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双奇谭》 第一章 行商路 一片广袤的草原上,正行走着一行数十骑人马货车,牵拉着不少的财货,看上去多是些绫罗之物。 虽然极目远眺,自是看不到什么人烟,不过近上前去,这些人每个都是神情庄重,很是小心。 当中一个显是带头之人,神情虽然也是严肃,不过在那一份儿严肃中也有些难耐。 “张大哥,却是辛苦了!这次也是无奈之下,才劳烦您不得不走这一遭!小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鲜于大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小人这也是感念州牧大人一番为民之举,不愿我等庶民再遭战火纷扰,好叫我等也能安身立业,小人这里能够有些效劳之处,自是应当应份的!” 话语中的鲜于大人,却是如今幽州牧刘虞大人手下的从事鲜于辅,而被鲜于辅客道的称为大哥的不过是渔阳城中的一个豪商。 两人此次一同奉命北上,却是为了那些滞留在塞外之地上的起兵造反的张纯一众逆贼。 自从去年张纯,张举两人勾结了乌桓等异族之人造乱于幽州,冀州等地,当地的官兵们对于这股叛乱都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朝廷这才让刘虞重掌幽州。 而刘虞到了幽州第一件事,便是施恩于民,取信于人,并且派遣使者到塞外去告诉那些和张纯等人有勾结的异族,毕竟刘虞之前在幽州的时候,对于这些异族也是能够一视同仁的做到和平以对,而今既然他又回来了,自然也是不改初衷的。 刘虞这么做自然是善民之举,不然像在幽州的那些常年和塞外之人做生意的人也不会积极的主动帮刘虞和那些异族之人通信,当然此次的鲜于辅之所以和这张姓之人一起,一者是因为他们这一次要去的乃是峭王苏仆延的部落,而那里正是张纯这叛国之首所寄寓之地,需要刘虞重视一番,二者则是近来,幽州那里有消息传来,对于刘虞宽和以对异族之人的处事,很是有人不满的。故而这鲜于辅这样在刘虞手下很是看重的人物,也不会充在这商队之中,隐匿行藏。 “是啊,张大哥这话说的透彻,可是总有些人不能够体会到主公的这一份心思的,哎!”鲜于辅话语间却是多有几分可惜,“不过,看大哥刚才的样子,是不是股下生疼了,貌似很长时间没有这般长途跋涉了吧!” “呵呵,是啊,以前为了生计,那一次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后来这生意大了,倒是身体安泰了,没想到再次到了这草原上,竟然有几分受不住了!”张姓商人倒也不扭捏。 “不知道那峭王的部落还有多久才能到达?” “也快了,再有三两日的功夫也就是了!” “那倒是近了,”鲜于辅应道,说话的眉目间,不知何故,倒有几分黯淡。 难道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么? 四下里,仍然是一片空无,入眼处,除了绿草地,还是绿草地,偶尔的起伏上充塞的还是绿油油一片。 这么好的牧场,若不是因为之前张纯等人的造反之举,怎么会没有放牧的牛羊马匹呢! p永l久免,费看*^小@说 鲜于辅一众人的背后,留下的却是一道道清晰的车辙,不过阵阵风吹过,却是青草起落,印记渐消。 一队阵容严整的骑兵阵肃立。一名兵士正向阵中禀告。 “郎将,这伙人却是我们这两天见过的第七波了,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要去那苏仆延处的!” “哼!”居前之人却是冷哼,任座下的白马来回轻盈的倒换了马蹄。 然后斜睨了身后的一众健儿,嘴角一扬,伸手间,将插在坐骑旁边的巨槊拔起,向前遥指,“刘伯安,妇人之仁耳!” “既然州牧大人如此的客气,儿郎们将那些物事,就照旧处理了吧!对付这些异族之人,只有在刀剑之下才能让他们俯首帖耳!” “遵郎将将令!” 