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堡》 斯坎德 (1) 但丁堡,帝国东部大城。 昨天刚过完自己十六岁生日的斯坎德,今天跟着马车夫父亲一起外出,干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差事。 因此,他也就获得了跟父亲一起来整个贫民窟赫赫有名的归宿酒馆光顾的荣幸。 可不是嘛?对这些平民家的孩子来说,归宿酒馆就好比贵族孩子们眼中的骑士学院。 这些孩子从小就坚信那些自己在街头,或者在巷尾听到名字的英雄好汉们都可以在这儿看到尊荣,什么铁拳杰克,酒桶霍华德,暴躁的莫雷诺等等。 斯坎德跟着父亲那缓慢的步伐走进了酒馆。 酒馆内被壁炉里的火和放在每个桌子上的大蜡烛亮成了一种奇怪的黄色。 麦芽酒馋人胃口的香气,加上酒馆里的各位客人劳累过后产生的各有特色的汗味,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 还有的就是,忽高忽低的交谈声。 斯坎德做在父亲旁边的小凳子上,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些自己心中的大人物。 斯坎德就这样好奇的看了一会儿,但这里好像都是清一色的劳力工作者,没什么特别的人,他没找到自己以为的那种散发着英雄气息的大汉子。 “酒来了!”一个胖的一团一团的,堪比养胖了的母猪一样的中年女子大喊道。把一个大酒桶高举起来放在了酒馆中央的木桌上。 “阿雅,这酒纯不纯?”一个皮肤黝黑的瘦子道,“我咋听说你这家酒馆,会在酒里加点人奶呢?该不会你挤了挤自己的,呵呵。” “你这个死了秃鹫都嫌瘦不吃的家伙。想要吃我的奶,那有那么简单的事儿。说加东西,也是加了一点儿老娘的晨尿,给你们这些家伙补补身子。” 那个叫阿雅的肥婆说着还毫无顾忌的用手甩了甩胸部。 “哈哈哈!”酒馆里一片笑声。 酒馆里的话题变得越来越荒唐起来,斯坎德看到那位平时和蔼可亲的父亲,也是坐在那儿笑得是一塌糊涂。 “切,”斯坎德喝干了放在前面好久了的一杯麦芽酒说到,“父亲我先回去了。” “嗯。”斯坎德的父亲回答,挥了挥手,但没有回头看斯坎德。 此时但丁堡的街头已经是人烟稀少,像这种偏僻的地方可以说是死寂沉沉。 喝了杯酒稍微壮了胆的斯坎德,先是大步离开了布料市场后街。随后走着走着来到了湖畔街,突然停了下来。 “这酒我也是喝了,昨天也已经到了年龄,要不我试一试。让那几个家伙也瞧一瞧我不是胆小鬼。”斯坎德站在路边心想,看了看左手边一望无际的公共陵墓。 “不就是穿过陵墓回家吗,走就走。”斯坎德自言道,给自己打了个气。 但丁堡只有一座公墓,但是占地面积很大堪比一个小皇宫。位于城市西边,隔着湖畔街。另一边是城里半数民众的居处平民窟。 对斯坎德这些孩子来说倘若是白天,这个硕大的墓地就是自家的后院,留存着他们很多儿时游玩的记忆。可晚上就不一样了,在那些口传假话和流传故事的施作用下,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鬼屋。 在平民窟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男孩到了十六岁以后就必须得独自穿过这个公墓练胆,才能称作是真正的男子汉。还有一些迷信的说法是,当男孩十六岁之时,那些死去亲人的灵魂会从墓地起身走到地面,在墓地等待男孩,会目睹自己家的后人长的如何。倘若满意就会给予祝福,如果过于懦弱,会被唾弃。 斯坎德原本是想,明后天跟几个朋友一起来,准备圣水之类的些东西才进去的。可现在有点赌气的他,在酒的影响下,圣王历251年的一个周三晚上独自走进了公墓。 斯坎德进入墓地后顶多走了十多步,随后那些刚刚在他心理滋生的胆儿,勇气,自信之类的都消失了。 斯坎德觉得后背发凉,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根本就不敢回头望去,只能硬着头皮,流着冷汗,抖着身子继续向前。 一步,两步,三步......................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放慢了速度。 “嘤嘤,哇哇,嗷嗷!”好像斯坎德现在怕的的还不够一样,突然传来了个婴儿的哭声,打破了沉寂,吓坏了斯坎德. “呵,呵,什么东西,在哪儿,该死。”斯坎德颤抖着自言到。 “嘤嘤哇哇!”婴儿的哭声,好像越来越大了,在这寂静万分的地方,显得及其恐怖。还有那从四周传来的回声,让这个突如其来的恐惧感更上了一层楼。 “咋办,咋办,天神给我指路。”斯坎德双手紧紧地握着戴在脖子上的项链祈求到,泪水不停地流过脸颊。 斯坎德颤抖着,更加使劲的握着项链继续祈祷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头的勇气,也没有继续向前的胆魄。只能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 在时间面前,一切东西都会消失。恐惧亦是如此。过了不止多久,在黑暗褪去,黎明到来,破晓之际,虽然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但斯坎德稍微缓和了一点,理清了思绪。 他亲吻了一下手中那个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项链,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天空的黑色也已慢慢消褪。想到了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孩子无论是什么东西在没有看清真面目之前,千万不要害怕也不要退缩,看到之后定能有法子。” “不错,斯坎德。不就是个婴儿吗?去看看,怕什么呢。”斯坎德自言到,找那个一直没停止过哭泣的婴儿去了。 因为宗教习惯的差异,但丁堡的造墓方式十分特别,在整个帝国都是个另类。虽然但丁堡位于内陆,周围的河流也是屈指可数,但他们既然信奉海洋之神。十分喜爱蓝色和广阔的东西,这也体现在他们的建筑风格之中,当然墓地也不例外。 这儿的墓地是如此建造的,先挖一个又大又深坑,随后铺满很多跟大海有关系的东西,然后放入用深蓝色布料裹紧的尸体,再后用特制的蓝色木板盖住,其余的部分会用各种蓝色的花朵草木和沙子填满,最后立个墓碑。 随着哭声,斯坎德来到了一个及其诡异的墓地前,墓地并没有随当地的传统挖的很深,差不多半身的深度,也没有其他的任何装饰,在一张破旧的蓝色粗糙布料上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婴。 斯坎德 (2) 无论在何时何地,新生总是那么的奇妙,那么的至善,墓坑中的婴儿虽然在大哭,但洁白的面容上流露着纯正迷人的微笑。 让斯坎德的心一下子暖和了起来,使他忘记了一切。一股把小孩占为己有,细心呵护的欲望冲到了脑上。 斯坎德毫无顾虑的跳进了墓坑,随着斯坎德跳进墓坑的声音,婴儿的哭声停了下来。那个小巧玲珑的小脑袋动了动,好像在寻找声源。斯坎德慢慢地走过去,把婴儿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我的天,如此美丽的碧蓝色眼睛。上天保佑!”斯坎德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望着他那一双蓝如大海的眼睛道。 不知在这墓坑里哭泣了多久,斯坎德只摸了摸额头,婴儿就安心地睡过去了。 斯坎德举着婴儿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慈祥的小父亲。 斯坎德轻轻地挪动了孩子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了看周围,看到了墓坑里有个标配的小台阶,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心急如焚跳进了墓坑,干了一个不好的事情。 太阳初升之际,斯坎德抱着一个赤裸裸的男婴,推开了家里的大门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坐在院子里吃早饭的家人们,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会儿。 “我亲爱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羞耻的事儿啊!”斯坎德的母亲安雅夫人惊慌道,“哦,不不,倘若是真的,我们这面子该放哪儿呢?说话,斯坎德,说活。” “哥哥,他是谁啊?”斯坎德五岁的妹妹崔西好奇的问道。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质问,斯坎德不知所措的停在了原地。 “你们安静点,先让孩子过来让他自己说。”斯坎德的父亲马车夫德佩师傅道,“还有你斯坎德,别站着,过来坐着说。安雅你去给婴儿找个棉布裹上,别着凉了.” 斯坎德过来坐到父亲身旁,喝了口热茶,把自己离开酒馆后的一切告诉了父亲。 “儿子呀,儿子,这事儿不一般呀。”德佩师傅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他这碧蓝的双眼,以及赤裸的躺在蓝布之上,可以把他当成是海神的子嗣,要是送到神庙可以做个供奉。但奇怪的是,他既然在黑夜出现在了亡灵聚集的墓地,在那儿哀嚎。因此我也不能排除他跟魔鬼有关系的可能。” “父亲这只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弃婴,我们没必要想那么多吧。”斯坎德道。 “儿子,虽然你到了可以跟我一起出去干活的年龄,但是有些东西你十七岁之后,进入神庙接受洗礼后才能知晓。这孩子十分特殊,待我跟你母亲以及舅舅商讨再出个结论。今天你先休息吧。”德佩师傅回答。 “父亲你每次都这样,我们家的事没必都要让舅舅知道吧,他不就是个小侍卫吗?”斯坎德埋怨的离开了院子。 深夜,德佩师傅跟安雅坐在卧室,亮着油灯,婴儿在一边熟睡着。德佩师傅拿起了烟斗,狠狠地吸了几口,眼神始终都打量着婴儿。 “孩子他爸,这该如何是好,要是神庙知道了,我们就不好办了呀?”安雅夫人看着老公一声不吭的样子焦虑道。 “哼,你先别着急,我已经通知了德奈,等他过来。神庙的事情他比我们更清楚。” “切,你这当大哥的自家的事儿就不能自己做主吗?放个屁也要找德奈。”安雅夫人抱怨道。 德佩师傅用眼角瞥了一眼老婆,什么都没说继续抽着烟斗。 如此的寂静又延续了一会儿,直到卧室的门从外面推开。走进了一个身材修长高大,穿着粗制长跑的光头男子。 “大哥,嫂子你们好,今天庙里有些事儿,我来迟了。请你们见谅。”男子道。 “没事,没事,来来,你先做。”德佩师傅客气地站起身子面带着微笑说到。 “就是吗,我们家你什么时候都能来的。”安雅讽刺道。 “安雅,你去倒个茶,我跟德奈说明一下情况。”德佩师傅看着老婆甩了甩手说到。 面带善良的的德佩师傅,跟丈夫赌气的勤快主妇安雅,满脸苦相的德奈三人围坐在熟睡的婴儿旁。 “情况就是这样的德奈,无论是海神的礼物还是魔鬼的子嗣,这婴儿对我们家来说都是个大麻烦。”德佩师傅饮了一口杯中的热茶说到。 “大哥,现在神庙里有些状况,帝国东边也发生了些奇怪的事,因为是庙里的机密,我也不能明说。倘若孩子真是海神的子嗣,现在不是交给神庙的好时机。至于魔鬼之子这种看法,以我来看完全是无稽之谈,虽然说魔鬼的气息会永不消散,但是它的本体万年来都在圣山之下,不会有繁衍的能力。所以大哥,我建议先抛开孩子的身世不谈,他只是个初来世界的新生,好比一张白纸我们写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你两都愿意,孩子你们先抚养一段时间,名义上就说是我的私生子。等庙里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会安排他的。”德奈看着大哥和大嫂稳重的说到。 “好的弟弟,就按你说的办。”德佩师傅干净利索地回答道。 “既然要养,那就起个名字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安雅夫人开口道。 “哎,不错,不错,不错,我们这些大男儿都没想到的事儿,你倒是想到了,真聪明,真聪明。”德佩师傅笑着说到。 在德奈面前有点不好意思的安雅夫人害羞地低下了头。 “啊,哈哈哈,哈哈。”哥弟两笑了起来。 “德奈,既然名义上是你的私生子,这名字就由你来起吧,况且你读过书有学问。”大笑过后,德佩师傅揉了揉眼睛道。 “好,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再结婚了,给自己的孩子起名这种事儿应该跟我无缘,那我就给这小子起个名儿吧。”德奈摸了摸下巴上漂亮的山羊胡道,“他就叫,安德吧!” 斯坎德 (3) 次日凌晨,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裹在旧被窝里熟睡的斯坎德被耳朵的一阵巨痛惊醒了。 “啊…………。”他大叫着坐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紧捂着耳朵。 因为窗帘被拉上,门也被母亲在晚上关紧的缘故,屋里不但很黑,而且特别闷。 “我是不是做了噩梦?”斯坎德心生疑问,一脚踢开被窝自言道 “咯咯咯!”一阵鸡叫声在耳边缠绕,十分响亮,就像是有万只健壮的公鸡在齐声大叫。 斯坎德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而是被从外面传来的巨音所惊醒了。 他连忙跳下了床,推开小门,光着脚跑到了院子:“父亲,母亲,翠西!”他大叫起来。 可是在那个“咯咯咯!”的巨音的掩盖之下自己都没听清自己的话。 整个院子,不,甚至是整个世界都被这巨音笼罩了。 斯坎德慌张地跑进了几个房间,家里谁都没有,包括那个小婴儿。 他跑到了外面,来到了贫民窟西边一个几条街相接的一个小空地。看到了聚在一起的乡亲们,在这差不多几百来人的人群中也有他的家人。 斯坎德想要挤过人群到家人那边,但他那瘦小的身躯只有被别人挤回来的份,他下意识的大叫了几声,还是跟刚才一样自己都没听清。何况那些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的人们。 那些人也没有一点理斯坎德的意思,都傻傻的望着同一个方向,好像入了魔一样,一动不动。看嘴形也没有人在动唇说话。都微张着嘴巴瞪着什么东西。 眼前的一切以及那个一直在耳边缠绕的巨音,使斯坎德伴随着恐惧的好奇心达到了定点。推动着斯坎德前去一探究竟,看看就近是怎么一会事儿。 无法挤进人群的斯坎德左顾右盼的,最后找到了棵大树熟练地爬了上去。很快就爬到了一个高处,挺起身子,望向了前方。 越过人群,他看到了如下奇景,在前方似远似近的地方,刺眼的金黄色光芒之下,一只大约有一座房子那么大的花公鸡漂浮在半空中,雪白的羽毛,黑色的嘴,最不可思议的是头顶红色的鸡冠在燃烧着烈火。细心观察那金色的光芒就是火焰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花公鸡慢慢往上升,整座城的目光都一直锁定在公鸡之上。任何人都没有把目光移开过半刻,连眨眼也是多余的。 忽然,公鸡的叫声提升了一个档次花公鸡伸起脖子抬头看向天空使劲叫了起来,使城中的一切肉耳都流出了鲜血,无一例外。 随后公鸡展开了翅膀甩动了几下,慢慢地飞向了天空,光芒渐逝,只留下了一个巨坑和一颗大如马车的鸡蛋在巨坑里。 当一切恢复正常,城里开始了满天的哀叫声。那些疲惫的身躯,饥饿肚子,流血的耳朵,睁累了的眼皮,开始让这些无法自制的站了一天的但丁堡民众,用各自的哀嚎声发泄着目睹奇景后的恐惧和自身的疼痛。 “父亲,父亲。”人群慢慢走散后,从树枝上下来的斯坎德跑到了家人身边拉起父亲的手臂道。 回过神后吓得够呛的妹妹翠西正在大哭,被公鸡的叫声吓坏了的安德也在哭,吓得面无血色的母亲在哄着安德,稍微正常一点的父亲在哄着翠西。 周围的人群也是如此。 来到家人身边后,斯坎德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而且脚和手在酸痛。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扶着父亲。 “回,回家,去祈祷。神庙明天会有个答复。”德佩师傅强压着恐惧勉强说到。 德佩师傅回家后带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望着池水开始了祷告,直至半夜。整个被吓坏了的但丁堡之人也都如此。大多数平民都进行了整夜的祷告,以求安宁和安全感。 位于但丁堡北部高地的神庙此时变成了最忙碌的地方,因为一到天亮他们作为广大民众的精神支柱和庇护,必须得对于发生在这片一直被他们夸说起词的神圣之地上的异相给个解释。 此时神庙内部大厅中,十位神庙中的上层之人围在神庙的至高无上之物圣水水晶施法。 从他们的掌心中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缓缓的融入水晶中,慢慢的水晶中开始波动起蓝色的水浪,好比一个缩小了的大海在眼前晃动,随后又变成了个漩涡。 几位施法着看着那个波动的海面和中心的漩涡心生疑虑,彼此对视了一下,开始施加法术的力度。十人用尽了吃奶的力才让水晶中的波动平稳了一些。 而德奈此时站在神庙后山上的梧桐树下,看着大树说着什么。 “尊敬的老师,这就是我对今天发生的一切的看法。”德奈道。 大树传来了声音:“德奈,我们所顾虑的一切,还是发生了。看来但丁堡会是第一个。” “老师,那我们岂不是没时间准备了?” “不错,以前的方案不能用了,现在只能另想办法了。时间正在凝聚我的孩子。十万火急。” “那我该怎么办,老师?请你指示。” “德奈,我要你去圣殿山请出那个女人。” “遵,遵命。”听到这句话后德奈稍微不自在的回答,语气中散杂这一种复杂的情绪。 “还有,黑驹你拿去用吧。你到城外找个无人之地大声吹三声口哨,它就会现身。”树中之音道。 城中一切归于平静,德奈披着黑袍拿着剑在夜深人静之时溜出了但丁堡的西侧城门。 德奈 (1) 一向对自己尊敬的老师唯命是从的德奈没有任何怠慢,抛下神庙里的工作扑向了路途遥远的圣殿山。 德奈走出但丁堡之后,按照老师的话吹出口哨,三声之后,那匹有名的黑驹闪现在了他的眼前,犹如晴空中的黑色霹雳。 德奈这是有生之年第二次目睹黑驹这个神奇的生物,但他的激动之情跟第一次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匹孕育在神圣土地,沐浴在古魔法之中生长的神奇物种,就连但丁堡中的那些上等魔法师穷其一生也不可能一见尊荣,更别说像德奈一样得到骑上其背部的尊荣。那些高傲的神庙之人知道了肯定会另眼相看德奈这个小侍卫。 “嘶嘶嘶。”黑驹高傲地站在德奈身旁,望着这位将会第一个骑在自己背上的凡人。 黑驹黑如深夜的皮毛上在月光下流动着洁白的光芒,健壮的四肢充斥着无尽的力道,像一个高傲的将领一样高高的抬着脖子俯视着德奈,一双眼睛散发着狂傲和放荡不羁的野性。 德奈也没有多顾虑,直接跳到黑驹背上。 黑驹开奔了,风也都只能望其项背,地面早已远离马蹄,只有时间能与其一较高下。 德奈把头部裹在兜帽里,眼睛之外都披上了围巾,只露出了眼睛,紧紧的贴在黑驹的背上。 圣殿山位于但丁堡北部,越过七河,三山,两丘,才能到达。普通行速差不多两个月方可到达。是圣殿山的领主,世间五柱之一的半精灵夏鲁佐德女王的住处。 “预……。”三天后圣殿山。德奈叫到,黑驹停下了。说完德奈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余了,他也能感觉到黑驹的停步跟自己说出口的那句话毫无关系,完全是自愿的。 疲惫不堪的德奈稍微吃顿地跳下了马。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了那个深入云端的高塔,和那些偶尔飞过的巨鹰守卫。 周围十分寂静,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流过的小溪发出潺潺声,脚底软软的土壤给人带来异样的舒适感。好像有无限的魔法在源源不断的从地里涌出注入到体内。 德奈朝着圣殿的大门走去,突然从反方向赶来了一群骑兵。德奈靠到路边的一棵小树旁。骑兵队伍看都没看这个陌生来客朝着西边奔了过去。队伍正前方的一位战士高举着蓝底黄字的三角形旗帜。 骑兵们风速经过,除了旗帜,德奈只注意到了,他们那奇特的坐骑,自己早有耳闻的女王雀,确切的来说就是体型比马儿还大的公孔雀,十分漂亮。 德奈继续赶路,进入大厅后被一个蓝皮肤的低等精灵带路,走过层层台阶,走的是气喘吁吁。不知走过好几十几层之后精灵带他进入了一个敞开的水晶大门。 “德奈,但丁堡的神庙侍卫,请你讲出此行的目的,我来给你解忧。”一个优美细腻的女声传来。一下子德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声音传来的一边。 宽阔的房间正北方,站着一位万寿的半神女精灵夏鲁佐德。望其眉目,那双黑色的双眼仿佛洞察着一切,也蕴含着一切,那洁白的脸庞白得可以跟雪山之巅相比,而嘴唇就是粉红之源头。 “说吧,人类德奈,别拘束。”女王开口道。 “呼,”德奈深吸了一口气道,“尊敬的女王,信仰之光,女性至尊。我此行,受老师比安德斯的委托来见你,带来了他的疑惑,整个但丁堡的疑惑。” “那你细说吧,那个老鹿,有什么疑惑。”女王夏鲁佐德傲慢的说到。 一向都以自以为是和目中无人闻名的女王以老鹿这个称呼打压了一下比安德斯,以此彰显自己的高贵血统和尊贵的身份。 德奈愣了一下,随后转为了愤怒,但是求人办事只能低着头,他也没有怼回去。只能继续叙说但丁堡的异相。 “呵呵,呵呵呵。”女王夏鲁佐德蔑视地笑了起来。 “那头老鹿,现在连一只鸡的来历都辨别不了了吗,可笑!”女王道。 “所以我们寻求你的帮助,女王。因为你洞察着空中的一切。异相发生在空中,我们只能来找你了?”德奈说到。 “那么你这是来问我的罪了,是吗人类?”女王紧盯着德奈疑问道。 女王的这一眼让德奈的全身都出了个冷汗,差点站都站不稳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对女王使的激将法,让这位半神发了怒。 “那么人类我就告诉你,”思考了一会儿后夏鲁佐德女王突然语气安稳了起来道,“天空正在收缩,就好像被什么吸收一般,我已经观察苍穹已久,好像有什么要来了。我有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会有大事发生。你回去告诉老鹿,让他注意一下,森林,全部森林。” 女王语闭之后,轻步离去了,看上去十分沮丧,好像说出这些话之后她好像戳开了,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旧伤疤。 夏鲁佐德回到了自己在高塔顶层的寝室,两位侍女帮她更换了衣物,带来了上等的精灵美酒,供女王睡前饮用。 夏鲁佐德做在窗边,望着月亮,望着这个留存自己儿时回忆的月之土地。 夏鲁佐德十几年前,就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变化,当时的变化及其细微,细微的除了她和始作俑者没人可以察觉。但她没有在意,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魔法波动,直到四年前的一场大雨中她发现自己错了,但她的自负与傲慢让她又一次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这次她以为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可以解决问题。她每日都在不停的施法,但空中的问题愈发严重,但丁堡的异相是她近期所得知第五个突发情况。 傲慢的她在跟德奈的谈话中,总算克服自己的内心,告诉了他事情的严重性。 深夜,一直无法入睡的夏鲁佐德女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站到了窗台上透过黑暗凝视着下方的地面。 “呜啊!”她一声怒吼,跳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中。刹那过后,她展开着两双巨大的黑色翅膀笔直升飞,又一次消失在了高空之中。 一切归于平静。 德奈 (2) 黑夜,德奈骑着黑驹疾驰在平原之上,只有在耳边嗡嗡作响的风声,提醒着他时间的经过和自己的移动。 如此过了好久,德奈忽然感到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但不知因什么而起。 他先是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但在如此快速奔驰的黑驹之上肉眼所见的只不过是模糊交杂的各种颜色罢了。 又过了一会儿。 “嘶嘶嘶!”忽然,黑驹大声嘶鸣道。 德奈下意识的放低了身子,紧紧地贴在马背上。 他刚刚看到的那些模糊不清的颜色,已经全部变成了燃烧的红色,德奈感觉一股炙热之气在自己周围盘旋愈发强烈。 “有东西在追我们。”德奈语气颤抖的自言道。 不错,正有一股烈焰已跟黑驹不相上下的速度在追赶着他们,火焰所过之地一切可燃之物都已化为灰烬,德奈全身都冒着汗,就连黑驹也开始流出了汗水。 黑驹如此比拼,不知跑了多久,那火焰已经是赶上了他们,只差那么一步距离就可以团团围住他们。 “夏玛勒尼雅!”德奈大喊了一声,用力甩了甩左手,一道飓风吹来向两边散开了火焰。 飓风过后,火焰的骚动安分了一会儿,随后又卷土重来,愈发激烈。 “哇………………!”震耳欲聋的叫声,从火焰之中传来。听上去不像任何一个世间生物的声音,直入人心,使人感受到一种及其原始的恐怖,好像这就是恐惧本身。 “嘶嘶嘶!”黑驹高举前蹄,立在地面用尽所有气力嘶鸣道,希望可以以此抵消一点恐惧。 这匹高傲的生物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恐惧,好像它身体里的所有魔法之力都被那一声恐怖之音消散不见了。 “啊!”飞速奔驰的黑驹突然停步,抬脚,让德奈重摔在地上。 吓了个惊慌的德奈,全身都在颤抖,他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他看到离自己几十步远的地方,黑驹正被一团火焰围在了中间,一边走动,一边用后腿踢着火焰。马蹄和火焰相碰之处“滋滋滋”的散发着白色的光芒,类似闪电。 如果说围住黑驹的是一个火炉里的火焰,那么现在扑向德奈的就是五十个火炉里的火,十分猛烈。 忽然,其余的所有火焰扑向了德奈,好比骑兵拿着烈火长矛在冲锋,炽热万分。 “夏玛勒尼雅!”德奈又一次喊出了相同的咒语,做了个幅度大一点的动作,同时甩动了双手。 一股巨大狂猛的飓风飞过,弹开了扑来的火焰,消退了炽热之气。 施完这个魔咒,这几天劳累过度本就没什么力气再加上这一连串事情严重疲惫的德奈,本以为可以休息片刻。 不料,飓风只不过是弹开了火焰而已,并没有达到德奈期望的吹散作用,很快又一次的扑了过来,好像是被惹火了一样来势汹汹,火焰里的声音也愈发强烈,听上去像一种古老而又可怕的声音,但只要是个懂魔法的人都可以断定这是个咒语。 火焰扑了过来,迫在眉睫,“溯雅拉,溯纳!”德奈大声怒吼,道出了个咒语。 这次凭空出现了个澎湃的海水,在空中拦截了火焰,一冷一热的猛烈碰撞,一瞬之间一半的火焰迅速扑灭了,火焰之中传来了惨叫声,十分恐怖。 德奈已经是气喘吁吁,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半蹲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前方那个即将又会卷土重来的另一半火焰,还有那只一直都在火圈中挣扎的黑驹。 虽然少了一半,但那团火焰还是又一次的扑了过来,施完了几次高级魔法的德奈现在只能是个活靶子,毫无还手之力。他绝望的看着像洪水一样扑来的火焰。 “轰,轰,轰,”三声巨响,德奈就座在原地,眼看着前方的地面裂开了,脚底也在剧烈的颤动。 从裂缝中冒出无数个粗细各异的树根,反击般的冲向了火焰,就像抓住一只横冲直撞的野猪一样缠住了火焰,越缠越紧,火焰也慢慢变小,发出着惨叫,最后发出一声“哇…………。”的悲鸣后消失了,毫无迹象。 刚刚那些场景对德奈来说,就好像一次噩梦之后的惊恐,德奈愣在原地,那些树根转头向后,刹那间就来到了德奈跟前,几支细小的根缠住了他的身躯,举到半空中狠狠的甩了甩。随后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哼!”德奈倒吸了一口气,感觉一股十分纯真的魔法渗入了体内,就好比母奶一般迅速的带来了无限的活力。 他回过神,四处望去,地面有着几道裂痕,还有满地的灰烬,还有那匹一直在颤抖的黑驹。 随着天崩地裂快速出现的树枝,消失的也是如此之快,宛如一个幻想。 但丁堡,从一大早开始斯坎德就忙坏了,可以说他们一家人都有点措手不及。小安德已经发烧快一天一夜了。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又不能明着找医生医治。安德烧的都快要达到让碰到的人烫伤的级别了。 吓坏了的安雅夫人只差把孩子扔到院子里井里来降温了,其余的手段她只要是能想到的她都用完了。 斯坎德跟父亲一起转了大半天,最后托这个,求内个,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嘴紧的老医生,带回了家。 谨慎考虑的德佩师傅蒙上医生的眼睛,在傍晚朦胧之际带他来到了家。年老识多的医生也没说什么,乖乖侍从。 现在,老医生座在安德旁,把着脉,眼睛瞪得跟碗一样大,额头在不停地出汗。 老医生的这些举动,使一家人更加坐不住了。 过了点时间,老医生想过了自己一生所有听闻过的法子之后开口说到:“此娃娃太奇怪了,普通的法子治不好,我有一个冒险的法子。只是我说出来你们敢不敢冒这个险。” “说吧?什么法子?”德佩师傅反常地快问道。 斯坎德(4) 斯坎德摇摇头,“父亲这种鬼话,你也信?” “当然,你快收拾东西。别磨叽。”德佩师傅不耐烦的回答。 斯坎德虽然很着急,但还是犹豫的看了看抱着安德的父亲。可是他们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试一试医生的怪法子了。 马车夫的儿子斯坎德很快就接好了马和马车,牵到了父亲跟前。 “走。”德佩师傅道,把折腾了一天后入了睡的安德交到斯坎德手上,自己快速坐上了马车的驾驶位。 斯坎德抱着安德做在马车后座,深深呼吸了几口,胆怯地看了看周围,不知为何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德佩师傅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马车夫,对马也是了如指掌,这匹拉车的马儿是他精挑细选之后,细心呵护养大的。就短短的几分钟之内,马儿奔出了好多距离。 虽然但丁堡之王一向是提倡自由的,但是发生了异象之后,城内的侍卫明显是增多了,虽然进出还是自由的,可盘问还是不可避免的。 马车越往前走,斯坎德看着怀里的安德和一直沉默的父亲,越来越紧张起来。 “这,这快到城门了,如果他们问起来该如何回答,他们会不会知道安德是个特殊的孩子,会不会知道我们去往的目的地。”斯坎德心想,感觉自己要是到了城门,那些早已得知一切的侍卫会立刻抓住自己和父亲。 “呜呜呜!”斯坎德被父亲的叫声拉回了现实。 来到城门前的德佩师傅停住了马车。 这是但丁堡的北门,因为靠着大山,除了直通大山的城门,城墙都是巍峨的大山自然形成的。为了建筑要求,城门也是极高的,堪称是个人工小山。 在微弱的白色月光和城门上几个巨大的红色火把的交杂之下,城门犹如一个可怕的巨魔一样挡在眼前。把斯坎德的心情压到了极致。 “德佩大叔,这大晚上就走了?有事儿啊?不让孩子睡觉啊!”传来了个声音。 “对啊,后山有点货物要拉,有点紧,需要个帮手所以带着儿子连夜赶路了。”德佩师傅回答道。 “走吧,走吧,德佩大叔。你这么拼命干活,过几天就会搬出贫民窟了。哈哈哈!” “那样就不得了了啊,霍华德弟弟。呵呵。”德佩师傅笑着回答道,挥起鞭子,马车奔出了城门。 清楚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斯坎德紧紧地抱着安德什么也没说,望着父亲的背影做在马车后座上。 德佩师傅也是,这个勤快老实的老好人一向井井有条的生活节奏,自从几天前被自己的儿子抱回一个婴儿之后,就被乱成了一锅粥。 他这几天干的一切,还有现在正在忙着赶往后山的神庙分院,这一切都是他的善心和虔诚在始作俑。 天快亮了,黎明之时马车来到了但丁堡后山的神庙分院_阿雷斯巴达女神庙。 阿雷斯巴达女神是海神的妻子亦是导师,是这群信奉海神的但丁堡人民最尊敬的神明之一。比起神庙更有名的是神庙前的女神之泪古井。这也是德佩师傅和斯坎德来此的目的。 “如此火热,只能已极冷之水消退,女神之泪古井的水,就是法子。”听闻老医生的如此话语后启程的德佩师傅现在已经在目的地。 建在高处的神庙大门紧紧的关着,抱着安德的斯坎德和背着一个大麻袋的德佩师傅站在门前。 “切,这古井的水每逢过节才能有幸喝到一勺。现在要寖泡安德的整个身体,就算我们刻苦哀求他们也不会给吧。父亲走时说自己有办法,现在还不是在门前傻站着。还不如按我说的溜进去偷一桶。”斯坎德心想,摸了摸安德炽热的额头。 德佩师傅四处张望着,看上去像是在观察者什么。这让斯坎德更加着急,他以为父亲这是在找不到办法。 “父亲,要不如我偷偷溜进去偷出来吧,我身子小应该没人会发现,况且这神庙不会有侍卫吧?”是在耐不住气的斯坎德说出了心里话。 “呵呵。”德佩师傅瞧了一眼儿子轻笑道,“我说过十六岁之前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神庙可不是想进就进的地方,戒备森严。” “什么?”斯坎德疑问道,“父亲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怎么办呢?” “我不是说过有办法吗。”德佩师傅信心满满的反问道。 “切。” “儿子待会太阳升起时,我会给你提示,到时候门会打开。你千万不要打断我,那着安德直接跑进去,把他寖泡在井中然后快速回来,知道吗。”德佩师傅突然严肃起来,紧盯着儿子的眼睛说到。 斯坎德在父亲脸上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还有魄力,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说到:“好,好的。” 斯坎德回答完抱紧了安德,就好像他会被夺走似的。他也没有看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东边,期待着太阳的升起。 慢慢的太阳公公从西边露出了尊荣。德佩师傅以一种反常的超快速度从那个背着的麻袋里拿出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斯坎德看来都是破烂。 有三角形的的镜子看上去是从一个千年前的古墓挖出来的,而且肯定是一个穷人的墓。还有一本破得比旧抹布还丑的大书。还有些蜡烛和小东西。 无数个疑问已经涌现在斯坎德脑海里,可是看着父亲那十分认真的样子斯坎德也不敢说什么。 忽然,德佩师傅盘坐在地上不停的低估着什么,不停的用双手撒着那个三角形的破镜子,分钟后那两个蜡烛竟然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一道刺眼万分的强光反射在镜面,看上去光源从天而来,源头就是那个初升的太阳。 德佩师傅继续低估着,举起左手给斯坎德做了个走的手势。 斯坎德犹豫了片刻,然后疾跑过去。 德佩师傅眼看着斯坎德的身影消失在已经半开的大门里。忽然感到后背一凉,一阵莫名的冷风吹来,一个蜡烛上的蓝火灭了。 斯坎德 (5) 每年过节都会来到此地排队取水时,斯坎德可从来没有注意到从地面到神庙大门间的台阶不尽陡而且特别长。 对从小干家务活儿长大斯坎德来说小安德重量是毫无分量的。但从看到父亲的手势后起步跑进大门的这个距离让他累成了狗,全身都在不停地冒着冷汗,手脚也越来越没有力气。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少年严重的怀疑了自己的体力。 “呼,呼,呼…………”斯坎德站在神庙前院的一颗老树旁用左手撑着树身,不停的喘气。目光锁定在地面上的一小块被自己额头流出的汗水湿润的小阴面。 神庙院子里怪怪的,平时百鸟齐鸣的院子在这盛夏的早晨既然鸦雀无声。那个初升太阳的光芒好像根本就没有照进这里,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浓雾弥漫在院子上空,正在慢慢的下沉。也许就是这些浓雾遮住了阳光。 “咯吱,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斯坎德转头望去看到神庙的大门在前后摆动着,频率极快。 他心里可以感觉到,刚刚父亲做了些奇怪的事情后被打开了的门现在这是欲要关上去,父亲还能支持多久是个未知数,但自己必须得抓紧时间。 “水井,水井在那儿?”斯坎德紧张的望着周围。浓雾已经向下沉的很深,差不多遮住了斯坎德的视线。 “该死,该死,该死,水井到底在哪儿,这一年来一次我可没注意到确切的位置,该死,真该死!”斯坎德大声自骂到,不停的左右转来转去。 “呜哇,呜哇!”突然一直沉睡的安德哭了起来。与此同时斯坎德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冷风吹了过来,从他身旁拂过,让他背脊发冷。 忽然,他一下子全身心的回归了平静,脑海里一片空白。 如此,斯坎德原地深思了片刻,就想起了水井的位置。 他疾风般奔向了自己的东边,在过程中他跳了几次,跳的极高。好像是在越过什么障碍。他在浓雾里一蹦一跳的。 分钟过后,斯坎德停了下来。在疾跑过程中一直伴随着自己的安德的哭声也停了下来。 就那么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失去了那个让他蹭来蹭去在浓雾里来去自如的能力,这股力量慢慢的离开着他的身体。 奇怪的一幕就在眼前,水井正沐浴在晨光之中,这儿毫无浓雾的迹象。水井周围的几颗果树上还有着几只百灵鸟在叫着。 斯坎德惊奇万分,揉了揉眼睛四处望去,这儿真的是毫无迷雾。 “呼呼,管他呢。先干正事儿。”斯坎德道。 他先是把小安德,轻轻地放在水井旁。为了拉出井里的水桶向前走了几步,望了一眼井的里面。 至寒的冷气,从井内迎面吹了上来。 斯坎德感觉有无数跟冰冷的细针同时刺在脸上。“啊!”他哀叫起来。 呼吸困难是斯坎德往后能记住的唯一一件事儿,寒冷无比的气息使井口周围的空气变了个样根本就无法呼吸。 已经被冷得差不多冻伤了的斯坎德,挣扎了数秒就引头落进了井里。 而安德裹在布里,留在了井旁。 与此同时,“喂喂,喂。你差不多得了,念咒的。”一声十分温柔且懒散的声音出现在德佩师傅脑后。 念咒时必须得集中精力保持姿势,不能乱动,况且儿子还在里面。德佩师傅从刚才蜡烛熄灭之后,就一直强忍着冷气,使出更大的法力来念咒,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天杀的,这又是什么人,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我后面了,摆出阵型念咒的我连风向都能摸清方位,这家伙。”德佩师傅心想。 “滚。”又是那个温柔的声音,这次没有了懒散,交杂着少许愤怒。 “旺!” 迅雷不及掩耳,一条裸着的小腿出现在德佩师傅眼前,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胸口。 德佩师傅能感觉天旋地转,头昏脑胀的,而胸口从被踢中的那一刹那后就没有了知觉。 就这样,德佩师傅被一个陌生人,一脚踢到了半山腰。 “念咒的老头,大早晨不让人睡觉。”那个一脚踢飞一个成年人的家伙又回到那个懒散的腔调道,“这啥呀这是?” 他看了看,地上那些蜡烛镜子之类的东西。 “念咒老头的垃圾呀。”那家伙看了会那些东西道。 此人看上去二十来岁,只穿了条白色的长裤,身材修长,但也不乏魁伟,金黄色的长发差不多盖住了半张脸。 眼睛深黑色,面部光滑白嫩,眼角还有一点眼屎,一看就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他伸了个懒腰,走进了神庙。 “咋这么多雾呀?”他厌烦地看了看庙里的浓雾道。 “呵,真麻烦。阿哇伊里刹。”他边走边道并念了个咒语,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刹那间浓雾散了。 “我这到底睡了多久,脑子疼死了。”他用手轻轻拍了拍脑门道,“去洗洗脸吧。” “呜呦。这咋有小孩儿?”为了洗脸来到井边的他惊奇说道,紧紧的盯着井旁的安德。 他就那样看了安德好一会儿轻笑道:“呵呵,好可爱!先清醒清醒吧。” 说完他就低头向井里伸过手去。洗了好一会儿脸,洗完道:“这水还真凉快,要不我泡个澡。” 他正准备跳进井里,无数人跑来跑去的声音传来让他停了下来,他慢慢转过头去。 无数个身份各异的神庙人士从神庙的各个角落冒出来,围在了他的后面。 看到他转身后的面容,众人都蹲了下来,磕头道:“尊贵的神明,祝贺您的归来。” 他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十分纳闷,好像要说什么刚怼了怼嘴唇。 “别来无恙啊,奥都勒。”被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打断了。 众人后面,走出了个身穿白袍的绝美女子。 “萨拉。”那家伙开口道。 奥都勒 “萨拉,这些人是谁?我这是在那儿啊,一觉醒来一切都这么乱。刚刚还有一个算卦的家伙在外面?”看到迎面走来的女子后奥都勒毫无戒备的说到。 “这些都不重要,亲爱的,重要的是你醒了,我们又一次重聚了。”女子继续往前走着道,一双绿色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奥都勒,弯曲的长睫毛周围闪着几滴泪花。 快要走到奥都勒身旁时女子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些一直磕头在地的神庙众人命令道:“你们都回到城内去,我会在这儿给伟大的神明疗伤,倘若你们在这儿将会生命不保。” “遵命,祭祀大人。”众人道,并悄悄离去。 “萨拉,你在干什么,你认识他们?”意识仍然模糊的奥都勒疑问道,看着跟自己记忆中的相差甚远的妻子萨拉。 “亲爱的奥都勒,你别管他们,我会告诉你一切。对你我来说他们就是浮云罢了。”萨拉来到奥都勒身旁仰望着,轻轻抚摸着奥都勒的脸颊,贴近他道。 “亲爱的,你能想到些什么呀,请你慢慢的告诉我。”萨拉紧紧的抱住了奥都勒铜像般的身躯,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 奥都勒虽然能想到萨拉对自己来说是个至亲至爱之人,但是模糊的记忆并不能让他记起一切。 就在萨拉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奥都勒有那么一刹那感觉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从心里传出的一股魔力在他全身上下横冲直撞的流动极速一番,随后烟消云散了。 “呼,呼,呼,呼。”奥都勒深吸了几口气,轻轻拍了拍萨拉柔软的背部道:“我的记忆,好像在回复。我的至爱,你给我带来了力量,带来了重生,我亲爱的妻子萨拉。” “我永远都会陪伴你的奥都勒,这个漫长的离别,撕开了我的灵魂,捏碎了我心,亲爱的。”萨拉亲吻了下奥都勒的下颚道。 “不会的萨拉,不会的。可是除了有你的美好,那些恐怖的记忆也已回来,我能感觉道世间的混乱和悲伤。现在我的妻子,你得告诉我,从那四十道门开始。”奥都勒摸了摸萨拉的头道。 “好的,亲爱的。我们当然不能忘记自己的使命。”萨拉说着座了下来,奥都勒也随她而去,“第四十道门就是个陷进,那里只有无尽的恐惧和黑暗,在最后的关头你使劲全力把我推出了房子,自己却被恐惧和黑暗吞噬了,随后你的坐骑冲了进去献祭肉身把你救了出来。但那个恐怖的力量让你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天谴。”奥都勒悲哀的说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萨拉继续道:“从里面出来后,你就一直昏迷,我找遍了各处神医,拜遍了各处神庙,毫无用处,最后我越过大海来到了这片大陆,寻到了这座魔法之城但丁堡。随后在这座阿雷斯巴达女神庙里你有了些好转,你开始打呼噜,开始说梦话,随后我继续等待,等待着你的醒来,并成为了神庙的女祭司。” “让你受苦了萨拉,我的至爱。那么现在时那一年。”奥都勒道。 “这里的人,历法有点奇怪,但是我一直在算着时间,在海上的时间我无法计算,差不多过了九十五年,亲爱的。”萨拉回答道。 “九十五年,九十五年,九十五年。”奥都勒抬头望着天空重复道。 “那走吧萨拉,我这空腹了九十五年,去吃点东西。其他的再聊。”奥都勒站起身摸了摸肚子道。 “好的。” “井旁有个婴儿,你抱起来,一块儿拿来。” 傍晚,山腰。 人要是运气好,还真能大难不死。德佩师傅被奥都勒一脚踢飞,过程中什么都没有撞到,什么树呀,山呀,都一一避开了。直接摔在了半山腰的松土地上,昏迷了半天。 当他醒来,除了胸口的巨痛其他什么都感觉不了。 用尽全力试了试无法动身的他,慢慢地伸手过去摸了摸胸口。 他发现伤口十分诡异,以他平生所见不知道如何形容。被脚踢中的地方尽然卷进了身体内部,好像内脏也是如此。 他摸索着,四处寻找自己的麻袋。 感觉无望,又做了个十分别扭的动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右手伸到了嘴旁,把大拇指竖了起来,张起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咬断了自己的大拇指。 片刻过后,吞掉拇指的德佩师傅用沾着鲜血的嘴唇念起了个咒语,念了好一会。伴随着的是他全身的颤抖,像一只濒死的羔羊。 慢慢的,慢慢的,他那受伤的毫无血色的身躯和脸庞充满了活力,犹如痊愈的病人一样毫无伤迹。 “哗!” 德佩师傅撕开了衣角,包扎了一下拇指。 站起来,大口吸了吸空气,急忙走下了山。 深夜,快要凌晨之际。 “霍华德,霍华德,霍华德。”正在熟睡的北门侍卫霍华德,被一个陌生的叫声叫醒了。 “妈的,这那个疯子呀。”霍华德发火道。 霍华德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卧室没人,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来了,来了,妈的。要不是急事儿,有你好看的。”他说着,带着肉球般的身躯走向了门前。 “德佩大叔,你这是?”看到门外一身狼狈样的德佩师傅后霍华德惊讶的说到。 从半山腰跑了过来的德佩师傅,并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晃着身子走进了屋内,坐在了一张木椅上。 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的霍华德也没有追问。关上门后来到了德佩师傅身旁。 片刻的寂静过后,德佩师傅忽高忽低的喘气声也消散了。霍华德开口道:“大叔你这是,遇到猛兽了,孩子呢?” “呼。”德佩师傅没回话,强行断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放在了身旁的木桌上。 项链的线条是普通的细线,挂着一个形状诡异的褐色小木头。 看到这,霍华德表情巨变,瞬间严肃了起来。紧盯着德佩师傅。 “霍华德,我以圣木会成员的身份请求但丁堡联络人的支援。”德佩师傅道。 “必将履行,挚友。”霍华德道,右拳放到左胸。 德佩 早晨,差不多恢复了的德佩师傅和被称为酒桶的圣木会在但丁堡的联络人霍华德骑着两匹快马站在了北山路上的岔口处,等待着霍华德飞鸽传信后会来此支援的圣木会兄弟。 家人眼中的马车夫,圣木会成员德佩?奥韦德虽然经历过很多风雨,但这种牵连到家人的还是头一次。一直公私分明的他从来都不会借助帮会的力量解决私事但这次的他别无他法。 心急如焚的德佩师傅强压着心情,因为他心底清楚凭着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无法进入神庙一探究竟,只能违背规则的在私事儿上借助帮会成员。 霍华德肉球般的身子做在马上,看上去十分诡异。很难想象他那短短的腿是怎么样支撑着身躯骑到马上的。 “咻,咻咻,咻,咻,咻咻。”有规律的口哨声传来。 德佩师傅和霍华德警惕了起来,眼里充满着期待。 霍华德把右手的几根手指放进嘴里吹出了口哨,做出了回应:“咻咻,咻咻,咻咻。” 七位骑马的骑士从远处飞奔而来。 他们来到德佩师傅和霍华德前停了下来。做在马背上点头示意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霍华德?”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霍华德拿起自己的圣木项链聚在头顶上把事情的经过和行动目的简短说明了一下。 “什么!念咒摆阵时被踢飞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普通时候,被踢到半山腰也是不可能的吧?” “你是不是重了迷惑类的魔法?” 众人疑问道。 德佩师傅摇摇头,脱掉上衣。把那个及其诡异的伤口露了出来。 一直在各种戈壁,沼泽,地底山洞等地方跟怪物战斗的圣木会成员们,什么伤口没见过。但这个真的让他们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各位,圣木已出,况且驱除异端就是我们的职责,所以我们去神庙一探究竟吧。”霍华德道。 众人骑马奔向了神庙。 “这衣服真漂亮!奥都勒。”萨拉开心的说到。 “嗯。还真不错。” 萨拉和奥都勒站在一面巨大的全身镜前。奥都勒正穿着一身长长的白色丝绸长袍,特别合身。 “亲爱的,要不我再去拿一件。你试一试,你应该穿最漂亮的。”萨拉欣赏着衣物说到。 奥都勒左右转了转,看着这个镜子里对自己来说早已变得陌生的身子。用手往后梳了梳遮在右眼前的长发。 “衣裳只是个身外之物,可以遮住私处就行了。”奥都勒瞥了一眼身旁的萨拉道,“你咋对这种东西痴迷了呢?” “这片土地跟我们那儿不一样,有很多十分精美舒身的服侍,那些首饰就更不用提了。你会慢慢的爱上这一切的亲爱的。”萨拉十分自豪的说到用手不停的整理着奥都勒的衣角。 “呵呵呵。”奥都勒轻笑道。 “对于这个我们看时间的酝酿吧,先喝美酒吧。”萨拉整完衣角后奥都勒道。 “好的,好的,我来给你倒一杯美酒。”萨拉轻步走到奥都勒身前,很快就来到了精美的大理石餐桌前。拿起了银制酒壶,“你看,奥都勒,这是五年前但丁堡王子献给我的贡品。” 美酒潺潺流入同样是银制的酒杯之中,迷人的芳香迷醉着两人。这两个一起了上百年的情侣深情地望着彼此饮酒贪欢。 但是奥都勒怎么都无法从萨拉身上找到她以前的样子。绝美的肉身依然还在,可是她的性情却有了巨变。以前那天真的笑容现在蕴含着少许心机。那真情的眼神也被暗流般涌动的贪念掩饰着。 这就好比一朵被风吹走了香气的野玫瑰,虽然香气迷人,但少了那个原有的原味。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我就在你面前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美好的东西吗?”稍微醉了的萨拉赌气道。 “哼,我还能想谁呢。当然是在想你。”奥都勒轻轻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道。 “呵呵呵。”萨拉笑到,慢慢走来,坐在了奥都勒的腿上。 奥都勒放下了酒杯,两人缠绵在一了起。 “这什么都没有啊?门也是开着的。”一位稍微年老的圣木会成员进入到神庙前院后低声道。 毫无诡异迹象,又没有施法痕迹的庭院。让这些久经沙场,差不多半辈子跟魔法打交道的老手门看不出任何怪象。 要不是刚刚德佩师傅在外面找到了自己散落的那些道具,他们可能根本就不会相信那些话了。 “啪哦!”一个年轻的圣木会成员不自觉的大叫道,“这不就是那个有名的泉水吗,让我喝几口。” “喂喂,你在干嘛呢?”愤怒的霍华德指责道,抓住了那家伙的手臂。 那家伙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好奇嘛?”低着头嘀咕道。 他们继续搜查了一下,离开庭院后在后面的一层楼前听到了男女的洞房声。 众人对了个眼,一起看向了开着的窗户。 “欧冽尼雅!”一声咒语脱口而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飞进了窗户。 一声炸响,屋里起了浓烟! 片刻的寂静,几人看向了施法的中年人。又快速盯向了吹出浓烟的窗户和被炸开了一般的房门。 “是那个低贱的狗,坏我的兴致,是在找死吗?”萨拉愤怒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片刻后,圣木会众人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隐约出现在门前。 “咻,咻。” 早已准备好的几人放开了拉弦的右手。 箭矢直直飞向了萨拉。 可是箭矢还没到萨拉跟前,就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又被折成好几块。 圣木会众人,被眼前这个没人念起咒语就发生的防御魔法惊呆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萨拉狂笑着出现在了明处。“一群信仰木头的卑微之人竟敢来阿雷斯巴达女神庙撒野。” 就这样九位圣木会成员,三位魔法师,六位战士对峙在了强大的女祭司萨拉面前。 萨拉 衣衫不整的绝美女子萨拉,满眼怒火的看着眼前的九位圣木会成员。青色的半透明连衣裙随着清风飘动。勾勒出她迷人的身段。 看上去要不是一个一个的扭断他们的脖子,萨拉的怒火可不像是可以平息的样子。她的碧眼已经是一一锁定了眼前的这些猎物。 萨拉向前迈了一大步,双手做出了个手势,将要发出的魔咒已经是蓄势待发。 “咻,咻,咻……。”比刚才的多一倍的箭矢飞来。 萨拉轻轻动了动早已准备好的左手,箭矢又一次被迫停在了半空。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住的箭矢一一折断,好比鸟屎一样落在了地上。 萨拉又向前迈了一步,就在她的脚掌落地的那一刻,有一位圣木会成员莫名其妙的挣扎了起来。 他双脚离地飘浮在半空。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脖子,表情极为可怕,涨红了的脸,差点要崩出来了的眼珠子。发出着可怕的叫声。 刹那后,那人当场毙命。掉落的身子被几个同伴扶住了。 萨拉朝着其余的八人迈出了第三步。 圣木会的几位,被这个把自己凭生所见的所有魔法类攻击颠覆了的杀人和招数扼住了决心和斗志。 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必念咒,也不需要集中精力顶住目标后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来施法。 他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好像那奇异的杀招和他完美的融为了一体。只要她想连一根发丝也是致命的杀招。 “啊呃!” 他们正在怀疑人生不知所措的时候中间的一位成员惨叫起来。 “该死!这样下去他再走七步我们就玩儿完了!”看到又一个抓着脖子哀嚎的队友霍华德大叫道。 “那我去救他。”一个成员呼应到,跑了过去。 “别急,魔法也许会反弹。”德佩师傅忽然跟意识到什么一般劝说到。 “啊!!” 跑过去的那一个也是一声惨叫,从腰部扭成了个七字形,惨不忍睹。 “快用魔法封住他,该死的混蛋。” 稍微年老的一位成员盯着霍华德指责道。 “我不知道魔法有没有用,可以避开物理攻击的家伙。魔法会奏效吗?况且她刚才没事儿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霍华德的急促的答到。 “混蛋玩意,快用!”那人大吼道。 “安萨那罗毅答!”霍华德大叫道狠狠地朝地面打了一拳。看上去年老之人的几句话稍微把他错乱的思绪拉到了正轨。 地面瞬间动了动,庭院的石面崩裂变成了个可怕的鬼脸,大张着嘴巴向下吞着萨拉。 萨拉左右看了看,好像有点着急。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攻击,让萨拉乱了阵脚。 一向都把高贵的天空和永恒的水视为魔之本源的萨拉可没想过这低贱的脚底之物土壤会使自己陷入僵局。 她差不多被那出现在地面的鬼脸吞到了膝盖的位置。开始行动不便起来。感觉脚部已经和那低贱的土壤融为了一体。 “他被拖住了,上啊!”那个年老的圣木会成员吼叫道。拔起背部的大刀第一个冲了过去。 随后除了正在施法的霍华德和德佩师傅还有另一位年轻魔法师,其余战士都跟了过去。 差不多被吞到胯部的萨拉停止了挣扎,把目光转向了正向自己冲来的四位怒气冲冲的战士。 “砍了你施法的毒手,妖夫!” 年老者的大刀笔直的向萨拉的右手砍了过来。 “当!”一声十分清脆而刺耳的声音发出,神似刀刃相碰的声音。 年老者的大力一砍,裂开了萨拉遮挡手臂的皮肉,却停在了骨头之上。 年老者无论怎么用力向下压都无济于事。萨拉的骨头像是个坚硬无比的盾牌一样拦住了大刀的去路。 “哼,不要命的家伙。”萨拉道。 她用另一双手一个反巴掌,把年老着拍到在地。 此时其余几人已经拔刀到达,围在了已经被吞道肚脐的萨拉身旁。盲目一顿乱砍乱刺。 萨拉那漂亮的身躯很快被他们成了刺成了肉泥,但还是只能直至骨头。 她那坚硬过度的骨头把那些砍来的刀刃变成了未开刃的远古状态。 萨拉那个以前绝美的状态已是面目全非。留下的只有血肉模糊之中的白色骨头,但仍能行动敏捷。 战士们停下后,看到他的样子都吓得后踢了几步。 “呜啊!”萨拉及其恐怖的怒吼到。看上去那些裸露的骨头在颤抖。尤其是沾在喉咙出的那几块血肉向北方海盗的战吼般振动着。 已经活动大受限制的萨拉,眼神一边快速低估了什么。 那原本就已经裸露的让人可怕的骨头一一从关节处断裂拉伸了起来。 萨拉向手拿长矛的魔鬼把骨头矛刺向了几位战士。 战士们用已经迟钝了的刀格挡着,但还是无济于事。反而自身有多处被萨拉的骨头矛刺伤了。 为了控制住萨拉霍华德已经是使出了全力,双手一直放在地上输送着魔法,额头在出着冷汗。 德佩师傅想要施法低估着什么但每一次到关键时候胸口一阵巨痛先前凝聚的咒语也就消散不见了。 而另一人此时出动了。 他是个身材瘦小,穿着长袍的圣木会魔法师。 他快速跑过,看着躺在地上的年老之人的大刀读了个魔咒:“恰帕奥尼雅!” 年老之人的大刀周围缠绕着红色的气息慢慢漂浮了起来,随后快速飞向了萨拉的骨头矛。 “咔嚓!” 片刻后,大刀直接从肩关节看断了萨拉的右手骨头。 长约两米多的白色骨头落在了地上。 萨拉这个一直在已气势压人的高傲之人此时此刻悲惨的哀嚎起来。 在萨拉哀嚎之际那个年轻魔法师已经来得及施展第二次相同的魔法了。 那些受伤的战士们手中的刀刃也被红色的气息缠绕了起来。 带着自身的疼痛和满腔怒火,他们又一次砍向了萨拉。 埃托 “霍华德!”德佩师傅被恐惧和紧迫笼罩的声音传来。 “啊!”德佩师傅的呼声还没得到回应,伴随着一声惨叫和泄出的鲜血霍华德的肚子被从地里冒出来的骨头刺穿了。 德佩师傅是在看到地面冒出的东西后叫到的,谁知连提醒的作用都没做到,骨矛就飞快的破开了霍华德的肚子。 霍华德的惨叫就有那么一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可就那么一刻已经让萨拉脱离了僵局。 最后战士们的刀扑了个空。 那个及其可恨的女魔头已经是站在离他们几米开外的地方,那些硕果仅存了的皮肉也正在慢慢的变回原样。 “呵呵呵,你们这群渣子,既然让我受了些苦,你们想死跪着求我就行的。可现在你们想死我都不答应。”萨拉用差不多恢复了的左手梳了梳长发奸笑道。 “你们快退回来!我们站在一起别散开。”那个瘦小的魔法师大叫道。 除了德佩师傅和瘦魔法师都受了伤的几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一起。被一巴掌晕过去了的年老成员也被抬到了一边。 “他不是一个人各位,我在本部看过些古籍,她用的应该是影子魔法。”那个瘦小的魔法师解释道。 原本在这一群人之中最没有存在感的瘦魔法师,刚刚那几次把他们的命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了的操作让他突然间就变成了这里的定心丸。 年老的小队长已经昏迷,但丁堡的联络人霍华德也是重伤。另一个无所作为的中年人德佩师傅这些人也不太认识无法彼此信任。这些战士现在只相信这个瘦小的伙伴了。 “你们警惕一点,她还会攻过来,其他的听我的口令。”瘦小的魔法师道。 众人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会加强缠绕着刀剑的红色气息,他只要一攻击你们就会在红光的光芒下看到影子,先攻击影子。”瘦小的魔法师道,并开始加强了魔法。 “好的,埃托兄弟。”一个战士回应道,并拍了拍瘦小魔法师的肩膀。 此时已经又一次回到绝美样子的萨拉也开始了攻势。 萨拉挥了挥手,众人在红光的照耀下看到好几个细如薄纸的黑影朝自己疾跑而来。 “不错,就是那些东西砍了他们。”埃托道。 那些黑影虽然可以在隐蔽时杀人与无形之中。但是被发现时几乎毫无攻击力,就是数量很多。 看清了这些刚刚杀死了两名伙伴的诡异之物,愤怒的战士们疯狂的砍杀了那些黑影。 不过片刻萨拉弄出来的这些黑影被战士们杀的是片甲不留。像烟囱里冒出的烟雾一样一一消散。 发现自己此招不灵的萨拉瞪了一眼施法的埃托,一股看透了一切的眼神锁定在了埃托的身上。 “这些低贱之物既然可以对付我的黑影魔法,还真是小看他们了。”萨拉心想。浓浓的黑眉毛稍微皱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砍杀了黑影她怎么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还有那眼神紧紧的盯着我。让我感觉到了好比站在一个巨人面前般的压迫感。”看着萨拉那落在自己身上好久的埃托心想,“《黑影之物和影子断开关系就会消失。》古籍不就是这么说的吗。可这是?不不我必须冷静,现在能施魔的只剩我了,我读了那么多其他人一生都无法触及的书籍,就是为了解决这种棘手的问题。我必须得好好思考。” “我可是从远海之外来的,你们以为自己能对抗我。不错,以你们这肮脏低贱的身份,能做到这份儿上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萨拉平静的说到,“可是,任何事情都会结束。你们的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各位。” 正在思考的埃托,感觉已经胜券在握的战士们以及霍华德和德佩师傅都被萨拉这及其平静的话震撼到了,她那平静的语气当中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强者气息向外渗透着,还有种让人胆怯的气势。 虽然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几人察觉到敌人的身上气息完全变了,如果说刚刚跟他们战斗的是个冷血残忍的野兽,而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个喝血嚼骨的魔鬼。 战士们慢慢的往后退了几部,拿剑的手在微微颤抖,要不是埃托的魔法在剑刃周围缠绕给他们带来着点自信,他们很可能会逃之夭夭。 久经沙场的霍华德能感觉到情况已经不是他们这点战力能解决的了。 “埃托兄弟,你要是会就施个瞬送的魔法,带他们离开吧。我会挡住她片刻。我能感觉到我们的死斯期正在来临。”霍华德强忍着疼痛说到。用左手紧紧地压着流血的伤口。 “这?”埃托疑惑道。 “别犹豫,面对死亡时我从未判断失误过,人命关天。”霍华德严肃了起来盯着埃托稚嫩迷茫的双眼说到。 “好的先生。” “你们都快回来!”埃托大叫道。 “库莱萨尔达!”紧接着他念了个咒语,手一甩。一个蓝色的圆圈出现在地面,不停的发着光芒。 圣木会的成员们都知道对于魔法师来说极为困难的传送魔法,对施法者来说是耗尽所有的力量九死一生使出来的。这也意味着圣木会陷入僵局,死亡来临的预兆。 “篮圈!” “快走!” “这?” 战士们嘀咕道。 “快点儿!”霍华德忍着疼痛大叫了一声。 战士拼命跑向了蓝圈。 “您们觉得以这低贱的土地为媒介你们能离开这儿吗。简直是可笑至极。”萨拉的声音传来。 战士们停顿了片刻,随后入耳的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埃托弄出的传送门被萨拉在一瞬间碎成了无数个魔法碎片,随之消失了。 埃托也被弹开到了一边。重重的撞在了一棵树上。 圣木会的几位又一次陷入了危机。 “妈的,我发誓要杀了那个妞,真的我对你们发誓兄弟们。”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莫雷诺 这是一个奇怪的声音听上去你能确定来自千里之外,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会告诉你生源就在身边。就在你耳旁响彻。 声音一出圣木会众人脸上出现了相同的表情,那就是一种当你遇到一个完全可以让你无忧无虑依靠之人时会出现的笑容。 已经做好牺牲准备的霍华德脸上的笑容说明着他的安心和踏实,因为他已经不用担起确保这些因为自己的鲁莽行动而陷入危机的队友安全的责任。 德佩师傅脸上的笑容充满着希望和期待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样子。 还有那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瘦弱的魔法师埃托也放松的吸了一口气。 就连萨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颤抖了那么一刻,四处张望起来。 萨拉能感觉到这是个强大的魔法之音,施法者远在千里之外,神奇的是她能断定说话者很快就会出现。 被切断的黑影魔法,还有之前那锁住她的鬼脸,那些红色的剑刃。现在又有一个使用了高级的远音魔法的家伙会出现。萨拉这位来自远海之地的特殊之人,如今的女祭司应该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么多年后的跟爱人重逢之际面对如此的敌人。 “滋滋滋!”在差不多三十米高的空中出现了一个比刚刚埃托拼劲九牛二虎之力使出的蓝圈更大的一个篮圈。 “妞,奉尊者之命我拿你骚命,救我兄弟。”刚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在空中。 从那个篮圈中飞快的落下了一个身影,手拿着个形状奇异的长剑。 高傲无比的萨拉看那人带着愤怒和杀气的眼神不寒而栗,不自觉的的后退了半步。 那人既然在半空中转了半个身,双手举起了那把大剑,向着萨拉用力一挥,大叫道:“安尔萨德斯!” 先别说将要出现的魔法,就连巨剑被挥动后出现的剑气已经把萨拉笔直的身躯往下压了个半身。 这个犹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让萨拉久违的感受到了害怕这种感觉。 从那剑挥动之处传来一道刺眼的绿色光芒。像个巨大的镰刀一样砍向了萨拉。 “呵呵,”萨拉看着光蔑视道,“低贱的人类,用魔法加强并实体化了巨剑发出的气息的确聪明。不过对付这个状态下的我你想错了。” “哈哈哈哈!”萨拉又是一顿狂笑,从她那洁白的背部皮肉长出了几十个畸形的骨头,占有少许血迹。 萨拉用力一甩手,骨头犹如无数个密密麻麻的白色树枝挡在了绿光前方。 “呵!”那个男子道,“自作聪明的妞,我喜欢。” 说着他稍微动了动巨剑,快要碰到白骨的绿光,突然变向,从上方绕过了白骨直直砍在了萨拉的右手臂。 “啊!!!”一声在场众人都没听过的哀叫声响起。 萨拉被砍断了的右手臂像一根细小的玉棍般落在地上。 已经跟这个拥有好比蟑螂般生命力的女人激战过来的众人能感觉到这一击萨拉不会再像刚刚那样恢复了。 “不愧是莫雷诺,魔法还真会因人而异。普普通的魔法在天才身上就会闪闪发光,拥有如此威力。”霍华德心想,“要不是他及时敢来,那个魔女背部长出来的东西肯定会让我们命丧于此。” 已经落地的莫雷诺,左手握着剑柄,把巨大的剑身抗在肩上,潇洒的站着。 莫雷诺光着的上半身披着厚重的动物毛制成的长袍,身材魁伟,有着雕塑般都肌肉线条,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之震撼。 “喂喂喂,妞,我不是说过吗,我会杀了你的。”莫雷诺弄出一个装逼的表情道,“可惜呀可惜,你这么漂亮,身材也还可以,要不你蹲下来求我,我让你当我的女仆,怎么样啊?妞。” 疼得已经站不直的萨拉握着伤口单膝跪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口屁话的强大家伙。 手臂被斩断之处流着浓浓的鲜血,萨拉的面孔变得比任何时候都狰狞万分。一股游走在全身上下的疼痛让她的身躯不停的颤抖。要不是那个从背部长出来的东西支撑着她很可能早就倒下了。 “喂喂,妞。我问你话呢,别干瞪着,说话呀?”莫雷诺俯视着萨拉的惨样道。 “其余之人撤了吧,山下有马匹等着你们,别回但丁堡直接去圣山。有任务。”