,你个混蛋! 为什么我都这么伤心难过了,你还要和我吵架? 还要在我伤口上撒盐? 你为什么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呢? 你为什么就那么高傲? 那么高高在上?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的你很让人讨厌?” 富瑾瑜接住林韩扔来的抱枕,无奈地叹口气: “林楚楚,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也很让人失望? 我放低姿态去哄你,你说我把你当三岁小孩, 还说你不是林希林梦,不需要我用这么幼稚的方式对待你。 我把你当作理智强干的女强人,不干涉你的任何事情,你又说我不关心你,不安慰你。 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我多说一句,你就吼我! 我不言不语,你又说我对你漠不关心。 我笑,你说我在心中窃喜,我要是指责你,你肯定又会说我胳膊肘往外拐, 而且云中翔还会说我在你面前装好人。 我反正怎么都不对! 唉!男人还真是难,里外不是人! 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失败,连婚姻生活也经营不好。 可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林韩呆怔片刻后,语带哽咽道: “富瑾瑜,你现在是我老公,是我儿子的亲爹, 难道我在你面前还不能卸下心房,还不能冲你发发火吗? 你现在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难道在你面前还要戴着面具吗? 你为什么就不懂我的心? 我不是一个情绪失控的人,之所以在你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那是因为我在乎你,我不想在你面前再伪装了。 我把你当作最亲密的人,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嘛,你到底懂不懂?” 富瑾瑜听林韩如此说,脑中茅塞顿开,心中的阴霾散去,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抱枕,欣喜若狂地走到林韩面前,紧紧将她拥入怀内,激动道: “对不起,老婆,都是我不好! 原来你把我当作最重要的人才冲我发火的,我可真是够蠢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还以为你不爱我呢! 以后,你生气了,想冲我发火就发火,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不好!” 林韩轻轻捶了富瑾瑜胸脯几下,破涕为笑道: “傻蛋!我当然爱你,不爱你干吗给你生儿子呢? 富瑾瑜,我也是这几天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原来我是因为爱你,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在你面前这么无理取闹,这么不温柔。 我以后会尽量改掉我的坏脾气,不和你吵架了。 其实你说的也对,我确实不够冷静理智, 再爱一个人,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冲对方发火……” “没关系,宝贝! 只要你肯爱我,你就是每天打我骂我,我也是甘之如饴! 宝贝,我爱你!”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低下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心中一暖,眼眶不由湿润了,扑在他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刚换上的雪白睡袍, 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和释怀…… ****** 第二天吃早饭时,林韩在饭桌上和众人宣布云中翔已经认回了他的亲生父母,从此不再回林家住了。 话毕,举座皆惊。 林韩叹气道:“爷爷奶奶,爸,妈,你们也不需要伤心难过,各人有各命。 每个被领养的孩子都想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以平常心看待就行!” “果然别人家的孩子养不熟,白眼狼一只!” 林爷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又环视众人一圈,沉声道, “以后谁也不许去领养别人家的小孩! 生不下也不要去抱养别人家的孩子,根本就养不熟!” 夏雪尴尬地望向面色凝重的林枫。 林枫笑道:“爷爷,中翔能找到亲生父母亲,这是一件好事呀! 我们要祝福他,我相信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过段时间肯定会再回来家里的。” 林韩面无表情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你们以后也不要再见他,即使见到了他,也不许和他说话,更不许接触他。” “为什么?” 林梦一脸不解地看着面色沉重的林韩。 众人亦一脸诧异地望着林韩。 林韩刚要开口,忽听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只扫了一眼,便挂断了电话。 谁知,她的电话刚挂断,林梦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赶忙接了起来: “喂,中翔哥,你在哪里? 什……什么? 好的,你稍等,我马上就赶过去看他……” 挂断电话后,林梦一脸焦急地对众人说, “中翔哥在中央大道出了车祸,刚才是交警打来的电话, 我要赶紧赶去那里,谁和我一起去?” 一面说,一面推开餐椅就要向门口跑去。 却被林韩一把扯了回来,瞪着她,厉声道: “林甜甜,知不知道云中翔得了hiv,你也想被传染? 他这么不自重不自爱的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什么?” 林梦吓得脸都白了,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向同样一脸愕然的花若溪, “花老师,怎么办?” 花若溪却缓缓低下头,继续喝起了豆浆。 “姐夫……” 林梦又一脸求助地望向同样面色凝重的富瑾瑜。 富瑾瑜放下手中的筷子,叹气道: “大家先别激动! 我打电话给北辰,给他说一下中翔的情况。 中翔情况特殊,我们不能意气用事。” 一面说,一面起身走到柱子后面去打电话。 “就算中翔得了这种病,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甜甜,我和你去看他吧!” 林枫放下手中的筷子,无奈地叹口气。 林枫话音刚落,林爷爷就拍桌大怒道: “不许去! 你难道不知道这种病会通过血液传播吗? 你想害死你自己还是想害死甜甜? 云中翔既然这么不争气,就让他死在外面好了! 反正他已经认了他亲生父母亲了。 从此以后,他的死活与我们林家无关! 这种忘恩负义又自甘堕落的坏种,死在外面最好! 你们谁要是敢去看那个白眼儿狼,我一定打断你们的腿! 听到了吗?” “听到了!” 众人无奈地答应一声。 不多时,富瑾瑜打完了电话,笑着对众人说: “虚惊一场,刚才我让北辰问过现场的交警了, 说中翔只是小腿轻微擦伤,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但由于他患有特殊病,所以我让北辰给现场的交警和医护人员交待一下, 以免把无辜的人感染。” 林梦拍手笑道: “那太好了,刚刚吓死我了!” 钟婉婷放下手中的碗筷,回过头,一脸严肃地盯着林韩问: “楚楚,账上无缘无故少了三千万,和中翔的离开有关系吗? 看着我的眼睛,不许撒谎!” “是中翔挪用了三千万给他的亲生父母还赌债。 兄妹一场,我不打算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了,这三千万,就由我个人补上吧!” 林韩不敢在老妈面前撒谎,只好实话实说。 林丹青听后,气得火冒三丈,将手中的白瓷杯狠狠摔在地下,咬牙大怒道: “这种乐色,死不足惜! 以后,谁也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谁也不许去看他,否则,我就打断他的腿! 一会儿上班后开会,重新选举一下公司高层领导人员。 林韩和林梦也都要参加!” “知道了,爸!” 林韩和林梦异口同声道。 ****** “瑾瑜,稍等一下!” 饭后,林枫把即将离去的富瑾瑜叫进自己的卧房, 一脸忧愁地望向面色凝重的富瑾瑜, “瑾瑜,你有没有办法帮帮中翔? 虽然他做了不少错事,但我相信他本性并不坏。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人品我了解。 他肯定是被坏人威胁了,要不,他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他因为你和楚楚结婚,心中放不下,出去酒吧喝酒, 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了关系,从而染病,他心中已经很痛苦了, 我们现在再抛弃他的话,他就彻底完了! 瑾瑜,麻烦你帮帮他吧! 外面的事情我不懂,但如果需要经济支援的话,我一定会慷慨解囊的。 中翔他也不是一下子变成这样的。 他在楚楚面前,在众人面前一向都很自卑。 他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从小就谨慎小心。 上学时,考试永远都是第一名,从来不迟到,也没请过一次架,也从不惹事生非。 他虽然只比我大了一岁,但从小就会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 家务活抢着干,挨打受骂时反而挡在我们前面, 有好吃的好玩的,他却是最后一个得到。 虽然我爸妈并没有轻视他,可你也知道,爷爷奶奶比较封建,从小到大没少给他白眼瞧。 他在众人面前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学习上认真,工作上努力,孝顺长辈,呵护弟妹,爱护朋友。 他唯一的错就是不该爱上楚楚,可这也罪不致死呀! 我相信他是有难言之隐的,我不相信他是个坏人……” 富瑾瑜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花若溪推门而入,笑着对两人说: “刚才逸尘打电话来,说中翔被送进了他们家的医院。 医生已经知道了他的病情,说他的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 现在医学昌明,那个病也不像以前那么可怕了。 今天恰好是星期天,哥,我和瑾瑜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中翔吧。” 林枫欣喜道:“那太好了,我这就换衣服去。” 说罢,转身走到里屋去换衣服。 富瑾瑜略显嗔怪地看着花若溪,压低声音道: “万一被老爷子和岳父大人知道,你和我吃不了兜着走!” 花若溪凑到富瑾瑜左耳边,笑得胸有成竹: “没关系! 我们如果不去看他,不去帮忙的话,老婆那关又过不去。 你好好想一想,云中翔可和叶明不一样,他和林家的关系更亲厚。 如果他真不在了的话,林韩会愧疚一辈子,林梦会伤心一辈子, 林枫会嗔怪一辈子,岳母也会难过一辈子,我们俩还能好过吗?” “言之有理!” 富瑾瑜释怀地笑笑,冲花若溪挤挤左眼, “花若溪,这回你总算出的不是馊主意了!” 花若溪摸着下巴,笑得一脸得意: “那当然,事关我的终生幸福,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再说了,我从小就比你聪明,这可是整个家族公认的,你不服也不行!” 富瑾瑜笑着摇摇头:“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一丁点儿也禁不起夸,就会自吹自擂!” 旗鼓相当之谢幕 当花若溪林枫富瑾瑜三人赶到青临区的济仁医院时, 蓝逸尘和林姝早已等在病房门外了。 林枫见到两人,忙焦急地询问道: “逸尘,倩倩,中翔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姝柔声道:“枫哥,急诊科的医生已经给中翔的伤口做过处理了, 他只是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逸尘让翟医生给中翔做了个全身检查,发现中翔的身体目前还算健康,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很差,而且……” 一语未完,忽见叶明在寒冰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从走廊右侧走出来。 见到花若溪富瑾瑜两人,叶明苍白瘦削的面容泛起了一抹不屑的讥笑: “花若溪,富瑾瑜,你们两位日理万机的大领导,爱情中的胜利者, 今天是来看中翔的笑话的,还是来羞辱我的?” 蓝逸尘无奈地皱起了眉头,轻斥道: “叶明,你别乱讲话! 我们都是一家人,中翔出了事,若溪和瑾瑜过来看他,这是他们的好意,他……” 叶明冷笑着打断蓝逸尘的话: “一家人? 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三岁的幼童都不会相信! 谁和你们是一家人? 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才是一家人! 像我和中翔这样没钱没势又被你们害成残疾人的可怜虫, 又怎么敢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少爷称为一家人呢!” 叶明甩开寒冰扶他的右手,快走几步来到众人面前, 仰着头,一脸仇恨地瞪着正摸着下巴、笑语盈盈站在林枫身后的花若溪, “花若溪,你敢不敢和我单独谈谈?”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不敢,我怕你发疯咬我,或者给我注射hiv病毒。 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甜美可爱的小娇妻,我可是很惜命的!” 一面说,一面还笑着往后退了几步, 又回过头,笑着冲穿着防护服的司机骆骏勾勾手指头。 骆骏会意,赶忙走过来挡在花若溪面前,一脸戒备地瞪着羞愤欲死的叶明。 叶明又气又羞又备觉侮辱,恼羞成怒冲躲在骆骏身后的花若溪大喊: “花若溪,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你就少当缩头乌龟! 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聊聊。 难道你花若溪是这么胆小怕事又窝囊的男人吗?” “我不胆小怕事,可我怕死呀! 我的命金贵着呢! 娶了那么漂亮的小娇妻,我可舍不得提前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花若溪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眼底满是戏谑和无奈。 富瑾瑜捂嘴干咳了一声,强忍笑意望向远方。 蓝逸尘则一脸嗔怪地瞪了满脸羞愤的叶明一眼, 刚要开口,就被林姝轻轻捂住了嘴巴,又冲他摇摇头, 他只好无奈地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林枫一脸尴尬的开口道: “叶明,你和若溪又没有什么好谈的,见面了又尴尬,我们还是进去看中翔吧! 中翔……” 叶明冷笑着打断林枫的话: “我们俩为什么就没有好谈的? 可谈的话题多着呢! 比如:他是如何费尽心机不折手段的把甜甜从我身边撬走的! 又比如,他是如何使手段用权力,把我骗的一无所有的…… 花若溪,你要是今天不和我去单独聊的话,我就堵在门口不让你们进去看中翔! 我也会去故意拿针扎别人,到时候,倒霉的那可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反正我光棍一条,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以后还要高升呢!” 林枫气愤道:“叶明,你少信口开河了! 明明是你新婚夜出轨加明,甜甜生气才离开你的。 你的腿也是因为你自己跑去撞车才断的。 你怎么能把这些都推到甜甜和若溪身上呢? 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你。 我还真应该庆幸甜甜没有嫁给你,否则,她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再说了,你明明身体不行,为什么还偏要娶甜甜呢? 你就算要报复我们家人,也不能用这么下作的方式吧!” 蓝逸尘无奈地叹口气:“林枫,叶明现在精神不正常,和他没办法讲道理的。 寒冰,快带他回病房去吧!” 蓝逸尘话音刚落,叶明就一脸气急败坏地冲他咆哮道: “蓝逸尘,你才是疯子,你才是个吃里扒外的货! 明明我妈和你妈是亲姐妹,我们是亲姨表兄弟,你却总向着姓林的说话! 你的心和你那个狡诈无情的爹一样坏,你……” “啪”的一声,还没等叶明说完,他左脸上就重重着了蓝逸尘一巴掌, 他冷冷地凝视着几近发疯的他: “你骂我可以,但不许骂我父亲! 寒冰,快带他回病房去,如果你不想看着他惨死的话,最好多劝劝他!” “叶明,我们还是回病房去吧! 你这样,只会让众人看笑话。” 寒冰面无表情走到叶明身边,搀起他的胳膊就准备回病房去。 却被满脸愤怒的叶明用力甩开了,他把喷火的双眸对准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的花若溪: “花若溪,你跟不跟我去单独谈? 不去的话……” 花若溪笑着点点头:“我跟你去谈。 不过,在谈之前,逸尘,麻烦你让医护人员再给我拿一套防护服来, 并且给我们俩单独找一间会客厅谈话,还要带有监控的。” 富瑾瑜也忙笑着对站在一旁的蓝逸尘说: “逸尘,顺便让人给我也拿一套防护服来,我也比较惜命。 我老婆才刚生了儿子,我活得正开心呢!” 富瑾瑜话音刚落,叶明就一脸嘲讽地瞪向他: “花若溪,富瑾瑜,你们这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明明好处都被你们俩占尽了,你们偏偏还要在人前装好人,虚伪至极……” “闭嘴! 叶明,你太让我失望了! 出了问题,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只会找别人的问题。 行为愚蠢,思想幼稚,又偏执的要命,你活该如此!” 林枫寒着脸打断叶明的咆哮,绕过他,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叶明还要开口时,却被一脸凝重的寒冰伸手捂住了嘴巴,又用眼神示意他安静。 他甩开寒冰的手,蓦地抬眸望去: 只见花若溪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看向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在他的眼中寻不出一丝的不屑和嘲讽; 富瑾瑜则笑得气定神闲,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他又气又羞又觉得自尊备受侮辱,恼羞成怒地瞪了笑盈盈的花若溪一眼, 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蓝逸尘见叶明如此,只得打电话让属下送来两身防护服。 富瑾瑜穿好后,便走进了云中翔的病房。 林姝踮起脚尖在蓝逸尘左耳边一阵低语,见他会意地点点头, 她便笑着也向云中翔的病房走去。 “请稍等,我先去趟卫生间。” 花若溪拿着防护服,转身去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又穿着防护服走了出来。 在蓝逸尘的陪同下,乘电梯走到了八楼的会客室。 “逸尘,叶明指明要和我单独谈,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花若溪回了蓝逸尘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又回过头吩咐司机骆骏守在门外, 然后推开会客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蓝逸尘低下头,一脸无奈地看着面色阴沉的叶明: “叶明,你不可以再冲动了! 前两次你伤害林梦,在我的求情下, 她已经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了,你……” “谁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就会在我面前装好人! 讨厌得很!” 叶明一脸愤恨地打断蓝逸尘的话, 用力甩开寒冰扶着他肩膀的大手,赌气走进了会客室。 ****** 叶明一走进会客室就从里反锁上门, 又走到落地窗前,把百叶窗拉下来。 仰起头观察了一会儿,又环视四周一圈, 想了想,抱起墙角的陶瓷配铜欧式工艺大花瓶, 踩在椅子上,用花瓶把摄像头砸了个稀碎。 摄像头是砸坏了,但抱在叶明手中的花瓶陶瓷外观也裂开了一条丑陋的缝隙。 叶明也不去理会,从椅子上下来后,又把花瓶放在墙角。 回过头,对上花若溪憋笑的眼眸,恼羞成怒道: “花若溪,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在嘲笑我? 你虚不虚伪,无不无聊,还穿着防护服! 难道我还真能给你染上那种病? 亏你还是大学教授呢,真是可笑至极!” 花若溪隐在防护镜后面的双眸暗了又暗,冷笑道: “我不想和你这个愚蠢的疯子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的时间宝贵着呢!” 叶明一脸嘲讽地瞪着眉眼冷峻的花若溪: “花若溪,你终于暴露了你的真面目,你就是个阴险的两面派! 人前笑呵呵!人后阴森森! 甜甜和你在一起,就像小红帽掉进了大灰狼的圈套里。 她那么单纯可爱,你却这么阴险狡诈,你根本配不上她!” 花若溪仿佛并未听到叶明的讥讽,他的唇角又扬起浅浅的微笑,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并不怎么中听: “叶明,我不想和你这种白痴又偏执的精神病人吵架! 我只说三点:一,你两次蓄意谋杀林梦未遂,再加上囚禁虐待她两月之久, 而且在当艺人时,还偷税漏税, 并且还多次卖淫,数罪并罚,我可以让你坐牢坐到死! 第二,你如果敢故意传播hiv病毒,再加上前面的罪行, 我可以直接送你去见你父亲。 第三,据某些知情人士透露,叶轻尘并没有死, 而是有人李代桃僵,使了金蝉脱壳之计把他弄了出去。 现在摆在医学院里的那具供医学生解剖的尸体并不是他的。 更可笑的是,他现在的身份和个男妓差不多, 日日承欢于一个能当他妈妈的老女人身下。 我也就奇了怪了,你们弟兄俩难道除了这具臭皮囊之外, 再没有第二种来钱的方法了吗? 你们弟兄俩这么贱又这么蠢,染了一身的脏病,又怎么好意思说爱这个字呢! 林甜甜亲口对我说,她看到你们弟兄俩就生理性厌恶,多看一眼都吃不下饭!” “花若溪,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要不是因为你的介入,我和轻尘会这么惨吗? 我和你拼了!” 叶明被花若溪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五脏六腑都疼, 他抱起墙角的花瓶就向花若溪冲过来…… 但真当他走到花若溪面前时,他举着花瓶的双手却颤抖个不住,双腿也哆嗦个不停, 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一脸愤恨地瞪着依旧面带微笑的花若溪: “花若溪,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要不是你把甜甜从我身边抢走的话, 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恨你! 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花若溪却笑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把早已写好字的屏幕拿到他面前, 只见手机屏幕上写着硕大的一行字: “叶明,你个不男不女的窝囊废! 你今天要是不砸死我的话,你他妈的就不配做人!” 然后缓缓闭上双眸,等着叶明来砸,他连脚步都未曾挪动一寸。 “花若溪! 你他妈去死吧!” 叶明被花若溪手机上的字刺激得理智全无, 举起手中的花瓶就向花若溪头上砸去…… “叶明,快住手! 你在犯法,知不知道!” “叶明,你要是真把花老师砸坏了,我一定杀了你!” 正当叶明下定狠心要把花若溪的脑袋砸个稀碎时, 忽听两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甜甜?你在哪里?” 他心中一惊,脚下一软,抱着花瓶的双手也剧烈地颤动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他手中抱着的花瓶应声而裂…… 他猛地回过头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林梦的身影,他刚要再开口时, 就见花若溪蓦地睁开眼眸,含笑向他走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 他的右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他刚要开口询问花若溪怎么回事时, 就见花若溪飞快地抓起他的右手,向自己的左胳膊捅去…… 只听花若溪“哎呦”一声,捂着被鲜血染红的左胳膊,痛苦地蹲在地上…… 叶明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浑身抖如筛糠,语带哭腔道: “花若溪,我没有拿刀捅你,我……” “我要是你,我就拿刀把我彻底嘎了!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和林甜甜再续前缘了……” 叶明话音刚落,只见花若溪捂着被鲜血染红的左胳膊,摇晃着从地下站起来, 踉踉跄跄走到他身旁,低下头,附在他左耳边,声音轻柔又充满了蛊惑: “叶明,快动手吧! 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这么坏,故意接近你,抢你的老婆, 还害得你家破人亡,像乞丐一样到处被人看不起。 你要是还有点儿血性的话,你就该杀了我! 杀了我,你就可以重新拥有她了…… 你不是很爱她吗? 杀了我吧! 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守在她身边了,再也没有人会和你抢她了……” “花若溪,你确实该死! 我不杀你,不足以平息我的心头之恨!” 叶明被花若溪的话语刺激得几近疯狂,他举起刀就向花若溪的胸前刺去…… 忽听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群穿着制服,手持武器的警察就冲了进来。 为首的警察一脸严肃地冲他大喊道: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叶明顿时吓得神魂升天,大脑中一片空白, 握在右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也把他的三魂七魄从迷雾中拉了回来,他蓦地回过头, 一脸惊惧地望向瞬间变得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花若溪: “花若溪,我根本就没拿刀捅你,你胳膊上和胸前怎么全是血? 你……我……” 一语未完,只见花若溪两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他身上穿着的雪白防护服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他死了?我还没杀他呢! 不,他真的该死!我一定要杀了他!” 叶明此时大脑处于懵圈状态,他心中又气又恨又害怕又迷茫: 如果真被警察抓到牢里,那真是生不如死! 轻尘在牢里那一年,过得堪比地狱,他敢肯定其中有花若溪的授意。 何况,以他的身体素质,他进去不用一个礼拜就会上西天, 与其被人痛苦地折磨死,还不如…… 想到这儿,他毅然决然地把掉落在地下的匕首又捡了起来, 对准躺在地下的花若溪就刺了下去…… 只是,还没等他刺中花苦溪,只听“砰砰砰”的三声枪响声, 他手中的匕首再次掉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又无情的“哐当”声…… 刹那间,被车轮碾压成四分五裂的剧痛从胸口向四肢百胲蔓延开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雪白的衬衣, 被胸口不断涌出的鲜红血液,染成了无数朵炫丽又妖艳异常的血玫瑰…… 在他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际,他隐隐约约听到耳旁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花老师,花老师,你不能死呀! 你死了我要怎么办,花老师……” 他绝望的泪水顺颊而下,身体缓缓向地面倒去…… 脑中闪过最后一幕的画面是: 一个身穿浅紫色公主裙,梳着漂亮公主编发的小女孩, 闭上双眸,双手合十,对着生日蛋糕许愿道: 我长大以后要嫁给叶明哥…… 旗鼓相当之情敌见面 花若溪这边发生的事,富瑾瑜全然不知。 当他穿着防护服走进云中翔的病房时, 云中翔正背对着他,侧躺在病床上睡觉,在他左胳膊上还挂着吊瓶。 他不清楚他是真睡还是在装睡,因为他拿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成木乃伊。 林姝笑着对他点点头,又回过头,对守在病床边的护士赵娟说: “小赵,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中翔由我们来照顾就好。” 赵娟赶忙摆手道: “那可不行,夫人,这位先生他患有……”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 他是我认识的人,你先出去吧! 辛苦了,有问题,我会按铃叫你的。” 林姝话语虽温柔,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知道了,夫人。” 赵娟只好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走到门口时,又蓦地折了回来, 径直向正坐在沙发上看医疗科普报纸的林枫走来, 双眸直勾勾盯着他的俊颜瞧, 语带激动地问:“请问先生,你是林枫吗?” 不待林枫回答,林姝就颇为严肃地替他回答了: “他不是林枫,你认错人了! 快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知道了,夫人。” 赵娟只好略显尴尬地走开,走到门口时, 再次扭过头偷偷瞥了林枫一眼,然后飞快地回过头, 拧开门把手,向外走去,又回身把门关上。 富瑾瑜笑着摇头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子,追星都追得痴迷了,就连上班时间也不消停。” 林姝笑道:“主要是枫哥魅力大,太红了,所谓人红事非多嘛! 对了,瑾瑜,我想辞去文娱频道主任的职务: 一来是因为孩子太小了,离不开我。 二来是因为我才疏学浅,没有办法胜任主任的职责。 三是由于公司内部的人员变动,逸尘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我想闲暇之余,去公司帮帮他。 我想以后只主持民生类的节目, 我个人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也想多去贫困山区资助一些失学失亲的小孩子。 大山里的孩子,日子过得太艰辛了! 有好多孩子,活到十来岁,居然没吃过辣条,也没吃过泡面,也没有见过抽水马桶。 更有甚者,一年到头都洗不上一次澡, 头上长疮,脚底化脓,满嘴的疱疹,大冬天还穿着漏脚趾的凉鞋…… 他们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妈妈,因为家里太穷了,妈妈生下他们就跑了, 爸爸只好外出打工,把年幼的孩子扔给年迈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由于年老体弱,全家人一年的年收入都不到一千元, 就连给孩子一个月五十块钱的生活费都拿不出来。 我虽然也以个人的名义资助了不少的失学儿童,但毕竟个人的能力有限, 还是希望能够通过媒体的报道, 让更多的社会仁爱之士来共同关注这些可怜的孩子们。” “倩倩,你下次再去贫困山区采访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吧! 山区的孩子确实很可怜。 我第一次去山区探望希望小学的孩子时,林念就在那群孩子中。 当时的她: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浑身脏兮兮的, 饿得全身皮包骨,脸上黑得像碳,只有一双大眼睛明亮。” 林枫抬起头,一脸动容地望向面色渐渐凝重的林姝。 富瑾瑜一脸赞赏地点点头: “哥的提议很好,倩倩的想法也很好。 有了哥的加入,不但收视率会提高,也会让赞助商踏破门槛, 还能提升哥在观众心目中的好感度,简直是三赢。” “那太好了,枫哥,我下次再去山区采访的时候,就把你叫上。 还有……” 林姝感激地冲林枫笑笑,刚要继续说下去, 就见躺在床上的云中翔猛地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一脸嘲讽地瞪着三人,冷笑连连: “山区的孩子并不需要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大小姐的施舍和怜悯。 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在孤儿院时,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所谓的爱心人士的捐赠和施舍了, 那副高高在上施予者的得意嘴脸,我看得太多了,太讨厌了! 知不知道有些自尊心强的孩子并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和怜悯!” “中翔,你醒了,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林枫见云中翔醒了过来,便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关切地向他走去。 只是,还没等他走到床边,就听云中翔一声暴喝: “不许过来!不知道我有病吗? 万一再给尊贵的大少爷染上,你们全家会恨死我的! 我命不值钱,可你大少爷的命金贵着呢!” 一面说,一面还不忘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瞅着身穿防护服的富瑾瑜, “林枫,林姝,你们兄妹俩先出去吧! 我想和付大台长单独聊聊。 他穿着防护服,我也没有机会给他传染病毒。” “这……” 林枫有些为难地望向富瑾瑜。 富瑾瑜笑的一脸了然:“哥,倩倩,你们先出去吧! 我也正好有些话要和中翔说。” “那好吧!” 沉默半晌,林枫只好和林姝走了出去。 云中翔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把门反锁上,再把摄像头挡上。” “没问题。” 富瑾瑜好脾气地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又扯下桌布,把摄像头遮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笑盈盈向一脸凝重的云中翔走来, 走到他面前,拉开他病床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笑问道:“中翔,你现在腿上还疼吗?” 云中翔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我腿不疼,我心疼! 我知道以我和叶明的实力,无法与你和花若溪抗衡。 我只是个可怜又卑微的孤儿,而你却是大院里长大的官三代。 父母爷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政商圈的精英,是名副其实的隐形贵族世家, 我拿什么和你这种天之骄子,出生就在罗马的人比呢! 和高贵的你相比,我就是长在悬崖边上的一棵无人理睬的小草, 没有树高,没有花香,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护……” 富瑾瑜无奈地叹口气:“果然,老话说的对:斗米恩,升米仇。 你不能对一个人无原则不求回报的好。 还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小故事: 一位中男男子,在每天上班必经的路口, 都会给一位年老体弱的老乞丐碗里放五块钱。 年年如此,直到某一天,他遭遇了中年裁员,但他还是没有忘记给老乞丐钱。 他掏出身上仅有的六元钱,把其中的一元放入老乞丐的碗里, 并对老乞丐解释说:我暂时没有工作了,兜里只有六元钱。 我今天只能给你一元钱了,剩下的五元钱,我还要买泡面吃。 吃饱了饭继续找工作,等我找到工作后,我再每天给你五元,好不好? 谁知,老乞丐一听就怒了, 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五元钱塞进自己黑的看不出颜色,臭气熏天的靴子里, 并冲他大声咆哮道:谁允许你花我的钱买泡面的?谁允许你只给我一元钱的? 你必须每天都给我五元钱,直到死为止……” 说完后,富瑾瑜不再开口,而是从穿在里面的西服衣兜里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雪茄盒子, 打开盒子,取了一根在手里细细打量着。 云中翔一脸诧异地看向富瑾瑜: “富瑾瑜,这里是医院,不可以抽烟,你不会连这点素质都没有吧!” “云中翔,将心比心,如果齐姜因为得不到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甚至还故意跑到酒吧找男妓,你会喜欢这样的她吗?” 富瑾瑜见云中翔满脸羞愧地低下了头,他看着手中的雪茄,轻叹一声, “雪茄由茄衣,茄套,茄芯三部分组成。 上好的雪茄必定是纯手工卷制的。 纯手工制作雪茄需要二百多道工序,其中包括: 繁种、种子处理、发芽、育苗、移植、栽培、打顶、采收、干燥、调制、筛选、发酵、 醇化、配置、手工卷制、继续醇化、分拣、装盒等。 一支雪茄带给茄客们的,不仅是味蕾上的享受,更在于经过时间的洗礼, 所沉淀下来的文化余韵及背后的故事。 好的雪茄吃味苦中有甜,苦在前,甜在后,恰到好处, 让你说不出是苦还是甜,但却余韵悠长。 而劣质的雪茄,不但气味刺鼻难闻,还会让你吸后生痰, 让你得肺病,让你的身体机能每况愈下。 也有的劣质雪茄会把茄衣做的非常完美,伪装成高档雪茄。 至于好坏,要吸过才知道。” 说到这儿,他回过头望向满脸羞愤,低头不语的云中翔,声音渐渐冷凝, “而你,就是一支披着上好茄衣混进上等雪茄里的劣质雪茄! 聪明如楚楚的女人,只要抽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想碰你这支劣质又刺鼻的雪茄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我虽然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算有一丝的良心和自尊心。 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我也大致了解了楚楚的性情: 她天生好强,外柔内刚,能屈能伸,业务能力也强, 她骨子里看不上唯唯诺诺缺乏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当然,她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当我们俩个个性都很强的人在一起时, 在磨合期就会争吵不断,互不相让,但又舍不得离开对方。 我曾经一度以为她根本不爱我。 为此,我愿意忍痛割爱,放她自由。 我想,最好的爱是应该让她感到开心自在, 而不是明知她不爱你,还要把她硬绑在身边。 曾经的我也天真的认为,以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可以轻松的拿下任何女人。 谁知,现实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因为楚楚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她不缺钱,不会为了钱将就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她也不缺名,不会为了名气去委身于一个不爱的男人……” 云中翔冷笑着打断富瑾瑜的长篇大论: “可她缺少权力,所以她不得不委身于你付大台长! 仕农工商,从古到今,仕就排在第一位,到如今也不例外。 别告诉我,楚楚嫁给你是心甘情愿的! 你们这些官二代,富二代,就会装出一副慈悲心肠来怜悯穷人, 以显示你们的善良和仁爱,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傲慢自大,不可一世!” 富瑾瑜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凝视着一脸不忿的云中翔,冷笑着点点头: “没错,你说的很对! 如果不是因为楚楚,你走在大街上我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愤恨现有的规则,但自己却又无力改变, 只会自暴自弃自怨自艾,上怨天,下怨地,中怨别人不爱你,就是不找自己的毛病。 又偏执又自私又狭隘又窝囊,和叶明一样没出息! 听过一个故事吗? 一头驴子因为年老体弱,被主人丢进了一个垃圾坑里。 刚开始几天,它又气又伤心又无助,每天以泪洗面, 不吃也不喝,只等着主人再来把他救出去。 可等了几天后,依旧不见主人的踪影,它绝望了。 因为饥肠辘辘,它只好忍着恶心吃起了坑里的垃圾食品为生。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把垃圾倒进这个坑里,它吃得反倒膘肥体壮。 忽然某一天,它发现一抬头居然看到了路边的鲜花, 它兴奋极了,开心坏了,它踩着厚厚的垃圾,从垃圾坑里一跃而上…… 我等着你踩着垃圾跃入地面的那一刻! 不过,依你窝囊又没骨气的样子看来,你只会被掩埋进垃圾堆里,痛苦憋屈地等死!” 说完,将身上穿的防护服脱下,扔进垃圾桶里,又笑着对满脸羞愤的云中翔说,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亦能伸。 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全在你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打电给给我。 放宽心,好好养病,命是自己的,你要懂得珍惜。 再见!” 说罢,拧开门把手,翩然离去。 留下一脸痛苦的云中翔,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富瑾瑜刚从云中翔的病房走出来, 就见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向楼上跑去。 他赶忙拉住一个护士询问: “美丽的女士,麻烦问一下,楼上的病人出什么事了?” 护士小姐姐本来不想回答富瑾瑜的话, 但当她抬起头看清他的长相时,立马和颜悦色道: “是表少爷,叶明,他死了,是被警察击毙的。 另一位不知名的男子也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下……” “什么?” 富瑾瑜感觉自己心都漏跳了一拍,嗓子眼也堵的难受, 他也顾不上再详细询问护士了,转过身,飞快地向楼上跑去…… 旗鼓相当之其乐融融 市医院某外科急诊室内, 苏墨一边帮花若溪处理捅伤的左胳膊,一边还不忘调侃他: “我说,花大教授: 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是不是代价有点儿大呢?” “他损失了个屁! 人家叶明都当场毙命了,他才只是左胳膊受伤,其他地方屁事儿没有! 而且还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真心话,你没看他的嘴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吗? 林梦都哭晕过去了,他虽然左胳膊受了伤,可心里别提多得瑟了!” 江一帆一面帮花若溪挂吊瓶,一面笑着摇摇头, “花若溪,你这个缺德玩意儿,就不怕林梦知道真相后怪你吗? 毕竟叶明也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哥哥。” 不待花若溪回答,坐在病床边刷手机的富瑾瑜, 就狠狠瞪了躺在病床上装睡的花某人一眼,嗔怪道: “花若溪,你这个瓜娃子,刚才差点儿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真……” “富瑾瑜,你个大傻冒! 用你的脚后跟想也知道我没有那么蠢,会和叶明那个白痴蠢货同归于尽! 我事业顺风顺水,娇妻爱子环绕, 又有那么爱我的父母亲和家人,除非我的脑子进水了,才会让自己涉险!” 花若溪蓦地睁开眼眸,一脸鄙夷地瞪了富瑾瑜一眼, 又回过头问正准备帮他输液的江一帆, “江一帆,你给我输的什么液体?” 江一帆笑着瞪了某人一眼,嗔道: “让你变成白痴的液体,省得你一天到晚霍霍他人!” “我霍霍谁了? 我只不过略施小计,送一个本就罪恶多端又不想活在人世间的, 性别错乱的可恨又可厌的人,去到他该去的地方而已!”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笑着抢过江一帆手中的液体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给我用的是阿莫西林钠。 苏墨,一会儿给我打支杜冷丁吧,这会儿左胳膊受伤的地方非常疼。” 苏墨笑着扶扶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笑骂道: “该!忍着吧你! 让你也尝尝刀割般的疼痛,毕竟人家叶明都不在了。 再说了,杜冷丁会成瘾的,你以前是化学老师,难道连这个基本常识也不懂吗? 我倒是替你担心了起来: 看你小子怎么和林梦交代! 以林梦和叶明的关系,从林梦的性格看来, 就算叶明真要杀了她,她也不想真让叶明去死。 她骨子里很善良,不像某些人……” “江一帆,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扎个针,扎了三次都找不准血管? 也不知道你这医学博士,知名专家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一语未完,忽见花若溪眉头紧锁,狠狠剜了正给他输液的江一帆一眼。 江一帆略显尴尬地笑笑: “忍忍吧! 平时给病人输液扎针这些事都是护士在做。 我只负责开刀,我好歹也是心外科的副主任医师,怎么可能给病人扎针呢! 今天要不是你小子麻烦我和苏墨,我们俩压根都不会来急诊室!” 说话间,江一帆终于帮花若溪扎好了针头,输上液体,又调好点滴的速度, 回过头笑着问一脸看好戏的富瑾瑜, “付大台长,求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 富瑾瑜笑问道。 江一帆缓缓在床沿坐下,笑着看向富瑾瑜: “是这样的: 我二姨家的表妹,学的是新闻学,今年大三了,下半学期马上要去实习了, 她很想去省台实习,你看能不能让她去台里实习?” “当然没问题! 江大医生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呵呵!” 富瑾瑜笑着点点头, “你一会儿把你表妹的资料传过来,我给人事部的人说一下, 看她什么时候来实习,台里随时欢迎她。” 说到这儿,富瑾瑜又一脸疑惑地望向躺在病床上刷手机的花某人, “花若溪,我有个疑问想让你解答一下: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防刺服和匕首,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你怎么就能断定叶明会来找你麻烦? 你什么时候给北辰一帆苏墨他们三人打的电话? 还有,你的血包哪儿来的? 我刚才听了护士小姐的话,飞奔上搂。 当我看到浑身是血的你躺在血泊中时, 吓得我心都漏跳了一拍,腿软的都快站不住了,整个大脑都处于死机状态…… 要不是北辰在我耳边小声说你是装的,我估计我会和林梦一样晕过去。 你说你这个瓜娃子,缺德玩意儿,干吗拿这种事情来吓唬人,忒坏了!” “是呀,我也很好奇,难道你花大教授会算卦不成?” 苏墨一面说,一面抬头看了看液体, 又笑着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满脸好奇地望向花某人。 “不是他花大教授会算卦,是他早已有所图谋。 花若溪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超级小心眼儿又超级记仇,而且又超级爱吃醋! 以叶明和林梦的关系,以叶明曾经对林梦的所做所为,他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已经是奇迹了。 叶明可是林梦的前夫,也是他花大教授心中的一根刺。 花大教授,我说的可对?” 江一帆摸着下巴,一脸戏谑地望向眉头微蹙的花若溪。 “前夫? 他和林梦从来没领过结婚证,算哪门子的前夫!” 花若溪缓缓合上手机,眉宇间渐渐笼上一层寒气,冷笑道, “我倒并不是因为吃醋才对付他,是怕他又来报复林梦。 他已经三翻四次的想要致林梦于死地了, 而且他还患有各种疾病,身体又不正常,活着也非常痛苦。 何况,以他的所做所为,他死不足惜! 他和叶轻尘囚禁虐待了林梦两个多月,差点儿害得她去见了阎王爷。 而且叶明还差点儿把林梦从凯悦顶楼扔下去,去年又差点儿把她从井里扔下去, 叶轻尘也不止一次绑架欺侮她,这一笔笔的账,我都给他们弟兄俩记着呢! 本来,看在林甜甜和蓝逸尘的情面上,我不想赶尽杀绝,可谁让他要来招惹我呢!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算了,不想提他了。 苏墨,江一帆,你们俩真打算从市医院辞职,然后自立门户?” 苏墨郑重地点点头:“是的。 你也知道,在公立医院上班,事多钱少还经常挨领导的批评。 以我和一帆的资历和能力,完全可以出去单干。 我们现在需要你花大教授的帮忙。 帮我们办一下各种审批手续和各种证件,毕竟朝里有人好办事儿嘛!” “资金充足吗?不需要我和若溪入股吗?” 富瑾瑜笑的一脸狡黠。 花若溪亦笑的一脸狡诈: “富瑾瑜说的很对,帮你们俩可以。 但我可把丑话先说在前面: 在商言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帮你们办各种审批手续和各种证件,我可以免费出力。 但关于公司的各种财务问题,我们可要走正规的法律程序的。 还有,我早已看好了一处地方,不用你们再新建医院了, 只需要重新装修一下即可,可以省下不少的费用。” “你看好了哪里?” 江一帆好奇道。 花若溪笑道:“青峰区的青峰区医院下个月准备搬迁到新城开发区,你们可以旧瓶装新药。” “不错,若溪,你的这个提议非常好。” 苏墨喜得心花怒放,忙拉着花若溪的右手询问起了详细信息。 ****** 由于叶明的特殊情况,他的葬礼十分简单隐秘, 只有林枫、蓝逸尘、林姝、富瑾瑜以及寒冰五人出席。 从叶明的葬礼上回来后,富瑾瑜面对林韩质疑的目光, 只好大致和她叙述了一下叶明去世的过程。 当然,其中略去了花若溪使诈的事儿。 林韩听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良久,她才幽幽地叹口气: “只要若溪和甜甜没事就好……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的心也有限,我只能把爱分给自己的家人和爱人。 其他人,我也爱莫能助…… 富瑾瑜,你以后去哪里出差或是开会都要告诉我一声, 你现在不但是盼盼的亲爹,还是我的爱人,我担心你,也好怕世事无常…… 自从生下盼盼后,我就特别怕死了,我怕……” 富瑾瑜赶忙伸手捂住林韩的嘴,又怕捂坏了她,忙又放开了,动容道: “别胡思乱想了。 早在我们俩结婚之前,我妈就拿着我们俩的生辰八字找宏慈法师问过了, 他说我们俩都是福寿之人,会长命百岁的, 婚姻生活虽然会免不了磕磕绊绊,但却会携手度过一生的。 宏慈法师的卦算得相当准,每年只给人算三次,每次只给三个人算。 楚楚,我爱你! 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那天受伤的是我,你会怎么做? 你是会像林梦那样哭到昏厥,还是会在心中一松? 毕竟我们俩的结合并非两厢情愿,而且……” 林韩嗔怪地瞪了富瑾瑜一眼,又轻轻捶了他胸脯两下,无奈地叹气道: “富瑾瑜,你这个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 到底还要我再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呢? 我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的女人! 如果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去自杀也不会一直萎蘼下去, 我会把对你的爱深埋进心底,好好的把盼盼养大…… 你也一样,如果我不幸先走,我不希望你会为我守贞,也不希望你一直孤老终身, 只要活着时,好好爱对方即可。 我的内心世界很充盈也很强大,我不需要对方时时刻刻对我表忠心, 我也不屑于出轨,我是有深度洁癖的人! 我以后不会在你面前提他了。 我会全心全意爱你,爱儿子,爱双方的家人,爱工作,爱朋友。 瑾瑜,请你相信我,只要你不弃,我便不离。 前提是:你不可以在情感上背叛我。 不爱了,可以告诉我,但不可以欺骗我,我……” 富瑾瑜的眼眶中有泪花在闪烁,他轻轻抚上林韩出尘的面容,动情道: “傻瓜! 我好不容易才把仙女娶回家,哪里还有空去出轨呢! 我老婆又美又仙又聪慧又能干,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还能挣钱, 我就是打着灯笼也再找不着像你这么好的老婆了。 宝贝,我爱你,爱到晚上睡着了,梦中也全是你。 我一到了晚上就不想上床睡觉, 因为睡着之后,又有好几个小时见不到你了……” 富瑾瑜剩下的话,全被感动到热泪盈眶的林韩吞进了肚子里…… 正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忽听里屋传来盼盼惊天动地的嚎哭声。 吓得两人立马从柔情蜜义中醒过来,赶忙冲进里面去看儿子。 林韩赶忙把盼盼从婴儿床上抱起来,靠坐在床头,解开衣扣给他喂奶。 富瑾瑜赶忙去给孩子准备好换洗衣服和纸尿裤爽身粉等, 然后坐在床沿上,抓着盼盼的小脚丫放在自己嘴上亲了几下, 含笑望向正给儿子喂奶的林韩: “楚楚,即然我们俩合好了,那我们还是搬回电视台家属房去住吧。 那里上班就近,我爸妈和爷爷奶奶也可以经常看到孙子和重孙子,你说呢?” 林韩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还要再等两天。 等我把环宇的事理顺再说。 由于中翔的离职,有好些业务暂时没法进行, 我已经让人事部的人在网上发出招聘启示了。 富瑾瑜,你儿子的脚香吗?” 富瑾瑜笑得合不扰嘴: “当然香了,小奶娃娃,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就连拉的巴巴都是金黄色的,像蛋黄一样。” “讨厌,让你说的我以后都不想再吃蛋黄了!” 林韩笑着瞪了某人一眼,又低下头轻轻在儿子额头印下一吻, 轻轻摸挲着盼盼的小光头,满眼的柔情,语带哽咽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是个泪点很高的人, 可自从生下盼盼后,我的泪点就变得特别低了。 每次抱着他喂奶时,我都感动到热泪盈眶。 抱着他,仿佛就是抱着全世界,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和爱都给他。 我有时会感伤地想: 等他长大了,娶了媳妇了后,会不会就不理我这个老太婆了…… 也难怪人家都说婆媳难相处。 唉,他还是个婴儿,我就担心起了未来的婆媳关系。” “傻瓜! 即使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你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公在爱你吗? 你是我一辈子的大宝贝!”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往林韩身后塞了个大靠枕, 轻轻帮她按摩起了肩膀,又笑着吻干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等到盼盼吃完奶后,富瑾瑜又赶忙把他竖抱起来,轻轻给他拍奶嗝,又拿玩具逗他玩耍。 过了一会儿,又帮盼盼把尿湿的纸尿裤换下来,抱着他到阳台上晒屁股, 一面帮盼盼晒小屁股,一面笑着对靠在靠枕上, 正满眼含泪,深情地凝视着他们父子两人的林韩说: “楚楚,快拿手机给儿子拍几张照片。 光溜溜胖乎乎软糯糯的,可爱死了! 更搞笑的是,他用他沾满口水的小嘴把我的脸上糊了一脸口水, 哈喇子飞流直下三千尺,滴的我衬衣上全是口水,哈哈哈……” “拍了照,等他长大以后看到照片会尴尬死的。” 林韩一面说,一面起身走下床,缓步走到父子俩面前, 先是在儿子白胖q弹的小屁股上狠狠亲了两下, 又踮起脚尖在富瑾瑜的俊脸上大大亲了两口,笑的眉眼俱开, “我现在可是光明正大的同时亲两个男人,还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的女人了,呵呵!” 富瑾瑜啼笑皆非地看向林韩: “老婆,虽然你说的话很中听,可你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讲究了: 你居然先亲了儿子的小屁股又来亲我的脸……” 林韩捂唇失笑道:“对不起,下次我先亲你的脸,再亲儿子的小屁股,呵呵! 他可是你亲儿子,你居然还嫌弃他。 我昨天给他换尿布时,他居然溅了几滴尿到我脸上, 我也没嫌弃,用手擦了擦,继续干活。 这要换了以前,根本不可想像!” 富瑾瑜笑着叹口气: “这算什么,这臭小子前天居然拉了我一裤子,最尴尬的是: 我那会儿正在召开视频会议。 如果是别人,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可谁让他是我亲儿子呢,我只得认命了。 他现在可是全家的小祖宗,得罪不起,屎尿都不在话下。 前天,刘嫂抱着他拉屎,我还端着碗,坐在沙发上吃得津津有味呢!” “哈哈哈……” 富瑾瑜的话音刚落,林韩就毫无形象的暴笑出声, 引得趴在富瑾瑜肩膀上的盼盼也“咯咯”憨笑个不停…… 旗鼓相当之羡慕嫉妒恨 林韩自从那天和富瑾瑜合好后,两人的感情比先前更为亲密无间。 双方老人看到后,也双双松了一口气。 林韩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两个月刚过,便带着盼盼一起来到环宇工作。 当然了,随行的还有两位贴身照顾孩子的保姆, 以及富强派来的两位身手敏捷忠心耿耿的保镖。 这天上午,召开完高层会议后,林韩打开手机上的监控视频: 见盼盼正在婴儿车里安然入睡,两位保姆则安静地守护在他左右, 她心中甚感欣慰,便合上手机,拿起包包, 信步走出大会议室,走步梯向六楼的新人训练室走去。 一路上,公司的员工纷纷向她问好,她则微笑颔首。 训练室里,舞蹈老师jack正在给新招来的女团成员上形体课。 林韩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女团的成员训练的很是认真,便转身又向楼上的录音棚走去。 众人见到她进来,纷纷笑着问好: “林总好。” “林总真是天生丽质,生了孩子还是这么苗条美丽!” “林总,您上个礼拜出席金师奖的颁奖晚会, 真是美得不似凡人,把其他女明星都比下去了。” “其他女明星在林总的衬托下,简直像路边的野花。” 林韩亦笑着点点头: “大家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她刚准备进去棚里看看众人的录音情况,就见杨柳依依挣开经纪人纪伦的控制, 快步向她跑来,一面擦额头上的虚汗,一面气喘吁吁道: “林……林总,我有话想和您说一下。” 不等林韩开口,纪伦就快步走过来又将杨柳依依拽回到自己身边,呵斥道: “杨柳依依,你想造反吗? 白纸黑字的合同都摆在那里,你却想撂挑子不干? 上千万的违约金,你赔得起吗? 娱乐圈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吗?” “我……” 杨柳依依咬着下嘴唇,扯着裙子上的红丝带,委屈巴巴地低下头。 纪伦又回过头吩咐身后的化妆师安然和小艾: “带杨柳依依去化妆室化妆。 记住,把最漂亮的裙子给她穿,给她画最漂亮的妆容,弄最好看的发型。 中午,我要带她们几位女孩子出去见客户,都是业界的大佬,超级挑剔的。” “知道了,伦哥。” 安然答应一声,和小艾拽着满脸委屈的杨柳依依向化妆室走去。 三人走后,纪伦又遣散众人,将林韩拉进休息室里,将她按坐在白色的休闲沙发上, 从咖啡机上接了一杯咖啡放在林韩面前的茶几上, 笑着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解释道: “楚楚,今天中午,我约了hello你好的李总,时尚杂志的主编单维, 和嘉年华的张总以及和迅影业的木总四人在丽水庄园吃饭游玩。 你也知道,这些老总全玩得很花, 我们环宇要想长久的发展,不付出点儿代价是不可能的。 我和欣韵以及杰哥娇姐四人,准备带着杨柳依依,紫苏叶,任菲儿,孟娇娇几人去和他们见面。 你也知道,杨柳依依娇小玲珑,甜美可人,非常讨人欢心,很少有男人不喜欢她这款的。 不过,这丫头最近情绪低落,也不知听说了些什么, 工作上怎么也不肯好好配合,我也是很惆怅。” 林韩听后沉默不语,良久,她才颇为严肃的开口: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娱乐圈的,如果她实在不想干的话,和平解约就好。 这个丫头,我看她的心里素质极差,并不适合在娱乐圈混。” 纪伦不赞同地摇摇头: “楚楚,哪有这么简单! 我们已经在她身上投资了不少。 李总尤其喜欢她,已经答应让她出演由他们本公司独资的古偶剧《疑是故人来》的女二号了, 男女一号分别是宗泽和杨柳,这可是s级的豪华大制作,赞助商都是国内外的顶级商家。 你想想,还有哪个新人一出道就可以演女二号的? 杨柳依依明显就是不识抬举,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居然还推三阻四的!” 林韩压下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含笑望向一脸无奈的纪伦: “难得伦哥你对公司这么尽心尽力,我心中很是感激。 尤其是我生孩子这段时间,你和杰哥韵姐娇姐等人忙得常常脚不沾地, 你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环宇有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员工在,未来会发展的更加顺遂的。 如果是经济上的事,只要为了公司,我大力支持, 如果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但讲无妨。” 纪伦笑的一脸得意:“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楚楚你出面。 现在圈中的人都知道你们林家的姐妹嫁的老公非富即贵, 政圈商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我们环宇的男艺人又是顶流中的顶流, 许多的制片人和广告商纷纷主动找上门,想要和我们的艺人合作。 我们现在在圈中简直是如鱼得水,春风得意,势头越来越好。 尤其是你嫁给付台后,以前许多难以合作的圈中大佬, 也纷纷向我们递出了橄榄枝,我们环宇现在几乎是一家独大,风头无两!” 林韩听后,秀眉微蹙,不赞同地摇摇头: “不可太骄傲自满了! 登高必跌重,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凡事过犹则不及。 最近要撤一些热搜,还要继续加强公司艺人的文化知识学习, 定期请戏剧学院的老师来给艺人们上表演课, 一定要约束艺人们的行为,微博发言也要经过团队研究过后再发。 切记不要太过于骄傲了,要和各路人马打好关系,尤其是不要得罪媒体记者。 做人要低调,做事要谨慎。 但该大方高调时,也一定要高调。 譬如说:各种慈善晚宴上,捐款一定要高调, 各种振灾义演的活动,也要冲到前面,一定要多做公益活动。 好了,今天先说这么多吧,我先去楼下看看。” 林韩说完后,便起身准备离去。 “楚楚说的很在理,是我太过得意忘形了。” 纪伦一面说,一面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林韩送到录音棚外。 ****** 林韩从录音棚出来后,本来打算去林丹青的办公室谈公事, 低头想了想,转身去了三楼的化妆室。 三楼整层楼都是化妆间, 有给顶流艺人配备的豪华单人化妆室, 也有给二流艺人配备的双人化妆间,还有给普通艺人配备的多人化妆间。 林韩为了不打草惊蛇,从随身拿的lv包包里取出黑框平光镜戴上, 又戴上硕大的黑色大口罩,然后款步向三号公众化妆室走来。 她刚走进三号化妆间的门,就听环宇的签约模特安心雅阴阳怪气道: “杨柳依依,你整天哭丧着一张脸,晦不晦气呀! 长得充其量可爱而已! 个子也不高,情商又低,业务能力也不行, 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公司的高层非要捧你! 依我看,就你这副衰样子,即使和大佬上了床,也会被人家轰下来的。” “哈哈哈……” 安心雅的话音刚落,化妆间里就响起一阵讥笑声。 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化妆的各路明星艺人,纷纷加入到嘲讽杨柳依依的行列中。 新晋窜红的女团小花孟娇娇,起身走到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化妆师化妆的杨柳依依面前, 不屑地揪揪她的衣领,又向她胸前轻轻瞟了一眼, 回过头,笑着向众位看好戏的艺人以及化妆师等人说: “瞧瞧,这就是我们公司大力要捧的新星: 要啥没啥,一点儿出挑的地方也没有! 论脸蛋儿,不及赵简子和秦爽可爱; 论身材,不如冷傲雪和杨柳性感妖娆; 论学历,更是比不上夏孟初和温简。 也不知她是凭什么本事让公司领导人下大力气捧她的。 一天到晚装的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还能靠什么,靠她和林甜甜是同学的关系呗! 林甜甜自己菜,签约的艺人也和她一样菜,又无脑又白痴,偏偏命好!” 袁紫晴一面抹指甲油,一面回过头不屑地瞪着, 正低着头、咬着下嘴唇、双手不安地搓着双腿,眼泪蓄满眼眶的杨柳依依, 蓦地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扯掉她脖子上戴着的珍珠项链, 狠狠戳了她额头一下,恨声道, “杨柳依依,你少他妈在众人面前装可怜,装无辜! 这里又没有林梦在,也没有男人在,你装得楚楚动人的给谁看呢! 老娘我在娱乐圈混了快二十年了,别说顶奢代言了,就连三流代言都没捞到几个。 到目前为止,拍了不下五十部戏,连个女二号都轮不上! 你他妈凭什么还没出道就给凯悦的腕表做代言人? 还给hello你好旗下的游戏做代言人,你究竟是凭什么?” “凭她床上技术好呗! 凭她年轻貌美呗! 凭她绿茶的演技,凭她发嗲的声音呗!” 正照着化妆镜补妆的模特儿吕娜,冷笑着回答道。 孟娇娇嗤之以鼻道:“娜姐,她的美貌在娱乐圈连三流都算不上! 至于身材,比平板电脑还平,哪个瞎眼的男人会看上她这种小学生身材呢! 除非那个男人审美异于常人!” 杨柳依依在众人的讽刺挖苦声中,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化妆师安然只好又重新给她上妆。 杨柳依依的助理小董赶忙笑着和众人解释: “各位仙女姐姐们:凯悦的腕表代言人之所以选择依依姐, 那是林希敲定的,她一眼就看上了依依姐, 说她形象好,气质佳,与代言的腕表相得益彰。 宇总一向疼老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主代言人是林总和赵磊。 至于拍戏,那也是李总敲定的。 当天去了十位女演员去试戏,李总一眼就看上了依依姐,这有什么办法呢!” 一直躲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姚芊芊,一面给自己描眉,一面讥笑道: “那可不,她早就献过身了,其他来试戏的女演员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前年,我和紫苏叶,还有她,陪同林总去见付台等人。 当时,付台和林总还不是恋人关系,在座的人中就有李总。 杨柳依依可是热情得很呢! 一个劲儿地拍李总的马屁! 在ktv唱歌时,穿的十分清凉,坐在李总的大腿上, 又是献酒,又是献吻,又是献唱。 后来,两人就一起消失不见了…… 至于去了哪里,大家懂得都懂!” “原来如此,难怪呢!” 吕娜不屑地冷哼一声。 安心雅鄙夷地瞪了低头哭泣的杨柳依依一眼,讥讽道: “原来你的高学历都用来勾引男人了,原来法学院的高材生是高在床上了,呵呵!”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真看不出来,杨柳依依表面清纯,背地里却这么不要脸!” “可不是咋地,我听她以前的同学说: 她上初中时就早恋,高中时就和人同居,上大学时还流过产,烂得不得了……” 杨柳依依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小董, 冲过去狠狠扇了正在说话的女孩子一巴掌,冲她大喊道: “胡欣婧,你在诬陷我! 我从来没有干过那些事情,你太坏了,怎么可以这么诬陷我呢!” 胡欣婧本就一直对杨柳依依怀恨在心,被她扇了一巴掌后, 恼羞成怒地将她推倒在地,疯狂地撕扯着她身上新穿的粉色迪奥裙子: “你如果没干过的话,你身上穿的这件迪奥最新款的裙子是怎么来的? 你要是真纯洁的话,你能坐在人家李总的大腿上吗? 有多少女人想往李总的身上扑,你又算老几! 即然当了婊子,就少在众人面前装清高! 又当又立,真他妈让人看不起!” 袁紫晴吕娜孟娇娇三人本来就对杨柳依依嫉妒到发狂, 见此情形,也冲上来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嘴里还在用最难听的话辱骂着她。 “求求你们了,不要撕坏依依姐身上的裙子,那可是高定款,大几十万呢,求你们了!” 助理小董一面哭喊,一面去拉袁紫晴等人。 但众人正在气头上,谁会理她, 她被充满愤怒嫉恨的众人踢翻在地,脸上还被人扇了两巴掌。 其他人,有袖手旁观的,也有火上浇油的, 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的,但却无一人上去帮助杨柳依依。 “快住手!”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忽听一声厉喝声响起, 众人吓得浑身一震,齐齐回头循声望去…… 旗鼓相当之不解 办公室里,林枫甩开林韩抓他右胳膊的左手, 一脸质疑地瞪着面无表情的她: “楚楚,你刚才为什么不制止袁紫晴等人对杨柳依依的霸凌? 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欺侮她? 她们都是公司的艺人,发生了这种事,对我们环宇的声誉也会造成影响的。 如果被有心人发到网上的话,那影响可就更恶劣了。 你做为公司的管理层,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哥,你先坐到沙发上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吧。” 林韩一面说,一面转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两杯白开水放到荼几上, 又把一脸严肃的林枫按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自己则紧挨着他身边坐下, 回过头,对上他不悦的目光,无奈地解释道, “哥,我刚才之所以默不出声坐壁上观,是因为我在观察众人。 我平时和她们面对面接触的机会少,即使见面,听到的也只是谀词, 我并不了解她们私底下的真实面目。 今天,我隐在暗处,算是大致了解了一下艺人们平时的相处之道。 经过刚才的观察,我心中已有了一些想法, 等明天开会时,我会给众人一个交代的。 至于被霸凌的杨柳依依,如果她打算继续在娱乐圈混的话, 今天这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 不红的艺人,吃得苦受得罪被欺负的比这狠多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的。 尤其是身处名利中心的娱乐圈, 光靠一张甜美动人的脸蛋儿和委屈涟涟的表情是走不长远的。 我们环宇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给了机会,但依旧烂泥扶不上墙的艺人,我们也不会再耗费人力物力去捧她。” 林枫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楚楚,你太冷血了! 杨柳依依还是个在校学生,社会经验少,又是普通家庭出身, 她根本就不懂圈内的竞争有多么激烈,手段有多么下作。 她性格单纯,心思简单,我看她不太适合在圈中混, 依我看,还是让她和平解约吧,我们也不要她的违约金。 何况,她还是甜甜的同学,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为难她。 她心里承受能力差,我怕她受不了,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到那时,对我们公司更加不利。” 林韩端起水杯轻啜几口,回过头含笑望向面色凝重的林枫: “欣韵已经去安慰她了,她会没事的。 我刚才已经暗中观察过了,环宇的现有女艺人里, 杨柳依依和紫苏叶是最有可能爆火的,前者清纯甜美,后者美艳动人。 她们俩,一个可以走赵简子的路线,一个可以走冷傲雪的路线。 我们环宇目前最大的缺憾是没有拿的出手的顶流女艺人。 好不容易有两位出色的女艺人,而且家世还清白,学历也高, 最重要的是纯天然的妈生脸,公司的领导层都非常看好她们俩, 在她们身上投资了很多,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哥,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倒是你,你答应我出演古偶剧的,不会再中途变卦了吧?” “当然不会变卦了,我又不是甜儿,出尔反尔,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林枫无奈地瞪了林韩一眼,又放柔语气说, “楚楚,叶明的死让我心中很是不安。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就这么去了,我……我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你能不能不要再对中翔那么无情,万一他也想不开……” 林韩蓦地沉下脸,放下手中的水杯,冷声道: “叶明是咎由自取! 至于云中翔,他也是自作自受。 哥,你不要太圣母心泛滥了。 叶明和中翔都是成年人,他们理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何况,叶明几次三番想要置甜甜于死地,你还替他说好话, 难道你亲疏不分里外不分是非不分吗? 你让我不要对中翔那么残忍,难道再把他接回家,让他把脏病传给大家? 还是让他再挪用公司的公款,替他烂赌的家人还债? 有同情心是好事,但也不要圣母心泛滥。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云中翔目前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危险分子, 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我不会为了同情他而置家人的危险于不顾。 在我的心里,家人永远最重要。 为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其他人,我没有那个义务也没有那个心力去保全他……” 说到这儿,她见林枫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忙笑着转移话题, “哥,我已经说服咱爸咱妈和你一同进组拍戏了。 你们戏里戏外都是真父子,演技又一级棒,这部古偶一定会大爆的。 爸妈也好久没拍过古装戏了, 这回既能进组拍戏又能赚钱,还能提高环宇的知名度,绝对是双赢。 好些投资方听说爸爸妈妈加入剧组,纷纷加大了投资力度。 出品方,制片人,导演等也乐开了怀, 我是真没想到,咱爸咱妈的影响力这么大,观众缘也是好到不行。 爸爸去年客串了两集不到的霸道总裁,居然吸了好多的少女粉。 好多年轻的女孩子在网上说想要嫁给他,吓得我都没敢给咱妈看那些大胆的言论。 现在的年轻女孩子,真是胆大又花痴得可怕!” 林枫沉默片刻,嗔怪地瞪了林韩一眼,又是无奈,又觉好笑: “你让我和爸妈共同进组,弄得我压力山大。 我怕演不好被爸爸骂,又怕演一些危险的戏份,让妈妈担心。 还有,和自家人一起演戏,很难入戏,容易笑场,心里很尴尬的,你就会坑我!” “不会的,我看过剧本的,很温馨也很轻松。 而且剧中的父子母子关系和我们平时相处的场景差不多。 有爸爸妈妈在,你在剧组也不孤单, 还能和爸妈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亲子时光,多好! 平时,爸妈的注意力都放在林甜甜身上,难得他们有时间和你单独相处。 你还不知道吧,本来爸妈起先是不想进组拍戏的, 是我说,甜甜目前经济压力大, 他们进组,赚了钱还可以贴补甜甜,他们俩才同意进组的。 爸一听我如此说,立马点头答应: ‘既是如此,那我和你妈就同意进组。 但话可说在前头:我拍这部戏的片酬可是要全送给甜甜的。 你们几个都比她大,也都比她有钱,挣钱能力也比她强得多, 她现在还在上学,快餐店也挣不了几个钱, 而且由于若溪的关系,也不能在台前工作,来钱处也少得可怜, 你们做为哥哥姐姐就不要和小妹妹争这点儿小钱了。’ 我赶忙笑着说:‘谁还和她争不成,众人还经常私下里接济她呢!’ 爸爸这才放下心来,答应和妈妈一起进组。 哥,你说咱爹妈是不是偏心到太平洋去了! 别人家爹妈都是给儿子挣钱花,到了咱家却反了过来。 林甜甜可是爹妈的心头宝,尤其是爸爸,一天不见她就念叨个不停。 他不止一次的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他老了要跟着林甜甜过日子。 听的我又是无奈又觉好笑: 敢情我们几个都是充话费送的,好像我们几个都不孝顺似的,呵呵!” 林枫听到这里,眉头渐渐舒展,笑着点点头: “俗话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甜甜全家最小,她又嘴甜,会说甜言蜜语哄众人开心,大家疼她也是应该的。 何况,爸爸说的也没错,比较起来,全家数她经济困窘, 我们都比她有钱,爸妈帮助她也是应该的。 难道我们做哥哥姐姐的,还真和她计较不成? 只要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身体健健康康,我就无比幸福了。 对我来说,家人幸福安康,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花就行了。” 林韩清冷的双眸中泛起水雾,声音有些哽咽: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你们都平安健康,我自己受点儿苦也是值得的。 自从生下盼盼后,我更加明白了为人父母的不易之处。 我平时只是调侃爸妈一下,他们已经给了我们足够优渥的物质生活和满满的爱了, 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我一直都为自己有那么英俊潇洒的父亲,和那么高贵优雅的母亲而骄傲。 每当爸爸或妈妈来给我开家长会时,我都是全班最骄傲最开心的孩子, 因为他们的爸妈都不如我的爸爸妈妈英俊漂亮, 我希望爸爸妈妈老的慢一点,让我能够好好尽尽孝……” 一语未完,忽听敲门声响起。 林韩忙收拾好略显低落的心情,提高音量道: “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是身形消瘦满脸疲惫不堪的舒凝。 林韩忙起身走向舒凝,上下打量她一眼,不解地望着她: “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发生什么事儿了?” 舒凝又言又止,略显尴尬地望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枫一眼。 林枫会意,忙识趣地起身离去,又把办公室的门从外关上。 “舒凝,你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 林枫走后,林韩拉着舒凝的手坐到沙发上, 又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开水放到舒凝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则缓缓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舒凝拿起荼几上的白瓷杯喝了几口水,又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杯, 低头沉默片刻,复又抬起头望向一脸关切的林韩,语带恳求道: “楚楚,你能不能请你小叔子帮帮忙,把我爸爸放出来? 他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在牢里呆久了会出事的, 他身体也不好,不但有心脏病,还有三高,我怕他撑不了多久,他……” “叔叔犯了什么事儿了?” 林韩一脸凝重地打断舒凝的话。 舒凝秀眉紧锁,无奈地长叹一声: “滥用职权罪,玩忽职守罪,受贿罪,还有其他的好多项罪名。 而且,据知情人透露,举报的人是他曾经的秘书吕秘书。 自从我爸被逮捕后,项硕就联系不上了, 他把我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我去他的公司找他,才发现他的公司也早已注销了,公司里早已楼去人空…… 几经辗转打听,我才得知,他早已和他的秘书孟佳佳跑到了国外。 我现在都快走投无路了,自从我爸进去后,我妈就病倒了,爷爷奶奶也相继住院, 我妹妹正准备考公务员,由于受我爸的影响,现在也考不成了, 我弟今年本来打算报考军校,也报不成了。 我的钱,大部分都被项硕拿去搞投资了, 我现在就连替我爸补缴的钱都拿不出来……” 林韩听后,气得脸都白了,她猛地将手中的白瓷杯扔到地板上,咬牙大怒道: “混蛋! 卑鄙无耻又下作的渣男! 亏你这么信任他,他居然能干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 依我看,你父亲的秘书肯定早被项硕收买了,他的心也早不在你身上了, 你也是真够傻的,怎么能把钱全都放在他那里呢! 两人的关系再好,经济上也要分开,何况你和他还没结婚呢! 算了,事已至此,你也不必伤心了,就当这些年的真心都喂了狗!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好在你和他还没结婚,也没有孩子牵扯, 及时止损,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今天回我公公家,找瑾琪仔细询问一下你父亲的事, 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我想应该能尽快把你父亲放出来。” 林韩一面说,一面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屈, 拿出钱包,从里面取了一张银行卡出来, 转身走到舒凝面前,递到她右手里,柔声道, “这是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千万,你先拿去用吧,密码我发微信给你。 如果不够的话,尽管开口!” “楚楚,我……” 舒凝握着银行卡的右手颤了又颤,心中一暖,鼻子一酸,眼眶一热, 隐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林韩忙抽出桌上的面纸帮舒凝擦干眼角的泪水, 笑着拍拍她纤瘦的背,安慰道: “瞧你,这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你应该庆幸他在你还年轻还能挣钱时骗了你, 如果他在你六十岁时再骗你的话,那你可就惨喽! 别哭了,男人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还可以再挣! 只要父母健在,家人安好,自己身体健康,你依然可以东山再起。 