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禁区》 第一章 滴血阴牌 鬼这东西,有人见过有人没见过,众说纷芸,越传越玄。小时候我害怕鬼也好奇,随着经历很多离奇怪事后,才明白了鬼是什么。 佛典有云:五浊恶世,魔披佛衣,驱赶真佛,凡人短视,目不能见,圣佛流泪。 五浊恶世,说的是当下,其中的魔,说的就是鬼。 2006年夏天,我依靠在网上出售佛牌、道门符咒为生,不过这些东西赚钱太少,我于是也销售特效阴牌,承揽解降帮人驱邪,这些生意全都做过。 中邪的人往往是宿世纠葛,降头和比较邪的阴牌却能害死人。因为做这些邪门生意,我被各种鬼纠缠,我的好朋友也被鬼害死了。 我从小胆子就不大,连晚上睡觉也不敢关灯,走夜路会浑身发抖,可我怎么做这种行业?要从大学毕业说起。 那时,我有个相恋四年的女友,我们都没有正式工作,一起在酒店打工。没想到,女朋友和经理眉来眼去,我没法接受这个事实,把工作和女朋友一起炒了。数月后,远在泰国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打工永远被人主宰命运,命运要握在自己的手中,他现在自己干,有车有房有泰妹。 这个朋友姓田,排行老二,时常留着大金毛,他负责货源,怂恿我销售泰国、马来的佛牌,如果能销售一两块特效阴牌,就可以赚一大笔。我不知道阴牌是什么,田二告诉我就是鬼,问我敢不敢。我害怕呀,但是更怕被人瞧不起,看田二干的好好的,一时热血盈头,我就这么答应了。 他发给我很多图片和说明书,我努力的理解记忆,并且在本地的免费论坛宣传,其间经历了各种内心的挣扎,因为这种行业太可怕而我的胆子太小。后来我才知道,阴牌在中国并不稀奇,古曼童就属于阴牌的一种,很多人都有买过阴牌的经历。不过,我和田二卖的阴牌,属于其中比较诡异的强效阴牌,说白了就是更加邪的阴牌,市面上一般看不到。 这种东西就和其他名牌一样,一是靠炒作,二靠销售员的鼓吹,三靠货物的神秘性。比如新款手机价格,上市价格一般比较高,但是过一段时间价格会降,再过一段时间,这手机就跌到普通价位了,强效阴牌也是这样。 一月后,还真的有客户找上门来,并且一加我的扣扣,就打听强效阴牌的消息。 这是一个本地女的,她刚开始不信任我,于是我把一些泰国电话号码发给她,是田二帮我搞的,打过去都是真实有效的泰国本地人。 就这样安静等了一天,她又联系我,我顿时心里窃喜,有门了。 她想听听介绍,于是我流利的打字:强效阴牌价位不等,最低三万,最高十五万,一般来说,价格越高效果更好,而且我这里的阴牌都是有鉴定书的。一般昂贵的阴牌都会有特殊鉴定书,来确定阴牌的价值,上面会有数字以及鉴定阿赞的名字。 她于是问我都有那些? ‘prangan虎魄牌、山精阴牌、六臂燕通、睁眼拍婴……’ 我给他发了一堆阴牌名称,这样看上去专业,实际上我一枚阴牌都没见过。 “说说睁眼拍婴?” 电脑上显示她发来的一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睁眼拍婴不是普通阴牌,而是之一,2004年因为过于诡异禁止流通了。 为了生存我根本没时间想太多,找到睁眼拍婴的图片随手发了过去,那张图片很可怕,我是不敢仔细看的。图片是一个通体黯红的小人型,半掌大小,有一跟红色的独角,一只红色的独眼,那独眼很慎人很渗人,让人看着从心底发毛。 我打字说:您眼光不错,睁眼拍婴强效阴牌,只要四万,供奉之后一个礼拜保证发财。 她沉寂了一会,回过来一句话:现在可以交易吗? 我愣了一会心脏跳动加快,激动的老泪纵横,生意似乎成功了。这一笔买卖我能赚两万,就连心里的恐惧也淡化了。 我衷心恭维她几句,说:我马上询问一下泰国牌商,就可以正式交易。 我们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然后我给远在泰国的田二打电话,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女人的娇喘声。 田二有些不高兴的接电话:“咩事啊,小三,我这忙的要死啦。” 他要是死也会死在女人肚皮上,我也不说破,把有人想购买睁眼拍婴的事和他一说,他也激动的催促我:“有,什么都有,快快定下交易时间,我马上发给你啦。哈哈,你狗屎运不错。” 挂断电话吸了好几口长气,才让自己勉强镇定,如他所说我确实走运了,随后的一切出奇的顺利。 三天后,我和一个黑衣女人,在一个偏僻的咖啡屋会面。 整个咖啡屋由红木色调组成,包括地板和墙壁。身材婀娜的女吧妹慵懒的打瞌睡,巨屏电视小声广播‘桑美’台风席卷沿海城市的最新消息。 我的眼里,只有对面的黑衣女人,她漂亮婉约,黑发垂背,面色白皙如玉,身材恰到好处。 我把黑色盒子,端正的摆放在桌上。 拿到封印阴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盒子的外包装损坏了,我察觉后询问快递员,对方推说不清楚,我掏出睁眼拍婴的盒子仔细查看,发现盒子外面居然有几滴鲜艳的血。问快递问不出原因,我只好擦了擦把盒子拿过来,这些事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斐十三?” 她取下黑色墨镜,声音悦耳的轻启朱唇。 斐十三是我的网名,这个网名还是道士给起的,我出生的那个月,十三号是王侯将相的日子。 我严肃点点头,将一张标注汉语拼音的a4纸和鉴定书推到她面前,说:“按照纸上的照做,有什么不明白随时联络我,没有供奉之前绝对不要打开,否则会惹恼阴灵。” “惹恼阴灵怎样?”黑衣女人仔细的看鉴定书问道,估计她也看不懂泰文,但是只要是鉴定书模样都差不多,鉴定书主要是提高货物的档次的,没有具体的意义。 她这么一问,我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必经是鬼禁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几滴鲜艳的血,但现在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咬牙按照程序走。 我对她说:“违反禁忌后果没法预料。” 我那时候不懂所以这么说,实际上禁忌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她继续问其他问题,我尽力的一一解答。 她睁着迷蒙的眼睛,听的很仔细,眼眸深处夹杂着浓郁的好奇。 我足足说了十分钟,她听的好像呆住了一般。 直到我倏然问:您都听懂了么? 她就好像从云端坠下来一般,惊醒点头说;喔,我该付款了吗。她说完掏出小巧玲珑的手机,利索往我的银行账号汇款。 “滴滴”“您的账号存入40000元。xxxx银行。” 很快,我手机收到提示短信。 “祝你好运。” 我不想停留,立即起身和对方握手告辞,她的手指很冰凉,就好像冬天的冰渣子一般。 这一次生意成功的很突然,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能操纵魔鬼的人,后来的无数事实证明,与鬼谋皮,代价也是可怕和追悔莫及的。 我回到租住的一室一厅,看了看桌子的钱,汇给田二2万,还净赚2万,这条路确实可以赚钱,但是我翻阅田二给我的阴牌说明书和禁忌,却是越看越害怕,比如给阴牌上香,给阴牌供奉烈酒和香烟,简直和养鬼并无区别。 这买卖简直不是正常人干的,没准哪天我就被吓死了,我琢磨着做几次,以后就不做了。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我吓的打了一个冷颤,有些紧张的拿起手机。 一看来电,原来是刚刚购买阴牌的客户,接通电话她有些慌张告诉我,她家的狗把‘阴牌’盒子咬坏了,里面的小人掉了出来,问我会不会有麻烦。 我不知道是什么‘小人’,于是问了几句才搞清,原来她没留神之下,睁眼拍婴的盒子被宠物狗咬坏了,里面的睁眼拍婴甚至掉了出来。我的脑袋顿时嗡嗡乱响,半响没有说话,要出大事了,这是阴牌大忌,我可能也会被连累,况且这不是普通阴牌,里面是真正有鬼的禁牌。 但是现在我不能告诉她真相,我害怕负责,所以只好敷衍她,让她马上按照说明书恭敬的供奉,应该没什么事。 她可怜巴巴的说:“阴牌是给我老公用的,他没有回家呢。” “谁用效果都一样,重要的是现在用,马上用。” 我着急的催她赶快供奉,似乎她供奉完毕,就再也和我没关系一样,那女人答应挂断了电话。 一直到深夜,我的心里都是疑神疑鬼的,总感觉窗外什么东西盯着我,软绵绵的身体躺在沙发里,心想,这钱赚的是容易,内心的折磨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第二章 睁眼拍婴 第二天,我不放心,于是打电话问田二,客户出现的意外如何解决。 田二刚开始含糊其词,后来干脆训斥我一通:“你傻啦是不是,卖了东西拿到钱就完了,她有事先掏钱再说啦。” 言下之意怪我多管闲事,于是我又把包装盒子有血迹的事告诉他。 田二依然不怎么在意,不耐烦的说:“你的身边就有鬼啦,大惊小怪。” 他生气挂了电话,我只能作罢,就这样无聊坐到晚9点,忍不住给客户打电话,才知道她叫秦诺。 “已经供奉阴牌了吧?” “我老公刚刚供奉了阴牌,明天就会有作用了吗?” “我这里的牌子很灵验,放心好了。” 我机械麻木的说,根据她的电话判断,她没有按照我说的马上供奉,而是等她老公回家,这其间会触犯更多禁忌。 令我意外的是,她家中很太平,秦诺告诉我,她那只狗活蹦乱跳的,吃的比平时多。这一切很不科学,我嗅到一股恐怖的危机,这就好像,亲眼看到老鼠钻入家里,可是家里没有看到老鼠啃坏的东西,这怎么可能呢。 又过一天,我在自己的电脑搜索本地的新闻,秦诺的电话汇报工作似的按时打来,声音中带着兴奋: “太灵了,追债的十几波人全走了,当天晚上,我老公朋友借给我们一百万而且不要任何利息。不过,我老公说他昨天做梦,梦到一个红色小人,就和拍婴一模一样。” 我安慰说:“运气好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十几波人?我心里惊叹,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里轻松一些,阴牌效果还是不错的。无聊出去散心,我闲逛到从前打工的酒店,里面荟萃了各地的生意人,消费很贵,没有一千块就不要进去,还不够吃一桌饭。 我大学几年的恋人叫鲁晓洋,有一头修长靓丽的黑发,还有着丰满身材和秀逸的五官,她在这里当领班。 我进去时,她正在忙碌的招呼客人,看到我后眼睛一亮,但是马上黯淡的转过头,当作没看见我。 我就在吧台前的那张桌子落座,我的着装和这里的奢华装修根本不般配,还有认识的服务生面露鄙夷的驱赶: “十三先生,这张桌子是贵宾席,消费最低两千嘞。” 我掏出自己的钱夹仍在桌子上,他顿时哑巴,我淡然说:“那我就买这张桌子。” 鲁晓洋这时走过来气的嚷嚷:“十三,你想搞什么名堂?” 我看着她,我们之间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一部手机我买不起,人家经理送的起,就和我分开了。这近乎荒诞的闹剧,让我感觉自己三观全毁,后来听说有个人为了手机卖自己肾的故事,这才明白,很多事我没法理解。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看了看是秦诺的,我按了扬声器: “怎么样?” “我老公刚刚接了一笔生意,一下子进款二百多万。” “很不错。” 我们随意说了几句话,鲁晓洋已经转身离开了,神色间很是纠结,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而且看样子混的不错,她刚开始以为我是来无理取闹的。 所有的扭曲人生,好像都是从一段痛苦开始的,这已经成为老套的情节,我走上这条不人不鬼的路,归根结底,是因为‘鲁晓洋’离开了我。 那一桌饭,我一筷子也没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离开了。 后来三天,每天我都收到秦诺发的短信,不是中奖就是捡钱。我心里琢磨,如果真这么好用,干脆给自己买一个。 我问田二,他神神秘秘对我说,如果自己用嘛,就用一些正规阿赞加持的求运牌,不要用阴牌的啦。 我问为什么不让我用? 他故作深沉告诉我,以后就知道了。 第四天,秦诺好像忘记给我发消息,我也没好意思打搅她。 第五天,她依然没有发消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同时想起了睁眼阴牌的可怕传说。 拍婴睁眼,必出妖异,活人枉死,怨鬼惊宅。 回到自己的蜗居,我抿了几口茶提神,这时,田二来电话了。 田二声音不对劲的说:“十三,发生一件意外,你千万别紧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和我们无关,记住没?” 