看过之前那队人马牵引的货车,这些兵士倒没有太多激动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他们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还是他们太过严格的军法,不过他们的回答却是相当的悍烈,以至于惊动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风,也卷动了那随之而来的片片乌云。 骑兵动,风吹云卷。 第二章 从商行 萧萧马鸣,车声阵阵.一行车队缓缓向北而来,前面恰有一座关墙横立。 “张小哥,过了这赤城关,我们可就要进入大草原了,哈!”领头最大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一副主人的模样,却对着旁边一骑白马上的少年人微笑而语。 马上的少年不敢怠慢,轻松跃下马来,对于这位同行的商家应声道,“不敢,这一路上多亏了张先生的照看了!” “看你又是这般客气,你我本都是同乡,又是有缘相逢于道左,一见如故,也就不要在乎那些个虚礼,我不过痴长几岁,却只是一个行商之人,见得像你这般少年英侠之人,总是希望能够在这路上多有几分照应呢!” 这说话的张姓商人,却是唤作张世平,本是中山贩马人,如今此行向北,当是为马而去的。不过如今这时分,幽州的张纯等人的叛乱刚刚平息,还有些溃败的叛军尚未完全剿灭,当然加上这些年来,零星未灭的黄巾乱贼,使得这些行商之人都很是重视他们的身价安危。 而之所以他对于这个同行的白马少年,如此相交,也正是因为在路上之时,被一伙山贼拦阻,虽然他身边也有不少的护卫保镖,然毕竟比不得那些走投无路之人的狠辣,很是有些纠缠之际,就有了一场英侠出场的戏码。 故而有了这一场搭救,知道了少年姓雷,名放,又亲眼见识了人家的身手,稍加打探,又有了同路的理由,张世平这才有了几分相交的心思,既有了一路上的相互照看,且还是同姓的这么一个借口,时间不久,张世平倒也是起了真心,要接纳雷放的。 其下的那些个家丁护卫,本来对于雷放,见其年纪,稍有些不服,不过见其并没有丝毫的嚣张跋扈,对于张世平好生相待的心思,也是应对不错法度,这才稍息嫉妒排外之心。 就像此刻,张世平下的马车,雷放自是连忙下马。 雷放对于自己略有些距离的态度,张世平当然知晓,况且,对于雷放,张世平本身也不是没有些防备,毕竟此行的他,身带重金,而这些钱财中,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身家。和他同伙的苏双,也是将他们两个人翻身的希望交托到了他的手上,由不得他不慎重些。当然也正是如此,他还要在这个时候冒险走这一遭,毕竟富贵险中求! 如今到了关城在望,放下了这一路担心的张世平,此时却又有了些担心,“若是到了关墙之外,凭借着他的身手,暴起发难,我却如何是好啊!一路上他倒也安然,可是到了草原上,这可就……” 此时的雷放,却是牵着马,跟在张世平的身边,随着车队前行。 随着幽州牧刘虞的安抚之策的施行,对于这些原本不通塞北,禁行异族之人的关隘处,便渐渐有了往来其间的行人,当然更多出现在这些地方的还是像张世平这样的行商。 张世平一行步至关前,正有一队商人恰好出关。 雷放自是看在眼内,不由言道,“那伙人还真是人多势众啊!” “呵呵,那是冀州甄氏的车队,和他们相比,咱们这只能是蚂蚁与大象一般!”话语中自是有些许的不甘。 同行的一路上,雷放从张世平的口中,很是知道了一些东西,虽然有些东西,在他少年之时,也从家中知晓了不少,不过那个时候的他总是少不更事,而后这些年中,他又是学艺在外,对于有些事情自然也就知之甚少了。 如今有了这此行的不得已,必须要到塞外一行,有了张世平这个当然的向导,虽然是偶尔遇到,也免了他不少事情的。 终于临到守关将士对于他们这一行人,进行查验了,本来平静无波的场面,倒是因为张放出了些问题。 