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万能王妃》 穿越之万能王妃第一章在路上 z国偏远的h省s市于2020年2月27日凌晨两点半突发八级地震,顷刻间大地一片狼藉,黑暗笼罩着s市。 由于道路损毁严重,s市素有猎豹之称的某军07军区战士于第一时间整合部队所有人员徒步赶往受灾地点。 李亦寒,07军区二队队长,原本瘦削俊朗的面孔此时已是愁云满布,道路中断,通讯中断,救灾人员物资不足,如何才能救这受灾的民众啊。 但他没有放弃,用无线电一遍一遍的呼叫总部。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是s市07军区苍狼,s市于2月27日凌晨两点半突发八级地震,道路建筑损毁严重,目前预计已有30万受灾民众,请求总部火速支援”听筒的另一边,一直没有回应。 4个小时过去了,李亦寒好似不知疲倦似得,一遍一遍的重复,原本沉稳好听的嗓音已变的沙哑,眼睛布满血丝,焦急与疲惫爬满整个面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终于,听筒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回应,渐渐地,回应变得清晰“总部收到总部收到,现已调集食品,饮用水,药物,帐篷等各种救援物资前往,并随同一支特种部队和一支医疗救援队,将于27日上午八点半准时出发,请积极安排救援行动,确保人民人身和财产安全”。 “苍狼收到,已及时派出救援队,徒步前往受灾地区救援”李亦寒满是疲惫的脸上,布满兴奋之色。 …… 军区总部某首长办公室“s市今日凌晨发生8级地震,受损严重,战鹰,总部派你此次前往受灾地区进行救援”。 上官浩清整个s战区最年轻的首长,m军事大学博士毕业。 “战鹰收到,谨遵总部指令”身穿迷彩服的短发女战士马上行了一个军礼,毫不出色的脸上满是镇定。 林飞雨,高中毕业后考入某军校,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转入特种部队主要进行各种救援任务,凭着毫不出众的外貌,已经从事了很多各种救援任务。 “另外,由于现在只能派出一架救援飞机,所以需要用你的空间再多运输一些物资,你的空间一直在开发吧,现在有多大了?”上官浩清继续问道。 闻言,林飞雨顿了一下答道“多谢首长信任,现已有5个均需仓库了”。 要知道,林飞雨有秘密空间一事是整个救援队的绝密信息,除了首长之外,没有第三者知道,这次救援事关几十万人的生命,用到空间可见这次救援有多么重要。 “那好,之前一直没有派上用场,这次就作为秘密武器,多运送些物资去灾区吧”上官浩清欣慰的说道。 “谨遵首长指示”林飞雨答道。 “那跟我来吧”上官浩清打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林飞雨紧跟其后,迈着坚韧的步伐,一步步前往军事重地走去。 兜兜转转半小时后,到了目的地,上官浩清站在仓库大门前,先按下指纹,然后将眼睛放在瞳孔扫描仪上扫描,之后又按了几个密码,打开仓库门走了进去。 林飞雨也跟着一起进去,一进去便被仓库里的一切震撼了。 映入眼帘的除了大米、面粉、饮用水、药物等各种救援物资之外,竟然还有手枪和冲锋枪,这真是军事仓库啊,再往前看竟然还有一架直升机,和一辆越野车,还有一罐汽油,看到这一切,林飞雨的心情已经不是用震惊形容了,而是震撼。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这里啊,整个军事仓库看起来有七八个普通仓库的样子,真的好大啊。 刚想说什么的上官浩清,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没有跟上,回头便看见林飞雨小嘴微张满脸吃惊的样子,不由笑了“小雨,你把这些东西能装多少装多少,多多益善,受灾民众都等着救灾呢”。 仍处于震惊状态的林飞雨,完全没有听到首长在说什么,回过神来,自动答道“是,首长”。 转眼一想,有满是惊讶“报告首长,是要把所有物资都装进去吗?” 上官浩清将双手背在身后,看到她这样,心情莫名的好了,但是仍故作严肃道“此次救灾任务严重,事关近30万民众的生死,需要的救灾物资庞大”。 此刻,林飞雨那一直很淡定的小脸不淡定了“可是,可是首长,我虽然一直在努力开发空间,但是现在空间只有五个仓库大,这里的全部物资放不下啊” 林飞雨囧了,她真的真的没有偷懒啊,一直在努力救人扩展空间,到现在为止空间只有五个仓库大啊,这军事仓库里的东西一共有七八个普通仓库大,她真的做不到啊,哭死也装不完啊!!! “我又没说你必须全部装完,也得看你的本事啊,能装多少装多少”看到这张小脸郁闷的表情,上官浩清大人好心的又说了一遍,心情更好了,心中暗道飞雨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有女子应有的样子。 听到首长大人这么说,林飞雨心情立马满是彩虹,立刻回应道“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便走到物资跟前将物资分门别类的装好,看着只装救援物资的林飞雨,上官浩清又道“把飞机、和越野车也装上,再装些枪支吧,有备无患”。 “啊?还装飞机啊?”闻言,林飞雨更震惊了,她以为只装物资呢,原来不仅要装飞机还得装枪支啊…… “快点吧,限制已经七点四十了,要八点半赶往救援地,时间紧迫”上官浩清看林飞雨震惊的样子,不由好笑,又不得不催促道。 “是,首长”林飞雨答道。 装载的速度更快了,慢慢的,二十分钟过去了,仓库中的东西剩的也不多了。 “报告首长,已装载完毕,随时可以行动”林飞雨转身走到首长面前,行了个军礼答道。 “恩,好的,现在出发”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仓库,坐着军车来到停机场,已经有一些救援人员在飞机上等着了,林飞雨赶紧下车。 对首长说道“战鹰已准备完毕,请指示。” “祝你一路顺风,多为国家做贡献,党和人民会感激你的”上官浩清脸上神情肃穆。 “是,多谢组织信任,保证完成任务。”林飞雨脸上也满是庄重。 突然,上官浩清向前迈了一步,凑到林飞雨耳前悄声说道“一定要平安回来”。 林飞雨突然愣了一下,答道“是,首长”。 然后赶紧跑去上飞机。 一直到飞机起飞,林飞雨的心情还没有稳定下来,首长说这几句话是关心我吗?想到这不由摇摇头,不可能,首长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关心我呢,一定是我想多了。对了,李大哥好像也在s市,他一定也去救灾了吧,自从军校毕业便没见过李大哥了,这次终于可以见到了。想到这,小脸上溢出幸福的神采。 看着飞机起飞渐渐没入云霄,上官浩清才回过神来,飞雨一定要平安回来,回来后我一定会向你表白,一定不可以拒绝我啊。 突然,飞机剧烈晃动,林飞雨赶紧安抚飞机上的救援医护人员,并拿起寻呼机询问情况,飞行员,告诉她撞鸟了,没有什么大碍,请大家放心,飞雨放下心来,但是仍一直心神不宁。 突然飞机笔直的往下坠去,飞雨再拿起寻呼机,呼叫飞行员,已经没有人回应了。飞机仍在坠落。 特种队队长赶紧派人找降落伞,派出去的人员很快回来,“报告队长,飞机上没有降落伞”。 闻言,大家慌了,林飞雨却感到了弄弄阴谋的味道。 飞机仍在坠落,她赶紧回过神来,在自己的仓库里找到几个救生衣,先让别人下去,随着救援人员一个一个的跳下去,飞机下降的速度更快了,虽然现在已经低于安全降落高度了,但是林飞雨还是跳了出去,赶紧拉开降落伞,还没等到降落伞完全打开,林飞雨便掉在了一条高速公路上。 军区的上官浩清收到消息,感到现场,看到的是已经抬上救护车不治身亡的林飞雨,他悲从中来“啊……” 然后笔直的身躯跪在了,飞雨坠亡的地方,怔怔的看着路面上已经发暗的血液,悲痛的哭泣。 第二章你说什么??? 寒冷的夜,林飞雨辗转醒来,唯一的念头便是,我是否还活着。睁开眼看着周围朦胧一片,更是感觉自己凶多吉少,闭上眼,身上还是这么痛,不是说死后,不知道痛吗,对奥,那么高摔下来,不痛才怪,哎竟然忘记用空间,不然还能救自己一命,可是绝密武器是不可以在人前使用的,一旦被有心人或地方发现带来的将是无尽的争夺,首长大人耳提面命的教诲不敢忘记,所以自己也没想起来用,真特么冤啊,本来可以不死的,兼职比窦娥都冤啊。 想我林飞雨,军校毕业,虽说容貌不是一等一,但也是中上游了,擒拿格斗射击更是优秀,野外生存更是少有人可比,医术也算得上精通,正因为如此,才成为搜救队的一员,至今工作6年,期间完成的任务不计其数,大好年华全部奉献给了国家,最后落个摔死的下场,可真是惨啊。 不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就过多少条人名啊,哎,老天不长眼啊…… 虽然大部分是任务救人,但是也偶尔救个小猫小狗神马的,怎么还落个这个下场,难道是因为杀戮太重,可是不把坏人杀掉救不了好人啊,真真的坑人啊。 林飞雨越想越悲伤,7年没见的师哥还没见到呢,自己就没了,师哥要是知道自己死了得多伤心啊,哎,好心塞啊。还有自己农村的爷爷,要是知道自己没了,得多伤心啊,真是越想越惨,越想越想哭。 身体随着心情的悲凉变得越来越冷,不对啊,不说死了不知冷暖痛苦吗,怎么自己这些感觉这么明显啊,飞雨睁开眼,看着周围朦胧的一切。 一间还算得上干净的房间内,简单的放了一台四方桌,两把椅子,一个白瓷水壶,几个茶碗,两柄烛台,蜡烛还只点燃了一只,地面是灰砖的,上面凹凸不平的,看来时间已经不短了,房门窗户紧闭,可是窗子怎么是纸的啊,纸的也就算了怎么还坏了啊,再看窗户边下一个梳妆台,一个镜子,一把梳子,这可真是简陋啊。再看自己的床,蓝色白花的床帏,不算厚的棉被,硬硬的床板,这么冷的夜,连个暖气都没有,哎,怎么能不冷。 想起身修补一下窗子,刚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就感觉头好晕,又躺了回去,怎么回事,难不成感冒了?自己一直锻炼,身体很好啦,一年半载都不生病,难不成摔了一下,摔弱了? 又挣扎着起来,发出的声音终于将守在床边的小月吵醒了,小月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了一下,突然间跳起来,破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吓死小月了”说着便抱住飞雨哭了起来。 “小月?”林飞雨想问些什么,刚发出声音,发现自己的声音怎么变了,不似以前的铿锵有力,而是变得如同呢喃,声音更是堪比黄鹂,温婉优美,飞雨一下子愣住了,自己怎么摔了下,变了这么多。 再伸出胳膊,自己的肌肤明明是小麦色好吧,怎么现在是这种病态的白啊,这真是太奇怪了。 不对,小月,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中有叫小月的?她是谁?想到这,立马戒备,将扑在自己身上的小月用双臂用力隔开来。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林飞雨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柔弱的问道。 “小姐,呜呜呜”瘦弱的身躯被撑起来又趴在林飞雨身上,“小姐,你怎么不知道我是谁了,奴婢是小月啊。” 说完抱着林飞雨便开始哭。 林飞雨无语了,“你别叫我小姐,跟出来卖的似的,我有名字我叫林飞雨,还有,你能不能别趴我身上啊,我快支持不住了”。 说完又无力的倒下去。 小月听罢一怔,连哭泣都断了“奴婢该死,小姐,您没事吧,小姐,奴婢怎么能直呼小姐名讳啊,这可是大不敬啊!” “没事,就叫我名字吧,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小姐,我怎么在这啊,这是哪里?”林飞雨一直没有问道有用的信息,又不厌其烦的问了一次。 “小姐,奴婢不叫您小姐叫什么,奴婢可不敢直呼小姐名讳啊,小姐您可别吓我啊,小姐,您怎么会不记得这是哪里啊,糟了,不会烧坏了吧”说完,就赶紧伸手探林飞雨额头的温度。 之后还喃喃道“还好还好,不那么烫了”然后又一阵惊呼“小姐您不会烧坏了吧,怎么连这里是哪里都不记得了”。 说罢又是泪如雨下,林飞雨无语了,这人的眼泪怎么跟水龙头似的,想流就流啊,流得还稀里哗啦的。 “额,可能是烧坏了吧,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啊?”林飞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特么的问个问题半天答不到点子上啊,真真的郁闷死我了。 小月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泣,“小姐,这..这里是林府的外庄,小姐您是当朝林宰相的嫡女林飞雨,自两年前来到这里就一直在这里生活啊”。 小月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林飞雨说道。 “你说什么,宰相,你逗我玩呢,我爹妈都死了怎么可能是宰相的女儿”林飞雨吃惊的说道。还好还好,自己还是林飞雨,你******改我名字试试,这可是我没见过面的爸妈给取的。 “小姐,这是真的,您真的是宰相的嫡女”小月看林飞雨不相信急忙说道。 “不可能,要我真是宰相之女,我怎么会在这个破地方,还有这是哪朝哪代?”林飞雨一脸的不相信,看了一眼小月,满眼写着你看我好骗是吧,有你好看的。 “这是真的,小姐,当今是天钥王朝,当今陛下是南宫夜,宰相就是小姐的父亲,林建文,宰相有三房姨太,大夫人也就是小姐的生母,在小姐出生后大出血而亡,小姐有一位兄长叫林振宇,在小姐十二岁的时候失踪不知去向,二姨娘无子无女,三姨娘有一子二女,她很嫉妒小姐美貌,几次三番陷害小姐,可是就在小姐十二岁,小姐兄长失踪之后,她便请得道高僧来家里看宅,说小姐是狐妖转世,会祸乱朝纲,一开始宰相大人不相信,也不知后来怎的便把小姐打发到城外的庄子上来了。”小月越说越气愤,一会儿义愤填庸,一会儿痛哭流涕,一会儿满脸不甘。 林飞雨看到小月这个样子,便知道这个丫头是个没心机,衷心的,要不也不能在这么穷困潦倒的情况下,还跟着自己。 听完她说的这些,飞雨便开始试着接受自己的身世,来思考自己的人生。 你妹的,自己就没来得及打开降落伞,怎么就碰见这么多事了,还宰相嫡女,谁家宰相嫡女住这房子啊,可是看小月,如此便也开始接受自己这狗血的身世,这是闹哪样啊,难不成自己也赶上潮流穿越了,不要啊……我要回去,呜呜呜 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狗血点,但是好歹自己还活着,总是好的,走一步算一步吧,哎。 感觉又冷又饿,问道“小月,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小月一听,赶忙拿宽大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奴婢高兴的忘了,我这就给您端饭去,您先躺会。” 说罢,便转身小跑着出了门。 看着逐渐远去的单薄身影,林飞雨想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让亲生女儿过这种饥寒交迫的生活。 小月穿的衣服看着就是粗布衣,自己身上的衣服料子好些,可是也很旧了,让嫡小姐柱这样的房子也是太狠心了。 很快,小月便端来一碗大米粥,和一小碟咸菜。 林飞雨饿狠了,将米粥端来,看也没看,很快喝光了,转头问小月,“还有没有,有就再端些过来。” 看着小月捏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扭捏着欲言又止的样子,林飞雨问道“还有吗?我还要吃” 小月终于说出,“小姐,奴婢无能,最后一支银钗已经拿来给小姐看病了,现在已经没钱买米了,只有这一碗米粥,再多没有了。” 说完便跪下了。 “你干嘛跪下啊”林飞雨诧异道,“没有就没有吧,喝点热水也行,多弄点热水,我洗漱一下。” “奴婢,奴婢无能,不能让小姐吃顿饱饭,还望小姐见谅”说完便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 林飞雨一看这情况,便知道这丫头太实诚了,没粮食能怨她吗,她不换药,自己早死了,哎“没事没事,别动不动就跪的,你先去烧水吧”。 “是,多谢小姐”赶忙起身出去烧水了。 林飞雨想着,自己还有秘密空间不是么,还好还好,便用意念试着打开空间,一打开便惊呆了,你妹啊,搞什么啊,我的五仓库救灾物资呢,擦了擦眼睛,往自己腿上用力一掐,你妹的,好疼,呜呜,我的救灾物资呢,我的饼干面包呢,我的棉被帐篷呢,我的飞机吉普呢,我的ak-47呢,呜呜呜,泪奔啊。 第三章一个小角 就给我剩下一个角,还是我自建的两间房子,里面就有一些日常用品,再有就是偶尔军队发的一些吃食,吃不下的全放里面了,里面东西虽不多,但是也算得上一个小仓库了,东西不多,得省着点啊,拿出一包压缩饼干,留了一半给小月自己吃了一半,想着再喝点热水应该就饱了,之后将包装扔回空间自处理式垃圾桶中,便听到有人走来。 小月端着热水走来,放到桌子上“小姐,热水给您端来了,先凉一下再喝,等会儿就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奴婢这就去给您弄洗漱的水去”。 说罢,又要转身小跑出去。 “等一下,”林飞雨无语了,有这么着急么,“你吃东西没?” 一听小姐这么说,小月慌了,小脸蜡黄“奴婢,奴婢不饿。” 林飞雨又道“刚才我去关窗户,看窗户边有块这个,可以吃,你先吃,吃完喝点水再干活”。 “奴婢,奴婢不饿,小姐您吃”小月慌张的往后退,。 飞雨拿出半块压缩饼干塞给小月,“我吃饱了吃不下,现在想喝水,你先把水给我端过来,再吃,我渴了”。 也不看小月,一副我很渴的样子,小月无奈只好给林飞雨将水端来,伺候她喝水。 喝完水,林飞雨看小月有往外撤的趋势,便道“我这么温柔,又不是老虎,你老往外跑什么,赶紧把东西吃了干活”。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小月知道小姐是为自己好,心里一暖便道“谢谢小姐”。 往后退半步,站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饼干。心里一边奇怪,小姐怎么醒来跟换个人似的,说话做事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说的话都好奇怪啊,还有这是什么啊,甜甜的,很好吃的样子,边吃边想,突然噎到了,小脸憋得通红。 林飞雨一听怎么没有小丫头的动静了,一看坏了,这是噎到了啊。 赶紧起床端了杯水给小月,“快喝,喝完就好了”。一边帮她拍着后背给她顺气。 小月赶紧喝完水,一看是小姐端水给自己喝,受宠若惊道“多谢小姐”。 “别谢了,坐那慢慢吃”指了指放在屋子正中间的椅子。 “小姐,奴婢不能坐在那个位置啊,那个位置可不是奴婢可以坐的”小脸一脸惊吓。 “没事,就咱俩,不用计较那么多”自己迈开步子,先坐到椅子上。 小月一脸担忧,赶紧拿了件厚衣服给林飞雨披上。 “小姐,奴婢不敢坐,主仆不能乱了,奴婢站着就好”站到林飞雨一边稍后。 “让你坐,赶紧的。”讨厌的古代啊,一天天小姐小姐,奴婢奴婢的就不说了,说个话你还站我后边,我跟空气说啊。 一看小姐生气了,小月赶紧坐在椅子上。还只坐了一半。 林飞雨斜眯了他一眼,罢罢罢,古代尊卑观念太重,爱怎么坐怎么坐,林飞雨给她又端了杯水,自己又倒上一杯。 小月赶紧接过水“多谢小姐”。 “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姐,再叫我生气了,还有别奴婢奴婢的,听着费劲,就我就行了”林飞雨,端着水,慢条斯理的对小月说。 “小姐,这可使不得”说罢,跪在林飞雨的面前。 “算了,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左右不过一个称呼”林飞雨无奈道,古人的思想真执着啊。 “咱们住在这里没有月例么,怎么这屋里窗户纸都坏了,大冬天的连个取暖的都没有,宰相闺女不能这么寒酸吧” “回小姐,当初宰相府将小姐送来时,说是每个月有2两月例,第一年一次给了二十五两,一年以后便没有人来送银子了,奴婢找到宰相府,宰相府门房不让奴婢进去,也不给通报,后来小姐过去,门房也没让小姐进去,后来小姐一气之下,便再也没有去过宰相府要银子了。之后便一直变卖首饰度日,上个月小姐突然风寒,奴婢便将小姐最后一支银钗变卖了,买了药,所以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小月无奈道。 天下竟然有这么狠心的父亲,虽然一听里面肯定少不了三姨娘的主意,但是如果这个父亲稍微顾及儿女之情,也不会这样待自己的子女。 “哎,他们可真是狠心啊,”看着小月又一副要哭的样子,林飞雨又赶紧安慰到“没关系,咱们会过的越来越好的。” 小月不由得担忧道“小姐,咱们最后的东西都已经变卖了,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卖的东西了,明天就断粮了”。 “不必担忧,我会想办法的”,林飞雨自信到,天无绝人之路,干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古代都把女子养废了啊。 小月还想说什么,看到小姐绝美的脸上闪着与往日不同的自信光彩,便不由自主的相信小姐的话了。 “对了,家里有窗户纸吗,窗户漏风,怎么不补一下”林飞雨看着漏风的窗户无奈了,这得过的多穷啊,连个窗户都是坏的。 “小姐,本来打算看完病把剩下的前用来买窗户纸,可是看病把钱花完了”小月也很无奈,她很心疼小姐,小姐千金之躯,竟然过这种生活,宰相大人也太过分了。 “恩,好吧,有针线么?”林飞雨本想拿出自己空间中的打印纸先用着可是一想,算了,别吓着小月,又变吃的又变用的,不把小月吓着,也得拿自己当妖怪。于是便问小月要针线。 “有,小姐,您稍等”小月转身往隔壁房间走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木制针线盒回来。 “小姐,您要的针线”,林飞雨点点头。 又吩咐到“把床帏取下来,”。 对,飞雨就是想做一个窗帘,能挡风总是好的。 小月虽然吃惊,想说什么,但是还是照做了。 “再找一个长木棍,要光滑些的,最好还有铁钉斧头”林飞雨继续吩咐道。 小月虽然很奇怪但是还是照做了。 东西都拿来后,飞雨拿着床单绕着木棍馋了一圈,便冲小月吩咐道,“这样缝一下,一直缝到头”。 然后又让小月帮忙将椅子放在梳妆桌子上。自己拿起斧头和钉子往墙上钉。 小月一看,怕了,小姐怎么可以做这些粗活,赶忙对林飞雨说,“小姐,您去歇着吧,这些粗活,您告诉奴婢,奴婢做”。 林飞雨看小月态度坚决,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便道“你先把这块布按照我说的缝好。” 小月按照林飞雨的吩咐一步一步的做。 终于窗帘做好了,挂好窗帘,又让小月把木杆固定了一下,左右拉了拉,满意的点点头。 “小月,你今天就搬过来一块睡吧,我看你房间漏风更严重,别冻坏了” “奴婢,奴婢不怕冷”小月忙惊慌回绝到,心里奇怪,今天小姐好像换了个人啊,不过变得好好奥,我一定要好好伺候小姐。 “就过来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说着便去洗漱去了。 小月看林飞雨态度坚决,便去自己的屋里将破旧的棉被抱了过来。 看的林飞雨直皱眉头。 小月看到林飞雨有点不高兴,便说,“奴婢在地上睡就行”。 “别了,洗洗上床睡吧,”便躺下睡了。 小月慢慢的走到床边,睡下。夜里,林飞雨被冻醒,看着小月缩成一团,北风刮得太冷了,别又被冻感冒了,用意念将空间的棉被拿出来,盖在两人身上。 第二天一早,林飞雨早早醒来,将被子收入空间,又躺下,躺下没多久,小月便醒来,小月感觉自己睡的好暖,这次说的好舒服,一看天已大亮,想到自己还在小姐床上,转头看看林飞雨,看到林飞雨还没醒,松了口气,赶紧下床劈柴烧水去了。 小月走后,林飞雨醒来,收拾好自己之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虽然还在刮风,但是天气很晴,天空很蓝,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由小月伺候着洗漱完之后,又吩咐小月拿两套旧衣袍,说要出去。 一开始小月不同意,但是在林飞雨的要求下,只好照吩咐做。 两人穿着旧衣袍,当看到自己的绝色容颜时,林飞雨只想说一句,真是好看啊,鹅蛋脸,小脸肌肤因为生活不好显得蜡黄,柳叶弯眉,美眸含情,鼻子挺而娇小,嘤嘤红唇宛若樱桃一点。长得真祸水啊,林飞雨为了避免祸端不得不对自己的绝色容颜做了掩饰。 收拾妥当后,又和小月一起在庄子里找了些吃的,实际上还是林飞雨趁小月不注意从空间里偷偷拿出来的一些吃食。 吃饱喝足后,林飞雨让小月带自己到离这里最近的城,发现离得最近的便是京城,虽说林飞雨很不想以现在这副面貌进城,但是还是和小月两人一副贫苦妇人的打扮进了城。 第四章第一桶金 进城后,林飞雨便让小月带自己到京城最热闹的街区转转。 林飞雨在琢磨着自己可以做的一些生意,可是大病初愈体力严重不支,不得已只好坐在路边歇息。 忽然见所有人都朝着前方走去,林飞雨便让小月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小月回来后对林飞雨说道“小姐,前面有个药铺聚春堂不知怎么回事,不给一位中了蛇毒的人治病,现在病人家人都在药铺门口闹呢,这些人们都去看热闹去了”。 林飞雨一想,药铺不给中蛇毒的人治病,看来要么是有私人恩怨,要么是药铺里大夫的医术不好,要么是蛇毒难解,林飞雨一琢磨,自己有些办法解蛇毒,看看能不能行,说不定还能赚到自己在古代的第一桶金。 两人拨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中了蛇毒的家属跟前,向周围人解了一些情况。 再经聚春堂里的大夫一番解释,才知道,这位患者中毒已深,回天乏力。 原来这个这家药铺是因为这位病人错过了解毒的最佳时间,担心会出问题,所以不敢给这位中毒的人解毒。 了解了这些情况,林飞雨回头一看,发现小月满脸疑问的看向自己,便对小月解释道“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些解蛇毒的方法,没准我可以救这个人一命。” 便转头对病人家属说道,“我可以解这个人的蛇毒,但是我要诊金十两,不知道你能不能拿出来。” 患者家属一听,“这位小姐,您是在说笑吧,这个聚春堂可是咱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药铺,里面的医生可是医术高超,连他们都治不了,您就别凑热闹了。” 周围人有些应和道“对啊,看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就算是学医的,医术能比聚春堂里的大夫高超?”很显然满是怀疑。 小月很是为自家小姐着急,偷偷的扯了扯林飞雨的衣袖道“小姐,咱们还是不凑热闹了,走吧”。 林飞雨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又对患者家属说道“这位病人中蛇毒已有两个时辰,如若再不解毒只怕毒素漫到五脏六腑,到时候肯定是没救了,但是现在还有救,你有一刻钟的时间思考。” 病人家属一想,现在聚春堂里的大夫不给看,现在有个能看的,虽说年纪轻轻的看起来像是没什么经验,但是她说的信誓旦旦的,不如让这位小姑娘试试,总还有一线生机。 思索了一会对林飞雨道“这位小姐,如若您真能治好我儿的病,别说十两银子,就是砸锅卖铁报答您也行”。 “砸锅卖铁就算了,我现在就缺银子”林飞雨灿灿道,想自己一个特种救援队的人员,什么时候为钱财发过愁,这一到古代真是头一次经历这事啊,说起来怪丢人的。 然后,蹲在中毒少年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口。一看是竹叶青的毒,再看患者伤口处肿大,发紫黑,再一看脸色便知患者中毒不轻,转头对人群道“有谁有小刀匕首之类的吗,借用一下。” 人群中有人递出了一柄精致的匕首,林飞雨接过来,对那人说了一句“谢谢”。 便蹲下身,拿匕首割开患者伤口,用嘴将毒液吸出来,直至没有黑血才停下来,又用衣袖遮挡偷偷的从自己的小空间里拿出一些清毒的药剂给患者悄悄注入体内,做完这些便对患者家属说了一些常用的解蛇毒的药,让患者家属去聚春堂抓药。 聚春堂的大夫一听是一些常见药,便对林飞雨说道,“这位小姑娘,你说的这些常用药可能已对这位中毒入膏肓的病人没有大作用吧。” 林飞雨淡然道“我既然接了这位病人,便有能力将其治好,您只负责将我说的这几位药碾磨成粉就行”。 说完,便想将匕首还给原主,一回头只见一翩翩少年,长身直立,手持折扇,面色如玉,如雕塑般的容颜,一双剑眉下一对倾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微微抿起,华丽而朴素的衣着,更趁着眼前这位男子,好似神话里的谪仙一般,看的林飞雨一时间竟然愣了神,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暗自嘲笑了一句,没想到自己还有当花痴的潜质,镇定了一下,道“谢谢公子相助”。 南宫逸只见一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婀娜身影款款走来,一张鹅蛋脸上,柳叶弯眉,小鼻娇挺,盈盈朱唇一点红,随不是绝色,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平白的多添了几分灵动。 淡然一笑“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林飞雨回以低头一笑。 很快聚春堂里的大夫便将药材准备好了,林飞雨又要来一些烈酒,将伤口消毒之后便将药材放在伤口处,很快,药材周围又聚集了一些黑色的血液。 看的聚春堂的大夫更是看的满脸好奇,这普通的药材怎么到这位小姑娘的手里这么神奇。怎么会将毒液再吸出来呢,是外敷的药不错,但是这也太神奇了。 周围的人一阵惊呼“原来还有蛇毒啊”。 一刻钟左右之后,中蛇毒的少年慢慢睁开眼,虚弱的问了一句“我没死啊”。 少年的母亲更是高兴的哭了,“我的儿啊,你总算活过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母亲就要跟你去了”。 少年问妇人“母亲,您先别哭,您先告诉我是谁就得我啊,我得谢谢人家”。 妇人激动的赶紧擦干眼泪,“对对,就是这位小姑娘将你救活了,连聚春堂的大夫都说就不活了,是这位小姑娘将你就活的。” 少年一听,赶紧从地上的木板上起身,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李博定当涌泉相报,万死不辞”。 林飞雨赶忙将少年扶起,“涌泉相报万死不辞不敢当,我收诊金治病救人,天经地义,你无需报恩。” 妇人和少年一听又是一阵感激。 收了诊金之后,林飞雨领着小月便出了人群。 “小月,咱们有银子了,走去吃点好吃的去。”林飞雨兴奋的对小月说道,这可是她在古代赚的第一桶金啊,虽说不多,但也解了燃眉之急。 小月还处在之前的惊讶中,“小姐您什么时候医术这么高超了?奴婢怎么都不知道啊?” 林飞雨听到这里,虚心呵呵一笑,“我看书时看到的”呵呵,她能说是在现代,她的医术很好么,还有他爷爷是十里八村医术闻名的中医么,呵呵。 说完便不再解释,开玩笑,怎么解释,解释多了就露馅了。 小月听完,“奥,怪不得小姐那么喜欢看书,书中还有这么多可学的啊。” 小月不疑有它,两人朝着面馆走去,早上稍微垫补了点,现在早就饿了,再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林飞雨只想说一句,饿得她胃都疼了。 身后,一淡蓝色绝色男子,手持匕首,怔怔的站着,思绪飞远。 身边的随从,金威看着自家主子在那出身,不忍打扰“王爷,您说这位小姐能不能解您身上的情花毒吗?” 南宫逸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金威道“看看再说吧,这样冒然上前求助,总归过于唐突。” 金威应了一句是,想自家王爷,翩翩佳人,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温柔体贴,从不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露于外,别人都以为自家王爷是清心寡欲,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可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王爷是中了情花毒,不能有任何感情,这些年来,若不是王爷一直勤于练功用内功压制自己的毒,只怕早已毒发。 也不知当年皇上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儿子施毒,还是这种不能动情的毒,说先皇狠心,可是他又封了王爷为逸王,还下旨保其一世安稳顺遂。 “对了,派人查一下这位姑娘的底细”又淡淡的吩咐道。 自中毒之日起至今已8年有余,期间寻名医无数,所有名医对情花毒均束手无策,他对自己解毒一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南宫逸说完,转身走了,仍是淡淡的,只是背影清高绝立,不落凡尘,淡然而又悠远。 林飞雨和小月填饱肚子之后,便拿着钱去买了一些粮食,蔬菜,肉,窗户纸,还买了很多质量好的棉布,还有两只母鸡。又去市集的另一头买了两筐取暖的木炭。 逛了整条街,对整个京城稍有了解,将所需的东西全都买齐之后,两人一看天色已晚,便拎着买的东西租了辆牛车满载而归。 京城最繁华奢侈的酒楼,瑶台居里二楼雅间,一位戴半边银色面具男子正向一位坐在雅间主位的黑衣男子说道“回王爷,今天午时左右,一位姑娘在聚春堂门口救了一位中蛇毒至深的少年,当时逸王在场,并借了一把匕首给那位姑娘用。” 回禀完后,银色面具男子,边等待下一步的吩咐,沉默了一会儿,黑衣男子道“派人保护好那位姑娘,没准她便是国师说的可以解奇毒的有缘人。” “是,王爷。”接到命令后,银面男子转身出去。 黑衣男子用完膳后,运起轻功飞去。若不是黑衣男子一直这样神出鬼没,见到他的人一定会说他比京城第一美男南宫逸更加俊美,与南宫逸的飘逸不同的是,更加沉稳,冷峻,面如刀削,宛如雕刻家最完美的作品,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则不足。真的是艺术珍品。 这便是整个天钥王朝最狠绝、最冷酷、最勇猛果敢的战王南宫寒。 南宫寒先帝第九子,名副其实的战王,自十二岁起便征战沙场,年仅20岁的他已是战功赫赫,是七王爷逸王的胞弟。 两人一文一武,一暖一寒,看似无多交集,实则感情深厚,只是生在帝王家,让他们学会了隐藏。 第五章 膜拜 回到城外的庄子上之后,林飞雨稍作洗漱便在屋里休息了。小月则去做饭去了,小月心想今天小姐好厉害,一下就挣了十两银子呢,虽说不多,但是最起码这个冬天可以不用挨饿受冻了。 但是感觉现在的小姐和以前的小姐差别好大啊,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太伤脑细胞了,于是便放弃了,只要我把小姐伺候好就行了。 林飞雨不知道小月已经怀疑自己了,要是知道一定会气的吐血,我他么的已经装古人装的很累了,竟然怀疑我。 林飞雨回屋之后,稍作休息,便拿着新买的窗户纸,自己贴了起来,贴完之后,又慢慢将取暖用的火盆点燃。 此刻,屋里才有了点暖气,不再像冰窖一样寒冷。 弄完这些后,便坐在桌子旁休息。这具身子真是太弱了,得好好调养锻炼一下,现在的状态还不如自己刚进军校时的体力呢。 自己给自己制订了一个训练计划,当然了,在训练之前得先把自己这病歪歪的身子养好,把营养补上。 小月做好饭之后,端着托盘进了屋,看到窗户纸胡好,火盆也点燃了便愧疚的对林飞雨说道,“小姐,您何不等奴婢来做这些事情。” 小姐贵为千金,怎可做这些粗活,小月越想越愧疚,眼泪也涌出。 林飞雨见状,忙道“我也是闲来无事,活动一下,再说这些活计也不累,不碍的”。 听到小姐如是说,小月更是愧疚加心疼,泪水流的更多了“小姐,您千金之躯,怎可做这些粗活,都是小月不好,小月无能”。 林飞雨很纳闷,这小丫头的泪水怎么说流就流啊,自己也没受什么委屈啊,真是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无奈只得说道“好了,这些活计真的不累,我是看屋里漏风,才糊上的难不成还让我冷着不成,行了,你也别哭了,赶紧坐下来吃饭,吃完饭还有活让你做呢”。 说完便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一听还有活计要自己做,小月赶忙擦掉眼泪,道“小姐,奴婢不能与小姐同席,奴婢去厨房吃”。 说着转身便要走。 林飞雨放下筷子拉住她,“好了,这里也没有别人,你也不必如此主仆分明,我以后还得让你照顾呢,就一桌吃吧。” 