这小子总是吓人,我不高兴说:“你就直说,神神叨叨,又想吓我?” 他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笑:“我给你发的阴牌,不小心发错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殛,这都能发错?大声嚷道:“你说什么?发错了?那我给客户的是什么?” 我没办法保持镇定,这是一笔几万块钱的货,是我生平经历最大面额的交易,如果客户追究,我可能会倾家荡产。 田二解释:“听我说嘛,我找阿赞啰,他没在家,我于是让他的徒弟给我取了睁眼阴牌。昨天夜里阿赞啰回去告诉我,我拿的那块阴牌不太稳定,还需要镇压邪灵。” “不稳定的阴牌!!” 我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难怪会有奇怪的血,难怪狗破禁忌,难怪拍婴睁眼。不稳定为什么拿给我,我心里骂了田二一万遍。 我焦躁一会,心想着急也没用,郁闷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田二讪笑:“不要激动嘛,事情已经这样子了,看看再说!如果有问题,我可以让阿赞啰去一趟,把阴牌取回来。” 我气愤挂了电话,心里琢磨,怎么倒霉事都让我撞上了,最让人害怕的是,不清楚这块阴牌会发生什么,才是最让人揪心的。 我上网登录自己的扣扣。上去一看,有秦诺好几天的留言,原来她该成发扣扣了。 “今天,我和老公去参加购物抽奖,中了十二万大奖。” “我老公的生意很顺利,那些人如同着了魔一样的过来送钱,我们不但还清了债务,还买了新车,最近在考虑买新房。”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老公特别讨厌狗,今天把狗给剁成好几块,满身是血,太吓人了。” “他特别不正常,到了夜里,他的眼里发出魔鬼一样的光,满屋子走,嘴里嘀咕我完全听不懂的话!我询问朋友才才知道,似乎是泰国骂人的话。” “他夜里折腾我一晚上,我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样,感觉他不像我的丈夫,像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他那方面超强。” 看完最后一条,我不想看下去了,也不敢告诉秦诺发错货的事,估计她知道内情会杀了我。 我给田二打电话说了这些事,田二哈哈大笑说: “有意思,这样,你和客户说,我和阿赞啰过去一趟,费用让她出,你问问她的意思?” 我不想和秦诺通电话,不过,这玩意是我卖的不能不管,于是我狠狠心,一起倒霉吧,我拨了秦诺的手机号。 电话接通后我还没提,她已经着急的求饶:“你快把睁眼阴牌拿回去吧,我不想要了,我们的钱已经够多了,我只想让丈夫恢复正常,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我安慰说:“别着急,让泰国法师来请走阴牌也可以,但是会出现一些费用,你需要自行承受,你能接受么?” 我说完,秦诺马上答应:“没问题,只要你们弄走睁眼阴牌,让我丈夫恢复正常,一切费用我都出。” 挂断了电话,我终于明白睁眼阴牌有多可怕,可以让一个人从地狱走向天堂,也可以让一个人从天堂跌入更深的地狱。至于她说的那些怪事,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应该和阴牌有关。 秦诺预付了2万,包括阿赞啰过来的车马和住宿费。 接飞机时候,田二和阿赞啰一起出现,我还是第一次接触泰国阿赞。 他浑身穿着黑色的袍子,脸孔黝黑,眼睛看上去很有神,在他的脖子和手臂上画着诡异的黑色纹身,他看到我面无表情的打招呼: “萨瓦迪卡” “萨瓦迪卡” 我也连忙回礼,田二对我打趣说:“小三,这次你赚这么多,打算怎么谢我?” “我谢你个屁啊!”我把他拉到一边,不高兴的说:“第一次做生意就搞砸,再发生这样的事,老子和你拼了。” “呵呵,赚钱还废话那么多,我所有客户里,只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田二完全不在意的说着,他属于那种特别会来事的人,任何麻烦都难不住他,前提要有钱赚。 我们乘车赶到“个旧”,给阿赞啰安排的酒店,居然还是在‘国际假日酒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又和鲁晓洋见面了,刚进酒店就见到了。 阿赞啰和鲁晓洋对视了一眼,侧头对田二说了几句。 田二对我附耳轻声说:“阿赞啰说你的前女友,被人下了降头喽!” “降头?” 我心头大震,难道她和我分手,是因为被人下了降头? 田二解释说:“降头种类繁多,往往中降的人不知道怎么中招的,仅仅我知道的就有三十多种,你前女友中的降头,恐怕只有找到施术人才能完全化解。” 我拉着田二在大厅的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说:“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解掉她身上的降头?” 田二嘻嘻笑着:“你和她都分手了,管她的死活干嘛,赚点钱去租个泰妹,百依百顺还可以随时换啦。” 我感慨说:“虽然已经分手,但我不希望她过的不好。” “我认识几个道士可以解降,他们出马最少也要这个数……。” 田二伸出两根指头,我郁闷的问:“两万?” 这一次的生意我只赚了两万,而且现在已经花了几千了。 田二笑了笑说:“我看你很快就能赚到手,要不我先借给你,今天晚上你先给我找几个妹子。” 田二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会找几个女人,而且一个还不够。我一般情况都不掺和,感觉没有感情仅仅发生身体关系没法接受。 我转移话题:“你请来的法师靠谱么,我怎么感觉他特别可怕?” 田二白了我一眼说:“靠谱的很,在泰国有三种阿赞,一种叫做正庙阿赞,是修成正果的阿赞,一般不会出国。还有一种叫做丝罗师,是善于恶之间徘徊的阿赞,善恶不定,但绝对不可招惹,传说中的‘子夜降头’,就是丝罗师最可怕的招数。最后一种就是我找来的生意人阿赞,不会无缘无故害人,也不会随意帮人,你大可以放心啦。” 他做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就看你没有钞票啦。” 第三章 巫降 秦诺预付了2万,包括阿赞啰过来的车马和住宿费。 接机时,田二、阿赞娑和俩个徒弟一起下飞机,我还是第一次接触泰国阿赞。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脸孔黝黑,眼睛看上去特别有神,在他的脖子和手臂上画着诡异的黑色纹身,浑身上下透着无尽的神秘。 他看到我和俩个徒弟,面无表情的行礼:“萨瓦迪卡” “萨瓦迪卡。” 我也连忙用他的手势还礼,田二推了我一把说:“小三,这次你赚这么多,打算怎么谢我?” “我谢你个屁啊!”我把他拉到一边,不高兴的说:“第一次做生意就搞砸,再发生这样的事,老子和你拼了。” “呵呵,废话那么多,我所有客户里,只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啦。” 田二嬉笑调侃对我说,他属于那种特会来事的人,任何麻烦都难不住他,前提要有钱赚。我们乘车赶到安排好的酒店,居然还是在‘国际假日酒店’,我不知道田二是不是有意安排在这里的。 我又和鲁晓洋见面了,阿赞啰和鲁晓洋对视了一眼,侧头对田二说了几句。 田二对我附耳轻语:“阿赞娑说你的前女友被人下了降头喽!” “降头?” 我心头大震,难道她和我分手,是因为被人下了降头? 田二解释说:“降头种类繁多,往往中降的人不知道怎么中招的,仅仅我知道的就有三十多种,你前女友中的降头,恐怕只有找到施术人才能完全化解。” 我拉着田二在大厅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紧张的说:“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化解她身上的降头?” 田二嘻嘻笑着:“你和她都分手了,管她的死活干嘛,赚点钱去租个泰妹,百依百顺还可以随时换啦。” 我感慨说:“虽然已经分手,但我不希望她过的不好。” “我认识几个道士可以解降,他们出马最少也要这个数……。”田二伸出两根指头。 我郁闷的问:“两万?” 这一次的生意我只赚了两万,而且现在已经花了几千了。 田二笑了笑说:“我看你很快就能赚到手,要不我先借给你,今天晚上你先给我找几个妹子。” 田二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会找几个女人,而且一个还不够。一般情况我都不会掺和,没有感情发生身体接触没办法接受。 我转移话题问:“你请来的法师靠谱么,我怎么感觉他特别可怕?” 田二白了我一眼说:“靠谱的很,在泰国有三种阿赞,一种叫做正庙阿赞,是修成正果的阿赞,一般不会出国。还有一种叫做丝罗师,是善于恶之间徘徊的阿赞,善恶不定,但绝对不可招惹,传说中的‘子夜降头’,就是丝罗师最可怕的招数。最后一种就是我找来的生意人阿赞,不会无缘无故害人,也不会随意帮人,你大可以放心啦。” 他做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就看你没有钞票啦。” 酒店里的美貌高挑服务员顾盼生姿,穹顶闪耀着灯火霓虹,这里的生活,不是以前的我可以享受的,但是现在她们也要对我微笑,对我尊称,斐先生。←百度搜索→ 田二表情丰富的欣赏周围,漫不经心的和我聊天。 我疑惑的问:“既然你请来的人能看降头,应该也能解降?” 田二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盯了我一会,摇摇头说:“解降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我知道的就有十几种,喝米酒啦,吃维生素b2,洒黑狗血。解降的关键在于搞清楚是那种降头?----以及什么人下的降头?你观察鲁晓洋的眼睛,在她的眼上角,有一条红色的细线,那就是中降的标志,颜色越深她中的降头就越厉害。” 我立刻站起身,对田二说:“你等会!” 我咳嗽一声向鲁晓洋信步走了过去,靠近鲁晓洋的背后,她条件反射的转过身,看到是我神色不悦的说:“想干什么,鬼鬼祟祟?” 虽然我今非昔比,身旁有外宾,吃的起两千一顿的饭菜,但是不代表她会对我客气,很多仇恨是根深蒂固的,我把这种心里叫做【惯性仇穷心里】。即便我成功了,或者富裕了,但是大多数了解我的人,还是把我当成穷**丝,并且不希望看到我成功。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掉了一百块钱!” 鲁晓洋条件反射的看向下面,我观察她的眼睛,果然看到她眼镜上方有一条淡淡的诡异红线。 当她抬头,我已经转身离开了。 得知前女友中了降头,我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难道说她和我分手是因为被人控制了? 我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坐下和田二继续商量,如何解决秦诺的事情。 田二的色迷迷的眼睛,仍然在周围女人的美腿丰臀上,他吧唧嘴说:“不错,不错,这是你第一个客户,对方花钱也很痛快,正好阿赞娑来中国购买药材,所以顺便收走阴牌,晚上十点钟,我们要赶到客户家中,阿赞啰的时间很紧,所以只有晚上那一会时间是给你的。” 我点头联系秦诺,告诉她泰国的阿赞娑已经抵达酒店,秦诺答应马上过来。 我这时才注意到,田二脖子上挂着一个似乎是水晶的挂件,上面有一条‘美人鱼’的腰身攀附其上,里面是金黄色的液体,看上去很别致。我于是好奇问:“你脖子上挂的什么玩意?” 田二嘻嘻笑着:“好奇吧,这东西可是宝贝,专门给女人用的,你猜猜是什么?” 我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难道是强效伟哥?” 田二顿时生气了,“草,我需要使用伟哥么,你让我心情很不好,不告诉你!” 我笑了笑,他越不说我反而越好奇。 田二神神秘秘的对我说:“这种也是降头!” 我心里直骂,什么世界,到处都是降头。 田二得意的笑着:“我说简单点吧,这是人缘油,但是这种东西的炼制方法极为的邪门,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这是用死人的下巴烧出来的尸油!” 