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青春》 惹麻烦的妹妹 我是一个高中生,我叫林小宝。我的名字很萌没有啥特点,大家都习惯了小宝小宝的叫我。 在我十岁那年,我的母亲去世了,我哭的昏天黑地,父亲也是。父亲很爱很爱母亲。我的父亲和母亲当年都是重本毕业的,相当于现在的985,他们都是一个村儿出来的,在村儿里真的全是顶尖的知识分子了。我爹聪明,温柔,但是骨子里有股倔劲儿。 我奶奶生了四个孩子,我伯伯一个,我爹一个,还有我两个姑姑。除了当时奶奶没有钱供伯伯上学,其他的三个孩子都上了大学。我妈的情况和我爹差不多,他们在外地上完大学,回家乡都分配了极好的工作,加上当时我伯伯做了贩糖的生意,在九十年代末就狠狠的捞上了一笔,我爹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感情非常好。 所以我妈嫁进来没有受到半点委屈,反到是众星捧月一般。我爹我妈当时的工资都十分高,所以在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的条件是非常好的。大伯的一个朋友借了大伯的钱做了房地产,在我们市里,二十世纪初的时候的郊区,盖了一套家属院。我们都得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获得了一套别墅。 但是从小到大没有特别多的零花钱,按照我爹的教育理念来,男孩子就应该穷着养。所以在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裤子兜烂了,丢了三块钱,我哭了一天,最后是我奶奶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我五块钱。我特别开心,当时的五块钱已经能让我干很多事情了。 后来随着物价的上涨,我爹渐渐的不满足于他事业编的铁饭碗了,毅然决然的找个俩朋友,下海了。这是在我九岁的时候。当我十岁的时候,我爹在外地的,一个很有开发潜力的地级县的房子还没有盖完的时候,我妈生病了。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救了。当时我爹并没有赚到钱,他还找个我伯伯和很多朋友借钱,房子没盖好就别提盈利了,所以我妈在最后的时光里并没有太多享受。我爷爷奶奶拿出积蓄,让我妈在医院里走完了最后的日子。 奶奶很喜欢妈妈,爷爷肝儿有毛病,爷爷和我爸就像我爸和我一样,孩子小的时候自己都在外地工作,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有什么话只能酒后说。所以我妈对我爷爷特别照顾,单位发什么好烟好酒全都孝敬了我爷爷,我爹平时又对我爷爷管的严又长时间不在家,所以我爷爷奶奶看我妈都跟看自己的女儿一样。我妈走的时候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她很幸福。她走的前一夜我爹在我妈床前跪了一夜。 我妈告诉他:“要多照顾关心咱爸咱妈,我指的不只是小宝的爷爷奶奶,还有他姥姥姥爷。不要天天光顾着钱了。小宝还小,我走了以后你要再给他找个妈妈照顾。”我爸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点头答应我妈。 到了第二天,我没有去上学,头上戴上了白色的孝布,跪在灵棚里。我妈的白事儿和她当年结婚一样,都是少有的大场面,七天之后才入葬。当时我已经懂事了,我知道了我没有妈妈了。我眼里含满了泪水,看着趴在地上的爹,暗暗垂泪的爷爷,哭的快要晕过去,只能被几个姑姑勉强搀扶的奶奶,我下决心,我一定要有出息。但是我心里对爸爸也渐渐生出间隙。为什么他平常都不在我和我妈身边? 后来我跟我爷爷奶奶长大,爷爷奶奶特别宠我,零花钱不再和原来一样只有一点点,而是一给好几百。我上初中的时候,变了,没有忍受住各种不良诱惑,我堕落了。 其实我的堕落在很多人眼中都算不上堕落。因为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玩儿朋友,没有好好学习。但是我没有打过架,待人又极其和善,所以在班里还算混的可以。老师也不管我,因为我虽然不学习,成绩还不错。 升了高中那个暑假,我爹的房子刚刚盖完,家里依然条件一般,但我的叔伯姑姑以及舅舅姨姨都很疼爱我,所以我从来不缺钱花。 我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实验中学,我在中考的时候分数离收的分数差了两分,我爹给我补缴了两万赞助费。但我爹依然很高兴,实验中学可不是谁说上就上的。 我现在高一,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爹发财了,发财了的我爹,立马换了新车,又在我们市新区置办了一套别墅。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坏消息也接踵而至:我爹给我找了个后妈。 后妈长相如何我并不想评价太多,但是她的女儿长得还不错。比我小了俩月,和我在一个学校。只不过那女孩子在重点班,学习拔尖,而我只是在普通班。 我感到很烦躁,我爹把后妈接到了他盖房子的地方,就下了我这个便宜妹妹让我照顾她。爷爷奶奶已经搬过去和伯伯一起住了,我和这个便宜妹妹住在我爹新置购的别墅里,因为这个别墅离学校很近。 和大部分新结合的家庭一样,我很讨厌这个妹妹。她妈抢走了我的父爱,连她也要分走一部分,我又想起了我妈,暗暗又恨上了我爸,但是我很无奈,男人一有钱就是燥,这点无分老少。 我的便宜妹妹叫柳甜,人如其名长得很甜美,性格也很好。但是我就是非常讨厌她。 经过几天陌生人一般的相处,终于到了期末考试完后的寒假。考试完后的第一天我就出来约了几个朋友喝酒。说起来,我妈走了以后,除了我的亲人,我最亲的就是那几个狐朋狗友了。说是狐朋狗友也不恰当。 上午,我找了学校旁边的一个网吧坐了下来,网管是个中年大妈,唠叨的很,但是心很善,平常我充游戏充多了她还会数落我好几句。我的身份证里有会员,所以刷了下身份证,跟那大妈打了个招呼我就上坐了。 这时儿才早上八点多,因为不知道那帮兄弟什么时候来找我,所以我就没有包时,也就是俗称的打早市。 虽然我今年才16,但是网吧这种情况基本上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没有人来管,我曾经见过五个小学生玩儿一个电脑打射击游戏,那大呼小叫的真的受不了。点上了根儿我最喜欢的玉溪,打开了lol,开始匹配,准备赢一把让自己开心开心。约会抽烟还是初中时看着爷爷抽烟偷偷拿他放在茶几底下的玉溪。很多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都是这样学会的。 深吸了口气,正到了选英雄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声响。“小妞,你自己一个人呗?”“大早上的就在外面晃荡,有兴趣……” 随后我听到了一个女生小声的惊呼,这女声听起来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暗自心想,这大早上的这些垃圾小流氓就出来了么,这样调戏妹子…………还真的是啥都不知道呢。我扭头向窗户外面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卧槽,这不是我那便宜妹妹吗?我在卡座上面坐着,旁边就是窗户,外面的情况看的是一清二楚。四个看起来有快二十的杂毛非主流小流氓,正围着我的便宜妹妹,我那妹妹穿着白色羽绒服,深蓝的牛仔裤,普通的打扮并没有掩盖她初中的容貌。大早上的,学校这边又没啥人,毕竟是个开发不完全的郊区。我挺纳闷儿的,毕竟这种情况真的不如老套的电视剧那样在现实生活里那么多见。叹了口气,刚选过的薇恩只能放在那儿了,站起身子,我走了出去。 出头 大刺刺儿的走出去的我自然引起了旁边几个人的注目。其中一个黄毛混混瞪了我一眼,我那便宜妹妹看到我,眼睛稍微亮了亮,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有点儿不乐意了,毕竟我再怎么讨厌这个女生,她名义上也是我家的人。我家的人在我面前受欺负,我自然不能熟视无睹。于是我走了过去。 那几个混混儿看到我走了过去,也不围我妹妹了,他们能看的出我应该就是刻意朝他们走过去的,朝他们走过去也就像是故意过去找茬儿的。 还是那黄毛,上前走了两步,昂首对我说:“朋友儿,这儿没你的事儿。没事儿别在这儿乱瞅啊。”我一听乐了,“这是我妹妹,我来找我妹妹,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柳甜听到我的话,抬起了头,白皙的脸庞浮现了微不可察的红晕,煞是好看。 “啥妹妹啊?小逼孩子才多大啊,玩儿社会那一套认妹妹了?”看起来这几个人认识柳甜的样子,因为柳甜才搬到我这儿来,所以他们觉得柳甜可没有我这个便宜哥哥。“哥几个,给我个面子,这真的是我妹妹…………” 从小我就知道势不如人就得忍的道理,我笑呵呵的,想给他们说说让我先把柳甜带走。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那黄毛就一巴掌照着我头拍了下来。“操你妈的小逼崽子,逼歪什么玩儿意儿呢?真以为我们调戏她呢?我们找她有点事儿。”旁边三个人一脸的嬉皮笑脸,看了让人恶心。 我一听这黄毛侮辱我妈,我顿时就忍不了了。我妈走的早,一直都是我心里最深处的一块儿痛,我妈对我的关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妈是最早教我如何做一个小小男子汉的。 我脑袋一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拳照着黄毛脸上照顾上去,打到了他的左脸,这一拳绝对不轻,打的黄毛往后踉跄了几步,有点儿懵逼了。 说起来我从小长得比较瘦,所以我爹妈把我送去了踢足球,所以我的身体锻炼的比普通人还是要好很多的。再者说,初三那年,我长了快二十厘米了,现在个头足足有一米八多呢,这几个小混混看起来只有一米七出头的样子,还弯着个腰,驼着背,装逼装的倒是很有一套。 “卧槽,你得死。”黄毛的同伴反应过来了,拳头开始往我身上招呼,没轻没重的。 毕竟我身高在那他们只能围攻我。我打两个还行,但是我太瘦了,平时做的最多的是力量训练,但是我这个身材非常不争气还是吃不胖。所以三人一起来围攻我,我一拳打走了那个,这个就来给了我一脚,踹到了我的屁股上。三两下,我就被放倒了。被放倒以后我很明智的双手抱头团成了一团儿,避免被打到要害部位,毕竟这几个人都已经打红眼了。 这时候黄毛也过来了,一边骂一边打我:“草泥马的小崽子,还跟我牛逼呢。我今天看看你多牛逼,不是喜欢打人脸么,你个狗养的孙子。”我一听又怒火上窜,但是苦于没有反抗能力,刚一准备起身就让他们往脸上招呼了几家伙。 打了一会儿,我浑身剧痛,这大早上的也没路人,网吧里也没出来人,看来我只能认倒霉了今儿。但是这个仇,我算是记下了。随便打我无所谓,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但是骂到我最爱的妈妈身上我绝对就忍受不了了。我暗暗记下了这几个人的脸。 看这样这四个人也有点打累了,打了一会儿都停手了。黄毛蹲下来,用手点点我的头,“记好了小崽子,以后爷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别踏马惹不该惹的人。”我撇撇嘴,感觉有点疼,你们算个球,以后才别让老哥看见你们。当然我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对面人多,形势比人强。随即那几个混混走开了,我听到了他们对着刚在一边全程观看的柳甜逼歪了几句。“我们就是帮涛哥传个话,愿不愿意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们没啥别的意思,谁知道见了这么一个不开眼的…………” 我一想柳甜又是气死了,这女的真是,在旁边看了我挨打半天一声都没吭,好歹我也是帮她出头啊,果然这女的就是恶心。