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我的仙子和妖姬》 第一章:美女降临以及我 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并不只有这一方天地,竟还有另一方界域,那地方被称为神灵域界,而我们这个地方被称为世人之地,这个我从前并不知道。 ……………… 首先找上我的是妖姬。 她出现的时候可是一个美女,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女,一个令全班男女同学一时都屏声静气的美女。 没有人知道,她与班上的其他女生有什么不同。 要说不同,就是在她踏进教室的一刹那,她给我们全班同学带来的震撼,美得令人窒息,此前,这种事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天,她第一次走进我们班的教室。 她走进教室,站在黑板前,讲台边,眼光扫视底下全班同学,她的眼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的眼神与我的交汇、碰撞。 此时,全班男女同学屏声静气,教室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这般的安静。 她太美了,妖魅如罂粟花,娇娜似水中波。 她看我,深深的盯视我,一秒、半秒,也许更短,就是这短短的一瞥,致我惊跳,心头一凛,窒息,就是这种感觉。 同时我意识到,她是在看我,就好像,怎么说,就好像她在寻找我,找到了,注视,而后移开目光,含笑望向众人,望向众人的头顶上方,这时候,她的目光里闪出一缕光彩,一种欣喜,就仿佛她寻觅我已久,哦,对,就是你。 真的,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一点,我有把握。 啊,这样一个美女,用如此这般的眼神看我,虽是短暂的盯视,班上的同学好像也无人察觉到,可与我,却是从未有过的彻骨钻心。 一瞬间,我不可避免的感觉到,有事将要发生,我将改变。 谁知道,那竟是如此惊天动地的改变。 后来我知道,那是我的命运,我万年的宿命。 …… 我,十七岁,一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 我叫钟天吾。 像许多人一样,我很小就想当个超级英雄,梦想拥有其他人并不具有的超能力,做那些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可在现实中,我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个想当英雄的人,倒像是个希望不被人注意,只求默默无闻的人。 我,沉默寡言,独来独往,在班里没有特别好的同学,也没有非常交恶的人。 我不属于班里的任何一个小团体。 可是,在中学校园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又有谁能够真正的做到独来独往,既没有人招惹你,你也从不与别人沾上关系。 这个做不到。 我不属于班里的任何一个小团体,这话反过来说,其实是我与班里的每一个小团体都相处得不错。 我可以牛逼的说,我懂得每个小团体,他们的爱好、习俗和他们特有的表达方式,我低调的与每一帮的人友好相处,时不时的与他们来点交流,表示赞赏,但又不在他们面前评价其它团体,至于坏话就更不说了。 我看得出来,有几个男生,有些小团体对我感觉不错,明显的表露出要与我结交朋友、拉我入伙的意思,从我自己来说,有些个我也是愿意与他们结交的,感觉上应该会意气相投,从平时的相视,会心一笑,以及对某人某事的看法,也能证明这一点。 可奇怪的是,我就是无法做到与他们整天的厮混在一起,这可能是我天生的性格所致吧。 所以,大多数时候,校里校外,差不多我总是一个人来来去去。 有时候,也会有不高兴的事情发生,有些喜欢招惹是非的同学当着众人的面会嘲笑我,半开玩笑的讥讽我,有那么点欺负的意思,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我也只是一笑了之,会有过分的时候,我生气了,瞪他们一眼,也就没人再敢进一步了。 自然,也有真正的欺凌、挑衅,莫名其妙看我不顺眼、对我感到不爽的,这时候,没办法啦,言语冲突,直至拳头相向,这免不了,好在我斗殴方面还算勉强能够应付(我爱好拳击运动,没人知道,我每周两次去校外的拳击训练班),那种一对一的,我通常能够占上风,一对二,我也有几次不算吃亏,有过惨烈的事情发生,有那么一次,另一班有人招惹我,他们那个小团体四五个人一起围殴我,啊呀,我被打得惨,惨得厉害,在这儿我不想提,就不提它了。 有时候,不依附于某个什么帮派团体,也有坏处,遇到紧急情况,没人在后面顶你。 我长得高高的,一米八五,略略的偏瘦,在班里二十多个男同学里算不上是强壮的一类,但我喜欢运动,尤其是打篮球,我喜欢,还有踢足球,也算过得去,我还喜欢跑步,长跑是我的强项,学校里的运动会,八百米,一千五百米,我已经两次拿第一了。 还有一个,刚才说过,我酷爱拳击,这一点班里没人知道,我参加了校外的拳击训练班,每星期两个晚上,已经有两学期了。 有时候,我满脸青肿裂缝的来上学,同学们都对我侧目而视,尤其是女生,那眼光,靠。 和我比较接近的同学问我,又打架啦,怎么回事?在学校里不是蛮老实的吗,在外面混咯。 我嘿嘿笑,随他们怎么认为,不解释最好。 我是个强悍可怕的人吗?不是。 只要与我有过交谈,稍稍有过接触的人就会知道,我是个比较内向的人,是个不喜欢与人计较,什么事都看得比较轻的人。 我的学习成绩嘛,还算过得去,在班里属于中上水平。我最喜欢的是历史,还有天文,我喜欢想象遥远天空外会有些什么,我在跑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思想就到了那深远望不见的地方。 总之,我不是个起眼的人,但也没到被人无视、遭人欺凌的地步。 再说与女同学的交往方面,这一点,真有些让我难以启口,实话说,没多少可说的。 班上大多半的男生女生都有他们的另一位,有的是班里的,有的是其它班上的,还有校外的,更有开着车在校门口等着的有钱人家的帅哥靓姐。 我没有,像我这样不善交往的人,要搭上一个妹子,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嘛,我心里是想的,想得厉害。 我想有一个漂亮妹子,那种胸大腰细臀翘的,皮肤白白的,头发长长的,下巴尖尖的,眼睛又黑又大,看得人心里荡荡的那种,那样的妹子挨在我的身旁,与我同进同出,用那种娇爱的眼光看我,时不时的,再来点叫我无法把持的小动作…… 我的心里充满了与这些有关的想象和渴望,比如,在光线幽幽的高档酒吧里与风情万种的女人畅饮高级白兰地;在光影憧憧、震耳欲聋的舞厅里与妖艳的女郎翩翩扭动,然后再用豪华名贵的跑车把她们拽进缀有五星六星甚至于七星的酒店里…… 自然,在我的幻想yy里,也有我身边的人,其中既有我学校里班级里的女生,也有我的老师,比如,我们班的艾欣,她是全校最高挑的女生,她有两条大长腿,是大家公认的校花,是众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她是我的暗恋对象,唯一的一个,是我晚上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经常想到的人,我曾经暗暗的对自己说过,我要征服她,要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叫我懊恼的是,这只停留在我的思想里,而在行动上,最多也就是默默的偷看她了。 另外,在我的幻想里还有我们的班主任陆老师,她妩媚又爽朗,她娇美的容颜完全可以和最红的电影明星媲美,还有我们的英语老师,于老师,她成熟又优雅…… 嗨,不说了,反正就是这些,诸如此类,大家都懂的。 虽然如此,虽然我有这样那样的想象与渴望,可伤心的是,我与她们,任何一个,从未有过深入的、有可能开启某种未知的接触。 脸红心跳有吗?倒是有的,有时候她们两眼迅疾深深的凝望;走近前来,轻言软语的搭讪,再有大胆的、经意不经意的、臂膀胸脯快速柔柔的触碰,这一些,有的,令我魂飞魄散,不知所措,而最终往往因为我反应不够及时而没有了下文,还有的,是我自己无甚感觉,迷迷懵懵的,惹得对方不高兴,心怀怨恨离我而去。 比如,班里有个叫姚韵的,一个淡雅纤弱的女生,她给我写过情书,用纸用笔写的哦,可我收到了却没有及时回复,搞得她以为我对她并无心意,只是她一厢情愿,最后她失望伤心的放弃,只求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意就满足了。 到了这个地步我仍然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其实我心里对她还是有那么点喜欢的,我想,如果她再坚持,再来点大胆的举动,或许我就成为了她的俘虏。 可那有这样的好事,不是应该男追女的吗。 不是我不想追,是我羞怯迟钝所致,使得对我爱慕、有所寄望的妹子怅然怨恨而去,怪我。 也有大胆追的,行动称得上是直接火辣又风骚。 她叫王雅琴,她凹凸火辣的身材在我们班里是数得着的,很是勾人眼球。 她原先有一个男朋友,是我们班上的,后来不知怎的掰了,又不知怎的把目标对准了我。 她经常找我搭讪,放了学经意不经意的在校门口与我相遇,一起回家。 她的眼神很迷媚,她的言语很明白,她还有小动作呢,有几次她主动来拉我去玩,去一起吃饭,她拉我的手,抓住我的手不放,还拧我,贴着我的身子挨近我,用她那软软高耸的胸部挤压触碰我。 可就是这样,我对她大胆主动的示好很不积极,反应不够,缺乏热情。 是我不明白吗,不是,我隐约知晓她的意图,可我就是不敢回应,我有那么点害怕,有那么点顾忌,也有那么点对她不是太喜欢。 她这人很高调,风风火火的,家里有些钱,喜欢显摆,又有点蛮不讲理,很有些野蛮霸道的调调。 她是她那个小团体的老大,有三位女生围在她的左右,基本上她们对她是言听计从,很多时候,可以看到,王雅琴对她们大声命令呵斥。 她们时常的戏弄看着不顺眼的女生,欺压老实弱小的人,有时候连男生都敢随意的霸凌。 据说,王雅琴和她前男友分手的时候,她们四个人把那男生叫去好好的教训了一顿,传说是,那男生被勒令在毕业前不准和班里学校里的任何女生恋爱交往,否则的话,见到了,男的女的一起打。 擦,好怕怕。 她没有我的回应,怎还会有下文。 最后,弄得这位王雅琴妹子对我怨恨不已,骂我呆瓜木头傻叉不是个男人。 她没有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转而将她的情意风骚去送给了别人。 就这样,向我抛来有意眼神、绽放明媚笑容的妹子越来越少,直至没有女生再多看我一眼,没女生再送给我有意的搭讪,特意的关心。 大家都说我冷淡、冷漠,没有情趣,没有感觉。 至于我,我更不会主动了,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做不到。 说我胆怯?害羞? 胆怯我不承认,害羞可能有的,我最愿意听的解释是,我的性格所致,我就是这样的人。 第二章:坐到我近旁 那个新来的女生,就是那个令全班鸦雀无声,将那深深的目光凝望我的妹子,她走进教室,站在讲台旁,目光搜寻,停在我的脸上,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底下的全体同学,那些正被她的美丽惊呆的男女同学。 此时,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既神秘又得意的笑容,这个笑容非常美,美得妖冶,摄人心魄,但有一点,就是这个笑容让人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有那么点邪乎,这种笑容不应该出在一个高中女生的脸上。 后来我才知道,她这样笑是有理由的。 我们的班主任陆老师说,“这是新转来的潘玉伶同学,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们班上的一员,希望她能在这里学习进步,愉快的与大家一起度过接下来一年多的高中生活。” 陆老师的话音一落,底下立马升起一片嘈杂声,这是大多数男生发出的声音,有的发出惊叹,大呼小叫,有的互相私语,高声议论。 “喔靠,美女啊,来了个美女。” “这妹子长得可以,身条好,看那两个咪咪。” “头牌,绝对是班里的头牌了。” “校花,我看是全校都没人比得上。” 有一个声音高声叫唤,“潘美女,我叫刘建雄,记住哦。” 很多人嘻嘻笑,几个女生拿眼睛去瞪他。 新同学潘玉伶露齿而笑,一双闪闪的眸子看向坐在左边后排位置的刘建雄同学,那眼神就好像她已把刘建雄同学刻在了脑子里。 她这么一笑一看,叫刘建雄同学高兴得意的,他咧开一张大嘴,嘿嘿笑着环顾四周,就仿佛在炫耀某种战绩功勋。 这位刘建雄同学是班里最轻浮随便的人,头号的混混一类的人物,他的胆子大,时常在众人面前大声说些别人不敢说出口的话,或者作出一些滑稽越矩的举动来招引别人的注意,逗引别人哄笑。 班里有这么三五个人跟随在他的后面,他是他们那一伙人的为首人物,他们时常干些捣蛋的事,或作弄别人,或欺凌同学,有时候还戏弄老师,搞得老师哭笑不得、恼羞成怒。 此时,陆老师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严厉的看了刘建雄一眼,刘建雄立马收敛了笑容,坐正姿势,两眼看向前方。 我们的陆老师就有这种本事,平时她总是很温和的,嗓音甜美,脸上通常带着动人的笑意,可要是一旦遇到什么事,遇到有人调皮捣蛋、不守规矩,她这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就会向谁看过来,朝他瞪一眼,这时候,被看的人便会心慌羞愧,立马变得规规矩矩。 尤其是我们班上的男生,可以说,陆老师是制服我们的一帖药。 她二十八岁,一张鹅蛋脸,一双大眼睛,她肤色白皙,姿态优雅,她神情温和柔美,从不高声对人说话。 她中等身材,体态略显丰满,虽然她经常穿着较为宽松的衣裳,可还是难以掩饰她胸前那对隆起的软软山峰,夏天,她经常穿深色的包臀裙,冬天,她喜欢穿紧绷的牛仔裤,或者时尚的瘦身裤,这样一来,她那臀部圆润丰满的曲线毕露无遗,每每的,引得男生们的眼光盯视,不住的咽口水。 男生们都认为她结过婚了,要不就是男朋友一大堆。 其实,她未婚,有一个男朋友,未婚夫。 有一次,几个女生搞活动,把陆老师请来,她把她的未婚夫带来了。 据那几个女生说,陆老师的男友长得高大英俊,潇洒风趣,很有格调,不仅如此,他还有钱,是某个大公司的高管,是一个霸道和温柔兼备的总裁,她们说,陆老师和那个男人是绝好的一对,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们的陆老师。 男生们对这几个女生的描述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其中必有夸张抬高的成分,因为班里的女生都清楚,男生们是如何看待他们的陆老师的,她是他们的女神,是他们暗中倾慕的对象。 女生们这样说,是要打击他们,是要让他们知道,一边待着去吧,别做妄想啦,他们谁也配不上陆老师。 而男生们对什么样的男人配得上陆老师有自己的看法。 我也是,可能我与其他男生另有稍稍的不同,不管陆老师有什么样的男人,我也一样喜欢她,我会是其中之一,我很自然的认为,她也一定很乐意让我成为其中之一。 当然啦,这是我的幻想,yy而已。 说起来,我们班里的男生对陆老师也只是背后议论议论,当着她的面,谁也不敢有半点的逾矩,连言语眼神的冒犯都不敢有,最多是趁她不注意,偷偷的窥视她一下惹火的身段。 在她面前,谁都是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 陆老师看了一眼刘建雄,制止了他高声喧哗,接着,她又将眼光扫视全班同学,同学们高高低低的议论惊叹声很快变得稀落零星,直至没有人再出声。 大家望着站在讲台边这个新来的、名叫潘玉伶的女生。 陆老师对她说,“潘玉伶同学,你就坐那个位子吧,左边第二排最后第二个位子。”陆老师抬手示意。 那里有一个空位。 说来,教室里的空位很多,在我前面就有一个,在我边上,隔了过道,也有一个。 这位新来的女生,潘玉伶,转脸看向陆老师,开口说道,“老师,我能不能自己挑个座位?” 没等陆老师回答,她又说,“我想坐那个位子。”她举手指向我这边。 她指的是我边上的那个空位,就是那个与我隔了一个过道的位子。 她说,“那里光线好一点。” 这时候,她的眼睛并没有看向我,可是,我的心却不知怎么的咚咚跳得快,我觉得她要坐这个位子是有原因的,与我有关。 陆老师对她的话颇为讶异,不过,看来她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只是这样第一天来便没有按照老师的安排,提出自己的想法要求,好像比较少见。 陆老师点点头,说,“行,你就坐那里吧。” 潘玉伶脸上微微笑,迈开脚步,向我这边走来。 喔靠,她穿着到膝盖上方的短裙,那两条腿,又长又直。 她身高应该超过一米七了,是班上最高的女生了,比我们班原来最高的女生,艾欣还要高。 艾欣是我们班里最漂亮的,一米七的个头,明目皓齿,长发飘飘,也有两条大长腿。 她清新脱俗,又妖艳慑人,学校里的男生见到她就没有不扭脸看她一阵子的,就连学校里最正经的男教师看到她也是脸上笑眯眯的。 她不仅是我们班上最漂亮的,也是我们校里的校花。 可她也清高傲娇,不爱搭理人。这一点,好像与我有相同之处。 在学校里,她只有最要好的女生,而没有相好的男生,连走得比较近的都没有。 据说,她在校外、在社会上有男朋友,还不止一个,都是那种开着豪车的富家子弟,还有就是开公司的老板,成熟男人。 不过,这些都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 放学后,她也只是和要好的女生一起回家,从来没有什么豪车在校门口等着她。 她不仅是我的女神,我相信,她也一定是学校里大多数、哦,不,应该说是全体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另外有一个我也相信,对她,我就像大多数男生一样,是暗地里喜欢,从来没敢表达过,连一点点这样的迹象都没有显露过,所以,我心里面对艾欣的暗恋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有一个信念,有一天,我一定要成为她心里、她生活里一个重要的人,我要得到她。 现在,来了个潘玉伶,比她还要高,长得比她更美艳,更动人,身段更惹火,那曲线,简直是晃得人眼晕。 这情况,如何是好。 我的座位在最后,班里的座次安排基本上是按身高来的,矮的坐前面,高的坐后面,我是班里男生中最高之一,坐在最后一排位子。 新来的美女同学潘玉伶走到我身旁,朝我嫣然一笑,坐下来。 喔靠,她这笑容摄人心魂,摄我心魂,笑得我心慌意乱,神魂颠倒。 她这笑容是冲我来的,是送给我的,看得到她这笑容的也只有最后一排几个人,包括刘建雄和艾欣。 刘建雄显然大为惊讶,对我笑,没有对他笑,这不能吧。 艾欣肯定是没在意她是在对谁笑,她看到的应该是潘玉伶这笑容的娇媚勾人,艾欣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第一天来就对男人这么笑,准是个小妖精。 在我心慌意乱的同时,我瞥了一眼艾欣,(平时我也经常利用这种位子上的优势偷窥她的,这个艾欣完全知道,但她并不对我偷窥的眼光做回应,大多数时候她平静如水,只是偶尔的,可能是她心情好吧,她才露出一抹戏谑的、傲娇的笑意)。 而我,之所以在潘玉伶对我这么一笑之后去看艾欣,是因为我心里立马升起的一种矛盾心理,我既想让艾欣看见新来的漂亮女生对我这么笑,又不想让她看见。 这种心理应该很可以理解吧。 第三章:主动搭讪 就在我被这个新来的叫潘玉伶的美女,被她的眼神和笑意弄得心慌意乱、满脸通红的时候,有一个人也在注意我这边的情况。 她就是姚韵。 她坐在我右边前面几排的位置,也就是潘玉伶正前面的几个位子。 她回过头来看,她看不到潘玉伶那魅惑的笑容,但她看到了我的表情,她回过头来,也就是想看看当潘玉伶走向我这边的时候,我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我瞥到了她回过头去前那一瞬间的眼神,哀伤落寞。 我略略的有些尴尬,就像是被人发现了极力要隐藏的秘密。