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逆乱青春》 015 我是陪酒女 跟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一样，所有人都认为南方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等着自己去无休止的索取，于是乎程姐就跟着自己的父母一同南下打工。 南方真的多金银珠宝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要不然三哥也不会变成靠卖命维持生活的人。所以程陈一家的遭遇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开始还能在一家工厂里做着最基本的工作，只是她的父亲心很大，觉得老家村里人说的跟自己做的不相同，于是就开始谋生出坏念头来。 那个年代不怕死的，胆子大的都富有了起来。但更多的是淹没在历史的尘埃当中。 程陈的父亲开始笼络自己的老乡，希望能组成一个利益集团，然后以此垄断一个工业区的招工入口。 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但能想到这个的人很多，比他更狠的人更多。 于是乎他在一开始就受到了其他势力的打压，最后他想了想决定通过招募的手段，拉拢一批社会上的无为青年作为仪仗。只是操作失误，不但没有将这群游兵散勇聚集起来，反而吃了大亏。 具体的就不做详细表述，只知道程陈的父亲因此跌了个大跟头，从此一蹶不振。 短时间内程陈成了家里的唯一支柱，这对于一个年仅十八九岁的柔弱女孩子来讲，无疑是残酷的。 也就在这时，她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自称拥有百万身家的男人。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程陈的爱慕，只是他比程陈大了不下十岁。 在那个年代这种差距是很难被人接受，哪怕对方有一座金山，程陈也没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 这个男人很有毅力，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悉心照顾程陈以及她那崩溃后傻乎乎的父亲。 这让程陈很感动，于是在工友的游说之下，认为一个拥有百万身价的男人，即便比自己大也无所谓，再说男人对自己又非常好。于是她的心开始动摇，跟这个男人走到一起。 可走到一起后，程陈才渐渐了解到，这个男人哪有什么百万身家，无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在和她交往期间，这个男人同时还跟另外三个女人有瓜葛。 事情暴露后男人非但没有表现出悔过之心，反倒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外面风流。而他那所谓的家产，全部都是那些女人在这个地方拥有的财产，而他只是借用这个名号而已。 另外三个女人几乎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女人，绝大多数是从台湾香港过来的企业家。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将这些女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后来程陈知道了，这些女人平日里几乎都不在h市，大多数时间都在各地跑，久不久才回来一趟。所以那些家就成了男人随意使用的场地。 而男人还恬不知耻的告诉程陈，说他真心爱的人只有她。 本想就此离去的程陈意外发现自己已经怀了男人的骨肉，堕胎这种事情程陈想都不敢想，于是就想着等有了孩子后，男人能回心转意好好跟她踏实生活。 在得知她怀孕后，男人确实有所改变，以为一切有了春天的程陈渐渐放松了心里的抵触。 可当孩子出生后，却被诊断出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这种病很难根治，需要花费很多的钱。 得知这个情况的男人，当场便决定要将孩子弄死。可程陈死活不肯。用她的话说“既然生下来了，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弄死他就是杀人。” 男人见程陈极力保护孩子，最后撂下一句话：“有他就没有我，自己选择吧。”说完带着愤怒扬长而去。 程陈深知男人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很明白他这句话是说得出来做得出来。于是毅然决然带着孩子返回了老家。 本身家里就有一个常年卧病的父亲，加上一个年迈的母亲，再加上这样一个得了“怪病”的孩子，程陈的压力变得异常巨大。好在两个兄弟已经不读书开始工作了，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支撑这个家庭。 迫于这种压力，程陈只能选择来钱最快的方式。于是就做了陪酒这个职业，从她二十一岁开始做起，时至今日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她告诉我，她这辈子或许没别的什么念想了，只要能让孩子健康起来，成长起来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不过她也有底线，只要关于那种事情的，无论对方给出多高的价码她也会拒绝。 就这样，这个原本柔弱的女人，在这种急迫的压力中进入这个怪异纷程的行业。磨砺出了她他特有的“手段”保留了她该拥有的气质。 这个故事或许很老套，但在那个年代发生这种故事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我完全相信程陈的话。 只是她现在说起来显得比较轻松，并没有我意想中那么悲痛。或许在这几年的经历中，她已经看淡了这件事情对自己的伤害，已经习惯了用冷漠和无谓来伪装自己的情感。 同时我心里暗下决心，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帮助这个苦命的妈妈。她的经历让我更加渴望崛起，渴望强大。 时间过得很快，期间我一直专注听程陈描述她的故事，没有过多的关注房间里的动态变化。 其他几个人，除了涂锦还保持着清醒外无疑喝的烂醉如泥，陷入了迷幻状态。 从我了解到的涂锦来看，他就是那种能让很多人吃瘪的人。他能一个人独自坐在沙发上一整天不说一句话，所以任由那个陪酒的女人挑逗，他都为所不动。 后来那个陪酒的女人见他无趣，跑去三哥那边跟着一起喝酒唱歌摇色子。而涂锦则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包厢里的电视，电视里放映的歌曲的mv，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酒壮人胆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刘浩已经趁着酒劲开始在陪酒女身上蹭来蹭去，潮红着的脸色以及那荡漾的表情看在我眼里觉得好笑。不过他这人本就没什么脑筋，更不愿意去多想任何事情，及时行乐这四个字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阐述。 张强更是干脆，平日里看起来还算正经的他早就扑倒在女人身上，对其上下其手。那轻车熟路的动作让我不由想着他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而最开始表现出抵触的李果，也放弃了所谓的抵抗。或许他心里已经了有答案，于是玩的很洒脱，不过更有分寸。 他好像很会玩色子，跟陪酒女单挑，几乎把把都是女人喝。女人用娇嗔的眼神，带着迷离的色彩看着李果。面若桃花的女人软绵绵的，好像随时会瘫软在李果怀里一样。 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忽然想到程姐平日里接待客人时是否也是这个样子。不由得眼睛往程姐身上瞟，却发现她正仰头喝着闷酒，或许刚刚那一番描述触动了她脆弱的神经，想用酒精刺激刺激自己。 “诶！小许啊！我怎么就见你跟这位美女一直聊天聊个不停啊，都说些什么呢，给三哥听听呗！”三哥从我对面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围绕着他的有三个女人，正因为他的脱离软绵绵的倚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三哥就提起一瓶啤酒，晃悠着朝着我走来。边走边用提着酒瓶的手指着我说：“你说你真是，放着这么漂亮个女人不玩，尽陪她瞎聊什么天啊！你要不玩三哥可上了啊！” 我听他这话茬有些不对，感情他玩腻了身边的三个，目光转到程姐身上了？我实在不敢想象他那粗狂的手在程姐身上的猥琐举动，连忙站了起来提起酒迎了上去。 “三哥说的是！小弟敬三哥一杯。” 说完就想去跟他碰酒瓶，却被他一把扫开，迷糊着双眼紧盯着程陈道：“诶，两个大老爷们喝酒有什么意思。学着点，三哥教你怎么喝酒才有滋味。”说着就往程陈身上扑。 程陈刚放下酒瓶转过头，恰巧看见了朝她走去的三哥，身子自然的往旁边一闪挪了个位置。 她刚挪开，三哥便一头扎进了沙发里，转过身笑着一张大脸对程陈道：“小妞，来，陪哥乐乐。” 我一看这样下去程姐非吃亏不可，于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准备摸向程姐的手笑道：“三哥，这娘们是您赏给小弟玩的。刚刚我正跟她达成协议呢，您这个时候....恐怕...” 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他肯定明白，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果不其然，三哥听我这样说，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看向我。 “我就喜欢你这小子，嘴甜，会说话。给三哥说说你们都达成什么协议了？” 016 虎口夺食 说道这里他身子一探，朝着我耳根说道：“我可听说这女人从未出过台，没想到被你这个毛头小子搞定了。看不出来你挺有能耐。”说罢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三哥。 原本我以为他听到我这样说后，会让开这个位置让我坐，可他并没有。 反倒是我一直盯着他让他有些不耐烦，对着我挥了挥手道：“小许啊，你杵着这干嘛呢？她这个晚上都是你的人了，你还在乎这点时间？让三哥先乐呵乐呵。” 我听了心惊，没想到这三哥不讲理起来还真恬不知耻。 一开始说得好听，什么他对自己的兄弟怎么怎么好，全他妈是废话。 可我除了能在心里暗骂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就算我是一个特能打的打手，也不见的能在这个地方将程姐抢出去啊。 我看向程陈，从她眼里看到一股无奈，眼神中某种东西突然熄灭了。最后她朝着我笑了笑，那种苦涩的笑，仿佛再说：“我的命运就是如此，让你失望了。” 不，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程姐被三哥欺负。别说我现在亲眼目睹，就是现在想象一下都觉得难受。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急速转动着，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这个地方完全是三哥的主场，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即便我真的将程姐给弄走了，对她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我就那样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三哥对程姐上下其手。