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仲夏》 楔子 理想 “姚夏雨,你未来的理想是什么?”讲台上美丽的老师扬起漂亮的眼睛好笑地看着梳着马尾的小女孩。而小女孩滴溜溜的两只乌眼珠转了两圈,充满好奇地问老师:“老师,睡觉睡到自然醒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呃……这个应该算是吧,现代人的压力都太大了……老师边想边点头。 “那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不是说明赚钱超厉害?” 也不错,都能数到手抽筋了,那还不算厉害吗?老师想想没错,仍旧点头。 “那有钱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幸福地住美丽的大房子,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可以天天幸福得不用工作……”小女孩努力地扳着手指头,认真地数着有钱以后可以做的很多事情。 好像也没错,听起来确实很幸福呢!老师嘴角含着微笑赞同地点头。 “那就没错了,老师,我未来的理想就是要嫁个粉有钱粉有钱的老公,美美地睡觉睡到自然醒,幸福地数钱数到手抽筋!我要……” 扑通——老师倒下了。 呜呜——老师流泪了。 “噢哦——‘姚女王’,你好帅哦,我们好崇拜你哦!”同学们欢呼了。 这都什么学生啊!老师哀嚎了。 第一章 爱情喷泉 海城,越洋高中,高一三班…… “夏雨同学,夏雨同学……夏雨同学今天又逃课了吗?”讲台上老师一脸慎重严肃的模样,让同学们都开始为那个叫夏雨的同学默哀。 同学,走好,保重啊! 与此同时,蹲在离教学楼很近的爱情草原上,有一个人悠闲舒适地听着mp3,晃着两只脚丫子,同此时晒得非常舒服的太阳光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 “是谁开始先出招没什么大不了,见招拆招才重要敢爱就不要跑,爱情36计就像一场游戏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一阵音乐铃声和着震动叫醒了正假寐的人——我,姚夏雨女王。 “喂?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屁歇菜敢耽误你大爷我休息喘气你丫确定没死过?”我一口气嘣完,抬手就想挂电话。可惜事与愿违,比我的声音更大的咆哮声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你丫的死丫头敢挂你试试,我现在就告诉政治老师,你在学校西北的浪漫草原,我看你丫的是怎么死的!” “嘿嘿,说那么多外气话干什么?我这不是没敢挂吗?主要是不知道是您老的电话,要是我提前知道了,我敢对宋大爷您这样吗?对了,政治老师找我做什么?”事实证明,人的求生愿望是强烈的,求生手段是卑鄙的,为了求生可以不择手段是正确的……我再一次脸不红、气不喘,连个嗝都没敢打地把这些足以让我趴地上拣半天鸡皮疙瘩的马屁给拍了出来。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你又是逃课,又是在作业本上画老师的素描,政治老师正在抓狂啊!”对方——宋晓晓叹口气,估计她是已经对我能如此“伟大”而感到无力吧。 哈,我就说了,我这种“神”一般存在的人,还真的是无人能理解的,这就是天才的悲哀啊,高处不胜寒哪!不过,老师抓狂了=我要倒霉了…… “夏雨啊,偶的小心肝现在还在扑腾扑腾的跳,至今偶那受了伤害的小眼泪还在脸上挂着,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要知道啊,我离我们那伟大的政治老师目测距离不超过10米耶!”那端宋晓晓卑鄙地拖着嗓音还跟与我八字不合的政治老师来了个师生大会合! x,就知道丫的也是个夺命鬼! “大姐,我错了,您说吧,怎么着您才高兴!”我肉疼啊,我心疼啊,我肝呀脾呀胃呀全部都在疼啊,我的钱啊……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理会这趁火打劫的罪犯,但是,问题是——晓晓这个变态如果我真的没满足她的变态要求,她还真的能把我给卖了! “宋晓晓,你有看到那个胆敢犯上作乱目无师长的姚夏雨了吗?”好大的怒气啊!好高的斗气啊,好凶的语气啊,完全符合所有动漫电影电视连续剧里掂着大刀剁开人家大门还要人家命的超级大恶人! “晓晓大人,我错了……呜呜……求你了,您要小的干什么就直说吧,小的一定万死不辞,上刀山下火海为您老做到!”我真的错了,我怎么就忘记了这妮子是多么混帐,我怎么就一失足沦落到乖乖让她敲诈的份了,我错了…… “乖,等会啊!”然后,然后我就听到这个撒谎面不改色,欺骗老师心不虚的家伙大声地说:“老师,我听说那个胆敢欺负老师作践校规的‘要下雨’(我的绰号,其来历乃是我的名字谐音,抗议多次,无奈总是被驳回,于是乎麻木!)同学早上去了东边的食堂哦!老师,你要去追她回来吗?” x,晓晓,不带你这样害人的吧?你这样岂不是在政治老师的伤口上撒盐吗?谁不知道食堂的大师傅彪悍得无人能敌吗?连校新闻社都总结为学校bt之最的教导主任都在那里讨不到好,你这不是欺负老师的吗?我在电话这端坏心地想着老师气得忽红忽绿忽青的脸皮,嘿嘿,爽啊,谁叫这个老师总是搬些让人想睡觉的东西,教得总是全班后边几排打牌,中间几排说话,前边几排睡觉。一个字——服!两个字——真服!三个字——变态啊! “姚夏雨!有胆子别来上我的课!”电话那端我听到来自老虎的咆哮,啊哦,老师怒了!不过,谁怕啊,那句老话:怕你的话早就不翘课了! “夏雨呀,听说市中心的喷泉广场那里有一家米粉特地道的小吃店呢!”晓晓笑眯眯的声音又从话筒里传来。于是我悲悲地叹息一声,认命地往西门走去,问我为什么不从东边大门出去?毕竟那里离市中心近,公车也多?开玩笑!那边有老虎耶! “啊啊!夏雨呀,别忘记啦,别忘记在喷泉那里许个愿望呀!听说遇上有缘的人,在正确的时间,它会喷水哦!还能实现你的愿望哦!”晓晓甜美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而我只能唯唯诺诺地应声,现在她是我老大! “喷泉?爱的喷泉?灵不灵呢?”我围着这个占据喷泉广场大部分面积的大型喷泉转圈圈,很是不解,这个天天干枯的喷泉真的会出现奇迹吗? “算了,既然来了,那么就许个愿望吧!”我放下手中为晓晓打包的食物,认真地双手抱拳俯首闭目:“既然你这么灵验,那么就一定要帮我哦!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哦!我的愿望其实真的粉简单哦!只不过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拜托哦……” “天啊……显灵了,爱情喷泉显灵了……” “哇……好漂亮……” “喂喂喂,都谁许愿了?” “天啊,好多年了,这个喷泉一直都是干枯的……” “不愧是爱情喷泉啊,居然挑了今天这么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显灵了,2月14日耶……” “是呀是呀,听说这个喷泉很灵的哦……” “那,我们现在许愿的话来得及吗?” “管他呢,许了再说,也许就灵了呢?” …… 我抬起头,听着周围兴奋的声音,看着在阳光下折射着七彩虹光的水光,恰恰出现在水光中央的暖阳同样折射着长短不一的美丽虹光,一圈一圈媲美电影蒙太奇手段表现出来的彩光扑入眼帘:天,太美了…… 等等,倒镜头……晓晓说:“听说遇上有缘的人,在正确的时间,它会喷水哦!还能实现你的愿望哦!” 那么……我刚才的愿望也许会实现了?不过…… 耶? 耶耶? 耶耶耶? 我脚边的袋子呢? 我脚边袋子里的美食呢? 宋晓晓……美食……我的脑袋……联想到一起,我只有一个感想:我xxx的要倒霉了,那丫头绝对废我不用说的! 再一摸背包袋,我脸彻底绿了!我情愿变成蟑螂,我情愿彻底消失在外太空,我情愿……呜呜呜,这次怎么办?我这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明耳聪绝代风华万世妖精……我怎么会搞丢钱包这种超级大乌龙呢? 我的面子,我的里子,我的面子里子都将在眼前的难题上彻底飞向天国……我拿什么回去面见那魔女宋晓晓?我拿什么来回到距离喷泉广场有十几公里的学校? 2月14号,我心底将永远地疼痛,我将永远记住这个伟大的日子,这个幸与不幸同时发生的日子……我是个才16岁的花季少女啊,呜呜呜,为什么让我经历如此悲痛的事情?难道说真的有上帝给你打开一扇窗就一定要关上你一扇门的鸟事? 边沮丧,我边用我媲美雷达的眼睛四处扫描,瞄啊瞄,那个该遭八只狗强x的混蛋小偷,祝你天天遭狗咬! 但愿今天能碰上个熟人,哪怕这个熟人是与我莫名其妙结梁子的政治老师我也认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祈祷政治老师用他媲美老鼠一般的鼻子沿着我的足迹一直嗅到我现在的位置,哪怕被他暴打一顿我也认了,只要别让我这么站在风也潇潇的大广场上当被围观的猴子…… 一件粉红的物件在我眼前晃呀晃呀,我沮丧的心情也因此更加难过:“谁呀,没看到本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在思考吗?打扰了未来的哲学家领悟更高深的哲学你们……”“赔得起吗”四个字还含在我的嘴巴里,我兴奋地一把夺过在眼前晃的东西:ohmygod!就知道您一定不会抛弃您虔诚的子女的…… 我抱着钱包兴奋地亲吻一个,然后迅速地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转身叉腰学习包租婆强烈的杀气和气势:“哪个混蛋居然敢偷你家姑奶奶的钱包,你丫的想死别怕没……”“棺材躺”三个字又一次含在嘴里化了,我傻呆呆地开始幻想流口水…… 帅啊,帅啊,极品帅男啊,晓晓没跟着来真是亏大了呀……帅啊,看看,黑直的半长头发贴着耳朵,额前几缕挑染成墨紫的头发不羁地随着风的吹动而摇摆。斜斜上挑的眼角,眼神冷冷酷酷的仿佛挂着寒冰。好看的菱形嘴唇紧抿成直线,刀削般的脸型体现着一股坚强的气势,剑刻的五官让人明白绝对不能小看他。而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却又光滑得真想让人化思想为行动上前调戏一把。个头比我高多半个头,加减换算最少一百七十五公分。黑色豹图夹克衫,加上黑色皮质紧贴皮肤简直成为第二层肌肤的长裤。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臂肌,宽肩窄臀细腰……妈妈呀,极品呀…… 可惜我妈不在,帅哥在,于是他十分鄙视地俯下身体,恶意地紧贴在我耳边,在我学会不好意思的脸红地同时,轻轻地吹口气。在我狠狠地抽了一口气,羞得不得了的时候,他却又冷冰冰地道:“擦擦你的口水吧,色女!” 嗯,我擦…… x的,小子你太猖狂了,我欣赏你是给你肯定,你也太过分了!就算是真的事实,你也不用加句色女,还是扯着嗓门使了劲地吆喝吧?你卖狗皮膏药呢? 于是,我再次行动超过思想的使用了本能,趁着帅哥俯身话完正站直身体的档,我那训练到条件反射只要有异性靠近我身体十厘米危险范围就有异动的爪子出手了…… “扑通……” 我呆了…… “妈呀……” 仰慕帅哥的众mm也呆了…… “嘶……” 地上被摔的人也呆了…… 寒风过,众人呆,所有的一切仿佛时间停顿的立体空间,我直着眼睛看着今天被我摔的第二个人,还是个“帅锅”(第一个是追杀我的政治老师)。 我艰难地抬头四顾,发现所有的人都稀罕地看着我,还有地上的他,似乎不敢置信:那么高,那么壮的一个人(不是我),被那么低,那么瘦的一个人(这个是我)一个过肩摔给摔到地上当‘蟋蟀’了? “妈的……我居然……女人……把我摔了……腰……闪了……”地上的‘蟋蟀’摸索着扶着腰艰难地站了起来,原本的冷酷气质被他皱眉歪眼呲牙裂嘴的表情破坏得彻彻底底。妈呀,看看我做的好事,妈呀,看看周围夹着飞刀飚着子弹的气流,妈呀……我错了……我又惹事了…… 站起来,揉着腰,酷(or哭?)哥斜起眼睛吃痛地眯着,原本冷酷的模样彻底被破坏得连影子都不见了。见此我良心不安地想伸把手扶他,可手刚伸出来,身边迅速地飞来一蹄子将我的手打下去。一群爱心泛滥,不齿我欺负帅哥的正义mm们迅速地站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往帅哥身上靠过去。一个个气愤地指责我来安慰帅哥,仿佛一瞬间我就应该从地狱第十八层自动跳到第一百八十八层以谢其让人发指的罪行一般。 我再次哀叹:我错了,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此言可从我身上迅速青起来的皮肤得知,周围没有挤到前边安慰帅哥的众mm们把我当成泄气桶,一会功夫就被掐踢踹了无数下,这还不包括有人居然拿针往我身上扎……这些人真的是把满清十大酷刑学会了。(喂,那谁,有人出门带针的吗?) 不过似乎有人比我还要糟糕,一会功夫,我只看到那堆人群密集的地方原本伸手呼救的声音被彻底淹没…… 兄弟,默哀了……虽然你的处境比我还可怜,但是……毕竟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群众的胡须是不可捋的,色女们的精神更是难以阻挡的,所以,你还是牺牲一点好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也!而且,地藏王菩萨的精神在那边给你指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你还是走好吧…… 更何况照眼前的情况看,就算眼前要扛炸药炸碉堡,这些继承董存瑞黄继光各位先烈精神的mm们眉都不会皱一下的,(是不会皱,因为偶们不会为了“帅锅”而牺牲自己滴,要知道“帅锅”诚可贵,揩油价更高,若为生命顾,两者皆可抛!)所以,同志,容偶为你默哀三秒钟,1、2、3,偶闪~~~ 我迅速地转身逃逸,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群疯狂的女人中间一双毒辣冷酷的眼睛直直盯着我逃窜的背部发狠:臭丫头,恩将仇报!别让我逮到你,逮到你,你就死定了! “你又摔人了?”宋后妈恰着腰踱步,仿佛指点江山的将军。 “嗯。”我垂下脑袋,盯着脚尖脏了一点的皮鞋。 “这次是在喷泉广场摔的人?” “嗯。” “有很多目击证人?” “晓晓,你怎么说的好像我是杀人犯……”刚想辩解,抬头眼睛就接受到来自晓晓发来的十万伏特电流,于是我老实地把头低下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来。 我错了…… “摔的是一个高高的帅帅的,最主要的是身上穿的衣服上刚好有一只黑豹图案的酷哥?” “……嗯。”我怎么听着晓晓似乎快哭了一样呢? “但愿不是他……是他的话,你就糟了……”晓晓问完话扑通坐我身边,双眼失神,目光呆滞,嘴巴不停蠕动,手指无措地扭过来扭过去。 “晓晓?晓晓?晓晓?”连唤三声,晓晓仿佛处于失魂状态,我不由站起身,开始学习电视里的跳大神…… “去你的,招什么魂啊!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这个死丫头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算了算了,是福是祸,等临头了再说吧。再说了,拿你这丫头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怎么着似乎也轮不到我替你这丫头瞎操心!”晓晓一巴掌把我拍了个晕头转向。我迷迷糊糊地甩甩脑袋,狐疑地看着晓晓诡异的笑容……嘶,好冷,这丫头越来越坏了…… “不过,丫头,我记得我让你去喷泉广场可不是让你去练习摔人去了啊?”晓晓慢慢地逼视着我的眼睛,把我往后一点一点地压着。这里如果有第三者,一定以为我就是那即将惨遭魔掌的可怜少女,当然晓晓就是那辣手催花魔掌毁人的不要脸人氏。 “大消息大消息……我们越洋高中冷酷王子惨遭毒手,一枝酷哥草在校外惨遭毒手摧残……”“小喇叭”艾鸿咛动作迅速地窜进寝室,正好解救我惨遭晓晓毒手。于是我无比热情地揪着她的衣袖,热情无比地参与大消息的探讨:“谁呀谁呀?谁是一枝酷哥草?” 而一旁的晓晓只是扯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不时飘到我身上的眼神同样学她诡异的笑容,诡异得让人感觉寒毛直立。我的思想不可抑制地在晓晓诡异的眼神下向九天飞去,忘记看看身边原本说得口沫横飞的小喇叭越来越铁青的脸,所以在我错误一犯再犯的情况下,我又被修理了。 “下雨,要下雨!要听的是你,跑神跑到天上的也是你,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眼前分辨率过大的大饼脸迅速地把我丢在晓晓身上的心神吓了回来,“小喇叭”恶狠狠的眼神也是比较具备震撼性的。但这倒不是真的能让我引起愧疚,而是那双眼角带着好多雀斑小弟的眼睛再翻我担心它会回不到正常的位置。 没错,要下雨=姚夏雨,原本很有诗境的名字,全被她们这些善于虐待的人给虐待得惨不忍睹。我屡次抗议,屡次被黑法庭原判驳回,失望之余只好回家央求老妈改名字,却又因此惹上一个不孝的骂名。老妈威胁,如果一定要改,就让我跟我死去的爷爷“仔细”商量。 我不敢,所以我仍旧是郁闷地要下雨(姚夏雨)。我下定决心,等自己以后有能力自立的时候,一定要改名,坚决要改名,不改我是王八蛋! 看我回神,“小喇叭”很高兴,于是八卦座谈会继续:“贝琅今天下午回来的样子看上去好狼狈,好让人心疼呢!那么酷的一帅哥,居然被人折腾得全身上下衣衫褴褛,门卫差点当他是叫花子赶他呢!不过,他那头发一甩,浑身散发的王者之气……哇哇,你没看到啊,简直是酷呆了帅毙了……” “贝琅?狼狈?哇哈哈,没有人发现他名字的搞笑处吗?”还王者之气呢,“王八之气”吧?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刺耳地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的笑声,抬起头却被n道凶狠的杀气逼得再次缩往角落。 “你、你居然敢说我们的王子是狼狈?”‘小喇叭’身后不知道何时聚集了一批姐妹,每个眼中都是一片指控。 啊哦,惹祸了!我缩缩脖子,可怜地望望晓晓:晓晓,救命了! “呀,快看啊,从宿舍楼下走过去的是不是贝琅啊!”晓晓趴在窗口高呼,于是,一帮小母狼们动作迅速地夺门而出;于是,我逃脱一劫;于是,我再次欠下晓晓一顿美味;于是,我又一次痛呼钱包大减肥。 海城很美,海城里的越洋高中也很美,如果说海城是一个人一生中不得不来参观一次的城市的话,那么海城的越洋高中则是一个人一生中不来便要痛悔一生的地方。 海城人活得很潇洒,那是因为他们大多都有钱,有钱到可以潇洒地生活。君不见海浪翻滚间那一艘艘小快艇,那是海城人常用的交通工具。海城有钱人很多,但是同样有钱的人也是要划个三六九等,听说最有钱的是四个大家族,但是这四个大家族就像他们的来历一般,神秘不可知。 不过唯一可知的是这四个家族坐落在城市的四个方位,仿佛四根撑天巨柱,稳稳地撑起这个海城的天。 越洋高中是海城一个特别的所在,说它是个普通的中学吧,它却囊括了来自世界各地求学的才子佳人。说它特殊吧,它却仅是个教导学生的正经学校。但是最奇特的确是越洋高中无法复制的美丽。 东门外是一览无余的海面,平静中胸怀天下的宽广儒雅的气度让人倾慕,不过,这里的特色建筑却是一座媲美碉堡的建筑——食堂,嘿嘿,搞吧? 南门那里有着美得让人落泪的樱花,漫步其中让人想起一首首吟之醉人的诗词,话说这么个美丽的地方就算盖座宿舍楼也是让人可以理解的对吧?可是如果这里居住的是一群皮到无法无天,坏到满腹黑水的半大不小的男生,你觉得还美吗? 至于与南门遥向辉映的就是北门了,这里居住着整个学校全部的女生。虽然老师防范于未然是好事,虽然老师把男女宿舍楼划分成一极南一极北没有人有什么意见,但是,但是拜托都想想嘛,北门那里是什么啊?一荒凉的原始大森林啊,鹅滴神呀,伴随着晚上群狼嚎叫夜鬼哭号,寒毛直立下,女孩子们没崩溃给大家看,真是对不起你们哦! 话说西门,就是一片美得让人心神沉醉的大草地,各种可爱的花朵开放在其中,人来人往闪光灯不停闪烁,相伴往来的人全部都沉醉在这夏日里的美景中。而且这里还有着一则非常动人的传说。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海城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公主。与所有的童话一样,也有一位英俊帅气潇洒浪漫的王子深爱着她,并且从全世界各地收集来缤纷美丽的花朵,栽种在海城以供公主欣赏。 这些花朵经过了公主与王子浪漫爱情的滋养,开得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花都要漂亮,于是栽花的地方也成了公主和王子百年之后的归宿地。 听说虽然公主与王子的身体不在了,但是他们的灵魂一直照看着这里的花朵,只要真正相爱的人来到这里携手栽下爱情的花朵,他们就会受到王子和公主真心的祝福…… 不过这一切都是传说,经过了几百年之后,这里已经发展成了越洋 高中的教学部。 此时,两道猫起来的人影拉扯着猫在教学楼的角落中。 “晓晓,你说政治老师为什么一直致力于捉我的尾巴?”我很不解,非常不解,非常非常地不解。 “youaskme,iaskwho?”晓晓扭过脸来,用她的鼻孔蔑视我。 我服了,这水平,果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话说人要倒霉,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这话不是用来摆的,这理不是用来懂的,于是我再次被上了生动的一课,又一次充分而有刻骨地了解了它——倒霉! “你们两个,说你们两个呢,往那里看呢!过来过来!”不远处,一道媲美地狱魔音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地扫射向我们。我和晓晓相视一看,颇有默契地想溜,结果却被人一爪子抓住后衣领揪了回来。回头一看,正是拥有bt之最称号的bt教导主任,于是我们傻笑。 “怎么办?”宋晓晓用眼睛给我送秋天的菠菜。我拽拽“孝服”(此孝乃彼校),优雅万千地站起来,用唇语向那傻丫头回一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前辈啊!榜样啊!我看那丫头回过来的眼神如此写道。我嘿嘿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姚夏雨啊! “你们两个,动作迅速点,磨蹭到明天也不会减轻刑罚!”前边距离我们有三米的教导主任不耐烦地冷哼一声。 “bt果真不是人能想象的啊!”我和晓晓对看一眼,无奈地垂首耷眉。 落入素有bt之称的教导主任手里,最好有早死早超升的觉悟,话说反抗是没用滴,革命是无效滴,一线生路也是有滴,除非bt遇到bt的克星——食堂的老大,大师傅。 唉,不过,这里离东门那是十万八千里远,大师傅那暖暖的胸怀同样距离了十万八千里远……唉唉唉…… bt的办公室同样具有bt的潜质,正对门口的墙上居然是一幅血淋淋的‘杀’字,哆嗦…… “我说你们这届的学生是怎么回事?难道学校的校规戒条都是用来糊墙的吗……” 我敢万分肯定,bt他肯定没刷牙,早上吃的葱油饼在口腔发酵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果真不是常人能抵抗的,我和晓晓双双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头重脚轻惨遭蹂躏…… 无聊啊,人的潜力果真是无穷的,当我和晓晓适应了主任散发的毒气之后,开始了我们小小的游戏:剪刀石头布,谁输谁写检查。 bt惩罚人的手段就那一种:检查检查再检查……悲叹,难道他从小就是写检查长大的吗?这么热衷于罚人家写检查,果真bt的思维是让人难以理解的。 三局两胜?我对晓晓挑挑眉毛,晓晓笑得无比温柔:对! 剪刀=剪刀(打平)!这回不算,重来。 我想晓晓一定会以为我下个回合会换,而且石头和布中,她一定以为我会出石头,于是我再次出剪刀,所以我赢了。 再一个回合,晓晓拿眼白地狠狠剜我。于是,我再次出了剪刀,于是可怜的晓晓再次被我奸诈的出法气疯了,最后,我又赢了……其结果是,检查我不用写了…… 但是,我和晓晓背手猜拳的行为不小心被人逮了,一只媲美铁爪的手高高地把我的“剪刀”举到了bt的面前,于是,我的脸一不小心绿了…… 最后的结果,我一个人写四份检查:我三份,晓晓一份! 不过,抓我的人也同样倒霉了,因为,我又摔人了……谁让他是异性呢!习惯习惯,嘿嘿……(我坚决不承认,我摔人摔得很爽!) 过后,晓晓诡异地扫视我全身上下达三分钟之久,在我抓狂的时候摇头叹息泼我一盆凉水:“果真,bt是与常人不同的!” 因为我摔的是学生会执行部部长——贝琅,喷泉广场把钱包还我,顺便被我摔过一次的某人。 于是,bt也成了我的专用词,至于贝琅则被晓晓打上“衰(摔)人”的标签,而我不幸地成为贝琅大帅哥见一次整一次的倒霉鬼…… 我冤枉啊…… 第二章 我成了bt2号 时间在我不断地经常地摔同学老师的日子中飞快地逃遁,我在无法解释我异常的行为的后果,是被校刊打了危险人物的标签排在了位于bt教导主任的下方,成为bt2号。我感觉委屈的同时,无处可诉,因为晓晓问我:“你觉得自己不bt吗?” 我回答不上来,于是我是bt2号。 其实这一切都应该埋怨我的父亲,是他长期的理论灌输,加上心理辅导,再加现实训练,于是,我从来不敢坐公交车。实在是怕如果万一人群密集,那我会不会挨个摔上一遍? 幸好,我家离学校的西门不算远,于是,我视上学为锻炼。 “下雨,下节课是体育课,你要不要逃?”晓晓课堂上戳戳我的胳膊,递我一纸条。 “我想逃。”我很委屈地瘪瘪嘴,体育老师只要看到我,就像看到了肥肉的狗,两只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大。只要我上体育课,一定会被那女人掂着鞭子进行一系列足够死人的训练。 “……祝福你……”晓晓的眼神很怜悯。 下课第一秒,我不等恐怖的体育老师来堵人,自己动作迅速地收拾好课本,三秒钟不到,我比语文老师动作还快得窜出了教学楼,窜往离此最近的西门,留给语文老师一个惊叹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语文老师是多么恐怖的地狱魔王,能整得学生用逃的速度离开他的课堂。 不是我一定要走西门,而是没办法,从这里逃比较快。因为我刚好研究过地形,知道某一段墙,墙体低没人守绝对逃课最佳地点。 嗖——扔包!后退三步,冲刺!起跳!双臂撑墙,跳! 一秒钟后,我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停一下再跳。 两秒钟后,我非常后悔为什么要逃体育课。 三秒钟后,我后悔到想捶胸顿足,我干吗要得罪眼前的“大神”? “动作挺利索的,打分9分。”“大神”开口。 “胆子也够大的,打分10分。”“大神”再说。 “体重超标,打分0分!”“大神”面无表情。 5分钟后,“大神”怒吼:“你准备让我抱你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对不起……”我超利索地跳到地上,弯腰鞠躬,老天,别折腾我了。 “对不起管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他斜睨我。 我暴汗,包还在他手里,出于对包包的尊重,我垂手无语。 “你向来不是摔我摔得很爽吗?刚才怎么不摔了?”‘大神’又开口了。 其实我是很想跟他探讨一下关于支点与力点的关系,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由于我没有支撑点,于是力点也完全作废,所以想摔也摔不到……不过看看他铁青的脸,我聪明地咽下这番话,我怕他听了之后直接谋杀我。 “琅,怎么对个小女生这么凶啊!”身后扑通一声又跳下来一个人,斯文的男生安慰地拍拍贝琅——我眼前的大神,转而好奇地撑着下巴研究我。 哇,又一个帅哥,虽然没有‘狼狈’的外貌抢眼,但是俊逸的容貌加上斯文的气质,绝对是个魅力值不低于‘狼狈’的一极品帅哥。 “啧啧,你就是那个bt2号?”可惜,帅哥偏偏似乎特别喜爱揭别人的伤口。 “老晏,你又乱调戏mm了。”一晃眼,眼前又多出来一个帅哥,看得我眼花缭乱:难道现在满地都是帅哥吗?怎么我随便跳个墙都能看到三个帅到让人嫉妒的“帅锅”呢? “沣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mm就是用来泡的!” 妈呀,熊也能上学了吗?那为什么我眼前突然多出来一个肌肉纠结,满头乱毛的熊呢? “泷桢,你怎么也来了?”“大神”瞪我一眼,示意我先闪,我哪有不遵的道理?闪先…… 可是,谁能告诉我,那个帅帅的,还戴着眼镜的,看上去就是个好人的帅哥,他为什么就是揪着我的背包带不放呢?人家要走啦,呜呜呜…… “别走嘛,难得相遇,好歹也要认识一下嘛。走嘛走嘛,今天我请客哦!”那个戴眼镜的“老晏”笑得似乎很开心,而我似乎很不开心。你请客关我什么事?虽然我口水直流,但是想到要和大神共餐,我决定还是咽下口水,留等回头慢慢郁闷。 “啊,我知道她是谁了!摔过我们琅的那个小女生!”大熊先生很兴奋地指着我的鼻子大吼,而我则很兴奋地想咬掉他的手指头。 呜呜呜,为什么走到那里都有人抖你的糗事?还有啊,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贝琅瞪人的视线那么具有穿透性?我的头顶都要被他瞪穿啦! “哎呀,快走,被保安逮到我们几个,还是会有麻烦呢!”“老晏”动作迅速地拽着我的背包带就走。 哎呀呀,我没答应和你们一块走啊,老天爷呀,求求你,现如今流行强迫法吗?我不逃课了,我要做个好学生,哪怕体育老师让我阵亡在操场上,我也认了呀!我不要和贝琅走在一起啊……(老天爷挖挖耳朵说:我没听见!) 舍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伤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多烦忧……我哀叹!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要跟着他们吃饭?好吧好吧,看在美食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做次三陪:陪吃陪喝陪吆喝! 可是谁能告诉我,我现在是在做什么?酒吧?这与我这种好学生不搭的地方,我怎么就进来了呢?而且还是和据说一个是学生会会长一个是学生会副会长,一个是体育部部长,一个是执行部部长勾肩搭背的进来了呢?好吧好吧,不是勾肩搭背,是被他们揪着背包带子揪进来的,可是有谁规定我一定要跟着进来吗? “来这里做什么?”我终于问出口了,周围人奚落的眼光让我好不自在,总感觉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参观!不对,猴子待遇都比我好,人家都有收门票的说! “找茬!”眼镜狐狸男笑得很帅,而我呆得彻底。妈妈啊,难道这个家伙是从火星来的吗?还是是从地底蹦出来的,思维能力简直不是人能超越的。找茬?说、说笑吧?他们对方可都有二十几号人呢! 还有,作为好学生,尤其是一个是学生会会长一个是副会长一个是体育部部长一个是执行部部长的他们,逃课也就算了,怎么就跑酒吧来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找茬?不是给人家找乐的吧? 我决定了,我要讨厌那个笑起来春花灿烂的家伙,我要讨厌晏仲白这个名字,我要坚决讨厌他这个人,奸诈啊! “吆——大家来看看呀,越洋高中的才子们居然也会来我们这种酒吧哦!还带了个mm啊,不会是来慰劳大爷的吧?哈哈哈哈……”一阵嚣张的大笑挑起酒吧里原本就不安分的气氛,我悄悄地缩缩肩膀,这种场合本来就不是像我这种娇滴滴的女生能摆平的。(吐……你还娇滴滴吗?) 可惜奸诈的老晏同志似乎认为我缩得太靠后了,十分不解地拽着我的背包把我提溜了出来,于是我只好扬起我可爱的爪子跟周围瞪着大眼的众人来个万分可爱个招呼:“嗨~~~大家好!” “哈哈,小妹妹,这么可爱,待会哥哥会好好疼你的。”一个猥琐男流着口水就差一点想扑上来。 “不行,爸爸说见了叔叔不可以没礼貌!”我眨眨眼睛,粉无辜地说。还疼我呢,三八男,等会我让你知道你是怎么被“疼”的! “叔叔?我有那么老吗?该死的死丫头!”猥琐男脸青了。 “不是叔叔?难道是伯伯?还是老爷爷?别告诉我你和我祖爷爷一个年代的!”我很无辜,真的很无辜。 “哎呀,tmd,真是不知死活,在我野狼的地头咋呼!兄弟们抄家伙!”猥琐男愤怒了,而我这边的四大‘天王’乐了。 “你还真是个大宝贝啊,哈哈!两三句话把素有‘流氓中的流氓’之称的野狼气晕,真是有本事!”老晏同志乐得把爪子拍向我的脑袋,我反射性地抓向他的爪子的时候,呆了,居然没抓到? 向来很少有人能逃过我这一招的!连我老爸十次也要中个七八次的,可是这个眼镜男居然轻松地闪开了?我呆滞地看着我的爪子,如果让我老爸知道我被人占了便宜(被异性拍了头),一定会再次开展魔鬼训练班的。 所以我怒了…… 于是混战开始了…… 二十分钟后,我虎视眈眈大口喘气地盯着对面三个帅哥,全部酒吧的人都躺地上唉哟了,站立着的只剩下站立四个方位的人。我在西面,盯着我第一个想揍倒的人——东面的贝琅,而南面则是‘大熊’席泷桢喘着粗气占便宜猛踹地上躺倒的猥琐流氓头子——野狼。至于北面,则是似乎永远能够保持气度的耿沣勐,他顺手从吧台上勾过来一瓶黑啤,喝得很是轻松惬意,似乎我们是来休闲的而不是刚打过架的。 倒镜头,我收起手,从左看到右,再从右转到左,仔仔细细刻骨剔肉从人肉堆里找刚才那个眼镜狐狸男晏仲白。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上了趟洗手间,咦?你们的动作好快,这么快就解决了吗?”眼镜男甩着两手水滴踏着一地‘死尸’潇洒地走来,直接把我的鼻子都气歪了! 话不多说,耻辱是要亲手讨还回来的,居然利用我帮他们摆平这些人渣。呀呀个呸,真当我是泥人,随便捏啊? 扫腿,劈掌,揉腰,撑地,三连踢,后旋踢……x的,跆拳道居然对他不管用?我就不信! 此路不通换一条,话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嘛,太极拳总躲不过了吧? 爷爷啊,我对不起你,爸爸啊,我错了……我丢了我们姚家的脸……我居然打不到那张狐狸脸。 “好了,你又打不过这只狐狸。”一只大手揪着我的衣领,一把把我扯到后边。我打红了眼,不分人物于是顺手又给大手的主人来了个过肩摔。 “姚夏雨!”禽兽怒吼声。 “呃,那个啥,我想起来我还有课,几位帅哥失陪了!”我迅速地后退,超级快速地窜向酒吧门,无视被我踩得唉唉叫的一地“尸体”:妈呀,我又摔了贝琅! “这丫头有意思。”耿沣勐,学生会副会长说。 “嗯,超级有意思,尤其是摔琅,那姿势,真帅!”席泷桢,体育部部长说。 “你们说,把她安到学生会执行部适合不?”晏仲白,学生会正牌会长摸着下巴认真地说。 “我反对……”贝琅,扶着腰,以一副受害者姿态缓缓地站起来龇牙咧嘴地呼痛。 “赞成!”——席泷桢。 “不反对!”——耿沣勐。 “好,三票对一票,通过!”——晏仲白。 “不要——天杀的——”哀号的某狼。 “别吼,还要你把她努力地挖进执行部呢。”——耿沣勐。 “为什么要我找她进执行部?是你们几个决定的为什么要我去?我不去。”——贝琅咬牙。 “相信我,你会去的。”——晏仲白。 随后是一阵无耻的笑声,地上的“尸体们”哀号得更是“兴奋”了。 