他说到这里我有点害怕,他更加得意了,讲故事一般:“这还是阿赞啰送给我的,必须用四十九岁暴毙的孕妇尸体,加持泰文咒语四十九天,然后用符火烧孕妇的下巴,烧出来的这种尸油,就叫人缘油,也属降术中的一种。用这种东西,我可以泡上任何女人,你信不信,不信我现在对鲁晓洋用!” 我有些不高兴:“去你的,再胡说我就把你的油对母狗用。” 田二讪笑:“我就是让你知道,为了一个女人心情不爽不值,你使用一次泰国人缘油,就知道世界的美妙了。” 我看了看外面,秦诺还没有出现,于是好奇的问:“怎么用?” 田二嘻嘻笑着说:“你把这些油擦在手上,往脸上涂一层,然后你和鲁晓洋说话。” 他说的我完全不信,就这么一个小瓶子,就能让如同仇人一般的鲁晓洋对我回心转意?而且,还要把女尸的尸油涂在脸上,我如果用了会失眠一辈子。 我岔开话题。:“这种邪术究竟是什么人想出来的,怎么这么恶心?” 田二依旧笑着:“南洋和泰国包括马来的降头,实际上都是传自中国,你知道唐三藏吧,他当年取经时路过通天河,结果所有的经书掉入河中,打捞上来的那部分叫做‘经’没打捞上来的叫做‘谶’这些蛊术和降头,就是‘谶’。” 他已经把我说晕了,原来这些东西都是中国的祖宗传出去的,我摇了摇头:“不可思议,这么邪恶的东西居然能和高僧牵扯上关系。” 这个传说有点假,不过传说都是半真半假,照他这么说,国外的降头和中国显然是有关系的,而且泰国和云南也非常近,从景洪、会晒这条路线轻松到达,有钱的坐飞机,没钱的坐电瓶车。 第四章 阿赞法术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读。 田二比我大三岁,很小就出去闯荡世界,陆续去过东北、西部以及周边小国,可谓是见多识广。 我心里琢磨着,鲁晓洋已经很可怜,被害的不人不鬼的,我如果使用人缘油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所以田二出的主意我没有理会,阿赞娑和俩个徒弟,上楼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没多久,眼眶通红的秦诺从门外酿跄的走进来,眼神无助的张望,终于发现了我们,连忙走过来。 秦诺的发髻散乱都没时间整理,声音有些焦急的说:“我丈夫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找到!” 我和田二面面相觑,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要知道阿赞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用询问的眼色看了看田二,他如同狮子狗一般的金毛甩了一下,潇洒轻松的说:“等下再说啦。” 我和秦诺只能坐着干等,她的出现让鲁晓洋神色有些不快,但始终没有走过来,我看田二这么胸有成竹,也很意外,难道他有什么秘密武器? 一直到了中午饭时辰,我有些不耐烦了,问田二:“等到什么时候?” 田二也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不等着干嘛,那你说?我怎么说也是泰归,你不意思意思安排几个?” 他说完了,色迷迷的眼神上下瞟着秦诺,我连忙说:“这是客户。” 我说这句话有些多嘴,田二可没说什么呢,他笑了笑,可能是他佩戴人缘油的原因,就看到秦诺立刻脸色通红。 正在这时,阿赞娑的一个徒弟,从酒店二楼快步走了下来,先是微笑的和我们逐个打招呼,然后对田二说:“师傅请你们上去一趟。” 我这时才弄明白,原来田二在等阿赞娑的时间,田二招呼我们俩个往楼上走,经过大厅的时候,鲁晓洋还和田二说了几句话。 鲁晓洋说:“二哥许久没有回来,这一次回来看样子又发财了?” 我的朋友鲁晓洋基本都是认识的,她不和我说话却和我的那些朋友很熟,这是我没法理解的。 田二摇晃着肥胖的屁股戏谑的语气说:“马马虎虎啦,一年也就几百万上下,愿意的话就来跟我。” 俩人都是开玩笑的,她们俩个人见过几面还是我的介绍,鲁晓洋故意当作没看见我,所以我只好默默的走过去。 我们进了二楼阿赞娑的房间,这个房间很黑暗,密不透风,四周遮掩的很严密。在里的房间里,桌子上有一些血红色的碗,有几串诡异的佛牌,还有一本厚厚的泛黄古和一个非常诡异的手串,手串上都是一个一个婴孩脸的狰狞头像,阿赞娑密布皱纹的苍老手指按在手串上缓慢的摸索,当我们进入房间,他才倏然惊醒。 阿赞娑极为有神的眼睛看了我们一人一眼,然后和田二流利的用泰文对话,我的泰文非常一般,几乎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没多久他的徒弟拿过来一口碗,恭敬摆放阿赞娑面前,这口碗的碗口有各种血红色的诡异符号,在碗的底部有一些黄色液体似乎粘在了上面,这种颜色居然泰国人缘油的颜色一模一样, 田二和阿赞说了几句,拉着我们几个人坐在旁边。 阿赞娑闭上眼,嘴里念着我们听不懂的咒文,他闭着眼睛念咒足足有两分多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念咒我胸口发闷,似有一个巨钟,一下一下撞击我的心口。 念着经咒,阿赞娑猛然睁开眼睛,对着那口诡异的符碗,嘴中喷出一个音节。 就看到那口碗的表面,居然起了变化,上面出现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阿赞啰紧紧盯着那口碗看了一会,没多久找来一块黑布把碗盖住,对田二说了一句话。 田二解释说:“阿赞娑说,睁眼阴牌的主人,正在一个叫做柳树河的地方!” 我去,太离奇了,我根本看不懂阿赞娑使了什么法门,居然就用一口碗确定阴牌的位置,这些事我没法理解,我和他们收拾东西,往郊外柳树河进发,去的路上我小声询问田二,刚才发生了什么? 田二告诉我说:“那叫窥灵术,是大阿赞的绝招,很消耗法力的,可以找到任何的阴灵。这条阴灵生前应该喜欢河。” 我们乘坐秦诺的奇瑞虎五系,这时候奇瑞才刚开始做品牌,汽车行驶起来非常平稳。作为一个中国牌商没有一台汽车撑门面,确实是件挺丢人的事,不过,也没人关心这些。 柳树河其实根本没有柳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也没人知道,这条河很长很长,中间还有一座蓄水库。我坐在秦诺身边,看她的神情充满焦急。 秦诺需要打发十几个债主,不然也不会购买阴牌,而我也要吃饭糊口,这件事怪谁,也说不清楚。 我们的汽车在柳树河岸边行驶了一会,阿赞娑嗓音沙哑的说:“停车。” 他这一次拿出来的东西,更加的古怪,似乎是人的头盖骨,我实在好奇,于是轻声的问田二:“这是人骨头么?” 田二轻轻的点头,我浑身一个激灵。 阿赞娑让我们用黑布把汽车外面遮住,他就在汽车里面做法,他念着咒,我看到外面的黑布无风起浪翻滚了起来,情景看着相当诡异。 片刻,阿赞娑的徒弟把布揭了下来,阿赞娑指着前方说:“就在前方四公里。” 我们往前开车四公里,果然见到一个男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脑袋,他整个身体都泡在河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正在想,那个男人嚷嚷:“送我回泰国,不然就淹死这个男人!” 看来这个人就是秦诺的老公,这时候应该被阴灵附体了,正常人是不会这样说话的,看这个男人的外表也很怪异,眼下挂着黑眼圈,眼色通红,头发乱成一团,神情凄厉。 这时候田二大声的说:“这是泰国的阿赞,今天来送你走的啦,快点上来不要找麻烦啦!” 不过秦诺老公完全不买账,他如同一个木乃伊般僵直站在水里一动不动,木讷的喊道:“送我回家,让阿赞娑以崇迪佛的名义发誓!” 局面有些僵住了,崇迪佛是泰国崇拜的真佛,以崇迪佛名起誓,现世报很灵验。 但是阿赞娑来这里只是出手赚钱而已,不可能为一个死去的鬼发誓。 这条河有深有浅,浅的地方刚刚过脖子,深的地方能淹死人,每年在这里都会死上几个人,大部分都是游泳溺死的。 阿赞娑如同什么都没听到,平静的看着水里叫嚷的男人。 我们几个人心里着急,也没好办法。 阿赞娑掏出那个好像是人头骨的东西,把这件东西远远的抛入水中,然后开始大声的念泰咒。 秦诺男人看到这一幕很生气,身体逐渐下潜,看来要淹死人了,我们几个人都有些紧张。 人头盖骨漂浮水面上轻微的颤抖,如同水下有什么东西抓着它。 秦诺老公气愤的指着我们狠狠说: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他恶狠狠的样子,让我看着害怕,不但是我,秦诺吓坏了,连声问我他说的泰文是什么。田二告诉了我,但我也不敢翻译,因为这毕竟还是我的客户。 这时候阿赞娑对我们说:“下去捞人吧。” 我们再看那个男人,已经如同得了失魂症一般,我们接近他的时候,秦诺老公没有任何的反抗,看来被阿赞娑给制住了。 几分钟后,脸孔泛青的男人被我们拖上岸,我们赶忙帮助他把肺里的水吐出来,总算是救活了。 做完这一切,阿赞娑面无表情的说:“回去吧,阴灵我已经收走了。” 这件事情看似复杂,阿赞娑出现轻松的解决了,秦诺和她的老公平安的回家,可是几个月后,秦诺老公意外而死,秦诺成为疯子,那是后话。 我们几个回到酒店,阿赞娑说明天就要离开,我有些着急,要知道鲁晓洋中的降头还没解决。我于是让田二想办法,我软磨硬泡他没办法,于是询问阿赞娑。 当天晚上,田二告诉我,阿赞同意帮助我,价格也很合理,五万,因为这件事可能得罪其他降头师。 我出一万,欠田二四万,事情就这么定了,阿赞让我们在酒店等消息,鲁晓洋就站在吧台内忙里忙外,根本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和她有三年大学感情,忍不住走过去询问:“晓洋,你最近有没有精神不太好,身边发生奇怪的事?” 鲁晓洋白了我一眼,讥讽说:“我精神不知道有多好,奇怪的是总是碰见你这个讨厌的人。” 我解释说:“我是真的关心你,你中降头了知道么?” 我加重语气,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看她的神情对我的憎恨已经深入骨髓了。 我曾经看过一本‘心灵鸡汤’说, 不要回头,因为回头看到的,只有没法弥补的裂痕。 手机用户请浏览m.shuyuewu.om读,更优质的读体验。 第五章 秘术 隔空斗法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好像自己想要回头一般,所以她才会如此讨厌我。 我们当初彼此伤害的太深,想要回头却没办法忘记那些伤痕。 面对我的关心问候,鲁晓洋一直没有好脸色,看我不走,她干脆生气得要让保安把我撵走。 这时候,田二出现在我的身后,靠近鲁晓洋掏出一块方巾抖动了一下,然后掩饰的说了句:“好热,好热。” 田二说话的语气让我想起泰国人妖,不过这个人各种恶搞,我们都习惯了。 令人意外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了,鲁晓洋挽上了田二的胳膊说:“二哥,自从你从泰国回来,身上更有男人味了。” 我喉咙发干,心里发涩,连我朋友也不放过,真是烂大街了。 我正气愤,田二对我眨了眨眼睛,指了指他脖子上的泰国尸油,我恍然醒悟,原来是泰国人缘油的功效,我怎么忘记这一茬了,田二浑身上下都是这些诡异的东西。 这一刻突然就醒悟了,什么特么的爱情,都是扯淡的东西。 田二得意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温柔对鲁晓洋说:“去我的房间,有一些事问你。” “好。”鲁晓洋乖巧的如同绵羊。 俩个人往楼上走,这时候鲁晓洋忽然鄙夷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说:“田二,我不想见到他。” 田二紧跟着说了一句话,让我差点吐血:“我们是兄弟,女人是一起用的,你还想不想跟我走啦?” 我没想到田二这么无耻,接着鲁晓洋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眼神充满了诡异,最后咬牙说:“好吧,无所谓了。” 我顿时惊呆了。 我的真心是狗屁,爱情对抗不了金钱,而金钱也没能力对抗降头,最后的赢家居然是泰国降头,我的三观全部仍给驴吃好了,以后再不相信爱情了。 我眼中看到的是醒世录,而胃里喝下的是‘榴莲汤。’ 不想我难过,田二咳嗽俩声试探说:“小洋,你滋道,十三非常想你,你晚上陪陪他,没有问题的吧?” 鲁晓洋脸色一变,咬牙切齿。:“我不想看到他,买个破手机都不舍得,说话不算数,哼。” 田二干咳俩声,对我打眼色说:“正事要紧,我们上楼。” 鲁晓洋的领班身份没有人管她,不过却有人暗中给上级汇报了,这一切我并不在乎。 我们三个进了阿赞啰房间,这时泰国阿赞正在闭目养神,他的手中仍然握着那串诡异的念珠,上面都是一个一个婴孩面庞,让人看着就十分的害怕,阿赞娑如同抚摸奇珍异宝,一颗一颗摩挲,嘴里呓语着我听不懂的泰文。 