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后宫去修仙》 001:怪病 烈日炎炎,一个穿着米色长裙长发及肩的女子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广场长椅上,由于是正午,夏日的阳光最是猛烈的时候,广场上没有一个人逗留,所以那女孩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洛子曦呆呆的坐在那里,眼里的泪水似乎已经被蒸发殆尽,只留下一片空洞和虚无。 “洛小姐,我们真的很抱歉,你这种情况实属罕见,经过医疗组的讨论和研究,按照目前的医疗手段来说,难以治愈。” 回忆起在医院里医生告诉她的话,她心如死灰。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让她从小没了父母,如今连做一个女人最基本的权利也要剥削,为什么,为什么? 她得了一种怪病,用医学上的语言描述,这种病叫异性接触性免疫缺乏症,通俗的来说,这病其实是一种男性接触过敏症,是的,字面意思就是说她不能跟异性接触,拉手也不行,一旦病发,就会肌肉痉挛,冰冷刺骨全身颤抖。 在国内没有办法,她就拿着自己所有的积累来到世界医疗水平顶尖的国家治疗,可所有的期盼和侥幸,在那一刻终归化为泡影。 不,她不甘心,一定会有方法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从十六岁开始,她每晚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很美的梦。 梦里总会出现一个白衣男子,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曦儿,曦儿---”,他一双手温柔异常,轻轻的抚上她的面颊,轻柔的,缓慢的,细致的,就像是最上等的瓷器,又或是最珍贵的珍宝,来回摩挲,慢慢品味,小心翼翼,那人看不清眉眼,却能听的清声音。 后来她想了好久,就是从那个梦开始,她就犯上了这让人难以接受的病症。有时候她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因为犯了这种病才每晚做这等梦境,可是每晚相同的梦,难免让人猜测和怀疑,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深夜,一个非常火爆的贴吧。 都说高手在民间,她把自己的情况发布在了这个贴吧里,不一会儿,点击和回复就往三位数飙升。 “哇哈哈,楼主思春严重,鉴定完毕!” “如果楼主说的是真的,每晚都做相同的梦,那应该是被人下了咒了,还是赶紧找个庙拜一拜吧!” “我靠,真的假的啊,还有这种病,同情楼楼,虎摸~” “从来没有听说对异性过敏啊,楼楼是不是精神洁癖啊,有没有去精神科看一看啊?” “露珠鬼压床了,赶紧找个法师来驱鬼,刚好本人有认识的,道行很高,联系方式13********” ------ 她看着各种回复,心里评判着,思索着,难道她真的是被鬼缠身了?又或者被人下了什么咒?摸着脖子上带的白玉观音像,这是她花了两千大洋买的,都说玉能辟邪,可是却不起一点用处。 难道是她给老爷们捐的香火钱不够的缘故吗? 洛子曦又见到他了,白衣胜雪,墨发披肩,那人此刻就在她面前温柔的看着她,她努力的想挣开眼睛,想看清楚这个人,可是他的面目似乎被一层雾隔开一样,永远都是近在咫尺,却难以触及。 他的吻清凉温润,极有耐心一般的细细的磨砂着她的唇,那双让人魂牵梦绕的手抚在她的腰侧。洛子曦挣扎着想要清醒,可是身体始终都无法动弹。 “曦儿,曦儿,回来---”他一声一声的呼唤。 回去,回哪去? “叮铃铃---”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音在半夜响起。 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依然是那紫色的天花板,心里一阵失落。这确实还是一个梦,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 洛子曦伏在自己的腿上,失声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让自己现实那么绝望,又给自己这么美好的梦境,这不是诚心折磨人嘛,她到底该怎么办? 是谁,到底是谁?就算你是妖魔鬼怪,也赶紧现身吧,反正她这辈子已经是不大有希望交到男朋友了,就算交个鬼丈夫,她也应该有这个勇气了。 “叮铃铃---” 闹钟还在继续的响着,她呵呵自嘲似得的冷笑了两声,真是佩服自己的勇气啊,若这辈子真的不能有男人,难道她真的要去找个鬼丈夫? 呼吸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庙里拜一拜神仙吧。她感觉到浑身燥热难受,甩了甩头,还是不要妄想了,这种社会怎么还会有鬼怪神仙存在呢? 但她真的希望自己醒来,能触摸他,拥抱他,扑在他怀里压倒他,可是这都是她的妄想,现实中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呢?而她却偏偏中了这人的毒,无药可解。 伸手把桌边的手机拿过来一看,才四点多,顺手把闹铃关了。 哪个人能相信她一直不找男人其实是因为不能受其他男人的触碰,世上还真有她这种病呢。又或者真的是她心里有洁癖?自从做了这个梦以后心里就无法接受别的男人,所以才会犯这种病?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梦里那人给她的感觉确实就像挚爱之深的爱人一样温柔深情,虽然从来没有看清那人的相貌,可是似乎她心笃定那人已是万中无一的优秀男子。但现实之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呢,所以她经常告诉自己,不要把梦境带到现实中,也交往过几个男友,但最终她都是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中远远逃离。每当别人碰触她,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寒意和疼痛让她倒地抽搐,吓坏了跟她交往的所有人。 心里把那个梦里不知道是谁的男人骂了一千遍,她拧开灯下床走到浴室,打算冲个凉,这样燥热的身体,真怕自己会憋出毛病来。 浴室只是一个五平方米的隔间,墙壁上挂了一面很大的镜子,打开喷头,清凉的水从头顶浇灌了下来,冷的她打了一个激灵。 这样正好,可以消一消来自内心深处的火气。 镜子里呈现的是一副发育完全的女体,前凸后翘,杨柳细腰,盈盈一握,特别是双腿均匀修长,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变化着动作。白净的鹅蛋脸上一双明亮水润的眸子,纤长浓密的睫羽更衬托出这双眼睛深邃如远山一样的神采,幽远含情,更似淡淡的忧伤。 她缓缓的抚上镜中的人儿,心里微微的刺痛,因为在这张脸上,右眼角下一直到眉梢鬓发位置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没有一点规则,就是这块胎记,让她不能完成自己梦寐已久的模特梦想。她曾经也想过整容,可是去过好几家医院,都说这胎记已经长在血肉里面,磨皮激光什么的都除不掉的,所以她也就不得不放弃了。 一滴泪缓缓的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内心深处似乎又听见那一声声执着的呼唤。 “曦儿,回来,回来---” 这个世界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因为长相特殊,也没有好朋友相陪,现在又得了这种怪病,如果真的可以逃离这冷漠的现实,告诉我,该怎么做? 如果我真的能离开这里,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心里默默的念着,一遍又一遍。 ------ a市晨报:今日一市民发现其邻居洗澡时候触电而亡,该女子26岁,身高172cm.。。。。。 ------题外话------ 苏苏新文,欢迎捧场。 002:别人家的相公 洛子曦缓缓的挣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明亮慌花了她的眼。她一下子爬了起来,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昨晚不是在洗澡吗,然后,然后她突然头晕,摔倒,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她怎么会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像是一间冰穴,四周墙壁似乎是冰做的一样,波光凌凌的泛着五颜六色的光,那墙面上还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字符,而她竟然不认识一个,这鬼画符一般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她屁股下面这床,是玉石的吗?质地坚硬,纯白色,泛着玉一样的光泽,为什么还冒着白色的烟,用手摸了摸,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生硬和冰冷。 “该不会是暖玉吧?”她心里想着,要是能弄出去,那不是发大财了? 坐起身的洛子曦才发觉自己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心里一阵害怕,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鬼地方的,她被绑架了?被囚禁了?但是看着四周奇异的环境和符文,那流光溢彩的冰墙,空气里冷冷飘荡的冷香,还有自己不着一缕的身体,让她有了一种很惊悚的感觉,这种神秘莫测的用她原有的知识难以解释的力量,让她恐惧和害怕,她必须要逃离这里。 好在玉床边上有一套衣裙,纯白色的难以言喻的质地,藕色的肚兜和到半截大腿内裤,让她更加的感到怪异,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把这裙子穿好,样子有点像汉服,可是没有汉服那么累赘厚重,它质地轻盈丝滑,与皮肤接触但没有丝毫的清凉冰冷,就像完全贴进肌肤一样的舒适。 这冰室四面封闭,看不见一丝的缝隙,但是她又丝毫没有感觉到憋闷。在里面探查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找到出去的诀窍,心里愈发的慌乱,自己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此刻她口干舌燥饥渴难耐,如果不赶紧出去,不等坏人来就会被饿死在这里了。 她再次绝望的躺在玉床上,抱着肚子,饥饿让她再也没有信心起身来继续寻找出路。 ------ 两个小时以后。 洛子曦站在人流不绝的城门口,嘴里喘着粗气,拿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虽然并没有出汗,还好,在她没饿死之前终于走到了一个卖吃的地方了。 那间冰室的机关就在那玉床上,她那会在床上左右打滚,不知道怎么触动了机关,就掉进了一个通道里,顺着那通道就走了出来,然后不知不觉跟着路走,就到了这里。 刚才在路上看见的路人,让她已经想明白了,她这是穿越了,要不然你看那路人一个个穿的都是阔袖长衫,男子也是长发及腰,那奇怪的说话语调,还有宽阔的土路,古典的建筑,不是都说明了她很幸运也成了穿越大军的一员。 那会她已经很真诚的朝着那座古怪的山跪拜过了,感谢它让自己心想事成,脱离之前那压抑的人生,让她来到一个新的世界,从新活一回。这一次,她要像世人证明,没有完美容貌的她,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一定也能创出一番天地。 整了整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优美一点,毕竟古人女子走路也都是收腹含胸夹腿提臀小碎步呀,哦,这只是汉朝时候的女子,谁让她那么喜欢汉朝啊,这叫入乡随俗嘛。 洛子曦看见一个白衣男子远远的朝她这里走来,姿态优美,她心里欣喜异常。难道这位帅哥认识自己?见他面容俊郎,神色温柔愉悦,似乎也看见了自己,脚步也愈发轻快。 她看着走近的男子,心里更是激动,没想到老天待自己不薄,一来就给自己一个大礼。 落子曦赶紧站定,摆出自以为最优美的姿态,等着他来搭讪。心里想着,一会含蓄一点,让他请自己好好吃一顿饭,然后优雅的转身离去,不留一点云彩。 “夫人,你去哪儿了,让为夫好找。”他满眼温柔,宠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天啦,这声音就如黄莺一般的婉转动听,那眼神温柔的就要滴出水来了,洛子曦心如雷鼓,呆呆的站在那里。 此刻她心里也有点纠结,他喊她夫人?自己已经结婚了?也好,看面前男子长相不差,有这样的老公她也挺满足的了。但是她该怎么回答啊,对了,她应该羞红双颊的嗲声说,相公,你怎么才来啊~。 洛子曦咽了咽嘴里仅有的唾液,打算润一下嗓子,用最温柔最动听的嗓音来回应他。 “啪---!” “老娘在这等你半天了你还不回来,还好意思质问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这太阳这么大,诺儿的皮肤娇嫩的很,晒坏了怎么办?!” 一个粗放厚实的手臂就在她的身后轮了过来,差点把她推倒,然后她眼前的“相公”被人使劲的打了一巴掌。 洛子曦惊的后退了两步,侧身看去,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身高有一米八的样子,那身材从上到下就是一个桶一样,估计那人的胳膊都有自己的腿那样粗了,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紫红色的身材纤弱比她还矮半个头的男子,看不见相貌,只因为他那裸露出的平坦润白的胸脯,她才知道他是一个男人。 刚才就是这个女人打的她的“相公”?那砂锅一样的嗓音就是从这女人嘴里发出的? “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自己回去,老娘我看着你这焉不拉吉的样子就心烦,哼!” 洛子曦看见她的“相公”此刻正捂着脸,咬着唇,一脸哀怨的看着打她的女人,眼里似乎还含有泪水。 她顿时五雷轰顶,这这这,他刚才不是对着自己喊的夫人?他那柔弱的神态,那受伤的眼神,给谁看的? “夫人,不要生气啦---,诺儿站累了,想回去了。” 这时候一个柔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娇嗲异常,她的汗毛顿时立刻竖了起来,这种不男不女的腔调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还是诺儿知道心疼我站的累了。”那女人在那娇柔男子胸脯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说着,扶着那诺儿转身走了。 洛子曦赶紧后退一步,她们两个从她的跟前走了过去,一阵浓烈的脂粉气味呛的她只想打喷嚏。 那白衣男子转身慢慢的跟在了那两人后面,渐渐远去,看也没看站在旁边的洛子曦一眼。 她心碎了一地,这是什么世道啊。 那种女人也能光明正大的脚踏两只船?这里的男人可以当街随意打骂也不还手?而且是司空见惯?为什么刚才他们身边连一个驻足围观的都没有,这跟前卖烧饼的大哥还在那里奋力的喊着“烧饼哎,五香烧饼~” 她失魂落魄的走着,看着身边一个个身影,女子身形多为粗壮高大,男子多为纤细挺拔,更甚者还拿着帕子柔柔弱弱的样子。 洛子曦顿时被这个怪异的世界打击的里焦外嫩,步履蹒跚。 走到一个酒楼门口,她再也迈不开脚步了,楼里飘出的阵阵菜香,吸引着她的胃,她的大脑,她的双脚,然后她不受控制的,走进了这间酒楼。 --------本文女尊,喜欢的亲可以收藏一下,美男多多,激情多多。 003:骗吃骗喝的手段 “这位夫人,您是要吃饭,还是住店呐?” 刚进去,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便上前来询问。 我勒个去,这一个酒楼的服务生都长得这么帅,细眉长眼,朱唇艳红,啧啧,你看看这嫩滑的皮肤,这修长的双腿,这隐隐裸露的胸前光景,还有那不卑不亢十分到位暖若春风的笑容。洛子曦咽了一下口水,让她有种错觉,似乎现在满腹空虚如饥似渴的不是她的肠胃,而是她的身体。但随后她又想想,有差别吗?她前世二十几年单身,男人啥滋味确实一点也不知道。 随后心里暗自唾弃自己,不就是空虚二十六年空腹了一天吗,有必要这么的迫不及待吗? 等等,他喊自己“这位夫人”? 明明她披头散发也算貌美如花,衣着华贵,眼神纯真,他竟然喊自己夫人!她有那么老吗,他这是什么意思? 洛子曦心里暗笑,看了看眼前看起来柔弱谦逊的男子,谁让你说错话了,姐今天就拿你开涮。 刚刚还觉得他笑容可亲,很有眼色,这会子对他印象极差,她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孩子啊说错话要付出代价的哦。 “夫人?”对面男子见她眼神奇怪的盯着自己瞧着,心里些许的鄙视,在这里他也经常遇到某些登徒子觊觎他的相貌,调戏挑逗,想来眼前这位衣着不凡的夫人也是一个好色的人,要不然她为何惊讶赞叹的神色? “我说你这人怎么招呼人的,没看见本姑娘貌美如花二八年华还是单身么,夫人长夫人短的喊,我有这么老吗?”洛子曦沉声质问他,语速极快,不想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哼,看他那淡淡的鄙夷她再傻也知道他肯定以为自己惊叹于他的相貌吧。虽然也是事实,但是你作为一个服务行业的人不应该更要恭顺谦卑吗,别人看你两眼就这个表情,难道一点都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称呼对于我来说是人格上的侮辱,精神上的打击,**上的摧残,我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被你说成了大妈一样,你这不是变相的嘲笑我的容貌,质疑我的年龄,践踏我的灵魂?!!!”她继续说。不就是长得帅点吗,有什么好牛的! 似乎听到有人把筷子落到地上了。 洛子曦不理会他惊讶的表情,以及越来越怪异的眼神。 “你们的老板呢?快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让他看看她请的都是些什么大爷,话也不会说,态度也这么恶劣,看什么看?对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本姑娘现在被你气的头晕目眩心慌气短,啊~”她后退一步,看似站不稳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最近的一个板凳上。 “夫,姑娘?” 要说这少年刚刚对她是有些鄙夷,此刻则是满满的同情,曦月国的女子十六岁就必须要娶夫,大多数女子十五岁都有两个夫侍了。如果到了年龄还没娶夫,这样的女子一般就是家里特别贫弱或者有疾病不适合娶夫,一般女子到了年龄若娶不到夫侍更是会被同辈和族人嘲笑。眼着前这位长相不差的女子说她还未娶夫,又见她刚刚言辞激烈,似乎对娶夫一事较为反感。难道她患有难以言喻隐疾,所以这么大了还是孤身一人? “别拉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快叫你们老板出来,啊---,头好痛,你快走,站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她深吸一口气,用自认为最煽情最痛苦最失落的语气和表情看着他,一只手指着他。 “叮叮咚咚”四面似乎有什么落地的声音。 四面食客都被她的行为惊呆了,心里想着这女子一定是受过很大的打击和伤害,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那少年一句话就气成那样,而且这么大年龄了居然没有男子肯嫁给他,想来也是个可怜人啊,都转而都对她报以同情的目光。 站在柜台边上的掌柜本来不打算出手,但是见那位奇怪的女子似乎受了很大打击一样,情绪不稳,身体也一下子虚弱不堪,就赶紧走上前去,怕她要是出个意外那就不好了。 洛子曦见眼前少年面上表情变幻莫测,以她仅有的对男人的经验,是看不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里活动,但是那同情的眼神是什么鬼? “客官,客官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可千万别急坏了身子。” 洛子曦看见从后面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妇人,中等身材,打扮的干净利落,脸盘圆圆的,给人一种很老实很好欺负的感觉。 “都是你们的这个,这个……” 指着站在面前的那个服务生,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气的我的胸口好疼,咳,我呼吸困难~呼---。”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啊?这么严重,那应该看大夫啊,青宁,还站在那里干嘛,赶紧去请大夫来!”老板对那男子喝道。 没想到这位夫人这么虚弱,青宁什么也没说啊,怎么见她就气出毛病了? “不用,不用,我的是老毛病了,一生气就这样子,大夫是看不好的。”她赶紧拉住老板的衣袖,示意不用去请大夫。 “那现在如何是好?姑娘真是对不起了,是我没把下人教训好,才惹你生气,看你这么难受的样子,真的不用请大夫?” “咳,我只要服用金丝燕窝银耳粥补一补元气就好了,然后再好好休息两天便没事了。”洛子曦赶紧解释道,生怕她再去请大夫,她本来就没病,大夫来不就穿帮了?先混饱肚子再说。 “啊?这好办,青宁,去厨房,端两盏金丝燕窝银耳粥过来。” “慢着,作为补偿,你们店里是不是该有点其他的表示?我不能白白的在你这里受了气,这周围人都看着呢,你要是处理不好,以后谁还来贵店吃住,我要是出去说漏嘴,说你店大欺客,服务态度极差,仗势欺人……”她一下子义正言辞的说。 “别别别,青宁,再上一套我们店的九全家宴。” 那圆脸老板一脸心痛的吩咐下去,然后又吩咐伙计带她上了二楼,单独开了一个包间。 就算这女子想吃白食,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曦月女少男多,无形中女子就比男人有很多优待,而且那女子看样子也都十五六岁了,却还是独身,性子又如此怪异,说不定真有什么隐疾,怪可怜的。 …… 那个叫青宁的男子这会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洛子曦的对面,不时的帮她端茶倒水,偶尔也会帮她夹菜擦手,还真是服务非常到位。 “咯~”喝完最后一口汤,一个不雅的响声从她嘴里发出。 好丢人,竟然打嗝了。她赶紧捂住嘴巴。 “咯!”竟然不受控制啊,这该怎么出门! 坐在对面的人竟然还偷着笑。 她也不管了,吃了霸王餐,还是赶紧走人吧,万一那老板回味过来的话,她一个外地人怎么能对付的了呢? “姑娘你去哪?”青宁也跟着她起身,问道。 “哦,吃的太多,想拉屎。咯!”她随口说道,不信你还跟来。 “……” 下了楼,她就朝门外走去。 “姑娘,茅房在后院。”他又跟了上来。 “本姑娘我喜欢露天的,透风空气好,怎么---?”洛子曦转身挑眉看着他,难道是你们老板派你来跟着我的? 他被她看的没有再前进,脸有一点点红,咯~还挺清纯的。 洛子曦见他呆呆的,本来想伸手对他调戏一番,想着自己那怪病,自己又是吃的白食,于是就赶紧撒开双腿飞快的跑了,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 她本来还想再讹那老板一些银子,要不然在她那住两天店也是好的,可是她不敢,古人虽然思想封闭,但也不是傻子吧。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流落异乡身无分文该怎么生活呢? “咯~” 她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三步一个嗝。 “咯~” 吃饱喝足思大床啊,要是这会能有个地方睡觉,那岂不是快哉。 “啊,快跑啊---!” “快闪开---!” 洛子曦左顾右盼在胡乱的思索着。身后人群突然慌乱了起来。 “闪开---!” 一声厉响,从身后传来,她转身看去,看见一大队人正驱赶着路上的行人。 那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马身高大异常,毛色乌黑发亮,那人身穿银色铠甲,头发高高竖起,头盔遮住了大半边的脸,从身材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她身后跟着一大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将士,整齐划一的正走在路中间。 “国师回朝,闲人回避!” “国师回朝,闲人回避!” …… ------题外话------ 啊,别怪我欺负他,人家是饿极了~才出此下策。 妖孽国师大家期待吗? 004:国师驾到 插几句话,本来苏苏打算第一人称的,但是写着写着觉得有好多事情交代不了,觉得自己还是驾驭不了第一人称,所以从这里改为第三人称,各位抱歉了~遁走—— 站在人群中的洛子曦简直彻底的惊呆了,这是什么阵仗? 刚才还热闹的大街此刻却是鸦雀无声,大街中间正齐齐走来一大队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中间护卫的是一辆巨大的辇驾,黑漆银边,六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前后并驾齐驱,车辇上用白色的布幔围住,挡住了外面人窥探的视线,从外面看,里面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的身影。那布幔在阳光的反射下竟然呈现出繁复的纹路和低调的莹光,四根辇柱上还雕刻着奇怪的图腾,显得神秘莫测。 六匹大马分别在辇驾的前后,缓缓的拉动着它前行,四名童子分别坐在四边脚上,手里捧着形状奇怪的香炉一样的东西,从里面缓缓的冒着白烟,顿时那座辇一下子显得更加圣神。 刚才还四散的路人这会都纷纷沿街下跪,唯有洛子曦一人站在人群中间,显得格外惹眼。 “啪!”一声鞭子破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国师回朝,闲人回避!” “赶紧让开,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个手挎大刀的女人大声呵斥着她。 站在人堆中间的洛子曦被那人一声呵斥,赶紧往后面退了一步,谁知道脚下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啊,我的手!”她感觉身子被人人用力往前一推,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就这样直直的扑了出去,当街一个狗吃屎。 “我靠,我的膝盖,我的手掌,好疼啊!”洛子曦心里嚎叫,自己简直太倒霉了,看个热闹也会被连累。 “啪!” “啊~!”突然手臂上刺痛,正要爬起来的她手一软又跌倒了。 “大胆,竟敢当街阻拦国师御辇!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天牢!”不知道谁大声喝道。 “不会吧,我不想坐牢啊,姐姐你什么眼神,我这叫阻拦?明明是身不由己啊。”她心里哀悼。 “别别别,我这就起来,这就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看两个长相凶悍的女子手里拿着大刀走了过来,洛子曦赶紧爬了起来。 “我说大姐,我什么也没干啊,不要抓我啊,放手,咯~放手!”两个女人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往地上按。 “靠,野蛮人啊这么不讲理!”洛子曦气得心里咒骂,要是就这样被人抓进牢里那不是冤死了,刚来这里没半天就要坐牢,任谁也不甘心啊。身前好歹学习过几年的跆拳道,此刻不施展要待何时? 手腕用力一转,重心下沉,弯腰勾腿,“咚咚”两声,那两个母夜叉被她很干脆的放倒,没机会没时间看其他人的表情,撒腿就跑。 “抓住那女人,抓刺客!”身后的两人竟然大吼了起来。 我勒个去,这下玩大了,刺客这个罪名可不小啊,洛子曦一边跑一边暗骂,老天也真是太公平了,刚让她轻松的骗了一顿好吃好喝,这会就被人当刺客来追杀! 大街上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在前面飞快的跑着,那纯白色的裙衫在正午烈日的照耀下发出点点的金光,衣衫翻飞,似乎一道彩霞一般在空中划出奇异的风景。只见几个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在她身后边追边喊:“站住,站住!” 她专门挑街窄人多的地方的地方钻,一会儿是卖框子的被撞飞,一会儿是卖布匹的被当武器扔了出去。 “啊,我的菜啊~” “我的鸡蛋,我的鸡蛋——” “站住,别跑!” 不跑,为什么不跑,虽然古代大牢她还没有见识过,可她也没兴趣进去见识。 南宫尚云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那一道五彩霞光渐渐远去,眼里的疑惑逐渐加剧,她回头看了看辇驾里面的那位,想起今日清晨看见的景象,面色逐渐转为惊呀,而后是狂喜,“难道——?难怪——!” “继续前进!”她一招手,后面的队伍依然有序的慢慢前行。 “驾!”南宫尚云用力一甩手里的马鞭,双腿夹紧马腹迅速的追了过去。 “呼呼~”洛子曦被堵到一个死胡同里,两边是高高的院墙,无路可逃了。 她见那银色铠甲的女人已经下了马,正沉着脚步一步步朝她走来,由于带着头盔,所以她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是看那气势,洛子曦紧张害怕的心里一阵发颤。 该怎么办,她真的不想坐牢啊,谁来救救她! “嘭!”一阵呛人的白色浓烟,她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提起,眼前景色一变,几息以后,人已经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 介洵赶紧扶住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发丝凌乱,双腿打颤,脸色更是因为剧烈运动而泛着淡淡的红晕,气喘吁吁。 她真的是主人吗,十年了,主人真的回来了。可是主人武功盖世,定然不会被那几个小兵追赶而如此慌乱,而且过了十年了,为什么他感觉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稍显稚嫩了些,但是国师大人说的话就定然没有错。 洛子曦两腿发软的靠在那人的身上,她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的扶着,刚才就是那人一手揽着她的腰?她能感觉到那人结实宽阔的胸膛,难道是个男人,就是他救了她?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衬的他身量健硕修长,两弯墨眉如漆刷一般,一双星目此刻正充满审视、惊喜。 她双手不自主的攀上那男子的胸脯,左右按捏,眼里充满惊喜,难道,难道她的异性过敏症就这样好了? “呜——”洛子曦抱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别人都把她当怪物一样看待,冷嘲热讽,说她从来都不跟异**往,说她性取向有问题,可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苦。 这么多年压抑的苦楚,似乎在这一刻充分的爆发了,她就抱着眼前的人,大哭了起来。 介洵看着扒在自己胸前抱着自己脖子大哭的人,心里也跟着酸涩了起来。 “她真的是主人,主人还记得我,他见到我竟然这样的感动,竟然哭了起来。” 洛子曦哭了一会心里好受多了,但是眼前的这人该怎么解决,他为什么会救自己?刚才自己抱着他,人家也没推开他,说明这位也是个好说话的吧。 “嗵”! 她看见眼前的男子突然直愣愣的跪了下来,地板似乎也是抖了两抖。 “请主人责罚,介浔救驾来迟!” 她赶紧跳开,四周看了看,心思回转,房间里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门窗关的严严实实。这个情况说明他跪的确实是自己。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刚才他喊她主人,这让洛子曦心里转了好几十个弯,她初来这里,而这位武功不差的男子竟然喊她主人,不管他是认错了人还是有其他目的,反正自己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何不先暂时应下他,等混熟了再跑路也行。 她用力拉他的胳膊,顺便捏了捏他那结实的肱二头肌,啧啧,手感真好。 “你赶紧起来吧,也怪我乱跑。” 洛子曦打算好好对待他,就算他日他寻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也不会无情的把她杀害或者抛弃吧。 “都是介浔一时疏忽,跟丢了主人,请主人责罚!” “算啦算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这次就不怪你了,以后可要寸步不离哦。”洛子曦又去拉他。 他站了起来,漆黑的眸子满是感动和心疼。 她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身材高大,比自己还高一个头,心里一阵赞叹。能有这样的护卫在身边,带出去有面子,放眼前也养眼,不知道是谁能有如此的福气啊。 她见介洵眼神飘到她的脸上,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感情,然后突然伸手出来。 她心里慌了一慌,这才刚见面,她能感觉到男子对她的爱护和尊敬,可是见他满眼含情脉脉的样子,不会是想拉她过去拥抱一下吧,又或者要来个拥吻?虽然久别重逢是该庆祝,可是那是她的初吻啊,绝对不能就这么没了。洛子曦想着,脚下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介洵的手落在她的头顶,然后似乎从上面取了个东西。 一片菜叶子被他拿了下来。 ------题外话------ 哎,苏苏好几万字的存稿都要改成第三人称从写啊,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各位给点鼓励呀~ 005:不可思议的魂穿 许是那会跑的太急了,这放松下来就感觉到口干舌燥,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抬手倒水喝。 “嘶——!”好疼,刚才街上被人推倒,又被那女人打了一鞭子,这会动起来才觉得胳膊又痛又涨十分难受。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介洵赶紧过来拉起她的胳膊关切的问。 “啊,要死啊,轻点啊~”谁知道他竟然一把就捏在了她受伤的地方。 她卷起袖子,看见左臂上一条丑陋扭曲的鞭痕红肿着。 “嘶——,你慢点,这也疼。”她把手掌翻过来让他看,星星点点黄色尘土沾在肉缝里,一丝丝血渗透出来,看起来怪吓人的。 “怎么会这样?” 介洵心痛至极,主人万斤之躯竟然受了如此的伤害,都怪自己没有及时寻的主人。 他又噗通的跪了下来,然后“啪啪”的就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介浔该死,没有保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洛子曦被他这么激烈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这么一个大帅哥说跪就跪,还这么用力的打自己,看的她一阵心疼。 要是在现代,他这样的男子在哪里不都是被女人拥戴被男人敬仰,长得好武功好,现在看起来又这么忠心,这让她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你疯了,干嘛打自己,赶紧起来啊。” 她赶紧拉住他的手,其实手掌也没那么疼,我就是故意给他看的,没想到这人如此忠心认真,哎,心里有些羡慕起他真正的主人来。 “呆子,你再责罚自己现在也无济于事,我这疼也受了,你打也挨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忍心责罚你,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来给我上药安慰我,现在你却这样来为难我,我是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你?” “不,都怪介洵没有及时找到主人,才让主人受伤,是介洵该罚。” 曦灵山范围太广了,国师只说让他今日在曦灵山下等待主人,却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具体在哪,他等了半日也没等到,想起她醒来必然要来这月落城,于是匆匆回来才沿街寻找。 “你以后要是没有我的命令再随意自罚自己,那我就不当你这个主子罢了,我可受不起你这自作主张的性子。” “不要,介浔的命都是主人的,求主人不要丢下介浔,如果主人真的不要我了,那请主人赐我一死吧。”他还是在那死死跪着,语气坚定。 洛子曦无语的看着他,好吧,这古人脑袋和她这个现代人真的有差别。 “那你当我是你主人,就要好好听我的话。” “是。” “你站起来。”他赶紧站了起来。 “扶我到床边。” 介洵听话的小心避开她受伤的部位,扶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你干嘛?”她看见介洵伸手拉他的衣带。 “属下给你上药。” 上药也需要脱衣服? “不了,就这样吧。”她把袖子撸起来,露出自己纤细的手臂。左看右看,这怎么跟她原来的胳膊不太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他找来一块湿帕子,把她的手轻轻的擦干净,指头一根一根的细细的擦着。 洛子曦看着被介洵握在手里的嫩白,心里一阵惊奇,这是她的手吗?顺着他的动作也细细的看着,这双手小巧纤细,指头尖尖,皮肤保养的极好,细腻柔软,看不见一丝毛孔,就像羊脂玉一样嫩白光洁。 “介浔,我们有多久没见过了?” “整整十年了。” 十年啊,真是一个巧合的数字。 “都十年了你也不怕把我认错了。” “主子和十年前一点都没有改变啊,就算容貌改变,主子身上穿的这件天丝缕衣我是不会认错的。” 介洵老实的回答。确实啊,十年过去了,主子还和当年一样年轻,而他自己从一个少年已经长成了英挺的青年男子。 “我穿的这件?” “是啊,这是当年……” 他突然就不说了。这件天丝缕衣是当年女皇陛下送给主人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听说是曦月国的传过之宝,而就在主人生辰不久,曦月内乱,女皇驾崩,主人也消失不见了。他不愿再提起,免得主人想起以前的事情又伤心难过。 “主人还有哪里受伤了,让介浔再帮您上药。” 她见介洵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这件衣服来历不凡,可是他却不愿意提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丝缕衣?听起来高大上的样子,样子嘛很普通啊,她实在看不出来这裙子有什么特殊的。 “怎么了,擦药啊。” 她见他愣神,就出声提醒他。 她只是把裙子撩的有些高,露出半截洁白修长的大腿,但膝盖上血迹斑斑惹人刺目。 介洵见她毫无所谓的看着他,一双水润的眸子纯净异常。忍住心里的奇异感觉,很镇定的给她擦完药。 药膏凉丝丝的慢慢浸入皮肤,非常舒服,刚才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这是什么药,挺管用的。” “这药还是您当年赏给介浔的,我舍不得用,就留到现在了。”他轻轻的摸着瓶子,语气中透露着小小的甜蜜。 “什么?十年前的药你还留着,不会过期吧,还管不管用!”这孩子不是傻的吧,十年了还留着干嘛! “主人,您忘了吗,这药是您御用之物,百年不腐,极其珍贵。” 洛子曦被他乌黑的略带甜蜜的眸子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如此。 这榆木疙瘩是喜欢他的主人吧,要不然也不会把区区一瓶药膏留了十年。 —— “能不能拿个镜子过来。” 洛子曦有些惊疑,十年,绝对不是一个巧合的数字,他说十年没有见过他主人,而自己却十年来一直做那个怪梦,还有这件破裙子,似乎也是专门为她量身打造,她从那间冰室苏醒,在她看来绝非偶然。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镜中的女子非常年轻,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右眼下面还是那一块红色的胎记,但是那胎记的模样却跟她原来的不太相似,它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盛开在右眼眼尾至眉尾,不仅没影响主人美艳的相貌,反而给她更增添了许多邪魅之感。 琉璃般的眸子,浓密的睫羽,细细的黛眉,粉嫩的樱唇。跟她原来有六分相似,但实际上,又跟原来的她在气质上大不相同,现在的人儿眼中是灵动和自信,又有一丝丝狡黠,再也没有往日的忧愁。 镜中的人此刻充满讶异和惊喜。 “介浔,你说我十年都没有变过吗?” “嗯,主子比原来更加光彩动人。” “可是我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许是躺的太久了,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当年的事情?” “……” 介洵呆住了,主人忘了以前的事情了?而后他心里又是阵阵的心疼,主人为了曦月子民这样付出,竟然沉睡了十年,到头来武功也失了,原来的事情也记不得了,主子真的是命太苦了,太可怜了。 “我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好吧,这个应该比较好回答吧。 “十年前主子你功力耗尽,昏迷不醒,然后就消失了。就在前几日国师找到我说让我这两天到曦灵山脚下等你。”他悠悠的说了出来。 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还是暗暗的惊奇。看样子十有**他说的那个主人就是真正的现在的自己了,但是灵魂却已经改变。只是不知道这具身体里面原来的灵魂去哪了,躺了十年,容貌竟然没有一点改变,这倒是是有多么神奇啊。 洛子曦也可以十分确定,在她原来的世界,她的记忆十分完整,从来没有失忆过,除了不知道父母是谁,从孤儿园到长大,她也一直都在那里成长,没有受过伤,没有昏迷过。 难道是前世今生?看着镜中的人跟自己原来也有些相似,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的病症,从介洵口中了解到的国师,难道自己每晚做梦和灵魂突然穿越到这具身体是那什么国师所为? 想到这里她心里惊了一惊,这国师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把她一个异世的灵魂招到这具身体上来?他既然知道自己这两天醒来,想必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他所为了。可是自己一点这里的记忆也没有,会不会是那国师招错魂了?! 想到这里她又是惊了一惊,不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是个冒牌货,那国师既然有能力让她穿来,就有能力送她回去,她不想回到那个冷漠的时代,不想再重复以前那让人绝望的人生! 不管是魂魄错位还是货真价实,既然她占了这个身体,那她肯定是不会再让出来的了。 006:凤家三少 洛子曦已然接受了自己魂穿的事实,想不到自己也赶上了这样的潮流,而且看情况她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有这么死忠的贴身护卫,似乎还是跟国师有关系,说不定是皇亲国戚呢。 “哦,睡的太久了,好多东西都忘记了,呵呵介洵啊,你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都没变过啊。” “主人说笑了,介洵从小就跟在主人身边,始终都没变过。” 介洵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回忆着以前主人的模样,但似乎主人这次醒来变了不少。 “哎,那国师有没有告诉你,接到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等。”他说了一个字。 国师只告诉他让他保护好主人,然后就等国师安排好事务等机会成熟以后再迎她入宫。 “哦,那就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呵呵——。” 等什么啊,等到什么时候啊?还有那国师,那会在街上看那阵仗,似乎权利不小,神神秘秘,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嘘~”他眼神突然一凛,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的一只手按在腰间,就像一只警觉的豹子,两眼紧盯着门口。全身的气息顿然转变,刚才还是温顺平和,现在蓄势待发。 洛子曦也跟着紧张的屏住呼吸,大眼转向介洵,见他面色严肃,她也不敢相问,只是这沉重的压抑更让人难以呼吸。 “咻咻!”两声,两只箭从纸窗的缝隙中射了进来,直直的射向她的面门。 等到她发觉却是闪躲也已经来不及了,那箭在她眼前逐渐放大,似乎能看见箭头泛出的冷光。 介洵突然右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他单手抱着她往反方向侧身翻滚一周,只听见“咚咚”金属碰撞两声,屋子里归于平静。 “闭眼!”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右手环住了她的腰,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洛子曦赶紧闭上了双眼,只听见“哗啦啦”几声,介洵便带着她从房顶飞身而出。 不会吧,这么快就有人来追杀自己,又或者是介洵的仇人? 介洵带着她从房顶跃了出来,她赶紧往他怀里缩了缩,真担心上面掉的瓦片把他的头砸出窟窿来,当然她更担心掉下来的瓦片打到自己身上,不过这一切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风声呼呼的从耳边略过,她心里却一点都不紧张,似乎感觉介洵的忠诚能够保护好自己。她手下搂着介洵的劲腰,脸也紧贴他的胸膛,第一次彻底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异性不同寻常的触感,她忍不住又在他腰侧捏了几下,啧啧,手感跟女人的确实不一样,硬朗紧致,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腰侧的手紧了一紧。 介洵带着她停在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这是一处荒废的宅院,四面都是乱石和杂草,远处的亭台楼阁还依稀能见往日的辉煌。 洛子曦拉着介洵的手,感觉他手心微微的有些汗水,似乎也感觉他有些急促的心跳,是了,就算再厉害的轻功,带着她一个大活人飞了这么久也该是累了。 可是前面站着的五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长剑,橘色的夕阳从杂草里缓缓的落下,隐没,给人一种萧条悲壮的感觉。 “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啊?”姐姐我刚来这里肯定不是我的仇人。 “似乎是找主人的。”介洵无奈的说道。 自己在这十年里根本都没有遇到过暗杀,可是主人一回来就被人追杀,这说明什么? “靠!”她不得不骂出了声,这身体的主人什么来头,一睡醒就有仇人找上门,她要好好斟酌一下还要不要继续顶着她的身份了。 介洵吃惊的转头看着她,主人刚才说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 “杀!”不知道是谁说的话,然后对面几个人动了。 洛子曦赶紧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然后拍拍他的胳膊,说:“我相信你。” 介洵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坚毅的神采,他对着她点了点头,那种被信任被依靠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充满了斗志。 夕阳下他们六个人战成了一团,介洵手里的软剑映着落日的五彩霞光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只见六人人影晃动,普通人眼却难以辨清各自的身影,他一人抵挡六个,就算有再高的武功,恐怕也是一场恶战。 一人惨叫一声,地上多了一个黑衣人的尸体,远处的人还战成一团。 “介洵,加油!” 看着死了一个坏人,她激动的大声喊了起来。 可是她彻底错了,前世的那种随便呐喊助威的坏习惯这会给自己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一个黑衣人冲了出来,手里的长剑闪着寒光,朝自己飞了过来。 介浔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危险,可是其他三个人死死的缠住他,不给他一丝喘息和脱身的机会。 看见扑过来的黑衣人,她简直后悔的想杀死自己,可是大错已成,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紧要关头是此刻该如何脱离险境。 那人已经扑了过来,她快速的闪躲到一颗大树后面,只见那人的长剑朝自己的胸前横扫过来,她突然向后下腰,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右脚回旋一踢,她就像弹簧一样立刻站直了身体,那人执剑的右手往外侧也避开了她抬起的腿,她接着右手握拳一下子近身打到了那黑衣人的胸上,可那人却不为所动,左手出掌朝着她的胸前直直的拍了下来。 介洵远远的看见这一幕顿时身上爆发出骇人的气势,银剑横扫,内力爆发,围着他的三个黑衣人纷纷被逼退了三步。 刚刚洛子曦近身作战,是前世的习惯,可是她忘了自己那些招式对这会武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正好给了对方出手的机会。她看着那手掌朝自己的胸口拍了下来,不自主的闭紧了双眼。心里想着,今天估计就交代到这里了,或许她是穿越群体中寿命最短的人了吧。 等了两息,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却听见刀剑入肉的声音,然后脸上一热,似乎是什么东西喷在了脸上。而远处的刀剑声说明介洵还没脱开身,那她这是被谁救下了?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一个妖妖娆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不魅惑,但是又有他独特的腔调,让人听之难忘。 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放大的美颜,一双淡紫色的眸子紧紧的挨着她的鼻尖,清晰的看见他细密的睫羽,眼线很长,单眼皮,更显得那紫色如玛瑙般晶莹剔透,异常惑人,他专注柔情的看着她,眨了一下眼。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她被介浔一把捞了起来,靠在他的怀里。 “咳,我没事啊,你也没受伤吧,让我看看。”她的手在他身上捏来捏去。 “多谢主子关心,我没受伤。”介洵赶紧拉住她乱动的手,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介浔多谢三少爷出手相助!”他侧身镇重其事的给那位紫衣男子行拜谢礼。 洛子曦这才正眼看见这位三少爷,好一个妖娆的美男子啊! 主要是他真真是太漂亮了,一身紫衣,松松的穿在身上,似乎没有穿里衣,从领口看去,那精致的锁骨给人一种蚀骨**的魅惑风情,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散着,在这夕阳下,清风一吹,发丝飞舞,更添了几分风流韵味,那细长的眉眼,尖尖的下巴,如妖如魅,就像漫画中走出的少年。 ------题外话------ 美男出场,大家喜欢吗~ 007:凤听雪 “清清,你真的是我的清清,清清你终于回来了!” 洛子曦呆呆的被眼前的紫衣男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何反应。 “真的是你吗?清清,清清——。”他手里拿了一个洁白的丝帕,缓缓的擦拭着她的脸颊,特别是右边那一块胎记,然后他那沁凉的手指来回摩挲,深情的,温柔的。 她能够感受到他眼里那种如获至宝的欣喜和狂热,以及难以言表的激动情绪。 他认识她,而且关系应该也比较亲密,更甚者眼前的男子对自己还用情至深,这是洛子曦体会到的。 可是她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根本记不得原主跟他的一丝信息,该怎么办啊? 洛子曦被他这样拥在怀里,不知道怎么了,鼻子酸酸的,心里有些伤感。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梦想着有个人能深情的温暖的拥抱她,爱护她,但现在就这样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实现了? 不管如何,她也必须装作记不清的样子来应付眼前的情形,但是想起来自己竟然做了别人的替代品,心里也不太舒服。 “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从他的怀里挣开,反正自己已经昏迷了十年,许多事情记不住也是无可厚非吧。 “清清你,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的雪啊。”眼前的紫衣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握着她的肩又紧了紧,然后又看向介洵。 “三少爷,主人似乎忘了许多东西。”介洵出声解释道。 介洵自从知道主人功力尽失,又忘了许多事情,心里一直都在自责和心疼中度过,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寸步不离主人,要好好保护好主人,绝对不让主人再受一丝伤害。可是想到刚才他自己能力不及差点让主人被此刻所伤,心里既自责又愤恨,主人刚回来就有人来暗杀,他一定要查清楚凶手。转而又想到自己武功竟然不敌歹人,他心里就愈发痛恨自己,可惜自己天赋一般,就算再努力也练不成绝世之功。 洛子曦听着介洵的语气,她和这个三少爷确实关系匪浅,心里感叹到,这身体的主人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牛叉啊,啧啧,十年了还有这么个美男子真情守候。 “怎么会,清清,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紫色的眸子是失望,自责。 我滴个乖乖,看着这么漂亮的男人如此心痛伤心欲绝的表情,洛子曦的心似乎也就跟着痛了起来,哎,她就当回好人吧,让美人落泪可是很大的罪过啊。 “你是雪?对不起,我昏迷太久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她握住他的手,歉意的解释道。 “清清,你记得我的对不对?我是你的雪啊,凤听雪。” 他还是有些慌乱的说着,紫色眸子像嵌满星星的宝石一样,晶莹剔透,此刻透露出难以置信的伤感和落寞。 凤听雪,多么诗意的名字啊,看他如此深情真切,让她这个外来人心里都感觉到一阵感动。可惜,原来的那个清清她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是她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那原来主人的一切关系和感情,她也必须要继承下来吗? “听雪,对不起,我,我实在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她拍了拍额头,假装很吃力很痛苦的样子。 “主子——”介洵见她如此动作,心里一急,赶紧伸手想拉住她打自己头的手,不想让她如此吃力。 “别——”凤听雪捏住她的手,急忙说道:“清清记不的了没关系,我们先回去,以后慢慢想。” 她的模样十年来一点样子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美丽,只是那眼里淡淡的疏离让凤听雪感觉很难受,虽然以前她最爱的不是他,但是她对自己也满是温柔和信任。 他依稀记得那年凤凰花开的季节,他们相遇在曦灵山下的落月湖畔,她那张扬的笑声和明媚的笑颜,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可是十年前的一天,那人告诉自己,她要死了,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那开始他就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战争的可怕,痛恨那些为了权利而牺牲别人性命的所有人。 于是他努力的让自己变强,只有自己站在一个一般人难以撼动的高度,才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现在的凤听雪,已经是整个曦月国最富有的人,也是朝堂之上举足轻重的权臣。 “对不起——”洛子曦轻轻的拥住了她,轻轻的说。 为了他十年的等待和守候,这个拥抱她是应该还给他的。 虽然她什么也不记得了,更加难以置信这错乱的时间,错乱的记忆,但是她愿意把自己当做是他心里的那个清清,她相信,只要时间允许,她一定会做的更好,让别人更加喜欢现在的自己。 凤府。 “听雪,你知道刚才刺杀我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她不想不明不白就被人追杀,总要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吧。 凤听雪心里当然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为了权利和利益,那人竟然不顾天下不顾亲情,如此迫不及待的对她出手!但是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不想让她伤心难过,一切有他,他会好好保护她。 “清清,我们刚见面,你就不要提外人了好不好。”凤听雪坐在她边上,一双紫眸柔情似水的看着她,满含期待。 “这么多年过去了,清清就不想雪吗?”凤听雪靠在她的颈边,轻轻的诉说。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谈何想念啊。在前世受惯了冷嘲热讽和冷言冷语,此刻凤听雪对她的如此作态搞的洛子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许是那时功力耗尽伤了身体,今天刚刚清醒,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听雪给我说说如今的形式吧。” 洛子曦见他不告诉自己那些刺客的真相,想来他自己心里肯定有什么想法和顾及,又见他对自己亲昵之态,还有些撒娇的味道,心里不自主的甜蜜起来。特别是他俊美的相貌和紫眸,让她一阵眩晕,但是眼前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啊,她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也好做其他打算,总比一直胡乱猜测的强。 ------题外话------ 这个公子是我最喜欢的男主类型了~所以让他先出现。不过还有其他类型,亲们慢慢看~ 008:天选女皇 “现在朝堂之上是三皇女监国,东如月为左相,南宫流云拜为太尉——”说道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而后又说“清清您放心,等两天他安排好了事务,我们就送你入宫。” 洛子曦也懵了,他说的那些她一点都听不懂啊,她难道还是什么皇亲国戚或者皇帝逃妃?不对,若是后宫妃嫔的话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现和态度也不对,这历代穿越者都是上帝的宠儿,不是家世显赫就是身怀奇才或者身负异能,看来自己也没脱离定律,穿越来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似乎有点牛叉,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此刻她倒是有很大的期待了。 “啊?入宫,入宫做什么?” “清清你是天定的皇太女啊,当然是要入宫继承皇位了。” 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凤听雪眼神逐渐阴冷,清清为了曦月江山社稷,为了子民百姓,散尽神力,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而有些人不知道好好守护这大好江山却总想着争权夺势,欺压百姓,如今清清回来了,他定要助她夺回属于她的一切,为她扫平道路,再也不要受到一点伤害。 洛子曦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狂喜不已,这狗血的人生啊,上一刻她还是被人冷落身世不详的倒霉鬼,这一刻却是要继承大统身娇肉贵的皇太女!皇太女——?女皇陛下? 在她的知识范围内,历史上只有一个女皇,现在很显然她所处的时代并不是原来的历史,难怪了,她之前怀疑自己魂穿跟那国师有关,果不其然,看来她的原主因为某些原因昏迷不醒,那神棍国师就把她的灵魂招了过来,又或者人家根本没打算招自己的魂,是找错人了。洛子曦心里暗爽,管他什么狗屁国师,她的皇位,她的后宫,她的江山美人,统统都是她洛子曦的! 刚听他说的三皇女监国,就等自己回去继位了?三皇女甘愿把自己经营了十年的皇权让给她?有这么好的事?哪个王位的争夺不是血流成河,兄弟骨肉,自相残杀,她似乎能遇见进宫以后的步步惊心。 洛子曦心里有些了然,果不其然,能有这么好的事吗,看来这皇位能不能坐上去还是个问题,坐上去能不能坐稳又是一回事,有没有命坐更是一回事!不过她前世好歹也博览各类穿越小说,看遍各个古装历史剧,又享受大夏王朝几千年的文明熏陶和变态的教育机制的鞭策,来面对这些不开化的古代人应该绰绰有余吧。 等等,刚听雪说了左相,还没说右相,“听雪你不会是官拜右相之职吧?”,啧啧,看他年纪轻轻,而且这又是女尊世界,竟然能够在朝廷里达到这样的高度,看来眼前的美人不只长得好看,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凤听雪一涩,自己确实是右相之职,但是这些年一直被那群老家伙以各种名义压制,面色更是暗了几分。 他凤家世代为商,以他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进宫为官或成为女皇后宫的一员,但为了自己的身份能够配的上她,帮她守护这江山社稷,他不顾教条礼仪去参加科举考试,惊才绝艳,步步高升,又努力经营家族产业,富甲天下,再设下这全国最大的杀手机构噬血阁,为的就是保护他想保护的人,铲除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曦月虽然没有规定男子不能参政,但是女权为尊,女子的地位就比男子高出许多,更何况曦月男子比女子数量多许多,所以女子享有许多别国都没有的权利,比如说娶许多夫侍,比如说女子掌握更多的国家社会权利,逐渐的男子地位就沦落为养家经商和下等的兵士。 洛子曦见他面色不愉,实在想不出来他哪里不高兴了,于是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又说:“那听雪再给我说说我跟三皇女的关系怎么样,她的为人如何?” 知己知彼才方能计划行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凤听雪莫名的信任,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前到底一起经历了什么,关系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呢? “您是先皇的二皇女,叫曦清,三皇女叫曦晴,是您的皇妹,你俩为同母异父的亲姐妹。三皇女为人不足为虑,主要是她身边的那人,叫周思其,是她的老师,当今太傅,此人城府极深,阴险很辣,难以对付。”按理她是尊贵的皇太女,凤听雪不能直呼她的名玮,可是他跟清清相识时候就一直这样叫,所以在私下里他就喊她清清,这样显得更加亲昵一些。 “哦,想来皇妹能为我守住这江山社稷,也是很不容易的。”是啊,她没自己登基,却是一个监国的名头,确实不容易呢,为什么不趁自己不在登基为帝呢? “历来女皇都是赋有女神神力的天选神女,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坐上皇位。”而上一届天命女皇就是她曦清。 “哦,这样啊——”她之前被人追杀,根本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异能傍身,天选?这世上哪有什么天啊神啊的,不都是一群不开化的人对未知的力量的代称吗,还神女,这中间估计涉及什么权利争夺和不为人知的力量吧? 凤听雪见她不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来她是正在努力回忆什么吧,又见她发丝凌乱,面色憔悴,心里把那些刺客杀手又骂了几十遍,看来他对那位还是太仁慈了,让她还有胆量来刺杀清清,虽然没有把柄,可这全曦月又有谁能在最快时间知道清清醒来的消息呢?还能派出那些顶尖级的刺客。要知道曦月最大的杀手组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那些刺客绝不是普通的江湖杀手,而是像训练有素的影卫。 “清清是不是累了,先去洗漱一下吃完饭再休息吧。” “也好。”她也想一个人静一静,捋一捋思路。 —— “夫人,少爷让我们带你去沐浴。”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出现在门口,非常恭敬的说。 洛子曦听那少年喊她夫人,突然想起了这身体原主之前是二皇女,昏迷之前已经成年了似乎,那家里会不会还有其他老公?她以前住的皇宫还是自己的府邸?她是皇女,一般应该很年轻的时候都有陪床的了吧,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混乱,一想到将要面对不知道多少个“老公”,就让人恶寒。 跟着那侍人到了一楼,然后绕过一个回廊,进了一间非常大的房间,对门是一个鸳鸯戏水的屏风,两侧是走廊,从高高的屋顶垂落下白色的纱幔,无风自动飘荡,墙壁上绘画的竟然是春宫图! 走了一截,然后又进了一道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上面雾气弥漫,阵阵的花香扑面而来,原来水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五颜六色的花瓣,一块一块的聚集在一起。 我滴个乖乖,这也简直太奢靡了,太完美了。 “夫人,请宽衣。” 洛子曦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身后那少年已经走在她的身侧,不知道何时又多出来三个相貌出色的男子,他们都只穿了一件极薄的白色纱衣,胸口那朱砂红痣若隐若现,不经意间眼风飘到下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我勒个去!看多了会不会张针眼啊,人家还是处女好不好,她虽然举止孟浪,但是内心还是很单纯的说,凤听雪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洗澡一个人就可以啦,都出去吧。” 可是他们几个还站在那里,并无动作。 “你们出不出去,不出去那我就出去了。” 难道她以前也都是这样让人服侍的吗?或许是吧,她地位尊贵,又是成年人了,洗澡来点花样估计在别人眼里看来非常正常吧。 那少年挥了挥手,其他三个人都相继出去了。 ------题外话------ 洗澡澡了~ 009:问情 “你怎么还不出去,难道我怕淹死不成?告诉你我水性可好了,也不需要你伺候。” “夫人放心,琉璃伺候你宽衣以后就会离去。”他声音如珠玉般轻灵悦耳。 难怪他叫琉璃,看他褐色的眼眸,像一汪清水一样纯净,鼻子小巧秀挺,长得真是精致可人。 看人家不卑不亢的态度,洛子曦也不好太强求,说的太多反而就是侨情,就当提前适应适应这华贵的生活吧,反正她还没让人伺候过洗澡呢,有个人也好,这里的许多东西她还不会用,也可以借机跟他了解下他们少爷的情况。 “那好吧,你就留下吧,不过你站远点,背过身去。” 她看他站的有十米开外,才自己脱了长袍,试了试水温,慢慢的下到浴池里。 古人还真的会享受啊,啧啧,这么多花瓣,不知道得摧残多少鲜花啊。 “琉璃啊,你家少爷平时都在忙什么呢?” “少爷管理家族的经营,各个铺子都是他一个人掌管,事物繁杂,而且每隔三天还要上早朝,忙什么就不是我一个做奴的可以了解的了。” 也是了,他又是右相,又要管生意,不知道他一个人能忙得过来不? “你家少爷这几年有没有找过其他女人啊?” “不曾。” 哎,还真是痴情种,不过他的话也不能全信呢,十年啊,要是在她前世的时代,男人能守住身体一年都不错了,别说十年了,同时她心里又有些欣喜,要是他真的为曦清守了十年的身,又为她在朝里也守住了不小的势力,那她不介意他心里装着曾经的那个清清,她可以接受他的爱,他是一个值得让自己付出真心的男子。 爱一个人很苦,等一个人也很苦,那么好的男子,若让他的心死去,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夫人需要擦背吗?” “啊,不用不用,你就站那就好了。” 琉璃有些失望,府里好不容易有了女主子,他们这些下人总算有了盼头,可眼前的夫人似乎不像一般女人那么好色。 缓缓的潜入水中,池水淹没头顶,水池清澈见底,温度非常适宜,可以清晰的看见白色的大理石池底。 “夫人,夫人——?”似乎有谁在呼喊什么。 “噗通!”有什么落水的声音,然后她感觉有东西拉她的腿,本来她站的好好的,被这样一拉,整个人就头脚颠倒,她重心不稳,一激动被呛了几口。 “哗啦”,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她。 “咳咳咳——”肺部刺痛让她非常难受,一出水面就使劲咳嗽。 “清清,清清你怎么样,清清你别吓我啊——” 凤听雪抱着她放到池边,让她脸朝地,身子爬在他腿上,使力的拍着她的后背。 “咳咳咳——别,别拍了——”天啦,她怎么这么倒霉,差点就被淹死了。 “清清你不会水,为什么不让侍儿在边上侍候呢,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就,雪就再又见不到你了——”凤听雪心里一阵后怕,刚才看见水池里只有一拢发丝飘在水面,清清溺水了竟然没有人在边上侍候。 “琉璃,你怎么侍候的,差点害死了夫人!” 琉璃一听这下闯大祸了,赶紧跪下什么话也不敢说,虽然刚刚是夫人让他站那么远的,可是他是下人,没侍候好主人本就是他的大错。 洛子曦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他这是以为自己刚刚溺水了吧。所以才这么激动的跳下水来救自己,反而害她喝了几口洗澡水。 “来人,念在你侍候我多年的份上,饶你一命,拉下去仗三十。” “谢少爷不杀之恩。”琉璃惨白着脸不敢求情。 “等一等,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管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对,你误会了。” “清清,他作为下人没有侍候好主子,反而让主子处于危险就是他不对,你这么心软以后怎么服众?” “我说不管他的事就不管他的事,你让他们下去。” 突然进来了好几个人,她感觉很不舒服,没由来的烦躁,不想再多做解释,语气一下子重了。 笑话啊,那么年轻的少年,打三十板子两条腿不就废了吗,况且她怎么可能有事呢,她可不想有人因她而受到伤害。 她知道古代封建等级制度下,下层人民命如草芥,可她明明有能力去救别人,当然要尽力挽救了。 凤听雪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摆了摆手,几个人连带琉璃都一起走出了浴池。 她见凤听雪面色有些凝重,心里一软,就温和的说:“沐浴的时候我不喜欢让别人侍候的,是我让他站的那么远,而且我也会游水啊,所以刚刚是我自己潜水玩呢,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了不要生气了吧。” “清清,我刚找到你,难道你忍心让雪再次承受失去你的打击吗?雪刚刚不是要责怪琉璃,而是雪心里害怕啊,怕再失去你,你以后一定要爱惜自己,不要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好不好?” “好啦,以后我会小心的,我的雪这么漂亮温柔,我怎么可能让你失去我呢?”她感叹他的担忧和用心,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一伸手抱住了他。 在前世可从来没有人如此在意过自己,虽然她知道,她是将来的女皇,身份尊贵,又或许他的担忧还有有其他目的,但不管怎么样,他是第一个这样对自己好的人。 “你看你,不要绷着个脸啊,来,给妞笑一个呗。” 凤听雪紫眸在她脸上转了几个来回,突然伸手把放在边上的袍子扯了过来给她盖在了身上。 “你以后是女皇陛下,曦月的命运都担在你的手里,以后可不要这么任性了。” 啧啧,这人还有点婆婆妈妈的,你以为地球离了谁就不会转了吗? “你不笑是吧,来妞给你笑一个啊~”说着她展唇笑了起来,琉璃般的眼眸如春光一般倾泻一屋的明媚景象,如二月的桃花一般含羞带俏。 他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花了眼,晃进了自己的胸口,那一丝丝的紧张和担忧被她的神采激荡的灰飞烟灭,满腹满满的温暖柔情和深情嘱咐无处诉说~ 洛子曦只见她紫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眼前一黑,他如墨的长发已经遮挡住了视线,那人的唇低头便落在了自己上。 他婉转轻碾,似乎是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温柔细致,温润试探—— 她心里微震,这就是接吻吗?是了,接吻好像应该要张嘴吐舌——她回想起以前电视中的情节,不自主的微启檀口,下一刻就感觉一个温热的东西滑进了嘴里。 010:天命凤后 洛子曦从来没有这样被异性对待过,身体微微的颤抖,一股电流从两人接触的唇间传到她的大脑,然后她觉得自己手脚有些麻木,脑袋有那么一瞬间放空,一阵火焰涌上了自己的脸颊。 他不想失去她,过了十年,他依然看不透她的心思,她是未来的女皇,她会有许多许多的男人,可是他们在最好的年华相遇,他却不能成为她的第一和唯一,这让他心如刀割。 他对她,早在那年她恣意烂漫的笑容里情根深种。 他看着眼下的人儿双目紧闭,因为紧张睫羽像蝶翼一样微微颤动,奶白色的肌肤微微染上了红晕,像最美的朝霞一样艳丽。 他的吻由最初的轻柔转为加深力道,她感觉嘴里沁凉甘甜,忍不住想咽下口水,可是唇舌被那人紧紧掌握,让她不能自已,直到她口舌感觉有些麻木,那人才慢慢的放开了她。 他紧紧的拥住她,埋在她的颈肩叹息着。 洛子曦的心逐渐回落,刚刚是接吻吗?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似乎还不赖呢,不过刚才好像是她被动接受,有点迷糊还没体会出味道,转眼又忘了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她咂了咂嘴,“再来——”她决定虚心的再学习一会,这次就让她主动吧。 凤听雪怔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坐直了身体,手腕勾住了他的脖子,艳红魅惑的就压了下来。 唔,好软,好甜哦,手感也不错——。 女子坐在男子的腿上,一只手勾住男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按在男子的胸口,两人双唇紧挨,可以看出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男子被动的搂住女子的腰身,这一幕旖旎场景,本该是**熊熊燃烧,可两人却各怀心事。 洛子曦想着自己终于送出了初吻,而且对方跟自己关系也算是名正言顺吧,刚好她也不讨厌,就此好好练习一下这男女的相处之道,她将来可是女皇呢,少不了要与别的男人亲近,可不想再让其他人笑话她这个女皇连接吻都不会。 凤听雪怀里抱着美人,感觉唇上有一丝刺痛,是被人吮吸过度所致,没想到清清这么热情,他之前还看不透清清对自己的感情,此刻却一阵甜蜜和压抑不住的狂喜。 她是喜欢自己的,刚刚他冲动试探,她却坦然接受,如今热情回应,他的心如痴如醉。 凤听雪感觉体内真气四流,一股热流从心口至小腹而下,入手是女子丝缎一般的温润肌肤,那股热流找不到出口,似乎窜的更加猛烈。 “噗通”一下,两人齐齐掉进了水里。 微凉的池水平复了他迷失颤动的心,也提醒了某人此刻所做的事。 她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唇,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掌握了诀窍,只是想不通两人怎么就掉进了水里,她好像没有乱动啊,还好他抱着自己,要不然她肯定又要喝洗澡水了。 “清清,清清,对不起。” 她看着他此刻眼眸变为暗紫,似乎有哀恸?不甘?激愤?脑海里大大的出现了一个问号,虾米意思? “雪能得清清的宠爱,今生死而无憾,可雪暂时不能侍寝殿下,请殿下再忍一忍吧——” 洛子曦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就是被自己主动亲了嘛,什么死不死的,还侍寝? “等殿下登基与国师行完大礼以后,雪,雪会好好侍奉殿下——” 她看见凤听雪烧红的耳根,瞬间体会到“侍奉”的意思,不过这又跟国师有什么关系?她也想好了若以后真的登基纳听雪为男妃也是不错的,可这跟国师—— 她看他的眼神,有不甘,有嫉妒,有失落,有甜蜜—— 凤听雪见她愣神,眉头似有郁色,心里逐渐冰冷,是不是她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正式的等到她的临幸?他拒绝了她,她生气了吗?且不说他没有正式身份之前跟她发生了关系会是什么后果,就算他甘愿付出性命为博她一笑,大婚之前失去贞洁的她也就不怕国师生气吗,也是啊,国师以前对她那番宠溺纵容,纵然她有天大的错误也会原谅她的。 “听雪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是了,她受伤已经失忆了,怎么会记得这么重要的事情呢。凤听雪心似乎如冬雪消融,一下子找到了活力,展颜一笑,顿时连眼尾都带有魅色。 “清清好坏,既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吓死雪了——”他抚上那奇异的红色图案,悠悠的说:“殿下是天选女皇,您未来的王夫凤后只能是国师一人,您的初夜大礼也只能与国师完成,如果在此之前您与其他男子发生关系——” 什么破规矩,洛子曦心里暗骂,对了,发生关系又怎样? “若您在大婚之前与其他男子发生关系,那男子必定**而亡,遭受神女的责罚。” “靠,这是什么破逻辑,肯定是骗人的。” 凤听雪见她如此,心里就更加放心了,还有一丝丝愉悦,清清这次回来似乎变了很多,似乎对那位不那么在意了。 “曾经确实有人白日里**而亡。” 什么神女的责罚,只能骗一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老实人罢了,世上所有一切现象都有根有源,若真的有神,那时间为什么还会有饥饿,有战争,有疾病? 神女责罚?听起来似乎好可怕的样子,真的有神女吗?还要自己为那什么神棍国师守贞,看起来这女皇的权利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大。 大白天自燃的现象原因很多,保不准是什么人捣鬼呢!不过她是没那个勇气和心思管那些事情,只要没有危害到她在意的人和事,别人怎么样跟自己没关系。 她这人最好的一点就是好奇心不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才是出门在外自保的第一要素。 “嗯,知道了,我以后会记得的,雪你以后要多提点我啊,免得我做错事。”她搂着他的脖子说。 “哎呀——”她发现自己只穿了个肚兜和内裤就跟他抱在了一起,虽然前世世风日下自己也深受其害,在女尊国估计也不算什么,但这样两人半裸在水中也是怪别扭的,于是一掌推开了他。 “你赶紧去换衣服吧,我再泡一泡。” 凤听雪见她如此动作,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害羞,随之又是欣喜又是纠结,清清如此纯洁害羞固然是好事,但是想着她将来要拥有更多的男人,心里就是不舒服。 “清清,让雪侍候你沐浴吧,这样你也早点习惯一下。” 洛子曦心里非常鄙视自己,才认识一天就被人亲了去,这会又要跟自己来洗鸳鸯浴,她说什么也是难以接受。就算要习惯,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吧。不过她倒是忘了拿人家来练习接吻这件事了。 “不用了,雪我这是为你好啊,你想一想啊,我这十年都没洗过澡了,身上早脏的不成样子了,一会这满池子的水啊或许都会被我洗成泥浆,你这么漂亮这么香,我怕污了你的身子啊,你说我堂堂皇女殿下,这么狼狈的样子被你看到多丢人啊,人家早都饿了,你快去多备些饭菜吧。” 她就不信了她说了这么多,他还想继续呆着。 可是说了半天他又突然伸出了手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清清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凤听雪这才看见在她左臂上有一道粉红的鞭痕,高肿了起来,许是水里泡久了,泛着粉白色。 他不说她也快忘了,那介洵给自己的药看起来是极好的,才半天都不感觉疼了。 不过看着他关切心疼的模样,心里还是暖烘烘的。 011:神迹 等她起身穿衣服,拉扯了半天也穿不好,古人的这裙子也太繁复了,她向门口望了望,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裙衫的中年妇人手里拿着一个托盘走在远处的通道里,心里一阵高兴,总算看见一个女人了,想来是听雪安排来服侍她的。 “夫人,老身来给您穿衣。”那妇人声音沉稳,站在她面前微微的弯了一下腰。 洛子曦站在一人多高的铜镜前,伸展双臂,欣赏着镜子的自己。 啧啧,皮肤比原来嫩多了,眼睛比原来的还乌黑晶亮,这腰身,这翘臀—— “夫人,头发湿着容易着凉,老身给您擦干吧。” 洛子曦轻轻嗯了一声,就任由那妇人给她拭干长发。 “夫人您的头发可真好,乌黑顺直,再用上这乌箐膏,即可以防止脱发白发,又可以使秀发顺滑如丝。”那灰衣妇女似乎很小心的给她一缕一缕的打理着长发,不经意的说着。 她见那妇人用很细齿的小梳子沾了些褐色的膏状物质就往头发丝上涂抹,一股若隐若现的暗香弥漫了整个浴池。 “那什么东西,不要涂那个,太腻了。”她早都饿了,赶紧弄完要去吃饭,再说现在这么青春年少,做什么保养啊。她就喜欢清爽一些的,听说古人经常把猪油往头上抹,想起来就挺恶心的。 …… “咦,怎么不见介洵呢?”看她这个主人多好,吃饭还不忘了属下。 “介洵被我派出去办事了。” 介洵以前是曦清在外面救回来的一个少年,自从清清出事以后他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前些天那人给自己传信让他按照信号位置就能接应到殿下。今天一见介洵,武功还不及他,此人也差点让殿下受到歹人伤害,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人要让他去保护殿下,于是心里有气,就把他派到自己的噬血阁锻炼去了。 不用他自己多提点什么,介洵自己也心里有愧觉得自己能力不足难以保护好殿下。 洛子曦悻悻的想,她还想跟介洵多打听点事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派走了,想到介洵明明是自己的护卫啊,为什么他能随意指派,又不敢明问,怕这中间的牵扯太多而一时又说不清楚。 “听雪,只有我们两个人哎,这么一桌子菜,太浪费了。”看看都有十二个菜,难道有钱就能任性? 他眼神微闪,而后又笑了起来,“清清忘了吗,这些菜可全都是你最爱吃的呀。” “哦呵呵——,我是太久没吃东西了,不太习惯哈。”赶紧低头把饭,不再说话。 “清清怎么光吃肉啊,来尝尝这个,这可是你以前最爱吃的。”他拿勺子给她盛了一碗糊状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放在她眼前。 天啦,她最讨厌吃这种糊糊的东西了,但是看着眼前美人的期待眼神,她还是很‘美味’的连吃了两口。 “谢谢雪,很好吃哦。” 洛子曦心里有些担心,一个失忆的人可以忘记以往的人和事,但是她的习惯、性格、知识和见识会改变吗? “对了,我之前是住在皇宫的还是住在自己的府邸的?” “清清又忘了?所有皇子皇女在未及奕之前都住在皇宫,及奕之后再另行封赐府邸。当年你刚过十六岁生辰,神迹就出现在你的身上,陛下封你为皇太女,当然是住在宫里了。” “哦,这神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们怎么鉴别的啊?”她就最奇怪的是这件事,想知道古人脑洞有多大,真的有神? 凤听雪一脸迷茫的神色,而后又转为敬畏,“雪有什么资格能看得见神迹呢,不过雪能猜到一点。”他眼神飘到她的脸上,专注自豪的说,“清清以前的容貌清丽绝艳,更是完美无瑕,自从你被选为天选女皇后,就多了这道纹饰。” 我勒个去,竟然是这样,她这个本尊原来没有眼下这胎记,是后天长得啊,这么丑,谁一天没事了喜欢自己脸上长那么个奇怪的纹身?其他地方就不行吗? 于是她不再说话,安静的吃着饭。 竟然老天给自己开了这金手指,她肯定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神力?看来得好好琢磨下到底是什么能力。 凤听雪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她的言语举止和爱好性情,都跟以前的清清相差甚远,她根本就不像一个在皇宫长大的皇女,没有高傲的贵气,没有皇族女子的傲慢,心思纯洁善良,举止随意但不粗俗,言语中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如果不看相貌,简直跟以前的曦清判若两人。要不是那位给自己的消息,他真的会以为眼前这个女子一定是假冒的,那位是不会错的了。 “这药是当年你给我的,治疗外伤最是奇效,您是万斤之躯,千万要爱惜好自己的身体。” 凤听雪拿着一瓶药膏,掀起她的衣袖,仔细的拿手指把药膏细细的划开,一寸寸的涂抹。虽然明知道她的恢复力异于常人,但还是忍不住仔细的为她上药。 洛子曦一阵无力,又是自己送出去的药,就算再珍贵也没必要舍不得用啊,万一放坏了或者撒了岂不是浪费。 “听雪还留着啊,别舍不得用啊,等我回宫了,再多送你几瓶啦。” 凤听雪古怪的看着一脸天真的她,难道她又忘了,这雪肌膏极其珍贵,全天下恐怕只有月氏一族只会制作,而且它工艺复杂,用料讲究,很难制成,每年也只有那么几瓶炼成,除了皇族和月氏族长和国师,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的。 “这药是清清留给雪唯一的纪念,雪当然要留着了。” 洛子曦对他的痴情虽然很感动,也有一部分同情在里面,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哎,不知道他知道这个结果会是什么样? 一夜无梦,早上起来她还有些不太习惯,以前每天晚上出现的人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出现了? 是了,那人每晚声声呼唤,不就是为了勾走她的魂魄吗,大淫棍还在自己梦里占便宜,她们之前关系有那么好吗?她又想起那国师以后是自己的正宫老公,一阵发毛,神棍老公什么的听起来好怕怕,而且他似乎勾错了魂,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会不会杀了自己再从新勾一次?无论如何以后见到他要绕道走,能少见还是少见。 “你家公子在做什么?” “夫人,公子在书房处理事务。” 书房!有了,书是一个微型的世界地图啊,她要去找一找有没有这地方的世界格局和曦月历史。 琉璃很配合的把她领到了书房门口,里面非常安静,哎,以前电视上不是演着书房都是机密重地吗,为何她这么轻松的就进来了?看来他似乎挺信任自己的。 凤听雪一人坐在靠窗的书桌边,手里似乎在看着什么,桌子上堆了许多书本之类的,他见她进来,抬眼勾唇微笑着站了起来。 他今日依然穿了一件淡紫色的云纹锦袍,领口低开,腰部却用同色的嵌着红宝石的腰带紧紧束住,上面挂了一块润白的玉佩,显得腰身修长,臀部紧俏,头发依然随意披着,一身华服雍容典雅,给人一种慵懒的魅色,她看着他纤瘦的腰肢就忍不住想要环住的冲动,又见那人勾人的媚眼,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题外话------ 我勒个去,家里水管冻裂,一屋子的水,电脑烧坏了。这两天用手机发,排版不对将就看吧。 012:国师的神力 “清清怎么来了,是不是一个人太无聊了?我这有一点紧急公务要处理一下,马上就完了,等会我再陪你好不好?”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指腹擦过她的面颊,温柔极了。 “啊哈哈,你忙你的吧,我就随便转转。”她拉下他的手,把他往前推了一推。 这人长得美艳如妖,动不动就对自己动手动脚,明知道吃不得还这么勾人,简直居心叵测啊。打发完他自己就在他书房里随扫视起来。 凤听雪书架上藏书还挺丰富的,可以看出主人博览群书,非常有才华,很快她找到一本《曦月通史》,赶紧拿了出来,不小心带出了一本书掉在了地上。 “清清想看什么书?雪帮你拿。”说着他就要放下笔。 “啊哈,不用了,不用了,我随便看看,你忙你的吧。” 她也搞不清他那是什么眼神,被他注视了两眼,又忙他自己的公事去了。 赶紧捡起地上的书,《三国志》?看名字有些像小说,随意翻了几下,竟然是一本地理书! 《三国志》第一序章就讲述的是天下三分的地理格局,这三国分别是曦月国,澜沧国和玄冥国,以及一大片空白的地方,上面标注为迷雾森林。 按照那张地图上显示,曦月位于最中间,版图是三国之中最小的,澜沧位于东南、东北大片的地方,水域较多,玄冥国在正北、西北,地域辽阔,多平原山脉,是三国中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然后在曦月南部环绕着大片的山脉,这就是迷雾森林。 对于极北地方的荒原和极东的海域,地图上也只是寥寥勾勒了几笔,似乎那边都是不可触及的地方。 洛子曦心里就有点疑问了,曦月在两国夹击地带,版图也只有玄冥国的一半,为什么能够存留至今而没有被其他国家吞并呢?况且这还是女尊国家,其他国家呢? 再看三国交界地带,一条通天长河从极西的山脉向东贯穿,如巨龙一般隔断了曦月与其他两国的来往,最后汇入东海。 她继续翻阅这本《三国志》,后面讲述的是各国比较少见的人文地貌,特产风俗等等。 果然,玄冥国和澜沧国都是男子做皇帝的,只有曦月是女尊国家。 上面介绍曦月国受太阳女神护佑,故每届女皇都是太阳女神的天选神女,赋有女神的特殊神力,那神力可以复苏万物,治疗疾病,所以曦月子民都尊神女为女皇。 曦月国国师为每代月氏一门所出,承神女旨世代守护曦月,国师擅长五行八卦,通天地之灵,晓未来之事!这个每代国师都会成为必须成为皇夫。 我勒个去,这国师这么牛叉,该不会真的是妖孽转世吧?通天地之灵,晓未来之事?那自己来自异世灵魂他肯定是心知肚明吧,还是自己的正牌老公,这听起来即兴奋又惊悚,从她身前的梦境来看,那国师长得应该不赖,好吧,只要他不害她,她勉强可以接受他这个老公啦。 还有她这个未来女皇拥有的那什么神力,可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怎么用啊,难道只有国师才知道吗? “清清在看什么书,这么出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没什么,胡乱看的,呵呵,雪忙完了?”她赶紧把书抱在怀里挡住。 “嗯,清清肚子也该饿了吧,该用午膳了。” “啊,是哦,是有点饿了,时间过得挺快的,那你先过去,我去趟茅厕啊。” 她抱着书赶紧跑了出来,走到自己住的地方,把书压在被子下面,打算晚上偷偷看。 月落城大街上。 “这就是帝都啊,三妹治理的挺好的嘛,你看这百姓富裕,交通有序,再看行人都是锦衣加身,手里提着许多东西,说明兜里有钱,碗里有肉。”一身月白色长裙的洛子曦站在浅紫色锦袍的凤听雪身边,女子高挑纤细,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左顾右盼,男子艳丽妖娆,满眼温柔的含笑注视着女子,在这繁华的大街上顿然成为行人瞩目的焦点。 “傻瓜,这里可是帝都,全国经济中心,如果这里一片萧条,那曦月百姓还怎么活?” 洛子曦没有理会他宠溺的责骂,她看着这即将属于自己的国家和城市,心里顿时豪情万丈。 二人沿着大街一直走着,一个非常宽阔的广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广场足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正中间高高的屹立着一个女性雕像。 “这就是月落城的中心,曦月国信仰的象征,太阳女神雕像。” 那深深的来自心灵深处的震撼和赞叹,吸引着她想更加靠近那雕像。 女神高大的身影直插天际,脚下是流云飞瀑的石雕,裙摆飘逸,身姿窈窕,手持权杖,另一只手手掌向下舒展,手臂轻抬,似乎在俯视和观望着曦月来往的人民,面容肃穆,包含万物般的悲悯。 广场联通帝都的四条主街,正南大街最为宽敞,一马平川的贯通到曦月的神山脚下,曦灵山。曦灵山山顶常年冰封,半山腰上建有神庙,是国家祭祀的重要地方,曦灵山脚下有落月湖,湖水常年纹丝不动,水面如镜,两岸风景优美,也是来往游人旅行必到之处。 凤听雪带她来到一家饭庄,站在大堂的她才想起来,昨天就是在这家酒楼吃的白食。 “听雪,我们去其他地方吧……”她拽着他说。 笑话,哪有头一天吃了白食第二天还敢登门的,就算人家不介意,她自己也觉得挺丢人呀。 “主子您来了,今天坐楼上还是……” 洛子曦看见那个圆脸的女掌柜很敬畏的给凤听雪行礼,然后赶紧带头招呼小二把他们安排到了二楼靠窗的包间,过程中都没抬头正眼看她一眼。 “清清有所不知,这缘客来的九全家宴可是帝都很有名的家常菜,你以前肯定没吃过。”这酒楼是他自己的产业,在她昏迷以后才开的。 她当然吃过了,而且是免费的,可是她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她也当然知道那掌柜如此恭敬的态度,估计是忌惮他右相的身份又或者这家店是他家的产业。 当洛子曦看见昨天那个清朗的少年时候,恨不得把脸藏起来。 ------题外话------ 亲们喜欢的收了哦— 013:小白兔变大老虎 青宁引着两个小侍把菜摆好,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一个侧脸很美的女子正向着窗外看,女子右眼眼尾的印记看起来非常熟悉。 她假意看着窗外的风景,只希望那个叫青宁的赶紧离去。 此刻街道的行人往来不觉,日光刚好微微倾斜,太阳反射的一道亮光出现在街对面的楼上,耀进了他的眼里。 “小心!” “咻!” “啪!” 凤听雪听见那句小心,而后一声破空的风声,感觉到一道极速的气流逼近窗口,他手里的筷子飞了出去。 一只筷子打断了飞来的箭羽,另一只筷子直直的飞到对面的楼里。 “清清你就在这待着。” “保护好她!” 说完他紫色身影就从窗口消失了。 青宁立刻关闭了包间的窗户,带着她在楼上转了两个弯又到了另一个包间。 洛子曦的腿有一点发抖,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武力值的在和平年代生活了几十年的她来说,这接二连三的暗杀给她的刺激和恐惧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别怕,这里很安全。” 她抬头看见对面的少年,正朝她微笑,那笑容就像春风一样,拂平她不安的情绪。 突然感觉一阵旋晕,眼前逐渐变白,少年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在这白雾之中。 —— 一辆黑色的马车不急不缓的在大街上行驶,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 洛子曦全身瘫软的靠在车壁上,她嘴巴被堵住了,只能用眼神来向对面的人控诉自己的愤怒。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和善可亲呆笨老实的少年却是坏人!他抓自己干什么?他们才见过一次面啊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眼前的少年再也没有之前的谦卑恭顺,此时他眼神冰冷,气质机敏,看也没看她一眼,一直冷冷的注视着帘子外面的动静。 “呜呜呜——”洛子曦想要说话,想要发出声,要质问他。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见青宁神色一变,立刻就是一副温善纯良的模样。 “车上都是什么人,例行检查。” “官爷,车上是我家夫人和少爷,这不我家夫人早上不舒服,到城里回春堂刚看完大夫。” 青宁在她胸口一点,她气息一滞,知道他应该点了自己的哑穴,而后把她嘴里的帕子取下来,顺手打散了她的头发,一只手摸上她的右脸。 她微微的侧过头,可是全身乏力,动个脑袋都无比困难。 车帘被挑开,那士兵看见里面确实是一个病央央的夫人和一位年轻的男子,看那男子正在帮那女子理头发呢,想来两人关系很好。 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通过。 洛子曦心里那个急啊,就这么容易让他们把自己带出去了?饭桶阿啊饭桶!心里暗骂。 他抓自己干什么?要是仇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眼看着就这样出了城,人越来越少,他伸手给她解了穴道。 “我也是各为其主,希望你不要怪我。”男子冷声道。 听他这么说,她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责问他。是啊,各为其主,她们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但是他也不能助纣为虐,她是未来的女皇,你有天大的无奈的不得已也不能伤害女皇吧,这是关系着朝堂和百姓,这会连累多少无辜?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伤害我会有什么下场?” “奉命行事,不需要知道你的身份。” “愚蠢!”听到这里她气得大骂。 她就知道古代人把忠诚和恩情看的比命还重,主子说东绝对不往西,主子让去死就会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动刀子。可是她不敢把自己的身份就此表明,万一对方一害怕杀人灭口那就不好了。 “万一我是皇亲国戚什么的,你不是闯了大祸了,你还是把我放了吧,你这是绑架啊,会坐牢会杀头,以后跟我混吧,我保证不让你干这种危险的事情。像你这么俊俏的少年,应该待在家里锦衣玉食被人呵护疼爱,姐姐就最喜欢你这种了,你看姐姐我长得这么漂亮,你嫁给我也不吃亏,跟我走吧,我保证绝对不亏待你,会好好对你的——。” 对面的少年神色清冷,紧闭着薄唇看不出情绪。 “啊,你该不是怀疑我真的有病吧?告诉你哦,我们家族规定必须过了16岁以后才能娶夫,姐姐我健康的很,绝对有能力给你幸性福。怎么样啊,好好考虑考虑吧,你要是嫁给我,我……” “闭嘴!你要是再废话我就封了你的穴道。”冷冷的目光射来,吓得她赶紧闭嘴。 这人油盐不进,简直是冥顽不灵。 她并不知道自己从昏迷到现在有多久了。从刚才帘子外面的光线来看,太阳还没落,说明距离自己失踪没多久,不知道凤听雪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踪迹。 道路逐渐难走,摇晃着她东倒西歪。她暗自发觉自己竟然能够动弹了,就算她能活动也不敢表现出来,想要在他眼皮下逃走,似乎是个难事,况且还有一个车夫。 外面的马一阵惨痛嘶叫,马车突然急停,洛子曦惯性的往车外甩去。 胳膊一紧,她人已经被提到了车外。 “轰!” 那马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到地不起,身下汩汩的留着一大摊血液,马车翻转倒地,车盖甩出了很远。 “有埋伏!”那马夫出声提醒。 这是一个人迹稀少的土路,一边是稀稀拉拉的树林,另一边是农田。 刚才还风平浪静,这会树林的树梢突然疯狂的动了起来,几个鬼魅的身影,把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青宁扶住她站在边上,那赶车的老者就立刻与那些刺客战在了一起。 她虚弱的靠在他的身上,警惕的看着四周,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来救她的还是杀她的。 对方一共有八个人,四人参战,那老者武功怪异,他手里的武器就是赶车的马鞭,目前为止还没落下风。 黑衣人招招绝杀,一看就不是来救她的,要不然怎么不出一声就动手呢? 那余下四人也立刻把她们二人围了起来,青宁赤手空拳,另一只手还带着她,与那刺客左右周旋。 半刻钟之后。 洛子曦头晕脑胀,血液逆流,浑身酸痛,她被他当做武器抛出拉回,身体来回翻飞,敌人死完了,她也快不行了。 “呕…!”一阵血腥味充斥在四周,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你,我讨厌你——!”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题外话------ 看文的都不冒泡。 014:鼻血喷涌三千尺 “左使,你们回来了。”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无碍,路上遇到几个杀手。” “不好,快拿水来!” “这女人身上有‘百里香’!难怪你们会被跟上。” 洛子曦昏昏沉沉的听见几人说话,最后只听有个尖细的女声说什么百里香,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和颠簸。 “哗!”一阵冰凉,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一个年轻的绿衣女子手里端着木盆,正狠狠的看着她。 脑袋顿时恢复清明,感情她这是被人泼冷水了。 “靠,你泼我冷水干什么,有病啊你!”还有她那是什么眼神? “好,醒了就好!” “唰!”整个身子一下子飞了起来,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眼前景色翻转,“噗通”,掉进了水里。 “啊,救命——!”一时间她也懵了,习惯着呼喊。 “风护法,这样不妥吧,楼里的规矩……” “哼,这女人身上有‘百里香’,不洗干净你是想等她再引别人来吗?”况且她害了左使受伤,不好好出出气怎么成! 就算要洗干净,弄一桶水就好了,没必要把人丢进池塘里吧。哎,女人心海底针啊。 站在旁边的护卫担忧的看了看池塘里扑腾的女人,楼里有规矩不能让“香货”受伤,看那位置的水不深,应该不会淹死人吧。 洛子曦在水里浮浮沉沉,感觉到刚才胸口的刺痛感和憋闷竟然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舒畅,她试着张开嘴,四周的水竟然没有进入到嘴里! 一连试了好几次,她都能够正常的呼吸。忍住心头的激动和狂喜,划动双手,向远处亮光游去。 等在岸边的护卫看见池塘里的人突然沉了下去,池水淹过了她的头顶。 “护法,快拉她上来,那女人要淹死了。” “哪有那么容易死,让她再泡一泡。”她盯着水面,阵阵波纹,一串串水泡翻了上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 “见过左使。” “人呢?”男子一身清灰色的普通长衫,丝毫不减他清雅俊秀的风采。 那护卫看了看绿衣女子,没有出声。 “在池塘里泡着呢,她连累你受伤,稍作惩罚……” “啪!”不等女子说完,男子衣袖一甩挥到了她的脸上。 他快速跃到池边,看着平静的水面,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和急切。 男子双手合掌,顺势极速向两边挥动。 “哗!”水面立刻分成两路向两边倾泻,不大的水池立刻翻了个底朝天。 池水飞上半空,可以清晰的看见水塘里除了几个石头和淤泥水草,其他什么也没有。漫天的水珠落了下来,打湿了几人的衣衫。 “人呢?”青衣男子转过头冷声质问。 绿衣女子早已目瞪口呆惊慌失措。 怎么会,刚刚不是都在里面吗?人呢,人呢?! 她快速跑到岸边,想下水去看个究竟。 “轰!”一阵掌风迎面扑来,女子重重的撞到边上一颗大树上,像破布一样又缓缓的滑了下来,瘫软在地,眼里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楼里的规矩你忘了?留你一命,自己向主人请罚!”那声音毫无感情,冰冷无情。 绿衣女子颤抖了两下彻底晕了过去。 “大人,根据那些刺客踪迹,他们就到了这里。” “仔细搜索!” 凤听雪下了马,看着脚下杂乱的脚印和被踩坏的庄稼,手掌紧紧的握住了衣袖。 他知道带清清出来吃饭会有危险,所以在四周已经埋伏好了护卫,谁知道背后竟然还有另外一波人。 早上已经接到密报,对方人员有异动,没想到他们分成了两波,一波刚才在酒楼那些人,已经被他们全部拿下,另外一波没想到竟然能追上虏走清清的马车,看这里的情形,似乎刚才进行了一场大战。 “大人,刚刚府里来报,南宫将军到府上寻你说有要事,此刻她已经出城来了。” 南宫尚云找他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殿下的事? “知道了,继续探查!” 他抬起头,远处有一条河流蜿蜒而下,许多农庄挨着河流修建,红瓦白墙,可以看出帝都百姓生活很富足。 “那边去看看!” 那些刺客不会无缘无故到了这里,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够追寻到掳走清清的人? 那马车极其普通,他们要带殿下出城必然会低调行事。 那些潜伏在他酒楼的人,必然是一个很大的组织,她们掳走殿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二柱,今天怎么又是你在洗衣服?要我说你家夫人也太偏心了,每次都使唤你,咋不让成哥儿来洗?” “是啊,还是我夫人公平些,我跟三弟大哥干啥活都轮着来,夫人从不偏心。” “我娘子也对我好,她说不让我动冷水,知道我身子骨弱,可是我就偏要来洗衣服,因为我每次生病,娘子晚上都会陪我……” “哈哈哈,你这么不要脸……” …… 河流在柳家庄这里形成了一个回形的大弯,河水被弯一挡,水就积了下来,日久天长的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活水湖,住在周围的人便从这里引水灌溉,洗衣做饭,家里有钱的还会挖个水道引水去园子里修个活水池塘。 “哗啦!”湖边几个洗衣服唠嗑的男人看见一个美女出现在湖里,尖叫一片。 “啊,河神!” “河神显灵……!” “噗噗几声,岸边的人们都跪了下来,趴在地上大喊河神。” 也不怪别人眼花把水里的人当成河神。远远的众人看见一个女人直立在水面上,她全身被一层白色的光晕包裹,在湖水和阳光的反射下,顿时五彩斑斓,神光溢彩,颇有几分神仙出世的气场。 “啊……!”一声女子的惊呼,哗啦啦几声,待众人抬头看去,湖面上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了。 洛子曦前一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送出了湖面,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竟然脚不沾地的站在水上,惊讶万分,下一刻又掉进了水里,胸口被水压的万分难受,于是赶紧调整姿势,平静气息,缓缓的游到了岸边。 她不敢过多停留,怕那些人再追上来,就往远离村子的方向跑。 现在她非常肯定,这身体里拥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能够在危险的时候保护她,只是自己不会用运。 衣服全部湿透,她感觉胸前的衣料磨的自己很不舒服,特别是跑动的时候,那晃动的触感,想了半天才明白诀窍。 这古人内衣只是一个肚兜,根本起不到收拢和固定的作用,所以跑起来才那么难受。 我滴个乖乖,要是e杯的女人跑起来不知道又是怎样个波涛汹涌波澜壮阔,辛亏这里没有男人,她此刻这香艳狼狈的模样,要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肯定会鼻血喷涌三千尺。 ------题外话------ 啊,看书的亲冒个泡给点意见吧~本书故事很长你看见的不一定是本质。 他看似心怀天下,悲悯万物,却真真是最无情的那个。 你看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博他一笑,这天下安定,这盛世乾坤,这空无一人的后宫,不都是为了他吗?而他却不看一眼。 这整个国家,乃至整个天下,都不过是他重回仙界的砝码,你也是,仅仅是他为了集齐神器的工具罢了。 015:禁卫司 洛子曦拖沓着脚步在田野泥地里快步走着,脑子里想着那鼻血喷涌三千尺的场景,忍不住自己就乐了起来。 “哎哟……” 正在胡思乱想的她没注意脚下,一下子扑倒在地。 “什么人?” 刚爬了起来,脖子上一阵冰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上面。 墨绿的紧身长袍,胸前绣有一个大大的亮黄色圆形图案,一个繁复的字在那图案中间,是她不认识的。但那人袖口和肩部都用软甲包裹,腰间青黑色腰带上有一块方形腰牌,脚上是黑色长靴绑腿,头带青蓝色布帽,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威严。 她一眼就猜到,这是一个兵,是曦月的兵! “放肆,立刻带我见你们领导,见你们将军!”整了整狼狈的衣衫,她横眉看向那士兵。 既然是自己的兵,那她就是有救了,只要她到了城里,听雪肯定能找到自己。 她也不能软弱,要做出气势来。 那士兵惊讶的瞅了她一眼,取下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往前走。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骑在前面的马上,一身银白的常服,背影看起来气质不凡。 当那马上的人转过头来,洛子曦心里一阵赞叹,好俊俏的人,健康的蜜色肤色,唇形圆润,鼻子秀挺,长发用一个白玉发冠束起,看起来英武挺秀。 那人似乎认识她,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神情不由的略显激动。 “南宫尚云参见皇太女殿下!”弯腰致礼。 “你是……?”听声音是个女人,南宫尚云是谁?她好像记得听雪给她说过,朝里有个南宫流云是太尉。 “禁卫司都卫南宫尚云参见皇太女殿下!” “你是南宫尚云,当朝太尉跟你什么关系?” “正是家母。” 南宫尚云抬起头来,触及她的眼神,看了眼眼前衣着狼狈的女子,又赶紧低下头。 她身后的侍卫听见她的称呼,都呼啦啦一起下跪,“参见殿下!” “都起来吧。” 禁卫司,她听凤三说过,专管帝都治安防护。既然她能认出自己,那就好办了。 “南宫将军,本宫今日被歹人绑架,幸而有高人相救,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你赶紧送我去凤府。” 洛子曦挽住她的胳膊拉她起来,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殿下是否有漾?都怪微臣治理不严,才使歹人有机可乘,请陛下责罚!” 银白的长袍在这泥地里染上了朵朵泥色的图案,她似乎也无所谓一般,直直的跪了下来。 禁卫司统领帝都治安防护,太女殿下在帝都遭到任何不测她都脱不了干系。 她看着眼前跪着的人,笑着不说话,虽然她被绑架和刺杀跟她的关系不太大,但国有国法,太过善良的人总会容易被忽视。 她这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善于随机应变。刚才没有想到这一出,但既然知道了眼前这位就是帝都的保安大队长,那是不是她该对太女绑架一事负一点责任呢? “本宫刚刚出山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帝都的治安确实需要好好整治一番,还好本宫没有大碍,南宫将军快快起来吧。” “谢殿下。” 南宫家这近百年来出了两个大将军,故家风严厉,声望很高。今南宫流云更是官拜太尉之职,权极顶峰,统领全国的兵马事务,也是因为南宫家最为忠诚,故先皇在驾崩之际把兵权交托与她,辅佐年轻的太女,然先皇去世不久皇太女又昏迷不醒,在这朝堂动乱之际,南宫家族以她们的忠心和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来稳住了局势,不失皇权落于旁人之手。 “殿下有所不知,下官今日出城也是为了找凤大人,监国大人得知殿下已经回了帝都,特意让下官来迎接您回宫。” 南宫尚云虽是忠心,却有勇无谋,看不清朝堂局势,她前日遇到曦清,认出她的身份,开心的跑去告知了监国大人,我们的三皇女殿下,那三皇女便随口一说让她去迎太女回宫,这也算是一个美差,让她在太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是吗,这事不急,先去凤府。”她是要回宫,但却不是现在。 由于南宫尚云一队人马全都是骑马出城,并没有马车,她也只能骑马跟随他们一起回城。 “将军,那边村子似乎有一宅院发生大火。”一个士兵快马赶来报信。 “殿下,让他们其他人先送你回城,下官领几人过去探查一番,曦月子民受灾,当兵的肯定要出手相救的。” “不用,我跟你们一起过去看看。”没想到这人还挺为百姓着想的,但她们一共二十几人,要是分开走万一再遇到坏人那不是遭了。 众人朝着着火的房子走去,周围远远的看见一些围观的百姓,为什么不去救火呢? “凤大人!”纵马跑在前面的南宫尚云看见远处一身紫衣的凤听雪,大声的叫了一声。 “清,下官参见殿下。”他惊喜的看见人群中的洛子曦,然后又见身边跟着的人,忍住激动,快步走了过去。 她没事就好。 洛子曦见他似是顾及身份,眼神惊喜但极力压制,心里一阵萧索,难当越是上位者就该顾及的越多吗?又想到自己将来若当了女皇,是不是就该跟个木偶一样,做什么都必须按照规矩来办? 不,她不要这样死板的活着,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自己的青春就被那桎梏的教条死死的禁锢,她将来是女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凤听雪看见马上的人以一种非常难看的姿势翻了下来,他想过去扶住她,但眼前这么多士兵,怕传出对她不好的流言。 “呜呜呜——,你到哪去了,我差点就被人淹死了。”她一把抱紧他的脖子,假装很受伤很难过的样子。 南宫尚云尴尬的站在那里,赶紧转向那熊熊燃烧的房屋,眼风扫过那紫衣男子,似是留恋,又是无意。 怀里的人体温有些清冷,入手感觉到的是一阵湿冷,原本还虚放的手此刻也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想要给她更多的温暖。 她感觉一阵异常的热流涌进四肢百骸,就像跑进温水一样的舒服。 “殿下可有舒服一些?”他撑着她的肩,细细的看了她的全身,面色红润,除了衣衫比较狼狈,其他都还好。 “你傻啊,没事乱用什么内力,我又不冷,你这要吃多少肉才能补回来啊?” 那会掉进水里刚开始感觉有一丝凉意,可习惯了之后她没有感觉一丝的冷意。 众人皆是两两相望,这内力失了是吃肉能补回来的吗?他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凤听雪无奈的笑了笑,虽然知道她有神力护体,体质异于常人,刚才情急之下他却没想那么多,见她衣衫半湿,不由得心疼,就用内力帮她烘干了衣服。 “不知凤大人为何对这火势视而不见?看见百姓房屋着火,却无动于衷。”此刻站在一边的南宫尚云见两人不再说话,又见那越烧越大的火势,一阵心急。 “呵,这火本来都是我自己放的,哪有纵火之人救火的道理?”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忙了点,发迟了。 早写好了又看了下感觉不太好又仔细改了改,更完美。么么哒~ 016:青梅竹马的国师 “呵,这火本来都是我自己放的,哪有纵火之人救火的道理?” 凤听雪毫无所谓语气让她气急。 要是洛子曦能记得路的话,不难发现眼前这栋着火的房子就是她被绑架后最后到的地方,那宅院围墙外面连接着一条暗地的水道,直通她刚出现的水池。 “凤大人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南宫尚云身为禁卫司都卫,负责帝都的安全防卫,对帝都周围的百姓安全也有一些责任。 “解释?南宫都卫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给皇太女殿下一个解释吧,在帝都大街无故被刺杀,而后又遭人绑架,我现在只不过是烧了歹人的一处巢穴罢了。” 说罢他飞身坐到洛子曦的马背上,“殿下还是由我护送回城,南宫将军好好善后。” 看着凤听雪一队人快速离去,她急急的朝马上的人大喊,“监国大人让殿下回宫……” 可那两人早已远远的离去,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洛子曦感觉身子一紧,被人紧紧的勒进了怀里。 “哎,是不是做了皇帝以后仇人会更多?” 她自己也挺郁闷的,什么也没做,不就是一个身份么,就引来了如此多的刺杀绑架。看来一个没有武功没有自己势力的皇帝要想活着还是得安安分分的缩在皇宫里好了。 “不,清清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害别人的事,都是那些人太可恨了!” “对了,你刚才说烧的那房子……” “当时我拿住了刺杀你的凶手,回来后发现你竟然被虏……” 两人相互了解了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 “听雪你真的不告诉我是谁要刺杀我吗?”她直觉告诉她,听雪肯定知道凶手是谁。 “整个曦月,恐怕只有一个人是最不期望你醒来的了。” 不用他再多说一句,她也知道他所指的那个人是谁。