看着不回话的萨拉,莫雷诺转头看着圣木会的兄弟们道。 “对不起大人,我不能离开。”德佩师傅道。 “什么?”莫雷诺高傲的看了一眼德佩师傅问到。 “大人,我儿子在这儿我必须带他走。” “你这是要抗命?”莫雷诺撇了个白眼道。 德佩师傅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片刻过后就抬起了头紧盯着莫雷诺的绿色的眼睛。 看到这个违抗命令的家伙,竟然敢盯着自己,莫雷诺皱起了眉头。握剑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大人,他可以留下。事情有点儿复杂,等你解决了这里的事儿后他会告诉你的。”知道莫雷诺性情的霍华德插嘴到。避免暴躁的莫雷诺一剑要了德佩师傅的命。 “好的。”莫雷诺说到,“除他之外的快走,解决了妞,我跟他聊。” 众人带着伤者和尸体离开了神庙。 “那么,妞,现在我陪你玩。”莫雷诺举着巨剑慢慢走向萨拉道。 “九十五年了,整整九十五年,你的确很强人类,能逼迫我使用此状态。要不是你,刚才那些家伙都会死。”慢慢站直的萨拉愤怒的看着全身散发着蓝色气息的莫雷诺说到。 身后的骨头慢慢的长出了红色的羽毛变成了双翅膀。 萨拉慢慢的升向了半空。张开着巨大的弧形翅膀。 “哦呦,我就说你是个漂亮的妞吗?”把战斗当一种兴趣的莫雷诺,看到即将开战的强敌轻笑着说到。 “呵呵,”萨拉道,“人类啊,人类,不要以为你能做到什么?我可是天使,是你不能触及的。”萨拉说着摸了摸头发。 “呵呵呵,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会自己来这儿?”莫雷诺摸了摸下巴那精致的山羊胡道,“你也别弄错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堕天使。而且是个单手的。” 威立雅木 (1) 圣木会自从在千年前在这世界一个无人知晓的隐蔽之处被一群无名之辈创建以来那些可怕的恶魔和堕落的天使就是他们对抗的敌人。 “如今世界正在巨变,天空的情况愈发严重。你以为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吗?你这个漂洋过海来这儿的女魔头。”莫雷诺在头顶挥动了巨剑,随后重重的插在地面道。 “哈哈哈哈哈!”飘在半空中的萨拉狂笑道,“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了人类,你们这群低贱之物永远都无法想象大海彼岸的恐怖和黑暗,那是个无底的深渊,是恐怖之源头,而你们人类就是始作俑者。我会彻底铲除你们,结束一切。” “呵呵,那你就来吧!”莫雷诺大吼道。把手中的巨剑用力扔向了空中的萨拉。 巨剑飞速走向了萨拉。 “安萨蒂尼尔德。”莫雷诺念起了个咒语,瞬间消失在地面出现在了半空中,右手紧紧握住了巨剑的剑柄。 虽然无法弥补那只断了的手,但已经变成天使模样的萨拉也是毫无顾虑的展开翅膀扑向了莫雷诺。 一声巨响和类似地震时地面裂开和房屋坍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已经来到半山腰的圣木会众人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去。 在山顶的神庙方向,尘土飞扬,空中弥漫着肉眼可见的蓝绿交杂的光芒。 站在半山腰的他们感觉仿佛天空在和山顶一起摇动。 随之而来的是天空出现了十分巨大的两双翅膀,从半山腰看去也有一颗大树那么大,发着金黄色的光芒。那远处的太阳也已被这光芒所掩盖。 正当黄色光芒占据上风掩盖一切之际,一把巨剑破空而出从正中间劈开了光芒。 圣木会众人知道这是莫雷诺手上的那把剑,早就听说过这把剑是圣木会的顶级法宝,但可以如此变大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 那把巨剑在黄色光芒中砍动着,光芒也愈发强烈缠绕着巨剑。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最后的最后一声巨响,巨剑裂成了两半,光芒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什么结果这是?”一个战士道。 “无论怎么样莫雷诺给我们争取了机会?我们先回,尊者会有个说法。”已经扎上了伤口的霍华德回答道。 几人骑马离去,把一切放在了后面。 他们没有回但丁堡,直接走向了越过大山的山路。 “我的孩子呀,我的孩子,我的骨肉啊,啊啊,你在哪儿呀?”从变成废墟都阿雷斯巴达神庙中传出着德佩师傅的哭声,“为什么,万能的海神啊!请给我指个明路吧!” 那个昔日宏伟壮丽的神庙建筑,美丽迷人的花园,还有那个举世闻名的泉水都已变成了废墟。 在一片狼藉之中只有德佩师傅一个人在龌龊着,像一只在石堆中寻找粮食的老鼠一样寻觅着什么。 除了他这儿毫无第三者的影子,就连风也是消失不见了德佩师傅悲哀的哭声成为了唯一的声源。 德佩师傅就这个样子不停的掰开着那些自己以为下面有东西的石块,找了好一会儿。最后在一堆坍塌的石柱那儿找到了从下往上吹来的冷气。 可是这些石块他怎么使劲也掰不开。从一个细小的缝隙望去他看见了下面就是泉水。 这就好比让他见到了希望似的,因为他坚信只要掰开这些石头就能找到斯坎德。 德佩师傅用石头砸着石头,用手指挖着尘土,不知疲惫地从中午开始捉弄到了傍晚。 最后用自己一双血淋淋的双手从石堆下找到了裹小安德的那块布。 第二天清晨,但丁堡。 一百多个装备精良的骑兵团团围住了但丁堡城内的主神庙大门。 一个体格魁伟的中年男子做在一匹健壮的灰色马身上凸在队伍前头。 后面那些在高处,或在树上站着的民众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一头红发。 因此他们也就知道了留着一头象征着但丁堡皇室的红头发的男子来这儿是要讨个说法。 发生异相后国王就下令让这个一直在暗地里跟自己较劲的神庙众人对此事给个说法。 但是神庙里的各位无论怎么施法怎么寻找都没能找出个答案而且是一拖再拖,拖到了今日。 不过多久神庙的大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好几十个人,带头的是个身穿红色长袍的老人。 “威立雅木别克你好。”那个老人沉稳的说到。 “你好啊,大长老。”看到这个神庙里辈分最高的老头那稳重的样子,不太舒服的威立雅木别克马都没下冷冷地回答道。 “那么别克你带这么多人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呀?”老头还是那个稳重的语气直直盯着威立雅木的眼睛道。 “呵呵,”威立雅木轻笑道,“大长老你别给我装糊涂。对于异相的解释我必须得听到。不然我只能执行王法了。” “哦,可以。我的解释上次跟王子说过了,你想听我在说一次。那只是个黑魔法,都是幻想。” “哈哈哈!国王和人民给你们那么多供奉你们可不是为了听这种无理的解释。”稍微恼火的别克为了让围观的那些民众也能听到放声道,“你们不是称自己那样强大,这样神圣的吗?那么现在就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如果实属不行你们就跟我走,给国王磕头认罪,承认你们不是最强的那个,而是个骗人钱财的江湖骗子。” “说得对,……………………”后面的民众也沸腾了起来。 这些吓坏了的民众希望这个一直自称是神之使者,信仰之支柱的神庙能在这种人心不安之时可以做出点什么。 神庙大长老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太好看,别克犀利的语句加上民众的加力让他不知道怎么回应愣了一会儿。 “魔法的奥秘是你们这些人看不见的,魔法是海神的恩赐,而我们就是海神的使者,难道你们对海神的虔诚就这么点儿吗?因为一个黑魔法幻想就质疑海神的使者。”大长老张开双手类似布道的语气说到,“难道你们会听信这个人的话违抗海神使者吗,违抗海神的意志吗?清醒吧但丁堡的民众们,回去吧找到水源祈祷吧!一切都会变好的。” 大长老张力十足的声音落下后民众也差不多平息了。 威立雅木别克愤怒的握紧了缰绳,怒火从双眼喷了出来。从小就对这些神庙里的无赖们恨之入骨的他是在是忍不住这个所为的大长老当着自己的面蛊惑民众。 要不是国王的命令他根本就不会等待直接以什么理由带着铁骑踏平神庙。 威立雅木 (2) “你不要诡辩,我们需要的是个合理的说法,倘若伟大的海神给了你们指示,那你就给我们一个解释。”威立雅木轻轻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会有更好的解释。请回吧我的别克。”那个老人回话到。 “哈哈哈!”威立雅木笑了起来,“我的大长老,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归,你们要是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那我只能进入神庙把你们都抓回去。” “准备!”威立雅木声音刚落,他身边的一个战士大声道。 其余的战士纷纷拔起了利刃,犹如一群即将猛冲过来的狼群般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盯向了神庙。 “你只是个别克,连王子也都不敢在这儿亮剑。”被威立雅木这无礼的举动愤怒万分的老头道,“这儿可是海神的住所,你这叛逆的信徒。” 不只是那几十个神庙众人,还有围观的群众都被威立雅木别克和他身后的骑士们的举动镇住了。 这个他们从出生到现在天天都在膜拜敬畏的地方别说是在这儿亮剑,就连稍微不是的想法他们也没有过。 这个很少出现在城里的威立雅木别克是个一向我行我素的人,他对与这些神庙之人的仇恨也是人人皆知。 在当今但丁堡国王处登基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时,最后就是因为无法平衡跟这些海神教势力之间的关系最终被迫让步。最可恨的是把自己的亲信得力干将威立雅木分封为别克送到了但丁堡之外。 如今一直希望削弱海神教势力,以此巩固王位的但丁堡国王就趁机调来了威立雅木别克以他无所畏惧的性格来好好收拾神庙一次。 “我再问一边,你们对异相有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威立雅木拉了拉缰绳道。 “但丁堡的民众啊!难道你们就要看着这些离经叛道之人糟蹋海神的住所吗?”老头没有回答别克的话,而是举起双手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呼唤道。 各种各样的喧哗声从人群中传来,很快他们中有些人也呼起了口号: “保护神庙!” “杀了这些叛逆者!” “海神万岁!” 慢慢的由人群组成的一个包围圈开始接近威立雅木的骑兵队伍。 “防御!”刚刚那个士兵又一次大喊道。 有一半的士兵快速向后转,形成了个弧形,把利刃退回剑鞘后拿起了长矛直至向前。 “冲!”威立雅木别克大喊道。 另一半骑士随着别克的叫声挥动了手中的马鞭。 骑士们和大门差不多有五十米的间隔,中间有一群神庙之人挡着。 因为王国的条令神庙之外不准使用魔法,这些神庙之人惊慌的望着老头,也就是他们的大长老。 老头也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望着在队前奔驰而来的威立雅木。 最后只是先天性的做出了个闪避的动作,让威立雅木直直的冲了过去。 满脸怒火的威立雅木在快要到达门前的时候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个威立雅木意想不到的人。 “御!”威立雅木使劲拉住了缰绳大声喊到。 “嘶嘶嘶!”惊慌的马匹抬起前脚停了下来。 后面那些冲来的骑兵们也是快速的停住了自己的马匹,几十匹马嘶鸣跃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开门走出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穿着贵族长袍,头顶带着一个象征着海神庙长老的蓝色圆帽。 过了片刻一切归于平静,刚刚那乱成一片的情景好像是幻想似的。 男子面带轻微的笑意,自信地看着众人。抬着头挺着胸,眼神里有着一丝冷酷。 “安德拉王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已经来得及下马行礼的威立雅木别克疑问道,他那无法掩盖的好奇闪在眼中。 这个远在但丁堡北部草原的王子的出现让威立雅木的思绪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之中。 除非非常时刻王子是不能回到但丁堡的,必须得在外历练。 倘若是国王的命令,在事情还没完成之前就把这个虔诚到癫狂的王子请回来根本就不是那个明智的国王能做出来的事情。 “威立雅木叔叔你好。”安德拉王子回答道,“我是昨晚回来的,遵照太后的命令。” “太后的命令?”威立雅木别克又一次惊呆了。 那个一直重病不起呆在后宫的太后,既然在如此关头请回了王子。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威立雅木叔叔,是要闯进神庙吗?”王子反问道。 “我是奉国王的命令来惩罚这些骗子的。” “骗子,谁是骗子?”王子的语气稍微严肃了起来,“倘若神庙之人都是骗子,我这个神庙长老也是骗子吗。” 王子说着指了指头顶那蓝色的圆帽。 “你回去吧,我会给父皇一个交代。”威立雅木别克还没来得及回话,王子继续道。 不敢违逆的别克撤走了部队。 傍晚神庙,安德拉王子跟几个神庙长老议论着什么。 “王子殿下,你回来的太及时了。不然这次我们要么被灭,要么只能使用魔法当叛逆着了”其中一人道。 “不错,国王既然把威立雅木这个狂热分子请了回来。”另一个人道。 “我们这群虔诚之人,既然会收到如此压迫。海神保佑啊,难道就没人为我们做主吗?”那个被称作大长老的老头哭着说到。 “尊敬的老师啊,你别伤心。只要让父亲退位,我作到王座上。会让海神教更加繁荣昌盛的。”安德拉王子看着自己敬爱的老师伤心的样子后拍着老头的肩膀道。 “好,好,好,这个迷途的国王沉迷与各种学科研究,怠慢了海神教,惹怒了海神大人才会出现黑魔法异相。”老头看着王子伤心的说到。 “是的,我父亲已经是个离经叛道之人了,我必须让国家在海神教法规的带领步入正轨,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您的教诲,老师。”王子说到向其余人扫了一眼,“一切准备就绪,城外已有跟我一起回来的三万雄兵。” 夏鲁佐德 (1) 在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地方,阳光都无法到达的暗黑深处,两个极致的恐惧之物盘坐在潮湿恶臭地面上交谈着。 “我的主人一切准备就绪,所有的封印都将打开,那些睡眠中的同胞们都将醒来,跟催我们去征服整个世界。”一个恐惧之物开口道。 “你去告诉那些新的追随者,当时机成熟我就会降临在但丁堡。”另一个恐惧之物道。 “遵命我的主人。”恐惧之物道,“那么我去通知他们。” 另一个恐惧之物没有回话。 随后就是一个东西极速飞行的声音出现在黑暗之中。 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在不知高度的高处出现了一团火焰,拥有着烧尽一切的炙热气息,不停的往上攀升,随后消失了。 夏鲁佐德睁开了眼睛,暂时的冥想他看到了如上场景。 夏鲁佐德已经是飞行了三天三夜,飞过了高山,冲入了云霄,跃过了重天,来到了那个世人眼中的隐蔽之地。 她慢慢降落在一片洁白的地面,收下了翅膀。 周围还是那个她熟悉的模样毫无改变。远处那个散发着一切白色的高塔肃立在白地正中心。 稍微收敛了傲气的夏鲁佐德轻步走了过去。 “欢迎来到欧斯奈林,我的老友!”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走出白塔的小门迎面走来,“你需要白塔的智慧是吧?你本该第一次异样时就来的夏鲁佐德。” “好久不见,安娜。”夏鲁佐德加快了脚步,来到女孩身前时蹲下身子拥抱着她说到。 “呵呵,是的好久了,你跟我走走吧,我让你看个东西你就会知道答案。”小女孩道,并伸手指向了白塔西边。 夏鲁佐德什么都没说闭口随去,看着这个充满记忆的地方。在那无尽的白色之中夏鲁佐德看到了个黑色的大树。 此时他们已经绕道了白塔的西边,在白塔旁的白色空地上长着一颗黑色的大树,虽然还算不上太高,但十分茂密。 “这,这是探索之树。”夏鲁佐德无法接受眼前景象的眼睛看着女孩问道。 “嗯。” “这怎么能是黑色的,而且变得这么小了。” “答案你知道。方法你也知道。”女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夏鲁佐德道。 “我,”夏鲁佐德开口但又吞掉了后话。 “去喝一口圣水,补充一下体力。然后你就回吧!回到你的世界。”小女孩道,轻轻的笑了一下随后离开了。 夏鲁佐德装满白色水瓢,快速吞下了圣水。转头望了一眼白塔那虽然小,但神秘的大门。 大门是相比那高达的白塔显得特别小,是个双扇门,每一扇上都有三个红色小点格外引人注目。 传说外人要是来到这儿就会望着那些小点被一股进入白塔的欲望燃烧身心。不吃不喝的做在哪儿望着,被无数个美好的幻想抽离现实,直至死去。 夏鲁佐德打开翅膀飞离了白塔,而要去哪儿对她来说是个未知数。 她可以飞向那回来的路线,回到自己的圣殿山过悠闲的日子。她的私人调酒师会给她送来美酒让她忘记一切忧愁甚至会麻痹掉黑树带来的恐惧。 或许她会按照自己刚刚在看到黑树的那一刻突然在脑海里闪过的想法去寻找永恒联盟消失的旗帜,重新组建这个已经不复存在的联盟来对抗即将到来的黑暗。 喝过圣水后的夏鲁佐德根本就没有感到疲劳极速飞行,第二天在飞过一片海域时遇到了那自己在冥想时见到的黑暗烈火。 “还真是个惊喜呀!”那团烈焰扑向夏鲁佐德发出恐怖的声音道。 烈焰犹如张开大嘴的巨龙带着炽热万分的气息缠绕在夏鲁佐德身旁。 看到火焰的夏鲁佐德意识到白塔黑树的出现是对的,女孩说自己迟了也是对的。世界即将遇到的灾难远远超出了她的想法。 无论过去多少年作为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上古精灵她不会认错眼前的邪恶之火,将会吞噬一切的灾害。 “是的我会给你个惊喜!你不该遇到我的,灾害。”夏鲁佐德看着周围那无尽的火焰道。 “哈哈哈哈!你能给我什么惊喜!”火焰道,“我会烧尽一切,也包括你的灵魂。” “我可是出生在圣地的精灵,我沐浴过大天使的光芒!”夏鲁佐德看着火焰怒吼到,“你这个灾害,滚回你的黑暗!” 夏鲁佐德张开着翅膀双手抬到头顶使劲一拍。洁白无瑕的白光环绕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防护罩。 “哇!”火焰怒吼道,好像被什么惹怒到了,又或许是被夏鲁佐德周围的天使圣光刺伤了。 周围的所有火焰都伴随着吼声快速扑向了夏鲁佐德。 火焰连绵不绝的碰撞在白光上,每次都无法攻破,又一次伴随着更加刺耳的叫声碰撞。 夏鲁佐德的全身都在强烈的碰撞下不停的颤抖,一股无形的恐惧在心头滋生,削弱着她的勇气。 夏鲁佐德这个骄傲的精灵开始慢慢的失去勇气,那不停碰撞的火焰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体力的血液好像已经都边成了蒸汽,连骨髓都在沸腾。倘若没有那个防护罩,他肯定会瞬间变成灰烬。 她不知道自己如此疲惫,究竟是在靠什么抵抗这股炙热火焰。 她的身体在对抗,但有那么一段时间夏鲁佐德的思绪离开了身体,回到了过去。 她的思绪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被伟大的大天使教诲的时光,看到了那永不熄灭的灯塔。所有的那些美好开始汇聚在眼前。 “啊!”夏鲁佐德深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仿佛灵魂又一次回到了身体。 “滚回你的黑暗!”夏鲁佐德又一次大喊道。 所有的火焰被迅速吸收到了白光周围,周边的天空所有的火焰都聚在此,除了白光周围,其余地方一片晴。 随后那些聚集的火焰,一声巨响之后弹开到了四面八方。消失在了天际之更深处。 随后白光消逝,昏迷的夏鲁佐德坠落,掉入了下方的茫茫大海。 德奈 (1) 这次任务虽然十万火急,但一系列事情让德奈在如此紧要关头耽搁了好几天。 他看了看手里牵着的缰绳那一头那个自从被异火攻击后不让自己骑在上面,而且一直都在不停的颤抖着的黑驹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他环视了下四周,这是个广阔的空地地面除了些小植被都是荒漠。与其相信来时因黑驹的疾风快行没看到这么大的荒漠,又或是黑夜经过没注意到,他更加断定自己迷失了方向。 他步伐沉重,感觉越来越硬的地面透过磨出大小洞口的鞋底扎在脚上。他又瞧了瞧远处的高山,想以此确定个方向。但那无限的距离让他更加失落。还有饥饿和口渴让他寸步难行。 “该死,要是能找到树就好了。”德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想,“请海神保佑,指个明路。” 就这个速度德奈牵着黑驹不知走了多久,周围还是该死的一望无际的荒漠。他所梦寐以求的树更是没有一点踪迹。 德奈相信那个从异火的袭击中救了自己一命的无数条树根肯定是自己的老师用强大的魔法派来的。不然还会是谁呢,纵观历史德奈也没遇到过或读到过比自己的老师更加擅长控制树木的魔法师。 现在哪怕是一颗刚刚出头的树苗也行德奈就能从里面获取体力来继续前行。 “嘶嘶嘶!”手里的缰绳突然变重让德奈往后颠倒了几步,缰绳也从手里滑出去了。 惊吓了的德奈快速转头过去,黑驹发出着可悲地叫声躺在地上。可怜的动物很可能被异火吓出了胆。已经再也没有体力支撑它赶路了,这匹赫赫有名的马中翘楚就这样倒下了。 德奈走过去看了看后确定马儿不可能站起来,只能慢慢等死。 不想让这个高傲的生物这样可悲的等死的德奈拔出了身边的小刀。想要快点结束掉它的生命给它个痛快的死法。 德奈手里握着精致的小刀,还在微微颤抖的黑驹用黑色的眼睛望着德奈。 德奈盯着黑驹的眼睛愣住了,马儿的眼睛好像有什么似的德奈不假思索的望了好一会儿。 “嘶嘶嘶!”黑驹用尽余力嘶鸣了一下。 德奈如梦初醒般的惊吓了一下,“呼”他深呼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的朋友。” 德奈慢慢的把刀刃插进了黑驹的心脏处,黑驹还在颤抖着,刀刃并没有让它的颤抖变强还是一个样,慢慢的慢慢的颤抖消失了,黑驹也是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冲到头上的食欲,对眼前食物的强烈欲望让一股及其原始的力气充满在了德奈的身体里。 他犹如一只贪婪的鬣狗般娴熟的撕开着黑驹的皮肉,随后切了肉,那已经无法忍受的口渴感也让他喝了黑驹的血。 这个传说中的马匹,孕育着魔法成长的生物,除了血有点甜甜的味道,其他的地方跟普通的马儿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有过很多次吃生肉的经历,但这次德奈只能说是狼吞虎咽般的享受着食物。他的双手,嘴唇边,甚至是胸口都是黑驹的血迹。 过了会儿,德奈停下了。他呆呆地望着黑驹,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沉默了好一会儿。 德奈站直了身子,看着黑驹嘀咕了些什么,最后大声道出了最后一句:“请你安息吧我的朋友,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 德奈事前想都没想过黑驹的肉和血会有如此效果。吃了黑驹的肉后德奈已经是不停的行驶了三天。没有任何疲劳感,而他一直在跑步除了撒尿之外他没有停下过。速度也是极快。他现在的速度完全可以媲美生前的黑驹。 荒漠之外越过个小山就是个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是德奈这个信仰海神的人第一次见到大海,他先是没想到这没有边际的湖是什么东西。 经过一番回想,那些听的读的所有关于大海的一切慢慢汇聚在一起让他确信这是大海。 对于神明的敬畏使他快速蹲了下了身躯,望着大海开始了祈祷。 直到夕阳从海平面映衬出一丝丝红光,随着吹来的海风和浪花拍打在德奈膝盖上,他才停止了漫长的祈祷。 “伟大的海神,您卑微的信徒。此生已经无悔。能见到一次您的身躯您的皮肤是我的荣幸,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德奈抹着眼泪道。 刚刚被蒙昏了头脑的德奈这才发现远处有些树木,还有几个飘在海水上的凹型木头。 德奈好奇的走了过去来到了那些漂着的木头旁。 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大海一样这个海神教徒这是第一次见到小船。 这些可以在水面漂着而不会沉下去的东西彻底迷住了他。德奈轻轻的碰了碰船的周边迷恋的看着一切。想要坐上去,但又不敢。 往船的右侧望去,德奈看到了好几十个平行着的小船随着海浪飘动在海上。 在更远的海面,德奈看到了些大一点儿的形状不一的船。这使他更加兴奋。 忽然,有一个黑点慢慢向这边飘来。 黑点起初是慢慢的变大,但是飘到一半后再也没有变。德奈可以断定飘来的东西比自己眼前的小船还小。 随后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类似羽毛的黑色东西,但比羽毛大多了。后面他看到了双手,脚,最后是脸。 “女王!”德奈惊讶的大声喊了出来,“夏鲁佐德女王。” 从空中坠落到海的夏鲁佐德现在飘流到了此地,遇上了迷路的德奈。 德奈虽然害怕第一次见到的海水,但是他并没有退缩,把这当成但丁堡的河流跳了下去拉出了夏鲁佐德女王。 夏鲁佐德面无血色,身体冰冷。以前那个高傲的身形气色已经是完全消失不见了。 德奈 (2) 德奈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走过来可以跟自己解释这一切的人。 眼前这个女人,高傲的圣殿山之主,受人尊敬的五柱,血统高贵的夏鲁佐德女身王体长着一双意味着邪恶的黑色翅膀毫无意识的躺在地上。 夏鲁佐德一双黑色的羽翼加上那个白嫩的手臂都被烧成了重伤。比德奈还要高的那个身躯如今是缩在一团裹在烧伤的羽翼之中。就像一只受伤的雏鸟。 以前有好几次在但丁堡里的河流和湖中救过溺水之人的德奈,刚刚在拉着夏鲁佐德出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丝毫没有溺水的迹象。不论她是从多远的距离飘到这儿的,海水根本就没有对她造成一丝丝伤害。 德奈深知救治如此状况的夏鲁佐德必须得需要大量的草药口服其汁才会有用。 想了一会儿德奈决定去海的周围看看有没有植被,因为这个生长在内陆的男人相信沿着水源就会找到植物。 他把夏鲁佐德抬到远离海边的一个坡处,念了一个自己熟知的初级魔法给夏鲁佐德冰冷的身子注入了点儿暖意。避免自己找到草药之前这个尊贵的女王会慢慢的冻死在这儿。 随后德奈看着大海祈祷了些什么,然后沿着海岸极速离去。 德奈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大海一样如此无边的东西,也没见过像海岸线一样这么长的距离。 他以那个远远超出一切普通生物的速度不知奔驰了多久,有的只是海水和海岸还有很多很多大小不一的跟自己所见的一样的飘在海上的木头,但是毫无人迹。 到最后德奈那快速的迈动都步子被撞在眼前的一群穿着诡异的家伙停住了。 这是一群德奈从无见过的人类,他们当中有黑皮肤的,有白皮肤的,他们雌雄难变差不多都是一个模样。他们皮肤肮脏,穿着诡异,带着耳环,甚至是鼻子也穿洞带了些东西。穿身上下都散发着无法满足的贪婪欲望。 此时他们正在分成两边在彼此厮杀。比起说是厮杀还不如说一方在追杀另一方。 占上风的一方手里拿着刀剑,斧头,弓箭,追杀着朝海岸逃亡的另一方。 德奈在海岸看到了好几十个和刚刚一样的小船,还有一个离海岸稍远处漂流着的大船。 那个飘在海上的庞然大物让德奈大吃一惊,在那个庞然大物上有好几十颗柱子,漆黑的侧面和上面挂在的旗帜上画着丑陋的骷髅头。 杀红了眼的这些家伙起初是没有注意到忽然出现在这儿的围观者德奈。 那些逃亡的家伙承在小船上使劲的朝着大船那边划动着船桨,看上去他们完全失去了斗志,虽然人数不太少,但是恐惧已经是抹去了他们抵抗的决心。 随后而来的就是雨水般降临的箭矢。追赶的那些人站在海岸拉起了弓弦。 “看!”一个家伙大吼到,“那边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那些坐上小船逃亡的家伙还没有来到大船旁差不多死了一半以上。 与此同时,一个家伙看到了德奈后如此叫到。 “杀了他,小的们!”一个满脸都是毛的家伙道,高举着手中的弯刀。 很快那些家伙喧哗着跑向了德奈。 首先攻来的是箭矢。 “夏马勒尼雅!”德奈快速读出了那个风之魔法。 箭矢在空中被弹开了。 “是恶魔的后裔,必须杀了他。”那个胡子拉碴的家伙又一次大喊道。 魔法,何为魔法那就是通过上古神族流传的咒语借助自然之力使出的力量。 使用魔法只需两个条件,一是大声读出咒语,而是队伍攻击目标的百分百的关注。 所以一般魔法师可以同时关注一至三个目标,传说远古时期的英雄精灵之王图尔乌德可以一次专注于一千个目标。 从十岁开始修炼的德奈一直都没有突破过五这个数字。现在要是这群家伙来到了身边,肉搏起来德奈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现在以黑驹传给自己的速度快速离开才是最佳选择。但是德奈注意到了那些家伙后方的堆着宝物的地方有那么几桶是装有草药的。 “该死,既然来了,草药也在眼前。我可不能放任一个女人死去的。”下定决心去夺走草药的德奈自言道。 “夏马勒尼雅!”德奈弹开了第二批箭矢。 用那飞快的速度跑向了那些家伙。 跑动人群就像是可以移动的障碍物,每次避开时德奈就必须减慢速度,不然他那晃动着的平衡感告诉着他摔倒。 “快,小的们!”那个胡子拉碴的家伙在德奈已经来到草药旁时道,“站成一排,身子贴近彼此。别让恶魔逃走。” 海盗们像训练有素的战士一样快速站成了一排。一边从海岸开始另一边停在了胡子拉碴的家伙。 那个家伙快速手一甩,既然射出了个绳索钉在了另一侧的高地上。 就这样一条由人和绳索做成的长线出现了。 德奈看着这个奇怪的家伙面对这个自己三天了都无法适应完的能力,既然看了一次就做出了对策。关键是他能看到? 惊讶归惊讶,但德奈并没有害怕。来一个风之魔法吹出个缺口跑出去就行了。 他看一眼那个胡子拉碴的家伙,一双黑色的眼睛充满着怒火盯着自己。 “夏马勒尼雅!” 咒语一出德奈就奔了出去。 那条长线也是吹出了个缺口,可就在跑过那个缺口时有那么一刹那德奈感觉自己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 “啪!”一声响。 德奈感觉肩部一阵巨痛。晃了几步。 抬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个胡子拉碴的家伙得意的笑着。手里拿了个东西,那东西尖端一个小孔正冒着青烟对着自己。 德奈的速度慢了不少,但也不是他们能追得到的。 德奈 (3) 刀剑所致的皮肉伤,魔法弄成的各种伤口,德奈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受过几次了。对他来说这些就好比常有的感冒症状一样在熟悉不过了。 可这次打在他肩部的那个东西是他根本就没见过的。有一个东西从后边进来从前面穿了出去。这已经不是弓箭或者普通的魔法攻击可以做出来的。 德奈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拿着草药回到了夏鲁佐德身边。 德奈把夏鲁佐德一个人留在这儿是个愚蠢的决定。他回来时夏鲁佐德情况更加可怕了。 那双虽然不太美,但还是裹着她身子的羽翼被什么东西无情的割断之后拿走了。 她的衣裳也是被扒了个精光,夏鲁佐德女王裸露着躺在从自己的翅膀流出的鲜血之中。 德奈快速的脱下了衣裳裹住了夏鲁佐德,抱起她放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 奇怪的是比起自己走的时候,夏鲁佐德的身体现在并没有那么冰冷了。 德奈琢磨了会儿,但如此程度也不是那个咒语发出的暖意可以达到的效果。 德奈停止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尽快拿起了几个草药放在手掌上磨出了汁儿。轻轻的往女王的嘴和耳朵滴了几滴。 随后又拿几个草药塞进了女王的鼻子。 德奈现在可以做的就是等待夏鲁佐德醒来,然后离去。她原先那个做完这些就离开的想法在看到把夏鲁佐德独自留在这儿的后果后就湮灭了。 忙完这事儿后,德奈开始治疗自己那个诡异的伤口了。他先是不知道何从下手。 受伤的左肩至胳膊已经动不了了,要是他以前接触过的伤口。用那些草药加点咒语就能解决的。但这个诡异之人用诡异武器带来的诡异伤口是在是难住了他。 德奈用了个可以止血的咒语,可是没有效果。他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见效。纳闷的德奈怀疑自己的魔法是不是失灵了。朝着别处试了个魔法,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用在伤口,自己的魔法完全失灵。 他越想赶快治疗,就越感觉伤口疼得更加厉害。 “也许,那个诡异的武器是专门对付魔法师的,伤口也会免疫魔法。”德奈心想。 无奈的德奈最后只能吃了点缓解疼痛的草药,然后撕开库角包扎了一下。 此时已是深夜,刺骨的海风吹得让人瑟瑟发抖。胯下那个潮湿的地面更是让人难受。 那个在但丁堡之人看来象征着爱情的圆月,挂在黑空之中。被无数颗星星围在中间。白色月光随着海风摇摆在广阔无际的海面上。 如此美景稍微缓解了德奈的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发冷。把他都思绪带到了跟自己的爱人一起在红河边戏水玩耍的快乐时光。 德奈的父亲是和马车夫,在他五岁哥哥八岁时山路坍塌早早离世。慈祥的母亲也在他十四岁时因病离世。 这一系列打击时德奈成为了整个但丁堡有名的混混,在城里无恶不作。最后被国王逐出了城。 在外混迹的时光他遇到了一生的至爱之人外地女子哈尼伊,跟他陷入了爱河。 在哈尼伊的故乡对过了难忘的一年。直到哈尼伊被家人从到了圣殿山当侍女。 随后更加绝望的德奈开始在外面当强盗,烧杀抢夺,被好几个国家派兵追杀。 如此逍遥几年之后,他遇到了自己敬爱的老师比安德斯。跟着老师去到了森林深处开始学习魔法,作为学习魔法的基础他开始学习集中精力,慢慢成精。 在了解了这个万千世界的存在规律之后他一直把哈尼伊当作是个美丽的梦境藏在了内心深处。 直到他这次去圣殿山,看到那些蒙着脸的无数个侍女,这个藏在内心的梦境出现了个小裂缝。在这几天的劳累恐惧及这迷人的月色之下慢慢破碎。让他想起了哈尼伊纯洁的脸蛋,贞洁的眼神,让人敬畏的品德,还有那甜如蜂蜜的笑容。 “不不,不,世界会被燃烧殆尽,不是我的错,父亲对不起!”德奈的思绪被夏鲁佐德语句清楚的梦话带回了现实。 德奈转头望去,夏鲁佐德闭着双眼不停的说着同一句话,手臂也会偶尔甩动一下。 如此过了几分钟她醒了。 醒来的她被那一系列在自己昏迷时受的伤聚集在一起的疼痛折磨了一番。 德奈连忙走了过去,递给了她水壶。 夏鲁佐德接过水壶猛灌。 夏鲁佐德喝空了水壶,没有递给德奈直接扔掉了。 这时,她才认出了德奈,也差不多想起了发生的一切。 “我是怎么到这儿的?”夏鲁佐德盯着德奈问道。 被自己救治的女人一句谢意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目中无人的样子让德奈十分不爽。 “我必须得找到血红旗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听完德奈讲的经过后,夏鲁佐德站起身道。 “什么,血红旗帜,永恒联盟的旗帜。”德奈随口说出了这个整个魔法世界最禁忌的词汇。 “哦,你知道上古历史?”夏鲁佐德用别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老鹿告诉你的?” “是的。” “看来他对你很是信任。” “我尊敬的女王,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德奈问道。 夏鲁佐德告诉了这个得知上古历史的人一切。也得知了德奈遇到异火的事情。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了行动,我必须赶时间。”夏鲁佐德道。 “我也跟你去。”德奈道,“我在此刻见到海神的大海,肯定是有目的的,这肯定是海神给我的使命。” “呵,愚蠢的人类,既然会被信仰这种无形的东西操控。”夏鲁佐德笑到,“去就去吧,给我打个下手。” “好的女王,”德奈点头到,“信仰是我心中力量的源泉,虽然是无形的但我能感受的到。” “哈哈,走开那艘船离开这儿。”夏鲁佐德道,朝着飘在海面的船只走去。 威立雅木 (3) 今日威立雅木别克一大早就来到了,但丁堡皇宫。 把身边的剑交给了侍卫之后进入了国王在顶楼的小会议室。 “迈克尔这事儿,你必须得做个决定。”他走进会议室就急促地开口道。 “连个问候都没有吗,我的老朋友。”正在批阅些文件都国王抬头道,“你必须明白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真么稳重。是不是皇宫的佳肴让你失去了警觉性,我的国王。”威立雅木说到,坐在了国王对面的木椅上。 国王站了起来拿起了酒壶亲自给威立雅木倒了杯红酒道:“安娜还好吗,孩子们呢?看上去你气色也不错。” “他们都好,安娜有孕在身了。”喝了一口但丁堡特质的红酒心情稍微平和的威立雅木笑到。 “那就好,我可没想过那个瘦弱的安娜这么能生。”国王说到摸了摸刮的干干净净的头颅。随后干了一口,从书架拿出了个信封。 威立雅木这才注意到国王比自己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那个曾经风流王子的风采已经是过去式了的。 “你看看这个。”国王把信封递给了威立雅木。 “父亲三天前死了,不过多久世界就会乱起来。”国王断定威立雅木读完后道。 “节哀吧。”威立雅木说到,“所以你想怎么办?放任王子不管?” “嗯。”国王轻声道。 “迈克尔,虽然他是你儿子,但你必须清楚他现在是个内患。我们必须控制住他以及那些骗子。你只要点个头,我一个晚上就能解决一切。”威立雅木紧盯着国王的眼睛道。 “威立,如果父亲死后我想要做在帝都的王座上。就需要后方的安定,那些骗子就是可以保障这一切的人,而我的那个儿子那些新兵和草原奇兵都是他的追催着。我需要那些兵力。”国王回答道。 “哎。”威立雅木叹息道,“帝都战事你怎么个想法?” “我先给你讲威立,但丁堡以及安德拉手下的兵力有六万人,再加上以你为首的诸侯的兵力差不多十万人。我们直接南下,分三路,一路夺回帝都,其他两路继续南下在太阳河驻防,挡住我那些要北上夺回帝都的亲戚们。”国王指着桌子上的小地图道。 “那,那个发生在城里的异像你怎么看?”威立雅木问道。 “那是魔法世界的事儿,我决定交给那些骗子。现在重要的是把帝国的缰绳拿到手上,保住爷爷一手打造的江山。”国王道。 “那就请您准许我离开,国王大人。”威立雅木站起身子深深鞠了一躬道。 “哈哈哈!”国王笑了起来,“快滚吧,可不要去祸害良家妇女,你这家伙。” “不会的国王大人,那种的手段太少让人容易出戏。”威立雅木看着这个挚友做了个鬼脸道。 离开皇宫的威立雅木直接走到了但丁堡有名的集市。离开但丁堡这么多年的他前天进城按照国王的密信直接直接去了神庙。今晚又是一大早来到国王身旁。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座故乡之城的风貌。 但丁堡的集市已有百多年的历史了,因为上头全是封闭的四季都不会停止贸易。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街道是集市的血管,这些血管每天流动着无数个顾客和货物。 威立雅木从离皇宫最近的一个入口进入了集市。 他率先进入了奇香扑鼻的香料市场,跟几个认出自己的老商贩问候聊了会儿后拐了个弯进入了交易铜器的一条街。一听毫无规律,又好像有一种古老的韵律般都敲击声就是这条街的特色。 就这样威立雅木阅过了,布料市场,金银首饰街,地毯大街后来到了自己打算的差馆巷子。 威立雅木推开了个蓝色的小门走进了个小茶馆:“各位乡亲们早安!” 茶馆里摆放着好几个小桌,每个勉强能围做四个人。一大早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 “早安,早安,…………”里面的人们回应道。 “这不是,小威立吗?”手里端着茶的店主老人眯着眼道。 “你好,詹克尔大叔。”威立雅木笑着说到。 老头这么一说,有些年长的客人慢慢的认出了威立雅木,纷纷前来握手示好。 “来来,小威立。我们到那一桌聊去。”詹克尔大叔指了指一个隐蔽的空桌道。 “你们几个,给这儿来点热面包和红茶!”詹克尔大叔指着几个学徒吩咐道。 威立雅木跟着詹克尔大叔坐在了放在桌子边的小椅上。很快热茶和面包也齐全了。 威立雅木掰开了点面包沾了点蜂蜜放进了口中,随后补了一小口红茶。 “离开后我吃了那么多次早餐,都比不上故乡的这一口。”威立雅木激动的说到。 “哈哈。”詹克尔大叔笑着说到,“我听闻你昨晚回来闯了些大事儿,就断定你今早会来这儿的。所以特意让隔壁的面包师准备了你喜欢的面包。” “那就麻烦您了大叔。”威立雅木喝着红茶道。 “你跟我客气什么呀小子,我可是你的亲叔叔啊!”詹克尔大叔笑着道。 “国王要出征了大叔。”威立雅木收起笑容,严肃地说到。 “怎么回事儿?”詹克尔大叔疑问道。 “帝王去世了。” “嗯,我昨晚听说的。” “叔,你还是消息那么灵。我也是今早刚知道的。” 詹克尔大叔用笑容回应了一下。 “那个老家伙,可真是个人物。三十年前在西边跟他一起并肩战斗过。要不是他这个庞大的帝国早就不复存在了。”詹克尔大叔喝了口茶道,“现在但丁堡国王是他的儿子,留守帝都的是死去太子的遗孀和还不到周岁的儿子,其他要攻来的是他的儿子们,孙子们。还真是可笑。” “就是吗,以前让整个世界都怕的颤抖的帝国,现在只能在此内战了。”威立雅木叹息道,“希望迈克尔可以快速稳定局势。” “小威立,你应该还有别的事儿要说吧。”詹克尔大叔用充满智谋的眼睛盯着威立雅木道。 “我想借助你的实力,帮我刺杀一个人。”威立雅木道。 斯坎德 在好久之前掉入冰冷的井水里面斯坎德,一直处于昏迷。不知向下坠落了多久他竟然没有溺水而死,也没有因为饥饿而虚脱之死,现在他久违的睁开了眼睛。重新看到了世界,感觉到了自己心跳,问道了周围潮湿的空气。 周围除了快速流动的水流其余都是无尽的黑暗,还有空气里有一股香气在慢慢的占有着主导地位,扑鼻而来让人十分舒适。 这是一种超越时间的坠落感,除了自己快速坠落的速度以外他无法以别的东西来衡量时间。而那个速度又是那么的快,完全打乱了斯坎德对时间的意识。身体的重量也轻如鸿毛。 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安德,父亲,药,这些现在在斯坎德的脑海中没有任何位置,可以说已经是烟消云散了。完全脱离了重力的坠落感让斯坎德现在只能体会到一种感觉,那就是恐惧,对下方自己将要面对的未知的无限恐惧。 斯坎德呼吸急促,在上下左右的快速旋转,心也快要蹦出来了,还有一如既往的他的肚子也在紧张时开始巨痛。 “斯坎德,斯坎德,斯坎德…………。”斯坎德听到有东西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从下方深渊发出。掩盖了水流的声音,完全侵占了斯坎德的一切思绪,叫声十分深厚,类似一个年迈老人被无数个甜甜苦苦经历组成的沧桑感十足的沙音。 那个呼唤声在耳边响彻,有时低语,有时大声环绕响彻四周,就好像让他下坠的不是引力,而是那个声音在吸引着他的身体快速往向下坠落。 “扑通!”一个巨大的声响,斯坎德感觉得到自己落进了一个类似池塘一样的地方。水是温和的,跟家里的舒适万分的洗澡水毫无差别。 在水里斯坎德更加准确无误的感觉到那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随后他被一股急流向上喷了出去。 一开始是被人举着往上抬的感觉,随后越来越快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快速往上飞。 越往上慢慢的就有光线出来了,斯坎德隐约的看见了周围的环境。自己此时正在巨大的石壁中间被喘急的水流带动着往上升高。光源是从高处传来的但看上去也不像是太阳,好像是雪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在发光。 在那至高处的白光之中他看到了个灰影在移动,斯坎德的目光刚刚落在灰影之上,灰影一闪就消失了。 忽然,他用鱼光瞥见了灰影出现在下方远处。 水的流向突变,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笔直向上,开始左右大幅度晃动起来。 这次那个灰影出现在了已经来到斜上方的白光处,斯坎德这次隐约的分辨出那是个女人的身影。 不过多久斯坎德就被水流扔到了白光处。 斯坎德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进了自己湿漉漉的身体。 斯坎德头昏脑胀的滚动在一个十分冰冷但又软软的东西之上。 最后斯坎德停止了转动,抬头望向了四周。自己既然在一个雪地上。周围挂着冷风,雪花头顶在飘舞。 抬头往上看是耸立的高高雪山。三面是悬崖,一面靠着山壁。 斯坎德十分害怕,他怎么都无法想到自己怎么会来突然出现在雪山之上。 “斯坎德,斯坎德…………”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斯坎德小时候听老人们讲过人被鬼抓走的话就会莫名其妙的来到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这是鬼把他们带到鬼屋的缘故。 想到这个斯坎德不停的环顾着四周,想证明这儿没有鬼,希望这只是个梦,希望从自己掉进井里开始都是梦,不不他更希望从自己穿过墓地开始的一切遭遇都是个漫长的噩梦。 在极致的恐惧面前雪山之巅那极致的寒冷,没有让斯坎德感受到任何不适。涌现在内心的恐惧让他顾不上身体对寒冷的感受。 那个呼唤声在这寒风凛冽的地方也没有丝毫减弱,而是愈发强烈,斯坎德能从那寒风中,雪花中,山壁中,周围的一切当中听到到那声音。 好像这儿的一切都是为了把那个呼唤声传给自己而存在的。这就是这些事物唯一的使命。 那个声音每一次变强斯坎德的心就好比被什么东西使劲碾压一下。他的全身也被一股极致的恐惧所颤抖。 斯坎德缩着身子躺在了雪地上,声音不停的在耳边环绕,他内心的震撼像一团烈火愈发旺盛。 斯坎德邪眼看着雪花飘飘的天空,感觉天空在慢慢的接近自己,变得越来越大。往后那些雪花也消失了,风也停了,斯坎德也感觉不到地面。他只能感觉到那个近在眼前,已经触手可及了的苍穹。就连那个声音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往后斯坎德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有一个及其强烈坚韧的信念留存着,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那坚韧的信念感受到了,那个巨大的苍穹就是呼唤他的东西,信念想知道缘故,想和苍穹对话。 有什么东西自空中降临,用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的抓住了那个信念把带到了苍穹中。 随后一切归于平静,那个信念只能感觉到自己随着苍穹慢慢往上升起。 直到感觉到自己停在某处完全融为了苍穹的一份子。信念也开始归于平静,但并没有消散。开始流露出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敬畏和胆怯。 威立雅木 (4) 但丁堡被各地游客赞不绝口津津乐道的可不仅仅是是他的大集市。 还有那个晚上开工的夜生活,使那些外来的商人游客们流连忘返,迷恋与此地。 离开茶馆,逛了半天但丁堡街头跟多年未见的亲朋好友们叙完旧的威立雅木晚上来到了当地有名的一个妓院。 那个抠门的老板除了粉刷了一下墙壁之外妓院的外面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跟威立雅木年轻时天天光顾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里面被麦芽酒和胭脂融合的气味儿下形成了中别样的香气,踏步走进就让人欲罢不能。 威立雅木还是跟以前一样带着兜帽快步走过了大厅没有让外人认出自己,推开一个半开着的小门走上了二楼。 “当当当!”他用力敲了敲一个精致的黑色木门。从里面传着些喧哗声。 直到威立雅木又使劲敲了好几次,里面的声音才慢慢消失。传来了个男人的抱怨声:“妈的,是谁!坏老子的好事!” 从门儿里走出了个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稍微显瘦秃顶男子,留这个山羊胡。 “别激动我的阴沟鼠,别激动。”威立雅木嘲笑道。 “你妈的。”听到自己的绰号后那个家伙欲要大喊,但看到站在眼前的威立雅木声音快速放低了。 他揉了揉那个被酒精和性欲蒙蔽的眼睛,怕得脸色都白了。 “威立雅木,我,我,我不知道是您。对不起大人。”他放低身子恭敬地说到。 “呵呵。”威立雅木轻笑道,“别怕,现在我没兴趣找你算账。给我个雅间,还有快去把那个女人叫来。” “好好,”那个家伙奸笑道,“您先去沐个浴大人,也给茉莉姐姐个打扮的时间吗?” “嗯。” 风流成性的威立雅木别克从十七八岁开始就遇见了叫茉莉的妓女,久而久之两人成了至交。住在但丁堡时每周有那么一两晚他必定会在这里与她一起度过。 “大人。”差不多半小时候门外传来了个清脆妖娆的叫声。 “进来吧。”换了身舒适的衣物泡了个热水澡的威立雅木回应道。 走进了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红色的半透明连衣裙,身材虽然没有年轻女子那般丰满,但还是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姿。 威立雅木站了起来走到了茉莉身旁,两人没有对话直接是紧紧抱住了彼此。 稍微缠绵过后,两人做在桌子旁喝起了美酒,笑谈起来。 茉莉摸了摸威立雅木的脸颊道:“你老了许多,威立雅木。皱纹也变多了。” “呵呵,听闻皱纹达到一百个人就会死。也许我的寿命也不多了茉莉。”威立雅木抓住茉莉手说到。 “哈哈哈,那么我应该会死的比你早。加上全身个个部位的皱纹我差不多九十九个了。”茉莉道。 “要是算全身的话,我也差不多九十八个了,哈哈哈哈。”威立雅木道,并用力一拉让茉莉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茉莉,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魔力,我也差不多活了五十年。一起过的女人可谓是不计其数,有那些王室贵族,乡野村夫,甚至有那些神庙修女。”威立雅木抱着茉莉说到,“而你就是个让人上瘾的陈年美酒,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喝满足过。” “那你为什么离开这么长时间,我也是想你快想疯了。那些在这儿来来往往的无赖们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茉莉说到。 “我听说酒藏的长一点儿喝更美味,所以。”威立雅木逗趣到。 “幸亏你回来了,不然这就快被别人喝光了呢。”茉莉撒娇道。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笑了起来。 深夜经过久违的鱼水之欢后,威立雅木悄悄离去,下了床。披着外套来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 这是他很少人知道的一个秘密,每周四夜晚他都会看着星星祈祷。自从二十年前带兵攻打阿萨莱城后他就开始信仰众星之王。这也是他痛恨海神的原因之一。 除了躺在床上的茉莉和自己的老婆安娜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事实。倘若有人得知只要不是国王和家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人。 威立雅木仰望着星空开始了漫长的祈祷,直到凌晨出现的太阳用自己的光芒遮住了星星为之。 “亲爱的,你祈祷完了吗?”刚刚睡醒的茉莉道,“祈祷完了就回来睡会儿,被窝还热着呢。你不会就那么敷衍我一边就离开了吧。” “呵呵。”威立雅木说到,“其他女人要是跟你一样满口骚话,该怎么嫁人呀?” “她们不需要嫁人,来到这儿跟我一起接客,男人会自行来找他们的。”茉莉撇开被褥露出整个身子奸笑道,“反正结婚不就是换个场地在家合理嫖妓吗。” “呵呵呵,你这个骚东西。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独特的想法。”威立雅木说到,走了过去。 离开妓院的威立雅木去茶馆吃了早餐,按照叔叔说的付掉了刺客钱。随后去了兵营骑上了自己的爱马走向了城外。 先前针对神庙的行动被王子阻挡之后,威立雅木让自己的部队回到了城外扎营。 在但丁堡城外的空地上就是威立雅木的部队扎的营。差不多五十来个红色帐篷立地而起。写着威立雅木名字的旗帜飘扬在至高处。 威立雅木的一个侍卫前来拉走了马儿。还有一个侍卫长跟威立雅木并行走向了主帐篷。 “大人,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侍卫长听完攻打帝都的事儿后问道。 “让战士们中午吃个饱,下午就走回去集结兵力,准备出征。”威立雅木拍了拍侍卫长的肩膀道。 “遵命。”侍卫长道并快步离去。 威立雅木走进了自己的特质帐篷,坐在了铺在地面的后地毯上。拿起了自己喜爱的长琴,弹起了小时候爷爷教的家乡曲子。 “美丽迷人的姑娘啊,手拿着玫瑰花。 即将远征的爱人啊,请你收下吧!…………” 德佩 (1) “哦,我的神啊,你都干了些什么!怎么会这样,斯坎德呢?婴儿呢?”从回到家的德佩师傅口中得知一切的安雅夫人哭着牢骚道,双手不停的打着德佩师傅的胸口,“你让我怎么活呀?你咋不杀了我?就因为一个医生的话你们就去了神庙!” 德佩师傅什么都没说,就站在那儿好像他是一个大麻袋,而安雅夫人借此出气。 安雅夫人哭得嗓子都哑了,德佩师傅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可他的那一双眼睛充满了愧疚,自责及失望。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那些东西可不是我们能找的到的,你那个好弟弟又不在。我们该怎么办?”做在地上的安雅夫人仰望着丈夫道。 “我也不知道安雅,我能找的到的可以帮我的那些人也在我眼前失去了生命,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德佩师傅十分沮丧说到,也不敢直视老婆的眼睛。 “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你都没告诉我你会使用魔法,而且你竟然是那个邪恶组织的一员。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要带着崔西回我哥哥那儿去。他们有钱有势肯定有办法找到斯坎德。”安雅夫人冷冷的看着德佩师傅道。 “随你的便。”德佩师傅道。 上个星期还热热闹闹的德佩师傅一家现在静的像个墓地。昨日安雅夫人气的带着小儿子离开后,德佩师傅一个人一直在家喝闷酒。 喝完了家里所有酒后的德佩师傅感到十分口渴,为了喝水解渴走到了院子里的大水桶边。 德佩师傅用那个自己小时候就有的老水瓢连续喝了三飘水。现在要是可以让他稍微远离现实即便是污水他也会喝。 德佩师傅就好比一个资深的流浪汉,衣着破烂,身上有各种各样的污点。 喝完水后的他盯着自己在水桶里的倒影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惊叫着推倒了水桶。也许他被自己那可怕的模样吓着了,又或许看到自己可恨脸庞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酒,酒,酒…………”他不停的低估着把家里找翻了。 最后不知是从那儿找到了些自己前天买酒时幸存的钱,那酒去了。 看到德佩师傅醉醺醺而且特别丑的样子酒馆老板也没让他进到里面。只是给了点酒让他离开了。 德佩师傅在路边一颗柳树边喝到了烂醉,就睡在那儿了。 晚上熟睡的德佩师傅感觉到有人拽动着自己,好像又上了个马车,后面自己好像又睡觉了。 次日被破了桶冷水的德佩师傅惊醒在了一个大广场中。 周围有好几十个跟自己差不多模样的人,有醉鬼,有流浪汉。周围围着他们站着穿着盔甲的士兵。 “快让这些废物,站好!”一个高音传来。 德佩师傅看到一个还刚刚入秋就带着皮手套的家伙做在一匹马上大喊着。 德佩师傅还来不及思考就被一个战士挪到了一边,很快一个还能说的过去的方阵出现了。 那个带皮手套的家伙骑着马来到了队伍跟前。是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皮肤苍白,有一双十分犀利的黑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你们这群败类,都是废物!”他开口道,“天天无所事事,喝醉,祈祷,流浪,这都是你们的本性。如今国王要给你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帝都王座国王要出征了。战时需要个敢死队,让你们这种活着没意义的人当最合适不过了。” 人群中稍微清醒的那些人议论了起来,发生了些小骚动。很快就被士兵们按住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直到出征前我们要训练你们这些废物。”那家伙又继续道,“不管以前你们是谁,又或者巧合之下来到了这里,这都不是事儿。既然你们来了就是新兵蛋子,必须听从命令。任何违反者斩首示众。” 感觉自己已经毫无牵挂的德佩师傅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站在那儿。 带皮手套的家伙骑马离开了后,另一个小头目来到队伍前。 这是个身材魁伟的士兵,看上去他身穿的就是整个但丁堡最大的盔甲了,身边佩着的剑也比普通的大好多。 “会魔法的站到我的左手边!”那人感到,随后有重复了一边。 有两个人走了出来,站到了他的左手边。 “你带他们到士兵之家,让法师队的训练。”他看着自己侧面的一个士兵命令道。 德佩师傅这次也是没动,看上去他已经懒得做任何事儿了。只想听天由命。 随后那个巨大的士兵把其余的人托付给了另一个人后也离开了。 这次他们被带到了个大池塘旁,那个人命令他们下去洗澡。在开始训练前先消除身体的恶臭。 有些人快快脱衣服走了下去,还有些不想下的。被士兵们扒光衣服后扔了进去。 好几十个男人光着膀子占满了小池塘,德佩师傅也是挤来挤去的洗了个澡。 池塘里的水冷的要命,任何人下去了都会经历个鸡皮疙瘩。 冷水让德佩师傅清醒了一点儿,虽然没能消除他的绝望和悲伤。但还是稍微把他的思绪拉回了正常的节奏。 走出池塘后,德佩师傅那到了被前几个人用剩下的大浴巾撒了撒身子。 他身旁的几个士兵警觉的看了几眼洗澡后慢慢露出在德佩师傅身上的那些特殊伤疤。 德佩师傅快速转过身去,捂住了胸口那个奇怪的伤疤。 “快走,那装备和盔甲。” 随着士兵的声音这群人光着膀子离开了池塘旁。 看了看周围那些收揽在眼里的几个高塔尖。德佩师傅断定这儿是但丁堡臭名昭着的黑狱。 随后的事实证明德佩师傅的判断是准确的。除了这些酒鬼流浪汉之外敢死队的主要成员就是那些黑狱里的重犯。 装备完后的他们加入到了那些重犯之中开始了训练。 德佩(2) “喂老头儿!”已经开始训练的德佩师傅被一个正在自己身旁训练的家伙叫到,“你还是去祈求那些士兵吧,你这个样子上了战场还没来得及吓尿就会人头落地的。” 德佩师傅没有在意,瞧了一眼身旁这个一身混混气的的家伙。继续挥动着手中的剑。 “喂喂,臭老头我跟你说话呢!”那家伙直接走了过来打了德佩师傅的胸口一拳道,“尊重,老头儿,尊重。” 德佩师傅往后跌了几步,没什么情绪的盯着他。 “呵呵,你盯着我看。你找死吗老头儿?”那家伙奸笑着反问道。弄了个花式转了转手里的剑。 忽然一个马上念个咒语,杀了眼前这个无赖的念头开始在德佩师傅脑海里滋生。 但好像他这几天基本没有主动干过任何事儿,他那个支离破碎生活和内心反而在这个剥夺了自由的地方很快就习惯了被别人管理的感觉。 德佩师傅在这儿感觉自己就是个畜牲,作为畜牲他不必自责。这些士兵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而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样的畜牲所说的话,他觉得自己不必理会。 “哦老头儿,你惹毛我了。这时候你不该保持沉默,而是主动跟我道歉,祈求我原谅你的无礼。”那家伙说着朝德佩师傅走了过来。 “滚开!”又一个家伙冒了出来,狠狠地打了那个无赖一巴掌,让他摔倒在地说到。 “你应该尊重比自己年长的人小子。”他用粗大的声音道。 无赖站了起来撒了撒嘴边的血迹,这时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士兵走了过来骂了几句让开始慢慢聚集的人群回到了位置。 “都好好训练,虽然是敢死队。死的慢一点还是好的。”士兵补充道。 因为那些凶神恶煞的犯人很难管理,大多数士兵集中在他们那边管理。 而德佩师傅这群混子只留了那么几个士兵看着,带他们训练。 “喂兄弟。”刚刚那个打了无赖一巴掌的男人开口道,“我看你有点眼熟,你是不是贫民窟的?” 德佩师傅快速看了一眼,没吭声,继续按照远处的号令挥动着剑。 “呵,兄弟我一看你就有心事。人吗反正会死,你也别失望。”他贴到德佩师傅身旁继续道,“如果你想调节些情绪,我有些东西可以提供给你。你只要给点小钱就是了。” 德佩师傅厌烦的退了几步,瞧见了他手里的小麻袋。那蓝色的小麻袋,以及这家伙说的那些话德佩师傅可以断定这家伙是买迷药的。 德佩师傅跟迷药这个新兴的抢手货还是挺有缘的。搜寻圣木会里的贩卖者,被别人威胁用马车送货进城等。 现在自己又一次看到这个东西,他嘴角微微上扬。:“你们的靠山厉害呀!连这敢死队的训练营也渗进来了。” “既然你知道是什么东西,那就买一点兄弟。保证让你忘记一切疼痛。”那家伙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继续道,“我知道你没钱,把你的项链给我,我给你三包。” 人性就是如此,听了这么多。德佩师傅大概只收到了感觉对自己有用的那一句。忘记一切疼痛,忘记一切疼痛,就这句话很快在他的脑海里站到了主导地位。 德佩师傅伸手就拉断了项链,递给了那家伙。 “痛快兄弟!给。”那家伙笑着伸手拿了项链,“可以直接口服。”说着他给了德佩师傅三个蓝色小袋。 那家伙大步离去,跟几个士兵们说了些什么。然后走进一个房间后消失了。 中午吃了点东西不说,德佩师傅这群人直接是连到了晚上。身体上的劳累也只是出出汗罢了。但是找个时间,找个幽处服用那个可以消除一切疼痛的迷药的迫切感,让德佩师傅很是难熬。 就这样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找了个肚子一人的机会。他打开袋子,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个在整个地下黑市掀起一场风暴的东西。只是些黑色的粉末罢了。 德佩师傅饿狼般的直接把粉末放入了口中。嘴里特别难受,这东西跟飞进嘴里的沙子没啥区别。 非常难受的德佩师傅想要吐出去,可很快嘴里的沙子开始慢慢融化,变成了很甜的味道。德佩师傅咽了下去。 不仅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都感觉十分轻松。感觉自己就是一股清风。回到窝后他直接睡觉了,睡得特别香。 这迷药还真是个迷一般的药物,服用一袋后的三天内。德佩师傅好像变了个人,特别开朗,跟周围的人打成了一片。 三天后药效渐渐消去,德佩师傅感受到了一种自己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饥饿感,他的全身都在饥饿的呼唤着迷药,随后他服用了第二袋,第三袋。 训练已经过去了十天,德佩师傅把能给的全部东西都给了卖迷药的家伙,最后连那枚圣木会的戒指也被他拿去换药了。 又过了十天,就半个多月的功夫,德佩师傅差不多变了个人。他面色苍白,眼神迷离,总是在欺负别的家伙,拿走他们的东西换药。在其余的人看来他就是个恶霸。 挥剑,拉弓,阵型,之类的这些由该死的亡命之徒和没有价值的混子组成的敢死队差不多过了一边。能使个大概。 差三天就一个月的时候那个带皮手套的家伙又一次出现了。跟着他来了几个和他差不多模样的家伙。 随后德佩师傅被分到了黑手套带领的第四部队。跟着黑手套离开了黑狱。 目睹了几个要逃走的家伙被当场斩首以后,更加安分了的部队没有停止,直接走出了但丁堡的西门。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夏鲁佐德 (2) “你个旱鸭子,快去吧船帆拉紧。”折了翅膀的夏鲁佐德掌着舵喊到。 “嗯知道了。”很难站稳脚的德奈晃动着身子回答道。连忙拉紧了船帆。 虽说自己也能解决船里的事物,但是有德奈这么一个体格健壮的人打下手给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除了掌舵这个技术活儿,其余的事情差不多都被德奈承包了。 前几天躺在床上乱吐的德奈虽然现在还是有点站不住,但完全习惯了晃动节奏的他也没有倒下去,晃来晃去的什么事儿都可以干了。 几天的航程过后,船进入了一个狂风肆虐的海域。要不是夏鲁佐德的这种知识渊博的精灵掌舵这艘船早就被大海吞没了。 夏鲁佐德拥有精灵一族族传的睿智和精明,在她漫长的人生中她基本掌握完了一切技能,人类的,精灵的,还有些远古神族的技能她都会运用娴熟。 上船后的夏鲁佐德换了一身船上的水手服,把长头发扎了起来。还带了个船长的帽子。 如今以前那个傲气凛然的女王,看上去像一个年轻的水手活力四射,她那张永远都不会老去的容貌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作为这个正常的男性,德奈这个深爱着哈伊尼的男人也会不自觉的偶尔抬头望一眼夏鲁佐德欣赏着她的美貌。 夏鲁佐德看了看放在前面的大木板,上面刻着航海图。 夏鲁佐德的目光锁在了他们即将进入的海域,狂风暴雨她可以用自己高超的航海技术来克服,而他们即将进入的无风地带将会是个真正的挑战。 如此,继续航行了三天。这几天陪伴他们的只有海啸和狂风。天空是万层乌云,没有一丝阳光可以透过。 “你去船舱那点酒和吃的东西出来。”夏鲁佐德道。 德奈点头走了进去,这时狂风已经慢慢消失。夏鲁佐德能感觉到这风真的是在慢慢的慢慢的完全消失着,表示着即将到来的无风地带。 很快德奈拿着些面包和红酒走了出来。夏鲁佐德稍微调了调船舵走了过来。 在开始慢慢露脸微笑的阳光下,夏鲁佐德和德奈做在夹板上吃起了这几天少有的一次正规食物。 “你结婚了没,有家人吗?”也许是看着德奈不吭声的样子有点无聊了的夏鲁佐德开口问道。 “没结婚,我是个神庙侍卫。”德奈回答道,但他不敢盯着看夏鲁佐德的充满美色脸低着头,“有一个哥哥。” “呵呵,神庙侍卫。这群家伙各种无理的规矩还真多呀。”夏鲁佐德笑道,“那你有爱过别的女人吗?听说这是你们人类特有的感觉。” “没有我的女王。”德奈刻意没有提起哈伊尼否认到。 “哈哈哈,那也好你们人类脆弱的原因正是因为你们有爱这种感觉。”夏鲁佐德干了一杯酒道,“你没有正好,你我的这趟旅程可不是脆弱的人可以承受的。” “现在我们去船舱,弄点武器吧。”吃完后夏鲁佐德道。 两人走进了船舱走过储存粮食的地方后,来到了小武器库。这儿有各种剑和弓箭,而这些东西的数量很少,更多的是别的一种武器。 看到这些东西的德奈摸了摸已经被夏鲁佐德治好的肩膀。但永远会记得那个诡异的疼痛。而现在眼前有很多个那个让自己受伤的诡异武器。 “这东西叫火枪。”夏鲁佐德拿起一个那种诡异的武器说到,“就是让你受伤的东西。” “您以前见过这种武器?”惊讶万分的德奈反问道。 “当然,这东西是在127年前被一个铁匠早出来的。依我看将会主宰未来人类的战场。”夏鲁佐德回答。 “这东西可以克制魔法吗?”想探个究竟的德奈继续问道,“为什么我受伤时无法治疗伤口。” “火枪可没有那种特色,可能是向你开枪的家伙在弹里加了些什么。”夏鲁佐德解释道。 “现在你把这些火枪好好检查一边,里面有子弹的把子弹拿出来。随后装在干麻袋里。”夏鲁佐德说到,并拿出了个子弹示范了一下,“然后回到夹板找我。” 夏鲁佐德自己拿着一把弯刀离开了。 忙活了好长时间后德奈一共装满了两个麻袋的子弹。这里面除了从枪里拿出来的还有放在别的一些地方的子弹。 夏鲁佐德让德奈把那些子弹放在了夹板上的一个木箱里。 “现在我教你怎么用这个东西。你不能光靠魔法,你那么一点法力可不够用。”夏鲁佐德拿起一个步枪装着弹说到。 夏鲁佐德说完巧妙的射杀了几个海鸥,让德奈看的是目瞪口呆。 稍微告诉了点要门以后夏鲁佐德把枪交给德奈自己洗澡去了。 说是要洗澡可这儿那来的浴室,夏鲁佐德虽然是个高傲的女王,但精灵的本性是热爱自然的。 夏鲁佐德根本就没把站在远处练习的德奈看在眼里,直接脱下了全部衣服,跳进了海里。也许她也不在意这个人类看见自己的身躯。 夏鲁佐德在半空中深深吸入了点空气后,像一条剑鱼一样渗进了大海,留下点水花之后消失了。 