小月赶忙推辞道,“小姐,奴婢为仆,怎可与小姐同席,小姐莫要再这样说了”。急忙往外走。 林飞雨怒了,这古人怎么就这么古板啊,拉住小月,佯装怒道“我自己一人吃有点无聊,再说这些饭菜,我一人吃不完,怎可浪费,你与我一桌吃,我有话问你”。 拉着小月做下,将一双筷子放入小月手中,大有一副你不吃也得吃的样子。 小月不敢惹林飞雨生气,只好坐下吃饭,直到饭吃完,林飞雨都没有问小月一句话。 小月狐疑的看着林飞雨,林飞雨这才放下筷子,“食不言,寝不语。” 起身让小月将饭菜收拾好,又对小月道,“取今日买的棉布和针线来。” 小月取来后,林飞雨吩咐道“我们两人一人做一身新棉衣,你先裁好,明天做,剩下的一会告诉你怎么做”。 “是,小姐。”小月熟练的将棉衣裁好。给林飞雨裁了一身桃粉的棉衣,给自己裁了一身稍小的蓝花棉衣,裁好后。 林飞雨又吩咐道,“你知不知道门帘是什么样的”担心小月不知道,又给小月描述了一遍自己在农村时,爷爷家冬天挂的帘子。 小月将帘子做好,两人一起将帘子挂号,立马感觉风从门里灌进来的少了很多。 本来就是城外的庄子,寒风很重,以前之所以冷是因为门挡不住寒风。现在多了一层棉质帘子,寒风进的一下少了很多,屋里也暖和不少。 小月满脸稀奇的看向林飞雨,自打小姐病好后便感觉小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灵气。各种各样的奇怪主意更是层出不穷。又是治病又是做帘子,让小月好生奇怪。 为了不让小月再这样怀疑的看着自己,林飞雨又让小月给自己的床重新做了床帏。这样晚上睡觉多了一层隐私。 实际上,她大可以进到自己的秘密空间内,空间内温度可设置,但是为了不让小月发现自己的秘密还是在外面睡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时间不早了,小月伺候林飞雨洗时间漱完,两人便歇下了。 跟踪林飞雨的人看林飞雨睡着之后,便派人回去将所见所闻回禀自己的主子。 南宫逸与南宫寒几乎同时在各自的王府收到了属下的回禀。 听完属下回禀,南宫逸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而南宫寒则是坐在书房陷入了沉思。 经属下回禀,南宫寒知道了,林飞雨是当今宰相的嫡女,也知道了林飞雨会去庄子上的原因,他有怀疑,有犹豫,生平第一次,杀伐果断的战王,做不出决定了,心里一直在想林飞雨如何会解毒,一个一直以来默默无闻不受宠的小姐,竟然会解毒了,她师从何人,医术如何,她能否解掉皇兄身上的情花毒,他迫切的想解掉皇兄的毒,因为自己谪仙一般的兄长,过着过着无欲无求的生活已经很久了。 看着便让人心生怜惜。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便会拼尽一切给皇兄解毒,可是这一次他犹豫了,害怕自己再一次的给了皇兄希望又让他绝望。 罢了,中毒已经这么多年了,解毒也不急于一时,看看再说吧。皇兄的性命无疑是重要的,但是皇兄的心情更加重要。 沉默了良久,直至处理完公务,南宫寒才起身出了书房,回了卧室。 明天又要出征了,西北的吐蕃一到冬天便进犯我国疆土,抢夺粮食,虽说每年都派兵剿匪,但是吐蕃每年都来犯。 今日陛下哥哥已经下旨,派南宫寒明日启程去西北边疆剿匪。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也不知能否归来。 虽说南宫寒身经百战是名副其实的战神,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能说自己一定会安全归来。 翌日,全城百姓都知道天钥王朝的战王南宫寒要去西北剿匪,全都站在道路两旁恭送战神。 南宫寒让下人准备了些出征用品,同时派人继续关注林飞雨,安排好王府的一切之后,便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铠甲,身姿挺拔,出了王府,银色铠甲在冬日阳光下,显得寒光乍现,面上的黑色面具,更显的战王神秘而威武,让人不寒而栗。 前面20位禁军开道,后面两千人护卫,送行的队伍壮观而肃穆。 战王的容颜一直是神秘的,除亲近人之外,无人知晓战王真正容颜。 有人说,战王是绝美男子,有人说战王因在战场上受伤,面部毁了,才一直戴着面具。 但是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所以人们还是很好奇战王的容颜。 林飞雨第二天睡了个饱觉,直到小月将饭菜热了八遍之后,林飞雨才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睡眼。 小月伺候林飞雨洗漱,梳妆,两人饭罢。又打扮一番,直至看不出自己真实容颜才出门往京城方向走去。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昨天赚的银子,花了一大部分,过年的银子还没有着落。趁着年前得多赚些。 半个多时辰后,两人才走到城门口,只见守城门的士兵多了几番,进程速度也是相当的慢,禁军站在路两旁让行人在两边行走。 林飞雨很好奇,便让小月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天钥王朝的战王要出征了,据说这位战王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是真真正正的大英雄,林飞雨自小便有很严重的英雄情结,于是便拉着小月混在人群中一睹战王的风采。 在人群中了解了战王的战绩,林飞雨感慨这气场,这英姿不愧是战无不胜的战王啊,光这气度便让人望而却步,不战而败了。 不愧是天钥王朝的大英雄。藐视天下的霸气,也只有在战王身上才能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前面一身着银色铠甲,面戴黑色鬼罗刹面具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在禁军的护卫下,走来,银色的光让林飞雨有一瞬间愣神。 回过神来,林飞雨竟有一种战王盯着自己看的感觉。 林飞雨诧异,之后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因为自己的身体还很弱小,林飞雨的感知能力也下降很多。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林飞雨感觉到了心跳加速,精神紧绷,有一瞬间溃败的感觉,让林飞雨感到兴奋,这才是战王,这才是大英雄啊,竟有一种让林飞雨膜拜的冲动。 突然间,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大喊“快,拿下战王,为了我们的民族”。 一群黑衣人突然不知从哪冲出来,直冲战王南宫寒而去。 战王的护卫人员,刷的一声拔出刀,两方人马便打斗起来。 林飞雨一看双方的战斗力简直爆表,和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比,自己简直是个渣,暗道不好,赶紧拉着小月遁走。免得当炮灰。 第六章 别理我,我想静静 南宫寒骑在马上,一动不动,目光里有的是蔑视一切的威严与傲气。这些宵小,根本不配他动手。 只要他一个抬手,这些黑衣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飞雨拉着小月还没有走远,便迎面飞来一个黑衣人,林飞雨赶忙调转方向飞奔。 黑衣人落地之后,立刻翻身而起,不管不顾的拉住林飞雨,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林飞雨挣扎一下,黑衣人抓着她更紧了,林飞雨泪奔。 自己这弱体质在人家面前就是小鸡仔啊,只能任人宰割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无能。 看来强身健体,恢复战斗力才是当务之急啊。 特么的,今天出门没拜神啊,怎么一出门就碰见劫持啊。 小月赶忙喊道“小姐,小姐你不要怕,小月会救你的。”说着便要和黑衣人拼命。 林飞雨却道,“别理我,我想静静。” 泥煤啊,来古代凑个热闹都能碰见劫持啊,这中奖率真高啊。呜呜呜~~~~ 人家别的女主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的,我怎么一来就要香消玉殒了,呜呜呜~~~~ 林飞雨琢磨自己这弱鸡仔的身躯如果与黑衣人一搏,胜算有几成,正想着,只听黑衣人道“战王,你最好让你的部下停手,否则,我就拿这些民众开刀”。 林飞雨一愣,想着机会来了,刚要趁黑衣人说话分神之际,试着逃脱。 却见黑衣人手一用力将刀贴着林飞雨的脖子更紧了,眼看着刀就要割到自己脖子了,林飞雨真的慌了。 一转眼,林飞雨想出一个注意。 体力不足,必须要智斗歹徒啊,第一要便是放下对方的戒心。其次便是,武力不够,智商来凑。 赶忙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位英雄,咱们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你放我一码”。 说着便要流泪。那柔弱的样子任谁看都怜惜万分。 趁黑衣人愣神之际便要用手将刀推出。 她可不想做个短命鬼,她还有大好年华要过呢。 堂堂特种救援人员怎能受此等威胁。 自己几千年后的现代人,智商怎么说也比几千年前的古人智商高吧。 就这么死了,怎么想怎么觉得怨。 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转手从空间取出一枚浸了麻醉剂的针头拿在手中。 南宫寒本想挥手让侍卫赶紧解决了这些麻烦,转头便看到一位农家妇打扮的林飞雨,小心翼翼的想将黑衣人的刀移开的场面。 这场面让南宫寒一愣,怎么这么巧,这不是林飞雨么,还有这姑娘的动作怎么那么滑稽啊。 看似小心翼翼,胆小如鼠的样子,但是眼睛里的狡黠是怎么回事。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南宫寒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转眼便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霸气。 手一扬,便停止了战斗,黑衣人们马上朝着劫持林飞雨的黑衣人飞奔而来。 “老大,我们打不过他们,看来这次任务又要失败了。”黑衣人说道 “你们以为,你们劫持了她,我就会放你们走,你以为我会在乎陌生人的性命”语气里满是不屑与狂傲。还有说不出的威严与藐视一切的霸气。 林飞雨听他这么一说,泥煤的陌生人啊,能不能再冷血点,冰块脸,渣男,绝对是渣男啊,怎么可以拿人命不当回事啊,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呢。 亏得长得这么高大威猛,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自己才十几岁的身体怎么可以这么就死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的青春年华这么短暂易逝。想让她死,她可是属小强的。 林飞雨怒了,她堂堂特种兵救援队优秀队员,一生救人无数,还就不信连自己都救不了,那她可以回军队重造了。 战场上的枪林弹雨没要了我的命,在大毒枭当卧底没要了我的命,子弹擦着脑袋过去都没要了我的命,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大街上。 真特么丢特种兵救援队的脸。 看到林飞雨一脸炸毛的样子,南宫寒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林飞雨越激动,表现的越自然,冲动,就越能影响黑衣人,他想救她的可能就越大。 他本可以不管这么多的,只要一声令下将黑衣人全部斩杀便可,可是他却不知为何,想要救她。 也许是因为林飞雨会解毒,可能能救七哥吧,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能不能解,但是总比以后后悔强。 林飞雨一瞬间便镇定下来,她从来不是靠别人来救的。 她从来相信,天助自助者。 林飞雨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继续装柔弱无助,然后将伟大的战王大人从头到脚在心里鄙视了个遍。 然后趁着黑衣人不耐烦,一晃神的功夫,将淬有麻醉剂的针头插入到黑衣人体内,然后立马收回针,自己又脚往下用力一踩,双手用力打掉黑衣人手中的刀,捉过黑衣人胳膊便来了个过肩摔。 这一些列动作看似连贯,但是林飞雨做的很吃力,比之前差太多了,还好速度够了。 笑话,自己的擒拿格斗可是把教自己的师兄都打趴下了,可不是白练的,力气不够,技巧够就行了,否则怎么当这么久特种兵救援人员还平平安安的呢。 这一踩,一抗,一摔看的南宫寒惊讶不已,这是什么招数,简单诡异,最重要的是,瞬间制服,没有多余打斗。 他本想趁着黑衣人分神之际,用飞镖打断黑衣人的手臂,然后救出林飞雨的,怎么这一切都不在自己计划内啊。 南宫寒发现,自从知道林飞雨这个人之后,他再一次刷新了认知。 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暗道有趣,有趣。 林飞雨因体力不支,做完这一系列林飞雨便腿软的向下滑去。 林飞雨心道,完了,还没逃跑呢,自己先栽了。这坑爹的身体啊。 指望冰块脸救自己,就他那绝情的样子,还不如等待奇迹出现呢。 林飞雨暗骂一声****,自己还没活够呢,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真他么的悲催。 看着林飞雨向下滑落的身体,还有黑衣人拔刀而上的气势,南宫寒连想都没想飞身而下,运起功将林飞雨抓到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道雪白的身影飞奔而来,飘飘欲仙。 林飞雨睁开眼便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道仙人之姿,心想自己这回是真死了吧。都能看到神仙了。 呵呵~~ 林飞雨冷笑。 又虚弱的闭上眼。看到林飞雨这样,南宫逸连忙向前走两步道,“姑娘你没事吧”。 林飞雨一怔,旋即睁开眼转头看看左右,小月在人群中冲过来“小姐,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奴婢可怎么活啊”。 说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时,林飞雨才发觉自己还活着,她惊讶的道“我还活着?” 想站直身子却发现一支强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箍着自己的腰身。 林飞雨转头一看,看到一张黑面,吓了一跳,尖叫道“鬼啊”。 连忙用力挣扎掏除逃出桎梏着自己的臂膀。 小月赶紧停止哭泣,连忙道,“小姐,您还活着,这晴天白日的,怎么会见到鬼呢,小姐赶紧谢谢战王大人,是战王大人救得小姐”。 说完便跪下朝战王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道,“多谢战王大人救命之恩”。 没了胳膊的禁锢,林飞雨有一瞬间的眩晕,小月连忙扶助她。 林飞雨这才发现,刚才箍着自己的是战王,傻傻的来了句“嘿嘿,我还活着,你不是鬼”。 说着便要用手去摸战王的面具。吓得小月一哆嗦,害怕战王一下将小姐拍飞。 战王一侧脸,林飞雨摸了个空,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无礼。 赶忙挣站直身子,双手放在身侧,腿微曲,行了个半礼,对战王说道,“多谢战王救命之恩”。 泥煤啊,别以为我不记得刚才是谁将我陷入困境,是谁见死不救。 冷血无情的冰块脸。 说完不等战王说便起身,拉起小月,就要走,又想起一白衣身影朝自己飞来,转头看见一面冠如玉,长眉入鬓美男子,这不是借匕首的那位公子吗? 微微行礼,温婉道,“多谢公子”。 南宫逸温和会以一礼,“没帮上什么忙,姑娘无事便好”。 南宫寒看着对自己敷衍行礼,对皇兄却礼遇有加,温婉可人的林飞雨,不知为何怒从中来,却又无处可发。 明明是自己救的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淡漠,对皇兄却如此谦和。 而皇兄明明是淡漠之人,却为何会飞身来救她呢,这让他又不免诧异。 轻哼一声,转身上马,坐在马上一如既往的高傲,霸道威严。 林飞雨瞥他了一眼,转身对南宫逸道,“公子告辞”。 拉着小月进了人群,不一会儿已不见身影。 南宫逸看着远去的身影,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处,发现心跳的与以往不同。 金威看自家王爷如此,赶忙问道“爷,您没事吧?” “无碍”,大步向前走去。 走到城门口,皇帝南宫夜正与南宫寒说着些什么,末了又拍拍南宫寒的肩膀,“皇兄等你凯旋而归”。 “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托”南宫寒双手抱拳行礼。 南宫逸走来,“皇兄”转身又对南宫寒道“九弟,皇兄与为兄在京城等你平安归来”。 南宫寒心里一暖,早已没了赴战场的冷绝。 这便是亲兄弟啊,关心的不是战事,而是自己的安危。 “多谢七哥关心,臣弟一定平安归来”朝南宫逸点点头。 南宫夜看时辰不早了,端起身边太监的托盘里的酒杯,递给南宫寒一杯道“九弟,为兄祝你此战,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说罢饮下酒杯中酒,将酒杯倒转过来。 南宫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望”。 意有所指。 南宫逸担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谁不知,皇兄一直忌惮九弟手中的兵权,他的威望太高,功高震主啊。 第七章 死了??? 南宫逸担忧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南宫夜还不至于当着文武百官和百姓的面给自己下毒。 三人又说了会话,时辰不早了,南宫寒告辞,翻身越马而上,直出城门,头也没回。 站在远处的林飞雨看着这一切,心中无限惆怅。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多么惨烈,她无法想象。想要战胜敌人,只能手刃敌人,踏着千万敌人的尸骨,胜的惨烈而又悲壮。 战争过后尸殍遍野,多少居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林飞雨想想,自己终究不是救世主,很多事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做到的。 摇摇头,转身拉着小月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林飞雨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挣些银子,虽说可以行医,可是所用的药物,治疗方法在这个年代会不会被人接受。不会让人当成妖怪吧。 想想还是算了,就算可以接受,但是还是少惹麻烦的好。自己的药物来源无法说明,这都是麻烦事啊。 自己空间中倒是有不少东西,还得亏自己是个网购狂,看见什么都想买,反正买了也不怕浪费,放在空间里,永远不变质。也不用担心拿不了,丢掉。可以留着慢慢用。可是这些东西也不能拿出来卖,啊啊啊,她什么时候为钱着过急啊,如今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小月说了句“小姐,这就是林府”。 林飞雨抬头一看,可不嘛,青石台阶上,两侧站着守门侍卫。红色的大门,描金的牌匾上用楷书写着“林府”。 不用进去看,从门口的气派便能看出主人是多么富有,多么会享受。 林飞雨自嘲一笑,这便是自己的渣爹住的地方。自己住的豪华,却赶自己的亲生女儿住城外漏风的庄子。这便是亲爹,可真是讽刺。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爹,只是这身体本主的爹而已。不认就不认,免得平白受连累。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堵呢,可能是原主不甘心吧。自我安慰了一下,心情平复了些。 想转身走,却见一辆枣木马车停在林府门口。 小厮赶紧拿来马凳放在车下。 林飞雨很好奇车上的人是谁,站在路旁静静的看着。可能还是原主对亲情的一点渴望吧。 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位身子曼妙,温婉可人的美小姐,穿着一身鲜红的棉袍,身披雪白的狐裘。高贵而美艳。肌肤胜雪,美貌如画,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位绝色美人。后面跟着一位三十出头的美妇人。穿着雍容华贵,看似年芳二八,不得不说古人保养的真好。只是走路的姿势不复年轻女子的轻快,而是多了几分沉稳,几分媚态。 林飞雨完全是带着欣赏的心情看着这两位美人,往林府的大门走去。 小月一看,自家小姐在看林府门口,便朝她解释道“穿红衣的女子便是三姨娘的女儿,林飞歌,后面的便是三姨娘”。 看着林飞歌与三姨娘的穿着绫罗绸缎,自家小姐却穿着粗制棉衣,小月愤愤不平,自家小姐才是宰相府嫡女啊。 小月气的跺脚,撅着小嘴,眼睛狠狠地等着要进门的两位女子。 林飞雨拉了她一下,“不必这么担心,以后一定让她们千百倍换回来”。 林飞雨坚定道,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原主出这口恶气。 如果她们好好待原主,原主又怎么会因为小小的风寒丧命,如果她们没有将原主赶出去,原主何至于吃那么多苦。原主才是宰相府的嫡小姐,凭什么却高人一等。原主却过着凄惨的生活。 不蒸馒头争口气,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还同名同姓,这便是缘分,这口恶气她林飞雨一定要替原主出。 可能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红衣女子转过身来,斜眯了一眼林飞雨与小月,对身旁丫鬟道,“去,打发她们些银子,将她们赶走,真晦气”。 说着蹙着眉,还拿着手绢遮着口鼻,好似林飞雨她们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林飞雨一看她这样,便知道这个林飞歌瞧不起自己。看她像看脏东西似的看着自己,林飞雨气急了。 什么阿猫阿狗的凭什么以为自己就高人一等,自己才是宰相府嫡女好吗。你们占着我的位置,将我赶出府我就不说什么了,那是我懦弱,现在凭什么这么瞧不起人,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这口气绝不能忍。林飞雨美眸怒瞪林飞歌。 此时,林飞歌派来的丫鬟已经来到林飞雨面前,将手里的一锭银子扔给林飞雨,还说了句,“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去去去”。 看着这丫鬟丑恶的嘴脸,林飞雨想也不想给了她一巴掌,道“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丫鬟一下子蒙了,林飞歌道“放肆,我宰相府岂是你等撒野的地方,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看她霸道的样子,林飞雨再看这张美貌无双的脸只感觉恶心“什么时候,我宰相府嫡女在自家门口需要向你们报备了,这丫鬟目无尊卑,小月给我狠狠地打”。 小月看着林飞雨,战战兢兢的道“小,小姐,这……”。 “没事,有事我担着,给我狠狠地打”,林飞雨道,连个丫鬟都欺负到我头上,也不擦亮眼看看我是谁。 小月鼓起勇气,扬起手一巴掌拍到丫鬟脸上,林飞雨看她无力的样子,“给我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贱婢,目无尊卑是她承担不起的”。 嫡女,莫不是那贱丫头回来了,林飞歌有一瞬间愣神,蔑视的看了一眼林飞雨,道“给我住手”说着便拉住小月打下去的手,用力一甩,小月踉跄了一步。“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我宰相府撒野,竟然敢冒充我宰相府嫡女,宰相府何时有嫡女了,我才是宰相府的长女,哪里来的野丫头,来人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眼看着周围人越集越多,宰相府周围都是皇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林飞雨就是要宰相府名声臭了,林飞雨冷哼了一声,“谁说宰相府没有嫡女,我便是宰相府正室夫人沈春华所生,宰相府嫡女林飞雨”。 林飞歌一惊,不是吧,还真是她啊,不行不能认,认了她,三皇子求娶的便是她,不行三皇子妃是她的。 就林飞雨那软弱性子,和眼前这位女子完全不一样,就算这就是林飞雨也不能认。 眼睛一转便道“你说你是宰相府嫡女你便是不成,世人都知宰相府正室夫人所生嫡女于两年前病重不治而亡,正室夫人在当初生嫡女的时候难产而亡。又如何何来嫡女一说,还有你若是宰相府嫡女为何穿的这般寒酸,莫要诋毁我宰相府名声”。 林飞雨心想这是个有脑子的女子,刚想说什么,三姨娘扭着水蛇腰仪态万方的走来,“吆,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宰相府门口撒野”。 眼神一撇,没有高傲与尊贵,只有一股撒娇的媚态,这可真是天生做小的料啊。不做小,都埋没她了。 小月不能看这些人如此侮辱自家小姐,小姐千金之躯,怎能是她们可以羞辱的。 骨气勇气道,“三姨娘,飞歌小姐,你们说你们不认识我家小姐,那你们认识我吗?我就是一年前回来给小姐拿月例银子,被你们赶出去的小月,小姐明明还活着,你们竟然说小姐已经死了,你们安的什么心”。 林飞雨看着小月有如此胆量,心感安慰,有小月这个忠仆,自己在古代还不算孤独。 林飞雨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示意让她退下,威胁道“三姨娘,我想为什么我明明活着你却说我死了的原因你比谁都清楚,要不要让我说说两年前,我父亲奉皇上之命出使闽南国,走后第十五天的一天夜里…..”。 林飞雨突然拉长声音,吊足了众人胃口,引得众人纷纷猜测。 这可不是林飞雨非要这样的,他们欺人太甚,就休怪她狠。 林飞雨对自己造成的这一现象很满意。暗自点头,无论什么年代,人们最喜欢听的都是上层人的八卦。 一听这话,三姨娘一阵胆寒,心虚道“你胡说什么,满嘴胡言乱语,败坏官家家眷名声,该当何罪”。 “你一小小妾室,虐待宰相府嫡子嫡女,逼得嫡子远走他乡,编造谎言赶嫡女出府,当街辱骂嫡女,你又该当何罪,是谁给的你这一小小妾室辱骂嫡女的权利。” 林飞雨怒了,姐不发威你当姐是hellokitty啊。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姨娘被林飞雨说的哑口无言,林飞歌抓住三姨娘的胳膊摇了摇,道“我宰相府嫡女已死,你说你是宰相府嫡女,可有什么证据”。 林飞雨暗道糟糕,这还有一个厉害角色呢,自己这舆论扇的欠火候啊。 “无需证据,证据是真是假,全凭你们一句话,要证据来有何用”林飞雨淡然道。 俨然一副受了恶霸欺负,无处伸冤的弱女子形象。 那是,做卧底那么久,演技不好早玩完了。还能留着命到现在?开玩笑。 这时一声浑厚沉稳的中年男音传来,“放肆,我宰相府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 林飞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仪表堂堂,宠妻灭妾的渣爹林宰相林建文回来了。 看来这是送战王出征回来了。 第八章 林府 看了一眼,林飞雨不得不说,林宰相长得是极美的,修长的身材,皮肤白皙,五官俊郎,典型一中年美大叔,再加上为当朝一品宰相,气度俨然,尊贵不凡。 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这才是一朵花啊。 “女儿拜见爹爹”林飞歌乖巧的请安道。 刚才野蛮小姐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此刻俨然一副闺阁千金小姐姿态,端庄大方举止优雅,好似两个人。 林飞雨冷哼,这变脸够快的啊,不演戏真的委屈她了。 这个林飞歌可不是个简单角色啊。 林建文点点头,他对这个女儿还是很满意的。 端庄贤淑,乖巧懂事,琴棋书画样样通。还生的美丽大方,林建文是对她抱有很大希望的。 林飞雨心中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女儿拜见爹爹”。 总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让人抓住把柄。 林建文诧异,此女是何人,为何称呼自己为爹爹。 问道“你是何人?” 林飞雨一看,这便是渣爹,早把原主忘到天涯海角去了,怪不得这两年对原主不管不顾,任原主自生自灭。 要不怎么一个伤寒就能要了原主的命,他的不管不顾是造成原主死亡的一大原因。 林飞雨冲林建文嘲讽一笑,道,“爹爹如此说可伤死女儿的心了,并非女儿不孝,自被赶出府之日起,女儿便一直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这不如今身体才稍有起色,便立马来到林府,想给爹爹请安。可是这些狗奴才竟然说宰相府嫡女已死,请问爹爹,女儿是何时死的,何时送的殡,何时邀请的我外公舅舅他们来吊唁的,女儿的墓地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林建文瞠目结舌,自己的确已经忘记了这个女儿,这些年对她不管不顾。可是这都已经交给王美凤(三姨娘)打理了,怎的落得如此潦倒。 “你既是我女儿,为何如此潦倒?”林建文问道。 这才想起这便是自己的女儿,自己遗忘了很久的的林飞雨。 小月连忙跪在地上,道“回相爷,自小姐被赶出府之日起,三姨娘只给了五十两纹银,可是小姐自到城外的庄子上身体便一直不好,需要花银子,银子没多久就花完了,没办法,奴婢就多次来问三姨娘拿银子,可是三姨娘都是让人把奴婢赶出来。还扬言说要是再来便乱棍打死,奴婢不怕死,可是奴婢死了,便没有人伺候小姐了。没办法我们便靠着变卖首饰度日。如今小姐身体刚有起色,便立马来给相爷请安,还望相爷恕罪”。 说完,小月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奥,竟然是这样,雨儿你受苦了,为何不早日告诉为父,为父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林建文正义凛然道。 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林宰相是位慈父,是位正直之人。 想得倒美,想把自己先摘干净了,真是好样的。 林建文在林飞雨心中的地位又降低了一个档次。 “父亲,女儿不苦,只是为何三姨娘说相府嫡女已死,飞歌妹妹也说,她才是相府唯一的女儿,父亲您是不是不要女儿了啊,为何将女儿扔在庄子上两年不管不顾。任我自生自灭。” 哼,想把自己撇清,也得看看姑奶奶答不答应。 说着,林飞雨的泪就流了下来,多么可怜的人啊。 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一听便开始指指点点,因顾忌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宰相,虽不敢明目张胆,但也在心里把林建文骂了一遍。 林飞雨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继续道“父亲,您是不是不要女儿了啊?” 眼泪流的更凶了,娇小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林建文赶紧将林飞雨扶住,“小月,快将小姐扶进府里”。 笑话,他堂堂一国宰相怎可家丑外扬。 扭头对王美凤道,“你们跟我回府”。然后大步朝林府走去。 本来以为林飞歌是个好的,没想到也这么不长眼。世家的教养都白教了。 林飞雨也知道适可而止,任由小月将自己扶进相府。待坐下之后。 林建文好好安慰了林飞雨一番后,便扭头狠狠地瞪了王美风一眼,怒喝道“王美凤你怎么说?” 王美凤一听,连忙道“相爷,妾身冤枉啊,您可别听这丫头胡言乱语,这丫头是谁还不一定呢,您可别被她骗了。” 这个王美凤也是个没脑子的,林建文都认了女儿,你竟然还敢说林建文认错了。这不是当众打林建文的脸吗,明摆着告诉别人林建文对自己的嫡女不管不顾,女儿在自己眼前都不认识,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吗。这不是找弹劾的吗。 “既然父亲没我这个女儿,女儿,女儿还是走吧”虚弱的身体用力挣扎着起身。 擦擦挂满泪珠的脸庞,站直摇摇欲坠的身子,转身便要离去。 林建文气急,啪一巴掌拍在王美凤的脸上“胡说什么,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不认识,需要你来告诉我。” “三姨娘,你不给我月例就算了,为何还要诬陷我不是父亲的女儿,是否还得让外祖父和舅舅他们来证明一下啊”说着,便拿着手绢掩面嘤嘤的哭了起来,委屈至极。 林相赶紧道“谁说我不认你了,你是我女儿,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你身子弱,赶紧坐下”说着便起身扶着林飞雨坐下。 “你个狠毒的女人,竟敢如此虐待我的女儿”说着又一巴掌拍到王美凤的脸上。 笑话,若是让那个护犊子的老丈人来,非得让她舅舅们给扒层皮,还没处说理去。 谁让人家是外祖是护国公,大舅舅是镇国将军,二舅舅是卫国将军呢。 武将世家是他一个没有底蕴的宰相惹不起的。 人家的拳头大,先皇有旨,赐其监国之权,上可打天子,下可杀奸臣。就是当今皇上也得给几分颜面。 因为当初镇南将军,如今的护国公及时发现军队里的下毒的叛徒,将贼人及时斩杀,才救了军队几十万的将士。如若奸人得逞,这几十万将士一死,对天钥王朝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也正因如此,先皇赐其护国公称号,人家的护国公当得名副其实。 就算是打了自己也算白打,当今天子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一个宰相又如何敢。当务之急便是先把自己摘清。 林飞雨心中道,这个渣爹可真是无情无义之人啊,看这三姨娘的穿戴,想必平日在府里也是极受宠的。如今说打脸就打脸。可真是薄情寡义,衣冠禽兽,连女人都打。 王美凤什么时候挨过打,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抬起头,怒目瞪向林飞雨,都是这个贱蹄子惹出来的事,刚要说什么,便被林飞歌抓住。 林飞歌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对林相说道“父亲,母亲也是为您着想,一时冲动了,还望父亲见谅。” 父亲现在已经认了林飞雨,顾及护国公的权势,若是母亲一时冲动毁的不仅是母亲一人。也有可能连累父亲,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母亲在父亲心中的位置。 “母亲?父亲,女儿多年不在家,三姨娘什么时候成当家主母了?可有派人跟外祖父说一声。”林飞雨佯装惊讶道。 哼,母亲,这个称呼只有我母亲可以用,你们所有人都得靠边站。想当主母也得看护国公答不答应。 她算是知道了,这个渣爹是相当畏惧自己外祖家的。林飞雨从来都知道借势,若是不懂这些,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林建文暗道不好,若是让她外祖父苏家知道。可有自己好果子吃。 冲着林飞歌怒喝道“胡乱叫什么,我林建文的妻子只有苏婉如一个,一个小小的妾室如何敢称我宰相夫人。” 继而,一脸和颜悦色的对林飞雨道“雨儿,别听她瞎说,宰相府的主母永远只有你母亲一个,你外祖父日理万机,为这些小事,还是不要告诉你外祖父他老人家了,啊”。 林建文感觉这个女儿跟以前不同了,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一说话就眼眶发红,受了委屈只会落泪的女儿不见了。现在这个女儿可是张口闭口外祖父的叫,难道说她这些年一直和她外祖父家有联系。 