如果你不想工作的话,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 “谢谢你,楚楚! 这辈子能认识你,并且还能和你成为好朋友,是我三生有幸。 你拿来纸笔,我打欠条给你。 俗话说,亲兄弟还需要明算账,好朋友也要财务分明才好。” 舒凝仰起头将自己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逼回眼眶, 眼中带泪地望向同样一脸动容的林韩。 林韩深知舒凝的内心想法, 她是个自尊心极强又自强自立的女孩子,肯定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 她便起身从办公桌上拿来纸笔,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舒凝。 舒凝写好欠条交给林韩。 林韩刚把欠条收好,就听办公桌上的固话铃声响起,齐姜略显尴尬的声音传来: 林总,薛小姐和郑小姐想要见您,您看要不要见她们两位? 林韩走到电话旁边,淡淡地说: “让她们十分钟后再进来!” 林韩挂断电话后,回过头对坐在沙发上的舒凝说: “你先躲回里面休息室去,顺便打开手机给我们仨录视频, 等我打发走那两位后,再和你商量具体的对策。” “好的。” 舒凝起身向里间休息室走去。 林韩则转身去了趟卫生间,重新洗了把脸,又化了个得体的妆容, 把一头秀发扎成清爽的丸子头,又把身上穿的浅蓝色长裙换成同色系的西服套装。 然后缓步走到办公椅上坐好,打电话给保安室,让他们一会儿来她办公室。 打开电脑,放了首舒缓的轻音乐听了起来, 又从书架上拿了本法文版的《追忆似水年华》看了起来。 旗鼓相当之话不投机 薛冰和郑晶晶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时, 林韩正坐在办公椅上听着音乐,看着书,她的面容平静,表情闲适。 见到两人进来,她缓缓放下手中的书,从转椅上站起来, 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声音平静无波: “薛小姐好,郑小姐好,两位请坐。 齐姜,送两杯咖啡进来!” 齐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脸高傲的薛冰冷声冷气地打断了: “我不爱喝咖啡!” 齐姜忙笑着问:“那不知薛小姐和郑小姐分别爱喝什么饮品,我马上去准备。” “我想喝山西老陈醋,你们这里有吗?” 薛冰环视林韩的办公室一圈,缓缓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低头扫视办公桌一圈,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臂, 似笑非笑盯着依旧淡定如昔的林韩瞧,唇角扬起轻蔑的讥笑, “你的办公室和你的人一样寡淡无趣! 表面高洁脱俗,背地里和富瑾瑜那个伪君子一样虚伪庸俗。 你们娱乐圈的男男女女文化水平都很低下, 别以为装腔作势地读一两本外国作品就成了文化人了! 你九年义务教育读完了吗,就学别人读法文版的《追忆似水年华》,呵呵!” “啪啪”的两声,还没等薛冰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美丽的脸颊上就着了林韩两巴掌。 林韩搓搓有些微微发疼的双手,冲薛冰笑得一脸欠揍: “对不起,我文化程度低,修养欠佳,手又痒得很,遇到事情只会以暴力解决。 我想有修养有文化又有教养的薛大小姐, 应该不会跟我这种没文化又没修养的人计较吧!” 这两巴掌下去,不但薛冰惊呆了, 就连站在一旁充当吃瓜群众的郑晶晶也是一脸的震惊。 齐姜则不解地望向依旧面带微笑的林韩: 不明白一向聪明淡定的林韩,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失态。 薛冰不但是富瑾瑜的前妻, 而且她的家族势力很庞大,她为什么非要和她硬杠呢? “林楚楚,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你活腻了? 你信不信我可以叫我爸灭了你?” 薛冰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捂着被林韩扇肿的脸颊, 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依旧笑容满面的林韩。 林韩面不改色道:“你信不信现在富瑾瑜对我千依百顺, 我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他绝对会站在我这边。 我再向我公公撒个娇,老爷子也可以让你爹和你哥的官当不成?” “混蛋!我和你拼了!” 薛冰被林韩的话气得理智全无,冲上来就想扇林韩巴掌。 却被林韩侧身躲开了,旋即,一个扫堂腿将她踢翻在地, 又用力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顿时,薛冰痛呼出声: “林韩,你这个坏心的烂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韩却笑着摇摇头: “一点儿武力值都没有,还敢和人叫板,也不知道富瑾瑜看上你什么了!” 说着,便放开了她,回过头含笑望向满脸惊怔的郑晶晶: “郑小姐要不要也一起上呢?” 郑晶晶不由自主后退两步,惊慌失措地大喊道: “林韩,你这个女人太坏了,太恶毒了,心眼忒多了! 你都把冰冰的老公抢走了,怎么还有脸再打她呢?” 谁知,郑晶晶的话音刚落,她的右脸上就被林韩狠狠甩了一巴掌, 她刚要再开口时,左脸上就又被狠扇了一巴掌, 等她反应过来想扑上来打林韩时,早被等在门口的保安冲上来制止了。 林韩冰冷的眼神扫过满脸狼狈的郑晶晶: “郑晶晶,这两巴掌我早就想扇你了,今天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 郑晶晶又气又恨又急又备感羞辱,冲林韩破口大骂道: “林韩,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生的孩子缺……” “啪”的一声,还没等她说完,右脸上就又被人狠扇了一巴掌, 她猛地回过头,一脸震惊地望向仿佛从天而降的富瑾瑜: “富……瑾瑜……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冰见富瑾瑜出现,忙指着一脸看好戏的林韩向他告状: “富瑾瑜,你老婆刚才扇了我两巴掌,还打我,你到底管不管? 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扇过耳光呢!” 说着,便委屈地落下泪来。 富瑾瑜回过头看看转过身坐到办公椅上的林韩, 又看看一脸委屈的薛冰和满脸震惊的郑晶晶,面无表情道: “范杰,孙涛,张兵,李俊,带郑小姐和薛小姐出去, 以后也不许她们俩再来搔扰夫人!” “是!” 范杰等人答应一声,走上来对薛冰郑晶晶两人说了句:“对不住了!” 便架起两人,准备向楼下走去。 “富瑾瑜,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伪君子! 我要去向你爸妈告状,就说你联合林韩欺负我……” 薛冰被富瑾瑜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扑上来想要去打富瑾瑜,却被范杰捂住嘴巴带出了办公室。 郑晶晶一面挣扎,一面冲林韩大叫: “林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夏楠都快……” “孙涛,张兵,放开她!” 林韩喝止住孙涛和张兵,蓦地从转椅上站起来, 大步流星来到满脸羞愤的郑晶晶面前,怒瞪着她: “郑晶晶,你给我说清楚,夏楠怎么了?” 郑晶晶被林韩犀利的目光所慑,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语带哭腔道: “阿楠他生病了,高烧不止,四肢无力,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请了医生来家里给他治疗,好不容易退了烧,可还是吃不下去饭。 人一个劲儿地消瘦,我吓坏了,让保镖带着他去医院做检查,可检查的结果居然是: 他得了肝癌! 他自从和我结婚后,就开始抽烟喝酒,好几次被我发现吸食大麻, 我打过骂过劝说过也哭过,可他就是不听,也不去医院治疗。 我上周五晚上和他大吵一架,威胁他说: 如果他不去医院看病的话,我就和他离婚,并且孩子一个也不给他, 他居然答应了,摔门而去。 这都过去一个礼拜了,我打他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我再打,他的电话已彻底关机了,我担心他会想不开出事儿。 我们的一双儿女还小,我不想他们的父亲出事。 林韩,算我求你了,你帮我找找阿楠吧! 他不爱我,不想理我,可他爱你,他也愿意听你的话, 求你帮我劝劝他,让他去医院看病吧! 我真的不想失去他,孩子们也不能失去爸爸,求你了!” 说着,就要向林韩跪下去,却被站在一旁的富瑾瑜扶了起来: “晶晶,夏楠的事情我会和楚楚一起想办法的。 你的焦急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你不能再口无遮拦信口开河,更不可以诅咒我的儿子。 否则,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知道了,瑾瑜哥。 求你一定要让林韩去找找夏楠。 我很担心他,孩子们也离不开他,我……” 说到后来,郑晶晶并不大的眼眸里盛满了委屈自责的泪水。 林韩咬牙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鳄鱼的眼泪! 阿楠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和你结婚不到一年,就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郑晶晶,如果阿楠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和你没完!” 郑晶晶不满地辩解道:“又不是我搓磨他,是他自己……” 富瑾瑜一脸严肃地打断郑晶晶的话: “晶晶,你先回去吧,这件事由我来处理! 孙涛,张兵,送郑小姐下去!” “是!” 孙涛张兵答应一声,忙带着一脸不甘心的郑晶晶离开林韩的办公室。 齐姜也识趣地离开,并把门从外面关上。 ****** “楚楚,我们俩必须要好好谈谈!” 富瑾瑜忙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揽着林韩的肩膀,一起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轻轻捧起她清丽无双的小脸,对上她复杂的眼眸,叹气道: “楚楚,我们俩必须要明白一件事情: 现在我和你,以及盼盼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什么前妻前男友都不值得一提! 我们俩不能再让前任来影响到我们俩的正常生活。 我爱你,但坚决不接受你的心里还爱着其他男人,我……” 林韩强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轻轻瞪了他一眼,无奈地叹口气: “富瑾瑜,夏楠的事情就由你去处理吧! 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你,并且还有了儿子, 我就会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好好爱你,爱儿子的,我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相信我,我也很爱你! 因为刚才我在同时面对薛冰和郑晶晶时, 我发现我对郑晶晶只有厌恶和反感。 面对薛冰,我却有着深深的嫉妒和酸涩。 对的,我居然嫉妒你以前对她的好,也因为你对她肆无忌惮的宠溺而吃醋。 我想,我也应该喝一坛山西老陈醋,我此刻心中依旧很酸涩。 唉,原来我也是个见异思迁,变心非常快的薄情寡义的女人,我……” 一语未完,早被欣喜若狂的富瑾瑜狠狠吻住了喋喋不休的红唇…… 良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富瑾瑜抚摸着林韩白玉般的脖颈,笑的眉眼俱开: “宝宝,我爱你! 听到你说你会为了我吃醋, 我心里开心到快要飞起了,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要开心! 忘了告诉你了,我虽然名义上是冰冰,噢,薛冰的老公, 但我却从未动过她一指头,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林韩听了富瑾瑜的话后,心中的震惊之情堪比十级大地震, 她刚要开口,忽又想起舒凝还在休息室里,忙笑着附在他左耳边低语, “晚上回家再说吧,舒凝还在休息室里。” 一面说,一面笑着指指里间休息室。 富瑾瑜笑着点点头,亦附在她右耳边低语: “老婆,我都当了一年多的和尚了,能稍微给点儿福利不?” “有那么急吗? 你不是说你和薛冰结婚好多年都没动过她一指头吗? 这才一年多就受不了了?” 林韩狠狠剜了富瑾瑜一眼,心中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 她才不信他是个不近女色的柳下惠呢! 他们这一帮人里,除了晏珩和花若水外, 其他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女人可不会少! 富瑾瑜赶忙举手发誓:“天地良心,我真没有碰过她一指头! 我一直都当她是亲妹妹看, 她从小就爱缠着我,像个小跟屁虫,我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就像甜甜小时候缠着叶明一样。 但不同之处是,叶明是真的爱甜甜,我对她却只有兄妹之情。 我对她,就是哥哥对妹妹的爱,宠着她,惯着她,顺着她,但无关乎情爱。 事实上,她也并不真的爱我。 她爱的那个人非常非常特殊,除了我,再没第二个人知道。 我们俩结婚,只是为了堵外界的口。” 林韩听后沉默不语,良久,她才笑着对他说: “舒凝的父亲出了事儿,目前正被检查机关问迅, 审理这次案件的总负责人就是瑾琪。 你打电话问问瑾琪今天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我想请他帮帮忙,舒凝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 “舒凝的父亲是不是叫舒望予?” 富瑾瑜笑问道。 林韩忙点点头:“你认识舒伯伯?” “当然认识了,他是土地爷嘛,谁不认识! 咋天瑾琪还和我提起过这个案子,他应该是被人陷害了。 他马上就快退休了,犯不着为了一点儿营头小利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进去。 晚上,你带着舒凝一起来家里,我和瑾琪一起想想办法。 实在不行,就求老爷子帮帮忙,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对了,儿子呢? 我怎么没看到保姆张嫂刘嫂她们?” 富瑾瑜这才想起来,他来了这半天都没听到儿子的哭闹声。 林韩笑着瞥了他一眼,嗔道: “我把你儿子送人了!” “送就送吧,只要老婆在就好!”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笑着去吻林韩的诱人红唇。 却被她笑着推开了:“别闹了,舒凝还在里面了。 儿子在爸爸的办公室里,老妈在看着他呢! 刘嫂张嫂阿军阿强也都守在身边,不会少他一块肉的。 你快上去看儿子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个会。” “好吧!” 富瑾瑜笑着在林韩的粉颊上狠狠亲了几口,然后才起身离去。 富瑾瑜走后,舒凝一脸激动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楚楚,刚才瑾瑜说的是真的吗? 我爸的事情真的不难办吗?” “事在人为嘛! 对于有的人来说,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嫁给瑾琪好了, 你成了他的老婆,他总不好意思再查自己的岳父了吧!” 林韩将舒凝拉坐在沙发上,望着她担忧的眼眸,一本正经道, “我说的也不是无稽之谈。 瑾琪人品能力长相背景皆属顶流, 我公公家的背景你也是知道的,别说是在t市了,就是在全国也可以横着走。 人要向前看,不好的人,就像一部旧手机,狠狠心,扔掉就是了。 我一直都不看好你和项硕在一起, 他好高鹜远又野心勃勃,为人心机太重又能力不足, 功利心太重又急于求成,迟早会走上不法之路。 经过此事,你也正好看清他了,正好把他一笔勾销。 你要是嫁给瑾琪的话,我们俩就成了妯娌,多好, 能一起工作,一起逛街闲聊,还能一辈子厮守在一起。”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会调侃我!” 舒凝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眼底的冰雪也渐渐解冻,积压多时的阴郁之气也渐渐散去。 林韩笑道:“这可是真的,以你的长相和能力,没有男人会不败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无边!” “楚楚,夏楠的事,你真的不管了吗?” 舒凝忙笑着岔开话题。 林韩低头沉默良久,无奈地叹口气: “有些人,注定要成为过客。 我是一个冷血又有些无情的女人。 为了环宇,为了家人,也为了刚出生的儿子,我只能选择富瑾瑜……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 舒凝笑着摇摇头:“不会,付台长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又能力出众,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他的,同为女人,我理解你的选择。 你的选择是对的,只是心里的苦只能自己悄悄咽下,还要背后承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人生本就是一个不断选择的过程……” “多谢你的理解!” 林韩感激地望向舒凝。 舒凝则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两人又窝在一起说了一些悄悄话, 直到齐姜进来说该开会了,林韩才起身离去,舒凝也忙起身向楼下走去。 旗鼓相当之整顿 十楼的大会议室里,环宇的众艺人议论纷纷: “今天为什么把所有艺人都叫进来开会?” “谁知道呢,估计是有重要事情要通知吧。” “我听人事部的人说,好像是从外面请了看相大师过来,要给各位艺人摸骨看相, 如果大师说这位艺人红不了的话,公司就要雪藏他或她……” 一语激起千层浪,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这也太荒唐了吧! 红不红难道就凭算卦大师的一句话,那我们还这么刻苦训练干什么?” “就是,有好多明星年轻时平平无奇,中年才大红大紫的呀!” “可不是嘛! 咋能就凭一句话就否定众人的劳动成果呢!” “大家都请安静!” 人事部经理鲁曾走上主席台,拿起话筒对众人说, “大家全都安静下来! 今天我们邀请了业界许多知名人士前来, 还重金从国外聘请了两位摸骨看相的大师。 这两位大师看相非常准,希望你们都可以成为那个被上帝宠爱的幸运儿! 现在让我们掌声有请盛夏传媒的盛总,长盛影业的钱总,省台的李副台长, 华娱报业的总编绍先生,hello你好的李总,知名制作人锦松,知名音乐人秋天, 还有着名的骨相大师天一法师和宏文大师,以及我们环宇的各位领导们。” 鲁曾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各位领导们依次走进会议室里。 众人推让一番,便依次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由于环宇是东道主,所以林韩理所当然的坐在主位, 在她左侧的是长盛影业的钱总,右侧的则是盛夏传媒的盛总。 米杰纪伦乔欣韵李天骄四位王牌经纪人,则分别陪坐在两位大师左右。 鲁曾点到哪个艺人,哪个艺人就走上舞台进行表演, 表演完后再让两位大师摸骨看相。 今天应该是环宇艺人来的最齐的一次: 包括林枫赵磊苏意染以及“心意”组合这些顶流艺人, 也包括杨柳依依紫苏叶这些新人, 还有袁紫晴焦娜陈思婷曾远姚谦这些不得志的中年男女艺人模特歌手, 将近二百名艺人都到场了。 林枫和赵磊本来是非常厌烦这种荒唐的行为的, 但架不住林韩的劝说,只好不情不愿地来到这里走个过场。 为了给众艺人起带头作用,林枫和赵磊两人一同走上舞台, 共同演唱了首英文版的《友谊地久天长》,赢得一片赞扬声和热烈的掌声。 两位大师分别给两人摸骨看相后,齐齐点头, 说两人天庭饱满地额方圆,长相俊美,为人谦和,会一直长红下去, 听得众人羡慕不已。 接下来是苏意染,等他唱完歌,天一法师给他看过相后,表情凝重, 看的苏意染心中一紧,他的经纪人匡杰也一脸紧张,忙问道: “大师,意染今后的星运如何?” 大师沉默片刻,郑重开口: “这位施主今年上半年命犯桃花,被人暴打过, 下半年还会再遇桃花,若想能长久发展,一定要戒骄戒躁,远离女色。 与人和平相处,多提高自身业务能力,方可长久发展下去。” “那就好,多谢大师。 意染,你也好好谢谢大师!” 匡杰压下心中的各种猜疑,忙给站在他身旁的苏意染使眼色。 苏意染却不屑地冷哼一声: “荒唐!这世上能让我看上的女人还没出生呢!”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大步流星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来是“心意”组合登场,在众人热烈的欢呼声中, 两人演唱了两人的成名曲《今夜等你来》。 演唱完毕,两人走下来让两位大师给摸骨看相。 两人的经纪人乔欣韵颇为紧张地看向两位大师。 良久,天一法师才缓缓开口,对着吊儿郎当的李安杰说: “这位先生今年下半年会遇到一些特殊的事情, 如果能平安渡过,并且改掉一些不好的习惯后,以后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的。” “怎么个特殊法? 难不成我会遇到像林总这样的天仙美女不成? 大师,你说的特殊事情是不是指我命犯桃花呀?” 李安杰凑到天一法师面前,嘻皮笑脸地问道, 时不时还用余光偷瞄正和盛总相谈甚欢的林韩一眼。 天一法师却笑笑不再说话。 “安杰,你该下去了!” 乔欣韵忙起身把嘻皮笑脸的李安杰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又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脸紧张地望向依旧在给李安迪摸骨的宏文法师。 众人心中亦诧异不已,不清楚宏文法师为什么给李安迪摸了这半天的骨。 就连正在闲谈的各位领导也纷纷回过头望向表情渐渐凝重的宏文法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宏文法师终于缓缓开口了: “这位施主下半年会遭遇人生重大变故,撑过去,以后会事业长虹。” “尽胡说,我好好的,就会拿这些迷信的东西来吓唬我! 我们环宇是娱乐公司,不是大街上摆地摊的公司!” 李安迪冷冷地瞅了宏文法师一眼,起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乔欣韵忙笑着替他给宏文法师道歉: “大师,不好意思,这孩子性格耿直,说话不忌讳, 还请您原谅他的浅薄无知,我代他向您道歉,对不起!” 宏文法师笑着摇摇头:“女施主过谦了,各人有各命, 每个人的业也只能由他本人来承担。 出家人不打诳语,信与不信,皆在于本人。” 乔欣韵不由怔住了,心中五味杂陈,翻腾不已。 接下来是男团的成员上去表演节目。 表演完后,宏文法师并没有给众人一一摸骨看相, 仅仅大体扫了众人一眼,便指着其中两人说: “他们两人未来星途坦荡,前途一片光明,其他人皆星光黯淡。”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被他指中的男团成员江晚离和墨星辰喜笑颜开,其他成员则垂头丧气,唉声叹气。 接下来上去的是新签的女艺人。 两位大师分别指指杨柳依依和紫苏叶: “她们两人以后会大红,其他人皆是庸俗之辈,前途黯淡。” 轮到袁紫晴焦娜陈思婷三人上台时,还没等表演,宏文法师就摆手制止了: “她们三位不需要表演了,年龄已大,命中又无财运, 脸上也无富贵相,事业也不顺,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话毕,现场再次哗然。 袁紫晴冲下台,冲宏文法师大嚷道: “你这个老秃驴就会胡说八道! 你肯定是杨柳依依和紫苏叶那两个小贱人请来的托! 公司里为了捧她们两人,故意请你们来这里给众人摸骨看相, 你们合起来欺负我们这些不火的明星,你们太过分了,我恨你们!” 袁紫晴说完便恨恨地瞪了众人一眼,扭过头向会议室门外跑去。 众人一阵沉默不语。 半晌,忽听天一法师缓缓开口道: “刚才这位女施主造的口业太多,她今天会有血光之灾!” 林韩回过头对守在门口的保安队长绍伟杰说: “派两个人去跟着袁紫晴,别让她乱跑。” 话音刚落,忽听有人大喊道: “天啦噜! 袁紫晴刚从底楼跑出去,就被从外面驶进来的一辆黑色保姆车撞到了……” “哎,真被大师说中了,她今天真有血光之灾!” 另一位艺人也忙大叫起来。 众人听闻后,纷纷跑到窗前往楼下望去: 果不其然,袁紫晴被撞的奄奄一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更让人无语的是:从保姆车上走下来的居然是袁紫晴的亲弟弟袁少元。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林枫和赵磊听说后,忙起身向会议室外跑去。 林韩却用眼神示意鲁曾继续。 众艺人心中不由忐忑了起来,经过刚才一事,再也没有人敢质疑两位大师的话语了。 等给所有的艺人都摸完骨看过相后, 林韩米杰等公司高层便陪同各位老总和两位大师去楼上参观男女团的训练去了。 留下人事部经理鲁曾和艺人运营部经理绍美嘉给众位艺人做思想政治工作。 鲁曾锐利的目光扫过众艺人,沉声道: “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大师算的卦相当准确。 刚才的一切也都有全程监控,如果有人不想再和环宇合作的话,也可以提出解约! 如果依旧愿意呆在公司的人,就给我管好你们的嘴巴! 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给我当作没看到! 虽然刚才两位大师说过你们中有些人不会有机会出人头地,比如春夏秋冬组合, 公司已经给了你们四人三年的机会了, 在你们身上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收效甚微, 你们四个也都二十七八岁了,没有什么大的机会再红了。 今年再给你们四个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话,我们就解散组合。 你们想解约的就解约,想转幕后的就转幕后, 还想活跃在台前的话,就要一切听从公司领导的安排。 既不努力又不服从领导安排的艺人,请立马卷铺盖给我滚蛋! 环宇不是慈善机构,不养无用的废物,你不努力,自然会被后来者居上。 大红靠命,小火靠捧。 既然你们签约成为了环宇的艺人,我们就不愿意放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位艺人, 天助自助者,越努力越幸运。 大师只能算你们一时的命运,却算不了你们一生的命运, 真正的命运依旧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 绍经理,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有!” 绍美嘉笑着走上台,拿起话筒缓缓开口, “根据刚才大师的摸骨看相,我大体说一下我心中的想法: 从今天起,杨柳依依,紫苏叶江晚离墨星辰四人的各种待遇要按一线艺人的来配置。 公司的各种资源也会按照你火的级别来重新分配。 今天下午,我们公司和mbs电视台hello你好视频,以及长盛影业在国际会展中心海选电影新人, 被选中的新人有很大的概率会担任电影中的男女主角。 有想去的就去安妮那里报名。 注意,是年龄在二十二周岁以下的少年男女,出了名的,超龄的就不要去竞选了。 另外,省台以及各家电视台给我们环宇的艺人递来了不少的橄榄枝, 我们也会挑选合适的人选去参加各种综艺活动。 我们环宇今年有五部自制剧,还和其他电视台以及娱乐公司合拍了十部影视剧。 各种高奢代言以及高端代言数不胜数。 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一片光明。 只要你们肯努力,服从公司的各种安排,既使不能大火,也能混口饭吃。 我们既然都签约到了环宇,那就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要团结,共同努力,共同奋进。 再发生像昨天的霸凌事件的话,我们就把霸凌的视频公布到网上去, 让你们彻底消失在娱乐圈中。 做事之前先做人,人品不好的人,始终走不长远。 好了,我暂且就说这么多。 小丽小文你们俩把这份保密文件给众人发下去,让他们看过后再签字。 不愿签字的,我们也可以放他们自由,与他们和平解约。” 小丽小文拿着早已打印好的保密文件给众位艺人发了下去。 众人看过文件后,纷纷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毕竟环宇现在一家独大,和环宇解约,相当于断了后路,这年头,谁也不傻。 和环宇签约,即使不能大红大紫,但也能混口饭吃。 环宇在资源配置上,也尽量做到雨露均沾, 即使最不出名的十八线小艺人,也能有工作。 最普通的助理和后勤工作人员的工资也达到了八千, 这远超其他娱乐公司给出的工资。 普通的明星助理工资大多数是四五千,六七千就封顶了。 而环宇则是八千起步,而且干够三年以上的工作人员都给缴纳社保和五险一金, 逢年过节福利也不少。 因此,凡是和环宇签约的艺人,没有一个想解约的。 众人签过保密合同后,鲁曾便让众人散去了。 ****** “杨柳依依,你究竟是给公司高层的人使了什么迷魂汤,他们为什么就要这么力捧你? 为了捧你,不惜请了这么多的业界大佬和大师来给你做局,你的脸还真是够大的!” 众人散会后,安心雅将杨柳依依堵在女厕所最后一间隔间里, 将她身上新穿的chanel粉裙子撕开,又把她漂亮的编发弄乱, 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快说! 你这个绿茶白莲花,究竟是使了什么不要脸的手段,才让公司里的高层力捧你的? 嗯?快说!” 就在杨柳依依被安心雅掐得快要去见马克思时, 忽听一声娇斥声响起: “安心雅,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你下午就给我卷铺盖滚出环宇! _,二……” 安心雅一听林韩的声音,立马吓白了脸,赶忙放开杨柳依依, 又飞快地把自己精心梳好的发型弄乱,把v领裙扯成一字露肩裙, 又低下头用力咬了自己左胳膊几下, 然后又趁杨柳依依不注意,抓起她的右手,狠命扇了自己左脸一巴掌, 然后猛地打开卫生间的门冲了出去。 来到一脸严肃的林韩面前,语带哭腔道: “对不起,林总。 我本来不想招惹杨柳依依的。 实在是她太过分了! 我本来在最后一个隔间上厕所,可杨柳依依进来后,非要也在最后一间上厕所。 我都说了我在里面,可她依旧在踢门。 我气坏了,穿好衣服就打开门骂了她几句, 她恼羞成怒冲上来打我,我想起刚才领导们的训话,也不和她计较。 可她越来越过分,不但咬我,扇我巴掌,还扯我新买的裙子,又辱骂我的父母亲。 我忍无可忍,只好还击。 是她先招惹我的,我也是受害者,求林总您为我做主! 我以后再也不和依依发生冲突了, 好好表现,好好增加业务能力,好好听领导们的话!” 刚收拾好自己,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杨柳依依,忙为自己辩白道: “林总,事情不是像安心雅说的那样,我并没有打她,我……” 不待杨柳依依说完,就被安心雅厉声打断了: “不是你咬的,难道是我自己发疯了咬自己不成? 还有,我脸上的巴掌印难道也是我自己扇的不成? 我的手可比你的手大多了,撒谎也要撒得高明点儿,林总可不像你那么白痴!” 杨柳依依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林总,真不是我打她的,是她……” “够了! 都是成年人了,别像小孩子一样告状。 你们俩个人去化妆室重新换身漂亮的衣服,再让化妆师给重新弄个漂亮的妆发, 中午和我一起出去陪盛总几人吃饭。 记住:再起冲突的话,就开除你们俩!” 林韩略显不耐烦地打断杨柳依依的话,说完后,便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留下满脸委屈的杨柳依依和一脸震惊的安心雅面面相觑。 旗鼓相当之分歧 林韩中午带着杨柳依依紫苏叶安心雅等四五名签约艺人陪同盛总等人吃过午饭, 下午又给众管理层人士召开了小型会议后, 便把公司全权交由李天骄米杰乔欣韵鲁曾几人管理。 她当天晚上带着盼盼和富瑾瑜乘私家车回到富家。 富瑾瑜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包括七大姑八大姨都赶来看孩子。 林韩见众人把孩子围得水泄不通,根本轮不到她插手,她便笑着退了出来。 悄悄拍拍富瑾琪的肩膀,富瑾琪会意, 便跟随她一起来到她和富瑾瑜的卧室。 林韩关上房门,帮富瑾琪倒了杯龙井放在茶几上,开门见山道: “瑾琪,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正在审查舒望予的案子?” “是呀,怎么了?” 富瑾琪缓缓在沙发上坐下,抬起头,诧异地望向一脸严肃的林韩。 林韩款款在富瑾琪身边坐下,回过头,望进他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 “舒望予是舒凝的父亲,舒凝是我的好朋友。 我经常去她家玩,舒伯伯给我的印象很好,一向清正廉明。 而且他明年就要退休了,没必要为了一点儿营头小利就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进去。 他是被下边的人给陷害了。 尤其是项氏集团的老总项硕,他是舒凝的男朋友,两人交往了五六年了, 自从舒伯伯被你们检察院拘捕后,他就把公司注销掉,携同他的秘书卷款潜逃到了国外。 而且舒凝手上的钱,也被他拿去搞了投资。 舒凝现在很惨,父亲进去了,母亲病倒了,弟弟今年才高考完, 妹妹刚大学毕业,正准备考公务员,可因为这件事也考不成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她。 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个能力。 好多事儿,都是你们一句话的事儿!” 富瑾琪低头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含笑望向一本正经的林韩: “嫂子,你和我哥和好了吧! 你们俩平时看起来理智又聪明,为什么一吵起架来就和小孩子一样幼稚呢? 我哥这个人既骄傲又大男子主义,脾气还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非常喜欢你, 何况现在盼盼也生下了,我们一家和和美美其乐融融的,何乐而不为呢!” 林韩略显尴尬地点点头:“我和瑾瑜都相互做了检讨,深刻反思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动不动吵架了。 只是,唉……你也知道,我和你哥都属于好强的人, 在工作上总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生活中也是如此, 我们俩都在尽量压抑彼此的坏脾气,尽量不把工作上的坏情绪带回到家里来。 可我也知道,只要有一个燃爆点,我们俩就又做回了原本的自己。 我们俩个性都强,又不想向对方屈服,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妻子了。 我不是一个性情柔顺,温柔体贴的好老婆,在这方面,我很惭愧!” 富瑾琪一脸赞赏地望着林韩: “嫂子,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工作上出色,生活中也同样出色。 美得像天仙的女子,还肯为了这个家洗手做饭, 怀孕了都不矫情,坚持顺产,坚持亲自母乳, 即使工作,也要带着孩子,你已经做的非常棒了! 你可是大荧幕上光芒万丈的大明星呢! 走到哪儿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相比较起来,我哥这个当老公的反而做的不够好。 他和薛冰的婚姻,你也知道,只是为了糊弄双方老人, 两人之间不涉及金钱,情感,也没有孩子,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牵绊,所以过得很潇洒。 何况,薛冰任性幼稚的像个孩子,我哥也一直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疼。 其实,我哥真的和女人相处的经验不多。 外面的女人都在上竿子的讨好他,根本不敢给他脸色瞧。 所以他和你在一起后,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因为你们俩都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 婚姻和爱情完全不同, 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更需要两个人共同包容共同理解共同成长。 你们俩都是极其聪慧的人。 我相信,经过磨合期后,你们俩会越来越好的。 我哥还从来没如此费尽心机追求过一个女人,甚至不惜动用家族的势力, 他是真的爱惨了你!” 林韩听后,心中震惊不已,良久,她才强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浅笑道: “瑾琪,你还没结婚,也没孩子,居然就把婚姻的真相看透了, 以后谁要是嫁给你,那可幸福死了!” “只可惜,我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目前连女朋友都没有,更遑论老婆了。” 富瑾琪自嘲地笑笑。 林韩忙笑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帮你介绍。 就怕你要求太高,我介绍的女孩子你看不上。” “只要她像嫂子你一样聪明美丽温柔大方就行。 我不喜欢无理取闹,刁蛮任性的小公主。” 富瑾琪略显尴尬地避开林韩戏谑的目光, 脑中忽又想起了某位同样温柔聪慧的女孩子,心中一阵荡漾。 林韩笑着拍拍富瑾琪的肩膀,又调皮地冲他眨眨眼: “等你办完了舒伯伯的案子,估计老婆也到手了,呵呵!” 富瑾琪聪明绝顶,当然知道林韩说的是谁,他略显尴尬地摇摇头: “这样不好吧,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林韩笑着摇摇头:“这叫英雄救美,救人于水火之中!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你就是她心中的大英雄,大恩人, 她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何况,她目前刚被渣男伤害,急需有人去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灵。” 林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的富瑾琪一脸疑惑不解: “嫂子,既然你和她关系那么好, 她被男朋友伤害,你为什么不替她伤心,反而还笑的一脸窃喜?” 林韩笑着弹了富瑾琪额头一下,嗔道: “我是为你高兴呀! 你的眼光一向那么挑剔,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 我再不为你打算,你又要单身下去了。 会把爸妈着急坏的。 何况,她那么美,又有能力,还是麻省理工大学建筑系毕业的,还练过武术。 我和她一见如故,聊得非常好,除了甘露外,她是我唯二的朋友。 前两天陈沐风周衍那两个花花大少还向我打听她的行程呢,被我给搪塞过去了。 毕竟,你可是我的亲小叔子,我想把她这么好的女孩子留给自己人。 还有,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打算,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妯娌是个胸大无脑的泼妇。 你是我的小叔子,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嫁给你,我是一百个放心!” 富瑾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难为嫂子为我的婚姻大事费心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不过,我还没有追过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交往,还需要嫂子的指点。” 林韩笑的一脸戏谑:“你把你哥的厚脸皮学学,保证没有追不到的女孩子,呵呵!” 一语未完,忽见富瑾瑜推门而入,笑着走到她面前,轻轻捏捏她挺俏的琼鼻: “好哇,你居然在背后说我坏话,被我逮到了吧!” 又回过头向富瑾琪使个眼色, “爷爷叫你呢,还不快下去!” 富瑾琪只好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那你们俩先聊,我先下去了。” 一面说,一面快步离去,又把门从外面关上。 “老婆,你和瑾琪说什么呢,说的那么开心?” 富瑾瑜紧挨着林韩身边坐下,把头枕在她的左肩上,闭上双眸,略显慵懒地开口。 “我想把舒凝介绍给瑾琪,问问他的想法。 如果他们俩能成的话,我不但事业上多了一个好帮手,生活中也多了一个良师益友。 舒凝是我在娱乐圈中交到的唯一的朋友。 我们俩性情相似,爱好相近,为人处世也差不多,三观也相同,人生难得遇到一知己。 高山流水遇知音,真正的友情和真正的爱情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林韩笑着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颗蓝莓送进富瑾瑜的嘴里, 自己也拿了一颗草莓吃了起来。 “那我呢? 我在你心中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富瑾瑜蓦地睁开双眸,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盯着林韩笑盈盈的眉眼瞧。 林韩倒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赶忙把他推远一些,娇嗔道: “富瑾瑜,你是白痴还是弱智? 你当然是我的爱人,是盼盼的亲爹,也是我死后要合葬在一起的老公。 我又不是个亲疏不分里外不分的人,亲情友情爱情,我分得很清。 何况,我们现在又有了盼盼,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儿子的爹了, 我也不会允许其他女人把你再抢了去! 富瑾瑜,我爱你,毫无保留,百分之百的爱!” 说着,便献上自己火热的樱唇。 富瑾瑜听后,大喜过望,忙反客为主,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狠狠吻了下去…… ****** 然而,好景不长。 第二天在省电视台召开的高层会议上, 富瑾瑜环视众人一圈,缓缓开口: “我看了一下最近各个节目的收视率,除了新闻频道和体育频道外, 其他的频道收视率严重下滑。 尤其是文艺频道和少儿频道。 我们目前实施末位淘汰制,收视率一直垫底的节目就要砍掉。 目前国际频道的英德法文的主持人欠缺,我们需要从国外引进优秀的主持人。 我们台和国外的许多着名电视台都有合作, 也会经常引进国外优秀的主持人来台里主持节目, 我们台也会外派主持人到国外学习深造。 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可以畅所欲言。” 众人都没有意见,只有林韩提出了反对意见, 她捂嘴轻咳一声,见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便缓缓开口道: “我认为目前国内各大传媒学校的毕业生足够优秀,我们不需要引进外援。 而且台里前不久才聘用了八位优秀的外语主持人。 台里要给新人历练的机会,也要给新人成长的空间。 何况,我们泱泱大国也不是找不到优秀的外语专业的主持人, 何必要舍近求远去国外引进外国的主持人呢! 而且还是高薪聘请,根本不划算!” 新闻频道的主持人廖京略显尴尬地说: “夫人,自从上个礼拜沈建和樊星相继退休后, 国际频道的法文德文主持人就空缺了。 已经三天没有播法文和德文的早间新闻了。 而且,主持人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培养出来的。 我还是觉得应该从国外立马引进优秀的主持人。” “既然不给年轻人历练的机会,那又何必每年招聘那么多的新人呢? 是为了好看吗? 我招聘的时候都看过他们播新闻的视频, 英法德日俄语都十分流利,为什么不直接让新人上呢?” 林韩依旧不赞同地摇摇头, “每个人都是从新人过来的,我们要给新人机会,也要给观众看一些新鲜的面孔。” 节目制作中心主任剧敏,笑着对林韩说: “夫人,看国际频道的大多数是高级知识分子, 他们并不看脸,有好多人看国际新闻是为了学习外语。 所以,主持人的语言必须要相当流利才行。 至于新招的主持人,可以让他们午夜场出镜, 也可以先做幕后的配音工作,或是照着稿子主持动物世界。” “就按剧主任和寥京说的办。 岩东,你一会儿散会后,立马去落实这件事,好了,散会!” 富瑾瑜说完便大步流星走出了会议室。 众人纷纷收拾东西离开会议室。 林韩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韦沁怕她误会富瑾瑜,忙追上来,笑着和她解释道: “夫人,付台十点钟还要到省委开会, 下午还要陪同省里的领导去新落成的亚运村参加剪彩仪式, 晚上又要飞到b市参加新闻坐谈会,明后两天都要留在b市开会, 大后天,又要飞到英国去参观学习。 这些天,就麻烦您多担待一些,孩子也只能您多尽心了!” “我也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这些道理,我全知道。 倒是你,辛苦了!” 林韩对韦沁的业务能力很是佩服,和齐姜一样,真是一名合格又尽职的好秘书。 她说完后便缓步走出会议室。 由于她只顾着低头想事情,并没有看前方的路, 一不留神,就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捂着嘴巴,拽进了女卫生间。 对方身上浓浓的啤酒味儿熏得她差点儿吐出来,她连忙用肘关节狠击对方的肚子, 对方吃痛赶忙放开了她,她猛地转过身,抬脚向对方腹部猛踢两脚, 还要再打时,只听一个熟悉到让她痛彻心扉的声音缓缓响起: “楚楚,是我……” 旗鼓相当之艰难的抉择 “阿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林韩挥舞着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年的时间, 她曾经深爱的挚爱的英俊少年就变成了眼前这样: 瘦成皮包骨,眼窝深陷,双眼浑浊,脸色苍白如纸, 头发乱如鸡窝,衣衫褴褛的落魄大叔…… 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深深的愧疚自责之情,抱着他委屈地大哭起来…… “夫人,您在里面吗?” 直到门外传来韦沁“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才从悲痛中回过神来,附在他耳边,低声哽咽道: “阿楠,你先到电视台对面的公交站牌下等我,我一会儿就下去找你。” “楚楚,你不会再骗我了吧!” 夏楠浑浊木然的眼中泛起层层雾气。 林韩心中一痛,使劲儿点点头: “再骗你不是人!” 说完,起身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夫人,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您刚刚哭过了吗?” 韦沁赶忙快走两步追上健步如飞的林韩。 林韩头也不回道:“我突然腹痛难忍,我想去医院看病,你不用管我!” 恰在此时,电梯门开了,林韩闪身走进电梯里,飞快地按下闭合键。 来到她和富瑾瑜的办公室后,她拿上包包,戴上帽子口罩, 又乘另外一部电梯走到电视台楼下。 想了想,没去开自己的车,反而步行走到了电视台对面的公交站牌下。 夏楠果真等在那里,见她走来,他木然的双眸中又泛起了一缕霞光。 林韩也顾不上多言,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 把夏楠先推了进去,自己随后也坐了进去,吩咐司机: “去b市的同仁医院。” “好的,请两位系好安全带。” 司机师傅答应一声,便发动车子向b市驶去。 “快停车!我不去医院!” 夏楠反应过来后,忙冲司机大喊。 林韩赶忙捂住他的嘴巴,语带乞求道: “阿楠,算我求你了! 就算是为了我,求你一定要去医院, 难道你想看着我一辈子痛苦自责吗?” 夏楠拿开林韩的手,唇角扬起苦涩的笑容: “我活着像具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的好!” “别胡说,你还年轻,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 师傅,别听他的,继续去b市!” 林韩嗔怪地瞪了夏楠一眼,又继续吩咐司机师傅。 司机继续开车向b市驶去。 夏楠一向对林韩百依百顺,见她坚持,他也只好由着她。 一路上,她不停地给他诉说着生命的美好, 说着他父母亲对他的期待,也说着孩子们对他的渴望, 最后,她眼含热泪地望向双眼通红的他: “阿楠,无论如何,你都要好起来,如果你好起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我让你离开他,你也愿意吗?” 夏楠原本死水般的眼眸又泛起了一抹希望之光。 林韩明亮的眼眸却黯了又黯,沉默良久,她喃喃自语道: “只要你好起来,让我去死都行! 如果你一直这么意志消沉下去,那么,我活着也无幸福可言! 我喜欢你明亮的双眸,也喜欢你灿烂的笑容,更喜欢你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而今……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说着,早已泪如泉涌。 夏楠伸出枯瘦如柴的右手帮她擦掉眼角滑落的泪珠,哽咽道: “楚楚,别这么说,我从来也没有怪过你。 只要你高兴,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愿意为了你去医院看病,也愿意为了你去和晶晶好好过日子, 我也可以为了你重新振作起来,好好去拼事业,我……” 一语未完,忽听林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林韩掏出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回过头,紧紧握住他枯瘦如柴的右手,语带哽咽道: “这次,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再接电话了。 前年就是因为接了富瑾瑜的电话,害我彻底失去了你……” “楚楚,我……” 夏楠眼中的泪水汹涌而出,他怕被司机笑话,忙侧过头望向车窗外急驰而去的景物。 林韩也心知此刻不是诉衷情的时候,亦不再开口, 只是紧紧握住他枯瘦如柴的右手不再松开。 ****** 两个小时后,车终于驶入了b市的同仁医院。 林韩拿出另一部手机扫码付过账后,便牵着夏楠的手走下车。 她刚才早在车上就联系好了同仁医院最好的肝胆科专家王玉珏主任。 她带着夏楠乘电梯直奔六楼王主任的办公室。 经过一番检查后,王主任最终确诊夏楠只是急性肝炎,并不是肝癌。 这让两人喜出望外,原本万念俱灰等死的夏楠也仿佛枯木逢春,浑浊的眼眸里绽放出欣喜的光芒。 林韩喜极而泣,赶忙求王主任给夏楠办理住院手续。 由于林韩不差钱,所以,夏楠的病房是豪华的套间。 里面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办好住院手续后,林韩催促夏楠快去洗澡, 她则乘电梯下到医院底楼,去对面的大型超市购买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以及食品, 由于买的东西太多,她只好让超市的工作人员帮她送到病房里。 此时,夏楠已经洗好澡,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走了出来, 见到她买了一大堆东西,不由埋怨道: “你又乱花钱了,衣服买一两件就够了。 夏天的t恤,几十几百的就够了,不需要买大几千上万的。 还有那些营养品,国产的也行,为什么非要买进口的? 你是心里愧疚,所以想要拿物质来弥补我。 可你知道的,我如果真是个物质的人的话, 我只要讨好晶晶就好了,又何必作茧自缚,活得如此痛苦呢! 楚楚,等我病好了,我们私奔吧! 找个没人认识我们俩的地方,无牵无挂,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林韩正在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心中一痛,双眼再次黯淡了下去, 沉默良久,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阿楠,如果我真是那么自私不负责任的女人,抛夫弃子,你真敢和我在一起吗?” 这回轮到夏楠沉默不语了,良久,他才扯出一抺苦涩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么自私的女人,我也当然知道你身上的担子有多么重, 我也知道你舍不下父母家人,也舍不下儿子和他,我什么都知道…… 我只想求你在我生病住院这段时间,可以忘掉家人朋友,忘掉老公孩子, 也忘掉所有的公事,好好陪在我身边,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好!” 她眼中含泪,笑着点点头。 恰在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又疯狂地响了起来, 他一把抢过来摔在地下,又用脚狠狠踩了几脚, 直到手机彻底碎成渣,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谁知,他刚踩碎一部手机,林韩包里的另一部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他气坏了,抢过她的包,找到她的手机,打开窗户,直接扔了下去。 这可是二十八楼,可想而知,手机早已粉身碎骨了。 林韩闭上双眸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再次缓缓睁开眼眸,无奈地叹口气: “阿楠,你太冲动了! 我的手机里存了上千个重要人士的手机号码,微信里,支付宝里还有好多钱呢! 我的业务十分繁忙,你这一摔,还要我去重新补手机卡呢!” “我不管,我什么也不想管,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楚楚,你答应过我,要忘掉一切和我在一起的……” 夏楠走过来,从身后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把头抵在她白玉般的脖颈里,呢喃道, “楚楚,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郑晶晶! 除了酒后那次,我再也没有碰过她,我一看到她就厌烦, 我一刻也不想和她在一起,我想和她离婚。 你也和他离婚吧! 离了后,我们俩去国外注册结婚。 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想把你娶回家了,能娶你做老婆,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楚楚,求你了,和他离婚吧,你又不爱他…… 我会对你千依百顺,会把你宠成公主的。 我们在一起都快十年了,你和他在一起也才一年多,你会很快忘记他的! 楚楚,我爱你! 你现在还爱不爱我了?” 林韩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她自己也在心中问自己:她还爱不爱夏楠了? 爱,也许还爱,但已经没有那么刻骨铭心了。 她清楚的感知自己的心已经渐渐被富瑾瑜占满了, 再想到盼盼,她的心中一阵抽痛,她只能在心中对夏楠说声对不起了: 她爱他,但她更爱他! 因为他此刻紧紧抱着她,她感到的不是幸福,而是浑身不自在, 甚至,甚至还有一丝的厌烦…… 她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狠狠吓了一跳: 她为什么会变心如此快? 她原来是个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女人…… 她突然对此刻的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她目前的身份是已婚已育,但她却背着老公,陪同前男友来医院看病, 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如果被富瑾瑜那个醋坛子知道,绝对会闹得天翻地覆。 可以夏楠目前的情况,她又不能不理他,她陷入了深深地纠结挣扎中…… 恰在此时,护士小姐敲门,她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赶忙推开夏楠,走过去打开门。 护士小姐笑着对夏楠说:“夏先生,该输液了。 如果想上卫生间就快去,不想上的话,就到床上躺好。” “我已经上过了。” 夏楠强压下心中的各种酸涩之情,一脸落寞地走到病床上躺好。 护士小姐帮夏楠输上液后,又叮嘱了林韩几句,便推着车离开了。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由于林韩的两部手机都被夏楠暴力破坏了, 他自己的手机,林韩从上车就没见他拿出来过,估计也没拿。 没有手机,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去削了颗苹果递给他: “先吃颗苹果吧,我一会儿下去给你打饭。 没有手机,也没办法给你点外卖。” 夏楠推开她递过来的苹果,双眸直勾勾瞪着她: “楚楚,你现在到底还爱不爱我?” “当然爱了,不爱你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过来陪你看病? 阿楠,你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饭。” 林韩不想惹怒夏楠,只好避重就轻地问。 夏楠收回打量她的目光,扭过头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若有所指道: “我此刻的心情像窗外的天空一样乌云密布。 一直以来,除了父母亲,你是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可如今……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的肉体是游离的,灵魂是孤独的,我……” 林韩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阿楠,我不能也不想欺骗你, 现在的我,心中已经有了更多的牵挂,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全心全意爱你了,我也没有办法再陪你走完后半生了。 你一定要坚强,我虽然不能再继续爱你了,但我会一直在心底关心着你, 无论过去多久,你在我心中始终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感谢这十年来,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也感谢这十年来,你对我无尽的包容和无限的宠爱, 未来无论再发生任何事情,都请你要好好的爱自己。 人生在世,会遇到无数的坎坷与困难,但也一定要坚强乐观地活下去。 因为,谁也不知道人到底有没有灵魂, 即使有灵魂,也不知道下辈子会投胎成什么…… 既然投胎成为人,那我们就要好好活下去。 爱情只是生活中的点缀,并不是全部。 想想你年迈的父母,再想想你年幼的孩子,你又有何理由一直消沉颓丧下去呢! 对不起,阿楠,我对你的爱只能到此为止了……” 林韩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嗓子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她的心早已痛到麻木…… 夏楠也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林韩猛地转身向卫生间跑去。 等她再从卫生间出来时,夏楠早已恢复了平静,笑着对她说: “楚楚,我饿了,你下去帮我买饭去吧!” “好的,你想吃什么?” 林韩强颜欢笑问道。 夏楠轻轻笑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你让我好好活下去,我就会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当然要好好吃饭喽!” “阿楠,你为什么要这么听我的话?” 她颤声问道, “你为什么不骂我不打我? 你应该狠狠骂我打我,指责我的忘恩负义,指责我的见异思迁……” 夏楠幽幽地叹口气:“因为我爱你,舍不得骂你更舍不得打你。 更因为你是除了父母外,唯一真正对我好的人。 你从来也不曾骗过我,即使在刚才,你也不愿意欺骗我。 你对外冷漠到近乎无情,可对我却一腔热情。 我不想让你恨我,我想让你一辈子都忘不掉我。 我想在你回忆起我时,脑中全是我对你的好和我对你深深的爱。 我不想像叶明和林梦那样,临死都怨恨着对方。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夏楠的话音刚落,林韩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放声痛哭起来…… 旗鼓相当之怒火中烧 自从那次两人抱头痛哭过后,林韩便收拾好心情, 暂时摒弃掉其他人和事,专心致志地照顾起了夏楠。 她会打来饭亲自喂他吃,也会买来泡脚桶给他泡脚, 还会给他洗头发,剪指甲,帮他手洗衣服。 不输液时,她会陪着他偷偷溜到医院对面的公园里闲逛, 也会陪着他坐着公交车满城地闲逛, 和他一起打车到大学城游玩,两人也会静静地坐在学校图书馆里看书, 还会一起去学校的电影院里看电影。 随着夏楠的身体一天天好转,林韩心中也欢喜了起来。 他不输液的时候,她陪着他几乎逛遍了b市的大街小巷, 把以前想吃却不敢吃的美食统统吃了个遍。 公园里,校园里,各大商场里,甚至动物园里,游乐园里,全都留下了他们幸福开心的身影。 两人谁也不去提起各自的家庭和孩子,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宁静,闲适又快乐。 直到某一天,当两人在某咖啡厅喝咖啡被狗仔队认出时,两人才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 林韩略显慌乱地拨开记者们的长枪短炮,捂着脸飞快地向咖啡厅门外跑去。 夏楠则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心中一阵绞痛,险些一头裁倒在地, 他赶忙扶住一旁的桌子,摇摇晃晃地坐了下去,心中却早已空如大海…… ****** 记者们见林韩跑掉了,赶忙跑出去追她。 林韩怕被记者们追上,跑得飞快, 一不小心就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彪形大汉撞在了一起。 她刚要开口,忽听对方惊喜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夫人,原来你真在b市,让我们好找!” 她猛地抬头望去:原来是富强派来的保镖章军。 她略显尴尬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继续向前跑去, 她目前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富瑾瑜和他的家人。 章军快跑两步拦在她面前,一脸焦急地说: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些天,家里,公司里,包括台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盼盼由于你的出走,他哭坏了嗓子,又引起高烧不退,这些天一直在医院住院, 你父亲也由于生气,引发了心脏病,再次住了院……” 林韩心中早已乱成一锅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支撑住自己即将摇摇欲坠的身体,沉声道: “快带我回t市!” “好的!” 章军赶忙扶着她,一起来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加长林肯房车内。 然而,让她无比震惊的是:富瑾瑜居然也坐在车里。 此刻,他英俊的脸上阴云密布,漂亮的大眼睛中燃烧着涛天的怒火, 吓得她浑身一震,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盼盼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发烧吗? 我爸他……” “占兵,快开车!” 富瑾瑜却并不回答她的问话,吩咐完占兵后, 扭过头望向车窗外,正眼都不肯看她一下。 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开口询问他任何事情。 两人一路上沉默无语,直到富瑾瑜吩咐占兵开车去b市的民政局时, 她才大惊失色地望向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富瑾瑜: “富瑾瑜,你去民政局干什么?” “当然是去离婚了,成全你和夏楠这对苦命鸳鸯喽!” 富瑾瑜蓦地睁开双眸,一脸嘲讽地瞪着她, “我和你离了婚,你从此就是自由身了。 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爱嫁给谁就嫁给谁! 省得你背着我老婆的名声和别的男人鬼混,让我做绿头乌龟!” 林韩赶忙按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一脸愧疚地望向满脸阴沉的富瑾瑜: “对不起,这次事情确实是我的错,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 不但伤害了你,也害了孩子,我确实非常该死! 可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和阿楠,不,我和夏楠说好,等他彻底康复出院后, 我们俩就会从此再不见面,也不打扰各自的生活。 他现在是个病人,又是在医院里,我也是有底线的人, 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我……” 不待林韩说完,富瑾瑜就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是,你林大导演说的都对! 虽然你们同床共枕,同吃一碗面,同喝一杯饮料,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山上看日出, 甚至依偎在一起亲吻,但你们俩依旧纯洁无暇,依旧是纯洁的友情! 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太过小心眼,不够大方包容,也不够体贴造成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确实都是我的错!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放你自由,让你和他双宿双飞!”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 瑾瑜,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离婚,我也舍不得离开儿子!” 林韩猛地抓住富瑾瑜的右手,一脸乞求地望着他。 富瑾瑜蓦地甩开她的手,冷笑道: “林楚楚,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是错看了你! 原来你是这么没有节操的女人,极度的恋爱脑! 为了一个前男友,可以抛下工作,抛下家人,抛下朋友, 抛下老公,甚至抛下儿子……” 林韩有些委屈地替自己辩解道: “我当时以为他真的得了肝癌,所以想要去陪他看病。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那我现在要和你离婚,放你自由,你为什么又不同意? 你难道想学你妹妹脚踩两条船?” 富瑾瑜一再压抑的滔天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他猛地掐住她洁白纤细的脖颈,咬牙大怒道, “林楚楚,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掐死你?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龌龊下流的事情来? 亏我一片真心对你,对你的家人,对你的公司,你转身就送我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你故意把手机都关机,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和家人联系, 也不管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幼子,和你的前男友私会! 你把我放在何地,又把儿子放在何地,你配做个母亲吗? 你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错了,难道只有被我捉奸在床才算出轨吗? 是不是你也想像现在那些不要脸的女孩子学: 虽然我抽烟喝酒吸大麻又纹身每天泡在酒吧,交往过数不清的男朋友, 但我依旧是个纯洁无暇的好姑娘?” 林韩无奈地叹口气:“富瑾瑜,就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死刑犯, 但我是不是也有最后申诉的资格,也有为自己自证清白的资格?” 富瑾瑜生气地将她甩在座椅上,咬牙道: “林楚楚,你拿什么来自证清白? 又凭什么为你自己申诉,你有那个资格吗? 你去大街上随便抓住一个人问问: 他或是她,能接受自己的配偶在婚姻存续期间和前男友或前女友私会十天之久吗? 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我要不是看在儿子的面儿上,我真想把你剁碎了喂狗!” “富瑾瑜,你个混球! 我有你说的那么下流不要脸吗? 我末经你允许就私自陪同夏楠来看病,确实是我不对! 我的身体,我的灵魂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就算你不相信我的为人,但你也总该相信你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吧!” 林韩一面说,一面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扔给他, 语带哽咽道, “你自己好好听听,好好看看,我有没有做出一点儿逾矩的事情来! 我又不是智障,明知道你会生气会吃醋还会去干那种龌龊的事情! 何况他是个病人,病人!” 富瑾瑜将信将疑地拿过林韩扔来的录音笔内容听了起来, 听完后,又打开针孔摄像头连接到手机上,仔细看完所有的视频。 看完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林韩也不再开口,两人同时沉默无语。 占兵等人亦不敢开口,车内一片死寂。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富瑾瑜强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语带哽咽道: “既然他压根就不爱郑晶晶,也想要和她离婚, 那我同意和你离婚,成全你们俩,你又为什么不同意离了呢? 是怕我和你离了后会对付环宇吗? 我既然答应放你自由就不会再为难你的家人和公司了。 夏楠既然可以为了你重新振作起来,也可以为了你去和自己不爱的郑晶晶过日子, 那么我为什么又会那么小肚鸡肠对付你的公司呢? 林楚楚,你太小看我富瑾瑜了,我也不是离了你再娶不到老婆的男人! 我需要的爱是百分百,少一分,我都不要! 我不接受你施舍的爱,我也不接受你的退而求其次, 我更不能接受你的心中这辈子都想着他…… 我们和平分手吧! 儿子归我,湖畔和尚品居的房子归你,我控股的几家公司的股份也分你, 还有几辆豪车也归你,另外,我把xx行的一张黑卡也给你,那上面至少有十亿的现金。 夫妻一场,我想我也仁至义尽了,以后我们桥归桥……” “闭嘴!富瑾瑜,我死也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想也别想!” 林韩心中早已痛到无法呼吸,但她也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无论她如何辩解,也无论她的证据有多充分, 事实上,她确实背着他去陪了前男友十来天。 这对于任何男人都是不可接受的事情,更何况是天之骄子的他呢! 他即使现在勉强原谅了她,心中的那根刺依旧在,他和她的心中依旧有隔阂。 想到这儿,她握住他冰凉如水的右手,强颜欢笑道: “瑾瑜,求你暂时先别和我离婚! 给我们俩一段冷却的时间,时间限定为三个月好不好? 如果三个月后,你依旧不肯原谅我,心中依旧不愿接纳我的话, 那么,我就同意和你离婚,好不好?” 富瑾瑜一向明亮又智慧的星眸变得黯淡无光,他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三个月后和现在又有什么差别吗? 你的心中始终忘不掉他,你对他始终愧疚,又何必委屈自己来爱我呢! 你每次说你爱我,估计你自己都不信吧! 别拿孩子来当挡箭牌,也别拿时间来当幌子。 心,是最不受人控制的东西。 他如果下次生了更大的病,你依旧会义无反顾地跑过去陪他看病的! 何必呢,一个人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连自己都骗…… 爱,这种东西,我算是看透了,如果一开始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爱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贵的奢侈品。 爱情,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一种遇见……” 说到这儿,他按起挡板,沉声道, “占兵,停车! 我去后面的车上坐,你送林小姐回t市她的娘家吧! 我们目前不适合见面,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打电话给我,我随时在民政局门口等着你!” 富瑾瑜说完,拉开车门, 头也不回地走下车。 跟在后面的黑色奔驰商务车也早已停了下来, 等富瑾瑜坐进去后,便吩咐司机掉转车头向b市的军委大院驶去。 直到富瑾瑜坐的黑色奔驰商务车再也看不到身影了, 林韩才缓缓收回凝望的目光,她隐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绝堤而下…… 旗鼓相当之难以割舍 等林韩回到t市,来到市医院二十楼高级加护病房看望生病住院的林丹青时, 迎接她的是众人的白眼和指责,还有林丹青的大耳瓜子。 林韩这还是首次被林丹青打耳光,她从小就聪明独力,做事情一向尽善尽美, 父母亲也一向看重她,有好多大事都会询问她的意见和建议。 因此,虽然林丹青脾气火爆,孩子们犯错时,也会揍孩子们, 但林韩应该是唯一没被他打过的孩子了。 他这两巴掌下去,林韩洁白无暇的脸颊立马肿得老高, 她也不敢为自己辩解,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林丹青气不过,一把抢过林枫手中正在看着的心理学书,狠狠打在林韩的身上, 边打边骂道: “林楚楚,你有本事就和夏楠去浪迹天涯呀,你还回家来干什么? 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还说林箫儿林甜儿任性不懂事呢! 她们俩再白痴再傻,也没蠢到抛夫弃子和前男友去私奔! 你还说你聪明呢? 聪明人能干出这么蠢这么傻的事情来吗? 盼盼才两个多月,难道你就想让他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吗? 你说你三十来岁的人了,做事情为什么就这么顾前不顾后的? 你去陪夏楠时,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亲老公和儿子? 你有没有想过公司里上上下下近千号的员工?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离家出走,我们的客户又少了很多? 因为你的出走,好几个谈好的业务又被其他公司抢了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任性,这么不懂事呢? 林楚楚,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让我寒心了……” 林韩低下头,咬紧咬关,不说一句话。 林枫又急又痛,赶忙抓住林丹青的右胳膊,将他手中的书扔到地下,心疼道: “爸,别生气了,小心身体! 您才刚放了支架,医生一再叮嘱您不可以生气。 求您了,千万别生气,等您好了,再打她也不迟!” 林梦也赶忙走上来帮林丹青拍背顺气,好言相劝道: “爸,我哥说的对,你千万别动怒! 我姐一向聪明过人,也许事情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她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我们还是先听听她自己怎么说吧!” 林梦话音刚落,就见钟婉婷手中拿着一张娱乐报纸从里面房间走了出来, 来到林韩面前,将手中的报纸扔到她脸上,大怒道: “说什么,都被媒体拍到了,而且还是正面清晰的大头照,想抵赖也抵不过去了! 林楚楚,我看你怎么和瑾瑜交代,又怎么和富家交代?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你让我和你爸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你公公婆婆呢! 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呢! 一个比一个不懂事! 还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呢,你们姐妹三人就是来向我讨债的! 我……” 钟婉婷越说越气,越说越火大,抓起桌上的血压仪就向林韩身上打去, 打完林韩后,还不解气,又拽过一旁的林梦和林希一顿胖揍。 姐妹三人不敢再惹老妈生气,乖乖地站在一旁受打。 花若溪和宇文皓同时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又同时无奈地叹口气。 最后还是林姝看不过去了,拦住了依旧在打林韩的钟婉婷,好言相劝道: “二婶,小心手疼! 您打楚楚她们不要紧,但也要先顾一下自己的身体。 炎天暑热的,我爷爷奶奶身体也不太好, 我二叔才又刚放了支架,正需要人照顾,如果您也气倒了,他该多心疼呀! 楚楚是该打,甜甜和箫儿也任性不懂事, 可她们再大,依旧还是您的孩子,真打坏了她们,心疼的不还是您吗? 俗话说,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 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亲,也没有不爱自己爹妈的孩子。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按发生的来处理,光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我也觉得应该给楚楚一个开口解释的机会。 就是犯人,也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力,何况是她。 二婶,您先坐下,别气了,也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林丹青冷笑道:“都被人家记者拍到正面了,还解释个屁! 林楚楚,你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情的话,你也休想再回到林家, 我也不想认你这个不孝女!”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奶奶叹气道: “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向富家解释。 若溪,你一向聪明过人,依你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为好?” 见众人齐齐望向自己,花若溪只好开口: “这件事情当然要看我姐的态度了。” 正在喝茶的林杉蓦地抬起头,一脸不解地望向花若溪: “为什么要看楚楚的态度? 若溪,这是不是有点儿本末倒置了? 楚楚目前是过错方,她也没什么资格提出任何要求吧!” “是呀!若溪,现在的问题是: 人家富家还要不要她林楚楚了? 她一个犯错的人,还有什么可选择的?” 钟婉婷也一脸诧异地望向花若溪。 见众人的目光再次齐聚在自己身上,花若溪只好笑着和众人解释道: “以我对富瑾瑜的了解,以他对我姐的爱,他最终还是会原谅我姐的, 这只是时间问题,他现在在气头上,说的话并不能当真。 还有,媒体的事情,我们也多的是办法压下去。 至于我三姨那里,我也可以向他们解释清楚。” 说到这儿,他缓缓转过身,望向满身狼狈但却依旧不解清冷脱俗之气的林韩, “姐,我想知道你的最终选择。” 林韩伸手擦擦被林丹青打出血的唇角,眼神坚定,语气铿锵: “我不会和富瑾瑜离婚的! 我也没有出轨夏楠,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我只是陪他去看病,我们俩在一起十年,我做不到冷心冷情,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现在他的身体也算痊愈了,我和他的一切到此为止,我对他的爱也到此为止, 我们俩的过去从此在我脑中一笔勾销。 我非常清楚我目前的身份。 我是富瑾瑜的妻子,也是富盼盼的亲妈, 我会努力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子,一名合格的母亲。 我犯下的错我会自己承担,烂摊子,我也会自己收拾。 爸,妈,对不起,总是让你们俩伤心失望,我实在太不孝顺了。 我不是恋爱脑也不是拎不清。 是我先抛弃夏楠,让他陷入到地狱里,他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是我为了环宇也为了自己选择了富瑾瑜。 要错也是我的错,与他无关……” 钟婉婷冷笑连连:“与他无关! 林楚楚,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人家瑾瑜又会相信吗? 试问全天下有哪个男人或女人能允许自己的老公或老婆去照顾前男友或前女友呢? 精神出轨也是出轨,出轨并不是只有肉体一种。 你的所做所为早已让你的配偶蒙羞。 你再狡辩,也改变不了你抛夫弃子去照顾前男友十来天的事实! 你既然已经结婚生子,前男友的死活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从你答应嫁给瑾瑜起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把夏楠两个字彻底从你的大脑中删除掉! 而不是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和你爹你妹一样,脚踩两只船!” 钟婉婷说完,便起身走出了病房,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林姝把手中剥好的香蕉递给刚从门外走进来的林爷爷, 又剥了个桔子递给坐在椅子上的林奶奶后,便起身追了出去。 林梦心中无比憋屈:她好平无故的被林韩连累,不但被老妈胖揍,还被老妈内涵。 更让人无比郁闷的是:因为林韩的离家出走, 她发现她婆婆大人和富瑾瑜的妈妈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虽然两人出于一惯的修养并没有当面指责她或林韩的不好, 但她就是能感觉出她们两人对她的疏离和冷漠,她心中别提多憋屈了,唉…… 想到这儿,她只好和林韩说: “姐,你快进里面去洗个澡,再好好梳洗打扮一下。 中午我和花老师陪你去富家负荆请罪去。” “也好。” 