晚上,101寝室,罪犯大审问现场。 “你又摔人了?”宋晓晓大人问道。 “嗯。”小犯人“要下雨”轻声回答。 “还去打架了?” “嗯。” “顺便旷了一下午的课?” “嗯。” “你除了‘嗯’还会什么?” “嗯……啊?”我迷糊地望着晓晓火大的眼睛。 “你又摔了贝琅?”晓晓又一声大吼。 我的姐姐啊,难道你不知道“狼狈花痴后援团”就在我们寝室旁边?我动作迅速地上前捂住晓晓的嘴巴。 “没关系,她们此刻都在男生宿舍楼那边逮贝琅呢!”白笑颜——101宿舍“宿花”从门外走进来,好笑地看着我捂在晓晓嘴巴上的手。 “哼,谁晓得她是不是趁机想泡我们的校草,不然为什么谁都不摔,偏就摔了贝琅呢?”刘雅音愤恨的声音紧跟着白笑颜从门外进来。 我见状无语的瞅瞅晓晓,然后拨拨刚到肩膀的头发,不理会想和我开火的刘雅音,动作迅速地端着洗漱用品走出寝室。 “唉,等等我,我也要去洗。”晓晓动作快速地跟上我。 出了宿舍门,晓晓拿肩膀撞撞我:“唉,那个刘雅音……不会你强x了她爸吧?” “x,这流氓话你也敢说。”我无语问苍天,怎么一个好好的小美女,动不动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些让人无力的话呢?而且,貌似她这本质也只对我表现,而我是不是该说声荣幸呢?翻白眼…… “切,也就跟你说说,别人让我说我还不乐意呢。” “我哪知道,估计她生理期来了吧,不然怎么老是大便脸啊。”我奸笑。 “哎呀呀,你怎么这么坏呀,谁生理期一来就是快一年啊?从你俩进一个寝室一个班到现在,她还就天天摆那张大便脸来着。”晓晓捂着嘴巴笑得龌龊。 “……” 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话真的不假。我和晓晓洗得正开心的时候,正在我掂着洗脸盆打算让晓晓来个舒服的‘淋浴’时,一不小心就扣到了从旁边过的刘雅音。因为这里是女生部公用的沐浴间,磕碰是免不了的,所以在这里找茬是很容易的,于是刘老虎就吆喝开了。 “姚夏雨,你是不是成心的啊?你怎么就这么容不得人呢?从寝室到这里,你是不是就是成心找我难堪啊?”拉高的嗓门伴着哭音不光招引来许多爱嚼舌根的八卦女,而且直接就把宿舍楼大妈吆喝来了。 于是我光荣地穿戴整齐被请到了教导主任那里,理由是欺负他人。 太阳!我欺负谁来着?洗澡的地方泼一盆水就是欺负人,就是让人家不想活了,就是造成社会动荡学生心理不安导致全校治安混乱成为千古罪人应当自杀谢罪以慰前辈先烈…… “你知道做错了吗?你知道影响有多恶劣吗?你知道如果那盆水温度再高一点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你知道……”bt的‘喷泉’真的很高,我傻了吧唧地在心底为他的声音配乐,配来配去还真的觉得就《鬼子进村》适合得不得了。 看着在一边委屈得差点就充当了现代版窦娥的刘雅音,真佩服她能维持假哭一直到现在。 “你看看刘雅音同学,人家觉悟怎么就那么高?还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喷泉继续。 “主任,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痛呼,虽然那水的温度有点高,更不应该在这么晚还打搅您,这都是我的错,实在对不起。”刘雅音委屈地抽噎着顺便礼貌周全地弯腰赔礼,顺便按着被我用水泼到的地方死死地苍白着脸咬着嘴唇,仿佛忍受了多大的疼痛,演得好像我真的是个大恶人,居然舍得拿能烫死活鱼的水泼人家这么个如花似玉花样年华的美少女。 我x,我真的快觉得应该鄙视我自己了。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还能找到这么体贴长辈,这么容忍他人的学生真的已经不多了。夏雨同学,你为什么就总是欺负他人呢?光上礼拜控告你摔伤他人的投诉都达到十五份之多了……” 老师,其实我没告诉你的是,我今天一天内摔的人都绝对不止十个。我偷偷在心底报告着,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笑,却不幸被刘雅音看到了,于是…… “呜呜,我只是想要个道歉,老师,您看看夏雨同学,不道歉居然还偷笑我。”控诉的手笔直地伸到我的眼前,还顺带带着一点点的颤抖,仿佛无法抑制一样,让我是大呼演技高超啊。刘雅音同学,下次学校举行话剧,我看您就一个人包办了算了,您老真的可是演技派代表啊。 “你!姚夏雨同学,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bt发怒了。 “主任,我有话要说。”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彬彬有礼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却攒了一肚子火,就是今天白天我拼死想揍一顿的眼镜狐狸男——晏仲白。 你来干什么?我挑眉。 救你啊,你怎么就那么厉害,惹事惹得真凶啊。眼镜男反挑回来。 鄙视你!我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利用我居然还说我是惹事精,谁不清楚白天那事绝对是有阴谋的啊? 不然谁能解释一群高中生干吗跑到酒吧里去啊?喝酒吗? “晏仲白同学,这里有你的事情吗?”bt不乐意了。 “哦,其实这个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我真的不该硬性规定学校锅炉房水温必须达到35度,我真的不应该……” 啰嗦鬼,一个人楞是说了二十分钟,明着似乎把责任都拉自己身上,可谁一听都知道是刘雅音同学一个人在那里摆姿态,说什么烫到了,35度的水温能烫到人? 于是我无罪释放,于是我莫名其妙欠了狐狸男一个人情,于是我在回宿舍的途中被刘同学用眼睛剜了八十六次,于是我倒霉地在上楼梯的途中因为某些“失误”一个错脚从二楼滚到了一楼,于是,我光荣地晕倒了…… 医务室,有谁见过医务室是红色的墙壁的吗? 有谁见过病人刚醒来,医生就掂着一把血红血红的手术刀告诉你其实没多大事,不过切了个肝脏的吗? 很不幸,我见到了。 很不幸,那个变态医生就在我对面。 很不幸,那个变态医生是个大帅哥。 “肝脏?” “是呀,怎么了?”帅哥医生眨眨大大的眼睛,疑惑地反问我。 “你给切了?”我颤抖着手不敢摸我的肚子,这会儿真的感觉腰腹那里疼得要命。 “嗯!”帅哥用力地点头。 “在哪?”我白着嘴唇,无论如何,我要在死之前看一眼我的肝脏长得是不是很健康。 “这里!”帅哥很开心地回答。 下一秒钟,我铁青着脸瞪帅哥:“这就是我的肝脏?” 开什么玩笑,人的肝脏会长这样……小的吗? “谁告诉你这是你的肝脏?”帅哥超疑惑,但是我敢赌咒发誓,我发誓我看到这个帅哥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眼光,似乎是在笑我。 “难道刚才是鬼告诉我其实我没多大事,不过切了个肝脏吗?”我疯了。 “哦,原来你是问你自己啊,我还以为你是问它呢!”说罢帅哥医生从脚下掂上一只浑身血淋淋的野鸡。 “呕——”好恶心,简直是大解剖啊,好多血啊,这个bt医生不会是把鸡一直这么折腾死的吧?光是流的血都把鸡毛泡透了。 “精彩吧?我一直很精确地解剖哦,一直到把它的心脏摘除了,它才翻眼了哦!”说着还献宝的掂着一旁摘下来的鸡心。 天啊,我怎么就不知道校医务室里居然有这么个凌驾于bt教导主任之上的bt大王呢?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呕——” “哎呀,你怎么不说你想吐呢?你不说你想吐我怎么知道你想吐呢?你想吐就要说出来嘛,你不说出来人家怎么知道,人家不知道你想吐人家怎么让你吐呢?你还要不要吐了呢?还要啊?好吧好吧,你不用边吐边掐我脖子了,我让你吐就是了……” 受不了了,难怪人家都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有可能是唐僧;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有人说,那是鸟人! 算了,正所谓: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所以我还是吐啊吐啊赶紧习惯吧,毕竟短时间内我还要在医务室里混日子。 “医生,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腰腹部这么疼?”我苍白着脸看着动作迅速地换掉沾染上污秽的白大褂的医生。 “啊?哦,你从二楼滚到一楼,由于动作难度系数超标,虽然获得无数掌声,但是也成功引起腰腹肌肉抗议,于是你就扭伤了。”帅哥医生推推滑至鼻尖的眼镜,微笑着看我:“连带你的脚踝也错了位,擦伤n处,淤青n处,脑袋被撞,有轻微脑震荡需要留下观察一段时间……最后结论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翘课了。”啊,他确定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连我喜欢翘课都知道…… 噢,丢人啊……我掩面长嚎,不敢看帅哥明显的笑容。 “砰——”医务室门被撞开了,站在门口的是冷酷王子贝琅,左手夹着书,右手掂着一包东西。 “咦?你怎么来啦?”帅哥医生兴奋地上前,欲接过贝琅手中散发着香味的食物。 “这个不是给你吃的,这是你表弟晏仲白‘严重声明’是给病号——姚夏雨同学吃的!”滑个身,贝琅躲过空袭,顺利地把食物丢到我的怀抱,并且把他手中那几本看起来也是蛮有分量的书全部砸到我的怀中,引起我已经扭伤的腰腹肌肉差点阵亡。 “你是不是人啊?禽兽啊!”我哀号,痛啊痛啊痛……不过晏狐狸怎么会好心到让禽兽给我送吃的?礼多必诈,吃还是不吃呢?我瞪着那一包香气四溢的东西,口水跟着泛滥开来。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你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气人啊!”贝琅发火了,似乎只要面对我,他那一身冷酷的冰就会彻底转化成火气。 我发现我其实也蛮伟大的,硬是把冰山搞成火山,帅!赞自己一个! “这是什么?”我掂起书翻来看去,这个好像类似似乎是我的书啊,怎么会跑到贝琅那里去了呢? “哼,你们班宋晓晓拜托我拿给你的。”贝琅大神火大地哼一声。 “那这些吃的呢?”我两只爪子扒拉着吃的:怎么全是鸡爪和猪脚呢? “那是仲白让我带你给的。”大神再次翻白眼。 “为什么带鸡爪和猪蹄呢?” “他说吃什么补什么,估计你的脚短时间好不了!我说丫头,你怎么这么笨啊?上个楼梯也能踏空跌倒,还摔得这么惨不忍睹,虽然你本来就长得很一般,但是这么一摔也没负负得正啊。”说着还趴我眼前仔细观察我,看我是不是因为摔倒而整容了。 我怒,哪有当人家面咒人家脚好不了的?不过,忍,目前是我瘫痪在床,我忍!但是他居然说我一张清秀美少女脸要靠整容来吸引人,x,不愧是禽兽,真让人有种想宰了他的冲动。 不过,我忍!想着想着我抬起头,很不解很不解地问:“那你是为什么来这里呢?”专程给我送东西的?打死我都不信,当然打不死就信了。 “嗯哼,那个什么……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可疑,非常可疑哦,贝琅的脸居然红了,加上四处躲闪的眼神,还有恼羞成怒的语气。啊哦,他该不会打算搞什么阴谋诡计吧?啊——现在我是重伤员啊,拜托老天千万别让这个“狼狈”起什么坏心眼啊! “你在做什么?”‘狼狈’问。 “祈祷老天爷把你收回狼窝里。”我答。 于是,我第一次被“禽兽”揍。我的脑袋啊,我聪明的脑袋啊,但愿不要因为这个混蛋的大手而报废了,不然我一定赖着这个禽兽,吃他的喝他的玩他的! “痛啊——狼狈你这个大禽兽,我好了之后一定要找你单挑!” “谁怕谁,有本事放马过来,以前你能摔我是因为偷袭,我就不信我一个大男人打不过你这个死女人!” “滚——” 回头,冲躲在一边大口吃着应该是我的东西的变态医生:“你也滚——” “滚——”拉长的女高音回荡在越洋高中上空,此时四月二十八日。 这次受伤之后,我整整休息了一个月。体育老师天天拉着我伤心地问我什么时间能好,我无比遗憾地告诉她,我期待着我一辈子都可以这么悠闲地躺在床上幸福地生活。然后体育老师那个变态女受不了刺激暴走,结果是我被她揍。 食堂的大师傅真的好有爱心,每次都给我的饭盒盛得满满的,开心无比地问我什么时候计划摔教导主任。我安慰地回他等我伤好了我第一个计划摔教导主任,于是他再次开心地给我加上一只鸡腿告诉我摔的时候一定要狠,有什么事找他,他一定帮我扛着。 “大师傅真好。”我瞥了一眼在一旁可怜地望着我饭盒中那只肥嫩鸡腿的晓晓,只好再次可怜地开口:“大师傅,一只鸡腿不够我长力气呀,要摔动教导主任那尊大神需要非凡的勇气和力气的……” 大师傅聪明地迅速地再次给我加上一只鸡腿,于是兴奋的宋晓晓动作迅速地扯着我就回。我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所以艰难地回头给疑惑的大师傅挥手道再见。 “哼,有的人就是不要脸,居然连食堂掌勺的大师傅都不放过。那媚眼抛得都快掉出来,真不知道这样换来的鸡腿她还有脸吃下去吗?”刘雅音在经过我和晓晓身边的时候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出一句话。 “总比有些人,35度的水也能烫死她强啊!”晓晓凉凉地回答,然后才惊奇地站起身来,“呀,是雅音呀?原来你想吃鸡腿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吃呢?要不然你也去抛个媚眼,看能不能换个鸡腿回来?哦,我忘记了,有的人呀,连抛个媚眼都能让人大吐特吐,怎么可能赶得上我们家天生丽质的夏雨宝贝呢?是不是啊?宝贝?” “你,哼,不要脸!”刘雅音看来这次是气坏了。 从上次我和她的事情被闹到教导主任那里,然后我又莫名其妙地从二楼摔到一楼进了医务室之后,晓晓简直恨不得把刘雅音剁碎了包包子。要不是我在一边拉着,估计这会晓晓能在刘雅音脸上帮她再剜俩眼儿。 “你说谁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晓晓甩掉我的手,食指直直地指着刘雅音,那气势简直就是黑道大姐。全饭厅的人崇拜地看着她,热烈的眼神使我们所处的地带成为太阳中心点。 刘雅音穿着淑女裙,高高的高跟鞋踩着三八步,还一抖一抖的,用鼻孔斜视晓晓:“我?我就说了怎么着?姚夏雨不要脸怎么着?” “同学,你怎么可以骂执行部副部长不要脸呢?你要骂也要背着人骂啊,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骂执行部副部长,这是不给学生会应有的尊重,这样的话让人家真是很为难呢!”晏仲白这混蛋不知道从那个老鼠洞里滚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录音笔,遗憾地望着此刻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刘雅音。而录音笔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方才那段精彩的对白,周围围上来的人全部都一脸明白地“哦”了一声鄙夷地望着刘雅音。所以我说狐狸男是最狡诈的,利用群众集体的力量,鄙视狐狸男! “你,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自己说吧,文的武的!”贝琅这混蛋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钻了出来,依靠着晏仲白。 “谁是执行部副部长?别当我白痴,全校人都知道执行部只有一个正部长和几个干事而已。”刘雅音咬着嘴,硬着头皮说。谁都知道学生会会长和执行部部长都出来,刘雅音是死尸上解剖台——明摆着没好事。 “彼之母甚悦。”此时站在一旁的宋晓晓无事一身轻地笑道。 我拉拉这个大笑的女人,低声问:“啥意思?” 宋晓晓翻翻白眼:“真他妈爽!” 真……真无语了…… 第三章 执行部副部长 “你不知道吗?”晏仲白怜悯地看了一眼刘雅音,似乎在看一只六月半的鸭子。 “……”刘雅音不安地后退两步。 “学生会校内网页上昨天已经公布了这个人事变动,啊,我忘记了,学生会的网址是不准‘普通’学生随意浏览的,抱歉了同学!”我发誓,我看到晏仲白说这话时那明显的狐狸笑,真奸诈,他以后肯定是一个挖坑害人的高手。 不过,晓晓什么时候成了执行部副部长?好哇,有事情居然瞒着她的亲亲爱人我,我好伤心啊,宝贝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你个死女人,要哭回寝室哭去,别借故拿我的衣服擦你油烘烘的嘴巴!”晓晓合起两手指,用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告诉我,她老大不满意我拿她的衣服代替餐巾纸。 “你什么时候成执行部副部长了?”我控诉。 “噢……i服了you!”宋晓晓扶额兴叹。 一旁的贝琅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非常不好意思地擦擦自己的嘴巴:千万别流口水,虽然他很帅。 “我想过,猪都有脑子,你怎么就是连脑子都没长呢?还是出门的时候匆忙忘记带了?”贝琅向后退了一步,靠着左侧的餐桌,帅气地环胸而立,额头那簇调皮的深紫碎发一跳一跳的,潇洒得一塌糊涂,当然顺便勾引了n多mm的桃花心。 “太,太……太过分了!”其实我是想说太帅了,“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说我不长脑子!你太小看人了!” “那你说刚才这个疯女人不是在骂你?”贝琅指指在旁边想走又走不了的刘雅音。 “是在骂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迷茫地扫视四周的同学,每一个与我对视的人全部低下头,似乎是在窃笑,又像是不耻与我同一个学校。 “要下雨!你、你……你以为我吵了半天是吵蚂蚁啊!”刘雅音简直不可置信,气得睁着双牛眼瞪我。 好吧,我比较怕你的眼珠子掉下来,我现在承认你在骂我了成吧?拜托你把你那双三角眼给收回去吧! “那,我是执行部副部长?”我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晓晓,晓晓埋头啃鸡腿,理都不理我。 我咳咳嗓子,纳闷地问猛翻白眼的贝琅:“为什么都没人通知我呢?” “喔?没人通知你吗?我记得我特意让贝琅跑去告诉你的啊!”晏仲白在一边说话,嘴角啃着一只看上去很熟悉的鸡腿…… “哦。”我转头瞪贝琅,想了想,又扭过来看着晏仲白手中那只熟悉的鸡腿,不确定地问:“这个,好像是我的那只鸡腿吧?” “哦,是你的吗?好像是你的吧,可是我看你似乎消化不了,所以就发扬助人为乐的光荣风格帮你把它消化了,毕竟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同学,你不要太感谢我哦!哦呵呵呵呵……”晏仲白啃鸡腿似乎啃得非常惬意,而且笑得非常嚣张,所以我非常地生气。 “小偷强盗无赖汉,猪八戒投胎呀你!把我的鸡腿还我。”我劈手就夺。 “哎呀,原来你要吃呀,不过我见你一直不动它,以为你不想吃呢。不过你要吃怎么不告诉我呢?你不告诉我你要吃我怎么知道你要吃呢?你不吃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吃了你又告诉我你要吃,那你到底要不要吃呢……” 我发誓,我讨厌晏仲白以及他在医务室当bt校医的帅哥表哥,啊啊啊~~为什么他们家都出唐僧型人才啊! 长得这么阳光,白马王子气质的男生,原来是骑着白马的唐僧啊! 不过在我感慨之前,我一定要抢回那只鸡腿,管那个在一边嘟囔的幼稚禽兽说什么,我一定饶不了这个抢食的狐狸男! 一幕吵架闹剧在搞笑的抢鸡腿事件中落幕,虽然我根本不是故意帮刘雅音的,但是最后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看着还是蛮开心的。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还在一个寝室,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是来学习加休闲加玩乐的,不是来结仇闹事打架赌气的! 但是,后来当我被如山的事务压得快扁的时候,我真的很痛恨一时心软答应做执行部部长了,老天爷,求求你,为什么我要命苦地给那个正部长做苦工? 可惜,老天爷没回答,我判定他一定没在家!(老天爷:我在家,可我就是不让你知道我在家,嘿嘿!) 天气慢慢地热起来,现在马上要到六月了,校园内迎风飘展的不是红旗,而是各色各款的小裙子,已经有知了在枝头拼命地叫起来了。而西门处的爱情草原上也是一派生机勃发,似乎所有的花朵都在笑着告诉人们:夏天到了! 不过此时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可以说糟糕到了极点。 于是在偌大的学生会执行部办公室,大大的一张办公桌后,只看到我一手托腮感叹地沉思一些非常重大的事情,丝毫不理会眼前两只修长的手坚定地捧着的文件夹。 现在我与贝琅的关系非常奇怪,我是摔了他三次的超级大仇人,而他是陷害我身陷囹圄,每日里过着悲惨人生的罪魁祸首。所以,我们之间到底谁应该比较讨厌谁?这是一个大问题! 我支着下颌,认真地思索着,视眼前掂着事务薄的王岩缚为无物。我坚决不承认眼前有个人,我不要办公,我想休息!555555…… “副部长,今天这些都是您必须做出批示的执行案卷,您不能和不负责任的正部长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另一个委屈的小美女,李铃铃干事干脆地站在我的左边,用哀怨无比的眼神试图让我泛起被我丢到垃圾场的同情心速速归位,但是告诉你,没门! 这一招我已经上当了三次了,三天了呀,连着三天只要我没课,我就立刻被堵在教师门口的干事们抓住,然后我就会在他们种种卑鄙的手段下,累得跟只狗一样。 今天,打死我都不要做工作了,我好累,我抗议,我要休息! “想都别想!”冰山美人严晶刮着北极风把通往体育场的窗口堵的严严实实的,我无奈的收回视线,可怜巴巴地望着或坐或站,呈现不规律阵形,但是绝对把我困得死死的六大帅哥美女们。 我的自由,我的幸福啊…… 革命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斗争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心里堵不堵,想想韩信胯下辱…… 可是,我好苦,好累,好堵哦…… 我抬头,无比郁闷地说:“明天我生日。” “噢。” “所以今天我要休息。” “不行。” “明天你生日,和今天你不休息不冲突。” 众人鄙视的眼神在我眼前晃呀晃呀,我可怜地垂下脑袋,认命地处理他们规定今天一定要处理的文件,不理那几个相互击掌得意于又一次逮到我的卑鄙人。 “唉?我们执行部还要去协助篮球赛场地秩序吗?”我疑惑地抬头。 “你才知道呀。”丁曼悠慢悠悠地开口,真是符合她的名字:慢悠悠! “这还不都是我们学生会的会长部长他们搞出来的?”铃铃气愤地瞪眼睛,“要不是他们几个喜欢耍帅,会搞得让我们不务正业地跟着当保安吗?” “不过,为什么我们执行部连校际运动会都要张罗?还有啊,监考不应该是老师们的职责吗?为什么执行部也要掺一脚?”我怀疑执行部应该更名叫奶妈部,怎么管得那么宽啊。 “执行部执行部,就是上边决断,下边执行,所以……”王岩缚无奈地耸肩,他也很后悔来这个倒霉的执行部啊,但是上贼船易想再下来很难啊。 “我们部长向来都是当甩手掌柜,所以累的只能是我们几个。”蹲在角落正在用塔罗牌算命的方潋滟阴森森地开口。 “小方,你要吓人拜托别吓我,我胆子小。”我紧张地拍拍胸口,不注意她,一定当她是角落的一堆垃圾。但是方潋滟也是一极品bt,能神出鬼没,如果她去参演鬼片,绝对不用特殊化处理,一千年极品鬼女啊。 “是呀,吓到副部长就不好了,是吧?”甩着小手,趴在王岩缚身上的是“人妖”任侥,也算一极品bt了。 我怎么发现这个执行部从部长到干事,就没几个正常的呢? 很纳闷,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bt俱乐部? “你们都在做什么?”办公室大门从外被人撞开,贝琅立在门口,依着门框,呈现一种被“小喇叭”艾鸿咛称之为“王者之气”(我确定是王八之气!)的气势,冷冷地眯着眼睛,从眼白的地方斜斜地睨视着我,仿佛我不应该在这里似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挂名部长啊!”我不悦地皱着眉头。我发誓,我和贝琅一定是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我和他每次见面都想先干一场架再说呢? 贝琅跨前几步,两手撑着办公桌,微微地俯着身体,从上方恶狠狠地瞪我:“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承认我没种,于是我说:“我是想再说一遍,但是考虑到现实,我确实没种,(有奶的是妈,有种的是爹,虽然偶的胸部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偶是属于以后有奶的那一型的,跟有种无关!)所以我不能再说一遍了。” 七种颜色在贝琅的脸上忽闪着,从我的角度可以真实地看到他眼底一簇簇的火花。我惊讶的同时非常想不怕死地在他头顶来个烧烤,但是想想我和他之间的梁子,于是,只好吞吞口水缩着脖子扮演弱小女子。 “姚夏雨???”贝琅从牙缝里勉强地把我的名字给挤了出来。我好奇地看着他抿成一直线的嘴唇,粉嫩粉嫩的,真的不适合被他冷酷地给抿成一条线呢,暴殄天物! “你在看什么?”一道温柔的嗓音带着醉人的暖风钻进我的耳朵。我一时不察,就把心底的话给嘣了出来,我说:“这么好看的脸真的不适合长在禽兽的脸上。” 禽兽的脸紫了,被我气紫的,不用我看,光是咆哮在我头顶的声音就够上演真实版《咆哮山庄》了。 “你们看,会长大人说的对哦,部长和副部长在一起,绝对安静不下来。”李铃铃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说。 严晶美女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谁跟贝琅这个禽兽站在一起都安静不下来。 “对哦,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对对方有意思哦?”“人妖”嘟着嘴巴娇声道,被他压着的王岩缚冷冷地打了个寒战,动作迅速地逃到方潋滟身旁。不料在看到方潋滟诡异地抬头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胆小的王岩缚双眼一翻晕过去了。 “啧,胆子真小。”丁曼悠晃着猫步来到方潋滟身旁,双手环胸踢了踢倒在地上尚存一息的王岩缚,然后扭头看向方潋滟摆在地上的塔罗牌,“算出什么了?” “战车正位,你说呢?”诡异地一笑之后,方潋滟飘到我的后方,“雨雨,把握哦!” 啥?把握啥?我迷茫,对面正在发火的贝琅也迷茫。 “鬼婆”到底说的什么啊? “喂喂,听说了没有?我们的两大校草贝琅和晏仲白双双爱上高一女生姚夏雨啊。”一女生从我左侧过,对着和她并排走的某女生说。 “真的真的?那有没有打起来?”第三个女生加入八卦中。 “真的,听说在饭厅还差点揍欺负夏雨的刘雅音呢。”第二个女生开口。 “可是我听说的是姚夏雨仗着有两大帅哥护航,欺负刘雅音呢。”第四个女生也跟着加入。 “哎呀,真的呀?刘雅音好可怜呀。”第五个闻言也参加了八卦俱乐部。 “哦?就是那个喜欢玩过肩摔的大力女啊??”第六个也闻声赶来。 “姚夏雨是肌肉女?” 我在一边欲哭无泪。 谣言从来都是传自愚者,我总算是相信了,居然传成我身高两丈,腰围三尺,体重500公斤,跺个脚越洋高中跳三跳的恐怖女人……妈呀,如果我没有加入八卦团,我还真不知道我居然也这么伟大。这么副身体,那我的胸围该多少啊?西西~有机会一定要让晓晓听听这些谣言,让她总嘲笑我是“太平公主”。 “哎呀,你们都是听谁说的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说话。 “这还用说吗?看刘雅音红了三天的眼睛就知道啦,如果不是那么凶的一女生,那么柔弱的刘雅音会被欺负得那么凄惨吗?” 我无语,总不能告诉这些美女们,刘雅音红了三天的眼睛是因为看言情小说看的吧?好歹我和她是一寝室的好不好啊? 我怒!谣言真xx是一毁人的玩意儿。 回宿舍把这事当笑话讲给寝室人听,全寝室美女全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紧张地翻天覆地,掀桌子拉抽屉。晓晓跟在我屁股后边紧张地问我是不是老毛病犯了,我回她个大脑瓜子:“你丫才犯病呢!我这是在找镜子,镜子,知道吗?” 101宿舍其余成员奇怪地问我:“找镜子做什么?” 我就知道,我这种独一无二的跳跃式思维是没有任何一个地球人能理解的,于是我得意地回答她们:“看你们嫉妒的表情一定是在嫉妒我人气比你们高,所以,我要赶紧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我又变漂亮了。” 扑通——倒地一帮人,女生101宿舍大部分成员xx年xx月xx日集体毙于某不知名致命病毒,现场唯一生还的只有神经大条的姚夏雨同学。 张萍琢磨半天,左手托右肘,右手托下巴认真地问我:“夏雨啊,有没有人说过你需要用磨砂洗面奶好好去去你脸上的角质?” “真的吗?真的吗?我的皮肤真的需要去角质吗?”我紧张地端着镜子观察。 “非常需要,而且我建议你一天用一管去角质的洗面奶。”杨丽拍拍我的肩膀,悲哀地叹道。 “不是吧?”我脸绿了。 “真的,相信我们吧!我们也是为你好啊。”宋晓晓跟着哀号。 “……”我脸又蓝了。 “实在是你的脸皮真的太厚了,哪有你这种bt啊!”连白笑颜都哀号了。我算是相信了,明天,明天一定去批一箱磨砂洗面奶,我就不信我脸皮洗不薄! x的! 6月1日,我的生日,但是我真的不想过这样的生日。 “祝你生日快乐。”王岩缚走过,我手中多出一个东西,我错愕地呆住。 “祝你生日快乐~”快乐的李铃铃走过,我手中又多出同样的一个东西,我没反应过来。 “祝你生日快乐。”酷酷的严晶走过,我手中出现三支同样的东西,我仍旧处于震撼中。 “祝你生日快乐~~”鬼婆方潋滟飘过,我手中又多出同前边一样的东西,我麻木。 “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人妖甩着小手嘟着嘴走过,我手中捏了五支一模一样的东西,我无语。 “祝你生日快乐。”最慢的丁曼悠慢吞吞地走过,我算是集齐66大顺了。我的脸红了,气红的。 “我不是小孩子!”我怒。 “乖,别耽误我看计划书哦,那边玩。”铃铃甩甩手,把我当孩子哄。 “我不是小孩子!!”我吼。 王岩缚推推眼镜,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我一把把手中的66大顺扔到他的办公桌上,怒火连天地指着问他:“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没人当你是小孩子啊!”王岩缚还是疑惑,金丝眼镜下边是一双无辜的眼睛。 “那你能帮我解释这是什么玩意儿吗?”我跳脚。 丁曼悠晃过,顺手拿起一支我扔的东西,慢条斯理地剥开外皮,诱惑张口:“啊——” 看牙医的习惯,我也跟着“啊——”了,然后慢小姐就把那东西塞我嘴巴里了,我无语了……我不要吃棒棒糖! 6月1日——儿童节——我的生日,我过了十六个,加上这个就是十七个儿童生日了。每个我的生日,我都能收到好多棒棒糖,我吃棒棒糖都吃得拔了两颗牙了,我的牙啊…… “没诚意!”我哀怨地抱怨,没有人搭理。 “没爱心!”我痛苦地指控,没有人理会。 “好伤心!”我大声地哀号,终于,有人理了。 “谁能让你这神经女伤心啊?”执行部办公室的门再次经不起大力的撞击,终于哀号着报销了。 依在门口的是每次出场必定冷酷造型的贝琅大帅哥,当他看到一桌子棒棒糖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谁这么大了,还吃糖啊!” 然后禽兽抬起头环视一圈,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嘴巴里含着一支棒棒糖的时候笑了,笑得让我脸彻底爆红:“唉呀!原来是我们的要下雨同学啊!” 贝琅话完,居然还走近两步,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歪着脖子笑得暧昧,趴在我的耳朵边调情似的吹了一口气:“小宝贝原来还没长大啊!” 恶劣!我怒!于是姚式过肩摔再次使出。只是,好像这贝琅也摔出经验了,我楞是没摔到他,反倒是被他双手钳制反压在桌面上,气得我只能用瞪的,希望可以瞪得这混蛋自动摔过去。 “你想干什么?起来!”我使劲挣扎着,突然脸红地发现他的双手双脚,甚至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在我的身上,那张曾经让我不断流口水的俊帅的脸距离我的眼睛不过五厘米。而且根据我的火眼金睛四周扫描判断,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我和贝琅这个压在我身上的禽兽。 “嘿嘿,我看你这次怎么摔我!”他倒是得意了,只是羞得我不停挣扎。 以前说我能摔到他,不过是力点巧劲用得好,更是出于他未防备,现在他拼了老命一般压在我身上,只压得我全身仿佛挂上了万斤巨石,差一点就被压过去气了。 “起来!你这个赖皮鬼!”我羞,我怒,我无措,我从来没有和男生这样纠缠过,从来没有!连我老爹都没这样过,我怎么能不羞、怒、无措?水气蔓延在眼底,我硬是止住。向来眼泪与我无缘,因为老爹曾经说过,这个社会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强者!从来我都是这句话的忠实奉行者,但是现在……我真的体会到那种超级想哭的冲动。 “才不要,终于打败你了,我能不高兴吗?有本事你还摔我啊!”贝琅兴奋地晃着脑袋,随着晃动,他额头那两捋被挑染成深紫的头发不羁地也跟着跳动,晃得我眼睛发涩。 我怒吼:“你个禽兽,起来!” “啦啦啦,不起来就是不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起来就不起来!”他似乎还很得意,两只手脚缠着我全身,似乎根本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是多么暧昧。 挣扎了好久,久到我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个混蛋。只会欺负人的混蛋,禽兽! “唉?你怎么啦?怎么不挣扎了?”贝琅的声音很疑惑,我才不管,我已经没力气管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天生就存在不公平,只凭借力气,男人就可以轻松地赢过女人,不公平!不公平啊! “唉?你哭啦?别哭啊,我最怕女人哭了,拜托你别哭了……我、我现在就放开你!”贝琅很着急,但是松开之前却再三强调,“我松开啦,但是你不准偷袭我,不准再摔我了,我的面子里子全被你摔得干干净净了。” 我没应声,满心的只是不甘心。再说,谁哭了?我从来都是笑着的,眼泪与我是绝缘体,只是滑过唇角的咸涩的液体是什么?无解……羞愤,委屈,憋闷,让我几乎要恨死眼前这个超级混帐大禽兽,这个死人,还不起来!