先是厌烦和枯燥,在后是慢慢习惯和开始上手。德奈一直是练到了傍晚。 夕阳西下之际,全身湿漉的夏鲁佐德从海里崩了出来,直接跳到了船头上。在红色晚霞的渲染和还没有被吹干的海水在肌肤上的反光下,夏鲁佐德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惊艳。 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德奈,被震撼到了。眼前的夏鲁佐德在他看来就是海神在地面的化身。 “我的神明海神,您让我见到了自己的家,让我在你的身躯上航行,还让我在此时此刻见到了你的化身,万能的海神十分感谢,我将会把自己奉献给你。”德奈双膝跪地祈祷到。 德奈 (4) 船只驶入无风海域之后,除了让人难受的寂静感更加致命的是直射在头的炽热阳光。 一直站在船头的夏鲁佐德一直琢磨这什么。看着她的样子德奈也十分困惑,睿智强大的夏鲁佐德的女王进入无风海域后的这种忧郁的样子让德奈很是不爽。 除了在夹板上走来走去,现在德奈也没别的事儿可干,确切的来说他无能为力。只能等待夏鲁佐德女王能找到个能让这个大东西动起来的方法。 这只帆船就像一个渺小的黑点,飘在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上。 德奈站在这茫茫大海上的小船上,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犹如一颗被扔在池塘里的小种子。 “你拿上火枪,我们划小船走。只能赌一赌了。”德奈忧虑的思绪被夏鲁佐德的叫声打断了。 迅速准备好火枪和子弹的德奈看看到夏鲁佐德从船的后边拿来了个跟自己第一次见的一样那种小船。 夏鲁佐德让德奈过来帮忙,两人一起绑了个绳子,然后慢慢的把小船放入了海里。 “我先下去,随后你吧这些东西扔给我。”夏鲁佐德说到并把自己准备的几个装满了的麻袋交给了德奈。 德奈慢慢的把那些东西扔给了已在船上的夏鲁佐德。然后自己也下去了。 夏鲁佐德做了个示范,划动了一下船桨。德奈看完差不多学会了。冲着夏鲁佐德点了点头。 要是有翅膀这种海域夏鲁佐德就好比小鸟飞过积水般很快就过去了的。而现在她正在跟德奈一起划动着船桨。 两人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在留在后方的大船慢慢的变成黑点随后渐渐消失后。没有任何参照物告诉他们自己的行走距离。 如此炽热枯燥之中德奈率先被击垮的是心理。在心理收到的各种冲击之前身体因话动船桨而流出的汗水根本就不是事儿。 唯有傍晚出现的夕阳,映衬在海面上才给德奈带来了些丝丝安慰,而夏鲁佐德从大船下来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除了平稳的划动船桨之外没做个别的事情。 夕阳以及随后降临的夜幕多多少少告诉了德奈时间的存在。 黑夜在悄悄的流逝,劳累过度的德奈小眯了一会儿。在黑夜跟白暮即将交替之际被一股寒风惊醒了。 在期望和惊喜之中他坐直了身子,四处张望。 除了满足他期望和惊喜的风之外,他感觉到了惊醒自己的冷,看到了满天的迷雾。 还有就是又一次站在船头的夏鲁佐德,她看上去十分紧张,手里紧紧的握着剑,望着远处,好像是在用精灵超凡的视野探查着前方。 “这是怎么了,我的女王。我咋感觉到了点魔法气息。”过了片刻后德奈开口道。 “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情。”夏鲁佐德声音颤抖的说到,“从坐上小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而我又一次失算了,我还以为这儿是他来过之后的气息,可谁知我们在接近他的住处。” “您说的是谁我的女王。”更加疑惑和胆怯的德奈问道。 “是拉赫柏。”夏鲁佐德无法掩盖内心的恐惧,声音颤抖的十分厉害,很难说出了个名字。 “谁是,拉赫柏。”第一次看到夏鲁佐德如此害怕的德奈问道。 “是海洋的主宰。” “那他是海神吗?” “不不不,他不是神,是被遗弃的堕天使。” 先别说夏鲁佐德这些无法理解的话语,慢慢加强的让人恐惧加身的离奇强大的魔法。已经快让德奈失去了勇气。 “把火枪准备好!”忽然,夏鲁佐德大声道,“无论海里出来什么你就把他当成海鸥来打,在我开口之前千万不要使用魔法。撑过迷雾我们就没事儿了。” 一股清风正在慢慢的把小船往前推动,越来越浓的迷雾差不多掩盖了视野,德奈除了船上的一切很难看清其他的东西。 一阵过后,海水开始慢慢起泡,愈发激烈,好比沸腾的大锅。 “来了!”夏鲁佐德大喊道,并狠狠地挥动了手中的剑。 一道光从剑而出,向四周吹散了点儿浓雾。 这下德奈看清了周围,得知小船先在就是块锅里的黑肉,而自己和夏鲁佐德好比肉上的两颗芝麻。 更加可怕的东西慢慢的出来了,猫头鱼神的魑魅魍魉之物从沸腾的海水里崩了出来。 十分诡异恐怖的猫叫声随即而来,笼罩着周围。 要不是夏鲁佐德快速砍杀几条之后,赶过来杀掉扑向德奈的那一条,被惊吓的德奈很可能被那个东西杀了。 “冷静,别怕!”夏鲁佐德说到,又快速斩杀了几个,她像一个灵活的猴子一样在狭窄的船上四处跳动,一刀一个怪物。 德奈也鼓舞了勇气,右手拿着火枪,左手拿了个从船上找到的斧头。虽然没有夏鲁佐德那样灵活自如,但还是解决了好几个怪物。 那些在空中猫头鱼神的东西,跳到船里就变成鱼头猫身,向人扑来。 一阵打斗之后,那些东西慢慢变少了。船里满是火枪的硝烟味儿和怪物死后出现的恶臭。 “你快用风之魔法,朝着后面!”夏鲁佐德举着占满血迹的剑看了一眼前方感到。 “夏玛勒尼雅!”德奈大声念咒一挥手,在风的推动下小船飞快向前奔出。 而就在他使出魔法的一刹那,从海底深处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声音,让德奈双脚无力浑身颤抖,心脏巨痛。 无数个藤蔓从海里擎天而出,每个藤蔓顶端是个满是血丝的眼睛,眼睛上头还长着角。 如此恐怖的东西,追了过来。差点在小船很快就过去了使出迷雾时抓到他们。还好被夏鲁佐德一个强力魔法退回去了。 “万幸,万幸,万幸。”夏鲁佐德呼吸急促的重复到。 威立雅木 (5) 但丁堡是帝国东部富尔沙省的首府。威立雅木别克的封地位于富尔沙省南部,是个边境重镇,名为坎哈。 今天是威立雅木别克从但丁堡返回后的第五天。 在坎哈所有的房间都是巨石砌成的,房屋都特别高大坚硬。威立雅木的房间可以说是最大的一个。大的有些时候开些紧急会议,威立雅木会让其他人直接来自己的房间。 威力雅木特别喜欢房间里看向外面的大窗户,经常会站在窗户前思考。透过窗户可以把整个坎哈和城外的平原收揽在眼里。 “您的头饰大人。”威立雅木的夫人安娜轻声道,拿着威力雅木会在开会时穿戴的官帽走了过来。 安娜是个身材苗条女子,穿着得体,一看就能看出她出身高贵品德兼修的贵族女子。除了耳钉和扎在头顶的发簪身上没有任何首饰。可她的言谈举止还是气场十足。 安娜公主微笑着看着自己两个孩子父亲,细小的双手拿着沉重的官帽。 “这种事情让仆人做就是了安娜。”威力雅木皱着眉头道,“你要注意身体。”说完威力雅木接下了官帽。 “大人,这是我的习俗。女性必须亲自服侍自己的丈夫。”安娜平稳的回答。 “哦安娜,你的品德总是让我无话可说。”威力雅木说到伸手摸了摸妻子的脸颊。 安娜欣慰的笑了起来,迷人的酒窝出现在她精致的脸庞上。 安娜是个部落的公主。威力雅木的父亲在领兵打仗时被安娜的父亲救过,从此两人交往开始变深成为了至交。那是一场长达五年的战争,漫长的战争结束后为了不让两人的友谊更加深厚两人就结为了亲家。安娜公主跟着威立雅木的父亲回到了但丁堡嫁给了威力雅木。从那一天开始安娜无论什么事儿都会亲力亲为。 威立雅木贴身侍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人,各位将领到了。” 威立雅木深情的看了一眼安娜的眼睛,随后说到:“让他们进来吧。你也进来。” 安娜恭敬的做了个敬礼,从一个后门快步离开房间。 进来的几个人一看就能分辨都是些军人,各个人高马大的压迫感十足。进来的人鞠了个躬以后,开始慢慢入座。威力雅木的侍卫尼尔也是关掉门后站到了威力雅木别克身后。 “各位,老国王去世的消息已不是秘密。”威立雅木向众人扫了一眼后开口道,“各处的王子们都对帝都的宝座窥视虎视眈眈。我们的国王作为老国王的长子,而且还是唯一在世的国王对帝都的王位有绝对的宣称。夺取帝都对我们来说没有难度,难的是打败那些将会过来争夺的一切敌人。现在侦查兵兵长将会介绍一下对方的兵力。” 一个年轻的男子,站了起来。在桌面扑开了地图,开始解释到:“按照但丁堡方面的计划,国王会带一路军队攻占帝都,我们汇合安德拉王子和其余别克的部队,一起绕过帝都在太阳河一线驻防一切争夺着。” “关于情报各位有什么问的,可以问冯克?”威立雅木摸了摸下巴问道,看了一眼侦查兵兵长。 “我们现在一共多少兵力,打帝都的是多少,我们太阳河驻防的是多少?”一个老将领问道。 威力雅木看着叫冯克的侦查兵兵长做了个示意。冯克开口道:“我方兵力十万人,国王带两三万人攻打帝都。其余的七万人去太阳河。” “七万人不是少数,必须需要一个有威望和能力的人指挥。要我看我们的威力雅木别克是最好的人选。国王那边是怎么说的。”另一个将领大声道。 “这个,国王还没送来命令。我们其余人在太阳河上游的巴拉河谷汇合,当时会有说法。”冯克回答道。 “什么!当时要是敌人来了我们还要在哪儿选统帅吗!除了我们的别克,整个王国谁还有资格?” “就是吗?国王还没决定如此重要的事情到底在干嘛呢?” “真是无理啊,无理!” 众人喧哗了起来。 威立雅木看着沉默了一会儿,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人他岂能不知道选择统帅的重要性。可他也知道国王的难处安德拉王子有完全支持他的一万新兵,以及几个王子娘家的诸侯也会从北方草原过来参战。国王也不会在如此关头把那些人去除在外把军权交给其他人。更不能让安德拉攻打帝都自己来前线,这样一直图谋不轨的儿子可能会从背后来一刀。 “诸位。”威立雅木刻意高声道压住了喧哗,“国王会考虑清楚做出个决定。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我们明天就要起身前往巴拉河谷了。各位今天就到此为止,前去休息好。” 说完威力雅木就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众人也是纷纷离去。 自从信仰了众星之神之后,威立雅木就找来了个新兴学派天文学的一个大家。资助他,在坎哈建造了个观测台,那人会在一些可以看到各种星星的时候告诉威立雅木。威立雅木就会前去观望和祈祷。 今天早些时候那个人就送来了口信说今天可以观测。心情沉重的威立雅木开完会后现在正朝着观测台走去。 为了建造这个观测台威立雅木差点被那个大家逼疯了,说是风水不好,坡度不对,湿气重,土质差等等各种理由光是为了找个地儿那人就花了半年,随后建造时的要求更是数不胜数。最建造完成之后成为了个远近闻名的奇迹,威立雅木自己看来就是个神迹。一股对与天文学的热潮在坎哈掀起,成为了整个富尔沙省乃至帝国的天文学中心。 威立雅木 (6) 威立雅木别克骑着爱马在傍晚时刻来到了坎哈东北郊的天文台。 天文台是个四层的圆形建筑位于一个高地,里面有用大理石砌成的巨大的六分仪还有水平度盘。在高地的下方有个大庭院里面有果园和池塘还有几个仆人个那位大家居住的房屋。 威立雅木到达后一个仆人恭敬的走出来欠揍了马匹。 按照威立雅木的习惯,严格来说是按照那位大家的要求上到楼上必须得换衣服,威立雅木别克下马后换衣服去了。 换上一身便衣,洗漱了一番之后威力雅木别克走上了台阶欣赏这座使自己引以为豪的建筑,跟每次一样还是存在着轻微的激动。 他走上第三层之后看到了那位大家。那个男人穿着白色丝绸长袍,光着脚踝。面色洁白,留着一头长卷发。整座在六分仪前,在很大的一张纸上记录者什么。 威立雅木轻步走了过去,为了不打扰到他静静地坐在了旁边的石制椅子上。静静的等着大家干完手中的活儿。 那人好像也没注意到威立雅木的存在,又或许他也懒得搭理。 好一会儿后那人低估着什么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又扫了几眼上方的天空。 “大人。”转过头来说到,冲着威力雅木点了点头。 “诺尔先生。”威立雅木笑着站了起来,“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你这面色不太好呀!” “也没什么事儿,计算角度时出了点问题!”大家诺尔回答道,“这也不就是研究的乐趣吗,错了会有继续研究的动力。” “不错,不错。”威立雅木走了过来道,“先生那本书你做好了吗?我去但丁堡前您说差不多完了。” “好了,就在大人常用的观测位放着呢。”诺尔道,指了指自己左侧的一个观测位。 在建造完观测台后威立雅木别克要求过诺尔先生编写一本记录星星名字和位置以及出现之日的书籍。经过四年的时间诺尔先生完成了着作。 “哦,这还真是个惊喜啊!”威立雅木激动的说到走了过去。来到了观测位拿起了书,上面写着《星说》两个大字。 “星说。”威立雅木摸着两个大字道,“还真是个好名字。” 诺尔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先生您先回吧。”突然想到诺尔先生孤僻性格的威立雅木道,“我自己按照书记来观测吧。” “大人。”诺尔先生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威立雅木除了打仗和女人之外读书就是他的另一个兴趣。从小就博览群书的他一般看不上任何学士。除了自己的老师伟大的哲学家穆特纳琵和贤惠的妻子安娜以外的人在学识方面他都看不起。而这位他在自己的后半生之处遇见的大家诺尔威立雅木别克服的是五体投地。 而这本《星说》更加加强了他对诺尔先生的佩服。书上的每一句每一段甚至每一个词威力雅木别克都看得是目不转睛废寝忘食。放在他身旁的几颗大蜡烛都快融化完了。 威立雅木甚至忘记了观测天空上的星星,忘记了祈祷。熬了一夜终于读完了这本着作。 激动的他双眼含着泪花,又一次摸了摸《星说》两个大字。 威立雅木现在很乐意去给诺尔先生一个大大的拥抱,去表达自己的心情。可他也不知道这位怪癖颇多的大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 想去言语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的威立雅木去到了诺尔先生的房间前,从仆人口中得知先生睡觉后匆匆离去了。 威力雅木把《星说》裹在布里放进了怀里,着急的骑马离开了天文台,奔向了坎哈城。 为了抓紧今日的出征时间,他直接骑马奔进了自己的庭院大声喊着安娜的名字。 刚刚睡醒的安娜披着睡袍出现在了阁楼的凉台上满脸疑惑的望着威力雅木。 “你下来吧!”威立雅木激动的大喊道。 安娜快步走了下来,威立雅木跳下马紧紧的抱住了安娜。与她分享者自己的喜悦。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安娜更加疑惑的问道。 “你看。”威立雅木拿出书激动的说到,“先生完成了,他完成了!” “那太好了,恭喜你。也要感谢先生。”一直知道威力雅木对此书的期待的安娜同喜道。 “今天我们就要出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只能交给你。你找个可信的写手抄录一分送给那个人吧。”威立雅木紧握着安娜的手道。 “嗯。”安娜点了点头说到,“请您放心,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我会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你就是让人放心我亲爱的安娜。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威立雅木说到并抱住了老婆。 威立雅木带着坎哈所有的兵力总共六千人的部队出征了。骑兵一千名五千年步兵,都是跟着威立雅木一起久经沙场的精兵也是他一手训练的,是个精锐。 六千人的部,队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走出了坎哈的南门。穿着红色兵服披着黑色盔甲的部队像一条红蛇滚动着。慢慢的把坎哈城留在了背后。 骑着灰马的威立雅木别克疑虑重重的望着天空,随着马儿的步伐轻轻挥动着身躯。上一次出征去远方时他还只有十七岁,当时他的爷爷和父亲都还在,幽默迈克尔当时也是个十六岁的男孩不停的说话逗乐着众人。最重要的是当时带领他们都是那个伟大的征服王。当时威立雅木,不不也许是所有人都相信跟着征服王可以打到世界的任何角落。而如今征服王死去还刚过去三十几年他的子孙们将要相互残杀。 德佩(3) “这是我这些天攒起来的全部东西了,再给我一袋吧。求求您了,大人!”德佩师傅弯着身子,身穿着沉重的盔甲跟在一个骑马之人的身旁祈求到。迷离的双眼散发着软弱和悲哀,还有迫切感。 “哼。”那人用眼角斜看了一眼,“就你这点东西可不够买呀!” “不会的大人,您好好看看。在黑狱时这个可是能够买十几个呢?”德佩师傅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得更近。晃动在那人的眼前。 “现在是出征期间,东西带的不多,涨价是自然的。不买就滚!”那人朝着德佩师傅瞪了白眼道。 忽然,兽性发作的德佩师傅用更加愤怒的眼神怼了回去。不顾后果杀掉这家伙夺走他包里所有迷药的念头冲上了脑子。 那个他这些天遗忘在脑海深处的魔法手段使他血脉喷张,大大加强了他的自信。早已忘却的咒语也都来到了他的舌尖。 “安萨那地!”德佩师傅大吼到,向那个家伙挥了挥手。 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高大嗓门下说出来的咒语,让那个家伙吓得够呛。 “骂的!去死。”缓过神的家伙站在马上狠狠地踢了德佩师傅的胸口。德佩师傅往后摔倒在地。 无奈的他望着自己没有使出效果的手掌,狼狈的座在地上。还没有摸清什么情况就被已经下马赶来了的家伙用鞭子抽了起来。脸,手臂,背部,大腿都被那家伙抽出了血,裂开了肉。 没人会为一个本就该死的敢死队成员说话,而那些同伴也只能叹息一下。最后那个带皮手套的家伙走来叫住了:“行了,停手!多一个没坏处。” 那家伙又多大了几鞭才停住了:“好的大人。”他气喘吁吁的回答道,满脸的不甘。 “来两个人,让这家伙在粮食车上休息一会儿!”带皮手套的命令道。 当日傍晚,德佩师傅在马车上睁开了眼睛,向周围扫了一眼。自己躺在放粮食的麻袋上,涂在伤口的药的气味扑鼻而来。他看到了放在旁边的水壶拿到手上一下子就喝空了。 他慢慢做了起来转头过去,马车跟着队伍行驶在山路上,德佩师傅看了一会才分清这儿是但丁堡郊外的小喀喇山,跃过它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势了。开马车的是个老头,正哼着小曲儿悠闲的做在车头上。看上去危险的出征没有对他带来任何影响。 “你醒了,被打的够呛啊!”老头提前开口道,转过头看了一眼德佩师傅,老头黝黑的面目在灰蒙蒙的傍晚很难看清他有白白的长胡子。 “嗯。”德佩师傅叹息道,“是我自找的。” “哈哈哈!”老头笑到,“你知道就好,你原来是个魔法师吧?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既然学上了迷药,不找这种脏东西你没别的办法了吗?” 德佩师傅以一种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看着老头的背影,老头就这么一说差不多看透了自己。 “别惊讶。”老头打破沉默道,“我刚听到你读出的咒语了。你那姿势以及咒语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嗯。”德佩师傅又一次叹息道,“是啊,也许我被海神抛弃了,不仅没了家人现在魔法都没了。” “不是海神剥夺了你的魔法,是你自己葬送了你的魔法。”老头若有所思的说到,“那个迷药可不是给你上瘾就够了,还会虚弱掉你的身体,你身体无力怎么能使出魔法!” “呵呵,”德佩师傅摸了摸手道,“我从小学习魔法,连个基本的概念都忘了,身体做为转换自然力为魔法的载体没力当然试不出来魔法呀。” “你就在这睡一晚吧,刚刚其他人休息过了,今晚要连夜赶路了。”老头绕开话题道,“我也累了想静一静。” 午夜一切归于平静除了马蹄声和走路声,还有马车轮子的咯吱声。老头也没有跟德佩师傅讲话,还是哼着自己的曲子。不知为何德佩师傅醒来后就没了想吃迷药的淫。也许是那些鞭子抽醒了他沉睡的决心,又或许海神在一切过后怜悯了他。 德佩师傅左右转动望着天空很难入睡,自从他小时候开始在他记忆力留存的一切慢慢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早逝的父母调皮的弟弟,贤惠但又有点唠叨的妻子,长子斯坎德,女儿崔西,圣木会的兄弟们,但丁堡的朋友们,一切事情,一切人物他都过了一遍。其中他哭了几次,也笑了几次。 这一次漫长的回忆让德佩师傅的感觉好了很多,就好像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期望与过世,美好与悲伤说出来了一样。他感觉自己在回忆的同时把一切说给了一个倾听者。自己就好比一个倒掉污水的水壶一样轻松了,去除雾气的房子一样敞松了。 凌晨之际德佩师傅入睡了,他睡的很香很安稳。劳累过度的他还打起了呼噜。老头转头看了一眼德佩师傅微微一笑说到:“睡吧孩子睡吧,起来后你的心将会归于平静,世间的险恶需要你去面对圣人之父。” 德佩师傅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还刚睁开眼睛就被一个士兵叫回了队伍。想要跟老头道个别的他怎么都没找到老头儿,开马车的既然是个小孩子。问了一下士兵之后他得到了粗鲁的回答:“哼,笨东西,迷药吃多了吧你,打仗谁会带老人来,况且你们是敢死队,傻逼。” 德佩(4) 德佩师傅被那个带带手套的传唤的时,正直中午,部队正在缓缓行走,初秋的太阳撒着热光。 一个士兵把他从队伍里拉了出来,德佩师傅裸露在众人的视野里,发现路过的人都在用别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发现那个带手套的骑着马在左侧的山坡上看着自己。 那家伙还是带着黑色的皮手套,身披黑色狐皮斗篷。像只秃鹫一样观望着四周。“过来。”他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德佩师傅道,“我有事要问你。” “大人,”德佩师傅说到,“我听候你的吩咐。”带着德佩师傅来的士兵鞠了个躬后离去了。 “不不不,”带手套的摇头到,“我怎么敢吩咐你呀!我的魔法师大人,而且还是圣木会的。”稍有不安的德佩师傅四处看了看,他这才发现右侧站着两个士兵和一个蹲着的人。而那个蹲着的家伙就是第一次给自己卖迷药的那个人,当然那个圣木项链也在他那儿。德佩师傅也只能默认了,沉默不语。 “很好,”带手套的下马道,“我就当你承认了。来给我讲讲,你个圣木会的耳目在这儿干什么?”说着他来到德佩师傅身旁抓住他的肩膀往前挪了挪。带手套的慢步向前,德佩师傅也随他而去。 “这次带敢死队出征,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带手套的边走边说到,“无论你先前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你是被迫来这儿的,这些我都不管。项链和咒语已经让你露馅了圣木会成员的身份,这个我也不管。” 前几天还是个瘾君子的德佩师傅,现在突然被叫到这儿被说这些有点摸不着头脑。满脸疑问的看着带手套的家伙。 “所以你要么用自己的魔法协助我,要么我以圣木会奸细的身份杀了你。”带手套的冷冷的盯了一眼说到。 “大人,既然你已经断定了我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前几天还是个瘾君子。魔法我也是很久没用了,身体也不行了无法承受魔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德佩师傅回答道。 “哼,”带手套的轻笑着说到,“你用不了也没问题,从你们这些人当中我选出了三十个有魔法底子的,但他们学的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没什么攻击力,我希望你能训练他们,也就是说教他们攻击力强的咒语。你要是答应,你要迷药我给你,项链也还给你,你也不必当敢死队。” “我接受,我的大人。”德佩师傅回答道。 “好!”带手套的说到,拍了拍德佩师傅的肩膀。 带手套的交代了一个士兵,士兵给了德佩师傅一匹马送他去了一堆人之前。让那些人脱离了队伍,说到:“他就是你们的新教官,会在开战之前统一教你们咒语!” 这三十个家伙大多数都是那些死刑犯,各个不是好东西,要不是有军队把持和手里的锁链,很可能早就把彼此杀干净了。 “呵呵,”一个黑皮肤的光头男人说到,“我的大人,就这个废柴,战前要训练我们?他能挥得动一根木头吗?” “这是詹扎尔大人的命令,让你练,你就练。”跟德佩师傅一起来的士兵道。 “别激动大人,别激动。我就是为了让我们的战力更好一点操心吗?”光头稍微退后几步说到。 “这些家伙以前就是我在管教,你最好露一手高级魔法看看?不然很难让他们服你。”士兵悄悄的对德佩师傅的耳边低语道。 “这,”德佩师傅有点不好意思的回话道,“我前些日子一直在服用迷药,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魔法。” “什么承受不了?”士兵不自觉的放声道。 “就是用不了魔法,这我跟那位大人说过。”德佩师傅回答。 “你用不了魔法,怎么教他们?” “我教他们咒语。” “真该死,这些家伙有的闹了。” “你们,”士兵刻意站直了一点扫视了一番眼前这群凶神恶煞之徒后开口道,“都听好了,我们要在这儿离队,训练到晚上。随后再赶上。” “晚饭能多吃一点吗?” “有酒吗?” “给我换个马儿,这个太瘦了屁股疼得很!” 那些家伙喧哗了起来。 从下午到晚上闹腾来闹腾去德佩师傅才让这些家伙记住了一个风之咒语。但这也足够了就这个咒语要是用好了堪比一个好几米长的无形之剑杀人与无形之中。往后只要让这些家伙稳住心态学会手势把风中的力量用咒语抽离随后释放就可以了。 德佩师傅看了一眼士兵点了点头。 士兵命令后众人骑上了马匹奔驰上路了。 “先生,我这个年纪学魔法,能学得来吗?”骑着马跟德佩师傅并跑的士兵好奇的问道。 “这恐怕不行大人。”德佩师傅回答道。 “啊是这样啊!”士兵回应到,“我不是大人,我只是个资历高的士兵罢了。我叫烨尔” “我能问你个事儿吗?”德佩师傅好奇的问道,“你们这大人是什么官职,从哪儿来的,听口音不像是但丁堡的之人?” “哈哈,这有什么能问不能问的。”士兵笑到,“我们是从北部草原来的,我们都是哈萨萨人。他是我们的千户长。” “什么北部草原?”德佩师傅十分惊讶的问道,好比听到了个十足的惊喜。 德佩 (5) “哈萨萨人,”德佩师傅道,“你们是安扎哈别克的手下?” “不错我们的大人就是安扎哈别克手下的千户长。”烨尔自豪的回答道。 安扎哈别克这个名字对德佩师傅来说十分熟悉,他在自己那一年好几十次的旅程中,半数以上都是在给安扎哈别克的地盘送货。而安扎哈别克这个被誉为草原英雄的男人也很喜欢骑着爱马到处游走,常常跟这些从南方来的商队一起并行喝酒畅谈。 “那么安扎哈别克也南下了?”德佩师傅继续问道。 “当然了,酋长他跟王子殿下在一起,目前应该在但丁堡。”烨尔回答。 本以为安扎哈别克在周围的话,倘若他还记得自己就可以跟他聊一聊让他帮忙使自己的处境好一点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的德佩师傅一下子有点小失望。 山路十八弯,一望无际。 德佩师傅一会儿训练士兵,一会儿急着赶路。今天是进入小喀喇山的第三天。他以前送货时哼着小曲儿甩着马鞭行走习惯了的山路,现如今跟着部队行走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小喀喇山地势险峻,虽然国王修建了道路,但是如此大的队伍行走起来实属困难,初秋的山里也是异常的安静除了马蹄声和车轮的咯吱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德佩师傅跟这个叫烨尔的年轻人特别合得来,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哈萨萨人。性格直爽,豁达开朗,也很有强劲儿。德佩师傅在跟他聊天中得知了很多关于哈萨萨人内部的事情。烨尔说,要不是安德拉王子的帮助哈萨萨人早就被灭族了,因此哈萨萨人以及安扎尔别克十分尊敬王子。 山路后面的一段路十分狭窄,左手边是山壁,右手边是流过小喀喇山的狭窄激流,走到这儿后队伍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 德佩师傅自己也知道,烨尔也多次提醒过他。这些由十恶不赦的罪犯和对生活没什么希望了的自弃之人组成的队伍必须严加管理,不然很容易出事,尤其是这些有魔法底子的人就得更加小心了。 而在这儿队伍进入了个狭窄的山路速度变慢,队形也伸长了不少,借此机会那个光头黑人男子在学会德佩师傅教的魔法之后反了起来。 三十个人正两排站着,学习着咒语的手势。那家伙突然就用魔法砍伤了一个士兵的大腿,随后怂恿了几个人,他们一起攻击了另一个士兵,他又用魔法砍断了自己和另外两个人手上的锁链。 德佩师傅看他们只是想逃走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所以只是退后了几步没有插手,况且他的身体也无法使出可以制服他们的魔法,只会自找麻烦。 三个家伙很快就拳打脚踢的收拾了一个士兵,在刚刚那个受伤的士兵瘸着腿赶来之前,早就拿到了些武器。 看着已经解开锁链的三个亡命之徒那个士兵退缩了,没有继续往前,而是举着手中的弯刀站在了原地。 “哈哈!”那个光头男狂笑了起来,直接大喊了一句德佩师傅教的咒语,刹那间士兵人头落地。 看到这一幕光头的两个同伴都怕的叫了起来。此时刚刚前去帮忙的烨尔和几个伙伴听到这儿的叫声之后骑着马赶了过来。 看到他们手上已经拉弦的弓箭光头男弑杀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恐惧和紧张,“快逃!”他大喊道。 他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去,直接跳向了悬崖下方的激流。其余两,个也随他而去,一个还来不及跳就中箭倒下,另一个背部中箭后锒铛而跳。 烨尔和两个骑马的同伴在悬崖边拉住了缰绳,细小的山石在马蹄的撞击之下滚了下去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烨尔朝下方望了一眼,中箭的那一个在那些细小山石的目的地已经躺在了血液之中。而那个光头确实无影又无踪。 烨尔几句话就让队伍回到了原样。他座在马上对德佩师傅道:“先生在走出山路之前先停止训练吧。”说完他让两个同伴留下,自己策马离去。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德佩师傅这几天完全充满了私欲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锁链也是前天拿去的,那时如果自己不是被另一种上瘾的锁链限制了自由,自己肯定也会有这种逃离的想法。而如今除了那个杀人的光头,那两个又有何罪,就这样糟蹋了生命。 德佩师傅十分惭愧,懊悔,这几天自己因为一点儿点儿权利和特权,就在这儿鹤立鸡群了起来。难道圣木会的教诲自己已经忘得是一干二净了。也许从他为了欲望抛弃项链开始,又或是从他为了远离现实用酒来麻痹自己开始他就忘记了圣木会“救赎自己,拯救他人的教诲。” 队伍慢慢的缓缓的走出了山路,前面的人已经在平原扎营了。除了这些敢死队还有其他的部队在这儿扎营待命了。好像这支东拼西凑的敢死队就是最后一个抵达的。而这支德佩师傅的魔法小队则是最后一个离开山路的。 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帐篷,五颜六色的旗帜,动来动去的队伍。让德佩师傅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个真正的大战,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漩涡。 举来了几个木头开始跟几个人一起扎起帐篷的德佩师傅,做着手中的事儿,望着那些手里带着锁链的被迫卷入了战争的人,圣木会的教诲重新在心里燃起了熄灭已久的火焰。想要救他们的欲望愈发强烈了起来。 “先生,”换上一套精致的哈萨萨盔甲的烨尔走过来道,“会在这儿整顿两天,你继续训练其余的人。”说完他就离开了。 “救赎自己,拯救苍生 驱散黑暗,带来光明 世间公正,唯我独守。” 德佩师傅念起了圣木会的誓言。 德奈 (5) 大海漫漫,一望无涯。 离开无风海域后的第三天,当日那个惊心动魄的冒险已经留在了无法确定距离的远处。先前的狂风暴雨,随后的无风和浓雾,而现在出现在眼前的绝美景色。大海给了德奈很多的惊喜,改变了他的很多认知。 他和夏鲁佐德划着船来到了一个犹如仙境般美丽的海域。阳光明媚,海风温暖,还有那镜子般清澈的海水吸入了一切美景,碧蓝的天空和白云在他里面漂浮,太阳也在海水里微笑着,跟他们为伴。 就连夏鲁佐德也在进入这边以后慢慢的在自己冰冷的脸上露出了舒适温馨的笑容。 德奈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着海神,仿佛这美丽的海洋就是海神的心脏。德奈一生所见之物中这里是最美的,散发着海神的纯洁和高尚之气。以德奈如此虔诚之人来看这就是海神指引他来到了这儿,是海神让他经历了那些恐怖之后,他才见到了这些。 “我的女王,”德奈少有的开口问道,“这大海也有名字吗,就跟但丁堡的那些湖或者河流一样。” “当然了。”夏鲁佐德把手伸进海水,在手掌灌满了点水后撒了撒紊乱了的头发解释到,“世间任何东西都有名字,除了那些被剥夺名字的恐惧之物以及名字被遗忘的黑暗之物。这片海域叫做珍珠海。” “珍珠海,好美的名字。就跟这大海本身一样美的让人窒息。”德奈感叹到。 夏鲁佐德瞧了一眼德奈,继续弄着自己的诱发。这短暂的对视让德奈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 德奈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夏鲁佐德的察觉到了,她直接开口问道:“你怕我吗?” “什么?”德奈被突如其来的提问疑惑道。 夏鲁佐德伸手抓住了德奈的下巴,把导致他移开视线的的头位,强行扭了过来。紧盯着德奈问道:“你怕我吗?你干嘛总是不敢看我?我看你也不是胆小之人,我有那么可怕吗?” 被这又一次突如其来身体接触更加不好意思的德奈满目通红,呼吸也开始加快了。女王这近距离的提问让他束手无策。他想又一次移开视线,但是他无法从盯上女王鬼魅迷人犹如魔咒般的眼睛后看向别处。女王的那双眼睛锁住了德奈的视线,他的精神也慢慢的被那双眼睛所吸收。 “我,我,”德奈勉强开口道,“我不敢直视你我的女王,我盯着你就会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我觉得那样我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哦,什么举动?”夏鲁佐德往前贴了过来,在德奈的耳边细语道。 夏鲁佐德能清楚的听到德奈明显加快了的心跳声,还有他那流汗的额头。 不知如何是好的德奈闭上了眼睛,随后就是夏鲁佐德的笑声:“哈哈哈哈!” 德奈感觉一阵轻松,睁开了眼睛。夏鲁佐德走回了自己位置眺望些远处的海景。 “人类还真有趣,很快就会被感情左右。甚至会发生各种反应。”她说到。 德奈为没有做声,做在自己的位置撒了撒额头的汗水。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胡子已经长的差不多跟用火枪让自己受伤的家伙差不多长了。 虽然是个神庙的侍卫,一般不会和女人约会,也不会去各种女性颇多的场所。但是对于自己的面部德奈一直是呵护有加。胡子也从来没有长长过,他的面部一直都是洁白干净的。 小船如此前进了好一会儿,女王没有开口,德奈也继续沉默着。刚刚那个因自己的一个疑问所开始的对话所引起的一系列事情让他再也不敢擅自跟女王搭话了。 刚刚除了害羞和恐惧,在女王接近他的时候有那么一小会儿他感觉到了一种十分遥远的感觉。就有那么一刹那很久没有跟女人如此接近过的他在内心的深处滋生了原始的兽欲。在那个以前在跟哈伊尼一起时才有过的冲动在脑海中县花一现。 种子虽小也会扎根,而现在德奈有一种多看女王一眼,多跟他聊几句的欲望慢慢燃了起来。 他偶尔用眼角望了几眼女王,但又不敢抬头凝视。 在傍晚十分,随风漂流的小船把他们送到了珍珠海的尽头,漫长的黑色地平线出现在了眼前。 地平线之上是灰色茂密的森林,在灰色和黑色之上是被红色渲染的天空。 夏鲁佐德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我们到了,堕落之地。” 德奈用眼角迷茫的看了一眼女王夏露佐德。除了她身上的衣物被这几天的颠簸弄脏了之外,她的面貌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像宝石一样散发着光芒。 “走吧。”夏鲁佐德打破沉默道,快速跳下了船。德奈拿上船里的其他东西后也下了船。 刚刚那黑色的地平线是沙滩,眼前是茂密的森林,那些树木长的差不多跟但丁堡的城门一样高。想一群巨人一样站在那人一动不动。德奈敬畏的望着一切,他跟着老师一直在森林里游走如此高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在这时,一阵鸟鸣,晴天霹雳。一个鸟群从森林里飞了出来。数量之多完全掩盖了红色的晚霞。黑色的阴影笼罩在两人头上。 “呵呵,”夏鲁佐德笑到,“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是吗?越来越有趣了。” 埃托 (1) “再走三天,我们就到圣山了!” 疲惫不堪的埃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说话的霍华德开口道:“大人,我这是第一次去圣山见尊者。” 霍华德瞥了一眼埃托回答:“你做的一切我都会如实禀告,要不是你我们早就死了小子。” “那是我该做的。” 霍华德盯了一眼埃托青涩的脸庞微笑道:“我们每个人都对你感激不尽。”其余的人也向着埃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离开圣庙后一行人连夜赶路了五天,加入圣木会还不太久的埃托第一次骑这么长时间的马,战斗时的恐惧和紧迫感都被硬如岩石的马背慢而攻击性强的折磨吹散了。 圣山会是怎么样的地方啊,还有尊者,埃托心想。跟萨拉决斗时的伤口包扎在白布之下还是隐隐作痛,作为一个魔法师他能感受到这个伤口是不会完全愈合的,就算是皮肉伤好了,渗透到体内的黑魔法会永久性的影响自己使用魔法。 跟埃托并者行走的同伴稍微贴近了一点儿。“埃托兄弟,你真的那么期望见到圣山的一切?”他是个身板不算太大的家伙,一脸分叉的红胡子看上去比埃托大好几岁。 “当然了。”埃托符合道,“我进入圣木会之前就一直希望一见圣山的风貌,入会以后我就更加迫不及待了。”说着他用手抓了抓脖子上的项链。 虽然这几天长途跋涉,之前还受过伤,可是埃托的气色看上去特别好。接近梦中之地的喜悦感让他精力旺盛,活力四射。先前的道路上海拔的升高让埃托受了不少罪,都感觉自己无法活着来到这隶属于圣木会的地带。 红胡子的那位不自在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呵呵,去了你就知道了埃托兄弟。”他看起来在寓意着什么,坐落在鹰钩鼻之上的双眼闪过一丝异光。 “我们快点儿吧,各位!天黑了很难接近圣山。”霍华德大声道,快速挥起了马鞭。 众人开始策马跟去,马儿们也开始散发出自己野性,在这接近圣山的小平原上快速奔腾起来,犹如一股黑色的小龙卷风席卷着地面直至向前。 埃托紧紧的抓着缰绳,远盯着前方。腰间的小匕首和身上的披风随着他的一头卷发不停的摇晃。他发现自己的心也在快速的跳动着。“接下来就是圣山前的,安达尔山口。” “各位前面就是安达尔山口,路口狭窄排成一队!”霍华德粗大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有名的圣山已在眼前,巍峨至极。那个外人很难找到的山口前左右两侧各有一颗象征着圣木会的橡树,茂密的树枝相互交错呈现一种椭圆的形状。本就很小的山口在两颗大树之下显得格外小。 直到霍华德和前面几个人,相继走进去之前埃托根本就没有发现山口。 进入山口之后是弯弯曲曲的山路盘向山顶。山路是人工砌成的,地面铺着砖块。两边的山路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壁画,都是圣木会的一些咒语和插画。 队伍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堡垒。完全是用红色的特质山石建造的,站在堡垒面前会有一股无形的魔力吸引着人。堡垒只有一个塔尖,是个树的形状。 “红堡!”埃托激动的叫了出来。跟着前面的人拉住了缰绳。红堡前是个十分宽敞的空地。 大门是开着的,里面传出着喧哗声。埃托好奇的伸了伸脖子,一位自己能看到些什么,但是前面几个高大威猛的同伴座在马背上犹如巨山完全遮住了他的视线。 众人下马后,安置了一下坐骑,直接走了进去。 红堡里面的大厅已经是座无虚席,站着的人也有一大批。如此大的大厅埃托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人也是。 大厅尽头有三个座位,除了中间的一个是空的。其余两个坐着两个身穿红色长袍的人。 此时已是下午,山顶早就是灰蒙蒙的一片。大厅内亮着几十个大火把,还有挂在中央的巨型挂灯。红色的火焰点亮着无数个脸庞,这些从各地聚集在此的成员们,服侍各不相同,有穿着贵重长袍带着昂贵皮手套的贵族们,有着凶神恶煞的江湖之人,有战士,有魔法师,有男人,有女人,埃托甚至还见到了几个高贵的精灵。 进入大厅后霍华德让他们自由活动,自己到几个熟人哪儿去了。 不知该干嘛的埃托愣着望向四方,那个红胡子很快就带着一壶酒过来了。“喝一口吧,洗一洗尘。”看那家伙通红的脸好像已经喝了那么几口。 “这。”埃托疑惑的看着红胡子的眼睛,“我们被聚集在此还要喝酒吗?” “哈哈!”红胡子笑了起来“埃托兄弟,你魔法那么强,对古籍也有研究。既然不知道这种小规矩,这不是酒,是从圣树里流出来的液体叫做圣木之泪。有幸来到此地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得喝。” 一向对酒这个东西保有偏见的埃托还是有点避讳,拿到手闻了闻毫无气味。他在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都在饮用。埃托饮了的几口,只是个比水咸一点儿的液体,还有点香味。 “铛,铛,铛。”红堡的大钟响了起来,大厅里的喧哗突然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坐着的那两个人身上。那两个人也已经站了起来,站到了前面。 “各位我们万众瞩目的时刻到了,将来是我们的!”其中一个挥着双手大声道。 埃托(2) 说话的那位开口前拿掉了兜帽。露出了光头,他是个脸部血色充足,还有个很适合面相的法轮纹。埃托觉得他很像他们老家旁的园丁老头,可以说除了那个红色的长袍之外基本上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开口后人群慢慢的往前靠拢起来,埃托也是被挤在两个壮汉之间来到了个石柱旁。那个红胡子的家伙就在他后面,好像在跟身边的人低估着什么。 “伟大的尊者教导我们,圣木会之人必须得世间负责。那儿有不公,我们就在哪儿。那儿有黑暗我们就出现在那儿。那儿有邪恶我们就出现在那儿。而现在世界充满了黑暗,帝国泛滥着不公,人心笼罩着邪恶,我们就必须得有所作为!”那个光头男愈发热烈的说了起来,“我们准备了那么多,行动的实终于际到了。伟大的尊者明天就会亮相,带领我们向世界播撒光明和正义的种子!而今天在这个各地成员聚集的日子,按照传统我们会抛开一切顾虑,尽情享受此夜,常欢吧圣木会的成员们!” 埃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光头讲完之后大厅内部就狂欢了起来,不知道放在那儿的乐器们发起了声音,各种各样的美食被堆在了中间,好几十桶酒在人群中成为了漱口水。还有让埃托更加不自在的是一群裸着身子跳舞的男男女女。 在经历了那么多恐怖和艰难之后来到这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他可没想过是这种局面。 埃托看了看周围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同伴们,但他们不是在搂着别人的脖子喝酒,就是在大口大口的饿狼似的吃着美食,还有那个埃托一直都认识但一直都熟不起来的红胡子罗恩在裸着身子进入了那些舞者的队伍。 就这样埃托忽然间成为了这里唯一一个没有参加狂欢的不合群之人。他推开人群向远处的霍华德走去,那些被他推开的人没有一个给他好颜色。 略过一个个白眼之后他来到了霍华德身旁。霍华德在跟几个男人一起喝酒聊着天。手里举着个很大的木杯。那个肉球般的身子好像被撑大了那么一点儿。 “大人。”埃托拍了拍霍华德的肩膀道。 “嗯。”霍华德转头望去道,“怎么了这是?不知道该怎么玩儿吗?” “这,这,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埃托吞吞吐吐的说到,十分迷茫的望着霍华德。 “我的救命恩人啊,这是伊尼萨。”霍华德用粗大的手摸了摸埃托的肩膀说到。 “什么,伊尼萨?”埃托吃惊的说到,“伊尼萨不是个大型集会吗?” “我们不就是在集会吗?”霍华德笑道,并喝了一口酒,“伊尼萨就是解放,放松心情的意思。大家一起吃喝玩乐就是圣木会的伊尼萨。” 埃托还是不太明白的望着霍华德。 “小子,你是圣木会的成员,所以必须得参加伊尼萨。是我们遇上了伊尼萨,那就必须得参加。这是传统更是规矩。在重要的事情也得在伊尼萨之后了。”霍华德又大口干了一杯,“所以你想喝酒就喝酒,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跳舞就去跳舞,不要愣着。还有你也是个男人了想干别的就去干别的,这里都是你的同伴,你要融入其中。” 作为一个从小就接受过圣木会很多救济的孩子,埃托对圣木会的感恩和崇拜是非常深厚的。所以他从小就励志要加入这个组织,因此学习了魔法,翻阅了无数个书籍,跟着当地的成员们经历了很多磨难。作为成员你必须得参加,这个话对他来说就是个命令。 埃托走过去吃了些东西,还跟一个自己初次见到的老成员一起抽烟,聊了些有趣的话题。跟一群人一起唱了歌,随后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埃托跟光着膀子大口喝酒的罗德装上了。 “埃托兄弟,走我带你去玩更好的,就这么一天可必须得抓着机会,挑好的玩儿啊。”罗德毫不掩饰的露着私处站在埃托眼前说到。他大声说话的同时嘴里喯着食物的残渣。 除了裸着身子跳舞之外差不多走过了其他所有玩法的埃托,只好点了点头跟罗德走去。 “我跟你说埃托兄弟,”罗德啃着手里的大猪蹄走在前面说到,“这是我的第四次在红堡参加伊尼萨,大厅那些只是个前戏没啥意思,只适合那些爱吹牛的老头玩儿,而我们有别的游戏。” 说着他带着埃托离开了大厅,走进了一个走廊,走廊里也是火把通明,有几个人在走廊边喝着酒聊着天,还有些男女在这儿亲亲我我。越往前走,这种人越多。除了有一次亲过那个园丁的女儿以外,就没女性做过什么事儿的埃托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走了过去。 “你看这才是,硬货!”最后罗德一声响,用手拉了拉自己。 “啊,”埃托看了过去,周围已经是一片寂静,周围不是没人,而是那些人都默默的躺在一边儿,干着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罗德指着前方的一大堆箱子说到,“好地方,最棒的地方,天堂般的地方!” “啊?” 罗德看了一眼埃托,向前走过。从一个开着的箱子里拿了包东西过来说到:“看看,这可是一大包迷药,在黑市可以换一匹马!” “迷药!!” 德奈 (7) “这是孤岛,我能感受到这儿有血红旗帜的痕迹。”夏鲁佐德挪开了晃在眼前的一个树枝说到。 茂密的森林,高大的各类树木,阔达的树叶,交叉连绵的无数个藤蔓,湿的跟泥巴没有两样的土壤,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小溪,各种各样嗡嗡作响的虫子,还有那些新奇的鸟类。德奈这辈子都没想过世间会有如此的森林。要不是夏鲁佐德谨慎的样子,稍微提升着他的警觉性,他很可能在这儿四处游览一番。 他们昨晚到达后,夏鲁佐德说:“晚上森林是恐怖的,明早再进去。”所以他们在海滩过了一宿,一大早随着出升阳光的光芒进入了森林。 “小心点儿小子,小心点儿,”夏鲁佐德忽然说到,“别被这光鲜亮丽的表象所迷惑了,危险会在你最麻痹的时候悄悄来临。”说完夏鲁佐德就伸手从德奈的肩膀上拿掉了一只绿色的毒蜘蛛。 一个差不多跟老鼠一样大的蜘蛛爬上自己的肩膀,自己既然没发现。德奈睁大眼睛靠着被夏鲁佐德扔到地面的蜘蛛,蜘蛛正在快速的爬动着。 德奈下意识的抬脚过去,欲要踩死那个蜘蛛。 “不要!”夏鲁佐德大喊着扑在了德奈身上,两人滚到一边去了。先不说这女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跟女王又一次贴身解除让德奈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夏鲁佐德愤怒的推开德奈站了起来道:“你这个蠢货,你要是踩了那个蜘蛛,会招来更多,谁知道这儿有多少个,有多大的。 被惊吓了的德奈不禁颤抖,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夏鲁佐德焦虑的眼神。 这个短暂的停顿之后德奈万分谨慎的上路了,刚刚那些欣赏游览的想法已经是完全消散。 当然他们如此的谨慎是对的,随后他们遇到的一切可以说是让他们寸步难行。会抽人的藤蔓,有三个头的蟒蛇,会飞的蜘蛛,吸血的蝴蝶等等,就连夏鲁佐德也被扼住了。最要命的是越来越变高的地势,虽然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脚底是软松松的土壤,但德奈更感受到他们这是在上山。 德奈越走越感觉吃力,陡峭的山路之外最让他头疼的是那松软的土地不停的往下滑动。 作为一个精灵夏鲁佐德的步伐是非常的轻,在如此的地面上足迹也不会留几个。 德奈那多年的训练和自律训练出来的体力已经是变成汗水差不多消耗出去了。 “喂喂,人类。”夏鲁佐德甩了甩是在走不动单膝跪在地面的德奈,“怎么了你,老鹿的徒弟就这么点能耐吗。” “我,我,”德奈跪在地上,一只手靠着旁边的一颗大树,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夏鲁佐德女王,“您,现在吧,我休息一会儿。” “呵呵,”夏鲁佐德轻蔑的笑了笑,弄了弄遮在眼前的头发说到,“我先走,我走了你马上就会死人类。你以为那些东西为什么不再出现了?刚刚的打斗以后我发现那些东西会按照气味来寻到我们,所以我用自身的魔法消除了你我的气味。如果我离你太远,那些东西马上就会找到你的。” “可我,是在是走不动了。您先走吧女王大人,您说过晚上会更危险,天快要黑了,我可不想连累你。”德奈少有的一次盯着女王的眼睛坚定的说到。 “哈哈哈!”夏鲁佐德狂笑了起来,“你在命令我吗,人类?难道你完成使命的信念就这么点儿?” “不,我的女王。我的信念是坚定的,也许我的使命就是在您来到这儿的旅程上帮助你。可现在我的女王,我实在不行了,不仅仅是我的体力,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魔法也在慢慢消逝。我已经是极限了。”德奈说到,把不停颤抖着的双手抬到了眼前。他的双手看上去苍白无力,正在不停的抖动着。 “魔法消逝?”夏鲁佐德疑问道,但看上去也不像是在问德奈。她闭着眼睛想了会儿什么东西。然后猛地冲过来,抓住德奈的衣领一用力就撕开了他的衣服。 德奈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望着女王这反常的举动。但跟着女王锁定在自己肩膀上的眼神他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有一个黑色的肿块儿。 “呼。”夏鲁佐德的叹息了一下,“你被那个蜘蛛咬了人类,也就是说中毒了。” “什么?”德奈道。他下意识的把手伸了过去轻轻碰了一下肿块,忽然一股难忍的疼痛冲到脑子,他捂着脑袋瘫倒在地上,哀叫了几声。 夏鲁佐德蹲下摸了摸德奈的伤口周围,并看了看他的其他症状后说到:“算你有点运气,要不是你身上有黑驹的魔力,这应该当场毙命。现在这伤口也在好转,但这会消耗掉你的体力,当然还有魔法。” 夏鲁佐德站了起来,用一股怪力一下子就把这个德奈这么大的一个壮汉举在了肩上。 “我们差不多应该离开森林了,往后的路我背着你走。我以前带的王冠都比你重呢?”夏鲁佐德的看了一眼想要说话的德奈道,“还有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闭上你的嘴,如果你敢多嘴,我就扔了你。” 德奈被扛在夏鲁佐德的肩膀上,又一次感受到了女王的高大。他看着地面感觉这距离跟他现在屋顶看地面没啥区别。虽然经历那么多来到这儿,夏鲁佐德的身上还是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也许这是夏鲁佐德用什么手段故意散发的,刚刚闻到德奈就睡觉了。 埃托(3) 红胡子罗德蹲坐在一个角落享用着迷药。 一看到那个深蓝色的迷药,埃托就一贯性的恶心起来,捂着疼痛万分的头站到一边儿去了。罗德熟练的把蓝色的粉墨撒到手掌,先是慢慢的舔了几口。就这几小口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忘我的环顾着四周,一种毫无头绪的虚假笑容呈现在他长满红毛的圆脸上。也许是这几下完全激活了他的瘾,罗德狼吞虎咽起来不停的舔着自己的掌心。 除了罗德在埃托可以看到的范围内还有好几十个人在服用着蓝色的粉墨。不知为何从小就害怕蓝色的埃托,每次看到蓝色的东西就会恶心头疼,就因为这个跟父母一起当作异端赶出了福尔沙省。 现在他也一样一看到那个臭名昭着的蓝色迷药,他就站到一边去了,要不是罗德那家伙缠着自己不放他早就离开这儿了。 “这就是我所向往的圣山吗?”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的埃托心想,与其说是无法接受,更确切的来讲这就是厌恶。埃托记得自己在原来的小队时,和罗德等几个人一起围剿过一个卖迷药的窝。而现在这个送来就品行不好的罗德就别说,可这个天下圣木会的据点既然有这么多人公开的食用迷药,“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不不,要不是圣木会我早就和父母一起死在荒野了,我真是个傻瓜,一切都是尊者的教导。” 被这一连串的疑问搞得实在是不好受的埃托看了一眼已经在那儿熟睡了的罗德,悄悄的离开了这儿。 他原本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可是那个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外面也是一片热闹。好像这个狂欢之夜已经是进入了高潮。那个跟萨拉战斗时受了重伤的老头也在跟几个人一起喝着酒,埃托在这里就是个异类了。 “哦呦,你是个跟我一样不合群的主儿。”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 埃托快速转头看向了人群,一个青年女子正向他这边走来。穿这个深山猎人的服装,腰间还带着把小刀。至于年龄埃托一直都分不清女人的年龄,在他眼里女人除了小孩儿和老人,其他的很难分辨年龄。 走来的女子留着黑色短发,古铜色的皮肤很是特别,精致的五官加上一双魅影四射的眼睛是个妥妥的大美女。 “别东想西想的,就是我。是我在跟你说话。”女子微微一笑看着紧张的四处张望的埃托说到。 “如此的伊尼萨没事儿干,无聊的闲逛的人,应该没有别的了吧。”已经站到埃托眼前的女子道,她的个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矮。 “啊,”埃托开口道,“那也是我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如此。没想到会遇到您。” “哎呦!”女子稍微惊讶的笑了起来露出了甜美的小酒窝,“还用尊称呢,你是觉得我比你大,又或是感觉我是个大人。” “我,我,”很少跟女性接触的埃托吞吞吐吐起来,“我觉得你比我年长所以。” “呵呵,你那只眼睛觉得我比你大啊?”女子稍微改变语气道,“你几岁了你,我看你也不小吧!” “我二十二了。”埃托直接回答道。 “二十二!”女子惊讶道,“我也是二十二,不要用尊称。”埃托点了点头。 女子打量了一番埃托心想:“我既然比这小子大,如此无趣的地方想找个清醒的人聊聊天结果,遇上了个傻子。没事儿总比没有强,反正他也看不出我比他大四岁。” “你也是个不入群的家伙,你是从哪儿来的,叫啥名?”女子问道。 “我叫埃托,家在高坡村。” “真是个傻逼,直接回答就完了。也不问问我叫什么。”女子心想,但她也不像加入那些活动,只能自己继续话题了。“我叫热娜,家就在圣山脚下的村庄。” 听到热娜住在圣山脚下的埃托的兴趣稍微激发了一点,他对于圣山周围的好奇心督促他继续聊天儿。 “圣山脚下都我这什么呀,有没有古籍里说的那些什么生物?比如哪些,半人马,红豹,霹雳鸟,三角山羊之类的?”埃托好奇的问道,“还有,圣山守卫,八脚牛,翡翠湖,真的都有吗?” “这。”热娜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一连串问题,她还真没遇到过有任何一个男人和自己聊天,完全是说这种求学式的话题。这让一直对自己的外表很是自信的热娜特别纳闷。 “我不知道,你还是去找个没人的话地方静静的读古籍去吧。”热娜就这么说到,随后看都不看快步离开了。 “这女的,咋这么怪。自己来跟我说话,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走了。真搞不懂这些人。”埃托自言道。 因不会聊天,赶走了好不容易遇到的同类后。埃托像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最后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凉台。也许是因为寒冷的晚风没人类在这儿狂欢。 从这个位于红堡西侧突出在山壁上的凉台可以把圣山下方的平原直到森林的所有景色收揽在眼中。稍微强烈的晚风撒过山壁发出着奇怪的声音,可以掩盖住从里面传来的喧哗声。 满天的星星完全主宰这这个没有月亮的天空,而天空之下直至地面都是晚风的天下,它恣意妄为的吹过一切,为所欲为的进入任何地方。人类进入了房屋,动物们缩进了窝,埃托感觉只有自己露在了外头,但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许在这特殊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在此地观赏着这美丽的夜晚。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霍华德 “大人,我在这儿!” 刚刚醒酒霍华德快步走来,“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我在里面找不到你。” “我昨晚在这儿欣赏夜景,然后就睡觉了。”靠坐在凉台边一颗石柱旁的埃托回答道。 “那就好!”霍华德道。他刚刚听到尊者要接见他们之后,一直在找埃托,几乎走遍了整个大厅。“那你快跟我走,尊者要见我们!” “尊者!”埃托兴奋的开口道,“大人我应不应该洗漱换个衣服,这样去见尊者?” “别废话了,快!”霍华德打断埃托道,甩了甩手臂。 他带着埃托十分着急的来到了已经站好的其他人旁边。一般尊者无论是任何人都是单独接见的,今天这种情况实属罕见。加入圣木会二十年霍华德也才见过尊者不到十次。但这也是个一般成员无法触及的次数。霍华德十分紧张,还有点胆怯,他们也许会被惩罚。 霍华德带着他们穿过大厅时那些刚刚醒酒或睡醒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但他没有理会。他能确定这个打破陈规的接见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直到他们离开大厅进入另一个长走廊之前,那些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直都在耳边徘徊。 红堡是圣山上唯一的建筑,建的十分隐蔽要是他人在圣山转来转去十来天都找不到。圣山里的所有美景都被圈在红堡之内,潺潺的山泉,一个个水帘瀑布,香气迷人的花朵和树木。那棵伟大的古老圣树就是红堡的最主要的柱子,红堡就是围绕那棵擎天大树建造的。抬头望去可以在红堡窍顶之上云端之下看得见圣树茂密的树枝。 尊者让昨天的光头再圣庭的前门接见了他们。光头走来递给了没人一杯圣水。杯子里还各有一片圣树的树叶。按照规定,见尊者之前就必须喝掉这净化水来漂白自己的身心。 尊者,一个蒙着面,把身体裹在巨大长袍下的人。高高的做在圣庭中央的木座上,他的后面就是圣树的树根。整个大厅成椭圆形状,他的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座椅,除了左数第三个其他的都坐着人。都蒙着脸,穿着红袍。 他们进入大厅后好像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慑住了,不自觉的缩在了一起。 “尊者!”霍华德声音颤抖的说到,并单膝跪地。其余人也纷纷效仿。 “你们知道,你们在神庙干了什么嘛?”尊者低沉但十分有力的声音传来。 “一切都在您的窥视之中我的尊者,请指点我们这些愚昧之人吧!”背脊发冷的霍华德流着冷汗回应道。 “莫雷诺因我之命,监视那个女人时日已久,我们本来有自己的计划,但都被你们鲁莽的举动被打乱了。”尊者道,“现在莫雷诺行踪不明,那女人的气息我已察觉,我会给你们一个建功补过的机会!” “我们再错不辞我的尊者,请您指示。”霍华德头都不抬的说到。其他人也是紧张的气都不敢多呼一次。尊者的声音完全震慑住了他们。 “我会给你们加几个人,以及装备。”尊者继续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 霍华德想说什么但没能说出口做了个细微的动作。也许这也没有逃过尊者的眼睛,他说道:“你们放心,她已经跟普通的人类没有区别,你们只要找到她,就能抓住。” 尊者语闭之后,众人允许离开了,霍华德撒着额头的汗水,迈着快速的小碎步走到门旁时被那个光头拉住了手臂。“您请慢步!”那个光头盯着霍华德的眼睛阴险狡诈的笑了笑说到。 光头拉着霍华德,把他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房间。 “什么事儿,我的总管大人?”霍华德厌烦的翻了个白眼说到。 “嘻嘻嘻,”那个光头又一次奸笑了起来,摸了摸左手的戒指说到,“酒桶,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要遭殃了。” “我的总管大人,有话你就直说。”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光头的霍华德狠狠的顶了一眼光头儿说到。 “呵呵,霍华德。我知道你我合不来,但是看在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儿的份上,我警告一下你,你们最好这次不要回,各自逃命吧!”光头少有的严肃起来回应到。 虽然讨厌这个发小,但霍华德可以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察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倒是说呀?”霍华德不耐烦的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是你要记住整个世界将会大乱,确切的说到这将会是个浩劫,而你们这些人提前点掉了导火索,要是不利用这次逃走,你们就会深陷其中。”光头稍微压低了声音道,并且紧紧的握住了霍华德的肩膀。 光头在离开时又提醒了一句霍华德,让他注意那些将会跟他一起上路的人。 霍华德疑虑重重的离开了红堡,在红堡前找到了埃托等同伴。他们已经拿到了圣山特质的高级装备及各种补给,还来了五个人加入他们的队伍。那五个人中看样子没有魔法师,以装备穿着来看像是圣山的护卫兵。他们看到霍华德主动点头示好。 霍华德什么都没说,走过来跟那个受伤的老头低估了些什么。随后从送来的装备之中拿了把剑,以不适合身体的敏捷跳上了也已经备好的马,策马离去了。 “我们今晚走!”那个老头拉高嗓门提醒了一下众人。 叛乱 深夜,月光轻轻的流淌在但丁堡的地面上,慢慢的攀爬在皇宫戒律森严的墙壁之上。映衬在侍卫们银制的盔甲上。 “你我真是个幸运儿,”站在皇宫西门前的一个侍卫说到,他穿着皇宫特有的高级银盔,头戴着象征着迈克尔国王的三剑徽头盔,紧紧的握着腰间的长剑,“没有去远征,而是被选择留在皇宫守卫。” “幸运个屁!”另一个侍卫看了他一眼抱怨到,“全皇宫甚至城里都只有我们这百来号人,这几天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在干,还不如远征去,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打起来!即便是打起来,你大哥我也能杀几个敌军,多拿点报酬。” “切,你就别吹了。你杀过人吗你?净会说些屁话。” “杀人是没杀过,要是时候到了,有什么难的,我跟你说跟杀猪没什么区别。” 西门前是一个红色砖块铺成的主干道,无论是早晚都是异常的寂静。忽然,几个黑影出现在了对面。看着门旁的两个侍卫一动不动。 “谁!你是谁!”其中一个侍卫快速的拔起了剑大喊道。 另一个侍卫也已经拔起了剑,警戒的盯着对方。 对面全来了个窃窃私语,那几个黑影动了动。 侍卫又喊了几声,黑影无动于衷,随后他们慢慢的往前走了过来。 差不多二十步左右的时候,两个侍卫看清了对方是三个人,手里没有兵刃。两人稍微放松了一下,彼此对视了一眼,做出了个攻击的架势。 “我在问你一句,说话混蛋!基恩要是你在搞恶作剧,够了!”侍卫又一次大喊道。 黑影没有做声继续前进着。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举着剑朝前走去。他稍微抬高了剑身,谨慎的一步步走去。 差不多看清那些人模样时他大喊了起来:“魔法师!”说着他用手里的长剑格挡住了一个向自己飞来的白光。 另一个侍卫也跑了过去,此时先前过去的同伴已经被一个猛烈的撞击摔飞了,猛撞在石墙上。 “你快去,吹号角!”他大喊了一声,向已经在眼前的家伙挥了一剑,那人快速闪过本能地用出了个魔咒,但是被那特质的银盔反弹了回来灼伤了手臂。侍卫抓住机会高举长剑猛的一劈,不料被另一个家伙的魔法强制停在了空中。 从墙边勉强站起身都另一个侍卫,快速跑回了门边。把他打到墙边的黑影并没有追过来,也没有加入同伴们的战斗。 就在此时又有好几十个黑影涌入了主干道,他还来不及吹手中的号角,就被一支箭刺穿了喉咙。而另一个侍卫也已经被几十把利剑插成了肉泥。 本就没什么厚度的西门,被强烈的魔法砸成了碎片。这些人从西边闯进了皇宫,从皇宫另一边已经有人群哀嚎求救的声音传来。 “除了有红玫瑰标记的大殿,其余地方看到男的就杀了!女的你们随便!今晚好好享乐吧!”其中一个家伙大喊道,挥动着手里的锤子。 这些人看人就杀,看到有那么点值钱的东西就抢,在皇宫里恣意妄为的烧杀抢劫,差不多狂欢了一眼。除了后宫南部的太后宫因标有标志被幸存了之外。其余的地方被这些乌合之众践踏一晚上。 惊天的哀叫声响彻在但丁堡一整晚,民众的好奇心和善心也被挡在去往皇宫路段的一排排穿着诡异的家伙挡住了。而城门那边唯一一个有可能来救援的士兵们早就一命呜呼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民众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围在路边看着那些家伙一动不动的挡在那儿。 随后有好几十个骑马之人从皇宫那边进进出出了几次。 直到下午但丁堡的民众望着偶尔进出的那些人,猜测着什么。直到下午那群家伙慢慢向两侧扑开,开了一个大路。在几十个骑兵的护卫之下一个马车缓缓走了出来。 贴着马车骑马走过来的是神庙的大长老,他今天既然穿了个贵族长袍,得意洋洋的做在一匹优良的白马身上,既然还带了个金腰带。那张以前都是阴森森的马脸上充斥着君临天下的光芒。以前那些默默无闻的神庙之人在他后面骑着马匹整齐的赶过来,他们也是反常的穿上了皮甲,带上了佩剑。 马车停止后,那个大长老下马恭敬地从里面请出了个老女人,女人七十岁左右,瘦弱。好像是因为头顶那个硕大的王冠脖子稍微有点儿前倾。但是在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跨越年龄的信心和活力。 