但她不相信,她是天选女皇,有神女印记,这可不是谁也能模仿的,就算她死了,那人是也没机会当上女皇。 “前任女皇的嫡女就剩下你和三皇女,如果你死了,下一任天命女皇将由下一代嫡系女子中选出,也就是三皇女的女儿。” 是了,自己不能当女皇,给自己孩子当上女皇也是一件很吸引人的事情。 捂住心口,不知为什么,得知这个答案后,一阵莫名的伤痛难以化解。 她没有之前的记忆,对那三皇妹更是没有丝毫印象,按理说不会这么难过才对。 “清清不要难过,为了那么冷血的人不值得。” “我不怪她,她辛辛苦苦为我守了十年江山,就算她要这皇位,我也能给她,可是她怎么就不给我机会呢?”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如果单论谁更适合当皇帝,估计三皇女比她更适合。如果她愿意放过她,保她平安,她宁可做一个闲散王爷也乐的自在。 “清清万万不能这样想,神女既然选中你做这女皇,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眼下虽然曦月安定繁荣,可隐患一触即发,长久以后曦月将会面临大灾难,也只有拥有女神神力的你才能化解!” 洛子曦刚想问什么灾难,后面马蹄肆响,那南宫尚云已经追了上来。 “南宫将军还请先回去,明日早朝本官自会禀明监国和国师等众大臣,到时一起迎接皇太女殿下回宫。” 不等那人再说什么,凤听雪扬起马鞭驾马远去。 …… 回到凤府,洛子曦沐浴更衣,穿衣服的时候又纠结了一会这里的肚兜,月白色的棉绸,贴身又舒服,上面用银丝绣了一朵素色的并蒂莲花,花蕊金黄,栩栩如生。好看是好看,但一点也不实用,看来有机会还是要亲自设计bra了,嗯,什么黑丝啊,小内内啊,比基尼啊统统都要设计出来,哦呵呵,好似她已经看见那些东西带动着曦月女性内衣革命的狂潮,大街小巷都挂满了迎风飘荡的红艳艳的黑色蕾丝bra。 “听雪啊,那个,你有没有见国国师?”她小声的说着,还是忍不住想打听一下。 凤听雪正往她碗里夹了一片鸭脯,那暗红鲜亮的肉被切的极薄,沾一点秘制酱汁,味道绝美。他刚撤回来的筷子一顿,眼波飘到她的脸上,心里微叹,却又笑了出来。 “清清怎么这么问,国师大人虽然不常出现在朝堂,但大多有重大事情还是必须有他参与的,雪肯定是见过他的了。” “人家是问他的长相,帅不帅,有没有你美?” 他看见洛子曦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更多的说一些关于国师的事情。 不过她之前一直以为国师都是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最起码是白布蒙面,一直住在神庙里的。 “清清是在担心什么吗?国师天人之姿,胸怀天下,而且与你又是青梅竹马,以后有什么难事他肯定会帮你的。”她只担心的是这些吗,是了,她所有的人都忘了。想通了所有,他心里有些庆幸,有有些失落。 “人家不是明天就要进宫了么,有些紧张。” 她咬着筷子弱弱的说出了实情。那么多大臣,会不会为难她,万一被人问一些事情自己答不上来该如何是好? “清清你即将是女皇了,面对满朝的文武大臣,害怕紧张的应该是他们,你只要做你认为是对的事情,其他的雪会帮你的。”他暗紫的眸子满是温柔,细长的眉目柔情万种。 “我知道你许多都忘记了,等会我会给你备一份朝里大臣的详细资料,你带在身边这几天多看一看就好了。” 洛子曦心里感动万分,他真是太可爱了,太善解人意了。心动不如行动,人立马起身跑到饭桌对面朝他的脸“啵”了一口。 “哈哈哈,谢谢听雪,你真是太好了,我太爱你了。”听雪为自己想了这么多,她是不应该胆怯。 注视着眼前欢喜激动的容颜,暗紫逐渐加深,似乎有一种难言的情愫在慢慢沉淀,一股冷意涌上心头,又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彻底破裂。 ------题外话------ 国师斜眼看着某人: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让我出场?难道是本座不够帅官不够大? 女皇笑嘻嘻的抬着下巴:国师什么的太恐怖了,还是让她多在小黑屋呆几天吧~偶想跟小凤凤多多交流下感情~ 017:进宫前 “主子。”一个鬼魅的黑色身影,悄然出现在凤听雪身后。 “审问的怎么样了?” “那人嘴巴很严,用尽了手段什么也不啃说。” 嘴巴严么?是刑法不够残酷吧。 “去地牢。” 曦月的夜空永远都是圆月高悬,银辉如瀑,清风习习。 洛子曦爬在床上,翻着手里的册子,心里一阵感叹。 凤听雪给她的花名册里面不光有官员简介,还有官员的画像,爱好,特长,简直是面面俱到,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一个一个问过以后才写出来的。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似远且近,响彻夜空。 翻身下床走到窗边,站了快一刻钟也没再听见有任何声音。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对,那叫声那么明显,虽然只有一声。难道又有刺客来了,被府里的守卫给杀了? 她赶紧止住想要开窗的冲动,又检查了门窗保证都关严,吹灯躺在了床上。 这两天她的经历比前世一生都来的惊心动魄,给她最大的体会就是必须提高自己的自保能力,建立拥有自己的势力。 有了强大的势力,皇位才能坐稳,有了自保能力,才有命享受这江山和美人。 然后她又想起今天被扔进水里以后感觉到的异常情况,难道那就是所说的天选女神所拥有的异于常人的神力么?似乎不止是这些,只是她自己不会用运,要不要找凤听雪问一问?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跳,跟凤听雪接触也才短短的两天,而她却对他信任如厮,难道就是因为他对她好所以她才那么相信他? “怎么,还是不肯说吗?”凤听雪安然的做在一张华丽的大椅上,如玉竹般的素手执着薄胎青玉酒樽,两者相衬更显的那手莹白光洁,另一只手轻轻的抚弄自己的发丝,妖娆的看着前面铁架上被绑成十字形的人。 那人紧闭双眼,浑身血污,一言不发。 “呵,嘴巴倒是挺硬的。” 他邪魅一笑,紫眸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缓步上前,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朝那人头上缓缓的倒了下来。 “唔——”铁架上的人一阵颤抖,牙齿咯蹦蹦的响,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哎呀,可惜了我的好酒。”玉手翘起,青玉酒器“啪”的一声摔个粉碎,轻轻摇头,似乎真的非常可惜。 顿时这暗室里充斥着血腥味,酒香味,还有其他莫名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凤听雪翘起手挡在自己鼻尖,呵呵的笑了两声,紫眸更是流光溢彩,斜斜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可知道,这酒叫做‘离愁’,是专门祭奠死人用的,它还有一种作用你不知道吧,若与鲜血相混,会变成削肉蚀骨的毒药哦,但这毒药又不会立刻致命,慢慢的一丝丝的让你腐烂,最终化为血水,而且也会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气’,什么蚂蚁啊,老鼠啊,蛇虫啊,最喜欢的了。” 被绑在铁架上的人似乎对他说的话有所感受,歪着的头似乎动了一下。 “你就慢慢享受吧,要是想说什么了,或许会给你个痛快,哈哈哈———”紫色的身影华丽的转过身去,消失在了昏暗的牢室。 洛子曦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琉璃窗棱柔和的照射了进来。于是昨晚睡得晚了,看样子已经九点多了。 “夫人可是要起身?”琉璃站在门外,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吩咐下人端来洗漱的东西。 “听雪回来了没?”今天朝堂之上不知道顺不顺利,她有些担忧。 “回夫人,少爷还没回来,走时候吩咐小的侍奉您梳洗后用完餐且等他回来。” 她今天穿的是那件天丝缕衣,雪色轻盈,柔软贴身,袖口和裙摆非常宽大,走动间飘逸舞动,如天空仙子一般。 侍儿给她简单的挽了个飞天髻,剩余发丝披在身后,即显示她未出阁的身份又不失庄重,发髻根部一根羊脂白玉的蝶形发簪,简单大气。 她本人眉线清晰,状若新月,黛若远山,又目似琉璃晶润亮泽,眼白分明,睫羽浓密纤长,肤若凝脂,唇若娇花般鲜嫩,眼尾那朱红的神女印记,更增添了许多神秘魅惑,不用任何脂粉装扮,已是七分颜色三分娇媚。 琉璃抬眼看了看妆镜里面那抹鲜亮动人的身影,只见那菱唇忽然向上一弯,他的心也跟着忽然向上又向下的狠跳了两下,赶紧垂眼。 “琉璃你手艺真好,很好看。”女子转过头来笑盈盈的看向他。 “夫人本来就倾国倾城,只要夫人满意就好。” 他看着眼前雪白的裙角,把头垂的更低了。 监国三皇女曦晴此刻正微笑着端坐在太和殿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身着暗红色凤袍,金丝勾勒出一只展翅金凤,雍容华贵。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相互争论的两人,表面上一片端庄娴静。 “太傅大人此言差矣,二皇女可是神女天选的未来女皇,当初也是先皇陛下亲自册封的皇太女,虽然十年以来都昏迷不醒,但如今既然归来,理应顺应天意,继承大统。” 南宫流云气势傲然,声如洪钟,站在群臣右边最首。 高台上坐的人笑容似乎比刚才更浅了一些,视线扫过那抹淡紫,稍做停留,又看着台下争执的两人。 “南宫将军的忠心真的是让人可歌可叹,可有些事情,不能只懂得死守一个道理吧。当初太女殿下失踪,所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连老夫也只是听说而已,这十年来更是了无音讯,如今莫名其妙就出来这样一个女子,说自己是皇太女,你让这群臣如何信服呢?这件事关乎皇族血脉和神女信仰尊严的问题,岂能如此儿戏?” 周太傅分析的头头是到,就连身前站的左相东如月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凤听雪拢着袖子站在那里,噙着笑,似乎这堂上的争论与他无关一样。 南宫流云一听她说什么皇族血脉,心里冷哼,她这是故意要抹黑太女殿下,又提醒众位,现在先皇唯一正统血脉就是三皇女了。 “什么叫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皇太女殿下也是你随便能质疑和误会的?” “明明就是太女殿下,昨日下官还亲眼所见,女神印记独一无二,绝无虚假。” 此时从人群中站出一个女子,这是赫然就是南宫尚云。 “就如南宫小将军所言,她有神女印记,难道诸位就真的单凭那印记和长相来确认她就是太女殿下吗?” 另一列文官中走出来一个中年女子,她长得非常瘦,简直可以说是皮包骨头,双眼却非常大,眼白多眼珠小,就像一个活动的人偶一样。 “嘿嘿嘿,天下能人异士太多了,区区一个印记和长相,似乎是最容易被模仿的吧?”她笑的特别难听,但那话所有人都听到了心里去。 ------题外话------ 唔~国师大神即将登场。 018:进宫(1) “嘿嘿嘿,天下能人异士太多了,区区一个印记和长相,似乎是最容易被模仿的吧?”她笑的特别难听,但那话所有人都听到了心里去。 “休得无礼!”南宫流云看着刚才说话的人偶女子,两眼瞪圆,大喝一声。 “刘侍郎说话注意分寸,你乃也是朝廷命官,享受皇家的俸禄,却为何出口诋毁未来的女皇,可知这皇家血统岂是一般人能够随意质疑,等太女殿下归朝,我等一定会禀明殿下,治你个祸乱朝堂藐视皇族之罪!”她站在大殿中间,因为气愤而面色微红。 那刘侍郎却不为所动,依然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太女殿下这两日可是住在右相的府上,我听说右相当年也是与还是三殿下的太女殿下交好,想必右相是不会认错人的。”一个穿着墨绿色官袍的年轻女子在人群中说出了这一个重要的信息。 南宫流云回头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女儿南宫尚云,她当然知道太女殿下这两天都在凤府,昨天晚上还狠狠的教训了南宫尚云,那不着调的女儿见到太女殿下不赶紧来先给她这个母亲说,竟然跑去给三皇女说了,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殿下如今安然的回来了,要尽快继位。 凤听雪似是听见了那年轻官员所提,缓缓走上前来,他跟三皇女殿下早就相识这件事,朝上知道的人不多。 但纵然他们早就相识,是不是相隔了十年,一切也都会变的面目全非?真的只是失忆吗? “各位是在怀疑在下对朝廷的忠心还是怀疑在下想要窃取我曦月的皇位?又或者在质疑在下的判断能力不成?”凤听雪特殊的语调不急不缓的响在大殿之上。 是啊,太女现在就在凤府,如果他们质疑太女的真假,那不就是说凤听雪跟那太女是一伙的,用个假的太女来谋朝篡位?这污蔑重臣的罪名可不小。 众人听他如此尖刻把事情扩大化,又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揽,心里既气愤又胆怯,这位年轻的丞相的做事风格可不像他的长相那样让人愉悦。 “嗯哼。”一声女子的咳嗽声从上面传来,众人止住声往龙椅上看去,女子一脸焦急和担忧。 “我相信她就是我皇姐,既然有那神女印记,应该不会错的。” 女子声音柔美,略显柔弱,神态举止端庄秀美。 “三殿下,老臣知道您思念二皇女,顾念姐妹亲情,可为了保险起见,还得要想个折中的法子啊,万不可早下结论。”周太傅像一个老师一样,循循善诱。 站在边上的南宫流云想要说什么,凤听雪给她了一个眼神。 “那,那该如何是好,自古以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女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殷切的看着台下的人。 凤听雪皱了皱眉,抬眼静静的注视着龙椅上那一身凤袍的温婉女子。 其他大臣也是面面相靓,曦月建国以来确实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以往的皇太女都一直住在皇宫,从未这么久的在宫外,更别说被众臣怀疑其真实身份。 众人压抑着气氛,都不敢随便开口提议,刚才争论怀疑也只是在皇太女不在的情况下,但如今若要提议个落实的方案来证明太女的真实身份,却各自退缩了,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国—师—驾—到——!”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 众人齐齐的看向大殿门口,天光逆影之间,一个白衣缥缈的身影缓缓的走近,白衣墨发,不扎不束,衣带与长发齐齐飞舞,好似乘风归来的仙人一样。 台上龙椅上的女子见他走近,微笑着起身,手放在腰侧,做了一个柔美而又端庄的礼节。“国师大人。” “参见国师!”待那人缓步走进大殿,站在龙椅高台的下侧,众人拱手齐唱。 他的肌肤比那白衣还胜一分,泛着莹莹的光泽,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五官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完美。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袍子,却被他穿出了万种风仪。 “免礼。”如清泉雨露,清冷怡人。 “国师来的正是时候,刚才大臣们正在讨论太女殿下回宫之事。”周太傅年龄最大,以前还教过月无殇一年的学业,故对这位国师大人没有别人那么大的敬畏。 “老师无需烦恼,今日本座就是来跟诸位商议此时。” 周思琪听他喊自己老师,脸上顿时溢满了骄傲之色,斜眼看了看对面首位的南宫流云。 快到正午,一辆华丽异常的辇轿由帝都禁卫司将士开路,百官相随,浩浩荡荡的从皇宫武德门出发,绕道帝都的神女广场,然后一路往右相大人的府邸走来。 洛子曦已经接到通知,百官马上就要到凤府门口,她现在只需要坐在房间里,等他们来。 不知道国师有没有来,或许不会来吧,毕竟他在曦月的地位超然,可以说跟女皇平起平坐,可是他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他就不好奇吗她? 一阵脚步传来,一身降红朝服的凤听雪出现在了她的放门口。 不等她说什么,来人紧紧的搂她入怀。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变故了?”看他那急切样子,莫不是大家对她进宫有异议? “傻瓜,你的身份不容质疑,还会有什么变故?” “只是一会要让你受点委屈了,你听国师的吩咐照做就是,什么话也不要说。”既然那人那样提议,说明他是有万分把握。只是朝堂后宫那么危险的地方,今后她能应付的了吗? “吓我一跳,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听雪要是舍不得我,等我登基后,就宣布每日都早朝,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面啦。” “呵——,清清这个办法好。”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是一样的容貌,却与当初是那么的不同,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失忆吗? “清清,这是红袖,以后她就是你的贴身女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吩咐她去做。” 门口站着一个粉衣女子,面目清秀,眼神正直清澈,一看就给人很有好感。 洛子曦心里一暖,鼻子有些酸涩。 她抱住他的腰身,头靠在他肩上,“谢谢雪。” “只要你明白雪的心意就好。”他搂着她的肩,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这玉牌你拿着,有什么困难就到凤家的铺子找我。好了,外面大臣们还等着,我们出去吧。” 凤听雪牵着她的手,缓步走到院子的长廊的中间,远远的看见从正门口一直到大厅门口,沿路整齐的站着黑甲士兵,手里的长刀在正午的阳光下晃着灿白的金属光芒,一股压抑的威势弥散在人的心头。 019:进宫(2) 洛子曦缓步走在前面,双眼直视前方,通道两边全是整齐化一的曦月将士,他们手持兵器,身着青灰色的统一兵服,像迎接归来的将领一般,庄严肃穆。 通道很长,只容一人前行,就如这将来的一路风雨一路坎坷,也只能她一个人独自闯过。 她眼里没有了别人,只看见前方客厅深处那一抹雪色身影,像高山雪莲般纯洁出众,高洁神圣。 金丝缕衣在阳光照射下顿时五彩斑斓,大臣们只见一缕缕七色神光涌进了自己的眼里,一个人缓缓的逆光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像仙女下凡一样脚下流云翻腾,身披神光笼罩,眼含包容万物的清冷悲悯,朱唇微启,端庄圣洁。 在门外站定,厅里的众人还沉浸在神女驾临的震惊中难以自拔。 那高洁的背影缓缓的转过身来,白色的惟帽遮住了他倾世风华的容颜,一身雪白衣袍,银丝滚边,腰身紧束,领口高悬,把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几息之间,她知道他在看她,审视她,他会是什么表情呢,高兴的?平静的?冷漠的? “恭迎皇太女殿下回宫。” 他音色清亮空灵纯净,就像深谷清泉一样哗然间坠入心湖。 洛子曦微怔,心底里有什么悄然触动,胸口一阵火热情潮。 不,她没有见过他,此刻这如痛如怨的痴恋情愫,绝对不是她的。 众人如梦惊醒,哗啦啦的排好队站到两侧,抄手弯腰,齐声大喊, “臣等恭迎皇太女殿下回宫。” “众爱卿平身。”说完她伸手虚扶站在她最近的一个老妇,“左相辛苦了。”这老妇大约六十多岁,面容消瘦但威仪不减。 “谢殿下,臣不辛苦。”东如月不卑不亢的回答。 她站直身体,平视着这一干大臣,把他们的相貌和态度表情都铭记于心。看见南宫流云那激动的神色,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缓步走进厅内,看着眼前自己未来的皇夫,曦月国尊贵神秘的国师,就是他召唤自己来到的这里,他会是怎样一个人? “国师请。”她侧身颔首。 “殿下先请。”他后退半步。 她不懂这之间的先后道理,既然看不见他的神色,她也不再费心去猜测他的用意,微笑着迈出了步伐。 待到前面二位远远走出以后,大臣们才从这对神仙眷侣般的痴迷背影中醒悟出来,赶紧快步跟上。 洛子曦站在一座恢弘古朴的大殿门口,抬头看着夕阳从那雕栏玉砌的飞龙檐尾突然坠落,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 “殿下,宫门四周都是守卫,我们被监视了。”红袖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 “哦,没关系,在预料之中,只怕今晚还有更热闹的呢。”她转过头拉着红袖的手,“红袖,在这里我只能相信你了,你也应该明白我十年没有临朝,如今各派实力稳固,她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接受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太女来打乱这稳定的格局,今晚就靠你了。”前两天自己刚出现就有人追杀,今日她光明正大的表明了身份,而如今被困于这一方天地,那些人应该更会肆无忌惮吧。 “您是太女殿下,她们怎么敢如此对您。”红袖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 “但愿吧,总之是要小心为上。”她这个太女十年未出现过,应该说大多数人都忘了她的存在了,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死人,如今突然出现,对太多的人都是个冲击。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保殿下安全。”红袖虽然想不通事情的严重性,但小心一些还是没错,她本就是噬血阁最年轻最出色的杀手,责任就是保护好殿下安危。 自己住的这座宫殿竟然叫揽月宫,意思不言而喻,难道原主真的对那神棍月无殇用情深到如此吗?再看看她这寝殿,竟然叫月栖殿,似乎门口那皎洁的大白玉兰,也是为月无殇种植的吧。 “殿下!”有人惊呼,然后她被一个温热柔软的怀抱紧紧的拥住。 “殿下,阿奴终于等到您了,阿奴好想你,呜呜呜……殿下,殿下您回来了……呜呜呜……”男子柔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头顶,窝在她颈部。 这皇宫还有认识自己的人? “殿下,您知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些年,阿奴过得好苦啊,呜呜呜——”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少年,身材纤瘦,跟洛子曦差不多一样高,似乎真的是,喜极而泣。 “好了,别哭了……”她伸手拍了拍趴在肩上的人。 “呜呜呜……阿奴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呜呜……阿奴等的好辛苦,呜呜呜……” 男子越哭声音越大,她感觉肩部一阵滚烫潮湿。 这样的被人期待被人相思的感觉确实暖人心肺,可他们等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她闭下了双眼,决定从今天开始坦然接受属于这具身体过往的一切,她不是一个纠结的人,既然来到这里,太多事情都是无法让自己来选择的,为何不学会适应,至于如何做,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别哭了。”那人还一直哭个不停,虽然同情她的思念,但也没必要如此没玩没了吧,一个大男人这样子实在很不习惯。 “殿下……”那人见她身体紧绷,语气冷硬,犹犹豫豫的从她身上起来。 女子如墨似潭的眸子扫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下头去,心底微怵。 “殿下,晚膳已经备好了,阿奴带您过去。” 眼前男子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更是含情带怯,素银色的长袍,身形似弱柳扶风。 “走吧。”不用猜测他的身份,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十年前这揽月宫里服侍过曦清的侍儿,而且关系不一般。 ------题外话------ 好戏要开场了,敬请期待。 020:点灯 “殿下,这是阿奴亲自给您做的,您尝尝。”少年小心的挑了一片鱼肉,放进了她的碗里,桃花眼尾飞入眉鬓,媚眼看向她。 “阿奴似乎对本宫的出现一点都不那么惊奇。”洛子曦看着少年蜜色的皮肤,手指均匀,只是她刚拉到他的手时,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光滑,掌心粗糙。 “阿奴,阿奴——”少年白着脸,似乎有难言之隐,他看着眼前微笑的女子,那黑色的眸子却含着怀疑和审视,思索片刻,扑通的就跪了下来。 刚才在大殿门口他初见她,就直接扑了上来,似乎对她的出现和十年未变的容颜一点都不奇怪。 “殿下,自从您失踪了以后,这宫里的人都散的散走的走,阿奴本就是罪臣之后,当初由您的保护才能在这揽月宫有栖身之地,您不在了,阿奴后来就被分去了西井坊,就在前天,一位公子他告诉我说殿下您要回来了,那人要我回来再伺候殿下。阿奴说的句句属实,请殿下不要责怪阿奴。”他红着眼跪在她腿边,似乎有些委屈的模样咬着唇,那模样真是楚楚可怜。 “那人怎么给您说的,起来坐下说吧。”她虽然不喜别人跪她,但这个社会本就是如此的生存方式,既然他并无恶意,她也不会为难他。 听他说的那西井坊估计也不是啥好地方,是和以前的浣衣局或者掖庭那种最脏最累的工作一样吧。不过既然他以前受太女的庇护,太女失势后又被发配到那种地方,这也是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她会同情他,但不会愧疚。 阿奴站了起来然后半个屁股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那人阿奴也不认识,他告诉我您要回来了,说我会被分到这揽月宫来,让我好好照顾您。”说完他盯着她的脸庞,“当年殿下就是这般模样,如今十年了,殿下依旧没有变过,阿奴刚开始不敢确认,可后来想一想,殿下是天命女神,容颜不老也是正常。”说罢他又挨近了一下,桃花眼水润晶亮,似乎带着媚意,“殿下不会不认得阿奴了吧,当年阿奴才八岁,如今阿奴长大了,以后可以服侍殿下了。” 洛子曦的眼角抽了抽,这孩子什么意思,难道一直都想“服侍”自己,但愿不是她理解的那样。 用过晚膳后,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宫人们纷纷的点亮了宫檐廊下的灯笼,照的外面更加鬼影重重。 揽月宫多年未有人居住,园子里的花大多数都是今天才挪进来的,花园里十分空旷,但路边的几颗大树长的却十分茂密。 “殿下,您要沐浴吗?”阿奴过来问她,一般睡前都要沐浴的。 “不用,你去把这宫里所有人都给我叫过来。”洗澡什么的太危险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栖月殿内灯火通明,特别是在这黑夜里,从外面往里看更是十分的清楚,当然前提是大门和窗户全打开的情况下。 没想到这揽月宫这么多人,应该都是今天才新添的吧。靠在美人榻上的洛子曦看着面前站了两溜清一色的少年男子,长相是各有千秋。 她知道曦月男子多女子少,所以一般奴仆下人全都是男子,她猜到了有人会给她添一些莫名其妙的下人,却没想到个个这般的年轻漂亮。 众人含凶低头俯首安静的站在那里,虽说是第一次见太女殿下,但宫廷规矩就是如此,不允许直视他们的主子,不过有些胆子大些的也会悄悄抬眼想看一看太女殿下的真容,入眼就是一身雪白和眼尾飞入鬓角的女神印记。 “啧,这么多人,是本宫眼神不好,还是这屋里灯太昏暗呀,怎么看起来一个个歪瓜裂枣的,难道皇妹不知道本宫最喜欢美男子吗?”她略带挑剔又有些生气,似乎对眼前的众人全部都不满意,打算明天就跟三皇女换人。 “奴婢瞧着还好吧,或许是这屋里的灯太暗了。”站在她身侧的红袖答道,随后又在大殿环视一圈,“要不让他们给殿里多点几盏灯?” “嗯,多点几盏再看看。”洛子曦点了点头。 一阵风忽的吹来,大殿一侧的窗户啪的一声猛的打开了,窗幔似乎被风吹的哗啦啦直响。几息之后那风就停了下来,更显得刚刚那阵风来的怪异。 不一会儿,整个月栖殿灯火通明,连她寝殿后面也没有遗漏,每个角落都点上了蜡烛,比刚才亮了不止一倍。 “不行,本宫还是看不清。”她直着身子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站定的少年们偷偷抬起眼看着面前明艳的少女,粉唇乌发,那乌黑的眼眸大而水亮,正执拗的看着前面的一众人。 殿下长得如此娇俏柔媚,但性子似乎,不太好。 “殿下,殿下您别吓阿奴啊,您,您的眼……”阿奴本来跟那些人站在一起,此刻忍不住出声。殿下的眼傍晚时候明明没什么问题,为何此刻却一而再的喊看不清,难道殿下有眼疾? “不行,本宫今天非要看美男,你们,去把外面殿外的所有灯都给我点亮了!”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指着面前的少年们命令道。 少年们面面相觑,神态各有不同。 “不,去把走廊,花园和树上全都挂满灯笼,要是把整个天空照亮,本宫就能看的清了。”她就像一个无理取闹是非不分的暴君,命令下人们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声音急切而又蛮横,还含有不可反驳的坚定。 没有人敢反驳她,很快大殿里没有一个人,除了洛子曦和红袖两人。 “红袖,该你出场了。” “那殿下您小心。”说完她快步走了出去。 洛子曦勾唇无声的笑了笑,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殿,起身把四周的窗户从新关死。 想来方才那窗户无故打开,真的是风吹开的吗?瞧着这一屋子的蜡烛,殿内想要藏人似乎是不可能了吧。 ------题外话------ 下午估计会还有一章。 021:刺客 洛子曦站在窗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时的有尖叫和喊声响彻在揽月宫的上空,夜空逐渐明亮,夜风也更加猛烈。 皇宫上空多年来第一次乌云避月,无尽的黑夜隆重绵长,似乎将有一场噩梦快要上演。 “咚!”什么东西撞击在厚重的殿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刻钟后,她打开殿门,看着外面一片光亮,举步迈出了大殿。 她不会武功,不想过早的出去在黑暗里冒险,让那些侍从点灯笼也不是拿别人生命去试探,他们或许属于各方势力,不是那些隐在暗处的目标,想来是没有多少危险的。 她此番动作只是想先赶走一些伺机而动的小猫小狗,也给他们传递太女殿下性格乖张有眼疾的假象,但那些真正的敌人,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殿下!”殿外一声大喊,红袖看见站在殿门口的洛子曦,一身白衣分外惹眼,她有些着急。 她原本粉红色的裙子在这暗夜烛火照射下更加明艳,裙角星星点点的暗红色斑点随着她的飞奔也越发明显。 “殿下,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危险。”她面色绯红,发丝有些凌乱,似乎是刚刚经历了激烈的战斗。 “无碍,躲也是躲不掉的。”缓步走下台阶,红袖紧随身后。 就算今日安全度过,明日呢,后日呢,她手里没有权利,无法正面与那些人抗争,更重要的是看不清当前的局势,摸不透敌人的方向,虽然凤听雪给她了许多信息,但她希望用自己的双眼,来感受暗藏在黑暗中的阴谋诡计,搅混这平静的湖水,大鱼才会冒出头来。 “你如何,有没有受伤?”她拉着红袖的手,一片冰冷。 “殿下放心,奴婢无碍,只是有两人受伤。” “啊——!”一声尖叫从花园一角传了出来。 红袖携着洛子曦两个闪身,人已经飞到了刚才叫声的所在。 “怎么回事?”看着手拿竹竿的少年,刚才她吩咐他们把这树叉上也挂上灯笼,这竹竿就是用来挑灯笼的。此刻那灯笼却已经熄灭,摔落在地上。 “姑,姑娘,树上,树上有鬼。”那少年似乎是受了惊吓,一脸惊慌,在这夜灯下更显苍白。 洛子曦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大玉兰树,夜里那洁白的花朵依然自在盛开,此刻正散发着阵阵香气。树叶宽大茂盛,虽然院子里灯火通明,但天光晦涩,抬眼向上望去,树冠上一团漆黑。 红袖右手扶着玉兰树,似是在感受什么,“别大惊小怪的,只是一只夜鸟罢了,赶紧把灯笼挂上。”说罢她手掌猛然朝树身拍去,玉兰树稍哗啦啦的无风做响,几片花瓣似乎不堪摇晃,缓缓的飘落下来。 “嗡——”一声长剑惯虹的巨大风吟,从几人身后不远的屋顶上只穿后背。 那几片洁白的花瓣在半空突然转了个方向,“唰”的朝二人身后的屋顶飞去,划出的白色流光与那风吟剑虹激烈相撞,洛子曦被人用力一推,人已经在原地的两步朝外,那几缕残花纷纷坠落,一道剑光也随之逼近,“咔嚓”一声,碗口粗的大白玉兰树连腰折断。 待她反应过来后,红袖已经跟一个黑衣人战到了一起。那原来站在树下手拿竹竿的少年此刻一动不动的还站在原地,似乎是一个木头人一样。 “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现在去打开宫门,给外面人说太女殿下遇刺身受重伤。”她从少年手里拿过竹竿,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僵硬的偏过头看见一身白衣的洛子曦站在跟前,如梦初醒般就要下跪,“参见—,呜——”白嫩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小乖乖,小声点。”她柔声揽住少年,不让他下跪,“刚才我说的话听见了吗?” 那少年瞪大着惊恐的双眼连忙点头。眼前白衣女子虽然美丽温柔,嘴角还噙着笑,但眼角那抹艳红印记比旁边激烈战斗的二人更是让他心生恐惧。 “去吧,记住一定要说太女殿下受了重伤,很严重很严重哦。你救了太女殿下,本宫将来会报答你的。”女子拍了拍他的脸,取下了捂住他嘴巴的小手。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逃也似的少年,握紧了手里的竹竿,红袖还在跟黑衣人缠斗,她该怎么做?空有神力,只是不会用运,该怎么做呢? 红袖手中是一对短刺,那武器如半轮弯勾,暗黑的残影在她手中来回舞动。那黑衣此刻是一把长剑,看身影是个男人,长剑虽然善于攻击,可防守不及,红袖一招近身,右手架住了刺客的长剑,左手的短刺划破了那人的手臂,一道血红撒在地上,那人身影一顿,动作慢了一拍。 “嘭”的一声,一根细长的竹竿打到那刺客腿上,虽然不至于因此受伤,却也让对方懊恼。 “我打,好男儿不好好在家赚钱带孩子陪夫人,学人家用什么剑!”她挥动竹竿,嘴里念念有词。 “唰!”那刺客飞身后退,两眼如烛火一般发出莹莹火光,忽明忽暗,直直的盯着拿着竹竿的洛子曦。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把面巾摘了,让本宫看看你是不是美人,若你长得漂亮,本宫会考虑放了你。”她刚也看出来了,这人武功虽好,却还不是红袖的对手,所以才敢如此挑衅。 噗的一声,刺客左手忽然一甩,两道银光从他袖中飞出,直直的朝着站在一边洛子曦的面门而来。 两人没想到他还有这手,红袖左手甩出手里的短刺,暗黑色的一轮半圆呼呼的飞速在空中旋转,叮当两下那飞出的暗器就被圆轮挡了下来。 洛子曦心里气急,这人也太阴险了,竟然还使暗器,“啪”的扔下竹竿,大叫一声,“好你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敢偷袭本宫,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好男儿偷袭人是一件多么下作多么令人可耻的事情。” 女子似乎非常生气,响亮的嗓音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空灵,“你以为本宫就是好欺负的,本女子今天就好好让你长个见识什么叫绝世武功。” 她双手轻抬,两脚分开,学的是前世太极抱圆的招式,手臂由外向内一收,然后缓慢合掌,舞的十分缓慢,但外人看来也很有章法,嘴里大声的念着。 “看我霹雳无敌排山倒海天地乾坤降龙十八掌——” 洁白的衣衫无风自动,长发也被鼓的四处飞散,似乎真的是真气四溢,厉害非凡。 那刺客见她似要发功,立刻飞身向后闪去,似要逃遁。 “噗通——!”黑衣人刚飞到半空的身体重重的落了下来!红袖的另一只短刺插在了他的腿上。 “你受何人指使?”红袖治住那人,短刺抵在他的颈间,厉声问道。黑衣人面巾被摘,露出了一张极为普通的脸。 她是皇太女,就算是有旧敌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在今日状况下前来报仇,而围在宫门的士兵,到底是保护还是囚禁那就不得而知,也只有那些不想让她恢复身份的人才如此迫不及待的让她去死。 在她身份还没被承认没昭告天下之前,她死了,对谁好处最大? ------题外话------ 涨10个收苏苏加更,新文不易。下章有妖孽出现哦! 022:我想要你 在她身份还没被承认没被昭告天下之前,她死了,对谁好处最大? 这个答案她不愿去思考,但身处囹圄,人总要努力的寻找生存的机会。 “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世上还有如此奇怪如此特别的功法,看来我曦月堂堂的皇太女殿下似乎不只是失忆啊,连武功都改变了路数。”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声嗤笑,一阵破风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二人五步外。 那人一身红衣黑发在这烛火通明的夜里更显风姿绰约,魅惑异常,更别说他雌雄莫变的容貌和清丽婉约的嗓音。 “唰”,红袖带着洛子曦飞快的朝后退了五步,双手紧握短刺摆出备战姿态。 这人出现的很是奇怪,刚才她们二人在这里许久也没有发现他,又从他语言之中可以知道他对皇太女殿下十分了解,虽然没有在她战斗的时候出手偷袭,但似乎也不像是来帮助她们的,所以红袖带着洛子曦站在了她认为安全的距离,经验告诉她,这人太危险。 “没见过就不代表不存在,你很了解本宫么?”洛子曦挑眉看向那红衣男子,一声娇笑,“呵呵,难道你也是本宫以前后宫的一位,怪我如今忘了你,所以这么晚来,要讨个说法不成?” “呵…”那红衣男子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侧着眼斜斜的看向她,一双媚眼流光溢彩,“没想到咋们的殿下如此可爱,哎,本来只想来看一眼殿下,如今在下忍不住要先带你回去了。”他说着朝前走来,步调优雅。 “殿下快走!”红袖大喝一声,飞身上前就要拦住那红衣人。感觉到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所以让她先跑,她无论如何会抵挡一会,给殿下多争取时间。 洛子曦也大感不妙,这人来历奇怪,气场强大,一身红衣,刚刚见她们与黑衣人缠斗却隐而不发,所以肯定不是什么朋友。 她飞快的朝大殿跑去,刚才她让那个侍儿去宫门传达消息,不知道此刻那些人到了没有。 洛子曦刚迈出了脚步,“嘭”的一声,一道粉色的身影从眼前划过,红袖的身体重重的被甩到了她的面前。 “红袖——!”她半抱着她的身体,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红袖你怎么样。” “快…走!”她推了推洛子曦,似乎是用尽了力气,一股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了出来,然后她的手从她胳膊上滑了下去。 “红袖,红袖——!”一阵悲伤的气息从她眼里涌了出来,洛子曦感觉浑身冰冷异常,周身围绕着一阵无形的压抑气息,雪色裙带无风自动。 虽然红袖才跟了她一天,可刚才还好好的人在她面前瞬间就如此模样,而且红袖也是为了保护她,他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如此狠心。 “这笔账我记下了,今后我必加倍让你还来!”放下红袖,她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 “啧,看来你真的什么也忘了。”那红衣男子对她的杀意无动于衷,微笑着缓慢靠近,就像闲庭散步一样自如,“如果是以前的你,那丫头的伤,你勾勾手指头就能治好,而如你今却要为此来跟我拼命,哎……” 那男子似乎真的十分了解曦清,她的武功,她的性格,或许还有那神秘莫测的,神力。 “你想要什么?”既然红袖的伤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严重,那么她有必要了解到他所说的“勾勾手指头就能治好”这种能力到底是什么?而她首先要弄清楚这人的目的,才能知道从哪方面进行谈判。 “哈哈哈——,我想要你啊,一直都是。”他欺身上前,如玉的手指抚上她眼尾的印记,像蛇一样冰冷,光滑。“比十年前的性子柔和了许多,除了相貌,真的是什么都不一样了呢,不过我似乎更喜欢现在的你……”像久违的恋人,在耳边呢喃。 红与白的身影在烛火映衬下交织出了一场诡异又和谐的视觉画面。 “啪”!看着眼前妖孽多变的男人,她实在没心情欣赏和思索他的一切,伸手打掉放在眼前的手,“想要我?你还没那个资格!”这男人虽然不是友人,但她敢肯定他不会杀了她,至于利用倒是有可能。 “你就说个具体的条件吧,要怎样我才能把红袖救过来?”她是未来的女皇,这人说话阴阳怪气,她肯定是不相信。 “小曦儿太可怜了,那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了,哈哈哈……”他再次欺近她,眼尾细长上勾,“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小曦儿这就跟我走吧。”说罢他真的伸手过来拉她。 “神经病!本宫是未来女皇,你以为你是谁,让我跟你去就跟你去?虽然如今我暂时不能用那种能力,但我想国师大人肯定愿意告诉我一切。”这人武功强大,不男不女的,她借用国师的威名,为自己争取一线可以反抗的机会。 “哈哈哈……月无殇?”那红衣人突然放肆的大笑,神色凶狠暴躁,一只大手忽的卡住了她的脖子,“啧,不愧是你未来的皇夫,这么快都勾搭到一起了,我以为他很在乎你是个冒牌货呢?” “疯子,放手!”很明显他知道的比她这个主人公还细致清楚,这人到底是谁? 洛子曦呼吸越发困难,两手死死的扣住他的手。 “告诉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月无殇,要不然我杀了他!”他神色阴狠,又似乎含有痛苦。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他是本宫的,未婚夫,是本宫的,皇夫,将来本宫…孩子他,爹……”洛子曦困难的说着,看着眼前这个疯子越来越痛苦,她就越来越高兴,这疯子似乎病的不轻,几句话就能被人激成如此狂暴模样。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她也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乖孽的性子一起胡言乱语。 “啊——,闭嘴!”那人大喝一声,手掌用力一挥,洛子曦感觉自己倒飞了出去,眼前灯笼倒挂,景色极速移动,她紧闭双眼,等待骨骼碎裂的疼痛。 此刻她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突然如此冲动了,本想从他口中套出自己救红袖的方法,却分分钟也被那人激的口不择言。 ------题外话------ 二更,过年回老家了用手机上的后台,网速太慢了。新文多谢支持,妖孽放出来咬人了…… 023:猪一样的队友 “啊——,闭嘴!”那人大喝一声,手掌突然用力一挥,洛子曦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眼前灯笼倒挂,景色极速移动,她紧闭双眼,等待骨骼碎裂的疼痛。 耳边风声阵阵,她感觉自己腰间多了一只手,柔韧而有力,一阵清冷的气息萦绕着她。 入眼是一双亮如琉璃暗黑如墨的眸子,那晦暗的底色在这夜间萤火的映衬下似有暗红的流光溢动,肤色雪白如瓷,薄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下颌的弧线完美性感,丝滑如缎的长发随着那人的移动随风四散。 嘶——,这是——。洛子曦暗自吸了一口气,她是被人救了,而且是一个美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美男啊,他谁? 她双脚着地,有一瞬间的眩晕,腰间的手已经撤离,又是一双柔软温柔的双手扶上了她。洛子曦紧紧的盯着远处遥遥相对的两人,一个红衣艳丽魅惑,一个白衣清雅纯洁。 “殿下,您有没有受伤?”耳边一人关切的问着,可她被眼前的白衣男子吸引,似乎没有听见。 那白衣人是谁,看样子他跟那红衣神经病男认识。 “殿下,殿下您不要吓阿奴啊,殿下——!”阿奴摇着她的胳膊。 “阿,阿奴?!”她转过头就对上阿奴那焦急的桃花眼,眼风扫到他身后一大群人,两腿一软就要晕了去。 “皇姐——!都愣着干什么,太医呢,快宣太医!”她靠在阿奴的怀里,身后人影崇崇,一个身着绛红色衣袍的女子搂住她另一边胳膊,大声的说。 皇姐?那这位就是她的三皇妹了吧,来的真早啊。 “红袖,救红袖——”她‘挣扎’着就要起来,指着红袖晕倒的地方。 “哈哈哈——,小曦儿,下回再来找你玩,咱们后会有期。”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狂妄又放肆,接着一道艳红的身影消失在这宫门墙头。 他那是找她玩吗,看见她被刺客攻击也不出手相救,打伤她的丫鬟,刚才又差点摔死她,现在却又要说下回找她玩。这人真的是个神经病! 揽月宫十年来第一次这么的热闹,红灯高挂,人影绰绰。 洛子曦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耳边时不时有一个抽泣的声音,她知道那是阿奴,右手被一人握住,那双手温热柔软,从掌心指腹的触感来看,是个女人。 她不想起来,今天真的太累了,心里累,可止不住人有三急啊。 睁开了眼睛,床边坐的是曦晴,床尾站的是阿奴,远处门口站的是一个灰色衣服的中年妇女。她就是曦晴,自己的皇妹?怎么感觉跟自己长的不太像呢,眼前女子相貌虽然普通,但气质温婉高贵,似乎有一种让人信服的亲和力。 可是她睁眼好一会了她怎么还没发现呢,她想如厕。 “皇姐,皇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动了动手,那床边的人似是发现了她的醒来。 洛子曦微笑着看着她,“三妹,你真的是三妹?”她们十年没见,曦晴相貌应该是有些变化。 “是啊,我是晴儿。对不起皇姐,晴儿应该早些来看你,应该再多派些侍卫来保护你,让你受委屈了。”她握住她的手,似乎是非常自责。 “这不怪你,就算派再多的侍卫保护,他们偷懒不负责任,刺客还是照样会进来。”重要的是一般的侍卫怎么能挡的住训练有素的刺客呢? 哦,肚子疼,她想如厕,这该怎么说。对了,刚才那救她的白衣人呢?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其他人呢?这么晚了,皇妹还是早些回去吧。”她那会确实有一点点头晕,假装晕倒理了一下思绪,那白衣人相貌绝美年轻,气质不凡,又住在宫里,想来应该是那大名鼎鼎的国师了,又有谁大半夜的可以与监国大人行走内宫呢?她们两人同时出现,难道是皇妹的夫侍不成? “刚才国师也来了,见你无碍,已经走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一会把药喝了,明日了我再来看你。”她说完又吩咐站在边上的阿奴让他好好伺候她。 真的是国师,好歹她也是他的未婚妻,为毛不进来等她醒来打个招呼?洛子曦恨恨的想。 待到曦晴一干人走了之后,“阿奴,红袖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红袖姐姐刚被喂了药,太医说受了内伤,好好养两月就能恢复。”两个月才能康复,这内伤似乎不轻,那死人妖下手太重了。 “快快快扶我起来。”她下床登上鞋子就往殿内的小间走去。 这寝殿内侧有一间小间,是专门如厕的地方,还另外有一间是换衣服洗漱的地方,办事最方便了。 “刚刚国师你见到了吗,有没有感觉很面熟?”她坐在马桶上,跟外面的阿奴说话。 “月国师比以前更加完美更加厉害了,刚才殿下你没看到,国师长袖一挥,那红衣刺客就被打的吐血了。”阿奴一脸崇拜。 刚才曦晴出现,那会她正在阿奴怀里装柔弱,站的又远,并没有注意那两人如何出手,只听见那人最后说的那句话,阿奴似乎以前认识月无殇。 “是么,他是国师,厉害是正常的。”想起外界对月氏族人的传说,那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种族。巫术,通灵,御兽,这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吗? 那红衣男子似乎对月无殇有一种极大的仇恨,但月无殇却放他离开,似乎也没有为难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奴,今天晚上本宫身受重伤,初次回宫就遭受如此劫难,你说本宫是不是很可怜,很倒霉,很需要同情?”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无声的笑了起来。 “殿下——?”阿奴有些犹豫和不解,殿下刚回宫被刺杀是有点倒霉,那刺客也是非常可恶,可殿下这状态不像是身受重伤卧床三日的情形。 洛子曦从小房间走了出来,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蠢笨的少年,“你一会去给下面人传话,本宫今夜遇刺,身受重伤,饱受惊吓,神志不清,要多可怜就说多可怜,昏迷十年,一朝进宫,人情惨淡,遭人暗算,生死不明……” 阿奴懵懂的神色,让洛子曦一阵扶额,天啦,给她一个聪明点的队友吧。 ------题外话------ 过年有点忙,码字比较慢,如果收藏好白衣会加更的。新文需要你们的呵护,白衣会努力的。下一章会有惊喜,小曦儿怎么才能正式的被接受被承认,又有什么东西等着她去经历。月无殇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感情。最后,白衣要改书名,今天应该就会改。 024:转世神女 这两天曦月皇宫里当差的宫人奴仆们见面后聊天的话题不再是哪个大人又给凤相表白了,也不是当今曦月贵族里面哪个夫人最会疼夫君,而是谈论着刚回宫的太女殿下,听闻殿下风华绝代,爱好美男,虽然眼神有些不太好,但稍微有些姿色的都心思蠢动,思磨着去揽月宫里当差。 但是殿下十年来在外养病,如今刚回宫却遭人暗算,危在旦夕,没有一个人前去探望,想当年殿下也是天之骄女曦月的天选女皇,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真是人情薄如纸,她们如此轻贱太女殿下难道是想逆天而行废黜殿下另立新皇吗? 众人想到这里交换眼神,赶紧住嘴,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来,张嘴。”洛子曦手里端着碗,舀起了一勺子药,递到了红袖的嘴边。 “殿下,还是让奴婢自己来吧。”红袖皱着眉头看着她,苦着脸,太女殿下给她喂药,她怎么敢承受。 “不行,你现在还很虚弱,再说你这伤也是因为我,我有义务伺候你。”她执着的端着勺子,可红袖怎么也不开口。 “我的殿下啊,还是我来吧,你可别再折磨红袖了。”站在边上的阿奴实在看不下去了,殿下就算再心疼属下,但她亲自喂药,也是折煞红袖了。 红袖虚弱的朝阿奴送了个感激的笑容。 “殿下,今天一大早就有好几个官员派人送来了药材补品,还有三殿下也送了不少,这些东西怎么处理?”阿奴一边喂药一边和她禀报。 “挑好的给红袖炖着吃了,其他的登记一下存在库房。”一大早就有人上门送药,要不是宫门侍卫拦着不让进来,估计这会院子里都站满了人。 “那两个受伤的人怎么样了?”昨晚挂灯笼的时候真有两个被误伤了,她也没见到人不知道是否严重。 “昨晚太医看过了,都是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殿下不用担心,对了,早上让阿奴查的那个人阿奴已经问清楚了,他叫司音,先前在锦衣司当差,母亲是礼部侍郎刘非林。”药已经喝完了,他扶着红袖躺了下来。 司音就是昨晚那个拿着竹竿被刺客惊吓的少年,家母是礼部侍郎,为何到宫里来做奴仆?这中间是不是又有什么曲折的经历和不可言说的秘密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也不再去想了,她答应过他会报答他,即使是当时情况紧急她随口说的,可后来她被月无殇救了,间接的也算是他救了她,她会记得他的这个恩情。 洛子曦在揽月宫里当了三天米虫,这三天里各种礼物不断,太医的补药不断,花园里砍木头的声音也没有间断,夜间房顶上瓦片也响个不断。 不过还好,自从第一天晚上出过事以后,揽月宫外面的守卫似乎真的分外尽责,虽然偶有各路人马前来探查,但再也没有发生流血事件。 同时,她让人把揽月宫里所有的可能藏人的树都砍了,她怕死,但是更不想见到门口那香气浓郁洁白娇嫩的玉兰花。 大树砍了,她让人种上了一种曦月特有的竹子。竹叶细长如眉,三叶对生,竹节一圈是浅白色,竹身墨绿挺直,整体看上去纹理清晰节节规整,给人一种柔韧有力的感觉。 御花园里,洛子曦站在众臣前面,面色沉静,不悲不喜,像一株洁白的莲花,静静的盛开在初夏的池塘,摇弋生辉,遗世独立。右侧站的是三皇女曦晴,含着笑看着众人,恰似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 她回宫三日,没有踏出过宫门,也被禁止别人探访,没有任何旨意,也没有人跟她解释。曦晴见过两次,月无殇模糊的见过一次还没看清相貌,除了凤听雪偷偷派人传进来的一封书信。 而今天,第四天,她被人带到了御花园,依然没有一句解释的话。 一袭白衣的月无殇走了过来,今日他并没有遮挡面容,完美的容颜出现在她的眼底,那不同于那天夜里近距离的一瞥,此刻的他缓缓迎面走来,携一身清雅风华,像所有天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万众瞩目。 来不及看清那人的神色,他便与她并排站立。接着便看见几个侍卫抬了一个五尺多大的铜制大鼎,放在众人眼前,那鼎身已经有些许暗绿的斑块,上面铸有展翅飞翔的凤凰图案,三尾翎羽栩栩如生,下面三足鼎立,其上一对兽耳相互怒视,看起来厚重威严,但让人奇怪的是,这鼎里竟然装了大半的褐色泥土。 她神色疑惑的看了眼站在右侧的女子,不知道这鼎被抬到这来是做什么用? 曦晴此刻面色复杂,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又侧头看了看那容貌如画的男子,他此刻也是目视前方,正午的日光照在他雪白的皮肤上,似乎有一种流光缓缓的在散发流淌,长长的睫羽在眼窝位置投下一片阴影。眼尾被垂下的发丝遮挡,完美的下颌弧线,淡粉的薄唇,让人有种不忍直视的性感,似乎多看一眼就是亵渎。 月无殇上前走到大鼎旁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木质古朴的方形盒子,打开。 顿时一阵五彩霞光从盒子里冲天而出,汇聚成一朵朵无形的花瓣一样悬浮在盒子上空,几息之后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似乎那里面藏有绝世珍宝。 “啊,是金莲子!”有人大呼。 “是啊,没想到国师真的把它拿了出来,这下我们可要长见识了。” 洛子曦虽然也好奇这是什么宝贝,但更好奇的是他拿出这宝贝是要做什么?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肯定跟她有关,而且难以想象。 他清冷的眸子转向她,古朴无波,看不清什么情绪。突然朝她抬了一下手,洛子曦感觉自己被一阵吸力不由自主的移动到了那大鼎之前,和国师面对面的站着。 他没有看她,而是一直盯着那悬浮在半空的金莲子。 似乎有什么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她僵硬的伸出了右手,一道金光飞进了她的手掌,然后一个洁白如玉指节修长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掌之上。 女子手掌较小,玉葱纤细,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莹润光洁,男子较为修长均匀,肤色更为冷白剔透,像冰雕细琢。 众人盯着那附合着的大小完美手掌,都不自主的暗暗缩了缩垂在袖外的手,有的赶紧两手抄拢,似乎那手太过丑陋,此刻被人看见就是一种羞耻。 月无殇深棕色的眼底缓缓浮上一片暗红。 她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眼前人的动作,一阵灼热从两人接触的手掌之处传遍全身,等那人手掌离开,金色的金莲子已经慢慢的变为红色,眼看着那红色越来越深,暗红,最终转为黑色。而那嫩白的小手掌心从那大手离开以后上面一片血红,没有血迹,似乎是从肌理中渗透而出,又被皮肤阻隔。 洛子曦额头浮上了一层汗水,似乎是在忍受难以言说的痛苦。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那金莲子的变化,脸色也五彩纷呈,大多数大臣都已过了不惑之年,在这正午的烈日下,丝毫不觉热意。 南宫流云颤抖着双唇,嗵的一声跪了下来,眼里是欣喜,激动,惊讶,难以言说的兴奋。又有一些官员三三两两的接着跪了下来。 “啪!”,纤细小巧的手掌之上,那黑色的金莲子竟然裂开了。 “啊!裂了,裂了!”处在紧张之中的周太傅被不知是谁的一声大喊,惊得心头突的一跳。转头怒视那人,大家都有眼睛在看,大呼小叫什么! 但她发现,身后一众官员全都跪在了地上,双臂伏过头顶,紧贴着地面,似乎是在进行一个隆重的礼仪。 那金莲子竟然裂开了,裂开了! 曦晴惨白着脸,咬唇紧紧的盯着那裂开的金莲,手掌紧握。 那乌黑的金莲子裂开以后,露出了里面淡金色的胚肉,一根细小的尖芽缓缓的从两片胚肉中探出头来,那嫩芽越来越长,越变越粗壮,两寸多长的时候,尾部长出两缕淡金色的根须,嫣然长成了一颗金莲子的幼苗! 刚才的灼热逐渐退却,此刻她只觉得全身发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快速流逝,但她的身体不由自己做主,一阵无力感涌遍全身。 “啊——!”又是一阵惊讶赞叹。 那金莲子幼苗在众人的注视下飞进了铜鼎,几息以后一颗幼小的树苗从铜鼎之中长了出来,直到两尺多高的时候,停止不动。 待那金莲幼苗飞出手心,她顿感脱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神女归来,天佑曦月!” “神女归来,天佑曦月!” …… 一声接一声的呐喊浪潮回荡在皇宫上空。 晕倒前眼前那一株嫩绿的小树在自己眼前,上面是细小如牙的叶子,闪闪的泛着淡金色的光芒,还有隔着大鼎那一抹雪白。 ------题外话------ 一口气把这章全发了,让大家看个够。白衣从不偷懒,新文不易,喜欢的收个哦。 025:请给我一个解释 晕倒前眼前那一株嫩绿的小树在自己眼前,上面是细小如牙的叶子,闪闪的泛着淡金色的光芒,还有隔着大鼎那一抹雪白。 洛子曦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殿外几人争论的声音。 “殿下既然已经确定身份,而且是转世神女,就应该及早登基,早日开启界门,福佑我曦月百姓。” “下官也觉得理应如此,太女殿下理应及早登基。” “本官认为不必着急,开启界门也不急于一时,太女殿下十年未曾接触过朝政,想来四书五经中庸治国也都有所疏忽,依老夫看等殿下熟悉治国之道后再行登基也不迟。” 洛子曦听到这里觉得好笑,四书五经?这国家也有这东西?她才不会去学什么中庸大学四书五经,前世上了十八年的学,穿过来还要背书,打死也不干。 只是外面那个建议她念书的是谁,这么讨厌!记住了那人的声音,以后有她好看的,很明显这人不想让她这么快登基,她这人心眼小。 “最近外面传言殿下性格乖张,好美色,下官以为殿下确实需要多加学习中庸之道修身养性,才是我国家未来之福。” 一阵脚步声响起,外面正在说话的人也没了声音。“参见国师。”众人齐声唱道。 “殿下醒了吗?”说着就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洛子曦心里一跳,她其实早就醒了,看见内殿没人才没出声,他来了,怎么办,就这样躺着吗,睁眼还是闭眼?要不下床吧?但身边没人伺候,她突兀的站在地上是不是太奇怪了?算了还是装睡吧。 脚步声似乎是停在了床边,接着右手被谁拉住,手腕沁凉的触感,想来是谁在给她号脉。 “殿下需要静养,你等先回去,明日早朝再进行商议登基一事。”这个声音她认识,是国师。 她想起今天奇怪的经历,那晚的刺杀,这三天的冷遇,他冷漠的态度,一阵难以言表的郁气积在心间。 她一来到这里,就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先入为主的观念,未婚夫就是应该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爱护她,可那人不声不响,就如陌生人般站在一旁无视她。纵然她是冒牌货,他也没必要如此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脚步声慢慢远去,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翻了个身,随手抓住一只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 怎么办,玻璃心了,她可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心计,别人的怀疑,但无法忽略内心深处他对她的忽视。 啊——,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她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她还是她吗?好纠结。 胳膊拥住被子,她在床上左右翻滚。都怪那人长得太完美了,都怪凤听雪说她们是青梅竹马,都怪他说他是她的天命皇夫,这才让她春心荡漾,不得不总是注意他,想着他。 她似乎已经通过了考验,那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争取早些继位,然后就是大婚…… 床上的人忽的睁开眼睛,咧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洛子曦想象着大婚时候那么完美的男子一身红衣,与她站在高台上受万众朝拜,洞房花烛…… 一抹雪白身影静静的伫立在她的床边,棕色的眼眸划过一瞬不明的情绪。 洛子曦惊吓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脑子有一瞬间的死机。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不是都出去了吗,他一直都在?好囧,他都看到了? “你……”她正要说你怎么还没走,又觉得不妥。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是的,这才是她一直想知道的,解释。她坐起来抬头看着他。 女子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白皙的脸庞由于虚弱显的更加苍白,眼角的印记似乎比之前更加鲜艳。十年来她的容貌一直没有改变,但眼神没有以前的锋芒,似乎有许多东西早已沉淀,而今更加内敛,一种隐忍的持重。确实和她是不一样的。 “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想一想如何坐上这皇位。”他言语之中拥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判定。 什么意思,他们把她扔在这里什么也不说,就不该给句解释吗? “国师大人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外来人吗,怎么当女皇我可不会。”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当女皇,给她几万两银子吧,她愿意把皇位让出来。想了想她愈发这件事情可行,或许她真的可以找三皇女谈谈这个条件。 “殿下还真是自知之明。”月无殇讥诮的说着。 看来这女子比他想的聪明许多,她毫无遮掩的说出自己已经与原来不同,并且与他讨价还价,不过,太聪明的女人他不喜欢,希望她一直这样自知之明。 “我当然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国师大人,请你告诉我真相,要不然,哪天我要是再被人杀了,国师你是不是要再等个十年二十年的,从新招魂!”她有些气愤,这人什么态度! 既然她没猜错,那他招自己回来,肯定不是因为太舍不得她的缘故,也不是专门让她回来当女皇,转世神女,血养金莲,国之界门,这一切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他可以无视她,可以冷落她,但他不会让她死,因为她知道,她们需要她。 抬着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子,气质清冷,容貌绝美,是一种空灵纯洁的美,超乎了性别的美,他的美,只能远远的观看欣赏。但在洛子曦看来,如果美人没有生机没有情绪,那跟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有什么区别,所以,她忍不住想看着月无殇生气起来或者开怀大笑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呢? 看他端的是一本正经,这种人表面清高内里肯定闷骚。 洛子曦忽然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她里面只穿了一件雪白的睡袍,一瞬间那双奶白小巧的玉足就落进了两人的视线里。 心思一动,抬脸媚笑着对那人说,“不好意思,坐久了腿有点麻。”然后就当着他的面练起了瑜伽。 只是似乎身体有些虚弱,拉了几下腿她都浑身乏力,强忍着换了两个姿势,不得不盘腿坐在那里,等着月无殇开口说话。 看着眼前女子奇怪粗鲁的动作,莹白如玉的小足,盈盈一握的手腕,神色比刚才更加清冷,似乎有一道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题外话------ 成绩太差啦,好伙伴们给点鼓励吧。 026:十年前的秘密 她难道就不知道,这种动作粗俗不雅,大伤风化,作为太女,是不是应该优雅庄重一点,要是被前朝那几个老东西看见,肯定又会挑出一大堆毛病来。也不知道这女子以前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看来确实需要找个人好好教习一下皇家礼仪。 “国师大人,不妨坐下来慢慢说。”洛子曦笑盈盈的拍了拍身侧,乌黑的眼眸像天空最明亮的星辰。 他那是什么表情,让他看了她的玉足,他生什么气?是生气她不自重?生气也好,总算是有些表情。 最终月无殇还是没有坐在她的身边,也没有恼怒她略带嘲讽的语气,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两眼,伸手一招,一张放在远处的矮凳自己飞到了他身边。 洛子曦撇了撇嘴,你牛掰,武功高了不起。 “十年前,大皇女勾结外族发动政变,图谋篡夺皇位,女皇在一次战役之中受伤不治身亡,曦月士兵不敌外族侵略,为了保住国家人民不受伤害,国师决定开启护国大阵,护卫我曦月千百年来的基业。”月无殇坐在她对面,缓缓的说出了十年前的那场政变。当年他还不是国师,上一任国师也就是先皇的皇夫,按辈分是他的叔叔。 “开启护国大阵必须是拥有曦族血脉,受过神女传承,引灵决修炼达到第九重的女子。”说罢他薄唇微动,暗棕色的眼眸深深的看向她,一种她看不懂情绪在他眼底流动。 信息量似乎有些大,她一时之间直呆呆的转不过弯来,又怎么会去注意他奇怪的眼神。护国大阵,引灵决,神女传承,这些怎么没人告诉她呢?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啊? 月无殇停顿了下来,似乎等着她慢慢的消化这些,他不确定她还记得多少,看样子,她似乎真的全忘了。 “这个女子,就是曦清吧。”她开启了护国大阵,耗尽神力,然后就死了,她就被带到了这里。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试图从他眼里寻找到一丝哀伤,但似乎是他掩饰的太好了,依然古井无波。 “是的,因为她拥有神女传承,功力最强,又是天命女皇,也只有她才能打开护国大阵。”他神色有些黯然,此时并没有再看着她,目光而是转向房间某处。 对于‘曦清’的这种宿命的结局,她不能大义凛然说为国家人民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如果一个国家真的沦落到需要靠一个人来拯救的地步,那这个民族迟早要灭亡,存在也是阻碍着时代的进步。只是这个奇异世界里的事情,似乎不能用她以往的见识来评判分析。 “先皇,我母皇不是天命女皇么,她应该也拥有那种能力,怎么会死?国师大人不是也能力超凡吗,我实在想不通当时曦月会落到那种地步。”她依然记得那晚妖孽男提到的那种能力,还有《三国志》中提到的月氏一族的特殊能力,难道都是唬人的? 月无殇忽然笑了,无声的笑,洛子曦呆呆的看着眼前玉树兰芝般的男子,感觉像满院子的花都开了。 “你很聪明,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她很敏感,一下子就能问到最关键的地方。他以为她第一件事会问他引灵决,会了解神女传承的事情。 “那好,我不问这个,你得告诉我今天上午那金莲是怎么回事?”她也不好奇,事情总会一件一件弄清楚的。 她觉得她可以相信他,就目前形式而言,他是要扶她上位的,传言月氏一族历来都是曦族的守护者,他们不可能谋朝篡位,要不然千百年来曦月早都改朝换代了,这中间的秘密她也不急着去探索,只要她能确定,他不会伤害她。 “曦族女子血液都拥有复苏万物的能力,根据能力的大小来判定传承的多少。传世金莲相传是一种很古老的树种,记载上说它具有汇聚天地之灵气,吸引世间珍宝的能力。可惜历代国师都没有能力让它发芽成长。” 洛子曦用一种杀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别人都种不出来的种子,他却拿来试炼她,万一她也不能使种子发芽,那该怎么收场! 等等,他刚说那传世金莲可以汇聚天地灵气,吸引世间珍宝? 洛子曦突然倒在床上,脸捂在被子里放肆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她发财了,哈哈哈……那啥,那明明就是聚宝盆呀,咩哈哈……她的绝世神功,她的万贯家财…… 月无殇紧闭着薄唇,看着眼前女子忍着笑颤动的身体,眼神微暗。这女人莫名其妙,她一会气愤一会兴奋,行为怪异,举止放肆,难道真的是传言那样,好美色,性格乖张?但无论如何,她这番作态简直是,不成体统! 洛子曦沉浸在极度的兴奋和喜悦当中,她才不管眼前人高不高兴。她要立刻马上让人把那颗树搬到揽月宫来! “国师大人先回去吧,咋们改天再聊。”下床及上鞋子,她准备到门外去找人,此刻没心情再跟他谈什么国家大事了。 “殿下恐怕是出不去了。”他已经站了起来,嘴角似乎含着笑意。 她刚站了起来,正想问他什么意思,才迈开两步,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一阵虚弱的无力感袭遍全身。 “嘭!”的一声,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那白色身影似乎向外侧身让了两步。 爬在地上的洛子曦没有立刻起来,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像晕倒了一样。 大殿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种压抑的暗流弥漫在两人之间。 洛子曦咬着牙,拼命忍住内心深处的酸涩,她讨厌这种感觉。 一双手扶上了她的双肩,他扶着她坐到了床上,“殿下有什么急事如此慌忙,你今日失血过多,不易活动。”月无殇平静的说。 此刻她真的很想掐住他的脖子大声质问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他为何如此淡漠如此冷清?好歹她顶的这副容貌也是他之前的青梅竹马吧。压下心里的那股气,现在不是跟他生气的时候,等她当上女皇,跟他把‘任务’做完,她就收多多的后宫,找很多美男,冷落他,让他守活寡! “既然那金莲子是我养育的,我要求把它种在揽月宫里。”干脆的说出了想法,至于其他的,咋们走着瞧,谁让她现在受制于人呢! 他勾唇一笑,果然。 “那金莲已经在你殿前了,你又何必如此急切的跑出去看,以后每天都能看见。” “是吗——”她大大的给他了个白眼,斜着眼睛勾勾的看着他,心里那个恨,很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玩她呢,看他那贱贱的笑意,她把这笔账暗自记在了心里。 ------题外话------ 白衣祝大家新年快乐! 027:冒牌货 “是吗——?”她大大的给他了个白眼,斜着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心里那个恨,很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玩她呢,看他那贱贱的笑意,她把这笔账暗自记在了心里。 最后不等洛子曦问他关于引灵诀的修行方法,月无殇竟然主动的提及了这件事情,最终敲定由他亲自每日过来教习她引灵诀,这让她受宠若惊,用他的意思就是太女殿下如果连一般的刺客都对付不了,这样很容易让别人怀疑的,毕竟以前的曦清武功可是很厉害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让她高兴不起来,国师大人要给她请个教习先生,专门教她曦月宫廷礼仪史记政治要论。 * 洛子曦站在金莲面前,看着手指上的一滴鲜血瞬间融入泥土,那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似乎更加饱满。她记得昨日这叶子是淡金色的,今日为何变成了嫩绿色的呢? “殿下,国师来了。”一个蓝衣侍从远远的走了过来,行礼通报。 “司音,你的伤好些了吗?让本宫看看。”她走近拉起少年的手臂。这少年便是司音,长相清俊,在那一群颜色各异的仆人里面算是比较普通的了。那晚他出去传话,被侍卫推倒后手臂膝盖都受了点伤。 “谢殿下关系,奴已经没事了。”他后退了半步,巧妙的躲开了她的手,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额,难道他还怕自己吃了他不成,躲什么躲? “嗯,那日本宫说的话一直算数,你想好了告诉我。”她允诺他了一个条件,只要是她能力范围内的,作为他救她的报答。 远远的还未进大殿,就看见一身白衣身姿绰约的月无殇。白衣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不同的味道,有的人儒雅,有的人风流,有的人飘逸,有的人清冷,有的人纯洁。他的一身白衣,高洁纯粹,像仙人一样飘逸出尘,给人一种不忍亵渎的圣洁。或许是他的长相,太清冷太完美的缘故吧。但是似乎另一个身影更吸引人。 “哇哈哈,听雪,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哦。”一走进殿门,她才看见站在左侧书案边上的凤听雪。抱住他的腰,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 “雪也很想清清。”他紫眸满是心疼,“这才几日,清清又瘦了。”说罢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月无殇,冲着洛子曦笑了笑。 她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就是碍于国师在这里,让她兼顾一下别人的心情嘛,她才不管那个冰块呢。 “还是雪最好,会疼人。”她挽住他的胳膊,笑的一脸灿烂。 “太女殿下的行事还需注意分寸。”月无殇暗棕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语调中似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 “本宫既然是太女,本宫的一言一行本宫自会负责,况且凤相在本宫眼里早已与他人不同,国师大人是站在什么立场来约束本宫呢?”她镇定自若,嘴角含笑,丝毫不为他的挑剔反驳而生气,更是出言挑衅。 站在旁边的凤听雪笑的更加灿烂,这样子的清清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个锋芒毕露霸道强势的样子了。 “殿下说本座应该是站在什么立场?”他面色沉静,眼底似乎是冰雪封存。 “本宫知道啦,小月月是本宫的未婚夫嘛,你是介意本宫当着你的面跟别的男子亲热吧。”说罢她朝凤听雪挤了下眼睛,走到月无殇旁边,拉着他的袖子,尽量忽略到他越来越深的眸子和满身冷气,“小月月不会是在吃醋吧,那可就遭了,以后本宫会有好多夫君,小月月不会个个都要吃醋吧?还是说,国师你不许本宫有其他妃子?” 乌黑的大眼圆圆亮亮的盯着他的脸,好帅,薄唇粉嫩性感,好想咬一口,眼线好长,睫毛好密,眼神好冷,怕怕的。 月无殇深棕色的眸子越来越深,似乎介于红与黑之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想看透她的灵魂一样。 凤听雪暗紫色的眸子划过一丝绝望和疼痛。她不是清清,清清不会这样跟月无殇说话的,之前他只是怀疑,但实在不敢相信,清清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谁?目光转向那白色身影,他知道? 前几日他让人查了,她确实是从灵山出现的,而那两日国师也住在神庙,她的出现跟他有关系,他以为他不会认错,他才相信他,可是眼前的女子分明跟曦清相差太大,他之前以为是失忆的缘故,但事实到底怎么回事? 这女子如此亵渎挑逗的语言,他竟然无动于衷? 凤听雪还记得五年前,新晋的一个官员第一次看见国师的容貌,赞叹了一句“好美”,第二日双眼就看不见事物了,整整过了两月,那人眼睛才莫名其妙又好了。 “殿下似乎忘了,您是将来的女皇,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家风范,怎可如此随性无状。”更何况她也说了,他将来是皇夫,她言行有失,丢的自然也会是他的人。 “是吗,若说做女皇这件事,女皇只要治理好国家,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其他的什么言行什么风度这些重要吗?还是说,国师大人觉得本宫德行有失,不适合做女皇?”她眼若琉璃目光灼灼。 “俗话说,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国师大人说是不是呢?” 她一连串的发问,月无殇不得不从新审视眼前的女子,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不想做女皇,她是故意这番作态的吧! “殿下说的都对,是本座逾越了。”他勾起唇,拢住袖子,垂下眼说道。似乎是默认她刚才说的那些言论了。 之前总忍不住拿她跟以前的曦清做比较,以前的她霸道犀利,带着皇家女子特有的高傲尊贵。现在的她看似天真无邪其实内敛自持,聪明机智,时常让人难以把握。 洛子曦有些失望,不管她说什么他似乎都不为所动。她希望他教训她反驳她,然后她就可以撂挑子不干了。 “国师大人不必客气,我们以后迟早是一家人,以后还需要国师您的多多提点。”她看似随性的说着。 她是个冒牌货,不懂得还很多,而且他们以后在一条船上,她若有什么事,他肯定也不会好过。 既然她注定要来做这个女皇,那在开启界门之前,送死之前一定要先把眼前这个男人泡了再说。 028:练功走火(首推求收) 既然她注定要来做这个女皇,那在开启界门之前,送死之前一定要先把眼前这个男人泡了再说。 此刻她才发觉凤听雪一脸的古怪神色,似乎是哀伤,失望,又是不甘。她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只顾着跟国师说话把他冷落了。 “听雪,你是不是生气了?” 月无殇似乎因为听到她的话,也转向看着一身紫衣的凤听雪,神色不明。 他突然展眉一笑,“怎么会,雪是在担心下月清清的登基大礼呢。” 她下个月就要登基了? …… 一轮圆如玉盘的明月高挂在暗黑的天幕,四散的星辰如萤火一般闪烁着。 在皇宫的某一座高楼上,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仰望着天际,被夜风吹散的长发肆虐的飞舞,衣袖翻飞,白衣飘逸,身材修长清隽,远远看去,就像要乘风归去的神仙一般。 月栖殿安静异常,几盏如豆般的烛火在殿角潆潆的燃烧,不时的爆出一朵灯花。 洛子曦轻闭双眼,双腿盘坐,就像打坐的姿势一样。她稳住呼吸撇静心神,仔细的感觉自己体内的变化。 月无殇已经把引灵诀的心法传授给她,在她的脑海里似乎有一本书,不用背,那些字都会自动的印在脑海里了,等到她用的时候就会自动出现。 她这是根据脑海里那本书上若说的修炼方法,三长一短进行吐纳,一直以来都她希望能拥有绝世武功,今天刚得到练习方法,到了晚上她迫不及待要自己试一试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集中在了小腹丹田之处,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发觉有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胸口心脏处。她心里一喜,这种感觉,温温的暖暖的,看来自己似乎是练对了。 洛子曦兴奋异常,顺着那股气缓缓的梳理着全身经脉,刚开始觉得温热舒服,慢慢的那股力道越来越强劲,似乎血液的流速也在加快,两刻钟后,她顿时感觉浑身如沸水中一般的滚烫难受,想要停下来,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难以自持。 到底怎么回事,她这样子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体内这股强大的力气从哪里来的? 此刻殿外的树木花草突然无风自动,枝叶像被一股气流吸引一样疯狂的偏像大殿一方,噼啪做响。 她的面色通红,一股青白的雾气缓缓的从她身体里蒸腾散发,汗水顺着鼻尖和两颊流了下来。感觉到自己心脉血管要爆炸了,好难受,而对于不懂武功和修行的她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她无意启动了封存体内的强大神力却不会调理疏导,那股力量疯狂的肆虐她的全身经脉血管,停不下来。 突然一阵刺痛从小腹直冲胸口,“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高楼上白色身影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非常难受,突然那身影如白鸟一样,向东南方飞了过去。 洛子曦只感觉全身如火烧一般疼痛,特别是胸口刺痛的撕裂感,让她难以忍受,大脑也昏昏沉沉如坐云端。 她这是要死了吗?哎,自作孽不可活啊,要不是她胡乱运功,也不至于受这等罪过,她很后悔,后悔死了,怎么办啊,自己这是要死了吧。 月栖殿的大门无声的缓缓开启,一个白色的身影飞了进来。正睡在侧殿的阿奴此刻是睡的更深了,似乎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眼前重重叠叠的白色身影,那绝美的姿容,晃的她心神摇弋。大殿的门似乎没有关好,一阵冷风贯穿进来,吹起那人雪白的衣带和及膝的乌发,似乎也带过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清冷气息。 “神仙~”她瞪大双眼怔怔看了看来人,缓缓的像后倒去。 月无殇飞快的扶起昏迷的洛子曦,在她胸口几处穴位上点了两下,又探上了她纤细的手腕,这三个动作他做的飞快,似乎在一瞬间完成一样,他动作流畅,姿态飘逸,很平常的动作在他做来,似乎都带着仙气。 而后他握住她的左手,静静的坐在那里,这模样就像女子靠在男子怀里,执手相依,一片温情。 一股怪异的气息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青白的光晕缓缓的笼罩着女子,而男子身上则是淡淡的金色光晕,两种气息相互缠绕,融为一体。 第二日清晨。 洛子曦楞楞的坐在床上,看着床单上那一抹暗色的血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瞅着太阳射进殿内在地上投下的斑驳阴影,发呆。 昨晚她明明吐血了,好像要死了的样子,可为什么今早起来却毫发无伤,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那一抹雪色身影,像九天玄仙一般绝世风姿,是他吗?还是她在做梦?抬起头来,透过窗口看向虚空。 没想到她体内会有一股如此强劲的力量,要是她能用运,那至少在这皇宫自保是没问题吧,不知道当时曦清练引灵诀到第九重是有多厉害。 “殿下,您醒了吗?”殿外是阿奴的声音。 “进来吧。”她拉回思绪,走下床。 “殿下,奴伺候您更衣。” 今日他穿了一件天青色印花暗纹长袍,发丝盘于头顶,用了一根碧玉簪,显得整个人稳重达练。本来他长得俊朗,一双桃花眼像会说话一样大而明亮,只是身形偏瘦,穿浅色的衣服给人一种柔弱之感,还是稳重点的颜色适合他。 说完司音便和另外一个侍儿端着脸盆毛巾等洗漱的东西进来了。 前几天她发现他们给她端的洗脸水都是凉水,女孩子洗脸怎么能用凉水呢,于是从那以后她就命令不管什么季节,都必须用热水洗脸。 “殿下,您受伤了!”她正在洗脸,站在旁边的司音惊呼了出来,洁白的裙带上有几滴鲜红的血迹。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阿奴也跑进来一脸慌张关切。 “快去,请太医。”他脸色一变,就朝另一个少年吩咐道。 “不用了,本宫没病。”她拉住那少年,自己确实没病,找来太医也是个麻烦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昨晚她吐血了,但此刻身体没有一丝不妥,反而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可是,殿下你明明……” 她轻笑一声,一手拉过阿奴,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一阵红晕爬上他的脸颊。 “殿下~”桃花眼潋滟水亮,含羞带媚,“奴去给您煮红枣粥。”说完话后转身走了出去。 洛子曦咧了咧嘴,前天她失血昏倒都没见他给她熬补血粥,今日这点小事他竟然如此上心,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阿奴确实不知道她前天晕倒是因为失血,所以她真的错怪人家少年了。 ------题外话------ 昨天稀里糊涂给推了,今天若涨到一百白衣加更,新文不易,谢谢大家。 下一章会调戏美男~ 029:做点喜欢做的事(首推求收) 月无殇告诉她,想要使金莲子快速生长并发挥其更大的作用,就必须每日用她的鲜血滋养金莲。她其实有些怀疑那神棍的话,要是这东西真的靠她的血液才能生长,那这金莲根本就不是什么圣物,明明就是邪物!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试试,毕竟神棍说的这金莲的作用真的很有吸引力。 洛子曦伸出手指,对着阳光看了好久,怎么也找不见昨日放血的伤口。《三国志》上曾说,女神神力具有复苏万物恢复生机的能力,难道她的血液还真的是治病良药,而且自我恢复能力超乎寻常? 我了个去,她这不是成了千年人参娃娃了,该不会跟唐僧一样,吃了她的肉长生不老?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她若真的是唐僧肉,那不是随时都有被啃的危险?之前的刺杀绑架似乎需要从新定位一下了。 * “阿奴你记得让红袖一定要按时把这药喝了。”吩咐完后她带着司音就出了揽月宫,无视他哀怨的神情。 有太多的疑问憋的她难受,如果今天不问个清楚,她是不会安心的。 她之所以没带阿奴,是觉得他没有司音安静稳重,还有一个原因,司音不认识以前的曦清,所以她在他面前说话不需要太多的顾及。 “啊,累死我了,呼呼~”洛子曦软软的靠在椅子上,夸张的喘息着,奶白色的脸颊因为活动过度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国师住的地方叫灵犀宫,刚好与她住的揽月宫方向相反。洛子曦心里暗自肺腑,他不是她的未婚夫么,住的离那么远到底是什么情况,害得她走了大半天。 “小月月,你住的也太远了,我看你往后就住揽月宫吧,反正以后咋们迟早要住一起,你先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女子娇俏的抬起脸,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殿下要不要先熟悉熟悉本座?”月无殇抬眼看向她,一本正经的样子。 “啊?”这冰块今日怎么会跟她开玩笑了,还是粉红色的玩笑,有点冷。但是她就是那种给个棍子就会往上爬的人啊。 “小月月说的太对了,在我们那里,夫妻结婚之前都会谈几年恋爱,还有的时间紧的也会选择试婚,依我看,我们这种情况应该来个试婚。”她高兴的拍了下手,说起试婚人似乎一下子有了精神,直起身子眉飞色舞的就给月无殇谈起了试婚的好处。 “你看,我们两个人又来自不同的世界,各方面肯定有很大的差异,如果不提前好好了解,那结婚以后一起生活肯定有一大堆问题,你们这里又不能离婚,万一选错了结婚对象,那就是相互耽误一辈子么?”说到这里,她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悄悄的思索着,对面男人的脸色为什么如此难看,纵然他嘴角挂着笑,却有一股冷气。 “你们那里可以成亲前就住一起?”他站了起来,笑着看着她,似乎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一样。 洛子曦点了点头。婚前同居确实很正常。 “你们那里成过亲以后还能分开再娶?”深棕色的眼眸似乎染上了暗红,如凝结的寒冰一般暗沉压抑。 “这个——,如果过不到一起,还是可以离婚。”可对于她来说,这结婚离婚的事,都跟前世的她沾不上一点边,谁让她得了那么奇怪的病。 想到前世那怪异的异性过敏症,前世受人白眼一身孤苦,她眼神一凌,一丝怨气从心底里散发出来。就是眼前这个人,一定是他,给自己下了咒,让她得了那种连现代医学都治不好的‘病’!让她不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你,啊——!”洛子曦忽的站了起来,正要质问是不是他给自己下了什么咒,突然身子一紧,眼前景色迅速移动,“嘭!”,她被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嘶啦”一声,身上的衣服瞬间化成碎片,飘落了一地的碎屑。 她瞬间怔住了,忘记了背上的疼痛,忘记了反抗,傻傻的看着眼前人的动作。 一只沁凉的手按在她**的肩上,那人手指一勾,似乎有什么从她胸前飘落下来。 他这是要跟她试婚,提前履行老公的权利了么?这节奏也太快了吧。她该怎么办,半推半就还是抵死不从?虽然他长得很有吸引力,她心底里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可是这大白天的做这事是不是太没情调了? 洛子曦闭着眼睛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一件凉嗖嗖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瞪大眼睛恨恨的看着眼前的背影,他什么意思,毁了她的衣服也就罢了,摔疼她动作粗鲁也就罢了,脱光她也就罢了,他要是强她,她可以反抗,反抗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是她未婚夫也算名正言顺。 可是,他竟然脱光她以后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身,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再多看一眼!甚至都没有摸她一下! 洛子曦坐在桌子上,是的,那是书房的书桌,由震惊转为气愤,甚至还有一些羞愤,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她看着眼前清雅圣洁挺拔依旧的身影,勾了勾唇,一抹异彩从她眼里略过。拢了拢身上宽大的洁白衣袍,上面似乎还带着他清冷的气息。 “小月月对本宫的身材不满意?”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臂缠上月无殇的脖子,女子扬起头,红唇轻启,乌黑润泽的双眸流光溢彩,眼角的印记更显魅惑。 他低着头,看着女子笑颜如花的小脸,是熟悉的容颜,但从她眼里,没有痴恋,没有欢喜,没有爱慕,此刻却是妖娆算计,如妖精一样惑人的媚眼。 女子的馨香温暖和软棉细腻紧紧的挨着他的胸口,月无殇压住异样和冲动,抬手试图推开女子的手臂,“殿下身材确实很美,是本座鲁莽了。” 想起看到她胸口那颗血红的守宫砂,刚才的担忧和愤怒也就不复存在。她以前是什么人他不管,只要她在他身边好好呆着。他以为男女的忠贞不渝在哪里都是一样重要,但刚才听她说的那些,他不得不怀疑她身体的纯洁,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冲动之举,因为她的纯洁对于他太重要了。 “唔~”身体用力扑了过去,月无殇身后抵着书案,洛子曦全身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小月月也喜欢,那咋们再做点喜欢的事。”女子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竟然跨在他的腰间,媚眼如丝,水嫩的唇就落了下来。 ------题外话------ 故事这两章就柳暗花明转折了,下一章更精彩,只是首推成绩不理想,我是多么希望双更啊。 030:大神棍欺负人 “既然小月月也喜欢,那咋们再做点喜欢的事。”女子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竟然跨在他的腰间,媚眼如丝,水嫩的唇就落了下来。 为了不使身体失衡,月无殇不得不伸手搂住挂在身上的人,入手是一阵温润细腻,心中一颤,手掌似乎滑了一下。 他无法推开她,任由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他们两人体内的东西相互吸引,相依相生,只要她一靠近他,他就毫无抵抗力。以前的曦清对他的情感他心里明白,但月氏男子从来在感情上没有任何自由,族中教养必须冷情断情,他对她,也就从来没有过其他想法。 但谁有料到,她不光是转世神女,消失千年的木灵珠竟然出现在她体内,当他第一次见到她,那封存在血脉中的特异神力就被她召唤苏醒,后来才知道自己体内也有一颗灵珠,那是圣书上记载的火灵珠,火灵珠曾经也出现在族中祖先的体内,后消失不见,至于灵珠有什么用,并没有文字记载,他只知道灵珠具有灵性,择主条件苛刻,拥有灵珠的人可以修炼无上功法,增加寿命百年。 洛子曦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男子,心里一阵奇怪,他不反抗她吗?他平时的高傲呢,纯洁呢?再不反抗她就真的作不下去了,眼看着她拉开他颈间的扣子,男子紧闭着双眼,一副任你蹂躏的模样。 柔弱无骨的小手掀开他襟前的衣服滑了进去,啧,手感细腻紧致嫩滑,似乎能感受到她手心下动如雷鼓的心跳,她伸出小舌细细描绘他晶莹如玉的耳垂,一下又一下的在他耳边吹气。 月无殇从来没受过异性的如此诱惑,他一直清冷高贵,高高在上,别人都难以近身三步,更别说其他女子,此刻他尽力克制体内的躁动和异样,分不清是因为两颗灵珠相互吸引的缘故还是他对眼前的诱惑驿动了心神。 当她的手指滑进胸口拨弄胸前玉珠豆蔻,一股如火的情潮瞬间就要湮灭他的理智。 他可以冷淡她远离她,能够相敬如宾最好,可眼前女子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恭敬自持含羞守礼的曦清。 “呵呵~,国师大人似乎很是享受,只是这里光景似乎不太美妙,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玩玩?”女子一声娇笑,趴在他身上低低的说。 好像不太对头,这神棍什么情况,还一脸享受的样子,难道他是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禽兽?洛子曦恨恨的想着,手下一个用力,使劲捏了把某人胸口的嫩肉。 “唔~”月无殇瞬间清醒,深棕色的眼眸一片血色,“啪!”抽手打下她的胳膊,一个翻转,洛子曦被他压在了下面。 “想要好好活着,以后最好少惹本座!”大手卡住她纤细的脖子,面色一片冰冷。 对于他突然的转变,洛子曦今天真的是被各种惊吓恐吓折磨着,月无殇的多变此刻真是让她束手无措。 “你这个神经病大变态,谁惹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呜呜呜~神经病,大神棍——!”她怒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是他莫名其妙。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曦晴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两人奇怪的姿势,惊讶的张着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一阵红晕爬上她的脸颊。她身后两个宫人尖叫一声,都赶紧捂住嘴转过身去。 月无殇一手抚着曦清的脖子,另一只手抵在书案上,胸前衣领大开,两人挨的特别近,曦清全身几乎**着在他身下,光洁纤细的胳膊揪住他的衣服,脚上鞋子也掉了,露出半截玉白的小腿,此刻正满脸不甘和屈辱哭泣厮打着,她说国师欺负了她?! “啊——!嘭!”隔空一阵劲风扫过,门口三人瞬间被摔出了殿门,随后大门自动重重的闭上了。 曦晴坐在地上,脸色青白红一阵交替,忘记了疼痛,忘记了高贵。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他们,他们简直…… 洛子曦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脚下用力一踹,月无殇瞬间松开她后退了两步。 “你这个大神棍,神经病,变态男,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你害得我前世一生孤苦无依,备受冷落嘲笑,是你让我来到这个变态落后的世界,手机电脑胸罩马桶什么都没有,没有自由没有人权,是你让我来当什么破烂女皇,害得我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有什么资格威胁我,这个女皇我根本就不稀罕!” 洛子曦发疯似得把手边能扔的东西全都砸到了他的身上,大殿里顿时噼里啪啦一通作响。月无殇也不躲,砚台砸在了他胸口,发出沉重的闷响,一身雪白的衣衫顿时如水墨山水画一般浓墨重彩,纸张,书本,毛笔,字画…… 原来她对他有如此大的怨气,她一直是在恨着自己吗?她一直没有说出来,没有问他关于她前世的事情,没有质问他,一直笑着对他说话,他以为她如其他人一样,爱好权势,美色,其他的都不在意,原来,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前世我每天晚上做的那个鬼压床的梦是不是你搞得鬼?我身患怪病不能与其他男人接触是不是你给我下的咒?我父母不详孤苦无依是不是也是因为你?”她眼含泪珠,目光灼灼,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声声质问。 她觉得她快要疯了,要死就死吧,总比像木偶一样被人操控来的干脆,她的一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上一世还没弄明白,就被弄到了这里,现在还是糊里糊涂。 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掌握着别人的命运,就算让谁速死,别人也会默默的承受,甚至有的还会感恩戴德。对于生命和生死,别人的敬畏和仰望让他逐渐的变的冷漠如冰,他是站在高处的掌控着,对于弱者的命运,根本不需要去同情和在乎。 月无殇心里暗自微微叹了口气,她确实与以前的曦清不一样了,她常常让他无措,失控,是应该换个方式来与她相处,毕竟将来两人一起的时间还会很长,他也不愿意在其他无关的事情上浪费精力。 ------题外话------ 白衣想要的爱情,是经过磨难来的,所以怎么办,曦儿还没办法喜欢他们。 031:暗潮涌动 月无殇看着眼前女子的泪眼,一种莫名的情绪涌动在心里。从来没有人如此直接的给他这么强烈的感情,不管是恨意还是埋怨,连之前的她对自己的喜欢在他看来也只是一种迷恋。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没有把事情给你讲清楚,都是我的错。”他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面颊,指腹温柔的擦掉她的眼泪。 大神棍又要玩什么花样,他突然这么温柔又想做什么?洛子曦看着他的动作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月无殇拉住她的肩,从地上拾起衣服给她披在了身上拢好,“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神色温和动作轻柔,完全跟刚才是两个样子。 ** 御花园里,一身降红金丝凤绣的女子站在一颗木槿花树下,手中把玩着一朵粉红色的鲜花,一片片的花瓣从女子指尖撕裂,凋零,动作轻柔缓慢,似乎很是高贵优雅。 “慕琴,你对今日之事有什么看法?”女子手指修长纤细,保养的非常好,指甲染的是血红的丹蔻。 “殿下,国师大人乃人中龙凤,天人之姿,但性情冷清,处事稳重,断断是不会做出如此污秽之事。”青衣男子站在她身后,面目俊美非凡。 “本殿下也认为肯定是有人意图魅惑国师,在宫中竟然做出如此污秽之事。”女子手下停顿,勾唇笑着转向身侧那男子,“她虽然是神女转世,但多年来长在宫外,想来行事也不受世俗礼教约束,前几日传出她好美色性情怪异,本殿下还以为是误传,到底还是做出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女子语气似乎是心疼可惜,嘴角却带着笑意,眼神冰冷异常。 “呵——,凡世女子无不仰慕国师大人的风姿,做出逾越之事也实属正常。”男子风流一笑,揽过女子的肩,“殿下要是不喜这污秽之气,赶出宫便是,不必如此烦恼,看这皱着的眉头,慕琴看着好生心疼。”男子修长手指抚摸她的脸颊。 “还是慕琴深知我心。”一只光秃秃的花蕊掉在了地上,二人相拥离去,徒留一地残花。 揽月宫。 “殿下,您,您昨天去国师那,没发生什么事情吗?”阿奴站在边上,吞吞吐吐的抬眼看她。 “什么意思?说清楚。”她不喜欢跟人绕弯子。 “今日一早,宫里都传言,说昨日有女子进入灵犀宫意图魅惑勾引国师,行苟且之事……”阿奴悄悄抬眼看着她。 今早他听到这事情也是非常气愤,能进入灵犀宫的全皇宫上下也只有太女殿下和三殿下,她们这明摆着是在说那女子就是皇太女,前几天她们传言殿下有眼疾,今日又如此侮辱诋毁名誉清白,这让殿下以后如何在宫里立足,在大臣面前施威。 洛子曦皱了皱眉头,昨日她并没有看清那时候门口站的是谁,也不知道殿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只是这传言——,也是属实吧,属实又如何,她和月无殇是正经的名正言顺,虽然还没领证。 “要是本宫告诉你,那都不是传言,是事实呢?”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看着阿奴吃惊担忧的模样,嗤的笑了出来。 “你在担心什么,本宫是太女,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难道这些传言还会撼动本宫的地位不成,纵然她们会挑一些错处,但也不至于被她们撵出宫吧?”洛子曦笑着说道。 有月无殇站在她身后,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虽然他把她带到这里只是利用,但为了曦月的百姓和千年基业,她不怪她,前世的种种都已经过去,她恨他也不能改变事实,既然她是曦清的转世魂魄,她更没有理由恨他了,其实也谈不上恨,一直都是一点点怨念。这一世也是他给她机会重来一次,她是傻了才会去怨恨他得罪他。 “我的殿下啊,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你真是气死奴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纵然她是太女殿下,但若真的做出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大臣们照样会联名废黜她这太女的。啊呸呸呸,他的殿下怎么会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行了,本宫知道如何做,红袖的伤怎么样了,本宫去瞧瞧她。”月无殇昨日已经教会她给人运功疗伤之法,转世神女血液具有生机之效,并且可以利用引灵诀释放真气来施法救人,让人尽快恢复健康。 但事实上是她体内的木灵珠起的作用,木灵珠能释放生命之气,可以复苏治疗一切未绝生命的事物。 千万年前,天地之间一片混沌,万物初生,灵气充沛,各种生灵逐渐学会了吸纳天地灵气修炼之法来提高自己的体魄和灵魂以脱离生死轮回,超脱生死,延续生命,后天地之间被修仙者分为人界,灵界,神界,仙界,鬼界,魔界,妖界,人类修仙得道以后飞升到仙界,仙界可再继续修炼飞升最终到神界,成神后与天地同寿。随着人类修仙世界的壮大,飞升到上界的仙人也越来越多。 然而有人的地方总会有矛盾,终究一日仙界发生了大战,各方圣灵都牵扯其中,战火从仙界延绵到人界,顿时天下生灵死伤无数。上神发怒,认为人族思想奸诈狡猾,贪得无厌,是这场大战的祸首,故切断了人界通往上界的修仙道路,也拿走了人界的灵气和修仙得道的契机大运,不允许人类跨上上界一步。 从此人类再也没有一个修仙者成功的飞升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修仙者越来越少,千万年来以后,人界再也没有修仙者的脚印,普通人承受生老病死轮回转世之苦。 曦月国供奉的神女就是万年以前修仙女子曦瑶,她是曦族中最为惊才绝艳的修仙者,三百年脱离凡世进入仙界,后仙界大战时下界保护曦族不被波及,故留下这座护国大阵。 然而当初仙界大战延绵到人界,各方圣灵都参与其中,大战停歇后,许多法宝灵器被遗留在人界,传世金莲和灵珠便是其中之二。 ------题外话------ 剧情需要,介绍的为以后做铺垫。 032:陌上人如玉 “殿下,殿下,景漓公子来了,景漓公子——”阿奴从花园那头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见洛子曦就曦远远的跑了过来,站定以后似乎是跑得急了还喘着气。 “什么事?”洛子曦蹲在铜鼎跟前,用手指轻轻的触摸金莲的嫩叶,并没有因为他急切的心情而抬头看他。这金莲不止需要她鲜血滋养,还需要每日多多跟它接触“培养感情”。 “景漓公子来了,是景漓公子啊。”似乎是见到偶像一样,他桃花眼里亮晶晶的溢满了星星。 “景漓公子?不认识。”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裙角,其实她或许知道这人是谁,今天晚上宫里宴请众位大臣和家眷,美其名曰为了给她接风洗尘,想来景漓公子是国师请来给她上礼仪课的。 前日月无殇让她休息三日后开始学习礼仪史书,但经过昨天二人更深入的了解后,月国师认为她最需要的是培训宫廷礼仪,至于历史政治什么的不是重点,作为女皇,主要的是御下,管好大臣就可以了。 “殿下,殿下您等一等——”阿奴在后面紧跟着喊她,景漓公子作为帝都三公子之一,才貌人品那是万中无一,人中龙凤,为何殿下说不认识呢。 “殿下,景漓公子您一定要见一见啊,他可是——” “砰!” “啊——!”正在前头走的洛子曦突然止住了脚步。 “呜呜呜——殿下好疼~”阿奴捂着鼻子,殿下怎么突然停下了,洛子曦突然一把拽过他与她并排站着。 “本宫不疼,那是谁?”洛子曦黑亮的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悠悠的问他。 “他他,他就是——”阿奴激动的结巴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等他说完,人已经迈开步子朝那人走了过去。 他就是景漓公子?教她的先生么?看起来还不错,就冲他的长相,她可以考虑一下学几天的礼仪规矩,不过他这么年轻,真的可以教她宫廷礼仪吗? 远处廊下站着一个身着冰蓝色长袍的男子,袍子上绣着暗底色的竹叶花纹和雪白的滚边,剪裁合体,衬的他身量修长挺拔一身清俊贵气,一根莹润的白玉发簪插在他乌黑如稠的发丝上,更显的他清俊儒雅,那人杏眼一抬,似乎是看见了她,满眼如淬满星星的眸子带微笑迎着她走了过来。 “莫景漓见过殿下。”她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果真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由自主的看见他就想起了这句诗,念了出来。 那人眼里一阵赞叹和惊讶,嘴边的笑意更加的暖人,“谢殿下夸赞,景漓今日是奉国师之命前来——” 听闻太女殿下性格怪异,好美色,却没想到殿下文采如此非凡,出口成章。 “嘘——”一根如玉精致的手指按在他唇上,“景漓觉得此处是谈论公事的好地方吗,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聊吧。” 哇哦,粉唇好柔软,笑容也暖暖的,一身温润典雅,笑起来真好看,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莫家是曦月出名的书香世家,史上曾出了五个太子太傅,三位大学士,享受世代亲王公爵之衔,似乎是老天也妒忌莫家,这一代莫家却硬是没有再生出一个女孩,莫大学士娶了五个夫侍,生了八个孩子,个个都是男孩。 莫景漓排行第六,从小看书过目不忘,学什么东西一点即透,被誉为帝都第一神童,后被家族当女子来养,该学的都让学,诗书礼仪武功医理样样精通,几年前进宫任太史一职,专管祭祀法典史记编策、起草文书策命等。 ** 正红的底色的锦缎上绣着金色的龙纹和翻滚的流云,黑底金丝的宽腰带束在腰间,黑红纹饰的交领内袍,衬的她身材修长,她今日穿了她定制的现代胸衣,胸部饱满挺拔,柳腰丰臀,再配上黑色的滚边与红色搭配的宽大外袍,更加的高贵庄重,裙副和袍袖宽大异常,她本来身材高挑,面容秀美大气,右眼尾那红色印记与这一身穿起来更像是量身定做一样相得益彰,端庄沉重的太女朝服被她穿出了妖娆绝艳的魅惑。 一个飞天髻高高的梳于头顶,带上紫金琉玉王冠,脸上脂粉略施,峨眉轻扫,粉唇稍朱,原本七分颜色此刻更是光彩熠熠,目似远山般深邃晶亮,不用轻扫眼尾,妖娆邪魅的印记就给她增加了许多神秘莫测的魅惑气息。 “阿奴,小心口水掉到殿下衣服上了。”红袖轻轻的抚平了最后一个衣角,就看见站在身后的少年目光灼灼满眼痴迷的看着殿下。 “啊,嘶——”他赶紧吸了口气,伸手在嘴边擦了擦,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洛子曦转身过来看他,脸颊瞬间通红。 “本宫以前不美吗?”女子挑眉微笑看向他。 少年红着脸傻傻的看着她,桃花眼满是惊艳呆傻,一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没出息。”红袖在旁边暗骂一声。他这般痴呆迟钝的模样以后怎么让人省心啊。 “嗤——,哈哈——。”洛子曦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红袖的内伤经过她的两次治疗以后就彻底好了,这让她心里惊喜了好久。 “殿下你们都欺负我~”他似是意识到什么,面色通红娇羞。 “好啦,多大人了还撒娇,我们赶紧走吧,别又要走好久的路。”皇宫太大了,她穿了好几层衣服,外袍也很长,很担心走不到地方就被累死了。 不过她想的也是多余的,皇宫虽大,但凡一品以上官员和皇族子女都是可以在宫里乘坐马车行走的。 洛子曦在马车里正襟危坐,头上的金冠有点重,身上的礼服也太厚,她觉得有些压抑。特别是这件外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厚重垂坠,手感丝滑,红色妖艳,黑色庄重,袍角拖地逶迤华丽,要不是有马车还有红袖帮她抬着裙尾,她真的是寸步难行。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感觉马车才走了不到三分钟,就停了下来,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题外话------ 啊,白衣开虐了。 033:宫心计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感觉马车才走了不到三分钟,就停了下来,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殿下,前面有辆马车,似乎是出了点状况。”红袖在外面禀报。 “你过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洛子曦吩咐,人家在她前面,别人不能走她也是只能干等着。 不一会儿红袖就过来说是三皇女的马车坏了不能走了。洛子曦暗自倒霉,这条路是通往宴会最近的路,如果不从这里走就要绕道,她总不能下车走过去吧。 “是皇姐吗?”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车外传来一个女子柔和的声音。 “是晴儿啊,你马车怎么了?”她掀开帘子笑着问道。 “真的是皇姐,我的马车坏了,此刻若步行去长庆殿恐怕也来不及,晴儿能否与皇姐同乘一辆马车?”女子似乎看到她很庆幸,惊喜的看着她征求她的同意。 “皇妹快上来吧,我们姐妹也是多年没有同乘过一辆马车了,今日好好叙叙旧。”伸手不打笑脸人,凤听雪虽然让她小心这个皇妹,但似乎进宫以来人家也没为难自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皇姐身体今日可好些了?”曦晴坐在她对面,拉着她的手关切的问。 “都已经恢复了,多谢皇妹派人送来的补品。”旁人都不知道她有着特殊的恢复能力。 “当初你也是为了曦月百姓,才使得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晴儿没有早些去接你回来,皇姐不怪妹妹吧?”她虽然是曦清的妹妹,但经过十年的成长,在模样上面已经比现在的她这个姐姐还略显成熟,言语之中更是一副长辈关切的神态。 洛子曦心中些许的感叹,她也是捡了个大便宜,看着眼前女子,明明是自己妹妹,却比她还成熟甚至略显老气。十年来只有她一个人是曦月最高贵的人,她为了国家付出了许多青春和心血,却不能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而今后洛子曦的出现,她更是要退居让步,那只手可得的江山就这样拱手让给她了。 夜空逐渐暗了下来,明月高挂,夜晚的宴会即将拉开帷幕。 “噹~!”一只箭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直直的插在马车门边的木板上。 “有刺客~!”外面一声大喊,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刺客?今日宴会皇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 “皇姐,小心!”曦晴大喊一声,从对面一瞬就朝她扑了过来,洛子曦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嗵”的一下,二人从马车里抱着跌了出来,曦晴在下,她在上。 “皇妹,皇妹!晴儿——?”曦晴晕倒了。 洛子曦看着周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七八个黑衣人,跟着护卫打了起来,时不时的从暗处放出一支暗箭,红袖寸步不离的护在身边。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边上钻出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从她手里抱过曦晴。 “你会武功吗?看好皇妹。”她看那男子点头,就把曦晴交到那人手上,站了起来注意着四处的动静。 “殿下,刺客武功太高,你快先走。”红袖朝她跟前靠了靠。 “殿下,阿奴保护你!”阿奴和其他两个侍从也都站到她身前,似乎打算当人肉盾牌一样。 洛子曦听着他略微颤抖的音调,抬眼看了眼他,“保护好自己就行。”看他俊脸满是紧张,手里连个武器也没。 “咻,咻咻——!”不知道从何处又放出几只暗箭,都是朝着她们人群,红袖左右开弓也抵挡不及。 洛子曦长袖猛的一掀,脚下极速移动,接住了朝曦晴飞去的一只箭羽,身体也做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宽大的大红袍身在空中划出了绝艳的红影。 “啊——!”最后一个侍卫倒下,几个黑衣人齐齐的抬起长剑,转眼就奔到了她们跟前,把他们团团围住。 “殿下您先走!”红袖噌的一声祭出武器,朝前飞身上去接下几人的攻击。 今日的洛子曦已经不是前几天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她这次更不会让红袖一个人孤身奋战,况且这么多刺客,她倒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三个人被红袖拖住,其他的举着长剑朝她们几个砍了下来。洛子曦虽然招式生疏,也没好好练过,好在她体内内力深厚,配合上现代跆拳道的打法,独自应付两个刺客也能抵抗。 来不及多想,她和几个会武功的侍从站在一起左右抵抗。 眼看着一把长剑砍向曦晴,她一掌挡住一个黑衣人的攻击,那人瞬间飞出好远,提气飞身一脚朝那人持剑的手踢了过去,突然一阵强大的拉力从她身后传来。 “砰!”,脚刚离地的洛子曦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呃——唔!”她看着那剑就要落到曦晴身上,保护她的那男子一个侧身,拿自己的身体堪堪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长剑贯穿他的前胸。曦晴被抛到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洛子曦心急如火,朝身后一看,一个人满身是血的倒在她的外袍上,刚好压住了她的裙子,那人好像是她今天带出来的一个侍从。 “慕琴——!”一声尖叫,摔在地上的曦晴已经清醒,看见受伤的男子,快步奔了过去接住她。 “慕琴,慕琴!”她抱住男子凄声叫着。 洛子曦看见她的表情,心中一寒。 电光石火间,一阵风吟从黑暗的角落里极速接近,“嗡~”。 那是一只箭,它的速度比刚才其他的箭还快,在这天光晦涩的傍晚,似乎还带着一阵刺目的光亮,极速朝洛子曦的胸口射了过来。 “殿下——!”有人惊恐的大喊着。 衣袍被压住了,她想要就地打滚躲过去是不可能的了,红袖被三人死死的压制,她想要挥出手中的短刺,奈何双手武器都被长剑架住脱不开手。 