田二对我轻声解释:“这是阴灵佛珠,里面有十二个死去的怨灵,可以保护佩戴者,实际上也属于阴牌的啦。阿赞娑虽然是一个生意阿赞,真实的法力不比正庙龙婆差。” 我点头,这时阿赞啰睁开眼睛,放下手中的阴灵珠,对鲁晓洋招招手,田二就把鲁晓洋拉了过去,在阿赞娑的身边坐下。 猝不及防,阿赞娑把手中的阴灵珠套在鲁晓样的手腕上,怪事发生了。 鲁晓洋忽然就倒地不省人事了,这一切发生的很快,谁都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惊呼,什么情况啊? 阿赞娑对我们面无表情的说:“她中毒已深,精力疲惫,需要好好的睡一觉,趁这个时候我和降头师斗斗法法。←百度搜索→” 虽然不清楚阿赞娑用的什么法术,不过太让人震惊了,这些法术如果用来害人,估计被害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田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子,人缘油随时借给你。” 我固执的摇头,后来的几年,我无数次的问自己,当初为什么干这么傻的事,也没有想到原因,有时候人会无缘无故做一些不清楚为什么做的事,也许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田二对我说,她中的是传说中的灵鬼降,这种降头一般情况下,事主会被灵鬼缠身,形成一种鬼意识,鬼意识又影响了行为。反应在现实中,会做一些颠三倒四的事,会喜欢明明不喜欢的人,或者产生很多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恶念,事主本人完全被施术者控制意志。也就是说他的现任男友,很可能就是施术人。刚才阿赞娑用十二怨灵鬼暂时压制了鬼降,所以鲁晓洋忽然之间昏迷过去。 我回想和鲁晓洋的过去,我和她之间原本是好好的,自从那个叫做张伟的酒店经理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怎么都想象不到,真实的鬼降就发生在身边。 我们几个人把鲁晓洋的身体扶正靠在墙上,然后阿赞娑咬破指尖,蘸着血迹在鲁晓洋的额头画着符号,一边画符,他的嘴里不停的念着泰文咒语,我看到鲁晓洋额头都是血,身体轻微的颤抖。 我紧张的在一边观察,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我心里琢磨,应该是张伟来了,他目前是鲁晓洋的未婚夫。 我于是嘱咐田二几句,然后迎了过去,有些事必须自己面对。 张伟是一个狠辣的角色,表面上看挺和气的,内心很阴。如果想赶走他们,只能气焰比他们更嚣张。 想到这里,我提起酒柜里存放的俩瓶葡萄酒,打开房门就扔了出去,却故意没扔到他们的身上,只是吓的门外的人惊呼。 “砰。”酒瓶爆炸声整个酒店的人都听到了,门外的人被吓了一跳。 “给老子滚,谁进来我就打谁。” 我气焰嚣张的大嚷,没想过后果,但是绝对不能惊动阿赞啰施法,否则前功尽弃,算是我对前女友最后一次帮助吧。 “报,报,报警。” 张伟被吓懵了,完全没想到会这样,我和他之间原本有宿怨,所以他反而是不敢招惹我的,狗急跳墙,人急烧房。 “砰!” 我把房门使劲的关上,脚都吓软了。 田二戏谑我说:“你这是上演的英雄救美,不过你不是一个好演员。” 我半响平静下来说:“等你媳妇被拐跑了,就知道**丝也会愤怒的。” 田二还是笑着:“你丝说那个媳妇啦?我在中国有三个,在泰国有无数个,你想要那个随便你好拉。” 田二这个人,一贯是利益为本去留随意,其实这样的人生没那么多烦恼。 我们往里屋走,查看阿赞娑的斗法。 屋里的光线非常的黯淡,我似乎看到一团团的黑气,在鲁晓洋的身边,当我擦擦眼睛,可是什么都看不到了,鲁晓洋仍然没有清醒,身体扭曲挣扎着,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阿赞娑就端坐在鲁晓洋的面前,闭目席地盘腿。 我小声的问田二:“这是在干什么?” “隔空斗法。”田二对我轻声解释:“每一个修炼的降头师都有一种护身罡气,相当于人的灵魂或者另外一个自己,护身罡气保护降头师不受邪灵的侵害,这样的话他们才能玩阴牌、降头等东西。大阿赞具有隔空斗气的本事,可以在一个地方,和距离几十里外的其他降头师互相冲撞护身罡气,较量谁的法术更强,谁的护身更坚固,被冲散的人失去罡气的保护,轻者毁功,严重的可能被阴灵反噬,所以极为恐怖危险,不是生死大敌,降头师一般不会隔空斗法。” “这是隔空斗法?阿赞娑为我,使用这么强大的法术?”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想到阿赞娑一个生意人,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阿赞娑是我的朋友的啦。”田二对我说。 这时候,鲁晓洋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的眼神非常复杂,既有眷念,又有痛苦,似乎还掺杂着其他莫名的诡异东西。 鲁晓洋的长发直直的飞了起来,就如同被抓起来一般,看上去十分的诡异,而四周没有丝毫的风。 ‘希望你平安无恙。’ 我呆呆的看着她祷告。 “砰--” 巨大的声音传来,窗户忽然自己打开了,就如同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般,窗叉跳跃着翻到地上传来叮叮的声音,窗外强大的气浪卷了进来。 阿赞娑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一下子仰面摔倒地上。 我惊呼:“这个人,比阿赞娑还要厉害?” 第六章 南洋降头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很紧张,如果阿赞输了,鲁晓洋怎么办? 而且还有更令人担心的,谁来对付可怕的降头师? 我和田二表情不太对劲,过了一会阿赞娑的俩个徒弟把他搀扶了起来,他有些疲惫的对我们说:“降头已经解决了。←百度搜索→” 我和田二松了一口气,最后的那一下,让我们吓坏了,我担心阿赞娑可能会受伤,田二用泰文和他交流着,然后对我解释说:“没事,对方是一个修炼有成的降头师,最后用尽法力反击了阿赞娑一下。” 我看到鲁晓洋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询问:“她身上的降头已经解了?” 田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阿赞从不骗人。” 阿赞娑又对我说了几句话,大意是:“他为了帮助我,消耗了很多功力,希望我以后多卖一些阴牌。” 我连忙点头答应,不住的鞠躬,对方如此帮我,完全是田二的面子。 送鲁晓洋回家的路,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她母亲见到我的时候很意外,连声说我是个好孩子。我临走的时候,她的母亲还说:“是我们家洋洋对不起你。” 我恭敬告辞,这件事就算这么结束了,和我的初恋同时埋葬。 田二有其他的事情,匆忙坐车去南部,据说要见几个道士朋友。 阿赞娑也购置好了药材,坐飞机返回。那个可怕的降头师,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不过我也不想见到他。田二临走前告诉我,这个降头师可能会破功,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我心里连抽凉气,没想到降头师之间的战斗这么可怕。 然后就要说秦诺,好景不长,大约就是一个月后,她的老公意外死去,据说是生吞了带刺的骨头,喉咙和肠胃出血而死。一年后,秦诺被确诊为精神病,大脑受到强烈的刺激。 现在街头上还能看到她。 ---------------分界线------------------ 下面这个故事说的是南洋降头,南洋这个名称最早起源于明清,指的是东南亚地区群岛和马来等地区。 我出售了一块阴牌我赚了一些钱,也有了点自信,欠下田二的债务必须要还,所以我四处发广告、宣传,一直没有生意。 正在这时,一个叫做郭碧琪的女人出现了,她找到我居然是鲁晓洋的介绍,她告诉我,她身上有鬼,影响了正常的生活。 这个叫做郭碧琪的女人非常不简单,居然是【云海医药公司】的董事长,看她的模样也就是三十多岁,谁都想象不到,一个卖药的居然找我治病,如果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信。 她的身量很高,足足有一米70还要高,而且她还穿着有跟的鞋,看上去比我还要高一些,不过她的脸色不太好,印堂有些晦暗,和我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用双手捂住脸,表情很痛苦,精神也很差。 我就坐在她对面的软沙发上,这里的装修很不错,但是面前的女人却似乎是病入膏肓。 接这桩生意,我内心提心吊胆的,上一次俩个降头师斗法的凶险,依然是历历在目,不过这个行当就是这样,风险和利益同时存在,如果我治不了她身上的降头,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们一见面我就告诉她,我只是认识一些朋友,对方能不能出手,或者有没有效果无法确定。 郭碧琪掏出俩包中华香烟,扔给我一包,她自顾自的抽了一根,精神了一点,看她的外貌,很像是瘾君子,实际上罂,粟,花,也是降术的一种。 我也不客气,点燃一根香烟,我们半天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闷闷的坐着,一直抽完了多半根,我才问:“郭老板,看的样子中毒以深,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郭碧琪对我礼貌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她的脸色很差劲,也是一个姿容不俗的女人,她做了一个让我惊掉下巴的事,她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 “我,我,我不是这种人。”我连忙摆手,可是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才看到在她的心口部位,居然有一个黑红色如同发丝的一个印记,这个印记就如同一团淤血堵在哪里。 我吞了一口唾沫问:“这是降头?” “我是通过多方打听,知道您认识很多异人,因缘际会的找到您,是不是降头这句话,因为我问你才对。” 郭碧琪系住扣子对我反问,顿时我呆住了,我才刚刚从事这种生意,解降那种事只是随手接了一出,还是迫不得已,没想到真的有人来找我,还是个人物。 想到这里,我说:“解降凶险万分,这个。” 我没有说完,郭碧琪潇洒的拉开抽屉,露出里面一摞摞的现金,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降头。不瞒你说,我是在马来西亚玩了一圈,回来之后中了这玩意,已经有半年时间了。” 我皱眉分析说:“马来西亚那边,有很多降头师,下降于无形之中,你除了这个特征,还有没有其他特殊的情况?” 我说完靠近她的脸,用田二教给我的法子,让她注视下面。然后我仔细观察她的眼珠,发现她的眼白上面有一颗一颗的血红色小点。 果然是中降,我心里直叹,不接触不知道,没想到这种事这么多,身价高也不例外。 “十三先生,拜托您了。”郭碧琪从抽屉里掏出俩沓钱,约莫是两万,缓缓推到我的面前。 无功不受禄,我还没有答应给她解降,况且我要询问田二那边能不能接,他目前只是让我销售阴牌而已。 所以我把钱推了回去,说:“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不属于我的钱分文不取,如果我接了你的生意,价钱也不不会便宜,你遇见的这件事,目前没几个人能帮的上忙。” 郭碧琪的神色有些异样,生意人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钱,只要能多赚一分都会拼命的争,像我这样她没见过。 “十三先生,那您打算接我的生意么?” 郭碧琪用很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就是她的救星,实际上阿赞啰刚离开,这件事不是我说行就行。 我脸部表情僵硬了片刻,面对诱惑有点心浮气躁,掏出手机说:“我打个电话才知道。” 郭碧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虽然她气色不好,言谈举止不失大雅风度。 