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不准抢》 第一章 电铃一直在响,窝在被窝里的舒梓嫣实在很不想起身,给那个已经按了她家门铃好几十分钟的人应门,可是,那人似乎一点停手的意思也没有。 她火大地拉开高级的天蚕丝被,下床踩着毛毛拖鞋,来到门前,用力地打开。 “你吵什么吵?你知不知道老娘昨天赶稿赶到今天早上六点才睡!现在才几点?我才睡了五个小时不到!”连珠炮发似的吼了一轮,却发现,门前的男人一脸傻愣愣地看着她。 趁着他发傻时,舒梓嫣也乘机好好打量一番眼前这个吵醒她的男人。 发型是阿公年代才会梳的中分头,不及格。 脸上戴着一副土得要命,连她阿爸也会嫌弃的黑粗框眼镜,不及格。 身上的衣服随意得很,普通的一件绵t加上一条牛仔裤,大脚套上一对穿得已经十分旧的球鞋,不及格。 这男人,除了那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够看,以及那鼻子看起来挺直、挺高的以外,所有其他的一切,通通都不及格。 不是什么帅哥,居然敢吵醒她!舒梓嫣只觉自己稍稍平复下来的火气,又再一次熊熊地烧起来。 “妈的,你来我家吵醒我,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发呆的白痴相?你到底要干什么?”舒梓嫣粗鲁地飙着粗话,反正现在比她还凶残的老妈在乡下,她一点也不怕被她老妈听到。 再被凶恶地吼了一顿,杨墨非才如梦初醒地别过脸,脸颊跟双耳却红了起来。 他万万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想来敦亲睦邻一番而已,怎知道来应门的,竟然是一个身材火辣辣的轻熟女,而且,那火辣辣的身子上,只穿着一件吊带的背心,还有一条低腰的小内裤……有白色小蕾丝的那种,如此的春光明媚,教他看得目不转睛,直到她的吼声吼回他的魂。 但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此刻清凉有劲的穿著,甚至双手抱胸,挤出一道极诱人的深谷,而且这个动作,还很清楚地反映她没有穿上胸罩的事实。 杨墨非觉得自己快要喷鼻血了,“小……小姐……”他虚弱地开口。 “干嘛?”舒梓嫣口气极为不耐。 “你要不要……要不要先进去穿件裤子?”深吸口气,他挤出最大的勇气告诉这位小姐。 岂料,舒梓嫣脸色未变,只有脸上的表情更加凶狠,“他妈的,你跑来吵我就是为了叫我穿上裤子?”她要爆了、要爆了! “不不不……”看着那张犹如夜叉般狰狞的小脸,杨墨非连忙摇头,摇得还差点扭伤颈椎骨。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舒梓嫣忍耐不住地上前抓起他胸前的衣领,小脸凑近他,凶巴巴地质问着。 “我我我……” “不准结巴!” “我今天刚搬进来买了点小饼干想送给你当作敦亲睦邻的礼物我叫做杨墨非。”被她这么一吼,他将自己想了许久的台词一口气地说出来,半点停顿也没有。 看他一副的孬样,舒梓嫣再怎么生气也只觉得没用,松开他的衣领,她伸出一只小手,手心朝天,“拿来。” 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的男人,一时间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问:“拿什么?” “小饼干啊!”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她更加不耐烦了,“你不是买了要送我吗?”起床气需要一点甜食来降火,算他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杨墨非将手上的果仁饼干送到白嫩嫩的小手上。 “我喜欢巧克力饼干。”嫌恶似地看了手上的饼干一眼,她说着,可是一双小手却拆着精致的包装,挑了一块饼干入口。 “呃。”没想到会被人家这么直接地嫌弃,杨墨非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响应她。 “我叫舒梓嫣。”看在小饼干的分上,她很大方地告诉他,她的芳名,“谢谢你的小饼干。”说着,她回身走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再次傻住在门前的杨墨非,愣愣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良久良久,回不过神来。 “杨先生。”躲在一旁偷听许久的邻居一号上前唤他。 “黄太太。” “杨先生,我刚不是跟你说过,这舒小姐一点也不好惹,你怎不听我劝,偏要拿自己的热脸来贴人家的冷屁股呢?而且,你瞧她满口都是脏话,还只穿着内衣裤来应门,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孩了……” “黄太太,请不要这样批评一个女孩子。”听着黄太太越说越难听,杨墨非忍不住打断她,并出言阻止:“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舒小姐可能比较随意一点,不拘小节一点,但却不代表她是坏女孩。” 黄太太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他教训,瞪了他一眼后就转身回自己的家。 没想到,自己头一天就被两个邻居讨厌了,杨墨非忍不住地轻叹一声,果然,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似乎,并不太好。 杨墨非带点落寞地想回自己家时,原本紧闭的门板,突然又打开了。 舒梓嫣的脸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这一回,她的下身穿上了一条运动绵长裤,他松了口气,但心头却隐约浮起一阵的惋惜。 她的腿,既长又白,很美。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他连忙打住想入非非的思绪,强逼自己的目光定在那张带了点困意,但还是十分美的小脸上。 “那个黄太太,最爱说人是非,你刚刚帮了我,待会一定会被她说得很难听。”舒梓嫣没想到他被自己这样对待后,居然还会帮她,这真的教她不得不对这个一副宅男相的男人刮目相看。 杨墨非无奈地耸耸肩,虽然知道了自己将来必定不得邻居欢迎,但他一点也不觉自己做错了,“没关系。”他很看得开的。 舒梓嫣瞇起眼,再看了他一会,“谢谢你。”虽然她不是很介意被那个八婆说长道短,但她不得不承认,有人帮自己的感觉真的很爽。 “不客气。”听到这句道谢,杨墨非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以为自己跟这个美丽的芳邻可以变得友好时,门板,再一次的,在他鼻尖前关上。 果然哪,敦亲睦邻真的是很困难。 第二次见到美丽的芳邻,情况还是教杨墨非一整个震撼。 提着刚从大卖场买回来的一些生活用品,他大嘴微张,看着他那个美丽的芳邻,竟然抬脚,往男人双腿中央最脆弱的地方重重顶去,毫不“脚下留情”的力道教她身前的男人惨叫一声,双手摀住受创的地方,直倒在地上打滚。 看着男人一脸痛苦的舒梓嫣,却没有因此而收腿,反而往男人身上多补了几脚,下脚既重又狠,彷佛男人是她的杀父仇人似的。 “住手……住手!”被猛踹的男人得护住自己双腿间的重要部位,又得闪开她不时落下的脚,一时之间狼狈极了,只能在口头上逞强:“你这疯女人,我是瞎了眼才会跟你交往……啊!”他又再惨叫一声,因为,穿着球鞋的长腿,直接踹上他的脸。 舒梓嫣冷冷地勾起唇角,“当初,是谁说他愿意像狗一样的对我忠心,把我追到手了,现在骂我是疯女人?你很厉害,很行嘛!”气不过,再多补上几脚,“现在老娘告诉你,是我甩了你这个劈腿的贱男人,不是你甩我,懂不懂?” “舒梓嫣你……” 舒梓嫣无情地再踹上那张叫嚣的嘴,“我在问你,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 “是是是,我懂了!”男人受不了脚脚要命的重踹,再也顾不了面子地大叫出声。 “别让我听到你在外头说我的坏话,否则……”美腿又重重地踹往他的肚子,“你的下场一定很难看。”这才缓缓地收回自己的腿。 好不容易可以逃出生天,男人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踉跄地跑开。 这时,舒梓嫣才发现,自己的宅男邻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担纲主角的一场闹剧。 好了,看到她这么凶残的一面,是男人都会闪远一点的了,她暗自嘲讽地想着,然后转身离开,既不打招呼,也不理会他,完全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见她走了,杨墨非才如梦初醒地跟上前,在经过她刚刚待的位置时,他捡起了一条项链,他有看到,是刚刚她踹男人时从她脖子上掉下来的。 “舒……舒小姐!”几个大步,他便追上了舒梓嫣。 “你有什么事?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吗?”她满肚子的怒火还没有消,看到她的样子,是聪明的都会闪到一边去,不敢凑过来招惹她,但,这个男人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给她发泄。 这芳邻,脾气真的很不好,杨墨非缩了缩脖子,差点没被这声河东狮吼吼到耳朵聋掉。 眼见她又要再吼出声,他连忙将手上的项链递上,“我想,这应该是你掉的。” 看向他布着大大小小旧伤痕的掌心,她先是一怔,然后,她注意到在他掌心上,那条小小的白金项链。 “你……” “我在你刚刚站的位置上捡的,不是我偷的!”他急忙忙地解释,就怕被她误会了。 她翻了翻白眼,“我又没说你是偷的,你紧张个什么?”再看了眼那只大掌,压下到了嘴边的问题,她拿回自己的项链,重新挂在脖子上,“谢谢你,这项链对我有特别的意义,少了它,我会很头痛。” “不客气。”他露出一抹“幸好有捡回它”的笑,但配上他那副宅男的模样,一副拙到不行的样子。 而事实上,她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呃,能问一下,你在笑什么吗?”显然被她取笑的对像是自己,但杨墨非一点也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只能一头雾水的问她。 听到他的问题,舒梓嫣笑得更开心了,刚刚被劈腿前男友所惹起的怒火,也渐渐消去,笑了一阵子之后,她才缓缓地停下,喘了口气。 “喂。”她开口。 “我叫杨墨非。”以为她忘了自己名字,他再说一次。 “我知道,我记性很好,一下就可以记住人的名字跟长相。”她难得有耐性地跟他解释。 “你吃了饭没有?要不要跟我去吃顿饭,我请你,当作是你帮我捡回项链的谢礼?”忽然,舒梓嫣觉得杨墨非是一个挺好的人,跟他当朋友应该不错。 杨墨非颇为惊讶,因为上一次这舒小姐才当着他的面用力地将门甩上,而这次却居然主动邀约他去吃饭。 他想,是不是因为刚刚发现自己男友劈腿,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一反常态的事来? “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去吃顿饭?”舒梓嫣没好气地再问,“真不知道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大脑有问题,好端端的一个问题,却非得让人问上好几遍,你知不知道同一个问题问上好几遍,会让人觉得很白痴?” “呃,我只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已。”在强大的气场以及气势下,杨墨非弱弱地替自己辩解。 “所以说,你得早一点去验一下耳朵,看看是不是出问题了。”末了,舒梓嫣还是毒舌地蟞了他一下才收口,“怎样,要不要去吃饭?” “好,但是……” “但是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吃一顿饭怎么会这么多的问题?” 杨墨非何其无辜,“我只是想,我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去吃饭,会很不方便吧?”他抬高两手,让她瞧瞧自己手上两大袋的生活用品,颇为无奈地说。 舒梓嫣看了,两道眉头皱得更紧,“你为什么不早说?”嘴上很不满、很不悦地质问着,可是,她的粉颊却有点烫、有点发热的感觉。 第二章 她以为,昏暗的光线下他不会看到自己脸红了,却没想到,杨墨非的视线很好,好到能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仍然看到了,那浮上小脸的红晕。 杨墨非哑然,从没有想过,看起来强势而凶巴巴的舒小姐,脸红起来的模样居然是这么楚楚可怜,这么可爱。 他的心跳,禁不住地失了序。 “怎么,不是说要先去放东西吗?我在这里等你。”她再开口,语气还是那么的不耐烦以及粗鲁。 “你跟我到大楼下面。”难得地,杨墨非没有顺着她的意思转身上楼,“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安全。”而在大楼外,有警卫看着,他会比较安心。 隐约能猜到他的用意,舒梓嫣先是怔住了。 有多少个男人,在看到她那么凶残地对待一个男人后,还会担心她安不安全?至少,在她记忆里,除了她那个疼妻、疼女疼得不可思议的老爸外,不曾有过。 杨墨非,是第一个。 她清咳一声,不自在地以更不耐烦的语气说:“还不快点?要是待会找不到位置吃饭,你就给我皮绷紧点。”她率先走向大楼,将他扔在后方。 她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声。 “可恶!”她小声地咒骂出声,因为,她脸上的热度,有逐步上升的趋势。 一如舒梓嫣预料之内,杨墨非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很适合拿来当朋友。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居然可以跟他变成了麻吉,不但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而且还能指使他煮饭、做家务,而她则窝在他的客厅里大玩xbox跟wii。 杨墨非无奈地看着那个因为打输了而在叫嚣放话的女人,怎么能想到,她舒小姐在认同他以后,居然会在他面前做出各种完全不顾形象以及仪态的事来。 可是,再想深一点,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维持过形象跟仪态了? 杨墨非连叹气也做不到,乖乖地收起拖把,到厨房里拿过两罐可乐,经过她的时候顺手递给她,她看也没看,一手接过后就将可乐放在身旁的茶几上,全神贯注地闯关。 下一刻,她惨叫出声:“又死掉了!可恶,我不把你打扁,我就不叫舒梓嫣!”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气愤模样,那吹胡子瞪眼的神情,杨墨非无法否认,那真的很可爱。 很难想象,“可爱”两个字,居然能跟她牵扯上关系。 玩了一整个下午的xbox,死了无数遍,舒梓嫣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抬起长腿踩了踩坐在她身旁的杨墨非,“木头,我饿了,去煮饭吧。” 被踩了,他没生气;被叫木头,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当他看到她只穿着超短的短裤,居然还抬起腿来,他便忍不住地皱起眉,放下她搁在自己肩头上的长腿,无比严肃地说:“梓嫣,我说过很多遍了,你穿成这样不能抬脚。” 闻言,舒梓嫣的眉比他皱得更厉害,活像个被捏坏的小笼包,“木头,我今天穿的是裤子,不是迷你裙,ok?还有,你又不是我爸,你管这个干什么?” 吱吱喳喳的,比她老爸还要罗里罗嗦,如果不是看在他煮饭好吃,吃厌了外食的她不想再回头吃那些高油、高盐又高脂的垃圾,她才不会每天准时出现在他家。 “梓嫣……”他想解释这跟穿裤子和裙子没什么关系,重点是,她的短裤那么短,稍稍一抬腿就会看到她的蕾丝小内裤,这教他的目光都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舒梓嫣眼珠溜了一圈,原本瞪着他的水眸忍不住弯了起来,小脸更是露出一副猥亵的表情,“木头,你告诉姐,你是不是偷看姐的内裤?” 如果换成是一个月前的杨墨非,这时必定会“花容失色”地摇头加摇手,用力地否认这项指控。 但,这时候的他,已经跟眼前这个魔女相处了一整个月,当中吃过的苦头跟亏,已经多得数不清,偷看内裤这一项,已经是小儿科,不足以教他失了方寸。 所以他看着她,薄唇只道出几道菜名,便足以让眼前的魔女变成乖猫……暂时的。 听到美味的菜名时,舒梓嫣已经乖乖地收回脚,很淑女地合拢,确保半点的春光不外泄,然后还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的表情。 前提是,如果她那双微勾的凤眼不是那么勾人的话,那不点而朱的红唇不是那么诱人的话,她看起来的确是像一个听教听话的良家妇女。 “墨非公子,奴家久未进食,敢问能否上晚膳了?”语调呢喃,带着女儿家的羞涩矜持。 如果不是她身着现代人的衣服,杨墨非真会以为自己“穿越”了,毕竟,最近这个词很火红,连眼前的女人也迷上了一出穿越的电视剧,整天嚷着“五阿哥好帅”。 杨墨非无奈地看着这耍无赖耍得出神入化的女人,明明她的成长经过是那么顺利、无波无涛,可谓吉星高照,连生病也是鲜有的事,但却偏偏养成了这种耍流氓、耍无赖的性格。 “为了吃,你牺牲得还真彻底。”谁知道,御姐居然为了一碟鱼香茄子跟麻婆豆腐折了腰,抛弃形象的装乖女孩。 “公子此言差矣,吃食乃人生之一大事,人不吃,何以工作?何以维生?”她还抽出茶几上的面纸,半遮脸地反驳。 “你真装上瘾了?”看着她露在面纸外的水眸,忍无可忍的白了她一眼,杨墨非最终还是败给了她无敌的厚脸皮。 “麻婆豆腐要辣点。”成也吃,败也吃,闺女形象也因为吃而破功。 有谁会比他更无奈?当初向三少要来的假期想好好享受一下,现在却变成了男佣生活体验。 “你不要以为在心里骂姐,姐就会不知道!”舒梓嫣瞇起水眸,她抬起长腿又想往他厚实的肩膀踩去,不过却被他起身躲开了。 “杨墨非,你敢躲?”她瞪圆了眼,对他的反抗甚是不满。 “我不去做饭,你会有饭吃吗,女王大人。” 要是那几个跟他一起出生入死过无数遍的兄弟,看到他现在这副无奈的表情,必定会惊愕地以为他被附身了。 正如她对他的昵称一样,他犹如一根没有情感的木头,动手扭断敌人脖子的事,他做得顺手,做得比职业杀手与佣兵更要利落以及残忍,冷情冷感到身旁的兄弟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不过,对于工作,他开始感到有些疲累了,所以特地向三少请了年假,打算好好休息过后再继续,但他没料到,自己居然会遇上眼前这个让他无奈极了,却无法真正转身再也不管她死活的女人。 对于他的称呼,舒梓嫣满意极了,她不想独自一个人待在客厅里,又不想重新再打电动,所以她撑起身,赤着一双白皙的小脚,走到厨房里。 厨房里,一具高大的身躯在忙碌着,这男人身体虽然庞大,足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比她高了一整个头,但动作迅速敏捷,而且他的身材……挺有看头的。 厚实的胸腔,宽敞的后背,挺翘的臀部,还有那双笔直的长腿,犹如她笔下完美男主角的化身似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总对她的衣着挑三捡四,又爱在她的耳边吱吱喳喳地说一大堆,古代女人才会做的“妇女须知”。 换作是其他人,她可能早就翻脸翻桌,一脚踹过去了,可是,对于他的罗里罗嗦,她竟然没有不耐烦的踹他,反而感到了有一丝丝的窝心。 她已经想不起,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有哪一个是真心单纯的关心她,而不是故意地想拖她上床。 “你要站在那里多久?想偷吃的话就先把这碟鱼香茄子拿到桌上……等等,先把拖鞋穿上。”看着那只白嫩嫩的小脚差一点就踩上厨房的地砖上,他皱起眉警告。 吞了吞粉色的小舌,舒梓嫣“咚咚”地跑去穿上拖鞋,然后以庄严的神情,接过他手上的鱼香茄子以及抽出两双筷子,往客厅走去。 “相亲?相什么亲?我才不要去……” 杨墨非弄好最后一道菜,连同白饭跟玉米浓汤一起拿到客厅,不料却听到一个极为震撼的消息。 御姐大人要去相亲? “二堂姊要结婚关我什么事?你也别想太多,她明明就是奉子成婚……什么奉子成婚也是婚?我怕她将来会后悔……你这是什么话,人家结婚我就得结婚?我是新时代女性,不需要男人养也可以生存,为什么我非得去相亲不可……喂喂喂?”听到清脆的嘟嘟声,舒梓嫣额际青筋浮现,抄起手机狠狠地往沙发扔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往地上扔,因为扔沙发不会弄坏手机,扔地上她的手机一定会四分五裂,她怒,但还有一分的理智存在。 杨墨非在她盛怒的状况下,秉承最高的质量,静悄悄地将托盘上的食物一一放上茶几,没有再发出多余的声响让御姐大人更生气。 坐在茶几旁,舒梓嫣一语不发地瞪着自己扔到沙发上的手机,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边还有着杨墨非,愤怒地咆啸出声:“相亲相亲相亲,老娘我才二十五,相什么亲!二十五很老吗,二十五就得结婚了吗,二十五就得成为几个小孩的妈了?这是二十一世纪,又不是古早年代,凭什么要我去相亲,凭什么要我现在就结婚啊!” 雪白的长腿又开始乱踹,踹向无辜的沙发,不料却低估了踢出的高度,硬生生地踹上沙发最硬的沙发脚上。 疼痛的泪飙了出来,她狼狈地跌坐在沙发上,无语凝噎,一副深受过精神虐待的可怜模样。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她这么委屈的,就只有她那个在家乡的老妈大人了,论狠、论泼,她的功力在她老妈之下,只要她老妈嘴一张,她只有静静在原地挨骂的分,哪有她能反驳的余地了。 以为好不容易脱离老妈的高压暴政,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上好日子时,谁知道老妈会天外来一通电话,叫她回去相亲。 “我怎么这么苦命呀……”御姐大人化身成为昨天看过的肥皂剧苦命女主,哀哀切切地诉说着自己的命苦,眼角却半点眼泪也没有,纯粹地喊苦。 杨墨非无声轻叹,再也无法装聋扮哑的不理她,上前握起她的脚,果然,她踢脚的力道不弱,所以白晳小巧的脚趾变得又红又肿,乍看之下还挺惊人的。 修长的指揉了揉脚趾,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后才放开她,到厨房弄来冰块,替她冷敷。 