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种表情,因为我知道,她喜欢我。 想起你的容颜就会让我心跳加速,这是为什么呀。这是她写给我情书里面的一句话。 她写过两封情书给我,她不用手机发信息,而是用纸用笔写了两封信,第一次她走过我的桌边,把信放到了我的桌上;还有一次在校楼走廊里,她将叠好的信快速塞进我的手里,匆匆跑开了。 她的字写得清秀端正,一行一行相距很开,信很短,也就一张纸,有点像是诗歌。 她的人就像她写的字一样秀丽素雅,她白白的,瘦瘦的,尖尖的下巴,小小隆起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在女生中沉默寡言,总是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人,带着些许的讶异,这让我想起了一头小鹿,电影里、画册里看到过的那种小鹿。 第一次收到她的信,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她又来了第二封。 收到第二封后,我想我要找她,要把自己的意思告诉给她,可我也无法确切的把握自己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我在想,是用手机发短信呢,还是像她一样写封信,或者就把她约出来当面谈。 几天后,体育课,在操场上我们相遇,同学们都离得远远的,好像是她特意走到我这边来的。 我停下了脚步,她也停下了。 我说,“你的信、你的信……” 她看着我,我奇怪她并不激动,也好像没啥期待,看着我的眼神是一种淡淡的忧伤,我意识到她伤心了,她明白我的想法,比我还明白。 我说,“你的信我看了……” 她说,“你知道了就好了。”然后她转身走了。 这让我好一阵的发呆,心里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 我喜欢的是艾欣,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把我的爱慕之意传达给她,向她明确表白,如果她拒绝我,如果我没戏,我在想,这样,或许我再给姚韵回应。 而且,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有人给我写情书,我怕这事会传到艾欣耳朵里。 我真够操蛋的。 姚韵看穿了我,可她依然好像对我有意,最后一个情人节,她还送了我一盒巧克力,还有一本诗歌集,是一些女诗人写的诗。 她知道我喜欢艾欣吗?有人知道她喜欢我吗?这些我都不太清楚。 要不了多久,全班乃至全校的人都会知道,谁喜欢我,我又喜欢谁。 …… 新同学坐下了,接下去上课,语文课。 陆老师既是我们的班主任,又是我们的语文课老师。 由于我与新来的潘玉伶同学相隔一米不到的距离,我几次斜眼偷瞄她,发现她脸上并不像其他同学那样神情严肃,而是挂着一抹笑意,这淡淡的笑容本身看来十分动人,可不知怎么的,就是让我感觉有点怪怪,诡异,我想到的就是这两个词。 后来,随着上课的进行,我注意到,其他同学慢慢的变得松懈,或神思游荡,或窃窃私语,并不怎么认真听课的时候,这位新来的潘玉伶同学倒变得认真起来,她两眼望着陆老师,脸上显出一种好奇渴求的神情,就好像她正在把陆老师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吸进自己的脑海里。 这时候,不时的还有些男生回过脸来看她,而她,视而不见,那副样子,就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有男生回过脸来窥看她。 第一节课下课,潘玉伶没有离开座位,她只是坐在那儿含笑扫视全班同学,同学们有的离开教室,有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有人不时的看她,尤其是男生,她成为了班上的焦点。 潘玉伶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微笑的神情既坦然又得意,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 当中,我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我瞄她一眼,她正注视我,她冲我一笑,我脸红心跳,裂开嘴回笑。 我坐下来的时候,她扭过脸来向我开口。 她说,“你是钟天吾同学啊。” 我看向她,“啊”了一声。 我竟然没意识到,她怎么会知道我名字的。 她转过身子,面对我,说,“你是我走进教室第一个看到的人,第一个注意到的人,现在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 我坐在最后一排,她竟然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 我的脸更红了,额头上在冒汗,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的眼睛不敢与她对视,我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那对丰挺圆满的胸乳上,太夺人眼球了,这对东西就仿佛有某种力量要把我的脸、我的手吸过去。 不过,还好,我还能顶得住。 她发出轻盈的笑声,说,“第一个见到的,又是第一个认识,我们应该成为好朋友是不是,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成为不一般的朋友。” 我抬眼看她,承受不住她那灼热的眼神,我躲开目光。 她问,“你愿意吗?” 没等我回答,她自己回答,“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 她就这么微笑看着我,大胆又直接,让人无法抗拒,我浑身热腾腾的,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这么兴奋过。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节奏,虽说女生大胆接近我的事情也有发生过,可这么直接了当的还真没有。 况且,她又是如此的一个女生,一个美得炫目的女生。 她又说,“好了,不说了,我们放学后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想也没想就使劲的点头。 潘玉伶坐回了身子,她又回过脸来悄声说,“你看,很多人都在看我们。” 我抬起眼,真是,很多同学都在看着我们这边,看着我们两个人,他们有的睁大了眼睛,惊讶好奇;有的一脸疑问,他们是原来认识的还是怎么着?还有的脸上带着沉思不解,就仿佛是遇到了一道解不开的数学难题。 我涨红了脸,低垂目光,心里面是得意非凡,刚来的大美女第一个与我搭话,他们还没听见她对我说什么呢,听见了准会让他们羡慕嫉妒到死。 幸好我在班上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否则的话,他们准保会走上前来盘问我一番,大声的戏嘲我几句。 放了学,我没看潘玉伶,也没要等她的意思,我起身径直走出教室,尽可能的用正常的步伐行走。 我心里惦记着潘玉伶,想着她要与我一起回家的话。 我使劲的扛住,不让自己回头看。 刚出大楼,她赶上来了。 她叫住我,“哎。” 听到她的声音,我心里的紧张忐忑瞬间化为欣喜激动。 我停下脚步,转过脸。 她娇声说,“不等我啊,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家的吗。” 我咧嘴笑笑,没说话。 她说,“走吧,我们一起走。” 我们肩并肩一起向校门口走去。 好些同学将眼光向我们两个投过来,潘玉伶太引人注目了,高挑的身材,娇美的长相,再有她抢眼的衣着,凸显出她曲线起伏的身段。 同学们都是第一次看到她,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来了个大美女,女神排名要重新来过了。 第四章:撩我进行时 我班的同学有些个嘻嘻哈哈的从我们身边走过,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有的还故意的冲我露出别有用意的怪相。 我浑身不自在,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这样和一个女生肩并肩的走出校门,我还是第一次。 我既希望被别人注目,又希望周围的人全部消失,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离开校门口几十米,她说,“我们怎么回去?走回去?” 我问,“你家住哪里?” 她说住在皇家豪庭。 我心里一震。 这是我们这儿附近最高档最豪华的住宅小区,它的房价贵得叫人咂舌,即使在市里面,它的排名也是十个手指头数得着的,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她家有钱,有钱人家。 那地方离学校有三四站路。 我说,“我送你回去。” 她说,“我送你吧,我家比较远。” 我坚持,“这点路远什么,我送你。” 虽然我不善于表达,可这个是我必须做的,怎么可以让一个娇娇的美女送我,这时候正是需要我表现的时候。 潘玉伶挨近了我,臂膀触碰我,娇羞又依顺,她“嗯”一声,朝我一笑。 她没问我住哪里,叫我回答的话,有点难度。 我家离学校不远,也就是一般的居民小区,好几十年的房子,灰不拉几的,我与奶奶一起,住在一间小屋里。 我父母早就离世了,在我还尚未懂事的时候就死了。 我从小是由我奶奶抚养长大的。 关于我父母的死,我听我奶奶说过,可是从小到大,我从她那儿听到的却有几种不同的版本。 她告诉过我,我爸妈是在我出生几个月后的一起车祸中死的;她又说过,我爸妈是在一起飞机失事中丧生的,他们一起出去旅游,飞机失事,双双殒命,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她还说过,我妈得了一种会传染的疾病,我爸因为陪伴她而感染上了,最后两人同时不治而亡。 我曾经追问过我奶奶,究竟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奶奶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我说,你告诉我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于是,她又告诉我一次,而这又是从前版本中的一个。 最后,我不再追问她了,我从中得出结论,我爸妈是死于一场意外事故,事故发生时,我才刚出生几个月,当时,连他们的尸首都没有找到,所以他们也没有墓地。 我自己暗地里相信,我奶奶告诉我的这些,估计是没一个与真实情况相符的,可能是出于某种我不能接受的原因,她没有把我父母的死亡真相告诉我,我想,她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在家里有我父母的一些照片,经常的我会拿出来看,呆呆的看半天。 …… 一路上,我与潘玉伶说话不多,大多数时候是默默的行走。 她不时的扭脸看我,凝望我,嘴角含着笑意,眼神勾人魂魄。 我也看她,又不敢多看,我躲开她的眼神,却又忍不住,再去看她。 她娇甜抿嘴而笑,我咧嘴笑。 我问她,从前是哪个学校的?怎么转到我们这里来了? 她说,她原来在国外上学,她老爸认为她应该回来在国内上上学,于是,她便回来了。因为这个学校是她老爸从前的母校,他老爸中学也是在这儿上的,而这儿的校长又是他爸从前的老同学、老朋友,她就到这儿来了。 她爸托他的老朋友照看她。 这一路,我心里不安又迷惑,我在想这么一个大美女,第一天来就这么撩我(这很明显,应该就是这么回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运气来了,还是形象过人,是她的菜。 更多的,我是躁动,内心和身体就像被风吹得鼓鼓的风帆。 我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以此来表现自己,或者表达自己的心意,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爱慕,我的喜欢,我是一见到她就喜欢上啦。 可惜,由于自己胆子不够大,犹犹疑疑的,这一路就这么过去了。 最后,我们到了她家的小区门口,那些高楼,气派又别致,门口的保安穿的制服都比别地的挺括合身。 我说,“我走了。” 她说,“谢谢你哦,你还要一个人走回去。” “没事,很快的。”我想加一句,路上我可以想你。但我没敢说出口。 她说,“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好吗?我到你家去等你。” “嗯~,我来等你吧。” 她嘻嘻笑出声来,说,“你又不顺路。”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说,“还是我来等你,到了我打电话给你。” 我笑着点头,心里头那个激动。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难以平静,这一天太神奇了,一个貌美如花、家里又有钱的女生第一天来就向我示好,这么主动撩我,我滴神啊,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老天爷想起我了,把她送到我的面前。 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好运就这么猛地降临。 第二天一早,没等她打电话来,我就在小区门口等她了。 我看着她向我走来,在清晨的阳光里,她苗条摇曳,美得令我心醉。 当我们一起走进校门的时候,迎来的是一大堆注目的眼光,连老师都盯着我们看。 走进教室,同学们根本没法掩饰他们惊奇艳羡的目光,我看得出来,他们这下能够确认了,这新来的美女在撩我,而我,挡不住。 这一天,我估摸着全班同学都在议论潘玉伶,不用说,其中必然把我也顺带了进去。 关于她家里的情况,也快速的变得尽人皆知。 说是她老爸是个投资公司的老板,闻名的金融家,手头掌握的资金几十亿上百亿,他的业务不仅遍布国内,在国际上也是到处撒钱。 这天放学,我还在整理课本,她就站在我边上等着,她是等我一起回去,就好像我们是一对情侣,就好像我们这样已经好久了,有默契。 在校门口的人行道上,有一帮比我们高一年级的男生从我们身边走过,他们左右围着,摇摇摆摆,碰碰撞撞,每人都扭脸盯着我们看,脸上带着挑衅的模样。 有人说,“新来的妹子吧,长得不赖呀。” “大胸,靠,一抖一抖的,恨不得抓一把。” “屁股也不错,又圆又翘。” 有个家伙面对我们,背着走,露出猥琐的笑脸,“美女,和哥一起走吧,哥带你去爽去。” 另一个家伙说,“边上这小子是谁呀,美女刚来就让他给勾上手了。” 我放慢脚步,希望他们能快点离开,我心里倒是想开口讥嘲他们几句,可看他们有六七个人,而且都是学校里闻名的不良分子,不惹他们为好,不是怕打架,我担心的是,事情闹起来了,难堪的是潘玉伶,弄不好还要被那几个家伙动手动脚。 潘玉伶也是怕怕的模样,紧挨着我,低眼不看他们。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拽着。 她把我拉向一边,躲避那帮人。 我被她带着,下了人行道,穿过马路到了另一边。 摆脱了那帮人,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抓住我,好像是生怕我跑了。 我也握紧了她的手,她的手柔软纤嫩,干爽清凉,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与女生手握手走在马路上。 后来我们的手就没有松开过,一直这样握着,手拉手。 她还挨得我很近,臂膀贴着我,时而的她微微侧过身来和我说话,柔软的胸部触碰着我,令我心颤魂摇,想入非非。 我几次有要搂住她的冲动,抱她,亲她,来点这样那样的小动作,但都由于胆子不够大、心里犹疑而没有实现。 我想,她这样挽住我是她害怕,是她需要我,是要我保护她,我可不能趁着这个时候胡作非为,吓着了她可怎么好。 接下来一天,更有令我吃惊的事情。 第五章:豪放小富婆 一早,我刚走出小区大门,就看见门口马路边停着一辆浅粉色的高级跑车,造型炫目,酷得闪眼。 这小车,太炫了,平时马路上就不多见,一大早却停在了我们这里的小区门口,开这车的也一定是个漂亮得不行、牛逼到天的小妞。 果然,车门开开,从车里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妞。 长发一甩,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定睛一看,卧槽,是潘玉伶。 她朝我放出迷媚的笑靥,迈着两条大长腿朝我走来。 我一时的呼吸急促,怔怔的看着她。 她身穿一件浅粉红的小短褂,里面是嫩绿色的紧身恤衫,底下是一条花格的短裙。 路人纷纷的朝她侧目。 她笑吟吟的到了我面前。 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问道,“你,你开车来的啊?” “嗯,不想走过来,就开车了。” 我看看她身后的车,她拉住我的手,“走。” 我心慌意乱的跟着她坐进了车里。 我说,“这车,这车是你的?” “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一时无语,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启动汽车,马达声轰轰的,动听又撼人。 小车顺滑的向前驶去,她的车开得不快,不疾不徐的跟着前面的车辆。 我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姿势轻巧优雅的握着方向盘,我感觉头晕目眩,有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她扭过脸来冲我露齿一笑,这一笑令我心旌摇摇,你妹的,我就仿佛飞起来了。 我说出一句,“你开这车去学校啊?” 她回道,“怎么?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 我说,“好像,好像有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口道,“学校里停不进去吧。” 她说,“就停在门口,等会会有人来开回去。” 我不吭声了。 稍倾,她说,“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不开了,我们走着来。” 她不会是要天天开车来接我吧,她要天天过来与我一起去上学。 我真的晕了。 到了校门口,她开门下车,我坐在那里纠结,我害怕在众目睽睽下走出这辆炫目又招摇的小车。 校门口,上学的同学人人都扭过头来看着我们这辆车,连保安都在往这边看。 我硬着头皮下车,与她一起向学校里走去。 谢天谢地,她没有拉住我的手。 校门口的人流竟然不由自主的为我们让出了一条道。 这阵势也太夸张了,这下我要成为全校无人不知的人了。 我被众人注视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我两眼低垂,而潘玉伶抬着头,含着笑,一点儿也不在乎。 刚踏进校门,有人到我边上,轻轻的撞了我一下。 是周子轩,他是班里与我关系比较近的人,或者说相互之间算是比较了解的,这一点,班上其他同学或许看不出,但在我这边,觉得他与其他同学有所不同,我相信,在他那边,应该也是这样一种感觉。 因为我们从幼儿园、小学,到现在都是在一个班上,小学时,有两个学期我们还是同桌。 他家离我家不远,就在我们家后面几栋楼里。 他父母离婚了,从小和外婆住在一起,而我奶奶和他外婆一般大年纪,退休前又是在同一个单位里工作,都是在报社里工作。 如果说,我在班里有朋友的话,他应该就是。 周子轩眼睛喵喵我身边的潘玉伶,微笑说,“下手太快点了吧,才来了两天,就这样成双成对了,这节奏,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看到好的,就直接出手了。” 我说,“不是你说的这样好吧。” 