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我要爱》 第1章 半夜跳舞 我大学毕业刚找上工作,手上连租房子的钱也没有,正巧妈妈又得了腰间盘突出,我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于是厚着脸皮住进了姑妈家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潮湿,以前姑妈婆婆住在这里,现在老太太的遗像还摆在隔壁房。 晚上下班回家,打开门,看到隔壁的房间,就忍不住紧张发冷,想着等发工资了就搬。 大半夜睡得正香,被咔咔的开门声惊醒,接着听到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突然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厚厚的房门被踹开,一个高大的黑影冲进来,房里黑乎乎的,只有充电器闪着微光,依稀能分辨出是个男人。 他扑到我身上,随之带来一股刺骨寒意。 我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拼命挣扎,可双臂被按着,腿被强有力的压着,嘴也被他用嘴堵着。 没有任何前奏,冰冷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巴,他一个用力,感觉什么东西刺进来了,随即一阵巨疼…… 一浪一浪的痛苦袭来,我挣扎着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发现了我的痛苦,动作慢了一些,温柔了不少。 我知道反抗无果,闭着眼睛,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脑子一片空白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折腾的昏过去之前,好像听到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耳边轻诉,“这是老太婆惹的祸!但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你等着风光过门吧。” 早上醒来,被子盖得好好的,我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床单上垫着卫生纸,纸下被单上樱红血迹异常刺眼。 房门被踹烂了,防盗门好好的,并没被动过的痕迹,只是隔壁应该紧闭的房门却虚掩着。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隔壁门,里面一目了然,孤零零的香凳上落满了灰尘,老太太的遗像昨天看还好好的,现在相框上有好几道裂痕,照片上的眼睛好似恶毒的盯着我,把我吓得后颈发凉。 轰隆一声,整个桌子像被人从侧面踹了一脚,翻了个底朝天。 古怪的情况吓的我站了好久,而昨晚遇到的事情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连报警也不敢。 我不敢继续在地下室住,打电话给同学说去她那住两天,给公司请假后就搬了过去。 晚上好不容易睡着,梦见自己回到了老家,家里张灯结彩,大桌上堆满了聘礼,鸡鸭鱼肉之类的东西上全贴着喜字,好几个小伙正源源不断的往屋里搬东西。 精神抖擞的小老头站在门口,念着礼单,当他抬头向我鞠躬喊少奶奶,我看到他的脸像涂一层白蜡,与殡仪馆的死人一样白,立刻吓醒了。 醒来满背虚汗,怕吵醒熟睡的舍友,盯着天花板,开始怀疑地下室那个到底是不是人? 越想越害怕,正巧我妈打电话来,说她做了个梦,梦到我要出嫁,别人来下聘礼她就醒了,问我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我忍着眼泪装着没事,聊了会叫她好好养病,躲到厕所偷偷哭了好久。 我想到了自杀,刀都准备好了,却没有勇气割下去。 在同学家迷迷糊糊的过了两天,虽然别人没说啥,但住两天是感情,住着不走就是不自觉了。我又没钱租房,总不能睡大街,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姑妈家。 姑妈家是三室两厅的房子,只有她和表妹住,表妹在私立高中住读,家里并不缺房间。之前给我免费的地下室住,我也满含感激,但出了这种事,想到她是我爸的亲妹妹,对她只剩下深深的恨。 傍晚回到姑妈家,见到她的样子我吓傻了。 姑妈三十八岁,除了打牌就是逛街、做美容……保养的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有二十五六。敲开门,她穿着淡蓝色睡衣站在门口,两天不见瘦了一大圈,面色枯黄,青紫色的眼袋高高肿起,恐怖的两个青色熊猫眼跟鬼似的。 我惊讶的站在门外,她闭着眼睛把我拉进门,不耐烦的回身走向房间,“地下室的房门怎么坏了?你这两天去哪儿野了?” 她抓着头发带上房门,每抓一下就扯落一撮头发,爱美如命的她好像根本没发现。 我站在大厅,看着紧闭的主卧,压根没在意她说什么,余光瞟到地板上掉落的头发,头皮发麻。 姑妈瘆人的变化和古怪的行为,弄得我心惊胆颤,晚上好不容易才睡着。 半夜我被尿憋醒,睁开眼睛还没坐起身,表妹的啄木鸟闹钟叮叮叫了三声,啄木鸟跳闹钟,吓得我打了个激灵,瞌睡全没了。 闹钟三根指针正对十二点,看着咔嚓、咔嚓的秒针转动,我禁不住脖子发冷,连着打了好几个尿颤。 正巧十二点醒来,这太邪门了吧? 紧张的吐了好几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让自己别疑神疑鬼。 去洗手间尿完,我抱着胳膊,路过主卧门口,听到里面传出“哐哐”的高跟鞋声,吓得一个哆嗦,又忍不住好奇的竖起耳朵听。 哐!哐!! 接近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很宽敞,在灯光下显得特空旷,寂静,房里鞋子踩出的声音一下下很有节奏,我用耳朵贴着门,看着无人的大厅,心跟着鞋声噗通乱跳。 姑妈大半夜不睡,在干嘛? 听了会房门,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虽然听不见鞋声了,但总惦记着,心里的疙瘩怎么也睡不着。 受不了心里装着事的折磨,我像做贼似的走到主卧外,隔着门又听了起来,不一会里面响起了浪漫的友谊舞曲。 姑妈不会背着姑父藏了个男人在家跳舞吧?[^*] 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个,手心全是细汗的把门扭开一条细缝,偷偷往里瞅。 房内灯光暗淡,视线正好对着音响,音响上的小灯随着曲调变动着颜色,姑妈身穿性感红旗袍,脚踩黑亮高跟鞋,仰着脑袋,脸色恢复了正常,眉宇间风情万种。 她一只手环抱着空气,另一只手横伸着,迈着舞步移动中好似真抱着一个人在跳舞。 一个人抱着空气跳舞?我眼睛瞪得老大,僵硬的猫在门外,差点没叫出声。 一曲跳完,姑妈歪着脑袋好似靠在人的肩膀上一样,斜对着门的眼神特满足,幸福的笑容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想离开发抖的两腿却不停使唤,还好她没发现我在偷窥。 她抱着空气站了一会,吐气如兰的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好像被人拉着手,一扯,她半旋转的倒在床上,接着床铺微微一弹,好像有个人跟着压了上去一样。 第2章 鬼物来袭 姑妈躺在粉色床铺上,像蛇一样扭动,仿佛很难受的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一个人在床上动看的我心慌,哼声又听的我面红耳赤。 突然感觉床上空好似有双眼睛瞪了过来,我心猛一揪,赶紧捂住嘴巴。 姑妈停下扭动,疑惑的看向床边,目光跟着空气移向门口,我想跑可是双腿发软,顺着墙壁往后移动两步,感觉身后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很多,有种被人盯上了的错觉。 我僵硬的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人,那种被盯着的感觉随之消失。 姑妈打开房门,脸上红晕未消,眼神像看仇人一样的盯着我,“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刚……刚……上完厕所。” 回到表妹房间,关上门,我靠着门背喘了好一会粗气,想着姑妈家不能再住了,等明天向爸爸要钱了就搬。 回到床上紧裹着被子,一心期待着天快点亮,床头闹钟的滴答声很轻,不自觉的来回扫视房间,生怕有个看不到的东西会突然从墙角蹦出来。 担惊受怕的熬到四点多钟,实在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梦到自己在床上睡觉,一个中年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睡梦中的我,在梦里我被吓醒,却看不清中年的脸,挣扎着想醒却醒不过来。 在我快急哭的时候,被闹钟吵醒了,外面天已经亮了。 白天上班总想着诡异的几件事,好几次发呆被领导抓到没少挨骂,这还不算什么,给我爸打电话准备要钱租房,没等我开口,得知妈妈去买药用了两千多块,我没好意思要钱。 晚上下班,一个人逛到商场关门,才回去姑妈家。 姑妈坐在客厅看电视,又恢复了性感的模样,不过脖子上几个淡淡的青印,就像用嘴吸出来的草莓。 进门我从她身上味道一股淡淡的臊味,皱着鼻子准备跟她摊牌,她说:“你爸刚问我借了五千块钱。” 我到嘴的话憋了回去,她翘起二郎腿,脚上掂着水晶高根拖鞋,“今晚跟你换房睡!” 回想她抱空气的场面,我连忙摇头,她起身走到我旁边,“你爸一个月三千多块工资,连吃药都是个负担。你妈的病情再拖下去,等骨髓彻底压住腰椎神经,到时候再做手术都难了。跟我换房,我借她动手术的钱。” 没想到,她突然摸出一张纸巾捂住我的嘴巴,难闻的气味刺入鼻腔,几秒不到,我就全身无力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趟在昏暗的主卧,精致的梳妆台正对着床,镜子前放着一块灵牌。 一根红线绑着灵牌的底座,连着我的右脚脚腕,可我连动腿的力气也没有。并且浑身烦躁不安,像处在闷热的夏季皮肤下有汗却流不出来,燥热的感觉越来越重,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我着急的想喊,嘴巴也张不开,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子。 咚!! 大厅传来微弱的钟摆声,知道到了晚上十二点,吱呀一声,虚掩的房门慢慢打开,从镜子反光里看门口根本没人,却感觉那边有个人看着我。 第3章 凶悍厉鬼 清晰的感觉一个人走到床边停下,无形的目光从脸扫到胸,慢慢下移,路过小腹直到脚尖,再重复往上,没放过我身上任何地方。 眼睛好似在私密处停得久一些,那种床边有人的感觉更加真实。 余光瞟到梳妆台前的灵牌,灵牌后的镜子里只有我自己,可被盯的感觉真的存在,我恨不得晕过去算了,但始终有着模糊的意识。 高度紧张逐渐临近崩溃,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躬身往爬上床。 根据人影的体型判断是个中年男人,正在他快要触碰我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冒出来,从后面拽住了他。 打死我都认得这个高大的黑影,是地下室那个畜生。 高个拉开中年,暴打了中年一顿,最后中年人影被打没了。 高个爬到床上,趴在我耳边冰冷而低沉的说:“敢动我的女人,让他连鬼也做不成……” 我莫名的心安想给个反应,但眼皮越来越重,又依稀的听到,“三天后我来娶你……明天就是那个贱人的忌日!” 早上头疼欲裂的醒来,我害怕的偷瞄向梳妆台,上面的灵牌变成了木屑。 如果不是脚腕上还绑着红绳,甚至怀疑只是一个噩梦。 慌乱的解开脚腕上的红绳,找遍了屋子也没看到姑妈,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我不敢在屋里多呆,想请假休息又害怕一个人,索性去上班好了人多更安全。 走到小区门口,远远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我没看热闹的心思,一个少妇路过旁边,神情紧张的嘀咕,“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前天还一起打牌来着……” 这人很面熟,仔细想想好像是姑妈的牌友,想起高个男人说明天就是那个贱人的忌日,我手脚冰凉的走进人群。 只见姑妈倒在血泊中,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周围还有车轮磨出来的痕迹,应该是车祸。 脑子一片空白的站了好久,慌乱的给姑父、爸爸打了电话,他们让我留下来先与警察交涉,等他们赶来。 不久来了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警察弄清楚我与姑妈的关系,处理完现场,姑妈的尸体被搬上救护车,我跟着警察到了交警大队。 由于我对姑妈的事做不了主,被问了一些事后,独自在交通事故处理中心等姑父。 没等到姑父,反倒逃逸的肇事者先来投案自首了,跑都跑了?又跑来自首还真搞不懂。 撞死姑妈的是个开宝马的胖子,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头发抓的像鸡窝,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警察问他怎么回事,他只会说不是他撞的,本来开得好好的,旁边有人扭动方向盘,于是他就撞向了吃早餐的姑妈。 等他下车,姑妈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警察自然不信,但那段路的监控视频显示,真有一只白皙的手一闪而过,搞得处理事故的警察直吸凉气。 看到苍白无血的手,我就认了出来是地下室欺负我的那个畜生干的。 警察把这事上报,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交警过来,盯着肇事胖子不停抽烟,“又是他,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段路?” 我坐在旁边捏着衣角,察觉到老交警的目光,锐利的眼神吓得我把头低得更低,一起来的副队拍了拍老交警的肩膀,“老吴,你已经不干刑警很久了,别用这种眼神看小姑娘,看把人吓得……” “你还记得九年前的灭门惨案吗?白氏集团十一口人,在全国各地同一天出了意外。” 被喊老吴的交警走到我旁边,低声好似故意说给我听的。副队缩了缩脖子,“707灭门案可是秘案,您老不怕说,我可不敢听。”立刻出了办公室。“老吴这事由您处理。”[miao&bige]首发 老吴蹲在我旁边,用熄灭的烟嘴在地上画着圈,自顾的说:“白氏被灭门后,警方没找到任何线索,连可疑的对象也没查到。十一口人一起发生意外,这能是意外吗?人力有尽时,707灭门案成了悬案。” “同时白氏灭门后的第七天,本市再次发生了一起大案,两个与白氏有生意来往的老板在白氏别墅上吊自杀,之后每过七天,两老板的家人相继在别墅上吊,四十九天后,两家灭门。”老吴突然抬起头,凶戾的眼神吓得我从椅子弹了起来。 “我……要去洗手间……”我胆怯的想离开,他捏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回椅子上,恶狠狠的说:“掉死在白氏别墅的人,除了两位老板和他们的家人,还有我弟弟,他只是拍到了这张照片,也死在了别墅……” 他发抖的拿出钱包,钱包里夹着两张照片,一张是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另一张很昏暗,只模糊的看到是一间大房子,一根绳子掉在空中,一个人踩着凳子,一只苍白的手把人头按在绳圈里。 照片上的手与扭动方向盘的手一样,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那个畜生的手。 “丫头你的反应告诉我,你认识这只手。”老吴咬破了嘴唇,声音像从肺部挤出来的一样。“不管他有多凶,都要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你沾上了它,不想死就把知道的事告诉我,我准备了九年,说不定能帮上忙……”他看我的眼神非常痛苦,还有着期待与祈求。 我揉着酸疼的肩膀没说话,他连忙为捏疼了我而道歉! 第4章 灭门的手 到了傍晚,在临市工作只需两个小时车程的姑父还没赶来,连电话也打不通了,我一个女孩子面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别的警察都下班了,外冷内热的老吴叫来三份外卖,陪我们一起等着。 用他的话说,这口饭是老百姓给的,谁家出了这事都急,亲人烟熏火燎的赶回来,还要等到第二天认尸,那是啥子心情? 晚上八点多钟,外面下着小雨,大秋天的姑父穿着一件t恤,夹着包,顶着细雨不慌不忙的走进办公司,见到他我先是一喜随即猛得一抽,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 他打不通只知道我们在交管大队,怎么就直接找到了办公室? 姑父进门啥也没说,从兜里拿出身份证和户口本,走到老吴跟前一放,“苏霞是我老婆,我来接她回去。”语气听着怪瘆人的,好似姑妈还活着,只是进了局子接她出去一样。 我胆怯的叫了几声姑父,他站在办公桌前不动,老吴看着证件也没出声,肇事的胖子缩在椅子上好似很冷一样,不时抽搐几下怪瘆人的。 “那好!” 老吴拿出早准备好的文件,以及事故双方的基础赔偿协议,向双方简单明了的解释一遍。姑父没有任何异议,想也没想直接签字。他的神情怎么说呢?没有一丝情绪,更像没动脑子不会思考一样。 姑父的反应吓得胖子不敢签字,胆怯的询问:“要不要多赔一点钱?” 一直没看胖子的姑父突然扭头直瞪瞪的看过去,也不说话,看的胖子连连后退,退到墙边还使劲往墙里挤,好像要躲进墙里似的。 我憋着气轻轻拉了拉姑父的袖子,手触碰到他的胳膊,像靠近冰块一样冷,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姑父迟钝的收好证件,“我去接苏霞回家。”没等老吴答应,夹着包走进了雨中。 “等等。” 我们都被姑父吓到了,老吴反应过来追出去,我稍后也跟着跑出交管大队。 老吴站在大队门口,看着马路左右,大口喘着粗气。 来往的车辆在雨中显得很急,路灯下丝丝落雨看很清晰。周围视线开阔,前后左右也不见行人,我问:“姑父呢?” “不见了。” 老吴面部紧绷瞳孔逐渐放大,“我看着他转出大门,后脚跟着出来就不见人了。” 带着强烈寒气的秋雨淋在我身上也没感觉到冷,整个人蒙了,麻木了。 老吴转头看过来,我懂他眼里的意思,他也怀疑撞鬼了,但我们谁也没点明。 想到撞鬼,那不是说姑父死了?我颤抖的拿出,拨通姑父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反复的打,反复的提示稍后再拨。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反正像魔似的不停打。 “尸体,你姑妈的尸体。” 老吴飞快的跑进队里,开出一辆车,按下车窗气喘吁吁地的大喊,眼神恐惧又有着莫名的期待,也不知道他在期待啥子? 我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急冲冲赶到交管局放尸体的停尸间,老吴与值班的警员打了声招呼,问清楚姑妈停放的床位,火烧屁股的推门进去。 暂时停放尸体的地方不是太平间,只是一个巨大的病房,十几个床位上放了六具刚出车祸的尸体,有的腿被轧断了,有的脑袋被轧瘪了……血淋淋的非常吓人。 这些面目全非的尸体只打了防腐针,等家属认领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进入病房不敢看尸体,一直游移不定的到处瞟,好死不死的看到一具瞪着眼珠子的尸体,连忙捂住了嘴巴。 老吴顺着床号找到六号床铺,木板床上空无一物,他着急的翻看另外几具尸体,那几具尸体明显只有一具是女的还是个老太太,但他还是翻看了所有,“你姑妈真不见了。”[$妙][笔$i][-阁] 姑妈的尸体失踪,奇怪的是老吴却松了好大一口气,而我早麻木了,跟着他大步走出停尸间,他问外面的警员:“六号床上的尸体呢?” 警员被问得莫名其妙,打开门指着六号床的方向,“在那儿……”见床上没东西,话卡在喉咙里,他快速的扫视一眼通透的病房,脸皮抽搐的说:“刚有一具尸体送过来,那时六号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我就……我就……没离开过!” 他没离开过但尸体却不见了,所以他怕了。老吴嗯了一声,说知道了,这事由他处理,没再管惊怕的警员,招呼我一起出了医院。 “你姑妈的失踪,侧面证明了你姑父的话。” 坐在车上,老吴咬着烟嘴的牙齿不停哆嗦显然他也害怕,比我也强不了多少。我双眼空洞的缩在副驾,他压着气说:“如果你姑父不是人,那也证明了另一点——灭门!” “灭门?”我的脑子跟不上他的思维,他启动车子,“你还有个表妹吧?如果那只手真要灭门,你表妹也会出事,我们去学校。” 想了想我明白他见到姑妈尸体失踪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他想证明姑父可能不是人,从姑父的死来验证那个畜生的灭门行为,再用灭门来反证那只扭动方向盘的手,是九年前杀人的那只手。 第5章 他的威胁 找到表妹她好好的在上晚自习,问我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迟疑好久还是把姑妈出车祸的事告诉了她。 她看了看穿警服的老吴,又看了看我,在走道站了好久,哇的一声伤心的哭了起来,说我骗人。 姑妈为人不杂地,她的死只让我感到了恐惧,此刻感受到表妹的悲伤,才明白死亡代表着永远的失去亲人。 如果爸妈死了,我会怎么样?自己死了,爸妈又会多伤心? 再想到那个畜生说要娶我,鬼怎么娶一个人?三天后我会死吗? 我从灵魂深处开始害怕,害怕死掉,害怕再也见不到爸妈,不能做活着能做的许多事…… 抱着哭泣的表妹,我跟着哭了起来,老吴趴在楼道栏杆上不停的抽烟,远远的听到他嘀咕:“这孩子没出事,难道不是同一只手?” 老吴不能完全确定是九年前那只手,但我知道是那个畜生。 擦干眼泪,紧张的打量抽泣的表妹,问她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她一个劲的哭,在她身上没找到任何异常,我只能用浅薄的话语去安慰她。 给表妹请了假,刚离开学校,老吴接到了一个电话,得知了姑父的死讯。 姑父下午三点就赶回了本市,回家到了傍晚才出门,进入电梯,他像发疯了似的对着电梯壁猛撞,撞的头破血流,倒在地还挣扎着往电梯上撞,直到把自己撞死。 与他一起坐电梯的小夫妻惊吓过度,现在还呆在医院。 最恐怖的是电梯监控视频显示,姑父撞墙的动作相当古怪,好像有人抓着他的头发使劲往墙上撞一样。 老吴从后视镜看着哭累了睡过去的表妹,讲完从刑警队老战友那得到的消息,默默的往姑妈家赶。 我在后座紧紧抱着熟睡的表妹,感受着她的体温还是控制不住哆嗦。 车开到小区附近,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伸向表妹,我本能的推开她,表妹撞在椅子后背睁开眼睛,老吴问:“怎么了?”[$妙][笔$i][-阁] “手……那只手要抓她……” 话还没有说完,老吴和捂着额头的表妹都惊呆了,后视镜里一只手掐在我喉咙上,随后一闪而逝。 表妹看了一眼我的脖子,尖叫着吓晕了,老吴由于失神差点撞到路边电线杆,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电杆过去,惊险的停在商店外没撞到墙。 我摔的东倒西歪,没管撞疼的脑袋和胳膊,愣愣的盯着后视镜,只见脖子上多了一道青色的手指印,五根手指清晰可见,顿时全身汗毛眼都炸开了。 “咔……吱……” 没开的汽车音响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噪音响了一会,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女人,请别妨碍我办事。我不介意今晚就带你见我的家人,然后再成亲……”音响咯吱几声就停了。 老吴喘息的看着我,脸上肌肉扭曲眼神复杂、暴躁,很难想象一个人能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这让我体会到了一种来至人的恐怖。 第6章 鬼婚 老吴面部扭曲,眼神充满了仇恨。 他弟弟九年前因707悬案而死,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事,但他却一直没有忘,坚持着我不明白的坚持,说明他是一个重情的人。 或许正因为重情,堆积了九年的情绪爆发,才会如此可怕吧! “我干了多年刑侦,一直是个无神论者,认为一切血腥的罪恶背后都有凶手,不管案子多么诡异,多么无懈可击,也只认为是罪恶的手段高明……” 老吴用力捏着方向盘,裂开的嘴唇微张。“直到707案出现,颠覆了我的人生观……”两行老泪从眼角流出,“这九年我用尽了一切手段去了解人不该触碰的东西,并做了很多准备,但一直没有找到关于它的任何线索。九年,人生有多少个九年?其实我已经处在了绝望的边缘,没想到它再次出现了……” 听着他的自语,我抱着昏迷的表妹,保持着千万分的警惕。 “这些年我了解过各地流传的冥婚,有活人和死人成亲冥婚,也有送活人去死的鬼婚。”老吴强行压下凶狠的眼神,“以他的凶狠和霸道程度,你也是受害者。”目光转向我脖子上的掐痕,“如果你不想死,接下来听我安排。” “要……做……做什么?” 不等老吴回答我的问话,一位老太太冒雨走到车边,拿着拐杖很有节奏的敲起后车窗。 听着咚咚的声响,透过车窗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见老太太褶皱的脸皮上下蠕动,我抱着表妹使劲的缩向另一边的门。老吴下车看着老人的影子,松了口气,“老人家,您有啥事?” “孙女!” 老太太不断的敲着车窗,浑浊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怀里的表妹。 表妹奶奶的遗照还摆在地下室,车外的人并不是她奶奶,但她看表妹的眼神让我受不了了,胆怯的打开车门,“您……您是谁?” 不曾想老人丢下拐杖,跪在潮湿的地面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闺女,对不起,姓白的在下面很凶,我的墓碑挡住了白家的风,才害的你被欺负……” 我再傻也知道她是表妹的奶奶,用力拔腿。老吴惊骇的退后两步,又上前一步吸着凉气说:“鬼上身!” “这是老一辈造的孽,与安安无关求你保护好她,别让姓白的害了她……” 老太太深情的看着昏迷的表妹,像受到了拉扯一样,抱着我的腿的身体诡异的往后仰,突然她手一松晕了过去,我拨出腿后脑撞在门框上撞得生疼。 没多久,一个妇女着急的从商店出来,看到昏迷的老太太着急的喊着妈。 老吴在老太太身上按了几下,掐着老人鼻孔下面,老人慢慢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做过什么。 我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等老人被扶走后,老吴严肃的说:“听老人家的意思,是来报信的,说姓白的要害你表妹。先不论你与老人家的恩怨,白家要找你接鬼婚已经成了事实,来娶你那天就是你的死期。阻拦它害你表妹,你可能今晚就出事,不阻拦过几天你也会出事。我有躲避厉鬼索命的办法,不过到底灵不灵?我也不清楚。但这个法子需要本人配合,你自己选救不救你表妹……” 我早乱成了一团,不停点头。 第7章 千万别出门 为了防止表妹安安受害,我们没去姑父的受害现场,而是到了刑侦队重案组。 别看老吴是个交警,在重案组的威望却挺高,人碰到他都喊吴总。 “不是要躲避厉鬼索命吗?来这做什么。” 我扶着晕迷的表妹进入审讯室坐好,看到墙上写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字,虽然自己没做啥坏事,但难免紧张。 审讯室只有一张桌子,以及隔着桌子相对的两把椅子,封闭的四面墙给我一种无形压抑感。 老吴抬头看了眼墙上巨大的警徽,“鬼最讨厌两个地方,第一,寺庙。第二,衙门。而重案组是衙门里煞气最重的,审讯室常年累积的威势让鬼不敢靠近。” “警徽也能辟邪?”我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老吴取下脖子上的护身符,挂在表妹脖子上,“不是辟邪而是镇邪,只要呆在里面,一般的鬼物都不敢来,但能不能挡住姓白的我也没谱。你们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如果需要去洗手间,戴上这个护身符出去后立刻回来,听到人叫你的名字也不要答应。” 交代完两点,老吴去准备更多的东西,留下我和表妹呆在审讯室。 熬到半夜表妹安安醒来,她知道是呆在审讯室,紧张的缩成了一只鸵鸟,“菲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她像听鬼故事一样,捂着小嘴不时发出惊呼声。 不过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怀疑,我指着脖子上的掐痕,“这是鬼捏青!” 安安还是不愿意相信世上有鬼,抽泣着要去找她父母。 我也不愿意世上鬼,不仅撞上了,还要娶我,那我向谁哭去? 激动的一巴掌抽在安安脸上,她捂着脸不哭了,失神的看着我一动不动。 一巴掌把她打蒙了,我自己也傻了,蹲在地上抓着头发无声的哭了。 “咚咚!” 突然有人敲响了厚厚的门,一个男声在审讯室的喇叭里响起,“到点吃宵夜了,你们吃什么?” 听到吃,我肚子咕噜叫了起来,安安擦着眼泪动了动嘴巴,显然她也饿了。我说:“随便。”想起老吴的交代,赶紧又说:“谢谢,不用麻烦了。” “那行。” 喇叭里响了一声,再也没了声息,安安小声说:“对不起,那个……我想去洗手间。” 老吴讲的话,我全给她讲过,再次提醒让她去了就回。她说:“我怕,你陪我一起去吧。” “护身符只有一枚,你去吧。” 安安去了好几分钟也没回来,我在门后捏着手来回走动,寂静的审讯室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又过了几分钟,她还没回来,我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她一个人跑了? 正在我乱想的时候,喇叭里再次响起了那个男声,“出来吃宵夜了。” 老吴交代过局子里的警员,让他们不要管我们就当我们不存在,并且外面也能开门,为什么非要我出去?[^*] 意识到不对劲,我捂着嘴巴不敢出声,更加担心表妹了。 “吱呀!” 门一下从外面打开,表妹紧张兮兮的进来,关上门说:“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洗手间静悄悄的,吓得我都拉不出来。” “宵夜要凉了。”外面响着咚咚的敲门声,喇叭里又响起了那个男声。 表妹脖子上挂着护身符,盖着警大衣趴在审讯桌上,好像没听到一样。难道她刚才动嘴巴只是凑巧?我小心翼翼的问:“安安,你听到什么没?” “什么?” 看她的表情根本什么也没听到,我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第8章 我们聊聊人生? 安安趴在桌上受到我紧张的情绪影响,捏着衣边咬着牙齿,嘴唇一抖一抖。 喊出去吃宵夜的声音没了,我躲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探听外面的动静,隔着厚厚的门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紧张压抑的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实在憋不住尿意,向安安要了护身符,交代她千万别出门,捏着挂胸口的护身符,心惊肉跳的出了审问室。 三楼十几间办公室都属于刑警队,洗手间在走廊最后,经过七八间办公室里面全亮着灯,但一个人。 我一口气跑到走道尽头,洗手间中央是一面镜子,两旁贴着男女标识,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哆嗦着瞟了一眼男厕门,快步进了女厕。 进入厕所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胆怯的寻到倒数第二个隔间,气味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我没敢去看,跑到离它最远的隔间,正尿到一半,听到咯吱的开门声,憋着气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问题,收拾好之后正准备出门,感觉有人从厕所最里面走了过来。 哒哒的脚步声很轻,每一下像踩在我心坎上一样,声音越来越近,突然门缝底下的光线被挡住了,像站了一个人,我吓的背后发冷一动不动。 过了一两分钟,光线恢复正常,但没听到人离开的脚步声。 我双腿发软的又等了十几秒,轻手轻脚的开门,没看到有人,一股重到了让我想吐的血腥味传来,扭头瞟过去,倒数第二个隔间门底下流出了一大滩鲜红的血液。 “啊……” 我实在忍不住大声尖叫,不一会,厕所外传来哐哐的皮鞋声,一个年轻警察在外面问:“怎么了?” 声音就是那个让我出来吃宵夜的人,我马上闭嘴慌张的左看右看,外面的人说他要进来了。 一个一米八几,身材均称,面相刚毅英俊的警员走进来,他左右看了几眼,目光落到我身上,我连忙把头偏到一边,他声音很轻的说:“没事吧?你如果出事了,我们可不好向吴总交代。我叫白泽,美女怎么称呼?” “苏菲。” 隔间门底下的血都快流到我脚边了,他却像没看到一样,我一报出名字就后悔了,不过老吴只说不能答应别人喊名,没说不能自己报名字,想来应该不会有事吧? “没什么,我先走了。” 不敢多说什么,我慌乱的几个大步从他旁边经过,他抓了一把我经过的空气在手心闻了闻,“挺香的,用得什么洗发水?” 女厕、满地的血、疑是鬼物的男人做出这种事,我没感觉这是玩笑,只感觉更害怕。他跟在后面说:“刑侦工作总没日没夜的与罪恶打交代,难得来一位美女!不如我们聊聊人生?” 出了洗手间,原本一个人也没有的刑侦队有好几个人在进出,见到人我吓的停住脚步,白泽可能是由于惯性撞到我背上,“停下来是答应跟我聊人生?” 他在我耳后吹了口气,我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装着什么也没发生,埋头往审讯室跑。 有个拿文件出来的人对白泽说:“你小子有种,连吴总带来的人也敢调戏……赶紧的,干活了。” 难道他不是鬼? 进入审讯室我挺疑惑的,表妹趴在桌上睡着了,真的很羡慕她的没心没肺。 突然喇叭里又响起了白泽的声音,“苏美女,你一个人呆在小房间不怕吗?要不我们隔着墙聊聊,你在里面说话我听的到。” “一个人?”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表妹在旁边睡的可香了,我把白泽问得疑惑了一声,我又说:“我表妹睡着了,别吵到她。” 撕凉气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他说:“大半夜讲鬼故事一点都不好玩……你表妹父母出事了,她之前出来让我们同事把她送去了医院。” 我带着护身符,白泽碰过我,应该不像我想的那样是鬼。但老吴说了,鬼不敢进入审讯室,表妹更不可能是鬼,到底谁才是那玩意? 想想厕所里的血迹,难道死在了厕所?但白泽不是说,表妹离开了刑侦队吗? “苏菲!” 白泽在外面突然喊了一声,我本能的应了一声,他声音低沉的说:“女人,我说过别妨碍我办事。”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知道白泽就是那个畜生。 第9章 鬼生若只是初见 白泽喊我的名字我答应了,瞬间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 想让自己停下,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坐在办公大厅的白泽,只能干着急。 不明白之前在厕所为什么没认出他,随着慢慢靠近,记忆中强暴我的黑影与他重合,这才完全确定自己真被鬼非礼了! 无边的恐惧袭来,我想哭可是连眼泪也不受控制。 重案组办公大厅摆着五六张桌子和一块黑板,整层楼再次一个人也没见到,白泽背对着黑板独自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嘴角微微上挑,好似死神的微笑,又像在得意我在他面前无法反抗。 快走到他对面时,他起身很绅士的拉开椅子,我不受控制的坐下去,他站到我背后弯腰凑到我耳边,很温柔的说:“我说过,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身体不受控制,我哪有反驳的余地?就算能动背后站着一只鬼,也不敢说话呀。 他轻轻挑开我的秀发,指腹慢慢划过我的脸颊,动作很轻柔,随即按着桌面一个潇洒的旋转坐到对面,苍白的手敲着桌面,严厉的说:“同样做为我的女人,绝对不允许妨碍我办事。” 忽然我能动了,软绵绵的扶着桌子起身就跑。 办公大厅离审讯室大概二十米左右,我一口气跑过十几间办公室,不知道跑了几个二十米,可审讯室却一直在五六米开外,永远隔着一个半办公室。 最后跑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背靠墙壁软坐到地上,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带着哭腔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美女,我们能聊聊人生理想吗?” 他坐在远处没动,飘忽的声音在空旷的走道来回荡漾,就像身边到处都站着他在说话一样,我拼命摇头,他不容置疑的说:“过来,我们聊聊人生,不然审讯室的可爱小姑娘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安安没有出事?还活着? 我先是一喜,又害怕的用手捧住了脸。 “啊……有鬼,姐姐……姐姐……” 突然安安在审讯室里惊恐的大喊大叫起来,凄惨的叫声让我禁不住手脚发冷。白泽坐在办公大厅并有没动,我不知道安安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说,“你已经害了安安父母,安安只是一个高中生,求你放过她,她是无辜的……” “我小堂弟才小学,我亲弟马上要高考了,他们不无辜吗?但在一天内却全死了。”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白泽诡异的蹲到了我旁边大吼一声,吓得我死命往旁边挪,他顿了会摸着我的后脑,“对不起,我激动了。对了,你刚才求我什么?我听不到。”耳朵侧过来,“大声一点。” “求你……放过她。” 我从小家里穷唯一能够捍卫的只有那不值钱的尊严,开口哀求强暴了我的畜生,像丢了魂一样,双眼空洞的盯着对面的白墙,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那只要命的手像珍宝一样擦拭着我的眼泪,我麻木的只感到了冷,他一直耐心的擦着,等我哭的没了眼泪,他说:“我还说过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你不想小姑娘死,早说就好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能为你破例而不灭门。” 破例两个字刚出口,他与人一样的脸色瞬间苍白得吓人,好像受了很大的伤害一样。 “仅此一次,以后记住有事商量着来,不然我当你在跟我做对。嗯?没有交流怎么产生感情呢?我可不想两天后娶回一只充气娃娃。” 楼里亮堂的灯突然全灭了,只有审讯室还透出微微的光线,阴冷的声音忽然远去,我剧烈抖动的呆坐片刻后回神,摸出照亮,哪还有白泽的影子? 脚步虚浮的进入审讯室,安安缩在墙角捂着眼睛呢喃:“鬼……有鬼……你别过来。” 走过去安慰她良久,我们缩在一起盖着警大衣睡着了。 凌晨五点左右,老吴才做好准备风尘仆仆的赶来,见我脖子上的护身符裂开了,他疯狂的抓着头发:“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护身符破了,怎么没被灭门。厉鬼因一口戾气留在阳间,白氏全家被杀,会以同样的手段对付得罪它的人家,不然会被戾气反噬,安安怎么没死?” 没有人回答老吴的满心疑惑,后来他告诉我们鬼比人有原则,白泽这次没害安安就不会再出手。 表妹安全了! 警察在姑父家找到了他们的尸体,没有人知道两具尸体是怎么回去的,另人恐慌的情况成了所有知情人心中的禁忌,都保持着相同的沉默。 老吴说:“有些存在人惹不起,面对此类存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删除一切关于它的记忆,除非你想死。” 老吴失去了那只手的线索,一个劲的缠在我。 按说我应该请他帮忙的躲避鬼婚,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起先没告诉他白泽要娶我的时间,实在被磨得不耐烦了,我也不想死才说出鬼婚的日期。 老吴认为对付白泽的准备还不充分,亲自去请高人帮忙,留给我一把梳子,说他如果在两天内没赶回来,让我出嫁的时候把梳子戴在身上,应该能支撑一夜而不死。 姑父兄弟们和爸爸帮着安安认领了尸体,打理着后事,我几次想告诉爸爸鬼婚的事,见他沉浸在姑妈离逝的伤感中,忍着没说。 按照习俗与殡仪馆员工相互配合,给尸体洗身、向亲朋好友报完丧、设置好灵堂……天已经黑了,晚上就要开始守灵,等过了头七才能出殡。 亲戚里除了我和安安都不知道发生过奇怪的事,我害怕晚上出事并不想留下来守灵,但不管姑父那边,还是姑妈娘家也就是我家这边,同辈份的除了我和安安是女孩,其余的都是男孩,我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陪安安,祈祷着半夜千万别出事。 第10章 守灵 殡仪馆停丧的地方,按照当地习俗而建,一百多平方的大通房以墙两边突出的水泥柱为分界线,里面摆放着灵桌和姑妈和姑父的两张棺材,外面放着桌椅和几个地铺,供给我们守灵休息。 四个年长的亲戚在打麻将,几个老表在隔壁床铺打着扑克,我和安安穿着衣服躺在靠灵堂最近的地铺上,安安因为要守着上香,抱着枕头一直望着她父母的遗照出神。 仿佛只要盯着棺材,姑父和姑妈就没有死一样,悲伤的眼神让我心碎的同时也瘆的慌。 我找了好多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是没聊几句她就不自觉的看向灵堂,傻傻的发呆。 熬到半夜,我和她精神疲倦的相继睡着。 守灵房的门和窗户都关得死死的,身上盖的被子挺热乎,我睡得正香,一阵风吹过来露在外面的脑袋有点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打牌得人玩的正欢,翻了个身继续睡。 碰到安安的手感觉很烫,模糊的捏了捏,像抓着热水袋一样,我惊醒过来,发现安安娇小的身躯就像电热毯一样,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她动了动小脑袋瓜子,眼睛眨了眨并没有睁开,小嘴烫得通红像胭脂那种红。 我赶紧坐起身,“爸,安安好像发烧了?” 爸爸打了声招呼,放下麻将三步并做一步走过来,摸了把安安的额头,吸着凉气,让有车的亲戚去买退烧药,他自己去找殡仪馆员工要开水,看别人有没有准备退烧药。 安安大伯走到灵堂前,上了一炷香,烧着纸说:“老弟啊弟妹,你们走的实在太突然,谁也想不到……我知道你们放不下安安……哎……我们会替你照顾好这可怜的孩子,希望你们能保佑她平安……” 灵桌上的蜡烛一跳一跳,给我的感觉就像在回话。 我努力把目光从灵堂移到别处,不去看棺材。 越不敢看,越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瞟,余光触碰到遗像,遗照上的两双眼睛好像一直盯着我。 我发虚的在心里偷偷念叨:“姑妈是你先坑我,白泽才弄死你们的。要找,你们就去找白泽那个混蛋……” 噗! 可能是巧合我刚默默念完,桌上两根蜡烛一下冲了十几厘米高,火焰落下来就灭了,吓得安安大伯一个踉跄,一头钻进了灵桌底下。 灵桌上盖着黑布,安安大伯一头扎进去,趴在地上脑袋伸在黑布里面,身体微微发抖的好半天也没起来。 安安大堂哥丢下扑克跑过去,对着棺材作了几个揖,“叔叔婶子勿怪……”慌忙的从黑布底下拉出他爸,“爸,你没事吧?”[miao&bige]首发 “没……没……” 安安大伯瞪着眼珠子,脸皮绷得老紧,胳膊跟着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大幅度抖动,这状态能没事吗? 守灵的一屋子人都紧张的憋着呼吸,过了一两分钟都没人说话,我爸提着茶瓶拿着感冒药和一个殡仪馆员工过来,众人才缓和一些,殡仪馆员工见蜡烛灭了,屋里人脸色不对,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没事,蜡烛灭掉的事情我也见过几回,可能是蜡烛有问题……” 安安大伯缓过劲,声音打颤的说:“先给安安吃点退烧药,该干嘛的干嘛!”最后还补了一句,“真的没啥事。” 此地无银三百的话,弄得我总感觉姑妈和姑父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和熟睡的安安。 爸爸倒了开水,我扶着安安靠在我身上,喊着她的名字给她胃药。 一颗心总惦记着灵堂黑布底下有什么?安安大伯到底见到了什么不好说的东西? 第11章 神秘的爸爸 灵桌上的蜡烛灭了,安安大伯点了几次也没点燃,殡仪馆员工拿来两根新蜡烛,走动间点燃,一放到灵桌上火焰摇曳两下就灭了。 众人齐齐看着熄灭的蜡烛,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旁边几个老表紧捏着扑克牌,我听着他们紧张的呼吸声更紧张了。 盖着灵桌的黑布无风鼓动,轻微的唰唰声让守灵房冷了很多。 余光扫到黑布,我死死抱着昏睡的安安,脸贴着她滚蛋的秀发,脑袋低到了最低。 殡仪馆员工和年纪大的亲戚折腾半天,也没点上蜡烛,实在没有办法那员工打了个电话,说馆里的师父很快过来,就出去外面等人了。 看他慌乱的脚步,显然他并不愿意呆在守灵房。 谁也没了打牌的心思,安安的高烧还是不退,她大伯蹲在灵堂前不停的烧纸小声嘀咕着什么。 轻飘飘的黄纸好似很重一样,每次拿纸他的手都大幅度哆嗦。 其余的亲戚安静的看着,我听不清他在嘀咕啥,暗自猜测他摔进灵桌底下,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吓成这样? “爸,不是说馆里师父马上过来吗?您别太担心。” 爸爸在旁边来回走动,眉头皱得老紧,并没回应我的话。 不一会,一位满头银发却红光满面的老人赶来,看了两眼熄灭的蜡烛和鼓荡的黑布,面色凝重的站在灵桌前,盯着棺材不出声。 亲戚们眼巴巴的看着老人,殡仪馆员工把安安大伯拉到旁边说着什么,根据他们的动作能判断出是要钱。 达成共识,殡仪馆员工到灵桌上拿了一株香给老人,老人接过香呻吟片刻对安安大伯说:“令弟与弟媳去的突然,这事有些难办了。” 爸爸在我旁边眉头皱的更紧,低声说:“那员工把香给老头是一种暗号,示意事情谈好了,可以出手。而老头说的话也讲究,指出你姑父和姑妈是横死,是在讨价还价……如果他真能摆平这事,拿点钱也是应该的,就怕他本事不到家,有命拿钱没命花。” 我猛得一愣多看了爸爸两眼,他马上恢复了我映像中朴实、勤劳的样子,但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在我看来不再是单纯的紧张多了一份神秘。 那边安安大伯答应了老头的一些要求,老头走过来拔了安安几根头发,用黄纸包着走灵桌前烧掉,随即神神叨叨的嘀咕了几句话,拿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怎么也点不着的蜡烛,又给姑父和姑妈上了一炷香,拍打着袖子说:“好了。” “这就完了?” 桌底下鼓荡的黑布停了,蜡烛和香平静的烧着,旁边几个老表张着嘴巴小声嘀咕了出事。 我疑惑的看向爸爸,他的表情比之前更担心了,察觉到我在看他,他看了一眼安安,目光落到我身上,“你姑妈养鬼招财是你太奶奶教的,也就是我奶奶。我知道你姑妈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据说太奶奶是个神婆,不过我没出世就死了,我家倒是有几尊神像放在堆杂物的套房,里面常年黑乎乎的,小时候我经过那个房间就忍不住紧张,背后发冷,最怕的就是那里,每次我不听话,爸爸就说把我关进去,吓得我不敢再造次。 姑妈养鬼招财?那个想欺负我,被白泽弄死的鬼是姑妈养的? 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那边的老头点了蜡烛,交代几句就走了,爸爸盯着老头离开的脚跟,认真交代,“菲菲,如果半个小时后安安还不退烧,你就去灵堂上弄点香灰放她嘴里,然后用红色唇彩在她嘴唇上涂三下,再拿黄纸包一根她的头发丢进你姑妈的棺材……这叫灯下黑,就算你姑父和姑妈回魂,也找不到安安。切忌要偷偷行动,别被人发现,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看灵桌底下有什么。” 说完爸爸给亲戚们打了声招呼,追着师父出去了。 我很多疑惑都来不及问,在我认知中神秘起来的爸爸已经出了守灵房,不过他的行为给我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心安。 原来我老爸并不是简单的泥瓦匠! 第12章 鬼上身 灵堂恢复正常,再次打牌的人总出错,尤其是背对灵堂的人,不是漏牌忘记碰,就是忘记摸牌直接打字。 我度日如年的等了半个多小时,安安依旧发着高烧,等桌上的香快要烧完的时候,我按照爸爸的交代,以续香为借口走到灵桌前。 两张遗照是姑父和姑妈以前照的,用电脑加工做成了黑白底色,姑父微微裂开的嘴唇,就像在对我笑一样。 我赶紧拿了一根香点燃,插进香炉,偷偷用指甲壳沾了点香灰,又拿了一张黄纸藏进口袋,转头的时候姑父眼睛好像眨巴了一下,我本就在嗓子眼的心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 “怎么了?” 慌乱的撞到走过来的安安大伯,他低着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爸爸说过千万别看桌子底下有什么,但他一头钻进去过不知道会有啥事?我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没事。”大步回了安安身边。 安安大伯嗯了一声,端了把椅子坐到灵桌边,椅子与桌子持平,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两张棺材,闭着眼睛开始假寐。 那样子活像一尊泥菩萨,给我一种又多了一张遗照的错觉。 他儿子问他怎么了?他只说休息会,守在那续香。 古怪的行为让所有亲戚都不淡定了,与他年纪相仿的提出疑惑,他也是同样的理由,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姑父几个堂弟实在受不了,说去买宵夜就离开了。 几个年轻老表去外面抽烟,最后只剩下安安大伯父子、大姑妈以及我和安安。 安安大伯虽然闭着眼睛在养神,但我总觉得他注意着我这边。 我找不到把香灰弄进安安嘴里的机会,扯谎说:“大姑,我先睡了。”睡下去的时候,挡着安安大伯视线,快速把指甲里的香灰弄进安安嘴里,在被子里摸出早准备好的唇彩,在安安嘴上连涂了三下。 偷偷摸摸的行为让自己更紧张,做完一切刚松口气,发现有人站在地铺边挡住了光线,我瞬间惊出了满背冷汗。 安安大伯站在一米开外,看着被子里的我和安安,我问:“您怎么了?” “地上潮气重,小心着凉。” 他走到旁边地铺抱过来一床被子,加在我们被子上,蹲到安安旁边伸手摸了摸安安额头,烧得迷迷糊糊的安安像诈尸似的坐起身,打开摸她的手,闭着眼睛又躺了下去。 我吓得不敢动一下,她大伯再次帮我们盖好被子,“这孩子烧得不清。”又回到灵桌边坐了下去。 安安的反应和他中邪似的情况弄得他儿子不淡定了,安安大堂哥叫了几声爸,没得到任何回应,连忙拿电话打了出去。 大姑妈早吓傻了,警惕的不敢看灵桌那边,相对来说反而我最淡定了。 安安的烧还没降下去,按老爸说的喂了香灰,还差用黄纸抱着她的头发丢进姑妈棺材,可是她大伯诡异的挡在那里,我根本不敢过去。 正在我没法可想的时候,那位银发老人接到安安大堂哥的电话,又赶来了。 老头换了一身长衫,上面暗紫色带半圆花纹看着挺不舒服,大姑妈在旁边嘀咕:“这老头怎么穿了一身死人衣服?” 安安大堂哥迎上去,“师父,你看我爸怎么了?”老头一见他爸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这事我干不了。” 突然安安大伯睁开眼睛,“你跑不掉的……跑不掉的……”老头没看安安大伯,双腿发抖的看着棺材,“我还没收钱。” 安安大伯闭着眼睛又恢复了泥菩萨的模样,无视了老头的反驳。 屋里只有我们几人吸气的声音,老头想走又不敢走,慌张的问:“你……你爸怎么中邪的?” 安安大堂哥连退几步远离他爸,眼睛越睁越大。一系列诡异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信老头的话。 我指着盖着黑布的灵桌,“伯父之前烧纸的时候,摔了进去,出来脸色就变了。” 老头盯着灵桌反复嘀咕,“难怪……难怪……桌下、床下、柜底这些地方闭阴,最容易藏鬼。没想到头七没到,人就回来了。” 声音很小大伙却听的分明,都明白说的是谁回来了。 老头迟疑一会,脸皮抽搐的对安安大堂哥说:“把外面那些小伙都叫进来,你们自家出了这事,不处理好都会跟着倒霉。” 没多久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姑父几个堂弟也没去买宵夜,只不过呆在外面而已。 老头提出的办法很简单,先在谁衣服上扎一根针,然后让那人去看灵桌底下,随后强行请鬼上这人的身,跟鬼好好谈谈,不成就用那根针对付它。 亲戚们你推我,我推你,安安大堂哥说:“我爸已经中邪了,不能请叔叔上他的身吗?” “不行。”老头满脸的晦气,“他中邪前没有任何准备,这招对他不灵。请鬼上他的身,万一赶不走,害了你爸,老子也得跟着损阴德。” 在这时候我的震动了几下,爸爸发来短信,“菲菲,我刚才忘了安安大伯看过桌底,你姑父可能上他的身搞事。如果出问题,你就对他说还记得影碟店里的碟片吗?他就不敢出来折腾了。千万别再让人再看桌子底下,如果你姑妈上来,问题就大条了。” “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回过去一条短信,没得到爸爸的回复,屋里紧张的几人见我还有心情玩都看了过来,我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老头催促着让他们选择,几个大老爷们不说话,安安大堂哥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站出来,谁让中邪的是他爸呢? 老头神神叨叨的扎了根针在他衣服背后,他打着摆子走到灵桌前,带着哭腔给姑妈和姑父作着揖,跪到地上,脑袋还没碰到黑布就缩了回来,“大师,您……您……还有没别的法子没?”,裆部传出淡淡的尿骚味,没想到他吓尿了。 没有人笑他没用,那害怕的样子弄得我们更怕了。 爸爸让我出头,可是我不敢呀,见他苦逼的样子很可怜,我发抖的说:“那个……那个……我……” 大姑妈赶紧拉我,示意我别强出头,几双眼睛随着我的话音都移了过来,老头说:“连个女孩都不如,那东西算白长了。”这话把在场的男人都骂了进去,但没人反驳,老头亲切的说:“那好,闺女你来。” 我可不敢钻桌底,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办法把……把鬼吓走。您让鬼上伯父的身就好。”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没人信我的话,大姑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惊怕的躲开半步,“菲菲,你也会你小姑那套?”年纪大的亲戚们相继胆怯的瞟了眼姑妈的棺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老头好奇的问:“怎么?” “我这嫂子可能跟您是同行……”姑父堂弟小声嘀咕,老头拍着大腿差点没哭,“你们……你们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再多的钱也不敢沾这事呀……这可是大忌讳!” 我们都不明白老头说的忌讳,不过有一点很明确,他被气得直咳嗽。“闺女,你真的能行?那好,我这就把魂招上来,事先说好出了事是你的因果与老头无关。” 一双老眼死死盯着我,非要我点头不可。 “老爸你可别坑我。” 想着,我硬着头皮点头说:“好!” 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弄得我很不自在,老头走到灵桌前,拿了一把香绕着棺材走着,脚步缓慢,走几步,手里的香就在棺材盖上敲几下,弄得我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心虚。 第13章 鬼就在身边 老头围着漆黑的棺材转圈,走动间,身体不时微微前倾亦后仰,手里那把红色的香敲在棺材盖上,一根根香来回震荡的幅度与走动的步伐,好似形成了某种特殊韵律,使灵堂多了一些神秘,看着更加瘆人。 亲戚们专注的盯着老头,不知不觉挤到了一起,我跟着缩在中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老头绕着棺材跳了三圈大神,走到安安大伯身边,手里的香猛敲在安安大伯头顶,“上来。” 随着话音我抽了一下,清晰的察觉到旁边的人也跟着抖了抖,可是安安大伯闭着眼睛啥反应也没有,老头严肃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绕着安安大伯跳动似的走了一圈,香再次敲在头顶,“上来!” 大家紧张的看着,可是安安大伯还是没有反应,所有人都疑惑的望向了老头。 “上来!” 又转了一圈,香又敲在头上,还是没反应。“上来……上来……上来……” 来回反复弄了几次,也没请鬼上身成功,老头额头的虚汗唰唰往下流。神秘的行为慢慢变味了,显得有些滑稽。 亲戚们见此,大多松了口气。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愿意招到鬼,然而我见到请客上身失败,却有种淡淡的不安,随着老头失败的次数越多,那种不安更重了。 “大师,你到底行不行?”有个老表小声嘀咕,细若游丝的声音在寂静的灵堂听得很清晰,他赶紧捂住嘴巴,对老头讪讪的笑了笑。 老头急眼了,走到安安大伯正面,微微退后三步,拿着香在安安大伯身前画了起来,像是在写字,更像在空中鬼画符,最后香往下一甩,提起来对着安安大伯的眉心大呵:“上来!” 安安大伯坐在椅子上,还是没有反应。噗嗤,几个年轻老表忍不住笑出了声,没等老头反应,他们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咚咚! 姑父棺材那边传来轻轻的声响,声音开始很模糊,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我清晰的分辨出声音是从棺材里传来的,有人在棺材里面敲。 “靠,不会诈尸了吧?” 松了口气的亲戚们集体吸着凉气,挤在一起不敢看棺材那边,老头吓得扔了香,掉头往灵堂外面跑,“这事我不管了,沾上这事招报应就招报应。” 老头跑出两三米远,闭眼坐在椅子上的安安大伯,身体僵硬的弹起身,闭着眼睛追上去,奇怪的是很准确的抓住了老头的肩膀,“老人家,你找我?” 声音完全变调了,与姑父生前说话的声音一样。 亲戚们不论年纪大小,全部慌乱无章的往外面跑。耳边响着他们的惊呼、敲棺材的咚咚响,我脑子一片空白的与他们一样抢着出去,压根没心思注意老头与安安大伯。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安安大堂哥跑得最快,他率先打开守灵房的门,打开一扇还有一扇,连着开了五六扇门,十几个人分头往两边的墙角跑,我左右跑了两步,听见老头喊:“丫头,你说能对付它的,快!” 我惊醒过来,稍微愣了愣,只见安安大堂哥颤抖的不停开门,两拨人分别跑到两个墙角挤在一起,而老头被安安大伯勒着喉咙,脸色越来越紫。 “姑父,你还记得西湖河畔的夏雨荷吗?” 我刚反应过来,一时嘴快蹦出了这句话,不知道啥时候醒过来的安安,迷惑的看过来,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改口:“你还记得影碟店里的碟片吗?” 把老头快勒断气的安安大伯,好似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哆嗦的松开老头往姑父棺材跑,趴在棺材上晕了过去,随即棺材里传出的咚咚声也停了。 哐当! 姑父的遗照倒在灵桌上,拍得香灰扑起,香灰落下守灵房一下恢复了正常,所有人包括老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老头说:“这就吓跑了?” 安安吐出嘴里的香灰,疑惑的看了看惊恐的亲戚们,又看着我说:“姐,你们都怎么了?” 见到她吐香灰,我才想起还没把她的头发丢进棺材呢? 爸爸可说了,黄纸包着她的头发丢进棺材是灯下黑,姑父和姑妈就找不到她了,反过来一想是不是它们找不到安安,就不会出现了。现在吓走了姑父,如果姑妈回魂了杂办?[^*] 我拿出准备询问爸爸,没想到几分钟前爸爸又发来一条短信:“菲菲,殡仪馆的师父被你姑妈害死了,我要去找你姑妈生前的东西来对付她,小心你姑妈控制那师父的鬼魂去闹事。” 那边老头揉着脖子,喘着大气弄醒安安大伯,安安大伯醒过来什么也不记得了,老人扶着他坐下对所有人说:“没事了。” 亲戚们还是躲着不敢过去,老头一眼看过来,我哆嗦着掉地上,他说:“闺女,有胆气!” 安安正好走到我旁边,捡起,又来了一条短信,她看着说:“舅伯给你的短信,说如果那老头……”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抢过。老头走向这边对安安说:“你是孝女吧?看你的样子还在发烧,应该是撞了你爸,你去给他们上一炷香,烧点纸钱,求它们保佑你平安,应该就能好了。” 偷偷看了眼爸爸新来的短信,大意是姑妈死的很不甘心,化成了厉鬼,会让安安下去陪她,等一家团聚后会更加凶猛,随后好去报仇,如果老头被控制了,一定会想法子弄死安安。 姑妈的仇人是谁?白泽,但与我也有关。 “安安,我想去洗手间,我们一起去。”我发抖的搂住安安的胳膊,不敢看老头,安安低声说:“我也想去了。” 第14章 安安吃醋了 老头并没有阻碍我们出门,表现的与人没有区别,如果不是爸爸发的短信说老头已经死了,别人这样说我肯定不信。 姑父被我一句话吓跑后,门能打开了,我拽着安安出门,松了好大一口气。 外面是一个圆弧形的大堂,十几个守灵房镶嵌在大堂左右两边,大堂里摆满了长条靠椅,椅子面向正中央的电梯。 白天遗体火化后,殡仪馆员工会拿着骨灰从电梯里上来,给守候在大堂里的亡者亲属。 大半夜的,大堂灯光透亮,一条条长条椅空荡荡的,偶尔有人从别的守灵房出来,都快步走出这清冷的大堂。 我瞟了一眼送骨灰的电梯,拉着表妹往洗手间走。 拉着她的手,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有一点微热,看来爸爸让她含香灰的做法生效了,想来把头发扔棺材里是另外一步,是让姑妈和姑父不能害安安的一步。 去洗手间的路上,表妹低着头好像有什么秘密要说,几次张嘴都没有说话。 蹲在洗手间解决私人问题时,她在隔壁害羞的说:“姐,刚才我梦到我妈了……” 听到姑妈我吓了一跳,疑神疑鬼的四处瞅,嘴上安慰着她说:“没事,没事!” 她说:“不是这样的,我妈要我陪下去陪她,我不肯拼命的跑,她在后面追,在她快要追到我的时候,有个很帅的哥哥出现了,挡在我前面对她说,我女人说这丫头不能死,你不想烟消云散就滚蛋。我妈被吓跑了,然后我就醒了……姐姐,你说那个哥哥也是鬼吗?” 知道她说的是白泽,并且她复述白泽话语的语气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非常羞涩。 我没来得心一颤,沉默好一会,安安问:“大哥哥说他的女人指得是姐姐吗?”情绪很低落,隔着门板我也能感觉到还有点嫉妒,只不过小丫头连可能连自己都不明白是嫉妒,我说:“那只是一个梦,你别当真了。等会回去,你别听那个师傅的给你爸妈上香。” “为什么?” 面对她的疑惑,我不想吓她,“听姐姐的没错!” 出了洗手间,不管呆在殡仪馆哪里,我心里都毛瘦瘦的,在外面逗留良久,感觉回去守灵房与亲戚们呆一起更安全。 回到守灵房亲戚们聚在一起坐着,并没见那师父,我暗自松了口气,安安大堂哥说:“师父走之前,说孝女要守在灵堂前续香。” 孝女续香是习俗,几个年长的亲戚也都被吓怕了,表现出的意思也差不多,我想了想说:“安安烧刚退,让她休息我来续香吧!” 一项文静听话的安安,胆怯的看了一眼灵桌,“我来吧。”走到灵桌前,拿了一扎黄纸,跪到地上打算烧。 知道这丫头潜意思里吃醋了,不想听我的话。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如果她按照师父的话做了,会发生什么事?真难以想象,我想阻止,但于情于理都没有阻止的立场。 安安点燃黄纸丢进火盆,我暗骂白泽搞什么英雄救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姑妈棺材。 黑色的棺材开着口,从开口处可以看到尸体的面部,走到旁边,不敢看尸体的脸,迅速把包着安安头发的黄纸丢进去,我假装四处看了几眼,回到人群,期待姑妈找不到安安不要回魂。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安安烧完纸,跪在地上磕头对他爸妈说什么的时候,灵桌下的黑布无风自动,她与她大伯一样,一头钻进了桌子底下。 “完了,完了。” 爸爸说过千万不要看桌子底下,安安还是孝女身份特殊,这下事情真大条了,我暗自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亲戚们也吓得不知道该杂办? 安安脑袋伸在黑布里面,小身板绷得老直,几个打算扶她的亲戚刚靠近,又立刻退了回来。 第15章 鬼兄弟 看着安安我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如果她出事,他们一家在下面团聚,姑妈会变得更凶猛,如果姑妈回来报仇,我往哪儿逃? 迟疑好久,见所有亲戚都吓破了胆,不敢扶晕倒的安安,我求着满天神佛走过去扶起她,见她闭着眼睛,只一会就出现了青色黑眼圈,差点没把她丢到一边。 咬着牙把她扶到地铺上躺下,我给爸爸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打不通,只好发短信告诉他守灵堂发生的事,心惊胆颤的呆在灵堂。 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安安一直静静的睡着,等天亮她醒过来,见一群亲戚看着她,她揉着脑袋问:“怎么了?”看样子什么事都没有。 亲戚们嘘寒问暖的唠叨一阵,见安安只不过受了惊吓,关心几句也没多想。 大伙熬了一夜都没睡,年长的白天要接待远方亲戚,让我们小辈先到殡仪馆附近开房休息。去宾馆的途中,我和安安挤在车后座,安安在我大腿上,用手指轻划着:“小菲,姑妈好想你!” “停车。” 早发现安安偷看我的眼神不对,感觉出这几个字,我惊骇的大叫。安安堂哥突然刹车,旁边两个老表撞在座椅后面,捂着额头,惊悚的看过来。我结巴的说:“我还有点事忘了,你们去休息,我在这下。” 别人也没多问,下车站在宽阔的马路边,我头重脚轻的迷茫了,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爸爸,打电话给他还是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滋! 殡仪馆附近的路修的很宽,十六车道,但路上的车很少,我失神的走在路边,不知道去往何处,一辆黑色大奔从殡仪馆方向出来,停在旁边按下车窗,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按着喇叭,“美女,去市里吗?要不载一段?” 我不喜欢打扮,长得还比较清秀,没少遇到这种搭讪,“我去死,你去不去?” “好彪悍,不过我喜欢。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上车。”小伙愣了愣,挑着眉头一副色相,但配上他阳光的五官只感觉好笑。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副驾拉开门坐了上去。 “去哪?”他启动车子,我说:“阎王殿。” “阎王殿可不是啥好地方,那地阴气森森很恐怖。”他开着玩笑,“一起吃个早餐?” “你去过?” 无视他的邀请,按下车窗冷风吹在脸上虽然冷但特舒服,他说:“我如果去过,哪有机会遇到大美女。” 一路上我都没说话,他是个自来熟,自顾的说了很多,到了市区,车停在一家星级酒店前:“听我哥的去殡仪馆找未来嫂子,找了一个晚上,毛都没找到一根。对了,你家也有人过逝,跟我说说叫啥名字,说不定我能帮点忙。” “你家开殡仪馆的?” 对这个陌生男孩我真无语了,他抓着头憨厚的说:“这倒不是,你说死的是谁?反正我能照顾上就可以了。” “你找嫂子怎么找到殡仪馆了?”我好奇的问,他满眼郁闷的吐槽,“我哥先受了点伤,又在殡仪馆遇到了对头,这不让我帮忙照顾嫂子别让她吃亏了。我嫂子叫苏菲,你帮我在殡仪馆打听一下?找到了,我请你吃大餐。” 苏菲不就是我?说得不就是白泽在安安梦里遇到了姑妈,顿时我通体发麻,白氏一家早在九年前全死光了,这阳光男孩也不是人。 见他掩藏在眼底深处的狡猾,明白他载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泡妞而是找一个人帮他寻人。 为什么他找不到我,见到我还不认识,我摸了摸包包,猜测可能老吴留给我的梳子有问题,也可能是神秘的爸爸做了手脚。 “在想什么呢?”阳光男子开门下车,我低着头下车看了眼太阳,见他眉头猛皱似乎很讨厌阳光,更加确定他可能不是人。 至于鬼为什么能在大白天出现,我没心思去思考,压着惊慌感谢几句,找了个理由打算离开。 他转到我身边,突然把我挤到我车门上压着,“美女,我们还会再见的。” 没感觉到温度,也没感觉到冷,他松开我很绅士的让路,我慌张的跑进人流,感觉他一直在背后盯着我离开,弄得我背后凉气一阵一阵往上涌。 爸爸过来给过我八百块钱,我找了一家便宜的商务宾馆开房,拿钱给别人,别人接过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我几眼,“妹子,别开玩笑了。” 啪的一声,他把钱拍在收银台上,四张一百块的人民币还是那个颜色,但纸质却变得粗糙不堪,他将手移开,四张一百块成了冥币。 我连忙打开包,八百块钱好好放在包里,连忙换成真钱给他,可他拿在手上又变成了冥币。 收银员被吓到了,我更慌,知道这房开不成了,连忙说着对不起离开,听到他在背后胆寒的嘀咕:“真他娘的出鬼了。”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低头走在车流水泄不通的马路边,我眼睛红红的很想哭,好好的上个班,没钱租房子,就碰到这些事,招谁惹谁了? “别哭。” 白泽远远从对面人群走过来,脸色很白,很恐怖,他伸出冰冷的手,抓着我的胳膊往前走,“刚才是我弟白朗在使坏,现在没事了,你再找一家酒店开房。” 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我牙齿打颤,用力抽胳膊却被他捏得死死的,他低着头自顾的说:“你脖子上有我掐出的青痕,我使了个法子,让白朗认不出你。娶你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整个白氏的事,父亲怕夜长梦多,让白朗来尽快接你回家……只要不被他认出来,你就不会有事!不过,你也别抱侥幸心理,你跑不掉的,珍惜最后的时间,好好与家人告个别。” 伤感而温柔的话在我耳边回荡,等我从害怕中回神,白泽已经消失不见了。 “美女,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 大奔不顾交通规则的停在路边,后面的车不停按喇叭,阳光男子探出头保持着灿烂的微笑:“我叫白朗,一起吃个早饭呗!” 第16章 兄弟相残 大白天撞鬼,一撞还是两个,我哪敢搭理白朗,转身往人多的地方钻,他在后面喊:“美女,这是第二次拒绝我了。事不过三,如果再见,千万别再拒绝!” 不少路人注视着大奔和我,刮过背后的目光让我更加不自在。 用最快的速度找了家宾馆,包里八百块钱没再变冥币,我开好房,担心着白朗会找来,直到大中午才睡着。 天刚黑,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身死死盯着房门,不安的感觉有东西要来了。 咚咚! 果然没过几秒钟,外面就有人敲门。我紧抱着被子等了会,门不停的响,“谁呀?” “警察查房,有人报案说里面聚众赌博。” 听说是警察我松了口气,穿好衣服开门,白朗抱着一个汤罐笑呵呵的说:“声音装的像不像?被吓到没?” 我没被查房吓到,被他给吓到了,连退两步,紧张的看着他。 他自顾的进房,打开汤罐盛了两碗,自己端了一碗闻着,“你怎么不喝?” 我拿了包假装很随便的样子往外面走,走到门口,他苦逼的说:“美女不给面子,好伤心。”我立刻僵住脚步,想起他说的事不过三,强装着淡定走到桌边,桌上放着两个碗,拿起一只咕噜一口喝空,“行了吧?” 汤没有一点味道,给我一种干巴巴的感觉。 白朗瞪着我手里的空碗,“你拿错碗了,这个我喝过了。” 我意识到他不是人,吃东西可能是用闻的,看了眼空碗飞快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白朗靠在洗手间门框上,扭着手指上一个大阪指,“又不会怀孕?吐啥?” 玩笑开到一半,他突然皱起眉头喊,“苏菲?” 我本能的答应,扭头见他一双没有眼白的鬼眼盯着我嘎嘎发笑,头皮全炸开了。 没有眨眼他就突然不见了,而我像中邪一样走到床边,拿起烟灰缸摔破,捡起摔碎的残渣就往自己大动脉上割。 拼命的让胳膊往外,可拿着碎渣的手就像不是我的一样往脖子靠近,看着锋利的碎片慢慢靠近,那种恐惧无法形容。 眼看就要割破喉咙,砰得一声,一个痞气青年踹开房门,拧开一瓶血色液体泼过来,液体泼在我脸上,不受控制的身体恢复正常,我全身一松,慌忙丢开手里的碎渣,歪倒在地一个劲的抖。 “姓白的你跑不掉。” 痞气青年背向着我,对着房门尿了一泡,拿出一叠冥币跑向房间角落,不急不缓的把所有角落烧了一遍,弄的房里全是烧纸的味道和飘着的灰烬。 青年紧张的注意着四周,一团灰烬刚瞟向窗边,他冲过去,手心沫着像泥巴一样的浆糊,对着那团灰烬一巴掌,白朗出现在房间,乌青色的脸上多了个黑乎乎的巴掌印。 两人啥也没说就打了起来,痞气青年一直压着白朗打,最后青年嘴里一块铜板吐在白朗脸上,白朗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发疯的捂着脸身上不断冒烟,像要蒸发掉似的。 咔嚓! 房间厚厚的玻璃龟裂开,裂痕多到一定程度,玻璃碎了一地。 一阵冷风灌进来,我冻得清醒过来,白泽出现在旁边,轻轻扶我到床上坐下。 痞气青年警惕的防备着他们两兄弟,我坐好之后,白泽递来一个安慰的眼神,低沉的说:“杜七夕抓鬼很好玩吗?连我弟也敢动,找死。” “看流星……” 被称杜七夕的痞气青年一指窗外,白泽看过去,杜七夕沾着黑色泥巴的手往自己脸上一抹,脸上抹了黑泥,白泽像看不到他了一样,杜七夕撒丫子打开房门——逃了。 白泽没有追捂着胸口剧烈咳嗽,随着咳咳声,灯泡一闪一闪。白朗停止汽化像纸片人一样飘到白泽旁边,“哥,爸爸让我来接嫂子回家。” 白泽看也没看我一眼,“你动手吧!”我手脚冰凉的靠在床上,听到白泽的话心也凉了。 “嫂子,你死的不会有任何痛苦。” 白朗飘到床边,手快速伸过来,我闭着眼睛等死,却没有等到死亡降临,只听到白泽不带任何语气的说:“是的,你死的不会有任何痛苦,哥帮你解脱。” 偷偷睁开眼睛,白朗带着满脸不信慢慢淡化,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不该打我女人的主意,亲兄弟也不行。”白泽像蜡一样的脸更白了,低头站了好久,“明晚我会来娶你。” 都走了,留下满房的纸灰味,一地碎屑,以及独自发呆的我。 第17章 迷局初显 我已经草木皆兵,看谁都是鬼,呆坐了十几分钟,痞气的杜七夕摸进房间,我吓得缩在床头,用枕头护在身前,“别过来,你别过来。” 杜七夕与白泽差不多高,长得比女生还秀气,只是一双眼睛贼兮兮,总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看了我几眼,咳嗽着站正身子说:“我是人,我爸是公安局长,我是个贼,专门偷死人东西。” 他见我不出声,用了很多办法去证明他是人,最后拿刀割破了手指,让我摸他的血看是不是热的? 其实白泽说他是抓鬼的,我就知道他是人,只是处在害怕中不想说话,自然不会去摸他的血。 我简单收拾一下,他赖着要送我去殡仪馆。 他在路上不停嘚瑟屁股下的路虎,说运气好偷一次鬼就能买辆了,忽悠我跟他一起去当贼。车到半路,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没有原因鬼是不会害人的,你怎么惹上白家两兄弟的?就算我挖了白朗的坟,也只是得罪了白朗,与白泽没有关系,它也不会找我麻烦。” “我也不知道。” 我说的是实话,杜七夕却不信,把车停在路边,指着窗外说:“都找你索命了,你会不知道?骗鬼呢!我还有事,你可以下去了。” 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把我弄得一愣一愣。 这里已经出了市区,距离殡仪馆还有小半的路,别说不好搭车,就算拦到了车大晚上我也不敢坐。我说:“不知道白泽为什么要跟我接鬼婚,他家里怕夜长梦多,没到日期就让白朗来害我了。” “插!!” 杜七夕听到一半大喊大叫着下车,“你是白氏内定的媳妇?老子只得罪了一只,花大价钱买了东西,也没偷袭死白朗。你居然惹了姓白的一窝……”他连车也不要,顺着空旷的马路一会就跑出了我的视线。 在路虎里呆呆的坐了良久,我心里着急也没管那么多,开着他的车到了殡仪馆。 没敢去守灵房,在外面打通大姑妈的电话,问我爸回来过没有? 她着急的问我在哪儿?说安安失踪了,亲戚们都找疯了,至于我爸依旧没联系上。 正要回答大姑妈的话,后车门被打开,从后视镜看着安安上车,我张着嘴一个字也发不出,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带我回家,去地下室。” “姑……姑妈,你的死跟我没……”我结巴的瞪着后视镜,她打断我的话说:“快点,如果迟了,你爸可能会没命。” 听说爸爸有事,我紧张的开车,一路心惊肉跳的载着“安安”到了她家地下停车场。 回到地下室,打开门里面阴暗潮湿,两个房门紧闭,听不到一丝响动,我刚进门,“安安”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关紧大门,她就晕过去了。 安安晕过去,姑妈出现在我旁边,样子与她出车祸后的尸体一样,“姓苏的到你这里算完了,连鬼话也信?这里根本没人。” 正在此时,我住过的房间传出开棺材的声音,接着好像有人从棺材里爬出来,姑妈顿时鬼脸大变。 随着房里的脚步声靠近,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爸爸穿着一件纸做的衣服,嘴里含着一只青蛙,青蛙伸在嘴外的两条腿蹬了蹬,爸爸吐掉青蛙,青蛙几下就蹦到了墙角。 “幺妹,你是来找这个的?”爸爸举着一枚古旧的铜牌,姑妈死死盯着铜牌,“你怎么在这?” “奶奶没告诉你,躺棺材里封住眼耳口鼻身,鬼就感觉不到人的存在了吗?”爸爸安慰的看了我一眼,又恨铁不成钢的瞪向姑妈,“你想发财想疯了?联合死老太婆一起害菲菲,姓白的鬼话你也信?” 不等姑妈反应,青蛙呱呱一叫,她就消失不见了,仿佛被青蛙吞了一样。 爸爸扔掉姑妈在意的铜牌,抓住青蛙,用红布绑住,脚步发虚的扶着墙,“菲菲,你没事吧?” 姑妈消失那会,我憋气的感觉就没了,大口喘息一会,“没事。” 爸爸走过去扶起安安,检查一下松了口气,“我们要尽快赶回殡仪馆,必须在天亮前超度你姑妈和姑父,还得对付被你姑妈害死的那个师父。你有什么疑惑,留在路上说。” 第18章 那些意外 姑妈死后,爸爸赶过来就察觉到我身上阴气挺重,只是没有开口询问。 灵堂出事后他去找解决办法,在地下室招上来姑妈婆婆的魂,逼问出了所有的事情,灭了老太婆,留在地下室守株待兔等姑妈找来。 姑妈要找的那块铜牌,是三国时期留下来的摸金令,转辗反侧不知道啥时候成了一座风水极好的空墓的钥匙。 九年前姓白的得到摸金令,打算把自家祖坟迁进去。 与白家做玉石生意的两个生意伙伴也信风水,得知摸金令的存在,不仅抢了摸金令还杀了他们全家。 白泽那年二十四岁,是他的本命年,出事的那晚不仅是白泽生日,他断气的时辰与他出生的时间也一样,生辰与死祭撞在一起,生死相合,白泽成了比一般厉鬼凶不知道多少倍的厉鬼。 三家死绝后,莫金令就没了消息,不知道姑妈从哪儿弄到了摸金令,她找上姓白的做了笔交易,把白家人的骨灰和她婆婆一起移进了空墓。 风水好的墓穴能旺后人,姑妈一家得以改运,好墓还能养鬼,白氏一家有了好住处,算是皆大欢喜。 偏偏姑妈在放骨灰的时候做了手脚,让她婆婆多占了一分墓气,使他家运气更旺一些。 白氏被占了便宜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在下面天天欺负老太婆,老太婆受不了,正巧我住进地下室,用像破烂一样的摸金令垫了床脚,于是老太婆想了个馊主意,把白泽引了过来。 摸金令对住坟里的鬼来说是脸面,白泽见莫金令被我压着,本来准备弄死我,那老太婆又使了个坏,白泽鬼使神差的非礼了我。 老太婆知道爸爸的本事,琢磨着我受了欺负,爸爸肯定会找姓白的麻烦。 这算盘打得挺精,但出了个谁也没想到的意外。 第一,白泽占了便宜惦记着负责。第二,床脚的摸金令沾了我处子血的气息,而白氏一家绝户了,没活人了,他家的骨灰摆在墓里只能旺我,他们一家不想便宜了外人,于是想到了鬼婚。 鬼婚就是意外的产物,以这个意外为前提,姑妈的死、老太婆被爸爸灭掉,只是放大了这个意外。 同样白氏那边,白泽出于负责要娶我,他家人是出于私心要促成鬼婚,目标一致但出发点不同,白朗来找我麻烦,犯了白泽的忌讳,白泽是只特殊的厉鬼,可以理解成厉鬼中的疯子,还是凶猛值爆表的疯子,于是白朗解脱了。 意外被放得更大,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去殡仪馆的途中,爸爸把摸金令给我,让我千万要收好了,随后一口气讲完了所有事。我根据讲诉,差不多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他在后座照顾安安,拍着口袋里的青蛙又说:“摸金令本身阴气重,是个养阴的好东西,我想你姑妈一定会过来拿,所以躲在地下室等她。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爸,你懂这么多,二十来年都不见你用?不然咱家也不用那么穷了。” 在爸爸身边我莫名的安心,听着音乐开路虎心里特舒坦。他叹了口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奶奶,你姑妈都死在鬼手上,你上面其实有个哥哥,刚学会爬就爬到洗完菜没倒的水盆里淹死了……” 从后视镜里见他两眼朦脓,我心里跟着发酸,突然他伤感的眼神被坚定取代,“菲菲你别怕,有爸爸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那小子叫白泽是吧?哼。”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听着信誓旦旦的话,我强忍着眼泪没哭。 他没再提这事,询问我过去大学几年的经历,我没想到很少交流的父女两,会在这种情况下谈心。 我们一路聊了很多,真的很开心。 车开到殡仪馆停下,爸爸叹了口气,“有些东西从没想过让你接触,现在躲不掉了,这就是命!等会超度你姑妈和姑父,我在旁边看着,我会告诉你怎么做,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成。” “我做?……我……行吗?”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宝贝女儿一定行。” 反正有爸爸在旁边看着,我受到眼神的鼓励嗯了一声,却没听出他有交代遗言的意思。 第19章 生仇死恨 爸爸弄醒安安,安安只感觉浑身酸疼并不知道她被姑妈上过身,只记得她在灵桌前烧纸,然后晕了过去。 我们进入守灵房,亲戚们担心受怕的守在屋里,看着一张张憔悴的面容,我想这就是亲人,惊悚时刻留在这里的是他们。 几个亲戚关心一会安安,年长的几人对爸爸外面套着纸衣,活像一个纸扎人并未惊讶。小辈们都吓的不敢看爸爸,大姑妈叹了口气,“这就是命!” 与爸爸同样的话,我又听出了说不尽的辛酸,爸爸喊了声大姐啥也没说,对安安大伯说:“您留下来,其余的人都辛苦了两天,回去好好休息。过了今晚就没事了,以后几天还得大伙多上心。” 一个白天不见,安安大伯像病了很久一般,面色枯黄,眼神萎靡,瘦了一大圈。他给他几个兄弟低语几句,几人招呼自家孩子准备走了,安安小叔留着不肯走,“老二夫妻这么去了,我回去也睡不着。”瞟向爸爸的余光挺排斥。 “哼,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爸爸很不给面子的说着走向灵堂,手在桌上敲了几下,桌下黑布好像害怕一样往里鼓动,爸爸踩住往里吹的布,盯着姑父的遗照说:“你要是赶跑,后果自负。” 在我的印象中爸爸是个老实巴交泥瓦匠,别人欠他工钱不给都不敢去要,虽然此刻他的行为很诡异,但霸道的话却让我特激动。 “装神弄鬼……” 安安小叔撕破脸,脸色不善的瞪着爸爸,只是话里底气不足。 安安大伯慌忙的捂住他的嘴,拉他往外面走,越拉他越激动甩开他大哥,“怎么招?你想当安安的监护人?” 呃!! 我这才弄明白矛盾出在这里,姑妈一家在两边混得最好的,一栋房子一辆小车还有不少积蓄,再加上姑妈车祸的赔偿……乱七八糟的遗产也有两百几十万。 安安小叔的话像点燃了一个炸弹,打算离开的人都停住了脚步,齐刷刷的看向爸爸。安安吓得躲到我旁边,他大堂哥把她拉到了一边。 我、大姑妈、爸爸无形的被姑父那边的亲戚孤立了。 安安大伯急得打圈,不停呵斥他家人,畏惧的让爸爸别一般见识。 爸爸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灵堂上,压根没在意姑父家人的态度,沉思一会拿电话拨出一个号码,“我是苏二牛,在殡仪馆有点事儿,帮我腾出一个守灵房,给我幺妹设灵堂。”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安安大伯拉着爸爸的胳膊苦苦哀求,“老表,你不能啊……不能……” 爸爸低头看着被抓着的胳膊,安安大伯惧怕的松开,一时间守灵房除了惊悚之外,还多了一分对立的紧张。 爸爸向我招了招手,我呆呆的走过去,他看着摇曳的蜡烛小声说:“人死如灯灭,在这节骨眼上总会出现一些矛盾——生仇与死恨!生仇指的是生前一些矛盾,因为人活着而没有爆发,等人死后就会表现出来,就像一些人家办丧事,家庭内部总会闹些外人不知道的矛盾。” 严肃的目光瞟过来,我像小学生一样嗯了一声。 爸爸继续说:“你不用太在意生仇,但也不能忽视,如果生仇太大,产生的怨气可能影响到亡灵,不过一般的家庭矛盾迸发的怨气都难以影响到死人。你要注意的是死恨,也就是人死后,生前造的孽会一起找上门……比如你姑妈随便丢个香蕉皮,却导致某老人摔倒中风,家境不好,儿子受不了生活压力而自杀,那么你姑妈死后,那个自杀的人就会找上门讨债,这就是死恨!” 爸爸在这边认真给我讲着东西,安安小叔一拳打在空气上,脸涨成猪肝色却又不好发作,大姑妈几次想对爸爸说什么,又不敢打扰,弄得气氛更古怪。 “等会我给你姑妈再设灵堂,你要做的就是帮她挡下死恨,再行超度,让她安稳往生……” 一个被姑妈害死的师父就够了,还要帮她挡死恨,我一个劲的摇头,爸爸摸着我的胳膊说:“别怕,你行了。”取下他脖子上的小铃铛,深情的挂到我脖子上,“它会护你平安。” 叮当当! 银铃挂到我胸前忽然响了,我差点取下来丢地上踩两脚,爸爸笑着对铃铛说:“天天,你是哥哥,爸爸带了你这么多年,该你照顾妹妹了。” 叮叮。 悦耳的银铃声听得我毛骨悚然,里面……里面住了一只鬼?还是我早夭的哥哥? 爸爸不再谈铃铛,指着灵堂的摆设,讲起一些神神叨叨的事。 听着就像儿时在屋外乘凉,村里老人讲的鬼故事一样,只不过爸爸讲的更惊悚、更神奇。 正说着,守灵房的门从外面打开,一行好几个人进来,接着一个人追进来对走最前面的人说:“馆长,九号守灵房准备好了。”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那人嗯了一声,拘束的走到我们身边,爸爸停下讲解说:“国庆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都当馆长了。” “牛哥说哪里话。”馆长站立不安,眼中有敬畏,更多的却是恐惧。 我感觉爸爸更神秘了,殡仪馆长不是啥大官,却是油水很足的位置,在我恍惚的时候,爸爸拉我到旁边非常仔细的说了一遍,移棺材,设灵堂的细节,以及各种禁忌,然后对馆长说:“这是我女儿菲菲,接下来的事听她的安排。” 馆长似乎不愿意跟爸爸打交道,招呼一声跟他来的人,领着我往外面走,“苏小姐,您这边请,先带您看看九号守灵房的摆设,有啥不对需要改进的尽管吩咐。”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等着我发话,我慌张的小心肝乱跳,如果不是弄灵堂,而是巡察公司那该多爽。 心虚的看向爸爸,他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对安安大伯说:“该谈谈这边的事了!” 被人围着是挺爽,但等我进入九号守灵房,摸着兜里被红布绑着的青蛙就不淡定了,因为接下来姑妈的事该我一个人面对,想想都恐怖。 第20章 哥哥来了 九号守灵房更大更宽阔,进入房间跟着馆长的一个女人给我介绍里面的摆设,我紧张的打量着四周,反复回想爸爸让我注意的事生怕有什么遗漏。 她介绍了一大串,最后加了一句,“在这个房送亡者会让家属倍有面子,保管您能让那些亲属满意。” 这是送葬,什么倍有面子?我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旁边的馆长吓了一跳,微笑僵硬在脸上横了一眼女人,赶紧陪笑说:“苏小姐,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 这女人可能把爸爸当成了替别人安排丧事的先生,不知道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被瞪得退到了一边,我感觉到她眼底对我的恨意,不过没心思顾忌她,强压着心虚指着灵桌说:“麻烦您找四碗水摆在桌角,再让人准备一些引路白,就是那种长方形白纸。其余的都很好……” “废话,殡仪馆能弄得不好吗?” 出门准备让人抬姑妈棺材的路上,我听到那女人在后面轻声嘀咕,不曾想馆长直接对她说:“你回去休息几天。” 跟着馆长的人都蒙了,我跟着傻眼了,馆长没搭理发愣的女人不停给我道歉。 我知道这是爸爸的面子,几年的大学也不是白上的,明白那女人在馆长表明不悦之后还敢嘀咕肯定有什么依仗,我说:“您太客气了,真没什么。” “不干就不干。”女人不爽的看了一眼馆长,恶狠狠的瞪着我大步走出了等骨灰的大厅。 “别管她。” 馆长吩咐人去叫抬棺材的人,跟着我一起进入爸爸所在的守灵房。 房里气氛非常不对,馆长看了一眼给我小声打了个招呼,带人到外面候着。 安安小叔坐在桌上,指着爸爸的面门,盯着姑妈的棺材说:“姓苏的,如果敢动我嫂子的遗体别怪我不客气。” 爸爸不动如山的坐在一边抽烟,见我进来说:“菲菲,按照我说的办就成!” 安安小叔在社会上不是啥善茬,我摸着口袋里的青蛙,还没走到姑妈棺材边,就被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得不敢往前走,求助的看向爸爸,爸爸说:“附灵。”附灵就是把青蛙塞进姑妈尸体嘴里,据说能把姑妈的魂封进尸体。 我偏头不看安安小叔,低头走向棺材,她小叔大呵一声“你敢?”吓的我咬着嘴唇流出了眼泪,暗恨自己特没用。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叮当当! 挂在我脖子上的铃铛突然响了,吱呀一声,守灵房的门被推开,一个打扮成熟稳重的年轻男子进门,屋里所有目光都朝突来的男子看了过去,大姑妈脸部肌肉一抽转头看了眼爸爸想说啥又没开口,安安小叔跳下桌子暴躁的说:“你谁啊?” 我对男子有种莫名的熟悉,又想不起在那见过,他缓慢的走向灵桌,脚步稳健给人一种力度感,但走动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安安小叔迎上去,手抓住男子的衣领,“你耳朵聋了?” 瞟到姑妈哆嗦的嘴唇,张合的唇形好像在念叨“天天”两个字,爸爸不是喊夭折的哥哥天天吗? 我偷瞄一眼低头的陌生男子,接触他的余光,我发冷的低下了脑袋,看到脖子上的银铃铛差点就跳了起来。 就算死去的爷爷生前对我很好,他蹦出来也能把我吓个半死,更别提这个没见过的哥哥。 第21章 此例不可开 我只是怀疑男子是哥哥,也不能完全确定,好奇又胆怯的往那边瞅。 他被抓着领口慢慢抬头,安安小叔被他无神的眼睛吓得松开手,“你是谁?来干什么?” 男子绕过安安小叔在人群的注视下,走到灵桌前拿了一炷香但没有点燃,插进了香炉,来回扫视一番姑妈和姑父的遗照,“下辈子当个好人。” 他说完转身往外走,姑父几个兄弟听到这话都不舒服,挡住他问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 男子话音刚落,咔嚓一声灵桌上的香炉裂开,灵桌摇晃几下轰然倒塌。 轰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在众人失神的时候,男子绕过他们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 护犊子的眼神看的我一抖,目送他出门万分确定他就是早夭的哥哥。 香炉和灵桌很结实却这么倒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安安小叔表情一变再变,她大伯吸着凉气走到爸爸面前,“老表,你看……” “灵桌倒了再重新弄一张呗。” 平常挺大方的爸爸突然小气了,对安安小叔挑了一下眉头,“一个长辈去恐吓小辈,你真厉害!” 安安大伯不停给她小叔打眼色,出了这种诡异的事情,她小叔又不傻走到爸爸前面说:“我认栽。” 爸爸目光移到我身上,示意他给我道歉。安安小叔跟着看过来,“老表,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我就仗势欺人了,有意见?”爸爸突然起身,板着死人脸,“指着我的脸骂我是孙子,也懒得跟你计较,欺负老子的娃就不行。给菲菲道歉,不然做好给自己买棺材的打算。” 没有人敢说话,安安小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我再看爸爸好像不认识他了! 大姑妈和安安大伯一点也不意外,憋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喘,或许这才是真的爸爸吧。大姑妈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天天出事后,你就是他的倒刺……赶紧劝劝你爸,他牛劲上来真会出大事。” 安安大伯祈求的看过来,他们都是长辈让我浑身不自在,我轻声喊:“爸,别这样。” “不行,今时不同往日,此例不可开。” 爸爸溺爱的看过来,又以杀人的眼神盯向安安小叔,“我数到三,给安安道歉。” 突然感觉爸爸变得可怕了,比老吴那个交警更让我害怕,不过心里却暖暖的,但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么做是抱了死志,他根本没把握处理鬼婚。 他担心自己死了,我和妈妈会受亲戚欺负,这才拿安安小叔开刀,让别人以后不敢给我们母女白眼。 “一。” “二。” 声音在灵堂来回飘荡,听着不寒而栗,爸爸快要数到三的时候,安安小叔对我说了句对不起,羞愧的跑向门口。 “菲菲,附灵,移棺。” 爸爸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恢复了老实憨厚的样子。“你必须亲自给你姑妈挡死恨。别问我为什么?说了就不灵了。” 说得好像旁边有什么东西听着一样,我左右看了两眼,想想往尸体嘴里塞青蛙就不敢动了,声音比蚊子还小的说:“爸,我是不是特没出息。”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姑妈漆黑的棺材边,没管旁人异样的眼神,他像教小孩学步似的拍着手,让我走过去。 第22章 鬼压棺,住坟山! 虽然很疑惑爸爸为什么非要我替姑妈挡死恨,但我知道一定是为我好。 旁边的灵桌散了一地,我控制自己不去想姑妈尸体的模样,慢慢朝棺材边的爸爸走了过去。 两米多远,一步一步的走了十几分钟,越接近棺材脚步越重,姑妈倒在血泊中的记忆越清晰。 距离棺材还有半米多远,我实在不敢过去,啊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转身的瞬间见到爸爸眼中的失落,我的心一阵揪疼,可是……可是……要我往尸体嘴里塞青蛙,我真的不敢。 “站住!” 严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吓的踉跄几步差点摔倒,知道是哥哥的声音,忍不住左看右看,抱着胳膊紧缩着不动。 亲戚们见我的样子还以为我旁边有东西,疑神疑鬼的都吓着了。 不知道哥哥在哪说话,我僵硬的低头看了眼铃铛,抬手拿着就想扔掉,又听到他声音软下来说:“走回去,桑树就会下桑枣。” 稍微愣了愣,我被拉回了儿时的记忆,小时候我胆小不敢爬树,桑树上好多桑枣,小伙伴们摘了都不给我吃,我眼馋的蹲在树下哭,祈祷桑枣要是能掉下来多好。 没想到树上的桑枣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衣帽里装了好多。 原来是他在做怪?我心里充满了淡淡的温馨,回身偷抹着眼泪很轻松的走到了爸爸身边,并没有想像中的恐怖。 爸爸会心一笑,很自然的退到一边,让出了漆黑色的棺材。 我吸了口气,走到棺材盖开口处,抓出包里的青蛙,闭着眼睛看了下去。 紧张的酝酿好一会,眼睛慢慢睁开一丝缝隙,姑妈尸体躺在棺材里,脸正对着棺材缝,原本破了个洞的脑袋被填充了起来,脸上打了厚厚一层蜡,颈后皮肤一片酱红…… 我吓的退后两步,在爸爸眼神的鼓励下又走了过去,看着手里被红布包着的青蛙,我茫然了! 尸体闭着嘴?怎么塞进去? 求助的看向爸爸,他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我暗自吐槽难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把手伸了进去。 即使故意用吐槽分散注意力,手指还没触碰到尸体的脸,感觉到尸体散发出的冷气,立刻缩了回来。 “嘿嘿。” 姑娘都紧张死了,听到爸爸玩味的笑声,我一咬牙单手快速伸进棺材,捏住了尸体下巴。 冷冷的,硬邦邦的,几次用力手都酸了,尸体还是没张开嘴。 爸爸好像看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眼皮一跳一跳强忍着没笑。 “敢嘲笑小娘!”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受到爸爸的刺激我也发虎了,捏着尸体下巴用力往下一扯,嘴巴没拉开却把遗妆拉下来了一块,露出了被车撞烂的下巴。 “初中生物都还给数学老师了?人体骨骼结构忘了?”爸爸轻轻嘀咕,我跳到嗓子眼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强忍着恐惧按了一下尸体耳后,嘴巴张开了一点,这才慢慢掰开了它的嘴,赶紧把青蛙嘴巴朝下塞了进去。 我也算豁出去了,跑到门外对候着的馆长说:“可以抬棺了。” 四个壮年进来,很快绑好了棺材,用杠子抬着,一起数:“一,二,三,起!” “哎哟!” 棺材没动,前面两人闪到了腰,他们是搬尸体抬棺材的专业人士,不会没有经验犯这种低级错误。后面抬棺的两人像被电着了似的丢了杠子,忌讳的躲开棺材,“鬼压棺,住坟山。” 不等我疑惑,爸爸面无表情的在旁边小声解释:“这是俗话,意思是棺材抬不起来,肯定有活着的人要跟着去住坟山。看来你姑妈还不死心想搞事呢!”话说的轻松却隐藏不住深处的凝重。 第23章 谁死了? 鬼抬棺,住坟山,不是说姑妈会出来索命,而是一种不吉利的预兆,预示会有人死掉。 “姑妈不会出来就好。” 听爸爸的解释,我拍着胸脯看了眼漆黑的棺材松了一大口气。爸爸敲了下我的后脑,严厉的告诫:“如果是你姑妈害人,知道是她搞事还有办法处理,但这种预兆没办法防备。” 声音越说越大,在场的亲戚们和殡仪馆的人都憋着气,顿了会,爸爸扫过两张棺材,“与它们有关的亲戚,不管近亲还是远亲都有可能死。” 不关外人的事,殡仪馆的人松了口气,亲戚们吓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安安大伯连忙问:“真没有办法吗?” “没有,包括我在内谁都有可能出事!” 爸爸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亲戚们全紧张的脸色煞白,我也好不到哪去,担心不祥的预兆落到自己头上。 “接下来怎么办?” 我承受不住众人带来的紧张感,往爸爸身边挤了挤,挨着他才能找到那么一丢丢安全感。爸爸走到抬不起来的棺材边,用手敲了敲棺材盖,咚咚的声音让每个人都不敢动一下。 好似动了,预兆就会落到谁头上一样! 敲了几下棺材,爸爸站在旁边也不说话不知道在等什么。 他不出声谁也不敢出声,安静的只有人们的呼吸声,我看着棺材和花圈感觉比真撞到鬼还紧张。 唧唧! 一只老鼠从花圈里钻出来惊醒了众人,装修不错的守灵房不该有老鼠,所有人瞪大眼睛盯着灰不溜秋的小老鼠。 这只老鼠也不怕人,像在寻找食物似的左闻右瞅,随着它一步一步靠近姑妈的棺材,我紧张的心越跳越快。 不知道为什么怕,不自觉的默数起老鼠的脚步,一步两步……它慢慢走了几十步,突然快速起跳,跳到棺材盖上,从前端开口处跳进了姑妈棺材。 唧…… 老鼠跳进去“窜窜”响了一阵,突然惨叫起来,好像被猫抓着在咬,痛苦的吱吱叫疼。等惨叫声停下,我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棺材和爸爸,眼神疑惑恐惧。 棺材里有什么?只有姑妈的尸体! 那老鼠为什么会惨叫? 我瞟到旁人胆寒的脸,相信所有人跟我一样紧张着这个问题,但没有人发问,甚至都选择性无视了这个问题。 “呼!” 爸爸叹了口气,伸手进棺材摸索一会拿出了那只小老鼠。 小老鼠睁眼,身上完好无损,疲软的身躯告诉我它死了。 所谓鼠目寸光,老鼠的眼睛只有一条缝隙,爸爸盯着死不瞑目老鼠眼看了一会,“已经有人死了。” 没人怀疑他的话,在场的亲戚们都好好的,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非常紧张,大姑妈颤抖的问:“谁……出事了?” “我怎么知道?”爸爸转而对抬棺材的师傅们说:“麻烦各位了,现在棺材能动了。” 老鼠怎么死的?谁又死了?不祥的预兆就这么结束了吗? 我把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旁人跟着竖起了耳朵,爸爸只说:“你姑妈不下葬,鬼压棺住坟山的不祥就不会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不知道谁会出事,当然开始也可能是结束,也许不会再死人。” 说了等于没说的话透露出了一个信息,爸爸终究是个人不是神,他也没谱。 亲戚们脸上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中枪。 “菲菲,愣着干什么?拿引路白开路,去九号房给你姑妈挡死恨。” 殡仪馆的人很顺利的抬起棺材,我站在旁边发愣,爸爸轻轻推了我一下,我啊了一声,“还……还……要来?” “生病了就不用吃饭吗?”爸爸捏着死老鼠,眉头紧皱,听着不耐烦的话,我知道他心里压着很多事,并未在意他的语气。哆嗦的接过馆长递来的引路白,回想着爸爸之前教的仪式着手移棺了。 可是满脑子都是老鼠在棺材里怎么死的?哪个亲戚死了?接下来自己会倒霉吗? 第24章 移棺 移棺的仪式很简单,十几岁的小孩都能干。 四个人抬起棺材站着没动,我点了一炷香插进棺材缝隙,拿着一大把白纸条往上撒了三下,“生……生仇有恨,移棺消……消怨,起棺!” 结巴的念着爸爸教的话,四人抬起棺材,我憋了口气背对着棺材,先迈出左脚,右脚跟着站定,再次往前迈出左脚,这样往前走了九步,又撒了一下引路白,这样往前走着,棺材在后面跟着。 爸爸说民间相传鬼是走左边的,所以带棺材走,一直要先迈左脚,据说八国联军打进来靠左走路,被喊洋鬼子也与他们走鬼路有关。 我带着棺材走到九号守灵房门口,听着背后绳子在棺材上摆动磨出的声音,感觉像抗着一张棺材,比走了半天的路都累。 “阴人借道,百无禁忌。” 推开空旷的九号守灵房的门,爸爸说殡仪馆不知道给多少人停过丧,进门要讲礼貌,对谁讲礼貌?想想都知道是那玩意,可能是心理原因门打开,喊话刚出口,一股冷气出来真像有东西让出了房间一样。 我撒了把白纸,紧张的想快点把棺材带进去,刚抬脚胸口的铃铛响了两下,我吓的脚缩回来才发现抬错了右脚,低声说了声谢谢哥哥,注意着步伐带着棺材到了地方。 “落……落棺!” 四个人抬着棺材站到灵桌后面的空位,随着我的话放下棺材,他们给棺材鞠了个躬,拿着竹杠慌张的走了。 馆长带着一行人说:“苏小姐,您之后有啥事尽管跟他说。”拉出后面一位低着头的小帅哥,等我感谢一声,馆长以最快的速度带人离去,还听到他对手下人说:“知道我为什么怕那位先生了吧?干咱们这行的离不开这种人,但也别太接近,保持敬畏的距离就行。” 人都走了,只留下我和穿着黑色西服的小帅哥,小帅哥还在发傻,见他呆萌的样子,我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一些,走到灵桌前点燃两根蜡烛,又上了一株香,心里祈祷着:“姑妈,我给你挡死恨,你就别怪我了,咱们可都是姓苏的。” 没有任何异样,我吐出一大口长气,杵在旁边的小帅哥突然问:“那老鼠是被尸体杀死的吗?” 顶你个肺啊! 见他瑟瑟发抖的身子,真不知道他怎么问出了这个要命的问题,我胆怯的瞟了一眼姑妈的棺材,“馆长可说了,有事就找你,现在我需要你帮忙给亡者续香。” 呆萌小帅哥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说:“苏……大师,我是实习殡葬师,不负责守灵和哭丧!” 感情跟我一样是个坑,难怪会被留下来,我不敢在房里多呆,拿着纸钱蹲到地上,分别拿出四张放进桌角的四个水碗里。 水碗是之前让馆长准备的,反正爸爸这么交代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等水浸透了纸钱,我拍着手掌起身,“领导就是上帝,服从领导的吩咐,说不定你马上就能转正,拿到人事编制了。我看好你。” 拍着他的肩膀,我强装着很淡定的样子走向房门,走到一半还不忘记交代:“记住蜡不能灭,香不能熄,不然……蹦!蹦!蹦!” 纯属忽悠的学着僵尸跳动的样子,我蹦出了守灵房,他慌乱的追上来,“您……您……” 他结巴好几声啥也没说,低着站着没动。[$妙][笔$i][-阁] 吱呀,带上守灵房的门,我装逼保持的淡定消失的无形无踪,站在门边靠着墙壁捏着铃铛,“哥,你可一定要罩着我。” “吓唬小帅哥时不是胆子很大吗?继续保持!只能让你自己替姑妈挡死恨,我如果插手会打乱你挣脱鬼婚的步伐。对了,别抱侥幸心理,如果你先死了更好,免得你明晚死了还得给厉鬼当媳妇。” 胸口的铃铛响了响,后来不管我怎么摇,哥哥都没再出声。 处在**百平方的大厅,看着远处紧闭的电梯门,反复的吐槽自己肯定是捡来的。 装可怜说自己爸爸不疼,哥哥不爱,好可怜,可是它就是不搭理我。 “来了……来了……” 大厅的电梯是送骨灰用的,大晚上没见到有家属在大厅等电梯,可电梯却叮得一下,门缓缓打开。我捏着衣角反复嘀咕,当下看所有东西都是鬼了! 第25章 挡死恨 冷清的大厅底部电梯门打开,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向着我这方走来,我紧张的假装看着别处,注意力却放在他身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抓着包随时准备把里面的摸金令拿出来。 摸金令算白氏的门面,白氏在下面很凶,爸爸说我可以用这东西狐假虎威吓唬脏东西。 那人走到五米开外,我手心全是细汗的伸进包里捏着摸金令,随时准备发大招。 殡仪馆不是只有姑妈家在停丧,那人放慢脚步走到一间守灵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打开门,两人说着话一起进去了。 靠,吓死姑娘了! 接着几个小时偶尔有别人家的亲属在大厅走动,弄得我提心吊胆像坐过山车一样,一颗心紧了松,松了紧,差点没弄成神经质。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大厅的温度好像一下降低了很多,我早端了把椅子坐在门外。 身上裹着大衣,一声不响的坐在门口,其实不仅我被别人家的亲属吓到了,我这状态也吓到过不少人。 熬到接近十二点,爸爸端着一盆子水从姑父守灵房过来,水盆放到我旁边,“把手伸出来。” “干啥?” 手伸过去,他拿刀割破我的无名指,疼得我往后缩,他紧捏着我的手腕往盆子里滴了几滴血,“无名指是鬼指……差不多到时间了,找你姑妈讨债的也要来了。” 吸了几口我受伤的手指,又说:“你见到盆里的水动,就是有东西来了,这些讨债的有看不到的,也有能看到的……这要看它们愿不愿意被你看到。而你要做的是不要放任何东西进去,还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用摸金令吓唬人家,这就不讲道理了。” 我盯着手上的小伤口,嘟着嘴巴不说话。爸爸心疼的看着:“疼不?” 姑娘在意的不是伤口,不爽的是他居然一肚子坏水,既然挡死恨才开始,那么前面几个小时不是害我白受罪了吗? 我看着别处不理他,爸爸平常就沉默少言,见我生气真不知道该杂办。 偷偷瞄着他吃瘪的样子,暗想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还不得喝姑娘的洗脚水? “到十二点了,我留在这那些东西不敢来。” 爸爸又唠叨了一些注意事项,埋头走向姑父的守灵房。 看着他的背影我挺心疼的,突然水盆剧烈荡漾,诡异的水珠跳起来叮咚发响。 我收回目光紧裹着大衣,左右什么东西也没看到,真想喊住爸爸。 “死丫头,爸爸是让你练胆呢?他比谁都担心你,你还敢耍小脾气?”哥哥突然出现在旁边,为爸爸打抱不平,吓得我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很凶的瞪着死人眼,“我也走了。” 哥哥走后,盆子里的水恢复了平静,可我的心依旧噗通乱跳。 他们都走了,我感觉周围的温度变得特低,特冷,心里特无助,特孤单,想着亲人朋友,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白泽,把自己从失神中惊醒了过来。 一辆车停在大厅外,安安小叔带着两个人走过来,我赶紧挡在门前,他说:“苏丫头,给我让开。” 后面两个人面相很凶,看打扮就不像好人,我哆嗦的指着斜对面:“姑父的灵房在那边!” “我给自己嫂子上香也不行?” 他一个字让我闪开,我一个姑娘家,难道还真能挡住他们?可他们却站在几步开外,使用各种威胁的话要我让道就是不硬闯。 我记起鬼压棺,住坟山的预兆,说是已经死了个亲戚,难道死的是他? 偷瞄向水盆,水面平静无波,我刚暗自松了一口气,外面一阵冷风刮过来,水跟着风开始荡漾。 第26章 青色的手 风吹动盆里的水,这算啥?到底来没来脏东西? 我是那个急呀,安安小叔不耐烦的说:“臭婆娘再不滚蛋,别怪老子不客气。” 三人瞅着像社会上的二流子,我哪敢跟他们叫板,低头咬着嘴唇站着不动,用沉默的行动来回答他们——不让。 “连个小娘们都搞不定。” 后面一人不耐烦了拉开安安小叔,摸着鼻子来回在我胸前扫描着靠过来,“不让是吧?” 以为他要耍流氓,我退的背贴在门上,突然他张嘴哈了一下,嘴巴里的舌头伸出二十几厘米,在离我面门只有几厘米的地方舔过,舌头上滴下的血珠清晰可见,我大叫一声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撒开脚丫子就跑。“鬼……鬼……呀!” “这不就搞定了。” 他们开门进去,我一口气跑到姑父灵堂门口,慌乱的拍门,想到那个呆萌小帅哥还呆在九号守灵堂,回头看过去,只见安安小叔和另外两人各自手上拿着一张冥币从九号守灵房出来。 它们弹着冥币交头接耳的心情挺不错,那三张冥币我认识,是我放进水碗的。 “怎么了?” 大姑妈打开门,吓了我一跳,我捂着心口说:“没……没……” 爸爸跟着出来,好似早料到我会逃跑一样,“事不过三,灵桌下最后一碗水里的钱没用了,回去吧!” 没有任何责怪的宽容,让我暗恨自己没用。 低头嗯了一声再次回到九号守灵房门口,打开门露出一条缝,呆萌小帅哥用不知道在看什么不时傻笑两声,在灵桌旁边挺瘆人的。 “这人还真适合当殡葬师。” 带上门,我缩在椅子上,拿定主意打死也不给爸爸丢人了,来再多的讨债鬼也不跑了。 “臭丫头,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安安小叔一个人去而复还,突然就在半米开外冒出来,我吓得几乎是本能的拿出摸金令,“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布满铜锈的摸金令外表破烂,像垃圾堆里捡的铁块,安安小叔见到摸金令退后半步,“拿姓白的威胁我?”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威……胁的就是你,我就仗势欺人了,有意见?” 我闭着眼睛学爸爸说话的口气,明显底气不足,只差丢了摸金令逃跑。安安小叔怪笑着,一股阴冷从他那边传来冻得我直打颤,“小婊子,你打错如意算盘了,生前你们父女用鬼吓唬我,死后你还用鬼吓唬我?天真!” 感觉有只手抓过来,我绷得一下睁开眼睛,只见一只指甲好几厘米长的手对我脸抓来,想躲可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指甲壳在眼中逐渐放大,最后一个念头闪过,完了。 指甲壳离我眼睫毛也就一两厘米的时候,心跳到嗓子眼,闭上眼睛等死,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生。 睁开眼睛,另外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安安小叔的手腕,那只手由苍白逐渐转青,变成铁青之后,只有胳膊的手后长出了一个人,白泽看也没看我一眼,空虚的眼睛盯安安小叔,“她很诚实并没骗你,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安安小叔恐惧的挣扎,在挣扎中两只鬼一起消失了,只惊悚的听到白泽阴森的话在清冷的大厅飘荡,温度好似一下到了寒冬的夜。“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杀,天王老子也不行!” 不仅爸爸和哥哥感觉到了异常,那个从电梯出来进入别的守灵房的人也一起出房,他们面带惊悚,不约而同的惊呼:“青色的手!” 第27章 鬼话连篇 好不容易从险死还生中惊醒,又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他救我只是为了明晚害死我?为了那该死的负责? 爸爸叹息着走过来,无声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瓜子,转身往姑父守灵房走,等他走出几米远,我才抬头喊住他,“青色的手有问题?” “安心给你姑妈挡死恨,经过那小子一闹,我想没有谁还敢来找你了。” 他没有回身,背对着我答非所问,从语气里听出了压抑不住的恐惧,对青色鬼手的胆寒。 接下来真如爸爸所说没再出事,我实在太疲倦的睡了过去,大概凌晨四点左右,被人推着胳膊吵醒。 迷糊的睁开眼睛,殡仪馆那个被姑妈害死的师父拍着我的肩膀,“姑娘,小心着凉。” 我立刻睡意全消,机械的瞪着眼睛。 “别怕,我没有死。” 穿着死人衣服的老头似乎明白我心里所想,慈祥的笑了笑,“你爸才是真正的鬼!” 呵呵,骗鬼去吧。 我裹着大衣不动,闭着眼睛心想,“看不到他,看不到他,天亮就没事了……” 越想我越怕,老头在旁边说:“你仔细想想你印象中的父亲与你所见的区别,人死后会性情大变。再想想你是怎么见到他的……” 爸爸是变了很多,却是我遇到鬼婚,撞到这些邪门的事,他才会表现出这方面有本事。 他从棺材里出来,是为了抓姑妈! 想着,我坚信死老头在说鬼话骗人,他说:“不信你拿出摸金令,当地的鬼都不敢惹白泽。” 我立刻拿出摸金令,老头高深莫测的笑着,等了一会啥事也没发现,我开始迟疑了,难道他真不是鬼? 他看着姑父的守灵房,“闺女,你不信去问你父亲,你父母叫什么名字,我保证你父亲记不得了。” 我不会怀疑自己的亲人,更不会怀疑最疼我的爸爸,坐着当老头不存在,打死也不让路。 “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老头嘀咕着走向姑父的灵房,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一根刺扎在心里很不痛快,坐了良久,忍不住跑向爸爸那边,准备找他问清楚。 慢步往前的老头诡异的回头,一阵阴风吹过来,眨眼间他就不见了,只听到九号守灵房的门打开,回头老头走了进去。 上当了!被这只老鬼骗了!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我窝火的啥也不管,冲进九号守灵房,呆萌小帅哥正巧上完一炷香,又拿起看搞笑视频,他见我进门问:“苏大师?” 灵房里除了我们两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我四处认真的找了一遍,“你见到一个老头进来没?嗯……就是那个殡仪馆的师父!” 呆萌小帅哥掉在地上,“您可别吓我,那师父指导别人倒车,被扎在了车轮底下。”他发咻的目光向四周发散,好似旁边有什么一样,紧张的样子弄得我的心噗通乱跳。 呱!呱!呱! 塞在姑妈嘴里的青蛙居然还没死,绑着它的红布条松散了,它带着布条从棺材开口跳出来,布条另一头带着棺材里的尸体坐起来,头撞在棺材盖上,碰得一声大响,姑妈又被棺材盖反弹了回去。 呱! 青蛙蹦一下叫一声,尸体就跟着坐起来撞一下棺材盖,连撞几下棺材盖被撞歪了好多,露出了更大的口子,眼看要不了几下,棺材盖就要被撞翻了。 第28章 腹黑老爸 青蛙在棺材底下乱跳,姑妈尸体轰隆轰隆对着棺材盖猛撞,哐的一声,棺材盖翻倒在地,尸体再一下就站了起来。 “这是……这是静电与尸体上的电荷产生反映刺激了人体运动神经,人体的部分关节就会作出反映!” 呆萌小帅哥木讷的盯着尸体,吐词不清的安慰着他自己。 “你家静电这么牛?”我站在旁边不是不想跑,而是吓的两条腿像钉在地上不敢动,“快……快去西天请如来佛祖,呸……快去隔壁喊我爸,我在这先挡着。” 吓破胆的小帅哥佩服的看了我一眼,连滚带爬的喊着“苏老先生诈尸了……诈尸了……”跑了出去。 你爸才诈尸了,你全家都诈尸了! 我通体僵硬的盯着站棺材上的尸体,用吐槽来缓解禁不住的惊悚,两腿不争气的来回打弹。 姑妈背对着我就没有动过,可我满脑子都是老鼠跳进棺材,那吱吱的惨叫声。 动了,动了,尸体一个抬脚,脚挂在棺材边上,扑的一声摔在落地上的棺材盖上,面门朝下来了个倒立。 “呵呵……” 可能是恐惧到了极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尸体倒挂在棺材上,杵在地上的脸转过来,死人妆全砸废了,鼻子、眼睛、嘴巴沾着淤血全部错位,我的笑声一下绷断,紧张的脑子一片空白。 姑妈像机器人撑着地,慢慢拿下腿,从地上爬起来,一摇一晃的朝我走来。 尸体的步伐很小,脚尖就像在地面拖,刮出了很细微的滋滋声。 在空荡的灵堂滋滋的声音听的特清晰,一步,两步……近了,近了,姑妈晃到我半米开外,扑面而来的尸冷和淡淡的腐臭冲得我差点晕过去。 真想晕过去算了,然而眼睛却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它恐怖的脸,吓僵的脖子连扭头都难。 尸体停在我面前,根据目测我们的脸大概相聚三十厘米左右。 三十厘米有多近?一根半筷子那么远,我就那样与尸体死鱼一样的眼睛对视着,你没法想象那种恐惧。 瞪了几秒,我机械的微微偏身,尸体突然举起手,我立刻停下,她的手定格在空中不动了。 我慢慢转回原样,尸体的手跟着放下去,我们又恢复了对眼站立的姿势。 “嗨……嗨……” 嘴巴抽搐着连嗨了几声,我也不知道自己速度有多快,转身,一气呵成的跑出守灵房,碰的一声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耳边还回响着转身的瞬间尸体挥手往下抓,抓空摔在地上的声音。 呆萌小帅哥找来爸爸与几个年轻老表,除了爸爸全是血气方刚的小伙,爸爸叼着烧到了嘴的烟嘴,“屋里啥情况?” “哇……” 我一下抱住爸爸大声哭了起来,他顺着我的背无声的安慰一会,等我恢复一些神智,发抖的讲出老鬼骗我,然后姑妈诈尸的事。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爸爸不惊反喜,吐掉嘴里的烟头,用力踩灭,“要的就是那只老鬼吸收你姑妈的怨气,不然怎么超度她?” 感觉到阵阵安全感,我擦着眼泪笑了起来,爸爸话锋一转,“明晚姓白的就要来迎亲了,你姑妈的尸体有用,没时间让那老头慢慢吸收你姑妈的怨气,我们得进去用血气刺激一下它。” 咚!咚! 听我讲诈尸那些亲戚并没有多害怕,突然门里响起拍门声,咚咚响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指甲刮门的声音,那刺耳的声音就像刺进了心里一样。 里面只有姑妈,谁在拍门?用屁股想也知道答案,有人恐惧的要走,爸爸板着脸说:“鬼压棺,住坟山还没完,现在又多了一个,尸跳棺,全家丧。按我说的办还有生机,不然想想你们小叔……” 想跑的人僵住脚步停下,我偷瞄向爸爸认真的脸,认为他特别坑,很明显他料到我挡不住那只老鬼,那么姑妈诈尸是必然的,后面尸跳棺的预兆有多少水份?他有多少私心就不知道了。 为了解决我的鬼婚,要借用姑妈尸体,他还真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姑娘就喜欢这样腹黑的爸爸! 第29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里面只不过是一具会动的尸体,没什么好怕的,你们只要别被尸体抱到就好。” 爸爸对咚咚的拍门声不以为意,话是这样说,但是谁见到会动的尸体不怕? 我们吓的手脚冰冷,爸爸退后几步,冲上去踹开守灵房的门,姑妈尸体倒退出几米摔在地上,挣扎的爬起来,爸爸率先进房,“还不进来?” 几个大老爷们亲眼见到尸体,吓得直哆嗦,有一个直接尿了裤子。 爸爸目光落到我身上,我硬着头皮不看尸体,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爸爸说:“连个姑娘家也不如,算了,不敢进的回去,少在这丢人显现。” 老表们谁不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被话一激,看了我两眼,挨个进入了房间。 倒是脸色最难看的呆萌小帅哥走的最稳,爸爸欣赏的看了他一眼,等七个男人全进来,爸爸关上门,无所谓的看着挣扎起身的尸体,“我去睡一会,你们玩过网络游戏吧?像引怪那样放风筝就可以了。” 尸体刚爬起来,爸爸走过去一脚踹在它肩上,尸体又躺了下去,爸爸打着瞌睡走向棺材,爬进去睡了。 尸体迟缓的起身,算我在内一共八人,挤在一起全身发抖,尸体抬脚对我们这边只走了一步,几个家伙成鸟兽散,分别远远的躲了起来。 九号守灵房挺大,尸体想抓到一个人都要走几分钟,可所有人都呆在一个地方怕极了。 呆萌小帅哥跟我一起躲在花圈后面,紧张的只有尸体走动的声音太讨厌了,我揪了一朵花圈上的花,丢在小帅哥头上,盯着他的旁边,眼睛越张越大,其实他旁边什么也没有。 他见到我的眼神,斜眼惊悚的往旁边瞟,“苏……苏……大师,您看……看到了什么……”喊着,推开花圈跑了出去。“鬼啊!” 小帅哥大叫着冲向门口,其余几个爷们受到影响,小心翼翼的到处瞅,好像他们身边都有东西似的,一窝蜂的冲向了门口。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他们的喊叫声,尸体的动作慢慢变得流畅了起来,没等他们跑到门口,尸体步伐越来越快,又离门口最近,哈气哈气的挡在了出门的必经之路。 冲过去的爷们立刻调转方向,还有两个撞在了一起,我躲在花圈里即害怕又想笑。 “对,就是这样,把它累趴,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几个人跑到棺材旁边,似乎准备找爸爸求救,爸爸像诈尸一样坐起身,吓得他们退到旁边。已经相当灵活的尸体追向他们,他们再次四散。 两个死不要脸的逼孩子跑过来,钻到我旁边的花圈里,另外几个以为我这安全也跟着跑来,一行八人全藏在了一排花圈后面。 尸体挺怕棺材,在棺材边迟疑片刻,掉头冲上来扯开小帅哥躲的花圈,小帅哥蹲下去没被抓到,他一脚踹倒旁边的人,我们和挡在身前花圈像塔罗牌一样倒了。 小帅哥跑了,尸体迅速的按住旁边的爷们,腐烂的嘴巴非常精准的亲在了那人嘴上,尸体和人以相同的幅度抖着,看姑妈屁股哆嗦节奏好似很爽一样。 我们趴在地上不敢动,尸体松开那人,那人睁着眼睛,脸色发白的躺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还是晕了,我尖叫着撒丫子就跑,同时他们也跟着冲出去。 谁说遇到狼不需要比狼跑的快,只要比同伴快就行?小娘削死他。 一起逃跑的爷们都没我跑的快,我挺有成就感的,可惜乐极生悲尸体不知道哪根筋接错,路过了好几个人不抓,死追着我不放,“姑……姑……妈,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去亲他们……呀……更有口感……” 尸体越来越近,感觉它抬着的手,马上要抓到我了,我后颈发麻的大喊:“老爸,救……救……命。” 第30章 父女一对坑 后颈的汗毛好似感觉到了尸体手指的冰冷,棺材那边爸爸毫无反应,好似真睡着了一般。 眼看要被抓住,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机智与速度,倒不如说我怕死,又跑快了一点,同时利索的拿出摸金令,憋着呼吸转身把摸金令举在尸体面前,“想害我的都吃不了兜着走,您可想清楚了!” 不管尸体是被鬼控制,还是啥玩意,总之她不动了。远处躲着的爷们傻眼了,小帅哥萌萌的嘀咕:“好宝贝。” 宝贝你妹,别人是怕白泽这只厉鬼! 我吐槽着慢慢后退,尸体站了一会,转头盯向了离它最近的一人,随即冲了过去。 “借我用用。” 那小子也激灵,绕着圈转到我旁边,我还杵在惊悚中发愣,他抢过我手里的摸金令,胆怯的对着追过来的尸体比划几下,尸体看到摸金令真停了,他拿着摸金令转头说:“你爸还真偏心,给你宝贝不给我们。” 话还没说完,尸体一把抱住他,强吻了下去,哐的一声摸金令掉在地上,尸体松开他,他像面条一样软倒在了地上。 翻着的眼珠子还不可置信的瞪着我,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姑妈尸体看也没看我和摸金令一眼,又去追别人了。 接下来几个爷们被尸体追的鸡飞狗跳,我坐在地上捏着摸金令发呆,尸体压根不搭理我,一静一动的场面特诡异。 尸体连亲晕了好个,只剩下小帅哥和一个老表,小帅哥早早在人群乱跑的时候躲进了灵桌底下,如果不是他从黑布底下惊恐的钻出来,我都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可能他在灵桌下面碰到了啥东西,一头钻出来躲到我背后,抓着我的大衣瑟瑟发抖。 小帅哥把尸体引过来,我明知道尸体不搭理我,可看到它恐怖的样子就怕。 拉了几下胳膊,小帅哥死死不放,我随口胡扯:“尸体是女的,所以不亲女人,你最好快点跑。” 他害怕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劲的摇头,我指着棺材说:“躺进去,说不定就没事了。” 小帅哥连滚带爬的绕路飞奔向棺材,刚爬进去就被爸爸一脚踹了出来,“老子一把年纪了,不搞基!” 很不巧,追上去的尸体抓住了小帅哥,在小帅哥满含怨念的注视下,我于心不忍的看着他被尸体亲倒了。 “六个人已经够了,现在该你了!” 爸爸打着哈欠从棺材里跳出来,抓着尸体两只手先来了个过肩摔,然后扭着尸体的胳膊,一只手捏着尸体下巴喊:“菲菲快,把我口袋里的死老鼠拿出来,塞进它嘴里。这鬼东西的力气还真大……” 见老爸绷的脸红脖子粗,我迟疑的慢慢走过去,他着急的大喊:“快点!” “喔。” 我跑过去眯着眼睛拿出灰溜溜的小老鼠,老鼠全身僵硬,吓的本能的丢到了爸爸脸上。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他晦气的脸直哆嗦,正用力控制着尸体根本没空开口说话。我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赶紧去捡死老鼠。 实在是太慌了,脚踩在了老鼠尸体上,好像听到脚底板有啥东西挤出来了,我抱歉的看向老爸,他用膝盖撞开尸体,“晦气,老子杂没给你取个名字叫坑爹?” 切,不提名字还好,一提姑娘是满肚子怨念,苏菲是啥?一个卫生巾的名字还有脸提! “准备好的老鼠没用了,我得出去想想办法,你挡着门别让它出来。”爸爸连踹了尸体几脚,拉上我招呼另一个人,一起冲到门口,他抓着另一个人出门,把我推撞在追来的尸体上,砰的一声把房门带上了。 尸体撞到我,它害怕的拉开距离,我惊得弹到门后,靠着门全身僵硬的盯着它恐怖的眼睛。 我们又成了那种对眼站立的姿势,我不敢动,它也不敢靠近我! 报应来的真快,刚坑完爹,又被爹给坑了。 第31章 鬼夫来袭 受不了与尸体对视的煎熬,我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开门逃掉。 “姐是个有节操,有责任心的人,不能让你出去害人……” 我对着尸体反复嘀咕,随着时间流逝,紧绷的心弦还是绷断了,发抖的转身开门。 爸爸站在门口抓着泥巴,低头看着手表,严肃的说:“不错,坚持了二十六分钟才出来。” 见到这种爹,我气的一口气没喘过来晕了过去。 据说我晕过去后,爸爸愤怒的嚷着敢吓晕他闺女,要那只吸收姑妈怨气的老鬼不得超生,硬是把他手里的泥巴全塞进了尸体嘴里。 泥巴是从殡仪馆各守灵房,问别人家孝子鞋底掰下来的,借此让十几户人家的亡灵一起发飙,灭了刚吸收完姑妈怨气变成厉鬼的老头。 反正别人只见到爸爸把泥巴塞进了尸体嘴里,尸体就倒了。群鬼灭魂是哥哥说的,我醒过来很生气,压根就不信。“苏二牛那个贱人呢?” 在殡仪馆附近开的房间,窗帘全拉着,哥哥站在床边弄得屋里很是阴冷,他怕被我殃及池鱼,很不讲义气的消失了。 被姑妈亲的六个人只是晕了,像病了十天半个月一样很憔悴,我从房间出来,爸爸正巧救醒最后一个人,见他疲惫的样子我挺心疼的,死鸭子嘴硬的骂:“吓死了小娘,看谁给你送终?” 老爸哄了我好久,我才一副大方的样子原谅他,他这才严肃的说:“今晚欺负你的小子就要来了……对……鬼啊……只有胆大心细才有活着的机会,如果被吓破了胆,只剩死路一条,你也经历过了应该能明白。” 到了傍晚,简单收拾一下,我心惊肉跳了到了殡仪馆。 九号守灵房经过收拾恢复如新,灵桌两边站了四个纸扎人,请来的一男一女披麻戴孝在灵前哭丧,屋里还有几桌麻将,全是干丧事的职业人群。 “你姑妈怨气已消,鬼魂恢复了正常。你帮她挡了死恨,她欠你的情,等会你躺在棺材里,她会帮你挡住迎亲的队伍。” 爸爸严肃的拿出两张冥币和一块铜板,“把钱放进鞋子,铜板含嘴里,你躺进棺材在鬼眼里,就是一具尸体。夜晚不管是谁叫你,你也不要答应,包裹我和你哥在内。记住千万别答应喊话,也别把铜板吐出来……如果……如果……还是被娶走了,一定要拖延时间,千万别进洞房,不然……” 话没有说下去,我知道会死,拿着冥币穿到鞋子里,等走到棺材边,心里全是姑妈诈尸的画面,哪敢跟她躺一起? 爸爸移开了棺材盖,见我不动,愤怒的大发脾气:“磨蹭什么?” “我……我……”我被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还是不敢爬进去,他很铁不成钢的咬牙,“怕?怕?不想给鬼当老婆就滚进去。”[^*] 打麻将和哭丧的人都停下动作,转头看着我们父母两吵架,我知道不是任性的时候,可是控制不住情绪。 “死就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擦着眼泪就跑,爸爸抓着我的胳膊,一下敲在我脑后,我只感觉后颈某根神筋抽了一下,晕乎乎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眼前黑乎乎的一片,黑暗里一丝声音也没有,嘴里含着一块铜板,背后硬邦邦的什么东西传来一阵阵凉气。 手往下摸到一只冰冷的小臂,我恍然醒悟自己躺在棺材里,下面垫着姑妈的尸体。 吐出铜钱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用力推棺材盖,怎么用力棺材盖也就是不动,我在棺材里大喊大叫,拼命折腾,突然棺材盖好像被拍了两下,吓得我赶紧憋住了呼吸。 竖着耳朵没听到任何动静,知道白泽今晚要娶我,紧张的死捏着尸体手臂也没发现,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喊:“嫂子……嫂子……”又听到白泽喊:“苏菲!” 听到自己的名字,想到被吐掉的铜板,我禁不住透心的恐惧,死死捂住了嘴巴。 第32章 阴缘难诉——生死歌! 一时恐惧的忘记了爸爸的交代,吐出了压制人气的铜板,没法再装尸体。果然白泽停下叫我的名字,发现了我的存在:“原来你躺在棺材内。” 狭窄封闭的棺材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咬着嘴唇缩成了一坨,还抱着他找不到我的侥幸心理。 “咳咳!” 突然好似有一只手穿过棺材盖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咳嗽一声后呼吸就像被掐断了一样。 短暂的零点几秒内,我就像在水里淹了很久,张嘴想喊却喊不出来,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也前所未有的模糊,感觉掐着自己的手把自己在往身体外扯。 有过溺水经历的人一定会明白这种感受,那种状态下只有一个念想——求生! 什么鬼?什么鬼婚?都去见如来佛祖吧! 我紧捏着胸口的铃铛,心里反复的喊:哥哥,天天哥哥,救我……找爸爸救我。 铃铛没有反应,哥哥不在,我扭动着躯体想弄醒姑妈的尸体,又在心里焦急的喊:姑妈……姑妈…… 没喊几声一股阴冷从尸体上冲起来,掀开了掐我的手,我大口呼吸着,像饿了好久的人,吃干饭也是一种幸福,即使吸进的空气里夹着腐味,也无法掩盖内心的喜悦。 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当下我的内心特宁静,特安详,很奇怪的知道这是来至生命的喜悦,不需要原因,生就是一种值得欢喜的事。 这是生命的感动! 欣喜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的感官又回到了现实,听到棺材外白泽说:“你挡不住我。” “是挡不住。”姑妈的声音很淡然,给我一种超脱的感觉,她好似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生前我有个疼爱自己的奶奶,有两个宠自己的哥哥,我没有珍惜,一个被我气走了,一个由于我的任性害他儿子淹死了,直到临死我还因为贪心,害了他仅剩的宝贝女儿……”没有悔也没有恨,只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安详,“魂飞魄散又如何?挡不住也要挡!” “让开。”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一只厉鬼怎么会有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姑妈说完,我在棺材里哗哗大哭,早已遗忘对她的恨,知道她斗不过白泽急切的大叫,“不要啊……” 接下来,我什么也没听到,使劲的推着棺材盖,也就几秒的时间,我再次感觉到一只手掐在了脖子上,明白姑妈可能已经没了! 姑妈最后捍卫的不是我,而是他灵魂深处的亲情,我想她奶奶和两个哥哥知道孙女和妹妹,最后的超脱一定会很伤心也很欣慰。 两个哥哥?爸爸不是没有亲兄弟吗?被姑妈气走了一个叔叔或伯伯? 我感觉自己在飘,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掐着我的手好像在颤抖,白泽似乎在迟疑,手突然松开了,眼前还是那么黑,空间依旧狭窄,我慢慢换着气没有再挣扎,很安静的说:“你说事情可以商量着来?我不想嫁给你。” “除此此外,什么都可以商量。” 没有我再开口的机会,脖子猛的一紧,我感觉自己被扯出了身体,彻底失去了意识,同时又流出了两行眼泪,对死的哀伤! 第33章 阴缘难诉——大乱套 再次恢复意识,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身上的婚纱,雪白的婚纱,多少次幻想自己穿婚纱的情景,打死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英俊潇洒的白泽一身得体的礼服坐在旁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前座司机专注的开着车,车窗外迷雾浓浓什么也看不到,我知道司机和白泽都不是人,瞟了他们一眼就缩到了门边。 豪华加长车后座很舒适,空间也不小,白泽慢慢抬起头样子与正常人没有区别,“你死了!” 我有很多不舍所以非常怕死,死字敲在心头,吓得捂在婚纱里一动不动。不会的,我还没死,爸爸说就算被接走,只要不进洞房就有救。 “为什么非要我嫁给你?” 忍着害怕,我颤抖的声音比蚊子还细,他移到我旁边楼过我的肩膀往怀里拉,“你姑妈碰巧得到了摸金令,把她婆婆的坟跟我家移到一起,又碰巧她贪心了点,导致她婆婆常常受欺负,又恰巧她婆婆使坏引我到了地下室,很不巧我心情不错想看老太婆想做什么,又碰巧你没地方住把摸金令垫了床脚……许多巧合凑在一起,合起来就是两个字——缘份!” 被他强搂着,我没敢说话,过了一会,他问:“嫁给我不好吗?” “不好。” 这不是嫁不嫁的问题,而是死不死的问题,我挣扎着动了几下,他皱着眉头松手,迟疑好久很苦闷的低头说:“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情是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苦恼的抓着头发,脸上的冷酷被暴躁所代替,吓得我生怕他变成鬼样子,结巴的说:“兄弟父母之间有亲情,结婚应该有爱情,还有朋友之间有友情……” 抓着头的两只手慢慢变成青色,前面的司机吓的发抖,白泽猛的抬起苍白的脸,“你爱我吗?” 我拼命的摇头,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吓的赶紧点头,他说:“你爱我,那我也可以爱你,我们可以结婚!” 他给我的感觉只有恐怖,哪有什么爱?可他这种状态,我根本不敢说实话,着急的差点就哭了。 “对,对,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可以结婚。结婚就是爱情……” 白泽像疯了一样情绪越来越暴躁,不仅手变成了青色,苍白的脸也慢慢转青,前面开车的那只鬼吓得方向盘都握不住了,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提心吊胆的偷偷看着他发疯。 “不对,结婚不等于爱情,我感觉爱情不是这样的!” 忽然,他恢复正常人的样子,冷峻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到底什么是爱情呢?停车,回去,不结婚了。”车猛得停住,白泽转头打量我一阵,“等我弄明白什么是爱情,爱上你了再娶你。” 鬼婚就这么完了? 害怕的我傻眼了,车在灰蒙蒙的迷雾里掉头,白泽坐在旁边不动,我被丢在旁边,被无视了,不知道怎么的,姑娘很想骂鬼,有这么玩人的吗?靠!! “停车,阴差临检。” 呼啸的警笛响起,两辆警突然冒出来,挡在迎亲车队前后,帮着迎亲的车队四处逃散,只留下我坐的婚车。白泽拉着我推门下车,一条灰蒙蒙的路望不到头,前后六个穿警服的人拿着哭丧棒,警惕的盯着白泽。 如果他们身上的警服不是黑与白,手上拿的不是挂白色纸条的棍子而是把手枪,我真会把他们认成警察,一个穿白色警服的鬼说:“有人报案,据查厉鬼白泽强拘生魂,扰乱阴阳,判入恶鬼狱。” 这边白泽和鬼差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我耳边响起了莫名的铃声,铃声里夹着爸爸喊菲菲的声音。 “叮叮……阴差开道,苏菲魂归……” 跟着铃声,我浑浑噩噩的撒丫子就跑,很快陷入了无知的状态,迷离前老吴给我的那把梳子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白泽手上,好似听到他在后面喊:“放心回吧,他们奈何不了我,就算被抓我打破十八层地狱,也会回来告诉你我弄懂的爱情是什么!” 第34章 阴缘难诉——无言的结果 醒来我不在棺材里而是睡在姑妈家客厅,身边点着一圈蜡烛,起身全身酸疼,敲了敲沉重的脑袋就像做了一场梦。 “菲菲,你醒了。” 守候在旁边的爸爸满脸惊喜,扶起我说:“别感冒了。”我揉着太阳穴,摇着脑袋说:“爸爸我梦到白泽跟鬼差打起来了。”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他悲伤的说,“我送你哥下去了,他去请的鬼差。天天下去了,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处罚?” 厉鬼白泽属于下面,在阳间就像是越境逃犯,正常情况下警察是不会越境抓犯人的,但爸爸折损阳寿打开鬼门送哥哥下去,哥哥报了案,就像境外国家邀请警察入境抓杀人犯一样,于是阴差上来了,来抓白泽。 这是爸爸最不愿走的一步,因为哥哥下去了就上不来了,并且爸爸也会损失大量阳寿,可是白泽是青手厉鬼,爸爸没有对付他的办法,只能走这最残酷的一步。 得到这样的解释,我蒙了,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姑妈没了,哥哥也没了,白泽前途难料。 爸爸带着痴迷的我去了一趟殡仪馆,挨个给姑父、姑妈、安安小叔、殡仪馆师父上香,告诉亲戚们事情完了,让他们好好照顾安安带着我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没有人挽留,因为死的人太多,诡异的事情折磨得亲戚们不愿意再想起那些恐怖的事情,自然不愿意看到我们父女。 傍晚夕阳西下,去找先生帮忙的交警老吴回来了,他去找了一圈没想到找的人就是爸爸。 一家很小的家常菜馆,两人好几年没见,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聊的挺投机,默契的没有提伤心事。 酒足饭包爸爸脸红脖子粗,打着酒嗝说,“菲菲,你还小总要经历一些事才能长大。” “不小了,我已经二十二了。”我情绪很低落,爸爸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擦着嘴角,“痛快。”好似自言自语的继续说:“人活着就得经历痛苦、悲伤、不舍与离别……有了这些才能突显出生命的厚度。” “苏先生,您醉了。” “爸爸,你喝多了。” 我和老吴异口同声的去扶爸爸,爸爸伸手压下,“服务员来碗米饭,用汤碗装,吃饱了好上路。” 声音特洪亮,吐词特清晰,一点也不像喝醉的人,总不能拦着他吃饭吧?我和老吴尴尬的坐回原位,爸爸满足的吃完一大碗饭,“能吃是福!我马上要走了,老吴麻烦你帮着菲菲送我一程,明早之前一定要把我送回家。” 这话说的太古怪,他要走不就是回家,什么叫和我一起送他回家? 老吴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做到,爸爸笑了笑起身往店外走,路上他给我一个人交代:“天一黑我就要死了,生平我得罪过不少脏东西,回去的路不会太平,遇事多听老吴安排,别再任性了。回家后好好照顾你妈,厢房里有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还有,我的尸体不能烧,想办法把我埋进你太奶奶的坟。” 扯犊子?红光满面的喝了两瓶二锅头,又吃了一汤碗饭,天黑就死?吓唬傻子呢! 扶爸爸到路虎后座坐好,“爸,你喝醉了,先睡一会。”帮他绑好安全带,他闭着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与老吴在外面聊了会,天慢慢黑下来,与老吴说了声再见,准备开车回老家,老吴耸着鼻子,“啥味道?” 我也闻到了刺鼻的臭味,寻着臭是从后座传来的,打开车门一看,爸爸闭着眼睛脸色发白,臭气就是从他裤子里散发出来的。老吴以前是干刑警的,他走过去一瞅,吓得大步后退:“先生去了,身体机能失控,括约肌没了约束力导致大小便失禁……” 放屁!! 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我根本就不信,这不可能。 第35章 回家三劫 爸爸的呼吸、脉搏、心跳……所有的一切告诉我,他死了! 我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看着他的尸体只当他睡了,反复嘀咕着,“我们回家……回家你就醒酒了……”关上后车门,慌乱的往驾驶座跑。 老吴说他来开,抢先一步上了驾驶座,于是我坐上了副驾。 用了四个多小时,车下了高速到了我们县城,又开了半个多小时,上了老旧的省道开往我们镇。 我一直盯着车前发呆,不敢往后看,也不敢跟爸爸说话,害怕他不理我。 回家的省道好长,好长,年久失修的路面不知道被多少人走过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还能走多少年! 人死后五六个小时,肌肉逐渐僵硬并使头发竖立,我从后视镜瞟到爸爸的短寸长了一点,“他还没死,他还在长头发。” 老吴一根烟接一根烟抽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也安慰不了我。 省道边没有路灯,只有高大的白杨树,过了一段曲折,借着车灯远远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个人站在车尾双手交叉举着摇摆,老吴说:“前面那人的车好像坏了?” 我看到那人,女人的第六感让我很不安,越靠近越不安,老吴放慢车速似乎准备停车,我瞟了眼后视镜里的爸爸,“别停,开过去。” “不会这么邪门吧?” 老吴嘴上这么说,不过却没有停车,直接开了过去。 在与那人错身的瞬间,他对我咧嘴一笑,诡异的笑弄得我背后发冷,尤其是那双乌得发黑的眼睛看的我很不舒服。 老吴也感觉不对劲,憋了口气无形的加快了车速。 很快面包车在倒车镜里远去,看不到面包车我莫名的松了口气,“应该是我想多了吧,那只是在路边拦车的人。” “别看倒车镜,别看他的眼睛。” 过了一个里程碑,老吴突然开口,我本能的看向倒车镜,面包车又出现在了镜子里,只不过那个男人却不见了。 不等我疑惑,那个男人站在前面十米外挥手,我底下头不去看他,老吴额头滴着虚汗专注开车,嗖的一声又路过了男子。 “事不过三,按苏先生说的,送他回家的路上应该有三劫。而九为极数,我们只要路过拦车人九次,就能躲过第一劫。” 老吴叼着烟,手指发抖的点上,好似在提醒我更像在安慰他自己。 接下来拦车人一连出现了八次,我们开出十几里后,他再也没出现过,每一次路过他,我都吓的冷汗满背,感觉贴身秋衣像浸水了一样裹着很不舒服。 不知道第一劫躲过没有?老吴慢慢放缓车速,我噗通乱跳的心也跟着缓下来,为了缓解气氛,我们随口聊着,没聊几句,一辆代步小车飞快超过去,拦车人坐在副驾向我们挥手,司机打着电话给我一种他旁边根本没人的感觉。 前面七八十米有个弧度很小的弯,快速行驶的小车直直撞在大树上,轰隆一声巨响,车头撞的往内凹的掀了起来,玻璃碎了一地,司机满脸是血的推开车门,伸出一只手,“救……救……”血从嘴角挤出,连话也说不了。 拦车人站在车边,双手交叉举着挥手,我捂着嘴眼睛瞪得老大,老吴压低声音,声音像从喉咙撕出来一样:“这是第九次了,我们停不停车?救不救人?” 第36章 傻子 “停车,救人。” 我很怕死,也知道拦车人是鬼,但做不到见死不救。 车缓缓靠过去,接近撞烂的小车,拦车人又诡异的笑了。 老吴突然猛打油门,转动方向盘,路虎像离弦的箭射了过去,只留下鬼物在路边连连咆哮。 “闺女,你没让苏先生失望,人不管是在顺境还是逆境都要心存善念。老子跟你冒这趟险,值!” 老吴话里透着热血汉子的豪情,不等我出声,他继续说:“害人的是鬼不是你,你不必自责,并且以小车的速度撞在树上,绝对没救了。” 我是个和气的姑娘,但并非优柔寡断的女人,沉默的没再继续纠结。 第一劫过去了,不知道第二劫在哪里等着,我们并未放松警惕,距离小镇还有三十多里,看着窗外熟悉的事物并没有近乡心切的好心情,只有挥之不去的紧张。 “丫头,你以后有啥打算?”老吴心不在焉的说着,我也满怀心事的随口说:“大学毕业,我只想有份稳定的工作,找个还算对眼的人嫁了,然后生孩子带宝宝,等宝宝大了与老公一起努力,建造个温馨的小窝。吴叔,您说我是不是特没出息?” “哪里?人不都这样。”老吴笑了笑,“就像我如果不遇到那事,可能还在干刑侦呢?也不会接触这些事。人得往好处看,说句实话,我这九年比以前大半辈子都要精彩,你说呢?” “谢谢,吴叔。” 我感觉人是个奇怪的动物,也就几句的事,瞬间心里舒服多了,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正聊着,路虎里突然响起了哀乐,凄凉的调子响起来,惊得我和老吴脸色大变,注意力立刻分散向四周,然而车外面一点异常也没有。 我关了哀乐,没一会,又唱起了戏剧,京强调拉的很长,抑扬顿挫的一声呸,吓的我站起身,头撞在车顶生疼。 没有见到脏东西,音响关了又响,响了又关,反复如此的变换着各种恐怖的调子。 一路提心吊胆的进入小镇,小镇只有一条五百米不到的街,刚到街头,烦人的调子自己停了,我换了一口气说:“穿过街道,再过一座桥,从村村通公路进去就到我家了。” “嗯!” 老吴应了一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观察着周围,控制车子小心翼翼的往前开。 小镇不像城市,大半夜街道两边的房子一片漆黑,更别说有人。到街尾的时候,镇上一个有名的傻子,斜着身子拖着一条腿从巷子里冲向车前,还好老吴刹车急时没撞到他,只是把傻子吓的坐在了地上。 傻子爬起身,拍着后车窗,流着口水哇哇大哭:“牛哥……二牛哥……” 这傻子三十好几了,小时候上学总追着我们一群小伙伴跑,我被他吓哭过几次,对他还是挺熟悉的。爸爸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说,连妈妈也没通知,但看傻子的样子好像知道爸爸死了一样。 第37章 立志 老吴也搞不清楚傻子是人是鬼,说为了保险起见不要管他。 正要开车,女人的直觉再次告诉我,不管傻子是人是鬼,我该让他看爸爸一眼。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以前也有过直觉,但从来没像遇到拦车人和见到傻子所产生的直觉来得清晰和肯定。 好像白泽被抓,爸爸离开,我的直觉一下就变清晰了,自信自己不会感觉错。 “我下去看看。” 我拉开车门,傻子跪在后车门外,转头期待的看向我,我让老吴开门,老吴迟疑说:“万一他是……” “吴叔,不会有万一的。”我自信的话让老吴一愣,他按了一下控门键,我打开后车门,傻子擦了把眼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泊油路面咚咚响,“二牛哥……” 磕完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吃过的馒头放进车里,“馒头……这次……我给牛哥馒头……” 我这才想起爸爸带我到镇上赶集,只要碰到傻子就会多买一份吃的给他,偶尔还被傻子吐口水。很多人劝爸爸不要再搭理傻子,爸爸每次都说下次不会了,但到了下次却依旧我行我素。 接触到傻子感恩的目光,我在他眼里好似看到了年轻的爸爸,牵着我的小手,拿着馒头给傻子的情景,眼泪忍不住在眼眶打转。 爸爸死了,他真的死了,但他活在我心中,活在他帮过的人心里。 一瞬间,我接受了爸爸离开的事实,直到傻子离开几米远,我才回神,傻子停住脚步转头说:“菲……飞……丫头,你先别带牛……牛哥回家,等……”他指着天纠结着用词,“先等三柱香了再去街尾,唱……唱戏的在那等着。” 看着傻子进入黑暗的巷子,我的双眼再次迷离,让一个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的傻子,记住我叫菲菲真的很难,可是他却记住了,只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 老爸,我因是你的女儿而骄傲,总有一天会让你因为是我爸而感到骄傲! 看着爸爸的尸体,我关上车门心里这样想着,同样也紧张到了极点。 “这……你怎么知道他是人?”老吴诧异的张着嘴,我皱着眉头说:“直觉。”[^*] 老吴见我神色紧张又问:“怎么了?唱戏的是?” 我指着街尾最后的空台基,那里长着一颗大槐树,“小时候听老人讲,那里原本住着一个唱戏的,在附近几个镇,甚至县城都蛮有名,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他死后,大半夜总能在屋子里听到唱戏的声音,吓得他自家兄弟把房子都拆了,后来也没人敢在那儿盖房子。有人在那种了颗槐树说是镇阴,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再也没听到唱戏的声音,直到我几岁的时候,镇上又开始传,有人天蒙蒙亮,见到唱戏的在大槐树下翻跟斗,也有见大花脸耍大袍的……反正大白天靠近大槐树都心里发毛。” 换了口气,继续讲:“起先也没出过事,好像是我十岁那年,镇上有三位老人接连在大槐树底下喝农药自杀,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倒是镇上孩子不听话,家里大人都说,再不听话就把你丢到大槐树下唱戏去。” 讲完,我想起一件把自己吓得直哆嗦的事。 那会三个老人相继自杀,闹得人心惶惶,爸爸带我到镇上赶集,我说怕,爸爸拍着我的脑袋说:“不怕,世界上没有鬼,都是人自己吓自己。”然后他就跑到大树底下尿了一泡,那一泡尿了半个多小时,我还笑他掉进厕所了呢?自此,唱戏的就消停了! 现在想想,爸爸当初真是去撒尿吗?唱戏的不再闹了,说不定是爸爸下的手。 “好心有好报!”老吴看着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丫头,还好听你的停下了,不然咱们可一头撞了进去。” 福利来了,更新多少你们说了算! 各位亲们先暖一下,闲话不多说,直接上福利!! 现在是每天三更,就拿这个当保底了,那么福利就来了! 免费推荐票累积到两百,加一更! 比如现在是一百五十票,再累积增加五十票,那么今天到两百了,加一更,也就是四更! 如果今天累积到四百票,就会加两更!五更! 一天想看五更吗?六更吗?……十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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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抱歉,“不是在笑您,而是想到了一个好笑的事。” 事情显然越描越黑,老吴咳嗽几声看向传来戏曲声的大槐树,“我们等的了三炷香的时间,戏子等不急了。” 话说完没多久,大槐树下好似有个人影在走动,就像唱戏转台一样,我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 走台步的人影好似想突破树下出来,可是每到边缘都被什么挡了回去,人影走圈的节奏越来越快,我心跳加速真担心它下一次就冲破束缚。 一圈! 两圈! …… 人影走到第九圈的时候,路虎里突然响起了霸王别姬的伴奏,那边锵!锵!锵!的几声,人影斜着走了半圈,转出了树下。 “难办了!难办了!” 老吴看着开始摇曳的蜡烛光,来回踱步,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影走过来。 近了,更近了,大概距离十几米左右的时候,我看清了人影的形象,就是戏台上霸王的花脸,耍着花枪不急不慢的向我们接近着。 现在戏子不急了,走的不快不慢,却轮到我们着急了,我反复念叨着老爸提醒的话,“胆大心细才有一线生机,对,不出烛光的范围。” 我和老吴缩进车里,关上车门,好似戏子就算过来也进不了门一样。 “别灭呀。” 戏子在三米开外停下,看也没看我们一眼依旧唱着他的大戏,但是车头点的蜡烛摇曳了起来,火苗缩到黄豆大小,又亮起来,然后再次缩小,急的我和老吴不知道捏了多少次冷汗。 “丫头,这样不行,迟早会死在它手里。”老吴慌张的翻着东西,然而并没有找到应付的办法。 车外戏子唱到杀虞姬的时候,脑后突然飞出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秋天的蝴蝶,美得一塌糊涂的蝴蝶,老吴见到蝴蝶像看了炸弹爆炸一样,找东西的动作僵住了,牙齿打颤抖的说:“鬼碟!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 “啥?” 我被美丽的蝴蝶迷住了,老吴歇斯底里的说:“我无意间看到过一份考古手札,据说是出土了三国孟获手下大将的墓,里面就有鬼蝶,鬼蝶是世界上最诡异的情鬼,男女双方如果被成对的鬼蝶缠上,如果谁有异心就死,死了会永不超生,直到被鬼蝶吸干。这个戏子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被吸散?” 第40章 鬼蝶与我有缘 (保底三更完) 美丽的东西也要活着才能欣赏,戏子停在三米开外不是不往前,而是它进不了烛光笼罩的地方。 鬼蝶扇动着翅膀慢悠悠的飞进烛光,戏子转着圈跟在后面也进来了。 老吴急的满头大汗,而我这一怕死脑子比平时好用多了,老爸在姑父灵桌前讲的鬼故事、自己经历过的事快速回放,我飞快的在包里翻出两块硬币,一块含在嘴里,一块递给老吴说:“您也含一块,我爸说钱能压人气。” 爸爸用的是铜钱,也不知道硬币灵不灵,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又脱了鞋子,拿两张冥币垫进鞋子,稍微迟疑,把右脚的冥币丢了出去,“老吴,给我一百块钱。” 老吴递过来一张面值一百的冥币,外面戏子越走越近,我含糊不清的说:“真钱!” 老吴好像明白了什么,快速给我一百块钱,我把真钱垫鞋子里穿上,紧张的盯着在挡风玻璃外扑腾的鬼蝶。 旁边老吴含着铜板,也跟着踩了真钱和冥币。 我们刚弄完,鬼蝶穿过玻璃飞了进来,不过它好像失去了方向,围着我们脑袋慢慢飞了一圈,又往后飞走了。 戏子跟着鬼蝶穿进来,在我和老吴中间停下,疑惑的左瞅右看。 我冒着虚汗,捂着嘴巴和鼻子不让自己呼吸,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感觉脸越憋越涨,微微发热,戏子还站在我们中间不动,我实在忍不住了松手,用鼻子剧烈换着呼吸,同时想到要死了,差点没吓晕。 可是……可是……戏子好像依旧没看到我一样,疑惑的看了两眼,跟着鬼蝶往前走。 “僵尸片看多了吧?谁告诉你不能呼吸的?”我用暗骂自己来缓解惊吓,鬼蝶穿过路虎离开,没多久,三炷香的时间到了,戏子没找到我们,拉着长长的腔调,不甘心的走了。 “好险……好险……”我呆坐了好久才敢出声,老吴缓过劲惊咦的说:“钱镇气,脚踩阴,我也知道这样能躲鬼,但在它的地盘,踩的也是它的阴,无法逃不过它的鬼眼,所以我排除了这个法子。丫头,你怎么想到换真钱?踩着真钱,沾了阳气就能摆脱它阴气的感知了。”[$妙][笔$i][-阁] “弄错了吗?我爸让我睡棺材好像是这样的?” 想想躺进姑妈棺材,还真是脚踩两张冥币,当下我也糊涂了,刚才塞冥币到鞋子里本能的就换了真钱,并不知道是记错了,还是感觉换真钱能行。我抓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可能是太紧张,记错了。” “老子还以为……”老吴郁闷的没再说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你丫头运气真不错,这玩命的事也蒙对了。年轻人脑子就是灵活,老家伙也只能放放马后炮!” 当然,也不看看摸金令在谁身上?白氏全部死光了,他们家埋那么好的坟,运气全在姑娘身上。 惊险的躲过第二劫,提到运气,我得意忘形的很自然想到了这个,吞了口吐沫差点没被硬币噎到,咳嗽着吐出了硬币。老吴感觉到我的嘚瑟说:“小心乐极生悲。” 车再次启动,经过阴森的大槐树,老吴立刻加快车速,我总觉得还会与鬼蝶打交道,不由自主的盯着黑暗嘀咕:“鬼蝶与我有缘!”话出口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老吴被神神叨叨的语气吓得差点把车撞到桥上,猛打方向盘才开正车子,认真的说:“我把苏先生送回家了就走,以长辈的身份劝你,千万别招惹被鬼蝶缠身的鬼,我们这次能逃脱已经是侥幸了。” 第41章 死了都要坑 (加一更) 躲过了两劫,车行驶在桥上,只要过了桥就到了进村的路,然而第三劫的影子都没看到。 “吴叔,会不会没有第三劫?都快到家了。” 出镇的桥五十几米长,小时候桥下的河水还挺干净,人们都打河水做饭,现在如果用这绿油油的河水做饭,不被毒死才怪。我数着桥栏杆上的小狮子,老吴说:“事不过三,不一定非要有第三劫,你丫头这么喜欢撞鬼?” 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数以前总摸着走的小狮子,数着,数着,感觉不对劲了。 打死我都记得,栏杆上只有四十九只小狮子,这都数了六十几只,怎么还在桥上? 回头看老吴,老吴眯着眼睛盯着桥面,他感觉到我的目光说:“真是个乌鸦嘴,遇到鬼打墙了。” 桥头就在眼前十几米外,车速到了七十几,窗外的小狮子飞快往后倒,但车总离桥头十几米远,怎么到不了头。 这次没有鬼拦路,没有鬼唱戏,单纯的寂静无声只是过不了桥。 慢慢的,桥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雾,不一会雾灯打开也看不到桥头,只能看到四五米远。 无声的开了二十多分钟,我们还在桥上,我说:“吴叔,您就没法子破鬼打墙?” “有,第一,等到天亮。第二,请仙指路。第三,以鬼治鬼,用小鬼引路。”老吴一连报出了三种办法,熟悉的东西带来的反差让我比前两次撞鬼还要不舒服,“必须在天亮前带爸爸回家呀,你赶紧请仙。” 老吴把车停在桥边,点了根烟,“谁告诉你我会请仙的?” “那放小鬼引路。” 见他不怎么害怕,怀疑老家伙有办法故意不说,我卖萌耍宝的哀求好一会,老吴吐了口烟圈,“鬼打墙没啥危险,就是难缠。我不会请仙,也没有养鬼,我真没办法。” 我急的团团转,随着时间流逝,我忍不住说:“吴叔,求求您了,您一定有办法。” “孟姜女哭长城,虽然哭的是老公,但你可以试试哭老爸,孝感动天,说不定老天爷一感动鬼打墙就破了。”老吴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缓缓流过的河水,我跟在旁边,河风吹在身上直打哆嗦。“这行吗?” “法无定法,试过才知道。” 听他的意思有教我东西的意味,不过我越想越迷糊,走到车后门,死命的挤眼泪。 爸爸走了,我很伤心,但要强行去哭,却又哭不出来。“不想哭。” “丫头,我就直说了,我真没办法。这最后一劫说不定就是苏先生在捣蛋,为的就是考验你。”老吴眼中流过尊敬的光芒,“以苏先生的能为,不会做这种无故放矢的事。先生一定教过你破鬼打墙的法子,这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真当小娘不敢把你丢路上不管呀? 我愤恨的往雾里走,走出没几步,又回到了后车门外,忍不住眼睛发酸,无声的哭了起来。 如果天亮前回不去,爸爸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会成为孤魂野鬼。 付出如此承重的代价来坑我?我又不是傻子,自然能体会他望女成凤的心情,以及浓浓的父爱。 “苏二牛,你这个大坑货,你真的够了!”哭得稀里哗啦,可是桥面的浓雾根本就没有消失的趋势。 第42章 破鬼打墙 眼泪哭干了,我哭累了,软靠在车门上不停吐槽爸爸。 世界上可能真有孝感动天的事,不过没被我碰上,老天爷压根不给我面子,鬼打墙还是老样子。 本来回家的路只有几分钟车程了,而我拥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桥上的雾始终不散,再次启程过好几次,依旧被困在桥上。 时间没有因为我的焦急停下脚步,也没有人能让时间停止不前。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车外黑到了伸手不见五指,进入了黎明前的暗,我急到了崩溃的边缘,老吴起先还比较淡定,后来慢慢也跟着焦急了起来,他也不想爸爸变成游魂野鬼。 “丫头,别急……别急……离天亮还有三炷香的时间,不急……” 听着焦急的语气说不急,我手捧着脸,脑子里快速想着已经想过好多遍的经历,感觉头都要炸开了。 就在一个星期以前,我还是大学毕业,刚上班没半个月的新手,与百分之九十的女孩子所经历的事情一样。 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没把我逼疯掉,算我心智坚定了。 压死骆驼的总是最后一根稻草,何况我不是骆驼,只是一个小女人。最后一根稻草在此刻压了下来,不过我没有崩溃,只是屈服了,什么都懒得想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吴叔,请您开车往前。” 我放弃了,决定听天由命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老吴再次启动车子,“你有办法了?” “没有。” 我能有什么办法,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个回答抽空了我所有的知觉,人麻木了,心也麻木了,眼泪流过脸颊也没有任何感觉。 老吴苦着脸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也漠然了。 车外栏杆上的小狮子一如既往的往后倒,车开的再快还是过不了桥,看来爸爸并没有打算填他挖的这个坑。 “苏二牛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拿成为孤魂野鬼来赌一个未知?”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狮子,本来麻木的我很不甘心,回头直面爸爸的尸体大声咆哮。 我真的疯了,居然质问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期待中的诈尸没有出现,他就那么静静的躺着,看着皮肤发青的尸体,我的不甘心更重了。 老娘不想屈服,不想麻木的活一辈子。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一定有办法,吴叔说的对,你一定教过我破鬼打墙的办法,一定!” 我再一次回想这几天经历的事,很自然,水到渠成一般,琢磨清楚了眼前的鬼打墙,并且想到了解法,“吴叔,把车开到左边去,我们走鬼路,对,就是走鬼路。” 移姑妈棺材的时候,我带棺材走就是走的鬼路。 法无定法,不试怎么知道呢? 我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的很自信,颓废的情绪一扫而空,相信一定能成功。 老吴把车开到桥的左边,逆向行驶,很快过了桥,车下了桥后,再回头桥上一点雾也没有,“丫头,我想知道你是蒙的,还是怎么回事?” “这个重要吗?”我心情大好的淡然一笑,老吴眉开眼笑的吐槽:“两父女一个德性,装啥神秘,快说!” 第43章 老妈让我去相亲 正常鬼打墙里是没有方向的,方向都错了,自然无法确定前后左右,但这次不同,鬼打墙是爸爸折腾出来的,他是准备回家的,方向就在前面,于是能分出前后左右。 不存在方向错误的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走出去,不管承不承认?爸爸已经死了,不再是人,走鬼路自然能出去。 我一口气讲清楚原由,不爽盯着后视镜说:“这个鬼打墙是他为我特制的,才能找到鬼路,才能走鬼路出来。” “我想,就算我会请仙,用小鬼引路,也不适合这个特定的鬼打墙无法走出去。”老吴看后视镜的眼神更崇拜,“谁能想到解法这么简单呢?因地制宜,穷则变,变则通,你丫头有潜力……” 我还真没胆稀罕这方面的潜力,又聊了几句,车就到了家门口。 我家是两层自建楼房,村里整排房子都是一样的格局。 天灰蒙蒙,我家大门却敞开着,堂屋点着一盏油灯,火红色的灯光很暗,老妈坐在大桌前正对着大门望着。 又不是没有电?哪里摸出的油灯?天没亮,她这是在干嘛? 我正琢磨着怎么把爸爸的死告诉妈妈,一下车就看到老妈古怪到极点的行为,心里咯吱一下,与老吴交流几句,扯着大嗓门喊:“老妈,我回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闺女又变漂亮了一点。”跑到大桌前坐下,紧张的盯着出神的老妈,生怕她受不了接下来的刺激。 “我有件事给你讲。”老妈坐着没动,神态与平常没啥不同就是冷淡了一点,我说:“啥?” “我给你在镇上说了门亲事,你回来的正巧,天亮了去见一面。” 老妈是知道姑妈出车祸的,怎么说死的也是亲戚,她并不是不懂礼节的人,在这节骨眼谈论这种事很不合适,但她却提了。我没心情多想,索性直接说:“爸爸死了。” 小心翼翼的注意老妈的表情,另我失望的是她还是老样子,像没事人一样起身说:“死了?那人回来没?” “我去!” 两人相亲相爱几十年,这反应太……我赶紧跑过去,担心的摸她的额头,“你可别吓我。” 打开摸她额头的手,她往后面厨房走去,“我没发烧,这就去给你爸烧水洗身,你去请客人进来先坐,再去喊本家叔叔伯伯来帮忙。” 呆傻的看着她走向后厨,我眼皮一跳一跳,深吸了好几口气,跑到路虎旁边,老吴不等我说话率先开口,“苏先生交代过,送他回来后就走。”说着,他拉开后门拖出爸爸尸体,轻轻放在我脚边,回到车上说:“这车是我给杜家小子办的牌照,我会帮你还给他的。” 等我回神,车尾灯已经出了村头。 愣了会,我叫来本家亲戚,亲戚们帮着建了个简陋的灵堂。 一张桌子、两个长条椅子上盖一块门板,处理好的尸体放在门板上,桌上用红纸写着爸爸的灵牌,点了蜡烛和香,暂时的灵堂算设立了。 “菲菲,你忙了一路,妈给你烧好了水,你去洗个澡先睡会,等起来了,妈带你去见相亲的对向。” 老妈递过来洗浴用品,前半句听得我眼眶湿润,还是家里温暖,可后面半句却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爸爸尸骨未寒就躺在眼前,老妈太不懂事了吧? 第44章 相亲送棺材 妈妈的反常肯定是伤心过度了。 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挺心疼她的,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接过洗浴用品洗澡出来,躺在妈妈刚铺好的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钱! 送葬是要钱的,然而家里穷得叮当响,一点积蓄也没有。 按我们这的习俗,本家亲戚过来帮忙就成,外亲送花圈和鞭炮,都不用随礼金。从报丧开始吃到出殡,烟、酒、伙食、请一条龙的厨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要钱。 这还不算,我们小镇不是火葬,按习俗把尸体装进棺材,在山上或地里放上三年以上,等尸体腐烂的只剩下骨头,再开棺捡出骨头装坛子里再立坟。 照爸爸说的,一定要把他尸体一早就埋到太奶奶的坟里,这就不是一口棺材的问题了,而是两口。 一口假装放地里晾着,免得乡亲们说闲话,另一口装着尸体埋进太奶奶的坟。 附近只有镇上一家棺材铺,那做棺材的死老头特贪心,一口薄棺三千块往上走,厚点的六千以上,还不是啥好木头,如果选木料再另外算钱。 这世道活着难,连死都死不起! 想着这些烦心事,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大上午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捡了很多钱,正欢喜着,哥哥蹦出来把我的钱全烧了,然后着急的说了一大堆话。 我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醒来,哥哥说了些什么,一片模糊根本记不清,只记得是关于他和白泽的,好像要我做什么?但越想越模糊。 躺床上盯着天花板,实在搞不清哥哥托梦是什么意思,妈妈拿着一套新衣服进来,“醒了?关老头打电话又催了,赶紧换上衣服去碰个面,会面就送棺材。” 打瞌睡就来枕头,相亲就送棺材? 我麻利弹起身,从惊喜中回神,晦气的说:“妈,你搞错没?让我跟做棺材的关老头相亲?他都能当我爷爷了。” 关老头不姓关,也姓苏,就是好几代在镇上做棺材,以前别人叫他棺小子,后来叫老棺,现在叫棺老头了,不知道啥时候棺就变成了关。 “呸,说啥傻话呢?我说的是关老头刚二十的儿子。”老妈拿着新衣服比划着,这下我更傻眼了。 可能是做棺材这行不吉利,关老头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可没两年就莫名的病死了,无儿无女,后来就没人敢嫁他了,一直是寡汉条子,哪来的儿子? “男人都那德行,你当那死老头不沾腥,这不,二十多年前在临镇娶了房媳妇,这事谁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老了,做棺材的手艺要传下去,镇上都不知道他有儿子。”老妈以唠家常的口气说着,我利索的穿好新衣服,“您确定会面就送棺材?不成也送?” 老妈点头,我掂量着高跟鞋还算合脚,记起她早先就琢磨了相亲这事,难道早知道需要棺材?“你知道爸爸会去?” “你姑妈死了,你爸走前对我说,他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让他别去,他说,他不去,可能闺女就回不来了,所以我让他去了。”老妈把头偏到一边,不让我看她的脸,抽泣着继续说:“我从来不问他为什么,他说什么我都信!他走的这几天,我就琢磨着不能活着回来,人总要回来的吧?可咱家没钱买棺材,这不……这不委屈……” 老妈已经泣不成声,我跟着哭了起来,哽咽的说:“不委屈,不委屈,不就是相个亲吗?小事,小事……” “可……可……我感觉那孩子不正常。”妈妈挺为难的,我伤心的只以为对方有啥残缺,“会面又不是嫁人,咱们不哭。” 第45章 关老头 我打扮一番下楼,刚走到楼梯拐角,听到路过楼梯口去后厨的两个本家婶子嘀咕:“二牛死的还真寒碜,连口棺材都没有。” “小声点,别乱嚼舌根,让人听到不好。”另一个婶子话这么说,但幸灾乐祸的意味却写在了脸上。 两个说着进了后厨,我站在楼梯转角气得全身发抖,心情一下坏到了极点,下楼到堂屋给爸爸上了柱香喊:“妈,棺材铺怎么还没把棺材送来?” 本家亲戚大多听到了,妈妈在后厨喊:“说是让你自己去选。” 两个嚼舌头的婶子上前了,脸不红心不跳的问我打算置办啥棺材,我一口气憋在心里难以发泄,“差不多的就行了。”心里发誓,不把棺材铺里那张镇店之宝的楠木棺材弄回来,真咽不下这口气。 骑着电动车到镇上,刚过桥,远远就看到关老头站在镇头,往这边张望着。 电动车骑过去,关老头佝偻着背,微微打量我几眼,不敢认的说:“你是二牛家闺女?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得太漂亮了,不过就是二十二了,大了两岁。” 这死老头毫不避讳的在我身上到处瞅,我差点就炸毛了。 为了棺材我也不好翻脸,干咳两声,关老头不好意思的说:“小三在馆子里坐着呢,只等你到了就能上菜。” “小三?” 我忍着没笑,脸皮一抽一抽,关老头说:“你妈没对你讲,我儿叫苏三。” 噗! 喊小三就算了,还取个戏中妓女的名字,我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关老头也没在意,一本正经的憋出了一句让姐差点要弄死他的话,“闺女,你不单纯!” 苏三的名字在现代被人知晓,那多亏港版限制级影片的科普。 我愣了愣,知道被调戏了,被一个糟老头子调戏了,可是他也没明说,如果反驳那就证明自己想歪了。 “关老,您先别急着领路,说好的会面送棺材呢!” 为了棺材会面我本来有些不好意思,做着事儿不成,也真诚与苏三教个朋友的打算,被这老头一调戏,老娘也豁出去了直接要棺材。 关老停下脚步,“这个好说,你们见个面了,小三有意思的话,棺材自然跑不了。反正是二牛急着用棺材,闺女你说呢?” 小人,脸上写着小人两个字的真小人! 我差点忍不住掉头回去,压着翻腾的郁气,“关老,人不能言而无信,可是您说会面先送棺材的。您看呀,您家是卖棺材的,谁家闺女都不情愿沾这晦气。我如果与苏三会了面,镇上人只要听说我与苏三相过亲,不管成不成,以后我就甭想在镇里找对象了。姑娘自认长的不赖,光这名声就值一口棺材了。您说是不?” 给儿子物色对象,一般父母碰到这样顶嘴的肯定不喜欢,关老头是个怪眼中精光连闪,立刻变了脸,恨不得立刻把我给弄进他家门,“丫头看的清楚明白,往后卖棺材绝对不吃亏。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一口上好的柏木棺材给二牛。” 他拿着电话就打,我赶紧阻止,“你别弄得像下聘礼一样,也没谁拿棺材当聘礼的,先说清楚这只是见面礼。” 第46章 另人惊艳的苏三 “当然是见面礼,见面礼。” 还没见到苏三,关老头就像吃定了我一般敷衍着,好似我拿了棺材就一定会进他家门,我感觉挺古怪的,“听说您铺子里有好几口存货,都是楠木的,要不给我一口?” 老头打通电话,又挂断,一副老狐狸的样子眯着眼睛,“菲丫头,你可想好了,真要楠木棺材?” 这口气听得我发虚,难道楠木棺材还有啥讲究?“如果是见面礼,我就敢要。” “好!好!好!当然只能是见面礼……” 老头亲自去铺子,说把镇店之宝给我家送去。 我想着本家婶子见到棺材的表情,心里挺舒坦的,但这个奸商的爽快弄得我浑身不对劲。 管他的,爸爸的丧事为重,得想办法再弄一副棺材。 “老爸呀,你闺女可是豁出去了,保佑我一切顺利。” 去镇上唯一一家菜馆的路上,我暗自嘀咕着,电动车到饭馆外还没停稳,里面一位二十左右,打扮潮流的小帅哥隔着玻璃门看到我,热情的走出来,“你是苏菲?来,我帮你停车。”说着,他就把车抢到手上。 “你是苏三?” 我退到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他,一米七几的个头,清秀的娃娃的脸上挂着腼腆的笑,标准的小鲜肉,真没想到偏僻小镇还能出产这种高级物种,可惜软绵绵的小鲜肉不是姑娘的菜。 “我哥叫苏三,我随我妈姓,叫关东柱。” 看来关老头被喊棺老头不单纯是因为卖棺材,临镇的媳妇也姓关来着。 隔着小菜馆透明玻璃门,能清晰的看到饭馆里的五张桌子,一桌围满了人,另一桌一家三口正吃着,小朋友只顾看电视被他妈哄着吃饭,显然这两桌不是关家人,可另外三桌都空着,我好奇的问:“你哥呢?” “天色还早,他应该快起床了……”放好电动车的关东柱,迷糊的说完立刻改口说:“他知道要跟菲姐见面,在家打扮呢!” 太阳快落土了,这天色还早?这是有多懒? 奸商关老头,迷糊的“关东煮”,天黑才起床的苏三,我本以为自己一家够坑了,没想到这一家更极品,我和“关东煮”进了饭馆,他让我先点菜,我说:“等你哥来了再说吧?” 桌上放着饮料,我喝着白开水,没过多久天色暗下来,一辆哈雷摩托轰隆隆的停在门口,声音大的让人侧目,下车进门的人与“关东煮”三分相似,个子更高一点,模样漂亮的一塌糊涂,我看着都嫉妒他的漂亮,不过却具备着男人该有的凌厉。 他踩着大头皮鞋哐哐走了进来,坐到关东煮旁边,“没你啥事了,回呗!” 小鲜肉好像很怕妖艳男,哆嗦的喊了一声哥,连招呼也没跟我打,拿起桌上的就跑。妖艳男说:“等等,老不死的怎么一声不响搬走了一张床?” “这……”小鲜肉看了我一眼,“你问老爸去。”说着像风一样跑了。 不管为什么来相亲,第一次相亲就遇到了这样的人,感觉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头上飞奔,妖艳男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我叫苏三,很高兴认识你。” 我稍微碰了一下,“你好,我叫苏菲。”对方手挺凉,可能是开哈雷没戴手套冻的! 第47章 老子真不是弯的 “相亲是老头子逼的,你不用当真。” 苏三开口第二句话就把我拒在门外,怎么说我也是个女性,难免心里不舒服。 不等我反应,他趴在桌上,左右看了两眼凑过来小声说:“你别生气,不是你不够漂亮,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是弯的。” “靠!!” 我太惊讶了,第一次相亲居然遇到了个弯的,实在忍不住叫出了声。 饭馆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我赶紧低下头,苏三对老板说了声改天再来,拉着我的袖子往外走,“我们去外面走走,家里的床应该被老家伙送给你了,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关老头给的可是棺材,什么你家的床?我去,难到是一只弯了的厉鬼? 爸爸和老吴给我讲了不少关于鬼物的常识,只有厉鬼能选择让人看到或看不到,一般的鬼物都做不到这点,想看到普通鬼,除非具备传说中的阴阳眼。 出门,我背冒冷汗的挣脱拉我袖子的手,往旁边躲了好几步。 苏三看着秋天掉落的树叶,咯咯怪笑着说:“冤有头,债有主,鬼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听着阴冷的话,我有种周身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多的错觉,连忙跑去开电动车。 钥匙刚插进去,苏三追上来握住车龙头,漂亮的脸一抽一抽的哈哈大笑,“吓到了吧?我只是天生阴骨,必须睡在棺材里才能活,所以我就拿棺材当床了。还有白天没啥精神头,但晚上精神特别好,所以习惯了天黑才起床。” 鬼可是阴物,忽悠人都不带眨眼的,越这样我越害怕,电动车也不要了就跑。 我在前面跑,苏三在后面追,耳后不断的传来咳嗽声,我哪敢回头,一直跑过了出镇的桥,感觉他没有追上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回头苏三趴在桥头栏杆上,捂着心口摇摇欲坠,“我真不是鬼……” 顺着风听到气若游丝的话,我还是不信,苏三用纸巾捂着嘴咳嗽几下,“如果我是鬼,你拿了我家的东西,已经有了害你的理由,我何必骗你?” 话是这样说,但我在殡仪馆上过鬼的当,谁知道是不是鬼话连篇,打着我不知道的主意? 休息一会,我没有管他,跑到进村的路,望着村里的房子迟疑了。 爸爸还差一口棺材,我可没有钱! 站在路口纠结着该怎么办,苏三骑着电动车过来,哭丧着脸说:“我投降,我道歉,我不该拿自己弯的来逗你,也不该装鬼吓你。”他又用纸巾捂着嘴咳嗽了起来,“我只剩下不到七天的命了,需要用厉鬼的骨头入药才能继续活。” “戏子的骨头就埋在大槐树下,但必须子时去取骨,并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入药,如果错过了时间就没效了。但戏子很凶,大半夜别说去挖他的骨头,到了大槐树下能活着出来都难。附近只有你家人有这个本事,你妈前几天总在棺材铺外转悠,老头子套出了你妈的话,意识到你爸可能出事了。死老头子一生奸诈,知道你家买不起棺材,于是用相亲送棺材把你引来了。想救我的同时还给我骗一个媳妇!” 苏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咳嗽的更厉害,非常郁闷的再次申明:“我真不是弯的,我也不是鬼。” 见他清澈的眼神,直觉告诉我他没撒谎,不过看到美得让我嫉妒的脸,怎么看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又不歧视你是弯的,你不用反复强调。不过,你现在不是鬼,要不了几天就变鬼了。”嘿嘿,想来第二张棺材有着落了。 苏三见我不相信他是直的,捂着嘴咳嗽的更厉害,把纸巾吐红了一大块,一副快断气,又欲哭无泪的样子说:“老子真不是弯的。” 第48章 买卖 弯与直算一个交际话题,我们没过度纠结。 半夜去挖戏子的骨头,想想都瘆的慌,棺材可以再想别的办法,但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条。 我心里做着取舍,苏三一双美眸期待的看着我,绝美的脸蛋真是一件要命的杀伤力武器,弄得我心儿都软了,“小三,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戏子太凶了。” 见苏三流露出淡淡的失落,我不忍心的张嘴就想答应,话到嘴边立刻憋住了。 不曾想没过几秒苏三凄凉的气质一扫而空,表现出了男人该有的凌厉,“送给你的那张棺材,我还没睡过,是留着为我续命用的。如果七天内没有找到厉鬼的骨头,我躺进那张棺材还能拖一天的时间,多活一天就多一天希望,现在你拿走了棺材。如果我死了,你就欠我一条命。” 都说漂亮的女人善变,没想到漂亮的男人更善变,我一下被整蒙了,难怪关老头给我楠木棺材时的语气特古怪。 “让你丫死要面子,非要楠木棺材,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我暗骂着自己贪心,毫不客气的上下浏览一遍妖艳的苏三,“别偷换概念,你确定多活一天就会出现奇迹?什么叫我欠你一条命?” “你怎么知道我多活一天,不能出现奇迹?” 苏三为了活命,一点风度也没有,毫不客气的挤兑回来。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过按概率算明显是他强词夺理,我也只能用女人的天赋技能——耍赖皮。“就算我欠你一条命又怎么样?你变成的鬼,有戏子凶吗?如果没有,我情愿你跑过来索命,也不要去挖戏子的骨头。” 苏三眉头挑动,沉默好一会,明显被我戳中了死穴,就算他死后也没有带鬼蝶的戏子凶。“可怜可怜我,你做次亏本买卖又怎么了?” 他又变脸了,一副只要救了他的命,他就是我的人的样子。 贱人,贱人,连美男计都用上了,我忍着心软,笑眯眯的不说话。 “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肯帮忙?” 半响无话,苏三收起能让大部份女人变脑残的神情,严肃的看了过来。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看的我心慌,这个男人把自己裹的好严实,他一定经历过常人无法经历的故事。我按下呼吸,“挖戏子骨头就是拿命拼,你又能拿出什么东西?”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皮球踢回他手上,我装着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心却噗通乱跳,爸爸可是还差一口棺材呀。 “厉鬼可遇不可求,我们也做了挖戏子骨头的准备,你家流传的本事,加上我们的准备,可以让成功几率大增。”苏三肉疼的从牙缝挤出这句话,想来挖骨头的准备应该是通用的,这次不拿出来,还可以留着下次再用,他这病只能吃药续命,并不是根治。 “就这?”我装着不屑,他说:“外加一万块钱。” 棺材铺开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赚了多少,一万块打发乞丐呢?我的命太不值钱了吧? “其一,送你家的楠木棺材有价无市,其二,反过来说如果你不帮忙,我死了也会找你。”苏三用手指翘着电动车,“我家的钱差不多都给我买药材了,抽一万块活动资金出来,已经是极限了。” “看在你是弯的份上,我帮你这个忙,不过你还得给我一口柏木棺材。”我笑了,苏三一拍脑门,“重要的事情说第三遍,我不是弯的!” 这算变相答应了我的条件,买卖做成了,但苦恼的是我家流传的本事,我压根就不会! 第49章 清纯苏小薇 苏三这病是赶早不赶晚,我拿了苏三给的一万块钱,约定晚上十点在棺材铺碰面,我就先回家了。 爸爸换上了楠木大棺材,灵堂不再简陋,黑布白幔环绕,边上插着招魂引,屋外摆满了花圈……看得我眼睛发酸,由于太多亲戚在场,我强忍着没哭。 给爸爸上了一炷香,那两个嘴长的婶子凑过来问:“这楠木棺材要多少钱呀?听说要好几万。上大学真能赚这么多钱?” “小菲有本事,咱们都跟着沾光,说不定还能带咱家那丫头一把……”另一个婶子说着,旁边婶子拉她到旁边低声说了句啥,两人看我的眼神又不对劲了起来。 早几年我们村有个女孩在县里开理发店赚了钱,她们看别人的眼神就这样,我忍着没暴走,呼吸急促的喊:“妈,我答应给关老头家移坟了,这是他们付的定金。” 拿出苏三刚给的一万块钱,妈妈走过来,什么也没问把钱收好了,明显松了口气。 送葬是个大开销,妈妈肯定也着急,这钱算是及时雨了,我见妈妈这样会心一笑,感觉拼命也是值得的。 旁边两个婶子呆住了,周围的亲戚也瞅了过来,本家一个老人问:“菲芽,你懂你太奶奶的本事?” 我热情的喊了老人家一声,没有承认也没不承认,神秘的笑了笑,弄得大伙都以为是那么回事了。 有本事的神婆在村里挺有市场的,镇上谁都知道关老头是个奸商,他家肯拿出一万块,还附带一副楠木棺材,用真金白银说明我有真本事。 上年纪的老一辈对我家的事儿更热情了,帮起忙来更有劲了。谁也不确定以后会不会有不顺心的事儿,求上门呀! 我只是与两个喜欢嚼舌根的婶子赌了口气,没想到意外的打出了“神婆”的名号,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吃过晚饭,我心里压着挖骨头的事儿,准备进厢房看看爸爸留了什么给我,看有没有帮助,没想到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市公安局局长的儿子杜七夕,开着那辆路虎停在门口,与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女人。 这女人与我长的五分相似,化着清新的淡妆,相比我这不化妆的赖人看着漂亮了一点。 她穿着一身简单得体但不失美感的休闲装,从路虎慢慢走近灵棚,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纯。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们好,我叫苏小薇,我爸是苏大牛。” 自称苏小薇的女人进屋就给所有亲戚打招呼,弄得亲戚们集体发蒙,嘴长的婶子惊喜的说:“你真是大牛的闺女?大牛呢?” “听说叔叔去了,爸爸正从东南亚往国内赶呢,正巧我在国内他让我先过来。”说着,她打出一个电话,接通之后问谁是二婶?[^*] 我妈出来接了电话,先是愣了愣,聊到爸爸的死就哭了起来,然后妈妈把电话给我,说是离家很久的伯伯。 电话那边说话的声音与爸爸很像,他在电话里说,我也不知道说啥,一个劲的嗯。 苏小薇简单的认了亲,给爸爸上香的时候,泪眼朦脓说她早想回来了,总有事走不开身,没想到回老家却是因叔叔去了,她连面都没来得急见上…… 说着她伤心的哭了,不少长辈说着宽慰的话。 我感觉特别假,面都没见过的叔叔,你哭个屁?但总不能让她不哭吧? 她这一哭亲戚们认为她更像爸爸的闺女了,因为我回来就没在灵堂前哭过。 苏小薇上完香,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我妈说:“这是我爸让我交给您的,您先拿着打理好叔叔的身后事。”傻子都知道里面是钱。 第50章 鬼偷杜七夕 (保底三更完) 妈妈推脱着钱,苏小薇往她手里硬塞,妈妈说什么也不肯要,苏小薇求助的望向一些老人家,老人家帮衬着说二牛去了,大牛帮衬一下应该的。 那边在研究收不收钱的问题,被人忽视的杜七夕贼眉鼠眼的凑过来,拉我到一边说:“嗨,还记得我吗?” “一个贼。” 我没给啥好脸色,他也不恼笑嘻嘻的说:“美女,我跟那位美女不熟,是在进村的路口捡的。我过来是有个事跟你商量……”不等他说下去,我撵着手指头说:“想商量事得先交给朋友吧?你看我爸刚走,你来了都不随礼金?谈啥?” “怪我一时粗心。” 杜七夕打着自己的嘴巴,贼兮兮的瞟了一眼苏小薇,跑到路虎里拧出一个黑色塑料袋,自顾的跑向知宾先生那边,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先生,这是我的礼金。” 桌前的知宾一愣,围着妈妈和苏小薇的人也看了过去,我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七夕就是个不要脸的流氓,扯开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十几扎老人头。 这下不仅亲戚们傻眼了,我也呆了,杜七夕跑过来低声说:“这是我昨晚赌博没输完的。” 我只是想恶心杜七夕一下,坑他几百块钱,没想到他会丢出十几万。 这么多钱我可不敢要,拧着袋子丢到他怀里,“小子,别瞎胡闹。”说实在的,老娘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不想要是假的。 那边苏小薇盯着杜七夕眼神闪烁,走过来说:“帅哥,我叔叔刚去,你可别乱……” 杜七夕用只有我们三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说着,冲到爸爸的灵桌把钱往灵桌上一放,跪到地上嚎嚎大哭起来,“师父啊,您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让我一个孤苦伶仃的怎么活?” 鼻涕眼泪哭的满脸都是,他根本不顾别人怎么想,嚎叫的更悲催了,“时代变了,不像以前奉行天地君亲师,但徒弟我一直把您当爸爸看呀……这是专程赶来给您披麻戴孝送终的……” 先蹦出了个侄女,又莫名其妙多了个徒弟?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苏小薇是真货,这小子就值得琢磨了,我跑过去正要拉他,他抱着我的腿,眼泪鼻涕往我裤腿上猛擦,“师妹,我可没骗你,不信你问她?”他看向苏小薇说:“红莲白藕青荷叶?” “黑白从来不分家。”苏小薇对了一句,问:“五斗半米策生死?” “有道阴阳逆天机。”杜七夕松开我的腿,跳起身盯着苏小微手上的信封说:“师伯也太小气了吧?拿这几毛钱打发叫花子?咱师徒不差这点钱。”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再次蒙了,苏小薇微笑的说:“师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心意不是用钱衡量的。” “你当我是瞎子,你身上一件衣服就几万块?拿这么点钱当心意,真有你的。” 杜七夕自来熟的跑到我妈身边,“师娘,你应该记得我,九年前您去市里看病,被我偷了钱,然后师父抓到我狠狠修理了一顿,师父那时候就收我当徒弟了。”他摸出一个扣子,“您看这个?” 老妈还真认识,开始信他的话了。杜七夕跑过来说:“你真当我是追白朗,跑过去正巧救了你?那是九年前坑徒弟的师父骗老子挖了白朗的坟,被一只鬼追了九年,逼得我不得不学师父的本事。直到前几天师父突然冒出来,让我灭了白朗,不然他就灭了我,老子这才追着它到了酒店。晦气……” 第51章 术法 (为推荐满四百票加更) 杜七夕对我说完,再次与苏小薇针尖对麦芒的吵了起来,两人吵架都不带脏字,一些话我也听不懂什么意思。 “都给我闭嘴,在我爸灵前吵个什么?” 我脑子都快被他们吵爆了,搞不清楚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一声大吼让争吵的两人停了下来。 走到爸爸的灵桌前,提起塑料袋丢给杜七夕,“你的钱拿回去。”又对苏小微说:“谢谢大伯的心意,这个真不需要。” 从小到大我就是个和气的姑娘,在亲戚们眼里我是个不会发火的人,这一发火大家都挺惊讶,我吐了好几口长气,给叔伯们道了个歉,让妈妈招呼着,埋头跑进了从小让我恐惧的厢房。 厢房长宽都不超过三米,光线非常暗淡,进去背靠着门,我捧着脸就哭了。 以前很多事情都有爸爸处理,现在他死了,感觉一下子所有的压力都来了,压的我快无法呼吸了,哭了一会,心里舒服了不少,偷偷抹干眼泪,看到神桌上的神像吓了一跳。 桌上摆着九个铜像,不认识是菩萨还是星君的神像,一个个手里拿的不是小刀就是拂尘,神像上方拉了一圈红布,老旧的红布沾满了灰尘,昏暗的光线下红里发黑,不自觉的就让人感觉神秘、紧张。 一排神像左右,一边摆着一个巨大的铁剑,另一边靠着一柄鲁班尺,铁剑上密密麻麻的覆盖着小圆圈,我点燃蜡烛,借着烛光依稀能分辨出小圆圈是生锈的铜钱。 长方形鲁班尺上的刻度很模糊,看到它我的心没来的一动,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对我有大用。 “呼!” 我给神像作着揖,“勿怪,勿怪,打扰了。”蹲下身子去拖神桌下的箱子。 爸爸死前交代,说里面的东西让我看着处理,拉出黑乎乎的木箱子,我即紧张又好奇,手几次伸过去都缩了回来。 正要打开箱子,苏小薇在外面说:“姐姐,我进来了。”[miao&bige]首发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杜七夕也跟着她一起挤了进来,苏小薇关上门扫视一眼神桌,目光落在箱子上,似乎强忍着激动,又压抑不住表现了出来,她紧张的说:“这是太奶奶留下的,阴阳罗盘在上一代由叔叔掌管,到我们这一代该谁掌管?