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腐女》 第一章 古镇小道稀客 锵的一声响,刀剑相互交击,却见镇子前的土坡上两个男子在作生死搏斗,留着短辫的精壮汉子双手握着阔刀,舞得虎虎生风,短发削瘦青年使了一柄湛青铁剑,技巧虽占了灵活,却被那汉子以蛮力死死压制,稍有不慎,便会落得被削去一半肩头的凶险。 土坡周边站了一圈围观百姓,是桃源镇里闲来无事的邻里乡亲,有好心肠的婶子不住的喊:“莫要打了,莫要打了,闹出人命就遭啦。” 短辫汉子脸色微见惩红,眼珠里带着一丝疯魔,似是非要砍死眼前这个青年不可,嘴里低喝着:“汪玄直,还我阿娇命来,一命抵一命!” 汪玄直暗自叫冤,心说我何曾亏欠你一命,你家阿娇如何死的我也不知。手上铁剑不敢怠慢,仍旧苦苦招架,期待这头犟牛能够提前乏力,或是脑袋叫天雷劈上一遭,好开了智障。 四下围观者中也有看戏之徒,唯恐天下不乱喊道:“牛太湾,砍死他罢,你家阿娇死了,你这犟牛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啦。” 牛太湾听到这等教唆,闷吼一声,愈是疯魔,手上的阔刀愈是狂霸不留余力。 众人只顾看土坡上厮杀,未曾察觉到小镇来了位稀罕客人。 黄昏下,夕阳黯淡,小道沧桑,桃源镇地处偏僻边境,有时甚至几年不曾有外人来访,此时铃铛声响,迎来一位妙龄女子,她身穿紫色上等绸缎,披着黑色斗篷,脸上罩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双清澈如秋水般的眼眸,年纪估摸尚小,纤细的玉臂上绕着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牵条白毛大狗,体型堪比虎狼之大,面貌却憨似哈士奇。 这女子垂眸看了眼镇子前竖立的石碑,心知此处便是自己要寻的桃花源,又抬眼望向远处土坡上的争斗,好奇挤了前去。 “啊哟!” 淳朴的乡民们见了女子身旁的大白狗,均是吓了一跳,情不自禁让出一个小圈来,各个议论这牲口是何种怪物。唯独土坡上两人斗得正酣,刀剑相向一刻也不曾停歇。 “阿娇,阿娇!”牛太湾满心满脑都是爱妻的一颦一笑,再望向汪玄直时双眼直红得发烫,刷刷两三刀砍去,仍是被青年的巧妙剑法化解,不禁大吼大叫,撇了阔刀,猛然一冲,抱着汪玄直的身子便滚下了土坡。汪玄直眼前一黑,忽而裆下一痛,竟是那犟牛好不要脸,竟然五指成爪猛袭他的胯下,心说你作初一,我作十五,于是伸手一抓,便也揪住了牛太湾的辫子,死命一拉。 “啊哟——” “哇呀呀呀,你松手!” “你松手我便松手!” 两男抱成一团,在土地上来回滚动,拉拉扯扯纠缠不休。方才劝架的婶子‘噫’了一声,忙用双手遮眼,只从指缝间偷瞧。紫衣女子见了这一幕,先是忍不住嗤笑,旋即又似是想起甚么好笑之事,不禁抚掌大笑。 “噢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被女子清脆甜朗的笑声震住,纷纷将目光投向她。两男子也被惊醒,察觉到彼此的姿势不成体统,忙跳将分开。 “妙极,妙极,”女子兀自笑个不停,抚掌道:“乡村精壮猛男强行推倒瘦弱青年土坡上野战.avi。” 牛太湾头脑耿直,平日素好面子,此时便即恼羞成怒,喝道:“你笑甚么!?” 