林韩强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推开里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林希尴尬地摇摇头:“那万一盼盼的爷爷奶奶打姐姐怎么办? 还是等过两天再去吧,她才刚被爸爸妈妈打过。” 林梦不以为然道:“犯了错被人家打两下又怎么样,又不会少一块肉! 爸不还在妈的房前跪了一天一夜吗? 我要是姐姐的话,我就真的背着荆条,跪在姐夫面前下跪求情。 为了家庭和睦,跪搓衣板也不是不行! 夫妻俩嘛,向对方低个头,认个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这儿,林梦见林丹青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她赶忙笑着跑到花若溪身边,嘻皮笑脸道, “花老师,下次我犯错的话,我就背着荆条跪搓衣板吧。 我觉得比写五十遍《道德经》省事儿!” 花若溪笑着拧了她脸颊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属黄瓜的,一天到晚欠拍!” 众不不由轻笑出声。 林奶奶笑着对花若溪说:“若溪,甜甜从小调皮捣蛋,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 还拿着瓶子逮了一条小蛇扔进佳欣的被子里,把佳欣都吓昏过去了…… 娶了她,你可是受苦了……” 林奶奶话音刚落,林梦就娇嗔道: “奶奶,你就会在众人面前说我小时候的糗事,我现在可是温柔贤惠的好老婆。” “林甜甜,温柔贤惠四个字和你沾边吗?” 林希讥笑道。 林梦笑着反驳道:“不信你问问花老师。 他这段时间胳膊受伤,是不是我帮他洗澡洗头的? 我还帮他按摩,给他泡脚,剪趾甲。 跟着保姆学习做饭,给他煲各种汤,变着花样做饭给他吃呢! 今天我给爸爸带来的鸡汤就是我和保姆学着做的, 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点心,也是我亲手做的。 我现在可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爱父母爱家人爱老公爱儿子爱公婆的五好媳妇儿……” “你那是牛皮吹得好,我才不信那些饭都是你做的呢!” 林杉笑着打趣道。 林枫也笑着附和道: “我也不相信你会做饭。 你一向懒得出奇,内衣裤穿一次就扔,臭袜子从来也不洗。 自己的脚趾甲都懒得剪,说你会做饭,那还不如让我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问花老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们就会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林梦见众人不相信她会做饭,气得直跺脚。 花若溪忙笑着替她解围: “那些点心和鸡汤都是她和保姆张阿姨学着做的,她现在真的很贤惠也很温柔。 宝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为了照顾我,你又瘦了不少。”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笑着摸摸林梦粉嘟嘟的俏脸蛋儿,满眼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听到没有,这可是我老公亲自认证的,我就是新时代好老婆的楷模!” 林梦冲众人骄傲地扬扬下巴。 林奶奶笑道:“这也是值得骄傲的事吗? 我们那个时代的女人,随便提溜出来一个都比你贤惠能干。” “可不是嘛,你们现在的女孩子哟,唉,简直不能提! 又懒又笨又馋又矫情,比起你奶奶你妈妈那两辈的女人,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林爷爷无奈地摇摇头,又笑着对花若溪和宇文皓说, “若溪,阿皓,娶了甜儿和箫儿,可真是难为你们俩了。 她们既不贤惠也不温柔,脾气还大,唉……” 一直沉默不语的宇文皓将林希拉到自己身边,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满眼的宠溺: “爷爷奶奶,时代不同了,对女人的要求也不同。 你们那个时代的女人深受三从四德的影响,对男人无条件的服从, 委屈求全牺牲自己,成全老公。 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像箫儿这么柔弱,漂亮的像仙女的女孩子, 我怎么舍得让她干那些脏活累活呢!” 说到这儿,宇文皓又附在林希左耳边低声问, “宝宝,屁股现在还疼吗?” 林希怕众人笑话她,忙笑着摆摆手,又摇摇头: “早不疼了,被自己的亲妈打有什么可疼的! 只要爸爸妈妈不再生气,多打我几下,我也开心。” 林梦笑道:“阿皓,你太小题大作了,我经常挨打不也健康长大了吗? 林箫儿挨打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说到这儿,她忙又走到林丹青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语带撒娇道, “爸,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你就再狠狠打我一顿吧! 我皮粗肉糙,脸皮超级厚,打不坏的。 我姐从小就比我和林箫儿聪明懂事,她从小到大,也只犯了这么一次错而已, 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就别再生气了。 你已经放了两回支架了,我不想你的身体再出任何问题了, 我希望你和我妈都活到一百二十岁。 爷爷奶奶也活到一百二十岁。 我们兄妹几个都深深爱着你和我妈,我不能承受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爸爸妈妈如果不在了,我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拿我的寿命来换你和我妈的健康长寿,我……” 林丹青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 “林甜甜,你又欠揍了! 小孩子家乱说什么? 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你不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哪有父母亲借自己孩子寿的,你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只要你们几个夫妻恩爱,一家子和和美美,我和你妈就知足了。 哪个做父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家庭幸福呢! 爸爸妈妈年纪渐渐大了,又不可能陪伴你们一辈子, 你们的配偶才是最终能陪伴你们一辈子的人。 我希望你们不要太任性自私了。 阿皓,若溪,瑾瑜,他们都是才貌俱全,一等一的好男人,你们要懂得珍惜。 不要一天到晚瞎折腾,唉……” 花若溪含笑望向林爷爷林奶奶: “爷爷奶奶,爸,哥,你们就放心吧! 这辈子能娶到林梦做老婆,是我三生有幸,也是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和她在一起,我的人是放松的,心是安稳的,嘴角是上扬的。 人活一世,开心最重要,和甜甜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开心。 她是个特别温暖特别乐观特别有孝心的人,越相处的久,她的优点就越明显。 漂亮的外表终将会随着时间流逝,但美好的心灵却历久弥新。 我爱她,她这辈子都是我手心的宝,我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 花若溪的话音刚落,林梦就笑着跑到他身边,在他左脸上大大“吧唧”了一声, 笑的一脸灿烂: “花老师,你的小嘴今天是抹了蜜了吗?” “和小甜甜在一起久了,嘴自然而然就变甜了呗!” 花若溪笑着捏捏林梦挺俏的鼻子,又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眼角眉梢都是笑。 “哎呀,说得我都要害羞了!” 林梦被花若溪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娇笑着扑进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众人皆笑着摇头。 忽听林韩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若溪,甜甜,我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去富家吧!” 旗鼓相当之冷却期 当林韩在花若溪林梦两人的陪同下来到富家看孩子时, 迎接她的并没有想像中的狂风暴雨,反而是一派祥和宁静。 富爷爷富奶奶依旧对她关怀备至, 富强和顾淑芬依旧对她殷勤备至,富瑾琪依旧对她友好和善。 吃饭时,富奶奶和顾淑芬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盛汤, 还关切地询问她身体怎么样,太累的话, 就先把手头的工作暂停一下,安心的呆在家里。 这一顿操作下来,不但林韩懵了,就连一向聪明过人的花若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梦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她试探性地问: “三姨,三姨父,你们就不想知道我姐这十来天都去哪里了吗? 她为什么会突然不辞而别?” 顾叔芬一面帮富爷爷富奶奶添茶倒水,一面笑着对林梦说: “我当然知道呀! 瑾瑜都说了,你姐在电视台时忽觉腹痛难忍,所以就跑去b市的同仁医院去看病。 那里的妇产科大夫李锦绣医生恰好是我的朋友, 她说你姐由于是顺产,用力过甚,导致子宫有些脱垂, 子宫恢复的也不是太好,所以建议她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上午,郑台长也带着郑晶晶和夏楠来到了家里。 郑台长还非常感谢楚楚能劝说夏楠去看病呢。 现在夏楠已痊愈了,晶晶也答应会改掉自己的坏脾气,好好和夏楠过日子。 夏楠拿出手机把这些天的视频也都给大家看过了, 他和楚楚也确实清清白白,除了互相照顾外,两人并没有逾矩的行为和话语。 晚上睡觉,也是各自在各自的病房睡。 晶晶还说是她去求你姐,让她去劝夏楠看病的,她不但不怪你姐,还十分感谢她呢! 郑台长也说了,他们一家会好好对待夏楠的, 只要夏楠的心能放在晶晶身上,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他们也就知足了。 至于你姐和夏楠的事情,错本来就不在于他们俩身上, 本来就是瑾瑜和晶晶仗着身份硬生生把他们俩拆散的, 又怎么能反过来怪楚楚和夏楠呢! 他们俩好了十来年,感情异常深厚,骤然分手,任谁也会受不了的。” 说到这儿,顾淑芬回过头,一脸期待地望向早已泪流满面的林韩, “楚楚,你能和妈说句实话不,你现在还爱夏楠吗?” 林韩接过富瑾琪递来的面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缓缓抬起头,对上众人期待的眼神,语带哽咽道: “爷爷奶奶,爸,妈,多谢你们的理解和宽容。 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和瑾瑜说清楚就不告而别, 也不应该无视他的感受就去医院照顾夏楠。 可当时晶晶给我的迅息是他得了肝癌,时日无多。 于情于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至于电话,我并不是故意不接的。 我在劝说夏楠去看病时,他情绪激动, 把我的两部手机都从二十八层高的楼上扔了下去, 我又由于走的急,没有带身份证和户口本,所以没有办法去补办手机卡。 好在我带了钱包,看病的费用都是付的现金。 我是个很传统也很执拗的一个人,一但结了婚,就不想离婚。 我和夏楠的过往,就此打上句号,从此,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对他的爱,也到此为止。 从此以后,我的心中只有老公和儿子。 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妻子,不够温柔,也不够贤惠,性格也不够好, 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会慢慢改进自己, 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不再让双方父母操心失望。 我自认不是一个烂情的女人。 入圈这么多年,只交往过夏楠一个男朋友, 我和他交往了将近十年,从来没有做出一丁点儿对不起他的事情。 往后余生,剩下的几十年里,我的生命中就只剩下富瑾瑜一个男人。 当然,前提是他肯原谅我!” 富强听了林韩的解释后,心中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笑的一脸爽朗欣慰: “楚楚,难得你能这么想。 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轻浮又无知无信的女人, 你说的很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翻篇吧! 只要你和瑾瑜好好过日子就行。 知子莫若父,瑾瑜可舍不得真和你离婚, 他费尽心机才娶了个仙女回家,又怎么舍得和你离婚呢! 我和你妈都非常满意你这个儿媳妇,盼盼也离不开你。 以后,谁也不许提这个话题。 好了,大家快动筷子吧,饭该凉了。” “是呀,大家快动筷子。 甜甜,若溪,快吃肉,别只顾着吃菜。 尤其是甜甜,生了两个孩子了,还瘦成那样,一阵风都能吹倒。” 顾淑芬一面说,一面夹了一个大鸡腿到林梦碗里, 又夹了一根猪排放进花若溪的碗里。 林梦心中不由长舒一口气,回过头,笑着冲正在低头吃米饭的花若溪挤挤眼。 花若溪却笑而不答。 吃过午饭后,花若溪和林梦离去。 林韩则帮着保姆把饭桌撤下去,又陪着富爷爷富奶奶聊了会儿天, 才在顾淑芬的催促下,走到婴儿房去看儿子。 一走近儿童房,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熟睡的那个小小身影,她眼中的泪水绝堤而下…… 她不敢大声哭,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 照着镜子,又狠狠扇了两巴掌,自言自语道: “林楚楚,你真不配做个母亲,他才两个半月,就被迫断了母乳……” 说到后来,她又泪如雨下。 ****** 等她收拾好情绪,重新洗过脸从卫生间出来后, 就见富瑾瑜正抱着富盼盼在玩拨浪鼓。 见她出来,他把手中的儿子递给一旁的保姆,转身走了出去。 林韩不由尴尬地怔在原地。 此后,只要林韩出现的地方,富瑾瑜就不出现。 她回富家,他就躲回电视台的家属房。 她回到家属房,他则干脆搬到了新买的公寓里。 两人同在电视台上班时,他也坚决不和她多说一句话。 他让人把林韩的东西搬到了新给她装修的办公室里。 对外则宣称,夫妻同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不好。 开会时,他的视线也从不在她身上停留一秒钟。 甚至有一次,林韩在咖啡机上刚打了一杯咖啡, 被路过的员工一不小心撞了个满怀,整杯咖啡都泼在了她洁白如玉的左胳膊上, 顿时,上面起了一圈燎泡,疼得她不由痛呼出声。 恰在此时,富瑾瑜同公司的领导人经过,他也视而不见,脚步也未曾有一秒钟的停顿。 反而是陈岩东看到后,赶忙吩咐身旁的助理去帮林韩买烧伤膏去。 还有一次,两人共同出席某电影节的走红毯仪式上, 林韩由于穿着高跟鞋,裙子又长,一不小心被绊倒了, 富瑾瑜明明看到了,也不去搀扶她一下, 反而是走在后面的季晋把摔倒的林韩扶了起来。 更过分的是:在某文艺会演上,富瑾瑜做为领导, 上台和所有演艺人员都握了手,唯独跳过了林韩。 最让林韩心寒不已的是: 在家族聚会中,富瑾瑜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和想法, 把醉酒的薛冰送回到他们俩以前购置在帝都花庭的别墅里,而且一呆就一晚上。 他似乎故意在冷落她,他不肯多看她一眼, 也不肯和她多说一个字,也不愿和她同处一室。 无论众人如何劝说,富强和顾淑芬如何打骂,富瑾瑜依旧视林韩为空气,不肯和她说一句话。 也许是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奇异的氛围, 曾经围在富瑾瑜身边的莺莺燕燕,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她们对他大献殷勤,极尽奉承讨好, 甚至当着林韩的面向富瑾瑜告白,气得林韩当场离去。 林韩明知道富瑾瑜在故意气她,可她依旧上当了, 她心痛难当,跑到配音室里大哭了一场,哭到后来,居然就在配音室里睡着了。 等她被工作人员叫醒后,她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谁知,由于起的过急,她居然一头裁倒在地,昏了过去。 这可把众人吓坏了,赶忙把她送到医院里。 医生诊断她为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治疗, 她却摇摇头,坚持说自己没事儿,她下午还有会要开。 这段时间,林韩推掉了娱乐圈中的所有工作,一心扑在电视台的工作上。 当她从医院出来,打车赶到电视台的高层会议室时,却被富瑾瑜一顿批评: 说她无视纪律无视组织,迟到早退,不能给员工做好榜样作用。 形容委顿,精神不振,气质欠佳。 也提不出合理的意见和建议,扣她三个月的工资, 并且取消优秀员工的评选,而且还要取消她所有的福利待遇。 林韩蓦地抬起头望向一脸严肃的富瑾瑜: 不知道他是在和她置气,还是真的对她不满! 她此刻心痛到无以复加,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支撑下去。 她悲哀的发现:原来她也是个玻璃心,她远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他的冷漠,像把利刃,刺得她鲜血直流。 可她却没有办法找出破冰的方法来。 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依旧神采飞扬的星眸瞧, 但他却立马把目光投向大屏幕,继续说: “下个礼拜,亚运会就要在奥体中心举行了,各部门要做好十全的准备。 我们电视台可是唯一被亚委会授权可以现场直播的电视台。 一定要做到完美无缺,不可以出现任何的纰漏……” 散会后,林韩本想邀请富瑾瑜吃午饭,顺便谈谈两人之间的事情。 谁知,却被法语频道新入职的主持人依莲娜抢了先, 她笑着邀请富瑾瑜去电视台新开的法餐厅吃饭,富瑾瑜居然笑着答应了。 看着别的女人挽着自己老公的胳膊相携离去,她的心中早已碎裂成渣, 就连冲上去阻止的勇气都没有。 此后,依莲娜公然和富瑾瑜出双入对,举止亲昵,全然不顾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 众人看向林韩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嘲讽。 林韩却无力反驳,因为她都找不到和富瑾瑜单独说话的机会。 他仿佛是在故意向她展示他的魅力有多大。 他每天穿的西装革履,梳着贵气的大背头,身姿挺拔,举止优雅,言语温润,笑容温和, 神采飞扬,秀色夺人,见到他的女员工,纷纷对他流露出花痴的表情。 当他来到新闻频道的演播大厅看望新上任的主持人时, 里面的全体女工作人员纷纷冲上来和他握手问好,围着他要签名。 他站在众人中央,仿佛一道光,晃得众人移不开眼。 富瑾瑜在电视台是绝对的大明星,台里的女员工见到他比见到真正的大明星还激动。 他带着得体的笑容和众员工一一握过手, 又走到正带着耳机,坐在摄像机前准备播音的新主持人万芳面前, 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又冲她眨眨左眼,在她耳边低语: “加油,你会是新闻频道最美最年轻的女主持人。” “多谢付台的鼓励,我会加油的。” 万芳被帅气的富瑾瑜迷得失了魂,赶忙红着脸点点头。 等到新闻正式开播时,富瑾瑜却并末离去, 反而背着双手,一脸严肃地盯着摄像机上的画面看。 弄得众工作人员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半个小时的新闻联播播完后,富瑾瑜才转身离去。 亚运会圆满结束后,电视台的人在一线天开庆功仪式。 大家提议让富瑾瑜和林韩上台共同演唱情歌,却被林韩笑着拒绝了: “我不会唱歌,还是你们唱吧!” 林韩说的是实话,唱歌是她的弱项,她从小就五音不全。 最后,依莲娜却和富瑾瑜走上台,共同演唱了一曲法文流行情歌。 跳舞时,还没等林韩来得及邀请富瑾瑜跳舞,就被其他女员工抢先了。 庆功宴结束时,已是凌晨两点钟了,富瑾瑜却撇下她,送依莲娜回家去了。 众人纷纷对林韩报以同情的目光,她却只是无奈地笑笑,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 两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十二月三十号。 这天,林韩突然接到林菲的电话, 林菲在电话那头语带哭腔地说: “楚楚,快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她吓得心都漏跳一拍,连忙问: “娉娉,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你们电视台的楼底下。 我好像快要生了,我的肚子好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往下拽, 我穿的大衣上也全是血,怎么办,我要死了吗?” 林菲惊恐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 林韩吓得脸都白了,一脸惶恐地冲电话那头的林菲大喊道: “娉娉,你先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下来……等我……千万别乱动……” 林韩挂断电话后,飞奔到电梯口。 由于跑得过于急,她的一只鞋都跑掉了,她也顾不上去捡。 她飞快地按下电梯键,等电梯开了,她便飞身闪进电梯里。 富瑾瑜正在电梯里和英国bbc电视台的领导人谈话, 一抬头就见林韩惨白着一张脸,慌慌张张地跑进电梯来,左脚上的鞋都跑丢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也忘了自己还在和她冷战,沉声道: “林主任,请注意你的个人形象!” 林韩积压多时的愤怒与压抑之情瞬间喷涌而出,她不顾电梯内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 冲上来对富瑾瑜拳打脚踢,边打边哭边骂道: “富瑾瑜,林菲在楼底下,她马上就快生了,衣服上全是血…… 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决饶不了你和晏珩! 你们两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 就会用权势来欺压自己还在孕中和哺乳期中的老婆,坏透了! 富瑾瑜,你等着! 等娉娉生完孩子,我们姐妹俩就和你们弟兄俩离婚,不离的不是娘养的!” 富瑾瑜听后,吓得灵魂差点儿出窍, 林菲现在可是怀的双胞胎,真要出了什么事,不但晏珩要完蛋,他也要跟着玩儿完! 他赶快抓住林韩乱挥舞的双手,将她紧紧拥入自己怀内,语带颤抖道: “对不起,楚楚,是我错了,我真该死! 求你先冷静一下,林菲她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陈岩东,快叫救护车! 王佳栋,你负责陪约翰他们调研考察工作, 韦沁,帮我推掉下午和晚上所有的工作和聚会! 占兵,快去开车!” 富瑾瑜话刚说完,恰好电梯门开了,他急忙拉着林韩跑了出去。 旗鼓相当之负荆请罪 等到富瑾瑜和林韩跑到电视台楼下时, 就见晏珩的贴身保镖管筠和吕贤正护在林菲左右。 救护车就停在路边,可林菲却死活不上去, 把医护人员都快急疯了,围着林菲不停地劝说着。 林菲却坚持不上车,直到看到林韩和富瑾瑜过来,她才“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林韩吓坏了,赶忙轻轻将她环抱住,语带哽咽道: “娉娉,你是不是和晏珩吵架了?” 林菲却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 “管筠,晏珩呢?” 富瑾瑜心中一动,赶忙回过头问急得团团转的管筠。 管筠唉声叹气道: “我们领导去陪景小姐看病去了。 夫人不同意,他非要去,夫人一气之下,就挺着大肚子离家出走了……” 林韩听了管筠的话后,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咬牙骂道: “混蛋! 和某些人一样,分不清轻重缓急,活该他打光棍儿! 林菲,晏珩太不是个东西了! 但身体可是你自己的,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宝宝, 你就算不为晏家着想,也要为你自己和孩子想一想。 等你孩子生下来后,要杀要剐都由你! 别犯傻,你要真因为生孩子出事儿了,晏珩正好和景飒旧情复燃, 伤心痛苦的却只有你自己的亲人。 快上车去,听话,别闹脾气! 有姐在,你不会有事的。 男人靠不住,但你还有家人可以依靠。” 一面说,一面扶着依旧在低声哭泣的林菲走上救护车。 管筠和吕贤同时长出一口气。 富瑾瑜赶忙拿出手机打给晏家父母和晏珩。 当林韩和富瑾瑜乘坐救护车把林菲送到医科大附属医院的产房时, 孩子的半截头都出来了,吓得医生护士赶忙把她推进了产房里。 林韩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焦急地在产房门口走来走去。 富瑾瑜赶忙把她拉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娉娉会没事的。 全市最优秀的妇产科专家都被我请来了。 楚楚,你的一只鞋子都跑丢了,我让占兵去对面的鞋店给你买双鞋来。” “不用了,我们都快要离婚了,我也不想再占你一分钱的偏宜。” 林韩拿开富瑾瑜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语气颇为冷淡。 刚才的住院押压也是林韩交的,她拒绝富瑾瑜任何金钱上的资助。 富瑾瑜只好服软道歉:“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赌气了,我前段时间只是气不过,故意气你的。 我那天把薛冰送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把依莲娜送到她小区门口就开车离开了。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 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赌气了…… 你要实在气不过的话,就狠狠打我两下吧! 其实,这几个月来,我也非常痛苦。 可我又觉得自己没错,明明是你有错在先,是你分不清里外,分不清轻重缓急, 可众人却纷纷责怪我,非要让我给你道歉去。 我心里也是十分憋屈的,我……” “啪啪”的两声,还没等富瑾瑜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就见林韩扬手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还要扬手再打时, 早被他一把抓住了,他凝视着她盛满泪水的眼眸,心痛万分道: “林楚楚,你在干什么? 你生气打我就好了,干什么打自己?” 林韩泪流满面道:“对不起,富瑾瑜! 那件事确实是我错了,我向你郑重地道歉:对不起! 是我太自私,太任性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和想法,是我对不起你! 看到娉娉因为晏珩去陪景飒看病气成那样,我才知道我自己有多混蛋,有多自私! 你虽然是男人,可人同此心,你当时心里该有多么的伤心失望啊! 瑾瑜,真的对不起,无论你前段时间如何对我,我都不怪你! 你现在还要不要和我离婚了?” “当然不离了,我好不容易才娶了个天仙美女回来,又怎么舍得和你离婚呢! 我只不过是气你不来和我道歉而已!” 富瑾瑜略显尴尬地摇摇头。 林韩沉默片刻,一脸严肃地望向他: “富瑾瑜,我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 难道你真让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谅才行吗? 除了爹妈外,我是不会向任何人下跪的!” 富瑾瑜赶忙嗔怪地捂住她的嘴: “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舍得让你向我下跪呢? 要下跪也是我向你下跪,我是男人嘛! 向自己的天仙老婆下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撇下我和儿子去见夏楠就行! 除了这件事情外,你就是骑在我头上拉屎都行!” 除了爹妈,我只会向你一个人下跪!” 林韩拿开富瑾瑜放在她唇上的手,用力挑起他光滑如玉的下巴,眸中似嗔非嗔: “富瑾瑜,我已经说过了,我对夏楠的爱到此为止! 从今以后,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男人! 你要想好了:还要不要跟我离婚了? 不离的话,你就趁早把你身边的莺莺燕燕给我打发掉! 这回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我才纵容那些女人在我面前嚣张。 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那个东西剁了喂狗!” 富瑾瑜赶忙笑着举起双手发誓: “老婆,我对天发誓: 以后一定和异性保持三米远的距离,就是见了母猫母狗也躲得远远的。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女神,天上地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林楚楚来。 美得像仙女,聪明又智慧,业务能力又强,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老婆,我爱你,真的非常非常爱! 爱到那么美丽性感的女人在我面前脱光了勾引我,我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富瑾瑜,你要死了! 你居然敢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开房! 我要杀了你!” 林韩听了富瑾瑜的话后,气得脸都绿了,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富瑾瑜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只好捂着脸任她打骂。 等到林韩打骂累了,他才嘻皮笑脸地问道: “老婆,你气消了吗? 要是还气的话,晚上回家我跪搓衣板吧!” 林韩又是好笑又觉生气,狠狠掐了他大腿一下,嗔道: “这次咱俩就扯平了,是我犯错在先,再有下次,我让你变太监!” “没有下次了,为了和你赌气,我这段时间都瘦了十几斤,冷战不但伤身还伤心。 我上个月还因为胃出血进了回急诊室。 我想我这辈子是栽在你手里了,无论你怎么对我,无论我有多恨你, 可当我看到你这张美得倾国倾城的脸时,什么气都没有了。 宝贝,我爱你!” 富瑾瑜将林韩紧紧拥入怀内,下巴抵在她头上,不停摩挲着她的粉颊, 眼中柔情万分,声音飘渺轻柔, “还记得五年前,我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你时的场景: 当时的你发髻高挽,白衣胜雪,翩翩然从桥上飞落到一艘乌篷小船上, 仅仅一个收袖的动作,就迷得我神魂颠倒,目不转睛,口不能言。 那一刻,天女下凡四个字在我脑中有了具象化。 你的清冷,你的脱俗,你的高雅,你眉宇间淡淡的哀伤都让我记忆深刻。 自从在元旦晚会上见过你的真人后,我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我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一首诗: 皓皓清霜作玉肤,皎皎明月落星眸; 春云秋雾缭成眉,颦波山倾蹙醉水。 颊若芙蓉点杏朱,执如霜芷敛晴红; 子兰乘风影若逸,飘然若梦遗人间。 流花旋雪宛雾游;弓中悬素渊千里,百渡花谷犹不及。 ” “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林韩从来不知道她在富瑾瑜心中是那样的形象, 她缓缓回过头,对上他深情的眼眸,动容道, “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这也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富瑾瑜,从今而后,夏楠两个字已成故事,往后余生,唯你是青山。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富瑾瑜听林韩如此说,喜得心花怒放, 刚要狠狠亲吻仙女老婆一番,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两人忙回头望去:只见晏成渝花知潼夫妇,晏成澈富研夫妇以及他们的女儿晏笙, 晏成澄顾淑兰夫妇以及女儿晏箫齐齐赶了过来,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保镖佣人,唯独不见晏珩。 “宝贝,控制一下情绪!” 富瑾瑜怕林韩心中不受用,忙安抚地握握她的手,拉着她一起从长椅上站起来。 快走两步迎上众人,含笑向众人一一问过好: “晏叔,花姨,你们不用担心,娉娉目前很好, 我请了全市最好的妇产科医生给她接生。” 富瑾瑜话音刚落,忽见产房的门打开, 两位护士分别抱着新生儿含笑向众人走来: “你们都是林菲的家属吗?” “是,我们都是,请问我妹妹怎么样?” 林韩略显焦急地拦住护士小姐问道。 护士小姐笑着说:“产妇很好,也非常棒,她居然顺产出了两位大胖小子, 一个五斤二两,一个六斤六两,目前郭医生正在给她缝合撕裂的伤口。 你们谁来抱孩子?” “我们来抱! 这可是我们老晏家的第三代。” 晏成渝和晏成澈分别抱过一个孩子,仔细看了起来。 众人也纷纷围在孩子面前,仔细观察了起来,嘴里还在不停议论着。 最后还是经护士提醒,众人才抱着孩子回到林韩早已订好的豪华单人病房里。 ****** 晏成渝和晏成澈轻轻把两个孩子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婴儿床上后, 两人却依旧不愿离去,一动不动地盯着孙子看, 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开心,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最后还是被各自的老婆给拉开了,其他人才有机会走上前去好好观察孩子。 晏笙笑着对晏成渝和花知潼说: “二叔,二婶,这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眉眼和晏珩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爸,妈,你们快看,他们俩一出生就是大双眼皮, 鼻梁好高,头发好黑,皮肤雪白,好漂亮的婴儿!” 晏箫看看这个孩子,又看看那个孩子,激动地转个不停, 刚想拿出手机给孩子拍照,却被母亲顾淑兰笑着阻止了: “不可以给婴儿照相,他们不能照强光。” “知道了,妈。” 晏箫略显尴尬地揉揉头发。 富研看完孩子后,便又悄悄退了出来, 来到依旧等在妇产科门外的富瑾瑜和林韩身边, 悄悄拍拍富瑾瑜的胳膊,后者会意,忙跟着富研来到走廊的另一头。 富研见四下无人,便笑着问富瑾瑜: “你小子又和楚楚和好了?” 富瑾瑜略显尴尬地点点头: “和好了,我以后不会再和楚楚吵架了。 二姑,我今晚和楚楚回电视台的家属房住。 你要是回家吃饭的话,就告诉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声,省得他们担心我们俩!” “你这个混小子! 为了那么一件小事儿,这都折腾了三四个月了,你丢不丢人,害不害臊? 亏你还是当领导的人,就这么点儿心胸! 人家楚楚有视频有录音为证,你都不依不饶没完没了,折腾的全家人都跟着你不安生! 你爷爷奶奶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这几个月因为你和楚楚闹别扭,气得饭也吃不下, 你妈也气得瘦了十来斤,你呀,真不省心!” 富研越说越生气,忍不住狠狠拍了富瑾瑜背上几下,又无奈地叹口气, “珩儿也和你一样让人不省心! 林菲马上都要生孩子了,他却跑去陪景飒看病去了, 把你晏叔和花姨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你说,等林菲从病房出来后, 等人家的父母亲赶来后,要怎么和亲家公亲家母交代呢!” 富瑾瑜笑着安慰道: ”林菲的亲妈在国外回不来,亲爸在外地拍戏也赶不回来。 来看她的也只有兄弟姐妹了! 晏珩这事做的不地道,我看他就是被你们这些长辈给惯坏了, 一点儿人情事故也不懂,里外也不分,什么事情能比老婆生孩子还重要的? 我看他是想打光棍了!” 富研笑着瞪了富瑾瑜一眼: “别乱说,珩儿和你情况不同。 他当时和林菲结婚也是情非得已, 他和景飒都那么多年的感情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忘掉的。” 富瑾瑜不赞同地摇摇头:“结婚也是他晏大少同意的吧! 生孩子也是他同意的吧? 总不能是林菲强暴他的吧! 既然和人家结了婚,而且孩子也有了,就要和人家好好过日子,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很让人瞧不上! 让人家林菲多伤心,林菲那会儿来到电视台楼底下找林韩,哭得都不行了, 衣服上都是血,差点儿把我和楚楚吓得灵魂出窍, 楚楚好说歹说,才把她弄上救护车。 我看晏珩以后要怎么面对林菲!” “唉……” 富研无奈地叹口气,低头沉默不语。 富瑾瑜现在十分同情林菲,因为他和林菲的处境相似,都是爱而不得。 配偶心中有个难以忘怀的前任白月光,这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好在他目前算是苦尽甘来了,以林韩的性格和人品来看, 她确实会把夏楠从她的脑中彻底删除掉,从此以后,和他好好过日子。 他又想起夏楠拿给他看的视频: 林韩满脸哀伤地对夏楠说, 她对他的爱到此为止了,往后余生,她要好好的爱自己的老公和儿子了。 想到这儿,他心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眼眶不由湿润了: 他终于等来了她的爱…… 他缓缓回过头望向窗外: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把天空染成了耀眼的橙红色。 满天霞光,美极了!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明天又是个艳阳天! 琴瑟在御之事与愿违 等到富瑾瑜和富研返回妇产科门口时,花知潼晏笙林韩三人正守在产科门口。 富瑾瑜刚要开口,就听林梦略显焦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姐夫,菲姐怎么样? 她刚才给我打电话,哭得一塌糊涂。” 富瑾瑜赶忙回过头:只见林梦花若溪急匆匆向他们这里赶过来, 在两人身后还跟着周衍和陈沐风,以及顾淑娴顾淑珍顾淑琴姐妹三人。 他刚要回答,花知潼就笑着替他回答了: “娉娉目前正在里面缝合伤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两大胖小子,一切正常。 你们姐俩放心,等晏珩回来,我让你姑夫好好揍他,给娉娉出气。 楚楚,甜甜,辛苦你们姐妹了,尤其是楚楚, 刚才要不是你把娉娉劝上救护车,后果不堪设想! 我代表晏家向你致谢。” 林韩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笑着说: “姑姑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林菲又是我的亲堂妹,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顾淑娴笑着对林韩说:“楚楚,你和瑾瑜两个人不要再闹别扭了, 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总这么闹,让双方父母多伤心呢! 你们现在也都是当了爹妈的人了,要学会体量父母亲的不易。” 说到这儿,又狠狠剜了富瑾瑜一眼,嗔怪道, “尤其是瑾瑜,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大度点儿,让让老婆吗? 我听你妈说起你们俩的事情,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人家楚楚还有视频为证,你依旧不依不饶的,太过分了, 一点儿男人的胸怀和担当都没有!” “二姨教训的很对,我以后不会再犯混了。 我刚才已经和楚楚道过歉了,她也已经原谅我了。 从今以后,我们俩会好好过日子的。” 富瑾瑜略显尴尬的回答道。 陈沐风笑着瞪了富瑾瑜一眼,又笑着冲一脸尴尬的林韩挤挤眼睛: “富瑾瑜这小子就欠揍! 娶了个天仙似的美女做老婆还不知足,一天到晚和老婆吵架。 如果楚楚你嫁给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和闲气。 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做个爱家爱老婆爱儿子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陈沐风,你给我死一边儿去! 以后少打我老婆的主意,我们俩现在好着呢!” 富瑾瑜笑着将林韩拉到自己身边,又递给陈沐风一个警告的眼神。 顾淑珍笑着点点头:“和好就好,省得你爹妈一天到晚为你们俩操心。 唉,三妹好歹有一个儿子结婚了,而且孙子也有了。 不像我,女儿快四十了也不结婚,儿子也三十大几了,一天到晚就晓得瞎混! 唉,我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什么孽了,遇上这么两个讨债鬼!” 说着,狠狠剜了周衍一眼。 周衍立马大呼冤枉:“冤枉呢! 老妈,我看上的女人被陈沐宬那个鬼溜子拐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又不是我不想结婚,真是的!” “难道除了姓林的女孩子,你和沐风就再找不到其他女人结婚了?” 顾淑琴不满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陈沐风笑着点点头:“是的,我这辈子就要娶姓林的女孩子做老婆! 我就要和花若溪富瑾瑜晏珩三人做连襟。 富瑾瑜,你为什么又和楚楚和好了呢? 我都做好上位的准备了,你为什么又不离婚了呢? 你上次不是说非离不可吗? 我不介意当你儿子的爹……” “去死! 再打我老婆主意,小心我把你那张祸国殃民的帅脸蛋儿给你毁容了! 让你再浪!” 富瑾瑜笑着踢了陈沐风一脚,又回过头问沉默不语的花若溪, “花大教授今天怎么变成徐庶进曹营了,一言不发的?” 花若溪冷笑道: “因为我不想和你们三个白痴说话,影响我智商!” 陈沐风不满地大叫道:“花若溪,你倒给我说说,我到底哪里智商欠费了?” “就是,花若溪这小子最坏了,从小就爱怂恿我和陈沐风去干坏事, 他反倒在大人面前充当好人,等我们俩挨了打,他又出来替我们俩说好话。” 周衍狠狠瞪了花若溪一眼,又笑着问低头憋笑的林梦, “弟妹,你说我看起来像是智商欠费的样子吗? 你说实话,我们这一群人中,谁最聪明,谁的智商最高?” “当然是我老公最聪明了,谁让他娶了我这么冰雪聪明的女人做老婆呢!” 林梦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众人不由轻笑出声。 富瑾瑜调侃道:“甜甜,你和花若溪不愧是夫妻,自吹自擂的本事如出一辙。” “你和林韩也不愧是夫妻,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本事也是毫无二致!” 花若溪一脸讥讽地看着富瑾瑜。 富瑾瑜和林韩同时尴尬地低下头。 “哈哈哈……” 陈沐风和周衍却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花若溪刚要开口,忽见产房的门开了, 护士推着林菲走了出来,林韩和林梦赶忙围了上去。 他则退到柱子后面,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给晏珩, 电话响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接,他无奈地挂断电话,向病房走去。 ****** 病房里围满了人,林菲不想和晏珩那边的亲戚说话, 便央求护士把她推进里面的病房里,并且只留下林韩和林梦两人。 护士交代完具体事项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甜甜,麻烦你把门从里反锁上,我现在不想见他们家的任何人!” 林菲略显虚弱地吩咐林梦。 林梦依言把门从里反锁上,走到林菲的病床前,关切地询问道: “菲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肚子还疼吗? 头还晕吗? 想不想喝点水?” “顺产生完后就不疼了。 两个小时后才能喝少许的红糖水。 娉娉,我知道你现在非常伤心非常难过,但你一定要忍住,不可以哭! 月子里哭可是会把眼睛哭坏的。 身体可是自己的,你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林韩从卫生间拧了块热毛巾来给林菲擦拭额头上的虚汗, 又拿棉签蘸了水滋润她干裂的嘴唇, 又从包里取出发圈,把她湿透的长发松松扎好。 林菲强压心底的悲伤和失望,轻轻点点头: “知道了!” 林梦拍手叹气道:“我当初就说了你和晏珩不合适嘛! 你还不信! 你又和他不熟,只是看上他那张帅脸蛋儿了。 说实话,晏珩适合当幅画挂起来看,当老公一点儿都不适合! 他从小在蜜罐里长大,是家里的宝贝蛋儿。 从爷爷奶奶到姑姑姑父都舍不得动他一指头, 他一点儿都不会照顾人,和景飒在一起,也全是景飒在照顾他。 而且他又超级高傲超级洁癖,既不幽默也不风趣,也不浪漫, 更不会说甜言蜜语来讨女人欢心。 女人和他在一起,你得当他妈才行! 他就压根儿不适合结婚,只适合当幅画挂起来看! 现在可倒好,你生孩子他却跑去陪前女友看病,这叫个什么事儿! 菲姐呀,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当老公都比晏珩强! 你就是好色,色令智昏,现在孩子也生了,老公又跟着前女友跑了,你算什么? 整个一代孕的,万一晏珩又和景飒和好了,要结婚,再把你踢出去, 把你生的儿子要回来,你要怎么办? 依姑姑和姑夫对晏珩的宠爱来看, 他如果真要再和景飒结婚的话,他们也只能依他了。 到时候你白白为人作嫁衣了,真的,万一……” “林甜甜,你别乱说话了,晏珩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林韩一脸严肃地打断林梦的长篇大论。 林梦不以为然道:“他就是那种人,凡是结了婚还和前任纠缠不清的人,不是蠢就是坏! 你和晏珩是同一种人,所以才向着他说话!” 林韩被林梦说的尴尬不已,恼羞成怒道: “那你呢? 光明正大的脚踩两条船?” 林梦立马回怼道:“我那是花老师自己同意,硬把我推给顾老师的,又不是我婚内出轨的! 而你和晏珩却是背着自己的配偶,在明知道配偶会生气会吃醋的情况下, 还偷偷去陪前任去看病,情况完全不同。 而且晏珩比你更可恨,菲姐怀着双胎,马上就快临盆了, 他还去陪前女友看病,真可恨!” 林韩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心中百转千回,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缓缓回过头向林菲望去: 只见林菲扯过被子蒙住头在装睡, 但她颤抖的肩膀和微微的抽泣声却暴露了她此刻的伤心和无助。 她赶忙走过去扯下她头上的被子,拿过面纸替她擦掉眼角滑落的泪水,柔声道: “娉娉,坚强一些,我相信晏珩不是个负心的人,他只是太重情了。 毕竟你和他的结合有悖常理,你是入侵者,是你强取豪夺把人家抢过来的。 那么,你多受点儿苦也是应该的。” 回应她的是林菲苦涩的微笑: “我知道,所以,我落到如今的地步,我也欣然认命! 楚楚,甜甜,你们俩先出去吧! 让我好好睡一觉,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那好吧,我们先出去。 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哭鼻子,有事儿就按床头铃叫我们。” 林韩叮嘱完林菲后,又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住,帮林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然后拽着林梦离去,又把门从外面关上。 林菲等两人走后,才又蒙住头,躲在被子里悄悄哭了一回。 等哭够了,她又在心里盘算一番,最后打定主意: 她要先保存体力,等身体彻底好转之后, 她再悄悄离开晏家,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痛苦的地方。 至于孩子,她也不想带走,也没那个能力带走,就留给晏家抚养吧! 就当自己是个免费的代孕好了,梦醒了,总要开始新的生活。 其实在整个孕期,她都是痛苦的,压抑的,郁闷的,绝望的…… 她无数次想过要带球跑,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首先,这不是小说里,她也没有金手指,也没有开挂, 她怀着双胎,跑到外面要如何养活自己和孩子呢? 万一她出了意外,那可是一尸三命, 她的亲人会哭死的,而且她还年轻,并不想去死。 其次,晏家上上下下都把当她大熊猫保护着,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佣人看着,她也没机会逃跑。 最后就是,她实在是舍不得晏珩那张帅得令天地失色的俊脸蛋儿。 虽然她每天过得压抑不开心,但一看到他那张帅得一塌糊涂的的脸就立马开心了起来。 她一直沉溺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中, 直到他听说景飒生病后,不顾她即将生产,也不顾父母亲的阻拦, 坚决要陪她去看病时,她才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是该到了她退回原位的时候了: 偷来的幸福终究不长久; 抢来的爱情,终究不甜蜜;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到头终是一场空。 想着想着,眼泪不由自主滑落下来,把她胸前的睡衣领子都打湿了,她也不去管。 她扬手甩了自己两巴掌,在心中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又强迫自己必须坚强,强迫自己必须入睡,好不容易进入梦乡, 梦中却全是晏珩的身影,她又从梦中气醒过来: 为什么她就这么下贱,这么无耻,这么拿不起放不下呢? 人家都明明白白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她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就当这八九个月是一场梦好了, 在梦中,她睡了一个帅得天崩地裂的男人三晚上,然后又造出两个小人来…… 可是,梦醒了,她的心为什么还那么疼呢? 她的脑中始终在纠结着一句话: 他不爱她,他对她的爱仅限于床上,他和她的爱仅限于床上…… 不多时,护士敲门进来,给她测温度,量血压,做心电图, 又给她按摩肚子,不知不觉中,她再次睡去。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听到晏珩愧疚自责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对不起,娉娉,我来迟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抛下你了,对不起!” 她猛地睁开眼,四处张望着: 除了挂在墙上“滴嗒”响的钟表声外,房间里再无一人,护士也早已离去。 她心中一阵阵失望涌上来,眼泪再次打湿了浅粉色的枕巾。 忽听门外传来花知潼温柔的敲门声: “娉娉,你饿了吗? 想吃点儿东西吗?” 她赶忙擦掉眼角的泪水,闭上双眸装睡。 见林菲不出声,花知潼便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来。 走到林菲的病床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 “娉娉,醒醒,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你是顺产,消耗的体力大,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别闹气了,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听话,快起来,我知道你醒着。” 林菲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得缓缓张开双眸,她刚要挣扎的坐起来。 花知潼已经把床摇了起来,扶着她坐了起来,又拿过两个大靠枕垫在她的后腰上, 把小饭桌放下来,转身去了卫生间,很快就拿了一块热毛巾出来, 走到病床边,轻轻帮林菲拭去眼角的泪水,又帮她热敷哭肿的眼眸, 如此热敷了两三次后,林菲的眼眸终于没那么肿了, 她才又回过头笑着对推着餐车走进来的晏笙说: “笙儿,你把饭菜端过来吧!” 话音刚落,晏箫就拎着两大袋子的东西走了进来,回身又把门关上, 笑着问满脸尴尬的林菲: “嫂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肚子还疼吗?” 一面说,一面把手中拎着的袋子放到沙发上。 晏笙将推车放到一旁停好,提议道: “二婶,我看还是先陪娉娉去上趟洗手间吧,她一直在输液,肯定内急。” “是呀,我倒忘了她一直在输液了!” 花知潼说着就要扶林菲去上卫生间, 却被林菲尴尬地躲开了: “妈,我自己来就好。” “你手上输着液体要怎么上卫生间呢? 还是我和晏箫陪你去上吧,我们都是女人,不需要尴尬的。” 晏笙走到病床边,拿起挂着的吊瓶, 晏箫则扶着依旧虚弱的林菲慢慢走下床,小心翼翼地向卫生间走去。 琴瑟在御之溜之大吉 让林菲万分尴尬的是:她还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方便过, 更让她羞愤到想要撞墙的是,晏箫姐妹俩不但陪她上卫生间,还帮她擦拭恶露, 还帮她换上晏箫刚到外面服装店买的哺乳装, 她想要自己来,却被两人笑着制止了, 还说她身体虚弱,右手上还挂着吊瓶,不能乱动。 两人帮她换好衣服后,又去洗手间洗过手出来。 晏笙先喂她喝了几口红糖水,又端起燕窝粥喂她喝了几口, 晏箫则端来猪蹄汤喂她喝,最后又喂了她几勺红枣小米粥,笑着对她说: “嫂子,你暂时先别吃固体食物,等过了明天后再吃固体食物。 等会儿输完液后,我扶你下地走走。 医生吩咐的,要适当的下地活动活动, 一来为了排恶露,二来为了防止肠粘连。 嫂子,你真伟大,居然顺产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我们全家人都非常感谢你。 爷爷奶奶听说后,不顾身体不适,非要赶过来看看重孙子。 我爸他们弟兄仨,更是乐得合不扰嘴!” 花知潼见林菲情绪不是太好,便对晏笙晏箫说: “笙儿,箫儿,你们俩先在这里好好陪着娉娉, 顺便开导开导她,我先出去陪其他客人。 来看孩子的人越来越多,我就不让他们进来打扰娉娉了。” “知道了,二婶,你忙去吧,这里有我和箫儿呢!” 晏笙笑着点点头。 花知潼又叮嘱了林菲两句,便转身出去了。 林菲喝完小米粥后,就再也不肯吃任何东西了, 她很想让晏笙和晏箫离开,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想看会儿手机,又想起手机被晏珩给摔坏了。 再说了,就算有手机,她才刚生完孩子,大家肯定不会让她看手机的。 晏笙笑着对她说:“娉娉,我帮你把头发扎成麻花辫吧,这样不容易乱。 你是顺产,骨缝全开,暂时还是先别洗头洗澡了,等过几天身体好转之后再洗吧。 你洗手一定要用热水洗,鞋也穿上带后跟的棉拖鞋, 还有,箫儿帮你买了一顶非常漂亮的帽子, 戴着它可以睡觉,又美观,头上也不容易着凉。” 晏笙的话音刚落,晏箫就从包里拿出两顶粉蓝色的纯棉坐月子帽子给林菲看: “嫂子,你看,粉色上面的是小女孩的图案,蓝色上面的是机器猫,你喜欢吗? 我还给开开和心心买了好多顶帽子。” “喜欢,谢谢了!” 林菲强掩下心中的各种酸涩与忧伤,笑着点点头。 晏笙拿过梳子帮林菲把头发梳顺,又帮她扎了两条好看的麻花辫。 晏箫则帮林菲把粉色的月子帽带上,又拿过小镜子给她照,夸赞道: “嫂子,你看,你都生完孩子了,还嫩得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点儿也不像二十七八岁。 皮肤白里透红,连毛孔都看不见,水汪汪的大眼睛,好漂亮,好可爱。” 林菲听后,低下头不说话。 晏笙缓缓坐到病床边,凝视着林菲紧绷的脸颊,有些感伤的开口: “景飒得了乳腺癌,必须要进行手术, 但她自从和晏珩分手后,就情绪低落,求生意识淡薄, 她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依旧继续工作,直到晕倒在工作岗位上。 后来,景飒的哥哥景丞找到晏珩,拿枪指着他的头, 说他如果不去陪景飒看病的话,他就一枪毙了他,再把你也杀了。 景丞是部队的军官,脾气火爆,为人豪爽,见不得自己的妹妹受苦。 得知两人分手的真相后,还派人把晏珩暴打了一顿, 他那次谎称出差,其实是去酒店里养伤去了。 晏珩心中愧对景飒,所以,无论景家的人如何对他,他也不会还手的。 但他心中是牵挂着你们母子的,他之所以不接电话,应该是被景丞把手机没收了。 娉娉,我说这些,不是替晏珩在开脱, 只是想告诉你,他不是一个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渣男,他也有他的苦衷和难处。” “笙姐,我并没有怪晏珩,毕竟我们俩当初在一起也是我主动的,错全在我, 是我对不起景飒姐,她现在生了病,他陪她去看病是应该的。 我只是心中稍稍有些失落,听了你刚才的话后,我心中已经释怀了。 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放心好了。” 林菲强掩心中的锥心之痛,笑得特别灿烂。 晏箫赞叹道:“嫂子,你的心胸真开阔,思想真开明,心地真善良,我们全家人都非常喜欢你。 你放心吧,你永远都是晏家的媳妇儿,没有人能抢占你的位置。” 林菲在心中苦涩地笑笑:只可惜,老公却不喜欢自己, 现在景飒又得了乳腺癌,他估计在心中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了。 不行,她要尽快养好身体,赶快逃往他乡,以免被晏珩打死, 或者被景丞一枪给毙了,她还年轻,可不想英年早逝了。 她在心中期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从那以后,林菲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没心没肺活泼开朗的乐天派女孩儿。 她尽量遵照医生和月嫂的要求,好好吃饭,好好恢复身体,每天都保持心情舒畅。 她为了不和孩子产生过多的情感纠缠,故意不去看他们,也不给他们喂奶, 谁把孩子抱给她看,她就大哭大闹,众人以为她是产后抑郁,也不敢为难她。 反正晏家有的是钱,直接从外面聘请了两位金牌奶妈给两位小少爷喂奶, 孩子的吃穿用度一律由佣人月嫂负责。 林菲除了吃就是睡,剩下的事情就是锻炼身体,恢复体力。 好不容易盼到孩子满月,依旧不见晏珩归来,林菲心中已彻底绝望。 她照照镜子:她依旧苗条如少女,肌肤胜雪,唇红齿白, 唯一有变化的是她的眼神中多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在孩子四十天这天,林菲给自己化成菲佣阿文的样子,又穿上菲佣的衣服, 戴上大大的黑口罩和大大的墨镜,挎着个硕大的菜篮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晏家的大门。 等她走到监控看不到的地方,飞快地把身上的女仆装脱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又从菜篮子里取出自己的羽线服穿上, 伸出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后,她略显焦急地对司机说: “麻烦去车区火车站。” “好的!” 司机答应一声,便驱车向东区火车站驶去。 到了东区火车站后,林菲扫码付过账后,便飞快地跑进候车大厅。 她找了两圈才找到售票厅,她有些焦急地问售票员: “麻烦问一下,最快开车的一列火车是驶向哪里的?” “十点二十分,t市开往h市的沙坝镇。” 售票员笑着回答说。 林菲飞快地说:“那就给我买这辆列车的票,多少钱?” “562元,在那里微信扫码。” 售票员指指前面的二维码。 林菲扫码后,售票员把票递给她。 她飞奔到检票口,在火车还有十分钟开车前跑进了八号车厢的32号座位上。 她出来时只背了一个小小的挎包,也不需要放行李, 当她拍着胸脯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时, 她取下墨镜和口罩,一回头,就不由怔在那里…… 对方显然也怔住了,良久,他才笑着问她: “林菲,你一个人去沙坝镇干什么?” “噢,我有个朋友是沙坝镇的,她过两天要结婚,我要去给她当伴娘。” 林菲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她心中有些不安, 怕俞谨会起疑,便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座位。 她躲到车门口,戴上大墨镜和大口罩, 当车门打开时,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着人流走下了火车。 等她车出车站后,她才郁闷的发现: 这居然是t市的青临区火车站。 她不由尴尬地捶捶自己的头,转身又跑进售票大厅,买了张t市到s市的动车票。 买完车票,过了安检后,她便坐在长椅上刷起了手机。 忽听一阵动听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低头看时, 见是林姝打来的,赶忙挂断,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她不想和任何人联系,也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她。 她留了一封信放在卧室的书桌上,也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字压在砚台下面, 她把晏家送给她的首饰和众人送她的红包也整整齐齐的摆在茶几上, 还给每个家里人发了告别的微信,她自认做的已经够周全了。 她从晏家走时,除了身上的衣服外,没拿他家的一针一线,她自认还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她嫁给晏珩也不是图他的金钱和地位。 她这些年混迹于娱乐圈,钱虽挣不多,但也比普通人多多了, 如果不乱花的话,她也可以一辈子过得衣食无忧了。 她要重新开启自己的幸福人生,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随风散去吧…… ****** 当她坐在t市开往s市的列车上时,她望着车窗外急驰而过的景物,心中不由又迷茫了起来: 到了s市后,她是呆在s市还是继续去其他地方? 她是先住店还是先找房子呢? 她又该找什么工作好呢? 她又从包里取出手机,打开看时,见有十多个未接电话,还有好几十条微信, 有晏家众人的,还有林家众人的,唯独没有他的电话和微信…… 都过去四十多天了,她就不信他找不到任何的机会给她打个电话,发个信息,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压根不在乎她,他和她的联系仅限于在酒店的那三天…… 不知不觉中,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忽见一只嫩白的小手递来一沓面纸,声音悦耳动听: “擦擦眼泪吧,不好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生活还要继续。” “谢谢!” 她拿过对方递来的面纸擦干眼角滑落的泪水,抬起头,笑着向对方点点头, “你好,我叫林菲,双木林,芳菲的菲,请问你贵姓?” 女孩子腼腆一笑,露出一对大大的酒窝: “我叫方舒,方法的方,舒心的舒。” “我喜欢你的名字。对了,你去s市是上学还是工作?” 林菲心中顿时一暖,她喜欢方舒的长相,不是很漂亮,笑起来却十分舒心友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对方的眼神中就可以大体判断出他或她的为人, 眼前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人美心善又腼腆害羞的小姑娘。 方舒笑着回答道:“我是去s市工作的,我有两个远方表姐在s市工作,我想去投靠她们。 你呢?” 林菲突然被她问住了,想了想,自嘲地笑笑: “我去s市流浪去!” “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家人放心你出去流浪吗?” 方舒一脸惊讶地望着一脸苦笑的林菲。 林菲甩掉心底的哀伤,笑着对方舒说: “我也不知道去s市要干什么工作。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找工作吧!” “好吧。下车后,我们先去找我表姐,找到她们后,我们再决定要不要留下来。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方舒笑问道。 林菲尴尬地笑笑:“过完年就二十八了,老喽!” 方舒惊讶道:“菲姐,你都二十八了还要出来打工呀? 在我们老家,二十八的女人,孩子都三四个了。 我才刚二十,我爸妈就催我回家相亲嫁人。 我有一个远房表妹,初中毕业就嫁了人,现在不到二十岁,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 林菲诧异道:“难道你们那里的女孩子都不读书吗?” 方舒叹气道: “读,不过大多数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打工去了。 我们那里是山区,念书要翻过两个山头, 还要步走二三十里才能到达学校,还要自己带米面做饭。 五六十号学生睡在一个教室里的大通铺上, 冬天洗脸都没有热水,更没有洗澡的地方, 冬天冻得手脚生疮,穿着棉衣睡觉都觉得冷。” 林菲突然觉得和方舒一比,自己一直生活在天堂里。 她不由又迷茫了起来:她真能适应打工人朝九晚五的生活吗? 如果适应不了,她是继续留在s市还是去往其他的地方? 她突然沮丧了起来:她无任何特长,离开娱乐圈,离开家人的庇佑,她就连混口饭吃都好难…… 见她久久不说话,方舒关心地问道: “菲姐,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我活了这么大没交过一个男朋友,我是个宅女,不爱社交。” 林菲笑着摇摇头。 方舒上下打量林菲一眼,笑的一脸戏谑: “菲姐,你长得这么漂亮,也许在s市呆久了,说不定会遇上有钱人,嫁入豪门呢! 听我表姐说,s市有钱人超多!” “s市剩女更多,大几百万的剩女呢! 嫁入豪门的概率比我中五百万大奖的概率还低! 再说了,豪门哪是你说进就能进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林菲在心中苦笑:她才从豪门逃出来,可不想再回去那个鸟笼里。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既然他不在乎她,她又为什么要呆在那个豪华的笼子里? 她从包包里掏出眼罩带上,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梦中全是晏珩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勾引她的香艳画面…… 她猛地从睡梦中回过神来,赶忙摘下口罩,红着脸冲方舒望去, 只见对方也在闭目养神,并没有在看她,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在心中暗骂自己好色。 他都去陪前女友了,她还在梦中梦到他,唉……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随意地刷着。 忽然,她的眼前一顿,双眸蓦地瞪大,心跳瞬间如擂鼓: 手机的头版头条上居然写着一条差点儿让她惊掉下巴的消息: 某位女士由于患有产后抑郁症,今天早上负气离家出走, 如有知情人士提供消息,奖赏百万人民币, 有人找到她,奖赏千万人民币! 上面有她的具体身高和出生年月日以及她的身份证号码, 而照片上的头像正是她本人…… 琴瑟在御之插翅难逃 林菲刹那间吓得灵魂都出了窍,因为奖赏的金额实在高得吓人, 这条新闻的点击率居然高达12亿之多,评论过百万。 好多人在评论区调侃: 只要找到这位姑娘,这可比当一辈子牛马强多了! 还有人说:这丫头长得这么水灵,家里又这么有钱, 居然还离家出走,真应该让她享受一下996的牛马生活! 也有人异想天开地说:这丫头长得这么漂亮,碰到她的单身男士可有福了! 立马有人回他:你想死就可以碰她! 没看今天t市的交警和武警把所有机场高铁站还有火车站以及长途汽车站, 其至去往乡村的出口都封了,挨个检查乘客的身份证吗? 敢碰她,保证你活不到明天天明! 下面一群网友在附和:可不是咋地,没看公布的电话号码都是非常牛逼的吗? 哎,上午才发布了一个杀人犯的照片,警方悬赏提供线索者才十万, 连这丫头的零头都不如,真是同人不同命呢! 这丫头不知是娘家厉害还是婆家厉害? 下面的评论越来越离谱,她不敢再看下去了, 赶忙拎着包包快走几步逃到卫生间。 从里反锁上门,打开包包,取出化妆包, 照着镜子给自己化了个超丑的妆容,又把硕大的口罩和墨镜戴上,走出卫生间。 靠在门口等着车停站,只要列车停下,她就随着人流走下去。 她心烦意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不明白晏家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找她。 她都在信中说了,她不怪晏珩,也不怪景飒, 她只是想通了,觉得自己和晏珩不合适,放他自由,让他和景飒双宿双飞, 两儿子也交给晏家抚养,她一毛钱也不要晏家的, 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为什么晏家还要这么高调的找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靠在车厢门上闭目养神起来。 忽听广播里响起下站的站点: 前方到站h市的新区火车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五分钟后,列车停下,林菲跟着下车的乖客走下车。 就在她在心中暗自庆幸时,忽听出站口的工作人员指着她,大声道: “前面穿粉色羽绒服的女士,请摘下墨镜和口罩来!” 她只得不情不愿地摘下口罩和墨镜,看向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低头看看手中的照片,又看看她,挥手示意她离开。 她心中不由长舒一口气,戴上口罩和墨镜,转身向出站口走出。 谁知,她才刚走了两步,就又被工作人员叫住了: “穿粉色羽绒服的女孩儿,请站一下。” 她只得站住,回过头,略显不解地望向对方,语气颇为不耐烦: “又怎么了?” 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我刚才看见你的票上写的终点站是s市,为什么现在就下车?” “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到终点站不能下车的吗?” 林菲心中有点急,口气并不友好。 工作人员比她还火大:“请说出你提前下车的理由,否则,你不可以出站!” 林菲见围观的乘客越来越多,只好撒谎道: “我刚才接到一位老朋友的电话,说她也来了n市,让我陪她游玩, 我去s市也是为了旅游,所以便答应她在n市下车。” “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对方依旧一脸严肃。 林菲赶忙摇头:“我有票在手,又不是犯罪分子,你们无权查看我的身份证。” “那我就找能查看你证件的人来。 小张,小刘,先看好她,其他乘客请先行离开。” 对方一面说,一面拿出对讲机打给乘警。 林菲心中紧张不已,扭头就向出站口跑去。 “快拦住她!” 对方大喝一声,立马从四面八方蹿出一群穿便服的人来,抓着她来到乘警室内。 “快放开我,你们在犯罪! 我只是个普通的公民,我又没违法犯罪,快放开我!” 林菲一面挣扎,一面冲众人大喊道。 一位身穿制服的女警官走到她身边,柔声说: “这位女士,麻烦你出示一下身份证, 如果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的话,我们马上就放你离开,多谢配合!” “我……我……忘记带身份证了……” 林菲结结巴巴道。 女警皱眉道:“请念一下你的身份证号。” “记不住,我脑子一向不灵光!” 林菲开始扯谎。 一旁的男警察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张悦,王仪,你们俩带这位小姐去卫生间洗把脸,她脸上的妆都花了。” “是!” 张悦王仪答应一声,便带着林菲来到卫生间卸妆。 林菲无奈,只好把脸上的妆容洗掉,她一回头,就见两位女警瞪大了眼眸。 其中一位短发圆脸女警拿过她背着的小挎包,在她的钱包里找到了她的身份证, 在和照片上的人比对后,又核实了身份证号码后, 立马打电话给上级领导请示: “领导,我们找到她了!” 林菲心中一沉,无奈地叹口气。 ****** 当林菲被n市的乘警开警车送到n市的启航机场时, 晏家派来的私人飞机早已等在机场了。 更让她震惊不已的是:消失了将近一个半月的晏珩赫然等在飞机舷梯前, 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顾北辰,管筠和吕贤分立于他身后, 在管筠和吕贤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保镖和警察。 她想逃跑,可深知插翅难逃, 可她又不想面对晏珩和晏家的人,她怔在那里拒绝往前走。 陪在她左右的两位女警诧异地望向她,她却低下头,沉默不语。 晏珩见到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汹涌而出的愤怒和思念,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 在众人的惊讶声中,一把抱起她,快步走上舷梯。 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抱到机舱内的沙发上坐好。 低下头,抓着她纤细单薄的肩膀,对上她不解委屈的目光,怒不可遏道: “林娉娉,你是不是欠揍? 为什么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去年离家出走了三回,今年又要离家出走,你想死是不是?” “我不是在信上都说了吗? 我和你不适合,门不当,户不对,勉强在一起也是痛苦,还不如和平分手的好。 我孩子留给你们晏家,让你和她双宿双飞,不好吗? 反正你又不爱我,以前你们家人反对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不能生育。 现在,我替你们生了儿子, 你们一家四口正好其乐融融的住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 你又为什么老抓着我不放呢? 我又没要你们晏家的一分钱,我甚至连婚礼都没要求你举行,你为什么还这么生气? 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不敢高攀,也做不来豪门大少奶奶,求你放过我吧! 过去的一年,就当作是一场梦好了, 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也愿意承担自己种的苦果。 麻烦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闭嘴! 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立马掐死你!” 林菲的“吧”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怒火中烧的晏珩厉声打断了。 他狠狠掐住她纤细修长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林娉娉,你给我听好了: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你休想在得到了我之后再把我弃之如敝履! 林娉娉,我说过无数次了, 我现在不但身体上离不开你,精神上也渐渐离不开你了。 我说了,我现在对她的思念越来越少。 我这次之所以去陪她看病,是因为她真的生了病, 如果她真不在了的话,我的心里会一辈子内疚,连带着你也会被景家的人恨死! 本来就是我们俩对不起她,我去陪她看病,只是赎罪,赎罪,你懂不懂? 林娉娉,快说话,你到底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领导,夫人都快被你掐得没气了,还怎么开口说话呢?” 刚走进机舱的管筠见林菲被晏珩掐得快要去见马克思了, 赶忙走上来把一脸愤怒的晏珩拉开,又把林菲扶到后面的椅子上去坐。 可晏珩正处于盛怒之际,毫无理智可言,他一把将管筠甩到一旁, 拎起瑟瑟发抖的林菲,大步流星走进里面的单人休息室里,并把门从里反锁上。 回身将她扔到床上,挑起她吓得发白的下巴,对上她惊恐的大眼睛,咬牙逼问道: “林娉娉,你以后还乱跑不了?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林菲吓得浑身抖个不住,就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怕真被盛怒的晏珩掐死,只好把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战战兢兢道: “你……你……放……放开……我……我……再也不……不跑了……真的……” 晏珩大怒道:“你骗我! 你的眼神在闪躲,你的牙齿在打颤,你的身体也在抗拒我,你的心里还在想办法要逃走! 林娉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乖乖留在我身边呢? 我说了,我现在身心都属于你,我……我一天不见你就想得发疯。 我……我为了早点回来见你和儿子,我整整在景丞面前跪了一天一夜, 还差点儿被他拿枪打死,最后还是景飒求情,景丞才放了我。 我一回到t市就急忙往家赶。 可谁知道,迎接我的却是你离家出走的绝笔信和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你知道我那一刻有多么绝望,有多么恨你吗? 我为了你,背叛了相恋快二十年的初恋情人, 为了你,被众人千夫所指,也是为了你,承受了巨大的心里压力。 这段时间,我白天要强打精神陪景飒治病,晚上还要承受景丞的毒打。 自从认识了你以后,我把前三十年没吃过的苦都吃了个够, 也把前三十年没挨过的打也挨了个够,你还要我怎么做? 你个混球,为什么招惹了我却又不要我? 林娉娉,你到是说话呀,你哑巴了,快说……唔……” 晏珩后面的话都被林菲温柔的吞进了肚子里, 她为了安抚他,也为了不被他掐死,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 记得林梦说过,对付顾长宁和晏珩这种高冷的男神,必须以柔克刚, 先用甜言蜜语攻陷他,再用热吻把他彻底融化, 最后再用技术让他彻底陷入你的温柔乡里…… 事实证明林梦还真说对了, 当她刚开始亲吻晏珩时,他的身体还在抗拒她,后来却渐渐柔软了下来, 再后来,在她卖力的热吻攻势下,他再也承受不住, 红着脸扑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林菲,我爱你,求你别离开我! 我以后会彻底忘掉她,好好和你过日子的,请你相信我!” 林菲脱口而出:“可林梦说你是最不适合过日子的男人,你适合当幅画挂起来看!” “林梦还说我什么了?” 晏珩猛地从林菲怀里退出来,一脸阴沉地瞪着她。 林菲被他骤然变得比锅底还黑的脸吓得浑身一震, 赶忙往床头的方向缩了缩,避开他阴沉的目光,低下头,略显紧张地开口: “甜甜她只是在开玩笑,你别当真。” 晏珩厉声道:“她到底还说我什么了?” 林菲被他吓得头皮发麻,只好认怂: “甜甜说你不适合居家过日子,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既不会关心人也不懂浪漫, 家务事一点儿也不懂,话不多,而且还不爱跟人交往,人情世故也不懂, 更加不会照顾女人的情绪,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你,那可是要当你的妈的。 因为她说你和景飒在一起时,也是景飒在照顾你, 你从小众星拱月的长大,也根本共情不了普通人的生活。 甜甜骂我是个大白痴,是个色令智昏的恋爱脑,以后会有吃不完的苦! 因为你除了帅之外,其他方面皆为零。 她还说,我随便从大街上拉一个男人当老公都比你强! 尤其是你的性格变化无常, 一生起气来就要掐死我,她怕我和你在一起后会英年早逝了……” 最后一句话是林菲自己加的,也是她心底真实的想法。 她现在是真的怕晏珩,他发起脾气来和他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动不动会因为一句话和她吵好半天, 他也会因为她在微信上和其他异性说几句话而吃醋。 自从两人领证后,他已经砸了她六部手机了。 他好几次都差点儿掐死她,她不能在他面前提到任何异性的名字, 林家的哥哥们除外,否则,他就和她没完没了的闹。 她觉得她现在在步林希的后尘,嫁的老公强势又霸道又超级爱吃醋。 当然,还是有不同之处:宇文皓无论在外人面前,还是在家人面前,都是一样的霸道倨傲, 晏珩在外人面前则是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 只有在单独面对她时,才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经常会半夜摇醒她,一脸严肃地问她: “娉娉,你会一直爱我吗?” 她迷迷糊糊地回答道:“不知道,如果你讨厌我,不想再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就停止爱你!”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情绪激动地大喊道: “林娉娉,哪怕我不爱你,你也必须爱我! 你敢不爱我,我就掐死你! 林菲,我不允许你不爱我!” 她只好服软:“珩,我永远都爱你!” 一面说,一面吻上他的诱人红唇。 晏珩也只有在床上才温驯的像只小绵羊, 只要一下了床,他就对她变得冷漠疏离无比。 他从不在父母外人面前和她牵手, 也不在外人面前提起她,他也不会因为她是孕妇就额外地照顾她。 两人领证将近一年,他从来没送过她任何礼物,他也从没陪她上过一次街, 也没陪她去医院孕检过,也没陪她去公园转转, 更别提去电影院看电影或是给她个节日惊喜了…… 琴瑟在御之相爱容易,相处太难 林菲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觉得自己当时真是色令智昏,肤浅的可怕! 只凭一面之缘,只因为他帅气无比的脸蛋儿, 她就敢死皮赖脸,甚至不惜用下流的手段得到他,从而腆着脸和他结婚。 两个人从来也没有好好相处过,根本就不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惯和脾性以及喜好, 就冒然结婚,结果当然是悲剧了。 现在可倒好:逃又逃不掉,跑又跑不了,躲也躲不开, 而且随时还有生命危险,她到底要怎么办? 她现在真的很怕喜怒无常的晏珩, 虽然他的脸依旧帅得让她找不着北,可她内心深处却想要逃离他…… 她见晏珩听了林梦对他的评价后,一脸颓然地坐在床沿,久久不说话…… 她也不敢打扰他,只好悄悄活动了一下手腕, 把双脚轻轻放在地下,缓缓从床上站起来, 绕过依旧在沉思的他,慢慢地向门口挪去。 就在她走到门口,即将拧开门把手时, 忽觉有东西朝她后脑勺砸来,她赶忙侧过身躲过袭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晏珩又抓起桌子上的水杯面纸果盘等,齐齐向她扔来, 她赶忙抱头躲过袭击。 晏珩一面扔东西,一面红着眼眶怒瞪着她,咬牙切齿道: “林娉娉,你这个下流无耻卑鄙又没有节操的女人! 你用那么下流无耻的手段得到我,不到一年时间就厌烦了我! 还借用林梦的口来把我贬得一无是处! 我既然那么不好,你当初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你非要厚着脸皮来追我? 