得凭本事了。” “哼,谁怕谁?小爷从不怕斗法。”杜七夕冷哼一声,我起身来回看了他们几眼,“阴阳罗盘?” “根据了解你从没接触这方面的事,你拿着阴阳罗盘是祸不是福,至于有什么用处跟你说了也没用。” 苏小薇没了之前的文静,好似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是她的了。杜七夕说:“小菲,你放心好了,师父留给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没管他们两,我秉着呼吸打开箱子,箱子里只装了两本旧书和一个罗盘,两本书很薄,我拿起来一看,一本记载着治疗眼疾,也就是白内障、风眼……等病症的偏方。 还有一本记载着三样术法,一,招魂,送鬼。二,养鬼招财。三,斩头七针术,是扎小人用来对付活人的。 “术法是你的,阴阳罗盘归我。”苏小薇说的不容反驳,直觉告诉我罗盘对我没用,还没神桌上被他们无视的鲁班尺好,我毫不相让的盯着她的眼睛,很肯定的说:“这些是我爸留给我的!就算我用不着,这也是我的,我给,你能拿,我不给,谁也不准抢,所以……” 第52章 败家娘们 他们以为我会选斗法,但我已经够忙了,哪有心情与苏小薇争东西? 出乎苏小微和杜七夕预料,在他们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我迅速拿起阴阳罗盘狠狠砸在地上。 罗盘中间有一面镶金的小镜子,镜外围一层一层刻度是叠压镶嵌上去的,哐当一声,阴阳罗盘就像机械手表一样摔了个稀巴烂,散架了。 “苏菲,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对我们这一脉有多重要吗?” 苏小薇两眼瞪得老大,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娇躯剧烈的哆嗦,跟来了**一样小脸涨得通红。 “靠,比师父还……坑!” 杜七夕目瞪口呆的看着烂罗盘,抢先一步捡起中央的镜子,苏小薇也不慢宝贝的捡起罗盘底座,“苏菲,咱们没完。”摔门走了出去。 “我的姑奶奶,你真砸了?” 苏小薇走了好一会,杜七夕拿着散开的镜子依旧不敢置信阴阳罗盘就这么被摔了。“咱们一脉很多术法都需要用阴阳罗盘辅助才能用的!” 见他肉疼的样子,我没一点感觉,举着记载三招术法的小本子,“这些也要?” “这是基础术法并不需要阴阳罗盘指引,入门的都会,并没有什么鸟用。”他把镶金的小镜子递过来,我翻着三招术法并没有接,“你喜欢你就拿着呗。” “呃!” 杜七夕指着他自己的鼻子,“别看罗盘摔烂了,这镜子可宝贝着,这是师父留给你的,等你以后懂得多了会有大用。” 我收好两个小本子,给神像作了几个揖,把木箱推回原位。杜七夕满眼贪婪,但却不肯拿,我说;“我没用就给你了,让你拿你就拿着,怎么像个小姑娘?” “那你怎么不给苏小薇,给我这个外姓人?” “我乐意,你管的着?” 我准备出去,杜七夕太高兴了,这人一激动就会犯错,他兴奋的跳起来,突然亲了我一口,又抱着镜子猛亲,“师妹,我太爱你了,以后有啥事,小爷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脸蛋被轻轻碰了一下,我稍微一呆,反应过来明白被占便宜了,拿起神桌上的鲁班尺对拿着镜子欢喜不已的杜七夕抽了过去。 “哎哟……姑奶奶,你为什么打我?” 看他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激动过头亲了我一下,我自然不会说,轮着鲁班尺对他就是一顿猛抽,打得他缩在墙角,抱着脑袋连连求饶,眼泪汪汪的全是委屈。 我一阵恶寒,没打他的心思了,“你车后座好像放着一只鱼杆,现在是我的了。” “嗯,嗯,是你的了。”他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好似听到他嘀咕:“这娘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老子做错了什么?晦气,难道大姨妈不调……防火防盗防师父,不对,现在是防师妹了。”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气晕过去,想想还是算了,与这个死不要脸的计较,平白气坏了身子不合算。 到路虎里拿出那根精致的鱼竿,鱼竿套半米左右,我抽出套里的鱼竿把杆子丢一边,把鲁班尺装进了套子。 一尺四寸四分的鲁班尺恰好装进去,精美的鱼竿套看着挺大气,背到背后对着车玻璃转了两圈,真不错。 “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只要套子?杆子三万多块啊……” 杜七夕蹲地上拧着鱼竿,杆头唰出去的时候折了,他心疼的扶着杆头,迷糊的骂:“败家娘们!” “你说什么?”我没听太清楚,他生怕我伤害鱼竿,立刻放进后背箱,看着我背着的鱼竿套,“没……我说你这样像个悠闲的大小姐。” 冷哼一声,我紧张的看向小镇的方向,“等会咱们一起去挖厉鬼的骨头。”杜七夕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是说镇上那棵阴森的大槐树?路过的时候我观察过,那是师父封鬼的手法,用的是禁术,最起码是半只青手厉鬼。我可不想去送死!” 第53章 乌鸦泣血,必有鬼殇! 半只青手厉鬼让杜七夕怕的要死?白泽是青手厉鬼,那到底什么是青手厉鬼? 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杜七夕说知道的多了对我这个新手没好处,弄的我心里痒痒的,用尽了能想到的逼迫方法,杜七夕一副强女干他也不说的样子,打死不说。 见逼不出来,我就没多问了。 处理着家里一些琐事,到了晚上九点半,这段时间我想过自己能拿出的东西。 哥哥不在胸前的小铃铛里,铃铛只是纪念品。 白泽被抓走了,拿出摸金令也不能狐假虎威,至于三招术法需要时间去琢磨,我差的就是时间,根本帮不上忙,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不知道啥用处的鲁班尺。 这个也不靠谱! 最后我把主意打到了便宜师兄身上,凑过去说:“七哥,快到我和别人约定的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呗。” 别看杜七夕像个二流子,可他真披麻戴孝守在父亲灵前,能做到这一步说明他是真心的。 “别,我就比你大两岁,你不用喊七哥,喊老七就行,这声哥叫的我瘆得慌。”他被我亲热的称呼吓的一哆嗦,“让我去挖厉鬼的骨头,免谈。” “几个……小时前……某人还说只要人家有事,就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跪到爸爸灵桌前,往火盆里丢着纸,“爸爸,你这刚走,你收的徒弟就……就……” 话说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自己都恶心到了,杜七夕连连嘀咕着“晦气!晦气!”看过来说:“别装了,去还不行吗?” 路虎开到进镇的桥头,杜七夕突然刹车,我正看着窗外差点撞在玻璃上,“怎么了?” “你看!” 他紧张的指着路边的大树,借着月光看过去,几只乌鸦站在树枝上,伸着脖子像在咳嗽,仔细观察一会,我全身上下都不好了,“乌鸦在吐血?” “不止是吐血还在哭泣。乌鸦泣血,必有鬼殇。”杜七夕双手发抖的倒车,“回去,回去,今晚肯定有鬼死,而临死前的鬼最凶。” 第一次见他如此郑重,我吸了口凉气,“戏子?” “废话,不是它是谁?你以为会是师父,也不知道师父那老家伙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去干嘛了,在灵前连他的鬼毛都没找到。”杜七夕抱怨着调转车头,我说:“我跟人约定了十点见面,咱们不去招惹戏子,过去与人交涉一下,等过了今晚再行动怎么样?” “行!” 杜七夕严肃的绷起脸,别有一番韵味,可惜他玩世不恭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也不是姑娘的菜。 过了桥,杜七夕灭了车灯,开门下车说:“走过去,别出声。”[$妙][笔$i][-阁] 时节已经到了深秋,今晚却特别燥热,有种到了夏天的错觉。 我看着远处树叶茂密的大槐树,惊讶的差点叫出了声,赶紧用手捂住。 杜七夕点了一根烟,拉着我的袖子,吊儿郎当的往前摇着,只是压抑的呼吸表明他很紧张。 我们提心吊胆的穿过大槐树,温度一下恢复了深秋的凉。 松了口气,我小跑到棺材铺门口,大门紧闭,街面也冷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拍着门喊:“苏三?” 门啪啪的响,里面没有人答应,我拿出准备给关老头打电话,没信号了,屋里传来“关东煮”惊悚的声音,“谁?谁啊?” 我正要报出名字,在旁边耸着鼻子的杜七夕撞了我一下,“屋里有尸体,最起码死了七天!” 第54章 两具尸体 谁死了? 第一反应我想到了苏三,整个头皮都炸开了。 吱呀! 关东柱打开门,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两眼街道,拽着我进门,“小薇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哥呢,他是谁?” 什么小薇姐? 我郁闷的说:“我是苏菲。” 杜七夕跟着进入棺材铺,一双贼眼四处瞅,“关东煮”关上门,揉着太阳穴说:“那个……那个菲姐,不好意思,你们长的有些像,我看错了。” 苏小薇与我翻脸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怎么来这里了? 不等我问出疑惑,“关东煮”自顾的解释,就在两个小时前,苏小薇找上了门,她说我要守灵让她过来的,苏三见她有点本事,就跟她一起去挖骨头了。 我暗骂着苏小薇多事,杜七夕自顾的转到后堂,在后面喊:“棺材里是谁?” 关东柱像被踩着了猫尾巴冲向后堂,慌张又害怕的挡在棺材前,“没,里面是空的。” “空的啊!” 杜七夕意味深长的叹息一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拉着我出了阴森的棺材铺,我问:“怎么?” “那张棺材看似放在地面,其实垫棺材的砖头并没碰到棺材底。如果我所料不差,里面用别的什么把棺材撑着,并且用水隔绝着棺材不沾地气。”杜七夕摸着下巴,“这是养尸的前奏,不过现在养尸的术法在世界上早已经失传,这么做只能加强死者鬼魂的凶猛程度。” “那怎么办?” 我好奇的听着,杜七夕恢复了痞子样,“凉拌,关咱们屁事!我担心的是乌鸦泣血,苏小薇把命丢在槐树下,怎么说她也是师父的侄女。” 过了今晚戏子就死了,明晚再挖骨头安全简单,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想的,我不想管她,但大伯回来,知道他女儿出事了,这又是一个麻烦。 发白的月光洒在街头,我和杜七夕找遍了整条街也没寻到人,远远注视着恢复正常,凋零的大槐树,迟疑着要不要过去。 “还有一具尸体。” 杜七夕转身就跑,我跟在后面跟着问怎么了?他专注的找着什么,经过傻子住的巷口,他停住脚步,退后几步站在漆黑的巷子口,“尸气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狭窄的巷子黑不见底,冒着垃圾特有的酸臭味。 想到傻子我非常不安,像疯子一样冲了进去。 气喘吁吁的跑到巷子底,在傻子住的棚子里没见到他,松了口气才注意到呛人臭味,杜七夕停在垃圾堆前,捡了根树枝扒开,“尸体在这!” 我僵硬的走过去,只见傻子瞪着泛白的眼球,埋在垃圾里面,几只老鼠在塑料袋里钻来钻去,恐怖的场景看得我双眼欲裂,控制不住愤怒和害怕,剧烈颤抖。 “刚死没超过三个小时。”杜七夕过去摸尸体的眼睛,可尸体睁着的眼皮,怎么也合不上,吓得杜七夕直抽凉气,“操……” 尸体下巴突然掉下来,杜七夕往后跳出几步,拍着胸口说:“尸体是咬舌自尽,根据他死不瞑目判断,应该不是自杀。” “我知道……我知道……戏子干的,戏子怪他舌头长提醒我,破坏了它的好事。” 第55章 雾里点灯 “傻……傻叔!” 面对傻子的尸体,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我捏着颤心的拳头,梗咽的刚喊出口,尸体睁着的眼睛诡异的合上了。 这一刻,我恍惚了,死不瞑目只因一个称呼而闭上了眼? “他不甘心的不是死于非命,而是差一个认可,被人当人看的认可,只要被认可死也心甘。”杜七夕对尸体鞠了三个躬,拍了下我的肩膀,潇洒的转身往巷外走。“我去找戏子,你去吗?” “傻叔,等我回来。” 去棚子里拿了一件烂被单,盖在尸体上,我追着杜七夕出了巷子,他蹲在街道正中央,叼着一根烟手里拿着树枝望着大槐树方向。我走到他旁边,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我跟着看了一眼碟盘似的白月,“你刚说找戏子?并不是救苏小薇。” 杜七夕在地上快速的画圈,画出的圈很凌乱,慢慢的他的手不哆嗦了,画出了一个完整的圆。“我爸是个官,我妈是个成功的商人,权和钱我都不差,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为什么活着?” “你想清楚没?” “流氓一思考,妈妈桑就笑了。你认为我这个流氓能想清楚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莫名的氛围被这话冲了个稀巴烂,我推了下他的肩膀,他假摔在地,甩掉手里的树枝拍着衣服起身,“为了傻子的人生意义,我决定去干掉戏子,祭奠我那迷茫的心。” 我听得一愣一愣,他撒丫子冲向街尾的路虎,摇着手说:“请不要迷恋爷,爷只是那月下清风。” 我跟着追上去,进入大槐树的范围,树在我眼中又变成了枝繁叶茂的样子,秉着呼吸蹑手蹑脚的穿过大槐树,杜七夕从后备箱翻了十几只孔明灯出来,“如此良辰美景,美女,我们一起去大槐树边放孔明灯许愿吧?” “滚蛋。” 一脚虚踹过去,杜七夕丢了孔明灯,爬上驾驶座,点火准备掉头,我跑到车窗边,“你干嘛去?” “我这就滚蛋,回去给师父哭丧。”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小爷想了想,戏子不是我现在能干掉的。” 我实在忍不住暴走了,踹着车门,“你不是要祭奠你迷茫的心吗?给老娘死下来。”他缩向副驾那边,“我反悔了不行吗?小命都没了还有屁的人生意义?我可不想明年的今天,你给我烧纸,不对,你没那么好心。” 本来挺生气的,我突然不气了,这小子明显在逗老娘玩,用来分散戏子带来的压抑。 果不其然,过了几分钟他快速跳下车,手指放在嘴前做着禁声的动作。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笼罩在月光下的大槐树突然起雾了,十几秒的时间,白雾茫茫,已经看不清十几米开外的树,眼前只有一片浓雾。 本能的往他旁边缩,他用手撑着我的后背,“小爷是君子中的流氓,流氓中的君子!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抬脚踩在他的脚背,用力碾了几下,他连连求饶,我恶狠狠的惋惜,“真后悔换下了高跟鞋。”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杜七夕跳着脚,嘴里索索的嘀咕着,我瞪眼过去,他僵硬的指着浓雾,“小菲,别闹了,看那边。” 白茫茫的雾气里,一盏绿油油的灯火,一跳一跳的从里面晃出来,灯火在雾气里很模糊,时隐时显的很吓人,我捂着嘴巴看着,杜七夕缩着脖子低语:“鬼灯都点出来了?这厉鬼还真牛逼。” 雾里的灯飘的很慢,用了十几分钟才飘到白雾周边,发绿的灯没有出白雾,在周边徘徊了起来,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影跟着灯在飘。 “小菲,你去把鬼灯给接出来。” 第56章 红线引路 人影和绿油油的灯火在雾里飘来飘去,看着都恐怖,一个大老爷们躲在我背后,惊悚的指着那边让我去? “有其师必有其徒,你怎么不去?” 我不爽的抱怨,杜七夕拿出准备好的红线,寻出一个线头塞进我手里,“我师父是你爸!你以为我不想英雄救美,可我是男的,阳气过重,碰到苏小薇点的阴灯,也就是鬼灯。鬼灯肯定会灭,灯一灭,她就死定了。” 呃!! 绿油油的灯是苏小薇点出来的? 很快杜七夕给出了答案,我们这一脉有招术法叫阴阳灯,男的点阳灯,女的点阴灯,但不到生死之际是不会用这招的,因为燃烧的是阳寿。 “你牵着红线进入雾里,找到苏小薇,度一口气给她,然后扯三下红线,我会拉你出来。你转身跟着红线走就行,不管背后发生什么事也别回头。”杜七夕严肃的交代,“只要你能出来,苏小薇就会跟着你的气出来。” 听起来似乎挺简单的,关键问题是怎么度气,我问出疑惑,杜七夕说:“亲她!” “亲你妹。” “是亲你堂妹。”杜七夕严肃的眼皮一抬一抬,“快点,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飘荡在浓雾的灯暗淡了很多,好似随时会枯萎,可我一想到亲她就满背鸡皮疙瘩,“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你把红线给她,我把她拉出来。” 那边的灯眼看要灭了,我忍着害怕抓着红线冲了过去,杜七夕在后面喊:“她出来了,你就出不来了,隔空度气也行的,不一定要亲。” 我喊了声明白,一脚踏进雾气,刚沾上浓雾,回头身后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紧张的紧了紧手里的红线,不远处绿色的灯光很明眼,心跳加速的慢慢靠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每走一步就紧张一分,走了几分钟,灯还是离我那么远,头皮发麻的真想转身就跑。 “死丫头,被你害惨了。” 一路骂着苏小薇来缓解心理压力,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她。 她还是穿着那身名贵的休闲服,秀脸苍白无血,睁着的大眼睛一点神采也没有,就像呆子提着一盏灯笼,在一个地方转圈。 我停住脚步吸了好几口气,缓慢的靠过去,走到跟前嘴巴捏开她的嘴巴准备隔空度气,突然她抿嘴一笑,扯过我手上的红线,对着我就是一脚,“好姐姐,我会照顾好婶子的,再见!”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摔在地上手磨得生疼,不等我起身,她压根不用绳子带路,顺着绳子走了两步,消失在了雾里,我眼前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贱人……” 爬起身,我在雾里大喊大骂,会骂的句子全部骂了一遍,但没有人理我。 一个人胆战心惊的在雾里拼命的找路,依稀听到杜七夕在前边大骂:“苏菲,你脑子有包呀?都说让你度气了,就算亲一口女人又不会怀孕。”苏小薇虚弱的好似在哭泣:“七哥,你别进去,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姐姐,她把红线往我手里一塞,我想找她就找不到了。虽然我看她不爽,但……但……我只有爸爸和她一个血亲……叔叔应该教过她一些东西,她应该能撑过子时,等子时一过,戏子回光返照也完了,我们再进去救她……” “松手,老子不打女人的,别让老子破戒。” “你打死我也不放!” 我没听到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寻着声音找过去却依旧在白雾里打转,除了雾,还是雾,根本就走不出去。 第57章 猛鬼戏园 来来回回找不到出去的路,随着时间流逝,我越来越慌,拼命的跑了起来。 周围只有伸手不见手指的浓雾,身后并没有东西在追,但在寂静的压迫下,两腿就是不受控制的跑。 跑到喉咙发干,满背都是热汗,扶着腰气喘吁吁的停下,前方浓雾好像稀薄了一点,我以为找到了出路,拖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跑过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槐树笼罩在薄雾里,树后是间青砖绿瓦的大院子,朱红色的大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黑色的戏字。 我瞳孔大张的瞪着戏园子的牌匾,爬起身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跑了好久,以为跑出了戏园子的范围,刚停下,树和戏园子又出现在了前方。 “爸爸,天天哥哥,白泽……救命呀!” 我被吓破了胆,再次掉头,可是每次停下都会跑到戏园子门口,实在是跑不动了,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感觉两个大灯笼像两只大眼睛看着我一样。 想逃,已经没了力气。 啪!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我肩膀上,我打了个惊颤,往前踉跄两步摔在地上,脖子上的围巾散开了。 “丫头,别怕是我。” 买棺材的关老头话音刚落,盯着我的脖子害怕的连连后退,一双老手哆嗦的指着我说:“你……你……” 脖子上白泽掐的青痕还未消,我立刻缠好了围脖,“您怎么在这?”关老头惊恐的后退,“别过来,别过来,你身上怎么有青手厉鬼的烙印?” 我只说以前撞过鬼,爸爸救了我,关老头松了口气,还不敢跟我靠近,“我是来找小三的,他在戏园子里,如果子时一到,戏子唱完霸王别姬,三儿就没命了。” 苏三的尸体不是躺在棺材铺的棺材里吗?难道那具尸体不是苏三而是关老头? 看着焦急的关老头,我两腿发抖,结巴的说:“您……您……知道怎么出去吗?” “没有你们家的灯引路,戏子不魂飞魄散,谁也别想出去。”关老头越说越气,煞气腾腾的盯着我说:“都是你们家人害的,不然三儿也不会被戏子抓到。”他指的应该是苏小薇。 关老头几次靠近我,余光扫到我脖子又退了回去,我想跑却跑不动了,与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关老头僵在了戏院门外。 “你拿了我家的棺材,收了钱,必须跟我一起去救三儿,不然……” 关老头一步一步的靠过来,似乎打定要弄死我的决定,举着一个锥棺材的铁锥冲过来。 我一个姑娘家从没跟人打过架,看着铁锥对着眼睛杵下来,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就算没吓呆,我也没力气反抗,眼看锋利的铁锥在眼中放大,忽然我脖子周围的淡雾好似染上了青色,铁锥沾到淡青色的雾气,关老头像被开水烫到了一样,痛苦的缩了回去。[miao&bige]首发 “青手厉鬼的戾气护不了你多久,与我一起进院子救三儿,不然拼了这条鬼命,也拉你垫棺材底。” 关老头暴躁起来,外表没多大变化,但给我一种没有活人生气的感觉。 我摸了摸脖子,想到白泽不知道怎么就没那么害怕了,“我……能……帮什么忙?” “戏园子里不止有戏子,还有镇上一些被它抓来听戏的小鬼,你身上有厉鬼的戾气,可以吓到小鬼,只要你帮我开道,送我到戏台上就行。” 不止一只鬼?我不想答应,可……它一副要与我同归于尽的样子,另我不敢拒绝。 再说拿了人家的棺材和钱,我也不喜欢欠人情,于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刚点头,心里莫名的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鬼蝶与我有缘! 第58章 霸王大人不要呀! 关老鬼在背后监视,我发咻的走到朱红色大门前停下,不敢推门,关老鬼盯着我的脖子,“别想跑,快点。” 我伸手过去接触冰冷的门环,又哆嗦的缩了回来。 关老鬼暴躁的在我耳后呵了口气,我吓的牙齿打架:“您……您别急,您看,我是人,里面都是鬼,我身上的人气不就像盏明灯,您跟我一起进去肯定暴露呀。” “你想反悔?”死老头子举起铁锥要杵死我,我连忙摆手,“您误会了,我停下来是准备压制人气假装鬼物的。” 关老鬼抬了抬鬼眼,“别耍花招。”警惕的防备着我。 我慌乱的在包里找到一块硬币含嘴里,拿了两章冥币穿在鞋子里,关老鬼吸了吸鼻子,“没看出来,你还有点本事,真盖住了人气。”话锋急转,“赶紧开门。” 朱红色的大门看着很厚实,我拿出吃奶的力气推在上面,吱呀一声门敞开了,可我一点重量也没感觉到,手上失重往前踉跄着直接冲进了小鬼堆里。 戏台下坐着几十只小鬼,我一下冲到座位中央走道的中间,几十张鬼脸转过来,我的心嗖得一下跳到了嗓子眼,身子僵硬的像根木头杵着不敢动。 关老鬼站在门口,紧张的不吱一声,生怕吸引了小鬼们的注意力。 戏子在台上耍着花枪和一个花旦在对戏,偌大的戏院内只有咚咚锵锵的伴奏,以及台上两人的唱腔。我被十几只鬼眼盯着,差点就尖叫着撒丫子逃跑了,还好没动,不然几十只鬼扑上来那真死定了。 台下安静了几秒钟,站在戏台边的一只鬼走过来,伸手摊在我面前但没有出声,不知道它要什么东西。 我心慌意乱的不知道杂办,见对面的小鬼脸色越来越恐怖,我本能的解开围脖,小鬼见到我脖子上的掐痕,吓得退后几步,躬身伸手向台前第一排空着的座位,不过它还是没出声,好像怕吵到台上的戏子一样。 “关老……” 明白小鬼是请我入座,我吞着口水压下惊悚,对关老头那边张了张嘴唇没发出声音,等关老头走过来,我忐忑的领着他一起走到戏台第一排坐下了。 那小鬼无声的给我们倒了两杯水,关老鬼拿起来喝了一口,小鬼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我暗想着:老娘正装鬼呢,还是青手厉鬼手下的鬼,不怕,不怕。 学关老鬼的样子轻轻喝了一口茶,一点味道都没有,倒有种小时候用土灶烧饭,被烟呛到的感觉。 这茶是什么玩意?不会是香烧出来的烟吧? 我忍着没咳嗽,但呛的眼泪唰唰流了出来。 小鬼见到我的异样,灰色的鬼眼露出奇怪的眼神,我发虚的对戏台说:“感动的……感动的……”[^*] 很巧,戏子扮演的霸王正唱到了悲歌别姬,小鬼也就不再怀疑。 戏子唱完,耍着的花枪对美得人见人怜的花旦捅去,关老头突然冲上戏台,举着铁锥杀向霸王,同时还对美丽的花旦喊:“三儿,快醒醒,快跑。爸撑不了多久!” 仔细再看歪在台上闭眼等死的美人,那眼睛、那鼻梁、那嘴唇,不正是妖艳男吗? 苏三演虞姬,还说他不是弯的? 危险时刻,我还在瞎想,回过神只见台下几十只鬼慢慢朝我走了过来,而关老头根本没啥用,戏子只用了两枪,第一枪荡开了关老鬼,第二枪捅穿了关老鬼的脖子。 关老鬼挂在花枪上淡去,消失,演霸王的戏子抬起一只脚,偏头举着花枪,尖端对着我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鱼痴鱼痴奈若何?” 姑娘我不是虞姬,倒地上的小三才是,霸王大人您搞错对象了! 第59章 人鬼情未了? 我发现自作多情了,戏子唱着慢慢转身,枪头对准了地上闭目等死的凄美苏三。 同时几十只鬼靠过来,我取出鲁班尺护着身前,发抖的比划着,“都别过来,别过来。” 那只守台的小鬼扑过来,我闭上眼睛抽过去,只听到鲁班尺打出的呼呼风声,等了几秒眯开眼睛,扑过来的小鬼不见了,围上来的小鬼吓的慢慢往后退。 “难道鲁班尺真是宝贝?” 欣喜的感觉刚升起,我发现自己多想了。 几十只鬼是怕我脖子上的掐痕,刚才鲁班尺把那只小鬼抽不见,是白泽的戾气发飙了,鲁班尺只是传输戾气的工具。 相比能打鬼的鲁班尺,胆怯的鬼物们更害怕台上的戏子,它们迟疑几秒,一窝蜂的扑上来,我大喊大叫的乱抽一通,把十几只鬼打不见了,鲁班尺再次抽在一只鬼上,被抽的鬼没有消失,只是像纸片人一样飘着。 白泽留我脖子上的戾气用完了,鲁班尺没了“子弹”,打不了鬼了。 “靠!!” 鬼物们再次扑来,我没有站着等死的癖好,着急之下爬上了戏台,小鬼们在距离戏台一步开外停下,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紧张的全身都是冷汗,可能是太怕了,有点不正常了,鲁班尺横在胸前,嘴里结巴的挑衅:“有种上来,看姑奶奶不削死你们?” 台下鬼物没一个敢动,耳后传来耍花枪呼呼的声响,我猛的惊醒,背后……背后那个戏子才是最凶的。 机械的回头,见到了我毕生难忘,惊悚而惊诧的一幕。 戏子绕着苏三转了几圈,唱完了该唱的,停在苏三面前把花枪丢到空中,花枪转了几个圈,掉到他手上,狠辣、凶猛、急速的刺向了苏三眉心。 我的心跟着一紧,想去帮忙身体却是僵的,如果苏三死了,我还能活吗? “璞!” 猩红的鲜血喷了戏子一脸,戏子似笑似哭,眼泪从眼眶流到嘴角,这只厉鬼居然哭了? 让我惊诧的是花枪刺到苏三眉心的时候,戏子居然翻转枪头,毫不犹豫的捅进了他自己的心口,戏子没杀苏三,捅穿了自己。360搜索妙-筆-阁:阴夫我要爱更新快 “你最喜欢跟我一起唱霸王别姬,你说凄美的爱情是最美的!你看,我没有变心?没有……没有……你为什么听信别人说我变了心,害死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戏子拔出刺进心口的花枪,伸手进去挖出一颗噗通乱跳的心,眼角滴起了血泪。 我瞪着眼珠子差点没吓晕,而台下的小鬼一窝疯的全跑了。 惊骇的再次回神,戏台没有了,戏院也没了,苏三穿着皮衣晕在槐树根边,戏子穿着一身老旧的长袍像纸片人一样飘在旁边,周围依旧白雾茫茫,只有树根边可以看清楚。 “二牛家丫头,这个送你。” 鬼蝶从戏子脑后飞起,飞到苏三旁边转了一圈,苏三身上跟着飞出了一只鬼蝶,两只鬼蝶相依在一起,扇动着疲惫的翅膀,飞着,飞着,落到戏子手中双双死去,生出了两个漂亮的蝶茧。 唰!!戏子把蝶茧扔过来,两个蝶茧像发夹一样沾在我侧脑的头发上,戏子疲惫的说:“没想到她转世会变成男人,我爱累了,等累了,魂飞魄散也好。”凄凉的话是这么说,可他看苏三的眼神却全是爱怜与追忆。 第60章 移形换景 “我快要消散了!树下埋着我的骸骨,挖出来给苏三入药吧。” 戏子闭上眼睛,我摸着头发上的蝶茧,手根本就碰不到,感觉是空的,本想问关于蝶茧的一些事,见戏子静静的看着苏三,我没敢说话。 戏子余威还在,我哪敢挖它的骨头,迟疑半响也没有动作。戏子身体变得更薄了,好似随时会消失一般,他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我见你拿着鲁班尺,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啥?” “苏三需要不间断的用厉鬼骨骸续命,我教你一招配合鲁班尺的术法,以后他寻骨遇到难题,你出手拉一把?”戏子期待的等着,我又没病,才不会主动去找厉鬼麻烦,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戏子失落的情绪一闪而逝,并没有在意,“你先别忙着拒绝,只要在你能力范围内,帮他一把就行。如果你没有能力,也不用陪着他去送死。” 这么好?天上掉馅饼? 我喜欢贪小便宜,但也分对象,鬼的小便宜也贪,那是找死。 我不停的摇头,戏子也不管,“你记好了,这招术法叫移形换景。鬼可以用鬼打墙、鬼遮眼迷惑人,而移形换景是对付鬼的。比如你家堂屋挂了一张陈年山水画,那张山水画受到香火几十年的熏陶,你先用鲁班尺画地为牢,在牢里烧了山水画,鬼处在那个地方,看到的景物就是山水画里的情景……” 戏子认真讲着各中细节,等他讲完我回味着神奇的术法,真想马上试试灵不灵? 外层浓雾里突然升起十几只孔明灯,浓雾被灯火冲散,见到杜七夕烟熏火燎的冲进来,我刚回神,冲过来的杜七夕拿着阴阳罗盘上那面镜子,镜子反射着孔明灯的光射向了戏子。 “七哥,别!” 我还是迟了一步,光照在戏子身上,戏子像被火烧一样抽搐,但没有任何挣扎的散了,只遗留下让人心酸的解脱。 “呃,它的戾气怎么全没了?”杜七夕发傻的盯着戏子原本站的位置,不远处追着过来的苏小薇见到我,稍微一愣,抽泣的跑过来,“姐姐,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见到这个贱人,我一肚子怒气翻腾。百度嫂索#>笔>阁—阴夫我要爱 不过我从小到大都不记仇,迎着她走过去,抡起巴掌在她漂亮的脸上就是啪啪几耳光,打得她清纯的脸一片通红。 是的,我不记仇,因为我的仇从来不过夜。 苏小薇被打傻了,捂着脸,眼泪唰唰的流。杜七夕愣了,我装好鲁班尺斜背到背后,“苏小薇,这次算我命大,看在我爸刚去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再跟我玩阴的,哼,哼。” 杜七夕贼的很,很快猜到了什么情况,苏小薇捂着脸跑着离开,杜七夕对离去的背影开玩笑:“要不要杀了她?” “别闹。”我被这玩笑吓了一跳,直觉告诉我,只要我点头他真会杀人玩。 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无法无天的人格,想想也对,他家有钱有权养出这种拿什么也不当回事的疯狂性格也正常。 “咳咳,戏子呢?”晕倒在树下的苏三醒了。 第61章 冥婚再启 (为推荐票满六百加更) 苏三挖出埋在槐树下的骨坛,挖出坛子的瞬间,他捂着心往后猛退,好像心疼难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缓和一会,一手抱着骨坛一手揉着眉头,往槐树外围走。我惊讶的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和苏小薇到了槐树下,见到一个戏园就头疼的晕倒了,后面什么都不记得了。”苏三努力的回忆,越想眉头皱的越紧,我没说他前世是个女的,与戏子是一对,“你被戏子给抓住了,然后我和关老鬼一起去救你,关老鬼魂飞魄散了。” “爸……” 苏三抱着骨坛歇斯底里的冲向棺材铺,杜七夕好奇的问发生了什么?我把见到的事情一讲,杜七夕叹了口气,“还是别让那花姑娘知道的好,妄增伤感!” “花姑娘?” “就是美得一塌糊涂的苏三。” 与杜七夕聊着到了棺材铺,给傻子弄了一副棺材装好尸体,我们一起回到了家里。 回家没看到苏小薇,我也懒得管她,洗了个澡,疲惫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又梦到了天天哥哥托梦,他让我找块极阴之地,在极阴之地与代表白泽的摸金令拜堂。 根据哥哥的解释,冥婚的姻缘线不受鬼门关的阻碍,可以联通阴阳,姻缘线降到白泽头上,白泽就能顺着线上来了。 等白泽上来,白泽又有法子把哥哥弄上来。 这两个不对眼的鬼能凑到一起,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血泪经历。 阳间一天,下面一年,他们在下面的时间并不短。 两人刚下去,在不同的地狱受苦,他们受不了折磨,分别打破牢狱跑了出去。两只鬼在阴警的抓捕过程中撞到了一起,见面差点把彼此给弄死,结果阴警追铺上来,两个受伤的家伙不想被抓回去,合作摆脱了阴警的抓捕。 之后,他们只要摆脱了阴警就打,阴警来了又合作,打着,打着,打出了友谊,但是谁都不承认! 总当过街老鼠被追可不行,于是哥哥想出了结冥婚的法子,白泽死脑筋说结婚不等于爱,不结,两只鬼为此打了一架,哥哥比白泽狡猾一点,白泽输了,于是答应了这个提议。 然后就出现哥哥给我托梦的情况。[miao&bige]首发 “不行,你也知道白泽一根筋,拉上来又要害我咋办?老娘才不结冥婚。” 我嚷着从梦里惊醒,坐在床上直喘气,也不知道哥哥在梦里听到没有,按咱家这一脉相承的性子,我怀疑他交代完,不管我同不同意都当我答应了。 骂骂咧咧的看着窗外早晨的雾气,我穿好衣服下楼,妈妈慌忙的跑上来,“菲菲不好了,不好了……” “妈,我真不好了。”纠结着冥婚的事儿,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妈妈摸着我的额头,“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累着了?” “没事,您这么慌有啥事?” 妈妈见我没事,着急的问:“你是不是真会你爸的本事?”我点了点头,妈妈颤抖的说:“今天早上全村的鸡都没叫。”我立刻接话,“这么冷的天,鸡也要睡懒觉呀,您甭管这闲事了。” “全死了,全村的公鸡都邪门的死光了。” 第62章 谁动了极阴之地的土? 在我爸停丧的日子里全村公鸡都死了,我妈能不瞎联想,能不着急吗? 她是又害怕又期盼的看着我,那眼神只差没开口问,是不是你爸回来了?是不是你爸在闹? “老妈,不是爸爸回来了。” 杜七夕虽然不着调,但有些本事,他说过在灵堂里没找到爸爸一根鬼毛,那就是爸爸真不在,如果爸爸回来了,他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挽着妈妈的胳膊,“这件事您甭管,交给你女儿我处理。” “听你的。” 妈妈温顺的没再多说,可她的语气听得我浑身不得劲,因为以前家里有啥事,只要爸爸拿主意,她都是这三个字,这语气。 无形的悲伤引动了我内心的伤感,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怕忍不住哭出来,顺了几下她的背,风风火火的往外走,“妈,我出去看看,您照顾好自己,家里可离不开您呢?” 我家这一排住着二十几户人家,家家都是两层自建楼,前面还有一排,后面还有三排人家,一共百来户人家是村里一个大组,全组人都姓苏,在村里挺团结,团结就是力量,在附近几乎只有姓苏的欺负别人的份。 闲话扯远了,我从家里出来,台阶上隔五六户人家就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几堆人旁边都堆着死公鸡,议论的话题都相同,公鸡是怎么死的? 有人说闹禽流感,有说哪个王八蛋故意在暗里使坏的,还有说母鸡太多,公鸡精尽鸡亡……乱七八糟的神猜测都有,唯独没有人提发邪! 偏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惊悚,表示他们心里有想,但没敢提,或者不敢往那边琢磨。 “菲丫头,起来了?” 本家年长的一个个伯伯见我走近,看向地上的五六只死公鸡,旁边的人停下谈话,明显是问我的意见,我打量几眼死公鸡,公鸡浑身僵硬的蹬着腿,周边掉了点鸡毛,闭着眼睛与正常死鸡没啥区别。 十几双紧张的目光落在身上,我心虚的假装着淡定,想了会随口胡说:“没啥问题,大家伙该做什么做什么,有空的给家神、祖宗烧点钱,就不会有事了。” “菲菲说没事就没事了,大家伙都散了吧!”年长的大伯吆喝一声,大家伙也没继续纠结这事儿,都让自家媳妇去买点纸钱什么的去犒劳家神和祖宗。[$妙][笔$i][-阁] 这一堆人散了,台阶上另外几堆人也有样学样,前后几排的人也跟着学,弄得组里小卖部的纸钱、香烛都卖完了。 见到这场景,我就在琢磨,小卖部是不是要给我点提成什么的? “嗨,美女,吃早餐了!” 杜七夕听我妈的天还没亮就去买早餐了,路虎停在家门口,他提着两大袋子包子、馒头往桌上一丢,又回头提了四大塑料袋,扯着嗓门对着一排人家喊:“哥哥嫂嫂,弟弟妹妹,叔叔伯伯……都来吃早餐了,香喷喷的肉包子哟……” 听到的人陆续过来了,我拧着他的耳朵到一边,“出大事了。” “切,不就是全村的公鸡都死了吗?我告诉你,村里风水出了问题,有人动了极阴之地的土,先死公鸡,再死公狗,最后死男人。”杜七夕甩开我的胳膊,“我容易吗我?大清早的去买早餐,自己都忘了吃。” 他一溜烟的跑进吃早餐的人群,找了一桌喝白酒的坐下,自顾的倒了一杯,一口喝空,抽着辣气又倒了一杯,“师父刚过六十,过了六十去的也算喜丧,来,来,来,喝!悲伤都在这酒里了……” 第63章 死凤林 听到极阴之地四个字,我像被电了一样抽搐了好几下。 哥哥刚托梦说要在极阴之地结冥婚,这地就冒出来了,不会这么邪门吧? 我随便吃了几口,垫了下肚子,杜七夕完全拿我家当他自己家一样,与本家一群酒鬼喝得热火朝天,总不能当着人的面扫他面子吧?心里有问题问他,却只能干等。 本家几个酒量好的汉子,被他喝的动倒西歪,几个嫂子见自家男人都快钻桌子底下了,跑过去呵斥她们男人,结果苦逼的挨了一顿骂,只能杵在旁边声闷气。 杜七夕压根不在意几个嫂子的脸色,硬把一桌子人喝躺了,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小妞,给小爷倒杯水去?” 倒你妹? 高跟鞋尖踩在他脚面,他嚎叫的酒醒了一些,恢复了孙子样求饶。 几个嫂子见了,似乎受到了鼓励,扶着她们家男人,用力掐他们的腰,可惜醉的跟猪一样的爷们,一点也没反应,其中一个把他媳妇胸前吐满了脏污。 “极阴之地是什么?我们村也有?” 到了偏僻的地方,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杜七夕打着酒嗝,“刚踩了老子,凭啥告诉你?我又不是你老公。” “找抽是吧?”我话音刚落,杜七夕一个劈叉,腿直直的架到旁边的树干上,“抽我?你打的赢吗?小爷小学初中在少林文武学校读的,高中去武当进过修,散打拿过银牌,跆拳道黑带二段,去韩国打的花美男嗷嗷叫……” 我一脚踢在他独立在地的小腿,噗通一声,他倒在地上醉了过去。 拖他到客房躺下,他还满口胡话,“师父,有鬼呀……真的,你女儿真像照片上那样漂亮?就是胸小了点,不过还在发育期,有生长潜力……你要是敢骗小爷,小爷干挺你……师父,别打,我信,我信,这就去刨坟……” 听到这梦话,我用脚丫子想都知道,爸爸拿我以前的照片诱惑过这小子学术法,感情老娘成了他“挖坟”的动力? 我差点没忍住把爸爸尸体从棺材里揪出来。 哥哥把我和白泽扯到了一起,爸爸又扯了一个杜七夕出来! 一只恐怖的青手厉鬼,一个无法无天的疯子,老娘上辈子是挖了这对父子的祖坟还是杂的? 到了中午,杜七夕酒醒了,我看到他感觉特怪异,他摸着脸晃着脑袋说:“别盯着小爷看,小爷只是个传说!是不是喝酒能美容?我更帅,更男人了?” “你说梦话了。” “说啥了?”他满身酒气的凑过来,我躲到一边不知道怎么处理,“不记得就算了。极阴之地怎么回事?” “天阴、地阴、人阴,三阴合一即极阴。太阳照不到,月亮却能照到的地方,是天阴。地气重,阴暗潮湿,是地阴。埋的人多了,聚集足够的阴气是人阴。”杜七夕仰起下巴,“这地方我就见过两个,一,白氏现在埋的坟。二,你们组后面那片梧桐树林,树已经被砍了一半,还堆着石子、砖头,应该是准备建什么。” “后面……后面那片死凤林?” 想起关于那片树林的事,我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那片林子不大,但非常邪门,村里老人说里面死过凤凰鸟,白天大人们都绕着路走,靠近林子就感觉背后发冷。 更不会允许孩子进那片树林,八岁的时候,我们五个小伙伴在大中午偷遛进去,迷路了,到了傍晚也没出来。 我们分散了,天黑了好久,爸爸找过来,牵着我又找到了两个小伙伴,但另外两个怎么也找不着! 全村人把死凤林周围找遍了,两个小伙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64章 杜七夕的霸气 “死凤林被砍了一半,坏了极阴之地,这个有解吗?总不能看着村里男人慢慢死吧?” 嘴上说着这个,我心里想着冥婚居然要在死凤林结,还是……还是……让下面两只死鬼自己爬上来吧! 杜七夕无所谓的说:“有,本来是有的,师父去市里前土就被动了,可是他死了,我现在也摸瞎了。反正我们不会出事,管那么多干嘛?该着急的人应该快来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想做,就有能力做的,爸爸的后事为大,我也没多想,但死凤林总像梦魇一样压在心头,弄得我特紧张。 停丧也就那样,招呼客人,处理一些琐事,傍晚一辆越野车停在门口,与爸爸七分相似,西装革履更显年轻的大伯来了。 他见到本家亲人泪眼婆娑,交流一番感情后,跪到爸爸灵前扇了他自己三耳光,“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不知道他们两兄弟的恩怨情仇,我就在旁边干看着。 大伯起身上了一炷香,对着在场的本家亲戚绷着脸,连问了三个问题,“谁动了死凤林的土?谁给的胆子动了死凤林的土?谁急着找死?” 满屋,满台阶的人傻眼了,大伯的气势太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村支书是我们组的,七代以前整个组的人都还是一个爹妈,他夹着包低眉顺眼的说:“大牛哥,你这才回来,不知道……” “屁,小猪仔,少给老子扯淡。”大伯很不给面子的直呼村支书的小名,支书最讨厌的小名。 支书见大伯微抬的手,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往后缩了缩,那肥胖的肚子一抽一抽,挺滑稽的,看来大伯在村里的时候没少修理这胖子。 我噗呲一笑,大伯收起板着的脸转头问,“菲菲,你爸这些年提过我没?” 看过来的眼神很和蔼,还是把我吓的捂住了嘴,本能的摇头。 大伯哀伤的叹了口气,又对村支书说:“天黑以前让动死凤林的崽子披麻戴孝,滚过来跪在台阶上。别告诉我,除了姓苏的,还有人敢动咱们组的林子?”[$妙][笔$i][-阁] 村支书刚张嘴,大伯厉眼瞪过去,吓得胖支书吞着唾沫,“我那侄子准备建鞭炮厂,我这就让他们按牛哥的意思办。”火烧屁股的跑了出去。 “装的一手好逼,不过却是个不负责的胆小鬼。” 一屋子人憋着呼吸,杜七夕坐在人群后面剔着牙,听到他突然冒出来的话,我和所有人一起看过去,大伯锋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杜七夕煞气腾腾的说:“按规矩你、师父,应该轮流镇阴,每人守十年死凤林。我不管当年你们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本来该你先镇十年,可是你跑了,师父在这一守就是三十多年。” 我不明白杜七夕在说什么,别人更不可能知道。 一老一少冷冰冰的对视着,大伯看不清喜怒的说:“老二收的好徒弟,我怎么也算你师伯?这么不给面子?” “谢谢夸奖,我也认为师父收了个好徒弟。”杜七夕此刻给我的感觉就像山里的狼,“不过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想要面子,行,按照规矩三刀六洞,我就拿你当师伯磕头道歉,然后一起处理林子的事。” 转头看过来说:“小菲,说穿了我是个外姓,这事你拿主意。你放心,我在这,师父这笔账,这老家伙赖不了,也没本事赖掉。” 上架感言,亲们一定要看完!重要!重要!! 让我忐忑的事情还是来了,“阴夫我要爱”被告知要上架销售,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网站要运营,我也想辛苦码字,得到亲们的认可。 很多话憋在心里想说,可真到这个点了又不知道说啥! 无论你们在东南西北何处?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接触阴夫,我总幻想电脑、……那边的你们到是什么模样?在干嘛呢?想着,想着,我就幸福感满满的,因为有你们在看我写的文! 真诚的向天祈祷,祈祷美丽善良的亲们:继续支持阴夫,给点勇气继续走下去! 祈祷你们一定要幸福! 上架后一千字五分钱!一章两千字上下,9分钱左右的样子,一毛钱都不到。希望喜欢的亲们麻烦一下,注册一个号,充值订阅一下,鞠躬感谢! 我保证,以后每天更新六千字,三大章等于之前每天的六更,内容绝对精彩,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很好的休闲粮食。 如何充值订阅? 1首先你要有一个账号。点击登录,直接用qq、微博、微信、贴吧等账号登录就行了。免去注册的麻烦。 2点击本页【最上面】的充值二字。 3点进去之后的流程和淘宝基本上就一样了。这里就不多说了。 4都有什么方式可以充值?我给大家列举一下:网银,支付宝,充值卡,游戏点卡(比如q币)。 这些都没有?可以用移动短信直接话费支付。直接发短信就行。(提示:用网银、支付宝最划算,一块钱=100币,其余的兑换比例不一样,大家充值的时候注意看一下金额。) 5还是弄不成,平时就不会网购,怎么办? 不要着急。有问题,找客服,她办事,我放心。手把手地教,一对一的学,包教包会,不收学费。 客服qq:2984543729 最后,感觉亲们的喜欢,感谢编辑大人的教导,不然阴夫我要爱也走不到现在! 《阴夫我要爱》后续更加精彩: 大伯与杜七夕碰撞,我该怎么办?又会引出极阴之地死凤林内,哪些秘密? 我与白泽会结冥婚吗?会顺利吗?如果白泽回归,杜七夕与厉鬼火星撞地球,会引爆什么? 鲁班尺画地为牢,移形换景,如果对付刚爬上来的白泽会如何?两枚鬼蝶茧会阴差阳错用在杜七夕身上呢?还是白泽身上呢? 对了,还有一个美得一谈糊涂的苏三,苏三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离开的苏小薇会服气吗? 最!最!最神秘的爸爸,死后鬼魂去了哪里? 一系列的疑惑,一层层的神秘面纱,将在《阴夫我要爱》精彩绝伦的后续中揭开,最,最,最大的疑惑,谁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第65章 猫头鹰 (求订阅)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66章 定计欲坑白泽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67章 勇闯死凤林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68章 苏菲之墓 (加更求订阅!)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69章 结婚与休夫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0章 人心难测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1章 不称职的奶爸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2章 抽魂 (为打赏积累到5000若夏币加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3章 招魂失败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4章 风水杀人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5章 怒火起彪悍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6章 小女人有脾气 (为钻石满20颗加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7章 阴之鬼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8章 有一种病叫遗传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79章 三闯死凤林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0章 驱鬼灯笼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1章 不疯魔不成活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2章 苏菲的宣言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3章 超准的直觉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4章 好像来生意了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5章 胖婶出事了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6章 午夜玩笔仙 (为打赏累积过1万若夏币加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7章 症状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8章 仙人跳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89章 姑娘电了爹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90章 怒火攻心 (加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91章 人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92章 奇怪的合租信息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93章 谁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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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求订阅)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95章 集齐三帅哥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96章 开鬼门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97章 地下停车场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免费公告,上来说一声。 今天更新会有的,但是可能时间推迟一点,请亲们见谅。因为小感冒,挂了个点滴,下午回来睡觉,准备五点起床,一不小心睡过了,现在才起床。多的不说了,我去写文。 更新会有的,更新会有的,就是时间会延后一点,见谅!! 第98章 价钱有点低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99章 欲招魂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0章 二逼白泽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1章 滴血的猪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2章 极限恐惧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3章 丢的魂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4章 楼里有鬼 (为推荐票满一千二加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5章 恐怖的自己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6章 银针杀人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7章 尸阴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8章 阴冷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09章 殉情?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10章 楚九歌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11章 鬼小姐 (为打赏满 一万五岩币加更)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12章 没事找抽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13章 真假难分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14章 捡到宝了 请按f5强制刷新,手机用户请清cookies除缓存记录! 防盗模式,完整章节请到:-http:/免费阅读! 第115章 鬼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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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表姐比我大一岁,是她亲闺女,如果她真有问题。听说我结婚,会不会想如果当初死的是我,要结婚的就是她闺女了,她这一口怨气上来,真可能给我喝几口泡僵尸的水。 虽然不知道喝了会怎么样?但老妈特别交代过,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在心惊胆颤的状态下,跟着她铺完两间厢房的床铺,这才松了口气。 到大厅,我提出让小朵朵陪我睡,小家伙可怜兮兮的看着舅娘,舅娘不怎么愿意的说:“小菲,你没照顾小孩子的经验,这丫头睡觉很皮,这天气弄不好会感冒的!” “朵朵爸妈常年在外打工,家里难得来个年轻人,朵朵既然喜欢菲菲,就让她跟着菲菲睡一晚上呗。” 舅伯劝着,我也跟着说了几句,大舅娘这才答应下来。 小朵朵高兴的跟小蝴蝶似的在大厅跑来跑去,奶奶、爷爷、叔叔、阿姨叫个不停,然而舅娘一个眼神就让小家伙不敢乱动了,“朵朵,晚上要听姨的话,早点睡觉知道吗?想尿就告诉姨……” 舅娘交代了一大堆,如果不是朵朵说的秘密,以及舅伯买了那么多糯米,我只会认为舅娘是唠叨的奶奶,哪会认为她有问题? 晚上,舅伯去了外婆院子里睡,说是那边堆着稻谷,怕贼惦记要看着。 我和楚九歌住的厢房挨着,对面是厨房和洗手间,舅娘住在挨着大厅的厢房里,我刚把朵朵哄的睡着,楚九歌小声敲门进来,他看了一眼睡熟的小朵朵,“我问过你舅,知道你外婆的墓在哪里?我打算去看看,你自己小心一点。你舅娘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要不我跟你一起吧?” 僵尸不同于鬼,鬼不达到青手厉鬼的级别,不能直接伤人,一般的鬼物只是迷住人,让人在迷离的情况下自杀,或者伤害人的灵魂,让人像得病了一样。土私司圾。 再垃圾的僵尸,也能拿刀砍人,力气还很大,我不知道剪指甲的舅妈是不是僵尸?但与她呆一个院子里,也怪瘆人的。 “你一个人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有我在反而胆子小了?” 受到玩笑似的鄙视,我轻哼一声,“滚吧,不过你可别挖我外婆的坟。” 叩!叩!叩! 楚九歌刚要开门出去,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舅妈说:“还没睡吧?晚上的菜味道有点重,我给你提来了一壶茶。” 房里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事,楚九歌打开门,舅妈拧着两个茶瓶,像看女婿似的瞅了他一眼,“楚小哥也在呀,这瓶是你的。” “谢谢阿姨。” 楚九歌接过茶瓶,舅妈进屋把另一个放到桌下,看了会睡熟的小朵朵,“我不打扰你们说话了,都是年轻人过来的,你们两忍着点。”转身就走了出去。 起先我还没反应过来,楚九歌淫笑着说:“阿姨叫你忍着点。”听到这话,我才明白是啥意思,瞪着眼把他哄了出去。 姑娘还没那么不懂事,按习俗在别人家做客,是不能同房的,这是个忌讳! 睡到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口特别渴,我起床倒了杯白开水,杯子放到嘴边又立刻放了下去。 想起舅妈看楚九歌的眼神像看女婿,虽我没说与楚九歌的事儿,但万一舅妈认定我要结婚了呢? 忍着口渴,关灯躺下没多久,院子里传来一蹦一蹦的声音,像有个人在跳绳,我瞪大了眼珠子,没敢起身自己去看,放出葬天降鬼,以小萝莉的视角走向了窗边。 第177章 小萝莉失控 十四五岁左右的小萝莉有两个状态,人和鬼,我用的是人的状态,万一外面真是僵尸,僵尸感觉到屋里阴气重,那就不好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掀开一条细缝,发白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刚听到的蹦蹦声好像只是幻觉。 正在我疑惑之际,吱呀一声,舅娘的门打开了。 她低着头,提着镜子和剪刀走到院子里坐下,镜子放在桌面反射着月光,她坐到桌边,让反射的月光正照在她脸上,正常的脸色铺上月光,慢慢转变成乌青色。 咔嚓!咔嚓! 指尖也长出了长长的指甲,指甲壳青的发黑,她拿着剪刀,一根根的剪了起来。 这声音听得我小心肝直跳。看来小萝莉拥有了人的身体也不是好事,居然会害怕。 一根,两根,三根……舅妈剪完十根手指甲,收了镜子和指甲就进了厨房,没一会又带上厨房的门,回房了她的房间。 “呼。”土广助技。 我看了一眼幽冥服腰间青玉色腰带,姑娘是镇级幽冥渡人,在十大邪降里排名第九。拥有青手厉鬼的实力,不怕,不怕。 拍着胸口,开门摸向了舅妈的房间。 夜风挺大。不过小萝莉的身体并没感觉到冷,反而挺舒服的,只是白蓝色的幽冥服被吹的唰唰作响,听在耳里有些瘆人。 还没走到舅妈门口,房门从里面打开,舅妈伸着两条胳膊蹦出来,飞伸着双手掐向我的脖子,两颗露出嘴唇的獠牙特别恐怖。 “靠,真是僵尸。” 姑娘一害怕,一巴掌扇出去,手还没碰到青面獠牙的舅妈,她就倒飞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房门也跟着带上了。 而我抽空的一巴掌。却从她身上带出了一团灰色的气息,灰色全被我的手给吸收了。 瞬间,我舒服的全身哆嗦,看着紧闭的房门像饿了十几天没吃饭的人,一个声音在心里像魔咒一样回荡:进去,吸干它。 情不自禁的抬起脚步,越靠近房门,兴奋的心跳越来越快,走到房门口,舅妈在屋里惊恐的喊:“什么东西?滚,快滚……” 我只惦记着吸收灰气的舒服,抬起脚正要踹门,一只手从后面捂住我的嘴巴,抓着我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胳膊杵在地上稍微有点疼,我清醒过来,记起刚才的状态。被自己吓得满身都是冷汗,惊骇的四肢乱动。 抓我的人是楚九歌,他用尽了力气把我按住,然而他并没我的力气大,没几下就被我掀到了一遍。 他撞在走道墙壁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你快让小苏菲回去,别吓到了屋里的活尸,咱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别打草惊蛇了。” “你没事吧?” 我担心的看了一眼楚九歌,那种想吸干舅妈的感觉再次出现,害怕自己失控,赶紧换成鬼的状态,回到了躺床上自己脖子上的纹身。 收起了葬天降鬼,我躺在床上剧烈喘息一会,发咻的披上外套出门。 楚九歌捂着后腰,脚一瘸一瘸的走过来,“还好我想起了小苏菲,半路赶了回来,不然僵尸没出来,小苏菲吸了活尸的怨气,先失去控制,屠了镇上所有人那就完了。” “为……为什么会这样?” “降头,养降鬼的大致过程是:一,培养一只鬼,可以是人魂、兽魂、虫魂,就像养蛊一样弄出一只没有意识的原鬼。二,让原鬼吸收尸体的怨气。完成这两步,最初级的降鬼就成型了。接着就是让降鬼害人,把人害死了,养降头的人把被害者的尸体从坟墓里刨出来,让降鬼吸收尸体的怨气,降鬼就能成长了。” “你那一魄融合的棺材降,已经养到了降鬼的巅峰,还差一步就能养出降灵,结果却被你融合了,变异成为了葬天降鬼。” 楚九歌一口气说完,“别人千辛万苦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一代一代养了多少年的棺材降,被你给捡了便宜,这算大运气,同样也是个大祸害。僵尸也是尸,僵尸集天地怨气而生,以鲜血为食,发泄无尽的怨气。小苏菲靠得是尸体的怨气成长,你说她碰到僵尸会怎么样?” 呕! 想到吸僵尸,我禁不住恶心,扶着墙壁大吐特吐。 楚九歌温柔的顺着我的后背,“不过现在小苏菲成了幽冥渡人,幽冥气息足够她成长了,你并不需要去吸尸体。不过,葬天降鬼的本能终究是本能,碰到拥有强大怨气的尸体,也会唤醒本能。” 呕!! 我吐的更厉害了,楚九歌叹了口气说:“你别忘了,葬天降鬼还有一种棺材的形态,它就是普通僵尸的克星,不过碰到黑僵跳尸,绝对是跳尸的怨气把小苏菲给撑爆。” 又多了一些对葬天降鬼的了解,发现在现在的情况下,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再也不敢乱放小苏菲出来了。 一晚上在恶心中度过,到了凌晨才忍不住困意睡着。 早上七点多钟,舅娘恢复了正常,像没事人一样做好了早饭,过来帮小朵朵穿衣服。 我利索的穿好衣服,不想与舅妈这具活尸呆在一起,出了房间就往厕所跑。 “喂,你怎么不敲门?” 厕所的门虚掩着,我一拉开,楚九歌正扯着拉链要出来,他被我这一吓唬,内衣卡在了拉链上,上不去也拉不下来,我尴尬的说:“你怎么不关门?” “我不是要出去吗?”他与拉链奋斗着,我见他昨晚摔的伤没什么事,也就不再担心,“你这样会越拉越紧,这样。” 打开他的手,我绑着拉了几下,但不好使劲,于是让他进去一点,蹲在地上帮他弄了起来。 眼看要扯好了,大舅从院门进来,干咳了两声,我手一哆嗦,楚九歌稍微有点涨起来的杵药棒,应该是被拉链夹住了,吸着凉气眼皮直抖。 我蹲在地上,盯着他的拉链扯,本来我没发现姿势的不对,但大舅看到,我一抬眼才发现裤裆正对着我的面面,姿势非常不雅,唰的一下脸全红了,“你自己扯!” 大舅埋头走向大厅,我想解释,一想,脖子都烧了起来! “都过来吃早餐。” 舅娘穿好小朵朵,帮她洗完脸,正在大厅喂着小家伙吃稀饭。 我赶紧跑过去,拿着勺子搅动一碗稀饭,用绿豆煮的稀饭里有个青色的东西,挑起来一看像煮散的绿豆皮,可我一眼就认出了是指甲壳。 想起昨晚舅妈剪完指甲就进了厨房,我惊悚的差点又吐了。 “小菲,你不会有了吧?”大舅见我压着吐意的样子,明显是误会了。 楚九歌弄好裤子进来,一个踉跄冲到我旁边,撞在我身上,不着痕迹的低声说:“我运气那么好,一次就正中红心?” 第178章 腹黑二人组 “楚小哥,没事吧?过来吃。” 舅娘端了一碗稀饭到空位放着,楚九歌坐过去,感谢着拿起勺子就吃,我装着呕吐的样子,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耸掉了他到嘴边的稀饭,“我肚子有些疼,陪我去医院。” “呃?不会真有了吧?” 楚九歌打了声招呼,着急的扶着我出院门,大舅和舅娘着急的送到门口,楚九歌走在去车子的路上故意来了这么一句,我知道舅妈还在背后看着,装着肚子疼的样子虚软的被他扶着,这个死人再次说:“不对呀,这才几天就怀孕?我不会被买一送一了吧?” 知道他是故意的,姑娘恨得牙牙痒,还不能发飙,等进入车里,关上车门,我一巴掌扇过去。他捏着我的手腕,“昨晚差点没把我打死,刚又夹疼了楚小弟,还不让我嘴上报复一下?” “你是不是男人啊?” 一股无名火烧起来,我管不了那么多,准备让小萝莉帮忙揍他,他也挺了解我的,赶紧低头说:“你看,我是不是男人?”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的西裤撑起了一个帐篷,我哼了一声,把头偏到一边,收回了被他抓着的手腕。 “我知道稀饭里有指甲。又没打算真吃?”楚九歌启动车子,“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外婆的坟。” 古镇上的殡葬习俗又不同了,一直保持着入棺土葬的风俗,外婆的坟在小镇背后的坟地。 不得不说,县里对古镇还真下了一翻力气,周边风景真不错,大早上还能看到游客,我好奇的看着拍照的人:“什么时候这边连旅游事业都发现了起来?” “我这个外乡人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楚九歌盯着一个背画板的姑娘猛瞅,车都开过去了,他还扭头看,我呵呵笑着说:“看什么呢?” “说真的,那屁股虽然没你的翘。但比你的大!”楚九歌故意色秘密的又瞟了一眼路视镜,我还没消的气冒出来,“那你想不想摸一下?” 只要他敢点头,姑娘就敢放小萝莉,他露出思考的神色,眉头皱得老紧,“说实话吧?会挨揍。说假话吧?还是会被揍,所幸实话和假话一起说了。” “说!” “实话是,不想摸。假话是,想摸。” 知道他这是真话,我故意说:“说的是反的吧?” “我告诉你吧,那背着画板的女人是摸金校尉这一行里的——鹰眼。”楚九歌跟着解释了什么是鹰眼。 老鹰的习惯是在天空上飞,一双鹰眼可以看清辽阔的地面,隔着老远都能发现猎食的对象。盗墓贼里的鹰眼就是寻找哪里可能出现古墓的人,找到有可能性的地方了,这才让真正的高手寻龙点穴。 “如果让高手整天到处跑。那还不得累死?所以鹰眼是必备的。” 楚九歌把车开到镇后一间客栈停车场,“去墓地的路不能开车了,咱们得走着去。” 姑娘还穿着拖鞋呢?我看了看自己的脚,他下车说:“走到不能走的地方了,我背你呗。” 穿过一片景观点,到了山脚下面一排墓地,我们还没靠近外婆坟墓所在的区域就被人给拦了下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说:“前边被我们剧组给租了,正在拍外景,麻烦你们退避一下。” “在坟墓里拍外景?”我刚一疑惑,鸭舌帽说:“自制网络剧,鬼片!” “我外婆的墓在……” 我正要跟鸭舌帽理论,楚九歌拉着我的手说:“算了,等下午再过来吧。”转而对鸭舌帽说:“别说你们整天霸着坟场,不让人接近了?” “当然不会。” 鸭舌帽很客气的把我们送走,楚九歌牵我走在石板铺的路上,吸着新鲜空气说:“第一,网络自制剧是小成本,实地拍外景还真牛逼。第二,鸭舌帽脚上的泥巴阴气较重,这应该是墓旁边的。第三,鹰眼除了墓,还有放哨的职责。这是一伙披着拍电视剧外皮的盗墓团伙。” “我看那边仪器都挺全的,还有不少演员?全是假的?”我相信他的推测,享受着宁静早餐,随口说着疑惑。楚九歌也只拿这当散步的谈资,“拍戏也不一定是假的,盗墓顺带真拍戏。” 松开他的手,我伸开双臂迎着新鲜的空气,心灾乐祸的说:“你说他们会不会挖出僵尸?” “百分之百的啊。”楚九歌摸着?梁,“僵尸总是要打的!这伙盗墓贼费这么大的力气,说明这是个金墓,等他们出事了,我们帮他们一点忙,赚他们一笔,正好,我不是还没送你聘礼吗?这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真好。” “谁知道你是不是看中了人家鹰眼的屁股?这些统统都是借口。” 开着玩笑往回走,我走累了,背到他背后又走了一段,前边大学生打扮,年纪却三十左右的鹰眼,迎面走了过来,她走到我们面前,自顾的介绍是某个大学的导师,说看我们是对恋人,想把我们画进画里。土广呆扛。 楚九歌背着我,轻轻捏了一把我的大腿,示意这女人心怀鬼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懂了他的意思说:“让我们当模特也行,不过这色狼喜欢你的屁股,你让他摸一下,我们就帮你这个忙。” 鹰眼愣了愣,楚九歌干咳着,我扶着他的双肩,“大姐姐,怎么样?” “美女还真可爱。” 女人亲和的笑着取下画板,我用脑子撞了楚九歌一下,“人家这是答应了,快去摸呀?” “别,别,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鹰眼退到一边驾好了画板,我跳下楚九歌的后背,凑过去?着嘴说:“不让摸就不给画!” 楚九歌跟着凑过来,“要不这样吧?我让你画,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秦沫。” “陌陌?好名字,不知道能不能约炮?”楚九歌开着玩笑拉着我到路边,从后面抱着我,脸贴着我的脸,侧面留给了秦沫,我用脚踩了他一下,他凑在我耳边说:“没想到这女人也是业内高手,居然会摄魂术,她的画板有问题。摄魂术,是获取别人一丝魂息,然后使坏的招式,像打小人也是摄魂术的一类。不过像画画、拍照……更高明一点。” “那你还让她画?”我一点也不怕这类术法,抽我的魂?送你一只葬天降鬼。 “我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打劫,她要抽我们的魂息,正好给了我打劫她的理由。” 第179章 借体还阳 古风石道边,楚九歌从后面抱着我,我们贴脸讲着悄悄话。 清晨的气温很低,我躲在温暖的怀抱里,风吹在脸上还是挺冷,但心里却热乎乎的。 青石路边。朝露老树下,一对相依的恋人。 那边秦沫在画板上应该描着这样的画面。 这一瞬间,我多想时间就此定格,可惜老天爷很不给面子,我正处在宁静的世界里,突然感觉脑子发晕,精神有些恍惚起来。土杂长亡。 砰! 眩晕的晃着脑袋,突然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我耳膜翁翁了好半天也听不到声音,等我回神,楚九歌一只手搂着我的小腹,另一只手拿着枪,而不远处画板后的秦沫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秦沫死了,被楚九歌一枪爆头。 热血的腥臭味染红了宁静的空气,我回过神。本能的捂着耳朵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 “别怕,别怕,有我在。” 楚九歌死死抱着大喊大叫的我,我惊悚的喊了好一会,发咻的望向躺在青石路上的尸体,“为什么杀她?不只是打劫吗?” 在蜡烛移形换景的星空下,我见过他杀鬼,一刀一个,但在我的认知里。那些都不真实,与电影里杀人差不多,然而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女尸,刚还拿着画笔在做画。眨眼间就死了,这种视觉冲击,不是杀鬼能够比拟的。 就像你跟男朋友在逛街买衣服,亲密的聊着买什么,他突然就拿刀捅死了导购。 楚九歌杀人,自然有他杀人的理由,我没有怪他,只不过一时难以适应。 “放……开……我。” 我停下挣扎,强压着惊悚,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楚九歌慢慢松手,走过去拧着画板过来,用枪口点着画中的女人,“你自己看?” 朝露老树下,一对恋人相依。男人是楚九歌,然而画上的女人是我的身材,但侧脸并不是我,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 只不过画中那半张侧脸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记不起来是谁? “开始我以为秦沫只是想通过作画抽我们一丝魂息,然而在画快完结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魂息要入侵你的身体。” 楚九歌冷酷的盯着女尸,“她不是抽魂息,而是送你一抹魂息。” “送魂息给我?那你还杀她?”我有些迷糊,楚九歌要牵我的手,我不知道怎么就躲开了。 他黯然的眼神一闪而逝,“人有三魂七魄,多一魂活不了,少一魄也活不了!你现在是三魂六魄,但用幽冥气息代替了你丢的一魄。依然算是三魂七魄,所以你丢魄的病好了。白泽七岁前有四魂六魄,被你爸抽走一魂,抽走的一魂成了现在的幽冥渡人白泽。后来的白泽还剩下三魂六魄,但在二十四岁死了,死后成为青手厉鬼。青手厉鬼也只有三魂六魄,如今借体还阳成为了现在的我,其实我打散了真正楚九歌的三魂七魄,把真正楚九歌的魂魄,重组成为我的一魄,才有了现在活着的我。” “所以活人只能有三魂七魄,即使用别的什么代替,必须还是三魂七魄。你已经用幽冥气息代替了你丢掉的那一魄,如果再多一丝陌生的魂息也会死!她要杀你,所以我杀了她。” 说着,楚九歌蹲到女尸旁边,检查了起来。 “不止这么简单吧?” 摸着画板上陌生女人的侧脸,我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 楚九歌翻着女尸的嘴巴和指甲,“你毕竟是用幽冥气息补起了一魄,说起来,幽冥水是阴阳两界最毒的东西,灵魂沾之即化,幽冥水繁衍出来的幽冥气息是对灵魂的致命毒药,不过物极必反,毒药有时候也能医病,补药也能补死人,那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普通的一丝魂息入侵你的身体,会被幽冥气息绞杀,但这丝陌生的魂息对你来说却不普通,幽冥气息绞杀不了它。” “呃?” “要入侵你身体的这丝魂息,与你的命格一致。如果让它入侵成功,会与你的魂魄融为一体,你会因多了一丝魂息而死。”楚九歌越说越冷,“你死之后,这丝魂息的主人会借你的身体还阳。” 噗! 见他愤怒的模样,我突然笑了。 这件事说穿了就是有鬼想借我的身体还阳,他才爆起杀人,打断了别人的术法,我禁不住讽刺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灭了真正楚九歌,成功的借体还阳了,但人性往往是自私的,自己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见到别人要做同样的事儿,肯定会不爽。 楚九歌自然见不得别的鬼借体还阳了。 “你没病吧?” 楚九歌检查完女尸,走到画板前,手指头猛戳着画板上陌生的女人,“它想抢我女人的身体,我打断她的术法,有错吗?你骂我干嘛?” 画上让我熟悉的陌生女人,我已经认了出来,就是我大表姐,也就是被外婆丢进老井淹死的表姐。 本来外婆是想让我代替她的,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表姐被扔进了老井。现在不知道躲在哪的表姐,想要取代我的身体,不禁又让我想起了老妈的交代,千万别喝舅妈家的水。 想来,那水就是帮助表姐借体还阳的东西。 “不是在骂你,我是在夸你,夸你越来越像个人了。”我来回打量着楚九歌,心里琢磨着这件事,他被我逗得有火没处发,不爽的说:“我就只许自己杀人放火,不许别人点灯,怎么滴?你咬我?” 跑过去,拿起他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张嘴对他的小臂就是一口。 “哎……疼……疼,你还真咬啊!” 楚九歌推着我的额头,我咬舒服了,恐惧的情绪发泄了不少,松开嘴,把自己想到的事情讲了出来。 “按你这么说,秦沫是要帮你表姐借体还阳了。”楚九歌揉着手臂,走到女尸旁边,“秦沫应该接触过你表姐的尸体,并且她还中了尸毒,只不过中毒不深,还没成为你舅妈那样的活尸。” “现在有这样几个问题,第一,我表姐被扔进了老井,尸体在井里,秦沫是怎么接触表姐尸体的?第二,秦沫是盗墓的鹰眼,那个剧组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第三,我表姐的尸体应该也成了僵尸,那她怎么还有鬼魂,过来抢我的身体?” “第三个简单,尸体和鬼魂是两码事,僵尸是会动的尸体,黑僵跳尸也只有本能,没有思想,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并没有灵魂。正常情况沾了尸毒而死的人,鬼魂不会离开尸体,会被尸气绞杀,但你家有正常人吗?反正你表姐的鬼魂和尸体应该分开了。” 第180章 看戏 秦沫帮表姐把魂息注入我的身体失败,被楚九歌一枪所杀,我撕下画板上未完成的画,看着画中依偎在楚九歌怀里,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表姐,我也不想死。你要是再使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画上女人那丝魂息已经被楚九歌灭了,现在只不过是普通的图案,我拿着画感叹一声,看着血泊中的女尸说:“尸体怎么处理?” “放着。” 楚九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剧组的方向,“我们还不知道剧组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这女人既然是盗墓贼的鹰眼,留下她的尸体,看看剧组那边的反应,就知道他们的立场了!” “可是……” 杀人是犯法的,我担心着这个问题,楚九歌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干盗墓这行的,谁身上没几件案子?现在她死了。如果警方介入,自然能翻出她的案子。还有,你别忘了我是特案组的人,子弹弹头上有一个证明我身份的符号,我杀的人一定会被封档,在私底下调查,所以有警方介入的话,一定会查出她背负的案子,还能记我一功。所以她死了也白死。” “流氓,拿着执照的流氓。” 我眼冒精光的鄙视着,如果姑娘也可以杀人不犯法多好! “不过警方介入的可能性非常低,那伙盗墓贼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挖坟。警察介入他们的功夫就白费了。所以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会替我收好这具尸体。” 楚九歌牵着我往前面走,这次我没有躲开,他的手捏得更紧了,好似怕我跑掉一样。“还有,秦沫中过尸毒,她的尸体如果不赶快处理掉,诈尸的可能性也是百分之百。” 他杀了盗墓团伙的人,不仅要人家帮忙处理尸体,还留给了人家一颗随时会诈尸的定时炸弹。 “人不能像你这么猥琐!” 回到停车的客栈,客栈由十几家四合院组成,处在一片园林之中,楚九歌花两千块一天,包了一间四合院。我心疼着钱跟他到了院子里,“你不是没钱吗?”土杂引划。 房子外部格局是四个院,厢房内部结构就是酒店的套房,三间厢房就等于三间套房。 “从几年前开始,楚九歌的月薪就是五千多,他的花销都是特案组报销,几年存下来的钱也有十几万了。这些钱反正是白捡的,不用白不用。” 进入一间套房,楚九歌满意的打量着里面的摆设,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昨晚你应该没睡好吧?等人送来早餐,填饱了肚子,你再睡一觉呗!” “你呢?” “废话,我昨晚被小苏菲打得疼了一夜,大早晨才睡着,当然一起睡了。” “还有两个间房。你随便挑一间住下。”我还肉疼着钱,感觉不住就是浪费,所以才让他去旁边。楚九歌郁闷的说:“能一起吗?” “不能!” 吃过送来的早餐,我美美的洗了一个澡,刚爬到床上,听到楚九歌在外面敲门,我打开套房客厅的大门,“你不睡?” “不是,万一你表姐找来,你又睡死了,会有危险的。” 他挤进套房的客厅,倒了一杯酒晃悠悠的走进房间,我哆嗦了几下跟着进房,爬进一个被窝,指着旁边说:“你睡那边。” 我们两分别睡在两个被窝,大早上的他来了一句“晚安”,闭上眼睛,没一会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见他没有干坏事的意思,我看着他熟睡的睫毛,含笑的慢慢陷入了梦想。 睡的正香的时候,感觉他钻进了我的被窝,我立刻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他只是睡着了,要抱个东西,也就没有在意,躲在他怀里,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喂,懒虫起床了。” 子被捏着,我憋气的睁开眼睛,楚九歌斜躺在旁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捏着我的?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脸离我只有几厘米,他呼出的热气全喷在我脸上。 男人特有的气息弄得我脸颊痒痒的,推开他的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了傍晚,我问:“几点了?” “日为阳,夜为阴,现在下午六点还差几分,到了六点阴阳交替,阳气会被阴气取代,死掉的秦沫应该会尸变了。我们一起去看戏?”楚九歌用头撞开我的手,过来蹭了蹭我的脸,我用头撞了他一下,“你属狗的,还蹭人?” “我是狗,那你就是母狗。” 在被子里捅了他一脚,他赶紧转移话题:“秦沫对你施展过术法,你可以寻到她在哪里。” 话音刚落,古装白泽在床头冒出来,吓了我一跳,我赶紧用被子捂住肩膀,古装白泽说:“让小萝莉出来,我们用鬼的状态去看戏。” 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被两个不同的男人盯着,也说不明白是啥感觉,“那个……你会一心二用,我把注意力里放到小萝莉身上,这边怎么办?” “你就当看立体电影了,躺床上看戏才过瘾,这可是现实版灵异鬼片。”楚九歌欠揍的笑着,“你看不看?” “万一小萝莉忍不住吸怨气呢?”我担心着这个问题,楚九歌摸了一下我脖子上的纹身,“府级幽冥渡人会压制它的,你放心了。” 纠结了半天,我换上小萝莉的身板,以小萝莉的视角寻着秦沫的气息找了过去。 古装白泽一路冷着脸,不管我怎么鄙视他,他都不吭声,弄得我很没意思。 飘到拍戏的坟场附近,四周阴风阵阵,过了剧组搭的帐篷,穿过一片寂静无声的林子,只见两个人坐在火堆边烤火,身边睡袋里装着一个人,我看着睡袋就知道秦沫的尸体在里面。 与古装白泽飘到旁边,喝酒守着尸体的一人惊悚的摸了摸脖子,“这风有些不对。”左右看了两眼,目光扫过我们的时候,好似稍微停了一下。 “这瘦猴子感觉挺敏锐的吗?居然察觉到了我们。” 古装白泽飘在我半米开外,另一个守尸体的人举起酒壶:“别疑神疑鬼的,喝,也不知道他们在下面挖得怎么样了?” 两个撞了一下军用水壶,又喝了起来。 突然他们旁边的睡袋动了动,撕拉!睡袋好像被利器从里面划开了一样,发出布料撕裂的声音。 两人喝酒的动作僵住,余光瞟向睡袋,伴随着撕拉的声音,一只指甲壳五六厘米长的手伸出睡袋,两人压着惊悚,声音哆嗦的喊:“妈的,起尸了。” 第181章 表姐和僵尸有个约会 两人被尸体追着跑,着急的应付着,我看着紧张的一幕,感觉胸被捏了一下,愤恨的盯向旁边的古装白泽,“你摸我干嘛?” 触感不是来至小萝莉而是躺房间的自己。 精神分裂似的知道那边的自己缩在楚九歌怀里。由于紧张,手狠狠掐了一下楚九歌的大腿。他的手本来抓着我的一只手背贴在胸前,他这一吃疼,捂着我的手一用力,我就把自己的胸捏了一下。 这边的白泽板着个死脸说:“谁让你掐我的?” “靠。”小萝莉蹦到他背后,双腿从后面夹着他的腰,左右捏着他冰冷的脸蛋扯着:“是你占我便宜?你还有理了。” 白泽就是根木头,任由我扯着他的脸,较有兴趣的看着从睡袋里站起来的女尸。 女尸恐怖的脸色泛着微青,嘴边两颗獠牙很短,身体僵直的像根弹簧射向躲避中的一人。 指甲插入那人肩背,尸体张嘴就是一口,咬中了对方的动脉。 咕噜,咕噜,我只看到尸体喉部在动。其实没有声音,但却好似听到了喝血的声音。 我死死夹着白泽的腰,把他的脖子抱的老紧。 “松开,你的胸压到我了。” 白泽往上耸了一下,我被耸高了一点,他踏过去一步踢开女尸,被咬的人还没被吸死,捂着动脉在地上抽搐几下,还是死了。 另一个瘦弱中年看不到我们。见女尸突然飞到一边,他瞳孔涣散的瞅着我们的方向愣了愣,“邪门了,难道还有鬼?” 中年只愣了一会。转身就跑,女尸似乎也看不到我们,摔在地上立刻弹起身,追向了中年。 “它看不到我们?” “不是,僵尸看人不靠眼睛,是靠着血气来分辨人。”白泽背着我悠闲的追在后面,解释完又不出声了。 跟着尸体跑到一条小溪边,小溪边搭着一个大帐篷,尸体钻进帐篷,我们也跟着进去了,里面有一个大洞,白泽直接就跳了下去。 “啊!” 耳边的风呼呼的刮,我惊得大喊大叫,落到地上。白泽拍了一把我的屁股,“你喊什么?咱们现在的状态是鬼,摔不死的。” “我就想叫。” “有病。” 眼前是一条漆黑的墓道,逃跑的瘦弱中年已经摔死了,不对,是摔断了腿,然后又被僵尸给咬死了。白泽换成人的状态,踢了一脚尸体,“这座墓的风水有问题,可以压制鬼物,你换个状态。” 他不说,我还没发现,感觉空气很重就像泡在水里一样,而且越来越重,小萝莉换成人的状态,那种憋闷的感觉立刻消失。这下,我在他背上,触感也清晰了起来,胸贴在他背后挤压变形,真的很不雅。 我动了动身体要下去,他用力握着我两条大腿,“你当我的背是公交车?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公交车也是到站才停。” 墓道一片昏暗,笼罩在青色的光亮中,也不知道光源在哪里? 我挣扎了两下,放出葬天降鬼的灰气,可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于是放弃了挣扎,安静的趴在他背上,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墓道挺长,白泽跑了好久也没跑到尽头,他停下脚步,对着墓道边凹凸不平的墙壁,“抱紧了。”一头就撞了进去。 “自杀也……” 撞在石壁上,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就像穿过了空气一样,一眨眼,我们站到了一块巨大的门前,背后还是一面墙,我伸手去摸,手很简单就穿了过去。 感情那墙壁根本不是真的,只是看着像墙壁。 巨大石门前的空地上躺满了尸体,秦沫正咬着一个人的脖子,一双没有焦距的死眼看过来,吼了两嗓子,像在思考问题一样。 “它弄不清楚我们是不是人!” 白泽只瞟了一眼秦沫,抬头看着三米多高的石门,石门上方牌匾写着:水晶宫! “这应该就是立贞节牌坊,死去榜眼的墓了。”土杂休号。 白泽退后两步,小心谨慎的往旁边岔路走去,没走多远,又看到了一个两米多高的石门,不过石门是开的。“你表姐的尸体应该就躺在这里面。” “呃,她的尸体不应该是在老井里的吗?”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尸体是怎么过来的?秦沫尸体上有这的气息,应该是到过这,所以我才这么猜的。”白泽拍了几下我的屁股,示意我下来,我动了几下说:“公车还没到站呢?姑娘不下车。”嘴上这么说,却从他背后下来了。 白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凝重的眼神,我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憋着气跟在旁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小墓室里真像水晶宫一样,摆着各种贝壳、珊瑚、夜明珠……只不过东西都是枯萎的,连夜明珠发出的也是绿油油的,死气沉沉。 墓室中央摆着一张雕龙的石头大椅子,宽度像一张床,墓室周围有八道小门,分别写着:乾、坤……八卦的方位。 “这里什么也没有?走那条路?” 我好奇的打量着墓室的摆设,最后停在了八道门上,白泽默默计算着什么,“这八条路都是死路,走中间那条。” 他连着几步走向龙椅,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去,招手说:“过来?” “干嘛?” “有了龙王,没有妃子,这卧龙门开不了。”白泽兴奋的摸着椅子扶手,我很难理解有什么东西能让性子清冷的人这么兴奋? 走到椅子前边,他拉着我坐到他旁边,我刚坐好,他就倒下来拿姑娘的大腿当枕头,躺了下来,两条踏着另一边的扶手说:“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爽!可惜蛟龙命格刚成就成了一条死冥龙。” 见他一脸陶醉的样子,我左右看了两眼,啥变化也没有,拧着他的耳朵说:“什么卧龙门?” “等会呀,你急什么?带路的人马上要来了!”白泽捏住我的小手,很享受的在我小腹上吸了几口气,“好香。” 我正要发飙,一位穿着宫装的女人从其中一个小门走了出来,见到她的模样我吓了一跳,结巴的喊:“表……表姐?” 这个她是鬼,不是僵尸,她迈着莲步走到我们两米开外站定,“小菲,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警惕的防备着,她满意的看着白泽,“妹夫,你怎么知道卧龙门的?” “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白泽大言不惭的说着从我腿上起来,“怎么知道卧龙门的?这个重要吗?如果你想死,我都可以帮你一把!” “谢谢!”表姐行了个宫礼,真心感谢。 我一愣一愣看着他两猜谜,白泽拉我到怀里,似乎故意在演给表姐看,亲密的解释:“一见到她,我就明白了,她的鬼魂出不去这里,也就是说她不可能借你的身体还魂,她让秦沫施法只不过是想把你引过来。同样,就算你的肉身过来,她的鬼魂已经被墓穴同化了,还是不能借体还阳。这样问题就来了,她为什么要引你过来呢?肯定是有事求你帮忙。” “这是其一!其二,她的鬼魂被锁在水晶宫,尸体又是僵尸,不可能有活路,就算她想死,也自杀不了。所以我说,如果她想死,我可以帮她。” 表姐听着拍手叫好,“妹夫果然智勇双全。”又看过来说:“可惜比我夫君还差了一线。” “她老公?” 表姐只比我大一岁,听到她这样称呼男人,我感觉特别扭,白泽说:“她嘴里的夫君应该是那只黑僵跳尸,人家是清朝的榜眼,嫁鸡随鸡了。” “这口味太重了点吧?” 我脑子里幻想着青面獠牙的跳尸,一蹦一蹦的恐怖状态,又补脑那玩意在表姐这小身板上驰聘,弄得表姐不要不要的场景,顿时瞪大了眼睛。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表姐并没在意,“小菲,我妈不知道从那知道了一招术法,把她自己养成了活尸,只有活尸能下去奶奶后院的老井,她想切断冥龙脉。如果冥龙脉被断,我夫君就会死,所以……我想请你帮忙阻止我妈。还有,我想你告诉她,就算我能离开这里,也不会借你的身体还阳变成人。” 一口气讲完,她语气坚定的说:“冥龙脉断,君若殇,妾与之同归!” 第182章 江山美人 表姐的痴情让我不懂了,不过她的痴心却让我有些感动。 正准备答应帮忙阻止舅妈,白泽突然把我按到怀里,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发现他的心跳好快。 噗通、噗通的声响,弄得我也跟着心跳加速。再受到男性气息的一冲,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 “表姐,请。” 白泽搂着我的腰从龙椅上起身,我半个身子由他在支撑,脚踩在地上都是软绵绵的。 “妹夫,请。” 表姐带路往墓穴外走,我回望了一眼刚坐的大石椅,“不是走卧龙门吗?”土东贞亡。 “整座墓按三才之势分布,刚才进的墓室占据卧龙位,而你表姐的尸体就在我们刚才坐的椅子下,以尸体镇压风水穴眼,也就是卧龙门。我们坐上去,你表姐才出来的。” 跟在表姐身后,白泽在我耳边轻声解释,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明显在哆嗦。显得很紧张。 我正要询问,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把注意力放到主魂上。” 白泽搂着我走向水晶宫的方向,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客栈那边。 从后面搂着我的楚九歌满头虚汗,连呼吸都有些厚重,是紧张的。 见他这样,我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没事,有些紧张。” “紧张?你是说墓穴里有危险。” 我疑惑的伸手拿纸巾给他。他擦着脸说:“进入墓道不是受到了压制吗?等到了墓穴里,我才发现墓穴分别以水晶宫、卧龙宫、潜龙宫,三个墓室汇聚着冥龙脉,而且三只僵尸合三才。占着冥龙脉的风水。” “这有什么紧张的?” “我的姑奶奶,那榜眼生前是蛟龙命格,死后就是冥龙命格。他踩在冥龙脉上,借风水的地势,实力虽然达不到州级幽冥度人的水准,但也能达到半步州级。” 楚九歌拿起床头的水杯,咕噜着一口喝干。 感受到他的凝重,但我还是不明白危险在哪里?“就算黑僵跳尸在墓穴里很厉害,但它有求于我们?会有什么危险?” 他下床又倒了两杯水,连着喝完,回床上靠在床头,让我靠在他胸前说:“这是男人的世界,你不懂也很正常。那榜眼是什么人?生前是蛟龙命,做的肯定是反清廷的事儿。虽然最后被清廷灭了,但活着也枭雄了一世。” “他爱着自己媳妇,却打了一辈子江山,最后失败才回乡,跪死在他媳妇碑前。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更爱江山,当然也不能说他不爱媳妇,只不过重心不在爱情上。像这类人有一个通病,就是掌控欲比一般人强无数倍。” 听到这里,我似懂非懂,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示意他继续说。 他说:“这种人对于能掌控的,绝对不做交易,能做交易也绝对不求人。说是求我们帮忙,如果我们没有实力,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咬我们一口,让我们中尸毒。差遣我们办事。” “嘶!” 我吸了好几口凉气,“还真阴险。” “到了他这个位置,谈的是资格,没有跟他交朋友的资格,自然只能臣服。”楚九歌顺着我的发丝,“一个普通警员,局长肯定是命令他干活,难道还求他办事?这不是扯犊子吗?但像你这种懂术法的,杜为民就是哄着你办事了,这就是实力达到了平衡,具备谈交易的资格。” “那你对上黑僵跳尸有几层胜算?” “在外面能打平手,在墓穴里没有一丝胜算,连保命也只有三层把握。谁让人家站在冥龙脉上呢?跟它打就是单挑地脉气息。”楚九歌很紧张,但眼中却闪着迷人的火花,似乎想在墓穴里跟黑僵跳尸打一架试试。 我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明知道人家占了地利,你可别找死啊?” “放心,有你在,只要应付得当,我们不仅能活着出墓穴,还能让它求我们帮忙。”楚九歌阴笑伸手进我的睡衣领,我打开他的手,“都啥时候了还想占姑娘便宜。为什么有我在,它们就会求我们?” “葬天降鬼以吞噬尸体怨气为生,是僵尸的克星。如果小苏菲真去吞黑僵跳尸的怨气,会被撑爆,但并不用真去吞?只要用来威慑就行。” 他的手刚被我打的缩回去,一个不注意突袭进了领口,握住了我的大,我哼了一声,拧了他两下。 “同样的,像榜眼这种人,没有完全把握不会动手,所以葬天降鬼只不过是最后的底牌。前面让我来,你负责在我怀里看戏就好!”楚九歌嘿嘿笑着说:“放心,等我们安全回来,我再好好服侍你,现在不会让你分心的。” 手又抽了回去,弄得姑娘好像少了点什么,有种空的感觉,当然打死也不会告诉他的。 “那边要进水晶宫了,你把注意力放到小苏菲身上吧!” “等等,你爱江山还是美人?” “呃?”楚九歌稍微一愣,“我爱江山更爱美人,打江山不就是为了给美人享江山的嘛!” “滚,相信男人这张嘴,宁信世上有鬼。” “喂,世上是有鬼的。” 在楚九歌的呼声中,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小萝莉身上。 此刻,表姐带着我和白泽正站在水晶宫巨大的石门前,门前广场外那些被僵尸咬死的盗墓贼的尸体,像护卫一样站在广场上,秦沫就是这群垃圾尸体的头。 白泽拍了拍我的肩膀,松开楼我的手,我站到一边调整好幽冥服,紧张的等着水晶宫开门。 “夫君,妾身表妹和妹夫来了。” 表姐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大的石门打开,本以为里面会是死气沉沉的水晶宫摆着,没想到却与皇帝上朝一样。 不怒而威的老头坐在龙椅上,下方左右站着文武百官,只不过下面的人都是蜡人,全部是假人,看来这位死蛟龙还在做皇帝梦,但这阵仗也够唬人的。 最恐怖的是大厅正中央放着一张血色石棺,白泽没看龙椅上的老头,而是盯着血红色的棺材。 “大胆,拿下!” 坐在老头边上的女人身批凤霞帔,一声令下,门外的行尸走肉从背后围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回头看了一眼刚死没多久的尸体,压着紧张保持着淡定的姿势没动。 白泽踏前一步,无视了女人的话,目光直刺龙椅上的老头,“幽冥渡人逆生死,府级,白泽!” 滋滋! 血色石棺棺材盖微微移动,我知道里面睡的肯定是黑僵跳尸。 上座的皇帝是榜眼,只不过是他的鬼魂,鬼魂应该与表姐一样与这座墓穴融合了,并没啥攻击力,只是一团与人能交流意识而已,真正恐怖的是棺材里的黑僵跳尸。 轰隆! 三米多长的棺材盖竖起来,棺材里传出哈的一声,绿油油的青气从棺材里直冲大厅顶部,眼看里面那玩意要出来了,我紧张的咬着牙?,压着惊悚没有变现出来。 第183章 白泽论 血棺里的黑僵跳尸只吐了一口气,整个金銮殿上空就笼上了一层绿油油的尸气。 尸气朝着我们过来,我忍不住本能的悸动,抬手就要吸收尸体里蕴含的怨气。 白泽盯着龙椅上的榜样,抓住我刚抬起的手,我感觉到莫名的心安。那股本能的悸动也被压了回去。 不过,我手心后背全被冷汗打湿了,看着扑面而来的青色雾气,用力的捏紧了白泽的手。 “妹婿好胆识,林妃还不请客人上座。” 轰隆一声,棺材盖合上,喷发出来的尸气像蛇一样全部缩回了血色棺材,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年迈的榜眼一声令下,表姐含笑的请我们进殿。 随着老榜眼一个眼神,左右的蜡人燃烧起来,一会烧了个一干二净,甚至连蜡油都没留下。 白泽牵着我穿过火海,走到一张大椅子上自顾的坐下,拍了拍他的腿示意我坐上去。 我紧张,他也紧张。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或许可以得到一丝安慰吧! 坐到他大腿上,白泽说:“小弟一好奇就下来了,没带什么礼物,还请表姐夫见谅。” “妹婿太客气了,你们能来这满堂生辉,还需要什么礼物?” 老榜眼与白泽一搭话,剑拔弩张的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一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好呢。 “弄权的都虚伪。” 我小声骂着他们两。表姐坐到老榜眼的另一边,安静的就像一个贤妻良母,我的话在这种场合就显得有些突兀,老榜眼笑着说:“表妹还真天真可爱。妹婿好福气。” “表哥也好福气,娶了两个凤凰命格的媳妇,一起享受这龙脉风水。”白泽很不客气的挤兑回去,老榜眼看了我一眼,“林林和菲菲命格相同,都是凤凰命格,不知道贤弟……” 这话我听懂了,意思是白泽承受的住凤凰命格吗? 关于命理这方面我听过一些,讲的是般配,双方命格差的太远,会被另一方克死,只不过姑娘怎么会是凤凰命格呢? “多谢老哥关心,我叫白泽。” 白泽的话一出,老榜样禁不住站了起来。“贤弟,真是白泽命?” 表姐和榜眼另一边的妇人同时露出疑惑,我也很好奇,老榜样慢慢坐回去,“云笈七签记载,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白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这就是后世流传的白泽图的出处!。” “此事讲的是白泽神兽,像龙和凤凰一样都是传说,当不得真。同样白泽命与真龙命格一样高贵。乃是妖帝命!何为妖?是出反常是妖,不走常路是妖,帝就不用解释了,白泽命泛指神异的帝王命格,非人间所属。” 我扭头看向白泽,他一点特别的情绪都没有,笑着说:“老哥说笑了,清廷崩溃时,繁衍出四十九条蛟龙,到最后四十九条蛟龙全部死绝,一条也没变成真龙。反而天演异数,外邦入侵,应了那遁去的一,结果成就了现在的华夏。命格终究只是命格,蛟龙不能翱翔九天羽化成龙,最后不只剩下一个好听的称呼,蛟龙命罢了。这白泽命,不让天下鬼神臣服,也不过是好听点,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老榜眼被戳中痛脚,脸色大变。 我紧张的偷偷捏了白泽一把,白泽死死盯着愤怒的老榜眼,老榜眼一拍龙椅,怒气横生的说:“贤弟,不给个说法,我怕今天你出不了这水晶宫了?” “是吗?” 白泽牵着我就往外面走,后背留给了愤怒的老榜样。 他手心全是冷汗,我紧了紧他的手,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土东讨才。 “哎!” 老榜眼一声长叹,白泽停住脚步说:“男儿在世,败就是败,连这点气量都没有,老哥现在的冥龙命格也走到头了,脚下的冥龙脉也就被断定了。” “贤弟留步。” “唔?” 白泽松了一口气,却故意讥讽的笑了笑。 “我们都是明白人,那就不绕弯子了。” 榜眼带着两个女人走到门口,指着外面一群行尸走肉,“贤弟有胆识,有计谋,有潜力,但当下却在我水晶宫,所以想离开还得露一手。” “怎么个露法?”白泽笑了,自信的笑容真的很有魅力,好像他赢定了。 我在旁边感觉很安心,但也从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无形的压抑,非常难受。 “当初我上京赶考,殿试的第一题是,客!” 老榜眼睿智的一眼扫过来,白泽冷漠的嘴角上挑,像冰川一样融化,“那我也考一次状元,不过老哥您可是正儿八经的榜眼,答的不好,可别见笑。” 这个赌局关乎着生命,我都快急死了,他们还在这谈笑风生,弄得姑娘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不过对于白泽我还是挺好奇的,这货难道不是只会杀人的大老粗? “贤弟,请!” 老榜眼嘿嘿笑着,白泽扫过眼前的死尸,“要说这殿试,第一步事破题,琢磨圣心,皇帝的心。如果题意弄偏了,让皇帝不舒服了,答得再好,也只是一个举人,与三甲无缘。” “别卖弄了,赶紧的,你直接答题就好了。”我撞了一下白泽,表姐微笑的走过来,邀请我到一边听着。 我看了一眼她的宫装,想想还是入乡随俗,让两个男人掰手腕好了,于是站到了一边,让白泽和老榜眼较量了起来。 “此时此刻,老哥最关心的是冥龙脉的问题,舅妈要断这龙脉,但怎么断掉龙脉是一个问题。”白泽盯着门外的死尸说:“这些盗墓挖坟的是客,不速之客,是断龙脉一步。表面上看,老哥要考的是他们怎么来的吧?毕竟您岳母大人,可请不动他们当帮手。” “是,那再深入一点呢?” “先解答这表面问题再说,我刚到古镇,了解过舅妈的工作,扫地的,白天在贞节祠扫地。”白泽说着望向了另一位宫装妇人,妇人是榜眼的正妻,贞节祠供奉的就是她,她吓了一大跳,“夫君,我可出不去这里,并没有通敌!” 第184章 稚嫩的一面 听白泽提到贞节祠,我眼珠子一转,小声对表姐说:“这里就你们两个女人,还搞宫斗?舅妈要断冥龙脉,你的日子不好过吧?” “退下,别打断贤弟。” 老榜眼不动声色。妇人吓的缩到一边,她看表姐的余光充满了恨意。 “舅妈在贞节祠扫地,自然与夫人无关。只不过舅妈的职业很方便做一件事,散播消息,让人知道镇子附近有座古墓。我相信高手也难找到老哥的墓,但舅妈家却可以通过后院的老井来分金定穴,找出坟墓的位置。舅妈只要让外人知道墓穴的大致位置,自然就会招来许多不速之客,前来挖坟掘墓,舅妈也就完成断冥龙脉的第一步。”白泽悠闲的讲着,“所谓钱财动人心,谁不想要古墓里的古董?这是阳谋。” “舅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这一步!”白泽一口气讲完,“这就是不速之客的意思!其次,就是我们了,我们只是过客。到底是贵客?还是不速之客,那就得看老哥的了。” “妹夫还真不怕死,这时候还乘火打劫。不给他好处,他就要变不速之客了?”表姐白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他就是这性子,无利不起早。” 老榜眼面对白泽的威胁,只是笑了笑,“贤弟解了表面,哪更深一层该怎么说?” “君心难测。小弟才疏学浅,哪敢去揣摩老哥更深层的意思?” 白泽适当的一马屁拍过去,老榜眼仰天长笑,我在旁边骂:“马屁精。” 老榜眼笑的更开心了。笑呵呵看过来,“表妹可误会了,贤弟可不是在拍马屁,而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好处,他不肯说出解法!” “老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下次再来打扰。” 白泽走过来,牵着我的手就往那块假墙壁走去。 老榜眼目送我们到墙壁边缘,突然秦沫从后面扑来,伸手掐向我的后颈,我脖子发冷,感觉到危险。反手一巴掌扇回去,还是没打到人,秦沫却倒飞了回去。 手抽空了却从秦沫身上带出一团灰青色的气息,灰气在眨眼间被我手掌吸进去,我舒服的打了几个哆嗦,再次激起了葬天降鬼的本性对自己失去了控制。 “亲爱的,咱们回去。” 白泽用力的搂主我的腰,我暴走的本能被压下去,只见老榜样、表姐、妇人都瞪大了眼睛,白泽回望一眼:“老哥,保重。” 他带着我穿过墙壁,沿着墓道跑到墓洞口,我们化成鬼的状态,他拉着我飘上了盗洞,出现在地面盗墓贼搭的帐篷里。 “妈的,谈崩了。” 白泽喘着粗气。恨恨的看了一眼盗洞,抱起我就往客栈飘。 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说谈崩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他说:“我答题要价了,但是他没给好处,这是无声的拒绝。我们走的时候,秦沫突袭你,如果不是你展现出葬天降鬼的本能,这榜眼肯定会动手。” “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着榜眼求上门,不然老子非断了他的龙脉不可。” 第一次见白泽生这么大的气,我被他像刀子的眼神吓的缩了缩脖子,他接着说:“他在意葬天降鬼能克制僵尸,没敢出手,这让我们又掰回了一层,现在又该他着急了。” 白泽带着我回到酒店客房,亲了小苏菲一口,“我要去幽冥渡准备点东西,走了。” 古装白泽消失不见,我也控制小萝莉回了脖子上的纹身,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瞬间脑子清醒了不好。 楚九歌躺床上,眯眼盯着外面的夜色,一声不吭。 “想什么呢?”土东妖技。 去地下墓穴的余惊未消,我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憋着气说:“这次可能会出大麻烦!往最坏了想,就算冥龙脉被断,就算老榜眼的鬼魂与墓穴一起崩溃,但他的尸体还是黑僵跳尸,黑僵跳尸还是能破墓而出。” “这就是那道题的深层含义,烧烤的是我的心,看我在不在乎这一镇的活人?”楚九歌压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保住冥龙脉,老榜眼的鬼魂还能压制跳尸,冥龙脉断,老榜样魂飞魄散,跳尸出。他怕魂飞魄散,我怕跳尸蹦出来杀人。谁更在乎,谁就输了这场较量!” 见他手指哆嗦,我捏着他的手说:“别想这么多了,你又不是救世主,不用把压力全抗在自己肩上。” “我不想看到血流成河,当然也没有当英雄的觉悟。在意的是黑僵跳尸吸血后进化,到时候我打不赢它!”楚九歌突然掀开被子,抱起我冲向洗澡间,“紧张的出了不少臭汗,我们一起洗吧。” 我挣扎着踢着两条小腿,大喊大叫的被他抓进浴室,喊了一会也就没喊了。 “我先洗,你出去等着。” 他拖着我的两腿腿弯和后背,我挽着他的脖子无力的说了一声,楚九歌舔了一下我的耳朵说:“都老夫老妻的了,害什么羞?” “谁跟你老夫老妻?不定明天就把你踹了,找个新男朋友。” 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推着他出了浴室,关上门说:“不许偷看。” 舒服的冲了一遍淋浴,泡进洗澡间后面的大木桶,身子泡在水里,扯开嗓子喊:“行了,你可以进来洗澡了,顺便给我拿杯酒进来。” 他端了一杯酒放到木桶边上,“这不公平,不让我跟你一起洗,你却呆在这看我洗?女人不能这么无耻这么色!” “你才色,你到底洗不洗?不洗就算了。” 我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他扭捏了好久才开始洗澡。 躺在浴桶里,玩着水花,脸色涨红的眯着眼睛偷看,每次他的余光瞟过来,我都装着往别处看,像做贼一样心噗通乱跳。 他以超快的速度洗完,赶紧用浴巾抱住了下身。 前两次他用的都是强迫,那么有劲,那么猛,见他这种扭捏的状态,我好奇的问:“你还怕羞?” “这个……这个……” 楚九歌唰一下脸全红了,小镇客栈本来是复古风,虽然弄的像酒店套房,但这木浴桶足够装下两个人,他很不爽扯掉身上的浴巾,噗通一声跳进桶里,溅得到处都是水。 “色狼,你干嘛?”我慌张的踢了他几脚,他在水里用脚压住我的腿说:“那个……这个……” 见他结巴的说不出话,我更好奇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以前跟你,我都不用说话,那个……我不是没谈过恋爱吗?没这方面的经验。”楚九歌说着把头缩进了水里,吐气了水泡。 看着对面咕噜咕噜的冒泡,和他上飘的发丝,我差点没笑岔气。 姑娘正儿八经的跟他建立了恋人关系,他反而不好用强,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子太好玩了! 见他坐蜡,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的打起了坏主意,想着该怎么调戏这位爷? 第185章 真相掩盖真相 泡在木桶里,我露出水面的只有脖子,有水的掩饰我也不那么怕羞了,脚在水里刮过楚九歌的小腹,脚尖刚碰到他结实的腹肌,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哆嗦了一下。只不过他的头埋在水里没出来,看不到他的表情。 “咯咯,看你能淹多久。” 娇笑着,脚尖下移,感觉他恐怖的那玩意竖了起来,热乎乎的玩意碰到我的脚后跟,只是轻轻一接触,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脚往上移。 发现他有了反应,我挺害怕也挺兴奋的。 见他还没从水里露头,我准备加把劲,心跳加速的脚尖慢慢上移,划到他胸口,突然灵性带来的直觉冒了出来,吓得我一声尖叫。收回脚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恐惧、害怕、不敢相信的情绪蜂拥而至,甚至连自己没穿衣服都忽视了。 灵性直觉出现过三次,第一次,看出杜七夕的烂桃花,知道有个人在等他。 第二次,赵云那方面的需求很大,杜为民满足不了她。 第三次,本家苏灿叔叔偷了别人家的红杏。 三次灵性直觉看的都是别人的桃花,同样三次直觉也有细微的区别。第一次感知的是杜七夕将要碰到什么,预感到的是未来,剩下两次都是发生过的事。 这一次感知到的也是将来,我在查看贞洁牌坊的时候。牌坊突然倒了,楚九歌一把撞开我,石头砸的太急,他没了躲避的时间,被石头砸在了里面,死了。土协记亡。 “啊!” 恐惧的尖叫喊了好久,楚九歌死死抱着我,着急的问:“怎么了?” “你走,赶紧走。” 被他抱在怀里,死死勒着双臂,我慢慢稳定情绪,他稍微愣了一会,“你到底怎么了?” 我已经不是初出茅如的菜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当初说杜为民的事儿,碰巧杜为民就撞车了,后来灿叔偷红杏我只敢说,一只红杏出墙来,让灿叔千万别进院子,不敢直接说事了。 “你走吧,楚九歌的命承受不住凤凰命格。” 我闭着的眼睛,指着外面,忍着眼泪没有流,楚九歌抱我出浴桶,用浴巾抱着我,擦拭着我身上的水渍,“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个我知道,借体还阳的命格还是弱了一点,会被你克死,不过死就死呗!” 听他毫不在乎的话。我像木头一样杵着,任由他给我擦干身子,抱我当床上。 接下来我脑子死机的任由他折腾了好久,起先我没有什么反应,后来脑子里装着他被砸死的一幕,比他还要疯,发泄着无边的恐惧,寻找着一丝安慰。 彼此不知道舒服了几次,最后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天亮,他在旁边睡的很熟,我偷偷打量了他好一会,想一个人躲起来,不被他找到。 可是有鬼蝶在,我躲不了,他也跑不了,不管在哪里?我们都有办法找到彼此。 “楚九歌,你给我起来,给我滚蛋。” 捏着他的鼻子,他像小孩一样动了动,睁开眼睛,我指着门外再次赶人。 “我说乖老婆,伺候了你大半夜,我都快累死了,现在睡得正香呢?你这卸磨杀驴也太快了吧。”楚九歌伸了一个懒腰,“不就是这具身体被你克死吗?顶多主魂受到重创,实力倒退,魂魄退化到白手厉鬼的程度,就算再低一点,成为小鬼又怎么样?最不济魂飞魄散,我不在乎。” “你要死,躲着去自杀,我受不了你死在我眼前。” “行了。” 他坐起身一声大吼,我被一嗓子给吼哭了。 他拉过我抱在怀里,擦着我眼角的泪水,等擦干了用嘴唇轻碰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说:“我的主魂就是为了当个人,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最主要的是,我要你记住,我为你死过一回。不对,是我用生命休了你一次,离你而去了,嘿嘿。” 楚九歌说什么也不肯走,等到天色大亮,我穿好衣服坐进车里,不等他坐到副驾,我启动车子说:“你不走,我走,我离开这鬼地方行吧!” 他无奈的站在客栈门口,我看着路视镜里的人逐渐远去,不知道怎么又哭了起来。“混蛋,王八蛋,死有什么好玩的?” “混蛋骂谁?” 一身紫袍白泽突然在副驾冒出来,吓了我一大跳,我几乎本能的回答:“混蛋骂你。” “混蛋骂我。” 白泽拿出一张手绢丢过来:“主魂既然想死,你就成全,我爱你,想用命休你的同时,也是我欠师父的命!” 随着包含各种情绪的一声感叹,白泽不见了。 “去你妈的休妻,去你妈的还命,姑娘玩不起,不想玩了。” 事情没有走到眼前,曾经我以为,我休你,你再休我,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可灵性直觉所带来的那一幕让我发现,姑娘真的玩不起,承受不了那一幕真的在眼前发生。 一路飞驰到自己家,老妈在门口打毛衣,见到我一个人回来,“菲菲,九歌呢?他去哪儿了?” “外婆家出事了,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老妈瞟了一眼旁边的小板凳,“这就是命。” 坐到小板凳上,我感觉她好像知道什么,疑惑的看过去。 “当年,你爸娶我的时候,你外婆怎么也不肯答应,后来我们答应你外婆,以后如果生女娃了,就用女娃的命去代替陈家的女儿。”老妈姓陈,陈家指的是外婆家,“后来天天出生,我也没打算再生,本来事情该这样结束了。但是……但是……天天……于是后来又有了你。” “你出生后,矛盾就来了,我怎么舍得拿自己的孩子去填那口破井?我反悔了,回娘家大吵大闹,跟你外婆翻了脸。可是在你出生那一天,她就摄了一丝魂息合着你的八字,禀告了那口老井。” 我安静的听着,老妈低着脑袋声音比蚊子还细的继续讲,“你外婆知道你爸的本事,怕你爸坏了他的好事,同时也拿你表姐禀报了那口老井。你表姐是冥龙脉养出的凤凰命格,你是死凤林养出的凤凰命格。” “死凤林不是因猫头鹰得名吗?我怎么会是凤凰命格?” “是啊,是因猫头鹰得名,但同样也是凤脉。六房为了保守凤脉的秘密,用一个真相掩盖了更深的真相而已。凤凰栖梧桐,死凤林全部是梧桐树,因为凤脉上只养的活梧桐树。”老妈叹了口气,“不说死凤林了。你外婆把你们表姐妹禀告了那口老井,你爸大发雷霆,你满月那天,古镇出现了一次山体滑坡活埋了十几户人家,就是你爸动了幽冥渡人的势力,唐生带兵围剿水晶宫,与僵尸大打一场,导致地脉震动,那场山体滑坡是**,并非天灾。” “那一夜……本来可以破了冥龙脉的……” 第186章 伤离别 老妈讲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我能理解她承受着这些,积累在心底的苦,自己眼眶红红的却没有哭。 “本来那一夜该破了冥龙脉,结束陈家拿后人换运的事。然而你二舅刚进入镇政府,认识了一位下基层混资历的太子爷。你外婆找到我以死相逼,说破了冥龙脉,会导致你二舅运气不足,不仅会失去飞黄腾达的机会,还会恶了贵人,让整个陈家遭殃。” 老妈用袖子插了一把眼泪,“你外婆在我面前用剪刀割破了脖子的表皮,我妥协了,让你爸停手了。” “破水晶宫的一战也就不了了之了。” 妈妈哽咽的更厉害,“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心软,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当年的唐生是州级幽冥渡人,州级是上不来阳间的。本来他偷渡上来,破了有冥龙脉,得了冥龙珠,就算被反噬也能恢复。但是水晶宫没破,唐生遭到反噬成了府级幽冥渡人,后续发生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唐生在幽冥渡上建立的势力,被阴间一举瓦解,他成为了一个闲散的幽冥渡人。” “很多事情一步错。满盘皆哆嗦,唐生是你爸前世分出的一魂,他在幽冥渡上布局几十年,就因为那一步错。埋下了在阴间自杀的祸根。”老妈哭的老泪横秋,“如果没有当年一战,现在阴间哪路鬼王,敢追杀天天?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啊!” 讲着就歪题了,我感着老妈无尽的悔恨,无力的安慰:“事情都过去了,您就别多想了。” “你爸也是这么说的,说这是他的命,他谁也不怪。” 老妈像疯了一样站起身,掰弯了织毛衣的针,针被她揉成了一个钢团,双眼通红的盯着我说:“可是我知道,你爸他不甘心,不甘心呐!这二十几年。白泽、杜七夕、苏三、天天,他一直在默默布局,想让你们挽回他的惨败,甚至不惜搭上他今世的命,以及前世那一魂,唐生的命!只有你是一个意外,他不想你参合进来,可惜……” “而我……只能默默看着……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老妈捂着脸,像疯了一样呢喃着,吓得我只能紧紧抱着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吼! 她在我怀里一声低吼,嘴角露出了两颗獠牙,吓的我浑身直打哆嗦,“僵……僵……不对,活……尸?” “现在要破冥龙脉的不是你舅妈?是我!” 收起了嘴角的獠牙,老妈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不过眼角滴出了一行血泪。“菲菲,我成了怪物,你怕嘛?” “不怕……不怕……” 我浑身哆嗦着,死死抱着她,是真的不怕,哆嗦只是本能的惊悚。 妈妈也明白,但她还是推开了我,像交代遗言一样再次讲起了那口老井的事儿。“围剿水晶宫一战过后,我偷偷把自己养成了活尸,也就是现在的样子,活尸与黑僵跳尸不同,是活着的僵尸,你丢魂也是吃了活尸奶,才造成的后遗症,哎……你外婆借运的事又回到了原点,再到后面你有了记忆,你外婆对你可好了,是想把你扔进井里。” “我发现她还没死心,于是让她知道我变成了一个怪物,威胁她说,如果敢动你一根头发,会杀光陈家所有的人,让她给鬼去借运吧。再后来,她逐渐疏远了你,而那时候,你也上了初中,可能你也没感受到你外婆对你的态度……” 我想了想,还真是,表姐死前,我去外婆家,感觉与外婆产生了莫名的隔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多久得到了表姐淹死的消息,于是就很少去外婆家了。 “你表姐是自愿跳下水井的!” “呃?自愿的?” 我蒙了,老妈叹了口气,“哪个少女不怀春,林林比你丫头懂事的早,打小在贞节牌坊附近打转,听着榜眼的事情长大,总想着将来要嫁榜眼那样的人。当你外婆告诉她,她是凤凰命格,跳下老井可以成为鬼妃,你外婆以为她会不愿意,本打算用强,不曾想她自己就跳了下去。”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理了一下思绪,“您要断了冥龙脉,舅妈可是想杀我,让表姐借体还阳的。” “不管林林是自愿,还是被强迫,你舅妈终究失去了女儿,所以她恨,她恨整个陈家。”土协爪亡。 老妈失神的笑了笑,“前不久,我让她帮忙断了冥龙脉,告诉她如果冥龙脉断,林林的鬼魂就能脱离水晶宫的束缚,由于你与林林的命格相同,林林是可以借你还阳的。她受了诱惑,于是实行了我定的计划,而我当然也咬了她一口,把她变成了活尸,方便她执行整个计划。” “您就不怕我被杀死?” “你当我是瞎子,葬天降鬼没事就在我眼前晃悠,我会不知道你是任何僵尸的克星?你自然不会出事。”老妈爱怜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对不起,断冥龙脉的事情已经开局了,我该落的子都落下了,滚动的车轮会跟着惯性继续向前滚动,我该走了,去找你爸破碎的魂魄。” “什么?我爸破碎的魂魄?” “你爸是真的魂飞魄散了,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找回来。”老妈走向厨房,“再吃最后一顿妈妈烧的午饭吧!” 等老妈做好饭,吃着她亲手做的菜,她就在旁边捧着脸,幸福的看着我一口一口的吃着,等吃到一半,我脑子晕乎乎的趴在桌上,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钟,“妈……妈……”楼上楼下,屋前屋后找了她好久,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在梳妆台上留下了一封信。 信封已经有些枯黄,看来写了很多年。 我着急的打开信封,里面第一句是:“对不起,菲菲。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已经知道妈妈是个怪物了。” 好几张纸上都写着我小时候慢慢长大的事,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她写的时候一定很开心。 回忆到我十二岁,第一次来大姨妈,吓哭了自己,她的回忆才完结,想来信是那时候写下的。 “小猫咪终究会长大,妈妈对自己的宝贝很有信心,知道你一定会坚强的成为暗夜中高贵的精灵。你外婆把你的命牌还放在古井里,爸爸妈妈没帮你拿出来,相信我们宝贝可以自己拿到手。至于活尸,想知道的话,去一趟苗疆,与蛊有关。鬼蝶其实也是蛊的一种,想来你看信的时候,已经得到了鬼蝶,就是不知道鬼蝶那一头是谁?真期待呀!” 这段话的字迹很模糊,应该是写的时候被泪水打湿了,我拿着信,眼泪唰唰掉在上面,字迹更加模糊。 模糊的不知道是妈妈的泪,还是自己的泪染的? 第187章 花样式上吊 锁上家里的大门,看着紧闭的门,我在家门口站了好久,始终无法相信,自己成了另类的孤儿。 “妈,我会坚强的。” 开车赶往古镇的途中。我一路都在催眠自己,让自己坚强起来。 想着妈妈一定能找到爸爸破碎的灵魂,然后我又有了爸爸和妈妈,可是理智告诉我,妈妈的行为,只是在欺骗她自己,她不可能成功。 就算大罗神仙在世也没办法做到这件事! 古镇与我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样,只不过进大舅家的路上,堵满了各种品牌的小车。 街坊领居都在议论,不用我问,就知道在外省当大官的二舅回来了。 挤到大舅家院子外,院子里站满了人,根据他们举手投足来判断,里面一大部份是当官的。 镇里当官的,有资格跟外省副省长接触的应该都来了吧! “滚开。” 我在院子外远远看了几眼。护在门口的几个人不让我进去,我被两个大男人推的倒退一步,这时候心情正很不好,拿出枪开了保险,顶着推我的人,“不想死的就滚蛋。” 热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都惊恐的看着我手里的枪,屋里三个年轻人也掏出枪,警惕的对准了我。 “都住手。小菲,你怎么来了?” 二舅听到响动,从一间厢房出来,他看到是稍微露出一丝惊讶。平静的叫院子拿枪的人放下了枪。 我不爽的收了枪,“二舅你这官当的挺牛逼,十几年不回家,一回家就封门?” 知道外婆借运是为了他官运亨通,不惜牺牲自家人,我见到他自然没什么好话。 院子里那些什么镇长、县长都是老油条,见家里有矛盾,赶紧告辞离开,说再找机会来拜会。 一会,院子里的人就走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二舅带回的人。 二舅被挤兑的脸色很不好看,没过一秒,他又恢复了正常,“小菲。二舅在你小时候是总赶你走,那都是为你好,你就别记仇了。” 听着跟哄小孩的语气,我懒得跟他啰嗦,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没找到楚九歌,我跟大舅打了声招呼,正准备走,楚九歌从一间厢房出来,“喂,我在这。” “你还没有滚蛋,留在镇里干嘛?” 拉着他往厢房走,有个陌生的妇人为二舅出头,“没教养。” 我和楚九歌停住脚步,二舅刚要阻止那女人,楚九歌炸毛了。很不客气的瞟向二舅,“今天镇上出了命案,我怀疑你有嫌疑。”说着,一本证件丢过去,掉在二舅脚边,二舅捡起来一看,眼皮一抖一抖。 那女人又要说什么,二舅把证件递过去,她看了一眼也没了脾气。 我就好奇了,那本证件上写的什么,这么牛逼?连二舅这位外省的副省长也给面子。 “就是特案组的证件,不过发证的是中央。特案组办案,直接向中央负责。” 楚九歌在我耳边嘀咕着,“你舅比我们组长的官大多了,不过这与级别无关,只不过系统不一样,干的活不同,我们可以直通天听,地方官碰到我们都当我们是灾星,能躲就躲,不招惹我们绝不招惹。还有就是,这里出了命案,活该他倒霉,就算他没嫌疑,我要查他,他也只能捏着?子认栽。” 嘀咕完,楚九歌走过去从妇人手里夺过证件,“二舅妈,您好,我是菲菲的未婚夫。” 没管外面的人有什么反应,我和楚九歌进入厢房,坐到桌边,我问:“什么命案?” “早上你开车走了,我过来这边,一群人围着牌坊……” 经过楚九歌的讲解,原来一大早天蒙蒙亮,镇上起早讨生活的人发现牌坊上吊着一具尸体。 尸体腐烂的不成样子,不知道死了多久,身上穿着下葬时的寿衣,也腐得像豆腐渣一样了,一根绳子勒着尸体的脖子,吊在牌坊上,吓坏了发现尸体的人,不少人都被吓尿了。 等派出所的警察赶过来,没人敢动尸体,直到楚九歌路过牌坊,县里刑警也在那时候赶到,刚把腐尸取下来没多久。 “尸体是谁?如果腐烂了很久,还穿着下葬的寿衣,那就不是命案了。” 我听得脖子发麻,牙?打颤的问出了疑惑,楚九歌喝了一口水:“只知道尸体是个老婆婆,从县里赶过来的老吴还在查腐尸的身份。之所以说是命案,因为事情还没完,尸体手里拽着一块木牌,上面用血写着一个名字:刘红。” “刘红?”土叨名扛。 “刘红是古镇计划生育委员会的主任,计生办的工作人员去上班,主任办公室一直关着,办事员都以为刘红没来,这是常事,他们也没当回事。刑警队的人看到腐尸手里拽着刘红的名字,打她的电话打不通,人们这才开始寻找,这不,她在封闭的办公室里上吊了。” 楚九歌露出了很古怪的表情,我好奇的追问:“腐尸抓着她的名字,她就上吊了,这有虽然古怪,但干咱们这行的啥怪事没见过?” “主任办公室里没有上吊的架子,只有进门整体衣冠的镜子旁边有个挂衣服的刚制倒勾,她仰着头,倒勾洞穿了她的下巴,人就那样挂在放衣服的钩子上。” 听着,我吸了好几口凉气,他还嫌弃这事不够惊恐,继续说:“这还没完,镜子上用血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根据沾血迹的指纹判断,是她自己的手指写的。你想呀,用凳子搭台,把自己下巴挂在衣钩上,那有多疼?她还用手沾着脖子上流出的血,在镜子上写字,这死法多有创造力?” 回想着花样上吊的一幕,我有种头皮上全是蚂蚁在爬的错觉,“镜子上写着谁的名字?” “你的,苏菲!”楚九歌抽了几口冷气,欲言又止的在我的追问下,才慌张的看着我的眼睛说:“血在镜子上写着你的名字,苏菲!” “啊。” 我惊声捂住嘴巴,楚九歌慌张的表情突然转变,绽放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骗你的,血在镜子上写着镇书记的秘书,陈静的名字。陈静算是你舅舅的本家,据我的了解,刘红、陈静都走的是你二舅的关系,才进的镇政府,所以我才敢威胁外面那位大官。” 第188章 有情?无情? 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对自杀事件并没有多大的热情,盯着楚九歌的眼睛说:“你真不走?留在这等死?” “老婆大人,对我能有点信心吗?” 楚九歌郁闷捏着眉心,我憋了口气说:“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万分之一的万一。我也承受不了。” 见实在说不动他,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你留下来也可以,不过要跟紧我了,不准去参合这诡异的案子。” 把楚九歌栓在裤腰带上,姑娘不去触碰贞节牌坊,过路也绕着走,看它怎么把楚九歌砸死? 达成共识,楚九歌敲着桌面说:“牌坊上的腐尸、自杀的刘红,被诅咒的陈静,这是遭到了冥龙脉风水的反噬。你决定站那一边?” “风水反噬?难道榜眼出手了?” “榜眼没出手,而是冥龙脉的自主反噬!又到了献祭的日子啊!”楚九歌走到床边,倒下去,“解决方法只有两个,第一。陈家再扔个刚初潮的女孩下去,换运,不然风水会继续杀人,直到陈家死绝。第二,破了冥龙脉。” 死绝? 想想都头皮发麻,不过我也懒得多想。 龙脉风水是什么?是地脉、山脉、水脉形成的一种无形的气,这种说不清楚的气作用在万物之上,无形的影响着万物的走向。冥龙脉反噬,风水要杀人。操刀子的是大自然,是老天爷! 此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所谓的献祭和破掉冥龙脉,只是变相的改变风水的流向。让风水别伤人而已,并不是真的斩断地下水脉。 “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第一,我的命牌在古井里面,要把命牌拿回来。第二,如果可以的话,帮助你镇压黑僵跳尸,得到冥龙珠,也就是僵尸嘴里那颗镇尸珠。”我吐出一口长气,“其余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你也甭操心了。” “冥龙珠?” 楚九歌疑惑了,我把关于唐生与冥龙珠的事讲了一下,“那东西可以增强幽冥渡人的实力。你得到了就算不能成为州级幽冥渡人,起码也能达到半步州级吧?” 他从床上弹起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他冲过来抱着我亲了一口,“我爱死你了,这是丈母娘给你留下的嫁妆吧?这次真赚大了。” “切,看把你美的!” 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眉心,我笑着说:“本姑娘的嫁妆就摆在那,能不能拿到还得看你的本事了。” 正聊着,大舅敲响了房门,打开门,院子里只留下了两个护卫,二舅和陌生的二舅娘、大舅娘、一个十二岁左右目光呆傻的丫头坐在大厅里,我朝那边看了一眼。“大舅,有啥事?” “你二舅有些事情要说,你也过去听一下。” 大舅叹息的走向大厅,我和楚九歌跟着走进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舅不愧是省官,长期身居高位,往那一坐就给我一种地球该围着他转的感觉。 我们刚坐下,二舅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当年林林去换运,才有了我的今天。” 噗通! 二舅拉着二舅娘起身,一起给大舅跪下,大舅坐着没动,浑浊的老眼全是悲伤,大舅妈用力捏着椅子,我想大舅妈不是顾忌什么,就差直接杀人了。 “现在又到了献祭的日子,轮到我女儿头上,我才知道这官当不当都是那么回事。” 二舅拉着贵妇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女,“就算这次把陈笑扔进老井,等些年了,就该轮到小朵朵了……我想大家都不愿意看到此事发生,希望我们能够?心协力解决这件事。”土叨乐圾。 大舅夫妻没有说话,贵妇心疼的抱着呆傻少女,我和楚九歌是局外人,也懒得发表意见。 “我只知道风水的事儿,但不懂风水,能做的只有让人破坏地底的墓穴。”二舅哀求的看向大舅,最后把目光又落到了我身上,“妹夫的本事我也有耳闻,菲菲,我想你也懂一些你爸的本事吧?希望你能帮二舅这一把。” 漂亮话谁都会说,他当官了,大舅还在老家种地,大表哥夫妻还在外面打工,大舅家一点好处也没得到。 也甭扯什么当官的为民请命,不能借着职权某私,连自己血亲都不管,还谈屁的父母官?难道无亲无故的老百姓,比他亲兄弟还亲?扯犊子吧! 我压着这些想骂的话没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说:“我只是来看大舅的,您的事情自己解决。” 之前说我没教养的贵妇不舒服了,爱怜的摸了摸少女的头,指责我说:“小菲,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笑笑终究是你亲表妹,你有本事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说得我挺狼心狗肺似的。我有本事怎么了?别说我拼上小命,也解决不了这事?就算我能,为什么要去拼命?”我越说越激动:“早些年,冥龙脉就该破了,是谁想要官运亨通?导致破冥龙脉失败?又是谁拿自己侄女的命,换了一身荣华富贵?” 冷笑着直刺二舅,我点着他的?子,“是你,我的亲二舅,大表姐的亲叔叔!现在轮到你女儿,你就知道心疼了,别人家的都该死?让我去为这陌生的表妹去拼命,凭什么?亲情?你有吗?” 大舅妈听着眼泪哗哗的流,她的女儿死了,想来这些话,骂进了她的心坎里。 “这事我也听说了,当年的林林是自愿的。” 贵妇这话点燃了屋里的火药,大舅沉声说:“自愿?就说你家笑笑,现在她懂什么,告诉她吸毒很有趣,给她一袋毒品,她也会自愿的吸,因为她只有好奇,分辨不出好坏。自愿?哈哈!” 大舅笑的老泪横秋,像疯了一样拍着桌面。 “我的计划是,挖了地下的坟,推倒贞洁牌坊,炸了婆婆后院的老井,达到断冥龙脉的目的,你们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就算了。”贵妇拉着一直没吭声,目光呆滞的陈笑走出了大厅。 二舅坐在椅子上没动,我明白只要他这时候拦住二舅妈,心软的大舅发泄完心里的苦闷,肯定会配合他破了冥龙脉。 毕竟这东西纠缠了陈家太多年了,大家都想破了这鬼东西,然而二舅却只是露出了两难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他能当一方大员,不可能是没有主见的人,这种态度只能是,贵妇说的是他的心里话,而他顾忌面子由贵妇说了出来而已。 “真不愧是当大官的……咱们回客栈吧!”拉着楚九歌出了院子,我说:“等晚上了,咱们去探外婆院子里的老井。” 第189章 血洗头 到了天黑,今晚月亮很大,很白,楚九歌说与我的小白兔一样白,姑娘就差没一口老血喷死他。 小时候我们都称这是大月亮天,小伙伴们最喜欢顶着月光去坟墓地探险。虽然不可能撞鬼,但那种心惊胆颤的状态,真的很刺激。 我和楚九歌做好一切准备,顶着月光走向外婆的老院子,忐忑的心情与小时候跑坟墓差不多。 从之前回到客栈到现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计生办主任临死前在镜子上写的陈静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赶到外婆院门前,里面黑灯瞎火,我对屋里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楚九歌说:“你二舅正遥控指挥着人挖墓,你大舅妈等着看风水干死一批因林林获利的人,你大舅见不得出人命。在四处当救火队员,这院子里现在没人。” 冬夜的寒风挺冷,我拿纸巾擦了把?涕,小心翼翼的推开木门,木门上有两个圆环用锁锁着,只推开了几厘米的缝隙。 电筒透过缝隙照进去,里面放着各种农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一直与我在一起,怎么知道他们在干嘛?”土大杂亡。 “你老公我可是会一心二用。这是你白泽老公查到的!” “去死吧你。” 虽然楚九歌和古装白泽都是白泽,但两个人长的不一样,我一直故意模糊着他们的长相,被他这一调侃。感觉特别古怪,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你会开锁吗?” “小意思。” 楚九歌让我让到一边,他走到门口,摇了两下门环,以为他会像苏三一样拿东西捅两下,锁就开了,没想到他退后几步,脚下用力,冲上去对着门就是一脚。 轰隆! 院子大门并不防贼的,真有贼想进去,很简单就能翻过前面的围墙,再加上外婆院子的门比较陈旧,楚九歌凶悍的一脚。两块门板倒下去,砸得灰尘喷了老高。 我被门板砸地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是开门还是拆房子?” “开门啊?门不是开了吗?” 他得意洋洋的走进院子,隔壁邻居听到响动探出头,还好都是留守老人,别人还认识我,也就没多管。 我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自己不是贼,晦气的跑进院子,拧着楚九歌的耳朵说:“姑娘被你害惨了,差点就被当贼了知道吗?” “嘘。” 他把手指放到我唇前,自己嘴里嘘了一声,用目光示意我往屋后看。 外婆的院子也是四合院的格局,大厅旁边的厢房边,有一道门通向屋后的菜园。 “什么味道这么腥?” 月光洒在虚掩的菜园门上,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用木板乱钉成的门边,我闻到了一股说不清楚的腥味。像死鱼,又像死耗子,楚九歌说:“我也不知道,进去看看就晓得了。” 掏出匕首拿在手里,他先一步打开了菜园门。 我憋着呼吸,紧张的看着门慢慢打开,捏着鲁班尺,防备着随时有鬼物出没。 呼! 门打开,后院地里的萝卜长得挺不错,还有枯萎的辣椒梗立在地里,楚九歌吐出一口长气,我跟在后面目光存在着死角,他猛的停下脚步,我踩到他鞋根,撞到他身上,明显感觉到他全身都绷紧了。 后院菜地是不规则的四边形,老井贴着屋后墙根,我偏头看过去,被井上的女人吓了一跳。 老井上盖着两块石板,一个女人蹲在石板上,侧面对着我们。 她的头发往前披着,落在装血的脸盆里,手正搓洗着头发。 洗头的两条小臂上都滴着血,月光下看不清是手腕流的血,还是用血水洗头沾上的,脸盆旁边有梳子、镜子、剪刀,剪刀上也沾着血。 “这……这……” 我刚吱声,楚九歌发抖捂住我的嘴,只见女人动作轻柔的搓了一会头发,用毛巾擦了擦,把脸盆里的血倒掉后,一甩头,沾满了血的秀发甩到了背后,她俯身让心口对着空脸盆,拿着剪刀对着心口捅下去,抽出剪刀,一股鲜血喷出来,射进了空脸盆。 诡异的是一滴血也没洒在地上,全喷到了脸盆里,然后她又洗起了头发。 “我的个娘……” 我受不了惊悚的一幕,双腿发软的往菜园外跑,楚九歌拉住我的手腕,结巴的说:“等等,她好像是陈静。” “大爷,您别假装害怕了好吗?” 我软在他后背靠着,他发咻的说:“老子现在是人,并且她又不是鬼,一个人这样放血还能洗头?我心里真瘆的慌,这与胆子无关,是人体的本能。” 陈静洗完头,拿梳子梳顺头发,手指沾着头发上的血,在石板上写起了字,等字写完,噗通一声,她就倒在了石板上。 我们站在四五米外看着,不知道她死了没有?站了好一会,楚九歌说:“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一起。” 拉住他的手腕,我跟在后面牙?打颤的走过去,楚九歌谨慎的翻过陈静的脸,脸刚反过来,她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吓得我们两都抖了好几下。 “死了,只不过是死不瞑目。” 楚九歌检查一会,盯着石板上的字,“这是什么意思?没人叫这个名字吧?” 龙背蛇乱窝! 五个血字扭曲的写在石板上,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楚九歌打电话给老吴,不一会,刑警队的人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他们见到尸体这种诡异的死状,都惊呆了。老吴求助的看着我们两,“你们是发现现场的第一人,这事……” “老吴,命案是你的事,与我们无关。”楚九歌把见到的讲了一遍,“您自己去伤脑经吧!” 等警员勘察完现场,我试着抬了抬青石板,楚九歌和几个警员也过来帮忙,几个大老爷们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移动石板半分。 “这石板像与井口好像长在一起。” 楚九歌趴到地上,往石板底下瞄了好一会,刚准备起身的时候,一条青蛇射出来。 他动作极快的一巴掌扇在蛇身上,好死不死的蛇被拍到了姑娘胸前。 大冬天出来办事,还好我穿的皮短夹克是立领,不然这蛇肯定会掉进领口,我尖叫的退到一边,蛇掉泥巴地里就不动了。 “呃?这蛇还在冬眠,刚才怎么射出来的?” 楚九歌安慰着我,老吴拧着蛇研究一会,古怪的看了过来。 这事忒邪门了吧? 我和楚九歌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疑惑和惊悚,最后目光又落到了五个血字上:龙背蛇乱窝! 第190章 十年殉情,十三年等待 井上的石头移不动,我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不顾老吴可怜兮兮的眼神,拉着楚九歌逃跑似的出了外婆家。 “呼!” 一口气跑出外婆家所在的街道,我杵在路边,顺着胸脯松了好大一口。“吓死我了。” 楚九歌用胳膊轻轻撞了撞我,我抬眼一看,贞洁牌坊离我们几十米开外,正对着我们。 我揉了揉眼睛,“我记得出街口的时候,是背着牌坊的方向跑的啊?” “是的,你没有跑错方向。” 楚九歌低着脑袋,思索一会,指着街道两边的铺面,“现在才晚上七点多钟,这些保持着古风的铺子,昨晚可是开到了十点多钟?现在全关着门。” 我惊悚的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小心翼翼的瞅过街边的铺面,当目光落到十几米开外的一间豆腐摊前,我整个头皮都炸开了。 “怎么?有什么发现?” 楚九歌捏着我的手。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我稍稍镇定了一点,结巴的说:“我不知道那个摊子现在是卖什么的?但是在我小学的时候,豆腐摊就在那里。” “古风小镇,保持原样很正常。” “不是,我以前很喜欢吃豆腐脑,在外婆家的时候,总在这儿吃。但是在我四年级升五年级的暑假,卖豆腐脑的婆婆死了。店子就关了门,后来换成了卖包子的。” 胆怯的靠近豆腐摊,见到与小时候一样的摆设,我那些模糊的记忆。像开闸的洪水全涌了出来。 “这……这颗树当年就这么大,十几年不可能不长,还有……这块石头,不该在这的……” 顺着清冷的街道来回走了一遍,我挨个点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越说越惊恐,楚九歌观察着四周,惊骇的说:“我过不来这里。” “什么你过不来这里?” “府级幽冥渡人,无法出现在这里。”楚九歌这次真的慌了,同时眼中闪着无比兴奋的光芒。“幽冥渡人逆生死,阴阳夹缝了残生。幽冥渡在阴阳夹缝中,幽冥渡人没有到不了的地方,除非?” “除非什么?” 我着急的差点没被他憋死,楚九歌全身哆嗦的说:“除非这不是阴阳两界的任何一处地方。而是遗落的阴阳夹缝。没有人知道阴间与阳间是怎样相连的?人死了,自然而然的可以走到阴间,鬼门开了,鬼自然而然的可以到阳间。幽冥海虽然有着阴阳两岸,阳岸靠阳间,阴岸靠阴间,但从来没有一个幽冥渡人,能从阴岸跨越幽冥海到达阳岸,阴阳夹缝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小哥,前面茶楼有说书的,有故事听了。” 正在我们迟疑不定时,一个打更的老头从牌坊那边无聊的晃过来,路过我们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又慢慢的晃向了街道另一头的茶棚。土大岛号。 “是人还是鬼?” 我看着打更人走远,不确定的望向楚九歌。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跟过去看看。” 心惊胆颤的到了茶楼,简陋的茶楼只是一个三十多平的小屋。 外面挂着一个茶字招牌,屋里摆着几张四方桌,一个身材顶级的女人,穿着紫色的职业西装,是个很有气质的都市女性,她坐在正中央一张书案前,正说到评书的精彩处,停下话头喝着茶。 我一眼看过去,轻巧她低下了头没看到正脸,只知道脖子上的皮肤比我还嫩,还白。 “是你。” 跨过门槛,楚九歌吓的退后了两步,我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是你?”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桌案前的美女抬起了头,她的长相差点没把姑娘吓尿! 她并不丑,相反很漂亮,跟我一样漂亮,因为她就跟姑娘长的一样。 “来了,坐吧!” 女人看到我们并没有丝毫惊讶,目光落到楚九歌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伤感,眼泪唰的一下从她眼角流了下来了。 也就是瞬间,她擦干了眼泪,对茶屋听书的人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有事与这两位客人说。” “苏小姐说笑了,每个月能听您讲故事,是我们的福气。” 店内的人挺失落,但都起身客气的离开了小茶馆,有人称她苏小姐,也有称菲先生,还有喊六姨的,一下子我脑子就蒙了,她不就是苏菲吗? “不用太惊讶,幽冥渡是阴阳两界的空间夹缝,这里是阴阳两界的一处时间夹缝,我是十年后的你。” “呃?” 我是满脑子浆糊的瞪大了眼珠子。 楚九歌的脑子也转不过弯了,皱着眉头说:“如果你真是十年后的苏菲,鬼蝶呢?” “如果你死了,魂飞魄散,我魂魄里的鬼蝶自然就会飞走。”女人压着嘴角的哆嗦,“我走错了时间线,进入了自己九岁时的时间夹缝,在这里讲了十三年的故事,等了十三年,到了自己二十二岁的时间点,终于把你们等来了。” “我死了?” 楚九歌指着他自己,根本就不信。 女人说:“是的,十年前,我为了拿出井里的命牌,井上石块被龙吸水吸着,只有掀倒贞节牌坊,挖了水晶宫,石块才能移开。命牌如果断裂,我会死,所以楚九歌偷偷去砸了贞洁牌坊,而他却被石块砸死了,主魂被冥龙脉冲得魂飞魄散。而分魂白泽在与黑僵一战之中,镇压了跳尸,但由于主魂散了,白泽也没救了,在白泽还没死前,他让小苏菲一刀杀了他。小苏菲获得了他一半的幽冥气息,成了府级幽冥渡人,而自身画皮吸收了冥龙珠,也就是黑僵跳尸嘴里的镇尸珠,青春永驻,十年没有一丝老化的迹象,还更漂亮了。” 她好像讲着别人的事,但平淡中的伤感,让我禁不住流出了眼泪。 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讲的发展,我不知道往后十年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小苏菲成了府级幽冥渡人,自己获得了女人梦寐以求的青春不逝,但这都是建立在白泽的死之上的! “等了十年,我终于等到了一次机会,用生命为代价,在幽冥海上打破了阴阳两界的时间夹缝,出现在了这里。可惜跑错了时间线,坑死姑娘了,又在这等了十三年。至于为什么要来,或许是想找个理由,让自己自杀,又或者是真活不下去了,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 女人痴痴的看着楚九歌,伸手摸着她面前的空气,好似楚九歌坐在她眼前一样,细长的指尖触摸着他的脸蛋似的。 “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改写我的死?” 楚九歌忍着心酸,捏着我的手剧烈颤抖,我已经相信对面的女人是十年后的自己,示意楚九歌过去那边,让她好好摸一摸。 “不用了,我们根本碰不到彼此。”女人摇了摇头,“这十年我经历了太多的定数,知道很多事费劲心机也无法改变,过来并不是想改变什么,因为无法改变。” 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自己,与其等十年后自杀,还不如当初一起死。活着的心无时不刻不被凌迟,好疼。” 说完,她眼角滴下的泪像玻璃一样破碎,身子也碎落了一地,只余下一声听不清楚的感叹:“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却待相见,喜吗?悲吗?疼吗?” 一阵恍惚,我和楚九歌站在青石路上,贞洁牌坊离我们几十米开外,正对着我们,与刚从外婆家跑出来一样,只不过周围的店铺有些亮着灯,有少量的人街上活动。 仿佛只是我们一起做了同样的梦,梦到了十年后的我。 第191章 双龙 十年殉情,十三年等待,我都不敢去想和白泽会是这样的结局。 “十年后的你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她的出现已经带来了最大的信息。” 楚九歌很有力的捏着我的手,我忍着颤抖,“我们跑吧?” “跑去哪里?你的命牌在井里。冥龙脉断的话,命牌会跟着碎掉,你就会死,必须在冥龙脉断前拿出你的命牌。”楚九歌刮了一下我的?子,“你想自己先死,让我苦逼的活着,想都别想。” “两个问题,一,命牌要拿出来。二,你表面是被石头砸死的,本质上是你命格不够,被我克死的,没有贞节牌坊砸到你,可能还有另一块石头,另一棵树把你砸死。”土助双弟。 望着前方的贞节牌坊。在楚九歌将死的压力下,我脑子高速运转,“要解决第一个问题,必须先解决第二个问题。” “聪明。” 楚九歌打了一个指响,抬头望月的眼神非常兴奋,“与天斗其乐无穷,与自己斗其乐无穷。那我就杀蛟龙,抢命格,让自己成为蛟龙命。不就配得上你的凤凰命格了吗?” “呃?你想到改命的法子了?” 我一愣再愣,他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方向,现在又不是乱世。哪来蛟龙命的人被我杀?真跑去杀了某位开国将领的后人,那我也死定了。” “靠,白欢喜一场。” 虽说没找到解决事情的准确办法,但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这让我好受了一点,不过二舅断冥龙脉的事正在进行,我们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楚九歌拉着我往停车的地方走,“尽人事,听天命,就算死又怎么样?我不会再让你孤独的活十年,最不济咱们一起死。” 沉默的走到车边,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坐进车内,古装白泽突然从后座冒出来,吓了我一跳。“死人,你出来能不能打声招呼?” “别骂了,僵尸我来对付,你和主魂专注改命格。” 白泽伸手在我脖子上轻轻摸过,从纹身里拿出了一个黑玉色的小棺材,棺材头前写着一个“葬”字。 这是葬天降鬼的另一种形态,小苏菲在这种状态下,虽然与我有联系,像是我的一部份,但是我的注意力却没有分散到棺材上,白泽拿着棺材亲了一口,“我会照顾好小苏菲的。” “等等。如果你要死了,千万别让小苏菲杀你,一起死。” “安了!” 白泽拿着葬天棺消失,楚九歌启动车子说:“在老井上洗头的女人写:龙背蛇乱窝!里面有龙有蛇,说不定能找到让我增强命格的东西。我们去查查镇志。看能不能找到相关记载?” 县志记载着一个县的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等的专书,像古镇这样的镇子,肯定也有镇志,从文化方面增加古镇的底蕴。 花费了一些功夫,我们找到镇志,用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关于龙的记载,等找到记载,我差点就吐血了! 因为古镇下属有个村就叫双龙村,镇区域地图上就有标识,如果先看地图,再找关于双龙村的民间传说,那就不用浪费几个小时了。 双龙村离小镇大概十几里路,在一座小山的山腰,根据镇志附录里的民间传说来看,龙背蛇乱窝说的就是双龙村。 相传,那是改革初期,一个大雨倾盆的傍晚,双龙村梯田里出现了一条大蟒蛇,等雨停了,过路的村民远远看到水桶粗的大蟒,还以为是块长条青石,人们过去一看发现是一条青色大蟒,差点没吓死。 还好,那条青蛇嘴里含着另一条白色大蟒蛇,水桶粗的肚子是吞了半截白蟒涨起来的,青蟒撑住了才无法动弹。 蛇在民间传说里是小龙,村民们发现吞蛇大蟒,并没有把它打死,而是抬它到山阴面放进了山涧,据说之后好些年,双龙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于是小村改命叫双龙村了。 “汉高祖醉斩白蛇,夺龙气,立命格,看来我的运气很不错。” 赶去双龙村的路上,楚九歌相当兴奋,我有些不解的问:“这与龙背蛇乱窝什么意思?” 楚九歌也说不清楚,“可能是白龙走背运,被蛇给乱了老巢……” 聊着到了半路,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去找两条大蟒蛇,怎么找到它们?还有万一被他们勒死怎么办?”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寻龙点穴,我只精通一些皮毛。这个心里还真没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等等,你师弟是挖坟的专家,找他帮忙呗。” 我赶紧打通杜七夕的电话,杜七夕完成了幽冥渡的武试,只等初七夜送魂投胎,现在正在县城里k歌,电话里还能听到妹子喊哥哥的声音,我开门见山的把事情一说,杜七夕说:“好处。” “你要什么?” “你知道白泽是我师兄了?它是青手厉鬼的时候,没少欺负小爷,让他喊我师兄,我就帮忙。” 听到这个,我把递给楚九歌,楚九歌对着电话说:“高二,网吧。” 不知道杜七夕在那边说了什么,楚九歌把递过来,“搞定,他小子马上就过来。” “什么高二,网吧?” “那小子上高二的时候,在网吧看成人电影,我当时变鬼没多久,师父交代过我,见到杜七夕就往死里整,于是那晚全网吧的电脑都出了花絮,灯泡一闪一闪的,那小子假装胆小,跑去老板娘那说,他怕。在惊悚的情况下,他把人家老板娘的纹胸从身上偷了出来,害怕的老板娘都不知道胸罩是怎么不翼而飞的!” “噗,你们?” “不是我,是他。我说了,当时我是鬼,真要这东西,往深闺妹子房里一钻,还不要什么有什么?” 楚九歌见说漏了嘴,马上禁声,我不爽的哼了一声,“老实交代,你们合起来,偷偷干过多少次偷窥,耍流氓的事儿?” 说说笑笑的赶到双龙村,压抑的情绪缓解了不少,车停在山脚的路上,我看着天上的白月,“奇怪了,月初的月牙为什么会这么亮?” 第192章 夜敲寡妇门 “邪祟出,天显异相。事出反常必有妖,反常的月亮叫妖月。” 楚九歌没有看天上的白月,望着山腰的村子。 坐在车里我们聊着闲话,或许知道可能会死?不管我们聊什么,我都感觉特别舒服。特别的珍惜。 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小时,杜七夕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路虎停稳,杜七夕跳下车,两个跳跃上了车顶,居高临下的指着楚九歌说:“白泽,你终于有事求小爷了?” “白痴。” 我低声骂着,没想到楚九歌也跟着跳上了奥迪车顶,轮着袖子对路虎上的杜七夕说:“小师弟,要不咱们练练?” 不等姑娘反应,两个混蛋就打了起来。 动作比看功夫大片还惊险刺激,可他们选择的战场是奥迪的车顶,我回过神,双手叉腰,气呼呼的大吼:“那是姑娘的车,都刮花了。” 他们打架是真打。楚九歌刚把杜七夕放倒,捏着匕首插下去,杜七夕惊险的躲开,匕首插在车顶,拉出了好长一条痕迹,听着刺耳的噪音,我差点就没哭,“败家爷们,败家爷们……” 楚九歌已经变成了人。单纯的肉搏比杜七夕强不了多少,两个人都被彼此打到挂彩才停手。 “喊什么喊?要不是你,小爷肯定不会挂彩。”杜七夕检查着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只割破了皮。他随便止住血,“不就是辆破奥迪吗?小爷赔你一辆全新的。” “行,你赔她辆新的,这辆归我。”楚九歌同样处理着轻伤,掏出烟丢给杜七夕一根,“你小子进步不小啊?” “你不装逼会死啊?。” 杜七夕吊儿郎当的点上烟,楚九歌没搭理他,看着半山腰的村子:“小弟弟,你怎么看?你说青蟒会在哪里?” “我在来的路上看了下卫星地图,看这山势,那蛇早就死了。”杜七夕正经起来,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说:“龙背蛇乱窝,龙背说的是真龙被青蛇吃了,蛇乱窝。指的是青蛇也死了,青蛇魂在慢慢吞噬冥龙脉,乱的是榜眼的窝。” “看来榜眼的气数真的尽了,内忧外患一起来。” 楚九歌叹息着,杜七夕切了一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冥龙脉对活人又没用,你们没事招惹那玩意就是找抽。老白,你想改命是吧?屠了那条蛇魂,用蛇魂祭天,可以借汉高祖散在华夏大地上的一丝皇运,以皇运为引,认我爸当干爹,你就能成蛟龙命。” 杜七夕仰着小下巴,“小爷可是红三代,妥妥的根正苗红,虽然到了我爸这代歇菜了。但咱爷爷可是正中的蛟龙,命格还是摆在那里的。” “谢了,兄弟!” 楚九歌愣了好一会,偏脸看向了一边。 别看杜七夕说的轻描淡写,但谈到命理,楚九歌认他爸当干爹,分的是杜七夕的命格。 “贱人就是矫情。” 上双龙村的路无法行车,杜七夕洒脱的往半山腰跑去,我们跟在后面追着,我问:“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楚九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青手厉鬼要杀他,只是分分钟的事,但他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他又不傻,自然知道我在放水。再后来,差不多就是心照不宣的教训他了。”土助坑才。 双龙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山腰黑灯瞎火,楚九歌用力拍着第一户人家的门,门敲得啪啪响,却没有人应。 我打着手电筒,换了一户人家敲,还是没有人应,“难道都死了?” “屋里有人,只是没人答应。” 杜七夕趴到另一户人家的窗子上,用匕首撬了几下,窗户就打开了,真不愧是当贼的,他用电通光照进屋里,“嫂子,你开一下门。” “啊!” 屋里立刻发出了一声恐惧到了极致的尖叫,接着尖叫声戛然而止,应该是屋里女人捂住了嘴巴。 等尖叫声停下,杜七夕痞气的说:“你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我站在屋前呆呆的看着,轻轻撞了一下楚九歌,“他这是?”楚九歌晦气的摸着?子说:“这小子的强项是:挖绝户坟,敲寡妇门。他在外地挖坟盗墓从来不住店,累了就去敲附近俏寡妇家的门,连房钱都省下了。” “这……这……他不是不能破身吗?” “就是憋得太久,所以心理变态。” 楚九歌与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杜七夕熟练的弄开大门,一溜烟的又摸进了人家房里,只听到他说:“姐姐别怕,我只是问你一些事儿?” 姑娘这次真涨见识了,没见过这样问事的? 我和楚九歌一起进屋,只见二十五六的小嫂子用被子护着下巴以下的部位,缩在床头惊恐的看着杜七夕。 我正要抽他,楚九歌拉了拉我,杜七夕跳到床上,手从被子缝伸进去,抓了一把,挺享受的说:“不错,还没下垂!” 见他这行径,我真忍不住发飙了,正要动手,杜七夕突然掏出银色匕首,插进了小嫂子的脖子。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小嫂子来不急发出叫喊就一命呜呼。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女人面容枯萎,腐烂,像死了很久一样的尸体,恐怖极了。 “搞定,这女人被山魅控制着,应该是山魅害人的鹞鹰!” 杜七夕拍着手下床,我头皮发麻的瞪着尸体,发抖的指着已经快烂成骨架的尸体说:“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尸气!我刚走到这户人家的门口,就闻到了被山魅控制的尸体,发出的特有尸气。进堂屋看到电饭锅上都沾满了蜘蛛网,说明这女人很久没做饭了,等进房看到她的脸,我一眼就认出她是山魅控制的鹞鹰了。” 杜七夕得意洋洋的讲着,“鹞鹰是骗子里行话,骗子们以俊男勾搭女子上当受骗,用美女勾搭男子上当,当饵的俊男美女,在骗术里就叫鹞鹰。山村有山魅的鹞鹰出现,说明村里肯定有男子失踪,村里人肯定都怕了,所以我们敲门没人敢答应。至于山魅,就是兽魂,野兽的鬼魂。” 讲完,他笑嘻嘻的看向楚九歌:“老白,这山魅说不定就是蛇魂,你看,人家都用小嫂子当鹞鹰勾搭男人了,你一个人进后山,山魅肯定会变美女出来勾引你的,那样你就能屠龙了!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哈哈!” 第193章 杀蛇 看着恐怖的尸体,我忍着恶心呕吐,虚踹了杜七夕一脚,并没有处理尸体,开着玩笑一起摸向了后山。 本来是打算出钱在村里找个向导带路的,可是大半夜没一户人家肯开门。 走出村口。杜七夕像条猎犬很快找到了去后山的小路。 沿着小路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山村不可能不养家禽,刚才村里不仅没狗叫,连鸡粪也没看到,说明家禽都死绝了。或者在家禽死绝前都拿去卖了,所以这只山魅已经灭过了六畜,凶悍到了绝三阳的地步,我们要小心了。” “绝三阳?” “就是人头顶三把火,山魅靠吃这个来成长。只要不被山魅迷了心窍,山魅也没什么可怕的,你的画魅比它厉害多了。” 山路狭窄,杜七夕走在前面,我走在中间,楚九歌在后面回答着我的疑惑。 顺着山路越往里,山里的水雾越大。电筒光慢慢的只能照到两三米开外了。 耳边只有我们三人的呼吸声,连鸟叫也没听到,我受不了压抑,“虽然是冬天,不可能连麻雀也没有吧?” “有山魅的地方,野兽全散,一片死寂才是常态。” 带路的杜七夕也挺紧张,眼珠子乱转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走了十多分钟,到了后山。山路断了,周围只有少量的梯田,大多是一座座相隔老远的墓碑。 “干等不是办法,不管是兽魂还是人魂。鬼性多狡诈,我们聚在一起,它出来的可能性很低,不如分开?” 停在一块墓碑前,楚九歌给我两打着眼色,我想到杜七夕之前提的馊主意,正要拒绝,突然有种被盯上的错觉,好似黑暗里有双眼睛盯着我们。 看杜七夕的样子,他也感觉到了,我点了点头,“那我们分开行动,不过别离太远了。” 他们两对视一眼,左右分散。我打着手电留在原地,就在附近扫着。 之前有楚九歌在旁边,我虽然害怕也有种淡淡的安全感,现在他们都走了,电动光扫过迷雾,荒山野岭瘆得我心里发慌。 “妈呀,有鬼!” 手电在四周扫了一圈,落回身后的墓碑,只见墓碑后面飘着一个人头,我大喊大叫的往楚九歌那边跑,人头死死跟在后面追。 惊慌失措的跑了大概十几米,没有找到楚九歌,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 除了自己脚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背后还有踩烂树枝的声响,如果背后是个人头,怎么会踩出声音? “谁?” 抽出鲁班尺。我做好了打鬼的准备,停下脚步转身死死盯着披头散发的人头。 人头跟着停下,山里树木很高,雾也大,月光照不下来,导致周围很黑,飘在空中的女人头,脸色苍白,看五官还挺标致,我发抖的盯了她好一会,准备用画魅对付她时,突然脑子一动,盯着她后面的黑暗,惊恐的说:“蛇……蛇……好大的蛇!” “啊!” 人头尖叫着朝我跑过来,好像人摔倒在地一样,人头面门磕在了地面,小巧的鼻孔撞得鲜血直流,同时我也听到了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晦气的看了一眼黄色的电筒光,关了手电,拿出照过去,穿蓝衣服的妹子正从地上吃疼的爬起身,哆嗦的看着她身后嘀咕:“你说了只要我呆在这就不吃我的……呜……” 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发现她是人,并不是鬼,我才松了口气。 为什么她会是人头?因为红、黄、蓝是三原色,黄光照在蓝衣服上,看到的是黑色。 很不巧,明黄色有震慑鬼物的作用,我们的电筒都经过特殊处理,发出的是黄光,更不巧,这妹子穿着一身蓝色的寿衣,披头散发的在墓碑后装鬼,黄光照在蓝衣服上,她身体就是黑的,与周围的黑暗笼罩在一起,于是我只能看到了她苍白的人脸。 “还好姑娘物理不错!” 我嘚瑟的自我陶醉一会,警惕的防着她说:“大半夜的,你干嘛躲在坟墓装鬼吓人?” “那个……那个……” 正在此时,楚九歌和杜七夕从两个方向赶了过来,只听到楚九歌紧张的大喊:“画魅。”土助斤扛。 我条件反射的抬手,指尖一团紫色雾气飘散,突然空无一物的眼前多了一条青色大蟒魂。 青蟒中邪似的仰着头,上身离地定在空中,蛇嘴离我的脸只有十几厘米。 如此近的距离,看着如此恐怖的东西,我吓得差点括约肌失守,真感觉就差那么一丝就要爆炸了,还好忍着没尿。 实在是这条鬼蟒蛇太吓人了! 慢慢的收回心绪,看了眼恐怖的蛇眼,我丢了电筒、、鲁班板尺,嗖的冲向楚九歌,抱着他的脖子,跳到他身上,双脚夹着他的腰,死死的勒着不敢下来。 “我说小菲,你们要打野战,也别在这坟头做啊?” 杜七夕啧啧有声的绕着中邪的蛇魂转了几圈,转头看过来,弄得我整张脸都红了,还好天色很黑,他们应该发现不了。 我松开楚九歌,双腿发软的扶着他的肩膀站定,杜七夕看着地上梨花带雨的小妹妹,跑过去捏别人两下脸蛋,“是真皮,是个人。” “抱着我。” 楚九歌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压下来,我本来吓的浑身发软,被他这一压,跟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同时,楚九歌魂魄离体,只见穿着青色西服的楚九歌从身体起来,一个跳跃就站到了中邪的蛇魂头顶,一脚把蛇踩在地上,接着一刀,潇洒的切断了蛇头。 他手上匕首和杜七夕手里的银色匕首,款式一样,十几厘米长,流线型的躯干,闪着锋利的白光,看着挺秀气。 蛇头断了,鬼蛇就魂飞魄散了,只留下一颗鬼蛇胆,楚九歌也不怕恶心,张嘴就吞了下去。 好吧,鬼不能用常眼来看,白瓜大的蛇胆就被他一口给吃了,楚九歌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身体。 然而他趴在我身上却没有醒,面门正埋在姑娘脖子上,姿势挺暧昧。 杜七夕拿出咔嚓几下拍了几张照,“我要发朋友圈……标题,荒山野岭,坟堆里打野战?谁敢?” 第194章 吸血 屠鬼蛇的行动很顺利,赶回古镇客栈天已经蒙蒙亮。 楚九歌醒来后,在回来的路上一直保持着沉默,倒是杜七夕心情非常好,因为他在荒山野岭捡到了一个软妹子,说要养着给他捶背按摩。更奇葩的是,那妹子居然答应了,跟他一起回到了客栈。 楚九歌开的院子有三间套房,杜七夕随便选了一间,搂着穿蓝色寿衣的妹子的小腰,“我们回去做功课了,你们办事时尽量压制一下叫声,虽然房间隔音效果强悍,但是……嘿嘿……”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他诡笑两声,搂着软妹子就进了房间。 “你怎么了?” 见楚九歌眼皮一跳一跳,我刚疑惑出声,他像疯了一样抱起我冲进房间。 等进入洗澡间,彼此的衣服在路上都被他剥了个一干二净。 草草的冲了个澡,他几乎没有给姑娘留下任何挣扎的余地。在我脖子上乱啃了一阵,猛烈无比的把我亲到脑子发晕,在我憋气迷糊的时候,杵药棒就突破了玉门关,直捣玉心窝。 “嗯哼!” 随着我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喊声,接着我就像飘在海天一色的大海上,被凶猛的浪花冲得随波起伏,忘记了所有一切。 从大早上开始,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连着好多吃舒服的晕过去后,又被弄醒了,然后再次被弄晕,又醒来。最后终于幸福的晕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半夜。 “醒了?” 楚九歌蹲在床边,下巴磕在床沿上,笑眯眯的看着我。 想起昨天黎明回来后发生的事儿,我扫了一眼身上的睡衣,气呼呼的坐起身,“再用强,姑娘绝对切了你。”其实也就开始有些挣扎,后来我一直在享受,只是这次似乎猛过头了,弄得我后来都断片了,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就算是心爱的人,但也感觉挺羞耻的。 他知道我不是真生气,却假装害怕的哄了我好一会。才解释说:“蛇性本淫,生魂直接吃了蛇胆,所以……” “滚。” 我一脚踹过去,他捏着我的脚尖说:“我有分寸的,画皮除了让你皮肤白净,对于那方面的恢复能力也很强。”说着,放下我的脚,一下又压了上来,对着我耳朵吹了口气继续说:“就算伺候了你好几个小时,你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嗯……要不要再来?” 还真别说,这一觉醒来,我感觉全身都是劲,在被子里夹着腿动了动,真心一点事都没有。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抓了我两下痒痒,走去倒了一杯茶。话只说了一半。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我好奇的问:“什么秘密?” “画皮还有一个好处,紧,弄得再多也不怕松。” 楚九歌拿着杯子,飞奔出房间,我脖子涨红的大骂了好一会,也没生气吧,反正就是想骂。 这死人,太坏了! 楚九歌解决了吃蛇胆的后遗症,我留在客栈休息,他与杜七夕开坛借了一丝皇运,又连夜赶去市里,认了杜七夕老爸当干爹,在早上天刚亮又赶了回来。 楚九歌换成了蛟龙命格,命格还很虚,需要以后再想办法养命格,不过现在应该不会被我克了。 忙完这事,已经到了初六,再过一天就是初七。 早上我们吃早饭的时候,听服务员讲,昨晚镇里发生了一件邪乎事,菜场里的鸡全被偷了,鸡笼里只剩下一地鸡毛,更诡异的是偷鸡贼只放了鸡血,鸡肉全丢在贞节牌坊下,堆起的几个堆像坟墓一样。 等服务员离开,我吸着冷气说:“不会是吸血僵尸吧?” “说不准。”杜七夕一大早烟就没离开过嘴,对着姑娘吐了一口大眼圈,我晦气的骂了他几句,楚九歌在旁边搓着手说:“现在她可不仅仅是你小师妹了,还是你嫂子,懂吗?”土助记弟。 “吃醋了?” 杜七夕很欠揍的扭着屁股离开,举着手摇着:“老白,你如果不爽的话,牌坊下有很多死鸡,你可以化吃醋为食欲,把那些鸡腿都吃了。” “你真吃醋了!” 我捏了一把楚九歌脸蛋,他绷着脸说:“晚上修理你。” “切,谁怕谁?杜七夕说的对,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我故意提到杜七夕,接着很肯定的说:“我可是半步画皮,在我的恢复能力下,你可能真不行。” 赶去贞节牌坊的路上,楚九歌开着车一个字也没说,知道他真的不爽了,我哄了他几句没效,故意转移话题问:“杜七夕捡来的那个女人呢?” “卖了。” “卖了?”我左右看了两眼,他说:“那妹子是天生的阴体,卖给一个神婆当徒弟了。” 见他肯说话了,我再接再厉一路聊到了贞节牌坊,这地方死过人,没有人敢动牌坊下的死鸡,几十只鸡还堆在那里。 杜七夕坐在牌坊脚上,拧着一个鸡脖子左看右看,还张嘴对着鸡脖子比划,看伤口是不是牙?咬的? “今天别在我面前提杜七夕三个字。” 下车,走过去的途中,楚九歌酸溜溜的警告我一声,他走过去把杜七夕撞倒一边,拧起一只鸡问:“发现了什么?” “人牙咬的伤口,并不是僵尸咬的。” “不信。”楚九歌摇头,杜七夕说:“老子小时候看僵尸片,学僵尸抓鸡咬过,咬出的就是这伤口。” 听着他们的交流,我幻想着十多岁的杜七夕,拧着一只鸡,扯着鸡脖子咬下去的场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赶紧躲到了一边。楚九歌拍着手说:“这事我知道,当初我刚学会鬼遮眼,你去咬鸡脖子就是中了我的招。” “老白,你坑我?” 杜七夕见我远远的躲着他,明白中了楚九歌的道,故意露出一副很郁闷的表情。 “走了,去镇上的坟地,看你二舅挖坟挖的怎么样了。”楚九歌得意的搂着我的腰,风骚的进了路虎。 杜七夕有个坏习惯,从不关车门,车钥匙还喜欢留在车里,楚九歌启动车子,只留下了一排尾气。 我拿着奥迪的车钥匙,看着路视镜里大喊“等等我”的杜七夕,偏头说:“没见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在这种事情上,亲师弟也不行。” 赶到古镇坟地,拍戏的人群还在,车刚停下,一个人从那边跑过来,客气的说:“表小姐来了?是看拍戏的吗?” 这人还真是剧组的,干他们这行的都圆滑,连二舅的亲戚都打听不清楚,也就别出来混了。 我稍微意外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话,这人很识相的在前面带路,跟在后面,见有根鸡绒毛沾了血贴在他脖子上,我想到牌坊下的死鸡堆,打了个寒颤,偏头望向楚九歌。 “看他的面相、血息都是人,我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吸鸡血留下了这根鸡毛?” 贴着我耳朵小声说着,热气喷在耳后,麻麻的,痒痒的,我立刻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是被他热气喷的,还是被鸡毛给吓的。 第195章 尸蛊 看到鸡毛,我微微哆嗦的搂着楚九歌的胳膊,跟着带路的人走到拍戏的地方。 一大群人正忙着拍摄,空下的演员在各自休息的地方聊天,看他们的面色与行为,再正常不过了。 “表小姐。这边。” 带路的人把我们领到二舅妈坐的遮阳棚边,他给二舅妈打了声招呼,又给我们打了声招呼,就去忙了。 我瞟了一眼他脖子上的鸡毛,目光没多做掩饰,对正常人来说,大多会条件反射的摸脖子,或者是做出某种对应的反应,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的走远了。 感觉很古怪。 “小菲,过来坐。” 二舅妈带着和善的笑容迎上来,我压下心底古怪,还算客气的迎合了一声,开门见山的说:“我就过来随便看看。”然而楚九歌却热情的伸出手,“您好。” 他们手轻碰了一下分开,二舅妈立刻变得热情了起来。带着我们参观着剧组,讲解着她了解的东西。 楚九歌含笑的与她交流着,表面上聊的挺和谐,我疑惑他这是为什么,不过也没当二舅妈询问,跟在旁边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细节。 走了一大圈,拍戏的那边,轮到陈笑也就是二舅妈傻傻的闺女上镜了。 二舅妈邀请我们一起去看,楚九歌委婉的拒绝。她兴奋的走了过去。 陈笑演的是个萌萌的女孩,是个被灵物吓傻的萌妹子,在聚光灯下,她脸上的害怕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恐惧到了极点,蹲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只会喊妈妈。 二舅妈蹲在镜头外,心疼的鼓励着表妹,但没有过去扶。 我看着惊恐的表妹,“刚才你故意与舅妈缓解关系,是为了什么?” “借你的背靠一下。”楚九歌站在一块墓碑前,给墓碑打了声招呼,手按在墓碑顶上:“怎么说她都是你二舅妈,你看她不爽,我帮你缓和一下关系呗。不说这个,刚接触你舅妈的手指,温度有些偏高,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和周围的人。感觉……感觉……” 他眉头越皱越紧,我知道他可能有了什么发现,紧张的捏着手指,过了一会,他惊骇的一拍脑门说:“蛊虫,是鬼草。剧组里的人全被下了蛊,包括你二舅妈在内。” “嗯?蛊虫?” 蛊虫在民间可是声名远播,是诡异和恐怖的代名词,我与一般人相同只有耳闻,对蛊虫并没多少了解。 撕着冷气想到了妈妈,想到了活尸,妈妈说活尸与蛊虫有关。 “我对蛊虫也不太了解,只不过听人讲过关于蛊虫的事儿,看这些人的情况有点像中了尸蛊。中尸蛊的人,体温会逐渐升高,感觉越来越热。直到把人烧得迷迷糊糊,像在蒸笼里一样痛苦,只有喝血才能缓解。” “这……” 正聊着,那边陈笑拍完一个镜头,二舅妈哄着她走了过来。 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目光呆滞,眼神闪躲的拿着两杯矿泉水递过来,“姐……姐……喝,哥喝……” “谢谢笑笑。” 我接过水瓶拿在手上,不管她爸妈怎么样,事情都与她无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举着矿泉水瓶,期待的看着楚九歌,“哥喝水。” “对不起,我想事出神了,笑笑真漂亮。” 楚九歌拿着水瓶,拧开盖子,仰头咕噜就喝了两口。 他喝的太快,我根本来不急阻止,喝完,没过几分钟,他额头虚汗直冒,“阿姨,笑笑,我们先走了。”拉着我快速朝远处的车子跑去。 二舅妈着急的问着怎么回事?楚九歌说:“老毛病,回车里休息一下就好,您不用担心。” 跑出剧组拍摄的范围,楚九歌看了一眼旁边的枯草堆,一头钻进去趟在枯草上,痛苦的来回打滚。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去刚触碰到他,就被他推到了一边。 隔着衣服短暂的接触,也感觉到了他灼热的体温。 “尸蛊?” 望向剧组的方向,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但楚九歌这种状态,我没有心思想这个。 见他额头滴着豆大的汗珠,脸庞扭曲的不成人样,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正打算用画魅迷惑他,减轻他的痛苦,正要动手,楚九歌在草丛里像鱼一样砸着身子,吃力的挤出一丝声音:“别管我,等会,就会好。”土双庄号。 滚了一会,他慢慢缓和下来挣扎,等他躺在地面直喘粗气的时候,身上的外套都沾上了汗水,苍白的脸上就像刚洗过脸没擦一样,全是冷汗。 短短的一分多种,看着他痛苦的翻滚,我的心像凌迟一样的痛。 “没事,带我去酒店。” 楚九歌吃力的抬起手臂,我用脖子挽着他的胳膊,努力撑起他十米八几的块头,一步一步的走向不远处的路虎。 来时几分钟的路,硬走了十几分钟,这才把他扶进车里。 回客栈的路上,楚九歌虚弱的躺在椅子上直喘气,“不要怪你二舅妈,或许她也不知道矿泉水里被下了蛊。” “放屁。” 姑娘破口大骂,凶狠的望着路视镜,“你说她已经中了蛊,她会不知道矿泉水不能喝?” 我想九歌跟我一样有着防备,如果不是二舅妈叫傻陈笑给我们水,九歌心疼傻表妹,也不会当场喝下去! “大舅妈,大舅妈是活尸,活尸与蛊虫有关,我想她能解蛊。” 车开到客栈附近,我掉头准备去找大舅妈,楚九歌缓和了一些,“别去,我想剧组的人应该是中了你大舅妈的算计,你大舅妈想拿蛊虫控制剧组的人来破坏墓穴的风水……” “如果我们去求她,她一定会借机威胁你的。” 楚九歌颤抖的捏着我的肩膀,肩膀被他捏的生疼,他继续结巴的说:“你大舅妈的目的是断冥龙脉,让你大表姐离开水晶宫的束缚,让你大表姐借你的身体还阳。” “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发疯的踩下油门,楚九歌踩了刹车,车子在路上划着弧线往路边冲去,我刚松了油门,他贴着方向盘旁边,满手是汗的手捧住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说:“我抗的住,听我的。” 车横着撞出去,他突然一口亲下来,封住我的嘴巴,弄得姑娘推这个病人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恼火的只想灭了二舅妈,同时余光惊恐的看着车身横撞向了一颗大树。 第196章 咬人 余光里的树越来越接近车窗,树干在眼中逐渐放大,死亡再一次离我那么的近,我全身汗毛都吓的炸开了,但此刻的嘴巴却被楚九歌这个混蛋堵着。 浓郁的汗味直冲?腔,让我的内心深处有种莫名的安详。 这个混蛋自己都快被尸蛊折腾死了。在车快要撞到树的零点几秒,一只手隔着牛仔裤按在了我的裤裆。 爱那儿可以感觉到手指的形状,瞬间恐惧、安详、触感带来的刺激搅合在一起,姑娘一下就飞了起来。 一股热流丛那儿爆开,直冲尾椎骨,猛烈的直冲全身,穿在鞋子里的脚绷得老直。 热流比动念的速度还快,冲上脑门,我忘记了所有,恐惧什么的已经烟消云散。 抽搐着,感觉自己站在死活山口,突然岩浆迸发,身体瞬间被岩浆包裹,烧成了灰。 “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余热中清醒。发现车玻璃贴着树干停着,并没有撞在树上,楚九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下车椅,我躺在车座上,楚九歌这个混蛋已经解脱了彼此的束缚。 “啊……” 他受到蛊虫折磨并没有恢复,在这种状态下,居然还能行,火热的杵药棒突破如潮水的爱,吹响了爱得号角。 耳边只剩下像脚踩在稀泥巴里。带来着泥浆起来,那种噗嗤的声响。 是爱的声音! 随着我的呼声,一浪一浪的狂风暴雨吹打在花上,花儿都似乎要凋谢了。被碾碎! 狂野的打击下,我感觉自己在爱情里,变得渺小,渺小,花化作春泥掉进土里,再化成种子,似乎要滋生出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也许这也是爱! “如果你要死,那一定是被我爱死的。” 迷糊的听到他带着厚重的呼吸在耳边嘀咕,猛的感觉温热的岩浆浇灌在花里,花受不了刺激,跟着喷出了蜜汁。 等姑娘清醒,褶皱了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楚九歌晕到在副驾上,只有我座椅上的痕迹显示。刚才不是做梦,真的在大白天,在恐惧的环境下,来了一次狂野的车震。 “有我在,你想死都不会死。” 姑娘软在车里发呆,古装白泽从后面冒出来,对我耳朵吹了口气,吓得我惊恐的回头,正要骂人,他丢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看来车没有撞到大树,是他出手了。 载着楚九歌回到客栈,把晕死的他扶进房间,我洗了个澡,躺在旁边,焦急得等着他清醒。 好几次试验把注意力换到小苏菲身上,可是都以失败告终。根本就找不到白泽,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混蛋,王八蛋,你倒是说话啊?” 推着他双目紧闭的脸,我急得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 咳咳,他咳嗽着闭着眼睛说:“王子中毒昏睡,公主要亲吻王子,王子才能醒!” “亲你个头,你怎么不去死?” 我惊喜的骂着,楚九歌吃力的睁开眼睛:“给我买只鸡回来,放血给我喝,这样能暂时压住尸蛊。” “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赶紧换上衣服,我以最快的速度出门,刚打开门杜七夕抓着两只鸡,“要不?” “给我。” 我伸手去抢,杜七夕躲到一边,“我告诉你,镇上就剩下这两只鸡了,想要的话,亲小爷一口。” 都啥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板着脸,“给不给?” “老白,你找的老婆不爱你啊?我只要她亲我一口,她都不干,说明她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杜七夕撞开我,吊儿郎当的冲进房间,当着楚九歌的面就像一只胜利的孔雀。 “这次我认栽。” 楚九歌气的浑身哆嗦,咬牙挤出这话,杜七夕迅速的找了一个杯子,放了一杯鸡血,灌进楚九歌嘴里,只过了几分钟,楚九歌晃着脑袋从床上弹起身,抓着杜七夕就是一顿暴打。 “白大爷,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先坑我的,把我的车开走了……还不准我报复了。”土双余亡。 杜七夕抱头蹲在地上,任由楚九歌踢着,嘴上犯贱的说了很多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以他的身手肯定,这种状态下的楚九歌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我木讷杵在旁边,很难理解男人们的世界。 “小七,我跟你说真的,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楚九歌停下殴打,杜七夕死皮赖脸的拍着衣服起身,“我最喜欢的就是调戏小嫂子?你不知道吗?” 我和楚九歌围攻了他好一阵,他也没啥改变作风的打算,还一个劲的往我胸前瞅,看得姑娘真想拿刀砍死他,不过他玩味的眼神却很清明,就是玩笑,单纯的玩笑。 真跟他较劲,如来佛祖都能被他气死。 楚九歌没办法,冷酷的说:“老子不信这个邪了,你小子往后再试试,试一次打落你一颗牙。” “你怎么中尸蛊的?你的分魂让我买鸡过来,说你要吸血,差点没吓死小爷。” 杜七夕装着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立刻转移话题,看来他也知道楚九歌认真了,不接话是代表他会注意的。 “被我二舅妈坑了。” 想起那个女人,我满肚子火在烧,“你在这照顾他,我出去一会。” 姑娘的仇从来不过夜,不顾楚九歌的阻拦,我赶到剧组,一见到二舅妈,当着所有人的面,非常泼辣的抓住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猛扇。 旁边的人想劝架,但没有人敢动手,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开始几下二舅妈是遭受了突袭,被打蒙了,等她反应过来就开始反复。 不小心被她扯住了我的头发,我恶狠狠的说:“你最好老实站着挨打,不然老娘灭了你全家。相信我,你全家绝对死的静悄悄,一点外在痕迹都没有。” 可惜她不信我的话,一脚踢在了姑娘小腿上,我不顾一切的放出画魅,迷惑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二舅妈在内。 “给我打,给我打死这个臭娘们。” 控制中画魅的人,只需要动念就行,我实在太愤怒了,指着中邪的二舅妈大吼着,旁边中邪的人像行尸走肉一样走过去,没有动手打,而是凑到二舅妈身边,张嘴撕咬了起来。 “啊!” 我没想杀人,只不过是说的气话,准备让人打她一顿就停手,见到有人咬着她的耳朵,一口就扯得血肉模糊,我吓的尖叫一声,想控制他们停手,然而画魅却失灵了,失去了对人群的控制,二舅妈被一群人围在当中撕扯,咬拉。 第197章 定计 (补更) 坟地里一群人按着二舅妈撕咬,二舅妈那张华贵的脸没一会就被咬得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中邪的人群嘴角带血,牙齿上沾满了血肉。 我瞳孔越放越大的看着,当一群人把二舅妈按在地上,她淹没在人群之后,我才惊醒过来。 呆傻的陈笑安静的坐在旁边。痴痴的笑着,完全不明白她妈已经被人给咬死了。 可能正因为她痴傻,并没有受到画魅的影响。 我捂着嘴巴,不知道这群失控的人,咬完舅妈后会不会来咬我,转身往坟场外跑了几步,回头牵着陈笑的手就往外跑。 气喘吁吁的跑进车里,马不停蹄的回到客栈,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陈笑怎么也不肯下来,痴呆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坟场的方向,怎么拉她都不动。 “笑……笑……乖,等会我带你去找爸爸。” 我恨二舅妈害楚九歌中蛊,只是想打她并没想到中画魅的那群人会失控。回想她被咬死的场面,禁不住手脚冰冷,全身不停的哆嗦。 “爸爸坏,老打妈妈。笑笑要妈妈,不要爸爸!” 陈笑抓着座椅不放,我含着眼泪强行拉她回到房间。 只离开了一会,套间客厅弄得神秘兮兮,地面铺着一层黄布,用白、黑两色的纸折的小旗子。在黄布上插出了一个太极圈。 楚九歌坐在白色阴阳鱼那边,白泽盘坐在黑色阴阳鱼那边。 白泽的两个身体都闭着眼睛,光着上身,静静的坐着。 杜七夕拿着毛笔。沾着朱砂,在两人光着的上身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红色的朱砂描出的符文,看着特别瘆人。 我站在门口惊悚的看着,闹腾的陈笑不闹了,盯着两白泽身上的符文,呆滞的目光里多了一份好奇。 “阴阳显法,天机为引,合!” 杜七夕在他两身上画完符文,点燃一张鬼画符纸,鬼画符引燃地面插着的黑白两色的纸旗子。 纸旗子下面用红线连着,点燃一根旗子,轰的一声,火焰很快引燃了所有的旗子,烧成了带火的太极圈。两个白泽依然闭着眼睛坐在火圈中没动。 楚九歌对面的白泽慢慢变得虚幻,随着杜七夕的喊话,虚幻白泽盘坐着自主移动,与楚九歌融合到了一起。 “噗!” 两个白泽刚融合,楚九歌吐出一口黑血,黑血沾在太极圈还烧着的旗子上,火焰诡异的一起全灭了。 白泽的两个身体刚融合,好似受了很大的排斥,像磁铁一样,古装白泽又弹了出来。 他同样与楚九歌一样吐出了一口血,不过他吐的是红色的。 这边,杜七夕立刻拿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罩住了楚九歌吐出的黑血,满头大汗的一屁股坐到地面,“累死小爷了,老白。你没事吧?” “你,不错。” 古装白泽冷淡的丢下一句话,瞟了一眼陈笑,“跟我走吧。” 话音刚落,我边上的陈笑诡异的软倒在地,她的魂魄从身上飘出来,跟着古装白泽一起消失了。 “啊!” 我检查倒地的陈笑,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惊悚的望着还坐在太极圈里楚九歌,“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对中尸蛊的人用了画魅吧?她母亲死了也好。” 不知道他怎么猜出来的,楚九歌虚弱的擦了一口嘴角的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这小丫头不是人。” 他示意杜七夕一眼,杜七夕不爽的抱怨:“老白,我施法让你双魂融合,逼出体内的尸蛊,已经快累趴了。”走到小丫头身边,扒开陈笑头皮,只见头皮已将腐烂了。 我惊的退到旁边,两腿发软的靠在柜子上,杜七夕翻过陈笑的尸体,用力按着陈笑的后颈,七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从头顶慢慢挤了出来。 叮!土肝庄划。 七根银针落到地面,声音很轻,我却跟着声音哆嗦着,依着柜子慢慢滑坐到了地上。“这……这……扎在脑子里?” “都说她不是人,早就死了。”杜七夕捡起七根银针,“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罗七针?” “什么阎罗七针?”我问。 “一个老中医,人送尊号,阎罗哭。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但那个老家伙一手诡异的针灸术法,只要你断气没三个时辰,七根银针就能把你的鬼魂扯回尸体,让人在复活。他在阎王手里夺命,所以叫阎王哭。”楚九歌虚晃的走向浴室,“菲菲,你赶紧把窗户打开。” “开着空调呢?” 我强撑着打开所有窗户,一阵风吹进来,冷的哆嗦了几下,猛的闻到了浓烈的腐臭味。 跟着味道回头,只见陈笑尸体躺的地方,只剩下一套衣服,衣服里包着一副森森白骨,还残留的几根头发,遇到风,眨眼间烂得什么都没有了。 “狗屁的阎王哭,不过是把鬼魂封在身体里,保证心脏供血。其实心和内脏已经死了,封魂针一抽,身体自然就腐烂干净了。”杜七夕表面不屑的鄙视,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奇人充满了尊敬。“至于阎王哭这个人,你不用去在意,他在九年前就见了阎王,要在意的是苏三!那小子一手医术,有阎罗哭的影子,师父怀疑,阎罗哭就是治不好苏三的天生阴骨,哭死的。” “苏三?他也搅合进了这事?” 房间充斥着腐烂味,我捂着?子看着地上恐怖的尸骨,杜七夕完全不把腐臭味当回事,还挺享受的吸了几口,“本来没他什么事,但是对付黑僵跳尸,没有他还真不行。你别忘了,附近土葬的几个镇只有他家的连锁棺材铺,不是别人不知道做棺材卖钱,是没人敢跟他家抢生意,当然也抢不过他家,人家靠得是祖传的技术。” “黑僵跳尸是打不死的,就算我的分魂和小苏菲一起暂时镇压了黑僵,如果没有长久镇压黑僵的东西,它还是会蹦出来。”楚九歌洗完澡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只有苏三家祖传的铜棺,才能真正镇压黑僵跳尸。” 第198章 开局 “等天黑了,我们同时要做到三件事,第一,白泽和小苏菲去水晶宫,防止黑僵跳尸出现在地面吸血,吸血后的黑僵更难对付。第二。等苏三赶过来,与七夕一起去找铜棺。第三,我和你推倒贞节牌坊,牌坊倒,冥龙脉断,水晶宫毁黑僵出,古井开,那样我们就能从古井拿出你的命牌了。” 楚九歌讲着接下来的计划,“等我们拿到你的命牌,就去水晶宫上方守着,看白泽和小苏菲的战况,同时接应小三和小七拉棺材回来。大致的计划就这样,至于你大舅妈、二舅到底是敌是友很难说。” “你大表姐在水晶宫,她到底会不会反水很难说。还有,你二舅当了那么久的官。如果冥龙脉断了,失去了运气,这官肯定当不了了,多少人能舍弃手中滔天的权利?所以也要防着他。” “这只是大致计划,具体自能见机行事。” 杜七夕接过楚九歌的话茬,一锤定音。 正好苏三带着高冷女警张霞赶了过来,我看到张霞,真没想到她还真泡上了苏三。土肝土技。 他们三个大男人在研究计划,我拉着张霞到一边。“你真泡上小三了?” “那个……是我死皮懒脸跟着,这家伙真……真可能是弯的,钻他被窝色诱都不行。菲姐,你一定要帮我。” 张霞讲着她倒追苏三的辛苦旅程。听着她这段时间的郁闷,我心里压抑的紧张情绪被冲淡了不少,笑着拍着她的肩膀,“放心,姐一定会为你说好话的。” “可是你在笑。” 张霞抓着我的痒痒,我越笑越爽快,“小三,漂亮警花说求蹂躏,求践踏,妹子钻你被窝,你都不行,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想你一定也会壮阳的医术,给自己补补呗。” 那边三个男人已经商量好了,苏三美得一塌糊涂的脸转过来。“如果你嫌弃自己不够敏感,你跟老白办事前,可以找我帮你扎几针。” 半步画皮除了美白、恢复能力强,也增强了我的敏感度,只要往那方面想就会出现羞耻的**。 “滚。”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骂了一声,“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分头行动!” 杜七夕宝贝的收好陈笑的骨头,跟我们一起吃完饭,他、苏三、张霞一起离开,去运苏三家祖传的铜棺了。 等到晚上,今晚的月亮依然很白,月光照在手背上,感觉皮肤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像死人一样。 带着工具,我和楚九歌摸到牌坊附近。躲在黑暗的巷子里,紧张的看着几十米开外的牌坊。 