紫衣女子抹了把眼泪,道:“笑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众目睽睽,行这等苟且之事,龙阳之好虽快哉,也不看看场合么?” 周边吁声四起。 牛太湾脸色涨红,厉声道:“甚么苟且之事!甚么龙阳之好!你这泼女子,一看便不是本地人,邻国中便多有污腐之女,你定是他们派来的奸细!”捡起阔刀,不由分说便砍向女子。 镇民们都惊呼逃开,喊道:“这犟牛又发疯啦,又疯啦。” 汪玄直却待喘过气来,见这疯牛发飙去砍一个弱女子,惊慌之下忙向前一扑,拽住牛太湾右腿,牛太湾身躯陡然失重,整个人也向前跌去。就在他凌空跌倒的一瞬,紫衣女子突然撩起裙子,一脚侧向飞踢,咔的一声,直将牛太湾踹飞出七八丈开外。 “啊!”汪玄直瞪大双眼,无法理解眼前这看似柔弱无骨的小女子,怎的出脚如此犀利狠辣,那‘咔的一声’,估摸是踢中牛太湾的额骨,戛然碎裂之声了。 汪玄直生性懦弱,见了武功高强之人便怕,此前一直想拜师学艺,但边境之地,习武之人大多风气彪悍,容不易受到欺侮。这时见到一个既内力深厚,又温柔可亲的女子,汪玄直不及多想,忙纳头便拜:“姑娘,鄙人汪玄直,恳请姑娘收我为徒,习得一招半式,愿做牛做马,全听差遣。” 紫衣女子略感唐突,倒也没有直言拒绝,眼角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玉手一指晕倒在地的牛太湾,道:“我师门历有规矩,收徒从不单收,也不收情侣夫妻,只收女女之合,或男男之流,你若想拜我为师,便先娶了这犟牛再说罢。”说完,牵着白毛大狗径自走入小镇中。 汪玄直看了眼牛太湾,忆起方才与他在地上翻滚,‘呕’的一下险些反胃,又想到天底下哪有这般奇怪的师门,定是女子戏弄于他,于是不肯罢休,又跟在白毛大狗身后离去了。 风波已息,围观者大多三三两两散去,唯独那个婶子好心肠,拿着水壶往牛太湾面上撒些冷水,她一人是决难将犟牛搬回家去,只盼他伤的不重,能够自行回去便是最好不过了。 半晌,牛太湾悠然醒转,第一眼便瞧见了婶子,双眼恍惚迷离,呢喃道:“阿娇,阿娇,你为何离我而去......” 婶子蔼然一笑,道:“你这傻牛儿,你家阿娇双十年华,貌美肤白,婶婶我都人老珠黄了,怎么也能看差?” “阿娇,阿娇——” 牛太湾忽的大吼一声,跳将起来,双手死死的钳住婶子的肩膀,狠命摇晃道:“阿娇,你为何离我而去!我家徒四壁,只剩你一人相伴,莫不是你贪图王员外家的富贵生活,与老王私奔而去?” 婶子吃痛叫道:“啊哟!傻牛儿,你快弄死我啦。” 牛太湾捡起阔刀道:“是你叫我弄死你的,怪不得别人。”于是横刀一抹,婶子的人头便滚落了地上。 第二章 仙女古筝阿鼻 “姑娘,姑娘且留步。” 汪玄直追到紫衣女子身前,殷勤道:“姑娘远道而来,想必是听闻桃源此处的塞外风景绚烂奇异,鄙人毛遂自荐权当向导,为姑娘”话未说完,紫衣女子便松开手中红绳,轻喝道:“宝莱坞,去!” 白毛大狗登时‘嗷’的一声凶猛扑出,凛凛然似蛟龙出洞,凶霸霸如饿虎下山,一纵一跃,刹那间将汪玄直干翻在地,裂开血盆大嘴便要撕咬,汪玄直吓得肝胆俱裂,却也不想就此葬身犬腹,两臂当即伸出,一手顶住大狗上颚,一手抓住下颚,堪堪撑着,端的是命悬一线。 小镇街道上霎时一片骚乱,人人奔相走告,呼朋唤友前来看热闹。 