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星老婆叫冰冰》 序章 一颗种子 阆中,地处华夏西南地区,位于嘉陵江中游,秦巴山南麓,山围四面,水绕三方,自古以来为巴蜀要冲,军事重镇,素有“阆苑仙境”、“阆中天下稀”之美誉,被誉为天下第一风水古城。 在阆中西南二十里处,有一座大山,名为盘龙山。 盘龙山上丛林茂密,平日里人烟稀少,人迹罕至。 而在山谷的深处,有两座古墓,在这两座古墓的中间,有一座古朴院落。 传说,任何飞禽走兽路过盘龙山时,都会屏气凝神,收敛气息,不发出一点动静,为的就是不惊扰山谷里,古墓中沉睡的死者,故而整座盘龙山终日一片死寂,盘龙山也因此又名默山,而这两座古墓所在的山谷,名为不音谷。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 “嗷嗷嗷嗷……” 默山不音谷,又是一个月夜。 如弓弦一般的月亮高高挂在远方,苍穹上繁星密布,丛林里静寂无声,忽然,大山深处响起一阵群狼嚎叫声,打破了黑夜深山的宁静。 紧接着,数百飞禽,扑腾着翅膀,惊慌地掠过半空。 在飞禽消失的地方,没过多久,便出现一道道张着血盆大嘴,眼睛闪烁绿色幽光的身影。 如果住在山下的老猎人在此,一定会惊讶的发现,盘龙山消失了一千五百年的狼群又回来了。 狼群甫一出现,便迅速分散在山林四周,包围了整个山谷。 片刻过后,从狼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体格健硕的独眼红毛狼。 红毛狼浑身被一团红色雾气包裹,在狼群中很是显眼,很是神秘,如同鬼魅一般,站在山顶最高处,一颗深邃如汪海的独眼,如同绿色明珠一般,在黑夜中闪烁着缕缕幽光,带着阵阵寒意。 “嗷嗷嗷……” 又是一阵长啸过后,红毛狼停下脚步,驻足观望,锐利的目光,先是停留在山谷里那两座古墓上,神情复杂,似有无尽恨意,又有一丝忌惮,过了一会儿,它的目光又缓缓落在古墓中间那座张灯结彩的宅院中,眸中寒芒毕露,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它此刻的滔天怒火。 而就在此时,那座古朴院落的大门前,却高挂着一排大红灯笼,府内弥漫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在院落中间的大厅里,不时传出爽朗的大笑声和劝酒声,这一切无不表明,今日府上有喜事,厅中正在大摆筵席。 宴席上,端坐在主位的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圆桌四周则散坐着七八个中年男子,有的穿着道袍,有的身着袈裟,还有的穿着西装,着装怪异,举止不凡。 筵席进行到中途,端坐在客首的中山装老者,突然端起酒杯,朝着主位上的一位唐装老者,微微颔首,笑道:“李老,世人都知道你们李家世代单传,您四十岁有了善文,善文三十五岁又给您添了一个大胖孙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说到这,老朽还要感谢张老和各位道友,深夜到访,庆贺我孙儿天鼎满月。你们也知道,我李家世代居住在盘龙山,场面自然比不得外面,略微薄酒,还望各位海涵,李某先干为敬。”说话的唐装老人,满头白发,如枯树皮一般的脸上,褶皱密布,拿筷子端酒杯的手,也是颤颤巍巍,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唐装老人名叫李运生,是这家院落的主人,今天是他孙子满月的日子,原本只想着自家人吃顿团圆饭,没想到酒席吃到中途,家里突然来了一拨不速之客。 而这些客人,与李家交情匪浅,自然要好生招待。 就在李运生端起杯饮酒的刹那,中山装老者和桌上的其他客人,相视一眼,隐晦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下一秒便将手纷纷摸向腰间,准备趁李运生不备的时候,掏出藏在腰间的武器。 “吱呀……” 就在这危急时刻,正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汉子,正是李老的儿子李善文。 李善文进来后,先向客人问了一声好,然后快步走向李运生,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哦?” 听到李善文的话,李运生眼中闪过一道惊喜,若有所思,片刻过后,他冲客人抱歉的拱拱手,道:“张老、各位道友,家中临时有点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失陪片刻,我让善文陪陪大家。” 说着,李运生从椅子上慢吞吞的站起来,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转身离开,他离开时行走的速度,宛如龟爬,看得站起来目送他的众人一阵心急。 “李老,您先忙,我们等您。” 李运生跨过门槛时,身影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随时就能刮倒一样,看到这一幕,中山装老者不禁面露喜色,微不可闻的冲其他客人摇摇头,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来来来,我敬张叔和各位前辈一杯。” 重新坐在父亲位置上的李善文,浑然没有发现客人的小动作,热情的招呼客人吃喝。 …… “哼,这群杂碎还真当我老了。” 走出正厅,离开众人视线后,李运生转身看着身后紧闭的门,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轻叹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啊。” 说完,他扔掉手中的拐杖,三步并作两步,以风一般的速度,奔往后院书房,浑然没有了刚才席间那份老态,如果客人在此,一定会惊讶的手足失措。 此时在书房门口,早已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等候在那里,妇人身上带着淡淡奶香,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正是李运生今日刚满月的孙子。 “爹,您总算来了。” 看着李运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妇人松了一口气,指着紧闭的书房,小声的道:“爹,书房里的动静有一阵了,善文怕被其他人发现,让我守在这里。” “嗯,孩子睡了?”李运生点点头,目光柔和的看向妇人怀中的婴儿。 “喂完奶,刚睡下。”美艳妇人说着话,可一双星目却直直的盯着书房的门,显然,此刻书房内的动静,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想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儿媳迫切的眼神,李运生笑了笑,这才将目光恋恋不舍从婴儿身上移向书房,只见书房内传出“哒哒”的敲击声,在寂静幽深的后院显得格外突兀。 敲击声很是沉闷,如果仔细听,还能发现这其中有一定的规律,频率大约保持在每半分钟一次,三下轻三下重。 “爹,里面是什么?”妇人眉头挑了挑,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运生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儿媳,径直推开书房门。 就在他推开书房门的刹那,书房内传出的奇怪敲击声瞬间不见了。 书房空间不大,装饰简单,靠近南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红木书桌,在书桌的后面,有一把太师椅,太师椅的后面,竖着一排书架,书架上堆满了线装书籍,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 要说这书房不平凡的地方,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就是书桌对面墙壁上的那幅画,上面画着一个身穿白色儒服,头戴方巾,左手拿着一副画卷,右手提着一个小鼎的中年书生。 书生气质脱俗,端的是清隽儒雅,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尤其是他那一双闪烁着光芒的大眼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是在俯视世人,宛若圣人。 关上书房的门,李运生又躲在门后观察了一阵,待确定左右无人跟踪后,他才移步来到书架前,伸手向书架后摸索了一阵。 忽然,只听“咔嚓”的一声,书架自动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向两边缓缓退去,在书架原先遮挡住的墙壁上面出现一幅太极图。 “给我开。” 李运生屏气凝神,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朝着太极图一指,只见墙上的太极图飞速旋转起来,速度越转越快。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太极图消失不见,在原先画着太极图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圆洞,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见半点亮光。 就在美艳妇人张大嘴巴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黑袍老人从黑洞中走了出来。 “爹,怎么是你?” 待看清黑袍老人后,妇人脸上表情变得精彩起来,先是错愕,然后眼睛发光发亮,她没想到从公公书房里走出来的,竟然是自己老爹。 “馨儿……”黑袍老人细细打量着妇人,眼眶泛红,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老伙计,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情况万分紧急。” 见父女二人愣在场中无语凝噎,李运生忍不住出声打断二人,“老伙计,我想你今天突然动用传送密阵过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黑袍老人也知道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冲李运生点点头,急忙道:“运生,七天前我在家中替你卜了一卦,发现是大凶之兆,所以……” “哎,这一切都是定数。” 李运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摆摆手,打断黑袍老人,抬头看着画上风度翩翩的白衣书生,眸子里闪现一丝狂热,“医者不自医,易者不自卜。其实,早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先祖就曾冒着被天道吞噬的风险,算出李家今日的劫难。” “运生,原来你早有准备,那我就放心了。”黑袍老人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奔波千里,就是为了来送信的。 “不,我没有任何后手。” 李运生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涩笑容,他摸了摸襁褓中的婴儿,无奈的说道:“实际上,就连老祖他老人家,也对今日的劫难,毫无办法。” 见李运生的神情不似作伪,黑袍老人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老祖他老人家是什么境界……那……叔祖在吗?” “三天前,西南有异动,叔祖出山了。” “叔祖去西南了?这……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啊,哎呀,你怎么不阻拦叔祖。”黑袍老人急得只拍大腿,李家与他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哎,这都是命数,即使今日勉强逃过,迟早也要受天道反噬,还不如放手一搏。再说,西南一带祸乱丛生,百姓困苦不堪,我怎能忍心放下他们不管,让叔祖守在家里御敌。” 李运生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实际上,张长陵和李逵几人此刻就在我家客厅。” “他们怎么来了?” 黑袍老人面色阴沉似水,沉吟半晌,咬牙恨恨的道:“这些人早就和西方那些杂碎眉来眼去,他们一直想要除掉李家,得到那东西。” “神器是属于华夏的,任何宵小之辈都甭想得到。”说到这,李运生神情变得坚定起来,浑身散发着凛冽气势。 “那你打算怎么办?”黑袍老人眼中带着浓浓的忧色,他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李运生神色犹豫的看了妇人两眼,从她手中抱过婴儿,然后将婴儿递给黑袍老人,“原本我还想着用传送密阵,将孩子送出去,你来的正好,我把孩子托付给你。” 妇人看了看婴儿冰雕雪琢般的小脸,又看了看李运生严肃的脸庞,泪如泉涌,“爹……” 这是在临终托孤啊? 黑袍老人看出李运生有求死的决心,立马摇头,“让馨儿带孩子走,我和你一起去迎敌。” “胡闹,别忘了你袁氏一门,当初选择集体****灭族,是为了什么?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咱们袁李两家世代守护的使命,怎么办?你我的命,早已注定不是自己的了。” 李运生朝着黑袍老人,双目圆瞪,压抑着声音怒吼道:“这孩子就是一颗种子,有他在,李家就在,希望就在。” 李运生又何尝不想让儿媳带着孙子离开,可传送阵每次只能带一人,孩子还小,黑袍老人境界高,可以在他的护佑下,安全离开,可要是自己的儿媳,就不能保证了。 “爹,您就带着孩子离开吧。” 妇人哭的梨花带雨,朝着黑袍老人恳求道。她绝非是非不分之人,她知道此刻家里的险境,自打那群穿着怪异的客人到来后,公公和自己男人就没放松过。 黑袍老人眼睛都红了,胸中的怒火随之蓬勃欲出,“不管了,我今天一定要杀个痛快,几十年了,我们一直忍气吞声,任这群王八蛋胡作非为……” “嗷嗷嗷嗷……” 就在这时,山谷里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嚎声。 听到这叫声,李运生面色大变,“不音谷竟然能听到狼叫?不好,护墓大阵被破坏了,一定是红毛狼王回来了。” 人的名树的影,默山不音谷之所以有如此威名,都是因为护墓大阵的存在,此时群狼嚎叫声竟能传到内宅,这说明护墓大阵已被破坏。 “怎么可能?红毛狼王一千多年前不是被老祖打跑了吗?”黑袍老人摇摇头,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这护墓大阵的威力别人不知道,可作为袁家后人的他哪能不清楚,那威慑力可是堪比数万枚原子弹的存在。 “你不要忘了,都过去一千多年了,红毛狼王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李运生闭上眼睛,放开神识,仔细感受着山谷里的气息,过了片刻,他突然睁开双眼,瞳孔微缩,嘴角流出一抹鲜血,冲着黑袍老人,大吼道:“不好,又有人来了,你赶紧带孩子离开这里。” 