那岂不是她这些年的遭遇护国公已经知道了。 林建文心中暗道不妙,可不能让她告诉护国公。要是让护国公知道,依照护国公那护犊子劲,自己这官算是做到头了。 前后变脸速度之快,不得不让人咋舌。这个林建文不愧是当朝宰相啊,一个毫无底蕴的人,当上一国宰相可真是个老油条,还真不是一般的滑。 林飞雨心中冷笑,依旧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道“父亲这么说女儿就放心了”。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宛如弱柳扶风,缓了口气接着道“女儿一直以为父亲将女儿赶到庄子上,一直对女儿不管不顾,还以为父亲早已将母亲和雨儿忘记了呢”。 哼,林建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遇到,就别怪我新仇旧恨一起算,想躲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林建文赶忙扶助林飞雨道,“是父亲不好,这些年忽视你了,为父怎么会忘记你们呢,为父是为你好啊,怕你在相府睹物思人,便将你送到庄子上好生休养”。 转头怒瞪王美凤,道“你这恶毒妇人,胆敢如此苛待我相符嫡女,罚三姨娘半年月例”。 第九章 讨账 林飞雨一看差不多了,便道“都是女儿不好,让爹爹生气了”。 林建文看到林飞雨如此知时务,自己也必须拿出个态度来,道“雨儿何错之有,怪只怪这恶毒的贱妇,你放心,为父一定会补偿你的”。 林飞雨知道,林建文是看在自己外公家的面子上才对自己有个交代。 起身朝林建文谢道“女儿多谢父亲关心”。 既然说补偿,那就别怪我心狠,我要的可不只是钱财,而是为原主偿命。我要让害我的人全部得到报应。 然后林建文又对王美凤说道,“还不快去吧潇湘苑收拾出来给雨儿居住”。 挥挥手让王美凤下去,王美凤心中不服,自己好不容易才将这贱蹄子赶走,现在林飞雨回来了,三皇子妃哪还有飞歌什么事,不行,三皇子妃一定得是飞歌的。 刚张嘴,林飞歌便把她拉住,“姨娘,飞歌与你一起去收拾”。 转身又向林建文道“父亲,都是姨娘不好,还望父亲见谅,女儿这就与姨娘一起去收拾”。 林飞雨一想,潇湘苑自己原来住的地方,位置偏僻,自己喜静,做什么没人知道,够私密,这样很好。 转身道“雨儿在这里多谢父亲,多谢姐姐和三姨娘”,林飞雨将姨娘两个字咬得极重。 多少年没有人叫自己这两个字了,自林飞雨回来,这两个字就跟刺一样扎在王美凤心上,王美凤怒血翻腾,却又无可奈何。 “雨儿,你还有什么要求么?”林建文好人做到底,希望林飞雨看在他补偿的份上,在护国公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林飞雨也不客气“女儿离府这些年,平日吃的便是粗茶淡饭,也不讲究,想来嫡女的吃穿用度不会比飞歌姐姐的差,就照着她的来吧,不必铺张”。 哼,是我的东西我要一件不差的讨回来。 小月听得着实解气,小姐可真敢说,飞歌小姐的吃穿用度是按照嫡女的来的,现在小姐说嫡女的不会比飞歌的差,那得多么奢华啊。 林飞雨朝小月眨了下眼,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不要担心,我会一件件讨回来的。 “这……”林建文犹豫了,这飞歌的吃穿用度是按照嫡女来的,飞雨要比她好的这无可厚非,本来这些东西便是她的。可是比飞歌的还要好,那该拿什么出来啊,这着实令她为难。只得硬着头皮道。 “今天时间有点紧急了,怕是准备不妥,准备好还需要几日”。 林飞歌气的吐血,自己是如何讨好父亲才让自己有了今天的地位,她林飞歌自认相貌才华样样不比林飞雨差,林飞雨凭什么开口便有这些,除了有个嫡女的身份,她还有什么,外貌丑陋,言行粗鄙,拿什么跟我比。林飞雨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三姨娘一听,林飞雨要的比自己女儿的还要好,急了,宰相府除了有个好名字,还有什么,这些钱可是他娘家哥哥给的,凭什么给林飞雨用“府里中馈不足,恐怕无法满足小姐需求”。 哼,你以为你是嫡女你就了不起了,府里没钱你照样是个穷小姐。 林飞雨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美凤,又看了眼林飞歌,扭头对林建文道“是女儿思虑不周,既然府中无女儿立足之地,女儿还是走吧,正好外公上个月来信说想我了,我改天回信让舅舅来接我”。 说着便要转身走。 好不容易说的雨儿放下成见,又让王美凤这女人给搅和了,林相心中暗骂王美凤这个笨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不能让雨儿告诉护国公,自己的宰相还没当够呢,赶忙拉住林飞雨道,“这府里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你啊”。 转身对身旁的小厮德全吩咐道,“去,去银泰钱庄上取一万两银子来”。 王美凤一脸不甘,老爷这可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去钱庄上取钱,拉着林相的衣袖道,“老爷,这钱庄上的钱可是动不得的啊,那是您留给飞歌的嫁妆啊”。 “奥,既是姐姐的嫁妆,父亲还是莫要动的好,免得伤了姐姐的心。是女儿思虑不周,让父亲为难了,女儿这就走”林飞歌扯开林建文的手,就要迈步出府。 这林飞雨今天一出府,先不说护国公的怒气他宰相府撑不承担的起,就是这名声宰相府也丢不起。 还不等林建文说话,林飞歌赶忙插嘴道,“这怎么能行呢,妹妹若是不嫌弃,今天就先住在姐姐那,待几日收拾好后,再搬过去不迟”。 林建文一听,心中感到安慰,还是飞歌体贴,知道父亲的难处。 林飞歌本是想当个好人,谅林飞雨也不会寄人篱下,不堪受辱,会愤然走人,这也省了日后的一些麻烦,又能在父亲心中保留自己的形象,才这么说的。 哪知林飞雨不仅接受了,还得寸进尺。 林飞雨从来不知道脸皮为何物,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道“这恐怕不合适吧,我要是去了姐姐那住,姐姐住哪。” 之后一拍头恍然道,“对啊,三姨娘是姐姐生母,想必三姨娘是不会介意的”。 不仅霸占了人家的房子,还把人家赶走,你能不能再狂些。 林飞歌郁闷的吐血,这林飞雨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不仅霸占我的房子,还把我人赶走,但是林飞歌只能咽下这口气,谁让自己要做这好人呢。自己在父亲面前的形象可不能毁。林飞雨这梁子咱们结定了。 林飞雨才不管林飞歌怎么想呢,想赶我走,那就试试谁道行高。我这活了两世的人,还能比不过你这十几岁的丫头,不自量力。 林建文一听也顾不得林飞歌委不委屈,只想着先把眼下的麻烦解决了才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总算是解决了一桩事。林建文松了口气。 连忙派人收拾潇湘苑,一切规格用度照着林飞雨说的来。 只求这姑奶奶在护国公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赶忙派人将林飞雨领到林飞歌住的地方兰香阁。 林飞雨纳闷,这么个没有主见胆小如鼠的人,怎么会做成当朝宰相呢。也是这样没有根基,又胆小的人,上位者才好控制。林飞雨也没心情管那么多,自己还活的水深火热呢。 阁如其名,刚站在院门口就能闻到兰花香,林飞雨心中冷哼,兰花象征高尚,淡泊。林飞歌你这绿茶婊哪里配了,白白的糟蹋了兰花。 林飞雨进屋坐在主位上,小月赶忙给她倒了杯茶。林飞雨将茶拿在手中,一边品茶,一边打量兰香阁。 说实话,林飞雨才不会品什么茶,平时执行任务有没有水喝都是问题。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虽说不会品,做做样子还是会的。 林飞雨打量着兰香阁的摆设,不得不说林飞歌这个庶女是个有品位的女子,屋内装潢书香气息浓郁,淡雅而又高贵。大冷的冬天屋里还能有兰花,真是奢侈,看得出是个极受宠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檀木,价值不菲。床上是松软的锦被。连摆设都是上了年的古董。不得不说林飞歌也是个极会享受的。 怪不得世家的人教养都极好,都是钱养出来的啊。 较之自己的住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飞雨坐在主位上细细的品茶,看着丫鬟进进出出的收拾,也知道不定这些丫鬟心里怎么骂自己呢。林飞雨可不管这些,吩咐吓人备水沐浴更衣。 我林飞雨从来不是善良之人,欺我之人,就要做好承受我报复的准备。林飞雨眼微眯,眼中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气。 这杀气让一直跟在暗处监视林飞雨的暗卫头皮一麻。 这显然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气,这比自家主子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杀气不相上下。这杀气可不是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气势。这林府小姐可真是个神秘人物。 念及此,便赶紧传信给在家王爷。 皇城百里外的一个小镇上,刚解决完一批暗杀人员的南宫寒,修长的身影立在夜空下,黑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一身杀气凌然,宛如地狱来的死神。望之让人胆寒。 收到手下来信,南宫寒收起一身杀气。看完信,南宫寒心中冷笑,好个林飞雨,可真是深藏不露。真是越来越能激起我的兴趣了。 一个用力,手中信件变化为灰烬。 林飞雨沐浴更衣完毕褪尽一身的疲惫,换之是一身韶华。 身着云水罗所制的雪白中衣,衬得婀娜的身躯更加玲珑有致,美艳不可方物。一头及腰长发披在身后,水顺着发丝滴滴落下,宛如不小心落入凡间的九天玄女。 林飞雨可是很宝贝自己这一头长发的。上一世,一方面为了执行任务方便,一方面嫌收拾头发麻烦,才一直没有留长发。这回到古代可是圆了自己一个梦。林飞雨越看越对自己一头长发很满意。只是擦起来有点费力。 小月拿着一身云锦袍子过来,放下袍子,取过放在一边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替林飞雨擦着头发。林飞雨乐的自在,有人代劳她甘之如饴。不得不说,小月虽懦弱些,但是伺候人还是很舒服的,力道适中,擦得林飞雨舒服的直哼哼。 过惯了整日枪林弹雨精神紧绷,不知何时自己便会一命呜呼的生活,林飞雨很享受有人伺候的日子,轻松惬意。要是自己擦头发不知得擦到什么时候呢。 第十章 鞭打 林飞雨很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上一世由于各种原因考了军校。入了军校便是没日没夜的学习训练,每天不是学习各种知识,便是学习治病救人,擒拿格斗,枪法,野外生存。把一个女孩子硬生生的给训练成了女汉子。军校毕业之后便是执行各种营救任务,天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每日过的精神紧绷。也得亏了林飞雨命大,技能过硬,否则林飞雨才没机会活到现在,自进了军校之后,便一直忙碌的活着,所以林飞雨很享受也很珍惜现在这来之不易的轻松惬意。 可是偏偏有人看不得她好,丫鬟小厮说什么她不屑计较,可是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在塔面前蹦跶,那她可就不可忍了。 这不,刚穿戴妥当,便听一个男子在门口大喊大叫,说一些污言秽语。 她不吭声,还以为她好欺负了。 带着小月出去,只见门口站着一瘦高男子,面容白皙,颧骨微凸,只是看眼下的青影便可知道这是个被酒色掏空了的人。林飞雨没把他当回事,连看也没看他就这么直直的走过去。 林雨泽为了完成妹妹交代自己的任务,本还想接着骂。却见一身着水蓝色锦袍,肩披狐裘的女子款款走来,女子身材高挑纤细,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佩戴精美的玉钗及其配饰,白色狐裘更显肌肤如雪。柔嫩光滑的鹅蛋脸上,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目若秋水,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林雨泽一时间竟看痴了,心中猥亵的想着这美人滋味该是何等的销魂。 林飞雨本不讨厌这类人,可是看他看自己的目光让林飞雨感到一阵恶心,林飞雨忍无可忍,瞪向他目露寒光。 一个激灵,林雨泽猛然反应过来。这绝色女子便是自己妹妹让自己教训的人,看来真不是个省油灯。 虽然心有不忍,可是为了给自己妹妹出一口气,不得不替妹妹出气。 谁让妹妹是父亲最看好的人呢,没有这个丫头,妹妹就是未来的三皇子妃,自己就可能是未来的国舅,林雨泽越想越气愤,都是这个丫头坏他好事。 “原来是你这丫头欺负我妹妹,以为我妹妹好欺负不成,撒野也不看地方,有你好看的。”林雨泽怒道。 哼,他当是谁呢,原来是白莲花的哥哥,白痴啊。看这样子是来给妹妹报仇的。呵呵,妹妹不行哥哥上。哼,这也算本事。 管你多少人,照样欺负回去,不自量力。要不是现在体力不行。要把他打出去了,还能在这骂这么久? “奥,原来是林飞歌的哥哥啊,我还以为是那只狗在这乱叫呢?”林飞雨也不问他是谁,就直接骂回去,对这些人林飞雨不屑跟他们费口舌。注定的敌人打什么亲情牌。 林雨泽一听她竟敢骂自己是狗,“你说谁是狗,你这野丫头,看我不让你好看。” “谁应就是说谁喽”说罢还吐吐粉舌。 气的林雨泽吐血,怎么可以有这么厚脸皮的女子。怪不得妹妹会被他欺负。 林飞雨看他一个大男人跑到后院来和一个女人争吵,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没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被林飞歌派来。对只会嘴上逞强的人,不屑和他计较,她得去给自己的渣爹请安去。 不待见说不待见,自己的好日子还指望渣爹呢,这面子功夫还是得做到。 虽说林飞雨自己赚钱也能过得很好,可是只凭说两句好听话便可轻轻松松的享受锦衣玉食。林飞雨可不想为了生活到处奔波。 人生短短几十年,古人寿命更短,没准哪天就没了,还是抓紧时间享受吧,再说自己这身体的亲爹,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来他就有养育子女的义务。 还有就是自己这弱身子做什么都不行,现在唯一可靠的便是自己的一张嘴了。在自己身体锻炼好之前还是过些轻松日子的好。 瞥了眼林雨泽,林飞雨带着小月就这么走了。 气的林雨泽在原地跳脚,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挥手让几个小厮拦下林飞雨,林雨泽一脸挑衅。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林雨泽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说不过你,就你这样的野丫头我挥挥手就可以碾死你,识相点赶紧滚出宰相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今天的任务可不是来和林飞雨斗嘴的,他是来把林飞雨赶出府的。 哼,真是个没脑子的,简单粗暴,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人才好利用。 林飞歌你想躲在幕后当大家闺秀,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哼,赶我,就凭你也配。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你娘也不敢找我要说法,趁我没发怒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林飞雨的目的就是把他激怒了,这样就是揍了他也能免很多麻烦。 林飞雨是不怕麻烦,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苍蝇多了还烦人呢。 “呵,好大的口气,就你,能把我怎么样。”挥挥手让下人们动手。 好,既然你找死可怪不得我,今天就揍得你连你娘都认不出来。林飞雨心中冷笑。 林飞雨从胳膊的空间拿出一条鞭子,藏在衣袖中。 拿出鞭子并不表明林飞雨打不过他们,虽然林飞雨身体弱,对付高手不行,但是这几个没有武功的下人,林飞雨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拿出鞭子是因为,用手打不是费力气吗,自己刚刚洗的香香的她可不想弄出一身臭汗,再说用鞭子打不是省力气吗。 她又不啥,能不累为啥还用累的法子。林飞雨可是很珍惜自己这张脸的,这皮肤嫩的都能滴出水来了,不得不说林飞雨本身就是个大美人,那么苦的生活还生的这么美,说自己是狐妖,林飞雨自己都要相信了。要是磕到碰到了,她不得心疼死。 划花了可没有别的脸再给自己换了。 手拿一条鲜红的马鞭,还是第一次学骑马师兄送的,本想着好好保存着的,想师兄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可是今天却不得不拿出来用了。 为什么用马鞭,很简单啊,因为只有这个武器不会让人怀疑。别的武器,拿哪个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再说林飞雨又不是要他们命,就是教训一下他们,告诉他们自己不好惹,别一天天没事打自己主意、 小厮们恶狠狠的朝林飞雨奔去,林飞雨抽出马鞭手一甩,鞭子朝小厮飞去,啪啪啪,马鞭响起,瞬间便将衣服抽裂,漏出里面雪白的棉花,连带着一条条血痕。 几鞭子下去,几个冲在前面的小厮便倒地不起,痛苦哀嚎。 林雨泽和小月被林飞雨的狠励吓到。 林飞雨(小姐)什么时候有这般本事了,林雨泽和小月如是想。 作为林飞雨的忠实女仆,小月很快接受了这一现实。心里一喜,只要小姐好就什么都好。本来还担心小姐受欺负,看来是白担心了,小姐好厉害。 小姐舞鞭子好厉害,改天让小姐教几招才行。 林飞雨不知,她这鞭子一舞,从此便多了一个跟在她身后的忠实粉。当然这得以后详说了。 其余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谁也不敢往前冲,也不敢上前扶人。 他们怕啊,这打身上得多疼啊。 林飞雨当然专挑痛的地方下手了,不痛不长记性啊。 这几鞭子,林飞雨连热身都不够,她现在可是洗了个澡,精力充沛呢。 “不要命的尽管来”,林飞雨手持马鞭,看的周围人又是一阵胆寒。 这个看起来弱弱的小姐着实不好欺负啊。 “快,给我揍她,谁把她赶出府,赏银一百两。”林雨泽赶紧道。 一听赏银一百两,下人们一喜,这些钱够这些下人们正一辈子了,为了钱受点伤算什么。于是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 啪啪啪,又是一阵鞭声想起,瞬间又倒下一大片。 林飞雨收起攻势,吐出一口气,道“还有谁不服气的”。 众人瞬间安静,连痛苦的叫声都生生咽了下去。 这么大群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他林雨泽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气的他直哆嗦。 “林飞雨,你,你给我等着”淋雨泽指着林飞雨到。 第十一章 释前嫌 说罢便领着一群人逃也似的走了。 “好我等着,等你来当我的陪练”哈哈哈,林飞雨从没有这么痛快开心过。 以前执行任务虽说杀人不少,救的人也不少。可是杀的是该杀之人,救得是一些大人物,但是从没有一次随心所欲过,这让林飞雨心中前所未有的痛快。 这几天的郁闷全都消散,果然运动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看来这古代可比现代危险多了,指不定谁看你不顺眼就要要自己的命,于是林飞雨又将锻炼计划提上了日程。 这还得亏林雨泽,就是他让林飞雨意识到了恢复巅峰状态的必要性。如果林雨泽知道这些估计会气的吐血。 他这为自己以后挖了多大的坑啊。 揍了人,发泄了一下情绪,林飞雨的心情好多了。 边哼着歌,便任由小月带着自己去见林建文。 林建文此时正在书房中看着一个匣子怔怔的出神,听到吓人来报,赶忙让林飞雨到会客厅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见到林建文,虽说林飞雨有深深的不满,但是还是得屈膝行礼“女儿给爹爹请安。” 看着打扮的焕然一新的林飞雨,林建文看痴了,道“婉如”。 语气里满是柔情。 林飞雨冷笑,虚情假意。若是真的爱母亲,为什么娶这么多妻子,不是她们,母亲怎会难产而亡,说母亲的死没有三姨娘的手笔,她死都不信。 若是真的爱母亲,又怎会将她的女儿赶出府,两年来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不是他原主怎么会死。现在知道怀念母亲了,看到自己像母亲心疼了,若是好好珍惜又何至于让一个伤寒要了原主的命。 林飞雨对他没有一丝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林飞雨心中有气,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温婉的样子,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林建文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咳,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赶忙道“无事,无事”。 赶紧让林飞雨坐下。 林建文看着林飞雨关心的问道“雨儿住的可还习惯?” 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婉如如此相像,林建文不由得心软了。 想起婉如当初的好,对林飞雨的态度也更加和善了。同时心中不由得怨自己。 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无能,为护女儿周全,非得将自己与婉如的女儿赶出府,不管别人怎么说她。狐妖也好,妖媚惑主也罢,总是自己和婉如的女儿。是自己唯一爱的女子的女儿。 林建文心中那个悔啊。若是当初自己有能力,哎 林建文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林飞雨在座位上坐下,道“一切都很好,女儿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就好,那就好”,父女俩两年没见,生分了许多,说完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飞雨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慢的喝着。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为父说”为了缓解尴尬,林建文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他很不喜欢,自己与婉如的孩子跟自己这么生分,振宇失踪多年遍寻不见已经很对不起婉如了,飞雨又和自己这么生分,让林建文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很失败。 但也不得不说是自己的不对,若不是当初自己无能,又怎会将雨儿赶出府。若不是当初自己狠心,雨儿何至于受这么多苦。 可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怪只怪自己当初没有与他们一斗的能力与勇气,他愧为人夫,愧为人父啊。 罢了,以后好好补偿雨儿吧。 两人又坐了会,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最终,林建文终于羞愧的道“雨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爹爹对不起你”。 林飞雨眼中一热,努力不让泪水流下,这突然间的父爱,让自己内心的寒冰瞬间化作溪水。 自己曾经是多么希望,能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妈妈,她是多么的渴望亲情,渴望父母的关爱。希望自己累时,有人可以让自己依靠,自己不开心时,有人哄自己开心。多么想依偎在父母的怀中撒娇。多么想放学后回家看到父母那张慈爱的脸。 可是这父爱来的太突然,让她无所适从。 强忍着泪水,道“都过去了,女儿无事,爹爹不必担心”。 再抬头却见,林建文的眼圈泛红,看的林飞雨心中不忍。 一冲动,扑到林建文的怀里“父亲”,说罢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林建文看着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林飞雨,心中更不是滋味“父亲直到雨儿这些年受苦了,都是父亲无能,护不了雨儿,害雨儿受苦了”。 两人相拥而泣,林飞雨这一哭就把两世的委屈全哭出来了。直到察觉到林建文胸前被泪水浸湿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擦干眼泪。 “父亲,女儿失礼了”发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林飞雨羞红了脸颊。 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再是与自己一副陌生人的样子,林建文的心踏实了,只要雨儿不怨自己就好。 这样他才能心中安慰,才能无愧于妻子,才能放下一切为自己的妻子报仇。 就是因为自己思虑不周,过于冲动,才让自己的儿子失踪了,这么多年遍寻不得。 当初若不是怕连累到雨儿,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女儿赶出府。王美凤那些说雨儿妖媚惑主,是不祥之人的话,不过是一个借口,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但是他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将雨儿送走。 没想到王美凤竟这般虐待自己的宝贝女儿,他曾多次想将雨儿接回,可是他不能;他想补偿,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忍着思念与敌人日日相对。 若不是担心暴露了自己,连累到女儿,不能给婉如报仇,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受这般虐待。 现在好了,女儿回来了,也原谅自己了,自己可以放心了。 不用在午夜梦回时,无颜面对自己的妻子。 现在他有一定的势力了,就算拼尽一切他也会保护自己的女儿,他再也不用怕了。 “我的雨儿,为父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好,却不能去看你,你可怨我?”虽说看着雨儿与自己亲近了,林建文还是有些担心林飞雨怨自己。 他希望雨儿能饶恕自己这些年对他的不管不顾,他有苦衷可是却不能说。 看着满脸希冀满脸小心的林建文,林飞雨鼻子一酸,“怨,怎能不怨,可是女儿不信爹爹真的相信女儿是妖媚惑主,不祥之人。” 林建文先是一脸失望,后又满脸愤慨,“谁说我女儿是不祥之人,我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是最疼爹爹的好女儿”。 “那爹爹当初为何将女儿赶出府,女儿不明白”林飞雨问的小心翼翼,她已经看出来林建文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将自己赶走,而是别的原因,别的林建文不能说的原因。 但是他还是得先问清楚,才能将自己打了林雨泽的事告诉林建文。万一自己猜错了呢。 果然,林建文一顿,羞愧地说道“雨儿,你信爹爹吗,不管爹爹做什么爹爹都是为了你好,我已经失去了振宇,不能再失去你了”。 林飞雨一惊,心道果然,连他当朝宰相都无可奈何,这其中可能涉及到很多自己无法企及的实力。 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哥哥突然失踪,逼得父亲不得不将自己赶出去。林飞雨不敢想。她从没有感到自己的势力如此之小。 没有接着问,“女儿明白了,没有父亲,也许女儿根本无法平安长大”。 虽说吃了些苦,总是没有卷入到一些争斗中,怎么说都是保住了命。至于原主的死,只能说是意外了,既然代替原主活,就好好的做些什么吧。 林飞雨相信,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聪明才智和从现代带来的一些技术,她也许有一争的可能。 林建文不知道林飞雨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会吃惊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聪明,这么快就将事情猜的差不多。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已死,现在的这个是个异世游魂,还已经打算用自己的能力与敌人一搏,不知会不会吓得死去活来的。 “雨儿原谅父亲,父亲就安心了”说罢呵呵一笑,一扫之前的阴郁。 了却了一桩心事,父女俩是满脸笑容。 林飞雨沉默了会,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林建文一看便知雨儿有什么难言之隐。 道,“雨儿,有何事尽管说与为父听,为父替你做主”。 林飞雨抬头看了林建文一眼,低着头支支吾吾道,“父亲,今天雨儿跟雨泽哥哥在兰香阁闹了些不愉快,女儿,女儿将雨泽哥哥的人给打了”。 一听,林建文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婉如的女儿,哈哈,没事只要不出人命,雨儿想怎么打怎么打”。 自己的女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跟婉如一个性子,就是一只会炸毛的小猫。 林飞雨一听父亲笑自己,满脸羞愤“父亲欺负女儿”。 说着便嘟着小嘴,一副我不开心快来哄我的样子。 看的林建文更是开心不已。 林建文知道自己再笑,女儿该生气了,道“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出了事父亲给你兜着”。 林飞雨一听,心里一喜,本来跟林雨泽的话是她信口开河的,却不想父亲也是这么说,她怎能不喜,但是还是小心的问“父亲,如果雨儿将雨泽哥哥打了,父亲也兜着吗,父亲可就这一个儿子了”。 “打了就打了,只是留着他兄妹三人还有用,只要不打残怎么打都成,打残了也没事,麻烦点罢了”林建文满不在乎的道。 “父亲,他们也是您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林飞雨将后半句咽下去。 “孩子,父亲只有你与你哥哥两个孩子,其他的为父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就不是我的孩子,林建文没说后半句,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掺和到这些事中。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林飞雨猜到了一些什么,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直到书房的小厮来穿饭,二人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 林建文留林飞雨在书房客厅用饭,用完饭两人又一道在书房外的小花园消了消食,直至有人来拜访,林建文才让人送林飞雨回去。 林飞雨一走,林建文一扫之前的温文尔雅。满脸阴狠,杀妻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王美凤还不知仅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林建文与林飞雨一扫之前的隔阂便以冰消水溶了。 还在自己的房中与林飞歌商讨着如何才能将林飞歌赶出府,两人还做着皇子妃和皇家外祖的梦。 直至林雨泽一身狼狈的进屋。 第十二章夜探林府 看到林雨泽一身狼狈跌跌撞撞的进屋,两人都很好奇,林雨泽是如何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要知道就是在整个皇城也没有哪个人敢如此得罪林雨泽。 虽说林雨泽是庶子,可也是林宰相唯一的儿子,就是不给他面子,也要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林宰相面子。 毕竟人家爹在皇上面前的话举足轻重,不说一句断生死吧,可也是会给你下绊子,让你仕途不顺,当官的谁不想往上爬。所以一般人不敢得罪林雨泽。 林飞雨也狐假虎威在京城横行霸道了许多年。 今天却在林飞雨那里受了气,让他怎么能忍。 所以便将自己在林飞雨那里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只说林飞雨多么多么恶毒,多么多么阴险。还说自己的护卫被林飞雨打的下不了地。 总之怎么给林飞雨拉仇恨怎么说。 两人都不甚在意,林飞雨一个女子除了嘴皮子厉害,还能有什么本事,两人都以为是林雨泽无能。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殊不知,他们会为今天的大意,付出惨痛的代价。 王美凤还坚信只要自己在林建文耳边吹吹枕边风,讨好林建文一下就能替自己儿子女儿出气,这种办法可是她屡试不爽的。 同时还能将林飞雨这个贱人赶出府,到时候皇子妃是自己女儿的,国舅是自己儿子,自己才是最尊贵的女人。一举多得。 亏得王美凤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还为自己将林建文掌控在手中洋洋得意呢。 但她不知,林建文早就知道他们的底细,这些年的恩爱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为的是消除一些人的戒心,根本就没跟他们交过心。 不仅如此,还明目张胆的给林飞雨撑腰,甚至还会替林飞雨,将欺负林飞雨的人狠狠的欺负回去。 可想而知,当她们母子知道这些时将是多么吃惊。 林雨泽看自己的母亲与妹妹都不相信自己,还嫌弃自己无能。是相当的委屈,自己说的是实情好不好,却偏偏被母亲与妹妹说成是自己无能。 林雨泽在林飞雨那受了委屈,又在母亲和妹妹这里受了奚落,林雨泽心里着实憋气,有冤都无处诉,于是有奔着烟花之地找美人发泄去了。 很快晚上了,林飞雨饭罢,早早洗漱歇息,也让小月早早下去休息。 刚来林府她得好好打探一番,在这万恶的古代,一个不留神就会丢了小命。 知己知彼,方能做好准备,否则只能被动挨打,没有人手只能自己上阵。 虽说林飞雨身子弱,可是只要不碰上高手还是能对付几个的,这打探一下林府的小活自然不在话下。 在部队,论匿踪术林飞雨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即使是当初教自己的教官也说自己青出于蓝。这也是首长派她执行各种营救大人物的原因。 夜一深,林飞雨便睁开晶亮的双眼,没有一丝睡意。 翻身下床,将准备好的暗色衣服穿上,又将头发盘起。看了看宽大的衣袖和衣摆,怕妨碍自己行动,于是便将衣袖束起,长长的衣摆剪下。 之后又将几根淬了麻醉剂的绣花针藏在怀中。 做好这些准备后,林飞雨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便一身轻装,翻窗出去,如同一阵风吹过,没有惊醒门外守夜的丫鬟。 几个跳跃便上了房顶,动作利落敏捷,婉如一只在黑夜行走的猫。 速度之快,隐藏之好,即使是战王派来的暗位,也差点将其跟丢。 夜黑风高,适合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咳,当然林飞雨出去不是为了杀人的。只是为了打探一下林府,以免将自己暴露在不必要的危险中。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虽说不为打仗,可是挡不住别人找你麻烦,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她也得好好打探一番。 