我于是从她的房间退出去,就在楼道口拨通了田二的电话。 我把这边女董事中降头的事说了一遍。 田二已经到了浙江某山,哈哈大笑:“好思,好思啊,只要能赚钱就好勒,我给你找一个苗疆道士,还是女的勒,你估计她会出多少钱?” 田二就是个财迷精,根本没有问对方什么情况,只关心自己赚多少钱。 我看了看这里的装修,这家医药公司还是本地的明星企业,于是说: “十万是没问题的,你确定能接,我就收定金了。她中的是南洋降头,你怎么找一个苗疆道士,似乎不合逻辑?” “我给你找的这个人不简单啦,她的奶奶是苗族部落的巫祝,而这个女孩十几岁就在玉仓山学习茅山道术,今年刚好出师,有什么问题尽管找她,解决了给我一万块的好处费,没问题吧?” 田二美滋滋的说着,只是在中间联络一下就能赚这么多钱,他已经越来越觉得,拉我入伙是明智的选择。 田二的优点就是交友广泛,认识很多名山的怪人,我的优点就是多管闲事,就拿我给鲁晓洋治降头这件事,如果是田二是绝对不会干的,又不赚钱又麻烦,但是我就干了,还有了现在的生意。 这世界上的事,谁能预料的到祸福吉凶,所以佛语云,修善者,福不及祸已远离,修恶者,祸未至,善而不善。 “那就这么说定了。”得到了田二的支持,我也放心了。 只要田二说接,那就没问题,我走进屋里,心里有了底气。 第七章 茅山女道士 郭碧琪有些迫不及待的知道消息,还是很客气问我:“你的朋友愿意帮我么?” 她也看出来,我需要其他人的帮助,自己是做不成这件事的。 我点点头,就看到郭碧琪顿时有了笑容,大方的掏出几沓现金,示意我随便拿。 “总价十万,我现在拿三万,这是定金。” 我说着,从钱里自己抽了三沓,因为田二派来的道士吃衣住行都要负责的,另外还要给田二一万的好处费,这些钱是必须要的。 郭碧琪完全无所谓的大方说:“只要能治好降头,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治不好这些钱就当给你的活动经费了。” 看来降头真的折磨她不轻,鲁晓洋的事情,让她很信我,她随后说了其他的降头症状。 她除了晚上失眠之外,总是招惹一些倒霉的事情,比如吃着吃着饭,天花板的吊灯就灭了。在雨夜散步,雷电劈在路边树上,把她保镖砸死一个。 其他的诸如恋爱不顺,耳朵里总是听到嗡嗡的声音,白天没有精神,没有精力工作等等,都是一些特别离奇怪异的事,去医院检查不出来,去寺庙也没办法。 “你在马来西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禁好奇的问。 郭碧琪沉思片刻,不好意思的说:“我生活比较随便,在那边认识了一个男朋友。” 她这么说,我基本上确定,麻烦就出在这个男朋友身上。 “你们之间还有联络么?” “有,他经常找我借钱,他也告诉我,他认得很多马来西亚的降头师。” “好自为之,等我联系。” 我起身说,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什么原因,只是初步的推断应该和这个男人有关。 比如鲁哓洋中的降头,是张伟花钱找人下降,是阿赞娑亲口告诉我的。 “我朋友正赶过来,等他赶过来,我们联络。” 我说完习惯性和对方握手,郭碧琪看到了希望满心的欢喜。 离开医药公司,我刚换的公文包里已经赛满了现金,情场失意但是和田二的生意越做越顺。我给自己买了一双新鞋,还买了一身专门谈客户的西装,看样子也是成功人士了。 一天后,田二介绍的南道朋友出现了,印象之中,道士应该手摇木卦,头戴道冠,仙风道骨,不食人间雨露的。 但是,田二介绍的这个朋友,我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土’,好土的道士,还是一个女道士。 女道士焦躁对我说:“十三哥,我有点口渴,车上一直没喝水。” 我赶忙给她买了一瓶矿泉水,她对我说:“我叫顾灵儿,你喊我小灵就行。” 我点点头,她脚上穿的布鞋,上面一块块的都是黄泥,穿着黑色的长裤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上身穿着乳白色的外套,可是这外套也成黄色的了。 她到底如何修道的?我也没好意思问,这些深山隐士的生活和正常人不同。 这个样子,我没敢让她见客户,而是把她拉到我的家,先让她好好洗漱一遍,又给她买了新衣服,这么一大扮,顾灵儿身上的独特气质出现了,有鬼邪不犯的正气。 “让十三哥破费了。”顾灵儿看来不经常进城,什么都不懂。 我摸了摸头说:“没花几个钱,你这几年真的在玉苍山学艺?” 玉苍山是浙江苍南名山,那里有没有茅山道士我也不知道。 顾灵儿点点头。 我于是继续问:“我有个客户中了降头,你懂解降么?” “明天看看,不过田哥告诉我说,如果解了降头,就有人带我玩,吃好吃的。”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她说的话雷击了我,看来她不清楚自己的价值,或者说她的巫祝奶奶来的时候没和她说这么多,可能是对田二的信任,或者是让灵儿自己历练来了。 我转移话题说:“现在我就带你吃好吃的,明天我们见客户,你要礼貌,一切都听我的,明白么?” 我其实和这些人打交道也很生硬,毕竟我刚刚大学毕业,刚加入社会几年,顾灵儿就更别提了,先叮嘱她一番,省的闹笑话。 这一晚,她吃的肚子都鼓了,就在我的卧房休息,我在客厅随便打个地铺,说实话,有人陪伴的感觉挺好。 顾灵儿完全不在意我这个男人,她不是有武功就是身上有蛊术,我也老实的很。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阵的电话铃声惊醒的,拿起电话一看,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郭碧琪打的。大客户不敢怠慢,我连忙按了接听键,正好看到顾玉儿捂着肚子小跑到我面前,面色痛苦的对我说:“厕所在那儿?” 我看着她痛苦的神情,有点不好意思指着门外说:“三楼。”这里的厕所是共用的,一楼一个三楼一个,一般情况之下我都是去三楼,因为一楼总是有人。 电话那头的郭碧琪有些着急的问:“昨天你们去那了,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不是说你的朋友昨天过来了么?” 我说:“昨天是来了,但是临时有点事,今天中午我们见面吧?” “世纪广场见吧。”郭碧琪和我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顾灵儿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不悦,闷闷的不出声。 我连忙关心问:“怎么了?”她差点哭出声来:“男人。” 我连忙安慰她说:“共用厕所是这样,今天就安排你去酒店,就不用挤在这里受罪了。” “不,不,我觉的在这里挺好的,十三哥,你别赶我走。”听说要让她酒店,顾灵儿居然不乐意,我抓了抓头,这是什么鬼? 中心广场热闹异常,喷泉玉树交映成辉,我们和郭碧琪见面之后,直奔她安排的酒店。 进了套房,郭碧琪还小心谨慎的看了看后面,发现没人跟随才松了口气。 她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招呼我们俩人坐下,对我解释:“最近风言风语很多,都是一些董事长重病不治,要找道士抓鬼的闲话,传出去对云海的影响不好。” 我点头,示意顾灵儿可以开始了。 来的时候顾灵儿提着一个竹篾编制的箩筐,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我一直没好意思问。这时,他从里面掏出一个罐子,这个罐子是土黄色的,平凡无奇,在瓶口的地方有一些出气小孔。 我和郭碧琪都有些紧张,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顾灵儿捧着古怪的罐子凑近郭碧琪,眼睛往里面瞄了一会,能听到罐子里面传来‘嘶嘶’的声音。 还是顾灵儿自己解释说:“这是苗疆的蛊虫,一般情况下遇见同类的降虫就会戒备,我刚才观察,这位女士体内也有毒虫。” 她说完,我和郭碧琪面色大变,郭碧琪惊恐不安的询问:“你是说,我的身体内有毒虫?” “对,我要施法了。我奶奶一根拐棍可以解降头,但是我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 顾灵儿说完,把房间的灯关了,又把周围的窗帘扯了下来,然后她麻利的掏出一张黄纸剪成一个小人状,递给郭碧琪说:“写上你的生辰八字和名字住址。” 郭碧琪格外信任我,所以没有任何疑虑,飞快的做好了一切,韩盈把黄纸小人平放在桌子上,又在郭碧琪的指尖取血,给小人点睛。 做好这一切,韩盈开始踏天罡北斗步,走一步嘴里就念一声:“五皇教我杀鬼方,上呼玉女摄不详,登山佩戴魁斗印,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急急如律令。赦!” “何人敢战,那个敢当?”韩盈使劲吸了一口气,停住脚步,喷在那黄纸小人上,就看到这黄色的小人诡异的直挺挺立了起来。 我头发根根倒立,这也太离奇了。 “破……”顾灵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在黄纸小人上,就看到黄纸小人抽搐几下,就不动弹了。 第八章 怨虫之蛊 更加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郭碧琪一直在紧张的注视着顾灵儿施法,这时候忽然蹙眉一皱,捂着心口昏迷的人事不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连忙查看用手探她的鼻息,发现有呼吸,于是问韩灵儿:“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施法错了?” 顾灵儿摸着半边脑袋,不好意思说:“可能,可能这个法术不太对。” 我顿时被雷击了,半响没有说话。 她随后解释说:“这种蛊术有俩大危害,一种是邪,一种是蛊,我用法术压制她体内的邪,在对付蛊虫就容易了。” 我点点头,擦了一把冷汗紧张的问:“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俩个人正在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没想到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董事长,董事长,怎么样了?” 外面有人呼唤,我让顾灵儿不要说话,我也不吭声装成屋子里没人。 没想到外面马上传来男人的气愤吆喝:“屋里的道士听好了,知道你们在哄骗董事长,乖乖打开门,如果董事长有事,就揍死你。” 听外面的动静,人数应该不少,看来应该是郭碧琪的家人或者朋友,肯定是因为关心所以来的,我也不能得罪他们,这个时候郭碧琪如果说几句话就没事了,可是她偏偏昏迷了。 这事真是麻烦了,我搔了搔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顾灵儿不知道什么状况,小声的问我:“我们帮助她,为什么外面的人还要弄死我们?” “这个世界上好多事,都是说不清楚的。”我郁闷的查看郭碧琪,发现她没有醒过来。 外面几人没得到回应,干脆喊酒店的服务员,准备强行打开房门,闹腾的乱哄哄的。 看样子没法漫天过海,我只好咳嗽几声大声说:“董事长正在疗伤,请大家稍安勿躁,马上就好。” 我的劝说根本没人听,他们终于打开了房门,顿时挤进来俩个肥胖壮硕的男人,一进来就指着我恐吓说:“小骗子,骗到我们云海医药了,今天你别想走。” “我骗你们什么了?是你们董事长请我来的。” 我辩解着,这时候门外进来六个人,俩个女的,三个男的,还有一个穿着服务员的工装。 其中一个男人生气说:“董事长让你去死,你去不去,狡辩。” 他说着就来抓我的手腕,我一把甩开,他一个箭步扭住我的胳膊想给我用擒拿,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用一只手抓住他胸口的肉,这时候是夏天,穿的都很少,一把就捏住了。 啊……! 我们俩个同时用力,这时另外俩个人冲过来,大势不妙,双拳难敌四手。 “住手。” 郭碧琪的声音无力的喊着,她晃晃头清醒过来了,她一醒过来看到这一幕,着急的说:“放开十三先生。” 郭碧琪总算清醒过来了,一番劝说下,才把这些人支开。 原来,这几天她身体不适,所以公司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今天却看到她和我们俩个人鬼鬼祟祟的开房间。 实际上我们没有鬼鬼祟祟的,但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 “脑袋清楚多了,降头治好了么?” 