一开始还很收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家伙越来越放肆。看在我眼里好像刀割一样。 刚刚还在想要保护程姐这个苦命的女人，可转眼就看到她被人欺负，这叫什么事啊！ 可人越急越想不出办法来，于是我看了看手中的啤酒，仰头一股劲喝个精光。 将酒瓶用力往茶几上一砸，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其他人纷纷朝我看了过来。连带三哥也被我这一砸吓了一跳。 就在他准备对我发火时，我对他大喊一声：“三哥，对不住了。小弟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先上了！”说完也不管他明不明白，一把冲过去抱着莫名奇妙的程姐，一口亲了下去。 然后脑海中就闪现无数电视中看到的各种画面，学着里面演员的动作开始对程姐实施，只求表现的饥渴难耐。 我这突然的举动成功的让三哥清醒了，好在他并没有发火。只是骂裂了一句：“妈的，看不出你小子瘦不拉几还挺有火气！得，就让你好好玩！”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松了口气，我之所有有这样的举动是有算计的。 从目前知道的情况来看，三哥必定有求于李果。而我对李果有恩，在这件事情没有得到落实之前，三哥不会轻易跟李果撕破脸皮。而我作为李果这边的人，三哥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 从这下的举动我得知，这三哥没对我发火极有可能他要求李果办的事情很重要，只是我还想不出来究竟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他将火气给暂时压制下去。 我这一顿狂亲加动作，彻底震撼了程姐。 她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呜”声。可我处于爆发状态，一时间她没能挣脱我。 终于我这股力泄掉了，程姐用力一把将我推了出去，手自然的扬了起来准备往我脸上招呼，被我一把抓住然后拼命对她眨眼睛。 也不管她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对着三哥点了下头大声道：“小弟谢过三哥的厚爱，就不陪三哥您在这逍遥了。我这就去办正事。”说着还不忘对三哥投以感谢的目光。 我这突然的变化来的很快，李果涂锦纷纷朝我看了过来，见我拉着程陈的手不放。而程姐则羞红着一张脸，正单手掩面的姿态明白了什么。 李果很大方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朝我递过来，眼神中好像在说：“拿去花，好好玩。” 这个时候我不能推辞，接过李果手中的钱点了下头就准备走。 涂锦却站了起来，对着三哥李果到：“那个什么，三哥，小弟我也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哈。” 或许是因为我打破了这种氛围，三哥并没有反对涂锦要离场的决定，点了下头默许了。 跟着我拉着程姐和涂锦一起出了这家演舞台酒吧，来到清冷的马路上站定。 外面的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冷噤。程姐穿的本就少，被风一吹我都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 我松开拉着程姐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身手汗。她用手搓了搓手臂，娇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一旁立定的涂锦。 涂锦则在一旁笔挺的立着，他人本就高，加上又比较健硕。凉风一吹，在路灯下叼着烟的他显得有些忧郁。 我咳嗽一声道：“那个，土匪啊，你能不能站开一点？” 涂锦抬起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我和程陈，机械式的点了点头，扭头走时对我道：“我在前面路口等你，现在这个点没公车了，我载你回去。”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不会跟程陈一起出去的，但也没功夫理会这事点了点头算打发了。 等涂锦走后，我看向一旁的程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道：“刚刚...” “没想到你小子挺能耐啊，当初在旅馆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说吧你想干嘛？”程姐恢复了她以往的模样，用玩笑的口吻对我说道。 或许她已经明白我刚刚的用意了，显然她没有生气我刚刚出格的举动。 “其实我不想看你被人欺负。”我看着她，认真道。 她也认真的看着我，见我不像说假话，悠悠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被人欺负。” 她这句话只说了一小半，剩下的便没再说。或许她知道说出更多来也没有一点用。 我知道她现在的苦境，所以也很能理解她心里怎么想的。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帮助她走出这个困境。 “程姐，你相信我吗？” “怎么？”她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会问她这个问她。 “不出三年，我一定会让你摆脱这种生活！你信我吗？”说着我暗中握紧了拳头，这句话不单单是说给她听的，更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她看了我半晌，最后呵呵一笑。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小鬼头想什么呢？姐姐我的事情自己能解决。你个小孩子，人小鬼大的。不过我还是相信你吧，信你三年后大有不同。”说着她坏笑着往我身下看了一眼。 我被她这个眼神看得有些囧态，实话实说，刚刚那一番举动让我某个部位已经亢奋了，所以现在顶着很难受。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看我身下。 脑门闪过一片黑线，苦着脸对程姐道：“我是认真的。程姐你怎么就不信呢？” “好好好，等你长大了，姐姐我就信了！还有，谢谢你今天晚上为我解围。” “那个程姐，你家住哪里？对了，我在龙丰中学读书，程姐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玩。” “我住哪里不方便告诉你，起码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以后再说吧，有空了姐姐我一定会去找你。不过你听姐姐一句话，不要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这对你没什么好处。”程姐双手环抱胸前，看着我认真道。 我点了点头，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这些计划会逼迫我跟这些人打交道。 说完这些后，我和程陈两人相互对望了一会，忽然间两人都没有话说。气氛不由得尴尬起来。 “那个，程姐要不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就不要上工了。我这里有些钱，虽然不能帮到你什么，就算你陪我出来的误工费吧。”我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沉默，从兜里掏出李果给我的一把零钱往程姐手中塞。 她见我这举动，吓的两手摊开死活不肯要我的钱。我见游说没用，心生一计，把钱一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胸前一塞，然后扭头就跑。 这就听到她在身后急的一跺脚笑骂道：“你这小鬼，是想让姐姐我欠你人情吧！你给我回来！” 我哪能听她的话，撒丫子狂奔，一溜烟就跑出了她的视线，在前面的路口处看到一旁等候的涂锦。 涂锦正骑在单车上，眼睛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发什么呆。 他好像很喜欢发呆，从我认识他第一天起，这种情况不知道出现多少次了。他的人生好像跟乐子绝缘，偶尔能娱乐一把，但很快这种热情就会消减。也不知道他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拍了下涂锦的肩头，将他从那种空灵状态拉了回来道：“走吧！已经好晚了。” 可他并没有要走的举动，而是隔着遮住眼睛的头发默默的看着我，好像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被他看的发栗，骂道：“你看什么呢看，还走不走了！” “没，我就看看你嘴上的口红而已。”说完他便扭过头去，不再理我。 017 推心置腹 我被他弄得颇为尴尬，忙撩起袖子擦了擦嘴。看着袖口上鲜红的痕迹，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想着自己刚刚那出格的举动，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想不到我的初吻就这样被我稀里糊涂给献出去了。 不过我并不后悔，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的初吻给了一个拥有成熟韵味的美女。 涂锦的单车没有后座，是那种拉风的山地自行车。所以我只能坐在自行车的横杠上，好在我身材比较小，容的下我。 只是这样坐车显得两人的关系颇为亲密，不过我也没多想什么。 现在已经很晚了，路上没什么行人，连车辆都比较少见。 两人闷声不坑的往家赶，好在路比较平坦，涂锦踩着也不怎么吃力。 不过我还是能从他鼻息间听到轻微的喘息声。 一路很快，加上夜深人静，只觉得耳旁生风，冷冽而清凉。 终于我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那个女人出去？” 涂锦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等了小片刻才道：“你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有些惊讶，说实话我和他的关系算不上很深，他对我的了解也应该很局限才对。 “直觉，我看人一向很准。那个女人跟你认识，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把她从那种环境中带出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跟她关系不一般。” “我靠，你这什么直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我瘪了瘪嘴道。 或许是因为道路变陡了，涂锦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我心想反正回去晚了，不如多跟他聊聊，顺便多了解下他为人。 于是我提出走路的意见，两人就这样在冷清的大马路上走着。 