随后那几个混混走了,我坐起来来,闷闷的看着柳甜。 柳甜还瑟缩着脖子,看起来有些害怕。我当面对柳甜一般还是很有礼貌的,再怎么讨厌她也只是讨厌她这个身份,而不是她这个人。 我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死鱼眼儿,用很无语的表情看着她。不知道咋的,平常咋看她咋不爽的我,今儿看到柳甜倒是没有啥特殊的感觉了。 看我还坐在地下一脸呲牙咧嘴的,柳甜还以为我哪儿伤着了呢。赶紧怯生生的踏着小碎步走了过来,伸出胳膊想要拉我:“宝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是…………叔叔…………”其实这小妮子脾气挺好的,一直管我爸叫叔叔,我爸老是夸她懂礼貌,而我就没咋给柳甜她妈啥好脸色看过了,为此我爸差点没拿苍蝇拍子抽我。她妈让她管我叫哥。 我一听,这又是我爸让这妮子来给我传话了。虽然在一个学校又住在一起,但是除了保姆做好饭我们吃的时候就没咋见过面。我是经常翘晚自习的,因为我觉得那没用,上课听好就得了呗。 我爸一让她给我传话总没好事儿,我没有接她伸过来的胳膊,自己双手一撑地下,两腿使劲儿站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疼吧,但是没啥大碍。我拍了拍屁股,淡淡的瞥了这妮子一眼,“我爸找我干什么了又?” 这妮子瞅见我的态度也不是太冷,俏脸一红,说道:“叔叔…………让你带着我去看看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就这几天。他春节之前好像不会回家了。”我早出晚归,手机号都是自个儿弄的,我爹不知道,他打家里的电话又找不到我,经过几次急得跳脚又找不到我手机号的无奈之后,他都是通过柳甜来给我传话。但是平常我可没有给这小妮子啥好脸色,但柳甜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我也不好也不敢做的太过,只能回复一声“哦,我知道了。”来解决。 柳甜又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还没等我思考一下我爸这是啥意思,又开口说了。 “那个…………宝哥,我真的不认识那几个人的。那几个人是帮田震给我传话儿的。田震想追我但是我…………”柳甜脸又红了起来,语气有些急促,看来是着急了。“我真的不知道在这儿能碰见他们,我本来是问了刘阿姨来找你的。”小妮子这会儿都快急哭了,她好像没有跟外人说过这么多话,如果我也算外人的话。 田震?我一想,我们学校确实是有这么号人物。这田震也是在学校里算霸主一般的人物,听说家里头原来是玩儿黑的,比较有势力也比较有钱。 他学习肯定是烂的一塌糊涂的,但是毕竟我们学校是全市最好的学校了,很多有势力的家长都硬着头皮把孩子往这个学校里塞,这学校当然扛不住那么多家长咯,所以就开设了两个“尾班”。我们学校分普通班,重点班和尾班,尾班就是那些学习不好的,被硬塞进来的孩子呆的地方,平常老师也疏于管教他们。 这两个班大多都是家里有钱有势力那种学生,所以我们学校的打架率倒是一直高居不下,和那几个高职高专快有的一拼了。 我略一思索,又看见小妮子脸上焦虑的表情,叹了口气。我对她说:“你别管了,我没事,田震是吧我知道了。” 兄弟们 我这样一说小妮子反倒又急了:“宝哥你不要再去找他了,我怕你再…………我会找个时间跟他仔细说说的。”柳甜咬着下嘴唇,俏脸已经变得通红。 其实我真的不讨厌这小妮子,但是我心里有自己的坚持吧。她和她妈给我的印象不是太好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是个重组家庭,我也从内心不想承认他们是我的家人,虽然和柳甜妈没见过几面她就随我爹去外地了,虽然一直觉得柳甜挺可爱的。 想到这我心中一凛,甩了甩脑袋,赶紧把这白痴想法甩出去。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淡漠,“你回家吧,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家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看着柳甜的眼神越来越黯淡,我也有些慌乱起来了。 “我要去上网了,你回去跟刘姨说,我今个儿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我转身,慢悠悠的走回到网吧里。 我没有看到的是柳甜的的头越来越低了。 回到网吧里,发现网管老大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没有搭理她,径直回到我的座位上了。 输入了锁屏密码,看到自己已经因为挂机被强制掉线了,估计队友早就把我骂开花儿了吧。我也没那个心情再上去重新玩儿了,索性呼出任务管理器强制结束了lol,开始了我的斗地主之旅。 我感觉现在脑子很乱。我烦我爸,其实我心里也找不出个原因。我爸对我特别好,就是嘴上可能说我比较难听一点儿,这我也知道。但是我特别倔,驴脾气,也不愿意自己在心里开导自己。 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扔出王炸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李石,贾晓庆来了。 李石长的很壮,但是他的脸长的很萌,他的壮也不是胖,所以这货也颇受女生欢迎。别看他长的这么面善的,搞过的事儿可不少。他爹是市公安局副局长,所以这货打小就爱闹腾,干啥事儿都有恃无恐。我们这届的学生都知道,他是我们这一届第一个被别人捅刀子和捅别人刀子的。 当时他才初二,和一个校外的混混因为一个他们班的女生发生了争执,后来有一次,他自己骑着自己的破山地车出来的时候,正好偶遇那群混混。 那混混年龄也不大,出手也没个轻重,几个人过去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刀,当时就把他给整懵逼了。后来住进了医院,他爸知道这事儿以后雷霆大怒。 随后的是就是他出院了回学校了,不知道从哪叫的人,抓住那个混混毒打了一顿,直到把那个混混打的涕泗横流,抱着他的腿叫爷爷才停手,随后照着那混混的肚子攮了一刀,这事儿才算结束。 这事儿当时闹得我们初中沸沸扬扬的,因为是被“社会闲散人员”所伤,所以学校也没有因为这事儿惩处他。 所以,外号石头的李石瞬间变成了无人敢惹的学生,同时他也很悲剧的成了别的学生和老师们嘴里的混混和茶余饭后的一点笑料。对此李石同学一直感到自己非常无辜,因为他从来不跟校外那些“垃圾”混混交流过。 另外一人儿,就是贾晓庆了。玩儿了这么多年我到底也不知道他爹妈是干什么的。这货绰号“老鳖”,长的眉清目秀的,也有点小胖,当然是相对于我这个瘦子来言。其实他的身高体重才是相得益彰。 但是这货非常闷骚,平时看起来异常老实,是老师心目中的乖乖少年,其实花花肠子多的很,下手也狠。 就刚过去的上一学期,他所处的实验中学,仅此我们学校的高中有个人惹他了,不知道来龙去脉为何。他从不跟人约架,有事儿了都闷黑手。那个倒霉的惹到他的人在事后一个星期,下了晚自习之后被人拉走,给头上来了个大豁口。偏偏老鳖也去上晚自习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是他干的,那人没有任何证据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但是这两个人都是我最铁最铁的哥们儿了。 石头在我回头了以后惊呼了出来,老鳖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现在流行化妆化成被人打一顿的样子吗?”老鳖目瞪口呆的说,说罢还伸手摸了摸我脸上肿的那一块儿,疼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赶紧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儿。石头那张萌萌的脸蛋子看起来已经跟猴子屁股一样了,吭哧吭哧的闷笑。我佯装发怒跟他俩笑骂了几句,然后说出了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我tm咋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石头瞪大了眼睛,我没有跟他们说过我爹又找了个妻子的事情。 “没有跟你们说,前一段子我爹又给我找了个妈,那小妮子是她的女儿。”我不得不解释。“不用放在心上,这场子早晚得找回来。” 老鳖往我头上打了一巴掌:“你是不是傻啊?哥几个没有一个在你们学校,出了啥事儿没办法第一时间帮你,还找啥场子?”说罢老鳖想了想,说:“田震挺儿有名的,听说他俩原来就是玩儿黑的。就把这场子难找咯。” 我想了想,也是,这场子确实难找,哥几个没有一个玩儿社会的,这事儿要办起来难度小不了。可是我心里依然觉得十分憋屈的慌,我就莫名其妙白挨这顿打了?还是为了我讨厌的后妈的女儿?这可不行啊。 石头推了老鳖一下,“你说的是个屎,这搁谁谁忍得了?我看他再牛掰,他还能上天不成?必须要打过去!”石头瞪了瞪眼,“我们这帮人从来不惹事儿,但是能让别人觉得我们老怕事儿了?” 我再听石头说的,一颗心沸腾起来。我到现在还没正儿八经的干过仗呢,他田震再牛掰也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道上人物啊,况且这道儿,还不是他的。 我们三个在初中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当时我们初一的时候我们学校是有老大的,姓吴,叫吴宇航。他爸的名字在上一辈儿老炮儿耳朵里振聋发聩,道上称吴六爷。当时不知道有多少想往这条不归路上走的人去投靠六爷,可是六爷也不是谁都能见得到的。 所以这些人都另辟蹊径,去找年纪还小的六爷的儿子,吴宇航去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加上别人的各种诱惑,幼稚的吴宇航终究是膨胀了,一时在学生群体里霸道无边,没人能治得了他了。可惜的是好景不长,过了一年,却传出来了六爷被仇杀乱刀砍死的事情。一开始很多人都觉得是假的,但是在几个有门路的人打听的消息里,六爷确实归西了。 渐渐的,吴宇航就被冷落了,后来这传言被证实为真的以后,吴宇航跑了。不跑不行了,他原来不知道借着他爹的名声得罪了多少人,现在没有了可以乘凉的大树他也就跑了。 所以说,稍微明智点儿的人都不会去走这条路或者说去一直走这条路,大半是生意需要,后来也慢慢慢慢的洗白了。天朝异常安定,是不会允许大规模的这种组织的。 所以我瞬间就记起了上午的屈辱,暗暗咬了咬牙,这个仇,我必须得报!当然,我不可能失去理智的去报仇,被打一顿哪能到这个地步。既然你田震落了我一分面子,我肯定要十分的还过去。 我抬起头,对着石头和老鳖说:“石头,老鳖,这仇我必须得报。”石头听了我的话,拧成一团的眉头舒展开来了,大笑一声:“哥几个给你趁着呢啊,放心!”说罢又低下身子,贼眉鼠眼的对我调笑一番:“啥时候把咱妹带出来见见啊。” 我跟老鳖看的一阵恶心,这货见了美女就是管不住自己,况且这回他还没有见过柳甜呢。 青春献给小酒桌 老鳖拍了拍我,一脸慎重的对我说:“小宝儿,这事儿既然你说要弄了,咱就把它弄的朗朗利利的,别一下处理不干净没完没了的。这事儿吧,我觉得还是得从长计议。”老鳖说的这话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这正是我想的。慢慢来吧。 随后他俩也开了机器,无聊的我们就开始了半个上午的三黑之路。 “靠,上把机器人绝逼是个脑子里放炮仗的货,你们见过瞎jb勾不管勾的是不是盖伦的机器人吗?”二货石头又开始骂骂咧咧了,石头本来水平都不敢恭维,打了那么长时间还是个不屈白银,但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大菜鸡,反而觉得别人都很菜,一言不合就是喷,这是石头最好的写照。我们几个大笑着,大喷着,找了辆出租车,直奔红山川菜馆去了。 红山川菜馆是我们这种消费不高的学生最爱去的喝酒的地方。