郭碧琪用询问的口气说着。 顾灵儿摇摇头,对我们俩个人说:“你体内还是有毒虫,所以你才会精神疲惫,彻夜难眠。我刚才只是把你身体的‘邪’去了,若想彻底除掉毒虫,必须找到下蛊的人,一不小心,这毒虫可能会在你体内放毒,因为它已经不是小毒虫了。” 顾灵儿随后说:“这种鬼怨蛊,怨气极大附着在虫体,对人的运气影响很大,我已经暂时将它压制。” 我万万没想到,顾灵儿看上去很‘土’,做起法术来俨然是一派宗师的模样,田二这一次很靠谱。 不过,她说的话让我有点内急,看样子好像没根除,那客户就不给钱了。 我连忙问:“下一步怎么办,如何找到下降的人?” 其实我隐约觉得,应该和郭碧琪认识的人有关,很可能就是马来认识的男友。 “这个下毒降的人,叫陶朴景。”顾灵儿的法术得茅山真传,连对方的名字都知道了。 听到这个名字,郭碧琪脸色大变,紧张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在马来西亚认识一个叫陶仆景的男人。” “凡是鬼降,宿主体内就带着下降人的信息,这些东西你们是看不到的。” 顾灵儿指了指黄色小人说:“陶仆景蛊术很强,心术却不正,如果见到他本人,我能击败他,令他唤出毒虫。” 顾灵儿说完,把那黄色小纸人夹在一本古旧的书里,说:“我没有灭掉这只鬼,因为如果灭了它,那么降虫主人就不会出现,毒虫如果失去指令,会胡乱的攻击,最后害死你。” 郭碧琪听的有些害怕,可怜的望着岁数不大的顾灵儿。 顾灵儿做法,我一点也不懂,我说:“那我们只能找到陶仆景了?” 郭碧琪沉思片刻,坚定起身说:“好,我把陶仆景约出来,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 陶仆景是马来西亚人,郭碧琪在马来游玩认识了他,这个降师看上郭碧琪的美貌和财富,于是使用毒蛊控制郭碧琪的神智。 郭碧琪醒悟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郭碧琪听灵儿这么说,顿时恍然大悟。 我对灵儿佩服的五体投地,假以时日,这个小女孩一定是泰山北斗类型的,不过她没学过隔空斗法,看来和阿赞娑比较还是差一些。 我们暂时回去,我想把灵儿安排去酒店,但她死活不想去,只好在我的蜗居暂住。 过了四天,郭碧琪打电话紧张说:“他已经在来中国的路上了,而且完全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郭碧琪给陶仆景安排的酒店,依然是国际假日酒店,我和顾灵儿来了后,就住在陶仆景的隔壁。 我询问她该怎么办,顾灵儿掏出那个土黄色的箩筐,神秘兮兮的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点点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懂的不少。 灵儿的坛子内装的是五毒蛊,她说的法子就是给对方下蛊,这种事我从来没干过,觉得特别刺激。我们俩个人躲在陶仆景隔壁房间,顾灵儿眨动灵活的眼珠说:“如果能知道他在房间的一举一动就好了。” 我沉思片刻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想办法。” 我随后赶到了市里的电子市场,打听有没有小型的监控器,还真的让我找到了。我花了三千,买了最先进的监控,然后让郭碧琪设法安装进去。 马来西亚人的皮肤一般都是黑褐色,说话总带着语气用词,喀啦喀啦。 这个马来人皮肤黑褐色,是纯种土著,另外说话一顿一顿的,因为无法熟练运用汉语。 “看到你气色这么好,我的心情很愉快咯啦。”陶仆景面目还算英俊,不然不会让郭碧琪上勾,俩人见面拥抱一下寒暄。 随后,郭碧琪安装好摄像头,说临时有事,然后钻进隔壁我们的房间内。 “这个人真是可怕的降头师么,你能对付的了她么?” 郭碧琪有些慌乱的问,涉及自己的安危,所以她很紧张。 顾灵儿点点头,看到屋子里的陶仆景掏出一个烟盒大小的盒子,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监控看不清楚。 我们三个人不敢喘大气的死死盯着,心想这玩意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降头了。 正在这时,陶仆景忽然站了起来,又掏出一瓶洋酒,接着从那盒子里捏出一些东西灌进洋酒之中,还摇晃了俩下。 我和灵儿一起看着郭碧琪,她脸色难看的说:“我喝过这种东西。她说完趴在地上呕吐,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监控里的陶朴景已经摆好洋酒出门了,我在门口猫眼的地方偷看,就看到一颗发绿的眼珠子狠狠看着我。 我吓的差点尖叫出声,还好我及时的控制自己,陶仆景这才离开猫眼,和二楼一个女服务员聊天。 第九章 正版苗疆虫降 我心想这小子又要下毒,虽然我正义感不强,但是你就在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做案,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于是,我悄悄打开房门走出去,这个女服务员叫杨红,和我说过几次话。陶仆景想让她去房间里,杨红跟随着。 我忽然打招呼:“杨红嘛,好久不见,你要去那儿?” “这位外宾想送我一件礼物。”杨红有些得意的对我说,我于是稀奇问:“什么礼物,我也想看看。” 我大方的拉起俩人的手,陶仆景厌烦的甩开我,冷冷瞪了我一眼,往楼下就走。 杨红不高兴嘟嘴:“十三,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你也不能影响我好事啊。” 我连忙对她附耳悄声说:“这个人是杀人犯。” 以她的大嘴巴,用不了半个时辰,整个酒店人都知道了,所以陶仆景尝试和女服务员说话,这些人如避蛇蝎的逃窜,她刚刚物色的对象,也很快被杨红拉开了。 我这才返回自己的屋子,我和俩个人说了一切。郭碧琪笑骂我真损,我无耻一笑,实际上这一招,还是从张伟那儿学的。 陶仆景和几个貌美服务员聊天,以失败告终,只得扫兴返回自己的房间。 而在这个时候,顾灵儿早就使用事先配好的钥匙进屋把那个土黄色罐子放在他床下,这种下蛊的方式我第一次见。 顾灵儿忽然对我说:“事成之后,给我五万,一人一半。” 我去,这丫头不傻。我小心翼翼的说:“是郭碧琪告诉你的。” 我一见到她,感觉她浑身傻气,心想这傻妮儿如果拿几万,肯定被人骗光。 “我师傅临时通知我的。”顾灵儿说着,我这时才想起来,顾灵儿有一个茅山师傅呢。 不过我得五万,就能够还清帐务了,也不坏。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 虽然我现在有些紧张,不过我从没想过骗人,该出的劳务费还是不会少一分钱的,不然的话谁以后还会帮我。 “等他睡下,我就可以做法催蛊控制他。” 顾灵儿对我说,我有些好奇的问:“听说苗疆蛊术下降是无形的,你怎么还要等他睡觉?”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清楚,中了苗疆南洋降头,往往不知道怎么中的,这是俩大奇术诡异的地方。 顾灵儿回答,这次出来没带其他蛊虫,这种五毒蛊控人最强,毒性猛烈,无人可解。 我们俩个人紧张的监视着陶仆景的一举一动,郭碧琪有事暂时离开了。 陶仆景在房间里没意思,于是不停拨打郭碧琪的电话,但是都被郭总婉言推脱,眼看着陶仆景有点坐不住想离开,我着急了,他如果走了,这精心准备的计划就泡汤了。 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必须让陶仆景在这里过夜,但是让郭碧琪来敷衍这个男人也不可能,我顿时愁住了。男人喜欢的东西,无非是吃喝嫖赌,想到这里我有了主意。 当陶仆景收拾好东西出现门口的时候,我及时出现了微笑说:“您是郭总招待的贵宾,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说。” “miss郭在那儿?” 陶仆景故作深沉的问,这个男人久练蛊降,眉宇之间阴邪而且双眼带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经常作恶弄鬼的人,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们郭总说,您今天累了,明天一大早,就来与您会晤。”我微笑有礼的说着,这马来佬顿时忘记我刚才无礼的一幕。 人都是这样,很容易陷入虚假的恭维和微笑陷阱中。这个男人心中色利薰心,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郭碧琪的使唤下人。只有久经风浪的人才清楚,越不起眼的人越可怕。 “好吧,那我出去转,一转。”陶仆景觉得这个地方女人不好下手,没法满足她的猎艳心里,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出去玩玩。 我摆出一副完全懂的表情说:既然郭总让我招待,钱我来出,您如果玩的不高兴我就失职了。我故意显露自己的钱夹子,让他知道郭碧琪确实安排好了一切。 陶仆景不疑有诈,在他看来,中了降头的女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现在他可以舒服美味的享受一切了。 所以他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激动的搂住我,使劲的拍着说:“好朋友,好朋友。” 我心中一阵打鼓,心想这马来佬不要算计到我头上,降我一下就曹丹了,目前看到中降的人都是生不如死。我恭维着,拉着他先在酒店大喝,不时的找过来几个酒店女服务生说话,搞的她心猿意马。 不过他警惕心很强,并没有喝多,我心想等他喝高拉到外面的洗浴中心,这小子一定累死。正在这时,前女友鲁晓洋突然出现了,站在我面前有些伤感的说:“十三,谢谢你帮我解降,不过我是配不上你了。” 原来鲁晓洋辞职了,今天是来清算工资的,没想到恰好遇见我,踌躇许久过来感谢。 “什么解降?”陶仆景脸色大变,立刻站起身子问。 我心里郁闷坏了,鲁晓洋胸大无脑,这种事能说出口么。 我连忙解释说:“你姐姐没事就好了,我帮你姐是应该的,你快回家照顾你的姐姐吧。” 我连忙绕开这个让陶仆景疑心的话题,服务员杨红适机出现,把她拉到一边,自然又会说,这个人是杀人犯什么的。 这时候半个楼层的人传开了,传到最后甚至说陶仆景是专杀女人残尸魔。 我适时的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比这里的女人强一百倍,你信不信?” 虽然刚才陶仆景很紧张,最终他认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中文博大精深,不会是个老外就能完全搞清楚,马上他就被我说的话吸引了。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想到干起来非常顺利,可能和对方色欲熏心有关。 总之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陶仆景满足的返回酒店,一直对我说:“好朋友,我要让miss郭给你加薪。” 我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我心里诅咒他,返回监视的房间,看到顾灵儿居然在沙发睡着了。 我去,做这次的买卖,只有我最累。 “快醒醒,快醒醒。”我摇晃了好几下,顾灵儿流着哈喇子醒过来了,揉揉眼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十三哥,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平时不这样的。” “出手吧,陶仆景已经睡觉了。”我让她看监控镜头,监控里的图像陶仆景先是洗了一会热水澡,然后舒服的躺在席梦思上呼呼大睡了。 “好的,看我的。” 顾灵儿说完,居然掏出一只笛子,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手里的笛子惊呼:“你如果吹笛子,那不是把人也吹醒了。” “嘿嘿嘿。” 顾灵儿干笑俩声,说:“我这种笛子,只有我的宝贝才听到的。” 我心里恶心死了,估计她说的什么宝贝,就是那只毒虫子,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她如何利用笛子来操作蛊虫。 “噗噗。” 