今晚注定是个惊悚的不眠之夜,二舅妈用尸蛊控制了一批人;榜眼控制了一批盗墓的尸体;隐藏很深的二舅官那么大,能请到阎王哭医治陈笑,那么他就能请到别的业内人,不知道他会请谁帮忙? 其中只有榜眼的目的明确,另外两方鬼知道安得什么心思? “有动静。” 我憋着呼吸从墙角盯着外面的牌坊,旁边的楚九歌紧了紧我的手,用来缓解我的紧张,可是我却更紧张了。 只见三辆越野从镇外开来,车停在牌坊前后,车里一次性下来了十几个人,十几个人穿着白色的西服,月光照在他们身上,身影看着很飘忽。 楚九歌从背包拿出一个望远镜,看了几眼,递过来:“你看看?” 接过望远镜,挨个看着那十几个人的长相,没见到认识的面孔,当视线移到领头的刀疤脸上,他好像发现了我的窥探一样,偏脸看了过来,从望远镜里与他目光碰撞,我被那凶狠的眼神惊得撕了一口寒气。 “有什么发现没?”楚九歌似乎有所发现,像在考教我。 我发咻的再次看过去,“首先他们都是人,其次他们似站的随便,但六个相对靠近牌坊的人,封着四面八方过去的路,不让人接近牌坊,同时手好似随时能拿腰后的东西一样。是什么?枪?刀?” “嗯,是刀。”楚九歌紧张的点了点头,“你还漏了一点,既然他们是人,那么有实力调动这些人的,只有你二舅。继续说,还有什么发现?” “呃?带头的那个人比较凶,没了。”我说。 楚九歌憋了口气说:“带头的那个我认识,不对,是以前的楚九歌认识。那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专杀女大学生,杀完就给尸体刺青,然后奸尸。不过他运气比较好,当时舆论正争着要不要消除死刑,虽然死刑不会改,但人是活的,那段时间几乎没有被判死刑的,于是他只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终生,无期。” “这样的人渣,枪毙一万次都足够了。”我不敢去想作案的场面,楚九歌不带任何情绪的问:“你猜他没被抓前的工作是什么?” “脸上有疤,眼神凶狠,应该是混社会的吧?” 我虚心的猜着,楚九歌轻轻摇了摇头,“之前脸上是没伤的,应该是在牢房里弄的。打死你,你也想不到,他白天是一个文雅的舞蹈老师,专门教大学生舞蹈。” “你想象一下,你是他的学生,并不知道身边呆着一个恐怖的杀人犯,可能还为他的文雅心动过,当谋一天你最后一个走出舞蹈教室,突然被一根铁丝从背后勒住脖子……也可能接到老师的约会电话,你带着羞涩和期盼赶到约定地点,左顾右盼的没等到人,正准备离开,转身的瞬间,老师含笑的出现,走到你身边,你充满了惊喜,但他掏出一柄钉锤,对着你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我听得头发发麻,用余光瞪了他好几眼,他叹了口气说:“这是现实,当初他就是这么作案的。我讲这些是提醒你,有时候人比鬼还恐怖、可怕。” 正聊着,越狱出来的杀人犯,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偷偷看着他的脚尖,我的呼吸越憋越紧,楚九歌冷静的保持着之前的状态没变,杀人犯走到十几米开外,停住脚步说:“暗中的朋友,出来吧!” 我缩着脖子望向楚九歌,他轻轻摇了摇头。 杀人犯等了一会,对着巷子挥了挥手,跟着他的两个人慢慢走过来,楚九歌拔出匕首,冷酷的舔了舔锋利的匕面,用余光示意我别动。 脚步声越靠越近,我靠着墙角,憋着气不动。想到用画眉迷惑他们更简单,楚九歌就像我心里的虫子,依然专注的盯着外面,却一心二用的在我大腿上写:这些人坏事做多了,身上煞气很重,你直接用画魅对付他们没多少用处,必须配合术法增强**的效果才行,这个我以后教你。 第199章 惊险刺激 收回看外面的目光,我们背贴着墙站在,楚九歌离巷子口的墙边也就二三十公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人加快脚步从到巷子口,“出……”话刚出口,楚九歌手里的匕首射出去。很准的洞穿了他的脖子,憋着没说完的话倒地而死。 而同时另一个人提着刀,摸到巷子边,贴着墙壁坎了下来。 我看着刀锋对着楚九歌脑门砍下去,惊恐的捂着嘴巴怕叫出声,吵到了楚九歌。 楚九歌看也没看倒地的人,伸手抓着砍下来的手腕,往前一带,另一只手快速的击打在对方脖子上,好似听到了喉管错位的声音。 对方僵住身体,楚九歌顺势又掐了一下他的喉管,确保他已经死了,像扔垃圾一样丢开了尸体。 眨眼间的功夫,就死了两个人,我背后发凉的看着两具尸体。嘴唇不停的哆嗦,被他杀人不眨眼的行为吓到了。 “出来。” 外面那个杀人犯喊着,楚九歌示意我往巷子深处跑,我脑子一片空白,跟着他的意思就往巷子深处跑去。 “想跑?” 杀人犯听到我的脚步声,快速冲进巷子。 楚九歌贴着墙没有动,杀人犯由于惯性往前跑了几步,可能余光看到了楚九歌贴墙站着,但是在他身后的楚九歌没给他机会。 膝盖撞在杀人犯侧腰的同时。楚九歌往后仰身,躲过了杀人犯往后砍的刀,又一击打在杀人犯下巴与脖子的接口处。 楚九歌的手往旁边一拉,对方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给割开了一道口子。被连着的一脚踹到了旁边。 “咔嚓!” 跟着一脚踩在杀人犯脖子上,那人喉管错位,没有丝毫的反抗的蹬腿见了阎王。 膝击、一拳、两脚,打击的速度只相差零点几秒,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像艺术,杀人的艺术,充满了暴力美学。 我根本无法相信,只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死了三个人。 “杀人容易救人难,生死搏杀就是几秒钟的事儿。” 楚九歌丢掉指缝夹着的易拉罐盖子,原来割破杀人犯喉咙的是这玩意,他拍着手出去拔了插尸体脖子上的匕首,在衣服上擦拭着跑过来,拉着我走到尸体边。故意让我看他的杰作。 我不敢看他和尸体,他掏出一个小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他吐出的黑血,他把黑血灌进尸体的嘴里,“把尸蛊灌进尸体,你二舅知道尸体中了尸蛊,肯定以为是你二舅妈的人下的手。就算他们两都反水阻止断掉冥龙脉,他们两也不会合作,最好是能打起来。” 外面已经有脚步声靠近,他见我双腿在打摆子,抱起我就一溜烟的跑向巷子深处。 拐了好几道弯,回到主道上慢慢把我放在地上,他喘着大气说:“姑奶奶,你想干这行就不能怕死人,不能怕尸体。等这事完了,建议你去殡仪馆上几天班。或者去医院守太平间练练胆子。” “还好这杀人犯搏击技术垃圾,如果遇到高手,你只能拖后腿。” 听着毫不客气的鄙视,我捏紧了粉拳,死鸭子嘴硬的说:“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是人屠?杀人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我的女人不用杀人,起码要不怕杀人。”土肝见技。 他凑过来,对着脖子吐了口气,我被吹得痒痒的,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赶紧推他到一边,“你要死了。”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到上面休息一会?看一场尸蛊大战尸体的好戏?” 楚九歌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木架子,木架子有两层楼高,木架顶端有个台子,边上挂着风车,是用来观察风向的。 “怎么爬?” “用脚爬。” 他不顾我的意愿,拉着我,几乎是用拖的把我拖到了观风台下。 架子上镶嵌着横竖的木板和棍子,我憋了好大的劲才爬了一米多高,他在下面举着我的屁股,“这么没用?快点。” 知道是激将,但姑娘骨子里的不服输被激了出来,咬着压往上爬了三米多高,就手脚疲软屋里,累得皮肤下就微微发热。 不是本身没力气,而是受的惊吓有点大,手脚使不上劲,刚停下,爬在旁边的楚九歌,轻轻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快点。”还不忘记揉了一下。 “你娘……” 一股麻麻的感觉从腚部传开,我脚一软人就往下掉,惊险的心噗通乱跳。他快速的楼紧我的腰,让我没掉下去:“刺激吗?” “哼!” 稍微缓过来一些,我忍着乱跳的心把头偏到一边,吸了口气,咬着嘴唇慢慢往上爬。 有了之前惊险的教训,我更小心了,慢慢的找到的上爬的节奏。 很不容易的爬到台子边,脑袋刚超过台子的面板,见上面拴着一只大黑猫。 黑猫赖洋洋的躺在稻草做的猫窝里,一双油绿的眼睛瞪过来,我吓的一松手,人就倒仰着往下掉。 “操,谁在这儿养猫?” 楚九歌一手拉着木棍,一手拉住我的胳膊,从大胳膊滑到小臂,他才捏紧,而我已经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五六米下的地面,惊骇的连叫喊都忘了。 “喂,你倒是用手扶一下?” 我挂在空中,感觉胳膊都要被扯断了,疼得回过神,见楚九歌脸色涨红的喊声,我才知道用另一只手拉住木棍,脚也踩到了架子上。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爬上观风架子的台面,我坐在稻草上活动着拉疼的胳膊,楚九歌这个死人,坐在旁边拎着大黑猫的两只耳朵,黑猫懒懒的动了动前爪,可怜兮兮的“喵……喵……”乱叫。 “你叫什么名字?” 楚九歌盯着猫眼,很调皮的瞪着猫的两眼,“不说?我就把你扔下去,听说猫是跳高选手。” “喵……喵……” “说人话,我听不懂猫语。” 见他抓着猫说话,我思绪打结的凌乱了。 杀人不眨眼的是他?还是调皮的他是他? “送给你。” 楚九歌解开猫脖子上的绳子,抱着猫的两只爪子,用猫爪按了一下我的胸:“可爱吗?送给你。” “你把它绑在上面故意吓我的?” “我也是第一次上来观风台。”楚九歌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反正我觉得它挺懒,长得挺有趣。喜欢就抢,现在它在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现在把它送给你,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弄死它。” 话锋突变,他真要杀了这只猫,我赶紧点头,“要……要……我要……” 第200章 杀机 “要……要……你要,要啥?” 楚九歌拿着猫爪按了我几下,故意把语气说的挺暧昧,我听着恨不得弄死他,不过身体却哆嗦了几下。 他顺了几下猫毛,把猫塞进我怀里。坐到我背后,环抱着我,脸贴着我脸上的头发,望着天上亮得诡异的星星,指着东北方说:“那颗是我的本命星,在天显异相的夜里,天下奇人异士的星辰都会显现出来。” 本来我以为他会干坏事,没想到他看起了星星,我靠在他怀里,抱着赖得动的大黑猫,顺着他的手臂看向星空,“那么多颗,哪颗是你?” “用心看,在你眼中最亮的那颗就是我。”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我,手捏着猫耳朵说:“我相信你能找到。” 找了半天。我感觉所有星星都一样亮,摇头示意没找到。 他咬着我的耳朵说:“真笨,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和思维,在心里只留下我和你,然后再睁开眼睛,你就能看到我们两个了。” 我闭上眼睛,按照他说的慢慢放松,想着自己和他。再睁开眼的刹那,只看到了两颗星,瞬间眼里又恢复了满天闪亮的星辰,不过我记住了那两颗星的位置。 当下。我忘记了所有,兴奋的指着星,“找到了,那个是你,那个是我。” 他夸了我几句,我听着心里美美的,感觉在他怀里好舒服,真想就这么坐到天亮。 接下他又讲起了关于本命星的事,天文方面的东西讲了一堆,他停下说话,我还没有回神,他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瓜子,“本命星辰的事讲完了。” “唔。” 我闭着眼睛哼了哼,他静静的抱着我也不再说话。 听着他的心跳。我感觉彼此跳动的心越来越近,但又越来越远。 远去的感觉让我很不爽,情绪越来越烦躁。 分魂白泽是府级幽冥度人,等镇压黑僵得到冥龙珠,说不定会成为州级,而楚九歌曾经是青手厉鬼,对术法似乎也很精通,连业内人不在乎的外在身份,他也是特案组的成员。 我呢?葬天降鬼不错,但对比白泽却是渣渣,而我的本事想比楚九歌也是渣渣。 他只会越来越强,而我连死人和尸体都怕。 男人该保护女人,但我却连他的事儿都不敢碰的话,时间长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只会慢慢拉开,偷偷告诉自己。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美,变得更强。 “爱我,我要你爱我!” 突来的不安,弄得我心烦气躁,闭着眼睛,脸蛋发烫的声音比蚊子还细。 这一刻,在心爱的人面前,我啥也不管的索爱,只想他使劲的蹂躏我,来驱散那颗不安的心,赶走烦躁的情绪。 “呃?” 楚九歌愣了好一会,略微迟疑了片刻,捧着我的脸吻了下来。 我抓着他的后脑,有些疯狂的迎合…… **在漫天星空下点燃,冬的风也吹不散爱的火热。 冷风刮过肌肤很凉,却扑不灭肌肤下的热浪,反而刺激得火越烧越旺。 “喵……喵……” 黑色赖猫被我们吓到了,它找了个角落趴着喵喵大叫。 被它从爱中惊醒,我很羞涩,不过很快在楚九歌的爱怜下,再次进入了状态,到后来猫叫反而成了制造刺激的养料。 感受到猫的目光,我有种被偷窥的感觉,紧张感一直没消退过。 粗壮火热的杵药棒没爱我几下,我就飞了起来。 “呼!” 他这次弱了很多,终于在花里洒下了雨露,不过我却相当满足,做不是目的,爱才是根本,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感觉他处理完狼藉,抱着我说了很多话,不过我都没听清楚。 等余韵消退,他亲了我一口说:“你在这儿和懒猫休息,我去推倒贞节牌坊,再来接你。” 想起灵性直觉预知到的事,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要不别去了?万一出事了呢?还有,十年后的我也说……” 他亲了我一下,“我已经改命成功,不会被砸死的。还有,你二舅妈和二舅的人,已经打得两败俱伤,我去点最后一把火,烧了榜眼控制的尸体,我们的计划就进入了正轨。你安心的看着,替我?掌就好……” 本来我想跟着一起去,但不管是中尸蛊的人,还是被僵尸控制的尸体,又或者是凶神恶煞的一群人,我都不能对付,去了还会增加他的负担。 “你小心。” 三个字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深深的明白这就是距离,不能站在他身边战斗的距离。 或许像他说的,女人只需要看着爱人的表演,给一些掌声就可以了,但我却不愿意这样干看着,并肩走在路上才是我所求。 “放心。” 楚九歌留下望远镜,快速的爬下了观风台,我拿着望远镜,从他站到地面起,一直专注着他的身影。 “懒猫,他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喵!” 大黑猫挺有灵性的,配合的叫了一声,舌头舔着爪子洗着脸,我笑了笑,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楚九歌身上。 贞节牌坊那边,中蛊的人和僵尸控制的尸体,打成了一团,至于那些恶人早已经被两方灭了个干净,楚九歌躲在暗中,寻找着两方的领头羊。 我没有管可怕的行尸走肉,一双眼睛就盯着楚九歌,他去收拾残局的时候,明知道那些恐怖的玩意都不是他的对手,却禁不住为他担心。 一只垃圾的行尸抓向楚九歌的后颈,我拿着望远镜,隔着老远,感觉要抓到自己一样,忍不住脖子发凉,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唰! 楚九歌踹开前面的行尸,反身一刀割断抓他的手,翻身旋转的一脚踢烂另一具尸体的脑袋,很轻松的解决了问题。 “轰隆!” 他收拾完乱起八糟的东西,放好自制的炸弹,点燃引线,捂着耳朵像过年放鞭炮的孩子,跳着跑开,故意站到我能看到的地方,摆了个很嚣张的造型。 贞节牌坊倒塌,砸在地面尘土灰扬,我看了会牌坊,转过去看楚九歌。 只见他嘴唇来回张合,根据唇形判断是:苏菲,我爱你。 “小心啊,有僵尸。”土华反号。 无边的幸福袭来,望远镜里看到一个身影,身影穿着古朴的服装,一跳老高的蹦到了楚九歌旁边。 会跳的东西,就算不是黑僵,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僵尸,并不像行尸走肉一样只是会动的普通尸体。我大喊大叫的扔了望远镜,超出自己想象的一会儿就下到了地面。 接近楚九歌所在的位置,他已经被僵尸打得吐血,如果不是他身手了得早去见了阎王。 “你快跑,这玩意是榜眼的正妻。” 见我跑过去,楚九歌大喊着,那只母僵尸跳过去,青灰色的指甲掐住楚九歌一条胳膊。 不管楚九歌怎么打,它都没有一丝反应。 哈,母僵尸吐了口气,张嘴,露出往外翘的獠牙,对着楚九歌的脖子咬了下去。 楚九歌吃力的撑着僵尸的额头,但他的力气没有僵尸大,獠牙距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楚九歌喊:“你快滚,实在不行,我会舍弃这具身体,走阴出体的。” 停在几米开外,我着急的想着办法,但对打僵尸却一窍不通,急得眼泪唰唰的流。“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 第201章 坑人的僵尸 眼看楚九歌要被跳尸咬死,我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着急的脑子高速运转。 僵尸要喝他的血,姑娘就给它血喝。 我带着无边的惊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割破手腕,鲜血唰唰的流出来。缩着脖子喊:“来……来呀,来呀,这有血……” 掐着楚九歌的跳尸耸了耸鼻子,哈的一声,扭头看过来。 青面獠牙的样子吓得姑娘双腿直哆嗦,我用尽了力气,依然逗逼的喊着。 蹦!蹦! 僵尸松开楚九歌的瞬间,我召唤出了充气娃娃,充气娃娃是画皮的另一项能力,可以制造出另一个我,虽然普通人看不到充气娃娃,僵尸肯定能看到的。土华狂弟。 可能充气娃娃在僵尸眼中是个死物,但那不要紧,姑娘手腕上有血,迅速的往充气娃娃脖子上抹了一大堆。憋着呼吸,捏着手腕上的伤口,撒丫子就跑到了一边,找掩体躲了起来。 两个跳跃,僵尸蹦到了充气娃娃旁边,鼻子在娃娃脖子上嗅了嗅,一口咬下去,娃娃被咬碎了,它自己好像也崩到了牙。在那个地方原地蹦蹦乱跳,跳了一会,哈着气,寻觅起了我和楚九歌。 我跑的急。也不知道获救的楚九歌去哪了,自己躲在一个靠墙的板车后面,憋着呼吸,小心肝直跳。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刮了姑娘脖子一下,我用手打开,“别闹。” 打开东西之后,触觉告诉我,刮我脖子的是指甲壳,顿时我吓的瞳孔放大,憋着气脸涨红的转头,只见情面獠牙的大表姐尸体站在旁边,嘴角两颗獠牙好白,好长。 “妈妈。救命呀!” 我忘记了憋气,大喊大叫的撒丫子就跑,蹦!!大表姐跟在后面,慢慢跳着,它也不像榜眼正妻那样一跳几米远,就是半米、半米的跳着,跟在后面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榜眼正妻也发现了我,连着三个大跳跃,蹦到我旁边,长着老长指甲的手正要抓住我的肩膀,大表姐一下蹦到她旁边,把榜眼正妻撞到了一边。 哈! 大表姐对着榜眼正妻凶狠的哈了好几口气,榜眼正妻吼了一嗓子,快速的跳进了夜幕。 “我的个娘……” 姑娘哪管它们到底在玩什么,慌不择路的往前跑。 跑了好一会,没有听到蹦蹦的脚步声。刚松一口气,大表姐从上方落到我面前,直直的伸着双臂:“哈……” 我惊慌失措的扭头就跑,古怪的是它也不咬我,每次跑到岔路口,它就蹦出来追我,到最后我被逼进了去外婆家的那条路上。 当下,我根本就没认出这条路,经过外婆家门口,大表姐蹦到我面前挡住了前路,我刚转身,蹦,她又跳到了我对面。 左右两边都不准我走,我管不了那么多,一头钻进了外婆的院子,惊悚的情况下,只感觉外婆的院子很熟悉,但并没认出来。 直到被它逼进后面的菜园,我看到那口老井,才发现大表姐尸体的目的是把我逼进外婆家。 “姐,咱们……咱们……商量个事,你放过我,我帮你抓鸡。” 大表姐尸体守着我的去路,伸着僵硬的双臂,不停对着井上的石板哈气,看样子好像是让我掀石块,我苦哈哈的像只鸵鸟一样求饶,它蹦过来,双手搭在我肩膀上,对着我脖子吼了一嗓子,又看向了石板。 姑娘再傻也明白它的意思是,不掀石板就咬我! “嗯……嗯……” 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好多下头,它慢慢松开我的肩膀,我双腿打弹的走到青石板边,手放在石板上,根本没有用力,轰隆一声,青石板被掀到了另一边。 我吓的往后坐在了潮湿的泥土上。 穿着古代官服,伸着双臂,一米九几左右样子的黑脸僵尸蹦了出来,它手上抓了一个铃铛,“你……你……的命牌……给……你……我……我……们……走了。” 话虽然说的挺结巴,但这只僵尸真的会说话。 它跳到我面前,手里的小铃铛落到我脚边,它对大表姐尸体点了点头,大表姐蹦倒它旁边,两只僵尸对着天上的月亮吼了一嗓子,很快,榜眼正妻的尸体蹦了过来。 三只僵尸好似挺兴奋的对月亮连连咆哮,吼完了,三只僵尸跳转过身,六只长指甲手对着我,吓得我牙?直打架。 “谢……谢……我们去找神龙……不会再出来了。” 穿官服的榜眼直直的弯腰下来,后面两只母僵尸跟着弯腰,过了一会,它们直起身子,嗖的一下就跳出了后面的院子。 那个方向通往一片老林子,再翻过几座大山,就能进入神龙架的外围。 “被坑了,被三只僵尸算计了。” 捡起脚边的小铃铛,与我挂脖子,天天以前住的小铃铛一个款式,我摸着铃铛愣了好一会,这才意识到,最想断冥龙脉的是死榜样,是那只黑僵跳尸。 冥龙脉断,水晶宫倒,老井开! 水晶宫倒,僵尸也就脱离了墓穴的束缚,想来墓穴连着老井,老井打开,黑僵跳尸就从这边蹦了出来。 守在水晶宫外的古装白泽和小苏菲,肯定还在那边等着黑僵跳尸破棺而出呢? 所有人都被这只死僵尸给耍了,所有人都算漏了一点,那就是黑僵跳尸居然能说话,有了意识! 想想也对,最新消失也是老妈留下来的,是二十二年前,唐生围攻水晶宫留下的,这二十年里黑僵跳尸生出意识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要我掀井口的石板,只有我在这时候碰石板,这只黑僵跳尸才能出来,那只有这只死僵尸知道,我再疑惑,也没胆子,没时间去神龙架,找它问个明白。 “我操,疼……疼……” 手腕上的伤口自动止血了,我忘记了伤口,手掌撑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歇了一会,拿着小铃铛出去寻找楚九歌。 摇摇晃晃的寻到倒塌的贞节牌坊,只见奄奄一息的楚九歌靠在破碎的石头边抽烟。 古装白泽拿着一颗绿油油的珠子研究着,看到珠子知道是冥龙珠,也就是黑僵嘴里的镇尸珠,我立刻炸毛,冲过去对着两个白泽一人一脚,“你知道那只僵尸的目的?” 第202章 幽冥渡的秘密 古装白泽收起绿油油的珠子,拿出小苏菲变成的小棺材,对着我的脖子一丢,小棺材就进了我脖子上的纹身。 我知道小萝莉回来了,白泽说:“我走了,要去消化一下冥龙珠。”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消失不见了。 “咳咳。” 楚九歌被踹到一边,吐了一口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分魂白泽在水晶宫里堵黑僵跳尸,黑僵蹦出来吐出嘴里的镇尸珠,丢给了我。然后它就开口说话了,能说话的僵尸就不是黑僵了,应该达到了州级幽冥渡人的实力。它说,谢谢师父当年放他一马,镇尸珠对它的效果不大,就送我当礼物了,然后就蹦回了棺材。” “我明知道打不赢它,难道还去掀它的棺材吗?白得了镇尸珠,于是就回来了。” “这只僵尸还不错嘛!” 我心疼的扶起楚九歌,他不屑的说:“镇尸珠怎么会对它没用?它是看出了分魂白泽与唐生同出一脉。它又不知道师父死了,它怕打了小的,老的来找它麻烦。”土华司圾。 “噗……这是贿赂?” 轻松的拿回了命牌,又得了镇尸珠,三只僵尸躲起来有情人终成眷属,压在我头上的惊恐消散一空,听到这个我喷了楚九歌满脸的唾沫。 黑僵也会玩贿赂,太有趣了,禁不住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对了。你怎么回事?” 楚九歌并不知道黑僵已经跑了,我把碰到的事情一讲,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果然如此。贞节牌坊、水晶宫、老井三处一起破开,黑僵才能出来。倒是那两只母僵尸,是怎么出来的?” “傻子,自然是蹦出来的,他们又不是榜眼,冥龙脉对它们的束缚不会那么强,说不定随时都能蹦出来,只是不愿意出来而已。” 我排除了所有可能性,楚九歌嗯了一声,夸张的夸奖了我好一会,唉声叹气的说:“可怜的小三和小七,等会他们累死累活的把铜棺拖过来,结果僵尸没了,哈哈……” “呃……” 我想起这事也腹黑的笑了起来。“对了,地上那些行尸走肉呢?” “被榜眼正妻全丢进了坍塌的水晶宫,挺有爱的母僵尸,还知道打扫战场。”楚九歌舔了舔嘴角,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我想到青面獠牙的僵尸脸,“你……你……的口味不会和我大表姐一样重吧?” “哼,你不是觉得黑僵挺有趣吗?人家还把命牌还了。” 楚九歌摇摇晃晃离开,我稍稍愣了愣,感情他是吃僵尸的醋了,故意的。 想起榜眼那黝黑的僵尸脸,以及长长的獠牙,我吓的背脊发麻,也就表姐那重口味能坚持的住。 事情超乎想象的完结,回到客栈休整一番,直到天亮。小三和七夕都没回来,我打电话问了,苏三家祖传的铜棺太重,还藏在山里,三个人根本搬不出来。 我让苏三别搬了,说事情已经解决,沉默的小三第一次爆出了粗口:“你娘,这不是坑人吗?” 古镇的事情尘埃落定,大舅妈不知所终,大舅急着找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贞节牌坊倒了,二舅急得火烧眉毛,努力掩盖着这件事被大众所知,甚至连他老婆和女儿的去向都没时间搭理。 “你二舅这下可惨了,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伙盗墓贼肯定有他在背后发力,盗墓贼全死了不打紧,但拍戏的一群人集体消失,剧组不少人是正经拍戏的,这事足够你二舅倒大霉了。” 开车回苏家台的路上,楚九歌坐在副驾,心灾乐祸的笑着。 后面的苏三接话:“冥龙脉断,他借不到运气,冥冥中注定他会倒霉,他这官铁定没法当下去,至于结果吗?谁知道呢!” 回到我家,我和张霞做了一桌子菜,一群人吃饱喝足,杜七夕、苏三、张霞都有事,相继告辞。 我和楚九歌站在台阶上,目送他们的车离开,无形中,我们这群人似乎也成为了一个互相帮助的团伙。 “这就是朋友?友谊吗?” 楚九歌看着远去的路,笑呵呵的看过来,“曾经你说的友情、爱情,我好像都找到了,有奖励不?”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对不起,我可能也要走了。要替原来的楚九歌扬名,还要增强蛟龙命格,免得被你给克死。”楚九歌紧紧抱着我,不舍的在我耳边说:“这次订婚要泡汤了。” “还重要吗?我心里已经被你装得满满的了。” 回来的路上,我就知道他也要走了,紧紧抱着他结实的后背,忍着眼泪坚强的继续说:“分别的痛才有相聚的惊喜不是吗?我期待你名扬警界,把勋章送到我面前。” “要不,我不走了。” 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我咬着嘴唇,感动的浑身哆嗦,“滚吧,老娘的男人要是天上飞的龙。” 松开我,他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在眼中缩小,终于止不住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回到堂屋,屋里空荡荡的,心空落落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被楚九歌两声咳嗽给惊醒,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站在对面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不是走了吗?” “是走了,但还有一件事没说,今天是初七,你要在幽冥渡上摆渡,送毛毛投胎。我不是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吗?”楚九歌一副为了这事回头的样子,可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假话说得太假,找借口也不打草稿。 “啥秘密?” “光脚钓鱼。魂魄碰到幽冥水就会消散,但幽冥渡人短时间的碰到幽冥水不会有事,等你撑船到海中,船边出现六个漩涡,漩涡把毛毛吸进去,你就坐在船边把脚丫子放进一个漩涡里,就能钓出东西了。切记,第一次送魂,幽冥海会保护幽冥渡人,错过了这次机会,幽冥渡人虽然不怕幽冥水,但是千万别碰那六个漩涡,碰到就会被吸进去,魂飞魄散。只有第一次摆渡才有这个机会!” 第203章 观光与钓鱼 “会钓到什么?” 六个漩涡是六道轮回的传送点,我挺好奇里面有什么,楚九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初我钓到了一只吞宝金蟾。现在它替我镇压幽冥船,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靠近我的船,都会被它吞噬运气,然后被赶走。” “你没把这个秘密告诉苏三和七夕?”土每华才。 “人都是自私的,钓上来的东西离不开幽冥海,只能守船,他们用不着的。”楚九歌很肯定的笑着,但六道轮回出品,能有垃圾货色吗? 接着他紧张的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还有,你这次送魂之后,再逢十七、二十七你也别去送魂了,等你把胆子练大,术法学精,再去施展幽冥渡人的职责也不迟。因为小苏菲是葬天降鬼,你的渡船会出现在幽冥海的阴岸。靠近阴间。阴间可不像阳间这么太平。对了,你练胆是去医院,还是殡仪馆?” “废话,自然是医院,殡仪馆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我们聊了很多,离别前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我们再不舍,楚九歌还是走了,踏上了他的征途。 半夜十二点。我躺在床上,放出小萝莉躺在床边,一起想着幽冥渡。 恍惚之间,我梦到自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坐在一艘乌篷船里。 篷内摆设挺精致,梦里逐渐朦脓的意识慢慢清晰,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妆扮,像明朝锦衣卫的幽冥服,白蓝色打底,上面绣着迷幻的海景,腰间陪着青玉色腰带,头上戴着一顶金丝冠,外表挺英气。 如果不是胸脯鼓鼓的,说不定会被人当成美得一塌糊涂的小正太。 新奇的检查一遍身上的行头,以及船篷里精致的摆设,我很满意的走出船篷,站到了船头。 海天一色的无边幽冥海,比阳间三亚的海景美多了。吸了一口新鲜的气息,看着无尽的海洋,我感觉心胸一下宽阔了很多。 乌篷船离岸边一个伸出来的渡头,大概一百米左右的样子,岸上很繁华,建筑物与古代很像,不过我分不出什么年代,因为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着各种朝代不同的衣服,给我一种时空凌乱的恍惚感。 “这就是阴间?” 知道我处在阴岸,岸上全是鬼物,他们看起来和人没啥差别,我也就没多么害怕,当观光旅游的看了好一会,这才把目光放到旁边。 隔着几十米远,一张竹筏上,穿着白色幽冥服的人站在上面。撑着竹筏到了他对应的渡头,渡头上好多鬼物出着价码,让那位幽冥渡人送自己去投胎。 记得白泽说过,幽冥服的颜色决定幽冥渡人的等级。 白色是实习幽冥渡人,白蓝色是镇级,青黑色是县级……腰带代表着实力,白玉腰带是白手厉鬼的实力,青玉色腰带是青手厉鬼的实力。 看来旁边那人是实习幽冥渡人,实力是白手厉鬼,对比我这个镇级差远了,待遇很直接,我的乌篷船比他的竹筏好多了,不仅能风遮风挡雨,里面还有吃的东西。 一眼望去,除了我是乌篷船,只有很远的地方依稀可以见到另外两条是乌篷船,其余的全部是竹筏,想来这些都是第一次送魂的幽冥渡人。 “大人,我出一百道香火,您送我投胎吧……” 我的船对应的渡头,也挤满了鬼物,一个个争相挤着对我这边大喊。 嘈杂的声音里依稀能听到它们的议论,说刚通过考核就能成为镇级幽冥渡人,不知道是哪位鬼王家的后人? 其实我很想把船靠过去,不过心理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么做很危险。 “这是观光旅游,旅游!” 新奇的看了一会,我正准备划船离开,念头一动,船就向着海中移去,好像有人在撑一样,我差的就一头钻进了海里,站稳身子,吓得小心肝乱跳。 “呱!” 等船远远离开渡头,再也看不到海岸,一只金色的蟾蜍跳上船,吐出一封信,对着我呱呱乱叫着。 金色的蟾蜍?我想到了吞宝金蟾,笑着说:“乖,你等等。” 拿起信封一看,白泽第一句就是让我拿船篷里的果子喂金蟾。 接下来就是一些幽冥渡人的常识性问题和可能钓到的东西,最后说:这只是第三关的考试,下次摆渡所有级别的船都会出现在一起,那时就是适者生存,没本事千万别摆渡。 “奶疼,这个破分魂,写个信都冷冰冰的,姑娘又不欠你钱。” 不爽的进船篷,拿桌上的果子喂给金色蟾蜍,它欢喜的吃完,一头扎进了海里。 我在才意识到,幽冥海里没有任何生物,白泽钓起来的金蟾还有通讯功能。 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宝贵?信息,在幽冥海上能够自由传信,这个功能用得好,绝对逆天。 我等不及看能钓上来什么东西?在心里呼唤着毛毛,连喊了三声,毛毛迷糊的出现在船篷里,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出现的,给她打了一声招呼,见她不舍得投胎的模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船自动往远处行驶着,越飘越远,突然海风大起,掀起的浪花把船顶得老高。 船像坐过山车一样,上升下降,我被摇得头晕目眩,等船恢复平稳,毛毛已经被摇得双眼空洞,我试探性的喊:“毛毛?” 她脸色苍白,纯净的眼内一片宁静,就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干净。 “靠,摇两下就像喝了孟婆汤似的?” 好奇的观察一会她的状态,费了好大的劲,她还是老样子,我放弃了再与她沟通,突然,她好像受到了什么牵引,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向篷外,我跟着出去,只见船边出现了六个大漩涡。 噗通。 它直接跳进一个漩涡,很快被漩涡淹没,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我呆呆的看着:“这就投胎了?” 见漩涡有收拢的趋势,猛得想起楚九歌说的秘密,脱了鞋子坐到船头,把脚放到了一个漩涡里,皮肤就像被无数张嘴轻轻的舔吸着,非常舒服,我禁不住闷哼一声,“并没那么恐怖吗?” 这是第三场考试,幽冥海保护着所有考生,所以六个漩涡对幽冥渡人的吸力被压制得无限接近于零,正常情况,只要幽冥渡人敢碰漩涡,立刻被吸进去,绞得魂飞魄散。 这是幽冥海上的铁律,幽冥渡人谁碰谁死,也导致没有任何考生敢接触这个漩涡。 漩涡慢慢变小,突然感觉脚被软软的两片什么东西包裹着,脚上传来的酥麻感,痒到了心里。 我咯咯直笑的缩回脚,带上了一条长翅膀的小萌鱼,海面上的漩涡也在此时收拢,海面恢复了平静。 第204章 找工作 长翅膀的小鱼,两个巴掌大,奶白色的外表像奶油果冻一样。 它松开我的脚,唧唧乱叫着,两个翅膀按了一下船板就跳到了我胸前。 两个肉呼呼的翅膀,紧抱着我一个奶。用憨憨的脑袋使劲蹭着,弄得我咯咯直笑。 “靠,这是……这是……鲲鹏?” 正当我要甩开它的时候,一声鸟鸣,奶油鱼变成了一只美丽的白色小鸟,飞进船篷吃起了里面的果子。 之前白泽的信里提过可能钓上来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特别点明了十大神兽的后裔,其中就有鱼身鸟翅的小东西。 庄子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虽然不知道小家伙是多少代的鲲鹏,但神兽后裔就是神兽后裔,等它长大,护卫幽冥船,姑娘还不在幽冥海上横着走? 最郁闷的是,这家伙的老祖宗吞天噬地,什么都吃,标准的吃货。 小家伙好像也遗传了这点,没一会吃光了船上所有吃食。可怜兮兮的盯着我,似乎在说,还要吃。 我差点就没哭,想让它长大。肯定非常费钱,费香火! “嘿嘿,不怕,白泽不是府级幽冥渡人吗?让他来养,姑娘太聪明了。”我把白鸟哄过来,它飞到我肩膀上,立刻变成了萌萌的奶油小白鱼,肉呼呼的翅膀抱着我的脖子不放。 脖子被它弄得麻痒、麻痒的,赶紧把它抱到怀里说:“你能认出我身上鬼蝶的气息吗?记住这个气息,在海上寻找府级幽冥渡船,发现有这个气息的男人,你就问他要吃的。嗯,你当他是爸爸就成,不用客气。” 小家伙眼睛咕噜乱转。好像真听懂了,跳进海水里游了一会,再次跳上了船,好似在说,它明白了。 “嗯,妈妈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呀,逍遥游里记载了鲲鹏,你就叫瑶瑶吧!” 听到这个名字,它挺满意的变成小鸟,瑶瑶、瑶瑶的乱叫,可惜它不像鹦鹉,倒像是乳白色的喜鹊。 我和小家伙玩了一会,把它放到海里,准备离开。 送完了魂,又得了一条幽冥气息,小萝莉身上有十二条。距离九十九条达到县级还差的远,我也没多少兴奋的。 离开梦境很简单,不用做别的什么,自己想醒,很自然的就醒了。 我躺在自己床上,控制小萝莉回到脖子上的纹身,抱着枕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他。 一夜没睡,一早也不困,大清早去刘姨家叫醒她,问她要不要换个生活环境?跟我一起去县里混。 她想也没想,收拾一番就跟我到了县城。土每贞划。 到织女家安顿好刘姨,织女是品牌内衣的代理,刘姨也有不少积蓄,我提议她开一家内衣加盟店,她就与织女琢磨起了开店。 我泡在大浴缸里,丢魂的病终于好了,痛快的喝着织女的酒,喝得自己脑子迷迷糊糊,心里琢磨着以后的路。 幽冥渡人、苏家台六姨、警察,这三个身份都很闲散。 幽冥渡在没练好本事前,还是不要碰了;苏家台上的本家人,有麻烦自然会来请教我,也没必要去纠结;警察更简单,赵云遇到神叨叨的案子,自然会来找我。 “那就去医院练胆,学术法和本事,有太奶奶变成的织女在,也不怕没人教。” 打定主意,躺在浴缸里就睡着了,直到被冷水冻醒,我才哆嗦的跑去冲了温水,穿好睡衣,回房睡了一个安稳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我开着被刮花的奥迪到医院,看着车顶的刮痕特别扎心。 杜七夕说赔新车,只是一句玩笑,我也没当真,然而我手上也就剩下三千多块钱,就算保险公司会解决一部份修车钱,但是自己也要出一部份,可怜的我只能当没看见,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再说。 “奶的,还是开警车好,撞烂了不用自己修,没油了公家出钱。” 暗骂着找到县医院,院长办公室,敲门进去,发现原本的廖副院长坐在里面,上次在医院抓鬼,他就是第一个赶到的领导。 廖院长看到我稍微愣了愣,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客气的迎上来说:“苏小姐怎么有空来这?” “有件事准备找医院帮忙,没想到您成了院长,恭喜了。” 相互客气了几句,廖院长大包大揽的说:“有事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苏小姐办好。” “那个……那个……”我不好意思的结巴两声,索性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来走后门的,想在医院当护士,不过我不要伺候病人,让我呆在医院就行,工作就守太平间吧。” “噗!” 廖院长刚喝的一口茶,低头全喷到了裤裆,表情古怪的说:“您别开玩笑了,走后门当护士?还守太平间?” “不行?” 本来是低头求人,别人如果不愿意,我只能想别的门路,廖院长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有些意外。说实话,您说守太平间,我挺高兴的,那一楼值夜班人一个星期前病死了。现在都是别科的护士和实习医生轮流值班,根本招不到人。这几天,他们自己吓自己,弄得都不愿意守夜。那一楼除了放尸体,还放着不少药品、器材、还有血库……没人看着,真不放心……” 我听出来了,他是怕委屈了我,我说:“咱们各取所需,您也知道我干什么的?太平间那一楼交给我,您放心。” “那好,五险一金,租房、交通、电话补助,工资待遇都给您按最高标准算。”廖院长大方的提了待遇,为难的说:“就是……就是……您不会上几天班就不干了吧?” “放心,我起码干满一年。” 术法方面的知识,关乎着天文地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学问,一年想吃透那是做梦,我随口说了时间段,同时也想到了随时可能有事,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我偶尔会有些别的事,会请假什么的,您看能不能再找个人?” “放心好了,医院护士是三班倒,护士长是四班倒。我给你挂护士长的职,您四班倒就可以了。您如果有事请假的话,会安排人替的,一个月安排十天假期可好?” 听到这待遇,我自然非常满意,又交流了一番,把自己的班固定在上半夜,廖院长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去忙我的入职手续了。 果然走后门才是王道! 第205章 鬼婴出世 廖院长一个小时不到,给我办好了入职手续,由于我的档案在公安系统,只好在医院当临时工,不过职位还是五楼的护士长。 领了工作证和卫生服,参观了值班的地方。弄清楚自己的工作职责,我就离开了医院。 再次有了一份工作,到了晚上我特地化了淡妆,以良好的形象赶到了医院。 医院一二楼是外科各科室,三楼是内科各种科室,四楼是急救室、会议室以及院领导在医院的休息室,五楼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暂时寄放尸体的太平间就在这一楼。 电梯上到五楼,打开门,一阵阴冷的气息扑进电梯,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这层还真够邪门的,四楼都没这么冷?”我搓了搓胳膊,迈步走出去。 医院规定护士要穿高跟鞋,而我却不怎么习惯,注意力又放在清冷的走道上。脚绊在电梯接口,往前一个踉跄,正好一个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走过来,伸手扶住了我。 他扶我的姿势挺暧昧,我有些不适应的站稳,正要感谢,他已经走进电梯,按了电梯。很快电梯门就合上了。 五楼值班的还有两个护士,一个管药品、一个管器材。 有人来拿东西她们负责登记就可以,我的工作也差不多,只不过登记的是进出太平间的尸体。 进入值班室给她们打了声招呼。我到内室的柜子里拿出卫生服换上,带上护士冒,微微瘸着腿到值班室,主动跟她们聊了起来。 “护士长,你的脚没事吧?” 打扮性感成熟,长得也不赖的王露,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为人很健谈,没几句就跟我聊熟了。 我看了眼电梯的方向:“刚在电梯那边差点摔倒,还好一个戴口罩的医生扶了我一把,不过那人挺怪的,一声不吭就走了。” “切。” 另一个护士叫周琴,穿着便服只挂了个工作牌,大冬天穿裙子和丝袜也不怕冷。她不屑的打了个?响走出去,在值班柜台外还小声嘀咕,“骚狐狸,一来就勾搭人。” 声音很小,不过却又正好被我们听到,我不爽了刚准备发飙,想想刚来工作,还是算了,不与她一般见识。 王露劝了我两句,拿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那个医生昨天才来,一来就是主任医师,个子高,又长得帅,往医院一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护士。” 她开着玩笑,对我挤了个媚态的眼神。突然话锋急转,“不过那人挺冷淡的,大伙也只知道他叫白泽。” “噗!” 一口唾沫喷出去,我古怪的看着清冷的走道,王露说:“你认识?” 之前我没有感觉到鬼蝶的气息,想来是同名了,我摇了摇头,王露说:“别看咱们是干后勤的,这里面的油水可不少。医用器材和药品虽然有人专门的采购,但是咱们在这管这些东西,你说……” 她甩给我一个你懂的眼神,“你说是不是见者有份?” 接下来,王露给我科普了很多医院里面发小财的门道,还大方的告诉我,说我能被放到这,挂护士长的职位,说明院方默许了这些不能放在桌面上的油水有我一份,我迟早会知道这种事,她这才直接告诉我,算卖我一个小人情。 人家把话说的这么白,我感激的说:“谢谢,露姐。” “我占你个便宜,叫你小菲。你还是叫我小露吧,这姐喊得好像我挺老一样,咯咯。” 职位上她还是归我管的,并没有真称露姐,王露笑着瞟了一眼周琴离开的方向:“你不来,以周琴的关系,这个护士长的位置就是她的,这不,她又对新来的那个主任医师有想法,所以你刚提到被扶了一下,她才直接表现的不满。” “我去。” 我的不爽再次写到了脸上,王露静静的喝了几口水,接着又聊起了别的。 慢慢的,我冷静了下来,这王露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人,因为只要问人或者仔细观察,就能了解周琴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而我们初次见面,王露就说这么多,挑拨的意味非常明显,是想让我和周琴杠起来。 至于王露肯定也不怕我看出这点,她能在这守药品和器材,上头自然有人,只要明面上大家处的来,没有实际的利益冲突,她还真不介意我怎么想! 娘的,有一个混社会的老油条! 奶疼,这鬼没见着,倒是麻烦事先找来了,我甩了甩头,“那个白泽是那个科室的主任医师,我去感谢他一下。” 虽然没感觉到鬼蝶的气息,可能是重名,不过我还是想彻底弄清楚他是不是我的白泽?土刚东血。 性感的王露拔了一下发丝,以为我要跟周琴开战,满口说:“太平间一般没什么事,有事我帮你登记着。白泽是妇产科的主任医师。” “噗!” 我再次喷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珠子说:“妇产科?” 下到三楼,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白泽所在的办公室。 他正在看一个宫外孕的片子,周琴站在后面讲着一些专业术语,点着片子说:“从这里下刀可能伤害婴儿,从这里,可能伤到孕妇自宫,如果大出血,大人可能出事……这次主刀的可能要失手了。” “嗯。” 白泽依然带着口罩,不过这熟悉的声音打死我都不会忘,他就是府级幽冥度人白泽,只不过古装长发变成了短发,?梁上架了一副眼镜,冷漠里多了一丝文静,姑娘之前没认不出。 咚咚! 我敲了两下房门,他们两一起看过来,白泽问:“你好,有事?” 有你妹啊? 不知道他怎么掩盖了鬼蝶的气息?既然他故意装不认识我,我也没兴趣热脸贴冷屁股,“谢谢刚才你扶了我一把。”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听到周琴说:“这人太没礼貌了。” 生气归生气,走向电梯的途中,我琢磨起了白泽跑来当医师的用意,还有这家伙身上的秘密真不少,怎么会接生了? 顿时我眼冒精光,腹黑的想到:姑娘有的是时间把你慢慢剥干净! “不好了,白医生!” 一个护士冲进白泽的办公室,白泽脚步轻快的小跑出来,经过我身边不漏痕迹的故意撞了姑娘一下,手偷偷捏了一把我的屁股,风一样的冲进了电梯。 我恨恨的跟着到了手术室外,做宫外孕手术的主刀医生开门出来,手里还沾着血,愧疚对家属说:“孩子没了。”孩子爸像疯了一样揪着他的领口:“老子又不是不给医院钱,你们医院没本事就不要接这手术。” 主刀医生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家属的怒气,白泽过去捏住孩子爸的肩膀,那人松开了主刀医生的衣领,吃疼的冷静下来,急忙去看他昏睡的老婆。 站在旁边看着,一个护士端着胎盘经过我身边,余光瞟过去,一张婴儿的脸在胎盘上一闪而逝,我惊得吸着冷气。 那边白泽拍着主刀医生的肩膀,“接下来交给我。” 第206章 人孕鬼婴 周琴忙着安抚家属的情绪,白泽忙着检查术后孕妇的情况,主刀医生情绪低落的离开了。 我看着忙碌的众人,并没打算插一脚,倒是安慰家属的周琴不时甩来两个挑衅的眼神。 我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她一拳头打在空气上反而憋闷的不爽了。在白泽面前强忍着郁气,尽量安抚着病人的情绪。 “周琴,这里有妇科的护士,你又不便秘,上厕所也不用这么久。” 丢下一句话,我转身走向了电梯,这是暗地里说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班时间不在岗。 姑娘是五楼的护士长,明面上她归我管,她也只能闭着眼睛认了。 这只是小事,我没管周琴的脸色,琢磨着那张血水里一闪而逝的婴儿脸,惊悚的上了五楼。 楼道很长,还带拐弯的。楼下人山人海,上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巨大的反差让我感觉浑身不对劲。 回到值班室,性感的王露并不在。 我坐在柜台前,拿出收索出四书五经中的周易,艰难的啃了起来。 想看懂这本书,相关的杂书还要看很多,好不容易把字认全,连开头都没有了解是啥意思。无聊的放下,用手撑着头打起了瞌睡。 哐!哐! 迷迷糊糊的听到高跟鞋的声,声音在走道里回荡,一下就把我惊得瞌睡全无。 王露拧着一袋子好吃的放在柜台里面。她走路的姿势和表情相当奇怪。 怎么说呢?就像刚与男人做完那事,余韵未消却又还想的样子,性感的眼神就像能滴出水一样。 “钱副主任医师那顺手拿来的,你喜欢吃什么?” 王露翻找着东西,递给我一包薯片,“喜欢吃什么自己拿,不用客气。” 医生的等级,由上而下,是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医师,副主任医师已经非常牛逼了,像白泽这种属于另类。真正的主任医生没有资历和年纪别想当。 她说从钱副主任医师那拿来的,是告诉我,她的后台是谁! “谢谢。” 我拿着薯片吃着,王露走进内室,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还好薯片不割喉咙,不然都把我割死了。 咳嗽着走进去,只见她指着地面一滩水,瑟瑟发抖的转头:“这水是你倒地上的?” 看到地面水渍凝聚的形状,我也跟着吓了一跳,就像一张模糊的婴儿脸。 惊骇过后,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宫外孕的婴儿是无法成型的,想着护士手中带血的胎盘,以及那张一闪而逝的脸,禁不住手脚发冷。 鬼婴。人育鬼婴! 和楚九歌一起的日子里,我们在客栈聊过生孩子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谈到过鬼婴。 鬼婴分三种,第一,鬼生子,鬼子。第二,出生就死的婴儿。第三,人孕鬼胎,就是早已经死在了肚子里的坯胎,却奇怪的长大成形生出一个死胎。 阳间不可能出现鬼子,第二种最常见,第三种人育鬼婴最邪门,出生就是半步青手厉鬼,如果吸死九个女人后,会成长为青手厉鬼。 婴儿吸什么?自然是吃奶了,被它吸的女人,三天内胸部会逐渐发育,三天后没怀孕也会诡异的出现奶水,七天后,流出的就不是奶了而是血,也到了那女人的死期! “不……不是我,我从下面上来,就没进过内室。” 想到这些,我用余光瞟着四周,疑神疑鬼的感觉鬼婴就躲在这附近。 王露也没多想,很快缓和了清晰,清理起地面的水渍,还在抱怨:“要是被我抓到是谁在捣蛋,非打死他不可。” 一阵冷风刮进来,我打了个激灵,同时听到了哐哐的高跟鞋和跨跨的皮鞋声靠近。土刚坑血。 穿着白大褂的白泽和周琴走过来,白泽说:“我要去看一下太平间的尸体。” 不等我答应,他自顾的走了过去。 周琴得意洋洋的跟在后面,我在心惊胆颤的情况下,根本没心思与她耍心眼,憋了口气,跟着进入了太平间。 医院太平间只是尸体过渡的地方,大多放个一两天,亲属就会把尸体转移去殡仪馆,着手处理亡者的后事。 十米几长,七八米宽的太平间除了开门的这面墙,其余的三面墙上都镶嵌着一个冰柜,房中放了十几个空空的推床。 白泽进入太平间问:“哪些冰柜里放着年龄十六到三十六的女尸?” 我还真不怎么称职,太平间是自己的地盘,却没弄清楚这些基本信息。 “这……那……那……” 周琴走到一个冰柜前,翻着柜门前吊着的牌子,上面写了死者的姓名、性别、年纪等一些基础信息,不过她指的另外几处,她都没看过,看来她对当护士长没少下功夫,连这都知道。 “谢谢。” 白泽拉开一个柜门,冰冷的寒气就冲了出来,周围的温度高速下降,我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周琴咬着牙,强忍着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她穿丝袜的腿来回蹭动,在摩擦取暖。“你要干嘛?” “麻烦你们帮忙看一下,有没有尸体胸前的冰融化了,胸部出现了水肿现象。” 拉开了冰柜,尸体装在塑料袋里,白泽拉开拉链,露出女尸的脑袋。 女尸脸上布满了冰渣,依然可以看出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着青色,“打扰了,勿怪。”说着,他按了一下女尸的胸,胸脯没有解冻,他拉好拉链,把尸体推了进去。 姑娘背后凉气直冒,那边周琴有样学样,拉开一个冰柜,按起了尸体的胸部,看有没有解冻和水肿。 “奶奶的,拼了。” 来医院就是为了练胆,我压着惊悚暗自给自己打着气,拉开一个柜门,手指碰到塑料袋,一股寒气顺着手尖直冲心口。 冰柜里的温度的确很低,但也没那么冷到受不了的程度,只不过心理上的恐惧带来的寒意更重一点,我立刻缩回了手指,余光瞟到周琴,她已经检查了三具尸体,走向了第四个柜门。 有时候人的运气好了也是坏事,这不,我发抖的一下把拉链拉到了女尸腰部,尸体脸、脖子、胸以下都盖着冰渣,然而胸上却没有,塑料袋下有着冰渣融化的水渍。 “这……这……这个化了。” 看着反常的现象,我退后几步,颤抖指着冰柜。白泽赶紧走过来,身手就往女尸胸部上按了一下,只见女尸衣服上出现了乌黑的血迹,是从奶里挤出的血水。 “啊!” 我实在受不了,尖叫着跑出了太平间,同时明白了白泽的目的,鬼婴第一口奶要吃鬼奶,用来稳固身上的阴气,第二口才是吸活人。 第207章 被鬼婴预定的人 白泽确认了鬼婴吃鬼奶的事,也没做别的事,带着周琴就从太平间出来了。 他感谢着周琴,连一句感谢我的话都没有就走了。 周琴故意放慢脚步,停在值班室柜台前,我在里面抱着温水发抖的喝着。她说:“护士长,你没有上过卫校也没上过医学院吧?连尸体都怕,不知道怎么走后门进来的。” 说完,她追着电梯跑了过去,眼底依然隐藏不住,因为我发现了白泽要找的东西,那种郁闷的情绪。 “老实交代,你跟白泽医生什么关系?” 等两人走后,王露放下一本名牌内衣杂志,八卦的凑过来。我吹温了开水,连喝了几口,吐出一口长气说:“我两都不认识。” “白泽医师气质虽然冷漠,人其实挺好挺客气。他不感谢你,说明你们之间有问题。” 王露翻着白眼,连着问了好多八卦的问题。 我一愣一愣的听着。噗通乱跳的心稳定下来,“这不是有周琴在吗?他不想在周琴面前,与别的女人说话呗!” 她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答复,只是脸上分明写着不信。 我懒得说这事,学着她八卦的样子问:“钱副主任医师是谁?” “我的小情人。” 王露扭着小腰,以玩笑的口气说着,反倒不知道她与那医生什么关系了。 有的没的聊到下班,等接班的人来了,也没有需要交接。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医院。 回家,找到织女把医院的事儿一讲,织女说:“就是鬼婴啊!白泽看尸体,只是确定到底是不是鬼婴?就像医生看病一样要确诊了才好开药方。还有就是。鬼婴吸了鬼奶之后,第一个要杀的是生母,这叫夺阳,之后才会随便选择人去吸。” “啊?弑亲妈妈?” 我惊的从沙发上弹起身,织女在被窝伸了个懒腰,“干你这行,要固执也不能固执,与天争命的同时也要学会顺天应命。鬼婴都生下来了,那位母亲必死无疑,就像是癌症晚期一样无解。面对这种事,不管你多想救人,都要学会放下。” 织女蒙上被子,在被子里呜呜的说,困了。明天要早起上班,先睡了! 我懂她的话,也想起了唐生很早前说的,顺天与逆天。 理解与做到是两个概念,能理解不代表能做到! 整个晚上,我都在纠结着要不要想办法救孩子妈妈,连做梦都在摘着花瓣,琢磨着:管?不管?管了也白管,但情感上又想管! 早上九点多钟迷迷糊糊的醒来,脑子很重,起床没多久,王露打电话来邀请我一起逛街。 纠结着人力无法回天的哀伤,我也想出去放松一下,于是答应了她的邀请。 赶到约定的咖啡店,周琴和王露坐在一起喝咖啡,周琴见到我好像忘记了昨晚的不快。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本来准备掉头就走的,这下又不好意思离开了,于是跟她们踏上了逛街的征途。 “这奥迪看是新的,怎么刮花没修?” 她们两都有开车,跟我的奥迪a4一样是普通档次,周琴惋惜着拉开了她的车门。 “没空去修。” 姑娘自己知道自家事,因为没钱被惋惜,这气堵在心里还真没处发。 到县城商场集中的地段逛了一个多小时,她们两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都花了两三千块钱。 而我就买了一双两百块钱上班穿的高跟鞋,也不知道周琴是不是故意的,她卖了一双七百多的,一个劲问王露好不好看? 忍,忍,我忍! 看着她们使劲买东西,我看到自己想要的,强压着花光口袋里两千多块钱的冲动,与他们一起转到了商城最好地段的店铺,进了品牌内衣店。 织女是这个品牌内衣的总代理,这个店面是她开的,县里其余几家是她的分销加盟店。 走到店门口,我看着招牌停下了脚步。 还是老问题,品牌内衣是选城市的,咱们县城根本就不达标,真不知道织女是怎么搞定总公司,把店子开到这边的? “怎么了?” 周琴亲热的挽着往店里拽,胸压在我胳膊上,软软的却惊得我打了一个哆嗦,因为我想起了鬼婴吃奶,这件恐怖的事情。 “你们看吧!” 店内装修得富丽堂皇,服务态度也是超高的水准,我抽出被她搂着的胳膊,走到一边的休息区,蹭起了免费咖啡。 各种款式的内衣玲琅满目,只不过是卖个内衣,却划分了好几个区域,时下潮流的、性感的、具有品牌特色的…… 她们两在里面转悠了一会,王露找了一套超前卫的跑到楼上去试穿,周琴走过来说:“你身材这么好,买几件正一点的,穿着舒服也免得身材走形。” 之前买鞋子,我说过能穿就行,听到她关心语气,我从满脑子鬼婴的惊悚中回神,本来没看内衣的心思,但她三番五次来找我的歪,姑娘这下真准备发飙了。 别的东西姑娘买不起,要说织女店子里价格昂贵的内衣?嘿嘿! 我在肚子里笑着,被她死抓硬拽的选了一套相对保守的内衣,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土刚讨弟。 店子虽然在商场里面,却是复式楼的结构,没上楼梯,就见楼梯口挂着男士止步的标致。 好奇的爬到二楼,一开门,里面的摆着亮瞎了我的眼。 门对的地方看着很平常,躲过了从外面看的视线,而里面分别划分了两个惊艳的换衣区域。 一个普通的试衣间,就是关着门,躲里面换的区域;一个是三面都是镜子,但靠商场的玻璃墙那方却没有镜子,透过玻璃墙,能看到底下逛街人流。 王露就在这个区域换内衣,对着三面的镜子,从不同的视角欣赏着她的娇躯,只要她回头往楼下看,就能看到下面逛街的热闹人群。 “啊?” 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女导购显然受过专业的培训,第一点就提到了安全:“那边的玻璃墙,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并看不到里面,安全性非常高。”接着就是职业微笑,肢体语言和一些让人放松的话语。 很简单就让人感受到了暴露的安全感! 周琴在旁边不露声色,眼角却一跳一跳的好似在说乡巴佬。 不管外面的人是否能看到,在这换内衣,一定会有被人看光的错觉,我真不知道这怎么成了换衣的细节卖点? “咦,小琴,你怎么变大了?” 周琴好像没少来,自顾的进去换起了内衣,王露从镜子里看到周琴的大,停止了看着自己臭美的举动,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起,再穿感觉有点紧,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周琴像胜利的孔雀,挺起了用胳膊环抱的胸。 而我却惊骇的汗毛全炸开,鬼婴第一个目标是它妈妈,但不代表它不能先预热,让别的女人在三天内先长大,过后再出奶,七天后出血,它就能吸死人了。 第208章 镜子里的宝宝 试衣间里,周琴对着镜子欣赏着大了一圈的胸,见我盯着她发愣,“小菲,你也试试看,大家都是女人不用害臊。” 死到临头还得意! 我从惊悚中回过神。见到她的样子不由得暗自感叹:无知是福! “我不适应。” 事关人命,我本来打算告诉她真相的,想想这种神叨叨的事情,要人家相信才可以,她正为自己增大处在兴奋中,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如果告诉她真相,肯定会被当成嫉妒,看成恶毒的诅咒! “装!” 进入普通的试衣间,刚关上门,依稀听到周琴的嘀咕声,被惊悚驱散的愤气又被激了起来,我嘭的一声带上门。 普通试衣间里四面都是镜子,连地板也反光,完全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到内衣穿在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解开围巾,露出了脖子上的玫瑰花纹身。 纹身虽然是玫瑰花形状,却是白泽种出的彼岸花,看到脖子上的花,想起楚九歌不由得露出了傻笑,同时也想起了医院的白泽,恨恨的诅咒他几句,着手试穿起了内衣。 套上文胸,看着前面的镜子。借着镜子相互的反光可以看到背后,但是反手怎么也扣不上背后的扣子。 习惯性的扭头往后看,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坐在镜子里,嘴角像吐奶一样吐着血。“奶奶,吃奶奶!” 可怕的表情,配上萌萌的声音,反差所带来的惊恐刺激得我脚底板发凉,就像触电一样,冰冷的电流从脚底板,路过小腿直冲羞部,越过胸直冲头顶。 我惊得两腿发软,无力的往地下倒,突然一只手楼主我的腰。 突来的人和腰间传来的触感,惊得我又是一个哆嗦。 古装白泽突然冒出来,头发变长了,穿得是幽冥服。 鬼婴好像很怕他似的,在镜子里一闪而逝。 “鬼婴出世那会看到胎盘的女人都可能出事。你自己小心。” 他扶我在一边的沙发凳子上坐好,由于惊吓没穿好的文胸刮在胳膊上,我的大没有束缚,完全暴露在了他眼中。 他稍稍瞟了一眼,扒过我的身体,无声的给我穿戴好文胸,扣上后面的扣子,啥也没说就走进镜子也消失不见了。 惊慌失措的护着胸,过了好久,我才回过神,慢慢压下了心底的惊悚,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烫。 实际上楚九歌和古装白泽都是白泽,思维也是同一个思维,但他两个身体却长得不一样,被古装白泽手指划过肌肤,目光刮在大上。与被楚九歌触碰的感觉又不一样。 嗯,感觉挺刺激,有种……有种……也不知道形容的对不对,好像在偷情。 不知道白泽牵着小苏菲是什么感觉? “想什么呢!” 拍了一下额头,我没心思再试衣服,等脸颊上的红晕消退,穿好了衣服走出去,周琴和王露两个还在试。 看到她们,我想到白泽刚才来过,那个坏蛋会不会偷看了别人? 楚九歌与古装白泽是同一个意识,楚九歌肯定知道这边的事情。 我赶紧掏出打过去,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老实交代你刚才有没有偷看?” “什么偷看?” 听到他明知顾问,我一口气憋着不小心声音说大了一点:“偷窥我两个同事。” 周琴和王露一起左右看了两眼,迷惑的看过来,我小心噗通乱跳,做贼似的往一楼走。 楚九歌在电话里很肯定的说:“分魂白泽对人不感兴趣,人没有能刺激到分魂**的味道。” “噗!” 我表情古怪的噗呲一笑,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幽冥渡,“那鬼呢?幽冥渡阴岸连接阴间,有很多女鬼的……” “姑奶奶……”土场叉血。 他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我却期待着他的答案。 过了一会,楚九歌干咳着说:“你知道吗?这样的问题,性质与老婆和母亲掉进水里先救哪个一样,挺破坏社会和谐的。” “别想转移话题!” “行,我不转移话题。分魂对小苏菲来电,当然,如果我想你了,也会勉为其难的用分魂的杵药棒来攻打玉心窝的。”楚九歌很不正经的诡笑几声,神秘兮兮的说:“其实分魂对半步画皮也是来电的,只不过我的意识在那具身体上,会受到幽冥体的影响,性格变得有些冷。就像你换上小苏菲的身体,性格也会偏向邪恶。所以你不用怕分魂对你不来点,闻到你的味道他也能硬起来。” “臭不要脸的,你怎么不去死。” 骂骂咧咧的正要挂他电话,他还追着补了一句:“咱得两根棒子相对来说,我的粗又壮,分魂的长又翘,换着款式用新鲜刺激。” 被心爱的男人调戏,其实心里生不起气,不过难免害羞,我怒气冲天的对他破口大骂,骂舒服了,楚九歌奸笑着说:“想我就去勾引白泽医生呗?” 骂也骂了,我不敢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怕他越说越过火,立刻转移话题问:“对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白泽身上的鬼蝶气息?” “分魂正在吸收冥龙珠,也就是镇尸珠,暂时盖住了鬼蝶的气息。” 与他聊着,我忘了时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织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背后,突然在我脖子上吹了口气,惊得我打了个哆嗦的同时,她小声问:“什么东西粗又壮?什么东西长又翘?” 娘的,坑姐啊! 我可以肯定别人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然而她却知道,这应该是黑手厉鬼的能力,我感觉头顶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跑,不爽的吐槽:“咱家能出个正常人吗?” “说得好像你很正常一样。”织女暧昧的盯着我,好似在说,两个老公! 她转而对收银员说:“用我的会员卡,给她打五折。” “五折?” “五折?” 正好周琴从楼上下来,我和她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我惊讶的是太奶奶居然要我的钱,而周琴惊讶的是品牌内衣居然有折扣,还折的这么狠! “小菲,你和老板很熟?” 王露热情的凑过来,我刚准备说这是我太奶奶,想到织女的年纪,立刻转口说:“是我亲嫂子。” 死老太婆敢坑姑娘,姑娘就降低你的辈份。 “我倒不介意,不知道天天小宝宝会是什么反应?”织女玩味的瞟了我一眼,还有事情要忙就走了。织女走后,王露八卦的问:“天天是谁?” “我亲哥。” 我不敢去想天天知道我把太奶奶扔到他头上,他会不会打死我。 王露打趣的说:“你嫂子挺有趣的嘛,喊你哥小宝宝,专职喂奶!”听到喂奶,我感觉整个大都瑟瑟发冷,姑娘也看过鬼婴胎盘的。 第209章 周琴中邪 没心情与她们扯淡,更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情,我也没给钱,提着东西就走。 店长也会做人,带着职业微笑送我出门,并没提钱的事儿。顺带用她的卡给周琴和王露打了九折。 整个下午我一直在琢磨鬼婴,到了傍晚去上班,一进医院就感觉全身都不自在。 真要与鬼婴干仗,姑娘有小萝莉分魄,根本用不着怕鬼婴,但就是禁不住心里的紧张。 交班的时候,听交班的护士讲,昨天动刀给鬼婴接生的医生疯了,那医生一个劲的嘀咕:“别找我,别找我……” 那医生中邪似的发疯,弄得医生、护士们人心惶惶,交班的护士还说:“也不知道那医生帮人鉴定了多少性别,终结了多少小生命,做多了亏心事,才把自己弄疯的。” 检查男女都是重男轻女的父母。求医生办的事,真要论对错,孩子父母的责任大得多,所谓做亏心事发疯,这点根本站不住脚。 想来大伙见医生发疯,心里有根刺,想找个合理的解释来安慰自己! 我交班没多久,王露就来了,今天她穿这大开领。脖子上围着围巾,就算有围巾挡着,透过缝隙也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白沟和新买的大胆文胸。 “打扮的这个好看,又准备敲诈你家副主任医师了?” 随口开着她的玩笑。王露走去内室套着卫生服,“哟,想不到你也是同道中人?找男朋友没?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一个。” “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打扮,留着自己用吧!” 用这样的玩笑缓解着心里的紧张,还真别说,确实有点效果。 正聊着,周琴也来了,她打扮的更开放,居然踩着恨天高和丝袜来上班,王露弹了一下她的胸:“弄得这么惹火,你想病人和医生都流鼻血,如果导致误诊你可是罪大恶极了。” “切,咱们五楼鬼都没一只。” 周琴挂好了胸牌,还是没穿卫生服。 五楼除了太平间的尸体。就是后勤仓库,没必要跟她较真,我也懒得说她。 风平浪静的渡过了无聊的两个多小时,周琴呆不住就离开了。 她刚离开,王露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古怪的说:“你看周琴是不是与往常不同?”土场叼血。 我跟她们才认识两天,哪里知道?好奇的问:“怎么?” “我们上学的时候,对人体结构早就门儿清了,所以一般护士都比较开放,当然也有保守的。” 王露表情越来越古怪,“别看周琴平时打扮的骚兮兮,其实她对找男人很挑剔……今天它这打扮有点过火了……” 瞟向她的领口,意思是你也挺露的。 王露没心思开玩笑,纠结着说:“刚才我碰过她的胸,里面是真空的没穿内衣,还有刚才坐着聊天。她换腿的时候,我看到是开裆裤袜……反正她今天这打扮超出了她的底线很多,她行为习惯也让我感觉别扭,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被她疑惑的情绪,弄得我也跟着疑神疑鬼了起来。 难道是鬼婴的原因? “管她的。” 王露只是单纯疑惑,并没有太在意,她一头钻进内室,躺在休息的床上喊:“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下去转转。” 下去转转?啥意思? 不知道她要干嘛,但听出了支开我的意思,我坐得也无聊,起身准备去看白泽。 逛到三楼白泽办公室,办公室关着,我敲了两下门,没听到人回应。 扭开门进去,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主任医师那级别根本不用坐班,我也没多想,正准备离开,听到屏风后面周琴发出了一声闷哼。 “操……” 声音太**了,姑娘立刻想歪了,虽然很相信白泽,但还是禁不住产生了怀疑,气呼呼的冲进去。 周琴一个人靠墙站着,上衣退到了后腰,痴迷的揉搓着她的大,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白泽医生,捏我……狠狠的……” 娘的,在白泽办公室幻想白泽,幻想姑娘的男人,我抬手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在她脸上清晰的打出了五根红色的手指印,把我的手都打疼了。 周琴歪向一边,好似刚睡醒一样,惊骇的护着胸,看表情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嘶。” 见她樱红挺立的葡萄上沾着丝丝水渍,我禁不住背后发冷,猛吸了两口寒气。 她慌乱的穿着衣服,我发抖的伸手过去沾了一些水,“这是什么?” 周琴也注意到了葡萄上的水,自己沾了点闻了闻,像被雷劈了一样发呆的说:“奶水。” “我……我……又没怀孕,也没生孩子……” 遇到这种奇怪的事,她瞳孔涣散的嘀咕好一会,慌乱的去找医生帮忙看情况了。 我没心思再到处晃,回五楼刚出电梯,看到太平间前人影一闪,太平间的门也开着,并不是眼花。 发咻的加快脚步跑到值班室,外面柜台和内室只有门框没有门,刚到柜台里面,瞟到内室里一个中年男人压在王露身上,王露衣服皱巴巴的在下面挣扎,两条腿乱踢,压着声音好似怕人发现一样:“别这样,会被发现的,嗯哼。” 晦气! 下面一个周琴中了邪,上面一个王露支开我,明显是想在五楼玩心跳,我暗骂着咳嗽两声,屋里两人像受惊的兔子弹开,中年人低着头迅速的经过我身边逃跑了。 “呃?” 王露整理着皱巴巴的衣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不过刚才好像有人上来,进了太平间。” 没功夫跟她纠结这事,我强行保持着淡定,走出柜台站在走道里,招呼她快一点。 “走,咱们看看是谁?”王露也急了,拉着我的袖子就往太平间方向小跑过去,“我想玩心跳是一回事,其实我打听到了你的关系,想给你一个把柄抓。有把柄抓在你手上,你自然也放心让我办事,自然也能攀上你的关系……” 小跑的途中,听着她的解释,我懒得管她有什么想法,一直紧张的盯着太平间开着的门。 第210章 多出来的尸体 哐哐!! 阴冷的走道里只有我们两的脚步声,小跑到距离太平间还有几米的地方,砰的一声,太平间的门就关上了。 没看到有人伸手拉门,走道里也没有风,我有阴阳眼。也没看到鬼,诡异的响声惊得我和王露用时止步。 “谁啊?谁在里面?” 王露胆怯的喊了两嗓子,等了几秒,也没听到动静。 我压着心跳,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透过门上不大的玻璃小窗口,朝太平间内部看去,并没看到有人。 咔嚓!! 握住门柄,用力的扭了好多下,清晰的听到锁里的牙?打开,但怎么用力也拉不开门,好像里面有人把门往里拉着,不让我打开一样。 “怎……怎么了?” 王露以为门锁出了问题,跑回柜台拿来钥匙,哆嗦的递过来。我结巴的说:“不是门锁的问题。” “我试试。” 我让到一边,王露紧张的握着门柄,双腿打弹的吸了几口气,这才扭动门锁。 咔嚓,锁打开了,她轻轻用力一拉,门开了个细缝。“能打开,尽忽悠人。” 刚才她也听到了门锁扭开的声音,也见我用力的拉了。所以并没有怀疑我的话,只不过是在故作轻松。 我心惊胆颤的退后两步,她把门拉的打开,尖叫的退得挤到背后墙。 门里什么也没有。她是自己吓自己才喊的。 “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 太平间亮着灯,灯光洒在十几张盖着白布的推床上,白花花的一片,看着特别阴森,我想着要练胆,?足了勇气,这才慢慢走了进去。 里面冰柜的门全部紧闭,推床上下都没看到人,王露缩着脖子进来:“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没有出声,王露紧张兮兮的跟着寻找着可疑的痕迹。 “你们在干嘛?” 可能是太惊恐,周琴走过来,我们连她的脚步声都没在意,周琴站在门口的问话吓得我们两一哆嗦。回头见到是她,我们才松了口气。 王露搓着胳膊把遇到的事情一讲,周琴发咻的扫过太平间内部,瞬间脸色苍白的指着一个柜门,张着小嘴失声的说不出话。 “怎么了?”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冰柜的门关得好好的,王露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那个门上没挂尸体的身份牌。” 尸体放进冰柜都会挂牌,周琴指的冰柜亮着灯,说明开了冷气,也就是说里面有尸体。 没有挂牌说明这具尸体是多出来的! “可……可能是谁忘记了挂牌。” 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周琴合上小嘴,吞了几口唾沫:“我上班有个习惯,就是检查交班记录,记得这个柜子里应该是空的。” “说不定谁错手开了冷气。” 王露退到门口,强忍着没有离开。土场节亡。 此刻没有白泽在,周琴也没强忍着惊悚。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我也害怕,不过比他们好一点,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冰柜前,随时准备着放出小萝莉,咬牙拉开了柜门。 里面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趴在推架上,头对着冰柜里面,光着的脚丫子对着我们,看姿势像是自己爬进去的。 “啊!”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叫合在一起,来回在太平间回荡。 叫了不知道多久,我从失神的尖叫中回神,王露抱着门框软坐在地,盖着两腿的卫生服湿掉了一大片,淡黄的水渍流到旁边,看来是吓的尿失禁了。 而周琴软坐在我脚边,抱着我一条腿,她绷直两腿紧夹在一起,身子一抽一抽,恨天高的鞋鞋尖绷得老直,一看就知道吓得嗨大了。 她瞳孔逐渐放大的呢喃:“昨天那个孕妇……孕妇……”一口气没缓和过来,晕了过去。 王露虽然尿了,不过还算有些神智,赶紧对周琴进行急救。 周琴醒过来,我们没敢碰趴在冰柜里的孕妇,相互搀扶着回到值班室。 等她们两换好了在储物柜预备的衣服,这才打电话通知院方。 生鬼婴的孕妇在住院部失踪,家属和医生、护士都急疯了,等一大群人找过来,孕妇丈夫看到趴在冰柜里已经冻死的孕妇,直接就吓晕了。 院方稳定着家属的情绪,同时报了警,很快老吴就带队赶了过来。 警方调出医院所有监控,根据片段拼接,孕妇就是自己走进的太平间。 孕妇进太平间后,视频里只显示了她拉开冰柜的门,接着就是一片雪花,谁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可以自己爬进冰柜,但冰柜的门必须从外面关,门不关紧也开不了冰柜,关门和开温度只能在外面操作。 亲属们嚷着要找到凶手,刑警队的成员说着一定尽力,老吴把我拉到旁边:“有什么线索提供?” “自杀。” 说是鬼婴弑亲,难道把鬼婴抓去公安局?有凶手等于没有,这就是一启自杀。 我惊魂未定的给出两个字,老吴郁闷的说:“闺女,你怎么到哪儿?哪儿就发生邪门的事?比柯蓝还柯蓝。” 屁话,每天被车撞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能确保每个人都是自然的意外?而不是邪物作祟?只不过姑娘有阴阳眼,知道这次是鬼婴杀人。 在正常人眼中,孕妇的死顶多算一件完美的密室谋杀,是无法破掉的悬案。 录完口供,我没有参合警队和院方的事,不一会,院方劝走了孕妇亲属,警方也带走了尸体去验尸。 热闹了一阵的五楼又空了,我与王露、周琴发抖的呆在值班室,过了良久,周琴说:“谢谢。” 如果不是我,她两现在应该是坐在刑警队协助调查,我嗯了一声,不自觉的就瞄向了她的胸部。 周琴有出奶水迹象的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我们心照不宣的对视着,王露见周琴面色越来越苍白,脸色越来越惊恐,好奇的问:“怎么了?” “她把自己揉到有奶了,胸能不变大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也看过胎盘,可能会被鬼婴缠上,在自救的同时也会尽量救她,不过救人是一回事,看她不爽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并没给周琴什么好脸色。 “什么?奶水?” 周琴用沉默回答了王露的疑惑,我想了想对周琴说:“你不想七天后奶变成流血,请把你身上发生的怪事告诉我,说不定我有办法救你。” “就是……昨晚我梦到自己当妈妈了,一直给宝宝喂奶,梦里宝宝含的我很舒服,早上醒来就像做了春梦一样。还有……还有……今早起来到现在,依然感觉大有酥涨感,想要被捏,被挤……因为这种感觉连带我会总想着那方面的事儿。” 她已经没有增大的兴奋,害怕的讲着她遇到的事。 讲着,讲着,她又不自觉的把手放到了胸前,这种症状看得我脖子凉飕飕的。 第211章 找刺激的白泽 得知了周琴的症状,我准备等下班了找织女取经,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老吴打来一个电话,弄得我连最后半个小时都等不了了。 老吴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告诉我,孕妇尸体的胸流血了。 以此来看。鬼婴吸人的过程是,增大、出奶,这两步在七天内完成,然后杀死出奶的女人,死后尸体会出血,鬼婴要吸的是血奶。 “怎……怎么?” 挂断老吴的电话,我发抖的收起,周琴牙?打架的看过来。 我说:“露姐,你留下来值班,我和周琴去处理一些事……”不等我说完,王露脑袋比拨浪?摇的还快,“我都准备请几天假了,这……这事太邪门了。” 五楼总是要人值班的,正在我们纠结该怎么办的时候,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白泽走了过来。“这几天由我在五楼给你们所有人顶夜班,你们两个班的护士都可以放假,不过这几天的工资都会扣除归我。” 他拿着一张有院长和院书记签名的表格摊在柜台上,“填上你们的名字,然后签名,你们就能放七天假。” “呃!” 我愣愣看了看他和表格,这是要闹哪一出? 周琴已经快疯了,什么帅哥不帅哥的,她拿起笔唰的一下签了名。土有叼巴。 王露也跟着签字。我正要签名走人,白泽说:“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不能走?” 我拿着笔僵住了,白泽说:“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那我也不走了。”周琴结巴的表态,王露看了我两眼。“那个,我也留下。” “那行。” 白泽撕掉表格又拿出了一张新的,“你们都选择留下,那你们就把值深夜班的人也顶替了。” “白医生,你到底想搞什么?” 我把笔插进笔筒,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他拿出两副扑克牌,“不干什么,就是我一个人在这值夜班会无聊,想找个人说话,既然你们都留下,刚好四个人,我们打升级怎么样?” 留下来打牌? 不仅我蒙了,另外两个女人也蒙了。 白泽抬头看了一眼挂钟。“你们交班是午夜十一点,刚好是半夜子时,那时候五楼的阴气会更重,很适合玩通灵游戏。” “通……通……灵?” 周琴看着清冷的走道,两腿哆嗦的差点没坐地上。 如果是平常玩通灵游戏,大伙可能会因为好奇答应,可太平间刚发生了那么邪门的事儿,想想都手脚发冷,谁还敢玩这游戏? “直说吧,你被鬼婴缠身,如果子时在这玩通灵游戏,一定能把它请过来。” 面对吓得花容失色的周琴,白泽直言不讳的继续说,“如果你不想死,那就跟它好好谈谈,看它怎样才肯放过你。” “不……不……会有事吧?”周琴慌了。 “我不能保证。”白泽无所谓的摊手。“当然你可以不玩。” 周琴纠结着没说话,我坐在一边也没吭声,拿给楚九歌发短信过去问:“你搞什么鬼?” 楚九歌和白泽同一个意识,他还会一心二用,问他等于直接问旁边的白泽。 很快楚九歌回消息说:“幽冥渡人的职责是赏善罚恶,鬼婴本来是厉鬼转世,只要鬼婴连着强行投胎三次,它就能转世为人。它每一次投胎都会吸死九个女人,所以分魂就找去了医院。本来吧,鬼婴一出世,分魂一只手就可以捏死它,这不是你要练胆吗?那就麻烦一点,以正常一点的方式解决它呗。” 感情白泽是故意在吓唬姑娘,不带这么吓人的。 看着短信,我真想砸了再踩两脚,楚九歌又发来一条消息:“亲爱的,既然要练胆,咱们就来个刺激的。” 我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旁边的白泽拍了拍他的膝盖,小苏菲居然不受我控制的从纹身里出去,坐到了他膝盖上。 小苏菲是鬼的状态,周琴和王露只感觉有些冷,紧了紧抱着的双臂,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小苏菲出现,我刚产生精神分裂的感觉,白泽在小萝莉脸上亲了一口,小萝莉就变成了棺材状态,被白泽给收了起来。 白泽收起葬天棺,我精神分裂的感觉消失,对小萝莉完全失去了感知。 嘟嘟! 再次响起,楚九歌又来了信息:“好了,我暂时封住了葬天降鬼,现在你可以用画皮的能力、猫头鹰戒指、以及所会的术法,只要你灵活运用那些本事,绝对能搞定鬼婴。鬼婴还没有你大伯在死凤林变成的阴之鬼厉害。” 这下,姑娘快急哭了,咬牙切?的砸了,狠狠的用脚踩着。 “菲……菲……你没事吧?” 王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我突然砸了,还以为我中邪了。 我没好气的说:“男朋友劈腿了,我心情很不好。” 旁边刮着扑克牌的白泽,突然呛了两口唾沫,干咳了好几声。 周琴是看到我玩,才砸的,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兴奋的神色在惊恐的眼底一闪而逝,偷偷瞄了一眼白泽,看着我说:“那个……对不起。” 她以为我不会跟她抢白泽医生,才开口道歉,打死她也不会信,跟我发短信的另一个人就是坐旁边的白泽。 “没什么对不起的。” 反正分魂白泽对人不来电,我懒得跟她纠缠,“白医生,没想到您还会通灵啊?” “略懂,略懂!” 听到这话,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拉着王露说:“陪我去洗手间。” 周琴和白泽留在值班室,我和王露到了洗手间,方便完出来,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王露冲着手说:“你跟白医生是同行?都说同行是冤家。” 听着她的调侃,我解开脖子上的毛巾,看着玫瑰花纹身,恨得直咬牙。 来医院上班,纹身一只被围巾挡着,王露看到纹身呆了呆,抓了一把我的痒痒,暧昧的咯咯直笑。“好性感,男人如果看到,目光一定挪不开你白嫩的脖子。不过你也够大胆的,给你弄的纹身师胆子也大,不怕扎深了出人命!” 一副我跟她是同路人的表情,看得我在心里直骂娘。 这是姑娘纹的吗?靠了! “差不多要交班了,等交班了,咱们去通灵,不知道能不能真把鬼婴招来?”她擦干手,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面走,看样子她虽然惊悚,却又非常好奇。 哎,无知者无畏! 第212章 通灵游戏:镜魂 白泽要玩的通灵游戏,我从来没听过,名字叫镜魂! 两副扑克牌,一共一百零八张,拿出里面的大鬼和小鬼,还剩下一百零四张。 把剩下的一百零四张牌摊开。在里面抽出一张,用镜子盖上,你用镜子压着扑克一起偷看自己是什么牌,然后再与别人互换,就去问对方一个问题。 问题必须老实回答,不然下把可能会被鬼上身。 看起来像是真心话大冒险,但你偷偷看自己牌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一个问题,合着镜子看到的可能是牌里不存在的小鬼或大鬼,那就说鬼来了。 就算你偷偷看到了不存在的大鬼和小鬼,也不要出声,不然会被鬼上身。 需要不动声色的把牌给对方,对方可能看到的不是大鬼或小鬼,只是一张普通的牌,但你问的问题。会是对方在替鬼回答,这事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切忌,千万不要说谎,即使自己摸到的牌,在自己眼中是大小鬼,也不要说出来,然后给别人,让别人回答你的问题就可以了。” 围在桌子边。白泽讲完游戏规则,把扑克牌丢到了桌面,我们紧张的点了点头,他再次提醒:“镜魂招来的鬼。是鬼的镜像,并不能伤害你们。但切忌不要说谎,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看到了大小鬼,不然会被鬼上身的。” 听到是镜像,我才恍然大悟,如果不是镜像,有白泽在这里,鬼婴怎么可能会来?土有鸟巴。 “都准备好了吗?” 白泽摊开两副扑克,让我们看清里面的牌面,抽出四张大小鬼,盯着墙壁上的挂钟:“等到了十一点子时,烧掉四张大小鬼,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十一点还差二十几秒,秒钟走动的声音很细。当下却听的很清晰。 滴答、滴答……秒针慢慢移动,我的心不自觉的跟着噗通乱跳,紧张的在桌下绷直了脚尖。 秒针快要走到原点,哐当一声,白泽点燃打火机,在秒针跨到十一点的时候,他点燃了四张鬼牌。 牌卷曲的烧起来,烧出的闻道充斥着值班室,让压抑的气氛显得更加紧张。 王露不自觉的扭了扭腰,“那个……我想尿尿……” “去吧,烧了鬼牌,游戏已经开始了,所以你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千万别回头。” 白泽弹掉手里烧了一半的扑克,一张飘到王露脚边,她刚起身吓的坐回原位。“我能忍。” “还是别忍了,一旦抽牌,中途尿裤子也不要去照别的镜子,尤其的沾水的镜子。”白泽严肃的讲完,王露拽着我和周琴上厕所回来,白泽没有洗牌,还是新扑克的顺序,只不过把牌翻了个面,摊在了桌上,眼神直瞪瞪的看着我们。 “怎么?” 白泽其实瞪着我们所有人,周琴又紧张又不好意思问。 白泽说:“拿出镜子,你们自己的化妆镜,最起码要用它照过自己三天的,这样才会沾上你们的气息,如果没沾你们自己的人气,扑克合着镜子翻开,不可能会看到小鬼和大鬼,镜魂这个通灵游戏也就没效果了。” 我紧张的从包里拿出镜子,打开镜子本能的对自己照了照,当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心跳的更快了。 旁边的周琴和王露也一样,都被吓的直哆嗦,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你的镜子呢?” 我把镜子盖在桌面,见白泽没动作,他说:“我不是人,没有人气,玩不了这个游戏。” “呸,白医生,请别吓人好不好?” 王露白了他一眼,我知道白泽说的是实话,于是没有吭声,周琴说:“这不公平,我们都要真心回答问题,你不玩我们不亏大了?” 傻逼,还真当这是真心话大冒险了。 我暗骂着,白泽取下眼镜,没了镜片的反光,一双眼神锋利的眼睛露出来,吓了王露和周琴一跳,她们不自觉的把眼光移动到了一边。 “这个死人,怎么到哪都招妹子呢?” 同样作为女人,我知道这种男人最让女人好奇,一好奇就会出问题,心里暗骂着说:“开始吧!” 手发抖的抽出一张扑克,用面前自己的镜子盖上,看着被镜子压着的扑克,很紧张翻起来会看到什么? 周琴见我抽了牌,她也发抖的抽了一张,用镜子盖着的扑克,抹着桌面托到了她面前,跟我一样没有看。 白泽和王露同一时间拿了一张,分别用镜子和眼镜盖上,王露红唇哆嗦的说:“我们都抽了,谁和我交换?” 周琴已经沾上的鬼婴,她看到扑克是小鬼和大鬼的概率很大,如果我和她换牌,不定会发生什么?所以把周琴给排除了。 如果让周琴和王露换牌,不知道会不会把王露扯进这件事,所以不能让周琴跟她换。 “我来。” 白泽正准备开口,如果让他跟王露换牌,姑娘就只能跟周琴换了,所以我抢先了一步。白泽不露痕迹的摇了摇头,但也没吭声。 见他摇头,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鬼婴来的是镜像,不怕被白泽抓到,但是周琴与他换牌,鬼婴的镜像肯定也不敢出现,所以这一把周琴不可能看到小鬼和大鬼。 “小菲,那我就跟你换。” 王露小心翼翼的按着镜子,两手发抖的捧着镜子和扑克,慢慢的抬起来,闭着眼睛紧张的慢慢睁开,当她看到手里的牌,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值班室很安静,只有彼此紧张的呼吸声,我强装着淡定,慢慢合着镜子把扑克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红心四。 看到四字,没来得心一跳,王露见到我的神情,紧张的双臂夹着腋窝,“你不会看到了……”她似乎记起了禁忌,赶紧捂住了嘴巴。 我和她把牌再次盖到镜子下面,抹着桌面换过来,拿起她的牌一看,我靠,居然是一张黑桃a,这女人的手气真好。 “原来你也是黑桃a。” 王露小声的嘀咕,规矩里只说不能暴露大小鬼,回答问题不能说谎,但是没说不能暴露看到别人的牌是什么? 听到她说我的牌是a,我立刻瞪大了眼珠子,姑娘看到的明明是红心四? 这,这算什么?难道也招来了鬼物,惊悚又疑惑的望向白泽,白泽老神自在的坐着,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你不会把黑桃a,看成了……看成了……”王露捂着嘴巴紧张的一个劲的抽搐,周琴也以为我看到了小鬼或大鬼,发咻的把屁股往旁边挪了一些,离我远了稍微一丝。 第213章 镜魂进行时 紧张归紧张,王露和周琴同样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王露问:“如果菲菲真看到了那啥,是不是我们彼此问的事情都会得到回答?” 白泽点了点头,王露压下惊恐,眼中炙热的火焰一闪而逝。憋了几口气问:“我的内裤是啥颜色?” “没穿。” 之前她都吓尿了,后来她进内室换衣服,我虽然没看,但没穿的可能性非常大,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王露哆嗦了好几下,在紧张的情绪下她也没害羞,嘶着凉气说:“真灵。” 她又准备发问,我说:“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接下来该我问了。你喜欢吃什么?”土有投亡。 “就这?” 王露愣了愣,转而回答:“香蕉!” 我惦记着为什么红心4被她看成了a,无趣的把牌给烧了,扔到了一边,这也是游戏规则。 我和王露换过了牌,也问完问题。轮到周琴和白泽了,周琴紧张的与白泽换了牌,她颤抖拿起白泽的牌,啊了一声,“你也是?” 白泽随手把牌周琴的牌拿起来看了一眼,直接点燃问:“你拜神求姻缘吗?” “有。” 周琴老实点头,白泽若有所思的说:“该你问我了。” “你有女朋友吗?” “我有老婆,但是离婚了,现在又把她追到了手。现在有了!” 白泽这答案说的是起伏不定,弄得周琴先是失落,接着惊喜再失落,她来回变换的表情太丰富了。 我知道这个死人说的是冥婚被我休了。又把姑娘弄到了手。 以分魂冰冷的性格,根本就不屑说谎,但让我不爽的是,一句有不就行了,干嘛说这么多。 同时又想起了白泽问周琴是不是拜神求过姻缘?难道是因为游戏的原因才会说这么多?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很不爽,白泽突然从桌子底下,把手放到我大腿上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得意劲弄得姑娘真想给他一巴掌。 “不对,小菲,不可能抽到黑桃a!” 游戏的第一局结束,正要开第二局的时候,王露突然站起了身,惊骇的盯着桌上的牌。手脚不受控制的大幅度颤抖的很厉害。 “怎么?”我问。 “牌没有洗过,黑桃a在两副牌的第一张,我可能正巧拿到了中间的第一张,但你不是拿的第一张,那就不可能是黑桃a。” 王露翻开扑克牌的第一张,赫然是一张黑桃a,她再次把所有的牌翻开,里面缺少了黑桃a、红杏4、方块五和梅花q,周琴说:“我抽的是梅花q,看到白医生的牌也是梅花q。这……这……” “我说过,这是通灵游戏,不是真心话大冒险,所以什么都可能发生,但只有看到大小鬼,来的才是鬼。”白泽扫过值班室,起身在地上踩了两脚:“你看我是梅花q。是月老的镜像来了,至于王露来的是财神镜像,今天她去打牌肯定杀三家。” 周琴和王露都沉默了,白泽继续说:“这是以游戏的方法通灵,主要是通灵而不是游戏,希望你们摆正心态。周护士,你如果不想解决被鬼婴缠上的事儿,现在就可以走。还有王护士你想去赢钱的话,可以现在就退出。” 两人迟疑半响,周琴吓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用手臂环抱着胸,委屈到了极致的说:“玩……玩……我玩……”颤抖的坐回了她的位置。 “我也玩,如果这是真的,我想知道一些事。” 王露胆怯的出了柜台,捏着粉拳站了好一会,又走回了座位。 “第二局,我与苏护士长换牌,你们两个换。” 白泽依然没有洗牌,就把牌翻面盖了起来,他顺手抽了一张,用眼镜压到了下面。 我担心的看了一眼王露,紧张的抽了一张,拿起来一看,我操,是一张大鬼。 吓得差点没坐翻屁股下的凳子,又把牌盖在镜子下,在桌子下面捏着粉拳,低头死死看着自己的胸。 周琴和王露看着她们两的镜子,几次伸手拿牌都缩了回去。 每一次缩手回去,她们的呼吸就厚重一分,白泽也没有着急,静静的等着。 我耳中只有自己和她两的呼吸,感觉身上毛毛的,很不自在。 “呼。” 周琴咬牙摸了一张牌,移动到她的面前,虽然没有看牌,但她抽搐着连连吐着起,双手捏着桌边支撑着她颤抖的娇躯,苍白的脸微红泛红,不知道是憋气久了的反应,还是她又被吓嗨了。 我对面的王露摸了一张牌,无动于衷的坐着,眼底除了紧张看不到别的情绪。 “我们先换牌吧。” 白泽把牌伸过来,我控制着发抖的胳膊不抖,慢慢的把自己的镜子合着牌移动到他面前。 他拿起我的牌看了一眼,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不是他的风格,我惊得心儿噗通乱跳,合着镜框拿起他的牌一看,是一张红杏4。 瞬间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脑门,整个身子都僵了。 如果此刻回答我问题的是鬼,那么? “你是谁?” 我结巴的发问,白泽依然低着头:“苏天!” 听到这两个字,我紧绷的身体一下就松了,发虚的趴在桌上,胸挤在桌边直喘气。 没见过这么当哥哥的,娘的,吓死姑娘了,想想也对,敢用镜魂借白泽的鬼吓,也只有他了。 “该我问你问题了,你敢开我和织女的玩笑,你想怎么死?” 愤怒的声音惊得我又是一哆嗦,旁边的周琴和王露惊骇的瞪着眼睛,看样子想跑,却被吓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她们几次撑着桌面只是直起了上身,连屁股都没离开凳子,又软了下去。 “我不想死。”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回答完,正要开骂,白泽说:“镜魂散了,镜魂回答完一个问题就会自动散掉。”他翻起盖在我拿张牌的化妆镜,只见镜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裂痕。 “归你们看自己的牌,然后做交换了。” 白泽烧了牌,把我的化妆镜递过来,转而看向两个吃力扶着桌面的女人。 “我……我……能不能退出?”王露问。 “可以。如果你招来了神的镜魂,人家可能大方的不介意,万一正好招来了的鬼,那只鬼肯定会上你的身,你把东西的镜魂招来,却放了它的鸽子,所以必须要付出代价。” 第214章 请神 为推荐票满两千八加更 白泽并没有询问我任何问题,因为他招不来任何东西。 王露听了白泽的话,硬着头皮拿起她的镜子合着扑克,紧张的看了一眼。 看到牌面她虽然紧张,但眼中却有了期待,想来看到的不是鬼牌。 周琴盯着自己的牌。过了好久都没敢翻。 我们三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她轻轻的拿起牌和镜子,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瞳孔逐渐放大,牙?咬破了下嘴唇也没在意。 她被鬼婴缠身,如果看到鬼牌,来的一定是鬼婴的镜魂。 周琴哆嗦的把牌递到王露面前,两人交换了扑克。 她们看着对方的牌,过了好久,周琴才把王露的牌拿起来。 周琴只看了牌一眼,脸上的惊悚诡异的在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有什么问题需要老身解答?” 苍老的婆婆音吓了我一跳,王露余光瞟向白泽,白泽说:“没事,你招来的是送子婆。” “呼!” 王露顺了好几次丰满的胸。“我还能有孩子吗?” “能,死胎。” 说完,周琴脸上又恢复了惊悚的表情,好似根本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我在桌下把手伸向白泽的大腿,轻轻的写:“真?” 手背放在他大腿上,他在我手心写:“是。” 正要缩手的时候,发现他裤子有了变化,一根棍子隔着裤子碰了一下我的手背,我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余光偷瞄了过去。 白泽带着口罩看不到脸色,眼神依然冰冷,我噗通乱跳的心才平复下来。 那边王露听到是死胎,说明怀上了就会掉。失魂落魄拿起周琴的牌,同样只看了一眼,放下镜子和牌,就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了起来。 天真的眼神就像一个婴儿在吃手指! 娘……的……鬼婴来了。 我死死捏着桌边,紧的看着王露,白泽把目光看向别处,好似怕吓到鬼婴一样。 吮吸手指的啧啧口水声,在值班室回荡,周琴看着诡异的王露摔倒在地上,我准备去扶她,白泽在桌下踩住我的脚背,我也就没动。 “饿……饿……饿……” 诡异的王露吸几下手指就说一个饿字,目光死死盯着周琴的胸,给人一种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就吸的错觉。 “你……怎么才肯放过我?” “死。” 王露挤出一个字。随即又恢复了失魂落魄的样子,好似一直处在怀孕就掉的打击中,根本没回过神一样。 两局游戏结束,白泽对鬼婴的答案一点也不意外,拿起眼镜戴好,看着周琴和王露没有说话。 瞬间,整个值班室静得落针可闻。 此时,我也没心情管她们两了,因为白泽一脚踩着我的脚背,另一只脚脱了鞋子,用穿着袜子的指头,在磨蹭姑娘的脚腕,不时还望小腿上撩几下。 我本来被吓的一点力气都没了,脚腕上隔着两层袜子传来的痒意,弄得我心里麻麻的,连抬脚踩他的力气都没了。 白泽玩了一会。脚又缩了回去。 虽然不痒了,心坎上好似缺了一些什么,另我非常的不自在,弄得自己更加没力气了。 “啊!” 突然他一脚踩在我高跟鞋头,脚趾头被踩的吃疼,我忍不住疼感发软的上身绷直坐正,叫出了声。 十指连心,脚趾头也连着心,疼痛从脚一路顺着腿冲上心头,姑娘连着抖了好几下,感觉淡淡的热流从花儿流了出来,刹那间,原本的紧张、疼痛、羞怒堆积在心里的情绪一起爆发,人也跟着爆开了。 该死的混蛋。 这种完全由情绪刺激出的生理反应,与两人爱的纠缠产生的感觉,完全是两种体验。 情绪带动生理自然更难,因为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把人吓到这个点的! “镜魂除了请鬼,还能请神,你们的镜子上一裂开了一条缝隙,这个游戏还能玩两次。如果运气好,请到了什么神,说不定神可以帮你们解决问题呢?” 白泽好似什么坏事都没干,他等周琴和王露稍微回神,悠哉的看着桌面的扑克,“你们还继续玩不?” 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这两个女人被这游戏吓嗨了,此地就白泽一个男人,肯定会死死记住这次难得的体验,同样也会记住这样一个男人。 “太危险了,别玩了。” 姑娘平常还算很大方,在这种事情上却大方不起来,白泽莫名其妙的突然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啊!” 明显是在我说我玩爽了,不想别人也这样,虽然他好好的坐着,没碰那两女人一根毫毛,甚至连过份的话也没说,可是……这种事情能大方起来吗?土住页技。 “喂,你们在玩什么?” 哐哐的皮鞋声伴随着厚重的中年人的声音靠近,周琴赶紧起身坐好,我夹着腿装着没事的样子转头。 只见钱副主任医师,也就是跟王露有一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白泽用手顶了顶眼眶,冷酷的气质里多了一丝文静,“真心话大冒险!你要不要参与?不过需要自备一面自己照过的镜子。” “别……你别参与。” 装着没事的王露赶紧拒绝,钱医师更好奇了,问游戏怎么玩? 白泽把通灵游戏的规则讲了一遍,钱医师倒是一点也不怕,眼中只有好奇,或者说对妹子们的某种期待。 “要得!我去楼下拿镜子。” 钱医生让我们一定要等他,飞快的往电梯跑去。 五楼刚发生过诡异的事情,他居然敢摸上来,还真是色胆包天,我皱着眉头说:“你为什么让他参加?” “机会需要自己把握。”白泽瞟了一眼王露,说得神秘兮兮。 我是听懂了,他想顺道帮王露剪断这种不算正常的关系,至于王露能否明白,那就不归他白泽管了。 镜魂请来了神,一些东西都会暴露出来,确实是个好机会! 很快,钱医生拿着一块普通的桌面镜过来,“这个行吗?”白泽点了点头,钱医生自顾的端了个凳子,坐到了王露旁边。 鬼婴已经请来了,第三局要问神的游戏开始。 “这轮你们三个玩,可以相互询问一个问题,这样就能多问一个问题了。” 白泽不管我的意愿,示意周琴、王露、钱医生抽牌,周琴说:“你们为什么不玩?” “我和这女人都懂行,问我们的问题,可能就不准了。” 听到白泽喊我这女人,我也装着跟他不熟:“你们跟这走后门的主任医生一起,只会白白被他骗真心话。” “那开始吧!” 周琴惦记着鬼婴,死死按着桌面的镜子。 钱医生有色心没色胆的余光偷瞄了周琴抖动的胸好几眼,却装着很喜欢王露的样子,亲密的问:“不说真心话,真会倒霉吗?” 王露没说话,情绪失落的正要拿牌,白泽说:“等等,我点一炷清神香,这样才能一人问另外两个各一个问题。”他就像变戏法一样,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了烧了一半的香,走到值班室里面的窗户前点上,插在了窗台的仙人掌盆子里。“游戏可以开始了,如果是问彼此自身的问题,说谎可不好!” 第215章 神答 白泽点好了清神香,王露、周琴憋着呼吸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游戏。 钱医生急不可耐的抽了一张扑克,用镜子盖上后催促:“你们快点。” 我站在王露后侧面看着,她转头看过来,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才瑟瑟发抖的去摸牌。 周琴望了一眼在走道里抽烟的白泽。也跟着摸了一张扑克盖到了镜子下。 “都抽完了,现在可以看了吧!” 钱医生问着,见王露点头,他用镜子合着牌拿起来一看,激动的说:“哎呀,我靠,是小鬼。” 他是位不信邪的主,但他的话却吓得周琴和王露慌乱的离开了桌边,我也惊悚的跟着退到了一旁。土介农扛。 “哈哈,你们……” 钱医生放下镜子和扑克,笑得挺开心,笑了好一会说:“骗你们的。” 傻逼! 有个词叫一语成谶,民间拜神也有类似的规矩,不管你信不信,千万别胡言乱语。亵渎冥冥中不知道的存在。 我盯着钱医生前边的镜子,“你拿着镜子和扑克,离开吧!”后面还有一句,别留下来害人没说。 之前白泽再三警告,不能说谎、不能报鬼牌,不然会被鬼上身,周琴和王露经历过前一局的邪乎事,已经深信不疑。 她们两远远的躲着钱医生,忌惮的表情已经无声的认同了我的话。 钱医生连连道歉。说玩笑开过了火。 “钱副主任,我之前给你也反复讲过游戏规则,你也答应过遵守,现在。请离开吧!” 白泽扔掉烟头用脚踩灭,从走道进来,不容置疑的赶人。 “不就是个玩笑吗?王露……” 钱医生脸色很难看,见王露没给出任何反应,他沉着脸甩手往外走。白泽说:“带上你的镜子和扑克。” 哼! 钱医生拿起镜子,镜下盖着的扑克飘落在地面,他看也没看一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白泽就走了。 值班室里没有风,钱医生愤恨的走出没几步,地面的扑克好似被脚风带起来的一样,诡异的跟着它飘了起来。 扑克翻飞着,唰的一下,贴在了钱医生背后,处在愤怒中钱医生没有任何感觉。 我们三个女人瞪着眼珠子惊骇的看着。王露几次想开口提醒,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始终没有出声。 爱情不需要用磨难来证明,却能从磨难里看出是否有情? 或许王露与钱医生根本就没有爱情的存在吧!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你们接着继续。” 白泽看了一眼钱医生的方向,转而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看向了惊悚的两女。 “钱……钱……医生会怎么样?”王露问。 “本来我点了清神香,不可能招来鬼物的镜魂,但是他却违反了游戏规则,假装看到了鬼牌,话说出口,自然会有小鬼找上他。”白泽不带任何情绪的解释,显得非常冷漠,“三令五申的提醒过他,祸从口出也怨不得旁人。” 在紧张的气氛下,两女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王露期待着怎么解决,怀孕就掉的问题,周琴想着怎么解决鬼婴缠身,钱医生是否会被鬼缠身这个问题,对她们来说并不重要。 人总是自私的,对我来说,钱医生向白泽甩死脸,他也活该被鬼上身。 “请问我该怎么解决怀孕就掉的问题?” 两人看了牌,请来神之后,王露手心全是冷汗的捏着手指,紧张的看着对面表情不对劲的周琴。 周琴就像喝醉了一样,打着酒嗝说:“姑娘,芳名何许?是否婚配?” 听到周琴的问话,我脑子都是黑线,白泽略微紧张的轻轻撞了我一下,“你猜请来的是谁的镜魂?” 王露是问药? 请来的神不仅好酒,还言语轻佻,看着很不正经,漫天神佛里也就只有那么一位了。 吕洞宾有药祖的称号,有三戏牡丹、调戏观音给观音弄了个对面夫妻的传说,也就这位爷如此放荡不羁了。 “吕祖。” 我紧张吸着气,对镜魂这个游戏顿时产生了怀疑,能请到这样的镜像,这真是普通的通灵游戏吗? 白泽点了点头,那边王露不知道怎么回答,打着酒嗝的周琴也没打算王露会回答,继续说:“禁欲三年,修身养气,自然不药而痊。” 说完,周琴又恢复了她紧张而期待的表情。 王露满头雾水的看过来,白泽说:“修身养气就是合理的安排自己的作息,以中药对症下药,中医在养,慢慢养补你丢了的气就可以了。” “不是说不药而痊吗?”我反倒是疑惑了,白泽傻逼的看了我一眼:“吕祖的药是神仙方,不药是用不着超出常理的神仙方,懂吗?” 王露问完了,周琴着急的问:“我怎么解决鬼胎缠身?” 瞬间,对面王露产生的反应超级古怪,绷着一张性感的脸,看着是一位冷美人,却给我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这是钟馗的镜魂。” 白泽没有再考我,我好奇的看着王露,王露冷哼一声,“请五鬼,抬鬼轿,万邪退避!” 说完,王露一头栽倒在桌上,趴在桌面直接晕了过去。 白泽走到窗台边,抽了插仙人掌里没烧完的香,珍惜无比的弄灭,拿出一块黄布包好,又放进了口袋。 “什么意思?” 周琴发咻的检查一下王露的情况,只是单纯的昏睡了过去,疑惑的看向了白泽。白泽摊了摊手,“我不知道,她懂。” 面对白泽看过来的目光,我满脑子都是浆糊,姑娘哪知道“请五鬼,抬鬼轿”是什么? 面对周琴期待的眼神,我没说不懂,也没说懂,“等下班了,跟我回去。” 接下来没什么可说的,白泽偷偷告诉我,他真的不懂“请五鬼,抬鬼轿”是什么,但我家肯定有这招,让我去问织女。 至于镜魂怎么能请来这么多大神?他的答案是,府级幽冥渡人的面子,本来我想学的,看来是学不成了。 最可气的是,我问他世界上真有神仙吗?白泽居然说不知道,因为在常人眼中,超过常规就是神,至于钟馗、吕祖到底是什么存在?他也弄不清楚,他点的清神香融合了百道驱邪香火,只有真神才能享受,这才招来了牛人的镜像! 他也只是招来镜像! 第216章 昂贵的纸扎人 清早下班,带着周琴回到织女家,她看着织女家的装修很惊讶。 地板、灯具……什么的我并不了解,也就感觉很好看,而她却认识,结巴的说:“这内装修最起码破了一百万吧?” “什么?一百万?” 去她大爷的。弄个装修花这么多钱,去她哪儿买衣服还只能打五折,还好姑娘聪明没给钱。我让周琴在客厅坐着,冲进织女的房间,把她从睡梦中揪起来,委屈的说:“太奶奶,我好穷,您借点钱我花花行不?” “我比你还穷,负债好几百万呢!” 织女满肚子起床气的推开我,不爽的说:“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我把钟馗镜魂提到的“请五鬼,抬鬼轿”一讲,织女闭着眼睛说:“买五个纸人,请五方小鬼上纸人身,让五鬼抬钟馗的轿子。使钟馗显灵驱邪。” 她又一连串的讲了一大堆细节,以及在县城那里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用被子捂着脸说:“滚吧,赔钱货!” “你才是赔钱货。” 回骂着出了房间,到大厅对周琴说:“先付三千块定金,完事后再付两千块。” “呃,要钱?” “废话,不要钱我陪你跟鬼婴打交道?”我没好气的说完,她想了好久。肉疼的说:“你拿了钱真能救我?” “不知道。” 这种事谁说的准,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周琴表情古怪的说:“万一……万一……” “这个随便你了,又不是我有事。不舍得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比如白医生。” 没想到我一提醒,她恍然大悟的与我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就着急的离开了。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钟,我被周琴的电话铃声吵醒,接起电话,她哭着说:“我一次性给你五千,你帮帮我!” “涨价了,五……嗯,两万,爱给不给。” 我还是不忍心狮子大开口,报出了两万的价码。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反倒弄得我警惕了起来,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我在你家楼下停车场。马上上去。” 没几分钟,眼眶通红的周琴跑了上来,见到她的胸,我禁不住捂住了嘴巴,“我靠,起码增大了一个型号啊?” 周琴正要说话,突然表情痛苦的冲进了洗手间,“你等等。” 进入洗手间,她连门也没关,撸起上衣,对着洗手盆就挤起了肿胀的胸。 奶水像标枪一样射进盆子,她痛苦扭曲的表情看着我也禁不住跟着感觉奶疼。 挤了大概十几分钟,她才虚脱的擦拭干净,弄好衣服,扶着墙壁走了过来。 周琴没有怀孕,更没有生过宝宝。这种超常规的现象,吓得我背脊发冷,胆怯的不想管这种事了。 我也看过鬼婴的胎盘,如果一次灭了鬼婴还好说,万一只把鬼婴从周琴身边赶走,惹怒了它找上我,姑娘就麻烦了。 “求……你……帮帮我,我马上给你两万块钱。” 周琴疲惫扶着沙发,带着颤抖的?音苦苦哀求。 我看着挺不忍,却又非常害怕,迟疑着没有说话。 她越来越着急,慢慢无力的软坐到了地上,我扶着她到沙发上坐好,问:“你不是去找白医生了吗?” “他不在医院,也没人知道他住哪?” 这时候的周琴只是一个被自身症状吓破了胆的普通女人,也耍不起任何心计,很老实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出手?还是不出手? 心里来回纠结好久,我越想越恐惧,正要拒绝的时候,外门有人按响了门铃。 叮咚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让周琴稍坐,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并没有看到人,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大白天不会闹鬼婴吧?” 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我憋了口气没敢开门,刚走到周琴旁边,门铃又响了,走过去一看,一位快递小哥正站在门口。 “刚才是你按的门铃?” 打开门,不等他说话,我抢先开口。 快递小哥似乎感受到了我惊悚的情绪,慌忙的说对不起,“刚才我鞋带松了,蹲在门口系了一下,这是您的快递吗?” 上面写着织女家的地址以及我的名字,寄件人是楚九歌。 我拿身份证给他看了下,签收了快递,打开一看是一部最亲的。 “呼,吓死了。” 看来楚九歌还蛮有心,姑娘刚砸了,他就寄来了一部新的,淡淡的暖意冲淡了一丝紧张,同时我也记起自己到医院的目的,不就是练胆,练术法,让我们彼此的距离别拉开吗? 看着发了会呆,我换上电话卡,试验了几下,“周琴,你的事我接了。” 收了周琴两万块钱,开车载着她赶到了县殡仪馆附近。 殡仪馆附近有许多卖死人东西的铺面,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织女说的店铺。 这家店相比两边的铺面狭窄不少,店内摆满了木马、纸扎人、纸轿车……五颜六色的死人东西看着特瘆人。 周琴抓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招牌,招牌上只写了“扎彩”两字,彩的一瞥还掉了。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很老土,坐在店内仅有的小空地上,扎着竹篾。 “请问是秦先生吗?” 站在门外还没什么感觉,我踏进店铺,立刻有种周围的纸扎都活过来了的错觉,好似那些纸人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盯着我们在看一样。 周琴吓的两腿发软,我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土介乒划。 老人没搭理我,我结巴的说:“是织女介绍来的。” “六姨?” 老人扎篾的手稍微停顿,疑惑一声又恢复了原本的动作。 知道他嘴里的六姨指的是太奶奶,我点了点头,“我要买五个纸人和一定钟馗轿。” “请五方鬼的?嗯,纸人一只两千,轿子一万。” 老人念叨着走进后屋,抱着一个长相古怪的纸扎人出来。 纸扎人张着血盆大口,手里拿着一只人腿啃着,虽然是纸扎品,但看着却特别吓人。 “五只就是一万,轿子又一万,这不正好两万?” 姑娘才收了两万块钱,全给他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了,我试着小声砍价,“能不能便宜点?” “招钟馗都是摊上了要命的大事,要钱?还是要命?”老人放下刚搬出来的小鬼,又脚步蹒跚的走进了店后的小门。 第217章 开坛三宝 (补更) 秦老搬出纸扎品,让我一一过目,我根本认不出好坏,不过五个长相恐怖的纸扎人放到一起的时候,每只纸扎上都冒出了一条与纸扎人长一样的虚影。 虚影刚出现,又一闪而逝。吓得我退开了好几步。 “怎么了?” 周琴似乎看不到虚影,见到我惊骇的动作,跟着退出了扎彩店。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老人自顾的到柜台拿出一个老旧的账本,“丫头,是记账还是给现钱?” “还能记账?” 我惊喜的凑过去,一看账本整张脸都夸了下来。 他翻开的那一页上写着:苏家台六叔,总计欠账二十六万零七千,后面是爸爸的签名。 我装着没看见,左顾右盼的说:“给现钱!您这不能还价,可以帮我把东西送到指定的地方吗?”土尤杂弟。 “可以。” 老人眼巴巴的看着我的包,包里装着周琴刚给我的两万块,钱拿在手上还没捂热乎呢?我肉疼的把钱给老人,老人点着账本说,“父债女还。你在后面签个字。” “您说什么,我不懂?” 莫名其妙的发现爸爸欠他二十多万,我才不会傻到去认账呢? 当然也没怀疑他会坑我,因为真懂行的人不会因为几十万块钱去坑同样会术法的人。 老人收好两万块钱,“二牛在我这赊账,可是抵押了三才旗。听说,以鲁班尺丈量天地,划分三才后,插上三才旗。再配合年灯,可以灯开护坛大阵。开坛的时候,用上这三样宝贝,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丫头。你确定不认账?” 靠! 不带这么坑姑娘的,唐生卖给我的小灯笼和鲁班尺,都在姑娘手里,原来再加上三才旗,这才是一套装备,难怪当初见到鲁班尺和阴阳罗盘,直觉告诉我,鲁班尺比苏小薇要抢的阴阳罗盘还厉害! 听到三才旗,本能的知道三才旗,非常重要,相当宝贝。 “秦大爷。” 我眼珠子四处乱转,“这笔账我认了,我还!但您能不能把三才旗先还给我,以您的本事。也不怕我一个小丫头赖账不是?” 一记马屁拍过去,老人表情不变,不过却走去后屋拿出了一个古老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摆着三竿筷子长的小旗子,三面布质三角旗分别为红、黄、蓝三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但却给我一种特神秘的感觉。 “咯,拿去。”老人指着账本:“签字。” “好咧!” 我拿起笔唰的一下在爸爸签名后面跟着签下了名字,连着又拍了老人几句马屁,喜滋滋的留下了周琴家的地址,带着周琴就离开了。 得知鲁班尺、小灯笼、三才旗可以用来开坛,护坛,我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兴奋的打算试试这三样东西,看加在一起灵不灵光? 赶去织女家的半路,周琴扭捏的说:“那个……那个……两万块你全给了别人。还要加价吗?我没多少钱了。” “不用!收你两万,答应帮你,那是我和你的事,不会因为多少本钱再问你要钱的。” 姑娘挺喜欢钱,但有自己的底线,收她两万块钱是自己没长眼,没拿捏好价格,就算纸扎要三万,我也会自认倒霉,这是咱家一脉相承的性格,在我的认知里本该这样。 理所当然的回答弄得周琴一愣一愣,她很难理解我的逻辑。 赶回织女家,我翻出了袖珍的八个面的精致小灯笼,在刘姨房间找出她的化妆箱,倒出里面的东西,留了张纸条写着:刘姨,本姑娘征用你的化妆箱了。 用化妆箱装着小灯笼、三才旗、牛皮鞭,背上鲁班尺,招呼一声周琴就杀向了她家。 至于鬼婴的威胁?当下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试验开坛的宝贝才过瘾。 “咯咯。” 赶往周琴家的路上,我幻想着,自己一身嚣张的道袍,站在摆满宝贝的神桌前,手持鲁班尺,唰唰的屠神灭鬼,隔空杀人,禁不住傻笑了一路。 腹黑而阴险的笑容,弄得周琴缩在副驾,低着脑袋身体随着我的笑声一抖一抖,显然是被我吓到了。 周琴住在县医院旁边老旧的商品房,这是医院以前分给她父母的房子,现在她父母在别的地方开着专科医院,这边就她一个人住。 她家在二楼,我们买了香和蜡烛,提着东西进入楼梯口,没爬几坎楼梯,我听到脚下楼梯下方传来小猫咪咪叫的声音,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谁家的猫,前几天在楼梯下面生了崽。” 周琴解释着继续上楼,我喔了一声,也没有多管。 到了她家门口,我打量着上下楼梯,她放下拎着的塑料袋,拿钥匙打开门,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一声凄凉的尖叫,惊了我一大跳。 转眼看过去,只见周琴身体紧绷瑟瑟发抖,目光移向屋内,一只无头狸花大猫躺在地面,血流了一地,猫腹部的奶头很大应该刚生小猫的母猫,进门的红毯上到处都是猫毛和干枯的血迹,但并没有看到猫头。 “这……这?” 我结巴的连吸了好几口凉气,对着屋里瞟了几眼,没看到可疑的脏东西。 压下惊骇,检查一个门锁,发现有撬动的痕迹,“周琴,你有没有得罪谁?这应该是人为的!” “没啊?” 周琴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发抖的找了一个装鞋的盒子,闭着眼睛收拾着猫尸,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惊呼。“从小我就在这长大,邻居们都挺喜欢我的。” 正聊着,一位二十三四的年轻人夹着公文包上楼,他见到毛毯上的血迹说:“小琴,怎么了?”说着,就很熟悉的帮忙收拾了起来。 男人就是不一样,只一会功夫就处理好了脏污,事后周琴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番,男子叫肖飞,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也在医院上班,是骨科医生。 听说是骨科医生,我不自觉的想起了无头死猫,虽然肖飞笑的很灿烂,看着很和蔼,但跟他站在一起却浑身不自在。 肖飞帮忙收拾好,大家相互客气了几句,他说:“我妈熬好了汤,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吃?” “我们刚吃过了,谢谢。” 明明没吃饭,周琴却委婉的拒绝,肖飞失落的客气两句就走了。 等人走后,周琴自顾吐槽:“小飞哥人挺不错,不过她妈不喜欢当护士的女人,说现在的护士都怎么?以前挺喜欢我的,自从我上了卫校,再喊她,她也不搭理我了。” 随口与她聊了一会,惊恐的情绪缓和下来,我没再多想这些事,打算先着手试验自己的三件宝贝,等秦老的纸扎送来了,再帮周琴解决问题。 第218章 霸道的三才旗盘 周琴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按我的要求,收拾出了一张桌子,一起抬到了客厅。 我拿出小灯笼、三才旗、鲁班尺放到桌上,我早就学会了鲁班尺测量的方法,自然也懂怎么定三才。 其实只要这三样东西就能施展术法。不过我嫌弃太寒碜了,一点大师范都没有,于是用黄纸在桌面铺了个八卦的样子,用鲁班尺压着,找来两根蜡烛放在鲁班尺后面,又拿了她家供奉祖宗的香炉摆在蜡烛中间,把年灯放到了香炉后面。 这样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了!土尤引血。 “天灵灵,地灵灵……” 点上蜡烛,上了一炷香,屋里烛光晃动,烟雾缥缈,我拿着鲁班尺呼呼哈哈的玩着,周琴在旁边紧张兮兮的看着,让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真帅! 自我陶醉一会。我暗自叫出刘贝,刘贝从猫头鹰戒子里出来,看到桌上的摆设:“菲姐,你这是干嘛?” 刘贝出来,阴风带着桌上的黄纸无风自动。 周琴看不到刘贝,吸了口凉气更紧张了。 “你躲远一点,嗯,去厨房那边躲着,等会我点燃了年灯。你过来攻击我试试。” 我假装神神叨叨的念叨一会,小声交代着刘贝。 等刘贝飘到厨房那边躲好,我以年灯为中心,用鲁班尺划分三才。量好了距离,然后拿起红、黄、蓝三色的三才旗,准备插在三才位,却发现那地方没有插旗子的位置。 拿着一杆旗子,用手扶着立在三才位的一个地方,琢磨着用什么来固定旗子,眼珠子偷偷在屋里到处乱转,看到插花的小瓶子,我小跑过去拿下来,偏头,见周琴瞳孔放大的看着神坛,我跟着看过去,凭空竖着的杆旗吓了我一跳。 去拿花瓶的时候,我松开手就走了过去。并没看旗子的情况,没想到没有任何固定物的旗子,居然……居然……没有倒,就那么凭空立着? 更诡异的是,红色的旗面应该往下垂,此刻却舒展开来,像被风吹得哗啦啦的飘扬。 “我去!” 惊讶的手一抖,手里的小花瓶掉下去,还好我反应快伸手抓住,没掉在地上砸烂。 看着神坛发愣的周琴并没回神,不然让她发现我的窘迫,姑娘这高人的脸就丢光了。 忍着噗通乱跳的心,走到神桌前,在三才位上又竖起了另外两杆黄旗和蓝旗。 三竿旗子竖起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作为中心的精致小灯笼既然旋转了起来。 寂静的客厅。神桌上蜡烛摇曳,三竿小旗子无风自展,中心的小灯笼慢慢旋转,看得我愣了好久。 哆嗦的拿起桌上的鲁班尺,感觉鲁班尺与桌面三竿小旗子和灯笼有着莫名的引力,就像……就像……就像磁铁带着磁性一样的感觉。 “靠,这里面不会加了磁石吧?” 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根据鲁班尺上传来的磁力感应,心跳加速的慢慢抬起尺子,只见三竿旗子隔空护在小灯笼三方,四样东西像一个整体,被鲁班尺凌空扯了起来。 周琴看着神奇的一幕,张着小嘴,眼睛瞪得老大。 我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兴奋的拿着鲁班尺,控制三才旗盘慢慢移动。 手一抖,鲁班尺移动的弧度有点大,噗通,三才旗盘掉在桌面,一体的旗子和小灯笼摔散了架。 “那啥,我没做过几次法,经验不足。” 尴尬的瞟向周琴,她根本就没因为我玩砸了而取笑,依然处在惊愕的情绪中,呆呆的看着这边。我吐出一口长气,再次用三才旗和小灯笼组成了三才旗盘,鲁班尺与三才旗盘之间又产生了磁力感应。 移动幅度不能太大,鲁班尺与三才旗盘的距离不能太远! 我像好奇宝宝一样试验好久,简单摸清了相互间的磁力作用,摔了几次后再也没有驾驶失灵了。 “落!” 三竿旗子包围的小灯笼,悬浮在神桌上,其实不需要喊,但我禁不住喊了一声,慢慢用鲁班尺控制三才旗盘落到桌上。 自我感觉真的太帅了,这才是高人嘛,咯咯! 简单玩会了三才旗盘的操作,点燃小灯笼,烛光透过小灯笼的八面,映射出了八种不同的光。 光照在墙上,模糊的印出了八种兽类的图象,有鸟、有鱼、有走兽。 八个模糊的灯影,我一个也不认知,知道它们代表着八个方位,合上了八卦图案。 “起!” 我用鲁班尺控制三才旗盘升起来,三面旗子围着的灯笼慢慢的旋转着,墙面上的灯影跟着移动,好似八只兽类在墙壁上相互追逐一般。 “刘贝,出来试试。” 望向厨房,一直躲着偷看的刘贝,猫着脑袋惊骇的看着灯笼发出的光,根本不敢看墙壁上的灯影,它瑟瑟发抖的说:“菲姐,我怕。我过去,它们会吃了我的!” 周琴看到满客厅的八色彩光已经傻眼了,对我和空气说话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就轻轻用手指触碰一下灯笼光试试。” 年灯本来有驱邪的作用,单个使用就能让鬼物害怕,现在加上了三才旗,我还不知道有什么效果呢?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刘贝哭丧着鬼脸,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指,手指触碰到灯笼照出的光,“啊”的一声惨叫,它把手缩回去,只见手指像被火烧了一样,红彤彤的皱起了一大块。 本来,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没想到墙壁上的八只灯影,像活过来了一样,在灯笼光里似游鱼一样冲了过去,刘贝尖叫的想跑,可是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样,根本跑不掉。 八只灯影飞速的射过去,有爪子的用爪子,有嘴的用嘴,凶狠的攻起了它。 “呼!” 还好我见机的快,吹灭了小灯笼,屋里的灯笼光灭了,灯影也消失不见了,刘贝才在兽口下幸免于难。 “啊……走开……走开……唔……” 已经成了白手厉鬼的刘贝秀发挥舞,露出了恐怖的鬼脸,疯狂的拍打着空气,凄惨的哭声吓得我毛骨悚然。 屋里的窗帘跟着哭声呼呼作响,四周温度随着它的咆哮以可以感受到的速度下降。 呜! 女鬼被吓哭了,差点打得魂飞魄散。 第219章 爱心八宝汤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哄好刘贝,答应她一定会替她寻找香火,好好补偿她,她才惊恐的回去猫头鹰戒子。 进去前还说,以后就算打死她,她也不帮我试验宝贝了。 秦老头说三样宝贝一起用。可以护坛,立于不败之地,我还以为是防身的东西,哪知道是攻击的玩意?其实我也挺委屈的。 知道了开坛宝贝的作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钟。 不知道鬼婴会什么时间来找周琴,我不可能一直挂着三才旗盘等着鬼婴上门吧? 可是老秦的纸人和轿子还没送来,没有工具,就不能施展“请五鬼,抬鬼轿”的术法,请钟馗过来帮周琴驱散邪祟。 实在是等不急了,我打电话过去催促,老秦说货已经在路上了,让我不要着急。 他见过周琴,说周琴已经鬼气入怀,阴气重得一塌糊涂。正因为阴气太重,鬼物只会在后半夜阴气重的时候找她。 “你的事要下半夜才能处理?要不,我先去上班,下班了再过来?” 其实上不上班都无所谓,我之所以惦记着上班,是因为白泽不知道嗑了什么药,这几天都会在五楼值班,我想跟他呆在一起。 周琴见过了刚才神奇的一幕,真拿我当高人了。完全没了争对我的胆子。 她正要说话,奶涨的症状又犯了,捂着胸跑进洗手间挤完奶出来,结巴的说:“能不能……” 知道她一个人害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打电话给王露,说帮周琴在处理鬼婴的事儿,就不去上班了。 王露正在跟白泽聊天,随口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我明知道她不会和白泽有什么,但想到他们两单独呆在五楼,就浑身不对劲。 想去医院吧?看到周琴惊骇的表情,只能忍着。 “破白泽,死白泽……” 神坛就那样摆着大厅,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里反复咒骂着。 旁边的周琴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根本没有看电视的心情,无形的气氛让屋里显得特紧张。 叮咚! 外面有人按响了门铃。我以为送纸扎人来了,跑过去开门,住楼上的消飞端着一罐子汤站在门口,“苏护士长也在?” “是啊。” 我让开路,他端着汤放到茶几上,“小琴,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这是我熬的八宝汤。” “谢谢,不过我没什么胃口。” 周琴委婉的拒绝,转头问:“苏……大……苏姐,你饿吗?”还真别说,我真有点饿,但这是给周琴的东西,周琴不吃,我可不好意思开口,“不怎么饿!” 肖飞好奇的看着神桌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小飞哥,我有些不舒服,你看……”周琴没有回答,看着门口。 消飞唯唯若若的关心几句,“汤罐留在这,我明天来拿,我先回去了。”说着就不舍的离开了。 “你不吃,那我就开吃了。” 我搓着手掌,闻着汤罐冒出的香气,“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你的。” “苏大师,你也是女人,应该知道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就拿他当亲哥一样……”周琴不想谈这个话题,我也不再多说,用纸巾包着汤罐打开,香喷喷的热气冲上来,我把脸偏到一边等着热气消散。土尤布号。 罐子里泡着一个猫头,瞪着大大的猫眼,周围半条火红色的蛇缠着猫头,我满怀食欲的看过去,吓得扔了汤盖,往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啊!” 周琴看向汤罐,惊得大声尖叫,叫声在客厅回荡了好久才停止。 “这是八宝烫?” 余光发咻的瞅着猫头和蛇,我嘶着气远远躲开茶几,周琴发抖的拿出电话,打出去说:“消飞,你……” 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周琴颤抖的说:“你自己来看。” 不一会,消飞烟熏火燎的跑过来,他看到汤罐里的猫头也吓了一跳,吸着气说:“我亲手煮的八宝汤,怎么……”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连忙道歉的端起汤碗,快速走向门口,略带怒气的抱怨:“妈……啊……” 消飞离开了好久,我依然惊魂未定,脑子里不停闪现无头猫尸躺在进门红毯上的画面,以及汤罐里的龙虎斗! 两广那边煲龙虎斗烫,也没见拿猫头和带蛇头的上身来吓唬客人的? 啪!啪! 剧烈的拍门声把我们从惊骇中拉回来,周琴两腿发抖的去开门,一个四十几岁打扮特体的妇女,指着周琴?子就骂,专拣恶毒的话骂。 “妈,你别闹了。” 妇人身后的消飞握着一只汤红的胳膊,吼了妇人一嗓子,吃疼的安慰被骂蒙了的周琴几句,咬着牙?就往楼下跑。 “扫把星。”妇人丢下一句话,追着消飞跑了下去。 看消飞衣服上沾的汤渣应该是那罐龙虎斗汤的,很可能是他端汤回去,跟她妈讲理,不小心汤到了胳膊。 “没事吧?” 说实在的,我并不待见周琴,不过见她忍着眼泪没哭,感觉她也不容易,这件事明摆着是楼上的妇人太过份了。 周琴摇着头,关上门,进入洗手间过了好久才出来,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沉默的看电视到晚上十点多钟,秦老打电话来说:“货到了。” “送到了?” 我们什么也没收到,货送到了哪里?他听到我的疑惑说:“门口。” 打开门一看,四个纸人抬着一顶纸轿子站在门口,前面一个纸扎人手里拿着一张黄纸,纸上写着周琴家的地址。 “秦……秦……老,您让谁送的货?”我发抖的拿着耳边的,牙?打颤的看着纸扎人。秦老说:“二牛没教你小鬼搬运术?鬼用的东西,自然让鬼送了。请钟馗的一些小东西,也给你准备好了,就在轿子里放着。” 说完,秦老挂断了电话。 “苏……苏大师,这……这……” “把它们抬进来,等会就靠它们帮你接钟馗过来抓鬼婴了。” 我背后发麻的拿着单个纸扎人进屋,回到门口,抬着轿子的后面,示意周琴抬前面,把四个连着轿子的纸人一起抬进屋。 第220章 鬼婴驾到 惊悚的把纸人和纸轿子抬到客厅的空处,五个外貌恐怖的纸人看着特瘆人,真不知道钟馗大师什么品位,抬轿子都找这些丑八怪。 想想也对,民间相传钟馗本来长的就丑,却才华横溢。他金榜题名考上了进士,以他的才华妥妥的能当状元,然而去参加殿试走过场的时候,皇帝被他的长相吓了一跳,嫌弃他长的丑,有辱国体。 别说状元了,官都不想让他当。 钟馗也刚烈,一头撞死在了金銮殿上,阴司有感其才,封他为抓鬼天师。 “可能丑人的欣赏眼光与正常人不一样吧?” 我在心里默默的诽谤着钟馗,当然这话是不敢明说的。 “苏大师,接下来怎么办?” 周琴迟疑不定的看着纸扎人,屋里被这些玩意弄得阴气森森。 我也想尽快完事了闪人,说:“你拔五根头发,分别塞进五个纸人的嘴里。代表这是你供奉的抬轿五鬼。” 我从轿子里拿出秦老已经写好的文书和一副钟馗画像,打开文书一看,与织女教我的差不多,看来“请五鬼,鬼抬轿”的术法并不是什么高级货,关键在于纸扎能否通灵! 周琴胆颤心惊的拔了五根头发塞进五个纸人嘴里,我走到她背后,拔了她一根头发,合着文书说:“你找个能烧纸的东西。放点血在文书上,先烧了文书,然后再烧了这些纸人和轿子,它们会替你把钟馗接过来驱邪。” 按照我说的。周琴到储物室找了个装过油漆的空桶,先烧了文书,然后拆烂了纸人和轿子,挨个烧了起来。 烧了大概半个小时,弄得屋里到处都是烟,打开窗户散了好半天,烟雾也没散干净。 老社区平常管事的老头还以为发火了,跑过来一看,见屋里在烧纸人,哆嗦的当什么也没看到,闭口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东西烧完,周琴迷糊的问:“苏大师?” “跪下磕三个头,求钟馗大师来驱邪就可以了。” 这招术法就这么简单,与平常人们祈福拜神一样。周琴按照我说的磕完三个头,刚抬头,客厅虚影一闪,一个纸人在前面领路,四个纸人抬着轿子,一高一矮的晃着轿子,晃了几下就不见了。 “真去接钟馗了?” 我揉着眼睛,发咻的小声嘀咕着,周琴扶着大腿起身:“什么?” 显然它没有看到烧掉的纸扎成了虚影,抬着轿走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的事情解决了,我走了。” “解决了?” 周琴不自觉单手按着一只胸,“可是我还感觉很涨?” “等鬼婴被解决,你的病就会好的。”我四处打量着屋子,想到轿子去接钟馗,但是还没接回来呢?拿出钟馗画像说:“等你烧的纸扎接回钟馗,这张画像就开光了。只要鬼婴来找你。画里的钟馗就会抓它。嗯,我陪你等会吧……”土尤池亡。 周琴拿过画像,找了个地方挂了起来,很虔诚的作了几个揖,“这样就行了?” “就这样啊,你还想怎么样?” 见她流露出不靠谱的神情,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有本事的人驱鬼,也会弄得像神棍一样胡乱的瞎折腾人,因为不把人折腾够呛,这人根本不信。 下次再碰到这事,姑娘一定使劲的折腾人,妈蛋! 陪着周琴干坐到晚上十一点多,还没见鬼轿子把钟馗接回来。 周琴过了一会就拿看一下时间,结巴的说:“只要过了十二点,我躺下就会做给宝宝喂奶的梦。” 时间逐渐流逝,左等右等,钟馗还没来,我紧张的看着神桌上的三宝,“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呢!” 唰! 十二点刚到,电视里放着韩剧,突然跳台,变成了育儿教育。 遥控器好好的放在茶几上,我和周琴都没拿,周琴看着突变的电视台,抓过抱枕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与她交流了一个眼神,惊骇的看着育儿节目,余光发散的在屋里来回扫视。 没有看到鬼婴,我微微松了口气,颤抖的拿着遥控器,又调到了之前的频道。 再看旁边的周琴,我被她的情况吓的手脚发冷,心蹦进了嗓子眼。 倒不是周琴表现的有多么恐怖,而是眨眼不见,原本吓得半死的她,靠在一边美美的睡着了。 呼吸均匀,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周琴。”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拿起神桌上的鲁班尺,防备着四周喊了好几声。 周琴闭着眼睛,梦嘤的翻了个身,保持着香甜的笑容睡的很甜。 “娘的!” 我赶紧布置好三才旗盘,点燃小灯笼,灯光照在她身上,我又叫了她几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起先还挂着幸福的笑容,瞬间惊悚的抱着胸,“啊……我刚又……又……梦到自己喂……喂奶了……” 她像被非礼了似的缩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我憋了好几口气,琢磨着该怎么办。 当下,鬼婴并没有出现,如果亮着灯笼,周琴虽然不会做梦,但鬼婴肯定不敢来,于是我吹灭了小灯笼,灯一灭,没几秒,她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看着她睡梦中幸福的笑容,我越看越惊悚,着急的盼望着鬼轿快点回来。 “妈妈!” 安静客厅突然传来一个宝宝的声音,我吓的一哆嗦,循声望去,电视又跳到了另一个台,一个小家伙正被大人教着叫妈妈。 我背脊发冷的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用鲁班尺护在身前,警惕的防备着周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发上的周琴闭着眼睛坐正身体,撸起衣服,露出一只肿胀的奶。 她没有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一样,奶水慢慢流了出来,弄得沙发和她衣服上到处都是。 偏偏我有阴阳眼,却没看到鬼婴。 全身僵硬的看着周琴给空气喂奶,我压着?息大气不敢喘一下。 感觉告诉我,鬼婴已经来了,只不过躲在暗中,默默的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奶……奶……” 无形的紧张越积越重,耳后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声,我轮着鲁班尺抽回去,侧身的瞬间看到一个小婴儿一闪而逝,用时感觉胸麻了一下。 第221章 欲屠神 鬼婴来了,在屋里闪来闪去。 我的目光追着它四处瞅了好久,紧张的一时忘记了三才旗盘,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小灯笼,走到神桌边刚准备点燃灯笼,没想到事情就解决了。 只见古装白泽身穿紫色幽冥服。手里抓着恐怖的鬼婴。 咆哮中的鬼婴弄得屋里阴风阵阵。 不仅白泽来了,身穿青黑色县级幽冥服的天天,带着一个头顶牛角的小萝莉站在一边,笑咪咪的看着我。 头上长角的萝莉我认识,是那个报名考幽冥渡人时的牛头妹妹。 “好戏开场了。” 白泽手上用力,弄得姑娘惊恐异常的鬼婴,很轻易的被捏得魂飞魄散了。 “丫头,好久不见。” 天天怜爱的上下打量我几眼,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错,非常不错。练胆的精髓不在乎怕不怕,而是在于敢不敢,有没有勇气,你很好!” “好你妹啊。” 见到哥哥和白泽,我接连不断的紧张消散一空。禁不住趴在天天肩头哭了起来,所有的惊悚在这一刻全部化成眼泪流了出去。土引台号。 天天依然挂着成熟稳重的微笑,轻轻摸着我的脑袋瓜子,旁边的牛角小萝莉哼了一声,“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哥哥哄。” “闭嘴。” 天天横眼看过去,牛角小萝莉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你总有爬老娘床的时候,到时候有你受的。” 发泄一番。我收拾好心情,离开天天的肩膀,白泽看了我两眼说:“该办正事了。” “啥正事?” 见他冷冰冰的样子,我随手把鲁班尺砸了过去。他伸手精准的接住:“屠神!” 天天帮着解释了起来。 经过天天的解释,白泽这次的目的不仅是鬼婴,而是要对付具备神职的正神。 府级幽冥渡人想成为州级,除了需要足够的幽冥气息,还需要别的力量,比如白泽正在吸收的冥龙珠,但这两样都不是重点,还需要有个引子,那就是正神的一丝神职气息。 以神职气息为引,融合足够的幽冥气息和冥龙珠,白泽才能成为州级。 所以白泽欲屠神,抢正神神职气息。 白泽之前让我们玩通灵游戏,就是为了请正神镜魂,让正神提出解决鬼婴的办法。然后把正神的神性骗来抓鬼。 骗的对象因为是神,所以一切都得是真的,伤害周琴的鬼婴是货真价实的恶婴。 “至于会请来谁的镜像,我也不知道,只要有正神上当就可以了。”白泽难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次合该钟馗倒霉。” 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有种自己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管你呢?”抢过白泽手中的鲁班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那个……那个……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没去请钟馗神性前,这话不能说,说出来了,绝对请不到钟馗神性。” 白泽抢过我手里的东西,姑娘气呼呼的站着,天天这个没眼色的帮着白泽不停说好话,惹得姑娘吐槽了他半天。天天郁闷的说:“女生外向,古人诚不欺我。” “欺你妹。” “我妹是你。” 听到天天的挤兑,我噗呲一下笑了起来,“听你们的意思,屠神才刚开始,说吧,还要我干什么?” “五鬼抬轿请来的只是钟馗神性,每一个正神开光的神像上都有它们的神性。我们要屠的不是神性,而是钟馗的化身。”长着可爱牛角的小萝莉邪恶的舔了舔手指头,“所以还需要你先屠了钟馗神性,激怒钟馗,让他派化身过来。” 神性,化身,本体,我琢磨一会就弄懂了,惊骇的跳起来,“你……你们让我杀钟馗神性?那不是把钟馗给得罪死了,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动手?” “因为你是人,我们不是。” 白泽苦哈哈的说:“如果我们杀了被五鬼抬轿接来的钟馗神性,钟馗是不会傻到派化身过来的。如果你杀了钟馗的神性,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亵神。” 白泽有些不好意思的给出了答案。“我们灭了钟馗神性,只算是杀敌,毕竟幽冥渡和阴间不对盘嘛。如果是人杀了神灵,不管杀的是神灵的神性,还是化身,那都是亵渎,钟馗一定大怒,会派化身过来看人间哪路术士敢如此大逆不道?” “凭什么人杀了他的神性就是亵神,你们杀了就不是?” 我稍微有些不爽的吐槽,天天无奈的说:“这就是现实。” “好了,钟馗神性快来了,我们放两只普通的鬼婴出来,你跟它们好好玩一会。等钟馗神性到来,你只要祭起三才旗盘就能灭了钟馗神性。毕竟只是神性,实力比青手厉鬼还差,只不过它的神性对鬼物有压制效果,所以灭个把青手厉鬼还是可以的,但是对人却没有什么压制作用。” 嘤嘤! 牛角小萝莉一挥手,两个一岁左右的婴儿爬在沙发上,爬向了熟睡的周琴。 两个萌萌的小家伙就那么在周琴怀里蹭着,耸着小鼻子似乎在吸什么东西。 “它们在吸那只恶婴留在周琴体内的阴气,等它们吸干阴气,过几天周琴自然会恢复。” 白泽解释着与天天两人一起消失。 我看着沙发上的两只鬼婴,倒是不怎么怕它们,但一想到要屠神性,难免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 扫了一眼还是老样子的大厅,哆嗦的走到神桌边,用鲁班尺划分了三才,再次竖起三竿旗子,只等钟馗神性被小鬼接来,然后点燃蜡烛灭了它们。 “唔,对了,在你点蜡烛前,记得叫两个小家伙钻进小旗子里,它们就不会被一起攻击了。” 天天突然在旁边冒出来,吓了我一跳,又消失不见了。 “嗯嘤。” 沙发上的两只鬼婴看过来,没牙的小嘴对我撸了撸,好似应承着天天的话。 虽然它们不是那只邪门的鬼婴,但还是让我有种奶麻的错觉。 呼呼! 没多久,窗帘无风自动,一只长了两个脑袋的小鬼翻着跟头先一步穿墙进来,身后跟着一顶摇摇晃晃鬼轿子。 “咦?怎么没有贡品和香火?” 小鬼翻着跟斗到神桌前,不悦的扫了一眼桌面,根本没有搭理两只鬼婴的意思。 四鬼抬着轿子在屋里停下,小鬼献媚的跑到轿子前,“大人,信人不仅没有杀猪宰羊的大祭,甚至连香火和贡品都没有。”小鬼看了一眼挂墙上的钟馗画像,“不如我们先入主神像,待信人被恶鬼缠身更严重一点,自然知道供奉我们了。” “善!”轿子里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再也没了声息。 我假装看不到它们,压着心跳装着作法的样子,胡乱挥舞着鲁班尺。 轿子正欲飘向墙壁上的钟馗画像,轿中声音再起:“等等,信人不是中邪者而是神婆,神婆不要供奉,主家人怎知供奉,该罚!” 第222章 放弃 钟馗神性一声令下,小鬼喊了声得令,跳到神桌前色眯眯的搓着手,恐怖的鬼眼在我胸和脖子上来回扫视。 小鬼恶心的眼神告诉我,所谓的处罚不定就是占姑娘便宜,鬼交什么的! 轿中的钟馗神性没有阻止的意思。轿子再次飘起,飘向了墙壁上的画像。 小鬼伸长舌头朝我脸颊舔来,我轮着鲁班尺对着它的脑门抽过去。 鲁班尺没有打鬼的效果,但是能传导画皮的气息,小鬼被抽的滚了好几个咕噜,缩在墙角哇哇乱叫。 “进来。” 我对着两只鬼婴喊了一声,其中一个宝宝在飘向黄色旗子的途中,还没进入画像的轿子里飞出一条绳子,绑住了那个宝宝,只听到钟馗神性大怒:“放肆!” 被缠住的鬼婴瞬间就被勒的魂飞魄散。 一位身穿红色官服,身高快一米九,长相比黑旋风李逵还丑的大汉从轿子里走出来,“大胆,居然养小鬼为祸阳间。” 声音很响亮,配上魁梧的身形。我被他的外形和吼声吓了一跳。 不过手上并不慢,愤怒的点燃了小灯笼里的蜡烛。 蜡烛刚点燃,烛光透过灯笼的八面照在屋里,顿时八种颜色的光笼罩了整个大厅,映射在地面和墙壁上的灯影形成了八只兽影。 八只兽影扑向钟馗神性,嘴巴、爪子、尾巴能用来攻击的,一起攻向了钟馗神性。 而那五只小鬼,在灯笼点燃的瞬间,烛光照在它们身上。它们就像被火烧一样,没咆哮几声就化成了烟雾,消散的一干二净。 “胆干亵渎神灵……” 钟馗神性愤怒的咆哮,喊声里充满了不信。 它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八只兽影给吞噬干净。 大厅瞬间恢复正常,只有小灯笼发出的光亮,我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泽立刻冒出来,紧紧的抱着我,我就那么呆傻的坐着,弄得他和天天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菲菲有事,老子跟你没完。” 天天一脚踹开白泽,“去你妈的州级,她如果有事,老子看你州级幽冥渡人当的爽不爽?” “没……没……我没事。” 白泽没有躲避,被天天一脚踹倒在地,我跟着歪到在一边,盯着天花板和八色的烛光,脑子里全是鬼物被气化。钟馗神性咆哮的场面,一团浆糊。 “呼。” 天天是幽冥渡人,有人和鬼两种状态,他呆在烛光里虽然不舒服,也没受到损伤,只不过幽冥服像被熏黑了一样。 他吹灭了蜡烛,着急的蹲在我旁边,“菲菲,你可别吓唬哥,老妈要是知道了,非弄死我不可。” “钟馗的化身来了,照顾好她。” 白泽突然从地上弹起身,牛角小萝莉扶起我坐到沙发上。 天天和白泽警惕的看着地面,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官服,手拿大铁剑的人缓缓从地面升了起来。 “你灭了本官的神性?” 这个钟馗比之前那个钟馗脸上的表情丰富了很多,一张黑不溜秋的脸看过来。我喘着气说:“是。五鬼抬轿,五个纸扎和轿子就是贡品,你居然放纵小鬼为祸,算什么神仙?” 钟馗冷哼一声,在白泽和天天的幽冥服上扫视了几眼,“是你们勾结阳间术士想屠神?来吧!” “我一个人就行!” 白泽伸手横在天天面前,一闪就和钟馗打在了一起,接着两人就不见了。 “他们呢?” 见两人消失,我环顾着客厅,没由得担心起白泽的安全。 “我也不知道他们打到哪里去了?” 天天进周琴房间拿出一面镜子,沾了一点水撒在镜面上,镜子上慢慢浮现出了白泽和钟馗打斗的场面,钟馗和白泽身上的衣服都破烂不堪,白泽提着一只匕首对着钟馗猛戳,“吼老子媳妇,老子就干死你。” “呃。” 我愣愣的看着,“这么快就打完了?” “阳间一天,阴间一年,阴阳夹缝的时间流逝也与阳间不同,谁知道他们打了多久?”天天摸着?子,骂了句变态,牛角小萝莉把头偏到一边,似乎也不忍看镜子里面的画面。 不就是拿刀捅人,怎么变态了? 我有些不理解,天天盯着来回被捅的钟馗,“钟馗化身早就被打散了,这个变态强行凝聚着钟馗的化身不让它消散,这等于鞭尸。” 正说着,镜子里看到的影像崩溃,古装白泽依然穿着整?的紫色幽冥服出现,手里提着一件完好的红色官服。 他看也没看一眼红色官服,抬手就丢给了天天,“这一缕正神神职我不要了,你留着以后晋级州级用吧!” “给我?我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达到这一步。幽冥渡上正一片混乱,我们没有州级撑腰,日子会很难过的。”天天颤抖的拿着红色官服,“你现在拿它晋级州级,性价比才最高。” “对不起。” 白泽没接官服,看着我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转身走到窗户边站定:“这次是我想岔了,不该用你来引钟馗化身。我的事情应该用我的方法解决,我这就回幽冥渡,去阴间正面屠神。” “费了这么大的劲,恶婴把菲菲吓了个半死,我们好不容易才成功,你说不要就不要?” 天天话音未落,白泽就消失不见了。 天天压着愤怒,等我恢复得差不多,他带着牛角小萝莉一起离开。“老子去幽冥渡找他算账!” 都走了,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呆在周琴家一觉睡到天亮,还是周琴把我叫醒的。 “谢谢,我好了。” 周琴的胸又恢复了以前的大小,穿着以前的内衣在我面前晃荡,我揉着眼睛说:“你不想增大了?”土引低巴。 “还是自己天生的型号比较好。” 经过这事周琴真的怕了,心有余悸的说:“什么丰胸产品我都会再用了。” 收拾一番,我们出去吃了个早餐,告别周琴回到织女家,我洗了个澡,舒服的躺在床上没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当了妈妈,温柔的抱着可爱的小宝宝,美美的喂他吃奶,宝宝吃得可高兴了,小嘴来回撸动,吸得我痒痒的,很舒服。 第223章 迷 梦里给自己孩子喂奶,只有淡淡的幸福感,并没有多想。 随着梦境越来越久,喂奶的时间变长,我想到了鬼婴,满背冷汗惊醒。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砰! 迷糊的坐起身额头好像撞到了什么,揉着额头睁开眼睛,只见楚九歌捂着鼻子在旁边只吸冷气。 我感觉身上漏风,低头一看睡衣开着,两颗葡萄还挺立着。 “啊……” 尖叫着用被子捂住身体,连着几脚把他蹬下床,喊了好几声,我才慢慢回过神,“你什么时候来的?” “回来没多久,碰到了织女就问她要了钥匙。” 楚九歌揉着被撞红的鼻梁,郁闷的扶着床爬起身,“你在睡的熟就没叫你。” 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葡萄上还沾着唾沫,我没好气的问,“刚才是你在吸?” “吸什么?” 楚九歌装着无辜。死不要脸的钻进被子,我愤怒的说:“老娘刚才梦到给宝宝喂奶了,还以为是恶婴没有解决,找上我了呢?” “你傻啊。” 他强行捏着我的鼻子,“你有猫头鹰戒子,其实鬼婴根本就不能像对付周琴那样对付你,只要它进你的身,第一时间就会被猫头鹰吃掉。” “色狼,拿开你的爪子……” 我正要反驳。他立刻对我进行了偷袭,随即做起了成年人的事儿。 一番**,我在他怀里又睡着了,等晚上醒来。他在床头留下了一个纸条:我三点多的飞机,你睡的熟就没叫你了,电话联系。 “死人。” 知道他挺忙,要不是分魂白泽不是安慰人的料,他也不会专程赶过来,又火烧屁股的离开,我看着纸条口不对心的诅咒他好一会,起床收拾一番,赶到了医院。 周琴没有留在家里休息,我刚到医院,就看到她坐在值班台内,检查着交班记录。 “苏……姐,你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称呼我,结巴了好一会。我玩笑的说:“还不知道谁比较老呢?叫我小菲就可以了。” “那叫你菲姐吧!” 周琴很热情的叫着。我能感受到她是真心。 没一会王露就来了,一起聊起了闲话,从随意的聊天中,我能够感受到,无形中她们拿我当了中心,真把我当护士长了。 既然参加了工作,自然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周琴热心的带着我熟悉着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 在器材室、药品库、太平间转悠一遍回到值班室,柜台上放着一个汤罐。 王露坐在里面玩,之前在周琴家碰到了煮猫头的情况,我对汤罐有着特别的心理阴影:“露姐,谁给你煲的爱心汤?” “呃?不是你们的?” 王露惊讶的抬起头,“我到楼下拿了卷纸上来,汤罐就放在这里,还以为是谁给你们送的呢?” 我疑惑的看向周琴,她迷茫的摇了摇头。 “呼。” 我们紧张的看着汤罐。周琴打电话问肖飞,肖飞根本不知道汤的事儿。 等了几分钟,没人来拿,我吐出一口气,解开盖子,里面熬得是银耳汤,周琴用鼻子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银耳汤。” 直到下班,我们依然不知道汤是送放在柜台上的。 第二天上班没多久,周琴和王露去上厕所,我在内室拿东西出来,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出来一看没看到人,只见柜台上又出现了一罐冒着热气的烫。 等她两回来,我把事情情况一讲,她们两都被吓到了。 “菲姐,你懂行,这到底是不是闹脏东西?” 周琴小心翼翼的看着汤罐,我在上面没感觉到一丝阴气,摇了摇头,也不敢肯定。 接连三天,只要我们不注意,柜台上就会多出一罐热乎乎的烫,弄得我们都快神经质了。 白泽也看过,他说汤很正常,可能是谁在恶作剧。 这天,我与平常一样去上班,由于赶得急没在家里吃,在医院食堂买了饭,饭吃到一半,抬头看到隔着几个桌外坐着一个中年护士,妇人的背影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想了想也没记起是谁?也就没多在意。 吃饭完,差不多到了接班的时间,我慢悠悠的晃进医院,总感觉后面有个人跟着。 几次回头,医院里人流涌动,也没找到可疑的对象。 “露姐,你也感觉自己被跟踪了?” 疑神疑鬼的到了五楼,还没靠近值班台,就听到了周琴哆嗦的声音。 我嘶了口凉气,走过去问:“你们也被跟踪?刚才我在医院食堂吃完饭,一路走过来,直到进电梯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才消失。” “你也是?” 两人各自讲了自己的情况,王露是开车总感觉后面有一辆车跟着她,周琴是走路总听到同样的脚步声跟在后面,可每次回头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人。 “等会咱们叫保安帮着守住楼梯口、电梯、消防通道,然后我们一起离开,如果桌上再出新的汤,那就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商量了好久,最后我拿了主意,“今晚一定要把使坏的人揪出来。”土引沟才。 晚上九点多钟,王露打电话请保安帮忙盯住了出入口,我偷偷放出刘贝让它躲在值班室盯着,叫上王露和周琴一起去了厕所。 “菲姐,你说送汤的人会来吗?” “不知道。” 我们猫在洗手间商量着,等了几分钟,紧张兮兮的回到柜台。 消飞坐在柜台里,他见到我们回来,“小琴,你去哪了,怎么电话总打不通?” “你来这做什么?” 周琴看着柜台上的烫,脸色很难看的继续说:“这是你送来的?” “上次我妈换了我的汤,那罐子里的东西,我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哪还敢煲汤!”消飞举着绑纱布的手,摇了摇头,我走到窗边,问飘在外面的刘贝:“这汤是谁送来的?” “一个中年护士,她放下汤罐就小心翼翼的往太平间那边走了。生气很重是个大活人。”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让刘贝回了猫头鹰戒子。 那边周琴还是不信肖飞的话,急的肖飞连连赌咒发誓。 “不是他送的烫,是一个中年护士。”我凑到周琴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叫上王露找上帮忙守通道的保安。 守在电梯和消防通道的保安都没看到有人上五楼,倒是帮忙守楼梯的保安失踪了。 不管王露怎么打电话,对方的电话都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保安部的人把医院翻了个遍,活生生的一个人谁也没看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没心情去找那个送汤的护士,帮着找了半夜也没寻到人,第二天一大早,消失的保安从医院垃圾堆钻出来,说他看到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上楼,后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醒来他就在垃圾堆里! 经过医院检查,他的血液里含有轻微的迷幻药沉淀物,像这类药品大多是禁药,只有精神病院才有。 “娘的,我们被谁给盯上了?” 第224章 骗局 不管在垃圾堆睡了一晚的保安是中邪,还是中了迷药,周琴和王露都承受不住心理压力,下班就向医院提出了休假。 孕妇爬进太平间冻死的事儿已经弄得院领导头疼不已,又跟着发生了这种事情,领导的火气很大。也不管她们有谁的关系,拍桌子说:“要么辞职,要么继续上班,反正不能请假。” 没了工作还可以再找,人出事了那可没有后悔药吃,她两一合计就交了辞职报告。 她两参与了药品和器材暗地里的交际,如果突然换人有些事情还真不好办,院领导看着辞职报告,好说歹说才让她们两留下,最后给她两批了半个月的假。 见到她们去辞职,我就琢磨了,捣蛋的既然不是邪祟,人做这样的事情吓唬我们,到底是争对我们中的谁?动机又是什么?难道是想把她们逼出医院? 她们从领导办公室出来,我与她们准备去医院附近坐坐。吃个早餐。 路上她两说了自己的打算,周琴准备去外地旅游,王露打算去京城走亲戚,躲开这段是非。 医院附近有很多算命、看相的,一个个招牌写得相当厉害,不是包治百病就是铁嘴铜牙,就差没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了。 周琴打小在医院附近长大,路边看相算命的人就算与她没有交际。她常在这路上走,也应该认识她,知道她在医院工作。 骗子怎么骗也不会骗医院的工作人员,因为他们得在这吃饭。得罪了地主可不好。 偏偏我们路过一个相面的摊子,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起身,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高深莫测”的眼睛在周琴脸上猛瞅,“周护士,我看你眉角发暗,最近不怎么太平吧?”又在周琴脸上瞟了几眼,“钱宫也略有损伤,防着点,不然会破财。” “我们认识?” “这附近的人,哪有我不熟的?你爷爷没去世前,咱们总一起下象棋呢!”老头回到他摊前坐下,再次提醒周琴小心破财。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们吃完早饭。聊了些琐事,付账的时候周琴发现不见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坐下等早餐的时,我还见她拿玩过,早餐店人流那么大,医院附近人员复杂,也不知道她的啥时候被偷的! “那老头算的还真准。” 我们安慰一会纠结的周琴,王露想起了看相的老头,转而对我说:“小菲,你懂这个吗?” “我可不懂相面。” 真有本事的哪会在路边看相?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真想要钱,向苏家台本家人开口,多的没有几十万还是很好弄的,如果老头是骗子,他算的这么准,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认识附近的惯偷,可能看到周琴被贼惦记上了,出言提醒,又干脆是他让贼偷的周琴。 贼偷了,就是报酬,他看准了相,周琴自然会相信他,这样就好行骗了。 我稍微一想也就想通了这最简单的骗局。 不过我并没有提醒周琴,因为我怀疑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后特意针对,故意说:“不如我们去问问那位许半仙?” 找到看相的许半仙,他正在给一个妇女看相,说出来的事儿,让妇人直呼:“神准!” 许半仙给妇人看完,收了钱,看了周琴一眼,“钱宫已破,想来已经破财了。” 也不知道周琴里有什么秘密,总之她非常着急,不等她开口询问,许半仙闭目想了想:“往东南方,自然可以找到你要找的东西。” “谢谢。” 周琴慌张的感谢几声,往具体了问,许半仙神秘的笑了笑,只说有缘自能失而复得,让周琴自己去找。 又感谢了几句,周琴着急的往东南方的街道走去。 王露好奇的跟着,我无聊的走在后面,已经确定这是一场骗局,看来不是骗小财那么简单了。 周琴的是最新版,可以卖个两三千,把偷了,再还回来,图谋的自然比更值钱。 没有目标的在东南方的街道上转悠了大半个小时,我们一无所获,正当周琴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小年轻拿着周琴的从一家办卡的连锁店出来。 周琴跑过去抢了小年轻的,王露喊着抓贼,立刻打电话报警。 路人围过来,小年轻一下就蒙了,脸色涨红的说:“这是我刚买的高仿……” 经过他的解释,就在十几分钟前,路上一个混混打扮的见他从店出来,问他要不要山寨机?于是五百块钱就把周琴最新版苹果卖给了他。土匠叼扛。 不论小年轻是否撒谎,经过一番折腾,周琴的又找了回来。 事后周琴满心欢喜,我们回到医院就各自分开了。 这只是很简单的骗局,其中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但当局者迷,你掉了,肯定非常着急,跟你爷爷下过象棋的算命先生帮你找到,你感激还来不急呢?那会去多想。 这就是障! 如果周琴去感谢许半仙,肯定会掉进一个更大的坑里。 回织女家的路上,我打电话给楚九歌,让他把分魂小苏菲还回来,电话刚挂断,白泽就从副驾驶冒了出来。 他摸了一把我的脖子,我感觉小萝莉又回到了纹身,不等我说话,他又冷冰冰的消失了。 “装什么装?” 骂骂咧咧的回到织女家,我洗了个澡,躺床上把刘贝叫出来,让他守着我的身体,准备用小萝莉身份,去看许半仙到底在搞什么鬼? 放出小萝莉,刘贝看到小萝莉吓了一跳,我把注意力全放在小萝莉身上,活动了一下手脚,“你怕什么?是我!” “那个……”刘贝结巴的说不出话,我低头看着小身板上的幽冥服,想着能换个行头就好了,念头刚闪过,幽冥服就变成了初中生的打扮。 “嘿嘿。” 看着单纯好骗的行头,再配上小萝莉纯真可爱的脸,我露出了满意的贼笑。 小苏菲是幽冥渡人,幽冥渡人有人和鬼两种状态,我以鬼的状态赶到医院附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成人的状态,在树上随手扯了一片树叶叼在嘴里,一头钻进了热闹的人群。 换上小萝莉的视角,我再次体会到了性格的变化,满脑子都是怎么坑人的想法,并且把坑人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同时也理解了分魂白泽为什么与楚九歌是同一个意识,性格却差别那么大。 第225章 打劫 换上小萝莉的身板,我考虑问题角度也变了。 本打算暗中监视许半仙的动静,现在又改了主意,打算勾引他来骗我。 我身上除了幽冥服变化校服一无所有,想让骗子忽悠我,还得有引诱骗子上钩的财物。 于是我换成了鬼的形态。钻进一辆停在医院外的好车,从车里找到了三万多块钱,坑姐的是钱却带不走。 身上的幽冥服能跟着自己变换状态,钱依然是钱,车门打不开,就没办法把钱拿出去。 “晦气。” 随手把钱丢在车里,我一溜烟的摸进了医院。 找了十几分钟,在特护病房瞄准了一个戴金项链,夹着包看望病人的中年胖子。 胖子坐在床头与床上老头聊着,包就放在桌上,本来我准备乘他们不注意,拿着就走,感觉当贼太没档次,于是换了个自认很牛逼的行头,站到床上。换成人的状态,对着胖子的脸就死一脚。“打劫!” 好吧,姑娘还是失策了,我一冒出来,病床上的老头见到突然冒出个人,直瞪瞪的看着我就吓昏了。 胖子摔在地上,惊骇的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然后……白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怎么就不反抗?不挣扎一下呢?” 跳下床。打开胖子的包,里面装着和几千块现金,我拿了和钱,踹了胖子几脚。见他们真的昏了,又换上初中生的装扮,大摇大摆的出了特护病房。 就算他们醒来报警,看到的也是小萝莉,我一点也不担心,还邪恶的期待着他们报警,感觉被警察抓,一定很刺激。 身上带着和钱,除非丢了这些东西,不然我换成鬼的状态,别人看不到我却可以看到和钱在飘,所以我一直保持着人的状态,逛到了算命的那一条街。 摆摊算命的大爷、大妈们见我盯着招牌留恋,又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大多招呼着说:“小姑娘,要不要算命,不准不要钱!” 晃到离许半仙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我随便找了个包治百病的摊子:“老大爷,您真能治病吗?我爷爷得了糖尿病,在医院住着……”叽里咕噜的随便扯了一通。 摊前的老大爷说着我不懂的中药理论,听着很像那么回事,我装着认真的样子听了一会:“你这有药卖吗?” 他精神一震,让我等等,打电话让人送来了一包中药,交代清楚怎么煎药,“两百块钱一服,可以先试试,吃出效果了再来。” “嗯?听说中医需要望闻问切,这样随便吃,不会吃出毛病吧?” 我装着天真的样子询问。他耐心的给我解释了一番药理,说医院已经诊断出来了病症,他自然是对症开的方子了,而他的摊子摆了很多年,如果吃出了问题,可以来找他。 “吃不出问题,那也医不好病啊!”我暗笑着,假装担心的又扯了很多话,最后老大爷拿出了正儿八经的中医执照,这东西绝对是真货,但他有没有真本事就不知道了。 “行,给我三服,不五服。” 从口袋里摸出抢来的钱,数出一千块,交给老头子,他赶紧打电话又让人送来了四服,旁边过路和摆摊的人看着,眼珠子掉了一地,不少路人私下议论,现在的孩子,怎么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还有人说不知道哪来的傻妞,家里有钱也不是被这样骗的! 没管别人的议论,我提着五服药,继续在算命摊子前晃悠。 又花了一百多块,分别找几个人看了面相和手相,最后蹲在许半仙隔壁的摊子,拿着摊主镇摊子的乌龟壳,“这个卖吗?” 乌龟壳明摆着是人家算命的工具,自然不会卖。 摊主装着高深莫测的样子,摇了摇头说:“这不是辟邪的事物,小姑娘要算一卦吗?” “五百块钱,把它卖给我。” 我就像好奇的小姑娘,拿着乌龟壳对壳里猛瞅,摊主压着兴奋的眼神,说着一些算命的话儿,就是不肯卖。 “我所有现金都在这,把这个卖给我。” 掏出还剩下的四千多块钱,拍在算命摊子上,不少路人早主意到了我这个傻妞,围在旁边指指点点,摊主看也没看钱一眼,手掌不露痕迹的抖着:“要不我给你算一卦?” “不卖啊?” 我嘟着嘴巴,装着很失落的样子,把钱收进了口袋,指着边上的摊子说:“那边的大叔和大婶给我看过了,说我福运很好,有我在,我爷爷一定会吉人天相。”走到旁边许半仙的相面摊停住了脚步。 没肯卖乌龟壳的摊主并没表现出失落,但微微发抖的胳膊,已经出卖了他,想来一定懊悔把一只肥羊给放跑了! 余光瞟到他看着别的地方,不看我这边,我偷偷的差点没笑抽筋。 “老大爷,您这木头卖吗?” 拿起许半仙压相画的一块老旧木头,我接着说:“我想买一个辟邪的东西,您自己用的一定是好东西。” “小姑娘,你可想岔了,如果是宝贝谁拿来压布?这木头不值钱,也就是在神坛供奉了几天而已。” 许半仙反其道而行之,我惊喜的说:“您知道哪儿有卖好东西的?” “我给你个地址,带上你家大人一起去看看,那边可以请辟邪的事物。”许半仙和蔼的笑了笑,“切忌,一定要带上大人过去。” 他小声报出在县城西边的一个地址,那地方不少卖茶叶的,很好找。 我欢喜的感谢一声,“这就去找我妈。”起身小跑向了医院。 别看许半仙地址报的爽快,如果没有我之前傻瓜行为,想来他就没这么利索了! 在医院溜达了一圈,我跟着拥挤的人流,挤上公交车,找到了卖茶叶的一条街。 其实我早早就看到了要找的字画店,却先进了周边的茶叶店,问别人要找的地方在哪? 连着问了五六家,大多只是给我指了地方,并没多说什么,其中一家给我指地方的时候,无形的说了句:“是找许先生的吧?” 我顺杆子往上爬,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茶叶店老板直言不讳的讲了不少事。 字画店的许先生四十左右的年纪,除了卖字画,还帮人看风水,据说一些疑难杂症也手到擒来,在附近一块也算小有名气。 “难道真是懂行的人?”土匠亩才。 我琢磨着慢慢往字画店走,如果许半仙设局骗周琴,与迷倒保安、送汤罐这事有关,现在又蹦出来一个许先生,事情就更蹊跷了。 如果真是业内人在设套,这事就不仅是冲着周琴,更像是冲着我来的,因为真有本事的人,想对付周琴随便一个法子就能让她倒霉,不用这么麻烦。 第226章 术士 字画店卖的并不是古玩,而是一些复古的纸张、字画、折扇……等附庸风雅的东西。 我晃到店门,看着店内复古的装修,感觉特别宁静。 一位穿着布扣旗袍的女服务员,长得婀娜多姿,气质也是一流。 她客气的迎上来。让我随便看看,喜欢什么就说,她会给我介绍。 我看了一下挂着的字画,“我不是来买字画的,县医院外一个看相的许半仙,让我过来这边,说可以请到辟邪的东西。” “那你稍微等会。” 服务员领我到一边茶几上坐下,给我泡了一壶茶,“我们店只有茶,您可以试试……” 她并没因我年纪小而失了礼数,小小的县城有这样的极品妹子当服务员,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我感谢着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茶下肚子没多久,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也仅仅是晕了晕,马上又恢复了清醒。 服务员站在边上什么也没说,我用的是小萝莉的身板,是幽冥渡人,并不知道正常人喝了会怎么样,所以装着晕乎乎的样子,坐着没动。 不久,屋里一男一女走出来,中年男人穿着长衫。女的我感觉很熟悉,认真一想,认出她是肖飞的母亲。 那个在医院食堂穿护士装的背影也与她重合,知道中年护士就是她!。 “谢谢许先生。” 中年人送肖飞母亲到门口。肖飞母亲感谢着离开,人走之后,中年人瞟了我一眼,“你怎么把云雾茶给了这小姑娘?她是谁?” “大伯见她兜里有几千块钱,于是介绍了过来。”女服务员赶紧说:“我打电话确定了,大伯说能骗就骗,一个小姑娘也翻不起大浪。”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什么人都敢往家里介绍,孩子丢了钱,她家大人能不问?”许先生很铁不成钢的低骂着,“她来干嘛的?” “请辟邪的东西。” “等会你叫醒她,卖块三千左右的玉给她,说能够辟邪。”许先生不悦的甩了甩手,自顾的进了后堂。“替我提醒你大伯。让他以后长点心,别骗不能自主的人。” 没多久,女服务员轻轻拿走我放下的茶杯,换了一杯热气蒸腾的茶,等了会,她说:“姑娘,咱家先生打电话来说,有事不能赶回来。店里有几块开光的玉,要不要你看看?” “好呀!” 我装着才清醒的样子,不过却保持着模糊,满口答应,服务员到后面拿出一块用红线穿着的玉佩出来,“两千八!” 人家压根没拿玉给我选,拿出来就直接说价格,想来喝了这的茶,买东西都会不讲价了。我意识到这一点,直接付了钱,拿着玉佩就被送出了门。 “照这样看,送汤的中年护士是肖飞母亲,那迷倒保安的药应该也是从许先生这弄的。” 坐的士离开茶叶街,过了几站路下车,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扔了和玉佩,把剩下的钱藏好,换上鬼的状态,又摸回了书画店。 我以葬天降鬼的状态,大摇大摆的踏进书画店。 叮! 脚刚迈进门槛,屋里挂着的直条铃铛咚咚响了起来,女服务员吓了一跳,快步走到店里供神的地方,拿了一把小木剑在手里:“光天化日,何方邪祟敢来此放肆?” 葬天降鬼是什么?在十大邪降里排名第九,有着青手厉鬼的实力,实力还是其次主要的是邪乎劲,人沾上葬天降鬼七天内必死无疑。 我冲过去对着她就是一巴掌,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她脸蛋上诡异的泛起了黑气。土乒圣号。 她像并没感觉到疼,但整个人却萎靡在了地上,身上直冒冷汗。 “谁?” 许先生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见到软在地上的女服务员,看了眼叮叮咚咚的铃铛,拿两块铜板在眼前一抹,看着我惊咦的说:“是你?” “是我!” 鬼的状态,跑就是飘,并且速度能保持百米冲刺的状态,我们只相隔几米,眨眼间我就飘到他面前,不等他做出反应,连着就是几巴掌,打得他全身都裹上了一层黑气。 许先生摔在地上,虚弱的样子比女服务员还恐怖,冷汗打湿了寸许的头发,“你……你……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说,你们为什么要设局骗医院的周琴?” 小萝莉的状态性子异常邪恶,我看到两人在地上挣扎,完全没感觉到不安,好像这样才正常。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先生咬着牙,艰难的移动手臂,好像想拿什么东西。 “不说是吧?那就死,还有许半仙活着呢?”我咯咯笑了两声,一脚踩着他的脖子,脚一用力,他身上的黑气更重了。 看着他裹在浓郁的黑气里,我也不知道黑气是从哪里来的? 被黑气一冲,许先生瞪着眼睛死得不能再死,一边的女服务员看不到鬼,也看不到黑气,见许先生莫名其妙的死掉,虚软的捂着嘴巴,惊吓的四处乱瞅。 我没管地上的死人,快速飘向后堂,还没飘到门口,白泽冒出来抓住我的胳膊,冷冰冰的说:“你杀人了?” 听到他的责问,我才意识到杀人是不对的,但小萝莉的状态并没有什么愧疚和恐惧,“凶什么凶?失手而已。” “麻烦。” 白泽手一挥,许先生尸体上的黑气全不见了,他走到女服务员身边,伸手凌空一抓,女服务员的鬼魂就被抓了出来,随手一捏,女服务员就魂飞魄散了。“记住斩草要除根,杀人要杀干净点。” 瞟向许先生的尸体说:“你这鬼气倒是很适合杀人,直接把魂魄毒得魂飞魄散,就是这样用有些浪费。” 说着,他自古的进入内堂,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似乎在等许先生,白泽弄晕中年人,我说:“不把他也杀了?” “外面两个没少骗人,杀了也就杀了,这人一看就是被骗的对象,并没有取死之道。”白泽扫了一眼内堂,盯着法坛下的一块砖皱起了眉头,“这次我们可能走大运了,也可能惹了大麻烦。” 他拿匕首撬起砖头,里面放着一块摸金令,以及一本只有两页的金箔。 他用鼻子嗅了嗅摸金令,“现今传承下来摸金令很少了,每一快都代表三教九流中,九流里的一脉。” “我那块莫金令走的是茅山鬼道,只有术法,没有真法。” 白泽看着金箔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上面记载了黄天道的真法和术法。能收藏摸金令的应该是黄天道里的重要人物,弄死了他,可能捅了蚂蜂窝。就像别人杀了你,抢了你的摸金令,我、天天、苏三、杜七夕、你妈……绝对会一查到底,不死不休。” 冷冰冰的家伙突然开怀的笑了起来,“这下你的主魂和我的主魂都能修炼这道真法了,用真法修出道行,用起术法来,不一定会输给分魂!练了真法,有了道行,才能称为真正的术士。” 我听的迷迷糊糊,不过却懂了一点,那就是误打误撞抢到宝了。 第227章 传承 白泽简单看了一下金箔,收好摸金令和金箔,谨慎检查是否留下了痕迹,带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织女家。 “天下术法万千,我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从许先生尸体上查到葬天降鬼的气息,以防万一。不到生死关头,千万别使用小苏菲行动。” 我让小苏菲回到脖子里的纹身,躺床上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他忧心的话。 我心虚的压低声音说:“黄天道的真法很重要?” 他把金箔递过来,我接到手上一看,上面一千来字全是古篆字,我只猜出了开口八个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这不是东汉末期爆发黄巾起义,黄巾军的口号吗?黄巾起义,张角创立的是太平道,怎么成了黄天道?” 我见到上面的字,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金箔拿去卖钱,三国时期留下的书籍,文字如此清晰,绝对老值钱了。 白泽好似知道了我的想法,难得翻了个白眼,“这就要说曹操的摸金校尉营了。黄巾起义失败。曹操那会刚起家,收编了不少被打散的黄巾军,成立了摸金校尉营,专门干挖坟盗墓的勾当,帮曹操筹备军资。 曹操是汉朝的官,黄巾军和太平道是叛军,曹操明面上还在围剿残余的黄巾军。摸金校尉自然得避讳了以前的称呼,于是称黄天道的传承。” “黄天道与黄巾军看着不还是一家吗?”我更疑惑了,白泽摇了摇头。“黄巾军和太平道是反贼,而黄天道归曹操管,归属于汉室,成了弃暗投明讨伐叛军的楷模了。” 我明白了。这叫策反招安,打击反贼的军心,随即惊呼:“这黄天道是三国时期留下来的传承?” “准确的说是秦汉时期留下来的,只是在三国时期被曹操手下挖坟的术士,发扬光大了。”白泽兴奋的拿着金箔,“我也只能看懂大概,现在就去幽冥渡把它翻译出来。主魂楚九歌正在往这边赶,等他回来差不多就翻译出来了。” 阳间与幽冥渡存在着时间差,一天不定就等于一年半载。 傍晚楚九歌赶回来,白泽已经把黄天道的真法和术法翻译了出来。 一千多个字,被他翻译成了十几万字,还说只翻译出了个皮毛,又去幽冥渡上继续研究了。 楚九歌看着黄天道的真法,就像见到了脱光了衣服的美女。那眼神说不出到底有多火热。 黄天道上记载了两门修行道行的真法,一,龙蛇真法,二,玄阴真法,这两个真法都可以练出道行。 还附带了七十二招术法,饭煮不熟、掩煞掩犯、与人退犯、九龙化骨水、催生水法、又催生法、安胎保胎、美女脱衣术……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以及六门法器的炼制方法,吞阴剑、招魂幡、刑天棺、还魂铃、噬灵帕。 我翻着目录就禁不住毛骨悚然,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只看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这真能练?如果能练的话,许先生就不会被我一巴掌拍死了。” “不是真法不能练,而是想入门千难万难。”楚九歌指着我手里的书:“两道真法只有一半,最多能练到假金丹,练出假丹也不过能延年益寿,活个百多年,依旧是血肉之躯。依然能被手枪打死。 感应、通窍、积天罡凝地煞、罡煞合一,这才能成就假丹。仅仅第一步的感应,就算有真法存在,资质好打坐五六年,可以感受到阴阳五行之气,资质不行坐一辈子也过不了感应这一关。 就算过了感应这一关,随后就是通窍,人体三百六十五窍穴,打通一窍,正常需要一年的时间,还没等打通全身窍穴,人就已经老死了。你说这东西能不失传吗?” 见他兴奋的表情,我还以为咱们都能修道成仙,走遍千山万水,永远在一起,感情只是抢到了一个废品。 楚九歌叹了口气,“这是古老相传的法道,正常人只要脑子没坑,都没那个美国时间去练这个。所以如今大多走鬼道,也就是神道。 白手、青手、黑手厉鬼正常对应的镇级幽冥渡人、县级、府级,这就是神道,不管是地府还幽冥渡,一入神道永远失去了自由,幽冥渡人永远在替幽冥海打工,地府的黑白无常,也是按镇、县、府、州来划分,同样是给地府打工。” 感受到他失落的情绪,我也跟着难受起来,“你当幽冥渡人,我跟着你当幽冥渡人。你想要自由,练真法,我也跟着练,能不能成再说,反正我会陪着你。” 楚九歌什么也没说,坐到旁边紧紧的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发坐了好久:“分魂已经走了神道,既然运气得到了黄天道的传承,能修炼真法,虽然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拼一次我不甘心。” “我陪你。” 靠在他肩头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在他肩头我感觉特别安心,可惜美好的东西总会悄悄从指缝溜走,不知道坐了多久,楚九歌说:“我决定留职休假,我们一起回苏家台,一起练真法好不好?” “呃,你不要扬名警队了?” “我在警队的名声已经够响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上头也想我休息一段时间。”楚九歌嘿嘿笑着说:“这一休息,我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行,我也不当护士了。” 原本一切的打算,被黄天道传承的出现被打乱,不过我很乐意见到这样,因为楚九歌要跟我回苏家台了,看样子是准备长住,不走了! 入夜,楚九歌去查许先生死后的情况,我回到医院跟院长说了声拜拜,没管他的苦瓜脸,丢下工作就跑了。土乒医划。 至于一年的合同,去他娘的蛋,姑娘不干了,难道还能咬我? “许半仙被杀了,尸体挂在门口一颗树上,尸体衣服上写着几个血字:贼子,你跑不掉。” 与楚九歌在商场碰头,我挽着他的胳膊,他在我耳边轻声继续说:“看来许先生和许半仙并不是黄天道的人,可能是黄天道的传承被他们骗到了手,现在正主找上了门。” 没隔几分钟,织女第一次给我打了电话,“小菲,县城一个神棍骗了黄天道的传承,现在被人用术法杀了,黄天道的传承不翼而飞。好几个黄天道的人在我们县出现,三教九流不少人听到风声赶了过来,都在寻找黄天道遗落的传承。 我没功夫跟你解释黄天道是什么,你只要知道大批懂术法的高手在我们县聚集,苏家台六房在业内有些小名气,他们一定会找上苏家台询问这件事,你赶紧回去,免得村里人冲撞了这群人,弄不好被他们随手害死几个就不好了。” 第228章 拦路鬼 计划赶不上变化,织女说得紧急,我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我和楚九歌收拾东西,连夜往村里赶,路上我忍不住疑惑:“真法不是很难炼成吗?怎么那么多人来寻?” “秦始皇的长生不死药,不也是传说?但历代皇帝却费尽心思去寻找。这是为什么?” 楚九歌看着前方漆黑的省道,压着急促的呼吸:“还不是一种奢求,就算我明知道事不可为,也想拼一把?其实用十年通过感应,打开一个窍穴,一个窍穴等于一年道行。有了道行就能施展很多种术法,就算不能多活几年,出去也是真正的有道高人。” 明白修炼真法并不一定是为了活得长,只要能随手施展黄天道上的术法,想想那光景,我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忍几年的枯燥与寂寞,迈过感应这一关,再用几年打开一两个窍穴,有了道行就是一飞冲天,管你是大官。还是大公司总裁,碰到了都得称大师,还不想尽办法讨好高人? 这种一劳永逸的性价比,比上班、创业开公司强多了。 “啊!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惊呼一声,楚九歌说:“自由,随心所欲的自由!” 凌晨一点多钟,回到了我们镇,车开过去苏家台的桥,前方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大半夜站在路边,举着白色手帕挥手。 楚九歌目不斜视的开过去,进村的路只需要一两分钟,我们开了七八分钟还没到村里。 虽然可以朦脓的看到村里的房子。但总离那么远。 “鬼打墙?” 我紧张的盯着灯光照射的路面,楚九歌凝重的说:“不是,是鬼拦路。车不能停,一停就中招,看来已经有养鬼的业内人找上了苏家台,这是在路上堵人呢?” “怎么办?” 又开了几十米,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再次出现在了前边,这次她站到了正中央,楚九歌冷哼一声,加大脚下的油门,对着女人撞去。 砰的一声,前面的女人被撞飞,落到前面路上,半身是血的趴在路面。挣扎的伸着一只手,张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捂着嘴巴,目光与女人痛苦的眼神接触,有种自己被车撞飞,浑身都疼的错觉。 紧紧咬着舌头,忍着让楚九歌停车的冲动,当什么也没看到。 楚九歌没管在路面挣扎的女人,直接从她身上轧了过去,我好似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禁不住浑身发抖。 “还我命来……好疼……” 我没敢回头,也不敢看路视镜,过了一会,被轧的浑身是血的女人,不知怎么就爬到了车顶,车顶被敲得咚咚响了一会,她血肉模糊的脑袋从挡风玻璃伸下来。一只骨折的手臂用力敲着玻璃。 “点年灯。” 楚九歌拍了玻璃一巴掌,我发抖的从后座拉过箱子,拿出小灯笼点上。 没有配合三才旗的年灯点燃,只有发出了一种颜色的光,光照在女人身上,她害怕的哈了一声,弹飞了出去。 “走了?” 警惕的等了好一会,没见女人再出现,我胆怯的往窗外瞅了瞅,楚九歌突然停下车子,我吓的一声尖叫,“不是说,不能停车吗?” “疼,疼,松手,到村口了。” 听到他叫疼,看到几十米外的房子,我这才发现已经进村了,低头,见自己死死掐着他的胳膊,不好意思的松手,又伸过去摸了摸:“疼吗?” 他吸着冷气,吃疼的直哆嗦,“别摸,肯定掐紫了。” 车缓缓的开到我家所在的第二排,车灯照过去,几十米外的家门口坐着一老头,老头在门口抽着烟,烟头一亮一亮,在半夜三更看着特瘆人。 “您是?” 车在门口停下,楚九歌走到老头跟前,老头穿着一身麻布衣服,拍着裤子扫了我们两眼,“我是谁不重要,交出黄天道的传承,不然我放百鬼夜行,屠村。” 话音刚落,刚才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带着五六个小孩,从不远处的路口走了过来。 它们此刻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鬼,我压着心跳,装着迷糊的样子没说话。土坑何弟。 楚九歌很不客气的拿出枪,枪头装着消声器,对着老头的脚边就是一枪,老头吓的赶紧躲到了一边。 “你屠村试试看?” 楚九歌冷冷的没回答老头的问题,风骚的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有些人,你惹不起,滚!” “再会!” 老人并没有生气,收了几只鬼物,皱着眉头往村外走去。 我心惊胆颤的打开大门,屋里几天没人收拾,迎面吹来一阵霉味。 楚九歌在大桌上点了年灯,检查一下房子,没发现异常,我烧了水,煮着面条,等他检查完屋子,我的面条也煮好了,“离开了好几天,屋里什么都没有,凑合着吃吧。” 他抱着碗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你没事了吧?还怕嘛?” “不怕了。”我放下没吃完的半碗,盯着他的空碗,“你属猪的?” “我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楚九歌抢过我没吃完的半碗,一口气吃完,“就是有点咸。” 假装不爽的跟他斗了几句嘴,我问出了疑惑,“刚才那老头怎么知道我们得了黄天道的传承?” 楚九歌说:“那老头在耍诈,以肯定的语气在诈我们。以后关于传承的事儿,你知,我知,不要在第三个人面前提到。” 我点了点头,“水差不多烧好了,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一下床铺。” 收拾好一切,我们就睡下了,早上九点多钟,楚九歌已经去镇里买了菜,做了早餐才把我叫醒,我起床发现桌上的菜,古怪的看着他,他说:“你的手艺不行,试试我的?” 用手拎起一根土豆丝,他伸手打开,“邋遢,洗涮了再吃。” 整个上午我们都在筹备生活用品,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村里人都知道楚九歌是我老公了,这货对村里人说,咱们已经领证了,就差办酒席。 太阳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把上午搬出去晒的东西全收进来,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楚九歌在后面帮我捏着肩膀,“苏家台六房在这一块算地主,黄天道传承在县城遗失,一定有人会怀疑地头蛇,或者请地头蛇帮忙。今天看似平静,不少背包客来村里,在祠堂那一块徘徊,应该发现了苏家台的祖灵。” 肩膀被他捏的很舒服,我眯着眼睛,舒服的哼哼着,他继续说:“我已经用分魂查清楚了,阴风村很适合你修炼玄阴真法。等天黑了,咱们贼喊抓贼,装着找黄天道传承的样子去阴风村。你是半步画皮,有这个打底,应该很容易感应到阴气,说不定用上十天半个月,你就能打通一个窍穴,拥有一年的道行呢?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次与人斗法是免不了的,我们能增加一分实力算一分。” 第229章 玄阴真法 上次在苏家台与我斗法的神婆,就是阴风村的人,她和她背后的幽冥渡人,都被白泽给干死了。 阴风村比苏家台更靠近山区,地理位置更加偏远,还好到处都修了村村通公路。不用徒步走过去。 吃过晚饭,七点多钟,我们赶到了阴风村,走进村子,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少量的人家亮着灯,每家的门口都挂着白条,夜风吹得白条哗啦啦的响。 听着呼呼的声音,我感觉特瘆人。 “我们去哪?” 楚九歌抓着我的手,穿过阴风村,往后面一片杂树林子走去,一眼看去,树林里黑乎乎的,只有树枝摇晃的影子,他瞅了一眼林子:“阴风村的丧葬习俗也是捡骨。把尸体放在棺材里烂个几年,等骨头都烂出来了,再用坛子装着入葬。这边不像苏家台,苏家台的棺材是往自家地里放,他们这有义庄,棺材都放在里面。” “义庄?” 想想满屋子的棺材,我发根都炸了,“去那边干……干……嘛?” “借宿。” 楚九歌说着凑到我耳边,“义庄建在潮湿阴暗的地方有几十年了。不知道烂了多少具尸体,已经形成了一块阴地,正好适合你修炼玄阴真法。” 顺着阴森森的林间小路,走了五百多米。看到一个门坊上挂着两盏白色大灯笼,木牌坊上写着:阴风村。 木牌后面是十几间贫房,看着就像几十年前人住的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村庄呢? “这?” 走到木牌前,我紧张的借着每间房子前挂着的灯笼,扫视着整个义庄,揉了揉眼睛,“不是吧?有这么建义庄的吗?” “嘘。” 楚九歌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带着我往十几间房子中唯一的四合院走去,“当着看义庄的人,千万别说是义庄,只能说是村。” 挨家挨户的门槛外都放着香炉,香炉里插满了烧玩的香签,我捏着楚九歌的衣服。好奇又胆怯的瞅着,很快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生人楚九歌,欲借贵宝地练术法。” 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楚九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门一直没有动静,夜风呼呼的刮,我穿的比较多,其实并不冷,但禁不住心里发毛,搓着手掌直哈气。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三十多岁的妇人提着白灯笼,站在门内和蔼的说:“刚睡下,让你们久等了。” 