潘玉伶听到了我们说话,在那儿娇羞微笑。 周子轩嘴巴凑到我耳边,问,“什么情况?你坐她的车来的?” 我说,“看见了还问。” 他更加的压低嗓门,说,“靠,你丫这是运气强势来袭啊,这小妞看上你了,谁都看得出来,对你一见钟情,第一天就把你锁定了,我看你这次是逃不掉了,不过,你也没想逃,是吧。” 我笑,他说的好像没错,我没啥好说的。 “哎,”周子轩用胳膊肘捅捅我,笑嘻嘻的说,“赶紧,这么正点的妞,又是个小富婆,我建议你先把她办了,先下手为强,把她锁住咯,我提醒你,很多人会抢的,你等着瞧吧。” 我还是笑,我同意他这话,我心里不由得起了点小小的纠结,不过,这不影响我眼下总体的心情。 我们走进教室,自然招来了全体同学的眼光,幸好周子轩和我在一起,我装作和他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潘玉伶只是碰巧与我们在一起。 这一天,我估摸着全班同学都在议论潘玉伶那辆超炫的跑车,自然,还有我。 人人都知道了我们昨天是手拉着手一起回去的。 有人在说,这美女奇怪,一来就看上了钟天吾,也不知道她看上了他什么,天鹅主动飞进了癞蛤蟆的嘴里。 关于她家里的情况,也升级了。 她家是大土豪,多的就是钱,全国各地都有房子,在外国也有,她爸是好些个大公司的股东,属于自己的上市公司就有好几家,在外国都有上市。 像昨天一样,这天上课,我根本没听到老师说什么,心猿意马,脑袋瓜子里始终是坐在离我一个过道的潘玉伶。 离得这么近,一扭头就能看见,我使劲的想忍住不去看她,可忍不住,我不时的扭脸去看她一眼,每次她都是回我一笑,这笑容,娇美无比,情意十足,让我美滋滋腾云驾雾。 坐在前面的有些男生,时不时的回头往我们这边看。 第二节课下课,我坐在位子上没动,不敢出去。 昨天和今天,只要是课间休息,她就跟我在一起,我跑到哪儿她跟到哪儿,我上洗手间,她都在门外等着,搞得我不敢离开座位了。 此时,我坐在位子上不敢抬眼,很多同学直接的盯着我们看,各种表情,受不了啊,受不了。 我拿着课本翻来翻去,心里想着潘玉伶,等着她到我边上来和我说话,但我也怕她过来,因为这时候,好多同学都像看戏一般看着我们。 潘玉伶才不会去管这些,她到我桌边,要我与她一起去外面走走,我红着脸,笑着摇头,我是希望立马下课放学,好和她两人单独在一起,一起回家,这是我最美好的时候。 她站在我的身旁,身体贴着我,手搭住我的肩膀,“都两节课了,你不到外面去走走啊,去吧,陪我去洗手间。” 我低垂眼睛摇头。 她又手伸到我的一边脸颊处,手掌摸弄我的面颊,轻声娇嗔说道,“去吧,陪我去,我们去操场走走吧。” 我低着脸,被她这大胆的举动搞得脸红心跳,我嘴里嘟囔,“马上就上课了,都没几分钟。” “不,我要去。”她按动我的脑袋,撒娇的说。 我感受到她那结实又柔软的弹性,但我全身却像块木头那般僵硬。 你妹啊,这妹子也太豪放了,国外长大的,外星球美女啊,没看见班上的同学都看着吗。 她又说,“你不去洗手间吗?都两节课了,憋得住啊。” 边上传来大声的戏嘲声,“早就憋不住了,马上就要撒出来了。” 全教室里响起哄笑。 潘玉伶转过身子,瞪了说话人一眼。 说话的是刘建雄,他此时站在艾欣的桌旁,隔着我们这边两个过道,艾欣坐在她的座位上,而刘建雄的那几个死党正或坐或站的围在他们身旁。 潘玉伶说的话全被他们听去了。 我扭脸向他们方向瞥了一眼,又慌忙转过脸来。 第六章:初吻 刘建雄和他那伙人一个个都嬉皮笑脸的,可他们的眼光里都含着嫉妒和垂涎,这个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还看见艾欣脸上挂着一抹轻蔑不屑的笑意,看到她,我心里各种味道杂陈,夹带着微微的刺痛。 在潘玉伶出现以前,她是我暗恋的对象,心中的女神,可从前天到现在,我竟然把她忘了,整整两天,我都没想起过她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的心思全被潘玉伶占据了。 原本,我自己知道,对我的暗恋倾慕,艾欣不是不知道,她其实根本是不放在眼里,不往心里去,这个,不仅是我,对学校里其他男生,她也同样如此。 她一向自视清高,她明白,从相貌身段,到衣着打扮,再到家庭出身,她都是全班数一数二的,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她清楚的知道,没有女生及得过她,这方面她没有危机感,她只有傲娇、傲视。 从她在学校里的言行举止能够看出来,她是不把班里的男生当回事的,小屁孩,啥也不懂。 但她也一定清楚,男生们对她是多么的倾慕,把她尊为女神,是躲在家里撸管的对象;而女生只有嫉妒生恨的份。 现在,来了一个潘玉伶,明显的压过她一头,她肯定接受不了,深受打击。 她对我仍然不会在乎,她在乎的是潘玉伶。 有一点她决计不会明白,这个潘玉伶,怎么就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一来就大胆表白,还无所顾忌的。 这个,我自己都不明白。 现在的艾欣需要心理平衡,她无法抑制的、就像春天到了花就会开一样,潘玉伶来了,她便本能的、有意无意的显现出对潘玉伶的不屑与轻视。 而刘建雄,与众多男生一样,对艾欣也是早就恋慕不已,勾搭撩拨就没有停过,只可惜每回都是吃弹皮弓,那种不理不睬、冷冷傲娇的态度差不多已经要让刘建雄抓狂了。 现在,他的机会来了,有了下手的突破口。 他们围坐在一起,他们似乎成了一个阵营。 潘玉伶向他们转过身,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你什么意思?你很厉害的咯,你找个人试试,让我看看,看你又多么持久。” 潘玉伶的话,既含蓄又大胆,引得全教室的同学又再哄堂大笑。 大家兴致来了,很多人往前聚拢,靠近。 刘建雄涨红了脸,一时的对潘玉伶这种嘲弄般的言语无法回应,他咧嘴嘿嘿笑,就好像潘玉伶的回应对他来说也是一桩快乐的事。 边上,刘建雄最要好的朋友,他们小团体的第二号人物,吴毅,他胳膊肘捅捅刘建雄,笑嘻嘻的开口说道,“老大,你机会来了,上。” 他又转脸对潘玉伶说,“我们老大很持久的,跟你这样的妞肯定更猛,你要尝尝吗,来,试试吧,和你身边的细条子比较比较。” 你妹的,我是瘦一点,可还没到细条子的份好吧。 刘建雄另一个跟班在边上叫嚷,“又细又长吧。” 周围又是一阵嬉笑声。 我心里好笑,觉得这种斗嘴毫无意思,这些家伙明显的是心里妒忌,尼玛的,我要是亮出来准保吓你们一大跳。 潘玉伶说,“我对你们老大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猛不猛我不想知道。”说完,她又去对刘建雄说,“不是有人喜欢你吗,你们俩试试,让我瞧瞧。” 潘玉伶将一双眸子去觑艾欣。 艾欣没想到潘玉伶会冲她来,还这么直接。她惊诧不已,抬眼看潘玉伶,嫩白的脸颊一时一片粉红。 潘玉伶神态自若的与艾欣对视。 刘建雄却好像有那么点羞涩,他微笑看艾欣,显然,他挺高兴,有人把他和艾欣拉在了一起。 艾欣这样与潘玉伶对视,好一会,她嘴角一斜,齿缝里发出“切”的一声,站起身来往外走。 刘建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他的目光追随着艾欣的身影,他看起来要追上去的样子,却没有动弹。 潘玉伶一副得胜的模样。 靠,她干吗这么强势,这么主动去招惹人家。 刘建雄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扭脸看着艾欣走出去的背影。 潘玉伶不放过他,她冲刘建雄说,“你还不追出去呀,你就这样让你的心上人生气跑啦,当心人家不给你施展威猛的机会。” 刘建雄讪讪的回说,“我就想和你,你给我施展的机会吧,到时候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哼,我这边你就别想了,不过,你当心点,你说的话等会人家就会知道,到时候看你怎么办,天鹅肉吃不着了。” “我要吃你,让我吃一口呗。”刘建雄嬉皮笑脸。 他边上的几个跟着起哄。 潘玉伶双眼圆睁,摆出一副要发作的样子,上课铃响了,我拉拉她,示意她坐下,她这么跟人斗嘴,我坐在边上可不好受,浑身不自在。 潘玉伶冲我一笑,又横了刘建雄那帮人一眼,坐下不再理他们。 一会,艾欣进来,她昂着脑袋,谁也不看。 刘建雄目光追随她,脸上是一副殷勤讨好的笑容。 这天,中午放学,潘玉伶拉我一起去吃饭,还没出校门,她就来挨近我,挽住我的手臂,软软的一边胸脯挨蹭我的臂膀。 我轻轻的挣脱出来,稍稍的离她远一点。 她撒娇的又挨近我,说,“怎么?不愿意我碰你呀。” 怎么可能。 我嗫嚅道,“不是,还在学校里,很多人都看着我们,老师都看见了。上午在教室里,你,你差不多就是抱我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难为情啦,还是害怕?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告诉你,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怕,有谁要说你,要对你怎么样,我来对付他们。” 我微笑看她一眼,这妹子,咋就这么自信强势,老爸有钱有地位就让她这样啦。 我说,“有的地方还是要注意点。” 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问我?这还不懂。 我看着她,回答不出来。 她转过身来,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开心的说道,“看你这样子,真可爱,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他们看,让他们知道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她双手摸搓我的脸颊,一张粉脸凑近前来。 我慌张的两手把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拿开,故意的扭脸去看周围,还真是,好多同学都在往我们这边看,有两个老师也看见了,皱着眉头。 她发嗲小生气的样子扭身往前走,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恼,怯怯的跟在她的后面。 我怕她为此不高兴,生我的气。 出了校门,走了一小段,她转过身来,又靠近我身旁,挽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生气啦?” 我咧嘴笑,“没有。” “真的?” “真的。” “你不愿意我碰你啊?” 我笑,没吭声。 “愿意吗?” 我点头,“愿意。” “是不是要在没人的地方碰你,抱你?” 我再又笑,问对了。 她说,“干吗这么在意别人,别去管别人看我们,我们想干吗就干吗。” 可能吗,有钱也不能这样吧。 我说,“上午,你干吗要去惹人家啊,和刘建雄说说,把艾欣扯了进来。” 潘玉伶歪着脑袋看我,说,“啊,你生气啦,心疼她?” “不是这个意思,没必要这样的嘛。”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看我们在一起心里不爽,那艾欣,你看不出来啊,就是在看好戏。” 我心里暗想,那是她看见你不爽。 潘玉伶问,“你喜欢她吧,艾欣,追过她吗?” 我眼睛看着地面,“没这回事。” “别不承认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班里的男生都喜欢她。”她身子转到我前面,双手搂住我的脖颈,一双眸子看着我,说,“不过嘛,现在我来了,你喜欢我了,是吧?” 她这问题问的,还有问的方式,直接又可爱,我心跳得咚咚的,像打鼓,我看着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她凑上前来,一双娇嫩的粉唇压上了我的双唇。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香气,这种香气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熏得我迷迷的。 她的唇温润而柔软,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仅仅她嘴唇这么一触,就叫我晕了。 她湿润的舌头启开了我的嘴唇,她的气息令我陶醉。 她还使劲的吮吸,仿佛是要将我的气息吸进她的体内,就好像我的气息是她的氧气似的。 我浑身发软,头晕目眩,魂飘魄荡,我感觉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吸走了,我双臂紧紧的抱住她。 这时候我完全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周遭的一切已经不存在。 第七章:就这样发生了 下午的课我更是没法集中注意力,我的心思全在潘玉伶的身上,我时不时的用眼睛去看她,凝望她。 我恨不得能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我这种样子连老师都看不下去了,她冲我喊道,“钟天吾,你干什么?魂不守舍的,魂灵给鬼攫去了。” 全班同学都回过脸来看我,窃笑私语,我不在乎。 放学后,潘玉伶的车停在校门口,一个健壮魁梧、皮肤黑黑的男子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 我们在众人的注目下钻进了后车厢。 那个黑皮肤的男人开车。 一路上她始终依偎在我怀里,我搂住她,我们不时的接吻,吻啊吻,没个够,我差不多是一直陷在迷迷糊糊的感觉里。 到了她家的小区门口,她说,“去我家坐一会吧,玩一会。” 我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投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手挽手往她家走,我心里充满了渴望。 我回头望,那辆车已不见踪影。 我问潘玉伶,“那个人呢?那是你家的司机?” “对。” “他好壮,可以当保镖。” “嗯,也是保镖,打手,保护我,他是我爸派来保护我的。” 我笑,说,“他不会来吧,不会把我赶出去吧。”我心里感到一丝丝的寒意,保护她的?住手,不准对我家大小姐无礼。 潘玉伶看透我心思般的温柔一笑,娇声说,“放心,他不会来,他还不听我的啊,我家现在没人,就我一个,没人打扰我们。” 她家在顶层,复式,面积大的叫我骇异,我们家,我睡的房间比她的洗手间都小。 房间的装饰、陈设超级奢华,格调高雅,让我顿时就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有钱人家。 我拘谨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潘玉伶给我端来咖啡,而后就往我边上一坐,贴紧了我,拉住我的手。 我口干舌燥,我知道我渴望的事情就要发生,我兴奋难抑,也紧张得要命。 我可是第一次,就是今天中午与女孩子的接吻也是第一次。 我浑身火辣辣的,却不敢有所动作,我问她,“你爸你妈呢?他们去上班了?” “我爸在国外,我妈去旅游去了,也在外国。”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是啊,这房子我爸就是为我买的,他们没来过。” 这是什么老爸老妈,让自己这么漂亮的女儿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有钱人家都是这样的吗?不应该啊。 我不相信潘玉伶的说法,不过,这种时候这种事情我根本顾不上。 潘玉伶又说道,“我一个人住,好冷清,你要愿意,可以过来和我一起住,没人会管我们,就我们两个人,嗯,多好啊,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 她脑袋搁到我的肩头,一副憧憬向往的神情,“和天吾你住在一起,肯定会很开心的。” 我乱了,真的要过来和她住在一起吗?她说的是真的?我们可还是刚刚十七岁的高中生,这么同居合适吗? 潘玉伶手臂勾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脸扭过去面对她,她说,“天吾,我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 我点头,“喜欢。” 我们俩的嘴唇又粘合在一起,我像中午一样感到晕眩,她似乎在亲吻方面很有一套,我再次有一种体内某种东西被抽取的感觉,不过,这让我感觉舒爽,晕乎乎,空荡荡的,悬在半空中飘飞。 我心花怒放,激动得浑身震颤,我使劲的抱住她,嘴唇在她脸上胡乱的亲吻。 她双手扶住我的脸,把我压倒在沙发上,软软的身子压着我,与我脸对脸。 她说,“天吾是第一次吧。” 我有点羞于承认,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是第一次,我现在是找到了我喜欢的人。” 我激动得无言以对,浑身膨胀,只是用力的抱她。 她在我耳边低语,“来,来吧。” 三天,就三天,我就把她拿下了,好像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她拿下了我,占领了我的心,夺走了我的第一次,谁管它呢。 这一天,我没有回家,我就像火箭被点火,像火山喷发,。 真的是千般风情、万般滋味。 我要说,这小妞,潘玉伶,简直就是个妖精。 我筋疲力尽,浑身软绵,她意犹未尽。 最后我软瘫,趴伏在床上,身体犹如被掏空了一般,大脑里也是虚空一片。 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沉沉的睡去。 早晨醒来,我睁开眼,她坐在床边看着我,注视我。 她那种神情使我心头一凛,她像是在观察某种东西,就像,就像,这么说吧,我有一种被逮住的感觉,感觉自己是个被擒住的猎物。 后来她露出娇媚的笑容,附身前来亲我。 已经过了上学时间,我们匆匆的往学校赶,我感到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脑袋有点晕,我想,这是我昨晚上太过兴奋、太过猛烈了,而且又是第一次,正常。 我们一起走进教室,我想和老师说声抱歉,解释一下,潘玉伶在前面昂胸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我朝老师歉羞的微笑,跟在后面。 同学们,每个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们,有个同学发出一声低低的怪叫,随即响起一片笑声,又夹杂着几种怪腔怪调的叫唤。 老师一脸愠怒的注视我们两个,倒也没说什么。 这一天,我上课根本没心思,我几乎是一直注视她,看啊看,看不够。 她不时的朝我笑,向我送来迷媚柔情的微笑。 就这样,我与潘玉伶成为了学校里无人不知的一对,一对时时粘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小情侣。 人人都对我们侧目,人人都在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运气好,被一个有钱人家的美丽公主看上了,还盯住不放,也不知道那小妞看中他什么了。 是啊,我有时也会这么想,她看中我什么呢。 不过这种念头短暂,一闪而过,爱情这种事怎么说得清。 我暗自欢喜,心中得意,沉静在快乐迷醉当中。 那几天里,我只回家过两次,而且都是待了一会就走了。 我奶奶说,“你在干什么?晚上连家都不回。”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夜不归宿。 我说,我在同学家里复习功课。 我奶奶倒不担心我,她通常是不太管我的,她也管不了我。 我们这样每天同进同出,上课眉来眼去、频送秋波,放学后就到她家,做那种疯狂的事。 在学校里,我们俩时常的当众举止亲昵,卿卿我我。其实,主要是她,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完全不理会别人说什么。 人们在说,她是个早熟旺盛的女人,说我被她迷住了,这是说得好听的,说得难听的,说她是个风骚的贱女人,盯在男人屁股后面,像是没了这个男人就不行,不要脸,没有一点小女生的样子。 