顾灵儿先是吹了俩个破音,声音太小了,我都听不清楚,就这样顾灵儿轻声吹了一会,什么音乐我也搞不清楚,似乎根本不是音乐而是胡吹乱唱的,但是没多久我就看到陶仆景的脸上,居然爬上去一只虫子。 这只虫子太可怕了,我差点把晚上饭吐出去,只见这只虫子,身体似乎是浅红色的蜈蚣,但是个头比蜈蚣大的多,触须足足有半个身子那么长,看上去十分恶心。 “这就是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顾灵儿对我点点头说:“我叫它小蚯蚓。” 我点燃一根香烟,忍不住问:“你身上还有多少这种东西?” 我心里打鼓,晚上睡觉一定要离她远点。 第十章 情人降 冤鬼降 “只有俩只,一公一母你要不要看。” 顾灵儿看我这么好奇,于是逗我,我眼睛上下打量她,她身上似乎只有那一个土罐子,难道还有另外一只? 就在我疑惑时,顾灵儿一只素手往发簪上一抄,等她的玉手伸在我面前,上面有一只个头更大的‘毒蜈蚣’。 我差点吐了,顿时心跳加速,头有点晕,这只蛊虫似乎很有灵性,对着我摇头摆尾。 我连忙掉头说:“好了好了,收起来,我看到了。” 在一个小丫头片子面前绝对不能丢脸,我装作不怕其实心里吓坏了,这些东西不是我理解的范围。 顾灵儿无辜的扬眉然后玉手往发簪上一摸,我都不知道她把蛊虫藏在哪里了。 于是我紧张戒备的盯着她的头发,找了好大一会也没有找到。 顾灵儿笑嘻嘻的说:“别找了,在头发里藏着。” 我抹了一把冷汗,心想这样的女人谁敢娶,还是关注重点,我盯着监控器,就看到奇怪的一幕,监控图里的毒虫翻着身体从陶仆景的身上摔了下来,看不到了。 我惊讶的问灵儿:“你的降虫这么垃圾,怎么不上啊?难道已经施术成功?” 顾灵儿看了一会惊慌失措的说:“坏了,这个老外身上有避毒药。” “避毒药?”我真是眼界大开,没想到这个马来佬也不简单,不但自己身上有降头,而且还有防止别人下降的药丸。 我不禁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没看到小蚯蚓很痛苦么?”顾灵儿白了我一眼,眼神怪勾魂的。 “那怎么办?” 我有点着急,和顾灵儿坐在地上,我们俩个人急的流汗,眼看敌人就要中招,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 “只有找到他身上的避毒药丸,或者让我用武功收服了他。” 顾灵儿这么说吓了我一跳,我看着她不太粗壮的胳膊问:“你还会武功?” “当然,佛门有童子功,我师傅教给我玉女经,两三个男人打不过我的。”顾灵儿说完就要开门出去。 我连忙拉住她,这妮子的力气好大,我好不容易拽住她,说:“要去我去,我是个男的,不能让你冒险。” “可是----” “可是什么?” “事成之后,分我奖金。” “放心少不了你的。” 我搔搔头没想到最后还得自己出手,说实话我从小就没打过架,我吓唬他,估计他根本不怕我,我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有了,我先捆住它,然后找到他身上的药丸,用毒虫子吓唬他,我四处找到绳子和钥匙,手指哆嗦的打开陶仆景的房门,这时候后面不知道谁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心里有鬼,吓的头发都支起来了,回头一看是小红,我紧张的说:“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 “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小红轻声的询问,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赶忙给她比了一个手势:“嘘,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是个坏人,我在搜集他作案的证据。” “好刺激,添我一个。”小红对我抛了个媚眼,我去,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销魂了,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拉了她的手。 我镇定自若说:“你负责,给我拿一杯水,去吧。” 我好不容易把大喇叭骗走,蹑手蹑脚的走进陶仆景的房间,然后就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陶仆景看不到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从门后深处一双手,紧紧的捉住我的手腕,我连忙喊:“自己人,大哥,自己人。” “谁给你自己人喀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的害我,那只降虫就是你搞的鬼喀拉。” 陶仆景可不傻,他用我的绳子三下五除二把我捆起来了。 天啊,我原本想捆他来着。 我去,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干这一行,我的智商太低了。 陶仆景紧跟着掏出一个烟灰盒大小的黑色匣子,让我往里面看一眼。 我看了一眼,吓坏了,里面都是碎骨头和黄色的恶心玩意。 我哆嗦嘴唇问:“难道这是尸油?” 陶仆景点点头:“猜对了,说出你的主人是谁,为什么害我,是不是郭碧琪让你来害我的?”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可是这个人马上就要喂我吃尸油,我立刻点头:“对,对,就是她让我来害你的,你,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兄弟如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想吓唬他,可是真的胆子太小了,没有一点底气,说话也哆嗦,所以我说完后,这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么胆小,还来对付我。” “十三哥,我来了。” “砰”原本装修门已经被反锁了,从外面踢进来一只小脚,我一看这只小脚不是顾灵儿的么,因为她的白色球鞋还是我买的。 这门是那种三合板做的,但也很结实没想到被顾灵儿如同切豆腐一样的破开了,玉女心经这么厉害? 顾灵儿已经推门进来了,她和陶仆景见面俩个人谁都不说废话,陶仆景马上扔出一包粉,似乎是江湖上流行的那种‘拍头粉。’ 最近有些地方流行南洋拍头粉,这种东西只要拍在人的头上,会失去神智,让你往东就往东,让你往西就往西,然后醒来之后什么都不清楚。 顾灵儿一捂脸,一脚踹出去,玉女心经实在太厉害了,她这一脚踹出去,正好揣在陶仆景的重要部位,陶仆景如同一个大虾米一般的退后五六步。 “我也要学玉女心经。”我眼睛里异彩连连。 我们这边闹成一团,闹腾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当我们好不容易制服陶仆景的时候,警察和酒店保安都来了,我花了点钱让他们去吃宵夜了。 郭碧琪得知制服了陶仆景,这才带着几个人赶过来,我们五六个人围着陶仆景,别管怎么样,今天算制服他了,全是顾灵儿的功劳,不然以这小子的浑身蛊毒,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miss郭,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只是对你下了南洋情人降喀拉。” “南洋情人降?” 我们几个人惊呼,郭碧琪脸色有点挂不住,赶忙把几个人都赶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保镖还有我和灵儿。 “哥们别说洋词,什么是情人降?”我奇怪的询问,这也是我们几个人都想知道的。 “就是一男一女上床用的喀拉。” 陶仆景这么说,我们总算都听懂了,我询问:“那为什么郭碧琪这么的倒霉,难道你仅仅下了一种降?” “这种东西难免有副作用了喀拉?” 陶仆景说着,顾灵儿忽然逼问道:“那为什么我发现郭碧琪的身上有鬼?” “有鬼?男的女的?”陶仆景说着,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有鬼的事。 顾灵儿掏出那本黄色的古书,从里面掏出一张黄色的小人图案,指着问:“这是一个怨气很大的鬼?” 她递给陶仆景观看,把陶仆景吓坏了,:“你们别吓我,这种东西是用死人尸体做的,但是我还不知道有鬼呢,我也是从别人那买的。” 我们继续询问,才知道陶仆景根本不懂制降的方法,他是高价在一个神秘的降头师哪儿买到的,据说是用女尸制作的,但是这情人降里为什么有鬼,很可能是制降的时候,把周围的中阴身的鬼,吸引了过来。 我出主意说:“烧了吧,一了百了。” 这时候陶仆景的脸色不太对,我于是用询问的神色看着顾灵儿。 这时候顾灵儿狠狠瞪着陶仆景说:“你欺负我是傻子吗,你身上有拍头粉,可以对付任何女人,你如果只是想和郭碧琪发生关系,用的着费这么大力气,这根本不是什么情人降,分明就是怨鬼降。” 第十一章 送鬼的烦恼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因为降头到底是鬼降还是情人降争吵起来,我听的头都大了,连忙插嘴说:“好了,好了,别管是什么了,还是马上烧掉一了百了。”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这玩意到底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顾灵儿马上说:“你不懂,鬼降和情人降的处理方式不一样。” 随后顾灵儿给我解释说:“这种东西如果随便烧掉,不能解决这只鬼,而且还会让烧掉的人倒霉一辈子,甚至有可能被害死。” 她这么一说,我和郭碧琪都有些紧张,她的额头香汗津津。 “既然这东西是你带来的,那么你来保管吧?” 顾灵儿笑眯眯的说着,抽出那张黄纸递给陶仆景,谁都想不到一张薄薄的黄纸,把陶仆景吓的脸色苍白,六神无主,死活也不敢碰。 我更加确定,这鬼降确实很危险,疑惑的询问顾灵儿接下来怎么办。 顾灵儿对我们说:“我也没想到这个马来佬根本不会制作降头,居然是从别人那里买的,这可就麻烦了,为今之计,我晚上做法和这只鬼沟通,看他愿意不愿意跟随这个马来佬回去,这叫送鬼回家,一般的鬼类,都喜欢长期呆在一个地方,不喜欢四处换地方的。” “送鬼回家?” 我们几个人惊悚坏了,郭碧琪的俩个手下到现在听的云里雾里的,还以为是说天书呢,其中一个手下强过来那张黄纸说:“这玩意交给我,让我来撕。” “嘶----” 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可怕的黄纸被这个男人抢过去撕成了碎片,这个男人叫阿鹏,一直对郭碧琪心怀不轨,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表现,所以趁我们不注意他就把里面有鬼的符咒撕扯掉了。 我发现,阿鹏的眼睛突然之间比刚才红了不少,就好像正常的人热血上涌一般,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顾灵儿呆呆的睁大嘴巴,好一会才回过神,心想这个世界上真有不怕鬼的人,于是我对我说:“麻烦解决了,给钱。” 顾灵儿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要钱,我可怜巴巴的看着郭碧琪,她思索一会说:“钱可以先给你们,但是我有一点要求,一个星期之内,你们必须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可以随时找到你们。” 我们几个人商量后续,那个叫做阿鹏的男人则是激动的锤击胸口表示他没事,好像他是救世主一样。 他想死,我也无可奈何,只当没有看到,郭碧琪忽然对阿鹏说:“你现在就走吧,明天不用上班了,如果你一周之后没事,来找我领两万块钱。” 就连郭碧琪都看出来了,那张符纸绝非那么简单,就连马来佬也害怕的不行。 我马上就收到了郭碧琪的汇款短信,随后郭碧琪找人把马来佬软禁了起来。 因为我的家实在太破了,什么都不方便,所以我给顾灵儿换了一家酒店居住,钱自然是她付的,她现在也有五万分红。 顾灵儿拿到钱喜不自胜,晚上就给师傅打了个电话,又去买了很多衣服,完全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不过想起她头发里那只可怕的虫子,我就浑身不自在,所以我每天下午陪她待会就马上回家。 如此过了三天之后,郭碧琪主动打过来电话,说 “我的手下扛不住了,他每天晚上做梦,梦里有一个女鬼,而且每到了半夜子时,准时做春梦,你快点想想办法吧,在这么下去,他就要被鬼害死了。” “这,这。”