一个人连上啤的白的不超过五十块钱,饭菜好吃给的量还大,能吃的特别尽兴。这次我们一共有七个人一起,我们三个先在一块儿汇合了,其余四个人直接去饭店那儿。 我们到了离市中心挺近的一条街道上,红山川菜馆在这条街道上有一家分店。我们早已经摸清红山川菜馆的套路了,直接进入了昨天定好的包间,点了基本不用看菜谱就能烂熟于心的一套菜。 拆了餐具,那四个人还没有来,我们无事可做,只好先喷了起来。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我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事儿。 石头那筷子敲了敲碗,说:“真的感觉这事儿挺扯淡的,现在还有这种人,自己追不到女孩子竟然找人去恐吓。真踏马脑残。”石头翻了翻白眼,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鳖接话道:“校外的混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什么脾气,这种年纪轻轻走上这条路,还上不去的人在学生面前总是有一种特殊的优越感,感觉自己老牛掰了,谁敢说惹他就是不计后果的干。谁没事干和疯子扯上那么多事儿?我觉得田震不傻,没准儿这样做不是他的意思。” 我低下头思考了下,其实老鳖说的跟我之前想的一样。我也觉得田震指示这些混混的几率不是太大,毕竟田震绝对不是什么傻人,他肯定同我们一样打心里瞧不起这样的人。我们一帮人绝对算不上籍籍无名之辈,他不知道我是柳甜的便宜哥哥,这情有可原。但是看柳甜的说法,田震追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会有找人托话这种情况呢?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那四个没来的人就到了。王振豪,于余还有刘天平和罗绮。 说起来这一帮人里,我和王振豪玩儿的时间是最长的了。王振豪家里就是典型的土财主,原来我们家搬家之前,就挨着他们家。他家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综合性质的,听说什么服务都有,消费不低,我一次都没有去过。 打小我就和王振豪认识,慢慢的他有了个外号叫大炮。也不知道这个外号是形容他嘴乱开炮还是为人大大咧咧。 于余,是大炮的朋友,后来跟我们一起玩儿的。其实看起来于余是个很不起眼的人,学习一般没有特色,也从不惹事,知道他的人估计也就仅限于同班同学了。他人其实很好,属于烂好人那种,大家深入了解他以后都乐意和他玩儿。 至于刘天平呢,长得又瘦又黑,偏偏眼睛非常大,这货不跟大多数人一样闷骚,他简直就是明骚,非常开朗。 最后就是罗绮了,说实话罗绮是我们中颜值最高的了,长得跟韩国欧巴似的,非常受小女孩子欢迎。还有一个好嗓子,再配上他的吉他,不知道迷晕了多少无知少女。虽然我原来也曾经学过钢琴,但是完全不会撩妹。 这四个人一来,我们大家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当然作为来的晚的一方,手里通常都是要带酒的。大眼儿家里是卖酒的,所以一般酒都会让他从家里拿。果不其然,大眼儿这次直接搬了一件儿白酒。 我们在怎么滴也都是一群才上高一,十六七岁的孩子。再怎么能喝那二三两下肚也晕晕的了,半斤下去基本就懵逼了。这次七个人六瓶…………我抬头看了看大眼儿一脸“我今天来就是与诸位刚正面”的表情,心里一沉,偷偷看了眼坐在那的石头。 石头是我们七个人中最不能喝酒的一个。别看他胖,酒量确实不咋地。石头的喉咙耸动了一下,似乎是在默默的吞咽口水。这货已经害怕了。 大眼儿把箱子一开,掂出来了两瓶白里透黄的酒,往桌子上一撩,说:“兄弟们别客气,庆祝一下我们放寒假了,今天不醉不归!”说完很得意的瞟了我们几眼。 老鳖哪见过这阵势,“大眼儿,咱差不多都行了。你有什么心事儿说出来跟我们听听,用不着这样吧?” 大炮听了老鳖的话,苦笑。罗绮说:“刚才碰见大眼儿的时候我们都吓到了,这货哪有什么心事儿,我看他今天就是口渴了。一会儿多灌他点儿。” 于余插嘴:“来来来我们先倒上等菜上了吧。反正都没试过喝这么多,今天试一下呗。”看起来于余有些意动。说起来,我们中最能喝的反而是平子刘天平了。 平子其貌不扬,但是却非常会说话儿,而且能喝酒。我们谁也没有捞过平子的酒量。 平子刚才根本就没有插话,但是看他一脸谨慎的表情,估计也是有点儿怂了。 但是,要怎么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呢?我们就是那群不怕虎的小牛犊,经过了最初了莫名的恐惧后,我们就开始倒酒了。 看起来这次红山的杯子比原来大了?红山原来用的都是这种小瓷杯,可是感觉红山换了新餐具。 正当我疑惑的问出的时候,平子打断了我的话。“小宝儿,你一定是看错了,这饭店都是二两的杯子。” “咱慢慢来今天又不急着走。”石头摆摆手,心里算起了今天他会吐几次的问题。 其实我们大家都眼拙了,这杯子有两种,一种是二两的,一种是三两三的。我们原来用的都是二两的杯子,其实看起来跟这三两三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我们喝酒一般是三口一杯,所以,这次先倒了酒,大家在倒酒的时候议论我脸上的伤,竟然谁都没有注意到七个人两瓶酒都倒完了,每个人都没有倒的特别满。 菜上了,我如同倒豆子一般说完了来龙去脉。 我一脸苦逼的看向大家,这群二货调笑我调笑的倒是很积极,但是我心里清楚,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他们每个人都会义不容辞。 所以我硬着头皮叨了几口菜,觥筹交错中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都别逼逼了,开始吧!”我郁闷的说。 大家都笑着站了起来,我的杯子搁在最下面,干了这一杯酒。 喝完了坐下,我们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都赶紧灌了一大口饮料。这种喝酒的感觉太tm刺激了。我看着还有几个货好像还作势欲呕,估计是没喝过一次这么多。 我感觉喉咙里火烧火燎的,一股暖流流向了我的胃,有股气儿正在往上顶。我一想,这不对劲儿啊,看看酒瓶子里没有酒了,才恍然大悟。踏马这杯子真的是有点儿大啊! 看起来我们每个人都喝了大概有三两吧。确实是有点蒙蒙的感觉,天地都开始旋转了起来。 生死看淡就是喝 我强行抑制住刚刚产生的几分醉意,环顾四周看了看我的兄弟们。我们果然都是好兄弟!没有一个人的小酒杯里剩下的有酒!没有一个人表情舒坦轻松!都跟那便秘了几天一样的表情,看的我直想笑,仔细一想,有些不对了,貌似我自己这会儿跟他们都一样吧。 上午发生的那点儿不愉快早都已经让我抛向了脑后,这时候我的鼻孔口腔以及脑子里已经被酒精的生力军占领了,他们在走之前把我的清明给绑架了扔到了一边儿,我现在眼睛里头只剩下小酒杯与空着的酒瓶子了。我从兜里掏出根烟,颤颤巍巍的拿起打火机点上了,随手把烟盒火机往桌子上一扔。 我知道这群禽兽一定会不掏自己的烟,争先恐后的把我的烟瓜分干净咯。 我深吸了一大口烟,感觉有点呛,整个身体有种往后一震的感觉。 我站起身子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摇摇晃晃的走向酒箱子那儿,掂起来了两瓶酒,又摇摇晃晃的走向我们的小酒桌。 我应该是有点儿心事儿吧,要不喝的再猛也不至于瞬间懵逼成这样的,其他几个人说实话还算正常,除了石头那个二货已经跟一个傻狗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面了,大家拿了我的烟以后,抽了几口,估计都缓过来劲儿了。 平子担心的看着我,犹豫了犹豫,开口说话了:“小宝儿,今儿有啥事儿咱商量着解决了,你原来也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我看还是悠着点儿吧。” 绮哥在一旁附和:“喝那么多也没啥意义不是,今天虽然拿的酒比较多了一些,但是咱可以慢慢喝啊,照着你这个速度来一会儿我怕......”其他几个人除去了跟死狗一样的石头都七嘴八舌的劝起来。 我知道兄弟几个都是好意,但是我今天确实特别烦躁。杂乱的家事,莫名其妙因为便宜妹妹挨了一顿打让我怒火上头而又十分无奈。我没有任何办法,喝酒之前只能默默忍着,把这儿事儿当做开玩笑一样给大家说。 从小我妈教我,要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学会能屈能伸。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对于当时的我略显深奥的成语是什么意思,只当能屈能伸就是老哥头能顶天地,也能钻蚂蚁洞。后来我妈走了,我爸又忙,旁边的人经常对我报以同情和怜悯的目光,我讨厌这种情绪,我觉得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 在这个被同情的过程中,在被有些小孩儿当做没娘的异类的过程中,我学会了隐忍,但是我没有扭曲。 我知道我一定不能让在天上默默看着我的妈妈失望,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成为我妈妈希望我成为的那一类人。 但是今天面对我这群知根知底儿的兄弟,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他们的眼睛里头是不掺杂任何有关利益的冷漠与虚伪的。 我鼻子头一酸,差点要掉下泪儿来。从小的我泪腺就特别发达,想哭的时候我自己都忍不住。 我努力忍着心头的酸意,看向大家,我拧开了一瓶酒,低下头,咕嘟咕嘟的又给我自己上了满满一杯。 “兄弟们,你们也都知道我是个啥人。我妈从小走了,我爹又不在我身边,平时真的很感谢大家的照顾。”我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但我还是强忍着说了下去。 “我真的不太会说话儿,这一段儿我碰见的事儿又多又杂,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了。所以不管大家想咋帮我整我挨打这事儿,搁以后再说,今天,别拦我喝这酒。” 说罢话,我端起了那杯有些泛黄的白酒,放到了嘴边,闭上眼睛,一仰脖子,喉咙滚动了两下,把这杯酒咽了下去。 我紧闭的双眼留下了晶莹的泪珠。 这时候石头也已经缓了过来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真的是被我整懵逼了。感觉我本来好好的,怎么一上酒桌就变成了神经病呢。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重,大家都默不作声了起来。 我的喉咙里好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生疼,辛辣。我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燃烧起来了,身体也有些不容使唤了。 做我旁边的大炮给我拉坐下来了,搂着我的肩膀。 “大家都听见了吧,小宝儿这儿的情况你们都知道。别看这货平常总是一副天真的表情,他经历的比我们加起来都多。”大炮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所以这次踏马哥几个必须的尽心尽力的帮小宝儿找场子,我踏马才不管是不是那个叫田震的傻逼的事儿,我就是知道动了我兄弟的人,就是干他。” “他姐姐的废话!小宝儿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哪那么多话,来来来,我们陪小宝儿一杯!”绮哥开口了。于余把每个人的杯子都收拢到了自己的面前,老鳖拿着酒瓶子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 我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大体上还是十分清醒的,我很感动,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帮我的。