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灵影帝梦》 第001章 活见鬼了 我今年刚满二十岁,我的学历很低,只读完小学六年级,我就匆匆毕业了。你们别因为我的学历低而小看我,告诉你们哦,我的学历低,并不代表我的文化低。我超喜欢阅读各类书籍,远到古代历史名著,近到现代那些充满激情的玄幻,男女暧昧的网络小说,我都有看过。 我可以罗列出几本书的名字,来证明我真的看过许多书,我看过的书有《黄帝内经》、《史记》、《三国志》、《隋唐演义》、《坏蛋是怎样炼成的》、《三重门》、《校花的贴身高手》,还有《幻宙记》等等这些富有内涵的书籍。 至于某些书中里面的许多翻云覆雨,酣畅淋漓的桥段,我就不方便描述出来,像这种桥段,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我的父亲,是个唱戏的,他的戏团在当地,小有名气。而他在戏团里,还当上了团长,芝麻官再小也是个官儿,他每天都挺忙碌的。他在戏团里,认识了我阿妈,并且跟我阿妈相知相恋了一场。他们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双方都经过一种剧烈的运动,后来才有了我。 阿妈在她最青春年华的十八岁之际,被父亲泡到手,那时的阿妈,是戏团里最夺人注目的当红女旦。她人美歌甜的,很受一些男人的追捧,每天都有捧着鲜花追求她的对象。他们的戏团,表演的都是豫剧,因为他们都是河南人。 理所当然,我也是一名河南银,作为一名河南银,我的心里有一句话藏了很久,今天很想把它说出来。就是,在网上千万不要再出现,河南人偷井盖,犯我河南人者,盖远必偷这些字眼了。我们河南银,大部分人还是,挺勤快老实的。 就像我的父亲那样,他踏踏实实地唱戏赚钱养家,辛辛苦苦地把我拉扯成人,他没骗过任何人,没坑过别人一分钱。 父亲姓扁,叫扁成龙,他自小随一位打咏春拳的师傅练武,所以他会那么一些手脚上的功夫。阿妈叫朱茵,我叫扁智科,父亲告诉我说,我希望你生得聪明机智,长大后当一名科学家,我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哪知我长大后却成了一名探灵主播,这份职业虽然同科学家有些相似,都是在探索诡异神奇的事物,但它们的职能还是有着巨大的差别。 我有一段时间专门查过家族谱,而后我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我得知了扁鹊竟是我的祖先。读过历史的人都会记得扁鹊,据史记里面记载,扁鹊属于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物。 姓姬,秦氏,叫秦越人,出生于卢国,号卢医。当时的卢国就是现在的山东长清,他开创了问、闻、望、切的诊断方法,到处行医,救人无数,经常为医活跃于渤海郡郑一带,因此闻名遐迩。他被捧为春秋战国时期的圣医,神人,却是不得善终,遭了太医李醯的嫉妒派人将他杀害。 我相当荣幸有一位这么伟大的祖先,也许我应该姓姬,叫姬智科,我认为姬智科这个名字更适合。 我很气愤,这个叫李什么鬼的太医,居然这么小鸡心肠,只是因为妒忌就杀害了我的祖先,扁鹊。还好李醯已经死了几千年,否则凭我阿科的暴脾气,我会立马跑到他家,分分钟将他切成,九九八十一段。 再说到我父亲扁成龙,他身怀武艺,是以经常在戏台上扮演武生的角色。他扮演过武松打虎,扮演过薛仁贵吞包子等等这些走勇猛路线的古代英雄,听说阿妈就是被他在戏台上舞弄的雄姿所吸引。 父亲当然会很痛爱我,在我小的时候,他不管到哪个地方演出,都会带上我。大概我是独生子的原因,他会十分注重我的安全问题。他上台唱戏时,会叮嘱阿妈看住我,不让我瞎跑。而到阿妈上台后,他就会抱紧我,坐在戏台的侧边,着迷地观看阿妈唱戏。 记得八岁那年,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件超级恐怖的事,至今我想起这件事时,依然会害怕地毛骨悚然。 当时,我是小阿科,我习以为常地随同父母,跟着戏团一路奔波。戏团到哪理演出,我们全家一口三人,就搁哪里生活,反正常常居无定所。 那次我跟着父母来到了,一个叫墓村的地方,这个村庄单听它的名字,就觉得比较恐怖。但我才八岁,是一个喜欢到处乱跑,思想单纯的孩子,我自然不懂墓村这个名字的恐怖之处。 后来我才知道,墓村是全国修建墓地最多的一个古老村庄,传闻墓村已有了三千多年的历史,这个村庄在十几年前曾经发生过几件骇人惊心的灵异事件。 由于过多的灵异事件在墓村中传出,从而导致附近村庄的人,都不敢与墓村的村民来往。而生活在墓村的村民们,越来越不堪灵异舆论的烦扰,纷纷拖家带口地,从墓村中搬迁到了别的地方生活。 渐渐地,墓村从原先的几千人口大村庄,缩减成了只有五百多人的荒村。留下墓村的那些人,大多是些老弱病残,老的一辈人在墓村里生活惯了,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本村。 而生病的身体有残疾的家里贫困的那些人,由于腿脚不方便,也就只能选择留在墓村内,他们的亲人会经常过来,照顾他们几天后,就又离开。 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机缘巧合,总之八岁那年,我随着父母来到了墓村。父亲的戏团,受到墓村的村民们,邀请到他们那里,摆台唱鬼戏。当然父亲收到了一笔丰厚的演出费之后,才答应带着他的戏团,前来墓村唱戏。 大家兴许不明白什么是唱鬼戏,我为大家介绍一二,唱鬼戏即是唱给鬼听的戏。唱鬼戏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唱的,因为鬼并不是任何时刻都会成群结队地出现,鬼一般是挑在阴气极其浓重的日子,才会大量的出现。 1999年4月16日凌晨4时,是父亲的戏团,在墓村开始表演鬼戏的准确时间,这个时辰在阴阳学上,刚好算作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是阴气凝聚最重的时候。 那时,阿妈搬来一张竹凳坐着观望,父亲和几个男人在戏台上唱鬼戏,我被阿妈抱在大腿上。我非常迷恋阿妈身上的体香,那是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味道,我非常喜欢被她这样抱着。 唱鬼戏的戏台,大概有三十平方那么大,父亲身穿锦绣黑纹大长袍,头戴珠帘纱帽,装饰的胡子修长地撇到了大腿处。 他装扮得铁面虬鬓,手持一把斩鬼宝剑,在戏台上“呀呀”地大声叫嚷。而戏团里的四个男演员,穿着一套青灰色的阴兵装,父亲扮演捉鬼大师钟馗,他们则扮演钟馗手下的鬼兵。 戏台下汇聚了三百多名村民前来观看,父亲他们表演的唱鬼戏,他们都坐在长方形的木凳上,眼睛注视向戏台,鲜有人交头谈论。父亲他们表演的鬼戏,叫做钟馗捉鬼,才表演了一分钟,我就看见了好多的人从各处冒出,源源不断地向戏台这边,缓步走来。 我呆呆地望向阿妈的脸,我用稚嫩的声音对着她说,“妈妈,我看见了好多,很奇怪的叔叔和阿姨。他们从地下和天上,飞了出来,他们穿着好玩的衣服,我看电视上的人,都穿了和他们一样的衣服。还有一位漂亮的姐姐在对我笑呢!姐姐穿着一件很长很长的白衣,姐姐飘在天空中,妈妈,她是不是神仙姐姐呢?” “小科,你...你是不是没睡中午觉,现在你的脑子有点混乱了?你不要瞎讲一些话来吓妈妈啊!你要是困了,就在妈妈的怀里睡一会儿,不用看你爸爸唱那些奇怪的戏了。” 阿妈听了我所说的话后,她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我看见她的胸前,流出了湿湿的汗水,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幸福感,我觉得妈妈打小就对我痛爱有加。 我顿时想到某种美味的食物,这勾起了我的小馋嘴,我变得好开心。我的双手舞来舞去,对阿妈高兴地说,“妈妈,我要吃奶!” 阿妈轻轻地抚摸我的小脸颊,她哄我说,“小科现在是男子汉了,已经戒奶了哦!小科不能再想着吃妈妈的奶了,被阿良知道,你都八岁了,还想着吃妈妈的奶,阿良会笑话你的。小科乖,妈妈唱歌哄你睡觉吧!宝贝睡吧,安静的睡吧...” 妈妈抱着我摇晃起来,她的嘴里轻轻地哼唱动听的睡眠曲,我的困意说来就来,我的眼皮慢慢地低沉,我想要睡觉。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我闭上了双眼,这时我梦到了一个漂亮的姐姐,她长的跟我妈妈一样漂亮。 她穿了一身飘逸的白色纱衣,她的皮肤是雪白色的,她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在我的眼前,飘忽不定。 她好像知道我的名字,她动了动娇艳的红唇,对我说,“阿科,姐姐给你吃奶,你要不要跟姐姐一起玩呢?” “要啊!我要姐姐跟我一起玩,我好喜欢姐姐。”我闭着眼睛,嘴巴里嘟囔出来一句话。 我好像感觉到阿妈的身体,微颤了一下,她惊讶地说出一句话。说,“小科,今天好异常,他怎么满嘴尽说胡话,真是活见鬼了。” 第002章 山顶凶屋 “今日我来扮钟馗,掌控地府生死簿,我亮宝剑身起舞,号令阴兵莫不从。各路阴兵皆听令,随我进林捉野鬼,孤魂野鬼休猖狂!呀呀...” 