别人她早熟风骚,我倒有点同意;说她没有小女生的害羞矜持,嗯,好像也是有那么点,不过,她这种豪放主动,也是我喜欢,我觉得,这个就是合适我,我就喜欢被女生追;再说到她贱,不要脸,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目前为止,没看到她对其他男生有过勾搭撩拨的行为,就是主动说话也很少,有些男生来撩她,既有真心的表白、倾诉爱慕的,也有心怀不良企图调戏骚扰的,轻的被她讥嘲奚落,重的被她怒目斥骂,看她那架势好像是对其他男生不感兴趣,甚至有那么点厌恶的感觉。 是哦,她只喜欢我,就要我一个,有我就够了。 第八章:世界性事件 就在我和潘玉伶陷入狂恋疯爱且又被班上同学津津乐道的时候,有一件事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件事可不像我们的恋爱这样有意思,一开始,也没有像我们的恋爱这样,引得同学们如此的关注。 这是一桩在世界各地都有发生的事情,是一连串事件,电视里、媒体上是这么说的,说它们是互相有关联的。 后来,这些事竟也与我和潘玉伶的恋爱有关系。 在世界的一些地方,这个国家那个国家发生了多起失踪事件,其中一多半是少男少女,是十几岁的中学生。 其实,这事可能早有发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很少,没有引起人们多大的关注,也没有人把它们联系起来看。 就是到现在,对我们这些中学生来说,它也只是隔三差五的在电视里出现、在网络上流传的消息。 这些失踪的人,他们消失得非常奇怪突然,其中很多人,在几分钟前都有人看到过他们。 他们有的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有的是两三个一起,也有七八个、十几个的,他们有的人正在工作,有的人在散步,有的人在家做饭吃饭,或者正在野营聚会什么的,就这么着,这些人便突然消失了,无影无踪。 这些事情要算起来也不算太多,每个国家都有那么几起,多的数十起吧,要说,平时每日世界各地的失踪人数也要比这个多得多。 主要是这些人失踪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很多是几分钟前还有人看到他们,稍一不留神就不见了,然后就是踪影全无,什么踪迹都没有留下,再然后就是哪也找不到,就像是遁形了一般。 开始时,世界各地的警察侦探还有官员都把这当成刑事案件,是有不良分子绑架诱骗了这些少男少女。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国家,有一个班上的学生全都突然失踪了,二十多个,他们就是在班上上课的时候凭空消失了,还包括当时在场的两名教师。 这就见鬼了,学校里有人几分钟前还看到他们坐在教室里上课,而后,没见到有动静,教室里就空了,人不见了,哪儿都找不到。 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吧。 又没过几日,同样的中学生失踪事件在另一个国家再次发生,这次带上了更多的教师。 一个星期后,我们国家也发生了一起,不是在我所居住的地方,是相距五百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这次中学生和成人的人数相当。 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绑架诱骗事件,人们认为这些接连不断的失踪事件是互有关联的,是同一个人或者一伙人所为,是出于同一个原因,是一桩特有特定的事件,背后隐藏着未被人发现知晓的秘密。 每一起失踪事件都有其相同之处,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人看到他们是如何消失的,也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事后也找不到任何线索,这些失踪的人踪影全无,哪儿也找不到,仿佛他们是瞬间的隐形了,蒸发了。 难道他们是被外星人抓去了?抑或他们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吸走了,被屏蔽了?会不会是灵异事件?妖魔鬼怪作乱? 世界各地的人们开始不安担忧,感到恐慌。 各种猜测、各种谣传在人们的口中、在网上流传。 每个发生失踪事件的地方,他们都派出了大量的、最强大、最有经验的警察、侦探去寻找线索,侦破案件,但一无所获。 他们也开了无数的记者招待会、民众见面会,做了各种各样的解释,还有多种专业级的对事件的分析、评估和假设,他们试图安抚民众的恐慌焦虑心理,但收效,没有。 在我所居住的这座城市,亥尚市,也有过发生这种失踪事件。 总共七起。 其中有两起是独个儿不见了,五起是三五个人同时失踪,另外两起多一些,十来个人,而其中少男少女占了一半。 要知道,我们这座城市可是一座拥有两千多万人的大城市,区区七起失踪事件,对大多数人来说,感觉就没有发生过,说真的,每天走在马路上被车撞死的都比这要多得多。 话这么说,由于世界各地都有此类事件发生,全世界的媒体、网上网下的都在关注这些事件,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在对这些失踪事件进行各种各样的揣测、分析,添油加醋,再加上,其中一多半又都是少男少女,是像我们这样的中学生。这样,自然会引得我们班上的同学,全校的同学,更包括我们的老爸老妈、还有学校里遭人讨厌的老师、讨人喜欢的老师,每个人都感到有不安,或多或少,每个人都有些许的紧张,心绪忧虑,尤其是家长和老师,就生怕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学生身上。 已经有同学每天上学放学都有家人护送,有些有钱人家的孩子甚至还请了保镖全天候护卫,学校里也增加了保安,上课的时候,放学的时候,学校的操场上、校楼里、大门口、学校外周围,都能看见这些保安成队成队的在巡逻。 同时,在我这个城市的有关部门发出告诫,要学生上学放学不要独自一人,尽可能的结伴而行,有条件的最好有家人陪同,放学后也不要在外面闲逛游玩,尽早的回家,待在家里。 据传,上面部门正在考虑,如果事态再有进一步的扩大,他们就准备向各个中小学校派出警察和军人。 虽说这样,但有关部门、校方还是让市民、要学生不要过分紧张,不要过于惊恐,因为毕竟这些失踪事件并不算太多,况且迄今为止失踪人员的下落也还没有找到,下落不明,也算是存有一丝希望吧。 或许事件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糟糕呢。 也就是从那几天开始,我们每天上学,在正式开始上课前,老师都是让我们先看电视新闻,电视里并不是每天都有失踪事件的报道的,但这方面的内容是每天都有的。 各种评论、各种访谈、各国有关部门的防范措施,各种侦破、各种线索,还有就是失踪人员家属的各种焦心诉说、各种声泪俱下。 更多的节目是(而且是上面规定每个学校都必须每天安排学生观看的),教学生们如何防范、如何避免这样的被失踪;教家长们、老师们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学生。 每天这样的课前教育,也要有十五分钟到半小时。 学校紧张,家长紧张,但我们这些学生倒并怎么的恐慌紧张,有些时候,反而好像是更开心更热闹了,每天上学放学,大家都是成群结队的,早自习晚自习全都取消,放了学也不用复习功课,大家都参加集体活动,在操场上打球游戏,然后再闹哄哄的一起回家。 不管怎么说,在我们这儿,亥尚市,这种失踪事件并不算太多,统共七起,也就二三十个人,在我们学校,没有人失踪,而离我们最近的那起失踪事件,也要相距十几公里。 前一阵子,我们附近有个小区的楼房着火,死了五六个人,我们班上有个同学正好住在边上一栋楼里,他第二天来说起这个事,绘声绘色的,就像他昨天看了一场精彩的、别人看不到的电影。 我说这个的意思,就是说,这些失踪事件并没有在我们这些同学这里引起多大的恐慌不安,从某种程度来说,反倒是增添了某种说不上来的来劲成分。 第九章:高调秀恩爱 同学们上学放学不是有家人陪伴,就是大家一起成群结队,只有两个人不是,那就是我和潘玉伶。 每天,就是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上学放学,形影不离。 我是没办法,家里只有我奶奶一个人,她这么大年纪,不可能来护卫我,而且她认为我已经够年纪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潘玉伶呢?我有过奇怪。 她的爸爸妈妈仍然没有出现,她爸还在国外做生意,她妈还在国外游玩,而现在,那个原来出现过的司机、保镖也不见了,我问过潘玉伶,那个人呢? 她说,她用不着他了,每天在边上,碍事。 我说,你爸妈不担心你吗?他们不回来看看你,不给你安排一两个保护你的人? 我自己心里暗忖,他们家可是有钱人,照理说这种事应当是非常重视的。 潘玉伶说,用不着,我还用得着吗。 后来她又说,不是有你吗,你可以保护我。 她还说,如果真要失踪,我们俩就一起失踪。她还补充一句,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看看,那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地方?那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不可能对她的话去做过多的细想,她的话只令我感觉甜蜜,一个这样的美女这样的喜欢我,愿意与我一起去遭遇危险可怕的事情,我甚至想象起来,我们被失踪后是如何遭遇各种绝境,我又是如何的与各种妖魔鬼怪展开厮杀,将美女潘玉伶相救于凌辱与死亡的边缘。 …… 我们就这样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我们在班上在学校里高调秀恩爱,每天,同学们给我们送来各种眼光,善意的、羡慕的、嫉妒的、讨厌的,还有背后的各种议论,各种嚼舌头,各种八卦,甚至于是当面的戏嘲,各种逗乐,各种恶搞。 比如黑板上出现我和潘玉伶的漫画,形象夸张搞笑,配词肉麻污秽;还有同学当众模仿我和潘玉伶的言行举止,逗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开心不已。 可以这么说,同学们对我们俩的关注简直是超过了对失踪事件的关注。 就连老师们在走廊上与我们俩相遇也都是侧目皱眉,我知道,他们在办公室里也一定会议论我们俩。 我还有预感,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老师会来找我们。 果真,陆老师来找我们了。 她没有把我们两个同时叫去,她分别单独找我们。 她先找的是潘玉伶。 潘玉伶回来说,陆老师先是问她,怎么家里人没有来送她上学接她回家的,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该小心点。 潘玉伶回答说,她老爸老妈都在国外,这里又没有亲戚,所以嘛就没有人来护卫她。不过嘛,潘玉伶又说,她也用不着,她不怕,况且,她现在有钟天吾,有钟天吾每天护送她。 听她这么说,我惊讶,你就当着陆老师的面这么说啊。 是啊,怎么啦,事实就是这样啊。 我问,陆老师怎么说。 潘玉伶说,陆老师找我,本来就是为了我俩的这个事。 陆老师接下去就问她,她和我是怎么回事,刚来没几天就搞的全班、全校同学老师都侧目而视,议论纷纷的。 潘玉伶说,她承认她正在和我恋爱,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陆老师被她的直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后来陆老师说了一大堆道理,什么早恋,什么学校规定,什么影响学习,什么身心健康,什么对周围的同学造成不良影响。 她要潘玉伶与我停止这种不正常的恋爱,回到正常的同学之间的交往上来。 潘玉伶说,可我们已经恋爱了,怎么办?非常相爱,分不开了。 陆老师目瞪口呆。 最后,陆老师只得说,要她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在学校里、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过分的举动,两人尽可能的保持距离,否则的话,她就将她转到其它班级,她还会找她的家长,建议让她转校。 潘玉伶说,不管她到哪儿,我们两人恋爱这事已经改变不了了,拆不散了,而且,她也不会到其它班级去,更不会去别的学校。 陆老师气得满脸通红,却也没有办法。 潘玉伶对我说,陆老师一定会来找我,她问我,我会怎么说? 我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她又问我,如果陆老师要你跟我保持距离,不准恋爱,你怎么办? 我说,我当然不会答应啦。 我心里在想,可我也不会像她那样大声宣布自己的爱情宣言,啊啊啊,我离不开她了,要我与潘玉伶分开,我会痛苦万分,我会死的。 事实就是这样,要我当着陆老师的面说出这种话,我也做不到。 陆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没其他人,就她一个,她让我在办公桌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她双手合拢放在桌子上,她对我说,她的态度温和、亲切,低声细语,我感觉是个大姐姐在和我说话。 她说,“潘玉伶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 我低眼笑笑,算是承认。 陆老师说,“你们俩怎么回事?” 我难为情的抬眼看她,又垂下目光。 她说,“我知道,这事不能怪你,这小姑娘厉害,你是没办法抵抗的,我看班里没一个男生挡得住她,可我奇怪,她为什么会选你?你知道吗?她有告诉过你吗?” 我脸颊发烫,我没想到陆老师找我谈话,竟然会问这个。 我摇头。 陆老师说,“她来了,马上就盯上了你,立刻把你搞得魂不守舍的,天天和她粘在了一起,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你想过吗?” 我低垂眼睛沉默不语。 我想过吗?好像想过,好像没想过。现在我想了,她喜欢我呗,还能有什么答案。 不过,现在被陆老师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个问题倒是应该琢磨琢磨。 陆老师说,“你告诉我,这几天放学后你们在一起吗?你们都干些什么?” 我嗫嚅答道,“在外面逛街,有的时候去她家里。” 其实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她家。 陆老师惊讶,“就你们两人?她家有别的人吗?” 我摇头。 陆老师稍稍沉默了一会,说道,“她来了才几天,不会你们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吧。” 我的脸更红了,脑袋垂得更低。 我听得陆老师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不会要问我细节吧?我既有期待,又怕她真的问。 她要是真的问,我会告诉她吗?我想,我会的,我们做了些什么,这样那样,还有我的感受。 好一会陆老师没有说话,我抬眼看她,她白皙的双颊竟也染上了薄薄的红晕,她的眼睛注视着我,目光里既带着点怜爱,又带着点探究的神色。 我躲开她的目光。 陆老师说,“真不知道这小姑娘在想些什么,要干什么。” 我不吭声,我能说什么呢。 陆老师又说,“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好吧,这种事我是阻止不了的,阻止不了你们,但,钟天吾,有些事,你要注意,以后不要在学校里、在教室里两人太亲热,做出那种过分的举动,这让别的同学看见算什么,败坏学校的风气。” 我点头。 “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陷得太深了,我提醒你,这小姑娘,和你不一样,她家里的情况我想你也知道一点,她是个任性的女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小心点,到时候受伤的会是你。” 我对陆老师的话似懂非懂,但我听得出来,她是关心我,为我担心。 以前,我从来没觉得,在班里的男同学里面,陆老师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关心,我只是十几个男同学里面的一个,有时候,我也有招引陆老师注意到举动,但反应并不令我兴奋。 今天,陆老师的关心,她的言语神情,却让我兴奋,心里头别有一种滋味。 从办公室里出来,潘玉伶来问我,陆老师跟我说了什么。 我回答说,和你差不多,让我注意点,让我们两人不要在学校里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 我告诉她,陆老师还问我,是不是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 她问,你怎么说? 我说,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什么也没说。 潘玉伶笑,说,“这个也要问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难道她不跟她老公爱爱啪啪吗。” 尼玛的,这一样吗。 第十章:这个女生关心我 潘玉伶说,“你就应该跟她说,我们相爱,当然要做相爱的事。你还应该告诉她,我很爽,感觉超级棒,潘玉伶就是个骚女人,像个妖精一样把我吃了。”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一种怪怪诡诡的笑容,那种有点邪魅的笑容。 那时候,我还觉得她这种笑容很有那么点吸引力,坏坏的,妖冶迷魅。 她又说,“是不是?同学们不是都这样说吗,陆老师也一定是这样以为的,她是不是这样说我了。” 我说,“没有,她可没这样说,她说,你喜欢上我了,说这种事是没法阻止的。” 潘玉伶嘻嘻笑,双臂搂住我,将我的脸面搁到她的胸口,“嗯,是的是的,我喜欢你,谁也阻止不了,我必须喜欢你。” 除了陆老师,还有另一个人来找了我,那是姚韵。 还是体育课,她到我身边,说,“哎,钟天吾。” 那时候,我正在看潘玉伶跑步。 自从潘玉伶来了,第一次体育课,她就展示了她跑步的天赋,跑得飞快,连班里的男生都被她甩得远远的,体育老师惊讶得嘴巴张大,合不拢。 我短跑不行,我和她一起长跑,一千五百米,她始终跑在我的身边,体贴的陪伴我,跑完了,她只是双颊微红,娇息轻喘,我意识到,她要抛我一圈两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喔哦,神啊,美貌的女神,还具有过人的运动细胞。 当时,我正注视着潘玉伶甩动两条漂亮的长腿在跑道上飞奔。 她长发飞扬,胸前两个圆满鼓鼓的美妙的颠动,她动作柔软富有弹性,既像小鹿那般优雅迷人,又像豹子那般矫捷勇猛。 我在跑道边上看着她飞奔的身姿,觉得她就好像是幻想世界里一种两腿动物。 姚韵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她好像是站了一会,见我仍没注意到她,叫我,“哎,钟天吾。” 我扭过脸,“唔。” “看的入迷了,眼睛里只看得见她了。” 我朝她咧嘴一笑,又扭过脸去。 有一会,姚韵没说话,与我一起看着在跑道上奔跑的潘玉伶。 然后她说,“真的很漂亮,一个大美女。” 我又去看她,她把眼光转向我,说,“有这样的美女钟情你,追求你,一定很开心吧,很幸福。” “嗯,嗨,怎么说,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说。 “别这样说,开心就是开心,男生都在羡慕你呢,都羡慕死了,被这样的美女追,这么对你痴情,我都羡慕,为你高兴。” 我看着她,她这是伤心的祝福,不过,真情实意。 她说,“我看你瘦了,你和她好了一个多星期,瘦了很多。”她怜惜的目光夹杂着些戏谑,“天天在一起爱啊,这样要顶不住的。” 我朝她笑笑,“看你说的,没这回事。” 