女人被请到了一个提前准备好的高台上,民众认出了这个年迈的女人。他是国王的母亲,前任帝王被贬出皇宫的妻子凯特太后。 “但丁堡的民众们!”老太后勉强提高声音说到,“昨晚,皇宫有篡位者。但是在神庙诸人的协助下我们已经杀光了那些可恨的叛徒!在国王回来之前我会摄政,而我在此宣布,米尔纳长老将会是我的首相他会代理我管理一切事物。” 说完话的老太后靠着米尔纳长老走到马车旁,座上马车后提前离开了。 让民众散开后,首相米尔纳带领着那些家伙回到了神庙。借此神庙成为了但丁堡新的中心。 德佩 烨尔没穿盔甲,骑着一匹新的草原马,他的两个同伴骑着黑色的军马。 在他们的前面的空地上德佩师傅正在训练那些家伙。熟练一至的动作加上慢慢上口的咒语,在一道道刀型风刃的冲击下对面的山石正在连续的破粹着,大大小小的山石四处散开。 其他地方也传来着其他人训练的声音。德佩师傅也被迫穿了个皮甲,是萨菲尔给他的。可他觉得很是不适应,皮甲这个东西除了在青年时穿过一次他就没有接触过。那个往下拖着的重量让他非常难受。也许他在小时候听的那句话是对的,“任何被别人被迫做的事情,哪怕是吃烤肉,人都会不适应。” 是的在这儿有好几百个,这种像他一样不适应的人。而他自从那天的事故以后就在想怎么样带走这些人,不让他们白白牺牲。 现在这个彼时荒无人烟的小山谷,可谓是人山人海。大大小小的帐篷,随风飘扬的旗帜,嘶吼踏脚的马匹,威风凛凛的将领们,欲要建功的战士们,这些是如今这里最主要的景色。 在德佩师傅所在的詹扎哈带领的队伍周围都是哈萨萨人的帐篷。德佩师傅以前往草原拉货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哈萨萨人,他们都穿着差不多穿着差不多一样的草原轻皮甲,腰间一把弯刀,背上一个短弓。唯有区分官职的应该就是他们那个颜色各异的披风了,詹扎尔这种千户长是黄色色的披风,烨尔是红色的披风,普通士兵们是白色的披风。 现在头脑十分清晰的德佩师傅为了找机会救那些带着锁链无辜之人,观察了一下哈萨萨人帐篷周围的情况。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耐无法用魔法劈开他们手中的锁链,他决定从这群人里找一个把魔法学的精一点的,让他来劈开锁链。只要这二十七个人都没有锁链可以行动起来,是个不错的战力。 在进入山谷后也没有士兵贴着他们训练了,只是对魔法这个东西颇有兴趣的烨尔偶尔来一下。 德佩师傅看了一眼还在那边的烨尔,跟自己碰上眼的烨尔,冲他点了点头。德佩师傅也回应了一下。 不一会儿烨尔离开了,德佩师傅找了个周围没什么人的机会叫住了一个自己这几天很是中意的一个男人,让其他人继续练习。 这个男人是个流浪的画家名字叫穆莱,因为喜欢画裸露的人,被当成是亵渎神明赶出了家园,一直四处游览,画画赚钱再用这个钱买酒,借此循环,来到但丁堡后跟当地的乞丐们一起交谈流浪,还参加了一个乞丐王选拔比赛。在比赛时被抓到了监狱。 “所以,你想不想离开?”德佩师傅说了一下情况以后问道。 “当然想,虽然我没什么可留恋的人,但我还得游玩整个世界呀!”穆莱甩了甩手中的锁链,回答道。 “那好穆莱,那你就按我说的做,好吗?” “我有一个问题,”穆莱平静的盯着德佩师傅那张被岁月赠送过几条皱纹的圆脸说到,“你为什么要就我们?如果我是你自己会悄悄溜走。” “这很重要吗,现在我们的得抓紧时间。” “不,你告诉我先生?我想知道一下你的动机,无论是什么样的动机我都想知道一下,这样我做起事儿来会更踏实。穆莱继续问道。” “好的,我现在活着也没什么奢望,我害死了儿子,背弃了誓言,上瘾了邪恶之物,但我还是被神眷顾了,他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必须得做善事,回应我的海神。这样我也能对得起我的誓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以穆莱的说法这些人自己也私下聊过逃走的事情,现在又德佩师傅这个没有锁链的人帮忙他们很会乐意。德佩师傅告诉穆莱他会找个机会给他们一个信号,随后就可以开始行动。 德佩师傅来过这里无数次,只要大部队动身离开这个山谷平原,前方有好几处可以让他们逃生的小山路,德佩师傅蒙着眼睛也能带他们走出去,况且没有了锁链他们完全是个上等的战斗力。 次日凌晨,被烨尔的叫声惊醒的德佩师傅得知了部队要出动的消息。他连忙换上了皮甲,拿了把烨尔给的长剑,骑上了马。 好几千个人和马的脚步声就足以震动了整个山谷,在加上各有特色的号角声,一种让人鸡皮疙瘩的混音笼罩了山谷。 哈萨萨人不愧是从小就住在被称为包包房的草原帐篷里的人,他们非常快速的收拾完了帐篷,并更加迅速的骑上了马按自己的千户排成了方队。 德佩师傅骑着马站在那二十七个人的后方,在他的前方是詹扎尔的千户,有好几百个骑兵。 他左右看了看在每个哈萨萨千户的后面都有类似的敢死队,德佩师傅隐约认出了几个人,那些跟自己一起从监狱来的人们被分配到了每一个千户后面。他们有的被穿上了十分沉重切诡异的盔甲,看上去就像一个行走的大盾牌。还有的拿着十分奇怪的武器,反正这些所谓的敢死队人被弄成了不像人的一种模样,看上去就是个来自冥界的人魔鬼战士。 德佩师傅看到这一幕非常的悲伤。“德佩呀德佩,你要救眼前的这些,那他们呢?”他心想,“即便他们有罪也不该拉到这儿当牺牲品。” “呜呜呜呜!”哈萨萨人的号角声响起,哈萨萨部落跟着前方的格局诸侯们的队伍朝着山谷的出口走去。 夏鲁佐德 作为如今世上仅存的体内流淌着魔法血液的族群。精灵拥有高大美丽的身体,绝美的脸庞,超群的战斗技能,满满的智慧以及基本永恒的寿命。 夏鲁佐德一个至高的精灵女王,从出生开始就携带着高贵的的血统和强大的魔力,受世人膜拜,被敌人畏惧。 这个夏鲁佐德虽然得知但从未涉足的茂密森林像一个巨大的沼泽一样慢慢的侵蚀着她,她从踏足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了这里存在的那个东西,但已经过去了五天她背着德奈在这儿四处寻觅着那个散发远古魔法的东西,但是她无论怎么转都无法找到源头。 跟那些高的离谱的原始树木的枝条往上看去,你就会觉得那些树的尖端直接连到了天空。整个头顶都是密密麻麻的枝条,从那些细小的缝隙可以看的见天空的色泽,你才能确信自己还在苍穹之下行走,而不是被这古老的的原始森林所吞噬。 夏鲁佐德望着高处的树叶,踩着地处的树叶,背着昏迷的德奈停在了一颗长歪了的大树前面。 那棵树从地里钻出来就是向左歪着的,长到一定的高度后又转向了右边生长,再往上面夏鲁佐德用精灵独有的视野也看不清任何东西,那棵树好像消失在了半空中。 夏鲁佐德又往前走了几步,接近了大树。从差不多十部的距离开始就能感觉到强大的魔法屏障。 夏鲁佐德强行进入了屏障内部,她那个万年的经验告诉着她这儿应该就是目的地了,里面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在夏鲁佐德穿过屏障的同时,她肩上的德奈发抖了几下。夏鲁佐德也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寒冷。 穿过屏障就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这里树木并没有那样野蛮生长,大致来说也没有几棵树,只有些野草,还有无数个野花。这里差不多就是个花园,近在眼前有几条小溪潺潺流过。远处好像有几个人在采花。 “呵呵,”夏鲁佐德微微一笑道,“魔域,我活到现在尽然又一次见到了魔域。” 夏鲁佐德把德奈轻轻的放在了一边,拔起了剑往前走去。因为她很清楚魔域的规则。能进来凭你的本事,要出去也得凭你的本事。 夏鲁佐德快步走去,路上下了头发。她来到那些采花的人旁边,差不多十多个人散在花园里低头采着花。看上去他们也不会在意一个陌生人进入。 夏鲁佐德停在了一个在边上采花的人面前开口道:“魔域取物。” 那个采花的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把一个刚刚采好的黄色野花放在了筐里。他站直了身子摘掉了帽子,他差不多跟夏鲁佐德一样高,身体更健壮。“你觅何物?”他回话的道。 “一个地址。”夏鲁佐德回答。 “说出名字?”那人说到,一脚跨过了眼前花草站在了夏鲁佐德面前。这是他一有两个夏鲁佐德一样高,原来他刚刚是寖泡在花海之中。在花海之外他那人样的面孔也变成了狼的面目。 “原来是你是狼人。”夏鲁佐德的仰望着眼前的巨物蔑视的说到,“我还真是开了眼界。” “说出名字?”巨大的狼人咆哮道,居高临下的威慑着夏鲁佐德。 “血红旗帜的位置。”夏鲁佐德回答道。 “要索取危险的信息,你就的接受微笑的挑战。”狼人平稳的说到。 “我知道魔域的规则怪物,来吧。”夏鲁佐德说到往后退了几部,秀了秀手中的剑,毫无畏惧的盯着狼人。 “哇哇!!!”狼人大声吼叫了起来,也许被眼前这个傲慢的生物所愤怒。他伸手在空中弄出了魔法传送门,从里面取出了个巨剑。猛地放在地上,地面被震了一下掀起了尘土。 “且慢,同胞。”从花海里的人群中传来了个声音,“她是精灵,三个人跟她打吧。魔域的规矩,必须挑战比自己强的战力。” 那个声音刚落,两个狼人从花海里跳了出来。他们的身形比第一个狼人小了一点,一个那着两把弯刀另一个那着个锤子。 “无论你做我什么,只要能让我们退去到花丛中你就算赢,我们进去以后就不会出来。”那狼人说到。 “来吧,我可没多少时间。”夏鲁佐德说到,并快速冲了过去。 三个狼人左攻右击的跟夏鲁佐德纠缠在了一起。这个速度奇快又十分灵活的女精灵对他们来说是个意外。要是别人他们三个一起打已经早就变成肉酱了。 夏鲁佐德使劲了自己所有的战斗技巧,她也意识到要不是自己这特殊的身体支撑,自己早就没命了。 况且她根本就来不及使出魔法,三个狼人的攻击一个接一个,连读出咒语做个手势的间隙都没有。 夏鲁佐德手里的那把剑无法承受那些猛烈碰撞,最后碎成了好几块。 夏鲁佐德往后一个跟头拉开了距离,扔掉了剑柄。三个狼人没有攻过来也停了下来。 那个拿巨剑的狼人又从凭空拿出了个长剑,扔给了夏鲁佐德说到:“拿着,公平决斗。” 夏鲁佐德接住了剑,是一把上等的精灵之剑,握在手中能感觉得出它被时间洗礼过的痕迹。夏鲁佐德点了点头,并稍微低身表示出了精灵的尊重。 这把剑在手中夏鲁佐德的动作更加活跃了起来,轻盈的步伐加上鸿毛般的武器,夏鲁佐德在三个狼人的夹击来去自如。 狼人这个种族越打越猛的特点渐渐的涌现了出来,夏鲁佐德开始防守起来,她的身体也有好几处被划伤。 随后有那么一瞬间,那个狼人的巨剑从地里弄出了很多的尘土,就在那个尘土遮住双方视野都片刻夏鲁佐德抓住了个机会,念出了个咒语。 她猛地抓住一个狼人的巨手腕一甩,那个巨大狼人既然被她扔进了花海。随后她迅速转身用剑挡住了其他两个狼人同时发起的攻击。这一击夏鲁佐德被弹开了。 夏鲁佐德的手上缠绕着蓝色的光芒,犹如闪电般闪过。 “会用魔法的精灵。”握着双剑的狼人道,“她用一个暂时提升力气的简易魔法就扔出了同胞,真是个狡猾的种族。” 威立雅木 晨光下的河流宛如黄色的绸带随着远征的大军一起流出了山谷。沿岸浅滩上战马们在饮水。 “大人,”侦查兵兵长冯克来到站在河滩边的威立雅木别克旁说到,“河谷也走出了,我们还是没有统领,侦察兵们带的消息帝都那边也没有国王的军队。” “我觉得迈克尔那边应该出了些情况。”威立雅木别克双手靠背的望着滚滚流动的河水,轻轻摸了摸手里的戒指,“冯克,你自己带着最好的侦查兵去帝都周边查个清楚。” 冯克恭敬的离去了,按照威立雅木别克先前的吩咐随后过来的是他的魔法部队队长尼奥。 尼奥穿着魔法部队统一的服侍,配着一把短刀。他是个中年人,留着一头长发。还有个小胡子。 “大人。”他鞠躬道。 “有什么进展吗?”威立雅木别克问道。 “没有,自从两天前收到信息后,但丁堡的就变得异常安静,那边没人回应。我们的魔法感应也就用不了了大人。”尼奥回答道。 “还有没别的办法?传送个人过去?”威立雅木继续问道。 “但丁堡有高级的魔法屏障,除非有皇家魔法部队的人,我们无法传送过去。”尼奥说到。 “呼,”威立雅木叹了一口气,“那你跟坎哈那边联系,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到但丁堡弄清楚情况。” 现在威立雅木别克心急如焚,这么多人在这儿群龙无首的扑向前线,自从四天前收过国王的信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国王,没有信,没有魔法感应,也没有特殊情况下的传送。还有两天前但丁堡来了个魔法感应表明一切正常后,那边也是断了消息。 跟迈克尔一起打过那么多次战役的威立雅木清楚,国王可不是做事马虎之人。让大军在路上这样脱缰乱走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做的。 继续往南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就是太阳河,往东南走两天就是帝都。现在必须得做好分配工作了,不然就来不及。威立雅木决定在这个暂时停顿的时刻跟其他别克们商量一下情况。 他向其余的别克们和将领发出了邀请,在自己的帐篷里接见了他们。 总共八个别克各带着一个将领,围坐在威力雅木的帐篷里。 “情况紧急,诸位大人。我们必须做个抉择,要么继续向前到太阳河,要么去往帝都跟国王汇合。”听完威立雅木别克的讲解之后一个别克说到。 “呵呵,我的大人,不赶快前往太阳河要是让敌人过了河,就更难办了。我们要抉择的不是路线,而是一个统领。”另一个别克否决道。 “哈哈哈,难道你们这些在南方城市里娇生惯养坏了的家伙们想统领我们哈萨萨骑兵,别开玩笑了,除了王子和国王我们可不接受别人的指挥。”做在安扎哈别克身旁的一个哈萨萨将领开口道。 “你别乱插嘴!”安扎哈别克指责了一下身旁的将领。 他又继续道:“如果各位能选出个统领,在国王的命令来到之前我会遵从他的命令。” 这个本以为最难说服的哈萨萨人的话,让威立雅木有电视剧惊讶。 其余的人喧哗了一会儿,最后暂时的把威立雅木推上了统领的位置。并决定按照原计划前往太阳河驻防。 “好久不见啊,威立雅木别克。”散会后,安扎哈来到威立雅木别克身旁说到,“差不多三十多年了吧。” “不错,当时是在草原南部的西坡战役上。”威立雅木回答,“当时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呵呵!”安扎哈别克笑道,“你也给我留了个礼物。”他说着摸了摸脖子上的一个伤疤。 “安扎哈,你们这次来得够快啊?是不是在国王的召令到达之前,收到了别的命令。”威立雅木盯着安扎哈的除了皱纹和胡须没啥东西的脸庞说到。 “我们只是走得快而已,没有国王的命令我们怎么敢擅自南下呢。” “呵,你们走得到是够快,不知道情况的还会以为,哈萨萨人先在学会飞行魔法了呢。” “威立雅木,你就是个来自多疑的人,就是因为多疑你才会被赶出但丁堡,所以你才会一直是个别克。”安扎哈嘲讽到。 “要不是我多疑,你们已经在南方建城了不是吗?”威立雅木回应到。 “你我的恩怨不是聊着聊着就能聊完的,我只是跟你打个招呼。”安扎哈拉了拉腰带说到,“反正你放心来命令之前我会服从大人您的指挥。”说完安扎哈别克就离开了。 当年北部草原的哈萨萨人叛乱,举兵南下。国王命令年轻的迈克尔和威立雅木一起带兵北上。当时安扎哈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双方打的是有来有回,最后在西坡战役上哈萨萨人溃败,迈克尔和威立雅木也是一战成名。 最后老国王为了彻底安抚这个一直躁动不安的野马,以联姻的方式让迈克尔娶了哈萨萨酋长的女儿也就是安扎哈的妹妹,是安德拉王子的母亲果哈而公主。 世人记住了迈克尔和威立雅木的胜利,但很少有人记得当时还刚刚十八岁的安扎哈勇猛无比的风采。 在西坡战役上,威立雅木独自对上了安扎哈差点被他劈成两半,幸好迈克尔举着战斧赶了过来,两人一起才击退了安扎哈,威立雅木也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个线。 如今两人都没有了当年的风采,安扎哈别克发福的身材做在本就矮小的草原马上,显得更加肥大。当时那个可以站在马上射箭的青年已是过去。 埃托 “你看那个女的埃托兄弟。”不知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迷药眼神迷离的罗德指着远处几个人说到,“她是有名的女猎手,听说她一个人一把刀猎杀过一头巨熊。这女加啥来着,我咋忘了。”罗德说着眯着眼睛又看了一次。 “她叫热娜。”埃托说到。 “不错,不错。你认识她?”罗德惊讶的问道。 “我昨天晚上在聚会上跟她聊过一会儿。”埃托看了一眼在远处跟几个同伴一起撒着剑的热娜,除了扎在脑后的头发,着装上没有任何改变。 “呦呦,埃托兄弟!才来这儿不过一天就泡到妞了?我以前在你们的本部见你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呀,嘻嘻嘻!”罗德油腻的笑了起来说到。 “就聊了一会儿,然后她就走了。”埃托回答。 “哦,是你吓跑人家的吧!”罗德拍了拍埃托的肩膀说到,“这才像你,这才像你。要是我昨晚就跟她来个鱼水之欢,给她一个难忘的伊尼萨。” “我们还是先休息会儿,离开圣山已经一天了,霍华德大人没有按计划在这儿等我们,斯坦大人让我们休息,我们就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埃托对罗德说到。并扑开了一个毛毯,拿掉了沾在上面的一些树叶。 “斯坦这个老头就是个笨蛋!”罗德看着在穿过树林的小溪边刮胡子的老头斯坦埋怨道,“就是他这个傻冒因为那个胖球霍华德的求救,让我们差点在那个该死的神庙丢掉了性命,而他呢,受了重伤也没搞明白,又让我们帮着霍华德撒屁股。” “这彼此支援,不就是圣木会的教条吗,你咋这么说呢。”埃托解开离开时新新拿到的剑和其他装备,放在地上道。 “呵,呵呵!”罗德撇嘴道,“我的埃托兄弟,你一直在本部天天跟那些老头读书,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呀。那些教规,教条,之类的都是屁话,这圣木会里混杂着各种势力彼此挤压着,我把你当兄弟跟你讲啊,你最好找个有实力的跟上,才不会死的早。” “好好好。”埃托敷衍了一下罗德,他无论怎么样都喜欢不上这个从本部开始就被老师安排上的同伴,他一直是说些屁话,抱怨这个,怀疑内个,看不起另一个。斯坦大叔一直对待每个人很好的,还有霍华德也不像是个坏人,而且圣木会就是提倡彼此之间当亲兄弟看待,他这些也能找茬。以埃托看实在是个让人无语的家伙。 埃托看到尊者的愿望是实现了,但是那天在尊者面前他除了恐惧之外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连看都没看清自己梦寐以求的尊者的面孔,而现在应该带领他们进行任务的霍华德大人,从那天跟斯坦老头嘀咕了些什么后骑马离去消失的是无影无踪。按照斯坦老头的话他应该在这小森林等他们才对。 从圣山往北越来越冷,就这个里圣山不远的小树林埃托就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极北的寒意,早早就接受了一次刺骨冬天的气息。 去除那些忧虑和错综复杂的头绪不说,埃托还是特别的兴奋。这是要第一次进行尊者亲口下达的命令,他这个崇拜尊者的孩子怎么能不会兴奋,他从小就见过很多像自己一样无家可归生活艰难的人被圣木会救济过,他当然会为了这个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组织奉献自己。 裹着毛毯小睡一会儿的埃托被什么声音惊醒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看到同伴们都大叫着向四处散开。 在线他们的后方是个让人膛目结舌的玩意儿,几只差不多跟牛一样大的血红色生物冲着他们獠牙切齿的吼叫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休息的众人四处散开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千万别用魔法!”跟那个热娜一起的一个家伙已经来得及拔剑向前,盯着开始向前跑的埃托大喊道。 埃托点了点头,他这才意识到这次出行的队伍中除了现在不在场的霍华德只有自己一个人会使用魔法。他慢慢退去到一棵大树后面隐蔽了起来。 “这三只都是红豹,应该是寻觅食物来到了这一片儿,你们别慌,让我们来解决。”另一个猎人说到,并跟热娜一起手拿着猎刀从容的走到了同伴身旁。 斯坦老头也示意了一下其余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这些猎人在圣木会乃至整个帝国都是个特殊的职业,他们总是会在深山野林里穿梭,在无人荒野中求生,会以特殊的手段和身法狩猎各种怪兽,对于他们的传言一直传颂在人们口中。 他们两前一后的站着直接挡在一直没有攻过来的三只红豹面前。彼此嘀咕了些什么。 “左边那只!”热娜大喊道。三人一起向站在左边的红豹冲了过去。 一直没有动的豹子看到,猛冲过来的三人一跃而起,举着锋利都前爪扑向了三人。 热娜双膝跪地弯下身子,从豹子的下面滑了过去。其他两个猎人用手中的剑硬是接住了豹子的利爪。那两个家伙也真是力大无穷,巨大的红豹后脚而立往下压着两人,这两个老道的猎人虽然身体被压的快不行了,但还是撑住了一会儿。 已经绕道红豹后面,巧妙的爬上背部的热娜跳开了甩向自己的豹尾巴,最后叉开双腿坐在了豹子脖子上。用利刃割掉了豹子的一个耳朵。 豹子扑倒在地,哀叫了几声。随后往后跑去消失在了树林中,另外两个豹子也随它而去。 “呵,这几只应该是漏网之鱼,既然跑到这儿来了。”热娜撒了撒剑上的豹血,对两个同伴道,“还好有一只是母的,不然就麻烦了。” 德佩 (2) 周围河水奔流,蜿蜒穿过前方的大独桥,阳光在水面上不停的波动。战马轻声嘶鸣,硬邦邦的铁蹄踩踏着地面。 队伍已经停在独木桥前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战士们彼此窃窃私语,有那么点官职的都为了看到点什么往桥那边去了。德佩师傅能听到从桥那边传来的喧哗声。 “先生。”德佩师傅的思绪被烨尔的叫唤消散了,“带着他们跟我走,有任务。” 烨尔骑在马上十分严肃的说到,后面还跟着十来个骑手。 德佩师傅等这些人跟着烨尔他们继续往右行走,穿过了个小树林。他们走了好久后,被挤在桥前的大军也已经跟着喧哗声一起消失不见了。 当他们穿过树林后,烨尔跟一个斥候模样都人碰了头,他们两聊了些什么。 那个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浅滩前。烨尔拉住缰绳,往后望去大声道:“这儿水流不急,水也不深。现在我们要穿过。” 烨尔命令完后,骑手们分成前后两半,敢死队的人在中间。就这样走下了河水。 冰冷的河水直接刺进了德佩师傅肚子一下的所有部位,他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气。第一个进水的骑手已经是走到了对岸。 德佩师傅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上锁着链条的长队慢慢走来,他们后面是以烨尔为首的其余骑手。烨尔脸色凝重,眼神忧虑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东西。 德佩师傅把目光放到了看上去走在水里十分难受的穆莱身上,穆莱打着寒颤,脸色苍白的走过来。 德佩师傅看着穆莱做了个眼神,穆莱隐蔽的抬起右手伸出了两个手指。 “该死,只有两个人。”德佩师傅看到手势后心想,“只有两个人的锁链开了,真该死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我们就四个人。况且我用不了魔法。” 上次跟德佩师傅商量后,穆莱找机会打开了两个人的锁链。德佩师傅也一直在等机会,他原本打算开战前找个混乱的时候再跑,可谁知现在来了个机会。按一般的情况计算三个魔法师完全可以突然秒杀掉三个骑手,只要距离足够,况且这些来自北方的哈萨萨骑兵也没有上等的银制皮甲来防御魔法。但让那三个人刚倒下,其余的骑士就会策马敢来,一刀劈了他们。 德佩师傅回应穆莱摇了摇头,穆莱皱了皱眉,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无语。 德佩师傅上到岸边后,脱下皮靴倒掉了里面的水。这时其余人也差不多走上了岸。 “还真有水浅的地方可以渡河。”一个做在马上的哈萨萨骑手放任着自己的马甩头散出鬃毛里的水说到,“要不是你这个斥候,我们怎么能过河,挡……” 他后面的话被烨尔愤怒的一瞥,退回到了肚子里。 “按计划继续带路。”烨尔看了一眼搞不清状况的斥候道,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好的大人,好的。”斥候说到,穿着那个还洒着河水的靴子,跑到队伍面前去了。 此时已是下午,刚刚寖过河水的身躯在没有阳光照射的情况下,被微微吹来都秋风冻的是让人毛发竖立。 他们前方是个白杨林,树木十分旺盛,无法骑马行走的骑手们也都下了马。开始徒步行走。 踩在脚下咯吱响的是无数个落叶归根了的树叶,头上给冷风打气呱呱响的是还没入冬酒搬了家的乌鸦。德佩师傅看着前面越来越跟自己拉开距离的哈萨洒骑手,思考着什么慢慢行走。 “也许现在就是时候,后面只有四个士兵,这样的地形他们也很难机动起来。”德佩师傅又看了一眼后面心想。 再有了一段路,德佩师傅下定决心,朝着穆来做了个眼神。 穆莱放慢脚步,才刚刚抬起手准备施法,就被从后面传来的一声惨叫吓得停住了行动。 德佩师傅快速望去,看到一个人正穿过他们的队伍往前疾跑,手里也带着锁链。可德佩师傅认不出他,这些天他就没见过这么个人。 那个人疯狂的跑,还没离开德佩师傅的视野就被连续插在背部的箭矢倒在了地上。 从队伍的左侧走出了个拿着弓箭的哈萨萨男子,快速跑过惊慌的队伍来到烨尔旁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跑进了树林消失了。 “到了,就在前面。”烨尔大声道。他又跟斥候说了些什么扔给了他一包东西,斥候做了个敬礼原路返回了。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暂时打断了德佩师傅们的行动,虽然不知道死的那个人是谁,但德佩师傅觉得树林里有哨兵。没有再次示意穆莱行动。 等他们离开树林来到个空地时穆莱走到了德佩师傅身边道:“刚才要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了,上天保佑。” “时啊。”德佩师傅到,“了再来个机会会是什么时候啊!”他看着眼前的好几百个人停住了步伐。 空地里除了他们这一路人马,其余的是德佩师傅前天看到的其他的敢死队,和他们的身后的骑手。德佩师傅看到烨尔离开了队伍跑去了远边,有好几个人围在那个詹扎尔身旁讨论着什么,烨尔加入了他们。 天空朦胧模糊,那座独桥就在远方,走了半天他们绕道了桥的这边。那座桥中间有个大洞,好像是被谁刻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点瑕疵,圆洞的上方飘浮着类似丝绸的黑色东西,有几个是个魔法师在向黑色的东西施这魔法欲。 “这些应该都是,贵族们专门训练的魔法师,他们施法了大半天都没效果,我们绕道后面应该是别的事儿吧?”德佩师傅心里疑惑道。 德奈 一种有规律的轻微晃动和鼻边缠绕熟悉的迷人香气,让昏迷了两天的德奈睁开了疲惫无力的双眼。长满野草地面在下方晃动着,夏鲁佐德穿着褐色皮靴的双脚在迈着大大的步伐,左右两边也是无边无际的茂密生长的野草。 “你醒了。”感觉到德奈在自己的肩膀上的移动后道。并停下了脚步,十分轻松的把德奈放到了地上。 头昏脑胀的德奈做在软软的野草上,摸了摸被蜘蛛咬了的伤口。夏鲁佐德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对不起,我的女王。麻烦你了。”想了一会搞清楚了夏鲁佐德这些天背着自己行走的德奈十分不好意思说到。 “呵,这就是个小事儿。对我来说你的重量算不上负担。”夏鲁佐德说到,“可是,还没有一个男性可曾拥有过可以贴着我两天不离的事情。” 一直都不敢直视女王的德奈,被女王的这句话红到了脖子,不知该怎么回答望着地面很难说到:“对不起,我的女王,我不是有意冒犯你。” “我说你冒犯我了吗,是我自愿背着你走的,也许是我冒犯你了。”夏鲁佐德轻轻的在德奈的胸口打了一拳说到。 “不不,我不敢说你冒犯我!”德奈慌张了起来,连声音都放高了不少。 “呵,真是个被人类的各种礼数束缚习惯了的家伙。”夏鲁佐德说到,并甩了甩长发用手梳了梳,“如果你能走,我们就上路吧。目的地可不好去。” 德奈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动了几步。感觉自己已经回力了以后,向女王点了点头。 两人又继续行走了好一会,茫茫的绿色野草,差不多长到了人的膝盖。 “这应该就是尽头了。那头狼说的就是棵孤树。”走在前面的夏鲁佐德指了指在前方的一颗孤树说到。 一颗树叶发黄的孤树在满是绿色的野草群中显得格外显眼。就像一个白纸上的黑点一样露在眼前。 跟进入魔域时的曲树一样,这可黄树也是魔域的一个出入口。相比于进入时的寒气走出屏障时反而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德奈也不清楚夏鲁佐德是从那儿怎么进入那个魔域的,可他们出来时却出现在那个森林之外的海滩边。 他们此时站在一个小高地上俯视着海滩。海滩上停靠着一个大船,一群人正在往船上搬东西。 “走,快点儿,他们应该马上就要启程了。”夏鲁佐德道,并快速走下了高地。 这是一艘比他们先前乘坐的还要大的船只。德奈看着仿佛感觉自己站在但丁堡城门前一样。船上的有好几十个各式各样的旗帜在随风飘扬。船头站着一个穿着整洁的男人看着下方咕咚着什么。 “船长你们要去哪儿?”夏鲁佐德站在下面看着船头的男人大声喊到。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这两个陌生人身上,有些水手放下手里般的东西拿起了武器。 “你们是谁,在这是干嘛呢?”船头的男人还没回话,从下面般东西的水手中冒出了一个家伙问道。 “各位,我们是去南伽尔的旅客,前天遇到海啸船只毁了,只能乘坐小船逃命,被漂流到这儿的。”夏鲁佐德从容的说到,指了指在海边的他们前天乘来的小船。 说话的那个没回话跟船头的男人对视了一下,随后说到:“看你们的样子是想让我们带你们走是吧?可以是可以到我们不去南伽尔,你们只能在北伽尔下船。还有你们的剑我们要暂时收走。” “多谢各位好意,十分感谢。”夏鲁佐德说到并解开剑鞘往前走了过去。 被夏鲁佐德和那些说的奇奇怪怪的地名蒙住了都德奈,稍微迟钝了一下也解开剑走了过去。 上船后德奈得知,他们这是个游走各地的大商船,每次来回都会在这个无名小岛停靠,采点此地特有的草药过去。 那个站在船头的男人是船长叫做戴普,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航海士。穿着整洁,身边带着一把小火枪。黑白相间头发被整齐的梳扎在脑后。脸部有很多个细小的皱纹和伤疤交叉在一起。 他们上船后这个叫戴普的船长过来跟夏鲁佐德说了些什么,然后德奈就没见过这个人露面。 不知跟谁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船上哪儿来的女性长裙。夏鲁佐德换了个黑色长裙出现在了甲板上。她那个无论经历什么都不会被弄脏的肌肤还是那么的漂亮,在光照的加成下闪吓了所有人的眼睛。 夏鲁佐德走到了做在一边的德奈身旁,虽然好奇但德奈也不敢问女王换了个长裙的意图何在。 “你说说人类,我为什么会换个长裙子。”夏鲁佐德自己问道。 “我不知道,女王殿下。”德奈回答。 “你给我听好了,今晚会月圆。我的身体会发生些情况,现在没有翅膀我无法自己应对,所以你得帮我。要是这些人知道了我们跟魔法站边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们,那么多火枪我们应付不来。”夏鲁佐德道。 “好的女王,你要你要我怎么做。”已经见怪不怪了的德奈答应道。 “我现在会到下面的小仓库,你在夜黑之前,准备好几桶清水和麻绳来找我,记住必须在天黑之前,但也不要马上过来。”夏鲁佐德说到并快速离开了。 德奈看着女王的背影发现,女王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她以前那种精灵式的轻盈步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拖着身子的锒铛走法。 威立雅木 (2) 一个类似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之后,几十个施法的魔法师都被弹开了。有好几个瘦弱一点儿的还摔倒在地。 “路通了。”看着被法师们捉弄你了半天后终于散开的黑雾威立雅木别克稍微挪了挪马背上的身子道。 “那我们去把路修好。”他身边的一个将领应声道,并迅速离去。 一大早就在这意想不到的地方被一个离奇的大洞和黑雾阻拦住的威立雅木,找来了别的别克们的魔法师让他们用魔法去除这个黑暗魔法。可他也没想过好几十个高级魔法师一起发力,也用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才去除了这个障碍。 现在按照计划士兵们在修复那个圆洞。 “大人!”一个不应该出征年龄的白发老人拽着拐杖来到威立雅木身边道。 做在马背上看着彼岸思考者什么的威立雅木看到老人,赶快下了马。冲着老人微笑道:“先生你有事叫我就是了,何必亲自走到这儿。”说完威立雅木扶住了老人拽着拐杖的手臂。 “大人,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彼岸散发着邪恶和恐怖,我还隐约的感受得到那边有小人的阴谋。”老人望着威力雅木的眼睛带着恐惧和忧虑说到。 “先生,您出征前预言道,这次会是个大捷,这现在怎么就变了个样啊?”威力雅木扶着老人坐在了已经由一个士兵拿来的小凳子上说到。 “喀喀,喀!”老人咳嗽了起来,缓了一会儿道,“大人,我是看到了大捷,但是越过山谷后我一直在观察着一切,也许这个大捷不是我们的。但我又感觉大捷之人就在这个大军之中,可是跟你我既然是相对立的。” “先生,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你先回去马车休息吧,等我们过了桥晚上我会亲自拜访你,我们再找个对策。”威立雅木说到,并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一个侍卫。 “大人,这桥也是不详的,大捷就在桥的那一头,喀喀喀!”老人说着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威立雅木,跟着侍卫离开了。 父辈们出征前的传统会找一个预言师来预言出征的凶险,威立雅木以前无数次的大小战役都是找这个老人预言的,而且每一次都是跟预言的结果差不多。这次老人也是因为这是个极为重要的远征因威立雅木邀请一起拖着年迈的身子随军出征了。 因为老人的话威立雅木陷入了深思,他对老人是十分信心的,但也不能现在就让大军停止行军又或者返回。倘若这是他带着自己的私人军队在出征,会毫不犹豫的停止行动的。可那些各路的别克大人们会因此找茬,严重的还可能会出现分裂。威立雅木只能勉强自己相信了一个老人老了顾虑多了的结论。 战士们不过多久就修好了圆洞,威立雅木跟其余的别克们开始整顿了一下部队,准备上路。 “大人!大人!”还刚刚骑上马的威立雅木被一个叫声停住了。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传来,伴随着一个马蹄声。慢慢部队拉开了距离一条小路,冯克骑着匹黑马朝他这边过来。 就这几天的功夫冯克全身好像是经历了个暴风雨雨似的,全身上下满是伤口,盔甲磨成了铁皮,脸部凝着鲜血,一股极致的恐惧在他的双眼之中闪烁。 马还没有停冯克就跳下了马,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走到了威立雅木身边。威立雅木也赶快向前扶住了冯克。 “怎么了,冯克,怎么了?”被老先生的话一直顾虑着的威立雅木看到冯克的样子更加感到不安道。 就在桥头的几个将领以及其他别克们也馊了过来,看着冯克。 “大人,我们收到了伏击,根本就没去到帝都,太可怕了,那些家伙都是魔鬼,我没见过那种魔法!”冯克面目狰狞的说到,好像说出这些景象就让他这个勇敢的侦查兵兵长被恐惧扼住了。 “什么?是谁伏击了你们,其他人呢?”威立雅木别克看着这位勇敢的属下除了恐惧没有其他表情的脸庞着急的问道。 “大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都是骑手,刀剑上符着魔法,他们屠杀了我们,被那个魔法刀刃留出的伤口会燃烧,大人!”冯克继续道。 “什么?”威立雅木道,“他们在那儿?” “不知道大人,也许他们会去帝都,也许会朝我们这边儿过来,他们的坐骑速度太快了。”冯克道。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威立雅木让几个侍卫带着冯克离开后,跟其他的几个将领和别克们讨论了起来。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先过河,先按计划行动,要是真有恐怖的东西在河对岸可以更好的防御。 这个短暂的变故之后,各个将领带着部队开始渡河。威立雅木等人走在部队前头,桥上如果是骑马的可以走六个人,步行的十个人。 威立雅木走在前头盯着前方,对面是静的异常一点儿风吹草动他都意识不到,这让他更加疑虑重重。他下意识的加快了马的步伐,想要去对方一探究竟的想法督促着他。 威立雅木等人已经差不多来到桥尾,大军也有一半进入了长桥。 就在此时从前放,从后方传来了排山倒海般的马蹄声和人群的呐喊声。 威立雅木受惊的坐骑嘶鸣着抬起了双脚,当然在前排的其他的马匹也是如此。 从前放,好几十个风形飞刃,朝着威立雅木飞了过来。 埃托 (2) “你别说了罗德。”埃托不耐烦的说到,把披风往上推了一下裹住了最先被寒风折磨的耳朵,“你要说话就找她去呀,人就在眼前。” 罗德这个家伙这几天被热娜迷的是无法自拔,但也不敢去跟这个斩杀红豹的女人主动搭话。一直跟埃托说个不停,让他去跟热娜引荐一下自己。 “她那个英姿,那个刀法,除了我还有谁适合她啊,你说埃托兄弟。我和他还真是天生一对。”根本就没有在意埃托的话的罗德继续道,既然看着做在马背上的热娜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性欲。 热娜跟那两个同伴走得离他们有点远,除了偶尔跟斯坦老头沟通个什么,跟其他人一直保持着距离。他们三个彼此之间也是没什么交谈,他们做在马背上头颅裹在兜帽之中,尖锐的眼神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紧盯着远方。 因为突然变冷的天气,枯燥磨人的旅途让埃托的兴致也有了波动,圣殿山之北的寒冷还真不是他这个在福尔沙高官大的孩子可以承受的。除了罗德这个让人厌烦的同伴其他人也都裹在厚重的披风里面不跟他讲话,那个斯坦大叔偶尔会提醒大伙儿些什么事儿,不然就是不停的抽着烟斗。 霍华德这个胖子消失的是销声匿迹了,斯坦大叔也没跟大家说什么。埃托觉得现在斯坦大叔自己也应该不知道去哪儿,他们很有可能是在无止境的向北方迈步。 但按照罗德这个大话王的话,在更北方的寒冷冬天之前,现在他们所遇到的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过家家罢了。虽然埃托也相信更北的地方会更冷,但是现在这个从脚趾头冷到头顶的寒气确实让他十分难受。 越过圣殿山后方的森林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被一层白色轻纱盖住色泽的荒野,雪花随风飘来轻吻在路人的脸颊。最醒目的是荒野上偶尔出现的各色各样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文字,大多数都是尖形大石碑,上面刻着写红色的象形文字。虽然年代久远连石碑都磨成了别的颜色,但那个红色的文字确实特别鲜明,好像是刚刚被写上去似的。 还有的就是几个可以把人的思想绑在飞马上天马行空起来的圆形石碑。刻成圆圆的盘装石碑被竖着插在地面上,好像被冰冷寒气在面上结成了一层薄冰,被那看不见的太阳所发出的光芒在冰面上闪烁着白光。在白光和薄冰之下是一行行金黄色的文字,看着写的样子很像是诗歌。 一直对古籍和野史感兴趣的埃托把马儿的头掉向了石碑旁。马儿停在石碑前,做在马背上的埃托还是抬头仰望那些高处的文字。 埃托下了马,前去摸了摸石碑上的薄冰,皮手套划过冰面留下了起伏的痕迹。埃托没有从这些诡异的文字移开目光就顺着转了石碑一圈,石碑的厚度只有盾牌那么厚。很难想象这是人为砌成这个样子的。 其余的人也在此停留了一会,对于没有来过北方的人来说这些诡异的石头总是能让他们停止脚步,在此观望。 看到大多数人停止了脚步,斯坦老头也只能命令他们在此休息一会儿。自己又座到一边儿卷起了烟斗。 “你能读远古文字?”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道。 埃托往后望去,被这熟悉的身影有点儿纳闷。热娜站在他面前脱着手中的黑皮手套。眼神十分平淡,看不出她的思绪。 “我知道这些是上古精灵文。但只认得些单词。并不能连贯起来。”埃托收起了惊讶和纳闷回答。 反到在热娜的脸上出现了惊讶和激动,她走到埃托身边,摸了摸石碑说到:“那你都认得那些词,可以告诉我吗?” “这当然可以。”埃托道,“你看这字儿读“玛切”是母神的意思,还有这个是,永恒河,地心,血风…………”埃托继续指着些黄色的文字给热娜解释到。 看上去热娜对这个很是感兴趣,她像一只依人的小鸟用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看着石碑。也会偶尔有羡慕的目光落在埃托身上。 “我就知道这么点儿。”埃托道,并看了一眼热娜。 “我真羡慕你,你既然可以读懂上古精灵文。”热娜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个含羞的笑容道,“能读懂这些石碑所有的内容我这辈子就无憾了。” “哦,”埃托疑惑道,“你对这些这么感兴趣,你知道写的是什么内容吗?” “当然了,这可是上古精灵们的大型书籍上面记载着他们的高等学文。”热娜激动的说到。 “而那些是编年史。”她转过头看着那些刻着象形文字的尖形石碑道。 “上古精灵的知识和历史,这些石碑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埃托若有所思的说到。 热娜又给埃托讲了些有关石碑的传说故事,埃托听得着迷。两人忘记休息,在这儿短暂的时间站在石碑前聊了起来。直到不速之客罗德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对于这些石碑我可是行家,埃托兄弟,我来给你们讲讲!”他就这样大喊着走了过来。 埃托和热娜不约而同的看着他瞪了一眼。 “埃托兄弟,女英雄。”罗德根本就没注意两人的眼神直接插到两人中间说了起来,“这些石碑吗,都是钉子,在这荒野的下面钉着个魔鬼,倘若有一天这些石碑倒了魔鬼就会出来,杀了所有人!”说着罗德提高了声音。 埃托和热娜没回话,这是彼此看了一眼。随后离开了。 德佩 (3) 黑色的浓雾像一个漩涡一样在空中旋转,发出无数条触手插进了那些魔法师的胸口。那些人面目发黑,从眼眶里流出黑色的液体,脊背开始燃烧起来。很像是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近五十个魔法师被黑雾操控着,变本加厉的使用者各种魔法。德佩师傅训练的那些人使出的风刃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使出来的。差不多跟盾牌一样大的风刃一个接一个的向前飞出。还有其余敢死队的人使出的火焰,藤蔓等各种各样的东西。 被烨尔安排的两个士兵拽住胳膊的德佩师傅怎么都挣脱不了他们强有力的臂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他们前面还有一排不会使用魔法的敢死队成员,后面就是哈萨萨骑兵的队列。事发前被烨尔叫来的他夹在两个骑兵之中无法行动。 “这是什么情况?烨尔,你告诉我?”看清楚了在桥上被攻击的是河谷跟他们汇合的那些友军后德佩师傅质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呵呵,这就是我们的任务。”隔位的烨尔笔直的做在马上看着前方冷冷的说到,“先生你还是不要动怒,原本你也该是他们的一员,詹扎尔大人答应过你,既然你帮我们做事儿了,我们就不会辜负你,况且一路上你我的感情也不错。他们本就要死只是换了个方式罢了。” 对方开始有些骑马之人过了桥,冲了过来。那些被控制的人只能跟活靶子一样不是被长矛刺穿了胸膛,就是被剑刃割开了皮肉。但他们连哀叫都没有,像个木偶一样继续晃动几下又开始战斗起来,只是那个脊背的火焰烧到了头颅。 随后有更多的人开始过桥融入了战斗,彼方的那些普通敢死队成员也开始扑了上去。 做在马背上可以看得见在桥的那一头他们也有在战斗,况且呐喊声更加激烈。 “现在你自便吧,最好是往后走吧。”烨尔说到,示意了一下两个骑兵放开德佩师傅,自己朝着已经快要往这边冲来的敌人冲了过去。 近千个哈萨萨骑兵开始像风一样从德佩师傅身边奔过,向前冲去。那个黑色的漩涡开始更加迅速的疯狂旋转,散发出更多的枝条附在哈萨萨人的弯刀之上。 那些在朦胧之中来到彼岸的人们还没有从那些恐怖人偶的恐惧和惊吓之中缓过来就被哈萨萨骑兵们的突袭击溃了。 哈萨萨骑兵们挥动着魔刃,很快就清扫了眼前的敌人。踏上了大桥朝着对面冲了过去。 德佩师傅的马匹在混乱之中先是不受指挥的四处奔走。知道马儿习性的他也没有强行拉住缰绳,随着马儿的跑动紧紧的做在马上。随后周围差不多安静以后,德佩师傅拉住了缰绳。 别说是个魔法师,就是个知道魔法这个东西的人都能一眼分辨出那个黑色的东西是黑魔法。 除去惶恐和惊吓,现在德佩师傅的所有思绪都集中在了黑雾之上。圣木会创立的宗旨就是对抗和清楚这些异端。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德佩师傅对黑魔法还是有所了解。可以如此持久如此强大的黑魔法肯定是由一个大魔头弄出来的。 德佩师傅下了马把马栓在了一边,拔起了剑。开始走向那个黑雾方向。地面满是尸体,还有些散落的人在彼此搏斗。但大多数都是哈萨萨人在清杀敌人。 因为德佩师傅穿着哈萨萨人的盔甲,所以并没有人注意他。 “嗡嗡嗡!”的声音开始在他耳边响起,越是往前走接近那个黑雾声音就越大。德佩师傅感觉有东西在吸引着他的身体往前走去。 他就这样继续往前走。按照规律施法着肯定会在周围,弄出如此大的东西应该不会离得太远。德佩师傅以如此的想法开始观察四周。 黑雾周围犹如一个荒漠,地面的一切都被烧焦了,露出了地面的真实模样。在黑雾周围一具尸体都没有,除了地面和黑雾没有任何东西好像这里被什么人细心清扫过了一样。 “嘶,嘶嘶,咯,斯,吱。”慢慢的如此的声音取代了那个嗡嗡响。德佩师傅感觉这很像有什么东西在说话。但又分辨不出是在说什么,可是他每听到一句都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往前拉了一步。 他被这种无形的恐怖和压力折磨着很难走到了黑雾跟前。 从黑雾里出现了黑色枝条猛地向德佩师傅冲了过来,德佩师傅往后退了一步挥动了手中的刀刃,大喊道:“是谁在施法,出来黑暗的奴仆。” 挥动的刀刃扑了个空,那个看似像枝条的东西实则是个黑色的云雾。 那个枝条在德佩师傅身边转了一圈,随后就消失了。随之那种折磨和恐惧也一起消失了。 德佩师傅四处张望着,转了黑雾一圈。除了飘浮在半空中的黑雾和上百条伸向四方的枝条他什么都没发现。 他又寻思了一会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跑到了黑雾的正下方。 果然不负所料,他在黑雾的正上方看到了一个小洞。 德佩师傅十分干脆的用剑划破了手掌,使劲把那瘀血甩向了那个小洞。 也许是有那么一滴血够到了小洞,又或许是别的缘故。小洞周围的黑雾散开了,就那么一点时间德佩师傅看见了,一个特大的黑色羽毛在那儿旋转。 德奈 (2) 德奈无论怎么撒都无法消除夏鲁佐德背上的翅膀割断之处所流出的银色液体。 被几条绳子绑住身子的夏鲁佐德虽然无法乱动,但是她的眼睛和面部表情透漏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那个流出的银色液体碰在夏鲁佐德的皮肤上很快就会灼烧掉她的皮肤,德奈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夏鲁佐德的骨头出现在自己的手指旁。 按照女王先前的吩咐他只要不停的用清水,撒掉液体就行的。但是像泉水一样不断溢出液体德奈怎么撒都撒不完。 夏鲁佐德快把嘴里的的麻绳咬断了,她的眼里满是血丝。纤纤玉手和白嫩的双腿正在不停的抖动着,一头秀发也早就乱成了什么东西。 满身都是冷汗的德奈不停的撒那些液体已经快几个时辰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女王如此的症状会继续道什么时候,他只能断定既然因月光而发作,也应该会在次日月亮消失以后停止吧。 为了不让外面的那些水手进入这里他还得不时地发出些呻吟的声音,让他们以为自己和女王在同房。这让德奈这个正直之人很难接受,但是看到女王如此样子的他被逼的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能照做了。 “哎呦,你们咋还不出来!”好久以后一个家伙听到里面没什么声音走了过来踢了踢小木门感到,“兄弟你真是个男人,这都三个多时辰了。在不出来你会被虚脱死的,快出来。如果那位不愿意结束,换我吧。” 夏鲁佐德在巨痛之中,根本就无瑕在意外面的事情。她紧咬着已经被德奈换了三次的麻绳,手腕已经被磨出了鲜血,脚踝也是如此。她那美丽迷人的双眸差不多要蹦了出来。狼狈的样子像一只快要死了的高贵白鹿。 “滚!我跟你们船长聊过,我给了他些东西,他答应今晚不会有人进入这儿!”德奈朝着木门放声大喊,“还有我也给了你的同伴们一些好处,你快去分一下,不然了就没了!” 也许是对于船长威信的胆怯,又或是对于分赃的欲望,那个家伙离开了。 六桶清水已经用完了五桶,手里的麻布也不知道变成了个什么样子。德奈把麻布放进了最后一桶水使劲拧了几下,又开始撒了起来。此时差不多是凌晨了,慢慢的有一些光线把淡蓝色天空的姿色从一些缝隙照进了隐蔽房间内。 德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原以为快要结束了。也还真实不出所料,从翅膀隔断处溢出的液体开始慢慢变少随后停了下来。可女王的状态没有好转,她开始抽筋似的猛烈的抖了起来,强过她刚才的所有颤抖。 夏鲁佐德的全身都是僵着的,刚刚那些挣扎的动作也没有了,在德奈眼前颤抖着的可以说就是个人人形的木头。 这可把德奈吓坏了,女王在先前可没有告诉过他这种情况。那个银色的液体开始从夏鲁佐德的嘴里溢出来,但她除了那一双眼睛里的血丝和泪水没有其他的任何表情在她的脸上出现。 德奈决定如此时刻只能按照自己的办法救她了。他快速解开了绑住女王的绳子,拿掉了她嘴里的绳子。抬着女王让她靠坐在了墙壁上,这时他发现了个更加严重的情况。女王没有了呼吸。这可把德奈吓住了,他直接用手撒掉了女王嘴边的液体,拿起剩下的半桶水举起来直接从女王的头顶上灌了下来。 “呼!”一声发自身体最深深处的呼吸声,夏鲁佐德倒吸了一口气好了过来。 满身都是汗水的德奈,满身都是湿水的夏鲁佐德看着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此时太阳也从模板的缝隙之中渗进了小屋。德奈粗糙的古铜色皮肤和夏鲁佐德洁白的皮肤在光照下随着肌肤上慢慢低落的水珠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 “把门打开,通个风。”夏鲁佐德动了动身子打破沉默道,并向德奈挥了挥手。 德奈过去把小木门打开了,随着清爽的海风一起清晨的太阳也进入了房间。一时两人都眯住了眼睛双双把手掌抬到了眼前。 “你出去吧,过会带点吃的进来。”夏鲁佐德又一次开口道。 德奈看了一眼这个第二次被自己拯救但不知道答谢的女人一眼,走了出去。 “呦呦,这弄湿了都。我可没见过你这么牛的。”看到德奈走出房间的一个水手道,“一个晚上,一个早晚上啊,你就是牛啊!” “哈哈哈!”其他的水手笑了起来。 德奈看了一下他们,轻微好像是轻微的点了点头,他没有回话快速走过了夹板。 帆船正在匀速行驶,除去太阳舒适的光芒,轻微的海风带着伊人的湿气游走在帆船的各个角落。 也许那个戴普船长是最早起床的,又或许他根本就没睡。当德奈走过船头时,戴普船长站在船头望着前方的海浪,手里拿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 戴普船长松乱的头发也随着海风舞了起来,从杯子里冒出来的热气跟空中的头发交杂在一起,仿佛此时的戴普跟周围的环境甚至是这艘船合为了一体。 德奈走过时戴普船长很有礼貌的跟他打了个招呼,面目温和带着轻微的笑容。 德奈也停下脚步跟这个极有亲和力的中年男人打了招呼。 “年轻人你提醒一下你的老婆,北伽尔港快到了。”戴普船长喝了一口热茶说到。 威立雅木 (3) 威立雅木别克养生样了好几年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被那个飞来的风刃弹下马以后,他的大腿一直在巨痛,让他的行动失去了灵活性。 他依然可以拿着宝剑击杀那些哈萨萨骑兵,但那个伴随着灼烧感而燃烧的伤口真的是扼住了他。 走在部队前头的人们,大多数都被首当其冲的被敌人的两轮攻击消灭完了。要不是威立雅木别克多年的爱马用自己的生命挡住了风刃救了威立雅木别克,他也很可能早就在敌人第一轮的攻击中丧命了。 随后的混乱让他成功的走到了彼岸,等待他的还是敌人,还有那个跟他们先前炸开的黑雾一模一样的不停的在空中盘旋的黑色漩涡。 威立雅木别克瘸着腿击杀了几个前来的哈萨萨人,彼岸并没有特别的混乱只有些跟他一样幸运的过到桥这边的士兵在跟数量并不少哈萨萨人交战。 而桥的那一头被敌人从两边夹击的大军已经差不多溃散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只有别屠杀的份儿。 这些从后方传来的惨叫和呐喊,使威立雅木别克心急如焚。他张望四处寻找着马匹,想要骑上回到彼岸。 他并不是没有遇到马匹,但是那些被惊吓了马匹,别说是一个瘸着退的中年人,就算是个强壮的年轻人也很难制服住。 威立雅木别克见到了一个被马鞍拤住腿的哈萨萨骑兵,因为那个士兵奇妙的卡在了一个马车下。使劲了好一会儿后无法拉动的马匹也停了下来。 威立雅木别克瘸着腿走了过去,士兵早已死去。是个十七来岁的小伙子。 “安息吧,还真是造孽呀!”说着威立雅木别克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威立雅木别克弄出战士的退后,好不容易靠着马车的一头骑上了马。这匹被吓坏了的马实在是倔得不行,威立雅木别克无论想什么办法马儿就是不动。 从骑上马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这匹马褐色的草原马在不停的颤抖。 “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惧怕呀?”他拍了拍马儿的背说到。随后撕开了衣角绑住了马儿的眼睛,并不停的抚摸着马儿。过了一小会马儿的颤抖消失了,嘶鸣了几声,踏了踏地。 威立雅木别克拉了拉缰绳,马儿开始走了起来。 “就这样马儿,就这样。”威立雅木别克控制着缰绳说到,“继续跑马儿,继续,带我到对面。” 马儿快速飞驰德佩师傅娴熟的控制着缰绳,用刀刃砍伤了几个前来阻拦的敌人。看到了那些诡异伤口的威立雅木别克跟冯克的情报连接后确定了哈萨萨人跟冯克说的那些家伙都是一伙的。 大桥上满是尸体,马儿的尸体在燃烧,人的尸体在燃烧,大桥的木桩也已经燃烧了起来。看上去很快就会坍塌。 在威立雅木别克对面的那个战场也就是个火海,那么多人的军队已经差不多被厮杀殆尽了。就连对面的半空中也有巨大的火焰在盘旋,地面偶尔会喷出些火柱,眼前的一切都好像被火焰在吞噬着,生命,乃至灵魂都不例外,就连空气也在燃烧。 当威力雅木别克过到桥这边时,他感觉自己完全就是进入了个熔炉,连空气都是热的,周围满是烧的只剩骨头的尸体,在万分的炽热之中还有无法承受的尸体烧焦的气味。 哈萨萨骑兵举着弯刀四处奔走,斩杀着仍然幸存的士兵们。被这只要碰上就会让自己燃烧的刀刃所吓怕了的士兵们大多数都在拼命的逃跑。 哈萨萨骑兵所追杀的只是那些散落的幸存者,而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士兵们会被盘旋在空中的火焰飞扑过来后直接烧死。 忽然威立雅木别克感到一阵近在咫尺的炎热,蒙着眼睛的马匹恐惧地嘶鸣了起来。一个巨大的火柱从脚底下喷了出来,从威立雅木别克的眼前向上升起。而那匹可怜的马从脖子处就烧没了。 威力雅木别克跌倒在地,拿掉了头上的头盔扔掉了,刚刚的炽热让头盔变热烫伤了他的头皮。 他靠着剑站了起来,马儿没有了头和一半脖子的身躯在燃烧,而那个火柱出现的多快消失的就多快,只在地面留下了点诡异的痕迹。 害怕的心脏蹦蹦跳的威立雅木别克一头红发在火焰中闪闪发光,跌落时被划伤了点脸,脸上也有些血迹。再加上盔甲上的血迹,他好像是被鲜血沐浴了一样。 这下没有了坐骑,他瘸着腿,拿着把剑,周围满是火焰和举着弯刀奔来奔去的哈萨萨骑兵。最要命的是头顶有火焰,地下也有火焰。此时此刻威立雅木别克陷入了个天罗地网之中。 他紧紧的握着剑柄,气喘吁吁的观察者四周。如有骑兵赶来他相信自己能一剑索取他的命。 “该死,我得找到个魔法师帮我疗伤。倘若能找到尼奥就好了。”威力雅木别克心想,“尼奥他不会死的这么早,他的魔法可是一流的,不错我必须得找到他,他有能力召集部队,他可以魔法传音。我必须找到他。” “啊!!”一个骑兵突然奔了过来,威力雅木别克大喊了一声,双手握着长剑,先是避开了骑兵的砍击随后砍断了马的腿,士兵跟着马儿一起滚了过去。威立雅木别克瘸着腿走过去给了敌人最后一击。 “嘶嘶嘶!”随着马的嘶鸣声,从后方又跑来了两个骑兵。 德佩 (4) 一阵剧烈爆炸声从后方传来,正骑马站在彼岸一个高地上的德佩师傅感觉地面正在剧烈的颤抖,胯下的马儿怕得嘶鸣了起来。 德佩师傅紧紧的握着缰绳,扫过大桥望向了对岸。 整个天空已被团团火焰所遮蔽,源与地面的悲哀和呐喊升向高处被那个犹如巨龙般盘旋再空中的火焰吸进了肚子。 还有闪闪发光的各类光芒在地面燃烧,时不时的会飞向空中的火焰,但不济于事,只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自己肤浅的学文和细如发丝的阅历他跟就无法搞清楚那个巨大的火焰是什么东西,但它所散发的恐惧和无尽的黑暗完全可以颠倒人心的一切善意,摄取灵魂的纯洁。尽管如此那个黑色的羽毛他还是十分熟悉的,那是个堕天使的黑羽毛,而且比一般的还要大,这就足以让一个圣木会之人打起千分的警惕。 桥的这边已经完全归于平静,所有过到桥这边的人都被哈萨萨骑兵清理干净了。只剩下了些少量的哈萨萨后勤人员在这边了,其余的骑兵清完后举着弯刀也都越过了大桥。 拯救那些人的计划失败后,看到堕天使羽毛的德佩师傅打算骑着马赶快奔往圣山,想要求助与组织。 现在还没走多远在来到一个小高地上时,被那声突然的爆炸声停住了步伐。 如此的的场景无论有多大的理由离去,人也会不自觉的停住脚步。虽然马儿和德佩师傅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但他的目光锁定在了远处的战场上。 不知有什么东西介入了战场,忽然地面出现了好多个蓝色的光芒。他们散落在各处,而且不会被火焰所吞噬,那些密密麻麻的蓝光开始聚集在一起跟火焰厮杀。 僵持了好久火焰开始聚拢在空中,停止了在地面的肆虐。火焰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跟桥这边的黑雾变成了两级,好像他们之间有所感应似的发出着大致相同的可怕声音。 随后地面只剩下了那些蓝光和呐喊着奔马行走的哈萨萨人,圆球和黑雾开始彼此吸引随后移动到战场中央慢慢的融为了一体,变成了一个以黑雾为核心的巨大漩涡周围是那个炽热之火在旋转着,发出着震耳欲聋的声音。 漩涡飞速旋转起来,发出了上千条火焰枝条,向一只巨型蜘蛛吐出丝一样洒向了战场。 刹那间无数个哈萨萨弯刀在被火焰点了起来。 哈萨萨人呐喊着举着火刃冲向了蓝光。 哈萨萨人这次装备火刃的冲锋,看上去并不顺利。他们好像是被一道道细长的蓝光长矛刺穿了胸膛,在还没有击溃敌阵之前就一一扑倒在地。 他们好几次的进攻都无济于事后,哈萨萨萨人突然改变了阵型他们快速变成了一个大圈子围住了聚集在一地的众多蓝光。 随后无数个火焰箭矢升向了天空,然后开始洒向了蓝光处。 也许哈萨萨人的办法奏效了,先前整齐的集结在一起的蓝光开始混乱起来,出现了缝隙。 哈萨萨人的火圈开始慢慢缩小,箭矢还在满天飞雨般的洒落着。 那些蓝光也开始拿起最后的斗志,他们好像从火圈的一边打出了一个缺口。开始厮杀者从缺口向外溢出。 哈萨萨人看上去虽然有溃败的迹象,但是在德佩师傅的这个角度俯视,他们的阵型除了那一个缺口周围其余地方还是仅仅有条。好样那个缺口是他们故意打开的一样。 那些蓝光差不多有一半跑出了缺口向前奔去。 忽然一个号角声响起,哈萨萨以那个缺口为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弧形。 弧形两翼开始向刚刚从缺口跑出的蓝光们发出燃烧的箭矢,完全暴露外视野之中的这些蓝光们完全变成了活靶子。而弧形的中央部分开始向那些刚刚没有逃出包围的蓝光们挥动着火刃。 不过多久,刚刚那些稍微鼓起斗志的蓝光们只剩下了向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的份儿,但早已被野猫的魔爪抓住了尾巴的老鼠又怎么能成功逃命呢。 今晚这突然起来的袭击无论是收到了谁的指挥和帮助,但胜利完全属于哈萨萨人。他们完全消灭了敌人,在这条河流边的战场上骑着草原马饮血嘶鸣,踏平了一切,最后举着火刃昭示了胜利的宣言。 一切归于平静哈萨萨人胜利的呐喊也消失了,冰凉的夜风吹散了一切,让一切在月光的滋润下陷入了深睡。 德佩师傅也骑着马儿,消失在了前往圣山方向的一条古道上。 威立雅木 (4) 破乱的头发,充满怒火的眼神,血迹斑斑的盔甲上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威立雅木别克双手靠后的绑着跪坐在地面上。 他周围也有好几个类似之人。一群哈萨萨人得意洋洋的围在他们周围。高傲的俯视着这些身份高贵的俘虏。 威立雅木别克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同样看着自己的安扎哈别克,一个愤怒和不甘,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二另一个除了蔑视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在脸上。 “先把那些施魔法的斩了。”过了一会儿安扎哈别克说到,并指了指几个俘虏,“被这个意料之外的蓝色火焰耽误了我们很长时间,杀了这些家伙,让这些残留火焰就此的灭了吧。” 两个哈萨萨骑兵走过去,从跪着的人里拉出了两个片体鳞伤的男子,拽到了中央,亮出弯刀,索取了他们的性命。分在两边的人头和人体,都在从刀剑划过之处燃烧了起来。 那两个魔法师一个就是尼奥,而另一个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是跟其他的别克一起来的。就是他们两个在千钧一发之际带领其余的魔法师召唤出了远古蓝焰,让战士们的盔甲和武器符上了蓝色的火焰,在最后时刻给了哈萨萨人严重的打击。 安扎哈别克缓慢的扶着一个跑过来的侍卫下了坐骑。全场的人都目不转睛看着他,下马后他摸了摸胡须开口道:“你们这群疯狗还真不认命,最后时刻搞了个反击。但是强大的势力可不是你们靠个魔法就可以对抗的。” 他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跪着的俘虏们,尤其是威立雅木别克他多看了几眼。继续道,“那么各位别克们给予对你们高贵血统的尊敬我会给你们个选择。要么跟我跟我一起走追随真皇阁下,要么我会在此给你们个痛快。帝国已经瓦解,这些红头发的统治也已结束,迈克尔国王不值得你们为他丧命。” 说着他走到快要烧完了的两具尸体前,轻轻踢了一脚,尸体变成了一堆灰烬。 已经站到俘虏面前的他蔑视着他们又问到:“那么各位别克们,你们的回答是?” 县花一现的蓝色火焰下英勇奋斗的他们,在这个又一次笼罩着内心的恐惧之前,看着那一堆灰烬和,另一具正在被吹来的清风一层层的吹走的尸体,连看都不敢看安扎哈这个陌生的熟人。 “我同意追随真皇阁下!”一个别克道。 “我也发誓,追随!” “我也!” 好几个人连续应声道。 “你应该不会答应吧?”安扎哈别克轻移了几步站在威立雅木跟前道。 威立雅木别克气的快要蹦出来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紧紧握着的拳头因指甲刺进皮肉流出了点鲜血。 “你这个叛徒,不必多言,你知道我的性情!”威立雅木别克道。 “呵呵,我也是宁死不屈!”跪在威立雅木别克身旁的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说到,欲要扑向眼前的安扎哈别克,但刚动身就被身后的一个哈萨萨战士粗鲁的按回了位置。 “不错,不错。”安扎哈别克淡然的说到,扫视了一下眼前的两人,“我们从来都尊重真正的勇士和无畏之人,我会给你们个机会。决斗,如果你们能赢,就放你们一命。” “好啊!”那个年轻人怒吼道,“那我跟你决斗!” “不不不,你别误会,你没有选择权,况且你也没有跟我决斗的资格。”安扎哈别克说到,“因为我将会是他的对手。”说着他抬起手指了一下威立雅木别克。 一会儿过后,安扎哈别克让一个身体魁伟野熊一样巨大的哈萨萨战士对上了刚刚那个年轻俘虏。 年轻的俘虏名为威尔纳,是个年轻的别克,他被解开手链后拿回了自己的佩剑和盔甲,重新穿在了有几处伤口的身体上。 威立雅木别克看着这个自己以前没什么来往的,以浮夸败家的形象闻名的年轻别克。威尔纳身材苗条但不乏结实,黑色的卷发和精致的五官,在满脸的血迹和污渍之下也能看出他的英俊。 “威尔纳,要做好防御。他会累的,千万别冲动。”威立雅木别克说到。 “谢谢提醒我的大人,能跟你这种大英雄一起是我的荣幸。”威尔纳说到,并点了一下头。 两人那着剑,举着盾,慢慢的接近着彼此。双眸间浮现着冰冷的杀气,呼吸中沸腾着怒火,跳动着的心脏输送着无畏的斗志。 已是黎明,太阳为了观看决斗从云朵被后露出了头,月亮也好像停止了回家的脚步就为了目睹这场决斗,秋风也开始萧策起来好像是要吹散周围一切跟战斗无关的东西。 几步的逼进之后,两人差不多进入了彼此的攻击范围。 高大的哈萨萨战士甩先开始了攻势,“哇啊!”,他怒吼着在头顶转动了下弯刀,猛地挥砍。 力道十足的弯刀,从头顶上方劈向了威尔纳。 威尔纳及时抬起盾牌挡住了,但这一击他体会到了对手的力道。接住这一击,他直接蹲在了地上。 “闪,闪,不要接他的攻击。”威立雅木别克看着被压在盾牌和弯刀之下的威尔纳大吼到。 米尔纳用力一顶,随后从缝隙滚动着身子逃了出来,扔掉了盾牌。 威尔纳的出去,盾牌的落地,弯刀狠狠的砸碎了盾牌。 威尔纳慌张的看着对手,眼神里有些慌张。 威立雅木别克恨不得自己跳上去战斗,拯救这个勇敢的年轻人。 面对实力差距,体力差距,在全方位的碾压之前威尔纳被打的是头破血流。 那个巨汉并没有一剑要了威尔纳的命,而是净是攻击一些要不了命的部位,随后他直接丢下了刀剑,开始对威尔纳拳打脚踢。 威尔纳最后只能抱住对手的左脚不放,巨汉用右脚不停的踢米尔纳的头部。 威尔纳用最后的一口气,拿出了把短刀狠狠地插进了对手的脚踝。 愤怒的巨汉抢夺威尔纳的小刀后,把他拖到了威立雅木眼前狂笑着割开了米尔纳的喉咙。 德奈 (3) 整个港口无论在什么位置看最醒目的都是那个高高的灯塔。灯塔照亮着虽然小但十分繁华的港口。 德奈跟夏鲁佐德和戴普船长等人离别后,为了补充点补给进入了一个小酒馆。 酒馆跟但丁堡所有的酒馆,甚至跟德奈在帝国进过的,听闻过的所有酒馆都不一样。先别说让德奈一进门就目瞪口呆的特色装饰,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作的银色桌椅,照亮着整个酒馆的华丽挂灯,灰色的岩石墙壁。最让德奈被吸引住的的是酒馆里这些各种各样的酒客,他们醉醺醺,但衣着十分整洁没有丝毫的污渍和皱痕。他们各个光鲜亮丽,都在腰间佩戴着那种叫火枪的武器。 酒客们在同样是银色的洁净酒杯中喝着五颜六色的各类酒水。有红的,黄的,白的,绿的。 他们刚刚迈进酒馆,就被一个十分礼貌的小二请到了一个座位上。酒客们大量了一番两位陌生人,片刻的寂静之后便重新进入了先前的状态。 酒馆侧边有一个小舞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宛如一朵鲜花般美丽少女站在舞台中央轻声歌唱,她一头乌发,双眸迷人,嘴唇也涂着响应着衣着的樱桃色口红。当然还有她头上的红宝石发卡,流动着挂灯的光芒。 少女两旁,靠后一点儿的位置两个男子稍微靠后的做在两把靠椅上弹着乐器,他们穿着皮靴,披着长袍,发着油光的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勺扎了起来。 “两位酒客,你们需要些什么呢?”那个热情的小二热情的问道。 “先来点红酒和面条,再来点鱼。”夏鲁佐德看着小二,用很怪的腔调说到,“还有一间房,两匹马。” 