我现在因为你,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小飒也因此得了乳腺癌,差点儿死去, 你居然又和我说你一点儿也不爱我,你想离开我? 你居然还说大街上随便一个男人都比我强,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还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既然不爱我,那你当初干吗要招惹我? 我是那么好招惹的吗? 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 他每说一句就向她逼近一步,她则一步步后退, 直到退到门上,再无可退,她才把头一扭,大义凛然道: “晏珩,我今天就把话和你说清楚: 如果你的性格不改的话,我是不可能和你再过下去的! 我没有受虐倾向,我也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动不动就对我施暴的男人,无论他多帅多么有钱多么有权! 我曾经爱你是因为我以为你是我以为的谦谦君子, 现在我彻底了解了你,我后悔爱……” 林菲的“爱”字刚出口,左脸上就着了晏珩一巴掌, 他死死扣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对上她不可思议瞪大的眼眸,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娉娉,你不可以不爱我! 我不允许你不爱我! 我是真的爱惨了你,我不能承受失去你! 你刚才说的那些缺点,我都会慢慢改的,我是不会照顾人, 可我可以去为了你和儿子去学习, 我也会慢慢改变我的性格,不再和你大吵大闹。 我不是要和你吵架,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女人相处。 我活到这么大,只有过景飒一个女朋友, 她比我大一岁,从小就对我照顾有佳, 我们俩在一起,从来也没吵过架。 所以,我以为我和你在一起也应该是那样。 对不起,我以后都会改的,求你别和我离婚! 孩子才刚出生,难道你就想让他们生活在单亲家庭吗? 你自己从小父母离异,你难道心中就没有遗憾吗? 娉娉,以后,只要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都提出来,我都会去一一改正。 我绝对不是林梦说的那样一无是处,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求你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 林菲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不是因为他打她, 而是因为她突然发现她很自私,也很过分: 他这么芝兰玉树矜贵无比俊美无俦的一个美男子,居然被她贬得一无是处。 他确实是她费尽心机不折手段抢来的, 他也确实如他所说,不会照顾人,也不会和女人交往。 可如果他像陈沐风周衍那样花言巧语会照顾女人,会讨女人欢心的话, 他又怎么可能被她给拿下呢? 他确实也不需要照顾人,因为他的家境太过优渥, 家里菲佣保姆一大堆,根本用不着他来照顾人。 她怎么能让天神下凡的他,变成世俗中那些只会围着锅台转的庸俗男人呢? 她爱的就是他的矜贵华美优雅和不染尘埃的出尘之资呀, 现在又为什么非要把他拉下神坛呢? 想到这儿,她踮起脚尖,轻轻吻去他眼角滑落的泪水, 轻轻抚上他高挺秀美的鼻子,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晏珩,我爱你! 你不需要为我特意改变你自己,做原本的你就好。 是我用下作的手段把你抢了来的,我就应该多付出。 宝贝,我爱你!” 林菲一面说,一面将晏珩拉到床上躺下,从饱满的额头一路吻到他性感的喉结…… 他漂亮的单凤眼里盛满了感动的泪水,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 直到她尴尬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晏珩,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闭上双眼吗?” 他才红着脸,略显尴尬地回答道: “我想好好看看你,我都有四十天没好好看过你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扑在他身上,“嘤嘤”低泣起来。 他轻轻抚着她单薄的背,语带哽咽道: “娉娉,你还和我离婚吗?” “不离了,再也不离了!” 她哭得差点儿上不来气,他赶忙帮她拍背顺气。 忽听门外传来管筠焦急的声音: “领导,夫人,飞机已经停在我们自家的院子里了,该下飞机了。” 两人才从伤感中回过神来,赶忙拿面纸擦掉眼泪, 整理好发型和衣服,打开门走了出来。 守在门外的管筠和吕贤见两人手牵手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两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 晏珩和林菲下了飞机回到晏家后, 才惊讶地发现家里来了好多的客人,一眼望过去,不下百人。 晏成渝当着众宾客的面儿,狠狠甩了晏珩两巴掌,又命他当众向林菲下跪道歉, 并且承诺今后和景飒断得一干二净,否则,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林菲怕晏珩自尊心受不了,赶忙阻止道: “爸,不用下跪道歉了,我们俩刚才在飞机上已经相互道过歉了!” 晏成渝大手一挥,一脸严肃地摇摇头: “那可不行! 错在晏珩,他即使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应该在老婆生孩子期间去陪前女友看病。 娉娉,是我们晏家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 孽子,还不快跪下乞求媳妇儿的原谅!”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一脸羞愧的晏珩身上。 林菲急得团团转,晏珩那么矜贵骄傲的人怎么可以让他当众下跪呢? 她赶忙求助地拉拉一脸肃穆的花之潼的衣袖: “妈,我已经原谅晏珩了,求您和我爸说说,别让他下跪道歉了。” 花知潼一脸坚定地摇摇头: “好孩子,难为你这么通情达理。 是我纵坏了他! 晏珩,快跪下向娉娉道歉! 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错误!” 沉默片刻后,晏珩在上百位亲朋好友的共同见证下,缓缓跪倒在林菲的面前, 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娉娉,我以后不会再去见她了,也不会再动不动冲你发脾气了。 求你看在儿子的面上,就原谅我这次吧!” “快起……” 林菲的“来”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林凡笑着捂住了嘴, 见众人诧异地望向她,林凡笑着环视众人一圈, 目光最终落在跪在林菲面前的晏珩身上,正色道: “晏珩,我们家林菲嫁给你,不图你钱不图你权,只图你这个人。 她最开始被你这张帅气无比的脸蛋儿吸引,过后又折服于你的才华, 现在又因为两个可爱的儿子而原谅你。 为了避免此事再次发生,你必须当着众位长辈亲朋好友的面儿发誓: 你从今以后和姓景的彻底一刀两断! 从今以后,她是死是活,是病是疯都与你姓晏的无关! 你从今以后再不许见她,也不允和她说一句话! 就是她死在你面前,你也不许去看她一眼! 否则,我们就把林菲带回林家,并且让你们俩离婚! 我生平最讨厌和前任纠缠不清的男男女女。 结了婚,还和前任继续来往的人,不是蠢就是坏! 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在人间蒸发掉。 婚前,无论你交往过多少个男女朋友都行,但婚后,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 对,说的就是你陈沐宬,富瑾瑜还有花若溪和晏珩四人! 晏珩你要以你两个儿子的名义发誓: 如果你再背着林菲和姓景的女人纠缠不清的话, 那么开开心心会不停地生病,你也会妻离子散,孤独终老!” 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还有皱眉的, 也有拍着手看热闹的,也有向林凡投去不满眼神的,还有低头沉思的。 晏成渝和花知潼夫妇俩脸上的表情尤其耐人寻味。 自从林凡讲话后,花若溪和富瑾瑜就识趣地站到了各自老婆的身边。 柳盈霜尴尬地低下了头,薛冰则不满地冷哼一声。 陈沐宬心中则直打鼓:他这个万人迷老婆可真不是吃素的, 他今晚上可要准备好跪搓衣板了! 林丹岩无奈地瞪了林凡一眼,嗔道: “林凡,你太过分了! 哪有这样逼人发誓的?” 晏成渝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亲家公,林凡说的非常对! 晏珩你快发誓,难道开开心心不比景飒来得重要?” 晏珩见众人的目光再次齐聚在自己身上, 又见林菲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又想起她刚才焦急的样子, 心中一动,举手右手,语带哽咽道: “我,晏珩,当着众位长辈亲朋好友的面儿发誓: 从今天起,我的心里眼里只有我太太林菲一人,其他女人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如若我再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就让我身首异处,让我们老晏家绝后! 娉娉,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在你身边陪伴,我真该死,对不起!” 一面说,一面扬手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还要举手再打时, 早被感动到泪流满面的林菲冲上来抓住了双手: “别打了,我原谅你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招惹你! 也是因为我,才害得景飒姐生病的,该死的是我才对,得病的……” 一语未完,早被晏珩沉声打断了: “闭嘴!不许你诅咒你自己!” 说完,又赶忙伸手帮她擦掉眼中滑落的泪水。 林菲再也承受不住,扑进晏珩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晏珩则强忍泪水,一个劲儿地对她说: “对不起,对不起……” 举座皆为之动容。 林韩心有感触,紧紧握住富瑾瑜的右手, 回过头,望着他诧异不解的星眸,郑重其事道: “对不起,富瑾瑜,从此以后,我的心里眼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我……” “老婆,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太小心眼儿了,对不起!” 富瑾瑜听了林韩的话后,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 也顾不得众位长辈还在面前,抱着她就是一顿猛亲。 众位长辈只当看不见,同辈则早已见惯不怪了,只有薛冰一脸复杂地瞪着两人。 陈沐宬赶忙将一脸不忿的林凡拥入怀中,在她左耳边笑着道歉: “对不起,老婆! 以后我和异性保持十米远的距离, 也不让lily来医院任职了,助理也全都换成男的,好不好?” 林凡撩撩胸前的大波浪长发,笑得自信满满: “不好,那样显得我多没品! 我可是万人迷,难道还有我勾不住的男人吗? 你不称我的意,老娘随时可以踢了你!” “林婷婷,你敢踢了我,我就敢在你饭菜里加点儿佐料,让你再也浪不起来!” 陈沐宬低下头,附在林凡右耳旁,笑得一脸狡诈。 林凡赶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和你开玩笑的! 我老公帅比潘安,医似华佗,富似沈万三,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呵呵!” “噗哈哈……” 站在两人身后的林梦不由笑出声, 见花知遇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她赶忙敛住笑声,低下头,闭口不言。 晏珩和林菲止住哭声后,又给众长辈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两人都起来吧!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家快入席吧!” 最后还是晏珩的爷爷晏怀安开口,两人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晏成渝和花知潼忙命菲佣上菜, 众人举杯共庆晏家添丁进口,也祝福晏珩和林菲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这顿饭直吃到晚上十一点才吃完。 期间,亲朋好友纷纷给孩子和林菲送上大红包和各种礼物。 ****** 好不容易等众宾客散去,晏珩拉着林菲的手去婴儿房内看望两个小宝贝。 这还是晏珩和林菲这对新手父母首次认真的看自己的儿子。 晏珩看看开开又看看心心,眼泪不由蓄满了眼眶,愧疚不已,口中一直在说: “对不起,我真该死! 居然错过了你们的出生,我真的好对不起你们……” “我也对不起他们弟兄俩, 因为和你赌气,我不但不给他们喂奶,还赌气不看他们, 我真不是一名合格的母亲,我太对不起他们了……” 林菲再次哭倒在晏珩的怀里。 晏珩怕林菲的哭声太大吵醒孩子,忙扶着她来到两人的卧房里。 林菲推开晏珩,飞快地跑进浴室, 打开花洒,借着水流的掩盖声,她靠在墙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忽听晏珩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娉娉,你别哭了,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会把眼睛哭坏的!” “知道了!” 她赶忙止住哭声,飞快地洗完澡,换上浴袍,跑回到床上, 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 在她洗澡期间,晏珩已经去另外的浴室洗过澡了。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红着脸望进她水波潋滟的大眼睛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娉娉,我想让你好好亲亲我,我这段时间好想你……” 林菲有些难为情地开口: “珩,我现在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 “菲,求你了,就亲亲我,不干别的。 我还没有那么急不可耐,我这段时间想你快想疯了,我……” 晏珩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哀求的欲望。 林菲有些尴尬地开口: “珩,你以前没这么急呀,现在为什么……” “菲,你快吻我! 我喜欢你对我耍流氓的样子……” 晏珩的话音刚落,他身上的浴袍就应声而落。 林菲再也忍不住了,赶忙关掉台灯,将他按倒在床上, 将自己炙热的樱唇覆上他同样火热的红唇, 差点儿把他吻得没气了,才笑着放开他, 附在他左耳边,笑的一脸暧昧: “珩,我要打开灯好好看看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多了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别,别开灯!” 晏珩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菲已打开了灯, 当她看见他光滑如玉的背上遍布横七竖八的丑陋鞭痕时,她不由心疼地落下泪来, 她轻轻抚过他背上的每一条疤痕,哽咽道: “你明明有能力反抗的,为什么不反抗? 你也明明有能力对付景丞,可你却因为愧疚纵容他这样打你。 如果你真被景丞打死的话,你让我和孩子怎么活? 如果这世上每个分手的男女都要被对方的家属打的皮开肉绽的话, 那么,谁还敢再谈恋爱呢? 如果你一直对景家兄妹这么纵容的话, 你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儿发的誓,又能让我相信多少呢? 如果下次,她病得比这次还重,你会不会又抛下我们母子,毅然决然地去陪她呢?” 琴瑟在御之答疑解惑 晏珩翻身坐起来,对上林菲忧伤怨恨的目光,郑重道: “没有下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以后不会再见她了,无论她是死是活! 我也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我自己了。 我会好好爱惜我自己,只有我身强力壮,我才有能力更好的保护你们母子三人。 菲,你的刀口还疼吗?让我看看。” 林菲脸红道:“我是顺产,肚子上没疤。 我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才不给你看呢!” “那你还看了我呢!” 晏珩笑的一脸戏谑。 林菲笑着挑起他漂亮的下巴,流里流气道: “我不但看光了你,我还摸了你,我还亲遍了你全身,我还做了所有十八禁的事情, 有本事去警察局告我强奸呀! 没本事就给我乖乖躺好,等着本姑娘临幸!” 晏珩笑着躺在她怀里,伸手刮刮她挺俏的鼻子,满眼柔情地望向她: “娉娉,我从头到脚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 “珩宝贝,我想把你……” 她低下头,附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他听后,不由羞红了脸颊,性感的喉结动了又动,浅棕色的眼眸里雾气腾腾, 良久,他轻轻叹口气: “林娉娉,你虽然又好色又下流又没品还没有担当,可我依旧爱你爱的要死, 我一想起你要和我离婚,就气得五脏六腑都疼,恨不能撕碎了你。 你怎么可以在用那么下流又无耻的方式欺侮了我之后,又要离开我的,我好……” 他后面的话都被她温柔的吞进了肚子里…… ****** 晏珩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便去单位上班了。 由于他前段时间请假时间过长,所以积压的工作也非常多。 他一上午马不停蹄地开会,批改公文,听取属下汇报工作, 还要开远程视频会议,还抽空去新建成的大学城参观。 他在科大视察完工作后,已是中午十二点钟了, 他不想和众人周旋应酬,便借口身体不适,把众人打发走了, 只约了花若水一起去林梦开的快餐店吃饭。 林梦正在给顾客结账,见到花若水和晏珩两大帅哥光临, 赶忙扔下手中的工作,交给望着两人流口水的齐虹, 又笑着拍拍齐虹的后脑勺,讥笑道: “齐虹,快收收你花痴的口水! 别看了,他们早都名草有主了!” 说完,赶忙把花晏两人迎到二楼的雅间里, 一面给两人倒茶倒水,一面笑问道: “花老师,晏表哥,你们俩今天怎么想起光临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店来? 对了,你们俩想吃什么?” 一面说,一面把桌上的菜单递到两人面前。 花若水大体扫了菜单一眼,便把菜单又推到晏珩面前,浅笑道: “给我来份素炒油麦菜,再来碗牛奶燕麦粥就行了。” 晏珩把手中的菜单逐个看了个遍,最后指着菜单上的菜问笑嘻嘻的林梦: “弟妹,万紫千红是什么菜? 仙人下凡又是什么菜? 心心相印又是什么菜? 甜蜜相拥又是什么菜? 携手一生又是什么菜? 清凉一夏又是什么菜? 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过,难道这些菜都是学生们最爱吃的菜品?” 林梦笑的一脸调皮得意: “晏表哥,万紫千红是各种萝卜开会, 仙人下凡是白菜炒豆腐,因为都是白色嘛,像神仙一样素雅。 心心相印是炒猪心猪肝。 甜蜜相拥是糖醋里脊,因为甜嘛! 携手一生是冬瓜猪手汤, 清凉一夏是冰粥,因为夏天来喝冰粥的同学特别多, 甜丝丝,沁凉凉,特别受欢迎。” 花若水皱眉道:“林甜甜,你的语文是越学越差了,有沁凉凉这个词吗? 还有,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菜名有意思吗? 就爱本末倒置。” 林梦尴尬地抠抠脸颊,讪笑道: “沁凉凉是我自创的词汇。 晏表哥,你想好了要吃什么了吗?” “来份糖醋里脊吧,再来一份万紫千红。” 晏珩说完后,把菜单推到一边,抬起头,一脸严肃地望向笑盈盈的林梦, “弟妹,我想向你求证一件事。” 林梦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笑的有些僵硬: “晏表哥,你想向我求证什么事情?” 一面说,一面把花若水和晏珩点好的菜通过点菜机传到厨房, 又拿起桌上的对讲机,让服务员送凉菜水果和红酒来。 晏珩目不转睛盯着林梦瞧,直盯的她尴尬地低下头,绞着双手不安地扭来扭去, 他才缓缓收回探究的眼神, 转过头,望向窗外的青松翠竹,幽幽地叹口气: “没什么,你先忙去吧!” 话音刚落,服务生的敲门声响起,林梦赶忙走过去把包厢门打开, 和服务生一起把水果凉菜以及红酒摆上餐桌, 恰在这时,另外的服务生也把花若水和晏珩点的餐送了上来。 林梦赶忙帮两人拿碗拿筷子,启红酒倒茶,又把一次性围裙和湿巾放到两人面前, 笑得一脸灿烂: “花老师,晏表哥,你们俩快吃饭吧! 下面顾客多,我先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有事再call我!” “那你先下去忙吧。” 花若水挥手示意林梦出去。 林梦赶忙拉着两位服务生的手溜了出去。 来到吧台,抚着胸前,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晏珩看她的眼神好吓人! 看来,她以后要少到晏家去。 林菲那个多嘴的家伙,肯定把她对晏珩的评价告诉了他。 否则,他看她的目光不会那么阴森。 这段时间,她还是尽量躲着晏珩走好了…… ****** 花若水和晏珩都是优雅矜贵之人,吃饭期间,不闻一声响动。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漱过口后, 晏珩轻啜几口清茗,缓缓回过头,有些尴尬地问正低头看手机的花若水: “若水,你说我是不是一个非常差劲儿的人? 做为人家的老公,一点儿也不合格。 林梦说娉娉从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也比嫁给我强。 我既不温柔也不浪漫,更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 也不会照顾人,更不会做家事。 我有些迷茫,也有些羞愧,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花若水听闻,缓缓合上手机,抬起头对上晏珩迷茫又有些无助的眼神, 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戏谑之情: “亏你还学过心理学的人呢! 林梦说的话一向夸张又无理智,她当时只是站在林菲的角度,替她姐骂你, 她又不知道实情,当然要把你贬得一无是处才能替林菲出气了。 人生气时候说的话怎能当真呢? 当然了,你这次做事确实欠考虑,也不怪林菲离家出走,这换作任何人都受不了。 别告诉我,你没有办法摆脱景丞的控制, 也别告诉我景飒离了你就没人陪她看病了。 她有父母亲人,有兄有姐,有朋友,她只是在利用你的愧疚之情, 想要获取你的同情,从而和你再续前缘。 很明显,和你分手之后,她后悔了。 因为除了你,再没有哪个男人会傻到只守着一个不能生育, 也不能碰的女人,将近二十年还不出轨的!” 说到这儿,花若水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水润嗓子,继续道, “人食五谷,自然有七情六欲,你晏珩也不例外。 你无需内疚,也无需自责,好好爱你的老婆孩子就够了。 至于怎么做好一各合格的丈夫,你向花若溪富瑾瑜学学就行了。 当你深爱一个人时,你是不忍看对方伤心失望的, 你会想对方之想,爱对方之爱,也会自然而然地学会照顾关心对方的。 由此可见,你和景飒在一起也并不是真的爱对方。 她如果真爱你的话就会考虑你的真实处境, 你是晏家唯一的男孩,你家又是真的有矿要继承, 你如果真让老晏家绝后的话,那你就是大不孝! 同理,你如果真爱景飒的话,也不会只享受而不付出, 还让她因你而遭受外人的闲言碎语,和家人的不解指责。 爱一个人,要学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 据我看来,林菲虽轻浮好色,但心地却很善良。 从她昨天的表现来看,她是真的爱你。 你仅仅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向她下跪而已,她就哭成那样,可知她是真的爱你。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还是怀着双胎,而且马上就要临盆了, 而老公却去陪前女友看病去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她的内心该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助,其他人对她越好,她内心的孤寂和失望就越盛!” 听完花若水的分析后,晏珩仿佛被人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若水,你说的对,我确实很自私,从来也没站在景飒和林菲的角度考虑过问题, 也没站在父母亲的角度考虑过问题。 假如,我说是假如,韩珊得了病,你会陪她去看病吗?” “不会! 她有家人,有朋友,也有爱她的人,我为什么要去陪她看病?” 花若水笑着摇摇头。 晏珩不由怔住了,沉默良久,他才又追问道: “那么,怎么确定那个人是你深爱的人呢? 如果你爱她,她不爱你,你还会不会一如继往地爱着对方?” “不会! 爱情必须是双向输出,单方面的付出, 现在网络上给出了一个非常难听的名字:舔狗! 真的爱情必定是双向奔赴,你懂她的不易和伤心,她也理解你的为难和付出, 你会心疼她,她也会心疼你。 没有人生来就高贵优越,众人必须围着你转; 也没有人生来就低贱卑微,必须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你若无情,我便休!” 花若水的声音飘渺而又寂寥,似在耳边,又似在天边, 似说给晏珩听,也似说给自己听。 “你若无情,我便休!” 晏珩像是参禅似的,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直到林梦再次敲开门走进来,他才仿佛从呓语中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双眸直勾勾盯着笑容半僵在嘴角的林梦问: “林梦,你说实话,我做为一名丈夫,是不是非常不合格?” 林梦被晏珩问得一怔,又见花若水右手轻抚白瓷杯,抬起头,似笑非笑盯着她看, 她赶忙笑着打哈哈: “晏表哥,你是不是一名合格的丈夫,那要问林菲。 只要她觉得你合格,你就合格,理别人干甚! 你又不吃别人家大米,也不喝别人家的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嚼舌根去吧! 好些人闲得蛋疼,就……” 一语未完,就见花若水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沉声道: “林甜甜,今天晚上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书!” “知道了,花老师!” 林梦气得真想找块豆腐撞死,她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因为说脏话,她被花若水打过好几回手掌心,也写过无数回检讨书了。 可她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口嗨,唉…… 晏珩似乎对林梦的回答很满意,浅棕色的眼眸里尽是笑意: “弟妹说的很在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 一面说,一面笑着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花若水一面喝茶,一面低头浅笑道: “林甜甜话虽在理,但言语太过粗鄙,欠文雅! 罚你今天下午放学后去我办公室里打扫卫生, 顺便帮我整理资料柜,打印教学讲义,复印各种资料。” “花老师,您薅羊毛能不能逮其他羊薅? 就会逮着我一只羊薅,我每天也很忙的,我…… 那个,和您开玩笑的,做为学生,能为亲爱的老师排忧解难,那可是我的荣幸呢!” 林梦本来一肚子的委屈,但当她看到花若水隐在金丝眼镜后面的星眸中寒光一闪时, 她立马见风使舵,笑的比花还灿烂。 又在心中大骂自己没出息: 现在花若溪和顾长宁已被她收入囊中。 可花若水又和她没有特殊关系,也不鸟她的卖萌撒娇,把她治得死死的。 她又在心中暗想:以花若水复杂深沉的性格来看,林洛以后的日子估计比她惨多了! 花若水可比花若溪和顾长宁难搞多了: 卖萌不行,撒娇没用,拍马屁也不奏效,反抗还会挨揍, 到最后,她完全听命服从于他。 说起来也怪丢人的,按世俗来讲,她明明是花若水的大嫂。 可在学校,她和他又是师生,这种关系,让她尴尬到不行, 你见过哪家的小叔子揍嫂子的,也就只有她这个倒霉鬼了…… 晏珩抿唇笑道:“弟妹活泼可爱,性格又豪爽不拘小节,难怪若溪和长宁都钟情于你。” 林梦脱口而出:“我菲姐更不拘小节,强暴男人的事都做得出……” 林梦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晏珩的脸刹那间变得比锅底还黑,她赶忙笑着道歉, “对不起,我信口胡说的,晏表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吃块哈密瓜消消气吧!” 一面说,一面拿牙签叉了一块哈密瓜送到满脸尴尬的晏珩面前。 晏珩接过她递来的牙签把哈密瓜送进自己嘴里,低下头,红着脸不说话。 “晏珩,你还不揍她! 她在羞辱你做为男人的尊严。” 花若水笑着拱火道。 林梦赶忙笑着岔开话题: “晏表哥才没那么小心眼儿呢! 花老师,我杉哥已经把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离职手续都办好了, 你看他什么时候能入职科大,再过十来天就要开学了。” “问他,科大是教育部直属高校。 新教师入职入编都要经过教育部领导们的审核批准,光我说了也不算!” 花若水指指正在低头吃水果的晏珩。 琴瑟在御之有求于人 林梦听后,忙跑到晏珩面前, 又是帮他添茶,又是帮他拿水果,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晏表哥,我杉哥毕业于新家坡国立大学物理系,又同时修了商学院的金融, 博士毕业后就留校当了物理系的老师。 前两年由于疫情,他回不去学校, 再加上我爸和我妈不想让他在国外教书了, 便想让他把国外的工作辞掉,回国教书。 他也正有此意,前年开春就向学校领导递交了辞职书, 但由于学校迟迟不放人,所以硬拖到了现在。 他本来打算去b大教书, 因为他的小学同学现在是b大的副校长,邀请了他好多回了。 但我爸妈不想让他去外地,只想让他留在t市。 所以,在我的建议下,他才向科大投了简历。 他现在不想再教物理了,怕头秃了找不到老婆,想带商学院的学生。 我杉哥学历可是我们家最高的,能力也是我们兄妹中最强的。 他外公去世后,把家族企业交给他打理。 但他志不在此,只喜欢在学校里教书育人。 公司经营得有生有色后,便请了职业经理人来管理, 他每个月回去两次处理一下公务就行了,剩下的日子都呆在国内。 我还以为只要有花老师在,我杉哥可以轻轻松松就来科大商学院当老师呢! 没想到还需要你们教育部的批准。 晏表哥,以咱们的关系,以你的能力,这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儿吗?” 林梦说完后,见晏珩正要拿面纸擦嘴,她赶忙把早已准备好的面纸递了过去。 晏珩擦完嘴,刚要喝水,她就赶忙又拿起茶壶帮他添上热茶, 又把茶杯送到他嘴边,笑的一脸讨好: “小心烫嘴!” 晏珩笑着夺过她手中的茶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看的花若水直摇头:“平时不烧香,临时报佛脚,目的性太强了!” 林梦尴尬地揉揉头发,讪笑道: “花老师,以我和晏表哥的关系,也用不着烧香吧! 我们可是一家人,亲得很,你说是吧,晏表哥?” 晏珩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本正经地摇摇头: “我哪有那个本事呢! 我除了长得凑和之外,一无是处,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都比我强百倍! 你还是另求他人吧!” 林梦赶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我那次是为了安慰菲姐才故意那么说你的。 她当时才刚生完孩子不到两个小时,哭得厉害会把眼睛哭瞎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是被景丞拿枪逼着才不得已去陪景飒看病的呀! 再说了,菲姐生孩子,而且还是双胎, 你做为她老公居然不但不陪在她身边,反而去陪景飒姐去看病, 我做为菲姐的妹妹,又怎么可能还对你有好话呢? 我当时也气死了,要不是她刚生完孩子身体不适,我真想带她回林家…… 等她被送进产房时,开开的半个脑袋都出来了…… 那种情况下,你让我做为她的家人,怎么可能对你有好印象呢! 我也没开上帝视角,而且无论你怎么下跪道歉, 也没办法弥补她这四十来天所受到的伤害和苦痛。 生孩子,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在走鬼门关。 即使现在医学发达,也还是有好多女人会死在产房中, 尤其是羊水栓塞,华佗在世都救不回来……” 晏珩满脸愧疚地开口:“对不起,我确实该死! 我……算了,口说无凭,你们就等着看我的后续表现吧! 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不是一幅画,我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不适合结婚过日子。 我想没有人生来就适合结婚过日子的, 都是在不断学习,不断融合中才学会过日子的。 婚姻和恋爱确实不一样,我以后会改掉我的坏脾气,好好爱娉娉和孩子的。 对了,弟妹,林杉是你亲哥吗?” 林梦笑着点点头:“当然是了, 他是我老爸和前妻生的儿子,林彬则是我妈和前夫生的孩子。 林杉的亲妈得了癌症去世了,林彬的亲爹车祸去世了。 林杉的亲妈是文莱人,也是演员,和我爸因戏结缘,婚后就退圈了。 林彬的亲爹则是亲加坡的商人,和我妈也算是青梅竹马, 两人感情非常好,而且也姓林。 所以,我爸我妈可不是婚内出轨, 而是由于同病相怜,一个死了老婆,一个没了老公,才渐渐走到一起的。” “原来是同父异母,难怪你杉哥的学历那么高, 而你都二十六七了,连本科都毕不了业!” 花若水笑的一脸揶揄。 林梦红着脸娇嗔道:“花老师,讨厌啦!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我智商不行,可我情商高呀! 不像我彬哥杉哥,虽然学历高,情商太低,恋商为零,所以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再优秀,在外人眼里也不够好…… 那个,花老师,我可不是在内涵你,我是在说我家的那几个哥哥!” 林梦见花若水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她赶忙笑着解释, 又摇晃着晏珩的右胳膊,撒娇道, “晏表哥,你看我现在不但叫你表哥而且还叫你姐夫, 而且我动不动还大半夜跑过去给你和菲姐当和事佬, 我现在只求你帮一个小帮,你好意思拒绝我吗? 晏表哥,你貌如潘安,才似子健,富比石崇,心如菩萨, 肯定不会不帮忙的,对不对?” 花若水笑着摇摇头:“林甜甜,你不是情商高,你是脸皮厚!” 晏珩被林梦缠不过,只好笑着说: “明天上午,你带你哥来我办公室找我,我今天下午还要飞去b市录制节目。 晚上返回t市。” 晏珩说完便又回过头问花若水, “若水,我现在要赶往机场,你呢?” “我下午还有课,中午就呆在这里休息会儿,你先忙去吧!” 花若水微笑道。 “那我先走了,再见!” 晏珩便拿过衣架上的大衣穿好,在林梦的陪同下走到楼下。 乘坐单位的车驶向机场。 ****** 第二天上午,林梦便带着林杉来到了宴珩的办公室。 让林梦诧异的是:晏笙此刻也在晏珩的办公室里。 她便笑着给两人介绍:“哥,这就是晏笙姐,超级大学霸,集美貌智慧能力于一身。 笙姐,这是我亲哥林杉,你应该没见过他吧!” 晏笙笑道:“我应该见过你杉哥两次了。” “在哪里?” 林梦诧异道。 林杉和晏珩也一脸疑惑地望向晏笙。 晏笙微笑道:“娉娉刚生完孩子那天,我和箫儿去医院对面的超市帮她买生活用品时, 恰好看到你杉哥和他女朋友也在超市买东西。 第二次是在地铁里。” 剩下的话晏笙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地铁那次, 林杉正在和他女朋友吵架,而且由于情绪激动, 他还把手上戴着的定制款情侣手链扔在了地上, 恰好扔在她脚底下,她捡起来本想交给他, 谁知,一转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没成想,今天居然在晏珩的办公室见到了他。 “那太好了,我就不用再介绍你们了。 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哥,你快把各种证件拿出来给晏表哥看看。” 林梦笑着推推林杉的胳膊。 林杉略显尴尬地笑笑,从公文包里掏出各种证书及简历递到晏珩的办公桌上。 晏珩认真看过林杉的各种证书及履历表后,满意地点点头, 拿起桌上绿色的电话拨了出去: “曲主任,来我办公室一下。” 晏笙笑着对他说:“晏珩,我带林杉去办理各种手续吧。 这里的手续办完后,我正好带他去科大办理入职手续, 下午新任职的教职工正好要到党校学习。” “也好!” 晏珩对电话那头的曲主任吩咐道, “新入职的教师名叫林杉,毕业于新加坡国立大学。 他目前想在科大商学院任教,我一会儿让晏主任带他过去。” “知道了,领导。” 曲主任在电话那头说的很是恭敬。 晏珩挂断电话后,便笑着对林杉林梦说: “你们兄妹俩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家吃顿饭吧。 由于娉娉孕期孕吐严重,精神不济, 所以,我们俩的婚礼一拖再拖。 昨天我爸妈和我们商量,想在孩子百岁岁时给我和娉娉举行婚礼。 当然,还要和岳父岳母以及你们那边的家人商量过才能最终做决定。 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总要熟络熟络感情。 说来很惭愧,你们林家的兄妹,我有些还认不全。” “没关系,你以后多去我们家几趟就认全了。 哥,你快拿着证书和资料随笙姐去办理手续去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推推林杉。 林杉收拾好各种证件资料,便跟随晏笙向曲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两人走后,林梦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走到晏珩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单手托腮,看着正坐在办公椅上,飞快地在文件上签字的晏珩,好奇道: “晏表哥,你看都不看文件上的内容就签字,不怕出错吗?” 晏珩手中的笔不停歇,头也不抬回答道: “这是关于各大高校开展教育反腐工作的下发文件,内容一模一样。 所以,我只需签名就行。” “晏表哥,为什么你和我公公的办公室桌上都摆着三部电话。 分别为绿色,黑色,红色,有什么不同吗?” 林梦又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话问道。 晏珩回答道:“绿色是打给下级的,黑色打给平级,红色是向上级汇报用的。” “原来如此!” 林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笑着对依旧在签字的晏珩说, “晏表哥,中午我和我哥请你和笙姐吃饭,做为感谢。” “还是吃神仙下凡和萝卜开会吗?” 晏珩停下手中的笔,笑的一脸戏谑。 林梦笑的一脸开怀:“怎么会呢? 我是那么没眼色的人吗? 我请你和笙姐到蓝宇大饭店吃豪华大餐。 鲍鱼龙虾,大闸蟹,鱼翅燕窝,黑松露,雪蛤,海参,满汉全席随便你点。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能不好好感谢你呢!” “你确定要请我吃这些? 这一顿下来,都赶上你快餐店一年的营业额了。” 晏珩笑着摇摇头,又继续签起了字。 “我没钱,我杉哥有呀! 钱的问题不用我操心的。” 林梦嘻皮笑脸地说,又随手翻翻晏珩办公桌上的红头文件,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天天这个精神那个语录的,看的我头大死了! 看来我真不适合当领导,我一看这些晦涩难懂的文件,头就大。 过段时间又要开会了吧! 到时候,你们这群人又有的忙了。 花老师昨天又去了x市查案子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晏珩一本正经道:“工作性质不同,不可比较。 这些文件,在我看来并不晦涩难懂,反而是众人心血的凝结。 这么大的国家,总要有人负重前行, 带领大家开疆拓土,披荆斩棘,共同奔向幸福的生活。 没有上层人士的出谋划策,制定各种方针政策,能有你这么休闲惬意的生活吗?” “晏表哥,你说话好官方,呵呵!” 林梦笑的一脸戏谑,上下打量他一眼,由衷地赞叹道, “晏表哥,虽然我不想承认, 但事实就是你确实漂亮得不像人,像神仙下凡。 难怪菲姐那个大色女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哪怕你不爱她,她也舍不得离开你! 唉,我算是知道古代的昏君为什么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人家是红颜祸水,而你是蓝颜祸水。 对了,你们单位的女员工是不是一见了你就流哈喇子?” “我们单位百分之八十是男性,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女性。 所以,你说的那些问题不存在。 何况,大家都是文化人,会像你这么庸俗,这么花痴,这么肤浅吗? 只有你们娱乐圈才看脸,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晏珩嗔怪地瞪了林梦一眼,扔下手中的钢笔, 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张报纸扔给她,正色道, “看看这些国家最新政策方针,以后考公用得上。” 林梦诧异地望向一本正经的晏珩: “谁说我以后要考公的?” “这还用问吗? 若溪以后是领导人,难道你做为他的配偶,只是个无业游民?” 晏珩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等若溪步步高升后,你做为他的夫人,就不可以再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也不能再经商了,所有的事情都要转向幕后。 最适合你的工作,就是公务员和教师两个职业。 你不能再吊儿郎当下去了,要加把劲儿好好学习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着手考公的准备了。” 林梦突然沮丧了起来…… 琴瑟在御之丝织品科普 晏笙带着林杉去曲主任的办公室办好各种手续, 又带他来到科大商学院办理好各种入职手续, 又带他来到办公室,把他介绍给各位同事。 办完这一切后,已是中午十二点了。 晏笙刚想邀请林杉去学校食堂吃饭,林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说她已经在蓝宇大饭店订好包厢了,让她和林杉两人开车赶过来。 她回过头看看英俊帅气的林杉,笑着点点头: “那好吧,甜甜,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她笑着问正整理办公桌上物品的林杉: “林杉,甜甜说她已经在蓝宇大饭店订好包厢了,让我们现在过去。 你要不要打电话把你的女朋友也一起叫过来?” 林杉听闻,收拾书桌的手一滞,随后唇角勾起一抺无奈的苦笑: “不用了,她估计现在不想见我,我们俩彼此冷静一下也好。” 晏笙便不再多言,等林杉整理好办公桌上的物品后, 两人便开车驶向青峰区宣武大街的蓝宇大饭店。 林杉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便随同晏笙一起走到蓝宇大饭店二楼的202包厢前, 不等两人敲门,林梦就笑嘻嘻从里打开了门,侧过身,让两人进去。 林杉抬眼望去,只见餐桌前已坐满了人: 晏珩,花若水,顾长宁,柳盈霜,林彬,还有几位他不认识的男女也在其中。 “哥,这位大帅哥叫柳希澈,她是盈霜姐的堂哥, 目前是银监局的局长,这位是科大的副校长秦砚, 这位是英语系的系主任韩琲,这位是菲姐的小姑子晏箫。 至于其他人,你都认识。” 林梦赶忙指着其中几位陌生的面孔,笑着给林杉介绍。 林杉忙含笑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 众人依次落座之后,林梦便吩咐服务生上菜, 又笑着给众人倒茶倒酒,拿碗拿筷子,剥虾挑鱼刺。 又端起酒杯,甜笑道: “今天我的心情和外面的天空一样晴朗。 我代表我彬哥,万分感谢希澈哥盈霜姐对我彬哥的鼎力相助和大力支持, 没有你们兄妹的相助,我彬哥的瑞通银行不可能这么快就在国内外上市。 另外,我也代表我杉哥,万分感谢晏表哥,笙表姐,花老师,秦副校长的帮助, 最后,非常欢迎韩琲晏箫两位大才女的赏光,希望大家进餐愉快。” 说完后,又端起红酒杯,给柳希澈秦砚晏珩等一一敬过酒, 才缓缓坐到一脸阴沉的顾长宁身边, 凑到他左耳边,笑的一脸讨好: “我回家后单独给你敬酒,你现在身体不好,不适合喝酒。 千万别生气,给我个面子。” 顾长宁见众人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上菜的上菜,并没有人看他和林梦这边, 便伸手狠狠掐住林梦右大腿上的肉不放, 附在她右耳边,笑的一脸威胁: “回家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梦疼得直呲牙,又怕大家笑话她,只好赶忙端起面前的茶杯大大喝了一口, 不料,由于喝得过快,差点儿把她呛死,抚着胸脯直咳嗽。 顾长宁忙放开了她,一面帮她拍背顺气,一面在她耳边讥讽道: “活该! 让你每天再气我! 而且还故意在众人面前忽略我,我……” 林梦见状不妙,赶忙伸手捂住顾长宁的薄唇,拉着他的胳膊,起身向门外走去。 两人来到露台上,林梦见四下无人, 只好使出杀手锏——以热吻化解掉他一切的怨恨与酸涩。 几次热吻过后,顾长宁的脸终于没那么臭了。 他拧着林梦的右耳朵,逼问道: “林甜甜,你为什么每次在人多的时候就会故意忽略掉我? 难道我顾长宁就那么上不得台面吗?” 林梦赶忙去掰顾长宁揪她耳朵的大手,一面掰,一面皱眉道: “疼!顾老师,快放手! 我说了我内心是一个特别保守的女人嘛, 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和你大秀恩爱嘛! 毕竟我们俩名不正言不顺的! 虽然众人都知道我们的情况,可我还是有些尴尬,我…… 喂,你去哪里呀? 快站住……” 林梦话还没说完,顾长宁就蓦地推开她,转身向楼下走去。 她吓坏了,赶忙跑过去,从身后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我也再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了, 不管在任何场合中,我都第一个向你问好,第一个给你敬酒! 别气了,我爱你……” 一面说,一面又转到他面前,再次献上自己的香吻。 一番热吻过后,林梦又说了一萝筐的好话,顾长宁的脸总算没那么阴沉了, 他狠狠戳了她额头一下,警告道: “再有下次,我就让你当众下不来台!” 林梦咬牙笑道:“你让我下不来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心我哪天把你迷晕了,把你卖到非州去,让你给一个三百斤重的肥婆当压寨老公!”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露台上扔下去?” 顾长宁挑眉冷笑道。 林梦立马笑着认怂:“我和你开玩笑的! 我们家顾老师帅得天神下凡,有才又有财,对我又好, 给我二百个亿,我也舍不得把你送给别的女人! 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我这颗小星星永远围着你转。” 说着,再次献上自己火热的香吻…… 直到顾长宁不再摆臭脸,两人才手牵手又回到了包厢。 ****** 包厢里,众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气氛很是温馨融洽。 林梦惊讶地发现柳盈霜看向林彬的眼神很是复杂暧昧,两人之间的互动也很自然不避嫌。 比如,林彬端起酒杯给晏珩秦砚等人敬酒时,柳盈霜就帮他倒洒, 他和众人闲聊时,她就满脸含笑地望着他完美的侧颜,双眸中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林梦不由呆住了:林彬什么时候和柳盈霜这么好了? 他去年准备在国内开银行时,由于各种手续迟迟办不下来, 她便把他引荐给了柳盈霜, 因为柳盈霜的堂哥柳希澈是省银监局的局长,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看样子,她无意中的举措,居然给自己找了个好嫂子。 “林甜甜,给我把一次性围脖系好, 帮我剥虾,挑鱼刺,盛汤,盛米饭, 再把苹果切成非常小的块,把茶杯中的水续上。” 正当林梦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觉腰间一痛,原来是顾长宁又拧住了她腰间的肉, 还附在她耳旁笑着威胁她, “快动手! 我此刻肚子里很饿,心情也很不爽,别让我再费事。 否则,哼哼……” “知道了,你快放手!” 林梦不敢惹怒顾长宁这尊大神, 赶忙起身帮他剥虾挑鱼刺,盛饭盛汤,帮他把一次性围脖系好, 又把苹果切成小块喂他吃, 怕他不满意,又亲自喂他喝汤吃菜,吃肉,他也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众人依旧在谈笑风生,并没有人关注他们两人。 林杉本想问问林彬他和柳盈霜的关系。 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墨绿色衬衣,左胸前不知什么时候溅了几滴油, 他刚想起身去卫生间清洗,坐在他左侧的晏笙便笑着对他说: “先滴几滴醋在上面,过一会儿再用清水冲一下就好了。 缎面的衣服就这点不好,只要溅上一点儿水渍就下不去了。” 晏笙一面说,一面从随身背的包里取出锦帕,在上面滴了几点醋,笑着递给林杉。 林杉接过来在衬衣油渍的地方使劲儿搓了搓,又接过晏笙递来的手帕擦拭干净, 低头看了看,油污果真不见了,他便笑着对晏笙说了声: “谢谢!” “不用,你身上穿的这件衬衣恰好是我们家生产的。” 晏笙笑得满脸温柔。 林杉诧异道:“原来锦云坊是你们晏家的产业?” “那可不,景上添花可是江南最大的纺织厂, 里面生产的上用丝织品,专供中央领导人使用。” 刚啃完鸡翅,把一次性手套摘下的林梦,探过头,笑着问晏笙: “笙姐,大家都说绫罗绸缎,可这几种布料要怎么区分呢?” 林彬也一脸好奇道:“是呀,我对这些也不懂。 这些丝织品究竟是怎么划分等级的? 哪种为上用,哪种为下用?” 晏笙见除了晏珩和晏箫外,其余人皆一脸好奇,便笑着和大家解释道: “我们现在生在人人平等的社会,并不存在上用和下用之分。 只要你经济允许,古代给皇帝用的丝织品,你也可以买来自己用。 至于,绫、罗、绸、缎都是我们国家传统丝绸面料, 它们各有其独特的织法和特点: 绫:绫是以斜纹组织为基本特征的丝织品,可以分为素绫和纹绫。 素绫是单一的斜纹或变化斜纹织物,而纹绫则是斜纹地上的单层暗花织物。 绫的表面有明显的斜线纹路,具有良好的光泽感, 质地轻薄柔软,常用于装裱书画或制作夏季服饰。 罗:罗是采用条形绞经罗组织的丝织物, 表面具有纱空眼,质地轻薄、通风透凉,适合制作夏季服饰。 绸:绸是采用平纹组织或变化组织,经纬交错紧密的丝织物。 其特征为绸面挺括细密,手感滑爽。 绸的质地比缎、锦轻薄而坚韧,适合制作衬衣、裙子和外套等。 明清以来,绸成为丝织品的泛称。 缎:缎是采用缎纹组织的丝织物, 特点是表面光滑,一面光泽好,另一面粗糙无光。 缎的织法复杂,常用于制作被面等。 缎的面料华丽光亮,手感柔软光滑。” “这也太复杂了,听的人头都大了!” 林梦笑着摇摇头。 顾长宁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讥讽道: “以你的智商,听不懂也正常!” 林梦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和顾长宁吵架,只好拿起筷子,飞快地扒了两口米饭到嘴里。 林杉笑问道:“那传说中最贵的足丝又是怎么织成的?” 晏珩轻笑道:“海洋丝绸,也叫做足丝。 虽然叫丝绸,但是海洋丝绸和普通绸缎又不一样,因为它不是用蚕丝织成的, 它的原料取自深海的一种庞大的蛤蜊。 蛤蜊的生活习性非常特殊,在海浪的冲击下, 被冲进壳内的泥沙会刺激他们分泌一种特殊的黏液, 这种黏液在固化之后就会变成生丝,拉丁语中称它们是“pinna nobilis”。 加之,这种蛤蜊对生活环境要求严苛, 而且每年只有固定一段时间才会产生生丝,非常难得。 据我所知,海洋丝绸的传承者每年都会亲自去海底采集足丝, 潜水三四百次,才能采集一两百克原料。 再加上对原料进行浸泡、晾晒、清洁、染色、手工织锦等复杂工序, 每生产一块手掌大小的海洋丝绸,就要耗费大半年的时间。 可想而知,它有多么地名贵。” “晏表哥,那你们家能生产足丝吗?” 林梦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晏珩轻轻摇头道: “不能,我国古代也生产过这种海洋丝绸,不过我们当时把它叫做贻贝丝、水丝绸。 随着蚕丝的普及,我们渐渐不再制作水丝绸了。 目前,意大利“足丝博物馆”的馆长维戈,是被人们所知的海洋丝绸唯一的传承者。” “噢,原来如此,那也太可惜了! 晏表哥,你们现在生产多少种丝织品? 只有绫罗绸缎四种吗?” 林梦听晏珩如此说,不由当起了好奇宝宝。 不待晏珩开口,顾长宁就讥讽道: “白痴! 绫罗绸缎只是丝织品的一种统称而已,又不是细分!” “我不知道才问的呀! 不耻下问难道很丢人吗?” 林梦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胖揍顾长宁一顿。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何况,也不舍得真打他,谁让他长得那么帅呢,谁让她好色呢! 唉…… 顾长宁冷笑道:“你这叫谦虚上问,还下问,难道你比晏珩知识渊博?” “我……” 林梦只好尴尬地闭嘴。 晏珩喝了几口清茗,笑道: “绫罗绸缎确实是统称,细分为好多种,大致有: 绫:斜纹组织的丝织品 罗:条形绞经罗组织的丝织物 绸:平纹或变化组织的丝织物 缎:缎纹组织的丝织物 纱:全部或部分采用由经纱纽绞形成均匀分布孔眼的纱组织丝织物,也称素纱。 绢:采用平纹组织,质地细腻、平整、挺括的天然丝织物。 纺:采用平纹组织,经纬线无捻或弱捻,质地轻薄、柔软的丝织物。 绡:采用平纹或假纱组织,质地轻薄,呈现透孔的丝织物。 绉:采用平纹组织或其他组织,应用经纬加强捻等工艺, 织物呈现绉纹效应的丝织品。 锦:采用重组织,用多色丝线织成的绚丽多彩的色织提花丝织物。 锦是负有盛名的提花绸,古有“织采为文,其价如金”之说。 绨:采用平纹组织,应用长丝作经,棉或其他纱线作纬, 质地粗厚、织纹清晰的丝织物。 葛:采用平纹组织、斜纹组织及其变化组织, 经曲纬疏,经细纬粗,织物表面呈现横向梭纹,质地厚实的丝织物。 呢:采用各种组织,应用较粗的经纬丝线,质地丰厚,有毛感的丝织物。 绒:全部或部分采用起绒组织,表面呈现绒毛或绒圈。 绫罗绸缎的档次排名依次为:缎、罗、绸、绫。 缎类织物是丝绸产品中技术最为复杂、织物外观最为绚丽多彩、工艺水平最为高级的大类品种, 因此被认为是最高档次的丝织品。 缎类织物的特点是绸面平滑光亮,纹络清晰,编织精美, 适于各种服饰,常用于高档衣服的制作。 罗类丝绸因其独特的质地和通风性排在第二。 绸类丝绸因其广泛的用途和优良的品质排在第三, 而绫类丝绸则因其较低的工艺复杂度和用途排在最后。” 晏珩话音刚落,林梦就拍手赞叹道: “晏表哥,你真是行走的百科全书,知道的好多,知识储备量好大,我好崇拜你哟!” “哪有!我除了脸蛋儿外,其余的一无是处! 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出来都比我强!” 晏珩冲林梦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林梦赶忙笑着道歉:“对不起,晏表哥,我那天真是随口胡说的! 你这么有修养有知识有内涵的一个谦谦君子,肯定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的,对不对?” “不对,晏珩可小气得紧,我小时候用他的水杯喝过一次水后,他将近一年不和我说话,呵呵!” 秦砚笑的一脸戏谑。 晏珩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林梦脱口而出:“晏表哥再小气也不至于比顾老师还小气吧! 就因为我高中时,和夏雪蒋洁在班里说他严苛到像古代的酷吏,被他罚站了一个礼拜!” “哈哈哈……” 林梦话音刚落,众人就暴笑出声。 “林甜甜,你死定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顾长宁趁众人不注意,狠狠拧住林梦腰间的肉不放,附在她右耳旁,笑的一脸寒凉。 刹那间,林梦灿烂的笑容僵在嘴角,心中哀嚎不已: 真是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夫子的话真不欺我也! 琴瑟在御之心有所属 众人吃过饭后,便三三两两从包厢缓步向底楼走去。 林杉走到底楼时,无意中向大厅的方向一瞥, 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压下心中即将汹涌而出的滔天怒火, 他蓦地扭过头,大步流星向旋转门走去。 跟在林杉身后的晏笙顺着他刚去的方向望去: 只见她上个礼拜在地铁上遇到的那个和林杉吵架的女孩子, 此刻正坐在大厅左侧靠窗的位置,和一位年轻的男士在吃饭, 两人举止亲呢,同吃一碗饭,同喝一杯饮品, 笑的很是开怀,时不时还互相亲吻对方一下。 她借口上卫生间,丢下众人,穿过其他桌的客人,坐到两人身后斜对面的位置上, 把手机调成静音,打开摄像头,对着两人拍了起来, 拍了将近五分钟后,她才起身离开。 当她走出旋转门时,却见晏箫正背对着她,和一位身穿蓝色大衣的俊秀男子在聊天, 见她出来,晏箫忙打断谈话,笑着向她走来: “姐,你下午还要去学校吗?” “当然去,下午我还要带着新入职的教职工去党校学习呢。 箫儿,和你谈话的那位蓝衣男子是谁?” 晏笙一面和晏箫说话,一面还不忘用余光瞥了对方好几眼, 心中正在疑惑在哪里见过对方,忽听林梦甜美的笑声从她身后传来, “逸潇哥好,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晏箫?” 她才猛然记起:眼前这位出尘若仙的美男子原来是蓝氏企业的二公子,难怪这么眼熟! 蓝逸潇淡淡地回答道:“我去t大演讲时,晏箫恰好是节目主持人。 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完,便转身向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幻影走去。 司机早已打开车门,蓝逸潇坐进去后,便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启动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直到蓝逸潇的车看不到车影了,晏箫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远眺的目光,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姐,既然你下午还要去上班,那我打车回家好了!” “箫儿,我和你一起打车回晏家吧! 我正好想去看看菲姐。” 林梦走上前来,笑着对晏箫说。 “好的,正好我一个人觉得孤单。” 晏箫强压下心中的阵阵失落感,笑着对林梦说。 两人和众人告别过,便打车去了晏家。 花若水顾长宁秦砚晏笙林杉韩琲等人下午全部要去党校学习, 所以便乘坐花若水和林杉开来的车向党校驶去。 晏珩则乘坐私家车回到了单位。 林彬柳盈霜柳希澈则乘坐柳希澈的车去了银监局办事儿。 ****** “箫儿,你是不是对蓝逸潇有好感?” 回到晏家后,林梦听佣人说,林菲正在陪着两儿子午睡, 她便又来到了晏箫的卧室,找晏箫聊天。 晏家三兄弟同住在军委大院, 由于晏珩的爷爷晏怀安退休前是军队的高级将领,所以一直就居住在这里。 晏家三兄弟为了就近照顾父母,便也经常住在这里。 由于晏笙的父母都在b市重要岗位任职, 所以,晏爷爷晏奶奶长期和次子晏成渝一家住在一起。 晏笙和晏箫不上班不上学时,也住在晏成渝家,承欢爷爷奶奶膝下。 现在,由于开开心心的出生, 晏爷爷和晏奶奶的注意力全被重孙子吸引去了, 再也不去管孙子孙女的婚姻大事了, 这倒让晏笙晏箫姐妹俩长舒了一口气。 此刻,晏箫正抱着自己粉色的大狗熊, 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望着在窗外池中戏水的鸳鸯发呆, 听到林梦的问话后,她忙收回目光,红着脸摇摇头: “甜甜姐,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想他呢! 我只是在想事情!” “噗哈哈……” 林梦不由大笑出声,见晏箫向她投来嗔怪的目光,她忙止住笑声,一本正经道, “箫儿,看在你也叫箫儿的份上,看在你是林菲小姑子的份上, 也看在我和你一见如故,是忘年交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甜甜姐,你才比我大了五岁,怎么就扯到忘年交上去了,你羞不羞!” 晏箫笑着刮刮自己的脸颊羞林梦。 林梦笑的一脸无奈: “哎,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每天和一帮比我小四五岁的孩子上课,那感觉真是一言难尽呢! 也就是我心里素质好,这要换成别人,早抑郁了! 虽然林希和蓝冰蝶现在也算是我的同班同学, 但她们两位大少奶奶,三天两头请假, 有时十天半个月也不来学校上课。 只有我一个人,无论酷暑还是严寒,无论刮台风还是下冰雹,都要坚持来学校上课。 因为我要是敢迟到早退或是请假的话,花若水会有一百种方法收拾我。 回到家后,我公公也要惩罚我,一罚我就是写古诗文, 而且至少五十遍起步,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晏箫捂唇笑道:“甜甜姐,你好幽默! 对了,你刚才说的惊天秘密是什么?” “你想听吗?” 林梦笑问道。 晏箫使劲儿点点头:“当然想了。” “那你告诉我实话:你究竟喜不喜欢蓝逸潇?” 林梦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晏箫红着脸低下头,沉默良久,她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喜欢!” “你喜欢他什么?” 林梦憋笑问道。 晏箫几乎把头垂到了膝盖上,脸红得似要滴下血来, 她尴尬地抠着手指头,声音有若蚊蝇: “他……他好帅……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清冷出尘,仿佛神仙下凡…… 我……我没有办法不对他动心…… 我……我完了……我发现我是个重度颜控加重度恋爱脑…… 怎么办,他明明结了婚,还有了太太, 听说他太太还怀了孩子,可我……可我依旧想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我的这种想法非常可耻也非常下流,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它疯狂地想他,想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得人比黄花瘦, 想得夜晚偷偷躲到被子里哭泣…… 我的这个可耻的想法,连我最信任的姐姐都没告诉过。 甜甜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梦无奈地叹口气: “晏箫,你目前的情况和前年的林菲一模一样, 她当时被你哥迷得就差去自杀了, 可当她费尽心机和你哥在一起后,结果是什么,你也看到了。 爱情使人盲目,婚姻使人清醒,看着非常般配的两人,反而常常会吵闹不断, 我姐和我姐夫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你目前看到的蓝逸潇都是好的一面: 高冷,仙气,飘逸,不食人间烟火。 可结婚后,你就会知道高冷仙气,说明他并不会疼女人, 两人吵架了,他并不会放下架子来哄你, 反而还要你时时迁就他,放低姿态来讨好他。 所谓的不食人间烟火就是: 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孩子,家务事等你别指望他能帮你干一点儿, 他不食人间烟火,你就势必要变得灰头土脸。 晏箫,你现在还小,虽然你智商比我高得多,但你感情上远不如我成熟。 喜欢上蓝逸潇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毕竟是现实中的高富帅嘛,谁能不喜欢呢! 可他目前不但已婚,而且老婆马上要生孩子了。 抛开这些不说,我姨父蓝宇可不是好相处的, 凡是和蓝家子女结婚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林姝姐被我姨父折腾成啥样,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还有我林柽哥,由于和蓝依宁结婚,已经消失了快一年了, 就连娶了蓝雨柔和蓝冰蝶的谢诚和南宫泽也是过得胆战心惊, 小心翼翼,不敢惹我姨父生气! 我姨父太可怕了,你还是不要再淌这趟混水了! 这世上的好男人千千万,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晏箫突然说不出话来了,林梦说的这些事情,她从来也没考虑过, 她原本天真的以为,结婚只是两个相爱的男女,从各自的原生家庭独立出来, 再重新组成一个温馨的小家,只要两人相爱即可,和其他人无关。 可听林梦这么一说,她突然陷入了深深地迷茫纠结当中…… ****** 等林梦和晏箫聊完天回到林菲的卧房时, 林菲正在和保姆一起给两个孩子洗小屁股。 等林菲和保姆给两孩子洗完小屁股,又涂上爽身粉,换好衣服, 又帮两个小家伙喂过奶粉后,她才有空搭理林梦。 她拉着林梦的手来到自己的卧房,从冰箱里取了一瓶酸奶递给林梦,笑道: “甜儿,我看我厉不厉害,我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学会了如何照顾孩子。 抱着那两个小家伙,我仿佛拥抱着全世界。 他们俩长得和晏珩几乎一模一样,大大的丹凤眼,浅棕色的瞳孔, 高挺秀气的鼻梁,小巧的花瓣红唇,比女人还要精致好看的脸型, 啊,上帝呀,你对我可太好了! 让我一睁眼就能看到大小三个绝世大美男,我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林梦叹气道:“就怕晏珩心里还放不下景飒! 万一过段时间,景飒又有什么事情, 以晏珩的性格,他估计还会义无反顾地去看她的。 晏珩和景飒从一出生就认识,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都三十多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不是你能比拟的。” 林菲焦急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都有两儿子在手了,难道晏珩还会被景飒勾走吗? 他都当着众人的面儿发过誓了……” “你要让他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离不开你才行! 你听我说,你应该这么做……” 林梦笑着走到林菲面前,附在她耳旁一阵耳语。 又替她详细分析了一下晏珩和景飒的情况,又帮她制定了一些应对计划, 最后,两人又勾肩搭背说了好半天的悄悄话后,林梦才笑着离去。 晚上,等晏珩下班回家后,迎接他的是林菲热情的拥抱和甜蜜的热吻。 晏珩见爷爷奶奶父母姐妹都在场,便略显尴尬地推开热情的林菲, 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便转身上楼去看孩子了。 林菲心中有一瞬间的沮丧,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晚饭过后,林菲和众位长辈打过招呼后,便起身上了二楼她和晏珩的卧房。 谁知,她前脚刚走进卧室,晏珩后脚就跟了上来, 他一脸愧疚地望向满脸诧异的她: “娉娉,对不起! 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推开你的,我只是不习惯在家人面前和你太过亲密。 我和小飒……奥,我和景飒在一起时, 从来也不在长辈面前有亲密的举动,就连牵手都很少,所以……” 林菲一脸酸涩地打断晏珩的话: “所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也应该像和她在一起时那样,平淡如白开水? 珩,我可是个正常的女人, 面对你这样的绝色大美男,我控制不住我内心的欲望和爱慕之情。 我们俩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而且儿子都两个了, 我拥抱自己的老公,亲吻自己的老公,难道还犯法不成? 你动不动就说你和景飒在一起时怎么样, 你们俩又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连正常的男欢女爱都没有,和同事关系差不多, 和我们俩的关系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我……” 晏珩不由语塞,沉默片刻,他转移话题道, “菲,我爸妈准备在开开心心过百岁岁生日时,给我们俩举行婚礼仪式。 你看你父母亲什么时候有时间,双方父母坐下来共同商议一下具体细节。 自从我们俩领证后,我们还没见过你母亲呢,这有点儿不像话了! 我上午和俞谨通过电话,他说俞教授和你母亲, 噢,对不起,是咱妈,明天就从国外旅游回来了, 我明天正好休息,我们俩一起去看他们吧!” “我不想去见我妈,见了她不是骂就是打! 我和我妈不对付,她为人高傲又尖酸刻薄,说话又爱讥讽人, 我和你领证都没告诉她一声,她心中肯定恨死我了, 不打死我才怪,我才不要到她面前触霉头呢!” 林菲说的可是实话,她打心底里害怕她那高傲又冷漠又刻薄的亲妈。 龚琳尤其对她不满,从小就嫌弃她长得不够漂亮不够高,不会打扮,学业不够出众, 说话没有把门的,行动疯疯颠颠没有淑女范儿, 一想到要去见她,她就头大,唉…… 晏珩将林菲拉坐到沙发上,伸手摸摸她紧皱的眉头,笑道: “瞧你,去见自己的亲妈比上刑场还痛苦,至于吗? 她就算说话再难听再刻薄,也是给了你生命的亲妈,你不可以这么说她! 明天我去和岳母道歉,不需要你出面,你躲在我身后就行了。 就算挨打受骂,由我来承担就好。 娉娉,你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傻呆呆地看着我却不说话?” 晏珩说到后来才发现林菲压根就没有在听他讲话, 她正双眼直勾勾盯着他性感的喉结瞧,还不由自主咽了几下口水, 他又是好笑,又觉尴尬,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嗔道: “林娉娉,你是色鬼投胎吗? 哪有女人比男人还好色的,我……” 一语未完,早被色心大起的林菲笑着扑倒在沙发上, “菲……” 他薄唇刚启,她炙热的吻便犹如骤雨般疯狂地砸了下来…… 琴瑟在御之因爱故生怖 “珩宝贝,说你只爱我一个人! 说你已经彻底忘掉她了, 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第三个女人了…… 珩,我好爱好爱你! 一见到你就化身为了一匹饿狼, 我想把你揉碎了,做成一块碧玉,每天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想给你下降头,让你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 珩,我每天都在你左耳边说一万遍我爱你, 因为甜言蜜语要说给左耳听……” 情到深处时,她一面亲吻他早已羞红的左耳垂和美玉般的脖颈, 一面在他左耳边说着动听的情话。 她嫩滑的小手不停在吃着他的豆腐,口中还在不停夸赞着, “珩宝贝,女娲为什么会造出你这么完美的男神来: 瞧瞧这浓密的眉毛,瞧瞧这漂亮的丹凤眼, 瞧瞧这又长又密又翘的睫毛, 瞧瞧这挺直又纤细的鼻梁,鼻若悬胆说的就是我们家珩宝贝的美鼻, 再瞧瞧这红润饱满的花辨唇,看着真想让人狠狠亲几口, 再看看这完美又精致的脸型…… 宝贝,你为什么做为男人不但没有腋毛也没有腿毛呢? 浑身香喷喷的,闻起来好香,我在你面前都变成了丑小鸭了…… 珩宝贝,你为什么红着脸不说话?” 晏珩不是不想说话,是因为他早已被林菲撩拨的情难自已,心中早已化为了一池春水, 他不知该如何用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 他虽然很享受她此刻的爱抚和甜言蜜语, 但他内心深处又有着深深的不安和惶恐。 是的,他在害怕, 他害怕她浓烈炙热的爱会把他淹死, 也害怕她只是一时的激情,过后又会把他无情地抛弃…… 他和景飒在一起时相敬如宾,互爱互助,日子过得平静而悠闲。 可和林菲在一起时,日子却过得犹如过山车, 他不想承认他的心已彻底被她这个女流氓征服, 他不确定她是真的爱他这个人,还是只爱他的这具臭皮囊…… “不理你了,只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我就知道你这辈子都忘不了她, 白月光的杀伤力可不是我这个后来者可比的!” 见他迟迟不说话,她有些生气地在他左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随意地刷了起来。 忽听微信铃声响起,她点开微信, 见是黎漾给她发了张他在酒吧买醉的照片,又发了十分钟长的语音, 她刚要点开听时,就见晏珩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 大致扫了一眼后,用力将她的手机向地下扔去, 然后狠狠抓住她单薄的双肩,一脸愤怒地瞪着惊慌失措的她: “林娉娉,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掐死你? 你这个滥情的女人! 才刚和我温存完,转过头就和其他男人调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知道我讨厌你和异性交往,你还故意和他在微信上打情骂俏? 你真想让我把你剁了喂狗吗?” “那你不也总忘不了景飒吗? 干吗总说我? 何况,我和黎漾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晏珩,你那天可是说过你要改掉你的坏脾气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数!” 林菲一面说,一面挣脱晏珩的钳制,飞快地跳下床,跑到沙发后面,和他隔空面对。 晏珩略显激动地冲她喊道: “林娉娉,我是答应过你要改掉我的坏脾气, 前提是你必须一心一意爱我,否则,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这个天杀的小混蛋,明知道我没有正常人的男欢女爱, 我和你在一起时也是第一次…… 我当时又惊又痛又害怕又自责, 隐隐还有一丝的满足,我痛苦纠结到差点儿死去…… 我……我不确定你的爱对我有几分, 我怕……怕我把一腔真心交给你后,又被你无情地抛弃…… 你又庸俗肤浅的可怕,只喜欢我这具好看的臭皮囊, 我们俩三观不同,爱好相左,想法也大相径庭, 除了在床上和谐外,我不知道我们俩还有什么和谐的地方…… 我和景飒在一起从来也没吵过架,就连大声说话也没有, 她一向都很理智懂事,我……” 晏珩说最后一句话时,林菲已扭头向卧室房门口跑去了。 他吓坏了,赶忙跳下床,冲到门口将她又拉了回来, 双手紧紧抓着她微颤的双肩,低下头,对上她红红的眼眶,语带颤抖道: “对不起,娉娉,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提她了,求你,别离开我! 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求你别不理我,我保证以后不在你面前提起她了……” 林菲苦笑着摇摇头:“有什么用呢,你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她…… 偷来的爱情,迟早还是要还回去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 晏珩语带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菲,求你了,别想着离开我! 我早已经不爱她了,我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如果我说假话,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菲,你不许再离开我! 我以后绝不在你面前提起她了,我也不会再扔你手机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失去你……” “我原谅你了……” 林菲伸手轻轻捂住他微颤的红唇,眼含热泪冲他微笑道, “珩,刚才的事情我们就此打住吧! 外面的路灯都关了,我们上床睡觉吧!” 晏珩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她,动容道: “林菲,你不许骗我,不许在心中谋划着离家出走! 你要是再敢离家出走的话,我一定打断你的腿,把你囚禁在我身边。 我不允许你有逃跑的想法, 我也不允许你在用下流的手段得到我之后再把我弃之如敝履! 我现在已经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了你,你不可以再践踏我,否则……” 说话间,他身上的睡袍已缓缓滑落, 他红着眼眸望向早已呈石化状态的某人,半是诱惑半是威胁, “菲,爱我吧! 和我在一起,你不但会得到我诱人的身体, 你还会得到无尽的财富和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般的生活。 菲,你如果放弃了我的话, 我这具完美的躯壳就归了其他女人,我所有的财富都归了其他女人…… 娉娉,要了我吧! 从今以后,我的整个人整颗心,以及我所拥有的一切财富都属于你……” 林菲弯下腰捡起地下滑落的睡袍帮晏珩重新穿好,唇角扬起苦涩的微笑: “珩,你太小看我了! 我虽然不算富有,但在娱乐圈中混了这么多年,累积的财富也够我轻松过一辈子了。 我不要你的财富,我只要你的真心,我发现我真的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 我不能容忍你的心中还有她的影子,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如果……如果你给我的爱不是百分之百,那么,我情愿不要! 我可以不折手段用下流的方法得到你的身体, 但我却没有办法让你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 如果我只是个拜金的捞女的话,有你这样的老公,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可我偏偏是一个对物质没什么追求的庸俗女人。 我好色,但又敏感小气自私,我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心中还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所以,在你没有完全忘掉她之前,在你的心不能确定之际, 请你不要再来逼我爱你,爱情是双向奔赴,只有一个人努力的爱情,那叫单相思。 你也许可以动用你的家族势力让我屈服,也可以用武力将我囚禁在你身边, 可你没办法控制我的心,也没办法控制我的意识,你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死,我……” 晏珩冷笑着打断林菲的话: “那还是我去死好了! 我不能接受你不爱我,我也不能接受你视我为空气! 林菲,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逼我,这么伤我的心呢?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现在心里只爱你一个人呢? 要不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呢? 我说了,我以后再要去见她,再去想她,就让我出门立马给车撞死! 难道你曾经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的吗? 你说你会比她更爱我,比她更包容我, 你每天都说一万遍你爱我,直到我彻底爱上你为止…… 哪怕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爱你,你也不会离开我的。 因为你好色,也因为我是你用下流的手段强抢过来的, 你就会一辈子无条件的包容我,无条件的爱我…… 可现在,才一年的时间,你就厌烦了我, 哪怕我脱光了,你也不肯再看我一眼了…… 林娉娉,你对我的爱好肤浅好薄情…… 既是这样,我……我会忍痛放你自由的……我……” 说罢,晏珩转身去了里间的卧室,不多时,他右手负在身后, 面无表情又向林菲走来,声音冷然: “林娉娉,我再最后问你一次: 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你真的不肯要我了吗? 你对我的爱真的只有短短的一年吗? 林菲,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音量陡然提高, 吓得正低头抹眼泪的林菲浑身一震,她猛地抬起头向他望去: 心中不由一痛,此刻的他面如死灰,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眼眸中盛满了悲伤与绝望, 他虽然站得笔直,但他微颤的双腿和紧咬的下唇却泄露了他此时的不安和紧张,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沮丧绝望的晏珩, 她心中一痛,也忘了还在和他吵架中,快步走到他面前,趁他还呆怔之际, 一把扯掉他身上的睡袍,将他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狠狠吻上他几乎咬出血的红唇…… 他却猛地推开她,将早已藏在身后的手枪架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红着眼眶,死死盯着她泪汪汪的大眼睛,咬牙逼问道: “林娉娉,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否则,我一枪毙了你,然后我再自杀!” “珩,我刚才只是在气你! 你这么帅这么有钱,家世背景又这么好, 我除非脑袋进水了才会想要离开你,更不要说我们俩还有两儿子了! 珩,我对你绝不是一时兴起,我会一辈子爱你,不,我下下辈子也爱你…… 珩,别冲动,你快把这玩儿意放下,我以后再也不逼你只爱我一个人了, 未来的路还长,我相信你终究会只爱我一个人的。 你如果真杀了我,你再自杀的话,咱儿子就成孤儿了,你父母爷爷奶奶也会哭死的…… 珩宝贝,我爱你! 就冲你这张帅得惊天动地的俏脸蛋儿,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乖,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和你闹气了。 夜已深了,宝宝,我们睡觉吧,我爱你!” 林菲一面说,一面趁晏珩低头拭泪之际,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枪, 飞快地跳下地,跑到阳台上,打开窗户,用力将手中的枪朝窗外的泳池扔去, 扔完后,又关好门窗,跑回到床上,用热吻封缄住他微张的红唇…… 她为了哄他开心,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 到最后,两人齐齐瘫软在床上。 晏珩将自己整个身子依偎在林菲的左肩膀上, 伸出左手,轻轻勾着她的脖子,附在她左耳边,笑的一脸得意: “娉娉,你这个小流氓,小色胚,小没良心的,小坏蛋,小怂货…… 我刚才拿的那只是玩具手枪,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吓得脸都白了,额头上都是汗,呵呵……” “晏珩,你这个狡诈的大灰狼,看我怎么收拾你! 