如果他有本事松开手,我一定要让他再次尝尝我的姚式过肩摔! “我松开啦,你别哭啦!”贝琅动作迅速地松开手,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他的两只脚还压着我的腿,于是…… 他刚松开手,我就揪着他的衣领打算来个狠狠的过肩摔以报复他带给我的羞辱,可是…… 我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乌龙事件,他摔倒了……这没错,我还很解气,可是,我也跟着摔倒了……这让我接受不了,只因为他的两腿还勾着我的腿……好吧,就算摔倒我也认了,只要没有压扁我的‘荷包蛋’还有‘花容月貌’我也不计较,但是……我却不偏不倚摔到了他的身上,两张脸来了个近距离沟通,我还非常“荣幸”地对着这个大帅哥献出了我保存了十七年的初吻……我的初吻啊……我保存了十七年,要留给未来我的白马王子的吻啊,居然被只禽兽拿走了。 不过如果是仅此而已,那我只要努力地催眠自己就当被狗咬了,可是,那只“狼狗”两狗爪子居然不正不斜地抓着我的两只‘小笼包’,似乎还很疑惑地捏了捏! 哇呀~!我不活了……暴走……k的你满头旺仔小馒头! 2006年6月1日,记载着儿童的欢笑和我的悲伤…… 在这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日子里,在这个让我悲痛的十七岁生日里,我悲惨地失去了我的初吻,还是被一只禽兽得到的。我不甘心啊,我保存了n久的初吻啊,我未来的白马王子啊,我对不起你呀…… 中午回了宿舍,在经过高大的林木的时候,我突然莫名地伤感起来,流着眼泪飞奔回101宿舍——我的老窝。 “砰——”我撞开门,直接飞扑我的床铺,揪着毛毛熊,咬着熊耳朵,愤恨的眼泪在眼窝窝里打转,鼻子一阵一阵发酸,胸口憋闷得只想起来那个混蛋禽兽最后的一句话:“好小啊~!” 去tmd小,敢说本姑奶奶胸小,我xx了你! 便宜全被你tmd占了,你居然还敢嫌弃你姑奶奶我胸小!我劈了你的骨头当柴烧,扒了你的狗皮当大衣,抽了你的猪筋缝皮鞋,摘了你的眼球当泡踩!该死的贝琅你这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 “乖,做什么呢?把熊耳朵都咬下来了。”宋晓晓回到寝室就看到我这副尊容:双目散发着逼人的凶光,似乎想逮谁咬谁;鼻子一抽一抽的,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张平日里还算樱桃小口的嘴巴念念有词,只是被牙齿咬得就差见血了。头发散乱,两拳紧捏,目光呆滞,瞳孔放大…… 第四章 打架双英雌 “我要喝人血吃人肉!!!”我发疯似的朝天怒吼,老天爷回我的是一阵响彻云际的雷声——打雷喽下雨啦,赶快收衣服喽! “呃,喜好有点特殊,不过……”晓晓怜悯地拍拍我的肩膀,继续安慰道,“理想是远大的,道路是曲折的,啥时候我去监狱探望你,姐妹们,保重!” “晓晓,你也不疼我了!55555,人生的道路啊,咋就这么曲折呢?”我掩面悲凄,实在难以接受在我的生日这天居然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而我却有理没地方诉,想找个人告状吧,又讲不出来。 难道要我说我被贝琅乌龙地亲了?难道要我告诉人家,我家‘荷包蛋’被贝琅嘲笑了? 果真,混江湖迟早是要还的,我摔他那么多次,终于……报应来了,我的心啊,在滴血…… “宝贝,你是不是在召唤公狼?”宋晓晓塞着两只耳朵,空出嘴巴阻止我再次狼嚎。 老大啊,我这不是在召唤公狼,我这是在鄙视老天啊,为什么连你——我最贴心的死党朋友也要以打击我为己任呢?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宋晓晓,企图用我魅力无比的电眼电得这个丫头俯首称臣,我真的再也经不起打击了。 “请我吃饭!”我无赖地巴着宋晓晓。 “giveme个理由先!”宋晓晓抬起下巴蔑视我的卑鄙无耻。 “因为我好伤心,身为死党的你不应该来点同胞爱吗?因为我受打击还活得这么有勇气,难道这点理由还不够充分吗?”我颤抖着声音控诉她。我伤心了,身为我最死的死党,她怎么可以把我一年一次的和儿童节挂钩的生日给忘记了呢?亏我和她同学了快四年,真让人想直接把她拍扁了裱框封印起来。 “好了啦,别懊丧了,看这是什么?”一道银亮的光芒闪过,我欣喜地一把捉住,不敢置信地看着。 “这……晓晓,你太好了,太棒了!”真的很出我意料,我没想过晓晓这么了解我,连我最喜欢的东西都能买来,这简直是一个足以让我忘记上午那场乌龙事的最大的惊喜。 “哼,给你礼物你就说我太好太棒了,不给你的话指不定在我背后嘀咕我什么呢,现实的小妮子!”晓晓笑着戳戳我的额头。我傻兮兮地傻笑,不和她计较。 晓晓送我的是个挂坠:亮银色细链穿过天使背部六对羽翼中间特意留出来的环圈,环胸飞翔的路西法脸上带着睥睨天下的神情,红色妖异的瞳眸似乎是在笑,笑天主虚伪的仁慈,一对黑色的羽翼张得大大的,遮挡住后边的两对泛着金光的光翼…… 惟妙惟肖的神情,雕刻者是号称鬼才的洛克?瑞内克,全世界属于洛克公开出售的首饰他只不过做了不到百件,可以说是有价无市的珍品,我总是梦想有一件,但是…… “好了好了,有你现的时候,现在穿得美美的,和我一起翘课。”晓晓敲敲我的脑袋,指指手中一包东西。 虾米玩意?我睁着白痴型眼睛看晓晓,结果被敲了好大一个脑瓜子。 无语地接过,打开一看,才感动得要去啵晓晓,结果被她一个霹雳掌扇得差点飞出窗户,掉进让人恐怖的森林彻底地与狼共舞。那是一套天蓝色的波卡限量版休闲服,真是了解我的喜好啊,晓晓宝贝! 穿好戴好,晓晓说要给我一个难忘的生日,于是我被她忽悠走了。 天好蓝,至少这会我的心情很好。穿过草原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转过身拉着晓晓的手问她:“晓晓,你知道这个草原的传说吗?” 晓晓白了我一眼,直接鄙视我:“身为越洋高中的学生,再不知道这里的传说,我可以扯根鱼翅上吊了。” “呀,当我知道这个传说的时候,真的感觉很幸福呢,真的。”我努力地强调着,手抚过开得正美的花朵,满心陶醉在这属于夏的世界。 “幸福?几百年的传说了,人都成骨头渣滓了,你居然还会感到幸福?”晓晓一副看猪在飞的架势,逗得我一乐。 “是啊,真的,我甚至能感觉到王子和公主从我们眼前走过呢,看他们多幸福呀!”我叹息,“现代人的速食爱情让人堕落,完全忘记了爱应该是由心发出的,就像夏夜的星空,该是最纯净的。” “呵,上爱情课呢?来,给姐姐我讲一讲你期望的爱情吧。”晓晓恶意地揉揉我的长发,玩笑地揩揩我的鼻头。等我张嘴打算给她来一口,让她留个纪念的时候又滑溜地躲了回去,真是个狐狸女。 “爱情嘛,在乎的是天长地久,同样不可缺少的也是一份永远牵挂的悸动。而且同样的,第一眼看到的心动也是不可缺少的,当然,也有日久生情的。”我笑笑,“我期望的爱情,有着烈火的燃烧,也要有长久得让人能够相视而笑那一刻的温暖,如果仅仅是因为寂寞寻找伴侣,那我情愿一生寂寞。” “说就容易,男人是什么?不过是感官动物,当有了漂亮的异性出现,就兴奋地用下半身思考,当伴侣容貌不在,或者说又出现了另一个美貌温柔能够吸引他目光的人出现,就可以毫不眷恋地离去……”晓晓说话的眼神是冷的。她从不对我说她的家庭环境,但我想应该不会是很幸福的,不然那么柔弱的外表下为什么竖直的是扎人的刺呢? “只是,他们说分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过周遭人?”一道银光滑过空气,滴落在盛开的花朵上,柔弱的花朵承受不住这突来的沉重,任由水滴顺着花瓣之间的缝隙流出,滋润到根部的土壤中。 “好了,晓晓……”我环抱着这个轻易不肯示弱的丫头,安慰地拍拍她的背,“今天我生日呢,你居然敢哭给我看,晚会看我怎么修理你!” “……” 事实证明,我是真的不了解晓晓的想法。 你说一个小妮子,干吗学人家老往酒吧跑? 你说哪里不好去,偏又来到那个虾米‘野狼’的地盘? 你说我背运背到什么时候啊?进门直接对上野狼老大…… “下雨,这家伙是不是斗鸡眼?”没心没肺的晓晓在一边嘀咕。 你说嘀咕就嘀咕吧,她就差一点拿话筒吆喝了,所以……全酒吧又静了,所有喝酒的划拳的玩调情的都傻了吧唧地看着门口这一块。 “我杀了你妈?”野狼瞪眼看我,我赶紧摇头。 “我奸了你爸?”野狼脸上的雀斑都蹦下来跟我说哈啰了,我暗想就你还想奸我爸,我爸奸你还差不多。所以我还是摇头。 “那你怎么又来我这里?找事呢?还带个说话这么恶的女人。” “喂,你说谁呢,谁是‘说话这么恶的女人’?有胆子再喊一遍!”晓晓怒了,所以我缩在了一边。开玩笑,晓晓发怒的时候简直可以扫平喜马拉雅山。 光是上次刘雅音把我从二楼整到一楼,害我差点摔断腰,后来居然在饭厅那么骂我,晓晓就把刘雅音揍了一顿,还把她所有内衣裤全烧了,搞得刘雅音现在四处藏内衣,生怕再次惹翻晓晓。真应了那句话: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恰查某,尤其是宋晓晓这种平日温言细语,卯起来能杀你全家的恐怖分子,尤其不能惹,不能惹。 “女人,千万不要惹怒男人,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野狼用眼角彻底地蔑视晓晓,顺便也彻底地激怒了晓晓。 于是,在晓晓麻利的动作里,野狼们永远地明白了一句话:女人都是不可理解的崇尚恐怖的暴力分子。 于是,在我十七岁生日这天,我边动手边考虑:难道这就是晓晓帮我找的娱乐节目? 最终,遍地哀鸿配合着如血的夕阳,我和晓晓站立在大厅中间,享受着众人的哀号,那种舒服……果真,我是属于暴力型的……如果不细看我和晓晓的狼狈样的话,那么我们毫无疑问形象是最光辉的胜利者。 “嘶——”晓晓痛呼,顺便掐我一下表示着抗议,“要下雨,你搞谋杀啊,很痛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知道啊,不过我记得你刚打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才不鸟她,衰人,害得我也挂了伤,而且还是伤在脸上,一不小心就和晓晓来了个组合——熊猫。 她左眼,我右眼,幸好!不是家有贱狗。 “嘶,好痛!”晓晓这次换了语气,企图用可怜打动我,可惜,这一套如果是给男人看的,估计会得来小心翼翼的呵护,只是……我不是男人,而且我是熟知她到她底裤喜欢买什么颜色都一清二楚的死党。 “别喊了,再喊小心把狼招来。”我恶意得再次用碘酒使劲在她的黑眼窝上来一下,笑得很开心地听她的痛哭。 “哟,又打架啦?你们两位还真是我们女中豪杰,101的楷模啊,打架的工作做得可真顺手!”刘雅音晃进寝室,咬着颗苹果,笑得贱兮兮地惹人厌。 我扯过打得还不过瘾的晓晓,抓过张萍递过来的水梨一把塞住晓晓的大嘴。我真的担心这丫头一个不爽把她恶的一面全表现出来,那样我真的忍受不了。 我真的没办法想象明明长得娇滴滴的小美女,叉腰踢板凳学泼妇骂娘。 “总比有的人披张人皮满大街耍流氓强。”我指的是她只穿了外衣,屁股凉凉地满大街买内衣。光是用想的,就够我爽的了,真想学晓晓来句:彼之母甚悦! “你!”刘雅音气红了脸,拿起刚咬了一口的苹果丢向我。可惜准头不够被晓晓顺手地接过来,咔嚓就咬了一大口,还翘着腿来一句:“有本事打我呀,爷在这里,有本事过来打啊!”晓晓真的变流氓了,看来今天打架的事真的刺激她了。 虽然我非常想告诉她:别动不动老吃人家的东西,谁晓得对方有没有病! “你们俩给我等着!”刘雅音闪了出去。我和晓晓相视,均耸耸肩膀,套句晓晓的话:不和狗计较! “你们俩可真行,不过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刘雅音最近是bt1号的爱将呢,简直媲美教导主任他老人家的小耳朵,监视器,现在大家都不怎么敢和她说话。你俩倒好,一对熊猫眼,这还不被教导主任抓着说事才怪。”杨丽担心地从上铺说,不过在看到我和晓晓笑得没心眼的样子,很是头疼地继续回去看书。 “水来土掩,山来就山……啷里咯啷……”我哼着山路十八弯走调版,小心地收起晓晓送我的堕落天使路西法挂坠。 珍贵的东西当然要小心地放起来,压坏了怎么办?能把我的心肝痛死哦。 狗的鼻子,狐狸的耳朵,狼的心肝……bt1号踏着来势汹汹的步伐。可惜,我早就和晓晓闪到东边碉堡食堂里了,所以,迎接他老人家的只有一张贴在门上的字条,上书:欢迎光临!请慢走~! 当我和晓晓在食堂大师傅这里边吃边喝边哈喇的时候,这边女生宿舍集体见证了一场bt是怎样成为极品bt的。 教导主任为同学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变脸,事后所有女生还啧啧称奇:真是没见过这么精彩的节目,估计川剧变脸也就这火候吧! “你说你在门上贴着‘欢迎光临!请慢走~!’?”大师傅抠抠耳朵眼儿,我连忙抱起鱼汤,迅速地闪离大师傅。 “嗯,我估计这会教导主任已经看到了,至于他是不是慢走的我也不知道。”我眨眨眼,眼睛瞄准大师傅身后炖的红烧肉。 大师傅的红烧肉真的是一绝!那味道,棒棒的,我一个人可以吃下好大一片不带腻的。 “哈哈,做得好啊,真是大快我心。来来来,小丫头,这个给你吃!”一大片飘着肉香的红烧肉不负我所望地飞至我的盘子中,我迅速地端起盘子挪位置。开玩笑,晓晓那狐狸精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呢。 “呀,好香!” 可惜,我防得了女狐狸精,却忘记防男狐狸精了。晏仲白不知道在哪个狐狸窝窜了出来,手脚麻利地不顾刚刚出炉,足以烫死人的温度,三两口帮我消灭了我的盘中肉。 我哭着一张脸对着那张心满意足的帅脸:我的肉啊! “呃,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晏同学不忘记擦擦嘴巴,然后抬抬眼镜,疑惑地问我。 还问我,居然还有脸问我,你丫的吃了人家的东西居然还装无辜! “呀,你是指那块肉吗?哎呀,我只看到盘子自动飘到我面前,我以为你是要送我的,所以就帮你消化了……”小心地瞄瞄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难道不是给我吃的吗?我还以为是给我吃的,你不说是你自己吃的,我怎么知道是你要吃呢?你……” 又来了,我痛苦地捂着耳朵,享受着漫天飞舞的苍蝇:我可以不可以拍死这个制造苍蝇的家伙? “好啦,小晏,放过丫头吧。”一只纤细瘦长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等我回了头,我却恨不得不回头:x的,超级btboos来了! 再看晏仲白,我终于不得不点头:这俩bt是一个厂家出品啊,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四十。以前分着看,只是感觉有点熟悉,现在凑近了看,真tmd像! “帅哥医生,你怎么来了?”我见到这枚帅哥,我就紧张,实在是第一次见面太紧张了。 红色滴血的手术刀,笑得危险的帅哥,温柔地问你还痛不痛,顺便告诉你说切了你的肝脏……想不紧张也难! “不欢迎我来吗?呜呜呜,小美女移情别恋不要我了,那我只好走了。”bt帅哥抬起脚转个身真打算走呢,我只得连忙叫住他,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师傅在一边瞪我了。 在他的饭厅没吃到饭被赶走的人实在是几乎没有,所以难怪大师傅瞪我了。 “哪,这个送你,祝你生日快乐。”帅哥医生笑嘻嘻地递给我一串白色的东西,有些手感的似石头又不像石头的东西被依着形状雕刻而成,有花有草,甚至还有一只可爱的盘起来的蛇吐着信子…… 哇,好漂亮!我惊叹得爱不释手。 “嘿嘿,好看吧?这是我一点一点收集的哦!”bt帅哥站在旁边趴得像只哈巴狗,眯细的眼睛笑得很开心。 收集?嘛玩意?别不是……我恐惧地看着他,顺手把手链丢到他怀里。 “哎呀,别紧张啦,不是胆结石!”帅哥笑眯眯的似乎习惯了这么吓人,捉着我的手又往上套,“是我辛苦的收集的小石头啦!” 突然一声暴喝在我身后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扭身一看,穿着一身黑,大大的体恤衫上绣着一只冷酷的黑豹的某人全身站在熊熊的怒火中,眼睛里射出的利刃一把把射向我。 “我……他……手链……”怪哉,我解释什么啊?我又不欠他姓贝的什么,说起来应该是我倒霉才对。 “你吼什么吼!这里又不是你地盘,你凶什么!”我站起身,又担心气势不足,所以在旁边帅哥医生的帮助下,站在饭桌上低头冲姓贝的家伙吼回去。 哼,比嗓门,我也不会输给你! 吼完后我才满意地看着现场所有的人全没影了,嘿嘿,爽啊,这嗓子可以媲美世界女高音了。 我正得意地翘尾巴的时候,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妈!我要回家! 贝琅铁青着脸,双手一伸一握,骨节在咯吧咯吧作响,这家伙居然又从眼睛里喷出火山般的大火……妈,我不要和禽兽打交道,我要回家……呜呜呜…… 我缩着脖子半闭着眼睛不敢瞄那个禽兽正在调整呼吸频率,看样子他是怕自己一个控制不好掐死我,我此时开始后悔刚才干吗都把人给吼跑了。 大师傅,别在那边装作研究雕花美不美了,赶紧来救救我啊,我要是被他这个禽兽失手杀掉的话,谁去帮你摔教导主任啊?晓晓,救命啊,不救我,下次大师傅给我好吃的就没你的份!啊——狐狸男,你别蹲在连你的脸都挡不住的小花盆后边龌龊地冲我笑啊,好歹伸个手把这个从原始大草原窜出来的禽兽给逮回去啊!对啦对啦,医务室那变态帅哥……我免费把眼前这个正喷火的禽兽送你去解剖,你赶紧把他带走啊…… 我一个个地把求救的眼神送出去,结果全部被他们这群小人中的小人躲的躲闪的闪,假装忙碌嘴里大声念着‘我好忙!’的混蛋们给忽略掉,这群想看热闹还不付门票的混蛋! “……我说,你给我下来!”禽兽发话了,声音冷得可以冻死北极熊。 我迅速地跳下椅子,老实得好像正在挨老师训的乖宝贝一样。 “头抬起来,看着我!”这次的声音缓了点,刚差点被冻死的北极熊缓了口气。而我只敢把脑袋悄悄地斜个45c角,然后眼皮子努力地掀,在长长的睫毛的掩护下偷偷瞄那张乌黑麻漆的死人脸。 “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这次不是冻死北极熊了,而是爆火把熊直接烧诈尸了。 妈呀!我迅速地按照军训中的灵敏反应挺胸收腹抬头盯眼——呜呜呜,我怕恶狗! 不过,我干吗这么听话啊,我又不是他的谁谁谁,他说一就是一啊?x的,我非要给他喊个三不可! “你谁啊,你说……让、让我、我看你的……”我理直气壮的声音在他这个史前超级变态禽兽恐怖的气压下渐渐地被我自己挖了个坑埋了起来。我又缩回了旧中国时代受虐被欺负的惨不忍睹的可怜童养媳的角色中。 我悲哀地发现一件事情:这个禽兽真正生气起来居然是这么恐怖,我这个正常人类(宋晓晓:你还正常吗?)还是无法抵挡来自魔界非人类的恐怖气场啊! “呼……”禽兽缓缓地吐了口气,估计着是努力地握拳头把刚才的怒气给活活憋了回去,然后双手抬了起来。 妈,我以后一定听话不逃课,拜托别让这个禽兽把我撕吃了啊!我抖缩着身体。 “平常你摔我不是摔得很高兴的吗?现在怎么这么胆小啊?”禽兽居然还会开玩笑,那是不是表示刚才的斗气场已经被他自己给驱散了?那我可不可以拍拍胸口高喊一声“我还活着”? “小雨!”他轻轻地唤我。 嘎?下雨了吗?冷空气又来了吗?我全身鸡皮疙瘩怎么扑簌簌地往下掉啊?x,比刚才的怒火斗气场更恐怖啊,这个变态真的不是人间能有的物种,连制造个冷气场都这么变态! “唉……”这次变态更过分,趁我低着脑袋抖鸡皮疙瘩的空挡,居然一把环住我,紧紧地把我勒在他的怀里。 x,想谋杀也不是这种谋杀法啊?那我倒情愿你给我下毒药砒霜毒死我也比活活勒死我强!我艰难地从他的熊抱中把脑袋挣脱出来,趴在他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喘气,连他在说些什么都一个字都没听到,耳朵旁边全是心跳声,“扑通扑通”地把整个声音世界占满了。 唉?宋晓晓的表情怎么比吞了只苍蝇还难受啊?那个……大师傅,你的勺子掉了,把你正研究的雕花砸坏了啦!咦?狐狸男,你笑得这么变态做什么?别说,姓晏的笑起来还真是帅,虽然人变态了点,但是那张脸还是蛮让人赏心悦目的……喂!医务室那变态帅哥兼狐狸男表哥的家伙,你在做什么?居然拿手术刀切牛排吃? x,果真变态的风格是各有特色,我无语了,不过,你们干吗都拿那种眼神看我?似乎我就是那只上树的猪,喂喂喂宋晓晓你那什么表情啊?我就真的上树了你也不至于把手中的盘子给摔掉表示一下惊讶吧? 那可是要赔大师傅钱的啊!我的钱包啊!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没话说的话就这样了。”差点把我勒死的贝琅在我耳朵边说,吹在我耳垂上的风是软软的痒痒的,逗得我扑哧一声就笑了。 我慌忙推开他,赶紧伸出小指挖挖耳朵,笑着埋怨:“痒死我了,哈哈,贝琅,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吹人家耳朵!” 贝琅向后一靠,靠着银白的餐桌环起胸挑着眉喜滋滋地看着我:“你这个态度我可不可以当作你没话要说?” “有!”我赶紧抬头说,然后看到四面八方射来的怪异的眼神,赶紧清清嗓子,“吭吭——我有话要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屁歇菜耽误你大爷我看戏丫的没死过!”宋晓晓在远处冲我扬起拳头,我委屈地缩缩脖子:人家是真的有话说嘛!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冷酷无情啊! “说吧,小雨!”贝琅鼓励兼急切似乎还带了那么点自信地冲我笑笑,这个时候哪里能找到半分以前的冷酷王子的特质啊!谣言毁人啊,这哪是冷酷王子啊?都快变成温柔王子了! “我想说的是……”我环顾一圈,居然发现连正装作雕花的大师傅都伸长了脖子拉长了耳朵表情急切地偷偷瞟着我这边。唉,啥时候我的话有这么大的魅力了?观众都这么多。 “说啊……说啊……”变态帅哥躲在一边伸着手术刀兴奋地冲我打手势。老天,你别打复杂的手势了,万一把你的脸捅个窟窿怎么办?虽然你是医生,但是医生脸上多个窟窿是会影响患者对你医术的信任的。 我再次清清嗓子,认真的盯着贝琅,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人家,人家不好意思说出口呀!那个……” 唉唉唉……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姓贝的你干吗兴奋得跟半路跌一跟头捡一大块金子一样啊?别抱我啊!啊……别把我扔起来转圈啊,我最怕这个啦! 我惊呼着,贝琅大笑着,宋晓晓躲在一边跟狐狸男在嘀咕着什么,大师傅笑得连着雕了两只小鸭子(拜托,人家那是雕的一对鸳鸯……),医务室那帅哥居然有点傻了…… “我想、想说的是……贝大帅哥你……你能、能不能再说、说一遍你、你前边说……的话……因为我根本没听清楚!”最后一句话我是用吼的在贝琅的耳朵边吼的,不这么吼,这丫的还不把我照死了转!头好晕啊! 可是,吼完后,我又后悔了,我干吗不建议他先把我给放下来?我x,屁股成四瓣了!痛啊痛啊……晓晓,快来扶我啊…… 我抬头四处找寻帮手,结果气结地发现那混蛋宋晓晓居然眉开眼笑地在和狐狸男说话,说话就说话吧居然翻开小手朝向狐狸男。如果说这样能让我气结的话,接下来狐狸男的动作更能把我气得死去又活过来! 丫的俩不争气的东西,居然当众赌博。我敢拿宋晓晓的脑袋发誓,这两个火星人绝对是拿我开赌,而最了解我的宋晓晓绝对占了优势,赢得了最后的大奖! “你刚才、说、什、么?!”我正试图用我含情脉脉的眼神把宋晓晓给勾回来的时候,耳朵边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我的鸡皮疙瘩再次造反。我缩着脖子不敢回头,生怕发现眼前站着的是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什么的鬼东西。 “姚、夏、雨!”禽兽久得不到我的回答,开始暴走了。 “你吼什么吼啊!”我痛苦地挖挖耳朵,这变态,把我耳朵都给吼聋了,“有什么用说的还不成吗?我说你前边说的话我没听到,麻烦贝大帅您还是再说一遍好了!” “你……”贝琅的手指抖啊抖,指着我的鼻子不愿意放下。我斜着眼睛看他,却第一次发现原来帅哥的脸变起色来也是这么精彩。 贝琅努力地平静下来,继续前边冷酷的特色,冷冷地冲我笑,笑得我又是一阵鸡皮疙瘩,“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以后你的手只有我能牵!”说完连个提示都没有,直接就霸道地抓住我的手,紧得好像捉老鼠一样,毫不松懈。 可怜我因为听了他的话正处于呆愣状态,于是身体条件反射下,又一次捉住他的手,帅气地来了个过肩摔…… 我呆,贝琅呆,所有的人全部都呆成雕像。我无语地回过神之后,只能傻笑地对上地上那家伙的眼睛:偶是傻子,别跟偶见识! “好帅好帅!”变态医生帅哥在后边扔掉手术刀,双手高举给我来了个暴烈的掌声,听得我是直接掩面奔逃……大哥,你是在提醒贝琅我又摔了他吗?还是看我处境不够尴尬,您再加一桶油? 不过,贝琅那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要牵我的手?他不知道我全身是安装了自动调控器吗?异性接近直接就摔了的? 牵手?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 第五章 什么是a片? 夕阳西下的爱情草原上,我躺成大字型,嘴巴里咬着一根草茎,仔细地回想最近一连串让我有点郁闷的事情。 这都是怎么搞的啊?最近我的名声似乎有直追bt1号的趋势啊,明明我是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美丽温柔优雅高贵落落大方活泼可爱……(以下省略一万字),为什么会背上bt2号的名声呢?难道果真是地球人不懂我的美吗?(地球人:呕吐!) 还有那个贝琅,什么意思啊,牵手吗?我记得台湾有个少数民族就有牵手一说,不过他们说的牵手指的是一生至爱哪! 没等我想出个子丑寅卯,头上立刻被一盒硬梆梆的东西砸了个正着,气得我跳起来,摆个架势打算跟暗算我的混蛋来个大决战。可惜,想法是美好的,愿望是伟大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怎么?要跟我来一架?不过请提前把我买的那盒冰激凌钱还我!”宋晓晓头也不抬,直接屁股一落,就坐在地上打开手中另一盒冰激凌大口开吃了,也不管我的姿势是多么难看。 “想得美!”我赶紧捡起来刚才被我当作暗器,差点就一脚踢到爪哇国的冰激凌,也一屁股坐在了刚才躺的地方,悠闲地看着天空。六月的天气,是够热了,不过黄昏的草原,吹着来自海边带着咸咸味道的海风,还真的是蛮舒服的。 身边的宋晓晓有一口没一口地挖着冰激凌,然后转头看到我大口大口吃得丝毫没有一点淑女样子,笑着拽了一朵小花丢我:“你丫的还真的是存不下烦心事!” “烦心?”我低着头在挖一大口香草味道的冰,塞进自己的嘴巴,笑得没心没肺地向后一下倒在软软的草上,翘起一只脚,小小的脚丫子把凉鞋远远地踢开,透过脚丫望着很远很远的天边的那抹残阳,“有什么可烦的?呵,烦的话日子就不过了?我妈教育过我,就是再烦,只要相信自己总会解决这些烦恼我的事情,那我就没有理由不让自己快乐!” 我转过头,看着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纸碗里剩余的冰激凌的晓晓,嘿嘿地坏笑:“我看哪,是你有烦心的才对吧?” “我能有什么烦心的?我有什么值得烦心的?”晓晓轻轻地笑着,脸上那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使得她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缥缈,仿佛整个人下一秒就不在了似的。 “唉唉唉……干吗呢你?啥时候学会这么阴不阴阳不阳地说话啦?”我使劲地撞撞晓晓的肩膀,坏心地看着晓晓吃痛的表情。实在是,实在是我真的不乐意看她那副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的表情啊! “臭丫头,干吗啦,这就是我请你吃冰激凌的后果吗?你丫的太过分了,还我冰激凌!” “不还,不还,到我嘴巴里你还想挖出来是不可能的……” “赖皮鬼,那还我钱!” “想得美,你继续做梦吧,从我葛郎台手里抢钱,你还不如去铁公鸡身上拔毛来得实在!” “你……看我晓晓翻云掌!” “……我挡挡挡,嘿嘿……” 自从在食堂莫名其妙被贝琅表白,外加我又摔了他一跟头的情况下,我见了疑似那禽兽的身影就跑,跑不及的情况下我就藏。 不过似乎这个学校也太小了,我总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撞上这个冤家。说是冤家真的不过分,就凭我莫名其妙地摔他n次这种烂账,他居然眼睛被狗屎糊掉,想和我交往?难道世界发展到已经脱离人的思考了吗?为什么禽兽的思想是让人那么难想象?不一个种族真的就不能沟通了吗? 尼加拉大瀑布汗啊…… 我边想着边踩着龟步往宿舍走去。下了晚自习的校园,当空明月拂照微风轻吹,一天里的燥热因为夜间的一点凉爽让人禁不住心神荡漾。当然如果没有我一路惊起的“鸳鸯无数”的情况下,这不失为一种享受。 我第n次乱踢石子的情况是被人追着撵着窜往宿舍楼,身后还传来一阵学姐们孔武有力的喝骂:“丫的小孩子不学好专门学会偷看了是吧?过来看啊,大姐我让你看,给你来场性教育怎么样?” 小生怕怕,这时代……女的也开始耍流氓了啊!看那大哥一脸臊红样,大姐,你吓到你现任老公啦! 我咕哝着刚要踏进宿舍楼,结果后衣领就被人给扯住了。我皱着眉头:“大姐,你放了我吧,不是我不想跟你学,而是看你们俩表演我会长针眼,要看还不如去租a片!” “a~片~?”耳朵边传来一阵咬牙的声音,听了这声音后我是浑身哆嗦啊,贝琅这禽兽怎么就埋伏在这里了呢?失算啊失算,前几天就是怕这家伙找我事,我是天天跑步回家。这两天看没事了,我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宿舍窝里挪,眼看着马上要进垒了,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要知如此,我何必去偷看人家“野鸳鸯”打啵呢,直接翻山越岭以饿虎扑食的态度闪回宿舍多好啊?要不,基于安全我倒是在家再呆两天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何必要惧怕我妈掂刀追杀我的威胁呢? 妈呀,你害死你女儿了,我在家最多也就是气了你两句,调戏了老爸一次,你何必要不顾母女情分赶我回学校呢?还摆个掂刀恰腰的孙二娘姿势告诉你唯一的女儿敢再回来就给人家生个弟弟夺人家的继承权呢? “你居然敢看a片?”禽兽磨牙的声音让我想起要进食的狼,连他嘴巴边的口水我都能想象。 “你给我老实说,什么时间看的a片!”怒吼的声音差点把宿舍北边的狼都招来,我动作迅速的捂着这傻大哥的嘴巴,迅速地闪到垃圾桶后边。然后就看到一群衣服凌乱嘴巴里插着牙刷头发顶上顶着毛巾的姐妹们以跑百米的姿势窜了出来张望:“哪呢?哪呢?卖a片的在哪呢?” 我无语了,转头一看,贝琅比我傻得还厉害,颤抖着手指着那群母大狼:“这、这就是……就是平日里以‘淑女’自居的……” 我重重地点头:“大哥,切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尤其是你看到这么壮观的一面之后,要更加确信——女人是不能招惹的一群动物,否则她会把你的神经折磨得可以跑汽车。” 眼前的贝琅一副受刺激的模样,过了几分钟之后才甩甩脑袋,额前那几缕挑染后的头发衬着月光更加紫亮:“不说她们,你给我解释你刚才说的a片是什么!” 那双向来冷酷到眼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微微挑起的眼角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与平日的冷酷完全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里闪烁的是一种微微的恼意,或者说是嫉妒,还有一点的在意……他在意?在意什么?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美国大片——americanmovie的缩写简称a片啊!”我翻翻白眼,随即笑得邪恶地撞撞他的肩膀,一副明白人不说暗话的样子嘀咕他:“嘿嘿,你不会想歪了吧?” “哪、哪有!”贝琅笑得很不自在,尴尬地低着头不让我看他有点微红的脸。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虽然不是水莲花,但是这帅哥也是颇有点姿色的说~嘿嘿,口水啊……不过,他刚才的口气让人听了真是不爽,看a片怎么了?有必要一副老公回家晚了不小心逮到老婆偷人的样子吗?嫉妒?轮得到你嘛! “哪有?我看明明就有!尤其你一副好像捉奸的样子,就算我看a片你又想怎么着?我又不是你老婆又不是你什么的,你管那么宽做什么哪!”我抬头看着月亮,低头在看看那个把头快埋到土里的某鸟! 嘿嘿,让我难过了几天,该你难受一下了吧? “我……我喜欢你,你说有什么关系?我这辈子没被人那么当众羞辱过,却因此而喜欢上你的坦率不做作,喜欢你爱钱的性子,喜欢你背着教导主任竖中指的可爱,喜欢你……喜欢你这么多,甚至连初吻都给了你,你居然说我管那么宽做什么?我喜欢管那么宽的吗?我喜欢这么管你让你恼我吗?我喜欢每天像个傻子,整个校园寻找你吗?我喜欢每天夜里这么站在女生宿舍楼门口捉你吗?我……” 月光越来越温柔,云朵飘来荡去,微风一阵一阵地吹着……垃圾桶里一阵一阵的馊味也弥漫着…… 我无语了,我这辈子是不是得罪了哪个大神?让我的生活这么充满……恶趣味加搞怪,天哪,人家的表白不是花前月下鲜花美酒,最起码也该是个正正常常有点小浪漫的地方吧?而我呢?居然和对我表白的男生躲在垃圾桶后边进行人生中第一场表白? 最恶搞的居然是还伴随着一阵一阵发馊的垃圾味道,恶…… 贝琅,你这个禽兽,你这个变态,我告诉你,我bs你!这辈子bs你到底了!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适巧出来丢宿舍垃圾的白笑颜奇怪地看着我和贝琅,而我嘴巴里最想冒的是一串省略号……无语了…… “啊啊啊……贝琅啊,贝琅啊!”一阵一阵的喧闹出现在女生宿舍楼,而刚刚站起来的我一听立马利索地拉起白笑颜就窜回宿舍楼,狠心地抛下在身后遥望我的贝琅不管。 开玩笑,被那群母狼们看见可不得了,我不被围殴成猪头才怪! “冷酷王子贝琅惊现女生宿舍楼!”不知谁在我身后猛吼了这么一嗓子,吓得我差点又从二楼往下栽:果真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大啊! 回到宿舍后,我赶紧趴在窗口往下看,结果糟糕地发现贝琅再次陷入与我第一次见面时的局面——被那群女狼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果真是万爪与尖叫齐飞,色胆和口水共舞啊! 贝琅,我对不起你啊,我有心救你,却没胆子实施啊!默哀了…… 我再次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双掌合十,对着窗下死死盯着我的那双眼睛。于是我神奇地发现那双原本盛满盛怒的眼睛慢慢地软化成无奈,然后眼睛的主人无奈地摇着头笑笑,仿佛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啊哦!贝琅的转变好大啊! 我正吃惊的时候,宋晓晓站在我身后,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两下:“姐妹们,你还真把那家伙整治得不像头狼了。” 