曦晴手掌翻飞,一掌挡开周围黑衣人的攻击,似乎也看见朝洛子曦飞去的那只箭,一手抱住那男子,紧紧的盯着那飞来的长箭,殷红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叮——!”一声脆响,是什么裂开的声音,那箭被什么东西阻挡,偏了个方向砰的一声射进了离洛子曦两寸远的地上,箭尾颤动着,可见那发箭的力气是有多大。 洛子曦挽着的长发瞬间散了下来,青丝如瀑般垂落在腰间。她头上带的金冠被她当作武器扔了出去,救了她一命。 “呼呼”一阵风声吹过,周围的刀剑声更加激烈,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一群黑衣人,两群人竟然就打到了一起。 “殿下,您有没有事。”洛子曦被阿奴扶了起来,脱下了被压住的外袍。 红袖也瞬间松了一口气,洛子曦被两个黑衣人保护在中间,偷袭的箭羽也被挡了下来,更多的箭羽此刻却朝着曦晴射了过去,她一个人抵挡着偷袭,又要保护那为她受伤的男子,显得非常吃力。 奇怪的是后来的黑衣人只顾着对付先前的刺客和保护她,并没有去保护曦晴。 洛子曦站在那里一阵担心,曦晴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心中肯定会愧疚的,这些刺客肯定是冲着她来的,而她也只是被她牵连了。 “你们快去保护三殿下。”看见曦晴非常狼狈,她出声提醒。 可身边的黑衣人却都不为所动,红袖听见她的话,飞到曦晴身边刷刷几下帮她当下飞来的箭羽和黑衣人的攻击。 “咚咚咚”的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进的传来,还夹带着抓刺客的喊声。 洛子曦抬眼向声音处看去,许多士兵带着兵器奔跑着朝这边走来,心中一喜,救兵来了。 “救兵来了!”阿奴扯着她的袖子也开心的喊了起来。 “啊——!”一声惨叫传来,她回头一看,瞪大了双眼,心脏瞬间紧缩,红袖的一只短刺正插在了曦晴的肩甲处,鲜血顺着她捂着的指缝缓缓的流了出来。 ------题外话------ 白衣会不断努力,以后尽量多更。喜欢的收藏~ 034:审问 洛子曦记得这是第三次站在曦月众大臣面前了,第一次是在凤听雪府上,众人去迎接她的时候,第二次是在皇宫御花园里,接受血脉考验的时候,第三次就是现在,在太和殿的大殿上,被众臣审问。她从来没有想过第一次登入这曦月神圣庄严的太和殿是今日如此的情形,看着神态各异的大臣们,心生讽刺。 太和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是全国最庄严重要的地方,她曾想过有一日自己身穿朝服坐在这高高在上的龙椅受百官朝拜指点江山调戏美男,却怎么也没想过她这个未来的女皇站在大殿中央受百官检查和审问,又或许,等一会儿她连太女也当不成了。 “太女殿下对此有何解释?”月无殇站在百官上首,神色平静的看着她。 刚才许多大臣的激愤言辞和质问,都怀疑和质疑这次刺杀是她出手策划,虽然月无殇相信不是她,可大臣们不信。 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黑衣人刺杀的是她而受伤的都是曦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红袖的武器刺在了曦晴的身上,也不知到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刺杀一共发生不到五分钟,两方黑衣人也打了好一会,为什么地上没有发现一个死伤的黑衣人?士兵来了后所有的黑衣人全都不见了。 她才是最需要解释的那个人! “事情确实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本宫没什么好解释的。”她青丝披肩,一身红衣站在人群中。 “纵然你是神女转世,也不能残害手足,做出如此残忍背德之事!你可知你如此行径,简直有违太女之名。”周太傅痛心疾首的大声说道。 “太傅哪只眼睛看见本宫残害手足?背德之事又是从何说起?”她转头看向身材臃肿头发花白的老妪。 “残害手足人证物证俱在,红袖是你的侍女,刺杀三殿下定然由你指使所为,前日你到国师宫中意图强迫国师与你做出背德之事,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事实吗?国师宫中上下宫人奴才可都看见了。”太傅虽然上了年纪,但思路清楚声音有力,似乎句句都有根有据。 “不错,灵犀宫虽然侍从不多,但当日就有人看见你到了国师书房——。”另一位官员出声附和,但似乎碍于月无殇的面子,说了一句便已是结束。 月无殇微皱眉头,宫里的流言蜚语他从来都不曾关注,也不敢有人在他面前说什么,所以这些他都不知道。 凤听雪目色深沉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样的相貌,却已经不是一个灵魂。自从那天他从月无殇那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清清以后,他就把隐在她身边的暗卫撤走了,他的所有情感和准备都是为了清清,可曦清不在了,他的人生似乎没有了希望,没有了等待,他不能背叛他的爱,不能背叛他的心去保护另外一个女人。 “放屁!”一声大喝从人群中发出。 “太女和国师本就有婚约,殿下去找国师有什么错,反正她们迟早是要在一起的,这算什么背德之事?就说着刺杀之事,红袖虽然是她的侍女,但也不保证是被其他人收买栽赃嫁祸,谁这么傻,让自己身边的人去刺杀别人。”南宫太尉声音洪亮,大殿里所有人都听见了她的话。 “哼,有婚约就能不遵伦理纲常?国师如此清雅纯洁,怎么能在大婚之前受人玷污,而且太尉大人似乎是说错了,二殿下和国师可没有婚约,自古以来都是谁能坐上皇位,谁才够资格迎娶国师大人。”周太傅言语凿凿,句句惹人深思。 在站的许多人心思各异,太傅大人给的信号,这是要废黜太女殿下,可是太女殿下是转世神女,这——。 “你,太女殿下乃转世神女,天命女皇,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南宫流云怒声反驳。 “这原因下官也想要问一问太女殿下,为何要刺杀三殿下,众人都知道三殿下这十年来为了曦月国家和百姓安康勤勤恳恳,呕心沥血,没有犯过半点错处。就在今夜的刺杀中,三殿下也还为你挡箭昏迷,殿下最宠爱的夫侍也身受重伤,而太女殿下你却毫发无损,请问你能说明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吗?”人群中一个中年女子站了出来对着洛子曦,她身材奇瘦,眼睛很大,这人就是刘侍郎。 站在人群之中的洛子曦并没有出声解释,她能解释什么,一切好像就正如她们所描述的那样。 众人见她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心中都更加猜测和肯定这件事情的真相。 “就我等所知,皇宫近几年来鲜有发生刺杀事情,而如今二殿下一回宫就接连发生了两次,上一次刺杀二皇女的事情还没抓住凶手,这一次竟然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连三皇女殿下也受伤,臣以为这两次刺杀二殿下也是受害者,至于刺客的目的,我等还需要时间查明真相。”一个身着墨绿官袍的女子说道。 她转头看向说话的女子,脑海中搜寻关于她的消息,御史大夫韩无言。 “难道韩大人忘了,二殿下既然是转世神女,引灵诀也已经练至第九重,这天下还有几个人真的能伤的了她的?”另一个官员走到韩大人跟前出声相问,说道这里她看向洛子曦,“下官也想知道,二殿下为何眼见琴侍君受伤而不出手相救,反而连累三殿下,最后又为何被你的侍女所伤?” “十年前本宫功力尽失,现在功力已不同往日,面对一个刺客都难以自保,更何况那么多人。今日琴侍君之事是我连累了他,至于皇妹的伤,不是本宫所为,其他的我也无话可说。” “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一手策划,当然无法狡辩。” “哗”的一声,下面的几十个官员都埋头讨论窃窃私语,原来殿下没有武功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把引灵诀至少修到第九重才能打开界门的,这下不是还要等好多年。若今夜刺杀之事真的是她所为,那她就更没有资格坐上女皇之位。 ------题外话------ 努力存稿~ 035:真相 “啪!”一声轻响,下面私语的众人都朝前头看去,月无殇身侧的一个灯座竟然裂开,哐当几声,散架倒了下去。 众人一阵惊叫,纷纷朝边上躲开,顿时太和殿的前半部分空了一大半,月无殇,凤听雪二人还站在原地,洛子曦站在中间,其他大臣都纷纷远离站在了大殿尾部。 凤听雪看着一身雪白的月无殇,眼神清冷、变幻莫测。 “众位多虑了,殿下只是暂时失去功力,有了之前的基础,想要恢复功力指日可待。”说道这里,他眼神转向在殿的其他人,缓声说道,“太女殿下于曦月有功,今夜之事也不是她所为,所以本座宣布下月十八日太女殿下登基,同时本座将与之举行大婚仪式。” 四面顿时一阵窃窃私语,虽然已经定下来了太女的登基时间,但今日又发生这种事情,太女的德行和人品有待考证,而如今太女涉嫌刺杀三殿下一事还没弄清楚,他竟敢独断此事,这是要至她们这些文武大臣为何地? 洛子曦怔怔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如此帮自己说话,心里暖暖的,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她说话,特别是在她如此无助的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 听到他的宣布,凤听雪眼神一动,看向人群中的洛子曦,女子眼里满是惊讶和感动。 他为什么这么帮她,就因为她是转世神女吗,难道清清被眼前女子替代了,他也能如此从容的面对她吗?纵然她是清清的转世魂魄,他还是难以接受现在的她。他以为那些少年时候的相处,他是喜欢她的,因为那时的清清每次见到他都会提起她的月哥哥,她是那么的开心。心中一阵钝痛,清清,这就是你一心爱恋的男人,值得吗? 虽然十年过去了,他以为不会再痛,可是当面对这样的结局,心还是紧的厉害。 “国师大人,老夫以为不妥。”人群之中走出人,左相东如月。 正在窃窃私语的众臣见左相竟然带头反对,心中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决定跟她站成一条线,大家拧成一股绳,就算你国师能力再强,也没有权利一人做出如此大的决定,就算是女皇做什么大决定还要征求一下大臣的意见呢。 本来众人都是看在洛子曦是转世神女的面上才这么快答应让她下月登基,可如今她竟然派人刺杀三皇女殿下,做出如此残害手足之事,而且她已经失了武功,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太女了,这种道德败坏霍乱朝纲之人怎么有资格做女皇呢。 “左相有何意见?”月无殇目光转向站在众臣首位的老者,面带微笑。 洛子曦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资料上说东如月为人刚正不阿,对曦月国及其衷心,为官清廉,在曦月百姓里面的评价最好的一个。 “老臣以为,刺杀三殿下一事未查清楚之前太女殿下应该暂缓登基,而且太女殿下的谋略才能和个人品行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察,为了我曦月百姓安康,家国稳固,我们更需要的是一个治国的明君而不是仅仅只是拥有神力的人。”东如月面相清瘦儒雅,声音洪亮沉稳,说道这里,她身后的其他人都出声附和点头称是。 “至于国师大人与女皇的成婚大礼,老臣以为这已经属于女皇的家事,只要女皇同意,国师想什么时候举行大礼就什么时候举行。”每代国师都会是未来的皇夫,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他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老臣赞同左相大人的意见,太女殿下德行才能都需要进一步考察,如此草率的决定还是请国师收回成命,不要一意孤行。”周太傅看了眼身后的官员,眼露精光一闪而过,抄着手走出人群。 “臣附议。”接着三个官员走了出来,站在她身侧。 其他的官员抬眼看了看上面的雪色身影,踌躇了一会,大半的人走了出来站在前面的队伍里。 南宫流云此刻也是无话反驳,东如月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太女殿下对今夜之事供认不讳,若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殿下这品行真不配做女皇,纵然她心痛心急也无济于事。 月无殇眯着眼看着前面一众人,转头看向洛子曦,正好她也看了过来,她对他轻摇了摇头。 若他固执坚持刚才的决定,肯定会惹得群臣更加不满,到时候会是什么结果她不知道,但势必让她今后的路更加艰难。或许别人对他不敢怎么样,但最终人们的怒火会烧到她的身上。而她也需要时间去寻找真相来证明自己清白。 “既然众位都认为应该先查明真相,那本座也不能违背众愿。”月无殇眼神扫过一干大臣,声音如寒冰冻雪,似乎是极为不快。 “今夜刺杀一事就由韩御史负责彻查,希望韩大人能尽快查明真相,不要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如此安排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当然不能再有其他意见,韩御史是出了名的公正,肯定不会出其他岔子。 “国师,三殿下身受重伤此刻还是昏迷不醒,你看有没有办法让殿下尽快恢复——”其他大臣都走了以后,周太傅走了过来带着微笑。 她见月无殇面色清冷,没有回答,眼神一闪,又笑着说,“殿下万金之躯,当然不能有任何闪失,若是能尽快康复,依三殿下对二殿下的姐妹感情,肯定会原谅二殿下的过错。” 月无殇抬眼看着她,嘴角含笑,“老师说的是,本座会为三殿下亲自炼制能快速恢复的丹药。” 周太傅满意的笑着,又跟他说了两句,这才转身走出了太和殿。 一阵暗光从他眼里凝聚,嘴角的笑意更加迷人。虽然他与洛子曦的接触并不多,但是根本不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蠢事。至于真相,他倒是很乐意见识一下她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来洗清自己。 ------题外话------ 看文的么么哒,再有个两三节就会柳暗花明了~然后无限宠爱。 036:线索 昨日她带出去其中的一个叫阿志的侍从在混乱之中被刺客重伤,后来经查明,那个侍从是原来从三殿下宫里分出来的,这件事更让百官激愤不满,认为是她对三皇女心怀戒备,而且心狠手辣,才找机会杀了她派给自己的奴才。 在月无殇担保下,她才得以自由行走配合韩御史查清事情真相,第二日,她见到了被关在天牢的红袖。 “当时奴婢看见一只箭朝三殿下射了过去,就用武器去抵挡,谁知三殿下竟然躲过了那只箭,却撞上了奴婢的短刺。”红袖一身狼狈,但身上完好,没有受刑。 红袖心中十分懊悔,开始三殿下处处受制,难以御敌,她才出手相助,谁知道她竟然能躲过那么刁钻的偷袭,却还撞到了自己武器上。 “怎么办,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好像确实与我脱不了干系。”洛子曦看着月无殇,无奈的说。 月无殇淡淡的看着她,“这件事没有实质的证据指向你,但若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些大臣肯定不会同意你登基。” 然后他又说,“你也无需烦忧,就算所有大臣都反对,本座还是有办法让你登基,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她惊讶的看着他,有些感动,虽然她对皇位不那么的热衷,但他这番相信自己,让她暗自下决定一定要找到刺杀的真凶,不能让他失望。 现在只有去问一问皇妹当时的情况了,也希望韩御史能尽快找到线索。 洛子曦到被行刺的地方找线索,没想到看到韩御史也带着几个侍卫在花丛里探查现场。 “韩大人可有什么发现?”从昨晚她说的那句话来看,她对这个韩无言还有些好感。 “秉殿下,此处除了有一些脚印和被遗弃的箭羽,并没有其他发现。”韩无言回答。 “韩大人能否判断出这些刺客的性别,所用武器的出处以及如何出现在皇宫内院?”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刺客至少有十人,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轻松的潜伏进来。 韩无言没想到她能问出这么多问题,而且这些确实从蛛丝马迹上能够推断出来,这些常用破案的思路没想到太女殿下十分了解,心里对她顿时有些刮目相看。 “殿下来看。”她从侍卫手里接过一只箭羽,“这箭上的精铁是军队里面专门所供,不是一般江湖人士能够拥有,所以下官已经派人秘密去探查这箭的出处。” 然后她又指着花坛里面泥土上的脚印,“殿下真是心细如发,这脚印方才下官已经发现了,并没有想到能够判断刺客性别,但如今来看,隐在暗处的刺客应该是男性,根据脚印深浅来看,刺客内力属于中上等。” “如果要绕开皇宫重重守卫和机关大批人进入内宫,那是不是说明我们这皇宫守卫太过松散了?御史大人是不是还应该去了解一下殿前司这几日的守卫布防,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洛子曦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怀疑的。她不相信大批的刺客能这么容易的混进来,肯定会有什么线索的。 经过她的提醒,韩无言眼睛一亮,似乎真的想起了什么事,立刻告辞就去办事了。 凤翔宫。 “老师,这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躺在床上的曦晴有些虚弱的问坐在对面的老妇。 “既然国师护着她,我们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老妇有些无奈的说。 提到月无殇,她眼神一阵阴毒,“那个贱人一回来就惹的国师的偏袒,那就让我跟慕琴这样白白伤了吗,我们做了这些,却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她一脸不甘和愤恨。 “殿下咬定是那个侍女要行刺于你就可以了,国师对她再偏袒,也抵不过满朝众臣的齐声反对,若他一意孤行,得罪的不光是大臣们还有月氏族老的制裁,如今只要再加一把火,殿下便能心想事成。”她似乎胸有成竹,眼里一阵精光。 “晴儿多谢老师的帮助,老师你对晴儿真好。”她拉住周太傅的手,撒娇道。 “唉,只要殿下明白老臣的心意就好。” “还有一事不知道老师有没有想过,若那人真的是转世神女,她的血液有生机之效,那是不是说明那血能治百病,比所有的灵丹妙药还管用呢?” 周思琪苍老的面上一阵惊讶,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一分了解和贪婪,“若真是如此,那——。” 洛子曦去找了曦晴,却被下人告知三殿下正在养病,不能见客。 这日南宫流云来看她。 “殿下,如今宫外宫内流言四起都有许多对你不利的流言,依老臣之见,殿下暂时待在宫里不要出去的好,以防歹人再找机会加害与你。”南宫流云担忧的看着她,皱着眉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这件事情本就不是我所为,若案子不尽快查清楚我怕再生出其他事来。” “是老臣对不住殿下啊,殿前司统管皇宫防御,那刘统领前日已经消失不见,老臣没有及时查出这里面的缘由,才导致刺客如此嚣张,害了殿下。”刘统领本是她以前的部下,由她推荐提拔为殿前司统领守卫宫城,为人品行她是了解的,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她的失职。 洛子曦眼里一阵精光闪过,这么巧的事情,刺杀的事情定然不是江湖之人所为,那就是朝廷内了。 “世伯不用自责,坏人要做恶,也是防不胜防,只是清儿的清白就交给世伯和韩大人了。”她握住南宫流云的手,一脸的信任。 ** “殿下,咱们出宫吧。”阿奴见她愁眉不展,知道是在忧虑案子的事情,去宫外散心也是好的。 出宫能做什么?找凤听雪吗,她这样出去会不会被人怀疑呢,如今出了这种事情,能帮的上忙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好,咱们出宫。”经过一番准备之后,她带着阿奴第一次出宫。 等侍从把马车停在一个繁华的街口,她带着阿奴进了一家成衣铺子,半刻钟后,两人已经乔装打扮,洛子曦大摇大摆的摇着手里的扇子搂着变为女装的阿奴出了成衣铺子的大门,来到了缘客来客栈。 “殿,公,公子,我们来这里干嘛?”阿奴别扭的坐在那里,想不通她的目的。 “出来玩啊,阿奴不觉得好玩吗?”她端着茶杯看着窗外街道的行人,随口道。 ------题外话------ 二更了。下一章更精彩~ 037:谋而后动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身紫衣的凤听雪走进了包厢。 “听雪,这么快就来了。”她高兴的走道他面前笑着。 同样的容貌和笑容,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他此刻却不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她,却还是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见她。他知道她的困难,一种难以比拟的情绪困扰着她,清清,清清,我该怎么办? 洛子曦见他面色不太好,以为他在为自己烦忧,挽住他的胳膊关切的问,“听雪你怎么了,是在为我担心吗?”她灿然一笑,“没关系啦,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反正这件事本就不是我干的,我相信御史大人肯定会查个清楚的,只是又连累红袖受苦了。”眼里微微伤感,其实还是早些查清楚的好,也让红袖少受点罪。 到了现在她还在担心别人,凤听雪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那么善良。 “清清放心,韩大人公正廉明,一定会还你清白的。”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红袖的事我会再去问个清楚,她是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你的事情。” “我没有怀疑她也不怪她,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可惜皇妹现在也不见我。”她垂下了眼。 皇妹也不相信她的清白吗?听说琴侍君伤的很重,她是在怪她吧。 对于那个女人,他当然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亲自上阵,下了这么大的赌注。 看着她的失落和自责,凤听雪心里一阵恍惚,忍不住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清清别怕,我会给你找到答案的,只是你的武功,要加紧修行,自保也是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江湖上流传太女殿下血液具有复生之效,比最好的灵丹妙药还灵验,恐怕她现在已经四处危机了。 “听雪,我是最相信你的,你告诉我,国师是可以相信的吗?” 听到她如此相问,凤听雪心里甚是惊异。月无殇昨天如此帮她,可以看出来她对他也是十分相信,此刻却说这些,她是怀疑什么? “月氏世代守护曦月,在历史上从没有出现过做出什么不利于女皇的事情,所以他,你应该相信。” 洛子曦当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从他让自己做女皇的动机和决心来看,他确实一心为了曦月,遵守天命,守护曦月。但她在怀疑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他身份特殊,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太偏袒与你,唯一依仗的就是你转世神女的身份了。清清放心,我跟御史大夫还有些交情,这件事情会很快查清楚的。”他搂着她的肩安慰道。看着眼前女子,他实在不忍心让她担忧落泪,虽然他暂时无法接受她已经不是她的事实,可他也无法眼见别人伤害她而无动于衷。 有了他的安慰和鼓励,洛子曦感觉一下子有了不少勇气。她与阿奴又绕到成衣铺子,换了装后匆匆赶到送他们出宫的马车那里。虽然她可以出宫,但身边跟了好几个监视和看管她的人。 “殿下,都怪阿奴无能,什么也帮不了您。”阿奴扯着袖子,低着头坐在她对面。 “阿奴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她笑着说。 这几日她除了吃饭就是练功,要不然就是想案子的事情,与周围的人交流很少。这次的误会她并没有对那些大臣心生怨恨或者感觉的委屈,那些人都是为了曦月国着想,她可以理解。只是对在暗处刺杀她的人有些憎恨,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当上女皇吧。她不想去怀疑皇妹,可不得不往她身上想。 ** 洛子曦站在殿门口抬头眯着眼看着天空的那一轮红日,心中略过一阵烦忧。 曦月整个国家都在一个大阵当中,所以这里的天气变化也被一阵异像屏蔽了。人们看见的总是月朗星稀的夜空,总感觉到的是千篇一律的恒温和四季如春的景色。这样如温室一样的气候,纵然是人们最理想的生存环境,但久而久之无不感觉乏味和优思。 “殿下,刚有人来传,说三殿下让您过去一趟。”一个侍从来传话。 她让自己过去是为了什么?前日她还不愿见她呢。 凤翔宫离她住的揽月宫不远不近,当她走到那的时候,一个宫人自然的领她进了内殿。 “皇姐,您来了。”曦晴躺在一张装饰华丽的大床上,面色似乎有些苍白,看见她来,便支起身子笑着看向她。 “快躺下,小心伤口。”她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床边。 一走近内殿,她就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皇妹是怀疑本宫,才辟而不见,今天为什么又肯见我了?” “皇姐意思是说这些刺杀跟你没有关系吗?”她似乎有些生气,脸色猛地一变。 洛子曦听到她如此说,心里更加愧疚,若说没关系怎么可能,他们是冲着她来的,她也是被自己连累了的。 “是皇姐对不住你,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找到凶手的。”她握住她的手。 “虽然晴儿也相信是皇姐,可那日你那侍女——,算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好好审问你那婢女,为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曦晴淡然的说到,似乎已经真的相信她一样。 洛子曦心里一跳,红袖在天牢有危险,这是她第一感觉。 她见洛子曦面色浮上一阵担忧,嘴角暗笑,后一脸伤痛的说,“可惜慕琴如今还卧床不起,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日我不该带他出来。” 洛子曦身怀能治愈的神力,但当时月无殇告诉她不要随意对别人施展,所以知道的人不多。要是帮皇妹治好伤,她会不会就不追究此事原谅自己,这样红袖也少受点罪? “皇妹放心,我那有一种极好的伤药是国师给我的,一会回去就让人给你送来。”想了一会她还是不放心在她面前表露自己的神力,想着回去了给她制点加了她血液的药丸给曦晴送来。 她笑了笑不做声。一想到那日在灵犀宫见到她们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她心里就一阵嫉妒,他是那么高贵纯洁,那么完美无瑕的人,为什么偏偏就喜欢她。 这时候外面宫人端了一碗药进来,三皇女喝药的时间到了。 “以前都是慕琴伺候我左右,其他人我也不习惯用,哎——。”曦晴让宫人都下去了,自己颤抖着手打算喝药。 洛子曦见她如此痴情,心里更加愧疚,赶紧从她手里接过药碗,轻柔的给她喂药。 其实见她喝药她就打算回去了,听到她们要审问红袖,心里十分着急,红袖虽然是婢女身份,但她已经把她当做姐妹对待,已经两天没有去见她了,不知她现在怎样。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时间,洛子曦才回到了揽月宫。 038:下三滥的媚药 进了月栖殿,她坐在桌边一只手支着头休息。 “殿下,您怎么了?”阿奴见她神情恍惚,似乎满含心事。 她感觉一路走回来,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和困意,难道是太担心红袖的缘故吗? “殿下您喝杯茶,休息一会,阿奴去给你传午膳。”阿奴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然后就走了出去。 洛子曦逐渐感觉一阵燥热从身体的四肢百骸传来,心底里也有一股暴躁的感觉,她想要打人,想要发泄。 “啪啦”几声,她袖子一扫,桌上的茶具都摔倒了地上。 她快步在大殿里来回走动,手掌不由得捏成了拳,好烦,她想发泄。 “撕拉”几声,垂在里间的幕布被她狠狠的扯了下来,转眼间在她手中就化成了碎片。 “啊——!”好难受,嗵的一声,桌子被她掀翻到地上。 守在外面的宫人听见里面的声音,吓的赶紧跑出去叫人。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阿奴抱住她的一只胳膊。 “滚开!”她手掌一挥,少年咚的一声被她推出好远。 “殿下,殿下我是阿奴啊,殿下您不要吓我。”他被甩的好远,顾不上自己疼,上前搂住洛子曦的腰不松手。 身体被人抱住,一股男性特有的气息让她暴躁的情绪缓和不少。侧头看见阿奴担忧含泪的眼,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她内心和身体慢慢渗透出来。 阿奴见她看着自己,刚才发疯的情绪也已经控制住了,开心的笑了,“殿下你怎么了?” 她只觉得此刻少年的笑容是那么吸引人,红唇水润,桃花眼潋滟生辉,晃的她心神摇弋。特别是他紧挨着自己的身体,那种男子特有的气息笼罩着她,一种渴望从她内心深处喷涌而出。 “唔~”她俯身而下,反手紧紧的搂住身下的少年。 一触及他的唇,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怦然爆炸,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剩下的只有身体的本能。 阿奴颤抖着身子,紧闭双眼承受着她激烈的情绪。殿下是怎么了,平日里殿下也不是这样,可他舍不得推开她,这是他多年来的梦想。但今日殿下似乎有些异常,他若不推开她,她会怪自己吗?不行,殿下还没有大婚,若发生这样的事情,首先他就活不成了。 他身体的渴望也被身上的女子尽数挑逗着,他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放手。 听闻太女殿下突然发了一种奇怪的病,莫名其妙大喊大吼还乱砸东西,宫里的御医都被请了过来,就连国师听到以后,也第一时间赶到揽月宫。 月栖殿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嘭!”,大门被人用力撞开,众人看见的是一地狼藉和昏迷不醒的阿奴。 阿奴衣衫尽褪,只留了一条内裤,身上还有许多青紫痕迹。这给所有的人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纷纷看向国师大人。 太女殿下消失了,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的宫殿消失了,消失之前似乎还睡了一个普通的宫奴,众人纷纷猜测,殿下自知做出了这种污秽之事,没资格再坐上皇位,所以逃走了。 能悄无声息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掳走的,在全曦月恐怕只有一人所为了。月无殇当然不会傻到相信是她自己逃走的,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当洛子曦清醒过来后,惊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这个地方,明明就是她刚穿过来时候的那间冰室,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当她看清楚他,更是惊的朝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不为所动,挑眉笑着看向她,“你中毒了,只有这寒玉床能压制住你的毒性。” 她想起那会自己奇怪的感觉,难怪。那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她又是如何中毒的? “今日闲来无事去看你,没想到小曦儿这么笨,被人下了毒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啊就会铸成大错。”说完他也不看她,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又说,“其实这也是个办事的好地方,刚检查了你的身体,神力比我想象的还强大,如果让那人这么白白的达成所愿,岂不是枉费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 离开寒玉床的洛子曦觉得一股异样从体内发出,心跳似乎比原来快了好多。她这是中的什么毒,这么怪异。但有这么大个危险人物在跟前,她只有躲的远远的,不敢回到床上去。 “你跟他的事为什么牵扯上我,我可没得罪你什么吧?”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呵呵——”男子侧头对她魅笑,缓步朝她走了过来,“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我是谁了吗?”他慢慢逼近她。 “要不是他,我就是曦月的国师,因为他,我便成了家族的弃子,这其中虽然跟你没关系,但你忘了,要不是他,你将来可是我的夫人。”说着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也是月氏之人? 洛子曦心里一阵发冷,但他的碰触让她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栗,这种感觉难以形容。月氏一族对于她来说即神秘又恐怖,没想到此人跟月无殇竟然还有如此大的瓜葛。那他先前说的那些,他想要她,是想破坏他跟月无殇的关系? “你,你既然知道我真实身份,也该知道我跟他只是名誉上的,我现在又不喜欢他,你抓我来有什么用呢?”她闭着眼睛不想看他近在咫尺的妖孽般的脸。 下巴一紧,他一只手抬起她的脸,“你可真愚蠢,你以为我抓你只是不甘心吗,只是让他担心你吗?” 洛子曦强忍着身体的异样,思考着他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 他狠狠的搂住她的腰,“怎么不看我?是不是觉得很难受?”一只手爱抚着她眼尾的印记。 确实很难受,她双手不由得放到了他的腰侧,此刻她挨着他的身体,渴望他抱着她更加用力。 心里一惊,这毒药居然是这么无耻下三滥的魅药。想推开他,却变成搭在他的胸口。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和心思多说一句话了,所有的感官和精力都被他所吸引,想要更多。 ------题外话------ 下一章有惊喜~ 039:翻滚的灵珠 男子绝美的容颜爱怜的看着她,似乎也是对她无限痴迷,如若珍宝一样仔细的爱抚她的脸颊,眼中极尽温柔,然后他的唇就落了下来。 洛子曦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火在燃烧,唇上的清凉触感并没有让这股火有所缓解,她体内的躁动反而更加强烈。她狂乱的撕拉着自己的衣服,想摆脱这一身的束缚,她很热。 “呵——,小曦儿不要太热情哦。”男子一声娇笑,在洛子曦耳中更是**蚀骨。 他一个转身,抱着她就落在了寒玉床上。 “啊——。”一阵沁凉深入骨髓,洛子曦舒服的一声长吟。她睁开了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只觉的一阵红光闪过,她的脸被他抛来的袍子盖住了,想伸手拉下来,双手却被那人紧紧握住。待到她还没来得及喘下一口气,被拉进了一个温润坚实的怀抱,四肢相触,是极尽的诱惑和缠绵。 月无殇催动体内的灵珠感应到洛子曦在曦灵山上,思索片刻便来到了冰室前。 两颗灵珠离的越近那种感应就越强烈,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涌上他的五感六识。手指在平如镜面的冰墙上轻轻一点,“咔咔”两声,那墙壁便自动开了一道门,白色的身影一闪而入。 突然感觉一道白光袭来,他反手抵挡,等他看清楚室内的情形,面色突然一变,手下的招式更加凌厉。 一白一红两道残影在冰室里来回闪动,四周凛冽的气流唰唰的刮着冰墙,划出一道一道的深刻痕迹。 “砰!”那红色身影狠狠的撞在了冰墙上,鲜血从他嘴角流了下来。 “呵——,果然还是打不过你。”他捂着胸口,似乎身受重伤。 “看在家族的面上,饶你不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月无殇冷声说道。 红衣男子笑着看了他两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冰室。 “曦儿,曦儿——。”抱着衣衫不整的她,一股真气在他体内四处乱窜,深吸一口气,他脱下外袍给她盖在身上。 洛子曦迷迷糊糊的看见一身白衣的男子抱着自己,轻声温柔的喊着“曦儿,曦儿。”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十年来的梦里,那么美好。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人的脸,入手温润细腻,这次竟然能够摸得到,身体的渴望和异样让她想要更进一步,这梦她已经做了十年了,今日是不是要把它做个完整。 月无殇见她痴迷欣喜的眼神,一阵恍惚。 洛子曦一个翻转,把他压在了下面,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此刻她一半是因为身中魅毒,一般是恍若梦中,十年的梦境纠缠,是她心底的渴望,方才被那男子的挑弄和魅药的作用,让她此刻的心情更如火上浇油。 体内的灵珠似乎能感应到她体内的涌动情潮,这让月无殇更加无法拒绝和抵抗,既然迟早都要走到这一步,此刻的场景总比两人清醒时候来的温馨自然吧。手上不由自主的搂住女子的娇躯,任由她的动作。 月无殇暗自运功,催动体内的火灵珠与她体内的木灵珠交相呼应,两股奇怪的气机在两人身上相互缠绕,发出、融入。 两人衣衫尽褪,虽然在寒玉床上,但二人却丝毫不觉得冰冷。 洛子曦俯身看着眼前完美的容颜,只觉得这个梦太真实太完美,可她不愿意这么快醒来。 她的唇轻柔细致的洛在他身上,手指更是小心的描绘着他皮肤的机理和感受他的温度,就怕一个用力破了这美梦。 月无殇难以忍受她如此迟缓的动作,这简直就是另一种酷刑,况且他一边运功一边还要注意她体内灵珠的感受,如果时间太长更是耗费内力。 他手下用力揽她入怀,翻身坐起抱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此刻面对面坐着,看见她完美的酮体,让他气息更是一阵乱窜。 一阵悸动从她体内传来,那抚摸在自己身上的手似乎带有无限的魅惑一般,她向前靠去,搂住了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肩上,想要得到更多的慰藉。 洛子曦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之至深入内心,一声低吟她不由得从喉间发出。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两道刺眼的光芒从二人身上喷薄而出,一道青白色,另一道是金红色的光柱,两颗灵珠此时位于她二人的头顶,相互缠绕碰触,那光映着整个冰室都是五颜六色。 洛子曦体内的木灵珠为碧绿色,月无殇体内的火灵珠是红色的,两颗灵珠似乎是相互非常喜欢一样,欢快的跳动着,半刻钟后,灵珠的颜色变得比之前更加鲜艳,当光芒敛去,最后慢慢的隐入二人的体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子曦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她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在月栖殿的床上,脑中突然一阵刺痛和蜂鸣,许多不属于她自的记忆像潮水一样喷涌而出。 她颤抖着紧闭双眼,默默的承受着记忆的冲击。那是属于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儿时的快乐,父君的关怀和忠告,与他们的所有过往,心酸和失落,十年前的叛乱,母皇的死亡,最后的抉择,还有那所有的真相。 一滴泪从她眼角流了下来,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当初父君让她隐藏自己身怀神力的事情,所以在母皇身受重伤的时候她克制住自己没有用神力去救治,她以为以母皇的武功和月氏的医术是能够让她很快康复,谁料到最终母皇却因伤势太重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因此深感内疚和自责,在曦月不敌外侵的时候主动提出开启护国大阵来护佑曦月子民,保住曦月的江山社稷不落入外族人手中。 刚想下床,浑身酸痛难耐之感让她差点扑到在地,心神一定,白日的种种记忆更让她心中一颤。 ------题外话------ 啊,终于写出来了,好舒服~ 040:往事和真相 洛子曦盘腿坐在床上运功回复体力,发觉自己的武功竟然完全恢复了,而且还比以前精进不少。 “殿下,您不能出去。”宫门外竟然多了许多侍卫,拦住她的去路。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本宫是谁,不想死的给我让开,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禁本宫的足?”一阵骇人的气势从她身上发出,门口守卫顿时感觉到呼吸困难,生生的被无形的压力逼退了三步。 这曦月的天下,除了她,任何人都无权染指,那个人,更是没有一点资格。她们竟然敢囚禁她,被那人耍的团团转,若不是她今日恢复记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恐怕永远都想不明白。 洛子曦出了宫,先去了南宫流云的府上,然后又去了御史大夫韩无言那里。 等到她再次回宫,已经是月上中天。 站在揽月宫的大殿顶上,遥遥的看着西北方的灵犀宫,夜风吹的她雪白的衣衫胡乱飞舞,就像她此刻的思绪一样,没有一丝头绪。 第二日,太和殿上。 洛子曦一身太女朝服端坐在龙椅上,平静的看着下面大臣们的各种情绪,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看着殿上的紧张气氛,不敢发出一声。 “殿下你乃带罪之身,坐在上面实属不妥。”一个官员出列,紫青官袍显示出她的级别。 恢复了记忆的洛子曦感觉自己坐在这里的心境都变了许多,以前她谦虚隐忍,总觉得自己是个外来人,底气不足,而现在她拥有了曦清的记忆,并且恢复了武功,以前的担忧都不复存在,两世记忆的她,甚至将会比原来的她做的更好。 “李中郎说一说本宫何罪之有?”台上女子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下面一干人。 “殿下真是健忘,前几日涉嫌刺杀三殿下一事还没有调查清楚,昨日您在宫中竟然公然与宫人白日宣淫,做出如此污秽之事,你的所作作为根本没资格做曦月的女皇,下官以为众大臣应该联名废黜太女。”那人站在大殿中间高声说着,眼里满是高傲和得逞的笑容。 洛子曦心里冷哼一声,虽不屑于跟她一个小小的五品中郎解释什么,但根据记忆她可是很清楚的记得这个人是太傅大人的得意门生,她们以为自己无法辩驳就可以随意诬陷指控吗? 一阵压抑的气势从洛子曦身上传来,下面大臣许多都缩着脖子,不敢啃声,可是竟然还有人不怕死的上前了。 “臣以为太女殿下品行不端,心狠手辣,居心叵测,不配当我曦月女皇,请内阁共同商议此事。”沉默了两秒,另一个年轻的官员上前。 内阁是在没有皇帝的时候由众二品以上官员和监国大臣组成的决议国家大事的组织。 突然“轰”的一下,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站在中间刚禀报提议的那官员直直的从大殿里飞了出去,一声惨叫在殿外响起。 众人跑出去一看,那官员呈大字型整个人贴在大殿外面三人合抱的大柱上,身下一股股的鲜血流了下来,抽搐了几下,缓缓的从柱子上滑落。 “哗”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殿下不是失了武功吗,怎么这么厉害了。有的又说,那人也是活该,区区四品竟然敢挑战殿下的权威,再怎么说人家也是转世神女。有的又说,殿下太残暴了,竟然当朝打死人,这种女皇以后谁敢谏言辅佐,反驳她不是都得残废? 站在下首的月无殇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和所有的表情,似乎对下面的混乱毫不在意。 “你们是想谋反不成,本宫是先皇亲封的太女,天命女皇,谁给你们的资格竟然敢质疑本宫?说我品行不端,心狠手辣,居心叵测?”她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下高台,身上朝服拖着长长的裙摆,威严霸气。 “我没资格做女皇,你们以为还有谁有资格?三殿下,曦清她有吗?”她站在首位,紧紧的盯着周太傅看着,说的缓慢。 她眼神犀利,看向她似乎包含太多含义,周思琪心中猛地一跳,她知道什么? “哼!”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上通往龙椅的台阶。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声音突然挺高。 立刻就有人从大殿外端着册子走了进来,最后是两个士兵压着一个女子跪在了大殿中间。 周太傅一下子扑到那跪着的女子身上,“殿下你是什么意思,为何抓我素儿。” “为何抓你不是心知肚明吗,你们不是想要真相吗,今日本宫就让你门看看什么才是真相,藏了二十多年的真相!” “你,你——”周太傅突然浑身颤抖,一脸的惊恐,指着台上的女子。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母亲——”周太傅因为恐惧和激动晕倒了。 ** 太长候是周太傅女儿周晓素所受的封号,曾在先帝时期,周晓素颇受先皇的器重和宠爱,后在她没有任何功勋的情况下竟然破格封为太长候。 当时周晓素常常出入内宫,与先皇的后宫众人也慢慢相熟,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贤君柳飞羽,二人多次相处后竟然做出了背叛女皇的事情,不久以后周晓素怀上了贤君的孩子,同时女皇也怀孕了。 在周思琪的帮助下,她们密谋串通宫里的宫人和女皇的近侍,在女皇生产的时候居然调换了刚生下来的皇子,狸猫换太子,皇子换成了皇女,那个女孩就是如今的三殿下曦清。 韩无言根据遗落在现场的箭羽和一把长剑为线索,查到定制这样武器的铺子,然后在凤听雪的帮助下,查出兵器铺子的背后老板跟太长候府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联系,但始终揪不出背后之人。 凤听雪派人绑架了太长候身边一个很重要的谋士,威逼之下那人才说出了实情,这次刺杀事件确实是他们参与其中,但宫内接应之人他们却不清楚是谁。南宫流云秘密调查最近殿前司的布防变动和所有将领的行为,没想到她的属下有人已经被人收买,宫城布防早已经泄露,洛子曦担心宫中有变,所以昨夜连夜沟通南宫流云调动大军加强皇城宫城的守卫,让凤听雪秘密派杀手监视囚禁周太傅一家和她亲信的行动。 ------题外话------ 白衣不会写虐,也狠不下心~ 041:他是月流芳 洛子曦与红袖对坐在床上,手掌相对,运功疗伤。青白色的气流从洛子曦身上缓缓散发出来,逐渐的包围着两人,远远的看着,二人像一整微弱的光芒笼罩住一样。 昨晚她去接红袖的时候,看见她全身是血的躺在草里,顿时气愤的打伤了两个牢头,要不是她努力克制,早就去找那个女人算账了。 以前她没武功总是左右忌惮,而且记忆不全她也怕说错话行错事,现在她才知道,拥有至高的权利和强大的武功,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情,难怪自古以来人们对权利和绝世武学无不趋之若鹜。 “你感觉好些了吗?”她扶着红袖躺下,关切的问。 “殿下对奴婢的恩德,奴婢没齿难忘,今后——” “好了,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对我也好,这两次受伤都是因为我,我有义务医治好你啊,本宫要的可不是你的以命相报。”她打断她的话,心知古人心思单纯性格坚毅,把恩情看的很重,但她救她出于本心,只要是她觉得值得去救的,以后还会救。 红袖眼里含泪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她从小训练都是杀人的手段,接触的人都是心性冷漠,更别说像殿下这般高贵的人,这般温和,还这样看重她。殿下的恩情她是记下了,以后她会更加努力的保护好殿下。 自从那天她中毒回来后就没有见到阿奴,她知道那孩子是在躲着她呢。只是这中毒的原因,虽然跟他没有直接关系,间接的,那孩子也是傻的很。 曦清殿里的苏荷香,加上她的药香,就是一种催人心神的振奋剂,如若再加上她最后喝的凉茶,就成了一种至强的迷幻药。 她走到花园里,看了一会那颗金莲树苗,种下已经好多天了,为什么一点都没长大?连上面的叶子也是跟原来一样多的。 恢复记忆后,她的引灵诀运用更加的自如。指尖一抹白光凝聚,缓缓的朝金莲散去,突然她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跟眼前的金莲相互呼应着,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盘腿对着金莲席地而坐,练起功来。这次她清晰的感觉到体内有一个能量强大的东西,随着自己运功而愈发的活跃,一丝丝的凉意从周围四散的空气中传入体内。 一阵气流波动从她身后传来,她知道有人站在她后面,但是没有杀气。 “是你?”当她看清来人,有一些惊讶,一身红衣男子目色潋滟的勾唇看着她,只是似乎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倒显得他姿容姣姣如二月梨白般娇柔,此人便是月流芳,月无殇的同族兄长。 红衣男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看穿一样,几秒后突然一笑,“小曦儿恢复记忆了?” 呵呵,没想到他到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你前日那样对我,今天怎么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虽然她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形,却知道是他把她带到冰室,脑中忆起以前的过往,目色更似清冷。 月流芳见她并不反驳自己的猜测,心里一阵惊喜,眼中神采乍现,她都记起了,记起就好,就算是讨厌,他也不想她忘了他。 “难道到了今日,你还是那么相信他的话吗,当初我给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眼神一冷,一丝冷光射向他,月流芳赶紧闪身躲开。 洛子曦手中招式不断,快速的向他攻去,嘴里说着“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说的那些话不也是想让我相信你然后助你坐上国师之位吗?” 月流芳告诉她,月无殇守着她的初夜其实是为了练功,他知道她是转世神女,体质异于常人,所以他是在利用她,而不是喜欢她。 他挡住她的攻击,“我是想当国师,但总比他玩弄你的感情强。” 她承认以前的曦清是很喜欢月无殇,甚至现在的她面对那人有些时候还是莫名其妙的好感,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就算她**与他,她也不会真把他当成自己的什么人来对待,他利用自己练功?想到她体内特殊的奇怪力量,若是双赢的话,她不介意的。 洛子曦手掌翻飞长袖一挥,他便被她击退了三步,“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屡次掳我不也是想利用我练功吗,你以为自己就很好吗?”说罢手上的攻击更加凌冽,“砰”的一声,她一掌拍在月流芳胸口,那人直直的倒飞出去,摔在廊檐的台阶下面。 洛子曦心里一跳,看了看自己手掌,她有这么能打了?虽然心里有气,气他们月氏两兄弟都利用自己,可是她可不想把人打死打伤啊。 他眼中涌出一种受伤的疼痛,捂住胸口挣扎着站了起来,“呵呵,那么冷情的一个人,你以为他会对你存在半分的感情吗?”说着一阵鲜血从他嘴重呕了出来,原本病态的脸色此刻更加苍白透明,他喘了两口气又说,“要不是他,我就是曦月的国师,你说我不该恨他吗?”他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家族所有的关怀和势力,也抢走了你。 她皱着眉头看他此刻悲惨的模样,仔细看来他和月无殇生的还有三分相似,都是绝美的天人之姿,只是气质各不相同。在记忆里,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的伤害自己的事情,相反的他总是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惹恼她,说许多月无殇的坏话,所以才让以前的曦清非常讨厌他,用她现在的眼光来总结一下,这个人就是贱骨头。 月流芳看见她神情莫测的眼神,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法,当她走过来拉住自己手腕的时候,心中更是一怔。 “我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一掌竟然能打的你如此重的内伤?”他内气非常虚弱,五脏六腑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创伤。 男子笑着看着她,绝美的容貌并没有因为此刻狼狈的模样黯然失色,纤长的睫毛随着他的注视更加挺巧浓密,睫下是掩藏着的黯然心神。 “哼!看你半死不活的赶紧滚吧,别死在我宫里了。”说完她就绕过他离开。她若不赶紧走开,说不定一会就心软给他疗伤了,看美男此刻身娇柔软易推倒的模样,一般女子怎么能抵抗的了。 他是月氏中人,又与月无殇不和,她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瓜葛。既然月无殇被家族选为国师,想必身后是整个月氏的支持,纵然他欺骗她,利用她,那是对于以前的曦清,或许人家会伤心痛苦难过,而现在的她,对他本没有什么太多感情和依赖,所谓欺骗利用更不值得一提,对她也不能造成什么心理伤害。 只要他门忠于国家,忠于曦族,不叛国,对于一个女皇来说,其他的所有伤害还需要在意吗? ------题外话------ 怎么说呢,女主前世没有经历过爱情,所以对爱情没什么观念,不知道什么是心动,只要自己觉得喜欢就好。 下午还有一章~ 042:去找别的男人 “殿下,三殿下该怎么处置?”南宫流云坐在下首,看向她。 自从揭露出三殿下不是女皇亲身以后,一直被囚禁在皇宫里面,到现在也没昭告天下说明此事,只是削去了周思琪太傅之位,周家所有的爵位也一并除去,贬为庶民。 “她的事情先不急,世伯找到皇弟没有?” “周晓素还是不愿意说出实情,下官也查过了,周家子嗣中符合年龄的确实有一位公子,后来据说得病死了。”南宫皱着眉头说。 她当然不会相信那个皇子就这样死了,要不然那女人怎么只字不提一句。 等南宫流云走后,太史莫景漓来求见。 “下官已于国师大人相商,下月十八日是个非常吉利的日子,殿下登基就定于那日,不知道殿下以为如何?”莫景漓温润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怎么国师大人没有跟你商量什么时候举行大婚仪式,如果他没说那本宫就来定吧,与本宫登基同一天举行。”既然他想利用自己练功,那么她早些给他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多好。 “是,那下官就下去安排登基仪式和大婚大典。”莫景漓惊讶的看着她,却无法从她脸上看出半点欢喜和情谊来,虽然她唇角带笑,似乎是一种淡淡的嘲弄。 ** 这两日洛子曦在宫里安排了好多事情,给自己宫里也从新换了一批人,现在皇宫上下见到她都非常恭敬,唯恐得罪了以后的女皇,就连大臣的奏章也已经由她开始批复和审阅。 天牢。 “你告诉我,皇弟在哪,我答应你不伤害你女儿。”她蹲下看着一身狼狈的周晓素,平静的说。 “什么我女儿,都是你血口喷人,我没有背叛皇上,我们周家对女皇忠心耿耿。”或许是她语气太过温和,地上的女人并不怕她,恶狠狠的看着她。 “还嘴硬,你以为母皇就不知道你们做的好事吗?”她俯下身子缓慢的说,并不在意她眼里的仇视。 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她被册封为皇太女,那段时间大皇女叛乱,曦月上下人心惶惶。当晚母皇便把她叫到跟前跟她说,让她好好守护曦月,曦月除了她当女皇,千万不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还说让她登基以后不要给三妹封王,让她一辈子住在皇宫。 当时她不懂什么意思,后来就问她父君,他告诉她了自己的怀疑。但后来女皇驾崩后,曦清因为父君不让她用神力救先皇一事耿耿于怀,又怀疑他挑拨自己与妹妹的关系,心中对他更是埋怨和戒备。直到前几日她才想清楚,同时去了南宫流云那里问清楚了许多疑点。 “曦清从小就不能修炼引灵诀,单从这点就证明她不是先皇的孩子,还枉费你们设计让她生了一场大病,说什么生病改变了体质?其实母皇早就怀疑了。” 周晓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哼~本宫要是找不到皇弟,你那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恐怕就要去地下相遇了。” 不威胁她恐怕她就不说实情,在这皇宫里面,她没有一个亲人了,只有那可怜的弟弟,说什么她要把他找到。 “不要,求求你,求你放了她们,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说就是了。” 最终周晓素还是告诉她了实情,当初她怕把孩子养在自己身边被人认出来,于是在十八年前把还是五岁的小皇子交给了一个来曦月做珠宝生意的人带走了。当时那孩子名字叫小白,背上有一块暗红色的圆形胎记。 洛子曦心中非常气愤,那么小的孩子,他们竟然就随便就给了一个外人让人家带走。想一想一个陌生的人对捡来的孩子能好好对待吗? 从天牢出来,她去了灵犀宫。虽然把周家削了官职,可是到底对他们怎么处理,她也应该去跟国师商量一下,然后明日在朝堂上问一问御史大人按照律法来行事。 “这些事情殿下一个人做主就可以了,只是周太傅在曦月学生众多,惩罚太重恐怕会引起混乱和学子的不满。”月无殇挺直着身子坐在椅子上,随便一个坐姿都是风仪万千。 “那对于三殿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他们共事这么久,她想听一听他的建议。 “她这次陷害与你,怎么处理你说了算。”他抬眼看她,随口说道,似乎这个话题一点兴趣也没有。 洛子曦心里一动,笑着说,“她与你共事了这么久,你说我要是把她杀了,那些大臣会不会反对?” “死不足惜。”他说了这四个字,在他看来,那女子冒充曦族子嗣本就是该死,又毒害太女,更是罪加一等。 她心底微凉,她确实自作孽不可活,但她们一起长大,共事这么久,就没有一点情义吗?就算她明天朝上下令把她杀了,她想应该也会有人前来求情吧。怔怔的看着他,果然还是他太过无情了。 月无殇见她面色微冷,不知她心中所想,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沉默的气愤让她有些压抑,其实心底里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她却无法再与他坦然的亲近一步。 “那天对不起。”突然他开口说道。 “啊?”洛子曦楞楞的抬头看他,过了两秒突然好像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眼珠转动不敢看他。虽然心底里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但毕竟事实就摆在面前,两个不相爱的人做了那种事情再见面是不是就是此刻这种尴尬场景? “呵,我是该谢谢你的。”稳住尴尬的思绪,她自嘲的笑了笑,初夜莫名其妙的没了,她还要的装大度一点,这才是来自现代人的思维。见他似是微微一楞,想来古代人对这种婚前行为比较看重,所以才奇怪她的反应吧。 “我们以后是夫妻不是么,这种事情那个,那个不用道歉。”说完她的脸就红了,前世虽然是阿姨级别的,可她还是个老处女,在男女方面只止于书本知识,此刻说的大度自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月无殇见她窘迫羞怯的样子很是好笑,虽然他们即将是夫妻,但在大婚前他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虽然是迫不得已,可还是对她不公平。 “三殿下给你下了那么重的药,除了那种方法这毒是没法解的,所以当时——” 洛子曦听到他的解释一阵火大,做了就做了,说什么自己的迫不得已,她都没在意,他在那里叽歪啥,找一大堆理由,听着就不爽。 “不就是睡了一觉,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做了刚好本宫可以去找其他人了!”说完气冲冲的就走了出去。 月无殇皱着眉头想着她刚说的那句话,虽然知道她来自异世,这种礼教观念应该不一样,但她说她可以去找其他人了,这是何意?难道她是迫不及待的去找其他男人了吗?找谁?凤听雪? ------题外话------ 啊,现在女主开始别扭了,所有的真爱都是从别扭看不顺眼吃醋打架开始的,你们说是不是呢? 043:女皇生孩子 洛子曦确实是去找凤听雪了,以前她忘记了他,只感觉他对曦清的守候和爱意,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只能些许的感动,可现在拥有了记忆,她最该感谢的就是凤听雪。 当初在月灵湖畔相遇,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商家子弟,那天他母亲突然犯病,被路过的她看见,她见四周没人就悄悄的用神力把他母亲的病治好了,后来因为这事情她被父君狠狠的责骂了一顿,但从此她们两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可惜一直以来她都对月无殇痴迷着,忽略了身边的凤听雪。 十年前叛乱,凤家捐出了全部的家产给国家作为军饷,并带领全国的商人共同筹募捐款,为曦月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可惜曦月国千百年来都是在和平中度过,在军事防御方面远远不及外面的国家,国家将军也都从未上过战场,士兵更是没有参与过战斗,所以就算再多的金钱也挽救不了曦月败国的命运,在最后才会有开启护国大阵的事情。 依然是熟悉的凤府,她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见她,依她现在的身份和武功,普通人想杀她是非常难的。 不等下人去通报,她快步的走了进去,绕过走廊花园,那头是他的书房。远远的她就看见紫色的身影向她这边走来。 洛子曦狡黠一笑,让后面跟着的人离开,足下运功飞上了不远处亭子的顶部,远远的观看下面的情形。 只见他走到门口,有下人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又匆匆的向院内走来,边走边四处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洛子曦悄悄的落到他身后,准备伸手去蒙住他的眼,突然他掌中生风,忽的一下就朝他袭了过来。凤听雪向后劈手,胳膊被一双素手架住,侧身一看,洛子曦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才一天不见,雪就不认得我了吗?”女子娇俏的声音分外悦耳,可以感觉到她此刻心情很好。 凤听雪笑着看她,放下了胳膊,“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微臣这里。” 洛子曦暗自发笑,这傻瓜今日说话怎么如此生疏有礼,还怪里怪气的,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雪不喜欢我来吗?那我就走了。”说着她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生气一样转身就走。 走了三步还没听到他的挽留,这让她心里略微的失望。他今日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见的如此冷漠。 凤听雪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复杂纠结。 哎,这个笨蛋,明明那么喜欢她,现在为什么又这样子。 刚走了三步的人转过身来,跺了一下脚,又快步的走到他面前,挽住他的胳膊,“雪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不好受。”反正她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不把美人哄开心,她怎么能转身离开? 男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许久,终于说出了口,“你,你还是清清吗?”纵然已经知道答案,他希望她亲自告诉他。 洛子曦了然一笑,“呵呵,你笨啊,我人都在这了你说我是不是?”说罢她拉起他的手紧握住,“清清一直都在,只是前段时间暂时忘了,现在清清什么都记起了。” 他怔怔的思索着她的话,几秒钟后,眼中充满惊喜,反身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激动,“你,你真的是我的清清?” 洛子曦翻了个白眼,“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面前,都已经给你说清楚啦,我当然是曦清,难道你以为我是谁?”曦清是她洛子曦,洛子曦就是曦清。 “可是国师说,——”他皱着眉头,紫眸中似是难以置信。 洛子曦打断她的话,“那个神棍给你说的你也相信?我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记忆,现在不都想起来了吗,而且武功也恢复了。”她不想让她知道以前的清清不在了,她虽然继承了她的记忆,灵魂却不是原来那个她。 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沉黑的目色温柔的盯着他,“雪为了清清,为了曦月做的所有事情,清清心里的记得,谢谢雪这些年为我守着曦月。” 他抱住她,抱的很紧,没有说话。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她靠在他怀里轻声说。 “不,只要能等到你,多久我也愿意。”手中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着。 这一刻的温馨和幸福让她非常满意,唉,这么个好男人,若不收入后宫简直天理难容。 “听雪,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她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问他。 凤听雪深情的看着她,紫眸中是缠绵的爱意,洛子曦被他看的心跳加速,“雪永远只爱你一人。” “我也喜欢你。”她笑着回答,眼睛明亮的像天上的星星,第一次有男人的当面说爱她,好开心。然后又问,“雪愿意进宫当我的夫君吗?” 她想给他光明正大的名分,他是她来这里到现在最喜欢的人了,皇宫太寂寞,她希望他能在她身边陪她,辅佐她。对于一个女皇来说,纯粹的爱情太难得了,她希望他是特别的一个,虽然她现在对他还谈不上爱,但她喜欢他,跟他在一起她也很开心。 他捧着她的脸,看了好久好久,然后他抱着她,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句愿意。 他怎么能不愿意,为了她,他努力的为家族赚足了金钱和荣誉,才换来如今的自由身。要不然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呢。 第二天早朝,洛子曦就在大殿上宣布,下月十八登基大典,不光是与国师的大婚之日,她还要迎娶右相凤听雪为皇贵君。 当她话刚说完,下面的大臣又乱了。殿下与凤相交好她们也些许的知道些,可也不能同时与国师一日入后宫啊,这样是不是对国师太轻视了,毕竟人家是皇夫啊。但这是皇上的家事,她们这些大臣不敢多言,于是都偷偷的抬头看上头那位的脸色。 大臣们等待了好久,也没有见一人出来反驳,上面那雪色的身影更是动都没动一下,心下大定,人家当事人都没意见,她们这些当臣子的也就算了。只要陛下有治国之才,娶多少个后宫她们都不反对,曦月皇族历来子嗣都少,多一点后宫,女皇就更多机会生孩子。 此刻洛子曦也一直盯着月无殇瞧,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情绪来,所以根本就想不到,下面大臣竟然早点盼她生孩子。 044:全国的困境 “今日本宫还有一事要跟诸位商议,关于曦晴如何处置一事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她看着下面的大臣,想问一问大家的意见。 等了一会下面人都默不作声,于是她又说,“左相对此事有何意见?”东如月资格老也很忠心,她想听一听她的建议。 被点名的左相出列,拱手说道,“按照律法,周晓素私通后宫,混淆皇嗣,残害皇子,参与刺杀太女殿下等等罪名,当诛九族,然其女曦晴并没有做出太大的过错,本官认为,念在她十年来为国家兢兢业业的苦劳上,可免其死罪。” “左相大人真是公正廉明,可能是本宫没有告诉过你们,在本宫回宫之前就已经有人刺杀绑架本宫,就在前几日,本宫还被人下毒。”说着她看向月无殇,“虽然这些你们可能查不到线索,但我想国师大人愿意为我作证,这些都是曦晴所为。”哼,大神棍见她对别的男人好竟然无动于衷,那就让你婚后守活寡。 被提及的国师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是一种很无奈的感觉,然后轻点头,“本座可以作证殿下那日异常情况是中毒所致,那毒确实出自曦晴之手。”月无殇很无奈,他怎么知道之前的刺杀是那女人所为?这是让他当着百官的面说谎啊。他要是不帮他圆这个慌,她会怎么样呢?说道这里他盯着洛子曦看去,要是她露出一点祈求的眼神,他就帮她。 洛子曦盯着他,见他说了一半竟然没再说下去,看着她干嘛?难道让他这个国师帮忙做个证就这么难吗? “臣有话说。”两人正在对视着,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流’,“殿下进宫之前受人绑架和刺杀一事,本相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曦晴所为。”凤听雪走了出来。 “哈哈,好好,爱卿既然有证据那就太好了。”她挑眉狠狠的瞪了一眼下侧站的白色身影,然后笑着看向凤听雪。 经过众人最终商议,周晓素被判为极刑,家族中所有人贬为庶民,即刻离开帝都,流放到偏远地方,不传召不得入帝都,曦晴终身禁于太庙,为先皇祈福,永不复出。 ** “殿下,已经很晚了,您该歇息了。”说话的是司凡,洛子曦刚选的近侍,还有一个叫司非的,至于那个叫司音的,他派去照顾红袖了,虽然红袖受的大多数都是外伤,她也用神力帮她恢复了许多,可还需要再休息几天。 洛子曦正在苦恼着奏折上面的一件事情,想不清楚哪里有心事睡觉。“多点几盏灯,你们先下去睡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曦月边界许多地方连年天气发生异象,收成越来越少,虽然有一条通天河从曦月流过,但多年来的异象导致农作物生长变异,人口逐渐减少!离帝都越远的地方条件就越来越差,边境地方更是生活困苦,环境恶劣。 天啦,她以为全国上下都跟帝都一样风和日丽,每晚月朗星稀,清风习习,可谁知道不同的地方天气还不一样,边境有的地方常年大雾,有的地方经常暴雨,更有的地方日夜颠倒!这种情况在近三年内发生的特别频繁,只是她身在皇城来的时间短所以不知道! 看来护国大阵还是有缺点的,暂时的还能起到保护作用,时间久了竟然会出现幻像,而且影响里面人的生存。她现在只有努力练功,争取把引灵诀练到第十重,才保障自己安全的开启界门关闭大阵,而且不受损伤。 可练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怎么才能在短时间里提高功力呢? 她思索了好久,想起月流芳跟她说的话,难道月无殇会一种男女双修的功法?我滴个乖乖,真的是有这种功法的话,那——。想到这里她不由的老脸一红,真有这种功法她还矫情什么,最好能练出个容颜永驻,长生不老什么的,想完又鄙视自己,简直太贪心了,她如今能当上女皇,有一个喜欢的人陪在身边,管理好曦月国带领他们走上康庄大道,就已经是她的终极梦想,不过话说回来,若让她跟不喜欢的人一起练那种功,她宁可自己冒险也不会那样做,若对方是神棍,她倒是可以考虑下。 她回忆着那天在冰室的情形,其实大多数她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迷糊着似乎在做梦,与他做了个春梦,醒来身体异样让她才确定那不是春梦,细处她也没有多想,看来这几天势必是要去找他问一问关于双修的事情。 但首先是要解决百姓吃饭问题,奏折上说边境有的地方百姓已经断粮多日,许多难民向帝都涌来。 第二日很早,她就起床坐在花园里对着金莲树开始练功,虽然这两日精进很慢,但她总觉得在金莲跟前练功比在其他地方更有效果。 练完功后她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从走廊那边一闪而过,眼睛一眯,这两天她就感觉在宫里总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监视她一样,足下运用轻功,从房顶飞了过去。 假山后面,一个身穿青衫的少年手里拿着帕子在偷偷的抹眼泪!是阿奴。 洛子曦心里思绪复杂,当初她母亲因贪污一事被处决,然后无意间她遇到还是五岁的他,见他可怜就带到自己身边当个小跟班,上次她中毒喝的那茶水她已经查过了,曦晴手下一个宫人跟阿奴认识,把那茶带给他说是对女子养颜美容有效,阿奴就自作主张没给她说悄悄泡给她喝了。这几天是他自己总躲着不见她,应该是他觉得愧疚和害怕吧。 “殿,殿下——”阿奴见她走过来,知道躲不过,胆怯的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白。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虽然曦月男子地位是比女子差些,但也不至于个个都像女子一样柔弱,十年前三国还相互来往的时候,他们许多人都还在借鉴其他国家的生活方式。 洛子曦一声呵斥,吓的他赶紧把手帕藏了起来,站直了身子不敢说话,但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此刻的胆怯心情。 “本宫都没有说你什么,你躲着我干什么,难道你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所以觉得无颜以对?”洛子曦调笑道。 她当日中毒时候对阿奴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记不得了,可他却记得清楚。听到这些话,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把头埋得更低。 她叹了口气,这孩子是不是小时候吓大的,于是走近他捧着他的脸,“看着我。” 他急忙抬眼看向黑瞳的洛子曦,只觉的她眼神温和,并没有厌恶之类的情绪。 “事情已经过去了,本宫不怪你,只要你以后做事情的时候多想一想后果就好,别擅自行事。” 阿奴听到如此说,想来是她原谅了自己,殿下这么好,如此善良,可他对殿下那些龌蹉的想法,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他一直不敢见他。 洛子曦见他大眼里泫然欲泣的模样,既害怕又愧疚,还有些闪躲的神色,既好气又好笑,于是伸手手指擦了擦他的脸,“别再哭啦,再哭变丑了我就不喜欢了。” 他俊脸一红,赶紧垂下眼帘,“是阿奴对不起殿下,殿下虽然原谅了阿奴,可是——” 不等他说完,洛子曦打断他的话,“别可是了,你当年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伺候我一辈子吗,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陪在我身边。”她现在忙的很,这孩子还在这里赌气似得,一般侍从她不熟悉伺候着总感觉不方便。 “我先走了,你要是想通了就赶紧回来。”洛子曦叹了一口气,她该说的也就说了,这孩子想不开她也没法办。 “殿下别走。”腰被人紧紧抱住,“阿奴自知不配待在殿下身边,殿下却对奴如此信任,奴自知做错了事,从今后奴再也不敢对殿下有非分只想,奴会永远忠心殿下,万死不辞。”说着就松开了抱她的手臂,在身后跪了下来。 她要的不是什么万次不辞,要是的忠心不二和相互信任,既然他那么说,她也无从劝说,或许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代沟吧。 ------题外话------ 以后白衣每日一更尽量三千字。 045:安抚灾民策略 洛子曦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依然是一身华服装扮,端庄大气。只是女子面色有些憔悴,眼底是浓浓的伤感和恨意。 “下面人不是说你要见我吗?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她淡淡的说。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你造的谣?”她咬牙质问,眼底是不相信。 她笑着看着她,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至始至终她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也是在昨天,她才幡然醒悟,这些年周家对她的无条件支持是有原因的。 “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念在这十年来你为我守护曦月的功劳上,罚你去太庙为仙帝祈福守灵,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那些刺杀和诬陷虽然有她的参与,但更多的是周家在里面出谋划策。 “我不相信,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污蔑我,我是母皇的女儿,你这个贱人——!”她突然激动起来,伸手要起来抓她。 洛子曦见她不识抬举居然骂她,抬腿一脚踢到她腹部,那人就像破布一般划出好远,撞翻了殿内的椅子。 “不,我不要去太庙,我对曦月有功,我是堂堂的三皇女,我还这么年轻——!”她趴在地上也不起来,嘴里胡乱说着。 洛子曦看了看她,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太和殿。 “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身朝服的洛子曦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大臣抄手俯身齐声高唱,一种磅礴的霸气油然而生。 “殿下,不知关于帝都外的难民一事该如何解决?”左相东如月拱手出列。 这件事她想了两天,也查阅了曦月的各地实际情况,虽然心下有了一些想法,但还是想先听取一下其他人的意见。 “不知诸位爱卿有何意见,尽管所出来大家共同商议。”她面带微笑,一副求知的眼神看着下面的一帮大臣。 下面站的官员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太女殿下温润谦逊,善纳谏言,能够知道依仗他们这些老臣,看来将来会是一个贤明的女皇。 “以下官来看,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异象所致,故不宜有大的举措,殿下理应早日关闭大阵,待所有异象消失,曦月恢复清明以后再进行定夺。”户部尚书站出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以老臣之见,开启界门确实迫在眉睫,但要做好充分准备不宜操之过急,现在曦月就殿下您一人能主持大局,若殿下有个三长两短,让老臣以后如何面见先皇。”南宫太尉拱手站在前首,面带焦虑,然后又说,“城外百姓也是我曦月子民,老臣以为应该开仓放粮,以缓灾情。” 户部尚书立刻接住她的话,“太尉有所不知,这户部粮仓内余粮也不多啊。”她也知道百姓重要,所以刚才没提救济一事,就是存粮不多的缘故。 “近两年来全国许多地方收成都不好,只有帝都附近的三个城跟以前一样,去年已经全国地租赋税减半了,这国库的银两和存粮确实不充裕啊。”户部侍郎出来进一步解释道。 大伙一听都更加不知所措,没钱没粮这该如何是好? “你等谁知道城外有多少流民?还有多少地方受灾?受灾周围的其他地区有没有收成?”粮食不够就全国征粮,虽然天气异象,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长不好粮食吧,况且她上次在帝都周边看见人们生活挺好的,像百姓借粮应该可行。 “启禀殿下,全国七部十六城中,有九城都受异象的影响收成减少,四城绝收,城外流民大概有两千多人。”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声从人群中响起。 定眼一看,那男子站在人群中如兰似玉一般高贵俊雅,竟然是莫景漓。她就奇怪了,他一个太史令怎么对这些如此了解,不是应该是户部的事情吗?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拱手又道,“下官昨日已经在城外探查过了,已经有商户和大家自动设了粥棚搭建了零时住所,故殿下不必太过担忧。”说完他转向一另一边拱手弯腰,“感谢凤相对流民百姓的安顿,景漓在此谢过了。” 带头安抚流民的就是第一富商凤家,出粮出人还派了两个大夫,他们莫家的封地在天虚城,那里今年受灾最严重,许多流民也来到帝都。 凤听雪一身紫衣风华无限,看着他给自己行礼,淡然一笑也拱手回礼,“莫公子不用客气,这是每个作为曦月子民的本分,本相为太女殿下分忧是分内之事。”说完又笑着看向龙椅上的女子,眼中情谊更浓。 洛子曦心下了然,更是十分甜蜜感动,扬起嘴角朝他点了点头,又扫向下面众人,大声说,“既然全国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受灾,作为曦月百姓,理应同仇敌忾共同抵抗灾难困苦,传旨下去,命其他没有受灾的几个城捐出粮食暂时借给受灾的城共度难关,若粮食不够可像百姓捐借,让他们拟好所捐的数目书写功德谱,等大灾过后本殿下会根据功德谱另行封赏,这件事情就由左相负责,户部配合去办。” 月无殇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感觉一丝烦躁,特别是她那欢喜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喜。 见下面大臣神色除了惊讶和赞同之外并没有不什么好的表情,于是又说,“本宫在此任命凤家为第一皇商,就由凤家组织帝都商人捐款捐粮,安抚帝都外的灾民,凤相负责此事,安抚好灾民,等各地调粮后再劝服百姓离开。” 她不确定曦月有没有其他皇商,于是只能说封为第一皇商,这也算是商人的最高荣誉了吧。有凤听雪在,她相信这件事情会比较圆满的处理。 “另外本宫命禁卫司加强帝都的治安巡防,以防有人趁乱做怪,并要保障城外灾民的安全,防止抢劫暴动等事情的发生。” 一系列的举措下来,众臣都对这个未来的女皇更加刮目相看,女皇竟然有这等治国经略,她们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今日早朝下来,她并没有看下首月无殇一眼。 ------题外话------ 编辑说让我存稿,那白衣每天就只发两千了,争取多存稿。 046:殿下喜欢凤相 下了早朝以后殿下竟然单独留下了凤相,这虽然不太符合规矩,但大家都是知道他迟早要进女皇后宫,故都假装没看到,乐见所成,只要国师不反对,她们更没必要反对。 洛子曦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只感觉原来反对她的声音都没有了,但月无殇却不同,他感觉来自四周那同情复杂的目光,心下了然,虽然不至于生气,但看暗棕色的目光扫向别人,还是有一摄人的凉意。 一种复杂的情绪从心底里泛出,她真的对那日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吗?看她此刻笑颜如花的对着风听雪,眼神温柔轻快,那人更是宠溺爱恋,这和谐的画面让他感觉有些刺目,心中更是有一股莫名的愤怒,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随便放浪,她以前不是喜欢的是他吗?为何转眼就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他一直冷情自持,自知女皇会有许多男妃,所以从小的教养就让他冷漠理性的对待身边的所有人,从不轻易释放自己的心绪情感。自从知道了自己身怀灵珠以后,他更是一心钻研武学修炼,力求能够脱离凡尘肉骨,寻求圣书上记载的那种天地大道。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享乐、权势、情感、还是永存?谁不想超脱世俗的束缚,站在天地的最顶端,俯视众生呢?谁不想拥有超凡的能力掌控天下,拥有无尽的生命呢? 但自从与她那日以后,他的心绪似乎发生了变化。心底里有个声音本能的告诉他,她本就是他的,她体力拥有跟他一样的绝世神力,他们两个才是天定的一对,他们都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更应该是属于他的,不能让别人抢走才对。 当她知道凤听雪默默的为她解决了这么重要的难题,心里感动万分,早朝上她突然册封凤家为第一皇商也是一时之举,心下想来没有跟他商量一下,不知道他会不会不同意。 “雪,早朝的事情是我鲁莽了,没跟你商议,不知道现在凤家的情况如何?”她抱着他的一只胳膊,有些歉疚的看着他。 他弯唇无奈的笑着,眼里却是宠溺“清清都已经下旨了,雪还有不接受的道理吗?”,手掌相握,“凤家虽然是我在当家,可这等大事我还是要去跟族人商议,不过我想他们会很乐意接受这个称号,至于灾民救济的事情,这也只是一时之法。”说到这里他面露愁绪,紫眸满是担忧的看着她,“我是担心清清你,开启界门十分凶险,雪怕你再和上次一样陷入危机。” 她何尝不是一直担心的这件事,心下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几日她强迫自己不去找月无殇,每天有空就在练功,却收效甚微。 “雪放心,清清会做好万全准备的,这次一定不会再丢下你。”靠在他胸口,闭眼说道。 凤听雪温柔的抚着她的背,没有出声。如何才能帮到清清呢,才能让她顺利的开启界门并安然无恙?她虽然是转世神女,但护国大阵结界能量强大,启动它需要消耗很多的灵力,十年前她的武功和修炼引灵诀已经是曦月最厉害的一个了,如今刚恢复功力,在这么短时的时间内又如何才能超越以前,更别说能够在开启界门后保持安然。 “启禀殿下,国师大人来了。”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二人的思绪,司非过来禀报,人已经站在殿外。 洛子曦回身侧头才看清,门口一身白衣的月无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目色晦暗不明,光线从他身后穿透过来,给雪色衣衫披上了一层不一样的光彩,司非站在门侧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凤听雪笑着平静的给他行过礼后,心绪一动,想到月氏一族的特殊能力,若有他能全力帮助清清的话,或许能平安度过此次难关,听闻月无殇是月氏千年难遇的巫术奇才,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若真是如此,无论如何也要劝得他帮助清清。 洛子曦见他缓步走进殿内,跟凤听雪十分客气的打了招呼,两人竟然商讨起城外灾民一事,把他凉在了一边。 “本座会炼制预防流病的丹药并日日像神女祈祷祝福我曦月子民,祝愿他们能平安度过此劫。”他面色赤诚温和,一身淡薄气质似悲天悯人的神仙一般。 “多谢国师相助,本相也会妥当安置灾民,保证不会引起动乱和发出不好的流言。”每到大灾的时候人心就会不稳,容易发生不好的流言,发生起义暴动事件。 洛子曦暗自的翻了个白眼,大神棍你再祈福也顶不过一粒药丸来的实在。月氏不是大家族吗,你一个人能炼制多少丹药,还不及让你们家族多捐钱捐药来的更实在些。 不过她又想起月氏一族练出的丹药十分珍贵,千金难求,效果那就不必说了,他能开口帮忙制药,估计是最大的贡献了,更别说让他们捐钱,月氏家族一直隐居不和俗世接触,估计也没几个钱吧。 等凤听雪走后,他竟然还端坐在那里,怡然自在的端着茶水细细品味。她也不说话,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瞧着。 “你这茶不错——。”半晌,他低沉着声音说。 洛子曦愣了愣,以往他跟人说话嗓音清亮如若山谷清泉甘冽,含着丝丝清冷疏离,而今日这语调似含有许多的感情在里面。 “这花茶你要是喜欢,我回头让人给你送点。”从那日中毒后她就没再喝宫里制的凉茶,派下人去御花园里摘了许多雏菊茉莉等回来做的蜂蜜花茶。 “殿下是不是很喜欢凤相?”他突然看着她,语气中竟然还有一丝好奇和期待。 “呵呵,那是当然,我要是不喜欢他怎会迎他入后宫,难道国师不允许吗?不过你现在反对也迟了,诏书已经发下去了,现在全国都知道了。”她心里想着,咋俩又没感情,我何必为你守着不去找其他男人,况且还是自己喜欢的。 047:微服私巡灾情 “凤相乃不世之材,一身的文韬武略,本座只是在想,进了后宫,以后就不能参政,这么好的一个人才就此埋没在后宫,实在是可惜。” 她怎么没有想起这个,这皇宫历来的规矩就是后宫不得参政,那听雪以后当了她的妃子就不能做丞相了?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成就,怎么能埋没在这深宫之中,况且她还要与他共同经营这大好江山,他不能光明正大与自己指点江山,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有什么,规矩是人定的,国师你不是都可以参与朝政么,本宫下个旨意今后允许后宫人才前朝参政不就是了。”她笑的有些得意,这点事情她一个女皇还办不到吗,以后就继续让他做右相好了。 突然她就感觉对面的人面色一沉,一阵压抑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暗棕色的眸子似是含冰带雪一样紧紧的看着她。 这神棍又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发什么脾气,她想了又想自己说的话,难道是他觉得她更改祖宗规矩让后宫参政这件事情不对? “你既知道我喜欢听雪,不娶他进宫难道要我给你带绿帽子不成?”说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她是女皇怎么能说带绿帽子呢?又道,“我喜欢他就该给他名分,两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我也不会就此辱没了他的才华,进宫来做一只断翅的飞鸟,所以这件事本宫觉得可行。”至于怎么对付那些老臣,她确实要细细想个方法说服她们。 一阵莫名的怒气压抑不住的就要爆发出来,这个女人真的这么善变吗?以前说喜欢他,如今转眼又说喜欢别人。她以为他不知道她恢复了记忆?虽说以前他对她一直疏离有礼,没有给她什么回应,但在月无殇心中似乎觉得,既然喜欢上了他就要一直喜欢下去,哪怕他不喜欢她。 手指紧握,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郁气,手下一个用力,那隔在二人中间的矮几“嘭”的一声碎成了粉末。 洛子曦吓得站起来后退两步,现在她虽然身有武功,但不知为何在心底里还有些惧怕他,随之又有些气愤他阻拦让凤听雪入宫后参与前朝议事的事情。 “让听雪入宫后保持右相职位,我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他本就有那个才能,凤家更与曦月有莫大的功劳,再说为国家做贡献有哪里错了?”她抿着嘴满眼的气愤。 只见他眼里是暗沉的让她看不懂的情绪,不光是冰冷,还有其他。那人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就挥袖转身离去。 如果国师不同意让凤听雪参政的话,她很难有把握说服其他大臣,那些老臣虽然对曦月忠心,但都太古板了,一味的遵循祖宗规矩办事。想到这里她更是生气,这神棍今日是怎么了,反对听雪参政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现在那么多地方的百姓无家可归,城外又来了那么多难民,她有必要亲自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夫人,这些人太可怜了。”阿奴看见许多难民都衣衫褴褛,席地睡觉,饿得皮包骨头,眼眶微红。 洛子曦没有回应他,受冻挨饿有什么可怜的,人生中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多的去了,但人们往往只能看到表面,根据自己的眼睛来判断。 帝都的城门已经关闭,难民们都被安置在郊外三里的村子外面,路边已经搭了许多帐篷供难民居住,还有十几家粥棚,上面都插着布旗,有写凤家粥棚,莫家粥棚,黄家粥棚等,许多难民都有序的排队等粥。 “小姐,你看那几个人。”红袖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随着她的手指的方向,远处一颗大树下面坐了四个人,两个小孩似乎是在哭,其他流民大都手里端着碗喝粥或者在排队,可那几个人却没有动。 洛子曦出来是蒙着面巾,因为她面貌特殊,眼尾的印记稍微有些知识的人都已经知道那是女皇的特殊标记。 “过去看看。”说着三人便走了过去。 两个小孩正坐在一个年轻女子身边嘤嘤的哭泣,嘴里不时的喊着母亲母亲,那女子身边也躺着一个男子男子,被头发盖住了面部,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 “夫人~!”洛子曦伸手拉住女子的手腕把脉,吓了阿奴一跳,想制止她的行为,一副不赞同的样子。那女子身上脏污,面色非常难看,似乎是得了很重的病,她是太女殿下,怎么能屈尊摸这么脏的人。 洛子曦不会瞧病,但能感受到正常人和生病人的不同脉象,这女子脉象细微虚弱,她也瞧不出来什么病。 “还是让我来吧。”一个温和的男声从她耳边响起,随之一双白净的手伸了过来,搭在那女子的手腕脉搏处。 “是你。”她侧头看清来人,竟然是莫景漓,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他朝她含蓄的点了下头,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几秒钟后似乎是诊脉完毕,又给旁边躺着的男子诊脉,当他把那男子衣袖揭开才发现那男子身上皮肤上长了许多可怕的红斑,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一样及其自然的专注的给那人诊脉,白净修长的手指搭在那脏污干裂到处是红斑的手腕,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边上站着的三人都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一身浅蓝色的衣袍,头上还是别了一根白玉发簪,面容俊秀温润,特别是他那温暖的眼神似乎有一股魔力一样,看着人如沐春光浑身舒畅。旁边刚刚还哭泣的两个小孩此刻停下了哭泣,愣愣的盯着他瞧着,似乎眼前男子的笑容能治愈所有的伤痛。 “乖,你们娘亲就是饿了,去跟那位叔叔领些粥过来,娘亲吃了就会好了。”他温柔的摸着两孩子的头,声音轻柔宠爱,那两孩子竟然听他的话,旁边他的侍从立刻走过来带着两孩子就去了粥棚那边。 她看着他从身上拿出一粒药丸给那男子服下,又吩咐另一个侍从去喊人来把那男子抬走单独治疗,等安排好后,他才转身对洛子曦俯首行礼。 048:宽恕与刺杀 “景漓每天都会来这里吗?”若曦月个个都像他这般爱民如子,那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就真的是很大的福气,也是她这个女皇的幸运,想着让他当个太史好像屈才了。 洛子曦见他刚才平和的目色突然变得凌厉,手掌瞬间就向她这边挥了过来,她才感觉到身侧有一股凌冽的杀气。 “小心!”一道寒光从她身侧刺了过来,是一把匕首。 站在对面的莫景漓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对上那拿着匕首的人,刚才还病弱的男子此刻身上泛出骇人的杀气,挥动手中的匕首就朝她砍了过来。 “殿下,小心!”阿奴赶紧挡在洛子曦身前,把她护的死死的。 那男子武功并不十分高,但莫景漓似乎是不想伤人,处处让着那男子,由于那人手中拿有武器,招招杀意,让他难以近身,几招下来并没有制住他。 “红袖,你去。”她倒是想知道那人为何对她有那么大的仇恨,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恨意。 待红袖制住那人,他躺在地上满眼狠毒的紧紧盯着她看着。 “你是谁?你认得我?”洛子曦见他衣衫破烂脏污,脸脏的也看不清真面目。 “妖女,昏君,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不得好死!”那人终于开口说道。 “他是太长候府的人。”莫景漓一语说出。 原来如此,他们这样刺杀她对她充满敌意,是逼她要斩草除根吗? “妖女,妖女你拿命来!”那人竟然突然爆发跃起就朝她撞了过来。 “不要——!” “噗——”在莫景漓一声大喊中,红袖手中的短刺已经割破了那人的喉咙,抽搐了几下就没了生机。 “景漓你——”看着他有些伤感的盖住那人死不瞑目的眼睛,洛子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年景漓去太学念书的时候,周太傅教过在下半年,她为人虽然高傲,但学识渊博,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可是周家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公子你怎么能向着坏人?”阿奴见他竟然为了周家说话,就出言反驳。 “阿奴!”她出言制止。 周太傅学识渊博桃李天下,这是不争的事实,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景漓没有错。 “景漓不敢质疑殿下的旨意,刚刚是景漓冲突了。”他目色沉重的转过身来拱手致礼。 “你受伤了?”他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刚划破了皮肤,一丝血线渗透出来。 她从红袖手中接过药,拉起他的手,心里说不出的一丝心疼。这人太善良了,对一个坏人也是那么的善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去伤害别人。 “别动。”见他似是有些顾虑,她手下用力不让他抽走。 “你的心情我了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太傅大人这么些年为曦月也做出了不少的贡献,现在曦月各地都在闹灾荒,太傅年纪也大了,本宫就开恩让她在帝都颐养天年,不用跟着其他人流放。” 手指挖了些膏药给他擦在伤口上,然后用手巾帮他包好。 “臣代表老师谢过殿下开恩。” “唉,本宫也不想杀人,但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惩罚,只希望他们以后能安安分分的就好了。”周晓素已经死了,周家的辉煌也不复存在,她希望这件事就此了结。 “对了,景漓你怎么会在此处?” “如今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景漓略懂医术,实在不忍心看他们再忍受病痛折磨,只能略尽一些绵薄之力。”他眼神扫过那些流民面上浮现一丝忧虑之色。 洛子曦听了他的话十分惭愧,她虽然也十分担忧和同情这些灾民,但并没有如他这般感同身受,今日所见,似乎她这个女皇做的不太称职。 “本宫在这里替百姓谢谢您了。”她说的是真心话。 “景漓怎敢得殿下一个谢,作为朝廷官员,这些都是景漓应该做的,只是殿下能亲临体察民情,这才是百姓之福。” 通过跟莫景漓的交谈,她更多的了解了曦月各地如今的灾情形式,心中更为急躁。打开界门之事迫在眉睫,只有让环境恢复正常,农民便可以根据时令来种植农作物,度过这一年的灾难,来年往后再恢复正常耕种。 回到宫中,她决定今晚就去找月无殇商议打开界门之事,她心中清楚,那人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涉险而袖手旁观,只要她开口找他帮助,她相信他会帮助她的。 月氏一族是上古古老的种族,他们有自己的骄傲高贵,不喜与凡人来往。他们的职责是守护曦族守护曦月,在他们的立场上,只要不牵扯女皇和国家安危,一般都不会出手干涉国家大事。所以在开启界门这件事情上,在月无殇的眼里此事虽然重要,大可以等她做好完全准备再行事,至于环境异象,暂时并不能危机到国家的安危乃至皇族的安危,又不是天下大乱,所以并没有洛子曦和许多人那种对受灾民众的同情和环境异常的恐惧与焦虑。 “殿下,您要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会好受些。”阿奴见她一粒一粒的数着米饭,似乎没什么胃口一样。 洛子曦是在担忧一会去见月无殇该怎么相处,今天早上那神棍似乎生她的气了,一会去不会把她扔出来吧? “没事啦,我只是担忧城外的灾民,你看本宫一个人吃饭都要这么多菜,而他们只能喝稀粥,本宫在想,以后这菜就少做几个吧。”是该节俭了,回头她要下诏倡导全国节约,禁止铺张浪费,禁止无故举行大型的聚餐活动,嗯,还要派人好好督查全国赈灾一事,防止有人在其中趁乱发国难财。 “那怎么行,殿下您身份尊贵,一顿怎么只能有三个菜,还只能有一个荤菜。”阿奴听她说以后只要三个菜,赶紧反对。历来殿下用餐都是有规制的,这怎可胡乱更改,更是不符合殿下尊贵的身份。 她心里此刻十分烦躁,哪能跟他解释那么多,反正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站在身后伺候的司音司凡几人见太女殿下如此节俭,心下十分敬佩,大家都已经知晓现在曦月全国收成不好,各地许多人都衣不裹腹,如今殿下以身作则,真实国之大幸。 待她收拾妥当,见月上中天,压住心中的那复杂莫名的情绪,用起轻功就朝灵犀宫飞去。 049:双修的功法 自从恢复功力后,她特别喜欢站在高处乘风飞略的那种速度和视觉感受,那是一种畅快的自由的感觉,无拘无束,似乎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自由翱翔。前世每次看武侠剧就十分羡慕里面那种飘逸的轻功,弹指间灰飞烟灭的霸气,所以她对月无殇拿她练功一事才如此容易释怀。不光他想拥有绝世武功,就连她自己也向往那种俾倪天下伸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畅然霸气。 只是若要真是通过二人双修做那种事才能提高武功,她倒是宁可自己慢慢修炼也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瓜葛。那种事情只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做,第一次她是不得已,也是遵循了祖制规矩,初夜必须跟国师,但今后那个神棍,休想碰她一下,不过她倒是可以调戏一下他,让他尝一尝独守空房欲火焚身被人抛弃无视的滋味,也算是为以前的曦清和她自己出一口气。 “噗——,哈哈哈。”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就自己笑了起来,似乎预料到了大神棍那难耐和气愤的表情,就像深闺怨妇一样,夜夜盼着她去临幸。 当她进了灵犀宫看见月无殇,还是有些忍不住心底的笑意。不知道他宛若神仙一样的气质再配上一幅怨妇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月无殇见她深夜来找自己心中莫名的一丝喜悦,想到她以前对自己的迷恋,经常跟在自己身后喊她月哥哥,也会时常偷偷跑到宫里来找他,一种微妙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底,看向她的眼神柔软了许多。 “曦儿半夜来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此刻她一身雪白的内服,似乎是已经打算要休息了的模样。 洛子曦见他心情似乎也不错,定下心来就与他说了关于如何提高灵力的事情。只见他垂下眼帘,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殿内的烛火并不明亮,橘黄色的光线映在他瓷白的肌肤上,泛出盈盈的玉光,纤长的睫毛挺巧浓密,线条流畅精致的五官,看的洛子曦一阵心跳加速。这人怎么这么好看呢,皮肤是不是太好了,特别是那微启的薄唇,颜色粉嫩的就像樱花一样,不,像奶油一样,好想舔一舔是不是甜的。 嘶——,“咳咳咳——”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竟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他转头看她,以为是她等不及了,微笑着说,“有件事情我是没有告诉过你,今日刚好乘此机会和你说清楚。” 她赶紧正经危坐,心下想到他肯定是要与自己说那什么双修的事了,所以压住心神,免得一会听到什么太惊奇的失态了。 月无殇道:“你最近运功应该也发觉自己体内有一股强大的能量,事实是在您体内有一颗神器灵珠,它能吸收天地灵气转换成你的内力,并且也拥有其他的一些异能。” 灵珠、神器?她脑中极速转动,虽然在这个奇异的世界已经见怪不怪,可还是十分的惊讶,思索片刻又有些了然。 “你说我体内藏有灵珠,所以才具有治病救人和复苏植物的能力?” “事实确实这样的,不光是你,我体内也有颗灵珠。”说完这句后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她,如今说了出来,今后所有的一切二人共同承担。 洛子曦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如此。他知道自己体内有灵珠,但这些年来并没有因为此事对她虚以委蛇,也从没有利用过她的能力做过其他事情,一只都是以礼相待默默的守在身边,尽管她体内的灵珠能让他功力大涨对他有千万好处,他也坚持等到大婚之后再行夫妻之礼。 她瞬间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了很大的改观,他就是那样的光明正大,就算是要利用你也会说的明明白白,从不会违背自己的内心和原则去做一些伪善的事。 想通了这些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喜欢曦清,更从来没有曲意讨好过她,那个女子对他迷恋十几年,连一句假意的温柔话语也没有。 稳住心神,“我知道了,但若要尽快开启界门,我还需要做哪些准备?”个人感情又算什么呢,首要的是如何拯救曦月的百姓。 月无殇道:“我族圣书上记载灵珠之间能相互感应互生互涨,并留有关于灵珠之间的修炼之法,本来我是想等大婚后再与你修炼,如今看来是等不及了。” 听到他的话,她不由得红了脸,他说原本是要等到婚后才与自己修炼,那说明这种修炼方法肯定是顾及到男女大防,只有夫妻才可以修炼。一时之间怔怔的坐在那里,她该怎么办,真的只有这样了吗,垂着眼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月无殇见她脸面通红,不敢直视自己,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眼中是他没有觉察的温情和宠爱。 “其实练功之事不能一蹴而就,就算从现在开始修炼,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提高多少。”他说出了实情。 “那我若与你一起修炼,需要多久能够平安的打开界门关闭大阵?你也知道外面的百姓不能多等,再这样过几年,曦月子民迟早都会饿死病死的。”她面露忧虑,听到他刚说的话,有些失望。 看着她皱起的眉头,眼中担忧更甚,想了一会,说道,“还有一个方法能在段时间里助你功力大增。” 思索片刻似乎这件事情需要很谨慎的说出来一样,他看着她的眼睛,“只需要找到功力比你高的人把内力传给你,然后你运用引灵诀把别人的内力化为自己所有。” 洛子曦惊讶的抬起眼看着他,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既然说出了这句话,就代表他已经做下了付出的准备了。在曦月,武功内力能高过曦清的屈指可数,并且又有谁会甘愿付出内力呢?他愿意吗,她又该如何报答他啊,内力这东西不是吃饭喝水就能补回来的,这么重的恩情,她如何还得起。 050:莫景漓染病 看着她感激感动的眼神,月无殇心里一阵畅快,这两天胸口那种烦闷的情绪荡然无存。经过十年的时间,他的能力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若失去内力能换来她的平安和感激,他也是愿意的。他心中一惊,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在意这丫头的感受了,他为她传功,只是为了以后她更好的报答他,答应与他修炼更高层次的双修功法。 “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本座既然说出了这个法子,定然是做好了为你传功的准备,只是有一个条件。” 洛子曦听他提起条件,心中一窒,他还有条件,她以为他这么对她付出是念在以前的感情上,有条件也好,这样她心中更加好受些,免得总觉得欠他那么大的人情不知道如何偿还。 “大典结束以后你要听我安排,早日助我回复功力。”他暗棕色的眼眸异常深邃,让她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情绪在里面。 心跳徒然加速,她以为他会说什么奇怪的条件,若说助他回复功力,这事情本就是她回报他的职责。抬眼看他,该不会是真要跟他双修?他们二人体内都有灵珠,相互练功才容易共同进步,甩了甩头,暂时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虽然开启界门的事情有月无殇的帮助已经多了两成胜算,但她这两日依然是惶惶难安,心事重重。 要知道内力对一个学武功的人来说可是比生命还重要,他就舍得这么给自己了?他有没有什么仇人,万一被他仇人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殿下,殿下不好了。”正在胡思乱想中,阿奴焦急的从门外走进来。 “殿下,奴刚才听说景漓公子生病了,似乎还很严重,刚才莫家来人都把太医院的太医喊去了。” “什么?景漓自己不是会治病吗,竟然病到找太医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慌,赶紧就往外面跑。 “殿下,殿下你要去哪?你自己又不会治病,就这样去也不行啊。”阿奴想到她应该去莫府,可是去了也是白搭。 对了,她不能随意用神力,又不会治病,还是把神棍找来一起去。 洛子曦:“你给我准备车马,我去找国师马上就去莫府。” 莫府上下对太女和国师的到来受宠若惊,她急的直接就进了莫景漓的卧房,月无殇在旁边脸色有些阴霾。 她虽贵为太女,但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进未婚男子的房间,这样不光影响她的名声不好听,景漓将来要嫁人也会受影响。好在这女人聪明了点让他跟着一起来了,真不知若她一个人来会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这,怎么会这样?”当她看见景漓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发红,似乎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漓儿从前天下午回来就一直发热,昨天下午开始昏迷不醒,找了许多大夫也查不出病因,只说是受伤感染所致。”旁边一个长相俊秀的中年男子拿着湿巾在给他降温。 月无殇抬起他的右手,揭开被包扎的手背,竟然已经红肿溃烂,手臂上有许多红色的斑块甚是吓人。 “他是受伤感染热毒所致,这种热毒一般不会传染,但看他受伤的伤口,应该是受伤后又接触了患病的人才被传染的。”他说完拿出一粒药丸喂他服下。 “唉,那日在城外有个灾民就是生了这种病,应该是那时候被传染的。”景漓啊,你看你何苦受这样的罪。 “敢问国师,我儿这病好治吗?”旁边中年男子说道。 月无殇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对那男子说,“有殿下帮忙的话,这病明日就能康复,若用普通的药物,彻底清楚毒素的话也要两月余。” 那男子立刻就“噗通”跪在了洛子曦身前,“求殿下救救漓儿,我莫家感激不尽。” “你快起来,景漓受伤我也有责任的,救他之事本宫肯定义不容辞。”应该只需耗费一些内力,虽然她现在内力比较精贵,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说完她就让屋里其他人出去,只留她和国师二人为景漓排毒治病。 月无殇见她十分温柔的拿起湿巾帮床上之人擦拭额头,眼中明显的是心疼和关切,就走到侧面把床上的人扶了起来,手中运功推向景漓的后背。 “你——”洛子曦见他的动作,很是不解。不是说让她来疗伤的吗,他此刻在干嘛? “刚才我给他已经吃了清心解毒的药丸,此刻只需要把残留在体内的毒素彻底排除就好,灵珠神力不能随便用。”灵珠之事非常机密,不能随便泄露,以防其他人有不轨之心。 “那你刚为何又说必须要我的帮忙,你自己就可了嘛。”实在想不通他为何多此一举。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并没有出声解释什么。 一刻钟以后,二人才打开房门,大家见景漓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红斑也变得极淡,莫家对他们二人非常感激。 “本座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莫家有一件对你非常有用的宝物。”出了莫家,月无殇才出声对她解释。 经他这么一提,洛子曦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个传说。相传莫家祖上家传下来有一件宝物,那宝物具有强大的防御能力,放在身边能保护人不被各种外力和各种邪物的侵害。但奇怪的是今日来莫家并没有看见家主,只有莫家大夫君在主持大局。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那是人家保命的宝贝,怎能随便借给本宫呢?”他是想借来用于在关闭大阵的时候多一道保护自己的屏障吧,但那也只是传说,真真假假还不清楚。 月无殇道:“莫家平日比较淡泊,不喜参加干涉朝廷之事,莫景漓惊世之才却甘愿担任太史职位也是他自己求的,当年内阁想招纳他委以重任,他却拒绝了,今日之事正好让莫家欠你一个不小的人情,想必他们会愿意借你一用。” 关闭大阵一事十分重要,但她自身安危也不能有什么差池,故对这件事心中也存在期望,让她更心悦的是他竟然把她的安危如此记在心中,还这番为自己谋划,心中一股热流烘的她全身都暖暖的。 ------题外话------ 景漓是个好孩子~ 051:流芳的心事 关闭大阵一事十分重要,但她自身安危也不能有什么差池,故对这件事心中也存在期望,让她更心悦的是他竟然把她的安危如此记在心中,还这番为自己谋划,心中一股热流烘的她全身都暖暖的。 “恩,这件事情等过两日景漓恢复好了我再亲自相问。只是莫家家主今日为何不在?” “莫家主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已经去世了吗,她对那位没生出女儿的莫家主没什么印象,却不想已经去世了,她庆幸提前知道了,免得以后在景漓面前说错什么话惹人不快。 ** 是夜,揽月宫。 一道暗色的人影悄悄的接近月栖殿,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原本紧闭的殿门此刻无声的打开了。 躺在床上的洛子曦感觉到有一道气机缓慢的接近自己,原本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没有立刻起床,而是眯着眼睛仔细的感受来人的气息,那人步伐轻缓,毫无声息,气息内敛,功力深厚,但似乎没有一丝杀气。 感觉到那人已经走到她床边,她全身警惕,仔细感受那人的动向,几息之后对方没有丝毫动静,似乎就一直停留在她床边,一股莫名的被人火热注视的感觉烧的她很不舒服。 “呵呵——”一阵魅惑的轻笑从耳边响起,她心中一惊,正想反弹起身,身体瞬间被一人紧紧的压住,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方法,她竟然动弹不了。 “是你,快放开我!”看清眼前的人,真正吓了一跳,竟然是月流芳。他此刻正俯身看着自己,二人挨的很近,一股他特有的气息传入她的鼻尖,让她心神一晃,似乎有些熟悉之感。 “小曦儿假装睡着,不就是等着我主动亲近吗?”说着他尽然身子一滚,就睡在了她床的外侧,一只手臂支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少废话,你大半夜的跑来有何贵干!”眼前男子一脸魅笑,墨发顺着他的动作自然的垂在胸前,离她如此的近,那发丝顺滑柔软,让人有种想伸手把玩的冲动,她看了一眼赶紧移开目光,她对美男抵抗力很低的。 “你是不是想尽快的关闭大阵?”他把她肩膀一搬,让她侧身对着他,一只手竟然还搭在她的肩上。 “这是全国百姓都期望的,还用你在这说废话。”她作为未来女皇,难道能置百姓安危不顾吗? 他目色暗沉,似有些不悦,“我不许。” 洛子曦奇怪的看他,她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许是什么意思?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争辩什么。 50。 