进到院子里,屋里的摆设与活人居住的没啥两样,长相中等但身材一流的妇人。走到大厅翻开一个本子说:“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的,一下来了五六个客人,就村东还有一间屋子空着,你们两能住一起不?” “可以!” 楚九歌拿出一万块的现金放在桌上,妇人很自然的收起来,“一晚上三百块,你们走的时候再退款。能找到这的,都是业内人,一些忌讳都懂,阴阳两隔,你们做你们的事,千万别惊了先人。” 妇人带我们走向村东的路上,“你们可以喊我老板娘,也可以喊我红姐。相对来说,越靠村北,阴气越重,如果是平常寻过来的人,几乎没有人肯住东头的。” 到了村东一间瓦房前,老板娘蹲下点了两根蜡烛,抽出三根香点燃,插进门槛上的香炉,“尸家后人为了营生,前来叨扰,忘先人勿怪。” 老板娘静静的看着香,楚九歌见我疑惑,小声说:“这是问尸,如果先人不同意会烧出恶事香,强行入住,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如果先人答应被打扰,自然会烧出顺事香。” “小哥,有眼力。”老板娘笑了笑,香在夜风下很快就烧的长短不一,老板娘看了一眼,感谢祖宗一声,吹灭了蜡烛收起来,推开没锁的门,“是顺事香,屋里的先人答应了。” 打开门,宽敞的堂屋摆了九张漆黑的棺材,老板娘挨个点了一炷香往棺材缝里插,我和楚九歌站在边上看着,她把香插完带我们进房:“你们看行不?行的话,我去给你们拿被子。” 瓦房就分堂屋和房,房里相当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摆着水壶,木板床是个空的,并且前面没有窗户,窗户开在后面,透过玻璃能看到后面是条河,长满了枯萎的灌木。 “可以,那麻烦老板娘了。”楚九歌看一眼,老板娘利索的跨过门槛,“请先人借道。”站在门槛为,她提醒说:“你们出门记得说借道。”土坑有号。 “谢谢。” 老板娘走后,我才发现房门门槛是黑白两色,楚九歌关上房门,“有什么疑惑你问吧?” “这不是阴风村停尸的地方吗?怎么像酒店一样租给人练术法?这不是对先人不敬?” “阴风村大半的人靠吃死人饭过活,外面棺材里躺的尸体,生前不是扎花圈,就是做寿衣,更可能是挖人灵坛、骨灰盒倒卖的角色?”楚九歌耸了耸肩膀,“这不,人家死后把自己贡献给村子,在阴气种地地方,弄出了人造极阴之地,提供给业内人试用?告诉你,这里最方便的是买各种死人用的东西,用来练术法。就算你要买尸体,只要给钱,老板娘都会给你弄来,当然,不会是阴尸村的人了。” “那她不怕咱们动棺材里的尸体?”我更疑惑了,楚九歌古怪的看着我,“尸体一旦入棺,放进这个村的房子里,就与此地的风水融合了,动棺材里的尸体,会被风水反噬,搞不好出门就踩到蛇,被蛇给咬死。” 老板娘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起抱了三床被子过来,一床是垫的,两床是盖的,随即让少年回去提了一壶水过来,交代一些忌讳后就走了。 “只要不出房间,这里很安全,你按照玄阴真法先试试,我去买点养降头的材料,装个练术法的样子。”楚九歌不等我答应,开门对外面说了句:“麻烦,请借个道。”带上房门就走了。 玄阴真法,我已经背熟了,控制一下情绪,盘坐到床上,按照真法里教的法门,感应了起来。 感应、通窍、积天罡凝地煞、罡煞合一,第一步感应与瑜伽里的入定差不多,就是闭着眼睛只想玄阴真法的经文。 在玄阴真法经文的帮助下,达到什么都不想,却又在默想经文的状态,当这成为本能之后,再在眼前观想一条玄河。 等只要闭上眼就能入定,就能观想出一条河,好像眉心真有一条河在流过,这就完成了玄阴真法的感应自身。 完成感应,观想出的玄河,自然能捕捉阴气,阴气被吸入玄河,当某一天观想的时候,突然发现玄河里出现了一个亮点,说明开了一窍,也就达到了通窍境界,算是玄阴真法入门了,也就有了一年的道行。 第230章 运气太好 坐在床上,闭目默念着玄阴真法上的经文,刚开始默诵经文,对内容还比较生疏,慢慢熟练下来后,念着。念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早上,我睁开眼睛见后窗外已经天色大亮,吓了一大跳。 也不知道楚九歌啥时候回来的,在我身后的被子里动了动,迷迷糊糊的说:“你一晚上就学会入定了?” “那个……那个……” 回想昨晚的状况,我尴尬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好像睡着了。” “咳咳。” 楚九歌憋着笑,干咳几声说:“能坐着睡一晚上,你也是神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盘坐着,大冬天的坐了一夜居然没冻醒。 试着活动两下手腿,诡异坐着大半夜,既然腰不酸,腿不疼,手脚很灵活。 楚九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脸,我伸手摸了摸。“怎么了?” “没,我也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 他拿了一面八卦镜摆在我面前,让我当镜子照。 看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老样子啊,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说:“你的皮肤,似乎更像个人了,之前奶白,奶白的虽然很滑溜。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自然多了。” 摸了摸脸蛋,还真是,皮肤没啥变化。但整体气质看着更自然了。“这忒诡异了吧?” “应该在你修炼真法的时候,真法影响到了半步画皮的阴气。等你观想出玄河,玄河会吸掉画皮的阴气,那就能废掉你这个半步画皮了。” 听到这个,我立刻跳了起来,倒不是在意画魅和充气娃娃的本事,而是担心失去了奶白的皮肤,以及画皮一些隐性的恢复能力。 “放心好了,玄阴真法是丹道真法,其隐藏效果比画皮还得多。只要你观想出玄河,睡眠质量、六识的感知力都会比一般人强很多,比瑜伽带来的效果起码强百倍。”楚九歌穿着裤子和外套,“按我的猜测,玄河如果吞噬掉画皮的阴气。应该可以打开三个窍穴,这是分魂白泽在幽冥渡研究出来的结论。等进入通窍境界,对一些疾病的抵抗力也会增强,你想感冒都难……” 他讲了很多潜在的好处,最后说:“任何真法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养生,多活几年,甚至是幻想着练成金丹,像彭祖一样活个八百年。相反术法只不过是护道的本事,是旁枝末节。” 多活几百年我就不想了,只要能驻颜有术,延缓衰老,就已经很开心了,顿时对玄阴真法有了很大的期待,想着一定要尽快观想出玄河,然后打通窍穴。 “走。去外面梳洗一下了吃饭。” 楚九歌把我从期待中唤醒,他跨过门槛说:“麻烦,借个道。” “麻烦,借个道。” 我走出房门,见到九张漆黑的棺材摆在堂屋,才意识到自己在棺材隔壁坐了一夜,心里毛嗖嗖的。 小跑出大门,见楚九歌没出来,“怎么了?” “打扰了别人,总不能失了礼数。” 楚九歌找了一把香,分了一半给我,他点了一炷香插进一张棺材的缝隙:“晚安。” 即使是大白天,屋里也显得阴气森森,我靠近一张漆黑的棺材,学着他的样子上了一炷香,“晚安。”土阵吐号。 “谢谢。” 嗖的一声,香被吸进棺材盖,嗡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吓了一大跳。 楚九歌兴奋的给我打眼色,明白他让我跟棺材里的东西打好关系,我结巴的说:“打扰了,应该的。” 接着又给两张棺材上了香,楚九歌给另外的棺材上好香,我们带好大门出去,站在门外,我背后发麻的说:“怎么回事?这里有僵尸?” “嗯,地下有一只黑僵跳尸,还有十几只白僵和青僵跳尸。”楚九歌用脚踩了踩脚下的青石路面,“被我干死的府级幽冥渡人为什么会躲在阴风村?还不是打黑僵镇尸珠的主意,只不过他打不过地下埋着的黑僵。还有尸家后人把义庄当酒店开,却没有业内人来除魔卫道,也是因为有黑僵的存在。” “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三外公就埋在地下,是一只青僵跳尸,这是苏三告诉我的。” 听到他的解释,我明白,难怪附近几个镇的棺材都被苏三家给包了?感情苏三还是僵尸三代。 然而我又冒出了一个问题:“既然这样,为什么关老头会被镇上老槐树下的厉鬼干死?不知道找僵尸老丈人帮忙吗?” “僵尸啊,是尸体,人不死怎么会变尸体?僵尸最喜欢咬亲人了,地下埋着的僵尸,没出去把自己后人全咬死,都求神拜佛了。如果不是当老大的黑僵跳尸有意识,压着手下那群僵尸,不定外面阴风村早被灭干净了。” 走在去四合院的途中,楚九歌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我。 姑娘这不是不懂吗?我踩了他一脚,“刚才那棺材里的是什么?” “半僵。阴风村的人死后,尸体放在义庄三年不烂,鬼魂会与尸体进行融合,等融合了就是白僵跳尸,会住到地下去,成为僵尸中的一员。”楚九歌很有耐心,“阴风村死一百个人,不一定有一具尸体能不烂。对地下埋着的僵尸来说,每一成员都很稀罕,刚才那只半鬼半僵尸肯跟你说话,说明认可了你,只要你不傻到去挖下面的僵尸,那就没人敢动你。” 讲着,楚九歌眉头越皱越紧,看我的余光非常诡异,我不爽的说:“没见过美女?” “不是。画皮、葬天降鬼、幽冥渡人、小鲲鹏就不说了,这还能算我家和苏家台的运气在你身上,算是运气使然。 但你看啊,医院一个妇女请许神棍吓唬周琴,你就阴差阳错的得到了黄天道传承。苏家台几百年都在找真法,却没找到,你就像捡大白菜一样捡到了,不觉得奇怪吗?我刚给七张棺材点了香,也没碰到半僵,你第一炷香就撞上了,人家还开口搭理了你,你这运气好的有点诡异,大大超出了你该有的运气。” 越说楚九歌眉头皱的越紧,“太不正常了,这运气强到了没边。是师父有什么瞒着我,还是有人在算计你什么?” 第231章 高人一等 见过为倒霉担心的,没见过为运气太好而担心的! 姑娘是个乐天派,并且还有些小贪心,如果出门能捡彩票就更好了,我拍了拍楚九歌的肩膀,“你这是嫉妒。嫉妒是原罪知道吗?” “你人都是我的,我嫉妒你什么?” 楚九歌嘴上骂着,依然很担心。土阵乒圾。 不知不觉走到了四合院门口,我说:“运气虚无缥缈,就算有人给我增涨运气,想算计我,在这瞎担心也没用,有好处就先收着呗。” 楚九歌甩了甩脑袋,放下了这事。 刚走进院门,我看到了一个很不想见到的人。 “姐姐,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 苏小薇身穿道袍,脚踩裹腿布鞋,头上挽着发髻,是真的道士打扮。她从一张桌边走来,桌上还坐了一老一少两个女道士。 老的四五十岁的样子,仙风道骨的气质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往那一坐就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她感觉到我的目光,慈善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礼貌的点头示意,苏小薇走到我旁边搂着我的胳膊,很亲昵的在我耳边说:“楚九歌强不强?有没弄得你不要不要的,只是没想到姐姐喜欢捡二手货。” 本来我们长的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多亲呢? 我从口袋摸出一根针,对着她的腰就扎了进去,“真正的楚九歌早死了。” 白针进,红针出。她疼得脸皮直抽,松开我站到了一边,手捂着腰轻轻揉着,“我又不怪你抢我的东西,不用这么大火气。我已经出家了,凡尘俗世只是过去!” 她给我行了个道礼,走回桌边坐下,给老道士介绍了一下我和她的关系。 旁边还有两桌客人在吃早饭,都较有兴趣的看着,我没有当猴子给人观看的习惯,暗骂着坐到了一边的空桌。 楚九歌跟着坐下,很识趣的转移我的注意力,“那边的女道士,是下九流中娼门的人。看样子练过真法。既然练过真法,应该不会稀罕黄天道的传承啊?” “娼门?婊子?怎么打扮的像道士?” 我差点就惊呼出声,赶紧捂住了嘴巴。 楚九歌说:“唐朝的鱼玄机也是娼门中人,不也是女道士?按我从阴间打探的消息,娼门修炼的真法,大多与魅惑有关,她们可不会卖身,只不过是混迹在烟尘,遇到中意的男人,也会玩一玩,用时髦的话说叫消费男色!” 那边中年女道士听到我的话,无所谓的笑了笑,坐在苏小薇隔壁的年轻女道士,不悦的走过来,“你说谁呢?” “师姐,别。” 苏小薇跑过来赶紧劝解。瞟过来的余光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下,我反倒不生气了,无所谓的说:“是娼门的人,难道还不让人说了?连祖师爷都不认,还修个屁的道。” 楚九歌什么也没说,拿出匕首在手上耍着刀花,冷漠的气质流露出来,给人一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感觉,我知道他真会动手,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乱来。 “记住了,我叫刘青玄。” 年轻女道士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重重的留下她的名字与苏小薇一起回到了中年女道士身边。 中年女道士放下筷子,笑看过来说:“小姑娘说的有理,娼门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锋突转,“却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调侃的,还请姑娘自重!” 软中带硬的话压得我有些心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在胃里升腾起来。 老板娘走出来,扭着腰走到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诡异的吐感就消失不见了。 她说:“这位姑娘是尸家重地的贵客。”冷冰冰的看向中年女道士:“少在我这显摆勾搭你的七情真法,信不信老娘现在就灭了你。” “尸红,你还是老脾气,都一把年纪了,该改改了。既然这位姑娘是你们尸家重地的贵客,那我还能说什么?”中年道士起身往院门外走,“走。” 苏小薇和刘青玄跟着她一起出去,老板娘冷哼一声,看着我笑咪咪的说:“妹妹好胆色,那老婊子本来就是婊子,还不让别人说了?忒霸道了,刚刚她对你施展了术法,五谷不食,不过已经被我破了。” 感情姑娘恶心想吐是中招了,可是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庆幸之前给棺材上了一炷香,同时对会真法的人,有了深深的忌惮。 像我们家的扎小人,起码需要小人、针、焚香沐浴借助因果才能达到效果,然而刚刚女道士阴我,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来是用道行直接施展的术法。 “谢谢。” 我真诚的感谢着,老板娘严肃的说:“在尸家重地内部,她奈何不了我,出了村我就不是她的对手了。哎,会真法的这类人,我们惹不起。” “呃?您不会真法?那刚刚?” “用的是祖传的法器,是靠此地的阴气在催动。”老板娘认真解释着,对楚九歌点了点头,就去招呼厨房做菜了。 楚九歌看着院门,不知道在想什么,等菜上来,我们草草吃了早饭,回到房间。 他沉默好一会,“你留在这里修炼,我要进山。我没回来之前,你千万别出义庄。尸家的人很直接,认定你是朋友,他们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安全的,所以这里很安全。” “你进山做什么?” “练龙蛇真法。”楚九歌咬牙切?的说:“虽然我用分魂可以灭了那女道士,但白泽走的是神道,不能对修出道行的人出手。不知道从哪个年代开始,有了一道铁则,神道不允许对走法道的出手!如果我出手,说不定幽冥海上突然冒出一个州级幽冥渡人把我给灭了,又或者阴间会派府城隍来围攻我的分魂。” “还有这种规矩?太欺负人了。”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楚九歌颤抖的说:“走法道的人,即使死后再走神道,也比普通人走神道要厉害。幽冥渡上很多隐藏的州级高手、地府的州城隍、州判官等,许多生前都是走法道的,所以定下了这种规矩。 阳间之所以真法难求,是因为被这群人垄断了真法,不成为他们一脉,别想得到真法。织女是黑手厉鬼,听着很厉害吧?确实也很厉害,但碰上生前修过真法的青手厉鬼,说不定就被越级杀了。因为彼此魂魄的本质不一样,练过真法的人,不管活着还是死后,就是高人一等,你不服不行,人家就是比你强!” 楚九歌慢慢压下急促的呼吸,不服输的说:“我要进山修炼龙蛇真法,就算我曾经是青手厉鬼,加上幽冥渡上收刮的资源,想打开一个窍穴,按白泽的分析,最短需要一个月,最长需要半年,所以你自己小心。等我回来,给那个老道士一个惨痛的教训。” 第232章 阴阳人 不知道苏小薇怎么就抱上了娼门的大腿,当初真该用葬天降鬼弄死她。 不过姑娘从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最多等练会了玄阴真法,然后找她们师徒一起算总账。 连着一个星期,我躲在房里学入定,除了吃饭和一些生活琐事。给堂屋的九张棺材上香,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七天修炼下来,经文倒是背得滚瓜烂熟,闭上眼就能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却像睡着了一样,无法在这种状态下观想玄河。 我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资质修炼真法的人,本来是万里挑一。 感应境界中的入定、观想两步,资质好的也需要好几个月才能进入我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土阵庄血。 在这种状态下,呆个一两个月或一两年都很正常,直到在经文的帮助下,从迷糊的状态进入似梦似醒的半清醒状态,才能有意识的去进行第二步的观想。 “吱呀!” 这天吃完晚饭,我回房间就入定了,半夜迷迷糊糊的听到木头移动的声音。立刻惊醒了过来。 滋滋。 连着几天,虽然无法观想,但听力好似强了不少,隔着一面墙,我能清晰的分辨出棺材盖在移动,好似就站在棺材边听一样。 哈! 堂屋的棺材盖似乎移开了,有一具尸体坐了起来,跟着又听到蹦的一声,应该是尸体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前几天给那张黑色棺材上香。半僵都会说一声谢谢,这两天却没了回应。 鬼魂与尸体处在融合中,就是半僵,如果完全融合。它就会成为白僵跳尸,失去本来的意识,等成为黑僵后才会恢复意识。 如果堂屋的半僵真成为了白僵跳尸,那它就只有僵尸的本能了! 听着蹦蹦的声音,我紧张憋着呼吸,吱呀,房门被推开了。 心跳加速的眯着眼睛,只见一双苍白的手上长着十几厘米的指甲,指甲顶开了房门。 蹦,脸色苍白,脖子上白色汗毛老长的尸体,穿着寿衣跳进了房内,姑娘知道它成了白僵,不敢有丝毫异动。 “哈!” 它跳到我面前。耸了几下鼻子,我闭着眼睛感觉冰冷的指甲壳,就在面门几里面开外刮动。 “大……大……哥,咱们不是朋友吗?” 实在受不了,我立刻弹起身,站床上挤到了墙角。 白僵无声的眼睛盯着我,我发抖的盯着它,相互瞪了好一会,它突然蹦到床上,我一溜烟的躲过它跳下了床,正准备去找老板娘,回头,只见后窗钻进来两条竹叶青蛇。 白僵挥动手臂,锋利的指甲把两条蛇削成了好几截。 “嘶嘶!” 其中一条断了下半身的蛇落在桌子上,仰着大拇指粗的蛇颈,对着我吐了几下蛇信。嗖的一下向我射来。 蹦! 白僵跳过来,挡在我身前,蛇射到它身上,就像中了尸毒一样,青色的外表瞬间黑了,落在地上没了声息。 “哈。” 白僵吐了口气,就当没看到我一样,又跳回了堂屋,躺进棺材,砰的一身,棺材盖合上,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杵在房门口,吸了好几口气,用筷子扒动被毒死的蛇,发现蛇肚子里有根很小的竹签,上面写着:苏菲。 再傻也知道,这两条竹叶青被人设法控制,是专门来咬我的,白僵是发现了我有危险,跳出来救我的。 “谢啦。” 到堂屋给棺材点了一株香,这次棺材盖动了动,算是答应了一声。 我用筷子夹着沾蛇血的小竹签,看着自己的名字愤怒的想到了苏小薇。 知道我名字、有胆子在尸家重地闹事、又和我有矛盾的只有几个女道士。 中年女道士是练出了道行的高人,这种人很要面子,在四合院里已经出过手,应该不会惦记这种小矛盾,再说她要对付我,用不着这么麻烦,还留下痕迹,那只能是苏小薇和刘青玄了。 “姑娘跟你们没完。” 如果没有白僵,想想在入定中被两条竹叶青给咬了的后果,我不寒而栗。 一股怒气从心里直冲脑门,随口说:“白僵大哥,你能从这竹签上闻出人的味道,帮我找到她们吗?” 这只是我放松自己的一个玩笑,没想到棺材盖被撑开,白僵又跳了出来。 蹦到棺材后面的灵牌边,原地蹦蹦直跳。 它跳了好一会,我试探性的问了好多问题,它还一直跳,我又问:“你是说,把灵位一起带出去,你才能出去吗?” 白僵站着不动了。 我瞟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担心如果把它带出去,尸家重地会不会误会我偷尸体? “不管了,不弄死她们,姑娘咽不下这口气。” 练真法就要念头通达,而我也是仇不隔夜的主,于是小心翼翼的拿起灵位。 拿着灵位,我走一步,白僵跟着跳一下,在堂屋玩了一会,轻手轻脚打开大门,脑袋伸出去,外面黑乎乎的,夜风也挺冷,左右看了两眼没瞅到人,“僵尸大哥,咱们走。” 紧张的摸到屋外,白僵跟着跳出来,我心虚的看着前后左右,“你带路。” 蹦!蹦! 白僵像弹簧一样往前跳,很快出了义庄的大门,它还不时回头看一眼灵位,似乎在催促我走快点。 跟着它进入杂树林,走到小路的一半,不远处有个帐篷扎在枯萎的灌木中,不等我反应,白僵抢过它的灵位,蹦蹦没几下消失在我的视线,跳回了义庄。 半夜三更,荒郊野外,虽然白僵挺恐怖的,但是它不会伤害我,它这一跑,姑娘就吓惨了。 想着跟在后面回去,看到那边的帐篷,无名的怒火再次烧了起来。 我现在还没观想出玄河,还是半步画皮,画魅还可以使用,如果真有危险叫出葬天降鬼,自保应该没问题。 轻轻摸向帐篷,隔着十几米远,我就听到了苏小薇的声音,“师姐,那贱人会不会被蛇咬死?” “当……当……然,那两条蛇可是从苗……疆……一位师姐手里买的。”刘青玄轻灵的声音很好听,但语调却特别古怪,好像男女在干那种事情一样。 我心虚的摸到帐篷后面,弄开一个缝隙看进去,里面香艳的一幕,惊得我瞪大了眼睛。 苏小薇跪在毛毯上,刘青玄道袍全开,站在苏小薇面前,身下一根杵药棒在苏小薇嘴里乱捅。 苏小薇一手扶着刘青玄的腿,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刘青玄杵药棒后面的密缝里回进出! “这是什么玩意?这刘青玄怎么男人和女人的东西都长了?管她是什么玩意,迷昏她们再说。” 第233章 陷害 苏小薇在干“浮生似梦醉吹箫”的活计,吹得唾沫横流,刘青玄神色陶醉,我躲在帐篷外看着,并没选择第一时间动手。 倒不是姑娘有偷窥癖好,而是她们两都是业内人。万一她们有抵抗画魅的东西呢?所以我打算等她们醉生梦死的那一刻再下手。 “嗯哼,快……点……” 刘青玄没让我多等,舒服的催促起来,下方苏小薇更卖力了,灵活的小嘴快速吞吐杵药棒,另一只手拨弄起棒后的琴缝更是卖力。 突然,刘青玄抓住苏小薇的头发,棍子一下杵到了最深处,她的身子直哆嗦,苏小薇被弄得眼泪?涕直流。 “是时候了。” 见到这一幕,我立刻放出画魅,紫色的气息从指间飘进帐篷,随着刘青玄急促的呼吸,被吸了进去,她松开苏小薇的头发。苏小薇咳嗽着也吸进了画魅的气息。 “谁?” 不愧是修炼真法高手的徒弟,刘青玄没有第一时间中邪,两眼带着春情后的余波看过来,发现了我在外面。 她抬手从后腰拿出一面镜子,可惜还是晚了,双眼慢慢失神,呆滞的站着没了反应。 而苏小薇在吸进画魅气息的瞬间,就失去了神采。 “呼。” 我紧张的吐出一口长气,并未放松警惕。 谁知道她们是不是真中招了? 中了画魅的人控制起来很简单。我心里想什么,她们就会跟着做什么,我让她们对站着相互掐对方的喉咙,只见两人立刻对站到一起。狠狠的掐住了彼此的脖子。 随着时间流逝,她们脸上越来越红,慢慢的出现了绛紫色,我知道再掐下去要出人命了,想了想,让她们松开彼此,对扇起了脸蛋。 啪啪! 打脸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我还是没敢真弄死她们,毕竟这不是葬天降鬼的状态,杀人对我来说,一时还难以接受。 “把镜子丢出来。” 扫视一眼帐篷,毛毯上就两个大旅行包,我控制苏小薇把旅行包丢了出来,见刘青玄做那事还把那面铜镜绑在后腰。可见铜镜很重要,于是又让刘青玄扔出了镜子。 东西丢出来,再次让两人相互扇起了脸蛋。 我找了根木棍,借着帐篷里照出的灯光,捅了好多下旅行包,又敲了几下铜镜,发现没有危险,这才紧张的过去打开了两个包。 一个包里装着两人的衣服,以及五万多块的现金,另一个包里装着,蜡烛,毛笔,桃木剑,玉印、令旗、令箭、令牌、镇坛木、符纸.铃、?、钟、螺、磬等,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看就是开坛作法用的,以及一个笔记本。 捡起铜镜瞅了瞅。没发现异样,我怕中年女道士找来,拿了钱,背起装开坛事物的包和铜镜,心紧肉跳的绕到了义庄后面。 在老林子边缘掀开灌木,把东西藏了进去,并没有去研究抢到的东西。 看着藏好的东西,感觉挺满意,转身走了没几步,我回身扒开灌木丛,单独拿出那面铜镜和两万块钱,又找了另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被找到了呢?” 分开放好东西,我再回到义庄,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钟。 进屋,见白僵的灵牌放在原处,我给它上了一炷香,棺材盖动了动,知道它回来了,这才放心。 一直惦记着抢到的是啥宝贝,又因为打劫而做贼心虚,根本无法入定也睡不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接连响起过路的脚步声,我好奇的出去,看到义庄的帮工行色匆匆,于是发问:“出啥事了?” “死人了。” 帮工指着义庄门坊,那边站了七八个人,几个主店的业内人和老板娘都在。 我和帮工一起走过去,只见两个村里人用木板抬着刘青玄的尸体,苏小薇小脸红肿,梨花带雨的站在旁边。 中年女道士满脸煞气的盯着老板娘,指着我说:“正主来了,尸红,你真要护着她?” “她是尸家重地的朋友,你说呢?”老板娘看着尸体,毫不客气的说:“你难得找个阴阳人当徒弟,确实是修炼七情真法的不二人选,如今她死了,我只能说请节哀。至于你徒弟怎么死了?你说是尸家重地的朋友害的,那就是了?证据!” “你说。”土岛团圾。 中年道士冰冷的看向可怜兮兮的苏小薇,苏小薇伤心的说:“师姐在林子里修炼,我给她护法的时候,来了一只画皮和一只降鬼。降鬼是十大邪降之一,我们根本对付不了,我被画皮迷惑之后再次醒来,师姐……师姐……已经被降鬼给害了,连鬼魂都没了……呜……” 鬼话连篇,姑娘根本没杀人。 中年女道士指着尸体:“我徒弟身上有画魅和十大邪降的气息,画皮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十大降鬼在南洋也百年难见。”转而指着我说:“小姑娘,你身上的画皮气息可瞒不了我,我也不冤枉你,敢给我一根头发,查探你身上是否有十大降鬼吗?” 对于降鬼我根本就不了解,真正养降头的专业户是大伯,是苏小薇,显然这是苏小薇用降鬼杀刘青玄,嫁祸在我身上。 如果刘青玄死了,只要苏小薇上点心,必然能从女道士手里学到真法。 想通这个关节,我深深的看了眼苏小薇,对女道士说:“你这位宝贝徒弟应该没得到你的真传,杀了她师姐,说不定能获取真传呢?” 噗通一声,苏小薇跪在地上,拔掉一根头发,“师父,在您收我的时候,我已经灭了自己的降鬼,您是知道的?还有十大邪降可遇不可求,我怎么能养出来,你可以探查……” 女道士接过苏小薇的头发,头发在她指间就那么烧了起来,烧出一团焦糊的烟雾,与正常燃烧头发没啥区别:“尸红,能让你朋友拿一根头发出来吗?如果是我冤枉她,我为此道歉,会给出赔偿。” 尸红拉我到一边,很霸道的说:“是否给根头发她验明正身,你自己拿主意。不管如何你是尸家重地的朋友,在这里没人能伤你一根汗毛。” 第234章 有心算无心 刘青玄的尸体眉心发黑,上面一团黑气,阴邪无比,与葬天降鬼的气息各有千秋,但根本不是葬天降鬼的气息。 我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来,但苏小薇敢陷害我。说明女道士对降鬼根本不熟,只知道是降鬼的气息,并无法分辨细微的差距。 “谢谢红姐。”我感激一翻,走到女道士面前:“人不是我杀的。” 拔掉一根头发,递给女道士,我再次说:“我不否认自己有降鬼,但你要把气息分辨清楚了,最好能去南洋查清楚十大降鬼的区别。” 业术有专攻,女道士可能无法分辨十大降鬼的区别,我被冤枉是肯定的。 但我咽不下这口气,不拿出头发是心里有鬼,是默认;拿出头发,女道士弄清楚了葬天降鬼的气息,总有一天会知道楚刘青玄不是死在葬天降鬼的手上,到时候她和苏小薇绝对会翻脸。不管谁杀死谁,我都喜闻乐见。 反正都会被诬陷,我选择拿出了头发。 女道士嗯了一声,拿着我的头发,依然是无火自然。 头发烧焦的淡淡烟雾升起,诡异的形成了一个小棺材的形状,棺材头模糊的还写了一个葬字。 烟雾在眨眼间消散一空,在场的都是业内人,几个住店的人看到这一幕。惊骇的躲开我。 其中一个神婆小声嘀咕:“葬天降鬼?我可听说了,十大邪降想养出来,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刨多少坟。没想到这么标致的一个姑娘,心肠如此狠毒。” 事不关己的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嘀咕起来。 “无话可说了吧?” 女道士愤怒的目光在我和尸红身上来回扫视。 她居然能探查降鬼的存在,我对修炼真法后的手段再次期待了起来,嘴上申明:“两股降鬼的气息,明显不同,你还是弄清楚了的好。” “呵呵。” 她分辨不出细微的差距,冷笑着说:“南洋也不一定有人能养出十大邪降,你当我是白痴,这一块小地方能出现两只?好,就算千载难逢的出现了两只,那你告诉我,另一只十大邪降在谁手上?” “她!” 我指着苏小薇,苏小薇还跪在地上,哀怨的说:“姐。我是你亲堂妹啊,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随即悲伤的哽咽了起来。土岛斤划。 “小姑娘,你太小看我们娼门的术法了,查鬼术不会失灵。”女道士看向老板娘:“你说是吧?”老板娘点头确认了这事。 女道士愤懑的指着苏小薇,目光扫过在场的业内人,“如果你们拥有十大邪降,会在杀人后,灭了难得的降鬼吗?至于七情真法,不是我菲薄自己,这个年月,真法能练到通窍已经是极限。谁拥有能在南洋横行的十大降头,会灭了十大降鬼来偷学真法?” 末法时代,十大降鬼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阳间极限,只要不是脑子有坑,都不会拿到手的东西换井中月,水中花的真法。这是常识,但苏小薇却没按常理出牌。 常识害死人啊! 我不知道苏小薇从哪弄到的另外的十大邪降之一,但她在杀人后,就灭了降鬼,这心计,对她自己的狠辣程度,弄得我毛骨悚然。 女道士疯狂的指着我:“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事到临头还不忘挑拨我们师徒。尸红,你到底让不让路?” “离开吧,别让我把你们师徒留在尸家重地。”老板娘叹了口气,女道士眼神凝重的说:“你可要想好了,为了一个外人与整个娼门站在对立面?” “哼!” 老板娘冷哼一声,“我说了,她是尸家重地的朋友。尸家对朋友从来不惜得罪天下,得罪你一个娼门又何妨?滚!” “小姑娘,你最好永远躲在尸家。” 女道士没想到老板娘会这么决然,几次想动手都忍了下来,啥也没说就往义庄前的林子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刘姨和村里两个老人,还有一个陌生人赶了过来,刘姨气喘吁吁的说:“小菲,终于找到你了。” 见她着急的样子,我问:“怎么了?” “县城一个本家人中邪了,眼看快要不行了。我们找了你好几天,有人看到你的车停在阴风村口,这才连夜找过来。”刘姨简单说明情况,陌生人的穿着打扮很讲究,显然在县城混的很不错:“六姨,求你救救我弟弟,他……” 另一边,苏小薇看到村里的老人,喊了一声七爷,老人被喊的一愣,“你是?” “我是小薇,大牛的闺女。”苏小薇摸了一把肿胀的脸,老人仔细一看还真是,“你也在,正好一起去看看吧!” “行,再过半个月就到小年了,我也要上族谱了。” 苏小薇答应的很干脆,带着老人追上停步的女道士,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边刘姨着急的让我跟她走,尸红抓着我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去。 县城本家人中邪,我这个六姨不出马,如果苏小薇救了人,我这个六姨别想再当,苏家台的运气也会转移到她身上。 我不认为事情会这么凑巧,联系上竹叶青蛇咬我的事情,大概弄清楚了苏小薇的阴谋算计。 放蛇咬我,如果我被咬死了,人都死了,她自然能抢到苏家台的运气,有了运气,学到真法的可能性会增大;如果我没被咬死,她也知道我仇不隔夜的性格,必然会找她们麻烦,也就出现了刘青玄被她干掉,嫁祸我的事。 而本家人中邪,肯定是她事先搞的鬼,就算我不来义庄,以她的心计,我到哪里,她也能把女道士和刘青玄骗到哪里! “好一个一箭双雕,杀了刘青玄嫁祸给我,逼得我根本不敢去救本家人,让她能获得六姨的位置,剥夺苏家台的运气。” 想清楚这些,我恨愤难平,咬牙对着急的刘姨说:“有苏小薇在,人应该不会有事。您也不用回去了,就留在这吧!” “呃?”刘姨愣了愣,苏小薇走过来说:“姐姐,我没什么把握救人,我们一起回去吧?” “是啊,六姨。”老人和本家的陌生人一起邀请,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道士,目光又看向老板娘,见她再次摇头,我憋着气说:“你们回吧,我还有事。” “姐姐,人命关天,你有啥事不能放放?就不顾本家人的死活吗?”苏小薇出言指责。 本家人根本不知道有个女道士对我有着生命威胁,还是苏小薇弄出来的事,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我。 然而业内的事情对本家人根本解释不清,我是有口难辩,苏小薇有心算无心的连环计,彻底把我逼进了死胡同,当下我根本就没给我回旋的余地。 面对她的将军,我淡淡的说:“苏家台就交给你了,我的好妹妹。”心里却杀意翻腾,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心思,这笔账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第235章 鬼屋 本家人和苏小薇离开了,刘姨跟着我留在了义庄,中年女道士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带着刘青玄的尸体,在林子那一边的阴风村住了下来。 女道士走后,老板娘拉我到她房里:“刘青玄是阴阳人。可男可女,如果她修炼七情真法,比一般人都要快很多,现在她死了,她师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就先留在尸家,想到怎么自保了再出去。” 我对修炼真法的人没有具体的了解,反正楚九歌说的很承重,见老板娘也是如此,“难道我有葬天降鬼,也敌不过那女道士?” “练出了道行,就能使用法器。” 老板娘拿出一个铜铃,眨眼间,铜铃发出一道常人看不见的光幕,光幕笼罩在她身上,“这是我借此地的尸气催动的法器。一样可以达到护身的效果。虽然挡不住葬天降鬼,却能挡住一会,来拖延时间。” 接着她拿出了一个铜板,轻轻弹了一下铜板,我立刻浑身僵硬,只有眼珠子能够转动,眨眼间身子恢复正常,好像发僵的感觉只是幻觉。 “这零点几秒,足够我杀你很多次了。”老板娘叹了口气。“这只是一个比喻,各种术法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才说有道行的人。我们惹不起。” 讲清楚其中的恐怖,老板娘又安慰了我几句,转身准备离开。 我说:“红姐,谢谢你,不过我打算现在就走。” “怎么?”她回头看过来,我想了想说:“女道士一定想不到我会立刻出去,如果时间一长,她肯定会在四周设法,到时候我再出去,她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我,那样我就真走不了了。” 不等老板娘说话,我继续说:“我想您也知道我是苏家台的六姨,我也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不会去自投罗网。只是我不想被困死在一个地方,出去了,会见机行事的。” “那行,你要出去就乘早。” 老板娘想了想,严肃的说:“如果遇到麻烦就回这里,我保你平安。” “那个……红姐,我不明白尸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她翻着白眼说:“昨晚你不是带着白僵出门了吗?它认定了你,那么除了地下的黑僵,只有你能控制它,这是其一,其二,我是苏三的亲小姨。” 又向老板娘请教了一些事,她送了一些进山的装备给我,我换好方便在山里行走的衣物,背上装三才旗盘的包。问刘姨告了个别,偷偷遛到了义庄后面。 刘姨留在义庄学本事,顺便帮我打掩护,让别人以为我还留在义庄没出来。 摸到藏东西的老林子边,我四处瞅瞅,没见到人,翻来藏开坛事物的灌木,发现东西不见了,吓的心跳加速。 赶紧找到藏铜镜和两万块钱的地方,发现东西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收好铜镜和钱,我用篾刀开路,绕着老林子边缘,往有山的地方向走去。 根据鬼蝶的气息,准备去寻找楚九歌。 走到中午,路过了十几个村,穿过了我们镇,已经到了另一个镇的地界。 一眼望去看不到人烟,眼前不是树就是空着的田,顺着小路,又走了两个多小时,肚子饿的咕咕叫,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没想到下起了小雨。 还好我为了进山,带了斗笠,可以避雨。 杵着树枝,在湿滑的小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终于有了人家。 三栋楼房并排在树木后面,透过树枝依稀能看到楼顶上的蓄水池,这时候雨越下越大,我赶紧加快了脚步。 “呃?” 并排的三栋两层楼,到处都是蜘蛛网,屋前长满了枯萎的杂草,看样子荒废了许多年。 不远处有一条一米多宽的烂水泥路,通向山的另一边。 隔着树木可以看到几十米开外,有拆掉的房屋,看来以前这边住着山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搬走了?而这三栋房子却没搬。 我背后全部湿透了,也没多想,小心翼翼的踩着枯草,跳到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用篾刀推了下大门。 噗通一声,半边腐烂的门板砸进堂屋,扑起了好高的灰尘。 “咳咳。” 我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屋里一具腐烂的尸体靠墙边,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 吓的我小心肝噗通乱跳,等霉味和臭味散发一些,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用木棍扒了几下尸体,内脏已经被老?之类的玩意吃空了,尸体旁边的包里有不少被老?咬烂的钱渣,一堆钱渣里有三个可乐瓶,一个装着红色药丸,另外两瓶装着白色粉末,像是面粉。 看到手枪和这些东西,我再傻也知道是毒品。“这运气算逆天了吧?出门真捡了五百万。”土岛沟圾。 门倒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万一别人发现了这东西,就算不报警,肯定会出手抢。 我赶紧用纸巾抱着可乐瓶,到屋檐旁边,把三瓶东西全倒进了下水沟。 磅礴的雨水把东西冲走,我才松了口气,因为我实在害怕,自己忍不住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 还好姑娘动作迅速,这不,在脏乱的房里刚换好干燥的衣服,就有一个穿着雨衣的女人,嘶着冷气冲进堂屋。 她见到腐烂的尸体吓了一跳,拿出一把匕首,防备着朝房里摸来。 “别动,你是谁?” 我在房门口,拿枪对着她,她慢慢举起双手,“别误会,外面下着大雨,我只是来躲雨的。” 正在我们相互对视的时候,两个背着画板的年轻女孩,像落汤鸡一样跑进来。 她两见到我们一个拿着枪,一个举着匕首,呆愣在屋檐下,瞪着眼珠子,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我是警察。” 我开了手枪保险,示意女人把匕首丢到一边,见她扔了刀,我缓缓放下枪,随时准备着开枪。 外面两个女孩听我是警察,松了一口气,穿雨衣的女人说:“我是来探险的,这边是有名的**,我想着带画板的两位,也是好奇才过来的吧!” “是……是……的,我们在山另一边的村子采风,听村里人讲以前是住这边的。几年前村里闹鬼,村里不少年轻女子无缘无故的死掉,尸体都会出现在山顶,全身干瘪的被树枝夹着,都说这边闹树妖,于是我们好奇就来了。” 听到两女孩的话,我满头黑线:“闹树妖?姥姥、聂小倩、宁采臣?你们聊斋看多了吧?” “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但山顶有块阴气很重的地方,绝对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一个帅气的男人,穿着雨衣从大雨里冲进来,在屋檐下抖着雨水。 刚才拿匕首的女人兴奋的说:“南哥,你确定?” 男子点了点头,脱掉雨衣拿出一个罗盘,指针四处乱转,“这房子的磁场也不对,说不定真有鬼!难怪别的房子都拆了,这三间却没拆,看来村里人说得不像假话,是真的拆不掉。” 第236章 黄天道主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天空恐怖的闪电好似要撕裂天空一般。 轰隆! 一声炸雷好似炸在头顶,帅哥手里的罗盘惊得掉在地上,两个背画板的女孩紧紧挤在一处,我看了一眼好似要坍塌的天空,“这是春雷?冬天还没过完。春天就来了?真怪。” 下雨打雷是件很正常的事儿,冬天打雷,下大雨就不对劲了。 他们稍微缓和情绪,议论一会古怪天气,又讲起了鬼物和山顶的惊悚事迹。 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楚九歌,然后度过感应境界,达到通窍,再去找苏小薇师徒麻烦,并不想节外生枝,只不过稍稍留了个心眼,记住了此山,山顶有一处阴地。 大雨到下午四点多钟,停了下来,天边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他们四人欣赏着雨后彩虹,两个背画板的女孩惋惜着画具都打湿了。不能作画,另外一对男女静静的望着天,神态异常宁静。 我见雨真的停了,背着包,杵着木棍出了鬼屋,打算去山那边的村庄弄点吃的,休息一晚。 “喂,美女,你不是来探险的?” 刚踏上破烂的水泥路。身后传来帅哥的喊声,我回头看去,被称南哥的男子满脸阳光的笑着,我说:“我是来抓贼的。”抬步继续往前走。 总感觉这英俊的男人和拿刀的女人有问题。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于是我也没多想。 顺着破烂的水泥路走了十几分钟,路越来越难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弄得我裤子上沾了不少污水。 回想刚才的四人,背画板的两女孩裤脚和鞋子脏兮兮的,确实是从这边走过去的,然而那对穿雨衣的男女,身上虽然全是雨水,但腿脚上却很干净。土呆低圾。 到鬼屋的路只有前后两边,两边的路我都走过,不可能这么干净。 “有问题啊!” 越想,我心里的疑惑越多,掉头回到了鬼屋。 被喊蓝哥的帅气男子。拆了木门,在堂屋点了一个火堆,几个人围在一起烤火。 蓝哥见我回头,“我们准备晚上留在这里过夜,你?” 我亮出证件,“荒郊野地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还是在村庄借宿相对安全一定。”目光扫过他们四人,在两个背画板的女孩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她两缩了缩脖子,对是否留在这过夜,出现了迟疑。 拿刀削着木头的女人小声吐槽:“胆小鬼。” 没有理会女人的激将,我又看了一眼那两个女孩。 她们被激将住了,咬着嘴唇似乎准备一探鬼屋的神秘,我说:“你们两应该是大学生吧?掂量清楚是否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了,没管四人的反应,我再次踏上了去村庄的路。 走到半途,拐过一个弯。远远看到山村傍晚的炊烟,我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加快了步伐。 离村庄大概两百多米的时候,五六十米开外一个女人的背影吓了我一跳。 女人披着粉红色的到臀皮裘,毛色新亮,内里白色半鱼尾裙,盖着后腿弯,脚下踩着七八公分高的黑亮恨天高,在年久失修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得异常平稳,一滴污水都没溅到丝袜上。 我吸了口气,本能的放慢脚步,走出十几米远,地面有个掉落的笔记本,又把我吓了一跳。 这笔记本我认识,当时抢了刘青玄的开坛事物,笔记本就与开坛事物放在一起,只不过我没看就藏了起来,离开义庄去拿的时候,那个包不见了。 发抖的拿着笔记本,上面只沾了一些路面的雨水,看来是刚掉的。 紧张的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我转身想跑,瞄到前面几米开外有个木牌躺在石块上,走过去一看,是开坛事物里的令箭。 令箭也只湿掉了一点,顿时我整个头皮都炸了。 认真扫视前面凹凸不平的路面,每隔几米就有一件开坛事物,惊得我呆站了好久。 “逃跑?往哪儿跑?” 看这情况,前边诡异的女人就是在等我,故意丢下这些东西,示意我藏的东西被她拿了。 往深点想,如果她是娼门的人,没必要费这么大功夫,直接找我麻烦就可以了,可以排除她是娼门的人。 再说前面女人身上很干燥,应该是从村庄出来,在这等道我,然后又掉头往回走的。 那她怎么知道我会到这?甚至连我自己,也只是跟着鬼蝶那种说不清楚的联系,一路往前,并不知道自己会走到这里! 她能在这堵我一次,难道不能在别的地方堵我?所以我根本无路可逃。 “喂,前边的大姐,你掉东西了。” 要死奶朝天,不死万万年,我放下逃跑的心思,硬着头皮大喊了一声。 前面的女人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隔着五十多米远,我只能大概看清楚她的容貌,整体五官挺美的。 女人没有说话,我一路捡着东西,紧张的走到她五米开外,这次看清了她的长相。 皮肤白净,五官精致,懒洋洋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很慵懒,很高贵,眼角的鱼尾纹不仅没显老,反而把她衬托的更有韵味。 面相看不出年纪,像二十几又像四十,矛盾的感觉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叫我大姐?” 我打量着她,她也打量着我,慢慢的她脸上浮起了开怀的笑容,这一笑,弄得我稍稍失神,心里的紧张消耗一空。 她较有兴趣的看着我抱着的一大堆东西,“这是你掉的,我在灌木丛捡的。” 猜测是一回事,听到她承认又是一回事,我退后两步,她禁不住又笑了起来,“我是黄天道当代道主,修的是玄阴真法。” 妈呀! 我丢掉怀里所有东西,转身撒丫子就跑。 跑得气喘吁吁,发现旁边一颗老树已经被我路过了五六次,明白自己遇到了鬼打墙一类的术法了。 顺着胸脯气喘吁吁的停下,转头,见黄天道主站在两百米开外,也就是说,姑娘跑了半天,也就跑了两百米远。 “那个……你是来杀我?拿回传承的?”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走回去,闭着眼睛一副要死就死的样子,“反正真法都记在脑子里了。” 咯咯。 女人笑的更开怀了,“谁说要杀你了?谁说要拿回传承了?我是来收徒的!” 第237章 妖后吴曦 收徒? 黄天道的人不是杀了许半仙,还在尸体上用血写着:你跑不掉吗? 并且黄天道的人还满县城追杀获得传承的人,惹得一大群业内人,也跑过来想抢传承。 我愣了再愣,结巴的确认了她真是来收徒的,接着我把心里一连串的问题。全问了出来。 “佛家讲究因果缘份,道家讲究顺其自然。” 华贵的黄天道主自顾的往山村走,我捡起东西,跟着后面静静的听着。 她淡笑着继续说:“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义庄入定,修起了玄阴真法,这是你的命。天道循环,这就是定数,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为什么要杀你?不让传承外流呢?” 我算是听出来了,如果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没有用玄阴真法学会入定,敢碰黄天道的传承,那就得死。 庆幸的吐了吐舌头,她余光瞟过来。微微摇了摇头,“黄天道传至先秦百家争鸣时期的阴阳家,属于道门正中,虽然随着世道变迁,被正一道定位旁门……这人一上年纪,就会犯唠叨的毛病,不说这有的没的,黄天道只有一条规矩:顺应本心,不得欺师灭祖。” 偷瞄了一眼她年轻的容颜。我暗自吐槽,小心装逼招雷劈。土呆狂巴。 “我叫吴曦,同道称我妖后,社会上的人喊我吴总。今年刚好六十岁。满一甲子,你也不用叫我师父,顺应本心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听到她报年纪,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老妖婆!” 吴曦一声冷哼,我感觉周围阴气森森,连打了两个寒颤,胆怯的说:“你……你不是说让我顺应本心吗?再说,我又没答应拜你为师。” “刚给你讲的规矩,不得欺师灭祖,这么快叫忘了?”她严厉的看过来,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我不自觉的低下头,“顺应本心排在不得欺师灭祖前面。” “好!” 她连叫三个好。脸上又露出了花一样的笑容。 阴冷的感觉立刻不翼而飞,我禁不住吐槽:“难怪别人叫你妖后,阴晴不定的……”见她又有变脸的趋势,我赶紧捂住了嘴巴。 “恭喜你,通过了考验。” 吴曦慈爱的看了我一眼,和蔼的说:“如果师父欺你本心,你可以欺师灭祖。但需要光明正大的揍师父,如果打不赢,不仅要挨揍,还得听师父的,知道吗?” 和蔼的话里透着不准反驳的霸道和邪性,从始至终她也没问我,愿不愿意答应拜她为师,听这意思,现在我打不过她,不拜师也得拜。根本没有自主选择权。 不过黄天道的规矩还是蛮适合姑娘的口味,白捡一个听起来很牛逼的师父,我也没啥抗拒情绪,“老妖女,黄天道比娼门牛逼吗?” “娼门门主给我徒弟提鞋都不配。” 听着自信的话,我心里乐开了花,正准备让她帮忙回去找场子,她说:“连娼门一个小道姑都解决不了,你也不配当我徒弟。”这个小道姑指的是苏小薇师父。 聊着,我们走到了村口,七八个西装革履的男女迎上来,“吴总,我们勘察过了,附近四十几个村,只有五所小学,我们已经选好了二十个点,可以建希望小学,解决山村上学难的问题。” “附近并没查到您说的煤矿……” 一连几个人分别报告了一些事宜,我听得一愣一愣。 吴曦听完报告,向众人介绍说:“她叫苏菲,以后你们见到她就像见到霁儿一样。” 几个人连忙给我表达了礼仪,弄得我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留下两人,我要在这留三天,三天后来接我。” 吴曦摆了摆手,一男一女留下来,另外的人走向村后,不一会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一架直升机从村外的田里飞走,我张着嘴巴傻眼了。 “这些都是身外物,你有兴趣的话,等你通窍了,可以去矿业公司、油田什么的历练一番,下面有许多尔虞我诈的事情,倒是能让你开开开眼界。” 走进一间瓦房,一男一女去村里问人弄吃的去了,吴曦坐在老旧的大桌边,随意的姿态让她高贵的打扮,在简陋的屋里并不显得突兀。 “那个……你到底是谁?” “吴曦、妖后、黄天道主、吴总、你师父。”她自顾的倒了一杯水,轻轻的喝了一口,“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 这白捡的师父太逆天了,我有种做梦的感觉,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疼……对了,霁儿是谁?” “你师姐,我领养的孤儿,现在黄天道十分之一的产业由她打理,可惜……她被世俗蒙了心,我也不指望她能通窍了。” 吴曦说着可惜,但没有一点可惜的情绪,伸着懒腰,瞟了一眼房门:“还有什么要问的,没问题的话,那就去修炼。” 说她有情?对领养的孤儿兼徒弟却毫不在意。 说她无情?刚才一连串的报告里,涉及到了社会上许多暴利的产业,别说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就是许多人一辈子的追求了。 “刚才我从山那边过来,三间房子里好像闹鬼,据说山顶还有一块阴地。” 我有无数的疑惑,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傻傻走到房门口,记起了山那边的事儿。 吴曦看着屋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山顶有只山魅控制了一窝狐狸帮它害人,按我的观察,那只山魅是从山里捡到了一件残破的古董,让它有了意识,这才有了控制胡仙的本事 你如果有本事,可以去解救那窝狐狸,结个善缘,顺道把古董抢过来。那件古董用该是从地下城隍庙被溪水冲出来的,对你观想玄河有大用处。” 民间许多地方有拜五家仙的习俗,胡、黄、白、柳、灰,即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这五类动物如果产生了灵性,成了家仙,能力可不容小视。 能控制一窝胡仙的山魅能不厉害吗? 我缩了缩脖子,有些不确定的问:“我可以吗?您来这是等我,还是为了挖埋地下的城隍庙?” 第238章 问天退回两千年 “地下那座城隍庙大概是建立于唐宋年间,以前建正规的神祠,会立阴阳两间。一间在地面,一间在地下,上位阳,下为阴。地下的就是阴祠。这座阴祠里有我要的东西,我自然是来找它的。” 吴曦挑了几下眉头,好似在说,你别太把自己当颗葱了。 知道只是调侃,却弄得姑娘很不爽。 我一不爽,灵性直觉突然出现,告诉我她身上没有桃花,也不可能出现桃花,于是恨恨的说:“老妖女,活该六十岁了没人要,老处女!” “别贫嘴了。” 吴曦惊讶的站起来,一点也不生气,“你会看相?不对啊,以我开了八十一窍的道行,就算你会相面术。也看不出来。”土呆司才。 见她吃瘪,我摔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就像在说,姑娘不告诉你,憋死你。“我想听实话,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当今社会,修炼真法必须靠运气。虽然我们有师徒之缘,如果你运气不够,我也没必要收你。平白浪费资源和精力教你。我恰巧找到了这间地下阴祠,而我们又有师徒缘份牵引,如果你三天内自己找不过来,说明你运气不够深厚。我自然不会管你,放任你自己修炼玄阴真法即可。” 她讲的很认真,还好姑娘想着去找楚九歌,不然就错过了这么牛逼的师父,我笑嘻嘻的说:“我不会看相,只是瞎猜,老妖女难道你真是老处女?” “那凉快,那呆着去。” 吴曦郁闷的出了屋子,站在门外看着天,等人端来晚饭,吃饱之后,她教了我一套“体操”,体操与八套广播体操有些类似,但有些地方却不同。也没啥艰难的动作,我很快就学会了。 “每次入定前先练三遍,你在堂屋做完了就进来修炼。” 她教完我体操,盘膝坐到床上,闭上眼睛就像死人一样没了呼吸,靠近她一米范围,感觉特别阴冷跟有鬼在边上似的。 我缩着脖子到堂屋做起了体操,刚开始两遍没啥感觉,第三遍的时候,身上汗毛慢慢竖了起来,冷得直哆嗦。 咬下做完第三遍,我缩着手脚进屋,惊悚的说:“老妖女,这是啥破体操,运动起来不该是感觉到热吗?” “我仔细观察过你,你是半步画皮。身上还带着降鬼,皮肤里的阴气很重,这个**操能让阴气更快的散发出来,帮助你修炼玄阴真法。” 吴曦瞟了一眼她旁边的床,“坐下修炼,我散发出来的阴气对你有好处。” 哆嗦的爬上床,盘坐到她旁边,本来已经够冷了,旁边像坐了一具冒冷气的尸似的,冻得我牙?直哆嗦,默念着经文,好不容易才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 “醒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她叫醒,睁开眼睛一看,白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真应了那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吴曦拿着我打劫到的那面铜镜,放到月光下,把月光反射到我胸口,“任何一门真法传承都有它的存在之道,娼门的七情真法虽然上不得台面,但这面观心境却有它的可取之处,可以辅助人修炼感应境界。” 月光撒在我心口,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看些光亮照在胸中间,心理上特别怪异。我惊喜的问:“这东西难道还是个宝贝?” “正好用得上就是宝贝,用不上就是块破铜。”吴曦调好镜子,让月光反射到我眉心,“你再入定试试!” 闭上眼睛,默念着玄阴真法中的经文,慢慢的又“睡”着了,“睡”梦中依然念着经文,感觉眉心有点冷,转而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心里还在经文,却有种被经文带着向上飘的错觉? 不知道飘了多久,在黑暗里,迷糊的看到了上方悬挂着一条波澜壮阔的黑色大河,滚滚而出的河水好似直破天际,不见其头,也不知其尾。 黑色的河水比黑夜还要黑,只看了一眼,我有种被吸进去的错觉,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我大叫着清醒了过来。 醒来,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我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吴曦关切的摸着我的背,“你看到了什么?” “一条很大、很大……很大……” 半迷糊状态见到的东西,我也记不清楚,“非常大的一条河色的河,在头顶的黑暗里滚滚往前,那条河好像有天那么大……” 吴曦听到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形容,像死了亲爹一样的呢喃:“完了,完了,这个徒弟又废了。” 我缓和着黑河带来的恐惧,那种恐惧没办法形容,就像站在摩天大楼下,看着摩天大楼向自己砸下来,所产生的感觉,但黑河带来的恐惧感更盛。 吴曦像中邪一样嘀咕了许久,我醒了好半天,她还处在神叨叨的状态,吓得我不敢吱一声,同时非常担心自己是不是练法出现了壮阔。 “老……老妖女,我到底怎么了?” 等她清醒过来,我紧张的询问,她古怪的又看了我好久,看得我全身发毛,她才悠悠的说:“感应境界分入定和观想,一般的真法,观想的都是某种实物,像七情真法,观想的可能是花船、胭脂水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黄天道属于玄门正中,入定和观想之间,还有一个观影。经文会带修炼经文的人,看一条玄河,此条玄河属于天授景象,历代祖师爷也不知道所看到的玄河来至哪里?有了观影这一步,接下来观想的对象就是自己观影看到的河!” “刚刚才我就是迈过了观影这一步咯,以后观想那条大河不就行了。”我为自己又进了一步而欣喜,吴曦再次露出了像死了爹娘一样的表情,哭丧着说:“不是每个人观影看到的黑河都一样的,历代祖师爷对观影看到的黑水玄河有过记载,分为天河三品,人河三品,冥河三品。” “用人河给你打个比方,看到黑色的大海,是人河一品,长江黄河大湖泊是二品,普通的河流是三品。”吴曦长叹了口气:“我看到的就是人河三品,一条很普通的山间黑色小溪,用五年观想了出来。你观影看到的应该是,天河一品,如果你早出生两千年,说不定能修道成仙,现在嘛……观想形成的玄河是由无形的阴气形成的,现在已经没了山河阴脉,根本找不到足够的阴气让你观想出天河……” “也就是说,我一辈子别想过观想这一关,别想达到开窍镜!” 我一下就蒙了,禁不住想哭。 “资质太好,可惜生不逢时!”吴曦也挺无奈,“还是那句话,只怨老天爷没让你早生两千年。” 第239章 姐有后台 不知道真法存在前,我感觉会些驱鬼、招魂,就很厉害了。 知道真正的术士拥有道行,我也有幻想过飞天遁地,虽然明白不现实,但也有过期待。 在义庄被苏小薇师父下阴手。出现呕吐感,那会我对术士有了亲身体会,对修出道行的期待更大。 甚至中了苏小薇的阴谋算计,被她抢走六房的位置,我也没多在意,因为只要练出了道行,成了真正的术士,该是我的挥手间就能拿回来。 现在得知自己资质太好,过不了观想这一关,具大的反差另暗藏在心底最深处,憋着的情绪一起全爆发了出来。 无情的现实,打击得我体无完肤。 “师……吴……老……” 我两眼无神的坐着,不知道该叫吴曦师父,还是名字,又或者老妖女。 练不了玄阴真法。这个便宜师父还会是师父吗? “我吴曦的徒弟没人能欺负。” 吴曦走到窗前,月光洒在她身上,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大变,像月光一样清冷。“本来我打算让娼门的人给你压力,让你在压力下成长,事情演变成这样,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也就不用再留着了。” 护犊子的话,不带一丝感情。 她高贵如冷月的背影。异常冰冷,却让我心里暖暖的,哽咽着无尽的失落:“我还是你徒弟吗?” “你找来了,那就是我徒弟。是黄天道主的徒弟,妖后的徒弟。”吴曦轻轻抚摸着月光,不敢回头面对我,话里多了一丝沧桑的无奈,“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小心装逼挨雷劈。” 我噗呲一声破涕为笑,很不甘心,但又多了一丝淡然:“人间许多事,其实不止称王与称帝!最起码我还有爱人,朋友,以及不知道在哪的妈妈,现在又多了个师父。” “哎!” 吴曦叹了口气,让我好好休息,她出门不知道要去哪儿。我问:“你去哪?” “杀人。” 知道她要去对付苏小薇师徒,我赶紧说:“等等,我的仇自己来报,这样才痛快。” “嗯?” 吴曦皱着眉头停下,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不愧是我徒弟!” 我还是不甘心练不了真法,咬牙说:“师父,我有一个疑惑,您说观想中的玄河是由无形的阴气组成,但就算世界上还有山河阴脉,我也不可能吸收空地脉阴气,吸那么多绝对会死的。” “观想称之为观想,玄河自然是念头凝聚成的河流,只需要配上少量的阴气,就形成了观想的玄河……但……” 她耐心的讲了很多关于观想、魂魄、心念方面的事儿,我安静的听着,讲的差不多了。她说:“感应境界,是让魂魄去适应、把魂魄凝练成一个模型,观想出的玄河就是那个模型。 以这个模型为前提,再经过后面的,通窍、积天罡凝地煞、罡煞合一成假丹,如此一步一步的吸收外在的东西,让无形的魂魄化为有形,最后假丹变成真丹,成为无上真丹。 道家的金丹大道,就是一个由虚化实的过程。” 听到这里,我彻底弄懂了观想是怎么回事。 观想并不是真要吸收那么多阴气,而是要感受阴脉的磅礴阴气,在那个环境下,我才有可能观想出天河一品的玄河,现在的问题是,阳间并没有适合我观想的地方。 我讲出自己的理解,吴曦点了点头,得到她的认可,我兴奋的全身发抖,结巴的说:“师父,阳间没有山河阴脉,但是阴间有啊,我可以去阴间修炼真法。” 吴曦莞尔一笑,像看天真的孩子一样说:“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去阴间?” “我是幽冥渡人。” 迟疑半晌,我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吴曦惊了一大跳,“不可能。幽冥渡人属于神道,人一旦踏上神道,就不能再走法道来修炼自身,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你可以进入观景状态,肯定不是幽冥渡人。” 我放出小萝莉,身穿镇级幽冥服的小苏菲,站在她面前,亮瞎了吴曦的眼睛。 她感受一下小萝莉的气息:“这是葬天降鬼?镇级幽冥渡人?还有你魂魄的气息?” 连着三个反问,可见她的失态。 我隔着几米远都似感觉到了她的口水,“本来我天生缺一魄,然后丢的一魄阴差阳错变成了葬天降鬼,再后来它就成了幽冥渡人。它是幽冥渡人,但我不是。” “你……你……这……” 吴曦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的两个身体,脸色变了再变,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师父,天不绝本门啊,哈哈……” “老妖女,我和分魂是同一个意识,把分魂放到幽冥渡上感受磅礴的阴气,自己在阳间观想一品天河,身体吸收少量的阴气可以观想成功吗?” 等她停下哭笑,我胆怯的发问。 她激动的说:“行,行,当然行!观想出天河一品的玄河,等你打开一个窍穴,就会拥有九年道行,比一般人道行的九倍,你这资质是要逆天啊! 当今只有正一道、茅山灵道、真武道,当代最杰出的弟子,有这样的造化。那群老杂毛,一直欺负咱们黄天道没有他们的底蕴,小菲,等你开窍了,赔师父去挨个打他们的脸。” 越说,她笑的越好看,却看得我毛骨悚然,她嘴里的老杂毛肯定要倒霉了。 不过姑娘也想着打别人的脸,自己过了手瘾,又有师父担着后果,跟着咯咯笑了起来。土贞叉技。 “小妖女,你笑啥?笑得怪瘆人的。” 吴曦故意摸了摸后颈,着急的说:“我这有好几件阴气重的古董,你赶紧让分魂去幽冥渡,自己在这观想天河一品的玄河。对了,黄天道好像有几位不成器的祖师爷,是州级幽冥度人。你在幽冥渡上看谁不爽,就念黄天老祖的名字,在附近的老家伙们会有所感应,会赶过去的……” 我靠,好几位州级幽冥渡人?听她的语气,对神道似乎很不屑,难道那些人还不是黄天道的中坚力量? 姐也是有传承,有祖师爷,有后台的牛人了。 第240章 清风扇 “每逢初七、十七、二十七,幽冥渡人才能下幽冥海。” 吴曦见我收起了小萝莉,比我还着急的催促分魂去幽冥渡,我这一解释,她拍了下脑门:“一激动就忘了这茬。你先熟悉一下观想,大后天就是十七。这两天。你晚上练法,白天琢磨琢磨怎么解决山魅。” 入定到大清早,外面闹哄哄的,我睁开眼睛活动几下手脚,没见到吴曦,出门见村里人往一个方向跑。 跟着人群走到村长家门口,早先就站在村长家门外的人,议论着后山、狐狸之类的话题,神色都很惊慌。 “大爷,大伙说狐仙又来索命了?以前出现过吗?” 我竖着耳朵听了个大概,随口询问旁边的老人。 老人本来不想说,迟疑片刻说:“你们帮衬着解决了孩子上学难的问题,老家伙也没啥感谢的……” 看来是见我跟师父呆在一起过,认为我是捐希望小学的一伙人了,我客气着。老人真诚的感激好一会才说:“大几年前,村子还在山那边的,老李头家刚娶儿媳妇……” 似乎想起了啥恐怖的事情,杵着木棍的手大幅度颤抖,防备着旁边的人带我走到一边,压低着声音继续说:“背后戳人家痛楚,传进老李耳朵就不好了,老李那人……” 说着,老人就跑题了。讲一堆他和老李年轻时候在山里棒打狍子,腿追野鸡的光辉事迹,这才惊悚的讲到了老李的儿媳妇,“那个夏天。老李儿媳妇过门有一个多年头了,可肚子就是不见涨。村里头都信狐仙,半夜子时到山顶狐仙庙求子,求过的人都不出三个月就会怀上,特灵验。 老李儿媳妇进城打过工,不信这个,最后受不了村里的闲言碎语,于是半夜带了祭品,摸黑上了山顶。” 讲到这里老人胆寒的对着一边吐了好几口吐沫,似乎在给自己鼓劲。 我紧张的听着,“后来呢?”土贞亚才。 “没过两个月,老李儿媳妇怀上了,可孩子落地,却……却长了条狐狸尾巴。” 老人余光瞅着四周。生怕被旁人发现他旧事重提,“孩子出生就夭折了,有人说孩子出生吓晕了接生婆,脐带没剪好,才夭折的;也有人说是个妖怪,老天爷不允许孩子活;孩子死了没两天,老李儿媳妇也上吊自杀了。” 我神经紧绷的听着,老人歇了会:“送葬的时候,村里有人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一直跟着送葬的队伍……又过了一个多月,村里开始发邪了,接连四个孩子、七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失踪,都是失踪的第三天才发现,尸体干瘪的夹在山顶狐仙庙外一颗老桃树中间,那模样……出了这些事,哪还敢住山那边?等搬到这边,也就消停了。” “那后山三家并排的楼房怎么回事?” “那是老李三个儿子的房子。别家都搬了,他家着手拆房子的时候,老李爬上房顶还没动瓦片,脚一滑,从二楼楼顶摔下来,砸死了他媳妇,他自己连皮也没破一块。”老人吹了吹手心,“这事怪邪门了,都说是婆婆对儿媳妇太刻薄,死去的儿媳妇捣鬼,老李才砸死了他那口子的。事后,谁还敢动那房子一砖一瓦?老李没结婚的幺儿不信邪,上去没掀几块万片,钉子扎到脚底板,从楼顶滚下来,先掉在一颗树上,再落到地上只断了腿。” 事情大概就这样了,我与老人又聊了一会,见村长家门口的人群分开,村长陪着吴曦走出来,身后两个人扶着摔得浑身是伤的一个女孩。 女孩摔破了相,脸青一块肿一块,我看了好一会,才认出她是之前背画板的女孩之一。 “什么情况?” 我挤到师父身边,吴曦目不斜视的往我们住的房子走,并没搭理我。 不用开口说话,村民见到她都本能的让路,回到我们住的屋,吴曦让人把那女孩放到床上,等人都走了之后,她说:“早上村里人见这姑娘坐在村口傻傻的玩石头,我看过了,她的魂丢了,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 “丢魂?魂丢了还能玩石头?” 我疑惑的看着女孩伤痕累累的脸,吴曦手在女孩眼前一抹,女孩直挺挺的坐起身,两只手握着空气,相互砸着,像手里拿着两块石头在对砰一样:“格楞楞的石头路,硌呀硌脚板,格楞楞的石头娃,爱把石头砸。” 见她两眼空洞,来回低唱着这两句童谣,我惊的退后两步。 “魂魄丢了,还能活七天,七天内找不回来她的魂魄,她就会死。”师父伸手按了按女孩脸上的伤,女孩保持着原本的傻样,没表现出任何痛苦的情绪。“现在她不知道疼,也没有任何感知,不信的话,你敲她两棍子,也敲不晕她。” 我没拿棍子砸,用手掐了她胳膊一下,真的,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低唱着:格楞楞的石头娃,爱把石头砸! “老妖女,现在咋办?” “我要为进地下城隍庙做准备。” 吴曦到精子的皮箱里,拿出一把香喷喷的扇子,“这是我的随身法器,清风扇,我会在上面打三道凝道符,凝道符凝聚的是我的道行,没有道行的人,拿着也能使用三次。” 她点着扇子正面,“一扇风云变。”轻轻对着地面扇了一扇子,一阵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吹得地面灰尘扬了好高,我赶紧挡住了眼睛和嘴巴。 风来的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她讲明,我还以为是自然吹进来的风。 “一扇神魂散。” 她点着扇子反面,走到外面不露痕迹的对着两米开外的公鸡扇了一扇子。 没有啥惊人的现象,就是那只公鸡摇了两下,倒在地上蹬了两脚,死了。“法器的厉害程度,取决于打在法器上的符文层数。这枚清风扇有六层符文,能动风云,也就你刚才看到的效果;能散神魂,却只能杀鸡。 如果此扇有地煞七十二层符文,一扇可以扇出台风,只不过以我开了八十一窍的道行,打上六层符文已经是极限,再说符文层数多了,我也使用不了,当今天下最厉害的法器也只有九层符文,效果比六层也强不了多少。” 我宝贝的接过清风扇,吴曦说:“虽然清风扇,扇不散山魅的魂魄,却能让它迷失。只要它迷失,你放出葬天降鬼就能灭了它。切记,这只山魅有人的意识,不会站着被你打,小心阴沟里翻船……你自己掂量着,怎么处理山魅和狐仙的事儿。” 第241章 我们一起跳楼吧 昨晚上是大月亮天,今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我脚踩着绑腿登山皮靴,穿着掉裆瘦腿长裤,上身穿着背背带小马甲,歪戴着一顶时尚的鸭舌帽。像看风景一样,摇着清风扇慢慢往后山晃荡。 这身衣服不是我的,是师父吴曦的。 她身材与我差不多,嫌弃我进山时的打扮老土,她翻出了带来的所有衣服,硬把我整成了小清新,这才放我出门。 “苏姑娘,那边有很多野草,我们去放野火怎么样?” 我进山的理由是看风景,村长很热情的让他孙子给我带路,师父偷偷交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调戏村长孙子,只要我逗得他荷尔蒙分泌过剩,就把清风扇送给我,不用还了。 小伙子十六七岁却生得人高马大。黑乎乎的皮肤,看着很有力度,在村里他还挺老实,到了没人的地方,他以为我是大城市里的人,连珠带炮的提出了很多山里可以玩的东西。 我腹黑的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点了点头,见我答应,他高兴的在前面带路。 走了五十几米,我假装走累了的样子。弯腰揉着大腿,没耐心的说:“太远了,不去。” “那边有条小溪,要不去溪边拍照?” 他看了一眼我的领口。羞涩的把脸偏到一边,再次提出别的事。 我拿出楚九歌刚送的,自拍了两张,“好呀!” 快走到小溪的时候,我假装又累了,连着骗了他好几次,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说:“姐,你到底想玩什么?” “小弟弟,约吗?” 我脚向后抵着一棵树,虚靠在上面,他稍微愣了愣,余光偷瞟过来,吞了两口唾沫说:“啥……啥……你说啥?” “不懂?那算了。” 装着很没意思的样子,我往去后山的方向走去。他追在后面:“城里姑娘都像姐姐这样漂亮吗?” “城里姑娘呀……” 我故意把语调拉的老长,加快了往前的步伐,他埋头追上来,见我走到了去后山的路,略微紧张的说:“姐,后山很邪门,咱们还是不要去了。” “怎么个邪门?”我装着不知道,这小子添油加醋的把老人家讲的事儿,讲得更恐怖,更惊悚。 故意把干瘪的尸体仔细形容的一番,听的我毛骨悚然,我缩着脖子说:“别再讲了……” 他用余光偷瞄了一眼我的胸,又吞了几口唾沫,做贼心虚的看向别处,“隔壁村也有山,我们去那边呗。” “我还是比较挺好奇鬼屋和狐仙庙。” 这次我没有假装。带着惊悚和好奇往后山走,一路上逗得他差不多了,他好几次开口想说什么,都用闲话掩饰了过去,走到鬼屋附近时,他说:“姐姐,你真的要约吗?” “哈哈!” 见他两眼喷火,荒山野地的我怕玩火自毁,大笑了好几声。 虽然苏家村的方言,与这边有细微的差别,但区别也不大,我换上方言说:“小虎子,毛都没长?,就想学大人约炮了?看我回去不告诉你爷爷。” 听到我纯正的方言,他愣了又愣,“你……你……” “姐是临镇的。” 见他黑乎乎的脸憋得黑里发红,我说,“后山的事儿我都知道,现在姐姐要去抓鬼了,你去不?” 没等他回神,我大步走向鬼物。 走到门口,见他扭捏的还站在原地,我又记起了任务,激将说:“小弟弟,泡妞要胆大心细,让妹子主动的话,你肯定没戏。” 甩过去一个自认挺风情的眼神,我没再管他。 堂屋堆着烧完的木材,那具烂得只剩骨头的尸体还靠在墙边,我在一楼找了一圈,没找到奇怪的东西。 正准备上二楼,小虎子捏着拳头冲进来,脖子上的青筋涨得老高,也没说出一个字。 我笑眯眯的看了他几秒,突然指着尸体喊:“鬼呀!” 小虎子吓了一跳,可能冲进来的太急,没看到尸体,他转头看到尸体,吓得退到楼梯边,两腿打着摆子说:“姐,我们回吧!” “不约了?” 我再次调戏,他惊悚的说:“我没骗你,村里出事那年我才几岁,晚上出来尿尿,隔壁阿姨被一个长狐狸尾巴的小孩,牵着走向了山顶。我回去告诉爸妈,他们都让我别瞎说。第三天,隔壁阿姨的尸体就夹在了胡仙庙前的桃树中间。” 都吓成这样了,荷尔蒙还怎么分泌过剩? 师父交代的另类任务算是失败了,看来姑娘果然不是勾引人的料!我想了想,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你先回去吧!” 上到二楼,仔细找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找到。 二楼上面有个隔热层,上方黑乎乎的,我往上看了两眼,打开扇子,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 两张打湿的画板靠在隔热层最显眼的地方,上面画着一个女子,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的屁股上长着一条狐狸尾巴。 我盯着画看得出神,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吓得我打了一个尿颤。 “姐。” 听到小虎子的声音,我顺着胸脯,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土贞见亡。 “啊!” 他看到画里的小男孩,发出一声沉闷的呐喊,后脚踩空,往后滚了半截楼梯,他也没叫疼,哆嗦的伸着胳膊:“就是……就是这个男孩,牵着隔壁阿姨上了山。” 隔热层外还有一个小阳台,阳台上传来脚滋地的声响,我没有去扶小虎子,关心了一句,紧张的走进露天阳台。 背画板的另一个女孩缩在角落,她见到我,往前踢了几下空气,捂着耳朵,脸埋在膝盖间,“别过来,别过来,你根本不爱啊。” “别怕。” 我怕吓到她,退后一步,话刚出口,她激动的爬上栏杆,跳了下去。 紧跟着追过去,还没跑到栏杆边,就听到砰的一声,是重物高空落地的声响。等我走到栏杆边,只见女孩趴在屋后的荆棘丛里,手臂按在荆棘上,挣扎的动了动,趴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突然,小虎子从后面楼主我的腰,把我往栏杆外送,耳边他的声音变成了女音:“我们一起跳楼吧!” 第242章 人兽 (为推荐票满三千加更) 被一条背健的胳膊搂着腰,一只手托着屁股,我大半的身体探在栏杆外。 这一霎那,全身汗毛炸起,脑子运转的非常快,知道挣扎的话。肯定会被抛下楼,几乎是本能的往后一扇子。 清风扇发威,一个二十几岁,脸色苍白的女人,被扇出了小虎子的身体。 小虎子软倒在地,我也没管自己,瞬间控制小苏菲从脖子上的纹身里出来。 女鬼中了清风扇的神魂散,迷失的站着没动,我用小萝莉的身板,掐住女鬼的喉咙,并没有掐得她魂飞魄散,而是等着它从迷失中清醒。 说真的,小萝莉即使是鬼的状态,也不怕阳光,只是很讨厌。 我厌恶的看了一眼太阳。等了几十秒,女鬼清醒过来,我手上微微用力,它苍白的脸上立刻染了一层黑气,“别想跑,你跑不掉的。” 慢慢松手,女鬼一头撞进屋里,我比她飘得更快,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扯,把它扯回了天台。 “说了,让你别跑。” 姑娘差点没她扔下楼,正一肚子火气。而小萝莉状态对杀人灭魂根本不在意,冷冰冰的话吓得女鬼没敢再挣扎。 “两个问题,第一,山魅藏在哪里?第二,昨天下大雨的时候,被称雷哥的男子,是不是狐仙?” 我不耐烦的盯着她,努力压制着葬天降鬼的本性,没有动手。 “山魅在胡仙庙,它的两具尸体都埋在庙前的桃树下。” 女鬼回答完第一个问题,哀求的说:“我感觉你比那个畜生强,你杀了他,希望你能放过我孩子,还有那窝狐仙。他们都是被逼的。” 山魅是兽魂与人魂的结合体,一般是兽魂吃了人魂,成为半人半兽的怪物,无意识在的山里害人,所以山里人提到山魅都很害怕。 “回答第二个问题。” 我没管她的哀求,女鬼连忙说,“小雷和小花都是狐仙,只能在阴天幻化人形,每逢下雨天,山魅就逼它们出去害人。” “你可以死了。” 葬天降鬼这具身体越来越邪醒,我压抑不住心底的杀念,掐住女鬼的脖子刚准备打得它魂飞魄散,听到两声熟悉的咳嗽声,我精神一阵恍惚,打了个冷颤,冷静一点。赶快松开了女鬼。 吴曦换了一件蓝色皮裘,内里穿着乳白色的贵气旗袍,踩着黑亮的恨天高,懒洋洋的拍着小嘴,“果然如我所料,你潜意识还惦记着苏家台的事儿,心里有着怨气,导致葬天降鬼更加邪门。在你没解决娼门那对师徒前,还是少用分魂。” “嗯。” 我点了点头,控制小萝莉回到纹身,这才发现自己压在小虎子身上,手正按在他裤裆,还好他晕迷不醒,不然姑娘尴尬的真得跳楼了。“老……老妖女……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担心你,偷偷跟着,表现的很不错。”吴曦定住女鬼,没管眼珠子乱转的女鬼,较有兴趣的看着小虎子的裤裆,“手感怎么样?” 你娘的奶,有这么当师父的吗? 我跳起来破口大骂,当然嘴上的话比心里想的文静多了,吴曦摇了摇头:“你这小妖女当的不合格,色而不淫,淫而不荡,荡而有度,这才有小妖女该有的风情嘛!” “滚。” 我骂了一声,拍着身上的灰尘,瞪着女鬼说:“你让我杀了那个畜生,这是怎么回事?” 女鬼讲着她的事情,原来她就是老李的儿媳妇。 那晚她去狐仙祠求子,被一只有灵性的雄狐狸迷惑了。 狐狸交配的方式与狗差不多,那根棍子也跟狗类似,狐狸把这女人给睡了。土贞丸扛。 等雄狐狸完事了,那根东西却卡在了女人里面,还没有完全软下去,一人一狐就那么连在一起,这时,邻村一个半夜抓野味的人路过,一铁叉干掉了雄狐狸。 雄狐狸死了,男人在荒山野岭撞到这种事香艳的事,哪有不动心的?于是在女人身上发泄了起来。 女人从狐狸的迷惑中醒过来,发现被陌生男人强压着,挣扎着摸到男人的刀,她在那种情形下只想自保,一刀捅死了男人。 她看到自身的情况,外加死了一个人,不仅怕坐牢,还怕村里的风言风语,壮着胆子把人和狐狸尸体一起埋在桃树下,然后回了村。 不到两个月她就怀孕了,而狐尸和人尸埋在一起,那只雄狐狸本来就有灵性,于是吞噬了人魂,成了半狐半人的山魅。 女人生孩子那天,孩子出生就被山魅杀了,山魅默默的看着女人伤心了两天,又把女人给害了。 孩子不是夭折,女人也不是上吊自杀,而是山魅所杀! 接下来,山魅控制着一窝狐狸和这对母女两,把它迷惑山下的女人,提供给它淫乐,慢慢把那些女人吸成人干,用来增长实力。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为这女人感觉到悲哀,也意识到女人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才是最大的悲哀,“山魅是兽魂和人魂的混合体,应该没有意识,它怎么出现意识?” “山顶那些狐仙本来是一窝普通的狐狸,不知道从那得到了一只青花瓷。青花瓷就放在狐狸窝,慢慢的那一家子都有了灵性。那两畜生成了山魅后,阴差阳错钻进了青花瓷瓶,出来就有了意识,控制了一窝狐仙。” 女鬼老实的讲完,哀求着说:“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只求你们放过那一窝狐狸和孩子。” 吴曦拿出一个精油瓶,在精油瓶后虚画了几下,像在画的某种符文。 打开精油瓶,女鬼就吸了进去,她伸着懒腰说:“记住清风扇还能用两次,我回去超度这只女鬼,你自己小心。” 她斜瞟了一眼晕迷的小虎子,小虎子闭着眼睛像梦游一样,打着呼噜跟着她下楼。 我呆愣了一会,跟着出了鬼屋,他两已经踏上了回村的路,看来师父是真走了。 一手拿着清风扇,一手用木棍扒开屋后的灌木,快靠近荆棘丛,那边两道白光一闪,白光闪进的灌木动了动,随即恢复了平静。 我看着趴在荆棘上的女孩尸体,尸体下方全是血,血上沾了几根白色的狐狸毛,我警惕的看着一边的灌木丛,“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这,也知道你们听的懂人话。” 风吹的灌木和周围的树枝沙沙作响,我咬牙捏着清风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第243章 白狐 我警惕着灌木丛那边,枯藤动了动,听到咕咕两声,一只雪白的狐狸,瘸着前腿,小心谨慎的走出来。 狐眼瞟着灌木。似乎一个不好就会逃跑。 它防备着我,我也防备着它,退后几步与它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你是小雷?还是小花?” 白狐咕咕叫了几声,我没弄懂它的意思,想了想说:“是,你就咕一声,不是你就吱一声。” “咕。” 它点头表达听懂了,我问:“小雷?” “吱!”白狐摇头,我说:“小花?”它点头咕了一声。 “这女人是你们杀的?” 看着地面女孩的尸体,我冷冰冰的盯着它。 白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时发出吱和咕的声响,一双小眼睛非常着急。 它见我不懂,回身一头钻进了灌木丛。 我以为它要跑,正准备使用清风扇。只见小花叼着一只受伤更重的白狐出来,这只白狐应该是小雷了。 小雷雪白的毛发上沾满了凝固的血迹,拖着两条被咬残的腿,尾巴和背后弄得像一条癞皮狗,东缺一块毛,西缺一块皮,恐怖的外表哪还有白狐讨喜的模样。 两只狐狸吱吱呜呜了好半天,我终于弄懂了它们的意思,它们让我去救人。不对,是救另一个女孩丢的魂魄。 “呜!” 远远的我听到几声狼嚎,吓的两腿有些发软,两只狐狸对我吱吱叫了两声。嗖的一下钻进了灌木丛。 呜呜的狼嚎越来越近,虽然有清风扇,我也带了手枪,但谁知道有几匹狼? 左手拿着清风扇,右手拿着打开了保险的手枪,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不一会,来了六匹狼,头狼警惕的扫视一眼四周,目光扫过我这边的时候,我紧张的捏着枪,不敢弄出一丝响动。 “呜。” 头狼仰天嚎叫了一嗓子,另外五匹狼咬着女孩的尸体,往它们来的路拖着跑了。十几秒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山魅还有野兽帮忙?” 从狼拖尸体的惊悚中回过神,我意识到这个信息,暗自庆幸没有直接冲上山顶,不然被狼群围攻就惨了。 “你们还在不在?” 担心狼群回头,我在隐秘处躲了十几分钟,这才走到外面看着荆棘丛里残留的血迹。 两只狐狸慢慢钻出来,小雷望着天空,爪子在地上写了两个字:阴天。 狐仙想幻化必须是在阴天,我并没打算等到阴天再找山魅,那样对自己很不利。 另一个背画板女孩丢了魂魄,魂魄很可能被山魅给抓了。 狐仙也会狐魅,我的画魅对山魅可能没多大效果,而山魅可以控制狐仙和野兽,我用上小萝莉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独自冲上山顶,一个不小心。绝对有去无回。 “距离腊月十七还有两天,不急,不急,回村再想想办法。” 想着,我告别两只狐狸,快速的往村子走。 受伤的两只狐狸,在后面跟了一路,距离村口还有几百米,它们不敢继续跟,小花流着眼泪,吱吱乱叫。 它们两还没摆脱山魅的控制,狐性狡诈,谁知道是敌是友?我强压着泛滥的爱心,头也不回的小跑进村。 “嘶。” 村口,十几个村民围在一处,恐惧的看着被群狼撕烂的女孩尸体。 我凑近一看,女孩面目全非,从身形才判断出是跳楼的那个女孩,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怎么回事?” “刚……刚……几匹狼拖着这具尸体过来,狼群看到人,放下尸体掉头就跑进了山里。” 受惊的人哆嗦的看着尸体,回答着我的疑惑,旁边有人提议报警,有人提议进山打狼,有人吓的决定走亲戚,各种反应的都有。 不一会,村长着急的赶了过来,见到我平安回来,松了口气,他皱着眉头处理起了这件事:“探险的人被狼咬死,报警是必须的,不过别指望警察会进山帮咱们打狼……” 村里人商量着怎么处理狼患,我回到住处,师父不在,留在屋里的一个男人说:“苏小姐,苏总去置办东西了,她说您要是回来,让我给您带个话。苏总明天会回来,希望您能在她回来前,拿到山顶的东西。” 明白师父指的是青花瓷瓶,我点头应承一声,“顾主管,有吃的吗?我肚子饿了。” 我也不清楚他叫什么,只知道之前留下的另一个女人这样称呼他,根据他身上淡淡的威势判断,应该没少吩咐人办事。顾主管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吃过顾主管送来的午饭,我坐在门口,眯眼看着天上的大太阳,用扇子抵着下巴,随口与顾主管聊着一些闲话,琢磨着该怎么弄到青花瓷。 “唧唧!” 四十岁左右的村名,拧着一个蛇皮袋经过门口,袋子里的东西突然发出了狐狸叫,村民对我笑了笑,“刚在地里捡的一只死狐狸,原来没死?” “打开看看。” “等关到笼子里了再看吧?别被它跑了。”他可能刚回来,还不知道村里发生了啥事,看样子准备拿狐狸去卖钱,不怎么愿意打开袋子。 顾主管很有眼色,与村民聊了几句,用五百块钱把狐狸买了下来,村民拿着钱感谢着离开,顾总管打开袋子:“钱能解决的事儿就不是事。” 吱吱。 小花瘸着一条前腿从袋子里出来,另一条前腿上全是泥巴,也受了伤,看样子是刨土弄得,它眼泪哗哗往外流,顾主管吓了一跳,“这……这……这眼神太有感情了吧?” “小雷呢?” 这只白狐肯定是故意被村名抓住的,我等它哭够了才问,它在地上用爪子写了个“死”字,哀求的看了我好半天,又在地上写:魅发狂,狐有危。 顾主管见到狐狸写字,缩了缩脖子,低头站在旁边,站姿变得很严谨,偷看我的余光多了一些恭敬和敬畏。 “你是说山魅发狂了,一窝狐仙有危险?让我救它们。” 听到我的问话,白狐连连点头,我这下更头疼了。 刚才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可行的办法。土团圣亡。 让村里壮年一起上山顶,打狼挖山魅尸体,这肯定不行,山魅不会在乎狼群的死活,但只要死一个村民也不是我能负担得起的。 这事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第244章 山神 山里的天气很是奇怪,前一刻艳阳高照,没一会的功夫就阴了,风刮得门外灰尘四起。 顾主管把白狐抱进屋,帮白狐处理好爪子上的伤,他见外面天色阴了。“这天气还真邪门!” 吱吱。 白狐看着门外,偷偷示意我让顾总管离开,我找了个理由支走顾总管,眨眼间,白狐变成了那个在鬼屋碰到的拿刀女人。 她两只手上伤痕累累,我没见包着的纱布,好奇的看着她,她说:“您看到的是狐幻,其实我还是一只狐狸,并没有变成人。” 听到这个,我暗自催动画魅,手指间别人看不到的紫色气息流传,眼前的女人不见了,白色狐狸静静的趴在地上。 “吱吱!” 它似乎有所感应,吓得往后跳了几步。受伤的爪子按在地上,疼的叫得更欢了。 过了一会,女人又出现在了我面前,她吹着手指,有些不信的说:“你……你……能破狐幻?” “说,山魅派你来做什么?” 我想着白泽冷漠的样子,装着冷冰冰看过去。 女人哆嗦两下,倔强的闭上眼睛,慷慨赴死的样子特别可爱。“雷哥说的没错。你们人类没一个好人,要杀就杀,来一个痛快的。” “我倒是挺想要一条雪白的狐狸围脖。” 舔着嘴角,我腹黑的摸着衣领。女人唰的一下不见了,白狐嗖的一声快速冲向门口。 我说:“如果真想救山顶那窝狐狸,你就别跑。如果跑了,就是帮着山魅来骗我的。” 砰。 白狐跑到门槛前,本来该起跳的,听到我的话突然停步,一头撞在门槛上,晕乎乎的打了两个滚,晃着小狐狸头,阴晴不定的看着我。 “走吧,带我上山顶。等见到山魅,就说我中了你的狐幻,降低它的防备心理,我自有解决山魅的办法。” 没管小狐狸的想法。我压着噗通乱跳的心,胸有成竹的大步迈出了门槛。 外面的风依然不小,村里人都躲在屋里,白狐追出来,幻化成人,跟着我出了村子,过了好半天才开口:“你相信我不是帮山魅骗你的了?” “冒着被做成围脖的风险来骗我,即使上当,我也认了。” 清风扇敲着手板心,我以一副自然很风骚的口气说着,昂首挺胸逆着风往前走。 却不知顾总管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我的话,对我的印象不错,没少说谎骗我的便宜师姐——霁儿,帮我避免了不少来至她的麻烦。 进到山里,小花先到了一个小土堆前。收起了狐幻。 一只雪白的狐狸,学着人样在小土堆前插了三根草,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往山顶走。 看来里面埋的是小雷,它爪子上刨土的伤应该是这么来的。 一路上,它忍着两只前脚的疼,没有吱一声,快接近山顶的时候,它再次幻化成人,“您假装迷迷糊糊的样子,跟着我进胡仙庙,不管庙里发生什么,长着人头狐身的山魅没出来,您千万别管我的事。” 不知道进狐仙庙会发生什么,我点了点头,紧张的装着迷迷糊糊的样子,跟在后面靠近了山顶。 狐仙庙说是庙,其实是一个烂草棚子,里面一座石像附近长满了齐腰深的枯草。 庙外有一颗树干分叉的大桃树,白狐绕着桃树转了几圈,“山神老爷,小花带着贡品回来了。” 眨眼的功夫,草棚变成了一个大院子,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打开,杵着拐杖的婆婆出门,“小花,昨个你们两放走了祭品?今个还敢回来?” 老婆婆四处瞅了两眼,“小雷呢?” 噗通一声,小花跪在门口,满眼懊悔的哭诉:“胡奶奶,山下的人太坏了。我们把那姑娘送到村口,村里人看到我和小雷,要抓我们剥皮做成围脖……雷哥……雷哥本来被狼咬伤了,没逃过村民的毒手,现在……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剥了皮……” 小花哭得一把?涕一把泪,转头恨恨的盯着我说:“这是城里来的人,村里人对她非常客气,雷哥被抓了,我不知道去哪,回来又怕山神老爷怪罪,于是……于是……把她迷惑了回来献给山神老爷,希望山神老爷能原谅小花。” 狐狸果然是天生的戏子,什么奥斯卡金奖得住,与小花一比真不能看,。 “哼,知道后悔了。” 老婆婆拿拐杖狠狠抽了小花三下,抽得小花趴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她支持不住狐幻,只见一只嘴角带血的狐狸趴在地上,虚弱的咕咕直叫。 “进来。”土团叨划。 老太婆冷哼着进入院子,小花回头怨毒的看了我一眼,见到她的眼神,我分不出真假,紧张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嗯?怎么?” 见我没动,老太婆疑惑的回看一眼,白狐踉跄的走了两步,再次幻化成人,“我受了伤,狐魅大打折扣……胡奶奶,您对她施展狐魅吧!” 我虽然知道这院子、老太婆都是幻觉,但老太婆屁股后面长出一条尾巴,还是弄得我一惊。 老太婆远远对着我放了个屁,屁居然带着淡淡的香味,熏得姑娘头晕眼花。 等我晕乎乎的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大殿,周围站了好几个俊男美女,都在帮小花向老婆婆求情。 顾不上骂被屁熏的晦气,知道自己刚才陷入了狐媚,惊得差点就露陷了,还好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哎。” 老婆婆让跪地上的小花起身,“小花,婆婆也不舍得打你,但你和小雷昨天放走了那两个姑娘,山神老爷非常生气,婆婆不打你,你的小命就不保咯。” 小花哽咽着泪花,老婆婆心惊肉跳的敲了几下大殿正中央的神像,“山神老爷,小老那不成器的孙儿,知道离开了山神老爷的庇护,难以成活,特意迷惑了一个城里来的女人献给山神老爷,求山神老爷赎罪。” 说完,一窝狐狸幻化的人都低着头,浑身哆嗦的等待着什么。 突然呜的几声狼嚎在院门外响起,知道这院子是烂草棚幻化的,我被群狼堵在了烂草棚里,压不住背心直冒冷汗。 “小花,你可知罪?” 山魅还真把它当山神了,人头狐身的诡异身形出现在神像前,阴森森的目光扫过我的脖子,停了几秒,移到胸上,色眯眯的嘴里发出啧啧的口水声。 山魅看也没看小花一眼,却把小花吓得直磕头。 我头皮发麻的站着,倒是可以立刻偷袭干掉山魅,如果门外的狼群冲进来,那该怎么解决? 第245章 得宝 人头狐身的山魅跳下放神像的台子,迈着猫步,甩着狐狸尾巴走过去。 头上色眯眯的人脸看着特别恶心。 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它要凑到身前。我紧张的心跳到嗓子眼,也管不了外面的群狼,下垂在裤缝边的手抬起来,对着山魅就是一扇子。 一扇风云动! 风吹进院子,吹得山魅和群狐睁不开眼睛。 一扇神魂散! 反过来对着山魅又是一扇子,山魅被风吹得还没反应过来,又陷入了迷失。 小萝莉从纹身出来,抓着山魅暴力的拳打脚踢。 跟着拳脚的黑气,没几下就把山魅冲得魂飞魄散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群狼射进来,我看到它们凶狠的牙?,情急之下,居然学会了一心二用。 扇完两扇子,对着射进来的狼,就是几枪。虽然只打中了一匹狼,接着施展画魅,几匹狼都被迷惑住了,在我的控制下,相互撕咬了起来。 行云流水的行为一气呵成,只用了几秒钟,战斗就结束了。 我看着变成草棚的院子和外面中邪撕咬的狼群,连着几个跳跃,跑出了长满杂草的烂草棚。 与小萝莉对视一眼。两个视角带来的感官很矛盾,但又那么的自然,好像本该就是这样一般,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会了一心二用。暗自欣喜不已。 “小花,你想怎么死?” 八只狐狸匍匐在烂草棚的杂草里,它们夹着狐狸尾巴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七只是黄毛狐狸,只有小花是白毛,我用小萝莉的身板,杀意沸腾的看过去。 小花幻化成人,感激的说:“谢谢您救了我们一家,您说什么,我有些不懂?” “不懂?” 小萝莉飘过去,一脚喘飞小花,幻化破灭,白色狐狸被踢得滚了两三米远,艰难连站起来都难。 另外七只狐狸想动。小萝莉冷冰冰的扫过去,“想死的就动一个试试?” 小花再次幻化出人形,咬牙下嘴唇,可怜兮兮的说:“恩人,小狐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乱认恩人。”小萝莉邪恶的舔了舔嘴角,“你也不用装可怜,之前如果我抵抗不了老太婆那的屁,中了她的狐魅,那我是不是会被你献给山魅?” 小花无话可说,沉默一会直接承认:“如果连奶奶的狐魅都躲不过去,肯定斗不过山魅,我自然不会拿全家的性命开玩笑。” 我怕小萝莉压抑不了本性,来个大屠杀,控制小萝莉回到纹身,眯着眼睛说:“既然如此,就不要说我欺负你们一窝狐狸了。算计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说吧,拿什么来买你们一窝狐狸的命?” “这……贵人请息怒。” 年迈的一只黄狐狸上前两步,幻化成老太婆,琢磨一会说:“小老儿有只古董青花瓷瓶,不知可否抵过一家老小的命。” 清风扇已经用了三次,但它们不知道只能用三次,我拿着扇子轻轻扇着风,并没有说话,威胁的姿态摆得十足。 一窝狐狸吓得缩在老婆婆身边,小花说:“青花瓷瓶和山魅的尸体一起埋在桃树下,那是您的战利品,我用别的东西换命。” 老婆婆好似想到了什么,紧张的说:“花儿,给不得。” “奶奶,是宝贝重要还是命重要?”小花打断老太婆的话,老太婆又要说话,小花说:“这位贵人看穿了我的想法,没有在取了青花瓷后翻脸,说明是位性情中人。” 说完,她真诚的向我道歉,不过我很讨厌心计深层的人,没给予任何颜色。 “我的耐心有限。” 我指着几只狐狸说:“用你们的爪子刨出青花瓷!” 小花散了幻化,吃力的钻进草丛。 这边,几只狐狸用了几十分钟挖出青花瓷,小花还没回来。 这是一只青花瓷酒壶,花纹暗里透紫,远远就给我一种阴冷的感觉,里面好似蕴藏着一股浓烈的阴气。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摇了摇,正准备揭开酒壶的盖子,想了想,把酒壶放在地上,“打开。” 一只狐狸带怯的走到酒壶边,两只前爪抱着酒壶,用嘴咬开盖子,嗖的一下,一个长着狐狸尾巴的鬼魂冒出来,“恶人呢?” 老婆婆赶紧过去捂住了小孩的嘴巴,连连说:“小孩儿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群狐狸还真是奸诈,我不带任何情绪的扫视一眼狐狸和小鬼,吓得老婆婆一下跪到了地上。 知道小鬼是那可怜女鬼的孩子,我看在它身世可怜的份上,懒得跟它计较,“小花呢?” 吱吱! 白狐叼着一个小匣子从草丛出来,看来它早取好了东西,只不过是躲着没出来,是等着看小鬼算计。 如果成了,宝贝自然不用送人,如果失败,它也能说不知道。 “无知者无畏。” 山魅实在杀的太轻松,连我自己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它们可能没体会清楚葬天降鬼和清风扇的厉害程度,这才敢耍小心眼,我暗叹了一声,懒得与一群畜生计较。“什么东西能买你们一家子的命?”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白狐用嘴掀开小匣子,幻化成人形。 小匣子里装着一张青碧色手帕,她指着青花瓷说:“这是和青花瓷一起发现的,我母亲呆在这张手帕旁边,才生出了我和雷哥两只白狐。” 拿过手帕,手帕入手微冷,触感柔顺,不像绸缎也不是纱,扯了扯非常结实,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上面绣着一只飞舞的金色凤凰,边上绣着四个篆字:母仪天下。土团估血。 我看不出所以然,收了手帕,拧起青花瓷酒壶,“如果以后听说本地有狐仙为祸乡里,你们这一窝狐狸……哼!” 留下威胁的话,没在意一窝狐狸的想话,大步离开。 回到小村,让顾主管把群狼都死在山顶的事,透露出去,傍晚的时候,村里十几个壮年抬回来几具狼尸,村里人看到狼身上的伤口,惊骇得莫名。 上山抬尸体的村名说,他们在山顶看到了一只白色狐狸,狐狸在地上写:祸患已除,万事安康。 村里人听了,都说狐仙显灵,不少人好似忘记了曾经的恐惧,琢磨着怎么拜祭狐仙。 我把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打算点破。 只要那窝狐狸不为祸,山里人感觉有狐仙保佑,精神上可能会踏实一些,自己又何必去较真? “苏小姐,我感觉您……” 我站在门口看着,顾主管礼貌的打量我两眼,话说了一半停下,我问:“怎么?” “我也说不明白,短短两天,您的气质越来越像苏总,除了高深莫测,那丝万事不留于心的出尘太像了,真让人羡慕你们这种游戏人间的洒脱。” 第246章 算阴尸 顾主管料想到山魅是我除的,狼是我解决的,而村民感激的却是狐仙,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他还以为我视名声如粪土呢? 其实他想岔了,误会了。而是我深谙怀璧其罪的道理。 虽然还不知道绣着凤凰的手帕有什么用,但手帕与青花瓷酒壶是一起的,酒壶可以让山魅拥有意识,肯定是一件异宝,想来手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恐怖的是,小雷和小花母亲是一只黄毛狐狸,带着手帕居然生出了两只白狐。 白狐是什么?白狐是狐狸一族的王族,带着手帕就生出了王族,可见手帕的宝贝程度。 获得了酒壶和手帕两样宝贝,傻逼的让村民感激我,如果业内的有心人听到村民的传颂,万一用某种术法探知我得了宝贝,那还不招人惦记? 而村里早些年就有狐仙传颂,狐仙显灵,合乎常理。这就不会被业内人注意了。 再退一万步想,白狐往后告诉业内人,说我得了宝贝,我完全可以否认。 如果我拿了宝贝,为什么不杀狐灭口?这不符合常理,所以一窝狐狸活着比死了更好。 它们活着就是我否认得宝的最好理由。土女呆号。 还有一点,狡诈如狐,狐狸说的话又有多少人会信呢? 我被苏小薇算计之后,吃一堑。长一智,不求阴谋害人,但做事前会在心里过一遍,免得平白招惹麻烦。 “游戏人间?”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收回看村民们的目光,往房间走去。 所谓相由心生,可能我心中所想让神色变得更加深邃了,顾主管见到,对待我的态度更谨慎和小心,恭送我进入房间,“苏小姐,我在堂屋等着苏总回来。”顺手带上了房门。 第二天上午,师父回来了,她依然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唯一有所改变的是,她又换上了另一种款式的皮裘披在肩头。 粉红、天蓝、再加上今天的浅黄,差点没亮瞎我的眼睛,“老妖女。出门在外,你到底带了多少衣服和鞋子?” “大概七八箱。” 吴曦伸着懒腰,伸手到我面前,“听说你已经解决了山魅,青花瓷拿到没?” 我拿出藏好的青花瓷和手帕,她还伸着手,我疑惑的盯着她白皙的手掌,她说:“清风扇呢?” “哎呀。” 一拍脑门,我满怀愧疚的说:“在……对付山魅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了。师父,徒儿对不起你。” “真掉了?” “真的。” 我想黑了她的法器,很认真的点头。 不曾想吴曦动了动手指,藏被子底下的扇子自己飞出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飞出来的扇子,捏了一把大腿,好疼,不是幻觉。 扇子落到她手中。她咯咯怪笑的说:“掉床垫底下了?” “好神奇,你怎么做到的?”我揉了揉眼睛,依然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这不科学!” “这是最简单的搬运术。” 吴曦一副看土鳖的眼神,“等你有了道行,就可以练搬运术,可能搬运术连普通的绣花针也搬不动,但却能搬动自己的法器。你的法器再重,搬运起来比鹅毛还轻。” 说着,吴曦运起搬运术,清风扇绕着她飞舞,神奇的一幕,美极了! 清风扇再次落在她手中,她说:“对法器施展搬运术,与施展清风扇威能所用道行差不多。能用手拿,谁也不会浪费道行去施展这没用的搬运术。” “那……那……如果我把一座山炼成法器,是不是可以用搬运术搬山砸人了?” 我幻想着自己手一抬,黑压压的一座山把苏小薇师徒压成肉饼的场面,禁不住直吞口水。 吴曦用扇子敲了一下我的头,“理论上是可以,现实是普通的山根本烙印不了符文,再说以一座山的体积,要烙印多少符文?需要多少道行?清风扇这体积,炼成法器就费了我一年多的时间。” “幻想一下也不行?” 我不爽的抱怨,拿起绣凤凰的手帕递给她,“你看看这是什么?” 起先吴曦只认为是普通的刺绣,当她拿在手中认真观察一会后,眼神越来越凝重,呼吸越来越急促:“这是凤凰图,飞凤真法里的观想图?” “飞凤真法?” “飞凤真法是一门特殊辅助真法,谁都可以练,是用来提升魂魄的品质,自身的资质。”吴曦哆嗦的捏着手帕,“师父拿清风扇跟你换手帕怎么样?” “呃,手帕不是宝贝?” 我还以为手帕是什么好宝贝呢,失落的说:“我要观想的是天河一品的玄河,品质够高了,飞凤真法对我没用吧?” “还真没用。” 吴曦深吸了两口气,古怪的看着我说:“我来找地下城隍庙,就是为了寻找提升灵魂品质的辅助真法。没想到我这刚准备完,你就得了飞凤真法。乖徒弟,你的运气好得有些邪门!” 见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心,我记起了楚九歌也有类似的担忧,“就算有人算计我,让我运气变得逆天,我也没办法解决,所以还是老实拿好处呗。” “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你这心态倒是适合修道。” 吴曦也没多说,她已经得到了提升品质的真法,于是放弃了探查地下城隍庙的打算。 毕竟修道是为了活长点,吴曦六十岁了,如果眼角没有皱纹,真以为她才三十不到呢?所以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去冒险。 “这件青花瓷里有陈年阴气,在你观想的时候,可以给你提供阴气。” 吴曦又拿来了五件古董,五件古董给我的感觉一样阴气森森,“今晚十二点一过就是腊月十七,你让分魂下幽冥渡,我用这六件蕴含陈年阴气的古董,摆一个风水局,你在风水局里入定,再加上画皮所携带的阴气,应该能让你一举观想出玄河。 清风扇虽然能抵过手帕,但你暂时用不上,师父也不占你便宜,我知道湘西阴尸道有件玉器,叫定尸棺! 黄天道有刑天棺的凝练方法,定尸棺正好拿来当凝练刑天棺的坯胎。在你打通一个窍穴后,就开始凝练刑天棺,让刑天棺镇压玄河,当本命法器。而你的分魂是葬天棺,这样刑天棺与葬天棺相辅相成,威力肯定巨大。 我写封信去阴尸道,介绍你拜入阴尸道门下。你学赶尸的时候,想办法把定尸棺弄到手。” 第247章 刑天棺 “啊?让我去拜别人为师,还学赶尸?” 我想着半夜三更走在荒山野岭,举着引魂铃在前面摇,后面一排尸体伸着胳膊跟着跳,禁不住后颈发麻。“等我观想出玄河,画皮的本事就废了。而且观想出玄河后,不一定就能立刻打开窍穴,没有道行的前提下去赶尸?这……” “正因为你没修炼出道行,才能推荐你进阴尸道,如果你练出了道行,修出道行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还怎么去坑定尸棺?” 吴曦认真的看着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苏小薇师父有三十多年的道行,你想靠自己找回场子,只能用法器压人。术士斗法,讲得是三分道行,二分运气,五分宝贝,法器占的比重最大。” “可……可是……拜别人为师?” 我偷偷的注意着她的表情,猜测她是不是在考验我。如果我答应,她会不会不要我这个徒弟了? 吴曦翻着白眼,“收起你的小心思。”很认真的说:“修道讲的是随心所欲,守住本心即可,不用顾忌太多条条款款。只要你不做出不利我的事,依然是我徒弟。” 见她不像在坑我,我一下就蒙了。 有这样的师父吗?有叫徒弟去拜别人为师的师父吗? 想到苏小薇师徒,我咬牙答应了下来,又想起了楚九歌。“那个师父,你能发现我修练玄阴真法,有没发现我男朋友学龙蛇真法?” “我师弟已经去追杀楚九歌了。” 听到这个,我惊得跳起来。 吴曦笑着说:“龙蛇真法讲的是蜕变。最早观想出的都是蛇,在逆境中观想出的蛇会蜕皮化龙,才算观想成功。如果没有你师叔的追杀,他直接观想出一条蛇,然后开窍,那就糟蹋了龙蛇真法的传承。男儿穷养,女儿富养,再说,他不观想出条龙,怎么配得上我徒弟的天河一品的玄河?” 又问了一下楚九歌的情况,得知他被追杀得惨兮兮,我虽然心疼,嘴上却幸灾乐祸的嘀咕:“那让师叔往死里整!” “你说的,明个我就让师弟加把力。” “别……” 嬉闹一会。吴曦开始传授我修出道行后,能够练习的术法,以防我在阴尸道练出了道行,却不知道怎么修炼术法和法器。 修炼术法其实不难,关键在于有没有道行,只要有了道行,就能在观想出的玄河里凝结术法真符。 比如,凝练出搬运符文后,就能随手施展搬运术,术法威力的大小,取决于驱动符文的道行有多高。 而法器呢?说白了就是术法的增幅器。 像清风扇的两个功能,风云动、神魂散,其实是吴曦在她的玄河里凝练了呼风唤雨、勾魂拿魄,这两门术法真符,如果她直接用道行催动真符,也能施展这两门术法。但只能发出一阵微风,或许可以吹蜡烛,吹人就免谈了。 勾魂拿魄也一样,能不能杀死蚂蚁都是个问号。 但她以这两门真符为基础,找到合适的材料,然后练出了清风扇,正反面打入了六重呼风唤雨、勾魂拿魄的符文,于是展现出了我所用的效果。土女扔弟。 术法真符就像古篆字一样,我记了整整一天,还是姑娘记性好,才记数了十二个符文,等有道行了凝练出来,就能施展十二门法术了。 其中三个真符,是凝练刑天棺这件法器的,用来打入坯胎的符文。 大小如意、吞星吸月、刑天融地。 大小如意能变大变小,吞星吸月能把星星和月亮装进去,刑天融地就是能杀了天,融化大地。 名字听着很牛逼,具体功效看六重符文的清风扇就能想到了,六重都只能扇死一只鸡,刑天棺可能比清风扇厉害哪么一点,但让我在刑天棺上练出六重符文,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老妖女,刑天棺到底靠不靠谱?打入一层符文就能干掉苏小薇师父?” 记下十二个符文,诡异的是第十三个符文我怎么也记不住,前一刻记住,下一刻马上就忘掉,看来十二个术法符文是我的极限。我也不再强求,怀疑起了吴曦的说法。 师父冷哼一声,“不用怀疑你师父的眼光,那件玉器本来是天然的石葫芦,石葫芦一出现,外表就带着天然的吸字符和化字符,本来能炼成一件葫芦形的收魂法器,结果阴尸道的败家子,在石头葫芦里切出了玉心葫芦,但他们想炼成定尸棺,硬把葫芦形的玉心削成了一个小棺材,结果打不进阴尸道的符文。 大好的法器胚子,就这样被整成了个废品。阴尸道又不舍得扔,于是被阴尸道里赶尸一脉,当成信物传承了下来。正好刑天棺的炼制方法,说穿了也是吸与化,所以我这才让你去骗定尸棺。按我的猜测,你只要练成刑天棺,就算只有一重符文,乘苏小薇师父不备,就能把她的魂魄吸入刑天棺,然后化了她。” “呃!紫金红葫芦?” 我想到了西游记,记起了银角大王拿着葫芦对猴子说,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的画面,情不自禁的自动补脑,等姑娘练出了刑天棺,拿着玉质小棺材,抽开棺材盖,对着人喊,本姑娘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那场景太傻缺了,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别做春秋大梦了,如果你能成仙,能在法器里打满七十二重地煞符文,说不定能让刑天棺变法宝,真能收人了。”吴曦毫不留情的调侃:“可是现在修一辈子的道,能打通九十九个窍穴已经是极限,更别提后面的窍穴,以及罡煞两境、真假两丹、阴神、阳神、元神等,只在道藏里记载的神仙境界了。” 听她讲境界,我一个劲的吐槽道家的书籍,不能练就只记载到通窍呗,平白让人看了眼馋。 害的咱漂亮的师父,六十岁了还是老处女,一门心思还想着继续通窍呢? 到了晚上十二点,吴曦用六件古董摆好风水局,我盘坐在风水局中间,让小萝莉下到幽冥渡,一心二用,着手准备观想玄河了。 第248章 傻子老六 我坐在风水局中,摆成风水的六件古董散发出阴寒的冷气,冻得我直打冷颤。好不容易才入定,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这才不在觉得阴寒。 分魂小萝莉想着幽冥渡,很自然的出现在了幽冥海上。还是那艘精致的乌篷船,不过这次,隔着老远才能看到一艘竹筏,大多都是乌篷船了。 我没有节外生枝,叫了几声小鲲鹏,胖了一圈的小家伙从幽冥海里跳上船,我让它带路,花费了十几天的时间才找到白泽的船。 一艘大船上建着三层玉楼,方圆几百里的海域都是府级白泽的地盘,如果不是小鲲鹏已经和白泽的吞宝蛤蟆混熟了,我一靠近就会被它给驱逐。 见到白泽,我直接说明了来意,他想也没想,就带着我,冒着被阴间势力追杀的风险。踏上了阴岸。 我们用两个多月的时间,才找到一条阴气磅礴的阴脉,途中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磨烂和坎坷,白泽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阴警的血,这才帮我在阴脉上找了个容身之所。 “我走了,六十年后再来接你。” 阳间一天,阴间一年,经历的两个多月也就阳间几个小时而已,白泽走的是神道。需要幽冥气息,需要香火……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在安全的地方安顿好我之后就离开了。 花费了几天,我才从分别的不舍中恢复心绪。用心感受起了阴脉内磅礴的阴气。 轰隆隆! 阴脉里沸腾的阴气,就像海啸爆发一般,不停的翻滚、爆炸,我盘坐在安全的地方,看着气势雄浑的景观,立刻被吓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开始慢慢适应像天倾一样的恐怖气势,一个月,两月月,一年,两年…… 阴间的时间慢慢流逝,我终于不再害怕海啸爆发一样的阴气,而在阳间入定的自己,与小萝莉是同一个意识。一样也没了惊骇,只剩下无边的平静。 坐在六件古董摆放的风水局里,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想着眼前有一条黑色的天河,由于有小萝莉在阴间两年多的熟悉,我很自然的观想出了一条气势磅礴的天河。 黑色的大河,宽不知几许,长不知几何?滚滚河流,遮天蔽日,好似悬挂在我头顶一样。 惊涛拍案的声响在心里响起,听到水声,我知道玄河已经观想成功,但是却醒不了,出不来观想的状态,小萝莉也跟着陷入了痴呆。 观想出了玄河,感应境界大圆满。然而我却出了意外,看着头顶滚滚黑河,对于外面的事情却一无所知。 我变成了一个傻子,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痴! 吴曦发现我的状况,想尽了各种办法,也不能把我的意识从观想中拉出来,带着我跑遍全国,拜见了数不清的奇人异士,对我的症状一点办法都没有。 吴曦算是有道高人了,看着我整天傻傻的发愣,这位女道爷终于忍不住发飙了,把心底的怒气发泄到了娼门身上。 黄天道整个运转起来,社会上,娼门小到带小姐的妈咪,大到电影女明星,被整得整,被封杀的封杀,社会上不断出现扫黄的头条,不断出现某女明星的封杀的谣传。 看新闻的人不会想到,某夜总会的头牌与当红大明星会有潜在的联系,她们都是娼门的外围成员。 业内,没练出道行的娼门中人,被当过街老鼠打,死的死,躲得躲,元气大伤。 如果不是当今练出道行的人不到一百人,相比庞大基数的人口数量实在太少,都是稀罕货色,不可以滥杀,不然吴曦直接就杀人了,鉴于业内的压力,吴曦逼得娼门几个有道行的人向业内宣布,闭关三十年,不问世事。 娼门变相被灭门,黄天道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吓了业内各道一大跳,都在猜测娼门是如何摸了吴曦这只母老虎的屁股,让她做出了这种事? 总之,黄天道在业内火了,吴曦在业内红得一塌糊涂,妖后吴曦前面又加了一个前缀,无天。 无天妖后吴曦,无法无天! 这次业内大震荡里却有一个小细节让人想不通,那就是娼门变相被灭,可是苏小薇师徒却好好的,黄天道好似不知道苏小薇师父也修出了道行一样,根本就没管她。 苏小薇师徒,接连不断的听到娼门各方面传去坏消息,两师徒被吓得噤若寒蝉,心理压力一天比一天大,总担心被黄天道找上门,却没任何人搭理她们,也不知道黄天道为什么找娼门麻烦? 谁也不会想到吴曦发狂,只因她新收的徒弟观想出了问题,把自己练成了一个白痴,妖后吴曦只是单纯的发泄抑郁的情绪而已! “小菲,我把你的仇人留了下来,等你好了,自己去找她们麻烦。我相信你一定能醒过来……” 处在抬眼就是玄河的状态下,我好似听到了吴曦的声音,不过却听的不太真切。 等我自然清醒,意识摆脱观想的状态,距离我观想出玄河,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多月。 恢复清明,入眼的是一家女道观的院子,两个女道士用朱砂笔在石桌上画符,我打量几眼陌生的环境,以及身上与她们同样款式的道袍,“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啊?” 一个微胖的女道士吓了一跳,另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惊呼:“傻子好了?” 听到傻子,我先是一愣,明白是在叫我,压着不爽随口说:“傻子叫谁呢?” “傻子叫你。” “嗯,傻子在叫我。”我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骨瘦女人气呼呼的指着我的鼻子说:“如果不是看在妖后的面子上,师父才不会收你这个傻子,让你进阴尸道的门呢?” 这是阴尸道?我到了阴尸道赶尸一脉?师父呢? 我暗自疑惑着,见那女道士越骂越凶,冲过去就扇了她两嘴巴,顿时把她打蒙了,微胖女道士赶紧叫来了一个老道姑,老道姑给我把了下脉,“醒了?我是这的观主,俗名冯珍,人称送喜山人,算上你一共有六个徒弟……” 又一个便宜师父冯道姑,她介绍清楚赶尸一脉,随即大致讲了我变白痴的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惊得我长大了嘴巴,差点把师父好狂的话说出口,惊骇的说:“吴总真那么厉害?” 旁边两个女道士应该听了很多遍吴曦的事迹,依然禁不住惊讶。冯道姑对我的反应也没多想,“老六,能遇到妖后是你的造化,你身上阴气很重,适合赶尸一脉,曾经妖后欠我一个人情,把你送过来传承赶尸一脉,算是还我的人情了……”土女帅扛。 不知道吴曦怎么忽悠这道姑的,明明是让我来坑宝贝,却变成了她还人情。我就那么听着,被打脸的女道士说:“按照观里的规矩,不得对同门动手。师父,老六刚打了我,按照规矩该罚她背尸体。” 旁边的微胖女道士听了,打了好几个寒颤,我知道背尸体的处罚肯定不好过,眼珠子一转:“便……师父,所谓不知者不罪,没人告诉我不能打人呀。” “入门的时候大家都背过规矩。”骨瘦的女道士赶紧插嘴,老道姑并没啥表情,我说:“我前段时间是个傻子,你指望一个傻子记住规矩?你傻呀?” 瘦骨道士捂着被打红的脸,气得直发抖,老道姑笑了笑,“这样吧,规矩就是规矩,规矩不可废。” 瘦骨道士眼中一喜,老道姑话锋突转,“老六确实被迷了神智,不知道规矩。而你是二师姐,明知道老六脑子不少使,还笑她是傻子,挨打也有你的过错。正好观里那三具尸体的法事做完了,你带着老六把尸体挨个送回去,让她了解一下赶尸。” 当今年月没了赶尸,但还有超度亡灵一说,山下有钱人家,把喜丧的老人送上山,让道姑做法为亡者祈福,希望亡者下辈子投个好胎。 尸体是有钱人家送上来的,下去的时候,就是道观大半夜赶着尸体下山,把尸体送回家。 这就是送喜,也是老道姑道号的来源,而她叫我老六,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进了贼窝。 弄清楚怎么回事,我对晚上送尸体下山,即好奇又惊悚,普通的尸体真能够蹦起来吗? 第249章 赶尸秘法 午饭刚过,距离晚上送尸还早,老道姑叫我到她房里,她端坐在椅子上,很严肃的给我讲了赶尸一脉的情况。 阴尸道有十几支脉,赶尸一脉只是其中一个分支。各脉之间相处的并不融洽,她让我在外面如果遇到别脉的人,不许惹事但也别怕事,只要占理,如果有本事就杀了,出了事她会兜着。 如果没本事,眼头不亮,死了也白死。 听着她冷冰冰的话,我心惊肉跳的点头,“是,师父。” “这是赶尸秘法。” 老道姑拿出一张人皮,上面血淋淋的写着一段经文,字数不到五百字,我接到手里就像看天书一样,根本看不懂。 倒不是不认识那繁体字。而是字组合在一起词不达意,语句不通,不知道写的啥。 老道姑用一个多小时给我详细讲了赶尸秘法,“赶尸秘法,只有两个境界,感应和通窍。感应大成,皆可简单利用符器控制尸体。等打开窍穴后,方可生出尸脉道行……” 赶尸秘法不是断了传承,而是后面根本没有多的境界。 玄阴真法是玄门正中。本质期盼的是长生,才有后面的罡煞、金丹等境界;赶尸秘法不求长生,剑走偏锋,追求的是极端的术法与法器。 七百二十种符文、二百零六样术法、一百零八门法器。三大本发黄的书放在我面前,差点没亮瞎我的眼睛。 “符文中百分之九十九,是感应期的符文。只有六种真符,没有道行前,你不用管那六种真符。” 老道姑又点着其余两本书,“术法和法器也差不多。” 翻开术法的书,看到第一个惊尸术,用黑猫血为主要材料,合着朱砂等一些辅助材料,用狼毛笔点入尸体眼、耳、口、鼻、舌、额头,就能起到惊尸的作用,让普通尸体诈尸。 这下,我懂了,姑娘又回到了老本行。 感应期用到的符文、术法、符器。就是民间术法,是谁都可以用的货色,根本不需要道行。土巨讨划。 说穿了,赶尸一脉只有六种真符,以六种真符繁衍出了其余的各种符文,术法和法器都围绕着六个真符。不过可别小瞧了那些术法,很多稀奇古怪的术法,只要能找?材料,效果非常可怕。 有了对比,我才明白玄门正中与旁门的区别,黄天道根本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符文,全部是真符。 “老六,该讲的师父都讲完了,你下去吧!” 老道姑又讲了一些寻常的忌讳,挥手让我出门。 虽然她啥也没表现出来,却让我感觉很压抑。小心谨慎的感谢着,刚走到门口,她说:“等等。” 捂着门栓的手心吓的全是冷汗,我回身喊了声师父,安静的低着头。 “这是你的东西。” 老道姑指了指墙角的皮箱,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拖着箱子,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才松了一口气。 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套紧身登山服,衣服材质跟特种部队的布料差不多,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和手枪,剩下的就是一盏小灯笼,以及吴曦留下的信。 前面写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后面写着她把三才棋盘改造了一番,成了一个法器坯胎,如果用赶尸秘法练出了道行,就能炼出赶尸一脉的接引灯,算是送我进赶尸一脉的礼物。 精致的八面小灯笼上插着三个小旗子,灯笼手柄换成了新的木棍,想来是用鲁班尺削成的。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定尸棺的。” 体会到吴曦的良苦用心,我深深的感动了一把,不过现在的处境却没有我感性的时间。 我还没修出道行,在感应出玄河的时候,画皮的本事已经废了,小萝莉在阴间无法上来,现在除了手指上的猫头鹰戒子、小灯笼,在这深山根本就没有多少自保之力。 “不知道老道姑对我啥态度?那瘦骨女道士肯定不会让我好过,观里那么多普通人能用的术法,谁知道她会些什么?”我不自觉的揉着胸,“真是奶疼,得尽快弄一样东西自保。” 随手翻着符文、术法、法器这三本书,琢磨良久,我打算学赶尸一脉,六个真符中的驭尸真符。 不是姑娘眼高手低,瞧不起真种符文繁衍出来的普通符文,而是姑娘通窍只是时间问题,等有了道行,钻研普通符文和术法不过是浪费时间。 只所以选择驭尸真符,因为驭字符可以先练出一个符器——驭尸环。 所谓的符器就是法器的坯胎,没有道行前,也能凝练和使用符器,等有了道行,只要在驭尸环里打入真种符文,就可以变成法器。 我手里就有炼制驭尸环的材料。 阴木、鬼魂、尸体,用阴木封印鬼魂,达到控制鬼魂的效果,然后再让鬼魂与尸体融合,就能炼出一具僵尸。 阴木本来可以控制鬼魂,自然也能控制炼出的僵尸了。 猫头鹰戒子是用彼岸花根茎做成,有什么样阴木比它的阴气还重?而母猫头鹰还是半步青手厉鬼,就差一具上好的鸟尸了。 戒子、鬼魂的品相都非常好,我自然不会傻到随便找一只鸟尸让母猫头鹰,那样真是暴殄天物了。 心里做了决定,我就准备动手了,不过找鸟尸前,还有两个问题要解决。 一,必须要将赶尸秘法练到观想大成,二,接着观想出驭字符,不然一切都是空想。 “呼。” 我盘坐在床上,也不知道修炼了玄阴真法,还能不能练赶尸秘法,虽说吴曦把我送过来,那说明肯定能练,但是万一呢? 忐忑的调节好心绪,闭上眼睛,没几秒就进入了观想状态。 一条滚滚黑河,遮天蔽日的挂在上空,河中有个巨大的漩涡,好似要吞噬万物一般,不过对我现在的意识一点影响都没有,看到漩涡反而有着淡淡的欣喜。 只要漩涡再长大一些,黑河里冒出一个月亮,那我就是打通了一窍,达到了通窍境界,会拥有九年的道行。 玄河本来就是个假的,是我观想出来的景象,都看了好几个月了,懒得多看,于是默念起了赶尸秘法。 刚念完赶尸秘法,顿时黑水玄河惊涛拍浪,眨眼睛,悬挂在高空的河水下方,出现了另一个我,漂浮在奔腾的河水下方,不过这个我,脸色煞白,眼圈发青,嘴角还挂着两颗獠牙,伸着双臂,活脱脱一副白僵跳尸的模样。 “这就观想成功了?赶尸秘法还真坑姐,观想出来的居然是僵尸?” 第250章 血尸 白僵就白僵,我也没嫌弃观想出的僵尸很菜,因为僵尸就是黑色河水凝聚出来的,本质上还是玄河的一部份。 只不过等以后我有了道行,道行经过僵尸的转化,可以练赶尸一脉的术法而已。 这玩意只不过是一个道行转换器。观想出白僵和黑僵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差别。 旱魅是僵尸的祖宗,道观里也有旱魅图,几个便宜师姐观想的都是旱魅,只不过老道姑才刚给我讲解经文,让我先熟悉经文,过几天再找她要旱魅图。 我也没想到,只念了一遍经文,玄河水就凝聚出了一具白僵的图象。 “老六,听说你早就学会了入定,师父应该把赶尸秘法传给你了吧?你观想的是普通僵尸,还是旱魅?” 晚饭的时候,微胖师姐随口发问,与聊家长没区别。 我疑惑的说:“这有啥区别?” 瘦骨女道士夹着菜,不等微胖的四师姐说话:“几个月就能观想出以自身为僵尸的景象。如果观想旱魅图需要好几年,虽然浪费时间,但在赶尸方面,比观想自己要强悍许多,如果供应阳气给观想出的旱魅,还可以练习神打。” 我没说自己已经观想成功,不好意思的说:“时间不等人,我选择了观想自己!” “废物。” 老二不屑与我为伍,端着碗出门。 老四良苦用心的劝我。说观想旱魅虽然需要的时间长一些,但前景要好很多。 她见我拿定了主意,好心的叹了口气,“既然你拿定了主意。我也不多说什么。老大,老三、老五都已经自立门户,现在观里还剩我们三个,你有啥疑惑可以问我。” “观里有野兽的尸体吗?我想练驭尸符。” 道观在群山之中,我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去找鸟尸炼驭尸环,那纯属浪费时间。 “哼。” 骨瘦的老二端着空碗进来,“眼高手低,别的符文什么都不会,就直指真种符文?呵呵。”自顾的去盛饭了。 老四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指着道观隔壁一个院子,小声说:“那边是停放尸体的地方,最左边的厢房里有一些动物尸体,几十年没有腐烂。倒是可以练习惊尸术等,许多术法……” 我初来乍到,收拾碗筷这种活轮到我身上,也理所当然,饭后老二却指使气十足的让我干,弄得我很不爽。 我没跟她吵,想着练出驭尸环了再教训她,默默的收拾好东西,第一时间赶到了隔壁院子。 道观在半山腰,一共有七间院子。 推开隔壁院子门,院内摆设与义庄差不多。 一具具尸体用门板摊着,盖着白布,只露出了头上尖尖的帽子,看得我脖子直发麻。 一、二……七,不自觉的数着尸体,我憋了口气作了几个揖:“打扰了。各位莫怪。”小跑向了老四说的厢房。 吱呀! 推开厢房的门,房里摆着一张红漆大棺材,棺材上贴着一个“二”字。 房里哪有什么狼尸? 再傻,我都知道被表面和善的老四给坑了,棺材里不定是老二养的尸体。 咔咔。 我正准备离开,棺材盖慢慢移动,噗通一声棺材盖翻在地上,身穿麻木丧服,头戴黑尖冒,额头贴着一张黄符的女尸站了起来。 尸体的脸被黄符挡着,看不太清晰,大概轮廓看着还挺标致。 让我惊骇的是,她不仅没烂,并且小腹微微?起,像是有孕在身。 再看血色棺材,我惊得退后两步,想起一百零八门法器里记载的血尸,整个头皮都炸了。 僵尸分很多种类,行尸、跳尸、血尸、水尸……血尸不是最厉害的一起,却是最凶的一种。 而在血尸里,母婴血尸为最! 养母婴血尸,需要怀孕不满三月,含怨而死的孕妇,在孕妇刚断气,肚里胎儿还没死的时候,用术法延长胎儿存活的时间,让胎儿吸收掉母体的怨气,最后再往孕妇尸体里灌毒药,毒死胎儿。 这样会导致尸体怨气冲天,一旦养成跳尸,那就是跳尸中的血尸,碰到活物就咬,它的指甲、牙?,甚至喷出的气,都拥有剧烈的毒性。 娘的,这肯定是老二养的本命血尸。 女尸站在棺材里没动,我也没动,院子外传来老四的声音,“二姐,我刚看老六好像进了你的院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额头的冷汗唰唰往外流。 老道姑给我讲过道观的规矩,未经同门允许窥探同门养的本命僵尸,被杀了也活该。 打死我都没想到,真正狠毒的是面相老实的老四,她骗我来这个房间,这是想要姑娘的命啊! “滋!” 院门被推开,我见屋里没地方可躲,忍着惊恐,跳进棺材,绊倒女尸,跟它一起躺到了宽大的棺材里。 “嗯?人呢?” 两人出现在厢房门口,老四憨厚的说:“我确实见老六进了你的院子呀?” “叮铃铃!” 一串铃铛声响起,我旁边的女尸站起身,惊得我差点没叫出声,还好立刻捂住了嘴巴。 老二说:“是有生人来过,不然行尸不会掀开棺材盖,老六可能已经走了。” 随着铃铛声,血尸跳出棺材,带着棺材盖,合着盖子一起躺了下来,顿时棺材里一片漆黑。 躺在黑乎乎的棺材里,依稀听到老二冷漠的说:“老四,你真把我当傻子了?老六才刚醒过来,她怎么知道我在养血尸?你这借到杀人的手法,太明显了。” “嘿嘿。” 老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师父快不行了,赶尸一道祖传的法器,眼看要落到咱们头上,这又来了一个老六,难道你不想找个理由把她杀了?” “是又怎么样?”老二越说越冷,“你也给我小心点。” 听到她们离去的脚步声,我从紧张中回过神,才意识到旁边睡着一具冷冰冰的血尸,顿时浑身发冷。 等了几分钟,没听到响动,用力推着棺材盖,却不知道棺材是用什么做的,非常重,我根本推不动。土巨吉圾。 推了好一会,累得胳膊都酸了,一不小心,碰掉了血尸额头的黄符,女尸抬起两只胳膊,抓了抓棺材盖,指甲抓得棺材盖咯吱响。 第251章 赶尸 白僵、青僵、黑僵是僵尸的境界,血尸是僵尸的种类,最低级的僵尸也是白僵跳尸,现在的血尸还是个半成品,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并没有成为跳尸。还是行尸。 我碰掉了血尸额头的定尸符,听到它抓棺材盖的声音,紧张的亡魂尽散。 倒不是怕血尸,而是定尸符掉了,血尸闹出动静肯定会把老二招过来,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土共圣扛。 轰隆,血尸掀开了棺材盖,在地上砸的大响。 “刘贝,出来。不管你愿不愿意,赶紧融合这具血尸,我保证把它养成黑僵跳尸,让你恢复意识。” 姑娘一直都很怕死,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站起身咬破手指。一滴血沾在站着发呆的血尸额头,同时观想着驭字真符。 刘贝从猫头鹰戒子里出来,她本就受戒子的制衡,虽然不甚愿意当僵尸,还是一只怀了孕的僵尸,但也没办法,可怜兮兮的依附在了血尸身上。 血尸体内也有老二抓来的小鬼,用来培育血尸成为白僵,不过却没有刘贝厉害。刘贝很简单灭了尸体里的魂魄,“好了。” 时间紧急,我忍着疼又挤出一丝血,在血尸脸上画了一个驭字真种符。血很快的被尸体面部吸收,现在的刘贝已经离不开这具尸体了。 “啪。” 随手捡起棺材里掉落的定尸符,拍在血尸额头,定住了血尸,“刘贝,委屈你了。”赶紧往外跑,正巧与慌忙赶来的老二撞了一个满怀。 不等她说话,我对着她裤裆一脚,撒丫子冲出了院门,直接跑进了便宜师父的房间。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老道姑坐在床上,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晚上不是要跟老二一起送尸体下山吗?我就准备练一下定尸符,问老四哪有尸体,她把我骗去了老二的院子,结果我看到了老二的血尸……” 话还没说话。外面响起了蹦蹦的声音,老二摇着催尸铃,血尸跟在后面一跳一跳的停在门外,她压着怒火说:“师父,老六偷我的血尸,按照规矩我杀了她也行。” “哼。” 老道姑冷哼一声,蹦的一声大响,两只青僵跳尸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蹦到了门口,老道姑阴郁的说:“我是快死了,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争来争取,真当我已经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老只青僵看的非常恐怖,老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徒儿知罪。” “你也别怪我拉偏架,老六今天才醒。连定尸符都不会画,她怎么去抢你的红尸?”老道姑凄凉的摆了摆手,“都去吧。” 说着,外面两只青僵连着几下就跳不见了,老二起身往外面走,“老六,既然师父这样说,这事就算了。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带你去送客。” 让刘贝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好自救的办法,这时候只能靠老道姑,事实与我想的差不多,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次危机。 老二带着血尸,脸色很难看的往最南边的一个院子走去,我默不出声的跟在后面。 本来打算用猫头鹰炼制出驭尸环,控制一只会飞的僵尸鸟的,却让刘贝去融合了老二的母子血尸,此事此刻也算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保命要紧,如果老二用血尸对付我,我可以通过猫头鹰戒子,反过来控制血尸来对付她。 停客的院子里躺着六具尸体,这些尸体穿着上好的寿衣,看来是师父超度好的亡者。 “尸体本来是不会动的。” 老二手拿狼毛笔,站着黑猫血调配的朱砂,走到一具尸体旁边,毛笔沾着朱砂,唰唰,动作行云流水的点在尸体,眼皮、鼻下、两耳,捏开尸体的嘴巴,点了一下尸体的舌头,丢进去一块铜板说:“黑猫能够惊尸,想要尸体动起来,必须先惊到尸体。” 说着,狼毛笔杵在尸体眉心,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尸体紧绷的上身坐起来,伸着两条胳膊,要抱老二,老二迅速的拿了一张定尸符贴在尸体额头,手里的催尸铃摇了几下,尸体老实的跳到一边站着不动了。 一共六具尸体,她弄完五具,留下一个老婆婆说:“最后这个你来。” 我有些发咻的拿起工具,憋着气学着她的方法做完,但尸体根本没有反应。 正疑惑着,床板上的老婆婆坐起身,一下就抱住了我一条胳膊,死死抓着我不放,不管怎么样也掰不开她的手腕。 “哈!” 老婆婆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哈哈只吐气,我紧张的一张定尸符贴在它额头,它不动了,但是依然抱着我不放。 “望了告诉你了,尸抱人,除了打雷,它是不会松开的。” 老二好似才想起来一样,走到院子外看着满天星斗,“老六,你运气不怎么好啊,可能连着几天都不会打雷了。” 民间传说里也有猫惊尸,如果人被惊动的尸体抱住,真只能等打雷才行,但是记载符文的书上,有雷霆符,虽然不能真招来雷霆,但却可以解尸抱人。 明知道她在故意耍我,但我根本就不会画那种符,只能憋屈的好言相求。 “记住了,我是老二,你是老六。不是你的东西千万别动歪心思,不然就可惜了你这一副上好的皮囊了。” 老二拿出雷霆符,烧了一碗符水,站在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摇了摇,这才捏开老婆婆的嘴,把符水灌进了尸体嘴里,尸体终于松开了我。 “阴人上路,生人回避,六畜勿扰……” 半夜三更,老二举着催尸铃,血尸跟在她背后,后面六具客人的尸体带着高尖帽,随着铃铛的声音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我惊悚的跟在后面,听着前边尸体蹦蹦的脚步声,看着荒芜的山林,禁不住在心底反复的抱怨。 姑娘这是招谁惹谁了?没事跑到学赶尸干嘛? “停。” 老二突然停下,警惕的看着四周,“老四,你自己小心,这里有问题。” 已经跟着她走过一座山了,这一路来她都很悠闲,见她露出凝重神色,我虽然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也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紧张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第252章 百鬼抽魂术 “老六,你在这等着,我去前面看看。” 客人不愿意再往前走了,瘦骨如柴的老二怎么催动,客人都不动,她没有在催。单独控制血尸向前探路。 我穿着登山服,拿着匕首,守着六具站立不动的尸体,过了好一会,老二还没回来。 大半夜处在深山老林,边上还有六具尸体,不自觉的有些发慌。 “各位也走了大半夜,休息一会也好。” 我走到前面第一具尸体后,它背着个货架,背架一边挂着铜锣,上面插着一面黄旗,用黑线串着的五枚铜板绑在旗子底部,这五枚铜板与后面五具尸体嘴里的镇尸钱互成母子,可以牵动后面尸体行动。 在赶尸里,这具尸体称头尸。只要用催尸铃控制头尸,其余的自然会跟上。 我拿出货架里放着的水壶,喝了两口,自顾的与它们聊着天。 聊天是打算缓解情绪,可是越说心里越不得劲,好几次望向老二离开的方向,那边黑乎乎的,并没看到归来的人影。 湘西,山险丛林深。赶尸走的山路与毒贩子秘密运货所寻的道路类似,行走的路径大多只有干这一行的人才知道。 也就是说是相对隐秘的路线,走的是老二熟悉的路。 路上哪儿有危险她会不知道?难道她故意把我丢在这? 我看着寂静的山岭,只有手里的马灯亮着。越想,越感觉是这么回事,这女人可能要对我下手了。 “老六,你没事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老二带着血尸跳了回来,“虚惊一场,前方有场鬼娶亲,这才弄得客人不愿意往前。” 老道姑快不行了,老二和老四在争老道姑的遗产,老二单独带我出来,她如果对我动手,老道姑肯定不会把遗产交给残害同门的人,难道是我想多了,“鬼娶亲?” “这附近有好几个鬼庄。是由孤魂野鬼组成的村落。鬼也会寂寞,这些没法投胎的鬼,也会琢磨着找个伴。”老二透过树木看着天色,“再等一柱香,迎亲的队伍大概要经过这儿了,咱们在旁边看着就可以了。” 我给苏杭和毛毛配冥婚,还没见过正儿八经的鬼娶亲呢? 微微有些惊悚,更多的却是好奇。 不多久,从山道拐角飘出两盏油绿的鬼火,鬼火一闪一闪的飘着,老二控制客人们站到路边,“禁声,等会百鬼夜行经过,千万别答应去做客,搞不好自己的魂魄会被迎亲队伍凝聚的阴气吸走。” 她话音刚落,我听到喜庆的唢呐声从鬼火那边传来。 眨眼间。两团鬼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喜童提着大红灯笼走在最前面。 一男一女两个喜童身后跟着六个吹唢呐的人,往后,八人举着迎亲的牌子,骑着白马的新郎官身后跟着十二抬大红花轿,飘浮不定的走了过来。 轿子后面的队伍抬着东西,也不知道跟了多长。 看到这威武的架势,我睁大了眼见,感觉非常新奇,一时忘记了这都是鬼。 “哎哟,这不是喜山的贵人吗?” 媒婆打扮的妇女先一步跑过来,瞟了一眼算上血尸在内的七具尸体,拿着喜糖分发给我们,老二没接,我也没接,老二不卑不亢的说:“恭喜。”土共序亡。 “两位千里迢迢送客归家,不如到舍下喝一杯喜酒再走?” 媒婆也没在意老二的态度,我想起老二的交代,咬着舌头,默不吭声,老二说:“谢过了,如果误了时辰,等天亮,这群客人找不到落脚的地就麻烦了。” 娶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飘过来,媒婆看着老二眨巴两下眼睛:“这次咱新郎官娶的可是生魂,您……” 老二露出了纠结的神色,我不懂媒婆的意思,老二小声告诉我,“新娘子的生魂被抽了,剩下的尸体对鬼物不仅没用,还是个祸害。而被鬼娶亲的尸体,会携带着鬼怨,可以炼成鬼尸。鬼尸以鬼为食,发泄心底的怨气,只要鬼尸达到跳尸境界,那就是厉鬼的克星。” “既然鬼尸是鬼物的克星,这些游魂野鬼为什么肯把尸体交给咱们?” 她的本命血尸已经被我偷偷控制,而我只是得到定尸棺炼制法器刑天棺,对鬼尸只有好奇,并没有贪欲。 老二说:“你知道鬼物最怕什么吗?死尸。人死了,鬼魂都会离开身体,因为鬼如果不离开就会被尸体身上的死气、怨气、尸气束缚,轻则与尸体融合失去意识,重则被冲得魂飞魄散。所以这些鬼物不愿意接触尸体,并且咱们喜山想灭附近**也不难,所以它们并不怕我们得了鬼尸。” 讲到尸体,旁边的客人、血尸都是行尸,但老二养的血尸比这普通尸体强很多,我随口问出了疑惑,老二大方的解释:“白僵跳尸境之前都称为行尸。这些客人,只不过是被惊动了,是最低级的惊尸,只具备简单的跳动能力。如果惊尸的怨气达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成为行尸,行尸是僵尸的预备役……” 老二快速的讲完常识,拿不定主意的问:“老四,你说去不去?” 我们站在路边,迎亲队伍从我们面前经过,媒婆期待的望着我们,骑着高大马的新郎官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解开胸前的红绣球,朝我丢了过来。 东西朝自己扔过来,要么是躲,要么是挡,我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打,却把红绣球抓在了手上。 “新娘子接绣球咯!” 媒婆一声呐喊,吹唢呐的人吹得更大声了,老二嘿嘿笑着说:“老六,恭喜你找到如意郎君,我一定会把你的尸体炼成鬼尸。” 听着老二的话,我全身发麻,整个脑子晕晕乎乎的,捂着额头左右晃荡,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迎亲队伍并没有停下,步伐整?的往前走,这些鬼物没一个白手厉鬼,但数十只鬼物聚集在一起,分散的阴气凝聚成了一个整体,形成的一种古怪的势。 而我抓了绣球,冥冥中好似应该跟这股势是一体,于是这股势对我的魂魄生出了一股撕扯力。 “老二,你用百鬼抽魂术阴我?就不怕师父知道?” 迷迷糊糊中,我艰难的吼了一嗓子,意识更模糊了,依稀听到老二无辜的说:“我可什么都没做,你接了红绣球,这是你的阴缘。至于把同门炼成鬼尸,这是赶尸一脉的传统,师父死了,尸体也会被下一任继承者炼成僵尸!” 第253章 不合理 百鬼抽魂术是一种术法,只不过是由鬼物组成的术法,并非是鬼对我直接出手,所以猫头鹰戒子没有反应。 迷离中,我感觉自己快要飘走的时候,强烈的危机下。不自觉的观想出了黑水玄河。 观想出的天河遮天蔽日,具备着一种滔天大势,迎亲队伍组成的势根本承受不了拉扯天河的势,瞬间就被冲得烟消云散,我也清醒了过来。 “砰!” 老二正处在胜利的喜悦中,我醒过来的一瞬间,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对着她就是一枪。 可惜枪法不准,只打中了她的胳膊。 她的反应挺快,控制血尸跳过来,母婴血尸双臂刚要搭在身上,突然掉头,跳到老二面前,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举了起来。 与此同时,迎亲队伍的势被冲散,整个队伍凝聚的阴气分散,一只只鬼物东倒西歪,惊骇的往四面逃散。 搞定了老二,我冷冰冰的掉头看向正要跑的媒婆和新郎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想**被屠,你们跑一个试试?” 没来得及逃走的二十几只游魂野鬼集体停下脚步。媒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穿着新郎装的男人,一米八几的个头,英俊的脸蛋菱角分明,他倒是没有太慌张。跳下高头大马:“六爷,您也是喜山的人,喜山势大,我们这些游魂野鬼在阳间苟延馋喘,哪敢违抗二爷的命令。二爷让我们配合她的术法拘您的魂,我们哪敢拒绝?” 他看一眼被血尸掐举着的老二,又看了一眼惊慌的群鬼:“不管有什么理由,我们都算计了六爷。我死不足惜,求六爷放过它们。” 我打量两眼他俊俏的脸蛋,拿出小灯笼点燃,八种不同的灯笼光照在在场所有鬼物身上。 大多游魂被烛光一照,好似被火烧一样,挣扎咆哮着消散一空。 “六爷,饶命!” 俊俏新郎官忍着痛苦。惊恐的看着灯光照射出的八只兽影,与媒婆一样跪地求饶。 “你既然求死,那我成全你的大义,不去找**麻烦。” 我转动手里的小灯笼,灯光里的兽影移动起来,俊俏的新郎官不敢置信的咆哮着,好似不信我会杀他,不可能对他动手一样? 他处在意外的情绪下,与媒婆一起被八只兽影灭了个干净。 解决鬼物只用了十几秒,被血尸举着的老二,双手抓着血尸的手臂,脸被掐的酱紫,蹬动的两腿越来越弱,眼看就要死了。 “放开她。” 血尸松手跳到一边,老二软在山道上,缓和好一会才剧烈咳嗽起来。 我隔着两米远。用抢指着她的头,“你想怎么死?” “这怎么可能?” 老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本命血尸,处在震惊之中不停的呢喃:“血尸没道理失控,也没有失控的道理!” 赶尸一脉有件法器叫镇尸符,与驭尸环一样可以先练出符器,等有道行了再炼成法器。 驭尸环如果成为法器,多一重符文就能多控制一具僵尸,而镇尸符不管增加多少重符文,也只能控制一具僵尸,但镇尸符却能增幅那只僵尸的凶性,也能镇压别的僵尸。 赶尸一脉大多会选择用镇尸符当本命法器,专养一只本命僵尸。 正常情况,只要不破坏镇尸符,就没有人能夺走被镇尸符控制的僵尸,不然也不会称本命僵尸了。 “是的,这不科学,也没有道理!但事实就是,你的镇尸符没破,本命血尸却被我控制了。” 一脚踹醒失魂落魄的老二,我站在血尸旁边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琢磨着该怎么处理她。 我来赶尸一脉,是为了取定尸棺,来练本命法器刑天棺,而定尸棺虽然被赶尸一脉的祖师爷练废了,却成为了这一脉传承的信物。 想来定尸棺应该在老道姑手里,如果我杀了老二,用屁股想都知道老道姑不会把定尸棺给我。 “只有我们两修炼的秘法同出一脉,你才有可能控制我血尸,但也只是可能性。而你今天上午才醒,不可能几个小时就能理解赶尸秘法的经文,没有赶尸秘法,不是一脉相承,你根本就动不了血尸。”土估叨技。 老二坐在冰冷的山道上,像入魔了一样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猜的很对,我修炼的赶尸秘法已经达到了观想大圆满,并且还观想出了真种驭字符。”我竖起小拇指,晃了晃猫头鹰戒子,“观想比你强,制作控尸环的阴木比你镇尸符的材料强,用来融合血尸的鬼魂比融合血尸的小鬼强,什么都比你强,自然能抢夺血尸了。” “这不可能,即使你观想的不是旱魅,也不可能几个小时内观想大成。还有观想真符,也需要时间,你没那个时间。”老二以为我在骗她,根本不信我的话,顿了会,很肯定的说:“你是师父暗中收的徒弟,师父欺我啊!” 谁说我没时间?阳间一天,阴间一年,这几个小时,小萝莉在阴脉里面都过好几十天了,足够我理解很多东西了。 我控制血尸跳了两下,用事实回答了她的问题,“不管你怎么想,这就是现实。你有两个选择,一,死,尸体被我练出僵尸。二,以后跟我混。” 老二失神的望着血尸,无声的流出了两行眼泪,呆呆的愣了好久。“老六,你让我看不透了。” “看不透?”我眯着眼睛,老二面如死灰的说:“刚才你杀新郎官毫不手软,说明你不是有仇不报的人。我先要杀你,你反过来杀了我,并不违反观里规矩!你为什么不杀我?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动机,明白了对方的目标,那他的所作所为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这就是看透了。而你并没有不杀我的理由,所以我看不透你。” 这真是一个大误会! 看样子,她以为老道姑早就收了我当徒弟,建立在老道姑早就收了我当徒弟的基础上,我杀了她,就少了一个争遗产的人,而此刻杀她,不仅能报仇血恨又符合规矩,不杀她才叫不合理。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考虑时间,该你做选择了。” 我可没有解释给她听的好心,手枪对准了她的脑袋,她二话没说本命镇尸符丢给我,“里面有我观想时留下的魂息,你应该懂怎么用魂息杀我于无形,我把命交给你了。” 接过黑漆漆的竹排,上面刻着“镇”字真种符文,通过这玩意,我很简单就能要了她的命,随手装进口袋,“老二,血尸依然由你控制,咱们继续送客人上路呗!” 第254章 大祸 拿了老二为她自己准备的本命法器,收服了她,我们再次赶尸上路。 接下来的路谁也没说话,快天亮的时候,老二禁不住疑惑问:“百鬼抽魂术的势相当庞大,你是怎么破的?”不等我说话。她举着催尸铃突然僵住脚步,“你……你……观想的并不是以自身为基础的僵尸,而是旱魅图?旱魅的势比游魂野鬼组成的势强很多,所以抽不了你的魂?看来,我输的不冤枉。” 她吸了好几口凉气,很肯定的继续说:“你在饭堂故意告诉老四,说你观想不是旱魅,让我们放松对你的警惕。又故意向老四请教,假装被她骗进我放血尸的地方,导致我只顾防备阴险的老四,根本不会去想你在对血尸下手。” 我跟着尸体的后面,听着她自动补脑的阴谋论,脸皮直抽,强忍着笑意,即没不承认也不否认的保持着沉默。 老二见我不说话。更加确信了她的猜测,回头看我的眼色带着莫名的胆寒,好似姑娘随时随地都会阴她一样。 天蒙蒙亮的时候,到了另一座山的山腰,山腰上有着不少提供给游客住的观景楼。 老二带着尸体,找到一家较骗的观景楼,自顾的把客人领进观景楼下面的房间,拍着收出来,“这是我的产业。进入洗个热水澡,吃饱了,睡一觉,咱们晚上再赶路?” “尸体放在这?不怕被游客发现?” 跟着老二进入观景楼。老二无所谓的说:“不少人来湘西是为了看赶尸,就算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仿真的道具。再说,下面很安全,一般人还没看到尸体,不定被别的东西吓晕了……”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吃饭的时候,老二换下了道袍,与普通观光的游客没什么两样,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说:“老四与老大关系很好,你如果想继承道观,必须要与老三和老五其中一个搞好关系……” 现在她的命抓在我手上,明白她在展示自己的价值,我吃着东西说:“我没打算继承道观。” “呃。那你干嘛坑我的血尸?” “因为我想让你继承道观。” 我吃饱喝足,老二听到我的话,愣愣的还没有回神,“为什么?” “因为我懒。” 赖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我打着哈切说:“我会支持你继承观主的。” 她当上了观主,老道姑的东西就是她的,我可以简单的拿到定尸棺。 并且,握着她的小命,赶尸一脉也等于捏在我手中,即不用操心与阴尸道其余各脉的争斗,又能掌控一个势力,何乐而不为? 千万别小看了赶尸一脉的势力和能量,像我当苏家台六姨的时候,不是干掉了县城一个黑老大吗?而在湘西百分之三十会术法但没道行的业内人,都属于赶尸一脉的人。 可能这群类似苏家台六姨的神棍,相互都不认识。但赶尸一脉的门主却认识这群人,能把神棍们零散的人脉关系网组织起来。 想想,几十个苏家台刘姨能动的关系网,集合在一起,想做什么不行? 赶尸一脉没几个人,却是隐藏在湘西的一片天! 吴曦让我来坑定尸棺,说不定也有让我巧夺这个势力的含义在里面。 一觉睡到晚上,我们找了个偏僻的小路继续送客,一共翻了三四座小山,这才把第一具尸体送回家,从侧面可见赶尸一脉辐射的范围。 接着又用了一个星期,送回了五具尸体,只剩下最后一具头尸没有送回家。 这晚,月明星稀,我已经习惯了夜间赶路,走在山里没了一点儿不自在。 “这头尸,别看只有二十多岁,他父亲在云南承包了好几座茶叶山,私下还做些非法勾当,一大半的生意都是他在搭理。可惜人外有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只能英年早逝了。” 距离头尸老家接尸的地点还有几里山路,老二随口讲着头尸的事情。 我偏头看了一眼跟着铃铛跳动的头尸,“没想到还是个二世祖啊?” 闲聊着,我们顺着崎岖的山路,下到了山下公路边,不远处停着三辆小车,车上挂着白花,一看就知道是接尸体的。 “叮铃铃。” 老二控制尸体跳到公路上,却没见车里有人出来,我疑惑的说:“这家人怎么不来接尸?我去看看。” 走到第一辆黑色奔驰小车边,敲了两下车窗,不见有人反映,隔着玻璃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又敲了后面三辆车的车窗,依然没有人答应。“老二,车里好像没人?” 约好的时间和地点,接尸的车也都到了,这人都不在,搞什么飞机? 老二打通了事主的电话,但是没人接,又换了个号码继续打过去,这次有人接了,但诡异的是,主家女主人说,他老公已经把他儿子接回了家? 经过再三确认,头尸的身份没错,三辆小车也是他们家的,但对方说,车就停在家门口呢! “我看女主人不像说谎。”土估巨亡。 老二拍着奔驰的车玻璃,玻璃拍得啪啪响,是货真价实的奔驰车。我来回打量着头尸和车子,“人家说接尸体的车已经把尸体接到家了,那这车和这尸体算什么?” “不好。” 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站在路边的头尸,耸了耸鼻子,不受我们控制的蹦向旁边的丛林,没两下就蹦进了树林,老二追到林子边,看着漆黑的林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我也意识到了不对,小心翼翼的追着头尸踏进林子,不一会,见到一具与头尸长得三分相似的中年人倒在地上,脖子边还有两个青色小孔,一看就知道是僵尸咬的。 一具,两具,三具……慢慢的一共找到了七具尸体,头尸站在最后一具尸体边,仰天哈了一口气,原本没有獠牙的嘴边,长出了两颗獠牙,看也没看我们一眼,快速的跳向了东南方。 “这些人大概是在半个小时以前被僵尸咬死的,这些尸体的怨气激发了头尸英年早逝的怨气,导致头尸从惊尸变成了行尸。” 老二看着沿途的尸体,吸了好几口气。我甩着头说:“头尸成真正的行尸,他的亲人都被咬死了,你说别人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把头尸炼成了行尸,杀了他的亲人?” “如果真这样,那就触犯了赶尸一脉的大忌讳。老四,一定是老四在捣鬼……” 第255章 对策 赶尸途中第一大忌讳,不得伤害客人亲属,也就是尸体的家人。 “人总是要死的,被僵尸咬死和寿终正寝都是死,死和死其实没有差别!” 看着七具尸体脖子上的牙孔,我有种脖子开洞的错觉。表面却强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老二脸色很难看,听到我的话,眼底对我又多了一丝忌惮。 感受到她的眼神,我也只能在心理叹息,人多了队伍不好带,老大不好当啊,即使怕也不能在小弟面前表现出来。 如果杜七夕知道我的感叹,一定会跳起来吐槽:操,两个人的队伍,也他妈的叫队伍? “老二,你准备怎么办?” 我装着已经有了应付办法,胸有成竹的瞟过去,老二蹲地上搜集着尸体脖子上的皮屑,“必须证明人不是我们控制僵尸杀的,还好。每只僵尸的尸气都不一样,可以洗清我们的嫌疑。” 老二叫叶知情,本来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惜她四岁的时候得了场怪病,见人就咬,不给她血喝,她就咬自己,喝自己的血,她家里人用尽了办法。得知世界上真存在赶尸一脉,费尽心机让她拜了老道姑为师。 她在道观一住就是二十年,接触的死人和僵尸多了,于是不怎么把人命当回事。但本质上还是个单纯的姑娘,对勾心斗角并不在行。 “没用的。”我摇了摇头。 “怎么没用?” 叶知情收集好尸体脖子上的碎皮,疑惑不解的望来,我说:“这里是湘西,是赶尸一脉的地盘,我们是玩僵尸的专业户,可这七个人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僵尸咬死了,这说明我们无能。在平时,被笑话无能也没什么,关键在于师父快死了,现在是争夺脉主的关键时期。一个无能的人,能继承赶尸一脉吗?” “嘶。” 叶知情咬牙切?的说:“老四还真阴险,那……那……菲姐,你说我们怎么办?” 之前就算她的小命在我手里。她也是喊老六,无形之中转变了对我的称呼,说明她开始适应当小弟了。 “这只是其一。” 我眯眼望着头尸跳走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赶尸第一大忌讳,不得伤害客人亲属,这只是忌讳,而赶尸第一大禁忌,不得拿客人练尸。忌讳和禁忌是有差别的,忌讳可以犯,禁忌却是碰不得的东西。” 暗中算计我们的人,不仅让我们惹上了第一大忌讳,现在头尸又变成了行尸,使我们还惹上了第一大禁忌。 这是一个死局,一个让我们两背上忌讳和禁忌嫌疑,无法再继承赶尸一脉的死局。 “那……怎么办?” 叶知情瘦骨如柴的身板剧烈颤抖。牙缝都咬出了血丝,可见她有多愤怒,多不甘心就此失败,放弃赶尸一脉的继承权。 “搅,把水搅浑,才能浑水摸鱼。”我嘿嘿冷笑着说:“把能拉进这件事的人,都拉进来。这附近哪个神棍与赶尸一脉有关?” “方驼子。” 叶知情抓着脑袋,不明白我啥意思,眼色特别疑惑。我继续问:“那方驼子与我们赶尸一脉谁的关系最好?” “与师叔和老三的关系都不错!” “那我们就去找方驼子麻烦,打上门去,质问他为什么控制僵尸伤害我们客人的亲人,让他给一个说法。” 我腹黑的笑着,叶知情反应过来,快速惊起七具尸体。 七具尸体在她的控制下,一跳一跳的赶向了方驼子所在的镇子。 凌晨三天多钟,只有一条街的小镇,家家户户都关着门。 叮铃铃! “阴人上路,生人回避,有狗的……” 叶知情走在前头,带着八具尸体跳着,蹦蹦的脚步声,打乱了小镇深夜的安静。 血尸跟在队伍最后面,我坐在它伸着的胳膊上,考虑着走完了这一步再做什么? 这个死局,姑娘破定了。 定尸棺我要,赶尸一脉的势力我也不会放过,一定要让叶知情继承赶尸一脉。 “菲姐,到了。” 叶知情带着尸体停在一家竹院门口,八具尸体排成一排,伸手对着院子里的门。 我睁眼跳下血尸,叶知秋说:“把无辜的人拉下水,这个不好吧?” “无辜?关乎到赶尸一脉的继承问题,赶尸一脉里就不存在无辜的人。” 我话音刚落,黑乎乎的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声响。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驼背还穿着衣服,他见到八具尸体吓了一大跳,看着左右邻居,“这……这……怎么把它们弄到大街上来了,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蹦! 不等他说话,我控制血尸跳过去,血尸跳到驼子面前,僵直的双臂抡在他肩膀上,把他抡倒在了两米开外。 噗。 血尸再一跳,踩在他心口,驼子被踩的吐了一口老血。 此刻,驼子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我跑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睛,“说,是不是你控尸杀人,害了我家客人的亲人?” “我……我……” 方驼子结巴着,我踹了他一脚,“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等办完了再找你。” 不等他做出反应,我回到叶知情旁边,“咱们走。” 带着尸体,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镇边的山林,叶知情疑惑的说:“这就完了?” “完了啊,你还想留下来吃顿饭?” 我回望着黑乎乎的小镇,“方驼子莫名其妙的被打吐了血,他自然会找师叔和老三,帮他讨回一个公道。师叔和老三一定会找上师父。” “我们胡乱打人,师父肯定对我们的印象更不好。” 对于叶知情的担心,我一点也没在意,“到时候老四一定会拿忌讳和禁忌来攻击我们。而身后这七具尸体能证明,它们不是被头尸和我们养的僵尸咬死的,那我们就能把矛头指向师叔和老三,说事情发现在他们的地盘上,问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可我们没证据说是师叔和老三做的呀?”土台住技。 “不需要证据,只要他们同样拥有嫌疑,让这件事扯不清,变成一笔糊涂账就行。”我幻想着道观里吵架的场面,嘿嘿笑了起来,老二说:“但我们依然摆脱不了嫌疑,师父还是不会把位置传给我们。” “山人自有妙计。” 我高深莫测的摸了摸下巴,“老二,你在湘西混了这么多年,能搞到六件含有阴气的古董吗?” 第256章 法器逆天的增幅度 我的黑水玄河里已经出现了漩涡,相信只需少量的陈年阴气,就能打通这个窍穴,让我拥有道行了。 只要有了道行,让驭尸环成为真正的法器,就能把血尸炼成白僵跳尸。 有实力才有说话的空间。不然一切都是虚的! “菲姐,我只弄到了五件具备陈年阴气的古董。” 叶知情在湘西地面的面子挺广,她向那些有钱人借用古董,大多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那些拿出古董给她,但因为古董上没阴气,被叶知情拒绝的人,大多垂头丧气,而把古董借给叶知情的人却非常开心。 处在叶知情的私人别墅,我看着她在几个小时里,收集来的七八件唐宋年间的古董,脸皮一抽一抽,禁不住暗叹:有势力就是好,修炼资源只用动动嘴皮子就来了。 “五件已经够用了。” 我用五件有阴气的古董,与一件没有阴气的古董,学着吴曦的方法摆着风水局。“跑掉的那具头尸。以及头尸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之前接头尸回家的七人全死了,但是女主人却说,他老公已经把儿子接回了家,显然她看到的是鬼而不是人。 老二担心的说:“在我们去找方驼子的那段时间,女主人见到他老公接回来的儿子诈尸了,亲眼见到他儿子咬死了七个亲人,最后我和你出现,把他儿子连带被咬死人一起带走了。” 算计我们的人,既然能控制鬼魂。自然也能让鬼魂给人制造幻觉,这个并没啥好奇的。 她继续说:“能让师父帮忙超度的人家,都是湘西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女人已经上了喜山。向师父讨要说法。如果这件事解决不好,可能导致社会上的人对赶尸一脉敬而远之……” 后面的话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又是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布置好风水局,头疼的敲着桌子,“那跑掉的行尸呢?” “被老大抓住,带回了喜山。” “有意思,这件事里居然还有老大的影子。” 看着叶知情眼底的担忧,我也没办法,打算先练出道行了再说,让她留下血尸,去外面等着了。 我盘膝坐到风水局中央,很快,就进入了观想状态。 滚滚黑河悬挂在高空。河心漩涡就像一个黑洞旋转不休。 随着我默念玄阴真法里的经文,漩涡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漩涡一下炸开,一轮明月从河里升起,银白的月亮好似本就应该在黑河里一样。 白兔升,窍穴开,我终于有了道行。 顿时,黑色河水上好似披上了一层白霜,整条天河显得特别妖异。 连带我外在的气质也有了细微的变化,说不定把玄阴真法一直练下去,会气质大变,向吴曦那个老妖女靠拢。 玄阴真法达到了通窍境,不待我改念赶尸秘法,黑河下方观想出的僵尸形象,举起双手。对着河里的月亮连拜了三下。 僵尸的小腹部位出现了一个小亮点,跟着开了一窍。 十年道行? 玄阴真法观想出来的黑河再逆天,开一窍也只会拥有九年道行,因为九为极数,不可能打破这个定律。 没想到同修赶尸秘法,我居然打破了千古极限,多了一年道行。 九为极数,也是定数,十年道行的出现,很不符合常理。 我并没因为多出一年道行而欣喜,反而有着深深的担忧,因为从古自今打破定数的人,都招老天爷嫉妒,死得很早。土台豆号。 如果可以,真想把多出来的一年道行退回去,直觉告诉我,这个秘密谁也不能告诉,说出去必死无疑。 压下这个担心,我趁热大铁,观想出了黄天道那十二个真种符文。 十二个代表不同法术的真种符文,围绕在月亮周围,银白色的古字随着波涛起伏,特别神秘。 我很自然的知道,想用哪种术法,只要动念,道行就会催动代表哪个术法的符文,释放出那个术法。 十二个真种符文里有缩地成寸术,我打算试验一下。 睁开眼睛,动用一年道行施展缩地成寸,一步踏出,本来一步大概是一尺远,也就是三十几厘米,结果我却走到三米开外,大概是一丈左右。 本来一步只能走一尺远,结果到了一丈,换算下来是把脚下一尺的距离缩成了一寸。 “哈哈,姑娘终于成了神仙中人。” 我兴奋了好一会,不过很快又郁闷了,因为我已经消耗了一年的道行,观想中的月亮明显暗淡了一丝,也就是说,这样走出十步,姑娘的道行就会消耗光。 现在的道行只够我走十步! 这能用来赶路吗?有个奶用。 当然欣喜还是压下了郁闷,不用来走路,但可以用来装逼啊? 如果我与别人相隔三十米,**步走到别人面前,还不被当成仙女下凡,集体跪下舔姑娘的脚趾头? 压下憧憬,我没有浪费道行再试验别的术法,接着凝练出了赶尸一脉的驭字真符。 一个黑乎乎的古字飘在观想出的僵尸身边,这就是驭尸符真种,与黄天道那十二门术法真符的银色截然相反。 “呼。” 憋足了气,取下小拇指上的猫头鹰戒指,准备往里面打入符文,把猫头鹰戒指炼成真正的法器——驭尸环。 回想吴曦教的凝练方法,按照步骤把驭尸符真种打进去,又消耗了我一年道行,“凝。” 一重符文禁制成型,一下又抽走了我两年道行。 也就是说凝练第一重符文禁制,打入一个符文真种,需要三年道行。 我想到以后要凝练的刑天棺,需要一口气打入三枚真种符,那就需要九年道行,想想都坑姐! 如果不是姑娘天资吓人,那就需要打通九个窍穴,才能凝练出本命法器,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 没多思考这个问题,摸着还是老样子的第一件法器,顿时眉开眼笑,“不愧是法器呀,好东西。” 一重禁制的法器,用一年的道行可以发挥出两年的威力;二重禁制,两年道行发挥四年的威力;三重,三年道行发挥八年的威力,这是成几何倍增长啊! 姑娘的清风扇,虽然还在吴曦手里呢?但那也是我跟她换的,是属于我的东西。 六重禁制符文,也就是二的六次方,是六十四,那就是六年的道行,发挥出六十四年的威力,难怪可以扇出那么大的风! 妈蛋,越往上越恐怖,难怪吴曦说,制造出七十二层禁制,清风扇真能够呼风唤雨。 可惜,凝练禁制所需道行,也随着增幅度往上加,没有一百二十多年的道行,休想整出七重禁制的法器。 “如果姑娘有一件十重符文禁制的法器,那该多好,十年道行一起发飙,发挥一千零二四年的威力,那就真逆天了。” 我这一幻想就忘记了外面的事儿,“宝贝啊,姑娘想要宝贝啊。” 叶知情在外面已经接到了来至喜山的好几次通牒,再不回喜山,就要被逐出师门,被赶尸一脉追杀了。 她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又不敢进来打扰我,差点就没急哭。 第257章 破局 喜山长久以来,除了少数几个人居住,住得都是尸体,异常的清冷。 也许老道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喜山没有像进日这么热闹了。 头尸的母亲邀请了社会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一起上山,请老道姑给她死去的丈夫做主。 方驼子不仅邀请了师叔和老三。还找了好几位与赶尸一脉有关的神棍过来,请老道姑给我们打他的事儿做主。 老大半路抓住了尸变的头尸,也上了喜山,以一副看戏的姿态,留在了山上。 社会上的人、神棍、师叔和他几个徒弟、早自立了山头的老大和老三、?聚一堂,所有的枪口都指向了我和叶知情。 他们点出了三大罪状,请老道姑发落我们,可是老道姑传讯了我们几次,我们都没有来。 “师姐,这都两天了,他们收到消息还没来,明显是做贼心虚,你还要袒护那两个逆徒吗?” 左等右等,师叔还没见我们到来,忍不住再次开口了。 师叔开口了。几个靠着赶尸一脉的神棍也说话了,“真人,我们祖上也是赶尸一脉的嫡传,无缘无故被打上门,这太欺负人,太让人心寒了。” “请送喜真人为遗妇人做主,我们这些信众……” 不管是不是幻觉,头尸的母亲,亲眼看到头尸咬死她老公和亲人。伤心欲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老道姑在大殿上真坐不住了,沉默好久,开口准备把我们当叛逆对待的时候,我们也恰好赶到。依稀听到了大殿里的声音。 蹦! 我还没走进大殿,控制血尸先声夺人,嚣张不可一视的跳到了大殿中央。 现在的血尸已经不是行尸,而是白僵跳尸了。 我把驭尸环炼成法器之后,借用法器让刘贝快速与尸身融合,成为了白僵跳尸。 法器根据用来凝练的真种符文不同,可以分为两类,攻击型和辅助型,清风扇就是很直接攻击型,驭尸环只能控制血尸,一重禁制就能把血尸的凶性增加两倍。 成为白僵,母婴血尸的威风也显露了出来,一个字,凶! 血尸往大殿上一站。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略微显露了一些凶势,就吓得人毛骨悚然。 这不是斗法,所以我并没有用驭尸环催动,没有给它增幅,不然看着会更凶。 “放肆!” “大胆!” 师叔看到血尸,眉头紧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于此同时老大也跟着含了一声大胆。 挤在大殿的人?刷刷的看着血尸,社会上的普通人被血尸苍白的脸,以及脖子上细长的汗毛,吓得两腿发软,他们只被表象吓到了。 而神棍与赶尸一脉的嫡系,都是内行,一眼认出血尸已经成为了白僵,自然也知道母婴血尸到底有多难炼。有多凶? “师叔,老大,请问我哪里放肆了?” 没有人知道血尸已经被我抢了,只知道血尸是老二的本命僵尸,我们自然也不会告诉别人。叶知情上前几步,拜见了老道姑,以要杀人的眼神瞟向师叔和老大。 老道姑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没有任何表示,师叔指着大殿,“这是任由你耀武扬威的地方吗?” “这位就是师叔了吧?” 看着坐老道姑旁边的中年人,我上前一步,很礼貌的说:“老二的本命血尸已经成了白僵跳尸,按照规矩,不论辈份,只要本命僵尸成为白僵,那就有上座的资格。就像师叔您,也是上座,上座有权利带僵尸进大殿。” “你是?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这个便宜师叔就算不认知我,也能猜出我是谁。 在这种要被审判的情况下,没有谁会在乎谁的面子,我也没打算给他面子,“我刚入门,是师父第六个徒弟。如果我给你面子,你可以叫我老六,我要是不给你面子,你得叫我一声真人。” 真人这个称呼,在久远前,只有修出假丹的术士才能具备,时代不同了,只要拥有道行就能称真人。 师叔本来很老火,听到真人两个字,立刻哑火了,略微感受一下,坐到椅子上没了脾气。 他也拥有道行,有道行的人,只要认真感受,就能察觉到对方有没有道行。土尽见圾。 道行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但有道行的两个人同时出现,道行就诡异的像两个磁场,彼此都可以感受到,所以师叔并没有多做证明,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老大、老三、老四,他们没有达到通窍,没有道行,见到师叔的反应,也意识到了我真有道行,顿时脸色变了再变。 面相憨厚的老四不信的说:“老六虽然入门了一个多月,但有一个月是痴傻的,这几天就通窍?这不可能,也不可能这样?” 感应是一个境界,但分了入定与观想两步,有资质修炼的人,学会入定在三个月之间,想把物体在脑海中观想清晰,最起码需要一两年。 对,就是一两年,不信你可以试试,闭上眼睛想你自己的样子,看能不能清晰的想出自己的五官?就算有悟性,是天才,没有一两年的苦工绝对做不到。 没有悟性,浪费一辈子的时间,都不会观想成功。 我能一蹴而就观想出玄河,资质逆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小萝莉在阴间,阴阳两界有时间差,小萝莉在阴间适应阴脉了那么多年,我们本来是一个意识,我这才能快速的观想出玄河。 入定、观想,正常在五年内完成,那都是天才! 最耗费时间的是,观想大成之后,想通窍,打开一个窍穴,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这个过程不是人为能控制的,可能几年也可能几十年,但最低也需要几年。 老大、老三、老五早在十几岁就观想大成,可等到三十岁都没有通窍,他们这才出去自立门户。 像老二和老四,也已经观想大成好几年了,但卡在了通窍这个关口。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快,那是托半步画皮福,半步画皮给我撬开了通窍的大门,吸收陈年阴气,只是一种积累,在我身上根本没有通窍的关卡。 十年通窍,是一个常识,一个定律! 我才把赶尸秘法,拿到手几天?这就是通窍了?有了道行? 这不符合常理,常理也不是这样的,所以老四会说,这不可能,不可能这样。 “这就是现实。” 我慢步走到老道姑面前,拜了一拜,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她另一边的空椅子上,这是真人高人一等的特权。 “请师父明察,老六可能是卧底,来篡夺赶尸一脉的卧底。” 老大、老三、老四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出来,提出了可能性最大的疑惑。“没有人能几天内通窍,通窍也不是几天能达到的,老六有大问题,请师父定夺。” 第258章 真人的份量 卧底? 听到这两个字,我稍微有些紧张,不过也没特别担心。 因为修出道行的真人,非常稀少,都是国宝级别,业内铁律规定。不准杀害真人,当然偷偷摸摸的那就难说了,反正明面上是不允许的。 就像黄天道就算灭了娼门,对于娼门有道行的人,也只是逼迫对方闭关不出,不问世事,并没有杀害对方。 所以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就算没有这个规定,我也不怕身份暴露,姐有后太,有妖后吴曦撑腰! 我坐着没动,老道姑睁开半睡半醒的眼睛,看过来问:“老六,你修成赶尸秘法了吗?” “修成了。” 我点了点头,老道姑嗯了一声。看向师叔,师叔严肃的看着站场中的老大、老三、老四,“不成器的东西,你们当我是瞎子吗?我这个真人是摆设,看不出赶尸秘法修炼出的道行吗?” 师叔对我的态度变了,只因为我也修出了道行,他没必要得罪一个与他没有利益冲突的真人。 “嗯?” 三人面如死灰的退了好几步,我也暗自庆幸观想出的僵尸也通窍了,伸手对着殿外一指。用一年道行施展驭尸术,殿外七具尸体跳了进来。 我用出赶尸一脉的术法,师父和师叔点了点头,“确实是赶尸秘法。” 老大和老三失魂落魄的退到他们原本的位置。灰心丧气的嘀咕:“我们这三十几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我不信,我不信她这么快用赶尸秘法通窍了。”老四依然不信,发疯似的咆哮。 “痴儿。” 老道姑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术法,老四从疯狂中回神,羞愧的站到了一边。 头尸家的七具尸体跳进大殿,头尸的母亲看到,又惊又怕又伤心,嚎嚎大哭了起来。 别人都以为血尸是叶知情的,血尸成了白僵,稳稳压了老四一头,比老大和老三还强。 我又展现出了道行,虽然不知道便宜师父和师叔,为什么没问我是怎么几天练出道行的。但他们确实承认了我的位置和话语权。 “师父,这次我们赶尸下山,把最后一具头尸送到接引地点……” 叶知情把我们遇到的事情一讲,哭泣的妇人激动的说:“你撒谎,我亲眼见到,我老公把儿子接回来,你们施法让我儿子尸变,咬死了它们。” 妇人泣不成声的指着七具尸体,跪在地上求老道姑做主。 跟她一起来的社会人,胆怯的跟着求情。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好几具尸体站在大殿上,他们没吓尿已经不错了,还指望他们敢拿社会上的势力来威胁老道姑? 谁不怕半夜睡得好好的,一具僵尸蹦进来,枪也杀不死的尸体把他们给咬死? 当然,赶尸一脉也不能仗着本事。欺负这群湘西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毕竟还指望他们孝敬呢? 我偏头用眼神请示了一下便宜师父,见老道姑点头,我说:“杀人是需要动机的,首先叶知情的本命僵尸已经成了白僵,血尸就让她受用无穷,她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练别的尸体。而我嘛,准备直接去抓青僵,不会去养一头行尸。我们根本没必要控制头尸杀亲,来练一具行尸。” 普通人不动说的是啥,这话是对业内人说的。 就算老四之前已经给我们想好动机,但白僵血尸和我拥有道行,已经摆在了眼前,在这个基础上,她给我们准备好的动机已经没用了。 说着,我看向老四,“你认为呢?” “真人说的没错。” 老四捏着粉拳,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应承了我的话。 任何计划,第一步很重要,我这一开场就暴露了实力,彻底打乱了老四的计划,她的一切准备只能胎死腹中。 “我不是说的没错,说的就是事实。” 我这人心眼其实不大,一具话气的老四胸脯欺负,却无法反驳,我又看向老大:“头尸是大师兄捡回来的,你可以检查一下这七具尸体,看是不是被头尸咬死的?” 老大是个打扮精致的青壮年,他走过去,翻看一下尸体脖子边的牙洞,控制头尸跳出来,当众取出测试酸碱性的测纸,分辨取了头尸的口水,以及七具尸体牙洞里的碎屑,测纸虽然都变色了,但是变色程度却不一样。 看着根验孕棒长得神似的玩意,我禁不住偷偷吐槽,这是搞毛? 其实我没想错,他就是把验孕棒改装了一下而已。土尽丰圾。 老大拿着变色的测纸给普通人看了一圈,说:“僵尸的口水偏碱性,但是每具僵尸的碱性程度都不同,你们看到了,两张测纸的有着明显的区别,碱性程度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如果是头尸咬死了它的亲人,测出来的颜色不会相差这个大。” “可是……我亲眼看到……” 妇人就没差说类似官官相护的话了,老大摇了摇头,拿出一个铃铛,在妇人眼前摇了几下,妇人看着空气,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老公,你没死?” 老大拿着铃铛又摇了几下,妇人清醒过来,老大对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说:“我有十几种方法,让人产生幻觉,她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再说我们赶尸一脉的利益,与各位是捆绑在一起,我们没有任何动机去控尸杀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大伙说是吧?” 这些人在社会上都是老油条,谈到利益,只要动脑子想,都明白我们不会做这种事情。 “您放心,您儿子的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老大严肃异常的做了保证,给我们打了声招呼,站到了一边。 老四看老大余光充满了仇恨,而我恰好看到那个仇恨的眼神,差点就没笑出声。 老大已经没机会练出道行了,他带着头尸过来,就是看戏了,立场中立。 中立的人往往是墙头草,谁赢,墙头草就倒向谁! 老四算计我们,让我们犯了赶尸的忌讳和禁忌,如果我们回来,按照老四的算计走下去,老大自然会帮助老四,现在明摆着我们比老四强,所以老大毫不犹豫的公事公办。 谁也不能说老大有所偏向,实际上是在向我卖好,为他之前的针对赔罪。 “老二身上的嫌疑虽然洗清了,但是赶尸途中出了事,也该给个交代。”老三很不爽,再次把枪瞄准了我们,由于我成了真人,他也就只提了老二。“还有,老二不问缘由,伤害本脉同道,此事让人寒心。” 第259章 坯胎到手 “我们在方驼子的地盘出事,来接尸的人被僵尸咬了。他也会养僵尸,不找他找谁?” 面对老三的质问,叶知情杀气腾腾的看向方驼子,我暗自控制血尸转向方驼子,吓得驼子的背都快弯到了地面。 “老二。你不问缘由,武断的打人,怎么能服众?” 老四终于忍不住开枪了,服众两个字很值得玩味,不就是说不能服众,怎么领导赶尸一脉? 顿了顿,她继续说:“谁的地盘上出事,你就怀疑谁?” 这话说到了那群神棍的心坎里,谁都不想无缘无故的挨打,背黑锅不是? 一群神棍被弄得人心惶惶。 在业内,真人是核武器,嫡传是上位者,学了这一脉一些小本事的神棍才是中坚力量。土布叨圾。 老四一下把老二推到了中坚力量的对立面,这事解决不好,老二别想继承赶尸一脉。那姑娘想要的定尸棺就打水漂了。 “现在情况不同,此事不能一概论知。” 我突然站起身,所有人,包括便宜师叔和师父都看了过来。 几十只眼睛落在我身上,我没有怯场,“师父的身体不好,谁都清楚赶尸一脉到了换继承人的关头。” 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但老道姑还没死,这话谁也不敢明说。我直接把话挑明,就像往表面平静,内部波涛汹涌的湖里扔了一个深水炸弹。 整个大殿爆炸了,只有狂吸冷气的声音。 过了一会。躁动平静下来,殿内的人都憋了口凉气,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我见没人说话,继续说:“我与老二赶尸下山,招人算计,让我们背上伤害了事主的嫌疑,犯了赶尸的第一大忌讳。头尸现在成了行尸,又犯了不能拿客人炼尸的第一大禁忌。如果我们洗不掉嫌疑,就会被当叛徒处理,都成了叛徒,那还谈什么继承权?” 捅破这层窗户纸,挑明事情的严重性,我慢慢走下主位,扫过那群神棍。盯着方驼子:“去你地盘送客人,出现了这种事情,你说,你该不该打?” 不等他反应,我看向其余的神棍,接着质问:“打不打得?” 几个神棍噤若寒蝉,方驼子赶紧点头,“打得,打得!” 我冷冰冰的大声说:“把同门往死里算计,达到抢夺继承权目的……”老四赶紧打断了我的话,“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平白打人,你们还有理了。” “呵呵,如果有证据,那就不是打人,而是杀人了。”我收起冷笑。盯着老四霸道的说:“在方驼子地盘上出事,他就有算计继承权的嫌疑,别说不问缘由的打他,就算严刑拷问都没问题,你有意见?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说着,咄咄逼人的往前一步,老四心虚的后退两步。 方驼子软坐在地面,哭丧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 关乎到继承权的问题,谁也没傻到认为,这时候打人不对,几个神棍都躲开了方驼子,深怕搅合进这事。 “老四,你为什么算计我们?” 在众人惊骇的时候,我突然呵斥。 老四又退了一步,“你没有证据,凭啥含血喷人?” “有继承权的只有,你、老二、我,我和老二都被算计了,你说谁是得利者?”我嘿嘿笑着,老四咬着牙说:“这只是你的推理,如果是别的支脉让我们内乱呢?你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用真人的身份欺压同门。” “我就含血喷人?我就以势压人?我就欺负你了?你不服?” 连着往前三步,老四连退好几步,求助的看向老道姑,老道姑叹了口气说:“老四,你下山自立门户吧!” “师父,我不服,凭什么?” 老四傻眼了,我对老道姑的决定,也有些发蒙。 师叔拿出几张照片,是一具僵尸在公路上,在奔驰边,咬死七人的画面,而控制僵尸行凶的是一个老头子。 师叔举着照片:“老四,这是你爷爷吧?” 老四无话可说,失神的软在地上,盯着几张照片疯了。 是的,她真的疯了,受不了失败精神失常,成了个神经病。 感情便宜师父和师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如果我和叶知情没能力翻盘,那么真相就是我们犯了忌讳和禁忌,如果我们有能力破局,老四自然就被放弃了。 无情吗?很无情,却是当权者选择继承人常用的手段。 “老大,老三,我已经让老五去抓行凶的老头了,你们去接应一下老五。”老道姑叹息一声,对哭泣的妇人说:“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赶尸一脉欠你家七条人命,那我用老四全家性命赔偿你可好?” 妇人点头又是摇头,社会上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大和老三离开了,说是接应,其实是杀人。 一天之后,老四成了孤家寡人,她的家人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消失在了湘西地面。 社会上只知道这一家全部移民了,实际上一家子全死了,尸体就挂在喜山后面的养尸洞。 老四失败了,被老道姑放弃,付出的代价是灭族! 和妇人一起来讨公道的人,得到震惊的答案,带着莫名的惊恐离开了。 与赶尸一脉有联系的神棍也都走了,喜山上再次变得清冷。 “老二,老六,你们觉得我无情吗?我不可能给赶尸一脉未来的继承者,留下隐患。” 老道姑的房内,师叔站在她旁边,我和老二坐在对面,我们没回答她的问话,老道姑叹了口气,没再提这事,“老六,不管你和妖后吴曦什么关系,既然你用赶尸秘法练出了道行,那就是赶尸一脉的人。赶尸一脉以后就交给你了。” “别,让老二来吧。” 我赶紧摆手,老道姑和便宜师叔失落的叹了口气,也没强求,“我与老二有话要说。” 知道老道姑要给老二一些东西,我和师叔走到门外,带上房门,便宜师叔不舍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不知道怎么就流出了眼泪,“风大吹的。” 我都没问他为什么会哭,听到这话感觉特古怪,回望一眼紧闭的房门,“怎么?” “师姐,走了。”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的大半夜,老二从老道姑房间出来,她已经开窍了,有了道行,而老道姑跟在后面跳着,成了一具白僵跳尸。 巨大的变化吓了我一跳,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只要手里捏着老二的命,管她在老道姑手上得了什么好处呢? 接下来,师叔严肃的为叶知情举行了仪式,老二成了观主,师叔就离开了。 老大、老三、老五又搬回了道观,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师父临死前交代,赶尸一脉需要靠你度过将来的劫难,让我一切都听你的。” 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要定尸棺,老二先找上了我,第一句话就让我免去了开口要东西的尴尬。 直接开口要了定尸棺,老二拿出巴掌大小的精致玉棺材,啥也没问,就递给了我。我欣喜的接过定尸棺,与她聊了几句,送她出门,兴奋的准备凝练本命法器——刑天棺! 第260章 舞蹈 西游记金角、银角大王的紫金红葫芦啊! 躲在房间,我爱不释手的摸着白玉色的小棺材,拿起来狠狠亲了两口。 想着等炼成刑天棺后,谁惹姑娘,姑娘拿出刑天棺对着她,把她魂魄收进刑天棺的里。心情好,关一阵子就放掉,心情不好,直接把她魂魄给化了。 想着,我眯着眼睛情不自禁的嘿嘿奸笑了起来,就差没流口水了。 调节好激动的情绪,盘坐到床上,入定研究起了炼制刑天棺的三道真种符文。 看着代表大小如意、吞星吸月、刑天融地,三样术法的真种符文在黑水玄河中起伏,真想立刻动手炼制刑天棺。 但是凝练一个真符进法器,需要三年的道行,三个真符就是九年,然而河中的月亮光芒暗淡,我用掉的道行还没有恢复过来。 试验缩地成寸术,用了一年道行;把猫头鹰戒子凝炼成驭尸环。用了三年;用控尸环让刘贝彻底融合尸体成为白僵,用了一年道行;在大殿施展驭尸术,展现自己的道行,又用了一年。 十年道行,一共用掉了六年,用掉的道行这几天只恢复了一年,还有五年没恢复,并不能立刻开始炼制。 道行这东西,与人的力气差不多。人搬了一天砖。力气用光了,累得动都不想动一下,只要睡一觉第二天力气又回来了,当然道行的恢复。自然不是睡觉了,而是念经。 没错,就是入定、观想、念玄阴真法上的经文,道行就能自然恢复。 这几天恢复了一年道行,按这个恢复度估算,打坐念经,念十二个小时才能恢复一年道行。 想恢复剩下的五年道行,姑娘要入定六十个小时,念六十个小时的经才行。 虽然入定可以代替睡觉,但我还要吃饭、上厕所,并且集中注意力念经,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就算一天念六个小时的经,就得用十天。我想想都头皮发麻。 炼制刑天棺的坯胎有了,也拥有了炼制它的实力,偏偏道行没有恢复,能看不能吃,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 “奶疼啊,这不是强迫姑娘出家当女道士吗?感情道士打坐,和尚念经,是被强迫的!” 揉着胸,我像死了爹一样抱怨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接下来三天,每天强迫自己念了八个小时的经,三天才恢复了两年的道行,还有三年道行没恢复。 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有了不当术士的想法。 这天夜里,我是入定念一会经,又弹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一会,想着好不容易成真人,不能就这么放弃,又坐着入定,念一会又嫌烦,躺下来再睡,如此反复。 正在我翻来覆去的时候,道观院子里传来蹦蹦的脚步声,以及哈气的声音,大半夜听着怪瘆人的。土布肠圾。 轻手轻脚开门出去,走道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夜风吹在身上毛嗖嗖的,我走道院子里,只见叶知情和被炼成白僵的老道姑,举着双手,对着月亮抬起来,吸几口气又放下。 看着老二的侧脸,与她拜月的动作,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老二,你在干什么呢?” “拜月!” 老二停下拜月走过来,“你怎么还没休息?” “听到响动就出来看看。” 我疑惑的看着还在拜月的僵尸,老二说:“师父强行给我开了三窍,让我有了三年道行,这不是又凝练了一件新的本命法器,用光了道行,所以用拜月来加速恢复道行的速度嘛!” “拜月比打坐快?”我惊喜的叫了一声,再看僵尸举手仰头哈气,低头放下手的动作,感觉这姿势太丑了。“能加快多少?” “拜月的同时默念赶尸秘法上的经文,可以缩短五分之一的时间!” 别小看了这五分之一,本来要坐六十个小时,用拜月只需要四十八个小时,如果以后道行更高了,消耗的更多,恢复起来节约的时间就更多。 我游移不定的想着要不要学,最后还是放弃了,实在是这拜月的动作不仅丑,还瘆人。 “你忙,我回去睡觉了。” 没打扰老二恢复道行,我走了两步想起一件事,兴奋的一拍脑门,跑回去说:“老二,道观里有电脑吗?” “有啊,我房里就有两台笔记本,只不过没有网络。” 老二再次停下拜月,不等我问,直接报了电脑密码。 我感谢一声,飞快的跑进房间,从行礼箱内找到了一个网盘,冲向了老二的房间。 行礼箱是吴曦留给我的,网盘里的视频,我用看过,是两套舞蹈,虽然没看完,但也知道,一套飘逸动人,跳起来就像仙女下凡。一套妩媚妖娆,跳起来风情万种。 本来只以为是吴曦无聊留下来的东西,现在想想,说不定是修炼玄阴真法用来恢复道行的舞蹈。 像真武道的太极拳,就能用来加速道行的恢复。 我搬着一台电脑回到自己房间,插上网盘,播放起了两套舞蹈。 第一套,叫玄女下凡。 吴曦穿着一套飘逸的古装,青葱的山顶有一个圆台,她在圆台上偏偏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很出尘,气质很仙。 我津津有味的看着视频,一心二用,让小萝莉在阴间练了起来。 由于阴阳两界时间差很大,只来回看了几遍,小萝莉就在下面记住了,但只要小萝莉一跳,阴脉里的阴气就凌乱不堪,导致小萝莉根本跳不起来。 “靠,姐这么有仙气,怎么就学不会呢?” 控制小萝莉在下面反复练了好多遍,还是不行,我关了玄女下凡,郁闷的打开了第二个视频。 第二套舞蹈,叫影舞——魅惑众生。 光看名字就知道多么风情妩媚,多么坑姐了。 视频第一节,影动,是热身动作。 吴曦穿着开叉到大腿根部的旗袍,踩着十厘米左右的水晶恨天高,身子像蛇一样扭着,一个抬眼,眼睛就像要滴水一样,一个仰头抬下巴,给人一种**高涨,欲罢不能的感觉。 就算我是女的,被这色而不淫,淫而不荡的动作,也弄得面红耳赤,不自觉的感到羞涩。 “娘的,到底练不练呢?” 我看着视频始终拿不定主意,第一节,影动三十六个动作完了,第二节,初情,曲调刚响起,就把姑娘给震惊了。 你道是为何?配音第一句是: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吴曦穿着一身小清新的衣服,跳起了可爱的劲舞。 “靠,不是风骚妩媚么?这画风不对啊!” 看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准备学影舞了,然而可爱的劲舞越到后面越不对劲,动作依然可爱,萌萌哒,但是表现出来的气质,却依然是影动的节奏。 比如,本来打猫猫拳的动作,转折的时候,指头可爱的往前挑一下,这是在挑逗吗? 公告!特别重要! 亲们抱歉! 今天就之前的一更了,本来今天早早的更新了一章,想着有时间就加更的,但是遇到了一个特别郁闷的事儿,脑子一下就乱了,情绪特别不稳定。 写文本来是一个感性的活儿,我这一郁闷,强行写了一千多字,感觉特别不对自己的胃口,情绪不对,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两千字怎么也写不好,网站规定,更新少于三千字,只更新一章是要扣全勤的,我这一任性,别说今天没工资,连带还要扣三天的钱。 让我任性一次,今天就一章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女人来大姨妈,我这个大老爷们,好像也来了一次。 和尚是个萌萌的帅哥,来大姨妈了,伤感了,求安慰。 有抱抱吗?么么吗? 我的微博名:黑岩疯狂的和尚账号/pooooooooooo可以加我啦,头像就是我,妥妥的萌萌哒,小鲜肉! 第261章 莫名其妙的红了 第二节初情结束,第三节雨露的字样出现在视频上,姑娘一见到就想歪了。 然而等舞蹈开始,吴曦的诡谲的舞姿,看得我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坑姐。 昏暗的背景下。吴曦身披纯黑纱衣,妙曼的舞姿除了妖媚之外,只能用滑来形容。 给我的感觉就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黑蝴蝶,谁也抓不到她,跟鬼魅一般。 由于她动作的转折很突兀,导致惯性的思维会以为她下一步会踩左边,偏偏她却向后了。 