说着,李运生“呲啦”一声扒开唐装上衣,将右手放在胸口,猛的一吸,一个约莫指甲盖大小的青铜小鼎,突然出现在他的胸口处。 青铜小鼎甫一出现,便绽放出微弱的光芒,发出“嗡嗡”的响声,宛如婴儿啼哭,缓缓漂浮在李运生手掌上方。 黑袍老人指着青铜小鼎,面色大惊,声音颤抖道:“这就是……传……传说中……” 李运生点点头,打断了黑衣老人的话,他面色凝重地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青铜小鼎,伸手一弹,将青铜小鼎推到婴儿上方。 青铜小鼎突然绽放一道金光,屋内顷刻光芒大盛,照耀得整个书房如同白昼。 金光穿过书房,来到屋外,整个山谷恍如白昼,所有的狼群看到亮光,立刻瑟瑟发抖,匍匐在地,其中红毛狼王更是瞳孔微缩,那颗仅存的独眼流露出骇然之色,两股战战,全身红毛乍起。 “动手。” 在正厅里饮酒的众人,看到屋外这一缕金光,神情大震,中山装老者,朝着其他客人大吼一声,向还在看着光芒发呆的李善文甩出一飞镖…… …… 片刻过后。 金光敛去,书房又恢复了昏暗。 青铜小鼎发出“嗡嗡”叫声,“嗖”的一声没入婴儿胸口内,眨眼间便没了踪迹,而婴儿的白嫩小胸脯处仍旧光洁如初,没有任何物体刺穿的痕迹。 “不好,前厅出事了,你带着孩子快走。我待会儿一定会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让馨儿出去。” 李运生一把将黑袍老人推进黑洞,趁黑袍老人还未反应过来,双手飞速掐了一个手印,冲着黑洞一指,眨眼间,黑洞消失不见,整面白墙洁白如初,书架又缓缓合并,遮住了墙壁,整个书房没有任何变化。 …… 一个时辰过后,黑袍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山脚下。 黑袍老人看着山谷里的宅院,眼睛中闪烁着熊熊怒火,额头上青筋暴涨,声音压抑地怒吼道:“张天陵、李逵,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就在远处默山不音谷里,此时弥漫着冲天火光,照耀得这一方天地宛如白昼,而在火光中心处的那座古朴院落,渐渐化为灰烬,通过依稀存在的残骸,能看出昔日庭院的辉煌。 山谷四周到处都是杀红了眼的狼嚎,还有穿着青衣道袍的道人、手拿浮尘的道姑、身披金色袈裟的和尚、手执圣经的红衣大主教…… 而恰在此时,一直被黑袍老人抱在怀中熟睡的婴儿,睁开了双眼。 刚睁开眼睛,婴儿便挣扎着想要脱离襁褓的束缚,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瞪着不远处的火光,竟然裂开了嘴,小脸笑成一朵花。 “咯咯咯咯……” 在黑夜中,在红光冲天处,婴儿的笑声宛如衔草的春燕,宛如拂晓报幕的公鸡,宛如随风飘散的种子,在凌冽的寒风中扎下了根。 第一章,娃娃亲 “冰冰姐,他真的是你的未婚夫?” “我都跟你说过一百遍了,不是未婚夫,不是未婚夫,不是未婚夫,只是小时候订过娃娃亲。” “娃娃亲……那不就是未婚夫吗?” “你年终奖还想不想要了?” “呃,我仔细想了想,娃娃亲的确和未婚夫不太一样。” “当然啦……喂,他真的已经在天桥上面摆了一个月的地摊?” “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月零五天,嗯,是的,我来看过几次,问过周围摆摊的人了。” “那……生意怎么样?” “呃,这个怎么说呢?”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你这个丫头,还想不想干了。” “这一带都是摆摊算命的,形成了气候,来求签算卦的人多。一般分为三种,生意超火,生意一般,最不济的也能混个勉强糊口。” “那……他算哪种?” “连扑街相师都算不上。” “好吧,你把车窗打开,让我看得更清楚一些。” 伴随着一道吱呀声,红色兰博基尼的车窗缓缓降下,车后座上出现一个,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身穿白色连衣裙的靓丽女子,女子披散着一袭浓密乌黑长发,皮肤白皙,泛着莹润的光泽,鹅蛋脸,唇红齿白,一双纤细大长腿上裹着诱人的黑色丝袜,脚踩恨天高,端的是美艳动人,不可方物,气质逆天。 车窗刚一打开,女子身影才出现,瞬间吸引了方圆百里的所有雄性动物,周围路过的男人呼吸都粗了几分,这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看得傻眼的吊丝男,撞倒了垃圾箱和路边的电线杆子,要不是女子脸上罩着硕大的蛤蟆镜,遮住了大半脸庞,估计场面还要糟糕。 车外的骚动并没有惊扰到女子,她显然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只见她双手举着望远镜,朝着天桥方向,左右张望,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她。 而先前与她对话的小助理,却蜷缩在前排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一脸忐忑的看着靓丽女子,她知道老板的小宇宙即将爆发。 没过多久,在女子的望远镜里,便出现一个身穿破烂道袍,胡子拉碴的年轻男子,乌漆墨黑的脸庞,乱糟糟如鸡窝一般的头发,浑身透着一股邋遢劲,连天桥上行讨的乞丐都不如。 在年前男子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广告牌,广告牌上面写着“求签算命,占卜算卦,问姻缘,算前程,测人生,道今生”。 一看这打扮和造型,就知道准是天桥摆摊的相师,也就是算命先生。 男子摆摊的天桥,是燕京著名的风水一条街,上面摆摊算卦的多不胜数,每个摊位前至少有一两个等着算命的客人,有的甚至还排起了长队,而唯独年轻男子的摊位前门可罗雀,一个人都没有,清汤寡水的,在热闹的天桥也算一道风景线。 年轻男子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只见他吊儿郎当的靠在栏杆上,盘着腿,眯虚着眼睛,笑眯眯的打量着过往的人群。 如果有漂亮女人,特别是裸着大长腿穿着高跟鞋的,从他面前经过,男子立马兴奋的搓着双手,两眼发光,那猥琐的神情,就连远隔几十米,坐在车上的靓丽女子都能感受得到,更别提在他赤果果目光注视下,仓皇而逃的过路美女。 “哼,气死我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没品没德没型的渣男,不,说他渣,都侮辱渣男这两个字,爷爷竟然让我嫁给他。” 靓丽女子怒气冲冲地扔下望远镜,一把抓过早已准备好的人形玩偶,三下两下将玩偶撕了个稀巴烂。 如果年轻男子在这的话,一定会惊奇的发现,这人形玩偶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完全是按照他的模子缝制的。 发泄一通后,靓丽女子似乎还不解气,又冲着小助理一顿咆哮,“告诉玩具厂,再给我订做一百个,这玩具做的质量越来越不合格了,以前还经得起折腾两下,现在,哼,连个玩具都那么脆弱,做人做到他这种地步,还真是失败。” “哦。” 小助理瞥了眼被五马分尸的人形玩偶,又朝着天桥上年轻男子所在的位置默默看了两眼,忙不迭的点头,却在嘴里小声嘟囔道:“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代价。” 一个月前,靓丽女子突然被爷爷告知,说她有一门娃娃亲,从小订下的,因为之前男方不在国内,所以没告诉她。现在男方准备回国发展,爷爷让她做好准备,一旦男方回国,她就要立马嫁给他。 “爷爷一定是在开玩笑。” 听到这个消息,靓丽女子当时就蒙了,她以为爷爷在和她开玩笑,可从爷爷严肃的表情和说话时的认真语气,已经连续重复三遍的重要性来看,这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 她是谁? 她是樊冰冰,她是国内一线女星,是国民女神,是全世界男人心目当中的性感女神。 这么说吧,如果说樊冰冰自认在国内娱乐圈的知名度排二位,那没人敢拍着胸脯排第一。 哼,就是这么牛,就是这么自信。 先不提樊冰冰近些年拍过的电影、电视剧、真人秀节目、采访,如何获得高票房,如何广为关注,如何被粉丝热捧,如何吸金。 光是简单列举一下,她近三年在国际上获得的成就和头衔,就能让人眼前一亮: 自2013年起,樊冰冰连续三年蝉联福布斯中国名人榜第一位。 2014年,《vogue》中国版创刊九周年之际,樊冰冰成为中国内地首位登上《vogue》中国版“金九”封面的明星。 2015年8月,在《福布斯》公布的2015全球最高薪女星排行榜中,樊冰冰年收入1。5亿人名币,排名第四,是唯一一位进榜的亚洲女星。 2015年11月,樊冰冰与奥黛丽-赫本、玛丽莲-梦露、披头士、凯特-摩丝、英女王、戴安娜王妃等叱诧一时的国际名人红星,入选全球标志性时尚名人。 …… 等等,这些不胜枚举。 妥妥的国内娱乐圈女皇,顶级大咖,所以男人梦寐以求的偶像。 “冰冰姐,你不会真答应了吧?” 小助理黄珊从樊冰冰出道就跟着她,很受她的信任,到目前为止,娃娃亲这件事,除了樊冰冰本人,也就只有黄珊知道。 樊冰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痛苦的揉了揉脑袋,一脸苦逼相,哭丧道:“小珊,你知道的,爷爷的命令我根本没办法违抗。” “可,可婚姻是大事,岂能儿戏,我觉得爷爷这次有点草率,要不……要不,你试着和爷爷再沟通一下。”虽然知道没有卵用,可黄珊仍然不痛不痒跟着说了一句没营养的台词。 樊冰冰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顿时,车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坊间传闻,说樊冰冰能有今日的成就,是因为她背后有很多男人,替她撑腰,网上甚至传得有模有样的,说樊冰冰曾被十八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睡过,正是这些男人捧红了她,成就了她。 可事实上,无论是助理黄珊,还是樊冰冰本人,都清楚,她能有今日这番成就,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她的爷爷樊道生。 樊冰冰的爷爷樊道生,是军中元老,华夏仅存的几个硕果,在国内很有威望,说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樊家家大业大,第三代却只有一个女孩,因此樊冰冰从小很受爷爷喜欢,从小跟着爷爷一起长大。樊冰冰长大后,爷爷樊道生没有干涉她的自由,像其他大院子弟一样,逼着樊冰冰从军从政或者从商,而是遵从樊冰冰个人意愿,让樊冰冰选了她从小就喜欢的演员。 与网上传闻不同的是,樊冰冰不是白手起家,也不是靠男人上位,她成长的每一步都有爷爷在背后推动。 就拿她早年成名的那部电视剧《明珠格格》来说,就是樊道生为捧红樊冰冰,在暗地里和宝岛琼瑶公司出资合作的。 在这之后,樊冰冰的事业蒸蒸日上,可她的每一次点滴进步,身后都有爷爷或深或暗的影子,可以说樊冰冰能有今天,爷爷樊道生功不可没。 只不过樊冰冰成名后,圈内不少人因为嫉妒,在网上抹黑她,不少网民也出于猎奇刺激或者其他心理,跟风造谣,传出各种有关樊冰冰的桃色绯闻,只不过这些都当不得真。 毕竟,娱乐圈是没有真相的,观众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就拿樊冰冰来说,如果她真想揪出背后造谣者,删除网络谣言,那无疑是轻而易举的,可她不愿意,也不会,因为明星也需要话题,没有绯闻的明星成不了大腕。 绯闻,也意味着曝光度。 “小珊,去找爷爷。” 樊冰冰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根子还在爷爷那儿,只要爷爷点头,什么娃娃亲,全部靠边稍息。 …… “这小妞真有意思,该不会是看上哥了吧。” 看着咆哮离开的红色兰博基尼,李天鼎嘴角荡起一抹微笑。 这辆红色兰博基尼,在他出摊的一个月间,已经在天桥附近出现过很多次,虽然每次停放的位置不同,可凭着李天鼎敏锐的直觉,他还是能感觉到车内的人在偷偷的观察他。 不过,以往每次都只有前排的那个小妞出现,这次却多了一个大美女。 “这嫩白的脸蛋,这丰满的两坨肉-峰,还有那两条裹着丝袜的大长腿,滋滋,真是人间极品。” 李天鼎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戴蛤蟆镜的靓丽女子的面貌,摸着没毛的下巴,咂吧着嘴,心里乐开了花,不管怎样,能被女人惦记,而且还是有钱的美女,是男人都会觉得亢奋。 “小李,怎么着,又在做梦娶媳妇?” 第二章 樊爷 李天鼎打了一个哈欠,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瞥了眼对他说话的中年汉子,撇撇嘴道:“老王,又逮着大鱼了?” 叫老王的中年汉子笑眯眯的看着李天鼎,冲他扬了扬手中的一沓百元大钞,用眼神指着刚离开他摊位的一个中年贵妇,“喏,老公在外面包小三,让我算算能不能回心转意。” 李天鼎双手捧头看天,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那你怎么说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中年汉子数着钱,心情大好,乐呵呵的答道。 “柳暗花明又一村,即可说成是贵妇和她老公和好如初,婚姻危机得到缓解,又可说成是贵妇老公没有回心转意,和她离婚,那么贵妇也将摆脱她老公,脱离苦海,如同枯木逢春。”这些话都是算命的行话,意思模棱两可,有钱人花钱买个心理安慰罢了,况且那贵妇也不是忠贞烈妇,她来时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白脸。 说完,李天鼎递给中年汉子一个满意的眼神,笑道:“可以啊,老王,你这可以出师了。” “还不是你小子教的好。” 老王笑了笑,突然眉头微蹙,看着李天鼎,疑惑的问道:“我就不明白了,要论真本事,你在天桥自认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可你为啥……” 李天鼎摆摆手,神情有些尴尬,“老王,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懒散惯了,不愿惹麻烦,就图一乐呵。” “哎。” 老王轻叹一口气,也不再去劝说李天鼎,只是撂下一句话,“晚上到我家喝酒。” “好吧。” 李天鼎讪讪一笑,内心有些莫名的满足,他回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每天在天桥摆摊算命看过路美女打发日子,看似有些无聊,可与国外打打杀杀,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的日子相比,眼下平静安逸的生活,却让他觉得更加真实。 “这滋润的小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 玉龙山位于燕京海甸西山山麓,冶河园西侧,山环水绕,亭台楼阁,风景秀丽,四季如春,宛如人间仙境。 樊冰冰的爷爷樊道生,就住在玉龙山,这是一个高干云集的地方。 这地樊冰冰来过很多次,门清着呢。 