我瘦了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这么说。 我没感觉到我瘦了,我得去称一下体重,不过,人感觉有点虚倒是有的,有时候觉得用不上力,课余的时候打球什么的我也不参加了,拳击训练我也缺了两堂课。但我不觉得这是我身体上有什么问题,这是因为我想和潘玉伶在一起,只要与她在一起我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喜悦兴奋,与她在一起我勇猛无比。 姚韵说,“看到你每天这么开心,我心里高兴,但有一句话我要跟你说,像潘玉伶这样的,这种美女,很任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很可能又突然变了,钟天吾,你要有心理准备,陷得太深,伤得越重。” 靠,严重不看好我和潘玉伶。 我不以为然的微笑,我对她的话没啥感觉,我心里琢磨的是,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她是表示,不管怎么样,她都喜欢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一旁等着我的召唤。 我一边想得美,一边又向潘玉伶那边看去。 她正在冲过终点,她转过身朝我这边看来,露出艳光四射的笑容。 我也笑,朝她挥手。 她向我这边走来。 姚韵说,“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她要不高兴了。” 我说,“没有的事。” 如果我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或者走得近一点,潘玉伶会不会不高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自从和她在一起以后,我就几乎没和其他女生说过话,在我身旁总有她的身影,女生们自然离得我远远的。 姚韵说,“我走了。” 我扭过脸看她,“嗯”了一声。 姚韵嘴角挂着一抹落寞的笑意,看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扭转脸,用眼光去迎接潘玉伶。 她到我跟前,问,“你们俩在说什么?” 我说,“没什么,就随便聊几句。” “我看她走过来找你的,好像特意过来和你说话。” 我笑,眼睛还挺尖。 潘玉伶说,“她喜欢你吧。” 我咧咧嘴,没吭声。 潘玉伶说,“我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不是,她向你表白过吧。” 我说,“这都是过去的事,说它干什么。” “我说呢,瞒不过我,她刚才跟你说什么?” “说我有了你很开心,很幸福,同学们都羡慕嫉妒恨。” “她恨我还是恨你?”潘玉伶故意扯。 “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说实话,我对姚韵印象蛮好,她清丽又安静,这样的女孩和她在一起一定是很舒服的。 潘玉伶拉着我离开同学们聚集的地方,向操场一隅的空地走去。 自从她来了以后,我和同学们在一起活动的次数急剧减少,什么踢足球打篮球统统不参加了。 潘玉伶不爱与同学们交往,就连女生她也很少和她们说话,她进进出出都是高昂着脑袋,用怪怪藐视的眼神看她们,好像那些女生是从外星球来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而我呢,原来算得上是独来独往,现在,是与她成双出入。 我说,“其实,她人蛮好的,真诚,也很安静,我觉得你和她可以成为朋友。” “什么意思?喜欢她是吧,喜欢她就直说。”潘玉伶停下脚步,抬眼看着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要交朋友,找个说得来的女生,我觉得她应该可以。” 潘玉伶挨近我,拉住我的手臂,说,“我知道了,你喜欢她,想要她,好的,我同意,你是不是要我去说,我去跟她说,把她带到你面前,让她是你的女人。” 我惊讶的看她,尼玛,她这是什么意思?考验我还是高级黑,说反话? 潘玉伶却仍是用她那黑深黑深的眼睛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那种艳魅的微笑,看不出一丁点儿说笑假意的成分,倒是迷魅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自然应该的成分,就好像这种事再正常不过,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笑,说,“你在说什么呀,听不懂,存心黑我是吧。” “我说的是真的,像你这样的男人,和别人不一样,你与别的男人不同。” 她这话,更叫我听不懂,可听着却感觉舒服,立马觉得自己不同一般起来。 潘玉伶又说,“你要一个、两个,再多都可以,我可以帮你做到,但有一点,必须我是老大,她们都得听我的。” 我看着她,想要看出她说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这思路,又乱又快,我完全跟不上的节奏。 最终,我咧嘴笑,笑出声来,实在是忍不住,这玩笑开得有点邪乎。 不过呢,我心里头还是蛮美的。 她也笑,说,“我知道你不相信,现在不相信,有一天你会相信的,事实会让你相信。” 她这么说,是不是表明,她成熟,经历的男人太多了,知道男人有多么的自私不可信。 第十一章:有女生看我不爽 她又拉着我走,说,“现在不说这个,你告诉我,姚韵她还和你说了什么,我看她的眼神很心疼你的样子。” 这小妮子,眼光锐利。 我说,“她说我瘦了,说我们俩爱得发疯。” 潘玉伶扭脸朝同学聚集的地方看过去,她是去看姚韵,她转过脸来对我说,“瘦了?关她什么事,要她乱说,我跟你说,以后不许和她说话,不准理她。” 她这种态度上的快速变化再次令我吃惊,什么情况? 我说,“你怎么了?人家也就是随便说说,可能我是真的瘦了些。” “我不要她说,不许她乱说,任何人都不准这样说,要有人再这样说,我就去找他,让他立马闭嘴,让他消失。” 我瞪大了眼睛看她,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看我。 我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种语气有些怪怪的,有种蛮横逼人、不容置疑的感觉。 此时,她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存,黑漆漆魅惑的眼神里含着些许的凶邪,这种眼神令我心里一颤。 又叫我看不懂,没法理解,真是个任性奇怪的姑娘,陆老师和姚韵都这么说过,看来有些地方是该小心点。 我相信,姚韵是没有恶意的,她可能伤心失落,但她对我的关心是真诚的,她一样会喜欢我,这个我能感受得到。 但有的人就不是了。 这个,开始我并没有感觉,因为我沉静在快乐与幸福的海洋里,即使别人看到我、看到我与潘玉伶在一起心里不痛快,不爽,我也不在意,即使我知道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知道,有些男同学会妒忌,会不服,这么一个美人,一来就被我占了去,还是她主动追得我,凭什么。 这个钟天吾,好多地方都比我差得远呢。 比如,刘建雄就肯定会这样想。 想就想呗,原先我还妒忌他呢,他在班里已经搭上过好几个了,而我只是第一个。 叫我没有想到的是,有女生也嫉妒,并且恨,并且还在想法要作弄欺凌我们。 我说的王雅琴,是的,就是她,就是我先前提到过的,曾经对我有所钟情、展开过追求的那位野蛮女生。 我知道,自从王雅琴勾搭我,我反应麻木没有反响以后,她对我不爽,岂止是不爽,我觉得她对我还有点小仇恨,从她看我的眼神,从她在背后编排我,我就知道。 她说我不是个男人,没有发育长大,没有长全,所以见到女人没反应,肯定是办不了事。 她说我家里穷,没人会看得上我,她说我没爹没娘,心理有问题,她说我连自己的老爸老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样的人肯定是个胆小鬼,看见女人都吓得腿发抖。 这些话她都不是当着我面说的,是由别人传到我耳朵里。 既然她不是当着我面说,我就不跟她计较了,她勾搭我,我没有搭理她,有这样的反应也属正常。 暗地里,我自己在想,她编排我的那些话,有一些,你妹的,听来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就像什么生肖星座的预测,听了看了,让你感觉好像是有那么些相似。 另外,我也想过,总有一天我要让她看看,我是胆小还是胆大,我有没有长全,见到女人会有怎样的表现。 现在,我和潘玉伶如此的火热相恋,潘玉伶又是这样的美艳豪放,对我又是这样的倾心爱恋,我是不是长全,是不是能办得了事,谁都知道啦。 想必王雅琴自己也是心里有数,这时候,她的心理状态会怎么样,不说也知道。 我认为她肯定是嫉妒到不行,对我的小仇恨也一定暴涨,原来我不是没有长大,不是胆小,是因为看不上她,你妹的,像我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有资格看不上她。 另外,还有一个,让她对我更不爽。 那就是,当时她勾搭我,看我无甚反应,便转了向,转而去撩拨另一个男生,而这个男生是刘建雄。 刘建雄这个人,虽然平时轻浮捣蛋,可他那张脸却长得有模有样,有点韩流男星的味道,一双眼睛发出的电光对女生貌似很有些威力,班里有那么些女生对他爱慕有加,其中有向他示好的,也有大胆表白的。 他呢,是有一个女朋友的,但这不能阻止他与其他女生往来暧昧。 刘建雄在与女生的交往方面有其过人之处,他有本事让喜欢他的女生争相示好、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正牌女友了,而且他们相互之间又不产生龌龊争斗,就仿佛她们心照不宣有共同的默契,和平竞争,同时让刘建雄开开心心的领受她们的爱意温柔。 刘建雄现在所谓的正牌女友是个小鸟依人般的女生,她对刘建雄百依百顺,貌似是喜欢到可以为刘建雄做任何事的地步,即使是刘建雄明里暗里的与其他女生暧昧纠缠,她也认为是刘建雄有魅力,这是她的荣耀,是她选对了人,她认为只要自己真心实意的喜欢刘建雄,刘建雄就会把她放在第一位,她会永远是他的正牌女友。 王雅琴可不是这样想的,她要男人就要完全属于她,别的人一律滚粗。 当她向刘建雄展开攻势以后,就表明了她这种有我没别人的态度。 不过,王雅琴的追求形势到现在仍不明朗,她还处于艰难的攻克状态,还在不断的寻找突破口,但却一个个都是进不去又下不来的态势。 从外人看来,刘建雄像是接受了她,与她有一些交往,有时候还颇为亲昵,刘建雄和他那个小团体的活动时常的有王雅琴参加,而他原本那个小鸟依依的女生倒不见人影。 说不定,刘建雄和王雅琴已经有过暗地里的亲热行为,谁知道呢。 但刘建雄的女友还是那个小鸟女生,大多数时候他们在一起,在别人眼里他们像从前一样亲密。 王雅琴仍在继续不断的展开攻势,据说,她曾打算在小鸟女生身上下手,从她那儿打开突破口,强行的把她赶走,不得已甚至采取暴力行为,强行驱赶,这个她做得出,拿手好戏,以前有过先例。 不过,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可能是慑于刘建雄的威势,他这个人也是不好惹的,给他面子,自己多做出点牺牲。 目前,王雅琴还在坚持,采取软性攻势,美色加金钱,再加各种让刘建雄高兴、逗他一乐的方式来讨好他。 王雅琴这人有一个特点,每一次的恋爱都是风大雨大动静大,搞得全班同学无人不知,在背后议论纷纷,当笑话讲,而她自己呢,又特别忌讳被别人说,经常的为这种事与同学干仗。 她撩我,我没反应,这事已经让她很没面子,后来她迅速的转向刘建雄,与刘建雄,人们认为她是单方面热乎,刘建雄是有玩就玩,不玩白不玩。这一点,她自己心里或许有点数,也知道同学们会怎么八卦她。 她认为我也在中伤她。 就在王雅琴把刘建雄当成目标没多久,有一次踢足球(这方面他倒与我有共同的爱好,喜欢运动,踢足球打篮球都是班里的主力),当中休息的时候,刘建雄正好在我旁边,我们聊了几句刚才的球,他转了话题,带着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对我说道,“哎,你和王雅琴怎么回事?弄不过她啊,被她搞伤了。” 我笑,说,“她跟你说的,你相信?” “那你怎么回事?这女人还是可以的,身条这么火爆,也够骚,你会放过?” 他显然是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他的口气也让我反感,一副玩得够多已是老手的嘴脸。 我说,“这个,我倒没感觉,没兴趣,没兴趣你说怎么办。” “是对女人没兴趣还是对她没兴趣?”刘建雄有那么点戏嘲的意思。 我没好气的说,“对她有没有兴趣我就不说了,你要有兴趣你自己上,她肯定愿意的,她现在对你不是很有兴趣的吗。” 刘建雄模棱两可的朝我嘿嘿笑,我也冲他笑。 第十二章:邀请去唱歌 我在想,很有可能刘建雄把我说的话传给了王雅琴,再来点扭曲变形,这样,王雅琴准定对我一肚子的火。 然后,现在,又冒出了一个潘玉伶,再与我出双入对,如此,她心里头能爽吗。 我觉得,她是早就在寻机会要让我难看,出出她心里头的这一口恶气,现在,正好,两个一起收拾。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休息,我和潘玉伶分别走进男女洗手间,我出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闲逛,等潘玉伶从洗手间里出来。 等了蛮久,时间比以前要长一些,潘玉伶才出来。 我问她,怎么这么久? 她说,里面有人和她说话,是王雅琴和她那帮小团体的几个人,她们聊了一会。 我很惊讶,潘玉伶来了十来天,没有和任何一个女生交上朋友,她好像对和女生交往并不感兴趣,有那么几个女生看起来对潘玉伶有些好感,主动接近她,善意的表示出希望成为朋友闺蜜的意向,她也是爱理不理。 要说王雅琴,她对潘玉伶根本是从来没有说过话,就是她看她的眼光也是蔑视冷冷的,带着恨意。 她怎么会和潘玉伶攀谈起来,而且还是她主动。 潘玉伶告诉我,王雅琴说她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问她在哪儿买的,然后又问她是否化妆了,接着就是赞美她一番,说她没有化妆都这么漂亮,后来又历数了一通她自己用的化妆品的品牌。 最后,她邀请潘玉伶放了学一起去玩,她说,她们几个早就想找她一起玩,她们的老爸老妈都是做生意的,要不就是有官衔的,而且还都是住在皇家豪庭的(其实王雅琴的小团体里只有一人住在皇家豪庭里,还不是她王雅琴自己),她们本就该在一起玩,而且肯定能玩得来。 潘玉伶笑着应付,急着抽身离开。 王雅琴不放过,说放了学在校门口等着,逛街、网吧,要不去唱歌,都可以,还说,到时候有人开车来接,是她外面的朋友,一个很有钱的帅哥。 潘玉伶好奇,说,一起玩可以,但她要把我带上,没有我她不去。 王雅琴面露难色,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她显然觉得,要潘玉伶不带上我是不可能的。 潘玉伶并不知道我和王雅琴从前的那段瓜葛,她没有问过我,我也没找到机会主动说。 我问她,“真的要去玩啊?” “玩就玩呗,正好,我也出去看看,来了以后,没怎么出去玩过。” 我说,“跟她们有什么好玩的。”我心里纳闷,王雅琴这么突然主动示好,要和潘玉伶交朋友,她不会是在使心眼,要搞什么恶作剧。 “你不想去啊?”潘玉伶问。 “我随便,你要想去,我就去。” “去吧,今天我们就出去玩,不在家里了,好吗?” 我点头。 说实话,我心里头是暗自吐口气,我想歇歇,虽然我对潘玉伶迷恋之极,可天天这样我也有点顶不住了,其实是已经顶不住了。 这小妮子,太凶猛,这样下去如何是好,非被她榨干不可。 下课放学,我和潘玉伶往外走,前面的王雅琴回过头来看我们,朝潘玉伶露出会意的微笑。 她是惦记着和潘玉伶的约定。 走出校门,果真有一辆七人座的大轿子停在校门口。 王雅琴在车门口朝我们招手,她那小团体的三个人围在她左右。 潘玉伶走过去,我跟在后面。 潘玉伶问,“去哪儿呀?” 王雅琴说,“我们去唱歌吧,是我一个大哥开的唱吧,他已经来接我们了。” 王雅琴说这话的时候,看我一眼,露出从容挑衅的笑容,我本以为她会尴尬,现在看来她有准备。 从汽车副驾驶座的窗户里伸出一个脑袋,一个比我们大个几岁的男人,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四五岁,他理个寸头,一张光滑的脸上写满了优越,神情是非常的飞扬牛逼。 他眼睛看着潘玉伶,嘴里说道,“嗨,美女。” 话刚一说完,他脸上原本神气活现的表情立马变得惊呆,就像被停格,显然他是震惊了,被潘玉伶的美貌。 他叫道,“哇,哇,哇。” 他开门跳下车,挤到王雅琴身边,说,“琴琴,你怎么不说你的同学这么漂亮,绝对美女啊,大美女,这才是真正的美女。” 王雅琴用肩膀撞撞他,半真半假的露出不悦的脸色,“不要这样好吧,看见美女就这种嘴脸。” 王雅琴向潘玉伶介绍,“这是我哥,华哥,我们去他的唱吧,他老爸是专门管文化娱乐的,市里面的全归他老爸管。” 潘玉伶脸上挂着微笑,眼光是好奇的,就好像她看见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珍稀动物一样。 王雅琴向这位华哥介绍潘玉伶,“她叫潘玉伶,她老爸是大老板,有好多公司,专门做投资的。” 我听王雅琴这么说心里好笑,潘玉伶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她老爸是干什么的,王雅琴也就是听来的,便在这里瞎吵吵。 那位华哥绝对是被潘玉伶的颜容和身段震到了,他的两个眼珠子仿佛是被潘玉伶勾住了,他对潘玉伶说,“美女,走,去我那边唱歌,那是我的地方,咱自己开的,你想怎么样都行,随你,唱完歌,再一起去吃饭,哥请你吃饭,晚上再一起去喝酒,咱认识认识,交朋友,你这样的大美女,哥要好好待你。” 他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王雅琴愠怒又娇嗔的说道,“华哥,你干吗?眼睛里没别人啦,别乱说话,人家男朋友在边上。” 潘玉伶脸上放出温软平静的笑容,她转过身来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她身旁,说,“他叫钟天吾。”说着她还向我挨近,身体娇娇的贴着我。 她的举止明显的在向人宣示,我们俩的关系。 但华哥不以为意,根本没感觉,他瞥我一眼,他就这么看我一眼,我就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没觉得我是个人物,一个小中学生,他甚至都没觉得好奇,为什么这么一个大美女会和一个小中学生搅到一起。 华哥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自顾自照着自己的思路说话,他眼睛看着潘玉伶,话是和王雅琴说的,他说,“没想到啊,你们学校来的是这么一个大美女。”他又对潘玉伶说,“像你这么的,这么漂亮,怎么还上学啊,该当模特拍电影,准保火,大火。” 潘玉伶讶异的笑,这笑容显得好像她不明白对方的话。 王雅琴有些不快,说,“好啦,华哥,说什么呀,上车走了。” 华哥拉开车门,做出手势让潘玉伶上车。 王雅琴把华哥推到前面,“你坐前面去。”她自己率先钻进了车里,又招呼潘玉伶,“来,来来。” 王雅琴、潘玉伶还有我,坐在了中间一排位子,王雅琴的三个女跟班挤到了后面,华哥还是坐在前面,开车的是他的马仔。 一路上,华哥是始终扭转着脸,朝我们后面说话,他主要是和潘玉伶说,有时和王雅琴说几句带色的玩笑话,也是说给潘玉伶听的。 潘玉伶一直抿嘴笑,瞪着大眼睛笑,王雅琴嘟着嘴,朝华哥翻白眼,我是大多数时间看着窗外,偶尔的看一眼那个华哥,这家伙,今天肯定是要盯住潘玉伶不放了。 我从这个华哥和王雅琴互相之间的态度来看,觉得他们俩从前可能有那么一档子事,王雅琴肯定是被华哥弄上过手,啪啪过,而华哥这种人不是王雅琴吃的住的,她只有膜拜听从的份,所以到头来王雅琴只能做一个仰赖他跟着他混的小妹。 说不好,王雅琴还经常的把自己身边的女生、好朋友介绍给这位华哥呢。 今天她把华哥拉来,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王雅琴心里当然清楚,华哥这种人见到潘玉伶会怎么样。 