我们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所有的火车站都离市区比较远。加上火车西站已经作废，所以沿途的发展也停顿下来。 路两旁种了很多阔叶榕，老树盘根，垂下来的根系在路灯下随风轻摆，好像无数在交谈的人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不禁生畏。 “你觉得三哥让李果做的是什么事情？”我开口问道，想看看他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涂锦没表现出过多的担忧，或许他一点也不担心李果的死活。 “如果你是三哥，你会让李果这样一个学生做什么事呢？”我提出了换位思考，让他站在三哥的立场去想问题。 他推着单车思索了一会，转过头对我阴森一笑。 我被他这突然出现的表情吓了一跳，忙问：“怎么？有什么想法？” 涂锦本不是话多的人，不过他现在好像饶有兴致说的挺长。 “如果我是三哥，又有一件非要李果去做的事情不可，那一定是运送毒品了。” “噢？说来听听？”我有些意外他的回答。本身来讲，我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所以比较有兴趣。 “很简单，这里外来人口呈现几何递增的情况，人一多自然各种需求就越来越广。很早我就听说过这边dp泛滥，但打压也比较厉害。所以运输dp成了一个重要的环节，而让我们这样的人去做这件事，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涂锦说完这些后，似乎在肯定自己的想法一样，点了点头。 我不是很了解这个行当，但从涂锦口吻中听出了苗头，觉得是那么回事。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而三哥之所以扶持李果上位，目的就是让他在学校里物色人选，帮他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这件事情所需要承担的风险是巨大的，走起是对我们这种未经世事的人来说。所以李果有所考量是正常的。 不过仅仅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吗？ “除了这个之外你觉得还有没其他可能？”我再次问到。 我这人比较喜欢刨根问底，或者说喜欢追根溯源。 涂锦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大口烟雾，不过很快就被风给吹散了。 “没了，我觉得这个想法是最可能的。”涂锦说完这句话后，就又表现出索然无味的表情来。好像一下子对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致。 我有些无奈，看的出来他也是一个比较有想法的人，只是不愿意过多的去想问题。 其实我自己也有一个想法，想了想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我觉得三哥未必是要李果找人运输毒品，因为从他对李果说的话可以看出点苗头来。 虽然那句话很不明朗，怎么解读都可以。但我更倾向于他想让李果找女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跟我的所见所闻有关系。 在老家的时候就听说过有人专门找学妹办那种事，这种事情的风险更低，赚的也更多。 最主要一点，短时间对三哥的认识中，我了解到他是一个比较好色的人。所以他有这种需求也是正常的。 另外，就三哥所掌握的资源来看，他并没有发展到敢做毒品生意这个能力。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身上没有那股子狠劲。 很多影视剧中都有描写到类似的镜头，做这个行当的人非亡命之徒不可。而三哥绝对不是这种敢拿性命做赌注的人。 从他自己的描述也能看出，常年被林龙父亲的人捣乱，他都选择了隐忍。而这次之所以爆发，估计还是有更大的利益在等着他。 只是这个利益究竟是什么，不是我和涂锦随意猜猜就能知道的。 之后我一路跟涂锦聊了挺多，但绝大多数情况都是我在讲，他默默的做听众。 我将我的故事全部告诉了他，从我怎么被老家学校开除，到怎么来的广东，这一路看到的想到的都说了出来，包括程陈之间的故事。 之所以毫无保留的将这些告诉涂锦，只因为我信任他。再有，我想组建自己的势力。而我对程陈许下的三年之约，必须要我亲自独挡一面。 独当一面的前提，我必须有信得过的人。涂锦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他没有刘浩身上那股痞气，没有张强那股善变劲。同时他很冷静，适合成为过命的兄弟。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但见我家还亮着灯，心揪了一下。 连忙推开门，看到我妈正端着水杯，显得很焦虑。 看到我回来，她把手中的杯子往旁边一放站了起来。 看她表情我以为我免不了一顿骂，可我妈原本带着温怒的脸变了变，最后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仔细打量着我。 我不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活动，只好带着愧疚的低下头不看她。也不知道我身上的烟酒味会不会被她发现。 半晌，我妈开口道：“你吃饭没有？我去给你热点东西吃？” 原以为的臭骂并没有如暴雨般降临，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缓和，却也能看出她心中的温怒。 或许她见到我安全回了家，又不愿意把我和她难得建立起来的关系弄僵，所以才选择了忍耐。 我忽然觉得我妈的心思很细腻，想了想，这个晚上确实没吃什么东西便点了点头。 很快厨房响起热菜的声音，我坐在还有我妈体温的凳子上等她。脑海中忽然闪现了很多画面。 在我没有回家的时间里，她究竟是怎么熬过这段时间的。此刻坐在她的位置上，我突然觉得那肯定是一个漫长煎熬的过程，不由得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 我妈端着热好的菜回到房间，帮我摆好碗筷坐在一旁看着我吃。 这些菜很明显是热了几次的，青菜已经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葱绿色，变得干瘪没有水分，很多已经糊了边。在等我的时间里她肯定热了又热。 从这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这种母亲的关怀和担忧让我心中一暖，鼻头不由自主有些发酸。 看着灯光下有些疲惫苍老的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孝。 “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含着饭粒，看着她道。 我这句话的作用很大，她先是诧异的看了看我，最后容颜一松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提起筷子给我夹了一块肉放进碗里，示意我多吃点。 我妈不善于表达，但她的行为却无时不刻表露着对我的关怀和爱意。我觉得我终于明白了程姐对我说的话：天底下最爱你的人，一定是你父母。 我父亲是怎样我不清楚，但我妈肯定是最爱我的那个人。 于是我决定将自己的行踪说出来，不过稍有改动。只是说今天有个同学过生日，于是就跟着同学一起出去玩，忘了时间。 我妈听了后只是点了点头，收拾好碗筷后她只说了一句：“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期望别的什么，只希望你能记得有这个家。” 说完后嘱咐我早点收拾好休息，明天她还要上班。 这个晚上对我而言是个不眠夜，我想了很多很多，脑海中各种信息交织着，很混乱。 不过我已经有了决定，学业是坚决不能浪费，不论这是一个多么扯淡的环境，学业也必须抓起来。 018 满脸青春痘 既然我有了成立自己势力的打算，那我的身体也必须跟起来。另外也需要开始在学校里物色我值得信赖的人。 第二天早早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早早出发。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上下学都跑步。 从我家到学校有近十二公里的路程，所以我必须6点出发。这对我而言是一个艰难的挑战，不过我这都完成不了，还谈什么将来呢？ 好在这一路上空气清新，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这段路程我跑了近一个小时，期间休息几次。 到学校后，看着那原本应该充满朝气的教室死气沉沉，凌乱的座椅显得毫无章法。 很多学生都是踩着点到学校，所以我几乎是第一个到的人。 看着这一片狼藉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第二个到的人另我有些意外，居然是骆翠梅。 自从上次设计林龙那天后，我便没怎么关注过这个校花。 她居然这么早就到了，让我有些意外。同样她看到我也有些诧异，对我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她和李果之间的关系，如同我想象那样彻底蹦离。现在看到李果她的脸色都会变成温怒。 李果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也没有过多纠缠她，再加上现在成了学校名副其实的老大，更多的心思花在了其他地方。 我想了想，却没找到跟她搭讪的话茬，准备翻开书看看今天会讲的内容，做课前温习。 接下来便是千篇一律的学习生涯，并没有什么可描述的。唯独让我意外的，是李果和张强居然没来学校，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都是第一个到的教室，紧随其后的是骆翠梅。 这终于引起了她的好奇，主动跟我搭讪：“你每天都这么早麽？” “你不也是？”我笑了笑回道。 她确实担得起校花的名号，每天都穿同样的校服，可她每天都能穿出不同的味道来。 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随着她一举一动撩起的清风送到我鼻息间，闻起来很舒服。 “呵呵，我是因为住的比较远，所以要早点起床。你呢？每天早上看到你都气喘吁吁的。”她浅笑着回道。 她笑起来很好看，左边的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酒窝处光滑的肌肤会反射出亮光。 我并不介意告诉她我每天是跑步过来的，她听完后很惊讶，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了我几眼。问我住哪。 这次的交谈很局限，不过交谈内容挺融洽，两人的关系也算走的近一些。 课间的时候我会有意无意发现她在偷偷看我，不过我现在一心想着学习，所以也没过多关注。 唯一让我花了心思关注的人是李果，他这段时间表现的比较萎靡，不知道他晚上都在干什么。 之所以关注他，是想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出点苗头来，想知道三哥究竟要让他做什么事情。 不过李果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每天还是老样子。上课睡觉，下课撩妹，打发时间。 经过林龙事件后，很多人的作风都有改变，比如张强和刘浩，在学校的行事也变得越来越嚣张。 我和涂锦到没什么大的变化，尤其是我，还是一副老样子。 不过也有些许改变，同学看我的眼神也从一开始嘲笑变成了敬畏。变化最大的莫属我身边的同桌，小胖。 他家是开小卖部的，所以手头比较俏。