气死我了,你居然敢拿玩具枪吓唬我,太过分了!” 林菲一把将晏珩推倒在枕头上,伸出右手挑起他光洁的下巴, 左手食指食腹却不停在他嫣红的唇上轻轻逗弄着…… 晏珩红着脸望进她充满欲望的大眼睛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菲,爱我好不好? 不要再离开我了,求你! 我……我不能失去你,我爱你! 我的心早已沦陷,我的身体也早已习惯了你的横征暴掠…… 菲,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只要你爱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求你,不要逼我和你同归于尽,我不会允许你再次离开我的! 我会把她从我脑中彻底删除掉。 娉娉,请你相信我,好吗?” 说到后来,晏珩隐忍了一晚上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林菲早已感动到热泪盈眶: “珩,我再也不离开你了,除非……” “没有除非,你永远都不准离开我!” 他霸道地吻住她的诱人芬芳…… 琴瑟在御之同病相怜 “娉娉,娉娉……” 第二天早上,当晏珩从美梦中醒过来, 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去摸睡在他身边的林菲时,却摸了个空, 他心中一沉,猛地睁大双眸,四处一扫,不见林菲的身影, 他忙掀开被子跳下床,冲进卫生间,飞快地洗漱完, 换好衣服,打开卧房门走了出去。 找遍了整个三楼都不见林菲时,他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 他随手抓住正蹲在地上擦地板砖的菲佣,焦急地问道: “看到夫人去哪儿了吗?” 菲佣被晏珩焦急的样子吓到了,结结巴巴道: “对……对……不起……没……没……看到,我……” “你也没看到夫人去哪儿了?” 晏珩又扭过头问正在擦花瓶的另一位菲佣。 菲佣一脸紧张地摇头道: “对……对不起……少爷,我才从楼上收拾完会客室走下来, 不知道夫人去哪里了,我……” “连个人也看不住,要你们干什么!” 晏珩一脸嗔怪地瞪了菲佣一眼,转身向楼下走去。 他刚要向楼下走去,就见晏成渝正缓步从楼下走上来。 见他神色慌张,心中了然,略显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珩儿,你现在修养越来越差了,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冲菲佣发火,过分了啊!” “爸,您看到林菲了吗?” 晏珩一脸焦急地问晏成渝。 晏成渝无奈地摇摇头:“林菲陪你奶奶和你妈妈去花园里散步去了。 瞧你,现在一点儿也沉不住气,就你现在的样子,还怎么当领导人呢? 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晏珩听到林菲没有逃跑,心中一松,略显尴尬地笑笑: “对不起,我以为娉娉又离家出走了,我……” “珩儿,你和我来你卧室一下。” 晏成渝颇为严肃地打断晏珩的话,转身向晏珩的卧房走去。 晏珩只好按下心中迫切想要见到林菲的冲动, 跟随父亲走进自己的卧房里,随手关上卧房的门。 “珩儿,你昨天晚上又和林菲吵架了?” 晏成渝坐在白色的布艺沙发上,回过头,一脸无奈地望向面现赧色的晏珩, “珩儿,我说过你无数次了, 你这性格要是不改的话,你和林菲没有办法长久的过下去。 再说了,你们俩也都不是小孩子了, 老这么吵闹打架也不怕外人笑话,也不怕孩子们长大后受影响,而且……” “爸,我会慢慢改掉我的坏脾气的。 您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去找娉娉去了。” 晏珩略显不耐烦地打断晏成渝的话,拧开门把手就准备下楼去找林菲。 谁知,他刚打开门,就见林菲正挽着花知潼的胳膊,笑嘻嘻向他走来。 他强掩下心中的酸涩和不爽,笑着对父母亲说: “爸妈,你们俩没事就先回自己卧房吧。 我和娉娉吃过早饭后,要一起去单位上班,省得她在家无聊,到处乱跑!” 林菲抬起头,一脸诧异地问晏珩: “晏珩,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一起去单位上班了? 我还要看孩子了,还要给孩子喂奶洗澡……” “家里有那么多的奶妈佣人保姆,哪里需要你看孩子呢! 何况你又不能母乳喂养! 爸妈,你们俩快回自己的屋里去吧!” 晏珩一脸不悦地打断林菲的话,又催促父母亲快离去。 晏成渝和花知潼无奈地对视一眼,又嘱咐了两人几句,便携手离开了。 晏珩见父母亲已走,赶忙将林菲从门外拉进来,又把门从里反锁上。 低下头,对上林菲紧皱的眉头,嗔怪地瞪着她: “林娉娉,你为什么一早上丢下我自己跑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心里有多害怕,我以为你又扔下我离家出走了,我……” 林菲见势不好,赶忙踮起脚尖吻上晏珩不悦的红唇…… 一次,两次,直到他柔软下来,她才喘息着放开他。 他红着脸狠狠瞪着她:“娉娉,你以后去哪里都要告诉我一声, 否则,我会担心你的,我……” 林菲无奈地打断他的话:“珩,你昨天晚上才答应我,要给我一点儿私人空间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总要算话吧!” 晏珩开始耍赖:“不要,我要收回我昨晚的话! 菲,我现在一秒钟都不舍得离开你。 我爱你,我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你捆在一起。 算我求你了,你和我一起去上班吧! 我的办公室很大,你可以在里面午休,也可以玩游戏,还可以健身, 等下午下班后,我们俩在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吧!谁让我老公这么帅呢! 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对……” 林菲一向好色心软,不忍心看晏珩失望乞求的表情,只好勉强答应。 两人吃过早点,逗了会儿孩子后,便乘坐家里的奔驰商务车向晏珩的工作单位驶去。 同行的除了管筠和吕贤外,还有两位女保镖:丁嘉和贺岚。 等到了晏珩的工作单位后, 晏珩让管筠先带着林菲去他的办公室等他, 他则去了领导办公室汇报工作。 林菲在晏珩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好玩的, 只好又走到楼下,去广场上闲逛。 管筠和丁嘉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惹得她心情非常不爽,冲两人发火道: “管筠,丁嘉,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要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 我又不是犯人,我还有没有一点儿自由了?” 管筠上下打量林菲一眼,不屑地冷哼道: “这可是我们领导吩咐的,又不是我爱跟着你! 自从我们领导和你在一起后, 他都变得不像他自己了,整天疑神疑鬼,紧张兮兮的,生怕你跑了。 我就纳闷儿了:你长得也就一般,个子也不高,学历也一般,还没有正式工作, 连景小姐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们领导眼睛也不近视,他为什么会看上你呢? 好多次还因为你折腾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难道你会妖法?” “我会东南亚的降头术,小心哪天我把你也变成白痴!” 林菲狠狠剜了管筠一眼,扭过头大步流星向前面的假山走去。 不想走的急了点儿,和迎面走来的一位男士撞了个满怀,疼得她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对不起,这位女士,你没事吧?” 对方赶忙后退两步,又一脸抱歉地向她道歉。 林菲揉着碰疼的额头,笑着摇摇头: “没事儿,是我走路低着头,不干你的事儿!” “林菲,你是林菲!” 对方看清林菲的长相后,指着她,一脸欣喜地问, “我是你的初中同学蔺波涛,你还记得我吗? 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菲赶忙笑着点点头:“你可是六中的校草,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我来这里是……” 一语末完,就见管筠一脸阴沉地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手机递到她面前,声音冰冷: “夫人,你老公要你现在回办公室找他, 他已经和领导汇报完工作了,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林菲见手机正处于视频通话中,视频中的晏珩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她心中一紧,略显慌乱地摁掉通话健,抬起头,尴尬地冲蔺波涛笑笑: “不好意思,我老公找我,我先上去了,有时间再聊。”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却又被蔺波涛叫住了:“等等,林菲,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为什么不通知以前的同学们? 对了,你老公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对你好吗? 他长得怎么样?他……” 不等林菲开口,管筠就冷笑着替她回答了: “我们领导比你帅一万倍,也比你有钱一万倍, 更比你有权一万倍,你给我们领导提鞋都不配! 我们领导就算要举行婚礼,也不会邀请你这种不入流的人! 夫人,你再继续啰嗦下去,你老公又要吃醋了!” 一面说,一面拽着林菲的胳膊就向晏珩所在的办公楼走去。 留下一脸尴尬的蔺波涛呆怔在原地…… ****** “管筠,你快放开我! 你到底是保镖还是杀手,你想把我左胳膊捏断吗? 还有,你为什么对人家蔺波涛那么大的敌意? 人家只是偶然碰到我,只是正常的寒暄两句, 你凭什么讥讽人家,你太没礼貌了,知不知道?” 林菲好不容易才从管筠铁钳般的大手中挣扎出来, 她狠狠拧了他左胳膊一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管筠讥笑道:“我只保护我们领导! 凡是对我们领导不利的人,都是我讨厌的对象,我管他是谁! 至于你,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用尽手段嫁给我们领导, 你就是死在大街上,我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还有,你有本事下次和我们领导吵架时,不要叫我救你,你就等着被他掐死吧!” “你……” 林菲不由气结,刚想再开口,就见电梯门开了,她只好闭嘴, 跟随管筠和丁嘉走出电梯,来到晏珩的办公室。 此刻,晏珩正坐在办公椅上听取属下汇报工作,也没空搭理她, 林菲倒乐得清闲,躲进里面的休息室里,刷起了手机。 等她刷完手机出来后,秘书郭书宇告诉她晏珩去政府大礼堂开会去了, 大约十一点半才能开完,让她自行玩耍。 她乐疯了,赶忙掏出手机打给林梦,要她陪她一起去逛街, 林梦欣然应允,让她开车来她的快餐店找她。 挂断电话后,她便对管筠和丁嘉说: “我打车去林梦的店里找她玩儿。 等晏珩开完会后,我们也正好逛完街了,你们俩不用跟着我!” “你觉得领导会同意你一个人出去?” 管筠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现在可是晏家的大少奶奶,金贵着呢!” “那就一起走吧!” 林菲不想和管筠吵架,怕郭秘书笑话她, 只好忍下心中的不爽,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向电梯走去。 管筠和丁嘉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左右。 管筠开着奔驰商务车,载着林菲和丁嘉来到林梦的快餐店, 拉上林梦,一起向凯悦大厦驶去。 林梦又打电话给林希,要她也一起出来逛街,林希本就闲得无聊,便满口答应, 说她现在正在凯悦大厦门口,要她们快点过来。 林梦笑着对电话那头的林希说: “箫儿,中午逛完街,你要请我和菲姐吃大餐!” “没问题,等你们哟!” 林希在电话那头笑着答应道。 挂断电话后,林梦笑着凑到低头沉思的林菲面前: “菲姐,你和晏珩这几天有没有吵过架?” 林菲听闻,赶忙冲林梦比了个禁的手势,又伸手指指坐在两人前面的管筠和丁嘉。 林梦会意,凑到林菲左耳边,低声道: “一会儿,到了凯悦,我们想办法甩掉他们俩,跟屁虫似的,太烦了!” 林菲笑着点点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在凯悦大厦停下。 林菲和林梦先后从车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向等在凯悦大厦旋转门口的林希走去。 姐妹三人在旋转门口说笑打闹了好半天,才勾肩搭背向三楼女装区走去。 管筠,丁嘉以及陈沐阳,紫绡,田琪,李奇六位保镖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三人身后。 由于林家三姐妹相貌出众,衣着不凡, 再加上几位身形高大,穿得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保镖跟在身后, 她们一行人立马成了商场里的大明星, 不少路人拿出手机在偷拍她们,也有不少人在指着她们姐妹三人议论纷纷。 “箫儿,菲姐,能不能让你们身后的那几位保镖离开? 我不想成为大熊猫被人围观,我也不想当成稀有动物被人指指点点。” 林梦回过头看看四周好奇围观,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吃瓜群众,不由皱起了眉头。 林菲一脸为难地摇摇头: “估计很难,管筠脾气很臭,我说话他压根就不听! 何况,如果不让他们跟着,晏珩不同意我出来玩儿。” 林希也一脸尴尬地摊摊手: “我也没办法让陈沐阳紫绡他们四人离开。 否则,阿皓就不让我出来玩儿了!” “算了,懒得理你们两个夫管严的没出息女人! 这种日子,换了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和坐牢差不多,唉……” 林梦一脸讥笑地摇摇头,又冲两人扮了个鬼脸,然后向电梯走去。 林希娇嗔道:“林甜甜,你讨厌啦! 阿皓也是在担心我嘛,他……” 一语未完,忽见紫绡拿着她的手机走到她面前,略显尴尬地说: “夫人,宇总要和你视频。” “我不要和他视频通话,我离开他还没二十分钟!” 林希怕林梦又笑话她,赶忙挂掉电话,去追林梦。 “箫儿,阿皓还真是担心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嘛!” 林菲一面说,一面笑着追上两人,姐妹三人乘电梯上到三楼女装区。 但让三人郁闷的是:还没等三人逛了十分钟,宇文皓的电话就打了两个过来, 光打电话还不行,还要视频通话,林希无奈,只好躲到柱子后面去接电话。 林梦叹气道:“我要是林箫儿,早和他离了八百回了! 什么人了,干脆把对方拴在裤腰带上好了。” 林菲捂嘴窃喜道:“还好我家晏珩还没这么变态……”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就见管筠就一脸严肃地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冷冷地瞪着她: “你的手机调了静音了吗? 领导打不通你的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你还是先给他回个电话吧! 否则,你知道的,你今天别想好好逛街了!” “知道了。” 林菲赶忙从随身背着的粉色chanel包里取出自己粉嫩嫩的手机, 打开看时,果不其然,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她的手机上有六个未接来电,四个就是晏珩的, 另外两个分别是龚琳和晏笙的。 她赶忙走到僻静处,给晏珩拨了过去, 在电话里给他道了好半天的歉,又说了一堆的甜言蜜语,才好不容易哄好他。 等和晏珩通完话后,她故意先不去打给龚琳,而是打给了晏笙。 晏笙在电话里笑着对她说, 她此刻正和柳盈霜戴姝怡在凯悦底楼的“等你”咖啡厅喝咖啡, 让她们姐妹三人买完衣服后,一起下来坐坐,她笑着满口答应。 为了不扫兴,她暂时没给龚琳回电话, 又和刚打完电话的林希,以及早等得不耐烦的林梦逛起了服装店。 由于林希和林菲各自的老公实在看得紧,平均二十分钟一个视频,十分钟一个电话, 搞得林梦火大得很,也没兴趣再逛街了,她狠狠剜了两人一眼,讥笑道: “林娉娉,林箫儿,我以后再要是和你们两个怕老公的女人一起逛街的话,我就不姓林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黏人的男人,太烦人了,比三岁的小孩儿还黏糊糊,跟屁虫似的! 我两个男人也没你们一个男人黏人,烦不烦呀! 干脆找根绳子把你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拴在一起好了!” 林菲和林希被林梦说的尴尬不已,不约而同红了脸。 站在一旁的管筠冷冷地瞪了林梦一眼,讥讽道: “有本事,你不要让我们家领导帮你哥安排工作, 也不要找我们领导走各种后门,我就服你! 过河拆桥,很让人不齿!” “对不起,管筠,我一时口嗨,真不是故意说晏表哥的! 晏表哥才高八斗,貌若潘安,富比石崇, 他这么紧张我菲姐,我是打心底里替她开心。 我本人可是非常欣赏晏表哥的, 他可是除了我老公和顾老师外,我觉得最帅的男人了,呵呵! 而且晏表哥的眼光贼好,不但会挑老婆,还会挑保镖, 你看你和丁嘉,男的帅,女的靓,比一线明星还出众, 只当个保镖,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林梦一向机灵,见管筠生气,赶忙笑着赔礼道歉。 管筠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丁嘉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林菲和林希则忍俊不禁。 琴瑟在御之各抒己见 由于时间仓促,林菲只买了一件粉色的风衣, 林梦只买了一件粉色毛衣, 林希则挑了一条背带牛仔裤。 最后结账时,林梦推说没钱,硬让林希替她付账, 林希十分爽快地替她和林菲都付了账。 林梦笑着对正望着对面armani专卖店出神的林菲说: “菲姐,你羞不羞,晏家都快富可敌国了,你还好意思让箫儿替你付账…… 咦,你看谁呢? 你认识对面穿红毛衣的高个子女人吗?” 林菲喃喃自语道:“她好像是景飒……” 林菲的话音刚落,对方仿佛有心电感应般,猛地回头向她望来, 只一眼,她便丢下身边的男伴,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她吓坏了,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跑,可偏偏脚下像长了钉子似的,一步也挪不动, 她一脸惶恐地看着景飒穿过三三两两的顾客,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此时,林梦也发现了那个穿红色高领毛衣的短发女子是景飒, 她想要喊管筠过来,才想起刚才管筠接到晏珩的电话,急怱怱走了出去, 偏偏丁嘉刚才又被林菲指使去楼下替她们买水去了, 而陈沐阳四人则又陪着林希去其他店里转去了。 想到这儿,她只好勉强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微笑, 笑着向已经大步流星走到她们俩面前,正双手抱臂,低下头, 一脸倨傲地审视着把头几乎低到腰上的林菲: “景……景飒姐好……你也来这里逛逛? 我……我和菲姐……”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跟我来顶楼的旋转餐厅!” 景飒犀利的目光上下审视林菲良久,扔下这句话后,转身便向电梯处走去。 林梦赶忙回过头望向脸色惨白的林菲: “菲姐,你……还是别去了,我怕景飒会打你……” 谁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菲已向电梯处跑去, 她不由怔住了:难道菲姐不怕景飒打她? 不行,她要跟上去看看,想到这儿,她忙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掏出口罩帽子戴上, 又把身上穿的驼色大衣脱下来拿在手上,也向电梯处跑去。 谁知,当她乘电梯跟随景飒和林菲来到凯悦顶楼的旋转餐厅时, 却怎么也找不着两人的身影,她不由急得直跺脚: “这回糟了!” 想了想,她忙打电话给林希,让她帮忙打给大厦的管理人员, 调一下监控,看看景飒和林菲去了哪里。 林希听说林菲不见了,也吓了一大跳, 赶忙打电话给大厦的祁经理,让他调一下刚才的监控,祁经理赶忙答应。 等到林希和林梦以及陈沐阳紫绡四人赶到监控室时,却不由傻眼了: 不知什么原因,刚才的监控视频有将近十分钟看不了, 就连楼下商铺的监控也看不了。 将近十分钟的空白视频让林梦林希姐妹俩吓得脸都白了: 景飒把林菲带到哪里去了? 恰在此时,花若溪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梦赶忙接了起来,语带哭腔道: “花老师,不好了,我和林希还有菲姐三人来凯悦大厦逛商场, 谁知,却碰上了景飒,她要和菲姐去旋转餐厅谈判, 等我追上去时,却不见了她们俩, 让祁经理调监控,可监控视频却有十分钟的空白, 正是菲姐失踪的那段时间,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我怕景飒会伤害菲姐……” “林甜甜,你先在监控室等我,千万别乱跑,我马上上来找你!” 花若溪吩咐完林梦后,便驱车向凯悦大厦驶来。 “林甜甜又怎么了?” 坐在副驾的顾长宁见花若溪神色略显紧张,忙回过头问道。 花若溪一面开车,一面回答道: “她没事儿,林菲让景飒带走了,下落不明。” 顾长宁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她没事就好,她一天到晚出事儿,我的心每天都是悬着的!” 花若水无奈地叹口气:“她是没事儿,可林菲有事儿,我们这些人同样不好过。 若溪,你把车停在路边,我来开车吧! 你才刚下了飞机,精神状态欠佳。” “也好!” 花若溪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和花若水换了位置, 坐到后座上,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略显疲倦地捏捏眉心,无奈地叹口气, “还是打电话给北辰吧,只有报警才能尽快解救林菲。 景飒现在的情况很疯狂,她爱惨了晏珩, 不但失去了子宫,现在又失去了女人最大的特征, 心里估计已经不大正常了。 林菲落在她手里,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唉……” 花若水不赞同地摇摇头:“暂时先别报警,先打电话给晏珩吧! 解铃还需系铃人,景飒爱的是晏珩,恨的也是晏珩, 她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带走林菲,想必就是要逼晏珩现身, 如果我们报警的话,反而会激怒她的。” 花若溪笑着点点头:“还是若水你想的周到,我刚才有点儿着急了。 希望景飒能够理智一些……” “一个连女人都不算的人,你还让她如何冷静? 她不把林菲和晏珩砍了,已经算是她的仁慈了!” 花若溪的话音刚落,顾长宁就给他泼冷水。 花若溪摸着下巴,笑得一脸无奈: “是我太理想化了点儿! 站在景飒的角度,自己认识了三十多年,相爱了快二十年的男人, 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抢了去,并且还结婚生子,日子过得无比幸福, 她不把他们俩剥皮抽筋算是偏宜他们俩了。” “这种爱是畸形的,不够成熟,也不够理智。 真正的爱是让对方感到舒心舒适舒服, 感情的事是最难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抢来的爱情也不长久。 对方不爱你了,放手,潇洒的转身即可,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 你若无情我便休,这世上,谁离开谁都可以活得很好!” 花若水一面开车,一面淡淡地开口。 顾长宁却不赞同地摇摇头: “我做不到你那么伟大,招惹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哪怕她没那么爱我……” “视情况而定,分人而说。 就拿林甜甜来说,她本性懒散,即不坚强也不吃苦, 也没什么从一而终的坚定信念,又缺心少肺的。 即使去年死的真是我,我估计她顶多伤心一半年, 过后有男人再对她好,她就把我抛之脑后了。 对她这种人,必须要强迫,必须要强制爱才行! 而且还要时时看着,一不留神,她就得瑟上天了!” 花若溪想起林梦的性格,就不由笑着摇摇头。 顾长宁冷笑道:“她既然这么多的缺点,那你还爱她干什么?” 在等红绿灯间隙,花若水扭过头,一脸戏谑地看着面容冷峻的顾长宁: “我也纳闷儿:林梦又笨又懒又没理想又没目标还不爱学习, 胸无点墨,做事又冲动,说话常常口无遮拦,你和若溪究竟是喜欢她什么?” “在我看来,林洛长相极其普通,扔到人堆里都找不着, 家境又贫寒,又胆小又自卑又倔强,你花大教授又喜欢她什么? 林甜甜再差劲儿,至少长相漂亮,个子高,身材好,又活泼开朗, 即不矫情也不作,家境又优越,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花若水刚要回答,绿灯亮了,他便专注地开车,不再回话。 花若溪却笑着替花若水回答了: “林洛是一个恬静温柔又敏感细腻的女孩子。 她像是一幅淡雅的山水画,越品越有趣。 何况,她秀外慧中,不争不抢,不羡慕别人也不嫉妒他人, 做事认认真真,做人本本分分,又极其的孝顺,而且内心又极其传统, 具有传统女性的优良品德,这在当今的女性身上很难出现了。 若水会喜欢她,也是正常的!” 花若水笑的一脸揶揄:“真的结了婚,你才会发现皮囊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我对女人的外貌没什么要求,不丑就行,不像你们俩,肤浅又好色!” 花若溪“扑哧”一声笑出声: “我确实肤浅又好色,否则,也不能娶林甜甜。 我不能接受每天早上醒来,睡在身边的是一张平凡至极的脸。 我现在虽然每天工作都很累, 可一想到她那张可爱甜美的俏脸蛋儿,什么烦恼都忘了!”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林洛虽算不上大美女, 但她个子高,五官清秀,气质出众,皮肤白皙,也算中等美女了。 她真要长得像张美丽,我不信你花若水会爱上她! 你花若水又比我和花若溪高尚到哪里去呢!” 顾长宁冷笑着摇摇头。 花若水皱眉道:“长宁,你做为老师,怎么可以这么评价自己教过的学生外貌呢! 张美丽长相虽普通,但她学习好,人品也好,社会还是需要她这种实干的人的。 否则,都像林甜甜那样,空有一张甜美的脸蛋儿,腹内却空空,社会还怎么发展?” 顾长宁冷笑道:“管什么用,一个没钱没势又自卑又没美貌的女孩子, 在这个社会上能混出头吗?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张美丽现在是环宇广告部的一名文案策划员, 就这还是靠着和林甜甜是高中同学的关系才进去的。” “这孩子太可惜了,文采那么好,成绩那么高,却吃亏在家世背景和外貌上。 可知,世人大多愚且蠢,只会以貌取人!” 沉默良久,花若水无奈地长叹一声。 花若溪笑道:“走上社会,情商远比智商和美貌管用,当然,前提是也要有能力。 我在英国留学时,我的房东是一位中年妇女,五十多岁, 来自国内一个十八线的小县城,长得又黑又丑,而且还不会说英文, 偏偏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和英国本地人都相处得很好。 到现在,身价都好多个小目标了,是英镑。 到最后,把老公儿女甚至儿媳妇全都弄到国外去了。” “你怎么不问问她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 她又是怎么出国的?” 顾长宁不屑地摇摇头, “别告诉我她是偷渡出国打黑工的,也别告诉我她中了五百万大奖。” 花若溪笑的一脸无奈:“我问过了,她倒也很坦诚, 说她家祖上是过去的有钱人家,她倒腾古玩挣了不少钱。 又在一次旅游中认识了一位英国的老头,两人在旅途中相处得很是融洽。 对方和她求婚,她只犹豫了几分钟就点头同意了。 回家后,说服了老公孩子,离了婚,第二天就和英国老头飞往了英国。 并且在英国注册结婚,在当年就生下了一个儿子,一年后又生了一个女儿。” 顾长宁冷笑道:“她既然一句英文也不会,又怎么和老外交流,可见是在扯谎! 亏你还是学法律的,漏洞百出的话也能信!” “她是不懂英文,只会说最简单的英文, 但她嫁的英国丈夫是中国通,会说中文呀! 我当时还给她当过几次翻译。 她的生意目前做得很大,等她在英国的老公去世后,她就继承了家产, 又把自己在国内的老公和孩子也接了过去,并且也都给他们申请了当地的绿卡。” “那她又和国内的前夫在英国复婚了?” 花若水不由好奇起来。 花若溪笑道:“no,no,no,这就是我佩服她的地方,她在英国又结婚了, 但新郎可不是她在国内的前夫,而是英国当地的一位老公爵, 她的目标很目确,就是要向上跨越阶级,你们也知道,英国人很重视阶级的。” “她长得那么丑,难道老外都是不看长相的? 还是老外和我们的审美差异大?” 顾长宁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花若溪笑着解释道:“东西方审美是有差异,但对美女的定义也相差无几。 这位阿姨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她胆大,心狠,果敢,目光长远,目标明确, 而且敢于自我推销,摔倒了再爬起来,又会审时度势, 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机会向上爬,这种人很难不成功的!” “不过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值得推崇!” 花若水不赞同地摇摇头,又轻叹一声, “前方又堵车了!” “不行就绕路吧!” 花若溪刚说了一句话,林梦的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 他赶忙接了起来,又按下免提健, “猪宝宝,你现在还在凯悦吗?” 林梦甜甜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三人耳中: “花老师,我们正和晏表哥北辰表哥还有一堆警察往黛翠山上赶呢! 山上信号不好,我不和你说了,拜拜!” “要死了,她跟上去干什么,就会添乱! 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心里也不安,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林梦的电话刚挂断,顾长宁就抚额长叹一声。 花若溪忙笑着安抚道:“没事的,大师早给她算过了, 她是福大命大之人,会健康终老的!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躲也躲不掉,顺其自然就好!” 花若水立马掉转车头向黛翠山上驶去。 顾长宁望着窗外急驰而过的景物,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琴瑟在御之恨之入骨 事实上,当林菲被景飒带到armani的试衣间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如果是在顶楼的旋转餐厅的话,她还有可能逃跑,可现在她已插翅难逃。 当她追上景飒时,她刚说了个“景”字,就觉腰间被一个尖硬的东西抵住,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腿也抖得站不稳, 因为她现在才感觉到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她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景飒却将她逼进电梯墙角里,伸手揽上她的肩膀, 附在她早已吓得发白的耳边,笑着威胁道: “一切按我的吩咐做,否则,我让你立马上西天!” “知……知道了……” 林菲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劲儿地点头, “景飒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 一语未完,电梯门开了,景飒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揽着她的肩走出电梯门,又逼着她来到armani男装的试衣间, 就是她轻薄晏珩的那间试衣间, 把她推进试衣间后,景飒把试衣间的门从里反锁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景飒已迅速地将她踢翻在地,解下她脖子上的丝巾, 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又从她包里翻出手套,塞进她嘴里, 三下五除二脱光她身上的衣服,拿出手机摄像头,照着她就是一顿猛拍, 又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 “你是不是就是在这里欺负他的? 你这个下流无耻的女人! 我爱如珍宝又矜贵无比的男人,居然就让你这个不入流的坏女人给欺负了, 我恨不能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说到这儿,她扬手狠狠甩了林菲两巴掌, 又从她的化妆盒里取出睫毛夹和簪子来,在她身上一通乱戳乱夹,直到她昏死过去…… 等林菲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试衣间里了, 反而是在一间四面不见光的小黑屋里。 她四肢被绑,衣衫被褪,浑身疼痛如被大车碾压过,她不由呻吟出声。 见她醒来,景飒大步流星向她走来,一把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咬牙冷笑道: “林菲,我本来不想再来找你麻烦,放你和晏珩自由,可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我……我逼你什么了?” 林菲疼得五官都皱了起来。 景飒冷笑连连:“逼我什么了? 如果不是你从中挑唆,我怎么会被上级领导停了职务,我哥也被部队领导降了职?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你不但抢了我的老公,还害我丢了工作! 我现在不但成了众人的笑柄,身体也残缺不全,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不死,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我切除了子宫,又失去了胸部,和个废人差不多,我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我也会让你享受一下我的痛苦,怎么只能有我一个人痛苦,而你却和他依旧潇洒自在呢! 这也太不公平了,我是不会轻易饶了你和他的! 我也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去,我会慢慢地凌迟你,让你在绝望痛苦中缓慢死去!” 说罢,拿过一旁的尖刀,在林菲光滑如玉的美背上刻起字来, 直到林菲痛晕过去,她依旧不停手。 等她在林菲的背上刻完字后,她又拿出手机拍了视频,然后发给晏珩。 很快,晏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撩撩被汗水浸湿的刘海,缓缓按下接听键,一字一句地开口: “珩,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猜不到的话,她就要死翘翘了,呵呵!” 晏珩语带央求道:“小飒,求你了,别再欺负她了! 错全在我,是我对不起你,也是我背叛了我们俩的爱情,你怎么打我都行, 别打她,她才刚生完孩子,求你……” “不行! 你越是为她求情,我越是恨她……” 晏珩不说还好,他一说,更加激起了景飒的仇恨, 她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支好,拿过一旁的皮鞭, 狠狠抽打在林菲早已血淋淋的背上…… 林菲痛的醒过来又昏过去,视频里的晏珩也差点儿痛晕过去, 到最后,他只好下跪求情,并发誓以后还和她在一起后,她才停下手中的皮鞭, 她又逼他拿刚出生的孩子赌咒发誓,晏珩却犹豫了。 景飒气极了,笑得一脸颠狂阴狠: “晏珩,你这个负心汉,现代版的陈世美!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林菲这个贱人,也舍不得你的儿子! 你的心早已背叛了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你也和那些下流好色的男人一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我一定要杀了姓林的,让她再勾引你,让你痛苦一辈子……” 说着,举起手中的尖刀就向刚刚痛醒过来的林菲心脏刺去…… “不要!” “不要,求你!” 只听林菲和视频中的晏珩同时大呼出声, 景飒听后,越发醋意大发,大怒道: “姓林的,你去死吧!” 说罢,举刀就向林菲刺去…… 林菲绝望地闭上双眸等死…… 电话那头的晏珩也痛到不能呼吸,要不是管筠扶着,他早一头裁倒在地了。 忽听“砰砰”的两声枪响声,紧接着,就听电话中传来女人刺穿人耳膜的尖叫声, 再接着,电话就被人挂断了…… 晏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头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眼中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俊美无俦的面上一片死寂,整个人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管筠赶忙将他扶坐在椅子上,回过头焦急地问面容肃穆的顾北辰: “顾厅,刚……刚才……是……是谁……谁在开枪?” 顾北辰沉默片刻,回过头望向早已灵魂出窍的晏珩: “晏珩,坚强一点儿,刚才呼救的声音是景飒的,并不是林菲的。 你快告诉我你和景飒第一次是在哪里约会的? 再晚了,我真怕会出事,刚才开枪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谁。” “在……在黛翠山……的无涯……无涯洞……”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晏珩终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要救我?” 林菲看看被枪打中腿部痛晕过去的景飒, 又看看眼前这个戴着黑色压舌帽和黑色大口罩的高个男子, 心中又惊又怕又羞,背上的鞭伤却疼得她恨不能就此死去,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究竟想要如何对她, 如果想把她“突突”了,她只求他能干净利索一点儿。 可就怕他心思歹毒,来个先奸过杀,那她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又想起刚才视频中的晏珩说他还会和景飒在一起, 她心中一痛,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对方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反而走过来给她松了绑,又扔了衣服到她面前, 然后走到景飒面前,确定她晕过去后, 拿来刚才绑林菲的绳子,把她绑了个结结实实。 又从黑色的大衣兜里掏出一根雪茄点了起来, 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正在穿衣服的林菲: “叶……叶明……他现在还好吗?” 林菲穿衣服的手不由一滞,赶忙摇头: “不……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不熟? 他在林家生活了十几年,你居然说你和他不熟? 可知林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刚才就不应该救你这个白眼狼!” 林菲话音刚落,对方就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一把揪住她才刚穿好的毛衣领子,咬牙切齿问道, “他是不是早被你们害死了? 快说!不说我宰了你!” 林菲无奈地叹口气:“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叶明哥接触又少,平时也不来往,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如果实在要杀就动手吧! 我现在活着心里也很痛苦,老公始终忘不掉他的白月光,还要和她再续前缘, 即使我被他的白月光打得皮开肉绽,即使我帮他生了两个儿子, 也挡不住他对她的爱,我也早已死心了……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会潇洒的放手,成全他和她的……” 说到这儿,她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似的,“啪啪”往下掉。 对方不由怔住了,沉默良久,他缓缓放开了她,转身走出了洞口。 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还没等林菲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只听“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声,等她回头看时, 只见三名保镖模样的黑衣人已七窍流血躺倒在了洞门口…… 她刚要开口呼救,就见一名身形高大,身穿黑色大衣,面容冷峻, 手持枪支的高壮男子已快步向躺在地上的景飒走去, 一面帮景飒松绑,一面急掐她的人中, 不多时,景飒悠悠转醒,见到来人, 猛地扑入他的怀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则不停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还不忘威胁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林菲: “姓林的,等晏珩来了,我送你们夫妻去地下团聚! 敢这么欺负我妹妹,我绝不轻绕你!” 林菲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语带哽咽道: “要杀要剐随你们兄妹的便,反正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死不足惜! 只求你们兄妹可以放过晏珩! 都是我的错,是我恬不知耻的追求他,威胁他,不惜下药得到他,求你们不要为难他……” 景丞蓦地从地上站起来,大步流星走到林菲面前, 将手中的枪指在她太阳穴上,又打开手机视频, 对上晏珩惊恐又绝望的双眸,冷笑连连: “好一对伉俪情深,只可惜,我不会如你愿的! 我会先打死你,再把晏珩弄成废人,让他一辈子活在悔恨痛苦中! 妟珩你听好了: 你要不想看着这个女人死在你面前,你就给我单枪匹马的来见我! 不许带任何的保镖,也不许带警察来! 否则……” “景丞,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求你别杀她,我马上就过来了!” 晏珩在视频那头急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脸色一片惨白。 景丞面无表情道:“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又把手中的枪收了起来, 又拿了绳子把林菲五花大绑地捆在石椅上。 林菲心中又惊又怕,更担心晏珩赶来会被景丞打死, 她想开口,又怕被打,只好沉默以对,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疼得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景飒拖着受伤的左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 狠狠捏住她因惊吓而吓得发白的脸顿,冷笑道: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以前挑衅我的胆子哪儿去了? 你不是脸皮很厚吗? 你不是心里素质很好吗? 你不是很会撒谎吗? 现在为什么变哑巴了?” 林菲痛得眼泪直流,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景飒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扬手就甩了林菲左脸一巴掌,还要扬手再打时, 只听晏珩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景飒,快住手!” 她心中一惊,猛地回过头向洞口望去: 只见晏珩正一脸焦急地向她走来, 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上穿的大衣领上全是尘土,头发上也全是灰尘, 双手上还沾满了污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和平时矜贵优雅的王子形象判若两人。 她又是气,又是恨,又是酸涩,冷冷地瞪着他: “你居然为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晏珩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景丞拿枪指着头推进了里面的石屋里。 景飒丢下林菲,也立马跟了进去,按下机关,把里面的石门关上, 这个石门非常厚重,连炸药都炸不开,并且只能从里面打开。 景丞将晏珩推坐到石床上,拿枪指着他的头,冷冷道: “晏珩,看在我们是多年好友的面上,看在小飒深爱你的份上, 我也不想为难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放了你和外面的那个女人。” “什么条件?” 见到林菲还活着,晏珩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一路上焦躁担忧的心情得以稍稍放松下来, 他倒不担心景丞真会打死他,因为景家的势力远不如晏家大, 景家的兄弟姐妹,未来的提拔还要仰仗晏家和花家以及富家。 最重要的是:景飒是真的爱惨了他,她是不会允许景丞真的打死他的。 想到这儿,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着。 景丞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第一,叫你大伯还有你舅舅他们收手,不要再对付景家。 第二,和那个女人离婚,和小飒结婚! 她从小就盼着嫁给你,你也给了她好多次的承诺了。 而今,她已时日无多,你难道想要看着她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说到后来,景丞的声音已然哽咽,他收起手中的枪,缓步走出了石室。 “小飒,景丞说的是真的吗? 上次医生不是说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吗?” 晏珩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景飒真的时日无多,那么,他会袖手旁观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 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他曾经无数次的答应要给她一个婚礼的,可如今…… 琴瑟在御之爱恨纠缠不清 “珩,如果我真的时日无多,你会不会离开她,按照你的承诺来娶我?” 景飒一瘸一拐地走到晏珩身边坐下, 强搬着他的脖子望向自己,对上他闪躲的眼神,语带哽咽道, “珩,我害怕,真的害怕一个人上路。 我不怕死,可我怕一个人凄楚的死去! 求你了,就陪我最后一段时光,看在我们俩曾经的感情上,好不好? 她还年轻,而且又生了两个儿子,你好好和她说说,她那么通情达理,她会理解你的。 珩,求你就陪我最后一程吧,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好孤单……” 回答她的是晏珩紧皱的眉头和无尽的沉默。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他才猛地摇摇头: “不,不行,对不起,小飒,我不能答应你! 我曾经在众位长辈以及娉娉面前发过誓,我要是再和你纠缠不清, 我就会彻底失去林菲,我儿子也会出事儿。 我……我不能答应你,我不能让老晏家绝后……” “啪啪”的两声,晏珩的话音刚落,脸上就着了景飒两巴掌,她指着他,痛心疾首道: “晏珩,原来你是如此的薄情寡义,如此的忘恩负义,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爱上你! 既然你不肯再爱我,那我就一枪毙了你! 我不能接受你不再爱我,我宁愿你躺在她的怀里,心里想着我, 也不愿意你躺在我的怀里,而心里却在想着她! 我为了你,这些年遭受了多少的委屈和压抑。 我甚至去求你母亲,只要她同意我和你结婚,你可以去外面找代孕。 我也同意你去外面找其他女人,只要不让你们老晏家绝后,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珩,请你相信我,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一定会爱如珍宝。 我爱你,也爱你的孩子。 所以,珩,你回到我身边吧! 以前你父母亲不同意我们结婚,是因为我不能生孩子, 现在她帮你生了孩子,我们之间的障碍再也没有了。 我会比以前更爱你,和我在一起,你不用做任何的改变和付出, 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 我们三观一致,看法相同,爱好相似,家世相近,我比她爱你一百倍。 珩,你别再和我闹别扭了,快回来我身边吧! 你和她的事,我就当作是一场梦, 只要你再回到我身边,我依旧会无条件的爱你! 她只是看重你的这副好看的皮囊,至于内在,她根本就不懂也不明白。 珩,你和她在一起会非常辛苦的。 你瞧你和她在一起才一年多,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眼睛里也变得黯淡无光,回到我身边吧! 好不好?” 她一面说,一面缓缓吻上他漂亮的眉眼,然后一路向下…… 直到他无奈地叹口气:“好!” 她才停下对他的亲吻,双手捧着他英俊的脸庞,欣喜若狂地问道: “珩,你真的肯再回到我身边?” 他沉默片刻,低头叹息道: “小飒,你说的很对,她不但幼稚而且肤浅的可怕,她只喜欢我这张漂亮的脸蛋儿, 和她在一起,我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也早已不胜其烦……” “珩,我就知道你会迷途知返的!” 景飒乐疯了,低下头,在晏珩被她扇巴掌的地方轻轻吻了几下,又笑着对他说, “珩,那我们先出去吧!” 说话间,景飒已打开了门,然后牵着晏珩的手从石室里走了出来。 然而,迎接她的是满屋子的警察和一对耀眼的银手镯, 再看景丞,也早已被警察制服。 她猛地回过头,满脸愤怒地望向同样一脸惊讶的晏珩: “是你报得警!” 景飒话音刚落,林梦就笑嘻嘻地跳了出来: “是我报得警,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菲姐被你们兄妹打死!” 景飒还想说话,早被身边的两位女警押着走出了洞口,景丞也早被警察带到了外面, 等警察把景家兄妹带走后,晏珩找了一圈不见林菲, 忙拉住准备离去的林梦,焦急道: “林菲呢?她哪儿去了?” 林梦回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放开我,从今以后,我菲姐和你没关系了!” “为什么?” 晏珩被林梦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林梦略显粗鲁地甩开晏珩抓她胳膊的右手,又扬手甩了他左脸一巴掌,咬牙大怒道: “晏珩,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也太没骨气了! 你既然忘不了景飒,你就等她出狱后,再和她双宿双飞吧! 孩子也如你所愿,我们林家也不要,但你也别想再来找我菲姐! 你太没出息了,也太没骨气了! 我一个弱女子,刚才两次被人拿枪指着头,我也没改口, 叶轻尘差点儿打爆我的头,我也没因为怕死就说爱他。 我不会因为怕死就说我不爱花老师,我也不会因为怕被人家笑话就说我不爱顾老师, 如果只因为怕死就违心地说不再爱对方,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对方呢? 你又怎么忍心伤害那么爱你的他或她呢! 何况,你又没有那么爱我菲姐,放了她吧,两人都轻松!” 说完,转身离去,站在一旁的花若溪和顾长宁忙追了出去。 晏珩缓缓回过头,一脸迷茫地问站在他身旁沉默不语的管筠: “林菲去哪儿了?” 管筠低下头,尴尬地回答: “夫人被林家的兄姐送进了医院,他们不让我和丁嘉跟着,我又担心你,所以……” “在哪家医院?我去找她!” 晏珩心急如焚道。 “你现在去看林菲,只会被林家的兄姐打出来,还是先缓缓再说吧! 回家好好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和姑夫姑姑报个平安, 再好好想想清楚你的内心究竟是想要什么,然后再去找林菲吧!” 站在一旁,正在仔细观看刻在石壁上浮雕的花若水, 缓缓回过头,回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后,然后缓步走出了石洞。 “为什么他们都不听听我内心的想法就给我判了死刑呢! 我那会以为她死了,我差点儿也不想活了,心痛得快要死去了, 为什么他们还说我不爱她呢? 到底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是真的爱她呢?” 晏珩此刻心中百感交集,又气又痛又恨又无奈又自责又后悔, 他缓缓坐在石凳上,无奈地闭上了双眸,任凭思绪翻飞…… 管筠守在他身后,亦是一脸的无奈: 自从他家领导认识林菲后,生活就乱了套, 不但被景飒打,还被景丞打,还被父母亲打, 现在居然还被林梦甩耳光,而且被林菲折腾的快疯了, 整天紧张兮兮,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林菲有什么好, 有哪一点值得他家领导爱,唉…… ****** 晏珩回家休息了一晚上后, 第二天来到养和医院看望林菲,不出所料,被脾气火爆的林凡给轰了出来, 他又气又尴尬又无奈,只好求助花若溪。 花若溪却在电话那头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人家诸葛亮都三顾茅屋了,你才第一次,继续努力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不由尴尬地怔在当地,沉默片刻后,只好先行离开,去单位上班。 晚上下班后,他在管筠的建议下,手捧一大束红攻瑰来看望林菲, 但得到的消息是,林菲已经回了林家大宅。 他不由犯了难,因为他从来也没去过林家, 他只好打电话给花若溪富瑾瑜等人,偏偏这群人像是商量好似的,都不肯接他的电话。 他试着打林菲和林梦的电话,不出意外,全都被拒接, 其他林家的人,他都没有存他们的电话号码。 他只好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又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迎接他的是众人的指责和冷漠, 尤其是花知潼,当着众人的面对他说: “我这辈子只认林菲一个儿媳妇儿,你要是不能把她请回来的话,你也别回家里来了! 晏珩,你一次又一次的因为景飒伤害林菲,连我都看不过眼了。 景飒那么恶毒,景丞那么狠毒,他们兄妹是如何对待你和林菲的? 你居然还能原谅他们,并且还不准备告他们,你太妇人之仁了,也太对不起娉娉和孩子了! 我和你爸爸,以及你爷爷奶奶都只承认林菲这个儿媳妇儿, 其他的女人,这辈子也休想进老晏家的门!” 他自知理亏,也不敢还嘴,默默地走上楼去婴儿房看孩子, 看着两儿子软软糯糯又天真无邪的可爱样子,他的心都要化了。 晚上,他独自一人躺在硕大的床上,心里空如大海。 他想林菲想得睡不着,便拿出手机给她发微信, 可让他气愤不已的是,他的电话居然被她给拉黑了, 他气极了,将手中的电话狠狠扔到地板上。 只可惜,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手机完好无损。 他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大脑中却不断回放着他自从认识林菲以来的点点滴滴…… 他辗转难眠,只好又起来做起了俯卧撑,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明, 他洗漱过后,便来到二楼晏笙的卧房,央求她帮忙找林菲。 晏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叹气道: “林家大宅在青临区皇后大道帝都别苑,七排八栋, 林菲的卧房则在二楼右手边最西面的房间。 今天中午,我陪你一起去给林菲道歉吧,正好认认门子。 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婿,和老婆领证都一年多了, 还不知道老婆娘家住在哪里,也难怪林菲生气了。 我听林杉说,今天正好是林菲父亲的生日,众人应该都在,我们正好登门拜访!” “多谢姐姐的提醒,我这就让吕贤去准备礼物。” 晏珩激动到喜形于色,忙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打给吕贤,要他帮忙准备送给林家众人的礼物。 吕贤接到晏珩的电话后,便领命而去。 吃早餐时,晏珩把他中午要去林家道歉的事情大致和爷爷奶奶父母亲说了一下。 晏成渝听后,便决定全家一起去林家登门拜访, 正好和林家的长辈商量一下晏珩和林菲婚礼的事宜。 晏珩略显尴尬地说:“爸,妈,你们俩今天就先别去了吧! 还不知道娉娉愿不愿意见我呢! 万一,那多尴尬……” “正是人多才好呢,人多才能显示出你的诚意嘛! 再说了,明明是你做的不对,你让人家打几下骂几下又如何? 我听甜甜说,娉娉的背部让景飒拿鞭子抽得血肉模糊, 她还拿匕首在她背上刺字,还拿簪子戳她的…… 这么恶毒的女人,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看上她的! 幸亏你和她分了手,否则……” 说到后来,花知潼的眼眶不由湿润了。 晏怀安听后,拍案大怒道: “真是作孽! 知人知面难知心,景瑞通怎么会教育出如此恶毒的女儿来,我以前真是错看了他!” 众人一片唏嘘,晏珩早已心痛如绞,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一向知书达理,聪明睿智的景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仅仅是因为恨他,她就变得如此面目可憎吗? 他实在不能接受景飒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又想起林菲所遭受的非人对待,心中再次抽痛,饭也吃不下了。 饭后,众人准备好后,便乘坐自家的加长林肯房车向林家大宅驶去。 一路上,晏珩心中都忐忑不安的,不知道一会儿,林家众人会如何刁难他! 他已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们乘坐的房车刚驶入帝都别苑的大门时, 他无意中向车窗外一瞥,却发现林菲正和一位年轻的男子在假山旁聊天, 两人举止亲昵,笑容满面,时不时还互相打闹两下, 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他顿时生起气来,急忙让吕贤停车。 车刚停下,他便不顾晏笙的阻拦,大步流星向林菲走去。 林菲正在假山旁和黎漾说笑,忽见站在她对面的黎漾猛向她使眼色, 她心中诧异,忙回过头,就见晏珩正一脸愤怒地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她吓坏了,第一反应就是跑,只可惜,她平时不爱运动, 再加上背部受伤,还没等她跑了五米远,就被晏珩抓到了。 晏珩四处一扫,半拖半抱将她带进atm机内,门自动上锁后。 他低下头,双手死死扣住她纤细的肩膀,一脸愤怒地瞪着满脸惊慌的她: “林菲,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 我为你吃不下睡不好,被众人责骂唾弃, 你倒好,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谈笑风生的,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琴瑟在御之三顾林家 林菲缓缓抬起头,对上晏珩因睡眠不足而充满红血丝的眼眸,略显无奈地开口: “晏珩,我们俩在一起不合适,和平分手吧!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 “我不同意! 我没有任何的过错,你在冤枉我! 林菲,我死也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想也别想!” 晏珩被林菲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他语带哽咽道, “当我看着你差点儿被景飒打死时,我的心中犹如刀割,恨不能代替你去挨打。 我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稳住她,好脱身。 那又不是我的真心话,那只是权宜之计,你懂不懂?” “不懂,我也不想懂! 我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了,求你放了我吧! 我不想哪天又被景飒砍死,我也不想每天都活在猜疑中。 晏珩,我的心累了,我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了。 就像景飒说的那样,我们俩三观不同,爱好不同,性格相左, 家世背景相差巨大,勉强在一起,只会痛苦。 一切错全在于我,景飒打死我,也是我自作自受,我并不怪她,更不怪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求你,放我自由吧! 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再见!” 林菲一面说,一面推开一脸木然的晏珩, 打开atm机的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等晏珩回过神来时,林菲早跑得无影无踪了,他一脸颓丧地怔在那里。 当天,虽然林晏两家的长辈相谈甚欢, 但事件的男女主角晏珩和林菲的脸上却并无半分笑意。 午饭过后,在晏成渝的再三暗示下, 晏珩只好走到二楼敲开林菲卧房的门,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她就扔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给他,一脸绝决地望着他: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对你再无半分的爱意, 也别再来死缠烂打,这很让人看不上!” 说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晏珩不由气怔在当地,举起手再次敲门时, 却见林凡挺着大肚子,在陈沐宬的搀扶下, 缓步向他走来,一脸警告地瞪着他: “姓晏的,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 你当着那么多宾客长辈的面儿发过的誓都能食言,可知你的心里并没有林菲, 既然你放不下你的初恋白月光,那你还来找林菲干什么? 既当又立很让人看不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又没有做对不起林菲的事情! 我当时只是为了脱身才那样说的,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 晏珩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狠狠瞪了林凡一眼,转身向楼下走去。 林凡不屑地冷哼一声:“想来讨好老婆,又舍不得放下骄傲的自尊,活该他打光棍儿! 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老婆,晏珩一向自尊自爱,别太为难他了! 何况,他也真没做对不起林菲的事情,他已经被你逼得当众下跪道歉了,可以了吧!” 陈沐宬忙笑着打圆场。 林凡回过头冷冷瞪了他一眼,嗔道: “不行! 我一定要刹刹他的傲气,看谁最后撑不住,我明天就安排林菲出国游玩去!” 陈沐宬立马笑着点头附和道: “老婆,你这个提议真不错! 我就喜欢看人吃鳖的样子,哈哈哈!” ****** 晏珩赌气离开林家后,也不想回家住,就住到了单位的宿舍里。 起先两天还好,没有父母家人的唠叨,他倒乐得清闲, 但一个礼拜过后,他对林菲的思念与日俱增, 他想她想得睡不着觉,精神萎靡,容颜憔悴,神思恍惚,就连工作也大受影响, 他决定再去林家找林菲。 等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拿着礼物鲜花来到林家时, 林梦却笑嘻嘻地告诉他,林菲出国玩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清楚。 他不由气怔在当地,沉默良久,他只好转身离去。 在他走后,林奶奶嗔怪地瞪着正坐在沙发上, 跷着二郎腿,一脸惬意吃爆米花的林梦: “甜儿,人家晏珩长得这么俊,家世又这么好,人品也好, 你们老这么折腾人家干什么? 小心人家真生气了,再不来找娉娉了,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我是特别喜欢晏珩这孩子,长得忒俊了,比咱家的那群男孩子都帅! 特别贵气,特别文雅,特别有修养,特别……” “奶奶,您就爱胳膊肘往外拐! 难道我长得就不帅吗?” 林森笑着从柱子后面转出来,从茶几上拿了根香蕉递给林奶奶, 又拿了颗蓝莓喂给林梦,最后自己则拿了颗苹果,坐在林梦身边,大快朵颐起来。 林梦笑道:“奶奶,你可不能因为晏珩长得帅就向着他,毕竟林菲才是你的亲孙女。 如果这回不把他的傲气刹下来,那菲姐以后就要一辈子受制于他。 何况,我们如果不这么整他的话,轻易就让菲姐原谅他,那也太偏宜他了!” “甜甜说的非常对,我们不但要让晏珩尝尝独寝的孤单,还要让他也尝尝嫉妒的滋味, 我要给林菲安排个超级大帅哥,给她来个艳遇,也好让晏珩有点儿危机感!” 林凡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上,一面对镜梳妆,一面笑得一脸狡黠。 “可是,比晏珩还帅的男人去哪儿找呢!” 林希紧挨着林奶奶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地望向林凡。 林凡笑得信心十足:“找帅哥这种事情,我最在手了。 我别的本事没有,阅男可是无数!” “这又是什么特别骄傲的事情吗? 这要是在古代,你这种女孩子可是要浸猪笼的!” 才从外面锻炼完身体走进门的林爷爷听到后,嗔怪地瞪了林凡一眼。 刚从楼上走下来的林枫见状,忙走过来把林爷爷脱下的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又扶他坐在沙发上,又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到爷爷奶奶面前,然后紧挨着爷爷坐下。 林凡娇嗔道:“爷爷,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嘛! 你看就因为林菲老实,又没谈过恋爱,所以才老受晏珩和景飒的欺负, 这要是换成我,哼哼,有他好看的!” 林枫不赞同地摇摇头:“人家晏珩很好,这么多年了,只谈过一个女朋友, 即使对方不能生孩子,他也不离不弃,说明他人品绝对没问题。 何况,本来就是娉娉硬把人家抢过来的,你们现在还这么逼人家,太过分了!” “枫儿说得对,以林菲的长相身高能力家世背景,配人家晏珩可是高攀了。 她如果真听了你们姐妹的话和人家离了,可是找不着比人家更好的老公了。 何况,那孩子长得那么俊,我是越看越喜欢,老为难人家干什么!” 林奶奶是打心底里喜欢晏珩, 觉得他各方面堪称完美,除了话语少一些,但男人嘛,话太多,反而惹人厌。 林爷爷略显酸涩地看了林奶奶一眼: “男人嘛,不能只看脸,要看他有没有本事,光漂亮不顶用! 你都七老八十了,还和小女孩儿一样犯花痴!” 林爷爷话音刚落,就被林奶奶嗔怪地瞪了一眼: “谁规定的七老八十就不能喜欢漂亮的人了? 好看的人,无论多大岁数都招人稀罕! 再说了,我说的也是实话, 林菲也没多大本事,能找到晏珩这么帅,又这么有钱的男人当老公, 那可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作,再作下去,小心人家不要她!” 林凡将手中的化妆盒合上,又把小梳子放进包里,笑着点点头: “奶奶说的很对,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至死是花痴! 但我们可不能只因为晏珩长得帅,就让林菲轻易原谅他, 否则,以后他就吃定林菲了。 林菲又是个标准的花痴,经不起人家哄骗,一心软就原谅人家了。 人家都说,结婚的头三年就看谁能压得住对方, 不是西风大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大压倒西风!” “婷姐,你说的好对噢! 难怪我总被阿皓压制,原来是刚结婚就开始了, 现在我已经习惯被他管了,唉……” 林希右手托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林梦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嗔道: “林箫儿,就你白痴的样子,你和谁在一起也是被管制的料!” 说完,又笑着看向正绕着胸前的头发玩儿的林凡, “凡姐,我们还要带菲姐去进行大变身, 她现在的模样只能称为清纯,和性感美艳不沾边呢!” “这个问题也包在我身上,林菲底子不错,只是不爱捯饬自己。 在我点铁成金的化妆下,她绝对会变成魅惑人心的小妖精的!” 林凡早已在心中想好了一系列的改造计划, 相信在她的大力改造下,林菲绝对会把晏珩迷得死去活来, 毕竟晏珩以前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诱惑他还是十分容易的。 林森听得直摇头:“你们女人真可怕,心里弯弯道道真多!” “女人真是种可怕的生物,有话不能直说吗? 干吗要折腾人家,真是的!” 林枫亦笑得一脸无奈。 “女人间的事,你们男人最好少插嘴!” 林凡笑着瞪了林森林枫一眼,又和林希林梦密谋一番。 ****** 晏珩再次从林家回到晏家时,迎接他的是众人的冷脸和漠视, 他心中憋屈,也不想和众人辩解,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求林梦。 他敢肯定林菲没有出国,他派人调查了林菲最近的出行状况,并没有发现她离开过t市, 因此,他十分笃定林梦在骗他。 下午下班后,他在快餐店找到林梦,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语带乞求道: “弟妹,这张卡里是一百万,送给你,求你带我去找你菲姐。 我……我非常想她,想她想得睡不着觉, 只要能见到她,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算我求你了……” 林梦还是首次见到如此低声下气的晏珩, 她强掩下心中的窃喜之情,淡淡地说: “这算什么? 难道我菲姐才值一百万? 我难道就为了一百万把她推入火坑? 你又不爱她,两人好聚好散不好吗? 对了,这是我菲姐让我交给你的离婚协议书,麻烦你签一下字。 她在飞机上邂逅了一位超级大帅哥,只是碍于已婚的身……” 林梦的“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瞬间变脸的晏珩厉声打断了: “林甜甜,你给我闭嘴! 再气我,小心我把你的店给你砸了,让环宇在t市乃至全国混不下去! 你信不信我可以做到?” 晏珩一把抢过林梦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稀烂,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快带我去找林菲,否则,我和你没完!” 林梦立马笑着认怂:“去就去嘛!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把其他顾客都吓到了,也与你英俊帅气的外表不符。 晏表哥,你可千万别生气! 一生气,脑子就不灵光了,你一定要淡定,无论你一会儿看到什么状况!” 晏珩警告的目光扫过一脸心虚的林梦: “快点儿行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知道了,齐虹,过来帮顾客结一下账,我出去一下。” 林梦不敢再逗晏珩了,赶忙把晏珩递给她的银行卡放进自己的卡包里, 又把齐虹叫进来给顾客结账。 她则飞快地跑上楼去换好衣服下来, 乘坐晏珩开来的车向凯悦底楼的“等你”咖啡厅驶去。 但让林梦始料未及的是:当她和晏珩来到“等你”咖啡厅找到林菲时, 坐在林菲对面的男子居然是俞渝。 她不由傻眼了,说好的外国大帅哥呢? 更让她尴尬的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 林菲就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晏珩捂着嘴拽出了咖啡厅。 她只好略显尴尬的和一脸震惊的俞渝大致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俞渝好半天才消化了林梦说的话,他一脸失望地说: “这么说,林菲真的和晏珩领了证。” “不但领了证,而且儿子都两个了。” 林梦尴尬地笑笑,又和俞渝寒暄了几句,便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等她走出咖啡厅时,早不见了晏珩和林菲的踪影, 只剩下在夜色中吹冷风的管筠和吕贤。 ****** “晏珩,你能不能开慢儿点! 这都快上二百二了,我晕车,我害怕,算我求你了!” 林菲看着一脸冷凝,把车开到几乎要飞起的晏珩, 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她回过头,轻轻拉垃晏珩右胳膊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开口。 晏珩正眼都不肯瞧她一眼,不但不减速,反而又提速了, 有好几次差点儿和迎面驶来的大货车相撞。 林菲吓疯了,赶忙认怂服软: “晏珩,我错了,求你快停车! 再不停车,我们俩都会玩儿完的! 求你了,我们俩还有儿子呢!” 林菲的话音刚落,就见晏珩猛打方向盘,又向右拐去, 也不知又驶出多远,最后终于在一座桥上停了下来。 林菲惊魂未定,拍着胸脯直呼: “好险!” 晏珩解开安全带,猛地回过头瞪向一脸惨白的林菲,咬牙切齿道: “林娉娉,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还要和我离婚吗?” 林菲扭过头不去看他,脱口而出: “当然要离了! 你不但不爱我,还几次三番的家暴我。 我和你在一起,不但伤心还伤身。 不但被你欺负,还要被你的前女友往死里打。 我又没有受虐倾向,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死! 我们好聚好散吧! 我什么也不要你的,我只……晏珩,你……你……要干什么? 我……我刚……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我……” 林菲本来是态度很坚定的, 但当她在车窗上无意中瞥到晏珩从中控台上拿出一把手枪,正在慢慢擦拭时, 她吓得灵魂差点儿出窍,赶忙改口,她缓缓回过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晏,晏珩,你……你千……千万……别冲动! 真把我打死了,你儿子可就没妈了,我们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离了你,多得是女人替我生孩子,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你爱离不离!” 晏珩将手中的枪擦拭干净,缓缓回过头,似笑非笑盯着林菲惶恐的大眼睛瞧, 直到她尴尬地低下头,不安地扯着大衣上的带子玩儿, 他才慢慢收回略显犀利的目光, 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空,语带伤感地开口: “林娉娉,你强暴了我,并且还有了孩子,我也因为你差点儿被景家兄妹打死! 可你现在却又要和我离婚,还让你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为难我。 自从认识你以来,我把我前三十年没挨过的打挨了个遍, 也把以前没受过的羞辱受了个遍…… 抛开这些不说,我说了我会慢慢改变我的性格的, 可你却依旧不依不饶,非要和我离婚!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为难你了,我……” 说到后来,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他赶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林菲一个人坐在车里沉默不语,过了好久都不见晏珩回来,她自言自语道: “我要不要借坡下驴和他合好呢? 可婷婷说了,我如果一时心软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的话,他以后会更不把我放在心上。 但我不原谅他的话,他真要和我离的话,我儿子就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 想想帅得惊天动地的老公睡在别的女人身边时的场景,我真会嫉妒的发疯! 可他那天和景飒说的话又像一把尖刀刺在我心上, 我原来在他心中一无是处,如果我要一辈子被他看不起的话,那还是分开的好。 可一想到要放弃那么帅的晏珩,我就心痛得要命! 怎么办嘛!我要不要原谅他……” 林菲越想越烦躁,索性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走下了车, 她喊了几声“晏珩”不见有人回应,心中不由慌了起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去。 一面走,一面大喊道: “晏珩,晏珩,你在哪里? 我一个人好害怕!晏珩……” 走到一半,林菲忽觉脚底下软软的, 拿着手电筒照时,吓得她差点儿把隔夜饭都吐了, 她一面尖叫着,一面发疯似地向前跑: “救命!晏珩,快来救我!” “娉娉,你怎么了?” 从夜色中走出来的晏珩赶忙将疯狂向他跑来的林菲搂入怀内,焦急地询问道, “娉娉,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耗子,好大一只死老鼠! 我要死了! 我居然踩倒死老鼠了,怎么办!” 林菲急得直跺脚,脸上的表情又是惊恐又是恶心。 晏珩听明白后,不由笑了, 但见林菲向他投来不满的目光,他又赶忙忍住笑意,提议道: “既然你嫌脏,那你就把鞋脱掉,我背你上车,然后我们再回林家。” 一面说,一面弯下腰来。 “好的!” 林菲一面说,一面跳到晏珩背上,三下五除二把脚上的鞋脱掉, 紧紧搂住晏珩的脖子,又闭上双眸,一脸紧张地说: “晏珩,等你把车开出去,离那个东西好远时,再叫我睁开眼睛。” “好的!” 晏珩笑着答应一声,把林菲背到车上坐好,又帮她把安全带系好, 然后坐到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向来时路驶去。 “娉娉,娉娉,快醒醒,到家了!” 林菲这段时间和晏珩闹别扭,同样吃不好,睡不香, 坐在车上没一会儿就梦周公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耳边传来晏珩温柔悦耳的声音, 她又想起前年下大雪时,她赖在晏珩车上时的场景,他同样在她耳边温柔的叫着她, 不同的是,那次他称呼她为“林小姐”, 这次叫的则是她的小名,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比喝了蜜还甜! 她缓缓睁开眼眸,红着脸爬上晏珩坚实宽阔的背上, 让他一路背着她来到自己的卧房,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琴瑟在御之和好如初 林菲一走进自己房间,就立马从晏珩背上跳下来,飞快地冲进浴室洗澡。 洗完后,她又穿着自己粉嫩嫩的睡裙走了出来, 把正在参观她卧室的晏珩推进了浴室,笑道: “快进去洗澡去! 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都帮你准备好了,我在床上等你!” “知道了。” 晏珩红着脸去了浴室。 林菲说完便笑嘻嘻跑到床上,揭开自己粉色的蚕丝被钻了进去, 又拿过自己粉色的大狗熊,抱着亲了亲,喃喃自语道: “贝莉,我好紧张哇! 这可是我生完孩子后首次和他干少儿不宜的事,应该可以了吧! 我是顺产,而且孩子都快三个月了……” 她又想起林凡给她传授的所谓“经验之谈”,不由羞红了脸颊, 她做不来那种性感又浪的姿势来,她也不会发嗲撒娇,只会直来直去。 唉,不管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了,反正晏珩也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人。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晏珩已经洗好澡,换上她拿给他的灰色真丝睡袍走了出来。 他缓缓来到床上,轻轻掀开她的被子,笑着推推她的肩膀: “娉娉,你的房间装修的和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样,入眼全是粉色: 粉色的壁布,粉色的大床,粉色的水晶灯,就连窗帘也是粉色的……” “我幼稚又肤浅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菲翻身坐起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道, “我不但幼稚肤浅,长相也一般,个子也不高,能力也不行,思想觉悟也不高, 家世背景也不行,本来就配不上高贵优雅的晏大少爷嘛! 和我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 晏珩轻轻扶住她白皙细腻的肩膀,对上她微红的眼眶,无奈地叹口气: “对不起,我当时只是为了安抚她才那么说的。 我心里面的话还没说呢: 虽然你缺点多如牛毛,优点乏善可陈,可我依旧爱你爱的无法自拔! 我喜欢你对我耍流氓,我也喜欢你在我耳边说下流又甜蜜的话, 我喜欢你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 菲,从今以后,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的整个人,整颗心,包括我所有的财富也都属于你…… 即使……即使你那样对我也可以……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珩,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听清楚!” 林菲只顾盯着晏珩诱人的红唇瞧,压根就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她凑到他眼前,仔细打量他好半天, 又伸手摸摸他光滑如玉的脸颊,最后笑嘻嘻道, “珩,你的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好呢,光滑如上好的绸缎,手感好极了! 而且眼睫毛好长,你下面的眼睫毛居然比我上眼睫毛刷了睫毛膏的睫毛还长,好过分呢!” 晏珩略显尴尬地将色眯眯的林菲推离自己,笑嗔道: “有你这样看人的吗? 快坐好,我有话和你说!” “你是我老公,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看你! 快给我躺好,我要强暴你!” 林菲笑着将晏珩推倒在枕头上,伸手关掉台灯, 一把址掉他身上碍人的衣服,火热的吻便如雨点儿般砸了下来…… “娉娉,你和俞渝在咖啡厅聊什么呢?” 