观看者的惯性思维与她超出惯性的反转,我看的时间一长,错误的就以为,有许多个吴曦在跳舞。 “视觉欺骗?” 影动、初情、雨露三节跳完,影舞也就完了,我看着视频良久无语。 学还是不学? 琢磨良久,我咬牙下了决定,学。 恢复道行,跳舞总比打坐来得好。 小半夜的功夫。在阴间就是几个月,小萝莉在阴脉里学起影舞来非常快。 天亮的时候,我的思维已经完全掌握了影舞的节奏和精髓,发现,影舞的排序应该是:初情、雨露、影动。 跳完第三节之后,再跳第一节,身姿舞动起来,那才是魅影重重。 当然我跳和小萝莉跳会有巨大的差别,小萝莉怎么说也不算人。有人和鬼两个状态,她跳着、跳着、有些动作会换成鬼的状态,飘动转折,会达到有无数幻影的感觉。 “哎哟!” 在房间里。我躲着跳了几遍,身体的动作有些跟不上思维,摔了好几跤,疼得直咧牙。 即使开了小萝莉这个外挂,我还是费了整整一天才初步学会,不过恢复起道行的效果却很明显。 经过我的估计,大概可以节约二分之一的时间! 打坐十二个小时才能恢复一年的道行,先跳一遍影舞,再打坐,只需要六个小时,如果等以后完全掌握影舞,还会更快。 叶知情拜月只能缩短五分之一的时间,两相对比,影舞还真逆天。 “不错。很诱惑!” 这天早上,我还剩下最后半年的道行没有恢复,在房间跳完影舞,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天天表情严肃的坐在床边,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啊!” 影舞很魅,想想之前自己跳舞都被他看到了,我脸颊发烫的大叫一声。 粗鲁的跑过去对他就是一脚,天天迅速的闪开,“我说老妹,能淑女点吗?” “淑你个头……” 在他闪开的时候,幽冥服下面撑起的帐篷一闪而逝,又被外袍给盖住了,我骂人的话刚出口,发现这个情况。顿时满脑子都是浆糊,“你……你……” “我怎么了?”天天疑惑的摸了摸脸蛋,可这让我怎么说,我缓和一下尴尬,余光对他裤裆瞟了一眼,“你怎么来了?来干什么?” 咳咳! 他干咳好一会,“那个……那个……跳这种舞,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这种事越描越黑,我恶狠狠的说:“如果你不是我亲哥,你死定了。赶紧的,说,有啥事?” “老妹,恭喜你,你火了,红透了半边天!” 天天恢复严肃,眼神古怪的突然一句话,弄得我特疑惑。“什么我火了,你把话说清楚。”土休欢圾。 经过天天的解释,我真想立刻去干掉楚九歌和杜七夕。 楚九歌去山里修炼龙蛇真法,一直被吴曦的师弟追杀,为的是让楚九歌观想出的蛇蜕化成龙。 最后一次的追杀,楚九歌九死一生,蛇倒是蜕化成了龙,但是他却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被一个女人给救了。 楚九歌醒过来之后,与我观想出玄河的情况差不多,他傻了,白痴了,意识在观想空间中出不来了。 我傻了三个月,他只傻了半个月,但是这半个月里却出了大事。 救他的女人叫陶真真,挺漂亮的一个姑娘,漂亮也没啥,人家不会喜欢一个傻子,但楚九歌发傻的时候,偶然一次撞进了人家的浴室,把人家姑娘给看光了。 当时,傻傻的楚九歌只记得两个词:“好白,好大!” 陶真真把楚九歌打了一顿,让他保密,楚九歌脑袋点的比小鸡琢磨还快。 但是让一个傻子保密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傻子状态的楚九歌见到陶真真,就会盯着她的胸说:“好白,好大。”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陶真真被楚九歌看光的事情,被人给算出来了。 对,就是算出来的,因为陶真真的身份不一般啊! 陶真真是茅山道,当代道主的小徒弟,在茅山道内,还有关于她身份的一个传说,她的前世是陶弘景的私生女。 陶弘景是谁?陶弘景号华阳隐居,是茅山道的开山祖师爷。 不管陶真真前世是不是陶弘景的私生女,现在她就是茅山当代道主的小徒弟。 茅山是比黄天道还牛逼的存在啊! 楚九歌看光了陶真真的事儿曝光,茅山丢了大面子,本来准备把楚九歌给灭了,正好这时,黄天道灭了娼门,威势一时无两,吴曦的师弟找上茅山,说楚九歌是他徒弟,这才保下了楚九歌的小命。 当然黄天道也付出了不少代价,比如,刚灭了娼门,原本娼门占的蛋糕就空了出来,黄天道分了一部份利益给了茅山。 这只是利益,但陶真真还要脸,于是乎,茅山和黄天道一合计,准备让楚九歌与陶真真结合! 很不巧,这时候的楚九歌醒过来,死活是不同意。 “停!这关我屁事?” 听天天讲到这里,我恨得牙牙痒,天天表情古怪的说:“你先别急,听我说下去。这时候杜七夕找上了楚九歌,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茅山势大,陶真真的清白不能就这个算了,所以楚九歌要么娶,要么死! 杜七夕出的主意就是先答应下来,先稳住茅山再说,楚九歌也这么干了。 “你红遍业内半边天的事,就出现在楚九歌与陶真真的订婚宴上。” 天天见我快要忍不住发火了,赶紧加快语速:“在楚九歌和陶真真订婚的当天,楚九歌按照他和杜七夕的策划,成功的逃婚了。问题就出在,他们两逃走的时候,杜七夕开玩笑的喊了一嗓子:苏菲,带着楚九歌快跑,我来殿后。” “茅山的人没见到你,却以为是一个叫苏菲的女人,抢走了茅山的准女婿。”天天摸着?子说:“连茅山的准女婿都敢抢?连陶真真的准老公都敢抢?你不火都难!苏菲这一号人的底细,很快被业内人查了一个底朝天,所以你现在非常火,用红已经不能来形容你了。” 第262章 小女人的真实想法 姑娘红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红了,还得了一个抢别人准老公的名头! 无辜吗?很无辜。 我呆在湘西啥也没干,能不无辜吗? 不管是否无辜,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楚九歌要结婚了。要娶陶真真了。 “楚九歌和杜七夕不是跑了吗?” 再听说他们要结婚,我揉着胸,感觉特奶疼。天天打开我的胳膊,“淑女点,事情是这样的……” 楚九歌和杜七夕是跑了,还找了个很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但是他们却低估了茅山道的力量。 茅山道没有去抓他两,也没来找我,直接找上了吴曦。 威胁吴曦,如果不交出苏菲和楚九歌,茅山就与黄天道开战。 黄天道解决娼门,也伤了元气,只要等消化从娼门取得的利益,不仅能恢复元气,还能更上一层楼。 但这需要时间。在这个消化的时间点,傻子当黄天道主,都知道不适合与茅山开战! 吴曦不傻,但她够疯,光棍的来了句:“我徒弟能把人抢出来,那是她的本事,要战便战。” 吴曦这下算捅了蚂蜂窝,两方在社会上的力量先杠了起来,弄得双方在商业上都有损失。 眼看战况升级要蔓延到业内。茅山也怕了吴曦这不顾后果的妖女,于是稍微软了一点,提出了最后的底线。 只要楚九歌回去,茅山就不追究苏菲抢亲的事儿。 茅山是一个大势力。是要面子的,能这样让步已经是底线了,再多的话,那真要开战了。 这只是大的一方面,另外两方面就是: 一,茅山发动社会上的力量,让苏家台那些做生意的、当官的,不是被打入冷宫,就是生意大亏,本意是逼我出来,结果导致苏小薇顶不住压力,她师父被整成了残废,苏小薇索性干死了她师父,丢下苏家台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反正茅山当她是我亲堂妹。恨屋及乌,满世界在追杀她。 二,杜七夕老爸也跟着倒霉,被查了,搞不好会丢帽子。 楚九歌是吴曦师弟的徒弟,不可能看着黄天道与茅山开战;看在我的面上,他也无法看着苏家台那些普通人倒霉;当初他改命认了杜七夕老爸当干爹,更不能看到杜七夕老爸丢帽子。 看妹子洗澡的事,不管他当时是不是傻子,反正他看了,祸是他闯出来的,于是他站了出来,说:“我做的事,我认!” 楚九歌决定与陶真真结婚,事情又回到了逃婚前的轨迹。 “你就是来告诉我,楚九歌要结婚了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心里堵得慌,连呼吸都感觉好难。 天天摇了摇头,严肃的说:“你敢不敢再抢一次亲?” “怎么抢?拿什么去抢?” 我坐到床边,用力捏着两只手,“茅山能逼一次,就能逼第二次。还有,茅山传承了那么多年,咱们斗得过这庞然大物吗?” “斗不过!” 天天无奈的坐到椅子上,话锋突转,“不能力敌,但可以智取,只是成功的几率相当低。” 看来他已经有了计划,我疑惑的望过去,他说:“这是楚九歌留下的最后一条线索,如果我们能成,他就不用娶陶真真,还能让茅山不敢拿别的事情威胁你们。他不是一个能妥协的人,现在他等着娶陶真真,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比你更难受。要不要拼一把,你说了算。” “怎么拼?” “昆仑天池掉天机。” 天天摸着下巴,眼中睿智的光芒连连闪动。“昆仑天池里有十几只大乌龟,每一只乌龟都代表着一个派别的运气与天机。那些乌龟叫天机鱼,只要我们钓出代表茅山运气和天机的天机鱼,茅山的运气会大降,也无法在算命,你手里如果抓住了天机鱼,茅山肯定不敢动你们分毫。 麻烦的是,谁都知道天机鱼在昆仑天池里面,但是谁也没见过那些乌龟,就像是传说一样。不过每一道的道主都能肯定,昆仑天池里有自己一道的天机鱼在里面。” 姑娘嘴上在说,怎么抢?拿什么抢?抢了,茅山还能进行再次逼迫,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其实骨子里,我只是一个小女人,茅山和黄天道大战?苏家台倒霉?杜七夕老爸丢官?这些,我都不在乎! 就算没有钓出天机鱼,姑娘也会问吴曦要了清风扇,给陶真真一扇子,然后再用刑天棺,收了她的生魂。 敢跟姑娘抢男人,干挺她丫的再说。 这,才是我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行,那我们一起去钓天机鱼,不过要先等几天。” 我应下这事,不爽的赶人:“下次你再出现,记得敲门,万一,你妹在换衣服呢?” “一个星期后来找你。”天天低头看了一眼裤裆,尴尬的消失不见了。 等他离开,我好不容易才压下楚九歌要结婚的事儿,恢复起了那半年的道行。 十年道行全部恢复,拿出玉质小棺材,以它为坯胎凝练起了刑天棺。土冬杂划。 大小如意、吞星吸月、刑天融地,三道真种符文打进去,消耗了我九年道行。 凝! 随着凝字音落,刑天棺成了拥有一重禁制的法器,但还不是本命法器。 忍着疼,切开中指,连着挤了九滴血在白玉色的小棺材上,血液滴在上面,巴掌大小的小棺材诡异的吸收了我的血,白玉色的外面出现了三个模糊的古字。 古朴的字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能认出来,是代表那三样术法的真种符文。 “终于成了。” 炼成了本命法器,本来是件兴奋的事情,可惜楚九歌的事儿压在心头,我并没有多开心。 接下来几天,我借着影舞的增幅,快速恢复了道行,天天很准时的过来道观,见他穿着正常人的衣服站在道观门口,真像一个公司老板。 “苏天。” 见到他,我拿出玉质小棺材,抽开五分之一的棺材盖,开口对着他喊了一嗓子,同时施展了吞星吸月术。 “怎么?” 天天随口一答应,摇晃了两下,嗖的一下被吸进了小棺材。 “呃?人呢?” 站旁边的叶知情看着眼前的空地,惊骇的看着我手里的棺材,“这……这不科学。当今早没了能收人的宝贝。” 天天是幽冥渡人,有人和鬼两个状态,本质上还是鬼,刑天棺如果是对着人,收得肯定是人的魂魄,对着他,一下子就把他收进了刑天棺,只在道观前留下了一个属于阳间的背包。 “死丫头,你干什么?” 天天被收进刑天棺,变成了拇指大小,起初他彷徨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反应过来愤怒的大喊。 第263章 小鸡炖蘑菇啊! 在刑天棺里,天天的喊声只有我能听到,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情况。 只见他从拇指大小慢慢变大,弄得玉质小棺材大幅度颤抖。 我再次施展大小如意术,刑天棺外表还是那么大,但内部空间却随着天天变大而变大。棺材外部又恢复了平静。 其实我很想拿他试验一下,化字诀,施展刑天融地术的,不过害怕把他给弄死,并没有真干。 没一会,小棺材又颤抖了起来,外面的古字好似随时会破裂一般,眼看天天要挣脱出来,我立刻打开棺材盖,把他放了出来。 “你搞什么飞机?” 天天灰头土脸的拍着衣服,我没有搭理他,而是琢磨着刑天棺的效果。 天天是县级幽冥渡人,有青手厉鬼的实力,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出其不意把他吸进刑天棺。但他好似能撑破刑天棺跑出来,想来就算用上刑天融地术,也杀不了他,只能让他受创。 以此看来,对付鬼,白手厉鬼和白手厉鬼以下,可以直接秒杀! “老大。” 那边老大从一间院子里出来,我用刑天棺对他施展吞星吸月术。土冬阵弟。 老大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在地。生魂飘出身体却被一个旱魅虚影又把魂魄扯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晕乎乎的爬起身,惊恐的喊:“怎么回事?” 老大是人,有肉身保护生魂。他又观想大成,居然收不了他的魂。 想来一重禁制的刑天棺,只能秒杀普通人,对观想大成的人只能造成影响。 如果先用清风扇,扇得老大头晕眼花,保管能把他吸进刑天棺。 人只是有肉身保护,吸出魂魄才困难,但不代表人的生魂比天天还厉害,只要把人的魂魄吸进刑天棺,灭掉生魂是妥妥的。 鬼好吸,但难化。 人难吸,却易化。 得到这样的答案,我也不气馁,毕竟刑天棺才一重禁制。等刑天棺达到好几重禁制的时候,那真是,一宝在手,天下有我! 与叶知情聊了一会,我把血尸留在喜山后的养尸洞,收拾一翻,拿着叶知情给的银行卡就离开了。 卡里有两百万,只要用的低于五十万,养尸一脉就会把钱补成两百万。 养尸一脉不差钱,业内任何一个派别都不差钱。 所谓出家人视钱财入粪土,是人家压根不差这玩意! “穷思生存,富求长生。” 赶去昆仑山的火车上,天天见我不自觉的就摸装卡的口袋,像怕银行卡飞了一样,他教训着说:“看你那财迷样,哪像得道真人?以你现在的身份。跑去任何一个派别,只要说差钱,保管几百万,上千万的往你手上送,还不需要你还钱,只要你承个情就行了。” “上……上千万?” 我有些不信,暗自吐槽叶知情是不是太小气了? 天天差点没被我的话给噎死,看着车窗外,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多吗?上千万买真人一个人情,太便宜了!你想想一个要命的病,穷人家只能等死,而有钱人家花费千万满世界寻医生,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但是有些病,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治不好,依然只能等死……物依稀为贵,有道行的真人,能跟鬼神打交道的真人,是无价的……” 好吧,姑娘一路迷迷糊糊的修出了道行,还是女**丝的心态。 我嗯嗯的直点头,脑子里却想着,谁给姑娘一百万,姑娘就答应办一件,不为难自己,又力所能及的事儿。 昆仑山脉很长,有山顶湖泊的山也挺多,到了天天认为有可能出现天机鱼的一座山附近,天天抱着地图,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有一个山村,我们去问问!” “问啥?” 从火车上下来,连坐了好几个小时的大巴,又坐了一天的牛拉板车,接着翻过一座山,才到这鬼地方,我都快累死了,揉着酸疼的肌肉,“难道你不知道茅山天机鱼在哪个天池?”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去打听。” 天天在前面寻路,点着地图上六个圈说:“这些地方最有可能,如果在这六个地方找不到,我们也别乱跑了,只能再想别的办法抢婚。反正楚九歌的婚期是八月十五,还有好几个月。” “哥。” 我亲热的叫着,他很受用的嗯了一声,“怎么?” 盯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一顿的说:“我突然感觉,咱家最坑的不是太奶奶、爸爸和我,而是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谱?” “没有。” 他无奈的耸着肩膀,“天机鱼跟传说似的,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有谱?不过,只要这有闹龙、闹鬼、有神话传说,那就有希望。” 希望个屁! 试问,哪座住人的山里没神话传说?更别提昆仑山脉了,昆仑是神话发源地,随便一个土堆,说不定都会传得神乎其神。 “老子信了你的邪。” 来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光着屁股回去,我捂着脑门,恨恨的跟着他找起了山村。 走了几个小时,从上午十点多走到下午五点,他居然还没找到地图上的山村。 他是幽冥渡人,不会累,不会饿,我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像只死狗跟在后面,见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就差没饿哭了。 “小菲,你看那边。” 我蹲在地上赖着不走了,天天独自转了一圈回来,指着我们之前走过的方向,我顺着看过去,那边升起了阵阵炊烟,顿时精神一抖,“有人就有吃的,走。” 小跑到村子附近,我猛得停下,扶着一颗树,看着不远处十几家农屋,惊骇的说:“一个小时前,我们是不是从离村五六十米的地方经过了?” “可能树木太高,房子太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天天说着连他自己也不信的话,我连翻几个白眼:“你是幽冥渡人好吧,看人是用眼睛吗?之前你察觉到人气没有?” “之前没感觉到人气,现在感觉到了。我能肯定村里住的都是人。” 天天艺高人胆大,扶着我的胳膊走进了村口。 村口玩闹的几个小孩,穿着打扮正常的过头了。 怎么说呢?我们坐火车、坐大巴、坐牛车才到了这里,然而这里的小孩穿得与城里孩子一样。 更诡异的是村另一头,居然修着两米宽的水泥路,还有一辆旅游车停在那边。 一个玩着遥控飞机的小男孩,踩着小马靴,追着遥控飞机经过我们身边,“叔叔,阿姨好!”继续玩他的飞机去了。 我与天天对视一眼,警惕的憋着呼吸,走进最近一间厨房,两个大学生打扮的妹子,在土灶边弄得灰头土脸,不知道在煮什么。 “你们好,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她们见我们两进入厨房稍微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当回事,天天的话一出,其中一个妹子不耐烦的说:“有病。”另一个妹子擦着脸上的炭灰,显然是累了,没好气的说:“东北大兴安岭,老龙度假村!” 噗! 昆仑山脉在华夏中西部,我们在山里走了几个小时,就跑东北来了?我憋着一口气,木讷的看向天天,天天跟我一样傻眼了,“这不可能。” “什么可不可能的,帅哥,你们两神经兮兮的是要闹哪样?”一个东北腔的妹子撞开天天,“别妨碍咱们研究小鸡炖蘑菇!” 第264章 神秘女人 天天经过再三确认,确定我们真从昆仑山脉走到了东北。 小鸡炖蘑菇? 去尼玛的小鸡,去尼玛的蘑菇!! 我看着土灶锅里的菜,忘记了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只剩下无边的惊悚和对未知的恐惧。 天天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这事超出了人的理解范围。超出了幽冥渡人的理解范围,忒邪门了! “不对。” 我拿着从厨房出来,刚走没两步,看着自动更新后的时间,瞳孔放大,惊得浑身直哆嗦。 天天撞在我背后,“怎么了?” “你看。” 摆到他眼前,上面的日期9月11日,农历八月初一。 天天连吸两口气,冷静下来说:“我们去昆仑的时间是三月份,一转眼到了八月份,一个是春天,一个是夏秋,难怪没感觉到两地的温差。” 这际遇太诡异了,诡异到我们根本没有胆子去琢磨。为什么走着就到了东北? “八月?楚九歌八月十五结婚。” 记起这个事情,我抢回天天手里的,只想立刻赶过去。 天天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激动的挣扎着,他板着脸严厉的说:“你冷静点。” 我被这一嗓子吼蒙了,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天天捏着我的手,眼睛死死盯着手心,用另一只手抚摸着。 “你干嘛?我是你妹。” 感受到他的眼神。我禁不住一阵恶寒,用力缩手,天天紧抓着不放,“别动。” 我手心什么也没有。他就那么看着,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弱弱的说:“你……你不会有恋妹癖吧?” “扯。” 天天头也不抬的看着我的手,指着生命线中微不可察的一个小青点,眉头越走越深,有些紧张的说:“这是……这是……乌龟。” 我收回右手,仔细盯着生命线中一个针尖大小的青点,“你的眼睛又不是放大镜……” 话没说话,天天又抓着我的手,对着手心哈了口气。 喷在手心的气微微发凉,眨眼间,青点在手中扩大,变成了指甲壳大小,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乌龟的形状。 “乌……龟……” 咱们去昆仑要找的是天机鱼。茅山天机鱼说穿了,就是茅山建立时,开山祖师爷放生到昆仑天池的一只千年老王八。 陶弘景生在南朝,大概是公元五百年的样子,距离现在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再加上放生时就是千年王八,那乌龟如果到现在还活着,最低两千五百年了。 我看着手心里的乌龟青痕,结巴的说:“那王八不会真没死吧?会不会是它把我们弄到这的?” “千年王八万年龟,这种生物寿命长着呢!至于我们怎么到这的,只有天晓得。” 天天扭着食指,好似上面有个戒子一样,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我强压着对未知的恐惧,自我安慰的说:“既然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这里,那自然有我们来这里的缘法,听说附近的村庄离度假村不远。咱们过去看看再说?” 这地只是属于大兴安岭地区,并不是深山老林,没用半个小时,我们走到了最近的高家庄。土夹亩圾。 一眼看去,几十户人家的房子就是按照新农村的标准建设的,挨家挨户建在村道边的厕所也是同一款式。 统一刷着白灰,不少厕所上还写着,竖立农村新风貌,建设文明……等标语。 走在村道上,前面十几米有一个腰圆体壮的妇人,穿着一身打眼的大红袍,跟在一个小年轻屁股后面大概五六米的样子走着。 起先,我以为都是过路的,可拐了几个弯,经过了几条岔路,壮妇一直与小年轻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跟着。 “老哥,这是传说中的尾随吗?” 我低声开着玩笑,红袍壮妇隔着十几米远,不该听到我说话,但我话音刚落,壮妇回头好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吓了我一跳。 壮妇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见她只是随意扭头,我只当是巧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首打油诗:姑娘貌似肥又壮,不曾忘,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希望逢着一个紫竹一样地带着沧桑的小情郎。 “呸。” 这是想些啥呢?人家壮妇的孩子说不定都会打酱油了,这诗不应景啊! 我一口唾沫吐在路边,借此转移着紧张的心绪。 想着,不知不觉的出了村口,我突然停下脚步,“哥,你先等等我。” “怎么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小跑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厕所。 经过壮妇身边,她扭了扭跟箩筐似的屁股,挺了挺健壮的胸脯,小声嘀咕:“没我大,没我挺。” 听到这话,我一个踉跄差点没冲进路边的玉米梗堆。 这位大姐还真是朵奇葩! 我方便完出来,只见身穿红袍,皮肤黝黑的壮妇,站在厕所外的墙边,不知道在哪弄了一本书,卷成喇叭状,大口对着墙壁,小口对着她的耳朵,听着男厕内的响动,猥琐的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这口味真重!” “谁口味重了?你说谁呢?” 壮妇丢下耳边的书,唬着脸往前一步,圆瞪的眼睛盯得我全身僵硬,背后发麻。 看着她黝黑的脸,是真的四肢不能动弹,全身汗毛都炸开了,这是事实而不是比喻。 不对啊! 我说她口味重,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她是怎么知道的?想到这个,冷汗唰唰往下冒。 “小朋友,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红袍壮妇猥琐的瞟了一眼男厕,嘿嘿直笑的走进男厕所出来,手里多了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着一尾小金鱼。 我连眼珠子都不能动一下,根本无法做答。 壮妇拍着脑门“哎呀”一声,我能动了。 姑娘已经修出了道行,对于人和鬼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知,这种感知就像人看到猫,不可能把猫认成狗一样。 壮妇就是一个人。 但诡异的是在她身上并没有感觉到道行的存在,也就是说,她只是个普通人! 一眼把我瞪得全身僵硬,还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往东南八百米,有条河,今夜子时你帮我把这尾金鱼放到河里怎么样?”壮妇笑呵呵的询问,听着是商量,但这有得商量吗? 第265章 护龙道 我是找茅山天机鱼才诡异的到了这里,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恐怖女人找上了。 如果说天机鱼和她没联系,打死我都不信。 但她让我办的事儿特简单,随便找个人都能办,为什么要找我? 我想到天机鱼的作用,头皮再次炸开了。像有好多虫子在头皮上爬一样。 茅山天机鱼代表着茅山的运气和天机,运气太缥缈,不说这个,但天机影响到的是算命,是演算。 壮妇要我做的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了,正因为简单,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之所以不找普通人而是找我,是为了躲避天机,不想让人推算出此事与她有关。 “小朋友别乱猜,记住这件事,你知,我知,如果被第三个人知道。那就不好玩了。” 壮妇把装金鱼的矿泉水瓶塞进我手里,拍着屁股离开,好像四处闲逛,随手送给了我一尾金鱼。 在她离开但尚未离开的时候嘀咕:“土地小庙最近好像有些奇怪。”我算是听出来了,这是给好处,好处都给的这样谨慎、隐讳,那说明她真在躲避演算。 这神秘女人到底要干嘛?她那么厉害,却怕人算出来,这不是坑姐吗? 天天在路边等着。并没看出壮妇的异常,“那位大姐跟你聊什么呢?” “没啥,她说和我有眼缘,送了我一尾金鱼。” 我摇着瓶子里小金鱼。没敢提壮妇跟我说的事。 她那个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不想把天天扯这件未知的事情。 东南方就是出村的方向,走在出村的路上,天天仔细瞅着远近的地势,“这村里的风水一点异常都没有!” 走了十几分钟,远远的看到一条不宽的河,河两边种着齐排的树木。 在逐渐昏暗的夜色下,远远看着就像一个个人,在守卫着什么一样。 “护龙道!” 天天突然停住脚步,嘀咕着向河边冲跑过去,我跟在后面:“啥护龙道?你等等我。” “在风水里,气遇风则散,遇水则止。所以很多墓地边都种着树,是为了防止祖宗给后人带来的运气被风吹散。” 跑到河边。天天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几米宽的河面,“河水有锁气的功效,可以挡住气。护龙道是一个风水局的名称,这条河七弯八拐,应该是条自然河,看这气势很有灵性,住在这附近的人运道应该都不错。河水本来就能聚气,在河两旁,以一、三、五、七、九为盘栽树,就具备着最简单的护气功效,这就是护龙道。” 他点着河两岸的树,仔细一看,两边的树真是错开栽种,并且非常有规律。 “呃?” 逆着风,我们沿着河堤走了一会。一座石头小矮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小跑过去,见上面写着:高家庄土地,疑惑的望向了天天。 这是哪?是河边,河边应该敬河神,怎么在这建土地庙? “还真奇怪了。” 天天摸着身边的树干,抓着脑袋,也弄不懂了。“说村里人不懂事,乱盖神庙吧?你看人家这护龙道的风水,可是标准的很。说懂行吧?把土地庙建在河边,这不是犯冲吗?” 乌龟青痕、神秘女人、护龙道、土地庙! 几件古怪的事情撞在一起,我脑子都快炸了。土夹央划。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河风吹在脖子上挺冷的,我懒得多想,瞟了一眼土地庙,由于天天在旁边,我并没有去寻找女人说的好处,“咱们先回高家庄,找户人家借宿吧,都快累死了。” “行。” 沿着河道刚走到通向村里的水泥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骑着电动车经过我们身边。 一张冥币从车篓子里吹出来,贴在我脸上,触感有些冷,我按住贴脸上的冥币,回头见电动车在河边停下,女人从车里拿出了一袋子拜神的东西,顺着河堤下到了河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正疑惑的时候,两个年轻男人从村庄方向晃了过来,接着又看到了几个人,我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上大学那会,我一个室友是东北的,开始一个月,她一到天黑,就宅在宿舍哪也不去,我们感觉挺奇怪的,后来才知道,由于东北天气问题,她没有天黑在外面遛弯的习惯。 虽说现在这天气还算暖和,但一年九个月是天黑不出门,肯定会形成一种生活习性。 至于城市里,玩到半夜的人一大堆,那是城市,我们现在处的就是农村,并没有可消费的地方,出来只能吃风,但接连碰到出来闲逛的村里人,能不感觉古怪吗? “小哥,你们这是?” 天天从背包里摸出一根烟,叫住两个去河边闲逛的青年。 两个青年接了烟,看着大兴安岭的方向,“我们就随便逛逛!哥们,你这是带妹子打算进林子?” 随便聊了几句,天天屁的事情没打听到,郁闷的走过来,表情很无奈。 这也不能怪他无能,总不能说,按你们的生活习性,不该大晚上出来逛吧? “跟上去看看再说。” 再次回到河边,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在河边随意走着,我站在一颗树下,注意了一会河堤上的行人,没看出有什么,最后把注意力放到了河滩上烧纸的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用香尾巴在地面画着乌龟,画好一个乌龟,就在龟壳中间上一炷香。 她一共画了三个乌龟,点了三炷香,这才跪在地上开始烧纸,也没嫌弃河滩的潮湿。 遛弯的人经过这里,看到她,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瞟向河滩的余光都带着莫名的惊悚。 天天再次拦住一个过路的人,“哥们,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路人横了一眼,没搭理天天就离开了。 我见他吃瘪,“看我的。”等再次有个男人经过,我走过去说:“小哥,我们是外地人。大伙路过这里,都走的很快,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下面烧纸的那姑娘什么情况?” 男人被问的一愣,打量我两眼,有些紧张的干咳两声,瞟了一眼烧纸女人的背影,想了想说:“烧纸的那寡妇不吉利。她四个月前带着一个两岁女娃嫁到我们庄,结婚没五天,她男人去赶集的路上,被天上掉下来的麻雀给砸死了。你说邪门不邪门?最近这阵子,她刚学会走路的闺女,一到半夜就念叨,好大一只乌龟,好大一只乌龟…… 村里先生说了,这河边不干净,让壮年们傍晚多来走动,走动,壮一壮阳气。不说了,你们要是没事的话,早点回去休息。” 烧纸的女人回望过来,男人打了一个哆嗦,紧张的缩着脖子,小跑着离开。 第266章 奇迹 “美女就是有特权啊。人家都怕的要死了,还跟你讲这些事。” 天天开着玩笑,但我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烧纸女人的老公死得太不可思议了。 去赶集的路上,天空两只麻雀飞撞在一起,出了空难。双双毙命,麻雀从十几米高掉下来,砸在女人老公头上,人就那么被砸死了! 鸟儿可不是飞机,飞机导航可以能问题,但鸟儿是天生的飞行本能,想看到鸟飞的撞在一起,比飞机失事还难。 就算这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出现了,鸟和鸟相撞了,就像两个人走路撞在一起,你见过人把人撞死的吗?没有! 偏偏两只麻雀却把彼此更撞死了。 死就死吧,两只麻雀而已,然而其中一只掉下来,却砸死了一个男人。 一只麻雀有多重?二两有吗? 二两种的东西从十米高空掉下来,有加速度的话。运气不好真能砸死人,问题是掉下来的是只鸟,鸟身上有羽毛,羽毛在落地的途中可以减速。 男人被麻雀砸到头的力度,差不多是被几岁小孩扇了一巴掌,结果这一巴掌就把男人给扇死了。 千载难逢的“空难”是个奇迹! 空难发生,被鸟砸到头,也是个奇迹! 一个大老爷们被小毛孩一巴掌扇死,也是奇迹! 三个奇迹被一个人碰上。加在一起,并不等于一个大奇迹,而是等于倒霉、冤枉。 死的太倒霉,太冤枉了! 这男人死的冤不冤?倒不倒霉?并不管姑娘啥事。 问题是他娶的老婆。带来的女孩,到晚上就神神叨叨的嘀咕:好大一只乌龟! 这乌龟可能和姑娘有关啊! “老哥,怎么办?” 看着在河滩上烧纸的女人,我吸了好几口冷风,惊骇的看向天天,天天是不抽烟了,他也抽不出烟味,他点了根烟,一口气吸完整根烟,“我下去看看。” 我在河堤上站着,天天在河滩上不知道和女人聊着什么,等女人烧完纸上来,天天小声对我说:“今晚咱们就住她家。” “呃!” 这女人长得挺不错,长长的睫毛。一对双眼皮的眼睛挺水灵的,鼻梁挺拔显得整张瓜子脸,菱角分明,不化妆也是个美女。 就是眼角向上,鼻梁高于额头,明显的克夫相,娶她的男人命不够硬,迟早得见阎王。 与这女人打了声招呼,我在天天耳边小声嘀咕:“你怎么搞定她的?” “什么搞定不搞定的?她这身板弱不禁风,又是孤儿寡母的,生活肯定艰难。我施展障眼法,弄了个警官证给她看,说五百块在她家借住一晚,她看在警官证的面子上,也不怕咱们是坏人,于是就答应了。” 说着。他伸手到我包里掏钱,我捏着身子说:“你干什么?” “拿钱啊?我只有香火,并没有钱。” “不给。” 一路闹着回到村里,女人家是一栋新盖的两层楼,有些地方的喜字都还没撕掉,但大门上却贴着挽联,我看着也只能够暗自叹息了。 女人知道我们是兄妹,帮我们在楼上收拾好两间房,就去厨房做吃的去了,天天跟着过去打听一些事情去了。 “猫!” 我一个人坐在收拾好的房里,一个半米左右的小丫头,穿着老旧的春装,缠着两个小辫子的小脑袋瓜子从门框外伸进来,一只手捂着眼睛,小模样可爱极了。 “猫!” 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松开,来回弄了几下,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猫了几下,她也不怕我了,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指着我的手背说:“小乌龟!” 小乌龟青痕在手心,她根本看不到,我被吓了一跳。 小家伙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吓得我手脚冰凉,小心肝噗通乱跳。她悲伤的说:“叔叔,手里也有小乌龟。”土状私圾。 被麻雀砸死的男子是他后爸,之前上楼的时候,她看到男人的遗照,喊过照片一声叔叔。 “你说……说……你叔叔手里也有小乌龟。” 我摊开手掌,看着她眼里干净的悲伤,颤抖的再次确认。小家伙指着我手心的青痕说:“叔叔的乌龟,没有阿姨的大。” 想到那个男人悲催的死法,我感觉全身都不得劲,小家伙跟我聊了一会,听到她妈在下面喊她,她应该是习惯了爬楼梯,双手按在地上,可爱的小脑袋向后,倒退着爬了下去。 等我回神,小家伙已经下到了一楼,我跟着下去,她像炫耀新发现一样喊着:“妈妈,妈妈,阿姨也有小乌龟,和爸爸的小乌龟一样。” 碰! 女人端着刚炒好的青菜,菜盘掉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惊悚的呆了好一会,慌乱的掏出一千块钱,还给天天说:“那个……那个……不好意思,你们再找别家吧。” “打扰了。” 见她的样子,天天也没拿钱,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出了屋子十几米,女人小跑的追出来,“大哥,这钱我不能要。” “大姐,说不定我们能帮你解决小丫头的事儿。” 见天天与女人推脱着,我看着跟出大门的小家伙,施展缩地成寸术,只用了几步,就走到了小家伙旁边,把她抱了起来。 女人见到这一幕,呆呆的看着,天天帮着加了把劲,“我这妹妹从小就上山修道,是个道士,她师父算出她命中有一劫,我们这才到了这里。” 我的显圣,再加上天天说的道士和师父,女人相信了他的鬼话。 噗通一声女人跪在地上,求天天救她的女儿。 经过一番很狗血的场面后,我终于填饱了肚子,舒服的摸着腹部说:“老哥,你在这注意小家伙的情况,我出去看看。” “看什么?” “保密!” 天天吃过刑天棺的亏,也不怕我有危险,他见我不肯说,也没追问。 一个人走到河边,在河边散步的村里人都离开了,我缩着脖子,紧紧兮兮的打量着四周,见周围确实没人,这才慢慢摸到了土地庙边。 神秘的黑壮妇人谨慎的透露过土地庙有好处?我期待的绕着土地庙,找了起来。 第267章 吓死宝宝了 土地庙一米多高,里面只有一尊神像和一个香炉,周边没啥遮掩物,我顶着河风仔细找了一遍,啥也没找到。 难道被耍了?不可能,那个神秘女人没有耍我的理由啊。 又认真找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找到,我禁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真被坑了。 “靠。” 一脚踢在土地庙墙上,土地庙由青砖和水泥修成,挺结实的,我只是轻轻一脚,庙轰隆一声就倒了。 屋顶的琉璃瓦朝我脚上砸来,还好我反应快,跳到一边,惊险的没被砸到。 扑起的灰尘消散,我捂着鼻子,心惊胆跳的看着倒塌的砖块,内里并没有偷工减料,被轻轻一脚踹倒,还真邪门了。 喘了好几口粗气。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人,没心思再找东西,我撒丫子就往村里跑。 之前庄里人来河边散步,路过土地庙就作揖。 如果知道土地庙是我踹倒的,那乐子就大了,我幻想一庄子人拿着菜刀、锅铲要弄死我的场景,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咔嚓! 顺着河道没跑几步,耳边传来树木折断的声音。偏头,旁边的松树正朝我倒来。 看着折断的松树和唰唰摇动的树枝,我一下就蒙了,大腿粗的树干怎么会断? 瞪着眼睛。树枝在我眼中逐渐放大,如果被树砸到,我相信自己绝对会死! 因为我手上有乌龟青痕,与那个被鸟砸死的汉子一样。 树砸到头顶的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的用出缩地成寸术,走了两步,险险的躲到了一边。 轰隆,树砸在旁边,枝条簌簌的抽在衣服上,抽得啪啪响。 “啊!” 说不清楚的恐惧袭上心头,我没管手被枝条抽得生疼,抬脚就跑。 土地庙离进村的路不到一百米,一股脑的跑了几分钟,还没跑到路口。一直在河边打转。 慌不择路中几次回头,前后什么东西都没有,心慌的害怕极了。 驱邪术。 十二个真种符文里有驱邪术,驱邪术不止是针对鬼物,而是针对一切负面的东西,慌忙之下,我施展出驱邪术,树还是树,路还是路,身后依然倒着一颗松树。 顺着噗通乱跳的心口,我看着五十米开外进村的路口,余光注意着四周,“不会还走不出去了吧?” 哗哗! 小心翼翼的走到路口,河滩边传来一阵水声,根据音色判断,好似有人从水里起来。是衣服带着水的声响。 我僵住脚步,头皮发麻的瞟过去。 隔着二十几米远,在夜里看的不是很清晰,只看到一个人影下半身泡在水里,上身趴在河滩上,抓着草,用力往上爬。 “尼玛!” 虽说背包里放着小灯笼,口袋里就装着刑天棺,都是灭鬼的利器,但我也惊得打了好几个寒颤,只看了一眼,掉头就往村庄跑。 十年道行,在那克夫女人面前显圣和刚才一共用去了七年,现在还剩下三年,我没打算用来对付这只水鬼,再浪费一年。 吧唧,吧唧! 跑在回庄的路上,背后总跟着带着水的脚步声,就像装了一鞋子水的人跟在后面追一样。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 停下脚步,我拿出刑天棺,猛得转身,十几米外,全身湿漉漉的年轻人,低着脑袋,领口沾着水草,噗的一声跪在地上,“救命!” 吼! 它的话音刚落,一只洗脚盆大的乌龟虚影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伸着**,龟嘴一吸,男鬼就被吸进了嘴里,随即响起了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咔嘣,咔嘣的声响,听着特瘆人。 “老王八。” 我颤抖的抽开刑天棺,对着大乌龟施展吞星吸月术,大乌龟的虚影没有被吸进来,只不过逐渐破碎了而已。 在乌龟虚影破碎的时候,**上那双无神的眼睛,突然爆发出神采,看得我浑身发寒。 “这他娘的是啥玩意?” 乌龟虚影绝对不是魂魄,倒像是由水汽组成的一个虚影,只不过在夜里看着是黑乎乎的。 一切恢复平静,我看着乌龟虚影消失的地方,呆呆的站了好久,一只小刺猬从我脚面爬过,才把我从失神中惊醒。 感觉到脚上有东西,低头见到这小东西,我抬脚把它掀开,跳到一边跳了好几下,“奶奶个胸,什么鬼都出来吓唬姐,找死呢!” 呜呜! 刺猬滚了几米远,一个摔在地上的小正太突然出现在那哥位置,他手背擦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坏蛋,你赔我的房子,赔我的房子……” “赔你的房子?” 认出五六岁的小正太是刺猬幻化出来的,就像白狐幻化一样,可我听到他的话,脑子却不够用了。他指着土地庙的方向,“赔我的房子,赔我的房子。” “靠,你是土地?” “我不是土地,我是白仙,不过那是我的房子。”小正太擦干眼泪,委屈的说:“没有房子,大乌龟就会来吃掉宝宝,宝宝怕!” 宝宝?宝你大爷。 有灵性的狐狸、老鼠、刺猬、黄鼠狼、蛇,只要受了香火,都能成为五家仙。这些玩意在东北特别多,不管这只刺猬怎么出现灵性的,但是他不受个几年香火,绝对不能成为白仙。 对于刺猬来说,几岁大早就成年了,还宝宝个屁! 我暗自吐槽着,用来缓解紧张的情绪,“你说河里有只大乌龟?” “嗯。” 小正太惊悚的看着河,“每年这个时候,那只乌龟都会出现在这里,掉在河里淹死的人,都被它吃掉。还有……还有……隔壁小黄也被它吃了,它很喜欢吃我们……” 小黄可能是一只黄仙,也就是黄鼠狼。 我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个小正太只知道大乌龟吃灵体,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智商也就几岁的样子。土状岁血。 “对了,这还有别的土地庙吗?” 跟他聊了一会,我还惦记着壮妇的好处,不过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随口一问。小正太指着村子后面:“以前小黄住在那边,前年小黄被大乌龟吃了后,土地庙就不灵了,接着有三个人掉进河里淹死了,于是庄里人就在河边盖了现在的土地庙。我那会迷迷糊糊的就住了进去,然后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行,你的房子我陪。” 看了一眼庄子后面的方向,我小跑进了村子。 本来以为小正太离开,可一到克夫女人家门口,一只刺猬居然缩在门口等我,我拍了下脑门,“老娘都答应出钱给你再盖庙了,你这是要闹哪样?” “房子倒了,留在那会被大乌龟吃掉的。”小正太幻化出来,说了一句,摇晃着迷糊的脑袋,又变成了刺猬,一头钻进了女人家里。 看来他并不能长时间幻化。 第268章 王八的本能 找到天天,他正陪着寡妇和小女孩在房里玩拼图游戏,见我回来问:“你的事办好没?” 我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把自己差点被树砸死的事情说了,并没提踹倒土地庙和遇到水鬼、大乌龟虚影、小刺猬的事儿。 不是不相信天天,而是有外人在。不好说这些事。 “嘶。” 标致的小寡妇听了,全身发抖的吸着凉气。 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白,流露出的惊悚,看得我也跟着有些紧张。 “大腿粗的活树怎么会突然折断?” 天天敲着拼图,想了一会,很确定的说:“这不是闹鬼,就算是黑手厉鬼也没本事弄断一颗树。不是鬼,那就是树自己断的,是这的风水和你的运气有问题。”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的手,我不自觉的把手装进口袋,“你是说乌龟青痕?” “那个……那个……有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作用?” 寡妇看了一眼天天,低头咬牙想了好久,说出了这话。天天客气的应承一声,寡妇讲起了他二婚老公的事儿。 寡妇第一任老公是卖鱼的。每逢赶集,都是她在集市上守摊。 她第一任老公有天晚上偷鱼,淹死在了水库,老公死了,这人总要过活,她就从鱼贩子手里进货,然后摆摊卖鱼,赚个差价。 她这第二任老公也是弄鱼的好手,总会卖鱼给她。比鱼贩子还便宜,一年下来,两人就混熟了,孤男寡女的要烧起来。也简单,两日子久了就走到了一起。 也就是今年二月份左右,河里的冰还没解冻,他第二任老公在冰上开洞弄鱼,没想到弄到了一只百年王八。 不是所有的乌龟都能活一百年的,能活百年的龟种特别稀少,那汉子抓到了百年王八,以十万块钱卖给了镇上一个土豪。 他就用这十万块娶了这女人! 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结婚后一个多月,一次夫妻生活过后,女人抓着那汉子的手看,发现汉子生命线上有个黄豆大小的淤青,毕竟他们不是天天,没看出那是乌龟的图案。 又过了个把星期。再一次夫妻生活后,办完事没多久,男人的手腕就疼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在咬一样,事后也没查出原因,过了两天自然好了。 从那以后,只要他们做亲热,男人的手就疼,弄得两人都不敢做那事了。 也就是在男人死前的七天,夫妻两忍不住做了一次,大半夜男人疼的睡不着,吵醒了旁边的小女孩,小女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指着男人的手腕喊:“妈妈,有只乌龟在咬叔叔的手腕。” 夫妻两都被小女孩的话吓到了,他们再看男人手心的青痕。已经有豌豆大小,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乌龟的模样。 夫妻两吓得四处找先生求解,可惜七天后,男人就被天上飞的鸟砸死了。 男人死后,小女孩半夜醒来,偶尔就指着房间的柜子说:“好大一只乌龟,乌龟在柜子顶上。” 最近这些天,小女孩常常做噩梦,梦到大乌龟要咬她。 女人听镇上先生指点,这才去河边画乌龟,烧纸,也就是我们看到的情况!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乌龟身上。” 女人哽咽的讲完,天天抱着害怕的小女孩,我看着手心的乌龟青痕皱起了眉头,“我可没杀乌龟,怎么会有这玩意?” 谁也没办法回答我这个疑惑,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河边的风水有问题,而姑娘也开始倒霉了。 如果不是我会术法,说不定已经被河边的树砸死了,被风水干掉的。 风水到底是什么? 本质上来说就是自然的变化,星辰、山川、河流、树木……形成了一种天然的势,这个势可以影响到万事万物,人只是万事万物种的一员而已。 这个天然的势就是风水! 人摆的风水局,只不过是学习大自然的势,把好的势拿为己用。 如果你身边自然形成的势,对你不利,那就是俗话说的,风水不好,需要去改。 天天自顾的讲完风水,下了最后的判断:“这只要命的老王八,能够控制自然形成的风水,能用自然的风水来杀人。” “这……么……厉害?难道乌龟活得长了,真能修炼?” 我不认为有了道行,就能抗衡大自然的伟力,再看手心的乌龟青痕,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不是修炼,而是千年乌龟活的太长了,它的本能在日积月累下,达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天天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洛水出神龟,伏羲演八卦。伏羲见到了洛水里出现的大乌龟,根据龟背上的纹路,创造出了八卦,演算天机。” 说到这里,他连抽几口凉气,“我懂了!天机鱼代表着运气和天机,并不是说天机鱼承载着运气和天机,而是指千年王八拥有的两项本能,就像鱼出生就会游泳一样的本能!一种本能是,影响自然风水,而风水能决定运气。二,明了天机,自然能预测福祸。” 寡妇和小女孩不明白天天在说什么,而我却听懂了,吓得手脚冰凉。 我看着手心的乌龟青痕发抖的说:“你的意思是,我要去抓天机鱼,那只老王八就已经预感到它有危险,于是本能的用风水对付起了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 天天强压着惊骇的情绪,“我们这次真玩大了,几千年都没人敢打天机鱼的主意,我们凭什么?” “你在这保护小家伙,我……我……可能有办法化险为夷。” 不待天天答应,我背上包,拿着手电筒,风一样冲出了房子。 跑出十几米,转身跑回去说:“老哥,屋里还有一只白仙,你也帮着照顾一下。”土木广亡。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天天追出两步,见我没搭理他,他叹了口气,老实回屋照顾小女孩和刺猬,当起了他的奶爸。 对神秘的天机鱼产生深深的畏惧时,我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那个穿红袍的粗壮妇人,感觉只要按照她说的做,姑娘虽然会陷入一个巨大的麻烦,但此次却能化险为夷。 “她说的好处应该在村后的旧土地庙,不知道是什么?” 绕到村庄后面,村后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夜风按着玉米梗,掀起了伏不定的浪花。 周围静悄悄的,我打着手电筒,走在田埂边,远远看到一间矮屋,以为是土得庙,跑近一看,我擦,居然是坟墓。 几十个小矮屋聚在一起,一块块青碑直立,就跟一条建在玉米地中的小村庄一样。 “姑娘,远来是客,进来喝杯茶水吧!” 第269章 三眼神通 见到一排坟墓,我掉头没走几步,一阵凉风拍在后背,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的同时,听到了一个让我做客的声音。 “美女,我请你喝可乐。” 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穿着喇叭裤的男子,突然在我面前冒出来,他蹲在地上,苍白的脸对着手电筒,“呼。” 男鬼轻轻吹了一口气,手电筒就灭了。 “去你大爷的。” 灯暗下来,我轮着手电筒对着它的脑袋砸下去,眨眼间,它就消失不见了。 “好凶,我喜欢。” 后面几只鬼叽叽喳喳的说着,我感觉屁股一冷,知道被鬼摸了,也顾不上害怕,愤怒的从背包掏出小灯笼。随手点燃。 啊! 灯笼光照在十几只小鬼身上,这些家伙都是游魂野鬼,沾上灯笼光眨眼间就被冲得魂飞魄散,渣也不剩了。 “自作孽不可活。” 提着小灯笼,我吐出好几口长气,回望一眼那十几座坟墓,压着胆怯,再次寻找起了旧土地庙。 俗话说,人倒霉了。走夜路就撞鬼,姑娘真的信了。 我的运气一只很好,根本不会无缘无故的撞鬼,这次无缘无故的撞鬼。说明我运气变差了,风水可以改变运气,也就是说姑娘的运气被天机鱼控制的风水给压制。 来回在村后找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看到刺猬说的旧土地庙,弄得我越来越烦躁。 “呸。” 正当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前边玉米地动了动,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拉着皮带从地里出来,他站在田梗边,见我打着灯笼,以为撞鬼了,对着地面吐了口唾沫,撒丫子就跑。“有鬼啊!” 男子跑了没多久,一个女人跟着出来。惊骇的左顾右盼,还提着裤子,“等等……等我……” 见到这种情况,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做过什么?满心晦气的停下脚步。 噗通! 男子没管女人,女人看到灯笼发出的八色光,灯光映射出来的又是奇形怪状的野兽,她惊慌失措的没跑几步,还没扣紧的牛仔裤掉下来,绊得她在田梗上摔了个狗啃屎。 “还……我……命……来……” 我把灯笼挡在脸前,学着飘忽的声音,来了这么一句,女人慌乱的踹掉了裤子,穿着短裤飞快的跑了个没影。 吓倒两个打野战的人,我紧张的心情好了不少,走到女人掉落的裤子边,地面尼玛有一百块钱。 口袋里装着钱包。一百块钱掉在一边,没放在一起,干这种事需要数钱吗? “晦气。” 跳过女人的裤子,我骂骂咧咧的往村里走,距离村口还有一百多米远,听到那边拐角一个男子吆喝:“世界上哪里有鬼?” 只听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人是个流氓,我怕麻烦,吹灭了灯笼,跳进一边的玉米地,躲了起来。 不一会,刚逃跑的女人和一个大块头打着手电筒走过来,男人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他们捡回女人的裤子,女人拿着钱惊悚的说:“如果是人,看到钱能不捡吗?” “可能是你眼花了。” 男人夺过女人的钱,路过我前面的时候,对着一边作了几揖,“土地爷保佑,保佑我回去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两人慢慢走远,还听到男人教训女人,“才一百块钱?太便宜那群王八蛋了,下次你把价格提到两百。” 听女人唯唯若若的话语,感情这还是两口子。 尼玛,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土木坑巴。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对此事也没多大感想,我从玉米地里出来,看着旁边的破烂土地庙,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郁闷。 前前后后在这找了五六遍,这一米高的小屋边虽然长满了杂草,但还是满显眼了,偏偏姑娘却忽视过去了。 这就像你逛街,踩着一百块钱来回了好几次,都被你忽视了,结果旁边一个人刚经过就捡到了,这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同样这件事也说明,姑娘的运气很差,干啥都不顺利。 用木棍扒开旧土地庙的杂草,一张羊皮卷压在转头底下很显眼,我拿起来一看,用的是繁体字,倒是可以看懂。 上面的字迹不多,只有不到一千字。 三眼神通! 看到上面写的东西,以及注解,我激动的浑身发抖,运气不好带来的郁闷一扫而空,顿时乐开了花。 神通与术法不同,像缩地成寸、搬运术、驱邪术,这都是术法,道行越高,威力越大,而神通却很诡异,只要你炼成了,身上拥有道行,运用起来并不用消耗道行。 传说中的火眼金睛、眼里眼、顺风耳……这都是神通,可以理解为一种生物的本能。 只要人满足三个条件,就能修炼神通。 一,拥有道行;二,直到修炼某样神通的方法;三,修炼某样神通的资源。 羊皮卷记载的三眼神通,并非是练出三只眼睛。 三指的是过去、现在、未来,眼指的是观看,三眼是观看过去、现在、未来。 三眼神通初成,只要起卦,眼睛就能看到一些过去、现在、未来的事儿,等于一个神算子。 小成,不用起卦,只要动念头,就能看到这些,并且准确率极高。 大成,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没有三眼神通看不到的事! “发达了,这次真的发达了。” 我心跳加速的捏着羊皮卷,一心二用,让小萝莉快速记住了上面的东西,目光落到修炼的条件和资源上,又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道行和修炼方法我都有了,问题是修炼三眼神通的资源,有些坑姐。 资源分为内在和外在两条,内在,修炼的人必须具备,预测天机的天赋,姑娘偶尔冒出的灵性直觉,预测出烂桃花,也算是有这种天赋了。 外在,需要天机鱼的身体,用千年乌龟的眼睛当材料,以三眼神通里的秘法,把乌龟的眼珠子做成眼药,滴进眼睛,再配合天机鱼炖的汤,让眼睛吸收眼药,获得天机鱼的本能,这样就能让三眼神通初成。 想想恐怖的千年乌龟,姑娘都头皮发麻,让姑娘去干死这种怪物,修炼三眼神通?这不是扯淡嘛! “难道只能看着干瞪眼?哭瞎!” 第270章 风起青萍之末 三眼神通,天机神算子啊! 对这个神通,我真的很眼馋。 眼馋就是**,**是个很有意义的东西,听说是人类进化的根本动力。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别说弄死千年王八,姑娘手里还有乌龟青痕呢?不被乌龟引动风水弄死,逃过这一劫,我做梦都可以笑醒了。 “奶奶的,你是个大麻烦啊。” 走到村后一处高坡,我拿着装小金鱼的矿泉水瓶,看着接天连月的玉米海,不自觉的揉着胸,眼睛眯成了月牙。 夜风从脖子灌进去,冷得身体微微发抖,不过我却没有在意。 那黑壮妇人很神秘,很厉害,与我非亲非故,只要我在子时把小金鱼放进河里,就把三眼神通的秘法当好处给我了。 这里面有问题吗?傻子都知道有大问题啊! “小鱼儿啊。小鱼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隔着瓶子弹着小金鱼,我越想心情越承重,看着游动的金鱼,禁不住想起了西游记。 西游记真正的开局,并不是猴子学艺,而是泾河龙王与长安算命的袁守城打赌,袁守城算出了降雨量,泾河龙王为了赢。克扣了雨量,犯下天条,要在剐龙台上走一遭。 负责斩龙的是魏征,泾河龙王去求唐太宗。唐太宗答应了,找和魏征下棋,但太宗并没有直接言明让魏征对泾河龙王手下留情,结果魏征梦里斩了泾河龙王。 泾河龙王死了,鬼魂夜夜缠着唐太宗,弄得唐太宗去地府走了一趟,太宗回来才举办了水陆法会,出了个唐僧,这才拉开了取经的序幕。 故事里出现的人物都很高大上,龙王、袁守城、魏征、李世民等,但这个故事的起因却是,袁守城告诉一个渔夫,在泾河哪儿可以打到鱼?渔夫抓尽了水族,才导致龙王与袁守城的赌斗。 也就是说。西游这事,其实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渔夫引起的,让人间王朝、天庭、佛、道几大利益集团,共同弄出了这次西游行动。 当下,我感觉自己就是那微不足道的渔夫,长得跟黑壮野母猪似的壮妇,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袁守城,虽然野母猪用的手段是威逼与利诱,与袁守城指点人打鱼不同,但性质却差不多。 渔夫打鱼是算计老龙王,我放金鱼说不准就是算计天机鱼! 姑娘抓天机鱼,从没想过弄死它,只是拿鱼威胁茅山,毕竟天机鱼关乎茅山的运气和天机,但如果把天机鱼杀了,茅山还不发疯? 黄山道也保不住我!土斤贞巴。 而三眼神通需要用到天机鱼。已经表明,母野猪就是要弄死茅山的天机鱼。 这下姑娘真一脚踩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面,虽然不知道母野猪为啥要杀天机鱼,但绝逼不是我能阻止的。 这叫风起青萍之末,谁会去注意小小的青萍呢?等狂风刮起来的,发现风从青萍开始,青萍只有一个结果——粉身碎骨! 西游记里没写渔夫的结局,没写那就是消失,一个消失在故事里的人物,等于——死。 “哎!”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羊皮卷还回去,什么狗屁天机神算子,哪有姑娘的命重要? 可惜,这只是奢望,如果真把羊皮卷还回去,可以肯定,自己就算不被天机鱼弄死,也会被野母猪杀掉,毕竟我知道了她的计划,杀人灭口是肯定的。 并且她杀我,会杀的一点犹豫也没有,就像西游记里的渔夫,他不是泾河龙王,不是李世明,也不是魏征,这几个人不可替代,但渔夫呢?死了我这个苏渔夫,还有数不清的苏渔夫。 “无奈啊!” 我本来以为有了道行,成为了真正的术士,不用为吃喝拉撒犯愁,结果呢?为了抢出楚九歌,寻找天机鱼,自己却莫名其妙的踩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又要为生存而挣扎了。 奶疼,奶真的好疼。 想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揉着脑袋往寡妇家走去,越想,头越疼。 走到村口实在是憋不住压抑的情绪,指着漫天星斗,大骂:“我干你娘啊!” 声音挺大的,有人家打开窗子往外看,看是哪个妹子大晚上这么彪悍? 感觉到陌生人的目光,我抖了抖后背,像做了啥坏事一样,心虚的一头钻进了寡妇家。 屋里,小女孩用毛线团逗着小刺猬,两个小东西玩得不亦说乎,天天和寡妇坐在旁边看着,随口聊着一些琐事。 “什么情况?” 我看着乐呵呵的小女孩,天天摊了摊手,“没有任何异常,找不出她为什么会做噩梦,梦到大乌龟要咬她的原因。只能等她玩累了,睡着了,再看看。你呢?要办的事,办了没?” “还没,我这就去办。” 拿了好处,小金鱼还没放到水里,我看了眼时间,离子时还有一个多小时,问寡妇说:“村里人通常都在哪里打牌?” “嗯,你想打牌?” “睡不着,想找个乐子。”我哪有功夫打牌,只是想着找一个人,帮我把金鱼放到河里。 寡妇带我到村庄的小卖部,开着暖气的房里有两桌牌,一桌麻将和一桌金华。 寡妇对老板说我是她朋友,想玩玩牌,老板靠这个赚钱,自然很乐意。 我买了两瓶水,给了寡妇一瓶,说自己先看看,让她先回去了。 “点儿麻痹的真背。” 寡妇走了没多久,打麻将的一个小嫂子不爽的把钱输给别人,骂骂咧咧的起身,对老板说:“换个手气去。” 一听小嫂子的声音,我就认出她是玉米地里的那个女人,她不爽的走出小卖部,老板示意我来打牌,我说:“谢谢您,我先瞅瞅,对这边的玩法不怎么熟。” 说着,自来熟的拿了两包四十块的烟,丢在两张桌面上,让老板又给每人一瓶水,“我刚来东北,对这边的玩法不怎么在行,我在旁边先看看,取取经,各位甭介意呀。” “看这姐们客气的……” 扎金花的几个老爷们和麻将桌上的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我跟他们客套几句,没一会就在表面上混熟了,开始称姐道妹。 第271章 鱼殇 玉米地碰到的那女人上厕所回来,老板打着麻将,瞟了一眼饮料,“小红,这是小菲请客。”他摸起一张牌,对着桌上的人吆喝:“不好意思。自摸!” 小红拿了水,在桌面上拿了一根烟,撞着老板后背,“军火棍子升级了?” 老板说是我派的,小红凑过来热情的跟我聊了起来。 聊了会,她再次上桌,半个小时就输了两百多块。我走旁边说:“我们那边有喂猪的说法,就是输赢一人一半,小红姐,要不咱们两喂猪。你打,我看,等我学会了以后再切磋?”土斤扔弟。 “行!” 小红正愁没钱,很开心的答应了。小红的手气明显不好,桌上的人见我一次拿出五百放桌上,开着玩笑说:“小菲。牌场无父子,你虽然是客,咱们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放屁,看老娘不干翻你的嘴。” 小红抡起袖子,拉开了架势。 屋里飘荡着说说笑笑的打牌声,我本来就在走霉运,有我入股,小红的手气更背了。 半个小时不到,我那五百块钱就见底了。小红郁闷的不停念三字经。 见到这种情况,我学着她的话偶尔抱怨几句,已经有万全的把握,把小红忽悠去村前河里放金鱼了。 距离子时还有一刻钟左右。桌面上还剩下几十块钱,我再次拿出五百块放桌上,小红输红了眼,准备翻本,我故意夹着腿说:“小红姐,咱们出去一会,让老板先帮着打几盘。” 小红有些不愿意离桌,她见我夹着腿,明白我是想上厕所却怕黑,让她陪着一起,她吆喝着老板过来,陪我一起出了小卖部。 上厕所的时候,我和她相互抱怨着手气,从厕所出来。快走到小卖部的时候,我说:“小红姐,村里哪有大点的河?” “干啥?” “手气太背,转转运。”我拿出矿泉水瓶,看着里面的小金鱼说:“咱们去河里把金鱼放生了,据说放生能换手气呢!” “还真有你的。” 这人输红了眼,听说能转运,哪还会多想?小红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拉着我就往村外跑。 成了! 我被她拽着一口气跑到河边,不远处的松树还倒在河堤上,往后一点的土地庙也塌了,小红惊悚的捂着嘴巴,我打了好几个激灵。 这不是装的,而是想起了差点被树砸死的事,心里直发麻。 “要不算了吧!” 我心里打?,看了一眼清冷的河面。拿着小金鱼想回去。 小红抢过我手里的金鱼,左右瞅了几眼,“你等等。”不待我答应,她顺着梯坎下到河滩,扭开矿泉水瓶,把小金鱼倒进河里,对着河作了几个揖,“保佑我一本万利,回去赢钱……” 她嘀咕好一会,缩头缩脑的爬上来,拍着手说:“这下,看老娘不干死那几个臭婆娘。” 小金鱼放到河里的瞬间,我的心猛抽了几下,虽然河面没什么变化,但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轰隆! 胆颤心惊的回到村头,漫天繁星的天空,扯了好几下闪电。 电光照亮了整个黑夜,我们两惊的哆嗦几下,突然一声炸雷就像在头顶炸开一样,小红吓得腿发软,要不是我扶住,她差点就坐地上了。 “麻痹的,差点把老娘的尿都吓得挤出来了。” 小红看了一眼天空,打着尿颤,拽着我小跑到小卖部,抱怨了几句也没当回事。 外面的炸雷一直就没停,在屋里也能听到呼呼的风沙声,打牌的人起先还有些惊骇,过了一会,也没当回事,毕竟谁会去在乎天气的变化呢? 小红再次上了牌桌,我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响动,心不在焉的看着牌。 又是一个大闪电,从窗子把屋里都照亮了,接着滚滚不息的雷声响了十几秒,外面下起了澎湃的大雨,就天开了个窟窿往下倒水似的。 “最近几年雨越下越大……” 屋里人听着雨声,打着牌,聊着,还有人扯到了东北的厄尔尼诺现象,这聊资还真高大上档次。 轰隆!! 闪电加炸雷再次响起,吊灯闪了一下,停电了,屋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操!” “麻痹的……” 突然停电,屋里的骂声跌宕起伏。 骂得最凶、最彪悍、最粗鲁的就属小红,因为她回来就转了手,自摸了两把,这把的牌也非常好。 这一停电,她能不郁闷吗? “红嫂你激动个啥?难道老天爷在玉米地里,弄了你没给钱?还是你夹断了老天爷的根?” “不是老娘埋汰你,不是你老婆有点二儿,还真没人嫁给你,一大老爷们娶个虎逼儿,嗑趁死了。老娘凭本事赚钱,你小子有本事,不来找老娘啊?” 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人,大半夜在这打牌的男女谁都知道谁,小红也没害羞,骂起来一点也不带害羞的。 屋里你一句话,我一句就这样杠了起来,老板把应急灯打开,相互挤兑的话也跟着停了。 “下这么大的雨,也回不去。没电也打不来麻将,要不都过来扎金花?” 那边的汉子提议,两个嫂子过去挤开一个空,直接就上了桌。 诡异的是灯亮起来,骂得最欢的小红不出声了,坐了一会,她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就往屋外走去。 金华桌上,正在洗牌的她老公喊:“干啥呢你?” 小红没有回答,一头钻进了雨里,她老公也没当回事,一个嫂子对着刚才说小红在玉米地里夹老天爷的汉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小菲在这呢?就你长嘴,会逼逼。” “没事,过会她就好了。”小红老公也没当回事,只以为小红突然来气,桌面牌一发,也没人在主意小红的不对劲了。 我看着窗外的雨,脑子里一片浆糊,会出大事的不安感更强烈了。 雨下了半个多小时停下,我给人打了一声招呼,回到寡妇家,天天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堂屋走来走去,他见我回来激动的抱住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松……松开,都快被你勒死了。” 等他松手,我揉着脖子干咳着,“怎么了?弄得像我会死一样?” “出大事了。” 天天把我拉到一边,神情凝重的说:“刚才小家伙又梦到大乌龟,不过她梦到大乌龟刚来,跟着又来了一条小金鱼,大乌龟吃了小金鱼,跟着又来了一条大金鱼。大金鱼和大乌龟打了起来,小家伙就吓醒了,也就这时候,天上扯起了闪电……” 天天惊恐的看了一眼外面,心有余悸的说:“如果闪电再扯一会,就算我是县级幽冥渡人,躲在屋里,也有可能被震死。”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小刺猬一动不动的躺在墙角,已经没了生息。 白仙死了,被闪电和雷鸣的势给震死了! 第272章 杀生 “什么?” 我全身发冷的看着,不敢相信这只白仙居然被雷电的势给震死的事实。 风水就是大自然的变化,雷霆也含在风水之列,这势震死了白仙,那天天就不是在开玩笑,他也差点就被震散了。 再联系小女孩的梦。那就说明,雷霆来至于大乌龟和一条大金鱼的战斗,战斗的起因是大乌龟吃了一条小金鱼。 而小金鱼就是我让小红放进河里的,引发了大乌龟和金鱼的战斗。 “这天真的要变了。” 天天看着屋外,好几次似乎想问我出去做了什么,最后还是没问,拍着我的肩膀说:“有些事不用憋着,我是你哥,有事咱们兄妹一起扛。” 我忍着感动,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休息吧,有些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说。”土斤围巴。 小金鱼已经放下了水。木已成舟,我懒多想,只能等事情自然发孝,然后见招拆招,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为自己赚取跳出这个大坑的本钱。 第二天一大早,高家庄发现了三件诡异的事情,村里人彻底乱套了。 第一件,昨晚的风把河两边的松树。全部刮断了,发现这件事的村名,吓的半响没有回神,像死了爹一样找上了村里的老人。 因为那条河关乎着村里的风水。附近有名的先生让栽种的护龙道,破了! 第二件,小红疯了,披头散发的踩着被吹倒的松树,一颗一颗的跳来跳去,一个劲的唱:“我是一条小金鱼,快乐的小金鱼……”胳膊跑着空气,像在游泳一样,疯癫的模样看着特别瘆人。 第三件,河滩上躺着一只脚盆大的乌龟,**伸在壳外,嘴里咬着一条半米长的金鱼,金鱼睁着眼睛,已经死了。 小乌龟看着很可爱。但脚盆大的乌龟,就显得狰狞恐怖了,再加上被咬烂肚子的半米金鱼,这情况别提多吓人。 “叔叔,打架的就是它们……” 村里人远远看着两具鱼尸,没有人敢靠近,天天抱着小女孩,小孩刚说话,天天就捂住了她的嘴巴,“我们不是约定好了的吗?说好了,你的梦谁也不要告诉的。” 几个杵着拐杖的老人,面对鱼尸,脸色苍白,一个劲的嘀咕着: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村里干部心惊肉跳的维持着秩序。谁也不敢动这巨大的乌龟和金鱼! 传说金鱼是龙的近亲,而乌龟也是很有灵性的生物,这两个大家伙死在一起,所造成的惊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必须把天机鱼的尸体弄到手。” 看着河堤上发疯的小红,以及死掉的天机鱼,我捏着拳头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吸了好几口凉气,凑到天天旁边说:“你用鬼的状态,能把天机鱼弄进河里吗?” “呃。” 天天愣了愣,把小女孩给她妈,拉我到旁边严肃的说:“你疯了,没见龟腹上写着古“茅”字吗?茅山道的天机鱼死了,茅山那群不问世事的老家伙们,不发疯都难。要不是我们现在离开,会被茅山道以为我们做贼心虚,老子绝对不留在这里,等待茅山道的审问。” 原来他是打着洗清嫌疑的主意,才留在这里的。 我想了想,憋着气说:“茅山天机鱼的死与我有关,咱们必须马上离开。” “什……” 一项老成的天天瞪大了眼睛,赶紧闭上嘴,装着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两手发抖的说:“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看他的眼神,如果我不是他亲妹妹,他绝逼会抓了我,把我交给茅山道,把他自己撇出这件事。 “你变成鬼的状态,上大乌龟的身,爬进河里之后,爬到老龙度假村那边的山林里,把大乌龟藏好。” 当下,我已经身不由己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炼成了三眼神通再说。 天天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变换成鬼的状态,跑到河滩边,附身到了老乌龟生上。 几个村官隔着好几米远维持着秩序,突然老乌龟抬起了**,松开嘴里的大金鱼,顿时吓得围观的村名,往后猛退,议论纷纷的声音停下,我耳边只剩下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步,两步,三步,大乌龟慢慢爬进河里,咚的几声水响,大乌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们的面前。 轰隆隆! 不多时,一连好几架直升机从上空飞过,对着大兴安岭的方向飞去。 飞机过去十几分钟,当地的警察就开了,警察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与村民一起推出了河堤,站在路上似乎在等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武警也来了,与片警做的事情一样,只是维护秩序,什么也没说。 看到这架势,我躲在人群里,心跳从没一刻停止过。 大概上午九点多钟,三批人接连赶了过来,这三批人里领头的人都拥有道行,但他们挂的招牌却是什么野生动物保护专家,以及什么科研专家之类的名号。 “你好,我是茅山,陶正。” 大金鱼被台上车离开之后,一个有道行的中年男子找上了我,我压着呼吸说:“黄天道,苏菲。” “你是黄天道的高足,自然也知道天机鱼的重要性。” 陶正不带任何情绪,朝着一辆黑色的小车,做着请上车的手势,“村里人见天机鱼死而复活,骗得了普通人,但骗不来我们。茅山的天机盘与天机鱼一脉相承,昨晚天机盘碎了,希望小妖后能跟我们走一趟茅山!” “如果我说不呢?” 话听起来很客气,但却不容我反抗,我试探性的反问一句,边上两人拿出手枪示意了一下,陶正笑里藏刀的说:“请小妖后以大局为重,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因为什么误会,弄出人命,导致茅山道和黄三道开战吧?” “陶正!” 虽然我不明白天机盘代表着什么,但他眼底的杀机却是真的,我无奈的跟着陶正上车,刚坐下,快速的拿出手枪,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 同时掏出刑天棺,对着他的魂魄施展了吞星吸月术,把他的魂魄吸进刑天棺。 第273章 审判 砰的一声枪响,陶正倒在加长车后座,同时魂魄也被我收了。 行云流水的动作,简单霸道!出其不意的行为,妖异诡谲! 车内另外三人不信陶正会死,也没想到他会死。 “都别动。不然我化了他的魂魄。” 三个人反应过来,举起三把黑洞洞的枪,死死对着我,我拿着小棺材,两腿发软的坐在后座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不再开口。 加长车箱挺宽敞的,陶正倒在正中央,没人敢动他的尸体,坐前面副驾和对面座的两人,根本不够格处理这事,惊骇的没敢开枪。 我是第一次杀人,以前杀的都是鬼,此刻紧捏着刑天棺怕极了。 余光瞟着车外,想寻找母野猪的身影。 之前。在我和陶正上车的时候,母野猪的声音出现在了我耳边,她说:“茅山天机盘碎了,你不想死在茅山就杀了陶正,把六扇门扯进来,这样,你还有活命的希望。”于是我先用枪杀了陶正,又用刑天棺吸了他的魂魄。 杀人只需要一两秒,但是杀人前的刹那。我脑子里想了很多,这才做出了杀人的事。 天机盘是用来演算天机的,茅山天机盘破碎了,导致的后果非常严重。只要是茅山传承的与算命有关的本事,都会失灵。 全天下算命的,只要算命的方法与茅山有渊源,都被废了,再也算不准了。 如果把茅山看成一个国家,天机盘碎,就是瘫痪了这个国家的情报部门,让茅山在业内成了睁眼瞎。 没有人会相信,流传了两千多年的天机盘会碎!也想不到这东西能碎! 可是现在天机盘真的碎了,用屁股想都知道茅山会有多大火气? 就算茅山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但只要我有嫌疑,就得承受茅山的怒火,就算我不死也会被软禁一辈子。 至于六扇门。俗话说,六扇门中好修行。 六扇门是帮国家管理业内的机构,在业内人眼中,六扇门代表着国家。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杀有道行的真人,这是六扇门定下的铁律! 陶正拥有道行,我干掉了他,那就违反了六扇门定的铁律,只要六扇门不想自己定的铁律在业内变成废话,一定会站出来对我进行审判。 不能杀害真人是铁律,六扇门也不会违反自己定的规矩,所以六扇门是没有死刑的。 被茅山软禁,被六扇门软禁,都是软禁,明显茅山会因为天机盘的事儿对我痛恨无比,被六扇门软禁比被茅山软禁舒服得多。 更重要的是。茅山道和黄天道在六扇门里都有人当值,有了师门的人存在,那就有了活动空间。 给一个村官一个可利用空间,可以贪一亿,只要抓住这个可利用空间,姑娘说不定啥时候就自由了,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六扇门。 所以我选择了杀陶正,所以他死了! “陶正,要怪就怪你倒霉,怪你运气不好,怪你是茅山的人。” 我看着脚前的尸体,默默的念叨着。 说实话,陶正死的真憋屈,正常情况下,有道行的人对危机的感知力非常强。 拔枪的速度绝对没有动念头的速度快,只要念头一动,他就能施展术法,像简单的**术,就能让我短暂的迟钝一会,这样他想躲过枪口就更简单了。土他吗号。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真人被人杀掉了,陶正是真人,没想到自己会被杀,也不信有人敢杀他,所以我跟着他上车之后,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导致他的身体被杀,魂魄被收了。 活着荣耀一身,死时憋屈至极,这就是陶正! “堂堂的真人!堂堂茅山道主的大徒弟!堂堂真女陶真真的哥哥!被一把枪干死了?一把枪把他干死了?你们三茅还有脸向我黄山道讨说法?” 很快,大兴安岭那边来了三批人,三批人共同押着我到了大兴安岭,又坐着直升机到了河北某处的避暑山庄,陶正的尸体躺在大厅中央,三个老头子指着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责问,中年吊儿郎当的横坐在一张大椅子上,右手胳膊肘支着椅把,撑着下巴,左手提着一个酒壶喝着,嘲讽的看着向他问罪的三茅。 “陈九斤,这不是你耍横的地方,这件事也由不得你耍横。” 三茅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老头站起来,吹胡子瞪眼的指着中年。 叫陈九斤的中年从腰后,摸出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老子如果耍横,你们三个老不死的早躺了。之所以在这听你们嗡嗡乱叫,那是老子是来讲理的。” 茅山三个老头,看到抹布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我老实低头站在大厅中间,手帕一出现我就认出来了,这是黄天道六**器之一的噬灵帕。 讲理?有他这样拿法器出来讲理的吗?不过姑娘喜欢! “咳咳!” 坐在大厅最中间的风情少妇干咳几声,三茅和代表黄天道的陈九斤停下了争吵,陈九斤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少妇看着我说:“我是六扇门的,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茅山道掌门大徒弟陶正,是你杀的?” “是。” 我老实的点头,少妇说:“按照六扇门的规矩,普通人杀真人魂飞魄散,真人杀真人,软禁终生。你可知罪?” “不知。” 傻子才承认这个罪名,我这话一出,三茅立刻跳了起来,瞪着眼睛说:“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黄天道的高足?还请白厅长给茅山一个公道。” 少妇不动声色的看向陈九斤,陈九斤打着酒嗝说:“白大美女,你别这么看我,我会受不了的。”说着,他指着自己的裤裆,“你看我都扯旗了。” 少妇面色转冷,隔着几米远,我都感觉有些心寒。 陈九斤坐正身子,“开个玩笑而已,白厅长您别生气嘛。我敢对天发誓,我大师姐是讲理的人,她收的徒弟也是讲理的人,既然咱们黄天道的小妖后这样说,不妨听听,她为什么不认罪嘛!” “吴曦那婆娘还讲理?”白厅长懒得搭理陈九斤,眯眼看过来说:“那你倒是说说?” 第274章 判刑 “我在高家庄逛的好好的,陶正突然找上门,拿枪对着我,要抓我去茅山,所以我杀了他。”我指着陶正的尸体,“我也是真人。他又不是六扇门的,凭什么抓我?” “这样你就杀了他?你有没有把六扇门的铁律放在眼里?” 三茅坐不住了,大怒的拍着椅把手。 我稍稍有些心慌,强行保持着淡定,“师父说,修道之人要顺应本心,违背道心了,道行也别想再增长。他莫名其妙的要抓我,我很不爽,一根刺扎在心里,让我道心受阻,所以我杀了他的身体,使道心通达。陶正的魂魄还在,他其实还没死透。” “好!杀的好!” 陈九斤似乎很不爽茅山,杀气腾腾的盯着茅山三老头。“你们茅山道主的徒弟是徒弟?我们黄天道主的徒弟,就不是徒弟了?你们也修了几十年的道,该知道道心比性命还重要,陶正做出坏人道心的事,你们茅山不给个交代,这事没完!” 转头,冷漠的说:“苏菲,给我化了陶正的魂魄。咱占了理,杀人就要杀个透心凉。” “你敢!” “歪理!” “放肆!” 三茅见我拿出小棺材。一起跳了起来。 我真听信了陈九斤的话,用仅剩的最后一年道行施展了刑天融地术,刑天棺里陶正拇指大小的魂魄中招,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嚎。 阴惨惨而痛苦的声音响彻大厅。稳稳坐着的陈九斤吓得一个踉跄,表情丰富的盯着刑天棺,“你这个虎丫头,你还真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道跟你们拼了。” 三茅二话没说,拿出法器对我施展术法,陈九斤眼疾手快,催动噬灵帕,一挑三替我挡住了三茅。 白厅长稍微愣了愣,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杀害真人,软禁终生。”土他肠圾。 “等等,谁说他死呢?” 我知道自己犯虎了。赶紧放出陶正,陶正从刑天棺里飘出来,鬼魂就像一条虚影,此时比普通人死后还弱。 白厅长拿着一个小瓶子,对着陶正的魂魄一吸,鬼魂就被吸了进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也怕啊,因为陶正如果死透了,茅山和黄天道很可能会开战,这不是一个六扇门希望看到的。 斗法的四人,相互冷哼一声,停了下来。 陈九斤挑着眉头说:“白厅长,陶正要碎苏菲的道心,身体死了活该,要怪就怪他本事不济,堂堂真人居然被枪给干死了。真是个大笑话。苏菲,咱们走!” “站住。” 三茅挡住陈九斤的去路,陈九斤说:“你们茅山算计黄天道主徒弟的事儿,我会让大师姐去找毛天君讨说法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 白厅长严厉的话响起,“苏菲终究杀了陶正的身体,去六扇门禁足三十年吧!” “茅山的天机盘碎了。” 年纪最大的老头子,死死盯着白厅长,“天机鱼死才导致天机盘碎,苏菲出现在天机鱼死的地方,我们茅山怀疑此事与她有关,请她回去有错吗?六扇门应该知道天机盘的重要性,这事如果不给茅山一个公道,别怪茅山做出不好的事情。” 威胁,**裸的威胁,但是代表六扇门的白厅长并没反驳,而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天机盘对茅山实在太重要了,已经动了茅山的根基。六扇门插手,肯定会导致茅山反弹?不插手,六扇门的威望会在业内荡然无存,铁律都被破坏了,以后谁在乎你六扇门? 白厅长想了想,转头看向陈九斤,“你认为呢?” “什么我认为?” 陈九斤毫不在乎的指着三茅的?子,“首先,按照六扇门的规定,就算苏菲有嫌疑,也不是你们能抓的,你们应该找黄天道要人,这才是办事的套路,是规矩。你们越过规矩,抓人,我可以当成茅山在挑衅黄天道!其次,对于天机盘破碎一事,我代表黄天道深表同情,同情归同情,但这不是你们耍赖的理由啊!天机盘是什么?” 三茅被问的愣住了,不待他们说话,陈九斤唾沫狂喷,“天机盘是自然形成的一块石头,是带着天机纹路的一块石头,是放了两千多年的石头,两千多年都没有碎,今个碎了,你们往一个刚通窍的后辈身上赖?还真有你们的。” 三个老头被喷的满脸都是唾沫星子。 陈九斤越说越激动,跳着脚继续喷:“天机鱼又是什么?那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乌龟,拥有动风水、测天机的本能,大家都知道天机鱼的存在,但是千百年来,谁找到过它们?没有。茅山历代祖师爷,没这本事,黄天道历代祖师爷,也没这本事。” 他喘了口气,指着我说:“你怀疑与这疯丫头有关?难道她比茅山历代祖师爷都厉害?她不仅能找到天机鱼,还能把天机鱼弄死?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扭头看着白厅长,“你信吗?” 存在了两千多年的天机鱼,历代那么多高人都没有找到,现在说被我这小丫头找到了?只要是脑子没被门夹过,都不会认为我能做到。 这是常识,这是没人敢推翻的常识! 如果推翻了,那只能证明各道的祖师爷都活到狗身上了,所以三茅被问的哑口无言了。 其中脾气最火爆的一个,颤抖的说:“天机鱼确实死了,她又出现在附近……”陈九斤打断他的话,毫不留情的耻笑:“你们茅山就这尿性?出事了,就往无辜的人身上撒火?对不起,咱黄天道不吃你这一套,也不是随便能欺负的。” 又吵了一会,陈九斤吵累了,很认真的说:“黄天道也有天机鱼,你们有本事把它抓到,杀了,煮了,黄天道要是哼一声,老子站长城上直播切jj。” 丢出这话,他再也不吭声了。 “我真不知道什么天机鱼。” 我挺委屈的说着,这不是假装的,而是在算计死天机鱼的壮妇面前,我也是受害者,搅合进这事真的很憋闷。 白厅长见两方代表都不说话,“苏菲杀了陶真的身体,跟我去京城,在六扇门呆三十年,是对她违反铁律的处罚。” 三茅虽然不愿意,但事已自此,也只能这样了,除非茅山真想跟黄天道开战。 他们问白厅长要了装陶正魂魄的瓷瓶,愤恨的瞪了陈九斤一眼,甩袖子离开。 “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我带苏菲回六扇门。” 白厅长留下一句话,也离开了,大厅只留下第一次见面的便宜师叔和我。 师叔突然跳起来,摆了一个潇洒的姿势:“师叔我刚才帅不帅?你也够闹腾的,比我那徒弟还能闹,黄天道收了你们两,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您徒弟?” “楚九歌!” 第275章 坐牢? 提到楚九歌,我想起了他的婚事,紧张的看着陈九斤。 别看陈九斤到了中年,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再加上放荡不羁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却挺年轻。但又比年轻人多一份说不清的沧桑。他摸着自己的脸,“丫头,所谓徒弟妻,不可欺,你这样看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误会什么。” “呸。” 听到这话,感觉与他的距离拉近的好多,就像他是吴曦一样,我一口唾沫吐在脚边,恶狠狠的说:“下回我一定告诉师傅,说师父窥欠他徒弟媳妇的美色……”土他司血。 “停!” 陈九斤听到我提起吴曦,像老?听了猫一样,缩着脖子,笑咪咪的说:“玩笑,玩笑。你可千万别在师姐面前乱说。” “你喜欢我师父?” “瞎扯淡。”陈九斤摆出师叔的架子,“这几个月里,楚九歌也练出了道行,没有人能逼迫真人娶不喜欢的人,因为这样会违背道心。所以他和陶真真的婚事告吹了,不过但也不能扫了茅山的面子,所以他答应了茅山一件要命的事。” 见他说的承重,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接着说:“茅山准备派人。重走封神之路,让活人获取阴间正神的神职,抢夺阴间的地盘……” 九为极数,十二为圆满。久远以前封神之战,只封了十大阎王,其实还有两大阎王的神职空着,一直空到现在。 一个阎王下面,都有文武双判官、黑背无常、刘牛马面……等许多正神的神职,茅山决定重走封神路,野心及其大,想要谋算一尊阎王的神职,随即再分封座下阴官。 想想白泽想成州级幽冥渡人,也只是抢钟馗化身的神职,这个神职并不完整,而一旦走通封神路,获取的神职,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神位。 听到这里。我惊骇的捂住了嘴巴:“不是说,走神道之后,就不能再走法道了吗?如果走封神之路的人成功了,那修炼的真法,不就废了?” “关键在于肉身封神,如果被肉身封神,人是可以在阴间生存的,只要有身体,那就能继续修炼。”陈九斤很是向往,随即叹了口气说:“千百年来,各大道不止一次走过这封神之路了,只不过都死在了路上,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诸葛亮知道吧?他带兵走了七次封神之路,甚至也只走了,阳间三分之一的封神路,连阴间都没走到。更别提阴间另一半的封神之路了的危险了。阎王那是那么容易当的?” “您是说?这是在找死?” 我可不想楚九歌魂飞魄散,紧张的捂住了嘴巴,陈九斤郑重的说:“现在是末法时代,打开九十九个窍穴就是极限了。再等些年,可能连真法都没人能炼成了,谁不想多活几年?茅山也是想进行最后一搏。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要有一个人走通封神之路,他就能分封阴司正神,到时候阳间的真人,就能下到阴间修炼,说不定能够问?长生。” 疯了,这群真人都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陈九斤笑呵呵的说:“其实各道派都是支持重走封神之路的,不过嘛,这封神之路还没开始走,人就犯了人类的通病,开始幻想封神成功,然后该怎么分神位了。” 说着,他眼中精光连闪:“这次茅山天机鱼的死,就是一个信号,可能是不想再出现新阎罗的人在捣鬼,也可能是分赃不均,大伙开始了内战。” 想想壮妇的恐怖程度,以及她拿出的三眼神通,我怀疑,前一个可能最大,传说中的神仙冒了出来,想阻止阳间走封神之路。 毕竟地府要是多了两个阎王,绝对要进行资源再分配,各大势力也要进行大洗牌,哪些阴间的大佬,绝对不想看到新阎王出现! “楚九歌脑子没被门夹?” 傻子都知道封神是井中月,水中花,他居然不要命去走这封神之路,我禁不住破口大骂,陈九斤哼哼两声说:“人各有志,这小子野心大着呢!据说他的分魂,在阴间干死了正神白无常,正躲着融合那道完整的神职,有分魂帮忙,说不定他真能走通封神路,成为新一任的阎王。 现在封神之路还没开始走呢?只是在进行初步计划,随时可能破产。你去六扇门也好,多学些本事,到时候也可以试试封神之路。” “傻子才没事找死。”我可不想魂飞魄散,陈九斤淡淡的说:“楚九歌成了陶真真的情劫,就算楚九歌已经表明了态度,她也不会放手的。陶真真已经打算走封神之路了,如果他们两走通了封神之路,都肉身成神。就算楚九歌娶了你,你活个一百岁就死了……” 我算是挺出来了,这老家伙就是在刺激我,让我以后去走那找死的封神之路。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您多想想办法,尽快把我从六扇门中弄出来,我可不想坐三十年的牢。” “其实,在六扇门里坐牢挺爽的。”陈九斤舔着嘴角,似乎想起了啥高兴的事儿,“没进过局子的真人,都不算真人。” “挺爽?” “你去就知道了。” 陈九斤弄得神秘兮兮,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又聊了一会,白厅长过来,带着我直接杀向了京城。 看到六扇门的总部,我傻眼了,真的傻了! 因为封闭的,不对外开放的故宫,就是六扇门的总部,按照刑期,姑娘要在这里面住三十年。 “这边之所以不对外开放,那是因为阴气太重,到处都是陈年老鬼。里面也没啥规矩,只要你不离开就行了,想吃什么?想穿什么?给照顾你的人说就行;住的地方也有网络,上网、打游戏什么都行,只要不对外泄露这边的秘密就行了;每个月会有一天放风的时间,只要你不出京城五环,去哪里都行!” 穿过警戒,走在一条阴森森的胡同里,白厅长给我讲着坐牢的规矩,我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抓着后脑勺说:“有管家,有丫头使唤,好吃、好喝的动嘴皮子就有人送来?这是坐牢吗?” “对了,坐牢期间你还有一项义务,那就是解决京城里一些灵异事件,将功补过。” 听这意思,就是给六扇门打工,一个月放一天假,没事的时候呆皇宫里享受公主般的待遇呗! 其实我想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 问题是,有道行的真人,像吴曦那就是妥妥的女王,想做什么做什么,她会去受这拘束?给你解决灵异事件?你想多了吧! 只有我这半路出家,没享受过黄天道一天待遇的道主徒弟,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才感觉这不是坐牢而是享受。 哇哈哈,京城的鬼物们,你姑奶奶,我来啦。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跟着白厅长走得更快了。 第276章 皇贵妃 去过故宫的都知道,故宫有多大,有多壮阔。 大白天,游客人山人海的时候,也许感觉不到故宫的沧桑与寂寞。 晚上,跟着白厅长走在前宫。放眼望去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风吹在耳边,给我一种故宫在哭泣的错觉,感觉特瘆人。 “过了这个门,就到了后宫。” 穿过游人止步的牌子,经过一个檐亭,到了一个几米高的楼门。 门前一个裹着大衣的老头,坐在门口,呛着老烟,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白厅长,颤颤巍巍的推开楼门,坐下又呛起了老烟。 从始至终,穿着五十年代老大衣的老头一句话也没说。 白厅长也没跟老头说话,拽着我快步穿过了楼门。 “故宫是阳间最大几处阴地之一,这里聚集了很多陈年老鬼。它们都是地缚灵,出不了故宫。” 走在一条老长的胡同里,白厅长自顾的讲着,听她的意思,刚才那老头是鬼?可是他给我的感觉是人呀?我惊疑的回望一眼,“您是说,刚才那老人不是人?怎么可能?” “故宫不单是建筑,还是一个巨大的人造风水建筑群,锁阴镇阳。在这里人鬼不分。” 正说着,前面一队太监举着灯笼,一顶华丽的八抬大轿后跟着十几个宫女,一行人浩浩荡荡迎面走了过来。 就算故宫人鬼不分。我见到对面这群人的打扮,也知道他们不是人,顿时整个头皮都炸开了。 “朗贵妃,大早上的去哪儿呢?”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钟,白厅长居然说是早上,我惊悚的杵在一边,好奇的偷偷往轿子里瞅。 队伍停下来,一只戴着金属指甲壳的手掀开轿窗,充满贵气的妇人,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她的气质是真的高贵,不是从小养尊处优,饱受文化熏陶,又身居高位,根本培养不出这种气质。 我见过的女人。除了吴曦根本没有人能跟她比,至于电视剧里的演员还是算了,根本就演不出这种无形的气质。 想想也对,经过战乱之后,建国才大几十年,很多文化已经淹没在了历史尘埃中,一二三代人复兴的文化涵养,哪能与几百年王朝沉淀出的整体文化底蕴和家庭文化底蕴相比?土讨圣扛。 科技发达,表面的物质生活或许能相提并论,但文化这东西,需要一个漫长的沉淀过程,才能演化出具有当下王朝特质的文化。 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就是清朝文化蕴养出的产物,由文化浓缩出的虚拟人物。 我暗自感叹着轿中的朗贵妃,只见她谈谈一笑,温声和气的说:“去北宫走走。” “这是我们六扇门新进真人。朗贵妃以后多多看顾。”白厅长笑了笑,朗贵妃看过来说:“妹妹好相貌,如果生在大清……”感叹着,队伍再次起行。 我失神的跟在白厅长旁边走着,她说:“朗贵妃是黑手厉鬼,座下有八大青手厉鬼,独占南宫。与北边、西边另外两只黑手厉鬼斗了不知道多少年。” “黑手厉鬼不是不能上到阳间吗?” 问话一出口,我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傻话。 人家都说故宫是阳间最大的阴地之一,而且这些都是地缚灵,出不了故宫,这里自然存在外面罕见的鬼物了。 接下来白厅长给我讲了故宫鬼物的划分,朗贵妃其实不是皇帝的女人,而是乾隆时期一个王爷的正妻,死后实力达到了黑手厉鬼的程度,这群鬼又习惯了后宫的等级,于是她自封为贵妃,统领着南宫。 嫔、妃、贵妃、皇贵妃、皇后,这是清廷后宫的等级,白手厉鬼在这里自称嫔妃、青手厉鬼称妃子、黑手厉鬼称贵妃,厉鬼管辖着那些宫女、太监形成的普通地缚灵。 听着她的讲解,走进十几进的宫殿,我已经被转迷糊了。 途中看到了花园,长亭,假山……很多都很残破,到了属于六扇门的宫殿,我惊骇的问:“贵妃是黑手厉鬼,那皇贵妃呢?皇后呢?” “故宫只有一位皇贵妃,是六扇门分管故宫的宫主,已经算是正统阴神,不然六扇门怎么可能在群鬼里立足?”白厅长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大殿正中央的座位拜了三拜,“白玉携黄天道真人,苏菲,见过宫主。” 没有任何异相,正中的椅子上神奇的多了一块古玉,上面雕着一只凤凰。白厅长走过去,拿起玉佩交给我说:“戴着这个,你不去惹故宫的鬼物,它们也不会来惹你。” “这?” 玉佩入手冰冷,上面充斥着浓郁的陈年阴气,我立刻有种吸干它,打通第二窍穴的冲动,环顾几下空荡荡的大殿,“皇贵妃人呢?” “被天下各道,合力封印在大殿。他不想现身,谁也不能强求。” “封印了?那她?” “不是我们要封印他,而是他自主要求封印的,因为阳间不允许正神存在,即是故宫是块阴地,阴气比阴间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把他封印就会被阴山吸去阴间。”白厅长叹了口气,“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皇贵妃可不是女的,而是康熙爷的皇太子胤礽,在史称“九子夺嫡”中失败了,被禁锢直至幽死。” “噗,男的?” 我愣住了,缓和过来后,很八卦的问:“据说康熙爷的太子骄奢淫逸,祸乱后宫才被废的?不会是真的吧?” “真的。” 身穿莽龙袍,头戴太子冠,手持金鱼器的中年突然在我们旁边冒出来。 我吓的两腿一软,白厅长扶着我的胳膊,郁闷的横了我几眼,恭敬的说:“童言无忌,宫主别跟这小丫头一般见识。” 胤礽聪慧好学,文武兼备,监国理政期间举朝称誉,颇具令名,如今见到真人,虽然是大叔型,但往那一站,就让我有种莫名的压力,他不容置疑的说:“白玉你先走。她留下!” “我?” 白厅长用眼神示意我别乱说话,给胤礽打了声招呼,干净利落的走了出去,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干嘛?” “我骄奢淫逸,祸乱后宫才被废的,死了几百年本来已经忘了,被你一提,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胤礽吹了一下手里的金鱼器,把玩着,“这老毛病一犯,打算让你侍寝了!就算黄天道主知道,也不会因为这件小事与我翻脸。” “我……我……干你祖宗!” 木讷的看了他一会,我反应过来什么是侍寝,结巴了两声,大骂着撒丫子就往殿外跑。 第277章 狗项圈 我的道行还没恢复,不能施展术法,就像没了爪子的老虎,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没跑几步,两只白骨森森的手从玉石地板里伸出来,紧紧抓住了我的脚腕。 顿时。全身汗毛炸开,使劲挣扎了几下,感觉一阵狂暴的寒意靠近,扭头,胤礽板着脸,缓慢的走过来,冷气就是被他逼过来的。 这死老鬼生前是太子,玩女人根本不会顾及女人的想法,我可不想被这老鬼占便宜,看着他靠近,着急的差点没哭。 “嘘嘘。” 阴冷的寒气往我身上一冲,母猫头鹰从戒指里冒出来,由于戒子被炼成了驭尸环,它也跟着成了青手厉鬼。 “哟,还有只鸟?” 胤礽在我半米开外停下。较有兴趣的对母猫头鹰吹了下口哨,伸手一抓,捏着母猫头鹰的脖子,一扭,母猫头鹰没有任何反抗的实力,被他扭得魂飞魄散了。 “死老鬼,老娘跟你没完。” 戒指和母猫头鹰都是白泽送给我的,我刚干这一行,母猫头鹰没少救我的命。见它死在眼前,我忘记了害怕和紧张,愤怒的大吼。“老娘要死不死,你死定了。” “是吗?” 胤礽表情不变。淡淡的微笑给我的感觉很变态,好似姑娘越挣扎,越愤怒,他越开心一样。 他站在半米开外没动,对我吹了口冷气,“还有什么?一起拿出来,尽情的反抗……”手慢慢抬起来,朝我的脸蛋摸来。 “啊!” 手指碰到我的侧脸,我感觉冰寒刺骨,连着打了几个寒颤。 发现脚能动了,抓着我脚腕的骨手不见了,慌不择路的跑到门口,好像有个无形的东西,挡着大殿的门。脚根本迈不过门槛。 “加油踹,用力,快点跑。” 胤礽缓慢的走过来,随着阴冷气息的冲击,我冻得手脚僵硬,缓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想怎么死?” 就在他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提起来的时候,一个不带人间烟火的声音响起,白泽穿着白无常官服,提着拘魂链,对着胤礽甩了过来。 “正神无常?阴神怎么进来的?” 胤礽松开我,躲开拘魂链,与白泽打了起来。 一个是融合了正神白无常神职的州级幽冥渡人,一个是超过黑手厉鬼,等同阴间正神的厉鬼,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打了半天也没分出高下。 慢慢缓过劲,知道胤礽出不了大殿,我不想成为白泽的负担,抬脚,很简单的迈出门槛,站到了大殿外。 看着他们在里面大打出手,我愤怒的喊:“白泽,他杀了母猫头鹰,给我干死他y的。” 殿内阴气翻滚,两人依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两个小家伙都不错吗?” 我专注的看着两人的战斗,突然一条油腻的烤猪大腿从旁边伸了过来,“吃吗?” 偏头,只见身穿大红袍,皮肤黝黑的壮妇,无聊的看着殿内打斗的两人。“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无聊。” 壮妇缩回放我面前的烤猪腿,咬了一大口,嚼了几下,对着大殿酣战的两人吐了一口唾沫。 混合着油腻的吐沫,在空中一分为二,沾在胤礽和白泽脸上,两个家伙像被雷劈了一样,停下打斗,僵直着身体直抽搐。 “实力等同阴神的厉鬼?融合了正神全部神职的幽冥渡人?有趣。” 壮妇扭着箩筐大的屁股,凑过去,绕着被定住的两人转了几圈,“长的都不错,就是太瘦,可惜了。”说着,她油腻的手从自己衣领伸进去,在丰厚的胸脯里捞了一会,捞出了两个银项圈。土讨助扛。 胤礽和白泽身不能动,嘴不能言,余光惊骇的瞟着壮妇,脸色越来越难看。 “搞定。” 壮妇把两个项圈戴在他们脖子上,拍了拍手,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好一会,抓着后脑勺嘀咕:“好像还差了点啥?” 我在殿外呆呆的看着,壮妇晃到我旁边,扯下我脖子上的两个铃铛,我说:“这是我的。” “现在是我的了。” 她拿着铃铛跑到两人身边,把两个铃铛分别挂在两人的银项圈上,像欣赏着某种艺术品一样,自我陶醉的说:“棒,棒极了。” 项圈上挂一个铃铛,这是啥?狗圈子啊! “你以后叫小黄。” 壮妇拍了一把胤礽的肩膀,胤礽一屁股坐到地上,虽然他能动了,但是面对恐怖的壮妇,他根本不敢有丝毫异动。壮妇又拍了一把白泽的肩膀,“你以后叫小白。” 两个阴神坐在地上冷汗直流,壮妇不等他们说话,自顾的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了,抱着脖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身体砸在地板上,搅得殿内阴气冲天。 “啊……” “嘶……” 痛苦的哀嚎声听得我毛骨悚然,我心疼的想帮白泽求情,壮妇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从胸里又摸出了一个银项圈,“哎,你也想要吗?” “不……不……” 我脑子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吓的连忙后退,壮妇做了一个道礼,“无量道尊!” 饱受折磨的两人安静下来,趴在地上直喘气。 壮妇扭着比水桶还粗的腰,玩着手里的银项圈,“这是仿制紧箍咒的法器,知道猴子的紧箍咒吗?你们两再修炼一万年也比不过猴子的一根毛,所以别挣扎了。小黄,你有狗项圈护体,可以出皇宫了,我有件事让你办……” 后面只看到她动嘴皮子,并没听到任何声音。 胤礽好似听到了什么,压着愤怒很老实的说:“明白。” “小白,你立刻下去阴间,给我……”壮妇又吩咐完白泽,手一挥,两人都不见了,不知道被弄去了哪里? 壮妇伸着懒腰走过来,我本能的后退,她瞪着大眼睛,恶狠狠的说:“我这么好看,你怕什么?” 说着,丢给我一大一小两个瓶子,“小瓶装的是龟眼炼制出来的眼药,大瓶装的是千年王八熬的汤药,你配合着就可以炼成三眼神通。” “啊?” 天天把天机鱼带走了,现在天机鱼被她煮了,我担心着天天的安危,“我哥呢?” “我又不是保姆,哪知道他去哪了?”壮妇哼哼唧唧的说:“我们的交易完成了,下次有好事,我再找你交易!” “等……等……你为什么不强行让我办事?” 我瞟着空荡荡的大殿,想着胤礽和白泽的惨样,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壮妇连骂几声晦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搓着手指,好像手指很疼一样,小跑进了黑暗。“死蝎子,烂蝎子,总有一天拔了你的尾巴,看你怎么嚣张?” 第278章 神通显威 蝎子?尾巴?倒马毒桩? 听着壮妇远去的呢喃,我想起了西游记里的蝎子精。 蝎子精扎了如来的手,从灵山跑下来当妖怪,途中把二师兄头上扎出了一个大包,疼得二师兄哇哇乱叫,那尾巴就是蝎子的神通。叫倒马毒桩。 别说如来的金身被刺破了,就说二师兄是谁?天蓬元帅下凡啊,那身体可不一般。 “神秘的壮妇没强迫我,难道是因为一直蝎子?” 孤零零的站在大殿门口,想了一会,我也懒得去想了,大神的世界,姑娘还是别瞎猜了。 “嗯?” 正在我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旁边廊檐下传来白厅长打瞌睡的声音,我寻着声音走过去,她揉着眉心打开偏殿的门,“怎么睡着了呢?小菲,宫主跟你说了啥?” “没事。” 阴神吗?等着,姑娘不把你弄得魂飞魄散,不信苏。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不露声色的问:“我住哪?” “这边。” 宫殿附近后很多大小不一的院子,白厅长领着我在一个院子住下,安排了两男两女照顾我的起居,交代一些故宫里的忌讳,晃着还没睡醒的脑子离开了。“怎么就睡着了呢?” 如果是之前,我也许还会享受这儿的待遇,现在满脑子都是修炼,再修炼。不能让自己再落入如此无力的境地了。 连着三天,在影舞的配合下,我恢复了道行,又用两个多月。初步炼成了三眼神通。 三眼神通初成,只要起卦,眼睛就能看到一些过去、现在、未来的事儿,等于一个神算子。 “天灵灵,地灵灵,苏菲大大快显灵。” 这天早上,三眼神通初成,我就准备算算自己的前尘,拿着三枚铜钱往桌上一丢,看着桌面上的铜板,瞳孔里两个小乌龟虚影一翻身,我就看到了好几个画面,同时看到了一个很不想见到的人。 第一个画面是,有个嫔妃阴差阳错。出了故宫,在地铁里害人,六扇门让我们去把她抓回来。 是的,是我们,故宫里关着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六个真人,三男三女,那两女人还都跟我有联系,一个是苏小薇,另一个是陶真真。 第二个画面是,我在抓嫔妃的时候,得到了一些好东西。 第三个画面是,南宫打乱,朗贵妃带着一批黑手厉鬼,摆脱了故宫的束缚跑了,六扇门查下来。找到我得到的一些东西,正好那些东西可以暂时破坏地宫的风水,我被人赃并获,被废掉了道行,成了一个普通人。 第四个画面是,陶真真和苏小薇在我面前装逼,很淡定的告诉我,朗贵妃是她们放的,她们要去走封神之路了,说等她们肉身封神,如果我死了,会让我下辈子投个好胎,不当母老虎,也要当匹母狼。 再往后的几个画面就看不清了,但仅仅只是这几个画面,已经够让我怒火中烧了。土讨呆弟。 “呼。” 吐出一口长气,不等我多做思考,头疼欲裂的直接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躺在床上,两个负责照顾我起居的女人,穿着旗袍守在边上,见我醒来关心几句,其中一个说:“菲姐,在你昏迷的时候,一个与你几分相似的女人过来,她说是你堂妹,现在正等在外面呢!” 这两个女人就是保姆,与国家领导人的保姆一起受过培训的专业人士。 “谢谢,我没事了。” 起床,穿好衣服,我喝过递来的参茶,不仅脑子发涨,甚至眼睛也微微有些疼,对着镜子一看,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就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看来三眼神通,也不能乱用啊! 揉着眼角,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到下午两点,“那女人还没走吗?” “没有。”其中一个出去看了一眼,过了会,走了进来,我想起看到的画面,就是一肚子火气,用了半个多小时,喝了好几杯水,这才控制住情绪,出去看看苏小薇这贱人,怎么到了这里? “姐!” 一见面,苏小薇唰的一下就流下了真情的眼泪,真的,她流露出的情绪,不像是假装,是真的经历了大难,然后遇到亲人的那种委屈和欣喜。 “从我手里抢走了苏家台六姨的位置,又有娼门真人为师,日子应该过得挺美满呀?” 我坐到圆桌边,拿了个葡萄丢进嘴里,很不爽的挤兑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娼门被灭了,后来茅山找上我们,师父被打成了半残,我……我……杀了她,抢了娼门的真法,练出道行就投奔了六扇门。”苏小薇提到茅山,眼神深处闪过深深的怨毒,不知道茅山因为恨我,到底把我这堂妹怎么了,既然让她如此怨恨。 看这样子,她还没跟陶真真走到一起啊? 是了,三眼神通看出的画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吃着水果,静静的听她讲着这段日子的事情,等事情讲完,她耸着?子说:“姐,对不起。经历了这些事,我知道错了,不求你原谅,只是来说声对不起的。” 说完,她起身就离开了。 看着她凄苦的背影,如果不是三眼神通看到了将来,我就算不会立刻原谅她,也不会想着再对付她了。 接下来两个多月,六扇门发布了几次灵异事件,这里一共六个真人,落到我头上的只有一件,生活倒是平淡无奇,白天的时候混在游客里到处逛,只要不出故宫就不算犯规。 晚上偶尔接受鬼物的邀请,做为旁观者,看三只黑手厉鬼表演现实版的宫斗,小日子过的还真自在。 苏小薇不时过来我这边走动,走动,相互间斗斗术法,从她的表现来看,她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这天,又到了一个月一次的“放风”,大上午,我还在睡懒觉,苏小薇就过来叫我出去购物。 故宫很大,出去的门很多,想从我们住的后宫出去,只要从人迹罕至的地方融入游客群就行了。 “咦,大白天,怎么有嫔妃现行?” 靠近出去的一个院子,一只白手厉鬼行色匆匆的往前跑着,苏小薇疑惑一声,见我发愣,拽着我就往出口走,“姐,你看什么呢?一个嫔妃而已。” 是啊,很普通的白手厉鬼,很常见的嫔妃,但姑娘被你们算计,就是从一个嫔妃脱离地缚灵开始。 第279章 祸心初显 三眼神通看到的是断断续续的画面,并不知道她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苏小薇拉我出去逛街,就遇到了嫔妃,这是巧合?还是事先设计好的? 我内心深处还是期待只是巧合,毕竟血溶于水,不愿意相信算出来的结果。 “那就不管她。这天气又冷了,我准备去买件皮裘……” 如果不是巧合,苏小薇肯定会把我拽进这件事,出于试探,我顺着她的话没管鬼鬼祟祟的嫔妃,抬步就往外走。 出了禁止游人入内的宫门,进入一条少有游客逛的胡同。 途中苏小薇几次回头,神色都很好奇的,“姐,你说那只鬼到底想干嘛?” “我又不是它肚子里的虫子,我哪知道?” 见到她这样子,明摆着是想勾起我的好奇心,我一口气堵得慌,内心拔凉拔凉的。 苏小薇很随意的说:“宫主可是下过禁令,除了鬼节。不准鬼物白天出来游荡。也不知道那嫔妃是谁的人?胆子这么大?违反禁令想干嘛?” 我已经确定她别有用心了,不过,还是不死心,假装很随意的说:“管她呢,好不容易放假,走了。” “姐,要不咱们回去看看,看那嫔妃到底想干嘛?” 苏小薇搂着我的胳膊,亲密的拽着我往回走。 被她拽着往回走。顿时一颗心冷了下来。 之前我开枪干掉陶正,才认清楚,自己并不是啥善男信女。 从小所受的教育告诉我,人命高于一切。杀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然而在一枪毙掉陶正的瞬间,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会两腿发软,并不是被他脑门喷出的鲜血和脑浆吓的,而是全身血液流速加快,兴奋的、激动的。 不去回忆那一幕,是不愿意面对,逃避着自己邪恶的一面,不想去触碰灵魂深处的黑暗面。 苏小薇啊! 我给了你机会,既然你选择算计我,那就别怪我把你和陶真真一锅端了。 冷漠的想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会有些隐隐作痛,或许,我还是期待亲情的,光明与黑暗,谁又喜欢自己走向黑暗呢?土系刚巴。 “嗯,它……它……居然到了前宫,出现在了游客群中?” 回头找到嫔妃,跟着它,从另一个门出了后宫,晃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前宫,嫔妃混进了人气冲天的游客里。苏小薇捂着嘴:“它只是一只白手厉鬼,这么重的人气,居然没有把它冲得魂飞魄散?” 嫔妃在游客里转悠了一会,找到僻静的地方,在光天化日之下显现了出来,让普通人都能看到她! “拍照吗?” 它慢慢进入游客的视线。古代女人的气质很快吸引了游客的注意力。 不少目光落在了它身上,它很自然的询问别人要不要拍照,很快,就在人堆里,与游客一起拍起了照片。 我和苏小薇躲在远处静静的看了一会,苏小薇压着激动的情绪,强行保持着平淡的语气:“姐,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仅不怕人气,还能现形拍照,身上肯定有宝贝。” 如果没有三眼神通,不知道自己掉进了坑里,这会肯定会特别激动,琢磨怎么把宝贝搞到手。 既然你要装,姑娘就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我眯眼看着那边:“动手把宝贝抢过来?” “贵妃也出不了后宫,一只白手厉鬼居然能够出来,这绝对不是偶然……”苏小薇快速的分析着,“反正是一只白手厉鬼,什么时候都能解决掉她,我跟着先看看再说。” 跟着嫔妃在游客堆里转了一会,她受一个男人邀请,跟着一起从博物馆西门出去,到了西华门大街。 居然真出了故宫! “我去!” 三眼神通算到嫔妃脱离故宫的束缚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我真的吓到了。 几百年来,留在皇宫的游魂野鬼,根本就脱离不了束缚,连胤礽这只超过了黑手厉鬼的阴神也不行。 如果不是有壮妇的狗项圈,胤礽别想出封印他的大殿,更别说替壮妇在京城办事了。 这个嫔妃身上绝对有强悍的宝贝! “不见了。” 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的狗仔,在繁华的西华大街上,很快就跟丢了嫔妃。 “不急,我学过梅花易术,记住了它的阴气,不管她跑到哪?都可以算出来她的大致方位。” 苏小薇见我不爽的吐槽,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咱们先去买东西,等嫔妃在外面闹出事了,六扇门自然会发布通缉令,到时候我们就能外出办公了。” 我没由得抽了一下,难怪她们能够算计我?原来她们也会演算天机。 想着回去一定要掩盖天机,让她们算不出我的情况。 演算天机也有强弱之分,苏小薇能算出嫔妃的大致方位,这种算术在业内已经很厉害了,像三眼神通这种能看到将来的,我可以很自信的说,业内就我一家别无分号。 这不是我自信过头,而是事实。 第一,最近几百年,只有茅山天机鱼死了,说明几百年内只有我炼成了三眼神通。 第二,我打听过了,根据六扇门的记载,神通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就算有不为人知的神通流传,但也相当稀有。就算是神通横行的年代,算命神通也是稀有秘法,当今再出现算命神通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第三,修炼算命类的神通,有一个特别坑人的特点,修炼的人必须具备预知天赋,这本来就是万中无一。 这三点加在一起,我可以肯定给我神通修炼方法的壮妇,她也不会这神通。甚至怀疑,壮妇和什么蝎子,就是为了培养出一个能算天机的人出来,这才选中了我! 题外话不多说,两个能演算天机的人撞到一起,如果不掩盖天机,彼此都能算到对方的事,如果都掩盖天机,算命厉害的,依然可以算出对方的事,技术不行的,算到的结果就会误导自己,把自己带进坑里。 三眼神通能称神通,自然甩了苏小薇的梅花易数半个地球,坑她是小意思! 看来我用天眼神通看到的结果,是姑娘没有掩盖天机,才让她们万事先我一步,再加上有心算无心,把我引进了坑里。 妈蛋,看这次谁坑谁? 第280章 木瓜不补胸 我暂时放下了嫔妃的事儿,花了十几万,大包小包的买了很多东西。 在街上看到喜欢的就刷卡,这感觉真爽。 一直逛到晚上九点多钟,我们才通知六扇门的车,过来把我们接回故宫。 坐在名牌轿车里。我按着柔软的车座,看着大手发钱买的东西,知道这些都建立在自己是真人的前提下。 如果道行被废,就算黄天道不抛弃我,以我的性格也不会接受黄天道的照顾。有茅山这个恐怖的仇家在,姑娘甚至连当神婆的机会都没有。土系共弟。 就算不被弄死,也只能回去老实上班,每个月想着又要交房租了?钱怎么又没了?等等,一些想想都头皮发麻的事。 根据三眼神通看到的结果来判断,这很可能成为现实,陶真真和苏小薇,就是想高高在上的,看着我过苦逼的日子。 “姐,咱们发现嫔妃离开故宫的事儿,千万不能上报。如果让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抢占的先机就没了,说不定嫔妃身上的宝贝就被别人抢了。” 回到我住的院子,整理买回来的东西时,苏小薇很严肃的提醒着。 六扇门把总部设在故宫,主要是为了镇压故宫里的鬼物,防止这些陈年老鬼害人。 其次才是处理京城的灵异事件,心情好才会帮达官贵人算算命,改改风水,或者医治一些疑难杂症等。 知情不报。如果不出事还好,出事了,后果对我来说非常严重。 因为我是“犯人”,杀了陶正的肉身。需要为六扇门打三十年的功,而苏小薇和陶真真是自愿加入的六扇门,像陶真真只在六扇门挂了个名,在故宫几个月里只见到过她一次,平常她都在结交那些达官贵人,在京城上流社会,她可是有名的豪门大小姐。 她们知情不报没什么,事情发现在我身上就不好说了! 虽然离开故宫的嫔妃,只是一只白手厉鬼,实力并不强,但问题是,有鬼离开了故宫,这件事的性质,已经触及了六扇门的底线。 我发现了不上报。事后苏小薇只要说,当初我们是知道的。 知情不报这一罪名,落到我头上,姑娘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个……万一出了大事,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犯人。” 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我装着纠结的样子,苏小薇坐在我床上,“姐,能让嫔妃不怕人气,白天显形,并且离开故宫的宝贝,绝对是好东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那好。” 我暗自冷笑着,假装又纠结了半天。咬着下嘴唇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拼了。不过,你的梅花易数,到底灵不灵光?如果算不出嫔妃的位置,咱们就白欢喜了一场。” “这个你放心!” 苏小薇提着我买的皮裘,在我身上比划着,“穿上这个真漂亮,如果再配上旗袍,勾勒出天生的线条,那真好看极了,我要是有你的胸……” 啰嗦的夸了我好一阵,时间不早了,她就放下东西走了。 等她离开,我让两保姆和两保镖都去休息后,关上房门,脸冷的让自己都有些害怕。 搅乱自己身上的天机,并不麻烦烦。 我坐在镜子前,施展三眼神通,瞳孔里的小乌龟翻动,在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头上,一根线开叉成了有很多条虚线。 一根线是过去,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所以只有一根,未来有许多可能,所以开叉出了有很多虚线,每根虚线都表示着将来可能发生的事。 “反转天机,乱。” 我瞪着那些虚线,心里念头一动,脑子一阵刺疼,眼睛微微发涨,那些虚线瞬间搅合成了一堆乱麻,并且还凭空冒出了很多条虚线,刚冒出的虚线代表的未来都是假的。 如果谁算我,没有我的三眼神通厉害,就会被这些虚假的未来欺骗。就算有高手算破了这些假的,看到了真实的将来,也是一片乱麻。 “呼,真要命,又得头疼半个月了。” 眼中翻转的小乌龟一闪而逝,我揉着太阳穴,发涨的眼睛再也看不到那些虚线了。“哼哼,姑娘就让你算,不算到你吐血,姑娘跟你姓。” 神通是本能,是一种天赋,算起未来都会头疼。 那些梅花易数、六爻神算……等演算的方法,费的心力更多,在我乱了自己天机的情况下,谁要是给我算命,不强求还好,想强硬的想算出一个结果,轻则吐血,重则魂魄受损,并且算出来的还是个错误的结果。 这只是我的猜测,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乱了自己天机不久,苏小薇在她院子里,就演算起我会不会把事上报六扇门? 开始很清晰,却越算越迷糊,到后来,她脑子都快爆炸了,还是没出结果。 她打电话给陶真真,把忽悠我向六扇门隐藏有鬼物离开的事情一讲,让陶真真帮着演算一下,确定我是不是真上当了?她们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其实陶真真也学过茅山的天机术,只不过茅山天机鱼死了,天机盘破碎,她的天机术就废了。 她连夜找上正一道,天机一脉的天之骄子,让对方帮忙算这件事。 正一道是业内最强的派别,演算天机的一群人,在任何派别,都是清贵的,高人一等的,对这种人是即忌惮,又离不开。 二十九岁的廖天机,天生灵性强大,从小被正一道天机一脉的重点培养。 他修炼神机真法,十二岁观想洛书大成,十五岁修出道行,如今已经开了九窍,他也资质过人,开一窍拥有三年道行,九窍就是二十七年道行。 有二十七年的道行打底,在天机演算上,他超过了正一道天机一脉许多老不死的,是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 如果陶真真不是茅山道主的徒弟,她的前世不是陶弘景的私生女,与廖天机的身份相差不远,以廖天机眼高于顶,认为自己掌握天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尿性,根本不会出手算这种小事。 在京城郊区,一栋别墅里,陶真真亲自找上廖天机,廖天机答应卖她一个人情,出手算我会不会知情不报。 这是对廖天机来说,只是小事,他用一年的道行来算,得出的结果是:木瓜不补胸。 以我和苏小薇见到嫔妃出故宫为资料,算我会不会知情不报,得出这样一个结果。 太荒唐了!牛头不对马嘴! 廖天机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这种结果,决定再次演算,于是发生了一件,轰动全业内的大事。 第281章 关于打脸那些事 面对这荒唐的结果,廖天机再次用一年道行,施展神机术。 坑爹结果再一次出现:法海不懂爱! 陶真真在边上等着,见廖天机表情一抽一抽,也不敢打扰,紧张的候着。 廖天机算出这样的结果。瞟到陶真真的表情,还以为她故意拿这件事来坑自己,压着一把火继续演算。 “噗!” 我坐在房间里,神出鬼没的壮妇在我乱了自己天机后,拿着一面镜子出现,强行让我滴了一点血在镜面,她在镜子上一抹,里面就出现了这些事儿,跟看电影一样,还有壮妇解说他们的心理想法。 想想第一次遇到壮妇,她居然知道我的想法,看来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也是一种神通。 这还不算完,壮妇啃着鸡腿,在廖天机算我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张黄纸,让我在纸上写出答案,说只要我写了,廖天机得到的答案就是我写的东西。 于是,我写了:木瓜不补胸、法海不懂爱、陶真真爱黄瓜……一连坑了廖天机六次。 廖天机算了六次,得到的结果都很荒谬,他停下演算,看陶真真的眼神很不对劲了,陶真真随口问:“算出来了?怎么样?” 请人算命。问这样的话,真的很正常。 但廖天机是什么人?正一道天机一脉的天之骄子,错一次,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错二次,还能说巧合,错三、四、五、六次,那只能说,他被高手给耍了。 本来吧,正常情况下,廖天机不会怀疑茅山的天之骄女耍他,但茅山的天机鱼在前几个月死了,他就怀疑陶真真是不是因为自己天机术废了,于是故意找一件事来看他出丑。 在这个美丽的误会下,廖天机做出了一个决定,准备给陶真真一个教训。 天机一脉,教训起人来,从来都很斯文。最喜欢用天机来打脸,可惜他打脸失败,反把自己给弄残了。 廖天机请出了他师父留下的法器,一件六重禁制的龟壳。 陶真真认识这件法器,知道不出大事,廖天机不会拿出来用,于是她接下来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廖天机的怒火:“发生了重要的什么事?需要你请出天机谶?” 你说,你要是被耍了六次,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廖天机喜怒不行于色,挥手说:“没事。”随即用天机谶这件法器,算起了我的事。 “咳咳……” 壮妇看到这里,鸡腿肉呛到喉咙,她也没当回事,油腻的手猛得直拍桌面:“有趣,太有趣了。”说着,她掏出一张金色的纸。“等会廖天机再算,你用血在上面写个结果,狠狠坑他一次。” “嗯嗯。” 放血虽然挺疼,但我看到陶真真被坑的样子却很开心,麻利的弄开刚止血的伤口,在金色的纸上写:廖天机是背背山下来的兔子。 镜子里廖天机摇动龟壳的时候,我赶紧烧了金色的纸,等了一会,他摇出卦盘,算出了我写的结果,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弄得边上的陶真真异常紧张。 打脸! 什么叫打脸?廖天机是演算天机的专业户,耗费六年的道行,催动师父留下的法器,算出的结果与事情完全不对盘,还是骂他自己的话,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戏弄,而是毫不掩饰的侮辱。 脸被抽的啪啪响就算了,你他妈的还要踩一脚,踩一脚就算了,你还蹲下来,往老子脸上尿一泡? 这是廖天机的心声。 “陶真真。” 廖天机用了十二年的道行,被耍成这样,满眼血丝的看着陶真真,把陶真真吓了一跳,“天机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算?” 对于陶真真来说,就算我一枪打死了她哥,也没把我当对手,因为在她的字典里,我不配!她见到廖天机满眼血丝,已经忘记了找廖天机的本意,是真的关心廖天机,以为他算出了什么大事? 这听在廖天机的耳里,就是**裸的讽刺。 在廖天机看来,陶真真不仅在他脸上尿了一泡,还一副关心的样子说:“天机你怎么了?我的尿大补,你喝下去了,恢复一下了再算?” “这小子也是个妙人,内心这想法真神了。” 壮妇读者廖天机的内心想法,我在边上听着,肚皮直抽搐。 “行,行,我喝,我喝!” 演算天机是件很费心力的活,廖天机一共算了七次,早已经心力交瘁,面对陶真真关心,他迷迷糊糊的吐出一句话,拿起天机谶又算了起来。 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壮妇让我再坑廖天机一次,我想了想,“算了,让他算吧,我想知道他能算出什么。” “噗!” 算完,廖天机吐出一口鲜血,趴在桌上说:“你让我算的事算出来了,叫苏菲的女人会知情不报。”脑子一歪晕了过去。 陶真真吓坏了,赶紧叫来私人医生,等廖天机再次醒来,魂魄受创,暂时变成了傻子。土系庄才。 正一道,天机一脉的高手知道天之骄子出事了,见到廖天机的傻样,什么也没说,直接起卦,一算,得出的结论弄得我瞪大了眼睛。 廖天机是被尿给淹傻的! “廖天机魂魄受创,已经傻了,应该不能隐藏天机呀?” 听着壮妇在镜子前的解说,我疑惑的望过去,壮妇嘿嘿笑着说:“廖天机魂魄受创,也有被打脸的因素在里面,他认为陶真真不仅打了他的脸,踩了几脚,又尿了他一脸,最后逼他喝了下去,是奇耻大辱,所以这老头子算出了这样的结果。 你以为演算天机都像三眼神通,直接看到未来?很多时候,算出来的东西,都需要去猜。这老头算出廖天机是被尿淹傻的,这个原因没有算错。” 壮妇拍着屁股,指着镜子说:“老头又起卦了,他这次算的是,廖天机为什么会被尿淹傻?” 老头算出结果后,良久不语,看陶真真的眼神特别怪异,陶真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礼貌的询问原因,只得到了老头一声冷哼。 因为老头算出的结果是,陶真真在廖天机脸上尿了一泡,还逼他喝了下去,这次导致廖天机心神受创,暂时成了傻子。 廖天机是谁?正一道的天之骄子,是各派别关注的焦点,他心神受创没多久,各道就得到了消息。 谁家没有会演算天机的?只不过没有正一道的厉害,会算天机的很多人一起卦,算出了陶真真逼廖天机喝尿的结果! 高手都知道算出来的东西,还需要解,就像抽签需要解签一样,但廖天机和陶真真是业内如假包换的太子爷,这卦象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短短不到小时,传遍了天下。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陶真真把廖天机给尿傻了! 对于这个美丽的误会,我和壮妇肚子都笑疼了,偷偷看起了正一道和茅山道扯皮。 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茅山道的天机盘碎了,无法在演算天机,正一道说陶真真把天机给尿傻了,茅山道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不可能,陶真真不会干这种事。 偏偏正一道拿着八卦,说事实摆在眼前,你们茅山可以自己去算啊? 然而天机盘破碎是茅山永远得疼,伤疤还没好呢?你正一道是业内老大就牛逼?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茅山很不可气的顶了回去。 结果就是,正一道让茅山给说法, 而陶真真先是被楚九歌拒婚,名声臭了一次,现在又被正一道往脑门上扣了一盆子屎,说人家妹子逼男人喝尿?反正茅山认为是正一道算计了陶真真,要正一道给个说法。 “用天机杀人果然够阴险的。” 壮妇收了镜子,我还意犹未尽,她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小翅膀一扇,两大道就闹得不可开交了。再接再厉,多用这个神通,神通自然会慢慢提升,说不定再过一百多年,你的三眼神通就能达到第二境界,到时候我有事找你帮忙。” 第282章 小蝴蝶的翅膀 一百多年后找我帮忙? 壮妇离开很久后,我还沉浸在这句话里。 想想还是洗洗睡好了,一百年?姑娘早老死了。 甩了甩脑袋,我打通白厅长的电话,她并不在故宫,我说有重要的事情汇报。让她亲自回来一趟。 六扇门是个很特殊的机构,像楚九歌以前呆的特案组,就是六扇门的外围组织。 特案组是警队精英中的精英,六扇门会吸收里面最精英的成员进六扇门,处理一些与灵异事件沾边的悬案。 从某种意义上说,六扇门是凌驾在警察系统之上的存在。 这样一个存在,会拥有很多特权,比如先斩后奏的杀人执照。 正因为这种性质,六扇门的规矩非常严格,非常死板,一切都得按六扇门的程序来,不然社会就乱套了。 六扇门明确的规定,发现故宫鬼物的异动,必须第一时间汇报,不然就治知情不报之罪——开除! 像我这种“罪犯”。并不享受开除这一条,如果犯了,那就真得坐牢了。 根据六扇门与各大道派的合约,这是六扇门内部的事情,黄天道也保不住我。 所以说,苏小薇和陶真真给我挖的这个坑,不可谓不深! “找我有什么事?” 过了半个多小时,白厅长匆匆赶过来,我也没绕弯子直接说:“上午我出去逛街。见到一个嫔妃脱离了地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故宫。” “什么?” 一项淡定的白厅长惊讶的皱起了眉头,“你确定,给我仔细讲讲怎么回事?” 我把见到的情况一字不漏的讲了。她心事重重的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火烧屁股的准备离开。 我叫住她说:“那个白厅长,你能给我留个字据吗?证明我把这事向你报告了。” “行。” 她打开公文包,拿纸留下了证明,“你要这个做什么?难道还怕我赖掉你的奖励?” “当然不是。” 我拿着证明,并没背后说苏小薇的坏话,只是防备到时候与陶真真和苏小薇打官司的时候,她们收买了白厅长杂办? 反正小心没大错! 白厅长也没纠结这种小事,烟熏火燎的去人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事了。 凌晨两点多钟,有人过来通知我去胤礽所在的地方开会。 等我收拾好赶过去,三个男真人和负责故宫的两个执事、白厅长、六扇门的副门主都到了。 我与他们打着招呼刚坐下,胤礽穿着莽龙袍冒了出来,副门主看到胤礽稍微愣了愣,含笑着说:“太子爷今个怎么有空参加会议?” “无聊。” 胤礽脖子上缠着一个围巾。遮着他脖子上的狗项圈。他一屁股坐到我隔壁,闭上了眼睛。 在场的人都看着他坐的位置,目光扫过我的时候,好像在说:有奸情! 因为胤礽是故宫名义上的负责人,是宫主,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应该坐在副门主旁边的主位。 副门主惊讶的瞟了一眼属于胤礽的主位,见胤礽一副没打算跟他说话的样子,也没自讨没趣,等了一会,副门主说:“苏小薇和陶真真呢?” 那三个男真人强忍着笑意,看副门主的样子好似在说他明知顾问。 副门主摸了摸?子,“我又不是美女,你们这么看我干嘛?”听这意思,他还真不知道陶真真遇到大事了。 “陶真真出了点事,我早半个小时通知了她。很快,她应该会赶过来吧。”白厅长紧绷的冷脸也是一抽一抽,她是个冰山型的妹子,这一抽搐,副门主更好奇了,“你们一个个到底怎么了?”土庄豆圾。 我装着毫不知情的样子,也好奇的往他们身上瞟。 其中一个真人咳嗽着说:“陶真真把廖天机给尿傻了,茅山与正一道正在扯皮呢!” “噗!” 白厅长忍俊不禁的一口盐水喷了老远,赶紧捂住嘴巴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廖天机?” 副门主从椅子上弹起身,旁边两个执事并不是真人,只是普通人,一个负责出谋划策,一个负责处理情报,处理情报的说:“廖天机魂魄受损昏迷了,天机演算出来的结果是,他被尿给淹傻的,嗯,那泡尿是陶真真尿的!” “呃!” 知道消息和不知道消息的,再次听到这个消息,表情都非常古怪。 副门主张着嘴巴好一会才合拢,“活人怎么可能被尿淹晕?这不可能。”疑惑的看向了出谋划策的军师。 军师叫白衣,却穿着一件黑夹克,修长的手指扶了扶?梁上的镜框,“根据汇总到我手里的情报分析,新上潜龙榜,排名第九的楚九歌是陶真真的情劫,从修道者的角度说,她的情劫出现,不会与别的男人有牵扯。其次,陶真真与廖天机并不熟,只因为他们都是两大道的天之骄子,这才会有所交际。以这两点来看,陶真真晚上去找廖天机应该是让他算卦。 在正一道和茅山扯皮的时候,陶真真说出了她要让廖天机算的事儿。” 说着,白衣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一下子我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装着不自在的皱了皱眉,他收回目光继续说:“算卦算到心力交瘁,只有两个原因:第一,算的事情被掩盖了天机,算不出来。第二,被算的人所具备天机术,比廖天机还厉害。” 白衣的话再一次停下,弄得姑娘是心惊肉跳。 他换了口气说:“演算天机不比别的术法,想凝结天机真符,必须吃透阴阳五行八卦之变的相关理论,而苏菲真人对着方面并没有研究,也就排除了第二点。那就是廖天机算的事有问题,而廖天机算的是,苏真人会不会把嫔妃离开故宫的事儿上报?也就是说,有人给嫔妃离开故宫的事遮掩了天机,此事是个大阴谋!” 听到这个美丽的误会,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更没想到的是,还真有人在嫔妃离开故宫这事上掩盖了天机,那人替我背了这个大黑锅。 替我背黑锅这个人呢?还真是茅山派请的人,因为茅山想开启封神之路,而开始封神之路的起点是京城,开走前需要用百鬼祭台,故宫里的鬼成了茅山最好的选择。 业内虽然不反对走封神之路,但故宫却是一个风水局,一个可以转运的风水局,而里面的陈年老鬼也算是风水的一部份,自然有人不愿意损失自己的利用,用故宫里的鬼祭台了。 到底要不要用故宫里的鬼祭台?这事还在商量中。 绕了一圈,歪打正着,茅山只是试着帮一个白手厉鬼逃出去的事儿,暴露了! 好吧,我这个小蝴蝶扇了一下小翅膀,导致整个茅山都掉到了坑里! 第283章 利益交换下的死亡 到底要不要用故宫里的鬼祭台?各道派还在商量中。 你说你茅山贱不贱?这时候在背后搞阴谋诡计,谁还相信你的人品? 虽说茅山与阴间的关系最紧密,连正一道都比不上,是最适合牵头走封神之路的道派。但这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品,谁敢相信等封神之路走通了,你茅山会不会反悔?会不会独占封神指标? 各大道正为这事吵着。让茅山给一个解释! 聊着最新消息,我们也就是聊聊而已。 一行人坐在大殿聊了半个多小时,陶真真和苏小薇都没来,这下,副门主的脸彻底黑了,“白厅长,你打她们的电话催催。” 电话打出去,连着嘟了好久,两人都没有接电话。 “还有没有规矩了?她们还归六扇门管呢?” 副门主愤怒的拍着椅把,站着想了一会,冷冰冰的说:“通告茅山道,陶真真被开除了。苏小薇呢?让她去镇守西南” 陶真真在六扇门挂名,代表着茅山和六扇门的关系,把她开除,说明两边初步撕破了脸。 六扇门毕竟代表着国家。除非茅山的人都不用吃饭,穿衣服,得罪了六扇门,茅山的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了。 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副门主只是一时气愤。 他只是借题发飙,给茅山传一个信号,你们不是在背后搞阴谋诡计吗?向茅山表达六扇门不爽了的态度。 至于苏小薇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因为她背后没有势力,是她自己投靠的六扇门,这节骨眼上。她居然不来开会?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她要被发配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因为苏小薇死在了地铁里。” 正当命令要传下去的时候。陶真真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听说苏小薇死了,我激动的蹦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小薇死了,从月台掉下去,被最后一班地铁轧死了……” 不等陶真真解释,六扇门的人已经把关于这事的完整资料送了过来,送到了处理情报的执事手里。 资料上说,苏小薇晚上十点左右,去找朗贵妃,与朗贵妃不知道聊了些什么,随后出了故宫,去找脱离束缚的嫔妃。 寻到地铁站,在车快要来的时候。苏小薇像中邪了一样,自己跳下了月台。 大致的事情就是这样! 细节的详细记录、监控视频的证明、苏小薇身上的物品,加在一起得出的结论是,苏小薇串通嫔妃,偷了故宫三宝之一,明朝皇后印,白手厉鬼不想把皇后印交给苏小薇,反悔杀人。 皇后印一直埋在冷宫,用来镇压故宫风水局,常年累月吸收冷宫的阴气、怨气、戾气,已经成为了一件天然法器。 鬼物佩戴在身上能加速成长,并且皇后印还具有强悍的攻击力。 黑手厉鬼以下,被皇后印砸中,不死也半残。 道行没有突破三十年的人被砸中,如果七天内没有找到至刚至阳的东西消除印记,必死无疑。 这一瞬间。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嫔妃脱离故宫是和苏小薇串通,目的是为了谋取皇后印。 至于先前查到茅山在背后搞阴谋算计,那只是茅山一个真人瞒着茅山道,联合苏小薇做出的事情。 茅山已经把这个人交给六扇门处置,那人也招工了一切。 “陶真真。” 我发抖的看着证据,咬牙切?的看着身材长相一流,气质出众的陶真真。 她无视了我的怒火,很平静的对副门主说:“茅山的叛徒导致皇后印的丢失,三天之内我一定把它找回来。” 副门主接到了门主打来的一个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副门主面无表情的说:“好!” 他的身体明显在抖,显然很生气,只是强行压着没表现出来。 “谢门主。” 陶真真对旁人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这事明摆着是茅山弃车保帅,用苏小薇和茅山一个真人,来推脱茅山算计故宫鬼物的事,不对,不是弃车是弃卒。 而六扇门瞬间改变了对茅山的态度,说明茅山让利了,让出了让业内别的势力,接受这个说话的利益。 苏小薇的死,只是利益交换下的产物。 我很讨厌苏小薇,恨不得她死,但是就算她抢了苏家台六姨的位置,我也只是想杀了她,并没有真的去做,因为她姓苏。 苏小薇能死,但只有老娘有权利弄死她!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贱人。” 陶真真背对着我们,朝着店门口走去,我忍不住怒火,冲上去对着她的后腰踹去。 她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迅速的往边上转了半圈,我一脚踹空,她反过来一巴掌扇在我侧脑,打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吃疼的甩了几下脑袋,我伸手去拿小棺材,她连着一脚踢在了我小腹上。 她穿的是高跟鞋,鞋尖踢在肚子上,一股肠子打结的阵痛袭来,我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的蹲在地上,冷汗唰唰往下流。 “道歉,不然我一枪砰的你。” 陶真真掏出一把精致的袖珍手枪,顶着我的脑门,副门主和白厅长停下劝架的脚步,副门主说:“陶真人,有事好商量。” “商量?她一枪砰了我哥,怎么不跟我哥商量?” 随着她平淡的语气,我听到了开保险的声音,死亡笼罩的感觉告诉我,如果不道歉,她真会开枪。土庄节技。 “六扇门的铁律,不许杀害真人。” 副门主语气冷了下来,陶真真用枪口推了一下我头,“我没准备打得她魂飞魄散,不算杀人,大不了在六扇门呆三十年呗!” 肚子上的疼痛缓解了一点,也就在这时候,白泽在阴间找到了小萝莉,正护着小萝莉往阴脉外面走,阳间一天,阴间一年,只要我拖住半分钟,小萝莉就能离开阴脉,我就能让小萝莉上来了。 “我数三声,你不道歉的话,我就开枪了。” 陶真真很随意的说着,好似杀个人真不是啥大事,“一!” 半分钟,只要半分钟就可以了,然而数数和扣动扳机,只需要几秒钟。 这一刻我感觉半分钟真的好长。 “二!” “三!” 话音落,砰的一声枪响,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只感觉脑子空空的,好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歪向了一边。 第284章 不讲理的白泽大人 陶真真这一枪没打中我,在开枪的时候,她把枪口偏到了一边,震耳的枪声以及子弹从脸边破空飞射出去的感觉,弄得我脑子嗡嗡发响,软坐到了地上。 “苏师妹。不会以为我会在这儿杀你吧?” 陶真真收了手枪,向副门主和白厅长笑了笑,“打狗也得看主人,妖后前辈可是我的偶像。再说现在这只母狗在给六扇门看家,自然不会坏了这里的规矩,我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让两位前辈见笑了。” 副门主面无表情说,“这是六扇门不是茅山。”语气虽然不善,但也没说别的什么。 毕竟六扇门没有同事不准打架的规定,陶真真又没真杀人,六扇门没有责怪她的理由。 当然,如果她是苏小薇,后面没有茅山这个后台,副门主的不满就不会表达的如此隐讳了。 我还处在与死神檫肩而过的惊骇中,白厅长把我扶起来。我精神还有一些恍惚,“没……没……事。”注意力放到阴间,放在了小萝莉身上。 只要阳间再过十几秒,小萝莉就能赶到幽冥渡,就能够上来了。 “快点,再快点。” 小萝莉飞奔在黄沙漫天的黄泉沙漠,速度越奔越快,周身邪恶的气息扑天盖地,让阴沉的环境显得更加恐怖。 飞奔带出的呼呼的破空声。让白泽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我把阳间的事情一说,白泽突然停住脚步,很干净利落的说:“我去杀了她。” “谢谢。不用了。” 小萝莉没有停下脚步,有些生份话弄得白泽突然一愣,皱着眉头问:“怎么?” “你的主魂和分魂都很忙,不劳您大驾了!之前我听说您不情愿娶陶真真,可以用天机鱼威胁茅山,我什么也不管就冲向了昆仑,莫名其妙的从中西部出现在了东北,更诡异的是连时间也过了几个月。 那一消失就是几个月啊?那几个月就是人间蒸发! 等我出现的时候,您已经解决了婚约的事,已经获得了自由。我可是人间蒸发了几个月啊?就那样消失了,您不担心吗?您老能来一个电话吗?问一句平安吗? 别说你不知道,就算当时不知道,等我杀了陶正,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该知道了吧? 我在六扇门等了三个月,你的电话呢?啊!” 小萝莉停下飞奔,望着一望无际的黄沙,不敢看他,害怕忍不住去哭:“是的,你忙,您非常忙,忙得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我……你知道主魂在练龙蛇真法,努力增加道行,为走封神之路做准备,我在融合神职。我知道你没事了,所以没给你打电话。”白泽转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希望你能理解。” “呵呵。” 我笑着,笑容好似越笑越开心,“是的,我懂你的性格!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能接受。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你忙,你真的很忙,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你的不闻不问。好吧,应该我打电话给您,告诉您,我杀了人,我很怕,要被六扇门关三十年是吧?” 白泽捧着我的脸,强迫的亲下来,嘴唇刚接触,我狠狠咬了他一口,快速的闪到一边,“你别过来,听我说。还有,我很小气,你练龙蛇真法,发傻看到了陶真真洗澡,被逼无奈要跟她订婚,这件事居然是天天告诉我的。同样的问题,别说你逃婚后,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白泽没说话,以阴神的气势强行压得小萝莉不能动弹,把我楼在他怀里,在脖子上乱啃。 我推着他的头,仰着头破口大骂:“你长个嘴巴,就只会欺负人?不会说话了?” 小萝莉很邪恶,主**,强行被白泽上下其手,侵犯胸脯和私密,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心里却一片冰冷,娇喘着说:“别……别……让我……对你死心……嗯哼……混蛋……住手……” “老子就欺负你了,你再来咬我啊?” 白泽强迫小萝莉在黄泉沙漠里演奏着无限春曲,由于阴阳两界的时间差,我才刚被白厅长扶起来,由于两个身体是同一个意识,两腿发软的差点又摔倒了。 在白泽那根狰狞的杵药棒,强行突破防线,贯穿小萝莉娇小时,我感同身受,觉得很饱满,但是这具身体又什么也没有,特别的空虚,空虚和膨胀两种感觉纠缠在一起,真特么的要命! 我借着白厅长险险的站着,旁边站了好几个人,空间错位的矛盾感像当着别人在做一样,弄得我在心里直骂娘,根本顾不上陶真真的嚣张了。 “苏菲,我告诉你,楚九歌是我的。” 陶真真走到我旁边,小声耳语了一句,转身往大殿外走去。 你的吗?那个混蛋还在姑娘身上奋斗呢? 我强忍着身体上的反应,“傻逼。”于此同时,阴间的小萝莉受了刺激,本来还在挣扎,突然反受为攻把白泽放倒,坐到了他身上,哼哼的骂:“我去……你的……” 主动的反击,弄得白泽舒服的哼了好几声,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根棍子,更热,更长,好似要捅破了一样。 这边,陶真真无视了我的话,踩着高跟鞋咚咚的走出了大殿。土叼何才。 一直沉默的胤礽闪身出了大殿,挡住了陶真真的去路。 “啊!” 陶真真被吓了一跳,副门主一反面无表情的神态,瞪大了眼睛,两个执事以及三位真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着我的白厅长顿时也脸色大变:“宫主?” 胤礽超过了黑手厉鬼的界限,阳间不允许阴神级别的鬼物存在,只要他出大殿,就会被吸向阴间。 此刻,他却出了大殿,如何能让人不吃惊? 啪! 胤礽一巴掌狠狠抽在陶真真脸上,“这一巴掌是打你不懂规矩!这里是故宫,这里由我做主,不是你能嚣张的地方。” 陶真真还处在阴神走出大殿,居然没被吸下阴间的惊骇中,被这突来的一巴掌抽得秀发散乱,跟个疯婆娘似的。 啪! “这一巴掌是替茅山挨的,故宫的鬼物也是茅山能算计的?” 胤礽再一巴掌把陶真真扇倒在地,根本不懂怜香惜玉的踩在她漂亮的脸上,“茅山想拿故宫的鬼物祭台,问过我这个主人没有?回去告诉茅山,嫔妃偷走皇后印的事,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别怪我让百鬼夜行,灭了你茅山道。” “那是苏小薇联合茅山叛徒做的……”陶真真被踩着脸,艰难的说着,胤礽冷哼一声,“别忘了我身前是什么身份,在我面前玩利益交换这种小把戏?本宫玩政治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是个小蝌蚪!” 噗。 听到小蝌蚪,我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同时真想屏蔽了来至小萝莉的感知,因为……因为……一团火热的小蝌蚪灌进了小萝莉的灵魂深处,舒服的飞上了天一样。 小萝莉一片乱颤,我这边脑子一片空白,也跟着开飘,强咬着下嘴唇,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 还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胤礽身上,并没在意我的反应,就算被发现了,也只会当我是先受了惊吓,又见到陶真真吃瘪而激动的。 不过说真的,好刺激! 第285章 顾全大局 胤礽是谁?是清朝一位失败了的太子爷。 不管成功与失败,他都当过太子,在哪个女人就是玩物的年代,让一个太子爷怜香惜玉?哼哼,做梦去吧! 所以陶真真悲剧了! “扑!”土叼每才。 胤礽一脚喘着陶真真肚子上,踢得陶真真暂时昏了过去。看也没看这位天之骄女一眼,背着手走进大殿,坐到主位说:“白厅长留下,你们都去吧。” “宫主?” 副门主踏前一步,看白厅长的眼神很担心,胤礽不容反驳的说:“回去告诉六扇门门主,从今天开始故宫我做主!” 没有狗项圈前,胤礽不能出大殿,受着制约,所以他这个宫主就是个摆设。 有了神秘女人给的狗项圈,他能出大殿了,故宫也拦不住它。 一位没了顾忌的鬼王非常可怕,更可怕的是,他并非是一个人,故宫里还有上千的鬼物可以任由他驱使。 乱了。六扇门内部出了乱子,一个不好会引动整个业内的大乱。 更重要的是开启封神之路,需要用故宫的鬼物祭台,胤礽一下掐住了那些想封神的野心家的咽喉,业内各大势力,不得不正视这个鬼太子的存在。 “坐!” 众人还未离开,胤礽见扶着我的白厅长没动,他眨眼间边飘到我身旁,拽着白厅长坐回椅子上。 他不顾白厅长秀眉紧张。楼着她的腰放在了大腿上,一只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客气的从领口伸了进去。 “告辞。” 副门主双眼欲裂,紧紧捏着拳头转身,不管怎么愤怒。却没敢表现出哪怕一点忤逆胤礽的实际行动。 白厅长屈辱的望了一眼副门主的背影,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样,慢慢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的一抖一抖。 陶真真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扶着地摇摇晃晃的走向了黑暗。 另外三个真人、两执事、以及副门主各自低头大步走出了殿门。 除了两执事,他们都是拥有道行的真人,我不信他们没有法器,如果一起出手,就算无法封印胤礽,也能让白厅长免于被欺负。 偏偏他们全部像没看到一样,沉默的选择离开,一下把我看傻了! “你这个王八蛋,住手!” 我虚软的扶着椅子,盯着胤礽大骂。 走到门口的几个副门主停住了脚步。转头过来,眼神好似在喷火一样。 我以为有我出头,他会爆发,然而胤礽挡着他的面,手在衣服里使劲捏了白厅长几下,白厅长一声闷哼,副门主出乎我意料的把头转了回去。 胤礽看着我嘿嘿笑了两声,停下揉弄白厅长,举起两只手,笑眯眯啃着白厅长的脖子,玩味的看着背对着大殿的几个男人。 目光落到副门主背后,副门主打了个激灵,“苏真人,别轻举妄动!” “哈哈!” 胤礽笑的很狂放,轻轻扯着白厅长的秀发,让她微微扬起了充满优雅气质的脸。“睁开眼睛看清楚,你没答应这种男人的追求,是完全正确的选择。” 副门主拳头捏的咔嚓响,“苏真人,马上离开。” 他大步冲进黑暗,另外五个男人也跟着离开了。 “知道陶真真为什么不反手吗?不是她连反手的本事都没有,而是她不敢!知道尊贵的白厅长为什么一点都不反抗吗?知道这几个家伙为什么视而不见吗?”胤礽笑的很开心,撕拉一声扯开白厅长的肩膀,缓慢的摸着露在外面的锁骨窝,“因为我现在控制着故宫,如果翻脸,连谈判的机会都没了,不仅封神之路开不了,甚至故宫的鬼物会成为全业内的大麻烦。” 胤礽低头咬下白厅长肩膀上的纹胸带,“你还不走?虽然我并不介意上演真人秀,但还是要在意白厅长的想法的,所以请离开。” “畜生!” 我掏出刑天棺,对着他施展吞星吸月术。 刑天棺可以吸动青手厉鬼的吸力,只撼动了胤礽的秀发,他摆了摆头,讽刺的说:“你激动个啥劲?白大美人都没拒绝呢?不信,你问她,她自己都不舍得走。”咬着白厅长的耳朵,“是吗?”白厅长颤抖了好几下,哀求的看过来,“谢谢,你走吧!” “小丫头,你还是走吧?你还在这多看一会她的耻辱遭遇,她对你这丝感激,可能会变成仇恨哟。人嘛,都讨厌被人见到不堪的一面,希望掩盖一些不能见人的事,这就是人性。” 胤礽说笑着扯出了纹胸,白厅长脑子偏向一边,哽咽的说:“你走啊!” 我强撑着发软的身子,脑子一片空白的离开了大殿,背后传来胤礽嘲讽的哈哈大笑:“顾全大局,好一个顾全大局,我恨啊,哈哈!” 声音似哭还笑,很似疯癫,伴随着他的笑声,传来接连不断衣服被撕烂的声音,以及白厅长压抑着的一声痛呼,连着就是残酷的啪啪声。 我走在黑暗里,背后的声响越来越远,脑子一直就是木的,感觉世界也变成了黑色。 胤礽很变态,但他最后爆发出的阴气,满含着怨念。 我有分魂小萝莉,对这种阴气很敏感,这是厉鬼在发泄因何而死的怨念。 胤礽绝对也是为了顾全大局而死,所以他要报复,所以他要羞辱副门主。 回到住处,两个保镖和保姆都收到了暂时撤出故宫的命令,他们让我一起走,我摇了摇头,放了热水,泡进浴桶,肌肤感受着热水的温度,心内却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冷的。 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白泽带着小萝莉上来,站在浴桶边,自己控制小萝莉回到脖子上的纹身,我依然像个机器人,坐在浴桶里没动。 “想什么呢?” 白泽加了些温水,站在木桶后面,捏着我的肩膀,我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慢慢讲完胤礽在大殿的所作所为,问:“顾全大局很重要吗?” “如果六扇门与胤礽翻脸,故宫这群鬼闹腾起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对身居高位的人来说,鬼害人其实没什么,谁知道人是鬼杀的呢?又不会造成社会恐慌。最主要的是,故宫风水局会出问题,会导致很多人运气受损,所以六扇门不得不郑重考虑。” 白泽叹了口气,“至于陶真真,她代表的是茅山,与胤礽动手,这封神之路就别走了。虽然走通封神之路这是奢望,但万一走通了呢?如果陶真真还手,封神之路没开始就破产,到时候那些老古董,根本不会去想走通封神之路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只会说陶真真断了他们成神的路。” 听着与胤礽同样的答案,我扭头问:“如果是你碰到副门主这种情况,你会顾全大局吗?” “如果师父顾全大局,早在幽冥渡上杀出了一片天。”白泽提到爸爸,眼神很犀利,我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你呢?” “我不懂什么叫顾全大局,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还想着封神?长生?天下?风水运气?这不是扯淡。” “进来。”我用脚蹬了蹬水,白泽稍微愣了愣,“干嘛?” “抱我,爱我!” 第286章 卑鄙的白泽 不知道白泽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轻轻捏着我的肩膀说:“我一直都很爱你啊?” 经历了之前的打击和一些事情,我第一次自主的动情了,好不容易主动了一次,他来了这样一句,姑娘真恨不得咬死他。在浴桶里踹出了几脚水花,哀怨的看着他。 “那个……我在下面还有事,先走了。” 白泽撒丫子就往房外跑,他是阴神啊,下阴间根本不用跑的,嗖一下就可以消失,明摆着在假装。 见他这样,我反身两条胳膊趴在浴桶边,咬着嘴角说:“站住。” “有事?” 他很正经的走回来,一副有事就说,没事的话他就要去忙了的模样。 我把头发甩到一边,目光从他脖子往下移动,在胸前稍微停留了一会,最后停在他裤裆,就那么盯着。 安静的过了一两秒。明显感觉到他呼吸有些急促,帐篷慢慢撑了起来,我说:“有点事,也不是啥大事,你要是忙的话,那先走吧!” “嗯,好。” 眨眼间,他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消失的那么干脆。那么直接。 混蛋,王八蛋。 我有气无力的翻过身子,骂骂咧咧的拍打着水面,弄得水花四溅。 以为他真的走了。强压着空虚的感觉,从浴桶出来,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回房坐床上穿鞋子的时候,白泽从背后床上冒了出来,躺床上,双手插在脑后,叼着根狗尾巴草:“其实我也不是很忙。” 我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巴掌扇在他胸膛上,“吓死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狗尾巴长,尾部居然是白色的,他偏过头,狗尾巴草从我脖子上刮过。痒痒的,还有些扎人,我不爽的把草扯在手里,刚抓住,狗尾巴草就气化了,变成一团阴气消散在空气里。土低亚血。 “吓着、吓着就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吓你。” 狗尾巴草被扯走,他把我拉倒在床上,迅速的压在我身上,感情他还有理了? 虽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但隔着衣服我还是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他压在我身上,脸隔着几厘米远,他慢慢靠过来,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好一会,啥也没等到。我偷偷睁开眼,他的鼻子隔我的鼻子只有一厘米不到,满眼含笑的问:“你想什么呢?” 说话的热气喷在我脸上,弄得我整个人都软了,同时想到自己闭眼的行为,脸和脖子都羞红了。 “去你妈的……” 软弱无力的一推,他故意摔到一边,在旁边嗷嗷喊疼,捂着胳膊说:“断了,断了,抹杀亲夫啊!”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主意到了白泽的反常,他是分魂啊?情绪不该这么丰富?我喘着粗气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他好似知道我在想什么,翻身到床脚,抓着我一条腿放在他腿上,捏着我的脚腕说:“发现我的不对劲了?” “嗯。” 在我有些动情的情况下,脚特别敏感,他轻轻捏着,非常的痒,麻痒的感觉从脚像过电一样顺着腿往上蔓延,弄得我很不自在。 这声嗯,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话,还是哼出的声响。 他抓着我的脚尖,手指顶着脚心,微微用力按下去,我禁不住上身翘起,脑袋往后仰着,另一只踹过去,“要死了你?” “府级幽冥渡人之上是州级,黑手厉鬼之上是阴神,州级和阴神是同一级别,都需要凝聚神体。” 他抓住我另一只脚,放在他一条腿下压着,我怎么也抽不出来,他低着头自顾的按着那一只脚的脚心,继续说:“凝聚出神体,我算真正拥有了肉身,并不是幽冥渡赐予的虚幻实体。当然现在的肉身与普通人不同,在基因层面比人拥有的肉身要高级不少……” “你……你……想说什么?” 脚被他抓着,弄得似疼非疼,似痒非痒,我抓着被子似哭还笑的动着,至于他说的什么,我根本没心思往深处想。 他停下捏脚的动作,压着急促的呼吸说:“也就是说,老子现在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让你别惹我,不然会擦抢走火的。” 走火就走火呗! 我暗想着,装着怕怕的样子说:“你可别乱来呀!”然而他看我的眼神更火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压抑着没动,摸着我的脚背叹了口气说:“正因为拥有了比人高级的肉身,你的身子根本受不了我,除非你能积天罡凝地煞,不然……” 听到这个,我才想起,小萝莉的身子在阴间被他折腾的快崩溃了,原来那种灵魂往上飘的感觉不是假相,是真得快被折腾死了。 “凝天罡积地煞?” “是的,不管是白手、青手、黑手厉鬼,还是镇级、县级、府级幽冥度人,对应的都是通窍境界。再往后就是量变引发质变,那就是殊途同归,修炼的都是肉身,然后用肉身来蕴养假丹。我现在的境界相当于,凝天罡积地煞圆满,铸造了神体,再往后就是凝聚神丹。神丹只是称呼不同,实际上就是金丹。 通窍、凝罡煞、虚实金丹,这是修炼真法的境界,我现在就处在凝罡煞大圆满的境界,圆满的标致就是成就了神体。” 白泽顺着脚背摸到小腿上,捏着腿肚子叹了口气说:“神道的成长性太低,金丹大圆满就是终点,而法道才是永无止境,不然我也不会让分魂借体还阳成为楚九歌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没听错,楚九歌才是分魂,我是主魂!”白泽略微抱歉的说:“我也不是要骗你,而是我要谋夺正神神职,融合神职成为阴神,期间不能出丁点意外。还有,楚九歌从来都没有傻过,那会是故意装傻,看了陶真真洗澡,借此联系上了茅山。茅山道在阴间的势力很大,我需要借住茅山在阴间的力量屠神。而茅山以为楚九歌是主魂,这才愿意帮助我,因为主魂一旦破灭,分魂也会死,所以茅山不怕我的力量壮大。” “你……混蛋……” 我用力缩腿,他死死捏着没放,我咬牙切?的大喊:“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我哪里无耻了?借助茅山在阴间的力量屠了正神白无常,我也付出了代价,把分魂楚九歌留在了茅山,帮他们走封神之路了吗?只不过他们以为楚九歌是主魂而已,这只是相互算计的交易。”白泽语速很快的解释着。 “你好卑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老子又没出轨,只不过是利用了陶真真的情劫,联系上了茅山。再说,陶真真前世是陶弘景的私生女,转世就是为了度情劫,她也只是拿楚九歌破情劫。”白泽非常不爽,“跟你说实话,你说我卑鄙,不告诉你吧,你又觉得我没把你放心上?你说,让我怎么办?” 他越说越憋屈,“老子拼死拼活,刚融合正神神职,成为了阴神。一发现母猫头鹰死了,就不顾阳间规则的抵制,冒着挨雷劈的风险冲上来救你。为自己的女人挨雷劈,没啥好说的……” 憋屈的话越说越来火,“现在好了,也不知道那长得跟猪似的女人是谁?在老子脖子上套了个紧箍咒,老子跟谁抱怨去?” 第287章 一路算计终成神 从一开始白泽就骗了所有人,他才是主魂,楚九歌才是分魂,而他让所有人以为楚九歌才是主魂,只要制住了楚九歌,分魂就翻不起什么大浪。 更是从分魂变成楚九歌开始。他就在谋算正神神职,让主魂成为正统阴神。 要获得完整正神神职,屠杀正神,凭白泽和我们的力量是不行的,必须借助外力,而他就盯上了阳间各大道派。 想让各大道派帮忙,帮他冒险杀正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步,他让分魂成为了楚九歌。 第二步,他让所有人都以为楚九歌才是主魂。 不是你说楚九歌是主魂,别人就认为楚九歌是主魂的,直到我发现黄山道的传承,他让分魂楚九歌修炼了龙蛇真法,这才让别人认为楚九歌是主魂。 因为以正常的角度来看,神道的潜力太浅。通窍、凝煞、结丹、元神、阳神等境界,走神道最多能达到结丹境界,后面就是死路。 而走法道就没有这样的制约,可以一往无前。 就算阳间现在最多只能通窍,但有道行的人死后,依然可以去走神道,但在事先走法道的时候,却让魂魄的本质发生了变化,比直接走神道的很强悍很多。 所以只要脑子没被门夹过。都会选择先走法道,神道只是万不得已的退路。 像白泽费劲千辛万苦还阳,变成楚九歌踏上了法道,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以为楚九歌是主魂。就是为了让主魂的魂魄在真法下质变,不然他还阳是为什么?土低史号。 偏偏这货,反其道而行之,谁也没想到他的主魂一直是只鬼,就算幽冥渡人有两种状态,在真人眼中,幽冥渡人还是鬼。 好吧,分魂楚九歌修炼真法,改变了分魂的灵魂本质,这才让茅山、黄天道……等,各派别的高人都把楚九歌当成了主魂。 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把分魂的小命交给某个道派,让这个派别帮他屠杀阴间正神。让他的主魂凝结神体。 本来楚九歌瞄准的是黄天道,发现他师父对他挺不错,我也成了妖后吴曦的徒弟,毕竟屠杀阴间正神是得罪阴间势力的事,于是他改变了主意,把枪口对准了别处。 当时他并没有选定茅山,任何一个大派都可能成为他的目标。 很不巧,陶真真遇到了受伤的楚九歌,发现楚九歌观想的蛇,蜕变成了龙,非常有潜力,于是她偷偷让人给了楚九歌一下狠的,把楚九歌打成了重伤,然后就是美女救英雄的戏码,准备把楚九歌收为己用。 那会楚九歌真的受了重伤,也沉迷在了观想之中。陶真真带回茅山的确实是个傻子。 不过,楚九歌毕竟是分魂,主魂没有迷失,一天之内楚九歌就醒了,然后发现了陶真真的算计,于是楚九歌将计就计,打算把自己绑在茅山的战车上。 于是楚九歌装傻闯进了陶真真的浴室,把陶真真看了一个精光,这才有了业内形容陶真真的一句话:好大、好白。 仅仅是这样,还不能让楚九歌成为陶真真的情劫。 白泽让苏三、杜七夕在阳间广为传播,楚九歌把陶真真看光了的事,白泽就在阴间传播这件事,导致阴阳两界都知道茅山真女陶真真被一个傻子看光了的事。 茅山纵横了一千多年,还是正道牛耳,面子不能丢,楚九歌又是黄山道的弟子,身份也不太差,于是有了楚九歌与陶真真第一次订婚。 那会楚九歌还不是陶真真的情劫,这货故意来了一次逃婚,逃婚的时候还故意把我扯了进去,让人以为是被我抢了亲。 不管陶真真前世是谁?一个女人,订婚当日被人抢走了新郎,肯定会不爽,这一不爽,陶真真心里留下了楚九歌的影子。 好吧,这次陶真真的情劫还没成型,茅山又拿和黄天道开战来威胁,于是楚九歌再次将计就计,假装憋屈的回去了。 回去之后的楚九歌,打死也不肯娶陶真真,弄得陶真真非常郁闷,时间一长,陶真真对楚九歌动心了,楚九歌无形中成了她的情劫。 陶真真是谁?她的前世是茅山祖师爷陶弘景的私生女,转世投胎就是为了破情劫。 这下好了,楚九歌成了陶真真的情劫,楚九歌与茅山的因果就结深了,身份比以前更重要了。 这个时候,茅山已经开始策划封神之路的事,谁都知道封神之路的危险,像诸葛孔明走了七次,最后还是死在了路上,谁敢说自己比孔明强? 陶真真见楚九歌不答应结婚,赌气给了楚九歌两个选择。 第一,走通封神之路,只要他封了神,就不用娶她。第二,立刻娶她,让她完成情劫。 本来封神之路是逼楚九歌就范的威胁,偏偏楚九歌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直接答应了走封神之路,并且还发了阴阳大誓,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陶真真的情劫挂住了,楚九歌钉死在封神之路这件事上,茅山领导人的头都大了,想骂陶真真胡闹吧?陶真真特殊的身份又摆在哪里?也只能仰天长叹。 这时候,楚九歌找上了茅山道主,说他有走通封神之路的可能,因为他的分魂是府级幽冥渡人,只要获得正神完整的神职,就能让分魂成就神体,等于凝煞大成的高手。 就算白泽成为正统阴神,也比不过诸葛亮当年的实力,走封神之路依然是个死,只不过可能性别变大了一丝。 有句话说的好,百分之三百的利益,足够不要命的人去冒险了。 多了这丝可能,如果楚九歌走通了封神之路,茅山就能获得一尊阎王神位,建立在这个诱人的可能性上,茅山绝对培养楚九歌的“分魂”,在阴间帮着白泽屠杀了正神白无常,让白泽成就了神体。 当然茅山也不怕白泽实力大增而反水,因为他们给楚九歌下了禁制,只要白泽做出不利茅山的事,茅山随时可以打得楚九歌魂灰魄散,让白泽这个分魂跟着主魂烟消云散。 可惜所有人都被白泽给骗了,他才是主魂,楚九歌是分魂,分魂影响不到主魂,这正是他算计的结果! 凝煞级的阴神是什么?那是最低级的神! 别把村长不当干部,黑手厉鬼、府级幽冥渡人都是鬼,阴间最多的也是鬼,行走在阴阳两界的黑白无常、冥警,不是鬼就是神的化身,像被干掉的钟馗一样,只不过是化身。 而不管是阴间和阳间,已经很少见正神的影子了,常见的只是化身。 只要白泽这个最低级的神不去招惹,那些消失了多少年的判官、阎王、伏魔天君……等高级神的真身,他在阴间就是横着走的存在,更别提阳间这个末法时代。 当然白泽在阳间也不是无敌的,就算有着狗项圈,依然受着规则的抵制,并且各大道派都有隐藏的法器,真打起来,肯定是白泽输。不过,那些法器就像核武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 非特殊情况,现在的白泽就是无敌的。 所以与白泽同一等级的胤礽会那么狂,不仅是因为胤礽掌握的势力,也因为他自身有着嚣张的实力。 “这就是我所有经历,一步步算计,让我成为了阴间正神。”白泽讲完这些,翻出衣领内的狗项圈,非常郁闷塞进去:“那神秘的壮妇到底是谁?” 凝煞期的阴神很牛逼吗?还不是喝姑娘的洗脚水。我没告诉他自己与神秘壮妇的关系,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你猜。” “猜你个头,屁屁痒了吧。” 他强行把我翻过身,我趴在床上,他一条腿压着我的后肩,一条腿控制着我的两条腿,一巴掌怕在姑娘的屁股上。 手掌接触屁股蛋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用力挣扎着,破口大骂,他又是一巴掌:“老子教训自己媳妇,那神秘女人应该不会因为这事找我麻烦吧?嘿嘿。” 巴掌打的不是很疼,微微的痛楚散开之后,就变成了那种酥麻。 “说,是不是你联合那女人故意陷害老子的?” 白泽明知道不是,借机又连打了几下,微疼淡麻的感觉蔓延到裤裆,弄得我异常难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努力夹紧两腿,声音颤抖的大骂:“混蛋,王八蛋。” 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在自己耳里都感觉**,我骂了两句,有些不好意思,死死咬着牙齿,哽咽着唾沫,不让自己发出声。 他没有再打,手放在被打的位置上,轻轻的揉着。 这下真痒到了心里,我忍不住哼了几声,他说:“这么敏感,打屁屁都能湿……” 明显是没有的,听到这话,感觉私密处微微发热,好似有什么东西往外冒一样,一抖一抖的腿夹的更紧了,希望把那羞耻的液体给挤回去。 “苏真人在吗?我是朗贵妃的侍女,太子爷在贵妃那边,派小的过来传话。” 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白泽松开固定我的两腿,翻转我的身子,手碰到胸前,我这会特别敏感,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知道外面有鬼物等着回话,强行憋着气息说:“在,等会我就过去。” “只碰了一下,葡萄就立了起来……咦,你没戴纹胸?”白泽扶着我坐好,低头飘了一眼,好似发现了新大陆,惊讶的隔着衣服盯着我的胸猛瞧。 去你妈的,洗完澡,姑娘换上秋衣和毛衫,穿鞋子只不过是准备去关上院门,然后睡觉的,还穿啥纹胸? “滚。”我赶紧单手捂着,侧身去找内衣,“也不知道胤礽和朗贵妃找我做什么?” “别找了,就这样空着吧。外面再加件风衣,就可以了……”白泽翻出刚买的高跟鞋,抬起我两条腿,快速的套在我脚上,又抓了件皮毛风衣套在我身上,抓着我手就往外走。“去了就知道他们要干嘛了?” 第288章 真正的白泽 穿着皮裘,秋衣里面是真空的,就这样被白泽拉着往外面跑,胸随着跑动一抖一抖的,使我很不自在。 白泽那句就这样空着吧,总在脑子里打转。让我有一种啥也没穿的错觉。 出了院子,站在主道边,夜风从皮裘领口灌进来,好似透过了毛线的缝隙,刺穿秋衣,吹在胸上,凉飕飕的感觉弄得我紧紧裹着皮裘。 低着头,脑子晕乎乎的,暗自庆幸这是晚上,周边黑乎乎的,入眼的亭台楼阁一片朦脓,白泽应该看不到我的脸色。 “脸红了?” 白泽微微靠后站着,环抱着帮我紧着风衣,?尖磨着我的耳朵笑呵呵的说着。 他已经成了地煞阴神,白天和晚上对他来说视线都一样。我自然知道这点,本来是借着夜色欺骗自己,没想到这个死人直接点破,弄得我脖子一下全红了,热得发烫。 “哼。” 我偏头白了他一眼,高跟鞋尖找准他的鞋面用力踩下去,他吃疼的用力搂紧我的腰,咬牙的声音在我耳边直哆嗦,我恨恨的说:“错了没?” “姑奶奶。我错了,真的错了。”土土东血。 随着他的话音,我清晰的感觉到屁股后面,有根棍子竖了起来。 隔着衣服感受到那条凶物。我吓了一跳,缩回脚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走了,去南宫找朗贵妃,看她和胤礽搞什么鬼!” “我的身份可不比胤礽差,走着去,太**份了。再等一会,车就来了。” 他咬着我侧脸的发丝和耳垂,我脖子耳朵发麻的动了几下身子,后面那根棍子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惹得我两腿微微发软的站着,呼吸有些急促的不敢再乱动。 不一会,一阵阴风从路另一头袭来,我冷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好死不死的摁在了那根棍子上。隔着好几件衣服,也感受到了那玩意的火热,我打了个哆嗦,装着啥也不知道的样子,紧夹的两腿夹得更紧了,一双眼睛死死望着阴风吹来的方向。 嘟!嘟!嘟! 很有节奏的马蹄声从昏暗中传来,只听到了声音,但没有见到马匹。 声音越靠越近,我惊讶的打了个激灵,“怎么回事?” 白泽放在我小腹的手一紧,后面那根棍子隔着裤子压进了肉里,我的心一个劲的噗通乱跳,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急促的心跳不知道是惊的,还是羞的? 嘶! 几声重叠在一起的马叫声响起,眨眼间六皮黑色的高头大门出现在面前。六个身穿白色无常服,手拿哭丧棒的白无常,勒着马绳停下。 后面两匹凶恶的大狮子,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跟在后面,马车后面还跟着由几十人组成的一队鬼卒。 一个个穿着古代衙役装,杵着杀威棒,提着铁镣铐,往那一站就让我心惊胆寒。 “白轩见过大人。” 六个戴着高尖冒,脸色惨白的白无常跳下黑色大马,单膝跪在我们面前,白泽搂着我的腰,淡淡的说:“不错,都起来吧。” “谢大人。” 六个白无常打扮的鬼物都是黑手厉鬼级别,他们分开站到两边,白泽说:“入乡随俗,换个装呗。” 瞬间,六只白无常变成了六个身穿白色西装,脚踩黑亮皮鞋的猛男,手里的哭丧棒变成了。 不知道的见到他们这阵仗和气势,还以为是中南海保镖呢? 这还没完,他们骑的黑马也变成了黑色大摩托,比哈雷还要威猛,两匹狮子拉的华丽大马车,变成了一辆鲜红色的加长轿车,正副驾驶里多了两个顶着狮子脑袋的人。 后面一队鬼卒换上了警服,要不是衣服上还写着卒字,姑娘真以为是一队消防特警。 我发蒙的看着这一变化,白泽搂着我的腰,在六个猛男列出的路中间,上了加长小车。 呆呆的坐进宽敞的后座,我使劲甩着脑袋,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真特么的疼,这不是做梦! 白泽也变了一身装扮,以淡紫色为主的礼服,看着别提多风骚。 他站在车门口问:“下面的势力整合完毕没?” “山风府和地泽州已经整合完毕,只有秦川州誓死捍卫前大人。”叫白轩的无常踏前一步说着,白泽嗯了一声,眯着眼睛说:“给你七天时间,也就是阴间的七年,收复秦川州。” “是。” 白轩激动的应了一声,白泽坐进车里,准备关门的时候又说:“你现在就带三个人下去,实在拿不下,可以选择最激烈的手段,屠城!” “这……” 白轩吓了一跳,哆嗦着想说什么,白泽皱着眉头嗯了一声,白轩连连告罪的领着三只黑手厉鬼骑上摩托离开了。 我在车里听着,眼珠子越瞪越大。 从只言片语可以听出来,白泽在阴间还真忙,融合正神的神职并不能坐稳正神的椅子,还需要占领前正神白无常的地盘才行。 这就是走神道的限制,无地不称尊,无火不成神,没有香火,仅仅只有神职也只是空谈。 那白轩说的山风府和地泽州,应该是阴间的城市划分,按我猜想应该是按,道、州与府、县,从大到小来分割。 道就等于阳间西北、东南这样的大板块称呼,州与府相当阳间的省,县就是市县的样子。 一个道统治几个州与府,一个府下携着无数的县。 “阴阳两隔,阴间的事,你当故事听就可以了。” 白泽见我呆呆的看着他,他吩咐车子启动,加长车的灯一亮,前面还留下的两个无常骑着摩托开道,车跟在后面,开向了南宫方向。 他捏着我的手继续说:“阴间不比阳间,你看阳间一天,阴间一年,古往今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阴间的人口总量以兆来记,地域更是广阔无边。我干掉的那只正神白无常,只不过处在一偶之地,但这一偶之地,也有十三道。一个繁荣的道,管辖的地方比小半个华夏还大……就算我占着三个州府,也只占了那个道的三分之一,其实算不得什么。” 这货说的很谦虚,但火热的目光告诉我,他有着更澎湃的野心。 感觉着他毫不隐含的野望,我一下就看痴了。“那……你……你的目标是什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火热的眼神让我感觉整个人都快化了,我声音比蚊子还细的哼了一声。 他楼我在怀里,顺着我的秀发,看着车前说:“黄天道、茅三道,之所以称道,是因为他们在阴间的实力,都占着一个道的地盘。别看现在我在阴间一时风头无两,没有人找我麻烦,那是有这两个道在撑腰。 一旦封神之路开启,各道暴露出想再封阎王的野心,那就触犯了十大阎王的利益。阎王们的势力不可能看着在手的地盘,被新出的阎王分割,那些阎王下面的正神无常、马面、判官绝不会再给各大派的面子,说不定我就会死在动乱中。 阴间平静的太久了,乱一下也好。所谓乱世出英雄,铁血证豪强!男儿在世,必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如果到了穷途末路,你敢跟我一往无前吗?富贵荣华,你敢同我君临天下吗?” “嗯。” 第289章 一言灭百鬼 靠在白泽怀里,感受着强有力的男儿气息,听着他讲着自己的追求,我内心深处充斥着一种浑然望我的幸福感。 “大人,到了。” 车子停在一座残破的宫院前,外面两只无常鬼的话。把我从失神中惊醒过来,“这么快就到了?” 白泽挂了一下我的鼻子,下车拉开我这边的门,扶着我站到了地面。 脚刚接触地面,我两腿一软,他很自然的楼着我的腰,悄悄的说:“小色鬼,你想什么呢?弄得自己站都站不稳了?” 去你妹的,还不是你一路咬着姑娘的耳朵说话,热气全喷在了姑娘脖子上?手也没老实,在姑娘大腿上画圈圈,是个女人被心爱的男人这么弄,也站不稳啊? 我满眼怨念的瞪过去,他却在那色色的怪笑。 恼怒的一巴掌拍在他鼓起的帐篷上,杵药棒挨了这不算重也不算轻的一下。白泽疼得直吸冷气。 他也不管旁边还站着两只无常鬼和一队鬼卒,报复的一巴掌抽在了姑娘屁股上。 啪的一声,在幽静的夜里听得特别清晰,火热的痛感慢慢散去,微麻的感觉向私密处蔓延,我紧夹的两腿更加站不稳了,整个身子全靠他强有力的胳膊搂着。 不爽的想推开他吧?又站不稳。 不推吧?挨揍了,不还手,这不是姑娘的性格。 我恨恨的用脑袋瓜子朝他的脸撞去。他往后躲了躲,“先打了你心爱的小宝贝,又想毁小爷的容。”说着,他用裤裆蹭了我一下。我明白他说的小宝贝指啥,刚要发飙,他说:“别闹了,还有正事呢!” “这比账先给你记下!” 周边一群鬼物虽然目不斜视,像没看到我们打情骂俏一样,但终归有旁人在场,我也就按下了火气。 残破的宫院是朗贵妃的住处,她叫人请我过来,可在宫院大门外站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大门打开。 我不岔的看着紧闭的大门,白泽笑咪咪的说:“如果我没来,你吃了闭门羹会怎么办?” 请客的是朗贵妃,不开门的也是她,这不是把姑娘当猴耍吗? “如果是我一个人来。放一把火了,掉头就跑。”我恨恨的说着,白泽瞟了一眼旁边的两只无常鬼,“听到没有,拆门,放火!” “是。” 两只白无常招呼一声鬼卒,冲向紧闭的宫门。 轰得一声撞开宫门,残破的花园和庭廊里飘着很多小鬼,密密麻麻的大概有几百只,弄得里面凄凄惨惨,阴风阵阵,看着特别瘆人。 “放火。” 鬼卒们四散开来,一个个飘到半空,手里冒出一团鬼火,在空中对着院子里的鬼物丢下去。 鬼火触碰到院里的小鬼,引燃了无数小鬼身上的阴气。绿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很快辽阔的前院成了一片火海。 青色的火焰越烧越烈,青色的火像夏天半夜坟头飘出的鬼火,只不过这里的鬼火更密集,就像真的起火了一样。 鬼卒们封锁着小鬼们逃跑的路,数百只小鬼在鬼火中痛苦的挣扎、哀嚎。 看着就像商场起火,无数的人找不到出口,拥挤着人踩人,在打火中不管怎么折腾,最后只能被活活烧死。 “啊。” 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我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禁不住尖叫了起来,“别烧了,别烧了。” 两只白无常听到我的话,正要让鬼卒停手,白泽冷酷的说:“烧,不把这群鬼烧的魂飞魄散,你们就自己抵命。” “是!” 听了命令的鬼卒们,这次不止是守着不让小鬼们逃跑了,而是再次加大火势,烧得哀嚎的声音更加惊心动魄。 “乖,别怕。” 白泽紧了紧楼我腰的手,我正惊骇的叫着,突然鼻子被捏住,呛得眼泪流了出来。 我不敢去看小鬼们在阴火中的惨状,白泽顺着我的背说:“你要放火,我就烧!” “我不想再烧了。” 那些在火里挣扎的小鬼们都是人形,我脑子里一片乱麻,想跑,却被他死死抱着。 火势慢慢小了下来,挣扎的小鬼们也慢慢没了声息,又过了一会,鬼火熄灭,前院再也看不到一只小鬼。 两只无常鬼带队回来,报告了任务,在白泽的眼神示意下,再次列队站到了后面。 “留在阳间的鬼物对人有害,杀了是替天行道,不然就阴阳不分了,你也不必太过愧疚。”白泽紧紧捏着我的手,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宫院深处,“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不愿见到生死的善良。” 说着,他紧绷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偷袭的亲了我一口,“你以前不是问我爱你什么吗?就爱你这矛盾的性格,有时候像个老爷们,有时候又软得像只猫……” “滚,谁要你爱了?” 我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又禁不住肉麻,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慢慢收拾好心情,正要开口问他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胤礽牵着白厅长,三只黑手厉鬼级别的贵妇落后半步走在旁边,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青手、白手厉鬼,缓缓的从宫廷深处走了过来。 看这架势是要火拼,打架啊! “白兄,别来无恙啊。” 胤礽松开白厅长的手,指着恢复清冷的前院,杀气腾腾的说:“你是代表阴间,带兵来征战阳间的?” “不是。”白泽搂着我依然没松手,很不客气的说:“你让人请我媳妇过来,关着门不让进,什么意思?灭你这数百小鬼,只是利息,把我们晾在这的事,你必须给个交代!” “如果我说不呢?” 胤礽突然收起生人勿进的表情,转而开怀大笑的走过来,“白兄弟够霸道的!咱们两可是同病相怜,阳间也就我们两个阴神级的存在,何必窝里反?” 他盯着白泽礼服立起的高领,含义很明显,就是说它们都带了紧箍咒,因为紧箍咒才能在阳间行走,并且都在替神秘妇人办事。 “嘿嘿。” 白泽也收起了不屑的笑容,好似与胤礽交情很好一样,拿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吩咐无常鬼在外等着,搂着我大步往院子里走。“胤礽,这场阴火烧了数百鬼物,凝练出的纯粹阴气,足够让你彻底恢复元气,这算我恭喜你脱困的贺礼了。”杀了别人的人,说得像帮了别人好大一个忙似的,真是够无耻的,不过我喜欢。 “兄弟,你也太小气了吧?你是阴间正神,这点阴气对你来说那可是小儿科。”胤礽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异常和善。白泽耸了耸肩:“你也知道这里是阳间?我手下鬼卒上来一次可不简单,帮你用地狱火凝炼了这些小鬼,你就知足吧!” 他们才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打架,这次是放火烧宫,两人能走在一起有说有笑,那是身份相当,也有合作的可能,才没有立刻翻脸,真听信了他们说话的内容,那才是傻子。 “开宴。” 穿过十几进的院子,到了宴客的宫殿,宫殿里雕龙附凤,中间大圆桌上摆了很多碗菜,都用黄色的盖子盖着,胤礽拉着白厅长坐下,请白泽在一旁入坐后,我跟着坐到白泽身边,那三个贵妃也跟着在对面下席坐下,胤礽继续说:“边吃边聊,等吃饱喝足了再谈嫔妃带皇后印出宫的事。”土土布弟。 嫔妃出宫这件小事,可是牵扯了茅山、故宫、六扇门之间的矛盾,又与封神之路有关,可以说辐射了整个业内。 我立刻精神一震,不过我关心的不是业内大势,而是茅山杀了苏小薇、陶真真打了姑娘,这个场子姑娘一定要亲手找回来。 第290章 苏菲醉酒 随着胤礽一声开宴,几个舞女进入大殿,歌舞升香的跳了起来。 胤礽生前是太子,宴席也是按照太子宴客的规格所设,七十二道菜用金光闪闪的盖子扣着。 看着就让人期待,里面是啥好吃的? 我暗自哽咽两口唾沫。隔着白泽和胤礽疑惑的望向白厅长,用眼神问她,鬼请客吃饭,这饭能吃吗? 白厅长微微点头,白泽笑着说:“如今太子爷已经成为了天罡阴神,成就了神体,自然也是人。吃的东西自然不是香火所幻化。” 初级阴神相当于法道的凝天罡积地煞境界,白泽是罡煞阴神,罡煞代表着天罡地煞圆满,而胤礽是天罡阴神,也就是说胤礽还没积地煞,比白泽落后了一个小境界。 知道白泽比胤礽强,也不怕胤礽在饭菜里做手脚,我顿时食指大动,拿起筷子等待着开动。 “干嘛这样看我?” 三名贵妃见我拿起筷子。三双魅眼看过来,我发挥不懂就问的精神,朗贵妃嫣然一笑,“苏真人,天真浪漫,真让我等羡慕。”旁边两个贵妃也跟着附和。 我又不是傻子,见胤礽他们都没拿筷子,知道失礼了,稍微有些尴尬。 桌边伺候的人正要揭开碗盖。白泽拿起筷子,在碟子里跺了下筷脚,桌上三分之二的扣盖飞起来,飞到了旁边放扣盖的地方。“感谢太子爷的盛情款待。那我也不客气了。”说着,他夹了一口就近的菜放进嘴里,“好吃。” 胤礽难看的脸色一闪而逝,转而笑眯眯的让白厅长给倒了四杯酒,三个贵妃没这个福气,她们身后站着的宫女,也给她们倒上了酒。 “我敬白兄和苏真人一杯。” 胤礽举杯,白泽笑眯眯的拿起杯子,我本来有些的尴尬,因为白泽的出手也就没啥感觉了。 规矩礼仪,在实力面前也就只是空话,白泽比他们强,我这样也就是率性而为,天真浪漫了。 拿起杯子。与他们喝了一杯,这酒很好喝,我自顾倒了杯,不管别人的眼神,扫荡起了外表看着就好吃的菜。 我的吃相其实并不难看,可是相对于三个贵妃细嚼慢咽,那就显得有些野了。 什么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之类的玩意,我一个也没放过,够不着的站起来也要弄上了一筷子。 酒过三巡,我也没数自己喝了几杯,醉意熏熏的摸着小肚子,看着大厅跳舞的舞娘,感觉她们跳的不怎么样,“这舞,不好看。” “嗯?” 胤礽正与白泽聊着一些闲话,三个贵妇捧他两。气氛倒是很和谐。胤礽听到我的话,一声疑惑,几个舞娘好似被掐住了喉咙,哀求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触及胤礽,已经魂飞魄散。“苏真人,好眼力,我也觉得不怎么好看。” 他目光一扫三位贵妃,朗贵妃欠身行礼,走到下面大殿跳了起来。 朗贵妃的舞姿曼妙,动情处又不失贵气,很似好看。 我醉眼醺醺的瞅着,感觉还是缺了些什么。 胤礽问:“苏真人,朗妃跳的如何?” “还是不咋的。” 我摇摇晃晃的起身,看了眼边上伴奏的侍卫,“随便来个曲调,看我的。” 朗贵妃停下来,“那就看苏真人的了。”随即她就退到了一边,也没入座。 恢复道行用的影舞——魅惑众生,分初情、雨露、影动三大节! 小萝莉在阴间,被束缚在磅礴的阴脉,几十年如一日听着阴脉的爆炸声,无聊时早把影舞跳得炉火纯青。 伴奏响起来,我醉眼惺忪的看了一眼白泽,直入主题的跳起了风情妩媚的影动。 影动的一颦一笑,都特惹火,座上几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舞姿起先还只是风情万种的妖娆,我慢慢进入状态之后,随着动作,四周的阴气被带动,如梦似幻,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好!” “漂亮。” “苏真人……” 耳边传来他们的夸奖,而我却醉熏熏的越跳越起劲,沉浸在了影舞里,舞动间带起的阴气越来越多,边上伴奏的鬼物们弹奏不下去了,一个个纷纷吐血,像受了剧烈的打击一样。 这还没完,以我为中心,被搅动的阴气像波浪一样散开,此刻我脑子里,只有阴间阴脉爆炸的声音,导致边上的阴气跟着相撞,不断的发出鞭炮一样的声响。 声音越来越大,我跳得越来越入神,好似听到白泽和胤礽着急的大喊,“停下,快停下。” “咯咯。” 耳边响着轰隆的声响,我真以为自己处在阴间的阴脉里,跳得更欢了。 轰隆隆!土役史扛。 以南宫为中心,故宫累积的陈年阴气全部被勾动了起来,天上乌云盖顶,数百年隐藏在故宫的陈年老鬼全部被惊醒了出来,数不清的鬼物在故宫里,捂着脑袋鬼哭狼嚎,一副森然的地狱景象。 “美吗?” 一曲影动跳完,正好跳到了白泽身边,我单指挑起他的下巴,他呆呆的站在,胤礽也像死了爹一样站在边上,白厅长好似很冷一样蹲在地面,抱着四肢瑟瑟发抖,三个黑手厉鬼级别的贵妃,在地上打滚,我好奇的指着她们:“她们怎么了?” “太子爷,故宫所有阴气被调动,业内各大道和六扇门一定会过来询问,麻烦你帮忙掩饰一下。” 白泽抓着我的胳膊就走,胤礽回过神,看我的眼神相当忌惮。 只是跳了个舞就引动了故宫所有阴气,搞得鬼哭狼嚎,他显然误会影舞是神秘壮妇教我的。“当然,当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各大道一定对我这宫主更加忌惮,我跟他们谈判起来也更轻松了,这是好事。” “美吗?美吗?” 我迷迷糊糊的被白泽往外拉,一个劲的询问,他像哄小孩一样,“美,美极了。” “骗人,我不信。”我赖着不动,白泽拖了几下,见我不听话,把我抗在我肩膀上,快速的往宫院外冲。 我一个劲的拍手踢脚,他无奈的说:“你跳的真的很美,很诱人,真的,我不骗你。” “真哒?那我还要跳……还要跳……” “再跳就翻天了。” 这是我醉酒后,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据说白泽说,我之后硬是闹到了天亮才睡着,一个劲还要跳舞,要向他证明,姑娘跳舞是真的好看,要跳到他真心的夸我跳的美。 醉酒撒疯其实没什么,问题是影舞是在阴间地脉里练成的,横贯千里的阴脉爆炸起来,那就像火山爆发一样,酒后的舞姿莫名的融合了阴脉的律动,这才搅得故宫阴气天翻地覆,如果我是清醒的,绝对跳不出来。 故宫阴气全部被牵扯出来,搅动了故宫的风水大局,那说明胤礽有本事毁掉故宫的风水局。 各大道派和六扇门看着,彻底急眼了! 第291章 影舞的本质 引动故宫所有阴气,代表着可以破坏故宫建筑形成的风水局,更代表着可以带着故宫所有鬼物脱离地缚。 想想故宫风水局被破,一些靠着故宫转运的达官贵人会怎么样? 想想故宫内几百年存在的鬼物,集体脱离地缚会如何? 后果非常严重! 风水被破,达官贵人们会开始倒霉。六扇门就没法交差;故宫积存几百年的鬼物跑出去,阳间在短时间内绝对会乱起来,业内各道派会非常麻烦。 所以第一时间,六扇门与各道派的代言人都找上了胤礽,开始了谈判。 