每天都会变着花样带些零食过来给我。 我当然知道他的小心思，无非是想巴结我，然后好让我给他撑腰。 他属于那种调皮捣蛋，但又没什么胆量的人，所以我的存在给了他很大的勇气。我并不排斥他这样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另外一个人是李小花，她最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既爱又恨的那种。 以往我和她都是嘲笑对象时，能在一个墙根下蹲着吃午餐。可现在她刻意绕着我走，或多或少因为我成了学校风云人物有关系。 今天像往常一样，中午放学后我和小胖一起去食堂吃饭。 拿着饭盒排队，小胖在我身后。 就在这时，忽然冲过来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举着手中的饭盒大喊道：“借过，借过。” 队伍很长，又很拥挤，所以一时间退让不开。那男生一把撞上了我前面的小胖，手中饭盒里的饭菜倒扣在我肩头上。 我一阵皱眉，还没等我开口就听到小胖骂道：“你他妈急着投胎啊！靠，想死也不用急着赶趟啊！” 说完小胖推了推眼睛框，回过头看到我肩头上沾满了饭菜汁液，脸刷的往下拉的老长，扭过头扬起手就往青春痘男身上招呼过去。同时嘴里骂裂道：“你他娘的撞到我就算了，还把饭菜倒在许哥身上！你知道你这是再找死吗？” 被他这一吼，所有人就盯向我们。而那个青春痘男更是皱了皱眉头，往我身上看了一眼。 “哟，你就是许哥啊！那对不住！”他听到我的名号并没有被吓尿，反倒是很趾高气扬的回了一句。 我本没什么感觉，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心想赶紧了事吃饭要紧。 可没想到小胖不依不饶了。 “你妈就是这样教你道歉的啊！靠，看我不抽死你丫的！”他听到青春痘男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火气腾的一声窜了起来。撩起袖子就准备跟青春痘男干起来。 奈何他人胖身矮，对方却人高马大的，杨了扬手想往对方脸上招呼，可试探了几下发现不大可能，于是用手在对方胸膛上用力一推。 原本应该很有气势的一下，忽然变得有些娘娘腔，看的我有些好笑。 “怎么？想打架啊！谁他妈怕谁！”青春痘男也是个暴脾气，被小胖这一推也来了火，看架势就想跟小胖干起来。 这青春痘男气势很足，脸上凶相毕露，加上满脸的青春痘，看起来有些骇人。 小胖被他这一唬，立马就怂了下来。眼睛斜瞟了我一眼，见我在一旁带着笑意不为所动，他眼珠一转，心一横吼道：“妈的，小子。我可警告你，得罪许哥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赶紧道歉走人，不然我叫人削你信不？” “你叫不叫人削我，我不知道。但我现在肯定敢削你，有种你来！”青春痘男一提袖口，将手中的铁饭盒往地上一丢，架起势就想干架。 我一心想看笑话，这小胖仗着我在他身后，脾气也渐长了，是时候该削削他身上的锐气了，不然以后肯定吃亏。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怕你，许哥在我身边呢！你、你叫什么名字？有种放学....”他哆嗦着说道，眼神快速在我和青春痘男身上扫动，希望我能及时出面帮助他。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青春痘男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他扬起的手用力一撅，立马就听到小胖手腕处传来一阵骨头错位声。接着杀猪般的声音在食堂里响了起来！ “啊！啊！你，你他妈放手！快放手！许哥，许哥救我，救我！”小胖哀嚎着，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旁边看笑话的人纷纷发笑，有人小声议论道：“真没用！还在这充什么打手，人许哥压根就不离他。” 我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真被人这样说以后小胖没法在学校混了。 于是我走上前去，拍了拍青春痘男的肩头笑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行了就松手吧。”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道：“怎么，你就是那什么许哥对吧！也想让我跟你道歉？” “那到不是，你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再不松手，他手就断了。医药费可要你陪，别得不偿失。”我双手抱在胸前笑道。 他盯着我看了两眼，最后手一松，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捡起地上的饭盒就打算走。 我一把按住他的肩头道：“兄弟你还没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呢，说完再走。” 他在原地挣了挣，发现我按着他的手纹丝不动，猛的转过身来像狮子一样看着我低吼道：“你是不是也想跟我练练？”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接着笑了笑回道：“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我叫许为，你呢？”说着手一松，放开抓着他的手。 俗话说的好，不打笑脸人。我一直保持这笑容，任凭他再怎么不讲理，也不可能对我下手。 他看了看我，最后眉头一松坦然道：“噢，许哥啊！我刚来的，初二一班的刘亚聪，朋友都叫我葱头。如果你想给你这条胖狗报仇，随时找我，等你！”说完头也不回的拿着饭盒走去。 他说话的口气很冲，这很容易得罪人。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艺高人胆大，越是这样表现的人，肯定有了不得的地方。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笑，这时一旁的小胖捏着手腕到我身边苦着脸道：“许哥，你这就放他走了？” “对呀，不然还想干嘛？”我笑着看向他的手接着到：“我可不想被人拧断手腕。” 019 火爆葱头 “你...”小胖嘴动了动，最后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愁着张脸跟在我身后不再说话。 我在人群中意外的发现了骆翠梅的身影，她安静的端着饭盒在一旁的座位上看着我，见我往她那看，立马扭过头去闷头吃饭。而她对面居然坐着李小花，正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嘴里含着勺子，用力的将勺子从嘴里扯了出来。 然后探出身子，看着我对骆翠梅小声说着什么。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说我，还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我这个举动惹得她脸都扭曲起来，好像要对我发泄一滚滔天的火焰一般，瞪着两只牛一样的眼睛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吞了。 这个自称刘亚聪的人是谁？我以前怎么就没遇到过？看来有必要去打听打听了。 吃饭时我叫小胖下午去打听打听这个人，看看他有什么背景。 小胖听后很振奋，以为我要出手教训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写着“欺负我，我要你好看！” 我只是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揭穿他。忽然发现他这个人也挺好玩的。 下午第二节课后，小胖兴奋的冲到我面前道：“打听到了！妈的，这叫葱头的哪有什么背景，就一个转校生而已！” 接着小胖就把他打听到的情况跟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外号叫葱头的男生是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的，原来那所学校叫凌田中学，在河南岸片区，也跟龙丰一样属于民办学校。 之所以会转校到龙丰，是因为他父母的工作转到了火车西站那边的工业区，而这附近只有龙丰中学离火车西站最近。 我一听就乐了，想不到火车西站又多了一个同学。 据说这个葱头在凌田读书的时候也是有名的打架能手，天不怕地不怕的，见谁都敢蹬鼻子上脸，谁也不怕。 这种人有两个好处，一来呢一根筋，认个死理，在他的信条里，只要你弄不他，他就跟你死磕到底。 二来呢这种人好驯服，打架是他的强项，但要让他心甘情愿跟着你混，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倒他，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这样他就会认你这个朋友。少了很多人的勾心斗角，绕弯子。 我想了想，如果我需要组建一股势力，这种人是必须需要的。 他其实就跟刘浩一样，也认死理。不过刘浩这个人我算是比较了解的，为人比较势力，从最近的表现来看，一旦他有点起色就变得耀武扬威，这种人通常活不长久。就是不知道这个葱头是不是也这样。 就在我听小胖说时，张强和刘浩两人并肩走了过来，一脸坏笑的看着我道：“听说你今天在食堂被一个叫葱头的人给欺负了？怎么要不要兄弟我找点人把他办了？居然还得罪我们许哥。” “怎么可能，你刘浩怎么说话的呢？许哥像被人欺负的吗？真是瞎操心。”张强在一旁“奚落”道。 我还没表态，小胖立马来了火，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发出一阵巨响，张牙舞爪道：“可不是，那货拽上天了，压根就不把许哥放在眼里！饭菜洒在许哥身上还他妈不道歉，还跟我打了起来！”说着像告状一样抬起手腕给张强二人看。 “哟，这孙子真活腻了吧，也不打听打听许哥现在是什么人，敢这样？说，哪个班的，看我不去把他手卸下来给许哥赔罪。”张强说着就开始撩袖子，做势要打人。 “你丫刚刚不才说许哥不可能被人欺负嘛，这又是闹哪出？”刘浩在一旁不屑道。 “真的。骗你们是孙子！浩哥怎么还不信了呢？”小胖显然没明白这二人是过来看我笑话的，还在一股劲的说着。 “哪能劳烦浩哥跟强哥，这事情我自己办了就成。”我笑了笑回道。 我不清楚这几天来发生了什么，忽然间连张强对我的态度都有所改观。 刘浩看我不爽我知道，但那也局限于他不喜欢我的作风而已。这张强不知道态度是真的有所改变，还是只想闹着玩。 “你说这话就不对啊，兄弟我可不爱听。我们五兄弟怎么能真的不管你的事，说吧，你想怎么办？知会一声兄弟们就帮你把他给办了。”张强正了正神，认真道。 看着他现在的表情，我忽然对自己刚刚的想法产生了怀疑，或许我真的想多了。 “行了，这事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你们就不用费心。再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瞧见了吧，人许哥的手段可不是我们可比的，指不定又有什么花花肠子呢！”刘浩一脸不屑，很明显的表露出对我的不满。 我并不生气，也不意外他说这样的话。 其实要说的话，刘浩这人比起张强来更让人放心，张强这个人到现在我都没有看透过，他果然很深啊。 此番事了，唯一不大情愿的人就是小胖了，嘟哝着嘴很不高兴，连话也不想跟我说。 我没理他，也不想让他过多参与我的事情。照我对他的了解来看，明天保准跟个没事人一样，接着跟我扯皮。 剩下的时间除了上课外，我都在想葱头的事情，想着怎么才能跟他接近。 放学后我刻意在学校门口等他，涂锦推着单车从校门口走了出来，看到我在等人便问了两句。 