舒梓嫣不反抗地任他摆弄,一双凤眼却在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一会后,当他冷敷完毕,正想要起身时,她一手捉住他的手腕,红唇微嘟起的问:“木头,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杨墨非一怔,心一紧,呼吸一顿,完全没有想过她会提出这个。 她,喜欢他?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又径自地开口说:“我妈要我下个星期回去相亲,但我压根就不想回去相她口中的田侨仔,而且我最近才甩了那个贱人,身边没有人可以帮我推了这个相亲,所以,木头,你就当帮我一下,跟我回去装一下我的男朋友好了。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我答应你,你以后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我都会答应你,绝不食言!” 效果似乎不够,她考虑着要不要搬出港片里头,那些古惑仔“两肋插刀”的台词来加强自己的语气。 第三章 杨墨非沉默地盯着她好半晌,“你只是要我假扮你的男朋友,让你不用去相亲而已?” 舒梓嫣连忙点头,心想这木头终于开窍了,“对,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绝不食言!” 他再度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瞧,幽黑深邃的眼眸教人看不清他正在想些什么,只觉自己好像快要被这双眼眸拖入深渊之中,却……心甘情愿。 舒梓嫣激灵地打了个冷颤,为了自己居然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她才刚刚甩了个烂人,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就谈另一场的恋爱。 “怎么样,条件不够优厚?你还在想什么?”受不了这般的沉默,她扯着长发,一副快要暴走的样子。 “我只有一个条件。”眼见她即将要跳起来使坏,杨墨非一手按住她,轻而易举地将她镇压在茶几前,一边淡淡的说。 “什么条件?”见到有转机,她急急地问,一点也不怕把自己给卖了。 “在我家,就得全听我的。”他缓缓地道,墨眸看着她小脸上的表情。 “这么简单的条件,完全没问题!”完全不经大脑,连仔细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她直接了当地回答。 但,真的有这么简单吗?不,有一天,她会为了自己这个承诺而后悔,但现在,杨墨非没有让她察觉这句话的真正涵意。 说他是木头,其实眼前的女人才是一个迟钝鬼。 男人跟女人可以做麻吉?或许可以,但那绝对不是他与她。 看着眼前明媚的小脸,他或许是少了点情感,但她却把它们给挖掘出来,既然是她亲手挖掘的,那么就得由她来解决,他不允许她半途而废,也不允许她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好,我答应你。” “好好好,好兄弟,不枉姐这么疼爱你。”舒梓嫣双手大张,把眼前这个今天特别可爱又特别顺眼的男人抱进怀里,脸磨蹭着脸,好像他是一只大型犬似的。 “第一条,不许自称做我姐,明明年纪比我小,却爱装大。”自称做他姐姐,他听着就很不顺耳。 “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不过虽然很不满意,但她还是点头接受,谁叫她现在要请求他的帮忙。 但她舒梓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乖乖被他占尽口头上的便宜。 “不说就不说,但我没有装『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她一脸猥亵地挺起胸,那饱满的凸起,教人情不自禁想伸手揉捏。 只见杨墨非涨红了脸,一副想骂又不知骂什么的模样,最后只能起身,往厨房走去。 坐在原地看着他反应的舒梓嫣,忍不住地大笑起来,“杨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来食饭,饭快要凉了。”心情极好地挟起一块茄子塞进口,那香浓的味道教她直瞇起眼,一副幸福得不得了的模样。 果然哪,跟他在一起,她的心情就会特别的好,连被逼着回去相亲这种鸟事,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还是有好朋友的好,大口地塞进一匙麻婆豆腐,她满足地想。 周六的早上,舒梓嫣一早就被杨墨非从暖暖的被窝里挖出来。 起床气超非凡的舒梓嫣,原本想一脚将这个扰人清梦的混蛋踹到墙上去纳凉,谁知道他就好像得到了紧箍咒的唐三藏一样,只用淡淡的语气说出“相亲”两个字,就教她火气全消,还马上像只乖巧的小狗一样,讨好地瞧着他。 “您早呀,杨哥哥。”甜笑外加谄媚的语气,十足十清宫里卖主求荣的奴才。 “起来,早一点出门,不然待会遇上车潮就有得等了。”虽然不是什么大节日,但假期始终早一点出门会比较好。 “好好好,您说什么就什么。” 她听话地用力点头,然后掀起被子往浴室走去,只剩下杨墨非略显尴尬地看着,她只穿一件小可爱跟小内裤的窈窕背影。 梳洗过后,她就跟着坐上他的车子。 “木头,我们先来交换一点消息,不然到时候你被我妈那群三姑六婆盘问时,我们就露馅了,到时候,别说是我,你也难逃厄运,我们俩只好到黄泉下再续前缘了。”她一脸苦瓜的样子,诉说着他们被拆穿后的可怕酷刑。 “你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他一边留意着四周的车况,一边反问她。 这一个月里,她还有哪一件事是没有跟他说过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 “那你说说,我最喜欢什么食物,最讨厌吃什么,最喜欢什么动物,最喜欢什么卡通人物,最喜欢……”她一口气列出十几个“最喜欢”的问题,似是对他自信满满的语气感到不满。 杨墨非看了她一眼,对她脸上的不满挑了挑眉。 “怎么样,你答不出来吧?”这一次,换她自信满满地笑了。 只可惜,他下一刻道出的一连串答案,让她明媚的小脸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 “你最喜欢鱼香茄子跟麻婆豆腐,最讨厌吃香菜跟苦瓜,没有最喜欢的动物,因为你讨厌有小动物在家里跑来跑去,你最喜欢的卡通人物是小叮当,你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吃和睡,你最喜欢……” 他每一个都对答如流,半点思考的时间也不用,“怎么样,全对了吗?” 舒梓嫣犹如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靠在车窗上,好半晌后,才文艺青年般的轻叹口气,“原来,木头你暗恋姐这么久了,姐居然没有发现,姐真的对不起你。” 难以置信的回应,教他差点错转方向盘,一头撞上安全岛上。 “淡定淡定!木头,你淡定啊,我不再乱说话了!”与安全岛堪堪相擦而过的距离,教她花容失色地尖叫出声,并发誓自己接下来不会再乱说话,害两人出车祸。 到底是怎么样的父母,才可以养育出这样奇特的女人?剽悍时无人能及,迷糊时教人喷饭,发疯时让人无语,耍赖时害人吐血。 还没有见到她的父母,他就已经在幻想,她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 “哎,木头,我们这样真不行呀,你对我了如指掌,连我穿的内衣size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我连你穿什么size的内裤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失败,失败哪!” 她一副搥胸口的自责样子,让杨墨非的嘴角一抽。 “对我,你认识多少?” 他低沉的问题,让原本在发疯的舒梓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对他,她的认识是多少? 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有什么样的嗜好,有没有喜欢的女明星,有没有偏好的品牌?甚至……他的工作,她发现,她竟然一样都说不出来。 她对他的认识,居然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少。 见她久久没有反应,甚至明媚的小脸上浮现了自责,杨墨非一点也不介意地勾起唇角,娓娓地道起有关自己的事:“我的职业算是保全,保人或者保货物也有,现在正在放以前积存下来的年假,还剩下一个月。我没有特别讨厌的食物,最喜欢的食物是牛肉,跟你一样都不太喜欢养宠物,没有特别喜欢的卡通人物……” 耳中听着他一项一项说着他的事,舒梓嫣莫名地专注,即使是听上一任男友陈述他的事迹时,也比不上现在的专心。 她想将他所有的事,全都牢牢的记住,一项都不余下的。 因为内疚,在接下来的车程上,她都没有再发疯,只是偶尔开口,指一下路,或者是回答他的问题。 这实在是不像她,太静了。 面对他时,她耍赖跟发疯是占最多数的,这样文文静静装淑女的模样,说真的,他不太喜欢。他喜欢看她耍赖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喜欢看她发疯时,那硬是装出来的傻样,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他已经变得那么的喜欢她。 可是,她呢?还在记挂着她那个无耻的前男友? 又或者是,只把他当成邻家的大哥哥,一个关系很好的麻吉? 不,他两样都不想要,他想要她眼里只有他,他想要她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他,成为他的恋人,或许,也一并成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 想法已经有了,但方法呢? 看着身旁装淑女的女人,杨墨非发现,他的确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想到最佳的办法。 车子缓缓驶入乡村里的小路,引来无数人的好奇围观,直到车子在舒家门口停下,车上走下一个艳光四射的美女后,众人马上惊呼起来。 “哎呀,夭寿喔,阿嫣你长得怎么越来越像小三?” 此话一出,众人莫不一“囧”,纷纷瞪向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陈家三姑。 对此习以为常的舒梓嫣没有理会三姑,径自从后车箱开始搬自己带回来的礼物,才搬了一份,一双大掌便接了过去。 她抬头,对着他浅浅一笑,原本明媚的小脸,瞬间变得风情万种,原本围观的人都看傻了。 “哎,那个叔叔是谁呀?”困惑的童音,传进了村民的耳里,教他们纷纷回过神来,开始打量那个跟着下车的高大男人。 看那健壮的身躯,一看就是正港的男子汉,男村民用力地点点头,瞬间对他的身材给了优等的评语。 看他不用舒梓嫣动手,自己将一袋袋东西从后车厢搬下来,一看就是好男人,爱妻爱孩子,女村民们则是眼冒星星,对他的体贴也给予了优等的评语。 可是,评语给了,那男人到底是谁?村民困惑地看着男女主角,希望他们会好好地满足观众的好奇心,解开谜底。 然而,女主角只是淡淡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拉着身旁的男人去拍家里的门。 “阿公、阿嬷、爸、妈、哥、嫂子,我回来了!”扯开嗓门,一点也不需要讲究什么淑女不淑女的形象,舒梓嫣中气十足地呼唤着家里人。 杨墨非有些侧目地看着门上的电铃,“为什么不按铃?”这应该比扯着嗓门大吼来得直接吧? “我家传统,回家一定要叫人。”她挥了挥手,一副“你不会明白”的模样。 门还没有开就叫人?这一家,的确是挺奇特的。 等了一会,凌乱的步伐声便从屋内传来,紧闭的大门一开,便瞧见一个发上还卷着发卷,一脸狰狞的中年妇人凶狠狠地瞪着舒梓嫣。 舒梓嫣全身戒备着,只要对方一有什么行动,她便会…… “啊,妈,痛呀!”还来不及反应,小巧白皙的耳朵就被舒母以两指牢牢箝着,威力比蟹钳还要厉害。 “你这死丫头,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吗?在外头没人管,无法无天的玩野了吧?你居然敢要我三催四请才回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狰狞升级,犹如夜叉般的脸向着舒梓嫣一寸寸的逼近。 “没啊没啊,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现在小的不就回来给您请安了吗?女皇饶命,女皇手下留情哪!”舒梓嫣弯下了腰,挤眉弄眼的装可怜。 杨墨非傻在原地,他什么时候看过舒梓嫣有这么孬的一面了? 面对舒母时的那种无能为力,他终于明白她明明不喜欢,却还是得回来相亲的原因了,如果她再不回来,舒母想拧断的应该不是她的小耳朵,而是她的脖子才对。 不过看着被舒母拧得红肿的耳朵,他心疼了,忍不住上前,将那可怜的小耳朵解救出来。 第四章 “伯母,有事慢慢讲,梓嫣的耳朵都红肿了。”解救过后,他还安慰似的替她揉了揉。 舒梓嫣整个巴在他身上,知道现在只有他才可以救得了自己,“杨哥哥,你千万不要放开我,我的命就在你的手上了。”泪眼汪汪地求救。 这时,舒母才发现杨墨非,她不发一语地看着他替自家不孝女揉耳朵、轻哄她的模样,再看看自家不孝女紧紧巴着人家不放的孬种样。 她深吸口气,咳了两声,引回两个年轻人的注意,“我说你……” “是的,伯母。” “你就是我那不孝女在电话里讲的那个男朋友?”上下打量着他,舒母毫不客气地问。 “对,我是杨墨非。” 舒母再仔细地打量着他,不发一语。 “妈,你以为你在验尸啊,瞧这么仔细做什么,人家这样让你看着,多不好意思呀!”正当气氛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时,舒梓嫣受不了似地大吼出声,打破这刻的沉默。 “什么不好意思?我在看我的女婿,你这不孝女在这里吱吱喳喳个什么,闪边去!”舒母赶小鸡似的把女儿赶进门后,才缓缓地转身,再对门外的杨墨非说:“你不要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主意,要装情侣来骗我,先修炼个十年再说吧!” 被拆穿了,杨墨非也不急,一派淡定的模样。 “我是说真的,你们两个不用骗我了。”舒母再瞪着他好半晌,见他脸上半点惊慌也没有,才吶吶地问:“你们两个是认真的?你真的不是被我那个不孝女用武力威逼来骗我们的?” 果然知女莫若母,女儿会做出什么事来,舒母猜个全中,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女儿会找上一个对自己别有居心的男人回来演戏。 “伯母,我是认真的。”听着舒母试探的问题,他一笑,毫不掩饰自己对人家女儿的企图。 他认真诚恳的语气以及表情,让舒母发现,这年轻人居然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说服了她,“你要知道,我那不孝女个性很差,脾气又坏,有时候还会发神经……”说到一半,她停下来不讲了。 因为她瞧见他脸上的那抹笑,不是讽刺的,不是瞧不起的,而是带了点无奈的宠溺笑容。 “我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我还是认真的。” 舒母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我那不孝女,从小就倔得跟什么似的,有什么委屈从来不说,但我多少都有听到,她呀,总是遇人不淑,总是被骗,所以这次她说会带男朋友回来,我跟她爸都担心得几个晚上睡不好,现在看到了你,我们终于可以安心下来了。” 听到这,杨墨非有些明白舒梓嫣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 虽然舒母看似总在打闹舒梓嫣,但她却是真心地爱着女儿,而这点,舒梓嫣也应该知道,所以受了委屈不说,是怕总在为她操心的舒母担心,宁愿自己把委屈吞了。 “伯母,你放心,我不会再让梓嫣受委屈的,我保证,绝不!”冲着这一点,他有必要给舒母一个承诺。 “好好好,伯母信你了。”舒母转身,拭了拭眼角的泪,很感激老天爷给了女儿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妈,你还要说多久?他手上还拿着东西呢!”久久等不到他们进门的舒梓嫣,忍不住凑到门边,生怕杨墨非已经被老妈盘问到露馅了。 “你这不孝女,心疼人家却让墨非自己拿。”白了女儿一眼,舒母伸手想帮杨墨非拿点,减轻他的负担,谁知他拒绝了。 “伯母,这东西不重,而且是我要梓嫣不用拿的。” “就是,是他不要我拿的。”听到杨墨非帮自己说话,舒梓嫣不知哪来的狗胆,居然敢跟舒母呛声,结果想当然是被舒母“肃清”了。 舒母听了杨墨非的话,原本就感到更欣慰,只是当她听到女儿不甘的话后,忍不住伸出两指,再度挟住女儿的耳朵,不管她的哀哀叫,说不放手就不放手,心里却担心,自己的这个笨女儿会不会好好珍惜杨墨非这得来不易的好男人。 被舒母盘问过了一回,接下来就是被舒家其他成员轮番上阵地盘问个遍,连刚进门、语气弱弱的舒家小嫂子,也为了舒梓嫣来问他的真心。 杨墨非不恼,一点也不,因为看到她的家人是真心的爱她,这比什么事都教他来得高兴。 而舒家人,也似乎对他十分的满意,舒爷爷更是拿出了收藏十多年的佳酿,准备跟他小酌一番。 他被这个气氛感动了,忘了自己不能沾任何酒精成分的食物,只是酒杯还没有沾到嘴唇,就有人来上门闹事。 原因无他,只是某个田侨仔不满相亲对象突然说有对象了,就拒绝了自己,自尊心作崇,外加听闻女方今天携同男朋友回家的刺激下,登门闹事了。 本是因为己方先理亏,舒家人原本还客客气气地寒暄问候,笑脸迎人,只打算早点将这烦人打发掉就算了。 谁知这田侨仔居然给脸不要脸,尤其是见到舒梓嫣那张桃花般艳丽的小脸,以及魔鬼般凹凸的身材,当下更不愿意就这样回去了,坚持舒梓嫣一定得相这个亲。 “妈的!你以为你老几呀,叫老娘跟你相亲我就得相亲,我他妈的才不要跟你相亲!”舒梓嫣被对方的不知好歹激得恼火了,一脚踩上凳子,一副女流氓的模样,扯着嗓子怒吼。 可这如虹的气势维持不久,就被舒母拧住耳朵,痛得哀哀叫。 “老娘是你叫的吗?你这不孝女什么时候当娘了,老娘我为什么会不知道?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学人家装什么流氓,讲什么脏话?”舒母倒竖着两道眉,比舒梓嫣还凶地质问她。 “妈,先攘外。”坐在席间一直不发声的舒家大哥发声了,又一边神色自若地给忧心忡忡的老婆挟菜,“别怕,不是还有墨非吗?”他温柔地对着小妻子说。 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天经地义的责任,所以舒家大哥不打算出手搅乱。 舒母一听,连忙松开手,将女儿一把推向准女婿怀里。 似乎早就料到舒母会这样做,杨墨非早有准备的站了起来,稳稳地将飞扑过来的小女人接住,“没事吧?”他低下头,问着怀里甫惊未定的她。 舒梓嫣难以置信自家娘亲居然这等狠心,竟然这么用力的将她推开,而且,杨墨非身上的肌肉还硬得撞痛了她,身心受创的她无语凝噎,一头埋进杨墨非胸前。 此情此景,不知情的人,绝对会以为她在正埋首在杨墨非胸前无声落泪,只有小腹正被她一拳一拳搥着的他才知道,她正毫不留情的将从舒母那里受到的委屈,以及他撞疼她的仇,一一报复在他身上。 他皮粗肉厚没什么感觉,只是怕她不小心太大力,弄伤了指骨,所以伸手包住她使坏的拳,靠在她耳边低语:“别打了,我不会痛,可是你会。” 舒梓嫣抬起头来,不满地想瞪他,红唇不满的嘟着,模样一点也不狰狞,反倒像个向情人撒娇的女人一样可人。 可是那田侨仔却在这个时候提高音调,以声量暗示他的存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我为了你特意上门来拜访,你居然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你还对得起我吗?” “妈……”舒梓嫣到了唇边的脏话,因为舒母瞇起的双眼而马上消失,耳朵上的疼痛犹在,吓得她缩在杨墨非怀里直发抖,可一张小嘴,还不忘向那个她看得极不顺眼的田侨仔叫嚣:“我又不是你的谁,我跟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就算我们现在当众接吻你也管不着!” “你……”田侨仔语一塞,快要昏过去似的直翻白眼。 “侨仔!”田侨仔妈一手扶着儿子,一副苦大仇深地瞪着舒梓嫣与杨墨非,“我是听说你一家是书香世家,全都是教书的,以为你也是大家闺秀一个,谁知道你会这么没家教又粗鲁,还不知廉……”高昂的话语,因为一双幽森的墨眸而戛然止住。 “太太。”杨墨非没有提高声量,也没有学田侨仔那样的音调,可是却莫名地教人不寒而栗,“得饶人处且饶人,梓嫣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女人,请你不要随便诬蔑,随便安个罪名给她。” 田侨仔妈一噎,连声都发不了。 “既然梓嫣已经有了我,那么她也不需要相亲,临时取消了相亲饭局是我们不对,那是因为之前我们不确定,来不及跟舒伯父、舒伯母讲,所以他们才会给梓嫣安排这场饭局,我在这里向你们两位道歉。”他沉稳的嗓音里,诚意十足。 听到他要道歉,舒梓嫣张嘴,想嚷句“我们根本没错”时,被杨墨非轻柔地摸了摸头顶。 舒家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一向只有舒母用武力镇压才会乖乖闭嘴的舒梓嫣,居然会被那一下像是摸小猫、小狗的轻拍给驯服了。 杨墨非,果然不简单! 田侨仔妈还有话想说,“这……” “但……”杨墨非适时说话,再次打断了她,“既然我们已经表明了立场,歉也道了,太太是否也能带着你的儿子回去,别再待在舒家,妨碍舒家人的家庭聚会?”这一次,是明显的逐客令。 田侨仔妈涨红了脸,扔下一句“我们才不希罕”,拉着田侨仔转身就想走,哪知道,那田侨仔居然还不肯走。 “妈,我不要走,我喜欢她,我要她当我的老婆!”拉着母亲的手,田侨仔眼冒心心地看着舒梓嫣那张小脸,“她脾气好呛,呛得我好爽。” 这下,不单是舒家人,连田侨仔妈也傻住了。 “儿子啊,你是哪条筋不正常?你不要吓妈我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当我的老婆!” 田侨仔甩开母亲的手,跑到杨墨非身前,只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只能抬起头来看着比自己足足高了一整个头的杨墨非,“你,我要跟你决斗!” “决……决斗?”舒梓嫣看了看身旁的杨墨非,再看看田侨仔那“弱不禁风”的排骨身材,难以置信地问:“你确定,你要跟他打?”