第十三章:几个意思 路程不长,没十几分钟,到了。 由于是白天,唱吧里没多少人,空荡又安静。 那个华哥把我们带进了他唱吧里最豪华最宽敞的一个包房里,我们刚一坐下来,他就殷勤讨好的问潘玉伶,要喝什么,要吃什么,想唱什么歌,他帮她点。 潘玉伶还没回答,王雅琴就在一边叫,她要喝酒,要洋酒,加冰块,她说那洋酒的名字说得挺顺溜,看起来她是这里的常客,她的言行举止也在极力的展现这一点。 音乐声一打开,声音很响,节奏强烈,潘玉伶吓了一跳。 当她看到大大的电视屏幕上出现的图像,闪动的画面,她露出好奇欣喜的神色,她起身走到电视屏幕上仔细看,还伸出手来摸。 我们坐着的几个人都讶异的看着她,随即都嘻嘻哈哈的笑,以为她是故意这样做,逗乐。 我在想,可能是她在国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唱歌娱乐的地方。 华哥和他的伙计忙前忙后,进进出出,拿酒、倒酒、点歌,漂亮的女服务员端来了小吃和水果。 华哥先为潘玉伶倒酒,又为另外几个女生倒,最后才轮到我。 他端着酒杯,一屁股坐到潘玉伶身边,向她敬酒,嚷嚷着要一口干掉。 潘玉伶微笑端着酒杯,隔着晶亮的玻璃杯看里面金黄色的酒液,又从上面看进杯里,仿佛她要仔细看看杯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华哥炫耀摆弄的说,“尝尝,世界名酒,外国人都喜欢喝,刚喝有点辣,喝到后来好喝,越喝越好喝,越想喝。” 潘玉伶小心翼翼将酒杯凑到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她咂咂嘴,笑,又摇摇头,把酒杯放到了桌上。 华哥再怎么叫她喝,她也不喝,也不说话,只是娇媚笑着摇头。 我在想,像潘玉伶这种有钱人家出来的,又是国外待过的,对洋酒能不懂吗,她肯定是觉得不怎么样,又不好意思明说,就只能这样了,低调的表示自己的态度。 见劝不动潘玉伶,华哥没辙,只得去和王雅琴他们几个碰杯,他们一个个大呼小叫的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又争抢着往自己的杯里倒酒。 我坐在潘玉伶的身边,手里端着酒杯,没人来和我碰杯,我自己抿了一口,什么酒啊,一股怪味,这种酒能越喝越好喝吗,只会越喝越难喝吧。 他们开始唱歌,王雅琴那几个小团体里的妹子很来劲,抢着唱,哇哩哇啦的声音大得吓人。 华哥要潘玉伶唱,潘玉伶只是微笑摇头。 潘玉伶要我唱,让我唱给她听。 我也摇头,说我不爱唱歌,而且一唱起来就跑调。 那位华哥精挑细选了两首歌,那种相爱又失恋的歌,他是唱给潘玉伶听的,唱的时候他站在电视屏幕前,长时间的转过身来面对大家,两眼盯着潘玉伶激情满怀深情不能自己的模样。 潘玉伶只是朝他笑,那神情不是开心欣赏,我看着感觉是她觉得新奇好玩,就好像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似的。 我对华哥的那副模样心里不是滋味,既别扭又觉得好笑。 好在潘玉伶依偎在我的身边,我也手臂搂住她,尽最大限度的展示我们的爱恋。 王雅琴没唱歌,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不停的喝酒抽烟,还不时的看手机,发信息。 华哥唱歌没完没了,王雅琴显得不耐烦,在华哥一首歌唱完的时候,王雅琴走上去拿走了他手上的话筒,“你歇会吧,都快成为你一人独唱了,别人不要唱啦。” 她把话筒扔给坐在一边的妹子,拽住华哥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拉着他往外走。 他们两个人出去了,一个妹子尖着嗓子唱了起来,另两个妹子起身在沙发和电视之间的空地上跳起了舞。 音乐的节奏强烈,挑动人的神经,两个妹子舞得很嗨,又是甩头发又是晃脑袋,扭腰摆臀抖胸脯,尽情的展现野性风骚。 我冷眼观看,不过心里头倒是蛮激荡的,不得不说,那乐声,那两个妹子的舞动让我有点坐不住。 我更紧的搂住潘玉伶,潘玉伶兴致盎然的看着两个女生跳舞,时不时的扭脸微笑朝我看一眼,她很开心,就像一个女生难得一次的参加了一个向往已久的派对。 好一会,王雅琴和华哥进来了。 王雅琴坐到她的位子上,华哥走到我和潘玉伶身边,他弯腰把脸凑到潘玉伶跟前,大声说,“我出去一会,办点事,等会再来,你好好玩,玩得开心点。” 潘玉伶点头。 华哥又说,“等会我来再和你玩,啊,等着我,肯定会让你开心的,很开心。” 潘玉伶娇媚一笑,我却感觉不是味道。 华哥转身往外走,又扭头朝我们这边看一眼,他脸上挂着一丝兴奋的笑意,眼里放出一抹亮闪。 看他的表情有点诡异,我在想,他是在打什么主意、想招数要撩潘玉伶? 华哥出去了,王雅琴移坐到潘玉伶身边,拉过她,嘴巴凑在她的耳边和她说起话来。 潘玉伶稍稍的离开我一点,靠近王雅琴。 我只得把搂住潘玉伶的手臂放开,去看两个妹子跳舞,我隐约听见,王雅琴和潘玉伶在聊身上的衣服有多么好看、多么名牌、多么贵,还有班里什么人穿的衣服多么难看多么土气,地摊货便宜货。 王雅琴和潘玉伶越聊越起劲,一会,王雅琴倾过身子冲我大声说,“你也唱歌去呀,去跳舞,让我和玉伶聊聊。” 我笑笑摇头,尼玛,这么快就变成玉伶了。 王雅琴又喊,“快去,你怕我把你玉伶抢去啊,她不已经是你的了吗,你怕什么。” 王雅琴的神情娇嗔又亲热,就像她刚开始撩我那阵的模样,就好像她跟我曾经有过那么一阵子激情相爱,如今还余情未了。 我仍是微笑摇头。 潘玉伶伸手推推我,说,“去吧,跳舞,让我看看,看你跳舞。” 我稍有犹疑,站起了身。 一个妹子摇摆着过来,向我伸出手。 我看一眼潘玉伶,她朝我笑,推我。 我走进前面空地。 两个妹子一个在我身前、一个在我身旁,她们随着乐声扭动起来,朝我媚惑挑逗的笑,另一个唱歌的妹子拿着话筒也加入进入,一边唱一边跳。 潘玉伶开心的看着,捂嘴笑。 我跳得渐渐嗨起来,这是因为那两个妹子,她们跳得越来越疯,动作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荡,贴得我也越来越紧,她们一会双手搭住我,一会搂抱我,一会又肢体贴到我身上扭动摩擦。 不过,这时候,潘玉伶并没有注意我这边,我看到她和王雅琴聊得投入,这王雅琴,看不出,还有这一套,挺能笼络人。 她们好像是在聊身材皮肤什么的,王雅琴摸摸潘玉伶的脸,脸上的表情是那种赞叹羡慕,潘玉伶的肌肤确实是好,真的是冰清玉洁,肤如凝脂,这我是深有体会的。 潘玉伶也摸王雅琴的脸,又凑着她的耳朵说什么,潘玉伶也是与她耳语。 她们这样说着悄悄话,就像是一对好闺蜜。 你妹的,原来什么话都没说过,互相见了也是冷冷的睥睨,现在这么快就成闺蜜了。 后来,她们又将各自的一条腿靠在一起,互相看,好像在比试谁的腿长,谁的腿更美。 我看得出来,王雅琴在大力的赞美潘玉伶的长腿,她那种羡慕嫉妒的表情既是真实的,又是讨好的。 接下来,她们又将关注点移到了胸部。 她们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她们脸上挂着亲热、互相欣赏的笑容。 靠,你妹的,这是几个意思。 第十四章:居心不良 我拨开身旁两个跳得来劲的妹子,走过去,拉起她的衣裳遮住。 我说,“这是干什么?干吗要这样。” 潘玉伶抬脸朝我微笑,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好像还对自己的好肌肤、好身段感到骄傲。 王雅琴说,“玉伶的皮肤这么好,我从来都没见过有这么好的皮肤,身材又是这么棒,太美了,太好看,钟天吾你好幸福呀,这样的美女被你弄到手了。” 真特麻的无语。 我对潘玉伶说,“也没这样的吧,把扣子扣好。” 潘玉伶朝我莞尔一笑,娇柔顺从的拉好衣服,系扣子。 王雅琴在一边说,“这有什么的啦,大家都是女人,看看又没关系的,就让你男人看啊。” 我说,“这算什么话,要看也没这样的。” “看你,大惊小怪,”王雅琴说,“这么好的皮肤身材,太让人羡慕了,我们在比较比较,我也给她看的呀。” 她说着,动手扯自己的衣服扣子。 喔喔喔,有这样的吗,我侧过脸,不去看,不过,我还是瞄到了那么一点。 潘玉伶在那儿抿嘴笑。 王雅琴又说,“你不要看,就不要看,谁给你看啦,我们女生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管你去唱歌跳舞。” 你妹的,她好像对我扭过脸去不看她心里不爽,不乐意。 这时候,另几个妹子也都围坐到潘玉伶的边上,她们又看又摸,一个劲的赞叹潘玉伶的肌肤有多么光滑细嫩。 也确实是,潘玉伶的肌肤真的是好,原本我自己就很惊叹,王雅琴和边上这几个妹子肌肤身段也不差,可和潘玉伶一比,就有天壤之别了。 王雅琴抬高嗓门说,“这么好的身材皮肤,让我们看看呗,大家欣赏欣赏。”她又抬脸跟我说,“看我你不能看,看她又没关系的,不要说你没看过哦,你看过了,我们不能看啊。” 真叫我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潘玉伶坐在那边笑。 王雅琴对潘玉伶说,“玉伶,来,让我们欣赏欣赏,看看你的好身材。” 几个妹子在边上帮腔,“对啊,看看,看看,表演一下,就像模特表演。” “到前面,走两步。” 王雅琴向潘玉伶央求,“玉伶,来,大家都到前面,一个一个来,你先来,展示一下,咱们来走台,就像模特,正好,还有音乐配。” 她又对我说,“这样总可以吧,你没这么正经吧。” 她又嬉笑的对潘玉伶说,“让他看我们一起走台可以吧,如果你这个也不愿,就让他出去。” 潘玉伶微笑说,“没什么的,他要喜欢,怎么样都可以。” 几个女生叽哩哇啊的一通赞扬,说潘玉伶对我多么好,多么的理解男人,又说我多么的有福气,有艳福。 接着,两个女生就鼓动潘玉伶到前面去,先表演一下,然后她们跟着来。 王雅琴说,“来来,我们开始,玉伶,你先来。” 潘玉伶抿嘴笑,像是没意见。 我说,“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来唱歌的,又不是模特表演,选秀啊。” 王雅琴说,“大家玩玩有什么啦,像潘玉伶这么好的身材,很有可能有这一天,她就应该去做模特,今天就当是练习。” 边上一个妹子说,“我看我们这里几个人的身材都可以当模特,我还想去报名呢,参加选秀,现在选秀可多了,我爸一个同事的女儿就每个都参加,每个都报名。” 我去。 王雅琴拉拉她的手臂,“来,到前面去走两步,让我们看看,太美了。” 一个妹子握住潘玉伶的手,她们站起来,妹子把潘玉伶送到前面,自己退回来。 她们几个注视潘玉伶,脸上挂着笑,眼光里既有叹服也有妒意。 潘玉伶站在她们面前,有点手足无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摆什么样的姿势、双手该往哪儿放。 她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她在我面前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妖娆,风骚与清纯,娇美与野性都恰到好处,都达至极点。 “走两步。”王雅琴说。 潘玉伶果真照她们的话做了。 她往前走两步,又转身回走两步,再又往左走几步,再又往右走几步。 喔哦,她的肌肤晶莹剔透、光洁细腻,真的可以说是吹弹可破;她的身段婀娜多姿,那肢体的匀称、曲线的起伏,真的可以说是刚刚好,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虽然这几个星期我差不多是每天看到,看到的比现在还多,全线、多角度、多姿态的观赏,可现在看到,仍令我心荡不已,不能自己。 好吧,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欣赏,待会再看看另外几位,她们愿意让人看我就看,没人看她们还不高兴呢。 我坐到一边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脸上挂着笑容。 潘玉伶时而的微笑看我们,时而的又低头瞧瞧自己,一副欣赏自己、为自己傲人的肌肤身段感到愉悦自信的神情。 很快,伴随着音乐,她变得自信自然起来,姿势和节奏与乐声相合,她身姿的扭动、手臂的摆动,两条大长腿的迈动,还有她的笑容、眼神,无不展现出那种不可言说的美妙优雅、妩媚多情,真是惑人到极致。 王雅琴和她那几个妹子鼓起掌来,嘴里发出尖声的叫唤。 我觉得她们的这种起哄有点假,勉强想营造一种气氛,想让人觉得她们是真心的欣赏赞叹。 王雅琴嘴里嚷道,“这样好吗,干脆身上少点衣服,看起来更好看。” 潘玉伶抿嘴笑着并没有照做,她停住了脚步,站在前面中央,摆出迷人的身姿。 王雅琴起身过去,嘴里向她的几个伙伴叫道,“来,我们帮帮她。” 王雅琴和两个女生一拥而上,她们围住她,动起手来。 潘玉伶并没有躲避,只是用眼睛来看我。 这美女,好像对这种事并不怎么在意。 我叫,“这样可以了,别再乱搞了,该轮到你们了,你们一起上,让她一个人这样算什么。” 潘玉伶和那两个女生仍在动手,她们简直是在强行了。 不过,潘玉伶还是没怎么抵挡,忸忸怩怩的,半推半就。 王雅琴两手抓住潘玉伶两边臂膀,叫道,“哟,好美,真漂亮。” 我看到王雅琴的脸色与刚才不一样,带上了戏弄欺凌的意思,我觉得有哪里不对。 潘玉伶没有扭捏,没有躲避,大方的展示。 另一个妹子蹲下了身子,不好,她要进一步。 沙发上的坐着的那个妹子竟然拿出了手机来拍照。 我感觉到不妙,冲她们喊,“别拍,别乱拍。” 我冲上去,到潘玉伶身边,大叫,“哎哎哎,好了,不要这样,可以了。” 我推开那个蹲着的妹子,又把王雅琴抓住潘玉伶的手扯开,到她们两人之间,我挡在潘玉伶前面,面对王雅琴。 我说,“这是干什么,还拍照,这是什么意思,存心啊,这样乱搞。” 王雅琴挤出笑,说,“玩玩有什么啦。” 我说,“没这么玩的,你们这算什么?”我眼睛瞪着王雅琴,“特麻的还拍照,要干什么。” 王雅琴涨红了脸,笑得僵硬,但她却没退却,要把我推开,而她那几个妹子在边上拉扯潘玉伶,要把她从我的身旁拉开。 我转过身子搂住潘玉伶的身子,护住她,我对她叫,“快去穿衣服,把衣服穿起来。” 潘玉伶惊讶,不知所措,但脸上还挂着笑,似乎是她还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不能理解这个事意味着什么。 这美女,什么脑子,平时她不这样的啊。 就在这时,门开了。 第十五章:有男生进来 我是背对着门的,听到开门声,我心里一惊,扭过头去,妈的,再怎么着也想不到,是刘建雄和他的副手,吴毅,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兄弟。 潘玉伶看到进来的人,大惊失色。 王雅琴他们几个却是喜形于色,一副来了救兵,事情好办了的样子。 我猛然意识到,坏了,这特麻的是个圈套,一个他们几个事先设计好的陷阱。 刘建雄他们一帮人进到门里,立马的,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躲在我身后的潘玉伶。 虽然潘玉伶被我挡着,但她身上的状况,刘建雄他们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哈,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那几个人眼睛发亮,进来的时候,他们脸上都挂着笑,现在这种笑都带上了一种怪异,一种邪邪的贪婪。 他们已经看到了潘玉伶洁白晶莹的肢体,曼妙的曲线。 他们最后面一个人轻轻的把门关上。 他们围了上来,王雅琴她们几个女生闪到一边。 我心里紧张,心跳加速,喉咙里干干的,仿佛被塞进了水泥黄沙这类东西。 我干巴巴的说道,“你们来干什么?你们怎么来了?” 妈的,我问这个干什么,我应该大叫大喊,应该直接赶他们出去。 我抬高嗓门,“你们出去,快出去。” 这时候,潘玉伶在我后面贴着我的身背,双手扒在我肩上。 她对王雅琴说,“这是你把他们叫来的,事先跟他们说好的。” 她已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她的脸上显现出愤怒,生气,非常生气,可也够冷静,而且,有点小奇怪,她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小短裤而慌张,她没有要怎样的遮遮掩掩,她只是站在我身后,尽量的让自己贴着我,我也没有看到她感觉有羞辱的样子,她简直有点过分沉着了,坦然的不可思议。 王雅琴幸灾乐祸的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潘玉伶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你就这样啊?” 潘玉伶完全是一种单纯的表情,问了一个这样简单的问题,真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是装出来的,还确实是她本色的表现。 潘玉伶一撇嘴,说,“你漂亮就让大家看啊,让大家一起欣赏啊。” 刘建雄笑嘻嘻在一旁说道,“对对,大家一起看,”他看向潘玉伶,说,“你是一来我就看上你了,啊,今天我们一起玩,哈哈,都脱得差不多咯。”他的头往我身后探,“让我好好看看,这么漂亮的美女,好身材,好白哟。” 站在刘建雄的吴毅嬉笑说,“波波好大,我要抓一把。” 边上两个嘿嘿笑。 刘建雄歪脑袋对站在我身后的潘玉伶说,“美女,出来呀,让我们大家饱饱眼福,大家一起玩呀。” 我心里发慌,感觉心脏似乎在一个劲儿的往下沉,这样下去要出事,他们这么多人,看他们的样子是有备而来,准备好了要做些什么。妈的,要出事,我心爱的美女宝贝今天麻烦了。 我撕开嗓子叫,“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快点出去。” 我张开双臂挡住他们,我略略侧脸对潘玉伶说,“你快去穿衣服,快。” 我心里想,今天看来要干一仗了,不得已就只能和他们大干一场,干到他们把我打倒,打晕,打死。妈的,豁出去了。 我用余光往边上瞄,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家伙可以抄起来的,一人对付他们几个,没有家伙不行。 我看到了话筒、酒瓶,对,酒瓶,这玩意有用,抓住瓶颈,把瓶身往桌上一砸,再指向他们,谁来?谁来就捅他的喉咙。 潘玉伶移身要往沙发那边去,去拿衣服,后面那几个女生小贱货挡住她,尤其是王雅琴,还拉住她,不让她走,擦她大爷的,她还使劲,把潘玉伶从我身后推出来,好让刘建雄他们几个看到多一点。 这她麻的破贱货,就这么讨好她追不上的男人。 刘建雄咧嘴乐,一脸的恶心丑陋,他身边几个人往两边散开,有一个跑到潘玉伶后面去,他们一个个的眼睛全都盯在她的身上,看得两眼发绿,嘴巴张开。 我转身,面对潘玉伶,展开双臂围搂她,护着她往沙发那边去,我轻声说,“去穿衣服,快,穿好衣服我们走。” 潘玉伶真的是很冷静,她朝我点点头,她那神情一点也没有害怕羞羞的意思,就像边上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是气愤的不行,感觉受到了羞辱,我在想,如果他们就此罢手,我现在就不和他们计较,离开这里再说,尼玛的,先跑了再说,不过嘛,这事没完,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口气没办法咽下去,要怎么办,回去再想,找他们算账是肯定的。 我们还没移动身子,刘建雄从后面拉住我,嬉笑道,“别急呀,别着急穿衣服,好东西让大家看看,大家分享。” 我扭过身,一把把他推开,还没等我转回身,刘建雄回推我一把,他使的力比我更大,我向另一边踉跄了几步,幸好潘玉伶扶住我,我没有跌倒,我还没站稳,另一边一个家伙又推我一把,我又向刘建雄那边倒去。 这一次,刘建雄没有推我,他抓住我,把我向他那边拉去,我松脱了潘玉伶,我使劲的要到潘玉伶跟前,刘建雄使劲的抓住我,紧拽住我的胳膊,另一手又来抓我的第二条胳膊。 我用尽力气挣脱,要往前冲,我大叫,“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乱来,这样对你们没好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时候,边上另一个家伙上来揽住我的腰,把我往后拖,接着又上来一个人,到我前面,顶住我的胸膛,揪住我的衣领,他们三个人死死的锁住我,不让我向前。 与此同时,潘玉伶那边,她孤零零的站在房间中央,边上几个女生围着她,她娇美的身姿在房间里幽黄的光线笼罩下,呈现出犹如汉白玉般的柔白剔透。 