谁知他竟然双手抱住她的肩俯身看向他,一脸阴沉,“你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你功力刚刚恢复,或许还不及十年前的时候,这么匆促的施法,你不想活了吗?” “谁说我现在功力不及以前?你可别咒我!”他在担心自己的死活吗?那又怎样,反正关闭大阵的事情是非做不可,她已经决定好了,就在登基祭祀那日。 他道:“难道月无殇就不管你的死活吗,我以为他会阻止你。” “你以为人人都向你一样自私只顾着个人安危?关闭大阵之事刻不容缓,国师自然会站在我身边助我一臂之力。”她反唇相讥,难道他半夜来打扰她就是为了阻止她的吗? 似乎是被她语气所激,他面色微变,突然俯身紧紧的看着她,忽然又笑了起来,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你说我要是把你藏个十年八年等你更有把握时候再放你出来是不是更好?” 身上感受到他压下来的重量,虽然隔着被子,但似乎仍能感受到一阵阵热气从他身上传递过来,他挨的极近,大殿远处有几盏昏黄的烛火依然燃烧,衬的他俊美面目如妖一般魅惑。 洛子曦心中害怕他真的此刻把自己绑架了,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你心中是担心我的安危,若你真的有心的话,不防替我想些办法来如何度过这次难关,而不是逃避现实。”思前想去其实他也是在担忧她的安慰吧,若他真能帮她想出更好的办法,她也没必要让月无殇传功给她了,毕竟那种方法太极端太危险。 感受到身上的人气息似乎有所变化,几秒钟也没见他说话,二人就这样沉默着,他身上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草药香,还有一种温暖的男子特有的气息,让洛子曦心生燥意,逐渐的心跳微促。 身子被他一手捞起,他突然抱住了她,她想挣开,可惜动弹不了,心中暗自懊恼,他们月氏中人是不是有什么武功妙法,专门能控制人的行动。 月流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的,以前他只是一直忌恨月无殇夺走了本属于他的荣誉光辉和国师之位,月氏族人不得相互残杀,所以他不能光明正大的拿他怎么样,想到她会是未来的女皇,所以多次在其中破坏他们的关系。 他以为只要让她远离月无殇,讨厌他,破坏他们的关系,就算他坐上了皇夫,也会得不到女皇的宠爱,只会孤苦终老。在一次次的接触中,他却喜欢上了这个倔强的丫头,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她依然对月无殇一心一意,反而对他逐渐的冷淡厌恶,在记忆里,她从来都没有像刚才那样平静的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囚禁我!”见他半天没什么反应,洛子曦心中逐渐急躁,就怕他真的绑架了自己。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半晌他才出声说。 他活着也不过是家族利用的工具和别人的笑柄,若能为她做一些事情能让她安心的快乐的活着,能永远的记得他,这样付出也是好的。 洛子曦见他目色沉痛,又有一种深沉的感情在眼底涌动,似决然,似悲伤,他捧着自己的脸,眼看那殷红的唇就要亲下来。 “不——,唔——”心底一急,那湿热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题外话------ 白衣文笔有限,写不出那种隐忍又别扭的感情,啊描述不来~ 052:甘愿为你散功 他如此急切和渴望的汲取她的甘甜,手掌定住她的头部,另一手臂紧紧的抱住她,整个人就倒了在她身上。 她心如擂鼓,一股热气直冲大脑,烧的她昏昏沉沉失去了思考能力。那吻似乎包含了万千感情,似占有,似发泄,她只知道自己的唇舌在他掌控之下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感觉,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恍惚间她伸手抓住他的腰,努力挣扎着。 忽然她觉得自己能动了,全身运力,正要反抗,身上的人突然就放开了她,紧紧压住她的手臂四肢。 “你,你给我滚!”洛子曦心中五味杂陈,被美男亲了不觉得自己损失啥,可他这么强迫自己就是不喜欢,不帮自己就算了,但他这些动作是什么意思。 他灿然一笑,并没有出言解释什么,手下轻点,洛子曦感觉浑身一僵,看他的动作,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样我会恨你的。”他竟然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心中大急。 那日中毒他对她的所做可以不计较,但今日他敢当着清醒的她强迫来做,他简直是疯了吧。 “你不会恨我的,我想一会你会感谢我的。”他笑的更加魅惑,手指轻柔的抚摸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似是留恋一般赞叹。 “你这样对我于你又有什么好处,若你喜欢我,我们以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这种事情只能两厢情愿来做,你快住手啊!” “呵呵——”他笑着不答,二人衣服几下被他脱下,当他看见洛子曦穿着一件样式奇怪的内衣时候,手中一顿。 本来她以前是裸睡的,但自从来了这里后没有一点自己的私密空间,故只要穿着内衣睡觉。此刻月流芳看着她那现代样式的胸衣,托住那丰满雪白的美好,呼吸一窒,两眼紧紧的盯着那雪色峰峦起伏,掌中似是微微有些汗意。 “啊——,你混蛋,神经病,大色狼!”她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见自己快要被脱光,急切羞愤,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身体第一次被异性如此大面积的直视观赏,纵然她是来自现代的灵魂,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情,难免羞涩慌乱。 当他坐在她身后,双掌推向她后背大穴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一股股热流从他掌中传入自己的体内,那故内力强劲霸道,瞬间充斥着她的全身经脉。 他在干什么?他在给自己传功!意识到这个,洛子曦心中大急。 “你快住手!你神经病啊,谁稀罕你的功力,你快住手听到没!?”她大声喊叫,可惜身后的人不为所动。 月无殇告诉她二人传功必须心甘情愿心神相通,要做许多准备才能进行,否则会事倍功半浪费内力,而且传功之人也会容易受到反噬的危险。 “你这个笨蛋,赶紧住手!谁稀罕你的内力,快点停下来!”洛子曦快哭了,他干嘛不声不响就要把内力传给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万一他成了废人咋办,那她不是要负责养他一辈子? 后背抵在身上的手掌火热滚烫,她感觉到全身经脉有一丝丝被充斥的胀痛感,心下愈发着急。 突然眼前晃过一道白影,待她看清来人,正是月无殇。 身体一松,她扑到在床上,听见身后二人打了起来,身边是极速的风声和气流波动。 “住手!”她大吼。可是二人手中毫不停歇。 她见月流芳似乎有些势弱,不是国师的对手,就立刻出手挡在二人中间,劈手隔住月无殇的攻击。 “别打了,不怪他,是他要给我传功。”她出声解释道。 他眼神看向她,忽然一件白色的外袍落到自己身上,盖住了她半裸的身体,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况,心思微动,看了看两人的反应,拢住衣服坐到床上拿被子遮住半裸的长腿。 “既然都见面了,就不要打架了,坐下来听我说吧。”通过刚才月流芳的行为,她对他那点不好的印象似乎彻底消除了。她不是傻子,能够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心思。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月流芳笑了一声,身上挂着他艳红的外袍,两步走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也没去看那此刻浑身冰冷的男人,转身对着月流芳说道:“国师已经答应给我传功,所以你就没必要做这些了,今日在这里说开了也好,免得往后再闹出什么误会来。”她停了一下见二人都还平静,然后又继续说,“国师在曦月并没有什么仇人,唯一有点瓜葛的就是你了,所以往后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找你算账。”她的意思很明确,月无殇传功后身体会比较虚弱,在没有恢复功力之前若被人刺杀什么的伤害多半就是他月流芳所为了,这也变相的让他在他虚弱的时候保护他。 月流芳道:“呵——,没想到我们堂堂的国师大人甘愿为你散功,小曦儿也太偏心了吧,若他走路摔了跌了的,难不成也怪在我头上?若被别人知道我们高贵神秘的国师武功尽失,你说家族的人会怎么处理你呢?” 月无殇语气冰冷的说:“我的事情不用别人操心,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 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别人是她还是他,但洛子曦听来有些生气,她是为了他的安危才这么说,这人还不领情。 洛子曦不理会他说的话,反正他已经答应了自己传功的事情,往后二人毕竟是夫妻,在她心中就算是各有付出这也是应该的,但月流芳不同,她不想欠他什么,但他也休想趁虚而入去伤害他。就算她稍微利用一下他去保护他,他们本就是一家人,这多少也是本分吧,她不觉得月无殇伤了死了对他会有什么好处。 “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其他人知道,要是被你家人知晓,那肯定是你泄露出去的。”她盯着他说道。 “呵呵,小曦儿你说笑罢,我还巴不得他死了呢。”刚好趁他虚弱的时候整死他。说罢他狠狠的瞪了月无殇一眼。 “你,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定不会饶你!”她气得瞪圆了双目,这人简直冥顽不灵。 “本座还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需要别人的保护。”冷冷的声音说罢他突然伸手抓住月流芳,二人从门口飞了出去。 洛子曦看着离开的两人,心中有一股气闷难以纾解,折腾了半夜才睡着。 后来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如何商量的,从那以后月流芳便没有出现到她面前,直到登基以后。 当她跟莫景漓提起那护身法宝的事情,他也很轻松的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在紧张的气氛中整个曦月迎来了女皇登基的日子。 ------题外话------ 啊,终于要登基了,终于要放出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容本宫好好想想该怎么唤他出场呢~ 053:女仙的嘱托 凤呈元年,曦月第两百三十五代女皇登基继位,举国欢庆,大赦天下,并于同日迎娶国师与右相入后宫,国师尊为凤后,右相封为贵君。就在同一日,天降异象,白夜颠倒,全国惊哗! 帝都广场之上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今日是女皇登基和娶亲的日子,天空碧蓝如洗,太阳依旧如往日一般高挂在头顶。大街小巷的街门上都挂着红绸插着鲜花,就连那十几丈高的神女像也被冲洗的焕然一新,皇家依仗队已经过去了许久,广场上此刻正是鼓声震天的各种表演和琳琅满目的稀奇摊铺,以及交头接耳相互讨论这盛世盛典的短暂辉煌。 虽然这个几个月来全国上下都笼罩在全国大面积受灾的悲惨氛围中,但这个月太女殿下的一系列有效举措和今日的新皇登基似乎给百姓带来了一种新的精神支柱和期盼,在这几十年难得的喜庆日子里都攒足了精神,似乎觉得迎来了新皇就会解决眼前的困境。 刚过午时不久,那碧蓝的天空平白的扯了两道闪电,整个天幕如一块完整的绸布上被无故撕裂了两道口子,张牙舞爪的甚是突兀,丑陋。 那闪电没有任何声息,只闪了两下就消失不见,快的似乎没有出现过一样。 “嘶——我怎么感觉有些冷,啊,天怎么暗下来了?”一个妇女正站在自家铺子门口跟人聊天,感觉到不寻常的冷意。 “天啦,天怎么暗下来了,现在才什么时辰?哦,是啊,怎么突然变冷了。”旁边的大妈抬头看了看天,也是一脸惊奇。 刚才湛蓝的天空此刻已经是重如铅盖,深沉的压在了人们的头顶,越来越低,一丝丝凉意渗透下来,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异常,惊讶恐惧这突然的异象,竞相奔走回家,怕是末日来临一般,死也要跟亲人在一起。 要知道,帝都这几年来白日里一直都是艳阳高照,极少有其他变化,更别说这突如其来的沉重压抑以及让人窒息的如末日般的阴沉。 月灵山山腹内,山体中间垂直着一个很大的空洞,中间一个五星圆盘悬浮在中间高台上的半空中,散发着五彩光芒如长虹贯日一般直冲天际,给人一种奇异神秘之感,五根石链从四面山腹的石壁上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连接到山腹正中的高台,那高台若倒立的吊篮一般被五根石链相互牵制住,四下便是无底的空间。那石链极细,仅仅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洛子曦缓步沿着一根石链踏入高台,神情肃穆,她伸出右手手掌,左手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划,雪白的手掌中就出现一道殷红的血痕,丝丝血珠已经冒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那五星圆盘,想着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内心一种决绝悲壮之感。伸出手掌,运用引灵诀,磅礴汹涌的灵气从手掌发出,按向了圆盘之上。突然感觉到周身空间瞬间发生扭曲,眼前景色一变,已经置身于一个茫然空洞的世界。 当她手掌触碰到那五星圆盘,原先充满山腹空洞那五彩惯虹的光芒瞬间如溪水倒灌一般被圆盘吸进,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消失的还有站在高台上的洛子曦。 她心中惊讶万分,这与她记忆中十年前那次开启大阵时候的情形似乎有所不同,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四面是看不到底的迷茫白雾,整个天地间似乎只有她一人一般寂静。远远的一个人影如电影镜头般由选及近的走来,十分缓慢,逐渐清晰,当她看清那人,竟然是一个仙姿飘逸玲珑剔透的绝色女子。 …… 万年前仙界大战,众神迁怒人界,故断绝了人界通往仙界的法门,并隔绝了人类修练的灵气的来源。当时下界保护族人的女仙曦瑶不忍族人沦落六道之苦,故离去时为族人留下了护宗大阵,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在阵内结界守护一脉自己的神识,用来告诉后人打开通往仙界结界的方法,以及传授曦族修仙的无上传承秘法。 能够进入大阵并见到那一脉神识必须是本族女子而且身负灵珠,因为只有灵珠才是打开结界的关键,这样才能得到她的修炼传承。然而这灵珠,便是天地间自然孕育而生的一方神器,只存在于人界,千万年来偶有自行择主,且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集齐神器,方能打通结界,人界万物方能修炼脱离尘世轮回。 ** 刚过申时,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一丝丝细雨绵绵的浸润着曦月的大地万物。 “下雨了,啊啊啊,下雨了!”纵然是在黑夜,兴奋的人们还是竞相奔走在户外,享受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滋润。 刚刚的恐惧已经被兴奋替代,人们都想起这些年流传的关于护国大阵的传说,再看看今日天气的异常变化,聪明点的人都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哈,真的下雨了,曦月有救了,天佑曦月,女皇万岁!” “天佑曦月,女皇万岁!” “天佑曦月,女皇万岁!” 不知是谁这么一喊,在外兴奋的百姓纷纷朝着皇宫方向匍匐跪拜。 ** 洛子曦前几日已经搬离了揽月宫,住进了女皇专门的寝宫,凤鸾宫,凤后月无殇依然住在灵犀宫,贵君凤听雪赐居华清宫。 “陛下,今夜按规制您要与凤后同寝,现在是不是该……”阿奴刚服侍完她洗漱,看了看外面黑沉的夜空,虽然按往常此刻就寝还早,但天已经黑了许久了。 洛子曦还沉浸在结界中曦瑶给她说的庞大信息中,连宴会时候都无精打采,此刻听他一提,才突然惊醒过来今日的重要事情。 沉吟半晌,樱唇勾起,黑亮的眼眸中闪过一阵惑人的光彩。呵呵,侍寝吗?他那么冷清高傲的人,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反正他不喜欢自己,估计也不期盼她过去吧,她又何必让自己这么美好的一夜留下遗憾呢。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与她和国师有关,本来她应该去找他的,但想起之前他那么骄傲清高的样子,实在不想在今天这么美好的日子去看他的冷脸。 “罢了,国师大人今日累了,朕也就不去打扰他,摆驾华清宫。” 阿奴满眼的不解,但不敢随意问出,现在她已经是女皇,做奴的岂能随意猜测陛下的心思。 ------题外话------ 新的一卷开始了,曦月将迎来一个新的局面,女主有了新的任务后,就会有新的历练了。这次面对的是三国——而且故事会更加精彩。 054:和合交杯酒 “罢了,国师大人今日累了,朕也就不去打扰他,摆驾华清宫。” 阿奴满眼的不解,但不敢随意问出,现在她已经是女皇,做奴的岂能随意猜测陛下的心思。 华清宫。 凤听雪惊喜的看着她,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怔的站在那里。 “听雪今夜真美。”红衣加身,原本艳丽绝色的容貌此刻更是娇艳诱人,肌肤雪白,眉目如画,满眼的火热情愫。 他以为她会去那个人那里,却意外的来到这里,他惊喜万分,从她醒来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但他不会出言相问这其中的缘由,他爱她,当然不愿意她去别的男子那里,爱情是自私的,既然清清来他这里了,他就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而是要紧紧握住她的心。 “陛下,来喝了这杯合和酒。”他手臂轻挽,笑着牵住她的手,走向桌台。 只见他端起桌上的两只琉璃盏,一只递给了她手中,手指优雅的勾起酒壶,缓缓的给二人倒了一杯酒。 琥珀色的酒液散出淡淡的迷人酒香,渐渐的融合在殿内各色香气中,让人为之迷醉。 “朕倒是有种喝交杯酒的新法子,雪要不要试试?”待二人喝完交杯酒后,洛子曦媚笑着看向他,眼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光亮和狡黠,莹白色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 被她的笑容魅惑的心神摇曳,凤听雪忍住心底的冲动,笑意渐浓,“臣侍谨遵陛下旨意。” 前世见别人结婚无不羡慕,亲朋好友欢聚一堂,闹洞房更是十分有趣,可现在生在皇家,这些事情是再也不能经历的了,此刻四下无人,她忍不住想要与他玩一玩,做那寓意深刻的‘高山流水’,也为今日洞房花烛增加一些情趣。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别害羞哦。”想到那种玩法,她忍住心里的羞射,鼓起勇气看向他。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凤听雪脸颊微红,眼神更多的是期待和腻人的爱意。 “高山流水”是前世别人闹洞房时候的一种玩法,男子坐在矮凳上半身后仰抬首,女子在其后面站立呈俯视男子面部的姿势,这样女上男下,二人头部之间拉开距离。女子含一口酒让酒液细细的从唇间流下,酒水需准确的流入下面男子张开的唇内,如此便叫“高山流水”。 二人配合越好,距离越长,酒水洒的越少,也就寓意二人感情长流不断,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当洛子曦满脸通红的俯视着下面男子俊美火热的脸颊,水润含情的紫眸,以及抬起的那修长性感的脖颈,喉头一动,刚含在嘴里的酒又被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呵,这已经是第二杯了。 唔,男色惑人,她是无法定下心来与他做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啊。 凤听雪性感的又是一声媚笑,转身面对她,“陛下若是愿意,让臣侍在上吧。” “不,你坐好,不准笑哦,朕,朕今天一定要完成这个。”她似乎有些醉了,语调缓慢不成句子。怎么能让他在上,她今天一定要在上面做。 二人隔空对望,大殿内明亮的烛火照的她娇美的容貌更加的诱人,眼尾那艳红的印记此刻更是灵动了起来,让她更是媚如妖孽。 冰凉的液体一滴滴的落入下面人微张的檀口,竟然一点不落的全部流了进去。凤听雪耳根绯红,努力稳住内心激荡的情愫,眼神火热的注视着她。 一手扔掉酒壶,俯身更进一步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很美,美的张扬,但没有一点女气,下巴尖尖,眼形细长上扬,紫眸若上好的水晶琉璃,唇形精致,若说薄唇男子冷情苛刻,那他这种就该是温柔痴情。 两人一上一下缠绵相望,洛子曦心底一软,爱情就是这样的吧,真情相守,不离不弃。 一双手臂缠上了她的脖子,下侧的人已经转身正对上了她的眼。 “清清……”他轻声呢喃。 她回抱住他的身,“叫我曦儿。”他一直喊她清清,让她觉得他是在叫另一个女子一般。 “曦儿,曦儿……”他深情的呼唤。 当衣袍从身上滑落,露出她极致完美的身形,凤听雪只觉的呼吸变的更加困难,殿内的温度骤然上升一般的让人燥热难受。 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那什么自燃的咒语应该已经破了吧。凤听雪看见她胸口光洁完美无一物,心中就已经明白。瞬间内心一股难言的情绪充斥他的脑海,嫉妒的,疯狂的,然后是更加火热的渴望。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夜的细雨滋润,曦光微明,一缕缕的五彩阳光穿透窗棱的紫色菱纱层层叠叠射进殿内,如水洗一般的透亮清爽。 一夜缠绵好梦,刚刚恢复意识,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细腻的怀抱紧紧拥住。 她依然闭着双眼,细细的感受这难得的温存和幸福,今日就让她任性一回吧,在爱人怀里赖床睡懒觉,这是她多少年来的梦想。 这就是幸福吧,她想。 昨晚那一声声的呼唤,极致深情的溺爱和缠绵,“曦儿,曦儿……”。 在最深刻的时候,耳边那一声声的呢喃和呼唤,让她恍若梦中,不由的想起十年来的那个纠缠的梦,那人清凉如水的指尖和那一身雪白的高洁。她赶紧收回心神,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知道梦里的人是大神棍,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总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告诉自己,她只是一直对那梦耿耿于怀吧,并没有其他的想法。现在有了听雪,已经足够了。 感觉到揽在胸前的手臂似乎紧了些,她轻轻的扭身转过头睁开眼看着他,却发觉自己早已在他的注视之中。 呼吸一窒,她瞬间红了脸。锦被下是二人**相拥的身体,此刻四目相对,那种贴身的触感更让两人心神激荡。 “曦儿……”紫眸微暗,他低沉的嗓音跟往日似乎不同。 “嗯。”她僵直着身子随意应着,感觉到上面人身体某处的变化,立刻紧闭双眼偏过了头。 凤听雪见她窘迫的模样,美目光彩流转,低笑一声,双手把她抱的更紧,二人更是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啊……”感觉贴身的极致诱惑,她小声的惊叹了一声,两手瞬间撑在二人胸口处,脸颊通红。 “呵,陛下您是女皇,怎么能如此害羞,看来还是熟悉的不够啊……”他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题外话------ 新卷福利~哎哎改了好几次,你们懂得! 055:彻夜临幸 “呵,陛下您是女皇,怎么能如此害羞,看来还是熟悉的不够啊……”他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熟悉个屁啊,这到底是什么烂借口哦?她心中暗骂。 一丝丝热气从耳边传来,那玲珑晶莹的耳垂被他含住,辗转捻弄,一阵麻痒酥软传遍全身,心中似有空虚之感,需要他的更多。 “唔,你……”难道女皇就不该青涩害羞吗?哦,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啊。这人是不是因为等了十年所以才如此报复自己。她记得昨晚已经做了好几次,一睡醒怎么能有如此大的精神。 两人都是练功之人,体力当然异于常人,一宿不眠不休也根本毫无影响,况且他确实等待了她十年,如此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许久之后。 “嗯……,不要了啊。”女子轻声呼喊,本来是鼓足了力气,但发出的声音甜腻娇软,如小猫一样。洛子曦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心底微促,赶紧闭嘴。现在几点了,再不起来又不知下面人会怎么想她啊,大婚第一日就这样。 某人动作不停,喘息的似乎比刚才更加深沉,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出一句话来。 哦,这混蛋!她最敏感的就是那里了,连忙伸手推他的头,突然一股难耐的快意冲上大脑,唇间发出更加诱人的轻吟,手指不由的更加抓紧了那人的手臂,死死的扣住。 等在殿外伺候的阿奴和红袖众人都是憋的满脸通红,眼帘下垂,死死的盯着脚下的地板。陛下,请你小声一点吧,他们可都是青涩少年啊啊啊…… 女皇还没起床,皇宫四处已经流出陛下宠爱凤贵君,彻夜临幸的消息,然,凤后月无殇的名字却没人敢提起。 新皇登基又逢女皇大婚,故按祖制休朝六日。 巳时末,洛子曦才步履蹒跚的回到自己的凤鸾宫,心中暗自咒骂,她今日还有正事要做,唔,看不出来,那人平时挺温柔的一个人,上了床就瞬间成了吃人的大老虎了。 哪知她刚回宫,就有下人来报,凤后生病了,卧床不起,昏迷不醒。 灵犀宫。 洛子曦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床上那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人,心里震惊的难以相信。 怎么会,就算前几日他给自己传功后,他也是一脸的风轻云淡神情自在,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还笑说什么就算只剩下三成功力,也没有几个人能取他的性命。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伺候的宫人一个个也都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御医来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内息没有异常,又没有中毒的痕迹,那说明他根本就没有生病。 “传下去,封锁消息,若敢泄露,满门抄斩!”思索片刻,她厉声说道。 如果被外界知道国师昏迷不醒的消息,全国上下肯定会人心不稳,各方面的猜测也是造成不好的影响,就说月氏之中,她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其他虎视眈眈的仇人。如今大阵已经关闭,曦月国势必会与其他国家相互来往,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国师现在的状况,会不会趁机对曦月不利? 昨晚她没有去月无殇那,一半是因为赌气,一半也是逃避。在结界内,曦瑶告诉她的那些消息,托付打通人仙两界的沉重任务,让她思绪混乱,不知道该以后该如何选择。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怎么能够承担的起人类修仙前途的重任,她只想好好的做她的女皇,平时调戏一下美男,顺便管理好国家,让百姓过上衣食无忧太平安乐的日子。 她还了解到,拥有灵珠后修炼的速度是平常人的好几倍,若打通人仙两界,在灵气充裕的情况下不下三百年就能得道成仙,享有千年以上的寿命。 这可是**裸的诱惑,谁人不想长生不老啊?可她纠结于修仙的枯燥和集齐灵珠的艰难,那一个人还活着身边人却逐个死去的那种痛苦和孤寂。人生短短几十年虽然说是一种可悲可怜,可谁又知道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陛下为何不告知月族之人,若国师大人不是生病,应该就是其他医术不能解决的原因,臣侍以为他们可能有办法……”凤听雪说。 “哎,朕不敢冒险,怕月氏中人会有对他不利的,你可知道,为了保证我在关闭大阵的时候平安,他已经把自己的七成功力传给了我,这件事情月族的人并不知晓,他这突如其来的昏迷,我怕他是因为突然失了功力的原因。”只有月氏能力最强的青年一代才能当上国师,可想而知如果旁人知道他失了武功会怎么做。 凤听雪得到这个消息,内心一片震惊和酸涩。暗自苦笑,他是爱她的吧,这种付出不比生命的代价小,毕竟内力对一个练武之人就意味着生命。 但是他刚刚给国师把脉,发现他内力澎湃强劲,一点都不像失去功力的样子,而且体温似乎异于常人的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鸾宫 “大司农,朕命你负责全国耕种农作事宜,尽量种植周期短的粮食尽快解决全国缺粮的问题,注意要因地制宜,今年全国农民免赋税。”洛子曦坐在勤政殿上位,对面两边坐的是几位重要的朝廷大员。 被提名的大司农精神一震,点头称道:“陛下放心,臣会率领农司众人亲自督促此事,绝不会辜负陛下重托。” “嗯,户部要极力配合此事,其他不重要的没必要的花费就必须取消,要知道这一年国库是不会有一分钱的进账了。”她面色严肃慎重。 十年来的闭关锁国,现在曦月肯定是三国之中最弱的了吧,首要的就是尽快勒紧裤腰带解决国内的事情,让百姓吃饱穿暖然后再计较其他。嗯,主要是兜兜里有钱才是王道,就算本国不产粮食,从其他国家买粮也是好的。 户部尚书苦着脸应下此事,陛下免了一年的赋税,这以后得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啊,她回去了要好好算算朝廷一年的各种开销需要多少银子,国库的银子能用多久。嗯,还要给家族其他人打个招呼,以后不能随便挥霍浪费啊,若被女皇知道就不好了。 坐在一边的南宫流云说:“陛下,大阵已经关闭,如今全国天气已经恢复正常,臣以为需通知边境三城加强防御,禁止玄冥和澜沧国的百姓进入,防止十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 ------题外话------ 哦哦,我是标题党~ 056:死守秘密 坐在一边的南宫流云说:“陛下,大阵已经关闭,如今全国天气已经恢复正常,臣以为需通知边境三城加强防御,禁止玄冥和澜沧国的百姓进入,防止十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 玄冥国和澜沧国与曦月都不接壤,中间有一条宽百仗的通天长河相隔开,西北上游河水湍急,两侧全是刀削斧劈一般的高山峻岭,故无法搭建两国通往的桥梁,只有下游东部的澜沧国境内,有一座联通曦月和澜沧的石桥,据说这座石桥已经存在了千万年,宽的地方有几十丈,窄的地方不到十丈。 所以说曦月国千万年来就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独立存在,爱好和平,与世无争,只要守护好通往曦月的入口,那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要不是大皇女引领澜沧国人来曦月里应外合,又怎会发生那场内乱。 “南宫将军说的很对,朕这就下旨边境三城派出士兵严密守护入境的路口,禁止外人进入,同时传令下去,曦月所有人都不能与外界联系,若有人勾结外人泄露国内情势机密,严惩不贷!”曦月此刻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就像小白兔一样柔弱,在还不知道其他国家情况的时候,当然要死守住,还不能向外泄露一丁点国内局势的情况。 在边境地方很早都有了三国通商通婚的习俗,说不定现在在国内还有一些别国的人,所以这些都是需要提前做好安排的,可惜此刻她才想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待大臣们都走以后,她就去了凤鸾宫,今日已经是他昏迷的第二日了。 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面颊,若上等的羊脂暖玉一般光滑细腻,她细细的描绘那绝美如仙的容颜,心中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喏,以前我总在梦里梦见你这样摸我,十年来每晚都能梦到你,总想着总有一天会找你报仇摸回来,现在终于风水轮流转,该你在梦里梦到我了吧。”她静静的注视着他,轻声说着。 “你为什么这样清高冷漠呢,就连笑,也从不达眼底,那么高高在上,就连我如今做了女皇,对你也是怕怕的。但是老天注定,我们这辈子是要在一起了。”她喟叹,他们二人体内都有灵珠,共同背负打通人仙两界的使命,这就注定了生生世世在一起吧。她本想与他商量这件事,还没告诉他,如今他就这样了,若他一直不醒,她一个人该怎么寻找灵珠,又谈何完成这任务。 静静的注视着这绝美的容貌,尽管他此刻是昏迷,却还是那么的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和清冷决然的气质,此刻他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接近。 他的体温依然是高于常人,但脉象正常,内力磅礴强大,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洛子曦心中万分疑惑。 想了想,她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可以听见那强劲的心跳节奏,似乎比她的要幔一点,其他也毫无异常。他身上那好闻的清新的味道,围绕在她的鼻尖,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十年来的梦境,和那日在冰室里的旖旎的梦,伏在他的身上,耳边是他的心跳,还有那隔着衣服暖暖的体温,让她舍不得离开。 “上次你也抱了我,今天让我抱一抱你该不过分吧?”她自言自语,轻柔的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 清晨,凤鸾宫。 一身白衣的洛子曦盘坐在花园的金莲旁边,周身莹莹的缠绕着一丝丝青白色的气息,远远的看去她恍若置身于朦胧的雾中。 陛下每日清晨练功的这件事情,全皇宫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敢去打扰她。 一缕缕的阳光洒在金莲嫩绿如牙的细叶上,泛着点点金光,如碎银一般闪闪烁烁,仔细的看去,那株细嫩的小树苗周围散发出浅浅的白气,若有若无,逐渐与身边的人身上的气息混为一体。 洛子曦按照曦瑶给的修炼方法,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后,她感觉自己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体内丹田之处有一颗青色的珠子,那珠子在一团白色的棉状的气之中,自己的全身经脉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次修炼都舒畅,全身精气也会达到最旺盛,身体轻盈,五感比之前更加的灵敏。当她睁开双眼,一抹精光从她眼里发出,瞬间又隐入那墨色的眼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谐。 当她起身以后,才发觉自己浑身汗腻难受,阿奴正远远的站在廊下,看见她起身,立刻小步跑了过来,“陛下,您今日可是练了许久,阿奴早已经备好了午膳。” “哦,不急,朕先去沐浴更衣。”她确实很饿了,但自己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似乎出了许多汗,还是洗洗吧。 “对了,国师他醒了吗?” “秉陛下,国师大人还未醒,跟原来一样。”阿奴在身旁恭敬的说。 已经第三天了,他再不醒,她就不得不去找月氏帮忙了。他们既然精通许多常人不了解的巫术和乾坤八卦占卜之术,想必他这种情况能改能查探的到。 他体内有灵珠护体,所以她不认为他会有生命危险,或许他是修炼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吧。她暗自想着。脑中突然出现一种可能性,他们二人都有灵珠,若她催动自己体内的灵珠与他相互感应,这样会不会对他恢复有作用?又或者她把他的内力再传给他,这样是不是他就能醒了? 或许真的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正在泡澡的她立刻起身打算穿衣去月无殇那,忘记了正在身后为她搓背冲洗的阿奴。 阿奴见她竟然突然站了起来,那美好的身体就这样冲进了自己的眼里,怔怔的站在那里,直觉的大脑一热,有什么东西从鼻子中流了出来。 “啊——”她这才反应过来,往常都是红袖贴身侍候她洗浴,今日怎么会换成他了? “噗——,啊哈哈,你看你,快擦擦。”本来有些害羞的她,看见阿奴竟然流出了鼻血,顿时觉得好玩,笑了出来。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见异性见到美女流鼻血呢,以前在电视上只觉得太浮夸,今日还真让她亲眼见到了。 “对不起,奴该死,污了陛下的眼,请陛下责罚。”三秒钟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惶恐的立刻跪了下来,趴在地上。 本来还有些好玩的洛子曦见他如此态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种难言的酸涩之感,以前他对自己虽然尊敬,但也十分亲近,自从上次中毒以后,他对自己似乎只留下恭敬了,甚至还有些敬畏,整个人似乎缺少了原来那种灵动的生机。 057:钦差大臣 本来还有些玩玩之心的洛子曦见他如此态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种难言的酸涩之感,以前他对自己虽然尊敬,但也十分亲近,自从上次中毒以后,他对自己似乎只留下恭敬了,甚至还有些敬畏,整个人似乎缺少了原来那种灵动的生机。 “朕命令你抬起头来。” 当他缓缓的抬头,脸色通红,鼻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襟,眼中满是慌乱,羞涩。 “笨蛋!”看他模样,她一把拽他离近自己,抓起手边的湿帕子,轻轻的给他擦拭。 “陛下,奴自己来。”他稳住身体,伸手想拿帕子。 “别动,朕命令你仰着躺下。” 由于她是在水池中,站的底,阿奴在岸边,故需要他趴低一点才够得着。 于是阿奴被迫仰着躺在池边,她撩水给他拍了拍额头,拿冰凉的湿巾敷上,然后细细的给他擦干净血迹。 “以后在朕身边无需这么拘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跟朕这么客气嘛?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她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陛下——。”阿奴含泪欲泣,心中难掩的感动,似乎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愫。 “好了,快出去换身衣服吧,让红袖进来侍候朕穿衣。”洛子曦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 自从她登基以后,红袖为她的贴身女官,主要是贴身侍候她,掌管着凤鸾宫的大小事务。阿奴,司音,司琪、司非被外界称为四大男侍主管她的衣食住行。 “陛下,凤贵君在外等候多时了。”红袖进来一边给她穿衣一边禀报。 她本打算此刻就去灵犀宫的,想了想这件事情为了避人耳目,还是晚上做起来安全点,毕竟灵珠一事她暂时不想被人知道。 “嗯,让他去寝宫吧,通知御膳房传善。”想必他找自己应该有事,边吃边说吧。 今日他穿了一件暗紫色的锦袍,墨发已经拿白色缎带束住,两侧碎发自然的垂在两颊,更显华贵慵懒的气质。 “陛下,练功虽然重要,可也要注意身体。”他紫眸中满是浓浓的心疼,陛下现在才用膳,这样没规律的用餐对身体不好。 “嗯,朕知道啦,以后不会了。听雪你也陪朕吃一点。”她拿起筷子,笑着示意他一起吃。 凤听雪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拿起玉勺给她盛了一碗汤,“臣侍遵命。”,然后又盛了一碗,放在自己的很前。虽然他不饿,但也很乐意陪她一起用膳。 凤听雪沉吟半晌才迟疑的说,“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臣侍还是有些话想对陛下讲。” 洛子曦抬眼看着她,温和的说,“雪还信不过朕吗,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便是,等过几日上朝后,朕就宣布让你继续任右相一职。” 他面色动容,似是十分感动,道:“现在全国各地赈灾正是关键时候,护国大阵已经关闭,百姓难免有人会人心不稳,向往着外国的富裕生活,臣侍怕边境会有动乱……”,徐徐道来。 哎,这也是个大事啊,她之前一直琢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赈灾半个多月来,奏折上禀报的都是喜事,可帝都朝廷官员没有一个人亲自去现场督察,对其他城池百姓的实际情况无一知晓,曦月边境军务情况她更是一无所知,她虽然下令禁止出入边境,但不保证不会发生其他事情。 洛子曦沉吟半晌,“朕也甚是担忧啊,可这该怎么办,听雪以为该如何处理呢?”朝廷之中她也不知道谁能胜任此事。 见她眼中担忧的神色,他眼眸中心疼渐甚,其实他该早点告诉她的,只是这段时间聚少离多,他也没时间和她说起。 “臣侍以为……”于是凤听雪细细的与她说了自己的安排和现状。 凤家虽然只负责帝都周围难民的安置,但他们把从帝都各大商人那筹募的多余银两和粮食都捐赠给了其他地方受灾百姓,还派出了许多大夫与左相安排的救灾团到其他受灾城池进行救灾和粮食分配,并且号召本族全国商户权利协助救灾。 名义上是共同参与救灾,其实他暗中派人混入各地救灾团暗中监视粮食分配和救灾银的发放情况,但结果却让人感到气愤。 有些商家竟然趁机抬高粮价,还有些人把募筹的捐款挪为他用,更有的人打着救灾为民的幌子却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他也派出了暗线到边境两城探查情况,只是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洛子曦紧皱眉头,前世信息发达,稍微有点事情都会在网络上疯传,所以一般的秘密和真相也会很容易被人熟知,但是这里通信闭塞,天高皇帝远,做皇帝的却是也很容易被蒙蔽和糊弄住。虽然这些现象前世也都听说过,如今发生在自己身边,不生气是假的。 “那就依听雪所言,朕这就下旨册封莫景漓为巡查钦差,赐女皇金牌,御史大夫随行,派三千精骑护送,专门督促赈灾一事,并顺便到边境二城巡视防御情况。”听取了他的意见,心中更是佩服他的治国谋略,感激他的未雨绸缪和对自己默默的帮助。 他道:“还有一事,一会我让人给您找来五部十六城的资料,陛下抽时间要看一看,以前女皇一般都是让各部独立自治,每年只交一定的粮食和银钱,女皇不干预她们的发展,所以各地的状况都不相同,昨日陛下下令免除今年的赋税,臣侍觉得不太妥当。” “啊,五部全都是自治区?财权军权全都自理?”她听到这个十分惊讶,那她这个女皇不就是个摆设吗,之前怎么没人给她说,曦清记忆中也似乎没有。 前几日她实在太忙了,月无殇给她传功以后,她就每天加紧用功修炼融合内力,所以在听说了五部十六城派人已经来帝都的消息时候也只是随意的让左相接见,莫景漓安排陪同,毕竟他可是享誉全国的天才神童,也是有这个资格的。登基以后的晚宴上,她的心思又全被曦瑶带给她的惊人消息吸引,也无暇顾及那些人,记忆中就只有在晚宴上各人敬酒的场景,模糊记得有那么些人,高傲的,漠然的,殷勤的。 058:七杀弑主 这几日更忙碌,她几乎把那些人忘记了。原来她这个女皇也只是徒有其名啊。 凤听雪见她这么问,有些疑惑她的用意,“是的,据说以前十六城全都是女皇在统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各地按照区域组成了五部,全部自治。” 这也难怪,就算她命令全国免赋税,根据各地自主协议,她们也未必会按照女皇的指令行事,而且每个地方的实际情况不同,关于赋税的问题是应该按照各地具体情况来定,况且她来自现代的眼光和思维方式已经与当朝统治阶级的根本利益发生了冲突,恐怕她这个免税令根本就没人执行。 两人谈过以后,她决定明天晚上单独宴请各城派来的使臣,好好商量一下关于各地赈灾一事,探清虚实,相互熟悉一下。最后又下旨传莫景漓入宫,交代他出宫之事。 傍晚时分,一身红衣的月流芳竟然大摇大摆的从外面宫门走了进来,经过通报以后,进了洛子曦的寝宫。这还是她见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用正式的身份来拜见她。 “陛下,月族药师前来拜见。”阿奴在殿门口通报。 她从奏章中抬起头来,就见那人妖妖娆娆的缓步从外走了进来,红色锦袍上绣着暗金色的复杂纹饰,直襟长衫,腰身用墨色腰带紧紧束住,每走一步,修长的双腿与紧致腰身给人一种柔韧挺拔的力量质感。 哎,这就是女皇的福利吧,周围全都是美男环绕,就算吃不到,饱一饱眼福也是种享受。只是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份,月族药师?是来干嘛的? “许久没见,小曦儿对我可是想念?”他走近,扭腰就坐在了她对面。 “是很想念啊,朕以为国师大人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警告,让你消失了呢。”她还记得那一夜二人的纠缠,最终月无殇与他一同离开。 “呵——,女皇陛下,您难道就不好奇我今日来的目的吗?”他随意拿起书案上的奏章翻动。 “啪!”洛子曦从他手中抽回奏章,沉声说,“朕很忙,没心思猜你的心思,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他一直仇视他,这人要是知道月无殇昏迷的消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况且上回他对自己做的那样事情,纵然他是为自己好,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看她不耐烦的样子,他眼神微闪,似乎有一种沉痛暗光一瞬而过,立刻又勾唇说,“小曦儿也太狠心了,人家今天来是帮你解决困难的。” 她疑惑的看着他,目光灼灼,不说话。似乎在说,看你能说出个什么重要的事情来。 月流芳道:“喏,从您前两日关闭大阵紫薇星宿方位也回复了正常,这两日我夜观天象,发觉七杀星偏移曦月皇宫方向,且星光大盛,与帝王星同时争辉,我卜算得出,最近宫内会出现一个十分重要厉害的人,且对你不利。”他目光沉重严谨。 洛子曦微皱眉头,思索着他说的话。这几日宫里并没有外人出入,要说现在能威胁的了她的在曦月恐怕没有几个人,那他所指的又是什么事情?对她不利,是指皇权还是生命? “朕这里并没有什么困难,估计是你的卦不灵吧。”她不太相信这些。 要说他的卦不灵,月流芳也只是笑笑没有反驳。当代整个月氏,如要说在卜卦预星象测方面,还真的是没有人能胜得过他。当年他也是被当做预备国师来教养,后来月无殇爆发出惊人的巫术和武学天赋,并且在其他方面也十分出色,所以才让他当了这个国师,虽然他武功修炼不及他,但在卜算和炼丹方面造诣匪浅。 在正常时候,与帝王星遥遥相对七杀星都预示着国师的存在,是一个预示极强辅助的将星,但这两日星象竟然发生异变,有夺主之兆!经过他的查探,那人竟然两日都没有出现在皇宫里了,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外界传言陛下你连续两日宠幸凤贵君,彻夜缠绵,冷落凤后,怎么他就这么能忍呢?陛下也要看在月氏之面上,郑重行事才好。” 洛子曦用一种十分奇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人说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跟那人两不对付吗,怎又关心起这种事情了?难道他是觉得他们同为月氏族人,对此事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同感不成? “朕觉得国师大人是不会介意此事的,如果你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就下去吧,朕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天色已暗,她该去灵犀宫了。 天象卜卦一事属于天机,不可以随意与外人说道,所以他也只有找其他方式来查探自己的推测,在皇宫之内只有月无殇才有资格称得上是七杀星,所以他今日一定是要见到他的。 “族内有要事让我转告国师,故还请陛下恩准。”见她对自己似是不耐,他压住心中的落寞,肃穆的说道。 她微眯着双眼,看着他的表情,斟酌着他说话的真假。难道他是知道什么不成,为了突然要见他?还是那人的昏迷与他有关?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越想越生气,真的是他干的吗? 她知道月族与他联系有自己特殊的渠道,就算有使者,也是十分少见,所以不太相信月流芳说的话。 此时外面一个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寂静,“陛下——。”红袖站在不远处,看了月流芳一眼,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她知道是灵犀宫那边有消息了,只是此刻有他在,所以她才没有直接说出来。 会是什么消息,他醒了吗? 她看了对面人一眼,心中有些着急,正在此刻,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陛下,灵犀宫的侍从有要事禀报。” 她心中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站起来说道:“快传进来。”到了此刻,她深知是瞒不过他的了。 “陛下,国师大人已经醒了,说想要见您。”灵犀宫的侍从跪在下首。 月流芳心中一震,疑惑的看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题外话------ 哦哦,人妖即将出场!只能先让国师大人消失几天了。 059:血色眼眸 “药师还是请回吧,朕此刻有要事去办,若真的有事找国师,还请改日再来。”她不想让他此刻去见他,若真有重要的事,她想他们族人会有自己的方式相互传达的。 现在她是女皇陛下,他无法反驳她的决定,于是眼看着她急匆匆带着人离开。 洛子曦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她是女皇,她才是最尊贵的那个,为什么那人一说要见她,她就巴巴的跑了过去。 灵犀宫。 她让一干人都在殿外远远的地方等着,不要随意靠近,独自一人便进了寝殿。 远远的都看见殿内被无数盏烛火照的灯火通明,浅色丝帛的白鹤望日落地花雕屏风,后面是很大的米色装饰的黄花梨木大床。 床上并没有人。 她心中一松,看来他是清醒了。 正当他的目光四处探寻他的身影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霸道犀利的目光扫在自己的身上。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雪白的身影站在门边,及膝的长发正随着他的走动缓缓摆动,完美的容颜在这橘色的烛光下晦暗莫明。 一见到他,嘴角不由得扯起了一个笑容,但当那人逐渐走近时候,她惊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从心底里发出一种压抑和恐惧之感。 一见到他,嘴角不由得扯起了一个笑容,但当那人逐渐走近时候,她惊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从心底里发出一种压抑和恐惧之感。 那人完美如画的眉目中间,有一个水滴状的朱砂印记,绝美的容貌与月无殇很像,这艳红的印记衬的他完美容貌妖艳无比,薄唇是刺目的鲜红,那如玉的洁白肌肤就像巧夺天工的上等玉器,完美无瑕,润泽无方,他的眼眸竟然暗红色的,眼眸外缘竟然是一层暗金,瞳孔比红色更暗沉,此刻一种噬血的寒意从眼底散发出来,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洛子曦。 “你是谁?为何在此?”她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浑身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这人长相如此妖孽怪异,红色眼眸,不会是吸血鬼吧?看着眼前与月无殇相似的容貌,心中瞬间千回百转各种猜测,让她不敢相信。 那人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哈哈哈——”不答反而放声大笑,狂放邪肆,长发竟自己疯狂乱舞,顿时一阵压抑之感扑面而来,让人呼吸不畅。 “你到底是谁!”他心中万分恐惧,直觉告诉她这人十分强大,暗自运功全身防备,随时准备战斗。 “啧——,你就是那女人的后代?修为这么差,如何才能完成集齐五颗灵珠的任务啊?”一种挑剔嘲弄的语调,他缓步走来,夹着一身俾睨天下的气势,每一步都似打在人的心上一样沉重的让她难以呼吸。 五颗灵珠?他怎么会知道灵珠的事情,这件事情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啊?说她修为差?她敢肯定现在全曦月恐怕只有她武功最高了。 眼神凛冽的看向来人,浑身气势瞬间外放,一团青白是色的气围绕在她的全身。说她修为差,那就试试吧。 全身灵力活跃起来,脚下灵活极速移动,掌中蓄足内力,化气为刃,白色金光一闪,就朝对面的人攻了过去。 那人冷哼一声,白色袖袍随意一挥,一股强大的气劲连带着她打过去的风刃迎面就扫射过来,她全身运起内力护身抵挡,足下极速闪躲,身后的衣架和烛台“啪啪”的碎裂开来。 洛子曦一惊,他的内力竟然比自己还要深厚,虽然她没有全力攻击,但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挡过来,可以证明这人有多厉害了。 “不自量力!”那人冷寒的声音响起,向是被冒犯一般的蔑视生气。突然伸出右手,五指成爪,轻轻的朝着她的方向罩了过去。 她只感觉到一阵灼热的痛楚从全身传来,似乎被放置在火上烘烤一般难受,五脏六腑也似是被挤压着,身体行动竟然变得十分迟缓,“噗”的一口,她沉受不住鲜血喷出。 扶着床棱,闭着眼不去看站在远处的人,体内暗自运用生命之气进行调息。 她打不过他,那就不打了,也不问了,若那人想告诉自己,他会主动说的。只是大神棍到底怎么样了?她内心深深的自责,早知道关闭大阵并不费多少灵力,她就不应该要他的内力,也不会因为传功而导致昏迷吧。 突然一阵灼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身体,她豁然睁开双眼,就见那人站在自己的眼前,离的很近。他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异性气息,而且体温似乎异于常人的高,丝丝热气渗入她的皮肤,那红色的瞳孔如妖孽一般静静的审视着她,似乎能看透灵魂一般的犀利。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啊——,你做什么!”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一步,但手腕被他死死的握住,不能自由,那丝丝的灼人热气渗透皮肤,让她更加恐惧。 “没想到灵珠在你体内成长的非常好,嗯,不愧是灵珠自行择的主人,也不完全是废物。”他声色成熟慵懒,还有一种暗沉磁性的风韵。 这人接二连三的嫌弃她资质差,现在还说自己是废物,简直太过分了!她心中本就因为内力的事情自责不已,要不是她怕自己能力不够怕死,月无殇也不会昏迷不醒,现在却被他一再的挑剔嫌弃,心中顿时有种颓败无力之感。 她就说,她不能胜任曦瑶给她的任务,自己能力差,以后说不定更是要连累别人,根本完不成那种重要的任务,想不通灵珠为何偏选她为主人。她连做女皇都十分吃力,还需要别人的左右提醒辅佐,哪还有时间去找什么灵珠! “我是不是废人又关你什么事,灵珠在我体内你以为是我愿意吗?谁愿意修那个狗屁的仙,我才不想当神仙,所以集齐灵珠一事根本无从谈起,那也跟我没一点关系!”她似是决然的大声说道。 ------题外话------ 这是个危险分子,身份呢之前已经曝光过,在公告。 060:上古神兽 “我是不是废人又关你什么事,灵珠在我体内你以为是我愿意吗?谁愿意修那个狗屁的仙,我才不想当神仙,所以集齐灵珠一事根本无从谈起,那也跟我没一点关系!”她似是决然的大声说道。 是的,她不想修那个什么仙,所以集齐灵珠的事也就算了吧,人界能不能修炼跟她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关系,她不在乎生老病死,不在乎六道轮回。 “愚蠢的人类,竟然不想修仙,唔,这件事情吾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既然你不想修仙,那本尊只有把木灵珠从你体内拿出——”他眯着狭长的红色眼眸,随意的说着。 洛子曦听到他说要把灵珠从她体内拿出,一股愤然的怒火从胸口发出。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这么独断这么强势! 手掌聚足灵力,一个奇异的印记出现在掌中,这是曦瑶交给她传承中的一种法诀,威力十分强大,修炼时日虽短,可在她看来威力比她先前修炼的武功厉害很多。手掌猛然的朝他胸口拍了过去,那人站的很近,根本无法来得及躲闪。 “嘭!”她的身体猛地被弹飞出去,重重的跌在身后的床榻上。 竟然,她全力一击,那人竟然毫发无伤,而她还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了!这到底是什么变态啊啊啊!她捂住胸口,全身如撕裂般的痛,又呕了两口鲜红的血,愤愤的看着那变态,不甘,还有恐惧。 “曦儿!”突然一声大喊,她看见红色身影一闪,自己已经被人抱了起来,是月流芳。 她正要问他怎么在此,只见他身体一震,紧紧的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是恐惧,惊讶,和难以置信。最后他竟丢下她走到那人的跟前,直直的,恭敬的,跪了下去! “月氏子孙月流芳参见老祖。”他双手伏地,显得十分恭敬,动作优雅,让她觉得他就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正在跪拜心中的信仰一般,丝毫不见的一丝丝卑微。 洛子曦脸色发白,惊讶的忘记了运功疗伤,微张着唇,恐惧的,诧异的,难以置信的怔怔的看着白衣男子。 月流芳之所以能认识他,那是一种血脉之间的息息相通的感应。 月氏老祖?!哎呀我勒个去,这也太狗血了吧,谁来告诉她这人到底是从哪个坟墓里爬出来的鬼! “嗯,还算有点眼光,起来吧。”那人淡淡的说道。 然而他只看了一眼月流芳,就把眼神又回到洛子曦身上,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她,嘲笑的,轻蔑的。 “曦瑶仙子也是看走了眼,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一个如此不堪大任的小丫头,若没有本尊,恐怕又是要再等千万年了。”他看了她一眼,说道。 “本尊等这个机会等了一万年,怎能被你一个小丫头破坏了。若你不想修仙,本尊也只有把你体内的灵珠强行取出,从新寻找宿主。”集齐灵珠打通人仙二界,他才能回到仙界。 洛子曦此刻也是十分糊涂,他说的她都听不懂,修不修仙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月氏老祖,他还认识曦瑶?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吧,她不是个倔强的人,识时务为俊杰,老祖尊,咱先不讨论修仙的事情,先告诉她你是谁!跟她修仙集齐灵珠又是有什么关系? “我说,朕修不修仙跟你有什么关系?集齐灵珠之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还有,你为何会在此地,月无殇呢?”她停顿了一下,咽了一下嘴里的血液,然后又说,“你既然是月氏老祖,就该知道月氏世世代代守护曦族安危,今日你打伤了我,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既然他是月氏的祖宗,她就不那么害怕他了,你月氏说的难听点,就是她曦族的世代家仆,如今伤了她这个主人,哼哼,看你怎么下台。古人不都最是重情重信么。 站在边上的月流芳神色担忧的看着她,又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老祖。 正当二人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那人面色一变,脸上是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似乎是十分难受,一手扶着头,顿时十分痛苦的样子。 “老祖——。”月流芳喊了一声,踌躇着似乎没敢有上前靠近他。 那人紧皱眉头,似乎在强力忍受着痛苦,那眉间的红色印记忽明忽暗,周身的气息似乎也不稳定,时而清冷,时而火热。 “唔——,没想到你精神力如此强大,到了此刻还能反抗本尊——,啊——。”他痛苦喊了一声,人就嘭的一下倒到地上,晕了。 洛子曦惊诧的看着地上晕倒的那人,看着月流芳把他抱起放在床榻上,他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为他诊脉。 她呆呆的没有什么反应。 “陛下想知道什么,我或许能告诉你真相。”他说。 洛子曦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人,他眉间的红色印记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人俨然就是月无殇无疑,想着先前他的话语和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顿时明了。 “你是想说,你家老祖的元神附身在国师身上了,对吧?”她道。 —— 万年前那次仙界大战时,上神们突然关闭了人仙两界中的传送通道,让当时还在人界的许多受伤的仙人仙兽无法及时返回仙界,从此就留在了人界。人界缺乏灵气,无法修行,不适合已经得道飞升的仙人们居住,经过千万年后,他们都相继归化,从新堕入六道轮回。 神兽朱雀当时也被牵连进这场大战当中,女仙曦瑶与神兽朱雀主人相识,故当时在人界的时候受女仙嘱托保护其族人不受战争的牵连。因朱雀在大战中身受重伤,所以在人仙两界通道关闭的时候没能及时的回到仙界,从此就留在了人间。 为了不使血脉断送,他不得不与人类女子结合来延续血脉传承。朱雀一族本是天生的高贵神兽,元神强大不似一般修仙者,所以能够死而不灭,在合适的时机就能够附身在合适的身体上面涅槃重生。 朱雀血脉天生火神体,是火灵珠附身为主的最佳选择,而曦族血脉传承中最强大的便是木系灵根,是木灵珠择主的最佳选的。 ------题外话------ 千唤万唤使出来,出来了,这人估计没人喜欢! 061:明明不喜欢 经过千年的繁衍变化,在朱雀的保护下,曦族逐渐发展壮大为曦月国,朱雀后人隐世而居,自称为月族。朱雀在归化之前告诉后人世代守护曦族,后来逐渐发展成为每一代月氏派出一名优秀的男子出世来守护曦月,并尊为国师和凤后之位。 朱雀神兽本就是天生的上仙,就算肉身死亡,元神一旦找到合适的宿体融合以后,当打通仙界之门,方能毫无阻隔的重新回到仙界。 在大婚那日,月无殇回到月氏族内进入神坛祭拜,就被朱雀元神附体了。之所以现在能被他选中,是因为那日与洛子曦在冰室,火灵珠与木灵珠首次双修,他的体质气机发生了质的变化,更符合朱雀附身的标准。 “那国师怎么办?看起来他很强大很厉害,国师是不是从今以后就不会出现了?”她急切的问着。虽然那神棍有些讨人厌,但她也不想他就这样死了。是他带自己的灵魂来到这里,是他十年来每夜的呼唤相守,也只有他知道她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若他足够坚强精神力足够强大,我想他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夺舍。”月流芳此刻思绪复杂,看着她担忧急切的神情,出声安慰。 但他心中明白,刚才那人很明显十分强大,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大,若他的元神想要活下来重新夺回主动,似乎很难。 月流芳给她留了许多的丹药,就急急的离开了,老祖复生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必须回去报告家主。 “大神棍,朕命令你一定要坚强一些,一定要活下来,听到没有!”她握住他的手,大声的说着。 一股酸涩感涌了上来,鼻尖发酸,心中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异样沉痛,她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朕还欠着你的一个条件呢,本来朕就不太愿意与你双修,你死了刚好,朕就不会左右为难了。” 床上的人紧皱眉头,似是十分难受,在承受什么痛苦一般。 “你知道这两天外面都有什么传言吗?他们都说朕独宠凤贵君,不喜欢你,说你刚大婚就失宠了。”她爬在他耳边,硬声说道:“你也知道朕十分喜欢听雪,你消失了最好,从此朕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独宠听雪,郎情意切,白头偕老。” 是啊,他消失了不就更好,她欠他的人情就不用还了,不用再纠结那什么双修的事情了,再也没人能给她冷脸看了。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难受,好想哭。 ** 夜风微凉,一轮新月斜斜的挂在黑幕般的天空,四周静谧的没有一点点声音。 “听雪,他要死了,我心里好难受。”她搂着凤听雪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凤听雪不知道傍晚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她回来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月无殇中间醒过一次,然后又昏迷了。 “清清你先运功疗伤吧,国师一定不会有事的。”感觉到她气息不稳,知道是受了很重的伤,但她毫不在意。 “都怪我,他要是不给我传功,就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十分自责,肯定是他功力下降身体虚弱才会让别的元神趁机进入。 看着她为了他如此伤心,心中一片酸涩怅然,她还是那么喜欢他,甚至比对自己的感情还要深刻,多么希望躺在床上的是自己,那样清清是不是也会为自己流泪。 “我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这么难受——。”她自言自语道。 明明他对自己那么冷淡,连笑都不对自己笑一下,还威胁过自己,她该是讨厌他的才对。 凤听雪心中一痛,无奈的谈了口气,手上迅速的点了她的穴道,她就软软的倒在自己的身上。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全身运气集中在手掌,为她运功疗伤。 此刻在灵犀宫的月无殇却是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浑身意识非常清醒,周身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但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醒来。 “小子,把身体让给本尊,本尊会考虑把你魂魄安稳的送入地府投个好胎。”要是其他人,他肯定会吞噬他的灵魂,让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你休想——。”他极力抗拒那团火红色雾气的靠近。 此刻月无殇的元神正附在火灵珠上,借助灵珠的强大能量才存留到现在,没有被他成功挤出。但是他依然不能正常的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那个人太强大了。 因为火灵珠在他体内早已经十分稳固,经过多年的修炼也与他的元神十分契合,所以他的元神才能成功的拿灵珠作为屏障,从中源源不断的汲取能量来抗拒他的夺舍和吞噬。 朱雀也是十分的气愤,这人竟然能够自如的操纵和永运火灵珠来与他对抗,让他一时之间还拿他没有办法。 “哈哈哈,本尊看你挺在意刚才那个小丫头的,你就不怕本尊伤害她吗?”他阴冷的说着。 那会洛子曦在床边说话的时候,他的元神竟然瞬间活跃起来,精神力瞬间强大了不少,差点就让他掌握了身体控制权。特别是那小丫头说“你消失了最好,从此朕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独宠听雪,郎情意切,白头偕老。”这句话的时候,他情绪波动分外明显。 “你不会伤害她的,你只会利用她罢了。”她体内的木灵珠正是他需要的,他不相信他会伤害她。 两人元神同处于一个身体,所以二人的记忆和感情都相互有所感受。月无殇惊讶于他的身份和万年之前的修仙世界,而朱雀则好奇的感受着他从小到大成长之中这种人世之间的离奇经历。 “哼,本尊当然不屑于去威胁控制一个小小凡人,但为了能尽快寻找到其他灵珠,重返仙界,本尊不介意用些手段!”他沉睡了万年,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合适的身体,怎么能随意放弃。虽说也不急这一时,只要他们打通人仙二界,仙尊就会找到他,自然会接他重返仙界重塑仙身。从这小子的记忆里感觉到,这人间许多的东西他还没有经历过,所以趁这个机会,他也要好好感受一下人间普通人的生活。 062:千机百手 他是天生的高贵的神兽,尊严不容侵犯,能力也不容别人质疑,若连一个小小的凡人都对付不过,以后回到仙界还不是要被别的神仙笑话了去。想到这里那团红色的云团温度突然增高,像火焰一般炙烤着月无殇的元神,并且他逐渐壮大,向灵珠靠近。 火灵珠瞬间发出一阵红光,这种红色与朱雀元神的红色并不一样,红的透明通透,像实质的光线一般丝丝缕缕的散发出来。刚才还被灼烤的月无殇感觉那灼热之气逐渐消失,而是温暖如阳光一般,朱雀元神被红光逼退,二人僵持着。 —— “陛下,南宫太尉求见。”阿奴从外面通报。 这么早来找自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快传。”她放下筷子接过红袖递过来的绢帕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往御书房走去。 “陛下,奴今早听到一件消息,应该与太尉所来之事有关系。”她走在前面,阿奴在她身侧小声禀报。 “什么消息?”神色一愣,没想到阿奴今日对自己这番自然亲近,恩,看来他想通了许多事,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脚步。 “奴听说,昨日南宫公子被人掳了。” 南宫公子?洛子曦思索了两秒才想起,南宫家有两男一女。 “谁这么大的胆子,南宫家的公子也敢掳,阿奴你不是在骗朕吧?”洛子曦有些不相信,就算有人再没眼色,这点小事世伯自己就处理不了吗,用得着来找她? “谁这么大的胆子,南宫家的公子也敢掳,阿奴你不是在骗朕吧?”洛子曦有些不相信,就算有人再没眼色,这点小事世伯自己就处理不了吗,用得着来找她? “陛下啊,掳人的是无风城的城主,被掳的可是南宫小公子啊。”阿奴心想,南宫小公子可不必一般人,那可是帝都三公子之一,号称‘千机百手’的南宫煜,无风城城主更是一般人惹不起,坐拥曦月除了帝都之外最繁华的三城的神鹰部,兵力是所有部族最强力的,性格桀骜嚣张。 “哦——。”她随意应着,虽然不知道无风城城主是谁,但从他口中得知想必是一个让南宫世伯忌惮的人。 身边的人急的眼睛发红,可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陛下您是不知道,南宫公子擅长各种机巧制作,特别擅长制作各种武器和排兵布阵,若就这样被无风城带走,那以后帝都更是无法管制神鹰部了。 一到御书房,南宫流云立刻迎了上来,焦急愤怒的面色一看就肯定是关于阿奴刚说的那事了。 “陛下,蓝落雨欺人太甚,竟然当街就把煜儿掳了去,晚上派人来说给煜儿提亲,要娶煜儿做她的第五夫郎。” 唔,这个蓝落雨在帝都竟然如此大胆,就算她是一城之主,又统管神鹰部,也不能无视她这个女皇吧。第五夫?比她这个女皇还会享福呢。 洛子曦摸着下巴想了又想,然后说:“蓝落雨之前可认识公子,是否真心对公子有意?” 在处理之前她要先知道二人的关系,免得人家郎情意切她却棒打鸳鸯做坏人就算了。 “陛下,煜儿常年呆在阁中,并不与那蓝落雨相识。昨日受景漓公子邀请出了一趟门,就被那人给看见了。”南宫流云神情疲倦,似乎熬了一晚上没休息好。 曦月五部十六城名义上是听从女皇的统管,但其实是各自为政,每年只给皇宫上交一定的粮食和银两,而女皇只各派一名大监到各城监督各城事物,南宫流云虽然贵为太尉,全国的兵马大元帅,但在各城主眼里没有丝毫威慑性。 南宫流云当时气的差点晕倒过去,南宫煜可是她的心头肉,是南宫家最重要的人。带人去驿馆要人,两方人马差点打起来,那人就是不放,还不要脸的喊她为岳母大人,说煜儿已经是她的人了。 南宫家之所以能统领曦月三十万大军,并且保护得了帝都的安危和皇族的世代荣耀,靠的就是南宫家的秘密武器的威慑性和对皇族的衷心。南宫家在练兵布阵和武器制造防御方面在整个大陆都是出了名的厉害,一直到这一代的南宫煜,在武器设计和战阵天赋方面更是无人能及。 洛子曦听了她的禀报和分析后,也十分生气,南宫煜这么大的人才,若送给别人不就是等同于白白给人送了百万大军,万一他们什么时候造反,她连个名义上的女皇也是别想当了。 “朕这就宣蓝落雨觐见,一定不能让她带走公子。”她就不信她们敢不听女皇的话。 宫人们已经下去通传了,昨日国师的事情让她心神颓废,此刻有些恹恹的靠在大椅上发呆。而南宫流云心中担忧南宫煜,所以也没有心情与她说话聊天,二人均是各有心思,神情抑郁。 外官所住的驿馆离皇宫并不远,半个时辰左右,蓝落雨就到了。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清秀,一身藏蓝色锦袍雍容华贵,长发高高扎起,头戴红色金冠,腰间陪着一把长剑,那双乌黑的大眼中时不时的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走路脚步深沉外放,淡薄的嘴唇紧紧抿住,此刻就像一个大姐大一般昂首阔步的走在一群宫人前头。 到了殿门口,她卸下剑交给侍卫,整了整衣袍,勾起薄唇阔步走了进来。 “蓝落雨参见女皇陛下。”声音响亮,干脆利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在胸口。 “嗯,蓝城主平身,赐坐。”她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瞧着,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见到如此有气势的女子了,似乎比她这个女皇还有气场啊。 “谢陛下。”站了起来,抬起眼朝女皇拱手,似乎是看见了南宫流云也在,于是笑意更加明显道,“原来岳母大人也在,请受小胥一拜。”说着就弯腰朝太尉行礼。 太尉脸色一沉,想生气呵斥她,看了一眼坐在上头的洛子曦,哼了一声没有理她,侧头转了过去,不再看她。 蓝落雨眼神一暗,并没有说什么,含着笑就坐在了椅子上。 ------题外话------ 又有美男一只,慢慢培养先。 063:那些贱民 “朕刚听蓝爱卿称呼太尉大人为岳母,这是何意?朕怎么从未听过蓝城主的几个夫侍有出自南宫将军家的。”洛子曦笑着说。 蓝落雨一楞,笑着说道:“南宫将军没有告诉女皇陛下吗?本城主与南宫小公子情投意合,已经互许终身,打算不日即将迎娶南宫——。” “你放屁!”突然太尉南宫流云忍不住大声呵斥她,“我儿什么时候与你情投意合,你这个卑鄙小人,赶紧把我儿放了,要不然我南宫家定然不会罢休。” 蓝落雨黑眸闪过一丝狠辣和怒气,然后又换做一副委生气的表情看向洛子曦,“陛下,我乃是一城之主,就算南宫太尉是本官未来的岳母大人,也不能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本官啊,你说这要是传出去,落雨还有什么颜面。” 洛子曦皱着眉头盯着二人没有说话。 “是老臣失礼,老臣一时糊涂鲁莽口不择言,请陛下责罚。”南宫流云惶恐的赶紧弯腰谢罪。 “嗯,蓝城主虽然不在朝廷供职,但也为朕统管三城事务,真真是劳苦功高,你们都是曦月的栋梁,切不可再生争执。”她说。 “蓝爱卿,婚姻大事往往都是父母之命,若南宫公子真的与你两情相悦,就算太尉大人不同意,朕也会为你们赐婚。”洛子曦笑着看着她,然后又说,“这样吧,朕打算今晚宴请各位城主,一并把南宫公子请来,倒时候这件事再另行评判怎么样?” 坐在一旁的南宫流云心中暗自佩服她的话,她家煜怎么可能会跟这种女子有染,南宫家族的子女是不会与五部十六城中的任何一个城主联姻的。 洛子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皱的更深,此人深藏不漏,非要抢娶南宫煜恐怕真的是别有用心。 傍晚时分,长庆殿。 当洛子曦看到她们口中的南宫煜的时候,也是吃惊不小,此人不愧是阿奴口中的三公子之一,单单看那一身清骨风韵和俊逸的长相就已经是分外出众了。天青色的锦袍长衫,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面色温和淡然,气质出众,与一旁坐的莫景漓各分秋色。 宴会上都是相互敬酒和一些祝福客套的话语,正当她准备宣南宫煜上前来问话的时候,被一个人的声音拉过了注意力。 “陛下,这两日怎么不见国师大人,本城主与国师大人也算熟识,此次前来帝都本想叙旧一番奈何自从陛下登基那日起就再也没见到国师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清朗的嗓音一出声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主意力,只见他月白色长衫,肤色白皙,眉目清秀,五官虽然不是十分起眼,但一身的儒雅气质让人心生好感。 脑海中搜寻此人的记忆,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此人是白帝城城主白祁风。”凤听雪偏头在旁边轻声说。 白家世代生活在白帝城,后先皇册封白家为白帝城守城主,白祁风是所有城主中少有的男子,白帝城在他治下民风淳朴富裕,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鲜有作奸犯科之事发生,然白祁风是一个十分严明苛刻的人,与他温和的气质一点都不相符。 “白城主坐下说话。”她微笑着示意,然后又说,“国师大人这两日正在闭关,所以不便见客,若白城主有什么话,朕愿意代劳。” 那人眼中一片清明,似乎对她说的十分相信,“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那本城主就不打扰国师了。”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月无殇这几日日没有出现在宫里许多人都在猜测原因,今日她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闭关啊,国师大人武功盖世,无人能敌,闭关也是正常的现象。 “陛下前日突然颁布诏令要免除全国一年的赋税,下官代表各城感谢陛下慷慨,以此来敬陛下一杯。”白祁风抬手端起酒杯,看着她。 “是啊是啊,我等在此感谢陛下了。”后面众多来使和城主都纷纷举起酒杯给她敬酒。 洛子曦眯着眼睛看着她们,她说过是免赋税,却不是他们理解的那种,心中冷哼一声,端起酒杯就说,“曦月这两年受灾严重,许多百姓食不果腹,朕也是为了百姓考虑,所以才免了农民百姓这一年的土地税,现在天气回复正常,朕希望这一年里百姓能重建家园,吃的饱肚子。” 她这下说的够清楚了吧,为农民百姓免的是种田的土地税,你们各城要是自作主张再收租子,就是抗旨不尊。 国库财政赋税分为土地税和商税两种。土地税为土地使用税和人丁税,商税就是从商经营给国家交的赋税,大多数来源为盐税,运输税,茶酒等税务。 许多人皱起了眉头,若百姓不交租子他们这些达官贵人一天吃什么喝什么?那些贱民有一口饭吃就行了,怎么能白白的把田地给他们种了。前段时间陛下已经下旨让他们出粮出钱去赈灾,现在竟然还要把田地免费给人种,怎么可以!她们还以为陛下免赋税的意思是说这一年各城都不用给朝廷上供,以来补偿这段时间赈灾捐粮的损失呢,看来是她们理解错了。 “陛下怎么能这么安排,那些贱民如今能有一口饭吃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怎么能把土地免费给他们种?!”一个官员上前来大声说道。 “哼,土地不给农民种难道你自己去种?!没有那些贱民种田,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早该饿死了?!”洛子曦大声说道。 下面人听见她如此说,有的人更加恼怒,陛下怎么能如此对她们说话,太过分了。 “百姓手中有了余量,就会卖粮,到时候你们出钱去买就是了,别告诉朕你们都没钱,全国各地的盐铁丝绸药材漕运可都是你们各部自行在管理!谁要是没钱就跟朕说,朕不介意从朕的私库里给你们借一点买粮的钱!”她倒想看看这些人有多大的胆子跳出来跟她哭穷。 “陛下难道就不怕朝廷官员坐吃山空吗?这一年各城各部可不会再给朝廷进贡一分钱一斤粮食,下官可是听说国库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余钱了啊,朝廷可不能欠官员的饷银不发。”这是一个中年女子站起来说道,此人便是孙惠芳,临江城城主。 064:自请入宫 突然一只酒杯砰的砸向了那说话女人的面门,顿时血流如注。 “哼,以下犯上,对女皇不尊,就是死罪!”月无殇翘着唇慵懒的说道,靠在女皇的肩上好不魅惑。 “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本城主,谁给你的胆子,你一个小小的后宫妃嫔竟然如此大胆,陛下你——。”孙惠芳尖叫起来,指着他就大声的说着。 “来人,孙城主以下犯上,将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洛子曦大声喝道,她用上内力,无形的压力让在做的都十分惊讶,女皇的内力竟然如此之高。 “陛下,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孙城主吧,她刚才说的都是无言乱语,是无心之失。”这时候一个人中年女人站出来劝说。 “你们以为凤家无人了吗?区区一年的田税也用得着如此计较。孙城主冒犯陛下,打她三十大板还是轻的。”看来这些年陛下不在,她们这些人过得太逍遥,竟然分不清这天下到底姓什么了。 “百姓富足,才会国泰民安,景漓觉得陛下的决断是十分正确的,莫家永远支持陛下的决定。”莫景漓站起来举起酒杯,朝她敬了杯酒。 莫家封地老家在天虚城,虽然势必微弱,人口不多,但他能够理解百姓的苦楚,当然支持女皇。 虽然支持她的人很少,在做的许多朝廷官员都是一副忧愁的面容,洛子曦还是坚持自己的决断。 哎,她这个女皇似乎没有一点威信,连个城主首领都能这样跟她说话。 见她面色深沉不愉,其他人也没再劝说什么,毕竟凤家可是不能随便得罪的,全国一大半的商铺都是凤家的,万一他不跟她们做生意了,那她们不就是等着饿死吗。 凤听雪右手柔柔的覆在她的手背上。心里一暖,朝他笑了一下。其实她心中清楚,就算凤家再有钱,她也不能只知道靠他,帮助她一次算了,也不能次次都躲在他身后。所以她必须自力更生,养活这一大群人来证明自己。 “景漓,你可不要辜负朕的一番心意,此去巡视遇到投机倒把贪污**等官员一律按章查办,要严惩不贷。”洛子曦故意大声的说着。 “是,下官定不辱使命。” 洛子曦不理各城主的眼色,举杯朝他敬了一杯酒就当送行。 南宫流云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洛子曦,等着她出面给南宫煜做主,但女皇似乎忘了这件事了。 但是洛子曦根本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沉默了一会,她就开口说道:“传南宫煜上前回话。”她让他上前是因为他坐的太远了。 “草民南宫煜拜见陛下。”他上前屈膝跪拜。 “快快起身,免礼。”要是私下里她一定站起来就拉住他跪拜了,但这么多人今日还是算了吧。 “谢陛下。”他双目略带忧愁,面色有些憔悴。 “蓝城主向朕表明想迎娶你为夫,不知你——。” “陛下!”他突然普通一声双膝跪地,“草民仰慕陛下天威已久,请陛下允许煜入后宫侍奉陛下左右。”声音决然。 嘶——,在坐的都惊讶不已,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静的压抑,大家都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神鹰部长蓝落雨可不是省油的灯。南宫流云惊的站了起来似乎要上前,但是下一瞬又坐到了位子上,面上是止不住的欣喜。 蓝落雨目色阴冷的看着跪在中央的男子,手掌逐渐握紧。 洛子曦感觉左手被身旁的人紧紧握住,侧过头去看他,只见凤听雪朝她轻轻的点了下头。 啊——?他是让自己答应吗?我滴个天啦,哪有老公帮着自己找小三的,况且她还没弄清楚什么事情啊。 “陛下先应下来吧,其他的以后再说。”他在她耳边解释。 众人只见上面二位暧昧亲昵的互动,只觉得女皇对凤贵君确实如传言般的宠爱,又见殿中跪着的那位,大多数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人家女皇可是独宠凤君的,恐怕为了凤贵君是不会答应南宫煜进宫的,而且哪有男子自动请命入住后宫的道理?这也太有伤男德打上风化啊。 应就应吧,好歹也是美男一只,放在身边就当是当风景看也成。 “你仰慕朕已久?甘愿入后宫?不是与蓝城主两情相悦?”她问。 不是她装逼多此一举,看蓝落雨的面色似乎十分高兴,她必须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表明决心,这样就算找借口驳了蓝落雨的面子也是光明正大情理之中。 “草民心甘情愿入宫。”他直挺挺的跪在大殿中央,又拜了一拜,额头触地,双手伏在地上。 洛子曦心里不是滋味,知道自己或许是被人当做挡箭牌了,但他是南宫世伯的孩子,无论如何是要帮一帮的。看着南宫流云心疼的担忧的释然的表情,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那朕就只能成全你的一片真心了,今日特册封南宫煜为六品选侍,钦此。” 一身紫服的凤听雪笑盈盈的走了下去,扶着南宫煜站了起来,“以后咋们一起伺候陛下,有什么不懂的可问我哦~” 洛子曦无语望天,听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没看见下面那女人一副要吃了朕的神情吗? 这个宴会洛子曦吃的如同嚼蜡,总感觉来自各方的视线让她浑身不舒服,忽然下面来报月族使者来了,心中一惊,丢下众人就到了灵犀宫。 月流芳正坐在床边给国师把脉,一脸慎重。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她焦急的问着。见他摇着头,她走近说,“我想用体内的灵珠试试能不能唤醒他。” 于是在月流芳的守护下,她决定催动木灵珠把生命之气注入他体内,试一试能不能对他有所帮助。 一阵青白色的光晕围绕着二人,丝丝缠绕盘旋上升,渐渐的月无殇体内散发出一缕缕浅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额间那抹红色印记若隐若现。 “快停手!”站在边上的月流芳大喊。 “啊——!”洛子曦一声尖叫,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吓的向后倒去。 木灵珠的生命之气进入月无殇体内,火灵珠就更加活跃,努力的与木灵珠产生共鸣,吸引着生命之气入体,对附在他上面的元神保护作用就弱了,所以让朱雀得逞,又获取了身体的控制权。 “啧——小丫头比本尊想象的还厉害,这么纯净的生命之气,可是修炼治疗的很好助力。”如妖孽般的魅惑容颜就在她眼前,滚烫的指尖似乎快要碰到她的脸。 “老祖——。”月流芳着急的想要救出她,但那人不知道怎么一招手,他就站在原地不能动作了。 “啪!”她一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指,怒道:“你快把月无殇放出来,他可是你的子孙,你怎么连自己的后代也不放过?!” 他面色微变,一直以来与人类繁衍后代这件事情就是他心头的耻辱,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尊贵的神兽,却不得已与低贱的普通人类女子生养后代。 她脖子一紧,那人的手就掐了过来,血红色的双眸阴冷的狠狠盯着她说:“他们的生命是本尊给的,本尊让他们生,他们就生,让他们死,他们就死。” ------题外话------ 白衣努力写文,希望能给多多意见,看文的多冒泡啊。 065:燃情蛊虫 她紧闭着唇不敢再说什么,那人眼神太过可怕,眼神阴冷恐怖,但又浑身散发出一阵灼热的气息,特别是脖子上那手指更是烫人,就像她随时都会被融化一般,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神。 让人奇怪的是,此刻体内的木灵珠竟然在丹田之处自动飞速的运转起来,十分活跃,似乎是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导致她浑身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她悄悄的往后摞了一下,这个人的思路跟正常人无法比,连自己子孙都这么不在乎,真是禽兽不如! 她只知道那人是月氏老祖,很厉害的任务,但却不知月氏一族全都是朱雀血脉,此‘老祖’更是神兽朱雀本尊。 突然下巴被一双手制住,那人欺的更近了一步,睫毛似乎都要触及到她的鼻尖,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体内的木灵珠飞速旋转,一丝丝凉意送入四肢百骸,忽然她感觉到不那么难受了。 “你,你想干什么?”她伸手想要推开他。 “谁手法这么差,下这么低劣的蛊虫。”他嘴里轻声说着,红色眼眸盯着她右眼尾红色印记说。 “什么?!”蛊虫?她体内有蛊?顿时心中大骇。 “别动!” 那人离的很近,伸出手从指摸上她眼尾印记,缓缓划过脸庞耳后,顺着脖颈慢慢向下移动。 洛子曦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吓的忘记了呼吸一般,心脏剧烈的跳动。 那人手指一直移动到她锁骨大动脉位置,覆手在上面,一股热流从他手掌处钻入皮肤,她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一种麻痒的感觉从心尖传来。 “嗯——。”忍受不住那股钻心的麻痒和惊悸,不由得轻哼了出来。 朱雀眼神微沉,指尖轻轻一刺,一股鲜红的血线从她脖子处飞出,那人手掌一挥,似是紧紧的握住了什么。 她心口一松,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一般,浑身无力。 “不知道是何人给你种了如此阴毒的蛊虫,本尊已经给你吸出来了。”他手掌摊开,是一根细长的红线状。 “你说我体内被人种了蛊,这是什么蛊?”她拉住他的衣袖急切的问。 “这蛊叫‘燃情’,中蛊者不能跟其他男子有,嗯,那个肌肤之亲。”朱雀面色微红,然后又说,“初次必须与下蛊之人那个,然后就可以解了,虽然你蛊已解,但长期在体内也没什么好处,本尊就顺手给你取出来了,眼尾的这个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看朱雀活了好几万年,但是从来在男女之事上面什么都不懂,仙界的人自古性情淡薄,他们神兽生长缓慢,到了三万岁才算人类的成年男子。 洛子曦被他说的不明不白,手轻轻抚上自己的眼尾,三秒后才总结出来话中的意思,心底一种钝痛的感觉,手指不由得抓紧身下的锦被。 “是不是说中了蛊以后就不能与其他男子同房,女子初夜必须与下蛊之人才能解蛊?” “小丫头如此不知羞耻,说话怎能这么直接?”朱雀斥了她一句,没再说话。 呵呵,怎么说呢,以前早已知道她不能与男子亲近与他有关,他也曾经承认过,但实在没想到还是出自他的手中,这蛊也是他下的吧。 一旁的月流芳惊讶的看着她,此刻她一脸的落寞,眼里是掩不住的伤感,眼尾那抹红色的印记,此刻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整个脸庞光洁无暇。 “我知道了。”她紧紧的看向他,眼中精光闪过,狠狠的说,“既然你占了这具身体,就该履行作为曦月国师和凤后的职责,关于集齐灵珠的事情等朕有时间了再另行商议。”说完就走出了灵犀宫,连月流芳也不管不顾。 “那丫头是什么意思?”他转头问他。 “是生气了吧。”月流芳说。 朱雀却是莫名其妙感觉,他帮她把蛊虫取出来,竟然没有换来一句感谢的话。 “老祖,如今您已经回归,是否要去族中见一见众人。” 月氏一族毕竟是流有他的血脉,于是他便与月流芳去了月氏的隐居地。 ——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她被召回来也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施法关闭护国大阵,保持忠贞来助他练功,帮他们集齐灵珠打通人仙二界,这哪一件事不都是把她当作玩具一样去满足别人的目的,而她现在却深陷其中,把安抚天下做为己任,迷恋那人对自己的一丁点温暖,她甚至还傻兮兮的去得罪曦月的各方富贵阶层意图来拯救这水深火热的万千百姓。 她虽然贵为女皇,但她有什么?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连凤听雪的爱也是建立在以前的曦清身体上,南宫流云的忠臣也只是对女皇的忠心,月无殇对自己的保护更是有自己的目的——。 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面,里面充满了悲伤和欺骗。 一直都告诉自己,曦清就是她洛子曦,她就是曦清,但她真的做到了吗?要是原来的曦清会怎么做?心甘情愿的付出,会坦然的接受被下蛊的事实吧。 但她还终究不是她啊。 “陛下,您怎么了?”今夜是司音当值,见洛子曦一回来就让她拿酒过来。而且陛下神色黯然,似乎心情不好。 “过来陪朕喝两杯。”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司音走近跪坐在她身侧,怔怔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笼罩在一股浓浓的失落伤感之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段有谁听。”哈哈哈,是啊,从上一世到如今,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依赖的肩膀,真是个可怜人啊,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以为自己释然了,其实自己还是在意的,在意他的冷漠,他的利用,哼,月氏中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竟然把她们世代祖先都玩弄了个遍,什么天选神女,什么神女印记! 抬头又干了一杯酒,一滴泪从她眼角划过。 司音看着她眼尾消失的印记震惊的不敢说什么,此刻又见她浑身充满悲伤的情绪,内心极度复杂。 “陛下——。”他想安慰说两句,但觉得自己不够资格,他是卑微的奴,连安慰人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她贪恋凤听雪给自己的温暖和美好,那种从来没有被在意被呵护的感觉,当他知道原来那个清清不在了,他还会这样对自己吗? 066:我就是我 “陛下,要不要让凤贵君来——。”过了一会,司音说。陛下最喜欢的就是凤贵君,此刻陛下心情不好,让贵君来也好安慰啊。 “不用了,你下去歇息吧,这不用伺候了。” 他哪里敢下去歇息,刚想着怎么劝说两句,门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陛下是怎么了?” 凤听雪见她晚宴神色匆匆的去了灵犀宫,心里不放心,知道她回来了就来看她。 司音站起来行礼后,“陛下刚一回来就要喝酒,奴也不知。” 其他人都出去以后,他夺下了她手中的酒壶。 “清清不必自责,国师他定然会很快好起来的。”他拥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似乎有一声微弱的叹息在她耳边。 国师被附身的事情只有她与月流芳知道。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惨然的笑了。他爱她吗,若他知道自己不是原来那个灵魂,他还爱吗? 凤听雪见她竟然笑的这样悲伤,心中跟着难受,似乎知道她内心装着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般,紧紧搂着他靠在自己肩上,“清清别伤心,雪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洛子曦的心剧烈的疼痛,似乎他越温柔越深情,她的心就痛的越厉害一般,泪水止不住的更加凶猛。 凤听雪心中微痛,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心事和担忧,他要如何才能让她相信自己对她的真心。她是她,他已经知晓这其中的道理,可她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哎,这心结唯一能解开的,只有她自己。 ** “南宫煜多谢贵君相助,他日若有机会,定然涌泉相报。”南宫煜今日已经换上了正六品选侍位份的衣服,头发也已经束了起来。 凤听雪一身华服,目色潋滟如波,让下人看了坐,慵懒的侧在贵妃椅上,“救你的可不是本宫,你要谢也应该去谢女皇陛下。” 南宫煜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昨晚他看的清清楚楚,女皇本来还有些犹豫,是他说服陛下收下他的。 昨晚他也是无奈之举,那蓝落雨想要什么他心中清清楚楚,竟然卑鄙到威胁自己,这全曦月能保护他的也只有女皇了。 “是,臣侍也十分感谢女皇陛下。” “你也知道女皇陛下刚刚临朝亲政,手中没有一点兵权,而五部十六城各方对女皇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各城都有自己的亲兵军队,若有人对陛下不忠,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煜心中暗惊,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什么时候想到要兵权了?难道陛下不信任南宫家了吗?虽然说帝都军权都掌握在南宫家,但南宫家世代都对陛下忠心耿耿,若陛下不再信任南宫家,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不必惊慌,南宫家对女皇忠心耿耿,陛下心中是知晓的,只希望南宫家永远对陛下忠诚就好,南宫家的地位永远是不可动摇的。”凤听雪看他面色惶恐担忧,缓缓的说道。 “多谢贵君体恤,南宫家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南宫煜垂手恭敬的道。眼前男子虽然十分温和,但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简单,相反的他那神秘莫测提示让他摸不着半分边际,不敢随意答话。 凤听雪作为一个男子如今能在朝堂和后宫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人一定有着自己的十分手段,他们虽然同为被并称为帝都三公子,但论才智和手段,南宫煜自知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他因为在军事方面的才华,被家族深藏在阁中,与外界联系很少,唯一的朋友就是年龄相仿的莫景漓,所以他被家族保护的非常好,心思善良单纯。 “呵呵,南宫公子无需惶恐,你是南宫家的人,想必是陛下也会对你十分的客气。既然进了后宫,今后要有什么难处就跟本宫说,我们都是侍奉陛下的人,不必见外。” 南宫煜面色微红,心中些许惆怅,他入宫只是一时的打算,没有想过永远的待在后宫之中,他一身才华报复怎么能够就这样埋没在深宫之中。 见他并没有答话,只站在那里满脸茫然和惆怅,他狭长的紫眸微眯,唇角带笑,“本宫听说南宫公子号称‘千机百手’,善于排兵布阵和武器制作,如此人才埋没在深宫也是浪费啊。”凤听雪清丽的嗓音缓缓的说着,“本宫想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 这一天洛子曦都无精打采心神不安,她真的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难以自拔,看不清方向。 玄黑的夜,静谧的没有一丝响动,天空如倒扣的瓦罐一般,沉闷隔绝。一丝丝的细雨从天际飘落下来,让这夜显得格外孤寂。 洛子曦坐在皇宫最高建筑的屋顶上,是灵犀宫的占星台,一个七层的宝塔,仰望着寂静遥远的天空。 清凉的细雨似乎给她繁乱的心带来了许多的冷静。 她在纠结什么,为什么对他的利用如此的在意,她难道是喜欢上他了吗?人们常说,因为喜欢,所以在意,爱之深,恨之切。他没伤害过自己,甚至算是一直在保护她,就说那蛊虫,每一代皇太女身上都存在吧,也不算是针对她,就连关闭界门这件事情也是她自己主动的,灵珠附在他们二人体内,就算他利用自己进行修炼,这也是天意,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他什么也没说,所做的一切都是问心无愧,她有什么理由去埋怨他。 想起昨夜听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安慰她,他一直像一个温暖的港湾一般暗暗的支持自己,默默的付出着,她却在这里对他有所质疑。 其实一切根源都是自己的内心,太贪心,太小心眼,想要的太多。 自己本就是曦清的后世灵魂,还有必要纠结听雪对自己的真情么? 一种羞愧感充斥着她的胸口,她不该怀疑他,更不该因为自己一点点小小的自尊心产生愤恨心理,也不该对月无殇产生任何怨念的,更不该有任何绮念,她有听雪了,不能对不起他。 “啊——!” 心中豁然开朗,她忍不住大声的喊了出来。女子尖细的嗓音划破黑夜,打破了宁静,吓的周围的宫灯也亮了起来,更是引来了巡夜守卫的一阵骚动。 067:一点惩罚 “白痴!”耳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洛子曦吓了一跳,朝身侧看去,一个白衣男子赫然站在她的旁边,与月无殇一样的完美容貌,但比他的清冷更加的妖冶魅惑,眉间那一点红色印记标志他的身份,是朱雀。 朱雀体内拥有火灵珠,对她的悲伤感受有一些感应,不能理解这小丫头大半夜淋雨又哭又笑又喊的复杂表情是为了什么。 “你才白痴,你们家族都是白痴!”看见这人莫名其妙就生气,她一点都不怕他。 “你,你大胆!”朱雀被她一句话呛的不知道说什么,想当年在仙界,谁见了他不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她一介凡人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她不是女皇吗,怎么这番粗鲁无礼。 “朕是女皇,朕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月氏一族世代守护曦月,你就算再厉害,见了本女皇是不是也该跪拜?” 就冲他之前说自己修为低骂自己愚蠢,她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你一个小小人类也敢让本尊对你跪拜?”他眼神一沉,语气森然。 看见他生气了,洛子曦赶紧朝后挪开一步,她虽然觉得他不会拿她怎么样,但那浑身的气势确实有点吓人。 “你是不是死了几百年了,为什么又要出来害人呢,是不是月氏子孙给你烧的值钱不够还是——”她从月流芳那里知道月氏血脉非比寻常,但不知道是朱雀。 “大胆!你这个白痴女人!”他堂堂的上古神兽之一,却被她说成那种出来害人的孤魂野鬼一样,伸手就朝洛子曦抓去。他真的是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气死了。 他确实不能伤害她,一则她体内有木灵珠,以后还需要她,二则她是曦瑶仙子选中的传承人,所以更是要给她面子,但不代表他不能惩治她。 洛子曦见他竟然生这么大的气,足尖轻点,身体朝后倒去,整个人如鸿毛一样轻轻的从占星台飘了下去。 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她向轻灵的猫一样在皇宫屋檐顶上来回穿越,撤去了周身的真气防护罩,细雨打湿了她的长发。就连睫毛也沾染了许多湿意,眼眸中雾霭迷茫,更是润泽黑亮。 可是那人还是不死不休的一直跟着她,哦,好烦人。 “好了老祖宗,晚辈知道错了,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朱雀。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周身却没有一点湿意,那白色衣带和及膝的长发此刻竟然还在随风轻摆,周身似乎有一股白色的雾气,整个人更是飘渺如仙,她竟然看呆了。 朱雀皱着眉头思索她的话,这小丫头说什么他都觉得不中听呢,他虽然活了几万岁了,但在仙界和众神里面却是比较年轻的,她怎么能喊自己‘老人家’! 唔,既然说话不中听,她以后就别说话了,一定要给她教训不可! 朱雀手掌伸出,一颗红色的暗光就出现在了手心,朝正在发呆的洛子曦轻轻一弹,就进了她的嘴里。 “唔——,啊——?”感觉到什么东西进了嘴里,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发不出声了,顿时心中大急,双眼瞪着对面的人。 “啊啊啊——!”她朝他挥着拳头,指着自己的喉咙,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 他不会把她毒哑了吧?她心中恐惧异常,她不像当哑巴!这人也太狠心了,她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天啦,她该怎么办,哑巴哪能当女皇! 哼哼,还知道害怕,刚刚说话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得罪他! 朱雀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甚是满意,这女人嘴巴说话太难听,需要清静几天。 “哈哈哈,这次只是稍作惩罚,三天之后你自然就可以说话了,若下次再敢对本尊不敬,就没这么轻松了!” 三天?不不不,她一天都不行,一个健康的人不能说话是多么难受啊,况且她明明也没说什么,这老妖怪也太狠心了。但她不敢再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打又打不过,只有服软了。 洛子曦一副要哭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神情十分的委屈可怜,走近朱雀,扯着他的袖子摇着。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求吾也没用的。”他偏头过去,不理她。 “呜呜呜~”她咋这么倒霉,遇到这个神经病。要是不能说话,她怎么和大臣讨论问题,怎么处理政事,她每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朱雀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眼泪,特别是她这种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模样,衣袖被她一直摇来摇去,那丫头甚至还要过来拉他的手。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近身碰触,更别说是她这种人类异性,在她手将要拉过来的时候,他赶紧朝后退了一步,十分嫌弃的甩开她的手,“本尊最讨厌别人说我老,也最讨厌别人碰我!” 洛子曦虽然心中恼怒,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只是拉着他的衣袖不停的摇晃,眼中满是哀求。 完了,她真的是要哑上三天吗?不要啊,这样会憋死人的,要是别人问起来那不乱套了?她真的是急得要哭了。 朱雀见她眼泪真的流了下来,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种类似怜悯的情绪,让他有种想过去抚去她眼泪的冲动,赶紧压制住这种感觉,沉声道:“本尊可以解除你的禁止,若你以后见到本尊再敢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决不轻饶!” 其实他也是一时之气,她只是普通的人类,一般的仙术是不能对普通人释放的,那样会造反噬的可能。 若子曦见他答应给自己解开,紧闭着唇用力的点着头。她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惹他生气。 周围瞬间清净了下来,朱雀长袍一撩,竟然就坐在了身下的房顶上,抬着头看向无边的夜空,他伸手接下这绵绵细雨在手掌中,心中微微感慨,果然没有一点灵力。 068:杀手组织(修改) 人界的灵气来源分为两种,一种是上界环境中自然渗透到下界的,一种是人界中能够产生灵气的生物散发出来的。但万物生长和自然规律不仅需要空气阳光和水分,也是需要灵气的,所以就算人界有些许稀薄的灵气,都会被植物生长所吸取了。 洛子曦走在他身边,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思索好久才小声的说,“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曦瑶仙子的,打通人仙二界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朱雀浑身气息瞬间变得落寞和悲伤,茫然的看着无边的黑夜,就这样与她说起了当年仙界发生的事。 “当年仙界大战,本尊被牵连其中,那时候——。”尘封的记忆缓缓开启,洛子曦终于完整的了解了所有事情的因果。 唉,他一个神仙也是不容易,天生贵族,本来能够与天地同寿,却沦落到如今的局面,确实只有回到仙界,才能还他真身,恢复神力,享受被人敬仰的荣誉和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必他也是不愿意附身在别的身体上吧。 洛子曦同情的看着他,又有些崇拜,他可是朱雀啊~!好吧,刚刚对他的不敬她道歉,是她有眼不识泰山。四大神兽之一的朱雀,好像会吐火吧?要不是她这会不能说话,定然让他喷个火看看。 只是修仙有什么好的呢,枯燥乏味,活那么久真的好吗? 洛子曦眼珠转动,看着眼前俊美的的男子,嫣然的笑了起来。 朱雀被她各种眼神看的浑身发毛,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么粗的大腿她怎么能忽略呢,若有他的帮助那自己这个小小凡人是不是能很快成仙?什么天劫啊武功秘法啊坏人啊统统都不是事了!就算自己不修仙,那有个神仙罩着自己,这天下还有谁敢与自己做对? “你在打什么坏注意?”朱雀颦眉轻叱。 她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冲着他挑了挑眉,不再理会他,转身从房顶飞走了。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得罪这尊大神了,而是要好好的讨好他。 ** 不知道她可不可以废了月无殇的凤后之位,反正她现在有了听雪,已经很满足了,他对自己那么好,她也应该给他最好的,这凤后之位应该给听雪才对。 “皇上驾到!” 洛子曦回去洗漱后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华清宫。 凤听雪正坐在书案边上看着什么,见她去了,原本有些疲惫的面色瞬间容光焕发,眼中充满爱恋。 “听雪在看什么呢,这么晚了,朕以为你已经歇息了。” 她知道昨晚他陪了她一夜,也担心了一天,这一天她魂不守舍,此刻想通了许多事情,非常想见他。 他微笑着揽住她的肩,二人相携走到书桌面前,“陛下您看这个。”他眼中含笑,神采奕奕。 洛子曦拿起来一看,是几张图册,上面画着她不认识的机械平面图,抬眼看着他,“这是什么?您大晚上的就研究这个啊。” 他神秘莫测的笑着,谴退了下人,拉着她与自己坐在书桌边的那张大椅上,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指着那图册说,“陛下可别小看了这设计哦,这可是全天下最精良最先进的武器设计图,还有这个阵列图。” 刚沐浴过的她此刻穿着一身月白色金丝绣龙长裙,浑身散发着阵阵淡雅的馨香,本来作为女皇服饰都是明黄色厚重端庄的样式,硬被她自己设计了几套简洁轻薄的常服在后宫时候穿。他揽住她的腰上的手明显的能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眼中爱意更甚,对她今日能够主动来找他心中十分的欣喜。 武器设计图?她惊讶的看着他,很明显他弄这些是为了自己,但这些武器弄出来又是要给谁用呢? “呵——,给你。”他手掌一番,一块墨色的玉牌出现在白皙的掌中,拿起她的手送进了她手里。 洛子曦把玩着玉牌,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他,这已经是他给自己的第二块玉佩了,第一块是凤家商铺传递信息通用的,这一块不知又是做什么的? 凤听雪看着她呆呆的神情,眼中宠溺更甚,心中微微叹息,手中更加用力的紧紧抱着她。 “这是臣侍以前经营的‘噬血阁’的盟主令牌,噬血阁有成员三百,个个武功高强,善于刺杀和探查消息,现在这个就归陛下您了。” 杀手组织?归她了? 洛子曦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有高兴,有酸涩,有感动,还有深深的羞愧。 他是如此优秀,总在为自己默默的付出着,她再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真的就不配他的爱了。 “这个还是您自己拿着吧,朕也不会管理啊,朕只需要听雪一直在我身边就满足了。”她靠在他胸口,柔柔的说着。 他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就知道你不会要的,陛下每日公务繁多,肯定没有时间理会江湖中的事情,不过您放心,这个令牌你只留着就是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红袖去做,她对这些比较熟悉,万一哪天能用的着呢。” 洛子曦甜蜜的靠在他的胸口,心口柔软温暖。 “对了,这些图纸是南宫公子给你画的吧,他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在宫里确实有点埋没了。” “呵呵,清清和臣侍想到一块去了。” 凤听雪心知南宫煜的胸怀抱负,他进宫也是被迫的别无选择,这皇宫又怎么会困住他的才能,于是与南宫煜结下条约,让南宫煜帮助他设计一批精良先进的武器和训练一批出色的士兵,他答应帮他向女皇求情给他在前朝一个职务并在合适的机会放他出宫,而且帮助他解去他身上的毒。 要知道作为后宫女皇的妃嫔是没有资格出宫的,只有拥有官职活的特许才可以自由出入内宫,想做他喜欢的一切。南宫家的秘密精良武器和布阵图都是十分重要的军事机密,而且不能外传,凤听雪也是花了许多心思都没能得到,如今有这个机会,他当然不能错过。 ------题外话------ 啊,十五万了~应该是上架无望。白衣会努力写完的,大家放心入坑! 069:美人如玉 当洛子曦听了他的想法后,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才华。南宫家手中有三十万大军,很大一部分分布在十六城中作为守军监督把守,看似人多,但平摊下来各城的守军根本没有城主手中的私兵多,而多年来曦月没有女皇做镇,也从没有出台过限制私兵数量的规定,所以现在她在对各城控制方面显得非常疲软。 若女皇明目张胆的招纳士兵,拥有自己的兵权,很容易造成各个城主的怀疑恐慌和各种猜测,也会造城社会动乱和人心恐慌,最怕的是各城因为害怕她手握兵权想对他们不利造成他们联手起兵谋反。 所以凤听雪的计策是让南宫煜回去说服南宫家族不论用什么方法,要南宫家再招三万新兵,不能透漏是女皇的意思,而这些士兵必须让南宫煜自己训练自己带领,他是名义上的主人,但最终只听从女皇的命令。相同的,凤听雪会以凤家名义再暗中招收一万士兵,还是交给南宫煜负责训练。 毕竟南宫家世代将相,扩充军队这件事情引起的社会效应并不会太大,虽然衷心女皇,但兵权在他们自己手中,这跟女皇自己拥有兵权又是两种意义上的事情。 “如此这样的话,陛下你手中算上凤家原来的一万私兵,就有五万的军队,若发生任何意外,也不再担忧各城起兵威胁你。”而且他还会派阁中成员潜伏在各城,随时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洛子曦也不再说什么感谢的话,再华丽的语言也比不上一颗真心。 “现在百姓正在十分困难的时候,趁此机会招兵也是个不错的时机,只是养那么多人肯定是需要许多的银两,朕到是有几个快速赚钱的法子,需要与你好好商议。” 这两年曦月百姓受灾,若此刻招兵,无疑是给生活困难的人留出了一条活路,不用担心家庭负担太重,也不用担心再被饿死。而且前些天她下令免除了这一年的赋税,女皇的声誉在百姓中已经是十分的好了,大家都知道南宫家忠于女皇,南宫家的兵就是守卫女皇的,故在此时招兵应该会有许多人报名。 凤听雪见她黑眸亮晶晶的说着赚钱的方法,心中柔软异常,她越说的多他就越感觉到惊喜惊讶,没想到她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 “陛下,这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陛下似乎对做生意十分的感兴趣呢,但此刻已经到了深夜,良城美景,他不想白白浪费啊。 