关键是,燕京所有通往玉龙山的道路,都不堵,那叫一个大道平坦且开阔呀,这在燕京,属于独一份。 “嗯嗯嗯嗯……” 所以,没用多长时间,疯狂咆哮着的兰博基尼,几个漂亮甩尾下来,车子风驰电掣般就开到了京西玉龙山。 像往常一样,经过数道门岗检查,樊冰冰带着黄珊,终于来到爷爷住的五号小院。 “马嫂,爷爷在吗?” 樊冰冰对这里熟门熟路,小时候她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爷爷的保健医生马嫂更是老熟人,对她很照顾。 正在忙碌的马嫂,放下手头的活计,打眼一瞅,见来人是樊冰冰,脸上顿时洋溢起热情的笑容,指着楼上的书房,撇撇嘴,小声说道:“喏,在上面都呆了一天了。” “嘘。” 樊冰冰笑了笑,对马嫂竖起中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她轻手轻脚爬上楼,准备给爷爷一个惊喜。 “是冰冰在外面吧?” 站着书房门口,正当樊冰冰准备破门而入,给爷爷一个惊喜的时候,书房内突然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爷爷识破了自己的奸计。 “爷爷,您是有第三只眼吗?” 樊冰冰气呼呼的推开门,冲着坐在书桌后面的老人,撅着小嘴娇嗔道。她从小就爱跟爷爷调皮,玩些背后吓人的游戏,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樊冰冰的爷爷樊道生,两鬓微白,可面相却不老,犹如五十出头的中年壮汉,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可实际上他今年他已经七十又八啦,这一点让樊冰冰一直很惊奇,要说她们樊家遗传好吧,可樊冰冰的老爹五十大一点,就跟个小老头似的,所以她琢磨了很长时间,只能归结于爷爷保养有道。 “呵呵,大明星,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了?”樊道生放下手里的书,笑眯眯地看着宝贝孙女,一脸的宠溺。 “一定要说服爷爷。” 尽管在来之前,樊冰冰已经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几万次,可真当单独面对爷爷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胆怯,不禁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嘻嘻。”她转身来到爷爷身后,乖巧地替爷爷捶肩捏背,就是不说话,笑嘻嘻的保持着沉默。 “说吧,又有什么事,想要爷爷替你出头?” 樊道生眯起眼睛,享受着孙女细致周到的服务,他知道每当小丫头使出这一招的时候,准是有所求,谁让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没办法,爷孙俩玩得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次樊冰冰却兜起了圈子,小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捏着樊道生的肩膀,用撒娇的语气说道:“爷爷,您看啊,我现在要名气有名气,要人气有人气,事业正风生水起,当然,这离不开爷爷您二十多年含辛茹苦的栽培,和您在背后的默默支持。” 接着,她话锋一转:“可是,爷爷您知道对于一个女明星来说,什么最重要吗?” “什么?”樊老眯着眼睛享受着肩上传来的舒爽感,一副“你问我答”的配合模样。 “当然是单身啊,对于普通人来说,成家立业是成人成熟的标志,可对于我们明星来说,却是雪上加霜,冬天里下冰雹六月间飞大火……啊,爷爷,您别睡着了,您看啊,但凡大红大紫的明星全民偶像,几乎没有过早结婚,一旦早早的结婚,肯定会流失人气,比如说刘天王,结婚多年却一直隐瞒婚讯,对外宣称独身,还有程龙大哥,要知道他当年和凤娇姐结婚的时候,可是有日本影迷自杀呢……” “你既不是刘天王,也不是程龙,你是樊冰冰,你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 “可是,爷爷,我想……” “好了,冰冰,什么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没商量。”樊道生睁开眼睛,眼中绽放出一缕坚定的光芒,十分强硬的说道。 “爷爷,我什么事都可以听您的,可唯独结婚这件事,您让我自己做主,好吗?”犹豫了半晌,樊冰冰觉得还是应该坚持,索性咬牙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樊道生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孙女的肩膀,看着她,一脸慈爱的说道:“冰冰,爷爷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可是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您就让我和这样一个人结婚……” “李天鼎。” “呃,那他是干什么的?” “占卜算卦的相师。” “父母是干什么的?” “他是孤儿,父母双亡。” “呃,好吧,他今年多大?” “25。” “爷爷,他比我还小三岁,这怎么可能?”樊冰冰眉毛皱成一道沟壑,一张脸整得像苦瓜似的,朝着爷爷,大声质问道。娱乐圈都知道,樊冰冰是出了名的讨厌姐弟恋。 樊道生笑呵呵的点点头,摸了摸没毛的下巴,宛如得手的老狐狸,缓缓的道:“女大三抱金砖,正合适。” 听到爷爷这话,樊冰冰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脸的死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怒吼道:“你还是我爷爷吗?” 樊道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樊冰冰,沉默许久,直到看得樊冰冰直发毛,想要向他道歉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实际上,我更担心你配不上他。” duang的一声。 冰冰的心碎了,她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尼玛,我肯定是捡来的野孩子,呀呀呀呀……” “我,配,不,上,他。” 樊冰冰指着自己的鼻子,朝着爷爷,一直一顿质问道,那副表情就好像听到国际玩笑一样,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她爷爷,她连理都不会理,因为没有必要和一个神经病计较,但此刻这话正是从爷爷口中说出来,就容不得樊冰冰不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她,还是樊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全是仰仗眼前站在她面前的这位老人。 “去吧,我累了,一个星期后,我要你嫁给他。”樊道生摆摆手,有些疲倦的说道,说实话,对于他来说,孙女樊冰冰那是心头肉,如果是其他事情,一见小丫头掉金豆子,老爷子立马缴械服软,可唯独这件事,是他的逆麟。 “爷爷,呜呜,爷爷,呜呜……” “好吧。” 看着宝贝孙女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樊道生实在有些不忍心,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似是妥协的道。 樊冰冰立马破涕为笑,上前拽着爷爷的胳膊,一脸的惊喜:“爷爷,您同意了,我就说嘛,爷爷您是最疼我的……” “我是说……你去找他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这件事不公开,我就没意见,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就是让你俩隐婚。”樊道生一脸的为难,看着孙女,无奈的摊开双手,一副“爷爷只能帮你到这了”的表情。 “……” 第三章 诱惑 “嘭……” 坐在楼下和马嫂闲聊的黄珊,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巨响,抬起头,她看见书房的门都在颤抖。 “看来这爷孙俩是谈崩了。”黄珊知道要搁平时,借樊冰冰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在樊老面前摔门。 紧接着,樊冰冰捂着脸往外飞奔的身影就出现在大厅。 黄珊愣了愣,提起包,顾不得和马嫂打招呼,拔腿就要跟着樊冰冰往外跑。 “黄珊,你进来。” 就在这时,楼上那道威严的声音又传到楼下大厅,声音不大,可好巧不巧,黄珊刚好能听清。 黄珊看着屋外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的樊冰冰,又扭头看了看正在擦拭按摩器,佯装不知情的马嫂,心头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在心里怒吼道:“我来的时候,你就在擦按摩器,我要走了,你还在擦按摩器,一块巴掌大的按摩器,就快被你擦破皮了。” 黄珊看着那块长型条状,还有个分叉的按摩器,真想拿它插-爆马嫂。 小丫头跟着樊冰冰出道十多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练就了一身本领,火爆脾气也是蹭蹭的往上涨。 此时她僵持在大厅中,斜眼瞪着毫无道义视她如空气一样的马嫂,心里在考虑着利弊和后果。 自己是冰冰姐的助理…… 楼上那位是冰冰姐的爷爷…… 现在冰冰姐和她爷爷有了矛盾…… 自己该怎么办? 当然……是谁给她发工资,发年终奖,就跟着谁走。 但是是但但是是,爷爷好像更厉害一些哦…… 然而而然然而而,冰冰姐好像和自己关系更亲密一些啊…… “那就跟着冰冰姐走。”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小腿却不听使唤噔噔噔往楼上的方向移动,像小马达似的,几乎瞬移到樊老书房前。 别看小丫头年纪轻,可精明着呢,虽然冰冰姐的屁股大,貌似比爷爷还大,呃,的确是这样子的,可爷爷的腰更粗,腿更粗,脑袋更大,更适合抱大腿哎。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敲门,听到里面传出“请进”,然后轻轻开门,弓着身子进去,朝着书桌后那道伟岸的身影,躬身问好:“爷爷。” 小丫头这一整套流程做的行云流水,那叫一个自然。 樊老眉毛挑了挑,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摆摆手招呼黄珊,“坐。” “嗯。”黄珊屁股沾着椅子边,低着头,好像在看脚尖似的,声若蚊吟。 只听樊老说道:“冰冰这丫头出道早,你从一开始就跟着她,风风雨雨十多年了,像小姐妹似的,虽说有我在背后帮衬着,可你俩能走到今天这地步,主要还是靠个人天赋和努力。” “大树底下好乘凉,主要还是您老……当然还有冰冰姐的努力……”在娱乐圈,某种程度上,助理和经纪人不分家,干的都是公关的活,漂亮话谁不会说,黄珊说起来像充话费送手机不要钱似的,变着法子夸爷俩,夸完勤奋夸天赋,夸完天赋夸基因,反正就是不夸她自个。 虽然打眼一瞅就能看出小丫头的计谋,可奉承话谁不爱听,樊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得像弥勒佛似的,乐呵呵的道:“丫头啊,还是你嘴甜……哎,爷爷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 “爷爷,您看您,说啥求不求的,有事您只管吩咐。”黄珊打蛇随棍上,那声“爷爷”叫的,哎吆喂,那是一个亲切。 樊老从茶壶里给黄珊倒了一杯茶,亲手递到她面前,笑道:“来,尝尝上好的大红袍。” 闻着醇厚的茶香,看着金黄色的茶汤,黄珊眼睛都直了,声音颤抖的问道:“爷爷,这……这难道是……是……” “正是武夷山那三棵母树,一年也就产那几斤,大伙都盯着,我倚老卖老,厚着脸皮才求来一斤。”樊老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水,闭上眼,像品人生果似的。 黄珊看了看飘飘欲仙的樊老,又看了看放在面前的茶碗,喉咙不自觉蠕动了几下。她跟着樊冰冰,混迹各种圈子,什么华人富豪俱乐部,亚州富豪俱乐部,全球顶级富豪俱乐部,这些圈子里的名人大部分都见过,要说享受,吃喝玩乐该体验的都体验了,唯独这武夷山三棵母树产的大红袍,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从未一睹其风采。 据说,武夷山有三棵六株大红袍母树,至今已有350多年历史,还被联合国批准列入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被当地政府派兵把守,每年生产的几斤茶叶,成为领导人的特供,据说能分到二两,就能称得上能在华夏横着走的人物。 最近一次,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出现在拍卖场上是在200年,被拍卖出20克300万元的天价,此后拍卖市场上再未出现过母树大红袍,被坊间视为绝技物种,有市无价。 “丫头,喝啊。”樊老瞪了眼黄珊,笑呵呵的说道。 黄珊看着那一茶杯金黄色的茶汤,眼睛一睁一闭,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打包,以及如何打包的问题。 樊老人老成精,打眼一瞅,就看出了黄珊的纠结,他笑了笑,善解人意的道:“你要是喜欢,待会儿走的时候,送你二两。” 1斤是500克,那2两……等于多少来着。 等等,脑子有点乱。 一个微积分考满分,统计连附加题都能挑出错的数学天才,用了一分钟时间,终于搞清楚2两等于100克。 那……按08年市价,也就是1500万。 关键还不是钱的问题。 要知道,现在的母树大红袍,那是有市无价,就像千年老参似的,关键时候含一片能保命,而大红袍在有些人眼里,就是天大的人情,能交换到许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现在的黄珊不缺钱,她缺的是人情,尤其是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的人情。 “爷爷,您有啥吩咐尽管说。” 黄珊双腿并拢,左手搭在右手上,朝着樊老,恭谨而认真的问道。她不傻,在社会上厮混了那么多年,自然懂得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以樊老的身份能笑嘻嘻的陪她坐了半晌,而且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那已经是厚恩啦。 果然,樊老闻言,点点头,不客气的说道:“帮我说服冰冰,虽然我知道她不会违背我的意志,可我希望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第四章 夜闯玉龙山 夜幕降临,从老王家喝完酒后,李天鼎拎着自己算命的家伙事,回到了自己租的破败小公寓,与其说是公寓,其实就是农民工住的趴趴屋。 