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的我,依然能够模模糊糊地听见,父亲在戏台上表演的唱戏声。梦中的我,一直好奇地盯着白纱衣姐姐看,可我始终看不清她的脸,尽管我使出了吃奶的劲,睁大眼睛。 白纱衣姐姐的上边脸被黑线遮挡了,我只看见她的嘴角在微笑,她的皮肤超白,白的像一张干净无痕的图纸。她说要给我吃奶,我是信以为真的,而她竟然也当真了,只见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她要解开身上的白纱衣。 她解开衣服的速度超慢的,我觉得还没我舔棒棒糖的速度快,她的手还是解开了腰间那根系住白纱衣的腰带。然后,她把身上的白纱衣,一点一点地分叉开,我看见她的胸膛,挂着艳红的肚兜,肚兜上面纹绣了鸳鸯双飞图。 接下来,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摩挲自己的身体,她的手先是摸到自己的肚脐,接着往肚脐的上面摸去。她要解开身上的肚兜,她的双手放在后背,她解开了后背系绑着肚兜的绳扣,那肚兜被她解开了。她的双手移到胸前,抓着肚兜往下边缓慢地拉扯,我依稀看见了这样那样的春色。 “怠!厉鬼哪里跑?投胎你不去,偏留人间纠缠阳人,速速去投胎,我且饶过你。”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父亲的一顿叫嚷,把我惊醒了,随之白纱衣姐姐也在我的眼前消失。我打开双眼后,又能瞧见驻足在戏台附近的那些奇怪人,他们的眼神,都是惊颤的,显得异常害怕。 他们不敢看向戏台上舞剑的父亲,甚至有几个青色皮肤的家伙,被吓退了好几步,似乎生怕父亲将他们捉去。 傍晚时分,父亲的戏团,刚好唱完了之前所准备的几出鬼戏。这时,有四个村民抬来一顶辇轿,辇轿的中间穿插了两根粗木棍。那四个村民把木棍扛在肩膀上,就这样抬着辇轿,站在戏台的边缘。辇轿的里边供奉了墓村的护村神木雕像,这木雕神像约有半米高,全身都油上了彩漆,它的脸是一张剑拔弩张的红脸。 父亲见到村民抬来辇轿时,他连忙从戏台上走下来,好像是在迎接辇轿。那四个村民等父亲下来后,就将辇轿抬到了戏台上面,父亲跟在他们身后,重新回到戏台上。我当时是个调皮的孩子,我从阿妈的怀里挣脱开,跑到了戏台上,阿妈其实也没搂得我太紧。 我灵活地跑到辇轿的近边,我开始认真地打量起,供奉在辇轿里边的彩色木雕神像。我瞧见神像的嘴巴居然在上下翕动,然后他朝着我笑了笑,随即他竟从辇轿里飞了出来,现形在戏台上。 父亲就站在我的身边,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跳着说,“爸爸,我看见一位爷爷,从木头里飞出来了。” 那时因为年纪小,所以不懂什么是辇轿,所以把它说成了木头。“噗嗤!”父亲忍不住笑出一声,然后他逗我说,“是呀!小科做梦,梦到了一位爷爷,从木头里飞了出来。这是一个好玩的梦,对吧?” 我知道父亲认为我在说胡话,于是我又把目光,投到了戏台上。只见戏台上,肃立着一位身穿奇异服装的老头,这老头背后插着数支黑旗,后来我才懂得那个叫做令旗。老头手握关刀,在戏台上舞弄起身姿,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转过头又跟父亲继续说话,兴奋地说,“爸爸,你快看啊!那位爷爷,在打功夫呢!” 父亲这次听了我的话后,表现的非常吃惊,他说话的声音变得超低。他好像不是在和我对话,而是在自言自语说,“难道假道士说的话是真的?阿科出生在阴年阴日阴时,就会长一对阴阳眼,就会...” 父亲自语时由于声音太低,导致我只听清楚了,他的前半句话。至于后半句话,我是有听到一点,但是时隔了十二年,我早已记不起来。 阿妈可能是害怕父亲,数落她没管住我,任我跑到了戏台上。她匆匆地朝我走来,然后又把我抱在了怀中,对我说,“大人办事,小孩不要多插嘴。” 不过我的眼睛,依旧盯向戏台上的那老头。戏台附近的那些奇怪人,好似相当畏惧那老头,当老头耍起关刀时,好多的奇怪人,都吓得纷纷飞离。老头在戏台上只耍了几分钟,就飞入辇轿里边。而之前聚在戏台附近的那些奇怪人,都消失了身影,就连空中的白纱衣姐姐,我也看不见了。 村民抬走辇轿,像是意味着唱鬼戏的散场,随着辇轿被四名村民抬了回去,戏台下的三百多名观众,一个接着一个搬起长凳离开。阿妈的眼光四处地张望了一会儿,而即她抱起我,走到了父亲的身边。戏台下面的不远处,徐徐走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老人的身边还跟随着两名中年男人。 老人走上戏台,他热情地握住父亲的手,感激地说,“多谢扁团长,同意带领戏团,远道赶来墓村,为我们的村民演出驱邪。” “莫村长,你不用太客气了,戏团收了村民们筹集的演出费,我们前来墓村唱戏,这是应该的。只是我不懂你说的驱邪是什么意思呢?” “哎呀!扁团长,你是不知道,我们村子里,最近闹鬼怪,闹的特别凶。还好请来你的戏团,唱了几出,钟馗捉鬼的戏剧。我曾经向某一位得道高人打听过,他让我必须在阴月阴日阴时邀来戏团,在村子里摆台唱鬼戏,才能吓跑作恶的鬼怪。” 父亲沉默了半刻,他若有所思说,“难怪我儿子,今天说了一大堆胡话。” “胡话?呵,这个就见怪不怪了,我听说小孩,常常能看见大人看不到的脏东西。哦对了!你的戏团今晚,要不要留在墓村过夜呢?”莫村长严肃地看向父亲,询问道。 “都已经到了晚上,戏团的人不方便在夜里赶路,我们只能留在墓村打扰一晚了。莫村长,村子里有没有空出来的房子?” “是有一座空房子,不过那座房子修建在山上,而且那座房子好像...经常...” “莫村长,你有什么话,请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我也觉得老人说话挺奇怪的,忍不住插嘴进来说,“爸爸,这老爷爷,怎么是个结巴?” 那时我没理解到我说出的话是一句骂人的话,立刻引来了父亲的呵斥,大概这就是童言无忌。 “阿科,你闭上嘴巴,你再乱说话,我可打你哦!”父亲的脸上虽然没卸下浓浓的彩妆,但我依然能瞧清楚他那张凶巴巴的面容,他是真的生气了,我吓得赶紧闭上嘴巴。 “扁团长,不好对小孩子发脾气,这小娃说的挺对,我确实是说话结巴了。山上那座空房子的具体情况,我坦白跟你说,有大部分的村民,都在传那里经常闹鬼!” “说到鬼的话,像我们这些常常在外面,闯荡江湖的人,是很少相信有这种东西存在的。再说我们个个都是走过南闯过北的,胆子大的很,也不能害怕这种东西呀!所以,莫村长你不必多顾虑,你现在就带我们到山上去,我们只在山上的空房里,暂时住一晚。等过完夜,我会带着我的戏团,早早的离开墓村。” 莫村长还是考虑了片刻,然后才说,“好吧!你们跟我来,我这就带你们去那儿。” 阿妈抱住我,跟在父亲的身旁,紧随在老人的后面,老人走路的速度,好像变得快了起来。他领路带父亲他们,走向村里的一座小山,阿妈抱着我,走了挺长的时间,我才看见了一座几十米高的山。我依稀望见,山顶坐落了一栋旧房子,这栋房子有几分相似于别墅。 “呐!山上的那座旧房子,已经十几年没住过人了,你们如果不忌讳,就可以到那房子里,暂过一夜。你们住在那里后,最好安稳些,千万不要出来,这是我善意的提醒。”老人的摇指向山顶才说完几句话,就慌忙地离开,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父亲带着他戏团里的人,加上我总共十五个人,一起来到了山顶上面的那栋空屋前边。到了那里,阿妈把我放在地上,只是用手牵住我的小手,我们十五个人,都走进了空屋里边。空屋里边的墙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还有厚厚的灰尘,灰尘甚至掉到我的脑袋上,我自觉地用手擦去了灰尘。 阿妈在里边选了一间空房,牵着我走了进去,今晚我要和她在那里面过夜。她还找来了一根蜡烛,点在那间空房的窗户边,她抱紧我坐在房间里的一张红木床上。红木床是那种七十年代的老式床,这张床很老旧了,坐在上面,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父亲在其他的房间里,和他几个要好的戏友,睡在一间房里。阿妈的手上带着一只皮带手表,她看了一眼手表,对我说,“小科,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们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晚上九点左右,阿妈就把我抱在床上,我们各躺一边,安然地入睡。 第003章 午夜惊魂 全身放松,意识迷离,我躺在阿妈的身边,睡的香极了。不知不觉,我又进入梦境,梦境里有一间女子的闺房。我正置身在里面呆呆地站立,这房间内的摆设,尽显古香古色的风格。 “白衣姐姐!这里是你的房间吗?”在女子的闺房中,我惊奇地瞧见,上次我梦到的那名白纱衣女人” “对啊!这是我的房间,我每天都在这里睡觉哦!”白纱衣女人回答我说,她的嘴角翘起,在对着我微笑。 这次我可以看清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长得好秀气,秀气中又夹带了满满的爱意。她眼神里所饱含的爱意,像是阿妈平日眼神中传达向我的爱意,却又有些不同。 我漫着小脚步,走向眼前的白衣女人,打算靠近她,将她的面形瞧清楚。