缠绵悱恻过后,晏珩又开始了秋后算账。 林菲早困得不行了,略显不耐烦地说: “能聊什么呢? 他就问我对他印象怎么样,我随口说,不错, 不但人长得帅,而且还有学问, 不像有的人,表面温文尔雅的,背地里可是会家暴的…… 早点睡吧,我困了!” “林娉娉! 你居然在外人面前把我贬低得一无是处? 你……我……” 晏珩心中又是气又是酸涩,一把掀开林菲身上的被子,满脸怒气地瞪着她, “你到底和俞渝说什么了? 你今天不说清楚,休想睡觉!” 林菲赶忙穿好睡衣跳下床,隔着沙发和晏珩对视, “那个珩,我要是说实话,你可不能打我! 你才刚答应我不可以动手的!” 晏珩翻身坐了起来,按开台灯,一脸愤怒地瞪着林菲: “林娉娉,你这个混蛋! 你怎么可以还没和我离婚就和其他男人公然约会呢? 我……我杀了你,你气死我了! 我和你没完!” 一面说,一面抓起床上的枕头和毛茸玩具向林菲身上扔来。 林菲赶忙低下头躲了开来,又怕两人的吵闹声惊动了家里其他人, 赶忙又跳上床,抱着他就是一顿激吻,直到他柔软下来, 她才又走下床,把地下的被子和枕头捡起来,重新摆放好。 一回头,就见晏珩依旧气得胸脯不住地起伏,眼中带泪,一脸委屈地瞪着她。 她不由尴尬地摸摸头,讪讪地问: “珩宝贝,你怎么了? 刚才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 晏珩把手中的手机扔到她怀里,一脸委屈失望地瞪着她: “林娉娉,你为什么要这么气我? 我做得不好,不对,你说出来,我改就行。 可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和其他男人约会呢? 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我这几天为了你,吃不好,睡不香, 可你倒好,不但背着我和其他男人约会,还和他在手机上调情,我……” 说到后来,忙转过身去擦眼泪。 林菲被晏珩委屈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拿起手机看时,差点儿气得骂娘: 是谁这么缺德给她手机上发了一堆帅哥的照片? 而且还把她和那个老外在咖啡厅聊天的视频截图也发了过来, 最后还把一张半裸的男士照片发给她,还发文问她,他帅不帅,身材好不好! 她就知道不能听林凡的话,现在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当她在想要如何向晏珩解释时, 就见晏珩猛地转过身,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将里面的照片删了个干干净净, 又把对方的手机和微信都拉黑, 然后又把她手机中,除了林家兄长之外的所有异性都删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抬起头,一脸警告地瞪着她: “林娉娉,这次是因为我不对在先,我就不追究你了。 以后,再有下次,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这个好色又下流的登徒子,有了我这么帅气身材这么好的老公还不满足, 还要拿其他男人来气我,我……” 晏珩后面的话都被林菲的热吻吞到了肚子里…… 热吻过后,他终于不再生气了,两人相拥躺下。 可还没等林菲睡踏实,她就又被晏珩摇醒了,他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林娉娉,我还是很生气,我还是想不通: 那个男人到底哪里比我好了,你居然说他长得帅! 我好气,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只爱我一个人呢? 你就是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女人! 你用那么下流龌龊的方法得到我, 可这才过了一年多,你就厌烦了我,我的心好痛…… 我已经把自己的整个身体,整颗心都交给了你,可你却这么对待它,我……” “啪啪”的两声,晏珩的话音刚落,林菲就翻身坐起来,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 还要再打时,却被晏珩无奈地抓住了: “别打了,我不怪你了,睡觉吧!” 林菲怕晏珩还找她麻烦,只好再次用热吻封住他紧抿的双唇…… 然而,第二天早上,还在梦里和姐妹们放风筝的林菲, 就又被晏珩摇醒了,她睡眼惺忪地问道: “珩宝贝,你又怎么了? 对了,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今天是星期六,我不用去上班。 你快去刷牙洗脸,我有事问你!” 晏珩一面说,一面掀开被子,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菲从床上拽起来,推进卫生间, 然后坐到浅粉色的半圆形沙发上等林菲。 五分钟后,林菲便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坐到晏珩身边,凑到他眼前,笑道: “宝宝,给我来个早安吻好不好?” “不好! 你先告诉我照片上的这个男孩子是谁?” 晏珩将林菲推离自己,把茶几上的照片递到她手里。 林菲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不由乐了: “这是我初中时候和男同学出去游玩时照得照片。 当时的我好青涩,好可爱,好小,笑得好甜! 宝贝,你从哪里找到这张照片的?” “这个男孩子是谁? 他为什么揽着你的肩膀,两人靠得那么近,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晏珩一脸酸涩地瞪着林菲, “林娉娉,你就是个好色的女人,又好色又没担当,又喜新厌旧! 前年,在俞教授家偷偷逃跑后, 第二天居然还又去和俞渝偷偷约会, 晚上还和其他男人约会,还不忘和康乔打情骂俏, 还和黎漾去看电影逛商场,还和康乔去公园散步……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爱我,行动上却还和其他男人不干不净!” 林菲赶忙举起双手,大呼冤枉: “冤枉呢! 你当时都明确拒绝了我,我难道还不能去相亲? 晏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 你当时都和景飒去买了结婚大钻戒,还去拍了婚纱照。 我心情郁闷,所以才拉着黎漾逛街看电影的。 当时他也刚被女朋友踹了,心情不好,我们俩同病相怜,所以就走得比较近嘛! 至于和俞渝见面,那是怕我妈生气,不得不应付了事, 而且说实话,人家文化高,人也有涵养,不……” 晏珩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不像我暴力是吗?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难道不是因为你总气我,我才发火的吗? 我本来过得好好的,你硬闯入我的世界: 在飞机上强吻我,在试衣间吃我豆腐,在会议室欺负我, 在电梯内摸我,在饭店揩我油, 在卫生间对我上下其手,害我被景飒打! 你对我做了这么多不要脸的事情,难道我还不能生气吗? 这还不算,自从你和我领证后,你三天两头和我吵架, 一见了我,就想强暴我,除了那种事,仿佛我们俩之间再没有任何事情可干! 你本来就庸俗又肤浅,还老怪我生气! 你难道是真的喜欢我吗? 还不是只喜欢我这张脸,我要不长这样,你会死皮赖脸来追我吗? 如果有一天,我年老色衰,你是不是很快就另觅新欢了?” 林菲也火冒三丈道:“既然我这么不好,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回牢里等景飒出狱好了,完了你们再续前缘就行了呗! 赖在我这里干吗? 我又没求着你一定要来找我!” 林菲也是一肚子火,真不知道她要如何和他好好相处: 他既嫌弃她又不放弃她, 她既舍不得放开他又嫉妒他和景飒以前的感情。 景飒两个字,成了她的心头刺, 拔不掉,移不走,割不掉,时不时还让她心疼几下,唉…… 晏珩被林菲的话气怔了,反应过来后,本想立马就走, 可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此刻还在洗衣机里,他身上只穿着睡衣,没办法走, 他只好冷冷地开口: “帮我问你哥借身衣服过来,我穿好衣服就走!” “我才不去借! 有本事你就穿着睡衣出去,或者裸奔也行!” 林菲见晏珩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由心情大好, 又走到床上,拉开被子睡起了回笼觉。 “林娉娉,你能不能不要老气我? 我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你下跪道歉了, 这段时间又被你的家人百般刁难,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真想逼死我吗?” 晏珩走上前来,扯掉林菲盖在头上的被子,一脸委屈地瞪着她。 林菲翻身坐起来,对上晏珩泪汪汪的丹凤眼,无奈地叹口气: “晏珩,你总觉得你委屈,可我也憋屈呀! 我说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我们可以选择和平分手……” “闭嘴! 我说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 晏珩生气地冲林菲大喊道,过后又觉得有些失态,忙又放柔了语气, “林菲,我们俩约法三章好不好? 我先说我对你的要求: 一,你不许再离开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那可不行,万一你又去找景飒了,我干吗还要赖在你身边不走呢? 我又不是离了你再没男人要了!” 不等晏珩说完,林菲就摇头。 晏珩气得狠敲了她额头一下,没好气道: “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如果我再去找她,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认了。 第二,你不要动不动就和我提离婚,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那要是景飒以死相逼呢!” 林菲对此持怀疑态度。 晏珩沉默片刻后,幽幽地叹口气: “那就让她去死吧! 我和她的感情到此为止了! 事实上,当你在试衣间欺负我时,我的心就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虽然我不想承认……” 说到这儿,他红着脸,抬眸轻轻瞪了她一眼,又扑入她怀里, 搂着她的脖子,摩挲着她的粉颊,笑的一脸羞涩无奈, “娉娉,你那么大胆,对我做那么大胆的事,在我耳边说那么下流的话。 我……我以前从来没经历过,我……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心中又害怕又紧张,还有一丝奇异的感觉, 过后,我甚至又有一丝的欢喜,因为……因为那种感觉是我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 娉娉,我对你的第三个要求就是: 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爱上其他男人!” “那估计有点儿悬! 至少开开心心我还是要爱的,我爹,我哥他们,我也是要爱的! 但我的老公,我的爱人,有且只有你一个! 珩宝贝,我承认我很好色,可谁让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呢! 绝色大美男此刻就躺在我怀里,你却让我当柳下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可是个身心健康的正常女人。 宝宝,我爱你,让我好好亲亲……” 林菲听了晏珩的话后,喜得心花怒放,一把扯掉他身上的睡衣带子, 按着他,把十八禁的事干了个遍…… 直到他浅棕色的眼眸里泛起薄雾,红着脸,喘息着推开她,又笑着指指门外: “有人敲门,帮我借身衣服来。” 她才把咸猪手从他的内衣里拿出来, 又在他光滑如玉的肩上狠狠咬了一下,又舔了舔他早已羞红的左耳垂, 这才笑嘻嘻跳下床去打开门。 “菲姐,快下来吃早点吧! 对了,晏表哥醒了吗?”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冲林菲挤挤左眼,凑在她耳边打趣道, “爷爷奶奶大伯我爸妈可都在呢! 你可别把人家折腾的下不了床……” “快滚!我和晏珩马上就下来!” 林菲笑着捶了林梦肩膀一下,又把她推出门外,回身把门从里反锁上。 赶忙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给晏珩拿衣服。 “菲,这是你哥的衣服吗? 我穿着很合身。” 晏珩一面穿衣服,一面笑着问正在换衣服的林菲。 林菲笑得一脸得意:“傻瓜,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还没给我哥他们买过衣服呢,说来怪惭愧的! 珩宝贝,你是不是很感动,快过来让我香一个!” “谢谢!” 晏珩笑着走过来,在她粉嫩嫩的脸颊上大大亲了两口,然后牵着她的小胖手走下楼。 琴瑟在御之双喜临门 等到晏珩和林菲走到底楼中餐厅吃早点时,才惊讶地发现林家的人几乎都在, 就连花若溪、富瑾瑜、陈沐宬、赵磊、蓝逸尘、宇文皓这几位女婿以及夏雪凯瑟琳这两个儿媳妇也在。 由于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上学,所以,宇文彻宇文粲大小宝也都来到了外婆家, 这还不算,刚会走路的林豆豆和林贝琪, 刚会爬的蓝思思蓝念念以及刚会坐的富盼盼也被父母亲带来了外公家。 此刻,家里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以及孩子们的嘻闹声,吵得房顶都快掀翻了。 林爷爷和林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几位老人以及几位年轻男女晏珩不认识,林菲笑着一一指给他: “紧挨着爷爷坐的是我二爷爷和甜甜的外公, 坐在奶奶左侧的是甜甜的外婆,坐在奶奶右侧的是奶奶的亲妹妹,我们叫二姨奶奶。 坐在二姨奶奶身旁的是我二奶奶。 和我二叔聊天的是甜甜的二舅,钟初阳,和我二婶聊天的是他的太太郁秀芬。 穿红裙子的是我二姨奶奶的孙女,叫侍雨墨, 那个穿白毛衣的是我二爷爷的孙女,也是我们老林家的,叫林梣, 穿蓝色毛衣的是甜甜二舅家的女儿,叫钟灵。 正和宇文皓聊天的是甜甜二舅家的表哥,叫钟鼎。” “噢,知道了。” 看到花若溪富瑾瑜陈沐宬也在,晏珩心中稍稍没那么拘谨了。 看到两人下来,林奶奶忙笑着招呼晏珩走到她身边来,又拉着他的手, 笑着和身边的老姊妹们炫耀: “你们快看看,这是林菲的老公,叫晏珩。 长得那叫一个俊俏! 一眼望过去,全屋子就数晏珩最俊,用现在的话说,那叫帅呆了!” “可不是嘛,林菲这丫头各方面都一般,是咋找到这么标致的老公的,莫不是抢来的?” 二奶奶上下打量晏珩一眼,一个劲儿地点头夸赞, “确实标志漂亮,依我看,比咱家的男孩子还要好看几分!” “二奶奶,难道我就长得不好看吗?” 林森笑得一脸戏谑。 二奶奶笑道:“森儿也帅,不过眼神看起来有点儿邪气,不像好人,呵呵! 还是晏珩看起来更俊美,眼神清澈又明亮, 一看就是好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干净,优雅,大方。” “哈哈哈……” 二奶奶话音刚落,众人就大笑起来。 “唉……” 林森略显尴尬地摇摇头。 林菲见晏珩被几位老人家拉着问长问短, 又一致夸赞他长得俊美异常,乐得她差点儿找不着北。 吃饭时,由于人太多,花若溪等有孩子的人,都把各自的孩子抱在怀里喂饭。 花若溪抱着小宝喂饭,林梦嫌大宝淘气,把大宝扔给林枫去喂饭, 她倒乐得清闲,和梅佳欣,钟灵打牙拌嘴。 “富瑾瑜,给你儿子冲奶粉去!” 林韩接过保姆手中的富盼盼,又回过头推推正和陈沐宬赵磊热聊的富瑾瑜。 富瑾瑜赶忙起身去帮盼盼冲奶粉。 林姝刚和保姆给两孩子换过尿布,正要抱着孩子去保姆一桌吃饭, 就被林凡笑着阻止了: “把思思扔给蓝逸尘喂饭,你只给念念喂就行了, 干吗去保姆那桌,你又不是蓝家的保姆!” 蓝逸尘听闻,赶忙把思思抱到怀里给他喂饭。 “倩倩,我给念念喂饭吧,你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带孩子辛苦了。” 林未接过林姝怀里的念念,掰了一小块糕点给她吃, 又问坐在他身边的林姝,念念能吃些什么。 林姝笑道:“她已经十个多月了,长了六颗牙齿,大部分的食物都可以吃了, 只要不是太硬太油腻就行。” 林姝话音刚落,就听林梦大喊道: “花羡林,你干什么打林豆豆? 她是你小姨姨,你打她干什么? 有晚辈打长辈的吗?” “他才刚三岁,哪晓得长辈晚辈之分呢,小孩子们打打闹闹很正常。” 李天骄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正和大宝抢饼干吃的林豆豆抱起来。 大宝不服气地嚷嚷道:“林豆豆不但抢我的饼干吃,她还捡地上的狗粮吃! 她还不讲卫生,蹲在地上撒尿,我和小宝都是站着尿尿的……” “哈哈哈……” 大宝的话音刚落,众人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好半天,众人才止住笑声。 林枫又走过去把大宝抱到自己座位上,重新拿了块饼干给他吃。 大宝嘟着小嘴,一脸不解地问林枫: “舅舅,你们为什么要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豆豆就是不爱讲卫生,她不但流口水,尿完还不洗手,还和尿泥玩儿……” “噗哈哈哈……” 大宝话音刚落,众人再次爆笑起来。 林爷爷看着众人欢乐的样子,笑得眉眼俱开: “加明,枫儿,甜儿,箫儿,倩倩,婷婷,娉娉,翩翩楚楚, 你们这些结了婚的,都给我好好过, 不要三天两头打架吵架,孩子们都一天天长大了, 你们做为父母亲的,要给孩子们做好榜样。 尤其是林韩和林菲,人家晏珩和瑾瑜都是才貌双全的好男人, 你们俩再和人家吵闹,我可是要生气了!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 一点儿苦也吃不得,一点儿气也受不了,一点包容力也没有, 动不动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闹离婚! 婚姻又不是儿戏,今天结了,明天离! 谁要是再提离婚的事,我打断他的腿! 没结婚的也抓紧时间结,一个个都快四十岁了,还打光棍儿,也不知羞! 这要放在过去,都快当爷爷了!” “爷爷,结婚的前提是要有女人嫁给我呀! 都没女人肯嫁给我,难道我和空气去结吗?” 林森委屈地直叹气。 众人再次大笑起来。 二爷爷摸着胡子笑道:“森儿,未儿,彬儿,杉儿, 一个个长得也不丑,为什么就找不到老婆呢?” 二奶奶笑道:“应该去庙里看看大师,是不是八字有问题。” “二奶奶,我们现在不搞封建迷信。 婚姻虽说天注定,但也要靠争取! 就比如我菲姐,她要不是脸皮厚,能追到晏珩这么帅的老公吗? 再比如夏雪,她要不是有耐心有毅力,外加脸皮够厚,她能追了十年,终于追上我哥吗? 我哥多木呀,又超级慢热,又宅得要死,要不是夏雪脸皮厚抗压能力强, 换成其他女人,一点儿戏也没有! 我森哥他们差就差在脸皮太薄,不会甜言蜜语上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笑着指指正扭过头,嘴里还咬着筷子, 双眸一动不动盯着晏珩的帅脸蛋儿瞧,笑得像个二傻子的林菲说。 “哈哈哈……” 林梦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再次爆笑出声。 “林甜甜,你又欠收拾了,就爱编排我?” 夏雪越过林枫,笑着捣了林梦一拳。 林梦笑嘻嘻道:“我说的可是事实呀! 你和菲姐本来就好色又肤浅又脸皮厚,我有诬陷你吗?” “我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夏雪递给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见众人的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晏珩的脸“刷”一下全红了。 林菲却笑得一脸无所谓: “我看自己老公难道也犯法不成?” “当然不犯法,我也爱盯着我老公看,谁让他长得帅呢!” 夏雪对林菲的话深表认同。 林枫回过头笑着瞪了她一眼,起身抱着大宝去上卫生间去了。 林梦嗤笑道:“夏雪,林菲,你们俩是一丘之貉,强暴男人的事, 全天下也只有你们俩能做的出来!” 林希笑着反驳道:“不对,还有佳欣呢! 她都敢挖坟呢,她……” 一语未完,早被梅佳欣笑着走过来捂住了嘴巴,又赶忙冲她摇摇头。 林希赶忙推开梅佳欣,又笑着点点头。 “挖什么坟?谁挖坟?” 林奶奶诧异地望着众人。 花若溪笑着回答:“奶奶您听错了,是放风。 林梦她们一向把出去公园转叫做放风, 佳欣她们是在公园放风时认识的亓昱, 她胆子大,直接就上去问人家要电话号码,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 花若溪话音刚落,知道内情的人全都尴尬地笑出声。 梅佳欣则向他投去感激地一瞥,花若溪亦笑着冲她点点头。 林奶奶笑着点点头:“即是如此,那佳欣怎么不把那孩子带来呢? 我听甜甜说,你们俩领证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不让我们见见? 难不成他见不得人?” 林梦脱口而出:“他紫外线过敏,可不是见不得人,而且他还有心……” 一语末完,早被花若溪笑着捂住了嘴: “亓昱有点儿紫外线过敏,但也不太严重。 这段时间他父亲正生病在icu住着,他做为独子,当然要陪在身边, 等他父亲身体好些,他会上门来拜访的。” 一面说,一面笑着放开了林梦,又塞了一颗草莓到她嘴里。 “那佳欣怎么不去和人家一起照顾他父亲,既然领了证,那就是一家人了, 你做为人家的儿媳妇儿,也应该在床前尽孝呀!” 林爷爷一面说,一面不满地瞪了梅佳欣一眼。 梅佳欣委屈地撇撇嘴: “爷爷,我去过了,是亓昱把我赶回来的, 他说这几天医院里全是流感和重型肺炎,怕我染病,又把我撵了回来。” “那就好! 亲家公亲家母快吃饭,别只顾着笑。 今天难得我们欢聚一堂,大家吃好喝好。 甜儿,箫儿,快过来给你外公外婆,舅舅舅妈, 二爷爷二奶奶,姨奶奶,哥哥姐妹们倒酒倒茶。” 林爷爷一面说,一面给林希林梦姐妹俩递眼色。 姐妹俩赶忙离座,给众位长辈倒酒倒茶,夹菜盛汤,剥虾切水果。 林菲见众人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哄孩子的哄孩子, 并没有人关注她和晏珩这边, 而且她和晏珩又靠墙坐着, 因此,她色心大起,趁众人不注意, 轻轻撩起晏珩的灰毛衣,把小胖手伸进他后背里一阵乱摸…… 晏珩正在低头吃饭,被林菲一撩拨,顿时也没兴趣吃饭了, 赶忙把她的小胖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 谁知,他刚把她的小胖手从自己毛衣里拿出来, 她就又把手放在他大腿上摸来摸去, 他不由羞红了脸颊,又怕被大家笑话,只好回过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她却得了意,附在他耳边,笑着威胁道: “给我乖乖坐好,否则,我要耍流氓了……” 晏珩又是气又觉好笑,红着脸瞪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只是,林菲的小胖手越来越不规矩, 他再也忍不住了,再次把她的小胖手从衣服里拿出来, 刚要开口,忽听二姨奶奶问他: “晏珩,你家里弟兄几个?你父母亲干什么工作的? 你在哪里上班?” “二姨奶奶,晏珩家就他一个宝贝蛋儿,他是独子,他在教育部上班, 他们家开着江南最大的纺织厂,他爷爷是部队里的老首长,他大伯在b市当官, 他三叔是驰盛汽车厂的老板,家里人都是吃公家饭的。” 他刚要回答,就听林菲已经笑着替他回答了, 一面说,一面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把一杯橙汁打翻了,溅了他一裤子, 她赶忙笑着对众人说, “你们先吃,我带晏珩上去换衣服。” 说着,就拽起还在发怔的晏珩向二楼自己的卧房走去。 ****** 两人来到卧室后,林菲又忙把门从里反锁上,飞快地把窗帘拉上,笑着对晏珩说: “珩,快把外面的裤子脱掉,我帮你找条干净的裤子。” 晏珩依言把外面的牛仔裤脱掉,刚要开口,就被林菲拽倒在沙发上, “你……” 他刚说了个“你”字,她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到后来,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她扒光了, 她将他拽倒在自己怀内,用右手食指指腹轻轻抚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引得他浑身一阵酥麻颤栗,整个人瘫软在她怀里。 她还给他全身种满了草莓,咬着他红得几欲滴出血的左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蛊惑道: “珩宝贝,说你爱我! 说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只让我一个人欺负, 说你已经把她从你的大脑中彻底删除掉了…… 快说,不说,我把你扒光了,再把你衣服扔掉,让你裸奔……” “不……不要……他们都在……” 他红着脸,喘息着抓住她不安分的小胖手, 准备去穿衣服,却被她连仅剩的一件遮羞的衣服也褪去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翻身将她按倒在床上,低下头,吻上她红艳艳的樱唇…… “宝贝,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完事后,她抚摸着他光滑如玉的美背,逼问道。 他红着脸,闭着双眸,却不开口。 “讨厌! 被我睡了无数次了,就连你屁股上有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 你居然到现在还想着她,不理你了!” 她有些生气地咬了他肩膀一下,转过身开始穿衣服。 他忙翻身坐起来,红着脸问她: “我臀部上真的有痣?”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没有,逗你玩儿呢! 白得像大白馒头,又软又q弹,摸起来手感好极了,哈哈哈……” 他的脸更红了,扑进她怀里,揽上她的脖子,在她的粉颊上轻轻印下一吻, 对上她期待的大眼睛,浅棕色的眼眸里柔情万千,声音亦柔得能滴出水来: “娉娉,我爱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娉消得人憔悴…… 我的心眼儿很小,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 他的话还末说完,红唇就被欣喜若狂的她狠狠吻住了…… 直到门外传来林梦惊喜的声音: “菲姐,我们先去医院了,婷姐和翩翩姐同时要生孩子了。 你们俩快来,对了,在养和医院,我先走了,拜!” 说完,便飞奔下楼。 两人赶忙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飞快地穿好衣服,跑下楼。 ****** 养和医院,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先是林凡刨腹产下了一个七斤八两重的男婴, 紧接着,林素又顺产下一个六斤六两重的女婴。 众人乐翻了天,放炮的放炮,买礼物的买礼物,抱孩子的抱孩子, 还有的急着给孩子拍照发朋友圈的。 林丹岩李天骄夫妇,林丹青钟婷夫妇,林韩林姝姐妹俩, 以及赵磊和陈沐宬八人,依旧守在产房门口等着林素和林凡出来。 等到姐妹俩被医护人员推出产房和手术室, 并且告诉几人产妇一切平安时,众人才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跟随产妇回到各自的病房里。 赵磊和陈沐宬两人寸步不离地陪在各自的老婆身边,嘘寒问暖,照顾的十分尽心尽力。 看得晏珩心中一阵愧疚,回过头对同样一脸动容的林菲说: “对不起,你生孩子时,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我……” “那不怪你,事出有因嘛!只要你以后心中只有我一个人就好。” 林菲笑着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晏珩一脸感激地望向林菲,刚要开口, 忽听林梦大声道:“花羡林,顾慕林, 你们两个欠打的臭小子,干吗偷喝弟弟妹妹的奶粉?” 众人再次大笑出声,天晴气朗,又恰逢双喜临门,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琴瑟在御之不欢而散 晚上,陈沐宬陈沐风的父亲陈勉,母亲顾淑琴, 又在养和医院对面的悦宾楼宴请林家男女老少以及陈家这边的亲朋好友, 庆祝陈家长孙陈星画的出生。 其间,高朋满座,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趁众人不注意,林菲又向晏珩伸出了咸猪手。 晏珩怕人笑话,只好咬牙忍着。 他实在是不明白林菲的变态心理,越是人多的时候,她就越爱欺负他,占他偏宜。 他一面要应付众人的问话,一面还要阻止林菲对他的骚扰, 到最后,他只好借口不舒服,带着林菲提前离席,乘私家车回到晏家。 回到家后,还没等他来得及换衣服,就被急不可耐的林菲拉进了浴室…… 恩爱缠绵过后,两人双双累瘫在柔软的大床上。 “娉娉,我们今天好像忘了通知你母亲了,她要是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我们明天去俞教授家向她老人家负荆请罪去吧。” 晏珩红着脸推推正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林菲,无奈地叹口气, “娉娉,你是不是有那种病? 否则,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欲求不满呢! 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英年早逝了,还是克制一下的好。” 林菲难得羞红了脸颊,嗔道: “是你以前不正常,禁欲过度了,我才是正常人的状态嘛! 再说了,你是我老公,满足我,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否则,我吃不饱的话,就到……” “林娉娉,你敢去外面找男人,我就敢把你剁碎了喂狗!” 不等林菲说完,就被瞬间黑脸的晏珩沉声打断了。 林菲赶忙笑着改口:“我想说的是,我去外面找十八禁的片子看,瞧你,想哪儿去了! 珩宝贝,咱们儿子还没起大名呢! 你说叫什么好呢?” 一面说,一面又把手伸进晏珩衣服里乱摸起来。 晏珩红着脸把她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笑道: “别摸那里,我怕痒! 开开心心的大名等爷爷爸爸他们起吧! 菲,我刚才说明天去见你母亲,你觉得怎么样?” “你脱光了衣服让我好好亲亲,我再告诉你!” 林菲挑着眉,冲他笑得一脸暧昧。 晏珩赶忙把睡衣的带子系好,笑着瞪了她一眼: “有完没完,浑身上下都是吻痕,明天还要不要我见人了?” “你是我老公,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看片又不解馋! 而且那上面的男的都好丑,连珩宝贝你十分之一都不如。” 林菲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晏珩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他笑着捏捏她秀美的鼻子,揶揄道: “今天已经三次了,要适可而止! 除了那种事,我们还可以干别的呀! 我可以和你下围棋。” 林菲摇头:“不会!” 晏珩又提议:“那我们俩下象棋!” “不感兴趣!”林菲撇嘴。 晏珩沉默片刻,笑道:“那我给你弹琴吧!” “我对音乐不感冒!” “那我教你画画吧!” “我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 晏珩再次沉默了,良久,他又笑道: “那我们俩一起安静地看书吧! 你不也喜欢历史类的书籍吗? 这应该是我们俩唯一的共同爱好了。” 林菲笑着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珩,你去你的书架上取一本《晋书》来,我现在对晋代的书很感兴趣。” “好的!” 晏珩走下床,很快就取来了书,笑着对林菲说, “宝黛共读西厢,我们俩共读《晋书》。” “这个可以有!” 林菲笑着点点头。 两人倚靠在床头开始看书。 晏珩在看书,林菲却在盯着他俊美的容颜瞧,时不时还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珩宝贝,你说古代的潘安有你帅吗? 看杀卫玠的卫玠真有那么好看吗? 城北徐公到底有多美?” 晏珩只顾看书,并不回答她的问话。 两人共看了一会儿书后,林菲就又心痒难耐了, 趁晏珩不注意,一把扯掉他睡衣的带子,把他摸了个遍, 又在他光滑如玉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把下巴抵在他右肩膀上,斜着眼偷瞄他低垂的眼眸, 又笑着在他耳旁吐气如兰道: “珩,你就是我的小心肝,我的宝贝蛋儿,我的终极男神。 我怎么亲你也亲不够,怎么爱你也爱不够! 我完了,我是个终极恋爱脑外加终极颜控。 珩宝宝,我想把你吞进我的肚子里, 想把你揉碎了镶嵌在我的身体里,这样一来,你就永远都属于我了。 宝贝,你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再不说话,我咬你!” “你属狗的吗?就爱咬人?” 晏珩笑着把林菲的头从自己肩膀上拿开,正色道, “菲,我们去见你母亲的话,带点儿什么礼物好呢? 她喜欢什么? 总不能空手去吧!” 林菲笑得一脸色眯眯:“你先躺下让我好好亲个够,我再告诉你她喜欢什么。 珩宝宝,你知不知道你长得有多诱人! 我在机场第一次见你时,就想把你拉到床上好好亲亲,好好看看…… 看看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标致,这么俊俏呢?” “我们在机场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晏珩笑着点点她的额头,见她一脸呆怔,他不由笑了, “瞧你那傻样! 前年,你们姐妹三人去你母亲家时,追尾的那辆车就是我的。” “那……那你为什么不要我赔钱呢? 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可爱?” 林菲凑到晏珩眼前,笑问道。 晏珩轻轻瞪了她一眼,抿唇笑道: “你少臭美了,我当时压根就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我只是不想惹麻烦,反正也不值什么钱,何况车上的是全险。”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是我开车撞的你?” 林菲纳闷儿道。 晏珩却笑着摇摇头:“我偏不告诉!” “不告诉算了,我要困觉了,晚安!” 林菲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却又被晏珩扯了起来,红着脸望向她,羞涩道: “菲,你曾经在宾馆时对我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话, 你就每天在我耳边说一千遍的你爱我, 你自从和我领证以来,从来也没兑现过……” 林菲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微嘟的红唇上狠狠亲了几口, 柔情万千地望向一脸期待的他: “晏珩,我爱你! 我爱你!晏珩! 林菲爱晏珩! 晏珩爱林菲! 我永远爱我们家珩宝贝……” 随着她一声声的爱语传入耳中,他的心中早已化为一池春水, 他缓缓解开她睡衣的带子,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低下头,笑着吻住她沾了蜜的小嘴…… ****** 第二天上午,晏珩和林菲吃过早饭,和晏家长辈问过安后, 便一起乘车驶往龚琳和俞清浅所住的荣泽雅居。 林菲怕被龚琳打骂,便又打电话约了林姝和她一起去看母亲。 恰逢今天是星期天,蓝逸尘也不用去公司上班, 林姝电视台也没节目,夫妻俩便一起乘车赶了过来。 四人在荣雅雅居小区门外碰面,说笑一番,带上各自的礼物,便打算一起上去看龚琳。 忽听身后有汽车鸣笛声,四人回头看时,只见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林未和林森先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林菲不由乐了:“未哥,森哥,你们俩怎么知道我和倩倩今天要来妈这里?” 林未笑道:“我不知道你和倩倩要来呀! 是妈打电话给我和林森,非要我们俩今天来这里, 我估计她又要给我们俩介绍对象了。” “介绍对象也是好事呀! 你们俩一直单身,妈心里也着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好意。” 林姝笑的一脸温柔。 林森叹气道:“妈是刀子嘴刀子心,最爱在人前让自家儿女下不来台, 又爱拿我们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 “可不是嘛! 我和晏珩领证没通知她,生孩子也没通知她, 昨天婷婷生孩子也没告诉她, 我都不敢想像,她一会儿知道真相会不会发疯!” 林菲忧心忡忡地说,她甚至可以想像当龚琳知道真相时,大发雷霆的样子。 林未笑着瞥了林菲一眼,嗔道: “妈再生气也不至于在晏珩和逸尘这两位新女婿面前失态吧! 再说了,确实是我们失礼在先,她就是生气,打骂我们两句也没什么! 别啰嗦了,一起上去吧!” 林菲笑着挠挠头发:“我怕妈生气连我家晏珩一起打!” “尽胡说! 妈还不至于那么没素质!” 林姝笑着瞪了林菲一眼,牵着她的手向龚琳的房门走去。 晏珩,蓝逸尘,林未,林森四位男士跟在两人身后缓步向龚琳的住所走来。 让六人诧异的是,还没等林姝按响门玲, 俞渝就笑着打开了门,在见到站在林姝身后的林菲时,他明显怔了一下, 又回过头略显尴尬地对站在一旁的晏珩说: “晏珩,你什么时候和林菲结婚的? 怎么都不通知大家,不准备举行婚礼了吗?” 晏珩笑道:“等孩子百岁岁时一起举行婚礼。 俞渝,俞教授和我岳母在家吗?” “在呀!今天是龚阿姨六十二岁的生日,你们这群人难道不是来给她贺寿的?” 俞渝一脸诧异地看着众人。 “完了! 我居然忘记今天是她的生日了,这回死定了!” 林菲猛拍自己脑门一下,又是跺脚又是转圈,着急道, “怎么办? 现在去买生日礼物还来得及吗?” 林姝也是一脸的为难:“恐怕来不及了……” 一语未完,就见俞清浅和身穿一袭红色旗袍的龚琳已经含笑走了出来。 “倩倩,娉娉,未儿,森儿,晏珩,逸尘,你们快进来,你妈等你们好久了!” 俞清浅一面说,一面笑着往里让众人。 林未兄妹四人脸上的表情尴尬到了极点, 但也不能再返回去给龚琳买生日礼物,只好硬着头皮鱼贯而入。 林菲走在最后面,心中恐慌不安。 众人来到客厅后,才惊讶地发现俞清浅的儿女都在, 见到林末等人进来,俞谨兄妹四人忙含笑迎了上来,众人寒暄一番,便一一落座。 还没等林菲想好如何开口和龚琳介绍晏珩,就见龚琳一脸严肃地问她: “林菲,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 怎么电话总打不通? 今天晚上,你外婆过生日, 你和森儿,未儿一定要来,我介绍几位合适的对象给你们!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个子也不高,长相也一般,能力也没有,工作也不好, 一天到晚还挑剔别人,人家俞渝哪里又配不上你了? 你凭什么看不上人家? 还有,去年你小姨给你介绍的男孩子,人家在外交部上班,对你印象也非常好, 你为什么和人家见了两次面就不理人家了? 你自己一无长处,还好意思挑别人呢!” 俞渝见林菲一脸尴尬地低下头, 坐在她身边的晏珩则回过头一脸复杂地瞪着她, 他便赶忙笑着解释道: “龚姨,林菲去年就和晏珩领证结婚了,而且他们孩子都生了,难道您不知道吗? 何况,和晏珩比起来,我逊色多了,娉娉看不上我也很正常! 您也知道晏珩的家世背景,娉娉能嫁给晏珩,也算她有福了。” “林菲,你真的嫁给了晏珩? 你们俩什么时候领的证? 为什么我不知道?” 俞渝话音刚落,龚琳就猛地甩开俞清浅抓她右胳膊的左手, 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满脸惊恐的林菲。 林菲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低下头,绞着手指头,唯唯诺诺道: “去……去年……三……三月十八号,领……领的证, 十一月二十号生的孩子……” “林娉娉,你这个没良心没长辈不仁不孝的小狼崽子! 天下有你这种当女儿的吗? 结婚不通知当妈的,生孩子也不告诉当妈的! 你这个白眼儿狠! 你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没爹还是没妈? 为什么结婚要偷偷的结? 生孩子也要偷偷地生? 你是见不得人了吗? 你个没皮没脸丢人的货色! 谁家女儿结婚不通知当妈的? 谁家女儿生孩子也偷偷地生? 你是见不得人的小三还是别人养在外面的情妇? 我……我打死你……气死我了!” 林菲话还没说完,就被怒不可遏的龚琳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向她头上砸来。 林菲赶忙闪身躲过遥控器的袭击。 龚琳见她居然敢躲,更加生起气来,又一把抓起桌上的各种水果向她头上砸来, 林菲吓坏了,夺框而逃。 站在一旁的俞渝赶忙追了出去。 龚琳在她身后大喊:“臭丫头,你给老娘站住! 快给我滚回来!” 说着就要去追林菲,却被俞清浅和林姝死死拽住了。 林姝语带哽咽道:“妈,求您了,稍稍给娉娉留点儿面子好不好? 人家晏珩人很好,当时不通知你是因为你出国游玩去了,不是故意不通知你,我们……” 林姝话还没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龚琳扬手甩了一巴掌,指着她,咬牙切齿道: “林倩倩,你给我闭嘴! 你和林娉娉一样下贱,一样的不要脸! 就会倒贴男人,我的脸全被你们姐妹丢尽了! 连婚礼也不举行,就给人家男人生孩子,你是没人要了吗? 上赶着倒贴男人!” 说着,扬起手还要甩林姝耳光,被一脸无奈的俞清浅拉住了: “小琳,别生气了,你才刚做完手术,医生千叮万嘱不能生气。 再说了,倩倩她们早已经成年了,婚姻自主……” 龚琳气昏了头,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怒骂道: “自主个头! 爹妈还没死,结婚生子就不通知亲爹亲妈! 谁家孩子这么没礼貌没教养? 我都生了一群白眼儿狼,没一个孝顺的! 包括你和你,没有一个孝顺的! 一个个连亲妈的生日都记不住,还不如俞谨俞慎俞勤俞俭兄妹四人呢!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你们这么一群不懂事的小王八崽子!” 龚琳一面骂,不面用力甩开俞清浅,扑上来打完林未又来踢打林森, 打完两人又骂起了林丹岩,又哭诉她的委屈和不甘,最后居然哭晕在俞清浅怀里…… 众人赶忙把她扶到卧室躺好。 俞勤给她检查完身体,确定并无大碍后,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让她睡过去了。 俞勤又和林未林森林姝兄妹三人大致说了一下龚琳的病情,又安抚了兄妹三人一番。 俞清浅一脸愧疚地望向林未兄妹三人: “你们的母亲去年才做了心脏手术,大前年又做了卵巢囊肿,前几年还得过抑郁症, 医生叮嘱情绪不可以大起大落,你们就多体谅她一些。 你们母子之间的结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的, 今天真是抱歉了,改天,等你们的母亲情绪好转了, 我们再邀你们兄妹以及你们各自的爱人来家里吃饭,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林未尴尬地笑道:“俞伯伯,今天确实是我们兄妹做的不对,居然忘记了我母亲的生日。 昨天婷婷和翩翩生孩子,大家都忙坏了,忘了我妈的生日。” 林未话音刚落,俞清浅就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婷婷生孩子你们为什么也不通知你母亲呢? 这要让她知道,又要生气了,你们这些孩子,真是的,唉……” 林未兄妹三人同时尴尬地低下了头。 俞谨忙笑着打圆场:“爸,估计是婷婷她们突然生产,倩倩她们还来不及通知我龚阿姨。 等以后我龚阿姨情绪稳定下来后,再好好和她解释吧。 母子连心,哪有隔夜的仇呢!” 林姝语带愧疚道:“确实是我们疏忽了。 昨天婷婷和翩翩同时生孩子,大家都乱作一团。 等我母亲醒过来,我会好好和她解释的。 我们这些年和我母亲的感情很生疏…… 这些年她也多亏了俞伯伯和你们大家的照顾, 我们这些亲生儿女,反倒做得不够好,心中很是愧疚, 也十分感谢大家对她的照顾和包容。” “倩倩客气了,我既然和你母亲领了证,在法律上就是一家人,照顾她是我的义务和责任。 倩倩,麻烦你来我书房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俞清浅一面说,一面转身向二楼书房走去。 林姝忙跟了上去。 在此期间,蓝逸尘一直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龚琳发疯, 直到林姝挨打,他才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晏珩则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又愧疚又自责又尴尬, 又见林菲好半天不见回来, 他只好抱歉地和俞谨说了一下情况,转身走到外面,找寻林菲去了。 琴瑟在御之争执再起 等晏珩从荣泽雅居小区走出来后,扫了一圈不见林菲,刚要打电话给她, 就见管筠从车上走下来,一脸尴尬地对他说: “林,噢,是夫人,和俞渝去对面的超市买东西去了,她不要我跟着,我……” 晏珩强压下心中的愤怒酸涩之情,拿出电话打给林菲: “你现在在哪里?” 林菲清脆甜美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入晏珩的耳中: “我在小区对面的超市买东西,珩,你在哪儿?” “我在咱们车上等你。” 晏珩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走到停在路边的房车里,坐进后大座等林菲。 不多时,就见林菲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和俞渝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更让晏珩气得七窍生烟的是: 由于她刚才跑得太急,没来得及穿大衣,她此刻身上居然穿着俞渝的黑色大衣, 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但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愤怒, 强忍着不忿走下车,略显冷淡地对一脸尴尬的俞渝说: “麻烦你上去和俞教授以及我岳母解释一下, 等过两天她老人家情绪稳定下来后,我们俩再来向她陪罪。” 一面说,一面略显粗鲁地脱下林菲身上的大衣递还给俞渝, “衣服还你,在车上有暖风,冻不坏她的!” 林菲赶忙又把俞渝的大衣从晏珩手中抢过来穿在身上,尴尬地直跺脚: “不行,我来那个了,需要俞渝的衣服。 俞渝,衣服多少钱,我赔你。” 俞渝赶忙笑着摆摆手:“不值什么钱,扔掉就行了。 你们俩先在车上等着,我上去给你取大衣和包包下来。” “不用麻烦了,让林姝她们带下来就可以了。 改天见!” 晏珩略显不耐烦地将林菲拽上车。 留下一脸尴尬的俞渝怔在那里。 “晏珩,你现在好没风度! 我来那个了,人家俞渝好心把他的大衣借给我穿, 还带我去买卫生用品,你干吗对人家黑脸?” 直到车驶入中央大道,林菲才好不容易挣开晏珩铁钳般的大手, 回过头,一脸嗔怪地瞪着他。 晏珩按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回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讥讽道: “林菲,你是不是没长心也没长脑子? 为什么你才刚被你母亲打骂过,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来例假了,居然让一个陌生男人陪你去买私人用品,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一点儿女孩子的矜持和自重也没有!” “我从小就被我妈打骂,早习惯了,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再说了,难道就因为被爹妈打骂一下就去寻死觅活,就是有自尊了? 那叫玻璃心,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无比的顽强! 否则,我怎么能拐到你这么帅的男人当老公呢!” 林菲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又笑着伸手去摸晏珩的俊脸蛋儿, 却被他一脸嫌弃地躲开了: “你刚才洗手了吗?” 林菲一脸受伤地点点头: “当然洗了,只不过没换内衣……” “那你快滚去里面洗澡去,洗干净了再和我说话!” 晏珩一面说,一面拽起林菲向房车里的浴室走去, 又把她刚从超市买的换洗衣服和卫生用品也给她拿了进去。 然后坐到座椅上,从一旁的移动书架上随手找了本历史类的书读了起来。 不多时,林菲就穿着刚才在超市买的衣服跑了出来, 笑嘻嘻坐到晏珩身边,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眼前,笑道: “珩,我这回洗得香喷喷的了,而且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换过了,可以亲你了吗?” “不可以!” 晏珩推开她,继续看书。 林菲不由愣住了,嘟嘴道: “为什么? 难道你嫌我来例假脏吗?” “我是那么迂腐封建的人吗?” 晏珩回过头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那是为什么?” 林菲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自己想,白痴!” 晏珩把手中的书又放回到书架上, 从大衣兜里掏出黑色的眼罩戴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由于恰逢中午时分,中央大道又是青宁区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人流量巨大,常常堵车,一堵就一两个小时。 由于堵车,晏珩的房车行驶速度几乎可以和蜗牛爬行媲美了。 林菲见晏珩装睡不理她,她闲得无聊,便摇下车窗,把头探出去透气。 谁知,她一扭头,就惊讶地发现和她们并排行驶的路虎车里坐着一位老熟人——康乔。 她不由乐了,伸出手拍拍对方的车窗, 康乔正坐在后座上打电话,看到是林菲,忙笑着摇下车窗: “林菲,原来是你! 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你为什么突然把我电话和微信全拉黑了? 对了,你现在还在相亲吗?” 林菲笑嘻嘻道:“我以前的手机掉进下水道里去了, 又换了新手机,里面的联系人都找不到了。 一年时间没见,康乔,你越来越帅了,呵呵!” 康乔笑得略显腼腆:“一年没见,你还是那么活泼可爱,笑起来依旧能甜化人的心……” 一语未完,忽见林菲被人用力拽了回去,又迅速按起车窗, 恰好绿灯亮了,林菲所坐的车向前驶去, 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时,车向林荫大道驶去,和他的方向背道而驰, 他只好略显遗憾地收回自己追寻的目光。 ****** “林娉娉,你是不是活腻了? 才和俞渝逛完超市,又和康乔打情骂俏? 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前年在飞机上,你和康乔就聊了半个多小时,还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 信不信我真的掐死你!” 晏珩将正和康乔热聊的林菲拽回来后,一脸阴沉地瞪着依旧笑盈盈的林菲, “你这个没品又下流又好色又厚脸皮的女人, 为什么我都这么生气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既然我都这么差劲儿了,那你干吗还要和我领证结婚呢? 难道你有受虐倾向吗? 嫌我不好,你去牢里找你前女友再续前缘去呗! 说不定她一激动,送你吃枪子呢!” 林菲无奈地叹口气,真想不明白晏珩到底是什么想法,既嫌弃她又不肯放她走。 她又恨自己犯贱,真像龚琳骂她的那样,贱到家了! 可谁让她是终极颜控呢,一看到他那张颠倒众生的帅脸蛋儿,她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就像此刻,当晏珩听了她的话后,瞬间脸变得比锅底还黑, 浅棕色的眼眸中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双唇紧抿,双拳紧握, 就连额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乱跳, 她立马笑着认怂:“别生气!和你开玩笑的! 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也不再和任何异性聊天了。 别生气了,虽然珩宝贝你生起气来也很帅,但你笑起来更迷人…… 宝贝,我爱你! 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那些男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一面说,一面笑着吻上他紧抿的花辨红唇…… 直到他脸上的表情没那么僵硬了,她才喘息着放开他,用力将他拽倒在自己怀里, 抚摸着他光滑如玉的下巴,低下头,凑在他左耳边,柔声说: “珩宝贝,说你爱我!” “不要!你就会气我! 我都为了你背叛了相恋快二十年的初恋情人了, 又差点儿被景丞打死,冒着被万人唾骂的风险和你在一起了, 可你依旧不满足,动不动就气我,动不动就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来气我!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在酒店的大床上是怎么和我承诺的? 你说,如果你有幸能拥有我的话,你会对我百依百顺,唯我马首是瞻, 把我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你会一辈子对我好,比她对我还要好, 这些话,我可都记得呢!” 晏珩翻身坐起来,一脸嗔怪地瞪着满脸羞愧的林菲, “我们俩在一起才刚一年左右,你就厌烦了我, 还当着我的面儿和别的男人调情,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吗? 我和她在一起时,从来也不吵架,更别说打架了, 可和你在一起后,你三天两头和我吵闹,还动不动拿离家出走来气我! 这还不算,你居然背着我和那么多人相过亲! 我……我越想越气,你还说你一辈子忘不了我呢! 白天才和我分手,晚上就去和其他男人相亲约会看电影吃饭,气死我了!” 林菲被晏珩一通指责,只好委屈地辩白道: “珩,你当时都明确拒绝了我,而且你都和她去拍了婚纱照,买了结婚大钻戒了, 我伤心失望,难道还不能去找个朋友去逛街看电影吗?” “我没有和她去拍婚纱照……” 晏珩红着脸瞪了她一眼,把头枕在她左肩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吧:自从我们俩在俞教授家见过面后,我的心就彻底乱了, 因为我发现我居然想把和你相亲的俞渝以及康乔废了, 这是我和她在一起时从来也没有过的想法。 我和她在一起时,也曾有人当着我的面向她告白过, 我当时的反应是淡然一笑,心中并不在意, 可看到有其他男人对你示好时, 我的心中却充满了嫉妒和酸涩以及愤怒,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否则,我不会是那样的状态……” “哪样的状态? 对了,珩宝贝,你在凯悦吃饭时, 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第二天要和她去买结婚大钻戒,下午要拍婚纱照吗? 为什么又变卦了?” 林菲不由好奇起来, “难道你只是为了气我才故意那么说的?” 晏珩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当时是真的准备要和她去拍婚纱照的……” 林菲一把把晏珩从自己怀里推开,赌气道: “那你现在去和她拍吧,也不晚! 我当时被你伤得遍体鳞伤,吃不下,睡不好,病得差点儿去见了阎王爷, 你居然还有心思和她去拍婚纱照,气死我了! 我真被我妈说对了,是个贱骨头! 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只和我领了个证,婚纱没有,婚礼也没有,婚戒更没有…… 我算什么呢!连个小三都不如……” 林菲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她和晏珩的感情比纸薄, 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也经不起任何的考验和坎坷。 他到现在也不爱她,只是由于以前没体验过正常的男欢女爱, 在肉体上暂时被她征服了而已…… 又因为是她死皮赖脸追求的他,所以他是被爱的,有恃无恐, 他一点儿也不肯为她付出,却要求她对他一直热情付出, 她只要稍微做得差一点儿,他就指责她变心,她不爱他了。 他和景飒在一起时,是被爱的那个,也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听林梦说,晏珩和景飒在一起时,关系有如宇文皓和林希, 只不过是性别互换,晏珩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景飒对他的照顾简直到了无微不至,众人都看不过眼的地步: 众人一起出去游玩,别人都是男的帮女人拿衣服拿包包,买水买饮料, 轮到他们俩却正好反了过来, 吃饭时,别的男人都在替老婆和女朋友端茶递水, 舀饭盛汤,挑鱼刺切水果,摆筷子摆碗, 他却坐着不动,只等着景飒帮他做好一切,他才优雅的动筷子。 和她在一起时,他也是被爱的那一个,被照顾的那一个, 不对等的爱情,要如何长久呢? 她突然迷茫了起来,不知道两人的未来要何去何从, 她不是一个物质的女人,但她却是一个严重缺爱的女人。 她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存在,她要的爱是百分之百, 可景飒两个字,估计这辈子在他心中也抹不去了,唉…… 晏珩猛地被林菲从怀中推开,又是气又是尴尬, 又听她如此说,不由怒从心头起,冷笑道: “林菲,你就是个没脑子又是非不分的女人! 是我不和你举行婚礼的吗? 明明是你孕吐严重,没办法举行婚礼。 后来好不容易不吐了,肚子又大了,你嫌不好看, 要等生完孩子才去选婚纱选钻戒拍婚纱照。 今天我们去你母亲家,难道不是想商量婚礼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要罔顾事实,颠倒黑白呢?” “吕贤,快停车!我要下车!” 林菲被晏珩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她按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冲正在开车的吕贤大喊一声。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犯贱,明明他就看不起她, 她为什么还要舔着脸硬和他在一起呢? 他和她真的不合适,强扭的瓜也真的不甜,抢来的爱情也真的不长久…… 晏珩听她如此说,心中一紧,忙拉住她的左胳膊,服软道: “对不起,菲,我错了,我……” “放开我! 我不想再和你呆在一起了,我讨厌你…… 吕贤,快停车,否则,我就跳窗!” 林菲此刻伤心到了极点,用力甩开晏珩的胳膊,就向车门走去。 没有晏珩的吩咐,吕贤不敢停车,只是放缓了车速。 晏珩不由气怔在那里,沉默片刻后,咬牙冷笑道: “林娉娉,你走了的话,就再也别回晏家来!” “不回就不回,谁稀罕回你家! 我一个人不知道有多自由自在呢! 你快去牢里找你的初恋情人去吧! 我祝你们俩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林菲气得心口疼,开始口不择言。 “好,好,很好! 吕贤,快停车,让她滚下车!” 晏珩也被林菲气得心肝脾胃俱疼,便命吕贤快停车。 吕贤无奈,只好把车停靠在路边。 林菲头也不回地走下车,向凯悦大厦北门跑进去。 “吕贤,快开车!” 晏珩见林菲跑进凯悦大厦,不由更加生气起来, 一拳捣在座椅上,又冲吕贤大喝一声。 吓得吕贤和管筠同时一震, 吕贤只好开车向晏家驶去,管筠则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琴瑟在御之请教 晏珩回到家后,惊讶地发现晏家男女老少都在, 就连花爷爷花奶奶,花知遇顾淑娴夫妇以及花家三兄弟和林梦大小宝也都在。 众人围坐在一起,在逗开开心心玩耍,大小宝也围上去凑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他不由尴尬地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和众人开口说他和林菲又吵架了, 他自己也觉得怪难为情的,以前的他一向是优雅理智温和的代名词, 可自从认识林菲以后, 他就变成了无理取闹的醋坛子和霸道又小心眼的暴力狂,这是花若溪对他的评价。 他过后仔细检讨过自己的行为和言语,发现花若溪说的确实不无道理。 可他依旧不知该如何改变自己,他已经放弃相爱多年的景飒, 选择了暴力羞辱他的林菲,并且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 他也决定要一辈子和她相依相偎白头到老了, 他也给了她足够充裕优渥的物质生活了, 她还和他吵架闹别扭,总来气他,他也是委屈到不行。 花奶奶见晏珩回来,忙笑着冲他招招手: “珩儿,你快过来,你看你两儿子多可爱,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俊俏得紧呢!” “我这就过来。” 晏珩将脱下的大衣外套交给站在一旁的菲佣,含笑向外公外婆走去, 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刚想回自己卧房,就听他奶奶笑着问他: “珩儿,娉娉哪儿去了? 你们小俩口不是去见你岳母去了吗?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晏珩见众人皆一脸好奇地望着他,他只好尴尬地回答: “我岳母心情不好,把林菲打了出来。 林菲心情郁闷,去凯悦找她堂妹林希玩儿去了,我不方便跟着,只好先回来了。” “晏珩,你该不会又和娉娉闹别扭了吧?” 俞成渝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花知潼也一脸嗔怪地瞪着他: “珩儿,你现在打电话给娉娉,让吕贤开车去接她回家来吃饭。 今天你姥姥姥爷舅舅舅妈以及你大伯大伯母还有你三叔三婶这些长辈全都赶了过来, 就是为了提前庆祝开开心心的诞生以及娉娉的回归, 你说你们俩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和好了, 你现在又说她去找林希玩儿了,可见是在扯谎! 你一撒谎就脸红,眼神也闪躲! 你说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就这么幼稚呢? 总和老婆吵什么? 你就不能向人家若溪学学吗? 亏你还是当领导的人呢!连家庭都整不和谐,还怎么领导下属呢! 你现在快给林菲打电话,她要不接电话的话,你就亲自去林希那里接她去!” “我不去! 她爱回来就回,不回来就算了,为什么总要我低声下气地去求她回家? 我才不惯着她呢!” 晏珩心中也是一肚子的气,他前几天已经三顾林家,被林凡姐妹折腾了个够呛, 自尊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现在还让他去向林菲道歉,他才不去呢! 他说完也不理会众人错愕惊讶的表情,转身就向楼上自己的卧房走去。 花奶奶无奈地摇摇头:“晏珩这种性格真是的,唉……” 晏奶奶一脸愧疚地和站在一旁的林梦说: “甜甜,你和你娉娉姐关系好,麻烦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 “奶奶,如果晏珩就这种态度的话,就算娉娉回来,两人依旧会吵架! 解铃还需系铃人,感情的事,还需要当事人自己解决才行,外人不好插手。” 晏笙笑着摇摇头。 “若溪,你一向聪明会解劝人,你快进去劝劝晏珩这个死脑筋的孩子。 甜甜,你还是打电话给林菲吧,别出什么事才好! 唉,晏珩就是被家里人给宠坏了,又骄傲又倔强还不懂变通,真是气死个人了! 明明一家四口,日子过得幸福又美满,偏偏他一天到晚找人家娉娉的晦气, 自从两人领证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跟着他们也闹心不已!” 花知潼又是气又是担心,眉头紧锁,长吁短叹个不停。 顾淑娴忙笑着安慰道: “知潼,你也别太操心了,反正你现在孙子也抱上了, 至于他们小夫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哪家的锅碗没有磕碰,哪家的夫妻没有吵闹呢! 年轻人嘛,不吵不闹反倒不正常了。 你别看若溪平时懂事又老成,做事也稳重, 可刚和甜甜结婚那一年也吵闹不断。 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误会,两人还中了坏人的奸计,被人设计离婚了, 再加上长宁的介入,我和你哥那两年也被他们仨折腾得够呛! 还有若水和韩珊两人,外人看着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具体情况你也清楚,唉…… 若溪和甜甜也就这两年磨合期过了,吵闹才少多了。 反正我现在也想开了,我只要有孙子抱就行了, 他们关上门爱咋折腾就咋折腾,我眼不见心不烦!” 花若溪笑着瞥了顾淑娴一眼,微嗔道: “妈,您在说晏珩的时候,能不能不把我捎带上? 我能像晏珩那么笨,那么没有眼力劲儿,那么分不清里外吗? 我能干出在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去陪前女友看病的蠢事吗? 我能小气到因为老婆和异性在微信上说两句话,就把老婆的手机扔进下水道里吗? 我什么时候和林甜甜吵架的时候动过刀枪,甚至几次要掐死对方? 晏珩现在心里有问题:他一方面心中对景飒愧疚, 另一方面又因为从来没谈过正常的恋爱, 所以和林菲在一起时患得患失,生怕对方跑了,不要他了。 他表面虽傲骄,心里却脆弱敏感得很。 他和林菲目前正处于热恋期,今天好了明天恼了, 像刚谈恋爱的少男少女一样患得患失, 虽然两人的年龄都不小了,但恋爱方面却十分幼稚可笑!” 花知遇一脸嗔怪地看着笑盈盈的花若溪: “花若溪,你既然分析的头头是道,那还不进去劝劝晏珩? 省得你姑姑和姑夫跟着他们夫妻俩一天到晚操心!” “知道了,我这就去楼上看晏珩。” 花若溪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向楼上晏珩的卧房走去。 ****** 花若溪来到晏珩的房间后,找了一圈不见晏珩,低头想了想,转身去了书房找他。 果不其然,晏珩正在书房练毛笔字,见他进来,也不和他说话,依旧在专注地练字。 花若溪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表面一脸专注,但明显心不在书法上面的某人, 笑得一脸戏谑: “别练了,练字解决不了问题,逃避只会让问题更加棘手。 多大的人了,在感情上还这么幼稚! 也不怕长辈们担心,也不怕孩子们的性格受影响。 现在网络上流行着一句鸡汤,我觉得蛮有道理的: 父爱母,则母静,母静则家宁,家宁,则孩子欢喜,家庭和睦。 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也都喜欢生气让老公来哄她。 她们是感性动物,有时候无理可讲,有时候又善良心软的让人啼笑皆非。 就拿林甜甜来说,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总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 昨天,我们回家路过八一广场时, 看到一位四五岁的小姑娘在卖玫瑰花,她就非要买。 我说这个小女孩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让她别买了,她不听,非要买, 结果,等她走下车买了一束鲜花后, 突然间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大群孩子,围住她要钱, 她吓呆了,把钱包里的钱几乎全散了出去,那些孩子还不放她走, 最后还是我报警,警察来了才把她解救出来的! 更搞笑的是,在路过卖冰糖葫芦的摊子时, 我要给她买冰糖葫芦吃,结果她说太贵了,坚决不买。 一串糖葫芦,再贵也超不过二十块钱,可她却嫌贵, 那会儿却充当散财童子,散出去至少好几千,她就不心疼了。 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你就坐在车里看着她被那群小孩子围攻?” 晏珩停下手中的笔,一脸好奇地看向笑容满面的花若溪。 花若溪笑着摊摊手:“可不是咋地! 你不让她受一回制,她就不长记性,还会觉得你啰嗦小气!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林梦和林菲性格很相似,活泼可爱又热情大方,心地善良又爱和人交往, 和她们在一起,你心里面很轻松,活得自在悠闲, 但她们的缺点也很明显,冲动缺乏理智又爱口嗨, 一说话就容易犯二,还容易得罪人。 她们这种性格的女孩子,需要一位成熟理智又充满智慧的老公来引导她们, 她们虽然胸无大志,但心态平和,热爱生活, 既不矫情又不作,无论男女老少都能相处得很好, 和她们相处,让人身心愉悦。 至少我是如此感受,我本人比较大男子主义,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 更不喜欢女人来管我,所以,虽然在外人看来, 柳盈霜或戴姝怡更适合我,但我自己却很明白我适合什么样的女人。 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 人就没有十全十美的,爱情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纯粹。 你如果喜欢景飒那样近乎完美的女强人,那你就不应该和林菲结婚, 你如果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和睦生活,那你就必须接受林菲所有的缺点。 你也必须要改变自己高傲又霸道的性格, 婚姻其实就是个不断融和不断妥协不断包容对方,相互学习的过程。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改变的, 如果你真心爱对方的话,你自然而然知道该怎么做。 真爱和咳嗽一样,想隐藏也藏不住。 就像我一样,不管外界如何议论纷纷,我只坚持我认为对的。 尤其是在选择配偶上,人就活一辈子,我是不会为了他人或是前途, 选择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的! 如果遇到喜欢的人,那一辈子就非常短; 如果遇上不喜欢的人,那一辈子实在太漫长了……” 晏珩略显无奈地叹口气: “我当然想要和林菲好好过日子了, 何况我们儿子都两个了,我也做不出抛妻弃子的行为来。 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我也很烦躁,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花若溪讥笑道:“你以前和景飒都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连亲密关系都没发生过。 你和她的相处,更像是妈妈姐姐对儿子和弟弟的关心爱护。 你习惯了被景飒事无巨细的照顾着,你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对你的照顾和付出。 现在你和林菲在一起了,你还是只想享受不想付出。 偏偏林菲比你小了十来岁,也不怎么会照顾人,关心人。 所以,一向享受惯了的晏大少爷受不了了,觉得自己委屈万分: 你都屈尊绛贵的和在你看来一无是处的林菲在一起了,她还不把你当活菩萨供起来! 所以,你们俩才三天一小吵,五头一大吵,幼稚得可笑! 晏珩,说实话,你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 因为你是独子,从小众星拱月,千娇万宠地惯着长大, 所以,你压根不会关心人,也不会爱人。 你是自私的,和林菲在一起,你只付出个身体, 和景飒在一起,你连肉体都不需要付出。 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缺胳膊短腿的, 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被女人照顾呢? 既是这样,你直接找个保姆就行了,找老婆干什么? 反正你们家钱多的是,想找多少个保姆也可以!” 晏珩突然沉默了,心中百感交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不由呆怔在那里。 花若溪亦不再多言,晏珩绝顶聪明,点到即可。 他走到书架前,从上面拿了一本历史类的书籍,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书房里一时寂静无声。 忽听林梦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花老师,晏表哥,出去吃午饭了! 还有哇,我菲姐居然自己回家来了。” “什么? 林菲真的回家来了?” 晏珩以为自己听差了,猛地抬起头向站在门口的林梦望去。 林梦笑嘻嘻地点点头:“骗你是小狗!” “我去看看她!” 晏珩听后,也顾不上理会花若溪戏谑的目光,忙向楼下走去。 “花老师,你说晏珩和林菲两人是不是有病呢? 一天到晚吵个不停,见不得还离不开! 他们俩的个性相差太大了,勉强在一起,未来也堪忧。 如果我是菲姐,我是接受不了晏珩这种性格的。 当然,以我的性格,也做不出菲姐那么胆大的事情来。 唉,我都一天到晚为他们俩操碎了心! 我大伯母那个人也非常难缠,够他们俩喝一壶的了!” 林梦走到花若溪身边,夺过他手中的书放到茶几上, 笑着坐到他修长的大腿上,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望进他盈满爱意的眼眸里,笑问道, “花老师,假如盈霜姐或姝怡姐得了病,你会扔下我去照顾她们吗。” 花若溪伸出右手捏捏她挺俏的鼻子,无奈地笑笑: “猪宝宝,首先,人家盈霜和姝怡好好的,你不应该拿人家俩来打比方。 其次,我不是晏珩,盈霜也不是景飒,我们的感情和他们没有可比性。 对于晏珩来说,林菲是个半路杀出来的掠夺者,入侵者, 他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爱上她,这需要时间。 对于我来说,你是我十年前就认准的唯一可以陪我走向坟墓的爱妻, 你就是我的眼珠子,心肝宝贝,我自己都舍不得伤害你, 又怎么会让其他人来伤害你呢? 别说柳盈霜或是戴姝怡了,就是我妈,她也不可以肆意地伤害你! 你可是我一辈子都愿意宠着爱着的小猪宝宝! 最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盈霜应该会成为你未来的嫂子, 假如她生病的话,我想也应该是林彬陪她去看病, 而不是我这个所谓的前男友陪她去看病。” 林梦笑着在花若溪脸上大大亲了几口,夸赞道: “我就知道我老公是全天下最帅最聪明最拎得清的男人! 花老师,你也是我的命,越和你相处的时间长,我就越爱你! 你就像一座永远挖不完的金矿,我总会在你身上发现闪光点。 对了,花老师,你为什么这么确定盈霜姐和我彬哥会成为夫妻呢?” 花若溪笑着刮刮她的粉颊: “因为前段时间盈霜询问过我的意见呀!”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林梦一脸好奇地望着笑盈盈的花若溪。 花若溪微笑道:“我对盈霜说: ‘你柳盈霜不是我花若溪的附庸,你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新时代女性, 什么样的男人适合你结婚,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不是听别人道听途说。 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 了解一个人,要用心,而不是靠听靠看靠猜,观其行,还要观其心。’ 盈霜是个非常聪明通透的女人,但也有些清高矜贵, 她放不下面子去和林彬告白,怕被拒绝。 最后还是我去找彬哥,帮他们俩捅被的这层窗户纸。 他们俩都是自尊又善良而且有些顾虑重重的人, 怕我们俩知道后,心中不自在, 我和他们俩解释过我们俩的心态后, 他们俩才放下心中的重重顾虑,大胆地在一起了。” 林梦喜得直拍手: “太好了! 他们俩能在一起,这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我好开心,好激动,好兴奋! 盈霜姐那么漂亮那么温柔那么通情达理, 学力高能力强的一个完美女人,居然就要成为我的亲嫂子了,我真的快要激动死了!” “小傻瓜,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完美最好的那一个! 快别傻笑了,我抱你下去吃饭吧!” 花若溪笑着在她粉嫩嫩的脸蛋儿上咬了一口, 一面说,一面轻轻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林梦笑着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甜笑道: “花老师,快到餐厅时你就把我放下来。 要不,长辈们看着不像话,又说我不懂事了。” “知道了,猪宝宝!” 他笑得一脸温柔,眼底眉梢都是笑。 琴瑟在御之正确示范 等到花若溪和林梦来到底楼餐厅时,众人皆已入座。 晏奶奶和花奶奶各拉着林菲的一只手,正在和她一边吃饭一边拉家常。 看林菲的表情,似乎已经雨过天晴了。 晏家老少都把林菲奉为座上宾,帮她添碗添筷, 夹菜盛汤,嘘寒问暖,让她备感不自在。 吃饭期间,众人都很识趣,没有一个人提起过林菲和晏珩闹别扭的事情, 这让林菲心下稍稍安心了一些。 饭后,晏珩本想找林菲单独谈谈,却见林梦走过来,笑着对他和林菲说: “晏表哥,菲姐,我和花老师,顾老师他们现在去医院看我林素姐和林凡姐以及孩子们去呀, 你们俩去吗? 看完孩子后,我们还要一起去看电影呢! 我还从来没和花老师顾老师一起去电影院看过电影呢!” “当然去了,我昨天还没好好看过婷婷和翩翩的孩子呢! 我也没和晏珩去电影院看过电影呢!” 林菲听林梦如此说,不由开心了起来, 她赶忙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粉色羊绒大衣穿好。 一回头,就见晏珩一脸幽怨地瞪着她: “林娉娉,你前年和黎漾以及俞渝,包括康乔都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你就会撒谎!” 林梦赶忙笑着说:“晏表哥,我菲姐刚才说的是没和你去电影院看过电影。 看电影的人不同,代表的意义也不同嘛!” “我为什么要和其他男人一样? 你们去看吧,我不去了!” 晏珩一脸酸涩地瞪了满脸尴尬的林菲一眼,扭头就向楼上走去。 花若溪在他身后冷笑道:“林菲,我要是你的话,我就把他踢了再找好男人去了! 他不去,我们去吧,别惯他的臭脾气!” 晏笙也一脸无奈地开口:“晏珩,你现在一点儿风度和修养也没有! 明明是你做得不好,人家娉娉一个女孩子,比你小了十来岁, 一直在迁就你,包容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和人家闹呢!” “是呀,哥,我和姐也准备和若溪哥他们一起去看沐宬表哥的孩子,顺便再去看场电影。 你不去可别后悔哟!” 晏箫一面穿大衣,一面笑着说。 花知潼听了众人的话后,忙走上来把一脸冷凝的晏珩推到林菲身边,警告道: “晏珩,你今天必须去陪娉娉去看电影。 你如果再惹媳妇儿生气的话,以后就别回家里来! 若溪,若水,你们快带着他去吧! 呆在家里看着心烦! 管筠,吕贤,这回多带几个保镖,不许再离开少爷和夫人半步, 如果两人吵架,你们也一定要把两人安全带回家来, 不许再出任何的差错!” “知道了!” 管筠和吕贤忙恭敬地答应一声,转身走到外面开车去了。 晏珩无奈,只好跟随花若溪一行人走出别墅大门,乘坐自家的房车向养和医院驶去。 花若溪把自己开来的宝马车让给管筠去开。 他则和众人都挤坐在晏珩的房车上。 吕闲开着房车,沈建则开了一辆奔弛商务车,又另外拉了五名保镖, 缓缓跟在房车后面向养和医院驶去。 坐在车上,晏珩依旧神色不悦,戴上眼罩,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坐在他身侧的林菲只好略显尴尬的和身边的晏笙晏箫聊天。 花若水和顾长宁各自从移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静静地看了起来。 “花老师,我好像感冒了,嗓子疼得像刀割,牙齿也疼,头也疼……” 林梦窝在花若溪怀里,一脸郁闷地对他说。 花若溪赶忙掰开林梦的嘴巴看了看,叹气道: “你不是牙齿疼,是牙龈肿痛,嗓子也肿了,先喝点儿温水润润嗓子, 等到了陈沐宬那里,再让他给你开点儿感冒药,好吗?” “好吧!” 林梦乖巧地点点头。 花若溪起身去里面的饮水机上接了杯温开水喂给林梦喝, 喝完后,把水杯放到一旁, 笑着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柔声说: “先闭目养神会儿吧,到养和医院至少要半个小时呢! 等到了我再叫你!” “好的!” 林梦把头埋进花若溪坚实的胸膛,依言合上双眸。 看得坐在他们对面的三位女士艳羡不已。 晏箫一脸羡慕地看着窝在花若溪怀里闭目养神的林梦, 心中某个地方的酸楚在不停地扩大。 林菲回过头悄悄望了依旧在闭目养神的晏珩一眼, 赶忙又扭过头,玩起了大衣上的带子,心中五味杂陈。 晏笙则扭过头,望着窗外急驰而过的景物,陷入了沉思中。 ****** 一行人到达养和医院二十楼产科的高级病房后, 才惊讶地发现,不但宇文皓林希、富瑾瑜林韩、蓝逸尘林姝三对夫妇在, 包括林未林森林彬林杉以及柳盈霜戴姝怡和江一帆方语轩夫妇, 还有周衍周牧陈沐风顾北辰尹殊同以及好久不见的顾砚琛和秦砚也都在病房看宝宝。 众人说说笑笑,叙了好半天的旧才纷纷找座位坐下。 花若溪笑着对正给儿子陈星画换尿布的陈沐宬说: “陈大院长,快给我媳妇儿开点儿药来。 她嗓子疼得不行,牙龈也肿了,头也疼得不行, 前天出去又穿得单薄了些,估计是冻感冒了。” 陈沐宬给陈星画换好尿布后, 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一旁的护士抱进里面单独的婴儿室里, 走过来大致给林梦检查了一下病情,笑着对花若溪说: “症状和林希的一样,我才刚给林希开了药,就让林梦和林希一起吃吧! 这段时间是流感高发期,肺炎也甚行,大家伙要注意多喝水, 少吃辛辣刺激性的东西,及时增添衣物。 还有,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去对面的悦宾楼吃饭,庆祝我喜得贵子, 也感谢婷婷历经千难万险给我生下宝贝儿子。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激动之情, 给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都发了一千元的奖金。” 富瑾瑜嘲笑道:“陈大院长也忒小气了! 我儿子出生后,我给电视台的每位工作人员都发了一万的奖金, 包括扫地的大妈和捅下水的老大爷!” “我要是儿子出生的话,我给我们公司的全体员工放三天假, 并且每人发十万的奖金,而且还要大贺三天,连路上的流浪狗也能进来吃白食!” 陈沐风笑着冲富瑾瑜挑挑眉毛。 富瑾瑜讥笑道:“陈沐风,你目前连个固定女朋友也没,还生儿子呢! 也不怕笑掉众人的大牙!” “我没有老婆不代表我不能有儿子,想给本少爷生儿子的女人,能从美国排到t市! 放眼望过去,你们这一群人中,谁有我漂亮,谁有我风情万种,谁又有我这么魅力大, 随便眨眨我带电的桃花眼,就迷倒一大片! 本少爷可是听音阁的头牌,论放电勾引女人的本事, 你们这一群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陈沐风一面说,一面伸手撩撩额前柔顺的秀发, 又故意把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摆了个销魂的姿势, 还冲众位女士不停地抛媚眼,引得众女士“格格”娇笑个不停。 林凡强忍笑意道:“陈沐风,虽然你确实风情万种, 可论长相,我觉得你排不到第一。 单纯论长相,我觉得我老公和晏珩并列第一。” “我觉得我老公和晏珩并列第一, 沐宬表哥是纯种的老外长相,虽然帅,但不能代表东方美!” 林梦笑着摇摇头。 林希拍手笑道:“我觉得阿皓和晏表哥最帅!” “我倒觉得晏珩和陈沐风五官最标致, 逸尘和若水最仙气,沐宬和长宁五官最立体, 若溪和砚琛小舅舅最贵气,北辰和殊同最正气。 周衍和秦砚最潇洒。 我们家的男孩子最温柔有亲和力。” 