我想既然我有心要把涂锦变成自己人，那有些事情也需要跟他讲讲，于是就拉住他道：“先别急着回去，待会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 涂锦听了后没什么表情，但还是停了下来陪我一起等。 可等了老半天，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还是没看到那个满脸青春痘的葱头出现。 就在我以为错过了的时候，就看到他斜挎着个书包，手里捧着一本书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这小子居然喜欢看书？这不由得让我大跌眼镜。 见他出来，我给涂锦打了个眼色，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在他前进的路线上停了下来。 低着头走路的他很可能被书中的情节吸引了，以至于没发现我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下撞了个结识。 我早有准备，所以在他撞到我的那一瞬间身子稍微借力将他给顶了出去，他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下去。 晃动两只手臂，看也不看就吼道：“谁呀，他妈的不长眼睛！” 说着抬起头不满的看着我，接着道：“我说是谁，原来是你啊。怎么？中午的事情想现在跟我算账吗？” 涂锦这个时候也站到我的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葱头。 葱头眼睛从我和涂锦身上快速扫过讽刺道：“哟，原来这就是许哥啊！就两个人？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来呗，要怎么样随你们挑！”说着活动活动肩头，拉起了架势。 我朝着涂锦笑了笑道：“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认识的人，他叫葱头，不过名字跟他脾气还挺配的，都挺火辣。怎样？有没兴趣跟他练练？” 涂锦听我说完后抬起眼睛打量了下眼前的葱头，歪了歪脖子道：“你跟他有过节？” “过节倒是没有，只是听说他很能打，就不知道能不能跟你有的一拼。”我耸了耸肩笑道。 “你们他妈干嘛呢？跟个娘们似的，打个架还说三道四，来不来？不来我可走了啊，没功夫跟你瞎耗！”说完架子一收，捧起手中的书接着看，好像压根就没发生刚刚的事情一样。 这一下涂锦来了脾气，眼睛一亮嘴里发出“哟呵”一声，走上前去手就打算往葱头肩上搭，嘴里说道：“走，兄弟我好久没松动松动了，我们去练练？” 可他的手还没搭上去，就被葱头拿着书的手一把拍了出去：“别碰我，有病，你惹不起！” “嘿，我这暴脾气，挺有能耐啊你！来，去烂尾楼那边练练呗？”说着涂锦手一招，当先往烂尾楼方向走去。 “谁他妈先被打趴下谁是孙子行不？”葱头火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手中书往包里一塞跟了上去。 我看的真切，他看的书的名字叫《金庸武侠传》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小作坊私自印刷出来的盗版，连书名的都印歪了。 这也解释了他这脾气的由来，金庸武侠小说里，讲的就是一个气节，或许他被小说里面的人物性格给影响了。 我推着涂锦的单车跟了上去，看两人在一楼的楼体里拉开了架势，准备开打。 “小子，我可告诉你，我的拳头可不长眼，待会伤着哪了我可不负责。”葱头很有武侠小说里人物的风范，上来一开口就是叫嚣声。 涂锦则笑了笑，他没过多的话要讲。等葱头话音一落，径直朝他走去，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往葱头脑门砸。 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带着呼啸风声的拳头眼看就到葱头太阳穴了。葱头却只是微微一动，左手一扬挡住了涂锦这凌厉的一拳，发出骨肉相撞的闷哼声。 与此同时，涂锦的右脚也没停。或许他出手打葱头太阳穴只是一个调虎离山计，右脚一个斜扫，带着凌厉的腿风往葱头膝盖窝踢去。 020 赌约 也不知道葱头发现没有，愣是没动。只是我看到他嘴角抹起了一抹弧笑，双腿犹如站桩的钢筋混凝土般，一动不动的承受住了涂锦这凌厉一脚。 我看的心惊，这下盘得多稳才有可能被人踹上一脚纹丝不动？不由得为涂锦担忧起来。 果不其然，这一招没有奏效，而葱头忍着被踹一脚的功夫，手上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见他左手像绕花一样忽然一番，手腕一把扣住涂锦的右手，同时右手急速探出，也不针对涂锦其他地方，而是一把抓住涂锦的右手手臂。 脚步往后一跨，做起跑势。接着双手用力一扯，脚下发力。涂锦的下盘立马破了，身子止不住的往前扑，小腹一下撞到了葱头顶起的膝盖。 这一击跟李果打林龙时用的招式一样，伤害非常高。 一般人小腹都没有什么肌肉，抗击打能力很弱，加上肚子是五藏六府聚集的地方，比较脆弱。 我见过一个新闻，说的也是两人打架，一个人用力过猛，一膝盖竟然把对方的胃都顶破了。当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这一下来的很结识，涂锦吃痛，脸色瞬间胀红。 只是他并不是善茬，也是个打架能手。 他闷声不吭，借着这股向前冲的力，脑袋用力向前一顶一抬。先是撞到葱头胸膛，发出一声闷哼，接着抬起来的脑袋猛的撞向葱头下巴，发出牙齿碰撞牙齿的清脆声。 这一击可谓来了个结识，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打起架来也都不要命，短暂的交锋两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随后涂锦借此机会挣脱了葱头紧抓不放的手，提起右脚猛的往葱头小腹踹去，想来个以牙还牙。 聪头能让他得逞吗？显然不能，虽然牙齿咬合让他嘴角溢出了血丝，但他变得越发亢奋，显然他才刚进入状态。 身子一闪躲了过去，抡起左手甩出一个大圈往涂锦身上招呼。涂锦往后一躲，可没想到葱头还有后手。 他甩这一膀子用了很大了力气，几乎将自己都甩了个圈。 左手刚从涂锦脸庞呼啸而过，紧接着握成拳头的右手带着狠劲一拳砸在涂锦的下巴上，将他打的头一甩，嘴角都差点歪了。 这家伙也是个下死手的主，涂锦用手摸了摸被打的下巴，活动活动下颚，“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凶光毕露的盯着葱头道：“有两下子！” “过奖了，你也不错！”葱头活动活动手腕，回应道。 我忽然有种错觉，看他们打架好像在看金庸的武侠小说，两人打了起来居然还相互称赞对方。 两人这一来二去打的不亦乐乎，好像找到了久违的知己一般越打越起劲，最后打到双方力竭，两人滚到一起扭打起来。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技术性，全拼一口气，看谁气长。 两人身上均不同程度受了伤，涂锦的眼睛肿了，葱头的鼻头歪了，脸上那密密麻麻的青春痘被涂锦的拳头给砸掉不少，有很多流出了黄色的脓水，看起来很狰狞。 我见这样下去不知道二人要打到什么时候，走上前去想将他们拉开。 却不曾想涂锦和葱头一同对我大喊：“走开，还没分出胜负来呢！” 我心说：“得，你二位爷还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来才乐意？” 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道：“那成，我去给你们买两瓶水，待会分出胜负了，喝上一口解解渴。” 说完我转身离去，到学校外面的小卖部买了几瓶矿泉水和一包芙蓉王香烟回来。 回来的时候看到两人已经分开了，正无力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将水递了上去，笑道：“谁赢了？” 两人都没说话，接过我手中的水拧开仰头就灌。 涂锦抹了抹嘴角道：“我们两个也是傻，妈的我们打架，让这孙子在旁边看的乐呵了。” “也对，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来呗，现在正好，别说我欺负你。”葱头回应道。 我一听乐了，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太弱了，即便他精疲力尽的时候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行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以后有机会好好跟你练练。”说完将手中的烟撕开，递给涂锦。 接过涂锦递给他的烟，葱头抬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道：“就你？想打赢我没个十年功夫别想。” “是嘛？一个月后，我跟你在这里重新打一场，让你看看我是不是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搞定你。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一个月后我赢了，你就是我许为的兄弟，过命的兄弟。如果我输了，你想怎样就怎样。行不？”我看着他认真道。 见我不像开玩笑，他噗呲一声笑了，将手中的水瓶往下一砸，瓶子里的水从瓶口冲了出来道：“别说我欺负你，要是你真在一个月后打赢我，别说做兄弟，我做你小弟都成！”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涂锦作证。我们说道做到。”我指着涂锦，对葱头道。 涂锦看了我们一眼，红肿着的右眼有些睁不开。最后他幽幽的对葱头说：“一个月后你输了。” “扯什么犊子，我会输？就他这瘦不拉几的样子，你开什么玩笑？”葱头一听，腾的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涂锦不可思议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虽然不知道涂锦哪来对我的这番信任，不过他这句话给了葱头很大的刺激，估计这家伙现在看我的眼神也会变化。 我点上一根烟，跟着他们一起坐在地上道：“听说你也住火车西站对吧？” “你怎么知道？”葱头有些意外我会这样问他。 果然如我所想，这孩子就是一根筋，我要打听他还不容易。他连这个都没想到，看来果然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和涂锦都住火车西站，以后一起上下学？” 他很意外我也住那边，思索了一会回答：“还是算了，我们之间算是有过节。还是等一个月以后再说吧。要是你要打赢我，我肯定跟你一起。” 我笑了笑，笑得很痴，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或许金庸武侠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连我和他之间的赌约也算在了一起，认为我们现在并不适合走在一起，哪怕他现在已经对我丢掉了戒备。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招呼涂锦回家。 临走前涂锦对葱头说了句话：“挺不错，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练练。” 说完我推着单车和他并肩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我将我打算组建自己势力的事情跟涂锦全盘拖出，我并不担忧他会告诉李果等人，因为我相信他不会那样做。 