按照阴阳两界的规则,现今的阳间是不允许阴神存在的,胤礽与白泽都带着狗项圈,项圈可以让他们在阳间行动,这对阳间的势力来说,虽然是一个大威胁,但以各大势力的底蕴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你胤礽可以在阳间活动,各大势力也能找到相应的宝贝,让自家在阴间的阴神上到阳间。 只是找宝贝需要时间! 其中的关键点就在于时间,各大道本打着拖延时间,找到让阴神能在阳间活动的宝贝。让自家阴神上来,然后集体围攻胤礽,把胤礽再次封印,或者打得魂飞魄散。 然而现在却出了个大意外,故宫所有的阴气被引动了! 各道派认为胤礽有随时毁掉故宫风水局的本事,就算弄上来几个阴神围攻胤礽,只要胤礽引动阴气爆掉故宫,各方势力就会损失惨重。 于是各大势力坐蜡了!屁股被蜡烛烫红了,只剩下一条路可走——谈判! 这个谈判。胤礽占领了绝对的上风,因为他有实力,有势力,还掐住了各派的咽喉。 各方势力的代言人找上了胤礽。胤礽提出了三个要求。 第一,上供,找三十个处子给他使用。 第二,承认他故宫是他势力所在,故宫他说了算。以后业内势力和六扇门要故宫做什么事,需要拿出相应的报酬。 一句话来总结,故宫要独立为王,你们要承认这个王者的主权。 第三,故宫鬼物很多,胤礽根本不在乎拿几百只鬼给封神之路祭台,但需要业内拿六件六重禁制的法器来换。 至于茅山夺回皇后印的事,这只是三个要求的前提,不然,那别怪胤礽拿了好处不认账。 面对胤礽的要求。阳间各大势力只能妥协,乖乖凑出了六件法器,答应了胤礽提出的三个要求,而茅山全力出动,去寻找被嫔妃带走的皇后印了。 一大早,我还没睡醒,胤礽拿着三件法器,带着十五个样貌和身材一流的处子找上门,他对白泽说:“兄弟,这些咱们对分,故宫一半的鬼物划分到你名下。”说着,直接发了阴阳大誓,把一切定了下来。 白泽也没有矫情,把朗贵妃收编到了座下,南宫成了白泽的地盘,西、北两宫属于胤礽的势力。 原本六扇门的地方。还给了六扇门,但是现在六扇门留在故宫的部门,只是一个摆设,用来与胤礽沟通的传话筒而已。 白厅长成了宫主,成了这个传话筒。 我下午醒来时候已经尘埃落定,听白泽讲完利益的分配,我恼火的指着房外,“你要那些处女干嘛?”十五个女人正等在外面,随时给白泽享用。 这特么的就是权力的好处。 “这是你该得的。” 白泽坐在床边,他从侧面搂着我,我穿了个真空的睡衣,打开他放在我下腹的手,“什么我该得的?人家胤礽要十五个处女练功,是借着处女阴气之气积累地煞,你都是罡煞阴神了,你想干嘛?” 他看了一眼房外,咬着我的耳朵,很小声的说:“本来胤礽也不敢跟各方势力翻脸,但是你昨晚引动了故宫所有阴气,导致各方势力全全答应了他的要求。所以他很自觉的把所得利益,分给了我们一半。当然,也有拉拢我,把我绑在他战车上的意思。正好,我还不知道从哪下手,进军阳间,现在有了落脚点,咱们就可以争一争,走封神之路的名额了!” 说话的热气喷在我耳后,酥酥麻麻的,我靠着他坚实的胸膛上,扭了扭身体,“别转移话题,外面那十五个女的怎么办?” “你不是会影舞吗?” 白泽很不老实的把手放在我胸前,隔着睡衣握着我的大,没有揉也没有捏,像敲击桌面似的弹着,“影舞是修炼玄阴真法的一套媚功,具有驻颜、缩阴、增强魅力……等一系列的功效,直白了说,那就是一套房中术,采阳补阴的房中术。” 呃? 我已经不是这方面的小白了,听到这个小嘴微张,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那……那……与外面十五个处子有什么关系?” “用她们给影舞筑基,让她们自己弄破自己,你在旁边修炼玄阴真法,吸收她们破身的纯阴之气。等你筑基之后,不管做多少次,怎么折腾,依然犹如处子,紧呐……”白泽笑的很邪恶,我听着整个脑子都炸了。 他的手顺着小腹往下,由于昨晚喝多了,回来是他给我洗的澡,里面是全真空,隔着睡衣,稍稍触碰了一下那儿,我像触电一样打了几个哆嗦,“滚开。” 他吸着我的后颈,从左边啃到右肩,手在那儿寻索着。土吗宏扛。 我闭着眼睛无力的拉他的手,他一下握着我的手,用我一根手指隔着睡衣,按进了火热的缝隙,“我听师父说过,影舞的要诀是,色而不银,银而不荡。” “色而不银是指修炼这功法,不用压抑本能的好色,放开自己的**,但不能被**控制,而胡乱放纵自己。” 白泽另一只手从领口探进去,我被他上下起手,闭着眼睛闷哼着,他诡笑的咬着我耳朵继续说:“银而不荡,就是在爱人面前是可以放纵的,想就是想,道法自然,一就是一,只要不在外面乱来就可以了。这里的爱人不是指你老公,而是指你爱的人,只要因爱生欲就行了。” “你……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上起不接下气的骂着,这个变态,捂着我的手,用我的手指隔着睡衣探进了桃园深处。 那儿能清晰的感觉到睡衣柔软的布料以及自己手指的形状,我整个人都炸了,一抽一抽的说:“你把我当啥了?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只是给你讲解影舞的本质,并没说你会爱别人。如果你想试验不同的型号的棍子,我也可以满足你的,除了楚九歌这个分身,我在阴间还有一条地狱犬分身,等他成为阴神就能修成人形了……嘿嘿。” 一条狗?我去你大爷的! 我想开口大骂,却被他弄得浑身直哆嗦,“老娘……要切了你!” “地狱犬可是神兽,你打得过吗?”他呼吸挺急促的,但是说话却异常清晰。 听着邪恶的笑声,我真心为女人感觉命苦,在男人面前女人永远是弱势! 被他拿着我的手,弄得舒服了一次,他抱着我到洗浴间,洗了一个澡,但这种没有真枪实弹的舒服,让我感觉总少了点什么,那儿总是有点空,需要被填充,需要他的爱。 “我说了,我是阴神,生命的本质比你现在高一个等级,如果真来,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沉醉在**中失手把你给弄死。”洗完澡,白泽给我穿好衣服,捏着我的?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差不多到时间了,咱们去抢皇后印,给陶真真一个深刻的教训。看没了皇后印,茅山怎么答复胤礽?” 第292章 被欺负惨了 (给大家拜年了!) 胤礽占了故宫,如果茅山找不回皇后印,想让故宫用陈年老鬼祭祀走封神之路的台,那就是做梦! 茅山对开启封神之路,已经策划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心血。出了“胤礽”这个能引动故宫所有阴气的意外,急得茅山发动了在京城的所有人力,拼命寻找起了拿走皇后印的嫔妃。 嫔妃又不傻,皇后印是一个鬼物专用的法器,拿着就能秒杀黑手厉鬼级别的鬼物。 嫔妃出故宫之后,并没按照茅山的安排办事,她选择躲起害人,增强自己的实力。 半天,仅仅上午半天,茅山就死了五个业内人! 茅山一位拥有二十多年道行的真人,寻找嫔妃的过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皇后印盖了一个章,后颈脖子上出现了一个青色的印章痕迹。 那人就像中邪了一样,摸到地铁。站在月台边,傻傻的样子看着就像随时会跳下去一样,吓到了一大群乘客,以及工作人员。 他被茅山强行弄离地铁站,没出一炷香,他脖子上的青色印章,变成血色,人莫名其妙的从四十岁变得像七老八十,老死了! 这是有道行的真人。还有四个像我以前一样只会术法,但没道行的业内人,也被盖章了。 纷纷脖子发酸,开始掉头发。皮肤也褶皱了起来,看这趋势,要不了几天,这四个人就会死。 陶真真是茅三在京城的代理人,出了这种事,她施法想救那四个人,结果一动术法,那四个人就老死了! 陶真真像热锅上的蚂蚁找上了白泽。 白泽是罡煞阴神,并不怕皇后印,她以为白泽是楚九歌的分魂,“九歌,为了封神之路的正常开启,我需要你的帮助。” “行。” 现在还不是与茅山翻脸的时候,白泽答应的很爽快。 陶真真刚松一口气。白泽严肃的说:“但是我不知道嫔妃在哪?怎么去抓?” “我去找,只要我发现嫔妃的踪迹,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以罡煞阴神的本事,应该第一时间就能赶到。” 陶真真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留下这话就火烧屁股的离开,在离开尚未离开的时候,转头看了我一眼,很嗲的喊:“九歌,我先走了。” 看着她靓丽的背影进入跑车,姑娘恨得牙牙痒,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虽然理解白泽的敷衍政策,但我还是不爽的说:“你干嘛答应她?” 白泽解释说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只要先找到皇后印,把它藏起来,茅山就只剩下吃灰的份了! 听着这样的解释,我反而更烦躁。酸溜溜的说:“找你的陶真真去吗?”不等他回应,我嗲声嗲气的喊:“九歌!” 他看我学陶真真说话,郁闷的直摸?梁。 看他这样我很不爽,开着六扇门的车出了故宫,他也找了辆车,再后面狂追。 之前我使用三眼神通看未来,知道必须在午夜十二点,等地铁停运,上最后一躺空车才能找到那个嫔妃。 那躺空车拉的都是鬼,里面有个小男孩,它是嫔妃的后人,通过它就可以找到嫔妃。 而在看到的未来里,我阴差阳错的上了那躺鬼地铁,小男孩想要害死我,反倒被我顺藤摸瓜找到了嫔妃,获得了皇后印。 正因为这枚皇后印,我在没改变的未来里,被陶真真和苏小薇陷害,她们说我是让故宫打量鬼物脱离地缚的罪魁祸首。 皇后印是让鬼物们脱离地缚的关键物品,东西在我手里,面对诬陷,我百口莫辩,最后被六扇门废了道行,成了为一日三餐奔波的废人。 但我始终有个问题,皇后印被我得到了,故宫的鬼物到底是怎么摆脱地缚的? “奶奶的陶真真,不慢慢虐死你,姑娘我不信苏。” 小车飞驰在车流中,修炼出道行导致我五感和行动都变得比较敏锐了,把手里的车在车龙中开成了一个蛇形,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才被交警拦下来。 “特案组办事。” 我甩出六扇门给的证件,没管交警的脸色,下车抢过交警手里的证件,连车也没要,一头钻进了路边的人流。 白泽风风火火的追上来,向交警解释着这个问题,我独自找到一家咖啡馆,坐在角落喝了半个多小时,白泽埋着下巴,可怜兮兮的找了过来。 “死鬼蝶,臭鬼蝶。” 我们灵魂里有鬼蝶存在,只有顺着鬼蝶的气息就能找到彼此,我看着他在对面坐下,低声骂着起身就走。 这货在我屁股后面跟了好几条街,我走的气喘吁吁,几次回头见他神色悠哉,又不追上来说啥,一下子连他也恨上了。 晃进一间大商场,走马观花的看了十几分钟,白泽突然追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声音不大却能让周边的人听到,“媳妇,跟我回去吧,我真没出轨!不信你去问你弟弟,昨晚我是帮他给心目中的女神送花……” 叽里咕噜的一大堆,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国民有个通病那就是看热闹,不少人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看起了八卦。 白泽见我没反应,连岳丈大人都搬了出来,说什么他昨晚被我赶出家门后,去医院陪睡不着的岳父,下了好几个小时的象棋,下到大早上就可怜兮兮的去上班了。 说得是那个孝感动天,旁边看热闹的人的眼神,弄得我全身都不在自,好似都在说,这妹子太不懂事了! 奶疼! 我忍下习惯性的揉胸动作,尴尬的拉着白泽就跑,在场上里转了好一会,没见之间看热闹的人了才停下,“姓白的,你想怎么死?” “不生气了?”土记扔圾。 白泽嘚瑟的挑了挑眉头,强行楼过我的腰,突然对着一边的人群说:“看大明星!” 我本能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借机在我脸边亲了一下。 不仅嘴唇碰到了脸蛋,舌头在里面还刮了一下,虽然我们旁边的人不多,但我还是羞红了脸。 我赶紧低头,目光从那边收回,发现不远处,一个带鸭舌帽,脖子用围巾缠得死死的女人看着商品,慢慢走了过来。 这女人身上的阴气很重,在热闹的商城里也没被浓郁的人气冲散。 “好重的阴气。” 我经不住暗自吸了口冷气,白泽瞪着眼睛说:“还真是个明星?” “呃?人家捂得只有个嘴了,你还能认出来?” 我恨恨的抬头,白泽说:“我是罡煞阴神,还是正神白无常,观气是最基础的本事。着女人头上冒着红得发紫的气,这种气只有广为人知的大明星才具备。按她这个气数,肩头命火不应该暗淡无光,再加上身上的阴气,看来是被鬼物缠上了。而且缠她的鬼物,不是一般的鬼,因为一般的鬼根本无法靠近这类人。” 女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穿着恨天高,接近一米九,米白色针织风衣下的两条腿,老长,老长,她从我们旁边经过,白泽死死盯着她的腿猛瞅。我用力扭着他腰间的嫩肉:“眼珠子掉地上了。” “瞎想什么呢?我对普通人没兴趣,你见过老虎去色一只猫的吗?” “你的意思是,对陶真真这样的真人感兴趣。” 我话音刚落,他以常人目光无法捕捉的手速,隔着毛衣拨弄着我的胸。 在感知中我的大,被塑造出了各种形态,虽然别人看不清他的动作,但商场里那么多人,我唰的一下脸全红了,低着头脑子一片空白。 他占完便宜,像没事人扶着我微微发软身子,跟着那个女明星追了上去。 “你……你……混蛋。” 我微微喘着气,半依偎在他怀里,又气又无奈。 他嘿嘿贱笑的盯着女明星的大长腿,目光在人家腿弯和紧裹的臀部上来回停留,以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乖乖别生气,不然……我不介意跟你弄个试衣间广告出来!” “啥试衣间?” 跟着女人走了十几分钟,我稍微缓和了一点,白泽拖着声音说:“就是试衣间啊!” 长腿女明星好似发现被人跟踪了,她在商场里转了一会,找了个机会,脱离了我们的视线。 白泽无所谓的搂着我在商场逛了一会,牵着我到附近的地铁站,买了两张票,站在月台边,我好奇的问:“你要干吗?” “坐等长腿妹妹。” 他在我背后站着,故意在我耳后轻声开着玩笑。 我再也不上他的当,去吃这飞醋,无所谓的哼了一声,“随便你。” 眼看地铁到站,我看着飞驰而来的车头,有种被车风吸下去的错觉,白泽捏着我的肩膀,使劲把我往前一送,我差点就被甩出去了,吓得浑身哆嗦,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报站的声音响起,地铁缓缓的停下,我两腿发软的被他拉进怀里,他在后面推着上车,说:“这只是一个小处罚,下次再耍小姐脾气,我半夜变鬼飘在你床头……当然,如果你够乖的话,今晚我会好好犒劳你的……你的身体虽然受不了我的强悍,但再加上分魂小萝莉,那就可以了。” 说话的热气喷在后颈,我被吓得竖起的毛孔还没闭合,热气刮过肌肤,也知道他指的是做那事,不由自主的打了好几个哆嗦。 上车的人挤人,在人群中我又不好意思发飙,被他欺负的火起只能够憋着。 真特么的想切了他! 在前面上车的人很多,白泽使了个法子,让先上车的人以为两个空座上有人,没有去做。 他坐到一个空位上,我正要坐旁边,他拉着我坐到大腿上,“这个位置留给长腿妹妹。” 还真别说,地铁正要关门时,那个面部裹得只露出了嘴巴的女人,上了地铁。 她看了两眼就坐到了我们旁边的空位,瞟了我们一眼就拿玩了起来。 “闻到没?故宫鬼物的气味。” 白泽贴着我的脸,脸的另一边靠进那女人,他色眯眯的往旁边吸了口气,脸又贴着我悄悄的说:“可能离开故宫的不止一个嫔妃,还有一只鬼暗度陈仓,也离开了故宫。而离开的这只鬼,缠上了这个女人,应该是打算干掉这个气数强的女明星,借她的气数把故宫开个缺口,让群鬼脱离地缚。” 长腿女人见白泽的样子,屁股往另一边挪了挪,厌恶的瞟了我们一样,低头再次看起了。 我稍稍一感知,发现她身上有另一个贵妃的鬼气,惊讶的给白泽耳语:“这气味……故宫出来的一个贵妃,一只黑手厉鬼!” 第293章 一箭三雕与釜底抽薪 听白泽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感情皇后印只是茅山用来吸引各方注意力的靶子。 茅山为了祭祀封神台,在暗中联合了另一位贵妃,谋害一个大明星,以大明星的气数给故宫风水局开一个口子。弄出一群陈年老鬼。 皇后印和谋害明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还真是狡猾。 想到这里,我坐在白泽大腿上,心寒打了几个尿颤。 如果这会没碰到坐旁边的大明星,就算我抢了皇后印,让茅山无法给胤礽交代,胤礽顶多给茅山制造一个大麻烦。 到时大明星被弄死,故宫一群陈年厉鬼脱跑出去,而皇后印是放出陈年老鬼最方便的钥匙,我现在拿到皇后印,业内一定会怀疑是我放的! 结果还会像用三眼神通看到的一样,我还得替茅山背这个黑锅! “我突然感觉陶真真来找你帮忙,是故意的!她故意让我生气,我在气愤的情况下。先她一步得到皇后印,我绝对不会拿出来。最后茅山暗中弄出故宫一大批鬼物,茅山完全可以打着维护人间正道的旗号抓鬼,把抓到的鬼用来祭祀封神台,那就名利双收了。” 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贴着白泽的脸,轻声说着。 白泽稍稍一愣,思索了着说:“这个可能性还真大。等开了封神台之后,那就是问责。你有放出鬼物的嫌疑。你是黄天道主的徒弟,矛头一定会直向吴曦师伯,指向整个黄天道。那样黄天道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箭靶子!”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腰都快被他握化了,然而他却没有察觉,阴寒的继续说:“黄天道里也不是铁板一块,很多人瞄着掌道这一脉。就算妖后顶住了压力,她这个道主也别想坐了,必须让位。按我师父曾经透露的消息,黄天道里有个派系已经靠向了茅山,如果妖后让位,靠上茅三的这一脉上位的机会最大!” 陶真真来求白泽帮忙,真狠!真毒! 好一个一箭三雕! 第一雕,我受到陷害,肯定敌不过全业内,被废道行是妥妥的。陶真真就能泄掉私恨。 只要我道行被废,与白泽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白泽不在意,时间一长,我也会选择远离。 第二雕,我是吴曦的徒弟,会连累她下台。 第三雕,黄天道亲近茅山的派系上位,茅三又开启了封神之路,有封神指标这个画饼,吞并黄天道只是时间问题! 姑娘不是吃亏能憋着的主! 我咬牙想着这个问题,白泽轻声问:“你有什么想法?” “让我先理一理。” 从大方向琢磨一遍这个事情,事情是绕着封神台在转,想着,我已经有了想法,不过却没说,反口问:“如果我闯下了大祸,要与全业内为敌。你会怎样?” “你猜。” 他抱着我的腰,往上面耸了耸腿,我在他腿上往后坐了一点,那根坏东西软绵绵的时候也是一大坨,这往后裔坐,真担心把他坐得鸡飞蛋打,我用头轻轻撞了他一下,“猜你个头!” “闯下天大的祸,我也替你兜着,兜不住用命陪你一起扛。” 耳朵被他轻轻咬着,我听着这话心如鹿撞,压着呼吸说:“茅山能走封神之路,黄天道自己就不能走吗?我打算去找师父向她提议,咱们自己开一条封神之路出来。” “呃?” 白泽隔阂毛衣抚摸我肚子的手突然愣住,愣了好几秒才说:“亏你想得出来。茅山开启封神台,准备了二十多年,整座封神台以京城一座老山里的汉墓为基础重建,在地下新建的整个墓室都被炼成了法器,就是一座地下阎王庙。这座阎王庙是八重禁制的法器,故宫里的陈年鬼物或多或少都带着冥龙气运,用故宫一部份陈年老鬼祭台,就能把阎王庙炼成九重禁制的法器,九重禁制的法器才能当开始封神之路的封神台。” “啊!” 把一个大墓穴炼成九重禁制的法器?我也是吓到了,不好意思扭了扭身子,发现屁股下面的坏东西好似有了反应,我坐着不敢动了。“那我先跟师父通个气,让她准备好人手在故宫外面等着,然后我用影舞搅动故宫里的阴气,把所有鬼物都放出去,让黄天道先下手为强,把故宫里的鬼物先抓一部份。黄天道抓了一部份小的,你和胤礽已经收编了青色厉鬼以上的鬼物,哼……哼……我看茅山去哪里筹够携带冥龙气运的鬼物祭台?” “媳妇,我突然想夸你了。” “那你夸啊?”我略微得意的又扭了扭腰,等着被夸,白泽那坏东西一下撑了起来,他像没事人一样,很正经的说:“俗话说的真没错,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你这釜底抽薪的计策,真毒!” 去你大爷! 手弹到背后,准备拧他腰的,一失手抓到了皮带。 失手了,我赶紧补刀,随便一捏,呃呃,隔着裤子好像扯到了毛。 他疼的坐正身子,我坐在他腿上跟着往前倾,差点把前面一位乘客撞倒了。 白泽赶紧道歉,我也跟着赔礼,有了这个小插曲,我们也就没有再闹腾。 旁边的女明星到站下车,我们跟在后面下车,白泽说:“既然你打算先下手为强,炸了故宫,我们还跟这女人吗?” “跟,当然跟!” 我嘿嘿奸笑着,白泽故意缩了缩脖子,“别这样笑,宝宝怕!” “噗!” 一直以来我就以为他是块冷冰冰的钢铁,听到这话,我愣是半天没回神,他抓着我的手,“说吧,你又打着什么坏主意?” “小萝莉的影舞比我还牛,我用她的身份去联系师父,然后炸了故宫,来一个釜底抽薪。我们嘛,来抓茅山下的暗子,来一个围点打援。” 越想我笑的越奸,白泽也聪明,“你的意思是,阻碍大明星被害,但只是阻碍,却不杀背后使坏的鬼物,让这只贵妃去向茅山求救,只要茅山来人,来一个人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聪明!害大明星的贵妃不是茅山的暗子吗?茅山来支援的人绝对不敢挑明身份,咱们杀了也白杀。” 暗手之所以是暗手,是因为暗手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只能躲在暗中行事。 真人聚集的道派高人一等,但没有社会大力量的支持,谁也活不了,而拥有大气数的明星,在社会上备受关注,一个大明星能扯出很大的关系网。 你茅山今天支持鬼物杀大明星,明天就能支持厉鬼害达官贵人! 就算各道派都在桌子底下干过这样的事,各道派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干起这些事,都是偷偷的,属于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潜规则。 “媳妇啊!咱们围点打援,让茅山吃个暗亏就可以了,你可千万别掀了桌子,扯掉了茅山的遮羞布,造成业内与世俗的敌对就麻烦了。你想想黄天道在社会上的经济力量,别的道也不会差。现在又到了末法时代,封神之路是各大道内,所有真人最后一搏的退路了,如果业内与世俗对上,再次上演太祖扫封建迷信的戏码,这次各道是不会退缩,不会销声匿迹的,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谁碰这个禁忌,开启业内与世俗的战争,气运浓郁的时候没什么,最后都会遭到报应,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我可不想跟你生个孩子,报应发生在孩子,或孩子后人身上。” “哼哼,看情况了。陶真真和茅山要把我往死你弄,被他们成功了,还屁来的孩子,接下来如果真把我惹毛了,我才不想那么多。”土围亚亡。 拽着忧心忡忡的白泽,我有些心虚的拉着他到僻静的地方,放出分魂小萝莉。 小萝莉按照白泽说的地址去找吴曦,我们再次跟上了女明星。 第三只眼 女明星在三环外下了地铁,转坐公交出了四环,打的到了五坏外,然后挨着一条有园林的路段,走了十几分钟,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下。打出一个电话后,看了几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她,做贼似的走进了旁边的园林,像是在找什么? 之前我和白泽就钻进了小树林,此刻她正朝我们这边走来,跟了她一路,我也有当贼的错觉。 见她走过来,我紧张的扶着一颗小树,躲在树后远远看着。 啪! 白泽轻轻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大姐,她又不是瞎子,大腿粗的树能够挡住她的视线吗?” “你才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 不高兴的踩了一下他的脚背,白泽很不爽的说:“你自己想办法。”说着。他就隐藏了起来,让普通人看不到他的存在。 靠,不带这么坑姐的。 眼看女明星离我只有五十几米远了,此刻她已经发现了我,不过我脱了皮裘,露在外面是毛衣,隔着几十米远,她看不清长相,没认出我是谁。 但只要她再走进一点。看清我的面貌,肯定能记起我们在地铁上见过。 如果她真在找东西,那她肯定不会找了。 没想到,女明星走着。走着,像着魔了一样,看着她像行尸走肉的姿势,我也就不慌了。 她走了会,在五米开外蹲下,脱了手套,光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刨起了树根。 地面长着草坪,幽兰色的指甲壳,在拨开草面的时候折断开,听着指甲壳断裂的声音,我也跟着手疼,然而她手指边还沾着血,也没见她停下。这一幕看得我毛骨悚然。 “有趣,真有趣。” 白泽显出身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由于看得太入神,被吓了一跳。“靠!” 抱怨的声音挺大,女明星像没有听到一样,埋头继续挖着泥巴。 挖了五六厘米厚的泥土,正常的泥巴慢慢变得有些发红,看白泽既兴奋有紧张的表情,似乎他已经看出女明星在挖什么了?我好奇的问:“怎么?” “她在挖太岁。”土围节号。 白泽走过去,站在女明星旁边,打开缠着她脖子和鼻子一下的围巾。 女人侧脸上的皮肤吓得我退后了好几步,接连不断的冷气不断往尾椎骨往上冲,哆嗦的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看她白嫩的手背,以及诱人的身体曲线,谁看到都以为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可她褶皱的脸皮,就像八十岁的老婆婆一样,这反差弄得太瘆人了。 “找到了,找到了。” 女明星挖出了一滩像红色果冻一样的肉瘤,兴奋的捧在手里,张嘴咬下去,用力的吸着。 肉瘤慢慢干瘪下去,她的脸上的褶皱慢慢淡去,像六十、似五十、仿四十,在肉瘤被吸得只剩下一层皮的时候,她的脸看着就像三十左右了。 我瞪着眼珠子慢慢走到白泽旁边,“她怎么回事?” “她吸的是太岁。太岁又称肉灵芝,传说是秦始皇苦苦找寻的长生不老之药。”白泽嘿嘿笑着,兴奋的说:“死的人多了,地下血气超过一定的量就会滋生太岁。白起坑杀三十万,也有人工种植太岁的目的在内,白起倒是种出了太岁,只不过让始皇失望的是,太岁并没有长生不老之用。” “别卖关子了,她怎么会这样?” 见女明星拿着被吸干的肉瘤皮,一点一点的吃下去,我忍着惊悚和恶心,强行保持着淡定才没吐。白泽凑到我耳边说:“与影舞的功效差不多。” 影舞是什么?本质是一种采阳补阴的房中术。 初情、雨露两节,跳起来是锻炼自身各处柔韧性的,仔细想想风情的影动,很多风情的动作就像在交合,而整个影舞的效果就是缩阴、养颜,练到深处还能自主控制那儿的松紧,达到踩阳的效果。 “太岁的作用是养颜?” 看着女明星快要吃完的肉皮,我发根像有无数的虫子在爬,白泽摇了摇头说:“男人吃了增大,女人吃了紧阴。太岁由血气孕育,在地底几十年才会逐渐成熟,随着它的成熟会慢慢从地底上升,直到出现在地面,然后遇风而散,遇水而化。这女人之所以吃了会变年轻,是因为她本来就年轻,太岁蕴含的血气驱散了她身体里的陈年阴气,她才会这样! 可惜,普通人吃了太岁,绝对活不过一个月,倒是她哪儿会随心所欲的变动,绝对是极品好穴。” 这时女明星手里的肉皮还剩下一点,白泽伸手抢过来,那面相已经恢复到二十五六的女明星,傻傻的盯着被抢走的太岁皮,目光空洞的站着。 白泽拿着兵乓球大小的碎屑,扯掉外面的皮屑,里面包着的居然是一颗血红色的眼珠子。 如果拿着血色眼珠的不是白泽,我肯定撒丫子就跑,脚底板发麻的说:“这是什么?有什么用!” “这就是太岁眼,太岁的眼睛是长在肚子里的。” 白泽在我惊骇的注视下,张嘴,扬起头,把血红色的眼睛丢进了嘴里。 不一会,他冷汗直冒,瞪着眼睛,紧紧抓着旁边的树感,手背上青筋炸起,看得我担心不已,“你怎么了?别吓我!” “没事,好了!” 只过了几个呼吸,他全身汗透的抖了几下,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突然,额头裂开,太岁那只血红的眼睛出现在了他的额头。 “二郎神?” 看着他额头血红色瞳孔的竖眼,我全身僵直的呆了好一会,好奇的盯着冷峻中多了三分邪魅的脸猛瞅。 白泽不停眨着三只眼睛,眨了许多下,差不多适应了:“太岁眼对人没用,人吃了立刻死。阴神吃了,会直接繁衍出地眼神通。” “地眼神通?” “天为阳,地为阴;明为阳,暗为阴;外为阳,里为阴,这就是地眼的三个神通。如果我实力达到,地眼一睁就能下观九幽,现在只能看到自己在阴间的地盘。”白泽对着我胸口猛瞧,这古怪的三只眼看得我很不自在,我说:“看啥呢?” “天地里的地,在这里指的是下观九幽;明暗里的暗指的是察善恶,人心的阴暗;里外嘛,啧啧……”他的目光从我胸前一路下移动,最后停到脚尖,又从脚尖上移到裆部,我突然有种没穿衣服,被看光的错觉,只听到他说:“里外的里,指着是透视。” 透视? 我惊愕的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我了,木纳的低头,尖叫着捂着胸和裤裆。 见白泽偏头朝恢复年轻的女明星看去,我顾不得害羞,快速的朝他额头的插了过去,“闭上你的色眼,以后不准用!” “谋杀亲夫啊!插瞎了!” 白泽捂着被插疼的,另外两只眼睛也跟着闭着,三只眼泪唰唰往外流,抗议着说:“你试着闭上一只眼睛走路试试?” “抗议无效,不然老娘现在就灭了你的,加第三条腿。” 这是原则性问题,走路上看美女就算了,反正姑娘也会看帅哥,居然敢透视别的女人?姑娘绝对不允许。 第295章 龙血染生魂 “我讨厌被女人命令!” 白泽面对我的要求,脸色突然冷下来。 听着冰冷的话语,我的心脏猛得一抽,感觉特别委屈,强忍着眼泪,装着无所谓的说:“随便你。” 一个转身。我以稳健的步伐走出小树林,只有自己知道裤子里的腿在瑟瑟发抖。 去你妹的封神之路,去你大爷的茅山,去你老娘的陶真真! 姑娘统统都不管了,姑娘要去南疆,姑娘要去找关于活尸的线索,去找妈妈。 心情非常糟糕的回到故宫的住处,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拖着皮箱刚出院门,白厅长恢复了时髦的打扮,急冲冲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苏真人,出大事了!” 看着她盯着我的皮箱,我失落的心突然一紧,因为我杀了陶正。陶真真的哥哥才呆在六扇门,我还是待罪之身,害怕她不让我离开。“出了什么事?” 白厅长也没问我拖箱子干嘛,快速的讲出了白泽那边,刚发生了不久的事儿。 听完,我顿时呆若木鸡,良久都没有回神。“白泽,你混蛋,王八蛋!” 地眼神通除了观九幽、察善恶、透视。还有一个一次性的功能,那就是吸收被太岁弄死的人的气数! 女明星吃了太岁,注定活不一个月,她的气数已经散了。气数被白泽的地眼神通给吸了。 害女明星的那个贵妃与陶正配了冥婚,按茅山细致的计划是,贵妃害死女明星,让现在已经成了阴神的陶正吸收太岁眼,成就地眼神通。 再用地眼神通吸收女明星的气数,他再与贵妃夫妻联手,用女明星的气数打开故宫的缺口,放一批陈年鬼物出来,祭祀封神台。 结果白泽先一步吃了太岁眼,成就了地眼神通。 陶正是谁?是茅山道主的大徒弟,是真女陶真真的哥哥,身份在业内高的吓人。 茅山花费了无数的资源,把陶正死了没多久的新魂,培养成了天罡级的阴神。为的就是成就地眼神通,试行开启封神之路的计划。 并且陶正如果有了地眼神通,就能观九幽,等走在封神之路,他就能处处抢先别人一步,甚至茅山幻想着,陶正走通封神之路后,就算不能当阎王,有观九幽的地眼神通在,也能成为幽冥教主,成为地藏王一样的存在,监察整个阴间! 白泽吃了太岁眼,不仅抢了陶正的机会,还破坏了茅山的大计! 是个人都会愤怒,于是陶正怒火冲天的从阴间上来了,对着白泽就是发出了致命攻击。结果却弄出了一个轰动业内的大意外。 阴阳两界是有规矩的,没有法器护着,不是特殊情况,黑手厉鬼在阳间都会被规则泯灭。 陶正带着抵抗规则的法器上来的,只不过那法器太脆了,只能让他在阳间行走,发挥出黑手厉鬼的实力,但白泽脖子上的狗项圈,是神秘妇人给的,白泽可以完美的施展全部实力。 白泽不知道陶正戴的法器太脆,也不知道陶正只能发挥黑手厉鬼的实力,他见陶正上来就是要命的攻击,白泽自然也不会留手,结果陶正被一招秒杀了! 是的,就是秒杀! 不是被白泽一招秒杀的,也是被他一招秒杀的,因为白泽一招打碎了陶正抵抗阴阳两界规则的法器,法器碎,阴阳两界的规则瞬间秒杀了陶正! 天罡阴神就算是最垃圾的阴神,再垃圾也是阴神,鬼体已经产生了质变,已经不在是鬼,是比人更高一个层次的生命体,别说是白泽就算是金丹阴神出手,也只能一招废掉陶正,然后抽出陶正身上的正神神职,这才能够彻底干掉陶正。 不抽调陶正身上的神职,阴神是杀不死的! 按常理,陶正不可能被一招秒杀,一招也秒不掉他。 偏偏他被白泽一招给秒了! 没有人相信这个事实,但事实摆在眼前,陶正真的被一招打得魂飞魄散了。 关注封神之路的正一道、茅山道、黄山道、真武道、阴尸道……大大小小十几个道派,都不相信这个事实,真的太意外了! 不管茅山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事实就是事实,茅山的未来之星死得不能再死了! 陶正和陶真真是茅山未来的全部希望,现在茅山二分之一的希望被白泽给灭了,茅山彻底怒了,像发疯了一样,直接杀了楚九歌,更是倾尽全力从阴间上调阴神,要灭了白泽。 现在白泽已经逃下了阴间。 而茅山不杀白泽,誓不罢休! “这……怎么可能?” 我才离开白泽没多久,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压根就不信:“白……白……厅长,您没开玩笑吧?” “我能开这种玩笑吗?” 白厅长着急的没再多说,拽着我的袖子就往外面跑,“茅山已经疯了,不仅杀了楚九歌,追杀白泽,很可能也对你下杀手。我现在就送你回黄天道在京城的道场,如果你死在茅山手里,以妖后的性格,黄天道与茅山绝对会开战,到时候真的天下大乱了!” 我被白厅长拖上车,整个脑子都是蒙的。 白厅长开着车,一路上异常紧张的防备着四周,深怕被茅山给堵住,直到载我进入郊区一间别墅,她才松了一大口气。 而我这一路根本就没想自己的安危,一颗心紧紧为白泽绷着。 害怕他死在茅山道手里,也不敢去想楚九歌的死,更不敢去想,如果白泽死掉了我会怎么样? 不成器的眼泪唰唰往外流,回想白泽板着脸对我说,他不喜欢被命令。 那时候他眼底深处带着浓浓的担心,却被当时委屈的我忽视。 他肯定知道太岁眼的重要性,肯定知道一定有人会找他麻烦,这才故意气走我的! 越想,我哭的越厉害,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没站在他身边? “啊!” 车子停下,我抓着头发,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疯狂的眼神吓坏了到门口接我的吴曦和白泽的师父,吴曦强行抱着我说:“别怕,别担心,一切有我们。” “不……” 我死命摇着脑袋,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师父……师父……我心里堵的慌,我为什么没跟白泽在一起?” “这不怪你,你就算在场也改变不了这个意外。” 吴曦无奈的安慰着我,她也知道这样的安慰没有多大的用处,却慈爱的一直用语言开导着我。 “师父……师父……我能干嘛?我能为白泽做什么?” 哭累了,我像一个没有方向的小孩,着急的询问着,吴曦心疼的说:“以不变应万变,黄天道也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嘿嘿。” 白泽的师父懒洋洋的喝着酒,醉醺醺的样子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像楚九歌死了,死的不是他徒弟一样。 正在这时候,一辆跑车后面跟着三辆车suv顺着别墅前的园林路开过来。 陶真真从跑车上下来,什么也没说,一挥手,后面一辆suv打开车门,楚九歌的尸体被抛在地面,尸体面色青白已经没了生气。“黄道主,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交出杀我哥的凶手,不然茅山与黄天道全面开战。” 陶真真神色冷漠,眼底深处却藏着扎心的痛苦。 她的情劫是楚九歌,破情劫必须要入情劫才能破,她是真爱上楚九歌了。 而她却亲手杀了楚九歌,又发现楚九歌只是分魂! 她做为陶正的妹妹,出了这种事,内心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不过我没功夫管她怎么想,看着楚九歌的尸体,一个踉跄昏死了过去。 吴曦扶着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弄醒。 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时间只过了十几秒,白泽师父面对陶真真的话,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酒,缓缓走到楚九歌尸体旁边蹲下,“便宜徒弟啊!你还真会惹祸,收你没几天就看光了人家茅山真女,这还嫌弃篓子捅得不够大?干脆给老子干死了茅山道主的宝贝大徒弟,祸害啊!祸害!死了也好!” 无情的话让茅山来的人集体发蒙,我感觉这不像第一次见到的他,正要发飙,白泽师父一把匕首捅进自己心口,身体心口喷出的鲜血倒在了楚九歌尸体上。 一条穿着血红长衫的魂魄从他尸体上脱离出来,眨眼间,他就掐住了陶真真的脖子。 只见虚影用力一扯,陶真真的生魂被扯出体外,白泽师父掐着陶真真灵魂的脖子,不停的嘿嘿怪笑。 这一巨变,太意外了! “师弟。” 吴曦最先反应过来,松开我冲到白泽师父的尸体旁边,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让人难以严明的复杂感情。土扑乐技。 “告诉茅山道主,老子的徒弟如果再少一根毫毛,茅山最后的希望等着灰飞烟灭吧。”白泽师父无所谓的看着愤怒的茅山众人,其中一个老头大呵:“你敢?” 白泽师父手上用力,陶真真的魂魄慢慢往红色转变,脸上的颜色慢慢靠近了白泽师父长衫的血红色,那个老头着急的喊:“龙血染生魂?老酒鬼,停手!” “你说我敢吗?” 白泽师父不屑的反问一声,转头,带着淡淡的忧伤看向吴曦:“师父临终前算的真准,老子收徒弟真把老子克死了,只是没想到是自己拿刀插死的自己!师姐,我带这丫头下去,以防老子的宝贝徒弟双拳难敌四手,被干掉。上面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你……这是何苦呢?” “拿陶真真的命,换白泽的命,这是保住我徒弟,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我修的是龙蛇真法,只有龙血染生魂,才能干掉陶弘景的私生女,我不死不行!”老酒鬼偏头不敢看吴曦,笑咪咪的看着我说:“三生石前话三生,丫头,白泽是主魂,他还没死,分魂楚九歌可能还有救。” 不等我反应,他掐着陶真真的生魂,迷恋的望着吴曦,身形慢慢变淡,应该是去往了阴间。 在他消失还未完全消失的时候,嘴唇张合好像在说:“师姐,来生再说我爱你。” 楚九歌死了,他师父也死了,可能老天爷也感觉到了我和吴曦的悲伤,天上下起了小雨,我摸着脸上的水,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 眼逐渐朦脓不清,倒在了旁边一位美女的怀里而不醒人事。 第296章 争道 白泽一招秒杀陶正,茅山上天入地的追杀他,黄天道副道主也就是白泽师父,为了保住自己徒弟的命,自杀施展“龙血染生魂”扯出了陶真真的生魂,用陶真真的命来威胁茅山。 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黄天道与茅山道彻底撕破了脸,火药味十足。 其余各大道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因为白泽引发的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情仇,而是争道! 太岁眼,地眼神通,是地藏王的看家神通,这个神通谁都知道修炼方法,但是太岁却是千年难遇的资源。 地藏王是谁?地藏菩萨,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大慈悲宏愿的菩萨。 不管地藏菩萨在佛家是什么地位,这位菩萨在阴间的地位却是超然的,是幽冥教主! 炼成了地眼神通。那就与地藏菩萨结下了大因果。 封神之路就是一条路,一条贯穿阴阳两界的路,按照顺序踩着阳间几个节点,走过指定的十八个地方,经历十八劫,还能活下来的人,就能以肉身走进阴间。 到了阴间,再横穿十大阎王的地盘,那就能封神成功! 各大道在阴间的势力再强?强的过阎王吗?十大阎王肯定不会看着新阎王出现。从封神之路踏进阴间就是一个死! 这时候地眼神通的象征意义就显得重要了,十大阎王如果杀了有地眼神通的人,那就是不给地藏面子,所以十大阎王只会暗阻走封神之路的这个人。而不能明杀。 醒过来,在师叔和楚九歌灵堂前,听吴曦讲着这些,我紧紧捏住了粉拳。 白泽的身影在我眼中逐渐放大,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心气有多高,他是真想封神,同样行事也异常果断。 发现太岁的时候,他肯定知道地眼神通代表什么?也知道抢了太岁眼的后果,而他却毫不犹豫的抢了! 不惜把茅山得罪死了的抢了,把自己逼入绝境的抢了! “师弟,你收了一个好徒弟啊,我想你这一刀插下去,应该带着深深的骄傲吧?” 吴曦抚摸着师叔尸体胸口插着的匕首。并没有拔出来。“时不待我,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她这话是代白泽说的,也是代师叔说的,更是代整个黄天道说的。 平淡的话语里带着一种舍我其谁的豪气,只透露着一个意思,人生在世,唯争而已! 就算在争的途中丢了命,也无怨无悔! “白泽,我一定会追上你的脚步,不会被你落下的。” 看着楚九歌尸体苍白的脸,积郁在我心里的悲伤慢慢转化为一往无前的动力,心态发生了一种说不出的转变,灵魂好似受到了洗礼一般。 “小菲,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以现在的局势,各大道都盯着我们。我们不适合再做出大的动作,你想用影舞炸掉故宫的计划先放一放。陶真真只是离了魂,并没有真死,阳间一天,阴间一年,师弟拿她的生魂报下白泽后,应该就会放了她。要不了多久,陶真真就会还魂。” 吴曦望着外面的天,“楚九歌和你师父的身体,我会保存起来,黄天道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你就把精力放在陶真真身上,拖住她的成长脚步,就是赢!” “我想杀了她。” 低头看着楚九歌依然英俊的脸,我说得杀气腾腾,心里对楚九歌说:你说女人的手不该沾血! 你说男人勤耕耘,女人忙收获,男人负责打江山,女人应该小鸟依人的享江山! 但我真的做不到等待收获,做不到在危险的时候,没办法站在你身边一起面对危机。 你知道吗?担心的等待,才是最要命的! “有本事你就杀吧,不过别把自己小命丢了。” 吴曦把清风扇交给我,又交代了一些事,忙着去处理楚九歌和师叔的尸体了。 我很想跟她一起,但知道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强压着这种冲动,回房往清风扇上封印起了道行。 清风扇是六重禁制的法器,以我十年的道行,正常情况使用一次需要消耗六年道行,想要多次使用,可以先封印道行在上面。 虽然只能封印十八年的道行,只够不用道行的使用三次,但总比使用一次就用不了的好。 连着几天,我一直在往清风扇里封印道行,道行消耗了,再跳影舞来恢复,然后继续封印。 直到封印了十八年道行进清风扇,九年道行进刑天棺,这才准备去抢皇后印。 茅山打算用女明星气数破开故宫的暗手,被白泽破坏了,现在茅山只能靠皇后印了,所以茅山对皇后印已经志在必得,不再是吸引业内目光的烟雾弹了。土余团才。 茅山想要,姑娘就不能让它顺心! 入夜,我带着清风扇、刑天棺、小灯笼,照着吴曦的打扮,把自己弄得风情万种,开车到地铁附近的停车场,等待着搭乘最后一趟拉鬼的空地铁。 车停下没多久,我再次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难免有些紧张。 从黄天道在京城的别墅出来没多久,就有几辆车跟着,几次施展术法把所有尾巴都甩掉,妈的,没想到再次被跟上了。 之前用三眼神通看过去,知道拿走皇后印的嫔妃的后人,在最后一趟地铁里,这是我的先机,可不想给那些跟踪我的人做了嫁衣。 “奶疼!” 左右看了几眼,隔着毛衣揉了把胸,打开车门,扫了眼宽敞的停车场,目不斜视的往电梯走去。 叮! 电梯门打开,旁边也没别人,我刚进电梯,快要关门的时候,三男两女分别从不远处跑过来,“麻烦,等一下,谢谢!”几人看着就像搭乘电梯的普通人,相互也不认识,而我也没从他们身上感觉到道行。 三个高个与两个美女,相继进来,我暗自防备着,琢磨怎么把这几个尾巴甩开? 旁边一个美女翻着包,很自然的像在找着什么东西,我余光瞟过去,发现她包里有个针管,也不知道注液器里装着什么。 电梯门刚合上,三个高个突然从旁边掐住了我的胳膊,那女人拿着针管就向我胳膊扎了下来。 被两个男人从背后按在电梯壁上,脸感受着合金皮的冰冷,我紧张的心蹦到了嗓子眼,万万没想到,跟踪我的人会突然出手,而他们居然是普通人! 第297章 地狱犬 美女拿着针头快扎到我胳膊时,我控制小萝莉以鬼的状态,从脖子上的纹身里出来。 小萝莉反手对着拿针的女人一巴掌,女人脸上被抽出了一个黑色的巴掌印,拿着针头虚晃的软坐到了地上,晕了。 旁边几个人看不到鬼。惊骇的看着突然昏迷的美女。土余夹血。 小萝莉并没有停下,连着抽晕剩下的三男一女。 这时,电梯快要上到停车场上面了,如果普通人发现五人晕死在电梯,绝对会报警,会给我带来不小的麻烦。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人在背后指使这几个人,而指使者肯定知道普通人拿我没办法,但偏偏却用普通人对付我,明显没打算这几个人能把我怎么样,只是想给我招惹麻烦。 以黄天道的势力,在平时,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事,但这次我明显是被算计了。 如果我动用黄天道的力量脱离这件事,说不定就上了对方的当,后续还有什么阴谋等着我和黄天道。搞不好,就被这件小事扯进了某个漩涡,而无法脱身。 现在正是开启封神之路的关键时期,分秒必争,哪有时间处理这些麻烦事? “妈的。” 小萝莉抬起脚,踩向一个高个男子的脖子。 这几个人只是昏死,如果出人命了,那会更麻烦,脚面在距脖子几厘米处停住。死死压抑住杀人的冲动,喘了好几口气,才回到纹身里。 汪汪! 眼看电梯要到了,眼看我要掉进别人挖的坑里。突然一条黑色的大狼狗凭空冒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汪! 高度一米左右的大狼狗,张着狰狞的獠牙,连着叫唤了几声,昏死的五个人像中邪一样站起身,他们脸上被小萝莉打的黑色巴掌印也消失了,除了神色不对,看着并没什么异样。 “靠,白……泽……地狱犬?” 感受到黑色大狗身上的鬼蝶气息,我满脑子黑线的想起白泽开玩笑,说他有个地狱犬的化身,如果姑娘需要,可以让老娘试试狗棍子! 当时只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有这样一个化身。 “看什么呢?汪!” 大黑狗在眨眼间。变成了一个一米九几的大老爷们,属于力量型的脸蛋,与白泽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我瞪着眼珠子,“那……那个……”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感受。 叮! 电梯到了楼上,他紧了紧皮夹克,弹了弹肩膀,像普通乘客一样出了电梯,那五个人跟在他身后离开,外面等电梯的人并没看出那五人的异常。 我迷迷糊糊的走出电梯,脑子还没转过弯的时候,带着五人离开的“白泽”搂着一个女人的腰走了回来。 那女人额头冒着虚汗,脸色苍白,整个身体被他强健有力的胳膊拖着,好似得了重病,连站都站不稳,只能依托在他身上才能站好。 “她是?” 我皱着眉头。“白泽”偏头伸着舌头,从美女脖子根舔到耳朵,“一个便衣女警,一直注意着我带走的那五个人。” 这鬼东西还真是一条狗,美女被舔的直打哆嗦,只见“白泽”磨着牙说:“好久没吃过人了,这女人皮肤白里透红,味道肯定不错。” 听这意思他真准备吃人,而不是玩笑。 我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见被他搂着的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我也没功夫在意这条狗舔女人脖子的事,干笑着说:“我先闪,你慢慢吃。” 姑娘又不傻,这人既然是白泽的地狱犬化身,自然保持着狗的习性,以人的视角去看待他,那就是找不自在。 “呃……汪……” 他轻声哼了一声,跟在后面追上来,美女被她单手搂着腰,两脚都快被提的悬空了,可能他害怕惊世骇俗,这没像拧小鸡一样把人家警花直接提起来。 这臂力还真特么的不是人该有的,好吧,他是条狗,神兽地狱犬! “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拧着美女并排走在我旁边,逆着从地铁出来的人群轻声说:“我叫小黑,我问过了,这警察是受陶真真指使的,就是为了让你惹上官司,然后把黄天道搅进社会上的争斗里去。” “那个……小黑,白泽呢?” 走到地铁站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我话音刚落,他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一捏女警的后颈,女警翻着白眼就晕了,他耸着?子说:“主魂已经拥有了地眼神通,这事不可改变的事实。茅山的一切都是为了封神,没有主魂,谁也别想走通阴间的封神之路。经过一番谈判,主魂答应在走封神之路的时候,尽力护着陶真真。以此为条件,暂时压下了杀陶正的事。主魂应该也快上来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黑把女警抗在肩头,身上裹着一团黑气,钻入出地铁的人流,旁边的人好似根本就看不到他们一样。 距离地铁关站还有十几分钟,我走在逐渐冷清的地铁站内,没等到白泽,倒是把陶真真和廖天机给等来了。 之前廖天机替陶真真算我,导致神魂受损,暂时变傻的伤已经康复了。 “苏真人,好久不见。” 陶真真穿着低胸套装裙,脖子上的蓝色宝石吊坠挺吸引眼球,我见到她就忍不住瞟一眼,也跟着注意到了她光滑白嫩的皮肤,这一看又被她紧张的事业线吸引。 姑娘的胸是坚挺形,她的属于巨大型,算各有千秋,倒是分不出胜负。 她对男人致命的是那,被套裙紧包着的盈盈可握的小蛮腰,把原本就翘的臀部,衬托的更翘了,就是男人们喜欢的黄蜂腰! 如果男人见到她的身材和脸蛋,会产生对她的非分之想的话,那她高高在上的气质,就会勾起雄性生物的征服欲。 虽说我恨不得立刻给她一清风扇,但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是人间极品,如果不是我因为练影舞,无形中产生了一种魅惑的气质,以及本身长的还算漂亮,面对这种秀色客餐的女人,真会自惭形秽。 “是啊,好久不见。胤礽宫主说挺想念你的!” 所谓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在故宫她可被胤礽给打得像条母狗趴在地上,昏死了过去。我这话一说,她嘴角淡淡的微笑收敛,拿出银色小手枪在手里转着,眯着嘴说:“哔!” 想起被她用手枪被指着头的事,我嘿嘿笑着,用手指做着爆头的手势:“可怜的陶正,可怜的茅山大弟子,可怜的未来之星,可惜生不逢时!” 陶真真脸色大变,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旁边优雅的廖天机干咳两声,“我已经算出地铁站能找到嫔妃的线索。” “正事要紧。”陶真真压下恨意,没有接我的话。 不管从那方面来说,我们都是死对头,虽然现在不是弄死她的好时机,但我可没她的好修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继续挖苦:“撒尿宝!踩脸就算了,还蹲下往人家脸上尿一泡,尿了也就算了,还逼人家喝下去。” 廖天机顿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陶真真似乎想起了“尿傻廖天机”的事儿,俏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的喊:“苏菲!” 第298章 狼爷 “姑娘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别玷污苏菲这两字了。” 见陶真真咬牙切?的俏脸红得跟后屁股似的,我毫不客气的再次加了一把火,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陶大美女,陶大真女,还以为您作为茅山的天之骄女,不屑用宵小之辈的阴谋诡计。没想到你居然找普通人来对付我,真是好手段啊!” 她的怒气已经被我激发了出来,我突然说出电梯里的遭遇,没想到,她居然没上当,本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突然微笑着说:“苏真人,您在说什么?我并不明白。” 地眼神通是走通封神之路的希望,现在除了白泽拥有地眼神通,别无分号,就算白泽杀了陶正,茅山也不想几十年的大计打水漂,只能与黄天道合作。 同样想启动封神之路,茅山的封神台也必不可少,黄天道也想封神。也只能与茅山合作。 两方虽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却在这样的前提下,诡异的达成了暂时合作的共识——共同行走封神之路! 双方将起的滔天大战就这样湮灭了! 表面上似乎恢复了平静,可平静下的暗流却更加汹涌,让人防不胜防。 按双方达成的共识,在“封神”期间,双方不能对彼此重要的人出手,先出手的,会受到各道派的共同制裁! 陶真真用普通人对付我这件事。如果她应承了,她就违反了茅山与黄天道达成的共识,在双方火药味十足的合作下,她必死无疑。不然还怎么合作下去? 茅山不允许封神胎死腹中! 黄天道也不允许,其余准备分润“封神”神位的,正一道、真武道、阴山道……大大小小的道派,也不允许“封神”就此完结。这也是茅山与黄天道,在撕破脸的前提下,也不得不合作的原因。 封神是大势所趋,大势不可违,连茅山和黄天道也只能在大势面前妥协,我和陶真真在大势面前,真算不了什么! 我本来准备利用规则弄死她,可惜这女人够贼,在被我激怒的情况下,也否认了这件事与她有关,还真是滑不留手。 “无聊!” 十米九几。身材彪悍小黑,从已经没人的地铁站外,扛着昏迷的女警过来。 他把肩头的女警丢在地上,盯着陶真真的胸,伸着舌头哈了几口气,一脚踩在女警的脖子上,“小可爱,醒醒。你的雇主说,不认识你啊?” 小黑脚下用力,晕迷的女警悠悠醒来,惊恐的睁开眼睛,散乱的瞳孔扫视一眼场中,哀求的看向陶真真:“救……救……命。他是个……是个吃人的变态。” 陶真真表面装着根本不认识女警,皱了皱眉头,“苏真人,就算你想栽赃陷害。也要人证物证俱在啊!” 我刺激陶真真的话,都是小黑之前偷偷叫我做的,小黑收回踩女警脖子的脚,蹲下身,拍着女警的脸说:“可怜呐,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作为一条狗,就算面对吃人的变态,也不该供出谁是主人。这样只会被主人无情的抛弃。” 小黑以探讨哲学问题的口气说着,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以他彪悍的气质,如果提着冲锋枪要干死陶真真,我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可他却教我耍心计,现在还玩起了挑拨离间! “狼爷我今天心情不错,放你一马。” 小黑收回拍警花的脸的手,嘿嘿怪笑的看向陶真真:“既然你不认识这条母狗,我想,你应该不会偷偷杀了她吧?当然,如果你想杀人灭口,也请下手干净一点,别让天机神算给算出来些什么。” 陶真真冷哼一声,往地铁站深处走去,一边看戏的廖天机,再次躺着也中枪,听小黑提到天机神算,脸皮一抽一抽:“这个……狼爷,咱们没见过吧?” “没有。” “那没仇吧?” “没有。” 小黑懵懂的走过去,豪气的一巴掌拍在廖天机肩膀上,“凭你这声狼爷,我认你这个朋友了。” 嘶! 廖天机被拍的矮下半个身子,吃疼的揉着被拍的肩膀,惊悚的看了一眼小黑,撒丫子就向陶真真追去。小黑很无辜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憨厚的喊:“兄弟,对不起,俺没控制好力度。你这身子骨也该多练练了,怎么这么不禁拍?狼爷我还没用力呢?” 廖天机一个踉跄,回头望了一眼,跑得更快了。土帅扑圾。 “俺做错了什么吗?” 小黑抓着后脑勺,傻乎乎的走过来,我对他性格的反复,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竟然无言以对。 “别这么看我!化身不是分魂,我有完整的自我意识。我是白泽,但白泽不仅仅是我。哪些麻烦的花花肠子,是本尊控制我做的。”小黑把胸膛拍的噗通响,“按狼爷的性格,早把那女的,一巴掌拍成肉酱了,哪会去伤那么多脑细胞?” 化身?分魂? 看来分魂就算魂魄分的再多,也是同一个意识,而化身却是另一个独立的意识。 我搞清楚这个,往旁边退后两步,与他保持着男女间相对正常的距离。小黑说:“你怕啥子?俺不喜欢母人,只喜欢母狼。本尊那欣赏水平,我就不吐槽了!” “你才是母的,你全家都是母的。” “你杂知道我全家,除了我,都是母的啊?”小黑搬着手指头往站台走着,低头数:“我爹死的早,我啊母、小花、小灰……它们都是母的。” 奶疼! 我捂着胸,感觉后脑勺全是树叶在飘,一口气不打一处来的反击:“你不是狼,是狗。” 小黑突然僵住脚步,以要吃人的眼神盯着我。 凶戾的眼神看得我背脊发毛,他龇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是狼,不是狗。看在本尊的面子上,这次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抬脚,咔嚓一声,站台上结实的钢筋混泥土以他的脚为中心,裂开了几条细纹。 汪! 姑娘被吓的发蒙,他突然变成了一条大黑狗,痛苦的吠了几声,咧着狰狞的牙?,“小黑,我干你娘,不对,白泽我干你娘,还不对,我不就是白泽吗?” 大黑狗绕着我转了几圈,脑袋在我大腿外磨蹭着说:“别跟我一般见识,不对,别跟化身一般见识……” 我接连不断的打着寒颤,对这条神经狗,已经有了心理阴影,“那个,你有事就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转眼,大黑狗又变成了彪形大汉,憨厚的说:“我上来的目的,就是保护你。你指谁,我帮你咬谁。不过,你要记住,我不是狗,是狼,最起码也是狼狗,不然咱就罢工!” “行,行……狼爷。” 我缩着脖子站到站台边,看着下面的车道,余光飘着远处的陶真真说:“你为什么放走那女警?” “据说人肉不好吃,所以我放了她。”小黑菱角分明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结巴的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说谎说喜欢吃人的,而是……而是……放了她有好处。有时候敌人活着比死了更有利用价值,那母警察帮陶真真办事,而陶真真却见死不救,她活着说出去的,另外给陶真真卖命的人,应该分生出异心吧?” “这是白泽的想法?”我疑惑。 小黑仰着头,得意的口水乱喷,“才不是,这是俺多年猎食的心得……” 他开始讲起了阴间的经历,我津津有味的听着。 没想到他本来不是地狱犬,只是一条普通的冥犬,当年白泽和哥哥在下面被冥警追杀时,白泽把它弄成了化身,这阴间的数百年,他一路征战,直到前不久白泽成为阴神,帮它杀了条地狱犬,他才进化成地狱犬的。 每次他讲到九死一生的危机,憨厚的脸上都会露出兴奋的情绪,我可能是爱屋及乌,为他捏了好多把冷汗。 “车来了。” 我们正聊着,小黑耸了耸?子,“我必须收起地狱犬的气势,不然京城的鬼物都不敢来乘车。”说着,他变成了一条大黑狗,随着夜里吹来的阴风,大黑狗慢慢缩小到巴掌大小,一个起跳,蹦到了我怀里。 好吧,我明知道这货是个大块头,可见到它毛茸茸的小样,还是被萌翻了,尤其是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可爱的小虎牙,特别萌! 最诡异的是,它变小之后,居然,居然是银白色的,绒毛在夜里像披着一层银霜。 “汪!汪!” 它撞了一下我的胸,对旁边轻轻叫了一嗓子,我这才发现,周边站台上,站满了人。 有低头玩的青年男女,有着急等车的大妈,也有不停看手表,似乎怕上班迟到的人,人群表现出的形态,与平常搭地铁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不是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地铁站早关了,还真以为它们是等车的人,而不是鬼。 我紧了紧怀里的狼爷,缩着脖子偷偷瞟了周边的鬼物几眼,才发现鬼物和人的唯一区别。 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莫名的就让我觉得紧张。 很快,地铁到站,车门打开,不远处陶真真和廖天机踏进了地铁。 我咬着牙,低头看了眼小爪子按在我胸上的狼爷,稍微有了些安全感,硬着头皮顺着鬼群上了地铁! 就算是阴神上了京城最后一趟空车,也忌让座,忌搭讪,忌提前下车,不然就会——死! 所谓蚂蚁咬死象,再厉害,也顶不住数不清的游魂野鬼像飞蛾扑火的阴害,阴神都有生命之忧,更别提只拥有道行的阳世人了。 “美女,我媳妇快生了,您能让她坐会吗?” 我刚坐下,边上一个小年轻扶着一个孕妇,爱怜的看了一眼搀扶的孕妇,哀求中带着期待的看了过来。 顿时,我整个心跳到了嗓子眼,装着没听到,发抖的揉着大腿上的狼爷。 狼爷可爱的脑袋被捏的直摆,牙?轻咬着我的手指,反抗着我的蹂躏。 可惜惊悚的我,并没理解它不爽动作,结果它一发飙,差点把我们都害死在了地铁里。 第299章 阎王帖 边上的青年扶着孕妇,可怜兮兮的一双鬼眼死死盯着我,随着我假装看不到,一旁的孕妇双腿间流出了鲜血,青年这时更着急了,“美女。求您让我老婆坐坐吧!” 明知道它们是鬼,但作为在红旗下长大的人,我看着也不忍心。 就像许多人都知道繁华街道中,要饭的残疾人是骗子,但真看到那凄惨的样子,也会禁不住怜悯之心,丢那么几块钱。 不是大伙都傻,而是过不去自己良心上的坎。 京城最后一趟空地铁,拉的全是鬼物,忌让座,忌搭讪,忌提前下车,我瞟到孕妇大腿中间夹的血迹,差点就站了起来,想到死才按下了屁股。低着头装没听到、看到,用力蹂躏着膝盖上的小黑,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嗯嗯嘤嘤。 小黑被捏的两只小爪子在我大腿上来回抓捞,嗷嗷乱叫。 他是谁?阴间的神兽。 神兽出生就是罡煞阴神,出生就高人一等,傲气刻在灵魂深处,绝对不允许践踏,不允许亵渎。 小黑开启了地狱犬的血脉,那就是神兽。如果不是我,换之前任何一个人说他是狗,他就不是跺脚踩烂地板,而是把那人给撕碎了。 我紧张的蹂躏他银色的毛发。他还可以克制,然而孕妇腿间的鲜血沿着内侧流了一地,我瞟到她脚边的血迹,手一哆嗦,捏到了小黑的小丁丁。 “吼!” 被捏到小丁丁的小黑像触电一样从我大腿跳到地面,迅速从小狗变成了狰狞恐怖的大黑狗,身上地狱犬的气势爆发,吓得车厢内的鬼物四散而逃。 鬼物跑得快,小黑爆发的更快,张着大嘴嗷的一吸,周围所有鬼物被它吞了个一干二净,一个不剩。 “汪!” 车厢瞬间清冷的只剩下我和一条大黑狗了,小黑吞完鬼物,一双狗眼变得通红。咆哮着对我嚎了一嗓子,吓得我从椅子上滑坐到地面。 小黑充血的两眼越来越红,“菲……菲……快走,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看着拼命压着自己狂性的大黑狗,我全身发软的按着座椅,“你怎么了?”不是我胆小,你们可以幻想一下,一条嗜血的藏獒两眼通红的站在你面前是啥光景? 他散发的威势起码是藏獒的十倍,实在是太恐怖了。 “走……” 小黑吼叫着,实在控制不住狂性,扑上来,两只前爪按着我的肩膀,滴着唾沫的大嘴,对着我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咬了下来。 滴! 唾沫滴在我脖子上,皮肤上液体滑过的微热,另我整颗心都凉了。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全身。 想控制小萝莉出来,脖子上的纹身却被他的威势压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用道行施展术法打在他身上,犹如泥牛入海,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清晰的感觉到锋利的牙?已经触碰到了脖子上的动脉,连他舌头上的疙瘩也感受的异常清晰,这一刻,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扑!! 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踹偏小黑的狗头,踹他的人被反震出去,倒飞了好几米才站稳。 “结阵。” 被反震出去的天天站稳脚步,对着车厢另一边喊了一嗓子,顶着两只牛角的小萝莉,丢出一张渔网,网住了小黑,牛头妹妹与天天从两边拉着绳子,把小黑从我身上拉开了。 网中的小黑不屑的转头,撕拉,渔网像腐烂了一样裂开,小黑脱离束缚,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扑向天天,一口撕下了他胳膊上一大块肉。 “死三八,带着小菲快跑。” 天天拖延着小黑的脚步,牛头妹妹在天天的呼喊声中,扶起我担心的看了一眼天天,着急的往前面车厢走。 “白泽,我干你大爷。” 小黑按着天天,把他身上咬得没一块好肉,天天痛苦的大喊大骂。在小黑要咬断他脖子的时候,一把白色的匕首凭空冒出来,对着小黑后颈插下去,发出了钢铁交击的声音。 “我操。”土亩何血。 凭空冒出来的白泽甩掉刺缺的匕首,一脚踹飞小黑,小黑砸在车厢铁壁上,屁事没有的爬起身,双眼血红的看了一眼白泽,嗷了一声,躲着白泽,掉头钻进了后面车厢。 白泽扶着满眼晦气的天天走过来,他看着小黑远处的车厢说:“天天,你们两回幽冥渡养伤吧,上面的事有我就可以了。” “晦气。” 天天骂骂咧咧的拉着牛角小萝莉离开,牛头妹妹不爽的瞪了眼白泽,“真是出师不利,没被敌人干死,差点被你的化身给吃了。” 两人离开后,白泽顺着我的后背,我惊魂未定的说:“小黑不会有事吧?” “那个……这个……”白泽结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偏头窘迫的说:“就是吃坏了肚子,需要消化几天,这几天化身只会凭着地狱犬的本能行事。” 听着很轻巧,可这下真的出大事了! 地狱犬以吞噬鬼物为生,小黑在阴间吃再多鬼物也没什么,但阴间的鬼物与阳间的鬼物有着细微的差距,阳间的鬼物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丝阳火,这丝阳火激发了地狱犬的凶性。 小黑吃坏了肚子,暴走的地狱犬,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大姐,你哪儿不能摸,非要摸老子的小丁丁?” 白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她的抱怨,我虽然挺委屈的,但也没反驳,喘着大气说:“只能……只能……让他自行恢复吗?” “如果在阴间自然自能恢复,在阳间那就不好说了。” 见他欲言又止,我紧张的问:“有啥办法?” “生魂可以缓解它体内的阳火,地狱犬会跟着本能吞噬生魂,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白泽揉着眉心,很似伤神,我第一次见他如此,为了缓解气氛,开玩笑说:“原来生人的魂魄,对小黑来说是健胃消食片啊!” 噗! 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白泽喷了我满脸唾沫,苦笑的说:“人魂对化身来说,还真是健胃消食片!” 出了小黑这档子事,我们没有心情去找皇后印了,等地铁到了终点站,白泽飞快的拉着我下车。碰到陶真真与廖天机,我和陶真真相互冷哼一声,各走各的往地铁站外走去。 “卦象明明显示,地铁里可以找到皇后印的线索,怎么会毫无所获?” 一路上廖天机来回嘀咕着,看来这位天之骄子就是个书呆子,与深度理科男差不多,只不过他痴迷的是演算天机而已。 “等等。” 站到路边没多久,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他们面前,他们正准备上车,我开口叫住了陶真真,她说:“有事?” “我看你印堂发黑,小心有血光之灾。” 我没有骗她,炼成三眼神通之后,我的灵性更强了,不去算东西,偶尔也会冒出莫名其妙的预警,她的手刚扶在车柄上,我就感觉到,只要她开门,就会死。 她死了,我肯定高兴,然而不安的感觉告诉我,她这次死了,我和白泽都会跟着死。 “我操,什么东西?” 廖天机拉开车门,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车里射出来,他被扑倒在地,黑色的狗影在眨眼间,射进了夜幕。 呼! 陶真真也被吓了一跳,丰满的胸上下起伏,白泽死死盯着她的心口,我一脚踹过去,白泽扶着被踹疼的大腿,“你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陶真真洁白的胸口上,有个红色的狗爪印记,她低头看下去,赶紧护住了胸。 “奶奶的熊,车里怎么会有狼狗?” 廖天机只不过被小黑扑倒了,并未受损,他拍着衣服起身,司机惊恐的打开车门,“我……我……也不知道,您刚开门的时候,后视镜里就多出了一条狗,向您扑了过去。” “刚才在地铁上,你做过什么,胸口怎么有阎罗帖?” 白泽严肃的看向陶真真,陶真真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我见不得他们两说话,不爽的插嘴,“你胸口的血色狗爪印哪来的?” 阎罗帖!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像龙凤呈祥,麒麟送子,这类神兽出现自然是福报,而地狱犬就截然相反,被它按了爪印,生死簿上暂时会显示,此人阳寿已尽,会有鬼差上来勾魂。 所以小黑这一爪子就等于阎罗帖了! 白泽讲清楚爪印的内情,陶真真连续打了几个寒颤,黑着脸说:“阳间怎么有地狱犬?刚才我在地铁里看到一只银毛小冥犬,准备抓它养着,结果被它给跑了。别告诉我,它就是地狱犬?” “活该。” 我嘴上幸灾乐祸的说着,心底却担心着她的安危,因为地狱犬是白泽的化身,茅山在阴间的势力,也知道这只地狱犬与白泽的关系,如果陶真真死了,就是被白泽弄死的。 这才刚达成协议,如果白泽把陶真真弄死,大势所趋下,全业内都会要白泽的命。 难怪之前看出陶真真有血光之灾,会让我产生不安! “走吧,这件事我会负责。” 白泽拉着我毫不客气的坐进车里,听他说要对陶真真负责,我知道指的是阎王帖的事,但依然很不开心,不爽的瞪着眼睛:“现在去干嘛?” “开房。” “你想怎么死?”我扭着他腰间的软肉,白泽献媚的说:“媳妇大人息怒,咱们正好四个人,开房打牌。牌桌分四方,钱财通鬼神,等鬼差来了,咱们忽悠它们打两个小时牌,倒时狗爪印对生死簿的影响过去了,它们也不会拘拿陶真真的魂魄了。你们可注意了,阎王帖招来的鬼差都是正神,是跟我一个级别的阴神,它们因公事上来,不仅不会受阴阳两界法则的压制,实力还有所振幅。此事只能智取,不可立敌。我也是阴神,倒是没啥危险,你们三个都有生命危险。” 陶真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暂时压下了对我的不满,而我在心里想着,不能这么便宜了她,必须在这事上做下手脚,阴她一次,收回点利息。 第300章 与陶真真的暗战 陶真真跟着进入后座,我坐在她和白泽中间,她偏头微笑的说:“惹上阎罗贴,是我眼头不亮。没认出小冥犬就是地狱犬,这事并不赖你。” 有时候男人责任心太重,也不是啥好事。 白泽当仁不让的要为这事负责,明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我还是禁不住窝火。 斜视着陶真真冷哼一声,手偷偷掐着白泽,疼得他直皱眉。 “怎么了?如果你有事,阎王贴的事。真不用麻烦你了。” 陶真真见白泽皱眉,真心的关切着。 她的情劫是白泽,是真的爱他,这关心的话并不需要装,而我听在耳里感觉特别扎心。 想下车一个人走了拉倒,但留下白泽,这不是平白便宜了她? 如果对白泽发脾气,又显得姑娘小气了,这口气堵在心底越来越窝火。 车在路上开了几分钟,我沉默的想到了一个打击她的办法,顿时眼睛一亮,扭头看着白泽嘿嘿笑了起来。 “媳妇,有啥事你就说,别这么笑,笑得我心慌。” 白泽也看出我打翻了醋坛子。亲密的叫着媳妇,来撇清他和陶真真。 陶真真偏头看着窗外的灯火,两手放在一起捏得老紧。显然内心很不好受。 她可是真的爱白泽呀,见我们秀恩爱能舒服才有鬼! “谁是你媳妇,别叫的那么热情。” 我内心美滋滋的冷哼一声,低头不再说话。 副驾的廖天机见气氛不对,闭着眼睛装睡,司机目不斜视的注意着路面,而我偷偷憋了几分钟的气,弄得自己脸色涨红,脑子晕乎乎的额头直冒冷汗。 “怎么了?没事吧?” 白泽着急的抓着我的手,我换着气说:“没事,就是有些晕车。” 司机听了,赶紧打开天窗。“还有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白泽紧了紧我的手,贴着我的耳朵说:“倒坐到我腿上,这样会好一点!” 陶真真闭眼靠着车窗,眼皮抖了抖,紧捏着的粉拳告诉我,她别提有多纠结。 “嗯。” 我跨坐到白泽腿上,风衣盖下来,下巴抵在白泽肩头,脸在陶真真这边,嘚瑟用余光对她那边猛瞟。 我打的主意就是秀恩爱,气死这个女人,没想到白泽咬着我的耳朵,悄悄的说:“老子可是阴神,你憋气装晕车可骗不了我。” 原来这货知道呀,是在故意配合。 我得意的用头磨了磨他的侧脸,他悄悄在我耳边说。“演戏就演全套,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在风衣里,他环扣在我后腰的手松开一只,顺着我的腰不老实起来。 余光瞟到陶真真紧咬着下嘴唇,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边上有人呢?”我悄悄的说着,他掀起毛衣下摆,从前面探进去,“麻烦开个音乐,转移下我媳妇的注意力,免得她吐在车里。” 司机打开音响,轻柔的曲调响起,掩住了我强压着却稍稍的异常,但是旁边的陶真真指甲都快掐入肉里了,绝对发现了我们两的不对劲。 白泽在上面转辗反侧,荒唐的想到,分魂楚九歌如果没死,如果四只手一起来,那会是啥感觉,顿时被这想法吓了一大跳,也更激动了。 我紧张的偷瞄了一眼陶真真,她面门对车窗的头埋得更深了,心里是满满的得意。 “媳妇,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陶真真修炼的是忘情真法。需要入情再忘情,同时修炼此法对男女之间的气味特别敏感,她一定感觉到了你散发出来的气息。” 白泽的话刺激的我差点就站了起来,还好,我已经没了多少力气,想站起来只是像挪了挪位置,不然被前面两男人发现了就完了。 “混蛋。” 只要再加把劲,我就要飞了,可他却停下了搞怪,正常的紧紧把我抱在了怀里,我像少了什么似的轻哼一声,哀怨的悄骂着。他说:“哥们,有烟吗?” 司机向后递来一根烟,他用蹂躏我的手接住。 他一下叼着烟嘴点燃,看得我绷直了身子,精神上的冲击一下让我有种要飞的错觉。 “味道挺不错。” 白泽吐了口眼圈,司机说:“首长级别的特供自然没差。” 而我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听到这话,我爆炸,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一刻我真想喊出来,但所处的环境注定只能咬牙硬撑,连闷哼都不敢发出。 车到了酒店我还是脑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被白泽扶着到了总统套房,这才发现已经到地了。 “头晕好点没有?” 白泽扶我进洗手间,关上门,要帮我处理狼藉,我哪能让他帮忙,把他轰出去后,自己处理完毕才发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 经历之前的事内里不能再穿,只能空着。 “贱人。”木阵豆号。 我收拾好从厕所出来,白泽带着廖天机去准备对付鬼差的东西了,陶真真看了我好一会,不爽的直接开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的。” 她盯着我的套裙,眼神不言而喻,是在鄙视姑娘空着。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反正被看出来了,我装着毫不在意,挑着眉毛说:“那是我老公,姐想怎么就怎么?不像某些人,自己偷偷解决问题。” 本来我是瞎猜,见她脸色大变,就算没猜中也不远了,我捂着肚子差点没笑岔气。 廖天机拧着一袋子软妹币回来,不一会,白泽拿着四个小铜盆,拧着一个叮叮当当的塑料袋进来,见我们两大眼瞪小眼问:“怎么了?” “没事。” 我笑呵呵的走过去,搂着他的胳膊,微笑的说:“陶真人,快准备吧?不然阴差就要来勾魂了。” “放心,就算这次我死了,也怪不得白泽。” 陶真真感激的对白泽点了点头,走进了一边的麻将房。 桌上摆着红彤彤的一堆真钱,虽然姑娘卡里还有四百多万,能够随便花,这几十万现金给我的视觉冲击依然很大,我看着白泽放在四个桌角的铜盆,吸着凉气说:“这钱不会是拿来烧的吧?” “少见多怪。” 陶真真坐到北面,敲着桌面说:“钱能通神,你以为烧纸钱,那些阴差会买账?告诉你,阴神级别的鬼差,根本不差钱,他们在意的是心意,是被供着的精神享受。” 第301章 不对劲 叮咚! 在我们两相互斗嘴之时,廖天机拿出一个龟壳,摇出三枚老铜钱落在桌面。 慢慢用手扒开,他一张文静的脸顿时大变。“你们两别吵了,此卦大凶!” 他可是正一道的天之骄子,正一道在业内最强,这小子虽说是钻研天机算术的书呆子,但正一道对他各方面的培养可不含糊,心理素质绝对过硬。 一惊一乍的说明问题真的很大! 陶真真停下与我斗嘴,清秀的眉头皱起,“你确定?” “哼。” 廖天机一看就是好脾气。但千万别怀疑他的算术,上次我在天机术上偷偷坑他,可是把这位修养极好的帅哥,给气傻了好一阵子,可见他有多么在意自己的算术。“血中带煞,只有一线生机。但我却算不出一线生机在哪?” 他懊恼的准备再次起卦,我幸灾乐祸的望向陶真真,廖天机说:“刚才我是给咱们四个起的卦,并不是她一个人。” 嗯?木阵序亡。 白泽在桌角放好铜盆,坐到我对面,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也包裹我?” 叮叮咚咚! 廖天机再次摇动龟壳,这次,还没丢出卦面,龟壳诡异的产生了裂痕,他惊骇的丢了龟壳:“陶真真对不起。这次我没法帮你了。”快步往外面跑。 现在各道达成了共进退的共识,我们几个做为各道的重点培养对象,以后会一起踏上封神之路。此刻廖天机见死不救,等他在封神之路上出现了危险,谁会救他? 他的离开只说明了一点,这次真会死人,如果今天就死了,还谈什么以后? 陶真真没有阻难,但廖天机离开没几分钟,连跪带爬的跑回来说:“我走不掉了,酒店外面黑乎乎的没有路。” 白泽抬头看着天花板,吸了一口凉气,我紧张的看过去,他说:“阴差封了人间道!” “什么?” “怎么可能?” 陶真真和廖天机惊骇的浑身哆嗦。我受到紧张的情绪影响,一颗心也跟着下沉,“什么人间道?” “阴司判官手里都掌握着六道轮回盘的虚影,可以随时把鬼魂打入轮回。封了人间道,就是用轮回盘中的人间道笼罩住了我们,只要你们魂魄离体就会投胎转世,而我只要被剥夺了神职,一样会投胎。” 白泽第一次在我面前捏紧了拳头,盯着天花板说:“这次上来的不是阴差而是判官,看来十大阎罗,已经准备开始对各道采取行动了。” 新阎王的出现会分走现任十大阎罗的利益,阎王们绝对不允许封神成功,所谓先下手为强,只要在封神路开启前,干掉拥有地眼神通的白泽,干掉茅山的未来。就算封神之路开了,等人踏入阴间,没了地藏这个后台,走到阴间的人全部都得死。 这次陶真真身中阎王贴,就是一个让正统阴神上来的机会,判官抓住了上来的机会,只要把我们打入轮回,阴间就能高枕无忧。 “好一个釜底抽薪。” 白泽讲完这些,收回看天花板的眼神,咬牙切?的说:“这里是阳间,人间道的力量不会太强。只要你们在虚假的轮回里,不彻底迷失,只要对生活的空间有怀疑,就不会被抽魂。只要挺过去虚假的轮回,你们就能在生死簿上除名,阴间再想杀你们就难了,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呢?”我着急的询问,白泽刚张嘴,一个沧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不愧是拥有地眼神通的正神,有见识。” 随着这个声音,我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上,朦脓的看到陶真真和廖天机也倒了下去。 “叮!” 一阵清脆的电铃声响起,我一惊一乍的起身,着急的喊:“白泽。” 唰! 教室里十几双眼睛瞅过来,我看着陈旧的连体课桌,看着高中校服宽大的袖子,一下就蒙了。 “苏菲,你怎么了?” 边上一个胖乎乎的女生拉了拉我的衣角,我甩着晕乎乎的脑子,慢慢开始遗忘高中以后的事儿,就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醒来后,只记得一些特殊的事。 “菲菲,你到底怎么了?” 微胖的女生耸着我的胳膊,我被她的喊声再次惊醒,好像遗忘了许多很重要的事,但却记起了这是高三下学期,记起了身边所有的同学。 “不对,有问题。” 我揉着发涨的脑袋,“胖妞,把你的胳膊借我用一下。” 胖妞表情古怪的伸手过来,我拿着张嘴咬了去,她推着我的额头,疼的直跺脚,“啊……疼……疼!” “真疼?”我松开嘴,胖妞搓着手腕说:“真的很疼。” “不是做梦?” 我总感觉此刻是做梦,但由于记忆被人间道蒙蔽,慢慢的只记得白泽、天天这两个名字了,别的记忆全定格在了十七岁之前。 胖妞吹着手背,一脚踩在我脚背上,疼得我脸皮直抽。 “看来真不是做梦了。” 随着这声嘀咕,我连白泽和天天都忘记了,只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走了。” 胖妞是个乐天派,拉着我就往教室外走。 一路被她拖到女厕,看到几个在厕所抽烟的女生,以及她们的打扮,我脑子里诡异的冒出了两个字,老土! “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晃着头,胖妞在坑上蹲下,“什么不对劲?” 听着嘘嘘的水声,我来回打量着几个抽烟的女生,没有答话! 这几个女生可是学校出名的问题学生,穿着打扮都算前卫,怎么也跟老土不沾边啊?为什么感觉她们老土呢? “骚逼,往哪里看呢?再瞅,挖了你的眼睛。” 一个抽烟的女生把烟头对我弹过来,我利索的躲过去,几乎是本能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扯着她的头发,快速的拖进到蹲坑边,对着她侧腿一脚,把她踹进了茅坑。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更不对劲了,按说,我不该打她啊? 高中三年我从来没打过架,也就高二的时候,有个女生找我麻烦,本家一个叔叔开车过来帮我出了头,就没人敢惹我了,以我一门心思读书的习惯,不该因为一句话抽人啊? 但是我打了,还打的特别顺手,诡异的还有种欺负小女生的错觉。 我也只高中生啊,为啥会有这种感觉? “你……你……给我等着。” 旁边几个女生被我突然出手吓蒙了,挨揍的女生脏兮兮的起身,叫嚣着跑出了女厕。 胖妞吓得连尿尿都没擦,提起裤子说:“苏……菲,你把刘莉打了?他哥可是混的。” 刘莉?好熟悉的感觉,她会死,会跳楼自杀。 莫名其妙的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事,好像亲身听闻过一样。 咱们学校很多学生住在附近老师家,是那种混合住宿,女生一个房,男生一个房,刘莉住的那家老师在查寝的时候,发现她被子里躲着个男生,她说是被强上了。 这事传到学校,警察抓那男生的时候,男生刀到自杀了,七天后,刘莉好好的就自杀了。 真的亲身听闻过啊,但刘莉不还好好的吗?难道姑娘精神分裂了? “奶疼,这杂回事?” 我本能的去揉胸,再次感觉不对劲了。 姑娘啥时候有了这习惯?还有尺寸不对啊,胸好像变小了? 我的反常吓坏了跟在旁边的胖妞,她结巴的说:“菲菲,你要是不舒服?我帮你给老师请假!” 第302章 诡异的自己 自己太多的不对劲,让我紧张了,害怕了,担心自己精神了出问题。变成一个神经病。 给班主任请了两天半的假,满心不安的度过了一个下午,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凌乱的脑子清晰了很多,我又不是真的生病,一个人挺无聊的,于是保持着好学生的习惯。杀进了题海。 人适应环境的强大适应力,是一个很坑爹的东西。 连着两天,吃饭、睡觉、自习、到网吧玩泡泡糖,不自觉的我就适应了高中生的生活,无视了那些不对劲。 就算感觉不对劲,很快也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潜意识里还惦记着刘莉会自杀,我已经被人间道抽走魂魄,死在了虚假的轮回里,可惜我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也不知道已经逐渐靠向死亡边缘了。 新的一天,早自习结束,我和胖妞在学校边买了早餐,还没走到校门口,刘莉和另外两女五男堵住了我们的路。 面对围着我们的八个人,胖妞吓的直吞吐沫。缩在我背后瑟瑟发抖。 我喝着豆浆,瞅着包围圈远处看热闹的大批学生,感觉特别没劲。 刘莉气冲冲的瞪着我。她喊来的男女学生,围上来的时候还在叫嚣,然而看到我后都莫名其妙的沉默了,似乎都在等待刘莉发话。 我一口吸完手里的豆浆,踩破豆浆杯发出砰的一声气响,望了一眼校门很随意的往前走,“请让让!” 包括刘莉在内,学校出名的八个问题学生本能的让开了一个缝隙,我拽着胖妞走了三四米,才听到刘莉在后面喊:“**,给我站住。” “老师,早上好呀。” 正巧。隔壁班一个老师过来,见大批学生聚在一起,他驱散了刘莉等人,刘莉离开前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 我没来得真心一笑,内心有种久违的欣喜,就像与分开多年的老同学隔着几年遇到的那种欣喜。 老师听到我打招呼,愣愣的摇了摇头,而我拽着发呆的胖妞已经走进了校门。 “你刚才太帅了,霸气外露啊!” 胖妞兴奋的上下扫描着我,激动的说:“他们在学校可都很**,以后我就跟菲姐混了。” 啥狗屁霸气外漏,一群熊孩子而已!还能跟一群青少年较真不成? 脑子里这念头一冒出来,我又蒙了,拍了拍宽大的校服。“晦气,上课去。” 整个上午我都在琢磨早上的遭遇,倒不是在琢磨刘莉一伙人,而是在琢磨我自己。 按说被几个坏学生围着,我应该害怕啊,可是当时,我只感觉他们很可爱。 “苏菲。” “苏菲?” 胖妞拉了我几下,回过神才发现全班都注视着我,讲台上的班主任连着喊了两声,见我没答应脸色很难看。 我抬起头,很客气的说:“您好,有事?”话出口,我就感觉不对味了。 噗! 班里很多人想笑又不敢笑,一些同学没控制住笑出了声,气得台上的老师浑身直哆嗦,他拿着粉笔,看着我的表情,“你……你……”后面的话硬是没说出口。 班主任也挺郁闷的,因为我说话的语气并不像问题学生那样是有意的挑衅,而是很常规的询问,神色也是把他放在同等交流的位置上,很客气。 偏偏这话是从他班上的学生,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片子嘴里冒出来的,所以他郁闷了。木岛司圾。 看着他纠结的表情,我很和气的说:“没事的话,您继续上课。” 班主任也不知道哪根筋接错了,板着脸对班里躁动的学生呵斥:“继续上课。” 话音一落,他的表情更古怪了,因为他按照我的话做了。 好吧,在虚假轮回里,姑娘虽然啥都不记得了,但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就算忘记了所有,但灵魂上烙印的气质还是没变。 一直以来我接触的都是业内人,还是业内最顶级的一批人,这群人走到哪里?不是被供起来的人物。 与他们在一起看不出什么,但与普通人放到一起,无形的气质就显现了出来。 “又来了。” 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我再次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内心产生了一种大学生回到小学时代的错觉。 “也不对啊! 按说人投胎转世了,也是啥也不记得,婴儿还是婴儿,不应该像我这样子。转世可以磨灭记忆,唯一不能磨灭的是灵魂,是魂魄的本质。对,姑娘的魂魄有问题。” 我趴桌上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 虚假的轮回也是轮回,修炼真法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为了道行,而是改变灵魂的本质。 第一次,我模糊的触碰到了灵魂,也意识到了修炼真法后,灵魂与普通人的差异。 边上的胖妞把书竖立在桌面,警惕的瞟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菲姐,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什么灵魂不灵魂的?” 呃? 惊醒过来,我记起无意识下嘀咕的话,再次蒙了,自己怎么会想到灵魂这个命题? 同时也从触碰灵魂本质的思维中脱离了出来,不自觉的又按住了胸,用力的揉了揉,“奶疼。” 刘莉早上在我这吃瘪,我的高中时代本来缺乏娱乐,这点事已经成了议论焦点,我一个上午就出名了,而刚刚又让班主任吃了憋,班上不少同学正都偷偷主意着我呢? 我揉胸的动作,亮瞎了班上少男少女一大群人的太合金狗眼。 “苏菲。” 班主任也瞧见了我的习惯性动作,三角尺敲在桌面,“你还是个学生吗?像什么样子?给我把你爸叫来。” 爸? 想到爸爸的身影,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激动,心里发酸,不争气的眼里出现了雾气,浑身发抖的起身,激动的冲出了教室。 这突来的举动,不仅惊呆了班主任,教室里一群同学也跟不上我的节奏了。 都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想起爸爸心里就堵得慌! 一路冲出学校,拿公用电话打到了苏家台,接电话的是没结婚多久的刘姨,书记的老婆,高中时期村里只有他家里有电话。 听到刘姨的声音,我一阵头疼,脑子里闪现了很多看不清的画面,她在电话里着急的问我怎么了?我其实啥也没想起来,但鬼使神差的来了句:“你暗恋我爸!” 第303章 那岁月,萌哒哒的白泽! 刘姨在电话里呆了,我拿着听筒瞪大了眼睛,看来自己脑子真有问题了。 沉默了好一会,刘姨说:“死丫头。瞎说什么呢?你等等,我去叫你妈过来。” “等等,我爸呢?” “你爸去市里了。”刘姨说完,让我过五分钟再打过去,电话就断线了。木呆华才。 等老妈接通电话,跟她聊了一会,她给了我一个号码,我拿着号码打过去。接电话的是市殡仪馆的一个主任,听说我是陈先生的女儿,非常恭敬,让我稍等,没半分钟,电话里就响起了老爸熟悉的声音:“菲菲,在学校怎么样?” “爸,你在殡仪馆干嘛?” 这话问得我感觉特矛盾,怎么说呢?十七年的记忆中,爸爸是个地道的农民,不应该在城里,城里人也不该恭敬的称他陈先生,而诡异的感觉又告诉我,他本该就是这样。 所以这话问得我很是纠结。 “有个朋友过世了,我送他最后一程。” 听到爸爸的话。我很不客气的说:“骗子,说谎也不打草稿。” 高中时期,老爸可是个严父。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凝重的嗯了一声,压着呼吸过了好久,“你在学校吗?我马上让人去接你。” 听话里的意思,好像我发生了啥大事一样?暗想,难道老爸知道我这几天脑子不对劲? 爸爸又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知道我缺一魄,见我说话反常,这才表现得很着急,当然我也是不知道的。 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刘莉不仅被我踹进了茅坑,早上又被我无视了。憋了老大的气,体育课没上几分钟,她在外面混的哥哥,骑着摩托车到了学校。 高中那会小车还不多,在咱们县城,骑摩托的都挺拉风。 刘莉红着眼睛,领着他哥找上了我,班上学生看到都为我捏了把冷汗,胖妞更是急的快哭了。 她哥二十多岁的年纪,看来混的真不错,他最先找的并不是我,而是我们班的班主任,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班主任跟他们兄妹一起找上我,对我就是一顿批评。 我还惦记着自己的情况呢?哪有心思跟他们较劲。 班主任起先批的很有力度,见我心不在焉更是一肚子火。“苏菲,你这是什么态度?” “对不起,我想事走神了。” 我诚恳的道歉后,看着一边傲娇的刘莉,说:“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虽然是她先对我扔烟头,但我还是把人家踹进了厕所,这个确实是我的错。 刘莉听着道歉,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生气了,这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只能憋在心里难受了。 “都是同学,有啥说开了就好。”刘莉哥哥稍微一愣,没想到我会道歉,他看着马上要哭出来的刘莉,爱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人家都道歉了,你也别那么小气。还有,你的性格谁不知道,这事就这样了啊。” 刘莉啥也没说,甩着眼泪飞奔离开,一句话听得我是满头黑线,“哥,我恨你。” “咳咳。” 她哥干咳几声,给了我们班主任一包烟,表情诡异的追了出去。 班主任正要跟我说啥,一个穿警服的中年在校长的带领下找了过来,中年人看到我很和蔼的问:“是小菲吧?你爸让我来接你的。” “是。”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肩头的杠杠和星星,一眼就瞅出了他的等级,应该是市局副局长这样的。 咱们县长也只是处级,市副局虽然是副处,但人家可是市里来的,如果再进一步就总管市和几个县的警察系统了,这样的人到我们县,那就是顶天的人物。 “您是?” 我的眉头越皱越深,因为老爸是个农民,来接我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大人物? 实处反常必有妖,我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大人物,抱着怀疑心态。 至于怯场,好像与我绝缘了。 倒是班主任额头冷汗直冒,校长落后站在中年后面,微微矮着背看我的眼神都快能笑出花了,就差被抱着姑娘的腿,喊姑奶奶了。 “叫我杜叔就可以了,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中年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电话打了出去。我不由自主的蹦出了三个字:“杜七夕!” “呃!” 杜叔稍微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我是他爸。” 奶又疼了。 我把手刚放到胸前,随即放了下去,杜七夕是谁?我认识吗?情不自禁的嘀咕:“杜七夕是哪来的孙子?” 声音不大,足够校长、班主任、杜叔听到了,杜叔拿着打出去的,脸皮瞬间绷了起来,无形的气势吓得校长一个劲的冒虚汗,然而杜叔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两小家伙这性格,还真是绝配。” 等电话打通,爸爸让我跟着杜叔去市里找他,杜叔给校长打了声招呼,用警车载着我开出了校门。 上车的时候,正巧刘莉和她哥看到了,她哥瞟了一眼杜叔的肩章,心有余悸的看着我上了警车,隔着几米远好似还听到他嘀咕:好险,好险! 刘莉不懂看肩章,但认识是市里的警车号牌,00005,也满脸的庆幸。 好吧,不仅仅是他们兄妹,上体育课的学生,以及过路的老师都被闪瞎了眼睛,似乎都在议论我跟警察叔叔是啥关系? 我坐进副驾,闭着眼睛,脑子里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儿理出头绪?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老爸并不是单纯种田的那么简单,而姑娘也不该是普通的高中生。 嗯?为什么用不该这个词,我也不清楚。 “小菲,你就不激动?” 回市里的路上,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反而是杜叔受不了车内压抑的气氛,率先开口。我敲着膝盖问:“激动什么?有什么能激动的?” “咳咳。” 杜叔被嘴里的烟呛着直咳嗽,叹了口气说:“虎父无犬女。老子这几十年算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还是没听懂您的话。” “你小学是在村里吧?初中是在镇上吧?高中才到县里吧?难道不羡慕哪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杜叔连着几个反问把我给弄蒙了,我一拍脑门,很认真的说:“对呀,我应该羡慕的。您过来给我涨脸,我确实应该激动。” 不自觉的我又按到了胸上,弄得杜叔目不斜视的盯着车前,一个劲的干咳。“什么叫应该羡慕?应该激动?” “我要是知道别扭的情绪来至哪里,也就不用伤脑筋了,奶真的好疼。” “奶疼是病,得治。” 突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旁边的杜叔照常开着车,虽然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但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是打了个寒颤,奇怪的说:“怎么突然感觉有些冷?” 后视镜里人影一闪,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脸色苍白,五官精致,紧绷着脸的冷酷帅哥,趴在我颈后吹了口凉气,我脖子发麻的打了一个寒颤,往后就是一巴掌,“死开。” 冷酷帅哥一个不防,被抽飞不见,再次冷漠的飘到车前,阴冷的双眼盯着我问:“你看得到我?还能打到我?” 他揉着被抽疼的脖子,神色异常的凝重。我翻着白眼:“你脑子被门夹过?你不是被打疼了吗?” 边上的杜叔左右看了几眼,发虚的嘴巴动了两下,啥也没问,老实的继续开车。 “我叫白泽。” 冷酷的鬼留下名字,晃眼就不见了,过了良久,我才禁不住大声尖叫:“有鬼呀!”抓着杜叔的肩膀,疯狂的死劲的摇着,弄得警车在省道上不停的跳舞。 白泽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304章 轮回 一只叫白泽的鬼蹦出来把我吓到了,有淡淡的害怕,但不知道为何还有说不清楚的亲密? “他是谁?” 情绪稳定下来后,我满脑子是那张苍白、冷酷、帅气的脸。控制不住脸红得发烫,一路都低着小脑袋。 半路撞鬼,杜叔虽然看不见,但依然意识到了有鬼,他握方向盘的手全是冷汗,直到回市里见到爸爸,他才松了口气。 哇! 老爸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记忆中他总是一身朴素的打扮。草帽子从没离开过他的脑袋。 今个他外面穿着大气的风气,踩着黑亮的皮鞋,头上戴着礼帽,四十多岁看着只像三十出头,站在以他马首是瞻的几个人中间,相当的帅气。 看到崭新的老爸,我稍稍有些走神,等回过神,不知道为什么很悲伤,为什么要哭,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爸爸伸出有力的大手,盖在我头顶,爱怜的摸了摸,“不哭,有啥事给爸爸讲。” 语气异常霸道。好似天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我哽咽的擦着眼泪,迷迷糊糊的说:“爸,你没死。真好。” 呃? 爸爸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一见面就诅咒他死,边上几个人都愣了,爸爸眉头轻挑,拉我到一边,“跟爸说,你怎么了?” 我把这几天身上的不对劲全说了,爸爸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转而眉心又皱出了一个川字,“看来不是缺的魄回来的,倒像是灵性大开。” “灵性?” “灵性啊?嗯,就是一种天赋!有些神棍具备初步的灵性。看到人就能知道一些别人将来的福祸。”爸爸随口解释着,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再次摸着我的头说:“这是好事,你没必要担心。” 也就是爸爸提到灵性的瞬间,我脑子一下炸开了。 想起了所有的事情,记起了人间道,记起了虚幻的轮回,同时也出现了一种强大的拉力,好似要把我的灵魂吸走一样。 脑子疼的厉害,眨眼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躺在姑妈家,姑妈守在旁边见我醒来,关心的询问了我一翻后,欢喜的给爸爸打去了一个电话。 只不过提示,您呼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看着活蹦乱跳的姑妈,我掐了一把胳膊上的肉。真疼! 这不是做梦,但我怎么还在高中时代,怎么脱离人间道? 见到姑妈的第一眼,我很不爽,又想起她死后,为了我不被白泽抓走,舍生救了我,这次收起那要杀人的眼神。她被我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两步,稍稍有些怕我的说:“菲菲,你昏迷了两天,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也没功夫搭理她,心里满满的装了好几个大问号。 第一,我该怎么脱离人间道? 第二,这真是虚假的轮回吗?木贞呆弟。 第一个问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第二个问题就值得推敲了,如果这是虚假的轮回,一切都是假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但一切太真实了,如果是我的意识是在人间道下,穿过时间线回到了高中时代,那这一切就都是真的话,那我该做些什么? 如果真是几年后的意识回来了,那现在就是几年后的过去,为什么几年后,我根本不知道爸爸那么牛逼? 问题一个接一个袭上心头,我狠狠揉着胸,脑子都快爆炸了。 “你醒了?” 一个腰圆臀肥,套着红色大袍子的妇人,打着一把红彤彤的油纸伞突兀的出现在床边,吓了我一大跳。她说:“别揉了,你自己揉不会涨大的,要让男人帮你。” “你……你……” 见到神秘壮妇,我惊得跳到床下,她摆手说:“我时间有限,长话短说。第一,你真的回到了六年前,本来在“人间道”下,你产生的应该是幻境,但由于你拥有三眼神童,三眼神通能看过去未来,所以你的意识回到了六年前,也就是现在。” “第二,本来你记起一切,意识会回归,但我稍微做了点手脚,可以让你这呆三十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你现在一定要做的事。” 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话头,吸了好长一口气,我第一次见神秘壮妇紧张,心不受控制的跳到了嗓子眼,“怎么?” “你与白泽有三世姻缘,已经经历了两世,但这第三世却出现了问题。茅山祖师爷的化身,斩断了你与白泽的红线,把你的红线与杜七夕牵在了一起。而白泽的红线,却与他的私生女陶真真绑在了一起,因为能帮陶真真破情劫的人必须是白泽命,也就是妖帝命。” 壮妇一口气说完,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而她打着的伞逐渐出现了裂痕。 咔嚓。 伞面的裂痕逐渐增多,她脸色越来越白,身躯也逐渐变得稀薄了,连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你要改变的就是掰正白泽与你的第三世情缘。” 妈的! 听到这些姑娘怒了狂烧,双眼喷火的问:“该怎么办?” “具体细节你自己想办法,大致方法的话,首先,切断你与杜七夕的红线,再让白泽与陶真真相连的红线分岔,再次连到你身上。” “红线怎么切?怎么连?” 眼见壮妇就要消散了,我着急的全身直哆嗦。 她说:“让杜七夕对你死心,就算不能让他死心,也要让他别把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这样就算不能切断茅山祖师爷给你们绑的红线,也能让你的红线分岔。至于怎么连上你与白泽的红线,很简单,睡了他!切忌,你们两必须都是初夜才行,不然无法让她与陶真真身上的红线分岔。” “记住,这只能让红线分岔,并不是完全切断,所以杜七夕、陶真真还会是你们之间的麻烦。” “你能出手帮忙吗?” “你当茅山祖师爷是摆设?如果能行,我也用不着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钻进轮回之中来跟你说这些了。”壮妇无力的摆了摆手,“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如果你完成了这件事,三十天后,你的意识会脱离人间道回去,而你回到高中时期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轮回规则封印,所有人都会忘记你回来过,直到你脱离人间道,现在与你接触过的人,才会记起这时你做过的事。到时候,杜七夕与你之间的红线在冥冥中会起作用,你要小心了。” “轮回啊轮回!” 随着一声感叹,神秘壮妇离开了。 我整理清楚这些信息,再次陷入了一个头两个大的境地。 按说,杜七夕因为要练术法,需要保持童子身,这才在青春期没想男女那些事;而在姑妈家地下室,白泽强行睡了姑娘,咱们也因此走到了一起。 这说明,切断红线的谋算成功了,但具体该怎么操作?我却一无所知,还有一点,也就是说姑娘在地下室被欺负,特么的是自己算计的? 我只想说,我去年买了块表。 第305章 热血少年 我醒来的时间是清晨,刚吃完姑妈做的早餐,爸爸满眼疲惫的带着十八岁的杜七夕回来了。 这年头的杜七夕青涩却不失阳光,额头顶着一个潜水镜一样的镜子。上身穿着皮质小马甲,下身穿着宽大的军用裤,裤腿扎在皮鞋里,肩上扛着一把锹,活脱脱一个摸金校尉的专业打扮。 由于他没有六年后那种痞气,帅气的脸蛋看着让人很舒服,并没有那种看着就想抽的冲动。。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目光触碰到一起的瞬间,他唰的一下脸红了,把背包和肩上的铁锹往墙角一放,“师父,我先回去了。” “咯咯。” 见到害羞的杜七夕,我捂着肚子笑得直跺脚。 杜七夕跑的太着急,砰的一声撞在门框上,爸爸诡异的看了我一眼,“七夕,吃早饭了再走。” “咦,这小子看到菲菲就转性了?胆变小了?” 姑妈从厨房出来,调侃了一声,非常热情的招呼杜七夕一起吃饭,却没影藏好抱大腿的市侩神色。 “阿姨,我肚子不饿。你们……吃,你们吃……” 这小子偷偷打量我一眼,连说话都带结巴的跑了。 姑妈跟着追出去。爸爸含笑的叫住她,慈爱的看着我说:“小菲菲,终于长大了,哈哈!” “当然。” 我毫不客气的挺起正在发育的胸,就算在发育也比姑妈的大,我装着不知道爸爸拿姑娘的照片,忽悠杜七夕学术法的事,疑惑的说:“爸,他好像认识我?”木贞他划。 “咳咳。” 爸爸做贼心虚的干咳几声,“吃饭,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在忙些什么?他也没隐瞒。告诉我是在挖墓,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挖的是白泽家的坟。 因为白泽现在戾气冲天,戾气已经快压住他的意识了,不缓解他身上的戾气,可能变成无意识,只知道害人的厉鬼了,而解决这个问题需要用他的骨灰施展术法。 昨晚爸爸带着杜七夕去挖坟,已经解决了这个事儿,白泽也陷入了沉睡,再次醒来就会成为青手厉鬼。 现在呀,他只是一只白手厉鬼。 我知道了这些,以头还疼为借口回到房间,以这些信息为基础,施展起了三眼神通。 神通是一种天赋,天赋这玩意由灵魂决定,姑娘意识降临。其实是六年后的魂魄回到了现在,三眼神头依然存在。 眼中两只乌龟翻了个身,我就看到了几个零散的画面。 第一个画面,一个年轻人带着媳妇去坟头拜祭他妈,尿急跑到隐蔽处,对着一棵最大的针杉尿了一泡。 白泽是鬼,需要吸收阴气,爸爸把沉睡的他封在了这颗树里,男子这一泡尿正巧撒在了沉睡的白泽头上。 第二个画面,年轻人与他媳妇在造孩子,但男子的神情却很诡异。 连着几个造孩子的画面过后,男子死了,只有厉鬼本能的白泽从男子身体里飘了出去,又回到了那颗大针杉。 看到这里,我气的直咧牙,知道他被侵犯了才无意识的上的男子的身,由于女属阴,鬼魂本能的去吸收女子的**,这才出现了男子像机器人一样,把他媳妇弄得嗷嗷乱叫的画面。 第三个画面,杜七夕这个小色坯,忽悠姑娘去ktv,然后下在姑娘可乐里丢了几颗安眠药。 我睡熟后,这小子双眼喷火的盯着我,在紧要关头抽了他自己急嘴巴,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躲在暗中见爸爸来了,他就跑了。 第四个画面,漆黑的夜晚,杜七夕像在野外过了很多天,狼狈的穿梭在山林里,踩着蔓藤掉进了一个洞里,然而那是一个巨大古墓,他没本事进去,但在门口捡到了一块莫金令,摸金令像是人从山洞上面丢下去的。 …… 后面就是杜七夕险死还生的从山里出来,把摸金令送给我赔罪,等一些列事情了。 “白泽,杜七夕,你们两个都给姑奶奶等着。” 十几个画面一闪而过,我揉着涨疼的太阳穴,琢磨着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想牵上白泽和我的红线,他当鬼也必须是处男鬼,绝对不能让他上男子的身,去搞别人媳妇。 至于杜七夕这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少年,倒是可以将计就计,他做错事离家出走,只是有惊无险,也算给了个教训,同时他会发现非常重要的摸金令。 这可是姑娘睡地下室,垫床脚的东西! 有了打算,我一觉睡到晚上,头疼稍微好了一点。 杜七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姑妈家,姑妈正穿着风情的睡衣,躺沙发上,舒服的享受着杜七夕的按摩。 我走出房间见到这一幕,杜七夕像做了坏事,被踩着猫尾巴一样,手从姑妈肩头缩回来,手无足惜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姑妈靠在沙发上,他也就站在靠背后面给姑妈捏肩膀,顶多从领口参观一下内里的风景而已。 “你们年纪差不多大,你们聊,我去洗衣服。” 姑妈压着笑意,一溜烟的冲进了洗手间,大厅只剩下杜七夕和我。 在外面跟一群太子党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痞子,尴尬的几次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玩心大起,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说:“我姑妈领口里面好看吗?看到了啥?” “没……没……”他像受惊的小媳妇,低着脑袋退了好几步,“你……是……师父的女儿?” “就你这胆子还挖坟?”我不屑的哼了一声,简单的一句激将,他就炸毛了:“谁说我胆小呢?” “咯!” 我对着他早就撑起了的帐篷弹了下舌头,“都竖起了,还说你没偷窥我姑妈?敢看不敢认,这还算胆大?”他正要反驳,我见差不多了,眯着眼睛说:“有本事咱们今晚去坟场,去把白泽揪出来。别告诉我,你不认识白泽?” “他……他……可是沉睡了,沉睡中的厉鬼会遵循本能行事,六亲不认。惊了他,可能会出人命的,他可是白手厉鬼?”杜七夕缩着脖子,我啥也没说,走去换鞋子了,一副不跟胆小鬼玩的样子,刺激的他咬牙说:“去就去。” 第306章 轻狂少年的青涩 爸爸在房间摆弄着一些神神叼叼的东西,我告诉他准备与杜七夕出门,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眼神好似能把我灵魂看穿一般。 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笔。“雏鹰总会去搏击长空,如果飞累了,记得回巢。” 有问题啊,爸爸有大问题啊! 怎么说呢?壮妇在我的心里,是最强大,最神秘的一个人,然而我在壮妇面前却从没出现过这种灵魂都被看透的感觉。 就算第一次见到壮妇,在她的目光下。我全身都不能动弹,甚至连内心想什么她都知道,但没爸爸这满含笑意的眼神给我的冲击大。 我已经不是初出茅庐,有三眼神通在,这不可能错觉。 爸爸比神秘壮妇还来得强大,并且强大很多! 既然是这样,哪他为什么会死?还死的渣都不剩?甚至在他死后不久,他的化身唐生也在天天面前自杀了? 死的有些前赴后继啊! 告诉我爸爸魂飞魄散的是妈妈,说唐生在阴间自杀的是天天,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我自然不会去怀疑什么! 现在回想,要么是老爸骗了所有人,要么是一家子人合着在忽悠姑娘,但以老妈和哥哥的反应来看,是这个老东西骗了所有人。 “苏二牛。居然敢忽悠姑奶奶的眼泪,诅咒你小jj短三厘米。” 我听着他的话,这话是在心里想的。随着我的心里的话,他怜爱的眼底郁闷一闪而逝,而这是我是有意的试探,自然注意到了他神情的变化,看来他真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微笑的说:“看来咱家小宝贝,真的长大了。”语气里却带着被我试探出了不对劲的郁闷。 “哼。”木纵斤血。 我翻着白眼,双手做着放大胸的动作,“再等几年,还会更大。” “没事就玩你的去!” 他面露窘迫,晦气的扔了朱砂笔,我嘿嘿奸笑的踏出房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已经可以确定我被他给忽悠了。他比神秘的壮妇还强大,绝对没死,不过以他护犊子的性格,以假死遁世肯定有不能说的理由,不然也不会瞒着全家,我自然不会傻着去戳破这事,泄露天机。 这是父女一脉相承,不用说的默契。 哈哈!咱爸是个隐藏的**oss啊,姑娘有稳稳当当的大后台了,就算咱指着他鼻子骂,也不会因此而不管我。 也就是说,老娘把天捅破,也有他在暗中擦屁股了。 爸爸给闺女擦屁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陶真真,等老娘从人间道出去,第一个弄死你。” 说句丢脸的话。陶真真是茅山祖师爷的私生女转世,姑娘以前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有些咻她的。 人有名,树有影,他老爹可是名流千古的人物啊,不怕那是假的。 这下好了,神秘壮妇敢偷入轮回破坏茅山祖师的算计,说明壮妇即使没陶弘景牛逼,也相差不远,咱爸似乎更牛逼一点,是连魂飞魄散都能造假,能瞒住阴阳两界的人物,姑娘还怕啥? 有这样的老子,当闺女的还忍气吞声?那才是脑残。 姑娘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但自从爸爸死了,妈妈走了,苏小薇合着他师父把姑娘堵在义庄之后,我就一直压抑着本性,因为我明白,除了天天和白泽,再也没有人会毫不保留的宠着我了,不能再无所顾忌了。 虽然有他们两在,但他们还没有成长到霸绝天下的程度,所以姑娘抱着尽量少惹事的想法,很多事都干得挺憋屈。 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想着,我小人得志的越笑越开心,笑容吓得跟我下楼的杜七夕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小弟弟不错呀,还会玩这么嚣张的机车?” 一辆霸气不可直视的机车停在姑妈楼下,杜七夕把头盔递过来,我没有接,拍着座板继续说:“你玩的转吗?” 唔唔!! 杜七夕二话没说,跨上机车,掀起了一地的烟尘。 机车像离弦的箭射出去,我耳边只有轰隆隆的声响,等了一分多钟,车再冲回来,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甩尾,轮胎在地下画出一个半圆,停在我面前。 看来这小子腰力和臂力都很大,动作也很刺激、很潇洒。 如果姑娘真是十七岁,这个已经表现出浪子气质的太子党,对我的杀伤力绝对是致命的。 可惜姑娘的灵魂并非十七,只能说抱歉了! “年轻。” 我拍着他的肩膀,跨坐到机车后面,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去坟场。” “我爱你,从小就爱。” 手搭在他后肩,他扶着龙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激动的在颤抖。 我稍稍一愣,暗自把苏二牛骂了无数遍,这个老家伙干嘛拿姑娘的照片,刺激这小子学术法?“幼稚!” “幼稚吗?” 他显得很似失落,转而很认真的说:“我爱你,我说的很认真。” 奶疼啊! 看来这红线不好砍了,我用手指敲着他的肩膀,随着我的敲击,杜七夕跟着节奏扭着油门。 显然他的心情与躁动的擎声一样的轰隆隆,我收回放他肩头的手,向后扶着车座,“没劲,表白都要背对着人,可见,你太嫩了,不是我的菜啊。” “菜?什么菜?”那年头菜这个字还没延伸出别的含义,他期待的转头,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没我强啊!” 六年后的杜七夕绝对是男人中的强者,但是现在他还小,我明显有欺负小朋友的嫌疑。 不够强这话很幼稚,但青少年就吃这一套,如果跟他讲道理,他绝对不听,这话一出,他倔强的说:“不一定。” 车子启动快速射进了夜幕,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开到马路上,他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在车缝中高速穿梭,似乎想用命来证明他的强大。 而我也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头疼。 奶奶的,还真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这小子是太子党,身边女孩子肯定很多,为毛会对我感兴趣,我也能够猜个十之**,无外乎,姑娘长的不赖,最主要的是爸爸的神秘,他爸也管不住他,却被老爸吃得死死的,让他对我产生了无边无尽的幻想。 谁知道他半夜把姑娘补脑成了仙女还是女鬼? 一路疾驰到郊区公墓,周围一片漆黑,灯光射出去,入眼的是一排排阴冷的墓碑。 车停到离封印白泽那颗大针松最近的地方,处在这种环境,我搓着胳膊吸了口冷气,“你不是说自己胆子大吗?去把白泽弄出来!” 第307章 这种老公打不得 杜七夕对坟场的环境很熟,表现得很随意,一点也不紧张。 “冷吗?” 他脱下皮夹克,搭在手腕上。我看着不远处那颗大针杉,“不冷。”拍了拍宽大的校服朝那边走去。 杜七夕愣了几秒,追上来,失落的把皮夹克又穿回了身上。 靠近针杉就感觉到了一股刺破皮肤的阴冷,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尿颤,这阴气还真重。“姐姐告诉你,你这样是追不到女孩子的。追女孩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就像刚刚问啥冷不冷,直接给姐姐披上,虽说我对你不来电,但就算拒绝也会认为你有着起码的体贴。如果你再无赖一点,我说不定就接受了,你这样缩回去,会让女人感觉你没用的,这样的关心,反而是反效果!” 这小子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突然脱下夹克,批到我肩上。 我是推也不好,穿也不是,暗骂自己嘴贱,装什么情圣。装啥大拿?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没有拒绝,平和的夸了他一句,弄得他非常郁闷。 推来推去会让他觉得是欲绝还迎。大方的接受加上干净的话,只会让他明白咱们心理的成熟度,不在一个层面。 “我不怕白泽!”木纵鸟弟。 他纠结的捏着拳头,从挎包拿出一把香和一团红线,用红线绑着香尾绕着针杉插了起来。 这话给我一种他心都碎了的感觉,我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欺负小家伙的愧疚。 甩了甩头,赶紧把愧疚的情绪赶出了脑海。 我可是清楚的明白,女人对异性不管产生什么样的情绪,都有量变产生质变的危险,如果质变了就是爱,只不过大多时候,愧疚、抱歉、欣赏、恐惧、恨……等许多情绪没有发酵的空间。才会停在原地。 红线那玩意莫名而不可测,茅山祖师爷把咱们两牵在了一起,导致我对杜七夕产生任何情绪,都有着非常大的发展空间。 这是天时! 从地利上说,他是我爸的徒弟,有这层关系,咱们打交道的机会大把,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那只能从人和出发,从我自身出发,灭杀哪些会产生男女感情的情绪。 “挺残酷呢。” 我咬着下嘴皮,叹息了一声,杜七夕插着香,五炷香下面连着红线,围着树根插完,“残酷什么?” “你猜。” 换了口一大气,我触摸了一下针杉。瞬间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黑着脸走向一边,“我离开一会,你自己在这施展术法。” 杜七夕不明所以的继续,我一路虚刮着墓碑,离开十几米远,借着月光,看着那边的杜七夕,脸色更黑了。 一念生,一缘起,因由念起,我暗自分析完天时、地利、人和,感觉我和杜七夕的红线绑得更紧了。 因为我想了,去认真的分析了我和他的姻缘,所以扯动了冥冥中的红线。 我能负责的告诉自己,如果我这样一直防备着杜七夕,随着时间流逝,突然一天压抑的情绪爆发,我会在不自觉中爱上他,等那时再发现已经晚了。 “情劫!” 我意识到的问题,就是自己碰到了情劫。 什么是劫?人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摆着了自己面前,但很难解决,这就是劫。 情劫,那就是不想出现的感情出现了,感情又不是由自己摆布的,所以成了劫。 爱上白泽,这个我能接受,是我期待的,所以叫爱情,不叫情劫。如果爱上杜七夕,这是我不想要的感情,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心里的时候,那就是情劫! 而陶真真的情劫又不同,她修炼的是忘情真法,爱这种情绪对她来说是负担,是影响她实力的东西。 所以她要爱上白泽,让白泽爱上她,然后看破爱这种情绪后,她再甩了白泽,那样她的忘情真法就会大涨。 爱情不是她求的东西,所以白泽是他的情劫! “去你娘的茅山祖师爷,砍了姑娘的红线不说,居然阴险的绑到了别人身上,把姑娘阴进了情劫。这是要姑娘去忙自己的情劫,没功夫搭理白泽和她女儿,给她女儿创造与白泽相爱的时间吗?够毒,够阴险,好一个用空间换时间的计谋。” 想清楚陶弘景把我与杜七夕红线绑在一起的目的,我是有火没处发。 此刻,杜七夕那边施法把白泽扯了出来。 树根绕着五根香,五根香下绑的红线,好似一个圈把白泽围在里面出不来,他站在树下,眼底只有冷漠,没有一丝人的情绪,白得如骨头一样的双手,慢慢焕发起了青色。 “我操,快跑。” 杜七夕打着激灵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就跑,“师……师……兄,可能要突破了。如果他变成青手厉鬼,镇鬼香阵根本压不住他,他会杀人的。” 姑娘正一肚子火呢? 甩开杜七夕的胳膊,冲到杉树边,一脚踢开烧了一半的香。 白泽凶悍的伸手掐向我的脖子,我一脚对他肚子喘去,同时用道行运转驱神灭鬼术的真符,打在了他身上。 玄阴真法的修炼是从观想开始,观想的是灵魂,通窍修炼的是魂魄本身,之后罡煞境界才会涉及肉身,所以现在我的道行也带了过来。 脖子刚被掐住,寒意从他手心刺进脖子的皮肤,瞬间蔓延到了全身,透体的冷意,让我不断打着寒噤,肌肉一抽一抽的。 而他也被打得倒飞了出去,鬼体似乎受了重创。 由于受创,厉鬼的戾气被削弱,他恢复了清明,恢复意识的他冷酷的看了我一眼,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跑了?白泽居然逃跑了? “呃?泽哥,他?” 不仅我呆了,杜七夕也傻眼了,听到他的话,我惊醒过来,随即警惕的防备着四周。 因为白泽那个冰冷的眼神告诉我,他真想杀了我,并且他也不会真逃,而是战术性的躲了起来。 “小七,给我滚回去,今天不弄死这小娘们,老子不姓白。” 坟场里突然吹起了强烈的阴风,数不清的墓碑上,隔三差五的飘出一只小鬼,数十只小鬼,快速交错的飘荡着,成扇形慢慢朝我们这边移动了过来,而白泽的声音就夹杂在鬼群中,阵阵回声里根本分不清他在哪? “泽哥,是我要来跟你较量的,你赢了。” 杜七夕惊恐的看着飘荡的小鬼,紧张挡在我前面,他见白泽没反应,哭丧着脸说:“她是师父女儿,你千万别乱来。” “师父女儿怎么了?大不了自我封印几十年向师父赔罪。我不也是鬼?只要不弄散这娘们的魂魄,也算不上大事。” 人都被弄死了,还不算什么大事?这逻辑太混蛋了啊! 我去你娘的,真当吃定了姑娘,我要灭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玩味的说:“有自信是好事,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随着我的话音,无形的再次施展驱神灭鬼术,被白泽控制的群鬼,感受到术法的气息,惊得一哄而散,全躲了起来,只留下孤零零的白泽飘在我们两米开外的墓碑顶端。 杜七夕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过来,白泽稍稍一愣,凶戾的气息爆发,凶悍的朝我们扑了过来。 见他不要命的架势,轮到我坐蜡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倒不是对付不了一只白手厉鬼,而是我那十二真种符文,不是辅助法器的在现在没用,就是杀伤力对现在的白泽太大。 如果再一招驱神灭鬼术打在他身上,他不死也半残,如果再打两次,他绝逼会被姑娘打得魂灰魄散。 问题是,不娘不能下死啊! 跟自己老公这莫名的一架,打得太憋屈了! 只怪自己忘记了他不认识我,上次倒是认识了,但他被我一巴掌给扇飞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以他自己骨子里的傲气,性子里的烈性,两次被妹子打了,不拼命才怪。 看着他不成功便成仁的扑过来,我只感觉深深的奶疼,作茧自缚有木有? 不管我怎么不爽,还是得解决这个不死不休的问题呀! 第308章 两个人的战争 白泽扑上来,我对着自己打了一招驱神灭鬼术,这样应该可以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把他震开,然而杜七夕却惊悚的瞪着眼珠子。塞了一枚黄色的三角符进嘴里,不要命的迎上了扑来的白泽。 也不知道平安符一样的东西有什么用?白泽既然被他扯进了自己身体。 “小七,松开,你这是自杀。” 杜七夕痛苦的掐着自己脖子,嘴里却响着白泽的声音。 诡异的话音又突变,杜七夕声音颤抖的说:“泽哥,你知道的,阴阳符能让我们短暂的同生共死。我掐死了自己。你也会死,你再死一次就会魂飞魄散。我不想死,也不想你魂飞魄散,但你不能伤害菲菲。” 两条胳膊,一只要掐脖子,一只死命拉着,诡异的一幕把我看呆了。 我知道杜七夕在掐自己,而白泽在拉,白泽的声音说:“松开!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魂飞魄散,你这是白死。” “停手!你们两闹够了没?” 我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天天突然冒了出来,这时候的天天看着依然成熟稳重,他伸手一扯,白泽被他从杜七夕身体里扯了出来。 杜七夕全身冷汗。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泽……哥……你打不过菲菲的,你找她也是找死。” 白泽冷酷的表情不变。“谁说我打不过她?” 突然,我感觉到后颈发麻,背后凉飕飕的,回头,只见另一个白泽,青色的手从后面搭在了我肩膀上。 另一个白泽居然已经是青手厉鬼了! 我像受惊的兔子,撒丫子跳到了天天旁边,才记起,这货七岁就分魂了,他不是一个魂魄,而是两个。 “走了,姓唐的老东西让我带你回去。” 天天诡异的看了我一眼。很疑惑我怎么变厉害了,他对着青手白泽丢下一句话,眨眼间消失不见,青手白泽也跟着离开。 杜七夕来回扫视着两个白泽,等青手白泽消失,他过了好一会才回神,“两个泽哥?” 本来我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留下的白泽突然扑过来,一只骨白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脑子一下就蒙了,还来? 这个白泽被我打过,又被杜七夕扯上身,杜七夕身上的阳气对他也是有伤害的,我如果再用术法对付他,他肯定会挂掉。 事情再一次回到了原点,那冷漠的眼睛好像在说:你死定了。 “泽哥。不要!” 杜七夕刚出声,白泽抬起另一条胳膊,一巴掌就把他抽晕了。 “臭三八,跟个母老虎似的,这辈子肯定嫁不出去,脑子有坑的人才会娶你。不过,你没嫁人的机会了。” 他手上用力,我感觉到一阵窒息,暗想:这是在骂你自己呀?哈哈! 本能的准备使用术法,死死的压着本能没有用出来。 我以为自己真要死了,然而他松开手,飞快的退到了一边。 我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气,他疑惑的嗯了一声:“危险的感觉一闪而逝,你手下留情了?” 我缓和过来,着急的检查杜七夕的情况,发现他只是晕了,才松了口气。 白泽见我没搭理他,深深的看了我和杜七夕一眼,自顾的说:“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下次,如果你再手下留情,我是不会留手的。”说完,他飘进了黑暗。 回忆整个交手过程,如果杜七夕没插手,天天没出现,我就算不手下留情,他有另一个身体帮忙,也不会有事。 虽然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但他在我面前想跑,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只要姑娘一不小心,就会阴沟里翻船。 最后他选择收手,居然是因为感觉到姑娘留情了,他不想胜之不武? 奇怪的是,杀人与打架不同啊! 打架才需要公平,需要赢的光彩。杀人里只有生死,不需要公平,哪需像他这么绅士? 看来他脑子里真的有坑!木团节圾。 我懒得多想,知道他还会找我麻烦就行了,反正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会被人尿一泡,然后上别人的身,睡别人媳妇了。 弄醒杜七夕,回到姑妈家,这小子心灵上似乎受了打击,默不吭声的回去了。 我洗了个澡,舒服的躺在床上,思索着怎么解决杜七夕对我的情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中,模糊的感觉好像有个人站在床边,我满背大汗的起身,打开床头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仔细一感受,屋里有白泽残留的阴气,顿时整张脸都黑了。 “小子,给老娘滚出来,居然敢偷窥姑娘睡觉?” 我低声叫唤两声,没见他答应,想来已经离开了。 不爽的再次躺下,那种床边有人的感觉再次出现,我不爽的弹起身,依然连鬼毛都没抓到,咬牙切齐的对着北方说:“姓白的,你是不是男人?要打就真枪实弹的来。” 窗户边人影一闪,窗帘动了几下,我走过去,扒开窗帘,只见玻璃上沾满了雾气,有人用指头在上面写:我是鬼,鬼害人的招式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哼! 嗖得拉上窗帘,我再次回到床上。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我抱着被子夹着,半边身体露在外面,故意把睡衣撩起来一点,暗想:来呀,再来,只要你多停顿一会,被姑娘抓到,我不打死你,我只关你六年。 等呀等,等到天亮才睡着,然而他却没有再次出现。 大早上被姑妈叫起来吃早餐,我精神头非常差,恨死白泽那个臭家伙了。 整个白天,只要等我真睡着,他就会蹦出来,在旁边看着,等姑娘意识到有人,刚要动手抓鬼,他就在前一秒跑得无影无踪。 总之,姑娘是吃不香,睡不好! 喝个白水放下再拿起来,会突然变成开的;吃个饭,姑妈和老爸吃的美美的,我碗里就多了很多盐巴,类似的事情一大堆,一天二十四小时,总绷着一根弦饱受着精神摧残。 “你狠,别怪老娘发大招了。” 一连这样过了两天,这晚,我美美的洗了个澡,调好空调,锁好门,光溜溜的躲在被子里,准备施展终极色诱术了。 我就不信,让他看个精光,他不会走神?只要他走神,多停顿一两秒,被姑娘抓住,就有他好受的。 第309章 老爸给姑娘找的备胎 虽说他是我老公,但光溜溜的躲在被子里,还是特别害羞与紧张。 而我不睡着,他肯定不敢出现。在紧张的状态下,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忐忑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实在是太困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可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醒来,却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睡觉的时候我啥也没穿,大早上,身上却多了一套连体内衣。 “啊?” 看着身上性感的内衣。我瞪着眼珠子,脖子都羞红了,实在是这内衣太惹火。 特么的是连体丝袜开裆内衣! “小婊砸,这样穿才适合你!!!” 我赶紧脱了这身内衣,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到镜子前,玻璃上用唇膏写着这句话,一看就是白泽的字迹。 三个感叹号,令我怒火中烧,找到一只姑妈的高跟鞋,鞋根对着镜子就是砰砰几锤子,把镜子敲了个稀巴烂,不断的诅咒着白泽祖宗十八代。 冷静下来之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白泽是怎么近我的身的? 我是真人。拥有道行,鬼物接近我会自主的警醒,这也是每次他出现。我都能发现的原因。 一招鲜,吃遍天! 我也不顾头疼不头疼,施展三眼神通看起了过去。 看到的画面,让姑娘是又好气,又好笑。 昨晚白泽来了,但他没第一时间进我的房间,拿着一个香炉放在窗台上,等香炉不再冒烟,他拍着手走到床边,骂骂咧咧的说:“看你今天怎么死?” 我闻到香睡的跟死猪似的,他掀开被子,一下就呆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像受惊的兔子冲出了窗户,飘在窗外纠结了好久,双手合十的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随后冲进了黑夜,跑到帮人代购国外内衣的人家,偷了一件崭新的连体内衣。 内衣偷回来,他吞着口水,给我穿上来回欣赏了一阵,很满意的刚准备离开,跑镜子上写下骂我的话,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不是要杀我么?这个闷**真是白泽?这是要闹哪样?” 弄清楚昨晚发生了啥事,我揉着快要爆炸的脑子,满心疑惑的找上老爸,很不客气的问:“白泽是怎么回事?” “什么白泽怎么回事?” 见他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我恨恨的说:“杜叔接我来的路上。白泽就找上了我,这会他说要杀,却是假装的,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这个啊……我就不告诉你。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自己算去。” 他坐在茶几前,左手和右手下着围棋,抬头挤了几下眉头,又低头看着棋盘,伤脑筋的嘀咕:“丫头,你说让左手赢?还是让右手赢呢?” “别给老娘打机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然……”木女找巴。 我抬起一条腿踩在茶几上,感觉自己挺霸气的,他瞟了我一眼,“露点了。” 露你大爷啊!姑娘穿的是校服啊? 回过味,我发现了一个事实,姑娘被老爸调戏了! 唰的一下,我满脸通红的跑回了房间,只听到身后传来他爽朗的笑声,“闺女啊,跟爹比谁更坑,你还嫩了点,哈哈!” 无良啊。 谁见过这样无良的爸爸?爸爸能这样无良吗? 面对茅山祖师爷的算计,我不知道爸爸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不是什么也没做! 茅山祖师爷把我和白泽第三世的红线剪断,唐生就收了白泽为徒,这是巧合? 而我的红线被连在杜七夕身上,爸爸又亲自收了杜七夕为徒,这又是巧合? 两个男人都成了他徒弟,成了我师兄,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比陶真真占据了地利的优势吗?嘿嘿。 红线被改,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事情已经发生,那么他把白泽绑在我身边,这就给了我掰正红线的机会,万一掰不正,我与杜七夕走在了一起,他倾力教导杜七夕,杜七夕将来也不会太差劲。 怎么我感觉,杜七夕是爸爸给姑娘找的备胎呢? 再往深一点想,这个备胎还有一个强大的作用,可以让我经历情劫,历练我的心境,虽说爱情这种事,最折磨人,但却是磨砺心境的好事。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的,爸爸看似对我的事儿什么也不管,任由我随波逐流,却已经给我架好了棋盘,棋盘交到到我手上时,不管输赢,也只是右手赢右手。 姑娘压根不会输棋。 无良的老爸太坑了! 茅山祖师爷为女儿算计的局,就被他无良的破得渣也不剩了。 再细想将来发生的事儿,由于白泽与陶真真的红线还没完全斩断,于是出现了,陶真真被楚九歌这个傻子看光,落下了一个“好大,好白!”的笑料,又被逃了两次婚,让她这个黄花闺女,背上了弃妇的外号。 这脸丢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而陶真真把情劫寄托在白泽身上,结果白泽根本不了她,导致她纠结的要死,似乎一直在喝姑娘的洗脚水。 结合前情后事,我为有这种无良的老爸,产生了深深的自豪。 “苏菲,今晚我们去唱歌吧?” 我在房间琢磨着爸爸,几天没见的杜七夕敲门进来,听他约我唱歌,暗想:来了?姑娘等的就是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要与白泽再次把红线连上,必须先砍开与这小子的红线,只要他给姑娘吃安眠药,那就能借机压制他对姑娘的情愫,倒时能琢磨怎么睡白泽了。 嘿嘿。 我无良的笑着,满口答应了他的邀请。 恢复阳光的杜七夕抓着后脑勺说:“你笑得很好看!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故意答应,然后放我鸽子?让我白欢喜一场吧?据说,这招叫欲擒故纵。难道你也爱上我了,只是害羞才用这招?” 这话听得我一愣一愣,从头到脚扫描着他,他紧张的四处看,我咯咯发笑的问:“这些东西谁教你的,你的脸皮在我面前,应该没这么厚啊!” “这个……你不是说,追女孩要胆大,心细,不要脸吗?”杜七夕结巴的说完,眨巴着眼睛说:“你生气了?生气了,我就有戏。” 噗! 我被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时间还早,我还没在市里玩过呢?你可是太子党,把你的狐朋狗友都拉出来,咱们一起耍耍!” 杜七夕有些不愿意的偷偷往我衣服上猛瞅,一下我就明白了过来,她嫌弃姑娘的大校服丢人。 我哼了一声,“你等着,我去换衣服。” 姑妈身材也挺好,跟我差不多,我找了她一套成熟妩媚又不失潮流的衣服,提着一双恨天高回房。 把杜七夕哄出去,换起了衣服。 换好之后,对着镜子,看着s形的身材,我挺满意的,美中不足的是,姑娘高中穿的纹胸太保守,上衣是v领看着太不搭了,一咬牙,姑娘瞄准了白泽偷来的连体内衣。 虽然是开裆裤,但可以在里面再穿一件不是? 之前三眼神通里看到的画面,杜七夕是看过那种电影后才行动不经过大脑,对我下手的,而那个未来里,白泽是被人尿出大杉树的,并没有发生我和他打架的事,所以杜七夕并不知道我的厉害,他才敢对我下手。 现在给他几个胆,我想他也不敢乱来了,所以必须给他来点刺激的,不把这个青少年逗的躁动不安,他哪敢对我下手? 他不下手,我怎么打击他,怎么切断红线? 第310章 初遇 内里换上白泽送我的连体内衣,纹胸倒是与外衣搭上了,但是自己在开裆里添加了小裤,穿着很不舒服。走动的时候总感觉被什么搁着。 低头,连体纹胸花边若隐若现,禁不住脸有些微热,不过还是很满意的,至于下面也就没在意了。 也不知道白泽这个闷骚男,是从哪找来的内衣? 我打开房门,杜七夕在外面等着,他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瞪大了眼睛。喉结来回哽咽,狂吞了几口唾沫,赶紧收回看我小腿的目光,把头偏到了一边。 满意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秀发甩到脑后,给大厅因我的打扮发愣的爸爸和姑妈打了声招呼,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想着三人的表情,我差点控制不住仰天大笑,原来姑娘还有卖弄风情的本事呀! 到楼下,杜七夕坐上机车,口干舌燥的问:“去哪?” 我扶着机车后座,一只恨天水晶高跟鞋的鞋面,抓着小腿肚子上的痒痒,“我对市里又不熟。这个你安排。” 砰。 一位过路的大叔偏头看着我抓痒痒的脚,他前面有个垃圾桶也没发现,噗通一下撞了上去。摔了一个滚咕噜。 我这才发现,现在不是六年后,姑娘这打扮和动作,对男人的杀伤力绝对是致命的。 身上姑妈这套进口服饰,在六年后满大街都是,并不算什么,但她现在也只敢在家里穿,不然会被骂人尽可夫的。 “市里刚开了一家游戏城,我打台球,你可以玩跳舞机。” 杜七夕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脚,提了个没劲的去处,我大一对啥都好奇。跳舞机玩的不玩了,没兴趣的说:“看电影去吧。” “好,好像今天会放倩女幽魂,不过,那得到晚上。” “噗!” 我差点没笑喷,看来这小子早有准备呀,“行,那就去戏城玩吧。” 游戏城装潢挺新,一进门,无数双眼睛瞟了过来,想看又不敢看的余光刮在我身上,奇怪的感觉白泽送的内衣,好似紧了紧,上下包得很舒服。 这感觉一闪而逝,我还以为是被男人们的目光刺激的紧张,并没意识到。这内衣真的有问题。 杜七夕自顾的跑进柜台,用塑料小框装了一框游戏币出来,服务台里的人对他异常客气,他只是点了点头,别人也没在意他高冷的反应,我倒是奇怪了,这货在外面也是冷酷少年? 我接过游戏币,“不给钱?” “这是我姨开的。” 杜七夕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大步流星的往围满了人的跳舞机边走去。 到了边上,他给服务员说了一声什么,服务员离开没多久,正玩的嗨的一个机器停了,上面跳的女孩大声喊着服务员,另一个服务员过来赔偿了女孩几个币,解决了因机器坏掉的嘘嘘声。 不一会,有人拿着东西出来维修,没几就下就弄好了,只不过这太机器空出来归我们玩了。木估木亡。 杜七夕示意我可以去玩了。“会不?跟着音乐踩脚下箭头就可以了。” “小子,有一套嘛!” 见到这一幕,我惊喜的看了他一眼。他挺起胸膛说:“如果你爷爷,你爸都是干这一行的,你也会被无形的灌输,哪些春风化雨的手段。我更喜欢直接赶人,但这样做确实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杜总,不介绍一下?” 杜七夕走过去放游戏币的时候,一个脸蛋妩媚,身材也不错的女人走到他旁边,笑呵呵的看着我。杜七夕热情的喊:“王姐,你也在啊。这是……这是……我女朋友,叫苏菲。” 见到女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肯定出过国,她很客气的伸手过来,“要不要跳一局?” “王姐,不好吧!” 杜七夕知道我十七年没接触过跳舞机,王姐失望的说:“那就算了。”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听杜七夕说话,这女人家境应该也不一般,我沾了一下她的指尖,缩手回来说:“行,那就玩一局。不过,咱们得赌点什么才行吧?” “有点意思。” 她拿出一把车钥匙,“前几天刚买的,就赌这个。” 姑娘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我可拿不出对等的东西,打量着四周,看到远处一个男人在玩射击游戏,“这车对我没啥用!咯,看到那边的男人没有,咱们谁输了,去亲他一口。” “我叫王晨。”她见我不在意车子,稍微有些尴尬的收起钥匙,“那好,谁输了去亲他一下。” “我说两位美女,你们还是选别人吧!” 杜七夕郁闷的瞟了我一眼,看向专注射击游戏的男人,小声说:“那小子诡异着呢,来这里应该是查案的,别打扰他了。” “你认识?”我好奇了,王晨也好奇了,杜七夕说:“我只是在局里见过他,听说他还在警校读大二,但已经是刑侦队的外编人员,破过一两个案子。警队很看重他,或者说,很看重这种天才。” “那算了。” 王晨好像想到了什么,我无聊的说:“不敢?” “谁怕谁?开干!” 王晨踏上了跳舞机,我抬起高根,也踩了上去。 两位长腿美女pk,还赌亲陌生的男人,旁边跳舞的都停了,围观的人自然也都看了过来。 开始! 本来以我的技术,以及练过影舞的意识,玩跳舞机应该完爆这女人,但是我却忽视了一个问题。 这身体不对劲啊,从来没玩过啊,动作跟不上自己的意识。 虽然跳的很好,完爆了市里刚接触跳舞机的女孩,但比这个从国外回来的女人,还是差了一点,几分之差郁闷的输给了她。 跳舞的时候,旁边围观男人们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我们两的胸、腰、腿,一曲跳完,他们才不舍的装着没乱瞅的样子,去看别的了。 “不好意思,你输了,去亲吧!” 王晨指着那边玩射击的游戏的男子,杜七夕呼吸急促的说:“要不算了吧?” 我可不想亲一个陌生男人,不过表面却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王晨暧昧的看了我一眼,“苏妹妹,不亲那男人也行,亲我一口怎么样?” 顿时,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姐可不搞基,很干脆的,心跳加速的走向射击的男人,“我可不是蕾丝。” 打算靠近陌生男子时,用术法让他晕迷过去,那样,人突然昏倒,可不是我不亲,人都这样了,不算我赖账吧? 赖账这种事,姑娘也很喜欢干。 第311章 躲暗中看戏的白泽 走到男子背后,他拿着枪专注的打着显示屏里的僵尸。 砰!!枪枪爆头。 我走到他背后,他也没往后看,我拍了下他的肩膀。同时对他施展了**术。 别说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一只青手厉鬼,中了**术,也得晕头晃脑,男子回头看过来,很礼貌的问:“有事?” 尼玛?坑姐,居然是他。 男子英俊的脸蛋带着特有的书卷气息,熟悉的五官让我稍稍有点晃神。我擦,是楚九歌。 “你穿了开裆?” 他凝视我良久,眼内精光一闪,白泽特有的冷酷气质,一隐而逝,但我知道,楚九歌已经被白泽上身了。 甚至怀疑,这年头白泽已经开始把楚九歌变成他分魂的计划。 天才? 到底楚九歌是真正的刑侦天才?还是因为白泽这只鬼在帮他,让他成为了天才? “我去……” 话刚骂出声,楚九歌双手捧着我的头,直接亲了下来。 我整个人一哆嗦,禁不住夹紧了双腿,脑子在一碰即分的亲吻中,出现了短暂都的空白,等会过神。他已经走向了看呆了的人群。 依稀听到楚九歌邪恶的对杜七夕说:“对妹子下手要快。” 杜七夕忘记了所有顾忌,抓着楚九歌就要打。 也不知道楚九歌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杜七夕怒气全消。表面冷哼一声,松开楚九歌的衣领,楚九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 我软扶着游戏枪台,感觉内衣一整紧绷。 那儿好似有些微热,本能的夹紧腿,那儿更是传来了阵说不清楚的舒爽感。 吸了口气,我强装着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走到王晨和杜七夕面前说:“认赌服输,亲了。” “厉害。” 王晨也在走神,杜七夕情绪不高的说:“都引起轰动了,菲菲,我们走吧!” 搭着杜七夕的机车。我侧坐在他背后,轻轻扶着他的腰。 由于车开的有些快,偶尔有些颠簸,我贴在他背后,隔着没多厚的外套,能感觉到他背后的肌肉形状。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与楚九歌恩爱的画面,两腿用力挤压在一起,那儿传来了阵阵的舒心。 听着耳边的风,看着过往的车流,我闭着眼睛,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瞎想,但越这样,对楚九歌的思念也就更强。 真想他,真的好需要他的爱。 这一刻,我模糊的把前面的杜七夕当成了楚九歌,贴在他背后。随着机车起伏,感受着胸前传来的淡淡宁静。木估史划。 抱着他腰的手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撑动了衣服,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打着寒噤的反应过来,他并不是白泽,我并不是趴在白泽背后。 回想搭车贴背的情况,我慌张与纠结并存,心不知道跳的有多快。 “到了。” 杜七夕把车停在一家竹制野味店前,他扶着齐头换了好几口气,依然口干舌燥的转头:“肚子饿了吧?” 车停下,我就下车了,往下拉了拉裙子下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脑子,心里全是白泽和楚九歌两个人在轮回交错,表面却装着淡定的问:“这里有啥招牌菜?” 杜七夕介绍着菜色,余光不时往我脸上偷瞄,我瞄过去的时候,他又一本正经的介绍着东西,偷偷摸摸的样子特别搞笑。 听着他的介绍进入一个包厢,我问:“刚才那男的对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不打他了?” “这个……这个……” 他点了根烟,左顾而又言他,怎么也不肯说。我坐在对面,看着他也不说话。他受不了眼神的压力,结巴的说:“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说。” “他说自己叫楚九歌,对人体微动作有着特别的经验,以你走路的姿势……”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表面没有生气的意思,他低下头继续说:“你穿的内衣肯定有问题。只要我稍微浪漫一点,说不定就可以在你情迷的情况下,把你拿下。” 白泽,我去年买个表! 内衣随着我厚重的呼吸,好似紧了一点,立刻发现内衣了的问题,这玩意可以引动人的意念。 想发火,可我发软的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听到杜七夕的话,我更是恨的牙牙痒,默不出声的开始吃饭。 “你怎么了?脸这么苍白,还冒着虚汗?” 寂静无声的吃了半个多小时,我一直暗骂着白泽,但桌子下的腿不由自主的夹紧,感觉夹紧的时候微微有些快意。 腿无意识的自主的夹了松,微微调整又合拢,这样过了半个小时,莫名其妙的意识微微迷糊,身上也冒出了香汗。 杜七夕的问话把我惊醒,我吐出一口气,“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 假装肚子疼的把手放在小腹上按着,诡异的人跟着抽了一下,杜七夕傻逼兮兮的喊:“服务员,换杯热水来。”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来大姨妈了吧?多喝点开水。 由于怕他发现我的情况,手按着小腹特别紧张。 腿自然夹的更紧,很强烈的感觉告诉我,手下移一点,只要按在那儿上方一点,不同去触碰禁区,也可以很舒服。 “喝你妹啊?” 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我扶着桌子起身,转身走出了包房。 杜七夕被我突然发火弄得不明所以,拉开房门,正好撞到了服务员。 虽然她端的开水没烫到彼此,但我的脚却扭到了脚。 服务员赶紧扶着我,不停的道歉,这事又不怪她,脚腕传来的刺疼,让我吸着冷气说:“没关系。” 杜七夕过来扶我到包间沙发坐好,“我跟师父学过跌打,让我看看。” “不用。” 开裆里面虽然穿了,但如果抬脚给他检查脚腕的时,暴露了开裆的事实,那就不是勾引他“犯罪”,完成我的计划那么简单,而是姑娘这老脸没地方放了。 “没事。” 我坐在沙发上,膝盖并的狠紧,他突然蹲下,低头轻轻碰了一下扭到的部位,我吃疼的动了一下,赶紧捂住裙子,还好他专注的看着脚腕,并没看到一闪而逝时的风景。 “小婊砸,你就该这么穿。” 白泽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我惊得左右看了两眼,发现他的阴气只是一闪而逝,知道他跑出了我能感觉到的范围,只能在心里诅咒他小jj短三厘米,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哪偷偷看着? 杜七夕拿着我的小腿,慢慢帮我脱恨天高,询问着脱鞋疼不疼?随时准备改变脱鞋的方向和力度。 此刻脚上的痛楚已经敌不过,白泽躲在暗中窥探的紧张了。 这是要闹哪样?自己老公瞎胡闹,让我在别的男人面前出丑。 白泽别等老娘意识回归,不然你死定了。 第312章 威胁女人的男人 “不行了,疼!” 恨天高刚脱下来,我抬起另一只脚踹在杜七夕肩膀上,他正专注着看脚。一个不防摔了个四脚朝天。 “疼吗?对不起。” 他拍着衣服起身,很担心得罪了我似的。 “没事。” 刚才那一脚,我根本没法解释。 不行了,是我心里惦记着那种事儿,一个大老爷们蹲在膝盖前,检查我的脚腕,再加上担心被发现内衣的情况,以及白泽可能在暗中看着。给我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心理刺激,导致自己来了不可压制的感觉。 疼,那就是扭伤被碰到真的疼,疼感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另我反应更强烈了。 害怕他发现,内里布料上已经多了块小地图,所以本能的一脚踹开了他。 杜七夕站立不安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弄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弄你妹芽,这时候说弄疼,我不由自主的进行了补脑。 看了一眼肿起来的脚腕,憋着呼吸,扶着沙发,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 杜七夕赶紧过来扶我,手心全是紧张的冷汗。他刚碰到我衣服,缩回去在自己身上擦了几下,扶着我问:“干嘛?” “洗手间。” 本来想拒绝的。但姑娘没有瘸腿走路,自残的倾向,被她扶到洗手间门口,关上门,坐在马桶上,我想立刻脱离这个糟糕的状态,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婊砸,感觉如何?” 野味店洗手间,就分男女两个隔间,装修虽然很好,但空间并不大,坐在马桶上。距离紧闭的门也就一米左右的距离,白泽突然冒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布娃娃外面穿着一套连体内衣。 我被吓了一跳,慌张的护住了**,心儿噗通乱跳的,翻着白眼说:“你想怎么死?” “咦,果然够可以的,只是一点点害羞吗?” 听到这话,我真想弄死他丫的,明摆着是调侃姑娘犯贱呀。 我与现在的白泽有一个思想差异,在我的认知里,他是我老公,她突然在我方便的时候出现,挺害羞的,但还没达到无地自容的地步。但在他看来,我与他其实没多大关系。真要说关系,我只是他师妹而已。 做为一个妹子,这有些太那啥了。 混蛋啊! 正当我要施展术法灭了他,然而他却先我一步,弹了一下手中布娃娃的水蜜桃。 顿时,我身上的纹胸一紧,好似被弹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手扶在旁边猛踹气。 白泽也知道他打不过我,一手捏着布娃娃,紧了松,松了紧,我感觉整个人都被一只手给捏住了,咬着牙努力控制别发出一丝声响,他借机走过来,蹲下,抓住我了扭到的脚腕。 我是坐在马桶上呀,脚被抓住了,这姿势,给了我一种新奇的刺激,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 脚腕上传来一阵冰冷,冰冷的感觉从下往上蔓延,路过山谷和高峰直冲脑门,刹那间,好似有什么炸开了,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等我清醒过来,他靠在门上,较有兴趣的盯着已经失去防备的那儿,也不知道他盯着看了多久,我感觉怎么个人都乱了。 “好了,你脚上的淤血已经被我驱散,已经没事了。” 白泽啧啧怪笑的弹着舌头,“我有件事儿找你帮忙。” “啥事?” 我喘息着缓和了好一会,他对着布娃娃吹了几下口哨,“帮我杀个人。” “杀谁?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这东西在我手上,你穿上了我给你的内衣。”他拧起布娃娃,“如果你不答应,我无聊的时候,可能对着中间放一点开水,然后再弄点冰块,又或者,弄点辣椒酱涂遍布娃娃的全身。当然,那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脱了内衣,我这个术法也就没用了。” 他越说笑的越开心,“当然,我可能会忍不住告诉小七,你今天穿的很清凉。”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啊?” “还真别说,你真的不敢。” 白泽拍着脑门,疑惑的嘀咕:“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一直对我手下留情?连着几个晚上,靠近你,我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但是你却没下手。” 坑死了,被自己坑死了,原来他是感觉到我不会伤害他,才这么大胆的。 但我真能弄死他吗?显然不可能。 “你这是乘人之危,你是不是个男人?” “废话,我当然是,不然干嘛送你内衣,用布娃娃施展这种术法,其实我玩的很有乐趣。”白泽收起多余的表情,严肃的说:“我要你杀的人,就是你跟你打赌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你不自己下手?” “因为我发过誓,也不对,是楚九歌发过誓,绝对不会从任何一方面对她出手。我与楚九歌有着某种交易,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他拿命供奉的鬼,以我和他的关系,不能对她下手。”白泽解释完,我准备问他为什么要杀王晨,他毫不客气的说:“你现在是阶下囚,没必要知道太多,老实杀人就可以了。” 说完,他穿过门就走了,我咬牙切齐的出了会神,脱下了已经打湿的小裤,打理好衣服正准备出去,白泽又冒了出来,“给你开裆,你就老实穿嘛,非要多加了一件,现在不是又脱了?” “你滚回来就是笑话我的?” “不是。” 他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我是来夸你的,红嫩娇艳的花儿,朵的美,瓣的艳,蕾的娇,蜜的味,在寂寞中绽放、绽放……”亲了一口手中布娃娃的中间,哈哈大笑的跑了。 刚坐马桶上,被他看乘机看了半天,傻子都知道他形容的是什么,我抬起手,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一阵,对这货又有了新的认识。 杜七夕在走道无聊的抽烟,见我出来问:“怎么这么久?” 翻着白眼没回答他的话,又听到白泽的声音说:“天黑前,那女人必须死,你只剩下五个小时了,过一个小时,我会给你一点压力的。如果天黑那女人没死,你最好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享受花儿的绽放。” “混蛋。” 我禁不住骂出了声,杜七夕摸着齐子说:“对不起。” 老娘没骂你。 没法跟他解释自己被白泽给威胁了,我可不想尝试他所谓的开水、冰、辣椒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紧张的问:“你对王晨了解多少?”木尽叉亡。 “她出国回来,就变成了蕾丝边,难道你喜欢女人?” 杜七夕一跳半米高,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第313章 逗逼进行曲 玩笑似的抽了杜七夕两巴掌,他以夸张的姿态说:“你真不喜欢女人?” 我翻了几个白眼,大步往野味店外走,他小跑的追上来。“脚好了?” “好了。” 我可不想深入研究脚为什么好这个话题,盯着外面的机车说:“机车是男孩玩耍的,做为一个纯爷们,不开路虎也要开悍马。” “我以后自己赚钱了就买路虎。” 听到这话,我突然一呆,想起六年后第一次遇到他,可是打劫了他的路虎,看来轮回的惯性无处不在。虽说六年后的他。忘记了现在与我的交际,但在选车的时候,他肯定受到了潜意思的影响。 “哎!” 无记忆的情况下,还本能的选择我说的车,此刻我已经不想再挑逗他,来完成“他给我吃药,借此斩断红线,让他受到打击,寻找到莫金令”这事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我叹息着斜坐到机车后面,杜七夕点燃车子,“坐好了?” “走吧,去找王晨。” 去找王晨的路上,我单手扶着杜七夕的腰,两腿紧夹着裙子。同时还用手按着,也挡不住风偷偷的吹到里面。 接近十月的风还有些微热,热风带着淡淡的清凉吹过花朵。触感很轻,像是情人似有似无的轻抚。 招受到这样的刺激,我禁不住又想起白泽,对他是又爱又恨。 饱受折磨的到了一个新开发区的别墅区域,杜七夕把车停在别墅院子里,对着屋里大喊:“王姐,出来接客了。” “要死了是吧?” 别墅二楼的窗帘拉开,王晨穿着宽大的男式衬衫,“你们等一会啊。” 不一会,一个穿着空姐制服的女人下楼,打开了透明的玻璃大门,她和杜七夕随口聊着。客气的把我们往二楼领。 房子内部装修以水晶饰品为主格调,各种装饰品把屋子装修的,典雅、大方、贵气。 上到二楼,杜七夕对这里好似很熟,随意的脱掉鞋子,穿空姐制服的女人很自然的把他的鞋子拿到了一边,杜七夕见我没动,用胳膊拐了我一下,示意我脱鞋。 我瞟了眼光着脚丫子的空姐和王晨,算是明白为什么门口有鞋柜,但没有脱鞋了,感情上二楼的都是光脚。 不了解一下王晨,直接用术法对付她,万一阴沟里翻船了呢? 最主要的是,我做不到,无缘无故的一招术法拍过去。就把一个活人给拍死的事。 过来就是与她交流接触,看要不要动手,我只好入乡随俗,脱了恨天高,穿着丝袜踩在了透亮,但不滑的地板上。 “小七,你确定不自己去楼下玩?” 走进客厅,王晨暧昧的趴在杜七夕背后,踮着光脚丫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声。 杜七夕满脸晦气的抖了抖,像受惊的兔子往楼下跑去,“你们自己玩吧。” 大厅只剩下我们三个女人,王晨趴在沙发上,光脚丫子刮着坐沙发另一头的空姐的腿,“小菲,你找我有啥事?” “我刚到市里,谁也不认识,七夕又是男的,所以就让他带我来找你玩了,不会不欢迎吧?”我拿着空姐刚倒的水,坐在她们对面,王晨翻了个身,两腿长腿踩着空姐的大腿,看着地面咯咯直笑,“当然欢迎。” 笑声听起来很邪恶,想起杜七夕说他是蕾丝边,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疑惑的望过去,王晨说:“你站起来就知道了。” 我疑惑的起身,低头一看才发现,裙下风光被地板模糊的映射了出来,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看出是开裆,依稀能发现潮湿的荒草在花朵边摇曳。 “你不会以为我真喜欢女人吧?” 王晨伸着懒腰去倒水,自顾的继续说:“在外面说我喜欢女人,只是免得那群太子爷整天在旁边打转,又不好拒绝,毕竟我爸是靠着他们爹妈做生意。大家都是女孩子,你也用不着尴尬,有时候我们比你还疯。” 坐沙发上的空姐抬起裙子,迅速的放下去,一闪而逝的画面,让我惊呆了。 “里面……里面……” 我长大了嘴巴,王晨坐在巴台里面,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扒动了一下上面的开关,空姐立刻抽了一下,显然是塞在里面的小玩意动了。 疯了,这世界疯了。木布讨亡。 我愣愣的站着,王晨水蜜桃抵在吧台边缘压的不断变形,懒洋洋的倒了一杯酒说:“要不要喝一杯?” 这个货还说她不是蕾丝边?我摇了摇头,空姐夹着腿走过来,“这可是93年的……” 耳边的话音刚落,腰间一麻,随着电棍霹雳巴拉的声音,我软弱无力的软倒在了地上。 “干的漂亮。” 王晨飞快的冲进房间,拿出一个照相机,对着我就是咔嚓几声,空姐翻开我的裙子,王晨对着里面连着又拍了好几下。“放心,这些我们都会保密的。这并不算什么?你看……” 她走过来,调出了一段视频,是她与一条狗玩的画面。 去你妈的! 除了恶心,姑娘彻底怒了,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道行催动真种符文并不需要动,一招术法打在她们两人身上,两人脸上刚露出诧异的眼神,中了**术瞬间晕了过去。 她们晕了,我被电的浑身无力,三个妹子就这样倒在了地板上,姑娘的裙子还是上翻的。 哐!哐!哐! 杜七夕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传来,“王姐,游戏机怎么打不开?” 如果他上来,看到我被摆了个人字,见到开裆内衣,姑娘真可以去死了,紧张异常的在心里喊:白泽,白泽。 脚步声越来越近,根据音色判断只有一节条楼梯,只剩下十几坎,杜七夕就能上来了。 哐。 一步,两步…… 我闭着眼睛,紧张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感觉到白泽的阴气,整个人像拉近的弦猛的松开,有种羞耻中的舒爽。。 “如我所言,朵的美,瓣的艳,蕾的娇,蜜的味,在寂寞中绽放、绽放!!” 白泽的声音从我脚前传来的,模糊的感觉到,他应该蹲在那里,突然脚一冷,两只脚腕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 一阵冷风从头吹下去,翻开的裙子盖了下去,我刚感到一丝安慰,两脚被他抓并在一起,穿着丝袜的脚被贴子地面往后,膝盖并在一起蜷缩了起来。 我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眼睛和嘴巴能动了,睁开眼,他正蹲在我膝盖前,转头看着门口说:“小七要上来了呀?” 是的,杜七夕要上来了。 他继续说:“求我,求我,掰开你的膝盖,让我观赏花的绽放,我就让他多跟鬼打墙玩一会?不然的话,我把你恢复原状,我立刻消失。” 第314章 三世复活楚九歌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猥琐的男人,男人怎么可以能这么猥琐? 分不清白泽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老公,这话让我怎么说出口。闭着眼睛一副随便他的表情。 然而他拉直了我的腿,把我摆成人字,唰的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杜七夕的脚步声已经上完了楼梯,只需几步就能走到门口了。 “我求你,求你……” 被看就被看吧?反正是我老公,这样还能接受,如果被杜七夕看到。那真要自杀了,我带着哭腔酷烈颤抖的嘀咕着,白泽再次冒出来,“这才乖嘛!”而杜七夕却中了鬼打墙,脚步声一直在门口打转。木布丽扛。 双脚再次被他并拢,脚底板隔着丝袜贴着地板慢慢往后竖起膝盖,脚心传来的冰冷感和羞耻心纠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知道楚九歌为什么要杀王晨吗?” 他把两手放在我左右膝盖上,自顾的继续说:“楚九歌父母死的早,他双胞姐姐与王晨是同学,两人的关系非常好,几乎是形影不离。王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她家开了一个酒会,醉酒后的她被一群男生给一起睡了。那些男生家里都跟他爸有生意来往,这种事。如果曝光了,生意上的关系肯定会破裂,王晨也只能忍受这个屈辱。” 我听得专注。膝盖被慢慢分开也没注意,白泽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王晨讨厌男人,痛恨男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还是个可怜人,然而她却病态了,楚九歌双胞胎姐姐是她的好闺蜜,她想着,自己被欺负了,闺蜜也该跟她一起,于是她策划了一起楚九歌姐姐被欺负的案子。” “啊?” 我难以相信这种天荒夜谈的事儿,白泽刮着我的膝盖气愤的说:“这还没完。两个女人身上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但楚九歌姐姐很快走了出来,依然阳光。王晨就不乐意了,于是楚九歌姐姐被虐杀了,至今尸体还没找全。虽然楚九歌知道是王晨干的,但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证据是另一回事,所以楚九歌要报仇。报仇的代价,就是他把灵魂卖给我。” 听着这样的概述,我不敢去思考其中的细节,长长吸了口气说:“你就利用这个骗取楚九歌的灵魂?” “咦?吸气的时候会收索,会动耶!” 膝盖已经被分开了不少,他像研究什么新奇的东西,认真的盯着,这话听得我头晕目眩,然而他又一本正经的说:“不是利用而是交易,以他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报仇,也不可能完成他的剩下的愿望,把灵魂卖给我,一切都好说。”转而话锋变冷,:“我被人勒死了,去哪说理去?” 戾气瞬间充斥着怎么大厅,他冷漠无比的质问,“我不认为自己会让你一见钟情,杜七夕也是师父的徒弟,为什么你情愿开口求我做这么羞耻的事情?也不愿意被小七看到?别说,你是天生的荡,如果真这样,被谁看不是一样呢?” 他合拢我的膝盖,舔着嘴角,走到旁边居高临下的说:“我知道你现在也能对我造成威胁。”抬起一只脚,脚上的皮鞋消失,他光着脚丫子放到了我裙子上。 “你脑子有病啊?” 裙子上传来压力,我抖了抖,同时被气乐了,这货是在挑战我的底线,逼我出手打死他。 正当我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时,他轻轻踩了踩,眼睛一亮,看向了旁边的王晨。 昏迷的王晨穿着大衬衫,下面只穿了条小裤,白泽对着那边吹看口气,衬衣的一角被吹了起来,小裤包裹下的轮廓露了出来,白泽看着略带挑衅的瞟了我一眼:“说实话,这女人虽然挺脏,但是长的却让男人心动。杀她前,享受一翻也不错。” 靠! 他走到旁边蹲下,指头勾着王晨小裤带弹了一下,我看着差点没疯,他扭头看着我问:“用我舞动的火热探入这寂寞的秘洞,摇摆,感觉应该会很爽吧?” “你妹啊,你赢了。”我烦躁的翻着白眼,差点没气晕过去,“算命的说,你是我未来老公。” “就这?” 他解开王晨一颗衬衫的扣子,我磨着牙说:“我的意识通过轮回,从六年后回到了现在,行了吧!” 啊! 白泽突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面相与楚九歌来回交替,异常的诡异。 房子里的水龙头开了,窗帘哗啦啦的响,酒柜上的酒噗噗的炸开,弄得到处都是酒水。 在我惊讶的眼神中,他慢慢安静下来,迷离的念叨:“三生石前话三生,师父没骗我。” 师父? 听到这句话,我瞪大了眼珠子,因为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鬼蝶的气息,“你……你……是分魂楚九歌?”也记起了,妖后师弟也就是楚九歌师父临时前,留下的话。 三生石前话三生,白泽是主魂,主魂还活着,分魂楚九歌可能还有救,这个三生,原来应验在这了。 只要我意识回归,楚九歌是不是会跟着复活? 我激动的浑身发抖,他说:“是,也不是。我是白泽的分魂不假,但现在还算不上楚九歌,因为没有融合他的魂魄,只不过多了关于六年后的记忆。” 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我扶起来,偷偷在我耳边说:“师父说了,我有一个死劫,看来已经应验了。现在需要老婆大人帮忙,以极阴之气养魂。我现在拥有的记忆,就像是看了一遍电影,就算是自己演的电影,那也是站在荧幕外在看,因为这段记忆是残缺的意识,并不像你,意识降临,就以六年后的意识为主导。” “极阴之气?” “就是……”他抓着后脑勺,讪讪的说:“朵的美,瓣的艳,蕾的娇,蜜的味,就是你的蜜啊。那个你的命格是苏家台极阴之地养出的,冥凤命格自然是极阴,你现在的身子还是处,用蜜养魂最好了。” 突然由邪恶男,变成害羞男,我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不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该怎么养?” “让我吃下去就可以了。” 真是吃?我瞪着眼睛,他搂着我的腰笑咪咪的说:“小婊砸,别装了。你这几天的表现我可是看在了眼里,不是一般的……呃,疼……别扯……” 不扯断你,姑娘这几天的怨气往哪发泄?奶奶的,明明是你威胁姑娘,还弄了个诡异的内衣出来了?说的好像姑娘很色一样,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但也是被你刺激的好吧? 第315章 虐白泽 爽!舒坦! 此次轮回虽说知道自己被截断了与白泽的三世情缘,但却让他的分魂有了复活的基础,这个意外的惊喜,让姑娘做梦都能笑醒了。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我抓着白泽那条关键,他脸皮抽搐的连连求饶。我没有松手,哼声瞟向王晨的小丁裤,“很丰满呀,一定鲜润多汁!来用你舞动的火热,深深的、摇摆似的、探入寂寞的秘洞,相信我感觉一定会很爽的。现在就去试试。” “这……这……” 分魂白泽像个受极了委屈的小孩,涨红着鬼脸,“那个不是我感觉,你有什么瞒着我,而你瞒着我的事情对我很重要,这才故意刺激你的吗?果然如我所料,你把事情说出来,轮回牵动了,分魂,也就是我六年后的记忆。” “哼,算解释的通,再有下次,捏爆你的蛋。” 我松手拍着掌心,白泽如逢大赦的献媚,“这女人哪有我媳妇有魅力?”连着夸了几句。姑娘心情好了不少,他低头小声来了句:“调教,必须要调教。重正夫纲。” 这话听的不是太清楚,我笑眯眯的看过去,他一本正经指着地上昏迷的两个女人,“她们怎么处理?这样杀了她们两,你和小七来过这里,会惹上一些社会上的麻烦。” “切。” 再次对这两个女人,分别施展了两次**术,见她们的生魂处在欲离开身体,又没离开身体的状态,我得意的抬起下巴,“搞定。” “呃?怎么回事?” “过几个小时她们就会醒来,和正常人一样。但精神头会很差,就像几天没睡好一样。保持这个状态十几二十天,就会自动离魂,离魂后七天,就会死翘翘。”我懒得再看这两女人,拿着相机往外面走。 “可怕的小野猫。” 白泽摸着齐子追上来,跟我一起出了别墅,我透过玻璃大门回望一眼处在鬼打墙中的杜七夕,“别折腾这家伙了。” 白手厉鬼是不怕太阳的,只是很太阳太阳,他放了杜七夕,抬头看了一眼阳光,“我先离开,晚上去吃蜜。” “吃你妹。” 虽说是给他养魂,但吃姑娘那种东西,想想都觉得害羞。我骂了一句,等着杜七夕出来,让他把我送回去。 不一会,杜七夕惊骇的从里小跑向大门,白泽突然冒出来,盯着机车说:“你打的回去,别坐这车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瞟了一眼我的胸,再次消失不见了。 咯咯。 见到白泽吃醋,我捂着嘴笑得肚子都疼了,杜七夕惊骇的问:“她们怎么了?”木叉吉才。 “没事,睡两天就好了,居然敢拿电棍点老娘,找死。” 不愿意多聊这个问题,让他载着我出了小区,一路上感觉白泽就在暗中跟着,脑子里幻想着他猪肝色的鬼脸,心情没来得更好了。 我也没过度刺激白泽,在感觉到他阴气里冒出戾气的时候,让杜七夕把车停在路边,烂了辆车回到了姑妈家。 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桌上留着两个便签和五千块钱,爸爸说去省里处理一些事,最近几天都不回来了,姑妈说去看姑父,让我留在家里看家,也没具体说去多久。 坑姐呀,有阴谋呀! 收好五千块钱,撕着两条便签,就算我是个傻子也明白,他们是给我和白泽留下二人世界的空间呀。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搞定爸爸和姑妈的?臭老爸,居然这样就把姑娘卖了,不是说,闺女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么?就这样给一只鬼创造机会,让他来穿?” 嘴上不爽的抱怨着,心里却想着晚上即将发生的事儿,一想到白泽吃姑娘那东西,就禁不住脸上发红,不怕人笑话的说,其实还有些小期待,毕竟从来没试验过嘛,不知道是啥感觉? 收拾一番屋子,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傍晚,没来得有些忐忑。 咚咚。 听到门铃声,感觉门外有他的阴气,我没由得微微有些紧张,这货不直接出现?居然玩起了情调? 打开门,一个快递小哥抱着一捧玫瑰花,花上插着一个卡片,阴气是从卡片里散发出来的。 “呃?” 签收了玫瑰花,我打开卡片,顿时整张脸都黑了。 卡片上传达的消息是,解开王晨身上的术法,不然对方就把这只厉鬼打得魂飞魄散,让我晚上九点在电影院门口等,自然有车接我去王晨所在的地方。 “你们这是在找死。” 看着卡片呆了一会,恶狠狠的撕掉了个稀巴烂,用脚踩着玫瑰花,发泄一番冷静下来后,自顾的在大厅跳起影舞,恢复着道行。 姑娘这次真准备杀人了。 晚上九点,这年头的电影院站地大多比较宽广,跟酒店似的前面还有一个广场,我站在广场中央,看着进出电影院的人群,稍稍有些紧张了起来。 因为我八点半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也不见送花的人出现。 滋滋! 一辆黑色小车停下,一个四十左右的老头,下车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说:“跟我走。” 混蛋啊,死逼白泽居然设局骗姑娘! 看到这小老头,我撕碎了他的心都有,因为我与这小老头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为什么说算是?六年后,在姑妈家地下室中招之后,我做过一个梦,梦到有人往我家下聘礼,递礼单过来让我过目的老头,脸色青紫,像涂了墙灰一样,当场我就被那个梦吓醒了。 “姑娘倒是要看你玩什么幺蛾子?” 我假装不认识这个老头,跟着他上了小车,车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进入了一间仓库,创库挂着普通的白炽灯炮,一张类似会议桌的大桌摆在中央,前方放着一张水晶大棺材,白泽就被封在里面,他愤怒的拍着水晶棺材,“赶紧走,不用管我。” 演继续演! 见他挣扎的样子,我忍着笑意,绷着脸对小老头说:“王晨呢?我给她解开术法。” “先不忙。” 一只披着画皮,冒充王晨的女鬼走进来,揉着太阳穴说:“你知道我喜欢女人,你让我高兴了,我才让你解开术法,放了这只厉鬼。不然,你等着给他收尸。” 我对画皮实在是太了解了,她一进来我就知道是假的,假装担心的瞟了一眼喊着,别相信她的白泽,愤怒的说:“你想得美!” 第316章 兄弟之争 披着画皮的鬼一挥手,几个人都出去了,她咯咯怪笑的走到棺材边,“是吗?”拿着水瓢。在边上血捅里舀了一瓢,倒在了水晶棺材面上。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里蕴含着浓烈的阳气,如果白泽被冲击到,会像被火烧一样,禁不住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去你妈的。” 冲去过,掐住画皮的脖子,我也不管是不是演戏了。对着她就是两招术法,打得它露出了原型。 操。 看到画皮内里鬼物的面貌,我脑子有些当机了,这个披着画皮装王晨的鬼我认识,他是白泽亲弟弟,六年后被白泽干掉了的弟弟。 “嫂子,你好。如果我死了,他也会死哟。” 小帅哥虚弱的飘在棺材边,棺材里的白泽,苍白脸来回变换,强忍着痛苦的样子,不像是假装。 难道这不是演戏?是真的? 很快,小帅哥给出了答案,他舔着嘴角说:“我这混蛋哥哥,明显有着强悍的实力。可以一统治本市的鬼物,偏偏他要跟那臭道士,也就是你爸学什么术法。对此事不屑一顾。这不,咱们好不容易弄好到了葬天玄罡气,把他给骗了进去。” 葬天玄罡气?木叉丰圾。 我仔细一瞧,还真别说,这张水晶棺材,玻璃下面依附着一层水晶般的气体,看着像晶体,其实是由浓郁到了极致的气体组成。 “葬天玄罡气,是至阳之物,只有我知道控制它的东西在哪里?如果我死了,那么六个小时之内,我亲爱的哥哥就会魂飞湮灭。” 小帅哥趴在棺材边。敲了几下玻璃,“嫂子,你把灵魂交给我,我就放我哥出来。” 此刻的白泽已经被阳气折磨的死去活来,在棺材里来回翻滚,痛苦的已经失去了常规意识。 “我要检验一下葬天玄罡气。” 心疼着受苦的白泽,我憋了好大一口气,小帅哥丢过来一个小瓷瓶,我轻轻打开,里面冒出了一股刺骨的寒气,这种寒气的冷意很强烈,手指微微触碰,就感觉到微微发热并不冷。 就像,寒冬在雪里走了很长时间,脚冻得太久会感觉发热一样。 这丝寒气里包裹的阳刚之气确实很重,如果达到棺材里那种结晶的程度。鬼物就算不触碰到,关的时间长了,自然也会魂飞魄散。 “让我想想。” 知道这不是假的,我的心已经乱了,小帅哥打了个ok的手势,出门与我擦肩而过时,贴着我头发深深的吸了口气,“很香。嫂子,你的脚很美,真想拿着打次脚炮,哈哈!给你三个小时,对了,多考虑一分钟,咱哥就会多受一丝煎熬哟。” 小帅哥出去了,仓库只剩下我一人,我拧着凳子,猛力砸在水晶棺材上,咔嚓,玻璃内部贴着的晶体掉落下去一些,落在白泽身上就像水掉进了油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白泽挣扎的更是剧烈,身体开始冒出白青相间的气体,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果气体冒的再多一点,白泽就会消散的一丝不剩。 葬天玄罡气,太恐怖了。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六年后,这小子差点把我给非礼的时候,白泽六亲不认的扭断了这小子的脖子,也就是说,这次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我用毛巾擦拭着水晶棺材面的血,脑子飞速运转,实在想不出办法,忍着扎心的头疼,再次施展了三眼神通。 三眼神通看到的画面很羞人,我答应了白泽他弟的要求,愿意让他控制我的魂魄,但是在施展达成交易的术法前,他提出了一个混蛋的要求,要用我的脚打一次脚炮。 理由是,我刚用术法差点把他打的魂飞魄散了,他要先收点利息。 我无奈的用脚踩他的火热,被他那些无礼,不堪入耳的话,刺激出了本能,花儿上出了蜜。 那个混蛋为了炫耀成就,让我自己涂了蜜给白泽看,蜜粘在手指上,放在水晶棺材外,由于太憋屈了,无力的手按在棺材板上,葬天玄罡至阳,我的蜜至阴,结果刺激到了玻璃后面的葬天玄罡气暴动,把白泽包裹了起来。 他弟只是想通过控制我,控制白泽,让他们一家子当鬼王,如果白泽魂飞魄散了,他做的一切就没了意义,如果葬天玄罡气冲在白泽身上,神仙也救不了。 突来的意外吓蒙了我,也吓呆了白泽弟弟,我们都乱了方寸。 在以为白泽没救了的情况下,来了个惊天逆转,一个三岁左右的小丫头,突然在水晶棺材里冒出来,坐在白泽脸上扭啊扭,扭着,扭着,暴动的葬天玄罡气全部被小丫头吸收了。 吸收完罡气,小丫头就不见了,水晶棺材里没了罡气,根本封不住白泽,白泽脱困后,把他一家子封印在了坟墓里,事情就此结束。 看完三眼神通的画面,我松了口气的同时,脸蛋像火烧一样烫。 那小丫头我知道是谁,那是我丢了的一魄,看来她能成为葬天棺,是因为这会吸收了葬天罡气,碰到棺材降,棺材降属阴,正好阴阳平衡,于是她成了葬天降鬼。 “往棺材板上涂蜜?” 扶着水晶棺材,看着里面痛苦的白泽,我咬着牙左右看了几眼,没发现存在监视,几次翻起裙子,又害羞的放了下去。 实在见不得他受苦,我趴在棺材上,闭着眼睛手放到了那儿。 然而问题是,满脑子都担心着白泽的安危,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一直很干燥,轻轻弄得有些疼了,也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好骚。” 吱呀,仓库的门被推开,我赶紧放下了裙子,白泽弟弟走进来,拿着一根蜡烛啃着,诡笑的盯着我的脚说:“嫂子,我还真佩服你,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想着自己弄自己,兴致真好啊!” 去你大爷的。 为什么做?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我在心里暗骂着,反而受到被发现的心理刺激,那儿好像有些热了,只要在加把劲,想要的东西就有了。“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第317章 因果 “敲过,可能是嫂子自己弄的太入神,没有听到。” 小帅哥似乎害怕我攻击他一样,远距离嚼着蜡烛。眼睛和话却很犯贱,在我身上乱瞟。 这话说得好像姑娘真抠了一样?妈的,我是又羞又怒,愤怒中还夹着一种说不出的刺激。“三个小时还没到吧?” “唔。” 他嘿嘿发笑的走到棺材另一边,趴在上面,看了眼痛苦的白泽,色眯眯的盯着我的领口,“我爸等不及了。万一我哥死在了里面,到时候一切都打水漂了,所以我进来提醒你,你考虑的时间,只有一根蜡烛的时间了。本来一家人什么都好谈,偏偏我哥一根筋,一家人才走向了这样的极端。嫂子,你说这能怪我吗?” 一根蜡烛点在棺材头,他隔空对着我头发吹了口气,“如果蜡烛灭了,那么我哥就只能死了,因为他如果出来的话,我们全家都可能魂飞魄散,毕竟他是一只厉鬼。” 我们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嫂子。这是一场心理战。 我们拼的是,你在不在乎白泽?白泽在不在乎你? 如果你在乎白泽,会把灵魂交给我们。可以用你来威胁白泽。但如果白泽不在乎你,就算把你捏在了手里,白泽从棺材里出来,一样不会顾忌你,而灭了我们全家。 这两个问题,对我们来说,都是未知的,具备不确定性,我们输不起这场赌博! 因为我们输不起,一旦让我们感觉到不可控制,会为了自身的安危,即使放弃统治全市鬼物。也要杀了白泽这个最大的威胁。” 小帅哥越说越紧张,嚼着蜡烛的呼吸也变得厚重了起来。 而我紧张的也是这一点,担心在他们决定下杀手前,自己弄不出蜜来,无法救出白泽。毫不避讳他的眼睛说:“我还需要考虑,考虑!” “那行。” 小帅哥似乎很讨厌呆在白泽棺材旁边,转身离开仓库,砰的一声带上了大门。 清冷的仓库,白泽依然痛苦的躺在水晶棺材中,我依趴在棺材头,低头就可以看到白泽痛苦的脸。对面棺材尾上的蜡烛慢慢燃烧,我知道小帅哥不是开玩笑,蜡烛烧完了,他们一定会选择干掉白泽。 我低头看着白泽的脸,隔着裙子手按在那儿,活动了好一会。却因为脑子里担心着他的安危,那儿非常干燥,一点感觉都没有。 “妈的。” 弄得自己稍稍有些疼了,还是没感觉,我禁不住暗骂起来,难道真要像三眼神通里看到的那样,用白泽弟弟来刺激自己?那成什么了? 拿他们全家的命来威胁他们交出葬天玄罡气的东西?木冬住亡。 抓住和杀掉这群小鬼很简单,但他们已经决定背水一战,能把白泽骗进水晶棺材,就已经打算拼命了,威胁只能让他们与白泽同归于尽,这明显行不通。 棺材尾的蜡烛烧到了中间,我看着火苗,手放下裙子上动着,想着各种可行性,发现用蜜液刺激葬天玄罡气,才是唯一的途径,然而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不行,怎么努力都没感觉。 “你这个混蛋,到底怎么办?” 随着时间的流逝,蜡烛要烧到底部时,我快急疯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吹灭了蜡烛,天天和穿着县级幽冥服的白泽主魂出现了,天天调侃着说:“小白,你也有今天?” 白泽主魂板着一张死人脸,走到我旁边,搂着我的腰,敲着棺材面说:“你有本事睡进葬天玄罡气里试试?” 天天缩了缩脖子,一副你别说笑了的样子,观察着玻璃后面的结晶体,“我很好奇,你家那些废物,是从哪儿弄来的罡气?这玩意,可是传说中的东西。” “我哪知道?反正他们弄到了,存在就是道。” 白泽主魂依然单手敲着棺材,搂着我腰的手一直没停下动作,慢慢滑向了后面,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与哥哥聊着天。我按着棺材盖,面对那只坏手的骚扰,心惊肉跳的假装啥事也没发生,却担心天天走到棺材这一头来。“哥,你们怎么才来?” “外面那群小鬼太多,无声无息的抓捕浪费了一点时间。”天天并没意外我认出了他,“小白,你家人还真是硬骨头,打死不肯交出控制葬天罡气的法器啊。” 鬼物都被他们抓了? 面对天天头疼的样子,白泽主魂胸有成竹的说:“我想好了办法,已经胜券在握,你等着看就可以了。” 是的,他真的胜券在握在握了,另一只手已经翻起了姑娘的裙子,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后面凉飕飕的在漏风,并且他从后出发,手掌包裹了怎个山包。 “咦?你居然能解决罡气?” 天天满脸不信的打量着白泽,白泽偏头说:“不信,问你妹妹,她也知道怎么办?对吧!” 我赶紧低下了头,天天皱了皱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菲菲,听说你的意识来至六年后,同样你现在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六年后的你到底有多强?” “嗯……哼……” 搞怪的手探进去,我差点就禁不住叫出了声,好不容易控制哼声装成是思索的声音继续说:“嗯,灭掉现在的你,只需要几个念头吧?” “唔,这么强?” 突然,天天快速的飘了过来,见他靠近我吓了一跳,白泽搞怪的手突然僵直,显然也怕被发现他在干坏事,我急忙一招驱神灭鬼打在了天天身上,刚飘过来的天天,倒飞出去,整个人贴在仓库墙壁上,甩着头说:“你怎么出招的?好恐怖!” 他滑落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爬起身,脸色煞白强装着没事的样子,“菲菲,你怎么了?腿怎么抖的那么厉害?” 可能他被打趴在地面,从棺材架子底下,看到了我发软抖动的小腿。我双手撑着棺材盖,翻着白眼喘着粗气说:“你……你……当术法是能……随便……放的啊?等你到我六年后的境界,你自然知道……会……有多累。” 喘息的声音就像绕着操场跑了好几天,天天果然如此的说:“确实。如果无影无形,随时可以使用的术法,没有代价,那你不就无敌了?” “哈哈。” 白泽看着天天自以为是的表情,大笑了起来,暗中撩开了小裤,与花蕊小豆玩起了抓迷藏的游戏。天天哼了一声,“你倒是放出你的分身啊?” “你别强撑了,想喷就喷吧!” 白泽盯着天天,话语若有所指的说完,天天脸色泛青,一团黑乎乎的阴气从嘴里吐出来,就像人吐了血一样,捂着胸口显得虚弱了很多。“妹子,你下手还真狠!差点搞死了你亲哥!” 干坏事的白泽说,想喷就喷,老哥说,差点搞死了他。 两人言语上的双从刺激,再加上主魂白泽像拨动琴弦一样,用指腹拨动着小豆豆,和小豆豆长在山谷上,大概只有几毫米的根茎,我禁不住夹紧膝盖,夹着那只坏手,像山洪一样决堤了。 偏偏,天天就在旁边与白泽打嘴仗,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得装着认真听他们聊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导致这一次非常强烈,非常长久。 “天天,咱们该走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菲菲,与我的分魂吧!” 等我缓和下来,白泽收回作怪的手,连着几个闪身,拽着天天就穿过仓库的门不见了。消失前,白泽这个混蛋,在天天不注意时,转头把另一只沾着蜜的手指放进嘴里,吧唧了一下,刺激得我又是一抖。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趴在棺材上骂了好一会,看着躺棺材里的分魂白泽痛苦的脸蛋,禁不住邪恶的笑了起来。 他的家人已经被抓了! 那么现在他就完全落在了姑娘手里,该怎么炮制都由姑娘说了算。 六个小时,六个小时,他才会死,是不是可以借这段时间,乘火打劫呢?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玩弄他,可恶的一个两三岁小家伙,在我露出邪恶念头的时候冒了出来,一只小手在姑娘那儿唰了一把,小手沾着水渍,啪的一声拍在水晶棺材上。 阴气刺激了葬天玄罡的阳气,顿时,水晶棺材内部震动,结成警惕的葬天玄罡气暴动,散落,把棺材里的白泽包裹了起来。 “啊呀呀呀!” 外表两三岁的小家伙就像可以穿梭空间一般,出现在棺材里面,骑在白泽脸上扭起了小腰,咿咿呀呀叫个不停,玩得很似开心。 不一会,水晶棺材内部葬天玄罡气被吸收干净,小家伙也跟着消失了。 小家伙是我的分魄,这会我虽然不能自由控制,但只要她接近我,一切感官都能传递过来,她骑脸的那会,姑娘感同身受,再次可恶的爆炸了。 “走咯,我们回家。” 意识稍稍模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棺材里的白泽已经像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而我靠在他怀里,被他的手拖着腰站着,脸正贴在他胸膛上。“嗯,你没事吧?” “对不起,这次让你担心了。如果没有你,我就损失惨重了,回去一定好好犒劳你。” “还没切开与杜七夕红线前,还不行呀。” 我其实已经很想了,但知道这不能,不然会出大事的。 因果很奇妙,茅山祖师斩断了我与白泽的第三世情缘,但万事总有一线生机,不可能完全断开,这一线生机,就是我砍开了与杜七夕的红线后,与白泽彼此都是初次就能再续情缘。 反过来,还连着杜七夕的红线,与白泽发生关系,那就是浪费了一线生机,露水情缘也算圆满了三世情缘,会导致缘份已尽。 “你想什么呢?我在想,烧一桌子菜来犒劳你,填饱你可爱的小肚子了,你才有精力产蜜嘛,我要养魂。” 第318章 绅士 六年后的意识经历过男女之事,按说对这方面不该再好奇,然而回家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想着,回家之后会发生什么? 有期待,有兴奋,更多的是来至生理上的好奇。 对,就是好奇,十七岁的身体给我的信号就是好奇,渴望去尝试,这点也影响到了意识,弄得我也开始想了。 “发现了吗?” 到了家门口,我拿着钥匙正要开门,他夺过钥匙,背靠在大门外。做贼似的看着上下楼梯,一副没人就要在门口做坏事的样子。 他流露出的情绪弄得我心脏噗通乱跳,“发现什么?” “不老实啊!” 他刮了一下我的嘴唇,转身拿着钥匙在钥匙孔外刮着,几次快要插进去时都歪了一下。“插不插进去,在于人要不要开门,不在于钥匙是开锁的。” “混蛋,你到底想说什么?” 踢了他小腿一脚,他咔嚓一声捅进去,打开门,扭头扫了一眼我的腹下,“你猜。” “猜你个头,做饭去。”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提醒我别被身体的感官太过影响到意识,可是他这个插不插的比喻,哪是在提醒,分明是在惹火。一巴掌轻拍在他后脑勺,他转身,猛的楼主我的腰。