她的脸上横面照着一道白光,这道白光恰好落在她那对眼睛的位置上。白衣女人好像感知到,我要靠近她,她慌张地将身体转了过去,背对向我,似乎不太想让我看清她的样子。 “不要走过来,我现在的样子很恐怖,怕是吓坏你。”白衣女人急忙对我说,她的声音变得不像之前,那么的温柔动听,而是有些粗糙,近似男人的低沉声。 我才走出三步,就停下身形,怔怔地观望白衣女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带给我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有一辆摩托车,朝我疾速撞来那样。我好奇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不想给你看见,我丑陋的面容。阿科,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白衣女人的声音,重新变回了温柔的状态,她问了我一个,令我觉得熟悉,却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姐姐,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呀!你还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我怎么会记得你的名字哦?” “唔!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一世情缘,几世深,悲悲戚戚,数百年。←百度搜索→曾经誓言海枯石烂,不离不弃,如今蓦然回首,只剩无限伤心。” “阿科,我几世不投胎,一直寻觅你的踪迹。这一世,我终于遇见了你,我们再续未完的前缘可好?”白衣女人突然抽泣了一声,说出了一大堆,令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我有点吃惊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哦?我听不大懂,我记得妈妈教过我一首诗,你说的话,好像这首诗。我念几句给你听,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最难将息。额…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我摇头晃脑地念起诗来,白衣女人的话,令我记起了,阿妈教过我的一首诗,声声慢。 “好熟悉的场景,那时你经常给我念这首诗,你了解我特别喜爱李清照的诗。而今却物是人非事事休,你踏入几世轮回,转眼已过几百年,你也将我遗忘的一干二净。哎!不说伤心过往事了,阿科,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呀!我太想出去外面玩了,妈妈平时看得我很紧,我都没机会出去玩。姐姐,你赶快带我出去,千万别让妈妈发现我离开她,嘘!”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做出要小声的样子,我蹑手蹑脚地跟在白衣女人的背后。 “哦?妈妈呢?” 蓦然,我想起这时,阿妈并没有躺在我的身边,我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身处于白衣女人的闺房内。我疑惑了一秒钟,不再多想,就继续跟在白衣女人的后面,走出了她的闺房。 外面是一处庭院,庭院的中心筑立了一尊石雕,这石雕刻画的,是一名男子拔剑怒喊的威武形态。男子披盔戴甲,身形孔武,仔细看他的脸型,竟跟我有几分相似。 白衣女人带着我,穿过庭院,走进一道圆形门里边。到了那里,我望见了一片花的海洋,到处都种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美不胜收。艳红的、淡紫的、洁白的、菜黄的这些花的颜色,使我欢呼雀跃,阵阵花香扑鼻而来,使我深深地迷醉其中。 “阿科,我明白你非常喜欢这里。以前,这片种满花的地方,是我们的赏花园,而且你在这里,跟我跪拜过天地,跟我喜结了婚姻。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叫聂小倩。” “聂小倩,我记住了,小倩姐姐。”我念叨了一遍她的名字,默默地将之记在心中。 聂小倩走路的样子,像是在飘着走的,她飘进了一堆群花簇拥的地方,那块地方搁了一块长满苔藓的青石。她站在青石上面,转过身体对我喊,“阿科,快过来我这边,这里种了你最爱看的花。” 我最爱看的花?仅八岁的我,正值好奇心爆炸的年纪,我万分高兴地,朝向她所处的位置跑去。我的脚短,移动速度不快,但我跟她之间距离,还是一点一点的再缩减。 我跑到了她的身前,瞅了瞅她的脸,我依然看不清她具体的面貌,她那张脸的大部分,依然被黑线遮挡的模糊。 “小科,站住!” “阿科,不要再往前走了!” 忽然,我听见了父亲和阿妈的呼喊声,他们叫住我前行的脚步。我的脑袋里突兀传来麻麻的刺痛,我使劲地甩了几下脑袋,从梦境中惊醒过来。我的眼睛睁开,望向前方,天呐! 前面竟然是几百米高的山崖,只需我继续往前走几步,就会从山上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我恐惧得全身颤抖,额头一下子冒出了冷汗,我瘫软在山崖附近的地面上。 “滴滴” 这时,我听到了细微的水滴声,我的手自觉地摸向裤底,手感是湿漉漉的黏稠,惊恐地看向裤底,原来是我吓尿了。我缓慢地抬起头,把目光移回到,山崖那边,聂小倩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阿妈和父亲,快步走到我的身边,阿妈用衣袖擦拭掉我头上的冷汗,紧紧地搂住我的身体。半夜里,山崖的周围传来几声诡异的鸣音,就像是鬼哭狼嚎那般,令我的内心加深了恐惧感。 阿妈的嘴巴靠近我耳边,轻声地哄着我说,“小科不怕,小科不怕,妈妈会保护好小科。” “孩子他妈,别搁这儿待了,你看这里到处都是坟墓,多邪门呀!让我抱阿科回去,今晚我们不能睡觉了,我们得一起守住阿科,千万不能让他乱跑出来了。”父亲走过来,把我抱在胸前,随后他抱着我和阿妈,走回进破屋内。 破屋里那间房的窗户边,依旧亮着一根蜡烛,蜡烛上雀跃的火焰,发出闪烁的红光。我静静地望向窗户,突然我又变得惶恐不安,因为我看见窗户边,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那是聂小倩的脸。她阴森森地对着我笑,脸上的肤色,更是从发白到了发青,我害怕地吓哭了。 “小倩的脸,在窗边,哇哇呜呜!” “小科不怕,小倩只是电视上虚拟出来的人物,用来吓小孩的,爸爸和妈妈都在你身边呢!”阿妈急忙走来哄我,她的手不停地给我擦眼泪。 “何方妖孽?快快给我滚,别来烦扰我儿子,有什么事冲我一个人来,我扁成龙可不怕你。”父亲怒目瞪向窗户口那边,用唱戏的腔调扯开嗓门喝斥起来,他的脖子都气得涨青。 想不到父亲的一阵喝斥起到了效果,聂小倩的脸在惊得隐匿了起来,我也随之停住哭泣。父亲将我放在那张老旧的床上,按着我的肩膀说,“阿科,你放心睡觉,今夜爸爸和妈妈,都守在你的身边。” 躺在床上后,困意袭来,我确实是想睡觉了。我的双手放在胸口,眼皮逐渐地下垂,进入了轻度的睡眠状态。 “小科他爸,刚才真是太惊险了,要不是我发现小科梦游出去,恐怕小科今晚就…” “是啊!我今晚也是惊出了一身的汗,如果你没叫我出去,和你一起,跟在阿科身后,他就完了。怪不得莫村长,连续提醒我们,说这座山上的破屋,会闹鬼。经过这件事后,我是不信不也得信他的话了,这破屋,搞不好是一座鬼宅?” “简直太吓人了,最怕的是小科会被鬼纠缠住,我们回到老家,千万得请一位半仙,来给小科卜卜卦。如果小科真是遇到了脏东西,也好请半仙,施法驱除掉。” “我打算,明天早上六点钟就开始赶路,墓村这个鬼地方,我是不想再多待下去。” “嗯…” 父亲和阿妈在我的身边,交谈了很长时间,他们的话语中,皆是讨论有关于今夜里发生在我身上的奇事。由于我并没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所以还是能够听到他们交谈的一些内容,过了一会儿,我才渐渐地熟睡过去。 早晨,阿妈摇晃了几下我的身体,她把我叫醒过来。她瞅着手上的皮带手表,对我说,“小科,已经是早上六点钟,该起来跟爸爸他们一起离开墓村了” 父亲在别的房间里,叫醒了他戏团里的那十二个成员,我们十五个人,聚在一块儿,离开了破屋。我们很快地走出墓村,父亲在路上拦截住一辆运沙车,我们坐在运沙车的后面,去往县城。 第004章 饭店张半仙 磕磕碰碰地坐了几个小时的运沙车,我们时值中午,才抵达了县城,这座县城的名字取为沁阳县。 沁阳县隶属河南省焦作市,受国家首批“千年古县”。素有“覃怀古郡,河朔名邦,商隐故里,乐圣之乡”的美誉,遗留下了天宁寺三圣塔、清真北大寺、尧庙、尧泉、战国墓等等这些名胜古迹。 自打那件恐怖事件发生在我的身上之后,我就对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空闲时都会花费大量的精力,去阅读有关古代的历史,因此我得知了数不胜数的古代历史资料。 运沙车最后在县城附近的公路边停下,父亲从车后面的卡座上跳到地面,阿妈抓住我的腋下,把我伸出让父亲接住。