听夏鲁佐德这么一说,小二变得更加热情,双目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当然,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尊贵的夫人。”他恭敬的说到,也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德奈点了个头。 小二离开后,德奈注意到还有大多数的游客都在用那种崇拜加尊敬的目光看着他们。 “我的女王这?”被这些目光引起了警惕性的德奈低声道。 “什么都别说,回房前你最好不要说话。”夏鲁佐德回答。 德奈点了点头,就这么一会儿一有一个人拿着酒杯走到了他们身旁。 “尊敬的夫人,还有这位先生,我可以坐下吗?”一个白色短发,身材矮壮的男人轻轻鞠躬道。 “请。”夏鲁佐德用跟刚才一样的腔调道,指了指一个空座。 “谢谢夫人。”说着男人走了下来,屋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已经聚焦在他们这一桌,德奈看了看这些充满好奇的一双双眼睛感受到了十分特别的无形压力。 “我尊贵的夫人,你那神圣的口音,彰显着你高贵的身份。”男人端庄的做了起来看着夏鲁佐德说到,“我以前就是大皇帝手下的一个小马夫,我的一切都是大皇帝给的,希望你能允许我在此为您敬酒。” 夏鲁佐德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男人站了起来开始颇有礼仪的给夏鲁佐德倒起了酒。他把就恭敬的递给夏鲁佐德后,看向了德奈道:“先生,我有没有荣幸认识下和尊贵夫人通行的您。” 德奈使劲不露出任何表情,毫无意图的看着那个男人。 “他是我的侍卫,是个哑巴。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他不喝酒。”夏鲁佐德道。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谢谢夫人给我这个荣幸。”最后那个男人如此说到,亲吻了一下夏鲁佐德的手离开了。 随后又有好几个人,以同样的理由过来给夏鲁佐德示好,敬酒。从他们言语中德奈知道些原因,这些人听完夏鲁佐德女王突然说出来的腔调后,都误以为她是当地先皇的家室,而他们大多数都对先皇留存着感情,所以前来拜访。他还从这些言语中知道了件大事儿,先皇是被一个会用魔法的家伙杀气的,他们十分痛恨魔法师。跟那些船夫和海盗们是一个意思,德奈这才知道了那些人痛恨魔法师的原因。 最后那个唱歌的少女走了过来,德奈察觉到她往这边走来时别人也对她有着那种尊敬的目光,但少了些崇拜。 少女走过来后也是颇有礼貌的谈吐之后,做了下来。虽然她也很漂亮但在拥有精灵血统的女王面前还是逊色了不少,也许是女人的嫉妒心始作俑她的第二句话并不是向女王敬酒,而是:“尊敬的夫人,我从十二岁骑在大皇帝的宫廷当歌姬,也许是我记忆力不好,我实在是想不起您的名字,夫人可否能让我有幸得知?” 德奈的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他快速看了一眼夏鲁佐德。 “当然可以小歌姬,每一个大皇帝忠实的人,都有这个资格。”夏鲁佐德微微一笑道,“我叫米莱磁,是大皇帝的堂妹,以前一直在远岛所以你不认得我是正常的。” “对不起我尊贵的夫人,我是这儿的老板,也是这些人秘密聚会的保护者,很抱歉我的多疑。”少女站了起来倒起酒说到。 她站了起来,并没有像刚刚其他的人一样用双手把酒杯端道夏鲁佐德面前,而是左手抓着右手手腕,右手拿着酒杯递给了女王。 夏鲁佐德看着半空中的酒杯,站了起来犹豫了片刻,随后用同样的姿势接过了酒杯。 就在她拿住酒杯的那一刻,她和少女对上了眼,那双漂亮的双眼已经满是杀气。 “是魔法师!”少女大喊,疾跑着往后退去。 德奈快速站了起来,站到了女王身边。 似时好几十个火枪口已经是闪过了火花。 “可以用魔法!”夏鲁佐德大声道。 埃托 (3) “原来你比我大呀!”埃托惊讶的看着跟自己靠着行走的热娜说到。 “看你这么惊讶,我看着是不是很年轻。”热娜逗趣道。 “那倒也不是,我从来猜不准女人的年龄,除了小女孩和老人,其他的我看着都一样。”埃托呆呆的回答。 “你真是个笨蛋!”热娜生气道,“你这种笨蛋怎么会读得懂古文呢!”说着热娜甩了一下鞭子,策马离去,朝着自己的两个同伴旁去了。 “喂,喂,”被热娜这忽冷忽热的性情懵逼了的埃托举着手喊道,“热娜,你怎么回事儿啊?” 那天在石碑前的交谈之后,热娜跟埃托的接触明显变多了,两人总是靠着马匹行走,往往能聊到很多,但大多数时候最后热娜都会这样忽然生气离去,这让埃托很是疑惑。现在也是如此,他根本搞不清状况。他摇了摇头摸了摸马匹的脖子,叹了一口气。 “埃托兄弟,又把女英雄给气走了。”罗德骑马靠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埃托的肩膀说到,“你还真是个木头呀,可惜呀可惜!” 埃托不自在的甩了甩肩膀,瞥了一眼罗德回答:“是她自己走的,你懂啥?” “哈哈哈!我不懂,我不懂!”罗德笑着又拍了一下埃托的肩膀,离开了。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嫩苗呀,在女人这一块。”罗德刚离开,霍华德大叔也靠了过来,喝了一口挂在脖子上的酒壶里的酒,从嘴角溢出来的红酒流进他的胡须之间随后消失了,“你要学会说谎,要学会逗乐她们,要顺着她们的思绪走,不要乱说话,这样才能成功,你跟罗德好好学吧!” 前天晚上在一个小岔口归队的霍华德,几天没见在埃托眼里好像是胖了一圈,而他那个酒瘾更是加大了不少,他回来时在马的后方弄了个雪橇一起拉了过来,上面大多数都是酒。好像他消失好几天是为了找酒似的。 “霍华德大叔,你听到我们的话了?”从霍华德的话语中以为他听了自己跟热娜所有聊天内容的埃托稍微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有啊!”霍华德道又灌了一口,这次他喝完用手摇了摇上面沾着一层雪花的胡子,好几滴酒水跟着雪花一起落了下来,“你这个性格,跟你谈过几次的人都能知道,你对付不了女人的。” “离目的地不远了,跟罗德学几招。别让姑娘跑了,人是有耐心的!”霍华德说到,并调转马头走到斯坦那儿卷烟去了。 对刚刚热娜的冒然离去稍有不甘的埃托,看着已经走到热娜边大笑着聊天的罗德有点冒火。 这突如其来的十分奇怪的感受让埃托很是不开心,还有热娜偶尔传来的清脆笑声更是雪上加霜,每听一次都让埃托更加难受。 他停了下来,下了马,做了些本就多余的事儿,拉了拉一些绳子,摸了摸马儿的肚子等等。等到队伍都过去,跟自己拉了些距离后埃托才骑上了马。 虽然现在看不见热娜和罗德,也听不见他们的笑声,但他实在是无法从思绪里清去热娜,他哼了些曲子,背了些诗句,反正是做了很多事情。但这时间好像是在故意烦他一样过的很慢。 直到突然上劲了的那皑皑白雪跟着冷风一起打在埃托的脸上,他才回到了现实。雪大的他都看不到眼前的队伍,迎面出来的雪风让他睁不开眼睛,埃托只能低着头做在马背上,让马儿自己行走了。 如此的大雪持续了好一会儿,再埃托可以抬头往前看时,他发现自己落队了。他下马四处看了看,雪厚的根本就没有队伍走过的足迹。路也比大雪前的变窄了不少,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 埃托并没有着急,他没有骑上马只是牵着马儿慢慢的往前走。他好像是在观赏着雪景,除了自己和马儿他在周围找不到任何不是白色的东西,他跟马儿就像是个在牛奶里飘浮的黑色污点。那些偶尔跳出来兔子也是白色的,在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鸟儿也是白色的。 埃托跟马儿在这无尽的白色之中行走了好一会儿,周围还是一个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当然除了那些数量开始慢慢变多的兔子。埃托发现自己两旁已有五十来只兔子在行走,而且是慢慢的接近自己。 他停下了脚步,冲着兔子喊了几声想要吓走他们。可那些兔子开始慢慢接近埃托,根本就没有被叫声惊吓到。反而埃托开始紧张起来,马儿也在嘶鸣着乱动。 马儿一甩身脱离了埃托手里的缰绳,奔了出去。 可它还没跑多久,就被连绵不断的跳出来的兔子们掩盖在一片白色之中,一刹那的功夫兔子们獠着血牙,吃得马儿只剩了些骨头。 埃托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不轻,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而他手里除了鞭子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已经是近一百只的兔子长着还没有吃饱的血嘴,把埃托围在了中间。 埃托也是做好了架势,欲要用魔法一次性解决掉所有麻烦。 “呜呜呜!”兔子们崩了过来。 “夏玛乐尼亚!”埃托也大喊着使出了魔咒。 埃托使者魔法,并快速往前跑,一道风刃撕开了一堆兔子,鲜血四泄,埃托从鲜血中往前跑去。 扑了个空的兔子们,重新蹦向了埃托,埃托也已经来的急便跑边使出第二个魔法,第三个魔法,第四个魔法,兔子们会在快要咬住埃托时被魔法杀死,但它们越来越多。埃托根本就杀不完,只能照样拼命往前跑。 可人是会累的,魔法也不可能源源不断的使出,在使出一个大范围的火焰后,埃托倒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兔子们跳过死了的同胞们和火焰,又一次蹦向了埃托。 入驻但丁堡 迟来雪花,伴随着月光慢慢飘落,已经下了连续一天的初雪,让但丁堡披上了今年的第一件白色婚纱。 但丁堡街头除了偶尔奔驰而过的马车,以及找不到家的醉鬼和本就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以外没有其他人影。就连平民窟的流浪猫们也是消失不见了。 在一些重要的路段,明显增多了的护卫兵在日夜把守。 这些护卫穿着黑袍,蒙着脸,带着兜帽,沉默寡言,而且都是空手。 通过前几天几个鲁莽之人的试探后,人们得知了他们都是魔法师。 是的,以前那个禁止在城内使用魔法的法令已经不复存在,自从那一日皇宫发生巨变之后,城里一切也开始都变了。 民众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出去打仗的亲戚们的讯息,这让他们心急如焚,还有那些偶尔会在城里大声魔法杀人事故让他们更加害怕。 “就在这儿过夜吧,这儿暖和一点。”那着着个破旧的大毛毯来到馕点前的一个流浪汉说到。 “这行吗,我可不想冻死。”跟在流浪汉后面的一个醉汉晃动着身子走来说到。 “不会的,这个毛毯加上你的那一壶酒,还有馕坑的温度过个夜是没问题的。”流浪汉用手扫干净馕坑角落的积雪说到,“我可是每年冬天都是在外面过的你相信我!” “那,那好,我可跟你,说好了啊,要是我冻死了可就不给你酒喝。”醉汉紧紧的把酒壶贴到胸口前讲到。 “别废话,快进吧,别让冷风吹进来了。”已经用那个巨大的毛毯做好一个小窝的流浪汉,自己开始钻进去说到。 醉汉也别扭的跑了过来,钻进了小窝。 两人先是咕咚了些什么,最后流浪汉把醉汉手里的酒壶抢了过来,自己喝完后递给了醉汉,醉汉也一口干了。 醉汉和流浪汉就在但丁堡城中心的一家馕店前的馕坑旁裹在毛毯里过夜了。 早晨的阳光,直直的刺进了两人的脸颊,冻的快要变成雕塑的两人相继睁开了眼睛。他们再颤抖着喝了两口以后,身体才稍微有了点温度,行动也开始方便了一点儿。 “这这,睡过了呀,老板咋没来,坏不得这么坑。着他妈该死。”流浪汉厌烦的看了看周围说到。 “就是吗,我们找个开饭了的饭店热一下身子吧,我受不了了。”醉汉说到。 两人十分艰难的从小窝里走了出来,紧紧的贴近彼此走上了街。 刚上街就被一股忽然吹来的冷风,吹得是呵呵叫。 他们走到一条大街时,人慢慢变多了。看上去人群都在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流浪汉和醉汉好奇的跟上去了,就在他们走到一半时。 “喂喂!你们两个站住!”被一个粗鲁的叫声停住了步伐。 几个黑袍护卫在巡逻时叫住了他们,“你们两个今天这么重大的日子,既然还是这么脏兮兮的,你们这是在不尊重真皇吗?”一个黑袍护卫说着走了过来。 醉汉和流浪汉吓得不知所措,紧紧的贴着彼此。 黑袍走到他们身边转了一圈,道:“过来让这两个家伙冲个凉水澡,让后去参加活动!” “遵命!”他的话刚落完,另一个黑袍就走了过来,不知从那儿找来的一手提着一桶水。 他直接把两桶冷水泼在了,动都不敢动的醉汉和流浪汉身上。 “快走!去大城门!快!”黑袍在泼完水后如此喊到。 醉汉和流浪汉虽然冻的不行了,连破旧的衣物上都起了冰雹,还是跑着离开了黑袍护卫的视线。 吓跑了的两人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在但丁堡大门前进入了聚集在那儿的人群。 人群都捂着鼻子嫌弃地回避了这两个落水狗模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恶臭的陌生人。 在但丁堡主城门的两侧聚集着无数个民众,他们的前面时两排黑袍和举着长剑的士兵。 新晋首相维尔纳跟好几十个新晋贵族们,站在接近城门的地方。全部人都望着城门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呜呜呜!”过了一会,号角声响起。 那个流浪汉看着醉汉的肩膀,踮着脚伸着脖子看向了城门方向。 他看到首相等人往后退了一点,在门前站成一排。 随后又有三次号角声响起,最后在于怀的回声当中,在金光闪闪之中,威风凛凛之中,骑着白色站马的黄盔男子,出现在了流浪汉迷糊的视野当中。 “什么人,是谁?是谁?”个子矮一点儿的醉汉好奇的问道。 流浪汉没有回答继续傻傻的望着。 “真皇阁下!!!”一个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前面的人都说到一一跪下了。 慌张的两人也随着跪了下来,他们连彼此都不敢看一下,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如此持续了好久,他们除了呼吸声和心跳声什么都没听不到。 “起身吧,真皇的子民门!”如此声音之后,他们两个跟着其他人慢慢的抬起了身子。 这次醉汉也看到了那个被称为真皇的男子,男子站在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至高处,俯视着下方的人们。 “不是说,国王要回来吗?这是谁呀?”醉汉好奇的问道。 “老的不在了,这小的回来了。这不是那个安德拉王子吗?”流浪汉弄出个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到。 “你懂个屁,你没挺清楚吗这个叫真皇,不是安德拉?”醉汉自以为是的说到。 “呵呵,你们两个傻逼,真皇就是奥都勒,安德拉就是真皇。”站在他们前面的一个路人不耐烦的解释到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是这位干掉了父亲,当了真皇。” “啊!!”醉汉和流浪汉同时好奇的问道。 “呜呜呜!”号角声又一次响起,真皇带着身后哈萨萨骑兵们高傲的向前走去。当然还有那位米尔纳首相跟在他身旁。 德奈 “呵呵,你这个恶魔的后裔。”一个手拿鞭子的家伙翘着二郎腿做在德奈正对面的椅子上看着被挂在屋顶的德奈道,“你要是不说那个女畜牲在那儿我们会让你有好看的。” 在几个被火枪打中的伤口之外,德奈光着的身体已经被打的是血肉模糊了,虽然能听得见话但他没有一点儿力气来回答问题。 “啪,啪,”站在德奈身旁的一个光头拍了拍德奈的脸说到:“这家伙没啥气力了,再让他喝点药水,让他清醒清醒吧。” “就这么办吧,下次得用点狠方法了,这个畜牲嘴硬得很。”做在椅子上的家伙道。 德奈被连夜殴打和各种折磨折腾坏了的身子,感受到了旁边的那个家伙往自己口腔里猛灌了个东西。 苦涩的液体从口腔里一路带着一种灼烧感渗进了胃里。随后伴随着一种无法忍受的反胃他一声大喊,抽动着身体,使劲睁开了眼睛,屋内的一切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做在椅子上的家伙是个带着黑色奇怪帽子,帽子顶部向下凹陷,而两侧帽沿则稍稍往上翻翘,他还留着个浓密的八字胡,胸有成竹的看着德奈,厚重的嘴唇间夹着一个粗大的香烟。 而给自己灌药的则是个老头,老头脏兮兮的脸上除了皱纹和灰色的毛发很难有别的东西撞在你的视线上。老头用一种好像跟德奈有世仇的眼神盯着德奈,他好像恨不得马上就把德奈碎尸万段以便出气。 这个小屋子阴暗潮湿,只有一个小窗户偶尔吹进些风,但那么一点点风除了吹动一下从香烟冒出来的灰烟之外毫无用处,在头顶放挂着一个德奈见都没见过的裹在玻璃里发光的火焰在照亮着小屋。 那个戴帽子的家伙一口气把烟抽到了一半儿,扔向了后方。咳嗽了一会儿后说到:“我先回去了,用那个东西必须得撬开这个家伙的嘴,如果不行我回来找你算账!” 他说完打开了破旧的小门走了出去。 老头什么都没说直接朝着德奈的肚子打了一拳,拳头重得让德奈哀叫着直接吐出了血。 “畜牲!”老头抓着德奈垂下的头拧到自己的脸旁说到,并朝着德奈的脸吐了个口水后也离开了房间。 看来这是个专门关押魔法师的屋子,除了在手腕处有手铐之外就连德奈的每一根手指都被一一用铁环扣住了。 他想要念咒摆脱,虽然可以念的出咒语,但无法动手释放。 那一拳的效果过后,他开始抬头看了看周围想要以别的方式摆脱,但这个阴暗的房间他什么都没看清楚。 因为屋子十分矮小,德奈踮着脚挂在房顶,手指可以完全碰在房顶上。 德奈把手指顶在房顶上,使劲所有人力气踮着脚向上挤压,随后“咔嚓”的一声,他折断了自己的几根手指。 “啊!”德奈被这个自找的疼痛痛苦的交了出来。 “干啥呢畜牲?”叫声引来了那个老头,他开门进来大喊道。 老头手里拿着一个旧桶,好像有点重量。他的身体稍微向提着桶的一边倾斜。老头放下旧桶怒火万分的走了过来。 德奈低估了什么,稍微放下了脚跟,就那个刹那,手指脱离房顶从折断处往下动了动。 老头就被一股无形的风刃割断了喉咙,摔倒在地。 德奈又动了动割断了的手指,用无形风刃解开了手铐。 德奈锒铛的拐着身子,晃晃荡荡的走出了阴暗的小屋。 小屋外面是一个小仓库,堆着很多的酒桶和麻袋,麻袋周围有几只小老鼠在窜来窜去,有几个跟刚刚所见一样裹在玻璃里的火焰在照亮着小仓库。 离开仓库后德奈在一个小走廊里走了一会儿,他扶着潮湿的墙壁慢慢向前,看不清是什么材质的墙壁上长满了各种野草。 他越往前走就有一种,跟大海上一样的那种潮湿的气味正在扑鼻而来,而且伴随着海浪的声音。 德奈很是吃力的终于来到了走廊尽头,推开了个木门。 这是一个建在悬崖边上的地窖,前面时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凌晨的灰蓝色余晖下不停的拍打着悬崖下方。 德奈四处张望,看到了小马车停在一边,他走到马车旁拿了个毛毯子裹在了已经是冷得不行的身躯上。 他又从马车里找到了个火枪和一些弹药,他还大口吃了几个面包喝了几口酒。 过了一会稍微安分了的德奈坐上了马车,朝着贴着悬崖边做成的小路往上方驶了过去。 当德奈驶着马车缓缓爬到上方时,太阳也开始慢慢露脸了。阳光的热量给德奈无力的身体融入了些活力。 德奈往远处望去,在东边下方看到了个小港口,他心想这应该就是那天自己跟女王去的北伽尔港口。 不知该不该去往北伽尔港的他开始慢慢回想那天酒馆里的事情。 当天女王和他在枪林弹雨中用魔法杀出了一条血路,跑到了酒馆外面。可谁知整个北伽尔差不多就是这群追随先皇之人的窝,女王和他在街上被人追着,他们以分开跑在城外汇合为约分开跑向了两侧。随后德奈就被一击重击晕倒了,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那个潮湿的屋子里。 如今他都无法去的自己昏迷了多久,也无法确定自己在那个该死的阴暗小屋里度过了多长时间。而女王的所在地也是个未知数。 德奈也清楚女王只要没有被抓就肯定会继续赶路,是不可能来救自己的。 下一站是南伽尔这个德奈也清楚,但是没有女王在这陌生的地方重伤的他很难这样身无分文的找到南伽尔。 德奈就这样坐着不知道往哪儿走,直到拉着马车的马匹嘶鸣了几声自己往前走去。 “看着办吧,路我选择了,结果就看海神的恩赐了。”德奈也随着甩了甩缰绳,自言道。 威立雅木 “那么我亲爱的叔叔,你现在都是一个废人了,如果你想好好过自己往后的日子,就告诉我那个该死的墓地在哪儿?”真皇安都拉做在自己的新首都但丁堡皇宫大厅里的王座上看着跪在前方的失去了右手的威立雅木别克说到,“只要你说,你还是坎哈城的城主下辈子不愁吃喝,跟家人一起过日子,怎么样呀亲爱的叔叔?” 在跟安扎哈的决斗中落败了的威立雅木别克失去了右手,随后一直待在但丁堡的地牢里,而今天这位真皇突然把他带到了皇宫,在这里除了他还有安扎哈和米尔纳,还有一个士兵在身后压着自己。 他们两个得意洋洋的做在新皇上的左右两边,安扎哈穿着十分昂贵的哈萨萨民族服饰,带这个黄色头饰,胡子也是修剪的整整齐齐。高傲的看着威立雅木。 而米尔纳那个家伙穿了个神庙长老的长袍,胸前带了个蓝色的大宝石,装模作样的做在哪儿露出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 威立雅木痛恨地看了一眼眼前这几个自己眼里的三个背叛主子,背叛父亲,背叛军队的三个叛徒。 “呵呵,安都拉。”看上去老了好几岁的威立雅木别克紧紧的盯着新皇上以十分严厉的语气说到,“你个弑父的畜牲,还好意思跟问我皇墓在那儿?我跟你说你要杀就杀,别跟我废话!” “哈哈哈!威立雅木,你不就是个皇室的外戚吗,谁知道你是谁在外面找的杂种,我留你一条命,叫你一声叔叔,是尊重你是个英雄。不要不识抬举,你以为我真的需要皇墓那一点儿老古董来提升实力吗?”安都拉说着站起了身狂妄的看着威立雅木,“如今的我即便是没有那些也已是举世无双了!真正的魔法已在我身体里流畅。伟大的海神赐予了我一切。” 安都拉说完高高的举起了双手,深蓝色的气息开始缠绕在他的身体周围,从脚到头都在缠绕着诡异的蓝色气息,连他的眼睛都变成了蓝色的,在他的口腔中也有蓝色的东西在不断冒出。 他站在那儿好比一个在蓝色火焰中洗浴的人。 随后,安都拉握紧拳头,甩了一下手,直接在威立雅木身旁的地板上弄出了个巨大的圆洞,地面的碎片喷在威立雅木的身上。 “真皇阁下!”安扎哈和威尔纳站了起来弯着身子道。用膜拜的眼神看着奥都勒。 “你这个混账,作为王室你既然用魔法,你这是违背祖宗的规矩!”看到这一幕后的威立雅木震惊完后愤怒的说到。 “呵呵,他们是靠刀剑征服了庞大的土地,建立了一个帝国。但他们舍弃了魔法,”安都拉轻蔑的笑了笑,看着威力雅木说到,“而我,将会把魔法和刀剑并用统治整个世界,名垂千史” 说完安都拉在手掌里弄出了个蓝色的火焰。 “作为王室使用魔法,你会死的很惨,你会被唾弃的。”威立雅木别克说到。 “既然你不说,留着你也没意思,但是看在你以前也是个英雄得份儿上,我会亲手解决你。给你个痛快。”安都拉说到,一边玩弄着手里的火焰一边走下了眼前的小台阶。 安扎哈和米尔纳也连忙站了起来,跟在了这位真皇的身后。三人慢慢的走下了台阶,朝着跪在地上的单手男人威立雅木走了过去。 威立雅木毫无畏惧的看着这三个自己十分熟悉的老中青三个人,愤怒的紧紧的握着左手的拳头,后面的士兵用带着手套的手紧紧的压着他的肩部,不让他乱动。 威立雅木别克眼里的血丝加上红色的头发自己好久没刮的胡子,看上去他的整个脸部表情都在红色的怒火当中燃烧。 安扎哈别克对士兵做了个眼神,士兵用另一只手往下压低了威立雅木别克的脖子。而自己跟真皇说了什么,快步走向了左边。 当安都拉真皇和米尔纳来到威立雅木身旁时,安扎哈别克也已经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个长剑,剑鞘刻有黄金珠宝,还用特别漂亮的字体写着安都拉的名字。 安扎哈弯着身子双手握着剑鞘,把长剑递给了奥都勒。 真皇伸手抓住了剑柄,慢慢的拉出了剑身。 冰冷如冰,锋利无比的剑身散发着青光,安都拉并没有直接一剑劈下去,而是把剑身横着放在了奥都勒的脖子上开口道:“让你死的明白一点,你将会是我用这把新铸成的剑杀死的第一个人,你应该庆幸你讲有幸把自己的鲜血祭给了这把将会在我手上征服世界的宝剑。” 威立雅木别克没有回话,只是动了动身子,轻笑了几声。 “丞相你给他开导一下灵魂,不能让我们王室的血脉变成孤魂野鬼无法安宁。”安都拉看着米尔纳说到。 “遵命,真皇阁下。”米尔纳低着头说到。 丞相米尔纳伸手放在威立雅木这个讨厌海神的人头上,开始读起了一些咒语,渐渐的在威立雅木别克头上出现了一个形状诡异的烙印。 “安息吧,海神的子民。”丞相米尔纳语闭把手慢慢的从威立雅木别克的头上滑了下来。随后就按那个滑下来的姿势一成不变的把手掌碰在了真皇手上的剑身上,轻轻握了一下。 他又看着真皇点了点头。自己往后退了几部。 “你来吧。”安都拉看着安扎哈别克示意了一下。 安扎哈连忙走过去,亲手压住了威立雅木的头。 安都拉稍微叉开了双脚,把剑高举到了头上,从他手里出来了个蓝色火焰从剑柄一直缠绕到了剑的尖头。 “哑!!!”安都拉大喊一声,把被蓝色火焰缠绕的长剑朝着自己的叔叔威立雅木的脖子劈了下来。 “咔嚓!”一声清脆,随后威立雅木的人头掉了下来,像个南瓜一样滚到了一边。而鲜血喷了真皇一身,也渐了其他人一点。 埃托 “热娜,罗德,大家!”命悬一线的埃托看到忽然在紧要关头出现在身旁的同伴们大喊道。 热娜举着双刃第一个跳进了兔子们的包围圈,她疾风般的砍着兔子,刀刀致命,好像她就是专门为了猎杀这些兔子而训练似的。 其他罗德斯坦大叔等使剑的各位也毫不逊色,开始疯狂地砍杀这些诡异的东西。 还有那两个热娜的同伴和霍华德大叔,也在用魔法疯狂输出。 埃托也站了起来,开始重新战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几人差不多杀光了这些诡异的嗜血兔子。 “小子,不要落对。你看把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霍华德大叔走过来说到。他那张圆脸上湿漉漉的汗水跟融化在脸上的雪花加在一起把他的脸用水好好的化妆了一番。 “对不起。”埃托看着身旁的霍华德大叔说到,并扫视了一下要么在看着自己,要么在撒着占满鲜血的刀刃的同胞们。 “你小子,这些东西你怎么召来的。”斯坦老头也开口道,用手甩了甩胡子,血河融雪造成的淡红色水滴从他的胡子流了出来,散开的滴落在雪地上,“别光道歉,说说事情的经过。” “他怎么能召来恶兔,”埃托还没说什么热娜开口道,“这一带本来就是这些东西的地盘,是他运气差第一个遇到罢了。” 埃托看了一眼正在讲解的热娜,她好像一朵生长在血海中的白色玫瑰一样,恶战之后还是没有沾上一滴血。有那么一刻热娜和埃托对视了一下,埃托不自觉的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快速躲开了眼神。 “那么姑娘,这就是恶兔呀,我是听过,但首次遇到。这么说我们还会遇到这些东西?”霍华德大叔拿着一张抹布之类的东西撒了撒脸部和脖子问道。 “是的先生,这就是嗜血兔,也称为恶兔。”热娜转向霍华德这个联络人颇有礼貌的说到,“它们是一带一带的成群行动,这一带的已经被我们杀光了,这几天的旅程不会再遇到了。” “那好!”霍华德把那个抹布塞进了怀里,忽然提高音量说到,“各位这次旅途十分危险,以后的路上会有更多这种奇怪的东西出现,所以都警觉一点,不要做这种开小差落队的事情,我们可不能这样往前一步往后三步的行走。” “哈哈哈!好好好!”众人笑着说到。 “热娜?”众人都慢慢离去走往自己的坐骑旁时,埃托跑过去拉住热娜的衣领说到,“我,我有话对你说,等一等。” “什么事?”热娜转过头来问道,冷冰冰的盯着埃托。脸部没有任何表情。 “我,我就是想感谢你能来救我。”埃托突然口吃起来,东张西望的说到,“虽然我先前气走了你,可你还是来救我了,所以谢谢你。” “别误会,这完全是公事。”热娜说到朝着埃托翻了个白眼,随后跳上了马。 埃托不知所措的看着热娜慢慢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一种自己以前没有感受过的十分细微但又很是强烈的感受在自己的心里燃了起来,开始慢慢的灼烧自己左胸口的那一块肉。 “哎呦呦!”罗德走了过来,扶着埃托的肩膀说到,“怎么看着心上人背影的感觉不好受吧?你咋就几天的功夫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真实个菜鸟啊!” “你别废话,我跟她没别的关系,这是来跟她道个谢。”埃托推开罗德放在自己肩膀上手说到,但脸部明显是变红了。 “呵呵呵,我这个女人杀手在你面前站着,你还敢狡辩。”罗德笑了起来,装出个自以为是的表情道,“你还真是好心啊,我们都来救你,你却来跑悄悄的只跟她道歉。你这是选个代表呀,厉害厉害,省时间啊,选的好选的好。” 埃托的脸更红了,不知如何反驳的他只好躲开了眼神,看向了别处。 “呵呵!”罗德又走了过来以平稳的语气说到,“看来那高傲的猎人姑娘也对你有点意思,你也别犯傻了,抓住机会好好的跟她聊聊啊!对了可不要在那样直来直去的说话,要顺着她一点儿好吗。” 罗德说完轻轻的在埃托的左胸打了几拳,随后也离开了。 随后埃托愣了一小会儿,被霍华德大叔叫了几声后也骑马跟上了。 他不自觉的甩着马鞭,加快了马的脚步,直到自己跟热娜之间没有了别的人挡着之后,他才放回了鞭子。 埃托什么也没说,也许是不敢说,就这样默默的跟在热娜后面痴痴的望着姑娘的背影,她望着姑娘的麻花辫,望着她脖子上那颗偶尔会在鞭子的甩动下露一次脸的痣,还有下方的两把短刀,姑娘背影中的每一个细节他都痴迷的看着,但又不敢作出任何行动。 其中有那么几次热娜也是稍微回了回头,但埃托无法确定她这是在看什么。只是在每次看到她侧脸的一刹那感觉到了自己发热,心跳加快。 就这样又走了一段路,热娜也许是口渴了拿出了水壶,但好像是没水了她朝着嘴里甩了甩几下后放回了原位。 不知是理智还是激动,埃托直接拿出水壶策马过去,来到了她身边。把水壶递给了姑娘。 热娜盯了一会儿埃托的眼睛,什么都没说接过了水壶,拿出自己的水壶倒了一点,还给了埃托道:“谢谢。” 埃托看着热娜冷淡的表情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拿过了水壶。但他没有离去,靠着热娜一起行走。 热娜也好像是默许了埃托,她也并没有策马离去,看着前方轻轻的甩动着缰绳。 队伍走过雪地中的野树林后,慢慢的一块高地开始呈现在他们眼前,高地后方是巍峨的雪山在召唤者他们。 “各位!那就是冰雪山了!目的地!”霍华德断句的大喊道。抬高了马背上的身体指了指前方。 德奈(2) 又一次来到南伽尔的德奈发现那天自己和女王惹了个祸。被那些家伙逼得只能在南伽尔各个角落隐蔽着过日子的好几十个魔法师,因为他们两个跟那些家伙出手的缘故,以为时机成熟也都卷了进来。双方在那天晚上大打出手,死伤了很多人,随后当地官府出兵镇压了。 德奈根本就没能接近南伽尔,他牵着马被挡在了挂着好几个人头示众的小城门前,站在门前的几个家伙正在一一盘问着路人。 “这个,这个,还有他,不是本地人,带到那边去!”头目模样的一个家伙推着几个拉着骡子的商人说到。 快要来到他们跟前的德奈也已经肯定了自己也会是相同的待遇。 要是转头就走,那些家伙肯定会追过来。只能走过去刷刷嘴皮子了,他这样想着往前走着,过会他把这个想法也抛弃了。因为女王就是因为口音而露馅的。 前面的几个路人是本地的,他们跟盘问的家伙说笑着走了进去。 “你到那边去!”那个家伙看了德奈一眼就说到,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德奈被内外两个家伙拉着带到了门的另一侧。这里有好几个跟他一样无辜的外地人聚在一起,像被狼群围住的羔羊一样看着彼此,不知道该怎么办。 德奈只能静静的站在一边,他周围那些外地人也都一个两个的站在一起跟自己的同伴们用自己的语言嘀咕着些什么。 就在德奈的右手边两个皮肤黝黑光滑的两个男人正在用一种十分刺耳的语言在大声交谈着,他们两个嬉皮笑脸的看上去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带到这儿的这件事看在眼里。 他们两个家伙穿着诡异的黄色长袍,长袍上有着各种花草树木的图案,头上带着颜色更深的黄头巾。身边既然都带着精致的短刀。也没有被收走。 德奈好奇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块头大一点的看了一眼德奈,用带了金戒指的左手食指挠了挠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 不过一会儿从城门奔出了个马车,里面走出了个穿着得体的家伙连忙跑来恭敬的接走了这两个人,期间还狠狠地训斥了一下门口那个小头目。 “看啥看?人家有关系,刚刚是我误会了,你们有关系也叫过来领人,不然都给我乖乖的站着!”那个小头目看着一群望着马车掀起的尘土的人群大声道。 他话音刚落,这些人都望向了别处。 “这些家伙,原来听得懂呀?”德奈心想,看了看周围的这些突然安静了的家伙门。 直到傍晚,他们就在这儿干站着,人群在慢慢的变多,已经有差不多一百多人。 随后,那些家伙过来开始一一盘问,把人群分成了两队。德奈被分到了人少的那一边,他这边只有十个人,其他人都在一起。 那个小头目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那些人的一些钱财以后,让他们进城了。而对德奈这几个人是不管不问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月光也已经自由的撒落在德奈这些人的脸上,有两辆马车缓缓的从城门走了出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让他们上车。”那个小头目的声音传来,几个士兵带着德奈等人来到了马车旁。 原来马车后面都按着铁囚笼,正向着德奈撑开着囚禁的翅膀。 也许这就是那位海神的旨意,站在最前面的德奈稍微犹豫左右观望时,就被推进了囚笼。他转过来想要用魔咒反抗,但是被从后面挤进来的人挡住了视线,也没能如愿。 做到里面后就更没机会了,囚笼同样是针对魔法师的,上马车后德奈一直觉得身体乏力和恶心,动都不想动了。 德奈以前听自己的老师比安德斯讲过,在大海彼岸的神秘世界有一种铁可以扰乱魔法师的身心,使其无法使用魔法。如今他这是自己遇到了这个东西。 “原来我们留下的几个人,都是魔法师呀。”德奈看了看周围那些跟自己一样不舒服的人低估到,“还真是针对魔法师的。” 随后马车走向了城里,在南伽尔寂静黑夜的庇护下快速行驶在铺满石块的主干道上。 德奈捂着头坐在马车的最边角,随着轻微的晃动第二次看着这个小小的码头城市的夜晚。那一天他没看懂什么,今天也是如此,除了路上变多了的带着火枪的士兵之外没有东西可以引起人的注意。 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转过了很多接头,拐进了更多的巷子,最后在一条十分森严的道路上,开始慢慢降慢了速度。 “汪汪汪汪汪汪!”从道路深处传来着十分巨大的狗叫声,好像有上百只狼狗在一起大叫,可以说是让人震耳欲聋。 马车就停在了那个声源前,声音是从一扇巨大的铁门里传出来的。 德奈跟其他几个人一起压下了车,新鲜的空气稍微给他带来了点活力,但并不能马上施法。也许那些家伙知道这一点没给他们上锁。 铁门开了,那个声源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两只大狗,大的跟马差不多高,而且很牛一样壮。 两只巨狗的叫声在看到小头目后忽然停止,既然乖乖的躺了下来。 小头目第一个走了进去,还不忘摸了摸两只巨狗的脑袋,那两只巨狗看着小头目撒娇般的动了动尾巴。 “这家伙不是一般人,难道是训兽师?”德奈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头目心想。 如今在月光和进去后在两侧的两把巨型火把的着亮下,那个小头目的一切都完全收揽在德奈的视野中。他身材矮小,带这个蓝色的帽子,衣服也是蓝色的,穿了个长靴,腰间带着一个银色的火枪,两只手一直放在胸前的口袋里,走路也不会甩着手走。 进去后还只走了几步,德奈就停下了脚步,一股恐惧开始在他心里滋生。因为里面的一切环境都表示着这里是个刑场。也许是专门为魔法师准备的。 埃托 (2) “霍华德那个该死的老头,真他妈脑子有病?”在陡峭的山路上攀行着,被吹来的雪花打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罗德抱怨道,十分吃力的往前迈了一步。他手中那个不知是从那儿找来的拐杖,被压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我们两个也一起来探路,这儿我们一次都没来过!简直是乱指挥,没脑子。” 埃托看了一眼罗德,微微点了点头,双手使劲抓着自己的拐杖朝着前方的那个在光滑的山路上仍能逆着风直直的往前行走的热娜迈了几步。 走在这个山路上,差不多跟绑个缆绳在空中行走是一样的,而且在这儿迎面吹来的寒雪会让你的的视野大大缩小,要不是热娜在前面以身试险的带路,这两个家伙早就死的是无影无踪了。 虽然没能像罗德那样说出来,但此时埃托的心情也是十分矛盾的,说实话他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对他来说每向前迈一步都难如移山。但说他不想来,他舍不得热娜。所以他也只能咬着牙,闭着嘴前行的着。热娜在他看来,就是自己的精神源泉,是自己在这艰途中的一个灯塔。 “呵,你不要埋怨了,这只是自然的日常,我说过,我们这次来探路可能会遇到更加可怕的东西。”热娜用食指甩了甩沾在睫毛上的雪花,转头看着罗德说到。而对埃托她只是看了一眼,短暂的停留后看着向了前方。 “呵呵,呼呼,呼,你,你倒是说呀?”罗德很难抬起头气喘吁吁的说到,“什么是可怕的东西,我们在这该死的地方爬来爬去已经他妈的两天了。” 罗德的这次质问没有得到任何答复,他自己也没有追问。 “你们看!”埃托的一声大喊打破了沉寂,他十分惊讶的望着头顶的上空,就好像他能从那些被连绵不断的雪花覆盖的上空能从看见什么似的。 他的视线被那无数个白点当中的一个诡异的黑色所吸引住了。那个黑色笔直的朝着下方快去下落,但并不像那些雪花一样左右飘动,而是像一颗巨石一样毫无东的迹象。 “快趴下!”吓得面无血色的热娜大喊到跑了过来,迅速地挡在了埃托的前面。 “什么东西?”埃托疑问道,但他并没有趴下,而是十分快速的弄出了个魔法,朝着黑点射出了个风刃,“让我来保护你。” 埃托射出的风刃在黑点之前消失了,埃托又连续发出了几次,还是无济于事。 “不要用魔法,那是噬魔乌鸦,你的魔法没用的。”热娜说到,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刃,用眼神锁定着那个慢慢变大的黑点。 “用不了魔法,那么试试这个!”罗德说到,拿起了背部的短弓拉起了弓弦。 三支箭矢依次飞去,好像有一支打中了目标,从那个黑点处传来了个惨叫声。 渐渐的黑点的模样出现在了几人眼前,一个嘴里长着无数个利牙的鸟类,乌黑的羽毛,跟小狗差不多大的身躯,身上带着一把射穿了背部的箭矢,大叫着向下俯冲。 “快闪开!”随着热娜一声十分强大的喊叫声,埃托和罗德不由自主的躲闪了起来。 热娜瞄准那个快要落地的噬魔乌鸦,一跃而起,直接在空中给了它一刀。 一刀过后,那个东西并没有快速死去,而是在半空中迅速膨胀,变得跟大球一样,随后“蹦!!”的一声在空中爆炸了。 热娜也是消失在了爆炸后的浓烟之中。但还没来得及,埃托和罗德为其悲哀,她从浓烟中蹦了出来,空中几个跟头后,落在了地面。 与其对热娜的这个死里逃生,埃托和罗德目不转睛的看着别处,当然吸引住他们的东西也把刚刚死里逃生的热娜也吸引住了,那个爆炸结束后在那个雪花飘落的空中有一个混浊的黑色好像粘住了周围的一小块空间,那些雪花也在此空间里也被凝固住了,乌鸦炸得是一干二净了,留下了这个诡异的混浊。 “我的天那!”罗德第一个打破沉默说到,“怪物死了,肚子里既然都是黏糊糊的魔法,它这是生出来了,还是临死前吐出来了?” “又是,黑暗魔法。难道那些传说中的封印之地都打开了,怎么会如此平凡的出现黑暗魔法?”埃托接着罗德说到,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周围。 “就是,我上次杀这个东西可没有遇到这种事,说是吃魔法存活,但不应该拥有这种爆炸的威力呀,如此的量计然,可以储存在体内。”热娜也是满脸疑惑的说到,撒了撒手中的双刃。 “那些老故事里的恐怖日子,要卷土重来了呗!”罗德走到埃托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这也不是我们几个或几十个,甚至几千个人可以解决的,要不在以后的日子,我们三个好好快活快活,潇洒的过日子,死也无憾。” 埃托没有回话,但罗德又来了,他朝着热娜走了几步说到:“这就是那些可怕的东西了吧,你看现在更可怕了,该怎么办呢?你会保护我们吧?” “可怕,这些飞禽只能算的上是危险吧,可怕的可不会来找我们,我们自己会毫无知情的去到他那儿,然后更加毫无知情的死在他手里。”热娜说到。 三人已经在山峰上了,往后的路程是要下山走到另一次,进行侦查,在其他人来之前掌握好对面的信息。 下山的路上雪明显是变少了,走了一会儿后路也不滑了,寒风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暖风,还有迷人的香气。 在如此情景之下,埃托很难有戒备之心,他走在罗德和热娜的中间,会时时的加快脚步想要追上热娜,但还是会在很接近的时候就放慢脚步,自己嘀咕着什么。 德奈 (3) 没有任何多余的步骤,德奈等人进入这个地方后,直接在中央站成了一排。 周围扑鼻而来的是,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儿。德奈看了看周围,在一边堆着好几十个烧得只剩骨头的尸体,那两只巨狗在周围走来走去,不停的用爪子挪动着骨头。看来这两个家伙已经是吃饱了,正在不耐烦的寻觅着,希望里面会出现些新鲜的食物。 德奈凭自己的阅历敢肯定他们是被魔法所夺去了性命,但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法可以把人烧的只剩下骨头。 德奈的疑惑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几个家伙推着一个手推车走了过来,车上有一个黑色的铁箱子,从箱子里传出着让人胆怯的一种叫声。 在声音入耳的那一刻德奈全身起了个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感觉一股及其原始的恐惧在心里觉醒了,在他的体内不停的扩散着。 铁箱子对准了跟德奈一起来这儿的一个幸运儿后,一个士兵十分小心地打开了铁箱。 铁箱子刚被打开就有一股炽热万分的火焰从里面喷了出来,那个人连开口呐喊的声音都没叫全,就只剩了骨头。 那个士兵又一次万分小心的关上了铁箱子,强制的阻断了火焰的喷出。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件,在德奈的恐惧之上烙上了惊奇的印子,他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里面喷火的是什么东西,但除了一点火光下的黑影他什么都没瞧见。 按照相同操作,那个铁箱子正在一一来到这些人眼前,然后被活活烧死。也许他们在上一秒感到了疼痛,下一秒就变成了骨头,根本就没有煎熬的机会。 这些人没有被绑住手脚,但是无尽的恐惧让他们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能睁眼望着一个个变成黑色的骨头。 德奈也是,除了无尽的恐惧和一丝对将要夺走自己生命的东西的好奇之外他也没有了别的想法,什么魔咒,对抗,逃走什么的都被那个原始的恐惧吞噬殆尽了。 德奈身边还有两个人,之后铁箱子就要来到他的眼前了。他的旁边是个黑皮肤的中年男子,在一个是瘦弱的白发老头。 在那个白发老头也变成了骨头之后,铁箱子来到了黑皮肤男人面前。 在感受到了喷射在身旁的一股炽热火焰的温度以后,德奈看到的不是本应该出现在旁边的骨头,而是看到了已经站在铁箱子上面的那个黑皮肤男人。 飞快地跳到铁箱子上面的男人正在用大大的拳头砸着铁箱,几拳过后,即然砸出了个打口子。他把手伸进去硬生生拉断了什么东西。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直到一只跟一匹马差不多大的东西张开着双翅,嘴里喷着火焰,从铁箱里奔了出来,众人才做出了反应。 “是哪些驯龙的来偷龙了!”一个士兵如此大喊道,但声音刚落就被已经骑在那个叫做龙的猛兽身上的黑皮肤男人用一把不知是从那儿找来的刀拿走了性命。 很快从周围开始跑出好几十个拿着火枪的士兵,开始向那个龙和坐在其身上的男人射击,相应的从那些被抓住的魔法师中也出现了些人开始用魔法攻击那些士兵。当然德奈不在其中。 里面开始了个无差别的乱斗,魔法,火枪,喷火的生物龙,当然还有那两只巨狗也参与了进来。 在这一锅粥的乱局当中德奈还是以逃生为重,开始寻找可以逃出去的路线。 如今身体虚弱的他很难用魔法杀出一条血路,只能动脑子想想了。他想首战在这个鬼哭狼嚎的战场保住生命是最重要的。他解决掉了一个举着长剑冲向自己的家伙后,悄悄的溜进了那个放着铁箱子的手推车下面。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开始稍微单一了,除了狗和龙的叫声,就只剩下了火枪的声音。 德奈慢慢的伸出头看了看,此时那个骑着龙的家伙仍然坐在那个有翅膀但不会飞的很高龙身上在两只巨狗的包围中生死搏斗着。还有就是两伙儿人在用火枪互相射击着。根本就没人有空看一个从手推车底下爬出来的家伙。 德奈心想还真是个好机会,他连忙离开了车底下朝着门的方向跑了起来。 但谁知,德奈刚起身正在跟龙搏斗的一条巨狗大叫着朝他跑了过来,凶猛无比,满身散发着嗜血和杀戮。 德奈先是拼命往前跑,也许他以为巨狗无法追得上自己。但很快他就完全裸露在了巨狗的攻击范围之内,随时都会受到猛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德奈快速转身面向了猛兽,双手一挥念出了一个自己都遗忘已久的咒语:“卡克玛克双忍!”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晴空霹雳般的打起了闪电,两把闪电长矛凭空而出,快速飞去裂开了猛兽的胸腔,鲜血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高级魔法短暂的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德奈自己也是愣坐在地上,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甚至是刚刚那个咒语他也忘了。 这一条狗的死去,大大的改变了战局。落单的狗被烧死了,随后那个黑皮肤男人骑着龙过去杀死了用火枪的一伙儿人,而另一伙儿是他的同伴。 “喂,朋友!谢谢你!”那个黑皮肤男人下龙后看着远处的德奈说到,并抚摸了一下龙的脖子,“那里人,没地儿去的话跟我们走吧?过一会儿就会有步兵团赶来,这儿不安全。” 德奈思考了一会儿,朝着那个黑皮肤的家伙点了点头。 “好嘞,回鸟巢了各位!”他大喊道,在龙的尾巴上插了个三角的东西,自己又一次骑了上去。这次龙一跃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其他人也骑上了早就藏好了的马匹带着德奈快速离开了。 安扎哈 “大人,请您更衣。”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举着一件用高贵的白丝绸制成的舒适长袍,走过来说到。 沐浴之后,闭上双眼静静的享受着体温的回升的安扎哈别克,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年轻丫鬟。 这是一个圆形的小房间,墙壁和地面都是绿色的翡翠,中间用高超的手工制成了供房主洗澡的小池塘,一流的排水系统加上下人们日夜的劳务这里的热水不会简短,任何时候都是温暖的水蒸气和香气弥漫的花香的天地。 入驻但丁堡后的安扎哈在这里找到了无法在草原感受的快感,每天早晚都会在这里放松放松。 安扎哈朝着丫鬟点了点头,丫鬟快速转了过去,望向了后面。安扎哈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他那满是伤疤的身躯散发着哀老的迹象,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梳了梳头发。很快就有两个一直在一旁等候的小太监拿着毛巾走了过来,裹在了安扎哈的身躯上。 随着安扎哈别克走路的声音,丫鬟把头转了过来轻步来温柔的说到:“大人,客人们在小客厅等着你呢。” “嗯,你去通知一下,可以上饭了。我马上过去。”安扎哈别克看着丫鬟道,并用手摸了摸胡子。 被真皇任命为全军总司令的安扎哈站在了权力的巅峰。但他还是无法因此而开心起来,自己的侄子安都拉成为了真皇,可以说让权力的缰绳紧紧地握在了他们的家族手中,要是可以削减神庙那群家伙的实力对于安扎哈的第二步计划来说是个很好的基础。 今天来此地赴宴的除了安扎哈别克自己的一些哈萨萨人亲信之外还有一些自己当地的同伙。他们今天都以舞会为目的带着夫人们和一些成年的孩子们来到了别克在但丁堡的住处玛瑙宫。 在这位位高权重的安扎哈大人出席之前,宾客们收到了别克的夫人铁姆拉的热情款待,但是按照哈萨萨人的草原传统在房主出来之前并没有任何的食材被端上来,来宾们只能在硕大的院子里四处游览不停的畅饮着草原的上等烈酒。 当安扎哈总司令穿着具有哈萨萨特色的服饰带着象征着总司令权威的黄金短杖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时,热闹的宴会瞬间变得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闭口停事的看向了安扎哈。 随后的礼仪以后,宾客们开始品尝起美味的食材,除了但丁堡那些特色的美食之外在餐桌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馋人胃口的哈萨萨烤肉。 赴宴者中的哈萨萨人都娴熟的用从成年后就没有离开过腰间的小刀一块一块的吃着喜爱的烤肉,而那些但丁堡之人吃起肉质不太细嫩的哈萨萨烤肉只能嚼很长时间在咽下去。 “大人,这位是但丁堡着名的富商保尔先生。”詹扎尔带着两个人走到安扎哈身胖说到。 安扎哈先是严肃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穿着哈萨萨服饰,而是完全是按照但丁堡的习俗着衣打扮的詹扎尔。随后看着那个富商保尔微笑道:“欢迎光临,保尔先生,来来,我跟你喝一杯。” 跟安扎哈碰杯之后,保尔先生恭敬地离开了。安扎哈的目光看向了站在詹扎尔身旁的年轻人,年轻人仪表堂堂,目光坚定,全身都洋溢着过度的自信。还有他一身十分标准的哈萨萨服饰很让安扎哈满意。 “大人,这位是烨尔,就是那个有名的战士。”詹扎尔说到。 “我尊敬的酋长,草原之魂,见到您是我的荣幸。”烨尔右手握着拳头放在左胸半鞠躬说到。 烨尔的这系一列的举动让在这个狭隘的城市闷得慌,天天都思念着草原的安扎哈非常高兴。他高兴的拍了拍烨尔的肩膀道:“年轻人不尽是个英雄,习俗礼仪也是一流,很好很好。” “大人,既然你也欣赏烨尔,要不那件事就让他来做吧。”詹扎尔抓准安扎哈心情正佳的实际煽风点火道。 “嗯。”安扎哈快速扫视了一下眼前这两个一老一少,一个老奸巨猾眼里满是谋略,另一个年轻有为眼里满是欲望,“真皇对此事颇为关注,我们和神庙要各推荐一个人过去,真皇的意思是两人互相协助来完成。” 安扎哈总司令停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两人继续道:“也好,这人选我为没定好,就让烨尔去吧,年轻人有干劲。” “感谢酋长的重用,我定会完成任务。”烨尔又一次按照习俗鞠躬行礼道。 “详细的詹扎尔会告诉你,你们忙吧。”安扎哈说完,离开了两人。 除了自己从草原一起来的亲信们之外,宴会上还有一些当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也得去一一见个面,表示一下心意。 “安扎哈,来了这么多贵族,我们找亲家的事儿,你看有没有合适的家族?这儿子也长大了你也急的呢吧?”宴会结束后,铁姆拉夫人坐在安扎哈身旁说到,并帮老公摆正了枕头。 “这事儿,我们有啥可选的。让孩子自己选吧。”安扎哈拍了拍老伴儿的肚子说到。 “这可不行,如今你的地位找亲家必须的再三考虑,必须得门当户对。你要是不想关,我自己找,你当时可不要反对啊!”铁姆拉夫人盯着丈夫十分认真的说到,看样子要是安扎哈不同意她可能会跟丈夫讲一个晚上的道理。非让他答应不可。 “可以可以,交给你了啊。”安扎哈稍微敷衍的说到,并打了个哈欠,“睡吧啊,这事儿你明天开始办吧。” “睡,你自己睡吧,我现在就要去找儿子问问。”铁姆拉夫人说到披上一个外套以不合年纪的快步离开了房间。 埃托(3) “前面就是雪地野人的地盘,你们听好我的话,侦查完就回去。千万不能单独行动。”热娜指着远处几个冒火的木屋说到。 埃托和罗德一起点了点头。 三人已经跃过了雪山,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的,被稀少的松树所装饰的一块山间飞地。 有好几十个木屋也在此地,这些高高的木屋从烟囱中放着青烟。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好像屋子里的那些人被这些天连续的寒冷天气逼进了屋里不敢出来了。 三人从自己藏着的小山破上滑了下来,从地面这个平行的角度看上去,那些木屋高的离谱,就那个房门也比普通人高得多了。 他们披上了热娜事前准备好的白色动物毛披风,弯底身子,悄悄地走到了一颗大树后面。周围是静的可怕,静的异常,就好像在这寂静之中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 “这跟以前有点不一样,”热娜警惕地扫视了周围好几次后开口道,“这些雪人可不是这种爱安静的族群,有点异常。” “那怎么办?”埃托不自觉的稍微靠近了热娜说到。 热娜并没有回话,继续思考着,视线在哪些木屋当中快速的游览。 “也许在里面搞什么活动,又或许在祈祷,要不然他们今天集体发情了,所以没出来。”罗德什了个懒腰若无其事的说到,最后还向看着自己的两人眨了个眼。 埃托看着这位心态极好的同伴无奈的摇了摇头,而热娜眼里闪了个亮光。 “活动,对他们在搞活动。”热娜说到,“我既然忘了,他们应该在选族长。我上次来是五年之前,他们每五年要选一次族长。我们来的真是时候。” “呵呵呵,你们看看我随便一猜也能猜到,真实个神人啊我。”罗德这次跳了一下眉毛自以为是的吹牛到。 “别废话,你跟我先去看看。”热娜不耐烦的用手指了指罗德说到,“如有突发情况埃托用魔法志愿,这些雪地人很害怕魔法。” 埃托十分不乐意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正在得意的已经是走到热娜身旁的罗德。罗德也跟埃托对视了一下,散发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热娜跟罗德慢慢离去,埃托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感觉热娜现在正在跟罗德这个可恨的家伙一起要去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不会回来,他现在多么希望罗德这个该死的家伙消失不见。 两人完全消失在埃托的视线当中,但这个莫名其妙的吃醋带来的心疼让埃托独自一人在这儿备受煎熬,与其说这次行动的结果两人的安危之类的,现在埃托只在意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等事情。 直到伴随着一阵巨响歌敞开的木门,埃托才把自己的思绪从吃醋的海洋拉了回来,他抬头望去,罗德正在瘸着腿拚命的往这边跑,他的脸和鲜目的白色披风上都是鲜血。满目狰狞的看着埃托所在的方向,渴望着救赎。 而在他的后面,从那些敞开的木门当中出现了一个比一个高大的一群家伙,他们差不多有两个人加起来一样的身高,挪动着大腿追在罗德身后。他们蒙着面,穿着诡异的服饰,同样拿着奇怪的武器。 刚刚拿着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埃托连忙跳了起来对准离罗德最近的敌人念出了咒语:“克洽吗!” 地面的雪花聚成长矛,飞速射去,直接穿过了巨大的雪人的胸膛。 雪人大声呐喊,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倒下。 埃托跑过去扶住了罗德,近的一看他也被罗德伤的遍体鳞伤的样子吓了一跳。 罗德的脸上有刀伤,有淤青,手臂也是刀伤在不停的流血,还有在他瘸着的腿上有一条纯铁的箭穿过了骨头。 “到我后面去!”埃托快速感到拍了拍罗德的背部,自己顶到前面去了。 那些雪人看到魔法后都停了下来,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两个渺小生物。 埃托站在原地跟那些家伙对峙了一会儿,判定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攻过来后,回到了罗德身旁给他疗伤。 “这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了,热娜呢?”埃托用魔法止住了罗德的几个严重的伤口说到,并警惕地看了一眼那些犹豫不决的站在对面的雪人。 “我,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妞儿不见了!”疼痛稍微缓解的罗德粗口道,“臭婊子留我一个人跑了,真他妈该死。” “说经过!”听到罗德骂热娜的埃托掩饰不住怒火大声道。 “好好好,你听听啊,那个玩意儿和我进了一个开着门的黑屋。在里面我受到了袭击,我很难才逃了出来,而她就那样不见了。真该死。”罗德一脸无辜的看着埃托说到。摸了摸脸上的伤口。 “她会不会有事儿?”埃托没有回答罗德而是站了起来,伸长脖子跃过那些雪人看向了木屋自言到。 “你这个傻逼,这迟来的初恋是不是懵逼了你的眼睛,让你的智力回到了青春期,”罗德拉了拉埃托的手臂说到,“我这个身手也能回来,你觉得她会有事儿?大哥她要么逃了,要么有别的目的。” 埃托看了一眼罗德,感觉他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前面有一群雪人摆出了个人墙,后面的路没有热娜他们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又一次一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单子压在了埃托的肩上,他四处张望着,好比一只寻找洞口的小老鼠。 德奈(4) “那个东西是龙?”跟那群莫名其妙的人一起来到了一个做落在诡异山巅上的一个类似大马概一样的房子后,德奈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凳上问道。看着那些正在无忧无虑的大口吃肉,畅饮美酒的汉子们。 “是啊,这是东方火龙!”坐的离德奈最近的一个啤酒肚中年男人说到,咬了一口手里的大猪蹄,喝了一口麦芽酒,“这东西你别说年龄小,可是很难驯服的。” 德奈并没有太明白从这个粗野的中年男人口中出现的话,只有龙这个东西他在一些有关魔法的古老传说中听说过。 德奈胆怯地看了一眼,正在离自己不远处像一只家猫一样躺在地上温顺的吃着美食的那条所谓的龙。 这群奇怪的家伙们对待德奈跟一个几十年的熟人一样,好多好吃的都端到了他的前面,还有些人会举着酒杯走过来跟他笑着说些什么,还有的会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嘻嘻哈哈的说些不着边的话题。 他们有些人可以说德奈能听懂的语言,还有一些说的话德奈听着感觉跟畜牲的嚎叫没什么区别,还有一些人会把那种畜牲语言和普通语言混着用,听得让德奈憋不住笑出了那么几次。 直到前晚那个骑着龙作战的黑人带着冷风推门进来,里面的欢呼声重新达到了一个新的级别。 那个黑皮肤的家伙宛如一个寿星,又好像是一个归来的英雄,他一一跟周围的人拍掌而过,一种迷之自信洋溢在他的脸上。 那个黑皮肤的家伙也说着那种诡异的语言,但他特有的一种沙音让的每一句话都有一种十足的男人味在散发着。 德奈看着这个迎面走来的气场十足的男人,德奈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坐着还是站着。 黑皮肤的那位也是很自然的看了德奈一眼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从德奈身旁过去了。 德奈纳闷的看着他结实的背影心想:“我经历了这么多,既然会被一个人的气场所震慑住了,真奇怪啊!难不成我对他有畏惧。” 那位坐下以后狂欢又继续起来,这个漫长的狂欢德奈不敢相信也应该不是为了庆祝他们抓住了一条龙,对龙他们根本就习以为常了,看上去跟一个宠物没什么区别。 那些家伙唱歌跳舞的又狂欢了好一会儿,德奈也被那些陌生的手递来的酒灌醉了。感觉自己无比放松,莫名其妙的愉悦感也让他在期间手舞足蹈了一会儿,他加入到这些人的队伍中既然还放开自我的唱了一首歌。 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德奈手里拿着一个大鸡腿痴痴地望着前方。 看上去狂欢结束了,那个黑皮肤的家伙被众人抬到头上,头上带着一个巨大龙头骷髅,众人都在大声喊着什么东西变成一个大圈在不停的旋转,而那个黑皮肤的家伙就是这个人群密集的小圆的圆心。 就按这个局势他们不停的转了好一会儿,嘴里也在不停的嘀咕着同样的一句话,德奈在模糊之中很难听见了“安折哈喇!”这个诡异的词他们差不多念了千次以后停下了脚步,也闭上了嘴。 随后他们小心翼翼的把那位带着龙头骷髅的人放到了地面,一个收入骨头的老头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的骨头当作了自己的拐杖。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碗,里面晃荡着绿色的液体。 老头来到那位面前后又用德奈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些话,语气高昂,看上去他十分激动。而那个黑皮肤的家伙低着头闭着眼睛在听他的话,很像是一个被训斥的小孩子。 他语闭之后,把手上的骨头拐杖交给了黑皮肤的家伙,又把那一碗绿色的液体递给了他,他也毫不犹豫的接过并一口气喝进了嘴里。 这一系列事情完了之后,众人包括那个老头都跪下了,那个黑皮肤的家伙撒掉沾在嘴边的绿液,扫视了一下他们大感了一句:“起来。” 他们起来之后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散了,往后屋里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呼噜声。包括那条龙也睡觉了。 在周围环境的的督促和酒精的催化之下德奈也闭上了沉重的眼皮,进入了梦乡。 当第二天德奈慢慢抬起疼得不行了的脑袋,睁开都已经睡肿了的眼睛时,在这个昨晚热闹极了的地方已经是空空如也,毫无人烟。只有那些昨晚狂欢后的痕迹和冒着青烟的火堆标志着昨晚的一切都是事实。 德奈捂着快要炸了的脑袋,很难走到了一个木桌前找到了一个水壶,一口咽掉了稍微变味的清水。随后就是使劲全身力气的呕吐,他靠在一个木柱上慢慢的做了下来。 疼痛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饥饿引起的乏力,昨晚的一切他现在想起好比一场诡异的噩梦,从那个刑场开始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德奈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参与在了其中,现在想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会在这儿过夜,会在这儿醉生梦死的。 一会儿过后,破旧的木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戴着头巾的老太婆漏着黄色的门牙走了进来眼神里除了贪婪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她手里拿着一个大扫把。 不知为何德奈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女人下了一跳,下意识地试出了个魔法。 但是除了他自己念咒的声音在屋里回响之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快滚出去!”老太婆看着德奈一脸嫌弃的说到,“我还有顾客在这儿聚会呢,你快滚别耍酒疯!” 说完她开始扫起地来。 德奈看了一眼老女人,又看了一眼刚刚自己很能确定使出了魔法的手道:“上天保佑!” 埃托 (4) “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难道以为自己读过一些破书,会一些耍魔法的把戏,我就会喜欢上你吗?真是可笑,可笑的不得了。”被一桶冷水泼在脸上惊醒的埃托听见了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声音正在以一种蔑视的语气在讲话,“还有你这个二流子,既然想跟我约会!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埃托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加上冷水的刺激他慢慢的想起了经过。他走投无路的跟受伤的罗德一起被雪地野人围在了中间,随后那些怕魔法的雪地野人像是着了魔一样向他扑了过来,罗德拿着刀刃,他自己试着魔法跟这些庞然大物以背水一战的觉悟血战了起来。而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一个打在后脑勺的猛击之后的黑暗当中。往后就是以上的情景。 现在他被绑在一个大的可以当做攻城锤的石柱上,贴在他身旁的是面无血色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的罗德也跟他一起绑在石柱上。 那些高大威猛的雪地野人们在周围看着他们,满眼都是愤怒。 这个好像是这些庞然大物的房子,里面出了地板和墙没有其他任何可以露眼的东西。也没有火把照明,唯有一个天窗在极高的房顶开着小嘴向这个阴森之地输送着些许光明。但这个小气的光明也会消失在雪的野人高大的身躯之中,房子跟傍晚的树林差不多。 “是谁在说话?给我出来,是谁?”埃托大声问道,在他这个听似充满了勇气的声音中散杂这一种恐惧,他很难掩饰。 “怎么,这么快就认不出来了吗?前几天不还热娜,热娜的叫个不停。”那个相同的声音又一次出现,热娜就出现在了埃托的视线之中,她穿着十分诡异的长袍,差不多可以说是在身上披了一个动物毛当成了衣物,脚上也是类似的动物毛靴子,她往前走了几步就有一股动物内脏的恶臭跟着吹了过来。要不是声音和那个依旧美丽的容貌埃托也不可能认出她。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埃托毫无头绪的从口里憋出了这句话,用一种略带期待的眼神看着近在眼前的热娜。 ‘呵呵呵呵!怎么回事儿,当然是骗你们,利用你们,害你们的回事儿。’热娜回答道。 ‘这,这,你到底是什么人?’埃托问道,不自觉的向前动了一下身子。 ‘雪地野人。’热娜回答道。 “你到底是要干嘛?热娜!”埃托喊了起来,语气中出了极度的失望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热娜没有回答,二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也许她根本就不叫热娜这个名字。 过了一会,一个雪地野人走了过来先是给奄奄一息的罗德喝了一杯极臭的液体,随后单手撕开了埃托所有的衣物把腥味刺鼻的动物毛衣服穿在了他身上,也给罗德换了一身。 埃托和罗德被另一个野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举着带到了外面。 外面正有一个由十几个跟老虎一样大小的雪貂拉着的巨大雪橇在等着他们,看到这几十只巨大的白色雪貂埃托是毛骨悚然,全身起了个鸡皮疙瘩。 野人把他和罗德放在了雪橇上的一个缺口里,自己伸着长腿做了下来。 一声震耳欲聋的口哨声后,野人甩了甩手中的细枝,几十只雪貂拉着雪橇奔了出去。 白色的地面和树木,及周围的山丘快速的移动在埃托的视野当中,溅起来的雪花和寒风一起拍打在他脸颊上,罗德出了偶尔会胡说些什么不然一直在昏迷的状态下。 雪橇越过了山丘,开始驶进了看上去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地带,这里的雪花在光照下乡白金一样闪闪发光,路边满是各种颜色的雪莲让人触不可及,但这些路段是非常的凶险,不是悬崖峭壁就是光滑无比,这个巨大家伙看上去笨拙,但他驾驶雪橇的技术是一流的,在眼前出现的是什么样的障碍他都会一如既往的哼着小曲稳重的轻松驶过。 而埃托和刚刚醒来的罗德出了大叫着紧紧的抓着雪橇上的木桩,连彼此说话都顾不着了,他们的心脏被这个打雪橇吓得是差点嘣的一声炸开了。 他们先是不停地往上攀升,这已经是让两人吓得够呛了,但往后雪貂们活蹦乱踢的开始往下拉雪橇,这下两人吓得是差点当场毙命。 最后雪橇来到了终点,埃托和罗德被那个野人推下了雪橇。地面已经毫无雪迹,都是些冻土和一些初见天日的野草。