这是一幢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屋,高不过两米,里面自带厨房和卫生间,巴掌大的地方摆下一张床,就没有多大空间。 李天鼎的屋子里摆设很简单,几乎都是从外面捡来的二手货,床、衣柜、椅子,唯一一件电器还是老式的黑白电视机,只有中央电视台可以看。 将算命用的家伙事放到屋子的角落里,李天鼎看了眼墙上的日历,算了下日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立马跑进厕所里。 不到三分钟,冲了凉水澡,光着身子的李天鼎走出卫生间。 他的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腹部拱起六块肌肉,线条匀称,全身上下蕴含着一种阳刚美感,尤其是背后那一道道蜿蜒,细细麻麻如蚯蚓爬过的伤疤,无不彰显着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胡乱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李天鼎打开衣柜,有些苦恼的从里面随便扯出一件浅蓝色衬衫,下身搭了条轻薄的亚麻裤子,脚上依然穿着那双塑料拖鞋。 把门胡乱关了一下,李天鼎来到门外,他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忽然躬起身体,朝着马路,如闪电一般,飞速奔跑起来,他以肉眼难以扑捉的速度,巧妙的避开马路上疾驰的车辆,一路风驰电掣,直奔玉龙山。 马路上坐在汽车里等红灯的司机,看着旁边一道白影忽闪而过,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环顾四周,然后拍拍胸脯安慰自己:“我一定是看花眼了。” …… “哎,速度比一个月前又降低了不少。” 不出三分钟,李天鼎的身影便出现在玉龙山下,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看红门高墙内守卫森严的一栋栋独立小院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上次在这差点被抓个现行,最后还是那老家伙出面救了他,此后老家伙便与他约定,每月只能这个时间点过来。 “时间到了。” 最后瞅了眼手表,李天鼎敛气凝神,脚尖点地,双臂平举,做出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猛的一下俯冲到半空中,接连两个翻腾,悄无声息的越过岗哨。 在地上滚了一圈,平稳落地后,李天鼎看看左右,借着黑夜的掩饰,朝着5号小院的方向摸去。 …… 5号小院,樊家。 “马嫂下去休息吧。” 樊老摆摆手,阻止了想上前去关窗户的马嫂。 马嫂看着窗外在夜风中摇曳的树枝,一脸的为难,“老爷,这夜里风大,寒露重,您身子又有旧疾,我还是帮您关上窗户再去睡吧。” “马嫂,我说过不用啦。”樊老眉头皱了又皱,语气无形中加重了几分,“你先下去吧,窗户待会儿我自己关。” “好吧,老爷,您也早点休息。” 马嫂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关上门退出书房,她虽然在樊家备受小辈人尊重,可毕竟是个下人,人微言轻,自然是首长说啥她做啥。 “嗯,下去吧。”樊老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假寐,再次催促马嫂离开。 出门后,马嫂望着紧闭的书房门,心中充满了疑惑,“老爷脾气虽然有些犟,可在平时,像关窗户关门这种,对他身体有好处的小事,他从来都是顺从我的啊,也不知今天是怎么啦?还真是奇怪。” …… “出来吧。” 马嫂刚一出门,坐在书桌后面的樊老便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着着窗户,轻轻召唤道。 “老东西,我说你这里的守卫可真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躲在黑暗处的高手。”只见樊老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窗外跳窗而入,黑影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一系列的动作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你小子也不抬头看看,这是哪儿。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玉龙山要是人人都能进,还叫京畿重地吗?” 樊老白了李天鼎一眼,起身关上窗户,回头看着李天鼎,冷哼道:“你小子要是连躲过这些岗哨的本事都没有,那要你还有何用。” 李天鼎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樊老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那些站在明处端枪的傻狍子自然没啥可怕的,可躲在暗处的内家高手,哪一个不是实力非凡,就说上次那个老家伙,就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 李天鼎刚回国的时候,曾经冒冒失失闯过一次玉龙山,当时差点被守卫玉龙山的大内高手,抓了现行,最后还是在樊老的帮助下,才侥幸逃过一劫。 因为这事,他的心里对玉龙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总觉得这里躲藏着几道境界不俗的气息。 “傻狍子?” 樊老眯虚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李天鼎,“能被挑来守卫玉龙山的,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经过数次军区大比武,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兵王,他们这些佼佼者在你眼里,竟然是傻狍子?” “老东西,我可是就事论事,没有其他意思。”感受到樊老语气不善,李天鼎连忙摆手解释,老家伙年轻时候当过兵,军人出身,集体荣誉感强,见不得别人诋毁当兵的。 “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小子别以为自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藐视天下英雄啦。”樊老怕李天鼎翘尾巴,有心敲打他,“华夏不比日本,这里历史悠久,卧虎藏龙,你以后行事要低调小心些。” “老家伙,我已经够低调啦,快说,你这次让我回国,到底是干什么?”李天鼎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的道。 从日本回国已经有一个多月,他每天在天桥摆摊算命,接触的人一个巴掌可以数得过来,这还不叫低调。 “你啊,性子还是太燥。” 樊老走上前,给李天鼎亲手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语重心长的道:“你回国也有一个多月了,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在他这里,李天鼎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大大咧咧喝了一口茶,然后点点头,似乎对茶水的味道很满意,又让樊老给他添了一杯,这才慢吞吞的说道:“天天雾霾,污染爆表,睡觉担心房塌,吃饭担心中毒,出门担心污染,过马路扶个老太太还担心被敲诈,接触的人,要么一个个苦大仇深,要么就是装逼扮猪吃老虎,燕京这地忒没意思。” “哦?这就是你眼中的燕京?” 樊老笑了笑,并没有在意李天鼎粗俗的话,而是眯起眼,若有所思,过了片刻,严肃的盯着李天鼎,问道:“你知道燕京雾霾为什么那么严重吗?” 第五章 雾霾为什么那么浓 “雾霾为什么那么严重?” 李天鼎怔了怔,沉吟半晌,他虽然没上过几天学,没啥文化,可要说这个问题,还是有过了解,在日本的时候,他几乎天天能从电视上看到有关中国雾霾的报道,“这有啥难的,燕京雾霾严重,还不是因为工业污染、汽车尾气排放,再加上燕京的地形,环山靠海,不利于污染物扩散,这些东西我在日本的时候,电视台天天都有报道。” “这些都是表面原因。” 樊老讪然一笑,负手走到窗前,背对着李天鼎,沉声道:“大家只知道雾霾污染严重是工业污染、经济发展的结果,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都只是表层原因,根本原因是空气中缺乏灵气。” “灵气?” 李天鼎愣了愣,灵气这玩意,只存在于玄幻小说中,现实生活中谁见过,“老家伙,你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甭想胡弄我。” “糊弄你?我糊弄你有啥好处?” 樊老给了李天鼎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不相信?” “鬼才相信。”李天鼎撇撇嘴,他打心眼里认为樊老是在说笑。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樊老也没在意,淡淡笑了笑,猛然伸出右手,向空中徒手一抓,过了两秒,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丝丝白色蒸汽,宛如一条乳白色的丝带,被樊老牵引着左右游走。 “老东西,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天鼎大惊失色,不禁一把拽住樊老,想要看个究竟,这手段除了电影见过,也只有杂技团的人能整出这效果。想到这,他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开始在屋里四处撒摸,想要找出樊老使障眼法的道具。 一看李天鼎四处乱瞅的眼神,樊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樊老也没说什么,又伸出左手向空中一抓,过了两秒,空气中又凭空出现一条乳白丝带。 接着,樊老两手对撞,试图将两条丝带融合在一起,只见刚才还平静的白色丝带,气息瞬间絮乱起来,闪烁着丝丝电光,看得一旁的李天鼎头皮发麻,他能感受到白色丝带里面蕴含着霸道能量,这特么不是特技,是真能电死人的玩意。 “啾”。 随着樊老两只手的距离越来越近,两条丝带变成了一团白球,最终化成一粒白珠,白珠晶莹剔透,里面蕴含着丝丝流动的白丝,不时绽放出一缕缕五彩霞光,照耀得整间书房如梦幻一般。 “这,这,这是……” 李天鼎一脸的不敢置信,他觉察到这白珠不简单,似乎蕴藏着磅礴能量,搞不好能抵上一枚小型原子弹。 樊老看着悬浮在手掌中的白珠,眼睛中流露出欣慰的神情,稍顷,他突然看向李天鼎,眼中射出一道光芒,将白珠弹向他,“尝尝味道怎么样?” “老东西,你想干啥?” 李天鼎四肢僵硬,全身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制,动弹不得。 看着飘到眼前的白珠,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一口吞下。 “老东西,这玩意该不会是毒药吧?” 白珠下肚后,李天鼎身体方才恢复了知觉,他摸了摸肚子,突然感觉丹田处弥漫着一股热气,热气刚出现没多久,便扩散到全身各处每一个角落,李天鼎感到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如坠云端,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比**来时还要爽。 “怎么样?没害你吧?”樊老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倦。 李天鼎闭上眼,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过了片刻,他睁开双眼,面色红润起来,一把拽过樊老,激动的说道:“老东西,快告诉我,这是啥好东西?” 樊老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天鼎,一字一顿答道:“这就是灵气。” “灵气,世间还真有这玩意?”李天鼎挠挠脑袋,有些困惑,如果不是刚刚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打死他也不相信世间竟还真有这神奇的东西。 樊老瞳孔微缩,目视前方,似是回忆,似是斟酌言语,缓缓的道:“灵气是天地之精华,无处不在,水中有灵气,土中有灵气,草木中也有灵气,金木水火土,世间五种元素皆有灵气。只不过人们肉眼看不到,科学仪器检测不出来罢了。而空气中灵气浓度最高,现在灵气缺失,空气中的污染颗粒都跑出来了,所以才有了雾霾。” 见李天鼎似懂非懂,表情茫然,樊老接着解释道:“这灵气就好像人体内的白细胞,一旦缺失,人体免疫力就将下降。现在灵气日益稀少,空气中缺乏了免疫系统,污染颗粒自然显现了原型,那么雾霾爆棚的问题,也就随之而来。” 听到樊老这话,李天鼎沉吟半晌,开口问道:“既然灵气如此重要,为什么会日益稀少?而且,我们国家准备采取啥措施?” 樊老位高权重,他能知道雾霾严重的真实原因,想必高层领导也知道其中的内幕,那么既然决策者都知道了,绝不会任这种状况持续下去。 不过,李天鼎也知道,像灵气这种神奇的存在,是绝不能公布于众的,否则非天下大乱不可。 樊老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的表情,似有难言之隐,沉吟半晌,放才道:“灵气缺少,主要是因为华夏缺少了一样东西。” “缺了一样东西?”李天鼎更加困惑了,堂堂华夏,地大物博,能缺少什么东西,导致灵气缺少雾霾猖獗。 樊老点点头,神情变得复杂起来,眼睛中杀气毕现,“这件事还没到能告诉你的时候,等你实力再强一些,你就有资格知道了。” “凭什么?”李天鼎有些不爽,梗着脖子质疑,从实力角度来说,他是一名武者,比绝大多数普通人强悍太多,寻常的十来个汉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樊老冷笑的看着李天鼎,冷哼道:“怎么,以为自己会两下子,就天下无敌了,年轻人,不要坐井观天,你面前还有一扇世界没有打开。” 说着,樊老右手往上轻轻一抬,坐在椅子上的李天鼎,突然腾空而起,就好像变戏法的魔术师,不用手就能让相隔几米的桌子升空。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李天鼎面色变了又变,今晚的状况一再超出他的认知,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颠覆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樊老的身份,他一定以为对方是玩杂技的。 