我撇撇嘴,回头冲晓晓无力地一笑:“我也不想的。” “难道你就没一点动心?”白笑颜趴在床头,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我。 我往下看了一眼,那双眼睛丝毫没有离开我,只是两只狼爪不停地推拒着那群明显色胆超大的女色狼们,眼睛里的热情不因这意外的一出而磨损,只是无奈的神色越来越重。慢慢地,不知何时,无奈转化成哀求,仿佛在哀求心爱的人不要太过冷漠,不要拒绝他的爱…… 只是,我适合吗?我适合这场爱情吗? 或者说,我做好准备接受这意外的爱情了吗? “哇,贝琅,好帅啊!”一名长得超级像“菊花姐姐”她妹妹的家伙居然毫不知廉耻地一个大嘴亲上贝琅的脸。 我靠,你那个子是怎么够着贝琅的脸的?莫非真的是只要有色胆,万水千山也要爬? 太阳!那张帅脸我还没染指呢! 我这个禽兽主人都还没亲到,丫的就先印上你那张血盆大口? 真个是没听过河东狮吼啊? “住嘴!”一激动之下,我毫不犹豫地越过窗台,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刚刚好跳在那个正幸福地摸着嘴巴回味的‘菊花妹妹’,砸了她个不知今昔是何昔。 哼,跟我抢帅哥,真是没死过! 下次记得带好棺材在来!我气愤地踢踢倒在地上的一堆人肉,看不出来啊,“菊花妹妹”还真是一大肉墩!那从头骨碌到脚的肥肉圈,够她从中国滚到美国了。 为了表示鄙视加报复,我又捡她肉多的地方狠狠地踢了一脚:敢抢马上要贴上我标签的帅哥?这就是下场! 接着我抬起头,用我自认为最阴狠的视线,把眼前一大圈正陷入震惊状态的母狼们从左狠狠地盯到了右,紧接着,我又缓缓地笑了:“还有谁刚才摸过他的?” 没有人回答,于是我气运丹田,用力暴喝:“给我自动站出来!” 许是我的突然发难让所有人胆怯,又看到我一脚踩着肉墩“菊花妹妹”,那副太妹模样太震撼了,于是纷纷努力地摇头:“没有没有,刚才我们摸空气来着。” 闻言,我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贝琅:“……刚才……是谁摸过你亲过你拽过你撕过你衣服来着?你给我一个个地点出来,母老虎不发威,大家真把我当hellokitty了?” 可怜的贝琅只要经过女同胞们热切的‘照顾’,那一定是衣衫褴褛,从头乱到脚……脚……谁!哪个女色狼居然趁乱把贝琅的鞋子给脱走了? 真是贱到天荒地老,色到无以复加! 人群开始骚动,大家纷纷不约而同地向后撤退,然后我于人群纷乱处死死盯着一个人——掂着贝琅鞋子的女中色鬼。 笑得很淡然,只是光眼中的视线丝毫没有软化,我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到这女生面前,微启檀口:“拿来!” “凭、凭什么……凭什么给你?” 靠,真是死鸭子还要硬嘴,贝琅的鞋就那么香,要你不顾死活压在自己伟大的胸部?都不怕给压成飞机场! “看、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伟大的胸啊!”对方居然边说边把胸部往我眼前凑着。 丫的,居然刺激我,那怪不了我胸袭! “啊——色狼啊!” 靠,没见我是个女的吗?最起码你加个女字啊! 我转过身,笑得很得意,一把把那只鞋子扔给正发呆的贝琅。不用这一手,那小女生会自动松手把鞋子还人吗? 嘿嘿,不得不说我这脑子真的是与众不同啊!这么聪明的主意都想得出来啊! “色狼在哪里?哪里?”长得腰圆膀粗的宿舍女管理员掂着大棒子窜了出来,左右张望的样子好像正准备伺机抢劫的罪犯。 看到那根肥粗的棒子,于是我做了个能被人捶死的举动——我指着贝琅尖叫:“啊——色狼——” 可是,这个世界是不能让人理解的,这个世界的人是更不能被人理解的,这个世界上的变态是非常让人难以理解的。 宿舍管理员大妈恶狠狠的眼睛嗖地射向贝琅,射到了贝琅身上却又突然转变,md,居然变得比变色龙还快:“贝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贝少爷?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啊? “没什么,散步。”贝琅又恢复了他冷酷的气质,冷得可以把月亮冻住了。 如果不是此刻他身上的衣服还这边烂一块,那边撕一条的话,我真以为他此刻正穿得非常优雅地散步,实在是因为他的语气正常得不得了。于是我就怀疑是我非常地不正常,产生幻觉了。 “噢,那贝少爷请继续散步,这群小丫头没打扰到您吧?”说着大妈还采取广泛散射的视线向四周嗖嗖地扫射。x,我也在扫射范围啊! 我不就吆喝了一句色狼吗?虽然是指着贝琅的,不过也不能特殊待遇啊,明明现场就这一个男的。虽然那胸袭活动是我干的,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能犯罪的,带着犯罪凶器的就那唯一的鹤立鸡群的男生——贝琅贝大帅哥! 所以,综上所述:你瞪我干吗?还瞪得那么努力,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没,不过这位同学我要带走。”说完还顿了顿,贝琅满意地看着我缩缩肩膀,随即又道,“我想,我有点事情要和她说。” 啊哦,女同胞们,千万别一致对我开炮啊。虽然刚才我有犯众怒的事情发生,但是念在我们大家同处一栋宿舍楼的情况下,包涵啊包涵! “贝琅……你要害死我啊!”我咬着牙,努力地借着明亮的灯光对着贝琅使用唇语,不过借此我又一次证明了,这个家伙那双眼睛是白长的,瞄都不瞄我一眼。 “她?贝少爷,您看,这过了十点半就要统一熄灯了……”宿舍管理员大妈偷偷地回头瞪我一眼,瞪得我是心惊肉跳。妈呀,我还是跟着贝琅窜吧,就是不回宿舍也成,只要别让我单独面对那张晚上看了会做噩梦的肥猪脸。 “啊,那个,我也有点事情要对你说,我们还是先回办公室吧?”我赶紧堵住贝琅那张嘴,实在是怕这家伙又来个什么要牵手的话要说,那我岂不是彻底死定了?尤其是眼前这些碍于管理员大妈在的女狼们,万一被她们来了个拆吃入腹怎么办? “那个!老师啊,我晚上可能会回家住,您就别特意为我留门了!”说完我赶紧扯着贝琅闪,再不闪,我真的怕后边那群虎视眈眈的女人扑上来啊! “呼呼呼!累死了……”我弯下腰,扶着膝盖喘得跟狗似的,一张泛着香味的纸巾适时地递了过来,我连声谢谢都懒得说,直接拽过来抹着额头上的汗:x的,没想到六月份的天跑个步都能把人热死。 一只瘦长的手扯过我的手,把我拉到冬青树下的一张石椅上坐稳,手的主人才缓缓地开口,气死人不偿命地说:“跑那么快做什么?这会儿喘得跟狗似的!” “贝琅贝大少爷,我又得罪您了?你才是狗!不,是狗的亲戚——狼!”我恶狠狠地剜他一眼,扭过头继续擦汗,好热啊! “那也不错,跟你是一对!狼心狗肺!嘿嘿。”贝琅露出一嘴的白牙,看得我是非常地郁闷,真想一巴掌给打碎掉! 翻着白眼不想理他,又不想看他,我向后仰着身体抬头看天,星座中我只认识北斗七星。 正在我看北斗七星幻想那是一把勺子,盛着一匙美味的冰激凌的时候,贝琅在一边用肩膀撞撞我,问道:“唉,你看到那两颗星星了没?” “哪两颗啊?”天上这么多星星,你要我看哪两颗啊?我不由得白他一眼,却不小心对上一双在夜色里熠熠发亮的眼眸,看得我心脏突然跳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掩饰莫名其妙热起来的脸:我这是怎么了? 贝琅似乎没看到我突然的不自在,抓起我的手,遥遥地指着天空中两颗挨得非常近的星星说:“就是那两颗,挨得很近,却又同时很亮的星星。” 我抬起头,望着他指给我的星星。耳边他的低喃随着微风飘进我的心里,本来安稳的心跳突然就砰砰地乱跳。我小心地伸出左手按着胸口,但是脸上的热度不降反而越来越热。我想如果这个时候谁在我脸上磕个鸡蛋,我绝对能把它给煎熟了。 一旁的贝琅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热度,只是紧紧抓着我的手,继续趴在我耳边轻声讲着他知道的关于那两颗星星的传说:相传那两颗星星是一对十分恩爱的情人化成的。在很远很远的时期,一对情人因为相爱而遭受双方的父母反对,于是私奔到了汪洋大海。但因为在大海里迷失方向,他们又特别想念海城,想念那个他们相爱的地方,和很多美好的故事的地方!所以他们在临死前,向龙王许了愿,希望他们死的时候,自己能变成海城中心的两颗星星,专门为那些迷失在大海里的人们照亮指引方向,当然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就除外了!要是一对情侣一起看那两颗星星的话,他们会很快地相聚在一起。那两个人越恩爱,那两颗星星发出的光芒就越亮,有的时候甚至超过了月亮的亮光…… “啊?真的呀?我怎么没听过啊?”我惊讶地看着那两颗星星,怎么也想不出那会是两个相爱的人幻化成的。 “不如,我们来许愿吧……”贝琅在一旁说。 我扭过头来,却不成想突然就掉进了那双媲美黑曜石的眼睛里,那里有着平日里他紧紧收藏的爱恋,有着可以溺死人的温柔,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爱意。 “我们……恋爱吧?”贝琅凝望着我的眼睛,仿佛直直的望着我的心,望得我一阵一阵地心颤。 我该如何回答?我可以回答吗? 这份爱,是不是真的太过突然?来得太突然的爱情,总是会让人疑惑,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怀疑:我能去爱吗? 这会不会是他的一场玩笑?是不是他的恶意捉弄?会不会是他无聊中想来打发时间的游戏? 我张着嘴,却无法回答。那双眼睛里闪烁的期盼让我心痛,他偷偷隐藏起来的不安让我无法回答,也许这不是场玩笑,也许这不是场捉弄,也许这不是一场游戏,但是,如果是呢?如果他眼前表现的一切都是假的呢?到时,谁来赔我被撕碎的心?谁来赔我丢失的爱? “我想,我需要考虑。”我嘶哑着声音,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贝琅难以掩饰失望,低下头,过了有一分钟,再我心开始痛的时候,却又重新扬起笑脸,笑得如同一个孩子般单纯:“我等你!” 他居然可以笑得这么单纯,这么像个孩子,这么让人心疼,和着他俊帅的脸,我不由得痴了。于是,我流着口水,伸出罪恶的狼爪紧紧地捏了一把他白嫩的脸,笑得流氓地说:“帅哥,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你这个小流氓!”贝琅好气又好笑地说,伸出的指头一下子把我靠近想占便宜的脸给推到一边,我的第一次偷香计划失败…… “怎么样?再考虑一下吧?当我女朋友可以随时随地亲我的帅脸哦,而且可以名正言顺地阻止其他的人垂涎你男朋友我的美色哦!”贝琅对着我挤眼,居然使出了诱惑兼美男计,我佩服了! “不要,我刚说要考虑一下,现在就改口太没有女人尊严了,所以……你就等着吧!”我坚强而又痛苦地拒绝了这么诱惑人的帅脸。心痛地幻想着其他人对着这张帅脸流口水,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想就这么贴上标签表示一下主权,可是想到全校那些仅次于我的色女们,还是算了,别搞成全校公敌了。 “唉……我本来还想细数一下做我女朋友的幸福之处的,结果有人不稀罕啊,那么我拿手的菜就不做给她吃了。”说着,居然还瞄我一眼。切,谁稀罕啊,谁知道你做出来的菜有人吃吗? 贝琅见我不上当,居然在一边就讲解开了:“我会做法式奶油焗贻贝、海鲜蘑菇汤、意大利小牛排、鹅肝酱生菜沙拉等等等等,我还会做韩国料理啊,紫菜包饭、蟹子鸡肉卷、韩式雪鱼汤都很好吃哦,我还会做很多非常棒的甜品,唉,只可惜……” 我在一边听得口水一个劲地掉啊掉,听到他这句只可惜,赶紧扯着他的袖子连声问:“可惜什么?可惜什么?” “可惜没人捧场啊……”贝琅装模作样地哀叹着,把我一颗心急得上蹿下跳的。 “哎呀,怎么不早说?我捧场,我一定捧场,我坚决捧场,我彻底坚决地拥护你给你捧场!”我举着双手像发誓一样,一双眼睛期盼地望着他,恨不得他现在就做给我吃。 “可是,可是我以前发过誓啊。”贝琅的眉尖拧了起来,而我因为他这句可是,心脏连忙多跳了两下,生怕他说不让我吃。 “发誓?现在人的发誓还不跟放屁一样?前边进后边过的,反正又没有人撵着你逼你一定要实现,想那么多做什么?哎呀,说那么多,你到底发什么誓了?这誓言和给我做吃的有冲突吗?”我眨巴着眼睛,双手捏成拳头,巴巴地瞅着他。 结果,却等来了他的一声哀叹:“我发誓,除非我女朋友要吃,否则,我这一生不会为其他任何人洗手做梗汤。”说完居然还无限哀怨地瞥我一眼,仿佛不能做给我吃要怨我一样! “那你就不会把我当成你女朋友?”我生气地说。 贝琅两只眼睛瞬间亮得像小灯泡一样,惊喜地晃着我:“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话甫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丫的嘴巴那么贱做什么?这心还没说投降呢,这嘴巴倒是先投降了。看着他那么开心的样子,我满肚子不舒服,赶紧说:“做吃的时候可以认为我是你女朋友,吃完就不是啦!” 靠!你丫的梦做得太美了! 我清晰地从贝琅的心里听到这句话,听得我是脖子使劲地缩,看左看右死活不敢看他。 眼前贝琅的胸膛起了又伏,伏了又起,我杵在他面前也只好跟着他的频率呼吸。过了好久,他才调整好呼吸,哀怨地开口了:“你那么不喜欢我吗?” 啧啧,牙酸了,这家伙唱的是哪出啊?怎么一嘴巴酸味啊?幸好我聪明,没有答应他,不然,这还不彻底失去自由啊? “为了吃,连假装一下喜欢我都不成吗?” 醋男又开口了,幸好周遭只有植物没有人,否则还不把人全酸倒啊? “为了吃,我可以假装喜欢你!”突然一道声音穿越而来,吓得我怕鬼似的迅速躲在贝琅后边,努力把他往前推。 男人嘛,其作用就有阻吓一项,遇狗杀狗,遇狼挡狼,遇到鬼了只能哀叹命苦继续上了。 贝琅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冲着不远处的一剁草堆吆喝:“出来吧,看戏看了这么久,居然还出声吓人?” 啊?又是一群看戏不付门票的啊?不行不行,这次说什么也要他们把门票付了! “嗯?”——席泷桢摸着脑袋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太阳真大啊!”——晏仲白睁着眼睛说瞎话。 “怎么?执行部最近很闲吗?”——从公事上向我施加压力的某人——耿沣勐。 “嘿嘿,你还欠我两次,抵消一次,你还欠我一次,拿来吧!”——宋晓晓同样学我,翻着小手吊儿郎当地向我讨债。 我、认、了! 又一次被人免费看白戏! 第六章 花痴追杀团 回宿舍的途中晓晓问我:“你真的不喜欢他?” 我抬头看看星星,找着那两颗他寻给我的星星,淡淡地笑着说:“怎么可能呢?说不喜欢是骗人的吧,可是我再想,我对他有几分喜欢?是不是真的喜欢到了可以为了他放开自由?是不是真的喜欢到了除了他不再喜欢别的男生?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到了就算有那么多的女人垂涎着他我也可以装大度?” 想了想,自己却又摇摇头:“也许我还不够真的喜欢他到可以为了他拿起武器保护属于我和他的感情吧,毕竟这份感情来得很突然。谁能想象啊,我和他的感情是四摔而来的?” 我没敢告诉晓晓,在我生日哪天,我把自己和他摔做了一堆,我的初吻也葬送在这一摔上了,否则这个毒嘴女人肯定会大笑恶人有恶报。 她是恨不得我会有报应,这个超级巫婆! 马上要靠近女生宿舍了,晓晓突然坏心地笑着说:“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我狐疑地望着她诡异的笑容,突然有种心底发毛的感觉。 “嘿嘿……” “你个臭丫头,搞什么呢?”我越发不安,感觉好像有关我一件很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晓晓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脚步倒是快了。为了赶上她问清楚,于是我也加快了脚步。可是这个死女人,居然一溜小跑开了。到了宿舍楼门口,这个臭丫头才放声大笑:“我忘记告诉你了,贝琅后援团正在宿舍楼等着你呢,大美女,哈哈哈哈……” 我靠,非要到那群恐怖的女人看到我才告诉我,你个死晓晓安的是什么心? 我怎么就忘记了呢?我怎么就傻乎乎地跟着这个死晓晓回来了呢?我怎么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呢? 算了,转身跑吧,那群女人的手段我是见识过,总不好跟这么多人干架吧?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闪!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错了错了,是月明星朗,微风习习中,我带领高一全体女生在党的号召下,进行饭后千步跑的减肥计划中。此计划预计会到很晚结束,所以各位,该干吗干吗去,别把一双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没啥好看的! “听说,有人得罪了全体高一女生?并且还有很大一批高二学姐在追杀她,好像还有部分高三学姐参与追杀行列?”刘雅音笑得贱兮兮地在我的座位上堵住了我,而我此时正要去厕所解决民生问题。 但是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爽:“那关你什么事?” “你!哼,你嚣张也嚣张不到哪里去,听说贝琅后援团声明见你一次堵你一次。要知道这群女生的范围有多大,能逃过贝琅魅力的没几个人啊,该不会你也是迷恋上了贝琅才被全体女生追打的吧?”刘雅音看我向左走,她赶忙堵着左边。 我靠,还让不让人上厕所了? “就凭你?也想堵我?”我扬起拳头,面带不善地晃晃,“我可是一个人能挑10个男生的跆拳道黑带七段,柔道红带八段,自由搏击连胜三年的海城冠军,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哼,暴力能解决一切吗?”刘雅音笑得很不自然,勉强扯动嘴角死鸭子嘴硬地不肯认输,但是拜托,你不认输我还想拉肚子呢! 于是我极不客气地说:“是啊,金钱不能解决一切,但是可以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但是可以解决你!让不让开!” 一把把刘雅音推开,我什么都不想地迅速往厕所窜去。没办法,估计是今天大清早吃的那两盒冰激凌吃错了吧,肚子疼得难受。 “哼,跑得跟丧家犬似的。姚夏雨,别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怕你,我刘雅音从来就没怕过你!不信我们走着瞧!”身后远远的传来刘雅音跳脚的暴怒声,走着瞧就走着瞧,我从来也没躺着瞧你不是? “呼,好舒服!”我蹲在马桶上,畅快地抒发着感叹。人生最痛快的是什么?吃的时候能大口地吃,喝的时候能爽快地喝,睡的时候可以舒服地睡,拉的时候能够痛快地拉! “唉,听说了没?高二学长有冷酷王子称号的贝琅居然喜欢一个喜欢摔同学老师的奇怪男人婆唉!” “有什么奇怪的,兴许人家就喜欢那种味道的女生。” “是啊是啊,听说啊,那个姚夏雨长得超级难看呢。” “哎呀,你们也听说啦?不光如此,我听说的可是姚夏雨强迫我们帅气的冷酷王子做她男朋友呢!” “真的?天哪,我的王子啊!” …… 我蹲在隔间里无语问苍天,真是佩服啊,谣言的力量,流言的权威,简直可以把死人逼活把活人逼死,连人躲洗手间都有流言找着窟窿往你耳朵里钻! 一个字:服! “晓晓,你说我怎么活啊?”我垂头丧气地趴在晓晓的桌子上,强迫她从书页上抬头看着我。 “怎么活?醉生梦死地活呗!” 我再叹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吆!” 晓晓乐了:“女人不为难女人,女人还能为难谁?男人吗?别逗了!” “难道我生来就是不平凡的命吗?”我再次叹气,而晓晓已经被我逗得狂笑不止。 “哈哈哈,就你还想平凡?你要是平凡了,大家都该自杀了!” 我划拉着手中的笔,在一旁的草纸上画着某人的q版画像:“那你说,我还能在这群以嫉妒为名折磨我的女人堆里生活吗?” “别的不说,我们寝室只要你不搭理那刘雅音,别人没那闲时间跟你瞎磨。”晓晓继续低头算题。 我无聊地发问:“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的政治老师发话了,谁一旦不及格,就等着帮他捉蚂蚱吧!” “嘎?捉蚂蚱?在那片经常有专业人士护理的草原上捉蚂蚱?政治老师没糊涂吧?”我傻了。 “没,不过据说这个是等着治你呢。”晓晓的声音闷闷的,想也知道在偷笑。 “还有别的坏消息吗?一并说了吧,我想我能承担得住。”我开始祈祷了,祈祷被我摔过的老师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条生路吧。 “如你所愿,历史老头放话了,专考你没来上的课;物理老师交代了,不满及格分的等着暑假老实的补课吧;化学老师奸笑说如果姚夏雨没及格,大家都别想及格……综上所述,你如果不及格,后果真的很严重。”晓晓坏笑着指着围在我桌子周围的人们。 我看着几乎全班的同学,手中全部拿着各科书卷,笑得阴恻恻的,异口同声地说:“姚夏雨,复习!” 我的天啦! “姚夏雨,外找!” 我连忙应声,迅速地跑了出去,贝大帅哥也不怕人围观地靠着墙壁等我,手中提着两只便当盒,隐隐地散发着香味。 “你在愁眉苦脸什么呢?”见面贝琅就看出我的愁容满面,看来我很有潜力去竞选新红楼里林妹妹的角色。 我白他一眼:“还不是你给闹的。” “走了,找个地方吃饭去!”贝琅不以为迕地笑笑,扬扬手中喷香的饭盒,成功地把我拐骗到西门的爱情草原上。 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喜欢这片美丽的草原。别人说什么东门的海多么多么美,南边的樱花林又多么多么靓,或者说北门的森林是多么多么神秘,而我独独钟情于这片草原。 也许只是那个传说中的死了也相守的爱情在感动着我吧,我无法想象那是多么美丽的爱情,就像我无法想象为什么现代的人把爱情当作速食的态度。 “你怎么看待这片爱情草原的?”我看着在帮我打开饭盒的贝琅。从他说要追求我开始,处处都在尽量地体贴着我,仿佛我真的是他手心里的瑰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总能引起我心底一片柔软。 贝琅的手停了,抬起眼睛望着这片在夏风中微摆的草原,还有一朵朵开得娇艳的花朵:“如果我是那个王子,我也会真心地爱着我的公主,我会亲手一点一点地为她移栽她喜欢的花朵,我会亲手一口一口喂她吃我做的饭菜,我会为了她做尽所有她喜欢的事情,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喜欢!” 我没想过,这个傻小子心底居然也是这么充满童话的浪漫,我想如果我是那个他心底的公主,我会幸福死的。可惜,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和他,到底适合不适合。也许,他喜欢我只不过是场迷恋,等他清醒了,他会笑着告诉我,其实他爱的不是我! 而我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守好我的心,爱一个人容易,爱自己很难。 有人说过:喝酒不要超过六分醉,吃饭不要超过七分饱,爱一个人不要超过八分。 但是我想,任是谁,怕是都无法度量出那个八分吧! “对了,你物理化学好不好?”我突然换了个话题,因为适才那个话题真的很容易让人陷进去,而我目前最不想的就是用我的青春去换取一段可能会伤害我的爱情。 “还不错吧,怎么了?要补课吗?”贝琅笑了,奸奸的笑容让我看了很不满意,真是的,自从他在食堂对着我那个样子表白之后,他好像一下子变的很爱笑,总是冲着我不停地变换笑的方式。尤其是这种奸笑,看得我真想拧他的帅脸! “不补课,老师都准备要撕吃了我了!”我闷闷地回答,脑袋埋在贝琅带来的意大利面中不肯抬起来。呼啊,太好吃了!真没想到贝琅有这手艺,不过……一个少爷,听说还是什么贝氏财团的少爷,怎么会这么好的一手厨艺呢? 我疑惑的抬头看他,却迎上了他的微笑指责,还有一张大手捏着纸巾帮我擦拭脸颊:“你呀,吃得像只小猪,是不是很疑惑我居然会做菜?” 我点点头,嘴巴里塞得鼓鼓的,不忘咀嚼两下示意他赶紧说。 贝琅慢条斯理地拿叉子卷起两根面,放进嘴巴里,咽下后才眼神恍然地说:“我没有妈妈,带我长大的康妈总是给我做好吃的。而我的爸爸很少回来,回来后也总是经常望望我就转身走,于是我问康妈为什么爸爸不再像以前一样疼我。康妈说因为爸爸吃不习惯她做的菜,说她做的菜没有妈妈做的菜有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我疑惑地望着他,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一抹忧伤,也许,这是他心底的一道伤痕吧? “那时我才7岁,但是在康妈的帮助下,我学了很多的菜。当我盛着菜盘子幸福地走到爸爸面前的时候,却得到的是爸爸的一滴眼泪……于是我认为是爸爸不喜欢吃中国的菜肴,所以我拜遍了好多国家的名厨,学会了好多的菜……但是爸爸却很少很少回来,仍旧是很少很少回来……”贝琅的声音是颤抖的,而我却不自觉间因为他的忧伤而泪流满面。 “喂……禽兽,你是故意的吗?是不是嫉妒我食欲比你好啊?干吗讲这些伤心的往事啊!好了好了,以后你有我捧场啊,我会努力地把你做的所有的菜全部吃完的!”我一把抹掉眼泪,开心地把手放在贝琅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但是随即我发现一个问题。 “唉?我怎么发现我好像不再下意识的摔你了啊?”我盯着他老早就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恨不得在他的手背上穿个窟窿,这小子也太会得寸进尺了吧?看我没反应就赶紧打蛇随棍上地多占点便宜啊? 贝琅的眉毛挑得很好看,可是说出的话却能把人气得半死:“也许是老天爷觉得你摔我有违天地人和,所以强制命令你不准再摔我吧!” “说什么呢你,你个臭家伙!”我一巴掌拍过去,岂料这家伙居然有防备,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反倒是我自己用力过猛,居然闪到了腰,md,这什么世道! “唉哟……” “看你,那么激动地对我投怀送抱做什么?闪到腰了吧?现世报来了吧?看你胳膊还伸不伸那么长了!”贝琅说归说,动作却很快地把我往怀里一带,飞速地往医务室奔跑。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但是却突然发起愁来,赶紧双手合十祈祷老天。 “喂哦,抱紧我的脖子,再摔下去,小心没得治了!”贝琅恼怒地吼我。 我只得嘟囔着:“老天,但愿医务室那变态不在啊!” 可惜,估计老天是看我热闹看得正过瘾,我的愿望没有实现,反而又被在我心中牢牢占据bt之最的帅哥医生奚落了一番,直夸我扭得绝妙,谁都没我这番本事,连打个人也能闪到我自己的腰!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也没办法继续偷懒请假或者逃课用来养伤了,宿舍也要住不下去了,现在的我几乎等同于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份。 “住我那里吧,我在学校西门附近有栋公寓。”贝琅的一句话,我只得乖乖地听,因为这小子居然拿我的成绩威胁我。 x的,要不是晓晓打死都不帮我补习,我用得着求你吗? 补习补习再补习,熬夜熬夜再熬夜……七月的鸭子是怎么死的我算是清楚了,都是被这么操死的…… “今天这些习题没做完,不准休息!”贝老大一发话,苦命的某鸭——我,只得含泪悲凄。 “能不能只做一半?”我眼含希冀地望着他,巴巴地希望他能可怜可怜我这只马上要被烤的鸭子,给我点死前安慰吧。 贝琅望我半晌,坚定地摇了摇头,彻底地粉碎我的希望的同时还丢下一句话:“你想被全班同学追杀吗?想的话你可以休息了。” 说完潇洒地转身出去,却不忘记再打击我一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脑子,你当初是怎么考上越洋的?” 我是怎么考上的?听见这句话,我缩了缩脖子。 当初我不想考越洋来着,觉得拼死拼活跟人家抢这么个学校做什么?可是老爸一句话,逼得我开始头悬梁锥刺骨的初三一年的痛苦生涯,老爸说:“听说海城里的帅哥都去越洋了!” 那还了得?如果在我有限的生涯看不完无数的帅哥美男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这个因果我死活都不敢说,也只有和我初中了三年的宋晓晓小朋友彻底明白了解我的心思。她丫的居然说:“你这个举世无敌的超级色女终于要祸害越洋高中无数纯洁可爱的帅哥美男了,我为他们未来的日子默哀!” 7月2日下午三点时分,我拖着痴呆的脚步走出了烤鸭的炉子,荣幸地没有被彻底地烤糊。接过贝琅递过来的矿泉水,我直接就从头顶倒了下去,然后爽快地甩了甩头发。长长的头发带着水四散泼洒,然后我就看到了贝琅一张可以媲美包公的黑脸。 我赶紧低头做忏悔状,怎么着也不能刚成功地逃脱老师的摧残就把这个大功臣给得罪了,不然下次我要找谁帮我这么熬夜地补习啊? “夏雨,这次没糊吧?”宋晓晓凌空丢来一根棒冰,还是晓晓了解我的口味。我讨好地冲晓晓笑着,却把身边原本就黑透脸的贝琅给惹翻了。 他冷冷地一哼:“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哪,哪能呢?看,我这不是给您留的吗?”我看着刚被我咬了一口的冰棒,忍痛地递给贝大少爷。 本想这么个大少爷那里会看上被我狠狠咬过一口的棒冰,却傻眼地看着贝琅眉开眼笑地继着我的嘴巴头就那么开心地咬下去。 我含着指头,看着贝琅一口一口地愉快吃着原本属于我的棒冰,不甘心地问他:“你都不觉得我咬了一口的棒冰很不干净吗?” “我不嫌弃你脏,你倒替我着想了?”贝琅笑得古怪地说,背靠着走廊的柱子,身边的大盆植物盆栽衬着他,看上去是那么青春俊美。 “谁替你着想了,我是担心我留在上边的口水被你玷污了!”我脸突然红了,因为想起四个字:间接接吻。 x,我算知道贝琅这混蛋刚才为什么笑得古怪了! “这次能顺利过关吧?” 我转过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问话的晓晓:“怎么办啊?心里没底啊。” 宋晓晓一看我装模作样的小丑脸,愤恨地戳戳我的脸:“真是个二皮脸!” “你还真说对了,苦不苦,想想自己是二百五;累不累,全当自己是二皮脸。小美人,陪大爷乐乐吧?”我调笑着往宋晓晓脸上摸上一把。这次考得不差,自我感觉还不错,最起码估计着及格是没问题,所以,我现在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啊! “你后边、后边呀……”宋晓晓突然紧张地冲我努着嘴。 因为听不清楚,导致我越来越靠近宋晓晓,还郁闷地连声问:“什么什么?到底说什么?宋晓晓你不要在肚子里喂蚊子好不好啊?大声讲嘛!” “她在说我正站在你身后!”一道阴恻恻,足以让正热得出汗的我们提前回到冬季里去,超大冷冻冰库bt1号教导主任正结了一身寒霜站在我身后。 我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努力催眠自己顺便也催眠身后的教导主任:“哎呀,我怎么突然就饿了呢?居然饿得出现幻听了,教导主任大人忙得像什么似的,我怎么就听到他老人家让人怀念的声音了呢?哎呀,晓晓都怪你啦,早上把我的早餐抢跑了,现在害我快饿晕了,赶快请我吃饭啦!” 我话完,迅速地拉起宋晓晓就跑。至于离我们有两臂距离的贝琅我倒是不担心,那家伙胳膊腿都那么长,我就不信他会跑输bt主任。 “姚夏雨!站住!别以为你在考卷上画我的素描我不知道!你给我站住,解释一下什么叫bt1号!” 身后,远远的随着太阳热力四射的追着我狂吼着的声音,被我用爽朗的笑声回了回去。 考试结束了,七月的假日要开始啦! 啦啦啦~我是一只咖啡猫~我的欧迪在等我~噢哦~ 梧桐叶子随着热度的上升,蔫得仿佛没有骨头的毛毛虫,让人看了之后也是一副蔫样。 夏天啊,夏天,提起夏天也就那么一个热字可言,就算是天天蹲在空调房里,我都有种冲动想把身上的皮给扒三层下来冲洗一番。幸好,我对生活还是比较满意,对生命还是有点热度,所以,那种冲动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为了不至于让自己陷入无休止的痛骂老天中,我决定了…… 我决定骚扰宋晓晓,彻底实现同甘共苦! 我们都是党旗下的新青年,拥有社会主义共青团员的助人为乐的好品质,在四项体美注重全面发展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我们应该不遗余力排除万难上刀山下火海为死党制造麻烦! 为了培养一个可以眺望全世界,挑战众美女,成为最美丽温柔大方可爱善良体贴温柔婉约轻言软语雍容淑娴知书达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眉如墨画眼若秋波貌比西子娇胜燕妃气死郝本逼疯梦露……(以下省略一万字)的倾城美女,这些磨难是必要的,这些训练是一定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有毛病要挑,没毛病培养毛病也要挑。新社会死党的定义就是折磨死党! “我们去耍流氓吧!”我拖着晓晓趴在冰店的空调旁边,一室和我一样指着这个小小马力才3匹的空调调节温度的众人对着我怒目而视,转个眼却又对空调流着口水。 不过估计着没人比我无赖,硬是拖了张桌子搬了把椅子,堂而皇之地霸占住这个为两百平方小店里传送凉爽的大空调。 从众人眼中盛满的怒火可以想象,我此举是多么欠扁。 宋晓晓见状,连忙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挪,誓死不和我当那一条绳上的蚂蚱,可是…… 嘿嘿,哪里有我吃冰让她看的道理?于是我急忙死拽着她不放,在用半边身体顶着空调往晓晓的方向使劲挪,边挪还边说:“看,姐妹们够义气吧?有空调不忘让你也爽爽!嘿嘿!” 然后我就满意地看到无数的超大“卫生球”使劲地向宋晓晓镖去,背着人我露出奸诈的笑容。 “去哪里耍?”晓晓早就习惯了我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话甫出口气煞人,看到和我划分界限没用,也就懒得再装模作样了,也跟着我大摇大摆地享受着最舒爽的凉风,真把一室的人鼻子都给气歪了。 我咬着小木勺,转转眼睛,想到一个好去处,连忙拍着晓晓的胳膊,坏心地把那两根和藕挂号的粉臂拍得通红:“我记得听你说过这两天刚好是夏季的‘拜龙王’啊!要不要去看看?” 话完,就看到晓晓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疑惑地瞪着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她的小包包,然后很正常地拿起自己的那份冰激凌,抬脚走了两步,然后动作迅速地朝门外跑去,丢下一句让我捶胸顿足的话:“谁跑输谁来付账!” 太阳!果真是狐狸女!连这点小钱也要跟我计较!人要一旦不要脸了,那真的就是天下无敌啊! 虽然很热,但是似乎因为是拜龙王的好日子,总感觉好像太阳也不是那么烈了。海边的轻风缓缓地吹着,所有的渔民们脸上漾着欢快的笑容,海城人的热情全在他们的脸上体现开来。 风卷动着浪花拍打在正在做准备要远洋捕鱼的大型船只身上,白色的花朵开放在蓝色的水面上,惊起的海鸥穿掠在每一朵浪花之间。