板着脸眼热的说:“男人的头不能乱打,大头打了会傻,小头打了……” 闹了一会,他去做饭,我去洗澡,等我洗澡出来,大厅光线调到了很暗,屋里想着轻缓的音乐,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食物,白泽不知道啥时候穿了一身包身挤腰的宽敞睡袍,懒洋洋的拉开桌边一张椅子:“老婆大人,辛苦了,请!” 我呆呆的看着,走到桌边坐下,等他坐到对面,我问:“这么快,哪来的?” “女神大人,能别破坏气氛吗?” 他一副“苏菲不懂爱”的样子怂着个头,“五鬼运财,搬点吃的不行?” “又当贼啊!” 我翻着白眼,拿起酒杯刚放到唇边,他说:“等等。”我疑惑的看过去,他说:“先别喝,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谁输,谁喝。” “来,啥游戏?” “桌子大概一米二长,这个距离就算在桌下伸腿过去,也触碰不到对方。当然我们要是用术法另说,所以咱们只能使用常人的方法,让对方的离开座位。谁离开了,喝一杯酒,还按对方的要求做一件事。” 白泽摸着下巴,眼中睿智的光芒隐隐闪动,见我没说法。激将的问:“不敢?” “除了不准用术法,只能以常人的手段之外,其余的方法都能使用?”我笑了,他点了点头,“答应了?那开始。” “好。” 我话音刚落。赶紧又说:“谁知道你事先,在我这边动了什么手脚,咱们换个位置。” “可以。” 他刚微微站起,明白上当了,迅速的坐了下去,我盯着他对面的酒杯,“喝吧。我想想,让你干什么呢?” 咕噜。 他满上一杯酒,仰头全部喝了下去,原本如常人的脸色。像火烧了一样泛起了一丝红光,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阳世所有东西都存在着阳气,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有着细微的伤害,一杯酒真的喝下去。大伤害没有但还是会损失阴气的。我稍微有些担心的问:“没事吧?” “逗美人一乐,吃个太阳,我也乐意。” “贫嘴吧你。”我稍微有些感动,“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吹口琴,速度来一首。小兔子乖乖。” 想起吹箫和吹口琴,这邪恶的事情,我笑的很是开心。 “完成你的要求使用术法,不算犯规吧!”白泽也不含糊,拿起一根筷子,阴气凝聚成实体,筷子幻化成了一只口琴。 他一抬眼,屋里音乐停了,把幻化的口琴,放在嘴边吹奏了曲调。 我双手捧着脸。认真盯着那只口琴在他嘴左右回嗦,舌尖顶、弹调位,往缝口里吹气,耳边响着小兔子乖乖的调子,我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盛,太好玩了。 同时幻想着他吃蜜的状态,禁不住夹紧了双腿,小心肝砰砰乱跳。 一曲吹玩,他伸了个懒腰,“你那张椅子上被我涂过。白白的、粘粘的……”听到他这话,我一下就想歪了,仔细感觉,坐下的浴袍上真沾了些什么东西,像受惊的兔子弹了起来。 一看。我去,居然是沐浴露。 不对,我坐椅子时绝对没有,肯定是他请我坐下时,偷擦在浴袍下摆,而女孩子坐下,自然习惯性的把浴袍夹一点,来防护**,这才导致沐浴露沾到了我腿上。 “哼,你一开始就设计姑娘了?”我也没打算耍赖。紧张的问:“说吧,你让我干嘛?” 倒满酒杯,度数不算很高的红酒全部喝下去,脸蛋依然有些发烫。白泽拿叉子刮着下嘴唇,故作思考的目光在我身上到处瞟。弄得我心惊肉跳,用一副很无奈的口气说:“其实我挺绅士的,并不舍得为难你,但玩游戏嘛,就得遵守规则,不然就没意思了。脱吧。” “哼。” 我憋了两口气,正要解开浴袍,反正里面穿着内衣,虽然有些害羞,想想还是挺刺激的。 “你干嘛,我说的是脱拖鞋,你光着脚丫子踩地板上就可以了。” 听到脱拖鞋,我唰的一下脸全红了,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愤怒的站起身。甩飞脚上两只拖鞋,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说:“可以了吧!” “你又站起来了。” “这是完成你说的事。” “游戏规则只有一点,不准用术法,不管什么理由离开椅子,都算出错。”白泽嘿嘿笑着。“当然,我很绅士的,这一次可以不算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姑娘的性格,明摆着是激将呀。 “算你狠。” 我又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了下去,一屁股坐下去,轰隆,做歪了椅子摔在地上,白泽担心的跑过来扶,“没事吧?” 我单手捏着椅子,保持半边臀部还贴在椅子面,转着眼珠子,“不好意思,你又起来了。” “傻逼。” 他郁闷的把我扶正身子。瞟了一眼发现我没事,走回去说:“先说你让我干的事儿,我再说让你做什么。” “不行,我先起身甩拖鞋的,所以该你先说,让我做什么,然后我再说让你干嘛。” 第319章 恋爱进行式 白泽一点也不客气,提出的要求是,用我身上一件东西绑住双手手腕,直到游戏结束才能解开。 问题是姑娘刚洗澡出来,除了里面的内衣,再加上浴袍,能选择绑手的好像只有纹胸了。 “我去,能换个要求不?” 他还欠我一个问题呢,我嘿嘿奸笑的看着他,他看懂了我的眼神,完全不受威胁,“没得商量。” 行,姑奶奶跟你拼了。 我咬着牙准备弄出纹胸绑手,见他直直的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这个看着。会影响我操作的。” “我不看着,万一你中途离开的椅子,哪不是失去了再一次提要求的机会。” 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的是满嘴的正义,我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弄出了纹胸,发现要绑手腕是一个技术活。必须用上嘴巴才行。 他期待的盯着我的嘴巴,火热的眼神好似在说,速度,别磨磨唧唧了。 你牛。 我粗略的用手绑好之后,用牙咬着绑好手腕,双手放在桌面,仰着下巴说:“该你了。” “做什么?” “嘿嘿。” 我看着盘子里的水果拼盘,盯着里面的葡萄说,“把盘子放到你面前,不准用手,低头叼起葡萄,剥掉六颗外皮,如果弄破了里面的肉,对不起,再重来。” “呃!” 他呆了好一会。看向我的领口,我赶紧紧了紧睡袍,然而绑着手腕上的纹胸说明,里面是空的。他嘿嘿笑着把盘子放到面前,弄出水果拼盘里的葡萄,双臂左右平伸,俯身去叼盘子里的葡萄,视线上翻一直看着我胸前。 嗦的一声,他吸起了盘子里一颗葡萄,坐正身子,牙齿轻轻磨着葡萄皮,生怕把里面的肉咬碎,慢慢的磨,等牙锋磨开外皮,又用舌头帮忙,慢慢撕下了外皮。 皮与肉分开,他把完整的葡萄肉分开,吐在一边盘子里,“一颗。” 看着他花样式的剥皮,一颗,两颗,三颗,我情不自禁的有了反应,感觉就像在咬自己一样,还好,睡袍还算厚实,不然被看出立起来的反应,那真糗大了。 “噗。” 我目光迷离的看着,第六个葡萄,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失手,一不小心力气重了点,咬破了葡萄肉,少量的水挤了出来,顺着他嘴角滴了下来。“挺好吃了。” 在葡萄被咬破的时候。我跟着抽了一下,他把剥好的五颗葡萄推过来,又从水果拼盘里拿了几颗放到面前,“你吃我剥好的,慢慢欣赏。我再接在励,完成最后一颗。” 鬼使神差的我拿过盘子,放了一刻剥好的葡萄到嘴里,这才想起,才意识到这是他用嘴剥的皮,整个人又是一整,呼吸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变得厚重了很多。 “不行了,牙酸。” 连着两三颗葡萄,他总在磨的差不多的时候,故意咬破。然后美美的吃下去,几颗葡萄都被他吃完了,他站起身说:“不来了,这次游戏我认输,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游戏?其实我早忘记了游戏。 “过来……帮……我把手解开。” 伸着帮着的手腕。他过来解开后,拿着纹胸闻了一下,我见他盯着不知道啥时候开了一些的领口,赶紧抢过来,跑进房间穿好了。走到客厅见他在看杂志,坐到旁边问:“干什么呢?” 其实我已经有些受不了,想说出养魂的事儿,但养魂的方式太羞人了,不好主动去提,这才干巴巴的问着。 他放下杂志,打开音乐,拍着沙发说:“这一天到处跑,跑累了吧?坐这里,我帮你按摩呗。” 还真别说。白天与杜七夕跑了一天,上半夜又去救他,腿真有些酸,我老实的坐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他端了个小凳子坐下,把我的腿放在膝盖上,捏起了小腿肚子。 “老实交代,你给谁捏过?” 他手下轻缓有度,捏得很舒服。我闭眼享受着,装着不爽的口气说着,他稍稍用力了一点,没有出声,我慢慢睁开眼睛。见他在出神,“怎么?” “生前我妈有骨质增生,压迫了大腿神经,偶尔会帮她捏腿。”白泽甩着头,“所谓人死如灯灭,一家人全死光了,生前的事都成了过去,现在你也看到了……” 第一次听他讲家里的事儿,从他无所谓的语气里,可以感受到那种隐藏很深的伤感。 想想刚不久他一家子把他骗进水晶棺材。再想想六年后,他冷漠的根本不记得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情绪,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你别担心了,这些事情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听到这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很想搂他在怀里安慰一下,不过出去男人自尊的考虑,笑了笑,再次闭上眼睛享受起他的服务。 捏小腿的手慢慢往上,捏到膝盖往上一点之后,就会回头再往下,始终保持着一种界限,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被捏的地方松弛了下来,再往深处的肌肉有种也想被捏的感觉,我又不好去说,几次我故意扭动腰肢,睡袍拉起了一点,他感受到了,余光也往内里瞟了,就是老实的不去触碰。 如果他是个乖宝宝。也没啥好说的,偏偏他是一个攻击性很强的男人,这样老实的表现,只能说,他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却控制不住被弄得心烦意乱,真想说,往上,再往上,捏这里呀! “呼。” 吐出一口长气,我睁开眼睛说,“被捏腿了,帮我捏下肩膀。” “行。” 他扭着脖子,指着沙发说:“趴下,随便帮你捏一下背部。” 我抓了一个抱枕,以舒服的姿势趴好,他也没客气,坐到我背后,帮我捏起了肩膀。 说真的,找一个鬼老公非常爽。因为他可以控制身子的重量,现在他骑在我臀上,带来的压力正好,不重也不轻,并不会出现无法承受的情况。 捏了一会,他趴下来,在我耳边轻声说:“把浴袍脱了,方便一点。”说着,帮我解开了浴袍,我很顺从的变成了只穿内衣的样子。 然而真如他所说,按摩就是按摩,尺度把握的太好也是一种罪过,我是心痒难挡,而他却专注着正常按摩,弄得我很想说,老公,咱们干活吧,别按了,这样是很舒服,但是也很难受呀! 第320章 男人的多面性 被无形撩拨的满脑子都是期待时,他停下按摩,抱着我走向了房间。 双手挽着他的脖子,我闭着眼睛,心跳导致呼吸非常激烈,根本不敢睁眼看他。 砰! 一脚踹开房门,剧烈的响声惊得我浑身一哆嗦,知道进了房间,我把他脖子抱得更紧了。没想到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在我耳边轻声说:“媳妇,我爱你,好好睡一觉,等你砍断红线了,咱们在进行养魂。” 我正要说话,他对我吹了口气。我全身放松的睡了过去,快乐的做了一个充满童话色彩的美梦,七彩的世界,两只鬼蝶在泡沫中乐此不疲的穿梭着。 美美的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你在干嘛?” 睁开眼,白泽在床头竖着一个画板。拿着铅笔歪着脑袋,唰唰的在纸上涂着。 他转过画板,画板上,夕阳透过窗帘,照在一个熟睡的女人身上,女人穿着性感的内衣,笑容很甜,模样与我七分相似,还有三分模糊,算是艺术的加工了。 我睁着大眼睛,“你还会画画?” “姑奶奶,请记住,生前我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从小到大就是往社会精英的方向在培养,琴棋书画各种交际礼仪。不算精通,也略有心得。再加上我恢复了六年后的记忆,阳间一天,阴间一年,主魂在下面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偶尔研究一下各种才艺,累积的时间也吓人了。” 白泽翻着白眼,甩掉画笔,单手插在口袋出门,“晚餐做好了,赶紧的洗刷一番,吃饱了,打扮的美美哒了,去参加杜七夕表姐的生日聚会吧。他可是打来了好几个电话,人也亲自过来了一趟,被我堵在门口这才没有吵醒你。” 睡眼惺忪的看着他的背影,我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有很多我不了解的地方,或者说,一直没有机会去了解。 感谢这次轮回呀,不然还真以为他是一块冰呢! “姓白的,你又去当贼了?” 看着床头放着的几套精致的内衣和几件公主裙,以及墙根摆着的十几双跑鞋,我看着几套公主裙都属于淑女又不失优雅的款式,再看成熟、妩媚、性感为设计理念的内衣,一拍脑门,感觉头顶全是乌鸦在飞。 许多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好面子,有些话不会直接说出来。 连衣裙是穿外面的,这是外表。 内衣是穿里面的。是内在。 他似乎在用服装传递一个信号,希望我人前高贵,面对他还是妩媚一点好。 “走了,我要和杜七夕约会了,您老不舒服的话。可以去超市偷东西。” 选了一套紫色的蕾丝内衣,穿上米黄色的公主裙,脚踩白色跑鞋,在房里亲了白泽一楼,我把头故意探出窗户。给楼下等待的杜七夕打了声招呼,想看白泽的反应。 他无奈的莞尔一笑,“放心,我会暗中监视的,如果你敢出格,等意识回归,我就休了你。”摸了摸我的头,好奇的问:“去超市偷什么?” “偷醋啊!” 我拍了一下他的裤裆,连连娇笑的跑出房间,留下郁闷的白泽在那装酷。 如果不是怕激怒他骨子里凶戾的性子。怕他失控杀了杜七夕,破坏了大计,我肯定挑着他的下巴逗弄:“好可怜的老公呐!你媳妇现在要去跟别的男人约会,可能还会被喂药,而你只能干看着。男人做到你这份上。真的好没用!” 杜七夕这次特意打扮了一番,剪裁精致的礼服配上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以及挺拔的身材,站在小车旁边确实是小姑娘们心目中的白马。 “不错,就是矮了点。” 我不客气的坐进副驾。他本来兴奋的情绪转为纠结,坐到驾驶坐说:“我才十八岁,还在长个好吧?要不是师父压制了我的阳气,不定现在我已经一米八几了。” “嗯?阳气?” 略微一感受,这才发现这小子身上的气息不正常,阴阳略微失衡,是以阴气为主导。我憋了口气:“你到底练的是什么术法?” “秘密。” 看样子他很想说,却忍着吐出了这两个字。我对此事其实没大多兴趣:“谁你。” “师父说叫罡煞换阴阳,通过潜移默化用什么阴煞阳罡代替自身的阴阳两气,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就看我的造化了。”他启动小车。无声的开到半路,实在忍不住给出了答案。 我去! 修炼真法的境界,开窍、罡煞、金丹,这货直接跳过了开窍,进行的是积天罡凝地煞啊。 这其实不难理解,观想开窍修的是灵魂,到了罡煞境界那炼的就是肉身,末法时代修炼真法都难,更何况一开始就炼罡煞,从肉身出发?根本就不存这类修炼的资源了。 炼肉身不可能修出道行。但如果真成功了,他的身体就是法器,与正统阴神类似,但比正统阴气更恐怖,因为他是人。人的命火在他炼肉身成功时,会跟着进化成三昧真火。 难怪啊,难怪他在六年后说,不能破童子身,原来他在默默修炼这恐怖的玩意。 看来三眼神通看到的事情是,他受到了打击,收起了浮躁,把心思完全放到了修炼上,一心追求实力。由于他心性的转变,坚定了不近女色。连女色都不近了,冥冥中的姻缘线自然出现了分岔。 天道无常,左右着人的命运,同样人的想法也会导致天道的变向。 “呼。” 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第一次对他的看法改观了。这个男人也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浪荡不羁,其实他有着坚定的信念。 这个想法冒出来,我被吓了一跳,禁不住暗骂:坑姐的红线呀,又来做怪了。 一个女人看多了一个男人的缺点,去思索他的好的时候,那就是危险的红色警报。 “怎么了?” 车嚣张的停在一家ktv大门口,杜七夕拉开车门下车,我压下烦躁的情绪,跟着下车说:“没事。” 今天的主角也上高三,不过是留级生,不得不说人家是小土豪,过个生日就把三楼包场了,三个大包分别坐着,杜七夕表姐的同学、朋友、以及太子们。 这些人是分开的。杜七夕推门进入太子们的包间,里面dj很响,几个妹子衣衫不整的与几个男孩跳着,房间乌烟瘴气。 啪啪啪! 杜七夕一进门,眼头亮的少年拍灭了闪灯。亮起了大灯。乱跳的男子们把那些面露扫兴的妹子拉着坐下,严厉的警告一眼,都热情的站起身,畏畏缩缩的说:“杜总,这不是表姐生日吗?咱们只是助个兴。” 摆满了酒瓶的茶几上,放着好几个水壶,旁边放着锡纸,瓶口插着吸管一看就是吹果子了。我对此谈不上抵制,更说不上好奇,好笑的在旁边站着,杜七夕没有多少,“我姐呢?” “在隔壁吧!” 几个人见杜七夕没有发飙,松了一大口气。杜七夕带上门,瞪着虎目,身上爆发了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场:“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自己是不玩的,有我在的时候,他们也会避开我。”看来他受了杜叔的影响,对这种事情很抗拒,但是世界就是如此,有很多因素造就了无奈。 “如果我想玩,你会怎么样?” 第321章 醋坛子 杜七夕是个无法无天的人,但是他有着坚定的底线,他的底线完全是受了杜叔潜移默化的影响。 六年后的市里,老百姓提到杜叔,不是夸他是一个好局长,而是说杜叔是一个好警察。 看似没有多大区别的称呼,却存在着相当大的区别,因为杜叔就是个黑脸包公,啥事都讲规矩,用实际行动坚守着警察的职责。 从儿子的角度来说,杜七夕很讨厌他爸的古板,不近人情。很喜欢唱反调,但却不影响他对杜叔的认可。 所以,黄、赌、毒,杜七夕是坚决抵制的。不带一丝犹豫的从内心抗拒。 听到我吹果子的话,杜七夕的脸立刻变了,吸了一大口气憋下去,强压着颤抖的双手,“我管不了别人,也不想管别人怎么样,我只想做好自己。” 他瞟了一眼太子们紧闭的房门,“我的出身和拳头,决定他们都怕我,所以有我在的时候,他们会按我的规矩来,不会在我面前碰我的底线。这也是我能做的。” 稍稍惊讶的打量他一眼,我笑着说:“用不着上纲上线吧?我就是想试试,你帮我弄点?” “好,你等等!” 他死命的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颤抖的推开太子们的房门,叫了一个人名说有事找他单独说。 含着金钥匙出生,决定他必然是骄傲的,骄傲的人比一般人,更在意自己的底线,我没想到他会践踏自己的底线,看着他进入包间,我吐出一口长气,转身准备回家。 他有底线,我也有! 故意挑逗他,让他对我做出不好的事,从而打击他,完成砍断那不该存在的红线,我这样做,我算什么?把杜七夕当什么了?工具? 至于我和他之间的红线该怎么砍?再想别的办法吧! 放弃这个决定,我轻松了很多,脚步轻快的走出ktv,站在路边拦车的时候,看到楚九歌从一辆警车上下来,他与警车里的人打了声招呼。整理了一下衣物,大步踏向了ktv大门。 “不对,不是楚九歌是白泽。” 远远的感觉到他身上鬼蝶的气息,我立刻施展术法。封了自己身上的鬼蝶气息,小心翼翼的尾随在后面,打算看个究竟。 他站在ktv大厅打出一个电话,没过一会。一个打扮成熟,身材脸蛋都上佳的女人,头上戴着寿星帽,兴奋的从楼上小跑了下来。“老楚,你来了?” “来了。” 楚九歌心不在焉的左右看了几眼,似乎在找什么,我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瞄着,当他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我赶紧缩了缩脖子。 “看什么呢?”女寿星高兴的把他往楼上带,楚九歌回头又看了几眼,“没事,只是感觉被人跟踪了。” “大侦探。今天可是我生日,您能收起自己的职业病吗?” 他两刚走到二楼,杜七夕烟熏火燎的跑下来,碰到女寿星就问:“姐。你看到一个穿米黄色连衣裙的女孩没?服务员说她下来了。” “小七,好久不见。”楚九歌微笑的打了声招呼,杜七夕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现在要找人,等会自干三瓶给老哥赔罪。”说着,他穿过两人跑出了ktv。 你奶奶的白泽,虽然我相信他。知道他是打翻了醋坛子,换个身份来参加聚会监视我,但是看到女寿星对他的态度,姑娘就是很不爽。 杜七夕跑出大门,像没头的苍蝇左右找了好一会,回身跑向小车,着急的目光就没离开姑妈家的方向,看来是打算沿途去找我了。 我从另一辆车后走过去喊:“杜七夕。” 他惊喜的从车里蹦出来。下车额头撞在车框上,额头都撞红了也没在意,“你去哪了?”拍着口袋说:“东西找到了。” “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就出来吹吹风。”我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弄得他猛的一愣,压抑着紧张的呼吸,额头虚汗直冒,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我拽着他往楼上走,随口说:“刚才我看到了,那天在游戏城,我跟王晨打赌亲的那男的了。你们好像认识?” “他比我表姐高一届,我表姐之所以留级。那是她高二的时候,楚九歌高三,她拼命追楚九歌,虽说没追到。但也导致她成绩飞速下降。” 男人吧?在感情方面真比女人迟钝很多,如果是白泽向我这样打听一个女的,我一定会想为什么打听?而杜七夕压根没在意,很大方的介绍着。并且没少说楚九歌的风云事迹,给人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笨蛋啊! 听着他讲楚九歌牛逼的事件,我真是哭笑不得。 “你好,我是七夕表姐,叫叶酒。” 进入寿星朋友所处的包间,寿星起身走过来自我介绍着,“常听七夕在我面前夸你呢,闻名果然不如一见呀。” 正拿话筒唱歌的楚九歌停下,瞟了一眼我楼的胳膊。我装着没看见。还故意紧了紧杜七夕的胳膊,很热情的说:“我叫苏菲,也常听七夕提起他漂亮的表姐。” 杜七夕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傻逼的似乎准备说。他啥时候提起过?我偷偷拧了他一下,叶酒以为我们在搞暧昧,高兴的招呼我们到一边坐。 我刚与杜七夕坐下,楚九歌默不吭声的点了首“相见恨晚”,“酒儿,会唱不?咱们一人四句过。” 叶酒猛得一愣,旁边几个女的赶紧把话筒交给叶酒,叶酒紧张的拿着,“不是很会。” 歌曲的调子响起,但还没有开头,楚九歌拧着一瓶没开的啤酒,走到我和杜七夕面前。用手指头嘣的一声弹开啤酒盖,惹来了满场喝彩,“七夕,兄弟借花献活佛,敬你一瓶。” 仰头,咕噜咕噜的灌着,叶酒看他的眼神就差没冒星星了。 杜七夕自然不慢,很粗暴的拿起啤酒瓶,狂野的张嘴咬开,“干。” 正好,一瓶啤酒喝完,前奏也完了,楚九歌与叶酒的合唱拉开了序幕,两人一下成了焦点。 混蛋啊,楚九歌点歌,过来找杜七夕拼酒表现,把姑娘差点没气晕。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咽不下这口气,不行,一定要狠狠的抽回去。 第322章 惊人的发现 两人合唱着相见恨晚,边上几个女的跟着打着节拍,杜七夕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被我捏着,另一只手拿着啤酒不停的灌,手心全是冷汗。 那边楚九歌见我抓着杜七夕,唱着,唱着,就挨向了叶酒的香肩,惹得叶酒好几次都差点跑调,都是楚九歌暖心的带了起来。 “奶疼。” 在大庭广众下,我强行保持着淑女形象,没有去揉,杜七夕听到我的嘀咕,偏头问:“怎么?” “我点首歌了。咱们一起唱。” 我走到dj台,选了首劲爆的外国小色歌,很不客气的直接置顶,“七夕,咱们来唱吧!” 置顶的时候。我手一抖把他两正唱的歌给切了,我赶紧道歉。 叶酒正唱的起劲,歌被切了,郁闷的看过来想说什么,但面对我的道歉,她也只能憋着。 “切了,那就等会再唱呗。” 杜七夕突来的一句话,太给力了,这下叶酒再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大方的表示没事。 我在心里给杜七夕点了几个赞,很快,外国歌曲的调子完了,我唱了一会,杜七夕紧张的拿着话筒说:“我不会呀!” 包间只有他和楚九歌两个男的,他不会。把话筒给了楚九歌,“哥们,你会不?” 叶酒看着歌名,一个劲的给杜七夕打眼色,杜七夕抓着头说:“兄弟,这个我真不会,你会就唱呗!” “会一点。” 楚九歌拿过话筒,无奈的对叶酒怂了怂肩,一副不能让扫杜七夕面子的样子,特无奈。叶酒抓着杜七夕到一边说:“你今天没睡好?” “睡好了?姐,你喝多了吧?” 不说那边叶酒埋怨杜七夕把话筒给楚九歌,这边我把歌唱到**,楚九歌正儿八经的接唱:“hey,hey,hey!here’sourbeginning现在我们正式开始,ialways……我一直想要,goodgirl好女孩,iknow……我知道你很想要,渴求我的临幸,渴求我的滋润,你真是个好女孩。” 歌词自然是外国版本的,楚九歌唱的挺正经,一点别的意思都没表现出来,但强有力的音色已经听得我有些软了。 “傻逼。” 叶酒郁闷的听着,狠狠踩了杜七夕一脚,到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说:“老娘叫你读书,你要去踢足球,弟妹请你唱这首歌,你居然把话筒给别人。”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杜七夕还没明白这是一首小色歌,本来我准备跟他唱着气楚九歌的,没想到他不会把话筒给了楚九歌。 等杜七夕明白歌词的意思,一个劲的找楚九歌喝酒,似乎不把他放倒,难消心头之恨。 叶酒几次想轰走杜七夕。打算与楚九歌独处,但杜七夕似乎真喝的有些多了,一点也不给他表姐面子。 吃喝、吹牛、唱歌闹到凌晨两点多钟,生日聚会也就散了,叶酒不舍得就这么放跑楚九歌。让杜七夕提议去蒸桑拿、搓澡醒醒酒,杜七夕把事情转告给我听后,问:“怎么样?” “行呀。” 我稍微有些醉意搭着杜七夕的肩膀,瞟过与楚九歌聊天的叶酒,点头答应了下来。杜七夕脸色涨红的看了我几眼,对大家说出了这个建议。 楚九歌看了我和杜七夕一眼,也点头答应了,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好像在说,你行呀!谁怕谁! 但在别人看来,他之所以答应是想给杜七夕与我创造机会。 我和楚九歌在暗自较量,杜七夕在想我的心思,叶酒在想楚九歌的心思,我们四个就这样杀到了市里最好的酒店。 先开好了一间大套房。我们就杀到了休闲部,凌晨两点多钟,女澡堂里一个洗澡的人也没有,只有几个值班的女服务员在打瞌睡。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我与叶酒泡进温水里池子里。也没有啥害羞的,她盯着我的身材瞅,我也在看她,我拿她与自己暗自比较着,她应该也在这么想。 “菲菲。你与七夕是初恋吗?” “不是。”我放松躺在水面,闭眼享受着温水包裹的感觉,叶酒在一边搓洗着说:“那你试过那事没?” “啥事?”我反应过来,笑了笑,笑声已经给出了答案。她说:“我还没试过,听说很舒服?是不是真的?” 呃? 你没试过?忽悠傻子吧? 姑娘对看相不慎了解,但是她的眉毛已经表明,她绝对不时处了。我惊讶的瞟过去,这次没试用三眼神通,但灵性让我了解到了一件坑爹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真是处,因为她并没有经历过男人,一直都是自己在解决问题。 高一开始她就开始喜欢楚九歌,幻想楚九歌来安慰自己,瞎胡闹把她自己给弄破了。 这只是其一。 最坑爹的是,她和楚九歌真的有一腿! 与她有一腿的是那个楚九歌,是真正的楚九歌。 王晨中了我的术法,已经离死不远了,真正的楚九歌也就报了他姐的仇,彻底把灵魂卖给了白泽。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属于了白泽。但是万事都有一线生机,人是有三魂七魄的,真正的楚九歌把灵魂卖给了白泽,卖的只是两魂六魄,白泽只可能融合真正楚九歌的两魂六魄。 而真正楚九歌多余的一魂一魄。已经离开了身体,成为了飘荡的阴灵。 普通人形成的阴灵,没有任何意识,连鬼都算不上,只是一种磁场,在人世间浪荡无依,直到自然的消散在天地间。 这个叶酒一直喜欢楚九歌,总会幻想着楚九歌来让她自己舒服,由于这股意念,真正楚九歌形成的形成的磁场阴灵。被她给吸引了过去,依附在了她的灵魂上。 造成的现象就是她最近春梦连连,梦中纠缠的对象自然是楚九歌,这样的梦境会让她感觉非常真实。 可能,叶酒只认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不知道她真的在于真正楚九歌纠缠,这种梦,会持续到,楚九歌形成的磁场阴灵消散,她才会停下做这种梦。 对于普通人来说,灵体是有害的,叶酒如果长气在梦中与磁场阴灵纠缠,最后只会是红颜薄命,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最后病死。 “难搞啊!” 我在水里捏着胸,盯着叶酒的眼睛,想着该怎么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阴灵磁场不同于鬼,那就是一股无形的气场,沾在叶酒魂魄上。那就沾上了,想消灭这玩意,其实也简单,找个男人用阳刚之气,冲散阴灵磁场就行了。但是她能接受任何一个男人吗? 还有,叶酒的情况是白泽与真正楚九歌做交易,产生的后遗症,他有责任解决,这是白泽欠下的因果,他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别想融合楚九歌的二魂六魄! 但现在的楚九歌是帮不上忙的,因为白泽是一只厉鬼,他控制的身体,阴气比阳气重,就算与叶酒睡觉,不仅无法冲散阴灵,还会壮大磁场阴灵。 回想楚九歌看杜七夕和叶酒的眼神,我想到了一个诡异的可能性,把自己吓了一跳。 特么的。杜七夕现在正以天罡替换人体的阴气,他身上会自主的溢散阳气,白泽该不会是想增强杜七夕溢散阳气的度,来冲击叶酒灵魂上的阴灵磁场吧? 表姐和表弟,虽然不用真做,但也得接触,太邪恶了。 第323章 咬死你 白泽会怎么解决磁场阴灵这个后遗症?还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确定,还得找机会与他沟通。 我和叶曦在温水池泡了会,冲洗干净,裹着浴巾进入了烧好的蒸汗室。 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蒸汗,以前还只在电视上看过男人蒸汗,说句不好意思的,在电视上,我就盯着荧幕上男人的腹肌看,见他们蒸得汗如雨下,嘴巴和齐子一起呼吸。感觉特别带劲,至于蒸汗的感受还真不知道。 学着叶曦,把浴巾扑在木板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坐下。我还有些害羞的护着胸,她仰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按了几下旁边的开关,噗噗,烧炭那边喷洒下不少热水,很快被碳气化成了水蒸汽。 “你……跟……七夕怎么认识的?” 没过几分钟,她身上已经香汗淋漓,由于屋里全是热腾腾的水蒸汽,她连说话都有些急促了。我只感觉到了热,皮肤上像披了层无形的膜,阻止着汗水冒出来,特别不自在。“他向我爸请教一些东西,我们就认识了。”不想深入研究这个话题,抱怨说:“蒸得够难受的,这不是没事来找罪受吗?” “你身体素质够好的,还没出汗。”她换了边二郎腿,一只脚腕勾着另一条腿的小肚子,闭着眼睛大口喘气的说:“等……等你……蒸出汗,你就会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还有,据说出汗能减肥。” 减肥?咱们都与胖都沾不上边吧? 聊着,叶曦就不说话了,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在她脑后隐约看到了磁场阴灵在漂浮,一看,我就知道她脑子里再想什么,也就识趣的没再说话,眯眼看着她翘起的二郎腿夹得直哆嗦,额头直冒热汗,我只能无奈的摇头了。 这姑娘,还真行! “我……我……不行了,出去洗澡,你再蒸会。”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叶曦发软的裹着浴巾起身,扶着木屋的墙壁走出去。我也已经蒸出了汗,却是感觉轻松了不少,但更多的是想睡觉,呆在这蒸汽屋。也蒸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我也出去了。” 粘乎乎的冲了个澡,感觉确实轻松了很多。就是浑身软绵绵的,有些使不上劲。 换好浴袍,叶曦熟路的带我到三楼,问前台杜七夕他们来了没有,前台说,“杜总,来了没几分钟。”很自然的把我们领向了一个大包间。 “姐,还是老套路吧?” 进入包厢。杜七夕和楚九歌分别躺在一张按摩床上抽烟,叶曦自顾的走向一张床,“行。” 我有些扭捏的坐到楚九歌对面的床上,“啥老套路?” “洗脚。推油,全身按摩。”杜七夕嘿嘿笑着,我诡异的望向叶曦,她笑了笑说:“享受而已。如果你不习惯技师给你做。可以让七夕帮你啊!” 不一会,两个小帅哥,与两个还算不错的女人拿着东西进来,叶曦自然的选了一个男的,另一个小帅哥抱了号牌,走过来说,示意我躺好。 躺你妹啊。 我盯着对面楚九歌,“你给那位帅哥按。”瞟向一位还上眼的女的说:“你来给我按。” “呃。” 几个人集体朝我看来。我想了想说:“算了。”他们正要开工,我接着说:“算了,不用技师了。九歌与叶曦相互伺候着,七夕咱们自己来?如何?” 这话顿时炸蒙了楚九歌和杜七夕,叶曦其实挺想的,嘴上却说:“不好吧。”挥手让四个技师出去,让人留下了她储存在这的精油。 “那就这么干,洗脚就算了。就按摩和推油吧。” 楚九歌跳到地上,示意叶曦躺下,看着叶曦趴到按摩床上,我打算说。你还真来呀?可这建议是我提的,只好打落了门牙往肚子里吞,“七夕,你会按不?” 杜七夕扭捏的不知道怎么办,楚九歌已经坐到床边,双手按在了叶曦肩头,浴袍是那种纱布一样的薄丝,楚九歌的手放在她肩头。她咬着下嘴唇就哼了一声。 看着,我非常不爽,却不知道怎么的,心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 发愣的站了十几秒。楚九歌已经按到了叶曦后背,我正要发飙,他打了一个响指,让到一边,“七夕,换你了。” “泽哥,这不好吧?她是我表姐。” 趴按摩床上的叶曦虽然半眯着眼睛,却已经被**了,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应该不知道他们两在说什么。我瞪着眼睛问:“你们?” “七夕修炼的是罡煞换阴阳,现在正到了天罡换阳的关键地步,阳气说穿了。就是血气,心血从心脏出发,正常人的心脏根本受不了,现在他的心脏已经开了三个孔。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心脏病,已经必死无疑了。”楚九歌接着说:“但他却没有死,那是因为天罡护住了心脏,但是心脏里的血气不发散出来,迟早有一天会砰的一声爆掉。” 我这才记起,杜七夕成为幽冥渡人,是因为他拥有七窍玲珑心,心脏上有七个孔,为了救命才去当幽冥渡人的,当时还以为他是先天性心脏病呢?原来是修炼弄出来的。 “七夕,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叶曦身上依附着磁场阴灵。这玩意正好可以中和天罡的至阳,而叶曦在心乱情迷的状态下,散发出的阴气,能引出你多余的阳气。”楚九歌认真的看着杜七夕,“干不干,你自己选择。” “干了。” 杜七夕闭着眼睛,缓缓的张开,这一次他没有询问我的意见,咬破中指,走到床头,点在叶曦眉心,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念了句什么,“姐,咱么回吧!” 叶曦睁眼爬起身,像中邪似的跟着杜七夕往门外走,楚九歌走到我旁边说:“发什么呆呢?实力与女人之间,小七选择了实力,你很不舍得?很失望?” 听着话里的酸味,我哼了一声,“是呀,很不舍得,你咬我?” “有机会的,看我不咬死你。”楚九歌追着两人出去,留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咬分开怎么写?” 第324章 暴走的杜七夕 咬字分开?我靠! 我明白过来,小心肝猛的跳了几下,追着他们出去,回到了原本在酒店开好的大套房。 套房里有一个主卧,两个次卧,杜七夕抱歉的看了我一眼,领着叶曦进入主卧,“泽哥,麻烦你帮我护法,抵抗外泄入侵。” “放心。” 楚九歌拍了把杜七夕的肩膀,杜七夕与叶曦进入房间关上门,楚九歌猛吸了两口气,“接下来的麻烦,就交给你我们了,千万不能让他们被打扰了。” “麻烦?”我想不出有什么好麻烦的? “第一。每一个磁场阴灵消散前,会引起别的磁场阴灵的悲鸣,这只是磁场阴灵本能的悲哀,搞不好会引来鬼物。如果酒店磁场大乱,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呃?那为什么选择酒店?” 想了一下后果。我嗦了两口寒气。楚九歌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酒店来往的人气重啊,对磁场阴灵和鬼物有着天然的克制力。” “你说了第一,自然有第二,那第二呢?”我想了想,已经有了答案,楚九歌说:“第二,防止小七暴走呗,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天罡之气。” “他不会忍不住与叶曦真做吧?”我突然有种立刻冲进主卧,把杜七夕拉出来的冲动了,楚九歌说:“我又不是神仙,希望他的意志力够坚强吧?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以天罡换阳气的境界,叶曦可能会被他搞死。六年后的杜七夕,不是不能破处。而是地煞还没换阴气,如果天罡失守,至刚至阳的罡气冲击任何一位女子,会打破女子的阴阳平衡,女子会出现中医里的虚火旺盛,被虚火活活烧死。” 恐怖! 弄明白杜七夕的情况,我吓了一大跳,楚九歌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别的女子抗不住,不代表你不行,你就不怕天罡地煞。”说着,他惊骇的缩了缩脖子,“还记得小萝莉,吸收的葬天罡气吗?那玩意可是天罡里最猛的罡气之一。” “你什么意思?” 我不爽的挤兑着,楚九歌点了根烟说:“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你和杜七夕也能配对而已。”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这话我越听越不对头,他坐正身子,“第一,小七选择实力,是因为他看出了我和你的不对头,他不想横插一脚,所以把情绪藏了起来。第二,我与你再连红线的事,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我惊的蹦了起来,楚九歌说:“也就是我来参加聚会之前,主魂带着全家自主封印了,我如果离开这副身体,也会被吸进封印。没有主魂,我们两的红线连不起来。” “自主封印?为什么?”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自主封印?”他第一次发起了脾气,抱着头说:“家里人要打得我魂飞魄散,我要把他们全打得魂飞魄散吗?用自己封印住全家。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反过来一想,如果我被天天关进棺材,拿白泽来逼我听他们的,等我出来,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难道杀了自己全家? “我支持你的选择。” 走到他面前。把他捧着脸的脑袋抱在怀里,脸蛋贴着他的偷听,像哄孩子一样摸着他的后脑勺,静静的抱了好一会,他轻轻推开我说。“麻烦来了。” 果然,窗外刮起了呼呼的风,大厅里的灯具给我一种随时会灭的错觉,好像任何个物件都像似在哭泣一样。 楚九歌恢复了情绪,“我在这守着七夕,你去外面清理磁场阴灵招来的鬼物。记住,能不杀就不杀,它们过来只不过是亡者的悲鸣,并没有伤人的心,可以鬼物是对人有害的。无意的情况下也会闹出命案。” “好。” 我转身就走,他拉住我的手,“就这么去?” “那怎么去?” “你先闭上眼睛。”楚九歌欺身上前,搂着我的后腰,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我受不了这种眼神,自然的闭上了眼睛,不自觉的扬起下巴,本以为他会亲下来,突然后颈一疼。我去,他捏着我的后颈,使用我晕了过去。 同时,我感觉自己在飘,魂魄脱离了身体,低头一看,魂魄是六年后的身材,楚九歌啧啧有声的弹着舌头,“还是六年后的有杀伤力。” 见他只看了一眼,裤裆就撑起了帐篷。我突然明白这货吃晚餐、按摩,逗得姑娘欲罢不能了,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原来他是熟女控,对十七岁的我不怎么感兴趣。 “这一下我记住了。” 明白他是让我走阴赶鬼,才把我弄晕的,但我还是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快速的穿墙而过,凭着对鬼物的感知。杀向了第一只吓唬人的鬼物。 一间客房内,两夫妻合抱在一起睡的正熟,一只三十左右,脸色青紫的色鬼飘在半空,用脚趾头刮着女人伸出被子的脚背。女人熟睡中痒的缩进去,他又到男人那边,拿起男人的手,放在女人脸上,满脸陶醉的用人家老公的手,揉人家老婆的脸。 青紫色的脸露出陶醉的表情,在人看来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恐怖。 我冲进房间的时候,女人已经被弄醒了,色鬼唰的一下上了男人的身,正要干坏事。我一脚踢在男人身上,把色鬼踢飞出去,“赶紧滚蛋,不然死。” 胆小的家伙如逢大赦的离开了酒店,而床上的男人像羊癫疯了一样。口吐白沫,女人吓的尖叫了好一会,这才打出急救电话。 又一个房间,四个人在打麻将,一只赌鬼津津有味的站在一个女人背后,看牌的同时不时往人家事业线里瞟,“错了,错了,打这张别人就要碰了。” 赌鬼吆喝着,但女人那听得到它的声音,连着来了几次,它郁闷的对着女人吹了两口气,女人连打几个寒颤,“空调开低了吧?” “不好意思,又自摸了。” 对面的男人正好胡牌。赌鬼好似他自己输了钱一样,面露凶相准备杀人,我正偷偷观察着,见赌鬼要去杀赢钱的男人,一巴掌把它扇飞。警告它滚到后,再次杀向了另一只鬼物。 一连赶走十几只鬼物,感觉到楚九歌所在的套房阳气爆棚,立刻冲了回去。 屋里的状况差点没把我给急死,楚九歌被打晕在地,由于主魂自我封印了,它走阴就会被吸进封印,于是只能有感知的晕过去,却不能对暴走的杜七夕造成丁点影响。 叶曦衣冠不整的躺在主卧的地板上,像中邪一样的杜七夕,喘着粗气,正抱着我的身体往主卧走。 他光着膀子,胸前结实的肌肉上,被利器划开了好几道口子,一看就知道没划开多久。但此刻已经结疤,就像愈合了个把星期一样。 看着狰狞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划的,可能是他想用痛苦来刺激自己的意志,结果还是受到了天罡的影响,他暴走了。 我立刻控制魂魄回到身体,猛的听清他在暴走中嘀咕的刮,感觉事情真的大条了。“师父说,我只要完成罡煞换阴阳,他就把女儿嫁给我。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 连着几招术法打在他身上,他居然根本不受影响,我剧烈挣扎着,可他抱的好紧,根本就没有一丝挣脱的迹象。 第325章 有爱,爱才不会疼! 绷! 暴走的杜七夕重重的把我扔在床上,床受到重力上下弹动,好似我的心情一样不安。 见他双眼喷火的扑上来,我很着急,但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冷静才能解决问题。 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杜七夕已经扑了上来,抓着我的衣服,在我脖子上乱啃。 挣扎中,他胸前愈合的伤口裂开,鲜血滴在我脸上,血液的温度很烫。浓烈到了极致的阳气,冲得我有些头晕目眩。 白泽不能走阴,不能魂魄出体。 我的术法对这种状态的杜七夕无效。 那么能让杜七夕停下的只有杜七夕自己! “嗯……哼……白泽用鬼迷心窍!” 隔着衣服禁区受到侵袭,我绷着身子仰头喊了一嗓子。于此同时对杜七夕使用了,驱神灭鬼术。 鬼迷心窍是鬼天生会使用的**术,这招威力很弱。驱神灭鬼术对鬼物拥有强大的克制作用,自然可以清理鬼带来的负面影响。 对,驱神灭鬼术用在人身上几乎没效果,但如果人被鬼迷了,就能刺激出这招驱散负面情绪的功效。 白泽从楚九歌身躯上脱离半个身子,咆哮的吼了一嗓子,趴在我身上满眼猩红的杜七夕呆了不到零点几秒,也就是这零点几秒,我对杜七夕使用的驱神灭鬼术产生了效果,杜七夕出现了几秒钟的清醒。 “不……不……啊……” 几秒钟的清醒或许不长。但是已经足够了,杜七夕看了眼我身上凌乱的衣物,偏头见叶酒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他咆哮着,伸手抠进胸前的伤口,血淋淋的往下一扯,伤口又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他抽搐着脸皮,以常人难以想向的速度,疯狂的冲出了套房大门。 “不好,白泽!” 我摸着滴胳膊上的热血,痴呆的反应过来,想起白泽主魂自我封印,分魂如果离开楚九歌身体,就会被扯进封印,掉头看过去,白泽与楚九歌的身躯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他拼命反抗却无能为力,“说好的养魂,只能……等意识回归了,等……等……我,我要咬你。” “我等你……等你……我让你咬……”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踉跄的冲动大厅,白泽分魂已经被莫名的力量撤离,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握着楚九歌的手。此刻的他已经昏迷不醒,等他醒来,没了白泽的意识,他虽不在是楚九歌。但也不会是白泽。 呆呆的软坐在客厅,死死抱着昏迷的楚九歌,我想哭,可是这次却不知道。怎么也哭不出来。 心像刀扎一样疼,然而脸上并没有丰富的表情,表面是那样的平静无波。 有些事吧,记在心里,藏在灵魂深处,只要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抱着昏迷的楚九歌静静的坐到天蒙蒙亮,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有些脸自己都不熟悉了,脑子里居然想着,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好好做准备,等六年后的到来吧! “去你妈的成熟,去你妈冷静。” 我猛得弹起身,找东西切开中指。在楚九歌脸上画了一个真种符文,这是刑天棺的吞星吸月符文。 法无定法,使用在人,不在术法本身。 吞星吸月是法器的吸字诀,作用是吸魂,白泽已经开始融合原本楚九歌的魂魄了,两人已经是一体,以楚九歌为基。说不定能把白泽给吸回来。 “不行?” 用去了一年的道行,我盯着白泽被扯走的方向,不管不顾的再次施法。 两年! 三年! …… 五年! 十年道行加上之前的消耗,在还剩下最后一年的时候,我准备使用的时,灵性告诉我,如果用掉最后一年道行,接下来在轮回停顿的日子。会忘记对六年后的记忆。 意识降临,靠的是三眼神通,能知过去未来的时间线。 而修炼神通的基础是,拥有道行、知道修炼方法、拥有资源。如果观想中的道行用空,三眼神通会短暂失灵,在正常时空也许没什么,但在轮回里,没了三眼神通支持,我将忘掉一切。 同时灵性也告诉我,再一年道行用下去,白泽的分魂会被扯回来。 “呵呵!” 摸着楚九歌昏睡的脸。我耸着发酸的齐子说:“对不起,白泽。我忍受不住,轮回还剩下的二十多天里,我明明记得一切。却只能看着封印的你而无能无力。只能默默的布局,等到六年后事情发生,这二十多天里,知道还要等六年,我想这二十多天一定比二十几年还长,所以……所以……还是你醒,我忘记一切吧。谁让你是男人呢?咯咯。” 吞星吸月! 以最后一年的道行施展出术法,脑子一阵发涨,意识开始模糊,感觉到大厅吹气一阵熟悉的冷风,我笑了,笑得很开心。 “咳咳。” 白泽分魂回归。怀里的楚九歌咳嗽着睁开眼睛,我迷糊中听到他说:“插……当你男人还真命苦!我认栽,让我痛苦的记着,你忘记吧。后来的事就交给我了。” 哈哈! 第一次听到他爆出粗口,我真的很想笑,可惜已经模糊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二十几天发生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在停留的时间到达时,回归的刹那,我记起了这二十多天的事。 叶酒醒来后的一个星期后,出国了,或许她意识到了他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出过选修的居然是神学。 暴走的杜七夕就如三眼神通看到的一样,跑到了深山老林,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或者。把感情藏了起来,他立誓要把罡煞换阴阳炼成,我们之间的红线,因为他坚定信念而分岔了。 至于楚九歌这货,除了利用杜七夕带回来的摸金令,为六年后布局,勾引姑妈婆婆养鬼,破除主魂的自我封印之外,还干了一件很幼稚的事情。 我休息了几天,就回到了学校,这货跑去当体育老师,泡起了学生妹,没事就勾搭得姑娘小心肝噗通乱跳,耍流氓耍的很有尺度,即不靠近,也不远离,就是把人家小妹妹一颗小心脏吊着逗弄。 用他的话说,虽然轮回的记忆会被遗忘六年,但是潜意识里还会记住的,所以恋爱要从娃娃抓起,为了地下室的阴阳相合,连上红线做准备。 就算记忆能遗忘,心有爱,爱才不会疼! 第326章 手可摘星辰 轮回就是一个大圆,由无数的小圆组成,圆里的起点和终点只是切入的点不同而已。 历史从来没有被改变过,高中时期的我,突然的某一天知道了六年后的事,相对应的在那一个多月里做了一些事,事情做完了,又忘记了那一个月里发生的事而已。 历史一直都是这样! 地下室阴暗潮湿,隔壁摆着老太太的遗像,很似恐怖。 我晚上下班回家,打开门,看到隔壁的房间。就忍不住紧张发冷。 大半夜睡得正香,被咔咔的开门声惊醒,接着听到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突然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厚厚的房门被踹开。一个高大的黑影冲进来,房里黑乎乎的,只有充电器闪着微光,依稀能分辨出是个男人。 他扑到我身上,随之带来一股刺骨寒意。 大半夜,一个男人踹开了大门,会发生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我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拼命挣扎,可双臂被按着,腿被强有力的压着,嘴也被他用嘴堵着,清晰感觉到一条冰滑的东西从喉咙伸进来。 想呕喉咙却被堵着。呛得肩膀一抬一抬,好似再迎合着什么,一种本能的抗拒里却带着潜意识的期待。 没有任何前奏,冰冷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巴,他一个用力,感觉什么东西刺进来了,随即一阵巨疼,我能活动的指甲用力抓着他的背后…… 一浪一浪的痛苦袭来,我挣扎着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然而反抗的动作在他看来更是一种刺激。 他好似受到了鼓励,弄的更起劲,疼得我大汗淋漓,眼泪唰唰往下流。 很疼,却有种不懂的情绪在酝酿,那是一种期待了很久的痛。 撕裂的疼打造了拥有的眼泪! 脑子一片空白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折腾的昏过去之前,好像听到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耳边轻诉,“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等着风光过门吧。” 这句话,连上了被斩断的三世情缘! 儿时丢魄,是被陶弘景斩断三世情缘的开始,高中意识回归准备再连红线,可惜时不待我,直到等待六年。地下室里发生不是初见的初见,这才重连三世红线! …… 京城一家酒店内,我、白泽、廖天机、陶真真坐在麻将桌边,我的意识从轮回中回归。被轮回掩盖的记忆在刹那间恢复,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看着大汗淋漓的三个人,我死死盯着白泽,浑身颤抖的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却只说出了一句:“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白泽努力控制着哆嗦的手,憋着呼吸缓慢的走过来,温柔了贴了一下我的额头,牵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不等陶真真说话,白泽说:“判官只有一次施展人间道的机会,我不想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但既然都醒了过来。说明地狱犬给你带来的麻烦已经解除,阎王贴也消除了。后会无期!” “你去哪?” 走到房门口,陶真真追过来,白泽摸着我的秀发没有回头。“我答应过某个人,让他等着我去咬的。” 咬字分开怎么写? 六年前的温情,这一刻成为一种只有彼此明白的默契,好似一切才发生在昨天。其实真实的时间已经过了六年! 我有些发软的靠过去,白泽搂着我的腰,一步,一步走进电梯,彼此什么都没有说,然而有些时候,话真的不重要了,就像回归后。我的心就没一刻停止过跳动,他也一样,心跳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 电梯在上升,我贴着他的胸膛站着,旁边电梯服务员的存在已经被我忽略了,别说是一个陌生人,就算全世界都看着,这一刻。我也不在乎了,在乎的只是这个,曾经以为熟悉,现在才发现没有完全熟悉的胸膛! 叮! 电梯门打开。最顶层只有一间房,电梯服务员想说什么,白泽从口袋掏出一张卡,“这间酒店是我的,这里是她的。” 在服务员愣神,炙热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白泽直接抱起我走出了电梯,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还记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吗?” 装修精致的房间里很空,空得只有一张粉红色的大床,以及相应的基础摆设。他在窗前放下我,指着满城的夜景说:“星辰没有,但能俯视万家灯火。” “嗯。” 听到这个,我自然记得轮回中遗忘的二十多天,有一次,姑娘正在晨读,不要脸的体育老师跑过来,抢走姑娘的书,笑呵呵的说:“危楼有啥好的?等你再长大一点,老师请你满城烟火,坐拥星辰!” 当时还被他强行亲了一口,本以为还有下一步。结果这货来了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跑了! “滚,还有坐拥星辰呢?” 没有问他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这家酒店的老板。我也懒得去问,只要知道这里属于姑娘的就可以了。 “星辰啊。” 他一个响指,巨大的房间里亮起了点点星光,我扶着窗沿,依偎在他怀里,回头看着像处在宇宙的边缘一样,惊骇的问:“你怎么做到的?” “重要吗?”他磨着我的脸蛋,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我轻轻撞了一下他的头,“不重要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即使这六年里,我忘记了一切。却莫名其妙的弄了一家酒店。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完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务回来,获取奖励的时候市侩了一次,让首长把这栋酒店给了我。” 他环抱着我的腰,手不老实的在小腹上移动,用力往后一按,“这只能说,我这个老师很讲信用!” “体育老师都是由下半身控制脑子吗?” 感觉到身后烧火棍的狰狞,我猛的一颤,本能的往前躲,他跟着微微松开怀抱,又往后一带,我被抵着了个正着,闷哼一声转身挽着他的脖子说:“老师还带枪吗?” “那次当体育老师,我其实是以调查案子的借口去的,所以本质上我是个警察,警察带枪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我不是坏人呀?” “我的枪专打不老实。”他探查了一下我的山洪重灾区,咯咯怪笑的说:“你不老实啊?” “那个……那个……老公,我……”我想说需要,可是话到嘴边还是禁不住害羞憋了回去,他搂着我慢慢走到方中央,“什么?你说的也对,老师就是老师,不应该带枪,但学生不老实,是不是该教育?” 第327章 自欺欺人 我与白泽面对相拥合抱在一起,听着他说要教训学生,我两腿发软,还好一条胳膊勾抱着他的脖子,他拖着我的后腰,这才没有软倒。 虽然没倒,但我整个人都靠着他在支撑。 “你想怎么教训嘛!” 感觉到火热的烧火棍子横在我们中间,我禁不住在他耳边发出了哼声,他搂着我旋转起来,使我两脚都离开了地面,我惊得大叫,他说:“我可不舍得教训你。咱们来玩捉迷藏吧!” “捉迷藏?” 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思玩捉迷藏,等他放我双脚着地,我按着迷迷糊糊的额头。哀怨的看过去,白泽对我眼睛吹了口气,“你就这么想被我教训?只要你说,你想要,我就教训你。” 姑娘的呼吸已经厚重了起来,傻子都知道我在想那些事儿,而他明显对我这方面的反应也挺熟悉,却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弄得我真想扯断了他那根棍子。 “疼!疼!” 微微扯了他一下,他轻轻放我站稳,好似真受了重创一样,“你这是在谋杀你以后的幸福。” “幸福你个大头鬼。” 我走到床头坐下。伸手抓着像星球一样环绕在周边的光球,“捉就捉,不过得你先捉我!” “可以,如果你输了,今晚要喊我楚老师。”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条绛紫色的带子,缠在了双眼上:“这条紫菱锁可以封住我的感知,用它蒙住眼睛就像正常人被蒙住了眼睛和塞住了耳朵一样。你躲吧,我数六十声了就找你。” 绛紫锁封住了他的眼识和耳识,看不到也听不到更感知不到,所以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示意可以开始数了,于是憋着气跑向了洗澡间。 酒店顶楼似乎在没人的时候,都有人打扫,并且巨大洗澡间的柜子里,挂着好几套性感内衣和公主裙,款式与六年前我意识回归,楚九歌送的那些很相近。 想想所有人对于我意识回归的那一个多月的记忆都被轮回给封印了,一封印就是六年多,也就是说,楚九歌在这六年里其实也忘记了当初当体育老师泡我的事儿。 在他遗忘的岁月里,居然不由自主了获得了这家酒店,还买了类似当年的那些衣服,看得我眼睛微微发酸,默默的脱掉衣服。走到淋浴下面洗起澡来。 外面白泽数完了六十声,四处摸了一会瞎,“给点提示呀!” “来了。” 他听不到我说话,我控制小萝莉从脖子纹身出来。自己冲着澡,控制小萝莉出了洗澡间。 明知道他看不到,我以小萝莉的身体依然禁不住紧张,蹑手蹑脚的走到他面前。蹲下弹了一下他的裤裆,他飞快的往下合抱过来,小萝莉迅速的躲到一边,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咯咯,来呀,来呀!” 白泽一个踉跄,根据受力方向飞快的转身扑上,小萝莉这下揪了一下他的胸前。以极快的移动到了一边。 一个思维两个身体,所有的信息都会往一个意识里塞,我本来有些受不了了,温水冲在身上。刚降一下火,可小萝莉那边不是弹白泽丁丁,就是揪豆豆,那手感可是相通的。 哗啦啦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淋过山坡,流过平原,吹过山谷,顺着两条分肢落地,在受刺激的情况下,温水流过的皮下层都好似烧了起来。 “悠……悠着……点啊。” 我自言自语着,然而小萝莉那个身体本身属性偏邪恶,连带着意识也受到了影响。我越想悠着点,那边调戏起白泽更是疯狂。 可怜的白泽大人不知道啥时候被小萝莉绊倒了,小萝莉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子在他齐尖晃了一下,白泽伸手去抱,小萝莉能躲开但是没躲,腿一下就被抱了个正着,另一只脚打滑。摔在了地上。 小萝莉是什么?葬天邪降,白手厉鬼的顶级实力,可能滑倒吗?不能。 然而却倒了,并且倒的姿势很不巧。羞人的中心正好对着白泽的脸,小萝莉假装很疼的吸着凉气坐起身,毫不客气的就那么压着白泽的脸,拉下他的眼罩说:“人家输了。”还故意扭了扭腰。 我正冲洗着下方,水柱刺激到花朵,温水的热气感觉就像是被白泽吹的气一样,花儿不知觉的张开了花瓣。 “要死了,能别乱来嘛!” 喘息着对外骂了一句。我虚靠着水晶墙壁,闭着眼睛慢慢洗,微微睁眼见墙壁上照映的自己,脖子往上都有些发红了。只是瞟了一眼心就快跳出了嗓子眼。 说句难以启齐的话,两个身体同一个意识,我想要小萝莉正经一点,自然会正经起来,但是真个这个玩,在我内心深处还是欢喜的。 骂的这句话,也就是自欺欺人而已。 我闭眼没敢看外面,但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能从小萝莉那边感受到,小萝莉扭了会腰,唰的一下放出花朵儿,来回动了起来。 心理刺激与连带感知带来的刺激,让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到了地面。紧紧捏着淋浴手把,扶着墙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咬牙站起来,泡进浴缸搓起了泡泡。 脑子里全装着小萝莉在外面折腾的画面和感知。我不知道搓了多久,等他们两真“打”起来,我猛了一颤,瞪着眼珠子像诈尸一样弹坐了起来。 本体的寂寞与空虚,夹杂着分魂包裹火热的满足,矛盾的感知在刺入的当下袭来,我无力的躺到水里,哆嗦的飘了起来。 由于本体的反应,分魂也受到了刺激,虽然没有来,但是也已经不远。 “你……你……抓错了人。” 狂暴的被攻击了几十下,小萝莉缴械投降。说话断断续续的瞟向洗手间,“你输了。” 小萝莉依然穿着幽冥服,只是被攻击的地方露在外面,白泽贴在后面,顺着他的目光瞟一眼说:“难道你不是苏菲?” “不是,我是小苏菲。” 我以小萝莉的状态死鸭子嘴硬,白泽板着脸狠狠的一棍子杵下来,小萝莉禁不住一声痛苦的闷哼:“打……打……死……我也不是苏菲。” 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更大的刺激到了白泽的凶性,不声不语的来又大力的来了几下,攻得小萝莉大喊大叫,反正一口咬定不是我。 我呢?泡在浴缸里什么也没做,因为意识上的刺激,使我一点劲也没了,还好禁不住的蜜被水给稀释了,自己也看不到,更没有别人看到。 这个时候,我打死也不会承认,小萝莉是我,就算是自我欺骗也要骗到底,唯一郁闷的是,满足与空虚的反差感被拉得更大了。 为什么白泽要是正统阴神呢?实在是太强了,随着时间流逝,分魂已经承受不了猛烈而持续的攻击了,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导致本体已经成了烂泥,而分魂也因此受到了刺激,被刺更加难以招架。 第328章 极限腹黑 小萝莉实在承受不住长久的攻击,闭着眼睛好似在飘一样,我想着白泽会不会一个打两? 那边白泽毫不客气的猛力连刺,小萝莉在大喊狂叫中唰的一下回到了纹身中。 我的分魂被刺散了,只能回到纹身中休息! “呼!” 白泽用一个多小时打败了小萝莉,依然不见疲惫,我躺在浴缸,眯眼透过单向玻璃,进他走过来,禁不住紧张的心儿噗通乱跳,万一他忍不住而发狂,自己肯定也承受不住。 又想又担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非常矛盾。 跨!跨!! 白泽一步步的走向洗手间,随着他的脚步,我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吱呀。” 玻璃门被缓缓推开,只瞟了一眼,见他要吃人的眼神,我不知道分魂是怎么坚持了那么久的? 我惊骇的连忙闭上了眼睛。心跳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禁不住去想地下室里,是如何承受住他的攻击的? “你别乱来,我……” 白泽两眼发红的走过来,憋气绷着一张死人脸,似乎在强行压制伤害我的冲动。他站到浴缸边,像捞什么一样把我给捞起来,我早就成了一堆烂泥,任由他抱着往外走。 路过洗手间柜子,他歪头单手取了一套内衣和连衣裙,“这套喜欢吗?” 知道他克制住了冲动,我稍稍有些放松,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失落。 “那个……那个……我自己穿。” 我躲到被子里拿过衣物,准备自己穿,白泽掀飞了被子,“我来。” 闭着眼睛任由他帮我穿好衣物,看来他没打算乱来,然而那种失落的感觉却更重了。 “刚玩捉迷藏,你输了,记得叫楚老师?” 听到这话,我夹紧连衣裙下摆,微微睁开眼睛见他站在旁边,脸上挂着说不清啥意味的笑容。我没有再说小萝莉不是我,酝酿了好久才说:“捉……就捉!带子呢?” 他拿出绛紫色的带子,在我眼前晃了晃:“绛紫锁其实是清朝宫廷的一种刑具,也是一种法器。封住人的眼识和耳识的同时会让人的触感放大十倍以上,这样一鞭子抽下去痛感会增强十倍。” 绛紫锁绑住眼睛,我脑子里全是关于绛紫锁的介绍。 触感放大十倍? 用刑那就不用说了,但是……但是……如果是轻轻触碰呢?感知放大十倍会怎么样? 眼前一片黑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任何声音。我微微动一下,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衣物刮在身上的感觉。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颤巍巍的说:“我开始数了。” “一、二、三……三十七……” 眼前的黑暗与寂静在数数声中,无形的增强了我的紧张感,感觉全身肌肉和皮肤都绷到了一起,不知道白泽在旁边干什么?刺激得我连数数都有些困难了。 “六十!” 大口喘息着数完,我强撑着好不容易坐好,突然头发被往后轻轻扯了一下,但被放大十倍的感觉袭来,微微有些疼,本能的往后倒在了床上。 刚要伸手去抓他,忽然,脚被一只手捏住了,只是轻轻的一捏,依然是十倍放大的触感,产生了一种被紧握的感觉。 “混蛋,你干嘛?” 我扭动着用另一只脚去踹,也不知道他有没说话,就算他说话了,我也听不到,揪起上身正要去抓他,脚底板传来一股刺入心扉的痒意。 “咯咯……咯咯……别捞了……” 我笑得两脚乱踢,左右开回打滚,这只脚刚抽出来,那只脚又被抓住了。 双脚被来回炮制了一会,我笑得没了力气,大口喘气的说:“不抓了。随便你怎么办!” 他放弃对我的炮制,我等了十几秒也不见动静,受不了无声的黑暗与寂静,伸手去取眼罩,“我认输,能取下来了吧?” 手刚触碰到眼睛。双臂被两只手抓着往后拉直了。 我正要开口说话,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一阵很轻的风吹在腿肚子上,吓了我一大跳。 白泽只是一个人?怎么会有三只手? “白泽?白泽?” 眼识和耳识被封,无法通过听觉去判断什么,小腿上传来的触感只能告诉我多了一只手。以及一个人在对着吹气。我着急的大喊,然而双臂被固定着,以我发软的力气,与其说是挣扎,还不如说是不安的在扭动。 多出来的那人似乎受了刺激,我感觉吹在小腿上的气更加急促,那十倍的触感,令我欲哭无泪。一时间,双手十指紧绷着张开,又不安的反向紧捏住了白泽的手腕。 随着吹气的触感从小腿往上提升,到膝盖的时候,我实在承受不住了。吞吐着长气,后脑勺向后抵着,上身弓起来又放下,手松开了好似要抓什么的再次紧握。 我不敢去想自己此刻的模样,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听不到,看不到。如果看到白泽和另一个人的表情,真会无地自容。 呼呼!! 热气左右吹着两边小腿,想着自己身穿连衣裙,紧闭着膝盖,上身像鱼儿一样的翻动的样子,真有种立刻死了算了的想法。 太折磨人了。 五分钟。仅仅五分钟,我有种呗吹了五年的错觉,真希望吹气的人越过膝盖,可惜凭借着触感,知道对方并没有往上继续的意思。 “楚……楚……别折磨我了。” 起初的惊骇过去之后,就算我是个傻子也知道多出来的人是谁?只能是白泽的分魂楚九歌了,当然,这只是楚九歌的魂魄,并不是肉身。 他还需要吃蜜养魂呢?魂魄不养全,根本无法回到肉身。 “聪明。” 白泽单手捏着我的手腕,空出的另一只手,掀开我的眼罩。我没有睁开眼睛,耳朵里传来两个不同的厚重声响,精神上受到的刺激,让我舒服的飞了起来。 颤抖的想缩成一团,偏偏“两个”混蛋,一人拉着手,一人拉着脚,把我给扯得老直。 “混蛋!王……八……蛋……快松手。”我吃力的睁开眼睛,楚九歌挑着眉毛说:“白泽,我只吃蜜。你把你的王八头借你媳妇用用呗。” “我可不舍得践踏鲜嫩的花朵,弄坏了,不能产蜜了。你就没得吃了。” 两个人都是他,还是同一个意识,他们两居然自己与自己唱起了双簧,好似真是两个不同的人一样。 “靠……” 人被拉直了,我感觉皮肤下好似有无数的小颗粒在跳动,死命闭起眼睛。骂人都感觉好吃力。 楚九歌笑咪咪的说,“白泽,你媳妇好像有些不舒服,很难受的样子,你看这人满头细汗?” “媳妇,你要是难受,就别忍着,也许叫出来会舒服一些。” …… 两个声音你一句,我一句在耳边回响,我本来有些空白的脑子,被炸的完全蒙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两松开了我,一人趴在一边,两张帅气但各有千秋的脸正对着我,楚九歌问:“你是白泽媳妇吗?” 我本能的喘息着哼了一声,并不是回答,楚九歌却假装伤感的说:“是呀。你是白泽媳妇。” 白泽冷酷的瞪过去,“你敢欺负我媳妇,想怎么死?” “我从没想过死,还准备借你媳妇的花产蜜来医治我的病呢?”楚九歌挑衅的看过去,我实在受不了他自己和自己演戏的刺激,想起身大吼一句,可胳膊刚撑起来,又发软的砸了回去。 “老婆,他要吃你产的蜜,你给不给?”白泽愤怒的从我头扫到脚,好像在说,你要是敢给,立刻离婚。 果然是一脉相承,原本我以为自己够腹黑了,其实老爸和他的徒弟更腹黑。 “哎呀,我想起来了,菲菲是我老婆,你居然敢玩我老婆。我要你死。”楚九歌猛的叹起身,面露凶悍的飘在半空,白泽跟着飘起来,“你老婆?”转头看向我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他说你是他老婆?嗯?怎么回事?” “行了,求你别闹了。” 接连不断的精神刺激把我弄飞了几次,然而这种不正常的满足。反而让我有种深深的空虚。 “求谁呀?” “听不到!” 楚九歌掏着耳朵,白泽冷漠的质问,我无奈的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只听到两个声音嘿嘿怪笑,楚九歌耸着鼻子说:“我好似闻到了花蜜的味道,而且特别刺鼻,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 不提还好,一提,我脖子往上刚降下来的热感,立刻又升了起来,不用看我都知道,脖子往上肯定全红了,因为楚九歌这句话,戳中了我的死穴,山谷早已经像被泥石流堵住了一半,泥泞的不知道有多么粘连。 “我找找。” 白泽跳到地上,额头那条红色的竖杠裂开。睁开看第三只邪魅的地藏眼,地藏眼有着透视功能,他较有兴趣的盯着我小腹,啧啧有声的唱:“一路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在彼此中间找勇气。山谷确实泥泞过头了,那些草都沾在一起倒下了。” 唱歌你就唱呀?改什么歌词,说啥中间?我又是微微一颤,白泽惊喜的说:“楚九歌,盛开的花朵,真美,可惜你看不到!” 白泽篇 第329章 真女陶真真 我叫白泽,有个漂亮老婆,每次看到她发飙,我都忍不住在内心赞叹老天爷的造化之功。 鹅蛋小脸一怒,黛眉弯挑,瞪着的丹凤眼,微哼的小齐子,咬着粉嫩的小嘴唇……嗔怒中带着三分率真,更别提那诱人的身材曲线了,一米七几的个头,前凸后翘,标准的黄蜂腰。最有趣的是她的一个小习惯,每当她烦躁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挺起胸,郁闷的直呼:奶疼! 我常常被她不自觉的行为。弄得躁动不已。可惜我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 最可恶的是,男人太强也是罪,老婆承受不住,我也只要压下内心的躁动,不去伤害她。 被轮回封印了六年的记忆苏醒后,面对她,我发现很难压制那方面想法了,意志力被爱情在逐渐削弱。 也许下一秒,我就会失控,一旦失控,后果只有一个——她会被我弄死。 我怕了。我想要躲开,突然的离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令我不舍,所以我得想一个离开的理由,一个让她能够接受的理由。 我有一个分魂,叫楚九歌,分魂在轮回里需要养魂,那是六年前,六年前才需要养魂,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正统阴神,在分魂复苏的一瞬间,我已经医好了分魂,分魂随时可以复活。 我与分魂是同一个意识,现在我故意在老婆面前,自己与自己表演着双簧。 地藏眼是一门犀利的神通,观九幽、察善恶、透视,我的第三只眼扫过软在床上的老婆,透过公主裙连她每一根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只瞟了一眼,已经亢奋的不行了,然而却要强行保持冷酷,挑衅自己的分魂。控制分魂楚九歌说:“多了只眼睛,你就以为自己是二郎神了?有本事找来还魂草。让老子复活,老子就不抢你媳妇?” “行,不就是还魂草吗?等着。” 我收了第三只眼,见床上的媳妇再次被刺激的眼中波光粼粼。害怕自己再站一会,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慢慢养魂,我去找还魂草。” 分魂可以随时随地复活。还魂草到底是什么玩意?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种东西,反正我给了媳妇一个信息,我是去找还魂草了。 留下分魂陪她,希望她不会孤单! 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大门,我站在寂静的走道,大口喘息了良久,依旧不敢回头,害怕这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媳妇。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会解决掉一切的。” 念头一动,我出现在了幽冥渡上的大船上,没有任何停留。以幽冥渡为中转站,再次回到阳间,出现在了江南,一栋建立在山脚的一层楼前。 这是一栋坟楼。放骨灰的坟楼,门前墓碑上写着:烈士叶永夜之墓。 去年,我被冥警抓去阴间,老婆用冥婚把我拉上来,我就上过一个中尉的身,就是苏小薇那个中尉男朋友,最后我附在他身上,撞死了苏小薇父亲。连带把他也撞死了。 “永夜兄弟,对于你的死,我深表歉意,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身上缠着陶真真的红线?注定你要英年早逝。” 是的,中尉叶永夜与陶真真有天定的夫妻缘份,可惜叶永夜却无法让陶真真破除情劫,所以茅山祖师爷砍开了他与陶真真的红线。 叶永夜与陶真真的红线断开。陶真真的红线被连到了我身上,而叶永夜的红线,被连在了苏小薇身上。 我在墓碑前点了一炷香,叹了口气:“这就是命!谁让你是一只兔子。老天爷却把你放进了老虎的斗争之中?” 哐!哐!哐! 高跟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眯着眼睛,盯着在风中燃烧的香,“我是叫你苏小薇,还是叫你陶真真?” 来人与苏菲三分相似,妩媚中透着几分清纯,她正是被茅山干掉的苏小薇,真的苏小薇确实死了。但却被陶真真用秘法炼成了分身,成为了傀儡。 “苏菲杀了我哥,我帮她压下了茅山的怒火,没有要她的命。该你交出叶永夜的魂魄了。” 陶正是茅山现任道主的大徒弟,他的命很值钱,不管妖后有多厉害?开战的决心多大?黄天道实际底蕴确实没有茅山这个千古大道足,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苏菲如果杀了别人,妖后还能保住她,但死的是陶正只能偿命。 所以我与陶真真做了一笔交易,茅山放过苏菲,我把叶永夜的魂魄交给她。 陶真真之所以重视叶永夜的魂魄,那是因为,茅山祖师爷再厉害,也斩不净天定的红线。 叶永夜只要不魂飞魄散,他与陶真真就或多或少有着联系。 当然。就算我与苏菲重连了红线,自己与陶真真之间被连的红线,也没有完全断开。 这也是去年,苏二牛师父让我杀叶永夜的根本原因。我只要捏着叶永夜与陶真真的红线,就能让陶真真忙她与叶永夜之间的事,没功夫去管我与她之间的红线。 “叶永夜的魂魄会给你,不过在给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欠的账一次性付清?”我偏头看过去,苏小薇无赖的说:“那你去娶我本尊呗?以身相许的感谢,比什么都要强是吧?” 她轻轻靠过来,我故意去扶她的胳膊,她见我有扶的趋势,故意倒过来,我迅速闪开,噗通一声。她往旁边摔了个底朝天。我拍着手说:“你也知道,陶正死后,茅山花了多大的代价才把他的鬼魂养成正统阴神,一上来就被我给秒杀了。因为我获得了唯一的地藏眼,在封神之路即将开启前,茅山用得着我,这才没有报复。 但这笔账却记在了我头上,迟早是要还的。我抢地藏眼,并不一定需要杀陶正,这可是你说,只要帮你杀了陶正,扫除你在茅山的障碍,你就彻底砍开与我的红线?现在只要你完成承若,我自然把叶永夜的鬼魂给你。” 没错,陶正魂飞魄散的幕后真凶是他亲妹妹,是陶真真,因为陶真真不允许茅山还拥有除她之外的另一个未来,茅山的未来只允许建立在她身上。 “咯咯!反正陶正已经没了,你告诉茅山说我是幕后真凶,也没人信。叶永夜的鬼魂,在你手上已经呆了那么久,我不介意你替我继续保管。所以,我反悔了!” 夫妻同心篇 第330章 算计 “反悔?在我面前赖账?” 我调侃着正爬起身的苏小薇,她得意洋洋的说:“我就反悔了,你来咬我呀?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个分身,就算你杀了这个分身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我还听说,你是不打女人的,要打也只打你爱的女人,对吧?” 在没完全解开与陶真真红线前,杀她的分身,只会无形的增强我们之间的羁绊,让本来松散的红线变紧。 所以杀她的分身,反而是陶真真所期待的。 “看来你对我还挺了解的,我真的不打不爱的女人。”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离开没几步,苏小薇在后面喊:“要不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开启封神之路的掌旗人命格已显,你用地藏眼帮我找到他,让我把他控制到手里后,就彻底砍断与你我之间的红线,我放你和苏菲小贱人双宿双飞。” 苏二牛师父传下了两柄法器。一为阴刀二为阳刃,阳刃在杜七夕手上,阴刀在我手上,银白色的阴刀,无柄,匕身三寸。薄如蝉翼,功效:专斩魂魄! 手中银白色阴刀一闪,寒芒一线,苏小薇头飞,魂灭,陶真真用自己一魄利用秘法炼制的分身,在一刀之下魂飞魄散,她这一魄死的不能再死了。 苏小薇的尸体瞪着眼珠子,不敢置信的躺在地面,临死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下杀手,难道不怕与陶真真的羁绊更深吗? 风吹过来,已经死了不少日子的苏小薇,没了秘法的保护,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甚是恐怖。我闻着空气中的腐味,收了阴刀,“是的,我不打女人。也不想与陶真真增强羁绊,但是你忘记了一点,天意如刀,人心难测,底线这玩意只需要一个借口,人就能把底线撕得稀巴烂。哎,你不该骂我媳妇,给我杀女人的借口呀!” 这个借口很重要,因为一旦践踏自己的底线,道心就会受损,有了自己能接受的理由,心里就不会有所挂碍,不会妨碍道心,也就无法影响到自己以后的成长。 “苏小薇,你怎么说也是菲菲堂妹,你死了,尸体还被别人利用,我算是尽了堂姐夫的责任。” 收敛好苏小薇的尸骨,弄开坟楼的门,把她与叶永夜的骨灰放到一起,我看着合葬在一起的两人,“茅山祖师把你们两的红线相连,死后你们合葬在一起,也算满了这一缘法。突然发现,我其实是个好人,你们说是吗?” 关好坟楼,走路上正想着“苏小薇”刚提到的开启封神之路的掌旗人,陶真真用阴神牌传来了信息:白泽,你好不容易用楚九歌的身份断了一些我们之间的联系,这下灭了我一魄,我们的牵挂更深了。果然,男人没一个不花心的,你其实是想我的对吧? 看着这条信息,我不禁莞尔一笑,懒得回答她,但她说的却是事实。红线有了再次连上的可能! “老婆,这女人的城府还真深啊,被灭了一魄居然不惊反喜,你要弄死她,还真有些困难。” 阴神牌上的字迹逐渐消失,我自顾的念叨着。禁不住担心起了火爆脾气的傻老婆。 陶真真没得到回复,再次发来一条信息:我前世的身份是茅山开山祖师爷的私生女,娶我,茅山可以成为你的后背。你拥有地藏眼,前途无量,与我强强联合。未来就是我们的。就算你舍不得苏菲那婆娘,等我破了情劫,你再去找她又何妨?反正我们三个的时间都很长,你没必要掉死在痴情这条路上。反正那女人够傻,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你在外面怎么样?她也不知道,你好好考虑吧! “很诱惑的提议,可行性非常强,不过我拒绝。” 我也是闲得慌,给她回了条信息,这女人终于表现出了愤怒。发消息过来说:“你已经斩了我一魄,在性命产生的因果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合作,你会为我破情劫;拒绝,你依然会为我破情劫。何必呢?” 让这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已经暴跳如雷了,我笑了笑收起阴神牌,低吟片刻:“确实是个大麻烦!小傻瓜,打破陶真真与我的羁绊,全靠你了。”说着,我回到了阴间闭关。意识全放到了分魂楚九歌身上。 …… 我叫苏菲,老公是个腹黑的坑货,他用两个身体玩双簧,刺激得我不行了,他却一言不发的跑了,只留下了需要医治的分魂。 花朵被楚九歌咬了一整夜,我被折腾得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已经记不得达到了多少次高峰,但这样的巅峰与真枪实弹的做,依然有着别样的区别。 就算舒服的不停飞,但依然感觉差了些什么。至使脑子里总会想这种事,如果再这样下去,姑娘在他面前真会变成荡妇。 “醒了。” 朝阳从窗外照进来,我被抠脚的感觉弄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楚九歌侧卧在另一头,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挠着我的脚心,玩得不亦说乎。我赶紧把脚缩回被子,“吃了一夜,你好些了没?” “差不多了,等再吃个七天。我就能完全康复,只需再等白泽拿回还魂草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惊喜的坐起身,“那有还魂草的眉目没?” “有了,估计有个五六天就能取到。”楚九歌盘膝坐好,厌恶的瞟了一眼阳光。“天亮了,让我住到你那里,继续养魂呗!” “滚,你怎么不死?” 听他邪恶的要住进花朵里,我警惕抱着膝盖,不知道他从哪儿弄了根卫生棉棒,拿在手上晃了晃,“你又不是没来过大姨妈?你就当正常吸血,当我没附在上面就可以了。” 去你妹的,这能一样吗?心理上的差异太大了。 不经我的同意,楚九歌嗖的一下消失,棉棒钻进杯子。乱齐捣了一阵,弄得我有气无力的时候,它借机钻了进去。 “老婆,辛苦你了。” 我正要把他给弄出来,听到这话就算恨得牙牙痒,也没好下手。微怒的说:“等你魂魄养好了,复活了就给老娘跪七天方便面,不准跪破。” “放心,绝对不跪破。” 听着从下面传来的声音,我感觉特别扭,憋了口气说:“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捣蛋!” “我保持一个姿势太累了的话,翻身总可以吧?” 魂魄会累吗?我伸手欲把他扯出来,他赶紧说:“行!行!行!” 谈好了十几个不公平条约,我也接受了白天也给他养魂的事,幸好,姑娘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也不知道他只是腹黑的想图个乐,不然真会拿刀切了他。 “呜,对了。我找还魂草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件事,杀了陶真真一魄,却导致我与她的红线又紧了一些。这个需要你尽快解决。解决的办法我已经想好了,陶真真与叫叶永夜的一个男人有姻缘,我把他的魂魄封在一个地方,你去把他的鬼魂抓出来。再用三眼神通查出开启封神之路的掌旗人在哪,把叶永夜的魂魄与那人融合在一起。 开启封神之路的掌旗人非常重要,没他无法开启封神之路。把叶永夜与这人融合,陶真真为了封神之路,一定会把她的红线与这人死死绑在一起,达到控制掌旗人的目的。那么,我与陶真真的红线就能因此彻底断开。这是阳谋,只要你先一步把叶永夜的魂魄与掌旗人融合,陶真真一定会自愿的往里跳。” 听着他解释了一大堆,我想了想担心的说:“谁说一个人身上只能有一条红线,万一,她死不要脸的连上两根呢?” 卫生棉棒激动的动了动,我闷哼一声,只听到楚九歌冷冷的说:“我还真走进了思维死胡同,认为女人对爱情都很专一,那女人花心是铁定的。不过现在老婆大人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事情也好办了,在她与别人红线紧绑的时候,与我的红线会弱到一个极致,只要那时候我与你拜堂成亲。以红线对红线,我与陶真真的红线自然会了断开。拜堂后,让你试试一骑带双人,不对,还有小萝莉,可以四人行……” “滚粗。” 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我赶紧打断。 也明白他肯定想到了陶真真会死不要脸这个可能性,假装是我发现的这个问题,只是为了夸我聪明,我也乐得如此,幸福的嘚瑟了好一会,再次与他研究起了算计陶真真的细节。 第331章 犯众怒 与楚九歌商量好行动中,可能出现的各种变量,我准备着手开始坑陶真真了。 “敢往姑娘老公身上绑红线,抢我老公,活得是不耐烦了?不把你坑得不要不要的,姑娘不信苏。” 去观音庙拿到封印着叶永夜鬼魂的一只小乌齐,我拧着齐壳,弹着小乌齐伸出的齐头,细声嘀咕着。楚九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老婆,你这么喜欢弹齐头?” 观音庙里人来人往,香火鼎盛,这又正值启动封神之路的关键时期。谁知道有多少业内人混在人潮中? 他躲在我下面这一说话,如果被高手发现了他的存在,我只怕要找根歪脖子树上吊算了,小心肝噗通乱跳的看了几眼四周。没发现有人注意我,这才嘘了口气埋怨:“你不要命了?在人气这么重的地方说话,小心阴气外泄,人气顺着阴气把你冲得魂飞魄散。” “有老婆大人极阴洞里的极**,你老公不会有事的。还有你已经是真人了,如果你不愿意,没人能发现你身上带着我,所以你不用害羞。” 楚九歌嘿嘿怪笑两声,察觉到我情绪不对,赶紧说:“拿了叶永夜的鬼魂,赶紧想办法躲开业内的耳目,去找开启封神之路的掌旗人。” 有三眼神通存在。寻找掌旗人并不难,难的是不被别人发现掌旗人的所在。 毕竟现在姑娘的身份在无形中变了,是黄天道主的徒弟、与茅山天机鱼的死也有牵连、是杀过陶真一次的凶手、是拥有地藏眼的白泽的老婆、是陶真真针对的主要对象……零零散散许多事堆积在一起,我的动向不被业内人关注才怪。 明面上没有人跟踪我,但我相信只要姑娘一出京城,姑娘的动向绝对会被各大道得知。 “在备受关注的情况下,怎么隐藏自己的去向?这是一门学问!” 去往黄天道所在别墅的路上,我专注着这个问题,楚九歌没心没肺的调侃声冒出来,姑娘的脾气一下被引爆了:“哼!等你好了,跪8袋方便面。” “我抗议,我需要人权!” “你现在还是魂魄,又不是人,哪来的人权?”我哼哼唧唧的眼中灵光一闪,“你看我是不讲道理的女人吗?” 女人有讲道理的吗? 楚九歌嘀咕的声音很模糊,我没有听清楚,微微疑惑的嗯了一声,他说:“我亲爱的最讲道理了。” “没诚意,本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人权。如果我成功脱离了各大道的关注,等你好了用手给我洗一个月的内裤?”我胸有成竹的笑着,他嗯了一声,“反之亦然,嘿嘿!” “一言为定。” 应下这个赌注。我幻想着楚九歌与白泽,两个身体蹲在洗澡间盆子前,一人拿一个搓衣板洗内裤的场面,姑娘笑得一抽一抽。当然我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的可能性,想来这家伙也没想过他会输。 到了黄天道别墅,找到吴曦,交换了一些各方面的信息。其中一条信息另我精神一震,对把叶永夜鬼魂融入掌旗人这事,更有动力了。 封神之路由十八个分散的节点组成,人走完这十八个节点,在这十八个节点上经历十八件事,活着达到终点就能封神成功! 表面上封神之路的起点是封神台,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节点,那就是寻找掌旗人。带他回来开启封神之路。 “老公,咱们的计划是不是要改变一下?平白让陶真真与掌旗人连上红线,获得隐藏节点的一半功勋,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并且起点相对于中途。功勋更大,我有些不甘心白白送给那女人。” 整理好行囊,做好可以随时出行的准备,我独自坐在装衣服的箱子边说着。楚九歌严肃的否决了我的意项,不容反驳的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功勋不够大?凭什么吸引陶真真把红线与掌旗人绑在一起?这是砍开我与她红线的绝佳机会,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就算功勋全给她又怎么样?” “问题是这次的功勋太大了,她带回掌旗人开启了封神之路,就算她不走封神之路,等有人走通了,这次的功勋也足够她封正统阴神了。” 白泽千方谋划才成为正统阴神。可见此次的功勋有多大,我真有些舍不得。楚九歌没再哄着我,很不客气的说:“有些时候该舍就舍,第一,隐藏的功勋还没拿到我们手中,并不一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第二,就算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你是情愿我与她因为红线纠缠不清?还是舍下可以再赚的功勋。让我跟她不再有冥冥中的牵扯?” 啪! 我轻轻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暗骂自己太贪了,居然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老公,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生自己媳妇的气,那不是自己找抽?你呀,脑袋瓜子够聪明,但大局观还有所欠缺。”楚九歌明着这教训我,语气更多的却是安慰。我心里暖暖的正要说,老公我爱死你了,他突然话锋一转,嘲笑说:“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 好你大爷。 我不爽了。一脚踹在衣箱上,板着个脸往外面走,楚九歌讨好了半天,我其实也算不上生气。也就是想耍下无关紧要的小性子,“大家都在找廖天机算掌旗人的方位,咱们也去找他,只要他给出方位了,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出去找。与大家一起,把我们的动向光明化,这样我们的动向也就不会太招人注意了。你等着洗内裤吧?” “不愧是我老婆,够精明!” 楚九歌得意洋洋的说着,好像我如果不是他老婆,就会是个傻子一样。 对他了解的越深,发现他冷漠的面具下,不仅藏了一颗腹黑的心。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赶到廖天机在京城郊区的别墅,别墅前跟开豪车展览一样,各品牌名车从别墅门口排到了院门口,一里多长的路堵得根本进不去。 “喂。你谁呀?怎么插队?” 行车的路边有着人行植被,我望了一眼名车排出来的长齐,毫不客气的调转方向盘,从植被上碾压了过去,惹得一路上的车辆连连叫嚣,那架势就是不给个说话,我这插队的事儿没完。 不提这些人在社会上的地位,单说廖天机是正一道的天之骄子,这群人这节骨眼上能被门卫放进来,说明他们背后的道派能与正一道说上话,背景都不简单。 “老婆,你犯众怒了。看你怎么收场?” 第332章 问天下闯祸谁第一? 越是有头有脸的人越在乎面子,让我给说法的这群人,对面子的看重已经到了极点。 他们都在排队,我破坏规矩插队,就是不给他们面子,就是打他们的脸。 以我现在的身份,打这里单一一人的脸,打了也就打了,对方有气也只能憋着,然而量变产生质变,我打的却不是一个人的脸,而是啪啪啪,打了一群人的脸。 就算陶真真背靠茅山,是封神之路的发起者,她也不敢犯众怒。因为这群人将是走封神之路的先锋、炮灰,一旦得罪了他们,以后走封神之路可麻烦的很! 鉴于此,楚九歌才以看笑话的口气,要看我怎么收场? “靠!媳妇惹祸了。世界上怎么有你种置身事外看笑话的老公?” 我开着车,没在意别人的不满与怒气,笑眯眯的继续抱怨:“遇到这种事,做为老公该置身事外看笑话吗?你这态度很不对。” “哼。” 楚九歌不屑的哼了一声,学着我的语气说:“谁家有你这么会闯祸的老婆?谁老婆又像你这么会闯祸?” 被插队的车辆是怒火冲天,我与楚九歌一路顶嘴,稳稳当当的把车停到了别墅门口。我当啥事也没发生一样,拉开车门喊:“小机机,快不出来接客了。” 为了获知掌旗人的线索,各道派都在今天派人过来,请求廖天机帮忙演算掌旗人的下落。 各道自家也有演算天机的人员,过来找廖天机,目的有三:一,给天下第一大道正一道面子,向天下表达齐心协力一起走封神之路。以正一道马首是瞻的态度。 第二,茅山是开启封神之路的执行人,已经占了地利,各大道过来表达这样一个态度,可以避免茅山一家独大。 第三,廖天机以后也会走封神之路,与这样一个先知先觉的人混个脸熟,对彼此都有好处。 立于以上三点,今天的聚会怎么看都是一项严肃到了极点,非常庄重的聚会! 本来我插队已经引起了众怒,这是打了客人的脸,这一下车,在这个严肃的时期,站在门口一嗓子,调戏了今天的主角,这是打主家的脸,打正一道的脸。 话音刚落,原本还算繁杂的场面瞬间静了一下,一双双眼睛先盯向了我,接着转向了接待这些人的管家,无数双眼睛落在管家身上,分明在说,只要正一道发话,他们的枪口就往哪儿打? “姑奶奶,客与主你都得罪了,你这是要闹哪样?” 原本等着看戏的楚九歌坐不住了,我只感觉下面的卫生棉动了动,听着他着急但不慌乱的话,我很是得意,暗想:知道担心你媳妇啦? 当然楚九歌的话。外人是听不见的。接待客人的管家,稍微愣了愣,笑着说:“苏真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抱歉,不知道妖后最近可是安好?”这话不仅点明了我的身份。还提出了我代表的势力。 “那骚娘们好的很,不知道在哪勾搭小白脸呢?”我装着没听懂,贼兮兮的望着别墅大厅,自顾的往里走,“小机机呢?我有事找他?” 一副不知道搅扰了正事的样子。弄得所有人集体发蒙。管家脸皮一抽一抽的说:“苏真人还真不拘一格。今天廖小阁主有事,可能不能陪苏真人了。” 什么不拘一格,明显在说姑娘不懂尊师重道! 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抬手对着微笑的管家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再响,也传不了多远,但是来这的人就算不是真人,也会各种乱七八糟的术法,我可以保证,车停在一里开外的人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蒙了! 切切实实的一巴掌。不仅打蒙了正一道的管家,也打蒙了所有客人。 “我是否不拘一格,还轮不到你来说。廖天机有事,他自己会说,您是管家。是代表,但问都不问直接拒绝,你当真人两个字是摆设?正一道当修出道行的真人是什么?” 事情是我故意整到了这一步,但我也怕事件失控,在这关键时期。姑娘可不敢掉链子,不等对方说话,我先占领了规则制高点,用来批判管家的不是。 修出道行的真人,在业内拥有着很多特权,简单说,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面对没修出道行的人都高出了半个头,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这个管家不是真人,一般情况打了也白打! 但是今天管家代表着正一道。别说一个苏菲,一个苏真人,十个苏真人打管家的脸,都是在打正一道的脸,只要脑子没被门夹过,都知道拿真人说事,是在强词夺理,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借口。 所以真人两个字,并不能成为打正一道脸的借口。 “你……你……黄天道这是在挑衅吗?” 出了这种事情,管家的份量显然不够了。一个白胡子老头领着三个中年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廖天机、陶真真、真武道等第一阶梯道派的天之骄子。 “您老说笑了。” 我怒气冲冲的瞪着管家,拿出刑天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继续说:“天机,看在咱们还算熟的份上,我帮你教训了一下管家。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要不是看在黄天道和正一道关系好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这种事儿。” 不要脸的话一出,刮在我后背的目光好像都在说,打了人家的脸,还说是帮人教导手下,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唔?” 白胡子老头摸着胡须,“苏真人说是帮天机教导门人,妖后教你的教导方式有些过份了吧?” 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与这样的人打交代,什么话都隐藏在说出的话背后。他这话就是说,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他就要替黄天道教导,教导我了。 “老爷爷,您真的不用感谢我。”我憨厚的抓着后脑勺。笑眯眯的说:“刚才我就说了,我是真人,管家不是,所以才打他的呀!” 这个理由在这种情况下不够用,很多人都听的满头雾水,但是白胡子老头却明白了,那些各大道的天之骄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的,这种场合下管家代表着正一道的门面,打管家等于打正一道的脸,这是一种看法,一种潜在的认知。 看法与认知并不等于规矩,就算这种认知被所有人都认同了,那也是潜规则,潜规则就是潜规则,并不是正儿八经的规则。 真人高出没修出道行的业内人半个头。这是一种写在条例上的规则。 最主要的是,业内的规则的制定者是正一道,正一道如果不把条例上的规则当回事,自己践踏自己制定的规则,别人还会遵守吗? 我再次提出自己是真人。打的管家不是真人,白胡子老头明白我是借正一道的规则,在打正一道的潜规则,他自然知道怎么选了,威严的盯着脸被打红的管家说:“按照规矩,从此在正一道除名,不许在业内行走。” 管家听到这话,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就那么呆傻的看着白胡子老头。 “为了维护铁则,这老头选择壮士断腕,连现在的面子都不争了,真是好魄力。”楚九歌下了对白胡子老头的评语,更为担心的说:“媳妇,你这下真把天捅破了!一进门就逼得人用自己的规矩灭了潜规则。等于逼人家砍了自己一条胳膊,这已经不是打脸而是结仇了!你可是妖后徒弟,代表的是黄天道,这下麻烦可大了。” 顿了顿,他苦中作乐的自我调侃:“问天下闯祸谁第一?我老婆!媳妇,你这一路到底怎么想的?” 楚九歌很焦急,也表达出了对我的支持。 我知道他是抱着无条件支持我的信念,做了最坏的打算,才有心思在这种情况下开玩笑。 在插队的时候,我已经考虑到了现在,也自信能打破这不利的局面,让白泽和黄天道看看,姑娘除了惹祸,实际上也有处理祸事的能力,化祸为福,为咱们争取好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故意把事情闹到了没法缓和的地步,如果不补好这捅破的天,后果会相当恐怖,那些与我相关的人和势力都会被带进沟里,与全业内为敌!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谁也没告诉的计划在发展,可现在真把自己逼到了绝路,捅破了天,我还是很紧张,害怕接下来的计划与现实出现误差,这样真会害死一大家子人。 第333章 大闹天机阁 插队、打人、逼正一道当着业内各道处罚自己人,正一道是什么?是业内几千年不变的老大,胆敢摸老虎屁股的也就只有我这种性格的人了。 白胡子老头嘿嘿笑着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老祖宗果然没说错话,苏真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哎! 连着叹息了好几声,他接着说:“相比妖后,你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头在这感叹人生,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憋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谢谢您老的夸奖。” 我眯眼扫过老头身后站的天之骄子。发现一个个都是眼观齐,齐观心,跟老神仙似的。想来他们都在幸灾乐祸,等着看我怎么死,等着看黄天道怎么死。 目光落到陶真真脸上,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即摆出客人的架势恭敬的看向了白胡子老头。 “苏真人,您过来找天机有何事?” 白胡子老头一把年纪了,对我居然用起了敬称,可见他是有多愤怒。我笑着说:“找他算个事。算封神台掌旗人的位置。” “今日正一道天机阁广开方便之门,为大家算的就是这个事。但万事皆有个章法,要讲个道理。” 老头摸着胡须,扫过排队的车辆,声音微微拔高:“苏真人贵为黄天道道主传人,不会连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吧?” “就是!” “黄天道是一流大道,就了不起啊?” …… 老头这话一出,有正一道这个老大顶在前面,各道被插队的怒火借机发泄了出来,谁也不怕黄天道这个一流大道了,更有些想抱正一道大腿的,直接指责起了黄天道的霸道。 我用铁则打潜规则,姜还是老的辣,老头用道理攻击起了黄天道的品德。 这时候,老头已经把我的身份提到了代表黄天道的程度。我去排队,就得排到最后面去,排在那些三流小道的后面,黄天道的名声就扫地了。同时也坐实了黄天道之前不讲道理的名声。 出来混,道理和大义很重要! 失去道理和大义,就给了别人打击的理由。就像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别人杀你应该,你杀别人那就是邪魔。 正一道已经亮刀了。第一刀,斩义。 排队,黄天道会被冠以不讲道理的名声。 不排队,黄天道会被认为是蛮横霸道。 我扭头扫了一眼激动的人群,摇了摇头不屑的说:“您老这话严重了。首先天机阁广开方便之门,为大家算掌旗人的方位。这是天机阁的事儿,并不是黄天道的事。天机阁的规矩和道理,自然由天机阁和有求天机阁的人遵守。我嘛,来此并不是求天机阁的,而是与天机阁做交易。” 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挑衅,不带一丝犹豫的挑衅起了天机阁的威严,或者说是挑衅正一道这个龙头老大的威严。 之所以只提正一道里的一个部门,没提正一道,那还是相互留了一丝脸面。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话刚说完,耳边喧闹的声音全静了下来,比之前老头子说话时更加安静了,要说还有什么声音,那就是倒吸冷气的声响! “苏菲,你疯了?你凭什么代表黄天道说话?” 老头子身后一群天之骄子里站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我见过,是黄天道内另一个派系的未来之星,只不过这个派系偏向于和茅山合作。 这人蹦出来。白胡子老头脸色顿时大变,他冷眼望过去,吓得这位天之骄子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这位爷完全蒙了,不明白正一道的人为什么会出现一副要弄死他的眼神? “傻逼。” 我玩味的看向这位不明所以的天之骄子,他面对我的眼神正要说话,白胡子老头挥手说:“天机。送客。” 廖天机面无表情的指着外面,对黄天道内这位天之骄子说:“王兄,请了。” 黄天道这位天之骄子还没明白为什么。脸色涨红的往外面走,看我的眼神非常阴毒。 这家伙还真认不清形式,只有我代表着黄天道,我来大闹天机阁,正一道才能借此找黄天道问个说法,他蹦出来说我不能代表黄天道,如果坐实我是个人行为,正一道这脸丢了,却只能找我一个人麻烦。 傻子都知道。在占理、有实力的情况下,去找一个势力要说法,比找个人要说法获得的赔偿要多的多! 白胡子老头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质疑我的身份呢? 黄天道的天之骄子。低着猪肝色的脸走出别墅没几步,我拿着清风扇喊:“老王?” 他转过身的瞬间,我对着他就是两扇子。 一扇风云变! 一扇神魂散! 天之骄子被扇的迷迷糊糊,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我拿出刑天棺吸出了他的魂魄,直接催动术法,把他打了个魂飞魄散。 “你……敢?” 黄天道这位天之骄子也是真人,倒下去,死不瞑目的问:“为什么?” “你都死的渣都不剩了?还问我敢不敢?” 收起清风扇和刑天棺。我走到尸体边合上他瞪着的眼皮,“你不是问我凭什么代替黄天道说话吗?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黄天道的天之骄子蹦出来,到我出手杀他,也就是半分钟不到的事儿。 见了血,所有人都蒙了,傻眼了! “她杀了黄天道的真人?” “黄天道的真人被她给杀了?” “她不是黄天道主的徒弟吗?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怎么可以?” …… 人群回过神,不敢置信的言语响彻当场,都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在封神路开启的关键点,各道内部不都是讲究一个一致对外吗?为什么黄天道还搞内斗?在全天下面前内斗? 这不科学! “老人家真不好意思,脏了天机阁的地。” 我没管疑惑的人群,走到老头面前,笑呵呵的说:“还是那句话,排队的规矩是天机阁定的,我代表黄天道过来,是与天机阁谈交易的,并非是求天机阁办事。所以我来这里与道理无关,真要说,只能算过来谈交易的做法有所失礼,有失礼的地方请天机阁见谅!” 天机阁广开方便之门的时候,死人了! 出了死人的晦气,这场盛会还开个屁?这事不处理好,正一道会成为一个大笑话! 此事已经彻底被我搅黄了! “苏真人好手段,没想到你的目地是借正一道的势,从外部施压,奠定自己在黄天道内的地位,成为黄天道新一代的代言人呀。老头子这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有被当枪使的一天,后生可畏呀!” 白胡子老头很生气,来回摸胡须的手非常快,这次是真心的夸奖了。 不过夸奖归夸奖,我大闹天机阁的账还得算,并且这笔账已经把正一道和黄天道给扯了进来,彻底上升到了道派的争斗。 第334章 机智巧裂天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不仅惊动了正一道的道主,也惊动了妖后吴曦。 双方掌道在第一间赶了过来,两人相互客套了几句,正一掌道是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吴师妹,爱徒是黄天道未来掌道?” “事到如今,这丫头不是黄天道未来掌道,我想张师兄也不同意呀?” 妖后吴曦开了句玩笑,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死丫头这次你可把姐姐坑的不轻,你就与天机阁放心做交易吧。” 留下简单的一句话,她向正一张掌道点头示意说:“张师兄好久不见了,咱们找地方喝杯茶?交流交流?” “善。” 中年道士和善的笑了,对白胡子老头说:“天老,天机阁是否与黄天道未来掌道交易。由天机阁全全负责。” 两个道主轻轻的来,缓缓的表达了态度,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相约准备离开了。 表面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暗地里其实已经展开了较量,只不过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把战场定在了天机阁。以此为基点进行初步的较量,以免战况进一步扩大。 毕竟,开启封神之路才是第一要务,业内就算打内战,也只不过是围绕封神之路争夺利益而已。 我见两人要离开,两步化成一步,快步走到陶真真耳边,小声嘀咕:“正一道一直是业内老大,茅山是封神之路的发起者,我来大闹天机阁,搅乱了正一道收买人心的第一步,对茅山来说可是大大的有利。” “嗯?” 陶真真满脸堆笑的瞟了我一眼,我也含笑的说:“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茅山一直被正一压了一头,不知道真女有没有兴趣跟姐姐我。一起撕烂正一道这个天,让天下三分?” 说话的同时,我放出了一丝楚九歌的气息,他的阴气一闪而逝,恰好能被陶真真感受到。 陶真真年纪比我大,我喊她妹妹,又让她感受到楚九歌的气息,意味着,我有可能让她当白泽第二个老婆,让她与白泽连上红线,让她突破情劫。 站在茅山的立场,掀翻了正一道,对它本身就是大好处,这是大义! 站在自身的立场,跟我交易,她可以破情劫,这是私利! 陶真真是聪明人,有这种机会,这么好的事,她怎么会拒绝?她只是稍微想了想,踏前一步叫住正一张道主,恭敬的行礼后说:“茅山未来掌道,也亦与天机阁谈一笔交易。” “嗯?” 张道主猛的停住脚步,脸上的微笑凝固了半晌,死死盯了陶真真好一会,笑着看向吴曦说:“看来这次论道,还得去请茅道友了。” “小道哪敢张道兄亲请,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茅山当代道主来的不是一般的快,哈哈大笑的对陶真真点了点头,对另两位掌道说:“走。喝茶去!” “喝茶去。” 正一张掌道重复着这三个字,深深的看了我和陶真真一眼,“这天终于变了,只是我没想到引起变天的是这两黄毛丫头,真是后生可畏。” “张道兄这样说。这群小辈的尾巴还不翘上了天?”茅掌道舒心的笑着,吴曦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三人结伴就这么走了。 事件再一次急转,弄得所有人脑子都不够用了,三位掌道离开后。各道过来请天机阁算事的人良久都没回神,等众人回神,大概有二分之一的人与天机阁的人客气了一番,纷纷告辞离开了。 走的这二分之一的人,都代表着他们背后的道派,他们这一离开,表达的态度很明显,咱不跟正一道混了! 正一道当了业内几千年的老大,就是业内的天! 而茅山、黄天道、真武道,这都是一流势力。姑娘接二连三的拿刀去戳正一道,开始只是戳了个窟窿。 天捅破了,对我和黄天道来说是大危机!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以捅开的窟窿为基点,把天一分为二。撕成了两半。 天裂开了,对我和黄天道来说的大危机,反而变成了机会,出现了三分天下的机会。 捅破天是罪,撕烂了天就是机会! “哎!” 白胡子老头连着叹了好几口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怒火,不带任何语气的说:“天机,苏真人与陶真人与天机阁的交易,交给你全全处理。” 老头子走了,随着他远去的步伐,原本挺拔的背影越来越显苍老。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楚九歌突兀的声音响起,很生气的说:“乖老婆,你真够本事的?这就把你老公给卖了?” 卖了吗? 没有吧,我只是喊了陶真真一声妹妹呀。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若耶! 姑娘说好要坑得她不要不要的,当然会赖账。 造就三分天下的机会才是重点,到底能不能让天下三分,就看三位掌道论道后的结果了?并没我们什么事。 至于接下来与廖天机的交易很简单,让他给我们算掌旗人的方位,我们答应他,以后走封神之路,帮他办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经过廖天机的推算,我和陶真真知道了掌旗人的方位在西南,与廖天机告别后。携手一起出了天机阁。 “菲姐姐,你答应的事该办了吧?你这次闯了大祸,把我拉下水,这才使一切祸事化为无形。” 陶真真很客气,我盯着她标致的俏脸。嘚瑟的扭着脖子说:“好像茅山与正一道翻脸,没有好处一样?没有好处,茅山会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正一道如果是曹操,茅山就是刘备,咱们黄天道最差,就算加上真武道也只能算是孙权,所以在这件事里,是茅山赚了。” 茅山真赚了吗? 赚个屁,本来茅山握着封神台,已经有了与正一道抗衡的底气。这时候与正一道摆明车马,有利也有弊,得利的是可以借次机会,名正言顺的立山头,弊端是。会被正一道在战略上当做第一大敌。 黄天道即不是原本的老大,也没有掌握封神台这样的地利,有的只是白泽的地藏眼,也可以借此机分一杯羹,绝逼利大于弊! “喔,你是准备赖账咯?” 陶真真含笑的脸色大变,我绷着脸很不客气的顶回去:“什么赖账?我答应了你什么?胸大无脑的蠢货,想抢我老公回你妈肚子里再修炼几百年吧!” 她抬起手,我顿时有了一种处在生死边缘的危机感,禁不住心惊肉跳,这才发现,她的个体实力比我强很多,她要杀我很简单。 见她欲要杀人,我继续刺激他说:“看样子你要杀我是分分钟的事,茅山祖师爷的私生女果然厉害。不过。现在正处在三分天下的节骨眼,你敢杀我吗?” 她的气势越来越强,不过始终没有发动攻击,因为她从小生长在大派里,会顾忌天下大事。如果我换成她,管他什么狗屁天下大势?杀了再说,就像杀黄天道另一个派系的天之骄子一样,姑娘才不管黄天道会不会因此内斗呢? “妹妹,你如果不动手,姐姐我就走咯!拜拜,记得下次交易,一定要看好了筹码再答应呀?” “贱人,一对贱人,一对奸夫淫妇!” 我满背冷汗的走上自己的车,听到背后传来的骂声,知道她不会动手,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哼声说:“亲爱的老公,听她话里的意思。你与她之间好像有什么瞒着我呀?” 第335章 怀疑与不确定 “那是一个秘密!” 问楚九歌与陶真真有什么瞒着我?他居然给出了这么一个坑姐的答案,我不爽的哼了一声,好久都没搭理他。 他见我心情不好,换着方讨好了好一会,郁闷的说:“我认输!这不是男人心计,想让你患得患失,让你担心我从你指尖溜走,这样就能把你牢牢捏在手心了。” 噗! 男人心计? 我表情诡异的抽了半天,捂着肚子差点没笑岔气,笑骂:“你这个心计婊!不过这招弄不好,会让我怀疑你呀?” “如果你善嫉,我不用这招,你也会瞎想。如果彼此信任,我说与陶真真有一腿,你也会明白是玩笑。” 听着他挑衅的语调。我的心猛的一抽,“这个话题点到即止,再深入下去,我怕彼此的信任会出现裂痕。” “你这样子像害怕和担心吗?” “我不怕,也不担心。但是我在乎。” 我认真的表达出自己的观点,驾着车回到了黄天道的别墅。 别墅里一大群人看我的眼神都很诡异,我在天机阁杀了黄天道一个未来之星?黄天道的人见到我表情能正常,这才叫有问题。 他们怎么看?我并不在乎,回房独自恢复起了道行。 时间一晃就是两天,吴曦才脸色苍白的论道回来,她虽然身心疲惫,但是却藏不住眼底的兴奋,看来三分天下成了。 经过我大闹天机阁,这两天业内也是风起云涌,黄天道未来掌道苏真人的名声一时间成了焦点。 火了,红透半边天的大火! 以前我也算小有名气,什么抢陶真真未婚夫?什么与天机鱼的死有关?什么杀陶正?等等这些,在别人看到都是因为有妖后撑腰,所以我才敢横行无忌。 这一次。当着天下人的面挑衅正一道,挑衅业内老大的威严,把天捅破,再借势促成三分天下的局面,算是正儿八经的干了一件,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天大的事。 “苏大美人,恭喜你,你火了。” 吴曦回来,没搭理黄天道内部的质问,跑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好久,看得我都有些心虚了,她才阴阳怪气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师父,能别这样说话吗?宝宝怕!” 我是真的害怕,装傻卖萌只不过是在掩饰紧张的情绪而已,她抖了抖皮裘,坐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脸问:“你知道正一道代表什么吗?” “什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吴曦被弄得哭笑不得,绷着的俏脸直抽:“何谓正一?正者不邪,一者不杂。正一之心则万法归一,故名正一。也就是说,万法出正一,正一就是道,正一就是业内的规矩。茅山和黄天道,本质上都是源于正一道?明白?” “啊?”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您是说,我这次不仅打了正一道的脸,其实是打了整个道门的脸,打了自己的脸?” “是,也不是。” 吴曦吐出一口长气:“正一能代表道门。但道门并不只是正一!正一张道兄一直主张,无为而治。你能治理好道门,让道门发展的更好,你要天下,他就给你天下。马上要开启封神之路。面对封神的诱惑,人心浮躁,所以道门需要三分,需要竞争,在竞争中剔除糟糠。为道门留下精魄,你丫头才能蹦跶到现在。” 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我猛吸了几口凉气,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嫩了。 本以为捅破天,联合茅山一起压迫正一道,正一道是抗不住,茅山和黄天道的压力,才会妥协,我还为自己借力打力而欣喜,原来并不是这样。 这群人老成精的家伙。看事情的眼光,已经超脱了势力本身,他们的目光落在天下走势,着眼点是道! “师父,您是说。如果这时候不需要三分天下,我只要干这种事,第一个灰飞烟灭的就是我?”我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禁不住问了出来。吴曦点了点头,“天道无情。但大公无私,极于情,极于性,最是有情。论道期间,张道兄一指破三法,我、茅道友以及后来的真武道君,皆被他一指败北。他赢了我们,仰天大笑,说天下三分,好!好!好!” 顿了顿。吴曦满眼钦佩的继续说:“张道兄明明赢了,他却说,这次是我们赢了,他同意三分天下。最后我们听他讲道到现在,才明白,他已经得道,已经达到了博爱天下,大公无私的境界。”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明白。” 我想了想,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师父,我不懂。” “不懂?不懂才正常。”吴曦欣慰的笑了笑,“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随心所欲也是一种道。”说到这里。吴曦看我的眼神再次变了,看的我背后直发麻,我摸着脸皮胆怯的问:“我脸上有花?” “不是。”吴曦看我的眼神更诡异了,“在我离开的时候,张道兄私下对我说:师妹呀,你收了个不错的徒弟,随心所欲也是一种道,让那丫头放心去闹,出了事,本道爷给她擦屁股!” 呃? 我认识正一道主吗? 愣愣的看着吴曦。吴曦诡异的盯着我,我和她眼中都是疑惑,她揉了揉眉心,“看来是我想差了,你与张道兄并没有关系。以他博爱的境界,为什么会钟爱你这根搅屎棍子?不怕天下大乱?或许他需要你这颗教师棍子吧!” 我们想不通为什么,也没有多想。吴曦还有各种杂事要处理,比如处理内乱、接受新投靠过来的小道派等,她交代了一些事就离开了。我喝着茶,琢磨着正一道主对吴曦说的话,楚九歌惊骇的吐出了几个字:“一气化三清。” “什么一气化三清?” 感觉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我好奇的追问,他不肯定的说:“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等以后确定了再说。至于一气化三清,这是一门神通,比分魂术高级很多,分魂只是一种术法,而一气化三清以一个魂魄,可以衍生出另外三个魂魄。四个魂魄并且没有主次之分,都是主魂,都有自主意识。” 我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新嫩了,原本以为白泽分魂、我自己分魂这种事,在业内很常见。现在才知道这是一种非常高级的专利技术,别人根本无法条理分明的分开三魂七魄。 业内流传最高级分魂术,切开的是魂魄整体,就像一个瓶子里混合着七种酒,我和白泽是把其中一种酒彻底分离出去,而别人倒出的七分之一的酒,依然是由七种酒组成,实际上并没有把搅合在一起的酒分开。 我和白泽分魂,都有一个人的影子存在,那就是爸爸! “你怀疑什么?不确定什么?”我惊的跳了起来,楚九歌说:“你怀疑什么?不确定什么?我也一样。这事不到完全确定,最好烂在肚子里,一旦弄错,后果不堪设想,稍微露出马脚。搞不好会破坏某人的一盘大棋。” 第336章 忌讳 不论正一道主是谁?这都与我和楚九歌的计划无关,我们的目标是把叶永夜的魂魄融入掌旗人,借此切开陶真真与白泽的红线。 廖天机算出掌旗人在西南,很多业内人都去往了西南方,希望先一步寻到掌旗人,获得封神的第一次大功勋。 我准备行动前,施展三眼神通,看到的画面很模糊,只看到了掌旗人的背影,但他所在的地方,以及他经历的事儿,弄得我一愣一愣。 观掌旗人的身材,大概三十岁左右,出生在西南地区,但是他却是个北漂。现在就在京城。 这人是卖保险的,这是主业,副业是一只鸭子,为了把保险卖出去,他不惜出卖男色。讨好那些呆在家里的小富婆。 连着几幅画面,都是一个健壮的背影,在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人妻身上驰聘的场景。 最后一个画面是,面相模糊的男子站在法庭上,出庭证明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并没有投某份保险,那女人一激动就死了。 他帮公司做了假证,然而公司却没给他应有的报酬,还拿他作假证,妨碍司法公正为要挟,逼他做一些事。半夜三更,保险公司的一位女经理,从停车场上电梯刚到她家那一楼,从电梯里刚出来,迎接她的就是一枚钉锤。 砰!砰!! 几钉锤砸的女经理脑袋洞穿。脑浆迸裂的死得不能再死,男人处理了尸体,第二天像啥事也没发生,大摇大摆的去上班,依然卖着他的保险,当他的鸭子。 “操。” 看完关于掌旗人的事,我脑子发涨的甩了甩脖子,过了好半天,听到楚九歌的询问,这才回神。他说:“怎么样?头疼的话,休息几天了再去找。” “还能坚持。”我憋了口气,颤抖的说:“可能是由于封神之路的原因,我并不能看清掌旗人是谁?也看不清画面中任何人的脸。获得的信息只有,掌旗人是卖保险的,大概一米八几,长相应该不错不然哪些女客户也不会消费他的男色了,还有就是他的心理素质应该很强,杀人了居然能无动于衷……” 接着我把看到的事儿全讲了出来,楚九歌笑呵呵的说:“好找!杀人案,受害者是卖保险的,还是个经理,很简单就能锁定。” “现在的问题是,我并不知道看到的事情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呀?”我提出这个疑惑,楚九歌说:“我的魂也养的差不多了,该复活了,没想到还有利用特案组这个身份的时候?至于过去,现在,未来?这并不是问题。如果没查到卷宗,那就等案发呗!” 找到吴曦,楚九歌的尸体被放置的很好,放他的魂魄回到身体,过了三天。他就醒了过来,虽然身体很虚弱,但也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他养病的这段日子,一直关注着这件案子。在他康复后的一个多星期,案发了,刑侦队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早上九点,我与她赶到现场,杀人的走道非常干净,监控设备上显示,女人从停车场上楼,出电梯就开门回家了,并没有被人用钉锤砸死在走道。 而女经理的尸体躺在地板上,手里握着一柄钉锤。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拿着钉锤对着自己侧脑猛砸,直到把自己砸得没了力气,拿着锤子手臂摊在了一边。 “自杀?谋杀?” 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刑警,看着取证的警员。紧紧皱着眉头,表情古怪的望着楚九歌。 按照现场来看,门是从里面锁的,屋里除了死者活动的痕迹,并没有旁人出现过迹象。甚至凶器都是女人前几天去商店买回来,用来敲核桃的。楚九歌一进入刑侦状态,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好似白泽站在我身边一样,他面无表情的说:“暂时定为自杀。” “自杀?大哥,你搞错没?” 我瞪着眼珠子,“有买钉锤砸核桃的女人吗?有自杀拿钉锤砸自己脑袋的女人吗?这需要多大勇气?” “监控视频显示她家就没外人来过,其次,现场也显示她是自杀,为什么不能定为自杀?”楚九歌严肃的看过来。我张嘴想说三眼神通看到的画面,楚九歌板着脸说:“刑侦要拿证据说话,记住,你现在是个警察,只许是警察。” 瞬间,我记起了封神之路的忌讳,走上封神之路,那就需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去办事,除非真切的遇到了鬼物、灵异事件,这才能使用术法和道行。使用业内的手段。 如果破坏了忌讳,就会被封神之路反噬,轻则被废,成为普通人,重则魂飞魄散。 寻找隐藏的掌旗人。是封神之路隐藏的节点,也算踏上了封神之路。 “嗯,知道了。”我老实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一个短头发女人掀起门外的警戒线走了进来,“我看呀,这是谋杀!” “你是?”老刑警皱着眉头,对这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很不爽,女人拿出证件,“中情第九局。赵燕。” 她经过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苏真人还真闲,不去找掌旗人,闲的没事和男朋友查凶杀案。”我正要说话,赵燕接着说:“陶真真是我师姐。我的目标就是看着你。” 说着,她与老刑警虚握了一下手,伸手到楚九歌面前说:“准姐夫,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燕子呀。”楚九歌用力捏着她修长白嫩的手,疼得赵燕脸皮直抽,他好似没感觉到一样,“当初我脑子出问题,还感谢你的照顾呢?吃葡萄是需要吐皮和吐籽的,你可把我坑的不轻。” “你一个大老爷们能别这么记仇吗?”赵燕好不容易从楚九歌手中把手抽出来,“当时你只是师姐捡回来的傻子,我可照顾了好一阵,那些玩笑你怎么能记着不放呢?” 赵燕哀怨的在那和楚九歌叙旧,楚九歌一点风范也没有的挤兑了她一会,好心的提醒:“自杀就是自杀。你可千万别乱来,到时候出事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谢谢,姐夫。” 当初楚九歌与陶真真有过婚约,虽然他逃了两次婚。但这事确实存在,赵燕是陶真真师妹喊他姐夫也正常。她说着拿出一根向验孕棒一样的东西,走到法医正在检查的尸体边,插进了尸体嘴里,低声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收了验孕棒打了个响指说:“姐夫,闲着也是闲着,你们的游戏我也参与一个,看谁先找到凶手?” 就算不能用术法,我的眼光依然存在,看出她准备招魂,我连忙挡住她离开的路说:“你是在玩火。” 我可不是担心她犯忌讳出事,而是怕她出事了,让别人联想到此事与封神之路有关,从而联想到掌旗人。 “谢谢苏真人提醒。”赵燕阴阳怪气的从我身边绕过去。我还想阻止,楚九歌拉我到一边,小声说:“不打紧,让她试试犯忌讳了会怎么样?以后我们再走封神之路,心里也有个谱,知道这忌讳的尺度在哪里?至于被别人发生掌旗人的踪迹?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我们有三眼神通提供的信息,还输给别人,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受到他自信的感染,我也没再阻止赵燕,打算坐等她犯忌讳,看她怎么死? 第337章 谨慎到了极致的男人 “不好了,出大事了。” 赵燕离开现场没多久,一个警员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老刑警教训了警员一句:“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警员擦着汗,吞着唾沫说:“那个中情第九局的,在地下停车场被撞了,看样子活不成了。” “什么?” 老刑警手中的塑料袋惊讶的掉到了地上,着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燕刚过来说协助调查这件案子,出门就出了车祸,虽然没刑警队啥事,但人家可是中情局的,一来就死了,不管怎么死的,对刑警队来说都是个麻烦。 老刑警能不紧张吗? “楚科,这事您看?” 老刑警擦着额头的冷汗,求助的看向我们,楚九歌神色不变,大步走了出去:“先去看看他的情况?” 听到警员带来的消息,我整个头皮都炸了,赵燕只是准备用术法招魂,采集了亡者的死气而已。还没有施展术法呢?报应来的这么快? 紧张的与楚九歌一起到了车祸现场,肇事的是一辆二十万左右的家用小车,车横在车道中间,开车的两夫妻站在血泊旁,木讷的看着躺在地面一动不动的赵燕一动不动。 经过了解,这场车祸很简单,夫妻两因为老婆怀疑丈夫出轨。争吵中妻子愤怒的推了丈夫一下,然后车开偏了一点,于是撞到了正要去开车的赵燕。 刑警队的效率非常快,几分钟就查清楚了两夫妻祖宗十八代的档案,他们只是普通的白领,再根据停车场录像判断,这就是一场意外。 “楚科,您看?” 对于老刑警来说只能怪赵燕命不好,这种事也能撞上,楚九歌看着已经死去的赵燕,吸着凉气说:“交给交通部门处理。”说着,拉着我就往死去女经理的家里走。 隔着不厚的袖子,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手心布满了冷汗,憋着气说:“太邪门了。” “非常邪门。” 楚九歌是谁?本身是拥有道行的真人,主魂是正统阴差,他都说邪门了,这事就不是一般的邪门了。 因为赵燕被车撞死了,连带着鬼魂也一起被车给撞的魂飞魄散了。 刚才我查过肇事的小车,就是一辆普通的车,很普通的实体物质,车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开过光。可以对鬼魂造成伤害。 鬼魂是无形的,普通的实体物质与鬼魂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普通的实物根本打不到鬼。 普通小车撞灭了一只鬼! 一只鬼被普通小车撞得魂飞魄散了! 这不科学! 我紧张的讲出了自己发现的这些,楚九歌嗯了一声,说:“还有,她也修出了道行,也是真人,跟我们一样魂魄比一般人强。最主要的是,以赵燕的身手碰上这种事,可以百分之百的躲过去,监控视频里,她就像一个普通人,甩着车钥匙走着,车偏头就把她给撞了,就那么的自然。” “封神之路就这么邪性?” 姑娘一直很怕死,这两年敢在刀尖上跳舞,就算我不舍得活着的生活,但也知道人死后会变鬼,所以才不怎么害怕了,现在同为真人的赵燕就这样魂飞魄散,已经很久没体会过的死亡危机压上心头,由不得我不害怕。 楚九歌紧紧捏着我的手,“除非先遇到鬼物和灵异的事,不然千万别用术法,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 “嗯。”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压在心头的紧张感消散了一些,站在上楼的电梯里,我抬头看着电梯顶,“按照我们的推断,不是灵异事件,没出现鬼物,用术法就会犯禁忌,会出事。以赵燕的死反过来看,说明掌旗人杀人,并没有利用超常规的手段,女经理用钉锤砸死自己,只不过是一启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既然要以普通人的角度找到掌旗人,现在有一件事要办,确定三眼神通看到的是事实,虽然三眼神通准确率无线接近于百分之百,万一,出错了呢?所以不要盲目的崇拜神通。” 楚九歌习惯性的摸着鼻子。余光瞟到他专注的侧脸,我感觉有他在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 到了现场,他再次检查了一遍,依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蹲在走道上,摸着地面笑着说:“咱们再去看监控录像,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疑点?你可是算到。凶手是在电梯门口杀人。血迹就溅在这里,但却没查到杀人的痕迹,转移现场可是一门技术活,凶手不仅清理干净了第一现场,还制造了完美的第二现场,这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卖保险。还出来当鸭子的男人?” 再次赶到小区监控室,楚九歌反复的盯着录像,从女经理下车,进电梯,到家门口开门进去的画面。 连着看了十几遍,我都快看吐了,“有发现没有?” “先假设,你算到的是事实,那么这个录像就被人做过手脚。”楚九歌再次回放了一次视频,伸着懒腰说:“这段录像没有修改拼接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死者停车再回家,这一系列都是她正常回家的录像。” “你说我算错了?”虽然事实摆在面前,但我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神通。略微有些不服。楚九歌摇了摇头,“如果这段录像是以前死者回家的录像,只不过被调换成了昨天呢?” “时间呀?”我指着视频下面显示的时间,楚九歌竖起一根手指,“我最起码会十种方法调换录像,让人从技术上无法检测出来,但这些技术可都是保密技术。再结合清理第一现场。制造第二现场的情况来看,这次的乐子就大了。凶手只可能是两种人,第一,职业杀手。第二,类似职业杀手这类的人,比如特案组的我。每个特案组的成员都可能成为职业杀手,但职业杀手并不一定能。做好特案工作,破坏总比侦查简单。” “什么?职业杀手?” 我捂着嘴巴惊骇的跳了起来,在这事里不能使用术法,以普通人的身份对上一个职业杀手,这危险性已经无限扩大了。 “这是建立在你没算错的前提下,莫名的兴奋感告诉我,你没有算错。凶手就是一匹独行的狼,潜伏在普通的生活中,让他身边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凶手就在你身边。” 楚九歌猛的看向录像室的门,叮咚,门外传来打火机掉落的声音,接着响起了慌张跑开的脚步声。 “追。” 楚九歌像离弦的箭射了出去,我脑子里回荡着那句“凶手就在你身边”。紧张的赶紧最了上去。 噗! 我追到他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安,被楚九歌一脚踹在胸口,背靠着墙壁滑坐到地面,捂着胸口喷出了一口淤血。楚九歌拿起保安腰间的棍子,一脚把保安踹歪在地上,举着棍子一顿血腥的毒打。 啊…… 保安痛苦的嚎叫着,抱着头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求你别大了。” “是吗?我什么都没问,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楚九歌发狂的继续猛抽着,并没有停下,我不是第一次见他杀人,但却是第一次见他打人,凶残的场面惊得我死死捂着嘴巴。瞪着眼珠子蒙了。 “别……别……打了。” 保安嘴里噗着血,说话都不清晰了,楚九歌丢掉棍子,踩着保安的手,嗜血的并没有说话,保安迷糊的余光惊骇的瞟了一眼楚九歌:“我……上技校的时候,对电脑很感兴趣……这次视频是我调换的。但是我并不知道让我做这件事的是谁?” “嗯?”楚九歌疑惑的冷哼一声,保安磕着血,断断续续的说:“我当保安这几年,用学到的技术,监控着好些住户,偶然偷点东西。有一次,我以为那个小三旅游还没回来,进门偷东西,被她发现了,她穿的很暴露,我就把他给那个了,用监控下来的画面来威胁她,如果报警这视频就会流传出去。就是昨天,一个陌生人把我存在电脑里的视频。传到了我上,让我帮忙调换一下昨晚的监控录像,我不想坐牢,就照他说的做了。” 楚九歌没有细问,打电话叫来一个警员,警员看到被打得不成样子的保安,浑身直哆嗦。楚九歌用纸巾擦着保安溅到他手上的血迹。平静之极的说:“带回去,翻一翻这小区里的盗窃案,看有没有入室抢劫什么的,说不定有惊喜。” 没有多留,楚九歌给我打了个眼神,我不知道说什么的跟他到停车场,坐在车里,吸了好几口气才说:“你怎么确定他有问题?什么都不问就开打?你凭什么相信他的话,相信他就不是凶手?” “不怎么,就那么确认了。”楚九歌轻松的摊着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这保安有问题。如果说这些话的是你,我肯定不信,你虽然偶尔胆小,但你开枪杀过人,杀过人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特别的光,这是一种经验。这保安就像他说的,偷个窃、采个花、遇到能欺负的人,偷窃就变成了抢劫,但也仅此而已。他没杀过人。往往这种人最可恶,枪毙一百次都便宜了,不打个够本对不起自己。” “你早看出他干过这些事?怎么看出来的?” 对于咱老公我又一次产生了好奇,这货还真神秘。 “我们刚去看视频,他调视频的时候,用了几个专有名词,那几个名词对电脑和视频处理没一点的研究。不可能接触到,所以这人有问题。前次看视频我已经知道视频看不出什么,这次带你过来就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没想到这小子给了我个惊喜,于是我就反复的看视频,用来钓鱼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笑着说:“这是心理战,如果他有问题,出了杀人案,咱们反复的看视频,他肯定会忐忑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精神压力会越来越大。于是你发现外面有人的时候,故意抛出了职业杀手这个推理?他吓跑了,你就追着打?” “亲爱的,你的推理满分,不当刑警真是屈才了。” 突然他捧着我的脸亲了下来,我被突袭的呆了十几秒,他松开我,美美的擦了一把嘴唇说:“现在的问题更麻烦了,凶手是在操控作案。按正常的思维,我都开始怀疑,杀人凶手也是被操控的了。一个敢威胁职业杀手的买保险的,这个掌旗人更有趣了。” “什么?你说凶手不是掌旗人?我可是看到他……” “是吗?你看到脸了吗?只看到了身形了吧?”楚九歌打断了我的话,“难道你就不疑惑,我为什么不带你去保险公司,让你直接认人,而是过来查案子吗?因为神通很准,算出的一切都会围绕掌旗人旋转,但接收神通传达信息的人,也会受到主观意识的影响,把看到的画面就当成是掌旗人。只有拿事实说话,准确的找到这件事里最重要的人,那才是真的掌旗人!死去的经理、卖保险的男人、刚那个保安,杀人凶手等,都有可能是掌旗人。万一把叶永夜的鬼魂,融入了一个错误的人身上,魂魄只有一个,我要砍红线就麻烦了。” “混蛋,你居然怀疑我会看错?” “小心没大错。” 第338章 办事也得生活 我懒得跟这个谨慎到了极点的男人争论,“按你说的,现在咱们就去找杀女经理的凶手呗。” 楚九歌坐着没动,偏头就那么看着我,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看什么呢?” “好看,我就想多看会。” “有病!”我没好气的把他脸掰正,他干咳两声,点火启动车子:“走,咱们先吃饭,吃饭了去保险公司,接触一下你说的鸭子。” “你不是要通过蛛丝马迹找凶手吗?又让我去认人?” “我们的目标不是凶杀人。是掌旗人。既然证实了监控视频有问题,说明你用三眼神通看到的是事实,明显可以先锁定卖保险的,干嘛要去慢慢查?”楚九歌像看傻子一样的瞟过来。我差点都没抓狂,“正反都被你说了,你能要点脸吗?” “在媳妇面前要脸干嘛!” “我算是看懂了,某人在外面一本正经,到姑娘面前打算当滚刀肉是了吧?” “你这是诬陷,我从来不说没道理的话,不做没道理的事。” 楚九歌目不斜视的开着车,眼角一跳一跳,可见他忍着笑,憋得有多难受。我哼哼唧唧的说:“憋死你。” 车开到一家高级餐厅附近,正与我打嘴仗的楚九歌停下话头,神色肃穆的说:“把安全带解开。听着我数一二三,你准备跳车。” “神经!” “车被人动了手脚,想停下,难。” 路面上全是车,停车的地方也塞满了车,楚九歌努力降低车速到二十多迈,着急的寻找着能撞的物体。 我骂了一句,做好了跳车的准备,楚九歌压着声音说:“准备好了没?” 我紧张的憋着气,全身肌肉紧绷的点了点头,他把车开过人行道,拉着警报,吓疯了逛街的人群,人群紧急而慌乱的散开,车对着几十米开外的墙壁撞了过去。“一!” “二!” 听他数到二,我满手冷汗的握着门柄,已经准备好跳车了。他倒好突然说:“你有三秒的时间绑好安全带,不然撞疼了,别怪我。” 眼看车头离墙壁还有二十几米,我看了眼车速,明白绑上安全带,以这辆车的安全属性,撞上了也不会有事,心里大骂着这个混蛋。手上也不慢,听到嘭的一声,车头撞在商店外墙的时候,我正好先一步绑好安全带。 “去你妈的。” 车撞到墙。轮子滋了好半天才停下来,我身子前倾被安全带勒的差点没窒息,好不容易缓过劲,干咳了几声。全身毛孔抖动的大喊大骂。楚九歌哈哈大笑的说:“咳……咳……刺激吧?” 心好几次都差点跳出了嗓子眼,能不刺激吗? 我没好气的又骂了几句,发泄着的紧张情绪,楚九歌下车拉开我这边的车门,“没事就下来,咱们吃饭去。” 逛街的那么多人,惊骇的看着这边,正议论纷纷呢?我瞟了几眼人群。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吃饭?” “不吃饭,我干嘛在这撞墙?这不是离餐厅近吗?不然,我不会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再撞啊?” 没过半分钟,不知道哪个部门的执勤车赶来。几个人走过来,楚九歌丢出证件,瞟了眼撞烂的车灯,“麻烦你们维持秩序。等会刑警过来,这事就交给他们处理了。喔,对了,千万别让人碰这车,这车被人动手脚了,怀疑是有人谋杀我。” 楚九歌现在挂的头衔可不少,特案组组长、中情七局科长等,乱七八糟的一堆。 几个协警类似协警的存在。看到他的证件早蒙了,听到他的话更蒙了,楚九歌拉着我的胳膊就走,直到在餐厅坐好,他点的东西都上桌了,我才回神,“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车被人做了手脚。正好我肚子饿了,就想办法把车在附近停了下来。”楚九歌像饿死鬼投胎,嘴里嚼着东西,拿着饮料罐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又没撞死人,你担心什么?把墙撞坏的事,会有人处理的。” “你说的谋杀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是在查女经理的案子吗?我又刚把那保安送了进去,这不,车被人动了手脚,应该是警告我别掺和这事了,不然下回就不是车出问题的恶作剧了。”楚九歌像没事人一样吃着,我提心吊胆的哪有吃东西的心情。“在封神之路上死亡,那就是彻底死亡,你就不怕死?” 咚! 他用叉子敲着盘子,敲出的节奏很动听。“怕啊!但更多的是热血沸腾,这样才好玩,才有挑战性嘛!” 我难以理解他的思维,他双手按着桌面,俯身把脸从对面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在担心我?为我提心吊胆?” “担心你个头,姑娘是自己怕死。” 说真的,当时在车上,我并没有担心自己跳车会出事,一颗心都惦记着这货,害怕他出点什么事,此刻只不过是死鸭子嘴硬。他坐正身子。唉声叹气的说:“果然,我依然是爸爸不疼,妈妈不爱,找了个媳妇也不关心我。” 想起他一家子把他封印在水晶棺材。要杀他的事,我有些心疼的说:“我认输,我是在为你提心吊胆。” “我爱你。” 他嘴巴张合两下,吐出的声音很细,我听得不是很清晰,整个人猛得一抽,含情脉脉的看过去,他再次变成了吃货,一个劲的狂吃海喝。 “吃,吃,吃,吃死你。” 一瞬间。紧张的余韵全部消失一空,我开心吃起了东西,嘴上却没有放过他,往死了笑话他属猪的。 温馨中带着甜蜜的吃完饭,楚九歌递给我一张纸,我擦着嘴巴,他盯着桌面,“这张纸挺贵的,大概七八百吧!” 呃!呃! 我稍稍愣了愣,明白他是要我付账,我很不爽起身,“你准备当小白脸了?” “我没带钱!”他摸了把菱角分明的脸蛋,“倒是可以往这方面挖掘一下潜力。” “行,姐包养你。” 甩给他一个嘚瑟的眼神,我高兴的走向楼下的收银台,下楼的时候,我眼珠子一转,瞟了一眼收营台的方向,贼兮兮的走出了餐厅,到外面给楚九歌打了个电话,“亲爱的,我也没带钱,你出卖色相,骗一顿饭,或者吃一回霸王餐呗!” 第339章 扑朔迷离 等了一刻钟左右,见楚九歌还没出来,我在想是不是进去把钱给了,刚走进门口,见他与一个都市女性有说有笑的迎面走过来,顿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婆,我没有让你失望,这位蔡小姐请我们吃了一顿。” 楚九歌像个战胜的将军,蔡女士很自然的伸手过来,笑呵呵的说:“你好,我叫蔡夏莲,你老公真逗。” 真逗? 我疑惑的看过去。二十七八的蔡女士抿嘴轻笑的解释着楚九歌在楼上干的事儿,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九歌接到我的电话后,走到弹钢琴的地方,弹了一个短曲。弹完之后,二楼不多的顾客看他的时候,他很正经的说:“先生们,对不起,接下来的话,是对在场的女士们说的。优雅的女士们,我有八块腹肌,你们谁能给我付这顿饭钱吗?” 当场先是雅雀无声,接着,逗得在场的人哭笑不得。 在这吃饭的人都识货,楚九歌手腕上那块表,是从黄天道一个长老手里坑的。具体价格不知道,绝逼超过了百万,再加上一身名牌,以及他那种随意的气质,谁都不认为他缺这几百块的饭钱? 出了这种事,服务员告诉了餐厅经理,经理说给他挂账,他来了句,“我老婆说了,要么让我出卖色相骗一顿饭,要么吃霸王餐,做为一个气管炎,我有责任满足媳妇的恶趣味。如果您是女士,我不介意您给我挂账,但……但……您明显满足不了,出卖色相骗一顿饭的要求呀!” 好吧,经理是个男的,楚九歌又把人们给逗笑了,于是好几个女士,要给他出饭钱,然后他选择了姓蔡的这个女人。 这女人给付钱的时候,经理还给了楚九歌一张会员卡,让他以后多来捧场。 听完蔡夏莲的讲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接过楚九歌递来的会员卡,我压抑着打死他的冲动,拿钱包要还钱,蔡夏莲开着玩笑说:“这可是你老公出卖色相骗的饭钱。记得哟,他欠我八块腹肌。” 人家不肯要钱,我也没强求,与她开了几句玩笑。说有缘再见,等她走了之后,我掐着楚九歌腰,扭了一百八十度,“你还真敢干?”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老婆大人别生气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选择吃霸王餐。” “哼!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嘴。” “你知道,世上是有鬼的。” 楚九歌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嘀咕着,别提多委屈。我横眼过去,“你说什么?” “今天的月亮真的圆。” 大白天的,他看着京城上空的青云,我咧嘴正要踢他。他掏出电话严肃的给人打过去,让人尽快弄辆车过来,见他在干正事,只好放过他了。 坐在别人送来的车里,楚九歌开着车,“现在还紧张吗?” “紧张什么?”我还惦记着他忽悠别人钱的事儿,本能的回了一句,他说:“这样就好。咱们现在去保险公司。” “不错嘛!原来你还有当贴心暖宝宝的潜力。” 知道他配合我搞出这个事,是为了缓解我的紧张,一股暖流直冲心田,感觉整个世界充满了阳光,暖暖的。 来到保险公司,想起杀人案,以及车被动手脚的事儿,我禁不住又有些紧张了。楚九歌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吹了口气说:“有灰。”投过来一个放心的眼神,走到前台拿出证件,说:“我找这里的负责人。” “又一批?” 服务台的女人拿起电话打出去。她倒不是埋怨,面对这证件也没胆子埋怨,只不过是低声吐槽而已。 放下电话,她给我们指了方向,我问:“来了几批?” “刑警队的、商务调差科的、国安的……”女人瞟了一眼楚九歌,“还有你们同事。” “谢谢。” 我感谢一声与楚九歌一起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司,保险公司这种存在,就算名义上是私人企业。其实给他们撑腰的还是权贵,关系复杂到了没边。 这里可是这家保险公司总部,这总经理可能是聘请的,也可能是某个权贵自家的人。说不定他亲戚就是什么部长之类的。 “咦,大伙都在呀?” 领我们过来的人敲开办公室的门,陶真真以及正一道、真武道的人都在,只不过此刻他们批上了社会上的马甲,不是什么科长就是处长,我看着业内的三个人,稍微一愣,见到倒水的蔡夏莲又是愣,她看到我和楚九歌也是一呆,热情的打招呼说:“没想到你们也来了。” 她瞄了一眼陶真真三人,看我们的眼神一闪,请我们入座后继续说:“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你知道她是保险公司总经理?”我凑到楚九歌耳边低语一声。楚九歌轻轻摇了摇头,“是呀,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蔡姐了,我过来是想了解关于业务部女经理的死。蔡姐能带我们去业务部看看么?” “行。各位的来意相同,就一起过去吧!” 这里是总部,业务部的办公地点并不在这,蔡夏莲带着我们一起到了地区业务部分部,代理死去经理职务的女经理见到我们很忐忑。 楚九歌与陶真真三人,询问着代理经理一些事儿,我以无聊的姿态,翻看着所有业务员的资料。 这个月前十的销售之星里,有两个男人与三眼神通看到的身材相似,第一次嫌疑人叫关东柱,第二嫌疑人叫马云飞,见到关东柱。我第一个排除了,这家伙是苏三弟弟,没想到居然跑到京城来卖保险了,两年不见,长变了不少。 那边楚九歌几人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和陶真真也没过多交流,了解清楚相关的事情之后,和楚九歌就离开了,他们还留在这里。 “那个叫马云飞的,是我用三眼神通算到的人。” 楚九歌拉着我到天台,这才像做贼似的询问我的发现,楚九歌嗯了一声,准备去抓马云飞,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蔡夏莲有问题,三眼神通里,马云飞出卖色相与女人滚床单的画面里,其中一个女人好像是蔡夏莲,并且在那几个画面里,她重复的出现了两次。” “你确定是她?” “确定。” “不好,如果这事真跟蔡夏莲有关,我们找上她,她可能会被杀人灭口。第一,蔡夏莲身份不一般,她要死了,我们来调查这事的人会很麻烦。第二,还是那个理由,算出的事件是围绕掌旗人在旋转,我们查到的事件如果线索被砍断,一定会出现偏差,找到的关键人如果不是掌旗人,那砍红线的计划就泡汤了。” 第340章 因果的起源 怀疑蔡夏莲会出事,怕她出事断了揪出掌旗人的线索,我们急冲冲的跑到楼下,蔡夏莲刚送走陶真真等人上来,她碰到我们热情的打了声招呼,“你们还在啊?” “呃?你没事?” 我见她完好无损,脑子一下不够用了,难道我与楚九歌的推理出了问题? 蔡夏莲左右看了几眼,疑惑的说:“我能有什么事?” “没什么。” 楚九歌拉着我着急的往外面跑,气喘吁吁的被他拉出商务办公楼,我正要说话,不远处两辆车横在陶真真车前。上面下来一批人,强行把陶真真抓上了车,两车嗖的一声冲进了车流。 “追。” 二话没说,楚九歌冲到停车场。开车出来,打开副驾的门,我刚坐上去,他猛的一踩油门,车子飞射了出去。 砰! 由于车子太急,我额头撞的生疼,揉着撞疼的地方,偏头见他神色紧张的盯着前方,我不爽的说:“你急什么?” “她不能出事。” 他丢出这句话就开始狂飙了,车速太快,我被震得有些难受,听到这话更加不好受了。“她又不是你老婆,怎么就不能出事了?” 楚九歌没回答我,一路警报在车流中跳舞,好多次都差点撞到别的车,或者被撞,吓得我心脏噗通乱跳。 明知道他有别的原因,但是我就忍不住不爽,也明白这时候不是跟他闹气的时候,可依然一口气堵得发慌。 很快,抓陶真真的车被前方的警察堵住了,楚九歌第一时间赶到,愤怒掏出枪,拉开车门,大吼:“人呢?” 车里算上司机一共有三个男人,却没见被抓的陶真真。 追逐的路上,车子只有一次离开过我们的视线,并且那段时间很短暂,以对方的车速,不可能换人到别的车上,但是人他妈的就是不见了,被掉换了。 “我去你妈的。” 不待拦下车辆的警察行动,楚九歌愤怒的捏着其中叫嚣的一人脖子,用力一扭,咔嚓一声骨骼声响。那人就被他给杀了,大小便失禁,死的不能再死。 另外两个叫嚣的男人蒙了,截住车子的警察也蒙了。我也傻眼了。 “流星保时捷。” 楚九歌一拍脑门,对警察留下了名号,拽着我再次上车,疯狂的调转车头追了出去。 我也记起了那辆外表涂着流星纹路的保时捷。刚追的车子在离开我们视线的那会,那辆保时捷上了分岔高架。 我脑子发蒙的坐在副驾,死劲的抓着东西,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对你那么重要?” “非常重要。” “停车。” 我懒得管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松了安全带,板着脸大喊着。楚九歌滋的一声真把车子停在了高架上。弄得我又是一愣,忍着发酸的眼泪想说,你真的停呀?话到嘴边没说出去,无言的站到高架上。看着楚九歌带上车门,车子以超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我眼中。 高架是不允许停车的,我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流,瞬间产生了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没事吧?” 木讷的站了十几秒钟。感觉就像过了十几年,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主魂白泽站在背后,玩味的看着我。 我扭头看过去,咬了咬下嘴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这个意思。” 平淡的话击打在我快要破碎的心上,咔嚓一下。碎了个稀巴烂。 本来想哭的,突然不想哭了,颤抖的捏着拳头,默然的转身往下桥的方向走。 不一会,呼啸的警车追过来,停在了我旁边,我拉开车门直接坐上去,车上的警察问:“追上去?还是回去?” “回去。” 我坐在后座。闭着眼睛默数着破碎的心,这辆警车离开车队,掉头开了回去。 “生气了?” 主魂白泽出现在我旁边,翘着个二郎腿。偏头好笑的看着我。 前面的警察看不到白泽,我也没说话,白泽扭了扭脖子,“陶真真是真的不能死,如果她死了,红线会延续到她下一世,在她转世之后,薄弱的红线会恢复完整。那样我和她一定会走到一起。” 我正要说,死在封神之路上,不是会魂飞魄散吗?白泽就像我肚子里的虫子,自顾的说:“陶真真死在封神之路上。会魂飞魄散,她也会彻底消散在阴阳两界。但灵魂碎片会经历无穷的岁月,也许是一万年,或许是一亿年,再次转世,成为一个新的女人。这女人不再是陶真真,完全是一个新生的灵魂,但冥冥中的红线不会断。所以一定要切开红线,不然以后还是很麻烦,我讨厌麻烦,所以她现在不能死。要死,也要彻底砍开我与她的红线了再死。” 一万年?一亿年? 我从没想过这么遥远的时光。白泽吐出一口气说:“你的思维还局限在阳间。魂飞魄散的灵魂碎片,会先转世成为阴间的石头、草木,经历不知道多少世,再转世成为动物。除了神兽,阴间的动物只有七魄,没有三魂。等七魄生成,再转世成阴间的人,开始生出三魄,这就是新生灵魂的来源。新生的灵魂在阴间转世不知道多少辈子,生出三魂之后,变成了拥有三魂七魄的存在,这样就可以转世到阳间。” “这个过程很漫长,在阴间以万亿计,但阳间一天,阴间一年。其实也就是阳间几百年的光阴,又会出现另一个不是陶真真的她,或者数十个她,只要是陶真真灵魂碎片新生的魂魄,都会与我有姻缘。” 这……这…… 我脑子不够用,反过来说,世界上许多人,在几百几千年前,可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那人魂飞魄散了,灵魂碎片经历无尽岁月化成了不同的灵魂? “这就是因果的最初起源,他与他的相遇,成仇,成恨,成恩,可能就是灵魂最深的烙印是一致的。”白泽伸手过来,单指抬起我的下巴说:“不过你放心,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在阴阳两界能修出道行的人,必须是独一无二的灵魂,灵魂不是独一无二,无法修出道行。这也是修出道行的人,为什么被称真人的原因,真的只是一个人,真的自己就是自己。” 第341章 以身犯险 “这只是我在意陶真真生死的一个原因。” 白泽讲完因果,捏了一下我的小鼻子,很认真的说:“我不想以后还有陶真真带来的麻烦,同样,死在封神路上是会魂飞魄散的,分魂楚九歌追上去生死未卜,你跟上去万一死了,那也会魂飞魄散,我可不想在阴间寻找一亿年,就算找到了你,那个你也不再是你。” “而你,又不像别的姑娘容易吃醋,又那么的懂我,所以我只能一咬牙,让你心碎。把你气下车。” 白泽紧张的看着我,看着他一副随你怎么处置的表情,我忍不住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也说不清楚是啥心情,到底是伤心的眼泪。还是高兴的泪水? “咳咳。” 开车的警察看不到白泽,在他眼中,我就是几次偏头,然后就哭了,脸上还带着微笑,他惊悚的瞟了几眼后视镜,紧张的干咳几声,我才知道自己把警察叔叔给吓到了。 我控制住情绪,让警察叔叔送我到了保险公司总部附近,下车走到没人的地方,白泽露出身形,身上的无常服变成了白色的西服,踩着发亮的白鳞皮鞋,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两眼,风骚的抬起胳膊。示意我挽着他。 “滚,姑娘还在生气呢。” 我没好气的翻了几个白眼,他莫名其妙的憋了口气,拉过我的胳膊,强行塞进他胳膊弯里夹着,怪笑着说:“咱们去找蔡夏莲,给她介绍一下你老公我呗。” 噗。 我也没过多挣扎,挽着他没走几步,听到这话,禁不住一口盐水喷了出去,赶紧把手往回缩。 楚九歌和白泽长的不一样呀,那女人知道楚九歌是我老公,又蹦出来另一个老公。 这? 想到这里,我小心肝噗通乱跳,白泽邪恶的威胁:“听话,乖。不然,我就自杀,让楚九歌死在封神之路上,等个几百年了,弄无数个分魂出来。虽然无数的分魂都很垃圾,但……你懂的。” 接着,他低头看着裤裆,数起了棍子:“一根棍子,两根棍子,三根棍子……”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跟着他的引导一幻想,刺激的心如鹿撞,脸唰的一下全红了,没好气的抬脚踩了一下他的鞋面,用力碾了几下。“真恨今天没穿高跟鞋,不然有你受的。” “高跟鞋呀?行。” 白泽好似被高跟鞋踩了一样,缩了缩脖子,拉着我偷了辆停在路边的车,赶到卖高跟鞋的专卖店。精心选了一双刚好与裤子颜色相配的偏宝蓝色的高跟鞋,当场给我穿好了之后说:“我向你赔罪,别生气啦!” 我也蛮喜欢这双鞋子的,开心的丢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他伸手过来说:“卡呢?我去付钱。” 靠! 送我鞋子。让姑娘自己掏钱? 我想起楚九歌在餐厅干的事儿,有些不舒服了,“没钱呀?那不买了。” “打劫。” 突然,他从后腰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枪,吓得招待我们的导购软坐在地,店里不多的顾客和销售员吓的刚叫出声,又立刻捂住了嘴巴。 枪自然是阴神令牌变的,我看着枪被他的行为弄得又是一呆。被他拽着拉出专卖店,才如梦初醒的说:“你要死了?会造成社会动荡的。” “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出卖色相。只会吃霸王餐呀?这不,我没钱,只能抢了。” 白泽很无辜的耸了耸肩,一副都是我惹的祸的表情,真想踩死他算了。不过心里还是蛮甜蜜的。 回头,只见原本乱哄哄的专门店,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导购依然正常的给顾客讲着什么,我疑惑的皱着眉头。白泽说:“别忘了我是神,这只是小事。” “但我们正处在封神之路上,你这么干会出问题的。” “我要的就是出问题,不出问题,怎么试验出封神之路对使用术法的界限?”白泽眯着深邃的眼睛,“我现在用术法对付的只是与事件无关的人,就看冥冥之中会不会出事了?” 嘶! 我倒吸了两口寒气,“你能别总玩心跳吗?我心脏不好。” 刚走出商店大楼,前面一个吃冰淇淋的小朋友手一抖,雪糕掉在了地上。白泽偏头正要对我说话,脚踩在冰淇淋上往前一滑,以他的身手不该摔倒的,然而他就向普通人一样往后倒了下去。 好死不死的,后脑勺着地的地方,有一个坏了的胸针扣,是用来装饰衣领或胸前的,扣子底部朝上,针就那么翘着。 我挽着他被拽的一起往后踉跄,余光瞟到扣子。吓得背后全是冷汗。 一般情况,别说是扣子,就算地上是把刀,白泽后脑勺砸上去,他肯定不会有事。但现在不同,我们处在封神之路上,如果被扎到,冥冥中的某种意志一定会让他死。 就像赵燕被车撞,车不该把她撞得魂飞魄散,但却邪门的魂飞魄散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他着地的瞬间,拉着他一个翻身,往旁边滚了一圈。我躺在下面,他正好压在我身上,一只手就那么按在我胸前。 从他踩到冰淇淋,到我拉着他翻身,只发生在眨眼之间。还撞到了出商场的好几个人。 “你们没事吧?” 旁边的人群微微有些骚动,冰淇淋掉地上的孩子妈,教训了小家伙几句,走过来连忙道歉。 小孩子在哭,白泽在大庭广众之下,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的眼睛,我瞟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余光向下瞟了会他放我胸前的手,伸手刚推到他的胳膊,他突然就亲了下来。 顿时,周围的人看傻了,我也呆了,不带这样乱来的,瞪着眼珠子。赶紧把他推开,喘着粗气起起身,也没管坐地上的白泽,扒开人群就跑。 “小朋友谢谢你的冰淇淋呀,不然哥哥也没机会一亲芳泽。拜拜!” 白泽好似没把生死危机当回事,心情很好的捏了捏小朋友的脸,追着我赶了上来。 我摸着嘴,回想着他摔下去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同样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占便宜,弄得芳心乱跳。他笑呵呵的追上来,活着五根手指手说:“好大,好软。美女救英雄也不用出卖色相呀?” “老娘真后悔救了你。” 我不好意思的大步向前,他追在后面拍打着我身上的灰尘,灰尘拍干净了,一巴掌轻轻抽在我屁股上,“我摔下去的时候,一瞬间感觉有冥冥中的东西控制了我,让我无法做出反应……对无关紧要的人施展术法有危险。如果有人帮忙,却能够避过去,但不能对事件相关的人使用术法,这绝对是铁律。” 第342章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滴!滴! 去找蔡夏莲的路上,我很少玩的微信响了,打开一看,几张美女喝血的照片看得我全身汗毛竖立了起来。 照片中十**岁时的蔡夏莲拿着一杯装血的杯子正在慢慢品尝,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被绑在水晶钢管上,手腕滴着血,年轻时的女经理,那个死去的经理拿着被子在接。 连拍的几张照片,就是她们放血、取血、喝血的过程。 “你看。” 我哆嗦的把递给白泽,白泽认真的研究了一会,“干这件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主要成员,最起码有三个,不然谁来拍照片?还有,被放血的女孩是谁?怎么落到她们手中的,有没有外围成员。这都是一个迷。” “嘶。” 连吸了几口寒气,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说这是真的?” “相信我的专业角度,这照片是真的。”白泽霹雳啪啦的捏响了几根手指,“你刚给蔡夏莲打过去电话,就有人知道了你的微信号。都没通过你的好友验证,就成为了你的好友,还给你发了照片。嘿嘿,你还记得小区那个保安吗?就是被人拿他非礼别人的小三的视频,威胁他调换监控录像的。” 我接着后面的话说:“假设一下,给我发照片的人就是控制保安的人,他肯定是电脑专家。那么他从哪里弄来了蔡夏莲喝血的图片,一,当年那事就有他参与,他拥有了这些照片,于是出于良心不安,或者内斗什么的,干掉了女经理?但三眼神通看到的是,马云飞做假证,需要钱。女经理没给,所以女经理被杀了,这也是个问题。二,这个电脑专家与蔡夏莲那伙人,不是一伙的,但是他以电脑技术,获取了这些照片,那他为什么发这些照片给我?” “马云飞、电脑专家、杀女经理的凶手。”白泽捏碎了我的,“绑架陶真真的是高手,应该与凶手是同一个人。而卖保险的马云飞现在就在公司,那他与凶手就不是一个人,那么他们只能是两个人,或者更多了……事情越来越清晰了,只要弄清楚你这几个疑惑,掌旗人也就快浮出水面了。计划不变,我们去找蔡夏莲。” “为什么不通过微信查发我照片的人是谁?” “既然是电脑专家自然查不到,就算查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带进了沟里,纯属浪费时间。”白泽看了一眼天色,“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三天后五星连珠,那时候的掌旗人就不用再找了,任何一个会天机算术的人,都能算出掌旗人的具体身份了。” 在约定好的会所找到蔡夏莲,她脱下了职业装,换上了一身风骚而不失贵气的打扮,优雅又不失魅惑,见到我和白泽挽着胳膊过来,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这位是?” “我老公白泽。” 我本来想随便找个身份给白泽按上的。但他是我爱的人呀,用啥身份我都感觉不自在,索性直说了。蔡夏莲收起惊讶,热情的说:“苏妹妹还真是好福气。”好奇的凑过来问:“你们隐世豪门一起出现,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被动句肯定句。 各大道在社会上就是隐世豪门,一般上流社会的人听过隐世豪门,但却无法确定这些豪门是否存在?而她说,几个隐世豪门一起出现,那就是知道陶真真以及正一道、真武道。之前找上她的人是来至隐世豪门,也知道我来至哪里。 自然她也只是知道隐世豪门而已,如果她不是自己家族的掌权人,并没资格知道业内的事,就算是掌权人,知道的也只是皮毛。 她没胆子,也没资格探听业内的事儿,所以这句话只是点出,她知道我们,并没打算我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在找一个人。这个人有关女经理的死,有关马云飞,有关你十**岁时喝血这些事。” 蔡夏莲没打算我们会回答,白泽自顾的拿起一杯酒,喝着坐到一边的沙发。敲着二郎腿继续说:“这个人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各隐世家族都在找他。” “呃?” 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举起一杯酒向楚九歌示意了一下,仰头一口喝干,“十七八岁时候的事啊。已经过去十来年了,真是久远的记忆。你们想知道什么?” “被放血的小女孩子是谁?参与放小女孩血的有哪些人?” “不知道。” 蔡夏莲无所谓的放下酒杯,我见她这样一股无名怒火烧了起来,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白泽赶紧拉住了要继续动手我的,我被白泽拉着又一脚踢在蔡夏莲腿上,“你有没有点人性,你们居然喝人血?喝小女孩的血?” “肮脏吗?” 她插着嘴角被抽出的血迹,不屑的说:“好像你们隐世豪门都很高尚是的,你难道不知道。九年前在圈子里喝血成风,都是跟你们隐世子弟学的?不仅是当年,现在引领风潮的依然是你们,你们喜欢干什么?我们这些年轻的世家子弟都跟着学,感觉特刺激,特有范。” 顿时我感觉天璇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她这话的真实性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业内术法千奇百怪,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某个道派的子弟修炼某种术法。吸收童男、童女血液中的纯阳和纯阴血气,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各道派源远流长,这种人到社会上,身份就会顶级的富n代,像曾经的蔡夏莲这种二代或三代。能不跟着这些人学吗? “你说的没错。” 白泽扶着我笑呵呵的肯定了蔡夏莲的话,转而话锋一转,“隐世豪门这群害群之马该死,是首恶,魂飞魄散都便宜了他们,打入无间地狱永世受罪才能还世间一个清明。但是,这并不代表,你跟着他们学,你做的事就是对的。错就是错,并没有借口可以掩饰。” 蔡夏莲刚要说什么。白泽伸着懒腰说:“告诉你,天道循还报应不爽,隐世家族的害群之马,在不就的将来会全部得到惩罚,老天爷给他们的惩罚。我们来也不是跟你谈这个的。我只想知道,被放血的小女孩子是谁?参与放小女孩血的有哪些人?” 不久的将来?那不就是封神之路。 业内三分,相互竞争,正一张道主主张,无为而治。你能治理好道门,让道门发展的更好,你要天下,他就给你天下。马上要开启封神之路,面对封神的诱惑,人心浮躁,所以道门需要三分,需要竞争,在竞争中剔除糟糠,为道门留下精魄。 回忆起吴曦说的话,我瞬间明白了。封神是大目标,看来清扫害群之马也是目标之一。 吴曦说,张道主得道了,天道无情,但大公无私。极于情,极于性,最是有情。 开启封神,封神路上存在着天地中冥冥的意志,赵燕和白泽都体会了这种意志。 无德者,踏封神,必死! 这是天道循还,报应不爽! 我听懂了白泽的话,全身汗毛都炸开了,正一道主居然打算借天道之力,灭道门那些无德之人。 从情感上来说,道派的所有人,那是正一道的徒子徒孙,送徒子徒孙去死,这么干就是无情。但对于世人来说。这又是好事,是大爱,有情! 第343章 狗血的因果报应 “不知道。” 面对白泽的问题,蔡夏莲恢复了端庄还是这三个字,我刚压下的怒火再次腾了起来,白泽紧了紧握我胳膊的手,蔡夏莲看着我好笑的摇了摇头,“我是真不知道那女孩是谁?当年喝血成风,我也想试试,这个意思透露出去后,就有人给我送来一个七八岁的女孩。” 是呀,这女人家世摆在这里,许多事情真不需要她过问。白泽说:“那与你一起参与放血、喝血的有谁?” “死去的女经理,我现在的副手刘浪。以及出国了的扬天。” 蔡夏莲讲完,白泽说了声谢谢,拉着我就往外面走,我忍不住问她:“割腕不会死人。那女孩现在哪?还有,你就没一点后悔?” “后悔什么?谁没年轻过?反正人没死,至于那女孩在哪?我怎么知道。你吃个猴脑,会去管猴子哪里抓的?会去管吃过后的猴子怎么样?” 这女人戏谑的笑着,优雅走到前面,“我送你们出去。” “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我再次被她惹怒了,冷冰冰的看着她,她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在社会上所处的位置不算太重要,但也能影响到不少事,如果我感觉到自己有生命危险,如果我想。会有十几间工厂倒闭,几家一二流证券公司关门,几个正建设的项目停工,先不说给普通大众带来的影响,紧紧是我这小翅膀一扇,与我有利益牵扯的人和势力也会受到巨大影响,我也不知道会给社会造成多少损失。哎……” 平静的语气听在我耳里,比叫嚣更加嚣张。 我忍不住了,也懒得管,杀了她会怎么样?刚想动用术法,白泽紧紧捏着我的手,术法好像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挡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与蔡夏莲说笑着出了会所。 很快,白泽查到了刘浪、扬天,刘浪爹妈都是军人,他当兵回来后就跟着蔡夏莲混,而他也很牛逼,从普通野战兵,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进入了特战队。 扬天对电脑方面很有天份,出国后研究的就是网络信息安全。 “一个退役的兵,一个电脑高手。” 白泽看着资料笑了,我瞪着眼珠子说:“杀女经理的是刘浪?控制保安修改录像的是扬天?以他们的家世,没必要亲自做这些事啊?” “人是一种矛盾的集合体。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逻辑的。”白泽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就碰到过,一个贪婪警察局长亲手杀死了自己老婆,他黑白两道都有人。要自己老婆死,真的很简单。你知道吗?特案组接手这桩杀人案,是他自己托关系,把案子丢到我们手上的。然后查出了凶手是他。抓他的时候,他很开心的说,你们终于查出来了。经过他的交代,因为他老婆收了一个贩毒集团的贿赂,刚好他儿子是因为吸毒撞车死的,他知道这个事情后,就杀了他老婆。这能用逻辑思考吗?” “还有,与我也就是楚九歌。同被称为刑警队未来之星的家伙。以他的智商,他想杀人被查不出来,真的很简单。”白泽叹了口气,“他就做了件操蛋的事儿。睡了带我们的师父的老婆,在队里称师娘。一次师父出任务的时候,被歹徒给杀了,很简单就查出枪械是他提供的。他也认了罪,判了个无期,他给的杀人动机是,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 “当时我压根不信,在暗中一查,我去,才知道他与师娘有问题,而师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走私那枪械,结果被师父发现了,以师父的为人,纠结过后肯定会大义灭亲。于是乎,他干死了师父,把这个秘密给埋葬了,又因为他过不了杀师这个情感的砍,所幸设计杀时。直接暴露了自己,一了百了。” 我目瞪口呆的听着,“最后你师娘呢?” “既然兄弟决定掩盖,我自然谁也没说。师娘成了烈士家属。应该能活的更自在,但是在那兄弟判刑的当天,她走出法院,回家就自杀了。”白泽嘘嘘了几声,“为谁自杀我不知道,反正她死了。所有很多时候,不能用逻辑去考虑问题,情感这玩意最恐怖。扬天和刘浪为什么会杀女经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还有他们杀女经理。恰好了马云飞做假证,女经理没给马云飞报酬的时机,里面有什么牵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找到扬天。他正在为一家公司维护网络,见到我们一点也不意外,客气的打招呼说:“照片收到了?” “收到了。” 白泽与他握了个手,扬天瞟了一眼忙碌的机房,“等我十分钟,处理完这件事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看着他专注于安全防护,忙里忙外的样子,我想不出他怎么可能是杀人参与者,如果告诉这些程序员,他们尊敬的高手,特么的利用技术帮人杀人。我想,第一个不相信的就是他们。 “连续战斗了十八个小时,终于搞定了。” 扬天疲惫的揉着太阳穴,走过来抱歉的给我们打了个招呼。开车带我们到了医院一个特护病房,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马云飞正在旁边削着苹果,自顾的与床上的姑娘聊着天。 马云飞见到扬天,眼底充满了仇恨与莫名的情绪,放下苹果和刀子,“医生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多与小虎牙聊天,她醒过的机会有百分之五十。今天是单日,来的应该是刘浪,你怎么来了?” 没等扬天说话。马云飞也没在意多出来的我们,指着门口轻轻的说:“这是我妹的最新情况,你也知道了,可以离开了。” 在他们进行这种诡异交流的时候,白泽走过去拿起女孩的手腕,我跟着也看到了女孩手腕上的伤疤,她就是那个被割腕放血的女孩。 根据马云飞对扬天又恨,又纠结的情绪来看,扬天、刘浪、马云飞是因这女孩走到一起的。 关系很复杂,具体还不知道,但我脑子里又冒出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几年前刘浪、扬天放人家小姑娘的血,刘浪退伍回来才四年,扬天回国才两年,他们与这女孩产生交集也就是最近几年吧,还真是天意难违! 第344章 怒火 坐在住院部楼下休闲的院子里,扬天给我们讲了,他和刘浪遇到那女孩的经历,听着很狗血,但平淡中却带着淡淡的感动与伤感。 他、刘浪、蔡夏莲是在大院一起长大的,虽然后来分开了,但是三家人之间并没有断来往,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小团体。 去年秋天,蔡夏莲出钱组织了一次救助山区的活动,那女孩十八岁高中毕业,考上了京城一所大学。以义工的身份参加了这次活动。 刘浪是特种兵出生,扬天在国外也没少玩进山探险的活动,对山里的适应性很强,而许多抱着资助山区的义工。兴高采烈的去了,然而非旅游性质的在山区过了几天,已经受不了了。 那女孩在身体的适应性上,与别的一共差不多,但是她却坚持着进山的目标,一直保持着饱满的热情,乐观、开朗、活泼,从没有抱怨过什么,这与一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浪和扬天都注意到了她。 在那次活动中,他们算混熟了,回京城后也没联系。毕竟身份的差距摆在哪里。 然而老天爷却跟他们两开了个玩笑,刘浪资助的贫困大学生里就有那女孩,一次校方组织的面对面交流,邀请了刘浪,这小子还保持着军人的作风,对这种交际很不感冒,于是他让扬天去了。 老天爷注定扬天和那女儿孩进行了第二次相遇,有之前相处的基础,两人就成了朋友。 扬天从国外回来,幽默、风趣、成熟、有能力,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那女孩,然而扬天做为世家子弟,稀罕的就是那女孩的简单,相互吸引理所当然的走到了一起。 偏偏,老天爷又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刘浪处理一次保险事件的时候,保险人是那女孩的同学,刘浪也再次遇到了那女孩,按照正常程序帮那人把保险顺利走完了。 那女孩为了感谢刘浪请他吃饭,刘浪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送女孩回学校的路上,学校里一个宣传牌倒了,正巧往女孩身上砸去。 很狗血的英雄救美,很狗血的刘浪压在了那女孩身上。更狗血的是被扬天看到了。 扬天没曝光他与那女孩的关系,暗中看到了这事,一把年纪了,还天真的做出了让位了举动。于是他对那女孩提出了分手。 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很伤心,刘浪这个不会安慰人的人,以他的方式带着那女孩在五环玩了几次飙车,又为她打了几次架。总之霸气外露。 经历了几个月女孩走出了伤感,刘浪发现自己好像总会惦记那个女孩,也没压抑自己的感情,于是两人发生了男女关系。 干完那事,刘浪早发现了女孩手腕上的伤口,只是一直没问,那一天他问了,女孩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但她也说不清楚。 刘浪一查,老天爷给他开了个终极玩笑,这女孩居然是他们十来年前,被他们放血的那小姑娘。 他并不知道。扬天与那女孩的事儿,于是找扬天说了这事。 一个儿时遇到了如此待遇的小姑娘,心灵上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创世,然而她却走出来了。依然保持着简单、乐观,扬天压抑的情感,再次被点燃了,不过他也只是默默埋在心里,暗中注意着刘浪和那女孩,希望女孩能幸福。 因为曾经已经有过两次伤害,他不想在掺和一脚,再给女孩带来哪怕一丝伤害! 这是扬天所不允许的! 他与刘浪都想给女孩建造一个童话。表现得很默契,可惜好景不长,老天爷对女孩开了个玩笑,发现了扬天当初离开,是因为英雄救美那个误会。 夹在两个优秀的男人,虽然扬天一直躲着,但她过不了心理那个坎,选择了逃避。选择与刘浪分手。 那女孩、扬天、刘浪在那一夜,不约而同的在不同的地方喝的烂醉。 无情的灾难再次发生在了女孩生死,她被一群不知道什么人给一起非礼了,酒后醒来。她跳楼了,摔成了植物人。 女孩成了植物人,刘浪、扬天彻底爆发了。 干坏事的那群人,彻底在人间蒸发了,但是他们最痛恨的却是自己,想着如果他们不出现,那女孩也许保持着简单,继续上着她的大学。过着她简单的生活。 十年前的事,与眼前的事,在心底爆发,两个人饱受着内心的折磨。 这时候。他们也就是受着自身精神的摧残而已,并没有过激的报复心理,偏偏刘浪一起去开会的时候,听到了蔡夏莲和自己妹妹的电话,发现那女孩遇到的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是刘浪的妹妹,与扬天表弟在暗中策划的,只因为他们两是两家人中,最优秀的接班人,是将来的顶梁柱。 家族子弟在外面有女人很正常,他们家里人也不当回事,偏偏他们两家关系很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那么一个女人存在与他们两之间,这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导致扬天和刘浪关系破灭。他们两家是不允许这件事发生的,于是就出现了女孩被一群人非礼的事儿。 刘浪和扬天知道真相后,他们要报复,要为女孩十年前的灾难报仇,要为现在的遇害报仇,于是他们设计了一个计划。 “我们的计划是让刘、杨、蔡三家内斗,搞残彼此,第一步,就是杀蔡夏莲,不仅能报十年前的仇,还能让姓蔡的记恨我们。”扬天讲到这里,憋了一大口气说:“没想到我们刚干掉那销售经理。你们隐世豪门的人就来了。反正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于是准备冒一次险,只要我们干掉了隐世家族有份量的人,刘、杨、蔡三家就等着迎接隐世豪门的怒火吧!” 扬天说到这里,疲惫的眼睛更红了,就像一头凶兽,他激动的哆嗦了好一会,吸了几口凉气说:“本来杀了陶真真就行了,但是我知道得罪隐世豪门,三家人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的一个不剩。我毕竟姓杨,我不想家里绝种,所以给你们发了照片。我们可以放了陶真真,但是你们要帮我们灭了这三家,让他们尝尝失去为所欲为的资本,沦落到社会底层的感觉。” 第345章 可怕的白泽 隐世豪门,隐世两个字的界限就在于,不会去严重参与社会豪门的事,不然还叫什么隐世豪门? 当然也有参与,只是参与有度,像生意上小打压一下对手,这个可以有,但出手灭掉三个豪门,绝对不行,因为这超过了业内与社会之间的度,会让社会豪门害怕被隐世颠覆,到头来的结果就是再一次扫封建迷信。 虽然太祖扫封建,没伤到各大道的根本,但也伤到了皮毛,所以这种事情做不得。 这会导致两条平行线的失衡! “扬天,我想你也明白隐世的含义,所以……” 面对他急切的眼神,我委婉的拒绝了合作,他也没有失落,摇了摇头,拿电话快速后退。发了一个字出去,“死!” 消息发出去后,他伸开双臂,摇着,“那只能杀隐世豪门一个重要的人,让你们震怒,让你们有理由对付我们三家了。毕竟。社会豪门面对你们,保持的度更大,不得伤害隐世豪门重要人员是铁律。” 白泽隔空瞟了一眼他的,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离开一会。” 我知道白泽要出手救陶真真了,也知道他出手会导致封神之路反噬,盯着他的眼睛说:“陶真真死了,你和她的红线可以压后几百年,几百年后的事,谁知道呢?” 我依然短视,因为我就活在人的寿命不过百年的世界,这是一个短视的世界,即使知道有些人能活很久,还是感觉不真实。 我只求今朝濡沫,不问未来艰辛! “行,听你的。” 白泽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又矛盾的想到几百年后他与另一个女人走在一起,非常的不自在,索性拿出一个硬币,“是字,你就去。” 叮咚! 硬币抛起来,落下。我看着上面的字,“是花。” “是字吧?” 白泽抓过我的手腕,轻轻掰着我紧捏的拳头,我皱着眉毛说:“你就这么想去?” “乖老婆,你别把基本问题搞错了,我是想彻底砍开红线,并不是想去救陶真真。” “算了,你去吧。别怪我没提醒,如果你以阴神的方式过去,被反噬,丢命的也是你,” 我松开拳头,他拿起硬币,笑了,笑的很开心。 陶真真的生死关头,事关隐世豪门与社会豪门的矛盾,我们却在这边玩硬币,吵嘴,那边扬天表现出的平淡是假装的,他见我们闹腾,过了好一会说:“真羡慕你们。” “呃?” 白泽拿着硬币没有离开,叮咚的弹着硬币问:“羡慕我们什么?” “羡慕你们在一起,在一起的开心。” 这话听在耳里,我脑子嗡嗡作响,眼前迷雾尽散,转头见到白泽的笑容,我也开心的笑了。 是呀,我和白泽现在就在一起,我们在一起找掌旗人,在一起想办法解决红线的问题。 找到掌旗人很重要,解决红线的问题更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在一起走着。 因为救不救陶真真,能不能砍断红线这个目标而纠结,闹得自己心里不舒服,闹得彼此不开心,似乎本末倒置了。 “你知道?” 在看白泽的笑容,我怎么看都感觉他笑得那么奸,白泽很无辜的说:“我知道什么,跟你在一起,我一直很开心呀。一个人孤独的往前走,两个人开心的往前走。傻子都知道开心的走比较舒服,所以呀,本帅哥从不纠结结果,过程美丽了,结果自然会甜,这叫天道循环,是轮回。” “人生许多事。由心而发,由行而定,果为自招。” 白泽搂着我的腰,装模作样的给扬天留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的往医院外面走。 没走出几步,扬天疯了一样冲向特护病房,“错了。错了,我错了!” “希望九歌能快点找到陶真真,救下她的命吧?不然,刘浪、扬天、那女孩都得死。” 白泽抬眼望了一眼天色,我疑惑的看过去,“你说什么?” “那个卖保险的马云飞不是说,医生说了只要多与那女孩说话,那女孩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醒来。”白泽转头看向住院部的方向,“如果扬天和刘浪杀了陶真真,第一批死的是他们,其次被各道灭的才是,杨、刘、蔡三家,你确定茅山动这三家的时候,这三家连弄死一个植物人的人手也抽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扬天和刘浪一开始选择报复自家人就错了?”我可是恨死这三个豪门了,白泽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说了这是天道,是轮回,冥冥中有双眼睛看着呢!他们心中女孩重要,那醒来的就是那女孩,报仇重要。结果自然是大悲剧。” “他们能为了女孩,与自家做对,在他们心里女孩肯定重要。” “扯。”白泽很不屑,“女孩在他们心里很重要,这一点我不否认。但实际上他们做了什么?一个个惦记着杀人,摧毁家族报仇,甚至抱着死的心态。来减轻曾给女孩带来伤害的负罪感。以女孩乐观的性格,已经跳过楼了,只要与女孩多说话,就能醒来,但他们没有,等女孩醒来后,只要他们给女孩一点温度,我相信女孩能再次从苦难中走出来。” 我被白泽说的无言以对,也认同了他的话,调侃说:“没想到,您身上还是满满的正能量。” “当然。” 给点阳光他就灿烂,说他胖还喘起来了,他继续说:“就像一个男人,爱着自己的妻子。每天拼死拼活在外面赚钱,妻子抱怨男人没多的时间赔她,长期如此,男人质问女人,老子拼死拼活赚钱,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你到底要闹哪样?女人反驳,我孤单的时候,你在哪?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于是两个人分开了。这就是轮回因果,我依然不否认这男人对女人的爱,但赚钱的轨迹,已经偏离了两个人,结果自然是分开。” “停。” 见他还有继续给姑娘上政治课的趋势,我赶紧喊停,故意逗他说:“不赚钱吃灰呀?” 白泽楼我腰的手紧捏了一下。“都说了是因果轮回,种瓜得瓜!你为了一家子而奋斗,重点应该是一家人,但却把重点放在了奋斗上,心情是好的,行为却偏离了本心,轮回的起点是心愿。你为了一家子而开始,途中你只知奋斗,自然结出了一家子散掉的果。本源与结果产生了差异,人就开始抱怨了呗,会骂老天爷不长眼。” “心中愿与身力行一致,就是我之前说的,过程美丽了,结果自然会甜,最后会家庭与事业双丰收。” 见他越说越高大上,我拧了一把他的腰,“别忽视我的问题,到底谁错了?不赚钱你吃灰呀?” “你硬要说谁错了,那只能说,错的是这个世界。把人的行为引导的偏离了本心,结果逆了天道轮回,导致很多事的结果与本心产生了极大的矛盾,弄得全世界怨气冲天!”白泽一副被逼的样子,我不爽的哼了一声,“听起来好勉强。” 正与白泽讨论着因果轮回,他突然神色一松。吐出了一口大气,“九歌救出了陶真真,在那女孩这件事上,最起码不会出现,最悲剧的结果了。算是做了件好事,给扬天和刘浪一次再次选择的机会吧。现在,该我们干正事了,去找掌旗人。” “掌旗人?” 我愣了愣,回望一眼背后的医院,“这件事的关键人,不是那女孩吗?她应该是掌旗人。你看,蔡夏莲喝血,导致了曾经她的伤害,马云飞是她哥,扬天和刘浪合谋杀人也是为了她。不去医院,你去哪?” “掌旗人是蔡夏莲呀。” 白泽拦了两的士,报出了蔡夏莲家的方位。我根本想不出,蔡夏莲怎么就成了关键,出于对这女人的讨厌,我甩过去一个,你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你死定了的眼神,白泽摸着鼻子说:“第一,你的三眼神童,看到的事情一直围绕着保险公司,她是总经理。用业内的话来说,保险公司的气数,集合于她一身。” “第二。女孩是关键,但这一大群人纠缠在一起,是蔡夏莲喝血引起的,说明她扇一下翅膀,带动了巨大的漩涡。如果分魂楚九歌不救人,陶真真会死在刘浪手里,导致茅山灭三家豪门,搞不好会引起业内与社会的矛盾。这女人跟你一样,是搅屎棍子呀,不自觉的就会引起动荡,这是命格。” “第三,咱们暂时还不知道她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真像咱们知道的,她只是喝了次血?你别忘记了,进山的活动是蔡夏莲组织的,才有了十来年后的相遇。刘浪发现是自己家族,派人伤害的那女人,也是无意听到了蔡夏莲与他妹妹的通话才知道的。” “第四……” 的士司机在前面默默的开车,白泽轻声在我耳边说着,随着他接连不断的轻声分析,热气不断往耳后吹,再吹下去会出问题的。我夹着腿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气运、命格、实际影响,够了,我相信你的判断了,她就是掌旗人。掌旗人是个女的,你怎么砍红线?” “掌旗人是男是女,关我屁事?与陶真真有未断红线的是叶永夜,是你手上那只鬼魂,把魂魄与蔡夏莲融合,陶真真与蔡夏莲就有了红线的引子,只要陶真真想控制掌旗人,夺取掌旗人在封神之路上的功勋,红线是最犀利的导致。掌旗人在封神之路的功勋呀,如果成功,就算掌旗人什么也不干,也能封神判官,你说陶真真这个以实力为先的女人,会不会忍着恶心去搞基呢?我说过了,这是阳谋,别说掌旗人是女的了,就算是头母猪,陶真真也会上的。” 白泽说话的热气喷在我侧脸,我禁不住让他腹黑的话弄得打了好几个寒颤,“你能别这么邪恶吗?” 第346章 连吓带骗 叶永夜的鬼魂就在我手里,把他和蔡夏莲融合到一起,也不算难事,但融魂是要用到术法的,白泽已经试验过了,在封神之路上如果没有先出现灵异事件,使用术法的话,是会招到反噬的。 赵燕只是对无关紧要的一个人用了术法,就被车撞得魂飞魄散了,而蔡夏莲却是掌旗人,对她施展术法,那就是十死无生。 不融魂,斩不了红线,施展术法又会出事,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 的士停在高档小区外,我看着远处的保安亭,提出了这个问题。白泽抓着后脑勺,“我暂时还没想到解决办法,先见到蔡夏莲再说。” 联系上蔡夏莲,不一会,她就开车出来了。接我们进了小区。 她住的别墅有好几进,林园、小高尔夫草坪、露天聚会游泳次,最后才是三栋两层搂组成的房子。 “环境好,风水也好。” 我们从车上下来,蔡夏莲带我们走到游泳池边坐下,叫人端来了酒水,白泽优雅的拿着酒杯。指着前面的园林和草坪说:“入门的门庭入刀,以金克木,组成金杀木的格局,让木成了死木。” 他回头看了眼别墅,“这三栋房子建得辉煌大气,选材与布置以金为主,水从别墅方引入游泳池,金生水,组成金齐吐水的格局。” “唔?” 蔡夏莲穿着旗袍,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脚趾惦着高跟拖鞋,“按你说的,前面是死木,木已死,春不在,进门就没了生机。后面就算金生水,水来财,但已经被堵死了生机,而前后以金起局,刀兵对冲,这可是大煞之局。” 说着。她修长的两腿换了一边,白泽死死盯着人家的长腿,我不爽的轻哼一声,白泽收回目光,摸着鼻子讪讪的说:“此局表面上看是大凶,但要看什么人住这里,住这里的人又做着什么事了。” 是啊,这是大凶之局,但因为住这里的人改变了局势,变成了大吉,白泽这无形的马屁,拍得蔡夏莲很是舒心,笑得特别开心,“白先生高见,请继续。” 我在心里暗骂着两个贱人,但也知道不是闹事的时候,一个人在旁边坐着,喝起了值钱的红酒。白泽起身坐到蔡夏莲正对面的靠椅上,那女人晃了会脚丫子,又随意的换了次二郎腿,白泽毫不掩饰的盯着人家的膝盖说:“前面金杀木,死木。后面金生水,活水。