听完后他也没对我的决定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说了句：“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决定这样做了。” 反倒是我觉得诧异，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会选择自立门户一般，他究竟是从哪些地方看出来的呢？我很好奇。 可是问他他又是那幅德行，只是笑了笑说直觉告诉他的。 去他妈的直觉，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的，我重来不信这玩意。 或许这世界上确实有直觉，第六感从存在，但我认为无非就是对一件事情有过多的了解，及时关注某件事情的动态发展，最终所有信息综合在一起，变成了所谓的直觉。 也许从我日常的行为中，不经意流露出某种行为，让涂锦捕捉到了我的一些想法。 可是我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明白哪里露出破绽，让他这个“局外人”发现了苗头？ 之后一个星期，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而我的学业也在这段时间的恶补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以至于在前几天考试时，我差点得了全班第一名。 这个消息可谓是震撼性的，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都不明白我这样一个“坏学生”怎么能考这么好的成绩，几乎都认为我是作弊。 唯独有两个人相信这是我成绩的真实性，一个是我的同桌小胖，另一个居然是骆翠梅，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这天像往常一样，我在认真听老师讲历史课，讲得是世界历史上的一个名人，拿破仑。听着老师在讲台上将关于他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我身边的小胖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我回过神来看向他，他却从手里递给我一张纸条，示意我看。同时朝着骆翠梅的方向努了努嘴，好像在说是她传过来的纸条。 我怀着莫名其妙的心晴展开纸条，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娟秀的字迹。 字迹很明显是模仿一位书法大家的钢笔字，不过很漂亮，看得出来她常年练习。 上面写着：中午放学后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我很诧异她会主动找我，更奇怪她找我能有什么事。 实话实说，我现在刻意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因为我和李果之间的关系还在。虽然她和李果肯定不能成了，但即便如此，我和她走的近，无疑是在给李果脸看。这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主动约我见面，我有理由推迟吗？ 021 来自校花的邀约 我想了想，没有适当理由推辞。不过也不想表现得太急迫，于是将纸团一揉，丢进了抽屉里，继续听课。 临近中午放学时，骆翠梅又一次传了一张纸条过来。 上面写到：你别误会，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我看到这觉得好笑，感情这女的两节课都在想我为什么没回复她了？ 想了想，回道：嗯，吃饭后再说吧。 午餐时间如期而至，并没有什么特殊事件发生。待我吃好饭洗饭盒时，骆翠梅出现在我身边。 “想跟你做个朋友还真难。”也不知道她是抱怨我回复她信息太久，还是其他意思，她嘟哝着嘴道。 “那倒不是，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嘛？”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扭过头笑道。 “可不是？待会你打算去干嘛？” “没别的事，就回教室午休了。”我往食堂走去，她跟在我身后。 “那，你能陪我出去逛逛吗？”看着我放好饭盒，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道。 陪她出去逛逛？去哪里逛？ 我看着她小女人的姿态，觉得特别可爱。可我现在有心避嫌，所以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终于，她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疑惑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听出她后半句要说的：不知道多少男生想陪我出去逛呢，你居然不愿意？我没听错吧！ 我觉得好笑，就说：“那倒不是，谁会傻到美女邀请，还不出去的。” “那你干嘛不说话？”果然，她听了我的话鼓起腮帮，原本放在身前的手一下张开，叠到身后。 “我又不知道你想去干嘛，我这人比较懒，吃完东西就不愿意动了。” “我怎么不信你说的？你是怕李果看到你跟我走的太近吧？”她皎洁的眯起了眼睛，质问道。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也没怕到那个程度。想听听她后面怎么说，于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她后文。 “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有所不同，原来也是一个德行。算了，不去也罢…”说完她作势要走，以为我听了她的话后，会喊住她。 可我怎么会上她这个小计谋的当，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这可把她弄急了，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气的一跺脚，转过身来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陪我出去逛逛让你很为难吗？怎么软硬不吃。” 如果我不避讳李果，见到她这番举动肯定被她萌化了。 娇羞可爱，形容的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说吧，想去哪？不过我先说好，太远我可不去。”我坏笑道。 “哼，爱去不去！”说完她扭头就走，好像突然对邀请我出去没了兴致。 可没走两步，见我还在原地杵着，她回过头来不悦道：“你还站着干嘛？” 女儿家的心思果然难猜，有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不假，她们口中的话，没一句能按正常套路理解。 两步跟了上去，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她不算高，刚好到我的下巴。我很大方自然的跟她走在一起，有种跟自己表妹一起的感觉。 我之所这样，是不想让李果误会。虽然他和骆翠梅没有可能，可好歹他也追过骆翠梅，所以这面儿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李果这种学生混子，混的就是个面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一路上她也不跟我说话，就那样安静的走着。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春暖花开。挺适合散步。 走到学校外不远处的小卖部时，她停了下来，在玲琅满目的商品前驻足打量着。 我好奇她要买什么，就跟了上去。她看着密密麻麻的卡牌，小玩具无从下手。 “你要买什么？”我随手拿起一版数码宝贝卡牌拨弄着问到。 “我有个五岁大的弟弟，今天过生日。所以想给他买点礼物，就是不知道该买什么好。”她头也不回道，眼睛却在商品上一行一行的扫过。 感情他拉我出来是帮她挑选礼物的。可是我一个大男孩，哪能知道她小弟弟的喜好。再说了，买礼物这种事情，她找一个女生陪她不是更好？ “你也别光站着，帮我选选。”她很自然的用手扯了下我的衣脚道。 这个举动颇为亲密，起码不应该在我们这种刚接触不久的情况下发生。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许为？是你吗？” 我愣了愣，回过头意外的看到程姐。 她手里提着个女士挎包，穿着得体又不失应有的韵味出现在我面前，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很意外，盯着她问到。 “怎么？就不打算跟我介绍下你身边这位是谁？”说着她眼神中出现一抹玩味，看着我身边还在埋头挑选礼物的骆翠梅。 被她这一说，骆翠梅呀的一声站了起来。回过头也没看程姐便道：“我差点忘了，我弟弟不能玩这些东西。会过敏，我们去远一点的商场给他挑吧。” 她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吓了我一跳，怎么感觉画风有点不对。 “你们要去挑什么礼物？”程姐在一旁，巧笑嫣然的看着我们。 我发现她和骆翠梅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极端，一个稚气未脱，表现出清纯脱俗的稚嫩美，另一个却散发着成熟韵味体态美。 两个不相同的大美女出现在我眼前，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 骆翠梅这才发现程姐的存在，为自己刚刚的咋乎感到羞愧，白嫩的脸颊泛红，用询问的目光看我。 “这是程陈，程姐。这是骆翠梅，我的同学。”我为两人介绍道。 程姐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用一种我懂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然后仔细打量起骆翠梅来。 相反，骆翠梅就像一个小女生般，偷偷瞄了一眼程姐，小声道：“程姐好。” “你也好。” 我看着二人这般对话也是醉了，可转眼程陈画风一变对我道：“挑礼物就要用点心，送给小孩子的礼物不能太随便了。” 随后我们三人一行，沿着马路往龙丰市场附近的大商场走去。 因为多了一个程姐，打破了原有的氛围。我一下成了多余的角色。 程姐拉着骆翠梅问东问西，不过她问话很有技巧，导致骆翠梅并不反感她的问题，跟她还聊的挺欢。 “我们家小许是个聪明人，你觉得呢？”程姐拉着骆翠梅的手，眼睛往我这里瞟了一眼问到。 “他哪里聪明了，我觉得他笨死了！”说到我，骆翠梅嘴一嘟，抱怨道。 “噢？怎么说？他哪儿笨了？” 程姐这一问，骆翠梅顿时语塞，总不能告诉程姐说她约我，我还傻乎乎的吧。 “哎呀！反正就是很笨！”最后骆翠梅瞪了我一眼，扭过头不再看我。 我就这么被他两人议论着，忽然间成了笨蛋。连带程姐也开始附和：“也对，他确实是个大笨蛋。”说完还不忘看我。那意味声长的表情，仿佛再说：女朋友是用来哄的。 我也懒得解释，只希望快点了结这事。所以并没反驳她们。 到了商场后，骆翠梅和程姐两人挑选着礼物，时不时拿起这个，看看那个，不亦乐乎。 我忽然想起程姐也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看着她此刻认真挑选的样子想到，或许她现在不单单是在帮骆翠梅的弟弟挑选，更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挑选吧。 