洛子曦一愣,随即脸色有些微红,她在他怀里说了这么久的话,此刻才反应过来腰间一直有双手,而眼前男子眼下是淡淡的青影,紫眸中满是柔情期待。 “嗯,那就休息吧。”她窘迫的站了起来,看着那长宽大的床,先走了过去。 “陛下先睡,臣侍梳洗好就来。”凤听雪今日忙着计划训练军队招兵买马的事情,又与南宫煜谈了许久,忙了整天。 那日大婚时候他们同房后,月无殇昏迷那几天她也没有要他侍寝,此刻在宁静的深夜里,她躺在那里,耳边不时的传来隔壁他洗漱的声音,心中略微有些紧张。 她前世受尽冷落,如今能够得道他的爱,是上天的补偿和眷恋,若真的要去修仙,她一定会带上他的,她愿意他们永远在一起。 床边的烛火突然暗了下来,是他放下了床幔,接着他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了床边。 洛子曦看着他,想起了现代的睡衣睡袍,他这么好的身材,若穿一身系腰的睡袍想来也是十分的挺拔帅气,等她这几天了找红袖做两身来。 他平躺在她身侧,洛子曦暗暗的等了好一会,见他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动作,想来他今天是累了吧。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没适应过来这是一个女尊社会的事实,而且现在她又是女皇,若她不说什么,想必他一定不会主动吧。想了想她又觉得好笑,他们现在是夫妻,她已经把心全部交给了他,她有什么好别扭的。 侧身转过去,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暗自笑了,这么美的男人,在前世社会恐怕也是十分少见的了,就这样看着就有满满的满足感。 凤听雪侧过头睁开眼睛,刚才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所以不出声怕打扰她,没想到她却睁着眼睛盯着自己呢。 “听雪能不能抱抱我?”两个人既然一起了,睡觉当然要抱着了,离那么开感觉太生疏了吧。 见她迷蒙的双眼,似乎还有些祈求的味道,刚才他还淡定的神情,此刻不由得呼吸一窒,接着温柔的笑了出来,转过身抬起手臂,洛子曦顺势就往近钻进了他的怀里。 她舒服的搂住他的腰,暗自叹息着,好舒服,好温暖,好辛福。他腰身纤细但不瘦弱,手感摸起来挺紧实的,腹部平坦,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洛子曦不由得又向他怀里面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舒心的闭着眼睛。 “雪以后每晚都抱着我睡觉好不好。”她埋在他颈窝小声说着。 凤听雪一手揽住她的肩,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听见她的话,手中更加紧密的抱着她,“好,只要清清喜欢。” “嗯,雪,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他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缓缓的说,“嗯,说过。”就在那天,她说让他入后宫,她要他名正言顺的陪在她身边。 “还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她抬头看着他的下巴。 凤听雪微微松开她,低头认真的盯着她,等着她。 洛子曦此刻心中激动紧张,手心有些出汗,她从来没有跟人表白过,一时之间那三个字还太难说出口。 “清清要说什么?”他问。见她神色紧张,似乎有什么话很难说出口一样,以为她有什么难事。 紫眸认真的看着她,在这黯淡的空间里依然明亮艳丽,那淡粉色的花瓣一般的唇微微的勾起,美好的下巴呈现着完美的弧度,他美的就像坠入人间的精灵。 凤听雪看着眼前羞涩紧张的女孩,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唇边的笑意更深,期待的看着她。 ------题外话------ 睡不睡呢`反正是夫妻了,睡吧,吃吧,明天见 070:身中何毒 “我,我——。”她突然低头埋进她的怀里,低声的说了句,“我爱你。” 哦,他长的太好看了,眼神太温柔太迷人,在他的注目下,她无论如何是说不出来的,那就把脑袋藏起来说吧。 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那抱住自己的手臂是那么紧,让她有些难以呼吸。她知道,他也是爱她的。 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四目相对,他的万般惊喜和柔情,让她深深的沉溺其中。 他小心的轻吻她的额头,那般温柔细腻,眼帘,鼻尖,脸庞,然后温柔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一点一点的啃噬,从唇到下巴,然后再回到她的唇。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他说。 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着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急切的想要表达一种欢愉的心情,想要付出自己,想要让对方更多的能体会到彼此的心情,她想要让他知道,她也是爱他的。 当填满彼此的身心,那是一种极致的感受。 他温柔但不柔弱,偶尔还有些许的强势,虽然对她小心翼翼,怕伤到了她,但那强劲有力的劲腰和坚实的触感,一下一下的让她彻底沉沦。 “清清,清清。”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 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让她不由得颤抖起来,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背,弓起了身。 这种感觉比上次洞房花烛的时候来的更加的深刻,也更加的清晰,这不止是身体的满足感,还是相爱的人在一起的精神上的愉悦,这种感觉让她有种时间就此停留的期盼。 那种惊天动地和生死相依的爱情固然让人觉得真挚和深刻,但细水长流的默默守候和不计回报的真心付出也同样暖人心肺,平淡相依,却是爱情的最终结点。 “还好吗?”他抱着她轻轻的抚着她光滑的背,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来回磨挲,语气中透出淡淡的深沉和关心。每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能给最爱的人一场身心满足和缱绻难忘的欢爱。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懒懒的不想说话,手指也同样轻抚着紧实平摊的胸口,暗自感受和赞叹着,没想到做这种事情是如此的舒服和享受,难怪自古以来多少男女都喜欢沉迷在这事之中,更有的是误尽终身也要与美人去贪享这一夜之欢。 听闻他的话,她抿着嘴满足的笑了,低声慵懒的嗯了一声。 “再来。”他翻身上来,不由她回答就吻了下来。 她太美好了,那么柔软紧致,就像水一样的温润舒服,摸着她身体的手都不敢太用力,害怕自己太粗暴而弄疼了她,所以他克制着自己。既然她觉得很好,刚才感觉到她也是十分的愉悦,她也是喜欢的吧,那再来一次应该不是问题。 ** 洛子曦坐在餐桌的一头,眼神扫过身侧用餐的那位,顿时百感交集。 自从朱雀出现后,每日无事就喜欢在皇宫各地乱逛,引的外面的人流言蜚语人心惶惶。要知道国师本人是多么清高的一个人,平时出门都要带着面罩,他这下好了,顶着这么一张妖孽脸这两天几乎跑遍了全宫,宫人们有的垂涎他的美貌,见了他像见明星一样跟随崇拜,有的则吓的宫奴主子门都不敢出门了,他似乎对别人对他的尊敬和恐惧十分满意一样,乐此不疲。辛亏他没想着要出宫,要不然肯定造成什么动乱。 南宫煜规矩的站在她的身边,低眉垂眼。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还真是气质出众,俊逸非凡。 “国师能看得出煜侍人到底中了什么毒吗?”她微笑着看向专心吃饭的朱雀。让她大跌眼镜的是,这老妖怪竟然是一个爱玩爱吃的货,所以今日备了许多美食才把他邀请来。 是的,朱雀根本就没有见识过人界的繁华热闹和各种美食,所以现在对人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而且这人又十分虚荣爱美,性格高傲,所以脾气又极差。 唔,他即是国师又是凤后,现在里面又是朱雀,搞得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就暂且叫国师吧。 南宫煜抬眼看着国师,眉头微颦,听闻国师炼药医术都很出色,但性格清冷,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寻常。 这几日大家对国师和女皇容貌上的变化并没有产生怀疑,传言说凤后与女皇在练一种特别的武功,可以让人越变越美越来越年轻。 朱雀虽然听见她说的话,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这声‘国师’又是对谁说的。 洛子曦心中大汗,见他竟然拿着一个鸡爪子吃的起劲,这是她专门让御厨做的泡椒凤爪,没想到他好这个。 “国师,能看的出南宫公子中的什么毒吗?”她又问。 可是他似乎充耳不闻,害得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但迫于他的威名,都不敢提醒。女皇陛下问话竟然不答,国师你也太胆大了。 洛子曦只是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了,觉得把他请来是一种错误。 脚下对他腿上使劲一踢,那人皱着眉头抬起了眼,生气的看向她。 “爱亲看一看南宫公子身中何毒。”她笑着看着他,眼风扫到南宫煜。据说这不是一般的毒,连御医都没有办法。 他眼神看向南宫煜,三秒以后转了回来说,“无解。”接着又拿起一个鸡爪,优雅的吃了起来。 身边的人皆是一愣,无解?洛子曦有些可惜的看向南宫煜,他这么大个人才,那这么早就死掉的话,确实非常可惜了。 感觉到南宫煜失魂落魄的情绪,就连身边伺候的阿奴也是一副欲哭愤然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 “国师,别光吃凤爪啊,这还有清真凤头,红烧凤尾,拔丝雀舌,酱汁雀肝——。” 朱雀楞楞的看着一桌子的菜,看着她缓慢的亲切的每样都给自己碗里夹,目色恐惧,手指轻颤的指着她,咻的一下就从椅子上消失了。 小样,不恶心死你! 古书上记载,朱雀是火凤凰的一种,而鸡肉也属于鸟类吧,所以她故意说那些话来恶心他,想必那朱雀以后再也不敢吃鸡肉了。 南宫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的笑容,那笑容明艳动人,似是一浪波纹缓缓的拍打着他的心间,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你别担心,听雪说你的毒是慢性的,还有些日子才发作,国师脾气古怪,等朕好好劝劝他,一定帮你治好。”她笑着安慰道。 “臣侍多谢陛下关心。” “你也不用自称臣侍,你是不得已才入宫的,不算是朕的妃嫔,往后就用名字便可。”在她感觉里面,没有侍寝的都不算自己妃嫔。 ------题外话------ 若觉得白衣写的有点嗨,告诉我以后少写点。 071:土包子女皇 “臣侍既然已入了后宫,定然会遵守宫中的规矩,请陛下收回成命。”不知怎地,在她说他不算她的妃嫔的时候,心中有种抗拒的感觉,一时冲动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刚说出来又有点后悔了,他确实不想永远留在宫中,既然陛下都说了他不算后宫中人,自己这是怎么了。 洛子曦见他神色坚定,暗自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一个称呼而已,他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现在皇宫里面只有她一个主子,而前几天月无殇又那样,所以后宫的事务都是由凤听雪打理的,南宫煜进宫以后一切事宜都是听雪负责,她也不想多操心,光一个老祖尊都够她头疼的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红袖匆匆从殿外快步走进来,面色焦急异常。 当她说出事情后,惊的洛子曦也一阵心慌。 原先被她关在太庙里面的曦晴竟然不见了!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派人去查,一定要查清楚!” 此时凤听雪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是面露忧色。当初他就不赞同放过那女人,但清清却念姐妹情分,而且大臣们都对那女人还有些好感,所以他才无从反对,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能从守卫森严的太庙逃出去。 “这件事情就派韩无言去负责调查吧,如今人也既然逃走了,恐怕很难再找到了。”洛子曦有些后悔当初的手软了。 “陛下,臣侍认为光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从太庙逃出去的,毕竟守卫森严,关卡重重,所以还得尽快派人严守城门口,彻底搜查。”凤听雪目色谨慎担忧。 洛子曦眯了眯眼睛,突然问道,“前来朝贺的城主都回去了吗?” 凤听雪一楞,脑中闪过一丝了然,目色一沉,“前两日已经陆陆续续的出城了,现在恐怕是追不上了。” 她冷笑道,“不管怎样,封锁帝都所有出城通道,严密监视周家人的一举一动。” 曦晴作为一个被揭发的冒牌皇女,还有什么可被利用的价值呢?是周家人救得她,还是另有其人? 凤听雪妖娆一笑,拦住她的肩道:“这件事情陛下就交给臣侍吧,陛下您不用太担心,就算那人能够出了帝都,但周府那么多人呢,若她想做什么,定然也会有所顾及的。” 周思琪被她赦免留在帝都,虽然贬为庶民,但其影响力不容小觑,若曦晴真的有其他企图,定然不会对周思琪安稳置之不顾,所以首先还是要把周思琪控制起来。 “嗯,那就交给听雪你了。朕还要写咋们的赚钱计划书,等朕写好了就给你啊。”来自现代社会的她,若想做生意赚钱应该不是大问题,毕竟凤家就是做大生意的,她若想做,只需要出点子和策略,凤家就可以全权操办。 “陛下不用太担心,有臣侍在呢。” 南宫煜站在一边看着二人的和谐互动,心中有许多的疑问和感慨。凤贵君作为后宫中人怎么能够干预朝政,还帮陛下办案,看来陛下对他确实十分宠爱。他想到凤听雪的生平经历,家族历代经商,没有强大的政治后盾,生为男子,却通过科考和自己的真才实学在朝廷中取得了重要的成就,如今能得陛下欢心器重,想来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凤家是有钱,但他们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她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白用,虽然她确实十分的需要很多的钱。 话说,刚刚被洛子曦恶心出去的朱雀把今天所吃的所有食物全都给吐了出来,直到他感觉胃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了,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调息。 刚他也没看清桌上的都是什么菜,以前在仙界的时候很少吃饭,就算吃东西也都是仙果仙药,清淡的很。这两天他才感觉出来,人界的东西都是那么多滋多味,他自认为人类低贱,根本配不上与他高贵的神兽说话,所以这几天除了与洛子曦偶尔说几句,从来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没想到那臭丫头竟然给自己吃凤头凤爪,竟然敢杀他的同族!他一定要惩罚她! 朱雀一边调息一边想着用什么方法惩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坏丫头,突然感觉到离自己不远处有一股浓郁的纯净灵气吸引着他。 当他看见面前那株传世金莲的时候,面上露出惊讶和兴奋的神情。 或许是他沉睡的太久了,许多事情都给忘记了。传世金莲在仙界或许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但在人界却是顶级的修仙法器。它本是厄尼上神修仙池边的仙莲,受仙界的灵气滋养和上神身边的神辉照耀,所以自身形成了一种具有聚灵和聚宝双重属性的法器。 这种仙莲千年开花千年结果,果实再过千年成熟凋落,当年朱雀随仙尊去拜见上神时候恰逢仙莲果实成熟,故顺手摘了两颗。后来一颗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另一颗随它带到了人界。 如今有了它,以后寻找其他几颗灵珠就容易多了。但他们为什么要把金莲种在土里呢,这么好的修炼法宝,应该放在丹田归墟里面好好温养炼化才对。 洛子曦正在思索着该如何最快的速度弄到银子,就见司非从外面急急的走进来,靛蓝色的束袖长衫,碧绿的发簪别在头顶,唇红齿白,十分精神。 “陛下不好了,国师大人把金莲带走了。” 眉头微皱,心下有些奇怪,金莲被他带走了?那么重的大鼎他能怎么带?该不会是被他拔出来了吧? “你仔细说来。” 洛子曦倒不担心他会独占那金莲,人家可是神仙,什么宝贝没见过呢,况且那金莲经过她的血液滋养以后,她相信只能被她所用,其他人根本用不了吧。不过还是不太放心,据说那金莲能够聚集灵气,她也感觉到在金莲旁边修炼效果要好,对她武功进步还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匆匆赶去灵犀宫。 朱雀手掌一挥,那金莲树苗就连根从铜鼎中脱离了出来,躺在了他的手掌中,悠然一变,竟然成了巴掌大的一小个了。 嗯,看来那笨蛋女人根本就不会用这金莲,要不然怎么会种在泥巴里面呢,简直是土包子啊!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快穿文,《女配要上位》安酥/文(快穿) 意外死亡换的重生机会,各世界徘徊却一直遭遇那个那人。 苏倩雯表示自己有些慌。 直到她发现…。 072:再次惩罚 洛子曦去了灵犀宫,就看见宫里的宫人都站在离大殿很远的距离,各是满脸的惊恐。她心中微叹,似乎全宫上下就她这个女皇最是和颜悦色了,其他人都比她有气势。 “你在做什么?”她一走近殿内,见他一身冷气的盯着门口的她。 就在刚才他回到灵犀宫,抓住一个下人就问,那红烧凤尾清蒸凤头都是些什么菜,那宫奴竟然说是鸡屁股和鸡头,气的他手一挥就把那人就仍到了门口的大树叉上。 那低贱的家禽畜生怎么能用如此高贵的名字?简直是对他门朱雀一族的最大侮辱! “以后不准再吃鸡!”他冷声说道。 洛子曦呆了呆,而后挑着眉笑道:“好吧,老祖说不吃就不吃了,以后有您的地方就不准吃鸡。” “本尊说以后你们都不准杀鸡!” 额…见他似乎是很认真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倒是无所谓,不是那么爱吃鸡,她可以限制宫里的人,但外面别人她又管不住。 “好吧,我一会下旨让他们都不准再杀鸡了。”她笑着说道,而后又说,“朕听人说你把朕的金莲拿走了?” 他听她提金莲的事情,手掌伸出,一颗宛如翠玉雕琢的树形模样的东西出现在了他手中,递给了她。 “既然你能让它觉醒,就说明它已经认你做主了,它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法器罢了,本尊还看不上。” 你看不上那就最好,洛子曦心里暗暗的答。只是这东西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倒是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笑着道,“不过这金莲可不是种在泥巴里就能发挥作用的哦,本尊倒是有一套御器的功法——。” 她心中一动,御器的功法?他刚说这金莲是法器,还被他弄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这么久都没弄明白这金莲的操控方法,看来是自己根本没有用对方法。 见他似是迟疑,红色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嗯,似乎是等着自己去求他吧。也是,这人如此骄傲臭屁,怎能随便帮人呢。 想到将来还想拿他做靠山,于是樱唇荡然一笑,扭身上前走近他,“老祖您武功盖世英明神武一表人才仙姿不凡,就教教小辈怎么用这金莲吧。” 朱雀见她走近,肤若凝脂,眉眼妖娆,黑眸潋滟光彩,有些稚嫩的娇媚。 这小丫头长的也不赖,有些当年曦瑶仙子的风采。 “哼,本尊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武功秘法交给一个目无尊长大逆不道满心坏水坏丫头的。”他抄着手骗过了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看着他那样子,洛子曦觉得其实他也有些好玩,有时候像小孩,有时候像老头子一样。 她撇着嘴道:“老祖您老人家都活了几万岁了,怎么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呢,按理说您是长辈,又是我夫君的老祖,人家也算是您的半个子孙,老人家不都是宽宏大量提携小辈的吗,您也太小气了,没个见面礼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小心眼的。”洛子曦斜着眼睛看他,一脸嫌弃的模样。 朱雀本来想找回点面子为难一下这丫头,哪知道现在自己竟然就成为了她嘴中的那种小气抠门的老头子了?她夫君是谁?就算是他的子孙那又怎样! 洛子曦说这些话也没有恶意,在心里把他当做了长辈一样,毕竟自从知道了他是神兽以后心里还是挺崇拜的,明明还有些晚辈撒娇的模样,但却无意间又触了他逆鳞。 洛子曦一番胡言乱语惹的他又是生气又是脸红,这丫头还是没学会怎么说话,太让人讨厌了,特别是那句老人家,而且她一个卑微的没有一点修为的人类竟然也妄想跟他攀亲带故拉关系,简直太让人讨厌了! “你一个小小的人类竟敢称是本座的小辈,简直是痴心妄想,胆大妄为!”他轻蔑的看着她,语气很冷。 洛子曦微微皱着眉头,刚才还有些欢快的心情此刻因为他的话沉入谷底,殿内的气氛十分沉重。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有这么说话的吗? “我一个小小的人类?没有我们人类,你能独自保留住自己的高贵血脉?没有我们人类,你现在能够安然自在的附身在你后辈子孙的身体上?”她面带讥讽的笑着。 洛子曦很生气,一而再的被那禽兽嫌弃和打击,他不就是生的好吗?再高贵也是个禽兽!但是她这些话是千万不敢说出来的,只敢心中暗自肺腑。 “本尊能选择人类女子繁衍,那是本尊给她们的恩德,没有本尊,怎么能够有现在的月族,本尊要他们死,他们不敢有半句怨言。” “你,你简直禽兽不如,连自己的子孙也不放过!”啊啊啊,这人脑子有病,真的是气死她了。 洛子曦刚说完就见他身上气势四散,一阵阵的热浪从他身上发出,他身上的袖带无风自动,似乎包含着无尽的摧毁之力,显然那人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你,你竟然敢侮辱本尊!”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不敬。这丫头一次次挑战自己的耐性,他今一定要惩罚她给她点教训。 她看见时机不对,转身就往外面跑去,此刻心中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不应该去招惹他。深知此人暴躁易怒又十分的高傲,但她就是说不来那些应承的话,打不过他难道就不能逃跑吗! “啊——!”刚转身,感觉肩部一紧,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 “想跑!”灼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其实她也不想与他有太多的接触,每次他靠近,体内的灵珠似乎就十分的活跃,搞得她焦躁难安。 她不得不转过身,倔强的大声说,“谁让你一而再的贬低我们人类,有本事你敢在曦瑶仙子面前说人类低贱!你明明就是欺软怕硬欺负弱小!” “你都活了几万岁了,而我才活了几十年,我懂得事情能有你躲吗,我说错话就不应该吗?难道你就不能心胸开阔点吗?你就知道发脾气威胁人,除了这你还有什么本事!” 朱雀见她一脸愤然和倔强,听着她的控诉,好像有那么些道理,他为什么要与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呢?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柔软,但随之又十分气愤起来。前几天她赌咒发誓的说要对自己尊敬不再惹恼他,今天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还用鸡爪来戏弄自己,不能就这么原谅了她。 “你惹恼了本尊,就该承担后果,就该受到惩罚!” 她惊恐的看着他,他又要给自己施法毒哑自己了吗?还是其他的惩罚?不行,她才不要当哑巴,她也不想要其他惩罚! 看见他右手缓缓的抬起,似乎是又是像上回一样的施法动作。 073:太黑心了 洛子曦心中警铃大作,浑身气势发出,不有他想,朝迎面站着的他猛然扑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按住他的胳膊。 朱雀被她全力扑突然了过来,一不留神竟然仰面带着洛子曦倒到了地上,纵然铺着地毯,还是震的他感觉懵了两秒,毕竟他现在也是**凡胎,能感知疼痛。 此刻两人动作异常暧昧,她在他上面。二人全身对面重叠,她双手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有什么动作,心脏跳的非常厉害。 “你这个人也太黑心了,我一个女皇怎么能够让你如此威胁破黑,你简直是个大魔头!”她支着头狠狠的看着他的眼。 “放肆!大胆!”朱雀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心下十分震怒,这丫头肯定是疯了。 洛子曦感觉他双腿用力,差点把她翻了过去,她纤腿一夹,用力的把他的两腿压下,于是二人四条腿四肢胳膊就亲密接触了。 “快起来!”他心脏剧烈跳动,刚才上面的人扭了几下,那异样的触感让他浑身难受,一种陌生的感觉传遍全身,特别是此刻体内的灵珠似乎十分的活跃,附在灵珠上面的元神似乎也正在觉醒,他不得不分神去抵抗月无殇的元神。 “我不,除非你发毒誓从今以后不再为难我伤害我!要不然你这么狠毒的人一会肯定要杀了我的。”身下人的反应她也是看在心里,此刻他也是烧的双颊通红,呼吸有些不稳。 洛子曦见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强力隐忍什么,身子似乎还在微微发抖,心中甚是快意,原来他是个十分害羞的人,知道这个那就好办了。 他正在努力的和月无殇的元神做斗争,争取这身体的主动权,所以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 “你说到底不说?快点发誓,要发毒誓,用你的神格发誓!”她头更低了一下,皱着眉看着他,狠狠的说。 她不敢就这么放弃,这人性格不定,一会她不死也会伤! “放,肆!”他喊了出来。其实他是在和月无殇说话。 没想到两颗灵珠的相互吸引能力如此强,此刻火灵珠光芒大盛,附在灵珠上的月无殇的元神即将趁机觉醒。 洛子曦简直气急,又有些后悔,不知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该如何收场,刚才是她有些冲动了,若从开始她都好言软语做低的乖巧姿态,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到如此地步呢?但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后退,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开他,指不定一会那人要怎么对付自己,想了想低头张嘴就咬上了他那如玉光洁的下巴。 “唔——!”下面人吃痛呻吟一声,似乎是在忍受着艰难痛苦,反抗的力道突然一松。 “哦!”月无殇被她压住,下巴上疼痛难忍,主要是身体触感让他差点手软岔气。 他虽然能听得见他们两人说的话,但身体上的触感和疼痛只有掌控了身体主动权才能感觉到,此刻元神转换,刚醒来就被这痛刺的吸了一口气。 “曦,儿。” 心中一震,他喊自己曦儿?缓慢抬头看着下面的人,只见他棕色眸子满是隐忍,泛着复杂的情绪在紧紧盯着她。 她楞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底下的人已经变成了月无殇。 “你,你醒了?”看见他醒来,心中酸涩不已,喉中哽咽,似乎有种既是伤痛又是委屈又是欣喜的复杂情绪充满在她心中,怔怔的看着他。 “我不死这会也快被你压死了。”他又恢复了那种清凉如水的语气,淡漠疏离。 洛子曦心中一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迅速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面色十分尴尬。使劲的眨了几下眼,迫去泪珠,抬头笑着看向他。 “你是如何清醒过来的,那人还会出现吗?”最好那人不要再出现了。 她此刻神色虽然略微还有些尴尬,但已经恢复正常神态,与刚才爬在他身上惊喜中带着忧伤的神态完全是两种气质。 她见他暗棕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乎又恢复到了他那清冷自若的神情,眉间并没有大的情绪。 听见她的问话,他好看的眉不自然的轻轻皱了一下,那会她与他身体接触,应该是两颗灵珠相互感应,后来咬了他一下,让他元神能量突然大涨,老祖不知因为什么元神恍惚不稳,他就夺回了身体主动权。 “我与他两不相上下,是突然清醒的,至于老祖,以后应该还有可能出现吧。”他道。毕竟他没把握一直强硬的能压制住他,刚才也只是他一时大意。 “好吧,我们一定要想到办法不能再让他出现。” 月无殇淡淡的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一个身体里是不可以同时容纳两个灵魂的,他和老祖两人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人消失,其实他知道,凭他的能力怎么可能挣的过老祖呢? 洛子曦心中也是知晓他能夺回身体主动权一定十分不容易,想要永远控制住恐怕也是不太可能吧,他应该心中也是十分为难。 “我们两人体内都有灵珠,他想夺舍你的身体肯定没那么容易,灵珠既然选择了你,肯定不会让你这么死去的,我们会有办法的。”她安慰道。但具体是什么办法,哎,她脑袋也不太好用,暂时还没想到。 抬头瞧见他下巴那发青的齿印,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又想解释什么,但他没有问,感觉自己说出来也是多余。 “对了,你快感觉一下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症状,以后千万要小心一点,不能再让他出现了。” 他除了略微感觉有些疲倦,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是什么?”他无意间看见地上掉落的金莲,捡了起来。 “这就是那颗金莲啊,不知老祖怎么弄的就成这样了,他说必须配合御器功法才能操控,可惜他不愿意教我。” “老祖会教你的。”毕竟她拥有了金莲,他们寻找五颗灵珠的事情会更加顺利。 月无殇清醒以后大多数时间都在冥想练功,但是他自身功力已经不及原来的一半,在段时间内也难以恢复。灵珠自身具有强大醇厚的灵气,他之前从圣书上见到的那种双修功法就是催动灵珠释放灵气来进行修炼,这种修炼方法正是万年前人族修炼的方法,通过心法修炼吸纳灵气入体淬炼**和元神来达到更深层次的提升,但提升**素质容易,元神的淬炼必须依靠天赋和更高级的修炼方法。 074:朕应该宠幸国师吗? 经过两天的探查,基本已经查清楚了曦晴是被蓝落雨救出去的,现在应该叫她周晴,而周思琪还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并没能离开帝都。 蓝落雨究竟想要干什么,她是猜不到的,周晴对她们来说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让她冒险去就她?不过她也不会放任她们勾结在一起,怎么来处理这件事,还需要好好想想。而且虽然查出了是蓝落雨救出的她,但她也没实打实的证据,现在蓝落雨已经出了帝都,更不好查证据,唯一的就是当她的面捉到周晴才可以,但周晴又怎么会让别人轻易找到呢,定然是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 用了两天的时间,她写了三万多字的经商计划书,还有军队训练的一些现代化的思想和建议。 前世因为身患那个特殊的病,所以她不得不选择了一个远离男人群体的职业,就是当兵,后来被分配到当了个通信兵,一直就那样远离社会和人群安静的生活了几年。所以对现代的军队管理和训练还是有一些心得体会,以前也出于好奇无聊研究了一些古代比较出名的武器暗器,虽然谈不上精通,但那种工作原理和大概的设计她还是看的懂的,就比如袖箭,飞虎爪,弩箭,铁蒺藜等。 作为一个穿越女来说,出点点子弄点商机赚点银子却是不是什么难事。百姓的银子不能赚,况且现在曦月百姓也是挺穷的,所以对象只能针对于商人和官员。她想到了一个赚钱最快最多的方法,就是开娱乐会所。以凤家的名气财气,再用上她的新时代的经营思路,想怎么来钱就怎么来钱。 洛子曦一边想着计划书,一边接过阿奴递过来的水果,啧啧,这会所要集演艺娱乐,餐饮,休闲,购物为一体,需要很大的占地面积,不知道听雪能找到不。从经营模式,装修装潢,人员管理培训,娱乐消费的项目等等,都非常详细的做了规划。 她还做了其她方面的计划,也是她一直心中的想法,就是把现代先进的教育机制和农业经营模式融入到这个时代,但这些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这天刚好得闲,她喊来红袖和四大侍从一起窝在寝宫里面当起了裁缝。 “陛下,你看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司非手里捧着一块素白的布,放到她的面前。 她两指夹起来摊开,看了看那形状,觉得不太满意,“你这地方裁的太宽了,这是内裤啊懂不懂?这么宽大穿上会漏风啊。” 司非茫然的看着她,不明白内裤是何物?她是根据陛下给的设计图裁的样式啊,漏风又是什么意思? 洛子曦又无奈的给他比划了下何为内裤,她就想要那种贴身的柔软的感觉,才不要这里那种又大又肥的了。 身边几人都羞红了脸,原来这亵衣亵裤竟然能够做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太暴露了点?大家又瞅了瞅红袖手中的那种形状更加奇怪的东西,据说叫胸罩。此刻红袖正在给大红色的罩罩外侧缝一层黑色镂空的轻纱,这种纱轻薄透明,上面用金丝绣上了金凤展翅的图样,看起来华贵诱惑。 “陛下,这种内裤是不是有点太小了,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啊,奴觉得这也有点太,太羞人了。”阿奴一边给她捏肩一边说着。 阿奴一双手轻重合适的给她按着肩膀,指法来回变换,洛子曦舒服的想哼哼两声。 “这本来就是穿在里面的,有什么好羞人的啊,马上到了夏天了,穿上岂不是更凉快些!”看来古代人还是太保守了,她设计的还是最保守的款式,要是搞个丁字裤的话,估计会把他们吓晕的。 “陛下,奴已经做好了。”此时司音双手捧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 这是她专门为凤听雪设计的睡袍,丝滑轻柔的绸缎面料,如水一般的触感,自襟系带样式,领口延伸至胸口以下,银线包边,袖口与现代的一样平直,不像古代一般的袍子那种阔袖。 “好看,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不由得赞叹。打算再做几条内裤和两身睡衣送给他。 本来她是打算设计改造一些新的服装样式投入到市场上去,但又觉得这里女少男多,又是女尊社会,女人们喜欢的东西恐怕和以往的有所不同,于是就没有在服装上做生意的打算。她对于男装没有过多的研究,故想要在这方面做生意,恐怕没那个能力了。再说这种事情琐碎复杂,她如今是女皇身份,也不适合把过多的精力投入到这些事情上来。 “这种叫做睡袍,以后你们都可以自己照着做两身,睡觉的时候穿着方便些。还有那内裤,这种的比亵裤要舒服。”她拍拍阿奴的胳膊,非常大度的说着。 她说的大方,但其他几个男子心中都暗暗摇头,还是算了,他们都穿惯了那种中裤,对于女皇设计的这种内裤太过暴露了,绝对不敢穿,就算是穿在内里,外人又看不见,但在心里上总归觉得有些过于的羞怯。 阿奴见她今日兴致似乎十分的好,犹豫着说道,“陛下,以前您是十分喜欢国师大人,如今大婚这么久,阿奴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招国师侍寝?”月无殇地位特殊,如果帝后关系不和睦,会对陛下名誉有损。 “你们也觉得朕应该宠幸国师吗?”她淡淡的说着,似乎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实她心中清楚,作为女皇是不可能只拥有一个男人,况且她还欠着月无殇的那个条件,她承认自己对他有些莫名的情愫,有时候难以控制,心中自知自己这样是十分对不起听雪的,一直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她能做的就是给他最好的,真心的去回报他。 “奴婢也说不来,只是最近宫里是有些对国师不好的传言,只怕明早上朝那些老臣又要为难陛下您了。”红袖道。 “奴觉得陛下后宫妃嫔太少了,这诺大的皇宫,就属咋凤鸾宫有点人气儿,陛下您应该选妃了。”阿奴一边忙着手中的绣品一边说着。 “奴也觉得陛下的妃嫔太少了。”陛下今年庚龄二十又六,要是放在前朝,早都有皇嗣了。 洛子曦坐在那里一手扶着大椅的扶手,看着阿奴一本正经的出谋划策,觉得有些好笑,选妃?亏他想得出来,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075:幸福的事 第二日早朝,果不其然大臣们都纳言要她雨露均沾,不能冷落了凤后。月无殇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光是月氏后人,还代表全国人民的信仰,帝后和睦百姓心中才更加的有安全感。 “陛下,莫公子的信。” 洛子曦一呆,景漓的信?她从来没有想过莫景漓会给她写信,这书信似乎与她隔绝了好多年了,前世可是几乎灭绝的一种联络方式,骤然听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情怀。 她刚看完信,凤听雪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干人等又退到了殿门外。 陛下从登基开始就没有宠幸过凤后,反而十分宠爱凤贵君,这是上下朝堂都十分有争议的事情,今日早朝大臣们还提醒她要雨露均沾,凤后乃后宫之主,又担任国师一职,千万不能冷落。 洛子曦本来打算在早朝提议让听雪恢复右相职位,在见到朝堂上大臣们那种情形又止住了念头,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时机,如今大臣虽然没有人指着说听雪的不是,但很明显他已经在浪口尖上了,若她再添把火说不定那些老臣就跳出来反对的更严重。 “听雪你来了,这是景漓写的信,你也看看吧。” 凤听雪拿起信纸,笑着很快的扫了一眼,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 “莫公子虽然有陛下的御赐金牌,但各城多年来各自为政,有些官员目无王法忽视女皇陛下的人却真的是不少呢。”莫景漓在处理贪官的时候,竟然有人抗旨不尊,对女皇不敬。并且地方官员关系复杂,他处理事情处处受阻,女皇金牌也起不到震慑作用。在他治罪了几个官员后反而引起了更大的反抗,甚至还有人暗中刺杀莫景漓,有的鼓动联合商人共同抬高粮价抵制赈灾,还好有三千精兵护卫,凤听雪也暗中派了高手保护他,不至于陷入困境。 “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景漓没事就好。看来朕这个女皇威名不够大呢,等朕有机会了再重新收拾他们,毕竟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哎,得让景漓好好保护自己。”她有些担忧景漓的安危,巡查史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你是女皇陛下,是曦月最尊贵的人,任何不听命者,都应该受到惩罚,陛下您还是心太软了。”凤听雪严肃的道。 他已经派了噬血阁的人解决了几个反抗最强烈的贪官,不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只会以江湖中人的身份来解决此事,想必现在那些人已经跪在景漓面前服软了,但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她,若清清知道他如此残忍,论她的善良,估计会责怪他的吧。 洛子曦有些惭愧,她承认自己心软没底气,也没有女皇该有的气势和谋略,就连听雪也觉得自己太软弱了吗? 感受到她失落的情绪,他牵着她一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清清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可不知道,现在外面的百姓都对咋们的女皇十分崇拜和赞扬呢。” 抛掉负面情绪,她会努力的,会做的更好。 “是吗,要说外面,朕很久没有出宫过了,外面人都是怎么称赞朕的?”她笑眼盈盈的看着他。 “呵呵,外面的百姓都夸你是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您减免了百姓的一年田税,又组织发粮救灾,可知道救活了多少人啊。”凤听雪宠溺的拉着她的手。 百姓能记得她的好,她心中也是挺开心的,“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只要吃饱饭穿暖衣,他们就会觉得很幸福的。” 对于古代百姓的烦恼,不就是为了吃饭穿衣而拼搏吗?只要三餐能吃饱饭,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这就是最幸福的了,百姓过得好,曦月才会强大起来。 在殿内的几个人出生都十分不错,司琪司非也是小官家庭出生,除了红袖,都感觉不出她这句话的真理。他们对于女皇如此平易近人如此为百姓着想,只觉得陛下是个亲政爱民的好皇帝,但红袖从小吃了很多苦,父母为了养活一家人不得不把她卖了,后来才进了噬血阁当杀手,所以对百姓吃饭穿衣这么小小的心愿,深有体会,此刻眼中感激的看着洛子曦,为曦月能有如此好女皇真心觉得开心。 凤听雪已经知道她来自异世的灵魂,对于她的这些言论也不奇怪,只要是陛下想要守护的,他就帮着守护。 “陛下,奴听说月灵湖边的凤凰花在一夜之间全开放了,煞是好看呢。”说话的是琉璃,他作为凤听雪的随身小侍,也进了宫。 洛子曦眼睛一亮,说起来她还没见过凤凰花是长什么样子的,只是最近两天天气分外清朗,气温回升,确实是个出外的好时机。 琉璃觉得主子看他的眼神好犀利啊,心想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他这是在给主子制造更多的二人世界呢,一番苦心却被误解。 “听雪——。”她大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征求他的意见。 凤听雪瞪了一眼琉璃,慢悠悠的对她说,“此刻出宫天色见晚,陛下如真的想出宫,明日臣侍陪您,早些时候南宫公子说有些问题想请教陛下呢。” 南宫煜这两日埋在房间里整日的倒弄那些武器暗器,对她给的装备图和训练的一些方法十分的赞赏,但毕竟她给出的那些图纸是后代江湖大侠的暗器精髓,不是他一个机械神童看几眼就能弄得出的。 “你看这个绳槽,不能太深,深了费力,而且扣动的时候影响箭的精准,太浅的话就挂不住绳。哎,对了,这里可以用铁钉穿孔,更加牢固而且射程远……”洛子曦指着他手中做出来的一只弩箭慢慢的说着,根据前世的一点知识给出了一些建议。 南宫煜极其认真的听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不时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哦,对了,我们士兵用的兵器硬度怎么样?朕倒是有个提高精铁硬度的方法。”说道铁她心中一激动就又讲起了提高武器硬度的锻造方法,以前大学时候学过渗碳渗氮和化学热处理的一些理论知识。 凤听雪远远的坐在边上看着认真讨论的二人,嘴角噙着笑,心中越来越赞叹,清清懂的这么多,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懂的,真的太让人惊喜了。 ------题外话------ 马上有惊喜啦!明天出宫哦,会有新的男子出现。 076:我欠你的肯定会还 南宫煜心中除了佩服赞叹还有一些欢喜,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够见识到如此精妙的设计,如此先进奇妙的知识,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他觉得陛下越来越有吸引力了,陛下懂得太多了,无论他说什么,陛下都能给出精妙的建议和作出合理的解释,让他觉得自己这十八年来所学的东西不及今日一天来的更加丰富和精妙。除了这些,他心中还有一丝丝的幸运,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进宫,就不会接触到陛下,就不会知道天下还有这么精妙的设计,南宫煜觉得此刻自己是十分幸运的。 二人刚准备好衣服,打算出宫后在马车里面再换,就听外面来报,国师大人求见。 洛子曦有些发慌,不知道怎地,她现在有些怕见月无殇,一则是欠着他那么大个人情和承诺,让她十分尴尬和逃避,二则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见到她就感觉浑身别扭不自然的很。 “刚好,臣侍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陛下就让国师大人陪您去吧。” 她慌忙的抬起头,让他陪自己去?听雪是怎么了,刚还说的好好的啊? “陛下写了那么多金点子,臣侍还需要时间好好研究一番,如此,让国师大人陪你去吧。”他语调平和,微笑着,没有一丝的异常。 就这样,她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就和月无殇一起出宫‘游玩’了。 “主子,您昨晚不是已经熬夜把陛下交代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这么好的机会,怎能白白让给别人?”琉璃不明白,有些失望。 “今日的天气真好。”他淡淡的说着,紫眸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 琉璃迷茫的看着他,更是不解了。 洛子曦实在不明白,他这么清冷高贵神秘的国师,为什么同意听雪的提议要与自己一起出宫呢。正如此刻他就庄重的坐在那里,依然一身白衣,面色淡然,闭着眼睛。 凤听雪给安排的是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空间宽敞,但她却觉得有些压抑。马车出了武德门,她便拿出平常官家女子的裙子,打算换下来,但是见他神在在的坐在对面,让她有些迟疑了,但人家是闭着眼睛的,她总不能提醒他不要睁眼吧? 踌躇了一会,见他并没有睁眼的迹象,转身过去,背对着他,轻轻的解开裙带。 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心慌,总觉得有个眼睛在背后盯着一样,其实她除了外袍,里面还穿了一件贴身的打底长裙,并不会显得多么难为情。手中飞快的脱下华丽的外袍,换上那件玉色的织花云纹纱袍,这种质地轻巧柔美,不同于女皇皇宫惯用的庄重华丽,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娇俏艳丽。她本来年龄二十六岁了,但实际看起来如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一般娇嫩,肤白如脂,十分适合这种浅色柔和的颜色。 当她打理好自己转过身来,猛地吓了一跳,月无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 洛子曦心中猛跳,乌黑的大眼翻了个白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没想到这人就是个伪君子,更有些不要脸的潜质,便侧身没说什么,转头挑开布帘看向街市外面。 思绪转了好几个弯,他是她的夫,人家光明正大的看,她有什么立场去怪他?是她没打招呼就在别人眼前换衣服的,这被人看了去也是她自己的责任。 她转眼过去,错过了他眼中淡淡的笑意。 “今晚本座侍寝,你提前准备一下。”月无殇清冷的嗓音响起。 她心跳的更加厉害,这人怎么说话的啊,她才是女皇,若真要他侍寝,也是她先说吧。 侍寝这种事情他怎么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呢,好像是吃饭一样的平常。他是希望她履行欠他的那个承诺吧,上次他帮了她,传功给她,她确实要涌泉相报的。 “你放心,这是我欠你的,肯定会还的。” 虽然他不喜欢她,但他们是夫妻,她就就当是履行老婆义务好了。 月无殇见她慎重的语气,嘴角上扬,“呵——,是你欠我的。” 洛子曦抿嘴不再理他,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许的失落。 路过神女广场,周围还有些摆摊的小贩,来往的行人也挺多的,感觉到似乎比上一次她出宫的时候更加热闹了些。 “停车,就在这里下吧。”好久没逛街了,随便看看热闹的人群也让人心情舒畅。 她正要下车,阿奴便掀帘子头伸了进来说,“陛下别忘了带面巾,贵君走的时候交代过的哦。” 月无殇见她拿出一块雪白色的轻薄的丝巾,自己蒙在了面上,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只见一双黑眸剪瞳,更衬的她眉若秋水含情脉脉。他自己则用的是白色纱帽,遮住了整个头部。 她心中叹息,长得太帅还是别来逛街了,光他站在那里纵然遮住了面容,还是风华不减,浑身气质自成一体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他们一出马车就已经招来了许多人的注视。 她在前面走走停停,月无殇则一直保持与她半身的距离,她看东西,他就站在那里等她,似乎对什么都没兴趣一般。 逛了一会三人便走进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酒楼,此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酒楼里人还挺多,正中间一个台子上还有人在说书讲故事。 “前面给你们说了,那姓刘的老板可是安定城城主的三夫郎的妹妹,怎么会怕他一个年纪轻轻的细皮白脸的什么巡查史,而且还是个文弱弱的公子,只见那刘老板一声大吼,呼啦啦就来了几十个壮汉二话不说就去把那几辆粮车押走了,那公子就眼看着他们把粮食运走,气的脸色发青,那些粮食可是各地筹集的救灾粮,那是救命的粮啊,听说有些还是要下放去的种子啊,怎么能让他们拉去高价卖掉呢?但是刘老板不怕,有后台,谁让他们查不到证据没有把柄就不敢把她怎么样呢。”那老妇停下来端起茶碗。 “啊,就这样被拉走了?那可是救命粮啊!” “官商勾结,女皇陛下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077:你怎么会死呢 “官商勾结,女皇陛下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客官,您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没想到还有人这么大胆,敢私通救灾粮,简直太可恶了!陛下您一定要好好惩治他们!”阿奴站在身侧,已经开始愤愤不平。 洛子曦握着杯子缓缓的放在嘴边抿着,听见他的话放下杯子抬眼看着他,“在外面喊我夫人,怎么又忘了?” 过了几息,那老妇又开始说了,“哎,这抓贼抓脏,捉奸捉双,听说那公子还是女皇派去的,不管他来头多大,惩办人总要有证据对吧。况且新皇刚刚登基,各城自治,早都不把咋们女皇放在眼里了,这新颁布的减免全国百姓一年赋税这件事就已经惹怒了各个官员,下面人又怎么会好好的救济百姓!还好我们那位巡查史也是个胆大心狠不按常理的,先抓人扣粮,再调查取证,管你有什么背景,只要你的粮食来路不明有嫌疑。话说当晚巡查史住的府衙里就着火,后又遇到几次刺杀,险些是送了性命啊。” 没想到她竟然置景漓于如此险境之中。从他给自己写的信中,并没有提起这样的事情,今日听起来,是那么的凶险。 她对当官的这种行为并没有多少气愤的感觉,或许是前世社会见的太多了,对于官商勾结和贪污这种事情,哪种社会都会有的,此刻反而更加但担忧景漓。 “自古官商勾结之事比比皆是,你也不用太认真,若要一一清除,不知要道何年何月?”月无殇清冷平和的对她说道。 洛子曦当然听得出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她如今既然当了女皇,就好好好的为百姓做一些事情,贪官不可恨,可恨的是那些欺压百姓不给百姓活路的贪得无厌的人。 “做女皇不用太认真吗?那什么事应该认真?” 她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有义务为百姓谋福利,认真一些不好吗?是了,他们朱雀一族是天生的强者,骨子里都流的是神兽的高傲的血液,对普通百姓的感受当然不值一顾了。 “你要是事事如此计较,岂不是活的太累?”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抿着嘴不知如何回答他,她是有些心累,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本就是一个没有远大报复没有理想的小女人罢了。而如今生在高位,想顺着心做一些事情也是错吗?她体谅和理解那些在底层劳动人民的辛苦,所以希望能帮他们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她珍惜得到的爱情和关怀,所以努力的去回报对她好的人,她暗中招兵买马,也只不过是给自己多一手在危险中脱困的筹码罢了。 “我若不去计较,什么时候死了也不知道原因。”她有些负气的说着。 暗棕色的眼眸有一瞬她看不清的情绪,只见他眉头动,极其认真的道,“你怎么会死呢。”这是一个陈述句,她是不会死的。 洛子曦见他说的认真,被他盯得不太舒服,低头夹了一口菜,糊弄着说,“不死那成老妖怪了。” 她想起朱雀,那真的是老妖怪,活了恐怕几万年了,若她修仙的话,或许她真的不会死的。若有长长久久的生命,她是不是能够摆脱这尘世的负累,和心爱的人闲看花开花落,不再孤单,不再惧红颜易逝。 她的心愿一直很小,一直就是这么的普通。 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突然感觉到自己找到了目标和方向,若有千万的时光,她可以慢慢的用无尽的时间来弥补那些不曾拥有的快乐,相比起来,前世那几十年的困苦和执着又算什么呢? “快吃吧,一会我还想去灵月湖看一看呢。”她抬起头来,明艳的眼很亮。 隔壁包间。 “清寒你不过去相认吗?”男子声音低沉,暗含着一种成熟男性的特质。只见他一身靛蓝色的锦袍,裁剪十分的合体,细节不似曦月传统的阔袖,而是收口绑袖,手臂上是复杂图案的缠丝暗绣,乌发束在头顶,其余的随意散在肩上,直眉斜飞入鬓,面部如刀削一般立体,鼻梁高挺,眼窝较深,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深邃冷酷。 “三哥,如今我这身份还能出现在她面前吗?”说话的是个较之更年轻的少年,长得十分俊美,特别是一双上挑的瑞凤眼十分有神,眉目深邃,天蓝色的眼睛却给人一种纯净无暇的感觉。 “你以为她敢把你我们怎么样吗?如今的曦月可是满目苍夷不堪一击,除非这个女皇是傻子。”靛蓝色年长男子眼眸是狠辣和不屑。 年少被称为清寒的少年听之一愣,天蓝是眼中有些不赞同是神色,但抿着嘴并没有再说什么,紧紧的盯着隔壁。 “清寒,这些年你在曦月也受了不少苦,需不需要三哥为你报仇?”男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眯着眼看着少年。 “三哥,当年要不是她,我肯定早就死了,而且这些年我过的很好。” 少年天蓝色的眸子出神的看着隔间的竹墙。 “此女子不简单。”此时又一个低沉极赋有磁性的男声在包间里响起。此人一身玄青劲装,浑身发出冰冷的气势,栗色的长发编成许多细细的发辫垂在胸前,一根黑色抹额显示出他的异域风情,此刻正站在窗边看着繁华的街市。 “赫连老弟似乎是认识她?” 赫连千珏并没有答话,眼风扫过酒楼的大门,见那与众不同的三人组正从门口出去,特别是那一身雪色头戴纱帽的人分外的显眼。 夜君墨深蓝色眼眸有一丝不满,一瞬过后又恢复正常,笑着对夜清寒说到,“好吧,既然她与你有恩,我就不找她的麻烦了,不过咋们恐怕要在这里还要呆一段时间,最近那里守卫十分森严,恐怕没那么容易回去。” “夜兄,我有事先走一步。”赫连千珏带上黑色纱帽,遮住异域的面目,推门出去。 ------题外话------ 不好意思大家,编辑通知让入v,因为不入v以后没有推荐了。所以今日加更,明日一周连续万更,后面看情况。 本书成绩不理想,所以就不弄什么首订活动了,大家若有兴趣就留言,白衣会根据情况赠送bb的。感谢一直默默支持我的亲。 推荐一篇好友文文:文名:药尊女帝,作者:爱小悦 【本文女扮男装,男强女强,双强双洁一对一,爽文无虐,欢迎跳坑!】 一句话简介:武学天才林影前世被杀,因魔卡重生回十四岁,从此走上寻找十二魔卡,追求武道巅峰的征途。 078:诡异的侍寝事件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洛子曦三人终于见到了月灵湖。湖水碧绿清澈,倒影着湖畔的绿树红花和蓝天白云,煞是好看。 赫连千珏倒是没想到过,当初那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竟然会是转世神女,而且在治国谋略和用人当面真是不拘一格,这就是他未来的皇后吗? 当初初见她的时候,是在曦月皇宫的御花园里,那年他十二岁,她似乎是七八岁的样子。父皇受女皇相邀来曦月商讨通商之事,他闲来无事就在宫里随便逛着,三月的阳光明媚,就好似今日的时节,御花园里姹紫嫣红风景别致,吸引他的却是藏在花圃里面的一个小小的身影。 走近一看,那女孩拿着一个小铲子在挖着什么,弄得满身都是泥土,他不由得十分好奇,曦月皇宫里面的女子十分少,更别说这么大的穿着华丽的小女孩,随便不难猜出她应该是女皇的哪位皇女,她这小小年纪不应该在学堂上学受教吗,为什么却在这里玩?要知道曦月任何一个皇女都有可能是未来的女皇,所以从很小的时候都受很严格的教育,怎么会放任她在这里玩耍?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忍不住走近出声问道。 “挖药材。”女孩没抬头,还继续跟泥巴奋斗。 “挖那个干嘛?”他更好奇了。 “嘘——。小声点,要是让母皇知道就遭了,我告诉你啊,这叫麟佛花,可以治好多病呢,月哥哥最喜欢药材了,我挖了送给月哥哥,他一定很开心。” 麟佛花他不认识,玄冥北地苦寒,不适合生长这种娇嫩的花,但种植在御花园里的想必不会太过普通。 后来过了许久他才知道,她口中的月哥哥是月氏月无殇。 又过了几年,在一次宫宴上,他又见到了她。 她穿着一件雪白色的长袍,乌黑的发丝只用一根缎带系住,十四岁的她像水仙花一样的纯洁娇嫩。女皇因为她在宴请外国使臣的宫宴上如此穿着生了很大的气,说她不成体统,穿着不合礼数,有辱皇家尊贵,当着众多大臣的面呵斥了她。 他只记得她抿着嘴倔强的眼神,明亮的黑眸莹着水光。 “呵呵,我说二妹,你是不是也太蠢了,你以为学着他整天穿一身白,他就会多看你一眼?你也太痴心妄想了,他那么纯洁高贵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疯丫头!” 暗黑的夜里,他无聊的躺在长庆殿外的一颗大树上看月亮,却被如此刺耳的声音打扰。 透过繁茂的枝叶,他看见树下立着一抹雪白,水仙花一般的娇嫩纯洁,不远处是一个穿着降红色华服的年轻女子。 洛子曦坐在船边,靠在那里吹着微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十分舒畅。 “夫人,奴觉得您出来心情似乎好多了。” “是吗,阿奴觉得我以前心情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啦,就是觉得您似乎总是有心事的样子,就算在笑,也不是十分的开心。”他跪坐在她身边一边说话一边给她按腿。 她拉过他的手笑着说,“好了,我不累,你也歇歇吧。” “奴不累,阿奴心里也高兴呢。”纤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细密上翘,桃花眼温润的要滴出水来。 “咚~噹~”一连串悠扬的琴声传来,二人立刻停止了谈话,静静的听着这美妙的琴音。 当她说要坐船的时候,月无殇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古琴抱上了船。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弹琴,也是第一次听他弹琴。 琴声古朴悠扬,像清泉流水,又像白鸟欢快的鸣唱,不自觉的,她脑海中出现《曲水》这个词,似乎他弹得这首就叫《曲水》。 弯着唇打量着他,及膝的墨发随意的搭在肩上,随着他的动作也轻柔的浮动着,他垂下的眼帘更显得眉目如画,斜挑的长眉是那么自然,挺直的鼻梁是完美的分割线。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那流畅的指法和轻缓灵巧的动作更是引人注目,不过最吸引人的是他露出半截白玉一般的手臂,在白袍下面更衬的是冰肌玉骨。 洛子曦看的有点呆了,男人怎么能用冰肌玉骨来形容呢?似乎是想到什么,面上有些微热的感觉,她赶紧辟过眼,转向平静无波的湖面来。 湖上已经有好几艘游船,大小不一,有的静止停在湖中央,有的行的十分缓慢,还能隐约间听见不远处大穿上传来的歌声和笑闹声。 此情此景,让她有种想唱歌的冲动,可惜这种环境和人物似乎不太合适呢。 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湖底,这黑影比一般的小船还要长,速度极快,一晃而过,带起了长长的波浪,一会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从船上下来,瞧着天色还早,她打算再在周围逛一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顺便体察一下民情。 “国师不反对我的意见吧?”她打算顺着湖岸走到另一边有农田的那里去看一看。 “全凭陛下做主。” 湖畔确实种了许多的凤凰花,火红色的细长的花瓣十分好看喜庆。有许多的年轻夫人带着自己夫侍们沿岸三步,洛子曦们三人衣着虽然不太显眼,但浑身气质出众,阿奴长相也是十分俊美,并没有带面纱,更别说月无殇淡雅高贵的气质身影,更吸引了许多路人频频回头。 “哈哈,阿奴长得俊,你看人家都在看你呢。” 洛子曦十分开心的笑着,被美男陪着的感觉真好,起码虚荣心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阿奴脸颊通红,害羞的赶紧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袖子不说话。 “你拉我袖子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看你长得多招人喜欢。” “夫人快别取笑阿奴了。”他依然拉着她的袖子不放手。 洛子曦不知道的是,阿奴拉着她的袖子跟她亲近,这是向其他人证明他的身份,已经是这位夫人的人了,让她们放弃垂涎他的心思。 月无殇看着阿奴拉着她的袖子,脚步顿了一下,就落后了她半步,错身走到他们二人中间,阿奴吓得赶紧松开了手。 洛子曦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又见月无殇明明在左面怎么又跑到她右手了,更是不解。思索了半天,原来应该是他在吃醋了吧,她夸奖阿奴长得俊,心里不开心,论长相,谁又敢比得过他呢? “不过,要是国师你取下纱帽,肯定会让她们三天都不想吃饭。”她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夸赞一下他。 阿奴心中十分不明白,三天吃不下饭是什么意思? 月无殇侧头看向她,被遮住的容貌她并不知道他的面色,于是赶紧解释道:“额,我的意思是秀色可餐啦,不吃饭就饱了。” 额,这句话似乎也是不大对,什么叫不吃饭就饱了? 阿奴一脸黑线的看着她,不敢随便搭话。刚国师侧头看了他一眼,虽然隔着纱帽,但他还是感觉到那犀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绕过灵月湖的另一面是整齐平坦的农田,远处有一排排农舍正冒着白烟,看起来似乎是快到用饭的时候了。 地里长的是及膝高的小麦,绿油油的煞是好看,田边还有其他一些她不认识的植物。 洛子曦蹲在田边,一会儿捏捏泥巴,一会儿起身往前漫步目的的走着。看了一会儿她们三人就往前走到了一家农户家里,洛子曦打算今天傍晚就在这里用餐,吃农家乐。 这家一共有四口人,一位夫人两个老公和一个儿子,家中条件应该属于中等家庭,两进的园子,白墙红瓦,算得上小康生活了。 因为给了许多的银子,所以这家大姐还算是个懂进退的人,又看她们衣着华丽气质不凡,对他们十分的恭敬,按照洛子曦的要求做了几个十分地道的农家小菜。 “这才叫体查民情,咋们也都入乡随俗,阿奴你来坐这里。”她端着白瓷茶杯,看着上面漂着几根大叶子茶,想也没多想就喝了下去。 阿奴看了一眼月无殇,那人手里握着杯子没有抬头,清冷的薄唇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奴就站着吧,早知道夫人要来这里吃饭,奴应该带一套茶具出来才对。”那茶具虽然是白瓷的,但做工粗糙一看就是次品,茶叶也是发黑的,陛下怎能喝得下去。 洛子曦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对面的人,握着白瓷的手指似乎比那杯子更加莹润亮泽,粉红色的指甲如贝一般的整齐好看。 洛子曦是个坐不住的,她走到院子里四处瞧着,墙边放了一些农具,还种了几盆她不认识的花草。沿着墙壁有些青藤纵横的攀爬着,上面是白色星星点点的小花朵。 此时此景,让她不由得心生羡慕起来。 厨房里是那位大姐和两个夫君忙碌的身影,一个添火,一个炒菜一个打下手,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来,油脂在锅里“滋滋”的响着,不一会儿院子里全是一阵阵的菜香。 洛子曦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她们,渐渐出神。 “哎呀,夫人,你怎么站在这里了,是不是等不及了?这菜马上都弄好了,您先过去做,我就端来。”那大姐看见她自己站在厨房门口,大声的说着。 “不用急的,大姐你们忙你的,我就是看看,想学学怎么做菜的。” “夫人您看您说的,您这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学做菜干什么?啊——,我知道了,您是要做给里面那位吃是吧,也是啊,别人做的再好吃,也不及自己喜欢的人亲手做的能代表心意嘛,姐姐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靠着一手好厨艺才能娶到他们的,以前我家比这还穷,人又长得不好看,唯一的就是厨艺好,想当年啊,我——。” “当家的,菜糊了。”旁边切菜的男子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 那大姐迅速的拿过盘子把锅里的菜铲起来,嘴中说着,“哪里糊了,这不是刚好嘛,别看我这几年做菜次数少了,我可还是比你们做的好吃。” 洛子曦笑了笑转身走了出来,看见月无殇站在客厅的门口似乎是在看她,目光晦涩不明,她噙着笑瞬间愣住,那人转身便进了客厅。 “是是是,夫人永远做的都是最好吃的。”厨房里还在说着什么。 很快他们把菜端了上来,看起来很普通的菜色,没有华丽的装饰和搭配,但吃起来却很可口。 “怎么样,今天没有白白出来吧。”她心情很好,似乎这种快乐需要找人分享,而饭桌上只有她与月无殇,所以她给她夹了菜,开心的说着。 “很好。”他吃了一口,顿了一下又说,“你要是喜欢,可以把他们召进宫里给你做。”。 洛子曦一愣,赶忙说道,“我才不要,人家这样的日子多好,若进宫了没有自由,肯定会过得不开心的。”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他说,“你觉得在宫里不开心?” “也不是啦,事务忙一点也罢了,只是顾及和思考的问题太多了,有时候会有点烦。” 不由自主的她竟然把心中所想就这么自然的给他说了去。 “习惯就好了。”他此刻不像平时那么平淡冷漠,语气温和,含着淡淡的安抚。 在二人快要吃完的时候,那位大姐端着一大碗汤走了进来,边走边笑着说道,“夫人,这汤可是月灵湖里的鱼,您一定要尝尝。” 洛子曦顿了一下,这位大姐的声音怎么变的这么,妩媚年轻了。不由得转头看向她,只见她面面笑容亲切,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放下汤拿起勺子就要给她盛汤,阿奴急得赶紧接过她手中的汤勺,“大姐,还是我来服侍我们夫人吧。” 谁知她手一偏,躲开了阿奴的手,笑着道,“这是姐姐我的一点心意,大妹子您在怀疑什么,难道是看不起我吗?” 这个吗字尾音抬高,含着淡淡的不满和质问,月无殇一瞬抬眼紧紧的盯着那女子。 洛子曦给阿奴使了个眼色,笑着道,“姐姐说的什么话,有什么看不起的,今天这一桌子菜我还没来得及夸赞姐姐呢。” 她想阿奴也是太小心了,人家只是普通的农户,怎么敢在饭菜里动手脚,况且她认为有月无殇在,可不是一般的毒药能够毒倒她们的。 说着那大姐开心的拿起一个空碗在手中,细细的飘去汤上面的油脂,只给她盛下面的清汤,看起来分外认真,她还没看出来,那大姐的手长得还挺漂亮的,五指尖尖,手指十分的细长。 “啊——!对不起,对不起,手滑了,夫人你没烫着吧。” 汤碗掉到了桌上,因为离她很近,溅了一身的鱼汤,还好不太烫。 “下去!”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月无殇脸色不太好。 拿着手绢给她擦水渍的大姐身上一抖,缓缓的抬过眼,眼神奇异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月无殇。 “你凶她干嘛!”洛子曦白了她一眼,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月无殇站了起来,直直过来的拉住她,“该走了。”。 “哎,大妹子,你这裙子也被我弄脏了,若不嫌弃的话我那刚做了一套新裙子,给您先换上吧,反正您们给了那么多钱——。” “那你还不快去拿。”不等她说什么,阿奴出声说道。 这人笨手笨脚的,盛个汤也能打翻碗,要不是陛下没事,他也不会饶了她。 月无殇皱着眉头看着她身上的印子,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儿她拿来了一套崭新的浅蓝色裙子,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交给了她,站在卧房门口等着她。 当她换完衣服出来,那女子并不在外面,想要道谢,却被月无殇拉走了。 “喂,你在生什么气呀,那大姐也不是故意的。” 此刻天边的云彩被落下的太阳映成了橘红色,一卷一卷的十分好看,余光斜照着这平坦寂静的土地,也照在前面一身雪白衣袍的男子身上,看起来更加的风姿不凡。 “那女子不同寻常。”他挺住脚步,极其认真的说着,暗棕色的眼眸凝着慎重。 洛子曦心突的一跳,脸色微变,“难道我们吃的东西里面有毒?她们想害我?”有毒他怎么不早说,他也吃了啊,她怎么没感觉到有啥异常的。 “不是,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他眼神看向天边,缓缓的说着,若有所思。 她品味了许久只琢磨出他这句的意思是那大姐对他来说有些特别,身上的气息吸引着他。 她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怎么说呢,他就这个品味吗?心中有些失落,有些难过,还有些气愤。 “看来今晚你必须要跟我在一起了。”说完他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前面走着。 洛子曦备受打击,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刚才说别的女人特殊,转而又说她晚上跟他那啥,简直是,太可恶了!但她又能说什么呢?她已经答应好他的了。 她抿着唇紧紧的盯着前面的白色身影,过了三秒踏着大步也跟着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就超过了前面的月无殇,气恼的一个人走在前面,一直到回宫都没有再跟他说话。 其实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对那大姐有什么,他是气恼他心里装着啥事总不说出来,她太笨,想不出那位女子到底有什么的特殊和不正常。 夜里,凤鸾宫。 “陛下,时候不早了。”阿奴提醒她。 洛子曦沉着脸左右为难,该怎么办?他们回宫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洗漱完毕后又去了凤听雪那里,给他说了今晚的月无殇侍寝的事情,她还记得当时他的表情,很平静,还笑着说这是应该的,但是她知道,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别人去分享自己喜欢的女人。 她确实要好好习惯这种生活了,习惯就好了。 “这是什么?” 遣退了下人,他甩给她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你把它记下来,一会我教你。”他说。 洛子曦翻开一看,是几句心法口诀。 很快她就熟悉了上面的内容,在月无殇的指引下,她才知道这几句竟然是御器的法诀。 巴掌大的金莲被她收进了丹田内府之中,月无殇给她护法,她闭着眼静静的感受着丹田之中的奇妙之处。 那树形的金莲悬浮在那团青白色的雾气里面,淡淡的发着金色的光芒,与灵珠的气晕渐渐融为一体,房间四周逐渐的产生了一缕缕白色雾气,按照曦瑶仙子交给她的修炼法则,全身气孔打开,那些白色的雾气缓缓的进入她的身体,渗入全身经脉,最终运转进入汇聚到丹田金莲。 让她惊喜的是,随着丹田之中金莲的炼化,那金莲的形状竟然发生了变换,最终彻底变成了莲花的形状,重瓣的淡金色莲花此刻飞速旋转,与灵珠相互呼应,蓬勃的灵气从丹田之处涌入她的奇经八脉,运行了三十六周天。 传世金莲本就是天生的灵器,和灵珠具有同根同源的气韵,所以两种神器互相吸引和加强,而且可以随着主人的心思随意的变换出各种形状,莲花状本就是金莲的本形,若她想让金莲变成其他形状,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房间白色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神是欣赏和一丝淡淡的喜悦。 一个多时辰后,床上的人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浑身发出一阵强劲的气势,房间里的帘幕无风自动。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自己搞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一种什样的感觉,只觉得身体里多了一些什么东西,那种满足感和轻松,那是一种十分快意的感觉,浑身顺畅。 月无殇走近坐在床边,笑着说,“我猜的不错的话,陛下武功应该又精进了。” “谢谢你。”她不由的说,又想起因为自己害的他武功失了一大半,接着说,“你教我那个双修之法吧。” 他垂下了眼,似乎在想着什么。 用灵珠进行修炼过程中必须全神贯注,全身心的投入,他是怕在这个过程中万一老祖元神与他夺舍,会发生意外。 “怎么了?你放心,我是心甘情愿的。” “其实也可以不必用这种方法练功,如今你已经有了金莲,会自动吸纳天地灵气进行修炼,而我,——” 他是无论如何争不过老祖的,迟早有一天会消失。 洛子曦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想着他有可能永远消失,心中瞬间十分难受,双手抓住他的衣袖,“你,你能不能跟老祖商量一下,不要让你消失,两人同时存在可以吗?” “呵——,你是在担心我吗?”他问的极其认真。 洛子曦抿着唇,看着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相比与老祖,朕当然是希望你留下了,朕跟你毕竟比较熟一点。”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但洛子曦认为,只要他的武功再高一些,一定就能更好的抵抗老祖元神的夺舍,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肯定是要做玩全的。 起身走下床,她熄灭了近处的几盏烛灯,大殿内顿时暗了不少。 “那个,虽然我们做过一次,可是我全不记得了,你要告诉我怎么做才行。”她有些微微的紧张,但是还好,说话条理比较清楚,想必他应该已经明白她此刻的用意。 “你真的想好了?”他完美的侧影让她有一瞬间的慌神。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在他这个反问中让她有些懈怠和不确定。 她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自荐枕席的浪荡女子呢?为什么所有的选择都要让她来做决定?是她自作聪明还是太蠢看不懂他的心思? 她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表现的也如此明确,要是在前世那些男人恐怕早都提枪上阵了,而他这种消极的隐晦的态度让她有些抓狂,他是在担心什么?而她也不想再费脑子去猜测了。 “我想好了,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顾虑!”她抬手放在腰间,手指夹着腰带一抽,宽松的衣袍瞬间就敞开了。 看着她脱得只剩最里面的内衣裤了,他突然站了起来,拉住她的胳膊,眼中满是笑意,“谁告诉你双修是要男女交合?” 洛子曦怔怔的看着他,明亮的眼里是疑问,两秒以后满脸通红的甩开他的手,气恼的说,“你,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说完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打算穿起来。 这人大变态,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清楚,玩她很好吗,上次不就是——。 他又拉住她的手臂,眼中含着笑意,“就这样吧,很合适双修。”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此刻穿的正是自己做的现代款式的内衣裤。 他们这种双修第一次必须是男女双方初元体质之下进行,这种功法修炼时候两人必须全身心投入在对方的气机之中,二人气息融为一体才能达到效果,所以大多数才在交合之下进行,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二人坦诚以待,对掌相坐,但这种修炼十分耗费精神力,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华清宫。 “皇,奴家终于找到您了。”诺大的宫殿里,一个身穿紧身纤薄淡绿色纱裙的美颜女人,柔若无骨的攀附在紫色身影男子的身上。 “下去!”男子冷酷威严的声音不由得让美颜女子浑身一僵。 “皇,几十年不见,您冷淡了许多哦。”女子继续抚弄着他的胸口。 男子手臂一抬,那美女如弹簧一般翻身离开了床边,人已经站在三米开外,眼中满是受伤。 三十几年前,妖族镜灵显示出五颗灵珠即将出现在人界,有预言说,灵珠现,天下乱。 万年前人类修仙者总会到迷雾森林去斩妖历练,杀害了不少妖族,许多修仙之人也经常以斩妖除魔为目标,逐渐的妖族在修仙者的逼迫下盘踞到妖界不敢随意到人界,也与人族结下了深刻的仇恨。妖族恐人族再回到修仙时代,故而妖皇决定亲自到人界去夺取灵珠,阻止人类打通人仙二界。 妖族与人族从来都是各有领地互不往来,所以妖族根本不了解万年以后人族的情况,当时妖族众妖都以为人族还有许多法力高深的伏妖修炼者,若一般的妖去了人族都有会被消灭的危险。妖皇本是一条修炼三万多年的蛇妖,妖力非常的强大,为了阻止这场妖族的灾难,为了不让人类修炼者发现自己是妖族,在来到人族的时候卸去了自己的一身妖力,附身到刚刚出生的凤听雪身上,但没想到的是,他连着妖族的记忆也一并抹去了。 三十几年来妖族众妖一直没有得道妖皇的消息都十分着急,但是十年来曦月一直有大阵守护,外面的生物根本无法靠近,就在前段时间,大阵关闭以后,妖族才派妖皇座下的虞姬来到人族寻找妖王,顺便带来了妖王的万年妖力。 虞姬也是一条千年蛇妖,近日住在月灵湖中,今日从洛子曦身上感应到妖皇的气息,故一路追踪至此。 虞姬见他功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似乎是有些心事,心中暗自安慰着自己,或许是皇刚刚恢复记忆还不习惯她,于是没再打扰凤听雪,扭身悄无声的走了出去。 床边坐着的凤听雪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紫眸外缘是一圈淡淡的金色,看起来更加层次分明,内部瞳孔竟然会随着他的表情而发生变化,时而变成针瞳,时而是人类的圆孔,他的五官比以前的美艳更胜,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是另一种芳华。 他脸上辨不出什么情绪,此刻闭着眼,纤长的淡紫色睫毛在他眼脸下投下浓重的阴影,一头华发遮住了半边脸颊,更显得下巴尖尖,有种楚楚动人的魅惑之感。 此刻洛子曦的心情是复杂的,可以用百感交集来形容。她怔怔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月无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二人练功,却放出来了朱雀! 他闭着眼紧挨着身下的人,感受着体内火灵珠的躁动,极力压抑着,身体内似乎还有一种别样的躁动,让他无从琢磨。 她不敢说话,怕惊扰到他,说真的她有些怕朱雀。可是他的手还在她的胸口放着啊! 她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身体某个地方似乎有些异样的变化,更吓的她不敢动一下,而她也在极力压抑着体内灵珠的跳动,两颗灵珠相互吸引,希望相互靠近,似乎在蛊惑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她紧紧的咬着下唇,浑身微微在颤抖。 他的体温异于常人的灼热,熏的她都出汗了。 他睁开了眼,暗红色的眼眸,含着一种*的冲动。 嘴中似乎有一种血液的味道,她知道,嘴唇被她咬破了,黑眸精光闪过,她猛的抬头用带血的唇吻住了上面的人,他有一刹那的愣神,那种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迷恋,朱雀被她翻身压在了下面,二人发丝纠缠在了一起,这一幕十分的让人期待,也是如此的‘美好’。 掌中聚集起凌冽的内力,她猛的一掌拍向二人身下的大床,洛子曦的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的朝后倒飞,轰的一声大床坍塌了,待朱雀从废墟里起身,已经看不见洛子曦的身影。 鲜红的舌头舔舐着带血的唇,暗沉沙哑的笑声从他喉中发出,朱雀缓慢的优雅的捡起地上的长袍套在身上,缓步走了出去。 洛子曦心砰砰的跳着,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凤鸾宫,她此刻浑身*,就算是要逃跑,也必须要穿一件衣服吧。 她觉得没有哪个女皇当的会比自己如此情形更加的苦逼了,上床对象是没变,可里面装了一个几万年的老妖怪也是吓死人的,为什么落荒而逃的会是她? 她剧烈的喘息着,用手顺了顺胸口,不是累的,是紧张,是害怕,但她在怕什么?害怕他会吃了她? 寝宫的烛火很暗,因为她晚上不在,所以并没有轮值的下人。 突然有一种被人紧紧注视的感觉,她抬眼警惕的朝殿内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人。 “清清。”突然间,低低的一声。 然后从身后伸出一双手臂,抱住了她。她猛的被惊了一下,一瞬间身体就放松了下来,她知道抱她的人是凤听雪。 她转身反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怀里,汲取着他的气味和体温,感觉心中踏实了不少,也没有刚才的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听雪,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并没有再说话,搂着她的手臂更加的紧了紧,她不由得提腰紧紧的贴着他。 “别怕,有我在。”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嗓音如天外之音让她平静和迷醉,除却了孤独和害怕。 “听雪,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洛子曦想了又想,觉得月无殇这件事情应该让他知道,免得以后二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朱雀会伤害到他。 “嘘——,别说话,让我抱一抱你。”温热的气息在头顶传来,他暗沉的嗓音是溺人的温柔。 他今晚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月无殇侍寝所以才这么不开心?洛子曦安静的被他抱着,二人就站在那里。 她心中自私的想着,从今晚的事情可以看出那个双修的方法是不能再用的了,所以她欠着他的约定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履行了?她会用其他方法去回报他的,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应该是能够夺回自己的身体主动权,所以她会找到其他方法帮他的。 至于朱雀,是不能得罪的,若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这样就更好了。但是她该怎么做?她一直觉得月氏一族神秘而强大,那这件事情在曦月应该也只有他们可能知道了。 “听雪,你是不是生气了?”好半晌,她开口说道。 “呵呵,清清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离开我去找别的男人。”特有的嗓音让她觉得今晚的他有些不太寻常。 他果然是在吃醋呢,洛子曦心中有一点点的喜悦。但是让她奇怪的是他此刻说的话怎么跟傍晚时候不一样。傍晚那会他还平静的说他是凤后侍寝是应该的,他说他不会生气。 她以后不去找别的男人,她敢保证吗?她是女皇,真的可以和一个男人白头到老吗?爱情是什么?她在犹豫什么?洛子曦啊洛子曦,他对你如此付出和真心,你还在犹豫神什么呢? “嗯,我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你,不找别的男人。”说出这句话,她感觉瞬间轻松了许多,心中却似乎丢了什么一样,有一些空洞。 搂着他的手臂似乎更加的紧了,她有些呼吸不畅。 凤听雪突然捧着她的脸快速的吻了下来,他的吻有些激烈,有些急促,跟以往的温柔细腻不同,舌尖很快的占据了她的唇,用力的汲取着她的甘甜,她闭着眼踮着脚抬高了头,回应她。 爱情到底是什么,她前世并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一见钟情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感觉,但她知道的是,她愿意和眼前的男人相守白头。至于那纠缠了十年的梦,那毕竟是个梦吧。 她无法预计将来的事情,只愿守候和留住此刻的人心,但她却想不到今日的一句誓言,却牵绊住了无数人的命运。 “嗯——。”他的唇很快下移,颤栗感让她不由的发出声来。 “记住你说的话。”颈下是他含着“欲”望的唇,在她听来似乎有些誓言在里面一般的郑重。 虽然二人已经大婚十来天,也不是初次做这种事情,但今日的人似乎与往常的温柔似乎有些不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植入心头,紧紧的抓住她一直游荡不羁的心神。 她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印象中有几次她以为自己会昏厥,可是还能感觉那种让自己忍不住卷起脚趾的快意和冲动,以及快要濒死不能呼吸的心脏。 占星台顶端,一个白色的人影静静的坐在那里,他闭着双眼,额上有一丝丝的汗珠缓缓流下,四周弥漫着强大的霞红色薄纱雾气。 朱雀极力的隐忍着身体内的躁动,那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是陌生的,让他想要找点什么发泄一番,不管怎么压制都不起作用。他知道,这是因为月无殇和洛子曦二人用运灵珠进行过双修以后的身心感应。本来灵珠之间存在的感应,只有在一定距离的时候运功之事才能有所感应,但是经过双修后,身心感应就更加强烈许多。 ------题外话------ 唔,万年神兽啊,清清胆子小,肯应该不会对他有啥想法的,只是这妖孽融合了二人的记忆,有些不同凡响。 咩哈哈,妖皇耶,朱雀妖孽跟蛇妖一比似乎没有那么口怕了,就不知道我们清清知道温柔如水的贵君是一只蛇妖又会什么反应! 好美艳哦好期待! 079:凤听雪被蛇妖吃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印象中有几次她以为自己会昏厥,可是还能感觉那种让自己忍不住卷起脚趾的快意和冲动,以及快要濒死不能呼吸的心脏。 占星台顶端,一个白色的人影静静的坐在那里,紧闭着双眼,额上有一丝丝的汗珠缓缓流下,四周弥漫着强大的霞红色薄纱雾气。 朱雀极力的隐忍着身体内的躁动,那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是陌生的,让他想要找点什么发泄一番,不管怎么压制都不起作用。他知道,这是因为月无殇和洛子曦二人用运灵珠进行过双修以后的身心感应。本来灵珠之间存在的感应,只有在一定距离的时候运功之事才能有所感应,但是经过双修后,身心感应就更加强烈许多。 洛子曦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凤听雪不在身边,因为还是三天上一次朝,所以今日门外伺候的人并没有人来打扰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家都以为她在灵犀宫,因为昨晚是凤后侍寝的日子。 但是一整天,凤听雪没有再出现过。 凤听雪消失了,到了傍晚,洛子曦才意识到这一点。 自从进宫后,他从来都没有不告而别过,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超过一天,从来都不会忘记吩咐御膳房按时叮嘱她用膳,从来都会在傍晚的时候她批阅奏折他在旁边看书,可是到了此刻,他还没有出现,找遍了宫中。 “陛下,您早些睡吧,凤贵君兴许是凤家有急事,才如此不告而别的,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红袖担忧的说着。 陛下从早上起来没看见凤贵君就一直心神不定,连午膳和晚膳也没吃。查了所有宫门的出入记录都没有凤贵君的信息,她也派人到处打听过了,今日都没见过贵君的行迹,她也跟着担心啊。 “是啊陛下,现在都快过子时了,您要保重龙体啊。明天奴亲自出宫去凤家问一问,兴许真的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这是阿奴专门为您熬得燕窝,您趁热吃一点吧。” 若他真的是有急事绊住了,怎么会不留一点信息呢,现在已经到了午夜,他还没回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了。 她目色沉重的看着大殿内的某一处,细细的回忆着这两天他的行为,也感觉不到哪里有什么异常,唯一的反常就是昨晚他突然出现在她的寝宫,还有他誓言一般说话语。但这能说明什么呢?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共享,更别说他如此优秀骄傲的人,就算他有点情绪,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她乎的站了起来,直直的往殿外走去。 纵然她再害怕见到朱雀,但是她还是非要去问个清楚。她实在想不出来凤听雪消失这么久都没出现的理由,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没有任何痕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空了一大块,还有些没有头绪的慌乱,恐惧,她不敢胡思乱想。 “不用跟着朕,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她打算独自去找朱雀。 据报,朱雀今天一天也没有出门,但侍候的人说他在殿内练功。 用上轻功,不到两分钟就到了灵犀宫的寝殿上方,她轻轻的落到了殿门口,看着殿内亮着的烛火,迟疑了一下,直接去推门。 朱雀晚上睡觉是不会让侍从守夜,她在灵犀宫寝殿门口踌躇了许久,依照他的功力,应该很早都发觉她的到来了,只是心中还有些犹豫,如果见到他该怎么问,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吗? “嗤——,小丫头修为也太差了,本座在这里看你半天,竟然没有发觉丝毫,像你这样,连当年曦瑶仙子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啊。”一声嘲弄和嗤笑从身后传来。 或许是今日心事重重让她无暇顾及他,又或许是她心中早已预料并且逐渐的学会了镇定,对于朱雀突如其来的出现,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害怕,面色郑静的转身看着他,他今日终于没有再穿那身雪白,而是一身玄黑的长袍恣意潇洒,及膝的长发随意四散,眉间那颗血红的朱砂印记如妖一般的魅惑。 “纵然我的修为差,可你还需要我为你寻找其他几颗灵珠,而且非朕不可,你说是吗?”她轻启唇角,眼中是淡淡的嘲弄,接着又说,“曦瑶仙子天纵奇才,朕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凡人,怎么敢和仙子比较,若要比,老祖你是天生的神仙,不知在修为上能够与曦瑶仙子谁人高一些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来自现代的魂魄,拿她与生在修仙时代的曦瑶比?这又有什么好比的,以前她们以修为实力为尊,而她们前世呢,以金钱权势美貌为尊。再说朱雀既然能守护曦族,想来他对曦瑶是尊重的,友好的,甚至是屈服的,过了万年,他恐怕在修为上远远落后于她了吧。 “哼,本尊确实比不过曦瑶仙子,不过她是人类,本尊是神兽,不是一个档次,有什么好比的!至于灵珠么,多少人类抢破头的东西,本尊就不信你会放弃。” “是啊,灵珠是个好东西,普通资质的人都可以练成绝世武功,还能延年益寿呢。但是,若说修仙,我这种资质恐怕到老死也修不成仙了,听说成仙需要历劫,所以到时候还请老祖您走个后门,直接成仙最好不过了。”成仙什么的她活了几十年从来都没听过,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稀罕,此刻跟他在这里说这些话,也只是因为心情不好随便敷衍罢了。 “哼,修仙之事哪能走后门,真是愚蠢。”这女人真是异想天开,竟然想到让他帮忙她成仙。 朱雀一甩袖子与她擦肩而过,手一挥推开了寝殿大门,缓步走了进去。 “等一下,我还有事想问一问你。”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站在殿门外面喊道。 她不想进去,万一他发火,她也有能逃跑的余地。但也不能就错过这个机会,她既然来了就要问清楚吧。 为什么自己对他总是这么的害怕呢?为什么自己总是胆怯懦弱?有一瞬间她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悲切。 朱雀眯着红色眼眸转身看着她,低头瞅了一眼她拉着他衣袖的手,只觉得那晶莹洁白柔若无骨的小手有些晃眼,心中不免有些莫名的烦乱,袖子一甩从她手中扯出衣袖。 缓了缓压抑的心情,她用一种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你今日有没有见过听雪?” 她黑色的眼眸此刻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纤长的浓密的睫毛显得她的目光有一些深邃和看不清的脆弱,她抿着唇,等他的回到。 朱雀脑中在听见听雪二字的时候一瞬的条件发射,他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而后他又回味品了一下她的话,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难怪今天他整日的感觉到一种没由来的恐慌和憋屈感,是来自她的感应。 那个人是她喜欢的男人,而她现在来往问他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有两个可能,一则是说明凤听雪不见了,她来问他有知不知道他的踪迹,更或者是来问他他的失踪是不是与他有关。二则是来向他求证一些关于凤听雪今日发生的某些事情,在她看来与自己有关系。但是从她的眼里他看的出,那个凤听雪不见了,她是在怀疑他? 他又怎么不明白,她对自己是害怕的,抗拒的,若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情,她又怎么会主动在深夜来找自己呢,那个男人失踪了,在记忆里凤听雪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而他昨晚应该吓坏她了,她此刻被迫前来,想必是十分紧要的事情,那就是凤听雪失踪了,她怀疑他! 朱雀有些没由来的恼怒,甚至是有一些他不明白的情绪想要发作,他知道这些情绪是另一个元神的,几万年来,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如此陌生。 洛子曦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心中更是焦灼,“听雪今日整天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所有的线索都查不到他的去处,我想了许久,能够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在宫中消失的,也只有你才有那个能力。” 他手掌紧握,心口似乎是一种被人紧紧捏住的紧缩和钝痛感觉,这种感觉比他练功走火还让人疼痛,他不知道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子曦见他越来越阴沉的脸,那血红的瞳孔就像暗夜吸血鬼一般紧紧的盯着她的眼,寒意渗透着她的灵魂。 “本尊不知道你说什么!他不见了又跟本尊有什么关系!趁吾还没有发作之前赶紧滚!”猛然的一股大力,殿门重重的闭上了。 洛子曦闭着眼躲避着劲风穿过身体,没有移动一步,发丝和裙带随风飞舞。 殿内的烛火全部熄灭,她听不见里面一点声音,这夜寂静的就像快要窒息的灵魂,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她该相信他吗? 他是高高在上的上古神兽,应该不会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说不知道,想必真的不知道了。可是听雪,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才一天不见,她就已经好想好想他了。 她蹲在地上,膝盖顶住下巴,眼中空洞无助,听雪,我会好好的,好好的等你回来,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到了第二天下午,各方面依然没有凤听雪的消息。洛子曦派人去请南宫煜,她知道这几天他时常和听雪探讨军队训练方面的事情,所以期望能从他那里知道一些线索。 “贵君前两日确实来找过在下,也只不过是讨论一些关于武器改造和训兵之事,并无其他异常。” 南宫煜当然知道女皇找他的原因,凤贵君昨天消失了一天,已经闹的宫中沸沸扬扬,他没想到陛下对那人如此情深。自古以来女皇陛下后宫中嫔妃众多,又有哪一个女皇能够长久的专宠一人?作为女皇本身就不能独宠后宫一人,必须要做到雨露均沾才能稳定内宫,而且要娶更多的妃嫔来拿捏和笼络前朝官员。 南宫煜也十分的奇怪,凤贵君不是那种散漫没有规矩的人,怎么会出宫那么久而没有任何线索?而且他武功不弱,身边能人异士也很多,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失踪了?除非是他自己离开的吧。 南宫煜见她面色忧思,思索了一会,说,“依臣侍来说,凤贵君应该是自己出走了。” 洛子曦眼神沉重,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离开自己的理由。不可能的,她答应了他,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他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消失离开她! 听雪不可能离开的,他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她会找到他的! 她挤出来了个笑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凤贵君近日不在的话,那训兵之事就有南宫公子全权负责,银两方面的困难,尽管和朕提就是了。” “谢陛下,凤贵君前日已经给臣侍预支了银两,暂时不缺银子。只是臣侍有个请求,还请陛下允诺。”南宫煜说道。 “练兵之事在下一人恐怕无法顾及太多,能不能让家姐参与其中,家姐自幼跟随母亲学习兵法,在军队管理方面也十分在行。” 南宫煜的姐姐?南宫尚云。 “你应该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你要用谁,朕不会过问,朕相信你的能力,朕只看结果。” 南宫煜看了一眼她镇重的面色,低头称了一个是。 他心中还有些疑虑,陛下为什么如此相信他,若这几万精兵的风声透露出和陛下有关系,那五部十六城的城主必定心中惶恐,有可能造成局势动荡。若有人心生二心暗中做乱,女皇陛下的地位十分危险的。 “对了,你身上的毒有没有发作过?听雪说一个月发作一次,对吗?”这些天太忙了,他又不常出现在她勉强,有时候都记不起这件事,听雪也只提过一次,她差点忘了。 南宫煜楞了一下,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他这毒是慢性的,他认为陛下会等他帮她训练好军队才会给他解毒,以此来控制他。 “嗯,还有十天发作。”他如实回答。 以她自己的能力,给他解毒应该是十分轻松的事情吧。之前顾及着保守自己的秘密,不想随意出手,但如今看来,只有她自己出手了。 “陛下,月族药师求见。”她正在思索着,殿门外面走进一身艳红锦衣的月流芳,含着笑不等她说话就自己有了进来,找了个地方休闲的坐下。 她怎么把他给忘记了,今早上她派人去月族找他,没想到来的如此慢。 月流芳扫了一眼风姿俊雅长相俊美的南宫煜,邪笑着说,“陛下好心情啊,听闻凤贵君不见了,怎地才一天就另有新欢了?” 南宫煜听说他是月族药师,又见他如此随心所欲的样子,言语中不乏亲昵玩笑,而且长相俊美异常,心下觉得他与陛下交往密切,二人关系肯定不同一般,他进日来难道是受陛下之托给他解毒的吗?听之他说自己是陛下新欢,有些羞怯的恼怒,耳朵微红,抬眼急急的看着女皇。 洛子曦不理会他的揶揄,直接说道,“你来的刚好,这位是南宫公子,药师能否看出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月流芳侧目盯着南宫煜瞧了一会,展唇笑道,“本公子倒是没瞧出南宫公子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一句话没说完轻佻的看向洛子曦,在她身上扫了好几眼,又说,“他身上有一种十分难得的药物‘相思引’,不会是陛下你下的吧?” ‘相思引’?这名字听起来倒是好听,看他那轻浮劲,肯定不是啥见得光的毒药。 南宫煜身子摇晃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月流芳道,“这‘相思引’就是传言中说的‘相思引’?” “你说的什么废话,是我下的毒还会找你来看吗!管他是什么毒,你就说能不能解?”洛子曦见南宫煜那惊吓的样子就能觉得出这毒肯定十分厉害。 对于月流芳,她觉得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这人一直有些不良企图,而且以前总是挑拨离间,还差点占了她的身子,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讨厌他。 相思引中毒者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之时就如中了最顶级的媚药一般,浑身如火烧一般的难受,发作之时必须与下毒的人交合才可以度过,要不然就会浑身经脉逐渐碎裂疼痛,逐渐浑身瘫痪,一年以后没有解药的话全身经脉尽断五脏六腑腐烂而死。 对于他来说这个毒并不费多大的时间去解,既然她说这毒与她没关系,那他当然更不愿意去给南宫煜解毒了,他可是知道这位南宫公子之前已经被她收入内宫之中,若他解了毒,身体恢复健康,她不是就可以安心的招他侍寝了? 月流芳给她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薄唇说道,“不会解。” 洛子曦瞪着眼睛吃惊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不会,他当时不是吹嘘自己医术和占卜十分牛逼的吗?关键时候正需要他,却说不会了。 南宫煜坐在那里一个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动不动。 “好吧,你不解,那朕来解!”纵然她是女皇,他们一个个身份高贵,能力不凡,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不想欠他的什么人情,毕竟他并不像皇宫御医那些人一般是听从她的安排拿朝廷的俸禄,他有自己选的的自由。 说完她转向南宫煜,“南宫公子你先下去,明日朕为你解毒。” 南宫煜吃惊的看着她,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陛下会医术,他这种毒在江湖上早已经失传好许久,解毒十分不易,陛下真的能解毒吗? 等南宫煜退下以后,她斜目看向神在在坐在那里的月流芳,“上次你自诩占星之术十分了得,这几天有没有看出皇宫有什么异变?” 他抬手端起身前的茶水悠然的抿了一口,说道,“自从陛下关闭大阵以后,紫薇星象屡屡出现异常,现在已经不能按正常的方法推演了。但总归是有一个预示,那就是,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是什么意思,洛子曦纵然再不明白,但还是知道,恐怕是要出大事了,而且这事情应该还跟自己有关系。 但看他这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天下大乱还能如此镇定的说出来,真不愧是禽兽一族的人,这天下乱不乱跟他们确实没啥关系。 “能破解吗?我这个女皇该怎么做?” 她相信朱雀肯定跟他也说过什么,甚至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体内有灵珠的事情,虽然这么多天他们并没有跟她提出寻找灵珠的事,但这是迟早要做的,或许对于朱雀来说,一两天和几年的时间来比较根本没差别。 “这世间所有的事是有定数,逃也逃不掉,所以,小曦儿你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了。”他说的高深莫测,跟没说一样。 “对了,你今日叫本公子来,不会就是为了给你那个嫔妃解毒的吧?”他眯着凤眼说道。 洛子曦垂下了眉,思索了一会才抬眼看着他说道,“凤贵君消失不见,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踪迹?”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办法倒是很多,我们月族有追踪术,灵媒术都是用来找人的,只要用那个人身体上的一点东西或者他的气息,就能确定范围。” 听他这么说,她瞬间感觉到浑身充满了精力,眉头一展,眼中期待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能不能——” “我答应帮你。”不等她说完,他开口接住她的话。 “只要你答应本公子三个条件,本公子便帮你找到凤听雪。”他笑的很灿烂。 其实昨晚老祖已经传话给他,让他今日来一趟宫里,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事。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找到听雪。”她立刻满口答应道。别说三个,三十个都可以。她还不相信他会跟自己提什么刁钻的要求,他什么都不缺,能力那么强,能用到她什么呢。 看着她急切的样子,他站起来度到她身边眯着狐狸眼看着她,笑道,“陛下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不怕我为难你吗?” 她凝目认真的说道,“你要是想要这江山,我也可以给你。” 月流芳盯着他半晌,轻哼一声,又道,“带我去他住的地方瞧瞧。” 月流芳踏着步子慢慢的在殿内度来度去,并没有去触碰寝宫内的任何东西,神色严谨。 淡紫色格调与他的气质十分相符,殿内装修华贵异常,寝殿内有一股属于他的味道。 曦清也在房间里仔细寻找线索,但整个寝殿十分整齐干净,就连床榻上,也是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这是她这两天第二次进来查探了,每看一次,心中更是失望一回。 “看出什么不寻常没有?能不能找到他?”她忍不住问出来。 月流芳站在床榻边上,盯着上面看了许久。 “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他缓缓的道。然后凝神看着她,“你这几天还是小心为妙,宫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要去禀报老祖。”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曦清心头一愣,他什么意思?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拉住他的衣袖,皱着眉。 “我也不知道,恐怕也只有老祖来才能看的出来。”他目色郑重。 曦清呼吸一窒,顿时也觉得事情似乎十分严重,再也顾不上说什么,跟着他去了灵犀宫。 月流芳只能感觉到这房间里有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让他十分不舒服,但具体是什么东西,以他的功力,还看不出来。 曦清没有进去,只在殿在等着他们。她不是不愿意见到他,而是她屡次惹朱雀生气,怕他见到自己就不会帮她找听雪。 她也一直思索着月流芳的那句话,不干净的东西又指什么?看他神秘慎重的样子,难道是有鬼?又或者是妖怪?自古人们把鬼怪都叫做不干净的东西,皇宫内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呢?她越想越紧张,越觉得惊恐,心喷喷的跳的很快,要是听雪真的遭遇什么不测,她该怎么办! 不多时候,一身炫黑锦袍的朱雀从大殿走了出来,随后是月流芳。 他侧目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曦清,眼中是她看不清的情绪。 他只在华清宫的寝殿门口扫了一眼,就知道那里面不寻常的气息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朱雀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唇角勾起一个十分怪异的笑,他告诉她,凤听雪寝殿内有一股很强烈的妖气,而且是一只修为十分强大的蛇妖! 曦清顿时觉得浑身麻木,脑中轰轰的直响,眼前白茫茫一片,身子一松,整个人晕了过去。 凤听雪被蛇妖吃了!这是她脑中出现的事实。 曦清做了个梦,梦里面她正眼睁睁的看着凤听雪被一只很粗很大的蛇当着她的面一口口的吞进肚子里,她努力的向前跑,伸出手想拉住他的手,但怎么也够不到。凤听雪挥着手朝他大喊救命,她惊恐焦急,眼珠子都要瞪破了,最后听雪还是被那大蛇完全的吃进腹中,然后直起身子张着大嘴嘶嘶的朝她吐着蛇芯子,绿豆眼发出森冷的光。 突然那大蛇的碧绿色的眼睛变成了深紫色的人眼,那蛇脸就变成了凤听雪那美艳的风华绝代的模样,猩红的舌头卷起撩着嘴唇,正朝她媚笑。 “啊……!”她从梦中惊醒,猛然间就坐了起来。随即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陛下,陛下你终于醒了啊,呜呜呜,阿奴害怕死了,陛下您一定要好好的啊。” 她转头才看见他在床边坐着,手里拿着一个帕子哭的十分伤心。 “陛下您别太难过啊,要是凤贵君在,定然不希望见你流泪啊,贵君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红袖拿了个丝帕给她擦着眼泪,说着安慰的话。 “他还能回来吗?他已经回不来了。”她默默的说着,泪水流的更加汹涌,真正的感觉到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大块。 听雪真的被蛇妖吃了吗?不,她不相信,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自己,他对她这样的好,她才刚刚把心交给他,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了她,她还打算与他好好的度过余下的时光啊。 “陛下,贵君肯定会回来的,你那么宠爱他,贵君肯定舍不得离开陛下啊。”红袖道。 “是啊,不管怎么样,陛下您一定要好好的,您这一睡就是两天,吓死阿奴了。” 说着司音就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曦清一听,竟然昏睡了两日。她不能这样消沉,皇宫内怎么会出现蛇妖,如果有蛇妖,那是不是说明还会有其他妖怪?妖怪会不会再伤害其他人?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会有妖怪出现?现在她倒是不惊讶了,朱雀那老妖怪都出现了,更别说其他生物。只是书上说妖和人一般是互不侵犯的吗?蛇妖又为何找上听雪?既然有蛇妖,朱雀肯定会知道些什么吧! “陛下,您吃点东西吧,这都几天没吃了,养好身体才能处理公务,这两天外面发生了好多事情还需要您处理啊。”红袖端起粥,拿勺子轻轻搅着。 红袖心中思索半天,本想着等陛下吃点东西再说,但那件事实在太重大了,她怕耽误了时机。 “陛下,昨晚八百里加急来报,莫公子被人绑架失踪。”其实在前一天通过噬血阁暗卫也已经传来消息,可惜那时候陛下一直昏迷。 “你说什么?景漓失踪了?”她猛的推开碗,大声问道。 红袖拿出书信,递到她的手里。 信上说莫景漓在新洲驿站夜里遇到刺客,被绑架了,当地府衙查了两天没有线索,才上报给她。 她猛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过红袖手中的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听雪不在了,莫景漓又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是偶然,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其他原因?她顾不得那么多了,悲伤换不回他们的平安,她必须要找到真相。 阿奴见她一边吃饭一边留着泪,心中也跟着抽痛起来,他认识陛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失态和可怜,他想出言安慰几句,但自己最笨也说不来什么好听的话,就站在边上跟着抹眼泪。 “给朕更衣,朕要去见国师大人。”吃完后,她吩咐道。 想到了什么,她没有直接去灵犀宫,而是带着两个人到了御膳房来。 朱雀那人不光喜欢听甜言蜜语好听的恭维的话,还十分钟爱美食,既然她有求于他,她也只能勉强弄点新花样跟他搞好关系了。前两天自己说了那些话,他肯定是生气了,今天不管他说些什么伤人的话,她都下定决心不吭声不与他作对。 半个时辰以后,她带着红袖提着食盒来到了灵犀宫。 朱雀盘坐在床榻上正在练功,寝殿大门没有闭,伺候的奴仆都站在百米开外的地方。 她只好自己提着食盒走了进去,心中明白,他是不喜欢外人太过亲近,又或者是看不起普通人类。 放下食盒,摆好了菜,就坐在那里发呆,思索着一会该怎么说服她帮自己的忙。 正在发呆着,突然桌边就多出一个人,朱雀径直走过来坐在那里,拿起筷子就挑起了桌上的菜。 她的厨艺其实很一般,只会做一些家常的,今日做的也只不过是一份蒜蓉茄子,多味花生米,糖醋里脊和酸辣鱼,此时看起来,他似乎挺满意的。 “小丫头今天这么自觉讨好本尊,肯定必有所求,吃人嘴短,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他夹起一粒花生放进嘴里,侧目扫了她一眼,神情似乎十分自在的样子。 见他心情似乎不错,她赶紧说道:“老祖你能否告诉我那蛇妖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宫内怎么会出现蛇妖?听雪真的被蛇妖吃了吗?” 她面色有些苍白,这两日不见似乎有些廋了呢,下巴变尖了,衬的她黑色眼眸更加大而明亮。 “谁告诉你凤听雪被蛇妖吃了?” “……”曦清眼睛睁的更大了,怔怔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说的更清楚。 朱雀又夹了一块里脊肉,眯着眼说道,“本座爱吃这个味道,酸甜可口。” 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咋了咂嘴又道,“哎,妖族自古虽然和人族是死敌,但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皇宫,若那蛇妖要害人,为什么偏偏害他呢?