跳出水面的银白色小鱼被等待已久的鸟儿一嘴叼起,然后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体会到飞鸟的乐趣——飞翔! 蓝色的海面上,艘艘准备祭奠的大船稳重地压在浅水湾,昂着首蓄势待发,看的渔民和前来参加盛会的人们激情澎湃。 我和晓晓挤在人群里,虽然有一丝丝的凉风吹拂着,可是还是有点后悔没有继续呆在空调房里好好享受凉气。终于知道了,想耍流氓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天气环境。毕竟身体乃耍流氓之本,没了良好的身体为基础,怎么可能会耍出流氓的气势呢? 不过后悔的心情倒是没有太过,因为看到每一家渔民热闹的拥着他们相中的俊男靓女,打扮得好像傻子一样,我和晓晓就乐得差点找不着北了。 夹杂在人群中,一人一桶冰激凌,我和晓晓就像是参观动物园,指着左右帅哥美女大加抨击,乐趣嘛,都要自己找才找得出来。 真没想到,小小的一个越洋高中,居然还真有一些帅哥美女,一打扮,就像t型台上亮相的走秀男女,自信无比。 不过其实,我最不解的就是那个龙王的传说,明明有点理智的人不都应该是听过之后笑一笑,然后保存到心里不就成了吗?居然还有人花钱花力,努力地营造出神话的氛围,崇拜神话真的能让日子顺遂吗?也许吧,只是我不解。 “人为什么会相信传说?”我顺手再买两串铁板鱿鱼,递给一旁的家伙,然后大口大口地享受着。人要懂得享受生活,才不会愧对生命。 扔掉手中的冰激凌空盒子,拿纸巾擦擦手,很享受地哈出一口气,接过我手中递来的鱿鱼吃得比我还香,我只能说这个晓晓是个比我还不懂得客气为何物的家伙,怪胎! “因为传说代表的是美好的传奇神话。” 神话?传奇? 大多都是人类用来欺骗自己的话,如果真的每个人都要靠龙王,龙王怕是贡献出四只脚都来不及填平那些人的欲望沟壑。 人的欲望是永远也填不平的。 所以才有了爱恨情仇,这些都是妈妈灌输我的念头,不过我最多相信百分之五十。毕竟我还是一个有着许多欲望的人类,不像老妈那个非人类,只要拥有老爸的爱,自言让她啃草根她也愿意。 说那什么屁话,等老爸真让她啃草根了,她一定埋怨爹地拿来的草根不够鲜美。 “可是都说了是传奇,而且还是神话了,怎么还是有人傻傻地相信,并且耗费财力物力来继续支撑神话?”我继续问,也等于闲聊。 人的嘴巴生来只有两个功能,不是吃饭就是说话,但是往往嘴巴中就是有食物,还是觉得空荡荡的,需要再加上说话来累累嘴巴。做些运动好让咀嚼肌能够及时锻炼,总好过吃得一脸猪头肉,事后捧着脑袋大喊看到猪妖。 “不相信就别相信,没人拽着你往你脑袋里塞。”晓晓冷哼,好像我问的问题很白痴。 呃,我承认,是有点白痴,不过嘛,人嘛就是喜欢装白痴。 “你看我们会不会碰到熟人?譬如老师啊,教导主任哪……或者那个变态禽兽……”我摇头晃脑地数着指头,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随后的一个瞥眼我不乐了。 我承认,我这嘴巴是属乌鸦的,该死的好的不灵坏的灵,让我苦不堪言地想自己赏自己两嘴巴子。幸好我知道那结果疼的是我自己,笑的是跟我站对边的人,包括身边这个喜欢嘲弄我的晓晓。 人必自辱,才辱于人。 所以从来学不乖的就是喜欢拿砖头砸自己脚的人。 我要不要改行当算命先生?看我的一语成谶多么准确,那边被美丽女子环臂搂着的可不就是我嘴巴里的那枚禽兽吗? x的,笑的那个淫贱样,果真是个大淫人,见一个爱一个,我就不该相信他的话,什么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可以不计较对方的言语过失,可以为了她的高兴而高兴,因为她的愁苦而愁苦…… 人不是被别人气死的,是被自己气死的,我承认他的话让我感觉甜蜜蜜的,甚至幻想自己也可以当名公主,幸福地等待王子来追…… 但是当面临背叛的时候,我居然只是怯懦地想躲起来,不再看那张不再冷酷,可以笑得这么灿烂的脸。 不是他不笑,是他没有对着喜欢的人笑啊。 从头到尾,我只是扮演着一个让自己想砍了自己的角色,想必他在追求我的时候也是在笑着我的傻吧。只是小小的追求,居然就可以掳获我的心。好吧,我承认我喜欢上他了,这不是什么大错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让我体会到心伤? 让我在心被伤得好痛的时候惊觉我喜欢的人是那个喜欢扮冷酷的家伙? 又为什么让我在这种情况下迎面遇上,连躲的时间都来不及? 第七章 米国小番婆 看着对面的他笑得灿烂的脸,和那句:“嗨,你们两个也来了?好巧!” 是,好巧,巧得让我想用竹签扎死你! “是啊,是蛮巧的!”我的脸很僵硬,不用别人提醒我,我自己都知道我一定是面无血色,恐怖得像鬼。 “呀,琅,怎么不为我介绍这两位呢?你真的很没有礼貌耶!” “呵呵,来来来,我为你们介绍,这位是从美国转学来海城的钟艳艳。这两位都是我的学妹,这位是宋晓晓,这位是姚夏雨!” “你们好,我是钟艳艳,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轻点头的女子一脸看似高贵,实则傲气凌人的气势望着我和晓晓。 “你好。”晓晓掐掐我的腰肉,顺便也摆了个和善美丽到让我看了恶心想吐的笑脸。 “……”相对于无耻的晓晓,我在生生受了她一掐之后,只能面色难看地摆个要笑不笑的死人脸,顺便两只指头配合,精准地往那臭丫头的胳膊奔去。 “你们两个怎么想起来出来了呢?打电话给你,你总是说好热,热得让人只想赖在冷气房,吹冷气吃冰棍。”取笑的口气源自让我想讨厌的人,那一张帅脸在太阳的照射下,居然褪去了冷酷的表情,换上一张媲美阳光的笑脸,看得我郁闷不已。只有一个念头,把他重新打回冷川,让他恢复酷哥样,别让他身边的女子再次泛出那种‘你是我的男人,我好喜欢崇拜你’的表情。 “蜗牛呆在房子里,偶尔也想出来散步。”我冷冷地回了这句话,我相信我的脸一定不比以前的贝琅冷酷冰川脸好到那里,同样沾着一个冰字。 蜗牛呆在蜗居,时间久了也会憋闷,会选个对脾气的天气出来散步兼觅食,更何况是我呢?我不满地用眼神传达着这个回答,只因为那个禽兽居然困惑地接连问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不爽不成吗? 贝琅不解,搞不懂为什么我见了他之后,一张脸就没有舒展过。 处于心理期不顺的我,直接的反应就是臭在脸上,也没心思东看西看,顺便兼顾其他人的眼波传送。 于是大胆的晓晓就直接背着我对敌人施展媚眼大法: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解释你身边美女的来历! 嘎?贝琅很迷茫。 嘎你个头,吃醋,吃醋你明白吗?晓晓就差拿棒子敲这个突然变笨的猪头帅哥。 不是吧!贝琅傻眼。 不是什么?我敢保证你再挽着那美女的手,要下雨今天就让你下雨!晓晓眼带轻蔑地瞄着眼前二人夹缠的手臂。 也是,换了谁都不会乐意,明明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自己要追人家。转个眼,自以为没人看到的,就在角落背着人家泡mm,这种男人没被拉出去阉了是因为怕坐牢。 “钟艳艳昨天刚到海城,听说今天海城有盛大的拜龙王活动,所以就央求我带她过来参观。毕竟刚到海城,想要熟悉环境的最好方法就是融入这个城市。”贝琅不是个笨蛋,于是赶紧扯下会让人产生不好想法的手臂,转而拉起我到一边私谈。 “管你!”我其实真正的心思不是这样,而是整颗心都像泡进了醋坛子,高吼着我吃醋我吃醋! 人真的不能太铁齿,不然咬到的一定是自己的舌头,而我不光是咬到了我的舌头,更是直接咬到了我的心。什么受伤都不是至痛,真正痛得死去活来的是一颗不乖的心。 不乖到把心递给人家让别人踩踏。 明明不想喜欢他的,喜欢上他的变数太多,多到足以让我心碎,可是从来心都是不受任何人掌控的。 如果这个时间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也没办法回答,也许是在第一次的相遇,他背着光把我的钱包勾在手指上,却又被我摔了个大马趴;也许是第二次,捉到贪玩的手指时,故意的恶作剧,却又在我手上再次体会到天旋地转时的错愕;更或许是第三次,因为一个顺手兼不小心把他给堆在地板上时,我慌张地逃跑时看到的他一脸的无奈……更或许是那一个吻,那一个让我可以回忆一辈子的吻,那个让我永远收入收藏夹的生日,那个错误的碰撞…… 喜欢一旦上了心,就会在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出双入对而感到伤心,谁会不受伤?来自感情的伤是谁都躲不过的,耶稣也曾遭犹大的背叛,虽然情况不一样,但是我就不信他在那一刻没有感受到来自心的伤痛。 只是我学不会耶稣的豁达和大度,于是我只能嘟着嘴,有气没处撒地呕死自己。 “你不管我谁管我?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叫姚夏雨的我喜欢的女孩子吗?”贝琅纵容地笑着,可惜我没有抬头,不然准以为今天出现奇迹,一个喜欢扮酷的家伙也可以笑得这么……恶心,没错,是恶心,那种可以任由我为非作歹,他都可以含笑接受的样子,真的是有点恶心……但是也足以让我的心融化。 可惜,我没有抬头,不然我一定不会在那里继续无端的生气。 继续低着头,我闷闷地生气:“你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的?” 真够可以了,不就是一个美国女人吗?不就是个鬼子吗?能把你改变成这样,乐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你对得起革命先烈吗?你对得起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抢掠吗?你对得起全国亿万人口的重责大任吗? 就算是对方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你也没必要这么献媚吧?让人看了眼睛都疼,不自觉就想流点眼泪滋润一下眼睛。 “这是油腔滑调?明明是我的真心话嘛!我是喜欢一个叫姚夏雨的傻丫头,一个傻到不敢相信爱情的丫头!”一个不轻不重的轻刮,刮向我自傲的鼻头,让我感觉被侵犯地抬头,却看到那双蕴染着名为喜欢的感情的眸子。我可以相信他向我传递的信息? 我可以相信吗? 哼,不管信不信,你刚才的出轨够让人恼恨了!我轻哼着,不自觉地放缓语调,撒娇似的轻哼:“哼,全校人都被你骗了,哪里是冷酷王子?明明是多情王子!” “你冤枉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而且就是多情也应该对你多情不是?谁让我喜欢上一个喜欢过肩摔的怪异女孩。”贝琅扮个小鬼脸,不满地高呼着冤枉,看得我不自觉地笑开一张皱紧的脸。 “去死!敢取笑我!” 刚才感受到的负面情绪在他举手发誓的举动下飞得无影无踪,我笑得一双眼睛眯起,发现美国鬼子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虽然她还是一脸高傲,但是,我还是愿意从我做起,努力改善关系。毕竟前人的仇恨实在不适宜继续下去,这样对世界大同的光明前景一点都不利。 自己找理由把自己劝服后,我自认为笑得很和善地递过去一串还未开动的鱿鱼串,我很喜欢的食物。 “钟小姐,到了海城不能不尝尝这些美味的小吃,实在能勾起人旺盛的食欲呢,不信你尝尝!”我把还滴着汁液的鱿鱼递了过去。鲜美的鱿鱼足以让我发挥亲善大使的魅力,这些美味的鱿鱼绝对不会让我失败而回的。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鱿鱼其实一点都起不到作用,反而让站着的优雅摆谱的淑女一再掩嘴后退。 “我不吃这个,谢谢!”钟艳艳温雅地张口拒绝,礼貌却忘掉了语气该有的温度,让我听了很不舒服。一再地逼向她,想让她好好尝尝,毕竟这些东西真的很好吃,以我的口味来讲。当然和我同样品位的晓晓也是蛮赞同的。 看她在一边吃得多爽,一串接一串,站在摆摊大叔的摊前,当起了活广告。毕竟长得也是小美女一枚,引来的蜜蜂多少还是有几只的。 “来啦,刚才还说要熟悉海城呢,怎么不亲自品尝一下这些地道的小吃?它们可是带有浓浓的海城风味哦,不尝你实在要后悔来到海城旅游一趟。”看着钟艳艳温雅的道谢,我总以为她是在和我客气。毕竟,曾经是淑女一名的晓晓告诉我,淑女很少能够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因为她们不屑于吃。不屑于吃的原因是家人不准她们吃,警告这些未来的大淑女,吃了路边摊是会生病的。那个时候我回家就冲爸妈道谢,谢谢他们没有残忍地押着我学做一名淑女,因为会丧失许多的乐趣。 但是,显然,眼前的淑女是非常有坚持的,硬是脸色难看地挡回我的手,顺便反问我:“旅游?谁告诉你我是来旅游的?” 不是旅游?!我凶狠的杀气借着眼刀杀向在一边好奇跟着晓晓吃鱼串并且拉长了耳朵听我说话的家伙。 刚才谁说的?不对!好像他还真的没说!我反复地把适才的对话在脑子里回放一遍,确实没发现这个家伙说谎骗我。不过没有说谎却不能逃过我的眼光毒杀,毕竟勾三搭四的是他不是我。声称喜欢的是我,转眼却又拐个美女来我面前,真当我是布娃娃,一点性子也没有吗?? 被我眼刀扫射到的贝琅连连摆手,可怜的帅脸经过挤压彻底变形,现在能称上帅的只有他的手……手上的那串咬了一口的鱿鱼串,起码还有继续吃的价值! “不是我,我没说她是来旅游的啊,我只是告诉你昨天钟艳艳才到海城。” 我还没从对他单方面的眼神厮杀中回神,只听到身边以高傲压迫人的美国鬼子就再次开口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把我炸得满面焦黑:“现在,姚小姐,我告诉你,我是刚转学过来的越洋高中的交换生。听琅说我被分到了你们班,所以,以后还望你能多多照顾!” 钟艳艳拿开掩鼻的香帕,优雅地轻拭把汗,然后朝后一扬一丢。马上又有人恭身上前动作快速地递上一方巾帕,盛帕的居然是个水晶小托盘,让人看了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啊,居然龟毛地跟那些从外太空来的外星人一样。 “还有,我是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的。我只吃鲍鱼,贻贝等,这些小小的鱿鱼上不了我的餐桌,更惘论是小小路边摊上丝毫谈不上卫生的垃圾食品!”再次拿香帕闪风的钟艳艳不管我的目瞪口呆,径直发表意见,字字尖刻到让周围摆摊的大叔想跳起来,拿给鱿鱼上料的刷子帮她刷刷那张一杆子打翻n多人的嘴巴。 谁知道,我还没接话,这女人居然又说话了,只是那眼神和语气让我差点也不爽得跟着周遭的摊贩大叔也一起跳起来暴揍她一顿,她凭什么这么说? 什么叫也只有我这种人才会吃这些垃圾食品? 什么叫这种垃圾应该倒在福德坑,别拿出来残害大家的眼睛及嗅觉? 什么叫就是因为我这种人才纵容了这些摊贩的无法无天,把条好好的马路搞得乌烟瘴气,道道烟雾泛着黑色飞向天空,污染纯净的空气和周围的环境? 丫丫的呸!别以为你是个女人大家就不敢揍你! 别以为你摆个高贵的淑女样,你就成淑女了,别以为你周围跟了几个彪形大汉大家都会怕你! 我的“别以为”还没完,身边最近变得比我还暴躁的晓晓就蹦起来了。 “是,你是‘剩女’(剩下的女人),你是‘神仙’(不存在人间的非法逗留者),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把香够你吃一天),我们是小市民,我们不是什么淑女,我们爱吃垃圾,我们就是纵容这些垃圾横行又怎么样?你还不是站在由垃圾堆成的海城土地上?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小小的美国岛国居然跑到我泱泱中华大地上炫耀,你是没死过不是?没死过我就教你死一次!”晓晓激动地张牙舞爪,手中的鱿鱼尾巴也非常“不合时宜”地飞到躲闪连连的娇娇女身上,在那身鹅黄的连衣裙上留下一道迷人的酱泽,漂亮得让我想跳到晓晓身上抱着她大亲特亲。 “这……”贝琅有些傻眼眼前的情况直转下降,手中要吃不吃的鱿鱼显得有点可怜。而我顺手就捉了过来,一口一口吃得面部肌肉狰狞。没错,我把这串鱿鱼当眼前这个死命擦拭衣裙的女人来啃。哼,跑这里嚣张,也不怕引起公愤。 哦哦,我看到了哦,坏心的大叔,你怎么可以把刷酱料的刷子对外放呢?这不明摆着让不小心靠过去的钟艳艳难看嘛! 这下子洗也不好洗了,可怜哦,我看得出来那可是今年夏季阿曼尼最新裙装啊,一条要10万呢,10万美金,还是限量版! “你们这两个野丫头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对待我们家小姐,难道是嫌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吗?”很快的一群彪形大汉迅速地跳出来,两个围着钟艳艳试图帮助她解决眼前的难题,其他的人手脚一动就打算教训晓晓。 我不慌不忙地往前一站,嘴巴非常利索地回了几句美式英语。没办法,我老妈有段时间迷美国电影,搞得我也被逼学会美式英语。原因是老妈想看原版的电影,又听不懂对话,硬逼我学会了当她的翻译。 其实我本来是打死都不学的,但是老爸拿出我当时一个礼拜的零用钱,并且非常卑鄙地把我的户头给冻结,小猪扑满给没收,连我藏在鞋垫下的钱财都给没收了,于是我只能含泪学这打不死就得学的美式英语,不过我还现在还蛮高兴当初被逼学了。 毕竟,学会一门外语最起码骂人也可以回嘴!嘿嘿! 于是,我大马金刀地一站,指着眼前几个就算再彪悍,但是还是显得矮胖的家伙高声大骂:“%¥……*—……*—(%……¥” 我以前说过,我骂人也是可以不喘气不带脏字的。当这个问题激化到民族国家的意义上,我也是很有爱国感的,时刻表忠心,对党的热爱千万要记得不光挂在心里,同样也要挂在嘴上。遇到这种拿屁股想问题的猪,是不需要客气的,你和他们搞客气,他们反倒当你没骨气! 对着猪们骂完之后,我转转脸,无视贝琅尴尬的脸色,和钟艳艳可怕的青红交替的脸,朝引颈围观的我可爱的父老乡亲们伸出抗议的右手,语气激昂地说:“我亲爱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娘,兄弟姐妹们,这几个美国人居然敢站在我们的地盘上骂你们可爱的祖国花朵,大家说应该怎么办?” “揍他个满脸花儿开!”晓晓实在是懂得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很快,一句话引起一片爱国效应,大声喝骂小美国赶紧滚的同志们已经不顾会被城管开罚单的威胁,直接丢盘碗了。为了生命安全,我动作迅速地扯过晓晓,迅速地躲回人群中。 火我已经点了,至于接下来的风势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看着民情激愤,我颇是以有荣焉地微微点点头,正得意地准备大笑几声表示一下得意的程度,冷不防身边递过来两串鱿鱼,是可爱的摊贩大叔。 他笑眯眯地对着我和晓晓,激动地抚掌大呼好:“好好好!小丫头颇有革命先辈的气势,这些鱿鱼串是我送的。为了感谢你们两个对我生意的照顾,今天你们吃的东西全部打五折!” 我和晓晓赶紧对视一眼,幸福地正准备大快朵颐,身边冷不丁地又钻过来一个人。他猛抹着冷汗,朝摊贩大叔喊:“老板,来瓶可乐!” 唉?他怎么过来了?我狐疑地看着贝琅,刚才拉晓晓没拉他就是因为我怕我会对他去安慰那个番婆而吃醋。但是没想到,我和晓晓刚坐在简陋的小棚子底下准备接着再吃几串鱼,他这家伙就寻着香味窜来了。 “怎么没去安慰你那来自美国的娇滴滴的大美女朋友啊?”我的口气有点泛酸地说,心口不一地暗自窃喜,他居然会先追着我来,而不是去安慰那个让人看了生气的美国鬼子。 “我敢去吗?那女人都成公敌了,全身沾了n多酱料,就只差上火架烧烤了。我怕我这一跟过去,马上被人扎起来,来个铁板贝琅。”他取笑地朝我一笑,刺眼的白牙看得我很不爽。难道是因为夏天来了,所以大家纷纷从冰冻库里出来了?连这个向来最喜欢耍冷的家伙也一脸暖意,让我差点就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 而当我发现环境有点怪异的时候,才猛地看到我的手比我的人老实得很多地贴在他的额头,并且看到贝琅诡异的眼神。 “你说我是在发烧?”危险的眸子轻轻地眯起来,让我有点感觉危险地赶紧狗腿,把手中还没动的鱿鱼串忍痛地分给他一串,生怕他突然又恢复原本的冷样,直接把我冻死在热阳的夏天里。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说你发烧呢?明明是发骚嘛!”我嘟囔着,尽量控制音量,却发现眼前这个禽兽的耳朵尖到不像话,明明都只是含在嘴巴里的话,他怎么就听得一清二楚?还用指控的眼神来抗议我居然暗地里说他坏话,我像那种人吗? 呃,好吧,我就是那种人! 晓晓,快救命,眼前的人眼神又冷了,真是大少爷,一点不顺心就变脸给我看! 接收到我“sos”信号的晓晓立刻扛着救援工具,打断某人对我的“冷冻”。 “要下雨,你还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你会美语哦。对死党隐瞒事情,下场你知道吗?”晓晓说得很轻松,但是我听得很沉重。 神啊,我错了,我实在不应该以为这个小阴险女会好心地来救我,现在她是把我救出来了,可是我也顺便掉进她那个危险到极点,比被“冷冻”更惨的陷阱。 我错了,神,以后我一定一天三遍膜拜加烧香……呃,神不吃香,那我一定非常勤快地去跟家门口的小教堂联系,有好吃的一定去跟艾云娜修女凑堆! “嗯?要下雨,你该不会把舌头顺便给吞了吧?居然蔑视我的问话!”面容狰狞的晓晓借助气势,死死地压在我的头顶,让我有种一排乌鸦从头顶飞过的感觉。冷汗还挂在额头,不是一滴而是数十滴,因为找不到借口来平息眼前这个女人的怒气。 “这个……那个……那个啥啥啥……所以……嗯嗯嗯……”我蚊子哼哼似的在肚子里哼着答案,让久等不到答案的晓晓不耐烦地开始啃隔壁摊上叫过来的卤鸡爪,看得我眼馋不已。但是我没胆子抢,怕这个女人借助怒火的力量直接把我灭了。 我还是很宝贝我的小命的,谁来都不给,神来了也没得商量可打! “你当你在给蚊子唱催眠曲吗?信不信我把你的心里话倒给眼前的人听?”眼神一暗的晓晓活像个刚走出魔界的魔女,神情乖张得让人想拿鸡蛋砸死她。 又威胁我!哼!我愤恨地哼着,可是还是不得不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都是咱妈啦,她要看美语原版电视连续剧,可是又不懂,却又别扭地坚决不肯看翻译过的,说什么破坏音效,逼我学的啦!我好可怜,硬是浑浑噩噩地学了一个月又十天,才巴巴地跟上人物说话的速度翻译!你们都不同情人家啦,还嘲笑人家!” 啦来啦去,我从晓晓暴笑的嘴巴下,抢回最后一根没被她污染的鸡爪。啃得有些怨恨,该死的晓晓,也会掐着我的七寸逼我说实话了。要不得的奸诈小孩! 旁边吃得正香的贝琅也在听了我的回答之后有些哭笑不得,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理由,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拼死拼活地学发音古怪的美语。 转个眼,又想起刚才我对着那群小美国说的话,晓晓又硬是命令我赶紧把那精彩的对骂给翻译出来。 “唔……唔催啦……等吾一哈啦……”我正在啃卤蛋,被晓晓暴力地一捶,直接噎得话都讲不出来。斜里伸出只手,非常及时地提供饮料一瓶,缓解了我被当场噎死的危险。正打算道谢,却听到字正腔圆的美语,重新把我刚才的话叽里咕噜地翻译了一遍,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不由得佩服正在背话的贝琅,居然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晓晓扯着我的胳膊甩来甩去,差点把我手中另外的半颗卤蛋给甩丢出去。 我没好气地翻眼,指指身边泛着笑意的家伙:“反正他连背都背下来了,你还是直接问他吧!” 然后,我就听到贝琅“咳咳”两声做了开场白,有些磁性的嗓音把我的精彩骂语翻译出来:“她刚才上去就是这么骂人家的,‘你们这群用屁股思考的猪,站在我们的土地上居然敢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看你们是从猪肚子里爬出来忘记带脑子,从外星球移民过来下飞碟把脑子摔丢了,居然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想死别怕没棺材躺,尸体随便往海里一扔肥了鱼虾也是件好事,只是我担心鱼虾会吃了你们的肉拉肚子,你们连死都没有价值,枉费了努力直立做人的辛苦!’” 喝,大叔,你好好地烤你的鱼,干吗趴过来听得这么认真?不过就是几句话嘛! 我拍拍胸脯,坚决不承认被贝琅的声音迷惑得忘记把手中另外半颗卤蛋送进嘴巴,而让它遭受到被惊吓后回奔大地母亲的悲惨后果。 “哈哈,哈哈……”晓晓边笑边捶打桌子,似乎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 而我拉着脸,瞪着惨遭惊吓从我手中逃离的卤蛋。一边害我的贝琅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他造成的悲剧,只是又递到我眼前一瓶饮料。 白他一眼,我伸手接过,不喝白不喝,免得被那个嚣张的美国女人给抢走。 抢?我有什么可被抢的?手中的饮料?还是旁边笑得不再冷的男子? 我的心也乱了…… 为了掩饰这种慌乱,我连忙找了个话题继续:“狼狈,你有没有参加过拜龙王的庆典?” “嗯?”贝琅没有注意到我喊他狼狈的事情,只是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传递着一个问号。 “做渔民家里的金童玉女啊!听说有好大的红包拿哦!”我得意地睨他一眼。 嗯,是好大的红包,但是我都没拿到过。老爸老妈以前是不让我拿,而今年准许我拿了,我却有点不想去,因为我不想身边站的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我有些怔忪,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有喜欢贝琅到这种地步吗?喜欢他到为他吃醋,喜欢他到想和他一起做渔家的金童玉女? “想什么呢?”有只大手在我眼前晃呀晃的。我回过神后,动作迅速地抓下他,甜甜地笑:“和我一起去做金童玉女吧?和我一起!” 嘎? 人家都说女人疯狂起来,可以和七月的天气较劲。 所以当可怜的贝琅被我拖着走的时候,是满心的不甘情愿。不过因为那句“和我一起”,他反而也没什么抱怨,一路上笑得跟个傻子没什么区别,至少在我眼里看来是如此。 因为身边这个傻笑的家伙,我们非常幸运地蒙上了一家气派的大船,成了渔家眼中看好的金童玉女。不过在被船家领着去化妆打扮的时候,我实在是被身边这个白痴笑得起毛了。 “你再笑,下巴该脱臼了!”真是的,想当傻子下边当当也就够了,和我一起还笑得这么傻,难怪主人家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瞄我。 能和傻子正常说话的,不傻也是疯子。 所以我火大是有原因的,最起码我没火到把贝琅那张看了碍眼的灿烂笑脸暴捶一顿,已经是很有控制力了。 “嘿嘿,没事,有你在我怕什么?”贝琅仍旧笑得很得意,似乎是只刚偷偷吃掉鱼的猫,让人有点想扁他。 我狐疑地问他:“为什么我在你就不怕了?” 脚步仍旧不停地往前走,只是从我抓住他的手开始,到被渔家请上船做金童玉女开始,我就忘记松开了。而那个家伙似乎同样忘记了,反而紧抓着不放,似乎我和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甜蜜得让人以为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对。 可惜我忘记了被他抓得紧紧的手,不然,一定会再次摔他个大马趴。 “大不了再被你摔一次,绝对能把脱臼的下巴合上去。” “……” 噗嗤——噗嗤—— 两声奇怪的笑声响起,明显是有人想笑却又连忙憋住的声音。我奇怪地转脸看去,却是邀请我和禽兽的渔家夫妻,两道调笑的眼睛对着我和贝琅看个不停,似乎没见过我们这样的小情人,拌嘴拌得让人忍俊不禁。 我翻翻白眼,索性继续拖着贝琅向前走去,用来掩饰臊红的脸颊。 “姚同学,别走了!”像根大柱子一样扎在地板上的某人让我一直闷头向前走的步伐突然停住,差点就直接倒进后边那个混蛋的怀中,幸好我反应神经末梢还不错,堪堪站好。 因为刚才的反应不及,差点摔倒的我气得脸都红了,转身气冲冲地暴跳:“你干吗啦?好好怎么学大树扎根不动,你知不知道会害死人啊!” 冒火的眼睛对上带着笑意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调侃地指指我们刚刚走过的一扇门,笑得有些让人想狂扁他一顿:“主人指的女士化妆间已经走过了!当然,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去男士化妆间我也没什么意见,我很乐意奉献我的身体供你观看。” “多嘴!”这次的脸红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突然被脑子里蹦上来的一具非常惹火的男性身体而羞红的,对象是眼前的带着明显笑话我的人。当然,应该埋怨他居然穿了一身非常能体现他身材的衣服。 我很气,气居然真的想跟着去看看帅哥的身体。当然我更气,他居然当面挑出我喜欢帅哥的事实。 谁不爱俊男美女?美好的事物当然是要给人欣赏的,不然的话,人生该有多少无趣? “我很乐意对你多嘴!”笑着环胸站立的贝琅,看着我气呼呼地转身回到那扇给我换装的门前。仍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听得我很火大,真想学这个时间的太阳,让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直接汽化! “滚——” 拉长的声音惊起停在船舷上的鸥鸟,慌张地鼓起双翼,迅速地飞向远处,水中跳起的小鱼也差点因为我这道拉长的惊喝吓得直接死在水面上。 而我,则在这声“滚”里,动作甚大地开门关门,挡下外边笑得嚣张的声音。 第八章 金童玉女 跟着船主,祭拜着龙王,我眼尖地发现不远处停靠的渔船上,好像有很熟悉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不确定地我拉拉身边正不耐烦的贝琅大禽兽:“喂喂,你快看,那边的人是不是晓晓和你那个狐狸朋友!” “哪个狐狸朋友?”掩饰下打哈欠的嘴巴,贝琅被我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前边拜龙王用的鲜花素果上。而被他踉跄之下推了一步的船主也不悦地向我们盯了一眼。 我敢保证,船主绝对非常后悔邀请我们两个人,因为我们两个出的状况绝对能让他的额头上出现许多的皱纹,提前老化。 一会儿我高吼吃坏肚子,要上厕所。一会儿贝琅暴怒,当个人偶太不自由,不自在得让他想跳海。一会儿我又嫌穿得过厚,海风吹着不凉快。贝琅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居然半睁着眼睛打瞌睡……总之,船主是后悔极了,真想尽快结束祭奠,把我们两个打发走算了。因为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他的白头发都出来了,不是被气得就是被急得。 这厢,贝琅还嗫嚅着说什么为了那么点钱,居然让他这么辛苦地站着。 “哎呀,就是笑起来很奸诈的眼睛男啦!”我眼睛都亮了,因为视力2.0的我看到晓晓那只做怪的手,大模大样地直接掐上狐狸男的胳膊。嗯,够狠,不愧是我们101宿舍出品!绝对精品掐啊!狐狸男没防备,被掐了个正着,脸都白了,龇牙咧嘴地摆不出笑脸,让人以为他得了面部神经抽搐症。 身边举高手打个哈欠的人顺势再揉揉眼睛,努力地往我指的方向看去,丝毫不顾及身边主人家扫射来的不满的视线。我敢肯定船主在哀号,怎么找上这么两个喜欢砸人家好事的家伙来,明摆着让人锻炼心脏的。 “哦,你说的是仲白啊?”终于看清楚了,不必再揉眼了。不过也是,奇怪了,那个坏到骨头里冒黑水的家伙怎么会跟那个明显阴险狡诈的女生搞在一起呢?不会是……贝琅坏心眼地猜测着,把身边船主不满的心情当作废物,扫扫根本不受影响。 “是啦是啦!怎么回事啊?他们两个怎么混在一起了?” 我好兴奋哦,一定是个大消息,一定有奸情……呃,口误,是内情! 晓晓怎么可能会跟她嘴巴里超级讨厌的狐狸男呆在一起呢? 她不是总是在宿舍张牙舞爪地高呼逮着机会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混蛋的吗?这会居然能跟他一起摆个笑脸,扮什么紧童玉女? 而且,狐狸男是怎么会来这里的?而且还逮得刚刚好,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船,偏偏就能和晓晓撞堆? 有内情啊有内情!我利用媲美狗鼻子的灵敏感情,迅速的为眼前两个暗地里拳脚来去的两个人定性:一定是有奸情……呃,内情! “为什么不能混在一起?”贝琅古怪地瞄我一眼,对我的铁齿非常地不齿,估计是想到什么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一张帅脸憋得红通通的,让我看了好是惊讶。他如果跟螃蟹走一起,说不定那螃蟹会拍着他的肩膀说:怎么了?兄弟?被人煮了?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我的发现,我兴致高昂地开始准备八卦。人家说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八卦,谁不喜欢听一些能让自己磨嘴皮子的话题?尤其是臭晓晓的,在宿舍不知道多少遍把我和贝琅之间的那点事翻过来倒过去,自行演绎了n种剧情,n种结果。 她有的时候还会神经兮兮地搭着我的肩膀嘱咐我一定要把握好,这么不嫌弃我的,恐怕也只有那只狼了! 靠,嫁谁都比嫁那只畜生强!这是我当时的回答,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居然觉得不可思仪。我居然会有点喜欢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人,不再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同样和我一样会喊热的家伙。 想到这里,我的脸红了,迅速地把心思转到我和他的对话上,赶紧反驳他:“哎呀,你不知道啦,晓晓很讨厌狐狸男啦,老对我说有机会一定拉下他那张伪善的脸,暴揍他一顿!” “那他们两个现在怎么站在一起?”贝琅的声音明显是在笑,当然,经过我那么言之凿凿地否定,再看眼前两个虽然暗地里有些拳脚陷害,但是表面上笑得像两朵花一样的人,谁都会觉得我的话不可信,非常不可信! “我哪里知道啦,不如我们完成之后分头打探?”我笑得很阴险,很阴险。嘿嘿,晓晓,风水轮流转,以前都是你东我西,被你嘲笑n次,总算轮到我了。 我摩拳擦掌地不在乎身边紧张的船主,恨不得现在就蹦那条船上,对着正笑兮兮练对打的两人来个热情的招呼。不知道他们两个会是什么反应?我很期待哦! “好主意,我也想知道那个死狐狸想做什么,别是看上你家那个阴险女了。”嘿嘿,好玩的事情要一起做才会更好玩!贝琅的眼睛里对我传递着这个消息。 “才不会,晓晓不会喜欢狐狸男啦!”我叉腰,根本不像个船主内心希望的淑女型玉女,反倒像打算闹东海的哪吒,看得主人是频频擦拭冷汗,暗自祈祷赶紧结束这痛苦的折磨吧。 “为什么不会?不一定哦!”环起胸,再次恢复自傲模样的贝琅也不太符合应该文谦恭良,让人看了满意的金童。 正处于激烈争吵中的我和贝琅,都不太注重船主铁青的脸,自动把吹到我们耳朵边的抱怨当作海风,就是不入耳。 “切,什么一不定?你有见过狐狸追着蛇求爱,刺猬跟猪谈恋爱吗?没有的话就代表不可能!”是啊,狐狸能跟蛇恋爱?那样的话反倒是场笑话,本来就不对盘的人,怎么可能会站一起,表现甜蜜给外人看?尤其是那两双暗地里来回不断的手,更是让我坚定这个想法。 “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贝琅神秘地举起一根手指,搭在我的嘴唇上,压低的声音让我失神片刻。他手指上传来的温度让我失神,压近的男性身体让我有点恐慌。纯粹属于眼前这个男子的味道顺着全身汗毛被吸进我的心窝里,我的心不由得随着轻颤,发干的嘴唇让我不由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却不小心舔到他伸到我唇上的手指。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墨黑的眸子暗了暗,喉结随着也上下滑动着,看得我是……色心大起…… 可惜有色心没色胆,想到这个家伙的护卫团,我就沮丧。虽然有些喜欢他,但是我觉得我还没喜欢到真的敢和那些母大狼们对着干,至少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还不希望自己死无全尸。虽然不至于这么惨,不过我的高中生涯,我还真没打算就这么亲手毁掉。 人是自私的,所以不能怨我爱惜自己的生命胜过喜欢他,毕竟人是自私的。 我慌乱地躲开贝琅越来越热烈的眼神,根本不敢想他现在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说我有色心也是冤枉了我,最起码我没色到看人像看一盘食物,迫不及待地想动嘴品尝。因为我从眼前这个禽兽代言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个讯息,而这个是我害怕的,我害怕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掉进一个我玩不起的游戏里。 所以,抱歉了,贝琅,即使我有一点点喜欢你,但是,现在的你和我还不具备谈一场成熟的爱情的条件。 “你们两个……”一阵压抑的怒火暴起,目标是外人看来正含情脉脉,其实是我承受这高压压力的真实场景。 我连忙抬头,不自觉地抹红了双颊,转移注意力的下场是被禽兽骂胆小鬼。 我冷哼,就胆小了,又怎么样?有本事来咬我! 我挑衅地瞪着贝琅,却被他眼睛里明显的蔑视激怒:你不胆小谁胆小?有胆子摔人,没胆子承认自己喜欢我! 吼!跟你扛上了,怎么着?敢说我没胆子?我就胆大给你看! 下一秒,处于脑子被火烧的我,立刻用嘴巴堵住眼前男子的挑衅。 当嘴唇接触到他有点凉的唇瓣的时候,我也惊了,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胆子大到当众上演吻戏?还是和贝琅这个禽兽? 于是我的眼睛越睁越大,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吻上那两片看起来线条冷硬的嘴唇。 “闭上眼睛!”贝琅非常不满意,估计是看到我的眼睛大得不可思议,看到在我眼中他的倒影所以不乐吧。重重的喘息回荡在我和他的唇齿之间,淡淡的暧昧让我难以自持:要死了要死了,他的唇好舒服,亲起来还真的很棒呢!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然后下一秒中,突然闯进我口中的滑溜的舌让我直接把惊呼给闷死在肚子里。 他居然……居然那么恶心地把舌头伸进来…… 也不是恶心哦,只是呼吸好闷,根本就喘不上气。那种脚不着地的感觉,让人沉迷却也让人忧心,怕下一秒钟在这种天堂般的触感里摔得粉碎。 好久好久,他攻城掠池的深吻丝毫没有疲惫,只是朝我索要着,似乎我欠他好多好多,吻得让我沉迷痴醉…… 在那一刻,我甚至希望我就此醉在那种感觉中,一辈子不清醒我都会乐得笑,只是…… “哎呀,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冲撞了龙王就不好了!”船主惊慌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中,似乎一声闷雷直接把我打回现实。 天哪地哪,我居然和这个禽兽吻得难分难舍? oh,mygod!我居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妈啊,我死了算了。那么多的眼睛在看呢,那么多的同学夹杂在人群里,保证明天,所有越洋高中的学生都会知道,我轻薄了贝琅,虽然在我看来他很高兴被我轻薄…… 我的天……我以手掩面,实在不敢相信! 贝琅揽着我腰的手一直没松,看我这么羞涩,居然在我耳朵边吹了一口气,然后笑嘻嘻地再砸我一个大石块:“没用的,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欺负’了我!” 我靠,这是哪门子的说法,我欺负了他?有胆子再说一遍,我不掐死他! 撤下掩面遮羞的手,我怒气冲冲地瞪着耍无赖的家伙,他说这话都不会觉得会被老天劈死! “我欺负你?!”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恶狠狠的眼神想把这个姓贝名琅的禽兽瞪死。可惜没有效果,死皮赖脸已经成了他的专用标签,他居然还敢在我的瞪视下眨眨眼,对着我委屈地哭诉:“嗯,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事实,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这个小女人欺负了!” “被我欺负了?哪只眼睛看到的?”我掰着手指头,非常乐意帮他整容。 “两只!”非常坚定的声音,落地有声地告诉周围的人,我确实有欺负他,于是让我的脸再次蒙上一层红色,被气的。 “那我帮你挖出来,就看不到了!”我恶狠狠地伸出爪子,抓向他那两只贼溜的眼睛。邪恶的眼睛,都是你引诱我犯罪的,居然转个眼,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我干脆挖了你算了! “不要……老天爷,你不公平,我被‘欺负’得这么惨!她居然还要继续欺负人家,都不对人家负责任……呜呜呜……” 我靠,我都还没帮他整容,他居然有脸给我哭!还撒娇式地哭,跟个娘们似的,他还是不是男的? 拜托,现在赶紧让他恢复原本的冷酷样子吧,即使那会让我觉得他很欠扁,我也认了! 哦!我头好疼! 不是我欺负的,拜托你们这些围观的人不要露出一副我罪大恶极的样子好不好? 拜托你们也都看看好不好?他那么大的傻个子,让我欺负得着吗? 刚才你们都没看到吗?他吻得多投入啊? 天啦,这才是吃亏还要往自己肚里咽的委屈吧?打落牙齿和血吞,我算是了解得彻彻底底的了。这辈子,我算是栽在这个混蛋手里了。 不过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账,改天我们一并算! 一个半月的假期放得所有人的骨头都懒了,于是当再次开学的时候,所有人在接受又蹦了一级的同时,感叹着还是校园好,有花有草有树有海,还有无数帅哥美女来过眼瘾。 虽然八月多的天气仍旧是很炎热,但是沉浸在和同学一个多月没见的喜悦中,唧唧喳喳的声音代替了窗外吵闹的雀鸟。人人都兴奋地大说特说,好像要在短短的时间里把在假期中发生的事情全部倒豆子似的讲出来。 谁说过,一份快乐讲给别人,就多了一份快乐;一份悲伤分给别人,就减轻了一份悲伤。 所以,整个校园里洋溢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欢快,以无比的热情环绕全校。 可惜我不快乐,我还很郁闷,超级郁闷,郁闷到全身都沉浸在郁闷中,周身写满“生者勿近”的标语。可惜总有不知死活的人来撩拨我,让我气闷地瞪着眼睛,看能不能在她身上瞪出个大窟窿。可惜,没效果,对方穿了厚死人的皮,刀枪不入! “喂,你大姨妈来了?”用肘撞撞我的胳膊,晓晓根本不在乎现在教室里正在做值日,依旧一口一口吃甜筒吃得不亦乐乎。 可惜我看得超级嫉妒,恨不得把她那张气死圣人的嘴巴给缝上,看她还能用什么来祸害同志。 是个祸害就自觉走远点,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呢吗?真是讨打! “哼!你大姨妈才来了呢!”我嫉恨地瞪着她手中的那支甜筒,“据说”这是买给我的! 因为那是那只禽兽亲手送过来的,不过被土匪半路劫走了,从此一去不复返地落入女土匪的肚子,再也不见天日! “那干吗摆张死人脸,告诉所有的人‘我很不爽很不爽有事快说没事快滚打扰我的人不得好死’?”宋晓晓简直是皮在痒,说的声音大到前后三排全都听得到。看到左右投射过来的好奇眼光,我懒懒地趴在书桌上,不予回应。 “你是不是闲得没事?教室值日应该可以让你发挥你过剩的精力!”我指指在辛苦做值日的老实生,劳动委员张亮。真是老实,本该是娇滴滴的刘雅音来做的,可是人家三两声呛声就把他给打发了,找不到人做的情况下就是自己动手。 苦命得让人想同情他,当然,是借别人手同情他! “不不不,我很忙,忙到和那只狐狸斗法!”连连摆动着左手,杏眼一眯,瞪着那个在洒水的家伙,警告人家做值日不准洒在她身上。 够恶劣,难怪能够成为我的死党。我一扬手,把刚剥开纸的糖丢进嘴巴里,随手就把糖纸扔在刚扫过去的地面上,可恶地看着可怜的张亮在辛苦地转头打扫。 唉,我学坏了,捉弄老实人居然带给我很不错的心情! “那就一边去,别防碍我培养情绪!”我也很忙,忙着在肚子里把那只死女人剖肝刮腹,浇上热油点天灯。x的,真是人弱被人欺,果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主! “谁又得罪你了?”宋晓晓多嘴地问了一句。她刚刚才和狐狸男大斗一场,这会在努力补充体力——劫持别人的甜筒补充自己的体力。 很不错的做法,值得一辈子保持! “那只死美国女人!” 是,那只死美国女人,还钟艳艳呢,下次就让她挂木头上盼朝阳好了! 我不自觉地捏起双拳,凶狠的眼神瞪着拐回来扫我丢在地上的那张糖纸的老实人张亮。看着他苍白的脸,我才稍微平复了点怒气。 果真,人是一定要发泄的,把自己的怒气分给别人一份,自己就减少一份,嘿嘿! “对、对不起……能不能请你把脚抬起来点……呃,我要扫那两张纸屑。”老实人张亮可怜地指指晓晓扔在地上的甜筒纸,充满希望的眼光让我觉得碍眼。 “不行,去那边扫!”我很恶劣,真的,现在我这么坏的心情,想不对人恶劣都不成。 “好了,好了,我们换个地方谈天了,别打扰人家做值日!”晓晓动作利落地拖起我,一手啃甜筒一手拽着我朝爱情草原走去。 现在正是舒服的时间,下午6点的天色还是很不错的,金黄的阳光照射在绿色的草坪上,折射起一片片金黄的光芒,细风中摆动的花朵似乎在告诉我,它们心情一直都很好,好得不得了。 人类真的很无耻,在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的纵容下,喜欢把这些情绪带给周遭的人和事物。 其实说穿了就是我不爽,非常不爽! 我这个正牌的女朋友都没吭声,那个番婆干吗喊得全世界都知道?让全校的人都知道贝琅和她是天作之合,早晚都是要娶她的。并且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警告我要我小心点,管好自己的手脚,别妄想攀上金枝妄想当凤凰…… 我靠,真想把她那张脸撕下来,让周围的人看清楚这个高傲女到底是什么面目,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呕吐的对象。 “你到底怎么了?那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气得动你?”晓晓席地而坐,背靠的是一棵垂柳,小腿粗的树干足够支撑得起她大力的依靠,不过看得我是心里泛酸不已:她怎么可以在我心情这么好的时候不好好执行“有难同当”呢?还是不是个合格的好姐妹啊! “当然了,我们可是那种‘有福请我享,有难你来挡’的死党啊,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呢?要不是你一脸熏死人的酸醋味,你请我问你我都不屑于张口!搞清楚点好不好啊!”晓晓的眼睛瞪得可以媲美法国提子,大得让人想一口吞了它。 直到晓晓一长串让圣人暴怒,让死人气活的话嘣出口,我才发现我刚才把我心中想的话全暴出来了,难怪她一脸活似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凶得让人心虚。 “你坐飞机吹喇叭呀!”唱高调!我白了她一眼,有些气闷地坐下。 “是啊,总比你有屁不放憋着打算吹蜡强!” 有屁憋着很好受吗?憋死你算了!晓晓嘴角撇撇,很得意地堵我一句,看着我不开心的样子,还是叹一口气,收敛一下嚣张的态度:“好啦好啦,别老是摆张难看的死人脸,七月半早过去了,兄弟们不应该留在阳间,地府才该是你的归宿!” 七月半,鬼闹人! 是人就不该一副鬼样,让人看了吐糟! “女鬼子来示威!” “嗯?” “指着我鼻子骂我狐狸精!” “哦!” “然后刘雅音牵头,全班找不到除了你之外对我说话的女生。” “咦?” “幸好我们宿舍里除了刘雅音之外,其他的人不是班上的,不然我准憋死。” “嘎?” “你除了一个字,还有别的吗?” “唉?” “嗯,哦,咦,嘎,唉……除了这些单音节的字,你还会嘣出什么字?别让我嘲笑你是只笨鹦鹉,连两个字都出不了口!” 人笨当了鹦鹉也笨,除了一个字再多不了其他的内容,让人鄙视的同时想发火。 我愤愤然地扯着手边能扯到的草,深绿的草叶在我的怒火之下投奔大地母亲的怀抱,来年化身草肥更肥草! “什么时间你要下雨也开始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先不说别的,贝琅是不是喜欢你?”晓晓分我一只耳机,我们彼此分享着优美的音乐。晓晓喜欢音乐,她常说在音乐中她能找到一份平静。 “应该是吧!”我不知道,处于感情的漩涡里,谁能分得清到底对方是不是真心。心把眼睛蒙蔽了,让我看不到真实的感情,恍然地有些无法去相信,抱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期待着爱情。 “是不是去问他本人,我想他很乐意回答你!”话完,晓晓拽回耳塞,拍拍屁股轻松地离去,把机会让给背着光站在我面前的人——贝琅。 “呀……”我有些慌乱,因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而手足无措。 金色的夕阳褪去它高度的炽热,用金色的光线勾勒出眼前男子周边的金线,同时勾出他一身的狂傲的气势,让我看了是一阵接一阵猛吞口水…… 老天……帅哥啊…… 老是和晓晓戏言说要去耍流氓,调戏帅哥,可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是根本就只是嘴巴过瘾而已,真要我们对着帅哥搔首弄姿,第一个受不了的估计就是自己。但是,帅哥毕竟是帅哥,再不承认,光是他的那身气质就够吸引人流口水的了。 我是诚实的人,所以我在流口水…… “擦擦吧,一下巴都是口水,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么花痴的丫头!” 猛然回神,只因为一只修长的非常具备资格弹钢琴的大手,递着一块巾帕到我面前,让我从梦幻般的口水世界中清醒过来。赶紧接过,擦掉自己一脸的花痴样。 对于他,我已经锻炼到花痴不怕被笑话,脸皮厚得让我自己的咋舌。 “刚才……”学着我的样子,盘腿坐下来的贝琅笑意盈盈地说。 “哎呀,快看,天上有猪在飞!”我赶紧指着天空惊呼。 神哪,现在千万别让他问啊,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说……”贝琅丝毫不理会我的无厘头,依旧执着地找我要答案。 “哇,这会是头牛啊!”拜托啊,我怎么会有答案?我自己都在找答案呢!而且,有些话问出口,有些事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会比较好吗? “你能不能……”贝琅的脸黑了。 “你见过长着翅膀的马吗?”我继续打断,这个时候就是让我撒谎天使和魔鬼在跳舞我都能不眨眼地说出来。 只要眼前这个不懂什么叫拒绝的家伙能够住嘴,我一定会焚香拜佛让神知道我的虔诚。 “你……”贝琅眼睛都直了,没见过我这么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还说得煞有介事,一再打断别人的话,让人恨不得暴打我一顿。 “我不知道苍蝇的屁股这么大……”我惊呼,指着眼前疾飞而过的一只苍蝇。 “够了!”接二连三地故意打断话题,让贝琅额头青筋跳起,一根一根让人悚目,怕他会蹦起来学习疯子的一些言行,不顾他人意愿地揍人家一顿。 而为了小命着想,我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瘪着嘴用眼睛白的地方瞄眼前的人。 “你真是的!”无奈地笑着,贝琅拿手揉我的头发。我敏捷地躲过,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不像以前的我了。 被人家摸来拉去,没有一点以前风风火火的脾气,温顺得赶上小绵羊了。 “刚才你和晓晓的话我都听到了。” 那又怎么样?我正要开口,结果两只大手斜里伸过来,一只紧紧地捂着我的嘴巴,一只手扶在我脑袋后边。我恨不得咬他两口,看他松不松手。可惜人奸手也奸,几根手指头还能分神勾着我的下巴,确保我不会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上去。 “至于你的问题我可以现在就做出明确的回答!” 吼!谁要听!受制于他的手上,我只能用眼神充分表达出我的愤怒,可惜被人家不当一回事地略过。 “我喜欢你!我郑重地向你宣布,我不止喜欢你!”贝琅的声音一转,伏在我耳边轻轻但是深情的说,“我还爱你,我爱你!” 嘎?嘎??嘎??? 他刚才说什么了? 不是我耳朵出现幻听了吗? 还是今天其实是愚人节? 他…… 丝毫不理会我的惊诧,不管我的心神飞到哪个爪哇国,贝琅帅气地一低头,吻上我的嘴唇,缱绻温柔得仿佛在爱抚花朵,让我心醉不已。 他……爱……我? “那么你呢?你呢?你爱我吗?” 贝琅轻轻地吐着气,纯男性的气息喷吐在我的唇上,让我泛起一阵哆嗦,浑身无骨似的依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来自他的体温和心跳。 可惜,好花不常在,好梦不常留…… 我痛恨这句话,我痛恨那个素有变态之称的混蛋教导主任。 因为他突然从某个老鼠洞里钻了出来,面容严肃地冲着我和贝琅怒吼:“你们……你们这成何体统!” 去你的体统! 我就爱,怎么着? 变态变态变态,我从今天起一定跟你势不两立,谁叫你打破我少女的一场美梦! 不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 我鄙视你彻底地鄙视你,你让我从梦幻中醒过来,让我彻底地回归现实! 啊……鄙视你这个坏人! 天边最后一点夕阳渐渐西下,而我和贝琅被暴走的bt1号给提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进行彻底的口水大洗脑。 夜才刚开始,而我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月亮代表我的心啊,想哭欲哭地让人发蒙。 我迷糊地在bt1号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半条命,踉踉跄跄地回到女生宿舍。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全校女生看到我的样子不亚于看到绝世仇人,吓得我缩着脖子靠着墙根慢慢摸回自己的宿舍。 喝!好大的一个盘子! 训练了这么多年不是白训练的,耳朵听到尖利的空气划破声,我刚进寝室门就被吓得直接抱头下蹲,幸免于难。 然后抬头就看到两头母老虎对峙的情景……喝,现在不是冬天啊,我怎么感到冷空气流窜呢? 环视周围,赶紧找出能解释情况的受害同胞们,这一看不打紧,又是让我吓了一跳。 白笑颜躲在上铺,张萍没在寝室,杨丽跟我一起缩在门的后边,然后就是对峙的俩母老虎了。 我们寝室算是个混合寝室,除了我和晓晓还有处处和我不对盘的刘雅音之外,其他三人分处不同的班级。 不过八卦没有国际城市班级之分,于是我捅捅和我缩在一起的杨丽,问她:“唉唉,怎么了?这是哪出戏?” “好像和你有关。” 啊?跟我有关?我怎么不知道? “嗯,跟你有关系。晓晓一回来,揪着刘雅音就是一巴掌,好像还警告她嘴巴放干净点,乱说话会掉舌头的。”杨丽看戏看得还挺有味道,手中还有一瓶可乐喝,我羡慕地瞄瞄。 “不是吧!”我发现晓晓越来越对不起她的阴险女的称号了,自从和狐狸男杠上之后总是被狐狸男牵着鼻子走,火气大得根本不像原本的她了,也让我开始担心了。 “真的,不骗你。好像是因为刘雅音全校乱传你是个可耻的第三者,要抢走人家钟艳艳辛苦追到海城来的爱人,不知羞地用身体去迷惑贝琅,是个人见人鄙视的卑鄙女人,下流无耻到极点,应该用火烧死免得危害全世界其他的男性。”杨丽非常尽责地把流言版本给我叙述了一遍。 于是在她话完的时候再次见证了喷火龙暴走现象,我怒了! “刘雅音!我和你有仇啊,你犯得着这么糟践人吗?”我挽袖子撸胳膊地往前跨出好大的一步,直接又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md,老虎不发威,你真把我当猴子玩! “以前不和你计较,哪怕你真的把我从二楼推了下去,我都没跟你算账,你以为你暗地使得那些贱招我不知道吗?”我气冲冲地抓住她扇过的巴掌,妈的,以为我和你一样笨,等着别人还手呢?我又是反手一巴掌。 我豁出去了,今天已经被教导主任罚了一万字检讨,我tmd不介意再来一万字! “考试给我栽赃,跑步给我使绊,作业上帮我画老师的qq画像,甚至连我的一些洗干净搭凉的衣服都被你故意泼脏水弄得根本无法穿了,我和你计较过没?”我恶狠狠地瞪着通红着脸、气愤得从鼻子里喷气的刘雅音,“把我当傻子玩,你还不够格!我不计较,你真以为自己背上长翅膀,能鼓动全世界了!惹恼了我,我能把你彻底废了你信不!” 野狼酒吧因为我两次把他们打得趴下了,所以那里所有的人见了我都直接喊我老大。虽然我不想当,不过那些看着猥琐,实际上很重义气的家伙倒是让我另眼相看,他们最起码还敢当面不使阴招地和你过招,比起这个贱女人,真是好得快成天使了! 让这些向来在真正的道上混的家伙废一个人,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更别说我还有别的底牌根本没拿出来过,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但是今天…… “你丫的真当自己世界救世主,不把我搞脏搞臭你是不是浑身不自在?你有种明刀明枪地来,老是背地使阴招你以为谁不知道?”我扭过刘雅音的胳膊,往她背上一压。听着她的闷哼,我突然觉得以前受的委屈气已经吐出来了,我果然有当恶女的本事! “x的,你个贱人,美国鬼子的屁股很好添是不是?巴上美国人让你很爽是不是?我靠,我今天就告诉你了,老娘以后跟你玩上了,有本事你找人把老娘废了。不然只要你住在这个宿舍,我他妈的见你一次扁你一次,扁到你住不下去为止!” “你不是喜欢那美国女人吗?有本事你让她罩你啊,有本事你搬到她的住处啊。告诉你,这里没人喜欢你!以为自己长了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你他妈的把别人都当奴隶踩,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连张亮的地位都不如!就你那刁蛮阴险的个性,你等着被全校人鄙视吧!” “想打我?麻烦你也看看形式,我靠,我就不信你能摸到我的脸,我就是揍你了……就是揍你了怎么着!” 看我越打越过火,晓晓动作很快地使个眼色给杨丽还有躲在床上但是在偷偷看战况的白笑颜,一起下来死死拉着我。 “晓晓别拉我,我要揍死这个死女人,看她的长舌头还能说什么!”哼,我就是要让你怕我,不怕我还不定你要怎么翘尾巴呢。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我要是不厉害一点,你真以为我是布娃娃,随便蹂躏了。 手打不到,我就脚踹,今天我是火了,就是火了怎么着! 看着刘雅音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溜得没了踪影,我这口恶气才算有点出来了。 别以为我会有什么狗屁不打女生的绅士行为,一我不是绅士,二当人作起恶来是不分男女的,三你当绅士有什么好处吗? 所以,我从不认为打了女人就是什么让人鄙视的事情,最起码,我打她打得毫不愧疚,反而爽得很,最起码我舒了那口被堵了一年的恶气。 “你说刘雅音会不会去找bt1号告状?”白笑颜调着空调温度,凉凉地说。 “要我说,估计明天的流言又会多一个版本。”杨丽这丫头根本就是一整个幸灾乐祸,我看她估计也是八卦团的一名。 “什么版本说来听听!” x,真不知道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着主人的面开始造八卦,让我颜面何在? “吭吭……恼羞成怒,夏雨同学暴打知情人士;支持八卦,雅音同学惨遭蹂躏!” “……”彻底无语中,真不知道,她是在说八卦呢,还是在登报纸,居然还搞对联式样的大标题。真当我是死人一样,三颗大脑袋凑在一起也不嫌热! 鄙视,彻底地鄙视这些坏女人。晓晓,你也学坏了,根本不心疼我! 第九章 选衣大行动 次日清早,果真不出大家所料,我第一堂课还没上完,就看到bt1号阴沉着一张脸,在窗外走来走去,晃着一道黑影让人心不安。 “唉唉,你看看刘雅音同学那张得意的脸!”晓晓拿圆规扎我一下,我吃痛得差点喊出来。幸好没忘记这是在课堂上,要是再被英文老师逮了,我可以直接自杀了。 “果然是她!”那女人,脸虽然肿得像猪头,但是那得意的眼神,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她告的状! “你再看看钟艳艳。”晓晓嘴巴一努,目标是隔了一排的钟艳艳。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上课就算了,还带八名保镖站在她四周。 那么怕死干脆躲回她那小美国好了,干吗跑出来为祸海城! “果真是仇敌。”我冷冷地说道,就此奠定了我和美国女鬼子之间牢不可破的革命关系——你打我来我掐你,大家一起努力干架,看谁灭得了谁! “我为你默哀!”晓晓不顾上课时间,双掌合十念声“阿门”,就要画十字架。 我还真不知道她会信教,她从来都是自己的拥护者,说什么信佛信鬼不如信自己。没本事的人才会求神拜佛。 “去你的,要不要对我说‘早死早投生’?”我看钟艳艳那张对谁似乎都是一副文雅的样子,真有种冲动想揭开她的脸,看她是不是披了张人皮,哪有人能把笑容保持这么久的?一天笑到晚,肌肉没抽筋是她好命! “如果你不生气的话,我可以帮你满足这个愿望。”嘻嘻笑的晓晓顺手就搭上我的肩膀,似乎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可惜,老师在瞪她了,顺便也瞪了我一眼。 “你可以闭嘴了!” “为什么啊!”晓晓继续玩我的头发,拽一根又拽一根,告诉我哪天我发达了,她就靠卖我的头发发财。 我撇嘴:“因为不等教导主任把我弄死,讲台上的英文老师就能把你弄死!” “哦哦!老师脸青了耶!”闻言,动作奇快的晓晓赶紧放下正在行凶的手,好像个乖宝宝一样双手背后,对着老师一个甜甜的笑容。 “那是你气的!”可惜老师没有走近听清楚晓晓的话,不然准会被气得一佛出天二佛降世。 “还有你的好不好,话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 下课铃声适时地响起,于是在英文老师还没宣布下课,bt1号就进来提人了:“刘雅音!姚夏雨!出来!” 啊哦!保重!晓晓对着我一咧嘴,笑得很没心没肺! “你说你是怎么回事?当个学生怎么会做出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你让学校怎么办?”叽哩哇啦的bt1号把满嘴的喷泉喷得异常高。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训人。 “老师,您还不明白吗?”一旁抽着鼻子装委屈的刘雅音哀怨地开口了,差点没恶心死我的全身细胞,“您还看不懂吗?她是嫉妒我,嫉妒我有师生缘,嫉妒我学习好。她昨天居然还敢动手这么打我,还扬言要毁了我。老师,我现在感到毫无安全可言,没有一点的安全感,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招惹来她这么狠的打击,但是老师,您能准许我休学两年吗?等姚夏雨同学毕业后我再回来念完学业……” “你怎么这么说?在老师的英明领导下,是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你安心上你的学吧。这件事情我会权衡惩罚的。”bt1号温言开导着刘雅音,看得我是一阵想笑。 “那您想怎么处置她?她这么公开殴打学生是不是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刘雅音浓浓的鼻音让人听了想笑,活像个鼻子被塞住的小猪,哼哼哼地惹人发笑。 “好吧,姚夏雨同学,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先回家了。等你作出道歉赔偿的认真态度的时候,我再考虑看看要不要你继续回越洋读书!” “什么?” 只是这样的小事就让我卷包袱回家吃老爸的? 只因为我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虽然可能打了刘雅音两巴掌,但是老师你为什么不算她把我从二楼推下来的事情呢? 我不敢相信,这个就是越洋的教导主任,简直就是个糊涂蛋! “呼……老师,我想这件事情应该还有内幕,我不相信我执行部的副部长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个让我非常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流了满脸的眼泪,缓缓地回过头去。 因为奔跑而汗水淋漓地湿透了他额前挑染的头发,满眼的焦急和强撑起来的气势让我感动得想哭,于是,我双手捏拳抵着嘴巴,哽咽地哭了起来。 我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会这么维护我,就像其实我不敢相信他说的爱我一样。 现实社会中不再像童话故事中有那么深情不移的爱情,那么我用什么理由相信现代那些速食爱情呢?要我怎么相信这么一个帅得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家伙嘴巴里说出的爱意呢? 可是现在,我非常的相信,我拿我的生命去相信,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从我进bt办公室到现在,只不过十分钟而已,他却已经得到消息,急急地赶了来,大口喘气引起的胸膛剧烈起伏,让我眼睛都红了,我从没得到过这样的保护,感觉……好幸福。 从小开始学习那些拳道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总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担负起,谁也没办法为你撑起另外半边天。有痛忍着,有委屈咽下,除非你确定自己能够报复得很完美…… 但是现在站在我前面为我遮挡着来自教导主任凌厉的视线的人,高大的身体给我非常非常安心的安全感。 那么,他的爱,应该是真的了…… 我像一个不敢相信爱,却有想拥有爱的蜗牛一样,颤抖地想要得到爱,想要感知爱。 “贝同学,请注意你的身份,虽然你是代表学生会,但是我想我教育学生还轮不到你插手!”bt1号的脸越发地黑了起来,尤其看到贝琅直接大步一跨直接站在我身前,明显的徇私让他非常不悦,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严重的挑衅! 贝琅右臂平放在胸口下方,左肘直接放在右手上,然后左手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看起来非常性感,轻轻地浅笑着说:“是轮不到,但是当你一面倒地不听夏雨同学的说辞的话,会让人觉得你公正不分,有偏私行为哦。尤其还是勒令学生退学的惩罚,怎么看怎么像挟私报复呢!” 嚣张的话让bt1号直接瞠目结舌,狼狈地接受来自学生的指责。因为他确实有打算这么做,根本就不打算听姚夏雨的话。因为他觉得这种问题学生越少越好,学校的读书环境才会越来越好,他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错误的地方! “你这么说是完全污蔑我,我可以向校方提出惩处你,就算你现在的身份是学校理事长之一也一样!”bt1号猛烈地拍着桌子,颤抖的嘴角泄露他的心事,明明是硬着头皮办错事,却还不许别人说出来 “主任,你不乖哦。正常情况下,你是不准泄露我的身份的,但是你刚才泄露了出来,现场还有两位证人哦。”贝琅稍微靠前一步,经过一个夏天的锻炼,身高明显增高,比起教导主任还要高个一两分,所以他可以完全逼视主任的双眼,让他知道自己维护姚夏雨的决心是多么强烈,让他知道他想动姚夏雨的行为是多么不理智,“你可以想想怎么应付理事会的指责吧!” “你……你……” 撇下完全无词的教导主任,还有正在努力消化他身份的刘雅音同学,贝琅转身抓过我的手,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刚行至门口,半转身嘲讽地道:“主任,我想你应该知道如果泄露了我的身份会是多么麻烦的事情,所以……”他指指正在发呆的刘雅音,坏坏地一笑,“那个麻烦你要保证好哦,如果她嘴巴大到让任何一个多余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保证会怎么做哦!” 执行部办公室,贝琅进门就丢开我,从小冰箱里搜出来两瓶蓝带,扔给我一瓶,自己先打开咕咚咕咚的灌了个舒服,这才缓了口气说:“累死我了,硬是在太阳底下跑了一千公尺!” 我刚张口打算说话,旁边就伸过来一个阴森森的头颅,轻轻地嗅嗅:“老大,你喝啤酒!” “我喝了,怎么样?”贝琅连头都没抬,懒散地躺在办公室新增的家具——懒骨头沙发上。 “不许百姓点灯的放火州官!”方潋滟嘲笑地又把头伸了回去,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上一行字。 上书:办公室里部长带头喝酒——第二百三十二次。 啊?这个还要记上啊?有用吗? “切!”贝琅理都没理她,继续灌。 “你……今天……”我低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周围还围了好几只光明正大翘课的家伙在伸着耳朵听戏呢。 “啊?说话大声点,你当在和蚂蚁交谈呢?”贝琅摇晃着双腿,嫌热地又把室内温度下调几度。 “我说……你今天……” “你把字给吞了吗?麻烦把它们排好队伍重新放出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会专程跑去救我!” “哦,这事啊,你是我女人,我不救你去救谁?” 深呼吸,不可以因为他无头脑的话气得拿啤酒砸他,他刚刚才救了我! 可是,好想暴打他的脑袋,他这什么话!