最后他们选择了一个开发智力的玩具作为礼物，付款时程姐执意要帮忙，骆翠梅推辞不掉只好作罢。 我想知道程姐过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可碍于骆翠在，一直没问。 最后一路走回学校，程姐才拉住我对我说起她找我的目的。 起初自然少不了一番交谈，问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还说骆翠梅这个女生不错，夸我挺有眼光。 不论我怎么辩解都没用，她认定了我就是和骆翠梅在一起。 最后她说起正事，听完后让我心一惊。 上次去演舞台见三哥的事还历历在目，程姐跟我说起的事情也跟三哥有关系。 她经常在龙丰这一带的夜店陪酒，所以认识的人也很多。 前些天我们跟三哥在一起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我们和三哥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最近龙丰的地下势力有了新的动荡，她让我少和三哥接触。 并且她还听说三哥决定对某个学生头子动手。理由好像是叫他做事，一直推脱不肯干。说的好像是李果。 她本不认识李果，那天晚上也只打了几个照面。 可第二天，她再次去演舞台出工时，意外的看到了李果和张强，两人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本来这种事情她没必要关注，可接下来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们两人，这不由得让程姐生疑，也就暗中留意了下。 加上我和李果他们本是一伙人，所以她比较上心。生怕我被牵连进去。 这一打听才知道，龙丰片区出现了一股新的势力，据说是河南岸那边过来的。带了很多小女孩，在各个场子晃荡拉客。 由此也引发了地盘之争。 022 李果的野心 从地理位置上来讲，龙丰是一块肥地，因为紧邻汽车总站，所以各种需求活动更加广泛。加上人流量巨大，每天带来的收益是不可忽视的。 而发展就势必牵扯到钱，三哥有心将龙丰这块地界的地下产业弄的有声有色，可奈何钱财不够。 所以他萌生了带小妹的念头。 这种生意来钱快，又花不了什么钱，是谁都想做。他扶持李果上位，就是要他帮忙找人，可李果一直推脱。 原本三哥还能耐着性子跟他磨，可眼看生意就要被人垄断，他再也忍不下去，决定换掉李果，这也是情理之中。 我听完程姐的描述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因为我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 惊讶的是李果的行为，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应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从上次针对林龙事件来看，他就是这种人。 可他究竟在怕什么呢？既然他有心想走这条路，这个关键节点怎么垮了下来，不禁让我好奇。 “所以，姐姐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弄清楚状况，不要跟那个三哥走太近。跟这种人打交道吃亏的肯定是你们。”说完这些，程姐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她很早就表现出不想我走歪路的想法，只是碍于身份没法过多约束我。 这次提醒我，不是想让我抓住机会，而是让我脱离这种怪圈。 我感激的看着程姐，我和她非亲非故，她能在这种情况下担忧我的安慰，这让我很欣慰，同时对她的好感再次上升。 送别程姐后，我回到了教室。 一个下午我都没什么心思听课了，而是思考起问题来。 李果还是老样子，他并没有感受到危机的来临。或许在一个星期前，他每天出去演舞台就是跟三哥讲条件。 也许那期间他们谈妥了一些方案，只是没想到出了意外。 还有一种可能，要么他有了新的仪仗，要么他已经有了计划。 李果这个人我看的不是很透彻，他跟张强一样，都属于那种心思整密的人，只是李果更果断，张强更优柔。 放学后我准备收拾回家，意外的是李果找到了我。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主动找我，今天未必是因为我和骆翠梅走的近了的原因？ “许哥，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下。”说着李果手往我肩上一搭，勾着我往校门外走去。 “什么事？”我疑惑道。 出了校门，我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涂锦，刘浩，张强。几人均在门口等着我们。 “人齐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听听你们的想法。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聊聊。”李果松开手，对他们招呼到。 他带我们去了一家黑网吧，网吧不大，只有十台电脑。里面黑黑的，没什么人。 “什么事呀果哥，搞得神神秘秘的。”刘浩当先开口，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我有个生意，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做。钱保准赚大把大把的，就看你们有没胆量。”李果掏出烟，叼着一颗笑着道。 “啥赚钱的生意？果哥又有门路了？”还是刘浩，他显得最为急切。瞪着放光的眼睛，问到。 “先说你们敢不敢吧！”李果耍起的架子，勾着人们好奇心吊胃口。 “妈的，跟我们认识多久了？怕过什么？你有什么就快说。” 李果点燃烟抽了一口，带着荡笑的表情看着我们道：“也没什么，主要看你们敢不敢。敢的话那什么保护费算个球，比那多好几倍都有的赚。” “行了，你他妈倒是快说，急死人了都！”刘浩极度不耐烦，耐着性子没发火道。 “带女人！”李果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三个字。 一开始其他人还不怎么明白，只有张强表现出一抹笑意，其他人均是莫名其妙。 而我已经猜到他想说的话，所以也没什么大的反应，等着他的后文。 “其实就是找些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然后带出去，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以后我们不跟那什么三哥了，我找到了更牛的靠山。只要我们能带出去十个人，保准将来我们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怎样？敢不敢？” “什么？不跟三哥了？那跟谁？”刘浩没抓住李果说的重点，问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三哥算个什么鬼？一个充大头的混混头而已。你们等着吧，不出三天，他就垮台了。”说着李果嘴角一扬，邪恶道。 我看着他这幅嘴角，忽然心生厌恶。虽然三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对他李果有恩，转眼找到一个更牛的靠山后，直接就将其抛弃。 这种做法让我有些不能接受，于是就多看了他两眼。 可能察觉到我的眼光不大对劲，李果吞吐一口烟雾对我道：“人要往高处走，有适合的机会出现时，应该及时抓住，你觉得呢？” 我不置可否点了点头，等着他的后文。 李果后来说的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一早三哥答应帮他的条件就是要李果帮他找人，这种利益交易很快达成一致。 可是李果这人心很大，在目睹了三哥的势力后，发现这棵大树并不能长久庇护他的成长，于是得到学校老大这个称号后，就开始着手寻找更大的靠山。 同时让我心惊的是，李果一早就开始物色人选，现在已经被他敲定的居然有四个。 这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我不得而知，或许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开始在准备了。 看来他并不简单，并不像我看到那样，只知道撩妹瞎混。或许从听到三哥有这个念想时，他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他果然不简单，跟当初的林龙比起来，显得更加老练。 “说了这么多，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总之，跟着我李果混，保准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扎百元大钞，在手中砸两下。 所有人看到这白花花的钱眼睛都直了，作为学生，哪有见过这么多钱的时候。 “我靠，这，这哪来这么多钱？”刘浩咋呼道，站起来作势去拿钱。 李果也不避嫌，将钱一把丢给了刘浩，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强，示意他来说。 “这点钱不算什么，也就不到一个星期就分了这么多。”张强很是得意的笑了笑，用不屑一顾的口吻回道。 这句话说出来无疑是震撼性的，从刘浩手中拿着的那叠钱来看，差不多有一万块。 试想一下，一个星期赚一万块，这对谁来说不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别说他人，就是我也有些心动。 “想要更多的钱，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们能说服几个人，肯跟你做，每天最少都能给你赚个千儿八百的回来。”李果手一扬，从刘浩手中夺回那一叠钱笑道。 看来他已经吃定我们了，用这种震撼性的金钱诱惑，足以将所有人给秒杀了。看到我们不可思议惊呆的样子，他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不过我转念一想又发现不对，一个星期赚一万块。且不说他现在只有四个女人，即便再来多四个也不可能。 这种交易是有市场经济的，无论需求多大，人总是要休息的。何况分成后他根本得不到这么多钱，或许这笔钱只是他拿出来蛊惑我们用的？ 极有这种可能，只是我现在不能拆穿他，只能静观其变。 “许为，平时你点子就多。对这件事情有没什么想法。以你的头脑，想弄几个女生很简单，你说是吧？”李果看向我，笑着问道。 “果哥夸奖了，我哪有什么头脑，这种事情更是想都没想过。” “是嘛？我怎么觉得你一定有特殊手段呢？别不肯说啊，有钱大家一起赚，这多好的事情对吧！”说着李果向我探出了身子，表情也变得阴沉，说道最后几乎是咬牙嚼字。 我一听就道不好，看来他是想这个时候跟我算中午陪骆翠梅一起出去的账了，只是他之前一直压着没爆发，又是什么用意。 “果哥你这说什么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我声音有些冷，并不忌惮他会对我怎样。 “没，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说着他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拍拍。 随后身子一挺道：“行了，如果你们决定跟着我李果混，我保证把你们当成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一不二！愿意跟着我干的，现在就表态，不愿意的现在就走。我绝对不会阻拦。” 说完他话锋一转，脸上瞬间变得凶狠：“不过，不加入的人，可要想好。有钱不赚王八蛋，这话不假。