那个让他们吓成狗的雪山留在了后头像一个刚刚做完恶作剧的老头一样望着他们。而他们眼前时个热闹的小城镇,热闹的那个喧哗声已经传到了站在远处的他们耳里。 那个野人从怀里拿出了个破旧的号角轻轻地吹了一声,吹出来的声音也是十分清脆还有点悦耳。 不过多久埃托刚跟罗德讲完事情的缘由,罗德也是刚报了个粗口骂完热娜之际,对面出现了两个骑手朝他们这边驶来。 他们走到这儿后下了马,是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看着野人点了点头,并把一大包东西扔给了他。 野人开口道;‘有一个是恶魔的后裔,会读古代语言。’ 其中一个军人走过去从马背上又拿了一包东西,扔给了野人。 完事儿后野人二话不说就放下两人开着雪橇就走了。 两个军人走了过来很快就制伏了绑着双手的埃托和罗德,把两人绑在马后牵走了。 德奈 (5) 吓得全身瑟瑟发抖的德奈被一股无形的原始恐惧支配着,拖着无力的身子离开了这个脏兮兮的旧房子。 在经过那个年迈的诡异老太婆身边时,他十分真实的感受到无数个密密麻麻的无形冰针从老太婆那边飞过来扎进了自己的胸口直至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可德奈别说是反抗,连看一眼老太婆的勇气都没有从自己的内心涌现出来。在离开房间之前老太婆就好比一个不敢违逆的存在。德奈气都不敢多呼一声。 那些驯龙的家伙出现的有多快,消失的也有多快,外面除了冰冷刺骨的天气和硬邦邦的黑底之外什么也没有,连马车或者马蹄的印记都没有。而那个老太婆在德奈出去之后好像是反锁了大门,也罢德奈现在怕和难受加在一起根本就没心思再次走进那个房子见到那张可怕的脸。 饥饿的胃完全主导了德奈的思绪和行动,德奈四处寻觅,走下高地在快要中午之时找到了一颗野生的果树。 他狼吞虎咽的果子加上壳儿的吃了很多野果,最后撑得实在不行吐出去了。这时稍微找回了力气和智慧的德奈撒了撒嘴边的污渍,开始四处观察。这些天劳累过度加上时不时的昏迷他没有发现在自己所在的这地儿已经是晚春了,夏天已经悄悄走了过来颇有礼貌的请走了自己的先头部队春天。打头阵的果树们亮出了自己的果实,那些善后的也是不慌不忙的开花结果了。 有那么一阵子德奈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对他来说突如其来的夏天当中,心旷神怡的望着周围这些青涩景色,暂时把一切烦恼和责任抛到脑后,让自己的思绪飞到了那个存留在遥远的美好童年,游历在那些洁白无瑕的时光之中。 在一股小小的白云遮住明媚的阳光之时德奈的美梦也是被突然就腰斩了,强行被拉回了现实。就如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但丁堡后过了多久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做了多久的白日梦,他现在像是一艘驶入无风海域况且没有蒋帆的小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方位,更是忘却了目的。 德奈就此行尸走肉般的在这个小树林里行走了多时,他没有寻到其余的风景,没有寻到其余的生物,甚至一个黑夜他都没有寻到,这个诡异的果林很像是那些故事中的魔鬼的后院,有吃有喝,没有危险但就是让人无法离开,久而久之甚至会迷失自我。 德奈的心智还算是清醒,得益于老师的教诲和自己对森林的了解他既然找到了一条无声的小溪,小溪在果林中流淌,清澈无比,十分漂亮,但就算是贴耳过去也听不到流淌的声音,很是奇怪。 德奈坐在小溪旁痴痴地望着无声流过的水流,突然伴随着一股短暂的极致恐惧他感觉到水里有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脖子,猛地把他拉进了小溪。 小溪内部宛如大海中的巨大漩涡,带着德奈横冲直撞,还有一种可怕的呐喊声在德奈耳边旋绕。 恐惧和绝望已经是完全占据了德奈的内心,而他的身体快要被吸进漩涡的最内部了,还有那个无形的东西还在抓着他的脖子。 又一个突然,一个热乎乎的类似手掌的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强行挪开了他脖子上的东西,抓住德奈的手腕,硬是把他拉出了漩涡。 再次见到光芒,睁开眼睛的德奈已经是在小溪边上了。既然有几只小鸟在自己的头顶飞来飞去,吱吱吱的叫着。 而他的斜对面有一个老头正在哼着小曲儿,卷起裤管在小溪里洗着脚,德奈虽然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但莫名其妙的感觉十分踏实。他没说什么看着那些小鸟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那个老头突然蹦了起来,慢慢的转了过来。一张普通的无法再普通的乡下老人形象出现在了德奈眼前,老头留着白色的小胡子,笑眯眯地看着德奈。 “你这个傻小子,好歹也是小比的学生,怎么会这么笨呢?跟着一个女精灵走了那么多路,都到这儿了,既然迷路了溜进了个鬼屋!”那个老头蹲了下来用手拍打着溪里的水说的,“哎呦,这水还真是冰凉啊好爽。所以你再趟一会儿,就进到小溪里向往那边走就往那边走,懂了没,圣人之戚。” 德奈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很难说出了一句话:‘你是谁?’ “一个打工的。”老头说道跳进小溪里神秘的消失了。 随后那些小鸟也飞走了,德奈又躺了一会儿,躺到感觉自己全身是劲儿后站了起来,卷起裤管走进了小溪。 这次德奈只是走了一小会就离开了果园,在前方出现的既然是南迦尔港。 德奈什么都没想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城门,有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自信在告诉他,眼前的这条路是畅通的。 城门还是那个城门,但是没有哨兵,十分通常。 但有一点是变了,德奈注意到挂在港口的旗帜变了,现在既然挂着好几十个各色各样的海盗旗,所然一进城门现在扑鼻而来的都是浓烈的酒味儿,街头,巷子,路人,反正是一切入眼之物都告诉着这是一个海贼的大窝,甚至是天堂。 “喂喂,兄弟!”一个满身酒味儿的家伙走了过来道:“你也来了啊,上次跟你一起上船的妞既然是个精灵,真可笑,你也是来看绞刑的?” 德佩 “就是这么个情况,兄弟。圣山已经被那个所谓的真皇阁下的部队占领了,圣木会不复存在了。”经过好几天的旅途,好不容易接近圣山的德佩师傅在路上遇到了群难民样的同会之人,其中一个说道。 德佩师傅满脸长满了参差不齐的胡须,充满劳累的双眼透漏出崭新的失望盯着眼前这个自己认识的同会兄弟。 除了他以外的人脸带恐惧的纷纷从他们身边走过,连看一眼他们的精力都没有。要不是他们身上的木质项链和他们穿着的圣木会制服,就连德佩师傅自己也不相信他们是从圣山逃出来的。 “看在我们是旧相识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跟我们一起离开吧。那个真皇要统一一切魔法之地,在他的地盘我们是异端,必死无疑。”德佩师傅的那个相识说着跳上了自己的马严肃地说道。 一直愣在原地的德佩师傅没有回话,那人也没说什么策马离去了。 渐渐的,德佩师傅留在了一片宁静之中。周围满是挺拔的白杨树,但在这个初夏的季节连个鸟鸣声都没有。 失去了家人的德佩师傅在此刻,好像突然又失去了自己的信念,如同被星火点燃的蒲公英一瞬间被燃烧殆尽,消失的是无影无踪。 德佩师傅彷徨在这个距离但丁堡只有一天路程的小道上被无尽的绝望吞噬了。 他不知所措的左右望了几遍,感觉自己很像是一个被世界无情抛弃的婴儿。 ‘嘶嘶嘶!’德佩师傅从战场上掠走的那匹马一声嘶鸣,用前蹄踏了踏地面。 德佩师傅转过头去扫视了一下这匹一向安静的怪马,最后视线锁定在了马的一双闪闪发光的亮眼上,跟自己的坐骑对视了一会,随后骑上马朝着马头朝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走的这是自己原先的目的地圣山的方向,但他万万都无法想到已经扫平了圣山后的真皇新成立的禁卫军的一支正在朝这边追来。 在快要傍晚之际德佩师傅还真是跟这群年轻的活力四射的禁卫军对上了,真皇安德拉的禁卫军穿着整齐的蓝色制服,威风凛凛的走来。队伍也是一列一列的非常整齐。让德佩师傅眼前一亮。 在看到德佩师傅这个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是非之地的路人后,有四个骑兵快速奔了过来围住了德佩师傅。 “你是谁!”一个骑兵拔出军刀卡在德佩师傅的脖子上大声道。 什么绝望,彷徨,迷茫,在冰凉的刀刃碰在脖子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时,德佩师傅的求生欲发起了挣扎,万分害怕的德佩师傅结巴起来,很难憋出了几句话:‘我,我,我是,我是个流浪汉。’ “哈哈哈哈!”那个骑兵笑道,“现在流浪汉们还真是发达了不少啊!既然骑着哈萨萨军马。” “还看这个。”另一个士兵用手里的马鞭指着德佩师傅的穿着道,‘这是军靴,还有那个腰带也是军队的。’ 德佩师傅紧张地看了一眼第二个开口的骑兵,感觉自己在这四个意气风发的骑兵面前十分的渺小,宛如蝼蚁。 德佩师傅左看右看,看着这些盯着自己的面孔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脱离眼前的困境。 “你是哈萨萨人吗?”另一个骑兵开口问道。 “啊!是是。”德佩师傅听到这句话感觉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心生一计回答道,“我从战场回来,落单了。” “那你这是去哪儿呢,怎么没回草原?”骑兵露出个半信半疑的神色,用稍微蹩脚的哈萨萨方言问道。 “我要去但丁堡。”德佩师傅用比那个骑兵纯多了的哈萨萨方言话回答道。 骑兵跟其他人低估了什么,举着刀的骑兵又一次大声道:“这是但丁堡的方向吗?” 经过这几句话的交谈稍微找到了自信,淡定了不少的德佩师傅从容的回答到:‘我我只知道大概的方向,我这没有走错吧?’ “错了,但丁堡在南边。”那个骑兵道。 “哦,知道了,知道了。”德佩师傅道。 “那你走吧。哈萨萨人。”会说哈萨萨语的骑兵挥了挥手说道。 “谢谢大人,谢谢。”德佩师傅假笑道,并拉了拉手里的缰绳。 那个举着军刀骑兵还是没有收回兵刃,直直地盯着德佩师傅的眼睛,代替眼睛里刚刚那个警惕心的是新出现了中贪婪的东西。 “你总得给点东西在离开吧,不能让我们在这儿白白忙活不是吗!”他说着露出了个奸奸的笑容。 “大人,从战场到这儿路途遥远,路上我什么都花完了,没东西给您呀!”德佩师傅一脸无奈的说道,“要不这样,实在不行我把马给您吧。” “我有马,况且我胃口没那么大。你好像带着一个项链,拿出来看看。”那个骑兵用军刀的尖端套住德佩师傅脖子上的项链的线条道,“拿出来!” 德佩师傅不敢反抗只能无奈的把手伸过去拿出了项链。 当然那个象征着圣木会的木头项链表漏了德佩师傅的身份。 “妈的,你这个异端!在这儿玩儿我们是吗,呀!”那个骑兵骂道并大喊了一声,举起军刀一砍,把德佩师傅砍下了马。 德佩师傅倒在了骑兵们的中间,而他的马惊吓的逃了出去。 随后就是四个骑兵坐在马上用军刀不停地捅躺在地上的德佩师傅,一刀,两刀,三刀,他们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地捅,把德佩师傅捅成了肉泥。 德奈(6) 从这个陌生的酒鬼嘴里听到了失散多日的夏路佐德女王的消息后德奈推开酒鬼连走带跑的跟上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此时已是中午,炽热的阳光在这做小城的头顶上盘旋,但在凉爽怡人的海风下并不会让人感到炎热,而是有种不一样的温暖的感觉。 在一个人群密集的小广场中央他看到了被绑在木桩上的女王,女王赤裸着身体被绑在了木桩上,遍体鳞伤,面无血色,那张惊为天人的漂亮面孔满是血迹,身躯上也是伤痕累累,她垂着头双目无神的盯着地面。 这是个呈圆形的小空地,木桩位于正北面的一个两层建筑前。人群密集的聚集在木桩前交头接耳,四处环顾。 在夏路佐德脚下堆着很多坎好了的木头,一个看似士兵模样的家伙正手拿着火把站在旁边。 “这是要烧死她!”被这一幕震惊到的德奈不自觉的开口道。 “不错这是个女巫,还会施魔法呢!她这种的必须得用火烧死,不然死不了。”人群中传来了个自以为是的声音跟德奈解释道。 “该死!”德奈看都没看说话的人,着急地骂道。 德奈离开人群,爬到了一个高房子的屋顶。德奈认真的看了看四周,除了围在木桩周围的八个士兵之外在人群周围还有四个骑手在慢步巡逻者。就以德奈一个人想要救走女王即便是用魔法在没有人掩护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德奈还是鼓起冒险的勇气,直接从屋顶上悄悄地爬到了另一个离木桩近的高处埋伏在此,做好了一击击杀那个举着火把的家伙的姿势在那儿等候着。 看样子那些人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再开始这个残酷的刑法,所以虽然人群很是混乱但一直没有动刑。 德奈就在哪儿全神贯注的盯着,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留着乱乱的头发倒骑着一头毛驴,手拿着个铃铛嘀咕着什么走来,德奈感觉出手的时机到了。 那个骑着毛驴的家伙就以那个架势,甩着铃铛,嘀咕着什么绕着木桩转了三圈后停了下来,高举着双手步道似的大声说了几句,看上去激情澎湃。 他的话音刚落,举着火把的家伙就走向了堆着的木头,德奈的魔法攻击也是随之到来让他倒在了地上。 那些士兵和骑马的四个骑士还没来得及发现在屋顶突袭的德奈,就有几个蒙着面的人从人群中大喊着跳了出来,攻向了士兵和骑士。 这些蒙面之人带着兜帽,只露着眼睛,动作迅速,招招致命。 吓坏了的人群大叫着四处逃跑,场面十分混乱,可以说是完全失控。 趁着混乱,德奈从屋顶跳了下来,直接推开人群跑到了木桩旁。 女王还是那个样子,掉了魂儿似的站在那儿,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发现周围的一切。 德奈先是费了一小会的功夫清理了眼前堆着的木头。随后用魔法砍断了绑着女王的绳子。绳子一断开,女王像一个被砍断的大树一样倒了下来,德奈接住了女王。脱掉上衣和披风裹住了女王冰凉的身躯。 “女王大人,”德奈说道,拍了拍女王毫无血色的脸颊。 夏路佐德女王的眼珠好像动了那么一下,给德奈示意了一下自己还活着,往后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没有了任何的举动。就连脉搏的跳动也是似有似无的。 此时人群已经差不多散开,小广场里只有那些蒙面的家伙们在跟士兵们搏斗,地面有几具尸体和晕过去的路人。 抱着女王站在木桩前的德奈完全暴露在了那些人的眼里,不知谁是敌谁是友。 两个骑马的家伙直接朝着德奈挥着刀奔了过来。 德奈快速用出了几个魔法,但都被跑在前面的骑兵用手里的刀弹开了。第二个骑兵快速拿出腰间的火枪开始向德奈开火。 慌乱之下德奈在大腿上中了一枪,摔倒在地,女王也是滚到了一边。 “嗡!”的一声,眼看火枪第二次开火,那些蒙面的家伙中的一个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子弹,而且是毫发无伤。 另外两个跑过来,直接跳过去,解决掉了两个骑马的家伙,干净利落。 这些蒙面的家伙有六个,他们已经解决掉了所有在场的士兵和骑手。 他们举着沾血的诡异形状的刀刃慢慢的到了德奈身旁,德奈用手捂着中枪的大腿警惕地看着他们,偶尔会瞄一眼躺在一边的女王。 那些家伙中的一个向前走了出来,摘掉了蒙着脸的黑布,拿掉了兜帽开口道:“你不必害怕,我们是魔法守护者,是来拯救那位拥有神躯的女精灵的。”那个家伙说着指了指女王。 此人身材高挑,眼睛深邃,脸上满是各种类似于咒文的绿色刺青,严肃的看着德奈。 “什么?”失血过多的德奈忍着稍微放松了警惕后涌上来的疼痛疑问到。 “我现在没必要跟你讲,我们会带着她离开,你最好也跟上,我们是不会伤害与魔法有渊源的人。”那家伙把手中的剑放回剑鞘说道。 说完她跟后面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他们连忙走了过去抱起了女王。又有一个走过来扶起了德奈。 德奈看着那个领头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后,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带着他们两个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广场。 德奈(7) 他们之中最年长的已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但身体魁伟笔直挺拔。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其余的都是差不多在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德奈坐在马车上看着这些一脸严肃的魔法守护者们,他们骑着马走在德奈身旁彼此交谈着,面无表情,轻声细语。 破旧的车轮和马蹄争着彼此发出刺耳的噪音响彻小道。不时还会传来一些野生动物的叫声及鸟鸣声。夏鲁佐德女王把自己裹在一个旧毛毯里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微微地颤抖着,漂亮的双目警惕地看着天空。 那个脸上有刺青的家伙名叫破空,看上去像是这群人的头目。他会时不时的去跟女王说些什么,每次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细心地呵护着女王。 不知为何破空的这些举动让德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爽,他每次来到女王身边德奈都会愤怒地盯着他,甚至会有一种扑上去攻击他的强烈欲望会在德奈的血液里涌动。 “如果他要是再来亲近女王,我会阻止他,他肯定图谋不轨。不能因为救过我们的命就让他这样为所欲为的接近女王,对了,我必须得保护女王。这是我的职责,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德奈带有敌意的看着在马车的左手边骑马漫步的破空心想。 破空坐在白色壮马上,左手轻轻的抓着缰绳,右手拿着一本小书正在静静地看着。身体随着马儿的步伐轻轻晃动,看他那个全神贯注的样子应该没有心思理别人。 德奈闷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憋得受不了了。他起身走到马车后方来到了女王身边,夏鲁佐德女王轻轻的瞥了一眼他,没有吭声。 德奈在女王旁边坐了下来轻声的说道:“尊敬的女王,您觉得这些人可信吗?虽然他们救了我们,但我觉有点怪怪的,尤其是那个叫破空的家伙我们应该提防着他。” 说完德奈既然感觉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良知,又有一种看不起自己的感觉,但他还是满怀期望的看着女王,希望可以从女王嘴里听到一个可以是自己满意的答复。 “他们不是敌人。”女王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又看着天空,满脸都是恐惧。 德奈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回到了自己座位,感觉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踏实。 晚上,德奈也是裹在毛毯里在不停摇晃的马车上睡了个好觉。 次日上午德奈起床时,有一个十分热闹的城镇出现在了眼前,虽然目测还有点距离,但城镇里一个热闹集市的喧哗声早已入耳,引人注目。 夏鲁佐德女王也早已下了马车骑着一匹马,走在了队伍中间,看样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精神焕发。而那些以破空为首的守卫们在女王身边微微若若的,像一群聚集在母蜂身边的工蜂一样聚在女王身边。 德奈让开着马车的守卫也把马车开到了接近女王的地方,女王正在跟那个破空说着话:‘那么这就是交易站了,这个古籍中神圣之地我还是第一次来。’ “是的,高贵的夏鲁佐德,这就是魔法的庇护所,精灵王纳尔丁的领地—阿尔马释,又称交易站。”破空微微低头说道。 “无礼混蛋。”听到那个破空直接说出女王的名字,德奈自言道。 随着出升的太阳德奈他们慢慢的接近了交易站,城镇里那些古代精灵风格的建筑开始在光照下闪闪发光,散发出迷人的紫色光芒,使人陶醉与此。 交易站没有城门,也没有城墙,首先入眼的是一座位于城镇中部的高于其他建筑的巨大的窍顶,像一个巨人的头一样露在那儿看着来人。还有十来个塔楼在窍顶旁耸立着,窍顶旁的其余建筑也是各色各样让人眼前一亮,别具特色。 他们接近这个所谓的交易站后,有几个骑兵走了过来。他们来到队伍跟前下了马,都是是全副武装的军人。 那几个军爷跟破空礼貌的聊了几句,随后迎着大家走进了交易站。 此地热闹非凡,有精灵在卖精灵的货物,甚至有那些快要灭绝的矮人在卖矮人的货物,当然也有其他物种,有人类,有人化的动物,而那些买卖的物品更是让人眼花缭乱,飞毯,魔镜,风袋,飞木马,德奈在远古神话里听到过的这些,自己半信半疑的东西都在他眼前呈现了。 最让德奈受惊的的是他见到了一个叫做火炮的东西,类似火枪,但非常巨大。大得跟马差不多。 有好几个这种火炮摆在路边贩卖着。着实让德奈这个还没有从火枪带来惊奇感中走出人吃了个大惊。 把马和马车交给了那些军爷后,守卫们带着众人穿过了热闹的集市,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了过去,途中经过了一个很大的奴隶市场。在那儿德奈好像听到了个人在用自己国家的方言大叫着。德奈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声源,只能继续往前。 这些魔法守卫的老巢在交易站深处的一栋大房子里,德奈跟着他们来到了房子。因为路途劳累,在女王的同意下,他们决定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议事。 德奈在热腾腾的玫瑰水里泡了个澡以后,躺在软绵绵的精灵床上入睡了。 清风轻轻拂过阿尔马释的每一个角落,传达着和祥和安逸,有一个古老而强大的魔力在守护着此地,哪怕是一点邪恶也无法进入这里。 埃托 (5) 在这座陌生之地的奴隶市场上,埃托的内心陷入了无比的绝望。 他手脚带着沉重的铁链,穿着破旧的胸前绣着数字的麻布衬衫,跟一群人站在卖奴隶高地上已经快三天三夜了。除了水之外没有东西入过口,他晚上躺在窄小的空间,早晨站在更加窄小的地方,如此循环过了三天。 站着的时候他看着蓝色的天空脑海里想着热娜,晚上躺着的时候他看着黑色天空脑子里想着热娜。周围的奴隶们来过,走过,来过,走过,埃托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就连罗德这个同伴去哪儿了他都也不知道。 在他漫长的思绪中,短暂的梦境中会阅过有关热娜的一切,她的美貌,她的习性,她的举止,这让他高兴,让他愉悦,让他悲哀,让他憎恨,甚至有那么几次他诅咒了这个欺骗了自己初恋的女人。但往往会在内心的更深处会为热娜辩解,诅咒自己那个诅咒了热娜的臭嘴。 “我也死了算了.”第四日清晨被奴隶主用木棒狠狠敲醒的埃托自言道。他对这个念头一点都没有感到恐惧,甚至觉得非常的复合逻辑,而且很现实,好像现在自己必须得死。 奴隶主第二次来到埃托身边时用带着戒指的右手食指指着自己和下方的一个穿着华丽的丝绸长袍的买家交谈了些什么。那个买家摇了摇头,奴隶主狠狠的推了埃托一把后离开了。 奴隶主如此的行为发生了好几次,他看埃托的眼神是越来越凶,带着嫌弃和敌意。 “妈的!那些该死的精灵把你高价卖给我,只因为你会古语。”奴隶主在中午拿着一壶水来到埃托跟前辱骂道,“算我倒霉,现在没人买奴隶当学子,都要的是强壮的苦力,像你这种家伙没人卖呀!如果今晚之前没人卖你,你也别怪我,孩子,我只能把你卖到妓院,让他们给你清身后当丫鬟用掉吧。” 奴隶主把水递给埃托后离开了,稍微怜悯的看了埃托一眼。 埃托在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劲儿的推动下一口气就喝光了奴隶主递给自己的水,这个口味稍有苦涩的液体既然有可以让人吃饱的作用,听说是当地精灵的特别饮料。奴隶主们会拿来加水之后给奴隶们服用。 埃托还是站在那儿仰望着天空,当奴隶主在快要傍晚之际带着一个买家来到自己身边时他连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跟着奴隶主一起来的是一个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厚厚的书籍的鹰钩鼻老头。埃托被奴隶主粗鲁的提醒了一番来人之后,埃托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诡异的奸相。 埃托被眼前这个人的样子震慑住了,他不自觉地移走了视线。 买家说出了一口流利的古语,问了埃托一些基本问题。 埃托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慢吞吞的用古语回答了买家。 买家看着奴隶主满意的笑了笑,并把手里旧书扔给了他。奴隶主抱住了旧书,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高兴了起来,随后快步离开了。 晚些时候埃托跟着买家,跟着自己的这个新主人来到了他的住处。 这位新主人的住处十分特别,看上去像是个官府,但仔细看又有点像是个坚固的堡垒。坐落在这个陌生之地的陌生角落,阴森森的样子,神秘感十足。 进入住处后新主人把埃托交给了一个胖婆娘,婆娘把埃托带到了浴室,浴室有热水,有香水,有装粉,看上去像是个女人专用的浴室。 进入浴室后婆娘解开了埃托手脚上的铁链,埃托也是很突然的像一只逃离鸟笼的野鸟一般念着一个咒语扑了过去。但是等待他的是婆娘一个力道十足的巴掌和自己失灵了的魔法。 婆娘的巴掌让瘦弱的埃托瘫倒在地,“要听话,不能逃,不然主人不给吃的。”婆娘用十分诡异的语气说道,既然做出了一个卖萌的动作。 埃托撒了撒嘴角的淤血,慢慢的站了起来,胆怯的看着婆娘。婆娘直直的盯着自己,两手插着腰神态严肃。 随后埃托被婆娘具有绝对优势的力道制服住后,脱光了衣服,扔进了浴室里的小池塘。 埃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澡的,反正花了很长时间。而那个婆娘在一边哼着小曲耐心的等待着,偶尔会用大大的充满慈祥的眼神看一看埃托。 埃托洗澡出来后,用婆娘扔来的毛巾撒干了身子,穿上了婆娘扔来的衣物,这个衣服穿上去怪怪的让人捉摸不透穿着者的性别。随后婆娘又是给埃托喷了一大堆香水,还在他的脸上花了些妆容。 婆娘牵着埃托的手(实则是拉着)把他带到了买家的旁边,很像是一个体格壮大的母亲带着儿子去见什么大人物。 不知为何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埃托越来越害怕,现在甚至来到了一个不敢抬头的地步。 那位买家穿着长长的红色睡袍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个漏斗,嘴里嘀咕着什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样子。 埃托就坐在书房一角的一个椅子上等待,看上去像一个长相丑陋的小少女。他低着头喝了些婆娘递给自己的饮料,吃了食物,但他不敢看旁边的婆娘,更不敢看那个疯癫的买家。 埃托的心智,习惯,性情,任何可以自主控制的东西在这儿被一股及其深厚的恐惧给彻底支配了,现在出了偶然发动的行动能力和生理需求之外,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就像落地的雪花一样消失的是那么突然,那么彻底。 那个疯癫买家的意志以及完全控制住了埃托的一切,一切。 山坡上的坟墓 位于大道北边的山坡在路人看来就是一个不知不觉就凸出来的疙瘩子,一般是不可能会被人闻见的。而今天伴随着初夏的阳光和舒服的早风,这里一大早就出现了近十个穿着军服的外人。他们聚集在一起,有好几个好像在弯着身子不停地劳务,而其他的几个则站着彼此交谈。 正在交谈的的有四个人,其中的三个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真皇禁卫军的蓝色制服,他腰边的新式佩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们三个都用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憧憬的望着第四个人。 这第四个人穿着接近于当地贵族的服饰,但又略显不同,头上带着一顶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哈萨萨毡帽,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偶尔会回答一下同伴们的话语。紧紧的握着拳头,会时不时的动一下带着绿宝石戒指的大拇指。 “大人,已经埋葬好尸体了。”从那些劳务的士兵中走出来一个,手拿着铁锹,汗淋淋的看着第四个人说道。 “嗯,好。”那人道,脸带着令这些同伴无法理解的悲哀和失落感说道,并迈步向前走去。 在几个拿着铁锹等工具的士兵中间堆着一堆泥土,上面插着一个木头做的墓碑。 “你们谁会写字啊?”那人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士兵和那堆泥土问道。 “大人我会。”一个拿着铁锹的士兵撒了撒脸上的泥巴,上前一步说道。毕恭毕敬的看着第四个人。 “去把名字刻上。”那人说道,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扔给了说话的士兵。 士兵拿着短刀,蹲在了墓碑前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官,疑问要写什么。 “德佩,但丁堡之人。”他直直的盯着墓碑说道,“写这么几个自就够了。” 士兵刻完字后,这位长官又问道:“你们中间有没有但丁堡之人?” 有一个来自但丁堡的士兵回话后,他命令那个士兵按照但丁堡的习俗给德佩师傅做了个祷告,让死者的灵魂得到了安息。 “那么德佩师傅你就此安息吧,我烨尔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这乱世,死亡也许对你来说是种解脱吧。”那人,也就是烨尔自言道,走过去用手掌轻轻拂过了墓碑。 烨尔如今是真皇禁卫军第三军的司令,跟着大军平定完圣木会后在追击残余势力时遇到了被前军的几个士兵杀死了的苦命的德佩师傅,而烨尔只能以一个此曾相识的理由自己带着几个护卫兵在附近的山坡上安葬了德佩师傅。 离开山坡后,烨尔带着手下并没有离开骑马下山,而是牵着马儿的缰绳慢慢的走下了山坡。 安葬好德佩师傅既然让烨尔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他环顾着四周,欣赏着盛满山地的五颜六色的野花,青绿色的草地,还有那些在头顶,在树枝间,在远处欢乐鸣叫的鸟儿。这让他联想到了美丽无比的哈萨萨草原,以及在远方的家人们。 “大人,这快要中午了。要不我带着几个弟兄打些野兔之类的,您也累了歇一会,怎么样啊?”一个叫留卡的士兵来到烨尔旁笑眯眯的说道。 心里知道这次追击残余的任务并不重要,而且内有隐情的烨尔也是答应了留卡的提议。 留卡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其他的几个士兵快速铺好几张简易的毛毯,随后散到周边找木柴去了。 不知为何烨尔感到自己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而且十分的轻松。他从马背上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自己好久没有碰过的哈萨萨琴,找来了个干净的抹布撒了一会,等撒干净了,撒亮了,开始拿在手上弹起了个愉快豪迈的草原曲子。 “我的琴声拂过草原,犹如拂过姑娘的黑发。 我的歌声随风飘扬,直接奔向姑娘的心房。 哎!美丽的姑娘!哎!勤劳的姑娘!” 等到烨尔十分陶醉的唱了几首自己喜欢的的歌后,留卡也带着几个野兔和野鸡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 这些一直在野外打仗习惯了的老兵们很快就清理好了野兔和野鸡,再过一会儿香香的烟味已经开始馋人胃口了,留卡寸步不离的站在烤架旁嘀咕着什么指导他人,还会偶尔快步离开会把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一些香料洒在肉上。 在这个留卡像一个经验丰富主厨西在烤架边倒腾了一会儿后,美食做好了。 中午烨尔跟着这些士兵们一起盘坐在毛毯边,毛毯上堆满了野果,几壶酒,还有面包和都已经熟烂了的烤兔和烤鸡。 按照哈萨萨习俗官职最高的烨尔第一个伸手过去掰了一块兔肉,油从他的手指尖留了下来,烨尔赶忙把烫手的兔肉放进了嘴里开始嚼了起来。其余人也开始吃了。 下午吃饱喝足的士兵们跟着烨尔踏上了旅程。但是正当他们骑马进入大道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从后方传了过来,大地也随之颤抖了一会儿。他们捂着头坐在马上,好几个人摔了下来,一片混乱。 烨尔紧紧的贴在了马背,跟着自己的爱马一起折腾了一会儿。 当一切过去,烨尔和士兵们转头看向了后方。在半个月前他们出发的但丁堡方向,也就是西南方向,天空红的跟血池一样,而且感觉那个红色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朝什么东西聚拢着,光是看一眼烨尔和士兵们就全身起了个鸡皮疙瘩,后背发凉。 但丁堡 流星的尾巴划过还残留着刚刚那些满天烟花痕迹的夜空,给已经是持续了七天七夜大庆祝的但丁堡上空添加了一个好像是来自诸神的贺礼。 在那个持续了七天七夜的大狂欢开始后的第二天进城的精灵萨德卡,这几天可以说是在这个新起的大都但丁堡玩儿腻了,如今行走在这做自己跟族人一起慕名前来的庇护所的大道上,他怎么都无法融入这里,反倒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一直在他的心里秘密地燃烧着。 在那个萨德卡和族人还算是繁荣强盛的那个年代但丁堡这个地方就是个蛮人的窝子。而如今风云突变,既然成了一个魔法世界的新摇篮,源源不断的向周围散发着真皇阁下的野心和恐怖。 “来,来,精灵老爷,我们这儿有上等的蜂蜜酒,是从圣山俘获的好东西!”萨德卡刚走近一个小酒馆老板就连忙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萨德卡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老板也很快就拿来了酒。小酒馆里人不算太多,萨德卡可以清晰看到轮廓的有几个穿着黑袍的护卫,他们是三个人,聚在一起跟一个身材丰满的微胖女人聊着天,他们也会偶尔向着个有着酒窝的女人来一个咸猪手,而女人既然会漏出中很享受的表情。 萨德卡厌烦的看了一下这群黑袍,现在在城里基本上就是他们说了算,什么治安,搜查,护卫等等工作都由这个新晋的势力来负责。连萨德卡这个外来人也在这几天内是很透彻的感受到了他们的无赖和不正义,着实让人反感。 随后那个有酒窝的女人带着一个头目模样的黑袍离开了,剩下的几个还是在那儿大声喧哗着。 过了一会儿,酒馆的小门从外面用力推开,走进了四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禁卫军战士。看样子已经是有点儿小醉了。 看到他们的进来黑袍们沉默了片刻,期间双方对视了一会儿,一个个脸上都是猫狗相见的表情,怒气十足。 在那些禁卫军也入座以后,断定有好戏要看的萨德卡拿着酒壶和酒杯悄悄的换了个位置,可以更好的看到两帮人。 “大哥,我们这次扫荡了圣山,踏平了圣木会,应该算的上是英雄了吧!”一个禁卫军站起身子高举着酒杯到,斜眼看了看那些黑袍。 “不错,我们可是帝国的雄鹰,真皇阁下的利剑,我们所到之处都会在真皇阁下的意志下被征服。你说我们不是英雄谁会是英雄。”另一个禁卫军回答道。 “来,干!” “哈哈哈哈!” 他们的话刚落一个黑袍就愤怒的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拳头。想要跑过去,却被自己的同伴拉住了。 “你不要激动吗,这些新兵说的也应该有自己的道理,但是真正的英雄是谁?真皇阁下是知道的。就在前天我们不还获得了真皇阁下亲自颁发的奖状吗。”那个拉住他的黑袍奸笑着说到。 “哦,对对对,我咋忘了,我这不能欺负新兵呀!来我们也干!” “来,干!” 从小就爱看热闹的萨德卡竖着尖尖的精灵耳朵走了走过去,又拿了一壶酒,看着这两帮很可能过会儿就要打起来的家伙们。 他们先是向这样用各种恶毒的语句讽刺了彼此,往后开始辱骂,从底层小兵一直是骂到了上层将领们,最后停在了禁卫军头领安扎哈和黑袍们的精神领袖米尔纳身上,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双方直接在酒馆里打了起来。 看到情况不妙的萨德卡把钱扔给了快要吓哭了的老板后赶紧溜走了。 离开后,萨德卡绕过几个巷子想要回到他们这一族在但丁堡北面新封的领地。 忽然走在大街上的萨德卡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而来的是地面剧烈的颤抖,他连忙跑过去扶住了一颗树。他在头昏目眩之中瞧见了一个巨大的火柱正在从前方的某个地方冲上了云霄,让黑色的夜空被渲染成了深深的血红色,而大地还是在不停的颤抖。 随后一个更大的轰鸣声,地面的颤抖嘎然而止,那个火柱也被炸开了,向城里散发了无数个火焰,很快但丁堡就开始烧了起来。 萨德卡拼命地跑向了族人所在的方向,路边他看到了城里的多数的禁卫军和黑袍都在大喊着:“在广场那边,快去,快去!”极向但丁堡中心的广场方向跑着。 虽然年仅一百二十岁算得上是个年轻的精灵,但萨德卡近些年跟族人一起四处奔波,被追杀,什么恐怖的东西没见过,可是如此的恐惧感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他能确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巨疼,疼的要命。 慢慢的这个极致的恐惧夺走了他的力气,他瘫坐在了路边,四肢无力,视线模糊,神志不清,而他周围已有很多人昏倒在地,看上去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点意识的寥寥无几。 “恶魔,这,这肯定是恶魔。”萨德卡自言到。他说着从腰包里拿出了个破碎的石头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状态近乎疯狂,此时他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是无比的绝望。 随后直到凌晨萨德卡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停燃烧的城市,接连坍塌的房屋,可怕悲鸣的人群没有一个影响到他。他只是坐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那个破碎的石头喃喃自语:“天灾,是天灾,他来了,末日,是末日,生灵涂炭,天灾,……” 烨尔 (1) “请您救救我们吧大人,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该怎么办呀?那个火焰太大了,大的可以烧光一切,我亲眼看到了广场那座大楼坍塌了。”一个烧伤了的老头,拉住烨尔坐骑的缰绳挡在他面前恳求道,被恐惧催化出来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绝望的双目盯着坐在马上的烨尔,像一个收了惊吓的孩子一样依附在马边儿。 不止是烨尔这一帮人,外出的禁卫军士兵们都在看到那个冲上云霄的火柱后赶了回来,奔向了这个燃烧中的新的首都。 “你会骑马吗?”烨尔跳下马,扶住老人肩膀说道。 “会,大人,会。”老人回答。 “我们会给你一匹马,你快快离开这儿逃命去吧,越远越好。”烨尔说到,并向手下的士兵做了个眼色。 老人骑着一匹军马离开后,烨尔也带着手下奔向下熊熊燃烧的但丁堡。 但丁堡已经不停的燃烧了一天一夜,从外面看就是个人间的炼狱,城市周围的天空也是血红色的,宛如一个被鲜血染红的大湖映衬到了空中。 烨尔骑着马,呼吸着的空气也越来变得炽热,打在脸颊上的风也是热的,城市周围的花草也都被那股从城里散发的热气烧成了灰。马儿的身体也在不停的出汗,同样烨尔裹在衣服里的身子也早就湿透了。 首先进入烨尔眼帘的是但丁堡北门前的如下场景,有好几个和他们一样穿着蓝色制服的禁卫军战士和一个全身冒着火焰的四足怪兽拼死搏斗着。 怪兽长相凶残,体型巨大,叫声如雷,全身上下不停的冒着火焰,像一颗烧了的大树在敏捷的行走。 怪兽用前爪和尾巴攻击着战士们,它的尾巴也跟爪子一样无比的锋利,跟利剑毫无差别。有几个战士在躲过巨兽前爪的攻击后,都被锋利的尾巴割伤了皮肉或是刺中了要害。 从烨尔看到这一幕到自己赶到城门前,他就目睹了三个战士被巨兽的尾巴刺穿了胸膛后化为了灰烬。 愤怒的烨尔拔出了自己的哈萨萨弯刀策马奔去,找出了个缝隙后狠狠地在巨兽的后背上砍了一刀。 巨兽头都没回,但那条锋利的尾巴已经是快速的抽向了烨尔。 烨尔十分迅速的弯下身躯躲过了一击,随后他绕过巨兽的后背想要给巨兽的颈部来一刀,不料巨兽用自己的后足踢了一脚烨尔的坐骑,让烨尔和马儿一起翻滚了一下。 当烨尔吃力的从地面站起来时,已经策马赶到的同伴也都已经给巨兽身上来了几刀。看上去巨兽的行动明显吃顿了不少。 烨尔连忙过去从好像是折断了一条腿的坐骑身上拿了自己的短弓和几支箭,连续拉了三次弦。 三支箭分别穿过了,巨兽的脖子,眼睛,和右腿。 随后巨兽被接二连三的吃了几刀,大叫了一声躺在了地上。 烨尔稍微瘸着一条腿走过去,拿起一根长矛又在它的身上刺了几下。从巨兽身体里喷出的绿色液体溅了烨尔一身。 烨尔把长矛扔给了手下,撒了撒脸,刚要走过去要跟那几个禁卫军了解情况时,从城门那边跑出了几个黑袍。 烨尔看见黑袍们停下了脚步,想要开口说个什么:“你,” 他刚说出一个字黑袍们就用魔法攻击了他们,刹那间就有几个士兵倒地了。 士兵们带上了头盔,举起了盾牌,没有穿戴盔甲的烨尔快速跑了过去隐蔽了一下自己。 这些黑袍的比普通的魔法强了不少,先前战士们的盔甲和盾牌可以抵挡魔法而且没有任何影响。但现在虽然可以抵挡,但是会把人弹开。 如此以来战士们根本就没法接近那些黑袍,也都被弹下了马。 烨尔小心翼翼的爬到了自己的那匹断了条腿的坐骑旁,又拿了几支箭。单膝跪地,迅速拉了几次弦,各个都是一击命中。 “大人?”那个叫留卡的跑了过来,满脸疑惑的看着烨尔说到。 烨尔什么都没说扫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一片小战场,巨大的动物尸体,穿着蓝色衣服的本方战士尸体,还有那些穿着黑色衣服的原本是本方人的黑袍们的尸体。 “我们死了几个人?”烨尔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 “老杰,米奇,还有瘦子,死了三个人。没有重伤的。”留卡快速回答道。 烨尔慢慢的向城门走了过去,走过了那些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尸体,但他并没有看他们的脸,只是一一绕过了他们。 现在这周围一片宁静,除了自己闷热的身体很难感觉的到其他东西的存在。还有的就是随着热风扑鼻而来的鲜血的气味。 烨尔站在城们前望着被尘土和硝烟弥漫的但丁堡,偶尔会有些及其微弱的惨叫声,战斗声,传出来。 “大人。”手里拿着盔甲和头盔的留卡走了过来说到。 烨尔俯视了一眼留卡,接过了头盔和盔甲。 “大人那几个士兵说城里的情况很严重,您应该去听听。”留卡帮着烨尔穿着盔甲说到。 穿好盔甲的烨尔戴上头盔,走到了那个士兵跟前。 “大人。”那个人行了个礼继续道,“城里有黑袍在攻击我们,还有那些巨兽数量非常之多,皇宫那边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破坏一切,大都有三层楼那么高。” “安扎哈大人呢?”烨尔问道。 “总司令,我在广场见过他一次,随后我们的小队被命令来到北面的大街,然后跟那些巨兽战斗我们被逼到了这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士兵回答道。 “他身边当时还有谁?”烨尔又问道。 “有那个富商保尔还有詹扎尔大人。”士兵回答。 “上马!”烨尔大声喊道,自己骑上了一匹死去兄弟的坐骑。 安德拉 (1) “真皇阁下,恭喜您获得了上古之力!”正身处但丁堡地底深渊里的安德拉,沐浴着缠绕着全身上下乃至买一个细胞的强大发力之中,隐约听到了一直在外围给自己护法的米尔纳的声音。 烨尔出色的完成任务动用近千人找到这个地底深渊里的远古墓地后,安德拉就带着米尔纳和几十个魔法师来到了这个上古陵墓。 而现在过了好几十天之后,安德拉真皇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深渊得到了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强大的远古之力。 听到米尔纳的语句之后,他也慢慢的从自己已经侵泡了几十天的小池塘里走了出来。 安德拉进去时穿着的白色盔甲在他身上强大魔力的作用下,像宝石一样照亮了整个深渊,池塘里的魔法之水的痕迹慢慢的从盔甲上,安德拉的肌肤上流下,每滴滴在地面上的魔法水珠都在地面上类似水晶的冰块。 安德拉这些天稍微长多了的胡须,以及遗传父辈的红色头发,现已都变成了白色,在光芒下随着安德拉的身子摇动着。他像一只可怕的巨狼一样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德拉带着无比的寒气从池塘里走到了地面,米尔纳等人用来照亮深渊的火把也都一下子被安德拉所散发出的寒气熄灭了。米尔纳等人看都不敢看安德拉,低着头跪拜在了地上。 “祝贺真皇阁下,获得冰封着的海神之力,成为半神。”米尔纳颤抖着说出口道。 “祝贺真皇阁下!”其余人也随口说出。 安德拉没有对这些人类回话,而是抬起头望着头顶无尽的黑色沉默了一会儿。 “哼。城市都快烧光了。”他说着把手朝着那个小池塘做了个手势,伴随着一种十分奇怪的怪叫声,一把黑色的巨剑从池塘里飞了出来。 安德拉一把抓住剑柄,巨剑在他手里不停的震动了一会儿,那个声音愈发强烈,那把奇怪的巨剑好像是在打量着新主人的实力,如此挣扎了一会儿后安分了下来。 “你们慢慢来吧,反正你们去了也会死。”看上去稍微找回了理智的安德拉看着米尔纳等人说到。 安德拉用那把巨剑狠狠的敲击了几下地面,就有一匹黑色的飞马甩动着一双长长的羽翼奔了过来。 长一只无比温顺的狗一样低着头站在安德拉的前面。 飞马体格比普通的马大不少,一双眼睛时红色的,黑色皮肤在安德拉散发的光芒之下不停的闪耀。 安德拉手握巨剑,骑着飞马,离开了深渊。 在骑着飞马飞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安德拉双手紧握住巨剑,往上一顶,从巨剑的顶端射出了十分巨大的冰块。 轰隆隆的巨响之后,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红色的光芒和炽热的火气也随之进入了地底下。 飞马双翅用力一甩,就带着安德拉冲出了深渊。出现在了但丁堡上空。 周围一片狼藉,只有还烧着的野火和满城的硝烟,还有的就是错综复杂的呐喊声。 飞马又一次带着安德拉冲出了厚厚的硝烟群。 安德拉在高空中俯视着但丁堡,寻找着那个自从自己获得了上古之力后,就莫名其妙的呼唤着身体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好比一个磁铁吸引着安德拉。 升到空中的安德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吸引自己的东西。有一个巨影正在皇宫那边站着,大的跟山一样。而且那个东西一双烧着火的眼睛也在盯着自己。好像他站在那儿就是在等待安德拉的到来。 安德拉骑着飞马冲了过去,眼里燃烧着怒火。 安德拉在飞到巨物跟前时没有攻击,而是突然止住飞马停了下来。 他感觉眼前这个巨物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安德拉的头一阵剧痛,有各种残缺的幻影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呵哈哈哈,呵呵哈哈哈!”那个巨物张开巨嘴,漏出吓人的獠牙,用十分强大的声音道,“冰封之力既然被你这种家伙吸收了,属实可笑啊,真可笑!” 安德拉坐在飞马上,飘在巨物恐怖的脸前说到:“畜生,你是什么东西,敢破坏我的都城。” “你的都城!哈哈哈哈哈!”巨物狂笑了起来道,“无知的家伙,此地乃是我伟大主人沉睡之地,你的这做都城不过是个外皮罢了,况且不是我们是你破坏了你的都城,是你解开封印贪婪的吸收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力量,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畜生,我先杀了你再拯救我的都城!”无比愤怒的安德拉举着巨剑冲了过去,巨剑一挥就有一个庞大的冰块砸向了巨物。 巨物在冰块的捶击下,往后退了几步,他巨大身子晃了起来。在他脚底下的几个建筑也都坍塌了。 那个巨物还没来的及反应,安德拉的第二波攻击就从头顶往下砸下了个更加巨大的冰块。 就此情景,安德拉不停的在巨物周围飞来飞去,不停的用一个比一个巨大的冰块砸击着他,但那个巨物只会左右晃动根本就没有倒下去。 过了会儿,安德拉也打累了这个不倒翁,停了下来。 “呵呵呵,你就这么点能耐吗?人类。”那个邪笑着说道。 随后那个巨物就从嘴里喷出了熔岩。 飞马开始带着安德拉躲避这些飞来的熔岩,突然战况一变,安德拉变成了防守的一方。 如此情景又过了一会儿,安德拉也慢慢的熟悉了手中的这把巨剑。 他一一躲过熔岩,骑着飞马飞到了更高的地方。 高举着手中的巨剑,描着巨物的头狠狠的用力挥了一刀。 伴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后,巨物直接从头顶开始被那把无限变长的巨剑劈成了两半儿。 安德拉(2) 当安德拉骑着飞马降落在皇宫的废墟上时他丝毫没有对这个自己成长的地方发起一点儿怜悯,他全部的思绪都被远处的一个燃烧着的人影所吸引住了。 那个人影并没有巨物那样庞大,却让安德拉感到了一丝对未知的恐惧。让他有了点微弱的紧张感。 那个人影盘做在一块倒在地上的半截石柱上,正盯着安德拉。一双邪恶的眼睛犹如恐惧的源泉,不断的散发着无限的恐怖。 他的身上也跟巨物一样燃烧着火焰,但并不能说很旺盛,但是十分耀眼。他把双手靠在一把放在地面的巨大战锤上,平静的坐在那儿凝视着安德拉,周围除了安德拉豪无其他生灵,异常的宁静。 就如同安德拉一样,感觉到恐惧的飞马也开始瑟瑟发抖,不敢往前。不停的跺脚,轻声嘶鸣。 安德拉下了马,拖着巨剑朝着那个人影走去,脚底下的石头碎片发出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清凉的晚风吹动着他白色的头发,填满了远古愤怒的双目盯着那个人影。 当安德拉快要接近自己时,那个人影也站了起来,他的全身都被奇怪的黑色盔甲严密的包裹着,除了一双喷着火焰的眼睛没有任何一点儿普通生灵的迹象。 他的个头也比一般人高那么个半截,魁伟的身躯宛如一块高大的石相,让人望而生畏,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杀气。 “是你在召唤我吗?畜牲!”安德拉用剑指着他说到。 “不错。”那个家伙用安德拉能听到的语言说到,“把你也解决掉了,我就能顺利完成火焰之主天灾交给我的所有任务,等待主人的降临。” “畜生,把你的主人叫出来,我会饶你不死。”安德拉挥了挥手中的巨剑大声道。 “哈哈哈,哈哈!”那个家伙笑了起来嘲笑道,“愚蠢,渺小的人类,你以为我这个地狱犬是摆设吗,就你,连看一眼我主人背影的资格都没有,我会撕碎你。” “那我就砍了你的狗头!”安德拉大声喊道,冲了过去。 获得了从自己年幼时第一次从米尔纳送给自己的古籍里看到上古秘密后就梦寐以求的强大能力的安德拉,根本就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地狱犬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不料,眼前的这个地狱犬,不但力大无穷,而且十分敏捷。 鲁莽冲过来的安德拉被好几个连续打来的捶击打得是连方向都没有搞明白。很快就被地狱犬打倒在地。 安德拉身上那具沐浴了上古魔法的铠甲被地狱犬的的攻击打出了几条裂痕,安德拉也隐约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 “愚蠢的家伙,你就坐在那儿别动,我给你个痛快。”地狱犬看着安德拉蔑视的说道,用手里的锤子指着他。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把安德拉心里作为人类的怒火和如今作为半神的傲气融合在一起掀起了一股宛如暴风般的狂怒。 随着愤怒他手里的那把巨剑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这次不是因为选择自己的主人,而是因为对战斗的渴望,剑身开始慢慢脆裂从缝隙中发出蓝色的光芒。 “啊!!!!”安德拉狂叫到,把巨剑高高举起用力插在了地面。 以巨剑为中心点地面开始快速结冰,一片刺骨的寒冷开始四处散发,就连那个地狱犬身上的火焰都明显变弱了不少。 安德拉拔出了巨剑,剑身差不多一半的地方已经是漏出了黑皮底下的真身,一个似冰又似铁的剑身出现了,周围缠绕着寒气。 安德拉右手举着剑,左手手掌上凭空召唤出了蓝色的冰冷火焰。 安德拉左手一甩,就向地狱犬扔出了一个巨大的蓝色冰火。 地狱犬也许是稍有顾虑,并没有跟刚才那样硬刚,而是退了几步躲过了冰火。 就这么片刻,安德拉已经出现在了地狱犬的眼前,巨大的冰剑跟自己的脖子差之毫厘。 “咔嚓!”的一声,那个狂妄的地狱犬有着火眼的黑头掉到了地上,在脖子上留下了蓝色的冰火。 但那个地狱犬并没有倒下去,一个失去头颅的身躯仍然站在安德拉眼前。 过会,在他的脖子上喷出了一个猛烈的火焰,宛如火山爆发,伴随着邪恶的鸣叫声,崭新的一颗头颅长了起来。 这个新头颅除了燃烧着的双目之外,在那个被铁盔包围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冒火的嘴巴,还有沾血的獠牙。 “不错,不错,作为一个必死的人类你还是有点天分的。”地狱犬左右转了转崭新的头颅说到,“可你这是在自讨苦吃,等我的容貌完全漏出之际我会吞噬掉你的身躯加上你的灵魂。” 安德拉看着眼前这个邪恶的物种,没有回应直接举起冰剑用力一砍。 这次地狱犬用已经被加热成红色的锤子弹开了冰剑,并来得及用另一只手一击重拳打在了安德拉的胸膛上。 安德拉直接倒在了地上,拳头的力道凹陷了盔甲以后,又打碎了安德拉的几块骨头,让他吐了一口血。 地狱犬并没有直接攻过来,而是挥动着手中的锤子以一种胜利者的姿势看着受伤的安德拉。 安德拉艰难的站了起来,用左手的冰焰碎开了冰剑上剩余的所有铁皮。一把崭新的圣器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冰剑的剑身上出现了几行类似符文的文字。 安德拉又一次大喊着,用尽全力把冰剑插在了已经完全结冰的地面上。 从地面长出了几个手持冰剑的战士,一共有五位,他们都扑向了地狱犬,开始跟他搏斗。 这五个冰战士也没有对地狱犬造成什么伤害,很快就被烫锤子砸成了碎片,消灭掉了。 烨尔(2) 满地的红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烨尔一脚踢飞了眼前的一个尸体,举着剑拼命的往前跑。他左右看了看刚刚还跟自己并肩作战的手下们,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烨尔用疲惫无力的手朝着眼前那只冒着火焰的巨兽砍了一刀,自己却被一股强大的弹力飞到了一边。 破坏和骚乱,浓烟和纷乱,哀嚎和死亡如今是但丁堡唯一的景象。已经是连续烧了几天的大火看上去还有点壮丽。 那些全身冒着火的巨兽们在城里四处跑动寻找着猎物,偶尔会冒出来的那些黑袍也会帮这些巨兽补一刀,随后掠夺死人的钱财。 原先打算带着骑士们直接冲到安扎哈别克身旁的烨尔,现在不仅失去了坐骑和大多数士兵,还被困在了一个无法识别方向的荒废当中。 被打飞的烨尔还没来得及起身,那个巨兽就高举着尾巴扑了过来,刚刚剑也被打飞了的烨尔只好锒铛的往后退。 还好那个巨兽还没伤到自己时,就被一个长矛从侧边刺穿了脖子,当场毙命了。 烨尔看到留卡和另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个十分巨大的长矛看着自己。 留卡赶忙跑过来扶起了烨尔,说到:“大人,你没事吧?” 烨尔轻轻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剑说到:“只剩你们两个了?” “我和他一直在一起,其他人我也没找到,大概率是已经死了。”留卡回答道。 烨尔看了一眼两人没说什么,又十分心急的向四处看了看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大人,你是在找路吧?”留卡稍微向前一点儿说到,“他就是但丁堡人,他可以找到目的。” “你说,我们这是在那儿,怎么去总司令的住处?”烨尔快步走来抓着另一个士兵的肩膀问道。 “这,这儿应该是布料市场前的巷子,总司令的住处离这儿不远。”士兵回答到。 “你们先去看看地面的尸体旁又没有弓或者箭,有的话找过来,然后我们就走。”断定对付这些巨兽最好的武器就是弓箭的烨尔说到。 那个士兵带着留卡和烨尔很快就来到了安扎哈别克的大院子前,幸运的是他们在路上连一个怪兽都没遇到。 安扎哈别克这做崭新的住处已经是面目全非,大门已经是完全坍塌,主楼的一半也变成了废墟,院里的花草树木也都已经是燃烧殆尽。 但烨尔凭借自己常年狩猎中磨练出来的敏锐的洞察力发觉到这里有活人。 就在这中自信的推动下他带领着两个士兵继续向前,在转了这片废墟好多圈以后他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烨尔叫了几声:“大人,大人,你在哪儿?” “大人你看那儿。”留卡随后就指着前方一块巨大的石块说到。 烨尔连忙扫眼过去,在巨石的后方好像露着一个人头。 烨尔快速跑了过去,他看到重伤的安扎哈别克靠着巨石坐在那儿,别克全身都是血。有半边脸已经是严重烫伤了。他的身旁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受惊的颤抖着。 安扎哈别克盯着烨尔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颤抖着说到:“是烨尔啊,勇敢的孩子,你听我说,来靠近点儿!”别克说着伸出了手。 烨尔直接是跪坐在了自己的酋长身旁,双手握住了别克的沾满血迹的手掌。 “孩子,是伟大的神把你送来了。我跟你说我们都被米尔纳那个老狐狸给骗了,上次你所找到的那个墓地,是个封印,他带着真皇去了哪儿利用皇室的血脉释放了某个东西,才导致但丁堡变成了如此模样。孩子我拜托你件事儿,把我的小女儿平安的送到他的母亲和哥哥那儿,我怕是活不过今天了,你可以答应我吗孩子。”安扎哈别克用一双渐渐失去着光芒的双眼看着烨尔说到。并指了指身边的小女孩。 “我伟大的酋长,倘若你需要我的命也是你的,我会把小姐带到小主人和女主人旁,我向你发誓。”烨尔紧紧的握住安扎哈的手说道。 “好好,孩子,还好我老婆他带着儿子去郊外相亲去了,他们在那个富商保尔在郊外的大别墅,你去哪儿找他们。”安扎哈别克说到,烨尔能感觉到也能看得见安扎哈别克的呼吸在变弱,声音也是越变越小,他的命程也应该是到头了。 安扎哈别克随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巴蕾姆慈祥的笑了笑,随后就在女儿一双满是泪水的童真双目的注视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烨尔把紧紧的握着父亲手臂不放的的小女孩抱了起来,女孩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烨尔只能粗鲁的找了个东西绑住了小女孩的嘴巴,又用留卡找来的几块棉布把小女孩绑在了自己的背上。 “你们现在去把这里所有能用的东西找来,我们死可以,但必须把小姐平安的送出但丁堡。”烨尔看着留卡和士兵严肃的说到。 不知为何,他们跟来到这里时一样离开时也没有受到巨兽的攻击。就算是他们遇到了巨兽它们都是在一个劲儿的朝着一个方向疾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那些巨兽就好比闻到鲜血的鲨鱼一样都扑向了一个方向。 烨尔等人乘坐在留卡找来的马车上正在畅通无阻的向前行走。他们也会偶尔在城里远方的天空中看见什么东西在战斗着,十分激烈。 “那是皇宫的方向。”那个士兵说到。 留卡什么都没说,继续开着马车。烨尔也是无动于衷的坐着,而小女孩已经睡了过去。 三人的马车慢慢的离开了但丁堡,把这个将会变成事件一切邪恶开端的地方留在了自己的脑后。 安德拉 (3) 冰剑在安德拉的手里疯狂的抽动着,不断的释放着自己弑杀的本性。 安德拉在那些冰人落败后举着剑又一次冲向了地狱犬,也许是冰剑弑杀的本能给他刚刚失落的精神添加了点儿激情和冲劲儿。安德拉越发勇猛起来。 冰剑碰在烫锤上发出刺眼的火花,安德拉娴熟的挥动着巨剑,步伐稳健有力。但无法对地狱犬坚韧的防守进行破坏。 渐渐的双方陷入了个持久战,安德拉挥剑,施法,地狱犬防守,砸锤。 直到安德拉体力耗尽,他被仍然活力满满的地狱犬一锤砸在了胸膛,倒在了地上。 “愚蠢,弱小的必死人类,即便是拥有上古之力,到头来还是如蝼蚁般在这儿垂死挣扎。”地狱犬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安德拉身旁,用一双冒着火焰双眼蔑视的看着他说到。 因胸口的巨痛,动都动不了的安德拉无奈的看着地狱犬,想要说出什么,但他想说的那些语句都留在了脑海里无法说出。 “呵呵,那么你就死吧人类,带着那个该死的上古之力永远的消失吧。”地狱犬单手在头顶挥动着锤子说到。 已经闻到死亡气息的安德拉满眼怒火的看着地狱犬,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犬!!”一阵让人后背发凉的恐怖之声传来。 安德拉感觉浑身上下流过了一股剧痛。 而那个地狱犬像一个卑微的奴隶缩着身子跪拜在了地上发出了个颤抖的弱音:“大人。” “他的死亡还为时过早,但他的灵魂却很有趣,摄取他一半的灵魂,另一半抽离身体放逐。”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仿佛就在附近。 这个诡异的对话让安德拉感到了无比的恐惧,就连那把冰剑也都停止了抽动。只有那股上古之力在安德拉身体里不停的骚动,安德拉能感觉到它们在自己身体里像受惊了的老鼠一样不停的乱窜着。 “是,我的主人,一切都会遵照您的意志。”匍匐在地面的地狱犬说到。 声音消失后,那个声音所带来的气息都消失后,地狱犬才站了起来。 他开始举起锤子不停的捶打着地面,像个发疯的猛兽一样大声的咆哮了几声。 “地狱之门我在此召唤你!我以主人的名义召唤你!开启吧!开启吧!我需要,主人需要,你的儿子,出来吧索魂者!”地狱犬又用非常大的声音如此说道。 当他停止捶击之时,地面的废墟之中出现了一个燃烧着的圆圈。 圆圈散发着比这几天燃烧在但丁堡的火焰更大的热度,虽然这只是地狱的一个缺口,虽然只是灵光一现,但已经足矣让周围的一切变得炽热万分。安德拉身上盔甲还完好的部分一瞬间就融化了。就连那个地狱犬也是惨叫了几声。 随后圆圈的炽热和火光消失后,从里面满满的冒出了一个十分丑陋的邪恶之物。此物身形似人,有着一个类似马类动物的头颅,脖子上戴着近百个诡异的项链,一双充满着贪婪和饥饿的邪眼四处张望着,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拐杖和一套滴着熔岩的绳子。 邪恶之物用十分缓慢的速度用手指指了指躺在地上安德拉,地狱犬看着他点了点头。 随后,邪恶之物轻轻一仍就用绳子套住了安德拉的脖子。 安德拉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烈的引力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取着什么东西,正在抽离的不是自己的力气,也不是那个上古之力,他的感觉就好比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个一直所存在的自我在离开身躯,没有疼痛,没有难受,只有一种无尽的恐惧和虚空感。 在安德拉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漂浮在身体之外时,那个邪恶之物的拐杖轻轻的碰在了安德拉那个漂浮在身体之外的自我上,就被吸了进去,那个自我被刨成了两半。 安德拉仅存的半个自我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身躯和那个吸进自己一半自我的诡异的拐杖。 那个邪恶之物很快又一同样的方式消失在了圆圈里,但这次安德拉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就飘在那儿想动却动不了,想开口,也说不了。 直到地狱犬拿着锤子走过来,一锤粉碎了自己那股已经死尸般的身躯时他才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疼痛,但这疼痛来的有多快,消失的也有多快,甚至安德拉给了安德拉一个疼痛又没有出现的疑问。 也许那个地狱犬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漂浮着的鬼魂,又或许这个鬼魂已经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了。他就举着锤子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安德拉就飘在那儿,没了恐惧,没了愤怒,只剩下了认知和对于一个可以接纳自己的躯体的无限渴望。 安德拉就在那个皇宫的废墟中过了三天,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特别的寂静。偶尔会从皇宫之外传来着叫声提醒着战斗还在继续,也许又有人带着使命和荣耀感,或者对正义的无限渴望在那儿白白送命,对抗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们,而他们所渴望的胜利和救赎却在慢慢的远离着他们,确切的说是抛弃了他们。也许在这个无尽的黑暗和原始的恐惧到来之际正义本身也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在这绝望之地黯然失色后逃之夭夭了。 在这个第三天中午,一阵夏风吹来牵住了安德拉,毫不费力的把他带上了空中跟着自己的同伴们一起走向了遥远的彼方。 德奈(1) 辉煌,无比的辉煌。高贵,无比的高贵。神圣,无比的神圣。在交易站见到当今世上唯一的纯血精灵也是当今所有精灵的圣王纳尔丁后只有这几种形容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天在阿尔码释,精灵王纳尔丁和自己的配偶卡特尼萨女王一起接见了夏路佐德女王和自己还有破空他们。 精灵王纳尔丁的美貌已经是越过了性别的界限,他光是站在那儿完全可以融化一切心灵,迷惑一切心智。纳尔丁一头银发犹如星辰中的波浪轻飘在他的双肩和后背。他的头顶上戴着一个十分简易的王冠,但这对他高贵的身份毫无影响。他穿着一身白灰色的精致长跑,身材十分完美。他还有一双漆黑如深夜的眼睛时时刻刻洞察着一切。 当时纳尔丁王站在一个稍微高一点儿的地方迎接了他们,以德奈的视觉来看犹如一个神明在慈祥的望着自己,甚至让德奈有了一股跪拜的冲动。 而那个卡特尼萨女王就像一朵高傲的玫瑰静静的站在纳尔丁王身旁,牵着自己丈夫的手。 对于卡特尼萨女王这个虽然高傲但又艳力四射的女人。德奈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了,他的确美丽,美丽无比,甚至比夏路佐德女王还美丽,但是她的身上还有一种扣人心弦的妖娆妩媚之力在不断的向外释放着,源源不断。就那么一眼让德奈差点当场就丧失了心智。 当纳尔丁王听完他们的经历以后如此说道:“我亲爱的族人夏路佐德,我敬爱的老友比安德斯的徒弟德奈,还有你们,我的守卫者朋友们。你们各自的志向,在命运之风的吹动下让你们相遇了。