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来自于我们平时的相处,脾气的相投。 我知道这些都是我以后可以挡刀子的兄弟。 我呜呜的哭出了声音来,出奇的没有人来安慰我,我一边大哭一边吼着:“把酒瓶子给我,我要继续喝!踏马有你们这话就够了!总之一句话,我没有你们能打,以后兄弟们碰见啥事儿了,让我上,你们打不过了就跑,我趴在地上抱着他们的脚给你们争取时间!”我这一会儿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大家听了我这话,哄堂大笑,原本略微显得悲壮的气氛一扫而空。 老鳖哈哈大笑:“哈哈哈这货这会儿真的是喝晕了啊!”于余也笑着说:“我跟小宝儿的战斗力差不多,以后你们打架的时候别忘叫我俩,打不过了就跑,我俩找着对面儿的正主,一人抱着他一条腿,保准儿他挣脱不了!” 桌上的两个酒瓶子都已经空了,我挣脱了大炮的臂膀,走向酒箱子,拿起了最后的两瓶酒,又是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随后我端起了杯子,“都别逼逼,这杯我不让你们陪,不说别的了,敬大家!”说罢我又是将酒一仰而净。 我们毕竟没有经历过喝太多酒会发生什么,所以也就没有人拦着我,这时候我的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好似有条大虫子在我肚子里闹腾。但我强忍住了呕意,这时候大家的酒杯已经全满上了。大家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该歇一会儿了。 然后我们又碰了下杯子,这杯酒分三口喝完,喝完了这一口,于余,石头,老鳖先出去了,等他们回来了,绮哥,大炮和平子也出去了。我知道他们去出酒了。但是迷迷糊糊的我不想出酒,我想多享受一下就在胃里的那种难受的感觉。 大炮眼儿红红的回来了,我们喝的本来就快,酒精来不及挥发,就被他们吐了出来,所以他们几个倒没有什么醉意了。 绮哥看我趴在了桌子上,拍拍我的头,关切的问我:“有事儿没啊小宝?要不要去厕所出一下酒啊?”我挥了挥手,几乎是用自己的鼻子在说话了:“不用了绮哥,我趴着歇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吃着,不用管我。”绮哥看了看我,感觉着可能歇一会儿就过来了吧,所以他们几个倒也没有再去喝酒,赶紧吃饭,补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去了。我趴着趴着,没注意自己,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或者是晕了过去。 医院的早晨 等我惊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抬头看了看,这会儿我身旁的窗户外面的天空已然泛起了点点昏白。头还是晕晕的,还伴随着时有时无的疼痛,浑身酸麻。我晃了晃脑袋,先看了右手边儿。 洁白的被罩,洁白的床单儿,以及右手上插着的针管儿。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我现在是在医院里头。又看了看左手旁边儿,我踏马都快惊的跳起来了。看着样子我住的是医院的单间,这不难理解,我大姑夫是第一医院的某副主任,要安排个单人病房还是很简单很随意的。 单人病房的床够大,大到可以同睡两个人正好不觉得拥挤。我左手边睡着的。还有一个女孩子。 我一时惊慌来不及想,还以为现在医院已经对病人服务到这个地步了,晚上还有护士陪睡,这待遇,真是没谁了。 再仔细一看,我踏马都想再晕过去一次了。 洁白的脸庞,红白相间的毛衣领子,剩下的美妙身躯都掩藏在医院洁白的杯子里面。当然一个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我身穿薄薄的病号服很轻易就能感受到身边火热的郊区。我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不是惹人犯罪吗,我感觉我的头更疼了。 在我身边睡的香甜的,正是我那便宜妹子,柳甜。我感觉头又疼了好几倍,纵然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我也知道那是我的妹妹,虽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头蒙。 柳甜怎么会在这里?我心中惊诧不已,想了想自己痛不欲生的头和浑身酸麻的身体,我再怎么傻也知道,我现在在医院里,是因为喝酒喝多了酒精中毒了,我的手机上应该有柳甜的手机号,是当时我爸逼着我俩互留的,我还把备注改成了柳甜妹妹。那帮二货一看我不行了,不知道是叫的救护车还是他们打出租车把我送到了医院里,然后用我手机打电话叫来了我的便宜妹妹来照顾我。 我看向身边的柳甜,昨天被打的不满烟消云散。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尚且不顾我们之前的尴尬关系,不避嫌的来照顾我,真的非常让我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了,一会儿醒了怎么办?岂不是要尴尬死?我灵机一动,看来还是装着睡着比较好,醒来以后就当做啥都不知道,应该能稍微的避免一些尴尬。 想到这里,我的脸都因为紧张而通红了。可能酒精的劲儿还没过去,想闭上眼装睡的我一不小心就真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所以一醒来我就能清晰视物。醒来以后我下意识的往左边看了看,强睁我那迷茫酸涩的睡眼,果然旁边已经空空如也,柳甜那凹凸有致的娇躯已经不知所踪。我长舒了一大口气,放松了许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终究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感。毕竟哪个雄性生物不喜欢旁边有雌性陪伴。 正当我心情复杂之时,听见娇柔的女声传来:“小宝哥,你醒啦?”柳甜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些吃的东西,看来这妮子醒了以后专门去买了早饭。我心里有股淡淡的暖意滋生,但是脸上还是装作迷茫的样子:“呃?我这是咋啦,我怎么在医院啊?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有点儿心虚,明明中途醒过来了一次,现在还是要装迷瞪,当做自己啥都不知道的样子。 柳甜小妮子听到我的话好看的脸蛋子一红,羞答答的说:“小宝哥儿,你昨天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一愣,心想要坏,这妮子不会要把昨天的事儿都给我说出来吧,包括她睡在我床上.....我只好继续当个傻子了,继续装傻充愣道:“诶?我就记得昨天喝完酒了啊,然后我怎么就在医院里了......” 柳甜小妮子真是个喜欢害羞的孩子啊,我这一说她脸红的更厉害了。“昨天下午你的几个朋友给我打了电话,说你醉的不省人事,现在正在医院里。我一听,赶紧给叔叔打了个电话,叔叔又给你姑父打了个电话,让你姑父给你安排了个病房......叔叔不太在意的样子啊,他说他像你年纪这么大的时候也喝过这么多,然后让我来照顾你了呢。” “对了,这个给你。”说罢柳甜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她的小包包里头掏出两张照片给我:“这是你的朋友让我给你的,那个叫李石的还找我要走了联系方式......” 我莫名其妙的接过照片,这个时候这种胶质照片已经很少了,不知道他们是去哪儿打印的。我定睛一看,差点儿被气个半死。这两张照片照的都是我的尊容,一张是我在饭店外面的地上躺着,他们拿我的围巾给我垫着,李石那混蛋正在用手拍我的脸,其他人则是一脸贱笑的蹲在我身边,摆出了胜利的手势,也不知道他们是让谁给我照的。还有一张是我仰面吐了......我看着都恶心,他们居然还给我照了下来,还这么开心。照片的背面写着“祝宝宝早日康复!”的字样,还有那几个二货的大名。 我气的咬牙切齿,瞥了一眼柳甜小妮子,这妮子正捂着嘴笑的开心着呢,吭哧吭哧的,我一朝她那边看过去,她立马就不笑了。我估计她在拿到照片的时候已经笑过了。我满脸通红,无地自容,望向窗外有一种跳楼解脱的冲动。他们太过分了,这两张照片就是两个大字儿,摆在我的眼前,“羞辱”! 我确实感觉他们有点过分了,但是这个照片我还要好好收藏着,这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候了,我要以其为耻,努力进取,争取练好酒量,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灌醉然后拍下照片,这样的话大家就扯平了。 柳甜看我把照片收了起来,就掂着手里的早饭坐到了我床前的椅子上。柳甜温柔的看着我,用娇柔的声音对我说:“小宝哥,快趁热吃了吧。”阳光映着柳甜白里透红的脸庞显得分外美丽,我看的痴了,直愣愣的盯着柳甜看。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一个生病的丈夫,正在享受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一样,我在心里第一次将柳甜定义为了家人,我的眼睛酸酸的,柳甜小妮子虽然和我一般大,但是在她身上我有种看到了去世的妈妈的感觉。 柳甜小妮子有些害羞,低下头,说:“小宝哥,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刚在外面吃过了。”我不好意思的赶紧收回了灼热的目光,讪笑了两声,打开了塑料袋子。袋子里是两根金黄的油条,看起来炸的酥脆松软,看起来很不错。另外一个袋子里是一盒牛奶。柳甜这小妮子想的还挺周到的嘛。我也顾不了其他,现在我的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拿起一根油条就大口吃了起来,吃油条的时候还不忘问柳甜:“你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里吗?”我不知道起了什么坏心思,明知故问起来,想看看柳甜的反应。 果然,柳甜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我昨天......我昨天晚上在家睡觉呢,早上刚刚来,给你买了早饭啊。”我微微一笑,也不揭穿柳甜小妮子。整个上午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过去了。吊完瓶子,我感觉身体已经没事儿了,就给姑父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自然也受到了姑父的一顿训斥,姑父听我没事儿了,就让我跟护士说一声,就出院了。出院手续姑父去办了。 娃娃的故事 出了医院大门,明媚的阳光直射在脸上,冬日暖洋洋的,虽然有些寒冷但确实十分舒适。柳甜小妮子跟在我的后面,我们俩一路无话,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医院处在一条专门卖书的街上,同时也有很多饰品店和娃娃店,这里很难截到出租车。 我回头看了看柳甜小妮子,发现她在左顾右盼的看着那些店面,眼里好像冒出了星星。我很奇怪,女生不都常常喜欢结伴去逛这些街的么,柳甜为什么还如此憧憬? 本来是打算回家的,我一看柳甜小妮子这样,心里有块儿柔软的地方稍微的被碰触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我停下了脚步,柳甜小妮子跟我也就三米多的距离,而且完全没有看我,目光全在那些店面上了。 “啊!”我听到柳甜小妮子惊呼了一声,她没看前面的路撞到了我的背上,很轻的一下却撞得我心里一荡。 “对不起小宝哥我没注意......”柳甜急忙说到,我回过头去,看到柳甜红着一张脸,双手合拳放在胸前,萌到了极点。我脸也是一红,赶忙回答:“没关系没关系,反正现在还早,还难打到车,我们在这儿随便转转吧,好不好?”柳甜脸更红了,发出了微小的“嗯”的鼻音,听起来稍微有些雀跃的感觉。 然后我们俩就并排走,望着眼前的行人来来往往,我们就像一对儿小情侣一样,我看向了左前方,双手插兜一脸无所谓,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我这还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逛街。柳甜也好不到哪去,目光漂移,还是红着脸。这妮子脸上的血管挺发达的,一天红那么多次脸。 我专门挑着那些适合女生的店面走,柳甜则是完全跟着我走,我能感觉到她微微有点惊奇,毕竟这条街上的游戏店和运动用品店也不少。 我带着柳甜小妮子走进了一家娃娃店,入目便是琳琅满目的娃娃,有陈放在架子上的,有挂在天花板上的,娃娃摆的非常密集,看起来有种很温馨的感觉,但是我是不太敢兴趣,但是想必柳甜一定非常喜欢这样的店,因为当时她搬过来的时候有带很多娃娃。 柳甜去看娃娃了,这儿摸摸那儿瞅瞅,像个小精灵一般活泼,跟平常温柔腼腆的她完全不一样。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这些可爱的东西,每个女生都无法拒绝闪亮的和可爱的东西。 我也无事可做,于是就也在一边欣赏了起来这些娃娃。这些娃娃大小不一,都是按照卡通人物所做,有阿狸,有哆啦a梦,有家教等等。我平时有时候也看动漫,所以大多我也都认识。这时候,一个店员朝我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这店员是个二十多的女生,长的倒也算得上好看,她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小弟弟,带着女朋友来买娃娃啊?”卧槽,我们明明是兄妹好不好,虽然不是亲的。我正欲开口解释,那店员打断了我的话:“不用害羞了小弟弟,像你们这样大小的小情侣我一天也要见十对儿八对儿的。”我余光扫向柳甜,那妮子明显已经听到了店员说的话,已经停滞在了一个娃娃面前,努力装作看娃娃的样子,但是身体十分僵硬。 我勉强笑笑,“那是我妹妹,姐姐你不要误会了。”我看到柳甜那边身躯已经放松了许多。“哎哟小弟弟,还害羞起来了,真逗。”那店员明显是误会了我紧张的解释,捂着嘴调笑起来,随后瞥了一眼柳甜说:“看你女朋友这么可爱,我推荐你一款娃娃哦!”随后店员朝我眨了眨大眼睛。随后她去店面后面,拖出了两个高约一米二的大娃娃:“弟弟你看,这是我们店里剩的最后的一对儿大阿狸了,卖的太火了,所以我们就没有把这两个娃娃挂出来。”卧槽,这两个娃娃真大啊,阿狸和桃子,这分明就是一对儿啊,但是娃娃这东西看起来就不便宜......我干笑了几声,正准备拒绝店员的好意,这时候柳甜走了过来。我看到柳甜小妮子看着这两个大娃娃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渴望,但是她真的不介意我们两个被误认成一对儿吗? 我咬了咬牙,原来自己做的事儿挺对不起柳甜的,这两天又多亏她照顾我,买了!就当礼物送给她了! 我从兜里掏出来钱包,心痛的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爸给我办的卡,他穷的时候一个月就给我打一两千,那时候没有保姆,在爷爷奶奶家住,除了爷爷奶奶偶尔给我大笔零花钱外,我平常就那么多钱。而且我喜欢玩儿游戏,经常是往游戏里充很多钱。现在我爹发财了,我的卡里也多了不少钱,但是我这个月就剩两千多块钱了,充游戏充的太多了。 但是既然柳甜小妮子想要,我打肿了脸充胖子也得买这两个娃娃,尽管柳甜小妮子没有说她想要...... 我故作大方的说:“甜甜,这两个娃娃当做送给你的礼物。”然后我把卡递给店员,“姐姐去刷卡吧!”那店员似乎看出来我心痛的表情,神秘一笑,去pos机刷了卡,让我输了密码。 柳甜小妮子皱着眉头,拉拉我的衣服:“小宝哥,我没有说要啊,这两个娃娃看起来不便宜呢。”看来我第一次叫她甜甜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起码她的脸根本就没有红。“没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送你点儿礼物又有啥。”我装作一脸不屑一顾,然后去签了刷卡出来的票。我拿起来笔,准备签上自己的大名,往上一瞅,一千四百九十九!我咽了口口水,手都有些颤抖了,踏马你家娃娃都是金子做的啊!我慢慢的抬头看了看那店员,她坏坏的冲我一笑:“小弟弟快签单啊,姐姐可是很忙的!”“好好好,我现在就签!”我一脸尴尬,赶忙笑笑开口,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笔,收了银行卡,我叫柳甜去抱娃娃。“甜甜,去把桃子抱起来,我抱阿狸!” 柳甜的脸上写满了开心,她欢呼起来,然后蹦蹦跳跳的抱起来桃子,跑到我的身边,开心的说:“谢谢你小宝哥!”我看到甜甜脸上动人的笑容,顿时感觉这钱花的真踏马值,回头看店员也不是太烦了。这时候那店员笑咪咪的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小弟弟这是姐姐的名片哦!以后要带你女朋友常来,我们店里的娃娃更新的很快的!” 我真的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但是名片也不能不接啊!只好收了名片,抱起娃娃,对柳甜小妮子说:“咱回家吧!”然后冲店员笑笑:“姐姐再见!”我心里暗恨,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随后用右手抱着娃娃,左手拉着柳甜的右手就走。我没注意到柳甜的表情,带着几分奇怪,还有几分复杂,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一样,煞是可爱。她也没有甩开我的手,就跟着我走了。 我拉着她的手走在路上,尴尬不已。我刚才是走的比较着急,所以拉了柳甜的手,现在清醒过来了,发现自己还在拉着便宜妹妹的手!我也不能主动放开吧,只好享受着柳甜芊芊柔荑的细腻,慢慢往前走着。柳甜小妮子貌似也没有想要甩开我的意思,随着我一直走。我能感受到她手心出了些汗,其实我虽然手心没出汗,额头已经留下了些许汗珠,后来直到上了出租车,我才恋恋不舍的把柳甜小妮子的手放开,并且理直气壮的在心里对自个儿说:“这是你的妹妹拉妹妹的手也没啥!”随后,我们带着桃子和阿狸,坐着出租车就回家了。 与甜甜的交谈 回到家以后,刘姨已经把午饭做好了。刘姨看到我,一脸关切,赶忙把我拉过来,问我:“哎呀,小宝啊,你可吓死你刘姨了,还好你没事,以后可千万别喝这么多酒了啊!” 刘姨是个很好的人,听说她原来在农村住,家里很穷,而且还有三个儿子。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三个儿子拉扯大,而且砸锅卖铁供他们上了学。还好三个儿子都很争气,都考上了大学,现在也都出人头地。刘姨的丈夫死的早,所以她一直都是孤单一人,今年五十多岁了,已经子孙满堂。刘姨的儿子们都很孝顺,他们都争着想把母亲接到自己家里住,但是刘姨根本闲不住,她的孙子们也过了需要她带的年纪,所以她不顾儿子们的反对,一心要出来做保姆。 后来她来到我们家当保姆,照顾我们俩的起居。我和柳甜都很喜欢刘姨,也很尊重她,真的把她当成了长辈来看。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刘姨。”然后讪讪一笑,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刘姨我不知道喝酒喝多了会有啥结果,下次绝对不会啦嘿嘿。” 刘姨瞪了我一眼,又看到了我和柳甜放在地上的娃娃,奇怪的问了柳甜:“甜甜,这是哪儿来的娃娃啊?”柳甜害羞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刘姨,这是小宝哥给我买的。”刘姨不满的瞅了我一眼,埋怨我:“你看看你,你妹子都来家这么长时间了,才知道送个礼物!早干啥去了!”说罢揽过柳甜小妮子的肩膀,:“甜甜啊,你小宝哥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唉,你知道的,以后你们俩可要好好相处啊!” 我哭笑不得,看着柳甜小妮子的脸又红了,真想问问刘姨我到底有点儿什么了!刘姨回到厨房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子,然后招呼我和柳甜过去吃饭。 饭桌上刘姨老是问这问那的,老年妇女都是话唠啊,我和柳甜只好顺着刘姨的话,“嗯嗯!”“我知道了!”个不停。吃过了饭,我和柳甜小妮子都去上楼休息了。打开电脑玩儿了一会儿,困意渐渐涌上心头,我躺下盖了一层被子,家里有暖气并不显得冷。迷迷糊糊的我很快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有我妈,有我爸,有我兄弟们,我在梦里感觉很开心很高兴,但是莫名其妙的我走到了一个草原上,天蓝蓝的,阳光明媚,微风袭来吹动了我松散的头发,我感到十分惬意,回头正想叫我爸我妈来看,他们却全都消失了。这时候一个好听的女声在柔柔的叫我:“小宝哥,小宝哥......”我仔细一看,旁边有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她身材还算高挑,一袭白色连衣裙,在外露出了洁白的小臂和小腿。我不由得看的痴了,但是那女生是被对我的。正在我心痒难耐正准备一探究竟时,那个女生回头了。 我咧个擦!这不是柳甜小妮子吗!我一下子被惊醒了,刷的一下坐了起来。“你醒啦,小宝哥!”我听声音又是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柳甜小妮子在我电脑椅上坐着,穿着卡通睡衣,在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我刚才敲你门,你没答应,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 我看着柳甜小妮子红红的脸蛋子,也忘了紧张了,她刚在我梦里出现,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啊......甜甜,你有什么事吗。”听到我这样叫她,柳甜的脸不由得更红了,像个小苹果一样,可爱极了。 “小宝哥,我想来是问你一下,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愣了一下,能有什么误会啊,我今天干什么了吗?柳甜看我愣住了,继续说道:“那个......你是不是觉得......你爸爸和我妈妈,是那种关系吧?” 什么什么?!我爸和你妈不是准备结婚吗?我们难道不是重组家庭吗?我震惊了。我咽了口唾沫,用略显干涩的嗓子问道:“卧槽......难道不是吗?”柳甜捂着嘴轻笑,“小宝哥,是叔叔给你说过还是谁给你说过呀?”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说过!我看我爹啥都没给我说就带回家一对儿姿色上佳的母女我能不想歪吗?处于愤怒之下,我连着几天都没有搭理过我爸爸,直到他去外地了我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电话都没有打过。“......还真没人跟我说过啊。”我沙哑着嗓子说。我直愣愣的盯着柳甜小妮子那张快笑的开花儿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用想我也知道我现在脸上是俩字儿:懵逼。 “我妈妈和你爸爸是合作伙伴啦,他们一起去外地做生意的,把我带过来是因为我在这儿上学没人照顾我。”柳甜小妮子不好意思的说:“给你添麻烦啦小宝哥。” 我奇怪了,她没有妈妈照顾不会跟着爸爸生活吗?我问柳甜小妮子:“那你爸爸呢?” 