父亲接住我后,就把我放在了地上,他扶着阿妈的手,协助阿妈也下了车。 阿妈和父亲同时走到运沙车的窗口边,向开车的司机道谢,道谢的态度都是十分的礼貌。甚至父亲,取出了口袋里的一张百元大钞,往司机的脸边递去。 他客气地说,“老乡,真是得多谢你啦!要不是你载我们一程,恐怕我们得走到脚烂掉,才能到沁阳县勒!这是我的一点路费,希望你收下,你挺辛苦的。” 运沙车司机,并不想收下父亲递出去的百元大钞,他笑呵呵地推掉父亲的手。他长得比较斯文,他说话的样子,更是表现得比较平易近人。 他对父亲平和地说道,“大哥,你可别跟我这样使,你们都是我的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老乡讲的就是一个情深,你说我怎么能收你们的路费呢?” “诶!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你早出晚归的拉土赚钱,这多不容易呀!你就收下这钱,晚上回家也好多买些酒菜犒劳一下自己,你要是嫌钱少,我这里还有勒。” 父亲并不甘心,司机拒绝掉他的好意,他的手摸向口袋,随后又取出一张百元大钞。当时是九十年代,我记得一百元是蓝色的,那时一百元可以买回好多的食物,相当于普通家庭一个月三分之一的花销了。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我瞧你们的打扮,应该都是豫剧演员。我最喜欢观看我们河南的豫剧了,今天载你们到县城,也当我给你们交了戏费。以后你们在场内摆台唱戏的时候,要是被我遇见,前去观看,到时记得别跟我收费就行啦。” “哎呀!我得抓紧把这一车土,运到沙场老板指定的地点。没有时间跟你继续唠嗑下去,我先开车走了。” 运沙车司机“吭吭”地启动了汽车,顾不上跟父亲说话,就匆忙地驾车往公路的一边行驶去。而父亲的手上,依旧抓着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他低下头瞅着钱喃喃道,“这司机老乡,人真好,下次遇见他,必须跟他来个三五瓶。” “爸爸,我饿了!” 我摸住圆圆的肚皮,抓着父亲的手,脸形难看的对他说道。 “阿科饿了,爸爸也知道,爸爸这就带你到大饭店,点好吃的饭菜给你填饱肚子。” “厄”这时,父亲的肚子徒然传来一阵声音,他也摸住自己的肚皮。尴尬地笑起来,“哈哈哈!我也是饿了,大家应该也都饿了,毕竟我们早上都没吃过东西。现在到了县城,我们必须得大搓一顿,走吧!大家!” 父亲把我扛在肩膀上,朝着县城中心的位置,快步赶去。阿妈以及戏团里的十二人,都跟父亲的身边,我们来到了县城中心的一处集市。我的眼球中,映印着满满的人的身影,有太多的人在集市的周围,来回流窜,极其的热闹。 他们大多是来买菜的中年妇女,偶尔走来一个妙龄女子,或者走来几个手上拿着黑色菜袋的中年男人。 “张家辣鸡店,就那里了,我们去那家饭店吃饭。吃辣可以开胃,我们就尝尝这张家的辣鸡,看看味道怎么样。”父亲回头,向大家伙开心地说道,而后他扛着我,往前面的张家辣鸡饭店那边走去。 不消两分钟,我们就来到了饭店里边,父亲将我搁在一张棕色油漆的圆形木椅上,他自己走向饭店的厨房那边,好像是点菜去了。陈怡坐在我的身旁,她捏着我胖乎乎的小脸蛋逗我说,“阿科,你觉得阿姨长的漂亮吗?” 我傻乎乎地回答说,“不漂亮,我妈长的比较漂亮。” 陈怡是父亲戏团里的其中一名女旦角,她常常喜欢捏我的脸蛋,有时会捏的我超级痛。我不太喜欢她,好像她跟我有仇似的,这不当我说出那句话之后,我的脸蛋又开始发痛了,是被她用力掐的。 “阿科好可爱哦!阿姨好喜欢捏你的小脸蛋,阿科如果说阿姨长的不漂亮,阿姨就喜欢捏阿科的小脸蛋。”陈怡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我有点要被吓哭了,阿妈恰好也不在我的身边,她跟着父亲走去了厨房那边。 我不敢大声哭喊,只是有眼泪在瞳孔里打转,我胆怯地捂住自己的脸。小声抽泣地说,“陈怡阿姨长的好漂亮,长的一点也不丑。” “那你爸爸扁成龙,会喜欢陈怡阿姨吗?” “会的。”我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自然不理解陈怡为什么要让我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被她掐脸蛋了,真是好痛的说。 我识趣的回答,显然令她非常高兴,她的手摸向自己的红纱口袋,取出来几颗兔子糖。她将兔子糖,交到我的手中,一脸幸福的样儿。她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阿科是个乖孩子,阿科很会夸阿姨,阿姨送你几颗糖吃。” “好耶!我有糖吃了。”我立马被陈怡哄得开开心心的,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性格,喜怒无常。只要有好玩好吃的东西哄着,不管这小孩哭得多惨,都会重新展露出童真的笑容。 我急忙撕开糖袋,将一颗兔子糖,投入口中。随即甜甜地笑说,“陈怡阿姨,你长的好漂亮哦!下次,你要记得多给我兔子糖吃呀!” “行啊!只要你夸阿姨漂亮,阿姨就给你糖吃。”说完这句话,陈怡站了起来,走到另一处跟其他的人聊天,不再理会我。 我乐得一个人坐的轻松快意,我不时地转动脑袋,观望起饭店内周遭的环境。这饭店修建了两层,我坐在饭店的一楼内,我先是张望了一楼几分钟,顿觉无趣。于是,我的目光眺望向饭店的二楼,饭店的一楼和二楼连接得比较通透,所以我能够直接看见二楼的情景。 我望见了一枚巨大的八卦镜,这枚八卦镜镶嵌在饭店二楼的墙壁上,作为墙壁的背景。八卦镜的两边,贴着两条近一米长的黄符,那黄符上面笔墨乱舞,至于画的是什么,我根本不懂。就在此刻,阿妈朝我走来,她走到我身边,坐在了另一张圆形木椅上。 我用疑惑的眼神,问阿妈说,“妈妈,你瞧上面的镜子,和咱们家里的镜子长的不一样,它怎么是方块形的呢?” 我伸开手臂,食指对向饭店二楼的楼层,阿妈的眼光,顺着我手指对过去的方向望去。她表现的略微惊讶,紧接着自语道,“像这么大的八卦镜,真是很少见,难不成…” “妈妈,我们去上面玩好不好?我特喜欢那枚镜子,我想摸摸它。” “胡闹!这次,我不依你,平时让你贪玩惯了。无论看见什么东西,你都想去摸,你这野性子要改改了,听到没有,小科。”阿妈将我骂了一顿,我无可奈何,只好垂头玩起自己的手指头。 而父亲也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脑勺,问阿妈说,“又怎么了,阿科惹你生气了吗?” “我倒没生气,就是小科偏胡闹,要去二楼玩,还想摸人家的八卦镜。像八卦镜那种灵器,哪能让小孩子乱摸的?” “说的也是,阿科,你应该听妈妈的话,她骂你是对的。”父亲帮起妈妈说话后,我变得更加的无语。 “孩子他爸,这饭店内部的设置,我觉得有几分神奇。又是挂八卦镜,又是贴黄符的,该不会是有什么道家高人在?”阿妈是信神信鬼的人,她似乎不介意我坐在旁边听,认真地跟父亲讨论开了有关于灵异的话题。 “鬼神的东西,我不大懂,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跟我讲。” “就是我曾经听老家的人说过,只有道法高深的半仙,才有能力制造出大面积的八卦镜。刚才我瞧见二楼的墙壁上挂着一面特别大的八卦镜,我猜也许这家饭店的老板,认识一位很牛的半仙。阿科昨夜不是碰到了邪事么?所以我们要找机会,向老板打听到那位半仙的住处。” “打听人家的住处干什么?那位半仙又不认识我们,他可能理我们吗?” “你傻啊!半仙也是人,也要吃饭,我们稍微塞点钱给他,让他给小科占一卦,他会答应的。” “茵妹果然比我精通人情世故,我这就去找饭店的老板,打听打听那位半仙的住处。”父亲跨步刚要离开,去找饭店的老板时,走来了一名中年男人,我看见他是从二楼上面走下来的。 中年男人身上的服装,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他穿的是藏教的灰黄色喇嘛服。他昂起头气势凌人地说,“我就是张家辣鸡饭店的老板,也是江湖人称的张半仙。” 第005章 摆招魂坛 江湖中算命看相的人多半自称半仙,半仙也相当一个职业,在古代半仙被称为术法灵妙者,通常从事星相﹑占卜﹑巫医等此类迷信职业。 阿妈听闻了那名中年人报出名头后,忽的神情惊骇,嘴巴张的老大。 她激动地说,“江湖上传言张半仙能以青光眼看见鬼怪,甚是了得。他本是农民,平日为人驱灾降鬼,从不收钱,名声大好。很多人都相信他的本事,难道你就传言中的张半仙?” 我当然不懂张半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瞧见他的腰间,系带了一个画符的葫芦。我猫着腰,伸出小手,摸向他的腰间,特想把那个葫芦摘下来玩。不料,他的反应极快,他立即打掉我的手,根本不用看我,好像全身都长满了眼睛似的。 “哎呀!好痛!大叔,你怎么能打小孩子呢?”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话,我把脸转向父亲,委屈地瞅着他,希望他能为我出头。 但是,父亲居然对我视而不见,只是安静地打量那名中年男人,片语不言。 而自称是张半仙的家伙,用手轻摸了我的额头一下,以哀叹的语气说,“面膛发黑,阴气凝顶,不妙之象。