就在李天鼎疑惑的时候,对面传来了樊老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上,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人,一种是武者,武者是有修炼体系的,以你目前的实力,充其量只是个高级武者……” 第六章 我的孙女是樊冰冰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通过樊老的介绍,李天鼎的眼前打开了一扇崭新的世界。 他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习武之人分为九级。 前三级是武者,修炼的是体能,也就是修炼出人体极致能量。 武者又分为初级武者、中级武者、高级武者。 在当今灵气日益稀少的情况,能成为高级武者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泱泱华夏也只不过区区数千。 在武者之上,还有六级,修炼的是对天地法则的感悟和灵气的运用。 第四级称为人灵,达到这一境界的人,能运用灵气滋养己身锻炼体魄,大多数是年岁过百的长寿之人;第五级称为地灵,能感知地面上的能量波动,驱使草木野兽为己所用;第六级便是天灵,又被称为宗师,能调动风雨雷电等能量,也就是传说中能呼风唤雨的大能。 至于六级之上,那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樊老便没有再往下介绍。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仅仅是三级武者?” 李天鼎看着樊老,整个识海都在震荡,他没想到练武之人,还有那么多讲究,“现在灵气都没了,我的境界不是没法提升了吗?” “哼,三级武者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要知道整个中国,十多亿人里面也不见得能挑出一万名高级武者。” 樊老抿了一口凉茶,沉声说道:“现在灵气虽然日益稀少,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况且这个世界获得能量的方法还有很多种。”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李天鼎有些茫然,这感觉就好像,昨天还是一个天下无敌的高手,今早起来猛然间发现自己武功全废,凡人一个,还得从头再来。 樊老理解李天鼎的心思,他轻叹一口气,道:“你现在需要一门系统的修炼功法。” “功法?” 李天鼎有了一丝明悟,他本身就是练武之人,自然明白修炼一途万分艰难,没有师傅教授根本不可能,就说他能成为高级武者,还是多亏了周叔手把手的栽培。想到这,李天鼎神情变得恭敬起来,他对着樊老,笑嘻嘻道:“那老东……樊老,您就当我师傅吧,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天鼎向来是个实用主义者,他明白樊老既然跟他讲那么多,就肯定不排斥教他。 可出人意料的是,樊老却并没有接受李天鼎的拜师礼,他连忙摆摆手,扶起就要跪地行礼的李天鼎,“你小子要给我下跪磕头我受得起,可要说是拜师礼,这我可承受不了。” “为啥?” 李天鼎挠挠头,脑袋上写满了疑问,按说,这樊老头不像是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因为自己叫他两声老东西,就跟自己置气啊。 “我没资格当你师傅。”樊老摆摆手,一脸的严肃。 “您没资格?那谁有资格?” 李天鼎激动的站起来,伸出双手比划着刚才樊老使的徒手抓灵气的招式,脸上浮现祈求之色,眼神恳切闪过亮光,开始洗脑模式:“樊老,您看啊,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人和人相识都是缘分,二十五年前您收养了我,后来您又派周叔在日本将我抚养长大,而且还传授我一身功夫,让我成为世间罕见的高级武者,从这个角度上看,您即是我义父,又是我师傅……” 说到动情处,李天鼎眼中甚至开始闪烁泪花,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倒在樊老脚下,哽咽道:“义父啊,师傅啊,虽然孩儿顽劣,可我知道您老人家的良口用心……” 可樊老却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凭李天鼎如何撒泼打滚,如何跪地哀求,他就是不为所动。 “老东西,你到底教还是不教?” 又哭又求了大半个时辰,见樊老仍然无动于衷,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和我没卵用的样子,李天鼎彻底愤怒了,他朝着樊老,咆哮道:“老家伙,哪怕你给我本武林秘籍也行啊。” 樊老闭上眼,仍旧一言不发。 “好吧,你赢了。” 感受到樊老的决心,李天鼎站起来,有些气馁的说道,就在这个时候,樊老却突然睁开眼,淡淡的说了句,“你的师傅不是我。” “什么意思?” “你已经有师傅了?” “有……有师傅了?谁是我师傅?” 李天鼎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你是说周叔?” 周叔正是从小陪李天鼎一起在日本长大,教授李天鼎一身武功的人,他的实力远在李天鼎之上,但二人从来没有行过拜师礼,只是以叔侄相称。 “周耀武?哼,他也不够资格。”樊老微微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的师傅到底是谁?”李天鼎双手握拳,眼睛闪过一丝愤恨,他无父无母,从小流亡日本,长到二十五岁突然被人告知有个师傅,看起来还很牛逼的样子,可却找不到人。 樊老看了眼李天鼎,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写了两个字,将纸递给李天鼎,“你的师傅在这个地方,三天后的圆月之夜,你去找他。” 李天鼎看着纸上的地名,脸上表情变得生动起来,可就在他要发问的时候,樊老却摆摆手,说起了另一件事,“拜师的事要看你个人机缘,我今天找你来还有另一件事。” “啥事?”李天鼎此刻整个身心都扑在拜师这件事上,哪还有心思关心别的。 “娶我的孙女。” “娶我的孙女?啥?你孙女是谁?” 等李天鼎回过味来,他看樊老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感情这老家伙大半夜找自己过来,就在为了让自己娶他的孙女…… “好吧,谁让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帅得掉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母猪见了怀孕,铁树见了开花……总之,就是怎么夸都不过分。” 李天鼎一口气说出了自己一百多条优点,方才看向樊老,笑眯眯的道:“老东西,你孙女漂不漂亮?” “我孙女是樊冰冰。” “我没问你孙女叫什么?我只问你孙女漂不漂亮?”与叫什么相比,李天鼎显然更关心漂不漂亮这个问题。 “我都告诉你了,我孙女是樊冰冰。”樊老戏虐的看着李天鼎,一副看傻叉的表情,“你平时不看电视?” “我电视只能搜到中央电视台,呃,樊冰冰是主持人?” “那你不看娱乐节目?” “拜托,我很忙的,白天要摆摊,晚上要欣赏从岛国寄过来的文艺动作片,还要给她们写评语做指导,哪个姿势不对,**的表情不到位……” “……你在日本这些年,到底都在干啥?” “哦,这只是附带产业……” “……” 第七章 樊冰冰约我? “樊冰冰是谁?听老家伙的意思,好像很有名气的样子。” 李天鼎反复追问了几次,樊老就是不说透,老东西脸上总是带着一副“你小子赚到了”的骚包表情。 于是,李天鼎只好带着这个疑问,遗憾的离开了玉龙山。 其实,这也不怪李天鼎,他从小生活在日本,又跟着周叔整天学武,经历本身与常人不同,哪有时间去关注什么娱乐明星八卦新闻。 再说,他回国一个月,不上网也不看娱乐周刊,家里唯一的电视还只能收到中央电视台,对于国内娱乐明星,他真心知道的不多。 这就好比是住在大山里,无网络无电视无娱乐画报的留守老人一样,估计他们连国家一号是谁,都有可能不太清楚。 “不管了,不就是领一张证吗?我还能吃亏不成。” 仔细琢磨了一下,李天鼎觉得樊老没理由坑他,于是乎,在内心里对这个即将到来的便宜老婆,也就变得有些无所谓。 …… “大爷不买房子,不办保险,不买股票。”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起床,李天鼎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李天鼎的电话,是回国前周叔帮他办的,知道号码的人屈指可数,只有周叔和樊老。而周叔现在在日本,他俩有单独联系方式,自然不会通过电话这种容易被当局监控的方式,樊老位置敏感,一般都会在固定时间召见他。 唯一有可能给他打电话的,反倒是卖房推销保险股票的中介,目前为止,他已经接过十多个类似的电话营销,因此心里很是反感。 “请…请问你是李天鼎李先生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电话那头再次响起弱弱的询问声。 咦,这次好像不是推销房子和保险的…… 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熟人? 李天鼎坐起身,开门见山的问道:“嗯,我是李天鼎,你是谁?” “我是樊冰冰小姐的助理……”说话的人似乎有些紧张,声音略微发紧,有些干涩,但从声音能听出来是个年轻小姑娘。 “樊冰冰是谁?” 李天鼎连想都没想,下意识反问道,话刚说出口,他就想起樊冰冰可不就是,他那未曾谋面的便宜老婆。 这次,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那人似乎没有料到,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过了盏茶时间,就在李天鼎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声音再次响起:“樊冰冰小姐约您上午十点到人间天堂会所见一面。” “樊冰冰约我?” 李天鼎眯着眼睛,沉吟半晌,有些勉强的答应道:“好吧,只是我白天要去天桥摆摊没空,要不改到晚上八点吧。” 过了两秒,电话那头的人没搭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李天鼎又道:“既然没反对,那就这样吧。” 说完,他“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 燕京锦程别墅,樊冰冰家。 “他答应没有?” 樊冰冰两个大眼珠子忽闪忽闪,直勾勾的盯着,举着电话表情茫然的小助理黄珊,有些焦急的问道。 她一夜没睡,反复权衡了利弊,知道爷爷的旨意不可能违背,可她又心有不甘,便萌生了一个想法:从李天鼎身上打开缺口。 结婚这事,目前是爷爷剃头挑子一边热,李天鼎的态度还不知道,因此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李天鼎死活不答应,爷爷再强求也没用。因此在目前这种焦灼的情形下,李天鼎的态度就显得格外重要。 至于,如何说服李天鼎? 樊冰冰自有把握,在天桥上,她亲眼见过李天鼎摆摊的穷酸样,在她看来,李天鼎这人又懒又笨还好色,没任何优点,是一个典型的好吃懒**幻想“新”穷逼青年,这样的人好对付,给点钱就行。 “哦?” 听到樊冰冰的话,黄珊眉头紧皱,表情纠结,想了想,道:“算是答应了。” “答应了就好,算了他识相……” 樊冰冰轻哼一声,微微咬着丰满的红唇,没过两秒,渐渐琢磨出这话不对味啊,“什么叫算是答应了?” 黄珊环顾四周,猛然瞅见化状台上有一个娃娃,是昨天玩具厂发过来的样品,瞬间好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一路小跑屁颠屁颠拿了过来,递到樊冰冰手中,略松了一口气,说:“他答应见你,可……可又把时间改到了晚上八点。” 樊冰冰眼睛泛着寒芒,美丽的小脸顿时紧绷,“他没说为什么?” 看着樊冰冰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人形玩具,黄珊的小心脏一颤,吞吞吐吐道:“他说白天要……要去天桥出摊没时间,只能改到晚上。” “他那个破算命摊根本没生意,他宁愿白天待在天桥上面看美女大腿,也不愿意和我见面,他这是变相侮辱我。” 樊冰冰是国际巨星,平日在媒体面前需要保持良好形象,此时在闺蜜兼助理黄珊面前,本性暴露无遗,活脱脱的小辣椒一枚。 “不是这样的……” 黄珊看着樊冰冰,艰难的摇头,表情又纠结起来,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最终在樊冰冰的威逼利诱下,道出了实情:“冰冰姐,他好像压根不认识你。” “什么?怎么可能?” 樊冰冰瞪大眼珠子,一脸的“我不相信”,倒不是她自恋,樊冰冰连续三年蝉联福布斯中国名人榜第一位,要论在中国的知名度,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在燕京乃至中国,还真没几人不认识她的。 “好像是真的。” 黄珊闭上眼,猛烈的点头,她跟着樊冰冰走南闯北,分辨真话假话的能力还是有的,李天鼎在电话里的第一反应,那种对樊冰冰这三个字完全没概念的感觉,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樊冰冰想了想,表情突然变得欣喜起来,欢欣雀跃道:“他不知道我,这样更好办了,这样以来,我就更好跟他谈价钱了。” “但愿吧。” 望着瞬间又高兴起来的樊冰冰,小助理黄珊就没那么乐观了,她心想:即使不认识你,可看到你这张妖孽般的脸,还有男人不心动? 第八章 人间天堂 被电话吵醒后,李天鼎索性不再蒙头大睡,而是按照周叔传授的功法,盘腿坐在床上,运行了两个周天,待精神大振后,方才歇息。 然后在小区路边的早点摊上,草草吃了三个鸡蛋灌饼、四碗混沌,勉强混个半饱,李天鼎这才拎着自己算命的家伙式赶往天桥,他住的地方离天桥不远,因此他也没有施展凌波微步等快走的功夫,而是慢慢悠悠的走向天桥。 “天鼎,你小子今天比平时早到了半小时,有进步啊。” 老王刚打发走一个忧愁少妇,大早晨的赚了一大笔,他心情大好,一边数着厚厚的钞票,一边瞅了眼腕上的手表,乐呵呵的道。 李天鼎走到老王身边,将算命的家伙摆在面前,笑道:“今早有小娘子**,所以起得比平时早了点。” “呦,你小子交了桃花运,来燕京不到两个月,连小娘子都搞到手了。” 听到“小娘子”三个字,老王顿时眼前一亮,他是有贼心没贼胆,他钱虽挣得多,可每天都被自家婆娘实行“三光”政策(钱收光,精子挤光,时间占光),压根没时间和精力去勾搭女人,也只能借着算命的机会,在忧愁少妇身上吃点豆腐。 “嘿嘿。” 李天鼎嘿嘿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对他来说,女人只不过是生活调味剂,不是必需品,他虽然年轻,刚过二十五,可在日本接触过不少美女,什么空姐啊、女教师啊、独居少妇啊、ol啊,他玩过的多不胜数。 时间就像指缝中的流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在和老王的插科打诨中,李天鼎依然是一无所获,不过他却并不在意,依旧是嘻嘻哈哈,很是开心的样子。 晚上六点,他收起算命的家伙式,和老王打了一个招呼后,晃晃悠悠的赶往自己公寓。 狼吞虎咽吞下在小区门口买的三份盒饭后,李天鼎摸着半饱的肚子,嘴里嘀咕道:“人间天堂,一听就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小爷去也。” …… “师傅,去人间天堂。” 