让人听了还要不要活了?什么我是他的女人,看看,周围那些兴趣盎然的家伙们拉长的狗耳朵,听得多么仔细。 我敢肯定,不等天黑,学校一定再次流传新的版本,标题我都想好了:再度惊爆内幕,姚夏雨成功攀附金枝成为上树的凤凰! 严晶走上前来,向来冷然的脸上稀奇地抹上一抹笑意,拍拍我的肩膀:“以后你会很辛苦!” 嫁给贝琅之后你会很辛苦!严晶的眼神如是说着。 而我的下巴掉了,因为那抹突然的笑,奇观啊! 李玲玲突然跳到我眼前,用着无比沉痛的语气对着我,双手互握成拳:“辛苦你了,夏雨,以后一定要担负好看管禽兽的责任,别让他出来荼毒人类。” “不客、客气!”我完全是顺嘴地接了一句,因为我已经被她们突然的话搞得晕头涨脑了。 “唉……我会为你找寻幸福的墓园,你多保重!”慢悠悠——丁曼悠仍旧是慢吞吞地走上前来,接过我手中的啤酒离去,只留下这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最后的王岩缚走上前来,却止步于可怕的禽兽眼光下,远远地摇摇手,打个招呼:“小雨别怕啊,如果贝琅欺负你,王大哥的怀抱借你靠!” “你们……滚!”禽兽发火了,众兽四散逃命,终不忘记给我一个善意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自己保命。 呜……我怎么有种好像马上要踏进坟墓的感觉呢? “恭喜你……你喜欢上那只禽兽了。”鬼女方潋滟阴森森地来阴森森地走,徒留我一身泛起的鸡皮疙瘩在夏天的环境中招摇过市。 “你喜欢、喜欢我,是吗?”我鼓起勇气,在满室又静下来之后问他,他却对着我伸出一只手。 嘎?这算什么回答? “过来!”大手一拉,就把我拉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幸好空调温度低,不然还不让我热死? 可是,一靠着他,就有种颤抖的感觉,手热脚热脸也热,越来越热,让我感觉我快被热熟了。 “怎么了?脸这么红?”向来不懂得关心人的贝琅出奇地伸开大掌往我额头上一罩,让我顿时有种晕眩的感觉。 不行了,我严重缺氧! 正处于胡思乱想的我根本没留意眼前的人有说什么,直到最后一句:“快答应!”才醒了过来。 嘎?答应?答应什么啊? “敢情我说了半天,你神游天外了!不管了,作为补偿,你一定要答应才可以。”霸道的人不管我的决定私自就决定了我该不该答应一说,让我不悦地皱眉。 怎么一点都不尊重人家?还把那么长的一只胳膊放得那么好,刚刚好放在我的腰上,害得我心脏不停地跳啊跳,越来越有加速的冲动。 “到底答应什么?”我赶紧转移注意力,并且想顺手把那只不乖的胳膊驱除出境。可惜,那只胳膊像他的主人一样霸道,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抗议,仍旧把我搂得紧紧的。 顿了一顿,贝琅才开口:“后天,我家有个舞会,我邀请你去参加!” 啊?舞会? 我很无措,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眼前的人,我其实压根根本就不会跳舞,连个简单的三步四步也能把对方的脚给踩肿,所以当初教过我跳舞的老师都忍痛宣布我可以出师了,所以从此以后我再没跳过舞。 我可以吗? “怎么?有问题吗?” “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 “我会把你脚踩肿。” “我神经很粗,感受不到那点疼。” “我很笨,学不会。” “我很聪明,我教过的学生上手很快。” “我……我没穿衣服!”终于,我忍受不了他的纠缠,明摆着非要对我赶鸭子上架,逼我去舞会上丢人就是了。 啊?我看到他的神色很怪异,奇怪地对着我的身体瞄啊瞄的,大有准备下手检查一番似的。终于意识到我刚才有口误,应该是“我没舞会的衣服可穿”,而我给说成了“我没穿衣服”,嘴巴不利索原来会这么吃亏。我含泪想着把他脑袋里那些话给抹掉,可惜我没神仙教母的魔法棒,所以只好呆呆地呆在他怀里忍受他奇怪的视线。 好久,我快把脑袋扎进肚子里的时候,贝琅才开口:“那今天我们翘课去选衣服吧!” 唉? 我诧异地被他拉着走,行动力惊人的他根本就没再问过我的意见,根本就不知道其实我是有些自卑自己不像个真正的淑女,参加宴会一定会让他被人嘲笑,但是……就像晓晓以前说过的“他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个屁啊”! 是啊,我在意个屁啊! 带着被自己解放的心态,我和贝琅共同走出空调冷气办公室,迎面一阵烫人的热让人受不了地哆嗦。 “这件不好!”冷着脸的贝琅坐在富丽堂皇的‘霞衣轩’附设的贵宾房,看着我如同穿花蝴蝶似的一件一件地换。 “不好!换掉!” 还是这个声音,我发誓他再说“不好”、“换掉”,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 “还是不好!继续换!” x的,你来换换试试,我快累瘫了啦!不换了! 我大剌剌地往他身旁的空位上一坐,根本不在乎身上造价不菲的衣服会不会被我坐出褶皱来,拿过他帮我准备的小点心,吃得有滋有味,以无声的抗议来让他知道我很不爽,我现在不爽到了极点。 “拿你们最好的,最适合她的来,不然我关了这家店!” 贝琅气势非常地挥手,让打算请我换掉这件不满意衣服的侍者退下,但是他说出来的话让人受不了。 谁都知道“霞衣轩”的衣服造价昂贵,专门供应海城富翁们的需求,他说关就要关掉,可能吗? 但是却没人站出来说一句不是,很快,一阵急促的步伐来到贵宾房门口,穿着打扮很有味道的大美女轻敲门后走了进来,脸上堆着调侃的笑容:“小琅,怎么跑这里发脾气了?你要是真的关掉霞衣轩,我看你姑姑会先不饶你!” “我管她,她还拿我没办法!”眉毛一挑,贝琅出奇地没有对眼前的美女发脾气。 我抬起眼睛,借着咖啡杯沿观察着这名穿着打扮很有自己味道的美女,长长的头发挽了几下盘了一部分在脑后,其他的顺肩直下,到了腰际却又被打成大大的卷花。妆化得不浓不淡,身上一股特殊的清香味,好像是紫丁香的味道,温柔却又不失大方。皮肤看起来保护得很好,眼角轻轻地挑起,有点王熙凤的感觉: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美女笑得很大方地对我一伸手,我只得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握着她伸过来的手:哇,好嫩哦,好滑哦,多摸摸,搞不好我也能皮肤好好哦! “呵呵……”美女轻笑声惊醒了我,抬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就看到摆了张臭脸的贝琅。 我只得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毕竟刚才又花痴了嘛,多不好看呀。 “好有趣的妹妹,姐姐我姓王,单名凤,妹妹可以叫我凤姐!”美女掩嘴轻笑。 果真,和王熙凤居然只差了那么一个名字。 “凤姐好。”我抬头笑着,“我叫姚夏雨,凤姐叫我夏雨好了。” “真乖巧的妹妹呀,小琅,运气不小呀,捡到宝了哦!”凤姐转个眼,有些意有所指地说。可怜了我的脸皮,才刚红完这下还要红。 “好了好了,我来看看妹妹适合穿什么衣服。”思索了半天,凤姐望着我不语,我吓得也不敢多嘴偷吃甜点。天知道呀,这道栗子蛋糕真的好好吃。 过了一会,凤姐吩咐人去拿东西,结果那侍者反倒有些忧心地说:“这,这合适吗?这件衣服是……” “别说了,我知道,心里有分寸,小琅难得来一次霞衣轩,难道我还不给他拿最适合他朋友的衣服?更何况,那位要定衣服的也不适合这件衣服的气质,你只管拿来吧。” “那,好吧。” 我很好奇,凤姐口中所谓的适合我的衣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衣服拿过来的时候,我呆了,那道火红般的颜色简直把我的心神都夺了去。 设计性感但不流于俗气的小礼裙,有些乖巧却在乖巧中透着一点点的不羁。大胆地全部用金线和红绸领做了这件衣服,却又不让人感觉太艳。前边抹胸式的设计,但是在肩膀处留有三道肩带。大大的裙摆又不拖地,直接在胸下束裙,然后顺着身体一直垂到小腿根部。胸下束胸的是一条金色的绣带,上边满满地绣着银色的蝴蝶花,清爽却又细腻…… 总之,是件我看了好喜欢的衣服,我简直第一眼就爱上了它。如果配上我那只独特的堕落天使路西法的项链,我想一定会非常美丽。 “喜欢?”贝琅望着我兴奋的脸,同样含着一抹笑问我。 “嗯!”我重重地点头,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 “那去换换吧!” 不等贝琅的话完,我就直接抱着衣服快乐地飞进更衣室,这次我再也不喊着累了。 身后有两道视线一直追随着我,而快乐的我根本粗线条地不知道,他们两个此刻谈论的正是我。 “她很可爱!” “我知道!” “有些不适合贝家。” “……我会让她适合的。” “确定是她了?” “非常确定!” “那么,恭喜你,我的琅表弟!” “谢谢你,凤表姐!”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话虽然是问的,但是贝琅的大脚却是根本不等我回答,就带着我直接从霞衣轩店内的楼梯直接往上走去。 “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我狐疑地问他。 “当然熟悉,我经常来。”贝琅没做多余的解释。 明明知道我想问的是那个叫王凤的不输于红楼梦里的王熙凤的人,我想问你贝琅和人家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副非常熟捻的语气! 哼,不回答我就算了,让你一个人耍帅到底! 我赌气只顾跟他埋头走,直到他都停了我还毫无所觉,一头撞上那个宽阔得可以为我挡起半边天的背。 傻傻地闻着他衣服上好闻的气息,突然的脸就红了,因为我真的没想过会和他这么亲密地走在一起,连手都紧紧地交握着,似乎……似乎就是一对小情侣。 “撞疼了?让你走路犯迷糊!”指责的话同时带着温柔的抚触摸上我的小鼻子。我有些恍惚地注视着他帅气的脸,不由得感叹我有罪啊,我有罪,我怎么就拐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没错,男朋友,前不久从bt1号那里逃生出来就在心中为他提高了位置,可是我还不打算告诉他,暂时不打算! “别发呆了,小心把脸埋进食物里!”贝琅轻轻一口就吻在我的脸上,让我当时就迷瞪过来。看着他得逞的得意样,我只是感觉有些脸红。 “好多人在看呢!”我瞄瞄周围,警告这个不喜欢按牌理出牌的家伙注意点,别以为他现在在我心中的地位从禽兽提到了男朋友,他就可以这么使坏。 “怕什么?又不偷又不抢的!” “喂!” “好了好了,吃东西,闭上你的嘴吧!” “你教教我,闭嘴怎么吃东西。” “我怕你了……” 其实,有这么个爱我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嘛,看他为我剔鱼刺的样子多认真,多帅。人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其实要我说应该是认真的男人最帅气! 至少,对于我来说,虽然世界上帅哥千千万,而他,却是我心里最帅的那一个! “别发呆了,赶紧吃东西!” “哦……” 这顿饭,我吃得很幸福,因为感觉真的很幸福。 其实,我想说,我似乎有点那么一点爱上你了呢,贝琅! 我悄悄地望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在心底对他说,不过,他要是听不到就不怪我了!呵呵…… 下课铃响了,我正打算上洗手间,结果被刘雅音和另一个钟艳艳女生挡住了去路,两个人在我面前演起了相声,一来一回说得好不热闹。 “什么样的女人最不要脸?”——刘雅音,鼻孔朝天式,因为前天我给的巴掌,所以目前还没有消肿,活像个猪头在扮酷。 “硬不知身份贴到男人身上的女人最不要脸!”某钟艳艳,回答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挡住我的去路,硬是不让我过去,继续她们倒人胃口的相声。 “什么样的女人最无耻?”——刘雅音,终于舍得从天花板上移下来的眼睛带着不屑往我身上扎来。 见状我干脆双手往裙兜里一插,等着她们的表演结束。 “随便勾引人家男朋友的女人最无耻!” “这样的女人哪儿有啊?让大家看看嘛!” “我们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哪里哪里?给我看看!” “不就是在你面前吗?” “哦,是她啊,她连不要脸和无耻这两个词都不配,因为她比这两个词更侮辱人!” 切,以为我会因为你们这小儿科的恶作剧就恼羞成怒地再次落入你们的陷阱吗? 因为上次贝琅的插手,教导主任只好把惩罚改为如果再看到我打同学,绝对不留情面撵我回家。 于是,这两天经常上演的就是这样的剧情,我的耳朵简直都快麻木了,其实我蛮鄙视那个躲在一边翘着指头修指甲的女人。 我靠,有钱人就了不起了?上次还不是让民众把你们暴揍了一遍吗? 还学不乖,简直还是想引起公愤! 我一点都不怀疑,这个计策绝对是刘雅音和娇娇女的合作出品,带着火辣辣的挑衅,却又不正面道出我是谁。如果我再次动怒,揍上那张欠揍的脸,我想教导主任一定会很乐意把我请回家休假。 “嗨,你们玩够了没?还让不让人过了?”宋晓晓冒着恶气,大马金刀地往我身前一站,直接就对着两个人中间的空隙挤过去,然后左一撞右一撞,把两个体质根本就没法给她比的做作女一边一个撞得跌在旁边的同学的椅子上。 “哎呀,真抱歉,你们两个怎么站也站不稳呀。如果让军训老师知道,还不得伤心死?”晓晓眨眨眼睛,笑得粉无辜的对着两人说。 我发誓,我看到那两尊头顶冒出的白烟了,于是我赶紧效法救火员,忍着笑勾过晓晓的肩膀向外走去,边走边说:“你刚才看到人了?我怎么没看到,只看到一只乌鸦一只猪,居然模仿人说话聊天耶!” “耶?那我要好好回去观察一下了,免得错过。”晓晓作势欲转身回去,我勾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开玩笑,我还真怕晓晓火气上来暴揍那俩畜生呢,何必呢,因为畜生搞的自己不愉快。 “算啦,不过是两只畜生而已。” “说的也是!” 于是,我和晓晓留下两只气得想自杀的畜生,动作迅速地去解决民生问题,顺便看看有没有八卦可以听。 我现在是非常喜欢听各种版本的八卦,不管是不是我的,因为我发现同学们在繁忙的学业中居然还能编织出这么让人喷饭的故事,真的是厉害啊! “艳艳小姐,对不起……”刘雅音有些愧色地跟着钟艳艳走出教室,站在角落偏僻的走廊里,低声道歉。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有些怕这个钟艳艳,总感觉她狠心起来一定很凶。 “……知道错在那里就行,下次别再让我失望!这次就算了!”钟艳艳眯起眼睛,看着我和晓晓离去的背影,眼睛里全部都是算计。 “是,谢谢钟艳艳小姐的大量。”舒口气,刘雅音也闹不明白她怎么就和钟艳艳混在了一块,还甘心地愿意低头当个属下。 “我记得你说过,她有一条洛克?瑞内克的限量版项链?”阴狠的眸子再次眯起,她钟艳艳死都不愿意相信她会败在这么个小丫头身上。 想她堂堂钟氏企业小公主,优雅美丽大方得足够让全世界男子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竟然会败在这么个黄毛丫头身上,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是的,那是个堕落天使的项链,做得非常漂亮。”害她也想拥有一条,可惜是限量版的,她花费了无数的力气都得不到。 “嗯,把那项链说得越仔细越好,我有用。”当钟艳艳得知贝琅挑选的舞会女伴是姚夏雨时,而且他还把原本她非常喜欢的一条裙子夺走,只因为那个贱丫头也喜欢,得知这一切,让她有种非常的不甘心。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她不会允许的,她才是贝琅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未婚妻,甚至是未来铁定的妻子。 她才是! “好的……” 越来越低的声音耳语着,墙角阴暗的地方突然有一双灵活的眸子,看得真切也听得真切。 悄悄地在心底吹声口哨:小丫头,我来送你一份漂亮的礼物吧! 上课铃声响起,好像代表着另一场阴谋的酝酿。 第十章 我是小偷 当舞会的音乐响起 我亲爱的灰姑娘 请你穿上华丽的衣服 带着美丽的笑容 来掳获全场最帅的王子 不要担心午夜钟声响起 它会为了你的幸福停止前进 南瓜马车 漂亮侍者 有着世界上最温柔笑腼的王子站在你面前 还犹豫什么 旋转起来吧 为了王子 把舞裙转起来 跳一曲美丽的华尔兹 让爱的笑声和祝福永远相伴 一首《王子的爱》响起,而我已经n次踩到帅气王子的脚了。我知道我不会因为午夜十二点钟的钟声响起而逃跑,但是我知道我继续这么踩下去,王子可能会死于非命,理由是被不会跳舞的女人的高跟鞋踩死。 很滑稽的死法,而了避免让他被众人耻笑的眼光笑死,我决定——不跳了! 本姑娘不爽,就是不跳怎么着? “怎么?不敢了?”贝琅挑着眉,采用激将法,他是个坏蛋! “为什么不敢,我是怕你身体虚,禁不起踩!” 果真,不禁激是我的死穴,话说完我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后悔懊恼地希望面前的人不要听到我的话,当我是柱子,任我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满场需要他去打招呼的熟人好像很多,我就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像是狐狸男…… 狐狸男? 他身边的女伴怎么越看越熟悉? 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也熟悉得让我忍不住怀疑是和狐狸男天生冤家的宋晓晓。 “宋晓晓!”我很生气,很生气,那个可不就是宋晓晓吗?居然都不告诉我她也来了,害我和混蛋禽兽贝琅跳了那么一首让人笑话的华尔兹。 “呃,呵呵,夏雨呀!”晓晓干笑着,然后手往后一背,绕过小蛮腰又给身边的狐狸男来了个螃蟹掐。可惜被早等在那里的狐狸爪子紧紧地揪住,没办法翻身地困在人家的手心里。 “你都瞒着我!”我指控地望着她,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对方是个玩弄感情的高手,被女朋友给逮个正着,可是只有和我臭味相投的死党宋晓晓才知道我意指何事。 “我是冤枉的,被这只禽兽拖来的!”僵硬着脸,宋晓晓大呼喊冤。 果真是死党,连对男朋友的称呼都一样:禽兽! 男朋友?呵呵,晓晓,你不乖哦!我用眼神朝着晓晓逼问,结果晓晓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到一道高昂故作娇气的嗓音响起:“贝琅——” 杀人啦?我带着疑惑的表情望过去,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钟艳艳! “她怎么在这里?”我傻眼,不过看看晓晓的反应,我还不算太难过,毕竟傻眼的还有她。 只是这个问题需要好好解释了,谁让对方是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的情敌来对待呢?拜她所赐,我在学校的生活如同灾荒一般。 不过,贝琅这个禽兽不是明明说和她没一点关系的吗?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以贝琅的生日为主题的舞会上? 他邀请了她? “她是家父邀请来的,和我们无关。”贝琅轻扯嘴角,根本连看对方一眼都没有,由着那美国‘贵’女像个傻子一样高喊他的名字。 “可是她怎么喊得像被人强暴了一样?”宋晓晓说话越来越经典了,我偷偷笑着。 “这个问题值得深究。”狐狸男,你也不要做出妇唱夫随的德行好不好?搞得跟你多爱晓晓一样,那魔掌像带了磁铁一样抓着晓晓的手,死都不松开。 “不必深究了,因为她过来了!”宋晓晓端起一杯香槟,动作神速地闪到一边,方便那个摆出乳燕投林姿势的女子好扑向她意中人的怀抱。 可惜准头不够,被贝琅小小的一个移步闪了过去,差点就摔在地上来个大马趴。还好有她众多的保镖随侍在侧,动作利落地上前接住小姐,免得她遭受众人的讥笑。 “你们、怎么、这样对小姐……”一名显然学了不太长时间中文话的保镖气势凌人地站了出来,如果不是他一口破中文的话,想必他的气势会更惊人。 “好了,汉尼,别说了!”钟艳艳脸色有些难看地训斥下人,然后眼角一转,似乎看到什么惊人的东西,右手食指指着我,连话也说不全了:“那个……那个……我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都喜欢拿着指头不礼貌的对待别人,幸好她不是男人,不然我准摔她不客气! “什么你的我的,这个那个的,麻烦钟艳艳小姐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得远点,我不想看到你。”贝琅难得动气地冷道。因为对方居然一点礼貌都不讲地拿手指指着他心疼的女朋友,管你什么意思,到了他这里全都得变成没意思。 “小琅,怎么说话呢!快跟钟艳艳小姐道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贝琅的父亲,贝家现任掌权者,贝振阳。 贝琅冷冷地扫视钟艳艳一眼,不置一词,根本就没打算依照父亲的话去做。 “怎么学的,像个没有家教的野人!”贝振阳的声音里满是冷酷。 我听了有点同情地望望贝琅,难怪,难怪他一直都是那么冷,原来是有家庭因素的,看多了冰山脸,想笑估计都笑不出来哦。 “贝伯父,请您别责怪琅,不是他的错,真的,都是我了。因为我突然看到一条项链和我遗失的一模一样,所以才忍不住惊讶的。真的不怪琅,都是我不好,请您原谅,请您一定要原谅我。”钟艳艳的90度大鞠躬终于使用出来了。我一直很好奇钟艳艳在什么环境下才真正搬出地道的淑女礼90度大鞠躬,没想到,天不负人愿啊,真的让我看到了。 “不,乖侄女,贝伯伯怎么忍心让你受委屈呢?不过,刚才你说的项链是怎么回事?呵呵,是不是侄女有些反应过度了?世界上一模一样的项链恐怕多的是吧,毕竟都是一个工厂生产的……”在面对钟艳艳的时候,贝振阳柔化了面部线条。想必钟艳艳那番臭屁话也许是真的,搞不好她还真是美国皇族的一名公主呢。 说着这话,贝振阳还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我只能装哑巴看这个钟艳艳到底想怎么样。 穿着和服的钟艳艳微微地倾斜着臻首,仿佛有些害羞又有些气愤地抽泣:“怎么可能呢?其实我也希望我看错了,毕竟现在戴着它的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坏了她的名声。不过洛克?瑞内克的手工项链全世界发行还不到一百条,那是我父亲在我前不久的十七岁生日时送给我的,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条可以与之一模一样的项链。但是,不是我一定要认回那条项链,而是父亲大人亲手送的生日礼物包含着他对侄女我的一片疼宠。当它丢失的时候,我曾经差点心碎,所以是断断不可能会认错的。因为那条堕天使路西法项链的两颗红宝石的眼睛是由两颗色泽度不是太一样的宝石镶嵌的,如果您不信的话您可以拿过来仔细检查一番。” 听了她这么长时间的哭泣,我不由自主地握紧项链:不可能的,她怎么知道这条项链这么细密的地方?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位小姐,请把你的项链拿出来看一下可好?”贝伯伯直接面对着我,客气中带着冷漠,说出来的话让人难堪,好像我颈上的项链真的是偷自钟艳艳一样。一点都不顾忌,好像我本来就应该把项链拿出来好证明自己的清白。真的没想过,自己的清白还要在别人面前来证明,要别人来认同自己的清白。 更何况,这个钟艳艳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她居然知道这个项链的细密的地方。我如果拿出来,就算自己真的是清白的,也会因为这个女人的话而变得不清白,甚至连这条项链都无法保留。 这是晓晓送我的项链,这是我最喜欢的项链。且不管它是怎么来的,就看晓晓包含着不舍和痛心的感情,我也不可能就让这个女人得逞! “不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好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难堪,大家投射过来的视线让人不由自主感觉不安,好像我在说谎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我确信这是我的那条项链!”钟艳艳面对我,恢复一贯的气势凌人,甚至不给我分辨的机会,直接就扣了一顶小偷的帽子给我。 “我……”我听到来自周围众人的指指点点,有色的眼光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受人指点?我凭什么要把我的好朋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拿出来证明我的清白? 更何况,眼前的番婆根本就不知道打那里知道我的项链细微的地方,而我要用什么来表明我的清白? 更何况,就算我争取回清白又怎么样?他们最多一句简单的‘抱歉,可能是搞错了!’轻易地打发我,而我呢?却要背负着各种流言难堪地生活着,被人指点是小偷却没办法对每个人解释。 四十六 人都是宁愿相信耳听的虚言,也不愿意相信我澄清的事实。 “我想,钟艳艳小姐,你该听听我的说法,这条项链是我今年6月份送给我最好的朋友的生日礼物!我不知道你从那里得知这条项链的细微之处,但是为什么要凭你一面之词就让人检查项链?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一身碧色小礼服的晓晓站了出来,轻扬的笑和流转在眸间的慧黠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是好朋友,难保你不会为了她而说谎。”钟艳艳轻轻的低下头,微带抽泣的鼻音,说得委委屈屈的,“其实,如果是普通的项链,我不是不可以送给你,甚至我连提都不会提,毕竟我们是同班同学。可是这是标价一百万的项链,是我的父亲大人专程从巴黎带回来为我庆祝生日的,有着难以言喻的感情,所以……” “贤侄女,请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情的。”贝振阳转过头来,威严地对着贝琅冷哼,“贝琅,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别让贝家丢脸,如果警察来了,那后果你是知道的。” “贝家贝家贝家……除了贝家,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丢脸?为什么要丢脸?你如果是我父亲就不会这么咄咄逼人!”贝琅的头微微地抬着,拧起的眉峰充满着愤恨,额前挑染的头发把他的眼睛挡住了一半,却更加吸引人。贝琅还不是太清楚,他这副模样有多帅气,至少我现在就安下了心,因为我知道他会维护我的。 “贝伯父,您不要为难琅了,是我不好。每当我想起来这条项链是父亲大人亲手为我带上的那一幕就有种很幸福的感觉,但是如果因为这条项链引起你们父子不和,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只是想单纯地拿回那条项链而已。”激动的钟艳艳扬起被眼泪浸红的眼睛,着急地伸开双臂拦在贝琅前边。担心的语气让周围的人都发出一片赞叹,夸奖她高贵的品质不是俗世的女子可以拥有的。 贝振阳环视一周,然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手握着项链却感觉像置身冰窟,好冷的视线,好重的压力。那双在商场沉浸了几十年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强势,让我不自觉感觉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差一点就在他的催眠之下把项上的链子褪下给钟艳艳。幸好我不是傻子,不然这不明摆着我确实是个小偷,还偷的是同班同学吗? “还是艳艳小姐心地善良啊。琅,这件事情和你带来的人有关,理应由你负起责任。你自己看着办,是要送她去警察局还是直接承认错误,把项链还给钟艳艳。” 看到我根本不为所动,贝振阳直接把视线转到贝琅的身上,眉头间打起的褶皱足以夹死苍蝇了。 “喂,你这个loa,真是脑袋坏去了!我都说了,这条项链是我送给夏雨的生日礼物,你怎么睁着眼睛连调查都没有竟妄下结论,都不怕人家笑话你贝家是靠主观臆断来处理事情的!”晓晓往前一站,气愤地瞪着是非不分的贝振阳,火大得根本不管他是不是贝琅的老爹,直接就开骂了。 “晓晓,别说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贝伯伯!” 我和钟艳艳的声音同时响起,可惜一个是指责,一个是维护。我有些气愤地瞪着钟艳艳的脸,真想再次爽快地臭骂她一顿,用她的语言来骂她! “kao!小雨,麻烦死了,你就把项链给他看看好了,反正不是这个番婆的就不是她的,说得再像也不可能是她的。”贝琅转头对我说,对于周围人的指点有点不耐烦。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都这么说了,难道他的意思是还要明明清白的人站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你不相信我?”我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这就是我喜欢的男子?因为外界的压力,居然想要委屈牺牲我?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当然相信你,可是这个番婆太难沟通了……” “够了,你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拿去,证明是她的也罢不是她的也罢,都不要再来找我!”我冷冷地说,手心沁出的冷汗同样湿润了我的眼睛。呵,眼睛居然也能热得出汗,多好笑的事情! “小雨……”贝琅挽留的手被我甩在身后,我噙着所有的委屈和难堪奔离这个只会冷漠地看我笑话的舞会。 本就不是正牌公主,当然会有午夜12点的钟声,我的命运连灰姑娘都不是,而是个还没等钟声响起,就被人污蔑为小偷,在众人难堪的眼神中默默退下不属于自己的舞台。 泪水流了满脸,我拦下计程车,不想回头看追着我出来的人。 他不相信我,就这么简单,他宁可让别人来证明我的清白。他连晓晓都比不上,他对我的信心原来抵不过别人的眼光。 为了别人的眼光,他可以委屈我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离开时候,钟艳艳的声音还是得意地钻进我的耳朵:“呀,真的是我那条项链啊!我就说了嘛,洛克的作品要相同的根本没有,更别提相仿了。做了贼还不承认却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谁相信啊!大家都是相信事实的……” 天使!太阳! 我还是小看了流言的传播能力。第二天一早,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各种版本的流言传得非常不堪。晓晓有心为我辩解,却说不过全校几千人的嘴巴。 中午午休的时候,我蒙着被单,默默地流着眼泪,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口疼得异常凶狠,好像什么东西生生挖去了我的心,徒留下伤口让我舔舐。 四十七 “哼,明明是丑小鸭,还妄想攀上高枝当凤凰,羞也不羞!”刘雅音看着我落魄地躺在床上当死尸,尖酸刻薄的话像不要钱的水一样往外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以为自己是公主啊?还戴洛克的项链,被人证实了吧?偷人家的东西也不觉得害臊!真不知道我们越洋高中为什么会出了你这么个让人蒙羞的人物,警察局怎么还不来带你去问话?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钟艳艳小姐看你可怜,不忍心追究你的责任!你真应该为钟艳艳小姐的大度去道谢,而不是死不死活不活地躺在这里发霉……” “你给我闭嘴!三八,101不欢迎你,想滚那里滚那里!”晓晓朝着刘雅音站的地方就泼过去一杯水。还是刚开的水,烫得某人叽哩哇啦地跳脚。不等她跳完,晓晓就火大的把门给甩上了。可是等她松开手,门快速朝着门框砸去,没有意料中‘咣——’的声音,却出现一道能让人做噩梦的声音。 那声音高吼着:“宋晓晓——我的鼻子啊……” 是教导主任,bt1号,晓晓的额头开始挂黑线了。 捏着鼻子,教导主任哼咛着点名:“鸟~哈鱼~哄晓晓!伊们狼个给偶吃来!”(他说的是:姚夏雨宋晓晓!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又一次光临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我无所谓地傻站着,晓晓有些愧疚地低着头。 “你们说!这又是怎么回事?丢人丢到学校外边去了!”教导主任顶着一只红通通的鼻子来回走动着,双手朝着天空挥舞着,活像受到刺激的乌鸦,拼命地拍着翅膀。 “老师,我说那条项链不是我偷的,你信不信!”我抬起头,认真地说着,这是第一次,我对着外人辟谣言。 “我说那条项链确实是我的,你信不信!”我再次说,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教导主任。 “我如果说,这一切是那个钟艳艳诬陷我的,你信不信!”我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每一个人都情愿听到谎言,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我怎么会不麻木呢? “这……你有证据没有?”bt1号的声音响起,而抬头瞪着天花板的我,努力地眨眼。听人说,当想流泪的时候,抬头看天,眼泪就不会顺着伤心流下来。 “没有,我无法证明自己。”我尽量让我的声音恢复平静。 “那你怎么让别人相信?” “老师,那条项链确实是我送给她的,是今年6月1号送的,但是项链的来历我无法说。不过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这条项链绝对是在六月一号的时候送给夏雨的!”晓晓站在一边强调着。但是呀,晓晓,你不知道吗?已经没什么人相信你和我说的话了。 “为什么无法说?”bt1号疑惑地问,当警探当上瘾了。 “因为牵涉我的隐私,这可以吧?”晓晓没好气地回答。 “好了,晓晓,不用说了,没人会相信你和我的话的,没有人!”我拦住晓晓,然后面对教导主任,“老师,您有什么惩罚说吧,如果是要我退学,我可以答应。别牵涉晓晓,她是无辜的,你就当她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撒了个小谎。做错的是我,把惩罚放在我头上就可以了。” 我是笑着说的,只是,笑的同时品尝到嘴角的泪。其实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我没想到,我心里渐渐在乎的那个人也可以一脸轻松地说出那番话,让我如何不心痛?让我如何不难堪?好像有种被人当面卖掉的感觉。