我嘟囔了几个字,才说:“这是他自己主动招的鬼,让我们去管他的闲事需要加钱的,虽然我的道士朋友很热心,可是我是个生意人。你的问题我们会解决清楚,但是他的事,呵呵,似乎和你的麻烦不是一码事。” 我说了半天,郭碧琪听懂了,说:“加钱可以的,但是他毕竟是因为我陷入这件麻烦的,我给你加两万块,还是彻底解决才好。” 郭碧琪大约是中午一点给我打的电话,我正和顾灵儿商量在把那只鬼压制符纸里,没想到晚上10点的时候,阿鹏已经出事了。 据说他疯狂的向出租车冲撞了过去,嘴里还骂着:“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这个视频,我和顾灵儿包括郭碧琪都看到了,看上去十分的诡异,而且在阿鹏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出现,很显然的阿鹏已经精神失常到把出租车当成仇人了,结果一下被碾压死了。 我心里有一点内疚的问灵儿:“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做的不对,应该及时的制止他,就没有这些麻烦了。” 顾灵儿不以为然,对我说:“师傅告诉我,天要让其灭亡,必要让其疯狂,一个疯子的死活,我是管不成的,你也管不成。在道门的说法里,这个叫做命数,就算没有我们,那个阿鹏依然会死,你信不?” 说实话她说的东西我完全听不懂,但是现在新的麻烦又来了,刚开始的时候符纸镇压了鬼,然后间接害死了阿鹏,可是现在。 郭碧琪告诉我,她在家里看到一个女鬼了,四十多岁的孕妇。 我惊悚坏了,而郭碧琪吓的当晚来酒店和顾灵儿住在一起了。 我们三个人围在一起,天气特别热,顾灵儿掏出一块冰糕,细细的舔着,看上去纯真无邪,但是我心里的邪火腾腾直冒。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女朋友了,而面前的顾灵儿衣衫不整,郭碧琪穿着宽松的睡衣,完全没有把我当男人。 我心里咒骂,但也无可奈何,现在是夏天,天太热,在一起挤着难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郭碧琪根本不搭理我,踩着拖鞋露出白玉一般的小腿和脚裸,着急的催着顾灵儿赶快做法收鬼,而顾灵儿一点也不着急的对付面前的那支怎么也舔不完的冰糕。 一直到了半夜二点半的时候,我瞌睡的在沙发上睡觉了,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顾灵儿施法的声音,:“五皇教我杀鬼方,上呼玉女摄不详……”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惊人的一幕。 郭碧琪只是穿着三点式,屁股坐在窗户上,俩脚离地冲着外面,看那个样子似乎要随时跳下去一般,这里离地面有四五米,如果摔下去,一个较弱的女人肯定残废了。 我鼻血差点喷出去,心想你早点收了不成了,干嘛这个时候才弄。 好在过了几分钟,顾灵儿又找来一张黄纸把那个女鬼收了进去,这张黄纸就摆在屋子里的书桌上,随风一吹,那符纸就自己跳动,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去把她搀扶下来吧。” 顾灵儿对我不怀好意的说着,她似乎看出来我面对郭碧琪这个女人非常紧张,故意让我去。 我问顾灵儿:“你干嘛不早点施法,还想出人命啊?” “我是告诫郭总,不要在着一些其他的闲人影响我们的工作,另外我恢复精神力也是需要时间的。” 顾灵儿如此的解释,我有点无语,不就是念几句咒语踩几步么,还需要什么精神力。 郭碧琪如同傻了一般还坐在窗户上,她的浑身不住的颤抖,刚才肯定经历了可怕的事情,我刚靠近她。 她就一把使劲的搂住我,嘤嘤的哭泣起来。 她丰满的滑腻娇躯扑进我的怀抱,我条件反射的激动了。 我赶忙闭上眼,使劲的数:“12345……,直到我数到38。” 我身体的反应还没有消失,我身体不敢乱动,就这么杵着安慰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十二章 老子的血色纹身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浑身的燥热,而郭碧琪毫不罢休的挤我的重要部位。 我半搂着她送到卧室,把她推到床上安慰说:“早点休息吧,我们会处理好一切。” 没想到郭碧琪倏然死死的抱住我,我真的没想到做这种生意还有这样的艳福。 我原本就是勉强忍耐着,这时候忍耐不住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我可是好几个月没女人了,郭碧琪满足的睡着了,一直说,你真好。 我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顾灵儿粉腮通红,说:“怎么样了,想到办法对付这只鬼没有?” “哼。” 顾灵儿白了我一眼,看来她有些不高兴,女人都是这样的,醋劲很大,看见男人就想占有,和男人并没有区别。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郎情妾意,俩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就是星球大战,俩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是争风吃醋。 所以相处的时候要掌握好男女的数量,不然很可能因为数量不对头引发战争。 我看了看那张黄色的符纸,被压在桌子上,于是问:“连你也没办法对付么?” “我当然,有了,只是暂时没想到。”顾灵儿不屑的说,但是我推断她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我,我去洗个澡。顾灵儿说着,踩着拖鞋往洗澡间跑,但是注意到她的头发都是湿的,似乎刚洗过,怎么又要洗澡? 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了看桌子上放的那个符纸,顿时有点害怕,恰好这时候一阵阴风吹过来,那符纸似乎动了动,我浑身发冷。 这时候,卧室里探出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影子,正是已经睡觉的郭碧琪,我好奇的问说:“你不是睡了么?” 郭碧琪的脸色有些阴沉,没有说话而是挨着我坐下,因为我们刚刚发生了肌肤之亲,所以我自然的抱住她,如果能让这个董事长当我的情人也是不错的事。 她忽然问我:“我好么?” 我点点头觉的她说话忽然不对劲了,似乎不像是本地话,像是泰国人说中国话一般一顿一顿的, 接着就看到郭碧琪脸色一变,眼睛通红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一起死。” 一把黑暗的剪刀无声无息的对准我的脖子哗了下来,如果被她划伤,不死也剩半条命,我吓的赶忙后退几步,躲在沙发后面惊悚问:“你干嘛,怎么回事啊大姐,是你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你的?” 这时候洗澡间里的灵儿被惊动了,她飞快的穿上衣服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冲出来对我说:“快跑,这是那只女鬼,你也中降了。” 我这才醒悟过来,难道我刚才是和一个死去多年的孕妇做了,我差点吐出去。 我连滚带爬的躲到顾灵儿的身后,她取笑我:“刚才看你挺兴奋的,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奇怪的问,她顿时脸色一红,说:“我看看我的道心够不够坚定,经过验证,你还是破不了我的玉女心经的。” 我完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赶忙催促:“快点抓住她。” 这女鬼狠狠的打量我们,说了一大堆泰文,我一句话也没听懂。 顾灵儿微微一笑:“就算你得到俩个人的精力,你就能对付的了我们么?” 顾灵儿冷冷断喝:“让你知道玉女心经的厉害。” 我也很好奇,这玉女心经到底是什么,只见顾灵儿咬破手指,红色血液流了出来,他马上掏出一包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闻起来很呛人。 随后,顾灵儿将这包东西劈头盖脸的洒向中邪的郭碧琪,就看到郭碧琪发出痛苦的哀嚎,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我定神打量这一幕,然后感觉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我顿时感觉脑袋一阵发沉,似乎脑袋里多了很多东西,我居然……特别想杀掉面前的俩个女人。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发愣的时候,就看到顾灵儿用手指蘸着血按在我的眉心,喝道:“醒过来吧,阴邪的人啊。” 这阴邪的人,说的是我么?我感觉脑袋里似乎被人揭去了什么东西,感觉无比的轻松,顾灵儿已经掏出一块八卦镜,嘴里念念有词的咒语声。 “呼呼--” 屋子里的冷风终于消散了,顾灵儿把八卦镜收好,对我说:“本来我不想把这只鬼带回去,但是我既然收了钱,不管是不可能的,就让我带回去交给师傅处理吧。十三哥,再见,希望将来还能见面。” 我听她说话,好大一会才反应了过来,着急的问:“事情解决了?” 顾灵儿点点头,我又问:“你能不能教给我玉女心经。” 旁边的郭碧琪也苏醒了,察觉身体的异样,看着我脸色有些绯红。 顾灵儿笑道:“所谓的玉女心经和童子功,其实就是元气不破,鬼气不侵,如果你不起色心。”她说完看了一眼郭碧琪,后者不好意思的低头。 顾灵儿继续说:“妖魔鬼怪是祸害不了你的。” 刚见到这个女道士的时候,看她穿的很土,心里多少有些轻视,但是她对付鬼怪的功夫,估计和阿赞娑比起来也不会差多少,心里很佩服,连连恭敬点头:“我明白了,童子功我是修炼不成了,有没有其他厉害的道法?” 毕竟我做的这一行实在太可怕,多学几招也好有个包票。 “当然有,不过这是我们茅山道术,不能随便传给你,这样吧,你如果在给我们茅山介绍两单生意,我就教给你。” 顾灵儿贼精灵的一个人,我被她的外表给蒙骗了。 接下来,送灵儿去赶火车,回来的时候,车里只剩下我和郭碧琪,郭碧琪忽然问:“我们还会见面吗?” “当然,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联系我,你也看到了,我这些朋友都特别需要生意。” 我有些尴尬的说着,刚刚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现在如同陌生人一般,因为刚才很可能是女鬼控制了她。 而郭碧琪也非常的不好意思,紧咬银牙说:“如果你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显然她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依依不舍的把我送回家。她觉的和我岁数相差太大,而我觉的高攀不起这样的女人,我们俩个人各怀心事,就这样告别了。 回去的时候我舒服的哼着歌洗澡,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感觉后背特别的痒痒,这才想起来是郭碧琪给我抓伤的,于是我狠狠的抓了几下,居然抓出来黑色的血液。 卧槽,我惊悚坏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赶忙拿镜子照后背,发现后背居然出现一个诡异的血色纹身,这纹身似乎是一个婴儿的图案,这是什么东西? 我可是从来不纹身的! 我赶忙给顾灵儿打电话,可是她也没有解释,只是对我说:“赶快介绍两单生意,就帮你。” 看来顾灵儿知道些什么,就是不告诉我。 我穿好衣服擦了擦头发,这时候我听到房顶上似乎传来小孩的笑声,还有弹珠球落在地上的声音:“砰砰砰----” 妈呀,我赶忙给我的好基友打电话。 田二不高兴的说:“要死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我把事情叙述了一遍,电话那头传来田二哈哈的大笑:“看不出来的拉,你小子胆子这么大的啦,连中降的女人你都敢上,我估计你也中了咒降了。” “那我该怎么办?” “你去问茅山道士了,我怎么知道。” 田二又推给了茅山顾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