稍做考虑后,李天鼎觉得还是打出租好,毕竟,这地方他也不熟悉。 谁知出租车司机,听到这地名,扭过头,眼睛像x光线,刷刷扫视着李天鼎穿的大裤衩和洗得起球的汗衫,以及脚上穿的塑料拖鞋,然后没好气的道:“去这个地方,得先交钱。” “打出租先交钱?为啥?” 虽然是头一次坐出租,可李天鼎对燕京出租车按路程收费的标准很清楚,现在车还没发动,路程没计算,这司机竟然要先交钱,李天鼎顿时火起,尼玛,这世道,还真是世风日下,还有没有职业道德。 “算了,你急等着去投胎,小爷我也不跟你计较,换一辆。” “也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李天鼎刚下车,司机师傅冲他竖了个中指,开着车咆哮而去,生怕跑慢了,李天鼎会上来咬他似的。 在连续换了三辆出租车,都是相同的遭遇后,李天鼎终于妥协了,他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乖乖递给司机五百块“押金”,郁闷的问道:“师傅,在燕京打出租都要先交押金?” “小伙子,你这情况有些特殊。” 司机瞟了李天鼎一眼,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解释道:“主要是你这打扮,和你要去的地方,那个……那个,有些不太相配……” “咋不相配?” 李天鼎有些郁闷,没想到出门穿个裤衩、塑料拖鞋还被人鄙视,心说这还真是个看脸看包装的时代,他不禁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些人都肤浅,看不出小爷的内涵。 见李天鼎阴沉着脸,变幻莫测,收了钱的司机师傅有些忐忑,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解释道:“小哥,人间天堂在燕京不是一般地界,那地进出的都是达官显贵,实行会员制度,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所以,您这身打扮,别的司机一听要去那,容易引起误会。 嘿嘿,您多担待点,干我们这行的不容易,要真是碰见个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不但活白拉,还得把他安全的送到精神病院,忒晦气……” 听到司机絮絮叨叨的发牢骚,李天鼎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烦躁,心道:这便宜媳妇还真麻烦,早知道有这些糟心事,还不如约在兰州拉面馆见面方便。 这司机虽然啰嗦,可开车技术还不错,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将李天鼎拉到一个四合院门前,他指着威严的大红门,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笑眯眯的道:“喏,那就是人间天堂,听说里面有三道门,不同的会员级别,能进不同的门,小伙子,听说里面的姑娘都是研究生学历,个个是校花级别,水多口紧,那个美啊,滋滋……” “试过?” 望着微眯着眼睛一脸享受表情的司机,李天鼎白了他一眼,冷哼道。 司机摸摸光秃秃的脑袋,讪讪笑道:“咱没那福分。” 我日,说的好像你试过一样。 带着三分好奇的心情,李天鼎走下车,开始细细打量起人间天堂。 从外面看,这间会所所在的位置很偏僻幽深,在燕京的老胡同里,附近大多是民居,没有什么高楼等标志性建筑,会所外面也没有牌子,两扇大红木门孤零零的耸立着,颇有气派,大门口前矗立着两座威严的石狮子,从前边往左右看,院墙一眼望不到边,整个四合院最起码占地十来亩,这让李天鼎很是惊讶,要知道,燕京寸土寸金,人间天堂能建在诺大的四合院,可见背后人的实力非同一般。 在门前站了约莫两分钟,李天鼎观察到前门四周,最起码有不下十道隐蔽摄像头,暗道:“怪不得门前没有保安,光这安保力量,就不下玉龙山。” 就在李天鼎站在门前观察的时候,突然从门内传来一道威严洪亮的声音,就像有人趴在耳朵边说话一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第九章 摸啊摸啊就硬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听到屋内这略带霸道的招呼声,李天鼎嘴角露出一抹释然微笑。 右边那扇大红门上有道小门,没有上锁,李天鼎便从小门推门而入。 而在门后面却有一道安检门,安检门两侧站着两排黑衣大汉,这些大汉额头颧骨向外凸,一看就知道是内家功夫高手,这还真是大手笔。 这时,从侧门走出来一个拿着羽毛扇的男子,男子面色渗人的惨白,像从坟里刚刨出来似的,又穿着一身白袍子,活生生的一个白死人,刚一出现,便笑意盈盈地看着李天鼎,喉结微动,发出尖而细的声音:“阁下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 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位是刚才在门内冲李天鼎打招呼的人。 虽然与两旁站着的黑衣大汉相比,白面男子精瘦矮小,给人一种病泱泱的感觉,可李天鼎却从他迈步必点脚的姿势,以及身上隐隐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内家气息,判断出此人是高手,远比那些黑衣大汉要厉害得多。 “我是来找人的。”李天鼎淡淡的回答道。 “来找人?” 听到李天鼎的话,白面男子眉头一皱,过了两秒,一张惨白老脸露出阴森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讥笑道:“人间天堂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的。” “我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不是人。” 之前因为人间天堂,李天鼎就被几个出租车司机笑话成疯子,他在心里早就对这破地方有些不满,此时又听到白面男子充满鄙夷的话,眼神微冷,冷声讥笑道,场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李大哥,你怎么才来。” 在门内的黄珊,脸上洋溢着青春笑容,看着李天鼎,就像见到亲密熟人一样,热情的打招呼,“李大哥,冰冰姐都等了你很长时间,你怎么才来。” 其实,早在黄珊刚开口说话的时候,李天鼎就听出了她是白天打电话的女子,心下猜测八成是樊冰冰的朋友,只好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路上堵车耽误了。” 白面男子似乎认识黄珊,指着李天鼎问道:“这是樊小姐的朋友?” 黄珊笑道:“李大哥是冰冰姐请的客人,冰冰姐特意让我在门口接他,易经理,我们现在能进去了吗?” 白面男子沉吟片刻,道:“樊小姐是金卡会员,按照规定,可以带两人进会所,只是你这朋友看起来鬼鬼祟祟,有些危险。” 我日,乡巴佬进城多瞅两眼,都不行啊。 李天鼎闻言,刚想反驳,便听到黄珊又笑着解释道:“易经理,李大哥头一次来,难免对人间天堂有些好奇,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海涵。” 易经理知道樊冰冰的背景,远远不止娱乐明星那么简单,他不敢得罪太深,指着安检门,对李天鼎道:“进去吧,所有进人间天堂的人都要过安检门。” 自从回到国内,李天鼎脾气就收敛了很多,如今他一心想早点见到樊冰冰,便也没再纠缠这些细节,缓缓走向安检门。 正当他要通过安检门的时候,警报器突然发出“滴滴”的报警声,两边站着的黑衣大汉,顿时包围了上来,看着李天鼎,如临大敌。 几乎是同一时间,从侧门又跑出来两个女安检员,手里拎着更精准的安检器,在李天鼎身上来回扫描,然而除了机器发出的“滴滴”声,一无所获。 两个女安检员不甘心,干脆直接上手,李天鼎穿得清凉,全身总共就三件衣服,汗衫、大裤衩,外加一双塑料拖鞋,基本上一览无余。 “哎,奇怪,机器明明检测出有可疑物品,怎么没搜出来。”清秀的女安检员皱着秀气的眉头,一边在李天鼎身上使劲摸,一边撅着小嘴嘀咕道。 “我说你俩摸够了没有?” 李天鼎举起双手,十分配合两个女安检员,此时他更是色眯眯的看着安检员,露出猥琐笑容,道:“要不,咱们进屋,我脱光给你们看?” “你……无耻。” 此时,两个女安检员的手,不约而同的摸到李天鼎下身渐渐硬起的那坨,她们虽然单纯,可还是明白那是什么,俊秀的脸蛋迅速染起一坨晕红,灵动的眸子泛着雾气,煞是动人。 李天鼎看着愤怒攥起拳头的两个安检员,冲她们调皮的眨眨眼,“怪我咯,你摸啊摸啊就硬了,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你……” 见两个女安检员又要暴怒,叫易经理的白面男子,赶紧阻止:“小莲、小荷,别忘了你们的职责,搜到可疑物品没有?” 两个女安检员相视一眼,摇摇头,有些奇怪的道:“没有,但……” “既然没有,那就放这位先生进去。” 就在这时,门口又进来几位客人,人间天堂是高端会所,但凡闹出一点动静,必能掀起一场风波,易经理只好不甘心的看了几眼李天鼎,冲黑衣大汉摆摆手。 在阵阵“滴滴”声中,李天鼎大摇大摆的跨过安检门,走向黄珊。 “你身上到底带了什么东西?” 黄珊刚才在门边,离安检门有些距离,而李天鼎和安检员说话声音又小,她没听清,只是凭着安检机器发出的滴滴声,本能的觉得李天鼎有危险,不由得眉头紧皱,有些不满的嘀咕道,说话间,刚才叫“李大哥”的那股亲热劲,眨眼间消失不见。 李天鼎倒没在意这些,摸了摸鼻子,靠近黄珊,小声的道:“我身上还能带些什么,无非是一门大炮,两个车轮。” “一门大炮,两个车轮。” 黄珊低声反复念了几遍,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恼怒,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李天鼎在天桥冲着过路美女流口水的场景,心说这人真没救了,千万不能让冰冰姐嫁给他。 而就在李天鼎走后,两个女安检员对着白面男子,不解的问道:“师叔,那个男人身上分明有危险物品,你为什么放他进去。” 白面男子看着李天鼎消失的背影,面色凝重,道:“这男人不简单,实力远在我之上,不好贸然出手。” “比师叔您还厉害?” 小莲惊讶的捂着嘴巴,有些不相信,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个看起来色色的男人,竟会比师叔还厉害,要知道师叔可是高级武者,就是在武当山,也是一流高手。 “那,那他身上为啥总滴滴的叫?” 另一边的小荷,显然更关心这个问题,她下山一个月,见识了高科技的厉害,平时贴身藏的小匕首,从未被任何人搜查出,可一过这安检门,就被这堆铁家伙照得现出了原形,此时想起电脑屏幕上的雪花,小荷还是一脸的困惑。 明明电脑上照不出图片,可安检门和安检仪器却偏偏滴滴的报警个不停。 “我猜八成是他体内藏着东西,不好说,不好说,这人我看不透。” 白面男子眯着眼睛,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李天鼎,有些高深莫测的道:“只要他不在会所乱来,我们不要招惹他。” 第十章 樊小姐,你值多少钱 “你就是樊冰冰?” 在拐了不知道多少个连廊,跨过两道门后,李天鼎终于见到了樊冰冰本尊,在见到樊冰冰的霎那,他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昨晚,在玉龙山,樊老哀求了他很久,最后不惜拿他的身世要挟,就是为了让他同意娶樊冰冰。 而在李天鼎看来,凡是上赶着求嫁的,不是丑女,也没多少吸引力,他念樊老对他有养育之恩,再说,娶不娶的不就是一张证嘛,对他也没啥约束力,于是,到最后便勉勉强强答应了下来。 可谁知今日一见樊冰冰本人,顿时惊为天人,眼前坐着年轻女子,皮肤白皙,泛着莹润的光泽,五官精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极为灵动,仿佛会说话似的,长发飘飘,周身散发着骨灰级女神的气质,虽未着粉黛,可气质出众,简直是女神中的战斗机。 这让李天鼎充满了惊喜,虽说他打心底没准备和樊冰冰发生点什么,可毕竟是要娶来当老婆的,瞬间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嘿嘿,怪不得老家伙昨晚那副表情,感情是七仙女啊。” “你就是李天鼎?” 就在李天鼎观察樊冰冰的时候,樊冰冰也在偷偷打量着李天鼎,上次她在天桥下面的车上,通过望远镜,只是看了个大概,没有从正面看过李天鼎本人,今天一见,发现这人虽然不够帅气,但五官尚且周正,尤其是一身小麦色的皮肤,很是有股子男人的味道,最起码不是她所讨厌的类型。 人间天堂是燕京的顶级会所,拥有会员卡的人非富即贵,要不然就是国内一线明星,樊冰冰是人间天堂的老资格会员,这里自然有她的常用包厢。 此时包厢内的气氛十分的诡异,两人互相问了对方一个问题后,便沉默了下来,大眼瞪小眼,齐齐散发着周身气场,开始了无形较量,而小助理黄珊却躲在门外守着,一来是以防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二来是因为她知道这俩都不是好伺候的主,还是躲远点好。 “你想嫁给我?” “你想娶我?” 沉默半晌后,二人又同时开口,说完,皆是一愣。 “谁想嫁给你。” 樊冰冰不由得有些恼怒,她白了李天鼎一眼,有些没好气的道,心说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她是一线明星,而李天鼎只不过是一个天桥摆摊算命的穷逼,她实在搞不懂对方哪来的自信,竟然会想到自己想要嫁给他。 “我不想娶你。” 未曾想,李天鼎却摆起了谱,他斜靠在沙发上,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有些无所谓的说道:“我不想娶你,是你爷爷求我娶你的,反正我光棍一个,无所谓,不过今天见了嘛,嘿嘿,我就当拯救大龄剩女,勉为其难吧,谁让我这人心肠好呢,最见不得老人家哭哭啼啼。”说着,李天鼎色色的瞥了樊冰冰一眼,露出一副贱贱的表情。 “什么?我爷爷哭着求你娶我?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咱俩是娃娃亲吗?” 听到这话,樊冰冰怒不可遏,声线直线提高了许多,她望着李天鼎,恨不得像她车上存着的人形玩偶一样,一把撕了他,“混蛋,我不会嫁给你的,不要痴心妄想。” “娃娃亲?” 听到樊冰冰的话,李天鼎眉头不由一皱,神色凝重了几分,他是孤儿,从小漂流在日本,唯一接触的就是周叔和樊老,他问了周叔和樊老很多次他的身世,二人都是支支吾吾,不肯告诉他,只是说时候不到,此时听到自己竟然还有一门娃娃亲,不禁有些奇怪,心想这难道是我从未见过面的父母给我选的老婆,想到这,他心情不由得复杂起来。 见李天鼎有些失神,樊冰冰有些疑惑的道:“你不会没听你家人说过吧?” “家人?” 李天鼎微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笑容,“这个词对我来说很陌生。” 