林韩笑着做了最终总结。 富瑾瑜回过头,一脸委屈地望向林韩: “老婆,我在你心里难道不应该最帅吗? 你看人家阿皓和若溪在各自的老婆心里可是最帅的!” “你虽然不是最帅的,但你在我心中却是独一无二,无人可取代的!” 林韩赶忙笑着拍拍富瑾瑜的肩膀。 富瑾瑜笑着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为什么每次排美男榜我都不算进去? 为什么大家都一致认为晏珩最帅? 难道我长得有那么磕碜吗?” 周衍摸着下巴,笑得一脸憋屈, 又回过头轻轻瞥了正坐在藤椅上和顾长宁对奕的晏珩一眼, “等哪天趁晏珩睡着了,我非给他那张俊脸上划两刀不可!” “幼稚不幼稚!” 顾北辰笑着摇摇头,又回过头问晏珩, “珩,你和林菲准备起诉景家兄妹吗? 咋天晚上,景伯伯和景伯母已经来找过我了。” 顾北辰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就齐齐望向正捏着黑子准备下棋的晏珩。 晏珩猛地抬起头向林菲所在的位置望去, 此刻,林菲正和林姝躲到阳台上的柱子后面说悄悄话,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将手中的棋子落到合适的位置,淡淡地说: “等我和林菲商量过后再说吧!” 话音刚落,忽听“啪”的一声,众人忙循声望去: 原来是林希把一碗中成药摔到了地上,她嘟着嘴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都说了无数次了,我不要喝中药,苦死了,为什么又给我开中药?” 宇文皓忙安抚地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柔声说: “听话,良药苦口利于病! 你嗓子疼,鼻子也不通气,头也不舒服,不喝药,会很难受的!” “不要!我就不喝中成药!我要喝西药,要不我就去挂点滴! 宇文皓,你好讨厌,我本来就够难受了,你还逼我喝苦兮兮的中药,我讨厌你!” 林希一面说,一面用力捶了宇文皓胸脯几下,又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辛凯文,下去给夫人取西药上来。” 宇文皓忙回过头对站在走廊的辛凯文吩咐道。 “是!” 辛凯文答应一下,忙向楼下走去。 辛凯文刚走,就听林凡大喊道: “陈沐宬,老娘再要是给你生孩子就不姓林了! 怀孕期间这不能吃那不能喝,这里不能去,哪里也不能去, 生孩子还无缘无故挨了一刀,害得我元气大伤! 这还不算,你儿子每两个小时就要吃一回奶, 老娘觉都睡不好,精神差到了极点,伤口还疼得要命,走路都直不起腰来! 我不给你儿子喂奶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沐宬赶忙笑着说:“不喂就不喂吧! 给他喝奶粉或是直接请奶妈来家里给他喂好了。 你才刚生完孩子,情绪不宜起伏太大,小心伤口! 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再任你打骂,好不好? 婷婷,我先扶你到外面走廊上透透气,活动一下四肢,以防肠粘连。” 一面说,一面帮林凡把长发扎成简单的马尾辫, 又拿过一旁的羽绒服给她披在身上,弯下腰,帮她把棉拖鞋穿好,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床,慢慢地扶着她向走廊走去。 看得众人一阵唏嘘。 不多时,辛凯文取来了西药,宇文皓仔细看过服药剂量后, 便取了一颗感冒药喂进林希嘴里,又给她喂了两颗消炎药, 然后又喂她喝过水后,又笑着给她嘴里塞了颗话梅糖解药味, 又拿过茶几上的面纸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又把嘴角的水渍也擦掉,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笑道: “那会儿吃了退烧药,这会儿不烧了。” 说着,又把手中的药盒和温度计递给坐在他对面的花若溪, “先给她测测温度,如果不烧的话,就只吃消炎药和感冒药好了。” “好的!” 花若溪接过手中的温度计夹到林梦左腋下, 帮她喂过感冒药和消炎药后, 便笑着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问道, “宝宝,一会儿想去看什么电影?” 林梦略显烦躁地揉揉鼻子,皱眉道: “花老师,我鼻子不通气,嗓子也像刀割,头痛欲裂,难受死了!” “那你先在沙发上躺着,我去卫生间拿热毛巾给你热敷一下。”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将林梦放到少发上坐好, 转身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来给她敷鼻子,热敷了三四次后, 林梦的鼻子没那么难受了,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花若溪又赶忙拿过桌上的面纸帮她把清鼻涕擦掉,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又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躺好,轻轻拍着她的背,笑着说: “难受就先在我怀里睡一会儿,一会儿不难受的话,我就带你去看电影。” “嗯!” 林梦揉着眼睛轻轻答应一声,窝在花若溪怀里闭目养神起起来。 花若溪缓缓回过头,就见众人正一脸好奇诧异地望着他, 尤其是柳盈霜和戴姝怡,两人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周衍笑着咳了一声,打趣道: “看来在结婚前,要多和你们这些五好男人学习, 否则,照顾不好仙女老婆呢!” “周衍大表哥?是哪五好男人?” 晏箫收回艳羡的目光,笑着问一脸戏谑的周衍。 花若溪笑得一脸揶揄: “周衍一个光棍儿汉,他知道个屁的好男人,好老公! 要想家庭和睦,夫妻恩爱, 首先就要和过去的前男友前女友切除干净。 其次就是爱对方所爱,厌对方所厌,急对方所急,做对方所需,以真心换真心。 最后就是在单位听党的指挥,在家听老婆的指挥。 家里的小事全权由她来处理: 比如买房啦,投资啦,孩子上学之类的问题…… 大事则由我来考虑:比如人类起源问题,世界和平问题,国际原油上涨问题, 人类登火星计划,星球大战之类的……” “哈哈哈……” 一语未完,众人早已哄堂大笑起来。 晏珩听后,心中有所触动,再次抬眸向林菲所在的位置望去: 却见她正和陈沐风倚在窗前,一边欣赏梅花,一边在热聊, 他刚刚放晴的心,瞬间又变得阴云密布起来…… 琴瑟在御之看电影 过了十分钟后,花若溪拿出林梦腋下的温度计看了看,36.2度,体温正常, 便笑着提议去养和医院对面的中影国际影院看电影。 “这么多的人,谁请客买电影票呢?” 富瑾瑜环视众人一圈,笑问道。 花若溪指着刚扶着林凡从门外回来的陈沐宬说: “当然是陈大院长了,他才喜得贵子,请大家伙看场电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说呢?陈大院长?” 陈沐宬笑得比外面的天空还明亮: “当然没问题了,除了我和婷婷,赵磊和翩翩之外,你们这些人都去。 周衍,你快数数你们这群人有多少,我从网上给你们订票。”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转给我一万块钱应该就差不多了,不够的我再贴上。” 花若溪笑得一脸狡黠。 周衍笑骂道:“花若溪,你这个缺德玩儿意,就会坑哥们儿的钱! 我们这群人的票也用不着一万吧! 让我数数总共有几个人,1,2,3……” 一语未完,就被陈沐风笑着推到了一边: “周衍,你这个数学白痴,死一边去! 一个一个的数,要数到猴年马月,要两个两个的数,2,4,6…… 咦,是二十个还是二十一了,好像少了个谁似的……” 顾长宁冷笑道:“两个数学白痴,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读的大学,丢人现眼!” 花若溪笑着摇摇头:“长宁,他们俩一向是低智儿童,原谅他们俩好了。 我们这群人除去陈沐宬林凡赵磊林素四人,总共二十八人, 再加上阿皓带来的五位司机保镖以及晏珩带来的八位保镖, 总共四十一位,够包个中型影厅了。” “我不信有这么多人,要不大家报数吧!” 周衍笑着摇摇头。 陈沐风笑骂道:“报你个头,快去看电影吧! 只是,我身边没有美女陪,这电影看的没劲儿呢! 哎,有了,林菲,一会儿我陪着你坐好了, 万一看恐怖电影的话,我还可以钻到你怀里, 我可是胆子很小的,需要美女保护的!” “陈沐风,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没看有的人脸变得比锅底还黑吗? 你还不知趣,小心一会儿晏大少派他手下的保镖把你这张俊俏的脸蛋儿给划花了!” 富瑾瑜一面说,一面笑着指指正站在走廊门口和林菲黑脸的晏珩。 众人不由轻笑出声。 陈沐风笑着耸耸肩: “晏珩这小子,光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 又木又没风情也无情趣还不爱说话,性格太闷骚了! 还动不动和人家林菲闹脾气,早知如此,当初换我来追林菲好了, 好歹还能和花若溪富瑾瑜当连襟。” “你现在去追也不晚,反正有的人也不珍惜老婆,还不如让给懂得珍惜的人呢!”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回过头向门口望去, 晏珩听后,回过头狠狠瞅了他一眼,又一脸愠怒地瞪了林菲一眼, 然后转过身,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林菲赶忙追了下去。 陈沐风叹气道:“晏珩这脾气太臭了! 娉娉还不如当初找我呢,我又帅又温柔又浪漫又体贴……” 一语未完,就被尹殊同笑着打断了: “只可惜,陈二少爷的温柔体贴不只针对一个女人, 你想给全天下的女人每人一个温暖的家……” “哈哈哈哈……”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 “晏珩,晏珩,你等等我,等等我!” 林菲好不容易才追上拂袖而去的晏珩,伸出双手挡在他面前, 仰着头,望进他冰冷的眼眸中,无奈地叹口气, “晏珩,你要是总这么和我冷战的话,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和你过下去,我……” 一语未完,就被一脸愤怒的晏珩扯着胳膊拽进了一旁的会客室里,又从里反锁上门, 低下头,死死瞪着她略显慌乱的眼眸,直到她尴尬地低下头, 他才收回愤怒犀利的目光,满是委屈地开口道: “林菲,你就是个没心没肺又没爱的厚脸皮女人! 一天到晚就爱欺负我,气我! 明知道我以前没有过正常的男欢女爱,还故意拿其他男人来气我! 我承认我脾气不好,性格也不随和,可我对你的爱一点儿也不少。 我只希望你像你以前承诺的那样对我好, 哄着我,在我耳边说一些让我脸红心跳的流氓话, 可你自从和我领证后就对我不好了,让我感觉被你欺骗了…… 你不但对我不好,还老爱和我吵架,还在外人面前笑话我! 也不会像林希林梦那样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的老公, 他们开我玩笑,你居然就站在那里看我笑话!” “我……” 林菲突然语塞了,她到现在才猛然发现晏珩是真的需要女人来哄的。 他和景飒在一起时,就是景飒一直在迁就他,一直在照顾他,一直在哄他。 他从小也是在家人的千娇万宠中长大的,又是家中的独子。 哪怕他都这么大了,他奶奶和妈妈还是会在每晚睡觉前来看他, 一脸慈爱的和他来个睡前吻,他妈妈还会温柔地过来叫他起床, 就连一家之主的晏成渝也很少对他有疾言厉色的时候, 晏家的男女老少都很和气,也很少大声说话,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连指责都很小,他真的是家中的凤凰蛋! 这样一个金尊玉贵养大的贵公子,自从认识她之后, 不但被她欺负,还被景飒和景丞差点儿打死, 还因为和她拌嘴,被父母亲打骂, 这让一向骄傲又自尊自爱的他难以接受,也就会把气常常撒到她身上…… 想到这儿,林菲突然释怀了,既然他是她厚着脸皮不折手段追回来的, 他又长得那么帅,那么,在这段关系中,她多付出些又有什么呢? 他腼腆,她就热情一些,他害羞,她就大胆一些,他寡言,他就话多一些, 他喜欢被人哄着,宠着,那她就宠着他好了, 谁让他帅得一塌糊涂呢,谁让她无比的好色呢! 他只要睁着他那双浅棕色的眼眸,一脸哀怨地瞪着她,她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她怎么能舍得让这么一个绝世大美男受委屈呢? 反正她脸皮厚,她先向他低头道个歉也没啥! 再说了,晏珩不嫖不赌不出去鬼混,下班了就回家来陪她, 不是写字就是画画,要不就看书下棋,也会到外面打球跑步。 每天早睡早起,锻炼身体,生活无比的规律简单。 最重要的是:他和她在一起时真的是第一次。 当时的他完全是懵圈的,全是由她在主动。 虽然她也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菜鸟, 但因为她提前学习过,所以比他强多了。 她一想到他当时惊慌失措又羞愤欲死的表情就想笑, 他怎么可以那么纯情那么可爱那么想让人狠狠蹂躏呢…… 晏珩见林菲低着头扯着大衣上的带子玩儿,迟迟不说话, 不由心慌了起来,他猛地扶住她的双肩,语带颤抖地问: “林菲,难道……难道你不肯再爱我了,我……” 一语未完,早被林菲拽倒在一旁的沙发上,铺天盖地的热吻疯狂地砸了下来…… 好半天,两人才红着脸,喘息着分开。 “菲,算我求你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不理我,也不要故意拿其他男人来气我! 我爱你,但我不想在人前表现出来。 我不是花若溪和宇文皓,我不习惯在人前和你太过亲密,希望你可以理解。 菲,你现在还爱我吗? 我好怕你不再爱我了,我已经把我的整颗心都交出去了,求你了,不要糟蹋它! 娉娉,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要你爱我,只要你好好爱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财富,地位,权力……” 他后面的话全被她温柔地吞进了肚子里…… 因为林菲发现,面对这样的他,她只能以吻来化解…… 热吻过后,她又给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并且再三承诺, 不会在众人面前冷落他,更不会和众人一起嘲笑他后, 他才红着脸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笑道: “娉娉,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和她虽然认识了三十多年,可剩下的五六十年,我却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我的爱,我的肉体,我的金钱,全给了你。 你查查你银行卡的余额……” 林菲听后,赶忙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银行,查起了银行卡余额, 当她看到余额上的那一长串零时,她心中的震动堪比十级大地震,久久回不过神来…… 虽然她并不是个物质的女人,和普通人比起来,她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可那一长串的零还是让她感动到热泪盈眶,激动到不能自已, 她几止欲言又止,最后语带哽咽道: “珩,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个拜金女,是个捞女。 我当时追你,只是看上你出众的外貌,并不是因为你有钱,我……” “傻瓜! 你可是我儿子的亲妈,这些是你应得的,连我都是你的,何况我的钱呢! 以后,家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他笑着吻干她眼角滑落的泪水,满眼柔情地看着她, “菲,你会一直爱我吗?” “当然会了,这么帅气这么有钱又这么专情的晏珩,我能不爱吗? 我估计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了,这辈子才能遇到你这么帅的老公。 珩宝贝,快撩起毛衣让我好好摸摸!” “不要,若溪他们找过来了!” 晏珩笑着指指外面,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又理了理被林菲弄乱的发型和衣服, 然后打开门,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小样,等回了家我再好好收拾你!” 林菲在他身后调皮地吐吐舌头,又用手梳了梳蓬乱的头发,然后快步向众人走去。 ****** 一路上,林希和林梦都赖在各自老公的背上不肯下来, 直到众人买好票和各种吃食,走进二楼的202号影厅时, 宇文皓和花若溪才把自己的老婆从背上放到座椅上。 林希刚被宇文皓放到座椅上,就娇声道: “阿皓,我要去上厕所。” “那我背你去。” 宇文皓忙又背起林希去了卫生间。 看的众人直摇头,林韩几次想要开口责骂林希和林梦,硬是被富瑾瑜劝住了: “老婆,今天大家本来就是出来放松的, 人家夫妻俩,哪怕骑在对方头上拉屎,也和咱们没关系。 要不,我也陪你去上卫生间吧!” “我有腿,而且也没瞎,不需要人陪着去上厕所!” 林韩没好气地瞪了富瑾瑜一眼, 一回头,就见林梦挂在花若溪脖子上不肯下来,撒娇道: “花老师,我要吃草莓罐头,我嗓子好疼……” 花若溪无奈,只好又背着林梦到外面去买草莓罐头。 等宇文皓背着林希上完厕所后,花若溪也背着林梦买了草莓罐头回来, 两人相视一笑,把各自的老婆分别放下后。 花若溪徒手拧开罐头瓶,笑着问坐在林梦身边的林希: “林希,你要吃草莓罐头吗?” 林希摇头道:“不要,我要吃黄桃罐头。” “陈沐阳,到外面买黄桃罐头去!” 宇文皓赶忙吩咐立在他身后的陈沐阳。 “是!” 陈沐阳答应一声,便抽身离去了。 “花老师,你喂我吃,我现在是病号!” 林梦撒娇道。 花若溪笑着点点头:“没问题。” 一面说,一面拿过一次性叉子,叉了一个草莓送进林梦嘴里。 林梦只吃了四五颗草莓,喝了两口汤就摇头不吃了, 花若溪吃了几口后,觉得太甜了,便递给了坐在他身边的顾长宁: “长宁,你先照看着林甜甜,我到后面陪小舅舅秦砚他们坐会儿!” “去吧!” 顾长宁接过花若溪手中的草莓罐头,侧过身让他先过去, 等花若溪走后,他才回过头,笑着对正在吃爆米花的林梦说, “林甜甜,你就好好作吧! 越是人多的时候,你就越爱作,矫情不矫情!” 林梦忙笑着坐到顾长宁身边,往他嘴里塞了好几粒爆米花,笑道: “我作是因为我知道你和花老师会无条件的宠爱我呀! 顾老师,爆米花甜吗?” 顾长宁皱眉道:“甜过头了,就像你一样,瓜兮兮的!” “讨厌!不理你了!哼!” 林梦不满地嘟起了嘴,又斜着眼瞅了顾长宁一眼, 回过头,和坐在她后排的晏笙晏箫聊起了天。 不多时,影厅里的灯全灭了,众人纷纷停止了谈话,望向电影大屏幕。 首先放咉的是一部进口恐怖片,一开始,诡异的音乐就把分氛烘托得十分瘆人, 当披头散发惨白着一张死人脸、七窍流血的女鬼从电视机中爬出来时, 由于是三d立体观影,那场面相当逼真, 仿佛女鬼真的从电视机中爬出来要掐死众人。 众女士纷纷吓得尖叫起来: 林希赶忙窝进宇文皓怀里, 林梦也急忙扑进顾长宁怀里, 林姝则赶忙闭上双眸,把头埋进蓝逸尘怀里,蓝逸尘则笑着拍拍她的肩, 林菲也尖叫着抱住身边的晏珩。 晏珩笑着摇摇头: “明知道害怕还要看!” “老公,要抱抱!” 方语轩也笑着躲进了江一帆的怀里。 晏箫捂着双眸躲进了顾砚琛的怀里: “小舅舅,我害怕!” 顾砚琛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别怕,小舅舅可以帮你捉鬼!” 林彬也终于浪漫了一回,他在女鬼刚现身时就笑着蒙住了柳盈霜的双眸, 又附在她左耳旁低语: “我不怕鬼,如果她真敢出来,我一拳拍扁它!” 柳盈霜笑着拿开他蒙在她双眼上的大手,柔声说: “我也不怕鬼! 心中无鬼,又何需怕鬼呢!” 林彬笑着握住她柔软嫩滑的小手, 她则顺势靠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晏笙,你要是怕的话,我的肩膀也可以借你一用。” 林杉回过头,笑着对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的晏笙说。 晏笙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感动和惊讶, 她缓缓回过头,一脸严肃地望向笑盈盈的林杉: “男人的肩膀可不是随便靠的,那意味着责任和担当! 我是个有些迂腐封建的女人, 除了自己的老公或男朋友外,我不会轻易依靠任何人……” 林杉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他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只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晏笙强掩下心中淡淡的失望之情,扭过头继续看起了电影。 尹殊同回过头笑着问正襟危坐的戴姝怡: “姝怡,需要借我的怀抱一用吗?” 戴姝怡回过头看看正和秦砚陈沐风热聊的花若溪,又缓缓扭过头,淡淡地笑道: “我大学时学过解剖学,又怎么会害怕这些呢! 比这更恐怖十倍的东西我也见过。” 尹殊同自嘲地笑笑:“唉,看来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力喽! 太过坚强独力的女人,就会显得男人没用!” 戴姝怡笑得有些苦涩:“这就是你们男人都喜欢娇娇弱弱, 会撒娇会耍小性子的女孩子的原因吧! 雄性天生就爱征服人,就爱通过照顾比他更加弱小的异性来获得一种大男子主义的满足感, 这也就是现在为什么盛行娇妻文学的原因吧!” 戴姝怡一面说,一面向坐在她前面的林希林梦望去: 前者正躺在宇文皓怀里闭目养神, 后者则坐在顾长宁的大腿上,在捏他高挺的鼻子玩,笑得一脸调皮得意, 一向高冷毒舌的顾长宁也不生气,笑着将座椅放平, 搂着林梦一起睡倒在座椅上,笑着看向大荧幕。 她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再次回过头,向坐在她斜后方的花若溪望去, 恰好捕捉到他带笑的眉眼, 他含笑冲她遥遥点点头,便扭过头继续和陈沐风等人说笑去了。 她脸上的笑容半僵在嘴角,心中一片凄楚: 为什么这么出众这么优秀的他, 宁愿和其他男人共享一个女人,也不愿意向她敞开心扉呢! 是她不够好还是…… 她强掩下心中的各种繁杂情绪,回过头,继续看起了电影。 忽听坐在她身侧的周牧轻轻叹口气: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足够优秀,足够努力就可以得来的! 命中注定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一切随缘就好!” “谢谢牧姐的宽慰。” 她回过头冲周牧感激地一笑。 周牧则回了她一个会心的微笑。 琴瑟在御之担忧 “老婆,你不害怕吗? 还看得这么认真?” 富瑾瑜见其他女人全都钻进了老公的怀里, 只有林韩依旧在认真看着电影,不由纳闷道。 林韩笑着瞥了富瑾瑜一眼,嗔道: “我自己就是电影人,怎么会害怕这些呢! 我在仔细观察这部电影的运镜,打光以及化妆道具, 还有拍摄技巧等,以便在以后的电影中借鉴一下。” “老婆,咱能不能在悠闲娱乐的时候不谈公事呀! 我有点儿害怕,求抱抱!” 富瑾瑜笑着靠在林韩的左肩上,调侃道,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鬼大多数是女的,而且还总穿红衣服了。” 坐在富瑾瑜右侧的周衍笑道: “女鬼漂亮又是长头发,有吸引力呗! 容易吸引到像我这样怜香惜玉的男人。 就比如电影中的这个女鬼,这个女的生前盘靓条顺,算得上是个七分美女了。 而且她又是被人奸杀的,复仇的戏码看得人热血沸腾。” 坐在富瑾瑜身后的陈沐风凑到两人耳旁,笑着点评道: “h国所谓的美女全是科技脸,看多了会让人吐! 还是咱国家的纯天然美女多,又漂亮又大方。 就比如林家七公主,各个美若天仙, 最主要的是天然的妈生脸,甩那些整容货几百条街! 我说,大家来这里为啥不看爱情片,反而要看恐怖片呢? 找刺激吗?这是谁选的片子?” “看爱情片怕刺激到你们这些光棍儿汉!” 富瑾瑜笑得一脸戏谑。 陈沐风笑得一脸无所谓: “单身好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不用养活老婆孩子,也不用低声下气地讨好老婆,还不用担心被戴绿帽。” “陈沐风,我看你是在欢场混惯了,看谁都像是出轨的!” 富瑾瑜笑着摇摇头, “还是有老婆有儿子好,晚上有人给暖被窝,早上有人给做早点, 还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缩小版的你叫你爸爸。” 陈沐风刚要回话,就见刚才的恐怖片已经停止播片了,下面播放的是甜甜的爱情片, 他不由郁闷了起来:“我操! 怎么一上来就是带颜色的? 你们这些已婚的倒罢了,还有我们这些单身的呢! 人家看到会害羞的啦!” “陈沐风,快闭嘴! 我正在欣赏甜甜的爱情片,为以后找老婆学习呢,你鬼嚎什么!” 周衍笑着瞪了陈沐风一眼。 陈沐风不屑地甩甩头发: “本少爷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声音低沉性感,怎么就叫嚎了? 周衍,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故意诋毁我呢?” “闭嘴,陈沐风!你影响大家看电影了!” 花若溪沉声道。 陈沐风见众人都对他侧目以视,只好悻悻地闭上嘴。 由于放的是爱情片,随着剧情的升温,众人的心也开始按捺不住了, 有老婆的都在和老婆进行亲密接触, 没对象的只好尴尬地低下了头。 “早知道就带了大美妞过来了,现在只能看着其他人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唉……” 陈沐风略显尴尬地摸摸鼻子,躺在座椅上睡起了觉。 ****** 林菲早已心痒难捺,她把晏珩拉到最后一排坐下, 跟着电影上的剧情走,差点儿把他给吃干抹净了, 直到晏珩满脸潮红地瘫软在她怀里,她才笑着放开他,凑到他耳边,笑问道: “珩宝贝,你这么容易害羞,那你是怎么面对疯狂追求你的那群狂蜂浪蝶的?” 晏珩喘息着将林菲不规矩的手从他内衣里拿出来,坐直了身子, 一面整理衣服,一面笑道: “除了你之外,没有女人追求过我呀!” “胡扯,你长成这样,怎么可能没女人来追你呢?” 林菲是一百万个不相信。 晏珩红着脸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后, 他又再次抬起头,对上她质疑的目光,讪笑道: “是真的,我不骗你! 景飒比我大一岁半,我一出生,她就守在我身边。 我最常一起玩的小伙伴,除了若溪他们,女的只有我姐和景飒。 她从小就很干练很英气,凡是有想要欺负我的小孩子都被她打跑了。 她和我一路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学, 她也很早就对外宣称我是她的男朋友,再加上她从小练习武木,跆拳道等, 打架非常厉害,不论男女,没人敢惹她,当然也没有女孩子敢来和我告白。 记得在我刚上高一时,有位女同学给我写情书, 后来被景飒知道后,她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 第二天,那女孩儿就被迫退学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女生敢和我告白了。 娉娉,娉娉,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到底在想什么?” 晏珩话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菲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比锅底还黑, 他吓坏了,赶忙道歉, “对不起,娉娉,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提起她了! 你别生气了,求你了,我现在爱的是你,求你相信我,我爱你!” 林菲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之情,她挤出一抹言不由衷地微笑来: “我没有怪你,这是你的过去,我也无权要求你把过去的记忆全都删掉。 我们好好看电影吧!” “菲,你真的不怪我了?” 晏珩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林菲。 林菲笑得有一丝苦涩:“我为什么要怪你呢? 你有什么错? 她又有什么错? 错的原本是我,我是第三者,破坏了你们三十多年的感情,我对不起你们!” “不,不是你,是我,是我变了心,背叛了我和她的感情,与你无关! 娉娉,求你了,我已经放弃她选择了你,你不可以再抛弃我。 否则,我只能和你同归于尽了…… 我不能接受你不爱我,菲,我爱你!” 晏珩看出了林菲脸上的笑容并不真诚, 他心中感到一阵恐慌,赶忙献上自己的诱人红唇, 林菲只好笑着回吻住他的嫣红…… 晚上回到家,两人洗漱过后,晏珩一改往日的被动, 变得热情无比,差点儿把林菲折腾的下不了床。 事后,林菲抚摸着晏珩光滑如玉的美背说: “珩,我想去看守所看看景飒,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 “你去见她干什么? 还没被她打够?” 晏珩翻身坐起来,一脸嗔怪地瞪着她。 林菲也翻身坐了起来,她望着晏珩嗔怪的眼眸,一本正经道: “我必须要去见见她! 如果你不让我去见她的话,我没法心无芥蒂地和你生活在一起。 珩,景飒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她对你的爱甚至比你父母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深情厚意却被我一个外来者破坏, 我听了你的讲述后,心里极度的愧疚自责,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你再还给她,我……” “啪”的一声,还没等她说完,她的右脸上就着了晏珩一巴掌,她不由怔住了, 一脸质疑地望向气得浑身发抖的他: “珩,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在心平气和地和你讲话,你却在家暴我?” 晏珩气得浑身乱颤,语带哽咽道: “林娉娉,你敢再把我送人,我就先毙了你,然后再自杀! 我说了,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我的后半生有且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何况,我都和你有儿子了,你又要把我送人,这算什么呢? 你难道想要儿子生长在单亲家庭里吗?” “当然不想! 晏珩,我不是要把你送还给她,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和她的过往, 我想向她学习,让你的下半辈子不至于后悔,我想给你幸福。 虽然,我在你心中远不及她的零头,又是以这种不堪的方式得到的你, 可我还是想向她学习,让自己尽量优秀一点儿,能够配得上你,也让你后悔少一点……” “啪”的一声,林菲的话音刚落,晏珩就扬手狠狠甩了自己左脸一巴掌,语带哽咽道: “对不起,娉娉,是我不够好,又自私又霸道又小心眼儿,我以后会慢慢改的。 菲,求你,别对我失望,也别离开我! 往后余生,我的爱,我的心,我所有的财富,只为你一人停留, 其他人是死是活,再与我无关! 菲,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她欣喜若狂的热吻…… 等到晏珩睡着后,林菲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翻身爬起来,在他的红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右手托腮支在枕头上, 双眸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俊脸瞧,幽幽地叹了口气: “珩,如果你长得不这么帅就好了, 那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把你再还给她了。 她爱了你三十多年,也呵护了你三十多年, 她对你的情,对你的爱,对你的好,是我这辈子也无法企及的! 和她比起来,我唯一的优势也就是能生孩子了。 可我又实在舍不得放弃你,也舍不得离开儿子,唉……” 说到后来,她的鼻子一酸,眼眶不由湿润了, 她赶忙用力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还记得她刚和晏珩领证的那段时间,她的眼珠子似乎长在他身上了, 她经常一脸花痴地盯着他俊美的容颜瞧。 就连晚上睡觉时,她也会盯着他使劲儿看,直看得他面红耳赤地推开她,嗔道: “林菲,有你这样看人的吗? 就差钻进别人眼里了!” 她傻呵呵笑道:“灯下看美人,更添三分美丽。 珩,你要在古代,肯定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绝世大美男, 什么潘安,宋玉都要统统靠后! 珩,你用力掐我大腿一下,我总怀疑我在做梦! 你这样芝兰玉树俊美非凡的仙男,真的成为了我的老公吗?” 他笑着拍了她后脑勺一下,问道: “疼吗?” “疼!” 她摸着被他拍疼的后脑勺,傻笑着点点头。 他不由被她的傻样子逗笑了: “菲,你以前看人也是这样一动不动盯着人家的脸瞧吗?” 她笑得一脸色眯眯:“别人哪有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让我盯着瞧呢! 我只对你犯花痴,只对着你的俊脸蛋儿流口水。 珩宝宝,快把衣服脱光了,让我好好看看!” “不要! 你现在是孕妇,又是怀着双胎,医生再三叮嘱不可以那样!” 他脸红得似要滴下血来,赶忙摇摇头。 她笑得一脸狡诈:“珩,你不可以动我,但我可以动你呀!” 他听后,又想起在酒店的那三天,不由羞红了脸颊, 笑着扑进她怀里,哑着嗓子说: “菲,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那么下流,那么好色呢! 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对我之后,我的内心有多么的震憾与羞愤, 我……”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扯开了睡衣的带子…… 林菲经常趁晏珩换衣服时,扯掉他身上的衣服, 对他上下其手,还给他身上种满了草莓。 那段时间,晏珩去单位时,只能穿高领的衣服, 因为脖颈上的吻痕实在太过醒目了。 由于她是孕妇,他又不是个欲望很大的人, 所以,他对她一直很规矩,无论她如何引诱他,他也坚决不肯碰她。 但她却仗着自己是孕妇,经常吃他豆腐,常常盯着他傻笑。 他常常被她盯得受不了,落荒而逃,她却在他身后笑的一脸得意: “小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正当林菲沉浸在回忆当中时,忽听晏珩动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娉娉,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未来,我的生命中只有你一个女人。 请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证明给你看: 我也可以是一名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林菲忧心忡忡道:“珩,我只怕我没能力让你幸福, 也怕你在和她比较后,会后悔选择了我。 毕竟我一没才干,二没能力,连个正式的工作也没有。” “傻瓜!你想要个工作,这不是唾手可得的事情吗? 你可以来我单位上班,也可以去文旅局上班, 还可以去银行或政府单位上班, 也可以去咱家的纺织厂里, 还可以去三叔的公司里,只要你愿意,你哪里都可以进去。 睡吧,明天我陪你去看她!” 晏珩笑着将她拉到枕头上躺下,又在她紧皱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 关掉台灯,拥着她,一起沉入梦乡。 琴瑟在御之以其人之道还之 第二天是星期日,晏珩不用去上班, 当他带着林菲来到看守所准备见景飒时, 林菲笑着对他说:“珩,我先进去,你一会儿再进去。 如果我们俩同时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会发疯的。” “也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如果她伤害你的话,你就按警铃或是大声呼救。” 晏珩心中依旧有些担心林菲的生命安全,毕竟现在的景飒毫无理智可言, 他怕她会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来。 站在一旁的顾北辰笑道: “珩,你也太小心了,景飒现在带着手铐脚镣,她还哪里有力气再来对付林菲呢! 何况,我们警察就守在门外呢!” “啊!她还没判刑就带上镣铐了?” 林菲一脸惊讶地望向顾北辰。 顾北辰正色道:“景家兄妹私自携带枪支,绑架虐待他人, 已经算是严重的刑事犯罪了,当然要带镣铐了。 好了,你先进去吧,我和晏珩在外面等着你,有事就按警铃。” “那好吧!” 林菲边说边推开会见室的门。 当林菲走进会见室的门后,守在门外的警察就把门关上了。 她一回头,就见景飒正戴着镣铐,坐在纯黑色的软包桌子后面的的纯黑软包座椅上。 景飒虽然戴着镣铐,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她上下打量她一眼, 眼底尽是不屑与鄙夷,唇角勾起一抹不耐烦的讥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林菲不由怔住了,想了想,她略显尴尬地坐在书桌前面的椅子上, 与景飒隔着一张桌子对视。 这是她第四次与景飒见面, 第一次是在地下图书馆,第二次是在咖啡厅, 第三次是在凯悦大厦的服装店, 前三次,做为情敌,她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好好观察过景飒的长相。 今天一见,才发现景飒的五官长得特别立体出众,尤其是她的双眸, 不但大而且里面充满了坚毅和果敢, 她梳着干练的短发,面容冷峻,眼神犀利, 她被她看得心虚不已,尴尬地开口: “对不起,景飒姐,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 “少在我面前装绿茶! 你既然有本事和我抢男人,那你就要有本事承担由此而带来的后果! 又当又立,很让人看不上!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晏珩? 你一没长相,二没能力,三没钱,四没权,五没背景,六没身材, 唯一有的就是比我年轻,能生孩子! 我本来打算成全你和他,毕竟我是那么的爱他,只要他幸福,我愿意忍痛割爱, 可谁让你们欺人太甚,不但害得我工作不保,还让我成了众人的笑柄, 还连累我哥被降了职,我父母亲也因此生了病, 我自己也因为心情压抑痛苦,睡不着,吃不下,一个月暴瘦了二十斤, 最后晕倒在工作岗位上……” 说到后来,景飒倔强的眸中盛满了悲伤与苦涩, 没有人能知道她刚和晏珩分手的那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 吃不下,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安眠药也大把大把的吃, 吃到后来,自己反而差点儿去见了阎王爷。 也没有人知道她白天在人前咽泪装欢,夜晚却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舔拭伤口, 她常常翻着两人在一起时的照片哭得泣不成声, 那是她从小看着长大,拿命来爱着的男人, 就被眼前这个除了比她年轻之外,再无长处的女人给抢了去, 让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她强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冷冷地望向惶恐不安的林菲, “我大概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了,但我并不想取得你的谅解书,从而提前出狱。 我很喜欢在这里面的生活: 宁静,安详,简单,我可以抛却世间的烦恼与无奈,静静地享受当下。 但我还有一句话要警告你: 晏珩是我精心呵护了三十多年的宝贝,我爱他甚过于爱我自己, 但为了他的家族着想,也为了成全他当父亲的愿望,我忍着锥心之痛把他让给了你, 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爱他,不许伤害他, 否则,等我出去后,我依旧不会放过你!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你无话可说,让他进来!” “那好吧……景飒姐,真的对不起,我……” 林菲心中五味杂陈,想说些什么,但在景飒犀利阴沉的目光下, 她只好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对着景飒鞠了一个躬,然后一脸凝重地慢慢向门口走去。 忽听景飒在她身后冷笑道: “你永远也无法代替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们三十六七年的感情不是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可以破坏的!” 林菲听后,仓皇离去。 ****** 不多时,晏珩就走了进来,他刚关上房门, 就见刚才还精神奕奕斗志昂扬的景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一脸虚弱地望向满脸错愕的他: “珩,麻烦你让北辰给我把镣铐打开一下,我现在很不舒服。 自从来到这里,我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也没有睡过觉,胃里难受的要命!” “小飒,你稍等,我马上去找北辰要钥匙。” 晏珩听她说得可怜,忙走出门外问北辰要钥匙。 “小飒,你的胃现在痛得厉害吗? 如果厉害,我让北辰请医生过来…… 景飒,你……你疯了? 你要干什么?” 等晏珩拿着钥匙走到景飒身边,给她打开镣铐之后,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忽见刚才还虚弱无力的景飒猛地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他吃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紧接着,景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并给他铐上手铐, 又飞快地把他的双脚和桌腿链在一起, 然后又扯下他身上的领带,把他的嘴巴堵上, 在他震惊的眼神中,她十分粗鲁地撕开他西服外套的扣子, 脱下来去把屋里的摄像头盖上, 然后又走到他面前,三下五除二剥光他身上剩下的衣物, 把另外的三把椅子全都挪到她身后,和桌子形成一个闭环。 她将他用力拖入桌底,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抵在右侧挡板上, 由于书桌是全软包的,所以,虽然景飒的动作十分粗鲁,但并未真的碰疼晏珩。 她半蹲在他面前,把刚才从他西服上取下来的星星胸针,抵在他白玉般的脖颈处, 对上他羞愤欲死的浅棕色眼眸,在他左耳边咬牙切齿道: “晏珩,我这叫以其人之法还治其人之身!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看过你,也没有好好摸过你, 却被外面那个无耻的女人捷足先蹬玷污了你! 我十万个不甘心,百万个后悔,我今天也想尝尝那种销魂的滋味…… 珩,你的身材果然如她所说,堪比顶级男模,皮肤光滑如上好的绸缎…… 可只惜,这么好的身子却已被那个恶毒的女人先得到了, 所以,你真该死!” 说话间,她握在手中的胸针已毫无章法地扎在他如玉般的身上…… 他赶忙羞愤地闭上双眸,她冰冷的双手在他颤抖的身上肆意游走, 所到之处,都被她扎得青紫一片, 他痛到额头冒冷汗,浑身抖个不住,但又挣脱不开, 因为他双手双腿被缚,景飒又是经常习武之一人,力气比普通男人都大, 她用双腿死死压制住他挣扎的双腿, 又用铁钳般的大手禁锢住他乱晃的脑袋, 她的左手则拿着胸针,在一下一下扎着他的身体, 每扎一下,她就逼问他:“她有没有动过你这里?” 他羞愤欲死,疼痛难忍,但依旧不想向她屈服,眸中并无半分乞求之意。 他挣不开,只好紧闭双眸。 她见他如此,更加生起气来,她用力掐着他俊美无俦的脸颊, 强迫他睁开眼眸看向她, 咬牙切齿道: “珩,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我对你那么好,把你当稀世宝贝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照顾你比照顾婴儿还尽心尽力, 你身上穿的所有衣服,包括内衣裤,也都是我帮你买的, 你的所有喜好我都知道,你所有的喜怒哀乐我都知晓, 你向我发脾气,我忍着,你生气不理我,我哄着, 你生病发烧,我衣不解带不眠不休地照顾你, 你工作不顺,我陪在你身边安慰着, 我甚至为了你,专门去厨师学院学习烹饪,只为了让你开心, 我为了保护你,从小拼命地学习各种武术功夫, 我爱你,比爱我的命还爱! 可你,你回报给我的又是什么? 嗯? 你居然让我头顶青青大草原! 我哭过骂过恨过怨过,最后还是决定原谅你…… 我为了你,跑到你妈面前,卑微地乞求她同意我嫁给你, 只要她同意我嫁给你,我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去外面找代孕…… 我也同意你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去外面找其他女人,只要身体健康就好。 我都退让到这地步了,可你却如此对我! 你居然和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光天化日在男厕所鬼混,把我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那一刻,我真的想杀了你……”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猛地咬住他左肩上的肉不放, 直到他疼到五官都挤在了一起,额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 被堵住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哀求声,她才缓缓放开他…… 谁知,还没等他缓过来神,她又再次咬住他右肩膀上的肉不放, 他痛极了,开始拼命挣扎,她终于良心发现放开了他。 一把扯掉堵在他嘴上的领带,狠狠捏住他因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颊,半是威胁半是诱惑道: “珩,说你只是一时兴起,暂时被她迷了心智,你以后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对不起,小飒,我不会抛妻弃子的……” 他猛地侧过头,不肯再看她。 她气极了,扬手甩了他一个大耳光,用力掐住他如玉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混蛋!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掐死你! 晏珩,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改口的话,我真的会掐死你,一,二……” 然而,他却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我掐死你,你去死吧!” 她又气又痛,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就在晏珩被景飒掐得满脸紫涨,呼吸急促,视线开始模糊,马上就要去见马克思时, 景飒却又猛地放开了他…… 他虎口脱险,靠在桌底右侧的挡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而,还没等他喘匀气,她就发疯似的吻住了他因缺氧而苍白的嘴唇…… 直到他快没气了,她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他,附在他耳边,逼问道: “珩,快说她是怎么对你的,我也要那样对你……” “不要! 景飒,你不要让我恨你!” 他一脸怨恨地瞪着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气愤而满脸潮红的她。 “你都背叛我了,我还怕你恨我吗? 大不了再加我一项流氓罪……” 她气极了,一把将他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扯掉他身上最后的遮羞物, 低下头,狠狠吻上他性感的喉结……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飒帮晏珩打开了镣铐, 她一面整理衣服,一面望向被她折磨到几近虚脱的他: “珩,这样对你,我也很心痛,可如果不这样对你,我就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能爱了你大半辈子,还没有和你享受过男欢女爱, 虽然由于我自身的问题,我并不觉得这是种享受, 可我不能白白偏宜外面那个女人,她当初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对你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她而已……” 说完,她又帮他把散落的衣物穿好,发型整理好,将他重新扶坐在椅子上, 回过头,对上他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眼眸,无奈地叹口气, “晏珩,你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吗? 假如她没有怀上你的孩子的话,你会如约和我结婚吗?” 他低头沉默良久,最终摇摇头: “不知道……” “混蛋!” 她高高举起的手,在看到他幽怨嫌弃的眼神后,不由停了下来, 她心中一惊,语带颤抖道, “晏珩,你……你……为什么要用那么嫌恶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难道我变成现在这样,不是拜你和那个女人所赐吗? 我难道对你不够好吗? 我难道不够爱你吗?” “景飒,我所有对你的爱,在你今天如此对我后,全部消失了! 谢谢你让我对你最后一丝的好感都没有了。 我承认由于我的选择,让你身心受创, 我也自责自愧万分,哪怕你真的打死我,我也认了! 可你……可你刚才那样对我,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又真的爱我吗? 你只是占有欲强,控制欲足,好胜心胜,你只是在报复她,羞辱我……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一向对你言听计从,也习惯了你的照顾和呵护, 你一直都在给我洗脑:你说男女之事是龌龊的,是下流的, 说真正的爱情是灵魂的契合而不是皮肤的烂淫, 你说我和其他庸俗的男人不一样,我是高洁的,出尘的,无欲无求的, 我应该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的, 时间一长,我也就被你洗脑成功了,对女人敬而远之,甚至还有些厌女…… 可和她在一起后,我才猛地发现,我原来并没有那么无欲无求,我也只是个俗人, 我也会贪恋女人的温柔乡…… 应该说,从她在试衣间非礼我那刻起,我的心就已经不那么坚定了…… 景飒,对不起,我的心只有一颗,已经给了她了,没办法再对你说爱了…… 我不想说再见了,因为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晏珩说完后,扶着椅背,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把景飒盖在摄像头上的西服外套取下来重新穿好,然后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景飒在他身后大声问:“晏珩,我买给你的定情蓝宝石戒指,你是不是送她了?” 晏珩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丢了!” 然后快步走出了会见室,“砰”一声关上门。 在他走后,景飒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早已肆虐成河,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深爱了三十多年的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视线,也走出了她的生命…… 还记得她和他小时候最爱读的一首古诗是李白的《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琴瑟在御之爱我所爱,无怨亦无悔 “晏珩,晏珩,你怎么了? 你快打开浴室的门,晏珩!” 林菲和晏珩从看守所回到晏家后, 晏珩就将自己关进了浴室,在里面呆了快两个小时还不肯出来, 林菲不知道他在里面和景飒说了些什么, 但想来谈话也不会愉快,从他脸上的手掌印以及脖颈上的抓痕来看, 他肯定又被景飒暴力对待了, 他心中有愧,肯定不敢还手,景飒就下死手地打他, 早知道就不去看守所看景飒了, 都怪她自作聪明又圣母心泛滥, 以景飒的性格,不把她和晏珩挫骨扬灰都算是偏宜他们俩了,唉…… 她一面拍打浴室的门,一面宽慰躲到里面的晏珩, “晏珩,你都洗了两个多小时了,再洗,人会缺氧的, 就算被景飒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又不是没被她打过,她……” 林菲的话音刚落,就见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晏珩从里打开了, 他低下头,一脸羞愤地瞪着她: “没什么? 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骗我帮她打开镣铐,反而趁我不注意,又把我铐在了桌子底下, 对我施暴,还像你一样强暴我…… 她都这样对我了,你居然还说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我们俩性别互换,你被人欺负了,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又会怎么想?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爱欺负我? 为什么你们都爱羞辱我做为男人的尊严? 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自尊扫地? 这就是你们俩所谓的爱? 一个爱我就下药强暴我,一个爱我就把我铐起来,毒打外加强暴? 这样的爱,你要不要?” 晏珩越说越生气,越想越憋屈,扯下身上的浴巾扔在满脸羞愧的林菲头上, 然后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帘拉上,又走到床上躺下,扯开被子,蒙住头,气呼呼地睡觉去了。 林菲收起心中的万千情绪,把晏珩扔在她身上的浴巾叠好放到浴室里, 又拿过拖把把浴室拖干净,把晏珩换下的衣服收好放进脏衣筐里。 她怕打扰晏珩休息,他现在正处于盛怒当中,她也不敢和他说话,以免暴雷, 她放轻脚步向门口走去,准备去婴儿房看望孩子去。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放到门把手上,就听晏珩愤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林娉娉,你要去哪里? 我被她欺负,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还要离开我?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在医院陪她那一个月,每天被景丞条鞭子抽,被他拿针扎, 刚才又差点儿被景飒掐死,我也没有改口说不爱你, 可你为什么动不动就要离开我呢?” 一面说,一面又抓起床上的枕头向林菲身上扔来。 林菲赶忙伸手接住他扔来的枕头,飞快地跑回到床上, 从身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在他耳边低语: “珩,我爱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我刚才只是想去看看儿子,不是要走。 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得到你, 我又怎么会离开你呢! 珩,我爱你!” 一面说,一面动情地吻住他不悦的红唇…… 一番热吻下来,晏珩脸上的表情终于不那么紧绷了, 他缓缓回过头,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菲,你会不会嫌弃我? 她……她刚才……我手脚被铐,没办法反抗……” 林菲无奈地叹口气:“男人长得太帅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父母亲为什么要给你配保镖了。”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却调侃我?” 晏珩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又用力拍了她肩膀一下,扭过头不去看她。 林菲只好再次用热吻来化解他的委屈和愤怒。 热吻过后,她轻轻抚着他被景飒咬出血的肩膀,心疼得直叹气: “她是真狠,差点儿把你肩上的肉给咬下来! 爱之深则恨之切,可见她是爱惨了你。 对不起,珩,都怪我不好,自从认识我以来,你受了太多的苦, 矜贵华美的你,一次次被人毒打,对不起,我真的该死!” 说到后来,她眸中的泪水顺颊而下,有好多滴恰好滴落到晏珩受伤的肩膀上, 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忍痛笑道: “娉娉,你眼泪中的咸度好高,蛰得我肩膀上的伤口好疼。” “对不起……” 她赶忙擦掉眼角的泪水,从床头柜里找到创可贴给他贴在受伤的肩膀上, 又低下头轻轻吻上他受伤的地方,语带哽咽道: “珩,如果你还生气的话,你就狠狠打我出气吧! 别憋在心里头憋出个好歹来,那样,我会心疼坏的!” 晏珩听后,蓦然回过头,一脸动容地扑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脖颈,柔情万分地说: “才不要呢! 我可舍不得用力打你,真把你打坏了,谁来爱我呢? 菲,只要你好好爱我,一辈子不离开我, 那我受再多的苦,挨再多的打,心里也是开心的! 菲,你真的不介意我被她欺负吗?” “傻瓜!又不是你主动的,我介意什么! 再说了,她对你那么好,爱了你那么久,你们俩之间要是正常的关系的话, 早都睡的都不想睡了,连对方屁股上长了几颗痣都清清楚楚的, 我又有什么醋好吃呢? 更何况,你这么一个绝色大美男,此刻脱光了衣服躺在我怀里和我撒娇, 好色又龌龊的我,哪里还舍得和你生气呢! 美色在前,一切靠后! 珩宝宝,我想好好亲亲你,可以吗? 只是亲亲,不干别的,真的不骗你……” 她笑得像只狡诈的大灰狼,他则害羞得像只待宰的小白兔, 抬起头,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嗔道: “她才刚欺负完我,你还想欺负我,想都别想!” 一面说,一面伸手拿过一旁的睡袍穿了起来。 她却又笑着一把扯掉他还来不及穿好的睡袍, 将他按倒在枕头上,笑着挑起他光滑如玉的下巴, 紧盯着他浅棕色的眼眸,流里流气道: “珩宝宝,让不让我好好亲亲? 不让我亲,我就去看片了,你可别又吃醋!” 晏珩气得脸都白了:“林娉娉,你这个女流氓! 我不准你再看那种下流的东西, 你也不许看其他男人的身体! 再看,我一定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你让不让我亲亲? 让不让我抱抱? 和不和我玩少儿不宜的游戏?” 她笑得一脸暧昧调皮。 他听后,不由羞红了脸颊,嗔道: “林娉娉,你就是个女中色魔,一天到晚只想下流的事情,我……” 一语未完,早被心痒难耐的林菲笑着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诱人红唇。 ****** “小甜甜,姐姐我需要安慰,需要抱抱!” 林梦正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给顾客算账,忽见林菲一阵风似的冲进吧台来, 按住她正打算盘的双手,冲她笑得一脸戏谑。 她笑着推开她,嗔道: “要抱回家抱你老公去,他长得那么帅, 我可是钢铁直女,对同性不感兴趣! 你起开点儿,影响我收银了!” 林菲笑着瞥了林梦一眼,嘟嘴道: “可恶的小甜甜,现在都钻进钱眼儿里了,连亲姐妹有问题也不帮忙了, 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呢,人……” “闭嘴,菲姐! 你一个几千亿豪门的阔太太,每天吃香喝辣,豪宅名车,金银奴婢地伺候着, 老晏家从老到小都把你当太皇太后供着, 绝色大美男都成为了你的老公,并且还对你爱得死心塌地,又有两金元宝在手, 人生的福气都快被你享完了,你还叫个拐拐,小心被老天爷嫉妒的!” 林菲刚要开口反驳,就见许久不见的夏雪和蒋洁手牵手从楼上走下来。 夏雪推开吧台的门走了进来,一脸羡慕地望着她: “可不是咋地,菲姐幸福得连我都嫉妒,唉……” 蒋洁笑着拍了夏雪后脑勺一下,笑骂道: “夏雪,你一个癞蛤蟆居然吃到了枫哥这块香喷喷的天鹅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才叫惨呢,咱们四个人中,林梦和童梦瑶儿子都有了,你也嫁给了男神, 只有我还是待字闺中,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谁有我惨呢!” 林梦一边打算盘,一边叹气道: “结婚也没什么好! 每天应酬不完的人情世故,还要孝敬老的,照顾小的, 偶尔还要照顾老公的情绪, 每天公司,学校,饭店,我婆婆家,四头跑,时不时还要给花若水当免费劳力, 现在更好了,我哥也来了科大教书, 偏偏我的选修课里有两门是他教的, 而且还都是晚上的课,我有一天偷懒没去上课,结果晚上回到我妈家后, 我都睡着了,还被我哥从被被窝里拎出来胖揍了一顿, 说他第一天上课我就不给他面子, 还故意把手机关机,还骂我翅膀硬了,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数落完我后,又罚我把他当天讲的课本抄了一遍, 要知道他一节课就讲了大半本书,我抄得差点儿手都废了! 唉,宝宝心里苦呢!” 夏雪好奇道:“杉哥平时看起来很温柔很和善的呀,他居然还会揍你?” “你老公看起来更加温柔和善,揍我的次数少吗?” 林梦笑着瞪了夏雪一眼,没好气道。 夏雪“嘿嘿”傻笑两声:“反正他不打我就行了!” 林梦讥笑道:“说的你们俩晚上也不打架似的!” “林梦,你好讨厌! 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雪一面说,一面笑着去呵林梦的痒。 蒋洁却笑得一脸赞赏:“男人嘛,就要有点刚性才好, 一点儿脾气也没有,那还能叫男人嘛! 林梦,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喜欢杉哥了,怎么办?” “上呗!先上车后买票,学习我和菲姐呗!” 夏雪一面呵林梦的痒,一面笑着回答道。 林菲略显尴尬地说:“还是慎重的好,杉哥还有雪倩呢,两人好了十几年了, 硬来,后果就会像我一样,差点儿被情敌打死!” “我杉哥和雪倩的情况和晏珩景飒不同, 雪倩多次劈腿,我哥也早和她提了分手了,他现在是单身的状态, 蒋洁,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拿下我杉哥,做我的好嫂子。” 林梦笑着推开夏雪,一面整理头发,一面对蒋洁说。 夏雪笑着反驳道:“林梦,你就别给蒋洁瞎出主意了, 她追了杉哥一年多,连人家的手都没摸到过, 宫千雪也追了未哥一两年了,每次都被人家狠拒,我都替她们俩愁得慌!” “那就学菲姐和你一样厚脸皮,强上呗!” 林梦笑嘻嘻道。 林菲笑着打了林梦屁股两下,嗔道: “小甜甜,你再和别人乱说我和晏珩的事情,我和你没完! 我还要和杉哥告状去,就说你怂恿蒋洁强上他, 他听了,保证把你屁股打开花了!” 林梦赶忙笑着改口:“大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和晏珩了。 你们俩是一见钟情,再见定情,三见定终生,四见订婚,五见结婚, 两人郎才女貌珠连壁合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林菲笑着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我们家晏珩, 我看了他一年多了还看不够, 我每天亲他无数遍都亲不够,我恨不能把他揉碎了镶嵌在我的身体里。 我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爱我所爱,无怨亦无悔!” “我也是,我也是,我每天也看不够枫哥,怎么亲也亲不够,恨不能每天黏在他身上, 他睡着了,我还会悄悄翻起身来偷看他,我到现在依旧有些不相信: 我这只癞蛤蟆居然真吃到了枫哥这只白天鹅! 我也无怨无悔地爱着他,唯一的遗憾就是: 我们俩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肯给我一个孩子呢? 难道是人太幸福了,遭天嫉妒吗?” 夏雪坐在高脚凳子上,双手托腮撑在吧台桌上,唉声不断。 蒋洁酸溜溜地开口道:“行了,你们两人就别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炫耀了, 你们俩个外形也就可爱而已,个子都不高,工作也都一般, 一个嫁给了帅得惊天动地的绝世大帅哥,千亿富二代, 一个嫁给了当红顶流男明星,身价也至少几十个亿了,你们俩麻雀变凤凰,也该知足了! 倒是我,究竟该如何才能抱得美男归呢? 林梦,看在我们俩是铁哥们儿,好闺蜜的份上,快帮我出谋划策吧! 求求你了,你不帮我,我就不让你算账!” 蒋洁一面说,一面走到林梦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算盘扔到一旁, 不停摇晃着她的肩膀。 林梦笑着将蒋洁推开,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少花痴了! 再帅的男人,也会洗澡上厕所,相处的时间长了,也会打嗝放屁磨牙说梦话! 我就不信花若水上厕所不用手擦屁股, 晏珩睡觉不磨牙, 蓝逸尘睡觉不打呼噜, 苏意染脚不臭!” 林梦话音刚落,林菲就笑着反驳道: “我们家晏珩睡觉从来不打呼噜也不磨牙,也不会放屁, 再说了,他长得那么帅,就算放屁也是香的, 我爱闻!” “枫哥也没有那些坏习惯,他每天早晚都洗澡洗头,每顿饭后必刷牙, 浑身香喷喷的,就连脚都是香的, 而且他从来不吃涨气的东西,更不会在我面前不雅, 他总是干净优雅的像王子,臭男人三个字与他根本不沾边!” 夏雪也赶忙笑着反驳道。 林梦冲两人做了个呕吐状: “夏雪,菲姐,你们俩个花痴又好色到极点的女人, 估计你们的老公拉屎,你们也觉得香!” “可不是咋地,深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呀! 他的口水也是香的,放屁也不觉得臭!” 林菲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听得林梦直摇头:“下流龌龊无耻说的就是你林菲和夏雪, ‘矜持’两个字就从来没出现在你们两个色女身上过! 我做为女人,羞于和你们俩个女流氓为伍!” 林梦话音刚落,就被夏雪和林菲冲过来猛挠腋下。 她赶忙闪躲,三个人笑闹成一团。 蒋洁拍手笑道:“活该!再让你嘴欠! 话说,人家枫哥和菲姐的老公都帅得不像话, 人家俩觉得他们俩哪儿都香,也是正常的! 如果杉哥是我老公的话,我觉得我也可以像她们俩那么好色!” “我哥他们远不如晏珩和花若水帅呀!” 林梦好不容易才把林菲和夏雪从自己身上推开, 一面整理发型,一面笑着和夏雪三人说, “依我个人的审美,要说五官精致漂亮,首推晏珩, 要说仙气飘飘,那就只能选蓝逸尘和花若水了, 尤其是花若水,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半点的世俗烟火气, 他像古代的隐士高人,又像六根清净的修仙之人, 他给人一种出离尘世的疏离高洁感, 仿佛是冰雪的化身,透明,洁净,清澈,无暇!” 琴瑟在御之烦恼不断 “林梦,既然你这么欣赏花若水,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追花若水,反而要追花若溪呢?” 林菲笑着打趣道。 林梦立马反唇相讥道:“拜托,菲姐,我又不是你! 那么好色,主动追求男人,甚至为了追人家给人家下药! 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女孩子,我也没有主动追求过花老师和顾老师, 是他们俩主动追的我,我哪儿有你那么大胆呢,敢主动追求自己的老师! 至于我夸赞花若水,那是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呀! 花若水本来就长得很仙气,普通的白衬衣穿在他身上都有种仙气, 我老公穿出来就是贵气,顾老师穿出来就是清冷, 他们弟兄三人长相不一样,气质也不一样。 我欣赏他,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爱他!” “说的人家花若水能看上你似的! 人家花若水喜欢有书卷气的女生!” 夏雪笑着给林梦泼冷水。 林梦笑着啐了夏雪一口:“夏雪,你给我闭嘴! 花若水同样也看不上你!” “看不上就看不上呗,我反正有枫哥就够了,才不像某些人,胃口大!” 夏雪笑的一脸戏谑。 林梦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笑得一脸得意: “羡慕死你,嫉妒死你! 我就是光明正大的脚踩两只船,你又能奈我何?” “谁敢把你怎么样呢! 你都是未来的市长夫人了,我们这些草民谁敢diss你呢!” 蒋洁一脸识趣地冲林梦挤挤眼眸, “哎,林梦,杉哥今天晚上有课吗?” “今天星期几?” 林梦笑问道。 夏雪笑着敲了她脑袋一下: “笨蛋!今天是星期五!” “噢,my god! 我今天晚上要去商学院上选修课,差点儿就忘了, 要不是蒋洁问我,我又要被我哥kao了!” 林梦笑着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又拿起手机看了看,笑着对林菲三人说, “我马上要去科大上选修课去了,你们三个自便吧! 齐虹,章楠楠你们俩招呼好店内的顾客,有事儿就去后厨找江哥。” 齐虹和章楠楠笑着答应一声: “知道了,林大总裁,你就放心地去上课吧!” 蒋洁一把抓住正在收拾书本的林梦的左胳膊,兴奋道: “林梦,我陪你一起去商学院上课吧! 对了,你今晚回你妈家住还是回t大公寓住?” “喂,喂,喂!我说蒋洁同志,你的司马昭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夏雪笑着在自己右脸上刮了两下羞蒋洁,又笑着对正在穿衣服的林梦说, “林梦,我明天不用去上班,今天晚上也可以陪你去商学院上课。 我和蒋洁已经离开大学校园四五年了,很想在回去重温一下校园生活。” 林梦一边系大衣带子,一边笑着点点头: “莫有问题,我正愁没人和我一起上课呢! 商学院的学生我都不认识。 菲姐,你要不要也去蹭课呢?” 林菲赶忙摇摇头:“不要!好无聊! 我坐车去教育部找我们家晏珩去呀,他马上就从b市回来t市了。” 一面说,一面拎起自己粉色的chanel包包就向门外走去。 林梦拎上书袋,和夏雪蒋洁两人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向科大商学院驶去。 ****** 科大商学院的教学楼在校园最南侧,外观呈a字形, 装修的金光灿灿,尤其是晚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金光闪耀,炫酷无比。 林梦三人把电动车在车棚停好后,就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向二楼的阶梯教室走去。 “商学院不愧是官二代富二代最喜欢镀金的地方, 瞧瞧这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样子,简直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这头顶上的大吊灯估计要上百万了吧!” 蒋洁一面走,一面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瞧瞧,西看看, 一路走,一路“啧啧啧”赞个不停。 林梦讥讽道:“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底楼的那个水晶大吊灯就值一千八百万!” “握草!这也太壕无人性了吧!” 夏雪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林梦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请注意形象! 这里可是高等学府,不可以飙脏话!” “知道了,我亲爱的小姑子!” 夏雪赶忙笑着点点头,跟着林梦走进阶梯教室里。 阶级教室里早已座满了前来听课的学生。 一眼望过去,乌压压的全是人头,而且七成以上是女生。 夏雪笑道:“这些女生都是来听课的吗?” “当然是来看杉哥的! 你忘了以前我们上公共课时,尤其是有花老师和顾老师课的时候, 不但座位上坐满了人,就连过道里,甚至走廊里都挤满了花痴的女生。 杉哥同样帅得无与伦比,当然也会吸引大批的花痴女生了! 唉,看来我的情敌还真不少!” 蒋洁不由皱起了眉头。 林梦拉着夏雪和蒋洁好不容易才在最后一排找到两个空座位。 由于林梦还要上课,所以,夏雪和蒋洁两人便挤座在一张椅子上。 三人刚坐下,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只见身穿一袭宝蓝色风衣的林杉夹着教案书,翩翩而至。 台下立马响起了一片花痴赞叹声。 林梦赶忙把脑袋低下,怕被林杉瞧见。 蒋洁则伸长了脖子,一脸兴奋地向刚走上讲台的林杉望去: “天啦,杉哥帅得我腿软! 他居然和我穿着同色系的风衣,就连鞋子也是黑色的马丁靴子,内穿黑色高领毛衣, 又贵气又清冷,哇,太帅了,真是帅得不像真人,我的心中此刻全是粉红的泡泡!” 夏雪也点头赞道:“杉哥和枫哥一样帅,难怪这些女生这们疯狂了!” “切,看惯了也就一般,我咋没觉得他们俩帅? 两个花痴女!” 林梦一脸讥笑地摇摇头。 蒋洁狠狠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他们是你亲哥,你从小见多了,才不觉得帅。 可事实上,你随便抓住一个路人问问,有没有一个人不说他们帅的? 他们可是硬帅,不需要任何化妆打扮就帅得人心肝乱颤! 他们……” 一语未完,忽听林杉温和低沉的嗓音从讲台上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我现在开始点名, 没有选修本门课的同学以及蹭课的学生,麻烦出去一下。 好了,我现在开始点名,点到谁,谁就给我站起来,我要一一认识你们。 凡是迟到旷课或是上课睡觉吃零食说话的学生,平时成绩一律为零,且不给补考! 林梦……” 林梦心中早已气到七窍生烟,但又无法, 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座椅上站起来,大声地喊了声: “到!” “坐下,下一位,陈宇奇!” 林杉略显警告的目光扫过林梦,又开始点其他同学的名字, 等全部点完名后,他便让其他不是选本门课的学生离开。 蒋洁和夏雪只好尴尬地跟随众人走出阶梯教室。 多余人一走,阶梯教室里的空座椅立马多了起来,林杉便让众人从后大座往前坐。 林梦在心中哀叹一声,只得跟着其他同学往前挪动。 忽听林杉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林梦,你坐到第一排来,从今以后,凡是上我的课,你都坐到第一排!” 林杉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一阵哄笑声。 林梦无奈,也不敢有任何的抱怨,赶忙收拾好书本,坐到了第一排。 林杉拿起黑板擦用力敲了一下讲桌,沉声道: “我在上第一节课时就讲过我的原则了, 下课后,我可以和你们处成朋友, 但课上,谁要是窃窃私语不尊重我,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这节课我们讲如何识别财务造假。 财务造假是一种违法行为,严重损害了投资者和市场的利益。 有谁知道有几种识别财务造假的方法,会的举手?” 林杉一面说,一面环视教室一圈,见无人举手,他笑道, “既然你们没有人愿意举手,那我可要随机点名了。 让我看看,到底叫谁好呢?” 林梦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她赶忙把头低下,埋进书里, 一个劲儿地在心中默念: “别叫我!别叫我!” 只可惜,她的祈祷并未奏效,只听林杉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 “就你,坐在第一排,穿粉色大衣,内搭白色毛衣,梳着马尾辫的女同学, 请你站起来回答一下:有几种识别财务造假的方法?” 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林梦只得悻悻地站了起来, 刚想说不知道,就见和她同桌而坐的一位男生, 故意把已经打开的书本往她这边挪了挪, 她心下大喜,忙照本宣科起来: “有以下几种方法: 1表表不符:企业财务报表核算错误, 如虚假计提费用、资产减值等,虚增净利润,制造虚假繁荣。 (2)虚报盈亏:企业人为调整报表金额, 虚增收入、虚减费用,提升净利润,以达到不法目的。 (3)表账不符:财务报表与账簿数据不符, 源于账务处理不及时、不准确,内部控制机制不健全。 (4)报表附注不真实:企业改变会计政策或估计, 但在附注中不说明,可能虚增净利润或股东权益……” “好了,请坐!” 林杉打断林梦的照本宣科,继续讲起了课, “做假账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会计违法行为主要步及行政责任和刑事责任两种。 具体包括责令限期改正、罚款、吊销会计从业资格证书、行政处分、追究刑事责任等……” 好不容易等到这节课下课,林梦刚想趴在桌子上梦会儿周公, 就见林杉从讲台上走下来,来到她面前,压低嗓音说: “一会儿下课后,来我办公室等我,我带你去吃宵夜。” “好的!” 林梦一听,不由喜上眉梢,忙笑着点点头。 林杉笑着瞥了她一眼,转身又走上讲台,看起了课件。 等到大课下课后,林梦赶忙收拾好书本装进书袋里,跑到走廊外面, 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取出手机打给蒋洁和夏雪: “夏小雪,蒋小洁,你们俩个二哈在哪里呢? 我杉哥说一会儿要请我们几个吃宵夜。 你们俩在大门口等我的……” 一语未完,忽见林杉夹着教案书快步向她走来,她赶忙挂断了电话, 回过头笑着问林杉, “哥,你怎么才出来?” “有同学问问题了,跟我来!” 林杉一面说,一面牵着林梦的手向教师办公楼走去。 林梦凑到林杉耳边,笑嘻嘻道: “哥,你不怕有好事者传我们俩的闲话吗?” 林杉笑着赏了林梦个毛栗子,又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儿,嗔道: “傻到家了! 你从一出生我就守在你身边,我连你屁股上有几颗痣都清楚, 我和林枫林彬从小还帮你洗澡换尿布擦屁股,我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 哪个不长眼的才会乱传人家亲兄妹的绯闻呢? 也就你这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才会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了,在你三岁时,有一次居然跑到厨房里,钻进面缸里去玩儿, 众人四处找你,怎么也找不到,吓得大家就差报警了,最后还是王嫂准备和面时, 打开厨柜,才发现了钻进面缸里玩耍的你……” “讨厌!讨厌! 哥,你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说我小时候的糗事!” 林梦被林杉说的尴尬不已,赶忙笑着捂住他的嘴。 林杉拿开林梦放在他嘴上的手,刚要开口, 忽一抬头,就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办公大楼走出来, 见到两人,他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殆尽。 雪倩款款走到他面前,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杉,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短信也不回,视频也不接?” “因为我哥在相亲,不方便接你的电话,也不方便回你的视频。” 不待林杉开口,林梦就笑着替他回答了。 雪倩绝美的脸上立马变得哀哀切切,眼圈泛红,语带颤抖地问林杉: “杉,你……你真的……真的,在相亲?” 林杉面无表情点点头。 “你……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亏我……对你一往情深,原来,原来你是当代陈世美……” 雪倩美丽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哀伤的泪水,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眉头紧锁的林杉, 就连声音都在颤抖, “杉,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你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来……” 林杉刚要开口,就听林梦不屑地冷哼一声: “又来! 雪倩姐,你装绿茶的演技可是和蓝依宁有的一拼! 你们俩要不要结拜呢! 自己劈腿无数回,背着我哥和吴氏集团的二公子满世界的游玩, 一面花着我哥的钱,一面背地里养着小鲜肉, 吊了我哥快二十年了也不结婚, 从我哥认识你以来,他在你身上花的钱都超过十个小目标了, 你要还有一丝良心,你要还要点脸儿,拜托你离我哥远远的,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手上有你好多的证据,小心我让你在上流社会再也混不下去的!” 琴瑟在御之绝裂 “杉,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妹妹这么诬陷我,羞辱我? 我是那么的爱你,我……” 雪倩说到后来,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整个人哀哀凄凄,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 雪倩的经纪人裴雨欣赶忙走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雪倩, 一脸气愤地望向眉头紧锁的林杉: “林杉,雪倩从十六岁就跟了你,到今年整整二十年了, 她也从青青美少女熬成了中年女人, 你现在居然背着她相亲,还把她的电话拉黑,故意躲着不见她, 让她伤心失望,吃不好,睡不着,差点儿去自杀。 现在,你为了洗白自己的移情别恋,居然让你妹妹诬陷她的清白, 你好狠的心,好毒的心思! 你为人这么不光明,不道德,怎么还好意思在高等学府教书育人呢? 你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就连相恋了二十年的初恋女友都能绝情抛弃, 你的道德水准如此之低,又怎配为人师呢? 又怎么让广大的学生家长放心把孩子们交到你手里呢!” 眼见围观的师生越来越多,裴雨欣越发来了劲儿, 她指着一脸无奈的林杉,高声喊道, “同学们,快来看看! 这就是你们商学院新来的林杉教授! 他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因为嫌弃女朋友年龄大了不能生育, 所以,他不顾患病女朋友的苦苦哀求,坚绝要和她分手! 试问这样一个道德低下,品行恶劣的人,能在科大商学院这么神圣的地方任教吗? 招他进来的校领导有没有好好考察过他的人品呢?” 裴雨欣的话音刚落,围观的师生便开始议论纷纷: “林教授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 “看他女朋友哭成那样,他都无动于衷,可见是真的心狠!” “他女朋友长得那么漂亮,他还出轨,真是渣男!” “亏我前段时间还喜欢他呢! 人品太渣了,人家从十六岁就跟了他了,他居然狠心抛弃人家,真不是人!” 耳中听着越来越不堪的议论声,林梦气得气窍生烟, 她不顾林杉的阻拦,冲过去狠狠甩了裴雨欣两个大耳光,指着她,讥讽道: “裴雨欣,你个不要脸的老女人,死女同,圈中老鸨! 指使着雪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坑了我哥十来个亿! 