小妮子低下了头,眼圈红红的:“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六岁那年我爸出了车祸,司机逃逸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我没想到小妮子的身世比我还要悲惨许多,不由忙安慰沉入思绪的小妮子:“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小妮子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直愣愣的看着我的床脚,继续说道:“我妈我爸和林叔叔,就是你爸,一直是关系要好的同学。他们一直都没有断了联系。所以,现在我就来你这儿住了。” 我看着小妮子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有点儿慌了,我最见不得女生在我面前哭。不是因为我大男子主义,而是因为看到女生哭我踏马也想哭......我眼圈也红了,我想起了我妈,小妮子比我还可怜,六岁的时候小妮子刚上小学一年级吧,他爹又去的那么早,她估计都没什么印象了。我对我妈的印象还很深,还能记起我妈的音容笑貌,还能记起我妈对我说要成为一个男子汉那句话。“甜甜,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说。柳甜小妮子看了看我:“小宝哥,你不会讨厌我吧。” 哪讨厌了!我听到我爸和她妈没有任何关系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是表面上的还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怎么可能讨厌你啦,原来都是我误会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别讨厌我就万幸啦。”“小宝哥,你人真好!”柳甜破涕为笑,我心里一阵凄凉,刚对人家有点儿什么意思,还是根儿刚破土的小嫩芽儿呢,就被一脚踩回了地下,这就发好人卡了啊! 心里这种想法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我更多的还是开心,开心原来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开心一直想要个妹妹的我有了个“妹妹”,不管以后会发展成什么妹妹。我坏坏的想着。这时候刘姨的大嗓门儿从楼下传了过来:“甜甜,小宝儿,快下来吃饭啦!”我忘忘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漆漆一片了。冬天的天儿比较短,现在应该六点多左右。我直接坐了起来,因为午睡没有脱衣服,穿了拖鞋,我站了起来,对柳甜小妮子笑着说:“走去吃饭吧甜甜!”柳甜小妮子抬头望着我,她的眸子里好像一片星空汪洋一样,深邃又美丽。我们下了楼。 “甜甜,你说你在刘姨这么大的时候会不会像刘姨一样?”“小宝哥,不许说刘姨,刘姨人很好的!”“我又没有损刘姨,我就是问问你觉得......”“小宝哥,你讨厌!”“嘿嘿嘿嘿嘿......”“小宝哥,你笑的好贱!” 绮哥的电话 风平浪静的几天过去了,我在家宅了几天。这几天我发现刘姨看我的眼神儿都不太对了。一个那么喜欢出去浪的小孩儿突然转了性子,在家老实好几天了都。当然啦,在家有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天天小宝哥小宝哥的叫着,虽然并没有任何实际关系,但是听着舒坦啊。柳甜小妮子天天在家宅着,我也乐得陪她宅着,陪她聊聊天啊,一起学学习啊......咳咳,是真的学习!虽然我有些不务正业,但我还是非常重视自己的学习成绩的!这几天我发现柳甜这妞智商是真的高,许多东西上课我听老师讲听不懂,被她稍微一点我就懂得通透,而且我发现这几天我的学习效率提高了很多很多,果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当然我也很幸运的进了柳甜小妮子的闺房,那一大堆娃娃真的快震爆了我的眼球,当然我最得意的还是柳甜小妮子把我给她买的一对儿阿狸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 临近春节了,刘姨也不得不回到儿子们身边欢度佳节了,还好我和柳甜小妮子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根本饿不住,不会做饭还不会出去吃吗! 这天一大早睡醒,我打个哈切,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日历,现在离除夕还有三天。我在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窗户外面,天色还没有大亮。今天算我醒的比较早的,现在才早上七点多。我满心欢喜的起床洗了脸刷了牙,柳甜小妮子应该还没醒,我也不想打搅她,打开电脑,百般无赖的想我今天应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很奇怪,这时候谁会跟我打电话呢,现在还早啊,一般我这么大的孩子都会在现在好好睡个懒觉啊。我拿起手机一看,罗绮,我心里都纳了闷儿了,也不知道这货一大早的什么事儿这么急。 我接了电话,说:“喂?咋了绮哥?今儿怎么这么早啊?”我调笑罗绮一下,这货从来没有给我这么早打过电话。 “一会儿十一点来橡胶厂一趟吧小宝,我这边出了点事儿,跟别人约架了。”罗绮的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我印象中罗绮是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事儿的,也没有跟谁闹过矛盾,他待人一向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谁啊绮哥?”我奇怪的问道。“你别管了,一会儿来了我再跟你说。”罗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然后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传来的“滴滴滴”的声音我稍微愣了愣,绮哥这是怎么了?不过就算再有疑问我还是要去的。 慢条斯理的换了衣服,反正还早,我先出去买了早饭,然后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上楼叫了柳甜。我敲了敲柳甜的门儿,说:“甜甜,起床吃早饭了!一会儿都凉了。”嗯?哦~我知道啦~”门里面传来柳甜慵懒的声音,看来这妞是被我吵醒的。不一会儿,柳甜就穿着她那萌萌哒睡衣,踏着小熊棉拖走了出来。柳甜小妮子头发乱乱的,眼睛半睁不睁的,明显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我看着柳甜小妮子的模样心脏不由得跳快了几分。柳甜小妮子还在迷糊中,明显没有注意到我灼热的目光,伸了个懒腰,那窈窕的曲线在我眼前暴露无遗:“我去洗脸刷牙哦。”真是个小妖精! 我下了楼,坐在餐桌前面等柳甜小妮子。不一会儿柳甜小妮子穿着睡衣就下来了。“小宝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柳甜揉揉眼,问我。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我起这么早,因为一般我如果醒了早的话就会坐在电脑前头开始战斗。“我一会儿有点儿事儿,要出去一趟,甜甜你今天中午就自己随便买点儿什么吃的吧。”我嘴里塞着油条,含糊不清的说。柳甜端起来豆浆,小小的抿了一口,说:“我知道啦小宝哥,你可不要再和上次一样喝多了啊!”我讪讪一笑,看来这小妮子又担心我去喝酒,我连忙说:“放心啦甜甜,我今天应该是不会喝酒的。”柳甜美眸撇了我一眼,哼道:“哼,什么叫应该啊?”她竟然不相信我不会去喝酒!人与人之间说好的信任呢!但是我也不太确定今天绮哥会不会叫喝酒,所以柳甜这话说的我只能无言以对。吃完了早饭,我和柳甜小妮子打了个招呼,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我打了出租车,因为橡胶厂是在北郊,算是市里工业比较发达的一块儿区域。但是工业发达就意味着地广人稀,是很多人约架的好去处。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我得赶紧和绮哥汇合,问问他到底是咋回事。 等我到了橡胶厂门口,绮哥和他几个朋友,以及于余,刘天平已经在那等着了。我看这阵势,估摸着人一多一会儿也打不起来了,所以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打架这事儿,真真正正出重大伤情的一般都是小规模斗殴,一群人打一群人真是打起来了,定性会非常恶劣,万一被弄成社会组织就完蛋了。 我过去跟于余和刘天平打了个招呼,走到绮哥面前。罗绮一脸阴郁,我还没咋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我问道:“绮哥,到底咋回事啊?”罗绮呸了一口:“踏马的,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儿!”然后罗绮给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了一遍。原来绮哥喜欢沾花惹草众所周知,绮哥的某一前女友有个闺蜜,这闺蜜的男朋友呢正好又是绮哥的朋友。前两天绮哥和这个人一起出去玩,然后这个人就跟另外一伙人冲突起来了,原因是这个人原来背地说过别人的坏话,还正好被别人发现了。说起来这事儿也是蛋疼,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天天怎么就那么多话,跟个事儿逼一样。冲突归冲退了,但是那伙人的老大,貌似看上了绮哥的前女友,所以反倒将两个惹事儿的当事人推一边儿了,这老大要和绮哥约架。绮哥也是蛋疼的厉害,随便玩儿个女的,还把人给上了,哪想到这女的是那老大的青梅竹马。这事儿反正理也理不清楚,索性俩人一不对眼儿就约起了架儿来。 绮哥跟我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还是你们靠得住,刚才我那个朋友来过了,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回头请我吃饭就踏马消失了。你说这是什么人。”绮哥一脸遇人不淑的表情,我也有点儿无语,你说你这惹了事儿吧不上也就算了,连凑个人头来都不敢来了,没这个蛋子儿为啥还要说别人这不好那不好的啊?真是小人。我掏出了眼,给绮哥那几个朋友发了,然后给刘天平和于余也发了,最后放到绮哥嘴上一根儿,给他点着了,然后我又拿出了最后一根儿烟,给自己也点上了,然后深深的抽了一口。 刘天平对罗绮说:“没啥事儿,今天咱把这事儿跟对面的理清楚,谁对谁错先不说,我觉得吧这架儿应该是打不起来,毕竟人这么多,大家也都是学生。我们市就这么大,谁还不认识谁?”罗绮叹了口气。说:“谁知道呢,我也摸不清对面儿的门路,一会儿再说吧。” 等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我们都没怎么叫,就二三十个人还包括我们七人组。对面儿看来也跟我们差不多,我们在马路这边儿,对面的人在马路那边儿,两边儿先相互对峙这,等两边儿的人都来齐了,自然就有领头的上去说话了。 剧情反转 离十一点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我看对面的人差不多来齐了。罗绮看看时间跟人都差不多了,就把手机揣到兜里,走了过去。石头对这事儿比较有经验,他干过的仗数不胜数。石头皱了皱眉头,悄悄的对我说:“你看,有点儿不对劲儿啊小宝,对面有几个人不太对头。”我只顾着看罗绮了,听到石头这话我一迷瞪,问石头:“咋了,这不是挺正常吗?” 石头压低了嗓门儿,对我说:“你看对面儿有几个人,我瞅着听眼熟的。