樊冰冰猛然想起爷爷樊老曾说过李天鼎是孤儿,一时看向对方的眼神便多了些怜悯,不过下一秒,她又想到爷爷要逼自己嫁给这样一个人,心顿时冷起来,字斟字酌道:“对不起……” “说吧,今天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李天鼎冷冷的打断樊冰冰,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 樊冰冰轻轻咬着丰润的嘴唇,看着李天鼎,犹豫了两秒,神情坚定起来,淡淡的说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什么?我没幻听吧?” 李天鼎的声音发冷,像严寒里零下几十度的冰水,樊冰冰话说的简单,可他还是揣摩透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他看着樊冰冰一字一顿地道:“樊小姐,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樊小姐,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这话听起来非常刺耳,而“小姐”一词,又内涵丰富,不由自主的,樊冰冰联想起网上说自己被十八个男人包养过的桃色绯闻,表情瞬间冷淡,抬起手想给李天鼎一巴掌,“你混蛋……” “既然都被人喊混蛋了,总要做点混蛋该做的事。” 李天鼎又恢复了死皮赖脸的表情,他轻而易举的握住了樊冰冰的玉手,慢慢靠近她。 樊冰冰想挣扎没挣扎开,她看着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李天鼎,有些心慌意乱,“你,你,想干什么,你再靠近我叫了……” “你说我想干什么,嘿嘿,咱俩是夫妻,就是真干出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最好能把门外的人也叫进来,我在日本学到一门新技术,叫群轮。” “你,你个混蛋……” “我混蛋。”李天鼎捏着樊冰冰的下巴,眸子深邃似海,他看着樊冰冰,冷冷的道:“我只所以答应娶你,有两点原因,一是因为老东西告诉我,只有娶你,才能知道我自己的身世,这二来嘛,虽然我从来没有亲口感谢过他,可我知道,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老家伙既然让我娶你,我就当还他个顺手人情。” “但是,”紧接着,李天鼎话锋一转,嘴角带着苦涩笑容,“如果你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哪怕你编个感人的故事,说什么你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些鬼话,我都会帮你,可你万万不该拿金钱收买婚姻。难道在你眼中,我李天鼎的老婆,是能用金钱就能买到的吗?” 第十一章 你流氓 冷冷的声音,像一把把沉重的锤子一样,一下下砸向樊冰冰的心房,击垮了她的自信和骄傲,让她有了流泪的冲动,可李天鼎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于你们这些信奉,凡是金钱搞不定,加钱就能搞定的人来说,金钱是万能的。可是,樊小姐,今天我要告诉你……” 说到这,李天鼎挨得离樊冰冰更近了些,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杏眸,一字一顿地道:“我--娶--定--你--了。” “为什么?” 李天鼎男性特有的温热呼吸,喷散在樊冰冰的俏脸上,这让她没由来得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微微错过头,不去看李天鼎,有些错愕的问道。 “为什么?”李天鼎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樊冰冰会问这个问题,过了片刻才道:“如果非要找个理由,那么我告诉你,因为我和一个人有仇。” “谁?” “钱。”李天鼎面色严肃地答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前情不自禁地浮现一双冷漠的眸子,和那一张精致的面容…… “你没钱,没房,没车,没学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永远不可能。”撕心裂肺地声音,恍惚还萦绕在耳边,李天鼎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下一秒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那是他的初恋,没想到结局却是悲惨的,被现实所摧残。 李天鼎小的时候生活在日本的孤儿院,而樊老派过去照顾他的周耀武,也就是他口中的“周叔”,只负责在暗中保护他,传授他武功,从不出面干涉他的生活,除非是发生了什么非出手不可的意外。 初到日本时,虽然日本人和华夏人在长相上区别不大,可李天鼎一口流利的中文,还是让其他小朋友,发现了他的不同,渐渐的远离了他,这让幼小的李天鼎很受伤。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小女孩,却跑了过来,陪他玩耍,还愿意把好东西分享给他,这个小女孩,最后理所当然地成了李天鼎的初恋女友。 不过,在小女孩长大,离开孤儿院,到学校读书后,便慢慢远离了不愿读书却混起了黑-社-会的李天鼎,这成了埋藏在他心底的伤痛,因此他仇恨那些拿金钱开道,自以为有钱便可以收买一切的人,尤其是女人。 想到这些成年往事,李天鼎的思绪乱了,有些无趣地松开樊冰冰的下巴,撇过头,不去看樊冰冰,冷冷的道:“这事没得商量,我娶定你了。” “你…”樊冰冰有些气恼,心道:这人真虚伪,明明想娶我,还非编个这么荒唐的理由。她咬牙想了想,李天鼎的态度很坚决,爷爷那边又毫不留情面,看来这事没商量了。 “咱俩结婚也可以,不过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沉默半晌过后,樊冰冰从小巧的lv包里拿出两张纸,一支钢笔,看着李天鼎,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们做三年假夫妻,三年后互不干涉,还彼此自由。” 昨晚,樊冰冰一夜没睡,就考虑过今天见面的种种情形,她想过,倘若李天鼎执意要娶她,她就和他签署假结婚协议,只做协议夫妻。 “什么叫假夫妻?我虽然很穷,可我的字典里,没有假结婚这个词。”李天鼎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一只脚架在大理石茶几上,用一只手抠挖起了自己的脚丫子,最近一个月都穿同一双鞋,天气一热,脚气就出来了,难免有些瘙痒。 见到这一幕,樊冰冰刚想开口说话又顿了一下,下意识捂住了精致的瑶鼻,皱眉道:“你能不能不在我面前做这种恶心人的动作。” 李天鼎无所谓地摇摇头,“人生在世,贵在真实,脚痒了自然要用手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好像夫妻,既然领了证,哪有什么假结婚一说。” 听到这话,樊冰冰在心里笃定,李天鼎一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执意要娶她,他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淡定,无非是想从她这多捞点好处,说不定爷爷也是被他伪装的外表所欺骗。 想到这些,樊冰冰更加坚持自己的主张,“你要想和我结婚,必须得签这份婚前协议。” “樊小姐,你要是觉得咱俩现在没有感情,马上结婚你接受不了,那就推迟一段时间,我回去跟老东西……哦,也就是你爷爷说说,等我回去之后,开始认真地追求你,等你发现我的优点,就会爱上我,到那时,咱俩再考虑结婚的事。嘿嘿,其实,我这个人优点还蛮多的,比如说勤劳善良……” “够了,凭你?还想追求我?就凭你的天桥算命摊?” 樊冰冰真的怒了,这个男人自大的让她莫名其妙,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无理的要求,就说这假结婚,只要樊冰冰愿意,放眼燕京乃至整个华夏,几乎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她。 李天鼎却不管不顾,恢复了无赖的神情,乐呵呵的道:“男人女人,饮食男女,无非就是那点事儿,看开了也就算了。樊小姐,你看我身强体壮,活不错的,嘿嘿,是个孕育后代的理想对象。”说到这,李天鼎递给樊冰冰一个色色的眼神。 “你…真的够了。”樊冰冰愤怒到了极点,两只玉手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啪啪作响,眼睛闪着丝丝电光,冲着李天鼎低声怒吼道:“我要是真想男人,就是找头猪,也不会找你。” “找猪?难道你喜欢大的?”李天鼎闻言,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一丝羞涩笑容,道:“樊小姐,你赚大发了,其实,我的不比猪差。” “你…” 李天鼎却压根停不下来,讲嗨了,“樊小姐,我在日本待了二十多年,回燕京才一个月,都说日本是色情之都,可是我发现日本是淫而不乱,燕京却是又淫又乱。像我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在华夏真的不多了,你值得拥有,嘿嘿……” “你……我……”樊冰冰贝齿紧紧地咬着薄唇,愤怒委屈的情绪化做泪水奔涌而出,如决堤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李天鼎,你流氓。” 第十二章 约法三章 冷冷的声音,像一把把沉重的锤子一样,一下下砸向樊冰冰的心房,击垮了她的自信和骄傲,让她有了流泪的冲动,可李天鼎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于你们这些信奉,凡是金钱搞不定,加钱就能搞定的人来说,金钱是万能的。可是,樊小姐,今天我要告诉你……” 说到这,李天鼎挨得离樊冰冰更近了些,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杏眸,一字一顿地道:“我--娶--定--你--了。” “为什么?” 李天鼎男性特有的温热呼吸,喷散在樊冰冰的俏脸上,这让她没由来得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微微错过头,不去看李天鼎,有些错愕的问道。 “为什么?”李天鼎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樊冰冰会问这个问题,过了片刻才道:“如果非要找个理由,那么我告诉你,因为我和一个人有仇。” “谁?” “钱。”李天鼎面色严肃地答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前情不自禁地浮现一双冷漠的眸子,和那一张精致的面容…… “你没钱,没房,没车,没学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永远不可能。”撕心裂肺地声音,恍惚还萦绕在耳边,李天鼎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下一秒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那是他的初恋,没想到结局却是悲惨的,被现实所摧残。 李天鼎小的时候生活在日本的孤儿院,而樊老派过去照顾他的周耀武,也就是他口中的“周叔”,只负责在暗中保护他,传授他武功,从不出面干涉他的生活,除非是发生了什么非出手不可的意外。 初到日本时,虽然日本人和华夏人在长相上区别不大,可李天鼎一口流利的中文,还是让其他小朋友,发现了他的不同,渐渐的远离了他,这让幼小的李天鼎很受伤。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小女孩,却跑了过来,陪他玩耍,还愿意把好东西分享给他,这个小女孩,最后理所当然地成了李天鼎的初恋女友。 不过,在小女孩长大,离开孤儿院,到学校读书后,便慢慢远离了不愿读书却混起了黑-社-会的李天鼎,这成了埋藏在他心底的伤痛,因此他仇恨那些拿金钱开道,自以为有钱便可以收买一切的人,尤其是女人。 想到这些成年往事,李天鼎的思绪乱了,有些无趣地松开樊冰冰的下巴,撇过头,不去看樊冰冰,冷冷的道:“这事没得商量,我娶定你了。” “你…”樊冰冰有些气恼,心道:这人真虚伪,明明想娶我,还非编个这么荒唐的理由。她咬牙想了想,李天鼎的态度很坚决,爷爷那边又毫不留情面,看来这事没商量了。 “咱俩结婚也可以,不过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沉默半晌过后,樊冰冰从小巧的lv包里拿出两张纸,一支钢笔,看着李天鼎,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们做三年假夫妻,三年后互不干涉,还彼此自由。” 昨晚,樊冰冰一夜没睡,就考虑过今天见面的种种情形,她想过,倘若李天鼎执意要娶她,她就和他签署假结婚协议,只做协议夫妻。 “什么叫假夫妻?我虽然很穷,可我的字典里,没有假结婚这个词。”李天鼎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一只脚架在大理石茶几上,用一只手抠挖起了自己的脚丫子,最近一个月都穿同一双鞋,天气一热,脚气就出来了,难免有些瘙痒。 见到这一幕,樊冰冰刚想开口说话又顿了一下,下意识捂住了精致的瑶鼻,皱眉道:“你能不能不在我面前做这种恶心人的动作。” 李天鼎无所谓地摇摇头,“人生在世,贵在真实,脚痒了自然要用手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好像夫妻,既然领了证,哪有什么假结婚一说。” 听到这话,樊冰冰在心里笃定,李天鼎一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执意要娶她,他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淡定,无非是想从她这多捞点好处,说不定爷爷也是被他伪装的外表所欺骗。 想到这些,樊冰冰更加坚持自己的主张,“你要想和我结婚,必须得签这份婚前协议。” “樊小姐,你要是觉得咱俩现在没有感情,马上结婚你接受不了,那就推迟一段时间,我回去跟老东西……哦,也就是你爷爷说说,等我回去之后,开始认真地追求你,等你发现我的优点,就会爱上我,到那时,咱俩再考虑结婚的事。嘿嘿,其实,我这个人优点还蛮多的,比如说勤劳善良……” “够了,凭你?还想追求我?就凭你的天桥算命摊?” 樊冰冰真的怒了,这个男人自大的让她莫名其妙,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无理的要求,就说这假结婚,只要樊冰冰愿意,放眼燕京乃至整个华夏,几乎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她。 李天鼎却不管不顾,恢复了无赖的神情,乐呵呵的道:“男人女人,饮食男女,无非就是那点事儿,看开了也就算了。樊小姐,你看我身强体壮,活不错的,嘿嘿,是个孕育后代的理想对象。”说到这,李天鼎递给樊冰冰一个色色的眼神。 “你…真的够了。”