而且妖物一般若真的要害人,只会吸人精血,但本座并没发现有这方面的线索。” “听雪真的没死?”她急急的问,心中顿时扫开阴霾。 朱雀看她蠢的可以,无奈的又说道,“仔细想来,你那凤贵君,有可能不是一般人,他跟那蛇妖定然有什么关系。还记得前几日我们出宫时候遇到的事情吗?” 曦清回忆着那日的情形,没有在意他话中把自己当成了月无殇。那时候月无殇最后说的话,他提醒她说那位大姐不寻常,难道? “你说那位农家大姐?” “嗯,我们朱雀一族是天生的神兽血脉,面对所有异类都会有所感受,特别是妖类的妖气十分的敏感,那日的女子身上就有一股妖气,是被蛇妖附身了,只是我那子孙修为不精看不透罢了。那日本座以为她是冲着灵珠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与你那男人有关系。”朱雀与月无殇的记忆和感受想通,所以对他所经历的事情同样感同身受。 她不知此刻自己的感受是喜是悲,听雪没有死,但是他与妖族又有什么关系?那蛇妖既然是冲着他来的,难道是有仇吗?仇家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带他走?难道是要折磨他不成! 沉吟了一会,既然听雪还在,他一定是被妖怪困住了,如今景漓也出了事情,肯定是有一股大势力要与她对着干,她一个人待在宫中会憋疯的,她要去找听雪,要救景漓,要对付那些藏在暗处的恶势力! “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我打算出宫一段时间,宫中事务就请你暂时代为监管了。”其实女皇每天需要处理的折子也不多,毕竟各地自治,各地的大小事都自己解决了,禀报上来的都只是检查一下罢了。 “呵,本尊凭什么要答应你呢?”他才不喜欢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名义上是朕的凤后,是曦月国师,如今除了我就是你权利最大了。”她除了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凤后监国,又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本尊也要与你出宫,你可别忘了寻找灵珠的事情,至于其他事情,曦月国气运昌盛,女皇不在宫中也不会影响什么。”他支着下巴媚笑着说道。似乎感觉到找到了个好玩的事情一般,他怎么没想过要出宫呢,外面一定很有意思。 曦清楞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也要出宫,他这人看起来成熟内敛其实就是小气幼稚,真不知道要是一起出去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但这宫中谁来主持大局?看来只能回到以前那种监国状态了,也只有左相东如月和南宫流云有那个能力了。他说曦月气运昌盛?洛子曦心中踏实了不少,朱雀看准的事情肯定不会错的。 “那随你吧,只是这寻找灵珠的事情,我是没有一点的经验,你就自己去找,若有需要我的时候,晚辈定然会相助的。” 朱雀眯着眼道,“木灵珠是五颗灵珠中最具灵性的灵珠,必须有你才能感应到其他灵珠,而且现在你体内已经有金莲,到时候遇到灵珠定然会有所感应的。” 金木水火土五颗灵珠中木灵珠集天地生命精华所在,只五灵珠中最重要的一颗,只有她才能与其他灵珠主人相互感应,所以寻找灵珠必然只有她才能完成。 原来是这样,她瞬间感觉到自己的穿越一定不是偶然也不光是人为,或许真的是天意使然。 “那个,跟你打个商量。”最后她犹豫着,不知那句话该不该说。 朱雀凝了她一眼,“说。” “你能不能不要杀了他,让他偶尔也出来活动下?”她一直没有忘记欠着月无殇的人情,不希望他就此消失了,经常看着这相似的容貌,总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题外话------ 终于出宫了,也该给清清一些成长的机会了。 080:比一比谁的后台硬 金木水火土五颗灵珠中木灵珠集天地生命精华所在,只五灵珠中最重要的一颗,只有她才能与其他灵珠主人相互感应,所以寻找灵珠必然只有她才能完成。 原来是这样,她瞬间感觉到自己的穿越一定不是偶然也不光是人为,或许真的是天意使然。 “那个,跟你打个商量。”最后她犹豫着,不知那句话该不该说。 朱雀凝了她一眼,“说。” “你能不能不要杀了他,让他偶尔也出来活动下?”她一直没有忘记欠着月无殇的人情,不希望他就此消失了,经常看着这相似的容貌,总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嗤…。你以为一个身体内能同时存在两个元神吗?简直是天真!”他每日静坐修炼,就是为了修复被损伤的元神,也为了让灵魂少一些波动。而这个丫头竟然白痴到这种地步,两个灵魂同时在一具身体内,十分损耗身体的阳气和体质。 她无从反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该怎么办? “真的不能吗?他是个好人,好那么年轻,我还欠他那么多……”她垂下了眼眸,遮住眼里淡淡的忧伤。 她欠他那么多,纵然他的许多帮助都带着目的,但她还是觉得,她是欠他的,若不是给她传功,他怎么会被附身呢? 不知怎的,看见她如此的样子,长长的黑羽遮住眼中的忧伤,唇角都似乎带着心疼的弧度,消减的脸分外惹人怜爱。 但是他等了万年,怎么能够放弃这重生的机会,集齐灵珠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打通人仙二界,而且以她的能力,若没有他的帮助和督促,他十分怀疑她能不能完成任务。 “你安心帮本尊寻找灵珠,本尊答应你不伤害他。”虽然他瞧不起人类,但他能感觉到月无殇的强大优秀,毕竟是自己的子孙血脉,这些天的接触,他也舍不得杀了他。他已经把适合他们朱雀一族的修炼法则传授给了月族,纵然现在人界灵气稀薄不适合修炼,但先打好基础等打通了人仙二界以后,再进行修炼飞升的话指日可待。 月族拥有神兽血脉,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若有机缘神兽血脉会觉醒,觉醒后就能拥有朱雀神兽一脉所有的神兽属性,比如说元神的不死之身,浴火涅槃的能力,控火之术等等。 曦清回到宫中立刻做出宫的准备,但走之前她还是记得给南宫煜解毒这件事情,为了万无一失她用上自己的一些血液做药引。然后让人去请来大司农和南宫煜来见她。前日她出宫了一趟,见到农家用的一些农具都需要改进一些,还有一些种田提高产量的方法。纵然她不会种田,但见得也挺多的,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都会跟着出去劳动,最后月氏派了月流芳为使者留在皇宫中暂时代替国师辅助各大臣监督管理朝政,当然这件事是曦清自己要求的,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他可以相信。 一辆极其华丽的马车行驶在帝都出城的管道上,后面也同行着一辆稍微普通一些的马车,来往的行人都看着这马车悄悄议论,这马车虽然看起来豪华,但在曦月帝都还是挺常见的,毕竟帝都有钱人还挺多,想来是哪个达官贵人的马车吧,大家惊奇的是赶车的竟然是个女子,长相清秀清冷,看架势驾车技术十分娴熟。 在曦月女子都是十分精贵的,很难看见像这种给人当车夫奴婢的女子,而且长相如此的好,所以行人都有些赞叹,想来这里面的人肯定是十分了不起的人吧。 “主子,前面好像有个镇子,我们是不是要歇歇脚?”红袖放慢了车速,掀起帘子一角看着曦清。 他们今天早上出发,午饭都是在车上随便用了些,现在太阳快落了,终于看到个镇子了。 “今晚就在这歇脚。”一个懒洋洋的深沉的男声。 曦清看了朱雀一眼,没有反驳,她本来打算快马加鞭赶到新洲的,景漓被绑架情况紧急,应该早点去调查清楚。中午他们没有休息急着赶路,如果再赶夜路的话,估计这老妖怪要发飙了。 “听月大哥的。”她说。在外面已经说好,她称呼他月大哥。 她们一行人除了她,朱雀和红袖,还随行有阿奴,司音和韩无言。其中曦清是主子夫人,朱雀为老爷。 其实她心中明白,出宫一行肯定会遇到许多危险,有可能莫景漓这件事情就是一个阴谋,如今听雪也不在宫中,她根本静不下来安然的呆在宫里,那个地方太寂寞了,就算明知道有危险,她也必须来面对。 “等到了新洲找到景漓,我们再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恐怕一直要赶路了。”她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安抚之意。 朱雀原本暗沉的面目变的轻松了许多,抬眼说道,“本尊也没想到人类竟然用如此低级的坐骑,速度这么慢,颠的本尊好难受。”想当初在仙界,出门都是御风飞行,日行万里,再差的也能御兽飞行。 曦清心中暗自发笑,没想到朱雀会晕车,看他妖孽般的人此刻恹恹的靠在那里,别说更有另一番风韵。 “人界一直就是如此生活,你不习惯也正常,一会到了镇上,买匹马给你,明日你骑马就好受一些了,是我先前考虑不周。”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骑马。 “主子,这房间怎么定啊?”她们一行人三女三男,陛下和国师肯定是要单独一间的,韩大人也要单独一间,阿奴和司音一间,她就留下来伺候主子好了。可是店家掌柜说只有三间客房了。 “怎么了?”正坐在大堂喝茶的曦清走过去。 几人一进来就引的客栈里面的人一阵瞩目,不光衣着华贵,相貌出众,气质更是非比寻常人。 “主子,只有三间客房了。”红袖满脸为难神色。 “三间就三间吧。”给朱雀单独一间,她们三个女人挤一挤算了。 红袖心中顿时了然,陛下和国师一间也是应该的。 “来三间客房,再准备几个好菜。”红袖扔了一块银子给柜台上。 “好咧,客官您们是在房间里吃还是在这里吃?”那掌柜见她出手大方,更加的热情招待。 “嗯,就在这吃吧。”曦清说完朝大堂四周扫了几眼,发现客人并不太多,但坐在窗边带着纱帽的两人引起了她的注意。看身影穿着应该是男子,看了一眼又释然了,曦月男子遮面出门也不是多么少见,一些长得漂亮的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这都十分正常。 “韩姐姐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她坐在韩无言身边,想到她身为地地道道的帝都人,应该对这一代比较了解吧。 韩无言对她的称呼也已经熟悉了,清秀的面色带着和蔼的笑意,“嗯,以前查案来过这里,这里离帝都比较近,所以治安和经济都不错,出了这个镇子往东再走半天就到了平阳城了,平阳城是离帝都最近的一个城。” “平阳城怎么样?”虽然她不打算多逗留,但忍不住还是要打听一下。 “这几年并没有受异象影响,是受灾最小的一个城,城主勤俭待民,风气不错。”能受韩无言夸奖的,想来应该确实是个好官。 “客官,您的菜来了,请慢用!”不一会儿店小二就上来了菜。 “小二哥,你们这镇子上哪里有卖马的?”曦清打算给朱雀买匹马骑。 “客官,现在天色已经晚了,马市已经关了,您要买马的话,明天一早小的带你们过去。” “清妹买马何用?我们不是有马车吗?”韩无言问道。 曦清笑着看了看无精打采的朱雀,“坐车太久了不舒服,白天马上看风景多好啊。” 韩无言眼中一下有了神采,笑着道,“挺好,明日一早我们就去买两匹骏马。” 之前碍于低调行事并没有打算骑马,现在已经出了帝都,熟人比较少了,骑马也不会害怕暴露行踪。 “啪!”两人正在聊天,却听朱雀把手中筷子拍在桌上。 “本尊要吃糖醋里脊!”他抬眼盯着她,眼中是不满,还有一些委屈似得。 自从朱雀吃了两次她做的菜后,口味似乎比较奇特了。 韩无言对这位国师心中还有些敬畏,此刻见他如此神态也不敢太多猜测,糖醋里脊到底是什么菜? 周围的食客早已经注意到这个美的不像话的男子,此刻听他这样发脾气的要求,心中都想听听这位夫人会怎么来安慰这位公子,毕竟他说的那糖醋里脊她们都没有听过。 “老板,再来一盘糖醋里脊!”她朝那客栈老板说道。 “这位夫人,这个,这个我们店不会做这道菜,您看能不能换个其他的?” 曦清无奈的看着朱雀道,“你看,人家不会做,今日先将就着点吧。” “你去做!”他沉着声心情似乎不太爽。 “这怎么行!”说话的是阿奴。陛下万金之躯,怎么可以在这种荒野地方给别人下厨呢! 一道火热的视线扫过他,阿奴只觉得头顶冒汗,呼吸难受,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其他几个人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国师怎么能如此要求!纷纷看向女皇。 今天坐了一天的马车她也觉得有些累了,并不想动手给他做什么菜,况且他当着这么多人面上这样要求,她更是不会给他做了。 “这道红烧鱼做的也不错,你尝尝,糖醋里脊等回家了我再给你做,乖啊~”她笑眯眯的夹了一块鱼肉给他放在碗里,语气轻快。 “糖醋里脊你都吃了两次了,等回家我再给你做更好吃的,如今我们在外面赶路不方便,你先将就一下好不好?” 她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可亲一些,心想可不能惹火这个妖孽,哄好他大家都轻松。 朱雀听见她说那句“乖啊”,浑身就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受,面色古怪的瞅了她两眼,果真没有再说什么,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去了房,司音随后去伺候着。 “你们几个也坐下来吃吧,在外不必多礼,今天也累了,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她招呼红袖二人一起坐下。 其他几个人看她面色并没有什么难看的迹象,似乎对国师的行为一点也不在意,心中呼了一口气,陛下真的是好性情好脾气。 大堂看热闹的一些人见这位夫人如此轻声细语的好态度,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曦清,心中又都觉得那公子有些太娇气了,虽然长得美,脾气却不好。 很快几人吃完饭后上了楼,曦清吩咐店家弄点洗澡水来泡一泡。 红袖见她径直的跟韩大人进了一间房子,愣了一下,也就跟着一起进去了,只当是她要与韩大人聊天商量事情,当店小二抬来洗澡水后,她却准备开始洗澡了。 “主子,我把您的行李放在隔壁房间了,你看这——”红袖为难的说道。 “清妹你不过去和月国师一起住吗?只有三间客房,我们二人刚好啊。”韩无言十分的好奇,她们正经夫妻却跟她们挤在一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顶多可以睡两个人。 曦清有些无语,踌躇了一会,还是悻悻的走了出去。 “清寒,你觉得那女子如何?”大堂边,夜君墨和夜清寒二人还坐在那里喝茶。 “对夫君温柔体贴,应该是个好女子。”纯净的眼眸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随口说着。那女子模样看起来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是啊,曦月女子为尊,很难见到像我们澜沧那样温柔体贴的女子,没想到今日这位女子却是一个另类,刚那位公子性情高傲,也不像曦月的男子啊。” 夜清寒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所以并没有想那么多,这回听他这样分析,觉得有些道理,那女子看起来是一行人中的主人,对夫君温柔体贴也没什么,纵然是女尊社会,人家对宠溺纵容夫君也正常,但曦月男子再骄傲跋扈也不会当面甩脸子给自家夫人的,刚那美艳公子却在夫人的好言安慰之下还扭头走人,这性格似乎有些过了。 但看那女子气质淡雅,面容娇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印象中的姐姐脸上有红痣,跟这个女子气质也不一样。 “刚你没仔细看那位公子吗?长得确实不像曦月的男子。”夜君墨继续说道。 朱雀面容妖冶俊美,红色眼眸,眉间朱砂,这番面貌确实不属于他们所见的任何种族。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边境还没开放吗?”少年没有过多思索其他事情,夜清寒想尽快回去,十年都没有见过母妃了,听三哥说身体不好。 “边境恐怕这几月都不好出去,我们暂时回不去。” 少年眉头微颦,有一丝烦躁不安,“那我们要去哪?” “无风城。” 曦清从韩无言房间出来,在门口碰见司音,才知道那妖孽在洗澡呢,于是想了想转身下了楼。 “皇,既然已经知道了曦月女皇身负灵珠,那虞姬就去抢过来,这样他们就集不齐五颗灵珠,我们不就什么也不怕了。”虞姬妖媚的扭身趴在凤听雪肩上,浑身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 一身暗紫蟒袍的凤听雪慵懒的斜靠在那里,听见她的话,斜眼看向她,“灵珠选中宿主,不受任何外力干扰,不管用什么方法是不可能取出灵珠的,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本皇自有安排。” 虞姬碧绿色的眼珠灵机转动,手缓缓的向他胸口移动,眼神紧盯着他的面色,“听说皇是那个女人的贵君,您该不会是舍不得她吧?” 她在人界呆了十几天,听说那个女皇对妖皇十分宠爱,皇明明知道那女人有灵珠,却空手而归,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虽然妖族不能随意杀害人族,但要对付一个区区凡人,不一定要亲手取其性命。以前修仙时代,人族修炼者经常杀害妖族中人,就算她真的杀几个凡人,也是理所应当。 “什么时候本皇的事情需要你来过问?隐灵石拿到没?”他手掌轻巧的推开虞姬伏在自己肩上的手,猛然站了起来。 虞姬眼中利光闪过,随即又换上一副愤然的委屈表情,扭身站了起来,“隐灵石一直是九尾的宝贝,又怎么会随便交给奴家,那九尾您也知道一直目无尊上,狂妄自大,说让您自己去取。” 九尾是一只万年修行的狐妖,现在任妖族长老,一直十分爱慕妖皇,对妖族其他雌性都十分抗拒。凤听雪之所以需要隐灵石,是因为隐灵石附带在身的话可以隐去一身的妖气和修为,这样就算再厉害的神仙也看不透他。 月无殇的变化,凤听雪又何尝不知道他们朱雀一族,为了不被朱雀看破和忌惮,他不得不先回到妖族取到隐灵石才能够安全的重新回到曦清身边。他并不是害怕朱雀,论实力朱雀此刻的能力恐怕恢复不及一半,根本不是他妖皇的对手,隐藏身份是为了更好的和她在一起。 曦清借着朱雀洗澡的时间空挡,下去到店家借了他们的厨房随便做了点吃的给他端了上来。 “今日赶了一天的路,不吃饭怎么能行,我看厨房有现成的米粥,就随便做了两个配菜,你赶紧过来吃点。”她知道朱雀不太喜欢吃辣吃咸,就做了个呛菜心和小葱拌豆腐,里面都稍微加了一些糖,做成了酸甜咸口味。在古代也没什么蔬菜,白菜土豆萝卜是最常见的。 “是你亲自做的?”他有些嫌弃的样子。 “当然了,我亲手为你做的哦,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以后出门要保护我左右,就当是对我的报答了。”免费的顶级保镖,不用白不用。 早在昨天他算出莫景漓此次遭遇并没有血光之灾,没有生命危险,但一切事情都存在变数,她却不敢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是早些救出景漓才是重要。只是让他帮助算一算凤听雪现在状况的时候,他却摇头,算不出来。 “但愿你永远都用不到本尊来保护。”他淡淡的说道,反常的并没有出言讽刺她异想天开或者能力太低。 以她现在的能力,普通凡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就算对上一般的妖怪也可以制服,根本不需要谁来保护。 “我先睡了,你慢慢吃。” 她随便擦了擦脸,倒头就睡下了。今日坐了一天的马车,颠簸不堪,她感觉腰酸背痛,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朱雀站在床边看着占了大半地盘的女人,伸手把快要掉落在地上的被子拉起来又给她盖好,看了一会便转身走出了房间。依他现在的能力,其实是不需要睡觉的,只要冥思修炼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便整理东西打算出门了,曦清和韩无言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镇子的骡马市。 她们两个都是不会挑马,看了好久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总感觉都长得差不多,除了毛色可以看出一点差别来,其他根本就看不出来好劣。 “两位姑娘是要买马?看我这匹马,牙口好,毛色亮,再看看四肢,多壮实啊,这可是从玄冥进口过来的千里马啊,姑娘要是真心想要,价格好商量。”此时一个中年男子见她们二人正在那里瞅,主动介绍起来。 “哦?还是进口的啊?韩姐姐你怎么看?”曦清看了一眼那面色得意的老板,手中摸了摸马头上棕色的的须子,问道。 “这个,我看还好吧。”这马虽然看起来是四肢粗壮,但那马看起来似乎不太有精神啊,毛色晦暗,不像有他介绍的那么好。 那卖马的见她似乎不满意,于是又指了指另外一匹说道,“姑娘你看这匹,毛色红亮,四肢精壮,可是难得的胭脂红哦。” 这匹马比刚才那批个子稍微矮一点点,毛色看起来光亮,呈红棕色,玄冥有一种特别的马种,就叫胭脂红,因为毛发漂亮,性情十分温和,很得女子的喜欢。 “老板你确定这匹马就是传说中的胭脂红吗?”曦清二人正在犹豫的时候,一个低沉赋有磁性的男声从身边响起。 她转头看去,一个二十来岁身着玄青色劲装的男子正站在身侧,他面目刚毅俊郎,五官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身材高大,腰间挂着一块通体莹白色的玉佩,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给人一种很有力量和洒脱之感,但从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目以及奇特的发饰来看,此人不是曦月本地人。 曦清心中暗自警惕,边境已经戒严,此人是如何进入曦月的,是十年前就留在曦月的还是最近从边境进入的?还有那老板说的玄冥进口的马匹,难道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和外国有生意往来了? “这当然是胭脂红了,没看见它这种特有的毛色马?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玄冥弄进来的。”卖马的老板似乎有些生气有人质疑他的马,顿时声音提高了不少。 男子抿着薄唇深沉的看了一眼马贩子,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马背,然后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然后再马背上拿帕子轻轻的擦了几下,顿时那帕子上有许多红色的印记,很明显,他所说的胭脂红‘褪色’呢。 卖马的老板面色大变,大叫一声,就从四周出来好几个大汉,围住了他们,“小子,你是故意来捣乱的是不是?” “好啊,你们太不厚道了,竟然以次充好来骗人,清妹,你看这些人该如何处理!”韩无言瞬间也明白了是怎么个回事。 那卖马的老板阴狠的看着她们,“把这些个多管闲事的给我抓起来!” 曦清抄着胳膊抱在胸前,思索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小小的马贩子就这么嚣张了?看样子他经常糊弄生人以次充好,那玄冥国的马匹优良她之前还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们是不是真的违抗朝廷禁令和外国商贩有来往?她下的禁止国内和外界来往的禁令难道错了?还有这位公子是凑巧来助人为乐的吗? 那马贩子也看出了他们几位衣着华丽,特别是两位夫人来买马说明不是本地人只是路过的,抓了去说不定能敲诈许多钱财出来,而且这两女子长相漂亮,卖给外国还能捞很多的钱,要知道曦月的女子在澜沧和玄冥国的妓院可是十分吃香的,所以卖的价格也高。 “哼,不自量力!”那男子轻哼一声,唰的抽出长剑。 不用她动手,那劲装外国男子便抽出长剑,几招之后围在几人身边的人都躺在了地上,顿时哭喊呻吟响成一片。 “韩姐姐,你看像他们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置?”韩无言是御史大夫,她这个女皇却一点都不熟悉曦月的律法。 “像他们这种情况按当朝律法应当没收所有财物并派去西山劳教半年。”曦月有好几处矿山,就是这种犯了法的派去挖石头,因为那里环境艰苦,所以一般也算是比较重的罪了。 说道这里,街道那头突然跑过来好几个身穿制服的衙役。 “闪开,闪开,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然敢聚众闹事!”这时候一个捕快带着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冲进了人群中,很快就围住了她们。 “官爷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那马贩子几个健步扑过去抱着那捕快的腿,跪在地上直喊冤。 围观的路人见官府来人了,都赶紧跑开,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她们几个。 那带头的捕快是一个中年妇女,眼睛细小,长相奸猾,小眼扫了她们几个,问也没问什么,就大声喝道,“把她们全都抓起来!” “这位捕快,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这个马贩子以次充好拿劣等马冒充胭脂红被我们拆穿恼羞成怒让人杀我们,我们几个才不得已出手自卫,你应该抓了他们几个才对。”韩无言几句话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哼,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是什么就算什么吗?本捕快只看见你们几个聚众闹事打伤了人,还想强抢这位的极品胭脂红,本捕快是依法办事,来人,抓起来交给班头再另行定夺!”这只是一个两城交界的小镇上,并没有设置正经的府衙,只有一个班的差役在这里轮流值守。 说罢从后面就出现了好几个人抓住曦清韩无言的胳膊,还没碰上二人的衣角就被一阵强劲的真气震飞三步。 曦清心中暗自冷笑,本来今日这事情并不想处理,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但这些人似乎非要留下她呢。没想到刚出了帝都就遇到这种事情,看来曦月的官府作风比她预料的还差很多。 那边赫连千珏也是一脚踢开上前抓他的人,两步走到她们身边站定,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一阵心悸的感觉传遍全身,她难受的捂住胸口,一瞬间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只留下快速跳动的心脏。 “清妹,你怎么了?”韩无言见她面色有异常,赶紧扶着她的肩膀。 “没事,刚突然有点胸闷罢了,现在好了。” 刚才那些人接近她的时候她动用了体内真气,没想到威力确实强大,但刚心悸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用功后遗症? 那捕快也算有些见识,一见三人武功高强,没有再硬拼,自己也没有上前,而是站在远处狠狠的说道: “好啊,你们竟然敢拒捕,反了天了!你们几个蠢货赶紧上啊,抓住这几个贼人!”说罢她又转头对着身边一个差役交代了些什么,只见那人往街后跑去。 “是啊是啊,官爷您一定要为民做主啊,她们就是看上我这个胭脂红,想要低价强买,我不同意,然后他们就诬陷我说这马是假的,真是冤枉啊!”马贩子心中奸笑,这镇子上谁不知道这里官府管的很少,镇上的班头他都是给递过钱喝过酒的,你一个外来人也敢跟他放肆,真是不长眼。 “放肆!你们这样颠倒是非黑白,欺压百姓,就不怕王法吗!”韩大人生气了。 曦清倒是没多大感觉,这样子明显是官商勾结,而且还是暴力执法,一个区区小镇就如此,难道仅仅是因为地方偏远官府管不到吗?真不知道到了平阳城又会遇到多少情况。 “哼,在爷的地界,爷就是王法!你们还不赶紧给我上!”那个衙役说道。 “大胆,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 “别跟她废话,先打残废了再说。”不等韩无言说完,曦清冷冷的声音说道。 反正这种人活在世上也只会欺压百姓,还有那几个奸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韩无言此刻也是一肚子气,她身为御史大夫朝廷官员,第一次亲身遇见这种事情,也忍不住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虽然知道殴打差役和拒捕都是不对的,但跟这些人讲理似乎行不通。 赫连千珏勾起唇看着她,他以为她见到这种事情会十分生气和恼怒,会让人报明身份呢,没想到女皇却如此淡定,不过看样子她还是生气了,真是这个女皇心有些软弱,要是在玄冥如此敢如此忤逆他的人早已经绝迹了,就算有也不会活过两刻钟。不过这是在曦月,他不打算多管闲事,现在已经接触到了她,目的达到,其他的与他无关。 站在远处的那个衙役听她们说话顿时气的不行,但刚才她也看清楚了这女子隐藏的十分深,而且那男子武功也十分高强,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对手,如今她让那些人上前,也只不过是借此机会让她们出手,多伤几个人才好呢,这样她就更有机会把握严治她们的罪,治重罪,这样才能从他们身上套出更多的钱。 带头的差役躲得远远的,指使其他人上前抓他们。 韩无言皱着眉看着远处的几个差役,心中是愤怒和担忧,按照律例,拒捕是要蹲十天牢狱的,但就算是差役抓人也不会像他们那样颠倒是非黑白,随便给人乱安罪名,这样就算是清白的人进了大牢,也会因为他们的言辞枉受许多莫名的罪过。 “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你还是赶紧走吧,剩下的事我们处理就好了。”曦清转身对赫连千珏说道。 她觉得他不像是本地人,更有可能是外国的,而她一会要跟官府有交涉,不想让他一个外人参与进来,更不想让他猜测自己的身份。 “若在下就这样走了岂是大丈夫所为?”赫连千珏略带磁性的嗓音虽然客气,但十分中听。 “快上啊你们这些蠢货!”那带头的又在后面催促。 他们也看见了这三位衣着华丽气质不凡,明知道打不过他们,但碍于捕头的命令,不得不举着大刀上前来。要知道捕头可是知县老爷大表姐的侄女啊。 韩无言武功一般,但对付冲上来的五个人还是有些吃力,赫连千珏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刷刷几下,冲过来的几个人就滚在了地上,疼的直叫唤,那乌黑的长剑此刻正架在捕头的脖子上。 曦清无奈的摇了摇头,都不用她亲自出手,唉。但转眼看见刚在边上的马贩子,已经跑出了好远。她灵犀一动,手中多出一锭银子,指尖用力一弹,一阵白光划过,那马贩子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直叫唤。 “呵,官商勾结,是怎么分成的?”她悠然走到那马贩子身边,轻声说道。 “是不是骗过许多过路人的钱?说不定还会敲诈勒索吧?”蹲了下来,伸手看着自己细嫩的手指。 “啊啊——!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一阵惨叫,那马贩子痛的浑身抽搐了起来。 “你们应该害过许多人吧?是不是也杀过人呢?”向他们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吧。 “啊——!好疼,我的手!”那人卷曲成虾状,面色扭曲灿白。 女子语气极其温柔,手指也只是在他身上轻轻划过几下,他顿时觉得痛不欲生。 看着马贩子痛苦的模样,她手中下不下去手来杀人,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那边捕头看着这边灿烈的叫声,吓的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求大爷放过我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吧!” “这位公子,能不能帮我废了她的武功筋脉,让她这辈子就躺在床上吧。”她对赫连千珏说道。 她手中拿着丝帕细细的擦着刚接触过那贩子的手指,想着以后要弄个合手的武器了。 “啊,你们这些贼人,你们要是敢废了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那捕头应为惊恐害怕已经开始暴露真面目了。 赫连千珏手中长剑迅速挥动,只见一阵剑光闪过,那捕头就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在地上打滚。 “哦?你说说你是谁?要不咋两比一比谁的后台硬?”她道。 那捕头只见她虽然衣着华丽,但出现在这偏僻地带,身边也没有个仆人丫鬟的,而且刚看样子跟这个男子也不熟悉,想必只是路过的商人,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后台。自古民不与官斗,她再有钱也是个百姓,可她可是正经的官差。此刻她感觉到手腕脚腕十分剧痛,心知道他肯定是挑断了自己的手筋脚筋,顿时又恨又怕。 “我告诉你,我堂姐的表姐夫可是本县的县令,我堂姐的表姐夫的大舅爷的三叔公的表孙女可是我们平阳城城主府的大管家!” 韩无言皱着眉头仔细的听她说的那复杂的亲戚关系,好半天都没捋顺,但最后只记住了一个意思,她跟城主府大管家是亲戚。 赫连千珏薄唇弯起性感的弧度,有些好笑的看着曦清,见她也是一副忍不住要笑出来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玩。不过见她说话还那么利索,筋脉断了还知道威胁人,似乎伤的不太重啊。 “哈哈哈,你的后台可真大啊,你堂姐的表姐夫的大舅爷的三叔公的表孙女你见过吗?你家亲戚真多啊,我可真的有些害怕了。” “哼,知道害怕就赶紧放了我!” “啊,就在那里,就是她们!”突然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一批穿着曦月官兵服饰的士兵整齐的跑来了。 ------题外话------ 推荐个文文:名:药尊女帝 【本文女扮男装,男强女强,双强双洁一对一,爽文无虐,欢迎跳坑!】 一句话简介:武学天才林影前世被杀,因魔卡重生回十四岁,从此走上寻找十二魔卡,追求武道巅峰的征途。 081:不介意再杀她一次 “啊,就在那里,就是她们!”突然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一批穿着曦月官兵服饰的士兵整齐的跑来了。 “我在这里,马班头救命啊!”那捕头大声的喊出来。 赫连千珏突然一脚踢到她的腹部,那刚刚大声喊叫的捕头顿时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毫无声息了。 曦清眼角抽了抽,这人是不是下手一些太重了,她可没想到要人命啊。 “她太吵了。”赫连千珏说道。 来人为首的就是负责本镇治安的马班头,她带人迅速包围了她们三人,然后蹲下查看了一下那捕头的情况,说道:“还请各位跟我们走一趟。” 这个镇子是出了帝都的第一个小镇,属于平阳城乡崇县管辖,县衙离这里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曦清制止住韩无言要表明身份的打算,三人就这样被带到了班房大牢中。 “在下赫连千珏,连累两位姑娘了。” “赫连公子仗义相助,我们才应该感谢你。”人家也是好心为了她们不被那马贩子骗到,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种事情,从他言语行动来看,曦清越来越觉得这人不像曦月的男子。 韩无言抬眼怔怔的盯着他的面容,眯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看着女皇的面色,也是满腹疑虑。 “这位是我表姐韩无言,赫连公子叫我子清便可。” 这牢房狭窄,地上铺了许多干草,但地面阴凉潮湿,墙壁上有许多蜘蛛网,周围还空出了两个牢房,但里面并没有关押犯人,想来这只是一个临时关人的地方。 她倒是不担心朱雀她们找不到自己,那时店小二带她们来这里买马,想必一定知道这事情,说不定那间客栈还跟这镇子上的许多奸商相互勾结诈骗来往的客商呢。 她是想看一看这地方官员到底**到何种程度,有多大的胆子敢怎么来处置她们三个人。 不多时,一个身穿藏青色常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大牢的外面,身后跟着一个同色服饰的年轻男子和刚抓他们进来的马班头以及俩个差役。 “就是她们三个,打伤马贩子,杀了许四。”那班头出声说道。 赫连千珏抬眼看了那班头一眼,他刚才那一脚虽然看起来狠力,但并不致命,按理说那差役根本不会死。 “大胆狂徒,你们可知罪?”那中年男子大声问道。 此人便是县令赵智勇,他听闻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胆行事,所以匆忙的赶了过来,就想看一看到底是何人,而且那班头也报告说这人不是本地人,看样子是经商的商人。 “你就是本县的县令?”曦清走上前隔着木头柱子门问他。 “哼,本官不是县令难道你是县令?来人,抓起来押往县大牢,三日后再审!” 他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只要关进牢里,再通知她们家里人,到时候就会有数不清的钱财了,他刚当上县令没多久,还没有捞到多少油水。 她本来还打算跟他们讲个理,没想到这当地县官竟然也是这种鱼肉百姓的昏官,她是有些生气了,如果曦月都是这样的官,那百姓有冤何处申,找谁说理去? 一双纤细的手从木门里面伸了出来,五指成爪,那赵智勇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被迫向前了两步,脖子就递到曦清的手中,“贪官,要你还有什么用!” 身边站的人见她如此动作吓了一跳,她浑身气势太过强大,事出突然,边上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赵县令就被她钳制住。 “大胆狂徒竟然敢挟持本官!你们快给我拿下她!额——!”赵县令刚喊了一声,她手中用力一捏,他变卡住发不出声响。 就在同一时刻,站在赵县令身边的年轻男子伸出手,快速的向她攻击过来,因为她隔着牢门,无法施展开来,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攻击那个男子。 “找死!”她简直气急了。 咔咔两声,脖子一歪,一个大刀朝她手臂劈了过来,快速松手撤回,赵县令顿时瘫软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赫连千珏唰的抽出长剑,用力一挥,那隔在几人中间的牢门便砰的碎裂,跳了出去几下便了结了进来的几个衙役,又跟那年轻男子打了起来,没有两招,所有人都倒地不起。 “不要,住手!”一双手抓住她的手臂,韩无言大声的喊了出来。 女皇可千万不能在这里杀人,他好歹是个县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就算是女皇也不能草菅人命,这样传出去对她们没有一点好处! 韩无言大声一喊,牢房里的几人都停下来看着她,只见她手中拿出一块乌青的五角令牌,面色沉静十分有气势的在走在县令几人眼前伸手一照,赵县令此刻昏迷不醒,他身后一起来的那班头皱眉瞪大眼睛看了两眼,惊恐的跪爬在地上。他身边的那年轻男子扫了一眼,也缓慢的跪了下来。 她们三人最终是光明正大的从班房大牢走了出来,没有理会那些小喽啰各色眼光,不过这事迟早是要被传到城主府和府尹大人那里去的,别人不认识女皇,但都知道御史大人韩无言。 “陛下啊,你刚才不该冲动,那赵县令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啊。”韩无言无奈焦急的说道。 “怎么罪不至死?藐视女皇就这一条就该是死罪!” 韩无言顿时禁声,这么多天跟陛下在一起,她为人谦和和气,从来 她为人谦和和气,从来不拿架子不为难任何人,所以她把眼前这个柔顺的女子看成了朋友妹妹一般,她是大意了,忘记了她是曦月最尊贵的人,她的地位和尊严不容侵犯。 看了一眼身侧沉默的男子,似乎对她们的交谈没有产生一点兴趣和波澜,看来这位早已经是知道她们的身份了。 “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你们了。”红袖一直等在客栈门口,见她回来迎上去焦急的说道。 “是啊,老爷说你们午时会回来,没想到现在才刚午时,你们就回来了,算的真准时。”阿奴道。 主子迟迟未归,他去禀报国师,没想到国师大人说不用着急,到了午时主子自然会平安回来。 朱雀对推演之术十分精通,特别是他们关系如此密切的人,相互之间有感应,所以能感觉到彼此的安全和心情,推演的更加的精确。 “嗯,他人呢?”耽搁了半天,看来今天要加快速度赶路了,天黑之前一定要到达平阳城。 “老爷在房间里,阿奴这就去喊。” “赫连公子,我们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了。”一切准备妥当,她站在马车旁边说道。 赫连千珏不知道从哪里牵出了一匹马,也站在她们车队边上,笑着说道,“子清姑娘你们不是要去平阳城吗,恰好在下也要去,顺路也好有个照应。” 正当她想着弄什么借口推辞一下,虽然人家帮了她们的忙,可是此人身上有许多疑点,一起真的好吗? “清妹,就让赫连公子和我们一道吧。”韩无言走过来说道。 刚从客栈门口走出来的朱雀一身玄黑锦衫,长发随意飘落,姿态霸气优雅,没有带纱帽,绝美面容立刻就引起了来往路人的注意。 “马呢?”他在她身边站定,一股淡淡的药香飘了过来。 “没有找到能配得上你的马,所以就没买咯。”她说道。 红色眼眸扫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几人,哼了一声,道,“本尊看那匹马挺好的。” 赫连千珏牵着一匹筒体乌黑毛色发亮的马,光从外形就能看出那马不是凡品。 周围气氛变的有些微妙,大家都知道这马是赫连公子的,虽然国师大人地位高贵,但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讨要啊。 曦清皱着眉头看着他,对于男人来说,马就像车子,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和车不能外借么,朱雀这是要骑别人的马? “那是赫连公子的马——”她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分了,别人的宝马怎么能借给你骑,你这么说万一人家当面拒绝了这怎么收场? 完美的薄唇勾起,红色眼眸神采斜飞,指着那匹黑马说道,“本尊就要骑马。” “子清姑娘。”身后赫连千珏走上来说道,“既然这位公子看上这匹马,那就赠与子清吧,由姑娘你来处置,不过这一路上,还得借子清的马车一乘了。” 心中暗自叹息,看人家公子多么善解人意,就这个妖孽一天没事找事,可是她跟他不熟,一看这马就是宝马,她怎么能夺人所好。 “算你识相!”一道黑影闪过,朱雀已经纵身骑在马背上了。 她觉得有些难看,狠狠瞪了一眼马背上的人,转身尴尬的对赫连千珏说道:“那个,多谢公子割爱。” 一行人这才收拾妥当开始往平阳城出发。 “韩姐姐,你是不是认识赫连公子?” “陛下您真的不记得他了吗?”唉,陛下是因为沉睡了十年的缘故才忘记了许多东西吗?按推断,他现在应该是玄冥国国主。 乌黑的大眼带着疑问,她心中思索了许久,还是没有一点他的印象。这也难怪,以前的曦清心思都在月无殇身上,而且小时候不太受女皇重视,所以她接触到的外界的事物也没记在心里,纵然她与赫连家族见过面,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根本不可能记住什么。 “赫连这个姓是玄冥国皇室的姓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赫连千珏现在应该是玄冥国的国主。” 玄冥国国主?赫连千珏? 之前她了解过三国历史,玄冥国地域宽广,多为草原和荒漠,一直都和曦月世代交好,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等不愉快的事情,而且还多次通婚,之前一度两国相互通商往来。她记忆中没有多少这方面的记忆,不过还是忍不住怀疑好奇,玄冥和曦月两国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或者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曦月地域不及玄冥一半大,国力也没有玄冥的强大,为什么玄冥自始至终都和曦月交好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纵然他是国主,但也不能违反曦月禁令,擅自进入曦月国。这人到底有多大能耐,还是边境通道根本就没有听从她的禁令? 正在思索着的她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难受,立刻让红袖停下车,掀开帘子爬在车辕上吐了出来。 昨天坐车就感觉胸闷难受,没想到今天还吐了,好衰。 “清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主子你怎么了?” 马车停了下来,都过来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就是有些晕车。”捂住胸口,感觉闷的难受。 “子清姑娘,吃一粒这个就不会难受了。”赫连千珏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瓷瓶。 她愣了一下,这个人怎么对自己 怎么对自己如此关心。 见她有些迟疑并没有立刻接过去,唇角笑意展开:“姑娘是不相信在下吗?” “那就多谢公子了。”见他语言真诚,而且她的不信任也并没有引起他的反感和不快,此人心胸大度,一看就是十分正直的人。 吃不吃是她的事,既然不能拨了他的面子,先收下再说。 “主子,老爷说把这个吃下去就不晕车了。”红袖从后面马车走了过来,手中递过来一个玉盒。 打开盒子,一股清香扑鼻,顿时让人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朱雀什么时候炼的药,她怎么不知道?昨天他自己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都没有拿出来给她,想必肯定是昨晚上炼的药。 莞尔一笑,这是对昨晚给他做菜的报答吗? 他敛下了唇角的笑意,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玉盒,目光涩然。单凭药香就能知道她手中的是十分极品的清心除郁的药,比他给的高好几个档次。那个长相美艳的男子他曾经一度也以为是月国师,其实早在十几年前他们都见过,但似乎他对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人不是月国师,会是谁呢?但天底下能够练出这种极品丹药的,也只有月氏中人。 吃完药她不再和韩无言聊天,躺在车里闭眼睡觉。 “咋们的女皇陛下已经出了月落城了,哈哈哈,恭喜周妹妹了,愿望达成了一小半了。”一身降兰色锦袍的蓝落雨手持酒杯,朝着身旁的周晴笑道。 “这一切还多亏了蓝姐姐的帮助,晴儿在这里给您敬一杯。”她端起酒杯,二人轻轻碰了一下干了。 “在宫中守卫森严,而且她身边也是埋伏了许多高手,我们不好下手,此刻她既然能出了帝都,这一路上咋们要好好招待招待咋们女皇了。” “哎,可惜那南宫小公子没有一起来,妹妹还没见过姐姐口中如此出色的人呢,真是可惜了。” “哼,等我们事成以后,住进了皇宫,你就有机会见到他了。”提起南宫煜,蓝落雨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就被捏碎了。 周晴眼中暗光乍现,一下子又隐匿起来,死女人就凭你还想住进皇宫,要不是她对自己有大用途,她才不会跟她同流合污,她曦晴才是正统的皇女,才有资格当那个女皇。 她一直都不相信自己不是先皇的亲身女儿,纵然周思其对自己很好,那是她应该做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就是曦族的女儿,这个身份永远都是。所以她恨曦清,抢去她统治曦月的权利也就罢了,尽然诬陷自己说不是母皇的血脉,害得她如今流落在外不能回宫,简直太可恨了,这个仇她一定要报的! “莫景漓你可要关好了,不能有任何差错,也不能伤害他。”周琴说道。如此优秀温润的男子,她之前早就仰慕他,可惜那人虽然面子上看起来温顺跟谁都是一副笑着的样子,但实际上十分刚硬,不畏强权和诱惑,让她一直都是爱而无从下手。 “怎么,妹妹莫非是看上那呆子书生了?哈哈哈,妹妹眼光不差,只可惜那呆子满脑子的正义,恐怕很难为我们所用。”蓝落雨说道。 “妹妹我就是喜欢这种正义执拗的男人。” 蓝落雨想起了南宫煜,她那日给他下了相思引,不止是每个月会发作一次,而且中毒之间根本不能随意动情,要不然就会心痛而亡。这种毒的解药不难找,但若要彻底解毒,必须要用下毒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才能彻底清除,而且还必须是热血。 所以她一点都不怕女皇会宠幸南宫煜,也不怕他待在皇宫不出来,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痛到她身边的。 曦清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却是被疼醒的。马车突然刹车,她的额头装在侧壁,发出好大的响声。 “清妹,你怎么样!”韩无言也没注意,被突然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主子,有刺客!”红袖大声说道! 她捂住头上的包,正要掀开帘子,突然感觉外面几道凛冽的杀气冲了进来,浑身气势大开,掌中凝聚真气,长袖往外挥动,刺啦一声,车帘顿时化为粉碎,两个黑衣人被她的真气震飞到五米开外。手中抓住韩无言从车中跳了出来。 外面红袖和赫连千珏手中拿着武器已经和几个黑衣人对上,红袖武功属于上乘,此刻只见赫连千珏手中乌黑长剑舞的十分凌冽,招招致命,没一会儿地上已经躺了好几个人的尸体。但是对方人太多了,一时之间也解决不完。 “主子你没事吧,啊,好大一个包!”阿奴和司音从后面车上下来跑了过来,看见她额头上肿起来了一个包,心痛不已,赶紧找出药膏来要给她擦伤。 曦清一阵无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周围满是刺客,这哪是看伤擦药的时候啊。 “不用,你们躲到我身后来,注意安全。”她站在二人前面。 他们两个大男人连武功都没有,要是伤了咋办! “月大哥人呢?”见只有红袖和赫连千珏在前面对抗,没有见到朱雀。 “老爷骑马早就跑到前面去了。”阿奴说道。 朱雀第一次骑马,想来是十分喜欢骑马的,一个人撒欢似得跑的没影了。 他们一行人当中韩无言武功普通,阿奴和司音并没有武功。 “啊,主子你怎么了?”阿奴见她蹲在地上,心中急切的问。 “没事,帮我找几个石子 找几个石子。”这走得是管道,都是泥巴土路,正当需要石子的时候,却找不到。 “捡石子干嘛?”阿奴还在傻乎乎的问。 她不理他,司音见她满地找石子,于是赶紧在脚下捡了几个递给曦清,韩无言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看好了哦。” 捡了半把石子,她拿在手上颠了颠,虽然一直在练功,但真正施展的机会却没有,心中也不太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有多强。于是拿起一个黄豆大的石子,放在指尖轻轻一弹。 “咻——!”一阵白光划过,那石子根据她心中所想的方位一样,直直的飞向正和红袖纠缠的黑衣人背心。 “啊——!”一阵大喊,那黑衣人痛的转身狠狠的看向她,拿着剑就扑过来。 “右手!” 噗的一声,那人持剑的右手突然一阵剧痛,长剑啪的掉到了地上。 “啊——!我的手!” “左腿!” “啊——好疼!” “哇,主子好厉害!” “主子加油!” “主子给——” 顿时捡石子的捡石子,加油呐喊的加油呐喊。 “这次要打额头了——” 还剩下的黑衣人见她实在太可恶了,竟然一直偷袭,浑身气势突然大涨,手中步步杀招,有两个黑衣人不顾着背后的危险,拼死朝她们袭来。 手中石子打完了,她勾唇媚笑一声,手掌轻轻舞动,路边的树枝哗哗作响,顿时飘落了许多树叶,那些树叶并没有落地,而是如溪水一般慢慢汇聚,若被控制的线一般,蜿蜒在空中,十分神奇优美。 曦清指尖一挥,“咻”的一声,那些树叶如有生命一般朝着扑过来的黑衣人飞速撞了过去,每一片叶子就如一把刀片一般极速在二人身边旋转围绕,不一会儿那两人便发出阵阵惨叫,浑身衣服变成一缕缕,血肉飞溅。 她心中震惊不已,自己的武功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可以随意控制东西了吗?她刚才也只是有感而发,并不知道树叶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站在周围几个人都吃惊的看着她,羡慕,佩服,敬畏。 赫连千珏停下手中的攻击,眼中一阵惊喜赞叹,转世女神果然不是一般人。 纤细莹白的手掌上下舞动,做着他们看不懂的手势,只见她指尖上泛出淡青色的光芒,慢慢的向外扩散,突然大路两边的树枝疯狂的舞动伸展,延伸,化作一条条舞动的触手就像有生命一般向着还剩下的最后三个黑衣人缠了过去。 几人看着她沉静美丽的面容,做着这些他们看不懂的动作,浑身发出一种圣洁优雅的气质,顿时都被她深深的吸引,纵然那些植物是多么的奇怪和难以想象,那些黑衣刺客的死亡是多么的残忍和恐怖,但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害怕,直觉的陛下纵然在杀人也是那么的高雅华贵,没有一丝邪恶,甚至还有一种洗涤心灵的美感。 “哼,让你们杀人,踩死你!”阿奴看见几个人没有了威胁,上前对着几个黑衣人一阵乱踩。 “让你们害得主子受伤!” “主子,这些人怎么处理?”红袖问。 “你能看出他们的身手属于哪一派?” “以奴婢来看,他们是江湖上的杀手。”红袖出自噬血阁,对江湖武艺比较了解。 “问他们买主,问不出来的话全杀了!”她道。 既然是江湖杀手,她也没必要再心慈手软,以绝后患才正确,今日能逃脱,万一他们泄露了她们的踪迹和实力,以后不久更难搞了。 “啊,主子,他们怎么都死了?”阿奴尖叫一声,几人才发觉地上的黑衣人早就没了生息,从五腔之中冒出了许多黑血,看出来应该是中毒。 “主子,他们都是服毒自杀。” “我们虽然没有刻意掩饰出宫的踪迹,但没想到有人真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刺杀,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韩无言皱着眉头说道。 “想要本女皇命的人太多了,谁又知道呢?”上次的减免田税政策已经有许多贵族阶级对她不满,而且十六城也不一定个个都对女皇忠心耿耿,更何况周晴还藏在暗处,这一切都有可能。 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赫连千珏,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那人以前经常来曦月,甚至有可能还见过以前的曦清,那如此说来,就是有可能认识她了。她暗自斟酌着曦月和玄冥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接近自己的目的。 一路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刺杀事件,到了傍晚时分终于看见了平阳城的城门。 “红袖,看见老爷的身影立刻告诉我。” 自从他骑马一人走在前面,这一路上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的影子,安全她是不担心,但那人第一次出门,是怕给她惹出个啥事情。 “韩姐姐,这平阳城你可熟悉?” “嗯,我来过几次,和关城主还是有一点交情。清妹是打算住城主府还是住客栈?” “城主府。” 本来打算低调一些的,但看起来不管如何低调还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如此的话还不如光明正大的面对那些人,就算有些人真的想与她为敌,也要斟酌一下自己的身份,毕竟她这次出来不是微服私访,而是要救景漓还有解决周晴的事情。 “也好,这样也省了许多的麻烦。”韩无言 。”韩无言心中还惦记着赵知府的事情,一会见到关慧要好好询问。 马车走到很繁华的路段,赫连千珏就和她们道别了。 “哎呀,不得了了,杀人了,快来人啦!”一个尖细的女声突兀的大声叫了起来。 二人对视一眼,都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一个装修十分讲究的三层阁楼门口,集聚了许多的人。 “你不能走,你杀了人,快来人啦,抓杀人犯啦!” 站在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听见几个女人哭声喊声。 “哎,看这公子长得这么漂亮,要是进了大牢真的是可惜了。”前面有个中年女子小声说道。 “小声点,你没看他刚才只推了一下那人,那女子就吐血倒地了吗?这人武功黑厉害。” “大胆狂徒,竟然敢当街行凶,谁帮我抓住他,赏银一百两。”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啧,那可是府尹大人的表妹,这人摊上大事了。” …… “放肆!”低沉恼怒的男声从人群里面响起。 曦清惊的一震,这句话这声音分明就是那妖孽啊,赶紧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七八个奴仆打扮的下人整围住中间站的黑衣男子,圈外三个打扮华贵的女子气愤激动的站在那里,其中有一个被二人搀扶着,似乎已经昏了过去。 “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男人也抓不住,养你们吃屎的吗!”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女子大声喝道。 说吧那女子手中抽出长剑,抛开手上的女子,飞身就对上被围住的朱雀,剑花泛出一阵白光,那女子武功不俗,一大群人都集体冲了上去。 看着朱雀浑身气势爆发,掌中凝聚真气,狠虐的看着那冲上来的女子,根本不在乎刺过来的长剑,一掌就朝那人隔空拍了过去,隐隐的还能看见一丝红纱从他掌中略过。 曦清心中大急,这一掌分明含着巨大的威力,普通人怎么能够受的起,要是他把人打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怎么脱身啊,想想就头疼,而且她打算低调行事不想太过招摇,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轰的一声,上前攻击的人还没近身就被强大的气流震飞,人群猛然倒退了好几步,那持剑女子飞在半空的身子猛然倒翻直接向后坠落过去,眼看着就要撞上街边的墙柱上,突然一个白色优雅的身影从人群中飞出,接下半空中的那人,翻转了一圈,稳稳的落到地面。 “哇,好功夫,好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赞叹。 曦清只觉得体内真气翻腾,明显还是被他强大的内力伤到了,侧头看着那面色惨白恐惧的女子,立刻松开了手,那女子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整了整衣裙,直接走到朱雀身边,笑颜如花的看着他,“夫君,你怎么又跑这里调皮了?哎,你看你出门连纱帽也不带,你不知道你这么绝色的容貌很容易招惹好色之徒的觊觎?虽然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知道你有自保的能力,但是难免有一些不长眼睛的肖想你的容貌,万一遇到奸诈小人暗中用不正当的手段想要得到你,也是防不胜防啊,你说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让人家怎么活啊?” 她密密麻麻的说了一大通,挽住他的胳膊,边说边往人群外面走去。 完美的薄唇勾起魅人的弧度,看着臂弯中的小手,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 看着这两个容貌绝色气质优雅的男女,自觉的让出了道路。 “受伤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饿了没有?” “……” “有没有想我啊?” “……” 原来是这几个女人是觊觎人家夫君的美貌啊。 原来人家打伤人是为了自卫啊。 两人武功都那么高,郎才女貌,绝配啊! 赵紫玉从惊恐中反应过来,见两人竟然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开,冲上前挡住了她们二人的去路。 “站住!”女子一脸愤然的表情。 “……”二人看着她。 “就算是府尹大人的表妹也不能如此不讲理啊,怎么可以当街强抢美男呢?”人群中不知道哪位说的声音有点大。 “被打伤了也是活该,那姑娘刚还去救她了,不知道知恩图报还为难人家。” 呵呵,其实曦月的百姓也都蛮可爱的么。 赵紫玉面色青红交加,确实是那会在酒楼门口,她们三人一眼见到这位黑衣男子就都看上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绝色。谁知道双妹刚一接近这男子,就被他一掌打到吐血,还打伤了她的这么多护卫,自己差点也送命,这口气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你们打伤了人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呵——,我救了你的命你怎么不知道报恩呢?”女子清丽温柔的嗓音听着所有人都十分舒心。 女子眼色一阵羞愤,“哼,当街行凶当然是要蹲大狱的,不过看在你刚救了我一命,本姑娘不跟你们计较了,但他打伤了双妹就是事实,只要你把他交给我处置,本姑娘保证不会连累到你的其他家人。” “赵姐姐,跟她们啰嗦什么,双妹伤的不轻,这个仇不能不报,把他们都抓起来交给府尹大人!”这时后面又来了一个女子,语气强硬。 府尹大人是每个城的行政执法者,城主则是地位最高的监督者,就像前 者,就像前世那样,有主席和总理的区分。 “你看怎么办吧?要不然你跟这位大姐去一趟,事情是你惹的,这在人家的底盘,我也没办法。”她松开了拉着他的手,抱胸站在那里看着朱雀。 早知道如此就让不救这女人了,死了就死了吧,虽然麻烦了点,也不用受这种气。 众人对这刚刚还情意绵绵的姑娘突然态度转变有些不适应,都准备看她为了抵抗强权不屈不饶又是如何来收拾这几位仗势欺人的富家小姐,此刻却这么快就屈服了,看热闹的都有些失望了。 赵紫玉没有理会宋晶莹的话,此刻一脸惊喜痴迷的看着朱雀,曦月女子掌权,只要妻主说要把你送人,你就必须听从。 “本尊不介意再杀她一次。” 他懒懒的说道,红色眼眸扫了一眼赵紫玉,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 赵紫玉惊恐的看着他嗜血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两步。 “嗤——,在外面低调一点吧,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不过就怕是没有人敢让他们偿命。 暗红色眼眸森然的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一众人,唇角勾起嗜血的笑意,围观的人群不自觉的又倒退了两步。这人笑的太恐怖了。 “这位大姐你也看到了,我这夫君脾气不好,喜欢杀人,前短时间兵部尚书的侄女看上了他,就被他给打断了全身经脉,至今还躺在床上呢,据说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这还是我去救下的,要不然那夫人早都见阎王了,你看你还想要他吗?”她一脸无奈嫌弃的说道,似乎是十分愿意把他送出去,只要你说你想要。 赵紫玉面色惨白又后退了一步,兵部尚书可是副一品的官,而她表姐也只是个正三品的官,看样子这几人来头也是不小,这妖孽公子就算再漂亮,此刻她也没有胆量再有什么肖想。 朱雀好看的眉头皱起,这女人怎么能如此编排他,他确实不喜欢人类,但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杀过人,什么时候又打伤了兵部尚书的侄女? “走吧,我们还要去城主府,再耽搁就赶不上晚饭了。”说罢拉着韩无言的手就前面走了。 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惊讶,这位夫人还认识城主啊,人家这是去城主府吃晚饭,说明关系不一般,她府尹大人的表妹也不算啥嘛,更别说其他两个商户大家的小姐,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还那么嚣张想要调戏人家的夫侍,人家没有责怪她们就不错了,被打伤也是活该! “站住!”此时站在边上宋晶莹大声喊道。 “赵姐姐,你怎么能就这样被这几个狂妄小人吓到了,平阳城有几家高门大户你我还不清楚吗,这贱人明显就是在吓唬你,他打伤了双双姐你就这样放过她们了吗,不管怎么样,她们当街行凶伤人就该把他们抓起来!”宋晶莹很生气她们竟然无视她。 曦清勾起樱唇,看着这位身材娇小脸上有青春痘的女子,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她们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还不依不饶了,看她穿着华丽珠钗环佩,想必应该家里挺有钱的。 嗯,不过说她是贱人? ------题外话------ 唔,每日一万字好辛苦啊,快没存稿了。求订阅,求虎摸~ 明日有惊吓或者是惊喜!敬请期待哦~有没有能猜到是什么呢。 082:最让人尴尬的事情 “大姐姐,你家是哪个大户人家?我怎么没见过你呢?”她笑语嫣嫣满面纯真。 宋晶莹轻蔑的噘着嘴,她们宋家可是平阳城百年大户,说出去谁不知道,这女人一看就是没有见识的人。 “知道平阳宋家吗?我就是宋家二小姐,识相的就留下他,并且给我们磕头认错,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认识她吗?”她懵懂的转头问一个看热闹的大哥。 那男子点头如捣蒜,平阳宋家啊谁没听过,这姑娘要到大霉了。 “你也认识她?”她又问一位小姑娘。 …… 她问了四五个人,转头恍然大悟,“原来是宋家的二小姐啊——” “哼,知道怕了吗,知道怕了现在也迟了,我们今天能看得上你家夫侍是你的荣幸,只要你把他送给我们玩两天,刚才的事我们就不追究了,也只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男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我身边这位怎么样,要不然我不介意跟你换换——” 说着她从身后拉出一个刚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少年,长得是柔弱娇媚一看就是很受的模样。 “看上我家夫君了吗?想换啊?”她走近那女子,魅惑的盯着她和身旁那男子,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看似二人关系十分亲近一般。 宋晶莹惊喜的等着她的答复,目色贪婪的看着朱雀,纵然此时朱雀浑身压抑冰冷的气息,她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 “啊!好疼!”弓起身子,突然一阵刺痛从宋晶莹的肩膀传遍全身,她肩上的纤细手掌还看似轻柔的扶在上面。 曦清从手掌施放着绵柔内力,暗含杀伐之术释放在她体内,顿时搅动着宋晶莹的五脏六腑。 “唔,贱人,你竟然敢暗害我!”她痛的倒在地上,身边的仆人都急的不敢上前。 朱雀阴沉的看着她,手指微动,轻轻朝着宋晶莹弹了一下,一道红光从他指尖飞出,落进了她的身体里面,这动作极快,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只有曦清看到了。 “啊,好痛,你们不能走!” “你给她使得什么法术?”曦清并没有理会后面吵闹的声音。 “只不过是给她身上下了个蛊虫罢了。”他慢悠悠的说道。 这种蛊虫善于在女性体内繁殖寄生,生长极快,只在血缘亲人之间传播,被传染的人半月之内五脏内腹逐渐溃烂而亡,无解。 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问那蛊的作用,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本能的对这种东西有些排斥。 “你那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打伤人啊?你没什么事吧?”她那时站在人群外随便猜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惹上那几个人的。 暗红色的眼眸扫了她一样,“本尊不介意别人欣赏的目光,但不喜欢别人碰我,那女人手伸的太长了,本尊只不过是稍微给了点惩罚。” “你的法术在外面还是少用吧,免得人家把你当妖孽抓起来。” 刚才他手中发出的红光那么明显,已经让许多人害怕了。 暗红的眼眸渗出一丝丝寒意,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说道:“糖醋里脊。” 她翻了个白眼,她只是给他一些忠告让他不要在外面随意用法术不要太过招摇,你又凭什么拿这事来要求我给你做菜?不喜欢听别人说你是妖怪?那就不要做太过出格的事情。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没有义务每次都来安抚你暴躁的情绪。 几人没有走到城主府,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女人骑着马快速的朝她们这边走来,身后还有一大堆随从。看见她们,翻身下马,面色谨慎,来人便是平阳城城主关慧。 上次新皇登基各城主都去帝都朝贺,关慧也是见过女皇,但看见她们并没有护卫跟着,想来是微服出巡,也没有太过张扬,只低调的行了个礼便没有太多的客气话,恭敬的把几人请进了城主府。 曦清看着这位城主,行事作风还是略有心计,应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远远的赵紫玉一行人看见她们果真被关城主接走,看那态度,吓得面色发白,特别是宋晶莹,更是阴狠和恐惧。 朱雀当然是没有吃到糖醋里脊,但她交代了城主,做几个口味清淡一些的菜。 关慧是一个长相中庸的年轻女子,说话不阿谀巴结,不献媚不敷衍。酒席上也是十分低调的只带了一个夫侍陪在一边,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夫侍长得十分俊俏。 “主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晚宴才吃了几口。”红袖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关切的问道。 “只是有些累,没胃口。”温热的水泡着,昏昏欲睡。 “新洲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暗卫都查不到莫大人的踪迹。” 按她们的速度要赶到景漓被绑架的地方至少还有十天,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急躁。 “多派些人手,尽快查清。” “主子,要不然奴婢多安排几暗卫随身保护吧,这一路恐怕不太平。”虽然阁主不在,但她手中有令牌,早前阁主也早已经吩咐过了,她可以任意调动噬血阁的暗卫。 “不用,让他们严密监视蓝落雨的一举一动。” “我们在平阳城待两天,你明日没事出去多打听一些这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越离奇越好。”自从知道有蛇妖出现, 自从知道有蛇妖出现,她心中总有隐约有些恐惧,不知道妖族有没有出来害人。 红袖虽然心中奇怪,也不明问,陛下吩咐的事情只要好好的办就事了。 “莫家族长要尽快联络,不能出任何差错。”刚出宫她就派人去天虚城通知莫家人,景漓失踪莫家那边一定也是知道了,但她还必须派人去一趟,她想与莫家人碰个面,不光是因为景漓的事情。 “是,按行程我们的人已经见到了莫家人,暗使来信说莫家已经派人往这边赶,相信主子您很快就能见到。”据报天虚城那边莫家这次派的是二公子过来。 “你出去看看韩姐姐回屋没有,若回来了让她过来一趟。” 想必韩无言已经向关城主说了她们一路上遇到的事情了,乡崇县的县令,还有城中遇到的府尹大人的表妹,都该有个交代。 躺进软绵的被窝中,思绪不由得飞的更远。思念果真是一种最噬心的毒药。 98 本来是等着韩无言过来一起商量事情,谁知道她一沾床竟然就这样睡着了,知道第二天大亮红袖来叫她,还是懒洋洋没睡够的模样。 “主子您醒了吗?” 红袖从外面进来,见她面色不太好,“主子您哪里不舒服?奴婢给您请个大夫看看吧?” “不用,你怎么了看你愁容满面?”她只感觉有些乏力,想来是坐车太久的后遗症,看来以后换着骑马才行。 “对了,国师大人一早起来就发脾打伤了城主派给伺候他的一个小侍,给送进房间的饭菜也被他打翻了。”红袖皱着眉头说道。 朱雀还在为昨晚上她没有给他做糖醋里脊的事情有些生气,今早起来那个小侍伺候他穿衣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就把人家从屋子里扔了出去,浑身多出摔骨折。 一路上红袖几人都暗自憋着不敢对国师大人有任何议论,但心中都不免有些疑虑,以前的国师大人为人虽然清冷,但好歹很有风仪,知道进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国师大人竟然变成这样暴躁残酷。 刚梳洗完毕,韩无言便走了进来,随后跟着的是关城主。 “陛下恕罪,是下官治下不严才发生那种事情,请陛下责罚。”她跪在地上十分诚恳的样子。 “关城主快起来吧,朕此次出宫虽然不是为了巡视各城政绩,也无意干涉城主是如何治理这平阳城,但还是希望城主能够心系百姓为民做事,如果关城主治理觉得能力有限不好治理,朕觉得会有许多人愿意为民做主。”她扶起关慧,徐徐说道。 “是是,陛下教训的是,下官下去一定会严查,不辜负女皇的重托。” 昨晚听了韩无言说描述,她已经知道了那赵知县的一切关系,哎,都是她那个侍君惹的事。 赵家是平阳城的经商大家族,她的其中一个夫侍便是赵家的公子,上个月乡崇县县令因为赈灾一事被钦差降职,县令职位便空了出来,她听从了耳边风就同意让赵家人补上了那个缺,谁知道也是个草包,没一个月竟然给她惹出这种事情。 “陛下,今天傍晚下官打算在芙蓉阁设宴为您接风洗尘,您看——”芙蓉阁是平阳城最大的酒楼。 “嗯,朕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朕的身份。”反正今天是不走了,她不介意给她个面子。 “这是自然,下官明白。”陛下不希望公开身份,韩大人已经告诉过她了,陛下在外面就是以韩大人的朋友来称呼的。 走到朱雀住的房间,房门大开,远远的司音站在外面,看见她过来,松了一口气。 “主子。” “嗯,你去厨房把早膳拿过来,就要米粥和一点可口素菜就行了。” 进了房间她顺手把门关住,鼻尖闻见淡淡的药味,心中有些疑惑,绕过屏风,就看见一身黑色螺纹锦袍的他目色极其认真的盯着桌上的一个小鼎,手中结着她看不懂的手势,一缕缕的白烟从里面缓缓的冒出。 惊讶的看着他的动作,屏住呼吸走进盯着那药鼎仔细的看着,心中十分好奇。他这就是在炼药吗?药鼎这么小,能装几颗啊?怎么没见有火呢?也没见他拿什么药材啊。 不到一分钟,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药鼎中飞出一缕红色的光芒,飞进玉盒之中,在她还没有看清出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就迅速的盖起盖子装在了自己怀里。 “哇,这么厉害,能让我看看嘛?” 朱雀淡淡的扫了她一样,“药气外泄,就失了作用。” 原来如此,还用玉盒装,想必也有一定的道理。 见他已经炼完,她伸手摸了摸形状奇怪的青黑色药鼎,入手温热,说不出什么材质,心中暗暗称奇。刚想捧在手心仔细看,桌上的药鼎突然就不见了。 “小气!”看一下就不行吗,收的那么快。 “凡人手上有污秽,碰到神器会有损神器的威力。”他平静一本正经的语气。 柳眉高高挑起,老妖怪这是讽刺她手脏吗?又开始看不起凡人了!冷静冷静,不能跟他一个禽兽一般见识。 “好好好,我是凡人,我污秽,你以后千万别吃什么糖醋里脊了,我看我也不必跟你站在一个屋子里,免得污染了你的空气。”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就要走出门去。 刚走了两步就被他拉住了胳膊,一丝 胳膊,一丝丝热气从他掌中传了过来。 “你到哪去?” “给你腾地方啊,免得污染了你,你不是说凡人污秽会污染神器吗,你可是神兽啊,跟我这个凡人在一起不是也会把你污染了?我看你还是早点上天吧,免得留在人间让你浑身难受。”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朱雀怔怔的看着她,这女人有点莫名其妙,但他有说错什么吗? “主子,粥端来了。” 心中又叹了口气,算了,何必跟他计较这些。她在乎这些干什么呢,为什么自己对着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随即又想到他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妖孽,她跟他讲什么道理。 “你也去吃点,一会了还有事。”她对司音吩咐道。 “好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坐下来吃点吧。”她独自坐在桌边,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寡淡无味,也不知道是城主府的厨子技术太差还是她最近口味不好。 他看了两眼桌上的东西,似乎对这早餐没有一点兴趣,转身坐在远处的靠椅上,把玩着他刚拿出的那个玉盒。 他虽然在人界神力大减,但也不至于非要依靠人类的食物来维持生机,每日只需要吃很少的东西就足够,此刻桌上的东西他不喜欢,所以也没必要吃。 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不是一般的挑食。 “你知道陌生人的两颗灵珠互相感应是什么感觉吗?” 朱雀好看的眉微微颦起,过了一会说道,“不同的人感觉是不一样的,这个吾也不甚清楚。” 她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暗自点了点头,然后又皱起眉头,昨日突然有心悸的感觉,那时候周围有好几个人,是不是他们中间有人有灵珠在身? “是不是灵珠宿主武功人品都是十分出色的?”在她的推断中应该是这样的。 “灵珠宿主确实都会因为灵珠而有一些超乎常人的天赋,武功是最基本的天赋。” 唔,那是不是说赫连千珏体内也有一颗灵珠呢? “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听雪的方位,是不是上次有什么差错才看不出来?”她还是不甘心。 “你是在质疑本尊的能力吗?”他记得前几天已经告诉过她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的,我只是担心他。”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脆弱,包含浓浓的伤感。 他为什么看不出来,她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认真为她推演过。别人都能算出来,甚至对她他都可以算的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说完她继续吃着饭,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要努力练功,提高自己的修为和能力,只要他还在这个人间,总有天她会找到他的。就算他不帮助她,她也不会有一点怨言。 朱雀见她眉间愁容一片,这两天她面色似乎一直不太好,脸色消瘦发白,脸上也没有一点修饰,心中有一种他不明白的情绪暗自渗出,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凤听雪的身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是不可能算不出他的方位,如今他却是怎么也看不破他的命相。 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难受的捂住胸口,突然胃里一阵抽搐和刺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然后使劲蹂躏一般,然后是内脏一阵阵火烧一般的感觉。 “唔~嗯——”真的很疼,她忍不住呻吟。 “你怎么了?” 朱雀见她异样,立刻过来扶住她,先给她把脉,顿时面色大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白净无暇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通体润白的药丸给她服下,然后快速的点在她身上几处重要的穴位上。 她只觉得很疼,让她忍不住想弓起身用力的按住五脏六腑,一股腥甜从喉中传进嘴里。感觉到被谁抱住,然后又是一股清凉的东西滑进她的胃里,顿时感觉不那么疼了,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周围极静,只剩下呼吸声。 她感觉自己一直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中被深深的炙烤着,火苗在体内四处乱窜,让她十分难受,但丹田处一直有一个东西不停的转动着,一丝丝的渗出沁凉舒适的气流,保护着她丹田四周,不被火热侵蚀,这种感觉十分怪异,胸口燥热,小腹处温凉,有一种让人抓狂的**。逐渐的身上不太烧了,又如浸泡在温水中一样舒服,但小腹中还是凉凉的感觉。 月黑风高,杀人夜。 “大姐,弟弟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此时,一间十分普通的民房内,一个中年妇女面色蜡黄苍白的躺在床上,屋里散发着浓郁的药味,那女人本来有些虚弱的黯淡的眼睛听见他的话骤然明亮了许多,夹杂着惊讶、愤恨和阴毒。 “大弟你说的是真的?”昨日深夜大弟回来说女皇暗自微服到了平阳城,说要为自己报仇,她心中还不相信。大弟怎么能认出女皇,就算是女皇他又怎么会有机会接近她呢,又怎么能报得了仇? 马玉芳是前乡崇县县令,因为赈灾贪墨一事被莫景漓查办,不光家产全部充公,她被打了四十大板,落下了残疾和一身病痛,她一家子夫侍都带着孩子离她而去,所以她恨莫景漓,也恨下旨派出巡查钦差的女皇。她的大弟在镇子上当了个小小的班 个小小的班头,没想到上天给她们了这个报仇的机会,让他能够有接近女皇的机会。 马班头本来不知道和韩无言一起的就是当朝女皇陛下,他只认识那日韩无言手中的令牌,是一品御史大夫青木令,但前天深夜有个人找到他,告诉他和韩无言一起的女子便是女皇,如今住在城主府里面。 他们马家本来过得十分滋润,就是这个女皇一登基就搞出这么多事情,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都是女皇的错。刚好城主府里面有一个下人是他以前受过他们马家帮助的,于是他便悄无声息的买通了那人给曦清饭食里面下毒。 马班头兴奋桀桀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弟弟怎么会骗大姐呢,那人害得我们马家家破人亡,也只有报仇这件事才能让我这么高兴啊。” “你快快说来到底是怎么报仇的?”马玉芳虽然为人贪婪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对方是女皇,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被他害了去,这其中到处都透着古怪! 当马班头给她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以后,马玉芳惊的大声说道:“快收拾东西!你快走吧!” 她心中悔恨,自己大弟这是被人当了刀使了,有人想借他们的手杀了女皇啊。他们虽然想报仇,虽然心中恨女皇和莫景漓,但那些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她只是想出一出怨气,要真的杀女皇她还是不敢的。如今听大弟说的头头是道,她觉得事情严重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大弟再出什么事情了,她的亲人都离开了她,如今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她死了不会明目啊。 “大姐,你说的什么话!我往哪去啊?”马班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这马班头心思单纯愚钝,容易被挑拨离间,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家发生变故,马玉芳正日在家里咒莫景漓,对女皇逐渐也心生怨恨,故而马班头就也跟着愤恨着女皇,昨日被人一经挑拨,便有对女皇下毒的事。 “嘭——!”木门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开,两个黑衣人举着剑走了进来。 睁开了眼,头顶是水红色八宝流苏帐,屋子里是淡淡的药味,耳边是极轻的呼吸声。 “醒了?感觉怎么样?”是朱雀的声音,暗沉温柔,很少见的语调。 “我这是怎么了?”一出声吓了她一跳,声音沙哑难听。 房门口站的阿奴立刻倒水过来给她,“主子您喝水。” “别起来,躺着说。”她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一醒来就内急,可怎么好意思跟他说。 “我要如厕,快让开。”特别是喝了一杯水后,她真的憋不住了。 感觉身子一轻,他竟然掀开被子就这样抱她起来了,而且还往如厕的隔间走去,她顿时如造雷击,这是什么情况!她除了感觉身上还有些酸痛乏力,也没有那么弱以至于让他抱着她,主要是,主要是他对自己的态度!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被人公主抱,场合不对,气氛也不对,对象更不对,她憋得老脸通红。 “主子,你千万别乱动啊,小心肚子啊。”阿奴跟在后面着急的说道。 “快放下来,我自己能走。”这妖孽如此变态的行为,今天是搞什么鬼,跟她肚子有什么关系,虽然他顶着月无殇的面貌,长得妖孽一样美,但她时刻都谨记他是朱雀的事实,一点也不想跟他又什么亲近举动。 “别乱动,小心孩子。”他轻柔的说道。 曦清真的不动了,孩子?什么孩子?她怀孕了?! 她彻底石化了,木然的任他摆布,脑子中第一反应是凤听雪,然后她认命的告诉自己,别自欺欺人了,她登基才二十来天,来这个世界后就根本没来过大姨妈,这个孩子八成是中毒那次——,不不不,这也不一定,孩子是听雪的! 她该怎么办,她对不起听雪,这个孩子为什么不是听雪的?或许有可能是听雪的吧? “不是要如厕吗?”温热的气流在耳边传递。 她感觉自己丢死人了,竟然让这个妖孽抱着如此羞人的姿势,简直,反正是没脸见人了,而且他接过阿奴递过来的绢帕还十分仔细认真的给她擦了擦那里! “那日是我的疏忽才让你中毒,毒虽然去除了,但还需要好好休养,你这两天身体比较虚弱,又是怀孕初期,千万不能乱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面人去做。”朱雀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说了这一通。 “是啊主子,大夫说你怀孕才一个半月,现在身体十分虚弱,不宜走动啊。” 她钻进被子里侧身翻到里面,不再说话。 如今这种情形,她真的不能心平气和的再面对他。孩子是月无殇的,他现在里面住的是朱雀的元神,她该怎么面对他?只有那一次,为什么就这样怀孕了?月无殇此刻在的话她也不会那么的尴尬反感,她对他总有种莫名的感情在里面,但此刻是朱雀,朱雀啊,几万年的神兽,他刚才对自己所做的那些,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的了?她头好晕。 “你出去吧,我想好好静静。” 听雪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要是有你在身边,一定会告诉我该怎么做,一定不会让我此刻如此的尴尬和纠结。 她一点都没有想过会怀孕,在前世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别说来到这里 说来到这里时间这么短,一点准备也没有。此刻她不得不考虑孩子的打算和未来,这是月无殇的孩子,虽然他们是名誉上的夫妻,但自从有了听雪以后她就不打算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了,但如今有了孩子,她不得不从新审视考虑一下两人未来的关系。听雪会介意这个孩子吗?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不再理她了,知道他的存在的话不再出现了? “主子,主子您救救司音吧,他快要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阿奴的声音。 “怎么了?快进来说。”其实她感觉自己好多了,没有想的那么弱。她体内有金莲和灵珠,刚才运行几周天后全身恢复了一大半。 “司音被国师大人打断了全身经脉,还被喂了毒药,已经快不行了啊。看在他伺候了您一场的份上,主子你就救救他吧。”阿奴就要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我中毒跟司音有关?”她不相信这个结果。 “不是的,你中毒是有人收买了城主府的厨子,跟司音没关系,是国师大人说司音端来的饭菜,跟他脱不了干系,才如此惩罚他的,可是这惩罚也太狠了,主子您一定要救救他。” 阿奴到此刻还沉浸在国师当时发狂的恐惧之中,那时候他面色阴冷的十分渗人,浑身那种死亡的气息,城主府里面伺候饮用的那十几个人被他手那么一挥,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全都送命,就连城主大人,他也命令一直在陛下院子外面跪着,陛下什么时候醒来她才能什么时候起来。 这个死妖怪,她的人他也这么狠心的对待。哎,也怪她,自从当了女皇后她一直不习惯别人给她试毒,自己也仗着身体内有灵珠一般毒药跟本就没放在心上,又觉得有月无殇这个大神医在身边,所以总是有恃无恐的,没想到就这么着了道。 “他在哪?带我过去!” “主子您千万别下床,要是被国师大人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奴的,您等着,阿奴这就吩咐把人抬过来。”说完他赶忙的就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那毒到底是什么毒,此刻想一想还真的挺难受的,还有就是什么人要害她呢?这次多亏朱雀的帮助,她才能这么快脱险,虽然她如今体质不同,一般的毒药也不能致命,但还是对身体伤害极大。 可是朱雀的身份却让她莫名的忌惮和疏离,那奇怪的举动更让她恐慌,她不想面对他,不想见到他! 远远的透过门缝她看见门外面有好几个身影,很整齐的跪在那里。 “关城主!”打开房门,她惊讶的看着不远处院落里跪了一排。关慧为首,身后是好些人,看衣着应该都是她的夫侍和孩子。 “陛下,求陛下治罪。”她面色十分苍白,似乎饱受惊吓一般,见她出来,立刻大声说道。 曦清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如此,肯定是朱雀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认为自己能有这个能力让她恐惧如斯,她这个新皇消失了十年,大多数人都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但既然在她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情,她就有责任来承担这个后果。 她黯然的想笑,看了一眼跪着的人没有说什么,转身又走进了屋内。 她不能一直那么软弱柔软,若一直中庸下去,暗藏的敌人会越来越嚣张,她身边的人就更容易受到伤害。 顿了顿,她看见关慧身边那五岁大的孩子。 “你们下去吧,我希望城主能给我一个交代。”恶极必反,更何况那里面还有幼子,而且她知道关慧不会蠢到在城主府给她下毒。 “谢陛下不杀之恩。”关慧在身后大声的说道。 突然一股大力,她整个人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躺在床上不要下来吗?” 朱雀抱起他快步走到床边,轻柔的放下她。 她心跳加速,十分不习惯他现在的语气和动作。纵然她怎么抗拒,可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面对。 “中毒的事情与司音没关系,你不该那么对他的。” 他暗红的眼眸凝视了她许久,最后略微讥讽的笑道,“你对别人都是这么无条件的信任吗?不管别人接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要别人对你稍微一些善意,你就这么容易的相信别人。今日这件事若没有本尊,你以为你此刻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她面色泛白,抿着唇看了他许久。他是在讥笑她的天真愚蠢吗,是在嘲弄她愚昧无知异想天开的妄图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是啊,她确实是不知道好歹,他惩罚下人或许是心疼孩子为了自己着想,他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他自始至终都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想要给予你什么你就必须要接受,想要惩罚谁你也必须要跪着感恩! 可是,她啊,她珍惜别人对自己的好就不应该吗,她感恩那些对自己善意的人是错了吗?或许是前世缺乏关爱和朋友,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心软和天真是最大的弱点。 “是啊,我很感谢你如此用心的救了我,所以我会加快寻找到其他灵珠作为对你报答。其他的事情就请你不要插手,我自己会处理的!” “怎么跟本尊没关系,你如今怀了我朱雀一族的血脉,本尊就不能不管。”他有些强势的说道。 “你真的是想多了,这个孩子跟你没一点关系,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有过什么!”他们朱雀血脉?只要她说不是,那就 不是,那就不是! 朱雀阴沉的面色让她有些害怕,深深的看了她一样出乎她意料的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司音被几个人抬了过来,几人看见朱雀在房子里吓得站在门口没有再敢进来。 她扫了眼坐在那里的朱雀,淡淡的说道,“抬进来。” 朱雀突然站了起来,甩给阿奴一个瓷瓶说道,“滚出去!” “站住!抬进来!”她起身站起来走到朱雀身边,晶莹明亮的眼眸看着他。这是她的房间,她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丝丝寒意从他身上发出,眉间的朱砂印记更是血红,房间寂静的让人窒息。 抬着司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朱雀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让他们都十分害怕,阿奴此刻也是十分后悔,不应该这么冲动就把司音抬了过来,陛下现在身体不比平时,若跟国师吵架动了胎气,他万死难辞其咎。 轰! 站在门口的所有人突然被一股大力冲击到院子中央,昏迷着的司音,连带着抬人的几个小厮都吐血昏迷,特别是阿奴站的比较近,撞在院子里石头桌上面,身下流下了许多鲜红的血迹,当场昏死过去。 曦清顿时感觉自己心脏一抽,一种无名的怒火灼烧着她,愤怒,恐惧,无助。 他为什么,凭什么?这孩子分明就跟他没有关系,他不是一直看不起人类吗,一直以人类血脉为耻吗,如今他有什么资格来发火! 阿奴跟了她这么久,虽然是下人奴仆,她自己都没有主动的说一句重伤人的话,她也没有责罚打骂过,此刻却躺在血泊中,生死未卜! “你,很好!”她压抑着,想爆发,却最终只说出了这句。 她该怎么办,能拿他怎么办?他为什么要这样?她发觉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讨厌他! “阿奴,阿奴——!”她扑出去检查他的伤势,脉搏细弱,伤的很重。 手掌运功,青白色的雾气笼罩着阿奴,源源不断的生命之气传入他的体内。 可是她发觉阿奴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脉搏细弱缓慢,连呼吸都快要感觉不到了。 “阿奴,阿奴你醒醒!” 怎么回事?她的生命之气不是可以救死扶伤吗,怎么对他不起作用? “你疯了吗?你这时候不宜运功!”朱雀暴怒的从后面拉住她,一下子把她提了起来。 “让开!”她朝他挥出一掌打在他身上,朱雀像没事人一般佁然不动。 “主子!”红袖从外面进来,惊恐的大喊一声,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红袖虽当她是主子,但更像朋友一般,此刻见她发怒就顾不得那么多,先阻止陛下。 主子是怎么了?怎么能够出手那么重打国师!国师昨天给她疗伤逼毒还照顾陛下,她不该这么对他啊。陛下刚刚醒来,怀孕身子虚弱,为什么又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题外话------ 原谅我万年老梗,怀个包子以后接替女皇位置。要不然以后女主整天修炼哪有时间一统江山调戏美男呢! 这小包子也是感情的催化剂,以女主蠢笨男主清高别扭的个性估计以后不好发展啊。 问一下大家这个妖孽朱雀以后怎么打算,收还是不收?要是收白衣还要考虑给他找个身体啊,不能总占着人家的吧。 不过两个元神无非就是分开或者融合或者吞并,既然已经不吞并了,以后你们想咋办? 最后,感谢一直默默支持我的读者,求订阅求收藏! 083:娶你做皇后! 朱雀手掌紧握,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悲痛憎恶的眼神,更加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钝痛。她很痛,很气愤,他能感觉到,那些只不过是她的奴仆,是下人,她为何为了别人如此伤心欲绝? 在她说孩子跟他没关系的时候,朱雀已经存了很大的怒气,明明不是这样的,她为什么要如此说?他费了许多功力才给她把毒全部解除,又帮她运功才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她不但不对自己感激,为什么为了不相干的人要跟他置气? 他是神兽朱雀,未来会有许多的子孙血脉,为什么如此在意一个凡人的孩子?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看见她中毒的时候,知道她有了孩子以后那种复杂的心情。他能感觉到体内另一个元神那时的情绪波动,稍微从记忆中就能知道这孩子是他的,看来他是被月无殇的元神情绪所影响到了,这种复杂纠缠的感情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可心脏部位那紧缩和疼痛,是他的,还是她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要是阿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她愤然的大声说道,然后立刻蹲下身检查阿奴的伤势。 为什么阿奴的伤势不见好,难道灵珠不起作用了?没有了疗伤的效果不成? 她急得又给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奴用灵珠进行救治,几秒钟那昏迷的小奴便醒来。 几人没有发现,曦清刚转身给傍边小奴救治的时候,阿奴已经不再流血,面色逐渐又恢复了红润。 “主子,主子你不要再运功了,你身体刚恢复过来啊。”红袖也是急得不得了。 曦清只觉得头一晕,眼前一白便晕了过去。 朱雀抱着睡过去的曦清,神色复杂莫名,眼中是化不开的心痛和让人纠缠的恼怒、无奈。要不是他施法让她昏睡,这女人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要救过来! 深夜。 “主子,您醒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屋子里是橘色的灯火。 她记得自己突然就晕了过去,到底是身子太弱了吗? “阿奴怎么样了?”她不希望身边的人有事,阿奴要真的死了,她不知道会怎样。 “主子放心,阿奴已经看过大夫了,伤的不重,大夫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伤的不重?曦清皱着眉头,她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他面色白的跟纸一样,差点都停止心跳了,而且还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伤的不重?看来是她用灵珠给他治伤是有效果的吧。只是那时候灵珠给他治伤有些古怪,此刻想起来,他体内有什么力量在排斥着她的生命之气。 随即想起了朱雀,他这两日行为太过异常了,要是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她不觉得有什么,但他如此急躁上火的样子,他就真的如此在意这个孩子吗?她不认为他对自己存在着一切其他的想法,他是什么人,活了几万岁,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她来看重的,唯一的就是能够帮他集齐灵珠。 “事情怎么样了?”接过红袖递过来的茶水,问着。 “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收买下毒奴才的是西花镇的衙役班头,那班头是前任乡崇县县令的兄长,那县令之前因为赈灾一事被莫大人罢免处罚如今瘫痪在家,应该是他怀恨在心又探知陛下你的身份才收买下毒的。” “一个班头也能探知道我的身份吗?他是如何得知我这几日在城主府的?又是如何收买到城主府的奴才的?” “属下已经查过了,前任县令马家一家在昨晚上全部被人杀害在家里,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说罢红袖便跪在床前。 曦清沉吟了半晌,对马家一家子的死并没有太多惊奇似得。 “嗯,这件事你也不用查了,你拿上令牌,让平阳城凤家管事的来见我,再调集几个暗卫给我,我有用处,阿奴和司音的伤势你派人好好照顾。”凤家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各城的控制虽然没有帝都那么全面,但依然是天下第一商户。 背后的人既然想要掩饰,又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查出来,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跟她们玩,总有一天事情会明了的。 红袖刚走韩无言便走了进来。 “韩大人发现什么了吗?” 如今在城主府发生了这件事,不管跟她有没有直接关系,她都脱不了嫌疑。 “恕下官无能,暂时没有找出幕后之人。”韩无言觉得有些汗颜,陛下遇到被下毒这种事情,她这个陪同的官员有很大的责任,她没有保护好陛下。 “算了,这件事情暂时不要查了,听说关城主有个夫侍是赵家人,似乎这些个赵家人分外跟我有缘,韩大人对赵家有多少熟悉的呢?” “赵家是平阳老族,祖上曾经出过两个供事在朝里任职,后来家族发展经商,东南边许多城里都有赵家生意。” “听说国师杀了好些个下人,关慧有什么反应?”她开始听到此事时候十分震惊,后来又释然了,为了孩子他或许真会做出这等事。 “关城主并没有什么怨言,陛下在城主府出了这事情,是她的失职,城主已经换了府里的所有下人,加强了城主府的戒备,相信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了。” “呵呵,既然朕在城主府出的这件事情,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告诉她,只要她交出平阳城的城主府的兵权,朕暂 的城主府的兵权,朕暂时不追究她的责任,国师的武功和暴怒她想必也是见识过了,她那个赵家的夫侍有问题,我倒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或许有那么些人知道女皇出宫了,但许多人并没有真正见过她的真面目,如今刚来城主府就发生这种事情,不是这里有内鬼又会是什么原因? “陛下您是怀疑——?”城主府内除了关城主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或许就只有她的几位夫侍了。 他们一行人虽然没有刻意低调,但一般人怎么会想得到曦清就是女皇呢? “嗯,就这样吧,你明日早上让平阳城守备来见我。” 守备是朝廷分派在各城军务驻扎和监督的一个官员,她本来打算低调,但如今看来还是需要快点处理这边的事情,对于平阳城,离帝都这么近,她一定要捏在自己的手中,不能在以后的改革中出什么差错。 她的计划是先收回各城守备军,集中在一起统一管理,然后选全部驻扎在围绕帝都的三城中,随时听从女皇调令。之前她一直想有自己手中的军权,南宫煜手中的五万兵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训练好,如今她只有铤而走险,抽走各城的驻兵,集中力量以后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些天她也能够感受到各地百姓的生活状况,自从她下令免除田税以及莫景漓之前在好几个城惩治贪官奸商的事迹,女皇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十分的高,所以她不怕那些人造反。相反的,她希望有些人站出来反对她,这样她才更有机会有理由集中全国的兵权握在自己手中,更能看清许多人的心思。 送走韩无言她就开始打坐练功,昨天中毒那时候虽然浑身难受,但醒来后检查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相反的感觉到自己的功力似乎不知不觉的又涨了不少。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次没有朱雀帮助的话,这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就会因为中毒而受到影响。但她就是无法正面的平静心态的去面对他,她心中感谢他,会尽快找到其他灵珠,仅此而已。 “关姐姐,这件事情老妹也言尽于此,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韩无言私下里和关慧关系比较亲密。平阳城离帝都快马只要一天的路程,关慧经常去帝都,跟帝都许多官员都认识,又因为韩无言觉得关慧为人正直可靠,所以两人相交颇多。 关慧面色惨痛的坐在那里,沉默,思考。 府内知道女皇真实身份的不超过三人,她也暗中调查过了,所有的夫侍这两日陛下来到城主府后都没有离开过府内,连他们贴身的下人也不曾出府,从表面看这件事完全是和城主府没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她失职罢了。之前她心中明白,赵六郎一直背着她为赵家谋利,以权谋私,她以为他们只是贪财,而且在大事上还知道分寸,所以不曾过多的管束和惩罚他,没想到如今牵扯到了女皇被害这件事情中,她虽然不相信这个事实,但陛下如今这样怀疑了,不管是不是真,她都必须给陛下一个交代。 关慧送出了韩无言,派人找来赵六郎。赵六郎是赵家排行老六,大家习惯这么叫了,真名叫赵齐瑞。 一身鸦青色的锦袍衬的赵六郎面目清隽,气质淡雅优美,发丝绾在头顶,细长柳眉下是一双水亮的杏眸,年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顾盼间有一些介于青春少年和成熟男子的特别味道,但此刻眼中却有些萧索和落寞。 关慧一看到他,心中的气愤和忧虑顿时消了一大半,这个夫侍是她三年前娶回来的,在一次诗词大会上她一眼就看中了他,后来派人去赵家求娶,事情水到渠成。她的地位和权利,平阳城多少人巴结她都来不及,别说小小的赵家。 “夫人面色不愉,是又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赵六郎温柔一笑,言语间满是安慰,关慧心中许多质问更加难以说出口。 六郎自从嫁给她,城主府上下所有人的日子就比以前过的滋润了许多,他善于经营,关慧的几个铺子在他的手中半年就利润翻了一番,他为人亲和,所以她才那么看重他。 “府里出的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月国师杀了她十八个下人,她又怕又怒,但最终只能接受这个事实。现在府中上下对那个绝美的男子都十分恐惧,见面都绕着走。昨日她们一家所有人跪在陛下门前谢罪,众人都以为那里面住的是十分要紧的人物,但没几个知道是女皇陛下。她也不曾向身边人透漏过女皇的真实身份,但那日晚宴她是带着六郎去的,依照六郎的聪明,能猜出陛下的身份吗? “六郎愚钝,不懂夫人的意思。”他平淡的说道。 “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们赵家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要大祸临头了。到现在你还不告诉我实情吗?” 她舍不得他,三年的夫妻情分,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她会帮他在陛下面前求情,饶他一命,哪怕丢了这个城主。若他说不知情,她便会让他与赵家从此以后断了任何关系,以后不用再和那边来往。 杏目中渗出淡淡的悲伤,他皱着眉头目光看向虚无,似乎有一瞬间的纠结、释然、解脱。 “是我连累夫人了,但凭夫人处罚。”他淡然的说道。 “你,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知不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一个人能承担什么?你知不知道不光是你,你们赵家都要全部送命!” 赵六郎嘴角含着笑意,眼中是一片决然,看着着急心痛的关慧,闪过一丝温柔和愧疚。 “下毒这件事确实赵家所为,是我把女皇陛下的踪迹传了出去的,所以赵齐瑞愿以死谢罪!”说罢他便缓慢的跪在了关慧面前,头部抵着地板。 她惊的一连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不,不可能!” “不可能!” “我不信!” 关慧嘴中重复的说着,虽然她有些怀疑,但根本找不到他能够伤害陛下的任何理由,他跟陛下又没什么仇,就算是赵家,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这么做!叫他过来,她是想让他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跟自己没关系的,但他就这样告诉她了,就是他做的!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不光是赵家将被满门,还会连累到她关家,他为什么? “说你为什么要暗害女皇?”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 赵齐瑞没有再说什么,一直沉默着。 赵家是平阳城的百年大族,虽然祖上有人做官,但近百年来逐渐发展以经商为主,虽然不及凤家那么风光也不及凤家有钱,但在平阳城和东南边境城池还是有不小的产业。家大业大,族中竞争就大。 赵齐瑞的母亲是赵家嫡系的二小姐,也就是说他是赵家嫡系二房所出的第六子,曦月国女子为尊,而且女子又少,在赵家这样的大家族,男子就只作为家族利益联姻的筹码。 赵齐瑞出生后一直跟着父亲生活,家族子弟众多,不是个个都能被妻主重视,好在生活上无忧,从小便跟着父亲学习一些经商的事情,但天不随人愿,有一次在家族宴会上他一个小小的才能便被母亲重视起来,觉得他聪明能干,颇有经商头脑,于是被母亲带回身边亲自教养,从此也被家族许多人视为羡慕嫉妒的对象,明处暗处受到了许多威胁和暗害。 他父亲家族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商户,没有能够给他支撑的背景,以前一直低调行事,如今哪能够对付得了家族中尔虞我诈的洪流。最终赵齐瑞的父亲被人诬陷贪污店铺银两,盗窃家族中的贵重物品,被逐出了赵家! 赵齐瑞还记得父亲拖着残破的身体,忠告自己要学会忍耐,不要给自己报仇,要好好的待在赵家,只有等到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才能给他报仇。 赵家人情冷淡,母亲更是是非不分,不但不为自己做主,还的父亲那个下场。从此赵齐瑞就恨上了赵家人! 从那以后他更加低调,努力藏拙,隐忍仇恨,掩饰自己的所有才能,只等在合适的时机再大放异彩找准机会为父亲报仇。但他被家族嫁到了城主府,嫁给了关慧。家族中人屡屡用残废的父亲来要挟他为赵家办事,为赵家用关慧的权利谋得更大的经商财富。 这次女皇来到城主府,他本来没有什么想法,谁知赵家竟然派人来打听这件事情,直到女皇中毒出事,他才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一个大好的良机。 赵家做的极其隐秘,知情人都死了,所以要治赵家人的罪,必须有确凿的证据和证人来指认是赵家人所为。 赵齐瑞这些年虽然人一直是赵家边缘化的人,但对赵家的许多事情十分了解。上次钦差来平阳城巡查赈灾一事,赵家本来也牵连其中,后不得不找了替罪羊,并且捐出了许多的粮食和银两才平息了此事。赵家与边境许多城主和府尹都有来往,这中间关系十分复杂,他虽然不确定下毒事件是不是赵家亲自指示,但总觉得跟赵家脱不了干系! 事到如今,就算不是赵家所为,赵家之前已经得罪了陛下,听说在街上他那个三姐还调戏过国师,如今女皇和赵家的冤仇已经结下,而且女皇也已经怀疑赵家,他只需要推波助澜,赵家必定再无翻身之日! 就算他死,就算父亲也会被连累,他也甘愿!这样活着太累了,是他太无能,无法救出父亲出苦海,无法为这么多年所受的欺辱一雪前耻,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彻底解脱!赵家,本就是一群贪婪的害虫,除掉了,也算是为百姓做一点贡献! 在城主府这几年,他也暗中收买了一些被家族欺压却无法反抗的赵家人,虽然担任的不是重要位置,但他们也暗中搜集了许多赵家杀人放火强迫百姓的证据,只等着合适的时机拿出来。 他是多么的恨那一家人啊,谋害女皇这条罪,是要满门抄斩的吧,哈哈哈,这是多么好的机会!他要赵家人死,全都死了更解恨,他没有那个能力去报仇,但女皇可以,只要他站出来指明是赵家人背后指示人下毒,那赵家就完了!他的大仇也报了! “是我把女皇的消息传给赵齐端,然后他们收买了马玉芳,指示刘氏给女皇下的毒。” 赵齐端是赵家二子,为人狡猾狠毒,颇有头脑手段,十分得家主的欣赏,经常由他出面来城主府找赵齐瑞谈事情。 关慧沉痛黯然的看了他一眼,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对不起了,他知道会连累她,这些年他心怀仇恨,对这个女人没有多大的感情,为了生存也只是虚与委蛇。他知道她对 他知道她对自己很好,这辈子是无法再还她的情了,下辈子吧,下辈子他一定要做个普通的人,为她当牛做马。 练功时候的时间过得分外的快,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现在不用休息,只要练功也能去除疲惫让人身心得到放松和休息。 “主子,平阳宋家又派人来了。”昨天就来了,但是主子刚清醒,又跟国师大人闹矛盾所以没有见。 “你觉得朕有必要见他们吗?让你查的赫连公子的住处查到了吗?”不管什么宋家还是赵家,不久将来都将不复存在,根本没有见的必要。 “赫连公子这几日果然如您所料,一直都住在平阳城的福来客栈。” “嗯,收拾一下我们去丹阳阁。” 平阳城守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记忆中对这位曾经皇宫中不起眼的二皇女印象不是那么深刻,十几年前就来到平阳城,当年大皇女叛乱的时候也跟着先皇征战过,对先皇忠心耿耿,此刻见到曦清,那模样有三分像先皇,虽然气质上没有先皇的那种威严稳重和大气,但她表现出的纯正自然和镇定自信的气质也让她暗自点头。 毕竟新皇年纪还比较年轻,当年刚当上皇太女就发生了那种事,哪有时间修习帝王之术,此刻能有如此凤仪在她这个老臣眼中也已经不容易。 凤家主事出乎意料的是一个极其年轻的女子,容貌清丽大方,气质十分出众,此人叫凤千夙。她是凤听雪三姨婆的孙女,因为这一辈中凤听雪才能太过出众,所以他家这一支被族中最为重视,族中地位很高,统管帝都的所有商铺经济命脉,以及监管全国的凤家经济,而凤千夙这一支则被分派主要负责平阳城、临江城、陈仓城的烈焰部这三城的经济。 “嘻嘻,堂嫂放心啦,既然您都已经下旨了,那赵家、宋家和陈家不管事百年还是千年大族,妹妹保证让他们在一月之内从曦月国消失。不过堂嫂,我堂哥到底去哪了,您真的不知道吗?”凤千夙皱着眉头嘟着红唇十分担忧的问着她。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对凤千夙的自来熟,她也淡然接受,这女子看起来就给人一种亲切感。 “堂嫂您放心吧,堂哥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人,族里也已经发布了江湖令,现在没消息就说明是个好消息,堂哥可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总有一天他会平安回来的。” 凤千夙虽然年纪比较轻,但善于察言观色,见她面色阴郁忧愁,挑着好话来安慰她。 “嗯,我那有一份经商计划书,是前阵子听雪写好的,明日了让人给你送过去。”她自己有一些新的经商思路,想借着听雪的名义给凤家。 “嘻嘻,前日里我去了趟帝都,新建的那个酒楼铺子是叫什么夜总会的,听管事的说也是堂哥的主意,啊,堂姐你去看了吗?上下四层楼啊,那装修风格简直是闻所未闻,简直是太霸气太漂亮了,堂哥好厉害哦,真的是好期待那酒楼会什么时候开业呢。我一会就跟堂姐你去取吧,妹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那计划书了,是不是也像帝都那酒楼那样的惊喜?” “下午我还有事,您看守备大人等了我好久了,我们还有要事商量呢,明日一早你来城主府吧。”她那计划书还没写呢,怎么能够让她下午就去拿。 由于时间紧迫,城主府她也不太放心,所以只能在外面商量事情,计划着明日就要离开平阳城了。 “那好吧,等堂姐有时间了千夙再找您玩。千夙这就回去收拾那几个不长眼的去。”说完凤千夙挥手告别。 “朱世伯久等了。”守备大人名字叫朱秀华,听韩无言说此人是先皇比较信任的人,所以她才这么大胆的把她与凤千夙同时请来,当着她的面安排这些事情。 “陛下客气,陛下事务繁忙,下官等一会也不妨事。”