林飞雨先在府中转了一圈了解了一下林府的整体格局,白天要忙的事情多。再说即便是是转也是看那些别人让你看的地方。 而她特种兵救援队的习惯便是,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将所有地形毫无保留的掌握清楚,即便不能全部掌握,也要将最近的逃生通道掌握清楚。这样才能在意外发生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将伤害降到最低。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是非常正确的,就是凭着小心谨慎,林飞雨这一队一直是伤亡最少,营救任务完成最出色的。 话说林府不愧是皇上亲赐的宰相府,真不是一般的大,足足有十来亩,布局独具匠心。 布局方正,房屋建筑一派典雅,府内正中央是一个大花园,花园小路四通八达,直通府中家眷和小姐公子居住的地方。 林飞雨住的地方在正南边与苏婉如和林振宇当初住的地方紧挨着,房屋格局匠心独运,一派端庄大气,彰显当家主母风范。二姨娘张娇娥在北面的一所小院里,三姨娘王美凤与林飞歌和林雨泽,林恩泽住在西边,虽小却胜在精致。 转了一圈对林府布局稍作了解,林飞雨便有些吃力了,稍作休息,来到王美凤住的娴雅苑。 王美凤的房间黑着灯,在王美凤的屋外呆了会,没听到什么动静,知道林建文没有来她这里,心下稍安,即使不是自己的父亲,但也是自己身体的父亲,所以不愿林建文与其他女人有关系。之后转而跃到隔壁林飞歌的房顶上。 此时林飞歌的房间依旧亮着灯,林飞雨轻轻地揭开瓦片,却见林飞歌还在拿她的贴身丫鬟撒气。 手中拿着鸡毛掸子,一边打一边说,“你个贱蹄子也敢跟我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让你进府,不过是可怜你给你口饭吃罢了,还真拿自己当人了,得寸进尺,还敢给我脸色看,你以为你是谁,我打死你”。 昏黄的灯光衬得林飞歌的面目更加狰狞,此时的她哪有白日温婉贤淑的样子,用林飞雨的话说,现在林飞歌整一个泼妇。 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任由林飞歌打骂一声不吭。可见平时林飞歌经常拿丫鬟撒气。 林飞雨咋舌,这丫鬟还真是可怜啊,幸亏自己没转身成丫鬟,随便人大骂,就是杀了也无处诉冤。突然感觉自己转身成宰相府嫡女挺好的,即使之前受了些苦,可是身份在那,也没什么太大的委屈,毕竟不会有任人打骂的情况发生。 什么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全是装的,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林飞雨看得无趣。 之后又悄悄来到王美凤二女儿和儿子住的地方,听了听没什么动静,便朝林建文的书房奔去。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北风呼呼的吹,因为一直活动林飞雨也没觉得有多冷。可是一直跟着他的暗卫们可惨了,风跟刀子似得吹在脸上割得生疼,若不是怕王爷责怪,若不是意志坚定早跑了。 暗卫心想,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女人,意志堪比男儿,连男子都受不了的寒冷她却像没事人似得。不得不让人佩服。 如果他们知道林飞雨身上穿了保暖,并擦了防冻油不知还会不会说这些。汗~~ 看到眼前灯火通明的宅院,林飞雨感叹这真的是一国宰相的书房,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门口还守着两个小厮,连只鸟都飞不进去,可真是守卫森严。 当然这是对别人来说的,对林飞雨这些都是小case。比这防守强几十倍的m国军事基地都进去过,这自然是不在话下。 想到白天自己来时,没见到这么多人,应该是林建文将下人都打发了吧。 所以除了进书房送茶水之外,便再没看到别的下人来过。 毕竟是父女俩相认后第一次见面,肯定有很多私密话要说,不适合外人听去。想到这林飞雨很满意,林建文也是个谨慎的,于是又给林建文加了几分。 书房依然亮着灯,林建文应该还在处理公务,引开侍卫,悄悄来到书房北侧的窗下。 林飞雨收敛气息,将耳朵贴在窗户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大概半个时辰后,听到里面人悉悉索索收拾东西的声音,林飞雨心里一喜,但仍保持镇定。直到里面的人站了起来,吹灭蜡烛,关上门渐走渐远,林飞雨才撬开窗户跳了进去。 因为担心被发现,林飞雨没有点蜡烛。只是凭着夜视力看了看屋里的布局,感觉屋里没什么机关之类的。便径直走到林建文的书桌前。 查看了一番,拿着书桌上只有几本小册子和几本奏折藏在桌子下,借着小手电的亮光翻了翻,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又放回原处。 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屋内各个能藏东西的地方,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正想着若是自己是林宰相,会将自己的秘密东西放在哪里。 却听见屋顶瓦片声响起,林飞雨一惊难道有人跟踪,接着便听到侍卫拿着火把,将书房围起来,道“什么人,竟敢擅闯宰相府,来人给我拿下”。 第十三章 在一起 林飞雨恨死暴露的人了,连累自己,知不知道出了这事,林府的防卫会加强多少倍。 虽说多少护卫,林飞雨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可是下次想要进来会麻烦很多不是。 还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就被发现,林飞雨感觉自己太失败了。 关键是自己不知被谁跟踪,被跟踪了多久。林飞雨一阵懊恼。自己真的太弱了。看来锻炼身体很有必要。 眼看着侍卫们要进来,林飞雨在心中将害自己被发现的人骂了个半死。 什么都没发现呢就被发现了,要是让她知道是谁连累的她,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所以某暗卫以后的生活那是悲催的,这也让他明白了,得罪谁都别得罪小心眼的林飞雨。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林飞雨必须保证自己不被发现。轻轻的躲到书架后的阴影处。这个位置是个死角,没有人能够看见。手触胳膊处的蝴蝶胎记转身进了秘密空间。 得幸亏自己有个秘密空间啊,不然不得被那人害死。 话说秘密空间的发现还得亏自己进了军校,被军方研发人员发现自己有携带空间的异能。 刚发现时,空间只有书包大小,派不上什么用场。可是后来有一次在路边救了一只瘸腿的小狗,再查看时发现空间大了很多。 之后经验证发现每救一条命,她的空间便会大上几分。 于是军校毕业后,林飞雨就被按照训练特工的标准秘密训练了两年,之后便一直执行各种秘密救援任务。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有死在枪林弹雨中,竟然会死在跳伞中。真是憋闷。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死是一个阴谋,可是她无法亲自查明,只盼着师兄他们能帮自己将害自己的人抓到。 也不知道师兄他们得知自己死的消息该是多么伤心。 好想师兄,好想温柔帅气的首长,好想可爱的战友们,可是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见他们了。 看着自己空间内挂着的全队人员集体照,看着一个个神采奕奕青春洋溢的笑脸,林飞雨伸手划过每个人的脸庞,口中呢喃道,我亲爱的战友们,我好想你们,说着便眼眶湿润。 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过往的记忆在林飞雨脑中一一划过。想到可爱的师兄可敬的首长,林飞雨眼神坚定,即使有一丝希望,我林飞雨都要不顾一切回到你们身边。 若有机会我林飞雨一定要将害我的人绳之以法。 z国某军区上官浩清的公寓内,换下一身军装的上官浩清,此刻身上穿着林飞雨第一次成功完成任务后送给自己的礼物——一身休闲装。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拿着钱包,看着钱包中林飞雨唯一一张生活照。心中无限感慨,多么美好的生命啊,转瞬便陨落了。 闭上眼将眼中酸涩咽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自从林飞雨出事之后,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他一直认为有空间在,林飞雨不管执行什么任务都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他却大意了。林飞雨有空间不错,可是这却是秘密,不能在人前暴露。 都是他害得林飞雨惨死,可他明明看到了林飞雨的遗体,却冥冥中感觉到林飞雨还活着。 自己平时不爱穿军装以外的服装,只是因为林飞雨一直希望看自己不穿军装的样子,所以她送自己休闲装的时候自己不仅没有拒绝,还欣然接受了。就因为这个,还差点让林飞雨成了全军校所有女生的公敌。 想着林飞雨的一颦一笑,上官浩清越发感到林飞雨还活着。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上官浩清心想,林飞雨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 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找到你,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上官浩清决定从明日开始便动用自己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查探林飞雨出事的前因后果。他一定要把害林飞雨的人找出来,他不相信林飞雨出事是一场意外。 同时也决定要仔细查探林飞雨的下落。 这夜,上官浩清房间的灯终于灭了。这也让巡逻的士兵松了口气。 首长总算休息了,连着几日不睡觉,即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即使上官浩清一直保持精神亢奋的状态,可是也是弄得全军所有人员精神紧绷。生怕他哪天倒下。 只是不知梦中有没有他日思夜想的姑娘。 林飞雨看到茶几边放着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已经夜里两点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一直保持自己出事那天的状况。 想必是没有信号的缘故吧,所以没有最新的通话记录,好想给家人朋友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虽然是以别人的身份活着,但最起码告诉他们自己平安,可是这应该是不可能了吧,林飞雨苦笑。 没有多想,林飞雨放下手机。 看着房中的一切。 两个房间和五个仓库一比是小了些,可是却比一般人家的房子大了很多。 一间房就有一百多平。林飞雨将外面这间打造成了一个普通的单人公寓,米黄色的装潢显得温馨而又舒适,各种家电,洗漱设备一应俱全。除日常用品外,还放着一些自己出任务时顺手买的一些小东西。 天天过着紧绷的生活,林飞雨最盼望的就是过舒适享受的生活。奈何自己的身份不允许。 想要退出,可又放不下自己的好兄弟好姐妹们。 里面一间是一个小型急救处理中心,放着很多常用药和医疗器械,可以做一些小型手。毕竟在执行任务时,总不免会受伤。在最里面的柜子里放着几支手枪,几支冲锋枪,还有几颗手榴弹。 都是为了任务而准备的。 想着自己的身体不好,走到放医疗器械的橱柜前,拿出微型身体检测仪,查看了一下身体状况,发现自己只是有些贫血罢了。于是给自己冲了一杯红糖水喝下。 看着这里的一切,林飞雨想着,如果她知道林建文隐瞒自己的一些事,有空间帮助,也许她可以助林建文早日报仇。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林飞雨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没听到什么声音,于是转身出了空间。 为了以防万一,手中还拿着一把枪。 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切,林飞雨放下心来。随即将枪塞到怀中。 而某暗卫苦逼了,天太黑了,他只顾着看林飞雨的一举一动,却不小心踩到了瓦片,呜呜~~~ 不仅被人发现,还差点被人用箭射成刺猬,真是苦逼,这会让他沦为暗卫们的笑柄的,更让他害怕的是战王的惩罚。没完成战王交代的任务不说,还被人发现了,估计会被回炉重造啊,想想特训的日子,他都觉得自己特苦逼。 他能说一句是天气太冷,太黑了么,他行动受影响了么。 早知会出这事,打死他他也不接这任务。 太丢他暗卫首领的脸了。 林飞雨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林建文书房里的一切,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要是让别人看到林飞雨淡定的样子,一定会说,这丫的不是人,都被人发现一次了,还能这么淡定,简直是妖孽啊。秀气的打了个哈欠,一跃跳出了窗子,半夜没睡,真的很困,她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不在房内,必须回去补眠了。 林飞雨轻手轻脚的回到房内,依旧没有惊动任何人。脱下衣服,睡下。 寒冷的夜风声依旧,一样的静谧,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早上,林飞雨是被小月轰炸式的喊声惊醒的。 没办法,太困了,实在是睁不开眼啊。 终于坐起来,睁开一只眼睛,问小月几点了。 小月一愣,林飞雨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猛地睁大眼睛也不困了,转而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边伺候林飞雨起床,一边说“已经辰时了,已经备好饭了,小姐赶紧用饭吧。” 心中暗想,小姐可真是个心大的,昨天刚把人得罪了个遍,还敢在这里睡这么熟。不怕别人害她吗? 哎,小月在心中叹了口气,以后她得替小姐盯着些,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于是,以后的日子,林飞雨的生活可是水深火热啊,小月竟然一步都不离开。 弄得林飞雨都快哭了,要不是知道小月是为自己好,她都要怀疑小月是奸细了。 饭罢,小月催着小月赶紧去给刚下朝的林建文请安,因为家里没有主母也没有老人,所以请安安排在林建文下朝之后。 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家庭小会议,汇报一下自己获得的消息,安排一下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听得林飞雨直打哈欠,跟表彰大会似的。 反正没自己什么事,林飞雨坐在座位上,屋里的暖炉很暖,熏得林飞雨直犯困,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 林飞雨睡的正熟。却猛地被人叫了一声,瞬间醒了,问道”什么事?“ 第十四章 立威 却听见与林飞歌一起坐在对面的王美凤酸丢丢的跑来一句,“哼,没教养就是没教养,穿上锦袍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王美凤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当看到林飞雨只是换了身衣服,就硬生生的将自己美丽端庄的女儿比下去的瞬间,她便嫉妒的想要把林飞雨的脸划花,更不用说这张脸有几分像苏婉如那女人。 林飞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聊的睡着了,脸羞得通红。 听到王美凤说出这话,这才慢慢镇定下来,道,“教养,你有那东西吗,一个妾竟然敢在我宰相府嫡女的面前说教养,那我就教教你在嫡女面前,妾应该是什么样的教养”。 第一天看王美凤就感觉她不顺眼,不理她,还真当自己是怕她了。 林飞雨最烦的便是别人打扰她睡觉。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敢在这个时候往上撞,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小月,给我掌嘴,不就是一个玩物,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林飞雨怒瞪着王美凤。 小月一阵恶寒,小姐最烦别人扰她睡觉,若不是看到是自己叫小姐起床,小姐早就一脚把人踹飞了。 这三姨娘还真是自己硬往枪口上撞啊。小月敢肯定,她肯定会撞得很惨。 小姐的命令她不敢不从,可是当着宰相的面打三姨娘,她却不敢,于是看向林飞雨,无声的提醒林飞雨,小姐,相爷还在呢。 可是林飞雨正在气头上,哪看得出小月那隐晦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感觉小月是怕了。 连小月都敢不听自己命令了,这还了得,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宰相府的人们,告诉他们谁才是宰相府真正的主子。 这些年宰相府没有女主人,这些小妾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敢跟我论身份,那我就让你永远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林飞雨绝对不会承认,她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好身份。 王美凤这才反应过来,“你个…”贱蹄子还没有喊出来,便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林飞雨的身份可不是她可以骂的。还是当着宰相的面,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自己只是个妾,林飞雨虽然刚回来,可是却是相府唯一的嫡女,仅次于宰相的存在,身份比自己高贵多了,别说打骂自己了,就是将自己打杀了也没有人说她不对。 知道求林飞雨没用,于是赶紧用求救的眼光看着坐在主位的林建文。 却见林建文坐在主位上优哉游哉的喝着雨前龙井,还时不时地点点头,好似茶不错的样子。 林飞雨一直看着林建文的反应,看到林建文连看都没看王美凤一眼,满意的笑了。 这样,她才能相信林建文是和自己一条心的,她才能毫无顾忌。 林飞歌看着林建文不动于衷,赶忙道“妹妹这就错怪三姨娘了,姨娘是为妹妹好,奈何嘴上不会说话,还望妹妹饶过姨娘这一回。” 林飞歌表面恭敬温婉,若不是林飞歌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还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呢。 “我堂堂宰相府嫡女,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妾来教导了”林飞雨一口一个妾喊着,听得王美凤刺耳极了。 林飞歌一口气憋在心里,自己叫了这么多年的母亲现在改为姨娘已经让自己感到难堪了。这林飞雨也太狂了。 林飞雨就是狂了怎么样,不发威真当我是任何人都可以拿捏得不成。那我就让你尝尝被人拿捏的滋味。 听着林飞雨左一句妾室,右一句妾室的叫着。林飞歌心中万分不甘,这时时刻刻无不提醒着自己只是一个妾室所生的庶女。却也知道林飞雨说的是实话,她无法反驳,只能咽下这口气。 转而怒瞪向王美凤,眼中满是责备。 王美凤本指着自己的女儿给自己撑腰,可是看到林飞歌眼中的怒火,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慌,飞歌可不能不管自己啊,怎么说都是她的女儿,儿子不争气她唯一的指望便是这个女儿了。 殊不知,林飞歌怨的就是为什么自己是王美凤的女儿,自己这么优秀为什么偏生是个庶女。 无论自己多优秀都比不上林飞雨一个嫡女的身份,林飞歌心中满是怨恨。 这些年人们都恭恭敬敬的喊自己小姐,让她都快忘记自己是林建文的一个庶女了。也忘了人们口口声声喊的宰相夫人,也只是一个妾室。这是多么大讽刺啊,亏得自己还一直以为高人一等,却不知在别人眼中自己该是多大的笑话,妾室所生的身份是她一生的耻辱。 可是王美凤却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小妾,现在听林飞雨一口一个妾叫着。心中满是不甘。 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了,谁见了自己不得巴结奉承啊,林飞雨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王美凤怒极,想说什么反驳,可是看到林飞雨眼中的冰冷,一下子又没了反驳的勇气。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宰相府中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妾,只比丫鬟地位高些的小妾。她根本没有与林飞雨一斗的本钱。 看着小月不动手,林飞雨催促着“小月你要再不动手,可别怪我不顾主仆之情将你打发了”。 林飞雨本意不是将小月打发,只是她以后做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比现在的情况凶险万分,若是小月不狠心,那么她不仅无法成为自己的助手,还会连累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将人打发了,免得白白害了一条性命。 毕竟是唯一对自己衷心的丫鬟,眼看着她送命,林飞雨心中是不忍的。 小月最怕的就是林飞雨不要自己,一听这话,狠下心来,也顾不得管林建文在不在了,卯足了劲,啪的一声打在王美凤的脸上。 小月虽看着瘦瘦弱弱的,可是这力气可是一点不含糊。要么也不能一个人将林飞雨照顾好。 只能说,林建文当初有心了,还派一个既衷心又能干的丫鬟来照顾原主。要么原主早一命呜呼了。 巴掌落下的瞬间,王美凤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王美凤一声惊呼,她没有想到林飞雨真敢当着林建文的面打自己。 于是又求救的看着林建文,“老爷,您就看着这丫头打妾身吗,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声音婉转,手捂着脸,任泪水滑落,一副我见犹怜样子。 但是林建文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仍是盯着茶杯看着。 小月一看林相没有责怪自己,也没有喊停止,再看向自家小姐嘴边扬起的笑意,小月知道自己做对了,于是又啪啪啪的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王美凤的脸上。 王美凤痛苦哀嚎,只是没有一个人帮她求饶。 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十巴掌对别人来说连响声都没有听够,可是对王美凤来说却是她一生的耻辱。 小月打完站在一边直揉手,可见小月是尽了全力的,林飞雨朝小月笑笑,满意的点点头。 小月一看自家小姐冲自己笑了,美得让他一瞬间愣了神。 第十五章 支持 她一直知道小姐很美,可是却没有见过小姐笑,在她看来小姐只是淡淡的,像是看透了世间一切的老者一样。 小姐这一笑让日月失了颜色,笑的高贵大方,笑的人心神愉悦,只感觉若是能换得美人一笑,就是死也甘愿。 即使痛苦哀嚎想用怨恨的目光看向林飞雨的王美凤也愣住了。好美的人儿,圣洁而又高贵,让人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林建文诧异这一瞬间的安静,抬头便看见这摄人心魄的笑容。 对林飞雨是越发满意了,行事大方果断,又气势逼人,这才是宰相府嫡女应有的气魄。 满意的点点头,林飞雨看到林建文看向自己也朝林建文微微点头。 她知道今天这一切是得了林建文的默认的,若不是他允许,自己根本不可能落了王美凤的面子,虽说王美凤只是个妾,但是在外人看来,王美凤代表的就是宰相府,代表的就是林建文,打了王美凤就是不给林建文面子。 但是如果这一切是林建文默认的,那就说明,林建文是真的疼自己,不惜自己的脸面为林飞雨立威。 同时,也让那些打算在背地里有小动作的人看清楚,这就是宰相府嫡女,在宰相府的地位无人能及。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她,那他林建文不介意杀鸡儆猴。 王美凤愣神只是一瞬间,接着便是一阵懊恼,之后又开始痛哭流涕,拿着手绢擦着眼泪,向林建文诉说自己的委屈,却没有听见林建文吭一声,于是偷偷抬眼,却看到林建文在看着林飞雨笑。 气的一口血憋在胸口,只得将这笔账记到林飞雨头上,都是她迷惑林建文,还在宰相面前说自己坏话,若不是这样,自己怎么会挨打,一定是这丫头在林建文面前说自己坏话,要么为什么林建文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打,什么也不说,又怎么会让人看自己笑话。 这口气她是绝对不能咽下的,她要让林飞雨十倍百倍的偿还。 林飞雨看到王美凤那淬了毒似的目光,只是冷冷一笑。 敢在我面前蹦跶,那就别怪我狠毒,拿你来祭刀。 我林飞雨从来不是良善之人,惹恼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林飞歌看着林飞雨那绝色容颜,看着父亲对她的宠爱,心里吃味,父亲何时对自己这么宠爱过,若不是自己足够优秀,又知道在父亲面前如何表现,根本入不了父亲的眼。 原来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比不上林飞雨的嫡女身份,想到这林飞歌对林飞雨的怨恨又多了几分,如果没有她,自己就是宰相府尊贵的大小姐。 还有父亲是那么疼爱母亲,即使母亲经常仗着父亲的名在外面横行霸道,父亲都不会理会,只会纵容,但是现在竟然纵容林飞雨打自己的母亲,林飞歌心中怎能不怨不恨,林飞雨双眼凛冽的瞪向林飞雨。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林飞歌早就把林飞雨千刀万剐了。 林飞雨是完全不在意她们怎么看自己的,堂堂特种兵救援队人员可是扛得住各种威胁的,若是被一个刀子眼吓到了,那岂不是丢死他们救援队的脸了。 林建文每日面对着王美凤的矫揉造作早就受不了了,但是又不得不受,谁让王美凤是当今皇上赐给他的小妾,是来监视自己的,他虽看不惯王美凤,但也只能好生待着,不能打,不能骂,生怕触怒龙颜。毁了自己全盘大计。 虽然王美凤表现的一直很冲动,很无心机,但是林建文绝不会相信皇帝派来的奸细会是个简单角色。所以这些年即使是在自己的府中,他也没有一日过得自在。从没有一日像今天这么痛快过。 可是林飞雨打骂小妾就不同了,毕竟是后院女眷之间的事情,他只要说一句孩子还小不懂事,便可揭过。 所以他还是很乐意让王美凤受些教训的。 林飞雨也正是想到了,自己怎么跟王美凤他们斗,都只是后院争斗,只要不太过分就不会影响林建文的地位,所以才林建文才会纵容自己拿王美凤立威。 就算是王美凤告到皇帝面前,先别说皇帝理不理会,即使理会皇帝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拿林飞雨和林建文怎么样。 别说是皇帝赐的小妾,就算是一国公主,嫁到夫家也得以夫为尊,也只能侍奉公婆。更别说一个比丫鬟稍微尊贵的小妾。 就她今天的无理举动,别说打她,就算是把她打杀了也没人敢说什么。因为嫡女有发配妾室的权利,而妾室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虽不解气,但是林飞雨也知道凡事不能做的太过分,否则容易惹麻烦,起身向林建文告辞,道“父亲,女儿身子虚弱,本就不宜劳累,现在劳心费神的有些累了,多有失礼之处,还望父亲莫要见怪”。 林飞雨知道林府不是个安全地方,不定哪个人就是奸细,所以在人前林飞雨还是叫林相父亲,因为爹爹显得太亲近了,容易被有心人怀疑。 而林建文也知道这一点,很欣慰林飞雨能明白这一点,于是关心的道,“都是为父思虑不周,雨儿身子虚弱还是多多修养为妙,稍后爹爹便派人请太医给雨儿诊治”。 林飞雨微微扶身,“雨儿多谢父亲挂怀”。 说罢,便扶着小月慢慢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林飞雨突然停下,慢慢悠悠说了句,“有些人,就应该看清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妾就是妾,永远上不了族谱,永远只能低人一等”。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切在王美凤和林飞歌的眼中是多么刺眼,林建文不仅没有阻止林飞雨打王美凤,还默认了,打完之后,林建文连训斥都没有训斥。不仅如此,林飞雨无礼至极,林建文不仅没有责怪,还关心有加。 这让王美凤和林飞歌心中更加怨恨林飞雨,没有她,母亲怎么会受如此大的委屈。没有她,自己又怎会惹得林建文不喜。没有她,母亲怎会受此侮辱。 王美凤虽怨恨林飞雨,却不怨恨林建文,认为林建文之所以任由林飞雨打自己,是因为林建文心中对林飞雨有愧。 但是王美凤坚信,依自己的手段,林建文能将林飞雨赶出去一次,就能赶出去第二次,所以丝毫不将林飞雨放在心上。 这天过后,王美凤与林飞歌一直很安分,虽说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是林飞雨也乐的自在。 没什么事,就好好锻炼身体,看看书,练练毛笔字,写写画画,再让小月说一些奇闻异事,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一切,生活的很是滋润,这也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 有时也会溜去林建文的书房查探消息。当然她去时会再三确认有没有人跟踪自己,会绕很远的路来迷惑对方,直至确认没人跟踪后,才会进入林建文的书房。 自从第一次被跟踪后,林飞雨便一直很小心,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得林建文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虽说不知道林建文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看林相一直小心翼翼的样子,也猜到林相要做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但是,遗憾的是,林飞雨一直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林建文的书房自上次有人闯入后,戒备就更严了,重要的东西基本上都收了起来。 所以林飞雨心中一直很是怨恨那个暴露的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看到府里开始采买年货,林飞雨才发现没有几天便要过年了。 林飞雨便开始思念自己的爷爷,师兄和朋友们,想着自己以前过年时,都会给亲人朋友买些礼物,而从此之后便再也不能见到亲人们的面了,于是情绪很是低落。 想到自己在这里还有一位父亲,还有小月,便又立即振奋精神,让小月给自己备车,她要出去。 小月一阵欢喜,小姐终于肯带着自己出去了,天天看小姐在院子里呆着也不出去,她都快要长草了。 可是小月回来时,却垂头丧气的。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出府需要从三姨娘处拿门牌,小月欢欢喜喜的去了三姨娘那里,却被人告知,三姨娘出去了,可是小月明明听见三姨娘在屋里和林飞歌在那说笑。 小月知道三姨娘这是要给小姐下马威,于是跟守门的丫鬟理论,却被人请出了院门。 小月知道自己没有力量和三姨娘和林飞歌抗衡,于是只能回来告诉小姐,让小姐想办法。 林飞雨一听原因,便立即怒了。 王美凤啊王美凤,这些天不理她,真以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母亲的嫁妆铺子她霸占着不说,还连府门都不让自己出了。想必哥哥出事也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本想过了年再收拾她,她却上赶着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月,走,我们出府,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林飞雨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第十六章 闹事 直看的想拦她的丫鬟们腿直打哆嗦,不敢向前。 林飞雨看着站在前面想要拦路的丫鬟,眼神更加凛冽,真当她不知道这些人全是王美凤派来监视自己的,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只是她感觉没有必要计较。自己想做什么不是她们能阻止的。 小月本想劝劝小姐,别太冲动,等林相回来再说,可看到小姐眼中的怒火,便什么也没说跟着小姐出去了。她知道现在劝小姐只会适得其反,今天必须得让小姐撒火,否则还会让小姐更加生气。 不管小姐做什么,她只要支持就对了,小姐做什么自有它的道理。 一路上下人们看到林飞雨都恭恭敬敬的请安,可是林飞雨看着这些下人们偷偷大量自己的眼神便知道,这些下人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根本没把自己当林府的主子。 看来自己上次立威,根本没有起到作用,都以为自己是仗着林建文的势,恃宠而骄。可是,林建文最近并没有对自己太过关心,林飞雨也清楚,他们不能走得太近,可是这在别人眼中看来,便是林飞雨不得宠,连林相都对她不管不顾。 于是,这些下人便对林飞雨越发的不尊敬了。 林飞雨不管他们怎么看自己,但是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虽多年不在府中,但是她才是林府的主人,一个小妾妄想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那就等着看谁棋高一招。 晴朗的冬日虽有阳光普照,但依旧寒风刺骨,树木凋零,一片颓败之色,可是这并不能平息林飞雨心中的怒火。 林飞雨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向林府门口走去,英姿飒爽。虽身着粉红夹袄,但却不显娇小,而是尊贵无比。 小月顾不得管小姐为什么会走这军人似的步子,只感觉小姐是气急了,忙小跑着跟在后面,将从屋子里拿出来的披风给林飞雨披上。 只是这柔软温暖的披风,不能温暖林飞雨那颗冷酷的心。 府里的小路曲曲折折,走了将近一刻钟,才来到府门前。 下人们三三两两的围过来看热闹,林飞雨正好想再立立威,便没有将下人喝退,不管其他直接道,“是哪个不让我出府的?”。 守门的门房刚想说是自己,可是看到林飞雨那泛着寒光的眼睛,心中一阵恐慌,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小姐,是小的。” 心里暗惊,这是哪位小姐,好大的杀气,自己可真是不走运啊,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呜呜呜,他是冤枉的好不好,他是按规矩办事的好不好,再说他才省亲刚回来,他根本不知道这是谁啊。谁能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可是没有人会为他解答。 门房哆哆嗦嗦的不敢起身。只盼着林飞雨给自己个痛快。 林飞雨也不叫他起来,本就不是她让人跪的,自己爱跪她管那么多呢,看也不看门房,冷哼一声,“你好大的能耐,谁给你的胆子,连本小姐要出去都敢拦”。 “回,回小姐,是,是老爷之前定的规矩,府中女眷想要出去,必须去主母处拿门牌,再来门房处报备,才能出去”门房只得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道。 他也想说顺溜,他也想不结巴,可是这小姐的气势让他肝颤啊。都卖给人家当下人了,自然任由主家处置。万一这小姐一不高兴,把自己打死了,他找谁说理去。 林飞雨一听乐了,主母,这府里哪有主母,三姨娘?那个妾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奥?原来是父亲定的规矩啊,那可不能乱了”。 林飞雨面上恭敬道,不管林建文怎么待自己,疼也好,宠也好,她都必须在人前给林建文面子。 接着又对小月道,“走,去母亲灵堂,问母亲要门牌去”。 门房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小姐便是刚回来的嫡小姐,于是好心的提醒道,“回,回小姐,现在府里掌管中馈的是三姨娘。”所以要门牌,必须得去三姨娘那里去拿。门房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说出来了,那他就真离死不远了。 本是好心提醒一句,可是林飞雨一听,反问道“奥?三姨娘?这府里的主母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姨娘来当了,我倒要看看我天钥律法哪条哪例规定了妾室可以当主母的?还是父亲把三姨娘提为平妻了?什么时候的事?可有开祠堂,告诉祖宗?”。 几句话,把门房逼得冷汗涔涔,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背呢,怎么就得罪这祖宗了,他是实话实说好不好,这府里的哪位他都得罪不起啊,他只是个下人好不好,他才来了没几个月好不好。他还没娶媳妇呢,他才不想死呢。 还有,这小姐说话也太堵人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答好不好,这府里谁管中馈他管不了,天钥律法他更是不懂。这会怎么全赖到自己身上了。还有林相怎么宠三姨娘也不能把一个姨娘抬为平妻啊,这让人知道了还不得把林相笑话死。 可是这些话,他根本不敢说出来好不好。 只得战战兢兢地跪着。 林飞雨自然知道不让她出门不是门房的错,门房只是奉命行事,而她也是借门房立威而已。 可苦了这个小门房了。 实际上,林飞雨挺欣赏这个小厮的,在自己刻意释放出的的威压下,还能沉着冷静,头脑灵活,几句话便把前因后果想清了,是个会办事的。 要知道,自己释放出的威压,就是一般的军人也未必能扛得住。 林飞雨满意的点头,是个衷心的,只是衷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林相。 看来自己得发展一些自己的心腹了,什么事都亲历亲为,真心好累的好不好。 其实林飞雨也不想为难他,但是她今天必须得拿出强硬的态度来,好让人知道她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 所以这可怜的门房变成了自己立威的对象了。 也不是她专挑软的捏,而是她得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才能对自己越有利。 此时,三姨娘住的临香苑里,王美凤与林飞歌正在得意的说着自己打压林飞雨的事情。 “哼,嫡女又怎么样,想出府?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王美凤冷哼一声,不屑道。 “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不就一个野丫头,真以为老爷是疼你,你就是府里的主人了,笑话,老爷宠不宠你还不是我一句枕边风的事。还想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不自量力。” 林飞歌想的比王美凤长远些,想着林飞雨不是个好惹的,忧心道,“就怕她在爹爹面前告状”。 “哼,就她,一个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看她这些日子安分了吧,不敢蹦跶了吧,她就是仗着老爷疼她,老爷不疼她,她就连个丫鬟都不如”。 “我感觉,林飞雨不是个吃亏的主,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林飞歌还是不放心,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没什么好担心的,没见小月那丫鬟回话之后,林飞雨连都没吭声吗,她肯定是怕了,没了老爷宠爱,她也知道自己硬气不起来”王美凤根本不把林飞雨当成一回事。 “可是……”林飞歌还是心慌慌的,想告诉母亲,小心为妙。 只是还没说完,便被王美凤不耐烦的打断了,“没什么好可是的,一个孤女,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且等着看我好好拿捏她”。 王美凤很不满意林飞歌的多心,在她看来林飞雨一个小女娃根本成不了气候。 转而嘱咐林飞雨道,“你且安心的等着,等来年春天你笈鬓,三皇子妃就是你的”。 王美凤越想越美,正在心中琢磨着如何才能把林飞雨赶走。 就在这时,负责打听消息的丫鬟回来了。 看着丫鬟慌慌张张的样子,王美凤很是不满,“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来人啊,…….”。 惩罚的话还没说出,刚喘匀气的丫鬟便赶忙道,“回,回夫人,兰香苑的那位现在已经闹到府门前了,很多人都在那看呢”。 林飞雨回来后,在人前别人都叫她姨娘,可是在人后,丫鬟小厮们还是恭恭敬敬的称她为夫人的,而林飞雨的待遇则反之,人前下人们称她一句小姐,人后,直呼姓名的都有,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同时也将林飞雨恨了个彻底。 王美凤一听,暗道不好,本想她顶多就是闹到自己门前,自己避而不见,杀杀她的锐气就行了,可她怎么没想到,林飞雨这么胆大,竟敢跑到府门前闹事。 她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啊,可不能让她得逞啊。心中暗骂林飞雨个害人精。 这是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不让宰相府嫡女出去,还不得让人用唾沫星子把自己淹死,还不得把宰相府的脸丢的干干净净。 老爷还不得怨死自己,这可是会影响到老爷的名声的啊。要是老爷的仕途受到影响她可饶不了林飞雨这个贱蹄子。 都是这个林飞雨,不省心的东西。真是让她头痛啊,怎么就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忙慌慌张张的往外走,她可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第十七章 八卦 否则,就是老爷再宠爱自己,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因为宰相府里容不下一个恶毒的苛待嫡女的妇人。 王美凤只希望林飞雨能安分一点,别把事情闹大了。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是巨大的,平时得耗费两刻钟的路程,硬是不到一刻来到府门口。 林飞雨一看,正主来了,这下她得好好的让她长长记性。 林飞雨装作没看见,继续质问门房的下人。 眼看着府门口人越聚越多。 不到小半个时辰,林府门里门外便聚集了一大群人。 古代生活无趣,人们无以为乐,只得打听一些家长里短来聊解寂寞,最爱听的便是高门大户的八卦,哪个高门大户没几件见不得人的事。 现在有人把丑事往外摆,他们要是不看就傻了。 这可把守门的护卫头疼坏了,可是又不能硬生生把人往外赶。要知道,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一些官位不低的人,虽不及林宰相官位大,但也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守门的护卫很是为难,既怕被人看了笑话,丢了宰相府的脸,又怕得罪了这些人,给老爷惹了麻烦。 心中只盼着,林宰相赶紧回来,赶紧把事情平息下去。 王美凤看着门口黑压压的人,脑仁一阵疼。 这林飞雨还真是不怕事情大,竟然弄得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外面的人她管不了,也不敢管,只能呵斥府内的下人们,“一个个的都跑门口干什么,是不是闲的没事干”。 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瞪着林飞雨,像是要把林飞雨吃了似的。 林飞雨不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没事找事吗,嘿,她还真猜对了。不仅如此,她还嫌闹得小呢。 反正自己还小,即使犯了错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顶多是训斥几句,可是大人犯错就不同了。林飞雨丝毫不觉得,自己仗着年龄小生事有什么不对,有优势不用都浪费资源。 所以林飞雨典型一副不懂事的小孩的样子。 “你说姨娘不让我出门,怎么可能”待王美凤走近时,林飞雨突然提高音量喊道,语气中满是不相信。 本来外面闹哄哄的,看热闹的人根本听不清林飞雨跟门房说什么,只知道,林飞雨气哄哄的质问门房什么,而门房则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答话。 现在林飞雨一喊,大家瞬间静下来,转而猜测是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什么腌臜事情见多了,下次再见就见怪不怪了,这些高门大户的人平常没什么事,这些后院的事,让他们说,可是能连说三天三夜不合嘴的。所以林飞雨喊完之后,看热闹的人都自行脑补发生了什么事。 当看到风风火火赶到的三姨娘,再加上三姨娘说的话和林飞雨的质问,众人一下就了然了。 原来是林府三姨娘不让这位小姐出门啊,众人恍然,可是又纳闷了,这位小姐口口声声叫姨娘,但是众人都没见过这位小姐啊,林府什么时候又多了位小姐啊。 不怪众人不认识林飞雨是什么人,实在是,相认那天林飞雨的打扮跟今天一个天一个地,再加上那天林飞雨刻意遮掩自己的容貌,人们根本认不出来。再加上,林飞雨入府后,一直深居简出的,实在是没人知道这就是林府的嫡小姐。甚至有人根本不知道有这号人。 宰相府有两女一子,都是三姨娘所生,三姨娘也母凭子贵,在贵族圈混的风生水起。可是三姨娘的两个女儿他们都认识,可是却不知这女子是谁。 看着众人一会了然,一会用疑惑的眼光看自己的样子,林飞雨众人这是在好奇自己的身份了。 随即瞥了一眼小月,小月愣了一下,当即了然,道“小姐,三姨娘怎么可能不让小姐出去呢,您都说了您要去白芨夫人,三姨娘怎么会不让小姐去拜见自己的生母呢”。 小月这话也够毒的,虽然没达到林飞雨想要的效果,但是也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小月还算是个可用的丫头,以后慢慢调教吧。 众人恍然,知道的不知道的显然都知道眼前这位小姐的身份了。宰相府嫡女啊。 没见过林飞雨的问了解情况的,这一了解才知道,这位小姐是林宰相的嫡女,前几日才回来。当然人们都好奇林飞雨之前去了哪里,但是没人敢问。 笑话,宰相府的笑话可是没那么好看的。 可是众人可以猜想,一结合这眼见的一切,便知道这是三姨娘不让嫡小姐出府啊。于是一个个露出鄙夷的目光看着三姨娘。 话说这三姨娘平时便仗着林宰相的威风作威作福,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人们看在林宰相的面子上,不好与她一个妇人家计较,可是竟然欺负到宰相嫡女的身上,先不说宰相嫡女受不受宠,只是这小妾压迫嫡女的事情人们实在是看不惯。 天钥王朝民风开放,女子出府是很正常的,也有女子去学堂学习,当然只是不能入朝做官罢了。 这三姨娘不让人家出府就是不对,还有人家小姐是去祭奠母亲,不让女儿祭奠母亲,这姨娘也算是胆大包天啊。 于是便有人愤愤不平道 “这姨娘可真是大胆,竟敢如此待相府嫡女,真乃恶毒”。 某府管家说“我看就是这姨娘嫉妒宰相夫人,所以不让人家女儿去祭拜”。 某官家二小姐道“我看,是这姨娘嫉妒这小姐的美貌,怕这小姐把她女儿的三皇子妃给抢了”。 还有人想的更多,“怪不得这些年都不曾见过林府嫡女,原来是这姨娘不让林小姐出门啊”。 “是啊是啊,这年头没娘的孩子可真惨啊”。 ……. 众人各说风云,不一会儿就脑补出了各种版本的小妾虐待嫡女,嫉妒主母的狗血剧情。 这会儿,三姨娘才知道自己上了林飞雨的当了。才知道什么叫有苦难言。 看着众人一个个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王美凤真想一头钻到地缝里,想关住府门,现在晚了,事情没闹起来之前关门可以,现在都闹起来了,这么多人看着,再关门人们指不定说些什么呢。 这让三姨娘一下不知道怎么答话才好,自己怎么答怎么不对。 说让人家出去,那为什么门房拦着不让走,门房一个下人,没人指使敢拦嫡小姐吗,说不让出去,这不承认自己苛待相府嫡女了,承认自己的不是了吗。 一个小妾苛待嫡女,不让嫡女出门,这可是大罪啊。在自家别人不知道没什么,要是让别人知道,人们没办法管林宰相家的家事,但是可以弹劾宰相啊。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连个家都管不好,怎么当一国宰相。御史弹劾都是轻的。 远远地林建文便看到自家府门前聚集了一大群人,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王美凤借口不在家,不让雨儿出府。 看来自己这些天对雨儿关心不够,让她们以为雨儿不受宠,所以又蹦跶的欢了。 林建文笑笑,他相信雨儿有分寸,上次雨儿借自己立威,这次得让雨儿好好立立威,让她们好好长长记性才行。 虽说事情闹大对自己不利,可是事情越大对雨儿越有利。可以让雨儿很快的在整个贵族圈立足。 自己受委屈倒是没关系,不就是弹劾吗,最严重不过贬官而已,还能再升回来。再说自己刚立功,皇上赏自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罚自己,顶多训斥两句罢了。 可是雨儿不同,雨儿是自己和婉如的宝贝,怎能容他人欺负。 想到事情原由,林建文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来皇上的这颗棋子留不得了,得加快步伐了。 转身上了马车,掉头去内阁处理公务去了。 只有工作赶紧做完才有时间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所以林建文这段时间注定是相当的忙了。 直至林建文走,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原来林相回来过,若不是拐角处的马车印,还以为原本就没人来过呢。 看着众人看王美凤的眼光越来越鄙夷,林飞雨心中暗笑,自己想要的结果达到了。 果然不管什么时代,人们都是爱看八卦的,自己什么都没说,人们便已经脑补出各种版本。 不让我出府,想拿捏我,那就看看谁段数高。 林飞雨冷笑,看的离她最近的小月和门房一阵心惊,可不能惹恼了小姐啊,否则会死的很惨的。 看三姨娘就知道了,这才叫百口莫辩,害人终害己。 王美凤鼓起勇气,尴尬的笑笑,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似得“姨娘怎么敢不让你出府啊,你可是林府的嫡小姐”。 说的很委屈,就好似她才是受嫡女欺负无力反抗的那个。 林飞雨看着她,再看看众人神色逐渐动摇,心里冷笑,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看似是个没心机的,没想到段数挺高啊。 “说的也是,我可是宰相府嫡女,身份尊贵无比,又怎是一个姨娘能拦得住的”。 王美凤根本没想到林飞雨会这么说,一下把准备好的说辞咽到肚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小月,你竟敢说姨娘不给我门牌,你看姨娘这么怕我,怎么会不给我门牌”说着,怒瞪着小月,小月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月,小月说的是实情,小姐派奴婢去问姨娘要门牌,可是姨娘屋里的丫鬟不让奴婢进屋,也不给奴婢回话,直接把小月赶了出来”,小月也是个会看眼色的,知道今天必须把王美凤抹黑。 王美凤听到这简直气的快要吐血,自己明明说的是自己出门了好吗。 可是这话她不能说。 第十八章 斗法 “姨娘真的有说不见雨儿吗?”林飞雨说着便拿起帕子擦擦不存在的眼泪,一片委屈模样,看着众人心肝都疼了。 美人垂泪让人心醉,只想好好疼她,给她世间最好的一切。若能博得红颜一笑,在所不辞。 小小年纪林飞雨出落的便是花容月貌,不知以后是何等绝色,不得不说林飞雨就有祸国的本线。 再看王美凤一腔怒气无处撒,众人看着她恶狠狠的样子,便更加同情林飞雨了。 爹不疼,娘不在,连个小妾都可以欺负到嫡小姐身上。这林小姐可真真的可怜啊。 林飞雨装柔弱就是为了博取众人的同情,看到目的达到,放下帕子,便道“罢了,姨娘不让出去那雨儿就不出去,雨儿这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待着,给姨娘添麻烦了”。 说罢,便要扶着小月走。 王美凤气的那是怒火中烧,还不能发泄出来,真真的憋死她了。 忍下怒意,深吸一口气,尴尬的笑笑,“姨娘怎么会不让雨儿出去呢?”。 “奥,果真如此?那姨娘的丫鬟为什么将小月赶出来啊?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妄自替姨娘做主?”林飞雨满脸怀疑,又夹杂着一丝气氛。 众人一听,对啊,哪个丫鬟有敢替主子做主的胆子啊,若说没人授意,他们都不信。继而,满脸鄙视的看向王美凤。敢做还不敢承认,真让人瞧不起。 王美凤郁闷的都要吐血了,自己就不让她出个门,怎么闹出这么大的事啊。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今天这口气只能生生咽下了。好你个林飞雨,敢让我这么丢脸,我定不饶你。 转眼间便恢复淡定,灿灿的笑了笑。“是下人看我休息,怕打扰我,便没有传话了”。 “奥,原来是下人擅自做主啊,这样的下人可不能留,姨娘可是掌管府里的中馈,连姨娘院子里的丫鬟都敢替主子做主,那其他院子的下人们还不得翻了天,岂能让丫鬟爬到主子头上,姨娘可得好好惩罚惩罚这些目中无人的下人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林府的主人?” 林飞雨知道她不喜欢姨娘这个称呼,所以一口一个姨娘的叫着,就是气也得把她气死。 王美凤想避重就轻,好,咱们一步一步的来,早晚轮到你,不急。这次就断了你的臂膀。 林飞雨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你先欺负人,这可怨不得我。 小月与门房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好几度,猛地瑟缩一下身子,刚落下的汗又渐起。也只有离林飞雨近的小月与门房知道林飞雨是气狠了,要发作了。 可是这义愤填庸的模样,在众人看来,便是姨娘受下人欺负,嫡女愤愤不平想要替姨娘做主。这林小姐可真是个好人啊。 不等王美凤回话,又问小月,“小月,你可知道敢擅自做主的下人都是谁?”。 小月也不是个傻的,知道林飞雨是要拔除三姨娘的爪牙,于是回道“回小姐,是姨娘院子里的一等丫鬟鸳鸯、习秋不给回话,说姨娘不在府里。还让姨娘院子里的桂嬷嬷和李嬷嬷将小月赶出来”。 小月说的也是实话,她们来的这些天,这几个人经常克扣小姐的吃食,还辱骂自己,她早就想教训她们了。可是她们每次又不是太过分,自己也不好告诉小姐,让小姐忧心。只能忍着,这下可以报仇了。 小月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很快但是还是让林飞雨捕捉到了,罢了,这丫头衷心,也善心,一定是她们欺负小月欺负多了,小月才这么气愤,就顺了这丫头的意吧。 王美凤此时岂能不知林飞雨的意图。好你个小贱人,不仅弄脏我名声,还打我院子里丫鬟、嬷嬷们的主意。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她可不能让林飞雨罚自己的得力属下,她必须得保下他们。若是罚了,就是自己输了,以后还怎么在林府立足。 于是咬牙道“都是下人们不懂规矩,姨娘回去定好好罚他们”。 “这样目中无主的下人姨娘还敢用,姨娘可真是菩萨心肠啊,我可真是害怕哪天他们把我给卖了”说完,连忙用手拍拍胸口,一副我很怕怕的样子。 看着众人噗嗤一声笑了,这个林小姐可真是个有意思的。顿时,众人对林小姐的好感倍增。 听得王美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你个林飞雨,堵得她无路可走,看来今天不给她个交代,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惩罚几个丫鬟婆子总比自己名誉受损强。 要是众人知道王美凤所想,一定会喷她,嚣张跋扈的林府三姨娘什么时候有名誉这个东西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林飞雨看着王美凤不甘的样子,心中冷哼,舍不得是吧,舍不得也让你舍得,今天就是不把王美凤弄臭,也要断她一臂,欺负我林飞雨是要付出代价的。 之所以林飞雨没有将王美凤毁了,是因为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她必须让众人知道自己才是弱者,让众人知道自己做的都是为林府好,自己才是善良的那位。同时林飞雨也猜到王美凤的身份不简单,否则精明的林建文不会让王美凤有掌管宰相府中馈这么大的权利,这样做无非是消除某些人的戒备。 所以王美凤好命的逃过一次,但是她不担心,以王美凤作死的能耐,不怕以后没机会教训她。来日方长。 “来人,把鸳鸯、习秋、桂嬷嬷和李嬷嬷待下去每人二十大板”王美凤咬牙切齿的道。 听王美凤对下人的惩罚这么轻,林飞雨嗤笑一声,想保住自己的臂膀,那要看她同不同意。 “姨娘真是善待下人啊”林飞雨阴阳怪气道。 看热闹的众人道,“要说这下人们敢如此做事,我都不信,你看,人家三姨娘多疼下人啊,就差拿下人当主子了”。 拿下人当主子,这不是骂自己连下人都不如吗,好你个林飞雨,得寸进尺,早晚有你好看的。 “对啊,对啊,这样的下人谁还敢用,也就三姨娘这个好心的了”说罢,还用眼光瞥了王美凤一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到王美凤头都要炸了,知道今天不严惩这些下人们,今天的事是不能了了。 于是恶狠狠地,好像下了重大决定一样,痛心疾首道“她们四人以下犯上,目中无主,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自己的得力手下被打死,无疑是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王美凤眼中闪烁着怒火,她宰相夫人什么时候不是人人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气。林飞雨你断我臂膀,她****定要你好看。 四人一听知道今天姨娘是把自己放弃了,于是赶忙讨饶道“三姨娘饶命,三姨娘饶命”。 院子里的护卫马上上前,压住四位丫鬟、嬷嬷就要走,王美凤赶紧朝他们使眼色,于是四人转而向林飞雨跪下。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望小姐开恩”一边说一边磕头,瞬间地上便多了四滩血。 好你个王美凤,还想着要抹黑我,看来给你的教训不够,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 林飞雨佯装害怕,面露畏惧之色“姨娘,姨娘好狠的心啊,雨儿只是让您惩罚他们一下,没让你打杀了他们啊,这可是四条人命啊”。 说罢,身体便颤颤巍巍的似要晕过去,小月赶忙扶住林飞雨,“小姐,小姐您没事吧,本就身子不好,现在又受了惊吓,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便开始哭泣,林飞雨真是佩服小月的哭工,泪水说流就流一点不含糊,跟水龙头似得,不过她喜欢。 众人一听,这三姨娘可真是狠心啊,一罚就是乱棍打死,还要吓唬人家娇滴滴的小姐。真乃恶毒妇人。 “我……没事”林飞雨靠在小月身上虚弱的道,“都是我害了他们,我为什么要今天出府啊,不祭拜母亲也没关系的,母亲会体谅我的苦衷的”。 说着便低下眼睑装作垂泪。她林飞雨就是哭不出来,怎么办啊,这也把林飞雨急的够呛,哪怕两滴也好啊。 哎,既然哭不出来,便不哭了,于是拿着帕子擦擦不存在的泪。 一副受了恶人欺,不敢哭的样子。 “你们看林小姐多么通情达理的人啊,被人吓成这样了,还为这些下人们着想,可真是个好主子啊”某路人甲道。 “对啊,对啊,是个好心的,也是个有孝心的,你们说买点祭品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怪不得以前都没见过林小姐呢”某路人乙道。 “哎,林小姐可真是个可怜人啊,爹不疼,娘不在,买个祭品都得看下人脸色,真是可怜见的啊”某路人丙道。 ……. 听着众人的猜测,林飞雨额头上直冒黑线,只想说一句你们想象力真丰富啊,不当编剧都埋没人才啊。 可是王美凤听来是那么的刺耳。这不是说自己恶毒吗,今天不惩罚这几个下人就是自己背骂名,罢了,不就几个下人嘛。好你个林飞雨,又把皮球踢回来,看来真不是个好欺负的。 自己惩罚轻了说自己纵容下人,惩罚重了又说自己狠心。“既然如此,还望小姐指点”。 让你惩罚总满意了吧,王美凤瞪向林飞雨。愤怒的像是要把林飞雨吃掉。 第十九章 讨人 “雨儿才十二岁,怎知府里是如何处置这些下人的,想必有例可循吧”想让自己当坏人,亏得你想的出来。 在众人看来自己可还小呢,哪懂这些。所以,年龄小是林飞雨一大优势。这是她第一次拿自己年龄小说事。当然不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好的优势她要不用她就是傻子。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家规处置,四人每人打一百大板,赶出林府,永不再用”,王美凤心中恨死林飞雨了,但又不得不按照家规处置。 算计林飞雨不成反彻底毁了自己的得力丫鬟、婆子。真让王美凤郁闷。 要知道因犯家规而被赶出府的下人们,尤其是奴大欺主的下人们是没人敢再用的,等待他们的将是比乞丐还不如的凄惨生活。 王美凤挥挥手让护卫将四人拉下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惨叫声,林飞雨撇撇嘴,心中暗道,下手可真狠啊,这一百大板下去,不知道这丫鬟、婆子还有没有命活啊。 吩咐完之后,又讨好地道“真是我疏忽了,竟然眼皮子底下还出了这欺主的下人,以后定严加管教”。 后四个字王美凤加重语气,林飞雨知道她是不甘心,挑挑眉,不怕你惹事,就怕你不惹事。 林飞雨看看小月,知道王美凤是在打小月的主意,再看小月担忧的延伸,拍拍小月的手,温柔道“姨娘真是深明大义,待雨儿回去后,定向姨娘好好学习,严加管教下人,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哼,敢威胁我,那就看看谁棋高一招。 在言语上占不了林飞雨的便宜,王美凤气的都要吐血了。谁能想到两年前还任由自己捏扁捏圆的小丫头已经变成一个心机颇深的女子。 罢了,来日方长,她才十二岁,以后要在自己手底下过两三年呢,不愁没机会收拾她。王美凤安慰自己。 林飞雨瞥她一眼,不用想也知道,王美凤现在恨死自己了,既然得罪了她,那就不怕撕破脸了。 林飞雨佯装柔弱继续道,“姨娘,雨儿是真怕了,若是再有这样的下人,那雨儿不得被他们欺负死啊”。 说罢,为表自己害怕,脸都成了白色。 众人一看林小姐吓得脸都发白,这得在府里受多少欺负啊,再一想林飞雨的话,是啊,这林小姐,这么柔弱,在林府又没人疼,这次借三姨娘的手惩罚了几个下人,不定别的下人怎么记恨呢,不知会如何欺负这位林小姐啊。 众人用满怀同情的目光看向林飞雨,这小姐可怎么活啊。 林飞雨看了一眼众人,很满意自己带来的效果。 看着林飞雨柔弱的样子,王美凤岂能不知她是装的,但是今天这个慈母她必须扮下去。无事,现在答应她,以后反悔就行了,只要她出不了林府,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想到这里,王美凤的脸色稍微好些。 应付道“雨儿这是说的哪里话,奴才就是奴才,用着不顺心把她们发卖了便是,哪能任由她们欺负到主子头上”。 哪知,林飞雨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心中直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去的话可不好收回。 “姨娘说的可是真的?”林飞雨眼睛一亮,看似一脸纯真。 “当然是真的,你是林府嫡小姐,府里哪个敢欺你,直接发卖了便是”王美凤心中冷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给点甜头就满足了,这么容易解决,想来自己损失的几位下人也还算值得。 “既然如此,那雨儿在这里多谢姨娘了”,林飞雨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哼哼,看我坑不死你。 “雨儿这就是和姨娘生分了,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两人都是演戏好手,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母女呢。 “那雨儿处置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姨娘可不许生气”林飞雨朝着王美凤用撒娇的口气道。 林飞雨为自己这娇滴滴,嗲嗲的语气感到一阵恶寒。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撒娇史了,可真是丢特种兵的脸啊。呜呜呜,幸亏队长他们不知道,否则还不得笑话死自己。 “姨娘心疼雨儿还来不及,怎么会生雨儿的气呢”王美凤心中冷哼,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目光短浅的家伙,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那雨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嘿嘿,可由理由处置兰香阁那些碍眼的下人了,林飞雨眼睛闪过狐狸似得狡黠目光。 “看我,光顾着惩罚下人了,雨儿是要去给姐姐买祭品,快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王美凤好心道。 林飞雨心中一愣,王美凤怎么这下提起这茬了,眼看着就要中午了,她现在让自己出去是什么意思。 也好,不用看她那丑恶的嘴脸。想到这林飞雨释然了。 “多谢姨娘惦记,雨儿这就去买,争取早点回来”。自己的出府的目的达到,即使知道王美凤的小心眼,林飞雨也没放在心上。 哼,回来,出去了就让你有去无回。王美凤如是想。 “府中事务繁忙,姨娘就不陪雨儿了”,王美凤转身便要走。 眼看着人群就要散了,林飞雨眼光瞥见门房战战巍巍的身影,叹了口气,都怨自己一时冲动,白白连累了这个小门房,估计自己一走,这个门房便会受重罚,罢了,自己就好心收下他吧。 “姨娘,雨儿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说”林飞雨态度极其恭敬道。 没办法,有求于人必须得放低姿态啊,拿娇不得让人唾弃啊,当着这么多人面呢,自己的弱小可得表现出来。 林飞雨转眼间的低姿态让小月很是诧异,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对姨娘这么恭敬。 面对林飞雨的低姿态,王美凤有点飘飘然,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扯。 哼,你也有求到我的时候。 “雨儿但说无妨,一家人说什么求不求的,姨娘若是能做到,定不推脱”王美凤瞬间感觉自己浑身舒畅,她就喜欢看林飞雨这个目空一切,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嫡小姐求自己这低声下气的样子。 “雨儿所求,定是姨娘能做到的”林飞雨看她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揍一顿,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哪里写着好欺负了。 算了,不跟他计较,眼前的事情重要,先把她的路给堵死了,都说了是她能做到的,那她待会便不好推脱了。 “如此,雨儿但说无妨”王美凤感觉到一丝异样。 “雨儿想向姨娘讨个人”她灿灿道,她还不知道门房叫什么名字呢。 转而问门房,“你叫什么名字?” 门房哪见过今天这么大阵仗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四个下人打了,并且赶出府,他是真的有些害怕啊。此时正在那吓得发抖呢。 听林飞雨问自己名字,这才缓过神来,不知小姐问自己何事,硬是吓出一身冷汗,生怕把自己也赶出去,于是连忙慌乱的低下头道“奴才,奴才贱名阿义”。 “恩,好名字”林飞雨点点头,似是很满意阿义的名字。 “姨娘,雨儿对阿义很是满意,想向姨娘讨个人”林飞雨很是恭敬道。 王美凤没想到林飞雨是向自己讨这个门房,还准备等林飞雨走后好好教训这个门房一番呢,于是委婉拒绝道“这门房刚来不久,不懂规矩,怕是会冲撞雨儿,姨娘改日给你挑两个头脑灵活的”。 哼,改日你亲自挑,是嫌我那里你的眼线不够多是吧,林飞雨看着王美凤得意的嘴脸真想转身走人。 可是想到这无辜的门房,都是自己闹事才连累到他,自己不救,这小门房可就惨了。 “姨娘管理府中中馈事务繁忙,雨儿就不给姨娘添麻烦了,雨儿看他在门房当值,想必是个头脑灵便的,雨儿甚是喜欢,还请姨娘成全”林飞雨姿态放的极低。 看的众人都不忍了,不就是讨个人吗,至于这么为难人家小姑娘吗,于是乎,刚平息下的讨论声又渐起。 王美凤直皱眉头,看林飞雨低姿态的求自己,自己得意忘形了,怎么就忘记这还是在府门口呢。自己刚才允诺了她,会应她要求。罢了,一个奴才而已,不值当为一个奴才毁自己名声。 于是点头道“既然雨儿喜欢,那就让他去你那伺候吧,雨儿可别怪他笨手笨脚的”。 为了保险,王美凤不得不加一句。 “多谢姨娘”,林飞雨雀跃道。 同时心想,演戏真tm累啊。 转头对门房阿义道,“阿义,你可甘愿跟在我身边伺候?”。 阿义还在想着会如何处置自己,自己拦着小姐不让小姐出去,小姐不定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这声音宛如一声惊雷,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小姐这是讨自己到身边伺候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做奴才的只有去主子身边伺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啊,愣了一下,赶忙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道“奴才多谢小姐提携,奴才定好好伺候小姐”。 说罢,又重重的磕了个头。 林飞雨无语了,作为现代人,她从来没见过有人做了伺候人的奴才还这么高兴的。真心感叹一句,封建社会害死人啊。 第二十章 麻烦 “如此,便跟我一同出去吧”林飞雨点点头道。 “小的遵命”阿义连忙起身,伸手想去扶林飞雨,林飞雨不着痕迹的躲过。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很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 阿义看小姐躲过自己的搀扶,很是失落,于是低头告罪道“小的逾越了”。 林飞雨这才想到,在奴才的心里,不让他们伺候便是不喜欢他们,于是安慰阿义道“有小月扶我就行了,你去安排出行的马车吧”。 