紫衣女子眼神淡漠,显是她独自一人来到边境,不想受地痞无赖烦扰,便拿汪玄直开刀,立个下马威。倒霉了汪玄直,不知自己犯了何错,无端被大狗压在身下,白毛大狗直盯着他涎水直流,身躯一挺一动,项上叮当发出‘一库’、‘一库’的奇怪声音。 汪玄直赶忙求饶道:“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啊呀——好狗狗,别再舔我了姑奶奶,你风尘仆仆来此估摸也是饥肠轱辘,小镇上酒家大多是粗茶淡饭,鄙人家中专职养兔,有上等香喷喷的肉兔——” 紫衣女子秒回道:“此话当真?” “无假。” 女子轻嘘一声,道:“宝莱坞,坐!”白毛大狗立时后腿弯曲,蹲坐在汪面前,舌头吐露,短尾轻摇,一脸的憨呆相貌与方才饥欲食人的凶狠姿态判若两狗。女子若无其事道:“带路罢。” 汪玄直心说有戏,忙不迭站直起身,一脸狗涎也顾不得抹去,殷勤给女子在前引路。 围观百姓‘吁’声四起,未看足瘾。 两人一狗往巷中七转八绕,终来到一处干净农舍,院子里有数十计笼子,黑的白的花的,肥的瘦的瘸的,满眼都是兔子。汪玄直招呼女子于院中石凳坐下,便快速去生火做饭,不忘腆着脸笑问道:“还未请教师父您的尊姓大名?”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我小仙女即可。”女子不咸不淡应了句,显是对他不感兴趣,目光倒是一刻不曾停歇,朝院中四下打量,忽瞧见角落里斜放着一架落满灰尘的古筝,一时兴起便抱来放在石桌上。 汪玄直道:“这古筝是坏了,我娘以前经常弹奏,现在便荒废了。” 小仙女估摸也是爱好风雅之人,竟随身带有琴弦,很快便给古筝续好,复调音,弹了几下,已无大碍。轻咳两声,纤手微扬,便即弹起一首曲子,粉唇微启,吟唱道: “你背对着山河一步步走向我 你脚踏着山河一步步走近我 你唤醒了我的耳朵 你打开了我的躯壳 你进入我” 琴声空灵婉转,似高山流水,似云起雪飞,无奈何唱的人五音不准,韵调全无,咬字不清 ,难听已极。 汪玄直心说造孽,脸上却不敢造次,很快便烤好两只肉兔,殷勤端在石桌上。小仙女早已闻着香气,食指大动,此时便推开古筝,刚要撩起面纱进食,却见汪玄直在旁一脸笑嘻嘻的望着自己,脸色顿时冷下,喝道:“你转过身去!” 汪玄直道:“干甚么?” 小仙女道:“我曾答应过夫君,我这倾城倾国倾倒众生的绝世无双美貌,一生一世只给他一人看,只给他一人欣赏。” 汪玄直‘哦’了一声,心里‘呸’了一句,老实转过身,嘀咕道:“倘若我不小心看见了呢?” 小仙女将一只烤兔扔到白毛大狗胯下,哼了一声,撩起面纱,徒手抄起另一只烤兔,猛不迭整只塞进嘴里,狠狠撕下一块肉来,含糊不清道:“那便成为宝莱坞的早餐,或中餐,或晚餐。” 汪玄直忆起方才被大狗扑咬的一幕,犹自心有余悸,心里蓦的一个念头闪过,他急道:“你是骗子!”又转过身来,指着女子大笑道:“哈哈,你之前说你师门只收女女之合,为何你又有夫君?莫要在诳我了,赶紧——”语音骤然而止。他只瞧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撸起袖子正在手撕兔肉。 “宝莱坞,去!” 小仙女一声令下,白毛大狗登时如闪电般窜出,汪玄直啊呀惊叫,忙凭借着浅薄轻功,一踩一蹬,跃上了屋顶。宝莱坞再作凶狠,终究没有肉翅,只落得在下面狂吠不已。 