这身排骨,怕是杨墨非一拳就可以将他ko倒地了吧。 田侨仔语一塞,“不是打架。”他也很清楚自己绝对打不过杨墨非,“我跟你比喝酒,谁喝得最多,最后倒下来的,谁就可以娶她当老婆,你敢不敢跟我斗?” 杨墨非看着对方斗志满满的眼眸,好半晌后才点头,“好,我答应你。”如果不答应,不但是伤了男人的尊严,更是对眼前田侨仔的不敬。 为自己喜欢的人奋斗,争取对方的感情,这行为是可敬的。 “好,我马上回去准备,明天晚上不见不散,还有,你不要以为你带着她回去北部,我就找不到你。” “可以。” 田侨仔得到满意的答复,连忙拉着母亲离开舒家,兴致勃勃地回去准备最烈、最醇的酒。 舒梓嫣伸指,戳了戳身旁男人的手臂,“你酒量很好?为什么答应跟他比?其实你只要伸出你那大拳头,朝他鼻尖前一伸,我保证他一定会吓得回去,趴在他妈的怀里哭。” 杨墨非手掌在她发心上揉了揉,“我知道,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所以非比不可。” “哼,可笑的男性自尊。”她努努鼻尖,一脸的不屑,不过不忘拉着他回到餐桌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晚饭。 “来来来,墨非,吃块鸡肉吧。”舒父对于他的行动,非常感动,主动地挟了块醉鸡到他碗里。 “谢谢。” 第五章 杨墨非顺势吃下,而后,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只见他浑身一僵,然后,直挺挺地趴到餐桌上。 舒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连忙扶起他,想送他到医院去。 只有舒家大哥冷静地阻止舒父,上前扳了扳两下杨墨非的头,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珠子,好半晌后才下评论:“他没事,只是醉了。” 舒家其他人全都“囧”住了。 “他刚刚……一口酒都没有喝。”舒爷爷吶吶地说。 “是啊,他只是吃了一块醉……醉鸡。”身为“罪魁祸首”的舒父更是说得有气无力。 “明天晚上,他还要跟田侨仔……拚酒。”舒母僵硬地转动脖子,看着几乎要暴走的舒梓嫣,“不好,孩子的爸,快点架走墨非,女儿就快要……” “杨墨非,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媲美河东狮吼的怒吼声,从舒家直冲云霄。 没想到杨墨非的酒量会这么的不济,舒梓嫣坐在床边,颇为无奈地瞪着床上睡死的男人。 “只是一块醉鸡而已,不是一只,你居然可以这样就倒下了,这么进的酒量,还敢跟那个田侨仔斗,你是不是发傻了?人家可是被家人用酒灌大的,还是你明明就想把我输掉?可恶可恶,杨墨非你这个混蛋!”越说越气,刚刚平复下来的怒火似乎又有蔓延的倾向,她连忙深吸几口气,要自己冷静下来。 拿过老爸送过来的湿毛巾跟热水,替他轻拭过脸,原本她还不乐意照顾他,谁教杨墨非这样惹她生气。 可是,舒母一巴掌巴到她的头上,气得大叫大吼:“你是人家的女朋友,人家酒量差都肯为了你拼酒,现在他醉了,你居然还敢不去照顾他,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还不快点去?是不是要我扒了你的皮?” 好吧,为了不让舒母扒了自己的皮,她备觉委屈地来照顾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他为了自己而倒下,才来照顾他的。 但想她舒梓嫣是何许人也?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伺候过谁了。 “真是便宜了你。”她口中喃喃念着,乘机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前,可即使在睡梦中,他的胸肌还是绷得紧紧的,戳了没一会儿,她就感到手酸了。 放弃继续戳他的念头,她开始轻轻地解开他身上衬衫的钮扣,那渐渐裸露出来的厚实胸肌,还有完美的六块腹肌,如果不是亲眼瞧见了,她还真的不相信,这根木头居然会有一副媲美专业男模特儿的身材。 看着那鼓鼓胀胀的肌肉,她的手心痒痒的,开始有点不安分地想亲手“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六块肌的触感是怎么样的。 “喂,木头,借我摸摸看好不好?”偷瞧了眼那张沉睡中的脸,舒梓嫣假仁假义地问了他,“摸几下而已,反正你都已经睡着了,应该不会介意才是,对吧?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 熟睡中的杨墨非,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她嘿嘿地低笑几声,放下手中的湿毛巾,右手手心小心翼翼地覆在他的左胸上。 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掌心,教她有着片刻的失神。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双颊一烫,暗骂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色所迷,顺道命令自己不许再失神,要快点完成想做的事,然后快点窝回那张小沙发上面睡觉。 鉴于舒母认为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另外给杨墨非准备客房,他已经霸占了她的床,不想跟他挤在一起睡的她,在没有其他选择下,只好睡在房间里两张二连座的沙发上。 舒梓嫣按了下掌心下的胸肌,那硬绷的感觉跟她胸前的柔软截然不同,就好像他皮肤下包裹着一块硬厚的钢板似的。 指尖往下,滑到那教她非常垂涎,也为之侧目的六块肌肉上,那里的触感就跟他胸肌一样,都是那么的硬,那么的烫人。 沿着腹肌的纹理往下划,她的指腹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肚脐,指尖下的男躯一震,肌肉绷得更紧,她一惊,本能地想收回手,怎知道下一刻的天旋地转,她由原本悬在他的身上,变成被他压在身下。 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做“坏事”,调戏“良家木头”竟然会被捉个正着,舒梓嫣尴尬地扬起一抹笑,想为自己的举动辩护时,唇上忽然覆下两片热唇,完全地封住她想说出口的借口,或者是狡辩。 被吻了!舒梓嫣瞪圆了一双凤眸,万万也没想到,熟睡的杨墨非会冷不防对她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吻了她。 挥拳想要打扁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擒住双手,压到头顶上;抬脚想瑞飞他,却被他乘机分开腿,挤身到她双腿之间,形成一个绝对臣服的姿态。 舒梓嫣倒抽口气,抬眸瞪向身上的男人,两人此刻黏得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得到,他那双睁开的眼深邃而幽森,与平日的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她瞧见了这混蛋眼中明显的醉意。 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不然他绝对不会对她出手,还有出口。 当下,她挣扎得更厉害,凭什么她要成为他醉酒后的牺牲品?而且他还是因为一块醉鸡而醉倒了! 可她想也没想到,自己的挣扎会换来更可怕的对待,他……居然用勃发的男性,隔着衣物,紧紧地抵在她腿间最私密的地方 舒梓嫣口中支支吾吾地抗议着,杨墨非不会真的想要强了她吧? 小脸左右地扭着,她努力地想挣开他的唇,想给自己换取一个自由的机会,好不容易逃过了他如影随形的吻,她欣喜若狂地想张口,想喊住这根该死的木头,上身却冷不防地一凉。 她心跳一顿,急急地低下头瞧瞧是怎么一回事,一瞧,她差点没昏过去,因为她上身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性感的蕾丝胸罩正大刺刺地在他脸前招摇。 “杨墨非,你这混蛋快点给我住手!”她吓得花容失色,尤其她的两只手还被他用一只手压在头顶,半点反杭的能力也没有 可惜,他充耳未闻,黝黑的大掌利落地解开她前扣式的胸罩,那柔软的白嫩在失去束缚时,弹蹦而出,晃出两波动人的波浪 “杨墨非!”她尖叫出声,企图唤回他的理智,再不济,也能映人来救救此刻极度无助的她。 但她忘了,眼前的男人彻底地醉了,而她的房间,当年装渍时在她极力的哀求下,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做了间隔,所以她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两片炙热的唇,覆上她胸前的白嫩,将她嫩嫩的蓓蕾,含进口中。 那高温高热的触感,教她僵硬了身子,不敢再反抗,一张小嘴则是颤颤地开口:“杨……杨墨非,不要……” 可是,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张嘴,用牙齿轻啃她胸前的小果作为回应。 她浑身颤栗起来,被胸前传来的酥麻弄得睽肢发软,再也施不出力,可是,她又不想这样糊里糊涂的跟这根木头发生关系。 因为他对她没有意思,这一次只是来帮她,所以才会醉了,如果她就这样跟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打打闹闹吗? 想当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收拾四散的理智,开始挣扎,小嘴还叫着:“杨墨非,你醒醒,我是舒梓嫣,你的好麻吉,舒梓嫣!” 似是听到她的叫映,他的动作一顿,嘴也从她那被吻得又挺又湿的蓓蕾上离开。 她一喜,以为他终于清醒过来了。 “梓……嫣?”沙哑的嗓,完全没有酒气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幽黑的眼眸,上下地打量着此刻被压在身下的小女人 “对对对,我是舒梓嫣,舒是舒筋活血的那个舒,梓是付梓成书的那个梓,嫣是嫣然一笑的那个嫣……啊!”她兴冲冲的自我介绍,在一声尖叫声中化为乌有,全因为,他突然拉下她的睡裤,隔着丝质的小内裤,色情地摸上她女性的秘处。 她吓得倒抽口气,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都浮了出来。 “你你你……杨墨非,你这个色狼,你不要以为你可以藉醉行凶,我我我……唔唔唔……”不住吐出威胁之辞的小嘴,突然地被吻住。 他的舌有力地撬开她的齿关,深深地进入她的唇间,舔过她唇内每一寸的软肉,一并窃取她了她的气息,一记火热热的亲吻既罢,她已经是气喘吁吁,无力反抗。 “你……你……”她喘息着,胸前的白嫩因为深呼吸而上下摆动着,刺激着原本已经理智全失的男人。 他再一次俯下脸。 “不……不要……”她还在抗拒着,可是身子却渐渐软化,“杨墨非……不要……”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好麻吉,就算他身材再好,个性再好,他也只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不该这样做的。 手上的籍制蓦地一松,两只手腕重得自由,当下,她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往下一推,企图将他推开,自己则是乘机逃出房间,向家人求救。 只是,这结果,教她悔不当初。 她那一下,并没有成功将他推开,相反,她把他推到她的小腹处,属干他炙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在她的小腹上,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小腹肌肤是那么的敏感,只是他的呼吸而已,竟然让她浑身颤抖起来,身子软得像绵花。 她双手依然抵在他的肩膀上,却不知道是该将他拉回来,又或者是再将他往下推,如果,再将他往下推,那里便是最教她感到羞耻的地方;然而将他拉回来,却是她已经沦陷了的软胸。 她现在进退维谷,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梓嫣深吸口气,无法决定该怎么做才好之际,身上的男人,便已经替她做好了选择。他吻上了她的小腹,滑腻的舌尖在她的小腹上打圈,时而探进她的肚脐里,时而轻啃她小腹上嫩滑的肌肤,似乎乐此不疲。 她快不行了,抵在他肩膀上的十指收紧,抓握住他,她还想要挣扎,但怎么想得到这木头看似不解风情,挑情的技巧却那么的厉害。 “杨墨非……我不要……”她一边喘,一边说,可是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欲拒还迎。 他的唇,在她还在抗拒时,隔着小内裤,吻上她腿间最秘密的地方,舌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刺着她,逼着她发出更媚人的声音。 因醉酒而昏沉的脑袋,教杨墨非无法思考,他以为,这是一场梦,是以他与他喜欢的女人担纲主角的春梦。 听着她那一声比一声妩媚的娇吟,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他要听得更多,要她喊得更媚,要她哭出来,所以他听不到她的拒绝,听不到她的抗拒,他只要得更多,做得更多。 舒梓婿眼角啥着泪花.眼泛水沱.看七里诱人到了极点,身下一凉.她全身一颤.完全不敢往下看去.他到底做了什么。 带着粗茧的指,滑过水湿的花瓣,她伸手捣住嘴,不让自己的呜咽逸出嘴巴。 太过分了,他真的是太过分了……她眼泛泪光,被逼分开夹在他腰侧的长腿绷得死紧,快有痉挛的倾向了。 接着,她止不住呜咽冲口而出,因为不属于自己的长指,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她未经人事的紧窄花穴,被撑开的细疼教她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 第六章 幽眸看着她水气氰氢的桃花眸,看她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心里有些怜惜、有些舍不得,可是他却停不下来,好想真的让她哭,让她掉眼泪,长指不顾她的挣扎,坚定地探至最深。她绷紧了十指,在他的肩背上留下十道红红的指甲痕,“好痛……杨墨非,你可恶……”她虽然谈过几次恋爱,但她依旧不肯将自己的身子交出来,原因无他,只是她觉得,初夜这种东西,应该是给最喜欢的人,而之前的那些男人,统统只能让她有好感,而无法成为她的最喜欢。 但,她愿意给杨墨非吗? 她真的,愿意吗? 深埋在身体深处的长指,突然缓缓地退出,在她以为他要将手指拿出来时,他又再次将手指探进去,但这一次,却没有弄痛她,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她的不适感,悉数变成一阵阵陌生的酥麻。 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只是他高大的身躯教她无法如愿,只能害噪地别过脸,十只可爱的脚趾因为这奇异的感觉而蜷缩起来 “要哭了吗?”低沉而沙哑得不可思议的男性嗓子,靠在她的耳边低语,语气间的邪恶,教人心受不了地骚动起来。 她气忿忿地转过脸,看着他比平日更要晶亮的墨眸,“杨墨非,我才不会哭!” 她很生气,生气他这样对她,但她更气自己,气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可以推开他。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无法挣开,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可是,她隐隐也知道,不是因为真的挣不开,而是她该死的也想要他。 她舒梓嫣他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这根糟糕的木头,有了好感,而且还有好感到了就算他要,她也不会拒绝的地步。 那怎么可以这样? 他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喜欢他,而他却不喜欢她的? 那绝对不可以,就算他真的不喜欢她,她也会让他喜欢上她,因为,他是她舒梓嫣的,只能是她舒梓嫣一个人的! 打定了主意,她反客为主地吻住身上的男人,小舌伸进他的唇间,老练地勾住他的唇吮着,并仿效刚才他的方式,舔遍他唇内的每一寸,而且还无师自通地用舌尖顶着他的上额,灵动地来回舔弄。 杨墨非的呼吸,一下子变得很沉重,炙热的鼻息,热得好像耍烫坏她似的,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分不开的唇,淫靡的瞅吻声,暖昧缠绵地一再响起,舒梓嫣听着害噪,但却因为骨子里的一股倔强而不肯放开,直到紧窄的绵穴被报复似地再挤入一指。 两根粗长的指,好像将她撑到了极点似的,那有些疼,却又疼得暖昧,搏得有些销魂,而他还嫌不够似的,用那两根的长指,徐徐地在她已经寸步难行的紧窒里滑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舒梓嫣咬住他的唇,狠狠地咬出了个伤口,她痛,他也不许好过,可是咬了以后,她又不舍地吻住他,替他吮走那些溢出来的腥血。 铁锈的味道在彼此唇间弥漫,再配上热吻时的“瞅瞅”亲吻声,格外地教人面红耳赤。但那还不够,随着他的动作,随着体内不停地泛出的水液,疼痛变成了快感,喘息变成了娇声唤泞。 水湿的桃花眸看到了他唇边那若有似无的笑,认定了他是在嘲笑她的生涩,而不是因为爱宠她此刻美丽绽放的宠溺笑容。 不服输的个性在这个时候发作,小手只是迟疑了会,而后坚决而大胆地覆在他的裤档上,掌心下的硬物,教她一下子就烫热了双颊,可是他蓦地倒抽的一口气,成功地让她将手停留在原地。 要失控吗?要疯狂吗?可以,但要和她一起来。 舒梓嫣不再杭拒地双手来到他的裤腰上,笨拙地解开他裤上的钮扣,却因为牛仔裤的贴身而无法如愿地剥下来,她不甘就这样放弃,所以小手不再与他的长裤纠缠,改为从裤腰里探进。 重要的要害冷不防被柔软的小手圈握住,杨墨非重重地倒抽口气,进出她软穴的长指一个力道没有把握好,探到最深,换来她的一声痛吟,以及……小手的收紧。 他低吼出声,被她逼得完全地失控,抽回指掌,他双腿分开地跪在她腰的两侧,快迅地剥光自己,然后握住她的手,仔细地教导她用什么样的方法,令自己最舒服。 从来只有在a片里才看得到的实物,突然展露在自己眼前,舒梓嫣傻住了,对他的摆布完全忘了要反杭,双手在他既烫又热的男性上游走,那怪异的感觉教她忍不住的收紧了掌心。 他呼吸一滞,而后再也忍受不了地握紧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开始一连申的挺动。舒梓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看着他刚毅的脸上,浮现一层的薄汗,在昏黄的灯光下,晃动着教人眩目的光芒。 “老天……”她觉得,他是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也意识到,原来自己平日写的,根本就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膀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写得很好、很逼真。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她的掌心被磨红了,而且很烫,不知道是因为磨擦的热,又或者是他的体热传到了她的掌心。 而且很奇怪的,明明是他在动,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呼吸也随着他变得急促,而且湿答答的软穴居然传来一阵的骚动,好像……好像…… 蓦地,身上的男人发出一声绵长的喘息,而后,她的掌心上传来热烫黏稠的触感。 她再一次傻住了、呆住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原本身上的男人,好像精力用尽似地趴睡在她的身旁,对她此刻狼狈的状态视若无睹。 舒梓嫣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好一阵子后,突然地,她笑了,勾起一抹极狰狞、极恐怖的笑。 “很好很好,杨墨非,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给我记着,这一切,我一定要你双倍还给我,听、到、了、没、有!”一字一句,凑在他的耳边低语,她忿忿不平将手伸进水里洗净,然后端着水盆走进浴室里,清理自己一身的狼狈。 有杀气。 敏锐的直觉告诉杨墨非,这四周有危险,还有鲜明的杀气,可是抬头看过去,四周只有闲着无事来看比赛的朴实村民与舒家人,还有的就是,从今天一早开始,就对他笑得过分甜蜜的舒梓嫣。 “木头,你怎么了?”呢喃似的娇语,配着勾人的眼神传来,舒梓嫣睁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以最无辜、最纯洁的眼神看他 “难道是感觉错了?”杨墨非喃喃地自问,看着眼前脸若桃花的艳丽女人,她居然没有生气,这真的教他惊讶极了。 原本以为,当她知道他的酒量差得连一块醉鸡也可以醉倒他,可他还这么大胆答应跟田侨仔拼酒时,她会发飙,会暴走,会想杀了他,而他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自己今天应该无缘见到太阳了。 可是,今天他居然可以睁开眼,看到窗外猛烈的太阳,然后转过眼,寻找着她的踪迹,却发现她安稳地躺在沙发上,睡得香甜,一只小手还垫在脸下。 小脸被她这么的一挤,居然显得圆圆的,艳丽不再,反倒显得像小孩子一样的可爱,教他的心重重地一震。 他着迷似地蹲下,在沙发边看着她纯真可爱的睡颇,大手探出,想轻抚她的小脸,却又怕会吵醒了她,看着看着,一股纯嫉妒的愤怒却油然而生。 他嫉妒那些看过她这个可爱模样的男人,妒忌得几乎想要将那些男人一个个地挖出来,然后一个个地狠揍他们一顿,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说他查不到,以龙门的势力,要查她过去的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他不想这样做,这样的举动跟不尊重她、不相信她没什么分别。 他喜欢她,所以得学会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过去。 