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是好姐妹,有难一起……” “我没说我不相信你们!” 宋晓晓和教导主任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而我被教导主任的话惊吓到了。 啊?我和晓晓一脸诧异地互相望了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转头看着无奈的教导主任。那张平日里黑沉沉的脸居然也能露出和蔼,虽然只有一点点。 “说我相信你们,倒不如说我相信越洋高中不会出真正的贼一样。更何况,我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边撑着笑容边流泪,我也没见过一个人对我要求把所有的处罚都拉在自己身上,却要撇清好朋友的份,所以说,我情愿相信你们!”教导主任看到我和晓晓一脸诧异地望着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黑铜般的脸上有一抹诡异的红。 “哦耶!bt太伟大了!” 我和晓晓对拍一掌,真没想到,bt还会有这么一面,真让人惊喜的同时大跌眼镜! 我相信全校的人如果看了bt主任现在的样子,都不会相信这就是平日里用鹰眼搜寻大家麻烦的bt1号的。 “嗯?别以为我说相信你们就不计较你们的态度,尊敬师长的礼貌丢那里了?又还给老师了吗?”冷冷地哼了一声,教导主任斜视着我和晓晓,看得我们是干笑不已。 “呵呵……” “晓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这条项链的来历呢?”其实我也是有疑惑的,我也是有点生气的。我现在都被人传成了小偷,可是晓晓还是不肯说出项链的来历,这让我怎能不疑惑? “我、我不能说……”晓晓咬着嘴唇的样子看上去很脆弱,我突然就慌了,几乎不知所措。 “可是……现在事情都成这个样子了。” “你不相信我吗?我只能告诉你,这条项链的来历非常干净,非常非常干净。”晓晓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慌得我连忙搂着她摇晃着。她一向很吃这一套,最喜欢我像她妹妹一样地对她撒娇,因为她没有妹妹,她告诉我的。 “……对不起,晓晓,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 “算了,总归是要说出来的,对你,其实也没什么的,我相信你。”抹去眼泪,晓晓挣开我的手,眼神有些缥缈。 “别说了!” “让我说说吧,我保证,我不是在使脾气,真的,我憋得好闷了。”晓晓看着我的眼睛,她眼中藏着一种很深的悲伤。 晓晓是情妇生下的女儿,而她的父亲,就是那个洛克?瑞内克的父亲。也就是说,她是洛克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不受关注,只能生活在黑暗里的妹妹。 从小,她看尽了母亲的眼泪。当詹?瑞内克发现他一生只有洛克和她两支血脉之后,原本抛弃了晓晓母亲的他又转身回到海城,要求她认祖归宗。 他说只要她肯回瑞内克家,他可以答应她三个条件。 她的第一个条件是:让母亲能够进入瑞内克家族谱,以他的妻子的名义,这是母亲的遗愿。没错,母亲死的时候,詹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 第二个条件:让她在海城完成她的学业,就当是最后的自由。因为他的父亲说,等她回到瑞内克家之后,就要接受严苛的训练,为家族联姻做好准备。 第三个条件,就是要了这条项链,堕落天使路西法的项链。 “晓晓,你怎么这么傻!”我拥着她,拥抱着我这一生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无法想象,高三毕业之后,晓晓就要离开,离开海城。 我更无法想象,那第三个条件,晓晓居然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要了这条项链,只因为她想送我个礼物,送我个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她的礼物! 四十八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也不一定啊!”晓晓叹息着,转而带着点调侃说,“你不知道哦,瑞内克家族其实非常富有,是荷兰王国王室分支哦!严格算来我还是公主一枚呢!嘿嘿。” “公主公主,我美丽的公主!不过,我怎么发现现在公主好像不值钱了耶!”我朝晓晓眨着眼睛。没想过晓晓以前是那么苦,即使她说得很轻松,但是我知道,轻松的语气下是多少眼泪组成的。 “行了,你还要拒绝贝琅多久?看人家天天跑得快把女生寝室楼给磨平了,你心真狠!” “晓晓,你不知道,当他要求我把项链交出去好验明真伪的时候,我的心几乎都被撕裂了。虽然我不相信我在不知不觉间爱了他那么深,但是想到他要把我推到那么一个难堪的位置上,我就无法原谅他。我真的无法原谅他!” “那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他为了帮你证明清白?毕竟你不拿出项链,钟艳艳是不会放过你的。周围人指点着你,我想他也不好受。”晓晓的话意有所指,可是我完全沉浸在当时被背叛的心痛中无暇顾及其他。 “我现在好混乱,晓晓,我想原谅他,可是我又怕以后相处的日子里我会每天心里都堵着个疙瘩。我怕有一天再次发生这种情况,而他再次站在对面,要求我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既然爱得这么痛,我想,我还是不要爱的好……” “你敢,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酷,我的心有多么爱你,你知道吗?我看到别人对你一点都不在乎地指点我心里多难受吗?你以为我不想维护你吗?那么我辛辛苦苦地四处搜罗证据做什么?你真是个狠心的人……”一连串的暴喝响起在阳台上,刚刚跳进我们101寝室的阳台上的贝琅就听到我说的话。暴怒中的他一把抓起我,捏得我双肩疼痛不堪,而他却双目怒睁,嘶吼的样子让我害怕。 “你为什么要这么心狠,不在乎我的感受,把我的爱全部就这么抹杀?你为什么连听都不愿意听我解释,只因为当时我要求你把项链拿出来吗?我是这么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为了你甚至不惜对父亲决裂,你真的就不把我当一回事吗?”那双向来冷酷的眸子沾染上为情所苦的眼泪,看得我一阵晕眩。 “如果你要放弃我和你之间的爱,请你,请你把我的心还给我,不然我恐怕连呼吸,都会忘记……”贝琅说着向下滑去,双臂箍着我的身体,把脸埋进我的胸怀,滚烫的眼泪流进我的心里。 原来不是他绝情,原来他也是用情很深,那么,我该说什么呢? 我居然让这么一个骄傲的男孩,因为我而和家中决裂,因为我而流下宝贵的黄金泪。 我值得吗?我值得他这么做吗? “值得吗?我值得你这么做吗?”我也哭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迷茫的心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我做不到对他绝对地绝情。 “我爱你呀,姚夏雨。我爱你爱得连女生宿舍楼都爬了,爱你爱得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只因为家中那个人伤害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要和我分开呢?”啜泣的声音和着眼泪飞进我的心中。 我抚摩着他的头发,搂着他:原来我也很爱他,爱到只是因为他的一个举动就会心软,只是一个误解,就那么心痛。 “我也爱你呀……”我呢喃着。 贝琅的头猛地抬起,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追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你爱我?你真的爱我吗?” 像个孩子似的追问的表情,让人疼惜得不愿意再伤害他。 “我说……你很坏!”呵呵,就是不如你意,看你以后还对我这么酷。嘿嘿! “唉?不对不对,你应该说的是你爱我的!”他很急切地紧紧抱着我,盯着我的眼睛,期待我说出让他兴奋的那三个字。 “哦,我知道了,你爱我嘛!”我调皮地不愿意如他所愿。 “不是的,你应该说‘我爱你’!” “哦!” “哦?没别的了?” “有别的吗?你对我说‘我爱你’,因为我接受了啊,所以就哦了啊,还有别的吗?”我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我的笑意。 他很失望地垂下头,把脑袋窝在我的脖子旁,惩罚我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你狼投胎呀!” “谁要你不说实话!” “再咬我扁你哦!” “我就咬了怎么样?” 扑通—— “我、我的天啊……”趴在地上的人不敢置信地哀号着,我得意地拍拍小手瞪着他。 哼,别以为升级当了我的阿娜达就以为我不敢来硬的,必要的时候,地板的温度可以让你那颗猪脑袋冷静下来的。 第十一章 沉冤得雪 “哇,这是谁啊?” “是啊,好酷哦,好像黑社会老大一样。” “对咩对咩!全部黑西装打扮呢!好像是外国人哦!” “唉?怎么朝高二三班去了?” “你说那个混乱班呀,提起这个班就让人生气,居然出了个小偷,什么不偷要偷人家的项链。” “你也知道啊?听说那项链值三百万呢!” “我也知道啦,三百万美金呢!” 天气爽朗,云淡鸟飞,在这个九月半的天气中,越洋高中一点都不静,人声鼎沸,让人怀疑是不是在办游园会。 高二三班,最后排有两对奇怪的组合。 “喂,你们太过分了!好好的高三不待,干吗跑我们班里捣乱啊!”捣乱归捣乱,怎么可以没收我的罗曼史小说呢?我撅着嘴巴瞪着贝琅,可是他一点都没自觉性地只管递给我一份三明治。 是我喜欢吃的鲔鱼三明治。 “唉,门外怎么这么热闹啊?”狐狸男也跟了过来。现在的他同样粘晓晓粘得紧,跟着贝琅一起翘课跑我们高二三班来混吃听课兼打瞌睡,谁说都不理。老师问了,只消说一句学生会正在调查各位老师的教学质量,以上报校方为老师调节待遇。 所有的问题全没了,即使他们混在我们班里已经一个多礼拜了。老师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要闹得太过分,根本就不搭理这两个混蛋。 “不知道,感兴趣你就去门口看看呗?”我斜睨他一眼。两个不要脸的混蛋,干吗赖在我们周围不走啊? 还找个好名目,说什么担心我们被人欺负!开玩笑,我们不欺负人就够好的了。 不过他们两个这么做不是没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我天天看到一张怨妇脸,钟艳艳的。还有一张恶狗脸,想咬不敢咬的样子也让我发笑,这个是刘雅音的。 以前的美国派女生全部倒戈,成了晏仲白和贝琅的护卫团成员,迷两人迷得不得了。只要他们俩使个小电眼,我看让这群疯狂的女生袭击美国五角大厦都有可能!不过相对的,其余所有女生全部用吃人的目光望着我。 “哪位是宋晓晓?”粗嘎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我抬起头,差点暴笑出声,一名穿得像正在大溪地度假的老人,花格子短袖t恤,还有花哨的沙滩短裤,带着副蝙蝠墨镜,站在教室门口张头探脑地让人发笑。 “我,我就是。”宋晓晓疑惑地站起来。 而我在旁边突然逮到狐狸男的一抹奇怪的笑,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小心肝,小宝贝,爷爷好想你,你那混蛋父亲也不带你回家来,把我骗得好苦哦!”唱作俱佳的老人带着一口明显的洋口音,说出来的中国字要让人辨认好久才能明了他的意思。 “您是?” “我就是你那可恨的父亲的父亲,你可怜的爷爷!你父亲都不让我知道我居然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孙女,让我好伤心哦。今天终于找到你了,乖宝贝,跟爷爷回去吧,爷爷带你全世界玩去!”摘下墨镜的老人抽着鼻子说着,看他的外貌,年轻的时候也是帅哥一枚呢。 “哦,你说的是那个loa啊,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我爷爷呢?”晓晓歪着脑袋反问着,看得我闷笑不已。我知道,这个丫头又在闹别扭,肯定是还在生气她和她母亲被抛弃了这么多年。 “宝贝,你怎么不相信爷爷呢?你看你看,这个是我的护照!蓝道?瑞内克!你看!”像个小孩一样,上了年纪的老人抓着晓晓的手要她认他。 “好了,晓晓,别逗你爷爷了。”狐狸男站起来说了句公道话。我也看不过去了,因为任谁看那张老顽童的脸都无法真正地生气吧。 “好了,爷爷,你现在能不能先回去?”晓晓抬起头,发现整个高二三班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不悦地说。 “好啊……等等,我记得来好像有件事情要办的!”老人急得拔头上存货不多的几根白头发,着急得想要记起来来这里要办的事情。 “哦,对了,是项链。对,是那个项链,洛克那个死小子让我又给你带了条项链哦,跟那个堕落天使是一个系列的哦,这次的是大天使长米迦勒呢!”说着,老人献宝地从手下递过来的盒子中拿出一条精美的项链,项链坠是六翼光天使米迦勒,一双蓝到人心底的眸子,透着的是对世界和平的决心。米迦勒是战争天使,主掌着光明之剑,所以这个雕像上同样有一把泛着金光的神圣之剑。 “哇,好漂亮!” “是啊,真的好漂亮,那就是洛克?瑞内克的作品吗?” “对啊,就是传说中有钱买不到的项链啊!” 晓晓突然笑了,笑得让我毛骨悚然:“爷爷,你说如果你要洛克哥哥来看我的话,他会来吗?” “宝贝要那个傻小子来看你?可以,爷爷一句话啦,他敢不来就等着直接被公文压死!”老人生动地比划着某人被庞大的公文山压死的模样,逗趣得让我们无法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 “那我想让哥哥来帮我澄清一些事情,并拿回一些东西!”顿了顿,晓晓的眼睛恶狠狠地盯住面孔泛白的钟艳艳,然后一笑,“拿回本来属于我们的却让我们蒙上小偷名声的东西!” “什么?有这种事情?宝贝告诉爷爷,爷爷一定会帮你出气的!” “没什么的,爷爷,这件事情是一定要洛克哥哥来一趟的。不然的话,我不知道我会背着小偷的名声过多久。”晓晓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钟艳艳,我有些窝心,没想过晓晓会维护我至此。 接下来,晓晓拿起绕在老瑞内克手上的天使坠子,一甩一甩地走着,来到强自镇定的钟艳艳面前,笑得很天真地问:“你说是不是?钟艳艳小姐!我想,这次这个坠子不会再成了你母亲送你的生日礼物吧,嗯?” “你在胡说什么!”钟艳艳的脸有些发青,“哼,莫名其妙!” “莫名不莫名,我想你心中会有数的。到时候,你会怎么样,我们谁也无法保证。只不过我提你个醒,那个时候你一定不会太开心就是了,因为——”晓晓压低嗓音,“我要报仇!” 我靠,我怎么就没发现这死妮子还有恐吓人的本事啊? 话说完,不理会钟艳艳的反应,晓晓又转而对着刘雅音笑:“至于你,也不会太好过的,你信不信?你背地做的事情,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笨蛋猜不出来!” “你这个疯女人,谁知道你在说什么……”刘雅音气弱地反驳,但是紧张的手抓着椅子背,手指尖的发白说明了她内心有鬼。 “谁在骂我的乖孙女?给我扁她!”非常有爷爷气势的老人挥舞着手,一点都没有因为要手下人揍的是个小女孩而留情,反倒是非常有气势地再次说,“谁敢欺负我孙女,就是上帝他妈妈,我也妈妈的揍她!” 妈妈的,呵呵,他居然学会中国的骂人词汇了,只是发音不是太对就是了。 于是,数天后,洛克本人也跑到了海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越洋高中。一切只因为他爷爷的宝贝孙女被人欺负了,所以他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要帮妹妹欺负回来。 并且因为这个爷爷还一天电话他n次,他到那里就能接到爷爷的电话。就算他关机,也有瑞内克家的司机开着车满大街地找他接电话。 礼拜一,升旗仪式,校长副校长们依次讲话,虽然有千篇一律的架势,但是我们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于是躲在下边偷偷地打瞌睡。 “好了,散会——”校长一句话解放了我们。我懒懒地打个哈欠,正要随着大部队离开,突然被话筒里传出的一句话留住了脚步:“同学们,请稍微等一下。” 仔细一看,原来是教导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和晓晓对视一眼,却看到这个丫头眼神里带着一抹古怪:你就看好戏吧。 怎么回事啊,难道会有晓晓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们学校这次请来了洛克?瑞内克,大家鼓掌欢迎。未来一个星期他将留在我们学校教导你们雕刻的艺术。”校长和教导主任一起带动大家鼓掌。 在同志们震天响的欢呼声中,大牌的洛克面带微笑挥着手步上主席台。 臭丫头,你老哥来了,这多么大的事情啊,你怎么都不私下悄悄地透漏点消息啊!我惊讶兼惊喜地瞪着宋晓晓。 要知道我是多么喜欢洛克的作品啊,这个臭丫头居然也不提前告诉我,如果我心脏不好的话,还不被他吓死啊!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你以为我找他来真的是教导我们学雕刻的吗?宋晓晓的眼睛突然往一旁瞄了瞄,示意我往那边看。 哇哈哈,钟艳艳你也会紧张啊?嘿嘿……我在心底奸笑着,今天终于可以申冤报仇了,我不高兴才怪。这个钟艳艳害我背了那么久的黑锅,让我被全校所有人鄙视到现在,那是多么痛苦难熬的日子啊。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带给我的伤害? 我这个人向来都秉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恩自然也是报恩,他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人一丈。而钟艳艳害我这么惨,我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手呢?太不符合我要下雨的行事作风了。 “hello!呃,我还是用中文和你们交谈吧。”洛克改用中文对着台下兴奋的学生们说道。 我这个时候可以感觉到额头上有三滴冷汗飑过:这个家伙…… 在同志们翘首期盼这个国际上非常出名的洛克继续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又摆出一副沉默的架势。 kao,这是在做什么?和大家玩哑剧吗?我戳戳旁边的宋晓晓,结果她也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架势。 等了大约五分钟,在大家疑惑的目光里,一辆黑亮的六扇门积架驶到主席台前停了下来。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移动到车门旁,非常好奇谁这么大牌,一直把车开到主席台才停下来。 “哈,是贝琅的父亲哎——” “是吗是吗?别挡着我,让我也看看传说中贝家掌权者。” “不是吧?怎么还没出来呢?” “啊啊——出来啦,我看到啦,好帅的老头儿啊!” “没见识,谁听过老头也有帅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 学生们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五花八门的问题都有,听得我和晓晓郁闷不已。 贝振阳的出场方式确实是有些——像电影电视里黑帮分子们的出场方式了,总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上台。 洛克笑着迎上去:“贝先生身体越来越硬朗了。” 贝振阳似乎有些不满,但是仍旧是伸出手:“你好,瑞内克先生。” “不知瑞内克先生为什么把会谈选在小儿的学校,而且还在这么……”贝振阳转身装模作样地看了一圈周围兴奋看着他们的学生,再次停顿一下,皱着眉头看向洛克,“这么一个‘热闹’的环境中,我不知道这次咱们要会谈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能与瑞内克集团搭线做交易是每一个想要进军世界一百强的企业最梦想的事情,所以虽然贝振阳是这么一个独裁自大的人,也不得不听从洛克的话,赶车来到了越洋高中,而且是在这么个环境下和洛克握手。 虽然不怎么明白洛克的意思,但是有种不怎么妙的感觉时时隐现。 “贝先生,您知道我的名字吗?”洛克很客气地问。 闻言贝振阳很怪异地看了洛克一眼:“瑞内克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知道回答出我的名字既可。” 洛克好像脑子坏掉了!我鄙夷地看一眼旁边台上坏掉脑子的家伙的妹妹——宋晓晓。 基因问题!那丫头回我这话,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那怎不见你坏掉脑子?”我还是悄悄地闷声笑起来,肩头一耸一耸的,声音低得刚好只能给宋晓晓听到。 “对,那位正在偷笑的mm,请你和你旁边正在掐你的同学一起到台上来。”洛克的声音突然在话筒里传出来。 哈?离这么远你都能看到我在偷笑?什么眼神?我bs洛克!我用唇语对宋晓晓说。 汗,离这么远都能看到别人的小动作,我也同样bs他!宋晓晓用眼睛白的地方白着台子上得意洋洋的某人。 无奈,我和宋晓晓还是抬腿走上那让人鄙视的主席台,不过我还是有点底的,至少这个洛克不应该是来给我难堪的,估计这次该难堪的是钟艳艳。 走上台子的时候,我不小心回头,看到钟艳艳在那里紧张地打着电话。 嘿嘿,这次你求谁都没用,你就等着哭吧!我得意地在心底给这个女人一个超级大的bs。 “对了,还有那个低头打电话的,请你也上台上来。”洛克又点名了,这次点的是闷头打电话求救的钟艳艳。 于是,又一个人上台来。 “嗯,很好,都到齐了。”洛克很酷地点点头,换来宋晓晓的一个鄙视,仍旧不以为意地笑着。 “其实呢……”洛克说完这三个字,把话筒音量调到最大:“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来带回我的亲妹妹——宋晓晓。” 这句话像个炸弹,在人群中引起巨大的骚动,所有的人议论纷纷,五花八门的问题把人都给想傻了。 “当然了,附带的一件事情是——”洛克顿了一顿,静等着台下人的平静,待人群静下来后洛克又张口了,缓缓的标准的普通话直接炸翻大片的人,“向钟艳艳同学要回那条堕天使路西法的项链,因为那条是非卖品,是我一点一点刻给我妹妹的一个礼物。” “天啊,原来……” “是啊,真的没想到,宋晓晓说的才是真的……” “哇,有这么一个帅气的哥哥,天啦,嫉妒死了!” “不是吧,钟艳艳那么淑女的美女怎么会做这种没品的事?” “就是就是,不过有句古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外表美丽的花居然是毒花啊!” …… 人们的风言风语传到台子上,钟艳艳的脸上随着这些话一阵青一阵红,变化多彩得好像一罐色彩打翻在她脸上。 然后,洛克信步走到她面前,突兀地伸出一只手,却一句话都没说。 钟艳艳猛地抬起头,愤怒地瞪着洛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再败坏我的名声,信不信我会告你,告得你臭名昭著!”拔高的声调不受任何影响地通过话筒传遍了学校。 “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洛克嘲讽地笑着,“只要经过我的手雕刻的东西,非卖品一类的我是做有记号的,这个事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你居然要告我?还有,我想你也搞清楚好不好?你们钟氏企业我还不放在眼中,如果你不介意我玩的话,我想一个月就足够了!” 什么意思?钟艳艳眼睛都瞪出血丝了,她没想到会踢到这么大一个铁板,她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设计的阴谋会失败。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一个月!”洛克伸出食指,好笑地在钟艳艳眼前晃动着,“只要一个月时间,我就足够让钟氏企业垮台,不留任何生机地破产!” 砰——这话如同炸弹一样,直接把钟艳艳炸得暴跳起来:“我不信,我才不信。你这个鬼子,你要是敢动我们钟家一根毫毛,我跟你拼了!” “咳咳——瑞内克先生,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贝振阳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没想到这个洛克把他找到这里居然像在玩闹剧一样,让他看得头疼。 “洛克?瑞内克,我的全名!”洛克再次正经地伸出手,递到贝振阳的眼前。 洛克?瑞内克?!贝振阳脑子里只充斥着这个名字。 天啊,是洛克家的皇太子啊!居然只为了一个小小的合同跑到海城来,真的是够给他贝家面子啊,不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贝振阳压抑下兴奋,反复地思索着这个名字,到底还在那里听过。 “不用想了,我同时也是那个世界上以雕刻饰品而成名的洛克?瑞内克。”洛克还是笑嘻嘻地,看来这家伙非常满意看到这么多好戏。 …… 贝振阳连问都不再问了,直接带着点羞怒地望向钟艳艳:“艳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前边你说的那么多都是骗伯父的?” “不是的,不是的,伯父,我说的才是真的。这人一定是那个死丫头找来的托,一定是的,伯父要相信我呀……”钟艳艳竭力为自己辩护着。 “钟艳艳,你再狡辩也没用的。”狐狸男——晏仲白突然走上台来,站在晓晓身后,笑得像只真正的狐狸一样奸诈。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一点都听不懂!”钟艳艳干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堵上自己的耳朵,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假装听不到看不到,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真的听不懂吗?还是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陷害了别人,自己装无辜,你的心计真的很重啊!”贝琅也跳上台,揽着我的肩膀,望着钟艳艳,有些失望地叹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贝琅,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是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因为喜欢上那个贱丫头,就把我的骄傲丢在地上踩踏?”钟艳艳无法置信地看向贝琅。 “如果你还是坚决不认,那么,我想,你有必要听这些录音了。”狐狸男摇摇手中的小录音机。 “哼!”钟艳艳张张嘴,最后努力地把眼神移到别的地方,根本就不看那录音机,但是游弋的视线却稍微出卖了她,至少她现在是恐慌的。 狐狸男也不多说,直接按了播放,放在了话筒前。 “艳艳小姐,对不起……” “……知道错在那里就行,下次别再让我失望!这次就算了!” “是,谢谢钟艳艳小姐的大量。” “我记得你说过,她有一条洛克?瑞内克的限量版项链?” “是的,那是个堕落天使的项链,做得非常漂亮。” “嗯,把那项链说得越仔细越好,我有用。” “好的……”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钟艳艳,而熟悉刘雅音声音的同学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刘雅音。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钟艳艳疯狂地喊着,一把摔掉录音机。 “想怎么样?把路西法项链还给我们,道歉,然后滚出这个城市,因为……”宋晓晓一字一句地对着钟艳艳说:“我——讨——厌——你——” “哼,想让我道歉,你们等着吧!”转过身,钟艳艳对上在一边看戏看得正过瘾的校长,“校长,你看他们这么欺负您的学生,难道你都不能为遭受他们联手陷害的我说两句公道话吗?” “啊?这个……哪个……我最近好像要换助听器和老花镜了,刚才谁在和我说话?谁啊?在哪呢?”装瞎扮聋,这狐狸校长闪得倒是挺快。 “校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我父亲把对你们学校的投资撤回?”钟艳艳怒吼。 “撤吧撤吧,学校少了你们的投资难道还培育不出好学生吗?”校长的耳朵好像突然不聋了,看得我非常郁闷。 钟艳艳的手机这时突然响起:“喂?父亲?您终于回电话了,难道您不知道你女儿在这边多么被人欺负……什么?什么?要我回去?为什么?瑞内克家族施压?!不,我不要回去……” 校门处突然驶进三辆黑亮的汽车,依次下来的是钟艳艳以前的那些保镖:“小姐,老爷交代,无论如何,不计代价,要我们请您回去!”说罢,动作利落地架起钟艳艳,迅速地塞进汽车,然后倒车,前进……闪…… “不……不,我不回去……不……”车离去后,只留下愤怒的咒骂回荡在天空中。 “咦,我们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宋晓晓一脸严重的表情望着我。 我和她对视一眼,突然不约而同地跳下主席台:“钟艳艳,别走,还我项链——” 这个事件就这样落幕了,一切好像是一场闹剧,而这一切却在我的生命中真实地上演了。 因为洛克的到来,一切的事情有了眉目,所有的越洋高中的学生都明晓了钟艳艳的真实面目,全部配以鄙视的眼光。这让钟艳艳这个向来气势惯了的家伙连未来老公也不追了,直接躲回美国老家养面子去了。而留下的刘雅音,大家也都清楚了她的阴险,所以,她现在的日子简直可以是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连她以前经常欺负的张亮都不耻她的恶性,直接找到她要求她把以前她积欠的值日一次性做完,而她欠下的值日,足够她做到一个学期结束了。没办法,人恶就遭人嫌哦! 马上要到十月黄金周了,我也住到宋晓晓现在住的地方,一栋透天昔,晓晓的妈妈最想要拥有的小房子,温馨而又舒服。当然,如果没有赖皮不走的爷爷和同样嚷着要放假的洛克哥哥,晓晓称,她会过得更舒服。 可是我又看到她嘴角边越来越靓的笑容呢。 别想骗我,我是谁呀,我可是晓晓打字盖章的死党换帖好友啊! “喂,晓晓,你家狐狸男说没说要去那里度假呀?”我吃着晓晓烤的小饼干,配着英国红茶,真美味呀。 这就是人生呀!享受的人生! 对,她家的狐狸男,已经得到正式的承认身份的男朋友,未婚夫! 上次的事情就是他想方设法联系上晓晓的爷爷,顺便鼓动他跑到海城来的,当然晓晓的哥哥也不光是爷爷催来的,背后还有着他的功劳……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在关键时刻,居然能拿出那卷把钟艳艳直接打进地狱的录音,哈哈,那个时候是我最爽的时候!真痛快! “你家那头狼没主意?对了,他跟他父亲和好了没?” “安啦,有我在,他们俩怎么会不好?”我拍拍肚皮,转个台继续看爱情肥皂剧。 不过说起来,那个老顽固真不好摆弄呢,害的我把我老爸都请出来了,结果积欠了老爸的一桌好料理。当然,这其中也同样有洛克的功劳,不然那老顽固怎么会乖乖地点头认错呢? 而我现在还记得老爸得意洋洋的笑容,因为他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所以我老早就开始准备贝家的事情了。女儿,放心,后边有你老爹给你撑着,你只管谈你的恋爱去吧!” 我的妈咪姓张,传说中四大家族中排第一的神秘张家,而我老妈是张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我老爸娶了老妈的同时,也顺手娶了老妈的家族企业。于是明里,老爸是个赋闲在家专吃喝拉撒,顺便泡老婆的没出息男人,但他暗处隐藏的身份可多了。 老爸的书房抽屉里有一把白朗宁手枪,袖珍型的。我们家的地下室杂物间里,好像放了好几把类似玩具的机关枪,还有个保险柜,小的时候我偷偷看过老爸开柜门数子弹呢! 还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妈妈家有个败家的八秆子打不着的亲戚,因为父亲断了张家给予他的每个月庞大的生活费,他就找人绑架了我。可是在我熟睡了二十四个小时后,醒来却看到好几名穿着打扮像终极保镖里的弗兰克?法默一样的叔叔,悄悄地抱着我一直把我抱回家,而那次根本就没有打报警电话。 不过,从那以后,我就陷入连番的体能格斗训练,老爸简直是把我当机器人一样地教,看得老妈心疼死了。 “你有一对好父母,他们很恩爱!”贝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揽着我的腰咬走我手上的饼干,气得我干瞪眼。 “是啊,真让人羡慕。”晓晓又端上来一盘曲奇饼。 同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狐狸男也拉紧了她的手,笑着说:“我们也会那么恩爱的。” “谁要跟你恩爱!”晓晓的脸都红了,而我在一边没同情心地大笑。 “好了,大家商议一下,要不就去荷兰旅行吧!反正有十天假期呢!”我提议。 “好啊好啊,听说荷兰的景色很美!”贝琅附和。 “去吧,少了你不管哪里都不会美的。”狐狸男终于开始说情话了。 而我和贝琅在一旁做出一副忍不住要呕吐的表情。 “好。”晓晓很感动,因为她曾经和我说过,她最期望的就是能够满足母亲生前另一个愿望,那就是到父亲的国度,替她看看那里的景色。 “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老顽童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嘴巴里还咬着半个晓晓做的酥饼。 “荷兰,你还要去吗?” “啊?不要去荷兰呀,那里会被人逮个正着的,还不许人家有一丁点不当的举止,很麻烦耶!”老爷爷开始头疼了。 “啊?这样啊?”晓晓开始深思,而她爷爷则在一边怂恿着她去夏威夷,或者大溪地,要不去泰国看人妖等等。 然后就看到晓晓的眸子一亮。 “我决定了!” “去哪里?” “荷兰!” “啊……” 荷兰,荷兰有着非常美的景色呢,不输于海城的美哦,那里应该会让晓晓的妈咪满意吧。 而我和贝琅,晓晓和晏仲白,我们四人的订婚旅行相信也能够非常圆满得让人满意吧? 我期待着,期待着能够幸福,期待着能够幸福地和给我幸福的人一起幸福。 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