她好奇又冷静的看着围在她周围的人,她的这副模样真的让我惊讶,更是迷惑。 房间里的其他人好像并没有在意她的表情态度,他们是只看到的身子,他们是只想着要怎样的羞辱她,怎样的玩一把。 王雅琴抓住潘玉伶的胳膊使力,要转动她的身子,她嘴里说道,“转过来,让我们看看,转两圈,给我们表演表演。” 潘玉伶没有动,没有表情的看她。 王雅琴被潘玉伶这样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她恼火,她一推潘玉伶,说,“别看呀,看我干什么。” 她这破骚货,一副模样,尼玛的,一副屌样和刚才简直就是两个人。 潘玉伶被她这么一推,两脚跌撞的倒向一边,这一边的女生又推她一下,她又向另一边跌倒过去,王雅琴又把她推向另一个方向,而另一方向的那个女生又把她往第三个女生那儿推。 潘玉伶就这样被她们几个人推来推去,跌跌撞撞。 奇怪的是,潘玉伶并没有反抗抵挡的动作,她甚至都没有要稳住自己,她似乎是很放松,任凭她们这样将她推来搡去。 我真的火了,愤怒与羞辱已经占据了我的全身,我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都在燃烧,要爆发,不爆发不行,我的理智已经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候,门又开开了,华哥和他的马仔进来。 每个人都去看向门口,我也扭头去看。 我一看是他,更火。 第十六章:霸凌欺负 他们今天是想好了要玩一把,弄不好他们这帮人、几帮人是早就预谋策划好了。 唉唉唉,只能干一场了,不管我自己结果如何,我必须干倒两个人,有两个人必须被我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了身,这样我就赚了,刘建雄还有那个华哥,好吧,开干吧。 也就是华哥那两个人进门的时候,我意识到这是机会,趁着他们都在看向门口,我行动。 华哥已经看到了房间里的状况,看到潘玉伶那白白嫩嫩的玉体,他欣喜说道,“喔靠,已经玩上啦,来迟了……” 他的话没说完,我拼足了全力大爆发,我挣脱开抓住我、揪住我的人,冲到沙发前的矮桌边,抄起一个酒瓶,高举起就往桌角砸去。 可刘建雄这家伙反应还挺快,就在我要把酒瓶砸下去的时候,他从后面冲上来,猛推我一把。 我向前扑倒,双腿又被矮桌绊住,我倒下去,脸面和肩膀落在沙发上,有一半身子悬空,大多半身子压在矮桌上。桌子上的酒杯都倒了,水果也被我压烂。 刘建雄扑压到我身上,我用力翻过身,我掉到了地上,我挥动酒瓶,向他脑袋抡去,没打到他的头,打在他的肩膀上。 酒瓶里的酒泼洒出来,洒得我满脸满身都是。 刘建雄也顺势的滚落下来,他还压在我身上,他一手压住我胸口,一手要来抓我手腕,他大叫,“快,快来把他手抓住,抓住他的手,把他的酒瓶拿掉。” 他在呼喊救援。 我必须把酒瓶砸碎,这样就能给他们以致命的伤害,这样就能吓退他们。 我把酒瓶向桌角砸去,可他奶奶的,刘建雄的援兵赶到了,他抓住了我的手腕,让我动不了,后面又有人来将我乱蹬乱踢的两腿紧紧的压在地上。 刘建雄直起了身子,他一个膝盖压在我的腹部上,一个膝盖顶住我的胸口,他抡起拳头朝我的脸面揍过来,一拳两拳,打在我的脸颊上,打在我的太阳穴,打得我火辣辣的痛,脑袋发晕。 特麻的,我平时与他并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从没有与他结下梁子,他竟如此下狠手,难道就因为我与漂亮的妹子好上了,他就这么打我。 尼玛的,今天麻烦了,他们这么多人,看他们的这种架势,要对我心爱的妹子下手,这帮人早就心存不轨,今天要兽性大发,要对我的妹子大肆摧残。 刘建雄还在继续击打我,他一手压住我的脖颈,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脸上,我都数不清他揍了我有多少下。 他的膝盖还往下移,使力的顶击我双腿中间,毒辣啊,要废我。 这时候,潘玉伶在那边要向我这边过来,要阻止他们,她嘴里急切地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打他,别打他,快停下,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要后悔的。” 华哥与他的马仔,还有吴毅和另一个,他们挡住潘玉伶,拦住她,他们围着她转圈,推推搡搡,动手动脚的戏弄她,他们嘻嘻哈哈,口吐污言秽语,他们的动作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大胆。 王雅琴和她那几个小贱货在边上看着,开心至极,还一阵阵的浪笑秽语。 我想到潘玉伶还只穿着一条小短裤,哦,我心里头这个呀…… 我虽然被刘建雄揍得晕晕乎乎的,可他们那边的情况我是一清二楚,应该说,我根本没感觉到刘建雄这样的狠揍烂打,我的注意力全在潘玉伶那边了,我拼了命的挣扎反抗,要向那边冲过去,要去解救我的美女。 可我却做不到,我心如刀绞,我不知道我的脸上是不是流血了,但我知道,我的心在流血。 这一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半分钟、一分钟?或许再长一点。 我听到潘玉伶说话,“等会,等会,你们住手,我有话说,你们听我说。”她最后两句话提高了嗓门,语气颇有些不同寻常。 围住她的那些人都停了手,好奇又坏笑的看着她,连刘建雄也停了手,他一手压紧我的胸口,一手抓住我的一只手腕,他侧过脸去。 她要求饶?要提出条件?我会配合的,让你们好好玩,但你们要温柔点哦,还有,请放过我的小情人吧。 啊哈哈,真是令人期待。 潘玉伶说,“你们真要这样吗?”她停顿少许,扫视一圈站在她周围的人,“到此为止好吗?让我和钟天吾走,这事就结束了,好吗?否则,否则的话,你们会后悔的,可能连后悔都来不及。” 那些人看着她,有几个人互相看看,他们拉开嘴巴笑,眼里闪出开心的光彩。 华哥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戏弄说,“美女,你就让我们后悔吧,如果玩得不爽,我们肯定会后悔的。” 吴毅跟着怪腔怪调的说,“你肯定不会后悔的,我们不会让你后悔。” 周围响起几声咯咯的笑声,王雅琴和她的几个小姐妹脸上都是兴奋的笑意。 潘玉伶说,“哦,那我就没办法了,是你们自己要这样的。”她无可奈何,一种非常平静的、没有任何谴责意味的无可奈何。 我躺在地上,夹在两张桌几中间,上面被刘建雄压着,我能看到潘玉伶的面孔和她的上半身,她就这样坦然的面对周围的人,就好像她正穿着漂亮的衣服,在和同学们讨论一个已经玩过很多次的游戏。 潘玉伶说,“那你们先谁来?还是一起上?” 周围那几个人互相看看,有人嘿嘿笑,真尼玛的有意思,想不到这小妞还挺荡,很配合。 我是既迷惑又痛心,不会吧,她就这么屈服了?被他们强行还不如顺从,可我呢,被他们打了还要看自己心爱的美女和他们开心,配合的让他们爽,这场景我怎么看得下去。 啊,潘玉伶,她竟然没有顾及到我在场。 刘建雄在我身上坐不住了,他可不能拉下,不能屈居在后,他是老大,理应先上。 他压在我胸口上的手松开了,他想起身过去。 趁着他稍稍松开,我猛然跃起,将他掀翻,我大叫,“不行,不能这样。” 刘建雄翻倒在桌子另一边。 我又一脚蹬开双手抓住我腿的那位同学,我跳起身,向潘玉伶那边冲过去。 这时候,华哥已经在解裤带,向潘玉伶靠近。 刘建雄和那个被我蹬了一脚的同学立马反击,他们同时向我扑来,再次扑倒我,把我压倒在沙发上。 我拼命挣扎,用尽全力的挥舞双拳,击打刘建雄,。 刘建雄狠命的回击,一拳接一拳的猛击我的脸部,他是压在我身上,他有优势。 后面那位同学在狠揍我的腹部,还用脚踢我的膝盖和小腿,这样,他还觉得不过瘾,他跳上沙发,跪在我边上,与刘建雄一起打我的脸,揍我的脑袋。 很快,我的鼻子里、嘴里、眼角全都有血涌出来,我知道,我的脸肯定是一塌糊涂了,估计就像一个打烂了的西瓜。 刘建雄是真的火了,他抓起桌上一个切成花瓣形的橙子,使劲的按在我的脸上,猛力的按,还不停的又拧又转。 汁液淌满了我的脸,喔靠,好清凉,又刺痛,粘稠凉凉的汁液与我的血混合在一起,流进了我的嘴里,我尝到一股甜甜的滋味还有我鲜血的腥味。 我被揍得七荤八素,反抗变得越来越无力,到后来,只是软软的掰住刘建雄的手腕。 我看不到那边的情形,但我的脑子全是潘玉伶,她那边正在发生什么?那些人肯定是一哄而上,谁也不愿落在后面,麻辣隔壁的。 我刚才好像隐约听见那边传来一连串“噗噗啪啪”干脆利落的击打声,我的心痛啊,羞耻万分。 他们真的这样干了,我心爱的美女被他们侵犯了。 第十七章:是她吗?美女变侠女 突然,从那边传来几声巨响,是什么东西撞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 刘建雄和那位同学揍我的拳头停息了,他们止住了对我的痛殴,都惊讶的扭回头去看。 我也睁开被打得浮肿的眼睛,我看到华哥腾空而起,弯曲的身体撞到巨大的电视机屏幕上,又重重的摔到地上;我看到华哥的马仔飞了起来,几乎要碰到天花板,他接着又落下来,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看到吴毅从我左上方横空飞过,“嘭”的撞到墙上,又掉下来,掉在桌几上,“嘁哩喀喳”的一阵乱响,杯子碎了,酒瓶倒了,桌子好像也压断了。 我迷迷瞪瞪的,难道是我被打得迷糊了,出现了幻觉。 那几个人好像是被潘玉伶打了,被她打得在空中乱飞。 这怎么可能。 潘玉伶向我这边走来,刘建雄更加的扭过头去,但他仍骑在我的身上。 我边上沙发上的那位同学跳下地,弄不清楚他是要逃呢还是要向潘玉伶冲去。 不管他要干什么,潘玉伶已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这位同学吃惊之余到没忘记反击,他拳头打过去,打向潘玉伶的胸部。 潘玉伶伸手接住他的拳头,手腕一使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同学大叫一声,潘玉伶放开了他,他掉下去,双膝跪倒在了地上,潘玉伶又把他拎起来,扔出去。 后面华哥的马仔正从地上爬起来向潘玉伶冲过来,却不料被飞过来的这位同学撞到,两人滚撞到一起。 潘玉伶看向刘建雄,刘建雄站起来,跳到一边。他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他肯定是一时无法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要向前,要冲向潘玉伶,有点犹豫,要后退,也没地方退。 我软软的半躺在沙发上,我回不过神来,无法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雅琴和那几个女生都躲到了房间角落,一脸的惊恐。 潘玉伶和刘建雄这样面对面看着,潘玉伶脸色平静,就像先前一样的平静。 就在这时,潘玉伶身后,那个华哥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向潘玉伶扑过来。 我正要大叫提醒她,还没叫出声来,潘玉伶一个转身,一条长腿抬起来,扫过去,从后面卯足了劲冲过来的华哥被这一脚踢得横向飞出去,潘玉伶顺着他飞出去的方向跃过去,另一条腿又踢向他,踢在华哥的脸上。 华哥撞在后面墙上,还没有掉到地上,潘玉伶又到了,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这三脚,太狠太猛,华哥鼻子嘴里都喷出了血,五官都变形了,他身体软软的滑下去,坐倒在地上。 潘玉伶那一系列动作迅疾连贯,漂亮优雅,啊啊啊,她还光着上身呢,裸露着两条大长腿,还有长发飞舞飘扬,这样一来,真是说不上的美艳性感。 这场景太震撼,美与暴力的完美组合。 另一边,刚才滚撞到一起的那两个人又爬起来,他们面对潘玉伶,想上又不敢上,他们已经领教过了潘玉伶的身手,又看到华哥半坐在墙边,满脸鲜血,不省人事;而吴毅也是四肢扭曲的趴在桌几上爬不起来,嘴里哼哼唧唧。 刘建雄还没有认清形势,他抓起倒在桌几上的一个酒瓶,猛力朝桌角边一砸,酒瓶尾部碎了,酒液喷溅出来。 尼玛的,这动作是我刚才要做的,挺有英雄气概的,可惜了,我没做成,潇洒勇猛没有让我的美女瞧见。 刘建雄大吼一声,高举半拉子酒瓶,他两眼充血、脖子上青筋凸出,他向着潘玉伶冲过去。 喔靠,你妹的,真是勇气十足,钦佩钦佩。 另外两个人被刘建雄的这一吼声所鼓动,被他的豪迈气概所鼓舞,也一起大喊大叫的向潘玉伶冲去。 我仍然斜躺在沙发上,我被眼前发生的这一连串所惊呆,我的意识有点回来了,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可你妹的,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潘玉伶吗?潘玉伶是谁? 我看见刘建雄冲在前面,手中的酒瓶直接向潘玉伶的脸面刺过去,这尖利锯齿形的玻璃,那潘玉伶娇嫩的面孔,还有,还有她光着上身呢,这要是她的身子被这半拉子酒瓶一捅一划拉,我的心一阵紧缩,又悬起来荡在半空。 那半拉子酒瓶到了潘玉伶眼前,潘玉伶伸手一挡,另一手手掌猛击刘建雄的脸部。 先是刘建雄手中的半拉子酒瓶飞了出去,再接着刘建雄本人向后窜出去,直到被沙发和墙壁挡住,他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随后身体掉落在沙发上,他歪斜身子,半坐半躺,没有动弹。 我一动不动,傻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吗?可她确确实实是真的。 她是什么人?这个潘玉伶,武功如此高强,难道是传说发生在了我身边,传说中江湖上的女侠让我遇见了? 我还在稀里糊涂中,潘玉伶没有停手,她接着向刘建雄冲过去,挥去双拳,左右开弓,快速而有力,打在他的脸颊上、太阳穴、下巴颌上,声音响亮而又震人。 刘建雄已经完全无招架之力,他的脑袋随着每一记重拳摇晃,这边来这边去,鲜血几乎是从他的嘴巴里、鼻子里喷出来。 我看不下去,够可以的了,太惨了,该停手了。 我想出声制止潘玉伶,还没等我叫出声来,潘玉伶两手过去揪住刘建雄的衣襟,把他拎起来,双臂转了半圈,刘建雄被甩了出去。 我惊得要喊出来的话被憋了回去,而那边,几个女生被吓得大声尖叫。 刘建雄斜着飞过半个房间,侧身撞在墙壁上,落到下面华哥的身上。 该罢休了吧。 潘玉伶没有,她向刘建雄和华哥那边走过去,她用脚踢开刘建雄,低眼看着华哥,华哥脸上淌着血,还清醒,他一只眼睛肿着,成一条缝,他抬眼看潘玉伶,双唇噏动,像是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潘玉伶抬脚用脚底压在他脸上,旋转着碾压他,华哥嘴里发出“咕咕”的叫唤声,举起双手抓住潘玉伶的脚踝。 潘玉伶一收脚,又一踢,踢在他的下巴上,一声很响的声音,像是上下牙齿撞击的声响。 华哥脑袋一仰,又垂下来,晕过去了。 潘玉伶曲起腿,又要蹬下去,这次看着是往他的裤裆里去的。 我叫出了声,“哎,潘玉伶,算了,别打了。” 潘玉伶的一条腿悬在半空中。 我要不叫,这小子非得废了,小命或许都保不住。 潘玉伶回过头来看我。 我费力的抬手朝她摆摆。 她放下脚,扫视一圈房间,六个男人全都被她打倒了,满脸鲜血的,七倒八歪的,有的不省人事,有的哼哼唧唧。 潘玉伶向我走来,到我跟前,向我一笑,她这笑容,笑得我心荡神驰,也笑得我万分的迷惑,我傻愣愣的看着她。 她该跟我解释一下吧,她哪来的这身功夫? 潘玉伶在我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样?”她用手指背抚抚我的脸颊。 鲜血染上了她的手指。 我说,“你怎么、怎么?你把他们都打倒了。” “嗯。”她莞尔一笑,眼睛向躲在墙角里的四个女生看去。 她们四个蜷缩在一起,全是茫茫然不明状况的神情,且又被眼前那几个血淋滴答、七歪八扭的男生的样子所吓倒。 “你有武功啊?怎么这么厉害?”我问出一个傻问题。 “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看看乱七八糟的房间,那六个男的,那四个女的,还有什么问题吗?他们还能干什么?问题有一个,她该把衣服穿起来吧。 我说,“你的衣服?” 她低眼瞧瞧自己的身子,就好像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小短裤。 她笑了,起身过去拿了小衣裳、裙子、外衣,一件件的穿上。 她问我,“你还行吗?看你的脸都不成样子了,认不出来你了。”说完她轻声笑出来。 靠,她还能笑得出来。 第十八章:男女一起惩罚 我双手撑住沙发,支起身子,我胸口发闷,腰部、胃里疼痛,腿上也有好处骨头疼,就是脸上没感觉,发麻。 潘玉伶过来扶住我,拿了一个靠垫垫在我的后背。 “不行啦,站不起来了。”她既是关心,又仿佛是我这样子让她觉得好笑。 我说,“还行,应该没啥大问题。” 她伸手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你喝点水,把脸上洗洗。” 我喝了一口,你妹的,往下咽的时候,都感到喉咙里发痛。 潘玉伶聚拢手掌,把水盛在手心里,往我脸上摩擦,清洗我的脸,我仰着脸,感受着她温柔的抹拭和凉凉的清水,同时又伴随着脸面上的一阵阵刺痛。 潘玉伶说,“肿得好厉害,眼角边都裂了,嘴唇也破了。” 我说,“没事,比起他们应该要好多了吧。” 潘玉伶抿嘴笑,说,“怎么处理他们?你想要怎么处理他们?” 什么怎么处理他们?管他们干吗,难道还要送他们去医院。 我说,“看他们的样子,最轻的也要在床上躺几天。”我又去看看那几个躺倒的人,我有点担心了,我说,“不会有事吧,他们动都不动了。” “没死。”潘玉伶说,“你想他们死吗?你要想他们死,我们就解决掉他们。” 我咧嘴笑了,这美女,不但勇猛,武艺高强,还挺有幽默感,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挺合适的。 这种玩笑,也并不需要我回答。 我说,“这几个女的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们啦,搞不好就是她们想出来的主意。” 王雅琴和她三个小姐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我们的对话她们全都听到了。 潘玉伶说,“听你的,要他们当场死给你看,或者让他们消失,送他们上西天,都可以,你来定,我来做。” 我又笑,说,“死就算了,但也应该给她们一点小小的惩罚,这样放过她们有点太便宜她们了。” 潘玉伶说,“要怎么做,由你说了算。” 我转眼去看王雅琴她们,我问道,“哎,你们老实说,这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那三个女生眼睛都去看王雅琴。 尼玛,果然不出所料。 我还没开口,王雅琴惊慌叫道,“不是我,是刘建雄,他教我的。” 我说,“那就是你们两个人啦,肯定是你和刘建雄起的头,想出来的这个事。” 王雅琴带着哭腔说道,“不是我,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潘玉伶冲王雅琴说道,“你过来,到这里来。”她指指桌几跟前。 王雅琴战战兢兢,潘玉伶两眼看着她。 王雅琴挪步走到桌几跟前。 潘玉伶问她,“你说怎么办?怎么惩罚你?” 王雅琴小声嗫嚅道,“已经这样了,他们已经这样了,不是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是我们不好,不该做这种事情。” “你以为这样就能放过你?”潘玉伶扭脸来问我,“你说怎么办?听你的,让他们死在你的面前,还是让他们消失,由你来定。” 我看一眼潘玉伶,她这是吓唬她们? 潘玉伶的脸色让我有那么点奇怪,她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可是,可是,那么的自然平静,过于自然了,若无其事。她倒挺能说笑话。 我说,“死就算了,饶他们一命,消失嘛,呃,我们走吧,我们消失吧。” 潘玉伶说,“这怎么可以,必须惩罚。” 她站起身,向刘建雄那儿走去。 她把刘建雄拖了过来。 刘建雄还有意识,晕晕乎乎的。 潘玉伶拉起他的身子,说,“你,打她,你刚才不是打钟天吾很凶吗,现在你打她,像刚才打钟天吾一样。” 刘建雄眼睛眨巴,看看潘玉伶,又看看王雅琴,他像是没听明白,像是不能理解,可能是刚才脑袋撞墙上撞糊涂了。 “打呀,你打不打,打她的脸。”