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学生吧。”我听了石头的话定睛往对面一看,对面这二十多个人里,有五个明显看起来二十多岁接近三十岁的样子,有个人脖子上隐隐的还有纹身。 我爹有一年带着我去我县里的二爷家,我二爷在改革开放那几年下了海,赚了不少家业,当初结识的人现在有不少也成了一方大员,所以我二爷在我们市里还是比较有名望的。当时那年我们市里一个头目,算是市里最大的了,开着大奔儿,但是长的其貌不扬:带个无框眼镜,小平头,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说话很和善,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师一样。我问我爹:“爸,电视里的老大不是长的老凶悍了,然后一身纹身么?”我爸摸摸我的头,笑着对我说:“那都是小打手而已,只是小混子,你以后可不要学他们啊!” 所以我到现在一直对这些纹着身看起来很装逼的人是嗤之以鼻的,看起来只会欺负欺负学生的样子。但是今天就是这几个我原来看不起的人,成了我们最大的难题。 罗绮到了对面,跟事儿主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几个二十多岁的混子竟然直接对罗绮动了手,我们一帮人在这看不清楚具体情况,我们几个一看对面儿动了手,赶紧冲了过去。可惜冲过去的加上我只有六个人,也就是说,罗绮叫来的人直接被那几个二十多的人吓住了,不敢动。毕竟是学生,再凶狠再张扬也只是学生罢了,胆气什么的,跟这几个混子根本没办法比。我眼看着今天这事儿是没办法善了了,所以冲过去之前给我爸的一朋友发了一个短信。我们六个人冲过去的时候罗绮已经被打到地下狠狠的被踹了,罗绮抱着头蜷缩着身子。我们几个一看都红了眼,平常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除了我上次被不知道是谁打了,谁受过这气?毕竟年轻气盛,也不管形势是否对我方有利,反正上去就是干吧!我瞅准了一个穿着黑大衣,耳朵上有耳钉的瘦弱的混子,一脚踹了过去,上次心中积压的怒火都在这一脚上了。我是练过足球的,虽然瘦弱但是腿上比较有劲儿,所以这一脚一下子把那混混踹走了一米远。那人万万没想到我们敢动手,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对我说:“没长眼啊,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说罢这混混就直接对我冲了过来。后头还有几个一看是学生的也对我冲了过来。 石头和天平都是挺能打的那种,这种程度的混混和学生一个人能撩二三个,王大炮更猛,练过摔跤,一个人抱摔三四个不成问题。但是我和老鳖,就只能一个人拖住一个了,于余更惨,他一个都打不过,何况还有一个被打在地上失去战斗力的罗绮。 大炮在那边直接撩翻了俩人,只被踹了几脚,看起来没啥大碍。石头也拖住了俩人,天平就惨了,也许是他长的比较像混混的缘故,两个混混直接找上了他。这两个混混看起来跟天平体型差不多,常年在街头混也是挺能打的,三两下就把天平撩翻了,按在地上打。于余直接都被撂倒了,没办法他本来就比较瘦弱,今天来就是来凑个人数的。 我往那混混脸上打了一拳,那混混给了我肚子一脚,我忍着痛还想继续发动攻击,可是有个人照着我屁股踹了一脚,我一下子就趴地上了,没办法。 过不了一会儿我们几个人全部都被打到地上了,双拳难敌四脚,对面人多势众,打不过也是正常的。 随后我一开始打的那混混踢了蜷缩着的我一脚,骂到:“卧槽你丫的用劲儿还不小??”旁边人哄堂大笑,那混混觉得打骂我打骂的不过瘾,有往我脸上吐了口口水。 我一下子就恼了,强忍疼痛站起身来,一拳打到那小混混脸上,骂到:“你嘴怎么就这么贱呢”小混混又懵逼了,他貌似不是很相信我能站起来,而且还打了他一拳。这混混反应过来以后也恼了,又把我一脸给踹地上了,一边骂一边打。 我瞅了瞅边儿上,罗绮正在被揪着头发问话,其他几个人也在地上被打,我们没有一点儿反抗能力。 马路对面罗绮叫的人已经跑完了,踏马的真讲义气,一群天天只会装逼的狗东西。我最讨厌的不是打我的混混们,而是这些临阵逃脱的人。其实真打起来我们未必打不过。 正在我们被打的时候,开过来了几辆车。旁边的人都没有在意。我对着那混混儿“嘿嘿”冷笑了两声,骂他:“草泥马的一会儿有你受的。”这混混嘴上挂了一抹恶心的笑容,揪起来我的头发,对我说:“卧槽尼玛的,我看看一会儿怎么够我受的小崽子儿。” 那几辆车都是奔驰的mpv,七座的那种,车门儿一开,上面呼啦啦的下来了二十多个人。这二十多个人都是二三十岁那种,手里提着钢管儿,甩棍。其中有个四十多岁的人,看见了我,赶紧走了过来,问我:“小宝,你没事儿吧!”我还被那混混压着,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赶紧说:“我没事儿,胜利叔,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出事儿了。”胜利叔哈哈大笑:“有骨气小子,跟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一样,谁还没挨过几顿打啊?”这一堆正在打我们的人明显已经被吓懵逼了,看见这阵势,估计一会儿就有几个学生要尿裤子了。 这个地方四下无人,工厂都放假了,所以还是相当安全的,不怕被别人发现报警,所以现在剧情逆转了,我们可以放心收拾对面儿了。 按说这事儿我不该叫人的,这根本都算不上啥大事儿,应该我们学生来解决的。但是对面儿先叫了外面上的人,我们也就不怕越矩了,他们能叫我们自然也能叫。约架的再怎么地也是得按规矩办事儿的。 几个人把那混混从我身上拉起来,其他的人也把那几个趴在地上装死的货给救了起来。 胜利叔霸气的大喊一声:“你,你,对,说的就是你们,没你们啥事儿,赶紧走。”看来胜利叔这次要准备玩儿大的了,欺负几个学生也过不去,放他们走就走了。除了惹事儿的那几个人,还有那五个混混,其他的人都跑完了。我拍拍屁股,走到刚才打我骂我最凶的那个混混儿那儿,现在那个混混儿已经被按在地上不敢动了。我一脚踩住他的头,说:“你刚才骂我啥?再说一遍?”那混混都快哭了,他根本想不到欺负几个学生惹出来这么大的阵仗。那混混的声音有些变了,他颤抖着,说:“你别硬,我哥可是李天翔,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胜利叔听了他这话,嗤笑了一下。“李天翔是你哥是吧?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叫他滚过来,你这么大人了,一点儿逼脸都不要,欺负起来学生了。等你哥过来我连你哥一块儿打。” 完事儿 那趴在地上的小混混听了胜利叔的话还在嘴硬:“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天翔哥过来分分钟让你这老东西跪了。”胜利叔听了这小混混的话又可气又可笑,自个儿都到这个情景了还嘴硬嘴狂的不可一世,他以为他是谁啊? 我听到这小混混说的话,更恼了,本来就想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杂碎,现在看来得在他心里好好留下点儿阴影了。我对那俩坐在这小混混身上的大汉说:“哥,麻烦把这货翻个身儿。”其中一个大汉笑了:“老弟,下手悠着点儿啊,别留下啥明显的痕迹,万一被查着可不好办。”我嘿嘿一笑:“放心吧哥,我下手有轻重。”那两个大汉随后就把小混混翻了个身,让他躺在地上。我说到:“你骂的过瘾不?”我笑咪咪的看着那小混子,那小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说话。我一脚踩到了那小混子脸上,踩住了他的鼻子,使劲的捻起来,但是我没有用全力,只保证他又疼又窒息,因为我重点踩的部位是他的鼻子。 不一会儿,我踩住的那小混子就嗷嗷叫起来:“大哥别踩了!我错了!我错了!”我脚上的力道松了一分,问他:“那你刚才说的话全是骂谁呢?”小混混这会儿已经不行了,赶紧的回答我:“我骂我自己的,我骂我自己的,哎哟大哥,你先松脚啊!” 我松开脚,看向其他几个人,他们都把刚才打过自己的小混子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瞅瞅罗绮那边,他正揪着那个惹他的学生的头发问话呢。 胜利叔挂了电话,对我说:“小宝,这事儿如果不是这几个小混子,你该自己解决的,知道吧?”“我知道胜利叔,本来我们就打算自己解决的,谁知道......”我把刚才那几个人跑掉的事儿给胜利叔说了一遍。胜利叔倒是没有在意,说:“正常,毕竟他们都是学生,就算长的强壮一点儿,但是谁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我把这几个小混混说的大哥叫过来了,只不过是个小混混头子而已,还敢这么嚣张。”我轻轻一笑,不好意思的对着胜利叔说:“这次麻烦你了叔,下次让我爹请你吃饭。”胜利叔哈哈大笑,摸摸我的头说:“屁大点事儿,什么吃饭不吃饭的,你爹现在正忙没空管你,我照顾照顾我侄子也是应该的。” 说罢远处开来了一辆广本,停在了我们面前,从上头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留着寸头,看起来很壮,身上倒是挺干净没有像这几个混混一样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男子下了车匆忙走了过来,见了胜利叔,赶紧到他面前。胜利叔斜了那男子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李天翔?”这个男子就是这些混混口中他们的大哥李天翔了。 李天翔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胜利叔又斜了一眼地下躺着的混混们,对李天翔说:“去,认领你的人。”李天翔赶紧去一个一个看,那些小混混们看到大哥这个样子也不敢说话了。当李天翔再走到胜利叔面前的时候,他的汗已经出来了。李天翔对着胜利叔说:“胜利哥......这几个都是我的人。”胜利叔听了这话,一脚踹在李天翔的肚子上,说:“刚才这几个人说他们大哥是你,说等你过来还要让我这老东西给你贵了,李天翔,你现在好厉害啊。”李天翔让踹了一脚,也不敢说话,只是头上的汗越流越多了。“你看我侄子让你们打的,说吧,这事儿怎么办。对了,听说现在你的酒吧生意不错啊?”李天翔说:“还好还好......胜利哥,我赔他们医药费,我陪他们医药费......”胜利叔淡淡的说:“光赔医药费都完了?刚才这小子骂我的事儿怎么算?今儿可是你们先挑的事儿,一大帮学生的事儿你们也掺和,还要脸吗?” 李天翔听了这话脸色好多了,他先回车里拿了个纸包,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他把纸包给了胜利叔,胜利叔说:“你看是谁被打了?没长眼睛是吗?” 我哪敢要这钱啊,这事儿完全不是我出力的啊?我赶紧对胜利叔说:“叔,这我就不要了吧?我们都是皮外伤,没什么事儿的。”胜利叔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小宝,甭跟我客气,当年要是没有你爹的帮衬,哪有我的现在?这就当你今年的压岁钱了,收着。” 我讪讪一笑,只好收下了那个纸包。李天翔看我收下这纸包也松了口气,自己也挨过打了,医药费也送出去了,看来是没啥事儿了。李天翔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群没啥本事的夯货天天就知道给老子惹麻烦,欺负欺负学生也就算了还惹到了一尊大神。说罢李天翔把打我的那个小弟揪着头发揪了起来,把他往地上一摔,恶狠狠的说:“直到你骂的是谁吗?给我跪下!”说罢还狠狠的踹了那混混一脚。这混混早就惊慌失措了,不用李天翔说,不仅跪下了,而且还磕了俩头,告饶道:“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过我吧。”这欺软怕硬的货色,我也懒得看一眼了。我气运丹田,狠狠的积攒了一口痰,使劲儿吐在这小混混的脸上。