沉思之间,躺在沙发上的睡美人噢吟一声,徐徐地转醒。 对上那双水气氮氢的桃花眸,昨晚“梦里”的情景,一一浮现,他有些心虚又有些尴尬地别开脸,一下子就站直了身。 他忘了自己蹲了多久,也忘了蹲得太久,血液一下子到不了头顶会昏,而最重耍的,是蹲太久脚会麻,所以,麻掉的长腿无法支撑他高大的身躯,他重新趴下,而且还趴在她的身上。 馨香的体息传入鼻中,不是刺耳的人工味道,而是天然的、专属于她的体香,“梦”里她唤吟承欢,以及她用手替他解决的画面不请自来,于是他更尴尬地发现,自己……硬了。 一大清早发情,而且还是对她发情,她一定会生气的,而且还是暴怒。 他小心翼翼地垂下头,想确定她愤怒的指数到了哪里,但难以置信的,她的小脸上有的不是怒气,而是甜甜的笑。 “木头,早。”呢喃多情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传入耳中,教人不禁耳朵酥麻了,感觉飘飘然,“你还没有跟我说早安呢。” 他被这样的回应吓到了,虽然理智告诉他,事出必有因,刚睡醒起床气极大的她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甜笑,但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等温驯的甜笑,的确是很容易收服男人的思考能力,他,也不例外。 傻傻地跟她道了早,然后傻傻地跟着她进浴室,在她娇咳声中被赶了出来,换他梳洗过后又跟着她下楼吃早餐。 她犹如资慧小女人似的不断替他挟莱,看得舒家人个个睦目结舌,再下来便是挽着他的手,亲亲密密地带着他,参观她长大的乡村,期间嘘寒问暖,送纸巾,递水瓶,无一缺少。 很明显,这是包裹着毒药的糖果,可是他还是被迷得傻乎乎地吃掉这糖衣毒药,不计后果,完全的不怕死。 但,到比赛之前,她都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小脸上依旧是甜甜的笑,仿佛她的心情好极了,并没有受他不擅喝酒的事实而影响。 难不成她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招数,可以让他赢得这场比赛? “木头,你怎么不说话呢?”柔软馨香的娇躯一再地贴近他,撒娇似的轻捶落在他的胸前,语气之间是被冷落了的不依。 她,表现得像个热恋中的小女人一样。 杨墨非抬头看向已经用眼神烧死他的田侨仔,他灵机一动,以为她是为了说服田侨仔,以及在村民们眼中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侣,所以才会变得这么钻人。 当下,他也配合地将她楼入怀里,温声细气地说:“怎么会呢?”他的声量不大,但却足以让附近的村民以及田侨仔听到,他语气中的宠溺。 有村民劝着田侨仔,要他早点放弃,不要再跟杨墨非斗了,因为即使斗赢了比赛,看这样子舒梓嫣也不会喜欢上他,还是早早退了下来,把面子跟里子保存下来得好。 连田侨仔的妈也一并帮着忙劝,不希望儿子给她赢个脾气这么坏的媳妇儿回来。 她就是不想舒梓嫣成为她家的媳妇,她认定舒梓嫣骨子里头一定不是一个守妇道的人家,而且上次她的语气这么呛,婆媳关系一定不会太好。 可是田侨仔一意孤行,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这一点,说实在的,舒梓嫣都对他有点另眼相看。 昨晚一进门,一开口就“我妈说、我妈觉得”的,活脱脱的是一个妈宝,妈妈永远都是对的,可现在居然不听妈妈的话,自己有自己的主见,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有了杨墨非,她也有可能试着跟这个田侨仔交往。 眼前的景色突然地一暗,她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看着挡在她身前的杨墨非。 第七章 “木头,你做什么?”因为太过突如其来,以致她忘了要维持娇滴滴的语气,用着平日粗鲁的口吻质问。 见她居然因为田侨仔,而用回平日的语气跟他讲话,杨墨非脸色一沉,不回应地走到一旁。 他古怪的情绪以及脸色,让舒梓嫣看得一头雾水。 “不孝女,你傻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给墨非送水去。”舒母的大嗓门,倏地在她的背后响起,手上还拿着一瓶水。 “送什么水?”她傻愣愣地问。 “你这孩子,刚刚墨非说耍水吃药,你不是也听到了?去去去,快去送水。”舒母不耐烦地将水送到女儿手里,推着她的背,耍她快走到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前面。 “木头,你的水。”这一次,她没有忘记耍用娇摘滴的语气说:“要不要我喂你,嗯?” 她是故意逗他的,谁叫他的脸那么的臭,可是,当他不说话点了点头,她僵住了。 “木头,你真的要我喂?” 他看了她一眼,主动地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 看在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舒梓嫣勉为其难地扭开水瓶,凑近他的唇边,亲呢地喂他喝起水来。 畲光瞄到了田侨仔深受打击的表情,杨墨非微微勾起唇角,心情稍稍好转。 他脸上稍弄的脸色,让舒梓嫣越看越觉得莫名其妙,但更奇妙的,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顺白色的小药丸扔进口里,吞下了。 “木头,你吞的是什么?你生病了吗,为什么我不知道?”杨墨非一向身体强壮,鲜少生病,所以很少吃药,但现在却吃了药,教舒梓嫣不禁紧张起来。 “你……等一下不要喝酒,生病了还喝酒,你的身体是不是不要了?”她又生气了,但这次是生自己的气。 今天她整天待在他的身边,但却不知道他的身体不舒服,甚至到了要吃药的地步,她对自己的不够留意他,而感到生气。 “我没事,没有生病。”感觉到她语气中的担优,让杨墨非心里最后一丝的不悦也消散了,心情变好的他,也肯开口了。 “没生病,为什么要吃药?”她对子这件事,很是耿耿于怀。 “这药,只有一个作用。”他伸指,勾了勾,要她靠近一点。 好奇心驱使下,舒梓嫣凑近他,丝毫没发现,他们这个姿势,多让人误会她情难自控地当众吻了他。 此情此景,纯朴的村民只有在电视上的那些连续剧里看过,真人示范却从来没有看过,所以当下个个瞪大眼,生怕少看了些什么。 杨墨非满意地看到田侨仔脸上的绝望,深知今晚这个所谓的比赛,他是绝对不会输的,再加上…… “我刚刚吃的那颗药是解酒的,我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这才是他明明不擅长喝酒,却还是敢答应田侨仔那个条件的原因 他怎么可能会输掉她?他可以什么都输掉,可以什么都不要,但独独不能输掉她。 闻言,舒梓嫣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木头,你竟然……你竟然……”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今天真的认识到另一个杨墨非了。 她还以为正正直直的他,绝对会真枪实弹地上场,谁知道,他竟然会提前吃了药。 “我不可以输,如果我输了,你就要嫁给那个田侨仔了。”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将田侨仔刺激得连最后一点的信心与决斗心也没有了,杨墨非勾起唇角,伸掌揉了揉她的头顶。 “所以说,你是为了我才会这样做的?”舒梓嫣呐呐地低问,心头涌起了一阵陌生的情感,虽然陌生,但她却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感,那是感动。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像他那样,这么的为她着想,甚至为了不输了她,违背自己原则的使手段,也要赢这对他而言完全毫无胜算的比赛。 “你这样,教我怎么不喜欢你。”这一句,更轻了,因为她还没有打算给他知道她的感情,在他对她告白前,她是绝对的,不会让他知道。 “梓嫣?”她的声音太轻、太小,他听得不够清楚。 “没事,咦?田侨仔他怎么了,怎么自己喝了起来,比赛不是还没有开始吗?”完全不知道杨墨非背着她做了什么事,舒梓嫣有些错愕地看着抱着酒瓶,一边哭,一边狂灌的田侨仔。 田侨仔的妈还在一旁陪着落泪,但在她看来,那是欢喜的眼泪,而不像田侨仔那悲伤的眼泪。 “没事,不过看起来,今晚不用比赛了。”杨墨非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一抹胜利者独有的笑。 “不用比就好,酒喝太多也不好。”既然比赛已经没有了下文,舒梓嫣也不再想太多,连忙拉着舒母跟一起来看热闹的舒家小嫂子一同回家去。 “木头,你还在做什么?快来呀。”舒梓嫣走了几步,才发现杨墨非伫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接高声呼叫他。 杨墨非抬头看她,此刻夕阳西下,那抹美丽的倩影在橘色的彩色下,再一次的教他呼吸一顿。 怎么可能舍得输掉她?输掉掉她的话,他的世界里,还会有那抹美丽的光彩吗? 拼酒事件落幕后,舒梓嫣与杨墨非在舒家逗留了两天,便回到北部的租屋处。 原因无他,因为舒梓嫣的编辑打电话来催稿,并下达如果一个星期内没有交出稿子,便杀无赦的追杀令,吓得舒梓嫣只能“包袱款款”逃回租屋处。 杨墨非很好奇,“在家里打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北部才打?” “如果不这样说,你以为女皇大人会放行吗?”她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拿着手机开始写大纲。 “她只是舍不得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没有人照顾。”他不自觉地替舒母讲话,虽然当时舒母赶她出门时,赶得干净利落,好像一点也不疼舒梓嫣这个女儿,一早想扫她出门的样子。 舒梓嫣别过脸,“木头,你的父母呢?”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父母,她以为他跟他们的感情不好。 杨墨非喉结上下的抖动着,开了一会的车,他才缓缓地回答:“我是孤儿。” 舒梓嫣轻咬着唇,她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所以才会问这种失礼的问题。 刚毅的侧脸上,看不出到底是喜又或者是怒,车内弥漫着一阵的沉默。 “木头……”她轻映他,心却因为他而微微揪痛。 “怎么了?”他的目光依然看着前方。 舒梓嫣小手轻轻地,贴上他的手臂,安慰似地轻轻摩掌,“木头别难过,我的爸妈分你一半。”她真的是这么想,而她的父母对他也很满意,如果他们真的弄假成真,她的父母应该会很高兴。 车子驶入加油站停下,杨墨非转过脸,看到她小脸上的优心与歉意,大掌忍不住地揉乱她的发,“你这话怎么好像小学生说[我牛奶糖分你一半]似的?” 什么哀伤的气氛,因为这一句没脑的话,统统消失,杨墨非这根木头,的确是不解风情得很。 难得她会说这种话来安慰人,杨墨非却非但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反而揶揄她,取笑她,舒梓嫣闷闷地拿起手机,把手机当成他似的用力地戳起来,再也没有开口跟他说话。 “梓嫣。”他轻唤她,却得不到她任何的反应。 杨墨非无奈地轻叹,“梓嫣,我不是不懂你的意思,但伯父、伯母是你的父母,怎么可能说分一半,就可以分一半给我?” “为什么不可以?”舒梓嫣气不过,生闷气也不是她的强项,所以她扔开手机,质问他原因,“我爸妈也很喜欢你,看样子他们一定不会反对我这样做的。” “梓嫣,他们喜欢我,是因为他们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身为未来的女婿,他们再不喜欢也得看在你的分上接受我,这才是他们喜欢我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个人的身分,明白吗?所以,你能分的,就只能是你未来的丈夫。” “那你当我的男朋友,那不就解决了吗?”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地吼出了口,吼出了最后一个字,舒梓嫣瞪圆了眼,不敢置信自己说了什么话。 杨墨非的墨眸,闪过一抹的莞尔。 “梓嫣,这话不能随便乱说。”他的反应,像是安抚一个耍脾气的小女孩一样,摸了摸她的头,“你又不喜欢我,怎么可以要我当你的男朋友呢?” 这话是试探,也是陷阱,如果她喜欢他,她会二话不说的吼出来,即使她不喜欢他,以她冲动之下说话不经大脑的性子,最后她还是会说出他想听的话。 果然…… 他的语气带着不信任的笑意,完全把她的话当成小孩子的笑话,任谁都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她舒梓嫣,更不可能,所以,话又再一次不经大脑的吼了出来:“谁说我不喜欢你的?我喜欢你,你就当我的男朋友吧” 车外加油站的职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以为是从哪儿来的女流氓,当众抢男人了。 尴尬,一下子便袭上了她,她涨红了脸,可是却硬撑着不别开脸,不拿包包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因为,那更加欲盖弥彰了。 “抱歉,我女朋友最近看电视剧看上了瘾,偶尔还会学里头的角色,说几句白词。”杨墨非沉稳的嗓音,替她解了围。 职员信以为真,哈哈地笑了几声,“真巧,我老婆也很喜欢看那些电视剧,最近迷上了一出叫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连续剧,整天跟女儿抢电视看呢!” “她也很喜欢看这类型的电视剧,对吧,梓嫣?” 他给的下白阶,舒梓嫣收到了,连忙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对,那真的很好看,让人忍不住一直的追看下去。”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她整个脑子,都是自己刚刚吼了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你就当我的男人吧! 多么有气势的话,如果身为一个旁观者,她绝对会为这句话拍烂手掌,可是这句却出自她舒梓嫣的口里,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明明已经决定好了,必须等他先说喜欢,她才会以高姿态告诉他,其实她对他感觉不错,可以接受他的示爱,试着与他交往 在她的观念里,谁先说,就是谁先喜欢,谁就抢了,可是现在却是她先说了,而且还是用那种不给人家退路,不给人家反对的流氓语气。 她,舒梓嫣,真的没脸见人了。 太过沉沦于自己的沮丧当中,她没察觉身边的男人,已经付好了钱,甚至将车子驶上了公路,往他们的租屋处驶去. 当车子再停下时,他们已经到达了租屋处。 一看到熟悉的建筑物,舒梓嫣有落荒而逃的冲动,但那更丢人,她不屑做,也不允许自己做出更丢人的事,所以她挺直了腰板,等他停好了车才打开车门,下车。 走进大楼,看到警卫向他们打招呼,她也只是僵硬地挥了挥手,就急急地闪进了电梯,到了门口,她掏出钥匙,一句“我得回去赶稿”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手腕就被他扣住了。 “来我家。”杨墨非掏出钥匙开门时,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 被紧握住的手传来他热烫的体温,那晚他喝醉酒对她所做的一切记忆,不请自来,她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可是她没有挣扎,还抬起下巴,一副高傲的女王相。 第八章 走进他屋子里,舒梓嫣大摇大摆地往他的沙发走去,可是走了没两步,就有一股拉力通她停住。 她狐疑地转头看他,却发现,他正以无比专注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太过专注,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似的,教人不禁评然心动。 舒梓嫣心跳失了序,脸也很热、很烫,但她硬是挤出一抹坏坏的笑,调戏似地道:“怎么了,不放开姐的手?姐的手这么好,好到让你舍不得放开?” “你答应过,在我家就得听我的,我记得,第一条就不许你自称是我姐。”杨墨非沉沉地提醒。 她从来都不觉得男人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就算是那些有名的男歌手,她也从来不觉得他们的声音好听,但此刻,莫名地,她却觉得杨墨非的嗓音很好听,甚至希望他再讲多一点,什么都好,她就想要听到他的声音。 “忘记了吗?” 他的问句,提醒着她此刻身处的地点,她唇不悦地一撇,“记得,不说就不说,现在放手,我要去玩xbox,上次还没有闯过关。”她甩着他的手,想藉此甩开他,可是,他抓得很牢,虽然不至于弄疼她,但却让她甩不开,只让她甩得手酸。 “梓嫣。”他用那好听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教她的心跳跳得很快,她怀疑,他是不是也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了。 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的男人,像他这样,教她感到这么的无措,十足十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一样。 她舒梓嫣虽说没有交过十几个男友,但也有好几个,谈情、调情,有哪一项她没有试过?但偏偏,他没有半点调情的成分,没有半句的甜言蜜语,只是单单的,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唤她而已,却让她有这种可怕的反应。 “梓嫣。”他再唤,但这次她没有再失神。 她抬起眼,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他会把她刚刚那番话,当成玩笑的一笑置之,还是会把她的话当真? 头一次的,她居然会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我喜欢你,梓嫣。”她可能没发现,她的眼底有着怯生生的迟疑,但他却看得清清楚楚,那让他瞬间便知道,她那句话可能是不经大脑,可能是一时冲动,但却的的确确是她的真心。 喜悦、欢愉等等的情感,一下子就将杨墨非包围,却还有一种好像是突然中了乐透,又会怀疑自己有没有对错了号码的矛盾感,所以,他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去玩你追我跑的游戏,他要一击即中,把话挑明。 舒梓嫣错愕地征住了,然后,同样的喜欢,同样的欢愉充斥着她的身心。 “混蛋木头!”可是在明了彼此心意之后,她的头一句话,却不是回应他的表白,而是开骂。 “为什么你不早一点说?”怨慰的目光,仿佛他刚刚说的不是喜欢,而是拒绝。 杨墨非耐着心,听到她那可笑的坚持,最后所有的话只化成一句话:“梓嫣,我疼欢你。” 舒梓嫣听着这句话,心都甜了,但还是不忘维持御姐的本色,指使他到厨房做饭,而自己则站在厨房外,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偷偷地笑开。 当窗外透进第一道光线时,杨墨非便醒了过来,这是长年的习惯,他只需要睡上短短四个小时,就已经足够维持他整天的专注力以及精神。 换作以前还在工作时,他醒来的头一件事,便是确定货物……不管是人,又或者真的是对象的安全,然后在大脑内迅速制定接下来的行动,但现在他一醒过来,头一件事却是想,今天舒梓嫣想吃什么当早餐。 想起昨晚她缠着他,不肯赶稿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地唇角上扬,遇上她后,似乎自己有越来越多的笑,不再像根没有情感可言的木头。 扬墨非趴在床上回味着与她相遇后的种种。他唇边的笑,漾得更浓。 拿过搁在床边的手表看了看时间,时针已经指向七点了,这是正常一般人已经在活动的时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但对舒梓嫣而言,这个时候是她睡得最酣、最甜的时分。 他很能理解,为什么舒母会对这个独自在外的女儿,这么的放不下心,为了她的作息,他也经常地感到无奈。 她有个怪癖好,就是不到截稿前几天,绝对不会开始写,直到编辑打电话来追稿了,她才会开始拼命地赶,拼命地写,几天几夜不睡觉也可以,忘记吃饭更是经常的事,如果不是这段日子有他看着,定时逼她吃饭,她又不知道会瘦多少。 这样的生活,对她的身体不好。 自由工作者,也可以活得很健康,所以目前放假期间他最大的目标,就是将她的生活调到正常人的水准。 他记得,昨天她闹完后就继续去写,在约莫半夜两点多时,就已经将完稿传给了编辑,在那之后,他强硬地将她拎回床上,不让她再待在他的客厅里玩xbox,所以到现在为止她已经睡了近五个小时。 虽然五个小时对一般人而言并不足够,对她而言更像是没睡过一样,但为了调整好她的生活作息,所以他决定残忍地将她从被窝里头挖出来,陪着他到外头吃早餐。 这绝对是一项艰巨的工程,而她的起床气绝对是一项最大的阻碍。 杨墨非拿着她给的备用钥匙走进她家大门,他对于昨天才帮她收拾好,今天又变成乱葬岗似的客厅无言以对。 简单地收抬了几下,让不该待在客厅里的东西,放到它们该待的位置上后,他放轻了手脚地走进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可以说得上是她屋子里最整洁的地方,这可能跟她对睡眠品质非常重视有关,凡举可以让她睡得更好的东西,像是寝具、睡衣、香熏等等,她都不会放过,也因为她爱睡,所以她也特别讨厌有人吵醒她。 而他,接下来就是要做她最讨厌的事。 杨墨非走到她的床边,弯下腰,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可爱睡姿,还是爱把手垫在小脸下,还是看起来圆圆肉肉的,看得他都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 她皱了皱层头,红涧的小嘴嘟了嘟,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他莞尔一笑,只好拉开她盖得暖呼呼的被子,艰难地漠视她只穿小可爱跟小内裤的性感娇躯,伸手摇了摇她。 “梓嫣,起床吧,不要再睡了。”声量不大,但配合摇晃的动作,却足够让一个熟睡的人清醒过来。 舒梓嫣怒火中烧地睁开眼,布满了火气的桃花眸,并没有因为摇着她的人是他而减少半分。 “杨墨非,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没看见老娘我还在睡,还是你忘了昨天老娘我有多晚才睡?现在,给我滚出去!”修长的腿儿气不过地伸过来,用力踹了踹他的小腹,反正他又不会疼,她很乐意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愤怒。 杨墨非的眸色更黯,她抬起腿时所裸露出来的春色,那太诱人,他是正常的男人,而眼前的小女人,是他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怕吓着了她,如果不是正式交往的时间太短,他可能会顺应心中的欲望,扑倒她,将每一晚在梦境里对她的所作所为,一在真实的的现实下,一一地做出来。 舒梓嫣没察觉到自己对他的煎熬,只见他沉默不作声,她以为他是被她吼住了,所以乖乖的不再吵她,让她继续睡,当下,她拉过被子蒙过头,倒头就想再睡。 缺少了诱人的风光,让杨墨非想起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先拉开她的被子,而是继续的摇晃她,不让她好睡。 想睡却不能睡的痛苦,统统化做怒火,舒梓嫣尖叫一声,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头往下压,自己则用唇封住那不断在叫唤她的唇 少了他的声音,室内回复一片的宁愿,她满意地笑了笑,阖上眼睛又想睡,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教她整个一震,睡意全消地睁大眼一瞪着他。 他爬上了她的床,双腿分开地跪在她的两侧,整个人悬在她的身上,这情景,她死也了不会忘记,当日他就是用这个姿势,教她做出她这辈子最羞人的事来。 她松开手,想推开他,可是这一次轮到他不肯松,大掌捧住她小巧的脸蛋,唇覆着唇,缠绵地辗转反侧,舌尖有力地探进她的唇内,舔过每一寸的软肉,每一颗的贝齿,然而顶着她的上额轻轻摩攀。 这吻太深、太浓烈,除了那一夜外,在正式交往后,他们不是没有接过吻,但那些都是她玩笑似的将唇贴在他的唇上,轻啄似的玩闹,他总是由着她玩,由着她闹,却不曾像现在一样深凿她口中的每一分、每一寸。 她以为自己的魅力下滑了,所以他才迟迟没有行动,她甚至怀疑,这木头是不是在醉后才有i办事能力」,有几回想用包着酒的巧克力作弄他,但现在看来,显然似乎不是这样,关键是在于,他想不想。 热吻稍歇,舒梓嫣深深地吸入几口空气,不意外地呼吸到属于他的气息。 他们靠得很近,额贴着额,鼻尖贴着鼻尖,只要她再微微偏过脸,唇一暇,就可以再次吻到他。 他的滋味很好,尤其他主动吻她时,并没有什么花俏的技巧,却足以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拂腾了起来,这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媲美的。 见他还想吻,唇又贴了上来,但舒梓嫣却微微的别过脸,让他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他丝毫也不介意,贴着她的耳廓轻舔,再含住她的耳垂轻啃起来。 她咬紧唇,不让喉间的喘息被他听到,再阖上眼,害噪地不去看他脸上有什么样的情。 黑暗中,触感却变得更敏锐,耳垂上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暖昧轻啮,砧腻的吸吮声,实在是教人无法忽视。 每一个毛细孔都因他而全开,她的身子似乎还记得,他曾带给她的欢愉感觉,所以很快地,小可爱底下的蓓蕾就缓缓地挺立、绽放,在薄薄的布料摩掌下,带来异样的刺激。她把唇咬得更紧,绝不要喊出已经涌到了唇边的呻吟声,可是,那很难。 当她正想要从了心底的欲念,放开来时,耳上的吸吮声却消失,轻啃也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他略显沙哑的嗓音:“梓嫣,起床了,陪我去吃早餐。” 舒梓嫣瞳圆了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逗了她这么久,让她全身酥麻麻的,居然只是想叫她起来吃早餐? “梓嫣,你这样子对身体不好,一下子就这么忙,睡不定时,吃不定时,这样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所以从今天起,你要改变一下你的生活作息。现在,起来,我们去吃早餐,顺便出去走走,不要总是待在家里不活动。”杨墨非无视她震惊的表情,还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地继续念着。 每听一个字,每听一句话,舒梓嫣体内的怒火便会增加一分,想她一个俏生生、括色生香的美人儿躺在他的身下,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抗拒,聪明一点的,便会知道她是想从了他的意思。 而这块烂木头,居然可以不解风情到这个地步!想停也不要紧,想停就赶快从她身上滚下去,谁知道他还靠在她的耳边念念念个不停,炙热的气息一再地喷到她被他吻得敏感至极的耳垂上。 “杨墨非,你他妈的给老娘我闭嘴!”怒火攻心,理智全失的她伸手推倒他,翻身坐在他的腰上,女王似的居高临下,瞪着他。 “你!”舒梓嫣太过生气,甚至连语言能力也暂时丧失了。 第九章 没有了被子的遮掩,舒梓嫣身体上的反应全然都隐瞒不了,抵着小可爱的尖挺蓓蕾,还有底下小内裤上浅浅水迹,都让杨墨非脑中突地空白一片。 原本,他只想吻过她以后,就带她去吃早餐,可是她不肯合作,还用可爱的小耳朵来诱惑他,勾引他,抵挡不住地吻住她的小耳朵,他只打算吻一下,再吻一下就会撤退。 可是,现在她这副模样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怎么可能再撤退得了?双腿间的男性一瞬间像回应她似的硬起、勃发,抵在她的臀后,蓄势待发。 舒梓嫣呼吸一顿,因为感觉到臀后的东西,更因为他火热得快要将她整个焚烧殆尽似的墨眸,只是被他这样的看着,她居然 有一种快要被他吃掉的惊栗感,然而,就跟看恐怖电影一样,越怕,越要看,完全的挪不开视线。 接下来,是继续,还是抽身而去? 舒梓嫣有信心,只要她抽身而去,杨墨非绝对不会压着她逼她继续,他就是一个这么自制力过人的男人,可是她一点都不想抽身而去,因为,她也想要这个男人。 那天晚上未完成的欢愉,教她的身子记忆至今,而且底下隐隐传来的骚动暗示着她,如果今天没有好好的得到满足,又不知下次他碰她时,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她抬手,在他的视线下,脱去上身的小可爱。 饱满的丰盈,微微挺翘,因她脱衣的动作而晃动着,一晃一动之间,牢牢地吸引住他的目光,而顶端的粉色蓓蕾,如樱花初绽似的粉嫩,教人不禁喉头发紧、发干。 饶是杨墨非的自制力再好,再冷静,也无法抗拒喜欢的女人在自己眼前宽衣解带,无声地诱惑他。 他自制全失似的挺起身,靠近她,轻嗅着属于她的发香,鼻尖在她颈间顶弄,唇也无法抗拒地在她的颈项上轻吻。 大掌在她的纤细的腰际摩掌,而后蜿蜒而上,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揉弄着那软得不可思议的饱满,他玩弄着那挺立的蓓蕾,时而轻扯,时而捏弄.一收一紧之闻教她桥吟出声。 黑眸看看她享受似的阖上眼,俯下头,将被他玩得嫣红的小果,整颗的含入口中。 濡湿又热烫的感觉包裹着敏感的乳尖,舒梓嫣困惑地睁开眼,而他则在这个时候,开始吸吮起口中那颗可爱的小东西。 舒服的快感从那里流窜而来,她仰起头,忍不住地轻哼出声,难以言喻为什么,这感觉似乎比上次来得激烈,是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明了了对方的情感,所以才会变得那么激烈吗? 发觉她的不专心,杨墨非惩罚似地轻啃着她,满意地听到她唤泞出声,大掌抚上另一侧被冷落的饱满,肆意地玩弄个遍,然后再换边,吸吮轻啃,直到两边的小果都被他玩弄得变成嫣色的成熟小果,才肯罢休。 腿间密处的骚动越来越明显,教她忍不住的抵着他,磨蹭着,那感觉很淫乱、很色情,但她顾不了那么多。 舒梓嫣的脑袋里现在空白一片,无法思考,事实上,这种事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顺从心底的欲望,靠着人天生的本能。 耳边传来一阵声响,她狐疑地看向他,不确定是不是他发出来的,可是他没有回应她,只是双手都来到她的臀上,捧着她,用力地将她压向他,而后重重地磨蹭起来。 他这样,比她自己蹭他时来得舒服,可是那不够,远远的不足够。 她脱了他上身的t恤,露出他教人垂涎的好身材,她仿效着他刚刚玩弄她胸部的动作,一一地回报在他的身上。 耳边听着他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喘息,她顿时很有成就感,她也有能力教他受不了的。腿间的绵穴,泛着湿意,她比刚刚更湿了,他的动作让她的小内裤湿得更彻底,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她有些羞,但却不肯停下来。 她还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他的全部,所以她主动撑起身,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的衣物脱掉,而后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他,她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衅的。 杨墨非墨眸更黯,她的所作所为会教她整个后悔,但已经到这个地步,两人都箭在弦上了,所以他们两个统统都没有后退的路. 在床上跪起,他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牛仔裤的金属钮扣,拉下拉链,而后连同内裤也一并地脱掉。 看着他赤裸的身体,舒梓嫣并没有羞得别过脸去,反正她看过,而且,还在他的强通下摸过。 想起那夜的情景,她便气恼,便不服气地握住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腿间,想用同样的方式来作弄他,但她却不知道,他有多么地不介意她这样做,她的主动,只是让他更兴奋。 他轻笑出声,在她不依的娇咳前,他奖励似地吻住她,他的吻很浓烈,会让她昏昏然,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 她绷直了柔软的身子,体内被一波波的热流冲刷,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舒梓嫣脑袋一片的昏沉,她无法思考,只是被他这样的抱着,她感到莫名地平静,好似她天生就属于这里,就该被他抱住似的。 属于他的男性,还深埋在她的体内,没有因为已经完事了,而抽回去,她皱了皱鼻尖,这样被撑开的感觉,既暖昧又让她睡得不好,所以她扭了扭臀,想将他挤出去。 然而,就因为她这样的举动,让原来已经平复下来的男性再一次地硬了起来,在她的体内膨胀变大,再次将她撑开。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小脸,“木头你……” “再一次。”杨墨非沙哑地说,缓缓地退出她。 男性白浊的体液,混和着她的处子血衣以及水蜜,在他退出时溢出软穴,那情景,色情得教人无法呼吸。 “我不要!”才做这么一次,她的腰就酸得挺不起来,还有双腿间,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得酸痛,如果再来一次,她怕她接下来的几天都不能够好好走路。 她挣扎着往后退,可是却还是被他大掌一翻,整个人趴在柔软的床面上。 “木头,人家的腰好酸,那里好胀,下一次再要好不好嘛?”逗不得已,舒梓嫣连撒娇也搬来出来用,只求能够逃过这一次他的回应,是重重地、深深地将硬挺的男性埋进她温暖的绵穴里。 她气一岔,差点被呛到,眼见自己的撒娇居然一点成效也没有,她怒不可遏地尖叫起来:“木头,你这个……啊!” 他卑鄙地在她说话时,重重地顶了她一下,教她连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忿,一次又一次地想开口骂他,甚至想伸手打他,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就是被他折腾得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趴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新仇加旧恨,上一次已经让她狼狈得见不了人,这一次还不顾她的抗议,“狼性大发”地将她吃干抹净,连一点肉末、一根骨头也没有留下来。 她悲愤地咬紧牙关,发誓一定要让这根木头后悔。 只是,当双腿又被分开,已经敏感到一碰便会溢出水蜜来的软穴再次被闯进,所有的悲愤,所有的情感,统统都只剩下翻腾的情欲,久久不息。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 刚被压在床上完成一场痛快淋漓、缝缝缠绵的热烈欢爱,舒梓嫣无法不咬着浴衣衣袖,发出太过“性福”的悲鸣。 有些事真的不能尝试,因为一旦尝试过了,所带来的后遗症,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尤其当枕边人正在放年假,无所事事时,那感觉更深。 这段日子,只要两人相处一室,这木头,就算她什么都没有做,他都可以突然发情,将她压在最近的地方,就来一场火辣辣的欢爱。 起初,她承认,对性的好奇让她一次又一次答应他,让他吃,可是怎知道他的胃口越来越好,一天一次也不足够,早晚各来一次还不够,偶尔还要来一点甜品。 真的够了。 看着身旁这个一脸餍足的色狼,所以男人,饶是木头如杨墨非也会成为禽兽,她有着深深的体验。 舒梓嫣忿忿不平地瞪着他,如果她现在有力气的话,她一定会一脚把他踹下床,只可惜,刚刚那场疯狂的性爱就已经将她所有的力气用光,现在她连抬起腿来都有问题,更何况是踹他一脚。 杨墨非一手将她拉到自己胸膛上趴着,心底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也知道,她怨慰自己的过度需求,事实上,他也很无辜、很无可奈何,但只要一见到她,他就好像一只发情中的野兽一样,总是按捺不住地想抱着她、压着她,索取她的身子。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有着如此强烈的渴望,然而只要看到她,他所有的自制力或者是冷静便全都消失似的。 他胸膛上传来细细的啃咬,她生气时,总爱咬他,以为她那两排贝齿可以咬痛他,可是他根本就不将那一点点的力道看在眼里,相反,那细细的啃咬,更像是挑逗着他随时可以燃烧起的欲火,而且越咬,火烧得越旺。 但她真的是累了,这段日子里,面对他无时无刻的需求,她早已经筋疲力竭,连眼眠底下都浮现了两片黑云,所以,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开口道:“你再咬,我不保证我不会再来一遍。” 他只是平静的陈述,可是听在舒梓嫣的耳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威胁,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被他威胁到?当下,贝齿咬得更用力,狠狠地好像要咬下他的一块肉似的。 不听话的女人,他已经警告过了,但她却一点也不听教,坚持要咬,坚持要点火,那么也就别怪他不客气,再次将她压倒。 “木头,我不要了!”当她被高大的身躯压在沙发上时,她终于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又作错了决定,连忙求饶,连御姐的气势也不维持了。 “我说过什么的?”杨墨非低问,一只手掌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徐徐地揉捏着。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可以再做了……”气势、骨气什么的,现在全都是屁,如果能保住她不再被吃,她什么都愿意做。 杨墨非微微勾起唇,怎么越看她越觉得她这般的可爱,简直想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让自己能够拥有全部的她。 不过,见到她居然这样孬种的装可怜,想必她真的是累了,不然以她的性格,只会狠狠地踹开他,又或者会反客为主的跨在他的腰际,用更火热的姿势来迷惑他。 所以,他松开她胸前的大掌,从沙发椅背上拉过她的浴袍,替她穿上,而自己则裸露着身子,走进浴室里淋浴。 坐在沙发上的她,看着他的壮硕的背影,以及挺翘的臀,那具身材的确是会教人垂涎三尺,而那男人是属于她舒梓嫣的! 虚荣心被满满地满足了,她趴在沙发上,以为自己脸上是傲娇的笑,却不知她是傻傻的笑着。 陌生的铃声冷不防响起,她困惑地四周张望,发现原来是他不曾响过的电话。 看了看关上的浴室门,舒梓嫣抓过电话,拖着虚软的双腿走到浴室拍门,“木头,你的电话在响。” 浴室内的水声戛然停止,然后门被打开,氰氢的水蒸气从内涌出,杨墨非就站在这片氰氢的蒸气里,犹如一尊教人直想喷鼻血的性感雕像。 第十章 舒梓嫣有着片刻的怔忡,无法挪开自己目光地直瞅着他。 杨墨非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电话,看了看来电的号码,挑了挑眉后便接起,“是我。”还在滴着水的手掌则摸过她的小脸,不打算避开她的讲电话,甚至对她脸上的好奇有着纵容。 舒梓嫣看着他的脸色,从原来的充满愉悦到慢慢的变黑,心底不禁好奇对方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让他的脸色阴沉到这个地步? 不消一会,他就挂了电话,随手将电话放在柜子上. “怎么了?”舒梓嫣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虽然这臭脸吓不了她,但却教她十分在意。 “我的期假可能要提早取消了。” “很严重的事?那你赶快回去帮忙好了。”一听到他必须去上班,她简直就像看到一线的曙光在眼前闪起似的。 他去上班,就不能时时刻刻的待在她的身边,不能时时刻刻的待在她的身边,就不能随时随地、想要便要地将她压在身下发情,而且还不会对她的生活作息吱吱喳喳个不停。这喜悦,犹如一个坐了很久的牢的犯人,突然重获自由一样。 看到她小脸上的明媚,杨墨非不禁皱起眉,“你觉得很高兴?”一想到不能时时刻刻的跟她在一起,他的心情糟得直想将打电话来的人狠揍一顿,但她却露出这么高兴的表情,她不喜欢跟他一起的感觉吗? “木头,你不要乱想,我不是讨厌跟你在一起的感觉。”隐隐能猜得出他脸色变得更阴a的原因在哪里,舒梓嫣连忙澄清,省得被他冤枉了。 她桃花眼一瞪,“可是谁叫你三不五时就发情,都跟你说不要了,但你还是一直做,你知不知道我那里到底有多酸?现在你要去上班了,就不能时时刻刻的发情了。”她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兴奋,差点没在他面前撒起小花,转圈圈。 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杨墨非的心情因为她的否认而稍稍转好,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但一看到她高兴成这个样子,他的心还是感到不悦。 “梓嫣,我不是现在就得回去。”他用着前所未有的危险语气说着,一双大掌在她还没有反应前,利落地剥掉她身上唯一一件的遮蔽物,然后将她抱进怀里。 “你怎么不担心一下,现在我又要发情了呢?” 舒梓婿瞳目结舌,难以相信他说发情就发情,手脚挣扎着,可是挣扎无效,她马上就被带进浴室里,体验什么叫做口不择言的“悔不当初”。 舒梓嫣缓缓地睁开眼,傻傻地看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反应,小手往身侧摸了摸,是冰冷的,没有习惯的体温,也没有习惯的那个高大身躯紧紧地环抱住她。 她撑起酸软的身子,四周找了下他的身影,才想起,他提过从今天开始,他的期假就结束了,必须回去公司待命。 她记得他说过,他是一个保全,保人也保货,他的公司在业界里好像也挺有名的,很多重要的东西又或者重要的人,都要他们护送。 她曾经问过他的工作会不会很危险,当然他只是笑了笑,要她不用担心,他应付得来,她信了,然后继续窝在他的怀里玩wii 舒梓嫣动了动身子,身子上的虚软教她不禁脸色一红,想起了昨天两人疯狂的交缠。 他就好像要补足接下来几天不能见到她的分似的,拼了命地缠着她,就算她软了腰,再也抬不起来,他还是抱着她,疯狂地律动,索取欢愉,顺道榨干了她最后一丝的体力。 空气中仿佛还能嗅到男女激烈交欢后的味道,她便不禁想到最后一次,如果她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他可能还是会继续缠着她,继续榨干她,饶是她的脸皮再厚,她脸上的温暖还是冷却不下来。 杨墨非,真的是疯了。不能再待在床上,否则只会想起更多更多的教人面红耳赤的事,所以她撑着软得像两团绵花的腿,走进了浴室,泡了个澡,感到身体没那么虚后,她才穿上休闲服,走到客厅。 小几上,放着一份早餐,旁边还夹着一张便条纸,内容是要她乖乖的记得吃饭,三餐不要忘了吃。 舒梓嫣擞了撇唇,“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笨木头。”她嗤笑出声,只是小手却握住了那张便条纸,黏到冰箱上面,没有顺手扔了它。 三两口的吃掉早餐,她拿了钥匙走到他家,拿了从心出来,开始闯关。 一开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而且闯过一关又一关,势如破竹地直捣黄龙,最后以破记录的速度ko了终极boss, 她高兴地跳了起来,下意识地往身旁一笑,口中的一句“木头我很棒吧”在看到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后止住了。 “木头上班了嘛!”舒梓嫣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要自己精神点,然后又开始另一个游戏。 