樊冰冰愤怒到了极点,两只玉手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啪啪作响,眼睛闪着丝丝电光,冲着李天鼎低声怒吼道:“我要是真想男人,就是找头猪,也不会找你。” “找猪?难道你喜欢大的?”李天鼎闻言,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一丝羞涩笑容,道:“樊小姐,你赚大发了,其实,我的不比猪差。” “你…” 李天鼎却压根停不下来,讲嗨了,“樊小姐,我在日本待了二十多年,回燕京才一个月,都说日本是色情之都,可是我发现日本是淫而不乱,燕京却是又淫又乱。像我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在华夏真的不多了,你值得拥有,嘿嘿……” “你……我……”樊冰冰贝齿紧紧地咬着薄唇,愤怒委屈的情绪化做泪水奔涌而出,如决堤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李天鼎,你流氓。” 第0013章 协议婚姻 “李天鼎,你流氓。” 听到樊冰冰这话,李天鼎愣了一愣,神情出现片刻的呆滞,他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十八岁生日那晚的场景…… 在他十八岁生日的那晚,他初恋女朋友,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李天鼎,这份惊喜直到现在,也让李天鼎感动。 那个浪漫的夜晚,那张娇羞的脸蛋,那声如同呻-吟的“李天鼎,你流氓”的撒娇声……这一切已经成了过眼烟云。 带着对初恋女友的一丝愧疚,李天鼎看着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的樊冰冰,不由自主的,他的内心感到一阵痛惜,本来自己答应樊老和樊冰冰结婚,就是为了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报恩,有一定功利色彩,自然忽略了女孩本人的感受,这对于骄傲的樊冰冰来说,的确有些残酷。 “好啦,别哭了,妆都哭花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李天鼎有些烦躁的摸了摸口袋,这才想起自从回国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 樊冰冰也是个倔犟的主,虽然心里委屈得要命,可还是强忍住泪水,从坤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瞪着李天鼎:“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签不签协议?” “我这是怎么了?” 樊冰冰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屈服与执着,让李天鼎情不自禁又联想起初恋女友,他缓缓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杂念祛除。 见李天鼎面无表情地摇头,樊冰冰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想也没想,将两页纸推到李天鼎面前,语带哀求地说道:“你先看看嘛?要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咱们再谈,只要是不触碰到……” 谁知,樊冰冰话音未落,李天鼎却一把从她手中抢过钢笔,在协议书下面麻利地签上字。 “你都不看看协议书上面写了什么就签?”李天鼎刚才推三阻四,此刻却签得痛快,樊冰冰本能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天鼎耸耸肩,撇撇嘴笑道:“我不能看就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无非是些不能进你的房间,不能推到你,三年协议期内,双方互不干涉自由,三年协议期满后,你将给我一笔丰厚的酬劳,对吧,我的樊小姐?” 似乎有些不太适应“我的樊小姐”这个称呼,樊冰冰眉头皱了皱,撅着丰满小嘴嘟囔道:“差不多这个意思,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然签了协议,就要遵守。” “嘿嘿,我的樊小姐,我可没说要做君子哦,再说,万一要是你主动要求那啥……我怎么办……你说我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李天鼎色迷迷地看着樊冰冰那张娇媚如花的脸蛋,嘻皮笑脸地问道。 “你,混蛋……”樊冰冰满面羞红,怒哼道:“李天鼎,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主动要求你那啥的。” “但愿樊小姐说话算数,要真是有那么一天……” 将放在桌子上的拖鞋套在脚上,又用刚才挖脚丫子的那只手,抓起桌上的面包,大口塞进嘴里,李天鼎一边大口嚼着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嘿嘿,希望樊冰冰能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见到这一幕,樊冰冰直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她突然想到自己要和这样一个男人共同生活三年,不禁在心底惊呼道:“天啊,我上辈子究竟了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惩罚我……” “不行,协议里还要再加上一条,以后你要讲卫生。”樊冰冰捂着鼻子,用看厕所里苍蝇一样的眼光看着李天鼎,皱眉要求道。 三下五除二一口吞掉一块大面包的李天鼎,又伸出舌头舔去手指上的面包奶油,看着樊冰冰,一本正经地道:“人的脚上有很多种细菌和真菌,其中有一种叫爱米诺归的真菌,对人体抵抗皮肤病大有益处,很多患皮肤癌的重症患者,还专门找这种脚丫子上生长的菌吃呢。” “真的假的?”樊冰冰有些不相信,撇撇嘴道:“胡编乱造些谎话就想骗我,以后我是三岁小孩呢,别忘了明早去民政局登记。” …… 想到这些,樊冰冰更加坚持自己的主张,“你要想和我结婚,必须得签这份婚前协议。” “樊小姐,你要是觉得咱俩现在没有感情,马上结婚你接受不了,那就推迟一段时间,我回去跟老东西……哦,也就是你爷爷说说,等我回去之后,开始认真地追求你,等你发现我的优点,就会爱上我,到那时,咱俩再考虑结婚的事。嘿嘿,其实,我这个人优点还蛮多的,比如说勤劳善良……” “够了,凭你?还想追求我?就凭你的天桥算命摊?” 樊冰冰真的怒了,这个男人自大的让她莫名其妙,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无理的要求,就说这假结婚,只要樊冰冰愿意,放眼燕京乃至整个华夏,几乎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她。 李天鼎却不管不顾,恢复了无赖的神情,乐呵呵的道:“男人女人,饮食男女,无非就是那点事儿,看开了也就算了。樊小姐,你看我身强体壮,活不错的,嘿嘿,是个孕育后代的理想对象。”说到这,李天鼎递给樊冰冰一个色色的眼神。 “你…真的够了。”樊冰冰愤怒到了极点,两只玉手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啪啪作响,眼睛闪着丝丝电光,冲着李天鼎低声怒吼道:“我要是真想男人,就是找头猪,也不会找你。” “找猪?难道你喜欢大的?”李天鼎闻言,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下一秒脸上却浮现出羞涩笑容,道:“樊小姐,你赚大发了,其实,我的不比猪差。” “你…” 李天鼎却压根停不下来,讲嗨了,“樊小姐,我在日本待了二十多年,回燕京才一个月,都说日本是色情之都,可是我发现日本是淫而不乱,燕京却是又淫又乱。像我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在华夏真的不多了,你值得拥有,嘿嘿……” “你……我……”樊冰冰贝齿紧紧地咬着薄唇,愤怒委屈的情绪化做泪水奔涌而出,如决堤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李天鼎,你流氓。” 第十四章 谁进了我的屋 反正也没什么急事,李天鼎索性决定溜达着走回去。 话说回来,从日本回国一个多月,这燕京的景色,他还没好好欣赏过呢,每天都在天桥上忙着摆摊,虽然至今没给一个顾客看过相,可他依然甘之如饴,毕竟这样悠闲的日子,过去二十多年不曾享受过。 “咦,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望着路边报刊亭外面贴的海报,李天鼎挠了挠头,他总觉得海报上面的女郎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小伙子,你要买娱乐周刊啊?” 卖报纸的大爷见有生意上门,顿时喜笑颜开,看着李天鼎笑吟吟地问道。大爷经营的报刊亭位置偏僻,生意很不好,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晚还不关门。 “大爷,这女人是谁?”李天鼎指着海报上的性感女郎,眉头紧锁地道。 “小伙子,你不认识她?” 大爷惊讶地看着李天鼎,像看见外星人似的,见李天鼎神情不似作伪,这才很有感概地叹息道:“小伙子,她可是中国现在最火的女明星樊冰冰。” “樊冰冰?该不会是重名吧?” 心情略微有些激荡,李天鼎三两下撕掉海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起来,虽然海报上的樊冰冰化着烟熏妆,浓妆艳抹,遮住了真实的外表,可仔细一看,那大大的眼睛,妖孽般的鹅蛋脸,不是自己刚刚见过的便宜老婆,还能是谁? “妈的,一不小心娶了个大明星。”李天鼎嘀咕了一句,心道:“怪不得那娘们觉得嫁给我,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小伙子,你说什么,娶了个大明星?” 卖报纸的大爷,用看****的眼神扫视着李天鼎,突然想起早间新闻说过的,从燕京精神病医院跑出来一个疯子,不但有严重的幻想症,而且还有暴力倾向的报道,不禁冷汗直流,嘴唇哆嗦道:“小伙子,你喜欢这张海报就送给你吧,天色不晚了,早点回…回院里吧。” 虽然没打算和樊冰冰发生点什么,但能娶到一个大明星,本身还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想到这,李天鼎嘴角不免露出一丝微笑,朝着大爷调侃道:“大爷,看样子樊冰冰在中国很出名啊,你是不是她的粉丝?” “小伙子,生活还是很美好的,遇到啥难事要相信政府,那啥……” 见李天鼎并不像新闻报道上说的那么凶残,大爷神情放松了许多,看着李天鼎宽慰道:“你还年轻,不要放弃治疗,虽说樊冰冰这辈子你是没啥指望了,可燕京漂亮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你还是有希望的。” 稍微想了想,李天鼎有些恍然,感情说了半天,这大爷是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了,转念一想,对于大爷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能和樊冰冰这样的大牌明星结婚的又岂能是一个穿着汗衫、裤衩的吊丝。 “大爷,您放心吧,我不会放弃治疗的。”李天鼎朝大爷笑了笑,也没多解释,而是转身离去。 看着李天鼎决然离开的背影,大爷挠了挠没有几根毛的脑袋,一脸的疑惑,“我有这么牛逼吗?三言两句就能把一个暴力精神病人打发走?” 从此,卖报纸的老大爷,走上了专业治疗精神病的道路,成为华夏著名的精神病治疗师,后来在电视台采访的时候,大爷将他成功的功劳归于樊冰冰,说是樊冰冰让她有了今天的成就,此外后话。 …… 半小时后,李天鼎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租住的破败小公寓门口。 从门边的隐藏砖头缝中掏出钥匙,李天鼎正准备用钥匙拧开门,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不由得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将房门打开,走进狭窄的小屋子,李天鼎眼中的厉色更盛。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一张床,一个衣柜,一把椅子,还有一个破旧的电视机,一切看起来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可也仅仅是看起来一样罢了。 感受着屋里那股陌生的气息,李天鼎眼中的寒芒毕现,心中腾起滔天怒火。 “叮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他腰间的手机响起。 李天鼎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出现一长串奇怪的符号,根本不是寻常的手机号码。 看到这串符号,李天鼎心中怒火稍息,嘴角拱起一抹怀念的微笑,低沉地声音响起:“若叶,你怎么想起现在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一口流利的日语,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娇媚,透着丝急迫。 “主人…对不起…实在是万分紧急…若叶才不得不联系您,打扰您的休假了,若叶请主人回来惩罚。” “惩罚你?怎么惩罚你啊?我的小若叶。” “自然是…主人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若叶全听主人发落。”电话那头的若叶抿着嘴唇,脸蛋红扑扑地好像能滴出汁水似的,声音软糯糯的,充满了诱惑。 “这个勾人的小妖精…” 想着若叶那张娇羞脸蛋、魔鬼的身材,李天鼎心头顿时火气,强忍着腹下的冲动,转移话题:“若叶,你今天突然给我打电话,不是来**的吧?” “不是的,主人,都怪若叶光顾着…忘了正事,山口组已经知道了主人回华夏的消息,据密报探查,他们派出了五名中忍前往华夏,想对主人不利。” 电话那头若叶的担忧,隔着几千里,李天鼎都能感受得到。 “中忍?山口组还真看得起我,看来我的小若叶在我回国这一个月,也没闲着啊。”李天鼎若有所思地道。 “主人,按照您走时制定的战略,我们这个月攻克了千叶县和神奈川县,这两个大县的黑帮组织,都归顺了我们神鼎会。”电话那边的若叶,说到这,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千叶县和神奈川县靠近东京,是繁华的两个大县,怪不得山口组的人反应这么激烈。”李天鼎瞬间了然,他又夸奖了若叶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再回去了。”李天鼎抬头看着窗外黑暗的夜空,身上迸发出丝丝寒气,神色不明地说道:“看来神鼎会和山口组早晚要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