这小孩长的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却注定要短命,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你是孩子他妈吧?” “啊呀!张半仙,那我儿子阿科还有救吗?”阿妈悚然地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张半仙的眼睛,一副渴望他回答我有救的样子。 “有救倒是有那么一点救的机会,但江湖上传言的张半仙,他是我的师叔,只不过我一直在盗用他的名号。若让我施法救人的话,还是需要些纸票滴,我的真名叫章家辉。” 章家辉的拇指与食指,合在一块来回地摩挲,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辉半仙,你要钱没问题。我们夫妻就阿科这么一个独生子,哪怕为了他倾家荡产,也是非常舍得的。” “是是是,昨晚我儿子阿科,遇见了脏东西。如果大仙能帮他,驱除邪怪,救他一命,我起码能给你这个数。”父亲惊慌地附和阿妈的意思说道,然后他的手伸出四根手指,摆在章家辉的面前。 “当真是这个数?” “当真无二话。” “我这人也是挺豪爽的,我给你们个优惠价,就收你们30000块。” “好...好的,我跟茵妹这几年唱戏攒下的积蓄,刚好这么多,但是只要能挽救阿科的生命,我们夫妻认了。” 父亲狠狠地咬下牙,说话有了点结巴,我甚至瞧见他的额头,冒出来大量的汗水。 “既然这样,你们夫妻俩,抱上阿科,跟我来。我需要到正式的地方,给阿科做法事。” “行,茵妹,你抱住阿科,我们一起跟在大仙身后。” “但愿阿科,这次千万要逢凶化吉,哎!” 阿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随即她抱起我的身体,和父亲一起跟在章家辉的后边,与他始终保持着大概一米的距离。 我呆呆地望阿妈的脸,对她说,“妈妈,你现在不开心吗?我看你都流眼泪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扁他。” “妈妈没事,好着呢!阿科,待会儿你记得要少说话,知道吗?”阿妈用手擦了几下眼角,开始认真地叮嘱我。 阿妈的身体一直在移动,我在她的怀抱中,注视着前方。原来饭店还修建了一扇后门,我被阿妈带进后门,离开了张家辣鸡饭店。 饭店后门的外面,是一条旮旯小胡同,胡同的路边摆放了好多鸡笼,鸡在鸡笼里边,“咯咯”地叫个不停。胡同的路道即狭窄又潮湿,我常常看见,有几道红色的液水,淌流在路中心,那应该是夹杂进鸡血的脏水。 章家辉走到某个地段时,转身步进了一个路口,父亲和阿妈同样跟着他,步入那个路口。这时,一家门口挂满黄符的屋子,映入我的眼帘。 我模糊地看见,那家屋子正在散发黄光。有一道黄光降到了我的身上,笼罩住我全身,神奇地带给我阵阵暖意。章家辉取出一把铜色钥匙,这把钥匙的样式挺古老,应该是有些历史。 “吱”章家辉麻利地打开铜锁,慢慢推开了屋子的大门。而后他转过头笑眯眯地说,“你们跟我进屋,这间屋子是供我专门做法的地方,我的法宝都在里边” “那打扰半仙了。”阿妈抱着我先是进入那家屋子,父亲再随后跟上。 “把门关上吧!” 听着章家辉的吩咐,父亲眼疾手快地关上了屋子的大门,这下我们一家三口全处于那家屋子的大厅内。 “先把孩子放在地上,让他多接触接触地气,这样对他比较好。地面每天都有人走动,凝聚了浓厚的阳气,人最需要的就是阳气。谁的阳气越旺,谁的身体就越健康,活的时间也就越长。” 章家辉朝阿妈,细细地说着他在行的知识,说完他走进一间阴暗的房中。 阿妈很信他的话,急忙将我放在地上。我天生就喜欢观察四周的环境,而且会观察到微乎其微的地步,这好像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 我的目光,大略将屋内大厅所有的摆设,扫视了一遍。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特大的红木桌,铜钱剑、墨斗、黄纸等等一些物品,全搁在红木的桌面,显得极为诡异。最吸引我眼球的是,红木桌紧靠的墙面上,钉挂着一副画像。 画像上面涂描了一个老人的肖像,这老人,头戴道冠,身穿太极衣,留着修长的白须。大厅上的屋顶,画了一个超级大的太极八卦图,在这家屋子里,我经常能瞧见大小不一的太极八卦图,它们分别涂抹在各个角落里。 几分钟过去,章家辉身穿道袍,背向外面,拉出来一架方形推车。惹眼的黄布,上下严密地盖住推车。黄布上面盛放着,一碗红色液体,一根毛笔,一叠长方形黄纸,一面八卦镜和一把油纸伞。 我跑到他的身边,拉扯他的黄道袍。问他,“大叔,你换衣服了,你这件衣服穿起来好威风啊!嘻嘻!” “小朋友,别来妨碍我干活,找你妈妈去玩。” 阿妈见此,急冲冲地走过来,拎着我的胳膊,靠近父亲那边站立。她严肃地跟我说,“阿科,别乱跑,安静的看,少说话,” 章家辉把推车,拉到大厅的中央,左动动右动动,鼓捣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手。盖着推车的黄布上面,黄符整齐地叠在一起,铜钱剑以及油纸伞,平放在黄符的旁边。 他将八卦镜拿在手上说,“我刚才瞧过阿科的面相,发现他天生阴阳命,命里犯女鬼。他的前世应该有一段孽缘未了,那女鬼的怨念极深,为轮回所抵触,不能转世投胎。” “所以,我在大厅中摆下招魂坛,打算施法招来那女鬼的魂魄。希望她能前来和我们好好商量,化解她对阿科的怨念,让她答应不再纠缠阿科,这是目前最妥善的做法。你把阿科带到这边来,我要开始给他做法了。” “好的,辉半仙。” 阿妈抱起我,把我放在招魂坛的前边,默默地等待章家辉下一步的指示。 “那我能干什么?”父亲问道。 “你过来握住这一炷香。” 父亲走过来后,章家辉交给他一炷香,这炷香有两尺多长,比寻常的香粗上一圈,他用火柴将父亲手上的香点燃。 “这炷香一旦熄灭,我的施法就会结束,切记小心护住香,避免它熄灭。” “我记住了,大仙,你快开始施法呀!我儿子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上了,求你一定要赶走那可恶的索命女鬼。” “请放宽心,我会尽力而为的。就算我失败了,我背后还有师父和师叔,他们的道法比我高深多了。” 章家辉拿起一叠黄符,朝向上面哗啦啦地撒下,嘴里“哝哝”的轻念我听不懂的术语。随后,他双手持着铜钱剑,将其供在头顶,面向墙面钉挂的图像,双膝跪下。 振声说,“弟子章家辉,要为无辜小孩施法驱邪,今日以祖传铜钱剑,请示祖师爷保佑弟子施法顺利。 他曲身跪拜完祖师像,便起身站立,走向大厅的某个角落,似是按下了一个开关。 “轰隆隆”大厅上边的屋顶,瞬时向两边打开,我望见了蔚蓝的天空。 “有仇谈仇,有怨道怨,阴阳有别,阴魂归阴间,活人归阳间。八卦神镜道尊宝,快快给我通阴路,铜钱香味迷天地,迅速引来孤野鬼。” 章家辉左手拿八卦境对向天边,右手持铜钱剑四处挥舞,身形频繁晃动,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招魂坛,招魂伞,招来阴阳五行中的一切怨魂。怨恨阿科的女鬼,速速现形说话。” 随着章家辉几声落在,推车黄布上的油纸伞“嗡嗡”地飞起,落到了我的身边。我抓起油纸伞,高兴地打开了它,然而下一秒,我的脸色却吓得煞青。 竟是聂小倩从油纸伞里边飞出,闪现在我的眼前,由于她已经在我的心上留下过深刻的阴影。她骤然的出现,可把我吓惨了。我畏缩在阿妈的身边,脑袋顶在她的大腿上,不敢再看聂小倩。 “桀哈哈,阿科,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吗?还请来了一个臭道士,你太无情了。” 聂小倩发出一阵恐怖的尖叫,她的尖叫里又夹带着阴森森的苦腔,吓得我双腿差点跪在地上,阿妈同样是吓得瑟瑟发抖。 第006章 梦回康熙年间 聂小倩完全失去了之前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她披头散发地肆意尖笑,双眸怒得通红,好像她的眼睛会发出红光那般。 她的身影,鬼魅地飘在我的头顶。我偷瞄了她一眼,被她那张发紫的脸,吓得摔倒在地上。 我害怕极了,一个十岁的孩子,他能有多大的胆量,还好这次我没尿裤子,仅凭这个我足以骄傲了。 父亲或许是艺高人胆大,他怒气冲冲地跑到我的身前,然而他只是个唱戏的,不懂什么阴阳道法,刹那间被聂小倩的双手扑倒在地。 “啊哟!” 父亲痛叫出一声,他受伤了,他胸口的衣服破了几道口子,侧露出几条血痕。 我望见聂小倩双手的指甲又长又绿,而且沾上了猩红的鲜血,那是父亲的血,聂小倩疯狂地抓伤了父亲。 “孽障,在茅山第六十六代传人的面前,还敢伤人,我收了你。” 章家辉眉目挑起,一手拿着八卦镜,对上聂小倩的脸直照过去。 “桀哈哈,臭道士,再怎么说我也修炼了几百年,岂会害怕区区一面八卦镜。” 聂小倩说话的语气变得越加狂妄,她好似会法术一般,手伸出几米长,抢走了章家辉手中的八卦镜。 “呯啪”她把八卦镜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八卦镜段段碎裂。见到这一幕,章家辉气得牙痒痒,而我变得更加恐惧眼前,犹如魔鬼般的聂小倩。 我曾看过电视上的聂小倩,觉得聂小倩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没想到现实中,现在我看见的这个聂小倩,竟那么恐怖。 