阿义失落的心情瞬间高涨,主子还是重用自己的,于是道“小的这就去”。 兴奋的跑去安排马车了,心想主子还是重用自己的。没想到他阿义还能成为伺候主子的侍从,以后府里再也没人敢欺负自己了。呵呵,阿义越想越高兴,走得也就越快。 看着众人还在门口围观,林飞雨歉意的笑了笑,自己借了人家半天势,总得谢谢人家,于是道“多谢各位帮助,让欺主的恶奴得到严惩,小女在这里谢过各位了”。 众人一看娇滴滴的小姐在向自己告罪,纷纷赶忙道“小姐客气了,我等当不得小姐谢,只是见恶奴欺主,为小姐鸣不平罢了”。 林飞雨灿灿的朝着众人行了个半礼,自己好歹利用人家半天了,怪不好意思的。 王美凤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好人林飞雨都做尽了,本想借这机会好好整治一下她,却连自己的丫鬟婆子都折了进去,这让她怎么甘心。 虽然心中把林飞雨恨的要死,但是面上表现的还是很慈爱的样子,这真真的是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节奏啊。 温柔道,“雨儿可还有事,若无事,姨娘这就去处理府中内务”。 哼,处理内务,是发泄怒气吧,不知道今天得有多少宝贝遭殃,多少无辜的丫鬟、婆子会受罚。 但是这些都不关林飞雨的事,她从来不是救世主,救阿义也不过是利用人家后,不忍人家受罚罢了,至于别人,与她何干,再说就是她想管也力不从心不是。 还想好好折磨一下王美凤,但是眼见着门口看热闹的人都走了,自己再抹黑她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连忙告罪道“是雨儿耽误姨娘处理事务了”。 演戏得演到底不是,不然被人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那雨儿出去早去早回”王美凤气的要吐血,但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今天这亏吃的真是郁闷,自己三十几岁的人竟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中,这怎能让王美凤不气愤。 林飞雨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转身扶着小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美凤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远去的林飞雨,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转眼一想,便招来另一个心腹,吩咐了几句,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远去的林飞雨,便回自己的娴雅苑。 娴雅苑中林飞歌拿着本书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书,对府门口发生的事虽然担心,但也不甚在意。 王美凤砰地一声推开门,走到主位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便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骂道“贱人,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看我不让你好看”。 本以为母亲会好好解决掉林飞雨,却不想母亲回来竟如此气愤。 于是放下书,淡淡道“不就一个小丫头么,那么在意干什么,难道能翻了天不成”。 “小丫头?她算哪门子的小丫头,就是一个小贱蹄子,竟敢在府门口给我难堪,真是气死我了”王美凤气愤的道。 林飞歌看她气愤的样子,拿起一只茶杯倒了盏茶给她,道“喝杯茶消消气”。 “消气,如何让我消气,那个扫把星,真真的气死我了”,伸手拍拍自己因生气高低起伏的胸部。 看王美凤如此气愤,这下林飞歌知道发生大事了,赶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于是王美凤身边的丫鬟将府门口发生的一切叙说了一遍,还讨好的骂了林飞雨几句。 林飞歌听罢,陷入沉思,林飞雨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丫头,还很聪慧。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庄子上根本连饭都吃不饱,这个她很清楚,因为这里还有她的手笔,林飞雨是怎么练就如此心机手段的,若说她是凑巧,那怎么会这么巧,一次又一次的将她们母女整的这么惨。 本来林飞歌根本不屑林飞雨,以为她不学无术,心机手段都不如自己,自己根本不屑与她争辩。现在看来林飞雨很是狡猾,也很是聪明。难道林飞雨以前都是在麻痹自己?这让多心的林飞歌很是怀疑。 林飞雨还不知道林飞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只顾着看着马车窗帘外的街道。小车里烧着炭盆一点都感觉不到冷,马车外却是寒冷刺骨。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小有挑着担子叫卖的,有摆摊卖货的,还有耍杂耍的。这让林飞雨很是新奇。 古代的杂技与现代的杂技相似却又有不同,可以说现代杂技是古代杂技的升级版,因为现代杂技讲究花哨,动作难度大,但是一般难度大,有危险的杂技都有好的保护措施,所以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而古代的杂技是真的拼体力,拼技巧的。所以林飞雨看的很是满意,掀开帘子给了阿义二两银子,让他赏给耍杂技的。 一路上马车走得很慢,晃得林飞雨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突然,有人拦住自己的车子,车子停下,人群声传来,林飞雨听到越来越吵的声音,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小月。 小月掀开帘子问阿义“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停下?”。 阿义正着急,自己第一次随小姐出府,就碰见这种情况以后不知道小姐还会不会重用自己,于是站在马车一侧,恭敬地道“回小姐,有一个人躺在咱们马车前说是咱们的马踢到了他,现在躺在地上不起,让咱们给说法”。 林飞雨一听,乐了,古代就有碰瓷这一说了,不错、不错。古代还是与现代有相似之处。 听着马车外的人吵吵嚷嚷的,林飞雨皱皱眉头,逛街也不让自己逛顺心真是够小心眼的,不用猜,林飞雨都知道这事是出自谁的手笔。 叹了口气,掀开帘子让小月扶着自己下车。 不是林飞雨自己不能下,是因为让丫鬟扶着不是显得自己身份尊贵么。 众人看着从车里下来的绝色容颜,指责声顿时停止。连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子都怔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身姿袅袅婷婷,鹅蛋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脸颊上因寒冷冻得小脸微红,柳叶弯眉,水盈盈的眸子,娇俏的小鼻,樱桃一点的小嘴,这是何等绝色啊。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林飞雨微微蹙眉,这瞬间的寂静又是为何。 殊不知,这柳眉微蹙的样子,在众人看来是多么值得怜爱。 小月看众人看自家小姐痴迷的神色,再看小姐皱着的眉头,以为林飞雨生气了,于是鼓起勇气挡在林飞雨前,瘦弱的身躯堪堪将林飞雨挡住,怒喝道“你们这些刁民,竟敢亵渎我家小姐容颜,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月的话如一颗石子丢入水中,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都被这小姐的容颜给迷住了。 林飞雨反应过来,她们是因为自己的容颜吃惊,那自己得好好利用一下这张脸了,于是将小月拉开,冲着众人道“各位挡我马车,不知所谓何事?”。 黄鹂般的嗓音听得众人是如痴如醉,刚想说什么的众人。一看这娇小姐也没拿架子,客客气气的,于是准备怒喝的声音,变成温柔的回话“回这位小姐,您的马车冲撞了这位”。 “奥,如此真是我的不对了,这样好了,这街头的聚春堂医术了得,咱们去那好好治治吧。”林飞雨客客气气,放低姿态。 众人中有几位是碰瓷的这位的同伙,吵吵嚷嚷道让林飞雨赔钱。 本来他们煽动的效果很好,可是这小姐一出来,看热闹的众人只顾看林飞雨的容貌,一个个的也不吭声。看自己的煽动毫无效果,很是懊恼。 抬头看到林飞雨在看他们,眼中还闪过一抹,我知道是谁干的。 羞得起哄的那几位连忙低下头,他们也不忍心为难这位美丽高贵的小姐。 看着不说话的众人,林飞雨冲阿义道,“阿义,去聚春堂请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来”。 阿义得了令,很快去请大夫了。 请来的大夫是京城医治外伤的名医苏大夫,林飞雨冲苏大夫行了个礼,便赶忙让苏大夫替那人诊治。 林飞雨很清楚那人的伤是殴打所致,并非马车撞伤,之所以请苏大夫诊治,是因为苏大夫的话在众人眼中更加有说服力罢了。 很快,苏大夫诊治完,叹了口气,暗道,可怜的孩子啊。 但是还是实话实说道,“这位小哥伤势严重,五脏六腑均有损伤”。 人群中刚消失的声音又响起,纷纷让林飞雨负责,赔偿。 林飞雨微微皱眉,转而恭敬地问苏大夫,“苏大夫可能诊出,他的伤是何物所致,是何时所伤?” 第二十一章 “回林小姐,此人伤为殴打所致,伤势已三日有余,现正发热,可说病情十分严重”苏大夫恭恭敬敬地道。 请大夫时,便已告诉医馆是林家小姐所请,所以苏大夫知道林飞雨的身份并不奇怪。 此时人群中有人鸣不平“这小姐和苏大夫认识,分明是想推脱责任,人是在他们马车下伤的,还说是殴打所致,真是欺人太甚”。 林飞雨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很是淡然,而苏大夫却不能忍受这污名。 苏大夫气愤道,“老夫与林小姐素不相识,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们若是不信,这病人老夫不治了”。 于是甩袖要走,林飞雨赶紧留住他,道“苏大夫留步,飞雨有办法让这人醒来,证明苏大夫所说属实,请苏大夫稍等”。 苏大夫看林飞雨态度客客气气的,哼了哼,自己都没有办法让这位患者瞬间醒来,他倒要看看这小女娃医术能高到哪里去,于是不甘的留了下来。 林飞雨从衣袖中,拿出淬了强心剂的银针,没办法来了古代老是用医用针头是不行的。还是用银针方便些。 拿出针,蹲在躺在车前的青年身边,检查了一下伤势,然后在几处大穴扎了扎,苏大夫看她的样子是个有医术的人,不错,只是她扎的这几处也不能让重伤之人瞬间醒来,于是很是怀疑的看向林飞雨。 林飞雨扎完针,又摸了摸青年的脉搏,点了点头,收起针,站了起来。 对苏大夫说道,“还请苏大夫稍等片刻”。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周围的人挺清楚。 苏大夫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同意了,他倒要看看这青年会不会醒来。 而刚才起哄的男子一看林飞雨医术了得,怕青年醒来指责他,于是趁着人们不注意,想溜走。 林飞雨看见他想走,便轻轻道“这位壮士,方才还为这青年鸣不平,相必是认得这位青年的,现在这青年快醒了,为何不等他醒来呢?” 那人还没退出人群便被发现了,于是只得停下,听完林飞雨的话,皱皱眉头,等这青年醒来还得职责自己。 于是道“我不认识这位青年,只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说的是冠冕堂皇。 不认识,林飞雨心中冷哼,道,“奥,原来是位义士啊,那更得让这个青年谢谢你了”。 回头一看,躺在地上的青年已经慢慢睁开眼睛,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胸口,慢慢地坐起来。 众人很诧异这青年竟在片刻之间醒来,连苏大夫看着林飞雨的眼神都有原来的漫不经心,变成了震惊,这这这怎么可能,自己行医数十载,也没见过重伤晕过去的人,在昏迷三天之后瞬间清醒。这让他怎不吃惊。 连监视林飞雨的暗卫眼中闪过一抹狂喜,林小姐果然医术了得,他要赶紧去告诉主子。于是赶忙飞鸽传书给主子,告诉主子林小姐医术高超,妙手回春。 此时正顾着解决眼前麻烦的林飞雨根本不知道,就是这次施针让她与大名鼎鼎的战王永远脱离不了关系了。 于是苏大夫恭敬道,“小姐医术了得,老夫佩服”。 林飞雨灿灿的回了个礼,“苏大夫才是妙手回春,飞雨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林飞雨很是心虚,自己学的是西医,家里爷爷开的中医店,但是自己对中医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认得药材,认得穴位会开几个简单的小药方而已,要古代的国医名手说自己医术了得,她实在是心虚啊。没有强心剂,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啊。 为防苏大夫追根问底,林飞雨赶紧问青年,“这位壮士你可认得这人是谁?” 青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看,瞳孔猛地一缩,眼里有愤怒,有吃惊,有害怕,骂道“就是他,抢了我的钱包,我追去,却被他和他的同伙给打了,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壮士一看那晕倒的青年不仅醒了,还在那指责自己,心中暗道不妙。 于是赶忙道,“你胡说什么,我一个普通百姓,偷你钱财做什么,你不要污蔑人”。 说着还愤怒的瞪向那青年,好似真的是那青年污蔑他似得,只是明白人都知道,这是他在威胁那青年不要胡说。 那青年赶忙道,“小民所说句句属实,各位如若不信,小民愿与他一同去官府,好辩个是非”。 “奥,如此,那这人岂不是恶贯满盈的贼偷了?”林飞雨戏谑道。 想算计我,不管是谁决不轻饶。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纷纷指指点点,听得那男的耳朵通红。 突然一位嘹亮的男声传来,“这青年说的是实话,这男子便是城东的一位惯偷,屡教不改。” 一听有人认得自己,那男的眼中立马寒光乍现,“是谁在那侮辱我的清白”。 “我”从人群中走来一位穿侍卫服的翩翩男子。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男子瞬间没了脾气。 来人正是三品带刀侍卫肖天耀,肖侍郎长子,自小喜武不喜文,本想从军,可是家中人反对,于是当了侍卫,又凭着自己的本事十八岁变成了一名三品带刀侍卫。 众人一看这不是公证严明的肖侍卫吗,于是一个个的赶紧鞠躬打招呼,态度恭敬至极,而肖侍卫也是态度谦虚,跟众人打招呼。 林飞雨对这个侍卫很是满意,横眉入鬓,目光威严,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组合起来很是威严,有几分古代将军的气度。 看着她受众人爱戴,林飞雨知道他是个得民心的官。于是心中松了一口气,官差来了,就没什么自己的事了。 果然,肖天耀来了之后,便直奔那起哄男子跟前,怒喝道“孙三,是不是皮痒了?” 吓得那位叫孙三的男子,普通一声跪倒地上,“肖侍卫饶命,肖侍卫饶命啊,是有人给了小的银子让小的将这青年打晕,不听就要打死小的,还望肖侍卫饶命啊”。 林飞雨冷笑,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能有什么仇敌,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问道,“奥,既然如此,为何说这少年是我林府的马车撞伤的?” 孙三一听,“小姐恕罪,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贪财,还请小姐恕罪”。 贪财,哼,是想让自己担上杀人的罪名吧,好狠毒的心思。 但是她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王美凤所做,也没有人手可用来查这些,哎,还是有人手好啊,没人手在古代过的真累啊,林飞雨决定赚钱,养自己的人。 看来今天只能不了了之了,“奥,原来是这样啊,大胆孙三胆敢污蔑朝廷命官之女”转头对肖天耀说道,“还请大人严惩这恶徒,还小女一个公道”。 肖天耀看向林飞雨被她的容貌惊艳了一下,林府有如此美丽的小姐,以前怎么没见过,愣了一下,道“小姐客气,恶徒自有官府严惩,耽误小姐了”。 在肖天耀的指挥下,道路上围观的人少了,恢复了通畅。 虽然出了这个小插曲,但是没有影响到林飞雨逛街的心情,买了一大堆东西,在酒馆里吃了饭,直到快天黑时,才回了林府。 刚回到兰香阁便有林建文身边的小厮来传话,道“小姐,老爷让您回来之后去他书房一序”。 林飞雨知道今天府门口的事情闹得大了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自己刚回来需换身衣服,于是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待我换身衣服之后去”。 小厮笑着点点头,在门口候着。 换好衣服,林飞雨嘱咐小月在院子里等她回来,她估计会很晚回来,小月看有老爷的人跟随,便没有再跟。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林飞雨在小厮的带领下,悠闲地来到林建文的书房门口,不待通传,门口的小厮便开门请林飞雨进去。 进去后,看林建文在看公文,便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站在一旁。 待林建文批完公文,抬头一看,林飞雨站在门口不远处。 于是和蔼地道,“雨儿,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告诉爹爹一生”。 林飞雨微笑着回道,“雨儿看爹爹在忙公务,不忍爹爹分心,女儿才刚来一会儿,爹爹就批完公文了”。 “奥,原来如此,雨儿快坐”,说着拿起桌子上小火炉温着的茶水给林飞雨倒了一杯,坐下。 林飞雨坐下,接过林建文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点点头,茶水清香扑鼻,果然好茶。 林建文看林飞雨满意的样子,会心的笑了,满脸温柔,眼中满是宠溺。 “雨儿觉得这茶如何?”林建文问道。 “清香扑鼻,唇齿留香,爹爹的茶当然是好茶”林飞雨笑嘻嘻的道。 同时知道,林建文叫自己来只不过是做样子给某些人看,也就放下心中的担忧。 “福德”林建文高喊一声,“去将皇上新赏的茶叶给雨儿送过去”。 福德应了一声,去了。 林飞雨赶忙道,“这好茶,还是爹爹留着喝吧,爹爹本就公务繁忙,喝些好茶,可以缓解缓解精神紧张”。 “还是雨儿贴心啊”林建文长叹一声,透着林飞雨好似在看另一个人。 林飞雨知道,林建文这是思念原主的母亲了,也不在意,自己本就是借了人家的身子活的。 既然林建文执意给自己,她便也不推辞,轻咳了两下,唤回林建文的思绪,问道“爹爹唤女儿前来,可是为了今天府门口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中毒 “雨儿没受委屈吧”林建文满怀关心愧疚道。 “雨儿无碍,只是经历了这次,三姨娘估计更会找雨儿麻烦了”林飞雨叹息道。 “都是爹爹不好,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林建文痛心疾首。 林飞雨看她愧疚的样子,不忍她难过,“爹爹不必自责,雨儿没有吃亏”。 看着林建文热泪盈眶的样子,林飞雨也是于心不忍。 “现在留着三姨娘还有用,委屈雨儿了”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竟受那贱女人的欺负,这让他如何恨,可又无可奈何,这让林建文感觉自己愧为人父。 “爹爹安心公务就行了,不必挂怀女儿,雨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林飞雨贴心道。 “还是雨儿好,对了,这是出府的门牌,雨儿以后想出去就出去,不必去问任何人”林建文将自己的门牌给了林飞雨。 看着那写着林字的银色牌子,林飞雨没有接“这门牌极为重要,雨儿只是偶尔出一次府,出府前会告诉爹爹,爹爹拿着有用,还是爹爹留着吧”。 林飞雨心想自己这次出府只是不想翻墙出去罢了,自己什么时候想出去,都可以,这林府还没有人可以拦住自己。 看着两年未见,懂事贴心的女儿,林建文更愧疚了,“那好,雨儿什么时候想出去直接告诉爹爹,爹爹派人保护你”。 保证完之后,想起今天街上发生的事,又问道,“雨儿若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爹爹,爹爹定为你做主”。 林飞雨知道林建文是担心自己,于是道“只是一些小喽啰而已,女儿自己可以解决,让爹爹操心了”。 后来两人又说了一些事情,虽然林飞雨很想问林建文,既然很讨厌王美凤,为什么还留着她,她知道林建文留着自有他的道理,所以没有问。林建文知道今天林飞雨在街上施针救人的事,也没有问,雨儿懂些医术总是好的,免得遭了某些人的毒手。 说了会话,林建文让林飞雨早些回去休息。 想到些什么,又嘱咐道“雨儿要小心王美凤这人,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林飞雨应了声“雨儿知道了,雨儿告退,爹爹也早些休息吧,不要太劳累了”。 看着林飞雨远去的背影,想着女儿的贴心懂事,林建文越发感觉一切是时候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后,林飞雨拉着小月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锻炼身体,阿义看到之后,也跟着锻炼,阿义和小月很奇怪小姐的蹦蹦跳跳,又跑又走的,跟一般的锻炼很是不同,两人也没说什么,学着林飞雨一样锻炼。 锻炼之后,林飞雨正在吃饭,小月慌慌张张的进了屋,林飞雨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 小月喘匀了气道“小姐还记得前些日子出征的战王吗?” 林飞雨这才想起那个戴着黑面具的男子,猜测道,“奥,战王得胜归来了吗?” “战王在打斗中被人下了毒,军医帮着压制了毒性,今天早上刚到京城,还在昏迷,现在御医们都被派去战王府解毒了”。 “怎么会?战王武功高强怎么会遭人暗算?”林飞雨隐约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对方趁战王打斗时下的毒”小月解释道。 林飞雨听完若有所思,是谁给战王下的毒呢,既然是在打斗中下的毒,那有可能是敌人下的,但是林飞雨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之后对小月道,“小月,父亲回来告诉我一声,我有要事跟父亲相商”。 小月满口应下,看小姐若有所思的样子,给林飞雨空着的茶杯倒了些茶,便关门出去了。 直至傍晚,小月才传回林宰相回府的信息,林飞雨赶忙带着小月去了林建文的书房。 一进门,便屏退左右,道“爹爹可是因战王中毒一事忙到现在?”。林建文身为一国宰相,大事小事都需要他操心。 林建文一听,眼中闪过一抹流光,“奥?雨儿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林飞雨点点头应是。 林建文这才道,“战王武功深不可测,战无不胜,以往也有人给战王下毒,可是却没有成功过,都被战王身边的暗卫发现处理了,不知怎的这次却让对方得了手。” 林飞雨听罢道,“难道战王身边出了奸细?” “不排除这个可能”林建文为林飞雨的聪慧,大局观感到欣慰。 “那父亲可知战王身中何毒?”林飞雨又问道。 林建文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虽不愿女儿趟这趟浑水,众御医束手无策,雨儿医术不错,但不知雨儿能不能解战王的毒,想了想还是不愿让女儿冒这险,于是叹了口气。 道,“据御医说是牵机”。 “牵机?”林飞雨听到惊呼一声,林飞雨倒是知道牵机毒,不是她对毒物感兴趣,而是偶尔翻阅书籍看到一篇杂记,杂记中记载李后主便死于牵机之毒,此毒由几种不同的药物互相牵制,极为难治。 林建文看林飞雨惊讶的样子,问道“雨儿可是听过此毒?” 林飞雨点点头,“以前从医书上看过,此毒有多种不同毒素相互牵制,极为难解,牵一发而动全身”。 林建文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雨儿可能解此毒?” 他还是很担心战王会出事的,战王就是一个护国英雄,有战王在,周边国家只敢骚扰,从不敢进犯,若是战王死了,那周边国家便不会再忌惮,那么天钥王朝便危矣。 林飞雨愣了一下,原来林建文已经知道自己会医术了,也不怪,当朝宰相还是有点人力的,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就怪了。 她与林建文所想差不多,虽然自己不待见战王,但是他毕竟一国护国将领,他若出了什么事,受苦的还是百姓。 于是道“雨儿也只是从书上得知的此毒,并未见过,若女儿能解,定当尽全力”。 林建文很想问女儿是何时学的医术,师从何人,可是想了想却没有开口,一想起过去两年女儿受的苦,就感觉自己特别无能。 于是道“这些事情牵连甚广,若非必要,雨儿还是掩饰自己会医术的好,以免招来祸患”。 林飞雨知道林建文为自己着想,可是还是想试一试道,“雨儿知道这些,可是没了战王,天钥王朝将危矣”。 林建文目光深沉的看向林飞雨,透过她看那明媚的人儿,也是那么聪慧,那么善解人意,那么善良。这是自己和她的女儿,怎忍心将她推入火坑。最终还是拒绝了林飞雨的提议。治好了也麻烦,治不好更麻烦。 林飞雨也不再坚持,于是道,“若实在是找不出解决办法,女儿愿意一试,还望爹爹莫要推辞”。 说完便出了书房。 回兰香阁的路上,林飞雨一直在思索自己的空间中有没有可以解毒的药物,一时间走了神,暗处的暗卫正在为自家王爷的毒担心,想着如何才能将林小姐接过去给战王解毒,可是林飞雨平时戒备心太重了,无法下手,现在林飞雨正在深思,警戒力下降,正是大好时机,于是毫不犹豫飞向林飞雨。 待黑衣人靠近,林飞雨才感觉到有人偷袭自己,与那人打斗十几招,便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林飞雨瞪着黑衣人,黑衣人赶忙解释道,“林小姐我们并无恶意,我们是战王的暗卫,战王中了毒,知道林小姐医术了得,想请小姐替王爷解毒”。 林飞雨还是瞪向他,黑衣人看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又道,“小姐可是有话说?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林飞雨眨眨眼。黑衣人又道,“我可以替小姐解开穴位,还请小姐不要喊叫”。 不等黑衣人说,林飞雨便猛地眨眼睛。 黑衣人伸手在林飞雨穴道上点了两下,林飞雨穴位解开后,问黑衣人,“你们战王如何得知我会解毒?” 黑衣人来之前接受了嘱咐,若是林飞雨询问,便如实相告,于是道“实不相瞒,当日小姐在聚春堂门口替一位身中蛇毒的少年解毒,当日我们王爷便得知小姐会解毒,那少年蛇毒已深,幸得小姐出手,那少年才得救。” “奥~~~”林飞雨意味深长的奥了一句,道“那日害我被发现便是你们的人吧?” 黑衣人愧疚的低下头,那可是他暗卫首领的耻辱啊,“当日便是属下当值”。 林飞雨道,“你们跟踪我只是为了查探我的医术?” 黑衣人道,“是也不是,王爷的兄长逸王身中情毒多年,王爷这些年四处寻医也没有找到能解情毒之人,所以……”。 黑衣人支支吾吾的,林飞雨看了他一眼,也不为难他,朝他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于是道,“我不一定能解你们王爷的毒,我还需要看看具体情况”。 毕竟古代的毒跟现代的毒和蛇毒不同,林飞雨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解,只能借助仪器看看了。 黑衣人应是,林飞雨让黑衣人带着自己,黑衣人避开侍卫运起轻功带着林飞雨朝战王府飞去。 林飞雨很是羡慕轻功这门功夫,比起古代轻功,自己那只能算是在爬,既慢又容易被发现。看着眼前景色飞掠过,林飞雨心里痒痒的,若是自己也会轻功,去哪里只要一飞就好了吧。心里越想越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映的月亮都失了颜色,只是黑衣人只顾着找落脚点,没有注意到这耀眼的一幕罢了。 第二十三章 思念 不一会儿到了战王府,黑衣人径直将林飞雨带至战王的房间。漆黑的夜,林飞雨都没看清战王府什么样子,不由得可惜。 战王卧室内此时只有战王一人,林飞雨感觉有些奇怪,战王中毒为什么没有人在旁边伺候,难道不怕出什么事吗? 暗卫好像看出林飞雨的疑问,道“王爷平时不喜生人靠近,御医们诊断完毕便出去了,伺候的小厮也只是在门口守着”。 林飞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只见前些日子还威风凛凛、骄傲的战王,此时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脸病容。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闻得林飞雨直皱眉头。不知道病患呆的地方需要经常通风吗,林飞雨纳闷。 让黑衣人打开窗户通风,林飞雨感觉不那么浓郁后,才走到战王床边,开始对战王进行检查。 林飞雨作为一个现代人,那是相当的讨厌中药,又苦味道又重,自己小时候生病可没少吃,所以学医时毅然的选择了西医,把爷爷气的够呛。 这是林飞雨第一次见战王的容颜,猛地惊了一下,林飞雨一直以为首长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但是战王比自己前世的首长还要俊秀不少。容颜冷俊高贵,眉毛黝黑,眼睛闭着,长长的眼睫毛在眼袋处落下浓重的黑影,鼻梁笔挺高翘,薄薄的嘴唇略显苍白却又性感无比,如刀刻般的面容此时多了几分羸弱。看的林飞雨猛地咽了一下口水。 她自认自己不是花痴,但是见此绝色男子还是花痴了一下,但又很快回过神来,暗自懊恼。 仔细一看,战王的面容与记忆中飘飘若仙的白衣男子有些相似,估计那白衣男子便是逸王吧。林飞雨叹了口气,如仙的人儿身中情毒,是多么让人心疼啊,多么让人不忍啊。 回过神来仔细查看战王的伤势,皱了皱眉头,回头对黑衣人道,“你先出去,未经我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战王的毒奇特,我得好好查看一番”。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出去了。 黑衣人出去后,林飞雨看了看确定战王还在昏迷,于是背过身子从空间中取出一支注射器,抽了战王一点血。转身钻入空间开始化验。 林飞雨化验完毕,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有点感慨,自己今天这觉估计是睡不成了。 花了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化验,却只化验出几种成分而已,林飞雨无奈的叹了口气,古代的毒怎么这么稀奇古怪啊,所有方法几乎用遍了也找不出是什么毒,林飞雨头疼的揉揉眉心。 肚子饿得咕咕叫,现在真的是又困又饿啊,想起以前自己执行任务长时间不吃东西不睡觉依旧神采奕奕的,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真的太弱了,林飞雨暗自懊恼,看来这身体还是得好好养养啊。 煮了些面条吃,吃完后林飞雨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饭饱后又有些困,林飞雨冲了包速溶咖啡提神,又休息了一会儿,便出了空间。 又给战王注射了一些压抑毒性的药物,便唤暗卫进来,让她好生照顾自己回府好好研究一下,尽快给他消息,有什么事情道林府找她。 黑衣人点点头,唤来小厮在门口伺候着,自己又亲自送林飞雨回去。 林飞雨到了院落,一回头,只见一道黑影划过,暗卫便不见了踪影。 林飞雨撇撇嘴,有轻功了不起啊,哼,总有一天我也会飞。林飞雨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不管这些,还是抓紧时间补觉的好。 林飞雨悄悄的回到卧室,未打扰到守夜的小月。利落的脱下衣服,钻进被子,阵阵暖意袭来,林飞雨很快就睡着了。 直至小月叫自己第三遍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小月便不停地问问题,“小姐,老爷昨晚叫您到书房谈了很久的话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林飞雨反应了一下,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揉揉眼睛道,“父亲与我在书房谈了很久,待我回来时,你已经在门口的榻上睡着了,便没有叫醒你”。 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自己说的这些半真半假,反正小月也不会找林建文核实。 在小月的服侍下换好衣服用罢饭,林飞雨便进了书房。 小月知道小姐来了之后便每天在书房看书,不喜欢人在跟前伺候,于是没有跟着,只是把门关上在门外守着。 话说,这林飞歌的书房藏书真的不少,这二十来天,林飞雨几乎把所有的书都翻阅了一遍。也对自己所处的朝代有了些许了解。 只是除了对一些史书感兴趣外,林飞雨对其它的诗经什么的一点兴趣没有,她感兴趣的是医书和兵书,不过古代的医书自己估计会不怎么喜欢。可是林飞歌的书房内没有兵书,有几本学习琴棋的书,林飞雨没有碰琴,只是闲来无事时,自己跟自己对弈一盘。 进书房之后,看了看暗卫没有跟着自己,估计是回去休息了,于是一头扎进空间,继续研究去了。 直至快中午的时候,林飞雨才从空间出来,推开门,见小月正要举手敲门,问道,“何事?” 林飞雨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小月也没有怀疑了,估计原主平时也是个沉默寡言的吧,想起原主,林飞雨心中又滑过一抹不忍,多么美丽的人儿,却因一场风寒要了命。 小月回道,“回小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来通知小姐用膳”。 林飞雨点点头,往饭厅走去。 餐桌上放着一荤两素,一碗汤,这是林飞雨给自己制定的养生食谱,贵在营养搭配,这身体太虚弱,不能大补只能用食物慢慢补。 林飞雨喝完汤,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空间里还有爷爷给的一些中医医书,虽然爷爷一直嘱咐自己要好好学,但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中医,所以便一直放在书架上不曾看过。 想到这,用饭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不一会便吃完了饭,看的小月等几个丫鬟很是吃惊,小姐这是怎么了以前用餐都得小半个时辰,今天怎么不到一刻钟就用完了。 小月看着小姐风一样的进了书房,摇摇头,吩咐二等丫鬟将饭菜收拾了,自己又站在书房门口守着。 林飞雨进了书房后便立即钻入空间,也不担心有人会进来,因为她知道,自己一进书房,小月便会尽责的在门口守着。 在书架的角落看到基本中医医书,又找到一本爷爷写的手记,里面记载着一些疑难杂症的诊治及如何用药,林飞雨将其他医术先放在一边,坐在书桌旁开始阅读爷爷留下的手记,整本都翻阅完之后,林飞雨坐在桌边静静的思索,爷爷的手记中记载了很多解毒方法,可是据自己所知,来爷爷医馆看病的只是一些疑难杂症,并没有什么中毒的人,那么爷爷这解毒之法是从何而来,从手记中可以看出,写手记的人对各种毒物了如指掌,解的毒也是一些古代的毒,其中当然不乏古代奇毒,这些毒跟现代的化学毒完全不一样,根本不能用现代技术进行解毒。 想到这,林飞雨又细细的查阅了一番,仔细的了解了各种毒的毒性与解法,并将其默记在心中。 查阅一番完毕,倒是找出几种与牵机中毒性相似的毒,可是还是不能确定。