闯关游戏一个玩过一个,可是一股莫名的怪异感一直围绕着她,她甩甩头,甩开那感觉,专心一致的打怪、打boss,可是打赢了boss,不能像平日杨墨非在时一样,扑到他怀里大笑,教她渐渐对喜欢的游戏感到厌倦了。 这时,肚子传来一阵的饥饿感,舒梓嫣摸了摸肚子,抬起头来又想喊一句“木头我饿了,快去煮饭”时,却又突然想起,他不在家。 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的失落,这样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依赖杨墨非,她的心不知打从哪儿来的一阵恼怒,扔开手上的游戏遥控器,连电视也没有关地跑回自己家,窝到自己的沙发上。 肚子还是饿着,但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杨墨非有留一个电话给她,告诉她如果饿了的话,可以打那个电话号码叫外卖。这间餐馆的莱很健康,盐跟油都不会放很多,她应该会喜欢吃的,可是,不是他煮的,她一点都不想叫,一点都不想吃。 然后,她更怒了,凭什么他会这么左右她的决定?明明人在工作,不在她的身边,却还是让她做什么都会想到他。 舒梓嫣忿忿不平地来到厨房,她卷起衣袖,从冰箱里拿出材料,乒乒乓乓地弄起来。 她从来都不会做菜,碗也鲜少洗一个,她吃的莱全都是由杨墨非做的,吃完的碗全都是杨墨非洗的,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做出像样的莱时,她咬紧了唇,终于不再否认,她想杨墨非。 太过习惯他在身边的日子,突然他离开了,一切都变得不正常,甚至是她也变得不再正常。 原以为自己对他的只是喜欢,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已经不只是喜欢他而已。 “可恶!”不甘就这样承认了这个事实,她凶恶地扔下手中的材料,冲到电话旁,拨起那根木头的电话号码,但是传入耳的是嘟嘟声,然后是电子制式的电子音,要她留言。 舒梓嫣握住了话筒好一阵子,甚至已经在录音了,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应该说,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明明就是她在听到他要去上班时,手舞足蹈,差点没开香槟庆祝,现在她又要跟他说些什么?要他不要去工作,还是要他马上回来自己的身边? 舒梓嫣越想就越气、越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或者是在恼些什么。 “杨墨非,你这笨蛋!凭什么让我这么想你,凭什么让我这么喜欢你,凭什么让我这么……”她抬起头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大吼,可是吼到最后,她语气一软:“这么爱你。” 从未试过这样的爱一个人,从未试过对一个人这样的挂心,她的心紧揪着。 好想好想见他。 好想好想他。 这样的情感,太过陌生,也太过激烈,而这样没有他的日子,还有整整五天。 她会疯掉的,她想。 带着高温,足以穿越一切的子弹,堪堪从脸颊边擦过,留下了一道的血痕。 “他妈的阿非,你在发什么呆!”粗鲁的怒吼声从耳机传来,吼得有戴耳机的人都想拔掉,以免聋了。 杨墨非手上拎着一个坚硬的箱子,那是他们这次要护送的东西,里头是什么,杨墨非从来都不会管,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东西送到它耍去的地方,然后离开,东西之后是怎么样,与他无关。 但这一次,因为他的失神,他差点就失误了。 这不是他会犯的错,他在这行已经有很多年的经验,已经是一个老手,但他今天却犯了一个新手才会犯的错。 脸上的伤一点也不疼,再严重的伤他也曾经受过,但这伤却会留下一个问题,那就是舒梓嫣。 纵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却会担心他,在无数次以为他不知道的状况下,她的小手,怜惜地抚遍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他从来不会这样地留意自己身上的疤,对他而言,这些疤算不上是什么东西,但对舒梓嫣而言,这些疤,有好几道差点要了他的命,所以她才会问他,他的工作是不是很危险。 他一向都认为,自己能够应付所有的危险,因为他有足够的训练也有足够的经验,他带着一队的兄弟,火里来水里去,总能带着他们平安无事地归家,可是这一次,他却犹豫了。 以前自己一个人时,他不怕死,现在,有了舒梓嫣后,他怕死怕得要命。 好不容易将东西送到目的地,交给对方,杨墨非领着几个兄弟,离开了。 甫坐上车,一记硬度十足的拳头便迎面而来,他头一侧,轻轻松松地避开,同时回以一拳,让偷袭的家伙趴在座椅上干呕。 “青哥,你怎么回事?” “对呀,非哥一拳就ko了你,你很丢脸耶!” “各位,这就是实力的差异,所以说,杨哥是最神的!” 戏论的打趣声,从几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口中传来,对象就是那个偷袭不成反被打的霍青霆。 “你们几个兔息子找死是不是?居然敢笑你们青哥我?”回复过来的霍青霆,在三个小伙子头上用力地送上一记,敲得他们头昏脑胀的。 杨墨非置身事外地看着他们打闹,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再怎么闹他也没有关系。 蓦地,随身的卫星电话震动了起来。 “杨墨非。”他低沉地接了电话。 随即便听到电话彼端传来温文尔雅的男中音:“墨非,我是龙潮。” 他打了个手势,要那群闹得无法无天的家伙静一下。 “三少,有事吗?”龙潮不曾在他们回公司前特意打电话给他,这次特意打过来,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墨非,我要你的解释。”温文的嗓音,有着不可件逆的权威。 他们每一个出任务的成员,身上都会装着追踪器以及微型摄影机等等的器具,而龙潮正是从即时传送的影像里,瞧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抱歉,三少。”他犯的错,杨墨非绝对不会推卸,“三少,我想从前线退下来。”此话一出,原本还在幸灾乐祸的几个家伙,马上像见鬼一样的瞪着他,连开车的队员也不小心地开出了一道完美的s路线。 龙潮那边沉默了一下,而杨墨非不发一语,他等着,等着那个亦是上司,同时也是生死之交的男人回话。 是答应,还是拒绝? 如果拒绝的话,他又该怎么做? “你想退下来的原因,是为了她吗?” 这个“她”,杨墨非很清楚指的是谁,那是舒梓嫣。 第十一章 龙潮会知道舒梓嫣的存在,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龙门人脉之广,即使龙潮不刻意派人去找,所有有关舒梓嫣的事也能传到他的耳中。 “对。”而杨墨非也不隐瞒。 做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怕死,要不怕死,才可以在绝望之中继续地前进,才可以完成其他人无法完成的任务。 然而,现在他变得怕死,他不想舒梓嫣在他死后,会感觉伤心难过,他答应过舒家的人,绝对不会让她伤心,包括他自己也不可以。 而且,这次的任务,因为他分神想了她,所以才会差点酿成大错。 他知道,不会只有这一次的分神,遇上她后,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的,他想她,疯狂的想,他几乎可以确定,即使往后再出任务,只要是多过一天的任务,他都会忍不住地分神想她。 所以,他的确不再适合待在前线,这样的他不但会玩掉自己的小命,还有可能会害到其他兄弟,陪着他一起陪葬。 他不能这样做,也不想这样做,退下来,是他唯一应该做的. “你要退下,可以,但你不可以离开公司,转为教练,帮我训练新加入的人,我不要有任何一个人,因为出任务而死。” 这其实是不可能的事,尤其他们每一次的任务,都是那么的危险,但如果这事交给杨墨非,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而且他还可以在其他人出任务时,远距离控制队员的行动,减少他们因资历尚浅而犯错的机会。 龙潮是聪明人,一早就将杨墨非将来的可能性想好了,而对策更是早早已经订好了,绝不会让人才白白的油走。 “谢谢你,三少。”真心地露出一抹笑,杨墨非说。 龙潮大可以拒绝他的要求,因为他欠了龙潮一条命,可是龙潮却答应了。 “早一点带她回来让其他人认识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能让身为『牢笼』的你,心甘情愿地从前线退下。” “牢笼”是业界给杨墨非的称号,因为他的保护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莫说别人伤不到他要保的人,甚至连被保的人,也无法从他的保护中逃脱,连世界上最顶尖的牢笼也比不上,所以“牢笼”一词,便渐渐响亮了起来,业界内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我会的。” 想起了心爱的女人,杨墨非唇边的笑变得温柔而多情起来,看得其畲的人以为自己又再一次见到世界奇迹,开车的人又再一次开出一道s路线。 一到达机场,杨墨非便马不停蹄地直往租屋处赶去,连公司也不回,报告什么的全扔给霍青霆去做。 分开了整整一个星期,他想她想得快要疯掉,再见不到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来。 杨墨非风尘仆仆地回到家,那已经是半夜两点多的时间,他停在她家大门前,有些冲动想闯进去,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爱她几回,以解这段日子以来的思念。 可是,他一看到自己的浑身灰尘,再加上脸上新鲜热辣的伤口,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得先回去梳洗,再替伤口上药,才可以摸进她的屋子里,抱着她睡觉。 所以他毅然地转身,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门,走了进去。 他的家里,除了wii跟电视被动过之外,其他一切都还好,那说明舒梓嫣除了在他客厅里打电动外,她并没有动过其他的地方,这其实让他有点失望。 他一早就想她搬过来跟他一起住,因为她房间里的双人床不够大,当他们睡在一起时,他总得小心翼翼,以免自己把她挤了下床,而且他也想要自己这个太过阳刚的租屋,加入属于她的女性化,从而变成一个温暖的家。 家,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他而言,就像是一样遥不可及的东西,它就像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名词,但渐渐地,这个名词好像变了质,因为从她的身上,他看见了,“家”其实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家,就是有一个愿意等你回来,愿意收留你飘泊不定的心的人。 杨墨非走进睡房,他打算快速地洗净自己,然后再到她那一边,可是一走进睡房,敏锐的直觉便感觉到他的睡房里,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警戒地扫了睡房一遍,轻而易举地发现,那躺在他的床上的美人儿。 凛冽的目光瞬间如冰遇见火一样的迅速融化,他看着她躺在自己床上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满足。 杨墨非忍下爬上去的冲动,他先转身走到浴室,把自己彻底地洗净,身上的水滴随便地拿起毛巾擦干,便往那教他最向往的地方走去。 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街上路灯的光线透了进来,他藉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地检查着自己想着、念着足足一个星期的人儿。 可下一刻,他皱起了两道浓眉,因为他瞧见了,床上人儿原来丰美的小脸,变得憔悴,而且还瘦了不少,脸颊也微微凹陷了下去,即使还是习惯性地把一手垫在脸下,但却没有了那圆圆的可爱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只出去了一个星期,原本被他养得有点肉的小脸,却瘦得连肉也没有了? 大掌沿着大腿往上抚,每抚过一寸的肌肤,他的眉就皱得更紧,原本已经纤细的腰肢,现在只剩下皮包骨,过去的几天,她到底是怎么样照顾自己的? 他气恼,却舍不得发泄在她的身上。 纵使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劲再轻,但这阵子睡得极不好的舒梓嫣还是醒了,甫睁眼,还没有瞧清悬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她便一腿踹了过去。 杨墨非见她醒了,原本还想好好地问她这阵子发生什么事了,但话还没有问出口,一只修长的腿便往他下盘踹来,那狠劲,绝对是想要人绝子绝孙的。 他反应敏捷地避开,并在她想瑞来第二脚时,连忙压制住她的腿。 “梓嫣。”他轻映她的名,“是我,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有熟悉的体温,舒梓嫣紧绷的身子一瞬间便放松了下来,她静静地被他压在身下透过微弱的光线去看着他的脸。 但她的视力没有他的好,在这样昏暗的光线底下,她除了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之外,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小手一伸,扭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亮了起来,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看到自己想了足足一个星期的脸,舒梓嫣第一时间不是情深地楼住他,亲吻他,而是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倒抽一声冷气,她下口之狠,直接将他咬出血来,饶是他再皮粗肉厚,还是会感觉到痛楚。 但她不管,她就是要他痛,就是要他流血,因为在这一个星期里,她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她难受,他也不许好过。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直到咬得牙也发酸了,她才松口,放开他的手臂。 不理会还在冒着血的伤口,杨墨非的掌,捧着她的脸,小声地问:“怎么会瘦了这么多?你没有准时吃饭?”如果有乖乖的按时吃饭,又怎么会瘦成这样?_ 舒梓嫣没有回答他,只是垂下脸,盯着他被自己咬得出血的伤口。 如果她跑去帮他包扎,就会显得是她做错事,会显得她的举动非常的无理取闹,她不要承认自己是做错,更不要承认自己是无理取闹,可是他的确是没做错事,他只是去工作而已。 她气恼地瞪着他,内心挣扎不已,可是一听到他关心的问句,她的心竟然软得一塌糊涂。 舒梓嫣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眼眠泛起了泪雾,她从不觉得自己会这样脆弱,从小到大,只有她让人家哭,不会有人让她哭的,但为了眼前的这男人,她居然变得连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 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如此儒弱的一面,她果断地吻住他,小舌热情地住里头探,为的就是掩饰自己的异样。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杨墨非求之不得,然而他还是在意她瘦得过分的身子,所以别开脸,不给她吻。 他会吻她,但在他弄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并在她向他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把自己弄得如此瘦以后,他便会好好的吻她,好好的爱她,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想念一一的告诉她。 舒梓嫣翻身,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木头,我要你。”她犹如女王般的宣告,一双小手扯着身上的睡衣,瞬.间便将自己剥个精光。 “梓嫣?”今晚的她,似乎热切得有点过头,她虽然热情,除了初夜几遍外,床第之间她一点也不会害噪,怎么舒服,就怎么做,跟她做爱是一件很棒的事,可是,现在的她像要掩饰什么似的。 “闭嘴,木头,你太多话了。”她再次俯身,吻住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唇,小手则往他身后探,拨开他围在腰际的浴巾,大胆地从男性的底部缓缓地往上抚。 他一哼,所有的话全部含在嘴里。 男人就是这一点悲哀,所爱的人一点小小的刺激,就会把自己弄得理智全失,激狂到只想她好好地爱抚自己。 杨墨非暗黑的眸,看着她嫣红的两颊,没有动作。一 她没有看向他,所有的专注力,全部都放在抵在她身上的那根男性上,柔软的小手,徐徐地滑到男性的顶端,迟疑地用指尖抚过那圆润的头,而后扶握他渐渐变硬、变得更烫的男性,上上下下地来回套弄。 她回忆着那一夜,他是怎么教导她、取悦他,他教过的那些手段,她再一次用在他的身上,耳边听着他越来越粗的喘息,小手渐渐圈得更紧,套弄的速度渐渐加快。 太过想念,也禁欲太久,所以不消一会,他便在她的手里释放,弄得她一手都是。 虽然解放过一次,但那不足够,他知道,她也知道。 …… 杨墨非捧着她的臀,进得更深、更重、更快,配合着她一下又一下的收缩,下一刻深深地埋进她,在她的深处释放。 两人重重地吩息着,他趴伏在她骨感的身子上好一.会后,翻身而下,就怕瘦弱的她承受不了他的体重,可是,反倒是她,他一挪开他的身体,她便如影随形地靠近他、贴近他,半秒都不想跟他分开。 他的掌,眷恋地在她的背上游走,完全不想挪开,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怎么可能可以离开她足足一个星期之久,幸好,他已经向三少耍求调职,往后,他便只会是一个有稳定工作时间的普通上班族。 虽然要他放弃前线的工作是有些可惜,但为了她,值得,而且人不可能永远处于颠峰的位置,所以他退下,只是提前而已。 感觉呼吸渐稳,激烈的心跳也慢慢地平稳下来,舒梓嫣趴伏在他的胸前抬头,角度刚好看到他脸上的新伤,“你的脸,怎么了?” 她不说,他也忘了自己脸上的伤。 “不小心伤到了。”杨墨非尽量的轻描淡写,以免她会太过担心。 但,他的性子是怎么样,她早就猜到了七、八分,知道他是不想她担心,所以她也聪明地装不懂。 “拜托你,你已经长得不帅,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穿得跟一个老阿公一样没有分别,如果没有本小姐的巧手,帮你弄得勉强像个型男,你以为本小姐会看得上你吗?现在你毁容了,我要再想想,是不是该退货了。”她故意打趣地说,只是想要他下次小心一点,别再弄伤自己。 “你想要退货?你确定?”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胸前,暖昧地挑眉,问。 第十二章 看着他完全一点都不木访的表情,舒梓嫣难得地反省,到底是她教得太好,连木头也给教坏了,还是本来这木头就是有当坏胚子的潜质,只要稍稍调教,便会坏得彻底。 “还有……”杨墨非大掌摸上她平坦的小腹,“梓嫣,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我们的小孩?”他问,忆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时都没有用保险套。 不是不想用,而是很多时候当他们想起要用保险套时,他们都已经做完了。 她也征住了,完全没有想过会怀孕这个问题,“我那个才刚完,所以没有怀孕。” “是吗?”听到她这样讲,他一点安心也没有,相反感到惋惜极了。 “死木头,如果我怀孕了,你还像现在这样到处跑,没有陪在我身边,你看我会不会让孩子叫你一声爸!”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地怨慰起他的不在身边。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有些习惯,就好像渗入了骨髓里似的,无法戒除,也不可能可以戒得了,而他的相陪,便是其中一种,她无法也不能戒掉的习惯。 “不会了,如果你怀了孕的话,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向三少申请了调职,以后我上下班的时间便会固定,而且再也不需要出国。” 闻言,舒梓嫣再次的征住了,她傻傻地看着他好半晌,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那种激动是什么。 为了她,他放弃了他最喜欢的工作,虽然从没有听他说过他有多爱他的工作,但是在他描述他工作期间时,他脸上的神情,骗不了人。 他酷爱他的工作,即使偶尔会有些疲倦,但他还是很爱他的工作,然而现在他却为了她,而放弃了他的工作。 她个性娇蛮,但还不至于开口要他换工作,不再做他喜欢的事,所以宁愿闷在自己心头上,宁愿发着脾气,可她万万也没想到,为了她,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似乎更爱眼前这个男人了。 试问,一个男人如果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他最爱的工作,如果不是爱着自己,那会是什么? 她的心,好温暖,他说话从来都没有半句甜言蜜语,可是这样平实的调调,却总是让她感到温暖。 刚刚,他提及到孩子,如果他想,她会愿意为他孕育他们两个的孩子,他们两个的爱情结晶。 她会好好教导他们的孩子,即使她脾气不好,但那不怕,因为还有他,她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爸爸,而她则会努力地成为一个合格的妈妈,让他们的孩子,快乐的成长。 “笨木头,你忘了在生孩子之前,还有一道程序吗?”虽然他的心意她是明了的,但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杨墨非一脸恍然大悟,而后抱紧了她,“梓嫣,嫁给我吧!”