这小混混差点没吐了。 胜利叔看我出了气,也没啥事儿了,笑了两声,对李天翔说:“带着你的人赶紧给我滚!”李天翔赶紧招呼着这几个小弟,让他们走了,自己则上了广本,一踩油门,消失了。 胜利叔拍拍我的肩膀,说:“够爷们儿!以后做事儿要想的周到一点,再碰上这事儿哪怕是跑也别吃亏,万一出个什么好歹,谁都兜不住。”说罢胜利叔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需要好狠斗勇的年代了。我就不送你了,我还得回去忙。”“胜利叔您慢走啊,再见!”我冲胜利叔笑笑,送走了他们。 我目送着那几辆奔驰mpv远去,拍了拍身子上的涂,又拍了拍手,回头看看几个兄弟:“哥几个走吧?没啥事儿了!”谁知道他们几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石头用干哑的嗓音开口问我:“石头......你这个胜利叔......是不是叫王胜利?”我奇怪的说:“对啊,你怎么知道的?”“他原来跟我爹有过来往,这可是个传奇人物啊!”石头像看见了美女一样,双眼冒出了小星星。 “先不说这事儿了,我们先找地儿吃饭吧?”我憨憨的笑到。我注意到有个趴在地上的人趁我们不注意,起身就想跑。他不跑我们都快给他忘了,他这一跑我们就想起来了。这货就是今天这事儿对面儿的事儿主,说啥我们也不能放过他的。 我发现的最早,直接加速跑过去一个飞踢,嘴里骂到:“谁让你跑的?”一脚把这熊货踹到了地上。当然这熊货少不了一顿胖揍。 收拾好了残局,我们当然要找地方吃饭了,但是看我们身上脏兮兮的,也不太适合去饭店啥的。我想了想,说:“我家现在没人,就我妹一人儿在家,正好她也没吃饭呢,不如你们一人上街买俩菜去我家吃?现在也一点多了。”“行,去你家吃吧。正好大家都不想麻烦了。”罗绮看起来很高兴,笑着说。毕竟这事儿解决了,以后也不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找他事儿了,这次的事儿虽然挨了打但是也打回去了,更重要的是我叫的胜利叔给他涨了几分面子,这事儿,不久以后就会在他们学校传开的。 这个地方不怎么好打车,我们又走了一段时间才打上车,然后各回各家换衣服去了,想必某些人回家可能还会挨一顿竹笋炒肉。我回到家已经两点多了,柳甜小妮子给我开的门。 柳甜小妮子看到我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赶紧把我拉到了沙发上,略显责备的问我:“小宝哥,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说罢小妮子还瞪了我一眼。我看着可爱的小妮子,觉得心里十分温暖,呵呵说:“没啥事儿了,帮朋友出个头啦,上次在医院你应该见过,对,就那个长的很帅的,仅次于我的男的。”柳甜小妮子见我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是没啥事儿。小妮子暗暗松了口气,没好气的恰起来腰,对我说:“小宝哥,你坐着老实点儿,我去给你拿药。”我脸上身上这么脏,怎么能直接涂药呢?我必须得先去洗个澡啊,想起来那个小混混儿在我脸上吐的那口口水我就一阵恶心,怎么能这么脏呢?我摸摸头,站起身来对柳甜小妮子说:“甜甜我这会儿身上老脏了,先去洗个澡啊!”又想了想,我说:“一会儿上次你见过的那几个朋友都要来咱加吃饭,我在洗澡的时候就交给你开门了啊!”柳甜小妮子俏皮的白了我一眼:“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洗澡吧!”随后我就上了楼,换了衣服去洗澡了。这小妮子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翻了翻白眼,进了浴室里。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进了浴室里,脱掉了衣服,给浴缸里放了水,我头上顶个毛巾,也不管身上的伤口浸到水里的疼痛,舒服的“喔~”了一声。大冷天的泡个澡真是爽的不能行啊,我开心的想着。想想今天的事儿也挺戏剧性的,前头挨打后头反过来教育别人,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态真的让人爽翻天。 我看了看自己随意放在马桶盖子上的衣服,心里咯噔一声。这衣服绝对是脏的没办法穿了,更别说我刚刚才洗了白白,里面的内衣上还有汗什么的,刚洗好弄脏了就不好了。看来只能找柳甜小妮子帮忙拿衣服了...... 我站起来身子,大叫:“甜甜!甜甜!”可能是浴室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柳甜小妮子距离浴室也比较远,所以听不见我说话。我没办法,只好先冲洗好了身子,然后把浴巾往下体一围,把浴室的门开了一些,透过缝隙大喊:“甜甜,甜甜!”我看还是没人答应,也不知道这小妮子跑到哪了。我也没把门再关严实,准备返回浴缸里再泡一会儿。谁知道我刚刚背对着们把浴巾解下来,外面就传来了柳甜小妮子:“来啦来啦!”的声音,刚才开浴室门的时候我不小心带出去了一点点水,这一点点水很是致命。 飞奔过来的甜甜小妮子跑到浴室门口,被瓷砖上的水滑了一下,往前一个趔趄,一个不小心就把门撞开了。“哎哟扭死我了。”柳甜小妮子把门撞开以后摸着自己的腰呻吟着。我发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正好对上小妮子抬头网上看。我们俩对视了有足足三秒钟,然后见柳甜小妮子的脸如同猴屁股一样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然后小妮子大叫:“流氓!!!”捂着脸飞奔着跑了出去。我愣楞的看着飞奔出去的柳甜小妮子,顿时感觉十分尴尬,但是害羞倒是没有的。毕竟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害怕一个小妞看看我的身体。 随后我开始了不健康的幻想:如果我是柳甜,而我突然在柳甜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然后闯了进来......嘿嘿嘿。我捂着脸,嘿嘿的傻笑个不停,我怎么能这么邪恶呢? 傻笑完了,我突然意识到我最重要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我的衣服还是没有让柳甜小妮子给我拿过来。我又只好硬着头皮,开了一条门缝喊柳甜:“甜甜,甜甜!”“干嘛!”一个略显傲娇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来柳甜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恢复过来。话说这小妮子也真是的,原来不熟的时候说个话老是脸红,干啥事儿都挺害羞的,现在呢?现在碰见啥事儿都是对我把头一昂,小嘴儿一撇,哼的一声,开始傲娇了起来。没办法,柳甜小妮子再傲娇我也得穿我的衣服啊!我只好说:“甜甜,麻烦你去我房间把我的睡衣拿过来.....” 柳甜小妮子没有回答我,过了一会儿,额外小心的走了过来,看我在门缝里露个头,红润的小嘴儿一撇,没好气的对我说:“死流氓,给你!”我有些无语,明明是你不小心看了我的身子好吧!既然你说我死流氓,我就只能真的耍耍流氓了。我对柳甜小妮子调戏到:“明明是你进来看了我的身子!你还骂我死流氓!你看了我你就得负责!”柳甜小妮子万万没想到我这么流氓的调戏她,咬牙切齿道:“小宝哥你怎么这样!我不理你了啦!”我看到柳甜的脸羞得通红,看来是没几分生气的意味,我嘿嘿一笑,问她:“你怎么对我负责呀准备?”柳甜小妮子扭头便走,一副我再也不搭理你了的模样。我一看调戏她的目的达到了,就心满意足的关上了门,换上了睡衣。 当我打开我的睡衣一看,有个黑糊糊的东西,我再定睛一瞅,卧槽,怎么这么大一只蜘蛛?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蜘蛛,把衣服往天上一甩,嗷嗷大叫:“救命啊!”然后手忙脚乱的往后跑。浴室的地那么滑,我当然是噗通一下,摔了个四仰八叉。我看到那个蜘蛛虽然吓人,但是动也不动,仔细一看,原来是那种吓人的玩具!我欲哭无泪,摸摸摔得生疼的屁股,我今天是招谁惹谁了我! 柳甜小妮子听到我在浴室里的动静,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的。 我穿好了衣服,和柳甜小妮子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原来是石头来了。石头手机掂了他最喜欢吃的卤肉和杂碎,见我开门嘿嘿一笑,没有搭理我,直接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柳甜小妮子。 石头没脸没皮的,露出一副猪哥相,给柳甜小妮子打招呼:“柳甜妹子你好啊!好久不见啊!”柳甜看了他那样明显是不想搭理他,只能勉强微笑回应:“你好啊石头哥。”当石头想坐到沙发上,深入的和柳甜小妮子探讨一下人生理想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他:“走,去跟我装盘子拿餐具去!”石头只能灰溜溜的跟我去,但是那猥琐的小眼神儿还是动不动的就往柳甜那里瞟两下。 等我跟石头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以后,大家都来了,拿的菜还挺多,有凉有热有荤有素,罗绮老鳖他们几个都在围着柳甜打转,东扯一句西拉一句,看来他们都非常想当我的妹夫。柳甜小妮子早已被这几个老流氓说的满脸通红。 我现在很不爽,看来今天有必要跟他们说清楚柳甜小妮子这个事儿了,叫他们死了这条心。我从阁楼抱住了一箱酒,然后在主座的位子上做了下来,柳甜小妮子执意要跟我坐一起,免得一会儿喝多了被这一群色狼占便宜。除了柳甜小妮子,我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了酒,然后端起酒杯,淡淡的说:“开始吧。”然后直接把那一杯酒灌了下去。 旁边的所有人都看的懵逼了,今个没啥事儿了,这小宝咋又这个样啊? 我强忍着一杯酒二两直接下肚的醉意,看着四下众人惊慌的表情,想来我震慑群雄,哦不,是震慑群熊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我还是有点儿没有勇气说,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呼啦一下就下去了。柳甜小妮子贴心的给我拍了拍背,担心的看着我。我留意到了小美人儿的动作,醉意涌上了几分,站起来,使劲儿一拍桌子,大吼道:“你们这群禽兽,以后谁都不能打我家甜甜的主意,听见没有!甜甜不是我便宜妹子!”柳甜小妮子听到我的话,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经快要神经病的我,羞红了脸,拉拉我的袖子,说:“小宝哥你先坐下。” 谁知道这群熊货只是直愣愣的看了我两秒钟,然后就跟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自顾自的开始吃菜喝酒聊天。 老鳖和大炮碰了下杯子,老鳖问大炮:“你家的车现在卖的怎么样了?”石头与于余勾肩搭背,石头阴险的笑着说:“小于啊,你的种子......”于余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跟石头碰了一下杯子,邪笑着说:“你放心石头,有我的肯定就有你的。”罗绮和刘天平则在讨论今天打的爽不爽,今天被打的爽不爽。 我一看,这根本没人搭理我,不由得怒火唰唰唰的往头上冒,但是又无可奈何。这群不要脸的熊货,我说啥根本都没有用吗。 我斜眼瞅了瞅坐在我身边的柳甜小妮子,他的脸已经变得红透透了,看来我的话对她的刺激有点儿大。其实我也说不上喜欢柳甜小妮子,只是不想她被我的兄弟们得手,我还是知道这几个兄弟们的熊性儿的。其实,望着柳甜小妮子通红的脸,我的心脏跳动的频率早就和cpu一样,超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