看着爷爷写的手记,林飞雨很是懊恼,早知道自己会穿越,早知道爷爷懂这么多,自己就好好跟爷爷学学解毒了,怎么会为一个牵机头疼,可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啊,何况林飞雨也没钱。 想到爷爷,林飞雨便想起,爷爷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在乡下很孤单吧,应该很想自己吧,不觉间泪水便流了下来,林飞雨发觉脸上一凉,用手一擦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来到古代自己越来越伤春悲秋了,以前的自己即使是子弹从胳膊中穿出也没有皱一下眉头,怎么现在一想起爷爷就哭个不停。 想着想着便趴在桌上睡着了,梦中梦到爷爷慈爱的朝自己招手,自己则穿着军装,兴奋的朝爷爷跑去,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幸福,自己还拿出个手机给爷爷,还自豪的告诉爷爷,这是用自己的第一笔工资买的,以后爷爷想我了就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了。而爷爷只是微笑着,眼中满是满足。 一转手,爷爷便拿出一本医书给林飞雨,嘱咐林飞雨下次回来时,一定要把这本书吃透,再回来爷爷会考核的,林飞雨看着越来越近的医书,想着让自己头疼的中草药与各个穴位,“啊”的一声猛然惊醒。 这才发觉是个梦,苦笑了一下,以后也许只能在梦中见到爷爷了,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猛地一惊,自己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想起手机,林飞雨翻开手机相册中爷爷的照片,手指轻轻的从爷爷脸上划过,多么想给爷爷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不能了。任由泪水流下也不去擦。 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给爷爷发了一条短信,她知道爷爷不可能收到自己的短信,但是她还是希望爷爷能知道自己平安,哪怕这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短信中满是思念,满是关心,以前没有说过的话,现在全部写在短信中。 她是多么的思念爷爷啊,以前是那么的叛逆,没有好好地在爷爷跟前孝顺,可是现在自己想好好孝敬爷爷只是不能了。 第二十四章 原形毕露 短信写了好长,直至泪水干掉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傻事,把手机放下,伸手去拿纸巾擦眼泪,无意间触碰到发送键,林飞雨没有在意,锁上屏。用清水洗了洗脸,感觉别人看不出自己的异样之后,便出了空间。 走出房间才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很厚了,小月赶忙将手中的披风给林飞雨披上,林飞雨冲着她笑笑,想着自己虽思念自己的爷爷,可是在古代也不是孤单一人,她有小月,有阿义。林飞雨吸了一口冰冷的寒气,关上书房门走了。 脚踩在厚厚的雪上,林飞雨一时兴起抓起树枝上的一堆雪,搓成团便朝着小月抛去,小月吃痛”啊”的一声坐在地上,林飞雨看着小月满头白雪,坐在地上呼痛的样子心情瞬间开心不少,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看着林飞雨明媚的笑容也被感染了,都露出会心的笑容,连小月都忘记了呼痛,只顾怔怔的看着林飞雨的绝美容颜。 奉林建文之命前来唤林飞雨去前厅用饭的林飞歌听到林飞雨的笑声,心中闪过一抹不悦,自己的母亲被她气的这两天吃不下饭,她倒好,还笑得那么开心,是为自己能将母亲压下高兴吗,哼,小贱人。 好你个林飞雨欺负我的母亲,哥哥很开心是吧,有你好看的,林飞歌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临近的小丫鬟一惊,很快低下头,心想这下小姐估计又要整人了。想到昨天被夫人和小姐打得半死的小红,丫鬟心里就很害怕。连身体都发抖。 林飞歌站在兰香阁院外,看着自己熟悉的院落,心中更是不甘,凭什么自己要和母亲共住一个院落,而她却自己独享一个院落,这可是自己的院落啊。 走进兰香阁,顺着笑声走去,看到林飞雨弯着腰,一只手扶在腰上一只手扶着身旁的树,笑得前仰后合的,本就艳丽的小脸,此时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娇艳,红红的小脸,竟是映的满园春色。而林飞雨身边的下人也在林飞雨的感染下露出笑容。 这所有的一切深深地刺痛了林飞歌的眼,她心中的不甘更甚,这所有的一切本该是自己的,自己才是享受万千宠爱的那一个,就是因为林飞雨的出现,生生的夺走了自己的一切,自己才沦落到与母亲共住一个院落的悲惨境地。原本属于自己的嫡女之位,也被她夺走。 多年享受嫡女待遇的她,根本不认为自己的母亲只是个妾室,而她也只是一个庶女,在她的心中,母亲父亲,哥哥妹妹和自己才是幸福的一家人,自己才是宰相府的嫡长女。 就是林飞雨的出现,夺走了父亲的关爱,夺走了自己的嫡女之位,让父亲不再似之前那样疼爱自己。自从林飞雨来之后,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先给林飞雨,林飞雨挑剩下的才轮得到自己和妹妹,妹妹常年卧病在床倒是没有关系,可是自己眼看着就要成为三皇子妃,可是林飞雨回来,深深地让自己产生了危机感。 若自己不再似之前那样受父亲宠爱,自己成不了嫡女,三皇子是不会娶自己的,自己眼看着便要成为宰相府嫡女,所有达官贵人心中的宰相府嫡女也是自己,可是林飞雨的回来让到手的嫡女之位飞了。 这让她怎能甘心,怎能不恨,双手紧握,连涂了丹红的指甲嵌进肉里都毫无察觉,任由鲜血从手中流出,滴在地上,显出一朵朵鲜红,如掉落的梅花一样耀眼。 林飞歌怒瞪着林飞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慢慢地走到林飞雨跟前,笑颜如花,跟之前的狠厉判若两人,温柔道“妹妹为何笑得如此开心,可说来与姐姐听听,让姐姐也听一下”。 温柔的声音传来,林飞雨看了一眼是林飞歌,不甚在意道,“你看被雪球投中,小月坐在地上的狼狈样子好好笑啊”。 说罢,又是一阵笑,笑得爽朗,让众人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可是听再林飞歌耳中,却是另有所指,以为她是借着小月的狼狈样子嘲笑自己的母亲。满腔怒火瞬间又被点起,愤怒道“林飞雨你别以为你穿上宰相府嫡女的衣服,自己就是嫡女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自己还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向下野丫头,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此话一落,林飞雨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周围人也看清来人是谁,连忙请安。 看着众人害怕的样子,林飞雨心想,好啊,终于不装淑女了,还以为她有多大的功力呢,根本就不经激,一激就原形毕露了。 哼,林飞雨蔑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穿上嫡女的衣服就以为自己是嫡女了,妾室生的庶女就是没有教养,见到嫡妹不打招呼就罢了,竟然还口出恶言,看来林府治家不严啊,真的该请教请教父亲,庶姐辱骂嫡妹该如何惩罚一下了”。 林飞歌听她一口一个妾室,一口一个庶出的叫着,心中更是愤怒,庶出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可是林飞雨却一次又一次的揭自己的伤疤,这让她如何能忍。 于是恶狠狠的道,“村妇永远是村妇,休想变凤凰”。 林飞雨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在意的一笑,“村妇也是嫡女,可不是妾生的庶女”。 生气了,炸毛了,不装清高了,不装淑女了,那我就让你原形毕露,做个彻彻底底的泼妇。 林飞歌听她说完,气的更是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头上的珠花更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飞雨,转身走了。 她身后的丫鬟,一看林飞歌走了,赶忙对林飞雨说,“老爷请小姐去前厅用饭”。 林飞雨应了一声,转头让丫鬟们扶起小月,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名穿红衣的丫鬟道,“回小姐,今日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家家户户吃团圆饭,想必飞歌小姐是因为这个才来叫小姐吃饭的吧”。 林飞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扶着小月回房梳妆。 林飞雨看着镜中的自己,任由小月在自己头上摆弄,思绪飞远,小年,小年,每年的小年都会和爷爷一起过,即使是执行任务也会抽空给爷爷打个电话,可是今年连打电话都成了奢望。也不知爷爷今年小年有没有吃饺子,会不会像自己思念他一样,想念自己。 小月看着林飞雨泪水掉下,以为是为逝去的夫人伤心,于是连忙道,“若夫人在天有灵,知道小姐出落的如此美丽,如此聪慧,定会高兴”。 林飞雨的思绪被小月拉回来,听到小月如是说,淡淡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误会就误会了吧。原主应该会思念夫人的。 梳妆完毕后,林飞雨带着小月和另一位丫鬟去前厅吃饭。 林飞雨到时,连常年生病的二小姐林飞舞和在外寻花问柳的林雨泽也回来了,就连从未见过的二姨娘张娇娥都到了。 林飞雨歉意的笑了笑,给林建文请安道,“雨儿来迟,还望爹爹莫要责怪”。 林建文看着自己端庄秀丽的女儿,满意的点点头,“雨儿快快坐下,入席便可用饭了,今日有你最爱吃的珍珠虾球”。 林飞雨听罢,一愣,林建文竟然还记得原主爱吃什么,因为自己对海鲜过敏所以上一世林飞雨几乎不吃海产品。看来这具身体对海产品不过敏,自己这次可以完成上一世的遗憾了。呵呵,想到这,高兴的笑了。 连忙道,“多谢父亲厚爱”。 不等林建文说,便赶忙坐在座位上等吃。林飞雨从未感觉过这么幸福,虽然上一世有爷爷的疼爱,可是自己还是特别羡慕别的小孩有爸爸妈妈疼,这一世愿望终于完成一半了。这让她怎能不高兴。 因为王美凤昨天刚惹得林建文不高兴,所以今日很是安分,只是眼睛中的愤恨,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而林飞歌也恢复了人前的清高,温婉,端庄的模样。林飞雨在心中暗叹,演技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高超啊,若不是亲眼见,怎能相信如此温婉的人儿会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而林雨泽则用色眯眯的眼光看向自己,看的林飞雨直恶心。再看林飞舞,十三四岁的样子,面色苍白,身体孱弱,一看就是不足之症,神色一直淡淡的,只在自己看她时才微微一笑。林飞雨回以淡淡一笑。 再看二姨娘张娇娥,手拿佛珠,一派慈眉善目的模样。看样子像是常年信佛之人。 林建文看林飞雨审视着林飞舞和张娇娥,于是一一介绍,林飞雨一一点头。 林飞雨不管别人怎样,菜上桌,待林建文夹了第一筷子之后,便使劲的夹珍珠虾球,还有翡翠螃蟹,小嘴满足的吃着。 眼看着林飞雨便要把这两盘菜消灭光,林建文看着林飞雨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闪过泪光,雨儿这些年真的受苦了,以前即使爱吃也绝对不超过五筷子的她,现在竟然消灭了两盘菜,这是受了多大的哭啊,越想心里越愧疚。 第二十五章 掌掴林雨泽 在古代海鲜是很稀少的东西,普通人家根本吃不起,大户人家也只在逢年过节才吃。看着林飞雨将两盘海鲜吃掉后,众人都看向林飞雨,林飞雨则看着他们歉意的笑笑,她两世没吃了,实在是忍不住嘛。 再看除林建文满眼愧疚之外,众人看着林飞雨吃的欢快的样子也是神色各异。王美凤与林飞歌、林雨泽看着两盘海鲜进了林飞雨的口,满脸的愤恨与鄙视,而林飞舞看着则是震惊,好似特别羡慕林飞雨有如此口服,而二姨娘张娇娥则是一脸慈爱,弄得林飞雨很是奇怪,自己和二姨娘没什么交集,为什么二姨娘看自己的样子好似熟识似的。难道是信佛之人无论何时都满脸慈爱? 林飞雨不管,只对着关切看着自己的林建文笑了笑,表示自己很是满足,林建文看着林飞雨开心的样子,含着泪笑了,一边笑,一边说,“雨儿多吃些,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若喜欢,以后让厨房多做些”。 林飞雨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道“多谢爹爹”。 上一世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天爸爸妈妈可以陪自己吃顿饭,这一世算愿望完成一半了吧。林飞雨心中如是想。 看着自己和一大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饭,林飞雨想起自己的爷爷,以后爷爷每年都要自己吃饭,是不是很孤单啊。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看的林建文更是心疼,忙手忙脚乱的给林飞雨擦眼泪。自己这些年真是愧对女儿啊。 林飞歌看着林建文如此疼爱林飞雨,满眼都是愤怒,贱人,就会装柔弱讨父亲欢心。哼 林雨泽本就觊觎林飞雨的美貌,林飞雨比林飞歌和林飞舞的美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林飞雨美艳中不失高贵,优雅中不失气质。可以说是世间难寻的美人。如此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绝色,长大之后该是如何倾城。 林雨泽看着林飞雨的眼光中泛着银光,林飞歌看到之后冷笑一声,之后对三姨娘使了个眼色,三姨娘回过头来看自己儿子完全被林飞雨迷住了,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很是愤怒,之后用力踹了林雨泽一眼。 林雨泽很是气恼的回过头来,看到自己母亲和妹妹不悦的神色,当下了然,道“乡下来的丫头就是没见过世面”。 说完,为表示瞧不起林飞雨还侧过头去,鼻孔朝天。 林飞雨微微挑眉,这林雨泽还真是傻啊,当着林建文的面,被人推出来当枪使的滋味肯定不错。 果然,林建文听罢怒火中烧,“林雨泽目无尊卑,辱骂嫡妹,闭门思过一个月,罚月例三个月”。 一个贱种,还敢侮辱自己的雨儿,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若不是留着你们有用,早把你们赶出去了。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耀武扬威。 林雨泽一听父亲惩罚自己,立即回道,“父亲,我说的实话,本来就一个乡下丫头妄想做宰相府嫡女,真是可笑”。 林雨泽仗着自己是宰相府唯一男嗣,一直有恃无恐,以前父亲也没有训过自己,为什么这次偏为了这个丫头惩罚自己,他不服,这丫头不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飞雨一听他说这话,乐了,林飞雨给他点了个赞,敢往枪口上撞,还真是胆大啊。 林建文听着这孽种一口一个乡下丫头叫着自己的女儿,本就对林飞雨愧疚,再加上林雨泽再三提起,更是怒火中烧,都是他们,没有他们自己怎么会让女儿去庄子上受两年苦,没有他们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毫无踪影,没有他们自己的爱妻又怎么会早早离世。他恨啊,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看着林建文眼中的滔天怒火,王美凤知道林雨泽触到林建文的极限了,于是道,“老爷,雨泽只是一时看不过去罢了,还望老爷三思”。 半是劝慰,半是威胁,林飞雨更加确定了王美凤身后的势力不一般,否则一个姨娘根本不敢说出这话。 林飞歌也赶忙道,“还望父亲息怒,哥哥不过是一时贪杯喝多了,话不可信,还望父亲绕过哥哥”。 林雨泽看着林建文愤恨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这次触到父亲的极限了,于是道“都是雨泽不好,惹父亲生气了,还望父亲责罚”。 丝毫不提自己错在哪,也没有态度。 看着一个个有恃无恐的样子,林建文有火却没处撒,道“林雨泽给你妹妹道歉,若再让我听见你说妹妹一句,那就永远在青松苑待着吧”。 林建文歉意的看向林飞雨,作为一个父亲不能护女儿周全,是一个父亲最大的失败。 林飞雨朝他笑笑,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不必担心。 可是这一切看在林雨泽眼中,便是林飞雨趁机在告状,于是恶狠狠的道,“林飞雨你别得意的太早,早晚让你知道这是谁家”。 林建文终于忍不住了自己忍着他们,并不代表自己懦弱,若脸唯一的女儿都护不了,报仇又有什么用,,啪的一巴掌扇到林雨泽脸上,沉声道“林雨泽,目无尊卑,打二十大板,闭门思过三个月,罚半年月例,现在开始执行”。 林雨泽被侍卫拉出去之后,林飞雨赶忙对林建文道,“都是雨儿不好惹爹爹生气了,雨儿不该吃那些海鲜,爹爹莫气,气坏了身子让雨儿怎么办”。 她必须将自己的贴心,温柔表现出来,这样才能让林相更加喜爱。 林建文话毕,护卫进门把林雨泽拉出去,对王美凤和林飞歌的劝解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对林飞雨笑笑,“雨儿莫怕,有爹爹在没人敢欺负你”。 不久二十板子便打完了,侍卫来报,林建文道,“林雨泽闭门思过三个月期间,不准人探望,不可出院门一步,否则便再也不是我的儿子”。 林建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得王美凤心惊肉跳,林建文竟然为了一个贱丫头惩罚自己的儿子,可真是好样的。 她一直知道林建文心里是有苏婉如的,可是却不知连她的女儿都是如此疼爱,自己终究是比不过苏婉如,她不甘心。 扭头愤恨的看向林飞雨,林飞雨眉头跳了跳,感觉王美凤对自己的恶意更重。 团圆饭在林雨泽受罚之后落幕。 吃完饭,林飞雨在花园散了会步,便回兰香阁了。 回去不一会儿,林飞雨正准备宽衣就寝,却听见有人敲门,自己睡觉时,只有小月可以进来,但是为了保险,林飞雨还是问道,“谁?” “林小姐,我是战王府暗卫”,一道浑厚的男声传来,是之前带自己去战王府的那名暗卫。 林飞雨松了口气,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却见原本守在门口的两名丫鬟倒在雪地里,林飞雨看了眼暗卫,看起来功夫不错啊,不声不响,连自己都没听到就把人给放倒了,不错。 林飞雨看向来人,只见高大强健的身躯堵住了大半个门,林飞雨越看越满意,心想自己若是有个这样的暗卫那该多好。 暗卫看林飞雨看着自己眼睛放光的样子,心中暗道不妙,赶忙低下头道“王爷醒了,想见你”。 林飞雨嗯了一声,道,“容我回屋准备些东西”。 说罢,后退一步把门关上,走到卧室,把窗帘放下,被子弄乱,又从空间中取出一套银针和几支缓解毒性的药物。 找了个首饰盒放药物,将银针放在衣袖中。想想又拿出一套银针淬上麻醉剂,放在另一个衣袖中,又将手枪取出,塞在靴子筒中,厚厚的靴子,丝毫看不出来。不是林飞雨想的太多,而是战王身份特殊,现在又身中剧毒,想他死的人不计其数。为了保命,她必须准备充分些。 又披上厚厚的披风,准备好后,便开门和黑衣人一道出去了。 冷冷的寒风吹到脸上跟刀割似得,疼的林飞雨只能把脸埋到黑衣人胸中。 林飞雨自己倒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却明显感觉到,黑衣人的身体明显一僵。瞬间又恢复,几个弹跳便到了战王卧室门口。 黑衣人将林飞雨领进屋后,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战王,猛然睁开眼睛。 黑衣人看到,一阵欣喜,赶忙过去,站在一边,恭敬的道,“王爷,林小姐来了”。 南宫寒点点头,示意黑衣人将自己扶起,看到不远处小小的白色身影,招招手让她进内室来。 林飞雨进来后朝着战王行了个礼,便站在一边,战王不让她看病她也不提,任由战王大量,室内一片寂静。 突然南宫寒咳了几声,挥挥手让暗卫出去,用沙哑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对林飞雨说,“你可知我身中何毒,竟敢来替我解毒”。 苍白的脸,丝毫没有昨天的虚弱,语气冰冷,威严十足。 林飞雨低头恭敬道,“回战王,战王所中之毒为几种毒物的混合毒,各种毒互相牵制,名为牵机”。 南宫寒原本凌冽的眼神瞬间满是寒冰,中毒之后他便昏迷不醒,直至今日中午方才醒来,御医也在得知自己体内的毒被压制住之后放心走了,只说压制毒性之人医术高超在他们之上,看御医在这里毫无用处,便让御医走了,自己竟忘了问自己身中何毒。听到林飞雨的回答很是震惊。 第二十六章 回信 牵机,时间奇毒,牵一发而动全身,下毒之人为置自己于死地竟然肯下如此剧毒,果然狠心。 沉声问道,“你能解牵机之毒?” 林飞雨道,“还未查出所有毒药,现只能暂时压制毒性”。 南宫寒看着林飞雨眼眸中满是怀疑,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竟有比御医还要高的医术,这怎能让她不怀疑。 林飞雨自认自己抗压能力很强,可是面对南宫寒刻意释放出的威压,林飞雨还是忍不住冷汗涔涔。威压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身体也微微摇晃。 看着林飞雨咬牙坚持的样子,南宫寒收敛了气息,林飞雨瞬间呼出一口气,感觉就像溺水的人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拿出袖子中的帕子,擦擦汗。 看林飞雨拿着帕子擦汗的样子,南宫寒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林飞雨一怔,随后将帕子放入袖中,道“飞雨相信,王爷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无辜,”南宫寒戏谑道,“你怎么会是无辜之人,你可是会为本王解毒之人”。 林飞雨沉着道,“飞雨相信王爷会保飞雨周全”。 “你怎会知道,本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南宫寒继续问道。 “飞雨相信威名赫赫王爷的为人”,林飞雨回道。 “奥?那你说说本王的为人怎样?”南宫寒很是好奇林飞雨的回答。 “天钥王朝举国上下皆知王爷威名,说王爷打仗战无不胜,用兵如神,爱民如子,故飞雨相信,王爷会保飞雨安全,定不会让祸国歹徒滥杀无辜”,林飞雨故作镇定道。 第一次有人不惧自己的威压,敢沉着应对自己的刁难,南宫寒听罢,感觉甚是有趣,于是,哈哈哈的笑起来。只道了一个字“好”便让林飞雨替自己治病。 林飞雨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拿出准备好的药盒,和银针,在战王身上几个穴位上扎了扎,防止毒性蔓延,接着道,“王爷,抑制毒性的方法为祖家秘传之法,还请王爷闭上眼睛,请王爷见谅”。 南宫寒很是诧异,“奥?如此稀奇之法,本王定要见识一番”。 林飞雨咬咬牙道,恭敬道“师傅组训,行医时不得让患者观看,还望王爷体谅”。 “奥,如果本王非要看呢?”南宫寒刚说完。林飞雨便从另一只衣袖中悄悄取出一根淬了麻醉剂的银针道,“请王爷莫要为难飞雨”。 说罢,便将银针扎在南宫寒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南宫寒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林飞雨吐出一口气,幸亏一击即中啊,要么今天就露馅了。 确定南宫寒晕过去之后,便取出事先放好的针剂,从南宫寒的胳膊上注射到体内。 做完这一切,林飞雨打开房门冲着暗卫道,“战王体内毒性已经压制住,现已无大碍,我现在回府,若有什么事,去林府找我即可”。 说完,便要出去,黑衣暗卫伸出手阻拦,道“林小姐请留步,战王之前吩咐,若没他亲口吩咐,不得放林小姐出府,还请林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林飞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暗卫,你妹啊,欺负我打不过你是吧,好吧,我认怂,那你总得让我去睡觉吧。 于是委婉道,“战王所中之毒尚未查明,请暗卫大哥允许我回去细细查看,查出战王所中之毒,以便早日解战王之毒”。 不管林飞雨说什么,暗卫只道,“请林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谁为难谁啊,林飞雨气的想揍人,等南宫寒放自己走,林飞雨想想背后都直冒冷气,自己一针把他扎晕过去,醒来还不得报复自己啊。 再说了,我不回去怎么查毒啊,林飞雨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怕了。 “那好,那给我安排一间房间吧”林飞雨妥协,不走可以,总得让我睡觉吧。 暗卫犹豫了,“这个,王爷没有吩咐,还请林小姐在房中等待”。 这人怎么就是个榆木嘎达啊,自己说什么都不听,不给我安排房间我怎么睡啊。 终于在暗卫的坚持下,林飞雨妥协了。转身回到屋内,坐在椅子上,心道,这暗卫实在是衷心啊,林飞雨泪奔。 外室也没有床榻,坐在椅子上睡觉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大冷的冬天,屋里虽然不太冷,可是什么都不盖就睡还是会冻病的,自己这破身体,没准又一命呜呼了,好不容易再活一次,林飞雨可不想这么早死去。再说了,不回自己家睡觉,在别人家睡是个什么事。 林飞雨郁闷的要死。朝着南宫寒的卧室做了个鬼脸,坏人,不让我回家。 转眼一想,自己还有宝贝空间呢,林飞雨心里乐死了,走到内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南宫寒还在熟睡,又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守门的暗卫道,“没我吩咐,不准进来,我要好好研究战王所中之毒,中途不许人打扰”。 说罢还瞪了暗卫一眼,本来还挺欣赏这暗卫的,可是在见识到暗卫对战王的“衷心”之后,林飞雨对暗卫很是不满。 瞪得暗卫一头雾水,自己也没得罪林小姐啊,林小姐怎么这么生自己气啊。 某暗卫不懂,看林飞雨生气,只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连话也没回,扭过头,继续守在门外。 林飞雨差点没被他气死,哼了一声,碰的一声关上门。 走到外室椅子后面,转眼便进了空间。 看了眼时间才八点钟,林飞雨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牢骚,看到书桌上放着的医书,林飞雨决定还是再看看医书中有没有解毒的办法。 直至口渴了,才直起腰,拿起手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一看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林飞雨拿起水杯去接水。 回来时发现,手机闪了下光,以为自己是看花了,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确认。 一看,吓了一跳,手中的瓷杯瞬间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猛然惊醒,赶忙拿起手机再三确认,发现自己没有看错。爷爷竟然真的给自己回信了,林飞雨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任由泪水滑落。 第二十七章 三十年寿命 连日来对爷爷的思念全在泪水中得到宣泄。 口中喃喃道,“爷爷,爷爷我好想你啊”。 用手胡乱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打开短信,仔细看。 看着爷爷对自己的思念,疼爱,以及得知自己没死后的狂喜,林飞雨的思念之情更甚。泪水止不住的流。 手颤抖的摸着手机上显示的短信,没想到自己在异世都可以跟爷爷联系上,这真好啊,自己终于不再孤单了。 趴在桌子上任泪水流下。 突然间抬起头睁开眼睛,能不能给爷爷打电话呢。林飞雨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中嘟嘟的声音传来,林飞雨双手捧着电话放在耳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一声,两声,三声…… 电话那头一直没人说话,林飞雨快要放弃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喂,谁阿”。 林飞雨呜呜的哭出声音来,电话那头的老人也赶紧说道,“喂,是小雨吗?是小雨吗?我是爷爷啊?” 林飞雨呜呜的含糊不清的说道,“爷爷,我好想你”,说罢又是呜呜呜的哭声,听的电话对过的林老很是心疼。 “小雨不哭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老感慨道,眼中隐有泪光闪烁。 “嗯嗯,爷爷,我不哭,爷爷你还好吗?”小雨擦干眼泪道。 “爷爷很好,就是想小雨,小雨这次又是去哪里执行任务了,怎么这次这么久都没有给爷爷打电话啊!知不知道爷爷很担心啊”林老道。 呃,林飞雨一怔,爷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以为自己是执行任务去了,也好“嗯嗯,爷爷我这次去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执行任务去了,现在一有信号我就给你打电话了”说罢,还嘻嘻的笑了笑。 “嗯,好,小雨真厉害,爷爷真为你感到骄傲,对了,小雨要好好看看爷爷给你的医书啊,爷爷还等着回来考你呢”说罢,还呵呵呵的笑了,这个孙女,从小不爱学中医,看她那纠结的样子,是林老的一大乐趣。 说到这,林飞雨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左故而言他,只是很好奇,爷爷会不会解牵机呢? 于是跟爷爷说,“爷爷,我在这边执行任务时,发现了一种古毒,叫做牵机,不知爷爷有没有听过这种毒?” 牵机,听到这种毒,林老愣了一下,那些被埋葬的记忆,又涌出,眼眶变得通红,知道自己走神了,道,“你怎么会知道这种毒的?” 林飞雨听出爷爷的声音有些梗塞,有些诧异,道,“我有一个队友在执行任务中,听到有人说这种毒,说是无解,我不相信,想问问爷爷,爷爷的医术不是最好嘛”。 说罢又嘻嘻的笑了两声,竟是顽皮。 可是林老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顽皮而有所缓和,只是变得更加阴沉了。 牵机,二十多年前的牵机又出世了,不知这次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接着道“小雨,爷爷也一直在研究毒药,这种毒只是听说过,还没有见过,爷爷也不敢保证这种毒有没有解掉的可能”。 林飞雨听完,心一沉,爷爷都解不开的毒,那肯定是很棘手的毒,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躺在床上的战王。 林飞雨咬咬牙对爷爷道,“爷爷,那个,我真的想知道如何解牵机,或者压制牵机的方法”。 林老一听不对啊,小雨什么时候对毒这么关心了,一定是出事了,赶忙道“小雨,你跟爷爷说实话,是不是有人中了牵机这种毒?” 林飞雨一看瞒不过爷爷了,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个,我的一个队友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中了这种毒,我用药给压制住了,可是解不开,他也没有醒来”。 林老一听,不是小雨出事,提着的心放下来,道“奥,原来是这样,牵机之毒一般只有固定的组成,要是能知道由什么药物组成,便可解开,这缓解之法,便是以前爷爷教你的金针之术,能将毒药逼出一部分,施针第二天便可苏醒,如此以后还需施针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缓解,以后便每个月施针一次,便可延命,最多可延续寿命三年。” 林飞雨一听有缓解之法很是开心,但是听到最后心有纠起来,最多只可活三年,怎么办,战王不能死。 “爷爷,只能有三年寿命吗,不能再长了吗?”林飞雨焦急道。 天钥王朝不可以没有战王。林飞雨不敢想象,没有了战王,天钥王朝该是如何的混乱,人民将会如何生存。林飞雨不敢也不忍想象。 听着小雨焦急的声音,林老叹了口气,“据我所知,解牵机之毒所需药材药引均为世间罕见,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不知世间存不存在这几味药材,具体的我也忘记了,改天我查明告诉你。” 林飞雨终于松了口气,道“爷爷,你真好,没有你雨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着孙女跟自己撒娇,林老心里很是受用,佯装发怒道,“让你好好学中医,你非学西医,这下用到了,后悔了吧”。 林飞雨赶忙道,“雨儿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中医,不让爷爷担心。” 在古代老是用西药不方便啊,还是中药的好。不用爷爷说,我也会好好学习中医的。 看着林飞雨听话的样子,林老满脸安慰,幸福。 感慨道,“我们小雨长大了,不用爷爷操心了”。 林飞雨调皮道,“爷爷可不许偷懒奥,要记得想雨儿才好啊”。 两人又说了会话,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挂了电话。 想着爷爷说的抑制毒性的方法,林飞雨心里痒痒的。 太好了,终于可以让战王多活些日子了,虽然不能彻底解读,可是延长了寿命,就有时间寻找解毒用的药了不是吗。 林飞雨很是乐观,看着时间不早了,洗了个澡,换上准备好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美美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林飞雨便恋恋不舍地起床了,呜呜呜,现在是大冬天好不了,不用执行任务好不了,为毛还要起这么早,痛苦啊,她好困得好不好。 但是想到得回林府,所以还是睁着朦胧的睡眼洗漱完毕,之后便稍微啃了点东西,出去了。 出去后,一看天色还早,暖炉熏得屋里暖暖的,林飞雨看了看南宫寒,看着他还在睡,以为是麻醉剂还没过,检查了一下,发现是因为太虚弱了。 林飞雨皱皱眉头,也不知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金针之术,于是取出一瓶营养液给战王输液。 将针插在南宫寒手上,并将输液管隐藏在床帘里,做好这一切,伸伸懒腰,坐在一旁的塌上,守着。 终于还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天微亮时,南宫寒才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多了,想起替自己治疗的林飞雨,转头看向室内,却发现林飞雨坐在自己床边的塌上,胳膊放在床上,支着头在那睡着了。 南宫寒心中一暖,从没有人在自己生病时,守在床侧,人都说是自己太冷漠,殊不知,自己也需要关心,只是常年在那勾心斗角的宫中生活,害怕有人趁自己生病害自己。 所以这二十年来他根本不敢生病,即使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第二天也照样领兵打仗。 人们都说自己是天钥的战神,以为自己是百战百胜,可是人们不知道的是,自己是如何在人后孤寂的疗伤。 已经很久没人走进的心,突然开始跳动了。 