我的朋友们,当时魔鬼被封印之时我也在场,那场战斗我失去了我的父母和所有兄弟,切断了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渴望。在扫清魔鬼的余孽,建立阿尔码释时我就发过誓再也不会离开此地,所以我的朋友们我不会介入这场浩劫,除非那个魔鬼的魔爪伸向阿尔码释…………” 纳尔丁王和他们聊了很久,还给了他们很多上古时期的高等装备,最重要的是他还告诉了他们旗帜的所在地。在交易站休息了一天找回了自身全部的活力后他们启程了。 他们八个人正行走在交易站北部的一片古老森林里。这片森林他们在纳尔丁王送给他们一条白猫的带路下找到的,据说除了这些洁白如雪的月猫没有任何活物可以找到这片古老的月光森林。 月光森林名副其实,这里面永远都是夜晚,永远都有一颗圆圆的明月在上方照亮着一切,还有那些高高的白杨会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犹如白色的玉石。脚底下一片片的树叶也都称奶白色,踩着异常柔软,走在这里毫无疲劳感。 八个人呈一条线行走在森林里,有一只白猫在前方代路,偶尔还会有轻风从不停的方向吹来,抚过他们的脸颊。 德奈穿着纳尔丁王赠送的美丽舒适的精灵衣裳,显得格外年轻有活力,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奔四十的老青年。还有就是在离开但丁堡后他的头发也长了不少,阿尔玛释的精灵们帮他打扮了一番后也让他帅气了不少。要不是他还留着自己钟爱的山羊胡,真的很像年轻时那个淘气的自己。 “喵,喵,喵喵!”那只月猫停在了一个白色的木屋前,伸展着身体叫了起来。 说是木屋,确切的说是一个小窝,没有门,只有一个敞开的圆形入口。 “喵,喵!”另外一个诡异的猫叫声从小屋里传来,走出了一只长着长胡子的白猫。 这只走出的白猫既然双脚而立,穿着一个衣物,手里拿着个拐杖。而那只带他们过来的月猫则在见到他后低着头躺在了地上。 理智如夏路佐德女王,以自己漫长丰富的阅历也是愣在了原地,无法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回应。 “喀喀,喀,喀喀!”那个老猫咳嗽了起来打破了沉寂,看了看眼前这些陌生人抚摸着月猫的头部说到:“那么各位,既然是月猫带你们来这儿,必定是有人给你们之路了,但我也不管那是谁。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得按照规矩来办事。” “那么。”夏路佐德女王向前一步,但又犹豫了刹那道,“请问怎么称呼?” “说你们的意图,我就是个老猫。”那个老猫动了动拐杖道。 “好的,老猫先生。”夏路佐德盯着那只老猫说到,“我们想要永恒联盟的旗帜。” “永恒联盟的旗帜,永恒联盟的旗帜…………”老猫嘀咕着转头走进了木屋。 过了会儿,老猫没出来。只会时不时的从屋里传来些声音。 德奈以为,虽然是伟大的纳尔丁王让他们来这儿的。但是这一个奇怪的老猫仔听到永恒联盟的名字够吓得赶紧溜了。想让他们在这儿等着等着,随后自行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老猫拿着一个破旧的木箱子走了出来,然后把箱子放在了地面上。 “永恒联盟的旗帜,永恒联盟的旗帜……”它又嘀咕着那句话,把手伸进箱子里翻腾了一会儿,最后拿出了一个更加破旧的三角形布块。 “在这儿,在这儿啊!”他又说到,拍了拍其上面的灰尘,但对于破旧这个事实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夏路佐德女王看了一会儿那块破旧的布块说到:“这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东西,那么你所说的规矩是什么?” “简单,简单,我说个谜语,你们猜,猜到了就拿走。”老猫若无其事的说到。 “那么请讲吧,老猫。”夏路佐德沉重的回答道。 “有个东西比钢铁还硬,比蜂蜜还甜,请问是什么?”老猫说到。 烨尔(3) 留卡拿着两只野兔从树林里走出来时,烨尔正跟安扎哈别克的儿子马扎尔聊着天。“大人,这个要不休息会儿。我现在就烤了它们。”留卡微笑着说道。 “可以,吃点东西在赶路吧。” “好的大人,我来做个美味的烤兔。”留卡说到,并快步从烨尔和马扎尔身旁走了过去。 “小主人,我这没问你的意见就。”感觉自己当着马扎尔的面就发号施令的烨尔稍有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说到。 “没事,烨尔大哥,既然父亲把我们的性命托福与你。况且我母亲又是重病在身,这些事你看着办就行。”马扎尔小主人轻轻的拍了拍烨尔的手臂说到。 烨尔在三天前带着芭蕾穆小姐,还有留卡和那个叫托雷斯的士兵离开但丁堡后,在富商保尔的别墅找到了发着高烧的铁暮拉夫人和马扎尔小主人还有一个医女。 现在烨尔带领着这个七个人的队伍正朝自己离开了快两年的哈萨萨草原驶去。他们现在正身处但丁堡北部的山路,路边会传来小鸟的叫声,绿油油的山壁上流下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水流沿着大道流入通向草原的绿鸟河。 烨尔把一个小杯子卡在山壁上用那个山水灌满,灌进了干燥的喉咙。 但丁堡的那些恐怖虽说仍然跟刚发生的一样,但如今把这些人安全的带到哈萨萨草原的责任感在烨尔的心里占着更大的分量。别说是这条道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凶险,还有就是哈萨萨草原的各个部族间的紧张关系,会不会承认他们母子的地位等事情完全把烨尔的中心拉回了现实,并没有给他任何思考那些鬼怪的机会。就连前几天在自己的内心里燃烧过的杀死米尔纳复仇的欲望也是消失不见了。 烨尔又灌满了一杯水,倒入手掌,洗了洗脸。 留卡和托雷斯正在烤着兔子,女主人和小姐所在的马车则是十分的安静,也许两人都睡觉了。而烨尔刚刚隐约的看到马扎尔小主人跟那个女医一起消失在了路边的树林里。 “大人,我是第一次去大草原,那个酋长隘口听说是个奇景,真想早点过去啊。”土生土长的但丁堡人士兵托雷斯说到,咬了一口手里的兔肉。 “是啊,那儿就是我们的母亲草原和南方着城的边界,美的让人叹为观止。”留卡得意的说到,满眼自豪的看了看前方明媚的天空。 “是啊,是啊,我们抛弃那样美好的家园,来到南方就竟是为了什么呀,这应该只有神明知道吧!”烨尔叹息道看着杯子里的热茶道。 女主人和小姐是在马车里吃的饭,但过了好久都没有马扎尔的影子。直到其他人都吃的差不多饱了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兴奋的马扎尔满脸通红的走了过来,还有点喘息的迹象。而那个女医随后就来,但又很快消失在了女主人的马车后。 “小主人,这位女医是?”等到马扎尔也吃完了后,烨尔开口问到。 “哦,他是那个富商保尔家的的一个下人,因会一些医学知识,我母亲生病时是他一直在照看着。”马扎尔拿了个手帕轻轻的撒了撒嘴角的食物渣子说到。 又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有名的酋长隘口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此时已是下午,他们在高处看着眼前一个宽阔的山谷,那些从山壁,从山路,地底下流过来的大大小小的河流在这里汇聚成了有名的绿鸟河。当他们慢慢下到山谷,行走在绿鸟河的源头旁边,享受着已经开始吹来的伊人的草原风之时,让这个隘口有名的两座巨石像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酋长隘口的名气不仅时因为他的地理位置,又或者美景和气候,最大的功臣就是隘口左右两边屹立着的两座巨石像,确切的来说是两个精心雕刻的巨大的艺术品,一个是骑马的骑士,一个是拿着魔杖的哈萨萨沙墁。两个巨石像神态凝重的望着南边,栩栩如生。彰显着古代哈萨萨人征服世界的辉煌。 “我的天呐,这比但丁堡最高的那座塔楼还高啊!”坐在马上的托雷斯看着跟自己平行着的沙墁像的脚踝惊叹到。 “听说在那个充满着上古之力的世界,拥有者比现在的强大几十倍的魔法,这就是在那时候建造的。”留卡拉了拉缰绳贴到托雷斯身旁说到。 他们聊着聊着离开了这个有名之地,除了初见的托雷斯偶尔挥转过头去依依不舍的看着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多看一眼,这些人好像是越接近哈萨萨草原就越沉默了,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等着他们似的。 隘口越往北边的越窄,虽然比普通的城市道路宽敞不少,但比起隘口的前半部分算得上是十分狭隘了。在这个狭隘道路的尽头好像有一个类似塔楼的东西建在着。 当他们完全可以看到塔楼时,从那儿传来了个号角声,响彻了了四周。 烨尔拉住缰绳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塔楼。随后他命令托雷斯照看其他人,自己带着留卡骑马过去。 穿着哈萨萨贵族服饰的烨尔停在了塔楼的正下方,直直的盯着上面的几个士兵用十分地道的草原方言喊道:“勇士们,请叫一下你们的百户长或者千户长?让我跟他聊一聊!” 上方的几个士兵沉默了会儿道:“等等大人!” 过了一小会,一个高大的男人举着一个皮制的酒壶走了出来,俯视着烨尔和留卡伸了个懒腰后说道:“谁啊,谁啊,禁止南方的人北上,要是南方狗,就滚吧!滚的远远的!” “公羊部,千户长诺尔之子烨尔,我旁边这位是我的护卫,后面还有我的家眷,南方果真是个狗窝,呆不下去了兄弟,所以趁早回来了。”烨尔大声喊道。 夏路佐德(1) 很久很久以前………… 纯洁可爱的精灵公主夏路佐德轻轻的甩动着稚嫩的小翅膀跟着父亲一起飞翔在白云之间。 “爸爸,爸爸,我也能飞了,我可以到天堂找妈妈了吗?”夏路佐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父亲,都着小嘴巴问道。 “不,我可爱的女儿,等你的翅膀长的跟我的一样长,你才能飞到遥远的天堂见你母亲了,现在你得好好学习我交给你的一切知道吗。”夏路佐德的父亲微笑着说到,并摸了摸女儿的头。 就因长得跟父亲一样强大有力的臂膀,去遥远的天堂寻找那个好像是在梦里见过的母亲的愿望,确切的来说是目标是夏路佐德年少时的唯一一个动力。 后来在隐蔽之地的苦练,那些及其恐怖的末世之战的残酷,甚至是父亲的死亡也都没有磨灭过她的这个目标。作为一个天使的后裔,她那个精灵的母亲一直都是她的一个软肋,那些高傲的天使们会因为她的精灵血统而看不起她。而她自己却对精灵这个自己一直触不可及的身份和种族抱有无限的期望。 后来被逐出了隐蔽之地的夏路佐德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天使身份在这个自己所梦寐以求的精灵世界而受到尊敬,随后的岁月她坚信力量和知识才是一切的答案,她以自己的冷酷和强大,美貌和强大,慢慢的在这个天使们褪去的世界成为了尊贵的世间五柱之一的精灵女王。 要说她在自己这漫长的寿命中忽略了或者是抛弃了什么,那就是爱。在父亲死后这个概念可以说是完全的离开了夏路佐德的世界。 那个老猫一个如此简单的谜语,在夏路佐德这个无爱的脑海里掀起了风暴,但她也无法找到这个自己失去已久的答案。 “是爱!”当德奈说出这个自己失去已久的答案时,夏路佐德感觉自己那个冰封的内心世界被一股强烈的暖意破开了。有那么一刻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老猫的回答,紧紧的盯着德奈,感觉答出爱这个答案的德奈此时就是爱的源泉。 话说,自从德奈这个人类跟着自己闯荡以来,她根本就没有仔细瞧过这个来自但丁堡的人类侍卫,她一直都是以利用的价值在评估着德奈。而现如今德奈的样貌和举止突然在她的心里燃气了自己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火焰。 “女王。”直到被破空的如此声音拉回现实之前她一直在痴痴的望着德奈,但却又不敢直视这个人类的眼睛,总会在一种不适合自己胆怯的推动下移开目光。 “嗯。”夏路佐德看了看破空,才意识到那个老猫正在拿着旗帜向他们这边走来。 “那么,东西就给你们了。”老猫来到夏路佐德身前说到,“怎么用你们也应该知道,但我希望你们能在用完以后把东西还回来。这个旗帜上次在世间飘扬之时,掀起了个漫长的腥风血雨,让世间生灵涂炭。世界充满了秘密,愿你们平安。” 三天后,带领着众人离开了森林的夏路佐德在破空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平原地带。 夏路佐德向前走了出来,双手紧握着旗帜,开始用上古之语嘀咕着什么,并不停的用力甩动旗帜。 现是狂风四起,把除了夏路佐德之外的人都压在了地上,而夏路佐德手中的旗帜就是风眼。随后好几十个巨大的擎天卷风开始出现在平原上,带着闪电,带着雨滴。 慢慢的整个天空也随着变样了,白天变成了黑夜,那些风里的闪电开始凝聚在空中,在空中不停的闪烁。炸裂的雷鸣声已经是响彻了世界,掩盖了一切。 现在那个破旧的旗帜变成鲜血般的赤红,完全是在自行的摆动着。夏路佐德的手臂承受着巨大的重量和十分疼痛的灼伤感。 每当闪电一闪一亮之机,夏路佐德会在前方的一片朦胧之中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降临,而这些东西正在越变越多。 当一切都过去,旗帜停止了飘扬,天空变回明媚,有一只大军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密密麻麻,奇形怪状,但也威风凛凛。 万分疲惫的夏路佐德松开了旗帜,自己也四肢无力的倒了下去。 一阵清风吹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双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夏路佐德,也抓住了旗帜。 夏路佐德放眼望去,是个身穿金色盔甲的中年人类,全身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一双碧眼在浓密的黑胡子和眉毛之间格外显眼得盯着自己。 “我们到了召唤者,你何欲何求?”那个人道。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六个各模各样的王者出现在了夏路佐德的周围,他们之间有精灵,有人类,有人化动物,但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 夏路佐德说明了情况,德奈破空等人也已围了过来。 “地狱之门还是要打开,看来分割灵魂对魔鬼是不致命的,这次无论任何代价都必须彻底消灭他。”那个中年的王者仰望着天空说到。 “拿走吧!”他大喊道,看着后面的六位同伴大喊道。 七位王者纷纷拔剑,插在了地上。在一股金色耀眼的透明光辉的渲染下一个大如城门的传送门出现了。 “但丁堡见!”中年王着看着夏路佐德等人说到,指了指传送门。 七人都奔向了各自的军队,随后七声号角吹响。那些远处的军队开始列成方阵向着传送门走来。 夏路佐德也回头看了看七位同伴,显然虽说是在这个如此重要之际她看着德奈还是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但还是很快就控制住了心情说到:“各位门后,就是但丁堡垒。这将会是场血战,你们请自便。” “我的女王。”德奈拔起身边的精灵宝剑第一个说到,“门后那个是我的故乡,我的家人在那儿,我将会与你并肩作战,之至最后一滴血。” “我们是魔法守卫,从保护你的那一刻起,只有死亡才是我们的终点。”破空说到拔起了剑,其余人也纷纷点头拔剑。 夏路佐德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拔起了剑。 德奈(2) “这是但丁堡?”破空的疑问把德奈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站在大军前的德奈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废墟,自己也很难确定这是但丁堡。 在那个破碎的城门后,是一个尘土飞扬的景色。没有任何声音,确切来说这儿只是个死寂。 一股冲劲涌上了德奈的脑头,他踢了踢马独自向前走去。 “喂喂,你干什么?”破空疑惑道。 传送的大军正在一一出现,但还没开始进攻,德奈就这样独自走了出去。他手拿着精灵剑,有种自己从没体验过的怒火在身体里燃烧着。德奈像一只独自走向死亡的狼,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和无比的绝望。 越接近城门,德奈越能感觉到有个交杂着邪恶的炽热气息不断的从城里涌出,肮脏的缠在自己身上。这也让马的脚步变得稍微迟缓起来,还伴随着微微的颤抖。 三只燃烧着的怪兽慢慢的从门里边走出,贪婪的望着德奈,轻动着尾巴。 接下来出现的不只是怪兽,在那破损的墙壁上出现了那些黑袍,还有几个毫无人样的怪物举着奇形怪状的刀刃站在门前。 “我伟大海神,这到底是什么呀?请您赐予我勇气。”德奈握紧了缰绳,拔起了剑祈祷道。 那几个怪物并没有朝着德奈扑过来,而是盯着这个独自站在此处的人类发出着“滋滋!”的声音,露着滴血的獠牙。 还有那几个黑袍站在墙头上,偶尔会发出嘲弄的笑声,而那几个怪物既然在看着德奈从嘴里流出了口水。 被这些家伙的模样所刺激,德奈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他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高举着剑奔了过去。 “吼吼吼!”怪兽大叫了一声,德奈的马儿被吓得突然举起双脚站了起来,德奈也随着掉下了马。 这突如其来的摔倒和扎在皮肤上的石字儿让德奈措手不及。 他摇晃着身子刚站起身,就被已经尽在眼前的巨兽甩向自己的尾巴狠狠地抽在了身上。 一个透过盔甲的疼痛让德奈惨叫了一声。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他迅速的读出了个咒语让那个怪兽也尝到了一个巨大的疼痛。 那个巨兽好像真的是受了伤,在原地乱跳了几下。德奈趁机快速走去,把手中的剑用力插进了怪兽的胸膛。 巨兽大叫了几声后倒地了,看到此景的黑袍和怪物怪兽们愤怒的奔向了孤立无援的德奈。 德奈也是毫无顾忌的高举着剑冲了过去。 在另一只怪兽跑来之前,有一个怪物就以飞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德奈面前,一个黑色的棒子也随着出现在了德奈眼前。 这一棒德奈用手中的剑挡住了,但随着而来的是个黑袍的火焰魔法。 这个差之毫厘就要打在德奈面部的魔法攻击在德奈根本就没来得及格挡,万幸的是被已经骑马赶来的夏路佐德女王一刀弹飞了。 “不要做这种鲁莽的事情德奈。”女王第一次称呼着德奈的名字说到,看着德奈不自觉的微微一笑。 德奈看着女王点了点头,也莫名其妙的笑了。 随后破空等人也骑马赶来杀向了门前的怪物。 跟女王短暂的对笑给了德奈无限的活力,他又一次举着剑也奔向了前方。 忽然,天地轰鸣。在但丁堡深处一个擎天的火柱喷向天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恐怖叫声。 德奈也是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出了女王还站着,其他人都捂着耳朵,就连那些怪兽都停止了行动。 “天灾!”巨音过去以后夏路佐德女王大声说道。 这好像是这些怪兽主子的声音,声音刚落就是无数个脚蹄快速踩踏奔跑的声音,地面也开始颤抖起来。 已经清理完门前敌人的德奈等人看着会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的门,往后退了几十步。此时已经差不多集结完毕的大军也在那些王者们的带领下接近着他们。 不过一会儿,不计其数的怪兽从城门里奔了出来,这次那些怪物们骑在这些高大的怪兽身上,在城墙上也出现了数量很多的黑袍。 在地面上的巨兽们到达之前,黑袍们射在空中的火焰球已经是变成火雨落在了地上。 此时王者们大军也已经到达,快速加入了战斗。 这些古代王者们带领的军队,面对敌人毫无感情,刀刀致命,给这群怪兽带来了已经快被遗忘的恐惧感。 德奈在慌乱中找到了一匹马骑了上去,跟着一个冲锋的骑兵队一起杀向了敌人。 在骑马冲锋的过程中德奈用魔法和手中的剑斩杀了好几个怪物和怪兽。德奈所在的这个骑兵队在途中又跟几个冲锋的队伍合在了一起,从那个源源不断从城门益出的怪兽队中间杀出了一条通向但丁堡大门的血路。 队伍并没有停步,而是直接冲进了但丁堡。 在这混乱的危机时刻,跟着这些远古战士们德奈的步伐又一次久违的踏进了自己的故乡。从那刺鼻的硝烟味儿和反胃的血腥味之中德奈嗅到了一点点家长的气味,就好比病危的老人在挣扎着跟死神战斗时的最后一口气一样,家乡的气味在笼罩着全城的死亡气息只有微微的颤动。 德奈的马蹄下是被灰烬和血迹掩盖住了的但丁堡街头。而他的左手边呈现的是昔日那条有名的河流,如今里面流淌的是血液和死亡。头顶的苍穹也已变样,沉默的望着下方这个曾经的乐土。 “但丁堡的六边有六个石柱,恶魔会依靠他来降临,我们必须找到并封印!”队伍前的一个远古战士大声喊道,并用手中的一个发着白光的水晶指了指自己的右边。 德奈(3) “石柱,钉子,但丁堡下封印着魔鬼,这都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师在此地不离不弃的居住千年也是为了这个封印。”冲进城内后绕道一个空地的德奈自言自语道。 城内的怪兽越来越少,它们都冲出了城外扑向了大军,连看都没看德奈等冲进城里骑兵们,也许它们从自己的主子那里受到了别的命令。 但那些黑袍例外,他们会偶尔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发出攻击。 “快走,我们要去北边的石柱旁!”一个手骑手看着愣在原地儿的德奈说到。 “好,好。”德奈回答,拉了拉手中的缰绳。马儿向着那个骑兵的方向走了几步。 正当德奈快要来到骑兵身旁时,这个魁伟的远古士兵被一个强有力的黑色云状东西打下了马。 德奈快速看了过去是一个站在高处的黑袍使出了这个诡异的魔法攻击,而那个远古战士先是抽动了一会儿,随后就跟雕像一样炸成了碎片。 第二个黑色云团也随着飞了过来,还有第三个,第四个,德奈等几个人突然间就被一群黑袍围住了。 那些一直都是十分勇猛,打起来毫无退缩的远古战士们,在又失去几个同伴后也开始四处躲避起来。他们那个可以承受巨兽攻击的盔甲现在在这种魔法面前变得毫无作用,这也让他们感受到了恐惧。 德奈躲在一个隐蔽处四处看了看,还幸存的几个远古战士在抛弃了马匹以后都躲在了一个高墙后面,而那几个黑袍也没有动,等着有人冒出来。 有那么一会儿,在这个被末世般的恐惧和战火所笼罩的城市的这个小街头,被不应该在此地出现的寂静所掩盖住了。 被所谓的使命和荣誉感而战斗的那些黑袍,为了召唤着的意愿和古老的誓言而战斗的远古战士们,还有德奈这个对于家乡被糟蹋的实事而愤怒,举起复仇和发泄之剑的男人。 这个短暂的寂静给德奈,也给其他人带来了一个在万忙中稍微思考的时间。 一个战士突然从墙后跑了出来,用力把手中的长矛扔向了一个黑袍。 看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德奈也念起咒语奔了出来。 一瞬间那个战士倒地,也有两个黑袍从高处摔了下来,而德奈也被弹到了一边。 脑袋重重的砸在地面的德奈在剧痛之中模糊的看到了其他战士们也都跳了上来,扔起了长矛。 德奈眨了眨眼睛,现实在跟黑暗交错着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些黑袍被收拾了,而那些战士都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骑马离去了。 德奈匍匐着身子,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个东西慢慢地爬了起来。他用手摸了摸脑勺,看了看手里血迹,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起来,他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后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一个大洞,正在不停的流血。 “呸!呼,呼,呼,”德奈吐了一口血深呼了几口气自言到,“真他妈,该死!我不会就这么窝囊的死在这儿吧!没意思,真没意思。”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在他身边的废墟之中躺着一个尸体,上半身被砸在石头下的尸体,无法看清是男是女,是大是小,从尸体的口袋里漏出来的烟斗引起了德奈的注意。 “哼!”德奈看着烟斗笑了笑,“老伙计,我应该真的走到头了。戒了你这么久,既然现在遇到了,还真是缘分啊,看来只剩你送送我了。” 德奈伸过手去,想要拿烟斗,却被一个疼痛止住了行动。他的手在半空中飘了一会儿,德奈紧紧地咬着嘴唇吃力地把手继续伸了过去,这个吃力的小动作让他受尽了折磨,占有血迹的额头不停地冒着汗。 折腾了好一会儿德奈终于拿到了烟斗,他好像把自己仅存的所有气力都用在这事儿上了。拿到烟斗后,他又折腾了一会儿很难很难才弄出了个火焰点燃了烟斗。 德奈使了全身的劲深吸了一口烟,他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脖子上的青筋外漏,鼻孔也伴随着时不时的变大。 不过一会儿德奈就抽干了手里的烟斗。他扔掉烟斗,开始不停的喘气。 城外还是那种厮杀声,城内的烧焦味和刺鼻的尘土加上不断增多的鲜血的气味随着晚夏的清风吹来抚过德奈毫无血色的脸庞,轻轻的对他耳语:“孩子,你还没死。不要放弃,这是你的家,不要放弃。” 德奈使劲地睁大了快要闭合的沉重眼皮,看了看周围,就好像他在寻找什么救命的稻草,救赎自己之人。但是没有人出现,夏路佐德会来吗,就像前几次一样,不会她现在不会飞了,无法赶来。而德奈遗忘已久的老师比安德斯呢,他也不会,先不说老师是死是活,这个所有植被都已经烧尽的城市,他也无能为力。 就这样那个清风带来的短暂的希望,再德奈的思绪中被破灭了。 “祈祷吧,德奈,祈祷吧!”德奈不知为何轻轻地拍了拍地面自言道,“就你这样的家伙,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海神大人,他给了我一切,还让我看到了自己容貌,祈祷吧德奈,祈祷吧,请求海神的救赎吧!” 德奈就这样低着头嘀咕着什么,时而会做些反常的动作,会拍一拍地面,使劲拉车头发和胡须之类的,甚至有几次他扇了自己几巴掌。 直到在这个傍晚时刻,一股犹如晨光般的白色光芒刺进了德奈眼睛,他才停止了自己近乎疯狂的举动。 德奈用双手遮住了忽然间出现在眼前的耀眼夺目的白光,但白光还是越过他的手掌刺着他的眼睛。诡异的是光芒在给他输送着温暖和气力,从他的身体里驱散着疼痛和绝望,给他带来了崭新的活力。 慢慢的,慢慢的,德奈感觉到在这个白光之后有人在接近着自己。 “是谁?是谁?”他大喊起来。 夏路佐德(2) 虽然已无强大的法力和那个可以使自己高飞的羽翼,但凭借精灵一族的特性和长年的战斗经验,夏路佐德仍能在这些远古战士们眼前毫不逊色的战斗着。 那些绕过德奈他们的所有怪兽都扑向了城外的王者们,当然夏路佐德也是目标之一。 在战斗前期双方势均力敌,但打了一会儿后,那些东西也差不多从城里出完了,这时远古战士们和王者们开始占据了上风。甚至是让怪兽们撤到了城内。 王者们的计划是在这儿牵扯住怪兽们的主力,让那些先锋们找到并封印住石柱,从而阻止魔鬼的降临。 “我们又一次上了魔鬼的当,它根本就没有保护石柱的意思,他是想在这儿解决我们。”其中一个老年人模样的王者斩杀完朝着自己飞来的一只怪兽说到,“情况不妙各位,那些先锋应该都死了,而且我感觉他这次的降临并没有依靠石柱。” “那我们该怎么办,精灵王?”一个矮人王者挥舞着手里的铁棒,跳了过来说到,“我可不想又一次被那个丑陋的混账玩儿弄!” “我会想个对策,我也不想又一次败给那个小丑!”精灵王回答道。 离这个精灵王不远处的夏路佐德听到了一切,同为精灵她感觉到了但丁堡的诡异之处,她也坚信年迈的精灵王者也是感到了相同的东西。 “先祖,这座城市?”被那个莫名恐惧所支配着的夏路佐德,带着对恐怖未来的揣测来到老精灵旁问道。 “不错。”老精灵看着夏路佐德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失望和同样的对于未来的恐惧。 “那么就是说他已经来了?”夏路佐德道。 “不不,他应该一直存在,就在这座城地底深处,是我们被蒙骗了。他根本就没有被封印。”老精灵说到。 “那,是谁骗了我们?”夏路佐德愤怒的问道。 老精灵摇了摇头:“你是召唤着,你必须保持理智,你要是放弃我们的能量就会减少。” “来就来,阻止不了他的降临,那就杀了他,我可不会放弃的先祖。”夏路佐德说到,并举着剑跑了过去。 老精灵的话好像是点醒了夏路佐德的意志,就好像父亲的指点一样,她此时心无杂念,唯有杀死那个自己从未见过,但一直牢记于心的魔鬼的志向的存与心中。 又是如此经过了段时间,大军完全进入了但丁堡。那些怪兽在慢慢的变少,已经完全是变成了一个个滴血的尸堆。 进城后夏路佐德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感觉自己就站在恐惧身上,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腿软了,甚至开始头晕,四肢乏力。但那个老精灵过来扶住了她。 “孩子,这座城就是魔鬼!”老精灵失望的说到,“我一进城就感觉到了,我们进了它的肚子。” “您有什么办法找到实体,我们必须得杀死它。”缓过神来的夏路佐德看着老精灵问道。 “在我沉睡的这些年,世界好像也发生了很多变化。我可没见过这种魔法,以我的见知我们只能毁了这座城市。”老精灵回答道。 “怎么毁灭?”夏路佐德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 “用魔法湮灭他,根除城市的一切。”老精灵十分冷静的说到,看上去在说出这个大胆的计划之时他毫无情绪波动。 “那里面的生灵呢?”那个夏路佐德第一次见到的黑发人类王者走了过来问道。 “你也听到了?”精灵王看了眼人类王说到,“里面的人差不多死光了,而我们和其他人也都是必死的。” “哼。”人类王轻蔑的笑了笑,看都没看就挥剑砍杀了一只从后面跳出来的巨兽,“你做个选择召唤者,我们听命与你。” “毁灭吧!”夏路佐德看了看身边两位王者轻声说到。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人类王说到,双手举起手中的巨剑用力插在了地面上。精灵王也做出了个同样的动作。从他们插进剑的地方冒着光茫。 随后从战场的其他地方又相继出现了五道光芒,七道光芒在但丁堡上空汇聚。 随后那些远古战士们也纷纷效仿,无数个各色的光芒开始升天与那七道光芒汇聚在一起。 最后,那些光芒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发出着滋滋声悬浮在但丁堡上空。 “这东西要砸下来,以如此庞大的远古魔法完全可以彻底毁灭此地。”夏路佐德抬头仰望着巨大的魔法球心想。 此时周围出了那些差不多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的远古战士没有其他人,那些残留的怪兽们在看到魔法球后都四散而逃了。 就好像过会儿,巨大的魔法球砸下来,就会结束一切,根除掉恐惧。在这寂静之中好像不可能有东西会出来抵抗这个必然结果的发生。 夏路佐德发现站在他身边的两位王者,插在地面上的剑正在不停的震动着。而两位王者则是在两眼发着金黄色的光芒直直的盯着空中的魔法球。 夏路佐德想要说什么,但又很快就停止了想法,默默地看向了魔法球。 这个短暂的宁静让她很是不自在,在那些怪兽消失不见之后,好像在这个巨大城池之中就剩下了她这么一个还在行动着的活人。 她想过离开城池,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一会儿,但自己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是召唤着,先祖说过,我是他们的意志来源,我不能离开。为了人世间,我的牺牲也许是必要的。” 在这个寂静的某一个瞬间,一个诡异的邪恶身影忽然间,在不知不觉中,出现在了夏路佐德眼前。 这是个丑陋的可怕之物,面目全非的脸庞冒着烈火,魁伟的身材穿着奇形怪状的黑色盔甲,手里拖着一个巨大的锤子。 夏路佐德愣了一会儿,紧张的说到:“地狱犬,毁灭之锤!” 尘埃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愚蠢之徒。”全身都冒着火焰的地狱犬盯着眼前的夏鲁佐德说到。 看到眼前这个邪恶之物,夏鲁佐德确确实实被震撼到了。 地狱犬所散发出的烈焰和无尽的邪恶让高傲的女王十分难受。 “你无法独自面对我混血的精灵,我将会把你吞噬殆尽!”地狱犬挥了挥犹如冶铁发红的锤子大声道。 此时此刻,夏鲁佐德在地狱犬身上感觉到了灾害的气息,那场耗尽她大多数法力的空中决战她仍然历历在目。 这个邪恶的地狱犬虽然并不能跟那个灾害相提并论,但如今夏鲁佐德也已无当日的风采。 事到如今夏鲁佐德女王也只能抛开这个久违的恐惧奔向了这个邪恶的地狱犬。 地狱犬拿着毁灭之锤,夏鲁佐德举着剑,在空中发光的魔法球之下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在但丁堡这个硕大城池内现在好像之剩下了地狱犬和夏鲁佐德战斗时发出的声音。 空中的魔法球变得越来越大,已经把整个但丁堡覆盖住了。 地面上搏斗的两人也已经停了下来,喘气的地狱犬愤怒的盯着眼前这个顽强的女精灵,而他手里的那把毁灭之锤的一头被砍飞了。 夏鲁佐德那个洁白的脸庞已都是鲜血,白色的肌肤从撕裂的盔甲里漏了出来,手中的兵刃也已变成了铁块。 此时此刻夏鲁佐德和地狱犬并不是失去了斗志,又或者没有了对彼此的杀戮之心。而是头顶那个罕见的魔法球完全吸引住了他们的所有注意力,把他俩硬生生的从战斗中抽了出来。 魔法球开始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着黄色的闪电击中地面。 忽然,夏鲁佐德感觉精神倍增,她感觉自己和魔法球融为了一体,她感知到了那些王者们和远古战士们的思绪,甚至感知到了但丁堡里的一切,那些倒塌的房屋,燃烧的树木她都感知到了。 她还感知到了德奈,欣慰地笑了一下。 最为恐怖的是她感知到了和但丁堡同生共长的那个恐怖的恶魔,就连在如此强大的精神力下.她也有那么一刻被这个恶魔震撼住了。 夏鲁佐德先是轻轻一挥手把那个狂妄的地狱犬弹飞到了一边,随后举起了双手嘀咕了些什么,魔法球所散发的金黄色光明在她的背后变成了双翅膀。 重获羽翼的夏鲁佐德笔直飞升,直接飞进了魔法球内部。 “恶魔!”从魔法球内部传来夏鲁佐德德声音,犹如一股从天界而降的审判之音一样响彻在但丁堡,“我代表世人,在此湮灭你,我夏鲁佐德借助着远古王者们的力量,肩负着白圣树的智慧,精灵一族的神圣血脉在此摧毁你!” “哈哈哈哈哈哈!”夏鲁佐地声音刚落从整个但丁堡传来了个恐怖的笑声,仿佛这个死寂沉沉的城市全部地方在笑,小至那些灰烬,大至那些还没倒塌窍顶建筑和石柱。 “那你来吧!”那个声音道,“让我看看你们这群跳梁小丑的能耐!” 魔法球正下方的地面开始塔崩,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两双巨大的红色双手钻了出来,伸向了魔法球。 一声巨大的声响,加上耀眼的光芒,整个但丁堡一下子被夷了为平地,方圆之内犹如一个平原。唯有从地里钻出的那双手在不停的从两边挤压着魔法球,但那条红色的手臂也已伤得露出了骨头。 如此僵持一会后,又一次传来了夏鲁佐德德声音:“赐予我力量吧!我永恒的神明,独一无二的天神阿丹!” 随后两双巨手伴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哀嚎瘫倒在地,魔法球也笔直的砸向了地面,掀起了满天的尘埃。 尘埃没有飘散,代替一切的是个无尽的寂静,静的让人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几天后,尘埃还没有飘散,尘埃里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儿。一个全身冒着白色光芒的青年出现在了尘埃无法触及的上空。站在一张漂浮的地毯上,旁边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中年男人。 “女王呢,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失败了吗?”中年男人看着青年问道,布满血丝的眼神充斥着无奈。 “女精灵坠入了地狱,魔法球砸开了地狱之门,至于失没失败,战斗才刚开始呢,叔叔!”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尘埃说到。 “我,我理解不了,我也接受不了,女王,但丁堡的一切难道就这样消失了,为啥,这世界这么大为啥是但丁堡?”中年摇着头道,泪花从他眼里流了出来,“我需要个答案,你告诉我,你必须得告诉我斯坎德” “会的叔叔,会的。这也是我重生的使命”青年道。 随后两人飞向了更高的天空。 斯坎德(1) 在那雪山之巅,斯坎德的躯体被冰封了。而他的灵魂脱离躯体以主神的被命令拉倒了天空之中,回到了万年之前。 此时的世界十分混乱,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无数个各色各样的发着光芒的尘埃。斯坎德既然在已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这一切。 他看到一团密密麻麻的白色的尘埃在无尽之中不停的旋转,散发着永恒的洁光。在它的周围有,红,绿,蓝,紫,黄的尘埃团也在围绕洁光旋转。 随后斯坎德感受到了,看到了,甚至是听到了时间最纯洁,最美好,最美丽之物,五色尘埃团慢慢的和洁光融为了一体,变成了一种世人从未见过的绝美颜色,绝美之色也开始旋转起来,但非常缓慢。从这缓慢的旋转之中开始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音,开始响彻在这个初始的混乱世界里,那些先前光芒无法涉及的还没有成团的尘埃,都因此音的缘故开始扑向旋转的绝美之色,就连斯坎德这飘荡的灵魂也飘了过去开始一起旋转。 在这旋转和美音之中世界开始慢慢建造起来,首先是那洁光变成了一个大光球形成了世界的起初形状。随后红变成了照耀世间的太阳,往后那绿变成了孕育生命的大地,那蓝变成了生命之源头海洋,那紫亦是苍穹和繁星,世间开始慢慢的充实起来。空气,树木,火焰,山脉,也都开始从那些颜色中衍生出来。 美音在继续响彻,旋转也在继续,世间的一切如此美好,没有任何邪恶存在于此。但那黄色久久没有变化,又过了好久好久那黄色既然逆向旋转起来,世界突然开始躁动,连那个美音之中也开始散杂一些不祥之音。 如此不详并没有持续很久,那洁光忽然一闪,瞬间招摇了整个世间,就连那个出生的太阳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光芒。 照耀过后。一切归于了平静,旋转也停止了。 那躁动的黄色出现了一些裂缝,开始溢出一些黑色光泽。 随着洁光的突然离去,风出现了。风一出现,黄色和那黑色向雨一样洒向了世间。 往后的世界依然美丽,第一个出现的是天使纪元。此时世界由从那些颜色所产生的大天使长和炽天使们所管制。世间一度繁荣到了顶点,天使纪元之末从那些黑光孕育的魔鬼开始泛滥。魔鬼蛊惑了许多天使,让他们变成了堕天使。长达千年的大战就此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双方势均力敌。最后大天使长牺牲自己封印了魔鬼,天使大军也背水一战打赢了战争。 虽然魔鬼被封印,天使们打赢了战争。但这长达千年的战争使这个新生的世界留下了永久的创伤。此后天使们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辉,甚至在几百年后灭绝了。 随后精灵,人类,甚至是从远古时期留存下来的一些魔法生物开始生活在这世间。但除了一些高等的强大精灵又或者人类中的智者其余生灵都遗忘了魔鬼,而他的封印之地就连那些智者和高等精灵也无所得之。 也许是巧合,又或者是密谋,但以斯堪德这个人类灵魂的视角来看是因为人类的贪婪。在精灵纪元的3042年南部山区矿民们挖出了一些不该问世的黑暗之物,并因此强大起来,他们依赖上了黑魔法,开始此处扩张,建立了第一黑暗帝国。世间又一次引来了大浩劫。 在第一黑暗帝国时期世间被恐惧和绝望笼罩了,第一黑暗帝国的第七任国王涅布里斯跟魔鬼飘散在地底深处的灵魂签订了契约,他从更加黑暗之地召唤出了许多邪恶生物,开始对世间发起总攻。 斯坎德如此飘荡,目睹了永恒联盟的诞生,涅布里斯的惨败,列王的壮烈牺牲,以及往后精灵一族的隐退。 阅过一切后的斯坎德,在西方的日落港,世间五柱之一的爱丽丝夫人的梦境堡回到了自己冰冷的肉体。 斯坎德发现自己的躯体结识了不少,那些伤痕也都消失不见,好像也长高了不少,穿着一身精美的精灵服装。 “大人”爱丽丝夫人看到醒来的斯坎德后鞠躬道,“向你表示之高的尊敬和爱意。” 随后爱丽丝夫人把一张飞毯和一把精灵短刀给了斯坎德,并按照自己在圣海倒影中受到的启示和斯坎德结为了夫妻。 此时此刻,斯坎德带着德奈回到了西港,德奈也在这里获得了治疗。身心都平静了许多。 得知夏鲁佐德堕入地狱的爱丽丝夫人带领着西港的精灵们进行了追掉。 德奈 (1) 虽说爱丽丝夫人用西港精灵的魔药,以及自己那独一无二的妙手治疗了德奈。但夏鲁佐德的身影还是会徘徊在他的脑海里,虽然德奈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跟那个高傲的精灵女王间的关系,也无法理解自己对她是仰慕,亦或是愧疚感,或者是依赖,也许是那个他最不想说出的爱吧。 德奈被斯坎德带回西港后已经过去了近十天,除了几次看到西港精灵口中的圣人,自己那个应该才17岁的侄子斯坎德站在飞毯上从头顶飞过,他就没有见过斯坎德。除了爱丽丝夫人偶尔会过来看望他,其余时候除了送饭的精灵他谁都见不到。 西港这个世人已知大陆的最西端,颇具传奇色彩的隐秘之地,德奈感觉除了一种不温不火的舒适感和安逸没有其他的特殊之处,要不是这几天偶尔会有船只入港,这里可以说是安静的让人沉闷。 这也让本就心急如焚的德奈更加难受,那些精灵不知为何不会回答德奈的任何疑问,爱丽丝夫人也只会告诉他等一等。 而今天傍晚,正在海边散步的德奈被叫回了西港的议事厅。 议事厅位于一个海边阁楼上,夕阳的光芒洒落在里面那些高等的大理石上,远远望去无边无际的大海也已经穿上了淡黄色的婚纱随着清风正在慢慢的飘动。 除了斯坎德和爱丽丝夫人,这里还有几个陌生的精灵和人类。 “各位!”爱丽丝夫人开口道,“斯坎德大人前些天一直在空中巡视。但丁堡已经是个魔屋。从那吹来的风中,流来的水中我感知到了,邪恶和黑暗正在源源不断的从但丁堡涌现,越来越强大。我们必须反抗.........” “抱歉了夫人。”一个体格偏瘦的中年男子插话道,并用一双贼眼快速的扫视了一番在做的众人,“安德拉那个疯子把一切都搞砸了,现在帝国已经是四分五裂,那个自以为是的精灵召唤了永恒联盟,结果也是一败涂地。我想我们最好找个方法离开,如果那也不行就跟他们谈判吧。” “谈判!”一个穿着兜帽的男子大叫着站了起来,在他的兜帽滑下的瞬间德奈才发现,这个身材魁伟之人既然是个狼人,他愤怒的盯着那个贼眼人类,“你这个涅布里斯邪恶后代,你是不是想依靠你那个父辈的主子!” 又有几个精灵站了和他们讨论起来。德奈看了看爱丽丝夫人和斯坎德,爱丽丝夫人跟自己年轻的丈夫耳语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斯坎德慢慢的站起身子举起了右手,瞬间一道白光亮起,犹如黎明的阳光照射了一切,德奈捂住了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时争吵已经停下,他看到刚刚还在激烈争吵的那些人现在都已经单膝跪地仰望着斯坎德,德奈也在斯坎德脸上看到了让人望而生尊的伟大。 “诸位,这是创世的洁光,我因诸神的召唤死而复生,看到了一切,知晓了一切,逃避只会缓解死亡,谈判即使如此,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齐五色之人,回到但丁堡,进入地狱重新封印魔鬼。”斯坎德说道。 “听候你的差遣圣人。”那些单膝跪地之人一一回答道,斯坎德发现那个贼眼之人先是嘀咕了些什么然后也如此说道。 “我将会找到五色之人前往地狱,而我需要你们团结各族的力量抵抗魔鬼大军,当他们完全占领整个白圈之内的世界时,魔鬼也会完全降世。你们将会面临苦难,诱惑,抉择,但我希望你们能依靠自己的内心信仰,血液里的勇气,灵魂里的智慧,在这至暗时刻抵挡住劫难............” 次日斯坎德就骑上飞毯离去了,在西港成立了一个以爱丽丝夫人为首的抵抗军。 “你叫德奈是吧?”那个贼眼忽然出现在德奈身旁开口道。 德奈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第一眼就没有看顺眼的家伙点了点头。 “听爱丽丝夫人说你会用火枪。”他继续说道,“我应夫人之命要去引进火枪,你跟我一起去吧,不然我自己和那些高傲严谨的精灵一起出海会闷死的。” “出海?”德奈疑惑的看着贼眼问道。 “对啊,能引进火枪最好,不行的话我们也算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在活个他妈的三四十年我们也死了算了,死后的事儿管我们屁事儿。反正我没有家人可依恋的了。”贼眼自来熟地拍了拍德奈说道。 “家人...........没有了。”德奈回答道。 “那好,我叫里普。下午就出海,我会来找你,你准备准备。” 斯坎德(2) 爱丽丝夫人的飞毯的确是个神奇之物,就几天的功夫他带着斯坎德穿山越岭。 虽然死而复生的斯坎德对于过去的一切无所不知,也可以说当今世界上唯一一位可以把一切缘由串在一起找出以五色传人拯救世界之法子的人。但说回来他还只是个17岁的孩子,虽然他已经心智成熟,有魔法在身,但对于这个现实世界他所知甚少。在这个关头,他虽然可以感知到五色传人的位置,却迷失了方位。 此时此刻飞毯正飘在一篇丘陵上头,斯坎德在此地停留已有好一会儿,他眯着眼睛好像在倾听着,又或者在感受着什么。 他感知到了紫色和红色,一个在南边,一个在东边,让他头疼的是他不知道那边近,那边远,也不知道那边会有未知的风险,虽然他对世界的历史一目了然,但还是有很多未知的黑暗,邪恶,和密谋在历史的长河中在黑暗中留下了让人无法察觉的痕迹,此行必须非常谨慎。 斯坎德忽然被一个传自地面的声响打断了思绪,他放眼望去,两个人放羊娃正在因什么事情在下方争吵起来。 “去西边!” “去北边!” 两个放羊娃,如此说着,用手里的树枝指着彼此吵闹着。 斯坎德在两人无法看到的地方着地后,走了过去。 看上去这两个孩子跟斯坎德差不多大小,他们看到斯坎德也是望而生畏地愣了一会儿。 斯坎德先开口打断了寂静:“两位朋友,你们好。你们这是在争啥呀。” 从放羊娃们口中得知,此地还是帝国的领土,是最东边的丘陵。但丁堡陷落后,帝国上下一篇恐慌,新上任的年轻帝王也没能按住局势,很多地方的领主都割地自封为王。民众也都在迁徙,他们两个是孤儿,放羊为生。正在争吵着去西边避难还是,去北边安全。 “这西边是但丁堡吧,西边当然不安全呀!”斯坎德说道。 “他说我们可以绕过但丁堡,真可笑。”一个放羊娃回答道,指着另一个同伴。 “当然了呀,难道听你的去北边,帝都那么大那些敌人肯定会攻过来,当然不能去北边。”另一个放羊娃说道。 “那东边和南边呢?有啥呢?”斯坎德问起了自己想知道问题。 “你应该是外地人吧,大人”一个放羊娃说道,“南边就是个大海,听说有海盗呢,出海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过。” “傻瓜,恐怖的不是海盗,而是那些无数个岛屿和保护那些岛屿的海怪,那才是最恐怖的。”另一个放羊娃说道。 “哼!” “那东边呢?”斯坎德问道。 “东边可是巫师之国,挺可怕的。” “对对,这是真的,我还听说那些巫师会把人变成猪呢!” “谢谢你们朋友们,我先走了。”斯坎德说着离去了,“我劝你们去北边。” 半日后,帝国东部边界处。 说是巫师之国应该没错,斯坎德接近之后根本就无法继续用飞毯飞行,东部的上空雷雨交加,闪电,狂风,强雨,接二连三的出现,差点让斯坎德坠落下来。 如此无奈之下,他只好下到地面徒步前进。 从地面望去,天空一片晴朗。 “还真是强大的魔法。”斯坎德看了一眼天空微微一笑道,“看来此行困难重重呀。” 地面是一条长长的石道,看似十分陈旧,但异常的干净。石道两边有几颗梅树。 越往前走,道路就慢慢变大,梅树也越来越多,但这一切给斯坎德带来的不是片刻的享受风景带来的愉悦感,而是一股沉重而又冰冷的东西正在从上面压着他,这使他十分难受,就好比背着冰山前行一样。 斯坎德如此走了不知多久,已是大汗淋漓,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台阶,这也是道路的尽头。 当斯坎德把自己沉重的步伐抬到第一块台阶时,感觉自己全身忽然就轻快了起来。当他把另一只脚,也抬到台阶时,一个很难分别雌雄的声音传了过来。 “欢迎你,斯坎德·白。我将会在天坛等你,久违的西方之人。” 在此音进入耳膜的一瞬间,斯坎德感觉到了类似于自己在那个创世的大旋转中的感觉,甚至那个声音中有着类似于那个美音的一些音符。 当他走完台阶上来时,前方等着他的是一个穿着诡异的男子。男子手握着长剑,一身青衫,头发既然冠着头发。眉目清秀,要不是他那一律小胡子,斯坎德很难断定他的性别。 男子后面是高大的红色城墙,开着一个小口。 “先生请。”男子虽然稍有口音,但还是流利的用帝国的语言说道。 斯坎德(3) 进入那个红门之后,里面的一切都使得斯坎德叹为观止,在这里除了自己所寻觅紫色之源有着微微的散发着独有的气息。斯坎德无法感觉到任何魔法,甚至连他自己以为的那些源自魔鬼的,已经开始弥漫在红门之外的世界的黑暗也没有一丝气息。 这里仿佛就是个世外桃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此城名为大京,建筑风格,民众样貌,民生民俗,都别具特色,那个带路的男子正带着斯坎德走在一个热闹非凡的大道上,这里人山人海,生意兴隆,偶尔会见到一些拿着长矛的士兵巡逻队出现。但没有任何跟魔法有关的东西在这里出现。 男子带着斯坎德走了好一会儿,在他们前面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大门,这个虽然比刚才的红门矮了点,但是更加辉煌威武。 “先生请。”男子第二次开口道。 踏入这个黄门,斯坎德就感受到各色各样的魔法气息,紫色之源的气息也忽然变强了。 黄门之内建筑以及民众,民生民俗和刚刚的没啥区别,但在这里斯坎德看到了魔法生物,还有穿着当地服饰的精灵。 最让斯坎德惊讶的是,这里的魔法师们穿着跟这位带路男子差不多的衣服站在宽剑上飞来飞去。他们都从前方一个高到进入云中的巍峨建筑飞来,也会飞到那边消失在云雾之中。 又走了好久,斯坎德跟着男子来到了一个紫色的大门前,门还没开他就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紫色之源的气息。 门开了,带路男子第三次开口道:“先生请。” 紫门之外可以说才是这个巫师的国度真正的样貌,那个刚刚植入吞霄的是个金碧辉煌的宏伟建筑,这个宏伟的建筑上方有两条类似蛇的有触角和四条腿的巨物在盘旋着飞来飞去。口吐着云雾,在那庞大的身躯旁偶尔会有闪电打起,那恐怖的双目犹如深渊。 斯坎德在原地愣了一会,打了个寒蝉。 男子忽然拔出了佩剑,扔向了空中。挥了挥手指。剑就在空中飞速的转了一圈,来到了他们眼前漂浮着,剑身明显变大了不少。 男子像上台阶一样,抬脚上到了剑上,又一次开口道:“先生,请随我前往天坛。” 斯坎德站在男子身后,双脚和身躯在扑面而来的风的作用下微微颤抖,这个宽剑的飞行速度跟飞毯不相上下。 飞过那金碧辉煌的建筑,绕过那两条巨蛇,飞剑直接进入了云中,在这云中又飞了好一会儿,在云之外是一个圆形的广场。 此广场周围都是团团白云,地面时一种青绿色的晶体,清澈透明,犹如美丽的湖泊。广场中央站着一个男子。 斯坎德和男子在其面前下了飞剑。 “国师,西方之人已到。”男子弓起身子说道。 男子一头白发,却面目清秀,身材挺拔,穿着一身蓝色长衫。 “欢饮你西方之人斯坎德·白,欢迎你来到大京。”国师开口道。 此音就是斯坎德在台阶上听到的那个声音,这让斯坎德的内心又一次震撼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斯坎德只能马马虎虎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你走过法阵,踏上台阶的那一刻我就对你有所了解了。”国师说道,“作为万年后,又一个走过法阵的西方人类,说吧你又是为何而来。” “这位大人,我不知道,我这样闯入你们的国度是个无礼,鲁莽的行为。”斯坎德看着这个国师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话你能不能听得懂,我看这里一切都我的国家不一样。但,我十万火急,我来寻找紫色之源,也就是紫色圣光的传人。” “紫色之源。”那位国师皱了皱眉头继续道,“也许这就是你们西方人类跟我国的缘分吧,上一个西方之人在前朝时期,来此和国师比武,用的就是紫色魔法。听闻两人激斗了一天,最后那人落败,留在我国修行,死去之后便把体内修为化为一颗紫灵丹,送给了前朝国师。” 国师这一番话说完,斯坎德更加疑惑地看着他。 “哈哈,抱歉,抱歉,我用你能听懂的语词,说吧。”国师继续道,“就是,你说的那个紫色之源,现在就存于我国珍宝宫,是一个球体药物。” “这位大人,那我能带走吗?”斯坎德直接干脆地问了出来。 “斯坎德·白,你远道而来是客,况且你身上有上古阴阳碰撞而起的圣光,我不能对你无礼。”国师平稳的继续道,“那紫灵丹,本就是那个西方之人带来的。你来索取是有礼,但是那珍宝宫以存在了千年,过去取物也有自己的规矩,那要看你的缘分和本事了。” “什么规矩?”斯坎德问道。 “智斗或者武斗。”国师说道,“我看你这修为也并非武学,珍宝宫有一个万年结,你能解开就能随便取物。” “那这位大人,麻烦你快点带我去吧。”斯坎德说道。 德奈(2) 上一次初见大海,德奈感觉海洋充斥着海神的气息,带来着海神的光芒,让德奈一直心向海神的灵魂宛如重生。 而这次的海洋之行,让德奈对于夏鲁佐德女王的思恋更加强烈,甚至都不想呆在甲板上。毫无上次的神圣感,有的只是失落和伤感。 “难道我对海神的敬仰减弱了吗,我的信仰难道就这么弱吗,我不应该祈求伟大的海神保佑下路佐德吗,不应该让我重新见到她吗?”德奈躺在一个漆黑的角落看着从一个细缝中飘进的月光心想,“呵呵呵,我都不知道女王爱不爱我,她一个伟大长寿精灵会对我动情吗?我这是在期待啥呀?但我为啥会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如此的担心她,倘若我的感情是真的,我必须得救她,哪怕是去地狱,她肯定没死,我会救她,必须救她,找到火枪跟着大军又一次杀进但丁堡,杀了魔鬼,我必须救她............” 想着这些无底的思绪,斯坎德入睡了。 次日,早早睡醒德奈走上了甲板。里普正在熟练的召唤者这艘大船上的水手们快速且有秩序的工作。 “哎呦!”里普看了一眼德奈说道,“我们伟大的圣人斯坎德的舅舅德奈大人既然有幸光临了我们的甲板,有何吩咐,小的悉听尊便。” “哼。”德奈看着这个自己怎么样都看着不顺眼的家伙瞪了一眼道,“你决定到哪儿去搞火枪?南伽儿,北珈儿?” “哎呦!”里普用一种看不起加嘲讽的眼神看着德奈说道,“你也出过海呀?既然知道两个小地方?要搞火枪当然得去兵工厂呀!南北伽儿怎么会有好东西。” “兵工厂?”德奈疑惑地看着哩普问道,根本就没有把他的嘲讽当一回事儿,“在哪儿啊,还有几天到达?” “在航行个三四天就到了,兵工厂是一个叫做阿尔森纳的大岛屿,由从世界各地逃亡而来的工匠和矮人居住,油矮人七兄弟统治,火枪,火炮,炸药样样尽有,只要价格合理什么都能到手。”里普傲慢的说道。 除了里普这个代理船长和德奈船上其他的都是西港精灵,他们还是一样沉默寡言按照里普的吩咐坐着船里的事务。虽然不太喜欢里普这个家伙,德奈也只能找他交谈。 德奈又从里普口中得知,在那个阿尔森纳岛屿有四门巨大的火炮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别说是普通船只,就说是那些海岛国家引以为傲的巨大战船来了都会被一炮击沉。也是因为这样这里一直都是个无法无天之地。 在德奈心里得到火枪,去带兵去拯救女王的信念越来越强烈,这几天他跟前几天那个在黑暗失落伤感的自己成为了明显的对比。德奈一直都没有离开船头。 在三天后,阿尔森纳岛屿收入了德奈的眼帘。 岛屿比他先前跟女王的航行中看到的所有岛屿都大,就像一个飘在海上的巨人在拿着四门巨大的火枪盯着他们。那些火炮之大,看上去都可以射出个牛。 里普让船只就此停了下来,让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在甲板中央。过了一会儿,从岛屿那边来了几艘小船。尽十个矮人和人类登船了。 “你们从哪儿来啊?”一个沙音矮人开口问道。 “我们从西方大陆来的,想引进火枪。”里普回话道。 那个矮人带着其他人四处走了走,然后检查了一下船只。随后又跟里普要了一些金银,然后就离开了。 “我们只能进去十个人进去交易,交易达成后他们会帮我们抬出来。”里普在矮人离开后说道,“我和德奈兄弟,再加上八个精灵进去交易。其他人把船开到火炮的射程之外等我们。” 德奈不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该不该回话,虽然他迫切的希望得到火枪,但是又有点顾虑。他忽然感觉这个里普有点诡异,还有那几个矮人他也觉得不太可信。好像有一种诡异的阴谋和不详正在接近自己。 虽然自己那个先天和经验累计的谨慎感告诉着德奈应该小心行事,又或者选择留在船上,但又有一种赶快得到火枪的迫切感在解救女王的信念的加持下,让他选择巫师自己的预感。况且那些精灵也都毫无反应,对里普唯命是从,这也让德奈稍微放松了警惕。 就这样,德奈跟着里普和八个精灵乘坐小船驶向了阿尔森纳岛。 德奈 (3) “你站住!”德奈跟里普等人在踏上小岛后,一个人类模样,穿着脏乱不堪的家伙拉住德奈的手臂说道。 “怎么了?”德奈还没回答,那个带他们走的矮人就开口道,“他们是我带去交易火枪的,你个臭人类别掺合。” “交易带其他人去,这个不能去!”那个家伙没有放开德奈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指到他的眼前说道。 “你个家伙按捺不住了,我晚点给你找个细皮嫩肉的。”那个矮人笑着。露出发黄的门牙说道,“别在这儿坏我的事儿。” “不行。”那个家伙冷冷的回答道。 本就对跟着里普他们上岛心存疑虑的德奈并没有作声,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听着这一切。心里既然莫名的有了一种侥幸的心里。 那个矮人也没有继续和那个家伙讲话,反而走过去跟里普嘀咕了些什么。 “德奈兄弟,你就和这个人在这儿等我们吧,他好像有话要问你。我们交易完再跟你汇合。”里普听完矮人的话对德奈说道。 德奈点了点头。 直到里普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丛林深处,德奈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个家伙也是一声也不吭。 “你吸收的差不多了吧?”德奈盯向那个人问道,“那就放手吧!” 那个家伙从长满黑毛的脸庞中露出白牙笑了起来,慢慢的松开了手说道:“你发现了呀!” “如此古老的魔法!”德奈疑问的说道,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红色淤青,“你为什么要拦我,黑魔法师。”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黑魔法师,那我就直说吧。”那家伙突然严肃了起来继续道,“这座岛地下有千头水蛭专门吸取魔法师的生命,你只要进去,就是有去无回。” “那你这是在救我?”德奈道。 “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一个魔法师在这儿丧命,”那家伙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种人畜无害的表情说道,“现在对我这个垂死之人来说能保护好一个,算一个。” 德奈看着这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家乡气息怪家伙开始犹豫了起来,有种怪怪的思想在他内心中蔓延。虽然德奈那个自以为已经所剩无几的理智在告诉他,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家伙不可信,很有可能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但那个怪怪的思想却叮嘱他,如今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怪事比起正常的事情更加可信,因为奇怪无常才是当今世间的主调。 “好吧!”德奈也是相应的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首先我感谢你的好意,我也可以听你的话留在这儿。但是在我的同伴们回来之前,你就告诉我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那家伙疑问道。 “对,你的故事,你是谁?你的过去?还有你所害怕的那个千头水蛭。”德奈回答道,并走过来在一个不知里面装了啥东西的酒桶上座了下来。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这个脏乱不堪的男子名为巴哈杜尔,是一个伐木工。而对于他的年龄,他如此说道:“我好像几千岁了,也许是好几万岁..............”,而对于自己的家乡他只记得是一个叫做木桩村的小村庄。 对于德奈这个听众来讲,比起一个人类说自己活了好几万岁,这个叫巴哈杜尔的男子往后所说的一切更加荒谬起来,完全是天方夜谭,但也让他全身冒了个冷汗。 巴哈杜尔告诉他有一次他跟着父亲去伐木,回来时天时以晚所以就决定穿过一个墓地早一点回家,争取明天一早开市时把木头卖掉。 除了身边多了一个父亲,他对墓地里所发生一切的叙述,就跟他从大哥口中得知的斯坎德的遭遇一模一样,没有丝毫不同之处。 虽然德奈浑身都在威威颤抖,但他还是忍着坐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巴哈杜尔有规律合闭的嘴唇。 故事的后面并没有按德奈所预想的方向发展,巴哈杜尔和父亲把小婴儿抱了回去,在家把他代大。直到孩子七岁时,他带着孩子在一口苦井边玩耍。忽然从井里飞出了无数条粗长不一的树枝把孩子拉了进去。 就在那时巴哈杜尔心里燃起了一股找到孩子的火焰,这个火焰强过普通的烈焰,巴哈杜尔感受到这个诡异的以占有欲和愤怒所组成烈焰完全激发了自己所有的潜力,巴哈杜尔告诉德奈他当时怒火燎原之势可以徒手举起一头牛,可以跑赢千里马,因为怒火他当时杀尽了方圆所有会魔法之人,他一个村子接一个村子的去寻找所有和魔法有关的东西,杀害性命。 “最后在一个叫做艾贾鲁的平原,我被好几千魔法骑兵所包围,最后......”巴哈杜尔正在如此说道。 “什么?”德奈惊讶的大声叫了起来,“艾贾鲁平原!还有你叫巴哈杜尔?你是魔之娇子,巴哈杜尔大帝?” 德奈(4) “所有的一切都是无限轮回,这就像是在恶臭的沼泽里挣扎的蚯蚓。我们也许会赢,但再怎么挣扎都无法离开沼泽,只会在里面不停的徘徊。”德奈和巴哈杜尔聊了好久之后,巴哈杜尔如此说道,“我坚信我不是第一个遇到这种命运的人,我先前有,我身后还会有,但结局都是一样的。” 德奈近期已经被那些自己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信息风暴似的快速旋转整个思绪收到了一个地震海啸般的冲击。他也没有继续问巴哈杜尔什么,双手捂着头沉默了好久好久。 忽然,巴哈杜尔跳了起来,疯癫癫地开始边跳边唱,偶尔还会抽打自己,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嚎啕大哭。 “难道他是疯子?”看着眼前的巴哈杜尔,德奈心生疑问。但他又不能完全否认他说的一切,很难相信那些话会是从一个疯子嘴里说出来的。但眼前他的所作所为又很难把它当成正常人来看待。 德奈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这个自称是巴哈杜尔的家伙是个疯子,离开他跑进了岛屿内部。 岛屿内部就是一个兵工厂,到处都有靶子,弹药,火枪,还有那种巨型火枪。弹药射出后的硝烟味是这儿唯一能闻得到气味,浓的都有点刺鼻,还有就是那些健壮的矮人到处扛着火枪走来走去,都会冷冷的盯着德奈。 德奈走了好一会找到了人类老头问了问,得知刚进去的一群人在北边交易场后,朝着岛屿深处走了进去。 当德奈走过来时,这个所谓的交易场聚满了很多很多人,他隐约可以听到里普的大声喊叫的声音。德奈好不容易钻到了一个视野宽阔的地方。他看见里普正用一把火枪指着一个矮人的头,他周围是一群气疯了的矮人也拿着火枪围着他,那些和他一起进去的精灵,除了有两个面无血色的女精灵被绑在一边,其他的都留着鲜血躺在地上。 “妈的,货是我带来的。卖你几个,你就买几个。别跟老子抢东西!”里普恶狠狠地说道,往前走了几步,把火枪贴在了矮人的额头上。 “好吧,好吧。”那个头被枪顶着的矮人以一种和解的语气说道,“里普,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和你做生意,那就这么办吧。两个女精灵,你给我一个。另一个和卖这些男精灵的钱你照样带走,怎么样?” “这个畜生,既然是在拿精灵跟这些人做交易。”目睹这一切的德奈愤怒道。站在他身边的几个矮人狠狠地看了他几眼。 里普大摇大摆的走到两个女精灵面前,色眯眯的看了一会儿。停在了一个愤怒的金发女精灵前,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使劲往前拉住,低头扫了几眼。 “哈哈哈,就这个了,就这个了。”他大笑道。 当里普背着女精灵,提着钱袋离开时,又稍微回头大喊了几句:“对了,外头还有一个傻逼人类,你拿去当苦力吧,算我送给你,哈哈哈!” 是的德奈又一次被骗了,但他并没有生气,确切地说他也没时间生气。先别说拯救女王,拯救世界,从这里安全逃出去,拯救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在一个满是矮人的地方,像德奈一样的普通人类想要偷走是非常困难的。不仅是矮人长得矮,就连这里的货物,房屋都是矮的。的德奈像个活靶子一样还没来得及蹲下就被发现了。 “抓住他!”随着一个矮人响亮的嗓音传来,一群手拿武器的矮人,就像是从从蜂窝飞出来的蜜蜂一样扑向了德奈。 不知为何德奈并没有使出魔法跟他们打斗,只是拼命的往前跑。只是手里拿了一个破旧的铁板挡着,从后面飞过来的火枪弹。 因刚刚所有矮人在里面看热闹的缘故,他去往出口的路上尽然没有一个阻碍他的矮人出现,那个快要到达的出口就像一个散发着希望之光的安全区域一样,晃动在他眼前。 伴随着那些爱人哗啦哗啦的叫喊声他很快就跑到了出口,确实出口有东西在等他,更确切地说是有人在等他。德奈刚跑出来就碰到了在门口跳来跳去,蹦蹦跶跶的巴哈杜尔,他正在用一些滑稽的动作在跳着舞蹈。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唱歌。 “让蚂蚁搬水,让蚂蚁搬水”德奈听出了他说的这几句话。 巴哈杜尔看到德奈看着他诡异的笑了一下,随后就往入口跑了进去。嘴里还是说着相同的话。 德奈有那么一刻愣在了原地,知道从入口先后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和矮人的惨叫。德奈那已经疲惫不堪的身躯,在坍塌的废墟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斯坎德(4) 何为万年结,在那云端之上,两条口吐云雾的庞然大物之间有一个漂浮的巨大塔楼。在那地面,甚至是刚刚那个广场中央斯坎德也没有瞅见这个塔楼。在飞到跟前时斯坎德看到,塔楼并不是凭空漂浮在空中,而是由绑在好几条绑在那个庞然大物身上的链条拉动着,随着巨物的盘旋飞动,轻轻的晃动在空中,又会被巨物吐出来的浓雾弥漫在白气之中。万年结等一众宝物,都在此地。 国师带着斯坎德飞往塔楼期间告诉了他,那两个巨物叫做龙。是大京的三大守护神之二,可以吞云吐雾,刀枪不入,更是拥有上万年的寿命。上一个西方之人来到此地之时,他们还是幼年体。 斯坎德站在剑上慢慢的飞过那两只名为龙的动物身边时,心跳莫名其妙的开始加速了。那两条龙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斯堪德,好比一把锋利无比的巨剑悬挂在身前。斯堪德呼吸都忽然变快了,这两个庞然大物慢慢的接近了斯堪德,而且是张着大嘴。那些跟长毛一样长的牙齿洁白的想是雪山上的冰块,在那从口中喷出来的云雾之间显得更加神秘。 “哦”那位长满白发的国师说到“这么多年了,我好久没见过这两位老友,看到一个人可以如此举动。斯堪德·白,不愧是古老圣光的传人啊。” 