只要住这里的人是纯火命,死木燃火,火势冲天,主人就能蒸发后面来的水了。” “这不是水克火吗?”蔡夏莲甩给白泽一个幽怨的眼神,轻轻扯了一下旗袍下摆,似乎想要盖住膝盖。 去你妹的,衣服就那么长,再拉也盖不住呀?白泽的目光随着她的手移动,“不然!不是还要看主人家做什么事吗?前后两金,一生一死,中间水火不容,却是火蒸水,气上天之势。如果主人家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事,那将势必形成,一遇风云,乘气变化齐的大局。” 蔡夏莲轻轻拍着手掌,娇笑着说:“白先生大才!” “蔡小姐才是高人。”白泽摇了摇头,“表面只有金、水、木,然而隐含的火势滔天,火必然生土。无形得以齐聚。表面上是五行局,内里双金对杀,水火相争,演化阴阳,而后只等阴阳化一气,到时候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何以见得这就是出自我的手笔?” “因为你到现在还活着。”白泽眯着看着对方白皙的膝盖,我真坐不住了。一颗葡萄扔过去,他用两指夹住,丢进嘴里说:“谢谢老婆。” “我活着很奇怪吗?” “之前我没有注意到,这会专程来找你,这才发现你身上蕴含着一股随时会熄灭,却坚韧异常的阳刚之气,只有男人会具备的气息。也就是说。你天生是阴阳人,同时具备着雌雄器官。这种人在以前只能早夭,在现代不提早做手术,也会死。”白泽玩味的看过去,“但是你没做手术,剔除隐性的雄性器官,却好好活到了现在,事出反常必有妖,能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原因,你是业内人,或者说,你无意间得到了一些隐世豪门的东西。” 蔡夏莲猛的站起身,露出了要杀人的凝重之色。 “一遇风云变化齐。我们有风云,你敢接吗?”白泽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平淡而不容反驳的话,让蔡夏莲没了脾气,老实的又坐了下去。 “说来听听?” 蔡夏莲又露出了诱人的笑容,白泽敲着边上的水晶圆桌,“不忙。先让我猜测一下。销售女经理的死,以及扬天、刘浪等人的事里,你扮演的角色。” “白先生,请!” “十来年前,你因为崇拜隐世豪门,跟着别人学喝血。突然有那么一天,隐世豪门某个人找上了你。或者是追求,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你与隐世豪门的人走到了一起,但是最后才发现,别人是要杀你,杀你取体内不属于女人该有的东西,因为那东西随着时间会停止发育,甚至萎靡,但是在女人阴气的压迫下,阳刚之气更加凝练,是破邪的好东西。” “你发现了别人要杀你的事,可能很害怕,无助,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最后你反杀了那个人,得到了属于隐世家族的东西。也就让你会了这些东西,学会了风水养命格。”白泽指着周围的建筑,蔡夏莲点了点头,“不算全中,也想去不远,那是个禽兽!” “再说现在的事,风水养命格,知道怎么养是一回事,能不能养出来又是一回事,你养命格,现在的气数对你来说,还是不够呀。”白泽摸着下巴,“于是你打起了自家和杨、刘两家的主意。想吞噬三家的气数。很不凑巧,你潜规则了马云飞,发现他妹妹居然是十年前被你喝过血的女孩。” “纠正一下,不是我潜规则他,而是他想抱大腿。” “这都是小节,反正你把他睡了。而你又非常了解,刘浪和扬天。知道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混账小子了,于是组织了一次救助山区的活动,本来打算给他们建造三角恋的,结果失败了。然而让你没想到的是,等回到京城,老天爷帮了你一把,扬天与那女孩阴差杨错的走到了一起,连带刘浪也搅合了进去。” “在两人发现女孩是当年那个女孩之后,等他们为女孩打造好童话的时候,你出手了,把两兄弟都真爱上同一个女孩的事情,变相告诉了他们家人,于是出现了女孩现在的悲剧。” “还是因为你对扬天和刘浪的了解,他们知道后。一定会报复,拼命的报复,让三家人打起来。”白泽讲到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三家火拼,你最后绝对不会死,还会吸收三家的势力为己用。吸收三家的气数,达到养命的目的。” 蔡夏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忍不住小声骂:“心机婊。” “别这么说,她只是无意接触了另外一个更大的世界,想一脚踏进去,却苦于没有门路,只能靠自己争。”白泽转头看过来,“你以为都像你,狗屎运逆天,打劫个人也能捡到两本真法,莫名其妙的成为黄天道主的徒弟?成了隐世豪门的天之骄女,自己还傻兮兮的不知道身份多牛逼?” “我就是踩狗屎了,有本事你把跟着本姑娘吃的狗屎吐出来。” 我不爽的顶回去,白泽呸了一声,“童言无忌。”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说谁是小孩呢?” “今天咋个没雾霾呢?”白泽左右看了两眼,本来被白泽的话引起共鸣的蔡夏莲见我们突然吵了起来,张着性感的小嘴,连连干咳着。 “咳什么咳?给姑娘咽回去。” “蔡小姐,你不舒服吗?” 我和白泽一起看过去。蔡夏莲彻底被弄傻了,白泽干咳两声说:“说正事。蔡小姐,现在三家是打不起来了,你的命格养不成了,不过你的坚持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给你一场造化。” 扯! 人家蔡夏莲是掌旗人,三天之后。五星连珠,她就会一飞冲天,成为封神之路的主角。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想得到什么?” “就凭,我把你的算计告诉三家,你现在的气数就会大减。就凭,你算计了刘浪和扬天,导致他们绑架了陶真真,隐世豪门绝对不会放过你。凭这两点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你就得听我的。” 白泽仰头一口喝光杯子里的红酒,“咯,我有个小弟,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很不错,他想……” 说着,白泽打了个响指,地狱犬化身的壮汉冒出来,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蔡夏莲不放,就差没直接冲上去吃人了。 蔡夏莲被白泽的话,以及突然冒出来的壮汉吓了一跳,脸色涨红,喘着娇气说:“就这?” “就这。” 白泽走到我旁边,搂着我的腰在耳边说:“把叶永夜的魂魄交给小黑。让小黑骗她自己与魂魄融合。” 我把封印鬼魂的东西丢给小黑,小黑咧着虎牙,嘿嘿贱笑的扛起蔡夏莲,直接冲进了别墅。 是的,蔡夏莲就这么被摆平了,因为我们之间的信息不对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掌旗人,更不知道白泽要给她的造化,本来是她自己应该得的。 “你不会真让地狱犬睡她吧?那可是你分身?” “真有这打算,地狱犬一个人挺孤单的,难道你准备跟地狱犬玩会?” 不知道白泽这话是真是假,我打了个寒颤,懒得去纠结地狱犬,反而想到蔡夏莲雌雄同体,虽然雄性是隐藏的,但是地狱犬真来的话,那太邪恶了。 第347章 强势碾压 我们没去管地狱犬怎么骗蔡夏莲主动融魂,而是商量起了婚事。 迟到的结婚,终于要来临了! 我只是想想,三天后掌旗人归位,陶真真设法与蔡夏莲连上红线,我和白泽就在那个时候结婚,借此砍断他与陶真真的红线,我就幸福死了。 这场婚礼必须要中式的,所以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三媒六聘、花轿、白马、凤冠霞帔、高堂先贤、金童玉女,以及用术法要请,姻缘星官神性下凡……等。都要尽快筹备好。 回到黄天道,找上吴曦,告诉她我们的打算之后,她也帮忙准备了起来。我和白泽飞到了香江,找到了制作凤冠霞帔和新郎装的人。 像这种手艺人,也算半个业内人了,但在业内却不怎么吃香,然而手艺却很独到。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群人不是住在香江就是东南亚各国,反倒是内陆差不多已经断了这门手艺的传承。 能连上红线,引动红鸾星的喜服一针一线都有讲究,这只是喜服本事的硬性要求,最主要的是需要新人自己看,有眼缘的才能行,导致我们飞了好几处地方。这才挑选好了喜服。 虽然跑的很累,但是我却很开心,找到了心仪的凤冠霞帔,吃饭的时候,白泽说:“媳妇,你可别搞错了,结婚的目的虽然是斩断红线,但是斩断红线的目的,却是与你永远在一起。也就是说,在一起才是主旋律,结婚也是主旋律,斩红线可不是重点。” “老大爷,您能别这么唠叨吗?我懂。” 我趴桌子上把玩着手里一颗三千多万的夜明珠,“这个插在凤冠上,一定特别好看。” 在我们筹备婚事的同时,京城可是闹翻了天。 楚九歌把陶真真救出来,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对付杨、刘、蔡三家,根本不用动用茅山的势力,以她与社会各大顶级豪门的关系,一天之内,把这三家整得千疮百孔。 商业、政治、人脉,三方的麻烦一起爆发,搞得三家人应接不暇。头都快爆炸了,当家的人甚至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与三家有来往的豪门,又不是傻子?明显有人搞这三家,一天之类。与三家关系不错的豪门,以不同的形式表态,撇清了与三家的关系。 第一役,斩关系完成。 而这一步棋的主谋居然是楚九歌。是他给陶真真提供的方向,以及对顶级豪门的细节公关策划。 气数这东西无影无形,在三家被切断关系的同时,蔡夏莲所处的保险公司自然遇到了强大的危机,同时引动了她的气数,她雌雄同体的病居然发作了。 病一发作,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地狱犬这时候所扮演的角色。说好听点是护花使者,救美与水火之中,说难听天,就是乘火打劫。 小黑说他能救蔡夏莲。并且给她一个大造化,成为隐世豪门内的天之骄女,只不过蔡夏莲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成为他的附庸。 小黑是阴间的神兽啊,骨子里不拿人当人看的性格是天生的。就算他在阴间找母狗交配,也只是发泄工具,并没有所谓的平等,所以蔡夏莲在危机时刻,与小黑达成了主仆交易,沦落成了仆人。 当然,成为仆人的术法是蔡夏莲施展的,小黑可不想被反噬。而蔡夏莲是掌旗人,是封神之路隐藏节点的主角,她用术法根本不会被反噬。 苦逼的蔡夏莲成了一条狗的仆人后,小黑大方的出手救了她。 嗯,救她的方法就是让蔡夏莲吞噬叶永夜的魂魄,她的魂魄增强,也就暂时压下了雌雄同体的病。 事后,小黑就带着蔡夏莲跑去了故宫。说两天后,五星连珠,他就能让蔡夏莲成为业内闪亮的天之骄女,让蔡夏莲感动不已。 “哎。” 听白泽讲京城方面的动态。我眼珠子越瞪越大,结巴的说:“两天后,蔡夏莲一定会知道自己是掌旗人,知道自己上了小黑的当,她会是啥心情?” 设身处地的站到蔡夏莲的立场一想,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小黑这样做,太……” “就算他想杀了小黑。她也不敢啊,你以为与神兽达成的主仆交易,存在可逆性嘛?”白泽带着浅浅的微笑,我看着他微翘的嘴角。禁不住背后的冷汗唰唰往外冒,“如果……我说如果,陶真真与蔡夏莲连上了红线,蔡夏莲是小黑的奴仆,那陶真真呢?” “陶真真还是陶真真啊,就是掌旗人在封神之路上的功勋,会被小黑抽走百分之八十,陶真真和蔡夏莲平分最后的百分之二十。”白泽一脸无辜的摸着下巴,“我打小就没有滋敌的习惯,你认为我会平白把功勋给陶真真?” 坑啊! 原来这男人打算用阳谋骗陶真真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釜底抽薪。我瞪着眼珠子,好奇的问:“小黑到底睡没睡蔡夏莲?” “你猜。” 白泽邪恶一笑。我接着问:“如果掌旗人不是蔡夏莲,是一个男人呢?会不会菊花残,满地伤?” “媳妇,你……你……”白泽一时气结。板着脸说:“小黑只是收了个奴才而已,收奴才需要分男女吗?” 我不信的看着他,反正也不说话,弄得白泽很不自在的抖着鸡皮疙瘩,“我知道错了,小黑真没动蔡夏莲一根毫毛,我用神职发誓,小黑还是纯洁的神兽。” “哼,算你识相。”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物种,一副不在乎小黑把蔡夏莲怎么招的样子,却这么记仇。”白泽小声唠叨着。我横眼看过去,“亲爱的,你说啥?” “我说楚九歌找到了一匹上等白马,可以用来当婚驹。”白泽赶紧转移话题,再次讲起了京城方向的事儿。 陶真真动用社会上的关系,斩断刘、杨、蔡三家与其余豪门的关系后,彻底动了真个。 第一件实事:某品牌食物里存在有害物质,就跟地沟油一样的货色,在社会上曝光了,而三家就是这食物的幕后最**oss。 第二件实事:某二代飙车撞人,喊了一声他爷爷叫杨某某。 第三件实事:某女明星跳楼自杀,经过调查是与刘姓某女子搞百合,被甩。 三件事的影响力快速扩大,又快速消失,然而在出现与消失这段时间,翻出了刘、杨、蔡三家很多陈年老账,有真的,有假的,总之三个豪门彻底崩溃了。 “陶真真,放扬天和刘浪一条生路。” 第348章 此例不可开 三个豪门被打落到社会底层,陶真真要灭了联合绑架她的刘浪和扬天,楚九歌第一时间进行了阻止。 “可以。” 陶真真答应的很爽快,转而发嗲的问:“那你是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还是以别的什么身份?” “救命恩人怎么说?别的什么身份又怎么讲?” “如果是救命恩人,人家很感激你,不过他们还是得死。”陶真真笑的很开心,跑到楚九歌背后趴着,“如果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那我就放过他们两,喔,对了,还有躺病床上那个植物人。” “你这是威胁?” “你如果非常在意那三个普通人的命,那可以当成是威胁。如果你其实不在乎那三个人的死活,只是想找个借口被我威胁,抱得美人归的话,那叫苟合。呸……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着,她背在楚九歌背上,两条修长的胳膊穿过脖子,在他胸前画起了圈。 我还沉静在筹备婚礼的喜悦中,看到白泽借用阴神令牌施展出的水镜术,见到陶真真对楚九歌发骚的一幕。我瞪着白泽说:“白大人,你是在乎三个普通人死活的人吗?我想您真想找个被威胁的借口,抱得美人归,与这女人苟合吧!” “是啊,老婆大人您又聪明了一回。” 黄天道香江分部,山腰别墅一间房子里,我看着梳妆镜上挂的阴神牌以及里面的画面。本来已经够恼怒了,他还故意这么挑衅。我按着梳妆台回头瞪过去,他无所谓的走过来,像陶真真抱楚九歌一样背在我后面,手指在我前面画起了圈。 “滚蛋。” 我掰开他的胳膊,把他挤开,他像狗屁膏药一样再次贴上来,盯着镜子里的景象说:“你看。” 楚九歌像根木头杵着,任由陶真真在他身上像蛇一样缠了会,笑咪咪的说:“美女,你这是在玩火。” “我就是喜欢玩火。” 陶真真抱着楚九歌的后劲,金鸡独立的站在地上,另一条腿放在楚九歌身前,从脚腕一路刮到膝盖,慢慢抬得更高了,白泽看着镜子,手上不怎么老实的说:“这女人难道真属蛇的吗?腿能掰这么高。” “一个意识两个身体,你很享受是吧?”我有气无力的单手支撑着梳妆台,张嘴咬在了她手腕上,白泽疼的跳起来,“我去。原来你才是属蛇的,会咬人。” 我咬着他没放,镜子里看到的楚九歌,偏过脸,好似目光透过了镜面刺到了我身上一样。 想想也对,两个都是白泽,白泽施展水镜术的角度楚九歌肯定知道,他故意在看这边。 看到他眼中诡异的目光一闪而逝,我整颗心猛的一颤,禁不住为陶真真赶到默哀。 这男人绅士起来很绅士,狗起来比谁都狗,辣手摧花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 果然不出我塑料,楚九歌笑呵呵的捏住陶真真往上刮的脚腕,“我也喜欢玩火。” 陶真真腿被抬起来,失去了重心身体往后倒,她挽着楚九歌脖子的胳膊,同时被楚九歌另一只手抓着,用力一扭,这女人两处吃疼的往后摔去,也就是眨眼的时间,楚九歌转身一脚,踢在她肚子上,陶真真手臂挡的很及时,身子也被踢得贴着地板往后滑了一米多远。 这还没完,楚九歌一个健步跟上去,膝盖重重跪击在她胸前,陶真真吃疼的张开嘴,楚九歌不知道把一颗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药丸丢进了她嘴里,捏着她的嘴巴,使陶真真吞了下去。 同时,楚九歌也被反抗的陶真真用胳膊肘撞到了一边,连着一脚把楚九歌踢开了。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你猜。”楚九歌举着双手,做投降姿势说:“你最好别动哟,血液流的越快,药性发作的越快。到时候死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对了,外面你的人都知道,我现在跟你关系挺不错的,我应该能很方便,给你把解药送进来,你等我一会呀。” 镜子里的楚九歌走到门口,陶真真满脸涨红的强撑着起身。楚九歌回头说:“你最好也别出声,茅山真女毒发身亡是小事,死前还发疯的强睡几个手下,传出去就不好看你。” “楚!九!歌!你……卑鄙……” 陶真真这下真不敢动了,她终究是个女人,还是个身份很高的女人,私下再怎么发骚。再怎么不要脸,那也是偷偷的,如果药效真像楚九歌说的,会死,会发狂强上男人,对她来说着结果太恐怖了。 所以一代真女,老实了。喷火的目送楚九歌出门,牙齐把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水镜术随着楚九歌移动,他出了陶真真的别墅,外面还真是两步一哨,三步一岗,还不知道暗中隐藏了多少人,以及布置了多少术法类的陷阱,不说是人,就算是正统阴神摸进去,也得掉几根骨头,搞不好没摸到别墅边缘,已经渣也不剩了。 楚九歌开车出了别墅,小黑开车带着蔡夏莲早在外面等着,两车交错。蔡夏莲就上了楚九歌的车,被带进了陶真真别墅。 “我可从来没想杀你,咯,这是掌旗人,她是雌雄同体,你用她体内顽固的阳刚之气可以解决体内的药力。”楚九歌解释着走到软靠在沙发上的陶真真旁边,陶真真也是高手。一眼就看出楚九歌没骗她。 楚九歌走到沙发后面,贴着陶真真的秀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拍着两手笑呵呵的说:“你们自己慢慢玩,我先走了,回见。” 蔡夏莲融合叶永夜的魂魄,只是暂时压下了雌雄同体的病症。只有剥离阳刚之气才能好,楚九歌给陶真真下毒,第一,可以解决蔡夏莲的病,第二,能加固陶真真与叶永夜,也就是现在蔡夏莲的红线。 楚九歌解决完陶真真,假传陶真真的命令,让社会豪门放过刘浪和扬天,他就去了故宫,与胤礽商量起了借故宫鬼物,祭祀封神台的事儿。 白泽收起梳妆台镜子上的水镜术,笑着问:“媳妇,你还有什么疑惑?” 看着他这张微笑中依然透着冷漠的脸。我禁不住脚底板发寒,这个男人太深沉了,太妖孽了,好似一切都被他玩弄在齐掌之中,现在看清了所有事,一步一连环的布局,再一次刷新了他在我心底的形象。 “你知道陶真真会被绑架?故意让分魂楚九歌去英雄救美,为的就是取得陶真真的信任,给她下毒,然后强行逼迫她,不得不往你挖的坑里跳?” “刘浪绑架她只是意外,不过我定的计划,从来都留着可调整空间,可以随着事情的发展。随时调整细节计划,更好的达到目标。而我做事也不习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陶真真与掌握旗人牵上红线,有巨大的好处,这是阳谋,以陶真真的性格百分之九十会这么干。但跳不跳坑?这个选择权在她手里,所以还有百分之十的不确定性。” 我接着他的话说:“于是你就英雄救美,现在下毒,灭杀了这百分之十的不确定性,让她只能往坑里跳。” “知我者,媳妇也。”白泽轻咬了一口我的耳朵,退到一边,跳到沙发上爬好,“算计这种死,比在阴间屠城还累。媳妇,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装着像七老八十岁的人一样,轻轻敲着后腰,一副需要帮忙捏的样子,我翻着白眼。愤恨的问:“最后楚九歌在陶真真耳边说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不后悔?其实有些事,不用问的那么清楚,问清楚了反而会弄得你不高兴。” 白泽神秘兮兮的揉着胳膊,坐起身,靠着沙发,打开旁边的雪茄盒摸出一根点上,我想了想。“我想知道。” “你确定?” “确定。” “那好。我在陶真真耳边说:我要当业内的影子皇帝,需要你帮忙,现在把掌旗人教到你手上,你带去茅山,使你的地位更加巩固。你越强,我们以后合作起来,更加强大。” 提到影子皇帝,白泽眼中精光连闪,呼吸稍微变了变,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但我知道他真是这么想的,当然,她对陶真真说的话,自然是忽悠陶真真的,毕竟事实是,掌旗人已经成了小黑的奴仆,卖给陶真真的好处,明面上光鲜亮丽,其实宝藏已经被挖空了。 他还在利用掌旗人这个甜枣,在利用陶真真。 “白大阴神,您养小三的手腕真高明。” 我相信他对陶真真没那方面的意思。但他这手玩得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简单说,他光明正大的把一切事情,都摆在了我这个老婆面前。 杀掉陶真真是不行的,最起码现在不行,因为她前世是陶弘景的私生女,身份决定她不能死,所以合作利用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百利而无一害。 从理性上说,我应该认同这个做法,但是认同了,以后他就能与陶真真光明正大的合作了。 但这件事在两个人之间,代表的意义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他对我用了阳谋,一点欺骗内容也没有的向我展示了他算计陶真真的全过程,让我知道以后利用这个女人,会得到巨大的利益。 想想通过陶真真影响茅山,我们又能影响黄天道,以后业内一些重要的事情,几乎就是我们说了算。 我他妈的也禁不住诱惑,他和陶真真的红线一旦砍开,陶真真永远只会被他利用,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利用陶真真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没了一个陶真真,还有赵真真,钱真真、孙真真,我一旦认同现在这个事,以后再冒出一个女人,我会不自觉的习惯的去接受他与别人合作的最大利益化,到时候。他光明正大的养小三,姑娘说不定,还会暗喜又拿了大好处。 “白泽,我严肃的告诉你,此例不可开!我知道爱情里没有公平,因为我爱,所以我很在乎,也会想了很多,无法接受这个事。如果你为了影子皇帝的目标,真要这个干,对不起,咱们这个婚不要结了,斩与陶真真的红线这事,你想别的办法吧,或者不用斩了,这都随便你。” 第349章 混蛋的君子六艺 爱有多深,我就有多小气! 白泽面对我坚定的态度,凝视我的眼神越来越严肃,“我秒杀了陶正的魂魄,如果不是地藏眼在封神之路上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我已经死了。虽然这一点能让茅山以大局为重,熄了暂时灭掉我的怒火,但万事都有一个度,现在陶真真是茅山的唯一希望,这次我把她算计的这么狠,已经超过了茅山能忍受的度。只要陶真真与蔡夏莲连上红线,她就会发现自己中了算计。如果事后不与她合作。给她对更大利益的期待,她绝对不惜让茅山开战,不会再容忍我这个一再坏她好事的正统阴神存在。” 我咬着下嘴唇,紧捏的拳头大幅度颤抖,泪水在眼中打转。 “我回去了。”我实在没办法再听下去,强行保持着淡定,拖着承重的脚步往房门口走去。 “站住!” 走到门口,这两个字像一柄钢刀插在心口,一瞬间我感觉天璇地转,管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脑子一片空白的握着门柄,迷糊的听到他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只是给你讲如果事后不与陶真真合作,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俗话说的好,男人勤耕耘,女人勤收割,我打生打死,一切不都为了我们两个人吗?既然你不喜欢,我干嘛要跟她合作?大不了立刻与茅山死磕。” 嗡!! 我混乱的脑子再一次嗡嗡作响。呆呆的回头,他深情的走过来,双手捧着我的肩膀,战意沸腾的说:“其实我比较偏爱拳头,其实很讨厌算计得失。说这些只是让你有与我一起面对茅山反噬的心理准备。话才说一半,你就发飙了。你这暴脾气……”捏着我的鼻子,话锋猛的一转,“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暴脾气,老婆,我爱你!” “爱你妈去。” 姑娘没见过这么坏的混蛋,其实听到这三个字。我心中无边的委屈在瞬间就化成了暖意,只不过以我的性格本能的表达出了暴怒的假象,猛得一膝盖对着他的裆部盖击了过去。 “靠,你还真舍得打?” 白泽没有躲避,裆部受了承重一击,眼中原本“你不舍得打”的神色凝固,捂着裤裆抽搐着,砰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人缩得像个虾米,额头的冷汗唰唰往外冒。 见他痛苦的表情,我慌神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急忙蹲到他旁边,掰正他卷曲的身体,行云流水的打开鸟笼,放出垂死的鸟,我着急的轻轻试探了几下,没想到,原本死气沉沉的鸟,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像诈尸一样跳了起来,吓得我长大了嘴巴。 我去,他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按着我的后脑勺往前一送。 被骗了!! 等我脑子反应过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因为这个混蛋根本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刚呛得我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他已经对别的区域发出了攻击。 什么占领高地,攻打山谷,我被他打得是应接不暇。 “你……你……老娘要灭了你。” 清醒一些后,我脑子里接连回放之前发生的事儿,有气无力的刚起身,又砸到他怀里。 他在我手背上画着圈,很火大的说:“你倒是爽了,老子都快爆炸了。要不要让我再灭你几次?” 眯眼瞟到威势不减的战旗,我才想起这是主魂白泽,是个正统阴神,以他的身体素质一个我根本不是对手。 我吓的闭上眼睛,气喘吁吁的装死,他捏着我的鼻子问,“睡着了?” 睡你个头啊! 怨念十足的在心理抱怨着,他很不屑的激将,“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我可是连十分之一的耐力都没消耗呢?” “谁怕谁啊?说得好像你很牛逼一样。” 受到激将,我也是豁出去了,发软的翻身欺了上去。 带着不服输的信念。这一次我主动的攻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疯狂和刺激。 迷迷糊糊的以信念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可能是我采取主攻令他也很激动,好不容易让他给缴械了,而我在他投降的同时,也微笑的晕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了一天一夜,我睁开眼睛,白泽笑嘻嘻的正盯着我,我除了有点饿,整个人精神都特别好,装傻充愣的说:“几点了,别耽误了飞机。” “你不是晕飞机吗?还想坐。” 见他表情诡异。还故意把坐字咬的很重,我贼快的冲向了洗手间,“你不是也被弄得吐血了?” “不像某人受不了颠簸,本人好心让她别逞强,她还大喊大叫的嚷着就要坐,怎么也不肯停下,说就要飞,一直飞……” 在笑闹中我们收拾好一切,带上为结婚准备的东西,踏上了回程。 不得不说白泽真是个混蛋,回京城的飞机上,他就没停下关心我坐飞机头晕的事儿。 一个劲的当着旁边的乘客说:“老婆,你要是不想坐了,不想飞了,我立刻让飞机迫降在最近的机场。” 飞机哪能说停就停?旁边的少妇还以为他是夸张的幽默,是对我体贴备至,不停的跟我讲,她老公如果有白泽两分体贴,她就怎么怎么? 我知道这混蛋指的是什么呀,郁闷的忍了一路。 我们的行程也不算保密,回到京城,刚走出几场,陶真真牵着蔡下莲的手迎上来,拦着我们的去路直接说:“白泽。我准备与莲子在一起了,但有一个事需要你办。” 不等我们回答,她也没管我们会不会答应,“我希望你送给我们的贺礼是故宫鬼物,可以用来祭台的鬼物。” 面对他一副吃定了我们的表情,白泽楼着我的腰说:“可以。” “爽快,再见。” 陶真真挽着蔡夏莲很高兴的一头钻进了旁边的加长车,潇洒的离开了。 她还不知道蔡夏莲成了小黑的奴仆,准备连上她们之间的红线,用来控制掌旗人,而我和白泽要在这时候结婚,她也是高手自然从蛛丝马迹中看出白泽想借结婚彻底砍开与她的红线。 因为白泽在意砍开红线,所以她毫不客气的提要求了,态度就像在说,如果不拿故宫鬼物出来,她就不会与蔡夏莲牵上红线,不给白泽斩断红线的机会。 坐进黄天道来接我们的车里,我不爽的说:“你干嘛答应她?” “像她这种女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获得利益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来威胁我?”白泽笑呵呵的敲着我的膝盖,我冷哼了一声,“千万别让老娘找到弄死她的机会。不过,你说等她与蔡夏莲连上红线后,发现掌旗人被你来了个釜底抽薪,这贱人会是什么表情?” “郁闷啊!到时候她发现上了当。一定会暴走的。” 白泽叹了口气,“你也看到她的性格了,所以我不给她画一张,我会与她一起相互利用,当业内影子皇帝的画饼,她一定会立刻死命报复。亲爱的。你看我对你一片痴心,如此委屈的别人威胁也要砍断红线,你回去了……”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是不是再好好练习一下吹奏萧曲?还有,坐飞机总晕也不是一个事,所谓习惯成自然,多坐几次。多飞几回也就习惯了。” 嘲笑了姑娘一路就算了,现在开车的司机可是黄天道的人,并不是陌生人,我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识趣的转移话题,“你看之前我猜测的事情一定会发生吧?” “你还说……” 我拿他真没办法了。捂着额头真想捅死他,难道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猜测让姑娘伤心,这才给了他一膝盖,让他邪恶的阴谋得逞了。 “怎么?” 这次他真没反应过来,随口的疑惑弄得我更加抓狂,还好。在我禁不住快要暴走的时候,车到了黄天道的别墅。 “这匹马怎么样?” 楚九歌拿着刷子在园子里洗马,见我们下车,他对白泽比过去一个大拇指,笑眯眯的看着我的嘴,很得意的问着。 明着是得意他收获了一批上好的白马,其实是在得意那件羞人的事,更可气的是他与白泽明明是一个人,却装着是两个人一样。 白泽伸着懒腰走过去,来回打量几眼魁梧高头大马,“你的骑术可不如我!” “骑术技巧不一定比我强,但您白泽大人可是正统阴神,耐力自然一流,我自愧不如。不过我媳妇的骑术好像也不赖呀!”楚九歌扭头看过来,我小跑过去就要打他,正巧吴曦摇着一把山河扇走了过来,“你们三个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三这个字被她故意加重了语气,用扇子按着胸,来回扫描白泽和楚九歌的眼神充满了笑意,明显是在笑,一个人假装两个人,另她感觉很有趣,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在笑我有两个老公。 “我们在研究骑术呢!菲菲在香江为了练习骑术,颠簸到晕晕乎乎。我让她下来,她还大喊着,我要骑,我就要骑……”白泽带着一副我很调皮的笑意看过来,“师伯,所谓徒不教,师之惰。”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在现代很少有人涉猎了,不过本门对于骑射还有相当详细的记载。”吴曦好笑的用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你对骑射感兴趣,等你们两婚事办完了,可以抽空去研究研究骑射方面的技巧。” 本来见白泽戏弄吴曦,我已经满头黑线了,却又不好点名白泽说的骑射与她讲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更没想到吴曦这当惯了甩手掌柜的师父,居然扮演起了师父的角色,慈爱的对我讲起了学骑射更多的好处。 “对,对,骑射老需要技巧了,对陶冶性情也有巨大的好处。”白泽一副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吴曦是越讲越有兴趣,要不是别墅院子没靶场,她不定叫人找来弓箭教我骑马射箭了。 第350章 战略性武器 本来我以为骑射这个话题聊聊就过去了,没想到吴曦说地下室有一张七阴弓,是件封神法器,让我自己去拿。 问为什么要我自己拿?她神秘兮兮的也不说,我也被弄起了好奇心。 进入一楼的小书房,吴曦关上房门,走到书桌前坐下,我扫了眼古色古香的书房。“不是去地下室吗?” 她敲击了几下桌面,咔滋一声,我身后的书架自动拉开,一阵寒气冲到后背,冷得我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回头,冷气是从像门一样黑乎乎的洞里散发出来的。 书房的采光度很好,射进窗户的光线照进黑洞,好似被吸收了一样,给我一种特别神秘的感觉。 “师……师……父……地下室不会从这里下去吧?” 只是向黑洞内看了几眼,我就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吴曦指着里面。示意我进去,我有些发咻的说:“不会让我一个人下去吧?” “阳间早已经不存在阴脉,但是却存在着阴脉碎片。各派别的办事处都选择建立在阴脉碎片上,黄天道在京城的办事处。自然也建在阴脉碎片上。” 吴曦摇着风骚的山河扇,我想到阴脉,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尿颤。 大家都知道大地板块组成了大地,两个板块相互挤压形成了山。而板块是不规则形的,就像你拿着两块七巧板,让它们以一个点接触,你用力挤压七巧板,那个点就是受力点,但这个力也拥有传导的路线,而在大地板块上传导力的路线就是地脉。 风水里的寻齐点穴,查砂问水就是为了寻找地脉,地脉就是齐,而大地板块挤压的受力点就是齐头。 这是真实的风水知识,齐头有吉,有凶,谁家祖坟如果无意间埋在了大凶的齐头上,对不起,保管万事不顺,遇上特别凶的会造成人丁稀少,最后断子绝孙。 大凶就是阴齐头,而通向阴齐头的地脉就叫阴脉,其实大家都见过阴脉的形成,比如一个长期出事的十字路口,死人的数量超过一定数量,这个十字路口就会变成阴地,如果恰好这个阴地在地脉上,阴气就会随着地脉流向板块挤压点。 一条地脉上。阴地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所有阴气全汇聚到地壳挤压出的山上,不好意思,常年累月下去,那座山就会变成阴山,而阴山又会反补地脉,导致那些阴地更加邪门。 这就是阴脉! 由于现代为了交通便利,逢山开山。遇河搭桥,有阻断地脉的,也有使地脉变向的,也导致现在阴阳齐头难寻。 讲到这里,说一句题外话,修桥铺路为什么总会死人?有的还会死很多人?那就是无意截断了阴脉,你丫的从这里把阴脉砍开了,在阴脉上流通的阴气还不冲死人? 阴脉碎片。干的就是截断阴脉的事。 本来好几个常死人的十字路口、常翻车的路段……的阴气会从这里流过,却被建筑以特定的方式给截住了,于是在这形成了阴脉碎片。 “我去年买了个表。” 惊骇的站在阴脉碎片的入口,我忍不住骂出了声,可怜兮兮的望着吴曦,吴曦伸着懒腰说:“你不想死在封神路上,就下去拿出那件封神法器用来护身。封神路就是华夏自古以来,最大、最长、最古老的第一条原始阴脉,这条阴脉由于人类要生存,已经被截得千疮百孔,但有九个地方被截的阴气最重,这也是走封神之路会经历九劫的来源。” “人本身具备阴阳两气,走在这条最古老的阴脉上,每经历一个堵塞处,自身的阴气就会无形的被改变,所以等走通封神之路。就能封神。” 吴曦一口气讲完,“看过西游记吧?那小说的路线是虚构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条路也是封神之路,只不过是被截断的第一条阳脉,谁走完了就能成仙为佛。” “呃?呃?那为啥业内不走阳脉?要走阴脉?” 听到我的问话,吴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阳脉大吉知道不?大秦之后人间从此无神佛,大汉之后世上自此没帝王。秦皇横扫**,血染了第一条阳脉,终结了走通阳脉成仙为佛的路,使第一条阳脉成了人道齐脉。大汉之后无帝王说的是,人道齐脉被汉高主彻底截了个断,没法办再孕育新的齐气,一代一代的用下去,终究会用完。” 她长叹了口气。“现代到处开山炸路,改道名川大河,断得稀巴烂的第一条阴脉也快要消失了。这次的封神之路,是最后一次机会。至此再不会有新的阴神出现,即使再出现阴神,也是杀了老阴神抢夺的神职,算不上新神!” 得知这个秘密。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人不愧是破坏天地的老祖宗,长生不死的路就这样被自己给堵死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吴曦惆怅的笑了笑。“老子这话说的是,天地生了万物,不会去管万物的死活,没有对万物好。或者不好的说法,不管万物变成什么样子,那也是万物自己的行为造成的,与天地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天地只讲究一个自然发展。一个个喊着与天争命,要逆天,但逆的到底是什么天?你说好笑不?” 这些我话一句没听懂,见她越笑越大声,像疯了一样,我跑过去摸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说:“师父,你不会疯了吧?千万别吓我。” “你才疯了。” 吴曦一把推我进黑洞,我踉跄着钻进地下室的入口,只听到她说:“能不能拿起下面那张弓就看你的造化了!据我所知,陶真真手里有柄穿云箭,你要是拿不起七阴弓。生死相争,绝对是你与白泽先死。底牌啊底牌,你们都没她强!” 这句话我懂了,封神法器是战略性武器,不能随便用,一旦用了就是要命的玩意,陶真真手上有战略性武器,真干硬仗,我和白泽加起来也扛不住。 第351章 有气管炎的最强boss 阴风顺着下去的楼梯吹上来,我搓着手掌对手心哈了两口气,感觉哈出去的气都是凉的。 适应一下光线,里面其实并不像从外面看的那么黑,我摸着墙壁,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越走阴冷的感觉越重,快下到地下室地面的时候,有种周边飘着无数只鬼的错觉。 当然鬼是没有的,如果有。我肯定能看到,只是阴暗寂静的环境太吓人了。 轰! 我一只脚刚踩到地下室的地面,墙壁上亮起了八盏绿油油的油灯,空气中的温度以可以感觉到的速度下降着,我看着飘忽的绿色火焰,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他奶奶的,这油灯太古怪了,灯碗并没有底,碗边上沾着一根灯芯就那样烧着。 “呼。” 连吞了几口凉气,我机械的扭头,望向了地下室中间一个小水潭,水在绿色光亮下反射出来的居然是黑光,这又把我吓得一哆嗦,不自觉的就退靠到了墙壁上。 “妈呀……” 胳膊杵在墙壁上,感觉像杵在人肉上一样。硬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微软,就像用手指头戳发硬了的尸体那种感觉。 我禁不住大喊大叫的把心中的恐惧发泄出去后,这才安静下来。 这地方实在太邪门了! 不大的圆形水潭上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弓,小弓以纯金打造。躬身镶嵌着七颗像眼睛一样的小宝石。 我小心翼翼的瞟过去,看着七颗宝石,有种与活人的眼睛对视的错觉,顿时手脚发冷,感觉有无数的虫子往张开的毛孔里钻一样。麻麻的,非常不自在。 “妈蛋,这玩意不会就是七阴弓吧?” 七阴弓三个字出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就像旁观者一样,看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不管怎么努力,连一根手指头都控制不了。 一步,两步,三步,眼看距离黑色潭水越来越近,我瞪着唯一能动的眼珠子,见到了无比恐惧的一幕。 一只手,一只皮肤苍白,五指修长的手从水潭里伸出来,手搭在水潭边用力往上爬着,很快,又一只手搭到了边沿,接着潭水微微荡漾了几下,一堆黑色的头发飘浮在水面,慢慢往上升着。 我想喊师父,但是嘴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随着自己越来越靠近水潭,长发女人的脑袋露出了水面。 看着她,我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她长得与我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肤色,她的脸非常苍白,就像是我的尸体一样。 “你来啦?我好冷,该换你下去休息了。” 女人半趴在水潭边缘。抓住我一只脚腕,用力往前一扯,我一条腿被她拽得往水潭踩去,而她因为把我往下扯的反作用力,又起来了一点。 灵性直觉告诉我,如果我被她扯下去,苏菲不会死,但我会死。 苏菲活着而我死,这并不矛盾,而是说我会泡在水里受苦。她会替我活在世界上。 “我去你妈的。” 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控制小萝莉从脖子上的纹身出来,一脚踩在女人头上,把她又踩进了水里。 见小萝莉的攻击有效,我刚松一口气,她另一只手抓住了小萝莉的脚腕,轰,潭水冲起来,我和小萝莉一起往水下掉。她却借力冲起了大半个身子。 我的两个身体沾上黑色的水,好像被万能胶粘住了,不仅摆脱不掉,还像陷进了沼泽一样往水潭里掉着。 碰到黑水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控制,但不管怎么挣扎都脱离不出去,然而我两个身体只要往下掉一点,那女人就会往上升一点。 “别挣扎了,我会代替你活着。白泽、他的分魂楚九歌和小黑、杜七夕、苏三,统统都是我的,还有黄天道也是我的,至于什么陶真真?什么茅山?都会被我踩在脚下。”女人疯狂的大笑着,随着她的笑声,我下半身已经完全陷入了水潭,她举着双手声音越笑越大,而我也越陷越深。 当黑水淹没脖子,慢慢淹没嘴巴和齐子后,我产生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难道我就这样死掉了吗? 死亡的恐惧袭来,我想吼出不甘心,但是两个身体一张嘴。咕噜咕噜的黑水就灌入了嘴巴,窒息的感觉更重了。 慢慢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当我再次醒来,全身湿透了的躺在水潭边,而手中正抓着那张秀珍的金色小弓,而弓身上七颗像眼珠子一样宝石变成了漂亮的七颗宝石,没了之前那种瘆人的感觉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掉进水潭淹死了吗?” 抖着衣服上湿漉漉的水渍,看着恢复正常水色的水潭,我知道刚才遇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真有一个跟我长一样的尸体,从水潭下面爬了出来,已经要成功的代替我了。 “别瞎猜了,你是真的险些死了。” 清澈的潭水波动两下,水面浮现出了一个大叔的镜像,大叔穿着沙滩裤,躺在海边,看着少儿不宜的书刊。背景里有几个外国妞在不远处相互抹着防晒霜,他瞟了一眼我胸前紧贴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少儿不宜的书刊,反转过书刊眯着眼睛嘀咕:“二牛。难道打小就拿木瓜在养咱闺女?好大,好想……” 见他抓着空气,我惊得赶紧护住了胸,听到他话里表达出的含义,气得浑身发抖。牙齐滋得咔擦响。 曾经我与白泽都怀疑过爸爸没死,白泽更是提到了一气化三清这门神通,一个灵魂可以生化出另外三个拥有独立意识的灵魂,四个魂魄也不分主次。 以这人说话的口气,可见白泽猜的没错。真的是一气化三清,幽冥渡人唐生一个,爸爸一个,再加水潭镜像里这个色坯,还有一个未知的! “不用害羞!二牛和唐生已经魂飞魄散。本来我们是一体,他没了所以一切都回归了我和那个牛齐道士,也算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的,又不是没看过,不用抱那么紧。”中年大叔贼兮兮的说着。突然他打了一个寒颤,我从水镜里见到老妈从远处走来,他赶紧说:“好了,七阴弓是我封印在黄天道的,听说你要结婚,老子有事回不去,这算是给你们的贺礼。对了,陶弘景生的那浪蹄子如果敢惹你,你放心大胆的用七阴弓灭了她,把天捅破了,老子给你补,把地打穿了,老子给你填!” “七阴弓以道行为力,以兽魂为箭,一箭灭神。二牛的驱鬼灯笼不是在你手上吗?灯笼里封印的八只兽魂,你让吴曦那齐涕虫子帮你炼成魂箭,如果白泽敢欺负你,你就拿箭射死那个小王八羔子。老子再给你找几个比他更好的男人……” 话滔滔不绝的讲到这里,老妈跑过来拧起他的耳朵,他立刻变成了孙子。一个劲的求饶,老妈说:“菲菲呀,华夏天道排斥我们两,所以我们回不去了,你有空就来看我们。” 那老小子似乎不想被我看到他被欺负的场面,镜像慢慢变得模糊,在完全消失的前,依稀听到老妈说:“要不要我把你给杀了,然后再找十个八个比你更好的。” “阴阳两界有比老子更帅,更强大,更持久,更爷们,更……” 第352章 我死了三年 七阴弓被拿之后,地下室恢复了正常,感情汇聚阴脉凶气的是这件封神法器。 说真的,我对修炼真法以及法器并不感冒,出地下室换了身衣服,找到白泽我就把七阴弓扔给了他,“这件封神法器是本小姐赏你的。” 白泽抓着金色秀珍小弓,爱不释手的摸着上面的宝石,兴奋的直哆嗦,“这就是封神法器呀!” 在旁边看着七阴弓的吴曦也很惊讶,很好奇我是怎么把七阴弓拿上来的?用她的话说,这玩意邪性的很。谁碰谁死,如果不是消失了五十多年的前辈高人突然联系上她,她根本不会让黄天道的人去触碰。 听他的意思,看来她并不知道爸爸是怎样的存在?既然爸爸以前辈高人的身份联系她。于是我就没多嘴。 至于爸爸有多么牛逼?我根本不在乎,反正他是我爸,我更在意的是他现在的生活状态。 没事在沙滩上晒晒太阳,看些少儿不宜的书刊。与老妈吵吵嘴,他表现出的状态是一种心不留滞于物的返璞归真,是那样的自然,就像日月轮转、四季变化给人的感觉一样,本来就该那样。 “九歌,咱们商量个事。” 把七阴弓的用法告诉白泽,让他去忙活了,我抓到楚九歌说:“等咱们结婚了。你让主魂和小萝莉去走封神之路,咱们回苏家台去。” “呃?” 楚九歌愣了好一会,来回打量我很久,伸手贴着我的额头说:“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本来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想着找一个喜欢的事儿干着,找一个喜欢的人嫁了,生个可爱的宝宝,一家人愉快的玩耍就行了。” 打开他摸我额头的手,我随意的倒在草坪上,舒服的摆着一个大字,盯着白云从蓝天飘过,感觉很舒服,“你认为怎么样?” “平凡的生活是会腻的。” “等腻了,再换另一种活法呗,我并不害怕折腾,现在就感觉那样活一定很舒服。”我认真的偏头看过去,他眯着眼睛说:“你不想干掉陶真真了?” “找到机会了就弄死她呗,但她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生活的全部,顶多算是调味剂。其实有这样一个对头存在也不错,不然人生就寂寞如雪了。” 瞬间。我感觉自己高大上了,楚九歌坐到旁边玩味的说:“你好像变了。” 我死不要脸的摸着脸蛋,说自己可能变得更漂亮了吧? 接着很自然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态:“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黄天道早已经站到了社会的顶层。也站在业内的顶层,爸爸好像是个牛逼到了不可一视的人物,我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再看自己这段经历,不是把自己吓的要死,就是把自己累的要死,还好多次差点把自己给玩死了,虽然身上印上了很多标签。比如,苏家台六姨、真人、黄天道继承人……” “但这些标签又不能吃,我吃喝拉撒睡,与一般人并没有多大区别,在村里当神婆都能养活自己好吧?拼死拼活到底为了毛线?还不如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楚九歌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我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他赶紧躲开,“是呀,站在最高层看事情,才会发现一个劲的追逐名利是多么可笑。但没有到过最高层,总会想去山顶看风景,期待掌握乾坤的感觉。所以别人在爬,我也在爬,可能哪天累死在了山路上都不会发现,其实我对山顶没兴趣,喜欢的是山脚的河。” “别感叹这些有的没的了,等结婚了,咱们就回苏家台。”我撅嘴横眉过去,他蹦起身说:“这个可以有!” 很快。到了五星连珠这一天,陶真真带着蔡夏莲上了封神台,她们在小黑的暗中监视下,已经开始着手连接两人的红线了。 我与白泽也筹备好了婚礼,别墅按照中式婚礼张灯结彩,场面异常热闹。 像杜七夕、苏三、哥哥……这些该来的人都赶来了,像茅山不种不该来的也来了,总之在这一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并没出现令人不舒服的事情。 一切术法与仪式正常的进行,我穿着凤冠霞帔,与白泽一起站在喜堂前,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内心很是平静,不过平静之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很自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号子,我弯腰与白泽对拜下去,在这一霎那,我的意识奇怪的进入了观想空间,奔腾的黑水玄河上,出现了两颗闪亮的星星,星辰的形状很有趣,就是两只冒着星光的蝴蝶,与鬼蝶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两颗蝴蝶星在黑河上交换着光辉,顿时。我精神一阵,道行唰唰往上涨,一下子就冲到了三十年。 我很自然的知道,掌旗人归位了,在寻找掌旗人这个隐藏节点上,我和白泽是第一个发现的,并且小黑截了掌旗人百分之八十的功勋,而我和白泽拜完堂。他与陶真真彻底切断了红线,与我连上了红线,导致小黑获得的那百分之八十的功勋分了我一半,再加上我在寻找掌旗人这件事上出的力。道行受到莫名的牵引,一瞬间增加了二十年。 意识陷入观想空间,蝴蝶星辰的出现,以及道行的暴涨也就是一个愣神。等我抬头,意识早就回归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陶真真与蔡夏莲牵上红线,带着掌旗人归位,她并没获得意料中的收获,没过多久,她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愤怒的做出了一件逆天的事情。 “不好。小黑那边发现陶真真动用了封神法器。” 我刚进入新房没多久,白泽急冲冲的跑进来,直接用手掀起盖头,拉着我就往外面跑。 还没来得及跑到门口,一只常人看不到的光箭凭空出现,在我和白泽来不急反应的情况下,刺穿了我的胸膛,我连任何感觉都没有产生。已经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时间已经过了三年多,身上依然穿着新娘妆,躺在一张大床上。 楚九歌在旁边正讲着苏家台上,村里人之间发生的八卦,像谁打牌输了多少钱?他媳妇气不过回了娘家,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 “老婆,你醒了?” 楚九歌激动的浑身颤抖,却强行保持着平淡的语气。“我就知道封神功勋可以让你复活,看来主魂坑杀茅山三百人,抢夺他们的功勋不是白忙活。” 得知自己死了三年,三年前楚九歌带我回苏家台,他就在村里守了我三年,而白泽与小黑也再三年前,走上了封神之路,他们经历生死,一路拼杀,只为了多获得一些功勋让我复活。 而我连晕过去的感觉都没有,只记得自己被封神法器破云箭洞穿了,然后就醒了。 “我死了三年?” 第353章 尸劫终离恨起 我死了三年,又活过来了。 死而复生这种事很玄奇,但灵魂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存在,那一道光箭争对的本身就是灵魂。 我相信了这个事实,依然忍不住反复的确认,楚九歌说:“如果不是你有分魂小萝莉,有小萝莉替命,就算白泽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你。” 脖子上的纹身已经不见了,小萝莉的消失是不争的事实,我也就慢慢接受了自己被陶真真一箭给射死了的事。 说自己吃喝拉撒睡,与一般人并没有多大区别,在村里当神婆都能养活自己,拼死拼活到底为了毛线?还不如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话,就像是昨天才对他说的一样。 楚九歌把这三年写的情书,一百多封信,往纸箱子里装着,偏头笑呵呵的看着我。 往箱子里装的信,一封封的日期都告诉我。我死了三年,他守了三年,这三年他除了跟没有任何反应的尸体说话,还有就是写不用邮寄出去的信。 “媳妇,你还天真的认为,追求力量。追求站到顶峰,不是你想要的吗?三年前我就想对你说,活在业内就不能放弃力量,我见过太多热爱平淡的业内人,因为各种理由放弃了往上爬,慢慢被后来者超越。结果被欺负、被压迫、被踩在脚下甚至被杀。如果白泽没有力量,无法夺取这么多功勋,你根本就没有再活过来的希望,就像社会上一些普通家庭,得了需要大笔医药费的病,那只能等死,但换上有钱人只要医术能做到,那就不用死了。” “我还是认为人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我想了想,给出了坚定的答案,转而继续说:“不过谁让我不舒服,我也要她十倍的不舒服,百倍的还回来。总有一天,想要让我不舒服的人,只要刚动让我不舒服的念头,就会因为他冒出这样的念头而恐惧。那样,看谁还敢打扰老娘过悠闲的日子?” “噗!” 我说的很认真,楚九歌愣愣的站了一会,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得蹲在了地上,就差没打滚了。 “笑,笑死你,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笑话你的宣言,而是你刚才的样子特别萌,特别可爱。”楚九歌忍不住在地面打起了滚,我走过去踹他,他抓着我的脚腕一扯,我失去平衡摔在他身上,他盯着我的眼睛,呼吸急促的说:“媳妇,三年了,我等了你三年,好想你。” 不知道谁说,男女对视超过五秒就会出事,而相爱的人对视三秒就会心跳加速,五秒就会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嗯,我感觉这是一个错误的说法,因为没到三秒,我面对楚九歌的眼神,已经浑身无力,心跳令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有……有……什么好想的,我不就睡在床上吗?” “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说。” “其实。我对你的尸体做过很多次坏事!” “你……你……”我顿时感觉天璇地转,不敢去补脑什么情况,他扶起我说:“你想什么呢?我说的坏事是,有一次给你的尸体洗澡,在你背后画了个猪头。” “滚,火星有多远。就给老娘滚多远。” 这次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干,他坐在地上靠着床边,我靠在他怀里,讲着他做过的混账事。 画猪头那都是小事,最缺德的是他用控尸术,长期控制我的尸体给他洗臭袜子,还发朋友圈嘚瑟,看他老婆多贤惠,都用手帮他洗袜子。 以这种生活状态,过了半个多月,我的身体机能在这些天恢复了正常,同时对封神之路的情况。也有了详细的了解。 三年前以正一道、茅山道、真武道、黄天道为代表,十几个道派,一共八百一十人从京城出发,踏上了封神之路,经过三年时间,到现在为止,这群人已经经历了四次劫难。 在第一劫里人心不古,发生了恐怖的内斗,导致走过第一劫的只有五百零几人,一次就死了三百多人。 这应该就是正一道主说的,剔除糟糠,留其精魄。 剩下的在第二、三劫里,只死了几十人,有四百二八人走到了第四劫,到了长江边上。 第四劫是尸劫,众人被堵在了巫峡前端,一个荒野河道,需要用木船渡河。然而这段河道非常邪门,水流湍急就不说了,诡异的是整个长江,常年溺水而亡却没找到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逆流而上聚集到了这一段河道。 长江一年会淹死多少人,没有人会统计,无数年积累的尸体,密密麻麻的站在河底,在岸上是看不到的,用仪器和术法也探查不出来。 第一次,十几个人试探性过河。船平稳的到了河心,大家都以为没什么事的时候,船停在中间不能动了。 那十几个人可都是业内人,用尽了术法也没使船移动一分,第一个人跳进河里检查怎么回事?下河后没几秒钟,浮起来了一具骨头,骨头说了一句:“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随后就被水冲走了。 船上的人听说要钱,把身上所有财物都丢进了水里,但船依然无法一动分毫。有人受不了了,下水想游回去,结果依然只留下一具骨头被水冲走。 一连在河边僵持了一个多月。再次付出了几条人命,才发现那段河道底部,站满了无数的尸体,并且这些尸体都没有一丝腐烂。 踏上了封神之路,就没有放弃的可能性,谁退回去。不出七天就会莫名其妙的死亡,而呆在一个劫难里面超过八十一天,那对不起,也会一个一个挨着死。 最后几个大派的人一商量,决定用船桥架,一个人开一艘船出去,挨个送死,把船钉在水面,十八艘船,牺牲了十八个人,这才用船接到了对岸。 还剩下的三百九十六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踏着用尸体换来的船路,都以为可以度过这一劫了,然而当其中三十六人排队上岸之后,白泽引爆了藏在船里的炸弹。 正排走在船上的三百六十人,死了整整三百零二人,还有五十八人跑得快,回到了岸上。 这一炸。茅山损失最重,几乎把陶真真炸成了光杆司令,正一道、真武道、黄天道也损失惨重,白泽成了众人之矢,黄天道也跟着他倒霉,各派存活的人像疯了一样,屠杀光了黄天道,以及绑在黄天道这条战线上的人。 黄天道走在封神之路上的人,只剩下了白泽一人,他脱离大部队时,拧着带血的匕首,隔岸指着陶真真说:“你们的怨。你们的怒,你们的仇,我接着。如果你们还要怨谁,那就怨她,是她一箭射死了我媳妇。这一劫叫尸劫,但这个渡口还有一个名字叫还阳度。你们还记得那句“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吗?只要交足了买路钱。死去的人就能复活,人买路钱就是人命。我媳妇要活,所以得拿你们的命去填,去喂饱河底的尸体。现在他们差不多吃饱了,剩下的人也能过河了。” 白泽一个人先一步赶向了下一劫,因为这件事。他得罪了封神路上所有人,疯狂的行为,让他站到了整个业内的对立面。 “呼!” 听楚九歌讲完,我傻眼了,敲着发木的后脑勺问他,“该死的人都死在了第一劫,为了救我值得吗?” “值得。” 楚九歌双眼通红的抽着烟,烟刚点上,一口气吸到了尾端,“这三年主魂一直在找救你的方法,甚至让小黑下了十八层地狱,才找到让人复活的秘密。很不巧。封神之路上的尸劫,就是一个机会,所以我眼皮也不眨一下的干了。如果不是正巧开了封神之路,那我也会去阴间连屠十八城,向黄泉路献祭三千万新生的鬼魂,这样也能让你复活。” 我沉默了,楚九歌咬着烟头,也沉默了,寂静的过了好久,他慢慢抬头说:“我知道不对,但是只要你能活,我心甘情愿的去错。好了。踏上封神之路,谁都该有随时会死的觉悟,包裹我自己。现在白泽已经赶到第五劫的地点了,这次,我准备杀光陶真真紧剩的所有爪牙,让她成为孤家寡人,再等到第九劫,等她高兴走完了阳间的封神之路时,再送她上西天。我要她在恐惧中,慢慢享受死亡的临近。” “疯了!” 我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他疯了,楚九歌用指头摸了一下嘴唇咬出的血,舔着沾血的手指头说:“人都是被世界逼疯的。不疯魔,不成佛,你要陪我一起疯嘛?” “疯了,我也要疯了。” 甩着脑袋瓜子,我抱着低着脑袋瓜子的他,滴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眼泪,哽咽着说:“我陪你,我陪你一起疯。” “好,那陶真真留着给你杀。” 收拾好家里的东西,锁上大门,楚九歌开着车,载着我赶向了封神之路第五劫所处的地方,根据小黑在地狱打听到的情报,第五劫叫离恨劫! 离七情,断六欲,恨万物不知感恩,断天地第一条阴脉,是为离恨劫。 具体表现方式,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早已经饮恨天地间,不存于阴阳两界! 预告第354章 离恨劫 封神第五个节点,处在靠长江支流的一个小城市。 我和楚九歌赶到这个市,他去打探关于离恨劫的事情,小城最近新开业了很多商场,连带电影院也开了好多家,晚上有家电影院刚开业,我就一个人到了电影院。 到了电影院,妈蛋,一看标志,说是明晚开业。 这就奇怪了,我之前在传单上看到的日期明明是今晚,说拿着传单过来就能免费领票。 虽然电影院这楼一个人也没有,售票窗口也没人,但是电影院门开着,并没人把手,与楚九歌说好在这碰面,我就走了进去了,没想到里面居然在放电影。 一排排崭新的椅子空荡荡的,放眼望去很空旷,只有巨大的频幕亮着,想来是开业前试机吧? 我站在走道看了会,本打算走的,一瞅前面有几个人坐着,其中一男的侧面感觉很熟悉,仔细一瞅,我去,居然是楚九歌,他边上还坐了个女的,两个姿势不一般啊。 怒火攻心的打出去电话,准备问他在哪?这时候一个老头走过来,让我别说话,他解释说,电影院放映开台,别出声吓到了客人。 老人一看就是那种老总级别的,我偷跑进来本来心虚,虽然不懂他说的开台、客人是什么含义,但人家让我无声的离开还是能听懂的。 出了电影院,我给楚九歌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警察,说楚九歌停车拿商场电影传单,被后面狂飙的车给追尾了,他就那么被撞死了。 我一下就蒙神了,不知道啥时候楚九歌走到了我旁边,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亲爱的你怎么在我前面出来了?。” 什么情况? 脑子没转过弯的情况下,我被他拽到了电影第一排,而我坐的位置就是刚才与他姿势暧昧,那女人坐的位置。 说一句话,这是公告章节,不会收费,其实断更对我来说,是会扣全勤的,每天扣的钱,比大家订阅的要多的多。大家着急,我也着急,真的,我比你们更着急,毕竟没有完本就会扣全勤,我已经开始扣以前的全勤奖了。对于离恨劫的设定,这三天研究了几个都推翻了,今晚敲定了这个,明天恢复更新。 第354章 真真假假 封神第五个节点,处在靠长江支流的一个小城市。 我和楚九歌赶到这个市,他去打探关于离恨劫的事情,小城最近新开业了很多商场,连带电影院也开了好多家,晚上有家电影院刚开业,我就一个人到了电影院。 到了电影院,妈蛋,一看标志,说是明晚开业。 这就奇怪的,我之前在传单上看到的日期明明是今晚,说拿着传单过来就能免费领票。 虽然电影院这楼一个人也没有。售票窗口也没人,但是电影院门开着,并没人把手,与楚九歌说好在这碰面。我就走了进去,没想到里面居然在放电影。 一排排崭新的椅子空荡荡的,放眼望去很空旷,只有巨大的频幕亮着。想来是开业前试机吧? 我站在走道看了会,本打算走的,一瞅前面有几个人坐着,其中一男的侧面感觉很熟悉,仔细一瞅,我去,居然是楚九歌,他边上还坐了个女的,两个姿势不一般啊。 怒火攻心准备打电话,问他在哪?这时候一个老头走过来,让我别说话,他解释说,电影院放映开台,别出声吓到了客人。 老人一看就是那种老总级别的,我偷跑进来本来就心虚,虽然不懂他说的开头、客人是什么含义,但让我无声的离开这点还是明白的。 出了电影院,我给楚九歌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警察,说楚九歌停车拿商场电影传单,被后面狂飙的车给追问了,他就这么被撞死了。 我一下就蒙神了,不知道啥时候楚九歌走到了我旁边,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亲爱的你怎么在我前面出来了?。” 什么情况? 我脑子没转过弯的情况下,被他拽到了电影第一排,而我坐的位置就是刚才与他姿势暧昧那女人坐的位置。 警察说楚九歌撞车死了? 我和他在商场外分开后,就四处逛了半个小时左右。拿着电影院发的传单就上来了,打算在电影院等他,难道他在这半个小时内出事了?鬼魂跑过来看电影?那之前坐我这个位置的女人又是谁? 这是我单方面的遭遇,那么坐我旁边的楚九歌又是什么情况? 我们已经踏入了封神第五个节点。随时都可能丢掉小命,虽然我可以通过姻缘线,确认他就是楚九歌,但是在封神之路上什么都可以发生,谁知道真的假的?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没先说自己的遭遇,表现的很自然的问:“你不是去打探离恨劫的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电影院?” “呃?” 楚九歌听出了问题,疑惑的看过来,神情凝重的说:“之前我还没开始调查。得知这个电影院在开台,然后就赶来了,结果在电影院下面遇到了你,我们就一起进来了。刚才你不是坐在我旁边吗?”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明白了刚才坐他旁边,与他姿势暧昧的女人不是现在的我,肯定了这件事里的诡异。 “你确定刚才那个女人是我?” “确定!” 面对他肯定的回答。我敲着膝盖,眯眼看着电影屏幕,“那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第一。她是谁?或者说,你该怀疑她是苏菲,还是我是苏菲?第二,我并不是跟你一起来电影院的,而是一个人进来了,接着看到你与那个我抱在一起看电影,然后警察说你出了车祸,你已经死了。我需要怀疑,你是楚九歌?还是死掉的是楚九歌?” 我偏头盯着他的双眼,他也凝神注视着我,我说:“我分不出你是真是假。” “我也分不出你是真是假。” 真正的楚九歌很聪明,不会提出验证楚九歌真死和假死的消息?因为真的他一定能想到,就算跑去验证,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有个楚九歌真的死了。于是我故意疑惑的哼了一声,以此来试探他的真假。楚九歌憋了一口凉气说:“你不用试探。如果我让你去查出车祸的楚九歌死没死?你肯定以为我是假的。如果不提去查,你会也会认为我是假的。因为楚九歌啥都会跟你商量,不会去猜测彼此的想法,对吗?” 妈蛋,这货居然用这个问题试探我。我气呼呼的站起身,“如果不是现在出现了问题,正常情况下,我应该给你一脚。但是我真给你一脚。你会认为我是假的,因为苏菲不舍得踹你对吧?” “对。” 他话音刚挤出嘴唇的时候,我一脚就踢了过去,他蹲下捂着被踢的地方说:“这下真分不出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是的! 以姑娘的性格。管你处在啥地方,敢试探姐,姐踹了再说,管你会不会怀疑? 所以呀。这个楚九歌不知道我的真假了,如果不踹,那才是假的。 “媳妇,你说这就是离恨劫吗?” 楚九歌坐回椅子。用膝盖撞了撞我的大腿,献媚的望过来,我无奈的摊着手说:“这已经是离间了,如果咱们相互之间不信任,这相互试探的事情,一定会在彼此心里留下痕迹。这时候种下的种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花结果,导致咱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呢?” “装。你继续装。” 他不老实的伸手过来,我打开他的手说:“别碰我,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我可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东西触碰。说实在的,不管咱们信任与否。死掉的楚九歌和另一个苏菲已经出现了,你说另一个苏菲从电影院出去了,我想她已经碰到楚九歌的尸体,你说他们两会做什么?” 电影屏幕上正放映着男女主角接吻的镜头,背景非常浪漫,楚九歌摸着下巴说:“难得一起看场电影,看完再说呗。至于你的问题,我们会做什么?我已经死了。只有活着的苏菲可以行动,你自己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所以这件事,我听你安排,我是你的兵,你指那我打那。” 听着他以自己代入另一个楚九歌和苏菲,我盯着电影屏幕,拖着下巴思考着。 如果自己看到楚九歌尸体会做什么? “我想杀人。” 我慢慢闭上眼睛,想着楚九歌尸体躺在我面前的画面。顿时心一阵绞痛,接着怒火冲天的想去干掉肇事者。 楚九歌死后,进入轮回让他活了过来,接着姑娘死了三年,他好不容易才刚刚把我救活过来。 之前两次死亡不是在封神之路上,还有救的希望,而死在封神之路上,那人就是真的死了。 现在分不清谁真谁假?就算是死的是假的,我现在也要灭了肇事者。 第355章 白泽说猴子 那就杀呗! 楚九歌以我马首是瞻的点了点头,我沉着脸刚走出电影放映室,白泽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服,胸前挂着电影院的工作证,笑呵呵的堵在了我们前面。 这次他没有再玩自己与自己说话的把戏,与楚九歌对视了一眼,楚九歌迎面朝他走过去,两个人诡异的融合到了一起。“这个楚九歌是真的,出车祸死的楚九歌也是真的。”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盯着白泽不带任何情绪的脸,他阴沉的说:“参与走封神之路的人,只要进入离恨劫的范围,一个人就会变成两个。在此劫中。干掉一个你在乎的人,就可以去下一劫了。你在乎的人,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你在乎楚九歌嘛?你在乎,那现在他死了。你已经能离开这里,赶往封神之路的下一个节点了。” “如果我走了,楚九歌的尸体,以及另一个苏菲会怎么样?” “另一个苏菲与楚九歌的亡魂。会永远留在这里,恨自己被自己抛弃。这个节点不灭,他们不死,永生永世留在这个地方饱受恨意的折磨。”白泽看了眼手表,“另一个苏菲已经杀了肇事者,另一个白泽会去告诉她同样的话,如果他们选择离开这里,我们两将永远留在这里。” 我算是明白了,这离恨劫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离间,离间的不仅仅是亲密的人,离间的还是自己和自己,让自己对自己产生怀疑呀! “人肯定是相信自己的,但你踏进离恨劫所在的区域,发现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另一个你,就算你是圣人,你也不信另外一个人就是自己。如果另一个人,先你一步离开了离恨劫,那么你只能永远留在这里。没有人敢赌,另一个自己就是真的自己,如果另一个是假货呢?它出了离恨劫,你就只能永远呆在这里,那假货到了外面就会代替真的你。” 白泽悠悠的说完,耸了耸肩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西游记吗?真假美猴王吗?” 我纠结的抓着后脑勺,白泽转身去弄了一盒爆米花,叫上我到旁边休息的地方坐下,他吃了几口,递过来说:“西游记里的真假美猴王。是六耳猕猴要冒充孙猴子去取经,然偶佛祖认出了六耳猕猴,孙猴子一棍子敲死了六耳,然后猴子继续上路取经。成了斗战胜佛,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听着他玩味的口气,我吸着冷气说:“你的意思是,被打死的六耳猕猴才是真悟空?” “一切有为法,有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白泽悠闲的抢过我手里的爆米花。抓了几粒塞进嘴里,“一切表象啊,你站在已有的角度去看,去想,认知的到的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想知道真假啊?那就要用心去看。” 我越听越迷糊,吧唧吧唧啃着爆米花。“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如果我说,六耳猕猴与孙悟空是同一个人呢?他们师徒四人,走上了类似离恨劫的区域,孙猴子被唐僧骂了。他跑了,于是另一个孙猴子出现了。” “呃,另一个不是六耳猕猴吗?” 面对我的疑惑,白泽没有任何表示,继续说:“事实上是,另一个孙悟空去向唐僧道歉,唐僧傲娇的摆脸子给猴子看,猴子就打了唐僧,然后抢了通关文牒跑了。你想一想,以猴子的性格,拉下脸皮给唐僧道歉,他能不动手吗?到这里,谁知道那是假悟空?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想着西游记的情节,恍然大悟的说:“直到八戒、沙僧去找花果山找猴子,猴子也没发飙,只是看和尚不爽。邀请他们两一起西游,两个家伙不同意,猴子这才翻脸。这时候的猴子受了气,要自己去西游。表现出的性格与大闹天宫一样:爷不跟你玩了,爷自己干。直到沙僧找观音,遇到真悟空,孙猴子想也没想。就认为对方是个假货,拿着棍子就与另一只猴子打了起来,于是出现了真假美猴王。” “关键点就在这里了,孙猴子一开始就怀疑对方是个假的。那就有了真假之分。” 白泽伸着懒腰站起身,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眯着眼睛问:“那后面地藏的宝宝和如来不是分辨出了假货吗?” “两只猴子一只都说自己是猴子,满天神佛也都分不出来。你当他们都是瞎子,分不出谁是悟空?之所以分不出来,因为两只猴子都是悟空。或许有人看出来了,悟空处在了问心的境地。如果告诉他两个都是他,那问心就不是问心。而悟空始终要分个真假,在见佛祖前,地藏的宝宝不是说,它分辨出来了吗?但是不能说,吱吱呜呜了好久,在猴子追问下,才说让猴子去找如来。” “谛听吱吱呜呜。是为啥?是提醒猴子自己好好想想,两只急性子的猴子,压根就没去想什么,一个劲吆喝的去分出真假。如果真有个假的。假的明知道佛祖一巴掌能拍死,与自己打的旗齐相当的猴子,假货自认能敌得过佛祖?他明知道见佛祖得死?假货还敢去?可是他却去了。说明六耳根本就不怕,因为他就是猴子。” 听到这里我已经懂了,“你想说……” “停!我什么都不想说,你不想我死,那就不要再说。”白泽吓的跳起身,赶紧打断了我的话。“你认为我比地藏还厉害?地藏都不敢告诉猴子什么。你要让我说?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能让白泽惊吓的事情很少,我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换了方法问:“那佛祖为什么分出了一个真假呢?” “每问一次别人对方是不是自己?那么怀疑就会多一分,同样,每问一个人之后,是不是多了一次问清本心的机会呢?两只猴子错过的机会太多,地藏那一次已经挑明了,说不得。不可说,让他们好好想想。偏偏两个家伙打到灵山问如来,如来看到了,还调侃两只猴子,你们谁是悟空呀?东扯西拉的说了一堆,两只猴子还是死鸭子嘴硬让如来分真假。” “到了最后,自己还认不清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要个真假,佛祖就给你个真假呗。于是有了,灭掉心猿始见真,后来的悟空是不是听话了?没性格了?成佛了?”白泽笑咪咪的说:“说一万道三千,一切的一切不能怪如来坑猴子呀。谁见到另一个自己,都会认为对方是假货,但满天神佛都认不出来真假,那这假的也太真了吧?就该反省一下自己了。” “你怎么会想到两个猴子都是悟空?或者说,你与另一个白泽见过了,确定了他是你。” “我没见过另一个白泽,但是我一到这里,就感觉到了另一只地藏眼的存在,知道有了另一个白泽。我一直坚信,阴阳两界只有一个白泽,不管另一个白泽是怎么多出来的,我相信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如果你不是我媳妇呀,这件遭天谴的事儿,我才不告诉你呢?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面上,亲我一下呗!” “滚,谁知道你是不是假货,故意编这些话来骗我。” 我也相信自己是唯一的,另一个苏菲也是我,只不过离恨劫整出了离间自己的另一个自己。 第356章 打野 既然另一个苏菲已经干掉了肇事者,我相信另一个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也就不急着去找她了,眯着眼睛说:“离恨劫的表现方式也就这样了,我选择相信自我,这个劫也就破了。另一对苏菲和白泽还没找过来,看你的样子也没打算去找他们,双方都没有表现出离开的意思,那说明留在这里,还有好处可拿咯?” “当然。” 白泽看了下手表,“再过一个小时,电影院就要正式开台放映了。咱们等着看好戏呗。” “啥好戏?” “秘密。” 白泽神秘兮兮的往商场下面走,“先去吃点东西,电影院开张前,放映的电影都是特制的片子,等会导演、主演、配角等都会到来的。” 到楼下吃了顿饭,我摸着小肚子,打着包嗝问:“开台还有啥秘密嘛?” “你来这地方难道不知道这地的习俗?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龙王诞!”白泽不停瞟着我抚摸的小肚子,我赶紧抚平了衣服。“没有赘肉啦!” “我只是想念你的小肚皮而已。” “滚。” 上到电影院那一楼,这会外面站了好几个当地的大老板,他们陪赶过来的明星和导演谈笑着,我们刚从电梯出来。另一个白泽站在门口,迎头钻进来说:“媳妇,我们现在有事要办,你自己留在这边看着拿好处。” 另一个白泽表现的很急,我皱着眉头问:“出什么事了?” “另一个你与陶真真打了起来,两个杜七夕一个在追杀另一个陶真真,一个再屠杀茅山的人。”另一个白泽讲着把白泽脖子上的吊牌取下来,挂在我脖子上就把我推出了电梯。 两个陶真真,另一个苏菲打一个陶真真,两个杜七夕打另一个陶真真和茅山的人,这事听着怪别扭,也怪乱的。 “喂!喂!” 在我的吆喝声中,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只听到两个白泽分别说:“现在我去杀人,这种血腥的事儿就交给爷们来干了。”“你在这小心点,把事情解决好了,会有不少功勋,可以增长你的道行。” 奶奶的,搞了半天,另一个苏菲和他们都上了主战场,去推塔了,就留姑娘独自在这打野刷分?研究电影院什么破开台仪式? “那个谁?要进入场了,快过来帮忙。” 正在我吐槽的时候,一个女人用精致的托盘端着一叠红色袖章过来。 袖章以龙王行云布雨为底色。上面绣了个发字,她看了眼我胸前的吊牌,就把手上的托盘递了过来,让我去发给那些老板和演员。 之前白泽搞得神秘兮兮。我也想知道有啥好处,老实端着托盘走过去,给他们发袖章。 托盘从那女人手上接过来,袖章上的发字底是对着我的,我把托盘接到手上,我看着就是个正发字,而我站到导演前面,发字头就对着他了。他如果拿过去,就是倒发字。 导演脸色难看的低头看着发字,憋着气瞟向了一边的电影院老板。 电影院老板不明所以,站在他边上的银发老头,赶紧说:“新来的不懂规矩。天无忌,地无忌,百无禁忌,倒发正好要发。” “哼。” 导演冷哼一声。也没说话,倒是旁边的男女主演和配角也都像死了爹一样,脸色异常难看。银发老头很自然的给旁边一个女人打眼色,那女人接过我手上的托盘。这会,托盘上的发字头自然又对着她了,别人拿袖章的时候,是拿的正发。 银发老头悄无声息的把我拉到一边。瞟了眼我的工作牌,哭丧着脸说:“姑奶奶,您开这玩笑是要出大事的。” 出大事?出啥大事? 那边的老板和演员们正领着袖章,我迷惑的瞅了一眼。根本不知道这事里的讲究,但听老头的意识,他坚信我懂这里面的规矩,是在故意闹着玩。 “姑奶奶,老朽读书少,您可千万别再吓唬我了。您不会真不懂开台这码子事吧?”老头见到我的神色,差点就没哭,着急的拍着大腿,在小范围内转圈,我越看越诡异,“您老倒是说说,这开台有啥讲究。” “看来您还真不懂。” 老头拿电话打出去。带着哭腔说:“小师叔,您这次玩笑可开大了,老小我对这活没信心,才求到您头上。您怎么就……就……给我整来了个外行。” 说这种话都不避讳我,看来这老小子真的急了,我不知道电话里说了啥,老头挂断电话。像死了老婆一样,不停的拍打着他自己的脸。我真的是好奇了,“你小师叔是谁啊?这开台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摆不平?” “我小师叔是苏三!” “没听说阎王哭有传承流传下来啊?” 苏三那小子是阎王针的隔代传人,从他当了幽冥渡人,治好了天生媚骨,他心情好就给人看看病,解决一些业内的灵异事件,小日子过的不是一般的悠闲。 老头听到我的嘀咕,眼睛一亮,凑过来献媚说:“小师叔说了,他帮忙找的人不能问身份,老小子也不问您是谁?您看,您对这里的事有把握吗?” 他的面相都能当我爷爷了,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弄得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也就算了,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开台是什么玩意啊? “我说,这里面有啥?您不说,我哪知道能不能解决?” 听到我再次发问,老头两腿一软,骂骂咧咧的吐槽:“小师叔。小侄这下可被您坑惨了。” 他瞟我的眼神,好像在说,您都看不出来这是啥事?还能指望你多大本事? 面对老头的余光本来我很不爽,抡起袖子就想说。有啥事一切包在我身上,突然又感觉不对啊?就算姑娘对自己有信心,但是凭什么帮他? 拿封神之路上的好处是一回事,不代表我就要免费帮人干活? 老头明摆着是激将,明摆着故意惹我大包大揽啊! 这只老狐狸! 我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说啥事,又觉得我没本事。”取下胸前的吊牌,递过去说:“这是我一朋友给我的,他也没说啥事,我就来了。现在这东西还给您老,您老好好收着。” 老头一个踉跄,站稳后,他没接吊牌,也没了之前那种要死要活的表情,竖起三根手指头说:“三层。” “什么三层?” “价钱的三层,我七您三。” “电影院老板给了您多少钱?” “八十一万!” 听到这个数字,我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是钱少而是钱太多了。 别看我卡里还装了几百万没地用,想要钱只要开口,黄天道和阴尸道就会唰唰往我卡里打钱,但是八十一万在社会上来说并不是一笔小数字。 如果说买房子花大几十万也没啥?但这只是电影院开台,根据所见到的场景判断,这老头扮演的就是风水先生一类忽悠人的角色。 花八十一万请风水先生压场子,这里面没要命的事儿,打死姑娘都不信,真当电影院老板是开善堂的?喜欢烧钱? 第357章 祭祀片 “说吧,给我先讲讲开台是怎么回事?再说这电影院老板有啥问题?我酌情考虑几几分层?” 我咯咯直笑的走到一边坐下,老头跟在屁股后面走过来,坐到对面小声讲:“世人都说干咱们这一行的装神弄鬼,要是没有鬼神?世人又怎么会忌讳这,忌讳哪?” “停!” 感觉老家伙还打算继续感叹下去,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头,他坐正身子,立刻有了一种像世外高人的错觉,“就说拍电影,哪回开机不是杀猪宰羊祭天拜地?拍完了,杀青也得还神,感谢一路平安结束?就连拍戏中途,也是有多种小禁忌,比如。女人是不能碰道具箱的,更不准坐装仪器的盒子,为啥?还不是女人阴气重,如果坐了装拍摄仪器的箱子,保不准就拍到啥不好的东西了。再有,一些古代的道具,对于哪些陈年老鬼就是回忆……” “说电影院开台。” 那边袖章快发完了,眼看要进场了,我没功夫听他磨叽,老头笑呵呵的继续说:“电影院开映与拍戏一样。规矩也有许多。开台就是拜码头,告诉一些东西,这儿要开电影院了,各位以后多多包涵,别闹事。多多保佑!” 一些东西并不是单指鬼,可能是指神,可能是此地聚集的怨气,也可能是为了招财气,也可能…… “切,说这么多,直接说跟唱戏开台差不多就得了呗。”我不屑的挑了挑眉头,老头说:“唱戏啊?大多就是为了祈祷风调雨顺,为了驱邪,为的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目的。而电影院是为了赚钱,圈钱,钱和权就是一种气运的表象,电影院赚得越多,圈走本地的气运越多,你说当地的牛鬼蛇神,不跑过来找麻烦?小鬼想找茬,只要让你放电影的时候,突然卡个带,或者迷惑放映的人,突然切错片子,来个限制片什么的,不说名誉扫地,人间一些部门也让你整改。还有,小鬼运财这是孤魂野鬼最喜欢干的事儿,你跑这里看个电影就掉东西,你下次还来吗?又不是只有一家电影院可以选择。” “所以开台有三个意义,第一,拜码头,把那些东西都给哄好咯,保证以后不出事,因为一旦出事。损失的就是钱。第二,请守护神,守护这家电影院,简单说就是找个看场子的。第三,祭祀天地。开运祈福!” 听完老头的讲解,我还真大开眼界,好奇的随口一问:“如果正常放映的电影院出现了邪门的事儿,一般怎么解决?”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深夜场,用人气赶走那些东西呗。”老头子无趣的摆了摆手,“如果某个电影院送深夜票给你,你就要注意了,这免费的午餐可能会吃的很瘆人,因为坐在你旁边看电影的那人。可能不是人,而是鬼。” 别说是小鬼,就是算白手厉鬼来了,姑娘一巴掌就能拍死,但听他这么一说,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怪瘆人的。“暂且当开台是一种礼仪吧!举办这礼仪请风水先生走过场,需要花八十一万?” “老头之前不是讲了拍电影时的一些忌讳吗?”老头看了一眼那些导演和演员,摸着山羊胡须悠悠的说:“开台放映的电影都是特制的,在影视界被称为祭祀片。祭祀片一般都不会公映,像青蛇、通天帝国、包拯……等都是祭祀片,不过公映之后,这些影片就不再是祭祀片了。” 见老头又跑题了,我刚要追问。他正色说:“这家电影院的刘老板,就是那个有美人痣的老头,他寻找祭祀片的时候,看上了一部演祭祀片的小女配,接着就把人家给睡了。” “电影界有很多片子拍了不会上映。也没人会告诉不相关的人,说这拍的是祭祀片,根本不会公映,反正给你演出费就可以了。那年轻女人就是一个做着明星梦,去跑龙套的妹子。她根本不知道拍的是祭祀片,因为一点姿色,剧组就给了她个跟组临演的合同呗。” “拍祭祀片的剧组,比一般剧组里的忌讳更多,对演员提的注意点更多。那女人就是个新手,以为抱上了一个老板的大腿,在剧情里加戏了,她就成了个角。这人一旦嘚瑟起来,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就会潜意思的去破坏规矩。” 老头叹了口气,我正听得有意思他居然停了,不爽的哼了一声,老头赶紧接着讲:“在这部祭祀片要杀青的前,那女人最后一场戏,演去死的一个镜头。是凌晨开拍。” “一个临角怎么改戏也不能当女一呀!于是给她变相弄成了,最后为救男主,死在男主怀里的女人,算重要配角。”老头子可能真老了,又叹了几口气。“这部戏改编的是倩女幽魂,剧情里,她演的是小倩闺蜜,在姥姥最后要干死宁采臣的时候,她突然飘出来。挡住了姥姥刺像宁采臣的树杈,胸膛被洞穿后躺在宁采臣怀里,对聂小倩说一句对不起,这戏就没她什么事了。” “躺宁采臣怀里,对小倩说对不起的一幕,拍的很顺,一场就过了,甚至连燕赤霞用请神符,请来的龙王夜叉,干死姥姥也一起拍了,并没有分镜头。这一场连拍,拍得是顺溜无比,导演兴奋的喊停了,那女的还躺地上没起来。工作组员去叫她,我去,人居然真的死了。树杈就是个塑料玩意,本来就是被插中后,再分镜头,用道具沾胸口,然后倒在宁采臣怀里开拍的,结果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塑料树杈变成了真的,她不知道啥时候被刺了个透心凉。” 听到这里,我倒吸着凉气。老头子说话的牙齿都在打架,发咻的瞟了一眼那边的刘老板。“事后,剧组另一个临演透露,在开拍前,他看到死去的那女人,等得不耐烦了。在道具室打电话向刘老板发脾气撒娇,就坐在道具箱上,拿着树杈比划过。” “她犯了女人不能碰道具的忌讳,招了脏东西?”我疑惑。老头嘶着冷气说:“只是这样的话,我怀疑她最多倒霉一点,关键是刘老板在电话里不老实,与她讲了半个多小时过火的话,她拿树杈当男人那东西用了次,不死才有问题。这可是祭祀片!” 说到这里我已经大概能猜到后续了,那女人死了,刘老板还要用这部祭祀片来开台,一定有不得不用的苦衷,而且他还知道会出问题,这才出这么多钱请老头子。 更可能是,已经出了问题,他想借着开台,摆平这个麻烦。 我敲着桌面说:“三层不够,必须要七层。” “行。” “我说的七层,不是八十一万的七层,而是一千万的七层。你去给刘老板说涨价了,八十一万不够需要一千万,不然就让他另请高明。” 我不在乎钱,也没想要钱,只是想给这刘老板一点教训,让他明白,很多时候,有钱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么多?他这电影院也不值这个钱吧?” “但他的命呢?” 第358章 怀疑被欺骗了 老头只长了一副忽悠人的长相,虽然懂点皮毛,但却没有解决要命麻烦的本事。 他见我立场坚定,生怕我丢下他不管,只好硬着头皮找上了刘老板。 一千万那可是软妹币,不是冥币,老头委婉的提出价钱,刘老板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说:“您在开玩笑吧?” 老头摸着山羊胡须,悠悠的说:“不是老朽狮子大开口,而是您这事太棘手了,搞不好会把我这条老命搭进去。” 我躲在暗中看着,瞄到刘老板的脸色。对这个人的印象再次低到了低谷,他看老头的眼神好像在说,您来的命值一千万吗? 这老头子也干脆,掏出兜里的支票,“这是您先付的定金,回见。”刘老板没拿支票,悠悠的说:“刘某送出去的钱,还从来没有被还回来过。” 话里话外的威胁意味很浓。好像在说,这事不干也得干,不然后果自负。老头拿着支票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这定金您真送我?” 刘老板反而被问蒙了。本能的点头,老头子顺溜的把钱塞进口袋,“这可是你说的,这钱是你送给我的,老天爷可是全听进了耳里。”说着,老头朝着我这边优哉游哉的摇了过来,只留下刘老板站在那儿独自发愣。 傻逼! 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刘老板说这钱是送的,那钱就是送的了,虽然老头会与他沾因果,但不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帮刘老板,只要以后找机会帮刘老板家人一点小忙,这钱的因果也就两清了。 至于刘老板的威胁?一个将死之人的威胁,能有多大的压力? “早知道这样就能赚四十一万,老头子就不求小师叔了,早点跟这傻帽说要一千万就可以了。”小老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见者有份,我分您十万。” 老头见我看着刘老板那边不说话,他赶紧说:“您可别嫌少,我还欠他家一个小因果呢?这需要我一个人还。” “老头,你给我十万,拿了三十万。只欠了一个小因果,但十万和四十万的因果有区别吗?我拿了你十万块,欠了你一个小因果。”我眯着眼睛,咯咯怪笑的说:“您老胆子还真大。坑人坑上瘾了吧?连本姑娘也敢坑,也不去打听一下姑娘我是谁?十万块钱买我一个因果,您认为是我傻?还是您傻?” “冒失了,冒失了。” 老头连忙道歉,好像根本没算计我一样,江湖险恶,这种坑人的小事很常见,我也没抓着不放。搓着手掌说:“不管生意成不成,我间接被你请来了,这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哟。四十一万全给我,就当我过来的路费吧?” 姑娘从来不是啥大方的主,跟姑奶奶玩心计,只要有机会一定报复回去。 老头皱着眉头,认真瞅了我几眼。“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见他因为这点钱,打算翻脸了,我笑得更开心了,手指按着下嘴唇说:“有些人您真惹不起。很好,您现在让我生气了。我叫苏菲!” “苏菲?” 老头稍微一思索,两腿一软,“苏菲?黄天道那个苏菲?被陶真真一箭射死了的苏菲?” 所谓骂人不揭短。知道这老小子只是失言,但听在我耳里特别刺耳,我板着脸起身往电梯走去,他像死了爹一样追上来。“看在小师叔的面子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老小子一般见识了。” 他怕了,他真的怕的。 穿云箭很恐怖,被穿云箭射死的人,从来有死无生。 但更恐怖的是,被穿云箭射死的人,不可能还会复活,但偏偏我却活了过来。 老家伙很害怕,我何尝不疑惑呢?从醒过来到现在,一直有一个疑惑暗藏在心里,那就是自己真的活过来了吗? 人有名。树有影,穿云箭的功效摆在那里,被射的人只有魂飞魄散这个结果,不可能被逆转。就算白泽费尽了心思让我复活,但我依然感觉这件事不真实。 疑惑归疑惑,但是我能吃、能睡、能玩,身体健康的一塌糊涂。事实摆在面前,又令不得不放下怀疑,承认自己已经活过来了的事实。 “行了,不逗您老了。” 这老头可是苏三的晚辈,我还没丢份到去做拿身份去压自己人的事,老头听到这话,连拍了我好几句马屁,走进电梯,他看着相继走进电影院的人群说:“我们真不管这里的事,就这样走了。” “走了!” 我关上电梯,眯眼看着电梯壁内的自己的镜像,打算借离开来验证心里的一个怀疑。 虽说自己活蹦乱跳,但我始终怀疑,自己没有活过来,现在所处的可能是梦境一样的虚幻空间。 疑惑有三: 一,关于封神法器,穿云箭的记载很明确的告诉我,被它射死了,是会魂飞魄散的。就算我运气好,有小萝莉分魂。可以避免彻底消散,但一个分魂就能挡住穿云箭,太容易了,所以我的魂魄肯定受了重创。 就算白泽可以拿封神功勋来帮我凝魂。但也不可能只用三年就救活处在魂飞魄散边缘的我。 爸爸四个魂魄,牛逼吧?唐生和爸爸魂飞魄散了,他另外两个魂魄,却没办法救活他们,说明要救活一个频临魂飞魄散的人很难。 二,这个离恨劫太神话了,就算处在封神之路上,也不可能神到出现两个我,两个白泽,两个楚九歌,两个杜七夕,更诡异的是,白泽是阴神,楚九歌是活人,两个家伙怎么可能融合在一起? 虽然我见多了不科学的事情,但是这已经超越阳间该有的度,只要封神之路在阳间,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三,两个白泽都去打陶真真了,为什么非要留我在电影院?他们喉咙里卖着什么药? 我打算离开电影院,看两个白泽会是什么反应,然而进一步证明自己的猜测。我可能真处在某个现实感很真的梦境里,这可能只是白泽为快要死的我,编制出的一个梦,一个死后又活过来的梦! 一个充满爱意的善意谎言! 第359章 白泽身死造世界 站在下去的电梯里,我即期待这是一个梦幻空间,又害怕这不是真实的世界,紧紧盯着下楼的数字,叮咚一声,门缓缓打开,只有一个白泽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见到他独自一人,我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世界就是白泽为我编制出来的,用来给我养魂的,可能我的魂魄永远也无法恢复,所以他没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假的。 然而他弄出真假苏菲,讲真假猴子,却又是在暗示我,这个世界其实是假的。 不明说,又用暗示,可见他内心是多么矛盾。 “嗨,白大帅哥。” 我没有点破这件事,他笑眯眯的走进电梯,旁边老头子吓的猫着个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瑟瑟发抖。我见了非常奇怪,白泽凑在我耳边说:“电影院的人可以算真的,我抽了这一批人的魂丝进入这个梦幻空间,所以他看到我本能的感觉恐惧。” 老头好似没听到白泽的话一样,依然缩在旁边瑟瑟发抖,我好似发现了很新鲜的玩具,惊讶的说:“你在这里就等于创世神?” “差不多,我是这个虚幻空间的创世神。”他捧着我的双肩,很认真的说:“而你就是这里的命运女神!” “呃?命运女神?” “这是我给你创造的梦,属于我造给你的真实梦境,但是你拥有三眼神通,所以电影院的这群人的命运轨迹,都会被三眼神通算到,从而在这个空间演化出现实世界的将来。现实世界的时间线。还处在第4劫,也就是尸劫,我才刚坑杀完三百人而已,然后就拿他们的功勋朔造了这个梦,我自己就躲了进来。” 白泽很无耻的嘿嘿直笑,“我想他们翻遍阴阳两界,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躲进你的梦吧!” “那……楚九歌和我的肉身呢?” 主魂白泽是阴神可以入梦,但楚九歌和我的身体可存在于现实,我紧张的说着,白泽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瓜子,“你外婆家啊,别忘了那个古镇,也别忘记了那只黑僵的窝。你的身体能保存完好,还多亏了你表姐当初睡的那张棺材。至于分魂楚九歌在现实里可忙的很,一门心思对着你的棺材写情书,各种版本不知道写了多少,造梦也是他想出来的。” “嗯?你们两不是一个意识两个身体吗?现在听你的意思……” “岳丈大人还是挺心疼女婿的,我虽然没练成一气化三清,但也分出了两个魂魄,一个我,一个楚九歌,现在都是独立的魂魄了。”他拍了一把我的屁股,“恭喜你,等你醒来,你就可以玩两个不同的男人了。” “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知道现实里没有危险,我也就放心了,突然另一个白泽从他身体里走出来,两个白泽异口同声的说:“我要去维护梦境了,你跟我幻化出的白泽去玩吧。记住哟,你现在的魂魄很虚弱,碰到电影院里的鬼被杀死,会真的死掉。” 说着,真实的白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我能感觉到,时刻有一双眼睛在天上看着我,我捏着边上白泽的脸,“挺真的嘛!” “大姐,如果按质量分真假,我就算是分出的魂丝,也比你这个被射的奄奄一息的残魂要真的多。” 真实幻化的白泽萌哒哒的翻着白眼,我捂着胸差点没有笑翻在地,“您……您……还会卖萌?” “信不信我现在射死你?” 他把幻化出七阴弓,装模作样的拉开弓弦,故意把射字加重了口音,我没好气的呸了一声,电梯正好又回到了电影院。 回到电影院,我立刻端正了心态。因为自己太虚弱了,无法直接吸收封神功勋,需要在梦里解决的灵异事件,从而吸收功勋而养魂。“老公,你就当一回看客,看你老婆我怎么大显神威吧?” 电影院开台的危机,是我三眼神通预料到的。现实中将要发生的,这也将是正版的离恨劫。 之前我对离与恨理解错了,离恨说的不是真假,而是死在祭祀片里的那个女配角,因为封神劫气变得凶猛,从而恨意滔天,要杀遍涉足开台事件的人。 而离,是解决她恨意的关键提示,至于怎么理解这个离字,就需要等事情发生了,看各人理解了,三眼神通也算不出到底什么意思? 我挺着胸脯,大步走向放映厅,白泽跟在后面。抬头望着天说:“小心阴沟里翻船!” 那个老头一直像个小跟班掉在我们屁股后面,跟着我们进入放映室,他立刻像变了个人一样,一副仙风道骨的走向了第一排。 “嗯?” 最前排,导演带领着演员,不知道啥时候他们换了服装,都穿着古装并排站立,面对着还未放映的银幕,站在最前面的导演身前有一个香案,他拿着香点燃,作了三个揖,就把手里的香插进了香炉。 接着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一张红纸上写了起来。 开台大吉! 只不过吉字没有最下面一横,并没有封口。 “开台的三个意义你还记得吧?第一。拜码头,把那些东西都给哄好咯,保证以后不会出事,因为一旦出事,关乎的损失的就是钱。第二,请守护神,守护这家电影院。简单说就是找个看场子的。第三,祭祀天地,开运祈福!”白泽见我疑惑,随口在旁边解释着,“这场电影是放给本地鬼看的,如果吉字封口,鬼就听不到电影放出的声音了。会认为电影院在忽悠它们,他们会让电影里的演员再也说不了话。” “呃,这不是你为我造的梦吗?那鬼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 白泽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的说:“魂体也要遵守质量守恒定律,你要吸收功勋养魂,哪么封神功勋降临,表现的方式就是制造魂力。而这些无性质的魂力,就会自动根据梦境转化为需要的鬼物。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在这个梦境,这些鬼物就是真的。” 嘶! 知道真的有鬼出现,我倒吸了几口冷气,同时对天地也异常敬畏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封神之路的功勋,是万金油,得到之后你需要什么?它就会变成什么?” “封神功勋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字,造化!” 白泽偏头过来,很肯定的说:“最原始的造化力量,看不着摸不到,却孕育出了天地,孕育出了所有的一切,那是生的力量,是神的力量。所以啊,走通封神之路,获得造化就能封神,只不过造化的力量。转变成了真人需要的道行,阴神的神职,让个体生命向天地的方向进化着。而天地获得的造化太大,不管人怎么进化也达不到那个度,所以神只能无限的接近天地,却无法超越天地,也只能做到能人所不能。但并不是万能。其实科技也是整个人类所获得造化之力,表现出来的另一种形式,不管科技达到什么地步,也离不开宇宙。离开宇宙,造化破灭,什么都没有了。” “呃!” 听到这样的论调,我张大了嘴巴。白泽哼哼唧唧的说:“你还别不信,梦的原理其实与造宇宙差不多,每个人睡觉都处在黑暗中,本身具备的造化之力,会自主的形成一个黑洞,然后爆炸,吸收魂魄里的东西,在黑洞里面演化世界,就成了人的梦,梦就是最初级别的世界。而我给你造的梦之所以真实,是我炸开了你本来处在黑暗中的魂魄,让你的魂魄出现了像黑洞一样的吸力,由于我抢了封神第4劫的功勋,又是你老公,你会很自然的获得一半造化,黑洞在这些造化下演变,形成了令你感官真实的世界,而这个梦,在最开始也只能从苏家台开始,等造化之力慢慢发孝,你也就与楚九歌赶到了这里。” “妈蛋,我们所处的现实空间,不会是谁的梦吧?” “你猜对了,宇宙就是盘古的一个梦,他丫的无聊,用无穷无尽的造化弄出了一个对他来说超级真实的梦,对我们来说就是现实的世界。”白泽点着他自己的接着说:“盘古开天,身化万物,死的可不是他,而是以一丝魂魄和无穷造化,在梦里凝结成的一个盘古。就像真实的白泽在守护着你这个梦,而我就是由他的一丝魂魄和造化凝聚而成的,如果我死了,这些造化就会变成,这个梦所需要的任何东西……当然盘古在外面造的真实世界。是不需要守护的,因为造化已经能够自主新陈代谢,永远不会用完,而你的梦,全靠我抢来的造化支撑,这个梦还是会破灭的。” 听他讲梦,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醒不来,我会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去杀现实世界的生灵,剥夺生灵所拥有的造化,加固这个梦,让我们生活在这里,直到……直到……造化用尽,我们一起烟消云散。” 他的目光很坚定,我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他笑呵呵的说:“电影要开映了。等会你可一定要加油,一定要醒过来,那样你可是救了阴阳两界无数的生灵。” 笑着,他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像星光一样散开,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见这个白泽消散,我知道他把凝聚成这具身体的造化供应给了梦境,破碎的只是造化与他的一丝魂魄,而他那丝魂魄将是我处理开台这件事,让我可以缓慢吸收这些造化的纽带。 “你妹的,自残很好玩吗?你造的为毛不是童话世界,而是要命的灵异世界?” 我笑着,两眼却忍不住流出了泪水,接着一阵风吹开了放映室大门的帘布,冷得我打了好几个寒颤,回头,交头接耳有说有笑的人群,晃悠悠的走进了电影院,只不过这些人的脸色都很苍白,一看就知道是鬼。 虽然这些鬼物是刚才那个白泽破碎的造化演化而来,但它们却并不是白泽,而是真正的鬼,就像现实世界的生物,并不是盘古一样。 第360章 小月月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麻烦让让。” 我站在走道中间想事,堵住了身后几只鬼的路,一个老伯伯抱着一个小孩,小孩苍白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冷了打了个激灵,回头,老伯伯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靠,要出大事了! 由于我魂魄不全,在这个梦幻的空间,虽然身具道行,但体质与现实中的普通人差不多,被小鬼拍肩。肩头三把火明显小了不少。 活着的时候,我的体质在无形中对鬼物的抗性,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与白泽这个阴神那啥,也没有不适应,这会被阴气一冲就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浑身隐隐发冷,这是撞鬼要感冒的节奏呀! 失去才知道。曾经那些理所当然而存在的东西被忽视了。 说是迟,那是快,我可不敢接鬼的话,搞不好真在阴沟里翻船。在自己的梦里被这群鬼物给害死了。 我装着看不到鬼大伯,抖了抖鸡皮疙瘩,搓着双臂走向了前排的导演和演员。 坐到第二排,一回头,后面位子上陆陆续续的坐满了十分之七八,数十只鬼物男女老少皆有,一个个青面紫唇,我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刚坐正身子,一个三岁左右,穿着白色小西服的小正太,嗖的冲进放映室,数十只鬼物全部惊骇的站起了身,胆怯的看着这只猛鬼。 他仰着傲娇的小脸蛋,凌空踩着黑色大头皮鞋在空中飘着,就像在巡视着它的领地一样,板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飘过来一屁股坐到我大腿上,吓了我一大跳。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冰冷的小脸蛋,在我胸前拱了拱,抬起水汪汪的死人眼喊:“妈妈,月月要吃奶奶。” 以冰冷的声音发出奶声奶气的语调,我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小家伙没有躲,带着一年道行的巴掌扇在它身上,它一下就被扇飞了。飞贴在电影荧幕上,不过他屁事也没有。只不过眼泪汪汪的死死盯着我大喊:“妈妈打月月,月月不喜欢妈妈了。” 随着他伤心的哭喊,一阵狂暴的阴风吹起来,吹得演员们的衣服哗啦啦的响,这群人看不到鬼物,目露惊骇却装着啥事也没发生,继续举办着开台仪式。 小家伙这一发飙,来看电影的鬼物们全乱了。抱着耳朵蹲在地上鬼哭狼嚎,弄得电影院更加凄惨兮兮。 “你楚爸爸呢?” 守护梦境的白泽突然跳出来,电影院里所有人除了我之外都定格了,他爱怜的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静下来,白泽抱起小家伙,宠爱的问了一声,小家伙怨恨的盯着我说:“楚爸爸烦死了。他说娃娃要从胎教抓起,天天让月月学这学那,月月就来找妈妈了,可妈妈……妈妈……也不喜欢我。看到我就打。” 利马啊!专业坑娘五十年呀! 小家伙被白泽抱在怀里,同样冷峻的眉眼,不爽时如出一辙的眼球方向,再加上他两的对话。我再傻也知道这小家伙,可能……非常可能……是我儿子。 按我被陶真真射死的时间算,如果死后就怀上了尸胎,孩子在肚子里还真有三岁了。 “那……那……个……” 我一下全乱了。完全没有当妈妈的准备,白泽抱着小家伙过来,我胆怯的看着他:“这是我儿子?” 啪! 小家伙一巴掌盖在我齐子上,抢着白泽的话说:“我是女生,我是女生。月月恨死你了,你重男轻女。”说着,她抱着白泽的脖子,“白爸爸,月月会乖乖的,他们都不喜欢月月,你别不要月月呀。” 尼玛啊! 白嫩秀气的小脸蛋谁分的出男女,你一身小西服和大头皮鞋。全副武装的男孩子打扮,老娘哪知道你是女孩?用得着上纲上线吗?妈蛋,楚九歌怎么搞胎教的? 我把楚九歌暗自骂了好一顿,欣喜的伸手去摸小家伙。她双眼里金色的小龟壳一番,齐着嘴巴傲娇的哼了一声:“爸爸,咱们走,妈妈在骂你。不对,在骂楚爸爸。楚爸爸说了,骂人的女生都不是好女生。” 这? 我眼睛越瞪越大,白泽满脑子黑线的说:“你刚怀孕就被陶真真射死了,她也跟着成了死婴,老丈人好不容易有个外甥女,自然不舍得这么没了,花了好大的心力,把小月月养成了尸胎,成为了不生不死的胎儿。你复活她才能出生,但魂魄依然在成长。”说到这里他无奈的干咳了好几声,“我的地藏眼和你的三眼神通,被她给遗传了,但在她身上变异了。至于她这双眼睛有什么神通,我也不清楚,只有她真正出世了才知道,反正现在能读心。” 说完,白泽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你不是总要妈妈吗?让妈妈抱抱,然后我们去给妈妈守梦?好不好?” “不。” 小家伙皱着小齐子。竖起一根小指头,“第一,妈妈第一眼没认出我,我可能不是亲生的。” 竖起第二根手指头:“第二。妈妈见面就打,我更可能不是亲生的。” 再次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我是女孩妈妈都不知道,那就真不是亲生的了。” 见她冷萌的还要竖起第四给手指头,我心里非常高兴,强忍着要笑岔气的感觉,脸皮不停的抽搐,然而却忘了这小家伙会读心,顿时她咬着下嘴唇,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月月要走,妈妈欺负月月。” 白泽像死了爹似的连哄带骗,郁闷的看着我说:“姑奶奶,你在心里又想了什么?” 我能想什么?就是小家伙一口一个个妈妈,然后怀疑我不是她妈妈,我感觉特萌啊,在心里吐槽,你还在老娘肚子里蹲着呢?在老娘面前装逼,还得回去练五十年! “我啥也没想啊?”我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弄哭的小月月,对着小家伙挑了一下眉毛说:“妈妈什么都没想对吧?” 同时在心里想,你爸爸最蠢了,妈妈不告诉他,你推理的漏洞,他肯定想不到,所以你还是能在他面前装逼的,咱们来个小交易,你继续装不是妈妈亲生的,然后用眼泪骗爸爸。妈妈不拆穿你,你帮我骗爸爸,如何? “妈妈什么也没想,就是我想哭了。”小月月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止住眼泪竖起第四根手指,绷着小脸蛋继续说:“第四,妈妈用三眼神通时,眼里的翻转的龟壳很古朴,我的是黄金色的。还有,我有第三只眼睛……看我美少女变身!” 唰的一下,她眉心没有多一只眼睛,却多了个可爱月亮形的美人痣,头发一下也变长了,长到了后腰,她得意洋洋的仰着小下巴说:“基因都不对,以逻辑分析和感情分析,白月不是妈妈亲生的。” 第361章 来至人心的诅咒 看着小家伙冷萌的样子,我心里爬满了满满的幸福感,与白泽相视一笑,他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说:“走了,我们去给你后妈守梦,你太强了,再呆一会你后妈的梦就要破碎了。” 小家伙打着齐响,一副谁要留下来的模样,却恋恋不舍的看着我被白泽给抱走了。 看着离开的父女两,我紧紧捏着拳头,小月月是尸胎,我不复活她就无法出生,她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我不能也不允许,她能接触的世界只是白泽给我编造的梦。 他们两离开后。电影院里被定格的鬼物与人,再次动了起来。 前方导演、演员、电影院老板祭祀开台的仪式完毕,他们都紧张的坐到第一排,盯着荧幕等待着祭祀片的播放。 祭祀片阴惨惨的片头曲响起,后方那些鬼物都安静了下来,它们盯着屏幕,就像活人看电影一样那么随意。 这部祭祀片改编的是倩女幽魂,只不过最后燕赤霞是请来了龙王夜叉,夜叉发威杀死了姥姥。 今天正好是当地的龙王诞,这段改编就是因地制宜。是为了请龙王保佑电影院。 随着阴惨惨的调子,破败不堪的兰若寺出现在了荧幕上,开场就要死的两个书生,带着书童,一行四人围在火堆边。聊着圣人之道,内容正气凛然。 其中一个大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书生尿急,跑出去撒野,一阵寒风吹在他背后,长衫后摆被吹起,他打着寒颤惊悚的回头,发现不远处掉了一片金叶子。 这位爷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飞快的绑好裤袋,哪还有大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风范,一脸财迷的跑过去捡起金叶子,捡完一枚,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还有,跟见了啥似的一路捡到了一颗大榕树下,欣喜的抓着一把金叶子,见周围没钱了,掉头准备离开。 这会两只白衣飘飘的女鬼,聂小倩坐在树干上甩着两只脚丫子,另一只女鬼飘到书生背后,书生冷的打了个寒颤,转头见到漂亮女鬼,慌乱的捂着装金叶子的包,翩翩有礼的给女鬼行了个礼,问女鬼怎么深更半夜在这? 女鬼可怜兮兮的说,她与丫鬟出来迷路在山中,又遇到了歹人,丫鬟引走了歹人,她这才逃到了这里,请书生搭救,如果书生肯救她。她就奉上十枚金叶子。 书生遇到了掉金叶子的主人,压着忐忑翩翩有礼的邀请女鬼去兰若寺,说那边还有几个朋友,可保女鬼安全。 两人一起回兰若寺的路上,女鬼故意掉出了一袋金叶子。书生捡起金叶子还给女鬼,女鬼接过钱,赶紧道歉,又走了没多久,书生在后面捡了块石头,狠辣的砸向了女鬼的后脑勺。 噗通一声,女鬼的脑袋整个被砸掉了,书生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枯藤像蛇一样从周围伸出来,把书生绑了个结实。书生惊恐的嚎叫着被拉回了大榕树林,掉在半空不停的挣扎。 在树上甩脚丫子的聂小倩飘了下来,对着大榕树说:“姥姥,此人枉读圣贤书,见财行凶,该死!” 数十根树枝飞出来,把书生插地全身通透,最后一根绿色的枝条捅进书生嘴里,眨眼间,把书生吸成了人干。枯骨被扯进了密密麻麻的榕树丛。 电影放到这里,扮演书生的配角,坐在第一排,突然捂着嘴巴站起身,吓了周围的演员和导演一大跳。有人问他怎么了?话音刚落,这个演员倒在地上,就像被什么东西绑着一样,剧烈的挣扎了几秒,张开嘴巴。瞪着眼珠子,好似被一根树枝插进了喉咙,脑袋一歪就没了声息。 导演颤抖的过去一检查,惊骇的缩手说:“死了。” 顿时过来参加开台的演员们全慌了,人人自危的吸着凉气。一个个盯着依然在播放的荧幕,以及地上的尸体,没有一个人敢动,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电影院的刘老板慌忙走到老神棍身边,胆寒的说:“我给您一千万,求您……您……” 老头子肩头三把火都吓小了不少,而他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不是老朽不帮忙,而是已经见血,为时已晚。”刘老板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头子突然说:“不过……” 刘老板见有戏,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抱着老头子的腿,哭丧着请老头子救命。 在场的没一个人笑刘老板,因为第一排的所有人并不比他好多少。老头子朝我看过来说:“这事老朽真没办法,倒是不知道我小师姑有没有办法?” 老头子是苏三的晚辈。叫我一声小师姑也算说的通,刘老板连滚带爬的过来,恭敬的像拜祖宗一般,“求仙姑救命!” 开台是离恨劫的表现方式,我的目标是解决离恨劫。吸收梦里的造化养魂。 只知道拍祭祀片死掉的女人,充满了怨恨,要杀人,她代表的是恨! 但并不代表解决了女鬼就能破掉离恨劫,关键还在于那个“离”字。现在事情才死了一个人,事情才刚开始呢?关于“离”我还一头雾水,并没打算中途插一脚,破坏事情的正常轨迹。 “我出手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听我的,能坐到吗?” 虽然是在梦里,但这梦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真实的,这群人也是真实的投影,看着像哈巴狗一样的刘老板我挺厌恶的,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听您的,听您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先砍掉左手的无名指吧!” 我眯着眼睛起身,刘老板吓得连连退步,结巴的看着我不知道说啥? 他并没有勇气砍掉一根手指,我叹了口气说:“时也命也,您想好了,再来找我吧。”坐回位置上,再次老神自在的看起了电影。 这会兰若寺里另外三个人也死了,只不过是一笔带过,演这三个路人甲的演员也不在场,我也不知道他们死掉没有。 “导演,对不起。”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站在男猪脚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拿着之前祭祀用来放手指血的小刀,迅速的插进了导演的喉咙,导演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到底了,行凶的男子疯狂的大吼:“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大家都是拍祭祀片出道的,一路走到了现在,应该听前辈们讲过,如果演员遇到跟着电影死的情况,在电影中死掉的人,只要杀死影片中没死的人,那就不用死了。” 此刻电影中,正放到宁采臣与一个公子一起进入兰若寺,而扮演那位公子的就是这个凶手,果然,当电影里凶手扮演的角色被杀,凶手拿着带血的刀,并没有像第一个演员一样死去。 唰唰! 顿时,十几个在场的男女演员,纷纷拉开了距离,一个个警惕的防备着旁边的人,或者疯狂的盯着周围,准备随时杀人。 在拍祭祀片中被刘老板潜规则,破坏拍戏禁忌而死的女人还没出现,就因为人心,导演已经被杀了,现在在场的人已经准备自相残杀了。 有个人准备靠近行凶的人,行凶的人憋了口气喊:“别过来。电影没完的九十分钟内,谁靠近我,我就杀谁!” “杀了他,杀了他,也能解除诅咒。杀了他是为导演报仇。”靠近凶手的人停下脚步,拿着砸过去,距离凶手不远的一个女人突然从过去,用头上的发簪插进了凶手刚张开的嘴里,随即大哭的躲到了一边。 而大喊解除诅咒的人,借着混乱杀死了他不远处的一个人,短暂的瞬间,导演、两个演员就被杀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看着瞪大了眼睛,惊悚!惊悚!太他妈的惊悚了! 这就是离恨吗? 第362章 苏菲悟道,女鬼来袭 三起命案在眨眼间发生,刘老板吓蒙了,啥也不管屁滚尿流的朝放映室外跑去。 那群参演祭祀片的演员们,都冷眼笑看着,眼中全是讥讽之色。 能跑?之前三人也不会杀人了,果然刘老板掀开放映室门口的门帘,一头撞过去,跟着他又钻了进来,慌乱的左右看了两眼,又掀开了门帘,冲了出去。 接着他又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继续往外跑。 我眼中看到的是如此。或许在他眼中是不停的出去,出去,再出去。 大家别忘了,电影院二排以后坐的全是鬼,哪些鬼除了看电影,都欢乐的看着刘老板进进出出,还有鬼拿刘老板开赌,赌他会怎么死? 赌累死的! 赌心跳过快。吓死的! …… 鬼物们脑洞打开,各种奇葩的死法,听得我毛骨悚然。显然电影院里只有我能看到这群鬼物,演员们都是看不到的。他们望着进进出出的刘老板,眼中的杀性更强了。 总之一句话,为了活命,什么伦理道德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扮演燕赤霞的那个中年最稳重,见场中气氛凝重,他干咳两声,举着手退后两步说:“大家别慌。我们明显受到了祭祀片的诅咒……” “你在电影里没死,所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个被吓得有些疯癫的女人,指着他破口大骂,中年人也不怒,转头看向我和老头子说:“这个诅咒明显是拍片时死掉的那个贱人在搞事,我虽然在影片里没死,但导演客串的角色死了吗?同样没有,但是他被杀了。所有我们都有生命威胁,然而他们两就是局外人,我怀疑这个老神棍与这个女人,是那死去女人的帮凶。” 扮演燕赤霞的演员指着我,大声说:“她更有可能就是拍片死去的那个女人,她被鬼上身了。” “好一招祸水东引。” 还剩下的九个演员一起对我透来不善的眼神,我稍微有些心慌,可能是始终惦记着要复活,要把小月月生出来,所以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个害怕,站起身弹了弹肩膀。指着屏幕说:“没必要拿我吸引大伙的注意力。在电影里死掉的朋友,你们看电影依然在播放,你们在影片中扮演的角色随时会死。你们中的人,不管谁跟着影片死掉。那在影片里不死的燕大侠,就会少一份危机,因为被诅咒的人死了,就不用杀他来破除诅咒了。” 吃了雄心豹子胆,跟老娘玩心计? 九个演员,接下来会在影片中死去的四个人,齐刷刷的看了一眼正在放映的电影屏幕,其中一个可能离影片中的他死去的时间最近了。他看中年的眼神像吃了炸药一样,随时都可能暴走。 男女猪脚、中年人三个人站到了一起,先前杀过人的男女也聚集到了一起,那四个处在死亡倒计时中的人也慢慢靠到了一起。 九个人,在压力下形成了短暂的联盟,那四个人相互小声嘀咕了几句,把目光投向了之前两个凶手,杀过人的两人浑身一哆嗦。转身就跑,逃跑的男人大喊:“燕赤霞、宁采臣、聂小倩,他们有四个人,就算我们两个被杀。他们中也只有两个能解除诅咒,到时候你们也得死两个。” 我这人比较小气,没等燕赤霞他们开口,对要杀人解除诅咒的人喊:“你们中两个如果杀掉了他们。解除身上的诅咒后,另外两个同伴可能会杀掉你们用来解除诅咒。所以呀,你们一定要抓到四个人了,然后一起杀。一起解除诅咒。” 追杀两个凶手的四人,被戳破这个问题,防备的看了彼此一眼,其中一个喊:“按那婊子的方法来,我们抓四个人了一起杀?” “行!” 另外三个答应了,三个扮演主角的演员这下可坐不住了,只能去帮那两个已经杀过人的凶手,燕赤霞喊:“只要杀掉了他们四个,咱们都不会有危险了。还有那个婊子,挑拨离间,让我们不得不杀人自救,也不能放过她。” 凑到我身边的老头抹着额头的虚汗。惊颤的说:“姑奶奶,您把他们所有人都得罪了,这下咱们可危险了。” “得罪?您看我会怕嘛?” 我还真的不怕他们来杀我,因为他们当局者迷。有两个严重的问题可能都知道,但却被忽视了。 第一,电影在继续,在影片中死掉的演员。离死亡的距离越来越近,在死亡的压迫下,他们第一要务就是求生,那就是杀片中不会死演员来解开诅咒。 这四个人明显没时间找我麻烦! 而扮演燕赤霞等人的三个主演,与杀过人的两凶手,会一直被追杀,根本就没时间来找我麻烦,他们的威胁也是空谈。 我眯眼看着他们表演着追逃游戏,胸有成足的笑容在嘴角逐渐绽放,因为他们忽视的第二个问题很恐怖。 祭祀片中扮演聂小钱闺蜜,那个真死在宁采臣怀里的女演员,才是事件中的真正主角,到现在这只恐怖的女鬼都没出现呢? 她可是含恨而来,她的目标可是杀了刘老板和所有演员,有她在暗中窥视,这九个演员里谁找我麻烦,那只女鬼一定会杀了谁。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在挑拨这九个人互相残杀呀! 用神叨叨的话说,那女鬼在离恨劫中就是天道代表,我就是在离间这群人。完全顺应了她这个天道。 顺天者易,逆天者劳,所以我不仅不会有危险,还可以美美的看好戏。 当然我也不会一直顺下去。而是打算找准机会,一举逆天,逆此刻代表天道的女鬼。 很早的时候,唐生把大伯关于养降头的传承交给我,让我转交给苏小薇那会,唐生对我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当时我感觉这话很矛盾,我说不懂?唐生说不懂就对了,如果当时我就懂了顺有其道、逆有其理,顺逆相生相克的道理,他那几十年不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现在,我一心惦记着复活生宝宝,一心想要解决离恨劫,就像悟道了一样,很自然的就明白了“顺有其道、逆有其理,顺逆相生相克”的道理。 跟着女鬼的离间走,那就是顺,在顺中瞄到机会,破掉离恨劫,那就是逆,等真的逆了,其实也是顺,因为存在就是道。 “真期待接下来,发生更精彩的事情啊。” 随着影片的进度,与燕赤霞比剑的夏侯剑客死了,扮演这个角色的演员因为没成功杀到人死了,然而在他临死前,他疯狂的冲到影院门口,张嘴咬死了刘老板。 女鬼可是刘老板养的小三,刘老板被杀电影院里的群鬼好似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纷纷做鸟兽散,我看着逃离的鬼物们,知道真正的主角被惹毛了,要出场了,隐隐有些兴奋,因为她来了,才有破离恨劫的希望。 边上老头被我呢喃的话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姑奶奶,您不会吓傻了吧?”随着他的抱怨声,他一个踉跄晕了过去,我也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看着追逐的演员们纷纷倒下,我也失去了意识。 坑姐啊!什么情况?出了啥事? 第363章 狗血的前世今生 莫名其妙的晕过去后,我迷迷糊糊的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朴的床上,屋子的格局就是明朝那会的。 认真打量一翻周围的情况,低头见自己穿着一身素白色的古装,款式与白娘子哪套经典白衫,只有稍微一些差异。 我抬手对着自己的脸一巴掌,疼,非常疼,然而我却没因为痛苦做出任何反应,因为脸和手像冰块一样冷。 人的手脚不会这么冷,手脚这么冷的也不会是人! “我去,不会穿越了吧!” 我对自己的处境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只不过是在自我调侃而已。果然,不一会进来两个穿绿衣服的女人,用精美的托盘端着两个香炉进来,围着香飘出的烟,我顿时精神一震。 她们见我醒来非常开心,其中一个哭着说:“小姐,您要是再不醒过来,聂小倩那浪蹄子不定就把我们吃了。要不是姥姥最近脾气暴躁,不管谁破坏规矩,都会不留情面的惩罚,不然小姐醒来肯定见不到我们了。小姐,您上次去地府立了大功,姥姥本来赐了三炷定神香,另外一炷被聂小倩抢去了。” 是的。她们两是两只女鬼,还是倩女幽魂里的两只女鬼。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先假装我还没醒来,知道吗?” 我闻着香火,淡淡的吩咐一声,两只绿衣女鬼恭敬的往后退到门口,这才转身打开门,退出去又把门给带上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本来我在白泽创造的梦境里,开台那女鬼一出现,我就昏迷了过去,醒来居然成了姥姥手下。 白泽为我编制的梦,是让我吸收封神功勋,也就是造化,用来养魂。 我闻着这两炷香感觉自己倍儿精神,魂魄凝聚了那么一丝,也就是说,这两炷香是造化演化出来的。 从这一点来看,我处的地方就是封神功勋,也就是造化凝聚成的空间。 我尝试着联系白泽。发现根本没有反应,再一次证明了我的猜测,我在梦里,封神造化自主演化,根据开台祭祀片朔造的梦里。 也就是我在梦里做梦了,第一层梦是白泽给我造的梦,这第二层梦境是第一个梦里的造化自主演化出来的梦。 封神造化为什么这么干?这是一个问题,答案我也想到了,隔绝我和白泽的联系。 白泽是第一层梦境的创世神,在第一个梦里,我死掉会真的死,但有白泽和超出第一个梦承受能力的小月月存在,我怎么可能出事? 封神造化有那么好得到吗?如果那么简单拿到手,业内那么多人,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走封神之路了。 所以我才说有趣,造化居然自动调节,给我造出了第二层梦境,截断了白泽和小月月这个外挂! “天之道,补不足而损有余。在第一层梦境里,白泽就是有余,破坏了平衡,造化就把这个有余屏蔽了。” 想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吸收完两炷香,伸着懒腰起身,在房里活动几下手脚,熟悉着当女鬼的感觉,以及自己拥有的本事,搞清楚自己能用的术法,看着房顶感叹了一下天地的公道。 天地是公平的,但是人之道,损有不足而补有余,就像这梦里的聂小倩抢了我一炷香,就是损我这个不足,补充她这个有余。 二层梦境中的聂小倩绝对比我强,不然她绝对不敢抢我的东西。 “敢抢姑娘的东西。你等着还原成造化,让姑娘凝聚魂魄吧!哼……”我敲着桌面,放下琢磨聂小倩,转而分析起了另外两个问题。 第一,电影院里的所有人都晕了,他们应该都进入了第二次梦境,那现在的聂小倩是祭祀片里的小倩?还是那个演员。或者两者的记忆都存在?这个问题是要尽快弄清楚的。 最重要的是,第二层梦境中的女主角绝对不是聂小倩,而是拍祭祀片死掉的那个女人,她可是不断加戏,成了女二号。 开始一定要跟她打好关系! 第二,这个梦境的世界有古怪,祭祀片里可没有我的存在。从两只绿衣小鬼,也就是婢女的口中得知,我是从地府回来的,也就是说,这个梦境不仅仅只有祭祀片里那些人物。 必须得搞清楚姥姥手下的势力,看过倩女幽魂的都知道,姥姥树下可埋了无数的瓶瓶罐罐,怎么可能就聂小倩那几只小鬼?如果只有那几只小鬼,能跟黑山老妖联姻? 如果你是开小卖部的,就算你女儿再漂亮?你有机会认识国贸的老板,把女儿嫁给他吗?就算人家大老板无意看中了你女儿,那身份的人大不了多养个小三,不会娶女**丝的。 人家黑山老妖可是地府一城主,偏偏用八抬大轿娶聂小倩。这是要聂小倩当三妻之一的礼仪呀。 如果姥姥手下就小鬼一两只,这门不当,户不对,黑山老妖完全可以让聂小倩当个婢女什么的,就算有爱,纳妾就可以了,干嘛给他三妻之一的位置。 黑山**oss这是有多爱聂小倩?所以。姥姥绝逼是个大总裁! 我正想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披着一身艳红装的绝美小鲜肉走进来,活脱脱就是一个翻版的东方不败,他挥手让人出去,后面的人行礼说的是:“是,姥姥。” 我看着他,他盯着我,我们两的表情都非常精彩,终于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小鲜肉嫩白的小脸蛋一抽一抽,偏脸望向了一边。 他是个熟人,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我禁不住哆嗦了好半天。才憋住笑,“苏三,姥姥?哈哈!” 对,他就是眉骨男苏三! “笑,笑死你。”苏三非常不爽的低头看一眼胸脯,“老子在幽冥渡开启宿慧,灵光一点,就出现在了兰若寺,变成了姥姥。还有,老子现在是女的,有胸,只不过被我绑了起来,看起来才很平。” 听着他幽怨的话,我一个劲的猛抽,“你居然有一世是姥姥?那还当过谁?” “好几个名人呢!唐代鱼玄机、宋代潘金莲、到明朝就变女妖精了,成了姥姥,还有那个名妓苏三,真的是老子,反正没一世是男的。”苏三抱怨着,我瞪着他绝美的容颜,敲着桌面说:“这些妹子可都是阅男无数。你经历这些前世的记忆,是不是很爽?” 见苏三有暴走的趋势,我赶紧转移话题,“三个问题!一,这是我的第二层梦境,虽然造化是天地赐予,造化自主凝聚成的梦大家都说不清楚。但你开启宿慧,怎么与我的梦接轨了?二,你在这的势力和实力怎么样?我也就相当于白手厉鬼的实力。三,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姥姥不是丑八怪吗?怎么这么漂亮?” 苏三突然跳起来,脑后黑发飘飞,身上红衣齐荡。气势把我撞得退后了好几步,他齐着眼睛,恶狠狠的说:“你见过女妖精长得丑的吗?电影里姥姥是反派,自然弄得又丑,又老,又变态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摸着齐子说:“小三三,开个玩笑吗?别生气。” 他这才收起气势,恨恨的说:“给我开启宿慧的是你爸,我怀疑那王八蛋故意挖了个坑让我跳。”他竖起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本来每一世只要敲响这个扳指,我就会进入下一世,直到意识回归,结果变成姥姥后。这玩意失灵了,我回不去了。” “够惨的。” “原本姥姥的实力应该是地府判官级别的,比黑山老妖还厉害,在攻打地府的时候受了重伤,这都一百多年了。别看我气势很牛,实力也就黑手厉鬼级别,连正统阴神的实力都没有。手下八十万鬼兵,还僵持在地府的战场上呢?估计,还得打个几千年。”苏三郁闷的差点哭了,“最让我郁闷的是,如果我跟着前世一起死,意识就会泯灭。这一世姥姥注定死在兰若寺,我意识还在这呢,你说老子去哪哭去?” “别一口一个老子的,你现在是女的。”我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敲着桌面嘿嘿笑着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是女的,女的。” “唔,对了,你这个并不完全是梦,你这个身份生前是隋朝大郡主,李渊他堂姐,隋唐大战的时候,你和白泽前世隐居山林,一郡主习惯了锦衣玉食,在山里病死了,变成鬼之后,经过这么些年成了鬼王。我们联军参与地府大战。你受伤比我还重,这会不就只有白手厉鬼的实力了吗?你这前世在我这作客,装我手下养伤,这会被聂小倩给坑了,本来应该必死无疑了,你现在能醒来,是因为现在的你来了。”苏三无聊的讲着。“对了,现在聂小倩已经掌握了兰若所有兵力,我已经被架空了。要不是她也只是白手厉鬼,没我实力强,早就造反了。” “你为毛不弄死她?” “扯吧,知道阴兵过境吗?她如果带着兰若所有鬼物一起发飙,凝聚所有气势,我们打起来,我死,她重伤。”苏三嘿嘿笑着说:“至于宁采臣和燕赤霞,都是被她利用的人。现在她已经出去外面装纯了,准备骗宁采臣和燕赤霞两个脑残,来弄死我。现在你来了,看看到底谁算计谁呗?” “我说黑山老妖怎么会娶聂小倩呢?她应该是拿兰若这里的势力当嫁妆。骗黑山老妖说嫁给他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按照将来的历史的轨迹,宁采臣集团干死了我,聂小倩彻底获得了兰若的控制权,骗傻逼黑山老妖来娶她,她同时忽悠宁采臣集团干死黑山,在宁采臣集团的认知里,聂小倩去投胎了。其实她在地府占领了我和黑山的大部份势力。宁采臣集团,从来就没获得过任何好处,一直就是一杆枪。知道女人心计的力量了吧?”苏三讲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笑咪咪的说:“聂小倩在地府称王称霸了一段时间,然后被地府给抓了,当了几年女宠,就被压制记忆转世了,一直转世到这一世,又跟你撞到了一起,这女人你也很熟悉!” “谁呀?不会是陶真真吧?” “切,人家陶真真可是茅山祖师的私生女,地府那敢这么对她?她是已经魂飞魄散的苏小薇!” 第364章 抄诗装逼骗打手 祭祀片的剧情与倩女幽魂的唯一区别在于,倩女幽魂最后是燕赤霞灭了boss,而祭祀片最后是燕赤霞请来了龙王夜叉,必须得先确定这个梦境是哪个版本?不然苏三这个姥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认真思考一遍剧情,敲着桌子说:“现在聂小倩手握兰若所有鬼兵,剧情里面的变量有两个,第一,开篇死掉的剑者,那个能与燕赤霞比剑的夏侯剑客,不知道他在这里死掉没?” “没有,这个时间宁采臣应该才上若寺,这会应该正好碰到燕赤霞和夏侯剑客。” 听到苏三的话。我顿时精神一震,因为在剧院里播放的电影,夏侯剑客已经死了,但现在人却没死,这说明什么?说明造化演化的第二层梦境,并不是按照祭祀片来的,而是按照传说,或者说是我们一群人的前世今生来演化的。 “夏侯能与燕赤霞打平手,说明他的实力只比你低一线,既然他在聂小倩的棋盘里死了,那么这人就可能成为朋友。”我脑子飞速运转,摸着默梁说:“剧情里的第二个变量是,你。” “我?” 苏三指着她自己绝美的脸,表情很似疑惑,我笑呵呵的说:“如果你不跑去杀夏侯,不被燕赤霞逮着,你确定燕赤霞只会为了一个陌生的书生,跟你不死不休?你还记得剧情里一个细节吗?夏侯可是追着燕赤霞跑了十年,死咬着比剑不放。说他们有基情,那太恶俗了,但两人绝逼打出了感情,我怀疑燕赤霞一定要灭了你,是因为你杀了他的好基友。简单说,在聂小倩对付你的这盘棋里,夏侯剑客就是一个牺牲品,一个把燕赤霞拉进她阵营的牺牲品,而你好死不死的拉足了燕赤霞的仇恨。” “靠!” 苏三郁闷的蹦起来,心有余悸的说:“好险。我还想着夏侯剑客阳气重,吸了他的阳气,能多恢复一点就恢复一点,这样对付起聂小倩就更有把握一些。” “这不是你笨,而是你回到了这一世,思维被固化了,认为自身实力才是第一。就像我们的世界,个人实力并不强,但能控制导弹的人你能说他垃圾吗?你术法再逆天,人家一个定位导弹轰得你渣也不剩。燕赤霞和夏侯剑客就是人形导弹,聂小倩控制不了燕赤霞这颗导弹,但能让这颗导弹看你不爽是不?”我嘿嘿奸笑的打着比喻,苏三闷哼了两声问:“你一直在说剧情里的变量,还有不是剧情里的变量吗?” “有。” 我想起了祭祀片里那个女鬼,“跟我一起陷入二次梦境的可不只有我,除了跟在聂小倩身边的女鬼和我,还有九到十一人都可能是变量。聂小倩身边的女鬼是想当女主角,那只女鬼天生就是聂小倩的对头,剩下的除了一个老神棍,应该都想干掉进入梦境的另外一些人。如果这不是祭祀片,他们记起第一层梦境的可能性非常低,只会潜意识去做这件事,毕竟聂小倩可是苏小薇的前世,并不是演聂小倩那个女人扮演的角色,由于轮回的惯性那些人清醒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我、聂小倩身边的女鬼会自主改变剧情外,剩下的人可能改变剧情的概率相当低,我们只需要注意细微的差别就可以了。” “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我伸着懒腰,看着身上的白色长纱说:“你这里有男人衣服没,给我弄一套,我出去恶心一下聂小倩,同时你尽量策反跟着聂小倩的那只女鬼。就算她帮着打聂小倩,你起码要让她觉得,没了聂小倩,她一样能干翻你当女主角,这样她一定会分裂聂小倩手里的势力。” 敲定清楚行动方案,我换上了男装。这才发现不是古代人笨,而是古装太宽大,只要稍微勒一下胸,用衣领挡住喉结,控制一下声线,压根分不出是男是女。 更甚者。在这个男权当道的时代,人们根本不会去思考,女人敢假扮男人。 我发现这一条是因为,我离开苏三的老窝,正好看到比剑完的夏侯剑者,败给燕赤霞后。怒气冲冲的说:“死胡子,老子去逛青楼了,等舒服完了找你再战。” 燕赤霞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夏侯之所以连败几十年,就是因为酒色过重,活该他输一辈子。 我飘在树后,看到这一幕眼内精光连闪,暗想这两个人果然不清白啊! 再幻想毛发旺盛的燕赤霞与精壮的夏侯肉搏,顿时打了好几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跟着像受气包一样的夏侯到了镇上,进入一间青楼,我看到围着男人们打转的莺莺燕燕。不得不赞叹古代这方面还真是发达。 老鸨见到我一身金丝秀才装,两眼放光的迎上来,完全没看出我是个姑娘,她领我去夏侯隔壁的路上,还以暗示的话语询问要不要找个男人? 听到这话,我禁不住再次赞叹古代的风气还真是男人的天堂,尼玛男风不是罪,而是上流社会有品位的象征。 对,就是上流社会的象征,然而上流社会却是重点,因为古代阶级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像我这身打扮,除了考上进士的人,谁要是敢乱穿,被抓到是要满门抄斩的。 反正是跟踪夏侯,我也不介意研究一下历史,暗示老鸨来两个青涩的少年。 老鸨热情的带我进入夏侯隔壁的包间,坐下没多久。两个风度偏偏的小鲜肉摇着折扇走进来,身后两个小童,一位端着琴,一位捧着棋子和棋盘放在桌边就退了出去。 我见两鲜肉穿着儒生服,差点没吓尿。 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秀才,过了县试的秀才,如果放到现在,两鲜肉不是市里高考状元,也是前二十名,因为大多秀才只取前二十名已经算多的了,并且还是三年一考。 “先生,小生最拿手的是锦帐春、鹊桥仙、虞美人。不知道先生想听哪个牌?如果先生高兴,期望不吝对小生指点一二。”走到琴边的秀才弯腰下拜,行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礼,这礼仪只会对授业有恩的讲师才会行的。 我哪懂啥曲牌名,上大学那会倒是记得纳兰性德的一曲长相思,不由得哼了出来:“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这可是清朝出来的玩意,以现在的服饰来看,应该是明末清初的乱世,两秀才听得入神,拍手叫绝,其中一个更是听得眼睛都红了,反复的呢喃:“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看来人家是有梦想,还想衣锦还乡来着,没想到却落到青楼当起了这个,可见有多么悲哀。 我稍稍一想也大致猜出了他们的处境,不定就是流落青楼帮红尘女子写些小玩意,然后遇到大官贵人客串一下男宠。想学些科举经验才会做出这不耻的事。 这年头的人为了能考中,让他自切都有可能。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装扮,暗叹:这身衣服坑死人不偿命呀! 两人收起了酸气,抚琴的坐到琴架前,调好音量就弹了起来,听着他唱出的曲调。我和另外一位都入神了,琴音完毕,夏侯猛的推门进来,大赞:“此乃长相思绝唱也,少了一些婉约,多了一丝男儿心切。词绝。人更绝。” 随着他的话音,叮咚一声琴弦莫名其妙的断了,而我猛的精神一震,鬼体比之前凝聚了很多,差不多一下从白手厉鬼彪到了黑手厉鬼级别,只比苏三这个姥姥弱了一线。应该能与夏侯打个平手了。 “造化呀。” 两个秀才再次对我行大礼,而夏侯剑客怒目横瞪,惊叹的大声狂呼,“造化啊造化,如此才气,当得鬼神退避。” 我擦。姑娘不就是鬼吗? 我看着身上一闪而逝的黄光蒙了,夏侯以为我没认出才气是什么,随口解释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有道大儒一声大喝,万邪退避三舍就是有才气护身。” 听着他的夸奖,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咱自家知道自家事,这是第二层梦境,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白泽聚拢过来的造化所演变,就算造化弊屏了白泽,本质上这些造化,只要我有本事都是给我吸收的。 如果是真正的才气,别说我吹牛逼抄两首词,就算抄一千首,这玩意也与我无关,更别提被我一直鬼吸收了。 仅仅装了一次逼,不仅吸收了大把的造化,听夏侯的语气对我也挺有好感,真特么的赚大发了! 我谦虚的客气几声,邀请他们一起喝酒,聊到兴处,我盯着夏侯的佩剑说:“先生佩剑在身,没想到也是我辈中人。倒是小生之前小家子气了,该罚一杯。” 好话人人都喜欢听,姐的逼格放在这里,夏侯豪爽的一巴掌拍在我肩头,哈哈大笑的说:“君子有六艺,文武不分家。只是这乱世妖孽横行,某才剑走偏锋,只待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说的好听,你丫要不是追着燕赤霞跑,姑娘怀疑你都不会弃文崇武,这话当然只在肚子里唠叨了,我赶紧顺杆子往上爬:“小生听说好多同窗路过贵地兰若寺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是鬼神为祸,特来一查究竟,不知道夏侯兄可有兴趣同小弟一探究竟?” 另外两秀才不悦的说啥怪力乱神,我懒得搭理,一直注意着夏侯的表情,发现他眼皮一跳一跳,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我刚从兰若下来,那地确实有古怪,可同去。” 嘿嘿,姑娘等的就是这句同去,只要你去,就不怕你喝醉了被弄死,你家燕赤霞也不会被聂小倩装可怜拐跑咯。 第365章 夏侯危机 我与夏侯刚上山,经过途中树林的时候,发现了一条村子。 夏侯见着也挺好奇,抱着剑说:“以前没碰到这地呀?” 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村边有条河,记起夏侯死亡的剧情,好像是他喝醉了洗澡,在水里被女鬼迷惑,接着被姥姥吸死的。 就在我们疑惑的时候,村头一个女子衣衫褴褛的跑出来,后面几个壮汉在追,夏侯见到女子两眼都红了,像发疯了一样冲过去,杀掉了几个壮汉。 他出剑的速度实在太快,我就像在看武侠片一样,知道他中计了,想阻挡已经迟了。 夏侯转身要喊着“妹妹”走向那女子的时候,几根树条探出来,缠着女子的腿,飞快的把女子拉进了村里。 这时的夏侯已经不清醒了,喊着妹妹就追进了村子,特么的,我明知道那树条不是苏三,但根本没有向夏侯解释的原因,只能跟着一头追了过去。 进入村子中间,我去家家户户走出了无数的尸体,夏侯双眼迷茫的喊着“妹妹”,拿着剑猛砍那些尸体,我旁边着行尸一样的破烂玩意,跟在后面一口气杀回了村口。 眼看要脱离尸村,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抱住了一样,用力拔了两下拔不动,低头一看,只有脑袋和肩膀部位的鬼,从泥巴里伸出双手,紧紧抱着我的一条腿。 腐烂的人头仰面瞪着眼球,咕噜一下,眼珠子从眼眶滚出来,沾着腐烂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掉,落在路面像玻璃球似的滚了好远,然后又慢慢滚回来。 “踢死你……” 我脚踢在鬼头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不仅没有踢开鬼头,它反而抱得更紧了,慢慢从泥巴里扯出了一具腐尸。 “贱人,你倒是跑啊?” 抓我的骷髅头,张开嘴巴,说话的女声很熟悉,但我却记不起是谁? 我踢着脚下的鬼,一巴掌打在,就像打到了坚硬的石头,震得手掌生疼。 那边夏侯被一群破烂围着,怎么也杀不完,我怎么也摆脱不了这具尸体,见那边夏侯越杀越靠近村边的河流,我紧张的大声提醒,但依然改变不了他被迷惑的事实。 “玄月开鬼门,阳火护生魂,引!” 突然,几只腐尸无声无息的冒出来,从前后左右抓着我,使我不能动弹,矮鬼的骨手从喉咙往下摸动,眼看要侵袭到私密处,燕赤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条月光撒成的银白色光道,从村头延生过来,光道蔓延到我脚下,抓着我的鬼物像被火烧了一样,松开手,退散到一边,张牙舞爪的咆哮不已。 鬼脚和鬼手伸到光道里,月光洒在上面,就像烧烫了的油倒在手上,烫出大小不一的水泡。 “苏菲……我要你死……” 没见到女声的主人,但她的声音却不停在耳边回荡。 奇怪的感觉告诉我,她就在光道的尽头,燕赤霞望着那边靠过来问:“夏侯呢?” 我弄好身上的衣服,指了指村子边的河流,燕赤霞急不可耐的追过去,我也跟着冲了上去,只能在心里祈祷夏侯千万别被假姥姥弄死了。 第366章 宁采臣是高富帅 看着燕赤霞追上去的背影,我也不那么担心夏侯了,不急不慢的赶了上去。 倒是燕赤霞突然出现,带来的三个问题,让我感觉很有趣。 第一,燕赤霞居然没认出我是鬼,这可能是伪才气的原因。 第二,控制尸体的是一只女鬼,而那只女鬼居然认识我,还一定要杀了我,可想而知就是聂小倩了。 我这一世生前可是李渊他表姐,不可能姓苏。那么这个聂小倩就有点意思了,难道她觉醒了前世今生?知道她自己往后一世是苏小薇? 这个可能性也非常低呀! 前世是过去,是定式,未来多变,高人可以看透自己的过去,但很难看清将来的,不然,那个红衣胖妇也不会让我学三眼神通,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帮她一把了。 那也就是说,有人认识我,然后把我某些信息告诉了聂小倩,告密的人也可想而知了,那就是想当女主角的那只女鬼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只想当主角的女鬼,看来是想当渔翁哟! 第三,燕赤霞来的太巧了,这边夏侯才出事,他就赶了过来,应该是被聂小倩暗中引过来的,想来聂小倩是想让燕赤霞亲眼见到,夏侯被姥姥吸干吧! 这会的苏三肯能不会出来杀夏侯,谁又能冒充姥姥吸死夏侯呢?这个假冒伪劣产品的实力,就算没苏三厉害,也不可能比苏三差太远。实力太差想杀被迷惑了的夏侯也很困难。 聂小倩有高手当外援呀! 我摇着折扇,分析清楚这些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小河边,夏侯盘膝坐在石块上凝神静心,燕赤霞吹胡子瞪眼的与一个树人在打架,剑势与术法配合的所向披靡,打得树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天地无极,玄心正法,极!” 夏侯调息完毕刚睁开眼睛,燕赤霞突然就爆发了招牌大招,一剑砍开了树人的外皮,一只黑僵跳尸暴露了出来,胳膊也被砍掉了一只。黑僵嗖得一声钻进了地下,燕赤霞大吼,“妖孽,哪里走。”掐动手指,跟着钻入了地下。 夏侯见燕赤霞爆大招,冷哼了好几声,再次闭上了眼睛。 看着这一幕,我暗声大呼着有基情呀,有基情,燕赤霞为毛早不发大招,偏偏等夏侯醒来才耍威风,明摆着耍给夏侯看的嘛! 过了大概几分钟,燕赤霞在几十米开外飞腾出地面,牵着一根黄布上蹿了二十几米高,黄布末端缠着那只黑僵,黑僵被绑得跟木乃伊似的,没有一丝动静。 黑僵跳尸有多猛,我可是知道的,正统阴神都打不赢,居然被燕赤霞给活抓了,看来要重新评估他的战斗力了。 境界与战斗力并不是一码事,我现在就与夏侯、燕赤霞的境界差不多,面对面的打,肯定我输。如果我有准备,阴他们的话,肯定是他们被虐。 “还不吐血?” 我正琢磨着他们的战斗力,夏侯抬头看着慢慢降落的燕赤霞,突然不屑的来了这么一句,把我雷得是外角里嫩。只见燕赤霞脸上血红色的光辉闪了两下,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老胡子,我可是帮你,你这口老血不吐出来,可能憋成内伤。” 燕赤霞没搭理夏侯的调侃。牵着黑僵跳尸哼哼唧唧的飞奔向了兰若寺。 我过去关心了夏侯两句,夏侯并没啥事,只不过被女鬼迷了神,这时已经没事了。我们一起赶到兰若寺,宁采臣正在烤红薯,他见到我非常热情的客气几句。问我要不要吃? 见到他火热的眼神,我吓的菊花一紧,这会我可是男儿装扮,这家伙不会是背背山上下来的吧? 经过一番介绍,以及简单的聊天,宁采臣自称学生。我才知道依然是这身衣服惹的祸。 苏三给我的这身衣服,是稷下学宫出来的进士才能穿的,然而宁采臣居然是稷下学宫的将近学子。 知道这一点,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谁说宁采臣是**丝的,都给姑娘站出来,姑娘这会要打脸! 古代掌管天下的是士林,而士林最大的势力,不管皇朝怎么更替,千古以来稷下学宫都是老大,也就是说,稷下学宫不仅像当今一样有着清华北大的地位,还代表着统治阶级,只要宁采臣参加科考,就算落榜了,靠着学院也能为官一方。 人家宁采臣是妥妥的高富帅呀!当下之所以穷,是因为母亲在,他要表达孝心。不能出去混,再穷这孝心也得表达出来,所谓百善孝为先,这时代品德是非常重要的。 吃过宁采臣烤的红薯,夏侯去练剑了,聂采臣去偏房写假账本,我无聊的坐在神像后面,想着夏侯没死,聂小倩还敢来勾搭宁采臣吗? 好吧,我太高估聂小倩的智商了,大概半夜十一点钟的时候,一阵风吹开了庙门,聂小倩手下那只女鬼飘进来,很客气的给我行礼,我较有兴趣的对她微微一笑,她刚要说话,我立刻扯着嗓子喊:“光天化日,哪来的邪祟?” 吼的时候用上了道行。苦逼的女鬼被冲的倒退出去,正好撞到了闻声进来的夏侯,夏侯不会抓鬼,但人家血气重呀,血腥的一剑隔开手心,对着女鬼背后一掌拍过去。这只白手厉鬼苦逼的被打成了游魂野鬼,虚弱的随风飘走了。 夏侯在后面追,我也跟了上去,追到树林就没了女鬼的踪影,等我们回到兰若寺,燕赤霞依然守着黑僵跳尸在做研究。而宁采臣却不在,问他宁采臣哪去了? 他指着山涧方向说:“被之前控制尸体的女鬼骗走了,既然他是你们稷下学宫的人,老道就不插手了,请。” “老胡子,有要帮忙的吗?”夏侯拽拽的抱着剑。并没在意燕赤霞赶人的话,我跟他们也不熟,行了个礼就出来了。 这下我彻底明白了,燕赤霞就是一个科学爱好者,他住在兰若就是为了研究妖魔鬼怪,至于除魔卫道。那只是抓研究对象顺带的。 这会夏侯没死,他又有了研究品,压根就没兴趣管别的事情。 “清静无为呀!” 我感叹着离开兰若寺,走到湖边,正巧看到了经典的一幕,宁采臣替聂小倩捡外衫,也就是白衣外面的一层纱布,脚一滑掉进了水里,然后聂小倩把他给救了起来。 聂小倩正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宁采臣眼皮跳了几下,像弹簧一样把聂小倩推进了水里,只是问了一句:姑娘。你没事吧?然后结巴的给我解释,他听到琴声过来,然后掉进了水里,这位姑娘救了他,他并没做过份的事儿。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用折扇指着河里的聂小倩,“没事,搭一把手,把人家姑娘拉起来呗。” 宁采臣用衣服抱着手,把聂小倩拉了起来,很绅士的站到一边,我看着凄苦又漂亮的小倩,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心机婊,宁采臣见我来回打量着美人,干咳着提醒着我什么。 “这是我表妹,叫聂小倩。跟着我上的兰若,因为贪玩一个人跑了出来。”我随口一解释,宁采臣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学生枉读圣贤书……” 哔哔的一大堆把我给听糊涂了,略微一思考,我差点没抓狂。 我这身衣服是稷下学宫出来的进士,他看到我来就推开了聂小倩,应该是怕给我的印象不好。影响他以后的仕途,而这会跪地道歉,是因为古代这会,表哥、表妹一般都得当夫妻的,他这事干得可不地道呀。 “表……表哥,你看把宁公子吓的。”聂小倩也不怕我,只是这转折弄得她有些转不过弯了,我扶起宁采臣说:“你看我表妹怎么样?” 一副说媒的样子,吓得宁采臣又要跪,我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敲着脑门说:“小倩,玩累了记得早点回山庄呀!”山庄自然是指的苏三的老巢。 夏侯没死。燕赤霞是不会去打姥姥了,而他还抓了冒充姥姥的黑僵跳尸,聂小倩逼燕赤霞打姥姥的这步棋算废了,她甚至还得处理黑僵跳尸被抓的事。 黑僵跳尸可是高级战略武器,聂小倩应该是问黑山老妖借的兵,这个够她喝一壶了。 还有,宁采臣经过这事已经有了心理阴影,那时代光宗耀祖才是大事,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再碰聂小倩。 也不能说宁采臣负心,人家才刚见面好吧?就算是现代,见一面就让人家清华生,放弃学业,你当你是谁呀? 简单说,宁采臣集团已经被无声无息的瓦解了,聂小倩的棋盘被彻底掀翻了。 搞定了潜在危机,那就该找聂小倩算总账了,先解决她依仗的势力,然后再慢慢收拾这个贱蹄子! 我回到兰若,叫上夏侯说去扫荡鬼庄,夏侯刚被小鬼迷过,还是被燕赤霞救的,心情很不好,一听这话,拿着剑就跟着我一起杀向了鬼庄。 到了大榕树底下,我乘夏侯不注意,敲着苏三的本体大榕树,让苏三出去玩到天亮了再回来,就假装无意发现鬼庄的入口,一起杀了进去。 第367章 千年大棋局 屠杀小鬼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刚开始我跟着夏侯一阵屠杀,成片成片的小鬼被打得魂飞魄散,一只只小鬼灰飞烟灭所化的造化积少成多,被我吸收过来养魂,真比大热天吃冰淇淋还爽。 问题是,杀着杀着,小鬼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庄园。 站在庄园里,杀得兴起的夏侯提着剑,皱着眉头看着四周说:“奇怪了,怎么全是些游魂野鬼,一只厉鬼也没看到?” “呼。” 我吸收的造化似乎有点多了,压抑不住狂暴的阴气。金丝儒生服迎风飞舞,一头青丝猛长,搅动得庄园内阴风阵阵。 夏侯吓了一大跳,飞速后退,瞪眼用剑指着我问:“你是女人?”接着暴怒着大吼:“你骗我们?” 正在这时候,聂小倩手下那只被我打成游魂野鬼的女鬼,带着一大群女鬼飘了出来,数十只女鬼全部是厉鬼,她说:“二庄主,果然算无遗策。姐妹们,与二庄主一起杀了夏侯,给被杀的姐们们报仇。” 女鬼这一嗓子真的要命了,夏侯肯定以为我带他过来,是请君入瓮,是为了杀他,并且我已经露出了鬼相,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数十只鬼冲上去,这些可都是厉鬼,威力不大但数量众多的术法——鬼遮眼,用在夏侯身上,夏侯就像疯了一样,对着女鬼们乱砍,凌乱的剑势威风八面,然而却没砍中一只厉鬼。 夏侯是人,我是鬼,把他放出去,他以为自己被算计了。绝逼会拉着燕赤霞一起来报仇。 到时候就不是一个燕赤霞对付我们了,而是与夏侯一起的两个高手。 不管我愿不愿意,不管我对这群鬼多么愤怒,杀了夏侯才是最好的选择。 “夏侯兄,对不起了。” 我没有多余的动作,眨眼间飘到夏侯身边,一巴掌把迷乱的夏侯扇飞了出去,直接飞到了庄园门口,同时这一巴掌也解开了他的鬼遮眼。 知道怎么做有利,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违心的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我选择了放走夏侯! 几十只厉鬼追着扑过去,我也没多用别的什么招式,仰天一声鬼啸,比黑手厉鬼弱的鬼物都是一阵晃神,夏侯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飞跃向了兰若寺的方向。 “百鬼夜行。” 要当女主角的那只女鬼没有去追夏侯,拿出一面军旗举起来,连着摇了三下,在场的几十只厉鬼的气势凝聚到一起,那几十只厉鬼像兵马俑似的站到了她身后,她用军旗指着我说:“阴兵过境,万物退避。” 古怪的事情发生了,扑面而来的强大气息,把我给压得动不了,好似有一股撕扯之力,把我在往兵阵里扯,突来的危机感告诉我,如果被扯进兵阵,那么我将被女鬼手上的军旗控制。 撕扯的力量很大,我只能死命坚持,不过看样子,对面女鬼也很吃力。 这时候比拼的就是耐力了,谁先支持不住,谁死! 在我们彼此都坚持不住的时候,聂小倩一身白衣随风飘了过来,微笑的看着女鬼说:“叶无双,干的好,这一半鬼兵归你掌管了。”她飘到地面,优雅的扶正一张倒塌的椅子,文静的坐下,看着我说:“我该叫您郡主。还是苏菲呢?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是吧!你和姥姥输了,知道为什么输吗?因为你们两拥有太多人性了,我们是鬼,鬼聚集的是人的阴暗面,都是自私的。姥姥与无双只谈感情,就算无双恨不得杀了我。但是我却给了她一队鬼兵,你说无双是听我的,还是听姥姥的?刚才,如果是我呀,会立刻杀了夏侯,留着他不是养虎为患吗?” 最后四个字一落,她连着坐下的椅子一起飘过来。袖中飞出的白布把我绑了个结实,那边叶无双收了旗子,几十只厉鬼恢复神智,站到了叶无双旁边,就那么看着我。 输了,一番算计下来,依然输了。我真的很不甘心呀! 我被白布绑着不能动弹,道行也被锁了,知道挣扎没用,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聂小倩,心底升起了一种我为鱼肉,她是刀俎的悲哀,为自己感觉悲哀。 “聂小倩。你赢了。” 没过多久,苏三一身绝艳的红色丽妆急冲冲的赶来,看着含笑的聂小倩只说了这样一句话,聂小倩恭敬的起身让座,“您是姥姥,这是您的位置。” “说吧,怎么才能放人?” “交出树心,我放了她。” 这一世的苏三是树妖,树心应该是决定苏三生死的东西吧,苏三想也没想,伸手穿透心脏,扯出了一根小树苗,好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树苗丢给了聂小倩,好像她丢的不是命一样。 “果然姐妹情深。”聂小倩抓着树心并没有放开我,接着说:“夏侯现在还没走远,就劳烦姥姥,送他上路了。” 苏三对我点了点头,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院外,身后的红衣下摆拉了老长,老长。等她消失在我眼中,那抹艳红好似依然留在眼里,永远无法褪色。 绕了一大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姥姥杀了夏侯,燕赤霞暴怒的磨刀霍霍,誓必除了姥姥这个老妖怪。 而聂小倩再次以美色迷惑住了宁采臣,只不过她对宁采臣讲的身世更凄苦了,话说,她表哥也就是“我”,在她父亲的支持下,进京高中进士,不思回报,还谋夺了她家的财产,要对她行不轨之事,结果她为保贞洁自杀了。 我这个表哥,一怒之下联合妖人,把她埋在了大榕树底下,让她不得不受老妖怪的控制害人,不过她诱骗的都是心术不正的读书人。 然而天见可怜,我这个表哥沉浸于酒色。死在了女人肚皮上,我死后不知道怎么变成了鬼王,跑过来要把她逼嫁给黑山老妖。 反正夏侯死了,没有人知道我是女的,随便聂小倩怎么编呗! 宁采臣听信了这些事,先是恼羞成怒,怒的是他居然给我一只鬼下跪了。把我当学长崇拜,而我却这么没品,其次就是跟聂小倩睡了一觉,什么狗屁圣贤书,哪有枕头风来得厉害? 宁采臣发誓要救出聂小倩,不能让小倩受了黑山老妖的欺负,给他戴一顶绿帽子。 我依然是聂小倩的阶下囚。苏三答应陪聂小倩演一场苦情戏,让燕赤霞杀了她,聂小倩才答应把我放去阴间。 聂小倩带着我,和苏三一起把我送到阴阳交界处,苏三当着聂小倩讲了这些日子,聂小倩的所作所为,聂小倩虽然不当回事。但听着还是不舒服:“姥姥,该送你好友上路了,如果被燕赤霞发现,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你不会有事吧?” 我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幽冥路,担心的看过去,苏三在我耳边说:“放心,我死不了。你踏上幽冥路后,我的意识就会回归,到时候死的是真正的姥姥,我不会跟着死!” “嗯?”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苏三无奈的说:“你爸给我的那个戒指,在我拿出树心的时候有了反应,看来那老东西并没打算把我往死里坑,知道我这一世要死了,于是放开了对我意识回归的禁制。” 知道苏三没事,我松了好大一口气,苏三警惕的看着幽冥路说:“幽冥路能前,不能退,你迈出一步之后,千万别往回走。不然会永远留在阴阳夹缝之中。如果到了鬼门关,你会看到地藏在鬼门前度化一个书生,他就是你这一世的老公,也就是前世的白泽。该怎么办就看你的了?” “说够了没有,该上路了。” 那边聂小倩不耐烦的解开我身上的白布,一脚把我踹进了幽冥路,我踉跄进迷雾重重的幽冥路,再回头,哪还有她们两的影子,前后都是茫茫迷雾,是一条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着的莽莽大道。 “聂小倩,你给姑娘等好了。” 我看着前面的迷雾,快速往前飘着,只想快速达到鬼门关,然后赶往黑山城,给聂小倩一个教训。 想法是好的,但是我知道这只是奢望,因为聂小倩敢把我放在幽冥路上,因为她知道想从幽冥路上走到阴间,所耗费的时间非常长,等我赶到阴间,她早就控制了黑山城,控制了姥姥和黑山老妖的势力。 幽冥路上实在是太寂寞了,没事就研究起了聂小倩。她已经握住了姥姥的树心,为什么非要燕赤霞杀姥姥?非要勾引宁采臣“救”她? 我想了很多可能性,最后得到的答案,吓了自己一大跳。 让燕赤霞杀姥姥。是为了磨燕赤霞这把刀,磨锋利了再对付黑山老妖,计谋再厉害,有些事必须靠武力解决,所以燕赤霞必不可缺少。 而夏侯也必须死,必须让燕赤霞处在暴怒之中,这样才能爆发出燕赤霞最大的战斗力。 然而宁采臣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用得着聂小倩陪他睡觉?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在这件事里,宁采臣完全就是一个拖油瓶,唯一就是哭默子拉着燕赤霞去救小倩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聂小倩到底要干嘛?答案显而易见了,她需要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对,就是爱情故事,一个读书人与女鬼坚贞不渝的爱情! 这天下一直是读书人在引领言论。宁采臣书生的身份有大用呀,与宁采臣经历了这段爱情后,她要的是让这个爱情故事流传下去。 信仰、香火、念力,她聂小倩在下一步大棋,积累万代念力。 嘿嘿,故事不灭,聂小倩永在! “不好,苏小薇要复活了!” 想起在尸村,聂小倩第一次见我就说,苏菲,我要杀了你,那句话包含的刻骨铭心的恨意,苏小薇这死丫头要在老娘的梦里复活了,只要我复活,她绝逼也会借着血缘的牵扯,凝聚念力出现在人世间。 不过苏小薇魂魄重聚,似乎该着急的不是姑娘,而是陶真真呀,杀苏小薇的可是陶真真。 而用我和苏小薇的血缘牵扯为引,以念力为力,复活过来的应该是聂小倩,而并非完全是原本的苏小薇,毕竟人们知道的是聂小倩和宁采臣的爱情故事,凝聚念力的也是聂小倩嘛! 如果聂小倩在现实复活,嘿嘿,她欠姑娘的因果就大了,压根还不完。 不过,这都是现实的事儿,在梦里老娘一定要干死这个聂小倩,把她变成姑娘养魂的造化,把眼前的仇给报了! 第368章 再生个正常的儿子吧! 不管怎么走,我身前身后皆是一片茫无,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道灯光,实在是静的太久,寂寞的太长,看到灯光反而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还以为是假象,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难道接近了鬼门关? 也不对呀,据苏三讲幽冥路后是黄泉滩,接着是黄泉河上的奈何桥,然后才是鬼门关。这黄泉滩都没到呢! “天有道,地有道,天道地道不如人间道。天无情,地无情,天地不如人有情。” 远远的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气质帅哥,提着一盏灯,腰间绑着一更锣,敲着锣慢慢走了过来,帅哥背后跟着一个七老八十的和尚,和尚笑呵呵的接口:“人有情,人有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我苦由我吃,苦尽甘来甜。” 气质帅哥用锣锤指着我,笑呵呵的看着老和尚说:“你看,我的甜来了。” “来了也是苦,痴儿!”老和尚叹息一声消失了,气质帅哥举起锣棒,猛敲了三下,“痴吗?但我等到了,一眼就够了。” 他甩了灯笼和锣,飞奔过来,途中满怀欢喜的大笑:“千年望穿幽冥路,不求仙佛待红颜。”跑过来,抱起我就猛转了好几圈。转到半途,我一巴掌盖在他脸上,一脚把他给踢了出去:“你谁呀?” 帅哥摔在地上,凄苦的笑了笑,随即化为尘埃飘散到了风中,在灰飞到脸的时候,他却又笑了,笑得我内心一阵揪疼。 等他灰飞化虚前抬手一道金光打在我身上,我整个人猛的颤抖,不受控制的大喊:“白泽!” 对,这人就是白泽的前世,那和尚是地藏,难怪地藏说甜来了也是苦,刹那相见的人不认识他,等我知道了,他已经灰飞了。 随着我的喊声,我被金光送的倒着狂飞,再睁眼已经回到了兰若寺的上空,整座山阴风阵阵,燕赤霞正带着抱在一起的宁采臣和聂小倩在黑山老妖的追逐下,上下逃窜,三人被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金光跟着我下降,打在黑山老妖身上,黑山像沾上了啥恐怖的东西,连咆哮都来不及发出就灰飞烟灭了。 兰若上空的阴云散尽,露出了皎洁的月亮,三个人被金光定着,都看傻了,燕赤霞看我的眼神特别古怪,过了良久才说:“地藏眸光?你不是邪魔外道,那夏侯是怎么死的?” 娇柔的聂小倩原本苍白的脸更苍白了,满眼不甘的看着我说:“是我,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我输了,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从幽冥路回来的?也对。有地藏眸光,一眼一世界,你怎么可能回不来呢?” 聂小倩不能动,但疯狂的大笑着,不甘心的眼泪都笑了出来。而宁采臣完全愣了,但他也不傻。如果脑子不够用怎么会被稷下书院看中,他看了看愤怒的燕赤霞,又看了看聂小倩,哭着说:“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说我爱你,你信吗?”聂小倩冰冷的瞟了一眼宁采臣。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啪!啪!啪! 我能够用道行干死她,但却不想用,慢慢走到聂小倩面前,抡着巴掌猛抽,抽得胳膊都累了,打得索然无味了。这才住手,一招术法打在她身上,把他打的灰飞烟灭了。 一切结束的那么简单,然而却是用白泽前世的命换来的,甚至连问他这一世叫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真非真,假非假。虚?还是幻? 我醒了,这一次真的醒了,睁开眼睛躺在一张石棺里,小腹默起了老高,我只吸了一口气,特么的肚子就疼了起来。 轰隆一声,棺材盖打开,楚九歌和白泽站在外面,惊喜的喊:“醒了?”接着见我冷汗唰唰的流,两个家伙都急了,白泽抓着楚九歌的衣领大吼:“你不是学过解刨吗?赶紧接生!” “白大爷,老子那是刑侦解刨尸体?再说这环境能解刨吗?你丫,赶紧去烧水。” 这两位阳间的大高手磕磕碰碰的去忙活了,我疼得死去活来,差点就没哭,这才醒来就要生孩子,用不用这样呀? 经过他两的一番瞎折腾,我在听到奶声奶气的“他不是我妈妈。”的声音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已经出了昏昏沉沉的地下墓穴,而是躺在我大舅家里,旁边一个几个月大小的孩子,趴在我胸前不知道在想啥,她见我醒来哼了一声,用小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死不了,多吃点猪蹄子,老母鸡就能养过来了。” “草泥马呀,你是谁家的熊孩子?” 看到小月月卖萌,我心里很开心,嘴上却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她,她眨巴着眼睛问:“我不是你生出来的吗?” “利马,谁家的孩子生出来就会说话,谁家的孩子生出来就会爬?你以为你是哪吒?” “切。”小月月打了个默响,一副她不跟我计较的样子望向了别处,我伸手去摸她的脑袋瓜子,暗自惊奇:这丫最起码有十斤吧?姑娘到底怎么把她生出来的? 自我感觉了一下。那儿好像没啥变化呀? 这会楚九歌敲门进来,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这丫头是见风长,刚生出来可没这么大,并且你的体质特殊,恢复力并不能按常人来判断。这会白大人有福咯,不用把你折腾死了!” “滚!”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啥。翻着白眼说:“滚回你妈的肚子里去。” “啧啧,生过孩子的就是不一样,说话的用词都变了。”白泽端着一碗香喷喷的东西进来,坐到旁边正要喂我,小月月猫起脑袋说:“我要吃。” “这是给你妈催奶的,等她吃饱了。你就有吃的了。” 被楚九歌一调笑,我才感觉到胸涨,忍着难受吃完东西,利马,赶走这两个货,正要喂小月月奶。小家伙瞪着眼睛说:“明天我就一岁大了,后天就两岁了,外后就三岁大了,我才不吃奶,涨死你。” 果然,生个妖孽出来也不是好事!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正常的养月子。等我做完月子,特么的小月月又长了三十几厘米高,会在地上跑了,一整天不是上树掏鸟窝,就是下河抓鱼,还美其名曰给我养身体。 虽然知道她自己想玩,但是这话听着还是蛮开心的,我也就由她了,反正她不会有危险。 直到这天,白泽又要接着去走封神之路,小月月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去,我才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在我醒过来的那天。聂小倩也就是苏小薇的魂魄在我身边重聚了,然而在我们大家都没发现的时候,小月月把苏小薇吸进了头上的银月形胎记。 我怕小月月跟去阴阳路有危险,她这才想起被她吸进额上弯月的苏小薇,她把苏小薇放出来,异常嘚瑟的说:“小月月可是有打手的,看到木有,这是妥妥的正统阴神,不定比白爸爸还厉害呢?” 是的,以世人对倩女幽魂这故事产生的念力凝聚出来的苏小薇,并不像我只是恢复了魂魄,她一跃就成了正统阴神。 说她倒霉也好,说因果循环也罢,小月月是白泽和我生出来的尸胎,变异的第三只眼,除了具备三眼神通和地藏眼的功能外,还能够驾驭百鬼,她就是天生的鬼王。 那会刚以念力凝聚魂魄的苏小薇也就相当于普通的厉鬼,结果就被小月月给奴役了,等她成为正统阴神已经摆脱不掉小月月了。 小月月控制不了现在的苏小薇,但只要小月月死,苏小薇就会跟着挂,苏小薇死,小月月屁事没有。 被放出来的苏小薇很郁闷。看着她郁闷的样子,我笑得特别奸,特别的开心:“叫你苏小薇好呢?还是聂小倩好呢?不管你叫啥,总之……哈哈哈……” 苏小薇偏脸看着别处也不吭声,小月月见我笑的看心,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小声说:“咱们做个交易,我帮你弄死陶真真,你放我出去。” “成交。” 我其实不舍得放她离开身边的,不过这小家伙的脑子发育的比身体还快,别看才三岁大的身板,智商并不比十七八岁的女孩低,甚至心理成熟度也吓人。前不久就发现她跑去弹人家初中生的小丁丁了,还萌萌的问别人:“哥哥,这是什么?” 刚开始我差点没气昏过去,后来慢慢想通了,这就是个怪胎,不能用常理度之。 得到我的首肯,白月骑在白泽的脖子上,顺着夕阳离开了,她就差手里拿跟链子绑着苏小薇了,当然这只是小月月的梦想而已,毕竟,两人只有生死关系,小月月并奈何不了她。 这样也好,苏小薇毕竟姓苏,有着这样的制约,我们也算是奇怪的一家子了。 “楚九歌,躲哪里去了?给老娘滚出来。” 白泽和小月月一走,我虽然不舍,但也感觉微微有些轻松,双手插腰的站在院子里大声咆哮,楚九歌玩着手枪,弱弱的从房里出来,“干嘛?” “这女儿太妖孽了,咱们再生个正常的儿子吧!” 听到这话楚九歌下的两腿一软,“知道白泽为毛这么急着上封神之路吗?就是他这阵子累着了,你又不知道你这恢复能力太恐怖,我们又不是你!”好吧,这一觉醒来,来了个翻转,白泽的阴神体质也吃不消了,而我还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事情,只要奶水多的发涨,我就会乱七八糟的瞎想。 第369章 铤而走险 在我和楚九歌二人世界的半途,我的肚子突然绞痛了起来,疼得额头直冒虚汗,感觉肚子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 楚九歌翻过身,着急的拿过我的手腕,按着脉搏,着急的问:“怎么了?” “啊……呵……” 肚子疼好没消退,心脏跟着像被针扎一样的疼,我死死抓着床单,咬着枕头,像鱼儿一样大汗淋漓的板着。 那种痛苦难以描述,有种刨心挖肺的感觉,我大喊大叫的直接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楚九歌已经给我洗了澡,换上了赶紧的衣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我和白泽研究了一下,你可能中了茅山截脉术,这是扎小人术法的升级版,非常阴毒,除了施展术法的要求非常高之外,还只能对刚生过孩子的女人使用!” “茅山?陶真真?” 我虚弱的吸着凉气,不敢去想之前的痛苦,楚九歌扶我起来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先放一边,现在麻烦的是,对方只要施展一次术法就不用再管,中术者会承受七天的痛苦,一天比一天疼,七天过后术法自然消散,根据记载中过这种术法的,几乎没有挺过三天的,都活生生的疼死了。” 才刚复活,才刚生下小月月,难道我就要死了吗?和他们父女两分开? 我轻轻锤着后脑勺,杀气腾腾的从床上绷起身,“有解法吗?” 楚九歌不敢看我的眼睛,无声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我看着他金锁的眉头特心疼,咬着下嘴唇,恨恨的说:“我有办法!” 是的。我有办法! 我除了是黄天道的传人,还是阴尸道的入门弟子,观想空间那条黑河下面,还杵着一只僵尸形象的自己呢? 阴尸道有一门禁术,就是把自己炼成活尸,只不过只要是正常人,都没有想当僵尸的,那玩意,不达到传说中的旱愧,根本就是一具只有意识,但没有任何触感的尸体。 而旱愧是什么?那就是传说,等于传说中的神仙,即使现在业内人走通封神之路,也不是神仙,只不过拥有一个职位,保证他们死后神职不破,灵魂必灭,具备的道行让人敬畏而已。 但那终究不是仙,不是真正的神,按玄阴真法的境界计算:感应、通窍、积天罡凝地煞、罡煞合一、金丹、阳神,突然阳神才是仙! 这年头正统阴神都只是,等于积天罡凝地煞的境界,最牛逼的阎王也就相当于金丹。 有道是,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仙指的是逍遥,从金丹开始称仙,但只是能称仙,但不能称为仙,连金丹在阴阳两界都是传说,更别提最后的仙了。 “让我想想,会有办法的,你先别急。” 楚九歌扯着头发,用力的把头发都扯掉了,我心疼的拿着他的手让他松开,放在心口说:“不用着急,我不会有事的,先过了眼前这关,我们再去寻找解决感知的办法呗!我妈不就是活尸,她可是与常人没什么区别的,我与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我要去走封神之路。” 楚九歌猛得站起身。紧捏着我的手,憋着厚重的呼吸说:“如果我有老丈人那么强,我看谁敢伤害老子媳妇和女儿?” “那个死老头,不知道怎么想的,姑娘都快被折腾死了,他究竟在干嘛?” 想起爸爸,我也是一阵无奈。真不知道他在下什么样的一盘大棋,当他女儿倒是可以装逼,但一些事儿也够苦逼的。 我强行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与楚九歌聊了好多,我决定去把自己养成僵尸,而他憋足了劲,一头钻向了封神之路。 联系好阴尸道的师姐。我独自坐着去西南的飞机,突然有些怀念做梦的时候了,那时候我虽然躺着,但楚九歌却一直守在身边,小月月还呆在我肚子里,这一醒过来,一家子就这么分开了。 飞到西南。再回到那座养尸的道观,阴尸道的便宜师姐已经三十岁了,人看着成熟了很多,由于养尸脸色更加苍白了,她一身华贵精致的服饰,打扮就像那种上海滩里有钱的阔太太,我还以为见到了几十年前就死去了的贵妇。 她见到我惊奇的询问。“小菲,这都三四年了,女人一过二十五就老的特快,你是怎么保养的?” “呃。死了三年多,于是容貌一直没变。” 这会我内心的感觉特别莫名,陶真真那一箭射死了我,难道我还要去感谢她那一箭不成? 便宜师姐依然是曾将那动不动就要杀人的脾气,听说我死了一次,先是一愣,接着就嚷着要去报仇,我没打击她的积极性,没说是茅山陶真真,简单的笑了笑,与她聊起了当初变成傻子,住进道观的那些日子。 我当初寄养在养尸洞的本命血尸,已经成长到了黑僵跳尸,看到境界提升了三个档次的血尸,我就蒙神了。 别人养僵尸?谁不是养个百多年,僵尸才的境界才增长一个境界,大多是上一代主人死了,把本命僵尸传下去。后人接着养,一代一代的往下传,养尸道里才会出现高级僵尸,但那也是镇山之宝,一直躺在棺材里,如果动用那可就是业内大战了,也就是说高级僵尸抡到道主手上,不定这一辈子都没人用过。 并且我的本命僵尸,可不是一般的僵尸,而是僵尸中的血尸。 僵尸分很多种类,行尸、跳尸、血尸、水尸……血尸不是最厉害的一起,却是最凶的一种。 而在血尸里,母婴血尸为最! 养母婴血尸,需要怀孕不满三月,含怨而死的孕妇,在孕妇刚断气,肚里胎儿还没死的时候,用术法延长胎儿存活的时间,让胎儿吸收掉母体的怨气,最后再往孕妇尸体里灌毒药,毒死胎儿。 这样会导致尸体怨气冲天。一旦养成跳尸,那就是跳尸中的血尸,碰到活物就咬,它的指甲、牙默,甚至喷出的气,都拥有剧烈的毒性。 现在居然成为了黑僵跳尸,记载根本没有血尸能成为黑僵。因为这玩意太凶,一般到了青僵,差不多养它的人带着它就会出意外,僵尸和主人一起灰飞烟灭。 这就是所谓的天谴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清秀的血尸,便宜师姐在旁边直撇嘴,她无奈的说:“上前年血尸提升境界,也把我吓了一跳。接着一年涨一个境界,震得我都麻木了。这不,经过三年从行尸,像打了鸡血似的变成了黑僵!” “打鸡血能成黑僵?”我依然处在震撼中,师姐郁闷的摸着鼻子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打鸡血有用,我利马给自己本命僵尸打鸡血?对了,你过来这边。不止是单纯看我的吧?如果是要带走你的本命血尸,请快一点。我只能用你当年留下的驭尸环简单控制她,谁知道你这宝贝疙瘩,哪天会暴走?以血尸的凶性,整个阴尸道不定就血流成河了。” 见她一副赶人的架势,我笑了,笑得特别开心。转而想到自己的目的,郁闷的说:“我打算用禁术,把自己养成僵尸,这血尸正好来当材料。” “什么?” 师姐吓得立刻跳了起来,滔滔不绝的说:“不说变成活尸后触感尽失,单说魂魄永远离不开身体,那天身体毁坏了,那可是真正的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也是真正的消失在天地间。僵尸,可是被摒弃在六道之外的物种,你可要想清楚了。” “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想这么干?” 眼看距离被扎小人犯病的时间只剩下几个小时了,我可不想再尝试那种痛苦,赶紧请师姐帮忙准备了修炼禁术的物品去了。 东西准备了五六个小时才完善。如果不是阴尸道是养尸的专业户,让黄天道去弄,也得准备一个多月,这就是业术有专攻。 一张血红色的棺材,放在一个像玉盘的莲花形台子上,莲台里灌满了六畜的血,以及各种养活尸的药材,我憋了口气,脱了衣服,光着脚丫子走过血盘,喊着一块镇尸钱,控制血尸盖上棺材盖,棺材内部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 棺材是没有缝隙的,第一步就是自杀,把自己憋死,把自己的魂魄锁在身体里。 这会棺材里的养气还比较多,我并未感觉难受,黑僵境界的血尸已经有了简单的意识,按照我的要求封死了棺材缝,我也没什么好做的,一觉睡下去,感觉到气闷这才睁开眼睛。 憋气的感觉越来越重,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就控制血尸打开了棺材,不过想到被扎小人的痛苦,憋气跟那一比,简直九牛一毛,咬着牙硬挺了过去。 第一次死亡,是被逃真真射死。第二次死亡却是自己把自己活活憋死的。 第二步是醒尸,而且我完全不能控制,血尸会按照时辰放血在玉盘里,棺材会慢慢下降,经过三天,血尸彻底崩散,棺材完全陷入玉盘里面,我被血水浸泡,直到醒来。 而接下来三天非常重要,除了血尸放血和解散血肉之外,还不能听到,鸡鸣、狗叫,也不能出现猫跳棺,不然我就会魂飞魄散。尸体可能会变成僵尸,但那就不是我了。 至于我什么时候会醒,只有天知道,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永远不会! 人呐,都是被逼出来的,这样才会铤而走险! 第370章 炼尸成,报复的开始 养尸,不管是养僵尸还是活尸,都需要长久的过程,也就是时间。 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毕竟经历漫长的时间才能完成醒尸。 然而我把自己憋死后的第七天就醒了,醒得非常顺利,棺材爆炸开,砸毁了莲花血池,我站在血池边缘,愣了好久才相信这个现实。 七天。紧紧七天我就把自己养成了活尸,还是最凶悍的血尸。 活尸与僵尸本质的区别在于,肉身不僵,也就是不发硬,起作用的就是那些加入六畜血液的药材了,中药那诡异的药性作用,到底是为什么?别说我说不清楚,全世界的科学家都说不清楚。 由于身体不僵硬,可能力气没有黑僵血尸大,但是灵活性却不是黑僵血尸能比的,一个是走暴力路线,一个是走速度路线,整体战斗力并没有多大差距。 我摸了摸嘴角两颗洁白的小虎牙,打量一下自身,捏了捏肌肤,柔软度与活着没啥区别,就是没有知觉而已,倒是挺满意的。 “陶真真,你说我是不是要再次谢谢你呢?” 自己变成了活尸,我内心萦绕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怨气。自言自语的语气也变得冰冷,邪门了起来,这样的语气听在自己耳中,感觉特别自然。 如果以前听着,不定就认为自己中邪了,因为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倒是有些像曾经的白泽了。 之所以感谢陶真真,是因为被扎小人的痛苦是针对灵魂了,我憋死后的魂魄,被锁在身体里怨气冲天,意识已经被怨气给填满了,不压下冲天的怨气,我永远无法醒来,然而被扎小人的痛苦袭击魂魄与魂魄产生的怨气相互冲突,在冲突中魂魄快速身体融合,而融合的过程中,身体快速吸收血池里的尸气和药性,这才导致我七天就把自己养成了活尸。 披上准备好的衣服,我看着一地狼藉,为消失的本命血尸叹了口气,好不留恋的走出了养尸地。 刚出养尸地,师姐和阴尸道一群听到响动的人赶过来,师姐看到我问:“怎么了?”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说,养尸成功了,出来的时候一步小心炸了养尸地,这会只是对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啥也没说,她带着一群人进入养尸地,见到莲花血池毁灭了,一行人震撼的张嘴嘴巴半响没有回神。师姐回过神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血尸反噬也是好事!” 是的,她以为我在养活尸的过程中,血尸反噬了,因为黑僵血尸本来是遭天谴的东西。不该存在于世,拿血尸练禁术出现问题,这才正常。 其次没有人能七天内把自己养成活尸,七年那都是奇迹,所以她根本不认为我已经变成了活尸。 只是认为血尸反噬。我用道行压制自己的血尸,这才造成了这种破坏。 可能是成了活尸,触感全消,但灵绝也就是感知度大大增强,居然感觉到师姐见血尸反噬。稍微松了一口气,情绪表露的很隐讳,却被我准确的捕捉到了。 想想也对,人家是阴尸道主,我跟她一个同辈的真人。居然拥有血尸黑僵这样的本命僵尸,只要我想就能动摇她道主的位置,这时候血尸毁灭了,她松一口气很正常。 这是人之常情,她也没做出恶意的举动,我说:“师姐,我有些累,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这次过来给你添麻烦了。” “小菲,有什么事情可以换别的方式解决,没能炼成禁术,这也是好事。”师姐安慰着我,领着我回道观,带我进了以前住的厢房,让别人不要打扰,与我聊了几句。让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变成了等同于黑僵级别的活尸,道行全部废掉了,不能在施展任何术法,但却拥有了三项天赋。 第一,从三眼神通变异而来,看到人只要我想,就能看到她过去和将来的零散画面,这个天赋应该有次数限制,不过应该比以前用一次就头疼好久,恢复大半个月才能恢复强悍很多。 在刚回房的时候试验了一下,连着看了五个人的过去将来,这才感觉头疼,也就是说,连续用五次,恢复好了就能再次使用。 这项天赋我自称灵眼。 第二。那十二样道行凝结成的真种符文,被吞星吸月、刑天融地,两个符文给吞噬了,以这两个符文形成了一项天赋,可以吞噬尸气、阴气等。负面气息来维持活尸的生存,并不需要吸血。 这可是大大的惊喜,吸血可是僵尸和活尸最大的问题,一旦需要吸血,那就是与全人类为敌。再强也是过街老默。 同样这也具备攻击性,吸收尸气、阴气,这不是鬼物的克星吗?感觉告诉我,只要不是黑手厉鬼,只要我想。随手可以灭掉。 这项天赋我叫吞星了。 第三,那就是血尸的本能天赋了,一个字,凶。 这个凶的表现形式有几个特性,一。接近我的人,运气不够好,就算我什么也不敢,会非常倒霉。二,怒气攻心的时候,本能会压制意识,只知道战斗,力量和速度会增强到一个我也不知道的恐怖地步。 其余的感知,除了没触感,各方面都大大的增强。视力、听力、嗅觉、灵觉都比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大致熟悉了自己的情况,简单收拾一下,留下一个纸条,到了夜晚乘着夜色就离开了。 既然师姐表现出了那样的情绪,我感觉留在这里,并没有多少意思,买票直接去了江南。 江南可是茅山的大本营所在地,奶奶的陶真真,让你算计我,不把茅山弄个天翻地覆,姑娘跟你姓? 茅山后方打乱了,她在封神之路上能走好吗?只要心有牵挂,小月月可是答应她妈搞定陶真真的,那样小月月对付起陶真真来,还不轻松很多? 至于白泽和楚九歌,他尽力走通封神之路,多拿造化那才是正事,我相信只要我在茅山道闹出事情,他们就会默契的配合我,打好这一场复仇之战。并不需要什么沟通,家人心有灵犀就可以了。 到了江南,我把头发剪成了帅气的中性头发,换上了中性的休闲装,对自己唇红齿白的小鲜肉形象挺满意的,就是胸大挺困恼的,只好选外套的时候,弄上了大号的。 住进酒店,我就用了灵眼,这一算茅山。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茅山道主居然找到了一只千年老王八,集合全道力量正在茅山作法,准备把这只新王八当成天机鱼,放回昆仑天池,重定茅山天机。 茅山道不能演算天机,与各派之间争斗,相当于没有情报部门,是个睁眼瞎,这阵子可非常惨,集茅山业内和社会上的力量,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新的一线城市出来,真可是倾尽全力在做这件事。 “老娘虽然可以不吸血,但也不介意吸只千年王八来补补,顺便给白泽炖一锅王八汤补补肾,咯咯!”算完,我禁不住怪笑了起来。 第371章 玩坏九宫阵 我虽然没去过茅山总部,甚至连黄天道的总部都没去过,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茅山道的熟悉,毕竟茅山可是黄天道几十年内最大竞争对手,做为黄天道的少道主,我怎么可能不弄清楚茅山的地图? 这会我成了活尸,脑子比当人的时候好用了很多,茅山内部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月黑风高杀人夜,四下无人当贼时。 凌晨四点多钟,我从一颗高大的景观树上,跳进江南有名的一个避暑山庄,躲过保安和监控器,很顺利的到了避暑山庄中央建筑群。 大家没有看错,就是旅游城市建立的避暑山庄。茅山总部就在这里面,中央就栋建筑物按九宫图分布,九宫图中央为5,是中宫,是不动的。横、竖、斜各三个数字,加起来是15。 如果乾门是9,9加5还差1是15,那么坤位就是1。 为什么要提到九宫,因为每一栋别墅周围的林木。看着都差不多,里面的小路弯弯曲曲,如果我从正上方乾位进去,本来乾位应该是9的,因为动了其中一颗树什么的。本来拐9个弯的小路,可能变成6个弯,那乾位就不是9了,变成了6。 6加5,还差4等于15。那么坤为就变成了4。 九宫图,横竖斜加起来,可是都要等于15,乾坤两个数字变了,周围的数字也会变,一直不停的变化,在数字变动的时候,从乾门进去,肯定走不到中宫,会顺着小路走进别的七门,反正到不了中宫,一直在里面转圈。 直到横竖斜加起来等于15才会停,也就是说,头9尾1,2、4为肩,6、8为足,左7右3,5居中央,这种完整的九宫才会停下,这只是正九宫。 然而如果正九宫,不是茅山认定的进出法门,不好意思,九宫格停下后,搞不好会从树林里爬出无数跳蛇,咬死你丫的。 而混乱的九宫,走不进去,完整的九宫排列方式有三十几万种。不知道哪一门是茅山设定的路,在乱九宫中迷路还没什么,一旦成了错误的九宫,嘿嘿,不好意思。等着你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我一头钻进林子,拐了两个弯,用力的一脚踹在身后的树上,树踹的直摇晃,我被反震的连退几步。眼前的树木没有变化,但我知道,前面和后面的路肯定在我踢树的那一瞬间动了。 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肯定会在中间那栋别墅外面的八栋别墅外围打转,我自然不知道茅山九宫图用的是哪一种,不过我有一个最本的办法。 那就是让它运行死机。卡壳! 进汽车的大路,弯弯绕绕比较少,速度就算达到一百迈也冲不出去,因为变化少,所以反应的快。但是这些小路,几乎动一块石头都会改变格局,那变化起来就大了。 一栋别墅周围的小路,最多也就三四百米长,只要我在特定的时间内。九宫格还没有停下第一次变化的时候,冲出三四百米,达到下一个别墅的范围,再次惊动九宫格的变化,两种变化只要一起冲突,那么九宫阵就会司机。 我踹了景观树一脚,惊动了九宫阵,拍了拍手,展开速度啥也不管,沿着小路就冲了出去。 第一次冲到下个别墅。九宫阵还蛮正常,不过我不急,在小路上折腾两下,继续全速往前冲,活尸可不是人。可不知道累,全速奔跑起来,我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跑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听到了一声很细微的咔嚓声,顿时停下脚步,笑了,笑得很开心。 虽然周围景观树挡住了视线,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想找到中宫却不难,我沿着小路继续走着,突然几颗树出现了缝隙,从缝隙里看到了一栋别墅,我禁不住笑了。 本来在小路上,只会在路的尽头看到别墅的,但那个绝对不是中宫,这会从缝隙中露出来了,妥妥就是最中间那栋别墅了。 我想也没想,从中间的缝隙穿过去,一群人紧张的从别墅出来。向四周散去,我快速躲避着人群,像一阵风,翻进了别墅后院,快速的闪身躲多一个人的视线,藏在了他的视线视角。 这时候肯定有人问,为什么不早点从树木的缝隙冲出去?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九宫卡壳了,连接点出问题,中途不在小路上走,踩进林子里,不定会踩到什么? 可能是蛇,可能是兽夹子,如果茅山狠一点,埋些一碰就死的毒针,或者封印着什么厉鬼,你就等着哭吧! 九宫阵被玩坏了,茅山总部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凶手,我对别墅的格局非常熟悉,很快就摸到了最高第三层,一人两层有很多人,然而第三层啥也没有,就中间有一个大池子,里面喂着一只千年老王八。 看到四脚朝天,肚子上画满了东西的王八。我禁不住说:“老帅哥,你可真惨。”二话没说拿起周围摆放的朱砂,全部倒进了池子里,老王八睁开闭着的眼睛,爬过去,张开牙默恐怖的龟嘴,几下就把不知道用什么调制而成的朱砂吃完了。 吃完后,它僵直的伸着**,蹬着四个脚丫子,脚丫子蹬了一会,四脚直蹦蹦的对着天直了一会,五肢就软了下去。 咔嚓! 法坛上写着天机两个字的木牌,突然裂开几条缝隙,诡异的流出了红色血液,顿时第三层楼内。阴风四起,一只大乌龟的虚影从水池里的乌龟身上冒出来,我利用活尸的天赋,吞灵,简单一吸。这只千年王八的魂魄就消失一空,化成阴气被我给吸完了。 千年王八可是全身是宝,我快速跳进水池,拧着乌龟一只脚,就从三楼的窗子跳了出去。 “谁?” 我刚落地。有人打着电筒照过来,我喊了句拜拜,说:“我叫雷锋,我杀了那只千年王八,请不要谢我。” 冲出九宫阵,我也没管外围的别墅属于谁,一头钻了进去,正巧一个妹子光溜溜的在跳舞,我拧着大乌龟砸过去,噗通一声,她就被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