她让我立马联想到科幻片,迪迦奥特曼里面的怪兽,我认为她甚至比怪兽还要可怕。 我拉住父亲的大手,边抽噎边说,“爸爸,你身上流了很多血,我怕。” “怕就别看了,我的命运不好,拖累了阿科。以你现在的年纪,应该过的无忧无虑才对,万不该被那索命女鬼缠身。” “你承受了不合理的厄运,爸爸对不住你,在不该生你的日子却强硬生出你。要是我叫你妈妈咬牙晚生你一天,你就不会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也不会无辜看见奇怪的东西,遇上倒霉的邪事。” 父亲脸色发白地盯着我,我无意发现他的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他非常的愧疚。是的,我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心情,他在埋怨自己,他在责怪自己。 阿妈忍不住跑来与父亲拥抱在一起,然后她的手,顺便抱住了我。我们一家三口,身体贴在一块,拥抱成一团,像是在互相取暖。 阿妈哭得挺惨,我看见她的脸上挂了两条泪痕,泪水从她的眼眶中,簌簌滴流。 她哭着对父亲说,“我好怕失去你们,你们都是我至亲的人,阿科不幸被女鬼纠缠不休,你又被女鬼伤成了这样。我一个女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十分生气,气得火冒三丈,凭什么让一个女鬼这么欺负我全家,顿时我觉得聂小倩无比可恶。一股子劲头,在我的心中莫名点燃,我挣开阿妈的手,鼓起勇气跑到聂小倩的近边。 朝她嚷嚷道,“我不让你欺负我的家人,我要打跑你,你是坏人。” 聂小倩飘浮在我的头顶,我攥起小拳头,装出恶人的狰狞面目。睁大眼睛,直直地盯向她。 她的长相依旧超级恐怖,发紫的脸,血红的眼眸。缭乱的长发,尖利的绿指甲,仿佛活脱脱的一个恶魔,浮立在我的眼前。 我在心里不断地激励自己,阿科是男子汉,阿科是无所不能的超人,阿科不能逃跑。 在这种心理暗示下,我开始敢于直视聂小倩变恶的样子,我静静地挺立在她的脚下,等着她来抓我。 自从经历过被聂小倩缠身,我开始喜欢上了武术。由于我痴迷武术,所以在小学读书时,落下了太多功课,从而导致我的小考成绩奇差。 你们绝想不到,小学毕业调研考试,我语文、数学、英语三科考出来的成绩,总共才三十分。←百度搜索→ 这不得不让我提前结束学业,大家千万别取笑我是小学毕业生,论起拳脚功夫,你们可不及我。 因为我自小习武,才有了后来直播大战保安的事件。我几个扫堂腿,一个回旋踢,打得那几个看门的保安,落花流水,满地找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阿科,你不想做缩头乌龟了吗?你总算拿出了一点男子气概,我最爱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你。几百年前,你神刀将军的威名,大震四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正是你的勇猛,你的刚强,你拔刀时那股蔑视天下的气魄,令我深深的迷恋。那时我风华绝代,出身贵族,被世人赞誉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不知有多少王公贵子,败倒在我的花裙之下。” “你我都是美名远扬的高傲人,最后我们却相爱在一起,就好比吕布爱上了貂蝉,貂蝉迷上了吕布。” “阿玛给我们赐下金婚,大名鼎鼎的神刀将军和身世显赫的美人公主,要结婚了。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当这个消息从皇宫中,散布出去后,举国轰动。” “在阿玛的支持下,我们举办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宴。结婚那天,浩浩荡荡几十万人,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几乎全国各地都派人来。” “我多喜悦呀!自古以来都没人举办过如此盛大的婚宴,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但是,我的幸福不能一直延续下去,婚宴那天,你竟然被一个女人毒死在她的床上。我万万没想到,在你的心里除了我以外,还藏着那个贱女人。就在我们吉利的结婚日,你死在别的女人手下。” “我恨啊!但我更爱你,我要为你报仇,我用力的推倒那个贱女人,我把她按在床上,拿鞋底打她的贱脸。” “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出一把剪刀,连捅了我几下,我也遭到她的杀害,我死在了你的身边。” “可是我的怨恨太重,阴间不肯收我,不让我转世成人。阿科,你知道吗?三百年了,我一个孤魂野鬼四处飘荡了三百年,我心中的苦,你能明白吗?” “我一直深爱着你,至今我还放不下你,你是我最深的怨念。” 聂小倩似是在跟她的相公对话般,含情脉脉地望向我,娓娓道来她与我前世之间的种种恩怨情仇。 “聂小倩,想你几百年前,也是一名身份尊贵的公主。如今,既然你说出了你的仇你的怨,也该放下你的怨念。不要再苦苦纠缠阿科,他只是孩子而已。” “你若爱他,就请放过他,我有能力超度你的灵魂,引来黄泉路,让你踏入轮回。” 章家辉取下系在腰间的画符葫芦,神态庄严地注视着半空中的聂小倩,他在等聂小倩的答案,随时准备开展下一步行动。 聂小倩苦笑一声说,“呵,事情没这么简单,若想了决我积下三百年的怨念,必须得让我附在阿科身上一次。我要带他的灵魂,穿越到我活着的那个年代,你可以帮我的,臭道士。”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让阿科的灵魂被你带走,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阿科的灵魂不能回归本体。他可就变成了无魂之人,一个无魂之人就相当于死人,你别痴心妄想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我强行附在阿科的身上,你又能奈我何?” 聂小倩的情绪才刚刚平静下几分,忽的又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她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飘在我的身后,我根本不知道她想对我做什么。 章家辉的脸色难堪,他拔掉画符葫芦的木塞,将之举在头顶。使画符葫芦的颈口对上聂小倩的身影,喝声道,“妖孽,人鬼诛途,我说了不能让你附在阿科的身上,你就不能。” “收魂法器,啊!” 聂小倩的面孔恐慌,只听她惊叫一声,就被吸进画符葫芦里边。这令我想到了,仙魔电视剧《西游记》,银角大王手持紫金葫芦,吸掉孙悟空的情节。 “臭道士,快放我出去,否则我要你好看。” 聂小倩的阴魂在画符葫芦里面,剧烈地挣扎,弄得画符葫芦“咚咚”颤抖。 “我儿子得救了,大仙,你果然神通广大。我太感谢你了,请受我一拜。”父亲万分激动道,他在欢呼雀跃,他自地上跳起,然后朝章家辉跪下,重重地磕了磕头。 不过事与愿违,画符葫芦突然发生猛烈地颤动,紧接着“呯”地爆炸开。下一秒,聂小倩的身影,重新飘浮在屋内的半空中。 “师父传给我的收魂宝,你也能给毁掉,聂小倩,你的怨念就这么重吗?” “哈哈哈,臭道士,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还能称呼你为道士大人。如若你不依我,我只好跟你来个鱼死网破。破掉你的收魂宝,断送了我两百年修行,不过我认为值得。” “你想附在阿科的身上,带他的灵魂穿越到几百年前,难道这样做你就能消散多年的怨念?” “是的,你能答应我这个要求?” “既然这样,我干脆就帮你吧!” 章家辉来到我的身边,他取出一根红线绕了几圈,绑在我的拇指上。 “你现在可以附在阿科的身上,一旦我看见他的身体发生异常,我就用引魂线拉回他的灵魂。到时你避免不了受重伤,所以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我爱阿科,不会害他性命的,道士大人,你尽管放心。” 聂小倩的阴魂,瞬时没入我的身体,而即我昏睡得死气沉沉,就像是一个死人。 梦回三百年前,具体时间是清圣祖康熙三十八年,即是清朝康熙年间。 我的灵魂被聂小倩,带到满族统领天下的年代,附在我前世神刀将军的身上,我来到了韦小宝和鳌拜活跃的神奇时代。 第007章 恐怖的真相 画面与场景正快速地转换,我仿佛置身于时光隧道中,经过一阵刺痛的头晕目眩,我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百度搜索→ 我发现我双腿大张,躺在一张床上,那张床上面铺盖着粉红桃花印的锦被。床顶的帐篷,是一张薄如蝉翼的蝴蝶纹蓝纱幔,我的视线恰好让山水画白屏风给挡住。 “我是神刀将军?康熙皇的贴身第一高手是我?我也叫阿科?我记得我已经七窍喷血而死,是那个贱婢佟程程,在我的酒中下了砒霜,她毒死了我。” “她的心好狠,最毒莫过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 我的脑袋,仿佛被醍醐灌溉那般,唰啦啦的记忆碎皮在我眼前闪过。