出去这个门，被我听见在外乱传，保证让他死得很难看。” 很显然，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我加入他们时间最晚，加入的方法也是用一个计谋帮助李果上位。 我记得历史书中常常会写一个开国皇帝，在掌握无上权利之后，就会想办法将那些跟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给做掉，尤其是那些谋略大臣。 不过我用这个来做比喻很不恰当，李果并不是当上了皇帝，只是一个小小学校扛把子而已。所以我的存在并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但他已经在防范了，所以打心眼里他就不信任我。 023 红颜祸水 听他说完，我即刻站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苦笑着对李果道：“那看来我们志不同，不相为谋了。” 我这样做，无疑是跟他摊牌。 李果出奇的没有生气，而是故作惊讶的看着我。良久后他拍了拍我的肩头，一脸惋惜的看着我道：“我一直看好你，觉得有你的智谋，加上我的实力，这h市迟早会是我们的天下，只是你居然...” “可能我们不是一类人吧，我也很希望看到果哥你闯出一片天地来。只是兄弟我不喜欢这种生活，还是想做我的乖学生。” “我看你是想自立门户吧！”刘浩在一旁嗤之以鼻道。 “那祝你好运，照顾好她。兄弟我就不远送了。”李果重重的拍了下我的肩头，告诫道。 我对他们没什么留恋，只是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涂锦，见他还是那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心里一凉就准备走。 可还没迈出步子就听到涂锦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等等我呗，一起走。” 涂锦的话像个炸弹一样，一下将房间给炸蒙了。 如果我提出要走，他们并不会感到意外，但涂锦提出离开，李果他们一定想不通。 不过暗中我笑了笑，心道：这小子，非要等到最后。 “土匪，你确定？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在是我李果的兄弟，很有可能是敌人！”李果压抑着声音问道。看得出来他在压制怒意。 “噢！这样啊！那我还是走吧。果哥家的饭，我吃不起。再说我也没什么能力，更没什么计谋，还是不要阻碍果哥发财了。走了！”涂锦并没理会李果暗中的威胁，很无所谓的回道。 这李果估计怎么也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经得住金钱的诱惑。 说实话，如果他这一招不是只对我们几个人做，而是当着很多人做，无疑是震撼性的，死心塌地跟着他混的人肯定很多。可惜，这种事情见不得光，起码暂时是这样。 我和涂锦并肩走出了这间黑暗压抑的黑网吧，见到阳光那一刻，居然会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两人相识一笑，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屑。 我不屑用这种手段赚钱，他不屑于李果威胁的手段。 今天过后，我和涂锦在学校里的日子将不在太平。我没有预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在我的计划中，我需要一定的时间积累，才有可能跟李果叫板。 或者说才有可能脱离李果，自立门户。而现在我一切都没准备好，甚至身边仅有涂锦一个人。 不过有他一个就够了，因为他不是金钱所能诱惑的，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肯跟我一起面对未知困难的兄弟。 这个晚上我和涂锦聊了很久，两人一起坐在火车西站废弃的广场上。看着空旷的广场，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种凄凉悲切感油然而生。 “你有什么打算？”涂锦一改以往的作风，当先问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暂时没有任何想法。 李果一定会防范我，即便现在不跟我撕破脸皮，也一定会让我在学校的地位一落千丈，将我打回原形。所以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可能跟李果抵抗。 “我到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噢？说来听听！”我饶有兴致，涂锦这方面不比我差，他的想法我很乐意听取。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李果这次无疑是背叛三哥。那三哥定然还不知道自己自己在李果背后新势力的算计中。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个先下手为强，借三哥手，击溃李果。” 我想了想涂锦的话，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他不知道今天程姐对我说的话，于是我将下午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他。 从程姐带来的消息看，三哥已经有意对李果下手了，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李果并非傻子，在他决定算计三哥时，可能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从今天的行为来看，他根本不怕三哥收拾他。他手中有王牌，就是已经拥有的四个女生，这四个女生能给他提供一种保护，只要女生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背后的新势力绝对不会让他出问题。 再有一点，三哥已经有些自顾不暇了，河南岸那帮势力突然杀入龙丰，跟他抢地盘。他现在有心收拾李果也脱不开身。 所以我认为这个方法不可行。 涂锦听了我的分析后陷入沉默，原本帅气的眉头紧皱着，仿佛在想其他可行性。 我问涂锦要了颗烟点上，我很少抽烟，但现在却发现抽烟能让我静下心来。 两人一直坐到九点，一直没相处比较好的办法来，最后得出结论：我们只能抛光养晦，静观其变了。 第二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跑步到了学校，一切都跟之前没两样。 第二个到的人依旧是骆翠梅，只是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随和和容易接近。 直到中午吃饭时，一切都还是那个样子，小胖依旧许哥许哥的叫的欢，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依旧是充满了敬畏。 只是到了下午，画风一下就变了，仿佛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再怕我。 我同桌小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变成了纠结。 我知道他这种纠结的源头，无非就是不知道该和我保持一种什么样的距离。 他的立场一直不坚定，一有风吹草动直接就写在脸上。 直到下午快放学时，小胖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像很为难道：“待会放学，你走快点，有人要，要…” 我知道小胖要说什么，估计李果已经要对我动手了。我原本以为他多少会顾及我们之前的情分，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给我下马威。 点了点头，算是感谢了小胖提供给我的情报。看来他并不是一点立场都没有，只是不能坚定自己的立场而已。 如果得到情报我还装作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独自回家，那不是我不怕事，而是我傻。 所以一放学我立马跑到涂锦班上，跟他把情况一说，两人决定一起走。 以往我不喜欢一放学就走，因为人太多了，挤的慌。而今天我却随着这大波人流一起向校外走去。 可刚出校门，就听到有人叫我：“哟，这不是许哥嘛，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 说话的人我认识，是初三二班的刘能，那个第一次分钱时不会说歇后语后半句的人。 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弟，歪斜着身子，很不屑的看着我。 我想当做没听见接着走，可才走两步，刘能身后的小弟一个健步挡住我的去路，接着用提高了几个分贝的尖锐声说到：“许哥，别着急回走呀！刘哥说好久没看见你了，想跟你聊聊。”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正打算先下手为强，可还没动手，身边的涂锦却先动了。 只觉得我耳旁生风，一个人影刷的一下从我身边闪过，紧接着刚刚叫嚣的小弟就被涂锦一个大嘴巴子抽翻在地。 接着涂锦一脚踹在那小弟肚子上，让他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知道这是许哥，你他妈还拦路？找死？”涂锦弓起身子，恶狠狠道。 这突然的变故把周围的同学吓了一跳，纷纷驻足围成一个圈看着我们。 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我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刘能好像并不管他小弟的死活，拍了拍手笑道：“锦哥这是干嘛？我这好心想留许哥聊聊，你怎么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我的人？” “兄弟下面的人不会说话，教训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吧，哪能劳烦你动手。”刘能的笑容渐渐变得阴森起来，对着涂锦道。 涂锦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踩着刘能小弟的脚再次发力，对着地上哀嚎求饶的小弟道：“听到没有？教训你是应该的，怪只怪你跟错了人。” 他这句话无疑让刘能难堪，身后的三个小弟眉头皱了皱，显然没想到刘能会说这种话。 “妈的，我敬你才叫你一声锦哥，别真把自己太当回事。告诉你，要么你今天让开，果哥还是会敬你是之前的兄弟，要不然跟着姓许的小子一块打！”刘能脸色变了又变，攥紧的拳头都开始发白。 “告诉你那什么果哥，我涂锦不稀罕他给的面子。只是他就派你们几个小角色，就想收拾我和许哥，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涂锦甩了下额前的头发，半眯着眼睛冷冽道。 这时我听到周围有人议论道：“听说是许为，昨天中午跟骆翠梅一起出去逛街，被李果知道了。现在要收拾他！” “是不是哟，他们关系那么好，还能因为一个骆翠梅翻脸？再说了，骆翠梅不是没答应跟李果一起嘛？” “这谁知道，不过我可听说，上次李果搞林龙时，可是亲了骆翠梅的。” 听到这些，我笑了。还真是红颜祸水呀。李果要收拾我的真正原因，当然不是这个，不过现在用这个理由来收拾我，会让所有人觉得我许为不忠不义，居然抢兄弟的女人。 这算盘打的好，即把我给办了，还让我颜面扫尽，落下个坏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