他激动地说,对于她主动示意他求婚而感到欣喜若狂。 果然是木头!舒梓嫣白了他一眼,“不是这一个。” 生孩子前不是要结婚,难不成要让孩子当私生子? 这句话,杨墨非没敢说出来,因为一说出来,舒梓嫣必定会再次火气四迸,可是不是结婚的话,又会是什么? 舒梓嫣知道,以他的脑袋,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得到,所以,她很好心地提示:“三个字,木头,你耍对我说三个字。”在此等浪漫的氛围下,舒梓嫣也不禁收起御姐气势,温声细气地提醒他。 “你嫁我?”他尝试。 她唇角一僵,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帆,“不是这个,木头,再想。” “我娶你?”再尝试。 她深深地再吸进一口气,感觉怒火已经在边陲地带熊熊地蔓延过来,“再给你一次机会,木头,这次不可以再说错!” 他吞了吞口水,一副这个问题很艰鉅的模样,看得她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拍向他的胸膛,“你这块朽木!三个字就是我爱你,为什么猜不到?为什么?为什么?” 她用力地拍着他,气恼地质问,完全没有发现,她,又被阴了。 杨墨非脸色未变,只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她说:“梓嫣,我爱你,你嫁给我吧,成为我的老婆,成为我孩子的妈吧。” 她一听,先是抬起下领,傲娇一番。 她不会知道,她这个模样看在他眼里,有多么的可爱,可爱到他想将她揉入怀里,好好地吻着她整张的小脸。 感觉“傲”够了,舒梓嫣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木头,看在你这么诚恳的分上,如果我拒绝了你,似乎不太好,那么我就答应你好了。” 杨墨非墨眸含笑地瞅着她,其实,谁先说爱,他并不在乎,他只是想看她傻乎乎的中了计,却还是以为理在她那边的模样。 “那我们明天就回去,跟爸妈说一声,好吗?”杨墨非伸手,握住她的手,他与她十指交扣,亲呢的,紧紧的。 “哼,既然你这么想,那明天就回去吧!” “这距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不如我们……”大掌抚上软胸,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一掌拍开他的爪子,“明天还要回去,给我安分一点,现在我不要,我要睡了!”他回到了身边,浓浓的困意在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时已经袭上她,诱惑着她进入黑甜的梦乡,哪禁得起他再来一场的折腾。 “梓嫣……”其实,他也只想再逗逗她,因为她眼底下的那片黑青,让他心疼极了,怎么可能再让她更累。 这一次,她没有回应了,因为在他轻咬她时,她已经不敌睡意地沉沉睡着了。 杨墨非垂阵,看着她酣睡的睡颇,他的心一片柔软,再紧紧地将她楼近自己,他发誓,绝对不会放开这片的幸福。 绝对不会。 回到乡村,舒家的人对他们的婚事,除了支持以外,就是支持。 反正他们早就认定了杨墨非这个女婿,只是舒母最高兴的,是女儿没有迟钝到放开到了手的幸福,而是学会了把握幸福,将杨墨非这个这么好的男人留在身边。 婚事的准备如火如茶地进行着,因为杨墨非没有父母,所以索性让舒家人作主,怎么喜欢怎么弄,中式也好,西式也可以,只要舒梓嫣喜欢,钱更不是什么问题。 到了这个地步,舒梓嫣才知道,自己相中的,竟然是“好野人”一个。 “我真的不明白,以前你那些女朋友,怎么会舍得跟你分手。”舒梓嫣很不解地问,对于他那些前女友,一点也不介意,因为现在他整个人都是她的,她无需去吃他那些前女友的醋。 这个问题,杨墨非想了好半晌,也无法回答她。 以前那些女人跟他分手的原因,最主要的只有一个,她们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像根木头一样的不解风情,沟通又困难。 听到这,舒梓嫣用力地拍着他的肩,哈哈地笑说:“看到没,木头,你的不解风情只有我一个人才受得了,外头已经没有人选了。” 他眼角含笑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怎么,你不同意吗?还是你背着我还有其他女人?”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便忙不迭的揪起他的衣领,质问:“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外面还有女人?” 这情节很熟悉,是她昨天晚上看过的肥皂剧里,其中的情节与对话。 杨墨非拍了拍她揪着他衣领的手,很认真、很严肃地对她说:“梓嫣,我只有你一个女人,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他给了她保证。 她被这番话感动了,可还是忍不住地傲娇起来,“哼,如果你敢背着我有其他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不会,绝对不会,绝对!” “绝对”两个字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但从热心的村民那里,她却听来了一些八卦。小村里,来了一个长得好像小龙女一样的美丽女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妍小脸,还有瘦弱得好像风大一点都能吹走的瘦削身板,将男人们的保护欲满满地激了出来,俘虏了不少男人的心……包括,她的未婚夫木头。 听女村民甲说,杨墨非总会跑到那个女人家里,一坐便是几个小时。 听女村民乙说,杨墨非总会帮那个女人提重物,一点点小东西都不让她提。 听女村民丙说,杨墨非总会对那个女人笑得很好看,好像他们相识了很久似的。 不是她不想相信杨墨非,而是因为礼俗的关系,结婚前一个星期,两人不可以见面,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她很想很想他,再加上,为了满足那些女村民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性格,她决定以捉奸为名,跑去见他。 舒梓嫣跑到他临时借住的地方,却没有看见他,她狐疑地跟着跑到传说中,那个“小龙女”家。 舒梓嫣没有跑到大门口,而是先跑到窗边,偷偷瞧向里头,看看杨墨非在不在里头,如果不在,而她又去拍了人家的门的话,那会很难看,尤其她们两互不相识。 可是,这一偷看却居然让她看到,教她心神如被妒火焚烧殆尽的一幕。 她的未婚夫,杨墨非,竟然紧紧地抱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她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则是趴在他的胸前哭泣。 “杨墨非!”舒梓嫣怒不可遏地尖叫出声,她等不及从大门走进,她生气地从窗户爬进女人家里,站到他们面前。 “梓嫣?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梓嫣一听,更怒了,“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你也太对得起我了,居然背着我,在外头有另一个女人,而且你什么女人不招惹,偏偏招惹待在我们村里的女人!”这个指控,教杨墨非整个皱起眉来,“梓嫣,你听我说……” “我才不要听你说!”舒梓嫣恶狠狠地打断他,“今天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还不知道你会骗我到什么时候。”想起他跟她说他绝对不会有其他女人时的认真,她便想哭,她居然会相信他,以为他真的不会骗她。 杜铃兰轻轻地擦过脸上的泪痕,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舒梓嫣。 她这一转身,也让舒梓嫣看到她微微凸出来的肚子,当下,舒梓嫣再也忍不住,迎面给了杨墨非一记重重的巴掌。 “你还要说什么?你还要我听什么?她连孩子都有了,你居然还想骗我?杨墨非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吹了!我不要嫁给你这个混蛋!” 杨墨非咬紧牙关,不发一语,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触怒了他。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发火的人,但今天,她惹火了他。 “舒梓嫣,你够了没有?”他低喝一声,喝住了还想继续骂的舒梓嫣。 她呆住了,因为木头从来不会用这么大的声音来怒喝她,她一怔,看着他怒火冲冲的脸,心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而大难临头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我跟铃兰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跟我在同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我们同时被龙家收养,一起长大,最多只能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就像是我妹妹一样,现在她怀孕了,我照顾一下我妹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一字一句,都敲在她的心头上 舒梓嫣窒住了,完全无法作声。 她相信他的话,她居然相信他的话,如果她不相信的话,还可以据理力争地与他争个明白,可是,偏偏她相信他的一字一句,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居然,摆了这么大的乌龙。 第十三章 “呢,不好意思,但他说的是真的,我跟他除了情同兄妹外,就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还有以前是同事,但现在我因为怀孕,所以离职了,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不是墨非。”杜铃兰见误会因自己而起,也急着向舒梓嫣解释。 舒梓嫣脸色又青又白又红地看向杨墨非,可是杨墨非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地走出杜铃兰的屋子。 舒梓嫣倒抽口气,深知这次事情被她弄大了,她连忙想追上去,但却又怕留杜铃兰一个孕妇在家里。 杜铃兰微微笑着,“去追他吧,我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不过放心,他都是因为太过在乎你,太过重视你,所以才会这么生气,你只要放软点身段,多哄他几句,就可以了,男人嘛,其实也只不过是像小孩子一样。”她摸了摸肚子,“而且,我早晚也得适应自己一个人照顾宝宝,所以去吧。” 舒梓嫣点点头,分别扔下一句“谢谢”和“对不起”后,便奔出屋子,迫着那抹远远离去的背影。 杜铃兰轻笑地看着那对身影,心中欣羡不已。 “墨非,你跟舒小姐要幸福。”她小小声地说,一双柔白的小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我跟宝宝也会很幸福的,所以不用再担心我。” 她一定会幸福的,一定。 “木头。”软软的,带着讨好的嗓音。 “木头……”求饶的,带着无限无悔的嗓音。 “木……头……”尾音颤颤的,带着可怜兮兮的嗓音。 舒梓嫣一路跟在杨墨非身旁,不惜放下身段,不断讨好地求饶。 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不应该在没有清楚事实的真相前,只听取那些三姑六婆的话,以及单凭眼睛所看,就误会他跟杜铃兰有什么暖昧的关系。 杨墨非依然是不发一语,故我地继绩往前走。 跟了他走了好一段路,但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时,舒梓嫣原本就不多的耐性终于告罄,她用力地拉住他的手臂,强通他停下,自己则站在他的面前,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这就是你求人原谅的态度?”杨墨非终于开口了,但语气却很冷淡,冷淡得像是他们两个不是快要结婚的恋人,而是一对陌生人。舒梓嫣自知理亏,所以没有即时反驳,“那么,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如果你无缘无故被人甩了一巴掌,你会那么容易就原谅对方吗?”杨墨非勾唇反问,料定了她的答案是“不会”。 被猜中了,她语气一塞。 “那么,你又要我怎么原谅你?”语罢,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又开始走。 她心一慌,伸手又将他拦下来,“那我给你甩一巴掌回来,你原谅我好不好?” 舒梓嫣没发现她的语气有多么的焦急,还有多么的软弱,此刻的她只想杨墨非原谅她而已。 她抬起小脸,等着他一记巴掌掬过来。 “舒梓嫣,你是不是料定我不会打女人?”他沉声地问,脸上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有。”她用力地摇头,“我只是想你不要再生我的气而已。” “舒梓嫣,让我最生气的,不是你那一巴掌,而是你的不信任。” “我知道,我明白,但那一刻我真的无法思考,当你看到我跟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难道你也可以维持冷静,去想那个男人是不是我爷爷、爸爸或者是我哥?”自己的讨好一再地失效,她也炸了。 “你!”竟然可以将自己的错曲解成合理化,而他却该死的被她说服到了。 因为正如她所说,他只会先一拳送到那个男人的脸上,打断他的鼻梁,而不会去细想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她的亲人,而且她只知道他是孤儿,不知道他还有其他一同长大的兄弟,以及姐妹。 “那是因为我在乎你,我紧张你,所以才会误会,如果不在乎你,不紧张你,不爱你的话,我会紧张得像个泼妇一样去骂小三吗?那有多丢脸你知道吗?”她越说越有理,简直是把死的说成活的,她的错变成了他的过失。 而最难以置信的,他竟然纵容她。 尤其在她说出那句“我爱你”后,这三个字就好像是万灵药似的,所有的怒气,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木头,好嘛,别生气了嘛。”一会后,舒梓嫣好像也发现了自己居然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他身上,又连忙收起激昂的语气,讨好地说。 如果这一次,他那么容易就原谅了她,那她下一次再犯了,又该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最后,杨墨非淡淡地说,要她先回去,在他还没有想到该怎么样才好前,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别见到她,否则他一定会心软。 闻言,舒梓嫣心一沉,以为他是不想见到她的意思。 她该怎么办,才可以让他原谅她? 黄昏傍晚时分,村民们用很诡异的目光,看着在地上弄来弄去的舒梓谓,接到消息来到现场的舒母.也不是很能理解女儿的行径。 只是八卦的村民,总不会放过八卦的机会,“你家女儿是怎么回事?听说今天下午,你家女儿跟未来女婿吵架了,原因是你未来女婿跟新搬来我们村的那个小龙女有一腿,人家还连孩子也有了。” “我说三姑呀,听说你家的媳妇跟邻村的陈家长子,好像关系很亲密哟。”要八卦,谁不会?舒母马上就说了一个更劲爆的,作为回礼送给三姑。 原本在八卦舒梓嫣与杨墨非之间孰真孰假之际,居然可以听得更厉害的,村民们马上围着三姑,追问后面的剧情。 趁众人无暇理会自己跟女儿时,舒母凑到舒梓嫣身旁,“不孝女,你是不是跟墨非吵架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舒母一下子就戳中了女儿最痛的地方。 舒梓嫣虽然不想回答,但问的人是自己的老妈,如果有所隐瞒或瞒骗,待会会给自己招来报应……她母亲的两指箱耳功,所以她还是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怎么会跟墨非吵架?他对你这么好,如果他不要你了,我看你到哪里找另外一个像墨非一样的好男人。”舒母径自地数落着女儿,没有发现舒梓嫣越来越铁青的脸。 舒梓嫣继续不语,努力地弄着手上的东西。 “不孝女,你现在还在做什么?你还是赶紧去跟墨非道歉吧!”舒母推推女儿,催促她去。 “不是说结婚前不能见面吗?”终于忍不住舒母的唠叨,舒梓嫣搬出习俗那一套来阻档舒母。 “傻孩子,传统结婚前一天不要见面就可以了,一个星期是那个三姑在吹牛,大家传着传着,就信以为真了。” 舒梓嫣抬起头来,看着天,颇有无语问苍天的感概,过了一会,她忽地又开口:“妈,你帮我叫墨非来这里好吗?” “天都快黑了,你要他来做什么?”见女儿加紧摆弄手上的东西,舒母站直了身,看了看四周,终于看到了一点点的眉目,“没想到你这不孝女还挺用心的,知道用这种方式道歉。” “妈,拜托。”舒梓嫣完全地一整个无能为力。 “好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去找墨非,但……”舒母静了静,马上就转身要走,口中低喃:“瞧这天气好好的,应该不会下雨吧?” 放下最后一根的蜡烛,一根一根的点燃起来,当她点燃最后一根时,天色刚好全都暗了下来,而且天气很好,一点风也没有,没有吹熄被点燃起来的蜡烛。 没错,她是用蜡烛拼了几个字,还有图,用来向杨墨非道歉。 这方法,是她看韩剧学回来的,当时的男主角很感动,马上就原谅了女主角,两人后来过着幸福的生活,就如童话一般纯真美丽的画面,一直都扎根在她的心中,所以她马上就去买蜡烛回来。 舒梓嫣站直身子,看着昏黄的字,还有那个大大的心,她满意地一笑,接下来,就是要等男主角,也就是杨墨非出现了。 看了看时间,杨墨非也差不多该出现了,可是她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却还是见不到他,她开始焦急了,开始慌了,想跑去找他.又不能放人满地地燃烧中的蜡蚀。 就在这个时候,更悲惨的事也跟着发生,豆大的雨摘,冷不防“沙沙沙”地掉落,将蜡烛上的那一点点的火全部浇灭。 原本待在四周看热闹的村民,因为下雨的关系全都跑回家避雨了,唯独剩下舒梓嫣一个人,无语凝噎地看着一地的残徽。 “难不成连老天爷都觉得我太过分,所以才让我连个道歉的方法也不成功?”她喃喃地低语,丝毫不介意自己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全身,雨水一顺一颗地从她的脸上以及发上滴到地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饱含怒气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舒梓嫣转过身,就看到杨墨非一脸的阴履,撑着一把雨伞,走到她面前,替她遮去了漫天的大雨,瞪着她。 “木头,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你来惩罚我。”她把手伸到伞外,盛了些冰冷的雨水,很无辜却又很无助地说。 “你在说什么?”杨墨非拉回她的手,不再让她淋到雨,“我送你回家去。”她这样子,如果不赶快脱下湿掉的衣服,很容易就会生病。 他并不想自己的婚宴上会少了个新娘子,又或者新娘子是病恨恨的,没有精神。 “你看,我这么努力地摆蜡烛,拼成字,本来还点好的,只要你一来就会看到,可是现在下雨了,都湿掉了。”她委屈地指着地上的凌乱,因为雨太大,有些蜡烛还被打翻了。 闻言,杨墨非才发现脚边有着为数不少的雌烛,在他那个角度,他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那几个的英文字母“sorryiloveyou,还有那个大大的心。 为了跟他道歉,所以她在地上弄那些蜡烛,弄了多久了?而且,以她的性格,会愿意无视村民那些诡异的目光,还继续弄着这些蜡烛吗? 看着地上的蜡烛,他发现,他真的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个一个让人又爱又恨,又怜又惜的女人在他面前出现?那根本就是要他这辈子永远没有翻身的一天,只能心甘情愿地甸甸在她的脚边,当一只听话的忠犬。 这就是他未来的命运? 可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抗拒? 「好了,我不气你了,现在回家去洗个澡,别着凉了。”杨墨非用着平日与她交谈时的语气,轻语轻哄。 舒梓嫣惊喜地抬起头来,“真的?” “真的,没骗你,现在到我那里去吧,我那里比较近。”杨墨非脱下外套,包住她湿透的身子,搂着她,往自己暂住的屋子走去。 穿着杨墨非过大的浴袍走出浴室,舒梓嫣还没有开口,就被灌下一碗姜汤。 “你从哪里来的姜汤?”他在这里只是暂住,根本就没有添置任何的厨具,所以她很是惊讶。 “这汤是伯母拿过来的,她说你只要喝了姜汤就不会生病。”说这话是,杨墨非脸上有着几分的尴尬。 那时,舒母脸上的暖昧与贼笑,好像料定了他们两个一定会做些什么似的,可是现在看着舒梓嫣穿着过大浴袍而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便不得不承认,舒母的确想得有理。 淋浴过后的雪肌泛着一层粉色的颜色,看起来更嫩、更可口了,直教他想化身成为她常常指控的色狼,将她一口一口啃下去 舒梓嫣喝下了姜汤,将碗放到桌上,走向他,蜷缩在他的怀里,换作是平日,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小鸟依人的举动,可是今天她真的被他吓到了。 终章 平日他只会宠她、纵她、容忍她,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的吼她、骂她了? 这让她彻底地明白,她不能失去他的宠爱,失去他的宠爱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杨墨非伸手将她牢牢地环抱住,她的反常让他感到困惑,可是却不想开口破坏此刻的气氛。 时钟滴答滴答的行走着,代表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舒梓嫣不知道自己被他抱着有多久,只觉得,她很想在这胸膛前待上一辈子。 “木头,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她忍不住地问。 “当然。”杨墨非想也不想,坚定地回答她,可以跟她共组一个幸福的家庭,这是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的。 “结了婚以后,你就不可以对我凶,不可以吼我,不可以骂我,要任我揉圆搓扁,任劳任怨,比忠犬还要忠心对我,保证我叫你往东就不敢往西,不会惹我生气,只会宠我宠到无法无天。”她越说越来劲,渐渐显露本性。 他就说,她怎么可能会变成一只温良无害的小猫味? “结婚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但在你做错事时,我不可能还不骂你。”他加了个但书,但其他没有修改,就是表示默认。 他愿意宠她,却不会过度诩爱;愿意纵容她,却不会让她太过放肆,而且,她虽然看似刁蛮任性,唯我独尊似的性子总会教人觉得她过于强势,但她的心是柔软的。 见他受伤,她会难过、会伤心,这样的真心真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给予的,所以她再娇纵、再任性,也只会是他甜蜜的负担,他也负得心甘情愿。 听到他居然擅自改了她的台词,舒梓嫣不甚满意地瞪向他,坚持地与他相望了好一会儿,她才无力地垂下肩,一脸的委屈,“好啦好啦,你说什么就什么。” 那双看着她的眼眸太过深邃,教她连丝毫的反抗能力也没有,最近她败阵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但这次,她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恼怒。 情感,因为他,而变得怪异到连自己都不敢置信,但这一切她却找不到该逃避或者是该退缩的理由。 因为是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木头,我爱你。”软软地,她开口,声音小到如果没有把耳朵凑近她的唇边,是绝对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的。但,他听到了。 看到了图案,跟亲耳听到是两回事,杨墨非心中涌起的激烈情感,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但他还是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情。 那是感动,感动她对他的爱,感动她对他的重视。 “木头,你真的要对我很好很好喔,不然,不但我不会放过你,我阿公、阿麻、爸、妈、还有我哥跟嫂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嗯。” “还有,木头,你爱不爱我?”有些话,虽然知道,但还是要他再亲口证实,才能作准。 杨墨非收紧手臂抱紧她,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慎重的轻吻,“是的,梓嫣,我爱你。”爱得这么深,所以才愿意为了她,什么都不要,连最爱的工作都可以放下来,而他也深信着,怀里的人儿,跟他有着同样的情感。 他们会幸福的。 他们会白头偕老的。 他们会一辈子的在一起的。 静静地抱紧对方,他们同一时间都想着,希望那还有几天才举行的婚宴,可以早一点的进行,让他们早一点的,成为彼此专属的人。 只可惜,还是得等上几天。 幸好,这几天的时间很快便过了去,很快便迎来他们结婚的大日子。 舒梓嫣与杨墨非的婚礼,采取的是中西合璧的形式。 早上在教堂里举行婚礼,身着一身白纱的舒梓嫣,一身高贵地与杨墨非站在公证人面前,宣誓会爱护对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时,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么地喜悦,有多么地感动。 她的父母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舒母因为自己哭红了鼻子,舒梓嫣忍不住地跟着红了眼,她一向都知道,舒母是爱着她的。 虽然舒母总是用打骂来表达她对舒梓嫣的爱,看似不疼不爱,还有常常满嘴“不孝女”,但舒梓嫣是打从骨子里知道,舒母对自己的爱,不比任何人的来得少。 因为舒母知道,女儿的外貌标致,如果性子软一点的话,只会一辈子被男人牵着鼻子走,所以,她努力地用另类的方法,将女儿调教成一个女王、一个御姐。 这样的舒梓嫣,即使是被男人骗了,却从来不会感到绝望,不会陷入人生的低潮里头,相反,她会活得更积极、更努力,绝不会因那些有意骗她的男人让她摔倒了,却永远爬不起来。 所以,她遇上了一个好男人,一个真正的值得她付托终身幸福的男人,而且,还要结婚了,迈进人生另一个阶段。 舒梓嫣永远不会忘记,昨晚舒母给她梳头时,看她的眼神有多么的骄傲,能嫁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这是再多的权力、再多的金钱都比不上的事,所以能让杨墨非娶她,舒母真的为舒梓嫣感到非常的高兴。 想起昨晚的情景,舒梓嫣的眼眠更红了,眼里更是泛起了一阵的雾气,但这样丢脸的模样,她怎么可能会让其他人看到?所以她藉着白纱,巧妙地掩饰自己微微泛红的眼眠。 只是,这怎么可能会瞒得住杨墨非,他在宣誓以后,巨大的掌轻巧地掀开她的白纱,露出她因为努力忍着眼泪而微微泛红的小脸,“别怕,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搬回来住,工作那边不会成问题的。] 闻言,舒梓嫣重重地一征。 他说得太过轻描淡写了,如果不是从杜铃兰那里听到有关他的事迹,她真的会信以为真,以为他的老板真的是不太重视他,他随时想走便走。 其实,他的工作怎么可能不会成问题,从前线让他退下来,他的老板已经退了许多步,心底的怨言也绝对不会少,损失了一名大将,需要多少的时间,才能找到一个可以跟他媲美的人? 更何况,像他这样天生就该做这一行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他的老板不知损失了多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可以忍痛让他退居幕后,当后防的工作,如果他真的跟着她搬回来,她想,那个老板会不会要连训练墓地也搬过来? 不过,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在情感上,这木头实在是让她太感动了。 所以,当公证人宣布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她这个新嫁娘却没有羞答答地等着他来吻,反而双手缠上他的颈项,在众人的暖昧笑声下,主动热情地吻上新郎,吸吮出一个热情四滋的法式热吻。 他能为了她做这么得多,难道她不可以为他做出少少的牺牲?不过,也只是少少而已。 她还是觉得不住在自己父母附近,日子会好过点,至少,被掐耳朵的机会会大大的减少。 她怕死了舒母的两指籍耳功,而且,以现在自家父母这么看重他、这么爱护他的情况看来,如果她敢对他不好,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所以还是住在北部得好。 想回来看看,享受一下家庭的天伦之乐,便可以回来,反正家门永远都会为他们开着,不会关上,因此,舒梓嫣便高高兴兴地决定了,更热情地啄吻着他,让观众们个个值回票价。 晚上,则在饭店里摆酒席,这也是头一回,舒梓嫣见到杨墨非那群一起出生入死的好伙伴。 他们一个一口「大嫂大嫂”的喊她,有几个甚至年纪还比她大,听得她心里乐滋滋的,很豪气、很爽快地跟他们喝起酒来。 杨墨非则是滴酒未沾的伴在她的身旁,以冷冷的眼神暗示这些家伙不要玩得太野,虽然他人是退下了前线,但他们的训练还是由他来制定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将来会有什么非人的训练等待着自己,那真的是没有人可以保证。 众人多少有了几分的顾忌,灌酒时也不那么拼命了,可是已经喝下不少酒的舒梓嫣,即使酒量不差,但一张小脸也绯红起来,脸上也有了点醉态。 那笑容可掬的娇憨小脸,除了妩媚外,还平添了一分可爱,教人看得目不转睛……尤其是曾经对她有过意思的田侨仔,他也被邀约而来了。 他一边鄙视杨墨非居然要新娘来挡酒,一边不禁褪着胸口,发出痛苦的悲鸣,如果当初他发现其实杨墨非根本就不能喝酒,坚持要比那场比赛的话,现在站在舒梓嫣身边的男人便会是他。 杨墨非完全没有理会田侨仔的目光,反正现在娶舒梓嫣的,是他杨墨非,其他人爱嫉妒便去嫉妒,他一点也不会介怀。 不过,舒梓嫣真的喝得太多了,今天晚上是他们重要的日子,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又怎么可能会容忍得了因为她喝醉了,而要“独守空闺”的这种鸟事? 杨墨非挡下另外想向她灌酒的人,他伸手扶着开始有些虚软的舒梓嫣。 手肘忽然被人握着,手上的酒杯更是突然被人拿走了,舒梓嫣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然后嫣然一笑,像个讨抱的小孩一样伸直两手,“木头,抱我。”她笑呵呵地命令,要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他们有多恩爱,杨墨非有多疼宠她。 杨墨非看了看会场内众多的宾客,考虑是否该这么高调地抱着她离场,看样子,她应该是醉了,虽然或多或少还保留着一点点的神智,但最好还是早一点送她去休息。 为了方便他们休息,舒母他们在酒宴所在的饭店顶层,订了一间总统套房,却没想到这么早就得使用了。 舒父跟舒母也发现舒梓嫣有些醉了,连忙要他在她做出更丢人的事前,送她到套房里休息,而送客这些事就交给他们去办。 杨墨非道了声谢,就在舒梓嫣的坚持下横抱起她,穿过人群,在众人椰愉兼汕笑下,抱着她往顶层的房间走去。 布置浪漫的套房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温馨迷人,他没有打开大灯,只就着昏黄的灯光,将因为烈酒后劲而走不稳的小女人,送上那张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甫坐上床,那个原本就不安分的小女人,却突然挺直了身子,一张红艳的小嘴咕峨着“好热”两字,开始一顺一颗地解着身上大红旗袍的盘扣。 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地随着旗袍的滑落而裸露,那鲜红与雪白的强烈对比,即使是见过无数次的杨墨非,也有片刻被这震撼的美景给迷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将身上最后一件的衣物脱掉,整个犹如初生婴儿般赤裸。 眼前的人儿太美、太过诱人,如同引诱凡人一步步走进死亡的绝色妖精一样,而今晚,更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男人在新婚之夜再如何激烈,再如何索求不断,也会被原9的,所以,当下他再也不管其他,不管身上因为一整天的忙碌而有些汗味,以最快的速度剥光自己后,他便上床,将床上的美人儿压在身下。 不甘被压,舒梓嫣不依地反客为主,爬坐在他的腿上,她最喜欢这个姿势了。 …… 床上的人儿仍然睡得香甜,酒精以及刚才一场的性爱,足以让她一睡睡到天亮,只难为了欲望被硬生生止住的杨墨非。 “明天,就要你赔给我。”轻声地、沙哑地,他靠在她的耳边说,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逼她“答应”了一场不平等的条约 侧躺到床上,杨墨非伸出大掌轻抚过她的小脸,只觉这张小脸,不知为什么越看越是喜爱,自己的视线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挪开。 怎么会这么的喜欢,这么的爱?如果当初他没有向三少请年假休息,没有搬到她的隔壁,没有拿着小饼干上门敦亲睦邻的话,他会不会还有机会,还有那个缘分遇上她? 如果没有遇上她,他还会不会有可能像现在这样的,感到这么的幸福,而他,又有没有可能,可以遇上一个像她一样让他这么爱的女人? 幸福的事,虽有偶然,但能不能把握,就全依赖自己有没有主动的仲手去抓紧,而他,主动地、亲手地抓紧了。 古铜色泽的大掌,拉起她戴着婚戒的小手,上头有着一只跟他指上同款的结婚戒指,那是今天早上他为她戴上的。 终于,她成为了他的妻。 终于,他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十指相交,掌心贴着掌心,牢牢地握着,他看着那对近在咫尺的婚戒,是那么的登对,那么的好看。 这手,要牵一辈子的,而他,一旦牵了就不会再放开,但愿彼此都能够一直在一起。他在她的指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唇角的笑,一直都没有消失。 番外 小小的女娃娃,穿着无比可爱的公主蕾丝连衣裙,倔傲地抬高小巧精致的小下巴,可爱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粉色的小嘴,一看便知道这小丫头长大后,绝对会像妈妈那样,是个祸害。 此刻,小丫头的小嘴嘟得高高的,好像被谁气得恼怒,又像在等着谁来哄她。 当舒梓嫣来到幼稚园时,便看到自家女儿这副气呼呼的模样,正想扬声叫映这丫头,一个白白的、一脸乖巧的小男生,突然走近她的女儿,而她的女儿在看到小男生时,居然将小脸抬得更高。 这表情有点眼熟,舒梓嫣停住口中的叫喊,静静地留意起两个小娃娃。 “公主,你不要生气嘛。”小男生软软的嗓音里头,有着些许的讨好。 公主,是她家小娃娃的呢称,原因无他,因为小公主的爸爸,就是杨墨非那个混蛋,对女儿简直就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似乎致力把女儿教养成刁蛮公主当成了目标,难为了舒梓嫣,总在扮黑脸。 当女儿不听话时,总是她在扭着女儿的小耳朵,告诫女儿不许任意使坏,害得女儿有什么事都情愿跟爸爸说,而不肯跟她这个做妈妈的说。 舒梓嫣不会因此而吃醋,反正杨墨非最爱的是她,她大人有大量,不会小肚鸡肠的跟自己女儿计较这些,不过,有了女儿以后,随着女儿的性子越来越像自己,她内心对舒母的感激也越来越深。 “哼!”她家的小公主突然傲娇地冷哼一声,别过小身子,不看他。 女儿别别扭扭的反应,看得舒梓嫣瞠目结舌,什么时候她家的小公主有了喜欢的人,而她这个当人家妈妈的,居然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杨墨非!一定是他,如果不是他有意隐瞒的话,守不住内心秘密的小公主一定会告诉她的。 她顾着生气,一时间没留意幼稚园里那两个小娃娃的一举一动,当她回过神来时,不知道小男生说了什么,居然教小公主生气的推了他一把。 小男生瘦弱的身子禁不住小公主这样的一推,整个跌倒在地上,身上干净的衣服瞬间都脏了。 小公主傻住了,小男生也是,而后下一秒,小男生突然捂住肚子,“哎呀哎呀”地叫了起来,一副很痛的样子。 舒梓嫣皱起了眉,因为刚刚看到小男生倒地时,明明就避开了会捧伤的地方,以肉肉的臀部先下地,最多就是屁股会痛,怎么可能会肚子痛起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小男生说谎,有意骗小公主。 舒梓嫣正想叫老师来处理时,她居然听到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 “只要你亲我一口,我肚子就不会痛了。” “这是什么年代,还有人用这一套来泡妹妹?”她难以置信地说,然而更可怕的是那一向聪明伶俐的小公主,居然真的凑到小男生的脸上,轻瞅了一口。 “好了,这样你就不会痛了。”语未,小公主还十分自豪地点点头。 舒梓嫣以为这样已经够让人喷饭的了,谁知道小男生却在这个时候再说:“不够,要亲嘴嘴才可以,我的肚子还好痛好痛。”再一次,小公主在舒梓嫣的瞳目结舌下,凑到小男生的嘴前,“瞅”的一声亲了他一口。 小公主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 舒梓嫣回家后,便将这件教人又窘又好笑的事,全都告诉杨墨非,顺便责怪他的“知情不报”。 杨墨非听了好半天,而后唇边才缓缓露出一抹的笑。 “你在笑什么,木头?”她困惑地看着他唇边的笑。 “梓嫣,我们的小公主有驸马了。”他笑着低声说,又问:“是陈家的那个小儿子吧?”上次小公主还在问他,要不要答应当陈家小儿子的女朋友,那么她每天都会多两顺牛奶糖了. 听完后他窘然了下,没想到女儿的感情只值两顺牛奶糖,只是在女儿纯真无邪的目光下,他无法说出一个“不”字,心想只是两个小娃娃而已,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的,没想到连初吻也没有了。 他还真看不出来,原来陈家那个憨厚的小儿子也会做这种腹黑的事来。 “呢,那个,不是陈家的孩子。”事后,她有好好地问骗了女儿初吻的小男生,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做方浩。” 杨墨非的眼角抽了抽,原来,小公主最后没有被两顺牛奶搪给骗走了“女朋友”的身分,可是却被骗走了初吻,但是…… “小公主读的幼稚园里,有叫方治的吗?” 舒梓嫣想了想,才忆起小公主读的幼稚园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方治的小男生,身为校园家长联络人的她,清楚知道幼稚“那小子居然敢独自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幼稚园,胆子真是不小。”因为是小孩子,所以门口守卫的人也不以为意,由着在幼稚园里跑来跑去。 而且,还是女儿主动亲吻了他,他们家的小公主,一向刁蛮任性,不是她喜欢的人,连亲近也不给亲近,更别说是主动亲了。 这情景,只能说,小公主喜欢那个小男生。 “只是当时小公主在气他什么?”甚于好奇,杨墨非也想知道,小公主到底为了什么样的原因,而遗失了初吻。 “就听说,方浩抢了陈家小儿子给小公主的牛奶糖,一口气吃光了,气得小公主连话都不说。” 怎么又是牛奶糖? 杨墨非无奈地说:“梓嫣,还是买多点牛奶糖回来给小公主,不然下一次又不知道她为了牛奶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当然不可以,她在换牙,吃这么多糖果不好。”舒梓嫣坚决反对,“你也不许买给她,知道吗?她要是蛀牙了,我一定会放过你。”语末,还加重语气地往他胸上一推。 杨墨非顺势躺在床上,而后,他突然捣着肚子,对着忍不住笑开的她说:“只要你亲我一口,我肚子就不会痛了。” “你以为你是方浩吗?即使你是方浩,我也不像小公主一样,单纯的相信你痛痛真的会因为亲亲而飞走。”舒梓嫣坐上床不过不是吻他,而是拍着他的胸膛,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杨墨非握住她的手,微微使力地一扯,将她拉躺在自己的胸上,“如果你不亲,那我就来亲你好了。”而后,不待她的反,两片唇便热切地吻上她,不让她再反驳。 浓烈的吻,缠缠绵绵的、纠纠缠缠的,让她酥麻到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一吻即毕,两人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目光互 地缠绕,不想也舍不得挪开。 即使过了几年,但喜欢的感觉、相爱的感觉也没有转淡,甚至有渐趋热切的地步。 不知是谁又忍不住地先吻向对方,待舒梓嫣稍稍回神时,她已经爬到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吻得更深,吻得更热切。 叩叩。 正当两人都开始拉扯着对方身上的睡衣时,两声清脆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小公主软软的童音更是可怜兮兮地响起:“爸?妈妈?j 杨墨非一脸挫败地瞪着天花板,他怎么会忘记了,小公主每一次有一段新的「感情”麻烦的话,都会在当晚找他倾诉,以总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却充满了挫败。 “怎么了?二十四孝的爸爸,居然会对女儿的倾诉露出挫败的表情,你要是让女儿看到的话,她会怎么想?” 耳边传来她的笑声,忽然之间,杨墨非觉得她揶揄的笑真的很刺眼,恼不过地扳过她的脸,用力地给了她一记更火热却短的热吻,而后下床,给敲了许久们的小公主开门。 “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给小公主开门?”小公主一进来,就不满地抱怨,可是语气中被人忽略的可怜兮兮占了大部分。 “抱歉,小公主,爸爸跟妈妈在谈些事情,所以才这么晚才给你开门。”见到爱女,杨墨非这二十四孝爸爸马上先安抚小公主的情绪。 “是在谈生孩子的事吗?” 五岁的小娃娃,忽然语出惊人,教两个大人都愣住了。 舒梓嫣的眼角抽了抽,“小公主,这个是谁教你的?”她以最温柔、最无害的语气,问着小公主。 “方浩说的,他说,他的爸爸、妈妈总是关上门,谈生孩子的事,害他一个人很无聊。”小公主有问必答,“他还说,我们两个也找一天,一起关上门,谈生孩子的事。j 这回,连杨墨非的眼角也抽了起来。 两个人找一天,一起关上门,谈生孩子的事……有哪一个当人家爸妈的,听到自己的女儿这样说,还能保持冷静的? 「但是爸爸、妈妈,生孩子是怎么样的?”小公主很有学习精神的问,可是却是杨墨非与舒梓嫣无法回答的问题。 最后,身为人家妈妈的舒梓嫣,马上说出了要女儿好好保护自己的几个要点,其中第一条,就是跟那个方浩保持安全的距离,不管是现在或者是未来十五年内,都不许、不准、也不可以跟方浩关起门,谈生孩子的事。 小公主听得一知半解,可是因为玩耍了一整天,很快便在床上睡了过去。 舒梓嫣怜爱地看着女儿酣酣的睡颇,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抱进怀里,细细地呵护着,她爱这个女儿,这是毋庸置疑的,就像舒母对她一样。 杨墨非看着她们两人相拥的情景,心中不禁地流窜过一阵的温暖。 这,就是家。 有妻,有女,有停下来的地方。 他也拥有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温暖的家。 杨墨非忍不住上前,侧躺到她们身旁,而后大掌一抱,将她们两个更仔细、更亲密地呵护着、爱着,永远都觉得不足够,只想再爱她们多一点,再宠她们多一点,让她们每天都快乐地笑着,无优无虑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