潘玉伶虎口捏住了刘建雄的喉咙,“你不打,我就让你当场送命。” 王雅琴的脸一片灰白,两眼惊恐得像是看到了鬼,她快要站不住了,身体簌簌发抖。 刘建雄捏了拳头向王雅琴挥过去,软绵无力。 “重一点。”潘玉伶说,她的语声平和。 刘建雄又是一拳,仍然是没有力道,他不是不想使力,是使不出力了。 潘玉伶捏住他喉咙的手在用力,刘建雄两眼爆出,透不过气来。 王雅琴哭喊道,“不要,求你了,饶了我们,是我们不好,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们都听你的,你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潘玉伶放开了刘建雄,可是她并不是被王雅琴的求饶所打动,她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破酒瓶,就是刚才被刘建雄砸破的那个。 刘建雄站在那儿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下来。 潘玉伶抓住酒瓶瓶颈,用碎了的那头指向刘建雄的喉咙口,她又另一手撑住他的身子。 潘玉伶说,“你打不打?你把她打成像天吾这样,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话,我就把这个酒瓶刺进你的喉咙,让你当成丧命。” 潘玉伶拿酒瓶的手在用力,往前推,锯齿形的玻璃刺进了刘建雄喉咙口的皮肤,鲜血渗出来,接着是往外冒。 王雅琴吓傻了,身子一下软了,人倒了下去。 我也傻了,疯啦,来真的了,这样真的要出人命的。 我嘴里大喊,“算了,算了。”我跳起来,身上的疼痛全都顾不得了。 我跳过去抓住潘玉伶拿酒瓶的手腕,拉开。 这时候,刘建雄突然向王雅琴扑去,扑倒在她身上,他双臂轮番挥动,两个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向王雅琴的脸。 王雅琴也不抵挡,她哭了,抽抽泣泣的,发出像猫叫一般的哭声。 刘建雄打在她脸上的拳头既不快,也不重,他只是机械麻木的打,就好像没了油的、坏了零件的机器。 他这样再怎么打,也打不成像我这样的一副残相。 潘玉伶往我边上一坐,拿起桌上一块用牙签插着的苹果,塞进嘴里。 刘建雄还在那边骑坐在王雅琴身上,双拳轮流往下,击打王雅琴,他的动作机械又滑稽,两人就像是在演戏。 我看着感觉好笑,我觉得再待在这个地方没意思,他们已经得到了教训,这几个男同学的创伤够他们受一阵子的了,想必今后不敢再对我们怎么样,很有可能今后见了我和潘玉伶规规矩矩的,视我们为老大。 我说,“我们走吧。” “他们呢?”潘玉伶问。 “他们?”我说,“要报警啊,还是送他们去医院?” 这时,刘建雄停止了他拳头的挥舞,双手撑住王雅琴身体两边的地面,垂头看着王雅琴,王雅琴也是两眼朝上,他们两人眼睛互相看着。 潘玉伶朝他们说道,“哎,你们干什么?爱上啦,继续打呀。” 刘建雄又举起了拳头,王雅琴闭上眼睛。 我心里发噱,暗暗想到,这样让他们一个上一个下的交流,搞不好倒是增加了他们感情,事情过后两人说不定就走到了一起。这个想法令我愈加的感到好笑。 我说,“算了,别让他们这样打了,没意思,我们走吧。” 潘玉伶说,“就这样放过他们啦?” 我说,“还能怎么样,都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潘玉伶说,“他们把你打成这样……” “我倒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我说。 “我的身体都被这几个臭男人看见了,你不开心了吧。” 我朝她咧嘴笑。 那边,刘建雄又停止了击打,他像是体力不支,撑不住自己,身体趴了下去,趴伏在王雅琴的身上。 王雅琴竟然用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潘玉伶踢踢边上的桌几,说,“哎,你们爱上啦。” 王雅琴和刘建雄都扭过脸来,脸相呆滞、惨兮兮的看着我们。 我笑了,潘玉伶也笑。 第十九章:神奇又神秘的美女 潘玉伶说,“这些人太可恶,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该死。” 我问她,“你怎么这么厉害,哪儿学的这身功夫?”从刚才看到她打倒他们,我就一直想问她这个问题。 潘玉伶并不回答我,她说,“你说怎么办吧,把他们怎么办?” 我说,“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觉得他们不敢把这个事说出去,你看吧,明天他们肯定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潘玉伶说,“管他们这个干吗,我是说,你想把他们怎么样?你来决定,是要他们死,还是让他们消失,让他们在人世间消失?” 我看向潘玉伶,什么意思?她老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笑,带着配合一般的玩笑口吻说,“死嘛就算了,消失,我估计他们会消失一段时间的,肯定是好几天不能来学校了。” 潘玉伶也是看着我,她的表情平静又严肃,她说,“我做得到的,我可以让他们死,也可以让他们消失,让他们在这个人世完全消失,什么都不留下。” 我怔怔的盯着她看,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高级玩笑?黑色幽默? 潘玉伶回盯着我,说,“我真的做得到,我做给你看。”说完,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浅浅的笑意美艳却又怪异,这笑意有那么点诡异阴森,有点可怕。 我疼痛的肢体、骨头,不知为何感觉到一股寒意。 刚才她那样平静又凶狠的殴打,对那几个人暴力的、绝不放过的模样此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干巴巴的笑,说,“走吧,我还得到医院去处理处理脸上这副惨样。” 她说,“回去我跟你弄,没事的,很快就能好。” 我站起身来,潘玉伶扶住我的手臂。 她问,“你真的要放过他们?” 我点点头,心想,如果不放过他们她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把他们置于死地?这可能吗。妈的,我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感觉,好像有这种可能。 我们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我想起另外三个女生,我回过头,她们三个躲在墙角眼睛看着我们,我们要走了,她们松一口气。 我想跟她们说,让她们想办法把房间里的这种情况处理一下。 潘玉伶先开口了,她对那三个女生说,“哎,你们,赶紧走,记住了,回去不准跟任何人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对人乱说,我就不客气。” 三个女生慌张小心的从我们身边走过,侧身出门。 潘玉伶又叫住她们,“哎,你们,以后不准和王雅琴在一起,在学校里不准和她说话,听到没有。” 三个女生怯惧的点头,在潘玉伶的同意下才走出门。 我又望一眼房间里那几个东倒西歪的人,我说,“就让他们这样在这里?” 潘玉伶嗔我一眼,说,“刚才你还说不管他们的,现在又来瞎操心。” 我笑,她也笑。 第二天上学,王雅琴和刘建雄还有另外三个男生都没来,另外三个女生来了,她们连看都不敢看我们。 我脸上的状况有点惨,不过,昨天从歌厅出来,潘玉伶直接把我带到了她家,她对我进行了疗伤,她用她的双手、用她的嘴唇舌头给我治疗,很神奇,就像她的武功、格斗能力一样的神奇,我脸上的伤口愈合了大半,青肿明显消退,身上的伤痛也消散得只有隐隐的感觉。 我再次惊讶,暗自思索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终,我把这个问题和她高超的打斗能力一起,把它们放到一边,我想这几天抽空好好问问她,这到底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这些能力从哪儿来的?难道她是拥有特异功能的神人? 我将脸上伤得厉害的地方贴上了胶布,好在这种情况平时在我也时有发生,同学们没人在意。 上午风平浪静。 下午,开始有同学议论,说是刘建雄和他那帮人进了医院,有人传说,说是刘建雄和王雅琴昨天在歌厅里唱歌被人打了,被打者还有王雅琴在外面的男人。 起因是什么呢?有几种说法。 一是说王雅琴与外面的男人在歌厅里唱歌,被刘建雄知道了,他带了一帮人找了去,于是便干上了。 还有一个说是王雅琴在外面的男人,她从前的男朋友、现在的大哥,为王雅琴打抱不平,因为王雅琴被刘建新搞了又不和她正式确立关系,于是便和刘建雄约架,约在了那个歌厅里。 再有就是,是王雅琴故意把刘建雄叫到了歌厅,因为她追不上刘建雄,气不过,所以就要让他看看她外面的男人又多牛逼,而这样又惹火了外面的男人,于是他就打了刘建雄,刘建雄则进行了反击。 总之,这个下午,同学们都在议论昨天发生在歌厅里的事,说法很多,我奇怪,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叫我暗地里轻松的是,各种说法里都没有我和潘玉伶。 这个也是蛮神奇的。 关于那几个男生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个说法倒是蛮准确的,我觉的应该准确。 统共六个男的,全都进了医院,说是伤得很严重的,尤其是刘建雄和有个叫华哥的,没有一个月都不能下床。 而关于王雅琴的传说,是说,谁都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这个消息令我担心,她不会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歌厅斗殴的真相也就瞒不下去了。 还有,我怕她去警察局报警。这样的话,我和潘玉伶难免要进去一趟了。 怕我倒是不怕的,是他们先惹的我们,把潘玉伶的衣服都扒了,这样揍他们一顿不算过分。 只是,我担心的是,警察会有疑问,怎么你们两个人就把这么多人打成这样?不知怎么的,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更不希望警察知道。 这一天后来没有新的消息,我和潘玉伶照例一起去她的家,她像昨天一样的给我疗伤,她那特殊的治疗手段撩拨了我,我又像以前一样,与她云雨欢快、激烈碰撞。 昨天我们俩是歇了一天。 第二天,班上有同学在说,陆老师昨天下午放学后就去了医院,看望了刘建雄和其他三个男生,然后又去王雅琴家找到了她。 据说是刘建雄和那几个男生、还有王雅琴都是什么都没说,陆老师不管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一声不吭。 有男生去医院看望过刘建雄他们,说他们脸上身体上全都绑着绷带,躺在床上都不能动。 另有同学说,潘玉伶好像是被吓坏了,正跟她父母吵吵的说要转学,再也不来这个学校了。 我听了是暗自得意,这帮人是咎由自取,自己没事找事,给他们一点教训,美女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我的心里也有疑窦,对潘玉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迷惑纠结,她那来的这种不凡的身手?她打那几个男生不要说是轻而易举,简直就像是个女超人,一拳一脚就能把人打得飞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就是一般有些功夫武艺的人也没有这么厉害呀,电影里才有吧。 她还有治病疗伤的本事,一双手抚摸按摩,再嘴巴亲亲,来点唾沫,就把我脸上身上的青肿瘀伤迅速的治好了。 难道她是仙女不成? 这个我是不太相信的,我暗忖,她一定是有些来历的,在她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大大的秘密。 这个又叫我感觉兴奋,好奇异常,喔靠,一个神秘的来路不明的美女。 我这种暗自的兴奋好奇,很快就被忧惧疑虑所取代。 第二十章:警察来问话 就在接下来的一天,一大早,我和潘玉伶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就感觉气氛不对。 校外的道路上,离校门口上百米远的路口,就有保安站在那里,一路过去,每隔几米就有一个。 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到了校门口,两边排列着比平日里多得多的保安,他们一个个神色严肃的看着走进校门的学生,有的扭转脑袋警惕的察看四周。 校楼前的道路上停着两辆警车。 很多同学的神色都有些紧张小心,老师们在道路上、在校楼里招呼同学们赶紧进入教室,还有的行色匆匆,脚步慌忙的来来去去。 出事了,难道我们学校有人失踪了。 我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我对潘玉伶说,“好像出事了,警察来了。” 潘玉伶眼睛看向周围,嘴角显出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好像是在表示,这种情况她早就料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嗯”一声,说,“是的,是出事了。” 还没到教室,我就看见校长和教务处主任站在教室门口,两人在说话,看见我们,校长向教室喊,他在叫陆老师。 陆老师从教室里走出来,迎上我们。 她说,“你们来啦。” 她的表情平静,语气温和。 我觉得是有事了,还和我有关,和我和潘玉伶有关。 陆老师又说,“你们先跟我来,跟我去办公室。” 我惊讶的站住脚,有些不知所措。 陆老师朝我笑笑,点点头,示意我们跟着她走。 我看看潘玉伶,她脸上没啥表情,看起来比我要坦然的多。 我们跟着陆老师走,她没有把我们带到她的办公室,而是去了校长办公室。 走进校长办公室,里面有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两个女的,三个男的。 靠,一定是前天在歌厅里的事暴露了,警察知道了。 我看看潘玉伶,她并没有看我,一脸的若无其事。 警察们倒是挺和蔼可亲的,微笑站起来,五个人全都看着我们。 陆老师说,“这两位就是钟天吾和潘玉伶同学。” 她又对我们说,“警察来是想要问你们点事,不要紧张,有什么说什么。” 我是真有些紧张,脸部表情肯定是僵硬。 一个女警察上前两步,微笑对我们说,“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们,不要太紧张。” 我机械的点点头,我去看潘玉伶,她脸上含着笑,眼睛看着前面的警察,见我看她,她也来看我。 她两眼含着鼓励的神色,她是一点儿紧张慌张的神色都没有。 我拿眼睛看她是因为我想向她传递信号,是要问她,我们怎么说?是一口咬定不承认,还是实话实说? 我在想,警察一定是问前天在歌厅里的事,很可能他们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有人透露了出去。 我们应该事先统一口径的。 潘玉伶看懂了我意思,她转过脸去看警察,开口说,“你们是不是要问前天在歌厅的事情,是我们做的,是我做的,我打得他们。” 我大吃一惊,吃惊之余,我也松了一口气,这样倒好,免得到时候我被警察逼急了,顶不住。 警察们互相看看,女警察说,“哦,是这样啊,我们还是有一些问题要问问你们,这样好吗,”她看向潘玉伶,“你跟我来,我们到隔壁房间去。” 女警察往边上的一扇门走去。 潘玉伶说,“为什么要分开啊,要问什么就一起呗,一起问不可以啊。” 女警察温和宽容的一笑,说,“这是我们的程序,我们都是这么做的,不是专针对你们的。” 潘玉伶脸上的笑意已经不在,她看看我,我也看她,我在想,这种场合,我应该表现出一点男生的气魄来,说几句话,比如,去吧,没事的,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本来就是他们先侵犯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我要说,却没有说出来。 潘玉伶说话了,她眼睛看向女警察,说,“是他们先对我动手,脱我衣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打了他们,他们还打天吾,你们看他脸上,就是被他们打的。” 我脸上的青肿瘀伤已经好了大半,不过胶布还贴着。 女警察露出理解同情的目光,她点点头,说,“这个等会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把全部过程跟我们说一说。” 她伸开手臂放到潘玉伶身后,往会议室走。 潘玉伶又再看我一眼,和女警察一起进了会议室。 另一个男警察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到了会议室门口,他又转过身,对校长说,“黄校长,你也来。” 黄校长答应着大步走过去,到现在为止,他什么话都没说过,一直用怪怪的眼光看我和潘玉伶,尤其是看潘玉伶,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事,又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这里,一个男警察微笑抬手招呼我,说,“来,坐,你坐这儿。”他要我在他边上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我低垂着眼睛坐下来。 另一个男警察和女警察在我对面坐下。 陆老师拉过一把椅子来,靠在我的沙发边坐下。 她这动作,让我感觉她是站在我这边的,她会保护我。 她低声对我说,“钟天吾,不要紧张,他们只是问问你前天在歌厅的事,你把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一说,他们会有一些问题问你,这是他们的工作。” 陆老师的语声里充满了宽慰。 我感激的看她。 不过,就和黄校长一样,我从陆老师的眼神表情里感觉到某种担忧,好像有一种沉重的东西压在他们的心头。 刚才那个让我坐下的男警察开口问我,“前天下午,星期二下午,是不是你们班上的王雅琴叫你们两个人,叫你和潘同学一起去唱歌的?” 我点点头。 “你跟我说说,她是怎么叫你们去的?” 我说我不知道,她是叫的潘玉伶,她们在厕所里说好的,出来后,潘玉伶要我一起去。 这个警察又问我,去之前你是否知道还有别的人要去。 我说不知道,只是放学后在校门口看见有辆车来接我们,有个华哥,还有一个开车的。 说完这个,我又补充说,王雅琴肯定是和那个华哥事先说好的,但她并没有告诉潘玉伶,我们只是在校门口看见车才知道要去唱歌的。 这个男警察脸上显露微笑,像是对我的这种补充表示赞赏。 男警察又说,“到了那边呢?你跟我说说到了那边的情况。” 我是准备实话实说的,既然这样,那就容易。 我一口气把那天下午发生的整个情况说了一遍,说到他们欺凌潘玉伶、骗她脱了衣服把她推来推去,后来刘建雄和三个男生又进来欺负她,动手动脚,我的脸红了,声音变调。 说到阻止他们,他们却来打我,我激动又愤怒,语声急促,话都不连贯。 再又说到那个华哥进来,我更是激动,我说这肯定是他们事先策划好的,就是要欺负我们,欺负潘玉伶。 后来说到打起来,我说得比较简单,我说,我们不可能就这样让他们欺负,我们就反击了,我们把他们打倒了,把他们打得一个个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说这个的时候,我说得有点含混不清,我的意思就好像是我和潘玉伶一起合力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的。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反正我就这样说了。 警察说,据我们了解,潘玉伶很厉害,很能打,好像是学过武艺,差不多是她一个人把六个男生都打倒了,打得都进了医院。 我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