就在之前,雷放倒也察觉到那些守关将士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他虽有所觉,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过一个少年骑着白马,身上佩剑,马上也就斜挎着一个包着布绢的长条,和一旁那些带着武器行走的人物也没有什么分别。 一旁的张世平在和查验的兵士笑语着,彼此商讨着他们这一队人需要缴纳多少的钱财,就在这时,却有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官领着几个脸带谄媚之意的兵士径直走向雷放。 “兀那小子,却是从何处得了这一匹好马,可愿奉献给我家将军,好让我家将军代你报效国家,还尔等边疆之民一个平安之路!”一个小兵却是在那将军身前,表现着他的孝敬之意。 话语之间,虽然有着几分垂询,不过听在旁人的耳朵中,却是多有厌恶。 雷放尚未说话之间,周遭便有一些私语声响起。 或许见自己手下的言辞,也是有些不妥,又闻的此间的情景,那将军也自觉有些讪讪,却是轻咳一声,开言道,“却是我这属下言辞不当,未曾将话说明,在下乃是此间守关将军公孙佳,却也有几句话想向大家说明,敢问这位小哥贵姓啊?” “不敢劳将军贵言,在下姓雷!” “呵呵,请恕唐突。本将身负守关重任,却也要为诸位的安危负责,当然也要听命于上!近来,北疆多有不平之意,而中郎将公孙将军,为解众人之忧,早就陈兵塞上,扫平妖氛,仗将军英武,自是群邪辟易,不过行军之间自有损伤,而公孙将军麾下,有白马精骑,大涨我军之威,今见小哥之白马神骏,虽然此间自有良马,却也白马所出不多,所以本将这里愿另置一良驹和小哥交换,不知意下如何?” 公孙佳这番话,却也多少让人能够听的过去,毕竟他这番作为听起来,也算是曲线支援了一下那中郎将保境安民之举,而且也说明,并不是强行要掠去雷放的白马,只是要和他交换一番。 c";永¤.久免费;看3小0}说:p 此时的张世平也是走到雷放的身边,和那将官略微致意,也要开言和张放言语一二,毕竟民不与官斗,况且他们此时还是身在人家的屋檐下。 “滚蛋!” 此话一出,唬住全场所有闲人! 第三章 他人屋檐下,也敢不低头 w永◎久rx免:i费y看小12说!d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士农工商,四民之末的行商,雷放的打扮虽然不是商人,与他同行的张世平却是正儿八经的商人,在众人眼中,此时雷放不过是张世平身边的一个护卫,谁能想象此时的雷放居然如此应答守关将军。 在一群看上去凶神恶煞般的边关将士中,此时的雷放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让边上不管是正在出关的,还是次第排列在后面等候查验的人,都很是吃惊。 出门在外,不就更多的讲究一个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么? 多少行商都是这么过来的,毕竟这些边关将士,可都手握着通行之权的!渐渐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的那些商人,此时都有心想要离开关口,免得殃及池鱼,可是公孙佳一行人正挡在门前,如何能够走得开! 站立在雷放身边的张世平,看着被张放的拒绝弄得下不来台的公孙佳,连忙打起了圆场,毕竟张放是和他一路走来的,即便是关系有限,却对他有过相助之义。 “公孙将军却是一片为民之心可昭日月,平日里敬忠职守于此赤城关,更能于日常间关心边疆安危,倒叫我等这些只是碌碌小民汗颜之极!”打量着公孙佳的脸色变幻,张世平尽是捡些好言好语相送。 “雷小哥,公孙将军也是有心于国事,想来将军贤达勇武,定然会理解此白马对于你之意义非凡的!” 雷放自然能够听得出张世平话语中对于自己的相助之意,不过张世平这相帮之意到底有几分,也能从话中听出。 想着此时自己首要之事还是出关寻人,纠缠于此过多实在不妥,但是此马,他也不想就给耽于此处,毕竟这白马是师父所赐,更是自己这几年来除了师傅之外相熟的唯一活物,当然也就日久生情,雷放也不会就此放弃的。 