汪玄直再望向小仙女时,却见她已然重新蒙好了面纱,端庄优雅坐在石凳上,秋水眸子蕴含一股冷冽杀机,与汪对视道:“给你十息时间,爬下来受死。” 汪玄直虽说懦弱胆怯,却也不是笨人,连道:“下去便是死,还不如在屋上多凉快一刻。” 小仙女咬牙切齿道:“你见了我倾国倾城倾倒众生的绝世无双美貌,已然是死人一个,拖也没用。你若再不下来,我便抓你双亲,抓你奶奶,抓你大爷,挖一大坑,将他们填进其中,泼上煤油烈酒,烧成一堆死灰!”说着抢进屋中,便要动手抓人,却待奔走扫视一周,全无他人踪迹,又得走出屋外,喝道:“你家里人呢?” 汪玄直摊了摊手,嬉笑道:“你要做的事儿,老天爷早就帮你办啦,我年幼时家中失大火,家人都归了西,不劳师父您记挂。” 小仙女看着他的笑脸,莫名有些恻然,可转念一想,自己曾答应夫君的山盟海誓总不能违背,便抄起一根木棍,冷喝道:“那我便将你家打砸一遍,看你下来不下。”说着复身走进屋中,又奔走扫视一周,只见空空荡荡,也不见甚么珍贵家具或瓷器,不禁为之气结,又得走出屋外,骂了一声xx,道:“你先下来说话!” 汪玄直做了个鬼脸,道:“不下!除非你收我为徒,不伤我性命,下次我遇见你夫君,亲自与他负荆请罪。” 小仙女道:“我夫君一人之下,日理万机,哪有闲空搭理你这小厮,你要是有种,便在屋顶上呆一辈子罢。”说着难免有些口渴,忆起先前在屋中瞥见一坛好酒‘女儿红’,便转身进去取了出来,坐回石桌前,准备好酒好肉伺候着。 汪玄直见了那坛酒,大急道:“那是我爹酿的最后一壶酒,备着是给我未过门的媳妇喝的,你快住嘴!”小仙女径自不理,启了封坛便倒酒一杯,汪玄直怒火攻心,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啊呀一声大叫,自屋顶跃下。 “嗷——”同时间白毛大狗一掠而上,张嘴便咬住了汪玄直右腿,鲜血喷呲溅出。汪玄直一心念着父亲遗酒,纵使腿上肌肉被大狗獠牙叼住,也硬要拖着它匍匐朝女子爬去。 小仙女见汪如此执念,于心下不忍,便道:“宝莱坞,坐!” 白毛大狗松开大嘴,汪玄直当即站起,单脚跳到石桌前,将一杯酒倒回坛中,重新封口,语气恭敬道:“姑娘,我不学你门武功了,但求放小子一条生路,汪家剩我一根独苗,若断了香火,下了阿鼻,也无脸面对列祖列宗。” 第三章 一咬一镖一命 小仙女哼了一声,心中既想杀汪玄直灭口,又可怜这家伙身世可怜,纠结良久,转念思道:这桃源镇地处偏僻,夫君一辈子也决计不会踏足此境,那姓汪的只匆匆瞥我一面,倒也罪不至死。我本是大婚之前来塞外最后游赏一趟,便不为这等小事扰了雅兴罢。 心中计较已毕,便不再理会汪玄直,牵着宝莱坞即走出院子。岂料刚踏出门槛一步,眼前冷光一闪,竟是一把阔刀劈来,幸亏小仙女反应极快,堪堪避了过去。耳畔只听得一汉子叫道:“好哇阿娇!你又偷偷瞒着我与这白脸汪幽会了,这次被我抓个现行,看你如何抵赖。” 却见牛太湾一击未果,再次挺刀攻向小仙女,刷刷砍了十几道,招招都是袭击要害,小仙女起初吃了一惊,渐渐缓回劲来,与他徐徐拆招,暗叹发疯之人简直不可理喻。 汪玄直听到屋外激斗之声,连忙抄起案上菜刀,蹦着跳着冲出去,鲜血洒了一地仍不在意,与小仙女合力夹击牛太湾。牛太湾怪叫道:“啊啊啊,你们这对狗男女,果然是要杀死我,好成全你们作一对快活鸳鸯么!?” 