戛然间,我感觉我的记忆库存,涌入了大量的记忆。 这其中有新的记忆和旧的记忆,新的记忆里都是关于阿科八岁时的记忆,而旧的记忆里都是关于神刀将军的记忆。如今,我成了两个时代人的合体,这种感受太神奇了。 我的眼光落在身边那张粉红锦被上,血迹?我依稀瞧见粉红锦被的表面,遗留下了斑斑血迹,我断定那是自我身上流出的血。 “我复活了,我好开心,小倩,你在哪里?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从床上极速地翻起,在房间中四处寻觅聂小倩的踪迹。我刚睁开眼时,却没瞧见聂小倩的尸体,这可急坏我了,难不成她的尸身被佟程程那个贱人给藏起来了? 我急忙到处走动,隔会儿蹲下看床底,隔会儿凝望房顶,隔会儿盯着浴盆。诚惶诚恐的我,不小心身躯摔在茶几上,将茶几撞得“咳咳叮叮”翻倒在地面。 不过这一番无意的举动,好像正是聂小倩所希望看见的,我如愿以偿地又次见到聂小倩的身影。 蓦地,聂小倩飘忽在我的头顶,此时我察觉她真的是拥有倾国倾城之美色,我终于能瞧清楚她的容颜。 她身披高贵华丽的龙纹婚礼服,头戴珍珠凤冠,身材高挑而不失丰满。 她的肌肤如冰雪般白晢,眉目就像是一幅迷人心扉的佳画,娇艳欲滴的红唇。她的美貌令我痴迷得难以自拔,假如可以的话,我就想这样永远静静地赏望她。 如果非得在赏望的时间前面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甚至是万万年。 她的嘴唇上下动了动,她要开口说话了。她的眼神是欢喜的,她对上我的眼睛说,“富尔察?尼古斯拉科,神刀将军,我明白你的心里还挂念着我,我爱你是没有错的。” “尽管我经历了数百年的孤独,移朝换代,沧海变化,但我依然深爱你。请你告诉我,你如此惶恐的寻找我,是万分思念我吗?” 我是神刀将军,出身满清八大贵族之一的富尔察家族,我不能忘记。而聂小倩是我至爱的女人,我不是不能忘记,更是不敢忘记。 我神情陶醉地说,“爱新觉罗?聂小倩公主,我是那么的思念你。若是失去了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你早明白我的心思了,不是吗?” “可是,你偏偏背着我,迷恋上了别的女人。婚姻是女人终身的归宿。举办婚礼的当日,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你知道吗?你懂吗?” “我懂,我明白,小倩。” “那你为什么一定得在我们举办婚礼的当日,去找佟程程那个贱婢?你是不是和她发生了关系?阿科!科将军!我是多信任你呀! “你曾对我发过誓,小倩,你是我此生至爱的女人,我的心只属于你,天地可鉴。” “最后你却是撒谎,你把我对你的信任,通通给毁掉,你伤透我的心。最可恨的,让我恨的咬牙切齿的是,你偷情不成反被计算,你被佟程程毒死在她的床上。” “你是我的驸马呀!我身为皇上的掌上明珠,一国之公主,我的驸马死在了别的女人床上。这事要传出去了,我多蒙羞?不止是我蒙羞,乃至会让整个皇族,让我们整个爱新觉罗家族蒙羞。” “小倩,你想错了,错的彻头彻尾。事实不是那样的,你要认真听我说,我现在就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我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想要搂住聂小倩的玉体,理所当然,我扑了个空。由于思念过深,短时间内,使我我忘却了她现在是一缕阴魂。 而我有血有肉有知觉,我是活人,我拥有血肉之躯。在不被道士施法的情况下,我绝无可能触碰的到聂小倩,她是虚体的存在,我是实体的存在。 就在我双手抓空之后,我的心好似遭到一把匕首连刺了几下,痛得我面目耸拉。我略带悲伤地说,“你也了解,佟佳氏的家族势力遍布朝野,而佟佳氏又被皇上册封为孝懿皇后。如此滔天的势力,佟家怎会不觊觎至高无上的皇位?” “佟佳氏他爹佟国维,仗着自己是领侍卫内大臣的身份,在朝中横行霸道,拉帮成派。他的野心勃勃,贼胆骇人,绝非只甘心屈身领侍卫一职。” “因此他暗地里勾结奸臣鳌拜,意图联合在一起,将他们的势力扩张到极致。古来有主臣之分,主在上臣在下。 “他们手中掌握的兵力,一旦越过皇上的兵力,那就变成了喧宾夺主。假以时日,皇上的江山难保,而爱新觉罗皇族的成员,将避免不了被无情的屠杀。” “说到这里,你能懂得我的一片苦心吗?小倩。”我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聂小倩雪白的容颜,渴望她能深明我的大义。 然而仅仅说这些好似,还不能说服聂小倩。毕竟对我产生的怨念,已长达三百年,她怨恨了我三百年。这等心结,想要解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的幽怨气息未减分毫,阴森森地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鬼话,你休想再欺骗我。一个男人背叛了他的妻子,去找别的女人在床上快活。” “你觉得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可信吗?” “小倩,你仔细想想,佟程程的胆子都大到敢杀死我们啊!毒死我倒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但她也把你杀死了,你贵为公主身份,独得皇上的宠幸。” “她如此肆无忌惮的杀害你,单凭这点,你难道还察觉不到佟佳氏家族的狼子野心吗?” 我的这句话,应该是起到了显著的效果,当聂小倩听完我这句话,她的双手抱在了头上。她把自己的长发,挠得乱糟糟。 我深知她每次遇上困惑难解的心事时,都会出现这样的习惯性动作。 聂小倩开始初步信任我所说的事实,我必须得乘胜追击才能使她百分之百地相信我,我要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她。 我望着略显癫狂的她,继续说,“其实,以我皇上贴身第一高手的身份,我早就有所发觉佟国维谋朝篡位的意图。最初是韦大人跟我提示过,佟国维此人比之鳌拜,更有可能威胁到皇上的江山。” 韦大人即是大名鼎鼎的韦小宝,他当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在江湖上的身份复杂多样,背景相当厉害。 韦小宝钦佩我神刀将军的高强武艺,所以常常到我府上拜访我,一来二去,他与我渐渐相熟。他性格豪爽,机智聪明,我也喜欢交他这个朋友,他会经常给我提示一些涉及机密的信息。 “在韦大人的安排下,佟程程与我结识,佟程程是佟国维最小的女儿,我接近她当然是心怀叵测。在佟程程接触过我一段时间之后,她爱上了我,她和你一样,都说喜欢我的勇猛英姿。” “一有机会,我就趁机到佟府内,找佟程程幽会。借助与她交往的名义,我在佟府内,偷偷观察佟国维的各种举动。” “就在那天,我躲在屋顶的角落暗处,我偷听到了佟国维和鳌拜,他们两人精心策划的一个大阴谋。他们决定借用天地会的势力,引起一场举兵反清的战争,他们觊觎皇位的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而恰恰在那天,我回到皇宫面见圣上时,圣上给我们赐下金婚,定在明日举行。佟国维和鳌拜那伙人,正热火朝天的准备举兵造反,我哪敢有半点心思放在我们的婚礼上?” “在我们举办婚礼的当天晚上,佟程程派人给我捎信。信上说佟国维要在几日内起兵造反,必须要我去找她,她才会把佟国维密谋造反的事,详细的告知我。” “我心系皇上的江山,我发誓一生忠随皇上,所以我毅然前往佟府,去找佟程程。” “后来才发生了你偶然遇见我死在佟程程的床上,她恨我背叛她与你结婚,她把我骗到她的房间里,下毒杀死我。” “原来真相是这么的曲折恐怖,佟佳氏家族,佟国维,佟程程。你们害的我好惨,我就算是化身厉鬼,也绝不放过你们。” 聂小倩恍如在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由于我极其全面的解释,她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我看见她的身影,在剧烈地发抖,她的十指长出来近半米长的幽绿指甲,她的眼睛流出了血泪。 她要暴怒了,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化身为厉鬼,我不能让她这么做,厉鬼会永世被轮回所抵触的。 第008章 杀人放火 我急忙张开双手,尽管我摸不到她,但我依然想用张手的姿势,安抚她暴动的情绪。我大声喊她,“小倩,我的小倩,别这样,千万别这样。有仇我们慢慢报,你不要因此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眼看着飘在空中的聂小倩,她的姿态若癫,那双美丽的眼眸越加地通红,就似滴血那般的鲜红。我害怕啊,我异常地害怕,我害怕我至爱的女人聂小倩,她这样下去将会大祸临头。 “阿科...阿科,你听见我说话吗?我是你章大叔,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忽的,我听到了章家辉说话的声音,他就好像神临在我的脑海中。