或许感觉到了此时雷放的心情,一旁的白马转头眼望着他,睫毛闪动,大大的马眼中似乎带着情谊。 “哼,兀那小子,我家将军好言与你相商,给你面子,莫要给脸不要脸!!”一兵士爆出粗言,正欲仗着官威人多上前夺马。 少年人本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张放身负高艺,被一个无名小卒喝骂,自是血气外放,眼神一扫之间,那小卒竟是被雷放给吓住了。 公孙佳本未将雷放看在眼内,不过此时身边小卒样子还是让他觉得,眼前这少年自不寻常。 公孙佳的本事在公孙氏中虽然不怎么出众,可是被公孙瓒安置到这赤城关多时,也算的上是见多识广,雷放马上斜挎的物事,显然是件兵器,而且他的腰间也是插着一把长剑。 在这关口,虽然也有不少行商的护卫,可大多数都是唯他们的主人马首是瞻,更没有像雷放一般的。 不过即便如此,公孙佳身为此地之主,自然不能被一个毛头小子下了面子。之前被雷放一眼之威所慑服的那小兵,见自家主将不发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雷放,忿恨恼怒自己方才的胆怯,此时便有鼓起勇气,招呼着同伴一同向雷放发难。 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几位军爷,且慢动手,公孙将军,还请留情!”此时的张世平很是无奈,身在乱世,有钱的总是顶不上手里有兵的。身边的家丁们,自是将他簇拥到一旁,虽然和雷放一路同行,不过在他们眼里,和他们的主人相比,雷放一个外人哪里比得上! 其他行商,见张世平也都是靠边站了,他们当然也是远远避开,倒是远处一辆马车巍然不动,车旁的一众护卫气势凛然,让那些慌乱退开的人不敢稍有靠近。 那些守关将士倒也没有动用兵器,毕竟如今幽州牧刘虞大人正要与北疆之异族通好以成北疆安宁,对于这些边疆之兵,多有警训,兼且这些小兵见他们欺负的不过是一个胎毛未退的少年人,很是轻蔑。 四五人中,自有一人抢马,其余人便要围住张放以作痛殴之举。 公孙佳当然不会阻止手下人为自己出气的举动,尽管对于雷放的装扮有些顾忌,可是他这守关将军的脸面更为重要。 赤城关作为边关,此地的兵士们多数时候总要面对异族的危险,能够留在这里的都算得上是百战老兵,即便是此时这些狐假虎威的小兵,也是如此。 故而在这四五人向着雷放走过去的时候,公孙佳很是乐观的寄望看到接下来的场面。 几个彪悍的边军兵士将一个很是青嫩的小伙子略尽薄惩,接着他这位大义凛然的将军出马,响应民意,对于胡作非为的兵士进行处置,然后向受害人表示慰问之意,而在将军的感召下,那匹他属意的白马,受害人主动的捐献了出来。 公孙佳自是期望如此,实际上发生在眼前一切,不过瞬息便让他的这些念头摔的支离破碎。 抢马的兵士,被那白马猛然提起的前蹄给踹了个四脚朝天,剩余围向张放的兵士,甚至连雷放的衣襟都没有触摸到,便被张放给收拾了。 之前挑衅的那兵士因为不忿,却是抢先一步上前,不待从两侧而上的同伴配合,便想一脚踢张放一个狗啃泥,迅速出腿攻击雷放的下路,雷放轻轻后撤步,双肩颤动,躲过侧翼而来的袭击,在当面之人出脚落地之时,雷放却是顺势一个勾脚,扯着其人伸出的腿向怀内一拖。 雷放身体迅速下压,对于两侧来的兵士,却是双手成拳,猛力击出,正正的击打在两名兵士的小腹处,几乎同时三个一起出击的兵士只有当面的那人惨叫一声,而被雷放击中的兵士一时间只是双手抱肚,颓然倒地,口中的苦水不要钱的往外吐着。 剩余的那最后一个兵士,并没有想做主力打手,他上前更多只是应景而为,没想到他前面的同伴如此便被打到在地,而他本能之下,也是禁不住挥拳砸下,猛地一阵爆响从他的拳头,手腕,肘关节顺眼到肩窝,那瞬间的骨头声,听在周围人的耳中,很是清脆,而在当事人,此时他出手的胳膊依然挂在身边,没有丝毫力气,更有隐隐血丝在手背,手腕间渗透出来。 白马啸鸣,而他的主人,口中清喝,双腿发力,一字劈叉的雷放自是挺身而立,适才对拳的右手依然向上斜举。 来人,速速将此叛贼拿下!!!” 