小仙女心说我可是一清二白的黄瓜大闺女,哪能让你这野牛随意诋毁我名誉。当即使出夫君亲自传授给她的摘花二十四手,双掌立时舞得犹如千手观音,令人眼花缭乱。牛太湾只觉眼前一闪,手中阔刀便被拍落,又一闪,脸上便被扇了一耳光,啪啪啪啪,几十巴掌连环不断,左右开弓,直扇得牛太湾一脸懵b,肿似猪头。 汪玄直在一旁看得惊呆了,心说这一门武艺好生厉害,竟将五大三粗的疯牛儿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心中拜师之愿再次萌生。 一脚将牛太湾踹飞,小仙女拍了拍手掌,聪颖如她,自然从汪的表情上猜到他心中所想,哼了声道:“讲真,你若是真娶了这蛮牛,让他夜夜日日鞭挞你,我估计哪天一时心软,便收你为徒也说不定。” 汪玄直连忙甩手摇头,宁死不弯。 小仙女见他一脸怂样,不禁噗嗤一笑,暗道这家伙瘦弱白净,不能与猛男结为秦晋之好,实在是一大憾事。随手摸出一瓶金疮药,丢给他道:“快敷上药罢。” 她不提醒还好,一说敷药,汪玄直便觉腿上撕裂般疼痛,忙接住药瓶,撕开裤管料理伤势。 两人此刻均是未察,那牛太湾佯装晕倒在旁,竟从腰间偷偷摸出一枚天蝎形毒镖,突起发难射向小仙女,狞笑道:“阿娇,我射死你!” 小仙女大惊失色,根本躲避不及,连忙将汪玄直扯了过来,胡乱挡住一镖。汪玄直只觉身子突然一晃,手臂忽的吃痛,竟稀里糊涂的中招,整个臂弯瞬间就麻掉了。 小仙女越到身前,拔出那支天蝎毒镖,转身便飞掷回去,她这一手可狠辣许多,呼啸而去时,毒镖已插在牛太湾喉结处,当场毙命。 汪玄直自小居住在塞外边境,长大后一直憧憬中原豪侠聚居之地,奈何没得盘缠,始终不曾离开桃源小镇,今日是他第一次接触所谓的‘江湖’,便也似触了血霉般,先是腿被咬伤,后是中了毒镖,不禁呻吟道:“我不做大侠了,我不去中原了,我就安安心心养一辈子兔子罢,娶个媳妇,吃着好肉,就着好酒,生一堆娃娃,这一生不也美满快哉” 小仙女喝道:“住嘴!”连忙点住汪玄直肩上几个重要穴位,皱了皱眉,道:“那镖上有阴毒,你这条右手估计是保不住了。”说着抽出贴身携带的匕首。 汪玄直咽了咽口水,问道:“能不能保住小命?” 小仙女斩钉截铁道:“能!”想了想,又道:“闭上眼,咬着牙,你现在做的是壮士断腕的壮举,只要你挺过去了,我介绍一个同门师妹给你作媳妇。” 汪玄直依言闭上眼睛,呲牙笑了笑,道:“此话当真?” 尚没有听到回答,忽听得身边一阵风掠过,好似凭空落下一个人来,只听得小仙女喊了声:“夫君,你怎么来了?” 汪玄直吃了一惊,刚想睁开眼来,突然只觉得一双异常浑厚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脑袋,左右一拧,咔擦一声,眼睛便不听使唤,再也睁不开了 # # # 故事讲到这里,就没了。 怎么说呢,艺术永远都是来源于生活,将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可爱的人,一些有趣的故事,稍微加工一下,那便成了小说。 现实中,只要我们不死,故事就永远都在发生。 小说里,只要笔者笔尖一停,故事便戛然而止。 无疾而终的故事,大多十分可惜,留有遗憾的话,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