现在我哥不想当冤大头了,你就指使雪倩这个不要脸的捞女来我哥的学校里闹他, 目的就是为了败坏他的名声,让他名誉扫地! 可你们两个蠢女人是不是忘了,现在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 你们俩上次在酒店勒索我哥的视频,早被酒店的管理人员交给了警方, 而且你组织圈中女演员卖淫的事情已被知情人给秘报了, 而你刚才又当众羞侮诽谤诋毁我哥的人品,够判你几年了! 做人,还是要有点儿底线的好!” “林梦,你在诬陷我! 我没有干过那些事情,我要去警察局告你诽谤罪!” 裴雨欣见众人听了林梦的话后,纷纷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由慌了神,大喊道, “我没有干那些事情,你在诬陷我,我……” 一语末完,忽听一阵警笛声响起,众人纷纷退后,警车停下, 十来位警察叔叔大步流星向裴雨欣和雪倩走来, 其中一位高个子的女警官向两人出示各种证件后,便命手下给两人戴上手铐铐走。 雪倩吓坏了,忙回过头向面无表情的林杉求救: “林杉,你居然要把我送进监狱?” 只见身穿和林杉同色系大衣的晏笙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不是他要送你进监狱! 是你和裴雨欣涉嫌非法囚禁林杉,并用暴力逼他写欠条,勒索他, 而且,经过警方的调查取证,你们俩私下还聚众淫乱,吸毒, 并且还组织他人卖淫,数罪并罚,你们俩难道不该被法律严惩吗?” 说到这儿,晏笙又回过头对围观的师生说, “做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师生,要有最基本的判断力和是非观,而不是人云亦云, 不辨真假就随意议论他人! 凡是刚才议论林教授的学生,查出来后,一律记大过,并扣学分! 议论的老师,取消年度评优,福利也减半! 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 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希望大家共勉之,做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 说完,又走到身后的女警官耳边耳语一番,等警察把雪倩和裴雨欣带走后, 晏笙又让围观的众多师生散去,然后对一脸气愤的林梦说, “甜甜,你先回t大公寓吧! 我有些话要和你哥解释一下。” 林梦回过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林杉,点头同意,转身向学校大门走去。 “林杉,请跟我来一下我的公寓。” 晏笙拉拉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杉的衣袖。 林杉一脸木然地点点头:“好的!” ****** 两人乘校车回到晏笙分在科大的单身公寓内。 晏笙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温开水放到林杉面前的茶几上, 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一脸郑重地开口道: “林杉,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但有些话,我又不得不说。 希望你听后,能够冷静一些。” 林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晏主任但讲无妨,我可以接受最坏的结果。” 晏笙沉默片刻,缓缓地开口: “是这样的,经过警方的多方调查,发现裴雨欣和雪倩竟然是亲姐妹, 在三十多年前,雪倩的亲生父母由于贫穷, 将才刚出生三天的雪倩遗弃在垃圾桶旁边, 最后被环卫工人捡到,送去了孤儿院。 在她一岁半时,她的养父母雪铁军曾柔夫妇来孤儿院探望孩子们, 一眼就看上了漂亮可爱的雪倩,当即就决定收养她为养女, 办理完领养手续后,雪铁军夫妇就带着雪倩移民去了国外。 后来在她十六岁回国时,在飞机上遇到了同样归国的你, 后来你们俩就相知相恋了。 本来一切正常,但在雪倩二十六岁时, 在某慈善晚宴上,她遇到了裴雨欣,也就是她的亲姐姐, 当时,裴雨欣只是娱乐圈中的一个三流经纪人, 没名没钱也没资源,手上也没出众的艺人。 她和雪倩相认后,当她得知她和你是恋人关系后,又得知你父亲是环宇的老板后, 便想让雪倩也进入娱乐圈,毕竟在这行来钱快,而且又能名利双收。 雪倩经过裴雨欣的鼓动,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原本以为凭借她和你的关系,她会轻轻松松进入娱乐圈,从此赚得盆满钵满, 谁知,却被你严正拒绝了, 她因此怀恨在心,和你第一次提出分手,你只好忍痛同意和她分手。 紧接着,她在裴雨欣的鼓动下,回到雪家,向雪中军要公司的股份, 但遭到了雪中军夫妇的拒绝,她更加气愤压抑, 她已经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怕雪中军夫妇最后一毛钱遗产也不给她留, 便合裴雨欣合计,让她去勾引她的养哥哥雪松, 但雪松为人正直,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无论她如何勾引诱惑,他都断然拒绝。 雪倩气极了,又在裴雨欣的出谋划策下, 利用下作的手段,睡到了雪松,并且还有了孩子, 就是她和你说的侄子,雪霄……” 晏笙见林杉听到后来,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再无往日的神采飞扬, 一脸颓丧地坐在那里发呆,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林杉苍凉无奈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后来呢? 雪家父母亲知道了怎么样了?” 晏笙无奈地叹息一声: “后来事情败露后,雪松的女朋友气得当场和他取消了婚礼, 雪中军一气之下,把雪松打了个半死,曾柔也气了个半死, 雪松受不了此等侮辱,晚上趁人不注意,偷偷服安眠药自尽了, 曾柔得知后,当场疯了,雪铁军也气到心梗发作,当场去世……” 林杉苦笑着叹口气:“可雪倩告诉我的是: 她父母亲和她哥哥被手下人陷害,半路刹车失灵,遭遇了车祸,全部离难…… 可知,她这些年一直都在欺骗我! 本来我们俩分手将近一年,我也没打算再和她和好, 可某一天的晚上,她却淋着大雨,穿着单薄的衣衫,一脸落魄的来找我, 诉说她这一年来的不幸遭遇, 我听后,不由心疼起她的悲惨境遇来, 想她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这一年来,亲人尽逝,她该如何的无助可怜, 所以,我毫不怀疑地原谅了她,对她比从前更好, 几乎到了言从计听百依百顺的地步。 她说她父母亲去世,公司被下属搞垮了,还欠下几个亿的债务, 我听后,毫不怀疑地替她还了五个亿的债务…… 为了让她继续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的生活, 我被迫中止学业,下海经商,没日没夜的工作,只为了让她过上优渥的生活。 那些年,我连回家看望父母亲的次数都少,更不要谈物质上的孝顺了。 我所赚的每一分钱都用来供养雪倩了。 她一向生活豪偧,化妆品从来没有下过百万一套的,包包也没有下过百万的, 一双袜子也要上千,一对耳钉也至少以万起步……” 说到这里,林杉英俊的面上蒙上了一层凄凉之色,他自嘲地笑笑,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们姐妹设计好的,我原来是这世上最蠢最傻最白痴的男人……” 晏笙一脸温柔地望向他,柔声道: “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的善良,你的真情错付了人。 林杉,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在她如此欺骗你之后,在她如此背叛你之后,你还打算原谅她吗? 她不止欺骗你一个,她还同时周旋于五六个商业大佬官二代之间, 依靠她绝美的脸蛋儿,姣好的身材,获取财富无数。 就在上个月,她都准备和吴氏集团的二公子,吴宇结婚了, 却在婚礼前一个礼拜被吴宇的父母亲派去调查的人调查到了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以及她养父母养哥哥去世的真相,吴家当场反悔,取消了婚礼, 并且让她退还人家这一年来花在她身上的所有钱, 否则,就弄死她! 她和裴雨欣吓坏了,变卖了手上所有的珠宝首饰以及房产,才勉强还清了欠吴家的钱。 这一番操作下来,她彻底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她不甘心过落魄的生活,所以又想起了你, 希望和你再继前缘,能让她再继续过纸醉金迷的生活, 谁知,你却对她彻底失望,不肯再上当。 她气疯了,不想失去你这棵摇钱树,便想把你约到酒店, 以期再续前缘,最好能怀上你的孩子,从而嫁给你, 依旧过消遥自在的阔少奶奶的生活。 然而,你却坚决不从,更不肯碰她一下, 她又气又羞又恨,一怒之下,便拨打了报警电话,说你强暴她, 但由于是诬陷,所以你并没事,她反而因为报假警,被行政拘留了五日, 从拘留所出来后,她把所有的不甘和怨恨都怪在你身上, 因此,她又以身体为诱饵,约了两个社会上的小混混, 绑架勒索你,还胁迫你写巨额的欠条, 你为了自保,只好写下一张上亿的欠条……” 林杉一脸感激地望向晏笙: “晏主任,谢谢你无数次的出手相救, 那次在郊区废弃的工厂里,要不是你带着警察及时赶到, 我估计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今天也是你及时出现,才让我免于羞辱。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我的感激之情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晏笙笑得一脸戏谑:“既然无以回报,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什么?” 林杉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猛地抬眸向她望去: 但见平时淡定从容的晏笙脸上居然闪过一抹红晕,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柔情万分, 此刻,她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他心中一惊,赶忙低下头避开她期待的眼眸, 笑得有些僵硬, “晏主任,今天的事情真是太谢谢你了! 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他说完,便略显仓皇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 忽听晏笙略显忧伤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月影轻摇映碧池,心湖微动起涟漪。 清风拂面情难抑,似有佳人入梦思。 玉指轻弹如仙曲,眼眸流转似秋水。 此情此景难自禁,怦然心动已多时。 je t’aime, non seulement pour ce que tu es mais pour ce que je suis quand nous sommes ensembles 我爱你,不仅仅因为你就是你, 还因为每当我走近你,我不再是我原来的自己……” 琴瑟在御之莫不静好 刚走到门口的林杉听到她深情又动容的告白, 心中的失望以及失落刹那间被暖流暖意填满, 他猛地回过头,大步流星向款款从沙发上站起来,眼中蓄满泪水的晏笙走来, 激动到嘴唇都在颤抖: “si l’amourétait un livre d’histoires, nous nous serions rencontrésà toute première page. 如果爱情是一本童话故事集,我们应该在第一页就相遇了。 为什么不让我早一点遇上你呢!” 她伸手轻轻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笑得一脸释然: “不,一切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正所谓好事多磨,易得之事易失去,难得之事难失去。 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随风散去吧! 往后的日子里,我希望你的生活中都是艳阳天,脸上都是灿烂的微笑。” 林杉脸上有感动的泪水滑过,他低下头,凝视着她的剪水双眸,语带哽咽道: “为什么是我? 我自认为配不上高贵优雅端庄知性又美丽温柔的你, 我在生活中既不浪漫也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开心, 在情感上也比较迟钝愚蠢,而且我才刚经历过如此难堪的情感劫难, 我不确定我还有没有再爱人的能力了, 我怕我被伤透的心,没有办法承受你满腔的爱意, 你是那么的完美,把这世间一切美好的形容词放在你身上也不为过,我……” 她眼含热泪,哽咽道:“就让我们试一试,不合适就分开。 我不是她,如果你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我会潇洒的离去……” “不,你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只有我配不上你…… 晏笙,tu es le plus beau paysage de ma vie(你是此生最美的风景)!” 林杉一面说,一面轻轻擦去眼角感动的泪水,轻轻将她揽入怀内, 声音几度哽咽, “承蒙厚爱,何其有幸,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她在他怀里,轻轻呢喃: “车遥遥,马憧憧。 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他亦柔声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说罢,不由再次拥紧了她, 她亦一脸羞涩地紧紧环上他虽瘦但却坚实紧致的腰身。 他不再言语,她亦不语,谁也不愿意先从对方温暖的怀抱里退出来, 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要拥抱回来。 这一刻,万籁俱寂,就连窗外的月亮也识趣地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只余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的手都麻了,两人才红着脸从对方的怀里退出来。 晏笙笑得有些羞涩:“杉,我帮你去煮碗热面吧。 你刚才不是说要和甜甜去吃宵夜吗?” “你会煮饭吗?” 林杉有些怀疑,晏笙看起来不像是会煮饭的人。 晏笙笑得有些调皮:“不管我会不会煮,我今天一定要煮拉面给你吃。” “为什么?吃别的不行吗?” 林杉诧异道。 晏笙侧过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我妈说她当时第一次见我爸时,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我爸第一次来我外婆家时, 吃的就是拉面,意思是拉住他的人,也拉住他的心, 期盼两人像拉面一样健康长寿,面和心和,日子越过越热火。” 林杉再次感动到热泪盈眶: “那应该由我来做拉面,遇到你,是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对了,晏笙,你这里有白面吗?” “有,上次我妈来了还给我包饺子呢!” 晏笙一面说,一面笑着向厨房走去。 林杉亦笑着跟了上去。 两人找出面来,又搜出做拉面的视频来,照猫画虎做起了拉面, 但让两人郁闷的是:由于两人都是做饭白痴,捣鼓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有把面和好, 两人不由泄了气,最后一合计,把厨房收拾好, 穿好衣服,到外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拉面馆吃拉面去了。 由于已是午夜十一点半了, 学校对面的饭店全部关门,两人只好开车去了正街上。 到中央大街上找到一家兰州拉面馆吃起了牛肉拉面。 吃完拉面,走出饭店门后, 林杉心中暖洋洋的,笑着问正在低头沉思的晏笙: “晏笙,你是准备回学校呀还是回晏家?” “我哪里也不想回,我想……” 说到这儿,她缓缓抬起头,冲他笑得一脸调皮, “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林杉尴尬地摸摸额头,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今天是三月三十号,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难道是你的生日?” 晏笙缓缓抬起头,望进他微微诧异的眼眸中,动容道: “不是! 原本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因为有了你, 从此以后,三月三十号就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 从今天起,我的生命不再孤单,我的灵魂不再寂寞,我的心灵有了寄托, 所以,今天又是对我意义非凡的一天。 所以,我想请你去看电影!” 林杉差点儿被她的话感动到哭了,和雪倩在一起分分和和这么多年, 她永远都在向他索取,向他要钱要物要爱, 她却吝啬到连一碗面都没有请他吃过,说不伤心失望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他的鼻子一酸,声音有些沙哑: “应该是我请你看电影才对,毕竟我是男人!” 晏笙笑着摇摇头:“没有哪条法律法规规定男女在一起谈恋爱,必须要男的掏钱, 也没有哪一个人必须为对方无条件的付出。 爱情,必须是双向输出,你爱我,我敬你, 这种付出,不止包括感情上的,也包括经济上的。 走吧,对面就是中宇影院,午夜档正好开始了。” 一面说,一面笑着向他伸出自己嫩白的右手。 林杉觉得自己今天眼里进了沙子,一次次的眼圈泛红,他语带哽咽道: “你为什么和她那么不同?如果我早一天遇到你该多好……” “一切都不晚,我很感恩上帝的安排,一切刚刚好。 二十岁的我遇到二十岁的你,也许不一定会幸福,因为那时的我,不一定懂得珍惜!” 她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掏出锦帕,轻轻踮起脚尖,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再次笑着向他伸出右手。 他含笑将她嫩白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暖有力的大手中, 牵起她的手向对面的中宇影院走去。 他的手和她想像中的一样,温暖而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样: 温暖,干净,清澈,阳光,笑起来春风和煦,沁人心脾。 来到影院后,林杉本想买票买饮料,却被晏笙笑着拒绝了: “说好我请你看电影的!” “那好吧!” 他笑得一脸温柔。 晏笙买好电影票和饮料爆米花后,便牵着林杉的手向二号影厅走去。 由于是午夜场,在加上不是特殊的日子,因此,影厅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观影的人。 两人便手牵手走到了最后一排坐下。 晏笙笑着将手中的可乐罐拧开,递给林杉: “我平时从来不喝碳酸饮料的,但今天因为可乐可心,所以我想喝一回可乐。” 林杉接过她手中的可乐,小小喝了一口,略显尴尬地说: “晏笙,我现在胃不好,现在天气依旧不暖和,喝多了胃会不舒服, 我只喝一小口行吗?” 晏笙笑着拿过他手中的可乐喝了几口,望着他呆怔的眼眸,她不由笑出声: “傻瓜!这有什么行不行的! 我也不怎么爱喝饮料,只是应景而已。 等哪天你不上课了,我带你去看老中医调胃。 胃是人之根本,胃不和则卧不安,很影响人的睡眠和情绪的。” 他见她居然喝他喝过的饮料,不由羞红了脸颊,赶忙侧过头, 又觉得有些失礼,忙又回过头,笑着冲她点点头: “多谢关心!” 她却冲他调皮地眨眨眼眸: “我想知道,你要拿什么谢我呢?” 林杉脸红道:“我请你吃饭?” “不要!”她笑着摇摇头。 他接着道:“那我给你买衣服?” “不要!”她依旧摇头。 “我买化妆品送你!” “不要!” “买包包送你!” 她依旧摇头:“不要!” 他有些为难,低头想了想,笑道: “有了,我请你去看音乐剧,看画展,看明星演唱会,看大卫的水中魔术表演, 去海上看日出,去山上看日落, 去天文馆看星星,去呼伦贝儿看苍茫辽阔的大草原, 去田间地埂上看泉水叮咚,百花盛开,南燕北归,野鸭游玩, 小孩嘻戏,农民耕种,万物复苏……”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不由渐渐低沉了下去, “这些地方都是我以前一直想和她去而没有去成的地方。 她超级爱美,为了美白,她从不在艳阳天出门, 而且她只喜欢去坐豪华邮轮和飞机的头等舱, 出行只住七星级酒店,购物从不去普通的超市,只去进口超市, 逛奢侈品商场是她唯一的爱好…… 她白天几乎不出门,只爱在夜晚出门,吃饭也只去高档西餐厅…… 坐车从不坐五百万以下的车。 我现在开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还是在她的逼迫下买的, 我本人其实对这些奢侈品并不感冒……” “这样一个庸俗又拜金又势力又没有道德的女人, 除了脸蛋外,究竟是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沉默良久,晏笙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惑。 林杉不由沉默了,恰在此时,电影开始播放了, 晏笙便不再追问,回过头专注地看起了电影。 电影是一部外国爱情片,故事情节乏善可陈,但胜在男女主角演技过硬, 看得让人很有代入感。 林杉回过头笑着问正在认真观看电影的晏笙: “如果你结婚的话,你喜欢哪种求婚的方式? 这里面的求婚方式都很浪漫也很有创意。” 晏笙笑道:“这只是电影情节,放在现实里很不现实! 如果我爱那个男人的话,我是不会这么矫情这么作, 让他这么冒险,只为了一个浮夸的求婚仪式的, 有多少轰轰烈烈奢华无比的婚礼,最后都败给了现实。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他人看的!” 林杉再次沉默了,心中百感交集,口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伸出右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她则顺势靠在了他右肩上。 两人都不再开口,静静地看着电影。 电影散场后,两人又手牵手从影院走了出来。 “杉,开车去黛翠山上吧! 我想陪你去山上看日出。” 晏笙笑着对正准备开车的林杉说。 林杉笑问道:“你不累吗?这都凌晨三点钟了。” 晏笙笑着摇摇头:“我今天很兴奋,并不累。 再说了,今天你和我都没课,可以尽情地睡大觉。” “也好,我下去买点儿东西,马上就上来。” 林杉一面说,一面解开安全带,走下车,向二十四营业的超市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拎了两大袋东西走上车,笑着对满脸诧异的晏笙说: “山顶上非常冷,需要穿羽绒服,这个超市很大,正好有卖羽绒服的。 我还准备了一些吃喝的东西和一次性洗漱用品。 对了,这个小东西送你,正好与你的名字相符。” 一面说,一面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一脸动容的晏笙。 晏笙打开紫檀木的盒子看时: 只见一枚白玉制作的笙模型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她的眼眶不由湿润了,语带哽咽道: “杉,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小摆件。 说来很惭愧,我虽然名叫笙,但并不会吹奏笙。 我觉得笙这种乐器不太适合女孩子吹奏,不够文雅。 我从小爱学古琴,我父亲倒是非常爱吹奏笙箫。” “我也不会弹奏古典乐器,我会弹钢琴和吉他,手风琴也会拉一些。 晏笙,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雪倩,我刚才想了好久,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因为我十六岁认识她时,她身上有我喜欢的美好特质: 单纯,美丽,善良,热情,助人。 我在飞机上认识的她,由于我们俩年龄相仿, 又都是首次单独乘机回国,所以聊得很愉快。 当时的我由于晕机严重,难受的不行, 她便替我找空姐要来了晕机药给我吃, 当时的我还是首次一个人做飞机从文莱回国内, 我虽然个子高,但身体十分瘦弱,在上卫生间时,被一个高壮的黑人堵在了卫生间, 后来,还是雪倩找了空警来把我救了出去…… 当时的她,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就是我心中温暖的小太阳…… 只可惜,时过境迁,我依旧记着她当时的温暖,她却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林杉说到后来,才惊觉晏笙脸色骤变,他急忙道歉, “对不起,晏笙,我以后不会再提她了,就让一切成为过眼云烟吧! 我希望未来的日子有你的陪伴,风和日丽,阳光灿烂。”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未来会如你所愿的!” 她笑着握住他微凉的左手, “开车吧,我们去山顶上看日出。” 他笑得一脸释怀:“好的!” 遂发动车子,缓缓向黛翠山上驶去。 琴瑟在御之重新启程 当林梦推开某拘留所会见室的门时, 戴着镣铐坐在黑色办公桌后面椅子上的雪倩,猛地抬起头向门口望去, 见是林梦,她忙绽开一抹求助的微笑: “甜甜,你杉哥呢?我想见他!” “你还有脸见他? 你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呢,哼!” 林梦关上会见室的门,转过身缓缓向椅子上走去,边走边说,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的吗?” 雪倩脸上闪过一抹惧色,但很快就淡定如昔, 她漂亮的眼眸里尽是嘲讽和鄙夷: “林甜甜,这里可是拘留所,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你快叫林杉进来,我有话和他说!” 林梦怒极反笑:“雪大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 而是一个被剥夺了人身自由的阶下囚, 请收起你那高高在上令人无比厌恶的骄傲表情! 我也是女人,我对你这副美丽的躯壳不感兴趣!” 雪倩冷冷地瞪着一脸讥笑的林梦: “我要见林杉,我不想和你见面!” 林梦走到雪倩面前,冷笑道: “你见我哥干什么? 又想装柔弱来博取他的同情,还是想靠你这副美丽的躯壳来勾引他? 你也不用脑子想想,你一个阶下囚,又浪荡成性的烂女人, 在你如此不折手段的欺骗侮辱之下, 我哥得瞎到什么地步,没脑子到什么程度,才能还被你这种人尽可妇的女人骗呢?” “我骗他什么了?难道不是他自愿的吗?” 雪倩蓦地从坐椅上站起来,她绝美的脸上尽是不屑与嘲弄, “就像你去奢侈品店买包包,人家店员明明白白的已经告诉你了, 这个包包价值一百五十万,你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不惜去借去贷,最后终于买到了心心念念的包包, 过后却又后悔了,这难道也能怪包包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的虚荣心在作怪吗? 你哥也一样,他之所以愿意为我花钱,为我付出,那是因为他自己好色, 他喜欢我这张漂亮的脸蛋儿,也喜欢我完美的身材。 自古以来,男人好色,女人好钱, 和大美女谈恋爱本来就是要付出巨大的物质财富的! 如果他不好色,他为什么不找一个矮挫胖的女人去结婚呢? 我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 又学了这么多的才艺,我当然不可能和穷男人谈恋爱! 他这只是为自己的好色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与我无关! 我也没有骗过他一分钱,都是他自愿给我花的!” “你……” 林梦不由气结,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居然可以无耻下流到这地步,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忍下扇死她的冲动,冷笑道, “既是如此,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再见!” “等等!把林杉叫进来,我有话和他说。” 雪倩听后,强压下心中的恐慌,一脸哀求地望向满脸鄙夷的林梦, “甜甜,算我求你了,让我见见你哥吧! 只要能让我见见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 林梦唇角扬起戏谑的微笑。 雪倩忙郑重地点点头:“是的,只要你让我见你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林梦挑眉问道:“我打你也可以?” “可以,只要你让我见林杉。 你……” 雪倩被林梦眼底滔天的愤怒之火吓得连连后退。 “这可是你自愿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啪啪”的两声,林梦话落手起,左右开弓,狠狠甩了雪倩两个大耳光, 她看着被自己扇肿脸的雪倩,笑得一脸狡黠调皮, “雪倩姐,这可是你自愿被我打的,又不是我主动打你的! 瞧你那一副震惊委屈的样子,这不是你自己同意的事情吗?” 雪倩由于手脚被缚,只能被动承受林梦几乎用尽洪荒之力的两大巴掌, 林梦的这两巴掌下去,她白皙的脸上立马多了十道手指印, 脸颊立马肿了起来,双耳也“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又疼又气又羞又恨,想要发火,但起想自己的诉求,只好忍痛忍耻,开口道: “林梦,你现在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可以让你哥来见我了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见我哥了?” 林梦摸着下巴,冲她笑得一脸挑衅。 雪倩被林梦的话气得脸都白了,咬牙道: “林甜甜,你快去把林杉给我叫进来,否则……” 林梦凑到雪倩右耳边,笑得一脸狡黠: “否则什么? 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雪倩姐,你就好好在牢里呆着吧! 我已经特意和人交待过了,让人家好好招呼你,特殊照顾你, 让你在里面好好改造呢,改造到死,并且不能减刑!” 雪倩听了林梦的话后,吓得灵魂都出窍了,惊慌失措道: “不要!我不要一直坐牢! 甜甜,求你了,求你们放过我! 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 林梦冷笑着将她推离自己: “晚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你不但骗了我哥十来个亿,还骗了他将近二十年的感情, 你有着天使般的外表,但也有着蛇蝎般的心肠! 是你自己一次次作死,把最爱你的男人亲手推到了其他女人的怀里。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 在三月三十一号那天的上午,我哥和晏笙姐已经去青临区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他现在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还怎么会来见你呢?” 雪倩摇头大喊道:“不可能!你在骗我!绝对不可能! 他和晏笙才认识了几天,怎么会这么快就领证结婚呢! 我不信,你让他进来见我,我要他亲口对我说,我才信!” “我哥为什么要见你这个人尽可夫,骗人钱财的烂人呢? 晏笙姐美貌和你相当,身材和你相似,学历比你高,能力比你强, 家世背景超你一百倍,更不要说人品比你好一万倍,是个男人都知道该选谁当老婆!” 林梦见雪倩面色惨白,眼圈泛红,整个人摇摇欲坠, 似是秋风中的落叶,凄凉又落寞,她心中的愤怒之气稍减,但言语依旧刻薄无情, “常言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是你把事情做绝了,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你前二十年已经把你后半辈子的福气全都享尽了,后半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你一个年近四十又无法生育,在牢里受尽折磨的老女人,还有谁会来救你呢!” 雪倩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她双膝跪地,不停地向林梦磕头求绕: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甜甜,求你放过我! 我以后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 那我哥这二十年来所受到的情感伤害以及物质损失, 还有他被耽误的青春,谁又来替他赔偿? 你这个下贱无耻又毫无底线毫无人情味的拜金女捞女,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林梦不想再和雪倩浪费唇舌,说完后便转身走出了会见室。 “不要走,求你了! 我会改过自新的……” 雪倩在林梦身后一脸哀求地喊道, 直到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只见屋里早已没有了林梦的身影,她才一脸颓丧地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心中百感交集,眸中早已盛满了委屈不解的泪水。 忽听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欣喜若狂地抬眸望去: “甜……” 她刚说了个“甜”字就又一脸失望地闭上了嘴, 略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坐到椅子上, 抬起头,一脸警惕地看着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与她一桌而隔的晏笙, 面无表情道: “你来干什么?是想要向我炫耀吗? 我就知道你和他之间有猫腻! 上次我去林杉的办公室找他时,你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和他打情骂俏!” “你真会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 晏笙无奈地摇摇头,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男式珊瑚手串递到她面前, “林杉让我把这个手串归还给你。 他说这是你和他在一起二十年,你唯一送过他的礼物, 还是在逛公园时,在摆地摊的老大爷那里花十块钱买的。 就是这个只值十块钱的手串,他却不顾他人嘲笑不解的目光,坚持戴了二十年…… 他这二十年来,前前后后,在你身上花了将近十个亿, 而你回赠他的只有区区十元的手串…… 多么的可笑又多么的可悲! 可悲的不是林杉,而是你, 你放弃了一个爱你如命又肯为你花钱,二十年来痴情专一的好男人, 也成全了我后半生的幸福,我应该感谢你的狠心抛弃与欺骗! 对于一个没有道德,没有廉耻也没有是非判断力的浅薄女人,我已无话可说。 剩下的日子,你就在牢里好好忏悔去吧!” 一面说,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准备向门外走。 雪倩心中的恐慌越来越盛,她已明白她和林杉再无可能, 但她还不想就这样放弃,她急忙哀求道: “晏小姐,求你不要走! 求你让我再最后见他一面,就一面,我只想问他一句话,我……” “你和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和他又有什么可说? 说你虽然周旋于众多男人的床上,但你还是爱他的,是吗?” 不待雪倩说完,就见晏笙猛地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瞪着她, “雪倩,多么美好动听的名字呀,只可惜,你内心的脏脏无法匹配这么美好的名字!” 说罢,扭头就走,留下哀痛欲绝的雪倩坐在椅子上潸然泪下…… ****** “晏笙姐,你出来了!” 晏笙刚从会见室出来,就见林梦笑盈盈向她走来。 “晏笙已经和杉哥领证结婚了,你应该叫她嫂子才对!” 站在一旁的花若溪笑着敲了敲林梦的后脑勺。 林梦摸着被花若溪敲疼的后脑勺,傻笑道: “我忘了嘛! 晏,噢,嫂子,那你先和我哥聊,我和花老师到外面等你们。” 一面说,一面牵起花若溪的手向门外走去。 花林两人离去后,晏笙缓缓走到倚窗而立、正在望着窗外桃花发呆的林杉身边, 柔声道: “杉,她想见你,你要不要见见她?” 林杉缓缓回过头,对上晏笙期待的眼眸,笑着摇摇头: “不必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随风散去吧! 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新的征程,往后余生,我的生命中有且只有晏笙一个女人!” 晏笙听后,心下大为感动,眼眶不由湿润了,她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笑着牵起他温暖的大手向门外走去。 外面,阳光明媚,百花盛开,鸟语花香,春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林梦笑着对晏笙和林杉说说: “晏,噢,是嫂子,刚才蒋洁和夏雪打电给让我去大学城对面的胖胖麻辣烫吃串串, 你和我哥要不要一起去呢?” 林杉有些难为情地看向晏笙: “我和晏笙才刚领证就去吃麻辣烫,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 我还是请你们去西餐厅吃西餐吧!” 晏笙笑得一脸温柔:“就去吃串串吧!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吃过串串呢,我今天也想去尝尝是什么味道。 何况,吃串串的人多热闹,我们俩今天领证,就当众人替我们贺喜了!” “此意甚合我心! 我也没去路边摊吃过串串肠粉米线之类,我也想去尝尝。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明天不用上班,我们可以尽情地吃喝。 我这就打电话给长宁和若水,让他们俩也一起出来逛逛。”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掏出电话打给顾长宁和花若水。 打完电话后,四人便开车向大学城附近的“胖胖麻辣烫”驶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在林梦的指引下,花若溪把车停在了“胖胖麻辣烫”的店门外。 由于是星期六,又临近大学城,再加上这家店里的串串很出名, 前来吃串串的顾客络绎不绝。 林梦怕众人等的不耐烦,便找到老板娘,给了她二百元的小费, 让她把二楼的雅间让出来一间给她们这一群人,老板娘欣然应允。 等老板娘把楼上雅间收拾好后,花若水和顾长宁也赶了过来, 不多时,夏雪和蒋洁以及林彬林枫柳盈霜五人也开车赶了过来。 林枫本来不爱出来,但架不住夏雪的软磨硬泡, 再加上听林梦说林杉和晏笙上午去民政局领了证,他心中欢喜, 恰好今天林彬也带柳盈霜回林家见长辈, 几人一合计,便开车来到了这里。 由于天已渐晚,再加上林枫口罩帽子墨镜全副武装,所以也没有路人或粉丝认出他来。 大家互相寒暄过后,便一一落座。 林梦又打电给给林菲,让她和晏珩快过来,有天大的好消息和她分享。 林菲本来就是好热闹的人,听林梦如此说,忙拽着不情不愿的晏珩赶了过来。 蒋洁见其他人不是夫妻,就是情侣,只有她光棍儿,她便笑着和晏笙说: “晏笙姐,我能不能和你换一下座位,我想和杉哥挨着坐。” 琴瑟在御之一切刚刚好 “蒋洁,你的司马昭之心要不要这么明显呢! 人家杉哥都拒绝了你无数回了,你还不死心!” 夏雪一边帮林枫拿碗拿筷子,一面笑着打趣厚脸皮的蒋洁。 蒋洁笑得一脸无所谓:“难道只允许你和菲姐厚着脸皮追求男人,就不允许我追男人? 俗话说,谦谦君子,淑女好逑!” 林梦一面吃米线,一面讥讽道: “蒋洁,你这个大文盲! 花老师还在这里坐着呢,你就瞎改诗作! 人家明明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再说了,我哥上午已经和晏……” “甜甜,饭后再说!” 晏笙笑着打断林梦即将出口的话, 起身把座位让给了蒋洁,她则紧挨着柳盈霜坐了下来。 “谢谢,晏笙姐。” 蒋洁笑嘻嘻地说,又回过头问一脸尴尬的林杉, “杉哥,你要不要尝尝这个蟹棒? 还有,鸭血和鱼豆腐也很好吃的。 对了,杉哥,你吃麻辣的还是微辣的?” 一面说,一面从锅里各拿了两串放到林杉面前的盘子里。 “蒋洁,我哥自己有手,不用你多此一举!” 林梦笑着摇摇头。 蒋洁笑嘻嘻道:“我喜欢为杉哥服务,你管得着吗? 夏雪不也在为枫哥服务吗? 菲姐不也在给晏表哥夹菜吃吗?” 林梦脱口而出:“可是,我杉哥他已经……” 一语未完,早被坐在她身旁的花若溪笑着塞了一颗鹌鹑蛋进嘴里, 笑嗔道, “吃东西还堵不上你喋喋不休的小嘴!” 众人不由轻笑出声。 林梦只好尴尬地低下头,默默吃起了东西。 林枫受钟婉婷的影响,几乎从不吃外面的东西,但又怕拂了夏雪的面子, 只好硬着头皮吃了几口夏雪送到他唇边的鸭血,便再也不肯吃了。 夏雪便又笑着喂他吃米线: “云南的过桥米线,很好吃的,尝尝吧!” 林枫拗不过她,只好皱着眉头尝了两口,摇头道: “味道一般,还是你吃吧,我吃不惯这种味道。” “枫哥,羊肉卷你肯定爱吃,要不吃豆腐吧!” 夏雪又笑着把煮好的羊肉卷和豆腐放进林枫面前的盘子里。 林枫笑着摇头:“我不爱吃羊肉,很腥气,我也不爱吃豆腐。” “我最爱吃豆腐了,枫哥,把你盘里的豆腐给我吧!” 林菲一面给晏珩拿生菜,一面笑着对林枫说。 林枫便把自己盘中的豆腐夹给了林菲。 林梦“扑哧”一声笑出声: “菲姐,你不是爱吃豆腐,你是爱吃晏珩的豆腐! 你和夏雪可以结拜了,一样的好色,一样的花痴,一样的厚脸皮!” 夏雪脱口而出:“那也没有你好色! 你男人就两个了,我才只有一个……” 她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不但顾长宁脸色变了, 就连林枫也一脸嗔怪地瞪着她: “小雪,你是嫌你的男人少吗?” “没有,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你是我的唯一!” 夏雪赶忙笑着表忠心。 林梦一面喝橙汁,一面取笑道: “夏雪,你懂不懂得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怎么写? 花老师还在这里坐着呢,你就敢直呼他的大名!” 一面说,一面笑着指指正和晏珩闲聊的花若水。 花若水缓缓回过头,一脸警告地看向林梦: “林甜甜,你又想写五千字的检讨书了?” “对不起,我错了!” 林梦赶忙低下头吃起了自己碗里的米线。 夏雪也赶忙笑着道歉:“对不起,花老师! 我不是故意要提您的名字的,我只是为了向枫哥表忠心。” “没关系!” 花若水笑着摇摇头。 “林甜甜,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顾长宁拿起一根疑似火腿肠的串串问林梦。 林梦笑着点点头:“当然能吃了,是人造肠,很好吃的,你尝尝呗!” 顾长宁依言吃了两口,皱眉道: “真不愧是人造的,太难吃了! 林甜甜,你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面,我想吃面。”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问? 你难道不长嘴的?” 林梦一面吃火腿,一面含糊不清地说。 晏笙笑道:“我去要面去吧! 我看男士们都不怎么爱吃串串,还是吃点儿面吧!” 一面说,一面起身向楼下走去。 夏雪讥笑道:“林梦,你也太不识趣了! 你看我对枫哥多好,只要我在家,我肯定会给他做饭, 给他亲自手洗内衣裤,给他洗澡洗头,帮他整理衣服鞋袜,给他讲笑话听!” “看来,我以后也要学着做饭了,做给我家晏珩和儿子吃。 小雪,我以后要多向你学习,争取做一名合格的贤妻良母。” 林菲一面说,一面笑嘻嘻地帮晏珩倒好茶, 又趁众人不注意,把小胖手伸进他内衣里一通乱摸。 晏珩又气又羞又怕被众人发现,只好咬牙忍着, 好在他靠墙坐着,大家伙也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他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林梦见顾长宁听了夏雪和林菲的话后, 一脸愠怒地瞪着她,她赶忙笑着道歉: “对不起,顾老师,我刚才一时嘴秃了。 我以后也学着做饭给你吃,面来了,用我喂你吃吗?” 顾长宁笑着在林梦左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附在她左耳边,威胁道: “等晚上回家了,我再收拾你!” 说完后,便起身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面,优雅的吃了起来。 林枫和晏珩也都优雅的吃起了面条。 林梦看看林枫又看看晏珩, 再抬头看看就连吃串串都优雅的花若水,在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这几个男人,就连吃串串都能吃出法国大餐的优雅来, 相比之下,她吃得毫无优雅可言, 满嘴油不说,就连白毛衣上也溅了不少油渍,唉…… 花若溪见状,起身到外面问服务生要了件围裙回来,帮林梦系到脖子上, 又从她随身背着的包包里取出发圈, 把她的一头及腰长卷发松松扎成马尾, 又笑着吃起了她碗中的米线, 一抬头,恰好撞上坐在他对面柳盈霜带笑的眼眸,他便含笑冲她点点头, 她亦笑着冲他点点头,又回过头和林彬说起了悄悄话。 花若溪收回自己的目光,抽了两张面纸帮林梦擦掉嘴角的油渍,笑道: “多大的人了,吃个串串还能吃得满嘴油,也不怕人笑话!” 顾长宁讥笑道:“她就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长得像淑女,行为却很粗鲁, 你花若溪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她!” 林梦笑着挠挠额前的碎发: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蒋洁见林杉不吃她拿给他的串串,反而时不时向晏笙所在的方向望去, 她不由耍起了宝,笑着对林杉说: “杉哥,如果你肯娶我的话,所有的家务活儿都由我来干,我一点儿怨言也没有。 我也和夏雪菲姐一样,爱家爱老公爱干家务,在外上得厅堂在内入得厨房。 到了外面,还能陪你打篮球踢足球打网球打乒乓球,和你一起游泳,一起滑雪, 陪你去山上看流星雨, 我还会骑摩托车,开四轮车,骑三轮,骑自行车,开车更是不在话下! 你是不知道,我在我外婆家还赶过驴车; 还被邻居家的一条黑色土狗追的逃上了房顶; 又被我二爷爷家的大白鹅咬烂了一只凉鞋; 被一只公山羊顶到了猪圈,又被猪八戒的亲戚差点儿强吻了,我还……” “噗哈哈哈哈哈哈……” 蒋洁的话音刚落,众人就暴笑出声, 就连一向不怎么爱笑的顾长宁也不由轻笑出声,花若水则低头浅笑不止。 林梦拍手笑道:“蒋洁,我哥上午已经和晏笙姐领了结婚证了,你这辈子也嫁不成他了! 不过,花老师现在还是单身,你可以试着去追他。 前段时间,林洛和我打了辞职报告,说她不干了,要和秦朗月回老家去结婚, 并且结婚后也不打算再回t市工作生活了。 花老师目前处于失恋中……” 不等林梦说完,就被花若水冷冷地打断了: “林甜甜,你今天回家写五千字的检讨书!” “知道了!” 林梦自悔失言,赶忙低下头喝起了茶。 蒋洁猛地回过头望向一脸尴尬的林杉: “杉哥,你……你……真的和晏笙姐领证了?” 林杉郑重地点点头:“是的,就是今天上午去领的证。 我和晏笙年龄相仿,三观爱好工作都相合, 而且我们俩年龄也都大了,不想再耗下去了。 所以,我便向晏笙求了婚,谁知,她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 一语未完,只见蒋洁已捂着脸跑了出去, 坐在她身边的晏笙忙拿起她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追了出去。 林杉不由尴尬地怔在那里。 顾长宁回过头,看着满脸沮丧的林梦,揶揄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你林甜甜!” 夏雪回过头,一脸惊讶地问耷拉着脑袋的林梦: “林梦,林洛真的要嫁给秦朗月? 你不是说秦朗月在会所上班吗? 林洛难道不知道吗?” 林梦讪笑道:“哎呀!人家秦朗月金盆洗手不干了呗! 钱挣够了,换个地方,谁又能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许多在外面混的小姐姐不也最后不干了,回到老家找个老实人接盘吗? 林洛就是那个女版接盘侠,她……” 林梦话还没说完,就听林枫一声断喝: “林甜甜,你嘴太多了!” 林梦赶忙闭嘴,低下头,喝了口茶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 她一面喝茶,一面斜着眼用余光偷偷瞥了正在低头喝茶的花若水一眼, 后者的脸上无波无澜,眸中无喜亦无悲, 她不由怔住了: 难道花若水并不在乎林洛嫁人? ****** 众人吃完后,林杉走到楼下去吧台结了账。 等众人从店里走出来后,晏笙也走了过来,她笑着对林杉等人解释道: “蒋洁是个特别乐观开朗的女孩子, 听了我的解释后,便笑着祝福我和林杉百年好合。 还说她目前心情不太好,暂时不想见我们,我便让吕贤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林杉不由放下心来,笑着对众人说: “我们到前面的小吃一条街逛逛去吧!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顺便散散饭。” “我也正有此意,我还从来没和枫哥晚上出来逛过街呢!” 夏雪一面说,一面笑着挽上林枫的胳膊。 林菲也乐得直点头:“杉哥这个主意好! 我也正有此意。 珩,我要吃糖葫芦!” 晏珩笑着摇摇头:“你就不能吃个上档次的东西吗?” “今天出来吃得就是小吃,哪里能上档次呢! 花老师,我也想吃糖葫芦。” 林梦笑着摇摇花若溪的胳膊。 花若溪笑道:“那我帮你买去。” 一面说,一面牵起林梦的手向卖糖葫芦的小商贩走去。 给五位女士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男士则无一人想吃。 众人边走边聊,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放松和惬意。 林梦吃了两口糖葫芦便不想再吃了,随手递给了身边的花若溪。 花若溪吃了两口后,酸得直皱眉头: “这山楂真不是一般的酸,我还真享受不了!” “拿来我吃!”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拿过花若溪手中的冰糖葫芦,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林梦笑着问顾长宁:“顾老师,不酸吗?” “酸酸甜甜的,味道还行!” 顾长宁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笑着低语道, “最主要是小甜甜吃过的,所以我只觉得甜,不觉得酸!” “顾老师,你今天的小嘴是抹了蜜了吗?” 林梦甜笑着在顾长宁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又拉着花若溪的手走到卖气球的小女孩身边,让他帮她买气球。 花若溪只好笑着帮她买了一个美人鱼的气球。 夏雪则拉着林枫去吃起了烤羊肉串。 林菲则趁众人不注意,将晏珩拉到电线杆后面,差点儿把他诱人的红唇给吻肿了…… 林彬和柳盈霜以及林杉晏笙花若水五个人则缓步走在后面。 “快看,好美的烟花!” 忽听人群中传来林梦的惊喜声。 众人忙抬头望去:只见炫丽的烟花绽放在深蓝色的夜空中, 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美得让人流连忘返,也美得让人沉醉…… 晏笙悄悄伸出手握住林杉温暖的大手, 林杉则笑着将她揽入怀内: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就在身边,感谢上帝把你送到我身边。” “我的世界一切都好:有爱我的父母长辈, 有友爱的弟弟妹妹,还有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今,我还有了我深爱着的你,我十分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 杉,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晏笙抬起头,满脸柔情地望向一脸动容的林杉。 林杉凝视着晏笙水汪汪的大眼睛,语带哽咽道: “笙,这辈子能遇见你,是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一面说,一面再次拥紧了她。 琴瑟在御之掌中宝 晚上回到家后,还没等晏珩来得及换衣服, 就被急不可耐的林菲拽进了浴室……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已是两个小时后了。 晏珩一面换睡衣,一面问正在铺床的林菲: “菲,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你母亲好呢? 总不能因为怕挨打就不去吧! 我们俩要举行婚礼,不通知她也说不过去, 不管怎样,她始终是你的亲生母亲。” “再等等吧,我才被景飒打,不想再被我妈打了。 等婷婷坐完月子,经得住打后,我们姐妹仨人再去让她好好打吧!” 林菲将床铺好后,又笑着一把扯掉晏珩身上的睡衣,将他按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抚摸着他光滑如玉的肩膀,笑得一脸色眯眯, “宝宝,我想给你浑身上下都种满草莓……” 晏珩脸红道:“不要折腾了,刚才折腾的还不够吗? 明天我们一起去工厂视察工作,你和我结婚一年多,还没去过厂里参观过吧。 我明天去厂里查账,顺便处理一下公司的内部事务。” “珩宝贝,你也学过财务?” 林菲一面说,一面把小胖手伸进他被窝里乱摸。 晏珩笑着瞪了她一眼,嗔道: “我难道像你一样白目? 这么大的公司,我做为晏家唯一的儿子,难道就撂挑子不干了? 菲,你不是想去上班吗?要不你就去咱们厂里上班吧! 自家工厂,也没人敢为难你。” “难道让我去学习织布染布做衣服?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呀!” 林菲笑着嘟起了嘴。 晏珩伸手拧了她微嘟的红唇一下,笑嗔道: “你呀,不思进取,不求上进! 谁要你做那些事情了,你去了当然是当管理层呀!” “可是,我没学过企业管理,也没学过金融。” 林菲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晏珩失笑道:“你去了跟着爸爸妈妈学,远比上学学的理论知识有用, 平时再去学校学理论知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才能更好的管理公司呀! 说实话,课本上学的那些都是很教条的东西,在实际工作中不一定有用。 人是复杂的,事物也是不停在变化的, 我们要学会因地制宜,因人而教,不能照本宣科。 娉娉,娉娉,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晏珩讲到一半才发现林菲压根就没有在听他讲话, 她正瞪着一双色眯眯的大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恨不能把他拆吃入腹,他不由羞红了脸颊,嗔道, “林娉娉,我真觉得你需要去看医生, 哪有女人欲望这么大的,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你是我老公,我不折腾你折腾谁? 快脱光了让我好好亲亲摸摸,否则,哼哼,我去看片子了!” 林菲一面说,一面笑着去剥晏珩身上剩下的衣服, 关掉台灯,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在他左耳边娇笑道, “珩,白天我都听你的,但晚上你必须听我的! 否则,我要是不满足的话……” 不待林菲说完,就见晏珩猛地翻身坐起来,一脸愠怒地瞪着她: “林娉娉,你敢给我戴绿帽,我就敢一枪毙了你,你信不信?”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不满足我的话,我就看片子解馋。 你可是我捧在手心的宝,我怎么舍得给你戴绿帽子呢! 珩宝贝,快睡下吧,别着凉了。 宝贝,我爱你!” 林菲一面说,一面又笑着将晏珩拉到自己身边躺下,把被子给他重新盖好, 从身后环上他如玉的腰身,又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下,附在他耳边低语, “晏珩,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想把你拐回家,好好亲亲摸摸了。 珩宝贝,你爱我吗?” 晏珩翻过身来,和她面对面躺着,笑着拧了她耳朵一下,嗔道: “不爱你能为了你和她分手吗? 不爱你,能忍受你左一次右一次的强暴我吗? 不爱你,能在被他们兄妹拿枪指着头,还要坚持回家来看你和儿子吗? 不爱你,能忍受你的不学无术又好色下流吗? 菲,我觉得我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恋爱脑,我现在离开你一个小时就想你想得不行, 我喜欢你对我耍流氓,也喜欢听你在我耳边说一些下流又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话, 菲,你不可以再喜欢上其他男人, 你这辈子只许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那你让不让我好好亲亲抱抱?” 林菲嘴里说着,手中的动作却一刻也不停歇。 晏珩被她撩拨的受不了,猛地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笑着吻住她微嘟的红唇…… ****** 林杉把晏笙送到她所住的公寓后,便打算离去, 却被一脸娇羞的晏笙含笑拉住了: “杉,我们俩都领证了,你还要回去?” 林杉有些难为情地笑笑:“我们虽然领了证,可还没举行婚礼,住在一起不合适吧!” “杉,你难道是从远古时候穿越过来的?” 晏笙笑着瞪了他一眼,又推推他的胳膊,催促道, “快去洗澡吧,里面有洗漱用品以及换洗衣服。” 林杉低头沉默半晌,复又回过头望向满眼温柔的晏笙,为难道: “晏笙,我有件为难事想和你说。” “说吧!我洗耳恭听。” 晏笙一面说,一面笑着将林杉拉到沙发上坐下, 又倒了杯白开水放到他面前。 “谢谢!” 林杉略显尴尬地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 低下头沉默片刻,红着脸开口道, “是这样的,我虽然和她在一起快二十年了,可那方面的经验非常不足。 原因是我们刚在一起时,她说我不如她前男友,我当时无比的伤心失望, 我以为她也和我一样是第一次,谁知…… 后来,如果我有想法的话,她就要求我先付钱给她, 我感觉自尊受到了侮辱, 所以,我虽然明面上有女朋友,可那方面经验不足。 到后来,我甚至有些排斥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怕被女人讹。 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我心里依旧有些阴影。 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她对我的影响非常大, 我曾一度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我……” 晏笙满眼心疼地握住他略显无措的双手,柔声道: “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理解你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地狱,我会陪你一起走出心结来的。 你先去洗澡吧,今天太晚了,你就住在客房吧。 我们俩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合法合情合理的。” “多谢理解!” 林杉红着脸推开晏笙,起身向浴室走去。 晏笙则回过头,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陷入了沉思: 她实在想不明白雪倩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为什么忍心伤害如此善良又痴情的林杉, 林杉又为什么允许她一次又一次的这样伤害自己呢……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林杉已洗完澡,穿着她给他准备的浅蓝色真丝睡袍走了出来, 见到她,笑道: “笙,这件睡袍很合身,多谢了。 对了,我睡在哪间房里?” 晏笙回过头上下打量林杉一眼,戏谑道: “杉,你和我这么客气,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呢? 相敬如宾是不错,但太过正经了就无趣了。 我记得张无忌曾经说过:他对周芷若是又敬又怕,对赵敏是又爱又恨。 我并不希望我的婚姻过成贾宝玉和薛宝钗那样, 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是意难平! 婚姻中的争吵是难免的, 杉,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或建义,那么请你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我虽然还算明事理,也学过心理学,但我毕竟不是你, 并不能准确把握你内心世界的微妙变化, 我需要知道你心中具体的想法,才能做出相应的回应。 杉,我们今天第一天领证,我很兴奋也很激动,一点儿睡意也无, 我想听你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林杉缓缓坐在晏笙身边,将她柔弱无骨的嫩白小手包裹在自己温暖的大手里, 对上她略显羞涩的眼眸,笑得一脸温柔: “笙,我现在对她无恨也无爱,我以后也不想再提起她了, 不是还爱她,而是选择彻底遗忘,和我的过去说再见。 我对你不仅是尊重还有感激和爱慕, 你这样集美貌智慧学历能力背景于一身的优秀女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 但我总觉得这么快就那样,有些唐突了你。 你的仙资玉貌让我有些觉得自愧弗如。 我自认并无过人之处,可承蒙你厚爱,不但主动和我告白,还和我求婚, 我感到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我怕我配不上你,也不能让你幸福。 事实上,我并不擅长和女人相处,我甚至有些厌恶那些女人的纠缠…… 哎,我也不知道我表达的清楚不清楚,我不是不能为,而是不敢为, 怕你后悔,也怕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傻瓜!” 晏笙笑着摸摸林杉羞红的左耳垂, “我远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我也只是个平凡至极的女人, 只不过有幸生在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庭里, 学业事业一直顺风顺水,唯有感情上是空白。 好在上天垂怜,让我在四十岁之前遇到了你,原本我以为我要一直单身下去了。 我选择你,也是经过深入考察的,并不是一时冲动。 杉,你先上床找本书看吧,我马上就来。” 晏笙说着便起身去了浴室。 林杉却不由尴尬了起来,他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看了会儿兰花, 又给鱼缸里的金鱼喂了喂食,又在跑步机上跑了会儿步, 最后从书架上拿了本古诗,刚要走到床上去, 就见晏笙已经穿着和他同色系的睡袍,笑盈盈走了出来: “杉,来主卧吧,我们一起看看诗集,好长时间没看诗集了。” “那好吧!” 林杉强压下心底的万千思绪,跟着晏笙来到主卧室。 晏笙的房间装修的简单雅致,和她的人一样,舒服,干净,整洁又明媚大气。 两人靠坐在床上后,晏笙笑着对略显紧张的林杉说: “杉,我们俩同时闭上双眸,共同翻书, 翻到哪页就背诵哪页的古诗,输了的可要受罚哟! 听我口令,一,二,三,快闭上双眸……” 林杉依言闭上双眸,只听晏笙又笑着说: “好了,现在我们开始共同翻书了:eins,zwei,drei…… 杉,睁开眼!” 林杉依言睁开双眸,只见两人共同翻开的古诗是: 风柔碧水柳翩跹,绿叶新芬并蒂莲。 一树亭亭红玉配,双星绾绾彩云牵。 戎装莫负家和国,比翼相扶地与天。 祈愿洞房花烛后,殷殷执手共婵娟。 晏笙冲他调皮地一笑: “杉,看到了吧,今晚可是人生四大喜之一。 ich liebe dich!” 林杉的眼圈不由湿润了,语带哽咽道: “笙,du bist der zauber, der macht mein leben zu einem m?rchen. ich liebe dich auch。” 回应他的是她感动的泪水和欣喜的香吻, 他心中一暖,忙回她以缠绵悱恻的热吻…… 若水三千之写检讨书 “林甜甜,来我书房写检讨书!” 林梦和花家三兄弟回到t大公寓后, 她刚想上楼去换衣服,就听花若水命令的声音传来。 她赶忙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向花若溪和顾长宁两人, 花顾两人却对此视而不见, 一个上楼洗澡去了,一个则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她无奈,只好耷拉着脑袋跟在花若水身后,不情不愿地来到他的书房。 花若水找来纸笔扔给林梦,命令道: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写一份不少于五千字的检讨书。 不许从网上抄,也不许抄诗词,更不许抄歌词! 如果检查写得不合我心,那就继续重写,直到我满意为止!” 林梦郁闷地直摇头:“那你还是打我板子吧! 我平时最讨厌写作文了,偏偏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爱让我写文章。 这不是让张飞绣花,林黛玉倒拔垂扬柳,鲁智深织毛衣,薛宝钗弄电焊吗? 这也忒欺负人了! 花老师,我知道你最近因为林洛结婚的事情心情郁闷, 可你不能因为自己心情郁闷就使劲儿折腾我吧! 要不,我给您介绍个对象吧! 省得你一天到晚折腾我……” “你确定让我打你板子? 你也说了,我这几天心情欠佳,所以,出手有可能会很重!”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拿起书桌上的戒尺在手中掂了掂, 低下头,似笑非笑看着眉头皱成“川”字的林梦。 林梦一向识趣,立马笑着认怂: “开,开玩笑的! 花老师,您快上去洗澡去吧! 等您洗好澡了,我也正好写完检讨书了。 这都快晚上十二点了,您就别动气了,以免影响您的睡眠质量。 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我的错误了,您就不需要大动肝火了!” “噢?说来听听!” 花若水略显慵懒地斜倚在书桌上,轻轻拍打着手中的戒尺, “如果说得让我欢喜的话,我也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林梦笑得一脸讨好:“花老师,我以后再也不在外人面前提林洛两个字了。 我也不敢再开您的玩笑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我当时真是嘴秃噜皮了,不是有心的。 那会儿,你妈,噢,说错了,是咱妈,打电话给我, 说爸爸明天要去工业园区视察工作,让我跟着去。 我今天还要早点儿休息,争取明天以最好的状态跟在爸爸身边,以免给他老人家丢脸。 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现在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周公要在梦中和我下象棋呢!” “你怎么不说周公要和你在梦中讨论诸子百家呢! 不学无术又爱信口开河,你真是……唉……” 花若水略显无奈地瞪了林梦一眼,又不耐烦地挥挥手, “回去吧! 明天中午来我办公室帮忙打印一下文档,整理资料柜, 复印教学讲义,顺便弄一下ppt教学课件, 弄完后,下午和我去一趟律所,充当一下我的助理, 新来的助理小张这几天生病请假了。” 花若水话音刚落,林梦就不满地大叫起来: “为什么又是我? 拜托,我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 我还有快餐店要经营,有会议要开,有学习要学! 花老师,您就不能花点儿钱雇个助理吗? 您要不舍得给助理开工资的话,我替您付钱给他吧!” “你确定你明天不来帮我工作?” 花若水的语调依旧平缓,但清冷的眉眼中却渐渐染上了一层寒凉之色。 林梦立马陪笑道:“和您开玩笑的,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花老师,夜已深,那个,我能回自己家了吗? 我们俩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林甜甜,你是不是自信过了头? 花若溪和顾长宁喜欢你,不代表我就认同他们俩的审美和品味!” 花若水上下打量林梦一番,唇角微微上扬,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林梦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讪笑道: “我当然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敢自作多情。 花老师,我能回家了吗?” “把《劝学》拿毛笔写在宣纸上,我洗完澡过来检查。” 花若水丢下一句,便转身走出了书房。 “小气鬼,爱记仇又心胸狭窄又吝啬的男人! 虽然长得像仙人,可做得事一点儿也不洒脱! 不但把我当丫环使唤,还不给我发工资,偏偏我屁都不敢放一个,谁让我怂呢! 我怕他给我平时成绩打零分,也怕他忌恨我,让我期末大红灯笼高高挂! 唉,自从认识花家三兄弟以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不是被骂就是被打,要不就背古诗背单词,学枯燥乏味的法律和会计,烦死了!” 林梦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又抬脚狠狠踢了垃圾桶两下解气, 又走到沙发旁,打了几下抱枕出气,等气出的差不多了, 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宣纸上写起了《劝学》, 一边写,一边还不停抱怨着, “这些这个子那个孙的真讨厌,死了几千年了还来折腾子孙后代, 写这些破玩意儿干什么,又不顶吃又不顶喝的! 还是学好数理化的好,走遍天下都不怕!” 林梦刚发完牢骚,忽听花若水略显无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甜甜,你把这道小学六年级的数学题能做对了,我就让你回家睡觉。” 听到花若水的声音,林梦吓得浑身一震, 赶忙回过头向花若水望去,笑得有些心虚: “花老师,您不是上楼上洗澡去了吗? 怎么又下来了?” “过来做做这道题,做会了就下去睡觉。”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走过来把手中的a4纸放在书桌上, 回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林梦。 林梦走到书桌旁,拿起a4纸看时,只见上面写着: 题目:甲乙在银行存款共9600元,如果两人分别取出自己存款的40%, 再从甲存款中提120元给乙,这时两人钱相等,求乙的存款。 她右手托腮,歪着脑袋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尴尬地抠抠脸颊,狡辩道: “现实中哪个傻缺会和别人一块存钱呢! 这问的就有问题嘛! 还有鸡兔同笼的问题,现实中哪个瓜娃子会把鸡和兔子关在一个笼子里! 这出题人一看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半脑子……” 花若水冷笑道:“不会就说不会,还狡辩! 真是騃童钝夫,孺子不可教也! 把左手伸出来!” “不要,我……” 林梦的“我”字刚出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就被花若水摁在书桌上,照着屁股打了十戒尺,又命令道, “把《劝学》背会,我洗完澡下来考你!” 说完,放下手中的戒尺,转身走出了书房。 林梦揉着发疼的屁股,不服气地慨叹道: “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上花家三兄弟,不是打就是骂的! 一天到晚被小叔子打,试问,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悲催的女人吗? 唉,命苦哇!” 林梦慨叹完,还是乖乖背起了《劝学》, 好在这篇课文她中学时就背过了,她又通读了十遍后,便能很流利的背下来了。 她有些气不过,拿起笔筒里的勾线笔,钻到书桌底下, 在书桌底板上画了个很丑的大螃蟹,想了想,又写了两句话: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写完后,她不由得意地笑了。 她刚从书桌底下钻出来,就听见花若水清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甜甜,《劝学》背会了吗?” 林梦赶忙点点头:“背会了!” “背来听听!” 花若水走到书桌旁,拿起桌上的《古文观止》仔细翻看了起来。 林梦笑得有些不自然:“花老师,您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认真?” “我在仔细查看你有没有在我的书上乱写乱画。 这本书是建国前出版的,非常珍贵。 都是当时最出名的大文学家编撰的,而且注释也详尽, 又是线装竖排版的,纸张也是上好的宣纸, 这是我睡前必读的一本书,我一向爱不释手。 你要是敢给我在上面乱写乱画,我保证把你的爪子给你打肿了!”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仔细检查着书里面的内容,确定没被林梦搞破坏后, 才又命令林梦开始背《劝学》。 林梦在心中直呼好险,又赶忙背起了《劝学》: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 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 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顺利背完后,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向正看着书出神的花若水, “花老师,我都背完了,可以回家了吗?” 花若水却并不回答她的问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他才缓缓抬起头,望着窗外刚刚熄灭的路灯,喃喃自语道: “他是真的爱她吗? 他真的比我更适合她吗? 我和她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吗?” “什么?噢,她呀!” 林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花若水在说什么, 等明白过来后,她赶忙笑着安慰道, “花老师,感情这玩意儿不受人控制! 哪怕你富可敌国,才似子健,貌若潘安,但人家不鸟, 噢,说错了,人家不喜欢你的话,你也没辙呀! 既然她不选择你,那说明你们俩没缘份。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上赶着不是买卖。 你家世背景这么好,能力又这么出众,长得又这么仙气, 迟早会遇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温柔小仙女的。 错过了眼前的她,你会遇见更好的她的!” “多谢你的宽慰,你先回去吧!” 花若水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暖色,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沉默片刻,挥手示意林梦出去。 “晚安,花老师!” 林梦说完便一溜烟跑回了她和花若溪的公寓里。 ****** 房门大开着,顾长宁和花若溪正坐在沙发上下围棋。 见她回来,顾长宁讥笑道: “你写完五千字的检讨书了?” 林梦把防盗门关上,一脸尴尬地走到花顾两人身边坐下,自嘲地笑笑: “没写,花老师让我做一道数学题,外加背会《劝学》就行。 可让我想买块豆腐撞墙的是: 我居然连小学的数学题也不会做,这也太丢人了!” “拿来我看看! 我其至怀疑你连小学二年级的数学题也不会做!” 顾长宁一面说,一面抢过林梦手中拿着的那张a4纸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狠狠弹了林梦额头一下,嗔怒道, “林甜甜,你真是给我丢人! 你以后出去别说我高中教过你数学! 就你这么蠢笨的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卖了的!” 林梦揉着自己被顾长宁弹疼的额头,娇嗔道: “讨厌了,顾老师! 就爱弹我额头,我本来就不够聪明,还弹! 术业有专攻嘛! 再说了,我都好多年不学数学了,忘了也正常嘛! 你教教我,我很受教的,一教就会!” 花若溪憋笑道:“猪宝宝,我想知道你专攻的方向在哪里? 学法律,你说法律条文太多,你记不住; 学文学,你又说古诗文晦涩难懂; 让你学外英,你说像鸟语,你也不打算去国外生活,不需要学; 学会计,你说你对数字不敏感!” 顾长宁冷笑道:“她唯一专攻的地方是会泡男人! 无论什么类型的男人,她都能轻松搞定! 如果有一门课叫如何把帅哥的话,她肯定能摘得桂冠!” “尽胡扯,我连你们俩尊大神都搞不定,哪还有本事泡其他男人呢! 再说了,男人多了,倒霉的不还是女人嘛! 我又不是夏雪和林菲,一见了帅哥就走不动路了。 论把帅哥,林凡和梅佳欣可是个中翘楚! 而且梅佳欣和蓝冰蝶两人比我笨多了! 梅佳欣从小到大,数学就没及格过, 她一超过二十就不会算账了,连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全! 蓝冰蝶则更笨得要死,高考数学才考了二十几分,差点儿把姨父气死! 她甚至不知道李清照是女的,曹雪芹是男的,她还说大兴安岭是在海南岛……” “哈哈哈……” 花若溪不由抚额大笑起来。 顾长宁笑着瞪了林梦一眼,没好气道: “你就会永远和不如你的人比! 你从小到大比较的对象就是梅佳欣和蓝冰蝶, 所以,比较下来,你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可你能不能眼光放长远一点儿,格局高一点儿,稍微努努力, 也让我和若溪脸上好看一点儿。 你总这么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我和若溪跟着你甚感丢人, 别人会质疑我们俩的眼光,好像我们俩真的很肤浅似的! 你去那边拿支笔来,我给你讲这道题。” “好的!” 林梦笑得有些心虚, “我要是一遍听不懂的话,你可不能打我!” “噗哈哈……” 花若溪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见林梦一脸羞愤地瞪着他,他忙止住笑声, 伸手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摸着她微嘟的红唇,笑着安慰道, “宝宝,我相信以你的智商还是可以学得会这道题的。 如果是初中以上的数学题,我估计就有困难了,呵呵!” “讨厌!就会嘲笑我! 我很聪明的,只是懒得动脑筋。 我不用你们俩教,我要自己做出来,做不出来的话,我今天就不睡觉!” 林梦被花若溪嘲笑的脸上挂不住,狠狠瞅了他一眼, 拿过桌上的纸,走到吧台上,从笔筒里拿了根中性笔算了起来。 花顾两人也不敢去打扰她, 一个走到阳台上浇起了花, 一个则从茶几上抽了张《法制日报》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林梦拍手笑道: “哈哈哈,我终于做出来了,再让你们俩小瞧我! 花老师,你快过来,我演示给你们俩看。” 林梦一面说,一面拿着自己写的抄稿纸走到茶几旁,等到花若溪也走过来时, 她便一脸兴奋地给两人讲起了题, “你们看,这道题的关键是设出未知数,设乙的存款为x元,甲的存款为9600-x元, 经过我的演算,最终得知乙的存款为4600元,而且我也验算过了,完全正确!” “不错,完全正确! 宝宝,都十二点多了,快上楼洗澡睡觉吧! 我明天一早要搭乘早班机去s市出差。” 花若溪笑着摸摸林梦的头顶,又催促她快上楼去洗澡。 “顾老师,你明天不出差吧!” 林梦笑着问正盯着她手中的题出神的顾长宁。 顾长宁笑着说:“林甜甜,你用的是最笨的一种方法,这道题,我可以有无数种解题思路。” “讨厌! 干吗总拿我的短处和你的长处比呢! 你是数学老师,和我这个数学刚及格的学生比,也不嫌丢人!” 林梦双手托腮,笑着嘟起了红艳艳的樱唇。 花若溪笑着摸摸她鼓鼓的腮帮子: “你的长处就是嘟嘴卖萌装可爱吗?” 林梦笑着扑进花若溪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 凑到他眼前,眨着带笑的大眼睛,笑问道: “你见过比我还可爱还漂亮还乐观开朗的女孩儿吗?” 花若溪笑着在她粉嫩嫩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 “没有,你在我心中最可爱最漂亮! 笑时可爱,生气时也可爱,发呆时也可爱,睡觉磨牙说梦话时也可爱, 撒娇时也可爱,简直甜化了……” 顾长宁无奈地摇摇头:“花若溪,你就好好惯着她吧! 光可爱会撒娇能行吗? 以后她可不止是个小老板或环宇挂名的总裁, 她要成为你的贤内助,要懂人情世故, 要会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还要继续学习, 否则,一开口就冒糖……” 不待顾长宁说完,就被林梦笑着捂住了嘴,娇嗔道: “顾老师,你才冒糖! 你一天不讽刺我,你是不是难受呢? 敢情你弃数学改学法律,是为了和我吵架的吗?” 顾长宁笑着拿开林梦放在他嘴上的小手,无奈地叹口气: “我有你那么幼稚吗? 我之所以放弃数学,改学法律和金融,是为了挣钱。 我不想只当个穷酸的教书匠,吃了上顿没下顿。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经济的支撑, 一切的梦想和理想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空中楼阁。” 林梦无奈地摸摸自己的粉颊: “可是,我挣钱的道路都被你们给堵死了! 否则,凭我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我要是混娱乐圈的话, 我肯定比赵简子秦爽之类的还要火爆。 我比她们俩漂亮,也比她们俩个子高,她们俩个子都在一米六左右,又都微调过, 我可是纯天然的妈生脸,不用动刀就完美到了极致!” 花若溪笑着摸摸林梦的下巴,柔声道: “猪宝宝! 你不需要到外面去挣钱,你只需要哄好我和长宁就行了。 男人征服世界,你只需要征服我们俩就可以拥有全世界了。 我并不希望你纯真清澈的眸中染满世俗之气, 开疆拓土勾心斗角八面周璇应酬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你只要有一份自己热爱的工作,不无聊就行。” “那别人会不会笑话我吃软饭呢?” 林梦不由皱起了眉头,叹气道, “人家现在流行大女主,偏偏我是个不思进取,只想当个米虫的小女人。 唉,与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要求背道而驰呢!” 顾长宁笑着讥讽道:“就你这不学无术,一说话就冒糖的个性, 你这辈子和女强人三个字都无缘,快洗洗睡觉去吧!” 一面说,一面在林梦微嘟的红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别犯二了,快上楼洗澡去吧,傻兮兮的!” 花若溪笑着抱起一脸呆萌的林梦向楼上卧房走去。 “花老师,我是沙子,你就是风儿,缠缠绵绵到天涯,呵呵!” 林梦窝在他怀里傻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