朱秀华刚才见她吩咐凤家主事做的那些事情一点也不避嫌,心情十分复杂,陛下这是向她示好,表明信任她呢,另外也提示她,若此事一旦透露,她就脱不了嫌疑,这是强制的拉拢她啊,不接受还不行啊,还好她从来都对曦月没有二心。 曦清把自己想要收回全国驻扎各城守军的打算和朱秀华说了以后,她并没有立刻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面色沉重的沉思了良久。 朱秀华心中是震撼的,她似乎可以预料到陛下蓬勃的野心和曦月即将发生的重大变化,说不定还会有一场内乱。但是如今曦月的这种情势,早已经是包藏祸心危在旦夕,女皇陛下的名存实亡,陛下有危机感也是正常,但她没想到陛下刚登记未满一月就要有如此大的动作,难免有些心浮气躁之感。纵然陛下背后有凤家支持,月氏一直隐世,历来并没有能给女皇太多的支持,她实在想不通陛下为什么对此事有把握。 “朕刚登基不久,深感各城对帝都皇权的重大威胁,各城自治,那些手握重兵又野心勃勃的人,他们不是不想起兵谋反,只是曦月历来是曦族当政,百姓信奉和神女保佑,才能维持的住女皇地位,但他们一旦有了借口,曦族覆灭只是顷刻的事情。” 早在太皇时期,各城并没有这么多的私兵,而且那时候朝政要事也只有女皇一人定夺,各城岁岁纳贡,而且没有设置城主,只有州府都卫和府尹大人两个职务。 “既然陛下想要重新收回兵权,老臣定然会权利支 然会权利支持陛下。” 朱秀华想起了当年内乱时候大皇女逃遁到澜沧国的事情,大皇女当年深受先皇宠爱,朝廷老臣都深知她应该是下一任女皇,但谁知二皇女被定位天选女皇后,大皇女便发动了内乱,逼迫陛下让位与她。 大皇女野心勃勃,若真的在澜沧国的支持下回来对曦月不利,哎,恐怕又将是一场劫难。所以朱秀华也支持女皇陛下收回军权集中管理这件事。 两个多时辰后,她带着韩无言和红袖才从丹阳阁大门出来。然后又去了春风楼。 因为今日之事涉及到灵珠,她让红袖守在门口,韩无言让她派回了城主府。 春风楼是平阳城最出名的妓院,但暗中却是赵家的产业。位置在最繁华的街道上,最重要的是,它的对面就是福来客栈。 “赫连千珏,玄冥国国主?”当赫连千珏坐在她面前,她直接问道。 赫连千珏心中有些惊讶她如此直接,展唇一笑,“女皇终于记起孤了吗?” 果然他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而且还是有备而来的吧,他们以前很熟吗? “是朕失礼了,赫连国主不会不知道朕昏迷了十年的事情吧?”所以记不清楚你也属于正常。 这件事情他也是前阵子才知道,当年大阵突然关闭,纵然曦月国内有许多他玄冥的探子,也无法把秘密传回去,前月大阵关闭后,他才知晓当年发生的事情。 “是孤失言了,既然已经挑明身份,子清就称呼孤的名字便可。” “呵呵,都可以啊,就是不知道赫连大哥此次来曦月是所为何事呢?”她提起茶水亲自给他斟满,笑着问道。对于称呼什么的她倒是没那么讲究,顺口就行。 此刻二人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她心中暗自奇怪,为什么又感受不到他体内灵珠了呢?难道自己感应错了吗? 赫连千珏暗中思索着她今日的态度。纵然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今日她主动来寻,似乎不太寻常。 相传赫连氏的祖先是天上的神仙,后来为了福泽子孙后代在飞升的时候给赫连一族留下了许多修炼绝世武功的法决,后来赫连氏凭借超群的武功经过发展壮大就后成为了如今的玄冥国。 万年前赫连老祖也是人类依靠修炼飞升到仙界的一个普通的玄仙,仙界大战后受伤在人界陨落。赫连老祖认识曦瑶仙子,得知仙子预言万年后五颗灵珠即将会同时出世,人界会重返修仙时代,于是告诫后人世代与曦族人交好,在灵珠出世的时候可以相互帮助,为家族争取更大的利益。 曦族女子天生的以纯净的木灵根最为著名,曦瑶便是其中一个,灵根越纯净修炼越容易。而且五颗灵珠最容易选择的就是单系纯净的灵根作为宿主,曦瑶仙子当年作为凡人的时候便是体内藏有木灵珠。 赫连老祖拼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得知天机,五颗灵珠出世时最重要的木灵珠果然会再次选择曦族女子作为宿主,此人便是曦月的第两百三十五代女皇,人称转世神女。故留下遗训,当曦族的转世神女出现以后家族子弟必须与之交好若有必要取其为妻,永世不能背叛!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一代的赫连家族中武功修为最高能力最强的赫连千珏,竟然是金灵珠的宿主!他拥有五系灵根中最纯净的金灵根!在成年后得知家族遗训,他便开始注意起曦月皇室的动向,十年前曦月的那场内乱,让他看不清曦月未来第两百三十五代女皇到底会是哪一位皇女,直到前段时间曦月关闭大阵重新开放,他才得知,竟然是曦清!这十年来他没有后宫,也没有册封皇后,就是为了那句遗训! 玄冥国奉行男尊女卑的思想,按照遗训他是要与眼前这位女子成亲,但是他是国主,她是女皇,此刻赫连千珏有些看不透祖先的这个遗训的用意,是要他娶女皇为后,还是嫁与她为夫? 他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玄冥国力比曦月强势,所以她必须嫁给他做皇后! “孤打算玄冥与曦月两国联姻,国书此刻想必已经到了皇宫了。”稍微思索了一会,赫连千珏说直接明了来意。 既然已经对他这位未来的皇后了解的差不多了,人他也挺满意的,相信她以后能够胜任这个皇后之位,他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尽快定下这件事,他出宫许久了。 “噗——!”手中一抖,茶水打翻了。 联姻?玄冥和曦月联姻?联个屁啊,曦月可没有什么皇子皇女适合联姻! “怎么样,有没有烫到?”他拿出帕子给她擦身上的水渍。 “不用,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烫,她此刻是担心他说的联姻的事情。 “你说那个联姻,是什么意思?” 她皱着眉,不会是要跟她结婚吧? 赫连千珏见她满脸惊吓的样子,觉得她有些可爱。想必她但他的皇后感觉也是挺不错的,祖训非要他娶这位第二百三十五代女皇,除了她是转世神女有传说中的神力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天机不成? “娶你做玄冥的皇后!” 美眸怔怔的看着他,似乎想要看透他的想法一般。 “不行,我不同意!”他这几日接近她就是这个目的?博取她的好感吗?她还是一国之主,他应该不会不知道曦月除了她并没有其他能够继承皇位的人了,就算有其他皇子皇女,她不觉得 ,她不觉得国内形势严峻到需要联姻来结婚困境!他玄冥与曦月没有接壤,就算想对曦月有什么想法也必须与澜沧合谋,若真的如此境地,不知道依靠她现在的武功能不能杀了眼前这个人! 况且她心中已经有了听雪,不会再有其他男人的。 “曦月和玄冥世代交好,我也相信我们两国将来不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这个联姻根本就没有必要。赫连国主应该也是知晓我国的情况,朕若嫁给你做皇后,这曦月谁来做女皇?难道赫连国主还存着其他想法不成?”她嫁给他做皇后,是想整个曦月做陪嫁一同合并给他玄冥? 赫连千珏感受到她眼中杀意一现,身上气质忽然冰冷疏离,暗中叹息,看来是他太过心急了,弄巧成拙啊。 “呵——,清妹说的极是,孤也只是遵从惯例为了两国着想,既然清妹同意两国永世修好,那联姻之事暂时就先不提。” 他当然知道女皇陛下对凤贵君宠爱有加,而且一点也不像以往那些女皇那般重男色,更甚者大婚许久才宠幸了凤后一次,这种情况实属少见,可见那位凤贵君也是一个会把握陛下心思的人。他也得知凤贵君已经消失好些天,但这位女皇心中还是对他放不下,如今却是不是商量联姻的好时机。 赫连千珏对曦清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纯粹的遵从老祖遗训,作为一国自主,自古都没有自己的爱情自由,如今这个女皇他还不讨厌,甚至有些欣赏她,他也挺乐意她来做他的皇后。只是她的身份有些麻烦,要娶回他的皇后,还需要一番波折,不过十年的时间他也都等过来了,不怕再多等几年。 曦清见他并没有执着联姻这件事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人转变怎么这么快?更加警惕此人,他若来曦月的目的就是为了两国联姻,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呢?作为一国之主亲自来到异国他乡,其目的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但他到底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她不知道的是,只有灵珠宿主发生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和灵力波动她才能感应到彼此,所以尽管此刻他们坐在一起,也是无法感应到任何异常。 此时外面有两个小奴陆续的端来酒菜,她心中有些奇怪,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要这些东西,此时又是谁给他们点的这些。 让她想不到的是,在赫连千珏进来的时候正好被夜君墨看见,于是跟随他一道来到了春风楼,此刻正在隔壁。 ------题外话------ 过两天清明节要放假回老家,所以今后不能万更了,白衣要存点稿子。 祝大家阅读愉快~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亲,那怕有两个人,白衣也会坚持滴! 084:妖女,拿命来! 夜君墨十分好奇赫连千珏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并没有见他叫人伺候,也没有点什么东西,于是就打发两个小奴借机进来送菜看看到底屋内有些什么人。 “对了,上次你借给我我那匹马,被我弄丢了,真的是十分抱歉。” 那匹马被朱雀当时扔在酒楼门口,后来不知道跑哪去了。 “呵呵,无碍,那匹马也是我在曦月随意买的,清妹要是喜欢骏马,孤回玄冥以后给你多送一些过来。”玄冥出产的正宗胭脂红马模样漂亮十分适合曦月女子。 纵然她心中确实对玄冥的骏马比较感兴趣,但对于赠送这回事,她是不会接受的,不过做交易倒是可以。 “无功不受禄,不过我倒是有意向贵国购几匹骏马来玩,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赫连大哥觉得五千匹骏马值多少银两呢?”虽然之前读了《三国志》,对玄冥的情况有所了解,但这十年过去了,玄冥发展的怎么样她也没有个概念,之前一直忙着国内的事情,其他国家也没过多的主意,所以只有让他来先提条件了。 她当然不能真的拿银子买,曦月现在也却银子,但她可以拿其他东西抵,比如布匹丝绸,比如耕种技术,比如药材矿石。 赫连千珏心中当然不会以为她要马匹扩充兵力会一统天下,十年前与澜沧的战争他是知道的,曦月国的人民一直是十分爱好和平,所以在兵力和战斗力上也是十分微弱,才造成十年前曦月差点不敌澜沧匆忙的打开护国大阵。如今曦清已经意识到危机,开始加强兵力了吗?但曦月国的权利分配,根本无法团结全国兵力组成强有力的军队,她又会怎么做? “哈哈,要是清妹答应做孤的皇后,孤就免费送你一万匹玄冥最优质的骏马,怎么样?”他嗓音豪放粗粝,有成熟男子的低沉性感,银黑色的抹额和小辫子让他有一种不一样的沉稳风度。 曦清眯着眼笑着看着他,这买卖说到哪里都是她沾光啊,哪个女人能够抵挡住皇后之位的诱惑,而且赫连千珏如此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动心,可惜她如今身为曦月女皇,已经与以往不同了,要是他把玄冥当做陪嫁当她的皇夫,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她正要说话,突然又来了一阵敲门声。 “主子,有人找赫连公子。”红袖在门外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曦清心中有些诧异,赫连千珏在这里会有什么朋友?但他心中顿时了然,除了夜君墨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找他,别无他人了!于是朝她点头说道,“能否让他们进来?” 曦清想着今天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于是站了起来朝他说道:“既然有客人来,那我就先告辞了。” 赫连千珏的朋友必定也不是普通人,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赫连千珏站着也没有挽留,他心中也不想让夜君墨认识曦清。 房间的门打开,她见门侧站着两个男子,一个男子身着蓝绿色华丽暗纹锦袍,一眼就看出他棕黑色的发丝和深蓝色的眼眸以及深邃的五官,眼神带着探索和深沉的冰冷,紧抿着的薄唇和刀刻一般的冷峻五官可以看出此人内心狠辣隐忍。 他身后是一个比之年轻一些的男子,同样不同于曦月大多数的面目,他是金棕色的发丝,微卷,天蓝色的眼眸,皮肤雪白五官深邃,眼睛大而明亮,瞳仁极白极润,此刻她眼神迷茫懵懂的紧紧的看着曦清。 她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个异域男子,实在是惊讶了一把,脑中瞬间传来信息,这两人是澜沧国的人!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样站在后面的那个年轻男子,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起来是那么的纯净自然,但似乎含着一股淡淡的忧郁气质。 “主子。”红袖才从另一边站了出来,看着气氛怪异的几人,出声拉回她的思绪。 夜清寒有一瞬间的震惊和欣喜无措,然后是浓浓的失望。她长得很像姐姐,但是姐姐眼尾有红色印记,而这位女子并没有。姐姐应该在曦月皇宫吧,他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夜君墨眼神在曦清脸上扫了一圈然后看向赫连千珏,此女子到底是谁?能够让赫连千珏单独接见的肯定不是一般身份。 三国之中不少人都知道,每代的曦月女皇脸上必定会有神女印记,所以夜清寒不知道实情也是正常,夜君墨在帝都有自己的眼线,虽然知道女皇脸上已经没有了印记,但怎么也想不出来女皇会这么快和赫连千珏相识。 她今日包的房间在二楼,门口是走廊,正对着春风楼的一楼大厅正门,走廊正中间便是通往一楼的楼梯。 “咔嚓!”她携着红袖刚走到楼梯中间,楼梯从中间断裂开来! “哆哆哆”几声,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射出许多飞镖射在两人即将落脚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也射向在空中的两人。 “红袖,小心!”她自己倒没什么,提气重新飞到二楼楼道外缘,红袖借助破碎的楼梯接力也飞到二楼楼道的另一边。 此刻一楼地板上好大一片都是密密麻麻的刺头飞镖,若一不注意就落的个脚底刺穿的危险。 二人刚稳住身影,四周又放出了许多箭羽,从四面八方朝着二人发射过来,大多数都冲着曦清二去。 她心中一凌,今日出门果真是要造报复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沉不住气,竟然 人如此沉不住气,竟然选在春风楼里下手! 不等她出手,突然从天而降了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分别在曦清和红袖面前抵挡着箭羽的攻击。 城主府的一个院子里,一身黑色锦袍的朱雀正盘腿静坐在一株高大的木槿树下,皮肤雪白如瓷,眉间嫣红的朱砂印记鲜艳如血,高挺秀美的琼鼻下是极美的薄唇,此刻似闭非闭,唇角自然微微上翘,那朱红的唇色是那么的自然妖冶,一点都不会因为他是男子而显得半分阴柔。 粉红色的木槿花重叠开放,午间的微风带来一丝丝淡淡的花色香气,也吹起树下人如墨的长发。 舒展优美的眉微微一动,朱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他骤然的张开了眼睛,暗红色的眼眸是噬血的光芒。 树叶微动,树下已经没有了那黑色的身影。 春风楼。 “哈哈哈,今天我就要为我二妹报仇雪恨,妖女,拿命来!” 一阵狂放的笑声从春风楼正门口传来,宋冷秋一身嫣红长裙满目阴狠暴虐的说道。 宋晶莹是她二妹,自从那天从街上回去以后,当天夜里就浑身疼痛难忍,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到第二天更加严重,身上长了许多红疹,直到昨日更加是严重,身上开始脓肿不堪!甚至是照顾她的二爹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这样让全家人十分恐慌! 就是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竟然给二妹下毒,她们到城主府求了两次还拒门不见,今天不管怎样一定要杀了这女人为二妹报仇,一定要要道解药! 说罢她右手一抬,分开的手指上就分别出现了五个颜色各异的铃铛,五指轻轻颤动,顿时一阵轻灵灵动的铃声从那五个铃铛中传了出来。 她已经知道这女人武功高强,身边还有个更是神秘的男子,于是偷了家中的传家之宝唤思铃。这五个铃铛是宋家祖宗在一次意外的时候得到的,摇动它会发出悦耳的声音,这声音会让人迷失心智反应迟缓,甚至是可以进入沉睡,有了它就可以轻易对付任何敌人! 因为这唤思铃太过惊异奇特,宋家一直珍藏隐而不宣,就怕引得别人的觊觎为家族中招来祸事。宋家在平阳城也是名门望族,多少年了没有人像曦清那样不知好歹,明知道宋家的身份此女还如此高傲不识趣,不把宋家放在眼里。所以作为嫡系长女的宋冷秋心中实在是太气愤了,才有了今日围堵刺杀曦清的事情。 曦清几人解决了暗中隐藏的杀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铃铛声音。 “叮叮——铃铃——” 开始几人并没有太注意这铃声,过了几秒以后越来越感觉不对,这铃声似乎带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沉睡的**。她看见身旁一个暗卫已经目色迷离懵懂,身体摇摆不定。 “叮叮——铃铃——” 赫连千珏顿时感觉自己手中的长剑有些拿不稳了,浑身有些乏力,暗中运功抵抗,体内那股异能飞速运转,顿时脑中清明了不少,但是那铃音无孔不入,此刻响的更加快速,节奏不停的变化。 “噹!”一个暗卫手中的长剑掉在了地上,那人迷茫的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这是音功,快,封住听觉。”一个轻柔如歌的声音响起。 她看了一眼那年轻的如海洋一般纯净的少年,他此刻安然无恙的站在二楼那里。曦清刚刚就注意到那少年,在她们战斗的时候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想必那个少年不会武功。 “哈哈哈,现在知道也迟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还有你们都是一伙的,去死吧!”宋冷秋大笑一声,突然从她身后出现了十几个弓箭手排列在一楼大厅,她一声令下,泛着白光的利箭便向着众人射了过来。 那铃音响的太过突然,当众人感应过来后,除了曦清和赫连千珏以及那个不会武功的夜清寒,其他人都已经开始身体不受控制了。 白影骤然飞到大厅上空,身姿轻盈,手中拽住一条天井上垂下来装饰用的红绸丝带,挽住在手臂上,如飞蝶一般轻盈的舞动手臂,那红绸就像有生命一般卷住射向众人的箭羽,竟然被她一个不拉的全部收拢在红绸中,然后又如仙女散花一般向门口的人射出所有手中的箭。 在此同时赫连千珏浑身爆发出凛冽的气场,手中长剑婉若游龙一般横扫过去, 轰!轰! 二人同时出手,夹着灵力和真气的威势向门口众人扫了过去,门口的人连带着大门同时被击为粉碎! 顿时春风楼的半面墙壁垮塌下来,灰尘弥漫。 “哼!”突然一声冷哼,一身红衣的宋冷秋竟然安然无恙的站在废墟之中,手中的铃铛发出的铃音越发的刺耳,面上的狂妄狠绝的笑意。 这唤思铃上面会产生护体结界,只要摇动它,就能保护施法的人! 那铃音徒然转变,更加急促和尖刺,似乎有一阵阵的白光从她手中的铃铛上激射出来,朝着门口对峙的二人射了过去! 曦清心中骇然,这女人到底拿的是什么宝物,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安然无恙? “撕拉”,荡在大厅空中的身影飘落下来,手中的红绸被风刃割碎,她运足灵气在身前界印,组成一个小小的防御护盾。 赫连千珏长剑舞动,组成一个密集的剑网,也抵抗着那铃铛发出的攻击。 攻击。 “哈哈哈,妖女,拿出解药,我让你死个痛快!”手中极速颤动着,那铃声一直萦绕不绝。她的手臂快要支持不住了,如果不尽快结束,她将会得到唤思铃的反噬。每一次使用后都会让人精力衰竭,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她有神器在手还是不能拿下他们!铃音竟然对她们没有一点影响吗? 其实不是铃音对她们没有影响,而是她这个施法的人没有一点灵力,实力太过微弱,对付一般的普通人还可以,但他们体内有灵珠附身,一般寻常的精神控制是不能奈何。 这唤思铃是上古修仙时期遗留在凡间的一种宝器,对于没有灵力的凡人来说,使用她是要消耗很多的精神力和生命力!宝器并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和使用的了的。 曦清没有回答,手中结印,体内灵珠和金莲飞速运转,一丝丝肉眼看不见的气息从周围被吸入她的体内,同时一阵青白色的光晕从她周身散发出去,消弭在周围的空间内,化作点点星光。 “哈哈哈,自不量力,快把解药拿出来!”她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暴虐的看着她,手中不停的摇动。 “看她如此疯狂的样子,若我今天不杀了她,不把这害人的宝物夺过来,日后给她机会,这女人会连本带利的报复我。看这女人气愤仇恨的样子,肯定是那个老妖孽给那宋家女人身上下了什么恶毒的蛊虫,这女人才过来找解药报仇。死妖孽,今日还是被你连累了!”曦清一边施法一边做着打算,暗自咒骂着朱雀。 “青丝绕!”随着她一声大喝,春风楼破碎的墙外嗖嗖索索的声音急速响起,没有三秒钟,地面上钻出一条条的各种绿色的树筋草筋以肉眼的速度急速生长,向着宋冷秋攀爬缠绕。 赫连千珏看见这突然的变异吓了一跳,手中一慢,身上被风刃划了好几个口子。 “啊——!什么怪物!” 宋冷秋被从地下钻出的植物也是惊了一跳,那些植物迅速的束缚住手脚,特别是右手持铃铛,全部被树筋草筋包的严严实实,发不出一点声音! “妖怪,你是妖怪!”她惊恐暴露的瞪大赤红的双眼,大声叫喊。 这‘青丝绕’不过是她前些天跟着仙子传承悟出来的攻击术罢了,自从上次半路遇到劫匪用了一次,昨日夜里她才彻底体会到这种攻击术的真谛,竟然十分的适合身负木灵珠的她使用,可以随意的驾驭植物花草进行攻击防御,只不过她现在能力有限,召唤的植物能力也不强,只能召唤些小花小草。 或许是宋晶莹此刻的精神力太过强大,又或者是那神器的威能太大,缠绕在她身上的植物竟然随着她的挣扎和扭动有些松动了! “赫连大哥,我们一起出手!”她就不信,两人轮番轰她还不死! “好!”赫连千珏沉声答道,灵力注入长剑之中,那剑竟然发出一阵风吟,白虹贯日一般的威势,狠狠的朝着宋冷秋劈了过去。 金莲急速运转,她默念引灵诀,掌中蓄积出巨大的能量团,同时朝着宋冷秋狠狠的砸了过去。 轰!轰! 二人同时攻击,强大的冲击力和灵力攻击让宋冷秋面色发白,噗的吐了一口鲜血,人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由于同时施法攻击,曦清对植物的控制就减弱了,那宋冷秋一口心头血喷在铃铛之上,顿时那铃铛发出刺眼的光芒,缠在她身上的植物皆碎成粉末! “哈哈哈,你们杀不死我的,果然是好东西啊。哈哈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了!”感觉到浑身强大的力量,宋冷秋此刻激动兴奋异常,血红的双眼是嗜血的光芒,她已经不在乎什么解药什么家族了,她只感觉到那种唯我独尊的**,想杀眼前人的愤恨和执着! 手中铃铛声音突变,不再是那种清脆激越,而是轻柔的更加优美的充满回声和空洞的单音,一切似乎逐渐变得缓慢。 “叮——” “铛——” ------题外话------ 啊,标题无能,白衣读者交流群116536431,喜欢的加个吧,不定期各种福利,你们懂得,欢迎腐女色女们。 推荐好友千寞的np宠文《悍夫溺宠无良妻》,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085:看见本尊就跟杀父仇人一般 手中铃铛声音突变,不再是那种清脆激越,而是轻柔的更加优美的充满回声和空洞的单音,一切似乎逐渐变得缓慢。 “叮——” “铛——” 从铃铛中发出的每一个音符都夹着恐怖的攻击和威能向二人攻击过来,此时的攻击似乎更向是被人操控的蛇影,如跗骨之蛆一般纠缠着二人,非要割到血肉才肯罢休一般。 曦清一个闪躲不及,脖子上被音刃划出了一道血印,她顾不上疼痛,此刻努力的释放灵力来召唤更多的植物出来! 顿时周围花瓣树叶纷纷飞至,地上是更多的植物生长缠绕,旋转围绕着那红衣女子,每一片树叶都是一个被灵气控制的刀刃,“吱吱”的绕着宋冷秋缠绕割裂,但她身上中有一个看不见的护盾,无法穿透! “这样是不行的,清妹你先走,我来拖住她!”赫连千珏挥走一个音符攻击,大声对她说道! 这铃铛虽然厉害,但观察那女子似乎也是强弩之末,不到一刻钟定然被消耗完生机,他只要在这里再抵抗住一刻就可以了,只是此刻那音刃越来越多,他自己都觉得应对十分吃力,更别说曦清她一个女子。纵然她也同样有法宝在身,但此刻见她面色苍白虚弱,似乎明显已经是快到力竭,只剩下眼中倔强的坚持。 此刻春风楼正门的一大面墙完全成为粉碎,从外侧二三楼也垮塌了下来,导致整个春风楼暴露在外界的视野之中。这场刺杀和战斗到现在发生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周围一里之内除了战斗场中的三人和夜清寒之外,所有的人和动物都陷入沉睡之中! 曦清感觉有种灵力衰竭的症状,虽然有金莲可以吸纳天地灵气,可是以她此刻的修为丹田之中根本储存不了多少,而且人界的灵气本就十分的稀薄,使用太过频繁,根本供应不上,尽管灵珠可以补充,但也是根据个人修为来计算每次能够使用的多少,不是源源不断的供应。 “不,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以后在修仙路上就是一个失败者,更别说作为一个女皇了,连自己第一个敌人都打不过,我以后还怎么去保护身后的人,怎么救出景漓,怎么找到听雪,怎么打败蛇妖!” “不,我们一定能打败她的,我们合做!”她大声说道。 她一边要控制植物攻击,一边还要防御音刃的袭击,感觉十分吃力,但赫连千珏长剑剑网防守严密,有武器在手,比她的防御强很多。所以她站在赫连千珏身后,让他在前面抵挡攻击,自己在后面施法控制住宋冷秋。 她记得朱雀说过,金莲能够吸引宝物,今日就让她试一试这金莲到底有多大能耐。 “呼——!”一轮巴掌大的淡金色莲花从曦清身体里飞出,洒落了一地星星点点的光辉,急速旋转着笼罩在了宋冷秋的头顶。 赫连千珏和夜清寒同时变色,身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深深触动撩拨一般的异样感受,二人感觉到一股蓬勃的吸引力和灵魂深处的召唤。 赫连千珏目光更加犀利,手中墨色的长剑竟然迸发出白色的银光,交织的银白色剑网稳稳的防守住铃铛的音刃,护住后面的人。 她明显感觉到铃铛摇动的节奏已经变的杂乱,攻击力有所减缓,可是此时丹田处传来阵阵不适,全身经脉似乎也开始疼痛起来,灵力已经不足,细细密密的汗水从她光洁的脸颊流了下来。 “!”一双手撑住她的后背,丝丝的灵力从那接触的手掌中传了过来,让她顿时如饥渴的鱼一般努力汲取那阵阵精纯净的灵力。 金莲飞速运转,迸发出更加强大的威力,淡金色的光晕星星点点的洒在铃铛之上,能够看见宋冷秋剧烈的挣扎和抗拒,铃铛剧烈的颤抖着,此刻铃声已经是若有若无的。 “攻击!”她一声大喊。 “轰!轰!” 宋冷秋极度惊恐的瞪圆着双眼,是不甘、恐惧、惊讶,然而她仅仅只是后退了一步,依然狞笑着缓慢晃动着铃铛。 “呵呵呵——”满脸鲜血的宋冷秋嘴中发出单调恐怖的音节,她的眼窝开始深陷,面上已经出现丑陋的青筋,像蚯蚓一般交织着。 “哎,我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十分了得,一直沾沾自喜,没想到随便碰到个人还需要这么吃力的来对付,要一边控制金莲一边全力攻击,这简直是太消耗灵力了,也不知道那女人拿的是个什么东西,太强大了!看那女人似乎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只要我再进行一次全力攻击,一定会打破护罩战胜她!”她心中暗想。 就在此时,朱雀就像从天而降的神仙一般身着黑色阔袖的宽大的衣袍就像黑色翅膀诡异异常,他就这样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墨发飞扬,那风华绝代的妖冶容貌和此刻清冷的面色让人忍不住沉沦和迷失。 很快她整个人被一团温暖的火包围着,一丝丝的灵力渗入她的全身经脉,修复并充满全身。 铃声嘎然而止。 铃铛咻的一声,飞到金莲旁边,来回环绕,像玩耍的孩子一般跳动,不离不去。 赫连千珏消耗过度,杵着剑单膝跪在地上,目色深沉的看着她。 “你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朱雀抱住她无力柔弱的身体,有些气愤恼怒。中毒还没完全恢复,如今还这样跟人硬拼,她真的是一点都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吗? 不知 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朱雀的出现,她心头一松,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刚才紧张无助的心情瞬间似乎是有了依靠一般,她心中暗自鄙视自己,说的要自力更生,这不遇到困难还得需要他的帮助。 罢了罢了,有靠山不用,她是傻子啊。自己为什么总要惹恼他呢,其实他对自己也是不错的,只是这人有些难伺候心思有些难懂罢了,这次他又救了自己。 “是人家要偷袭我,我又不会卜卦能算出今日不宜出门。”她语气轻松,明显是有些责难。说罢就站直了身体,不过几息时间,在灵珠的调息之下很快恢复了气力。 朱雀放开她,不再执着于孩子的事情,见她今日对自己没有那么明显的抗拒,语气虽然责难揶揄,但含有亲近之感,心中这两日郁气消散了不少。 “唤思铃?”手臂轻抬,那铃铛就从她手中飞到他的掌中。 这唤思铃朱雀怎么会不认识呢,这是当年仙界中赤霞大仙炼制的上品仙器,后来被他高价卖给了一个仙人,那次拍卖会他还跟着主人去过。想必是当年仙界大战的时候那个仙人来到人界陨落后遗落在人界的吧。 “没想到会出现这东西,你们二人竟然连这小小的威能都不能应付,以后怎么能完成开启界限法门的重任?” 曦清一阵无奈,这妖孽又开始嫌弃她了,还带着嫌弃赫连千珏,难道他也看出什么了? 赫连千珏并没有出声,刚才他也看见了,月国师只用一掌就拍死了那女人,说明他的能力远远不是他能够质疑的,如此的被他当面嘲笑,并没有觉得尴尬,他只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感到惊奇。 “是是是,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练功,不辜负您老的厚望。”这句却是她内心的实话,功力实在太弱了,这世界还有太多难以预料的未知危险。 不过其实要是朱雀不来,他们合力也是能够战胜那唤思铃,只是可能二人会受一点伤罢了。 突然被他扣住手腕。 “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现在又有身孕,纵然体质特殊也不可以如此折腾!简直是个蠢女人!” 说罢他抬手抚上她脖子上的伤痕,皱着眉检查着。 夜清寒苍白的面色站在不远地方,目色懵懂好奇的看着他们,她是谁?刚才为什么内心深处有种被触动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来到她的身边,那所有的动作似乎就是下意识的。 曦清皱了皱眉,没有再像之前那么强烈的反应,扳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这让人尴尬的行为,抬眼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赫连千珏,赶紧开口说道:“你等一等,这些人都怎么办?” 周围除了他们几个站着,其他人都是各色姿势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个静置的世界。 “你拿着这个,滴一滴血上去。”他掌中出现了一串五色铃铛,是刚才从宋冷秋手中拿来的。 她也没再多问,滴了一滴血在那上面后,那铃铛顿时发出五色光芒,几秒过后五个铃铛竟然全都变成了剔透晶莹泛着流光的五彩颜色,比刚才看起来更加的神秘莫测。 “注入灵力进去,然后摇动它。”朱雀在一边指导。 一阵轻灵的铃声响起,缓慢优美,还带着美好的节奏,不一会儿那些被迷失的人纷纷清醒过来,顿时周围一片混乱和尖叫。 天啦,这东西好神奇啊,而且看起来如此的漂亮,曦清顿时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几个铃铛。不用朱雀再教她什么,她也知道用御器决把唤思铃收进体内。 “喂喂,等等啊!”她还有事情没做完,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朱雀就这样抱起她如夜枭一般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刚才在战斗的时候她分明的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灵珠与赫连千珏的感应,此刻十分确定他体内肯定有一颗灵珠,而且那位天蓝色眼眸的小公子似乎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在唤思铃的控制下保持清醒,她对他十分的好奇。 算了,灵珠的事情等等再说吧,善后的事情就交给红袖办了。 赫连千珏并没有想那么多,此刻心中还有些惊讶她怀孕的消息,曦月女子为尊,她贵为女皇,怀孕按理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他心中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她将来可是要做他皇后的人,怎么能这么快就跟别的男子生孩子了? “谢谢你给阿奴他们的伤药。”人已经到了城主府自己住的院子,他放她下来,站在门口。 她已经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已经帮司音和阿奴配了药,尽管这伤是他打的,她还是要谢谢他。 “不用客气,我只是不想你以后看见本尊就跟看见杀父仇人一般。” 她被他略微自嘲讽刺的话弄的不知道该怎么来接下去。 沉默了一会,她开口说道,“灵珠的事情我已经有些头绪了,等明天就会知道结果。你放心,我会尽快的找齐灵珠的。” 说罢她便推门进了房间。 “今天的事,谢谢。” 朱雀自从她怀孕后的举动和态度有些异常,她心中自始至终都有个什么难以描述的心结在里面。 进了房门后她就开始练功,今日却是耗费灵力有些多,自己的身体其实自己最清楚不过,虽然在怀孕初期,可她总感觉孩子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脆弱,此刻只是有些乏力倦怠之感。 当灵气缓慢的再次充 慢的再次充满全身经脉,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功力似乎比之前进了一步,经脉变得更粗,丹田之处凝聚的灵气更加浓郁。 极速运转的金莲洒下星星点点的光辉与灵珠散发出来的生命之气逐渐融合,滋养着她的丹田深处那看不清的雾团。 福来客栈。 “夜兄猜的没错,她就是曦月国女皇曦清。”赫连千珏勾起唇平淡的说道。 没想到她的武功比想象的还要强,甚至比自己还要厉害一些,特别是她运功时候发出的蓬勃灵力,难道这就是转世神女的能力吗? “怎么可能,曦月女皇的脸上不都该有女皇印记吗?”他难以置信,到底错过了什么。 “清寒有所不知,早在前月就有消息传出,女皇和国师练功以后容貌发生了一些变化。”夜君墨眯着眼回忆着在春风楼见到曦清的时刻。 原来如此,她身边那个黑衣男子就是月国师吧,果真是风姿不凡,武功更是高深。 “清寒是想见她吗?”夜君墨看向落寞的他。 赫连千珏听说这个澜沧九皇子十年前与二皇子一起来到曦月的落月城,后来曦月内乱,他便失去了踪迹。刚才听他的意思,似乎当年是被还是皇太女的曦清所救,在前段时间才寻到。 夜清寒纤长的棕色睫毛在眼帘下处投下褐色的阴影,柔和俊美的五官有种让人心软的脆弱之感。 “不想。” 她现在是女皇,而且他已经知道了十年前二皇兄在曦月做的事情,怂恿大皇女叛乱,出兵侵占曦月,杀害曦月国的百姓。他们澜沧就是曦月的敌人,那时候他不懂,现在懂了,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 当年他流落街头,要不是姐姐救了他收留他,估计他早已经死在那个那场混乱的兵变。 大皇女勾结澜沧叛乱,曦月女皇下令驱逐所有在国内的澜沧商人和居民,他那时候已经找不到带他来的二皇兄了,独自流落在帝都的乞丐群中,每日担惊受怕,生怕让人知道他是澜沧国的人而杀了他,最终还是被巡查的士兵发现他那异国的长相,在最后时刻是皇太女曦清制止了士兵的行为。 “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是反贼,纵然是异国人士,也不会对曦月造成什么危险。” 那时候她骑在马上,面色温和的看着他,没有太女的高傲也没有看见异国的他的仇视。 后来是她找了一家人收留了他,还帮他隐藏了真实身份,让他不要害怕,曦月的人民不会乱杀无辜,尽管他只见过她三次,可他一直记得她的容貌,记得她对自己的恩情。 如今见过了一面,她似乎过得很好,那就够了。 夜君墨深蓝色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看向赫连千珏道:“传言说曦月女皇乃转世神女,能力非凡,今日发生的事情来看,传言却是属实。只是本王十分好奇,赫连国主为何能在那铃铛控制之下还可以保持清醒?” 夜清寒体质特殊从小表现出的异能,所以他并没有太多好奇,但赫连千珏能力如此强大,让他有种危机感。 澜沧和玄冥国同样属于雄霸一方的大国,虽然在这个大陆上一直没有发生过大的纠纷,可两国一直相互钳制,表面上和平相处,但暗中发生的那些流血事情也不计其数。而且玄冥一直对曦月国处于亲近和保护的态度,十年前澜沧对曦月发兵攻击,玄冥也出兵对澜沧进行威胁,要不然以当时已经侵占了边境通道桥梁的优势来说,攻下曦月不在话下。 澜沧与曦月比邻,隔开了玄冥国,若玄冥要通过通道来曦月,必须穿越一部分澜沧的国土,自古以来曦月能够安然的存在,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北部玄冥对澜沧的威胁,无形之中也保护了曦月的存在,另一方面就是曦月信奉的太阳女神,神秘的女尊社会,巫术强大的月族守护者,还有传说中的护国大阵,这些无形中就给曦月增添了许多的神秘恐怖色彩。 086:拯救与杀戮 如今夜君墨知道了赫连千珏竟然同样是身负异能的强者,心中不免对玄冥今后的发展有所忌惮,更对他结交女皇的目的有所猜疑。虽然曦月国历来不好战争,但十年前的事情让曦月对澜沧国充满了忌惮和仇视,若曦月与玄冥两国联手对付澜沧,他不敢十分保证澜沧能够应付的了两国同时发难,更别说如今的女皇和赫连国主比以前的历代都有更强的能力。 夜清寒同样看向赫连千珏,他是从三哥口中知道这位竟然是玄冥国的新一任国主,今日他的能力让他也是十分的震惊,此刻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异能。 他如墨的眼眸深沉内敛,听闻夜君墨的质疑,唇角勾起冷酷的笑意,赫连千珏一直把自己异能隐藏的很好,连身边亲近的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武学奇才,并没有人会想到其他方面。 “本王有必要跟你解释吗?九皇子不也同样安然无事?” 夜君墨没想到他如此狂傲,眼中精光闪过,思索瞬间过后,闭着眼开始运功暗自疗伤,不再说什么。他今日被铃音控制,虽然没有外伤,但那铃音对意志力却有很大的伤害。赫连千珏的秘密,他迟早会知道的。 曦清练功运转四十九周天后,觉得浑身清爽了不少,木灵珠对身体恢复起了很大的作用,体内蓬勃的生命之气洗礼着全身经脉,同时让身体上的外伤也完全恢复。 “主子,关城主今日来了两次,见您一直练功,没有敢打扰又回去了。”红袖拿起丝布撩起水给她冲洗。 宽大的浴池此刻被热气蒸腾的犹如仙境,阵阵花香浮动在空气中。 “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备膳,一会去把关城主和韩大人请过来。” 不一会儿她便从浴池中站了起来,光洁如玉的肌肤泛着莹莹的光晕,如墨长发及腰披散,身材修长比例完美,站在身后的红袖仿佛就要看呆了一般。 “主子您真的是太美了,似乎比以前更美了呢。” 刚见到她的时候,她虽然漂亮但含着青涩和稚嫩,如今主子比以前更多了一些成熟自信的风韵,更加的吸引人了。 人都总是要改变的不是吗? “你身体没什么不适吧?”红袖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为她穿着她特制的内衣裤。 “有主子为属下疗伤,已经完全好了。”那会主子刚练功完毕就帮她进行了治疗,此刻她并没有一点不适。 “嗯,那几个暗卫伤的都重吗?阿奴和司音恢复的怎么样了?我空闲了去看一看他们。” 在这里逗留了好几天了,她是有些着急了,想早点动身。 关慧今日是受到了万分的惊吓了,昨日得知了她最爱的夫侍和陛下中毒有关,惶惶不安了一整晚,今日又得知了宋家对陛下的刺杀事件,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这都是在她平阳城中发生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能让她官位不保甚至人头落地。她就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一定要去惹女皇陛下,难道她们都不知道这第二百三十五代女皇是转世女神有神女庇佑吗?而且女皇能够开启和关闭护国大阵已经证明了她不凡的神力,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不长眼的去摸老虎屁股呢!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了,交出城主府所有的兵权,放弃城主之位,立誓关家永远忠于陛下,只希望陛下能够放过六郎的性命。 女皇觐见守备大人和凤家家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女皇想要什么昨天韩无言已经暗示过她了,她不是个迂腐念权的人,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只能顺水推舟并且做的十分漂亮,才能有能力使陛下对六郎网开一面。 下午她已经以迅雷之势派兵包围了宋家和赵家,所有的九族之内全部被她押进了天牢,就连府尹大人她也派人去警告了一番。平阳城府尹与赵家来往密切,赵家势力在平阳城盘根错节,要不是她之前对赵六郎的爱护和宠溺,怎么可能对赵家一直隐忍和包庇。 她手中的一些证据虽然不足以让一个百年老族就此落没,但如今他们暗害女皇,有赵六郎作证,这就是死罪。 只是她这样一来就把陛下的真实身份曝光在了别人的面前,她此刻更加惶恐的是陛下会不会责怪她?不过她认为陛下不会责罚她,赵家和宋家倒戈,对陛下有很大的好处。 “关城主真是好手段!” 当她知道关慧在区区的几个时辰内已经抓捕了赵家和宋家的所有人在天牢,心中惊讶不已,这关慧给自己解决了好大一个难题。 她杀了宋家的嫡女,朱雀又给宋家二女下了恶毒的蛊虫,想必宋家人肯定恨死她了。赵家人贪得无厌官商勾结压榨百姓本来就是国家的蛀虫,她也早想把赵家财产查封充公,只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和时间精力去干这事情,这关慧倒是没看出来有这么大的胆量和魄力。 关慧跪在地上满头大汗,不敢回答。 “关城主就不怕赵家外家人找你报仇吗?据我所知赵家势力广大,你抓的也只是赵家的一小部分嫡系子弟,在无风城,临江城等都有赵家的许多势力,你有把握其他几城会听从朕的旨意对赵家进行查封剿灭?” 就算以行刺女皇的名义颠覆赵家,她认为这并不能服众,纵然她可以强制各城对赵家生意进行收缴,但难免有些人心有不甘,况且她没把握其他城主会真的能够遵从她的旨意。 “陛下若相信下 “陛下若相信下官,下官一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虽然赵家许多子弟和商业都遍布外地,关系盘根错节,但下官保证能够有足够的证据和方法让其他几城配合行事。” 她会劝说赵六郎与她调查赵家所有违法的事情,如此是给六郎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而且她与十五城的城主也都认识,虽然不能够完全达成共识,但相信在有女皇旨意和支持的情况下,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来违背陛下的旨意,她手中有三万精兵,关家在附近其他几城也有自己的势力,只要陛下背后支持她,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你夫君赵齐瑞,谋害女皇其罪当诛,但念你对朕忠心耿耿,朕也不想让你失望伤心,只要今后你保证他不再跟赵家有任何瓜葛,朕暂且能饶他一命。” “谢陛下开恩。”关慧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没想到陛下如此宽宏大量,她以后一定好好为陛下尽忠。 曦清本来心地善良也没打算要抄人家满门,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 “宋家和赵家的所有财产都必须尽数冲交国库,若有人敢中饱私囊,杀无赦!”她声音抬高厉声说道。 她会让凤家在商场上做出相应的行动来配合朝廷对赵家生意的打击,银两冲交国库,商铺归凤家所有。 处理完事情,她连夜写好了更加事宜现状的经商计划书。以前出宫机会少,对外面的商业情况不太了解,如今出宫了解的更多了,所以更加的贴合实际情况。 比如从饮食种类方式上她给出了许多新颖的建议。古代做菜口味比较单调中规中矩,她就糅合了现代的煎炸工艺和五味糅合的方法,做出更多种类的彩色,这些也是从朱雀口味中启发的。 而且她也建议让凤家开设全国储蓄和贷款一体的银行生意,实行利率制度。要知道在现在的钱庄也只存不借,借钱那叫高利贷,有很高的利息,而且这还不受官方保护的,钱庄也只是一个移动的钱包而已,没有利息的说法。 在如今曦月如此缺钱的情况下若这种新型银行开起来的话,朝廷和凤家合作,从此就不怕朝廷国库再缺钱了!而且全国都知道,凤家是曦月第一皇商,信誉和后台都有保障,如此一来,不光达到了垄断地位,也会让凤家有更多的资金来垄断全国的经济。 只是凤家从此就彻底的作为全国最大的商业帝国,她在位的时候可以保证凤家对皇族的忠诚和奉献以及凤家的荣誉和安全,但百年以后的凤家又怎么能够保证他们的忠诚呢? “如果我修仙的话,会拥有无尽的生命,凤家就会一直在我的监视之中,不怕他们会有什么二心!只是听雪啊,你到底在哪里呢?”曦清心中做好了打算,一定要修仙,而且还只能成功。 关慧直接去了赵齐瑞的院子,四面是守卫森严的暗卫,自从陛下中毒事件后,她在城主府加强了三倍的守卫,如今赵家落网,恐怕找齐瑞和她自己也都在赵家余孽的暗杀之中。 “六郎,你是不是在恨我,恨我当年不问你的意愿而强行娶你进城主府,恨我如今又害得你赵家满门落到如此田地?”关慧抱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赵六郎,心痛的说道。 赵六郎虽然嫁与她三年,夫妻之间看起来相敬如宾,但他对任何人都是十分温和有礼,她觉得这些年根本都没有看透过他,到现在更是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他有什么心事从来都不跟她说,每次交流的都是赵家想怎么样,赵家需要什么。她有时候甚至有些开始厌恶他,为什么他是一个如此不知足的人,赵家利用她手中的权利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她都是半遮半掩的过去了,可是她不忍责怪他啊。 “六郎,陛下答应我了不责罚你了,你是你,赵家是赵家,只要你帮我找出赵家这些年祸害百姓的证据,呵呵,算了,我知道让你背叛赵家很难……你还是恨我吧,陛下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你,保重身体。”她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说了许多。 她觉得赵六郎是赵家子孙,如今赵家人被她全部抓进了天牢,他一定是恨她的,虽然六郎是她的夫侍,但他更是赵家的子孙,她不能让他做出那种背叛祖尊家族的事情,一切都让她一个人承担吧,要查赵家还有其他方法,顶多就是多费些时间和人力罢了。 “我走了,这些天你不要出去,外面危险。”见他没有多大反应,她落寞的松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衣袖被他拉住。 “你说赵家满门,赵家怎么了?”赵齐瑞恍惚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许神采。自从前天承认自己中毒和女皇有关系后,他就被关到了这里,自己知道罪孽深重,也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对不起,今日下午我已经下令抄了赵家满门全部被我抓进了天牢,不过陛下已经赦免了你,你不会死的,一定要好好活着。” “哈哈哈——,全都进去了吗?好啊,太好了,抓的好,全都杀了吧!”突然赵齐瑞大声的笑了起来,释然,解脱。 “你,六郎你不怪我吗?”她实在看不懂六郎此刻的面色,为什么还有些喜悦? 赵齐瑞眼中一片阴霾狠毒,笑着说道,“我怪你什么?我该是感谢你的,我恨不得赵家人全部都去死!他们全都该死啊!” 关慧被他的 关慧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六郎,六郎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六郎啊……” 第二日天一亮她就让人把写好的热乎乎的稿子送到凤千夙那去,相信那丫头看见后一定会尖叫起来的!当然她会派人暗中监视那丫头的行动的,如今听雪不在,她能依仗的也只有对她们盲目的信任了。不是她傻,而是不管凤家赚多少钱,她都有理由从她们腰包里拿过来!赚钱的事情太累了,让别人去操劳吧,她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别动,我帮你看看伤。”阿奴看见她来就站起来要拜她,被她护住了。 “奴已经好很多了,陛下身体怎么样了?”他也听说昨日陛下遭到刺杀,虽然他知道陛下武功了得,可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陛下如今是怀着孩子的。 “呵呵,恢复的不错。”手指下的脉搏强劲有力,看他面色正常,已经恢复了大半。 “你别动,若有不舒服的喊出来。”还记得那日用生命之气给他治疗的时候她发现的异常情况,此刻指尖按住他的手腕,一丝丝的灵气缓慢的散发出来进入他的体内。 阿奴不知她所为何意,只是听话的静静坐在那里羞涩的看着她。 一阵刺痛从她接触的右手臂传了过来,在他忍不住的时候皱起眉头咬紧嘴唇。 看见他变换的面色,赶紧停止了灵气的输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生命之气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就算对正常人也是十分的有用,可是阿奴却如此难受,而且他体内似乎有什么在抗拒着灵力的输入,到底是为什么这样?” “阿奴你很难受吗?怎么不喊出来?”这人也是笨死了。 “也不太疼的,陛下您这是在做什么啊?”陛下好不容易来看他一次,愿意接近他,他怎么能表现出难受呢。 “没什么,你平时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吗?” “没有啊,阿奴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从来都不得病,受伤了恢复的也挺快的。”桃花眼懵懂的看着她,不明白陛下问的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再去看看司音,你今天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出发了。”她一边思考着他的话一边往外走去。 司音伤的比较重,之前被朱雀震断经脉喂了毒以后虽然解毒了,但此刻连站立都十分的困难。 她费了一半的灵力才为他恢复了经脉,心中暗自把朱雀又骂了一通,这人真的是太狠心了,下次惩罚人能不能换个方法。 “主子,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送到了请柬。” 她打算今日傍晚宴请赫连千珏和夜氏兄弟来城主府做客,作为昨日帮助的感谢,同时也试探一下灵珠的事情。 “嗯,国师在做什么?” “国师大人在自己院子里练功。”国师一般不是在炼药就是练功,不愧是武功盖世,每天大多数时间都用来练功了。 “今天早上国师用膳了吗?” “未曾。” 就猜到这样。他自己可以不用吃饭,但顶着个别人的肉身,不吃饭怎么维持住基本的生机呢?也不能这样折腾别人的身体啊。 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在城主府大厨的协助下她做了两个简单的菜提着食盒来到了朱雀的院子,果然他正坐在一棵树的石凳上练功。 “吃饭!”她把食盒放在石桌上面,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朱雀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不吃算啦,哎,全曦月恐怕只有朕能做出此等美味啊,真香啊。” 当她把五彩鱼粥从锅里盛出来后,院子里飘满了香味,还有一盘糖醋藕片,豆腐丸子,糖醋排骨。也都是一些家常菜,对于她这种前世的单身女子来说,能做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她刚吃了一片脆脆的藕片,手中的筷子就被人夺走。 “既然专门给吾做的,这些全都是本尊的,你就别吃了。” 087:此仇不报非君子 朱雀端过她跟前放的碗,坐在对面,夹起了一片藕片,嘎吱嘎吱的吃了起来,声音脆响,见他又夹了第二筷子,表明他喜欢这道菜。 好吧,她不介意他拿着她用过的筷子的事实,这个可以忽略不提。 “先喝粥,一会冷了就不好喝了。”这鱼粥就是图个鲜味,要是冷了就有鱼腥了。 “说吧,你今日做这些,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朱雀边吃边说。 好吧,原谅自己的小人之心,她确实有事情要问他。 “呵呵,昨天那个铃铛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用呢?”晚上她拿出来观察了好久,但是不敢轻易摇动它,也不知道到底是一个多么厉害的神器。 “这是仙界一个炼器大师打造出来的上品仙器,能够控制和扰乱人的心神并且作为武功来攻击使用,这个上面还有很强大的防御属性,所以你能得到这唤思铃也是很大的造化。” “啊,这么厉害,上品仙器啊——”蚕豆那么大的五个铃铛,被一个看不懂材质的链子穿在一起,晶莹剔透的躺在她的手心。 朱雀见她如此宝贝的样子,笑着没有出言打击她。他跟在主人身边多年,见识过的仙器不计其数,所以并不觉得这个有多么厉害,但对于刚刚修炼的凡人来说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当年主人手中随便拿出来一样东西都是惊天动地的绝世神器,所以对一般的宝物他也看不上眼了。 “一会找个地方你陪我练练呗。”两眼发光的看着朱雀。这东西既然是仙器,威力又那么大,在这也只有他能够受得住仙器的攻击了。 “小丫头口气不小,你知道挑战本尊的后果吗?”他不是不接受这个提议,只是自己如今元神没有完全控制这个身体,而且此刻他的功力不到以前的两层,曦清体内有拥有灵力,若用上这唤思铃,进行精神意志攻击,他怕是要被那小子重新夺舍了。 “哼,我只是想知道这唤思铃到底有多厉害,谁要挑战你了!要是别人能受得住这攻击,我还不找你了!”见他还是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心中就是不爽,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谦虚呢。 “就你那微弱的修为,还是多练练再来。”她虽然得了曦瑶仙子的传承,但一直被俗世傍身,修炼的时间很少,人界灵气又十分微弱,所以以她现在的修为也就是刚刚进入了修仙的门槛,也就凝气,而这些全凭着灵珠强大灵力的供养而来。 “就是因为缺乏实战所以才找你试炼,没有试炼哪有进步啊,你答应我让我练练手,下次我再给你做好吃的。”她循序渐进的诱导之。 “呵——,你说的也对。只有在战斗中才能汲取经验,才能让人不断进步。”他缓慢的说着,似乎有些心动。 “那就同意了?”她高兴的说道,一会好好试试唤思铃的威力。 他放下筷子,挑眉看向她,红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本尊为什么要同意呢?” “额——” 大妖孽原来是玩她呢,他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愿意帮她吧,她还跟她讲道理谈条件! “你现在身体不比以前,试炼的事情就别想了。”他说罢手中出现一个玉盒递给了她,“这些丹药你每日服用一粒,对你身体有好处。” 她愣神看着手中的东西,对他突然转变有些不适应,每次他如此温和的对她让她都很不习惯,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自己,他就如此看重这个孩子吗?不对,他一直不是自诩最瞧不起普通人类,会有这么好的心平白无故对她如此关怀?还是有其他目的? “我身体很好,不需要吃药。”她把东西推到桌上。 朱雀勾起唇笑道,“这药可是调理身体补气养血治疗内伤的圣药,全天下独一无二,你之前昏迷许久,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确定不需要这药?” 她垂下眼帘唇角勾起笑容,心中打定主意以后,抬眼看着他妖孽的脸用一种欣喜痴迷的表情,“你这几日对我为何这么体贴关怀?难道是喜欢上我了?” 朱雀愣神,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不知如何作答。 见他不说话,她一副失望的样子,“既然你对我无意,就不要平白的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了,免得让觉得你有多么喜欢我呢,所以这药你还是收起来吧。” 天塌下来她也不相信朱雀真的会喜欢她,那么个骄傲的人会平白的去关心人?他对月无殇都不在意,别说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简直是痴心妄想,本尊也只不过是受那小子的嘱托罢了。免得他整天在本尊脑子里念叨要出来见他的孩儿。” 曦清一愣,是这个原因吗?他和月无殇能够交流?是他让他这么做的,是了,月无殇那人看似清冷,但感情细腻,其实一直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那谢谢你了。”她垂目悄悄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心中有些想见到月无殇了,不知道他知晓孩子的事情是什么反应。 “关于灵珠的事情,或许是有线索了。”昨日在唤思铃的催眠之下他们二人还能保持正常,想必朱雀也已经有所预感了吧。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他一同前往。 出了朱雀的小院,她心思重重的缓慢走着,心中想着灵珠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其他灵珠了,刚才他说找到灵珠后,灵珠宿主之间必须达到心神相通才能够合力开启仙界法门。 够合力开启仙界法门。 心神相通?朱雀说了一句话让她顿时五雷轰顶!要五个人肌肤相亲才是最直接最快速的达到心神相通目的!并且灵珠宿主必须至少达到修仙的凝气一层,能够和灵珠完全融合,自如的运用掌握灵气,才能达成开启法门的条件! 她唾弃他,心意相通的方法很多,不就是培养默契吗,用得着必须上床? 目前她只是怀疑赫连千珏和那姓夜的公子身负灵珠,加上她自己和月无殇体内的火灵珠也只有四颗,另外一颗灵珠她倒是不太着急,只是麻烦的是那个姓夜的小公子看样子似乎没有武功,要让他从现在开始修炼,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达到所谓的凝气!要知道修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虽然体内有灵珠提供灵力,但要从头开始修炼,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就她自己修为而言,朱雀还十分鄙视的说她也只不过是刚刚迈入修仙的门槛,也就是凝气,这还是多亏了这个身体从小就修炼引灵诀而且资质优异,并且现在体内有金莲帮助的结果。 “主子,宫中来信了。”红袖十分奇怪,宫中事务传递消息是有专门的渠道,每隔两日会有暗卫传递过来,但像这种通过正常驿站传信的还没有过。 她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小曦儿,人家好想你!” 她勾了勾红唇,暗自轻叹,这月流芳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他喜欢她吗?想一想之前他的一些行为,或许是吧,但这又说明什么,她无法给他任何的感情回应,现在这么乱这人还来插一腿,如今她有了听雪,是死是活她要先找到听雪,其他人根本不想考虑。 “撕拉”几声,几片纸削随风飘散。 抬头看了看天,此刻正是正午时分,离下午宴会还有些早,忍不住想出去走走的冲动。 “走,逛街去。” 平阳城没有受到那几年灾害的侵蚀,所以百姓生活都非常富足,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可以看见许多衣着鲜亮的行人来来往往。 “主子,您让属下打听这平阳城的奇闻怪事,前几日还没听说有什么,今天一大早属下却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快说来听听。”她让红袖打听事情的目的就是看看人间真有什么妖魔鬼怪,顺便查找听雪的线索,如今真的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她更是要查看一番。 事情是这样的,平阳城往南五百多里的边界小镇叫桃花镇,只因为这桃花镇周围半山坡上种满了桃树所以得名。本来是一个桃源一般风景优美的田园小镇,此地风水极好,长出来的桃子是远近闻名,附近好几个城池的商人都经常从这里买卖,而且一度有人把这里的桃子敬献给女皇陛下吃过,这几日却发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如今已经是五月天里,桃树都已经挂满了青果,有些早熟的果子也开始泛红,农民们都等着这一年的丰收喜悦,可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桃花镇所有桃树上的桃子都纷纷的掉落了,落下的桃子变的乌黑腐烂,这让周围的村民心疼的纷纷落泪,几十年的种树经验,也找不到这桃子掉落的真正原因。 从桃花镇到平阳城快马的话要一天一夜的路程,所以今天早上消息传到平阳城也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 所有桃子发黑腐烂?全都掉落了吗?就算是什么树木疾病,也不会毫无征兆,若是人为因素,能一夜之间让全部桃子掉落吗?而且那些都是农民,谁一天没事花那么大的代价跟农民过不去?天灾还是**?妖怪作乱? 红袖见她心不在焉的边走边想,连有人碰到她也没有出声呵斥避让,赶紧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说道,“陛下是在担心什么吗?这事情说起来虽然是有些奇怪,但也只不过是一些桃子罢了,只是可怜了那些种桃人今年恐怕是一文钱也得不到了,而且听说当地的许多大户之前已经收了许多客商的定金,等桃子成熟后方便买卖,可如今桃子没有了,那些客商恐怕会乘火打劫又要给那些种桃的农民火上浇油。”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定金既然交了,要违约的话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嗯,这件事还需向关城主了解清楚才能想对策。”她们如今也只是道听途说,对那桃花镇一点也不了解,一时之间也不好判断。 “我们明日启程,司音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单独给他备一辆马车,再备两匹马,还有多备一些水果,国师恐怕……”她正在和红袖边走边说,不料从后面一股大力装上了她半个身子,辛亏她反应快,借力身子向边上侧了一下,并且一只手快速的随手一抓,那人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反弹力量向后倒了过来。 “咚!”的一声,一个衣着邋遢干瘦的男人仰面倒在了她们身边,那人抱着膝盖在地上呻吟着,怀中还抱着一个包袱。 “主子,你有没有伤着。”红袖关切的问道。 “无碍。”只是半个肩膀被他撞了一下,有一点发麻。 “哼,让你逃跑,害得姑奶奶追了你这么久,今日可算是逮到你了!”一个穿着翠绿色裙子的年轻女子从后面追了过来,一脚踩到地上男子的胸口,只听见咔嚓两声,那男人的胸骨肯定是断了。 “唔…”地上男子并没有出声,卷曲着从嘴中溢出了一阵阵的鲜血。 曦清皱着眉头 清皱着眉头看着那女子,后退了一步,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着。 “哈哈哈,你跑啊,怎么不跑了,我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去找你的老相好!”绿衣女子狠辣的笑着,从那人身上挪开脚,抬腿就要往那人腿上踩去。 “住手!”一声大喝从人群中传来,走出来的是一个长相俊秀的年轻男子,一身青灰色的平常布衣,穿在他身上丝毫不见的平凡普通,相反有一种清隽雅致的韵味。 曦清眼中精光一亮,唇边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是他! 真是冤家送上门,不报非好汉! “风护法,此地可不是处置叛徒的好地方,你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吗?”男子扫了她一眼,随意的说道。 绿衣女子刚才还狠辣的面容此刻堆满了笑容,走过去挽住那人的胳膊笑着说道,“青哥哥教训的是,这叛徒我们还是带回门中再进行惩罚。” 说罢她手一招,就从人群中出现了两个男子,把地上的那人架起来往人群外拖走。 “等等!” 刚要转身离去的几人听见一个如莺如歌的女子声音,都转身向那发声方向看去。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以为这就是一个江湖门派处理门中叛徒的事情,跟他们都没关系,看个热闹就要转身走开,没想到还有热闹看。心中都不免对这女子有一些好奇,刚才那绿衣女子手段狠辣,一看就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普通百姓都避之不及,此刻却有人赶着上前找事,纷纷攒着十二分的热情都又期待的围了半个大街。 青鸾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平复了情绪,十分平和的看着那白衣女子。 “你想怎么样?少多管闲事!”柳风警惕的看着眼前比她还漂亮的女子,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呵呵,我可没有想多管闲事,只是刚才我被那位小偷撞了一下,此刻发觉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想要找回罢了。”曦清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二人,目光水亮生动。 柳风看了一眼地上痛到已经昏迷的男子,她那会也已经在后面看见是这位女子拉了一把这个叛徒,所以她才能顺利抓住,但说他是小偷,还偷了她的东西,她怎么也不相信,她们罗生门的人纵然是叛徒也不可能偷人东西! “你不要血口喷人!他怎么会偷你的东西呢!” 曦清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偷没偷,我来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白痴女人似乎是没有认出她,也好,这样挺有趣的,至于那个叫做青宁的男人,她不相信他记不起她,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呢,不会这么健忘,更何况她还是他曾经绑架过的‘货物’! “你说让搜就让搜吗?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罗生门的人从来不做如此低级的小偷行为!”柳风气急大喊。 哦,原来是罗生门啊,话说回来罗生门到底是个什么门派曦清可不知道。 见她竟然顺口就自报了家门,青鸾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这个蠢女人一点都没脑子,门主不喜欢他们太过高调办事,而且眼前这女子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的,她还跟她分辨这么多被人套出了话。 “可是他刚才明明是撞了我的,我也确实刚刚丢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你不让我搜,难道是害怕我真的搜到什么吗?” “你…!” “让她搜!”他是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初见她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弱质女子,门中接到任务后他也只是负责执行罢了,她的身份也无从知晓,上次竟然能够逃出去,现在是想要报仇吗? 她用一种奇异的眼神凝视了他两秒,唇角勾起迷人的微笑,“还是这位公子通情达理。” 柳风见她竟然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青鸾,顿时火气上涌,心中既是嫉妒又是怨恨,青哥哥为什么要她去搜,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偷东西的! ------题外话------ 青鸾化名青宁,在文章开头出现过的,填坑了~ 088:罗生门左使 柳风见她竟然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青鸾,顿时火气上涌,心中既是嫉妒又是怨恨,青哥哥为什么要她去搜,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偷东西的! 众人见曦清知书达理的仪态,纷纷暗中谴责那心狠手辣的柳风来,刚才好多人见她出手就踩断了那人的肋骨,还要打断人家的双脚,言语之中也是骄傲刁钻,跟这位女子比起来简直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曦清缓慢蹲下身去,伸出光洁纤弱的小手,她虽然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六岁,但不知道为何这手掌确实比一般人要小,玉指纤纤如珠如玉,让人见之赞叹。 她煞有介事的勾起那人一只胳膊,拿起那人怀里抱的包裹,伸进去在里面摸索着。 柳风见她这幅动作十分气愤,很明显这人是来找茬的,就算真的偷了东西,怎么能这么快的速度下放进包裹里面?为什么她不先搜查衣袖或者胸口腰带地方呢! “啊,找到了!”她欣喜的叫了起来。 伸出手来,果然是一块通体润白质地上好的白色玉牌。 “你,不可能,你骗人!”柳风惊讶的走过来一把就要夺过玉牌拿过去看。 她哪里可能让她拿去,自己的东西不会让别人染指,更别说这是听雪给她的东西。凤家玉牌一直在她袖中放着,她只不过是借助手速自演自画了一把,至于不去搜那人的衣带和胸口,这还用说吗,她怎么能摸其他男子呢! “这可是我凤家的家传玉牌,不是一般人随便看的。”说罢手中拿着玉牌在他们眼前绕了一圈,又收到了自己的袖中。 “凤家?!”柳风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她。 围观的人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这可不得了了,原来这女子是凤家的人啊,而且身上那玉牌既然是凤家家传的,肯定这女子身份更是不一般,一定是嫡系女子,那人竟然敢偷到凤家人头上了,这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罗生门是曦月一个比较隐蔽的组织,专门进行买卖消息和人头生意的江湖门派,据传言罗生门和曦月许多权贵都有所往来,后台很硬,并且门徒遍布全国各地,更甚者在玄冥和澜沧两国也有分舵。 而凤听雪经营的噬血阁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个杀手组织,虽然崛起非常快,但他们不对外接触生意,所以在江湖上罗生门更出名更有威慑性。 柳风确实有些忌惮凤家,但在她看来,罗生门所走的道和她凤家走的道本来就是进水不犯河水,从来都没有交集,今日发生这种事情她更是不相信。这契龙虽然是罗生门的叛徒,但门中的人从来都是门规森严,绝对不会发生偷盗行为,肯定是这女人故意找茬,难道是这叛徒的同党不成? 是了,一定是这契龙找来这女人帮他忙要救他出去,所以才自演自画这些! “什么凤家,我看你是从心要找茬吧,谁认识你手中这个破玉佩!来人,抓住这个女人,她肯定是跟这个叛徒一伙的!” 说罢她便唰的抽出了腰间缠着的一条蛇鞭,气势汹汹的挡在了曦清的面亲。 到底是什么回事红袖也没弄清楚,那人不会这么快的速度偷主子的玉佩的,但主子要做什么她就好好跟着不给主子添乱就好了,现在主子的功力她是望成莫及,所以默默的站在身侧眼中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个不长眼的女人。 “姑娘你此言差矣,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偷是一伙的?哦,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们什么罗生门的叛徒,难道你们罗生门的就是专门偷东西的小偷组织吗?”她一副懵懂无知的单纯模样,气的柳风咬牙切齿。 竟然敢说他们罗生门是小偷组织,这女人真的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碧绿的蛇鞭高高抬起,却被一双手紧紧握住。 “风护法,你忘了门规规定,不得与普通百姓动武吗?难道是还想再受一次门规处罚?”青鸾冷声喝道。 “青左使,你难道就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故意找茬吗?你为什么要包庇这个女人,难道你是看上她长的漂亮吗?”柳风见青鸾面色越来越冷淡,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给她面子,顿时愤愤不平。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位青大哥喜欢我长的漂亮难道也有错吗,男人不喜欢长的漂亮心地善良的难道喜欢又丑又狠辣的蛇蝎心肠吗?”说道这里她笑的风姿绰约,明亮的眼目扫视着周围围观的群众,顿时引起了不小的热闹。 咩哈哈,白痴女人不气死你,打我啊打我啊,这样就可以一掌拍死你了! 柳风看着周围人嘲讽的眼神和语气,顿时热血上涌,眼中一阵狠虐闪现,手中把蛇鞭握的咯吱做响。那青灰色衣服的男子按住她的一侧肩膀,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柳风只敢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不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心中暗自发狠,当街杀人什么的确实对她不利,而且也会收到门规处罚,更何况青鸾在此,她也不能太过放肆,等着瞧吧,这口气她一定会出的! 曦清没想到这女人还挺能忍的,心中暗自可惜了一把,算你命大! “姑娘想要怎么样?”既然她做戏,他就顺着来就行了。 “我也没想怎么样啊,那人偷了我的玉牌,虽然是找回来了,但这小偷可不能就此放过,应当交给官府关进大牢才对。” 罗生门么,当初为什么要绑架她?无非就 什么要绑架她?无非就是那几个人,但这个仇她是记住了,必须要讨回公道啊。 “此事可能难办了,此人是我门中的一个叛徒,如今需要带回门中另行处置,所以他不能坐牢了。”青鸾说的一派温和正气。 “你手中有他的卖身契吗?如果有卖身契的话那就说明此人是你们的人,可以带走,反正曦月律法也规定了家奴犯法主子承担,只要你们中有个人去官府承担律法处罚就行了。”看她多么明智大方,他们要人那就带去吧,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她的意思很明确,要带走这个人可以,但必须留个人去衙门接受官府的偷盗处罚,在曦月小偷是要坐牢或者去西山服役挖矿,若是家奴的话主子可以用银两赎罪。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柳风突然挣脱青鸾的胳膊,手中蛇鞭就这么直接甩起。 红袖朝后退了两步,不是怕死,而是怕挡住女皇发挥的空间。 围观的人群也自动的向后退了三步,眼看要开大的架势都是十分的兴奋。 青鸾暗自叹气,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此女子很记仇,上面已经撤下了对她的任务,他是不想再招惹什么,而且她既然是凤家的人,不是惹不起,而是很麻烦。 “柳风!”他一个没注意,柳风的鞭子已经朝着她缠了过去。 右手微微抬起,身子缓缓的右侧移动了半步,手掌就准确的紧紧的握住了她蛇鞭的另一端,然后向后轻轻一拉,绿色的身影就像风筝一般飞了起来。 “嘭!”人摔到了人群外圈。 “哗!”围观的百姓顿时激动的面红耳赤,这此女子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难怪敢挑衅这罗生门。 “我的提议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还是让本姑娘把那小偷交给官府吧!”她扔掉手中的蛇鞭,天真的看着他。 “姑娘从新提一个条件吧,此人不能带去官府。”不管他偷没偷东西,现在已经公开了罗生门的身份,进去后肯定会被一群人严刑逼供关于罗生门的事情。要知道门中人谁人没有几个人命在手中,天下人都想知道罗生门的信息和位置。 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是不是和那女人一伙的,看见她受伤也不去看一下吗?哦,只怕是那女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且他并不想闹事, 她倒是要好好想一想该提个什么条件才能解心头之恨。 其实也不算是恨,只是那时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最早跟她说话的人就是他,她以为他是一个温顺腼腆的少年,曾经还一度相信过他,谁知道竟然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这让她心中很不舒服,那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很不好受,要不是她最后逃出来了,谁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既然是罗生门的人,听那女人口气似乎是一个十分厉害的门派,而且他还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一般江湖组织都有各自的信息渠道,要是能为她所用的话也是一件十分心动和愉快的事情啊。 “呵呵,那我就勉为其难提个条件吧,你可千万不能拒绝。” 青鸾正等着她额刁难,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快就同意放过契龙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姑娘请说,只要是在下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拒绝。”他看着眼前绝色女子,年纪轻轻武功了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修的如此厉害的内力,上次还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那就一人换一人吧,我答应不抓他进官府,但是你必须留下来给我当一个月的男侍!”说罢她又掏出来凤家的玉牌在手中颠了颠,“不要小瞧凤家的势力,我可是记住你们罗生门了!” 她这先是妥协后又提条件最后再进行威胁,让围观的众人也是应接不暇,不过大家都觉得凤家虽然有钱,但罗生门也是十分恐怖啊,这女人也是有肆无恐的厉害!不过自古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你是什么门,天下厉害的江湖组织多了去了,要是得罪了凤家,有的是能人异士去征讨你罗生门! “好,我答应你。”青鸾一瞬间做出了这个决定。 此女子明明知道他是罗生门的人还敢独自在这里挑衅他,一定是有自己的依仗,今日的相遇明显是一个巧合,她也只是想为上次的绑架事件报仇罢了,为了不节外生枝,用一个月的自由息事宁人是最好的方法,而且她是凤家人,更是需要小心应对。 啊,男侍哎,他竟然就答应了,还这么干脆,真是出乎意料,哦不,今日出门才是惊喜连连啊,难道是今日早上去见了朱雀一面所以才沾了大神的光芒吗?下回出门真的是要提前去那妖孽那里看看黄历了。 就这样,出门一趟拐了一个美男回来。 红袖边走边往后看,心中越发对陛下看不透了,难道主子今日之举就是为了这个男子吗?论长相没有国师美艳,论武功谁又比的上国师,但主子一直对国师大人很冷清,今日为什么又看上了这位公子?而且这罗生门的人也不好惹啊,明明就是一个麻烦啊。 “看上他了?”她见红袖总是往后看,不就是她今日带回了个男人吗,又这么好奇? “主子!”她往前靠了靠,小声说道,“主子您身份高贵,此事,此举属下愚钝,实在想不明白。” “嗯,我自有打算,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所以要监视好他,不要让他跑了。”她并没有可以压低声音,所以后面跟着得人 面跟着得人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经过这件事后她也没心思再逛街了,回到了城主府,让人带着青鸾下去沐浴收拾一番,美其名曰,他穿的太土了,配不上她的身份。 半个时辰后青鸾被人引到了她住的小院。 既然把他当作男侍看待,肯定是和司音阿奴一个待遇,此刻锦衣加身,墨发高束,另有一番贵气和俊雅。 见周围人都退去,她猛然间一掌就朝他攻了过去。 既然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就不能有所顾忌,今日一掌不光是试探,更是要报当日绑架之仇。 青鸾见她突然发作,惯性使他掌心就要护住胸口,全身警戒运足内力防备,但突然想起她的要求,他既然作为她的男侍,主人发难,他是不能反抗。 再见她眼中没有仇恨和狠毒,而是一片平静,心中了然。卸去了一身防备就站在那里,不做丝毫抵挡。 “嘭!”整个人飞出了三米远,撞到院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如此重伤让她有些愕然,她想过他可能不会出手抵抗,但没想到这人竟然用自己肉身来承担这一掌。顿时心中更加的对他警惕起来,这人城府太深了,如此这番是要博取好感同情还是偿还对她的伤害? 等他爬起来走到自己身边,她娇笑着道,“你做的很好,没想到这么快就懂得了作为男侍该守的规矩了。”说罢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他又说道,“吃下去。” 青鸾目光晦涩的看了一眼,伸手接过去吃了。 “你就不怕这是毒药吗?”这人倒是很有魄力。 “主子刚才就已经手下留情了,又怎么会再浪费一颗毒药。”吞下去以后一股温暖热流传遍全身,竟然是疗伤的药。 “好吧,既然你这么聪明,那猜一猜朕带你回来的真正目的。”如此她也不必多费口舌。 青鸾目光一缩,闪过一片震惊,她自称‘朕’? “你是女皇陛下?”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曦月刚刚登基的女皇,你曾经绑架过的女子!”她说道。 “草民参见女皇陛下。”他单膝跪地。 “现在朕问你答,要是说一句假话…,算了,朕是最不喜欢威胁别人了,你要是不想说朕也不会勉强你。” “当初是谁要你们绑架我的?”虽然心中有些答案,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 “罗生门所接生意都是有专人负责记录在册并且是门主保管,买主一事也只有门主知道。” “如果朕要通过你买消息,能不能给朕免费?”她很穷的,但听红袖说这罗生门十分强大,在信息搜集方面自有一套。 他没想到陛下竟然问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门中自有门中的规矩,没见到钱是不会接受消息买卖的。但她是陛下,若是要通过他来得道消息……他作为门中左使,也是没有那个权利的。 罗生门总共分为六大门,即生门、死门、商门、信门、刑门,外门。其中生门为专接绑架生意不害人命,死门即出钱买命的生意,商门即为门中暗中经营的商铺生意,信门则是专门负责信息收集和买卖,刑门则是专门惩罚门中违规弟子的一门,外门则是负责所有对外生意的接纳分配和集中管理,是经常与外界人来往打交道的一门。 六大门各自都有负责的人,门中规定门内人不能徇私枉法,就算是内门人要买凶杀人还是买消息都必须走正常的渠道。 青鸾手中负责的是生门和死门,要买消息哪怕是个门长老也是要出相应代价的。 “陛下要买消息恐怕还必须要走寻常的渠道。”他能帮忙的也只能是给她指明更确切的渠道,而不是说少一些银子。 她有些失望,但想一想又释然了,如此只能表明出这个罗生门门规森严管理严格,值得她如此费心思的想得道。 其实她是挺想问一问他们门主,但想必依一般神秘组织的规定,肯定不能随意透露门主的事情,于是也不再多问什么。这件事情不能急于一时的。 ------题外话------ 清明节了,放假回老家了,白衣老家在陕西汉中,有同乡? 089:换过来了! “朕现在就想买个消息,你帮朕问一问钦差巡查使莫景漓的消息需要多少钱,多久能有答案。”她有预感,这个消息她会很快知道的。 “是,属下这就去为陛下去问。”说罢他便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刚才朕给你吃的药不光是有疗伤特效,其中还掺杂了一种慢性毒药,我不相信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偷跑。”她出言说道。 其实狗屁毒药,那药是她顺手拿出一颗妖孽给她配的,只能吓唬一下人,她怕他跑了。 “陛下放心,属下既然答应陛下的条件,定然不会无端跑掉。”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不会无端跑掉?那就是万一不回来的话就是说明他出什么事了?也是吧,他一个杀手组织里的人,外界肯定有许多的敌人,如今受了内伤,被仇人看见岂不是刀板上的肉?不过这些也不是她担心的,要是他就这么死了,那也是他能力太弱,一个杀手就这么一点能力还怎么混。 “主子,莫家二公子来了!”红袖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快请!”天虚城在帝都的东北方向,而她们如今是要往东南方向去,所以只能让莫家派人来与他们会和了。 不多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衫的年青男子,面目与景漓有三分相似,一股成熟儒雅的气质,长相很是俊朗。 “莫景瑞拜见女皇陛下。” 她上前伸手虚扶他的一侧手臂,“不必多礼,坐下说罢。” 莫景瑞是莫家二公子,如今莫家封地天虚城由大公子莫景封继承城主之位并承长庆侯爵位,二公子同样是才华出众,出任天虚城府尹一职,可以说天虚城如今从商业经济到大小官员都跟莫家有必然的关系,并且相邻的江源城,淮安城里都有莫家的许多势力。 天虚城虽然在前几年的异象中遭受了很大的灾难,但百姓在莫家的治理下生活并没有如其他地区的受灾百姓那么难过,相反的莫家拿出了很多的家财购置粮食为百姓渡过难关,并且对其他城池也帮助颇大,所以莫家在全国都有不输于凤家的盛名。 “陛下道现在还没有六弟的消息吗?”莫景瑞面色有些憔悴之感,纵然知道如此直接询问不合礼数,但传言新皇为人谦和,景漓也多次夸奖陛下,所以他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虽然我还没有景漓的消息,但朕知道他暂时是安全的,所以二公子放心,景漓会没事的。朕已经做好了打算,再等几日就有结果的。” 等罗生门的消息,若真的查到了相关线索,她不介意派暗卫和杀手前去抢人。 “臣代表莫家感谢陛下隆恩。” “二公子太过客气了,景漓的事情朕也有责任。你舟车劳顿刚刚到,下去休息一会,其他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莫家的支持对她十分有用,只有莫景漓一个人的态度还不够,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收回兵权,她一定要握住所有可能的力量和助力,所以这位莫家第二掌权者她是要进一步好好了解一番的,从中探出他们对集中兵权的看法并获得支持才是如今她的目的。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赫连千珏和夜君墨二人也来到了城主府。 今日晚宴是她借城主府的地方宴请几人,所以并没有请关慧和韩无言出面,而是派韩无言协助关慧调查走访桃花镇的事情了。赫连千珏几人身份特殊,今日她也有自己的目的所以需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做的除了她和朱雀,也只有莫家二公子和他们三位。 夜清寒得知到曦清今日的邀请,已经一整天都恍然无神,他期望见到她,但又害怕见到,此刻真的见到了,万千的话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姐姐不认识他了,是啊,当年他还是个七岁的孩童,如今他已经长大了,她已经不认识他了,更或许是忘了吧。 几人寒暄了一阵,她举起酒杯笑着道:“今日我在此感谢三位昨日的仗义出手相助,朕先干为敬。”说罢她就抬起手。 手中一松,酒杯被身边的人巧妙的拿走,“蠢女人,你不能饮酒!” 是吗,对了,她怀孕了,应该不能喝酒了。 “女皇陛下身子不舒服,不必如此客气,以茶代酒便可。”赫连千珏扫了一眼面色深沉的朱雀,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呢,不喝酒太没诚意了。”说罢她侧身看着旁边做的朱雀,笑着道,“国师大人能不能代朕饮了此杯?” 她不知道朱雀是否会答应她的提议,但今日的计划就必须有这一节,她要见月无殇。 朱雀见她笑意冉冉,伸手拿过酒杯仰头喝下。 “哈哈哈,女皇陛下和国师真是伉俪情深啊。”说话的是夜君墨。 她笑着没有作答,而是看着赫连千珏,“赫连公子不为朕介绍一下这二位公子吗?” 这赫连千珏装傻吗?她道目前为止只是对那二位的一些猜测,还没完全肯定那二位的身份。 “是在下疏忽了,女皇陛下,这位是澜沧国三皇子夜君墨,这位是九皇子夜清寒。” 果然是澜沧皇族的人! 莫景瑞目光扫了在做的一圈,最后看向曦清,澜沧皇子?当年澜沧国侵犯曦月土地,许多大臣和百姓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如今他们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陛下这是想做什么? “九皇子,我们以前认识吗 皇子,我们以前认识吗?”见夜清寒目光期待有些热切又似逃避的眼神,让她心中十分怀疑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她敢肯定他们之前肯定是认识的。 夜清寒目光一缩,摇着头没有作答。 “哈哈哈,女皇陛下不记得了吗?我这个九弟的命还是当年您救得,此次本王来曦月就是为了寻回九弟,本王在此谢过陛下了。”夜君莫墨大笑两声,抬手喝下一杯。 她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个人名字叫做清寒的,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那个小男孩,天蓝色的眼睛。 因为是继承了曦清的记忆,许多东西太过庞杂,有些混乱不清。 “你就是清寒?我记得你。”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澜沧国人么,这样也好。 虽然以前澜沧侵略过曦月,但对于她这个穿过来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多的仇恨心态,反而的现在她觉得一切恩怨都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的淡化,没有永远的敌人,在今后修仙的无尽生命中,所有的人都不过是浮光掠影一般的存在,真正留在自己生命里的,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罢了,但她没有仇恨不代表不会报仇,就当是为了曦月百姓和以前的曦清,在适当的机会这个仇还是要报。 夜清寒惊讶的看着她,“姐姐还记得清寒?”他以为她忘记了。 “呵呵,怎么会不记得呢,当年你还那么小。”他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应该知道自己这些年的事情,对他的遗忘不足为奇。 今日设宴在城主府花园的凉亭里,此刻夜风习习,花香阵阵,圆月高挂,洒下一地银辉,对酒夜谈十分的有意境。 “今日除了设宴感谢几位和为二公子接风之外,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扫了一眼注视着的众人,又道:“大家都知道朕是转世神女的这个传说,昨日的一些异象想必几位都已经看到了。我曦月太阳女神预言道,人类即将面对一场很大的灾难,只有寻找到五位身负异能的天选之子,才可以免除人类的这场灾祸,拯救人类与水火。” 她面色慎重,扫视着在做的几位,朱雀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手中端着酒自娱自乐,莫景瑞一副吃惊的难以置信表情,怔怔的看着她,夜君墨眼中是怀疑和不信,握着酒杯眼神在赫连千珏身上探索,赫连千珏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她,夜清寒懵懂的天蓝色纯净的眼眸不知道看向哪里,似乎没有在意她说的话。 其实她这胡乱编的言论也是想了很久,灵珠的事情不能随便说出来,而人类即将天下大乱这却是事实,不光月流芳和她提过,朱雀今日也是如此回答。这件事情只有站在一个非常高的高度才能取信与人,才能得道普通百姓的支持,才能让其他灵珠宿主更具有使命感和责任感。 而且自古以来外界也有许多灵珠的传说,能够延年益寿永驻青春,治疗百病增加功力等等,她若是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恐怕会有数不清的人前来抢夺,同样也给灵珠宿主带来毁灭的灾难。 虽然这些都是传说,难保有心人会相信和觊觎。 寂静,等待。 忽然一阵索索的声音在这寂静中响起,周围的树木花草剧烈的抖动着,一阵金色的光芒照在花院的夜空当中,仔细看出那浮动在半空的是一轮莲花形状的东西。 “我受太阳神女传承,负责寻找其他几位天选之子,此金莲便是神女赐给朕之信物,若是天选之子,见到此金莲必定会感受其召唤。” 赫连千珏和夜清寒捂着胸口紧紧的盯着那悬浮在半空的金莲,心中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夜君墨看着沐浴在金色圣光中的女子,眼中趟过一阵难以捉摸的亮光,转头看这赫连千珏古怪的面色,顿时一阵了然。 运转灵珠,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心悸之感,这说明他们二人肯定是其他的灵珠宿主。收起金莲,她站在众人中间,伸出了右手。 一颗种子出现在她的掌心,然后以肉眼的速度发芽生长,最终开出一朵粉红色的花朵。 “每个天选之子的能力不尽相同,朕便是其中一位。” 说罢她手掌向外挥动,蓬勃的生命之气充满整个花园,所有的植物花草顿时更加的繁荣茂密,无数的花朵竞相在这月光下盛开,花香四溢,美不胜收。就连在做的几位被这生命之气沐浴照耀顿时感到精神为之一振,瞬间清明过来。 她微笑着看向几位,“诸位是不相信朕所说的吗?” 莫景瑞已经当场石化,沉寂在自己的思维中难以自拔。 朱雀只是觉得她拐这些弯子没有任何必要,要是确定了宿主,只管告诉他真相便可,谁人不想修仙呢,天下恐怕没人能够抵挡住成仙的诱惑。此刻他已经被这酒壶中的香醇所吸引,没想到人间尽然有比食物更美味诱人的东西。 “哈哈哈,原来如此。清妹是不是都已经看出来了?既然是这样,孤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后听从女皇差遣便是。”赫连千珏说的隐晦,但已经表明了身份,承认自己便是身负异能并且受那金莲的召唤,而且表明立场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夜清寒从小一开始就被人当作异类来看,只要他一哭泣就会海潮汹涌风雨大作,一接近大海就会让所有水中的生物远遁离开,这作为生在海边澜沧国的小皇子来说简直是国家的 直是国家的灾难。 十年前二皇子随曦月大皇女来曦月游玩,暗中引诱夜清寒一起来到曦月,想把这个异类和灾难带给曦月,随后在他设计下夜清寒流落街头差点送命,如此后来才有了曦清救他这事。 “姐姐,清寒,清寒…”他不知道如何表达此刻心中的惊喜与惆怅。幼时的阴影和经历让他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他不是祸害?不是灾难?他是天选之子啊。 曦清走到她面前,心中有些怀疑这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胆怯和柔软。 “清寒是不是也是有些与众不同的能力?告诉姐姐。”看着他的双眼,有种想要呵护保护的**,他是在害怕她? “女皇陛下,让本王来告诉你吧。”夜君墨低沉的声音说道。 …… 从小被视为不祥之物,被关在房间里不准哭泣,不准到外面去玩耍,没有父母疼爱!难怪这孩子有种十分忧郁柔软和让人怜悯的气质。 不管他们有没有真的相信她的话,但最终夜清寒便就这样留在了她的身边,而夜君墨承诺,只要玄冥和曦月不对澜沧发难,他可以替澜沧国主保证,与玄冥和曦月两国百年来保持和平共处。 既然人类即将面临灾难,虽然他们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能达到互不侵犯的共识,也是夜君墨乐意看见的。至于天下大乱和天选之子什么的,他是保持怀疑观望态度,如今既然有这一说,那天塌下来就有人顶着了,他只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天下大乱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宴会散去。 夜色正浓,在一颗木槿树下,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没想到人间的酒虽然好喝,但喝多了似乎能让人意志动摇,对身体控制力减弱。 一个白色人影落在了他的眼前,身影修长飘逸,在月光的映射下就像仙女下凡一般,随即带来一阵香风,笼罩着朱雀。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然后又闭眼继续练功,酒精让他的反应有一些迟钝,此刻应运功把那些东西逼出体外,她来这里有什么事。 曦清勾唇盯着他看了一会,果然这酒还是好东西,那酒可是曦月最著名的‘忘忧’,口感干冽纯净,香气四溢,后劲绵长,没有人能够抵抗住它的诱惑。此刻他这幅样子不就是酒精上头的症状吗?面色潮红,懒言少语,反应迟钝,眼神温和。 “你干什么!”朱雀猛然间清醒过来,感觉到身体被她定住,眼中闪过一丝暴虐。 从来没有人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成功,是他对这女人太过小瞧了,还是他今日太大意了。 “哈哈哈,你说我干什么?”她扶着他的肩娇笑。 这两天她已经受够他了,所以,她要让月无殇出来。 “不好意思了,我找他有事,所以只有先委屈你了。” 说罢她催动体内的灵珠,浑身灵气四散包围着他,靠近,吻上了他。 这件事是她想了许久才总结出来的,他们二人灵珠感应十分强烈,而且朱雀此人看似活了你万年,其实是一个十分羞涩的人,只有这样接近他,诱惑他,才能使他元神动摇,月无殇才能重新掌握主动。 “你这个…唔…”朱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故意这样,是想让他出来! 刚要出声呵斥,下唇猛地一疼,温软湿滑的触感充满他的整个檀口,随即被她猛地一吸。 唔,她得快点下手,这妖孽能力太强大了,说不定会很快就被他冲破了穴位。 心下一狠,手掌扯开他的衣服,滑了进去,四处肆意撩拨点火。 朱雀身体一颤,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手指温柔的差入他的发丝,那丝缎一般顺滑的触感让她一阵沉醉,每每见他的长发,她都暗自好奇,抚摸起来回事一种怎样的感受,如今缠绕指尖,心中恍然生出一种另类的情潮。 此刻他还是坐在石凳上练功的姿态,满院子的花树在她的灵气催动之下肆意开放,生长又凋落,阵阵花香充斥着周围,而他却被身前的女子如此撩拨,有些调皮的花瓣落在两人的身上,此情此景真真是太过香艳浪漫。 这吻没有带着任何感情,却同样激起了二人本能的反应,两颗灵珠更是激烈运转,那发自灵魂和身体的吸引力让她差点迷茫失态。 曦清觉得嘴唇有些发麻,他的衣服已经被她从肩部拨开,可是这人为什么还没换?难道是她的吸引不够?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最好现在放开本尊!”她喘气的一瞬,朱雀暗哑低沉的嗓音说道。 放开你?然后你再惩罚我吗? 她不言不语,看来是诱惑不够啊。 还差一丝就要冲破穴道,突然一阵奇异的香气和温软窒息的触感充满他的整个嗅觉。 眼前呈现的是一片如玉的雪白肌肤,那高耸的峰峦此刻正紧紧的挤压着他的面颊。 她狠下心来,用力抱住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坐在他的腿上,感觉到全身血液都集中在了面部。这样,好了吧。 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她只感觉眼前一花,一股强力震飞,身体瞬间飞了起来,然后又被人稳稳的抱在怀里。 耳边是他剧烈的心跳,还有那坚硬异样的触感,让她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人,她自己也心如擂鼓,今日之事是迫不得已,希望他以后不要有 以后不要有什么心理阴影才好。 换过来了? 几息之后。 “你这办法倒是十分的管用。”清雅悠然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此刻她靠在他胸口,感受他胸口的震动。 “你,你真的出来了!”她抬起头看着月无殇,欣喜异常。 “下次不要用这种方法了,你这样,很危险的。”他低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和熏红的面颊,暗棕色的眼眸是化不开的情愫。 她也知道很危险,要是被朱雀那妖孽挣脱,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来惩罚她。可是她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更好的方法让他出来。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很别扭很尴尬。 “老祖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用错了方法吧。”朱雀的所作所为他当然是十分清楚的,只是他不太确定的心思。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知道老祖他,他对我那么关心,难道是因为孩子吗?还是有其他目的?” 他就那样看着她,“他的心思,我也是猜不透的。” 其实他们二人共同在一个身体内,早已经探知了相互的心底,可以说是相互影响相互感应,只是处理的方式不同罢了,老祖对她,就让老祖自己解决吧。 曦清怎么会相信他的话,他一定是知道而不愿意说出,不管朱雀是什么心思,从月无殇的眼中看出,他对自己没有一点恶意,但她又有什么能够让他图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关心他的生气他的暴怒来源于他在意她!而她的冷淡和抵触才让他那么的生气。 是这样的吗?可是她这个普通人又凭什么能让他区别对待。 ------题外话------ 许久没见肉肉,来点肉汤,滚床单在下下下一章~ 090:行过大礼的夫妻 “你早点休息去吧,既然我已经拿回了身体,其他事情以后再说。”他边说边为她整理好衣服,手指碰上她的肌肤也没有一丝异样的反应。 他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 方才她疯狂的举动,解开自己的裙带,此刻早已经中门大开,纵然穿着自制内衣,但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国度还是太过暴露了。 他目色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这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方才对朱雀又亲又摸那人都能够坚持许久,此刻她衣衫不整的这幅样子也不能让他目光过多停留,哎,书上写的那种接个吻都激情四射难以把持的情形肯定是骗人的了,谁说女人凶器最撩人,她觉得自己够大够白,可人家俨然十分淡定的为她遮的严严实实了。 “你身体没什么事情吧?”她记得朱雀说过元神频繁换人对身体伤害挺大的。 他手臂一顿,然后抚平了她的衣袖,忍住内心的悸动,“无碍。”他一动不动。 “那好吧,我们准备明日启程,你也早点休息。”看着他的面颊,月光下更显的魅惑。 他抬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她的面颊,他笑了,“好。” 今日的月无殇似乎是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对她更加温和了。 她并没有睡觉,而是见了韩无言,关于桃花镇的事情她必须要了解清楚,果然她还在房间里等她。 “陛下,下官查阅了近十年的档案以及询问了相关的人,发觉这桃花镇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如此严重的灾害,即使前年,无风城遭遇旱灾,桃花镇也有所波及,但还是有收成的,不像这次全部桃子掉落这么严重。” 韩无言拿出一份抄写下来的资料给她。 “还有,今日下午有人传言说桃花镇和附近的村子发生了瘟疫,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许多人呕吐腹泻症状,关城主已经打算明日派人前去调查此事。” 曦清皱着眉头,眼神十分凝重,这桥段是如此的熟悉,前世影视剧中那些作恶多端的妖怪不都是盘踞一方害人无数吗。妖怪?蛇妖!无论如何她是要去弄清楚的。 听雪,等我。 半夜她正在练功的时候青鸾从外面回来在她窗户外面晃悠,就把他叫了进去。没想到罗生门竟然真的有景漓的消息,而且要一万两白银。 银子不是问题,如今莫景瑞就在府中,她大可以把这个事情交给他来做。只是这罗生门收价实在是高,这让她十分怀疑这第一首富是不是该让他们门主来做算了,不过如今青鸾在她身边,等景漓的事情过去了,再考虑如何收复又或者合作。对了,青鸾是罗生门左使,在民间化名叫做青宁。 第二日一早,她们一行人便离开了城主府,关慧派了一小队护卫给她,并且有两个随身前去桃花镇调查的官员。 莫景瑞则择道先行去了新洲,先行安排和配合罗生门调查景漓的事情。 所有人对国师的改变虽然感觉到十分的惊讶,但都压抑住了那一份好奇之心。 由于她有孕在身所以不能骑马,而月无殇也不喜欢,于是二人便一同乘车。 今日他又穿回了自己一贯的穿着习惯,雪白的直襟锦袍,领口竖起直抵性感的下颌,同色银丝腰带身上并没有其他的装饰,纵然给人清雅若连的气息,但眉间的平和不似往日的疏离。 他是她在这里最可以信赖可依靠的人,她也不是傻瓜,能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那种感情,言语之中若有若无的关怀不是假的。像他这种清高的人要是不喜欢谁的话不必如此耐心的对待吧,更何况昨日朱雀说了那句是他让他照顾她的话。 “这个孩子……”两人相对无言,她忍不住要说些什么。 “我们是夫妻。”他道。 她抿着唇抬眼看着他,发觉他一直这样盯着自己,又赶紧垂下了眼帘,脸颊有一点烧。 夫妻,他说他们是夫妻啊。他承认了彼此的关系,承认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说随意述说着一个事实。 他们是夫妻,所以这孩子是名正言顺的,她无须有什么纠结的。 “哎,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他低声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她的身边,揽着他的肩。 “我知道你的想法和这里的人有些不同,不管你怎么想,但我们既然是行过大礼的夫妻,我就有责任好好的照顾你,更是要一起生活一生一世的人,我很高兴能拥有我们的孩子,这些,你都懂吗?” 她惊讶的看着他,心中惊涛骇浪,他这是在给自己袒露心扉吗?纵然心中知道他们是夫妻,自从有了孩子后,她也知道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了,他是如此优秀的男子,纵然没有把握让他喜欢自己,但她也相信他不会离开自己去跟别人的女人,所以她前几天自私的想着,纵然不爱,也不会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如今他如此温柔的表达了出来却让她另有一番感受。 她承认对他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不知是来自于以前的曦清,还是她自己的爱慕,喜欢上他应该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他高高在上,如此纯洁美好,让她如此普通的自己总是心生惭愧,所以一直退缩逃避,不敢正视自己的那些心思。如今此情此景,她想通了所有,猛然觉的眼前的人让人如此沉醉和欢喜。 心弦被触动,她知道 心弦被触动,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再放开了。 凤呈元年五月十八日,平阳城赵氏因行刺女皇,杀害贫苦百姓,私通赈灾粮草,买卖人口等罪被判满门抄斩,没收全部家产充公,然赵家嫡系二公子和长女潜逃在外,全城通缉。 平阳城,城主府。 “六郎——!”一声尖利的嘶喊划破清晨的宁静。 曦清离开平阳城的第二日,赵齐瑞自缢在自己的房中。 纵然他恨着赵家那一家子人,他们贪得无厌,自私自利,恨着那个是非不分的母亲,但他终究是赵家人,血脉中传承的是赵家的血液,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他,是吃着赵家的饭长大的。报仇,还恩,这样,就算在阴曹地府,他也可以无愧于自己的良心。 关慧到死也不知道赵六郎这些年背负的是怎样的仇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决绝的离开她。他没有告诉她那些事情,不想让她心中对自己有所怜悯和愧疚。 曦清靠在月无殇的肩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昨日的客栈条件太差,床板很硬,屋外的青蛙虫鸣叫了一整晚上,心中有事,所以她更是没有睡好。 马车突然一个前倾,停了下来。 “主子,我们似乎遇到强盗了。”红袖在外面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她往外面看了看,道路两边皆是参天大树,丛林深处一片雾蒙蒙的,一眼也看不透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能打发的尽快打发了,这地方看起来不太安全。”她有些担忧的说道。 “树林茂密,瘴气横行,荒山野岭,这些强盗应该不简单。”月无殇说道。他们自从早上从一个小镇出发到此刻大半日的光景没有再遇到人烟,现在又突然冒出了强盗,似乎有一些稀奇。 “我倒是不担心你我安危,只是我们一行人众多,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一行的士兵虽然乔装过了,好歹他们一行人有二十多个,也算是一个大的队伍,竟然还有强盗拦路,这又说明什么。 “清妹,这群强盗似乎来者不善,你不介意我把他们杀了吧?”赫连千珏骑马从前面跑了过来,大声说道。毕竟是在曦月的土地上,他总是要过来问一问她的意见。 “随便你。” 赫连千珏知道她与月无殇一同乘坐的马车,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群强盗有三十多人,手中都是拿着铁剑,个个身体矫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骑了一天的马浑身难受,此刻正好疏通一下胫骨。 马车外面传来了拼拼乓乓的兵器撞击人,还有人的痛呼呻吟。 “唰!”曦清被月无殇用力一扯,两人一同倒在了马车的车板上,一个碧绿的花斑蛇头从马车窗户外面探了进来。 那蛇竟然有手臂那么粗,猩红的芯子‘嘶嘶’响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二人。 她有点颤抖,平生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滑腻的爬行动物,但理智告诉她不能乱动,蛇的视觉不太好,全凭气味,而且对移动的东西特别敏感。 但那蟒蛇不给她一点思考的时间,停顿两秒后张开了獠牙,蛇唇竟然比碗口还打,可以看出上颌两个尖尖的凸起,她似乎能看见那东西口腔中腥臭的黏液。 心脏剧烈的跳动,此刻似乎所有的武功和灵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轰!”一阵剧烈的爆响,马车顿时四分五裂。 “你刚撒的是什么?”她见他手臂一挥,那蛇竟然动作迟缓了一息,然后就带着她飞了出来。 “驱蛇粉。” “嘶嘶——”,那蟒蛇竟然没有受伤,此刻似乎更加的恼怒了,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二人。 “啊,好多蛇!”二人身后不知谁大喊一声,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她朝后看去,果然地上出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蛇,蜿蜒扭曲的在地上爬行着,十分恐怖,但所有的蛇都没有他们眼前这一条粗,没有它那么精明,看起来这些小蛇是这有条大蛇召唤来的。 “月大哥,看来是先要杀了这条大的,小的才会离开吧。” “这蛇出现的十分蹊跷,你多加小心,我来应付它。”说罢便手掌一招,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又给她站的地方撒了一圈药粉,飞身对上了那条大蛇。 蛇的攻击无非就是咬、缠、撞三个招数,但那条蟒蛇似乎非常精明灵敏,而且皮肉十分结实,月无殇过了七八招也没能杀死它。 随后她喊所有人集中站在一圈一起对付这些爬行蠕动的蛇虫和强盗,毕竟还有好几个人没有武功,而此刻看起来蛇是越拉越多了。 这些强盗武功十分高强,一般的士兵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此刻他们这边已经伤了好几个士兵了,要不是赫连千珏武功高强,又有夜君墨帮忙,她这边也带了几个暗卫,恐怕伤亡会更多。 而且地上的蛇虫遇到那些强盗似乎有些避让,强盗也不怕它们。 四周树木激烈的颤动起来,如有生命一般的极速生长,一条条藤蔓从树林深处伸出了触角,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鬼手,突然的从四面八方伸了出来,抓住他们的脚腕,缠住他们的手臂,不能动作,几息之后那些强盗全都毙命。 “主子,小心!”突然一个黑色人影跳到自己面前,一剑斩断了一条企图伤她的蛇。 转头看去,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介 “介洵?”她惊讶。 “是属下。”他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又快速防备着周围。 来不及询问什么,只听见嘭的一声,月无殇手中长剑发出通体红光,狠狠的砍下了那条蟒蛇的头,一阵刺耳的嘶鸣响彻天际。 那蛇头被砍下以后,竟然缓慢的逐渐化成了虚无,留在地上的是颗碧绿色带着暗红花纹的内丹。 “月大哥,你怎么样?”月无殇此时面色不太好,体内两个魂魄本来不宜太过运功,刚才被那蛇妖喷了一口毒雾,此刻胸口有一些异样。 “无碍,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说完他朝着树林深处轻轻一瞥,目色慎重。 很明显这条蟒蛇已经修炼的快要成精了,但是它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袭击她们呢? 曦清越来越觉得,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复杂了。 一上马车他就坐在那里独自运功起来,她不想打扰他,于是换到与夜清寒同乘一辆马车,这个喊她为姐姐的男孩子,让她有种莫名的心疼。 “清寒你怕我?”她总觉得这少年眼中见到她是怯懦。 “姐姐不讨厌清寒吗?”他以为她会憎恶他,憎恶澜沧国的皇室子弟,连他自己也憎恶自己。 