事实上他也挺神的,他的出现恰到好处地解决了我的措手无策。 “我明确告诉你,我帮你算过命,你是天生的阴阳命。天生阴阳命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瞧见阴魂,还有一点是许多抓鬼的人并不了解的。其实你可以触碰到阴魂的本体,你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即可。” “大仙,请你速讲,我的小倩就要失控了,我万分焦急呀!” “好的,你现在速速咬破自己的手指头,用你的鲜血,擦一遍你双眼的眼皮。切记要均匀地擦在你的眼皮上,只有这样做,你才能碰到聂小倩的本体。” 事态十万火急,我根本没心情思考,章家辉是用什么手段给我传的话。我抬起右手,让我的手指靠在嘴边,“呲”我迅速地咬破食指和中指。 食指和中指马上见血,滴流出鲜艳的血液。来不及多想,我将手指头上的鲜血,均匀地涂抹在我的眼皮上。直到来回涂抹了几遍,我才停手。 “小倩,不要闹,安静的,乖乖的。你可知道我爱你念你忧你,深情永不变。上天是公平的,会给你满意的答案,你万不能逆天而行。” 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聂小倩的本体,她在颤抖,她在哭泣。此刻我的心好似与她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块儿。我能贴切地感受到,她数百年来积攒下的悲伤,孤独,怨恨和不甘。 “啊...啊啊!佟程程,我这就杀了你,可恨,该死。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上天竟如此对待我,折磨了我三百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呜...小倩,你的心就是我的心,你伤心欲绝,你难过地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我懂,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悲伤,我替你哭泣,但我更希望你也能体会到我的心思。” 我哭了几声,泪眼纵横在我的脸上,因为我至爱的女人,她的心是裂开的。我好心痛,这种痛就算在战场上,让我被敌人连砍百刀,也没这么痛。 我堂堂一名朝廷大将,武功绝顶的神刀将军,跟随皇上征战无数,麾下坐拥十万兵力,但我流泪了。我在为聂小倩哭泣,她实在是受了无尽的委屈,凭什么要让她遭受三百年的折磨? “凭什么?调查佟家阴谋的人是我,凭什么要让我的小倩受这份罪,她那么无辜,有什么罪过尽管冲我来好了。小倩,我只愿你好好的踏入轮回,重新转世成人,再也不遭罪。我们心连着心,你应该能感受得到的,我们的真爱永恒。” 我仰天咆哮,我搂住了聂小倩的娇体,她似乎平静了下来,她的怒意也消除了大部分。我破涕而笑,我好开心,我阻止了她化身为厉鬼。我坚信,爱能化解所有的仇怨,尽管我们前世的爱已走远,但爱依旧在绵绵延续。 “阿科,我的爱人,我听你的,你能帮我报仇吗?” “我的小倩,天地自有道,作恶之人绝逃不过恶业的惩罚。你等着瞧好了,她佟程程会遭报应的,她所承受的痛苦,将是你的十倍乃至百倍以上。” “真的是这样吗?” “嗯!我们一起在暗中观察,我倒要看看佟佳氏家族,究竟是何等的猖獗!小倩,你隐起形,别让阳间的人瞧见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惊动。走,我们出去调查一番目前的形势。” “我相信你,英武的神刀将军,此次的行动,你一定得小心自己的安危,我不想再失去你。” 辛福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彼此信任,显然我是辛福的,我坦然走出佟程程的房间。我第一眼看见的是佟府偌大的庭院,庭院的中间筑起一堵墙壁,古称“影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影壁上所刻画的图像,是一头腾飞九天的五爪石龙。单是拿这一点来判断,就能断定出佟国维的狼子野心,他觊觎皇位的图谋,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们这些死奴才,能给本小姐跑起来吗?若耽搁了我的紧要事,当心我诛灭你们九族。” “佟大小姐,我们不敢啊...不敢怠慢你的事。我们已经在拼命跑了,而且也到了佟府,想必能及时处理你的事。姑奶奶,你行行好,就别取我们的脑袋了。” “是啊!是啊!小人们都是混口饭吃而已,可不想因此丢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佟姑奶奶,你就好比那慈悲的观世音菩萨,杀生不好,只要你饶过我们,我们保准能完成你交代下来的任务。” “好啦!叫你们搬具死尸罢了,一群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嘛啊?速随我进去我的闺房,把那具死尸搬出来。” 哎呀呀!是那个贱婢佟程程,不好,她就要往这边来了。我必须躲藏起来,势不能让她发现我活过来了。我的双脚刚踏出房间,就听闻到佟程程与那些下人对话的声音,我连忙跃到房间的屋顶,身子完全隐秘的蹲下。 我的轻功甚是了得,我两脚踩在木桩上,就消无声息地跃到了屋顶,佟程程根本察觉不出一点动静。我的身子隐匿之后,然后伏贴在屋顶的青色瓦砖上,我取出一块青砖,目光专注地投向房间内。 果不其然,佟程程带领着三名小厮,走进了她的闺房内。那三名小厮都是身穿卒服,他们是衙门的人,如今连衙门的人也听从佟家的命令。 我猜测聂小倩的尸体,就是被那三名小厮抬走的。至于抬到了哪里,这需要我跟踪佟程程几天,兴许会得知。 我的目光转变得斜视,侧耳打听佟程程与三名小厮的对话内容,渴望能从他们的嘴中,知晓聂小倩尸体埋藏的位置。 “你们三个死奴才,先把躺在我床上的死尸,用麻袋套全了。”佟程程站在屏风后面,捂住嘴,表情厌恶,不敢靠近她的床。 “喳!我们这就去办,定会令佟小姐满意的。” 贱婢嘴中所说的死尸,应该指的是我,然而我已经重新复活了过来,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我的尸体?等佟程程发现我没躺在她的床上之后,不知道会作何反应,我挺期待的,我偷偷地这样想。 三名小厮走近床边,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手中,抓着米黄色的麻袋。他们没看见我的尸体,他们恐慌了,神情惊骇地特别夸张。有一名小厮倒下地上,颤巍巍地说,“佟佟...佟小姐,大...大事不妙,方才躺在你床上的那具死尸,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难不成死尸还会自己走路离开吗?”佟程程质疑道,然而她也是一副骇然失色的模样。 “尸...尸变了?”倒在地上的小厮,一时恢复不了正常的状态,依然说话结结巴巴的。 “你可别吓本小姐,当心我也让你尸变。” “呵!贱婢,你才是尸变,老子活得好好的,敢说老子尸变?”我冷哼了一声,有时我真想跳下去,一刀割断佟程程的喉咙。 但是实际阻止了我,在康熙年间我已经是死人。只不过现在是我后世的灵魂,附在了神刀将军的我的死尸上,才令我重新复活,我不能随意篡改历史。 两名小厮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那名小厮,一同走到佟程程的身边。领头的小厮说,“就算借给我们豹子胆,我们也不敢欺骗佟小姐,真真切切是床上躺的死尸不见了。” “算啦!这事够邪门的,我们走吧!这间房,只能洒下油,一把火给它烧了。” 好果决的贱婢,这就直接想烧了房子,当我知晓佟程程烧房子的念头,我自然不会傻乎乎地继续待在屋顶。我轻快地跳在屋后的地面,身体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隐藏好。 我缓慢地踱步到房屋的侧边墙壁,继续观察佟程程他们的举动,片刻,三名小厮拎来几桶油。他们在房前房内洒了下油,他们的手中都握着一把火棍。 “撒手,烧!” 领头小厮大声喊道,随之两名小厮连同领头小厮,将手中的火把,全都扔到汽油的边上。汽油沾上火,一点就着,大火立即燃烧起房子,火势汹汹, “噼噼啪啪”大火烧得房内的木桩,段段落下,黑色的浓烟在屋顶冲向天空。辛亏我没躺在里面,否则现在就是一坨黑炭了,甚至会化为乌有。 “哈哈哈!女儿,斩草就是要除根,你的手段阴狠果断,没辜负为父对你多年的教诲。”佟国维朝着佟程程走来,他身上穿的是漆黑色龙袍,打扮得显露出几分帝皇之相。 “阿玛,你想女儿了?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女儿办事?”佟程程拉住佟国维的手,以撒娇的语气说话,瞬变得无比乖巧,好似变了一个人。 “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公主呢?我亲爱的阿玛!”佟程程好不要脸的问道,我不得不再次按捺住出去刀割她喉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