第四章 留影白马 本来正在放关通行的长列瞬时间躁动起来,不过一匹马的事情,转眼间就上升到这个叛乱的高度,叫此时都风闻边塞有强人的行商心中惶恐,纷纷后退结伴为阵,不再向前行。 连之前已经步出关门以外的甄氏的马车也为之一变,瞬间前后的家丁护卫都聚拢到位于其间的马车旁,不过车上人倒是安之若素,也就是马车上的帘子下探出一人,稍作打量城门内的情景。随后,一行人缓步远离了这些纷扰。 而在关城门内,公孙佳军令一下,从城关之上也是迅速的奔行下来不少的兵士,看那情形,便是要将雷放连同张世平一众都抓捕于此。 嘈杂中张世平也是连忙出言,好歹是一路同行之人,在这里出了麻烦事,自己也不免有些牵连,他对着不远处的公孙佳连连施礼,向着迎来的兵士陪笑着。 “将军,且息怒……我等皆是良善之人,并不曾有为非作歹……” 不过此时的诸多兵士怎么会在乎他,军令一入耳,倒是很快的行动起来,拘捕叛贼可是能有大功劳的。手中的长枪向着张世平一指,便让他不得不退后。 片刻间,一众兵士便将这一队人围在中间。 不过见到此时还躺着的那些兄弟,倒也为适才雷放的威势所慑,并没有立刻攻杀。 好歹都是正经的兵马,此时有了军令在身,虽然想争功在将军眼前,但面对的终究也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让他们一拥而上,这面子上也多少有些下不来。 “小子,聪明点的,就束手就擒,也可免得伤了性命!”公孙佳说道,“如若不然,嘿嘿……” 见到公孙佳开口,张世平不待张放说话,抢先道,“将军,我们可不是叛贼,我们都是公孙太守治下的良民啊!” “良民,呵呵,那为何敢以武力对抗边军,这便是良善之举,再说,你又有何凭证,敢说自己良善,在此时节,有胆量出关之人,怎么可能良善的起?” “将军,我曾资助涿郡刘玄德起义兵,讨乱贼,”张世平攀谈起关系来,“听闻公孙太守与刘玄德乃是师兄弟,好歹看在这份情面上,高抬贵手!” “什么刘玄德,不过一介织履贩席之徒,何来的情面,我等乃是大汉边军,所行之事,更是职责所在,尔等假托行商,实则欲资助逃往塞外张纯等叛军!且有假言诓骗,众将士,速速上前,将此等贼寇一并剿除!” 张世平和公孙佳在一旁言辞来往,而作为引来这一场冲突对的当事人,雷放此时倒像个没事人,丝毫不见他有着急的。 艺成被师父赶下山来,未曾想还没有进的家门,便得知自己的父亲雷四海为此时的州牧刘虞所差,同一位叫鲜于辅的大人以行商之名,前往塞外办事。然而在出行开始后的一段时间,这一行人便不知所踪,加之近来北疆多有传言,盗贼蜂起,让雷放为父亲的安危担心不已。 在州牧府上稍加探问了一番之后,雷放便被引导了如今的赤城关前。 只是到的此处,这关门却不是那么好扣的! 缓缓拉过白马的辔头,整了整自己的宝剑和长枪,对于近在耳边公孙佳和张世平两个人的言辞,雷放充耳不闻,既然已经艺成于当代名师,又有手中枪,胯下马,何惧眼前这区区围困,更何况远处的关门不曾紧闭,雷放自是心情平静,脸露微笑。虽然一路同行至此的张世平等人,是个拖累,于此重重围困之时,对雷放来说,也并非什么大问题。 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公孙佳与他之间,仅有两排兵士,不过十步! 不过一旁的张世平如何能有他这番心境,脸上的神情在惊怒之间变换不停,常年行走于边疆之地,这位中山人当然不会是胆怯之辈,非到忍无可忍处,也是能够豁的出去…… 周遭的兵士不见雷放有何动作,也不再逡巡不进,几下里互望,手中长枪微微上挑,围殴之举就在眼前。 之前的那些出关之人,这个时候也都是沉默着看着这一幕,乱世人情,不过是挣命罢了。 “呵呵,雷小哥,这事情……”略带些愤懑,张世平总是无奈,“嗨,一路上同行之情,相护之举,张某不敢活忘,可是此行……” 雷放微笑摇头插口,“张老板,无需多言,你不如在下一般孤家寡人,况且还有这一众伴当,萍水相逢,能有这一言足以!哎,总是这一番事故因在下而起,张老板看来这关墙难过!” “小哥,如今这情势危难,你若是陷落于此,恐难得善局,在下知你身手不凡,还是找寻时机,独自脱身,”张世平恳切言道,“在下总是来往此地多处,也有些人情世故,再有那刘玄德的关系,想来至多也就是损些钱财罢了!” 