曦清想了想,笑着说道,“清寒你从小身负异能,那是上天的恩赐和选择,并不是别人口中的灾难,只不过是你自己不会控制罢了,你看姐姐我,也不是一样在许多人眼中是妖怪吗?”她如今的异能,若被普通人看见,定然会被当成妖怪的,然而曦月自古有传说,所以她这个转世神女所做的一切,别人都会归结于那是女神所赐。 “可是我是澜沧国的皇子,你不恨我吗?” 原来他是担心的这个。 “当年澜沧对我们所做的,我当然恨了,你们国家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让曦月闭关了十年,而且也害死了母皇——” 夜清寒面色惨白的看着她,愧疚并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所有心情。 “可是那都跟你没有关系啊,你并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你是你,我不会因为你是澜沧皇子的身份就去讨厌。至于当年挑起事端的人,我会报仇的。” 当年澜沧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并不是皇后所出,只有如今的三皇子夜君墨的生母才是当今的皇后。众皇子都已经逐渐成年,但澜沧国主并没有立太子的意图,这让好几个成年的皇子纷纷暗中厮杀较劲。 二皇子为了在国主面前立下功勋,于是勾结曦月大皇女挑拨让其策反,许诺支持帮助大皇女成为曦月女皇,暗中带了大量的暗卫和士兵在大皇女的帮助下潜入国内,发动了十年前的那场政变。 曦月历来的女皇都是受应天意,必须是天选女皇才能坐上皇位,这个条例在曦月历代都是十分具有威慑信。然而其他两国却并不这么认为,皇帝之位能者居之,比的是手段和心思,怎么可能全凭一个不实际的女皇印记便定下了女皇人选。所以二皇子能够挑拨大皇女成功之因便在此处,可是他们小瞧了曦月朝廷大臣对天选女皇的执着和信奉,对太阳女人的忠诚。 尽管他们如何威逼利诱并没有一个大臣敢于支持大皇女曦珍的叛乱,当时曦清已经被册封为太女,所以她更是没有任何明目和借口,虽然这场内乱草草结束,可是澜沧的士兵已经占领了边界两城以及通往外界的通道。内乱转变成了外敌的入侵,两国之间的战争便由此开始,澜沧国力强大,攻下曦月指日可待,最终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决定开启护国大阵。 “当年我救下你,也应该这样给你说过了,所以你不必自责,这件事与你无关。”先不说她这个外来灵魂对这仇恨感触有多深,再者她也不可能达到那种恨屋及乌的程度。 夜清寒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能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内力吗?” 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伸过手臂,面色微红。 果然是没有一丝内力啊。不过她注入灵力以后,确实感觉到心弦一动,那种感应不言而喻。 夜清寒只感觉一股电流从心脏传遍全身,心跳的十分厉害,她身上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不知所措,抿着嘴低头静静的坐在那里。 091:我怀孕了轻一点 在天快要黑的时候终于走到了一个大一点的镇子,唯一的两家客栈也都住满了人,最终在镇尾找了一家条件最差的将就歇脚。 “哎,客官一看你们都是外来人,可不能往前走了,五十里外的桃花镇啊现在正在闹瘟疫,已经死了好多人了,所以这两天极少有人从这路过,我劝你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现在她们所在的这个镇叫做柳树镇,南北只有一条官道是通往桃花镇,然后桃花镇往南便是白帝城,原来这条路走得人挺多的,这几天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便很少人来这了,先前打算去桃花镇的商人也在此歇息打算去其他地方了。 “小二哥给我们说说桃花镇的事情吧,我们过去是有重要的事情,多了解些提前也好有个打算。”红袖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那小二的手中,她以前经常行走江湖,做起这些事情来比较熟练老道。 那小二见到银子开始一喜,然后听他们说必须去桃花镇,就又叹了一口气,“哎,那地方现在就是个死人窝了,先前小的那样说是怕吓着你们,没想到你们偏要去那。桃花镇自古都是风水宝地,产的桃子那是一个美味,所以小小的一个地方住了好几百户人家,谁知道眼看着桃子快要丰收了,却在一夜之间全部腐烂掉落。据说,先是家里的畜生,吃了烂桃子后全都死光了,后来人也开始生病,得病的不出三天,全都是身上腐烂啊,好多大夫都去看过,根本没法治,哎,多可惜啊,那么多人,那么好个地方。” 那小二见她们有几个面色难看便住嘴不再说了,“公子夫人们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就在这歇歇脚,从哪来回哪去吧。” 然而就在她们一行人踌躇震惊着的时候,边境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当年叛乱消失的大皇女曦珍出现了,她向天下昭告说当年叛乱是澜沧二皇子逼迫她所为,其实一切都是二皇子策划的,澜沧一直都想吞并曦月土地,图谋不轨,她家人孩子被挟持,所以才做出迫不得已的事情。 曦珍控诉澜沧二皇子的无耻后,又爆出当年本来是她被女神选为天选女皇,但国师月无殇为了私欲私自改变神女懿旨,让他所爱的二皇女曦清冒充转世神女,弄虚作假帮助曦清坐上皇位,如今她回来了,要号召全国讨伐这一对欺骗曦月百姓的奸夫淫妇,让出皇位,并切应该受到太阳女神的制裁。 曦珍额头亮出了血红的神女印记,而且面向许多人展示了她拥有转世神女的不凡神力,在蓝落雨管辖的神鹰部三城以及孙惠芳的临江城等五个城主纷纷表示支持大皇女夺回皇位,并且谴责国师和曦清的这种无耻行为。 这件事情轰动三国,就连曦月朝廷当中一直对国师深信不疑的左相东如月也有些动摇了。女皇陛下突然失去了神女印记,难道是因为她自始至终是假冒的? 曦珍纷纷给朝廷所有的官员亲笔休书,言辞恳切真诚的说明了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迫害,希望他们能够看清事实,不要被妖女蒙蔽,支持自己。 曦清他们此刻身处偏僻荒野,又加上此地瘟疫恐慌,没有来往的信使商客,所以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女皇真的打算要去那桃花镇么?”夜君墨靠在走廊一边,神色晦暗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对这位澜沧三皇子一直保持着警惕之心,平时交流不多,但总觉得此人太过深沉,难以捉摸。 “如果三殿下有其他事情,可以不用和我们一道,先前事情都已经达成了协议,只希望殿下回去以后遵守承诺。” 夜君墨深蓝的眼眸一瞬不动的盯着她,走近,“呵呵,陛下多虑了,本王只是担忧九弟的安危,毕竟他什么都不懂,是不是?” 走廊狭窄,他靠近她,薄唇深刻冷酷,“陛下你既然身负拯救天下之重任,那么,对所有人的伤痛都不会置之不顾吧,本王有一个朋友生了很重的病,女皇您愿意帮助她解除病痛吗?” “呵呵,我虽然身负拯救天下的大任,但治病救人不是我的本分,生了病不是应该看大夫吗?三殿下是不是找错人了。”说罢她从他身边错开,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目的就是让她帮他治病救人?她觉得没这么简单。 夜君墨站在走廊沉默了许久,才转回到自己的房间。 月无殇还在运功,这让她有一些担忧,要是再这样下去,她必须为他用灵珠疗伤。 “告诉我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帮你。”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担忧的看着他, “没事了,已经好了。”他对灵珠的控制比朱雀还要自如,白天被蛇毒侵蚀,那会用那蛇的内丹治疗,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她抚上他的胳膊说,“你先前也说了我们是夫妻,所以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共同承担,不能一个人放在心里,你知道我不善于猜测别人的心思。” 月无殇自问与她接触的时间也比较久了,却还是第一次听她如此郑重其事的表述着两人的关系,如此正视两人的身份,也是第一次见过她如此坦言的关怀自己,心中一动,揽过她的身子轻轻抱住。 “呵呵,你是在怀疑你夫君的能力吗?” 他一直记得初见她的那一晚,她义愤填膺的冲着月流芳说,他就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那时候他就觉得她怎么那么傻,那么的单 怎么那么傻,那么的单纯,为什么就如此相信他,她才见他一次啊。 她顿时默然,说话不要这么有歧义好不好,你那什么能力的,说实话她是忘了,想起来让人恼火,自己第一次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没了,没有一点印象,按理说他那也算是乘人之危。 “怎么了?”见她面色有些愤愤然,他十分好奇这人又想到哪里去了。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此刻又被他手臂抱着,心顿时越跳越快,心中所想肯定不敢说出来的,可是他绝美的容颜就在自己眼前,关怀的眼神,那暗棕色的眼眸一瞬不动的看着他,眉目之间如此温柔动人,粉嫩的薄唇,刚才那古怪旖旎的想法,让她有种异样的冲动。 怎么办,她好想亲他一下。 想到这里她心中就像一团火在烧一般,越烧那股意念越强烈,一股热流从身体某个部分穿过,像闪电一般粉碎了她所有的理智。 “嘭嘭嘭!” 突然一阵敲门声唤回了她的理智,如闪电般的跳开,面颊通红。 “主子,主子您休息了吗?”是红袖,声音还有一些急切。 “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他看着她步伐急促,就像逃避什么一般,好笑的扯了下唇,她还是挺害羞的。 她这是怎么了,她答应过听雪的,今天为何如此动情,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够爱上几个人吗?如果这种感情不是爱,那又是什么? “主子,贵君他回来了!”红袖站在身边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何,她可以压低声音,不想让国师听到,主子好不容易盼到凤贵君出现,希望给两人一些共同的空间。 “听雪回来了?!” 她快速的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又站住四处看了看,这客栈后院四面种了许多植物,一眼看去并没有那让她魂牵梦绕的紫色身影。 “听雪在哪?他在哪?”她急切的问。 “主子别急,贵君在西边乙字房。” 西边乙字房?她急得团团转,这里的房间是按方位和甲乙丙丁排列,一瞬间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哪一间。 深呼一口气,既然他已经回来了,应该不会走了,她急这一刻又作甚。 “我自己过去,你下去休息吧。” 她捋了捋头发,感觉到自己没什么异样后,朝着房间走去。知道下一刻就要见到他,心中涨满了一钟自己也描述不出的情愫,欣喜,委屈,紧张,怯懦,猜疑。 她以为自己会兴奋的流泪,或者会和他来一个拥吻,又或者打他一掌算作不告而别的惩罚,当真真见到那人,却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那一身紫衣华服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还是那么美,美的让她都自惭形秽,似乎因是十几天的分别,此刻她眼中的他比以往又多了另一种气质,一种岁月沉淀出来的尊贵和傲气。 然而他此刻的目光,深情而又沉重,一瞬不动的盯着她。 “站那里做什么,不认识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心脏跳动的很快。 “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分隔了十四日,已经久到我已经快要记不起你的面目了。”她平静的道。 凤听雪笑了出来,伸出手臂猛然拉她抱在怀里,“哈哈哈,清清是在生我的气。”手指抚摸着她的面颊,温柔异常。 她目光悲伤的看着他,眼中似有泪慢慢凝聚,“我想过你可能会死,想过你可能会被蛇妖困住不能脱身,想过你可能遇到了十分要紧的危险。”她始终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看起来你这些天过的挺好的,那么如今你又是为了什么要回来?”说完转身背对着他。 或许他们说的对,他是主动离开的,没有人强迫他,而这个秘密他是不可能说与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消失这么久。 “对不起”他抱着她,“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相信我。” 她转身紧紧看着他的眼,“你下次要是离开,就提前告诉我一声,也让我有个准备好不好,不要再忽然消失,你知道这种感觉,就像心突然被人挖去一大块那般空洞难受,就像你一直相信的期盼的突然背叛自己,就像你以为自己身后有一面墙,但当你转身的时候发觉眼前其实是悬崖一般绝望。” “哎…”他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她,他没把握她可以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他不想欺骗她。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二人坐在床边,她靠在他的肩上。 她看着他暗紫色的眼眸,迟疑了一会然后说,“国师说,你被蛇妖抓走了。” “要是真有蛇妖,你害怕吗?”他紧紧的盯着她。 “我最怕的就是蛇了,你不知道,今日我们还遇到一个蛇精,被国师杀了,你说为什么会出现蛇妖呢,千百年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妖怪出现的。” “你们今日被蛇妖袭击了?” “嗯,那蛇妖能够召唤蛇群,但是还是被月大哥杀了,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妖怪来报仇。” 凤听雪眼中划过一道厉光,他们竟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你别担心,现在一般的妖怪是伤不到我的,只是你怎么从蛇妖手中逃出来的?” “蛇妖是来找我的,她不会伤害我。”此刻心中万分纠结,该不该告诉她。 曦清心中一跳,他和蛇妖一伙的?他,他 的?他,他和蛇妖是什么关系? 凤听雪见她不再说话,而是满腹疑虑和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面颊,低声说道,“其实,我不是凤听雪。” 她皱着眉头凝视着,伸手捧着他的脸端详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你这个玩笑不好笑的,你的样子你的气味,明明你就是听雪。” 说罢她凑近在鼻尖闻了闻,出了多了一种若有若无其他的香味,但还是听雪身上特有的味道。 凤听雪见她如此动作,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你这样让我怎么告诉你真相啊,我不想伤害你。” 唇齿间的辗转,她能感受到他的味道,他还是他,但是他刚说的话她又何尝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中她已经预见了太多的惊讶和不可思议,心思早已经不是在前世那个所谓无神论的时代了,纵然你是妖怪,只要我记住这个味道这个人也就够了,其他的她不在乎。是妖是魔,只要他爱她,她也爱他,会有惩罚吗?那就一起受着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在乎。”她附身看着他,手掌轻轻划过他光洁的胸口,这么久,她很想他。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你知道?你不害怕吗?”是朱雀告诉她的? 手掌一顿,不害怕那是假的,但他到底是个什么妖怪?又怎么会生活在人界呢? “你确定要现在告诉我吗?” 紫眸微暗,眼前春色一片,手臂用力翻身上前。 她抵住他的胸口说,“轻一点,我怀孕了。”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怀孕了,一回来红袖就已经把所有事情禀报给了他。虽然有些错愕,但他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没想到那人那么命好,只有那一次她就有了,他是嫉妒的。 她是一个正常不过的女人,做“爱”这件事情,就像美酒对嗜酒的人一般那么的诱人和美好,见之难忘,甘之若饴,如痴如醉。 “我会小心的。”他的手掌缓慢下滑,紧紧的贴近她。 她对这个孩子不是凤听雪的这个心结很快释然了,低估了这个世界男人对女人的包容,或许是低估了他对她的包容,既然他都没在意,那自己再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就是伤害了月无殇。 情韵过后,十指紧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看着他,“有件事情我先要告诉你。” “你想说的是月国师和灵珠的事情吗?”指腹磨砂着她的面颊,他先出声说了出来。 “你知道?”她讶异。 “所有一切我都知道,来人界就是为了灵珠之事,你知道万年前人界和妖族视为仇敌吗?”他暗声说道。 她怎么不知道,就算没有见过,也是听说过的。人族仙族被视为正派,妖魔被视为邪恶的反派,这是常识。 她笑了出来,看起来他们二人本来应该是势不两立的仇敌,而且他还有可能是意图抢夺灵珠的坏人,如今却跟他上了,这听起来有些玄幻啊,而且有些难办。 “你们妖族的寿命一般是多久?” 凤听雪疑惑的看着她,“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会活的很久。”他看不懂她的心思。 “好吧,你也说了你自己能活很久,而我只是一个人类,体内有灵珠的话顶多只能活个一两百年,你希望我死在你前面吗?你愿意看着我变成又老又丑的老太婆,然后在你眼前一点一点的死去?而你一直都是这样风华无限,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不,不会这样的,妖界有许多可以让人延长寿命的东西…” “我是一个人类,不想变的不人不妖!”她打断了他的话。 “哎,你的目的是为了灵珠吧。你真的想要灵珠吗?”他是妖,而她是人,难道人妖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她想修仙,而妖族惧怕人类再回到修仙时代,人和妖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灵珠了?修仙不宜,我是怕你成不了仙所以才说那些话的,你不是想要修仙吗,我陪你一起,其他的,我来解决。” 她以为那是一道选择题,但最后他义无反顾的已经为她选择了最好的答案。 ------题外话------ 国师怒瞪:吻我! 清清垂下头:对不起,我不能。 妖皇轻蔑的笑:她是我的,你休想染指! 092:炼魂之地 “或许最初是为了灵珠,妖族一直对人族视为仇敌,所以我来人界是为了阻止集齐灵珠的事,但现在有了你,我会再找其他方法来解决这件事的。”说罢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就算其他人会欺骗你,我是不会骗你的。” 她被他此刻的话深深触动,翻身压下他,从上俯视着他,“你要是骗我,我会永生永世不再见你,离开你,忘记你。” 她深深的吻上他,“你不负我,我定然一生一世不辜负你。” 经过一夜的休整,她决定把昨日受伤的几个人留在这里,其他人往桃花镇走去。五十里大半天的时间便能到,为了以防万一,她们带上了许多干粮和清水。 她昨晚和凤听雪说了桃花镇的事情,今日一早他就独自先去了那里,若真的是妖物作乱,他会解决的。 越往南走,天气越热,树木更加的茂盛,此刻虽然是五月天里,但各种蚊虫都已经开始泛滥。 青鸾骑着一匹棕色的马走在她马车旁边,敲了敲车壁。 “我有个很重要的消息,你要不要听?”马蹄嘚嘚的作响,但她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掀开帘子看向他,“什么事?” “十天。”他侧头看着她道,“这个消息卖个给,减去在下十天的时间。” 他身为罗生门左使,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办,况且此女如今大难将至,他觉得多呆一刻也是危险。 她沉吟了一会,青鸾虽然二人相处时间不长,但她相信他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如今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消息莫过于凤听雪了,不过他既然能够压上自己十天的自由,想必是十分要紧的。 “如果你说的事情对我不那么重要的话,那你就再多在朕身边服刑十日。” “给你,自己看吧。”他从怀中拿出两块极薄的白色绢布递给了她。 罗生门门徒遍布全国各地,大小城镇都有暗庄,这柳树镇虽然地方偏僻消息闭塞,但他们自有自己的路子来传递消息。 当她得知曦珍回国自己与月无殇的传言后,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曦珍当年消失不见,她以为她已经不在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而且这次针对的是她和月无殇二人。她的矛头只指向月无殇一个人,说他被曦清所迷惑为了她才用巫术掩盖住了曦珍的神女印记并且给曦清作假,所以一切和月氏没有关系,只是月无殇一人所为。 她心中冷笑,这何尝不是讽刺呢,月氏一族欺骗天下人欺骗她曦族女子,弄出来那什么神女印记,现在倒好了,她好不容易去掉了那蛊虫,想着以后让后代不要再迷信什么神女印记,现在人家反而拿这个印记大做文章,说她是假的了。难道让她再让月无殇给他下一次蛊,把那印记重新种上吗? 这个印记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公开说那只是月族玩的一个把戏?恐怕出了月氏的重要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吧。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女皇位子,毕竟如果没有月氏的支持,没有国师的支持,她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是白搭,而且她灵珠的事情毋庸置疑,但是就怕其他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怎么看?”她问月无殇。 “也好,你不是一直想收回各城的兵权吗,如今局势虽说一片乱象,但各个城主的态度也是十分明了,我想这也是你乐意看到的吧。”月无殇看完东西后,那丝绢便在手中化为灰烬。 “好吧,都被你猜中了。但如今这印记的事情,你要帮我想个好的说法。”她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像天下百姓解释此事,先前说是练功所致,但如今看来这个解释太过牵强了,更何况以前历代女皇都没有出现过印记半路消失的迹象。 “呵呵,你就不想一想,曦珍为什么会有神力,为什么也会有印记?所以这件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重点不是在印记上,而是在她所依仗的势力。” 如此被他一提,她豁然开明,是啊,神力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印记也可以弄个假的,与其努力的证明自己,不如拆穿对方,到时候真假黑白自然能够分辨。 只是她身后的依仗,她到底有什么胆量和依仗呢?明知道自己是真的转世神女,武功高强,身边的月无殇更是多年来在曦月神一般的存在,她却如此做,难道她背后的势力比能够让她拥有比自己和月无殇更强大的能力? “嗯,你说的对,她身后肯定有什么更加厉害的依仗,而且她此次能回来,我想一定和澜沧国脱不了干系。”当年她逃遁到外面,如今回来就如此嚣张,而且这条计策确实十分的有心机和厉害,一定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想得到的。若此事真的与澜沧有关,她真的要好好堤防这个夜君墨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关慧派来的其中一个官员说快到桃花镇了,建议大家先休息一会吃完饭再赶路,毕竟现在那里瘟疫横行,万一去了没落脚的地方也不至于饿肚子。于是一行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做饭。 “主子,您喝茶。”阿奴拿过一个杯子递给她,这是刚刚烧水泡好的花茶。 本来她不想让他门这么麻烦,但如今她既然身在这个位置,就要遵循这里的习惯,这些小事也不想多费心思在去改变什么。 “你身体怎么样,还能行吗?”他没有武功,刚受伤恢复,如今长途坐车,估计有些吃不消。 “奴已经完全 “奴已经完全好了,不信你摸摸。”说罢他伸出手腕递到她面前,让她把脉。 夜清寒坐远处的一个石头边上怔怔的看着她们,手中拿着水袋,眼神落寞。 她笑了笑,心中疑虑更大了,阿奴恢复力超过她的想象,他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伸手拉过他坐在身边,“阿奴你再给我说说当年我是怎么救你的。” 他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月国师坐在不远的地方打坐,小心的坐在了她的身边,面带赫然。 “主子您不是说阿奴是罪臣之后,阿奴是您救的嘛,其他的事情阿奴也记不起来了。” 什么!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他的一切还是自己告诉他的? “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阿奴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殿下了,好像是四五岁的样子吧。” 看情况他也是记不清了,她更是记不清。 她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月无殇,打定主意什么时候让他看一看阿奴到底有什么问题。 阿奴看见远处的介寻走了过来,于是便站了起来。 “主子,这是属下……”他手中拿着一只烤好的肉,随着微风那肉香四三开来。 “主子不能吃荤腥的,你赶紧把这个拿远点,我那熬的素粥应该好了,陛下你等一等我啊。”阿奴大声说道,然后朝火堆那边走去。 介寻被他如此一说,本来要走近的步子又退了两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唉,就算她想吃也不能就着这么大一块吃吧,这人真是榆木疙瘩,不知道切成小块吗? 于是她招手让他走近,看着那被烤的油光发亮的兔子,还完整的插在树叉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香气,看起来似乎不错,还真的是有点想吃了。 “你是想朕抓在手中和你们一般撕着吃吗?”她笑着看向他。 介寻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异常,立刻拿着兔子转身走了。 他只是想着为主子烤肉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为自己的愚钝感到羞愧。 “陛下,需不需要派几个人先行过去探查一番,下官觉得还是谨慎为妙。”韩无言走了过来说道。 “不用了,让大家赶紧吃饭然后赶路。” 她觉得如今大家走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本来今天都不想让随行的那些侍卫和两个官员同行,但他们说一定要保护她,执意要同行。况且听雪已经在前面了,她再做这些也是多余的,而且还会徒增麻烦。 太阳逐渐偏西,在他们走出森林以后,眼前豁然开明起来,一个小小的冲积平原就在眼前,这里聚集了许多房屋的村镇,三面环山,一条小河从镇子中间穿流而过,远远的还看见镇口河边一个很大的水车在嘎吱的转动着。 虽然她看不来风水,但此地依山伴水,背面环山,南面是河流冲刷的小平原,一条官道顺着河流延伸到了远方,此地应该是一个十分适合种植和生活的地方。而如今,四周寂静异常,或许是她如今五感异于常人,所以感觉到一股看不见的雾气笼罩着整个镇子的上空,原本明亮的午后此刻徒然多了一些森冷。 “此地天地广阔山清水秀,也难怪妖怪会看上这片宝地。”她暗自琢磨。 月无殇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象,眉头皱的更深了,眼中盯着远处山顶的一座宝塔看了许久。 “此地本就是一块天然的藏风养气之地,特别是那宝塔位置最是聚集灵藏气的气眼之处,可是如今被人以塔镇住,所有灵气聚集于塔,此地所有地脉的灵气都被阻隔不能散出。” “有什么不对的吗?”他说的她一点都不懂。 “若不是发生这种事情,此地不出十年便会灵气枯竭,成为一片死地,如今突然死了这么多人,怨气四溢,所有的灵魂都被那高塔镇压住,此地便成了炼魂之地。”月无殇缓缓说道,眉头越皱越深,“炼魂之地,又是为了什么?” “炼魂?月大哥你发现什么了?”她记得朱雀说过他们对异族是有感受的。 “现在也不能断定,再看看吧。” 马车缓缓的从桥上碾过,发出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行驶在镇子的街道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所有的门都是关闭的,街道商铺上的布幡子随风乱舞,寂静异常。 “有人吗?”他们停在一个叫‘同福客栈’的门口,侍卫大声的拍门喊着。 “站开。”月无殇道。然后他掌风挥过,客栈大门嘭的大开,等了几秒钟,没有任何异样。 “有人吗,有人在吗,住店了!”红袖提前走了进去。 柜台后面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赫连千珏挡住想要上前去的红袖,在他眼中危险的事情还是男人去干,况且这丫鬟是她的丫鬟,出了事估计她会伤心吧,于是提着剑转到柜台前。 “大侠,大侠别杀我啊!”赫连千珏从柜台后面扯出来一个老妇,浑身邋遢。 后来众人才打听到,这个妇人是这个客栈后厨打杂的,因为几天前发生瘟疫,镇上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她是这个客栈唯一活下来的人了。 “是食物啊,这里的食物和水都不能吃了,小的也是误打误撞没有再喝河里的水没有再吃地里的菜才活到现在的,小的全家都在这里,外面也没有投奔的亲戚,所以一直就藏在这里了。”那老妇 。”那老妇边哭边说。 “镇子上还有其他活人吗?”曦清走上前问道。 “还有不多几个好的了,其他没死的都在镇尾祠堂躺着了。”说罢那人剧烈的喘息着,似乎十分费劲。 她与月无殇,赫连千珏,夜君墨四人去了那个老妇说的祠堂,其他人留在客栈休息。 几人一刻钟后便见到了那个祠堂,高耸的木门陈旧古朴,完全敞开着,一眼就看见里面院子里撒乱的杂物和边上晾晒的衣物,就是连尸首也没看见一具。 有人晒衣服?曦清十分好奇,那人既然说水已经不能喝了,还能用来洗衣服吗? 从里到外找了一大圈也没有看见什么人,她有些失望,既然有人晒衣服,为什么没有人影,或许是事发前几天晒的吧。 “这里显然已经好久没人住过了,我们恐怕被那老妇骗了!”夜君墨暗沉的说道。 曦清心脏猛然一跳,一丝恐惧感涌上心来,“快回去!”白色身影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当她回到客栈,看见红袖在大厅里收拾他们带的食物,夜清寒在旁边帮忙收拾,韩无言在楼梯间招呼侍卫似乎在吩咐什么,青鸾抱着手臂在四处乱看。 “主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红袖见她怔怔的站在门口,问道。 “刚才那个老人家呢?” “刚给了她一些粮食和清水,她说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应该是在厨房吧。”红袖看了眼走近的月无殇几人,让在了一边。 “主子您的房间阿奴在上面收拾,我去看看好了没。”司音身体还没完全好,现在主子的许多事情都是阿奴亲自打点的。 “不用,你忙你的吧,我还不休息。”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她才放下心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什么吗?那个老妇为什么要骗人? 几人转身走到后堂,一眼便看见敞开的厨房大门,走近一看,赫然见到一副干枯的尸首! 那个老妇死了,死的很难看,就像全身的精血被人抽干一样,像被晒干的植物一样枯萎。 “魔气!”月无殇惊诧的说道。 那尸体周围隐约的萦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肉眼一般是看不清的,但如今她也算是迈入了修仙的门槛,所以对魔气和妖气都有所感应,也能够看见。 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明,阿奴! 她快速的跑到二楼,嘭的一声推开天字一号房,床上被褥散乱,桌上放着洗漱用品,没有一个人影。 “阿奴,阿奴!”她站在门口大声的叫着。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个腼腆羞涩的少年会跟魔族有关系。当时发现他体内有一股和她的生命之气相克的力量,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一行人全部出动,挨着街道的商铺搜索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一个活人,更是没有找到阿奴。 “你确定要去那塔中吗?”月无殇看着她,有些担心,那座塔一看就是有古怪。 “你不是说那座塔有古怪吗?如今也只有去看看了。”况且听雪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她很担心。此地被人改了风水,变成了炼魂之地,所有的一切都跟那座塔密不可分。 “好吧,但是只能我们四个人去,其他人恐怕进不去。”他指了指赫连千珏,然后看着远处的夜清寒,意思十分明显。 “清寒不能去,他不会武功。”她道。 “到时候会帮得上忙的,况且你放心他呆在这里吗?”他们四人都有灵珠,合力施法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夜清寒身负灵珠单独在这里更是危险,难保魔族不会是因为灵珠才在此的。 夜君墨目光晦暗莫测,扫视着众人没有说话。 月无殇走之前在客栈周围布了个防御阵法,这个阵法可以隔绝一般的妖魔入侵,他们余下的人都是普通人,而这个镇子上的人如今看来已经死绝,所以此刻最危险的不是人,而是那隐藏在暗处的异类。 一轮圆月悄然的高挂在夜空,今日的月亮分外的圆,橙色的圆盘周围蒙上了一层暗红的光晕,看起来诡异异常,她恍然记得今日应该是十五了。 ------题外话------ 猜猜阿奴的身份,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093:阿奴的真实身份 从街道后面有一条石板路通向山顶的高塔,在夜色下石板泛着惨然的白影,周围并没有高耸的树木,而是已经掉落了树叶的枯桃树。慢慢走近才发现,那座塔中散发着一丝暗红的光芒。 四周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她灵力凝聚到双眼,四周黑黢黢的看不见任何异物。 突然眼前一阵柔亮的光芒照亮了眼前的景物,转头才发觉是夜清寒手中拿出了一个鸡蛋那么大的夜明珠。 这么大的夜明珠她的皇宫中都没有见过,可以想象澜沧国是多有钱。 “这是皇兄给我的。”他见曦清看着他手中的东西,赶紧说道。 “嗯,很好看。”她随意说道。 月无殇和赫连千珏纷纷看向她,暗夜中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这个镇子的人口有好几千人,又是突然死亡,为什么看不见尸首?”那会她们搜查了许久也没发现任何东西。 “人都死完了,恐怕只有那些死人才清楚。”赫连千珏大声说道。 “下午我们被设计调开,对方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似乎又不想与我们交恶。”月无殇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高塔,眼中满是慎重。 “他们害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设下如此阴毒的阵法让那么多阴灵不能超生,如今又抓了阿奴,这又是说明了什么?又或许是对方欲情故纵的把戏,故意抓了他来引诱我门上钩,为的就是灵珠?”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夜清寒和赫连千珏的面前提起灵珠的事情,赫连千珏心思聪颖,从她话中瞬间明了体内异能有可能就是她说的灵珠。 “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管他是妖是魔,杀了这么多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既然身负拯救人族之大任,理当遇妖斩妖,遇魔除魔。”赫连千珏按住长剑,率先走到前面。 曦清心中暗叹,妖也有好妖,人也有恶人,这赫连千珏倒是满身正气,就是太死板了。 夜清寒默默的跟着几人后面,一直想着一会要是出现危险该怎么来保护曦清。他这十年来被曦月的一对普通夫妻收养,也就按着曦月国的传统来进行教育,所以性格软弱温和,纵然他是澜沧皇子,但心中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曦清,故在她面前表现的更是沉默懦弱。 宝塔并不大,而且看起来粉饰的很新,从那发亮的黑漆看出不久前才修葺过似得,先前听有个随同的官员说以前这里并没有塔,所以这塔是最近两年才修的。 曦清目色沉重的看着那座高塔,何人让他们修的塔,这座塔破坏了此地的地气风水,目的是为了什么?阿奴是魔族吗?不可能,魔族中人有他那么善良,有他那么温柔?更何况见朱雀也没有发觉过什么异常! “轰!”当赫连千珏要迈进那座塔,空中气流一阵波动,他被弹退了两步。 “什么东西!”赫连千珏抽出长剑,见势就要往那空气中砍去。 “且慢!” 月无殇伸出手掌,一丝丝红光从掌中发出,缓缓的朝前按下。 “嗡”一个淡金色的光波笼罩着整个高塔,那时一个防御阵法。 “这个阵法很强,我无法破除。”月无殇道。 连他都无法破,那其他人就更别说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厉害? 几个人依次都试图向前再靠近一步,但最终都被那光幕反弹。 “我们四人一起试试。”考虑了一会,她说。 既然一个人的力量不行,那四颗灵珠共同施法,应该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灵珠乃天地精气所化,能够克制一切阴暗的东西。曦清在前,其他三人在后,以相互传功的方式调动体内的灵珠,灵气融合交错,共生共长,最终汇聚在她的掌中。 如她所料,那光幕闪了几下,竟然被她攻击的地方撕裂了一个大洞。 一踏进塔内,四周的气氛骤然一变,塔内阴冷异常,耳边充斥着各种嘶喊和呻吟,就像备受煎熬却无法逃脱一般的呐喊,让几人面色凝重恐惧。 空中飘荡着无数的黑色雾气形状的冤魂,一团一团的来回游荡,就像来自地狱的不能超脱的灵魂一般。那些冤魂并不攻击人,就算偶然从他们身体穿过,也只能让人感觉身体一阵冰凉森冷的气息。 “快看那!”赫连千珏长剑指向墙边。 夜清寒举着夜明珠朝前走了两步,照亮了墙角的景物,只见一堆一堆的干尸堆积在角落里,每一个尸体的面目表情都恐怖异常,怒目而是,恐怖异常。 “咚!”夜明珠掉在了地上。夜清寒觉得浑身颤抖,因为他看见了更为恐怖的事情。 “清寒别怕,都已经死了。”既然是死物,应该不会伤人了。 “墙上,墙上好恐怖。”他拉住曦清的袖子指着墙壁。 赫连千珏捡起夜明珠举高,众人才看清楚,塔内墙壁上是无数颗密集的头颅,被以一种十分奇怪的排列钉在那里,而且那些头颅在圆形的四面墙壁上排列的图案之间似乎有许多的黑气从中渗透出来,一缕缕的慢慢像楼顶飘去,顿时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人真是太狠毒了。”赫连千珏走在面前说道。 “走吧,我拉着你。”她拉住夜清寒的手,跟上了前面的赫连千珏。 这座塔并不是传统的九层塔,而是七层,塔并不大,此刻他们从楼梯上到二层的时候,一 梯上到二层的时候,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塔到了二层竟然就没有了楼梯,几人抬头一眼就能看见无尽的天顶,在极端有一团刺目的红光照射着整个塔内,此刻塔中间的一个圆形平台上,四个身着黑袍遮面的人盘坐在四个方位,手中结着奇怪的指法正朝中间的人施法,那中间躺着一个同样是黑衣的男子,他被一团黑气包裹住,看不清相貌。 几人对视一眼,一阵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那是浓郁的魔气,从台上几人身上散发出来,然后汇聚到中间那人身体中,并且空气中似乎有源源不断的黑气向着那四人身体上凝聚,耳边那如炼狱中的嘶喊更为惊悚。 月无殇十分震惊此刻看见的情形,魔族在这里设下如此阵法,难道是… “打扰魔尊者,死!”空气中回荡着一个威严的声音。 一阵压抑之感铺面而来,四周顿时一阵鬼哭狼嚎,无数个阴灵扭曲着身形徒然向者他们张牙舞爪的攻击过来。 三人把夜清寒保护在中间,形成一个圆环抵抗着周围阴灵的攻击。这种凡人看不见的东西,只能依靠灵力攻击才起作用。 “我们无意冒犯,还请尊者手下留情!”月无殇大声说道。 到此刻他才完全明白,他们让千人魂魄堕入魔道产生无尽的魔气,那高台上的阴阳六爻聚魔阵法,那四人纯粹的魔体之身,为的就是让魔尊灵魂觉醒。 月无殇掌中出现一团赤红火焰,那些阴灵触之便会被灼烧成灰,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纵然你是朱雀后裔,我等也不会怕你,哈哈哈,魔尊将出,谁与争锋!”那威严的声音犹如就在耳边,甚是狂傲,震的几人耳膜生疼,四周的魔气瞬间浓郁了一倍,看不见实体的黑气扭动着就像他们围了过来。 曦清心中大震,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语,没有来得及考虑任何想法,见那黑气缠绕过来,运足全身灵力抵抗,蓬勃的生命之气一瞬间爆发出来,周围靠近的黑气发出一阵撕裂的呐喊,皆后退了一仗左右,包围着几人不退不前。 赫连千珏知道此刻情况紧急,不再隐藏任何实力,双手合并在胸前,他那把乌黑的长剑竟然漂浮在他眼前的半空中,手中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浑身气势瞬间暴涨,那把剑通体发出一阵金光,忽然分离出许多把同样形状的长剑排布在他的周围,在他们四人周围组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剑阵,那些黑气一接触那些剑,瞬间反弹后退,似乎也是十分忌惮那些剑。 她震惊的看着赫连千珏,对他的认识又从新上了一个台阶。 “咦?”空气中那人发出了声音。 曦清只感觉嘴中腥甜,一种压抑和疼痛充斥着全身经脉,她感觉浑身有种毛骨损然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在紧紧的盯着自己,那种被人脱光看穿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忽然丹田之中剧烈疼痛,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她弯下了腰,口中流出了鲜血。 “曦儿!”月无殇大惊,赶紧抱起她。 同时身边的夜清寒也突然倒了下来,生死不明。 “竟然是灵珠!四颗灵珠了…哈哈哈,可惜了…”那老者震惊之余又发出惋惜的赞叹。 赫连千珏看着她们两个倒下,努力的支撑着剑阵不让自己倒下。 一个看不见的大手从空间中伸了过来朝着他们压了下来,赫连千珏顿时跪在地上,口中溢出了鲜血,那剑阵瞬间小了不少。 “找死!” 赫连千珏侧头看去,发觉月无殇单膝跪地,曦清躺在他面前的地上,此刻他高扬着头看向虚空,一头及膝的长发因为浑身强大的气势飞舞四散,妖冶的红瞳发出噬血的光芒,眉间血红的朱砂印记红的就像要滴出血来。 “轰!”一阵赤红色的火焰从月无殇身上发了出来,强大的威能瞬间焚烧掉包围在身边的所有魔气。 “朱雀神君!”空间中那人发出一阵颤抖的惊讶!围绕着他们的魔气瞬间撤离消失。 魔界护法以为他只是朱雀后裔,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朱雀神君本人,他不是害怕朱雀,而是忌惮他身后的人,他的主人是魔尊也要礼让三分,如今似乎是惹怒了他,别说要杀了他们毁掉灵珠,就是此刻消除神君怒火看起来也没那么容易了,而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更是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就在朱雀施法朝着那祭台轰去,“朱雀神君,今日乃魔尊觉醒之日,你确定要打扰魔尊吗?” “哈哈哈,今日就让本尊来领教一下魔界四大护法到底有多大的能力!”朱雀全身气势暴涨,周身若有若无的火光包围着他,所有的魔气和阴灵都不能靠近。 “还有本皇。”一个优雅的声音从高塔顶端传了过来,紫衣华发,是凤听雪。 他及早就到了这里,费了一番功夫破开结界,对于魔尊觉醒这件事情本来不想干涉,但此时却不得不与朱雀联手对敌。 “哈哈哈,竟然是你,今日我们联手让他魔尊再从新投胎一回!” “妖皇,你也要干涉此事吗?你就不怕我魔族与你妖族为敌?”空气中那个威严的声音对他的出现也是十分的震惊,他们魔族和妖族从来都是和平相处,所以不希望与他为敌。 凤听雪缓步走近那祭台边,看着中央的人,“本 的人,“本皇确实不能与魔族为敌,若杀了他,她会怪罪我的吧。” 阿奴竟然就是这一世魔界的魔子,如今魔子觉醒,便会成为新一代的魔尊。 他笑着看着朱雀,“既然不能杀,那就让他不要觉醒,永远留在她身边,魔族就不会伤害她了。” “这个法子很好。”暗红色的眼眸发出一阵森冷的光芒,手中凝聚强大的威能朝着祭台功了过去。 相传魔界魔尊在元寿将尽的时候都会放弃原来的肉身,魔尊元神投入轮回选择合适的人作为宿主,被选中的宿主就是魔子,等待魔子长大后,魔子觉醒,重新成为魔尊。 如今情形,此地被改为炼魂之地,就是为了让死亡的阴灵堕入魔道,产生无尽的魔气,到阴时之日,助魔尊觉醒。 凤听雪掌管妖族几千年,对魔尊了解不多,仅仅知道魔尊轩辕擎几万年前大战佛参上神的威名,魔族和妖族历来交往不多,他们都生活在魔域,地域性特别强,极少与其他族人交往。 相传魔尊嗜杀成性,十分残暴好战,如是此刻让魔尊觉醒,又得知灵珠之事,人界重返修仙时代这件事情恐怕更是难上加难,而且魔尊觉醒后会忘记生前的记忆,从新拥有魔族的记忆,所以他们宁可得罪整个魔族也要拦下这件事。 魔族和妖族同样是视修仙者为死敌。 今日寻到此处发觉了异常,没想到这次魔尊附身到一个凡人身上,而且魔子觉醒竟然被她们给遇上了!阿奴这一世是凡人,是不可能适应魔界的环境,所以必须在人界觉醒后才能重返魔界。 若是魔尊,他们二人并不能是他的对手,他们妖族虽然修炼不易,但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可以历劫成仙,前任妖皇就是在几千年以前飞升到仙界,所以他这个妖皇三万多年的修为不可能是魔尊的对手,但此刻面对四大护法,他与朱雀二人完全可以一战。 这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挟持魔尊,但他们二人如今却打断了魔尊觉醒,夺走了魔子,这件事震动六界。 一般的魔族是不能适应人界的环境的,就如同普通人类在魔界也是无法正常生活一样,四大护法身受重伤,不得已放弃抢夺魔子,回到魔域。 曦清醒来的时候感觉四周微风阵阵,空气中有一种潮湿的气息。 “醒了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睁开眼,紫眸墨发,凤听雪绝美的面容关切的看着她。 她抱住他,“你没事吧,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没事了,这不是都好好的吗?”他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环顾四周,她门竟然在一辆马车内,车厢还在缓慢的摇晃着,此刻外面下着淋漓细雨。 阿奴被他们救出来后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他们先把赫连千珏和夜清寒救醒以后带着昏迷的她回到客栈。可是客栈里的所有人都不见了,全部消失了一般,地上有许多的血迹,可以发现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此刻他们六人乘坐马车正往白帝城赶去。 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到底她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是魔族把他们抓走了,还是其他人?但是他们说少了好多干粮和几辆马车,很显然,这件事是人为的。 既然对方抓了她的人,那现在只能等了,等待对方的条件。若是杀了她的人,这个仇怎么可能不报。 “阿奴怎么样了?” “魔气入体太多了,暂时没有办法帮助他。”不管是他的妖力还是她的生命之气,都是灵力一种,与魔气相冲。 阿奴要快点醒过来才行,只有他能控制住魔族,魔族也只会听他的话。 魔子觉醒一半被他们打扰,这后果是所有人无法预料的。 此刻阿奴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容貌已经发生了许多的改变,比之以前的青涩更像是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脸廓更加立体,浓密的剑眉斜插入鬓,睫毛更加浓密,五官更加深刻,发丝尾部竟然是一片暗红,若之前的阿奴青嫩柔弱,此刻的轩辕擎却是成熟狂傲。 曦清皱眉看着静静睡着的他,此刻不知道是该担忧害怕,还是该庆幸他在自己身边。她想过搜集灵珠肯定不容易,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虽然这件事直接的和灵珠没有关系,但他们这样做也都是为了自己,要不然以凤听雪和朱雀的个性,人类是死活关他们何事! 这份情她牢记于心,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们会共同承担,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题外话------ 有没有人猜得到的,想这一段废了白衣许多脑细胞,比写嘿哟还难写,不过这个坑好歹是填了。 094:胆子太大了 在塔内那魔族想强行分离她体内的灵珠,造成身体受了很大的损伤,而且魔气入体,特别是丹田被强行破开撕裂,一时半会是难以痊愈。 “孩子没事吧?”她此刻最担心的是孩子还好不好。 紫色眼眸一暗,他伸出手臂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弯唇道,“放心,这个孩子很顽强,有灵珠护着,没有危险。” 曦清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想感受一下丹田之处的情况,一阵刺痛从小腹传来,疼的她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快停下,你暂时不能运功。”凤听雪见她面色难受,心中知道她肯定是用功探知孩子的情况了,一手拉住他,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心疼。 他赶紧握住她的手关切的道,“你丹田受损,又受魔气侵蚀,暂时不能运功,孩子没事,相信我。” 曦清认真的看着他的面色,确定他说的十分认真不像骗自己,于是稍微放下了心。 “只要孩子没事就好。只是听雪,你这样做,会不会连累到妖族?” 魔族和妖族互不往来和平相处,如今他和朱雀打断了魔尊觉醒带走了魔子,魔族中人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吗?很明显,魔族的凶残都是出了名的,如今得罪了魔族,肯定会受到无尽的报复和纠缠的。 “清清无需担心,魔族和妖族这几千年也是太平静了,如今找点事做也是好的。魔族如今首要肯定是会再次掳走阿奴让魔尊觉醒,只要我们守好魔子,在仙界开启之前不让他觉醒,他们不会光明正大的来与人类为敌的,在人类没有进入修仙时代,不管是魔族还是妖族,都不会光明正大的与人族为敌。” 万年前上神取走人界修仙气运和灵气,关闭通往仙界的法门的时候,为了防止其他族对人族进行报复,规定了其他族类不能随意奴役和杀害人族。似乎是众神能够预料道人族在失去修仙契机后的衰退和渺小,特意来保护人族不被灭族。 他虽然作为妖皇,妖族天生都散漫自由不喜欢听从号令和控制,更别说妖族中比他资历老的妖也大有人在,各大妖之间互不往来也常有的事,所以妖族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团结,他这个妖皇是空有名誉而没有多少实权。 如今魔族要是真的对妖族产生不满发生什么,这也是他乐意看到的,如此来引开大多数妖对灵珠的注意力,让清清有更多的时间来搜集灵珠。 不是他没有身为妖皇的责任心,为了一个女人而置妖族安危不顾。当初他答应来到人界处理灵珠一事,本来就不真的是为了妖族。 妖族大多数众妖对人类修仙者报着恐惧和仇视态度,人类修行比妖族快上许多,快则几百年都可以飞升成仙,而妖族要修炼成仙经历着比人类更严酷的考验和挑战,需要更长的修炼时间。所以人族的强大让妖族忌惮和恐惧,不希望人族再回到修仙世代。 凤听雪作为一只几万年修为的蛇妖,活的那是一个长久,在经历过一次失败的飞升以后便对成仙没有了期望,长久的无聊空洞,于是便弄来了妖皇当着玩,但平时也对众妖不闻不问疏于管教,后来知道灵珠出世,众妖又对这件事十分的重视,于是觉得自己这个妖皇应该对妖族做一点贡献,便主动担下了这件事。 在他看来,人族修不修仙跟他没有一点关系,这一万年来人族没有修仙也不见得妖族能够强大到多少,反而内乱不断,死伤还是常有。所以对于灵珠这件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如今既然遇到了清清,既然她需要灵族,那就帮她寻来便是了,至于妖族其他的,没有伤害到她,他是不会有什么关心和忌惮的。 曦清见他说的轻松,但心底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的话,他因为自己给妖族带来麻烦,肯定会受到妖族的惩罚的。就算作为一个人类,惹下这么大的事情,也会受到家族制裁和惩罚。但她心中知道,此刻一切的感谢用语言说出来都太过苍白。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感觉到他脉搏跳动规律沉稳,想来他是没有受伤,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身体没事吧,有没有被魔气所伤?” “雪会一直保护你的,怎么会有事呢。” 曦清掩下了眼帘,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是显得虚弱憔悴,他看不出她眼中的神情。 “其他人还好吗?”她抬起头又问。 夜清寒不会武功,赫连千珏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对方那么强大,他们肯定不是那魔族护法的对手,还有月无殇,昨日他们对敌到底又多么凶险。 “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只是你那位澜沧国的朋友有些奇怪。”凤听雪目光一凝,皱眉说道。 当时他们被魔气所伤,曦清是其中受伤最重的一个,因为她是被魔族护法强行破开丹田欲拿取灵珠所致,赫连千珏受伤最轻,夜清寒没有武功,虽然没有受到魔族护法对他身体的的强行探视,但周围强大的魔气和阴灵攻击,他又不会控制灵珠,所以体内被魔气侵蚀最为严重。 但让人奇怪的是,只过了半天的时间,夜清寒体内的魔气就自动的消减了一大半了,而且已经恢复了清明,比曦清恢复的还快速。 凤听雪虽然修为高深,但对于像曦清他们这种体内被如此强大和浓郁的魔气侵蚀也不能在短时间帮他们完全逼迫出体外并彻底清楚,要知道给人逼毒和逼出魔 知道给人逼毒和逼出魔气这种事情是十分考验一个人的功力,也是十分耗费修为的,就算是他要给曦清彻底清除魔气,也要分几次慢慢来才行,还需要耗费两百年的功力,在这期间魔气也可能会不断的侵蚀她的身体,就算清除掉魔气,事后还需要好好的调理才能恢复。 曦清听了他说的话,又联想了许多,心中有些了然。当初听夜君墨说他的那些遭遇,她就恍惚的猜测到夜清寒体内的灵珠应该是水灵珠,但对于灵珠的具体作用却不甚了解,现在联想起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想必是水灵珠起的作用吧。 “清寒体内也有一颗灵珠,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水灵珠。水是万物之源,天地间最纯洁的事物,他体内能够自动消除掉魔气,想必是那灵珠的‘净化’作用,不光是他,一起的赫连千珏也拥有一颗灵珠,他的应该是金灵珠。”曦清缓缓的说出了这些事情,对凤听雪没有一丝隐瞒,她是信奈他的,不希望二人之中存在什么秘密。 “原来是这样。”凤听雪没有再说什么,就算她不说他也是会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 此刻他心中在考虑的是,既然夜清寒体内拥有可以净化魔气的水灵珠,那是不是也可以帮助清清尽快的清除掉体内的残余魔气。 曦清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二人又陷入了沉默。此刻她心中还有话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又有些迟疑了。 昨晚他们是如何与那魔族对抗的,有多凶险,她是无从得知了,但既然是魔尊觉醒,身边护法的肯定是非常厉害的魔族。国师体内有朱雀的元神,他们竟然对朱雀本尊毫无忌惮,可以想象昨日的魔族是多么厉害。只是朱雀虽然强大,她还是有些担忧他昨晚受伤没有? 曦清在胡思乱想中就不知不觉这样睡着了,她这一觉睡的极其不安稳,一会儿担心朱雀,一会儿担心红袖和阿奴,一会儿又梦见了许多魔族残害人类,凤听雪被许多妖族抓了起来要杀他,还有大皇女要跟她抢皇位,曦月瞬间生灵涂炭,战乱纷飞,许多孤儿无家可归,然后被魔族一个个都吞入腹中,惨不忍睹。 赫连千珏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虽然出生玄冥皇族,但思维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相反的赫连家族的传承和遗训以及自己体内的异能让他很早的对这个世界有了比其他普通人更深刻的认识,所以不管是妖怪还是魔族,他并不感觉到惊异,不觉得害怕恐惧,相反的对那些不同于常人的力量的事物有浓厚的兴趣,但当自己真的亲身去面对了一场属于强者的对抗后,才真正的感觉到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自己想象不到的力量以及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无能。 国师他是朱雀神兽,而且凤贵君竟然是妖皇,这让他这个人界的普通人族皇帝瞬间变得那么普通和渺小。昨日的战斗,他站的那么近却看不真切,只觉得四周环境徒然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以及来自四面八法的威压和势能让他胸口沉重的难以呼吸。 此刻他正驾着马车,车厢内是一直在发呆的夜清寒和正在运功疗伤的月无殇,他虽然贵为皇帝,如今却沦为马夫,但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情绪,相反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些是那么的自然和理所当然。 就连娶曦清当他的皇后这件事情,他都已经开始怀疑它的可行性了。她身边男子都很优秀,如今她已经有了两个夫君,今后恐怕会有更多,若打通了仙界的法门,今后人界即将全面进入修仙世代,以后的人界,拼的就是个人的资质和修炼能力,而不是家世背景,纵然家室也十分重要,但若他的修为能力不如曦清,以后又有什么资格来站在她身边,更别说要求她嫁给他了。 赫连千珏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拿自己与曦清身边的男子进行着比较,从来都没有像此刻如此的迫切希望提高自己的修为能力,他不想落后于人,不希望今后自己的安危还需要她来保护,他想拥有像朱雀他们那样强大的能力来保护她。 如果说赫连千珏最开始是持着对赫连老祖的遗训是怀疑的态度,那么此刻对这件事却是万分的肯定和相信。并且似乎已经能够明白老祖遗训的真正意义,赫连一族虽然传承万年,如今统治一方国家和人民,看似风光和尊贵,但这只是在普通的人族社会,而且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或许会隐藏着更多的未知的上古族群来等待修仙时代的来临,若以后当人类全面进入修仙世代,那么赫连一族此刻的辉煌恐怕就会不值一提,而曦族却不一样,她们拥有更高级的修炼传承,有神秘月族的护佑,如今曦清身边更是有各种能人异士,曦清她的个人能力和机遇都是无人能及,若以后人界真的进入了修仙世代,那么曦族肯定是这个大陆上最厉害的一族。 老祖让赫连一族与曦族世代交好,在这一世又留下遗训一定要娶曦清为妻,其用意一定是想让赫连一族与曦族的利益紧紧相连,在以后能够借助曦族的运势让其在修炼过程中更加的顺利。 “唔——,噗——!”一口鲜血从月无殇口中喷了出来,原本静坐的他此刻身子不由自主的像后倒去,发出很大的动静。 与他同乘的夜清寒吓了一大跳,赶紧扶着他躺在那里,此刻见他面色十分痛苦,身体滚烫,气息微弱,立刻掀开帘子叫外面赶车的赫连千珏。 “他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体内还有一股很强劲的阴寒之气,问一问凤公子再说。” 赫连千珏心中甚是惊诧,国师既然是朱雀,那么他的修为肯定是十分的厉害,昨晚竟然还受了如此重的伤,可以想象昨晚那些魔族是多么的厉害了,要是自己的话,肯定死的渣都不剩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凤听雪目色沉重的看着月无殇,昨晚朱雀强行释放强大的法力,他虽然是神兽朱雀,但这具身体并不是他的本体,而且元神消耗了一万年,所以昨晚对战的时候,他强行用功,对他身体和元神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朱雀在战斗完后就自动把身体交给了月无殇,自己则选择了沉睡来养魂疗伤,说明他伤的确实很重。魔气属于阴寒之物,而他体内的内力和灵珠则是至火至阳,要是在平时他能够十分容易的驱除体内的魔气,如今他身体和元神受损,没有能力自行运功疗伤逼毒,两种物质相克相冲,如此对他更是致命的打击。 “无妨。”月无殇淡淡的说道,坐起来又开始运功疗伤。 凤听雪看了他两眼,便不再说什么,他有他的骄傲,这些他都懂。 他又给夜清寒查看了一番,惊讶的发现他体内的魔气已经所剩不多了。 凤听雪缓慢的输入灵力进入到夜清寒的体内,发觉他丹田之处被一团东西包围着,那股能量十分强大和纯净,想必应该就是水灵珠了。虽然他不会修行,但灵珠在身体内自然生长,久而久之也会在体内聚集一定的灵力和内力,从而达到改造身体和保护宿主的作用。 他看了眼月无殇,决定还是把此事告诉他。灵珠之事对于朱雀来说十分重要,而且他又不于妖族,朱雀经历见识都十分广泛,应该能够找到合适夜清寒修炼的功法,并且让他来教授夜清寒进行修炼的话应该会事倍功半。 马车又行驶了半天,在傍晚十分才到达了白帝城。 待他们找好客栈后,凤听雪便让小二去帮忙请了全城最好的妇科大夫过来帮曦清诊治,自己又出门了一趟,与凤家和噬血阁取得了联系,并了解了当前全国的形式状况。 “清寒,你能够联系到你三皇兄吗?”曦清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的人。清寒似乎有些地方与之前不太一样了,她盯着他瞧了一会又看不出什么。 “对不起,清寒不知道怎么联络到他。”他低下头有些抱歉的说道,“不过我知道皇兄会去无风城,以前他说过我们要去无风城的。”夜清寒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曦清微笑着道,“没事,不知道就算了,只是你皇兄突然不见了,我怕他会出什么事情,毕竟是我连累了你们。” 夜君墨作为澜沧权利最大的皇子,独自到她们曦月来肯定不会是孤身一人,身边一定隐藏有自己的势力。那日在桃花镇,他们无端的消失,连带着红袖和青鸾等人也不见了,这其中会有什么蹊跷呢。 她如今所拥有的能够被觊觎的,无非就是皇位和灵珠这两样东西,又或者是自己的性命,要她这些东西的人又能够拥有很强的势力,就那么几个人。 夜清寒沉默了一会,然后又说,“姐姐,国师已经开始教我练功了,等清寒学会了武功,会保护好你的。” “他教你练功了?那很好啊,清寒你一定要用功学哦,国师很厉害的。” 可惜国师受伤很重,只能交给他一些口诀和心法了。夜清寒皱眉想着,国师那么厉害都会受伤,那么他要学习多久才可以保护姐姐啊。 二人正说着话,赫连千珏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玄青色的劲装,深邃的五官成熟内敛,红色抹额显得他风姿不凡。 赫连千珏是来辞行的,虽然他并没有说原因,但她也能够理解他,所以没有多说什么,让清寒帮忙送他出去。 过了一会儿,夜清寒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的竟然是青鸾。 青鸾作为罗生门左使,武功自然不在话下,更有一套自己保命的本领在身,更何况罗生门眼线势力遍布全国各地,那日被突袭击受了伤,就在白帝城等待曦清他们,所以今日他们一到这里他就找来了。 “你们中间应该是有内奸,那日我们吃了饭后都中毒昏迷,醒来后就发觉所有人被俘虏,守在外面的侍卫也都全部被杀。他们一行人十分有组织和计划,而且人数不少,一行人用马车掩饰着往东边去了,在这里也没有停留。” 青鸾对一般的毒药都有抵抗力,他从小被师傅灌了许多药物来帮他试药,所以那日中毒并不明显,在半路上独自逃脱。 内奸?曦清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 “不管花多少钱,罗生门能不能追查到他们所去的目的地?”她想以一般人的做事方式肯定是会派人跟踪他们的,她如此问是想肯定一下他的价值。 “我已经通知罗生门众人密切追踪他们的动向,一有消息会告诉陛下的,至于钱的问题,等事情了解了一并结算。”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当初她把青鸾骗到自己身边,并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如此有用。 “莫景漓的事情有消息了吗,莫二公子什么时候能够到新洲?”莫景漓虽然在新洲失踪的,但他人在哪她也不好说。 “我们的在无风城发现三皇女的踪迹,查出莫公子人现在在无风城的城主府中,而且前几日大 且前几日大皇女也出现在了无风城。”青鸾站在床边,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青鸾也不知道门主为什么对女皇陛下的这件事十分感兴趣,昨日门主传信给他,让他就留在女皇陛下身边帮助陛下联络信息,说银子的事情等陛下不再需要罗生门的消息后一并结算。 青鸾加入罗生门十余载,从来没有见过真正面目的门主,每次见到他都是带着面具,但从身形和气质来看,门主应该是一位青年男子。 罗生门买卖消息还能够欠账赊账还买一送二?曦清有些纳闷他们那个门主的意图,这根传言似乎有些不符合呢。 曦清皱着眉头看着他,三皇女和大皇女?他们竟然真的团结在了一起来对付她了,如此说来外面的局势已经十分的紧张了。 既然莫景漓和周晴都在无风城,那就好办多了,她门肯定在无风城设下了重重机关等着自己去送死呢,她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让你们的人多注意一下大皇女,如今的她不同于普通人了,外面不是传言她才是转世神女吗,如今她拥有异能,你们若能够查出她异能的来源,这个消息我出十万两银子。” 在桃花镇经历的事情让她发觉自己和听雪他们并不是万能无敌的,这世界上还存在许多比他们更加厉害的事物,如今曦珍突然身负异能,她身后肯定是隐藏了什么厉害的东西或者经历了什么事。 青鸾惊讶的看着她,这件事情门中也已经派去重点去查了,像这种重要的消息,门中分派在外专门搜集情报的门徒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搜集和探查的。 虽然罗生门是江湖门派不参与朝廷权利斗争,但对于朝廷和江湖中发生的大小事情并不是被动的去搜集,而是主动的有准备的搜集和整理,存放在罗生门的消息库中,若有买主来买消息,他们快则当时就能够给出答案,慢则也不会耽误太久。 ------题外话------ 白衣用手机传的,排版不对的话将就一下。 后宫爱妃没事多冒泡啊,白衣一个人独角戏不好玩。看到精彩处赏个花呗,接下来快哭了。 095:这三日她就交给你照顾 夜里一个年龄很大的大夫来给曦清诊脉,据他们说那人是妇科圣手,对保胎很有一套,后来夜清寒伺候曦清喝完药后她就睡下了,至于夜里凤听雪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便不知道了。 这几日连着赶路,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觉得很累,听那人说孩子没有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一早,外面来传城主白祁风求见。 现在整个曦月陷入了真假女皇的巨大恐慌之中,东南边城几座城池连为一体来支持曦珍,曦月许多方面的势力也宠宠欲动,有的已经开始向曦珍投靠,虽然此刻国内并没有发生武力讨伐,但各种言论早已经十分的紧张和激烈。 不管外面传言多么不利,曦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面做过任何的表示和相关言论,朝廷方面也没有任何人回应过百姓的质疑,月族更没有人出面说过什么。别人都道她什么都没说这就代表女皇理亏或者心虚,事实而是她知道此事以后人已经进入了深山之中,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应对就发生了红袖他们失踪的事情,至于朝廷方面没有动作,她也摸不清左相他们的心思和意图。 她昨晚刚到这里,白祁风今早就来见自己,曦清心中十分疑惑他来的目的。毕竟她们几个十分低调,而且在如今的局势下,白祁风装作不知道女皇驾临不来见她,她也不会挑出他任何的错处。 一起进来的还有风听雪和国师月无殇,这让她瞬间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委,想必是凤听雪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她们搬进了城主府。相对于外面客栈,城主府当然是一个静养的最好地方。 “白城主早些年与我有些交集,如今外面已经不安全了,曦儿放心住在这里。”月无殇一边给她喂药一边说道。 “有你们在身边我就不担心,只是我这身体要多久才能恢复?”她不想拖累他们,但这两次她每次运功都感觉到丹田之处有种异样的疼痛,感觉到自己这会受伤肯定很重,没那么容易好。 “你这次受伤和以前的不同,灵珠需要更久的时间来自我恢复,千万记住不能强行运功。”月无殇暗棕色的眼眸是浓浓的关心,目色沉了沉,然后又立刻恢复。 其实还是有一个更好的方法让她能够尽快的恢复功力,但这件事情,月无殇不确定是否她能够接受。 曦清体内魔气侵蚀太重了,如果是平时他们可以与她运功逼出,如今丹田受损,不能运功,也只能靠灵珠的生命之气和药物的自我调理和自行恢复了。 若用双修之法与她练功,木灵珠可以被动的被激发活跃来进行疗伤,但如今他的身体状况也不能与他双修,唯一的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夜清寒。 夜清寒体内的水灵珠对魔气具有净化作用,并依照五行相生的属性,水生木,所以水灵珠对曦清体内的木灵珠具有意想不到的加成作用。 月无殇担心的是曦清能不能够接受夜清寒,他们两人的情况如今只能通过阴阳五行互补的方法才能够可能对曦清的伤势起到作用。 “你说让夜清寒给清清疗伤?”当月无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凤听雪后,他十分的惊怒。 “魔气入体,已经开始侵蚀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又不能强行运功压制,普通药物根本起不到作用,要是再这样下去,孩子恐怕会等不及了。” “不用,我已经打算回妖族去取五元果,这两天清清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她。”凤听雪说道。 清清是她的人,他是不会再让她与其他男子有任何关系,她的毒他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能让她恢复健康,哪怕付出他的内丹他也甘愿。 妖族内丹有人们意想不到的作用,特别是像妖皇这种修炼了好几万年的大妖,同样可以有化解魔气增加生命和功力的作用。 五元果是生长在妖族圣地的一种灵气十分浓郁的疗伤圣药,服用以后不光能够增加功力延年益寿,并且能够净化体内的任何毒素,洗涤全身经脉。凤听雪昨日掐指算了一下,这几日便是五元果的成熟之时,所以他打算今日就回妖界亲自去取。 只是这五元果十分珍惜,妖族一直派了重兵把守圣地,普通身份的根本就拿不到,而且五元果周围有一头几千年的妖兽看守,普通妖族也是对付不了的。 月无殇目光深重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 “我给你三日时间,如果你不能按时赶回来,我会用自己的方法。” 他们朱雀一族的炼丹术虽然厉害,但如今的人界根本就寻找不到能够化解曦清体内魔气和促进修补丹田的草药,所以他才不得已想出让夜清寒帮助曦清治疗。 另一方面是孩子,他们瞒着曦清孩子的事情,就是不想让她太过担忧,但是要是时间太久,她肚子里的胎儿就会受到更多魔气的侵蚀,后果是他门想不到的。而夜清寒是水灵珠的宿主,以后迟早要与他们一样与曦清阴阳相合,所以他才如此坦然的面对和接受这件事。 这两日曦清没有再见到凤听雪,听月无殇所说的,他是忙着处理凤家生意以及一些朝廷上的事情,因为她生病不方便,所以朝廷方面的消息都是凤听雪来回复的。 而夜清寒则整日的关自己在房间里练功,他发觉自己的内力很奇怪,自从能够感受到灵气以后,就发现体内丹田处有一团十 现体内丹田处有一团十分奇怪的能量,并且那能量随着他体内魔气的消除而逐渐的增加。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十分的开心,他终于会调动灵珠运功了,并且学会了用精神力来通过灵珠控制水,从而想通了从小到大自己的一些异常现象,他是不能随意流泪的,要不然方圆百里之内就会下雨,水灵珠会影响和控制范围内所有的流水动向和形态。 曦清看着激动兴奋的夜清寒,看着他用水竟然在手中依靠灵力凝聚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珠,那水滴玉珠固定在空中,就像琉璃一般的美丽。 “清寒好厉害,比姐姐还厉害了。”她笑着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受到魔气的影响而且如此迅速的能够学会控制灵珠,但曦清还是由衷的高兴。 “怎么会呢,姐姐在清寒心中是最厉害的。”夜清寒手掌轻挥,那些浮动在空中的水珠又一滴不落的回到了杯中,走到她的身边,凤目真诚的看着她。 夜清寒知道她受了重伤,而且月无殇已经告诉了他,让他努力练功,到了一定时候就能够帮助曦清疗伤了。 曦清勉强笑了一下,又道,“这两天你有没有去看阿奴,他从来都没醒过吗?” “没有,阿奴哥哥一直都在睡觉。”夜清寒性子虽然软绵,但也不是愚笨之人,自从桃花镇回来以后他就知道了阿奴的真是身份和体内灵珠的事情。 “姐姐,国师师父说清寒好好练功,就可以帮你治伤了,清寒会用功练功的,姐姐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夜清寒忸怩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拉起她放在床边的手。 曦清怔怔的看着他,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好,姐姐相信清寒以后就像你师父那样厉害。” 曦清当时对月无殇教夜清寒修炼以为他是为了让清寒尽早学会修炼早日达到凝气,为了以后集齐五颗灵珠够条件开启仙界大门,如今看来,木灵珠具有净化作用,既然能够净化掉他自己体内的魔气,那就有可能能够净化掉别人体内的魔气,所以月无殇如此鼓励清寒修炼,大部分为的是她吧。 两日都不见凤听雪,他是不是也为自己的伤势在外想办法呢? 这两日她感觉到身体确实在逐渐的恢复,但是丹田之处始终无法运功,体内灵气不能调动,她也探查不了自己身体的情况,难道丹田破损,是再也无法进行修补和复原的了? “陛下,如今大皇女在无风城号召了二十万兵力,发布天下令,要求您退位让贤。”白祁风手中拿着一份信息递上了前。 这份令书是以曦珍为首,自称三皇女曦晴附和,然后是五个城的城主以及部分地方官员和商户联名签署,递给了帝都朝廷,然后又广发天下,到处张贴布告。 曦清接过他手中的布告,仔细看了看,然后道,“白城主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今天一早就有暗卫传来消息,月族使者昨日在神女广场已经口头声明,女皇的转世神女身份毋庸置疑,至于其他宵小之徒妄图谋逆皇位诋毁女皇,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的。 想来这消息这两天就能传遍全国,对于女皇的所有负面的言论,只要月族使者一句肯定的话,曦珍他们编再多的语言也是无用。 “白祁风愿意献出白帝城三万兵马为陛下马首是瞻。”他月白色的身影单膝跪地。 曦清看了一眼身边的月无殇,见他没有要开口欧的意思,于是又道,“好,白城主的一片衷心朕就心领了,只是这件事情时机还未成熟,过两日自会有分晓。” 曦珍他们如此只能欺骗一些不知真相的和早已经有图谋不轨之心的的人,如今她们只会利用一些舆论来给她施加压力,但若要真的开战,她觉曦珍不敢先走那一步,她们虽然有一些兵力的支持,但还不足以对抗南宫家的三十万兵马,更何况到现在朝中大员没有一个支持她们的。 曦清担忧的是澜沧国的意图。要是这次她们故技重施,大皇女曦珍和澜沧国再次勾结引外敌入内,曦月到目前为止是没有能力和澜沧一战的,她只能及早的给赫连千珏送信过去,希望他能够牵制住澜沧国。 曦清有些后悔赫连千珏走的时候自己没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如今他已经走了,要是传信的话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收到。 今日早上关慧也已经来信,信中说她已经说服了平阳城所在的烈焰部的其他两城共同集中兵力,期待能够在女皇的统领之下讨伐逆贼,而且凤家给她们捐了五十万两的白银作为军饷。 她当时惊讶了好一阵,没想到事情能够进行的如此顺利,关慧的能力让她惊喜,她以为让各城交出兵权这件事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会遇到很多困难,这才几日时间关慧就已经说服了她们。 凤家的支持也是她们这么快妥协的一个原因吧。 “白城主先下去,其他事情本座稍后再另行吩咐。”月无殇出声说道。 “曦儿,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烦心了,曦珍那些人不足为虑,至于韩大人他们,会没事的。” 月无殇见她这几日总是皱着眉头想事情,心中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烦忧,他说服白祁风同意交出兵权并联合周围的势力,为的就是能够让曦清少一些烦恼,至于韩无言她们,他想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那人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呵呵,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看 好的吗,看把你紧张的。”曦清笑着看向她,因为消瘦而显得双眸更加的大而明亮,此刻她虽然在笑,但眼底是凝聚着弄得化不开的忧愁。 傍晚时分,曦清刚刚服完药,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又是一天即将过去。 “听雪是不是去了妖界?”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月无殇目色暗了一下,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叹息道,“有我在身边陪着你,曦儿觉得不好吗?” 曦清不知他怎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他们她都不想失去。 “姐姐,师父,不好了!”夜清寒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面色十分紧张和恐惧。 此刻整个城主府笼罩在一片惊悚和恐惧之中,地上躺了无数的尸体残肢,月无殇他们站在大片的鲜血浸染着的石板路上,心中一片冰凉森冷。 在他们对面的是三头狼,个头十分巨大的狼,毛色灰黑,此刻它们正赫赫的龇着牙,露出尖利的犬齿,眼中是让人恐惧噬血的光芒。 在这傍晚月初之时,他们是如何出现又如何咬死这这个城主府的人,所有人都没有一丝防备。 “妖气!”月无殇暗沉的说道。 曦清站在他身旁,紧紧的握住拳头,目色森然。 三只狼妖缓缓的朝他们逼近,前臂伏低,向着她们冲了过来。 蓬勃的灵力从月无殇手中发出,向着狼妖攻击了过去。 “姐姐,我保护你”夜清寒拉住她往后撤。 曦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他的能力,所以没有强求他能够站出来帮助月无殇他们对付狼妖。 十几个暗卫此刻共同攻击着一个狼妖,青鸾也加入了战斗,月无殇一个人抵挡着两个。 曦清在边上观察了几秒,觉得这三支狼妖并没有她想想的厉害,算是比较低等的妖类,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十分的强大了。 轰! 月无殇全力一击,一只狼妖被他击中,但同时另一只上前从另外一个方向扑向了他。 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眼看着月无殇独自战斗而在边上旁观,既然不能用灵力,她还有招式和武功同样可以帮助他。 “噗!”,狼妖在向月无殇扑过去的时候,曦清从侧面冲了过去,手中的长木棒用力精准的查进了狼妖张大的口中,那妖怪似乎没有想到咬到的是一截坚硬的木头,眼中凶相毕露,转头就向曦清。 嘭的一声,月无殇下一瞬,掌中气势大涨,一掌拍到狼妖的头上,那妖怪瞬间脑浆迸飞毙命。 “曦儿,小心。”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又认真对付另外一头狼妖。 这狼妖比普通的狼更加狡猾的具有攻击力,而且皮毛十分的坚硬,一般的打击和武器是不能使其受伤。 “哗!”一阵响动,天空瞬间黑了下来,曦清抬头看去,几人的头顶上聚集了一大团浓重的雾气,看不透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只狼妖正在四处冲撞,已经有好几个暗卫倒了下去,青鸾他们几个人组成阵列死死的困住那狼妖不让其突围成功,但是那妖怪力气太大了,只靠冲撞就能让人站立不住而身受重伤。 曦清在跟前与他们共同周旋,凭借灵巧而躲过了多次狼妖的攻击。 “刺它腹部心脏位置。”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夜清寒。 同时从空中唰的落下来一阵冰锥雨水全部砸在了狼妖的头上,那冰块虽然没有多少的伤害性,但同时也干扰狼妖的攻击,不知是谁甩出来几根长绳,瞬间套上了狼妖的头部。 正在一起对付狼妖的曦清并没有注意周围的动向,当她感觉到身体被什么东西猛然抓住的时候,想要呼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朱雀自从桃花镇出来后就一直让其元神沉睡疗伤,此刻全凭月无殇一人之力对付三只狼妖已经尽了全力,更何况他身体受伤没有复原,当几人努力杀死狼妖后才发觉曦清消失了。 ------题外话------ 推荐作者心之音的文:《重回十六岁》。带异能的重生都市文。 生于七十年代的安秋叶总觉得生不逢时。 升学的时候,包分配,所以上个中专就行了; 参加工作的时候,企业改制工作没满一年便下岗了; 出去打工的时候,找工作的人排成的长龙有长江那么长; 等她当老板的时候,发现老板就是当孙子的,打工的成了大爷…… 她多想她的人生能重来一次啊,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当机会来临的时候…… 096:别让疯狗出来咬人 自从妖皇凤听雪和朱雀打断了魔尊觉醒,劫走了魔子,魔族便开始向妖族发起了挑战和报复。 凤听雪回到妖族圣地取五元果,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五元果竟然被人提前摘取了。 “皇,前日里魔族大举进攻我族,长老说她在战斗中受了内伤,需要五元果来回复功力,所以昨夜就去摘了五元果,这会应该已经服用炼化了。” 虞姬见妖皇面色阴沉,心思百转以后,面色遗憾的说出了五元果的下落。 凤听雪暗自色的眼眸深沉的扫了她一眼,她们以为他不知道么,前几日魔族虽然来犯,但都是派了一些普通的魔族,或许是出于试探的目的,但像魔族护法那般厉害的根本没有出手,所以对妖族来说那些魔族根部不足为惧,伤不了九尾分毫。 受了内伤吗?她们瞒着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妖族长老九尾是修炼了万年的九尾狐妖,凤听雪接手妖族以后,他一般都不爱打理族中事物,所以大多数事情都是由九尾来管理,势力是妖族中最大的。 “本皇记得告诉过你,不要打她的注意。”紫眸凛冽的看着她,目色暗沉。 虞姬面色微变,感受到他冰冷的气势,嗵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皇,灵珠已经集齐四颗,虞姬敢问您到底用什么方法来阻止这件事?” 她承认桃花镇的蛇妖是她派去进行试探的,没想到那个女人身边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存在,那人根本不像普通人类,她远远的就能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灵珠宿主身边有如此厉害的人来守护,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如今她们已经找到了四颗灵珠,皇到现在还没动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就像长老所说的,妖皇根本就从来不把妖族安危放在心上。 轰!一阵压抑的气势从妖皇凤听雪身上发出,虞姬感觉到空气凝滞呼吸困难,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本皇念你自幼跟在我身边,对本皇忠心耿耿,此次暂时不对你处罚,要是再有下回,定不饶恕!”妖皇收回施加在虞姬身上的威压,沉声说道。 虞姬面色苍白苦涩,是啊,她从一条小小青蛇修炼化形,一次偶然的时机被皇收养,留在他身边伺候他,也受他的教导,如今已经有三千多年,这次她只不过是拿妖兽试探吓唬了一下那个女子,他就如此对待自己,要是让他知道她们做的其他事情,那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皇为了那个女子得罪了整个魔族,如今连累到整个妖族都跟着陷入了战火,现在又执意要包庇那人,不让他们出手阻止灵珠之事,他就真的一点也不顾及全族的安危和兴衰了吗? “妖族是不能干预人族之事,你们最好趁机早点收手,要是再违抗我的命令,你知道本皇的脾气。”凤听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离开。 虞姬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不希望她违背自己,这次就给她一个机会。 九尾弹了弹修剪的十分尖细漂亮的指甲,那上面是泛着亮光的深紫色,斜飞的眉眼潋滟的看着凤听雪,艳红性感的唇是魅人的弧度。 “你来了。”声音慵懒妩媚动人。 “五元果在哪?”凤听雪开门见山的说道。 九尾眼波一闪,用力靠在雪色貂皮靠椅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这次是真的动心了。” 凤听雪和朱雀劫走魔子的事情整个魔族、妖族乃至仙界等其他都已经知晓此事,为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族女子。 现在整个妖族都在看她九尾的笑话,要知道她喜欢妖皇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虽然妖皇从来没有接受她,但他那么随性自由的人,又什么时候把其他女子放在眼中过,所以纵然不被接受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这次她竟然输给了一个普通凡人女子,妖皇才和她相处了短短的十几年,和她苦苦守候妖皇三千多年相比,她又算什么东西! “把五元果拿出来吧。”凤听雪继续说道。 九尾目色怆然,“哈哈哈,你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她放声大笑。 “她只是一个凡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做这么多的?你们在一起才多久,我们认识又是多久,你真的打算为了那女子与整个妖族为敌吗?” 九尾站了起来缓步向他走了过去,眼中是一种深深的痛楚。 “你打算拿整个妖族和本皇为敌?本皇不认为灵珠之事对妖族会有多少影响,如果你要执意为了一己私欲而置整个妖族安危不顾,本皇奉陪到底。” 大多数妖族其实都是性格淡漠一心修行不喜欢纷争,就算打通仙界法门,对妖族的平静生活根本起不到什么威慑作用,毕竟人族自古以前也存在修仙者,妖族对人族的忌惮和畏惧之心一直都没有停止,但人妖有别,天道有常,每一族的存在都有其意义。 人界和妖界都有各自的领域,人族修士所杀的妖类大多数是低级的残暴的妖兽,只要不是有心人从中挑拨,妖界对灵珠之事并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弹。 凤听雪保护在曦清身边,并没有利用自己手中法力做出过任何违背天道的事情,根本就达不到九尾所说的以整个妖族为敌。 但是要是九尾因为凤听雪维护曦清的事情而妒恨她,利用妖族来逼迫和为难凤听雪的话,众妖在她的误导和祸乱之下 在她的误导和祸乱之下就有可能难免做出对人族和妖族不利的事情,从而更加激发二族的仇恨和事端。 “哈哈哈——,你总有一天会为今天所作所为而后悔的,人妖殊途,你以为你们一起会有好下场吗。” 九尾从他冰冷的话语中知道他这次是动了真感情了,奈何她自诩为妖界第一美人,爱慕妖皇几千年,如今却被一个凡人比了去,她不甘心。 “把五元果交出来吧,我知道你不需要它。”他语气稍微缓和。 她说的没错,人妖殊途,但是那是对于普通的妖族,在足够强大的势力面前,所有的大道规则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与九尾二人同在妖族相处几千年,关系虽然算不上十分友好,但也算是互不干涉,他只是觉得,像他们这种活了几万年的妖,有什么是没有经历过的呢,或许是因为活了千万年,寂寞了千万年,所以一旦找到自己感兴趣和喜欢的东西就分外的执着,纵然知道得不到的是无法强求的,但还是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掌握天地。 然而太过执着一件事情往往会毁掉自己的道心和前程,在修炼的过程中往往最难逾越的就是自己的心魔。 凤听雪不希望与她为敌。如今他有曦清,有了软肋,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自由不羁的妖皇,而清清还没有强大起来,她需要他的保护。同时他也是给九尾一个机会,希望她看清事实,不要对自己太过执着。 九尾眼波流转,娇声说道,“还记得上一次咱们一起喝酒是在三百年前的长盛宴上,今日你陪我一次,我就把五元果给你,怎么样?” ** 夜清寒呆呆的站在空旷的充满血腥的院子里,看着天空半轮玄月,皱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他身后空气一阵波动,微风拂过,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不远的地方。 凤听雪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常气息,心中猛然一跳,整个城主府蒙上了一片血腥的死寂,周围满是浓浓的妖气。 “姐姐消失了,国师师父去找姐姐了,阿奴哥哥也不见了。”夜清寒缓缓说道。 当凤听雪看见院落里两个妖兽尸体后,全身发出一阵冰冷杀伐的强大气息。 一阵白光从凤听雪身后闪过,空地上赫然出现了三个身着奇异服装的男人,一个身上穿着肩部有黑色羽毛长袍,一个着紧身黑色皮质衣服,眼睛细长发出黄绿色的光芒,一个身着雪白色裘皮大衣。 凤听雪转身盯着三人看了几秒,似乎在传达着什么讯息,而后那三人又平地消失不见,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院子里任然是他与夜清寒两人。 曦清躺在一个冰凉坚硬的地板上,手脚被四根很粗的铁链拴住,周围昏暗潮湿的环境渗透出一阵森然的冰冷。 她缓慢的睁开眼睛,运功探查自己的伤势,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丹田之处还是难以凝聚出灵力,她似乎是跟灵珠失去联系了一般,好在她身体除了不能动用灵力之外,其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如今被关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想要脱困是没那么容易的了。 曦清记得听雪告诉过他,妖族是不会来袭击人类的,从这次的事情来看,妖族中并不像听雪说的那么和平。她早已经预料到妖族中人不会放任她顺利的集齐灵珠,但从来没想过妖族会和人类联合起来对付她。 要是只为灵珠之事,他们直接杀灵珠宿主中的一人不是更方便,只要她们其中一个人死了,少了一颗灵珠,就无法开启仙界大门,如今又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 咔咔两声,密室的一面石墙缓缓的打开,曦清抬头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门口逆着刺目光线的来人,一道闪光刺的她眼睛发痛,她偏过头闭上了眼。 耳边是一阵脚步声,她听得出来,来的是两个人。 “嗤…晴妹,你这个二皇姐似乎是不想见你呢,你看人家都一直是紧闭着眼睛。”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密室中响起。 “啪!” “贱人!到了现在还装清高,如今你已经是我们的阶下囚了,有什么好装的!” 周晴见她神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不出声,心中顿时恼怒,伸出手抓住曦清的下巴。 “哈哈哈,二姐,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吧?当初你对付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一日落到我的手中呢?”周晴两只手指夹住她的下巴,长长的指甲仿佛就要扣紧她的肉中,留下深深的红印,得意畅快的笑着。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曦清觉得半边脸顿时有些麻木,不记得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肿胀麻木的疼痛,前几次受伤都是有凤听雪和月无殇在身边照顾她,如今她身陷囹圄,他们此刻应该是十分焦急担忧吧,不知道听雪此刻回来了没有,妖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嘶…” 一阵疼痛从胸口传来,周晴手中正拿着一个长长的金簪狞笑着看着她,那簪子的尖端正滴着鲜血。 “你这个贱人,不怕疼是不是,哦…你是转世神女,身体能够自行恢复,我倒是看看,要是我把你身上全扎成血洞,看你还怕不怕疼!” 说罢她又狠狠的朝着她的肩膀扎了下去。 “住手…” “啊…!” 嘭的一声,周晴猛地朝后倒去,捂住肚子在地上呻吟着。 曦清手脚虽然 清手脚虽然被铁链拴住,但那链子是有一定长度的,她还有一些富裕的活动空间,周晴刚好站在她面前,所以被她膝盖狠狠的顶到小腹处。 刚被打了那一巴掌,又被簪子扎了一下,她是想保存实力暂时不想激怒她,没想到周晴却得寸进尺,对付一个武功平平的周晴即使如今受伤的她也绰绰有余。 “唔…贱人,竟然敢还手!”周晴从地上爬了起来,狰狞的向她扑了过来。 “住手!”蓝落雨挡在了周晴面前。 “你难道忘了吗,她的血可是疗伤圣药,一滴也不能浪费,而且她可是我们手中最大的筹码,暂时不能让她受伤。”蓝落雨说道。 周晴愤愤的看着她,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只带血的金簪。 蓝落雨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了里面的药粉,面带微笑看着曦清,“女皇陛下,你只要听从我们的安排,我是不会让你受伤的,当然也不会伤害韩大人她们。” “好啊,你们什么安排我都可以接受,但首先是管好这只疯狗,不要让她再出来咬人!”曦清笑着看着蓝落雨,然后轻蔑的扫了一眼周晴。 此刻她半边脸有一些红肿,面色憔悴,胸口的血洞很疼,笑起来扯着脸颊生疼。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周晴怒火中烧,她竟然说自己是疯狗。 “晴妹,何必纠结于个人恩怨呢,别耽误了大事。”蓝落雨微笑着拍了拍周晴的肩膀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她们的大事?曦清猜不出来除了她们想图谋女皇之位还能有其他什么大事。 “呵呵,听闻转世神女的血液有起死回生之效,陛下您这血流了也是白流,不如让微臣取一些入药也不至于浪费。”蓝落雨站在她攻击的极限位置,手中拿着那个药瓶。 原来还想要她的血啊,想要她的血,就是她流干了也不会给她们。 曦清抬起头目色淡然的在她和周晴二人身上扫视了两圈,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我的血液只能是刚从体内流出的热血才能具有药效,一旦血液流出体外超过半刻钟就会成为最致命的毒药。” 说罢她眼中淡淡的嘲讽道,“蓝城主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恐怕是有心之人想要害你于无形啊。” 周晴面色突变,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蓝落雨后大声说道,“蓝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血液还会变成毒药,你要相信我啊。” 蓝落雨没有理会身边周晴说的话,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曦清以后转身离开了密室牢房。 曦清她的血液具有疗伤功效确实不假,至于血液冷凝会成为毒药这个说法只是她暂时忽悠她们两人的借口罢了。 夜里,无风城的一家客栈。 月无殇已经运功许久,还是感受不到曦清的具体位置,她们之间似乎被什么隔绝了一般。 突然一个白色的纸鹤出现在他的窗口,泛着淡淡的月色光华,十分的惹人注目,那纸鹤一看便是被施了法术的。 白色身影闪过,房间内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城郊三十里外有一家十分不起眼的无名客栈,一身白衣的月无殇缓步走了进去,随后空气中一阵波纹闪过,客栈被布上了结界。 客栈大厅是极其普通的布置,整个大厅的中间桌子边只坐了一个人,桌上放了一个茶壶,那人手中握着一个茶杯似乎在细细的品着茶,她的对面也摆着一个茶杯,明显的是在等一个人。 那人是一个女人,成熟中带着娇媚,长相极其的艳丽,特别是眉间的一簇红色火焰印记,更显得她美艳动人。她身穿着水红色的镂金纱裙,胸口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头上戴着一只风头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来回的晃动,十分的吸引魅惑。 在曦月国内的女子是没有人带步摇的,这种柔美又具有风情的装扮只能在其他两国中才能看的见。 月无殇远远的站在那里,没有再近一步。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喝杯茶。”女子抬手提起茶水给对面的茶杯中缓慢的填满,侧头看向她。 ------题外话------ 虐一点该没事吧,白衣觉得你们不介意的。求订阅求礼物,每天只够馒头钱,可是我还在努力。 097: 月无殇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思有一瞬间的恍然,然后很快恢复了清冷。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他淡淡的说道。 “是啊,十年了,我还是回来了,你们都没有想过我会回来吧。”水红色纱裙的女子痴迷的看着他,似回忆一般轻声的说着。 月无殇紧紧的盯着她额前的火色印记,暗棕色的眼眸中划过一瞬利光,沉声说道,“为了得道皇位,你竟然和妖族结下契约,出卖自己的灵魂!曦珍,皇位不属于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曦珍眼中是深深的痛苦和失落,“执迷不悟?” 她紧紧的盯着月无殇,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以为我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得道皇位是因为权势吗?嗯,也对,你以前心中没有她的时候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又怎么会知道我心中所想所图,如今的你更是不会再对我有半分耐心。” 艳丽的红唇勾起魅惑的弧度,曦珍缓慢的说道,“皇位到底属于谁,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今日找你来不是要跟你叙旧,如果你想救曦清的话,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果然曦清在她的手中,当月无殇听见她的条件以后双目一凌,伸手朝对面的曦珍拍了过去。 轰! 二人中间的桌子顿时碎成粉末,曦珍身体轻盈的向后飘去,落在了他的两丈外。 “呵…收手吧,如今你可是伤不了我的,既然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皇位,只要你答应向天下人承认我才是真正的转世神女,我就会放了她们。”如此以来,她就更加名正言顺的能够坐上女皇之位,而且朝廷中的各方势力纵然不会全然的支持她,也没有理由出来反对她。 本来外界舆论已经朝着有利于她们的发展了,但是最近又冒出了一个月族使者,声称自己代表整个月氏支持和证明曦清是正统的转世神女,如今外界都对她是一片讨伐声,就算她杀了曦清,也坐不上那个皇位。 “能不能伤你试一试便知道了。”他暗声说道。 月无殇掌中招式凌冽,顿时整个客栈大厅中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气流风暴。 曦珍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从她身上发出浓郁的白色的妖气,发丝顿时如藤蔓一般的伸长,眉间的火形印记转为青绿色,碧绿色的瞳孔妖异异常。 “当初我向你表明心迹,让你助我登上皇位,你却说我痴心妄想,如今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来做这个女皇!” 说着曦珍便向月无殇首先攻了过来。 她在澜沧国这十年忍气吞声,周旋于各个贵族势力当中,为的就是拉拢强大的势力有朝一日能够回来重新夺回皇位。 为了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她不惜与妖族为伍,今天这一日她等的太久了,这十年来曦珍一直在想,当初瞧不起她的辱没她的人,总有一日她会让他们跪在她的脚下! 她真的只是为了当这个女皇吗?只有曦珍自己心中明白。作为嫡长女的她是多么的骄傲和优秀,她等待着长大,等待着有朝一日神女选择中她作为天命女皇,因为她是这一代曦族中最有能力的皇女,因为母皇最宠爱她,大臣们最看好她,更因为月无殇是将来的国师。 可是命运却是在捉弄她,女神选择了曦清作为天命女皇,她不甘心啊!她才应该是最适合当女皇的那个人,为什么就因为一个印记而所有人疏远她,冷落她! “嘭!”,一阵强大的气流冲击着客栈的墙壁,要不是客栈加持了结界,这房屋早已经坍塌。 强大的反弹使二人纷纷朝后退了三步,月无殇猛的咳嗽了一声,嘴角流出了鲜血。 曦珍抬起右手,看了看流血的手掌,嘴角勾起噬血的笑意,魅惑着说道,“十年不见,国师大人你的武功似乎有所退步啊。” 她缓步向月无殇走近,手中猛然射出一个红色的光圈套在他的身上,那红色的圈在他身上闪烁了几下竟然消失不见了。 “哈哈哈,没想到啊,受人仰慕和崇敬的国师大人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今日可真的是惊喜呢。” 月无殇面色苍白的看着她,眉头紧缩,似乎是十分的痛苦。 “你想当女皇我可以帮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答应你,不要伤害她。” “哼,她倒是命好,能够等到你的真心!” 当初她和曦清二人都喜欢着他,不同于曦清的明目张胆和死缠烂打,她的喜欢隐晦而深刻,因为她是曦月的皇长女,不能像曦清那样随性而为,做任何事情都要谨守皇女的操守和礼教。 此刻曦珍心中是十分的嫉妒曦清,当初她嘲笑她,欺负她,如今她却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东西,得到了他的心,而她呢,什么也没有! 曦珍眯起眼看了他一阵,阴郁的说道,“她终归是我的亲妹妹,我也不想要她的命,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 ** “大姐你真厉害,您一出手,连国师都乖乖的听你的话了。”周晴一边给曦珍捏着肩膀一边献媚的说道。 曦珍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自从她知道了周晴只不过是一个假冒的皇女后就一直瞧不起她,这个女人连自己的血脉身份都不敢承认,一看就是那趋炎附势的小人。 她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蓝落雨说道,“蓝城主有没有把握对付的了南宫家的三十万兵马?” 的三十万兵马?” “如今我已经联络了包括各种势力在内的二十万兵马,若要真的直面和南宫家对抗,恐怕没有胜算。”蓝落雨说道。 前些天南宫太尉召集回了驻守在各城的南宫家的守军,如今帝都周围有八个城主动上交了兵权,全部都驻守在帝都城外,据说一共三十万兵马。 让蓝落雨看不清的是,女皇明明不在帝都朝廷,到底是何人在暗中操控指挥发号施令的。 “如今女皇和国师都在我们手中,只要杀了曦清,皇姐您便是名正言顺的女皇啊,还用打仗吗?”周晴说道。 蓝落雨看了一眼周晴,没有说话。 “愚蠢!如今天下都知道曦清是真正的转世神女,是曦月名正言顺的天命女皇,我要是杀了她,你以为我还有资格能够坐上这个皇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就算我没资格坐,你更没有资格坐那个位置!”曦珍厉声说道,浑身气势瞬间冰冷。 周晴手中一顿,紧咬着唇退到曦珍的下首低头说道,“皇姐说的是,是皇妹考虑不周。” 周晴低着头的眼中闪过一缕阴狠。连曦珍也相信自己不是母皇的血脉,她这是在讽刺自己不是曦族子嗣,比她这个大逆不道的皇女更没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曦珍狠狠的盯了她两眼,又道,“我记得你说过,周太傅如今还在帝都。” 周晴猛然间抬起头看着她,不知道她提起周太傅是什么意思,对于周晴来说是最不想提起与周府有关的所有人和事。 “是,依然在周府老宅住着。”周晴答道。 “周太傅在曦月一直拥有很高的声望,纵然是如今被罢官在家想必也具有很高的号召力吧。你说要是以她带头,号令全国的学子文人们对当今女皇口诛笔伐,是不是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本城主觉得此计甚好。”蓝落雨出言附和道。 等到三人商议好事情,周晴就被派出门去联络周思琪,让她设法说服周思琪号召广大文人学士出面,声讨当今女皇的一些负面行为,歌颂大皇女当年的功绩和优秀。 “殿下此举甚妙,如此以来当今女皇的名声就会造人唾弃,若能煽动百姓向朝廷呈情罢免女皇,殿下您便是最合适女皇的人选了,若再有国师大人的支持帮助,殿下您坐上皇位指日可待。”蓝落雨说道。 “我即为曦族的嫡长女,当然是最有资格来继承皇位,等到水到渠成之时,纵然是他月氏中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过你说的对,如今最大的筹码就是利用好国师月无殇,唯有曦清才能让他就范,所以你们一定要看好她。”曦珍说道。 “殿下,三殿下那边……”蓝落雨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过问,大皇女和三皇子的交易一直都比较隐秘,连周晴都不知道,如今殿下正在努力的在百姓面前树立良好形象,所以对于澜沧国那边的事情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曦珍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澜沧边境已经驻守了十万大军,你如今的职责是筹集军饷,并且看守好曦清,其他的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蓝落雨不知道曦珍是如何拥有强大的法力,当初她刚来找自己的时候她的武功尽管十分厉害但不至于能够强大到让人如此恐怖的地步。曦珍来找她合作的时候,她本来对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国家的皇女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轻视,但自从她亮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后,蓝落雨对曦珍就彻底臣服了。 她们两个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所以有足够的理由让她们联合在一起。 曦清不记得自己被关了有几天了,只记得算上刚才那顿饭,她在这里一共吃了四顿。 今天早上她在练功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似乎能够感觉到灵力了,应该是灵珠的自我恢复能力慢慢让她的丹田修补完好了,她相信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的恢复功力。 密室的门再一次打开,进的了两个人,她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样直接打开她手脚上的锁链,带着她走出了石门。 “明天中午,在鸡鸣寺的门前,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事成后我会让你见一见她。”曦珍对月无殇说道。 鸡鸣寺是曦月东南边城里最富出名的一个寺庙,位置在无风城鸡鸣山上。明日是五月初五,鸡鸣寺会有重大的法会,曦珍把月无殇向天下宣布她才是转世神女的这件事放在这个地方,可谓是用尽心机。 月无殇闭着眼静静的坐在那里运功,并没有睁开眼看她,曦珍等了半晌不见他有所回应,又道,“澜沧国的十万大军已经在边关待命,如果你不希望曦月陷入战火,就只能这一个选择。” 就算月无殇不同意这么做,大不了她再次里应外合以讨伐女皇为名,用武力来让她们臣服于她。不过她不希望真的走到那一步,曦月也是她的国家,百姓也会是她的子民。 月无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光扫向窗外的景色。他能感觉到,曦儿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绝了他的探视。他多次联络朱雀都不见回应,如今这地方四周都布上了结界,想要突破阵阵防御去救她,凭他一个人是不行的,不过他已经传信出去了,只希望妖皇能够早些找到这里。 这是一个十分装饰的十分温馨的卧房, 馨的卧房,粉红色的格调,淡紫色的纱幔从窗棱飘落,遮住了外面的光线,给屋子里更增添了一份柔和舒适,一个青花瓷瓶里插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正散发着阵阵的清香。 一张梨花木大床上此刻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眉目清淡如华,从她不经意轻皱着的眉来看她一定常常饱受着什么病痛的煎熬和痛苦。 曦清怔怔的看着夜君墨给那女子温柔的掖好被子,然后抚顺她额头微乱的额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当初听闻转世神女的血液能够有起死回生之效,自从本王亲眼见到了陛下的神力以后才彻底信服。”夜君墨转身淡淡的看着她,缓缓的说着。 “所以你是想要我救这位女子?”她说道。 “不,你说错了。”夜君墨说道,“是我要取你的血亲自救她。” 不是求,而是索取。 “呵呵,还不是一个道理,既然处心积虑的接近我,想要我救这个女人,如今这番境地,我还真是高瞧了你。” 若当初他说清楚让自己来救这个女人,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袖手旁观,毕竟只是举手之劳。然而如今他却以这种方式来取血救人,这人是如此的自负和狂妄啊。 夜君墨一直都是淡淡神色,唯有看着那床上的女人表情有一些伤感和温柔,他拿起桌上的碗和刀走了过来。 突然放在桌上的青花瓷瓶中的栀子花动了,那花枝以肉眼能看的见的速度疯狂的生长蔓延,瞬间的束缚住了夜君墨的手脚,并向着她身旁两个守卫攻击了过来。 “不许动!要不然我杀了她!” 事发突然,夜君墨怎么也想不到内力尽失的曦清如今是怎么能够操控植物的。这间房间离庭院很远,屋子里唯一的植物就是今早他从外面亲手摘的一束栀子花,没想到此刻便成了她最大的武器! 她刚才一瞬已经用尽了全力,此刻双手夹住床上那女人的脖子有一些发虚,但表面上她狠绝的表情吓唬住了屋子里的其他三人。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凄厉尖细的鹰鸣,接着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似乎有什么声响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传了进来。 夜君墨面色突变,朝着曦清大喊,“不要伤害她,我放你走!”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外面早已经布满了天罗地网,要是我能够逃出去还用站在这里!”说罢她手上用力往上一抬使劲压住女子的喉咙,“你前面开路,保护我出去!” “嗤…是不是好奇我怎么又恢复功力了,我确实是受了重伤,但你别忘了我的恢复能力异于常人,此刻对付你们这些凡人还是绰绰有余!所以别妄想耍花招,前面带路!”曦清大声说道。 夜君墨此人奸诈狡猾,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必然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也知道暗中肯定有妖族帮忙,如今她的依仗必须是手中的女子,更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人质。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刚走出房门,就听见远处一阵杀声震天一般的武器交接的声音,曦清心中一动,是有人来救自己了! “快抓住她!”不远处突然一阵大喝。 周晴带着一队人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中都拿着武器,瞬间把她团团围住。 曦清被打到在地上,两个侍卫死死的按住她。 夜君墨怀中抱着那个柔弱昏迷的女子,暗沉的目色扫了一眼地上的曦清,抬眼看了看面,转身离开。 “贱人!受了伤还想逃跑,你真是命好,这么隐秘森严的地方还会有人找来救你。”前面大皇女已经跟他们打了起来,她才悄悄带人过来,没想到这女人差点就跑掉了。 周晴一脚踩上曦清的手掌上,狠狠的拧了几下,“哈哈哈,他们来救你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不过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她感觉手掌都被她踩成肉饼了,刻骨的疼痛直袭心脏,人家说十指连心,确实不假。 ------题外话------ 最近进度会比较快,这一卷马上就要完结了。白衣能从后台看见每日订阅的情景,感谢支持我的妹纸,虽然不多的几个人,但只要有人看,白衣都会加油的,至于下一卷,肯定是后宫美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