望着那张明媚的小脸,南宫寒不自觉的伸出手,摸摸林飞雨娇嫩的小脸,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转而抓住林飞雨的小手。满足的睡了。 他没有看到隐在床帘内的管子,也没有注意到另一只手上的针管。不知他若是看到这些,会不会把林飞雨当成妖怪。 林飞雨被闹钟的铃声惊醒,看到南宫寒还在睡觉,松了口气,她真害怕被别人当成妖怪,怕古人接受不了自己的治疗方法。 看着输液瓶空了,便将针取下,将输液用的东西放回空间的自处理式垃圾桶中。 做好这一切,又检查了一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便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 虽然林飞雨不懂茶,但是她不得不说,战王府的茶是极好的。 清新,醇香,久久回味,比在林建文书房喝的茶要好很多。 于是多喝了几杯。直至茶壶空了,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茶杯。望着茶壶,舔舔嘴巴。真好喝啊。 南宫寒再醒来看到的便是,林飞雨坐在桌子旁吧唧嘴,小眼直勾勾的盯着茶壶。满脸写着,我还要喝。 南宫寒清咳几声,对着门外的暗卫道,“来人,再沏一壶茶来”。 门外暗卫听到南宫寒的声音,很是欣喜,之后镇定下来,道“是”。 林飞雨听到南宫寒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的便是南宫寒穿着里衣靠在床边的样子,好个绝色人儿。 苍白的脸色显出一丝柔弱,嘴唇轻抿,鼻梁高挺,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将一切吸进去似的。 望着自己淡淡的笑着,林飞雨望着南宫寒的笑,好似被迷惑了似的,怔怔的望着,不知不觉看痴了。 南宫寒不是第一次被人盯着看,但是这种纯粹欣赏美好事物的看,还是让南宫寒有些害羞,耳根微红,用手捂着嘴,清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第二十八章 满意吗? 耳边咳嗽声传来,林飞雨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礼了,尴尬的笑了笑,想用手抓后脑勺,发现自己头上是发髻,于是放下手,低下头不说话。 南宫寒看着她傻傻的样子,轻笑了两句,道“为何看本王如此痴迷?” 林飞雨一怔,她没有想到战王竟会直接问自己。 于是偷偷望了南宫寒一眼,看他不像生气的样子,便道“战王乃天钥战神,小女子一时被战王所折服”。 林飞雨想,我答得还好吧,应该满意了吧。偷偷瞄向南宫寒,南宫寒的脸上一直是平静的,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林飞雨收回眼神,你倒是给个话啊,我总不能说你太美了,我花痴了。这不找死呢吗。 敢说战王美,那不得一巴掌拍死啊。 光是想想,林飞雨都冷汗直冒。 于是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南宫寒,表情很是真诚,很是淡定,好似自己心里想的就是这样,殊不知,自己心里一直在颤抖,一直在祷告,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奥,当真如此?”南宫寒终于发话了,不再只盯着自己看,林飞雨松了口气,暗想,我去,这威压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赶紧回答道,“小女所言句句属实”。 哈哈哈,南宫寒哈哈大笑起来,从没有一个人拍马屁,拍的这么顺心。 想起昨天晚上,问林飞雨“你的医治方法有何不同,为何将本王弄晕”。 南宫寒很是清楚,自己在晕之前,林飞雨用针扎着的穴位不是昏睡穴,唯一的解释便是,针上有药物,可是自己从小便用各种药物进行培养,可以说是百毒不侵,若是林飞雨的药物能让自己瞬间晕厥,只能说明,她的药物更加高超。 想到自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别人治疗,任人宰割,南宫寒便满身寒气,杀气顿起。 林飞雨被这寒气震了一下,只得到,“师傅当初教我医术时,就说医治病人时,不能让病人知道所用方法,所以……” 看着南宫寒越来越黑的脸,林飞雨识相的闭了嘴。 “本王从未听过哪个师门的医治之法如此,说你师从何派,还是说你用的是妖术”南宫寒越说寒气越甚。 直弄得林飞雨,背后浸湿一大片。 看着战王越来越生气,林飞雨只能硬着头皮把谎话圆了“我只能告诉你我师傅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以前在庄子上总是生病,有一次得老人想住,后来给我留了些医书,说是为了避免祸事,所以给人医治时,不能让患者看到”。 南宫寒想了想,若林飞雨没有说错,那么那个老人应该是天山老人,只是这医治之法,想来也是,林飞雨医治的患者都是昏迷过去的,也许她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有把林飞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扭过头,叹了口气。如此的话,自己便不能知道她医治的方法了,又不能让人进来观看,罢了,以后会知道的。 深思了会,又对林飞雨道“如此,那就罢了吧”。 林飞雨松了口气,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心道好险啊,古人还真不容易骗啊。 口干舌燥的,想拿起水杯喝水,一看茶杯都空了,只得灿灿的放下手。 南宫寒看她好似渴了便冲着门外暗卫道“暗影,上茶”。 外面的人听到,答到“是”。 径直开门将温着的茶水端进来,目不斜视,直接放到林飞雨身旁的桌子上。 转而直接走出去,这期间没有四下看一眼。 林飞雨越发觉得,南宫寒训练暗卫真的有一套。暗自咋舌。 看林飞雨一直盯着暗卫看的样子,南宫寒莫名的心里不爽,难道暗卫比自己还好看?战王大人忘记了,以前有人说他好看,他直接把人揍得不能自理,后来干脆戴了面具,不让人看到,这下倒好,竟然担心暗卫会比自己好看。 心里很不是滋味,道“给本王倒茶”。 林飞雨愣了一下,道“奥,是”。 倒了杯茶给南宫寒端过去,走到床侧,递给南宫寒,南宫寒抬眸看了他一眼,喝下,道“再来一杯”。 林飞雨本能的答到,“是”。 看着林飞雨一板一眼,好似军人似的回答,南宫寒更是好奇。 一个大家闺秀,如何会有这铁血军人的气质。 林飞雨没有发现的是,她一听到命令,就会本能的做出反应,一下子前世的军人特征便表露出来。 等到她发现时,她已经递给南宫寒八杯茶了,心中懊恼。 抬头看到南宫寒在孤自喝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松了口气,心中暗喜,幸亏没有发现。 待到南宫寒喝完茶将茶杯递给林飞雨,林飞雨才有空自己喝杯茶。 只喝了三杯,茶水便没有了。 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林飞雨尴尬的看了看南宫寒,吐吐舌头,肚子饿了,没办法。 南宫寒看了她一眼,道“上早膳”。 这可惊坏了门外守着的暗卫,主子什么时候在卧房吃过饭,主子不是嫌饭菜有味道,从不在书房和卧房吃的吗。 稍微愣了一下,便赶紧去给主子端早膳了。 不一会儿,便将早膳准备妥当,放在小桌子上,又端到南宫寒的床上。 南宫寒看了他一眼,道“去暗卫训练地,重新训练,顺便暗冷过来”。 暗影诧异了一下,道“是”。 出门之后,暗影左想右想都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了,于是只能愤怒的抓墙去了。 南宫寒看了看自己餐桌上的饭食,种类不少,分量也挺多,于是道“过来,伺候我用膳”。 泥煤啊,把我当丫鬟啊,林飞雨怒了,但是还是道“是”。 走到南宫寒床前,拿起筷子给他喂吃的,林飞雨心里那个憋气啊。 这真的是,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这日子真的是惨了点。 林飞雨郁闷的噘着嘴,一郁闷动作也快了不少。于是乎,某王就惨了。 被林飞雨塞的满嘴是菜,不管什么夹起来就往嘴里塞,直至某王实在受不了,咳嗽了两声,某人才尴尬的放下筷子。 灿灿的笑了两句,低下头。 南宫寒看着她那不甘愿的样子,也不勉强她,那过丝质手绢,擦了擦嘴,道,“你吃吧,我吃饱了”。 林飞雨应了一声,心里把南宫寒骂了个遍,明明让我吃你剩下的东西,还一副施舍的样子,真是够了。 林飞雨心里有气,但是不敢发,只能愤恨的将餐桌取下。 放在一边,本想很有骨气的不吃,可是还是妥协了,自己的身体可不比之前的,以前饿一顿两顿没关系,可是这个身体,饿一顿都有可能晕过去。 所以,只能很没有骨气的吃下。 吃完饭后,林飞雨吩咐外面的人将东西收拾走, 收拾好一切之后,又对南宫寒说道,“战王所中之毒,极为凶险,我刚琢磨出金针之法,可以暂时压制毒性,可是金针之法为常人不能忍受,所以请问战王,是否需要施针”。 南宫寒很是诧异,“奥,此针法所需为何,为何为常人不能忍受?” 林飞雨道,“战王只需准备108根金针即可,其他的飞雨不能说”。 南宫寒应道,“奥,不能说那便罢了”,既然不能说,也就不逼他了。 于是对外面道,“准备108根金针”。 暗冷应道,“是”于是准备金针去了。 不一会暗冷便端着托盘目不斜视的走进来,托盘上放着精致打造的108根金针。 林飞雨让暗卫拿来酒、蜡烛和一些其他所用的药物,便让暗卫出去了。 南宫寒看着林飞雨在一边忙碌,一会搬个这个东西,一会拿一点那个东西,不一会准备好了。 林飞雨吩咐南宫寒躺下,让他把上衣脱掉,本来是需要全.托的,可是林飞雨实在是不好意思跟古人这么说,有点害怕被赶出去。于是只让南宫寒将上脱去。 南宫寒笑了一下,按照林飞雨的吩咐脱掉上衣,躺下。 小麦色的肌肤,衬的肌肉文理更加分明,林飞雨自认见过不少男人,可是没有一个有这么好的身材,看的林飞雨口干舌燥,不禁咽了咽口水。 南宫寒看着她发呆的样子,道“看够了吗?对本王还满意吗?” 林飞雨不过脑子的答道“看不够,太棒了,太满意了”。 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于是赶忙捂住嘴,道“我什么也没说”。 低下头,装作去收拾东西。 南宫寒看着她傻傻的样子很是可爱,也不再逗弄她,道“过来施针吧”。 林飞雨这才端着桌子,走到南宫寒跟前,将桌子放在塌上,开始施针,小脸尴尬的通红。 自己怎么能看痴呢,真是花痴啊,啊啊啊,林飞雨愤恨不已。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丢人呢。 用酒将南宫寒的上身擦拭一遍,不禁暗叹,身材真是好啊。 南宫寒看着林飞雨白嫩的小手在自己胸膛上来回游走,隔着手绢感觉到手指的柔软,不禁痴迷。 抬眸看向林飞雨,只见她正专心擦拭,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南宫寒心里暖暖的,很久没有人这样毫无杂念的看自己了,其他人不是不敢看自己,就是看自己带着敬畏或异样的目光,让他很是反感。 可是他不反感林飞雨的注视,甚至不反感他的触摸。 一个不经意,林飞雨拿出一根银针,扎到南宫寒手臂上,南宫寒瞬间晕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施针 这让南宫寒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又栽在林飞雨手上。 果然美色误事啊,南宫寒如是想,自己堂堂战王,敌军偷袭多次都没有成功,这次中毒也只是因为身边出了奸细,只是自己为什么一而再的载到林飞雨这个小丫头身上,这小丫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若说美貌,她的确是他见过最美貌的人,肤如凝脂,貌若天仙,姿态高贵优雅,让人不自觉得想要亲近;若说医术,世间不乏医术高超之人,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自己放轻警惕。南宫寒努力思索,自己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地方。 可是还没有想清楚,便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南宫寒眼中满是不甘。 林飞雨看着南宫寒不敢相信的样子,也不做他想,军方新研制的麻醉剂,一点便可放倒一头牛,就不信还不能让人晕上几个时辰。 检查了一下,南宫寒是真的晕过去了,于是拿起金针,专心致志的施针。 明亮的室内,只有炉火噼啪声和林飞雨拿起金针刺进穴位的声音,安静的室内,静谧异常,林飞雨针法飞速,一会拨动,一会插针,一会拔针,手法娴熟,迅速异常,令人眼花缭乱。 一个时辰后,林飞雨施针完毕,将金针收好,用酒擦拭干净,放在托盘中,准备下次使用。又拿出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呼了口气,施针可真是一个累活啊。 休息一会,恢复了体力,看着熟睡的南宫寒,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于是一针扎向南宫寒,南宫寒瞬间睁开眼睛。 南宫寒睁开眼睛,看到此时室内已经明亮异常,再看向林飞雨,以眼神询问,是否施完针了,为何自己还是不能动弹。不能动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林飞雨迎上他询问的目光,道“现在已经施完针了,在等半个时辰才能动弹,这段时间你需要休息”。 南宫寒眼神瞪向林飞雨,眼中满是威胁,你竟敢再一次让我晕过去。还不让我动弹,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飞雨看出他眼中的威胁,低下头,不看他的目光,道“多有失礼,只是师命不可违,还望王爷海涵。”。 南宫寒无奈眨眨眼,闭上眼睛打算休息,反正有那么多暗卫,以林飞雨的能力还不能把自己怎样,若是想要害自己,不救自己便罢,没有必要在救治过程中害自己,于是很是放心的闭上眼睛。 看着南宫寒又要睡着,林飞雨很是着急,赶紧道“那个,我已经一夜没回去了,我得回家一趟,你是真的需要休息半个时辰,因为施针耗费体力巨大,半个时辰后,保证你会舒服很多,但是施针过程得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所以你晕过去也是好事,你没有感觉到你现在浑身都是汗吗?” 自己是真的得回家啊,要是让别人发现自己不在房中,少不了麻烦,再说今天要做的已经做完了,再待着也没什么用处,不如早早回去。 刚闭上眼睛的南宫寒睁开锐利的眼睛,看了林飞雨一眼,便又闭上眼睛休息。 林飞雨幽怨的瞪了南宫寒一眼,看着阖上眼睛的南宫寒,无奈,只得坐在外室。实在无聊,便又要了壶茶水,坐在桌旁孤自喝茶,想着有半个时辰时间,自己可以利用这半个时辰好好记记中医知识,于是望了望室内,确定南宫寒真的在休息,便转身从空间取出一本中医医书。 不知怎么回事,原本很讨厌的中医医书,这次竟看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便入了迷。 南宫寒醒来,想起自己不能动的身体,怒气又生,猛地一用力,便坐起身来,发觉自己身体状况好了不少,便抬头寻找林飞雨的身影。 看到在外室桌旁坐着悠闲喝茶看书的林飞雨,南宫寒感觉紧绷的身体终于松了下来。 那悠闲的样子,柔和的侧脸,认真的神情,让南宫寒紧绷的心情,瞬间安静下来,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抬起手想触摸那美丽的脸庞,腿不自觉的放到地上,只是还没站起来便又扑通一声坐了下去。 林飞雨听到声响,扭头看向室内,那懵懂的样子,萌的是一塌糊涂,看的南宫寒痴了,也忘记了自己站不起来得尴尬。 只是静静地望着,望着那美丽的小脸,心竟在不知不觉间急剧跳动。 林飞雨看到南宫寒竟然坐在床边,非常诧异,这是个什么身体,麻醉剂刚过竟然就可以站起来,还坐在了床边,这是多么变态的体制啊。 林飞雨赶忙问道,“好些了吗?” 完全以医者询问病患的口吻问南宫寒,南宫寒听到林飞雨那如黄鹂似清脆的嗓音,看着那关心自己的态度,心中满是满足。 那颗冰封多年的心感到了温暖,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南宫寒轻咳了一声,道“本王已经好多了,林小姐的医术果然了得”。 想了想又问道,“本王所中之毒,是否有办法解开,金针之术能否可以?” 林飞雨答道,“目前还未研究出解毒之法,金针之法也只是暂时压制毒性”。 “奥?”南宫寒又问道,“施针一次就可以吗?” 林飞雨答道,“不是,今天只是第一次,还需连续施针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每个月施针一天,共施针三年”。 “奥,那三年后本王的毒是否能完全解去?”南宫寒又问道。 林飞雨无奈摇摇头,“不能,金针之术只能延寿三年,三年之后若无解毒之法,便会毒发身亡”。 林飞雨也是很无奈,自己又不知道解毒的方法,据爷爷所说,解毒所需药材极为稀有,世上罕见,也不知到底存不存在。 随着林飞雨的一字一顿,南宫寒本来充满希望的双眸,逐渐暗淡,只是那淡漠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 没有解毒之法,自己所做的的一切都是为别人做嫁衣。不能解毒,如何解黎民于水火。 只有三年寿命,时间很是紧迫,自己的报复该如何达到,看来所有进程都该加快了。自己是不怕死,可是眼看着仇人活的好好的,他不甘心,看着万千黎民百姓受苦受难,他不忍心。无妨,三年就三年罢,时间虽紧张,但也不是不可能。 看着南宫寒暗淡的双眸,凝思的神情,之后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只是更加深邃。 林飞雨本不打算给他缥缈的希望,想了想又道“牵机之毒,甚为难解,据说得需要几味传说中的稀有药材,也不知世间有没有,若有缘找到则可解毒,若无缘,那就......” 林飞雨没有说之后的话,可是南宫寒也知道是什么,若无缘,那就只有毒发身亡而已。 “奥,如此,还请林小姐告知”谦逊的姿态,高傲的神情,极不搭配的两种神情,在南宫寒身上没有表现出一点违和。 果然,长得好,干啥都让人生不出厌烦之心。 林飞雨回到“现在还未查明牵机之毒由哪些药物组成,查明毒物之后,才能进一步寻找解药,现在只能用金针之法进行压制”。 “奥,如此,还请林小姐多多费心了”南宫寒恭敬道。 之后,冲门外吩咐道,“暗冷,送林小姐回府”。 暗冷在门外答了声是,便推开门,道“林小姐请”。 林飞雨对南宫寒说了句,“明天还需施针”便跟着暗冷走了。 暗冷的轻功与暗影不相上下,没有惊动任何人,林飞雨便回到了兰香阁。 林飞雨,偷偷溜入房间,脱衣躺下,躺了会,对门外道,“来人,我要洗漱”。 守在门口的小月,听到自家小姐吩咐,应了声,便去准备东西了。 小姐可起床了,真是担心死她了,小姐再不起床,她都要怀疑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准备好洗漱的水喝帕子,由另一个丫鬟端着,推门进屋,林飞雨坐在床上,小月伺候她起床,照例说了一些今天需要做的事情。 又伺候林飞雨洗漱完,给林飞雨梳完头,林飞雨看着自己的长发,在小月的摆弄下,变成了美丽的发髻。很是佩服小月的手艺。 自己可是连辫子都没有梳过啊。想自己的一头短发,多么的利落洒脱,林飞雨只想说一句,长发好看可是难梳啊。 还没等小月伺候自己用膳,王美凤便来到了兰香阁。 不知王美凤又要干什么,林飞雨就没理她,让小月上饭。 王美凤也不客气,林飞雨刚坐下,她便进了屋。 打招呼道,“小姐,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不知您今年是打算怎么过啊?” 林飞雨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道,“你们怎么过,我就怎么过,不必麻烦”。 王美凤听到林飞雨的话,白了她一眼,心想,就你也配跟我们比,乡下丫头不知轻重。 林飞雨看着王美凤态度不善,于是又加了句“反正有爹爹在那看着,想必也亏待不了我,三姨娘您说是吗?” 王美凤一下子,一口气没上来呛得直咳嗽,这个林飞雨,生来就是她的克星。 第三十章 潇湘苑 “对,雨儿说的对,老爷疼雨儿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亏待雨儿呢”王美凤灿灿道。 “只是,这快过年了,雨儿的潇湘苑也修好了,不如挑个好日子搬过去吧”没办法,暗的听不明白,只好挑明了说。 “奥,如此,那就劳烦姨娘了”原来王美凤发的是这主意,她还以为是要干什么。 正好,她也不愿意住在这里,省的被别人天天盯着。 “那咱们就先去看看,你满意不满意,不满意,姨娘再安排人修”,赶紧搬走吧,这可是我女儿的地方,去住你那破房子去吧,只有我女儿才能享受最好的待遇,王美凤如是想。 “那雨儿就不客气了,正好雨儿今天没事,这就过去查看,还请姨娘与我同去,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方便告知姨娘,还望姨娘不要嫌雨儿麻烦”林飞雨如是道,王美凤派人修的,她还真不敢高估,在没有看过那院子是什么样子之前,她不确定,没准还真得修。 王美凤本想拒绝,林飞雨又赶忙道,“姨娘那么疼雨儿,雨儿想姨娘定不会推辞,姨娘整日管理林府,日理万机,雨儿就不留姨娘喝茶了,咱们这就去吧”。 哼,想不去,那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连口水都没喝上,弄得王美凤很是尴尬,林飞雨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不去不好,只得和林飞雨一同前去。 林飞雨和王美凤分别由自己的丫鬟搀扶着来到潇湘苑,林飞雨看着眼前新修饰的潇湘苑,心中冷笑。 这王美凤还真是“疼”自己啊,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是吗,这用的木材都是低等木材,只是外面涂了层漆,这颜色和好木材的颜色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她还真瞧得起自己。 走进潇湘苑的门,王美凤看着林飞雨一声不吭,放下心来,她就说嘛,一个乡下丫头能懂多少。能有什么见识,能分得清好坏么。王美凤心中暗自高兴,这下可好了,省的几千两银子可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了。 林飞雨看着王美凤得意的样子,知道王美凤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被唬住了,可是王美凤错的太彻底了。 自己以前可没少执行收回国家被盗文物的任务,经过专业的培训,即便是数千年前的东西,她看一眼都能说出价值,更别说真假,想弄这些破木材糊弄她,想骗她,下辈子吧。 林飞雨笑笑,对王美凤道”雨儿心中有几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美凤不以为然的道,“雨儿有疑问,但说无妨”哼,坑你还不容易。 林飞雨道,“姨娘,爹爹是否给了姨娘一万两银子用于修葺潇湘苑”。 王美凤“有此事”。 林飞雨“那雨儿想问姨娘,修葺房屋所花几何?” 王美凤“一万两千两有余,银两不够,从我的私库中取了两千两”。怎么样,我待你“好”吧。 林飞雨心中冷笑,还真是说谎不眨眼啊,没关系,现在越得意,待会就越气氛。 林飞雨笑笑道“雨儿让姨娘破费了”。 王美凤道“哎,雨儿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是林府嫡女,衣食住行本就该用最好的,只要雨儿住的舒服,姨娘这银子花的就值得”。 说的好听,林飞雨心中冷哼,这王美凤可真是个演戏好手。说的冠冕堂皇的,实则黑心至极。 林飞雨接着道,“姨娘看这红松木,这么鲜亮,雨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红松木呢,姨娘费心了。” 王美凤心中越来越得意,没见识的野丫头,连假的红松木都看不出来,心中得意,脸上笑容也更灿烂,道“雨儿喜欢就好,进屋看看吧,外边怪冷的”。 林飞雨恭敬道“姨娘先请”。 王美凤不肯进去,两人又拉扯了会,才并肩进了屋。 看着满屋的陈设,雕花大床,林飞雨冷笑,王美凤啊王美凤,我不坑你,都对不起你为我费的心思。 面上仍是笑容道,“姨娘可真是太疼雨儿了,这家具都是陈年古董吧,看着就气派,还有这花瓶是前朝的吧,这床......”。 林飞雨吃了一惊,接着道,“姨娘太疼雨儿了,这床竟然是金丝楠木的”。 林飞雨脸上越笑越灿烂,心中冷哼,陈年古董,明明就是赝品,连官窑都算不上,金丝楠木,看着就是梨木涂了层漆,你可真瞧得起我。 王美凤看林飞雨什么都不懂得样子,以为她被骗过了,笑得是越发的灿烂了。 林飞雨又兴奋的打开衣橱,满橱子的衣服,材质很好,只是这款式怎么看怎么老,林飞雨装作不知,道“这些衣服真漂亮,想必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吧。” 王美凤乐得只道“是是是,雨儿眼力真好。” 看着王美凤得意的嘴脸,再看看时间,快到午膳时间了,爹爹应该快回来了。 于是道,“看天色爹爹应该快回来了,我这就去请爹爹来潇湘苑看看”。 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要去前门找林建文,王美凤这才慌了。 赶忙阻止道道,“老爷整日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老爷了”。 林飞雨佯装不知王美凤何意,道“没关系,爹爹那么疼雨儿,雨儿也要将开心的事情,讲与爹爹知道,这样爹爹才能开心啊”。 说罢,便迈着大步朝前厅走去。 王美凤暗叫糟糕,若是老爷知道自己苛待林飞雨,还不得更不待见自己啊,连带着哥儿和泽儿也会受到连累,不行她不能让林飞雨去告诉老爷。 可是林飞雨已经出了潇湘苑的门口,无奈,王美凤只得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边跑边劝林飞雨要体谅林建文,这些家务琐事就不要劳烦林建文了。 林飞雨知道王美凤是在阻挠自己,装作不知,“爹爹整日日理万机,雨儿正好将开心的事情讲与爹爹听,爹爹高兴了,雨儿才高兴。”。 想阻止自己,哼,没门。 她可得在林建文面前好好说说王美凤的好呢。 斜眯了王美凤一眼,加快速度,跑向前院。 第三十一章 林相暴怒(上) 刚跑到前院,林建文便下朝回府了,林飞雨直奔向林建文。 林建文刚下轿子便看见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朝自己飞奔而来,一身雪白披风,宛若花园里翩跹起舞的蝴蝶,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得林建文很是感动,自己在朝堂上努力经营着一切,计划着复仇大计,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过上,全家团聚,子孙满堂,享天伦之乐么? 自己要的很简单,妻儿绕膝,全家团圆仅此而已,可是偏偏有人不愿意让你平安生活,杀妻夺子之恨若是不报,岂不枉为人。 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清脆的声音响起,“爹爹,你下朝了”。 调皮里带着几分开心。 林建文看着她明媚的小脸,内心的冰寒瞬间融化。 伸出手将林飞雨抱在怀里,用手抚着林飞雨柔软乌黑的头发,笑着道“雨儿为何如此开心啊?可否讲与爹爹听?” 话落,王美凤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一看老爷已经回来了,赶紧请安。 王美凤也是跑过来的,因为年岁的关系,跑过来之后直喘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一点也看不出可爱,反倒让林建文觉得很是反感。 皱眉不悦道“何事如此慌张?冒冒失失的什么样子?” 王美凤听出林建文语气不好,赶忙低头道“妾身见小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怕小姐出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完全不提潇湘苑之事。 林飞雨见她这样说,眼中满是无辜看着王美凤道,“姨娘为何要当着爹爹说谎?” 又抬头看着林建文道,“爹爹,是这样的,今天姨娘去兰香阁找我,说潇湘苑修好了,这不快要过年了吗,就打算让我回潇湘苑去,让飞歌姐姐回兰香阁去住。雨儿刚和姨娘去看了潇湘苑,雨儿很是满意,姨娘修的院子很合雨儿心意,所以雨儿便想第一个告诉爹爹,让爹爹也高兴高兴。” 王美凤听到林飞雨如是说,想到万一林建文一时兴起去潇湘苑,那不全露馅了吗,想着林建文愤怒的样子,王美凤额头上浸出冷汗。 微微抬头想瞪一眼林飞雨不让她乱说话,却看到林飞雨那如同狐狸的笑,看得王美凤心头一阵。 王美凤这才发觉自己被林飞雨给坑了。 林建文没有看到王美凤战战兢兢的样子,只看见林飞雨那开心的小脸,心情也被感染了,笑着道,“这刚修好的潇湘苑让雨儿如此开心,想必王姨娘是费了心的,如此爹爹就去看看”。 说罢还用力揉了揉林飞雨的头发,直把林飞雨的头发揉乱,看着林飞雨撅着小嘴幽怨的看向他,才作罢,只是那笑声是更加爽朗了。 听着身后的管家也满脸高兴,相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以前也笑,只是那笑声不达眼底,管家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林飞雨。 王美凤一听林建文要去潇湘苑,赶忙道,“老爷日理万机的,这些琐事就不劳老爷操心了,妾身会做好一切让小姐满意的”。 说罢还看了一眼林飞雨,好似林飞雨让繁忙的林建文去自己的院子去看看就是天大的不孝似的。 林建文不以为然道,“这快过年了,朝廷也没什么事,也不忙,再说看雨儿的院子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说罢,又要伸手去揉林飞雨的头顶,林飞雨看着魔爪朝自己的头顶袭来,赶忙用手护住头顶,逃出林建文的怀抱,用既幽怨又愤恨的目光瞪向林建文。 林建文的手没有揉到柔软的头发哪肯甘心,无视林飞雨愤恨的目光,转而伸手去捏林飞雨的小脸。 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林建文捏了还想捏,不一会儿林飞的小脸就更红了。 林飞雨彻底无语,看着在自己脸上作怪的大手,脚一跺,道“爹爹就会欺负雨儿,雨儿不理你了,哼╭(╯^╰)╮” 说罢扭过头去,双手抱胸,满脸写着,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快来哄我。 林建文看着林飞雨生气的样子,心中满是幸福,赶忙哄到“雨儿别生爹爹的气,这样好了,你要什么,爹爹就给你好不好?” 老管家看到自家相爷如此无下限的哄着林飞雨,满脸抽搐,相爷,你变得太快我们接受不了啊。 那个高冷,沉稳,处心积虑的相爷呢。 看着两父女在自己眼前打闹,还完全把自己忽视了,王美凤很是不甘。 这一切是属于自己的,是属于自己孩子的,林飞雨这个贱丫头凭什么夺走属于自己,属于自己孩子的一切。她不甘心。 愤恨的瞪着林飞雨,林飞雨装作没有看到王美凤那吃人似得目光似的。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王美凤越生气,她就越好算计她。 撅着小嘴,皱着眉头冲着林建文气愤的跺跺脚,道“雨儿不跟爹爹玩了,雨儿要自己去看院子,不带爹爹,哼。”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林飞雨被气的小脸通红,一脸幽怨的样子,林建文是笑的更加开心了。 眼看着林飞雨瘦小的身影便要消失不见,赶忙喊到“雨儿,爹爹错了,等等爹爹。” 说着作势就要跑,王美凤看着林建文笑的开心的样子,堆起满脸笑容,挡在林建文身前道“老爷,您这才刚下朝,多累啊,这眼看着就要用午膳了,您用过午膳再去不迟”。 只要留下林建文,她就有办法让林建文去不了潇湘苑。 看着王美凤满脸关切的样子,林建文虽心中不喜却也不做他想,只是一心扑在林飞雨心上,道“无妨,去一趟潇湘苑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午膳等回来再用吧”。 说罢,便再也不看王美凤,直接往林飞雨的潇湘苑走去。 看着那急匆匆的身影,王美凤心中的不甘更甚,但是只能跟去,她可不能让林飞雨给自己下绊子,若是老爷不喜自己,歌儿和泽儿受到连累怎么办。 于是林府便出了这样一番景象,林飞雨带着丫鬟往潇湘苑的方向跑去,林建文跟在在后面带着一众小厮步履匆匆,边走还担心的道,“雨儿慢些,等等爹爹”。 再往后便是王美凤那边跑边喘气的身影。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潇湘苑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们匆匆的脚步,下人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忙向熟识的丫鬟,小厮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林府全部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事情传到林飞歌耳中时,已经过了一刻钟了。原本在屋中习字的林飞歌,听说这件事后,心中飘过一抹不祥。因一时分心。一张俊秀的字也毁了。 林飞歌将看了看毁了的字,叹了口气,将纸揉成纸团,扔进纸篓。 在屋中越想越不对劲,自己眼看着就要十五岁了,过了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岔子,那原本的三皇子妃就得飞了。 于是赶紧叫上丫鬟,匆匆忙忙的也去了林飞雨的潇湘苑。 林飞歌到时,林飞雨也才刚步入院门。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林飞歌,林飞雨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该来的全来了,正好,省的自己等了。 看着身后的林建文和远处的王美凤,林飞雨笑了,开心的大声道“我的院子好漂亮啊”。 说着便开心的超院中奔去。 看着不远处的潇湘苑,林建文心中很是满意,很大气,很鲜亮漂亮正是女孩子住的院子。怪不得雨儿这么开心呢。 于是开心的走进院子,路过院门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即甩甩头以为自己忙晕了,看花眼了。 跟在林飞雨的身后进入院子,看着院中雅致的一切点点头,不错。 再进入正房,目之所及是一派端庄大气,而又不失华贵。 林飞雨也很高兴林建文跟了进来,兴奋的跟林建文介绍这个是什么,自己如何喜欢,那个是什么,自己是如何满意。 可是林建文看着眼前的一切,面色却是越来越冷。眼前的一切已经不可以用赝品来形容了,目之所及全是次品。连房间的桌椅板凳都是涂了一层漆伪装的。这让林建文怎能不气愤。 为了确定自己看到的事假的,林建文还伸手在身旁的桌子上划了一道。 看着划痕,林建文怒喝道,“好你个王美凤,给我滚进来”。 这时林飞歌和王美凤刚到潇湘苑的门口,还没喘口气便听到林建文的一声爆喝,王美凤吓了一跳。 林飞歌用眼神询问王美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美凤还没说话,便听见屋里摔东西的声音。 吓得王美凤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林飞歌,林飞歌点点头,虽不知自己的娘亲犯了什么错,可是听父亲的声音应该是不小的错误。自己若是能帮上母亲,自然是不会让母亲受委屈的。 王美凤与林飞歌一个前一个后,一个战战兢兢一个满脸愁容的进了屋,看着眼前的一切,林飞歌怔了一下,当下了然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母亲克扣了林飞雨修葺房子的银两,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父亲不生气就怪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飞歌虽埋怨王美凤,但是还是大脑飞速转动,思索着将母亲摘出此事的方法。 而王美凤看着林建文暴怒的样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