雷放见此,沉声应道,“既如此,那我等就各自珍重,日后有缘,张老板,可到蓟城相会!” 说话间,挂在白马胯侧纳系布袋中的东西已被雷放取出,赫然是两段铁器,一段为枪刃,长约三尺,一段为枪体,纵约九尺身长,平日里挎在马身也不显眼,此时在张放的手上合二为一,一把丈二钢枪横在人前。 不见雷放如何作势,已然飘然跃于马上,“身为边关守将,不思安靖边境,而是想着祸害良善,颠倒黑白,有此等将军,又怎么不会有官逼民反之事,不想这所谓将军平日里是何等的作威作福,但见今日,嘿嘿……” 居于马上的雷放,抬手前指,枪尖遥点公孙佳,“公孙恶贼,且看我手中长枪!” 68d永7久#免◇费j6看小说。n 话音未落,雷放已经是双腿紧夹白马,坐下马也是在转瞬之间便由静变动,径直奔向圆阵之外公孙佳所在的方向。 本以为兵多势重,又见雷放大言而谈,公孙佳实在没有想到,他这便动了起来。而此时当面的兵士,尽管已经见到了之前雷放干脆放倒几个同僚的习性,实在也没料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强行动作,要先发制人。 众兵士此时的目光都放在了雷放的身上,一瞬间的想不到,并没有延迟习惯性的冲步突刺。雷放自然不会让白马变成刺猬,不待前面的兵士冲击起来,他全身前倾,伏在马脖子上,手中的长枪前伸迅速的点在迎面的那几个枪头。 只见拦在雷放马前的那几个兵士冲势顿止,双手灌注全力的兵器像是被重锤砸中一般,再也无力支撑,见快马奔势如龙,本能的避让开了,配合默契的枪阵自然崩溃。 前排一乱,第二排的兵士受到干扰,对于雷放这一人一马的威胁也就不足一提。 从被围到破围,不过眨眼间功夫,不待近处的兵士有所反应,雷放纵马挺枪奔向公孙佳。 “将军小心……” “快保护将军……” 此时的公孙佳好歹有些骨气,虽然没有多少准备,在拔出长剑之时,双手略有颤意,不过还是站在原地,作势意欲相抗。 二十步的距离在如龙奔马不过瞬息而至,当公孙佳全身紧绷准备搏命之际,却见雷放与白马人马合一,勒马而起,“嘿嘿,倒也胆量不小,不过,小爷可是高手,不陪你们玩了,哈哈……” 长笑声中,冲过拦在关门前的栅栏,向着远处的天地潇洒而去。关墙上有弓弩手向着雷放的身形射箭,不过已经撒欢跑了起来的白马,让那些箭矢很快的都如杂草般散于地上。 “将军,我们追……” “啪!”那凑上前来的倒霉鬼恰逢此时的公孙佳无名火起,居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野小子给戏弄了,在这档口,怎能免了这一下,“滚!” 雷放的白马岂是他们的那些战马能够比拟的,不然公孙佳他们怎么会有抢为己用的念头,在看到那一人一马扬长而去,还想着追,怎么看都有些嫌被耍的不够的意思。 看着尚被围着的张世平,还有远处的那些等着过关的人,公孙佳自然能够在他们的眼光中察觉到几分嘲弄的意味,虽然不明显,可是就是这不明显,更让他下不来台, “把这些人抓起来?还是怎么处置,将军?”另一个手下小心的请示道。 “调几个步弓手盯着,全都抓起来,若有疑动,杀!” 吃一堑长一智,公孙佳让雷放给闹了个昏头涂脸,这无名火总得有人受着,眼下这张世平也只能认倒霉了。 “不想我要走这行商之路,如此之难啊,”张世平眼见得雷放出手迅捷,行动潇洒,艳羡之余,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前程暗发喟叹,“哎,还拖累了我那苏世兄!未知他在关外又该如何着急了!” 张世平招呼手下的随从伴当,不再生事,顺着公孙佳的意思,乖乖受缚。 这般顺遂在公孙佳眼里虽然是好,倒让他没有下狠手的借口,毕竟众目睽睽,不好办! 公孙佳心意未平,怏怏不乐,眼往关外打量时,有一骑从远处驶来! “报,公孙越将军至赤城关十里,请偏将军速速准备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