斯堪德也许听到国师的话,也许没听到,直直的望着巨龙蓝色的眼睛。 从雪山归来后。斯坎德一直都是感觉浑身是劲儿,有种使不完的活力和源源不断的魔法,但自从来到这里后,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向着棉花挥拳的小孩子,感觉他所拥有的一切能力在这里都被一个非常天然的无形力量给无效化了。 当飞剑漂浮在塔楼的入口前时,斯坎德才稍微缓过了神。巨龙也已经在远处了。 国师抬起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合在一起,指着塔楼的门甩了几下。也没有念咒,一股蓝色清气飞快的从手指散了过去。 “咯吱咯吱”的声音过后,塔楼的门开了。 两人飞了进去。 塔楼内部内部被无数种光芒所照耀着,这让斯坎德一时半会睁不开眼睛了。当他稍微适应后睁眼望去,塔楼高不见头,从下到上都是无数个圆形柜台,放着数不胜数的各类宝物。 “请。”国师到,并用手指了指前方。 斯堪德这才看到大厅中央有一个白色木桩,木桩上有一个圆圆的绳结,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不透哪个是头,哪个是尾。 “斯堪德·白请前去挑战吧,当你解开之时,紫灵珠自然而然的就到你手里了。”国师脸上漏出个神秘的笑容道。 斯堪德看着国师点了点头,快步往前走去。当他走到绳结前时感觉有一股冷风背后吹起,他回头望去,国师已经消失不见了。 虽说是绳结但十分诡异,近过来一看有点像是用树枝织上去的,跟斯堪德所见习惯的绳子根本不一样,摸上去有点倒刺在上面。先前斯堪德挥手试了试魔法,但还是那种打棉花的感觉,用了一次就放弃了,他有用蛮力试了试,反而是划破了自己手指。 就这样折腾了好久,斯堪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绳头,用两根手指紧紧地夹住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他一放手,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绳头将会缩进去。就这个节奏,斯堪德夹住绳尾头不放,开始慢慢的解起绳子。 斯堪德慢慢的开始出汗了,夹着绳子的手指都快抽筋了,一个叫做不耐烦的情绪开始滋生在他的心里边。就像一个点在干草上的火焰一样在他的心里快速蔓延,不停地侵蚀着他的心智。让他开始在继续和放弃之间徘徊不定,就这样他的动作开始变慢了。 他是要去拯救世界的人,如在这耽搁太多时间他又无法确保那边的情况会恶化到什么程度,但要是放弃另寻他法,他心里又知道,甚至可以说是确信眼前的道路是找到紫光的唯一途径。 就以他们那边的历法算他要在这儿耗费个几个月,甚至更长都是有可能的。 斯坎德想了一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开始解绳结了。 又过了很久很久,斯坎德开始废寝忘食起来,每天会有一个年年轻人给他送一个拳头大的石榴过来,除了偶尔去如厕,他都没有动过。 时间就这样流逝,解麻绳,吃石榴,时间就这样过着............................... 斯坎德(5) “哗哗哗!”雷雨交加,电闪雷鸣。 冰冷的雨水打在斯坎德的脸上,他猛地睁开眼睛,雨水正往下面飞速的窜稀,闪电在眼旁划过,下面是个黑黑的万丈深渊在眼前晃动。斯坎德慢慢的动了一下身子,伸了伸脖子,发现自己躺在爱丽丝夫人给他的飞毯上。 此刻身体有种不听使唤的意思,只有手掌有种灼烧的感觉。斯坎德慢慢的立起身子坐在了在风雨中晃动的地摊上。把那个感觉有点陌生了的,正在发着紫光的左手带到了眼前。 已经找回魔法的斯坎德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说了些什么让飞毯往天晴的后方飞走了 紫色的光芒从他的手指之间像喷射的泉水一样发出来,期初斯坎德想用魔法来抑制住这个喷射的光芒。但感觉无用,就消除了这个念头。 斯坎德慢慢的张开了手掌,在那灼烧发红的手皮之上,一个紫色的圆球在连续不断地散发着光芒,就像是湖面的波纹,有规律的散发着。 “紫灵珠。”斯坎德看着手掌上的圆珠脱口而出,就这一瞬间他慢慢想起来,辉煌,神秘,强大的大京城。即便是现在也能使自己鸡皮疙瘩的巨龙,来无影去无踪,犹如白色光芒的国师,收揽时间无数珍宝的塔楼,还有这已在手中的紫光,国师口中的紫灵珠。当然那个难难难的万年结,斯坎德也是当然记了起来。 也许从遇到大雨无法飞行开始,斯坎德就被一个非常温和,毫无很急的魔法所侵蚀了心思,在这雷雨之中,电闪之下不只是待了多久,如说这是梦,手中的紫灵珠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如说是现实,他确确实实在这儿躺了那么久,从湿透的衣服,周围的环境中斯坎德能看出来。 圣人,被主神阿丹死而后生的他,又一次被主神的伟大所震撼住了,无论是真是假,大京的存在让斯坎德这个大能者无比震撼,现在想甚至是有点后怕。在此时此刻一颗很小很小很小的怀疑的种子埋在了斯坎德心里,但他也不能承认是因啥而起。就在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把这个想法埋在了深处。 一天后,帝国南部。 确实如小孩所说帝国南部,确实是大海。但是跟斯坎德上次在灵魂出游时看到的大海,一点都不想,他记忆力的大海是蓝色的,阳光在洒在上面是非常美丽的,会令人向往。而这个海是黑色的死寂沉沉的,深不见底,就像是一个深黑色的深渊完全覆盖住了下方。仿佛任何一种东西不小心掉落都会在一瞬间被他吞噬殆尽。 斯坎德想探个究竟,往下飞去。他微微的感受到了红色之源的气息,就在这茫茫黑海之中。就像一个藏你在黑夜里的乌鸦一样,让斯坎德毫无头绪。 就这个海面别说是海盗,斯坎德感觉鱼都没有,就连风也是稀缺之物。 斯坎德独自一人站在魔毯上,在这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显的是无比的渺小。 “夏玛勒尼亚!”斯坎说到,并挥了挥手。 来自大能者的强大的风魔法,带来的是一个巨大的海啸。死寂沉沉的海面发出恐怖的声音开始摇晃起来,开始有一些及其恐怖的生物跳到水面发出刺耳吼叫声。 都是些长得及其恐怖,面目狰狞的生物,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对视也是让普通人胆寒心惊的。 当海啸过后,这些恐怖生物也都平静了,死寂又开始在海面上称霸。 “看来这个死寂之海不是那么容易出头的,我得给它点诱饵才行”斯坎德微微一笑心想,从身边拿出个小刀划破了手指,一滴滴鲜血从手指滑落下来,慢慢的慢慢的掉入了海里,在这无边无际的黑色之中,本该消失不见的滴血显得是那么夺目,本该深入海底烟消云散的血滴,显得是那么坚韧,一直在水面飘着。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水面又一次开始晃动,这次晃动是局部性的,就在血滴周围的一小块地开始晃了起来。 “哗啦哗啦............”的声音,伴随着的事血滴周边的水被什么东西猛的往下吸,好像是大海在撑开嘴巴喝水一样。 “呜呜呜...........”前面的声音还没落下,就被一个让斯坎德都胆战心惊的吼叫声从哪个被吸水的深渊传来,声音之大好像整个死寂之海都在颤抖,刚刚那些跳出水面吼叫的生物现在都拼命的远离血滴周围的深渊,就连斯坎德脚下的魔毯也都开始无缘无故的慌了起来。 斯坎德直直的盯着深渊,直到一双巨大无比恶魔之眼慢慢的浮出水面,带着强烈的恐惧盯着自己,他这才意识到一个及其原始的东西,被他那占有白圣光的血液召唤了出来。 当然这也是他滴血的目的,斯坎德摆好了战斗的架势毫无畏惧的盯着巨眸。 斯坎德(6) 巨兽的脸部轮廓慢慢的出现在了水面,他张开着峡谷般的大嘴,一直浮在水面没有消失的血滴慢慢的消失在了巨兽的嘴里。 如此庞然大物好像就是为了这么一小滴血,从大海深处冒了出来。像一只饥饿的狼一样狩猎了拿一滴血。 斯坎德这个始作俑者它是看都没看,直到斯坎德使出的一个魔法球砸在身上时他才意识到了,斯坎德的存在。 魔法球就跟打在巨石上的雨滴一样四散而开,很快就消失了。 斯坎德在巨物身上感受到了非常浓郁的红色之源的气息,他这才断定自己的赌博是对的,作为世间最纯洁的魔法之源斯坎德血液对任何一个生物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具有十足的诱惑力。但是这些黑暗生物得到哪怕是那每一滴,也会使他们强大无比,使他们短暂的重回那个黑暗时期的巅峰状态。 就此这个找回巅峰状态的远古巨兽和起死回生的大能者之间的恶战拉开了畜牧,被主神赐予的白圣光之力对上了被黑暗吞噬殆尽的红色之源。 巨物长满倒刺,黑压压的身躯已有二分之一漏出了水面,头部已到半空,脚步还没漏出来。它好像直接站立在了水面上。 斯坎德差不多漂浮在它的眼睛前,两双有天之差别的眼睛彼此对视。一个满是杀戮和野蛮,一个是正义和毅力。 斯坎德开始使出自己五花八门的魔法,风刃,魔法球,火焰等等一个接一个的开始砸在巨兽的脸上,这此他可并没有跟刚刚一样无动于衷。巨兽开始叫了起来,声音里不仅有要反击前的愤怒,也有疼痛过后的惨叫。 斯坎德的魔法并没有减短,巨兽的攻击就到来了,它甩动了巨大的手臂,狠狠的劈向了斯坎德。巨兽的手掌上伴随着浓浓的黑色火焰,手掌还在远处,一个破空而来的强烈风流就已经让站在飞毯上的斯坎德无法站立左右晃动起来。 斯坎德现实站稳了身子,快速念了个咒语;“卡勒卡尼!” 就在手掌快要砸在身体的时候,一个薄薄的魔法盾出现在了斯坎德和手掌之间。 “崩!!”地一声。一缕黑光闪起,斯坎德渺小的身躯落向了下方,他在巨大的冲击之下在半空中转了起来。 还好快要落入还面时,飞毯飞了过来接住了他。 就这时,巨兽已经来的及张开嘴巴,向着斯坎德喷出了一个黑色的烈焰。 斯坎德驾驭飞毯向上快速飞起,差之毫厘躲开了黑色烈焰。烈焰砸在水面溅起了无比巨大的浪花。 完全被激怒的巨兽,也开始了一个接一个强大而且迅速精准的攻击。这让在好一段时间内让斯坎德只能躲避和防御,但每次所承受的攻击,虽说他能防住,但都会被力道扔向远处。 过了好久斯坎德好像稍微适应了巨兽的攻击,虽然强力速度快,但巨兽的攻击方式就那么几种。越往后斯坎德就可以预判性的躲避巨兽的攻击了。也慢慢的重新开始了攻击,不仅是远程的各类魔法,斯坎德甚至可以拿着剑接近巨兽了,也在它厚厚的皮肤上留下了好几处伤疤。 如此形式之下,战斗又持续了好久好久好久,巨兽留了绿色的血液,斯坎德留了红色的血,双方打到天昏地暗,打到精疲力尽,甚至这个死寂之海都被各种魔法残留下改变了颜色,开始沸腾起来。 斯坎德找准了机会,猛的飞过去,把利剑插入了巨兽的心脏,伴随着一个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巨兽开始左右摇摆起来。斯坎德趁机往下划开了巨兽的厚皮。跳动这的巨大的心脏,出现在了斯坎德眼前。 斯坎德看到了一个红色的黏黏的疙瘩站在心脏上跳动着。不错浓烈无比的红色之源已在眼前,无法忍耐疼痛的巨兽这是已经开始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斯坎德抓紧机会,把手伸向了红色的黏疙瘩子。 “哗啦哗啦!”巨兽倒在了大海上,斯坎德也已经来得及飞走。 刚刚那些不知道是消失到哪里去的小怪兽们跑了过来,开始了自己的饕餮盛宴,一瞬间怪兽只有漆黑无比的骨头留在了海面。慢慢的,慢慢的也沉入了大海。 死寂沉沉这个词又一次,变成了这片茫茫大海的为一形象,也许比起那些海底下有形的恐怖怪兽,这个无形的安静的大海才是更加恐怖的存在,又有谁知它在这么多年来到底吞噬了多少生灵,又有多少秘密埋藏在它那个深不见底的黑色面纱之下。 斯坎德看着大海深思了一会儿,看着自己那个沾满鲜血的手,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他有点不知所措,这让斯坎德回想起了但丁堡贫民窟叫保罗的屠夫,都叫他脏保罗。因为他宰牲畜的手法脏的一批,他不会像别的屠夫一样慢慢的从喉咙下刀,而是哪儿顺手就往哪儿插刀。在别人宰一个的功夫,他一般会宰掉好几个牲畜。 帐篷 清晨大草原 冰冷的晚风从草原吹来,近百个大小不一的帐篷发出着被风吹打后的哭喊声。 “快快!今儿可是部落大会,谁都不能怠慢”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站在最大的白色帐篷前看着正在宰羊的的几个年轻人说到。 “哼!”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人看着中年人翻了个白眼,“干着呢,我的大王干着呢,要不你来给我们示范示范,听说你的老本行就是宰小鸟的。虽然大小不一样,但都是动物应该没区别吧!” “哈哈哈哈。”其他的年轻人大笑起来。 “托尔,你个小东西。你找麻烦是吧!”中年人红着脸走了过来,气得有种过来就跟这个叫托儿的年轻人打架的架势。 托尔也放下手中的活儿冲着中年人走了过去,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沾着羊学的小刀。 很快两人就对峙在了帐篷前,其余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托尔,我可是千户长的帐篷官,你小子既然敢在千户长的帐篷前跟我顶嘴,你是不是要反叛!”中年人用手指指着托尔的脸说到。 “你个小鸟,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小人吗。”托尔也没退缩把小鸟的底都掀开了,这让一向好面子的小鸟气的是把那个从来没打过架的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 “你不要仗着你假哥哥,在我面前跳。”小鸟瞧了瞧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帐篷侍卫,直接抓住了托尔的衣领说到,“就算他带着那个死东西的妻娟回来了,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下人,能活着他就该高兴,以后这儿就是我们千户长大人的草原。” 看到两个拿着弯道的侍卫,托尔也是强忍怒气,拆开了小鸟的手向后退了过去。 那个小鸟也是低估了些什么后,跟着那些侍卫一起离开了。 忙碌了一上午托尔和几个年轻人,宰好了羊,拆好了肉,香喷喷的肉香已经从哪个并排立着的铁锅里散了出来。 已经满头是大汗的托尔,拿起了皮囊往嘴里倒了点水。解开长长的腰带撒了撒汗水,已经高升的太阳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让他显得是更加帅气。 “走。我们洗洗刀子,然后去河边洗个澡吧。“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子走过来,拍了拍托尔道。 “烨尔大哥他们啥时候来呀?” “马扎尔大人能选上吗?” “我可不想以后看到千户长做别克,尤其是那个小鸟他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几个年轻人接二连三的看着托儿问到。 “来呢,来呢,能赢的”托儿敷衍的回答了一下。 其实除了能确定烨尔会来,其他事情托儿也不知道。草原上的各个部落自从听到安扎哈别克和大军在但丁堡灭亡的消息后,就开始抢夺安札哈别克水土肥沃的中央草原,最后被这个小鸟的主人哈森别克收入了囊肿。话说回来这个哈森别克他们也没怎么见过,那个人打仗很有天赋。大大小小的很多部落已经都被他征服完了。这个千户里的事情都是由他的妻子和这个小鸟管理的。 正当这个哈森别克快要成为别克时,烨尔带着马扎尔回来了。这让已经差不多拥护了哈森别克的草原各部分成了两派。一直暗中较劲的双方今日在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的撮合下召开了草原大会。 到傍晚时,托人他们开始往大帐篷里摆起熟嫩了的羊肉。随后他们把事情交给了几个女生后就离开了帐篷。参会的各路别克已经是陆陆续续的到来,各个都神情凝重,显得这个往年非常热闹,喜气洋洋的大会是那么的严肃。也没有什么交谈的声音,千户长们都会一声不吭的给站在帐篷前的小鸟交掉武器后走进帐篷。 最后烨尔也算是到了,他走在玛扎尔旁边轻声的说着什么,玛扎尔大人也是轻轻的点着头。 烨尔留了个长长的胡子,头上带着哈萨萨毡帽,身穿黑色的长袍,带着弯刀。他的表情虽然严肃。但眼神里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他后面是两个穿着跟烨尔类似的两个健壮的年轻人。 托儿在人群中双眼放光的看着烨尔,希望这个回到草原后只见了自己几次的哥哥可以跟自己大哥话,甚至是可以打他去参加会议。但是烨尔只时并没有看托尔,甚至是看都没看一眼围在周围的民众。 烨尔一行人来到帐篷前时也被那个小鸟拦住了,看他的意思是要烨尔等人交出武器然后进去。但是烨尔狠狠地盯了一眼,说了些什么。小鸟慌张的低估了些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烨尔推开他带着弯刀走进了帐篷。 看到小鸟这个无助的表情,托儿忽然高兴了起来。 过了会又有几个人赶到走了进去,直到骑马赶到的哈森别克带着一把黄金剑鞘的弯刀走进帐篷,小鸟拉掉了帐篷的门帘,几个侍卫过来死死的围住了帐篷。小鸟脸上漏出一个得意地笑容扫视了一下门外围观群众。还故意在托儿身上停留几秒。 这个有啥都会写在脸上小鸟做出的这一系列表情,让托儿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他赶忙跑过去找到了酒管,想要拜托他让自己在送酒的时候进去帐篷探探情况。但是整个工作人员都换了,托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个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侍卫赶走了。 托儿并不是感觉,而是确信有事儿要发生了。他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寻找父母的小鸟。 他的想法很快被证实了,有两波人数不少于百的士兵紧紧的围住了帐篷,一波是哈森别克侍卫的模样,还有一波是传统哈萨萨士兵服饰,双方都握着剑柄,冷冷的盯着彼此。就差一个口令就会彼此刺杀开来。 新生 “妈妈,妈妈”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推开毡房的门帘跑了进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小女孩身穿一个红色花纹连衣裙,刚长不久的头发密密麻麻的立在头上,手里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胡萝卜,看上去十分可爱。 “牛牛生小孩了!牛牛生小孩了!”她大声喊道,说完又跑了出去。 毡房外是一个绿油油的大草原,无边无际,脚下是绿色的草原,头上是碧蓝色的天空,放眼望去除了正在奔跑的小女孩,只有他后面的毡房和她前面的牛框收入眼帘。 很快女孩的妈妈也送毡房跑了出来:“阿依,跑慢点!” 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也穿着跟小女孩阿依一样的连衣裙,身材瘦小,但也是凹凸分明,因为是忽然跑出来,一头乌发都没来得及收拾,被微风吹动着。给女人的美加了一番风采。 “妈妈你看,牛牛,牛牛”女孩站在围栏旁指着站在母牛胖,身上黏糊糊的小牛说道。 “伟大的神明啊!感谢你的恩赐。”女人没有回答小女孩的问题,而是仰望着天空祈祷了起来。双眼飘着泪花。 可不是吗,还在两年前这里还是一个热闹的家庭,有他老公和外公外婆跟他一起住,忽然安札哈别克一声令下,招兵带走了她的老公,一年前哈森别克又招走了他外公。半个月前外婆也是在去探访亲戚的路上被狼咬死了。 这一系列看上去都很自然的霉运,让她是一直非常害怕,害怕阿依和自己都会遇到什么事儿。她也相信这些都是霉神的把戏,因为自从她老公离开后他们家的牲畜,小到鸡,大到牛都没有生过仔。而且都会一一去世。羊和鸡早就死的死,吃的吃没了。这唯一一头没死的母牛,他们也是喝着她的奶。 从这个母牛肚子变大开始,她一直都很开心,以为这是一个祥瑞的开端。还真是今天真的生出了一个健康的小牛。 祈祷完后她带着阿依撒干净了小牛的身体,也搭理了一下母牛。随后母女两人回到了毡房。 又过了一会,正在站房里煮奶茶的母女两,被从门外传来的马蹄声吸引了,如果不是她老公回来,那很有可能是强盗。 女子害怕的快速跑过去拿了把菜刀,站在了同样是受惊的阿依面前。 两个人紧紧的盯着门口,声音传来,先是马儿的呼吸声,后来好像有人挑下了吗。 “有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虽然声音有点大,但是语气还是很礼貌的。 男子又重复问了几遍。 “有人。”女子颤抖的说出了一句话。 “你们好。”一个健壮的长发男子走了进来,面带微笑。 女子也回了个话,但声音小的自己都没听见。 “不用害怕。”男子看到女子害怕的样子连忙解释到,“我是带着别克的恩惠来的,要给每一户人家发放,四只鸡,一对羊,一头牛。东西在外面,你去看一下吧。” “哪个别克,我不需要。”女子质疑的看着男人说道。 “我要看!我要看!”男人还没来得及回话,阿依就激动的跑了出去。 “站住,阿依,别跑!”女子也叫了起来,从阿依后面跑了出去。 果然门外这的有,四只鸡,一对羊和一头大大的公牛。看到这个女子的戒备心,也算是稍微消除了。 “大人,这是哪位别克的恩惠呀,自从伟大的安扎哈别克去世后,草原不是一直没有别克吗?”稍微回过神的女子问到。 “忘了告诉你夫人,是安札哈别克的唯一继承人,古老血脉的延续着,草原上的雄鹰。安札哈之子马扎尔别克的恩惠。”男子十分激动的说道,“一周前的草原大会马扎尔别克铲车异党,成为了大草原的主人,这是他的第一道法令,就是要给几年来收受战争创伤的民众一个心意。” 女子并没有快速回答,而是又一次看着天空祈祷了一下。 “还有夫人,十日后在中央草原要举办欢庆宴会,别克大人邀请所有民众来参加,到时候也希望你能带着女儿一起过来。”男子走到马前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男子骑上马挥了挥手“夫人,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得汇报一下工作。” “我叫娜依。”女子说道。 “好的夫人,希望你么能来参加。”男子甩了一下鞭子道,“我叫托儿到了可以找我,我带你们参观参观。” 直到托儿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娜依一直望着这个带来喜讯的背影。也许作为一个正常女性这么多年后看到一个成年男性,她会有些小激动也是正常的。就好比托儿这个母胎单身的直男,也都不自觉的对她非常尊重的称呼为夫人,还找了个理由问了一下名字。 也许在突然而来的情愫的推动下两人都让理智消失了一会。 烨尔(1) 草原的规矩从来都是如此,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安扎哈之前有过无数个草原之主,安扎哈之后也会有无数个草原之主。哈森也只是一个过客罢了,如今马扎尔刚刚当主,是过客,是霸主唯有时间能回答这个问题。 安扎哈别克是有雄心壮志的人,他不甘心一直做为帝国的卫戎国生存下去,想要找个出路,结果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和但丁堡一起烟消云散了。 哈森也算是草原上的枭雄,短短时间内就利用草原上的权利真空,四处征战,差点就统一了大草原。不了最终败给了烨尔等保护马扎尔的太子一派。失去了性命。 烨尔作为这些事件的目睹者,经历者,目前在草原上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 今天一大早就来到马扎尔大人帐篷的烨尔手里拿着个大大的地图。 “烨尔大哥。”年轻的马扎尔别克用一把温毛巾撒了撒刚挂完胡子的白脸,看着烨尔说道,声音有点轻微的颤抖:“哪些东西,我也有感受,虽然当时不在但丁堡。但那天城里的哀叫声我听的是一清二楚,无形的恐惧也已完全渗透了过来。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我和母亲是缩在床边动都不动,我也记得自己那颤抖的身躯。” “那种恐惧我也是不想再面对一次,那天我虽然一直在战斗,但说实话我那个握剑的手也一直颤抖。”烨尔看着马扎尔说道,苦涩的笑了笑。 “但是,防备现在也是重中之重,谁知到哪些东西啥时候会扑过来。”马扎尔盘腿坐在一块兽皮上说道。 “就这个欢庆会的机会,我们跟所有前来的千户长门,聊一聊这个事儿吧。如果我们啥都没有准备,就遇上哪些恶魔,很有可能跟但丁堡是一个下场。”烨尔也坐了下来说道。 “那你的想法是啥,烨尔哥?”马扎尔别克给烨尔递了杯马奶说道。 “大人,首先我们在酋长隘口设防,其二要汇聚兵力随时准备好作战,第三个必须得跟外界联系找到盟友,我坚信在这个世界面临为难之际肯定会有人在坚持寻找光明。”烨尔和了一口酸酸的马奶说道。 马扎尔也喝了一口,看着烨尔点了点头。 帐篷外都是欢庆宴的气息,这个中央草原的千户今天是十分的热闹,已经变成万户甚至以上了,好几十大锅在煮这牛肉,还有在坐烤肉的,满壶,满壶的马奶,还有些各色各样的野果子。从各个千户过来的人们开心交谈着,脸上都带着喜庆的笑容。 烨尔走了帐篷,来到了正在卷起袖子烤肉的留卡旁边;“我要你现在就走留卡,人你自己选。带上几个人,你绕开但丁堡,找到还有余力人类,魔法师,精灵,无论是任何一个种族,我们必须要联合起来对抗邪恶。” “好的大人,我马上走。”留卡放下手中的木板,鉴定的看了看烨尔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事儿,我觉得时间十分紧迫。” 烨尔没说什么拍了拍留卡的肩膀,跟他对视了几秒眼神里有着一种无底的忧虑,好像正在从他的身体深处散发出来。 中午,喜庆宴算是按时的开始了,草原民众玩了半天,算是吃饱了,玩儿嗨了。已经开始聚在一起开始看今天的重头戏,草原传统的摔跤比赛了。在点满篝火的空地中央,站着两个满身腱子肉,壮的跟牛一样的两个巨汉。 帐篷外,激烈的摔跤比赛打的是越来越热烈,帐篷内一场激烈的争论也在冒着火焰。在从烨尔和马扎尔别克口中证实了但丁堡事件的真实性后,经过一番讨论众人算是平和了下来。但是对于烨尔提出的解决方案,有一半人是反对的。他们说,既然可以用弓箭击退怪兽,那就在酋长隘口设防,以轮班的形式安排魔法师和弓箭手,守住大草原即可,没必要介入南边的事情。 “我的别克,我们现在人力,财力都没回复,集结军队准备迎敌是不可行的。我们也没能力如此做。还请你和烨尔大人好好考虑,不要冒然做出决策。”一个年迈的长老说道。 他话音刚落很多人复议的点了点头。 年轻的马扎尔别克无奈的看了看烨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现在必须自己做决定了,其实这个年轻的马扎尔虽然偶尔理智在线,但也是个被母亲娇生惯养的孩子。他又想了想早晨烨尔离开后母亲说的话:“孩子,烨尔虽然一直保护我们,但你现在是别克了,有些事情必须得自己做主。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要听取各方的意见,尤其是哪些长老们你不能不给面子。” 马扎尔喝了一口眼前放在木桌上的马奶说道:“那就这样吧,第一安排设防,第二,发出使节来看看外界对这个事情的看法。” 马扎尔的话一落,帐篷里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叫喊声。烨尔这一派是气的无话可说,长老那一边是得以的选择了不语。 散会后,烨尔沮丧的走出了帐篷,被猛灌了几口马奶后通红的脸庞,在月光和篝火的光芒下显得是非常诡异。他看了看周围,摔跤已经是结束了,到处都是坐在一起唠嗑的人群。还真是无知者无罪,不知道危险已经就在眼前,还可以在这儿优哉游哉的聊天。 烨尔在一个路边看到了托尔,他正在跟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小女孩坐在一个篝火旁吃着烤肉,他在自己这个年轻气盛的弟弟脸上看到了些爱慕的光芒。当然哪个看似比托尔大一点的女子也是。本来想告诉弟弟这些事情的烨尔,轻轻的笑了一下就离去了。 晚风吹动着篝火,吹动着旗帜,吹动人的欲望............,也许这就是风的作用把一切犹豫不决的东西吹向自己的轨道,带向自己的远方。 霍华德(1) 帝国西北部,一个无名之地,一个夹在两山之间的小树林。 “快,快,抓住哪个女魔头!”霍华德骑着马飞驰在林间小路上,看着树林里的一个黑色身影大喊道,并拉着手里的长弓不停地射出着箭矢。 他的后面,前面也有各一匹马在飞驰,都在朝着黑影拉弓放箭。 黑影速度不算太快,但走位非常敏捷,总是能快速的逃避掉飞来的箭矢。 “这样下去不行!”霍华德把手里的弓放到背上,看了看周围说道,“过了前面那条河,树木就稍微变少了,你们跑到前面,我在后面。过了河就放火。” 霍华德一行人不知道自己离开圣山已经多久了,路中埃托,罗德,热纳三人忽然消失,又有几个同伴途中丧命。目前他们就剩了三个人。霍华德也是瘦了好多,脸上增添了好几处伤疤,胡子长得也是乱乱的。眼里除了怒火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他的两位同伴状况也和他差不多,像是几日没有进食的狼一样盯着黑影。 霍华德的两个同伴骑马奔向了前方,霍华德坐在马上双手已经脱离了缰绳,正在传神关注的用力摩擦着手里的两块石头。 “咔嚓,咔嚓.......”的石头间闪着白光,就那么几下的功夫。放在马鞍上的一大块棉花被点着了,霍华德快速的点上了几支箭。 已经陆续飞离弓弦的几只火箭,前后扎在了几颗树上。霍华德射的是真准,几支箭都是插在了树叶茂密的树枝处,一下子火都找起来了。 正在快速奔驰的黑影,往后敲了敲正在燃烧的树木,这是他前面的火也是烧了起来。 很少有光可以进来的,位于山中间的这片黑暗的小森林,被忽然亮起来的火光照亮了起来。黑影是走投无路的向两边挣扎,愤怒的盯着霍华德等人。 霍华德他们也是在火焰外围,静静地看着。直到黑影被呛的差不多了以后,随着霍华德的手势,三个人同时向黑影扔了个套圈,随后三人聚在一起跑了起来。把黑影从火焰中拖了出来,黑影大声的惨叫着。 霍华德跳下了马,快步走了过去拉起黑影的衣领,狠狠的打了她一拳。黑影的兜帽也在力道之下滑了下来。 不错这个黑影,霍华德口中的女魔头就是那个圣庙里的女祭司,堕天使,拥有强大魔法的萨拉。如今已是一个惨白的脸庞,脸骨都已经是贴在了脸皮是,那个原本漂亮的双眼现在是黯然无光,在这个苦脸上显得是更加可怕和丑陋。 霍华德也是愣了一会儿,本要打下第二拳的手直接是悬在了半空。 “把这个臭婊子绑起来,我们带她回圣山。”霍华德说着,站了起来,并朝着萨拉吐了一口痰。随后开始卷起了烟斗。 另外两个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人走了过来,粗鲁的绑起了萨拉,并在她一直用一种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吼叫的嘴里塞了个抹布。 中午,山路。 “呼,呼,呼”霍华德坐在马背上拿着一块湿布撒试着身体,他那圆墩墩的小手在已经发黑的亚麻布衬衫里挪来挪去。抓住萨拉后霍华德把这几日让自己十分难受的盔甲,头盔啥的都脱掉了。太阳正照在他刚刚也是坐在马背上就刮完胡子的脸上,哪些好几十个被划破的痘痘闪着血光。还有他那个同样是划破了好几处的光头也是怪怪的。 “霍华德大哥,就前面那个小河旁我们洗一洗,然后吃点东西吧,”一个稍微年长的同伴说道。 霍华德把抹布扔到挂在马背上的一个皮袋子里,看着同伴点了点头。 “扑通!!!”的一声,霍华德把自己那个依旧是山猪般壮大的身躯砸向了小河,水花四溅。已经在水里的个同伴大笑了起来。被绑在一颗大树上的萨拉受惊了似的看着霍华德翻了个白眼。 “霍华德,我们这回到圣山是使命在身,不能退缩。”一个长头发的家伙用手梳了梳头发说道,“但是,我们从背部雪山出来之后一直追这个女魔头,走偏了很多。期间很多诡异的地方阳光我们都看不到,这个时间也是偏了,咋回去呢?” “我们先往东走,先找个有人的地方问问。”霍华德用水洗了洗脸回答道。“我想目前就这么一个办法了,我深知这个女的很重要,帝国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们走时就有人提醒过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探个究竟。那么多兄弟死去,还有人失踪,如果是有人给我们设的局,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话说回来,要不是这女魔头的魔力一直在衰弱,我们三个也算是早就死在荒野了。”另一个同伴插话到。 三个人同时盯向了萨拉。萨拉已经是附在大树上睡觉了,看上去既然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必须要注意各位,我们不知道她的法力为何消减,也同样不知道会何时恢复,必须要十分谨慎。如有她法力恢复的迹象,我们就杀了她。”霍华德边向对岸走去,边说道。 “当黑暗出现,必有光明的迹象 当邪恶降临,会有正义的兆头 勇敢的人民啊,不必畏惧 勇往直前吧,自由的人民” 那个长头发的家伙,忽然唱了起来。 歌声十分柔和,在这安静的山路里回荡着,带着他的悲伤,带着他的信仰,带着他的无奈。 “黑暗会退散,就如那乌云 邪恶会死去,就如那毒蛇 春天会到来,带着温暖,带着芳香” 留卡(1) 酋长隘口 十天前从遵照烨尔的命令离开中央草原的留卡,带着托雷斯和另外两个年轻的哈萨萨战士,今天在太阳初升之际已经是来到了酋长隘口。 隘口也应该是几天前就收到了马扎尔别克飞鸽传书的命令,已经是慢慢的开始准备了建造防御设施的前期工作。往日哪个除了偶尔来往的商队之外,毫无人眼的隘口今天是热闹非凡,看上去就是一个大集市。大大小小的石头,巨大无比的树木堆在了隘口前的空地上,锤子敲击石头的声音,斧头砸在树上的声音,马蹄声,牛叫声,人的喊叫声,要是不知道缘由,你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是为了防御一个恐怖的外敌在建造城墙要塞。 “大人你们这是确定要去南方呀?”隘口的一个守卫得知留卡是烨尔的人后十分客气的问道。 “是。”正在补给些食物的留卡不屑地回答道。 托雷斯就没有像留卡一样淡定,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他看着守卫问道:“兄弟,最近有没有人从南方逃来的难民,或者商队啥的?” “没有我的大人,南方静的跟墓地一样啥都没有北上很久了,我再跟你们说一个诡异的事情,我们往南边去打猎,以前走一点点路程就能遇到一些动物,现在啥都没有了。那边树木也都忽然开始变黄了,水的味道也是怪怪的。”那个守卫十分严肃的说道,“我劝你们不去是不行的,你们也是奉命行事,但还是多带些东西,我以前是种地的,我感觉南方的一切都中毒了一样。” “看来恶魔的邪恶已经开始蔓延了。”留卡心想抓了抓鼻子,“必须得提醒一下烨尔大人,这些人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只是以为我们在但丁堡输给了些黑魔法师。” “你过来士兵。”留卡看着哪个守卫挥了挥手。 守卫快步走了过来。 “我给现在写封信,你快马加鞭,赶回中央草原禽兽交给烨尔大人。”留卡从皮包里拿出了个白纸说道。 离开隘口后留卡带着托雷斯等人并没有继续南下,他非常清楚但丁堡方向是危险的。如果真遇到些什么也不是他们能应付的了的。 留卡他们下马走进了一个山路,山路又陡又峭,他们骑马根本就不可能走路。只能这样徒步往前,山路越来越陡。除了托雷斯这个没有在这种环境走过的家伙,其他几个哈萨萨人非常熟悉的往上爬。 “大人,我们穿越山路是要去哪儿。”已经是在高处开始有点头疼的留卡,气喘吁吁的问道。 “托雷斯穿过这座山差不多需要个一周的时间,穿过了直接就是太阳河,随后我们去帝都。”留卡从皮包里拿出个黑莓递给托雷斯说道。 “帝都?”托雷斯疑问道。 留卡看着他点了点头,自己也往嘴里放了个黑莓。 “莫名其妙的很哎,萨满那边说魔法阵这个东西已经好长时间了都无法用了,他说差不多大战前夕一段时间就开始这样了。”另一个哈萨萨士兵也介入话题说道。 “确实,不然我们也不必要这样走山路。”另外一个也说道。 “就算现在能用,我们也不应该使用。”留卡否认道。“传送阵这个东西虽然说方便,但是你无法精准的确定你所到之地周围的环境,如果贸然使用直接来到一个危险之中,那就是死路一条了。除非是两个地点都有相同的魔法师留下的标记,这样的一般只会在大城市里神庙里才存在呢。” 聊聊着他们已经是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之上,前方是无数个不见尾的山峰。看着跟苍穹只有一线之隔,此时已是傍晚,红色的夕阳慢慢的在那遥远的地平线升起带来了十分漂亮的红光美景,前方就好比一个温柔慈祥的家,那光就是温馨的火炉在散发着热量。 四个人黑色的身影站在山坡上被红光抚过,被山上清凉的晚风吻过,已经是疲惫不堪的他们就这样看着前方站了好久好久,在这个乱世他们作为人类是迷茫的,是无助切弱小的,他们曾经的哪些欲望,私情也许都还在心底深处埋藏着,但已经是很难让他们为之而疯狂起来。突如其来的乱世已到,时代的齿轮无情的碾压了他们的哪些也许不太现实,但十分甜蜜的梦想。 留卡一直想成为一个百户长,然后带着父母过上个好日子。托雷斯呢,他不过是想在但丁堡干够几年的士兵攒点钱,跟那个心爱的姑娘结个婚,如今她也不清楚姑娘是否还活着。而那两个哈萨萨骑兵也都十七八岁的,正是火力旺盛的时候,也有过让自己彻夜难眠的理想和冲动。 现在呢,命运的罗盘把这几个本不该有任何交际的带到了一起,只到夕阳落去,黑夜慢慢降临那几个人在哪个消逝的红光之中,回到了现实。 “走吧,找个山洞休息。”留卡打破平静开口道,“晚上,山里会有啥野兽出没我们也不知道,还是快走吧。” 留卡(2) 经过几天的艰难行程,留卡一行人算是站在半山腰看到了远处那个静静流淌的太阳河。 三个哈萨萨人,一个没怎么出过但丁堡的年轻人,眼前这个着名的太阳河可以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了。如此宽敞,水流如此大的河流他们别说是在现实里,就连在梦里也是没见过的。 疲惫的三人慢慢的走了下去,南方平原怡人的春风吹了过来,也算是让几个人劳累的身躯有了点暖意。 一眼望去周围除了滚滚流淌的太阳河和一望无际的平原啥都没有,还有的就是太阳河巨大的流水声。 “后面怎么个走法,要越过太阳河吗?”托雷斯问道。 留卡站在原地四处望着,并没有回答托雷斯的问题。他好像在寻找着啥东西,两眼瞪得大大的。 托雷斯以及其他两个哈萨萨人也都看着他的这个样子谨慎了起来。 还真是留卡这个草原战士的感知是对的,不过一会儿,在西边就出现了些骑马的人影。 那是一个十多人的骑兵队伍,正超这边跑来。 留卡等人拔剑拉弓,紧紧地盯着对方。 骑兵队伍吹了个号角,很快从其他两面都冒出了几个相同的骑兵队伍,就这样一瞬间留卡他们落到了一个大大的包围圈当中。 留卡几个人背靠背站着,其他三个人也只等留卡一声令下了。虽然要是发生冲突,他们是毫无胜算,但是束手就擒也不是他们能做的事情。 队伍越来越近,留卡看到他们手上的长矛是往上立着的,并没有朝着留卡他们。这稍微也让留卡放松了一些警惕,感觉他们并不是完全带着敌意而来。 差不多接近到他们时队伍停了下来,这是一个装备齐全的骑兵队伍,虽然有点久,但是长矛。盾牌,短刀长剑,弓都是齐齐的配备在他们身旁。看样子他们近期是经历过战斗的,衣服上脸上都有着鲜明的血迹,还有些人帮着绷带。 骑着一个俊俏黑马的男子稍微向前了一点,摸了摸坐骑的脖子说道:“你们是谁?怎么到这儿来的,帝都周围封路已久。”他语气平稳,但有力。头盔护鼻两边的一双黑色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几人前面的留卡。这让留卡这个勇敢的哈萨萨战士尽然感受到了一点不适。 “我们从哈萨萨草原来,是哈萨萨人。”留卡把手里的剑收回剑鞘说道。 “哈萨萨草原,你们是越过了大山?”骑士又问道。 “不错,我们走了将近十天的路。”留卡回答。 “我劝你们最好回去,南方目前不会欢饮哈萨萨人,也不会向我这样好客。”骑士说着把一个包裹扔给了留卡,并调了一下马的头。 “朋友,你稍等。”留卡叫住了男子,“我们是为了寻找盟友而来的,能指给我帝都的准确方向吗?” “盟友?帝都。”骑士转头看着留卡说道,“帝都目前没有盟友,只有一个缩头乌龟。我劝你们也不要过去,不然不是入地牢,就是死。” 说完骑士就策马离去,并拿掉了头盔,一头红色的卷发随风飘了起来。 “我们先去河边歇息一下,再谈谈该怎么办。”留卡说道,并往太阳河走了过去。他还打开看了一下骑士给他的皮包,里面有一些面包和风干肉。 留卡把手伸进流淌的太阳河,用冰冷的喝水灌满了手掌心,洗起了被尘土掩盖的脸庞。 “帝都大致的方向,我是知道的。”留卡吃了一口面包说道,“但是那个骑士的话我又不能不听,现在帝国境内对我们哈萨萨人有敌意是肯定的。还是得小心行事。” “找不到盟友,也必须要把现在的情况给弄清楚,带回到草原。”另外一个哈萨萨士兵补充道道。 “我们休整一会儿,去周围找个人问问情况。”留卡看着士兵点了点头说道。 中午,太阳河边的小村庄。 几十个怒气冲冲的农民手拿着棍棒死死的围住了留卡四人。他们原本是想来到这里问个话,结果骑士的话应验了。这些人面对哈萨萨人跟就在田地里看到黄鼠狼一个态度,要不是留卡他们手里有兵器,可以稍微威慑住他们,早就被这些人打死了。 “哈萨萨人都是魔鬼的朋友!” “他们给世界带来了黑暗!” “但丁堡是他们毁灭的!” “要拿他们的人头祭祀!” ........................................人群大声地叫喊着。 不只是从何方飞来的一个土疙瘩子砸在了托雷斯的头上,近攻不敢,农民开始向留卡他们扔土疙瘩子了。虽然不会致命,但是这些从小在田野里,山边,河畔玩儿扔土疙瘩子游戏长大的农民们扔出来的土疙瘩子力道十足。就那一会儿托雷斯的眼睛都黑了一会儿。 留卡还来不及完全防御完这些突如其来的土疙瘩子,一些胆大鲁莽的农民手里的棍棒已经是开始出现在了他们的头顶。 虽然是专业军人,但是他们能防得住一棒,但防不住二棒。就一刹那的功夫留卡等人被淹没在了棍棒之下。 留卡眼睛都黑了,啥都看不见,后背疼的事让他叫出了声。有一股苦苦的液体也已在嘴里堵塞。他也已经完全相信自己这是要死在这个乱棒之下了,随着一个砸在头上的重击。留卡是直接倒了下来,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个碰在嘴唇上的尘土的味道。 “呜呜呜呜呜呜!”留卡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的声音从人群之外的远处传来,就好比照进幽暗森林里的光芒一样,让他感受到了一个十分微弱的希望和生命。 声音越来越大,周围越来越安静了。 留卡(3) 当留卡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已经是在帝都的地牢里了。哪些棍棒带来的伤正在让他浑身疼痛,他想挪一下身子看看周围,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头顶开始快速走过了全身。、 留卡摸着后脑勺忍着疼痛坐了一会儿,当疼痛消去,眼前慢慢亮了起来。他看到这是一个漆黑湿润的小屋,除了自己他看到了躺在房里跟自己一样状况的几个同伴,托雷斯的脸部都肿了起来,好像有几击都是打在了脸上。另外两个同伴也是腰都抬不起来的躺着。 “你们没事儿吧?”留卡说着扶着身旁的墙壁站了起来。 他先后去看了一下几个人的情况,托雷斯除了那个差点就毁容了的脸庞基本无大碍。还有一个叫哈利的哈萨萨士兵好像是手被打骨折了。而来外一个叫米尔的战士头部好像是受了重伤,肋骨处也是淤血了。留卡问他话,他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的盯着他躺在地上。 “有人吗?有人吗?”留卡快步来到外锁的木门前大喊着,用手敲打着破旧的铁门。 片刻后观窗打开,一双布满血丝的蓝眼睛和满是黑头的大鼻子,出现在了留卡眼前。 “我同伴需要治疗,他伤得不轻。”留卡说道。 “你这个哈萨萨人,脑子是不是有病!”门外的人说道,“你们这些魔鬼的朋友,以为这里是大草原你们媳妇儿煮奶茶的破帐篷是吧!这可是帝都,帝国的心脏,还说治疗,笨猪。” 要是其他时候留卡已经是从那个观窗一个拳头砸在他的大鼻子上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怒气道;“我说大人,你们从人堆里就我们回来,我们十分感谢。你看能不能做好事儿做到底,把我的同伴治疗一下。” “哈哈哈哈哈!”门外的家伙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们就你们是好心,为了不让你们死是吧,你这个蠢猪。等着过会儿就知道原因了。” 说完他就关掉观窗离开了。 同伴的状况,自身的疼痛,最可怕的是对现状一所不知带来的焦虑。已经是让留卡焦头烂额了,虚弱饥饿的身躯不停地冒着冷汗。就一天的功夫他们从太阳河畔看美景,已经是变成了在地牢等审判的一个状况。 托雷斯,米尔哈利也都是失落的低着头,也许是疼痛和饥饿,也许是极度失望和对无知的恐惧,自从门外那个家伙离开后他们也没说什么,变得特别沉默。 不知这个自从留卡睁开眼睛后就变得十分缓慢的时间流失了多少。门开了,几个穿着十分耀眼的银色盔甲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们整个身子都在铁盔里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有眼睛漏在外面。“帝都御林军。”留卡看着他们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孱弱的身躯已经被走到他身前的一个高大的铁盔人就几个动作,手靠背绑了起来。 这下留卡才断定事情确实严重,帝都御林军只有50人左右,但都是帝国境内的最强大的战士,专门负责帝王的安全,可以说是私人护卫。如今出现在这个暗黑的地牢,亲子来押送他们,那就说明留卡他们是要去带到帝王面前行刑。 走了十多步后,留卡开始头晕起来。除了模模糊糊的地砖和走在前面的铁盔人的身影,留卡感觉自己啥都看不见。 慢慢的光线变得越来越充足,周围也开热闹起来,留卡听到了人群的吵闹声,他使劲抬起了头瞧了瞧,当眼睛稍微适应光线之后,他看到了这是一个小广场。周围都是围观的群众。他们越往前走,声音就越大,留卡分辨清楚了这些都是辱骂他们,辱骂哈萨萨人的声音。甚至开始有人向他们扔起蔬菜,鸡蛋等。 “还真是这些御林军真的是带我们去行刑呢。”留卡吐了一口痰液,心想。 留卡等人被御林军带到一个人堆中,他们也都是些绑着手的家伙。 “遵照伟大的帝王,世界之主,勇士中的勇士,征服王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以及爱孙,阿克拉一世的命令。现在执行清除异端任务。”从上放一个高出传来了一个十分洪亮且激动的男音。 “异端,魔鬼的朋友安卡尔三人,因散播魔鬼到来,魔鬼强大等,扰乱民心,执行死刑。”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 随着一个东西咔嚓的声音,接着又是留卡熟悉的那个人头落地声,接连发出了三次。 “异端,魔鬼的朋友胡莱六人,因散播逃离帝都等言论,扰乱民心,执行死刑!”那个声音第二次如此传来,又有几个人头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 就这个顺序,那个胡乱的声音每一次传来,都会有几个人头落地。还会有伴随着的人民的欢呼声。 “异端,魔鬼的朋友,原帝都守卫军副司令,拉贾·安德尔斯。反对帝王的命令,拉帮结派,企图夺权,因此罪行,拉贾·安德尔斯等三十人,执行死刑!”当他说出这句话后,留卡并没有听到人头落地声音,反而整个广场都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了。 “执行命令!”那个声音这次愤怒的又叫了一次,“快,刽子手!” 留卡能明显的听到上面有些人在说些啥,人群也开始嘀咕了起来。站在自己见面的御林军也是拔剑走开了。 片刻后,留卡听到了刀剑想碰的声音在上面传来,但声音并不杂乱,好像是只有两个人斗了起来。 就在他们打斗之时又一个声音传来,声音带着颤抖,但十分澎湃;“就如但丁堡一样,帝都也无法幸免,我们必须要抵抗,我的同胞们,千万不能束手就擒,恶魔会吞噬一切,我一天神的名义发誓,如不反抗,没人能幸免!我们所爱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不过多久,陆续传来两个惨叫声,周围又回归了宁静。接二连至的当然又是哪个人头落地的声音。 留卡前面的御林军也回来了,剑回鞘了。 烨尔(2) 今日是马扎尔别克的婚礼,在很突然的一天他就宣告了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就连烨尔也没有事前得知,也着实让他震惊了好一会儿。 最奇怪的是他没有按草原传统跟自己的娃娃亲结婚,而是和跟他一起从但丁堡回来的侍女结婚了。甚至有流言说那位侍女是怀有身孕才不得已结婚的。关于这件事情烨尔是没有跟马扎尔别克当面谈过。这是在他结婚那天祝贺了几句。依烨尔来看,别克哪个嘻嘻哈哈的样子可不像是无奈之下结婚的。 自从上次草原大会之后,烨尔和这位年轻别克之间开始莫名其妙变得有距离感了,也许是因为长老们安排服侍他的几个新顾问做得好事儿。 今日一大早,心情不太好的烨尔就从千户骑着马跑了出来,大清早的草原空气湿润的很,有一点点冷气吹在脸上让烨尔十分清醒。马蹄踩在软软的草面上,发出着一种怪怪的声音。 烨尔坐在爱马上,思绪已经是飞到了远处。 在哪草原之外的但丁堡,也许此时此刻正有魔鬼在穿梭,横行在街头之上。还有哪个让他难忘的桥边大战,英勇的哈萨萨骑兵在魔法的加成下所向披靡。还有哪个自己到现在都觉得愧疚的善良的但丁堡之人德佩师傅,还有他那个留在山坡上的孤独的坟墓。烨尔的思绪甚至往更遥远的未来飞去,那个模糊的已经不能在模糊的童年也出现在了他眼前。 烨尔的马在这片自己出生长大的草原上随意奔跑,烨尔也没有控制它的意思。缰绳早已滑出了它的手掌心。 当马儿停在一条隐蔽的小河之前时,烨尔跟马儿都已经是热的出汗了,剧烈的运动加上晃动,还有那个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有车轮那么的大了的太阳。让他们两都冒着热汗。 烨尔没有跑去喝水,看着马儿慢慢的伸舌头舔水。马儿红色的皮肤随着它的呼吸,慢慢的跳动着,汗水沿着哪些动脉慢慢下滑。 烨尔又一次想起了前天才收到的来自留卡的信,这也是让他心情烦躁的缘故之一。 “烨尔大人,就酋长隘口而言情况比我们预习的糟糕多了。敌人的武器可不仅仅是哪些有血有肉的魔兽,比起这个我感觉到更可怕的是哪些无形的敌人,在南方已经蔓延开来的邪恶已经是慢慢的,不甚至是一种看似很慢,但非常快的诡异速度想北方蔓延。我们也许能阻挡哪些有形的魔兽大军,但这些无形的邪恶侵蚀,我们无能为力。” 当这些信封中的只言片语出现在他脑海时,他深叹了一口气。 接到信的第一件事烨尔就去找了安札哈别克,其实他有了自己的对策。是去问别克意见的。 但这个忌讳的提议,烨尔才说出口就被别克以及站在他身边的几个顾问否决了,甚至是让他们抓住这个机会,对这个一直就嫉妒的烨尔说了好多话。 其实,烨尔虽说有点冒进了,但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在这片神奇广袤的哈萨萨草原,虽有萨满做一些预言之类的事情主持活动啥的,但真正恐怖的是哪个草原深处秘密之地的女萨满们。她们拥有强大的魔法,可怕的魔咒,诱人的魅影。一直居住在哪个秘密之地。最起码烨尔出生懂事以来就在听她们的传说。 传说别克磕头三次女萨满就会来到草原解决危机,但是这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别克来说又怎么可能呢。 这几天烨尔左思右想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健全的方法,让他心急如焚。 说来也巧合,在远处看到了弟弟托儿的身影。托儿正最留着献血,慌张的往这边跑来,看样子不像是看见烨尔的样子。 烨尔见情况不对,赶紧跳上了马。 “托儿,你怎么了!”他喊着策马而去,在马上视野高出来后他看见了在托儿后面的东西,一只巨大无比的灰狼正追着托儿。 让烨尔匪夷所思的是如此巨大一只狼既然追不上托儿一个人类。 发现事情有蹊跷的烨尔骑着马直接挡在了托儿面前,到这时候托儿才发现了哥哥在自己面前。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边都是血迹,面色苍白。 “咋回事儿。”烨尔稍微弯下身子直接拽住托尔的脖子大声道。 “哥,我吃了人肉,我吃了人肉。”托儿慌张的说道,声音颤抖着。 “你说啥?你来这儿干嘛的,还有那个原地踏步的狼,你别怕跟我慢慢说。”烨尔用手里的马鞭指了指后方巨狼说道。 那头狼确实巨大,烨尔笔直的坐在马上既然也在和它平视。 巨狼一双眼珠子是红色的正在紧紧地盯着烨尔,虽然烨尔想勇敢面对,但一股恐怖的寒蝉在他身体里转了一圈。 马儿也抖了几下。 烨尔(3) 在草原无数年来魔法是一个十分忌讳的东西,无论是些小的异象,或者是别人说出的些有魔法色彩的只言片语都会被当成是被魔鬼附身。 这都要从草原上一个美丽的恐怖传说说起,传说好久好久以前草原比现在的还大,甚至说世界上当时只有草原和海洋,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怡人。有一天一个牧民跋山涉水的来到了现在的哈萨萨草原。在一个高地见到了一只受伤的野鹿,好心的牧民过去帮那只野鹿疗伤,拿着火把在她旁边守护了七天七夜。当那个孱弱的野鹿重得活力,站起身子的时候,牧民已是疲惫不堪了。野鹿既然在那一刻化出了人形。后续就跟哪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一样两人陷入热恋,甚至是结为夫妻。野鹿本是个仙灵附在鹿身上,她给牧民带来了财富和权力,让他成为了草原的霸主,甚至是世界之王。但是后来牧民又娶了一个老婆,这让仙灵十分嫉妒。甚至是在牧民不在是用魔咒害死了女人,把还不到一岁的小孩卖给了一个人贩子。当牧民回来得知情况愤怒不已,就用刀劈向了仙灵,以为这是背叛的仙灵一怒之下化身巨狼残杀了周围所有的生灵。未有哪个小孩儿带着牧民的血统活了下来,而他的名字叫哈萨萨。 这就是烨尔看见巨狼时害怕的原因,巨狼这种本来就应该存在于黑暗之地地的物种出现在大草原本来就不祥的预兆。但这也跟烨尔想请女萨满帮忙的想法不谋而合,要说能带他去到秘密之地的非巨狼莫属。 烨尔跳下了马,看着哪个巨大狼鞠了个躬。 巨狼看着烨尔吼叫了一声,随后既然往后转了转脖子。 烨尔把缰绳交给了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托儿道:“托儿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女萨满的魔法,你无意之间接近了秘密之地,也许这是你的命运,又或是你给我带来的一个机会。你不要质疑我说的话,我会跟狼一起前往秘密之地,你起马飞奔千户直接冲进婚礼的帐篷,大声告诉所有人我去秘密之地献祭去了。” 托儿没说什么,确切的说是他还没来得及回应,烨尔既然和那个巨狼一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就如烨尔所想一样他们各地两都在不知不觉中就无限接近了秘密之地,甚至可以说是触碰到了它的边缘,烨尔自身的感觉是他一直在跟狼一起原地踏步,并没有凭空消失。他踏了很多步,踏了好久好久,忽然有一部踏空了,他感觉自己摔倒了,身体感觉碰到了个软绵绵的草地。 稍微有点雨后潮湿的草地,让烨尔感到了一阵凉爽。 他抬头四处望去,狼已经是不在了,周围阳光明媚,无边无际的草原随着怡人清风在飘动着,近处还有一条小溪流过,发出潺潺声。 “这就是,秘密之地?”站起身的烨尔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美景自言自语道。 他只能往前走几步看看了,很快他就来到了小溪旁边,他并没有看出这个秘密之地跟外头有啥区别,就连这流水也跟草原上的毫无差别。 带着这些满头的疑惑烨尔继续往前,越往前他就慢慢的发现了些不一样的实物,哪些比外面的大的多了的成群的小鸟,盯着她不移开眼睛的小鹿们,还有就是最让他难受的两条忽然间出现,然后就一直走在他身旁的白色眼镜蛇。 两条蛇看似护卫,实则更像是押送。越往前烨尔越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慢慢的压着他的心智,这让烨尔是更加难受,甚至是让他在压抑之下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除了一直往前他感觉自己没别的选择。 当这些长得很大又有点灵气的动物们变成了常态之后,渐渐的开始出现了人影,都是些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她们都会用充满怒气的美丽眼睛盯着烨尔,还会彼此窃窃私语。但没人向前,或者是开口。 因战争和各种事务忙碌烨尔是很久没有接近女色,他既然有那么几下被这些姑娘吸引住了目光,尤其是以为卷发姑娘烨尔是不自觉的的多看了几眼。甚至是跟姑娘对视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害羞了,还是因为被女孩犀利的眼神退回去了,烨尔既然底下了头。 走过了这个满是美女的万花丛,烨尔看见了一个坐落在一条大河流变的金黄色建筑,正在光照下向周围发射着金光。建筑就是一个巨大帐篷,很多地方都有黄金,黄金上雕刻着各种图画。 烨尔慢慢的接近,两条眼镜蛇在帐篷前停下了下来。从帐篷里传来一个声音呼唤烨尔进去。 当烨尔走进门愣了一会儿,他看到右手边的黄金门柱上正有一幅图画正在闪闪发光,看上去是刚刚刻上去的一样。画中既然是一个男子站在一个帐篷前,旁边有两条眼镜蛇。 霍华德(2) “这些可恶的东西,到底是啥?”霍华德狠狠地把手中的剑扎进了眼前一个怪兽的脖子厌恶的说道:“这些东西比那个该死的女魔头还恶心人。” “呼呼呼...........,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看傻了!”另一个家伙用斧头砸开一个扑过来的怪兽的头颅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这些怪兽数量有好几十个,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往他们三个人扑过来。 在和这些怪兽厮杀的同时,霍华德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当这些东西扑出来时他就断定它们是来救这个女魔头的。在霍华德的认知里,也只有这种诡异的恐怖恶魔会跟这种杀人如麻的女魔头扯上关系。 但奇怪的一点就是,有个怪兽既然跑过去攻击了萨拉,被咬住手臂的萨拉正在尖叫着,甩动着虚弱的身躯。 如果霍华德只要是犹豫了一会儿,他敢断定怪兽会咬碎萨拉的。但是在他的思绪犹豫之前,手就已经是行动了,一把小斧头插在了怪兽的后背上,它还没来得及反应,霍华德像个滚动的肉球一般飞快的出现在了怪兽旁直接干净利落的一剑划开了怪兽的脖子。 肮脏的兽血溅在了霍华德和萨拉的身上,就连这个事情也让萨拉害怕的叫出了声音。 虽然被抓了,但一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气势强大的萨拉,被这些怪兽吓成了如此模样。这让正用手掌撒着眼上血迹的霍华德更加疑惑。霍华德几人这几天是非常的疑惑,疑惑的来源就是对未知的恐惧。他们越往回走,就感觉不对劲。虽然所有的人文建筑是变得越来越熟悉。但感觉是有异样的,进入鼻腔的空气有着一种无法说出口的灼烧感,会直接升到大脑让人十分难受。还有那吹来的风拂在身上也会让漏在衣外的皮肤感到莫名的微微刺痛。 “抓住这个婊子侯我们走了已经快十天了,除了偶尔会出现的野鹿,其他什么都没见过!必须得找个人问问了,这可不是我熟悉的世界。”已经是解决完怪兽的一个同伴来到霍华德身边,撒着手中的长剑说到。满脸都是抱怨和愤怒。 “比尔说的,我也是赞同的。”另一个长满络腮胡的同伴也走了过来赞同道。 “不满你们说,我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的家眷还都在但丁堡呢,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霍华德点了根烟斗说到。并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瑟瑟发抖的萨拉。 “现在目标都不明确,我们在如此乱世还带着她干嘛。影响我们渐进的速度,还会招来这些奇怪的生物。”那个叫别人的家伙说到,“不如我们杀了他,然后回去。也算是能给圣木会一个交代。” “这个我也赞同,我们在这儿都是徒劳霍华德。”络腮胡家伙说到,“杀了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而且也能为了死去的,迷失的所有伙伴报仇。” 霍华德深深地抽了几口烟斗,看了看萨拉,看了看两个同伴,又看了看地上那些丑陋的尸体。沉默了一会儿,嘴巴都没怎么张开,烟从他的鼻孔里慢慢的吹出着。 片刻的寂静过后,霍华德快速收拾掉了手上的烟斗。拔剑走了过去,手一挥砍掉了萨拉的头颅,红色的鲜血洒了出来,看上去跟普通人的没有任何区别。 此时此刻留在地上的是一个较小的身躯,和慢慢留出的红色鲜血。 虽然比尔他们一直在怂恿,但是现在这个突然发生的情况,也让他们两个惊奇万分。 他们俩直直的盯着霍华德那有些微微颤抖的手臂,以及很难分辨情绪的肉脸。 “不管是人是鬼,死了就安息吧。”霍华德说着亲了亲脖子上的项链。 随后他们挖了各地,先后把萨拉的分开的身躯扔了进去,然后简单的埋葬了一下。立了个墓碑。 不只是为何三人决定把仅有的食物都吃掉,酒也喝掉之后分头上路了。 一个简单的,但又十分莫名其妙的宴会准备开始了,三人先是整理了一会儿衣物和面部,随后着手开始了自己拿手的菜肴。霍华德开始用一个已经是变成汤锅的头盔熬起了蔬菜汤,汤里面只要是能放的东西他都放了,除了那些仅剩的土豆,甚至还有一大堆野蔬菜。 比尔正在烤那个不只是前几天前抓到的风干了的兔肉,他用匕首削来削去用仅剩的一点好肉坐着自己最拿手的烤肉。另一位络腮胡同伴也正在摆着些木块上面摆了些酒和野果子。 餐后三人举着撑抱了的肚子开始收拾东西了,比尔是个猎人他们是三个人和霍华德一起出发的,目前是只剩了他一个。另一位络腮胡叫阿尔是从但丁堡开始就跟着霍华德来的。 阿尔决定会圣木会,比尔则是要返回猎人都出没得魔谷山脉,而霍华德则决定去但丁堡找家人。 一直再从东往西走的他们,虽然不知放学准度对不对,但一个往北,一个往南,一个往西走了过去,仅剩的物资也是平均分配了。 和两位同伴离开好一会儿后,幸运的霍华德一直往南走既然在傍晚破晓之时在远方见到了个村落,目测只有十户人家。烟囱冒着烟,亮着微弱的灯光。 刚出完汗的霍华德现在身体凉飕飕的,被晚风吹得是有点冷了,他欠着同样是累坏的战马开始加快了步伐。 霍华德(3) “咚,咚,咚!”的敲门声过后,漆黑的木门开了。 一个头戴着褪色厚头巾的老女人,出现在了霍华德眼前。 霍华德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慈祥的老女人并没有以往的粗鲁和鲁莽,强忍着饥饿的肚子和冷的有点寒颤的身子礼貌地介绍了下自己,以及说明了来意。 老女人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他,屋里虽然简陋,但十分干净整洁。除了老女人之外还有一个小孩儿,差不多三次岁左右。 霍华德在靠近正在烧水的火炉做了下来,暖了暖身子。 “所以你是但丁堡人了?”老女人从贴墙的柜子里拿着面包等食物说到,“发生大事件之后我是没想过自己还会遇到一个活着的但丁堡人。” 霍华德满脸疑惑的看着老女人的背影,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家人的情况。恐惧感驱使他不要追问,追问了假如恐怖的事情成真了,他可不想目前自己仅有的希望就此破灭。 “是的,我是但丁堡人。我家人孩子还在但丁堡呢,但是我离开很久了。” “啊,又是一个没听到噩耗的人。”听到霍华德答复的老女人惊讶的说到,虽然很短暂但出现在女人眼里的的极度怜悯,让霍华德吓得腿都软了。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霍华德语气放大直接站了起来,往女人那边走了过去。就那么一刹那脸色也已经是变得苍白,火炉的暖意和热茶带来的红润已经是无影无踪了。 “我去了北边,那边的黑暗和寒冷吞噬了我,时间我记不住了,方向也是,你告诉我夫人,请你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霍华德不停地说着出现在了女人面前。 “年轻人,我这辈子也算是活了这么久,我最讨厌的就是给别人带来噩耗,我是不想当乌鸦的,因为我讨厌它。但是我也不想剥夺你得知真相的权利。而且你也是个有爱之人。”老女人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巾说到。 她语气缓慢,动作也缓慢,说完这些话她还去倒了杯热茶慢慢的喝了几口。也许是自然发生,又或许是她故意为之。看着她这慢悠悠的样子,霍华德心里的躁动稍微平和了一些。 “年轻人,我不跟你讲那些坊间传闻,我就给你说我所看到的。差不多三个月前我们在村里过着迎春节。忽然天空变红,好像是在燃烧一样,我们甚至是闻到了灼烧的气味。这个味儿我敢断定就是人被烧后的气味,那个恶臭我永远无法忘记,小时候村里传染疾病时我闻到过人被灼烧的气味。村里人都捂着鼻子,有些人还吐了,也有人晕倒了。还有就是,从那天起到现在从但丁堡每月来一次的信使都没来过。”老女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停下来喝了几口水。 “夫人,但这也不能说明但丁堡没有活口了呀?”霍华德假装自信的说到。很是希望女人能说出认可他的语句。 “年轻人,话还没完呢。”老女人放下杯子看了一眼霍华德继续道,“在此期间村子多次收到了些怪物的袭击,他们异常恐怖,面目丑陋。我们村里的人也是坚决反抗,但他们越来越多。到后来村里的人也少了不少。” “那现在呢,还会袭击吗?”断定懒女人说的就是自己前些天遇到的那些东西后,霍华德问到。 “不知为何很久没出现了。有人说他看到,它们都往南边跑去。” 如此下来霍华德和老女人聊了很久很久,老女人说话句句有理,而且只会讲自己看到的。并不像是一个普用的乡野村妇。原来她是个医女。年轻时在帝都学过医术。她还给了霍华德一些药物。 这个村名叫铁日克,在但丁堡北边,霍华德以前是听都没听过。第二天霍华德一大早就启程了,天气相比昨晚稍微热了一些,但还是有风吹来。 离开村子后的路异常安静连鸟叫声都没有,如果这个轻风要是停了,树叶吹动的声音也停止的话。霍华德出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任何东西都听不到。 有是宁静的乡野会给人带来安宁和享受,但如此的诡异却会带来恐惧和怀疑。 老女人昨晚说的一句话此时又一次回响在了霍华德的耳边。 “恐惧不是未知的,而是有形的,人是无法想象出自己没接触过的东西,更不会因此而恐惧,听到噩耗只时种子就会在你的心里发芽,这个路途你会寸步难行。所以我不想跟别人说噩耗。但我也希望你能解脱,愿爱你同在。” 这是昨天老女人对霍华德说的最后一句话。今天出了告别她也没说什么。 老女人说的开始应验了,虽然霍华德决定在到达但丁堡之前不会自己猜测,但是种子已经是开始发芽了,而且有好几只枝条呢。 也许是被眼前的现实,又或许是被老女人的哲理,霍华德越往前走他以前坚信的那些圣木会的哲理开始慢慢的瓦解,什么人要坚韧,永远不能放弃,要战胜黑暗等等...........,那些他滚瓜烂熟了的信条都想玻璃一样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支离破碎。 这个缓慢的过程让霍华德非常的难受和不适。 烨尔(4) 烨尔进入黄金帐篷已经很久了,他目前正坐在帐篷中央,盘着腿,低着头。脸上已经是被画成了各种颜色,只留下了眼睛。 四个同样是跟烨尔一样脸上画着各种颜色的女性正在手拿着拐杖在他周围不停的转圈圈。 她们嘀咕着些什么,烨尔十是一句都听不懂。但是那些语言慢慢的开始让他神志不清了,他看到了些不好的事情,十分恐惧的事情。 在一个类似梦境的地方,烨尔看到了一个人影正站在一个十分华丽的王座旁。王座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先是一种爱戴和佩服的眼神看着人影,随后他挥了挥手,跑出了好几个蒙面的侍卫,把人影拉走了,其中一个还用绳子套住了人影的脖子。那个人影在惨叫着,拼命的挣扎着,直到他看向了烨尔这边,当两双眼睛对视,烨尔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错那双眼睛,他不会认错,就好比那张濒死的脸庞,那就是烨尔自己。 被冷热交杂的汗水所惊醒的烨尔睁开了眼睛,那四个女性的嘀咕声也停了下来。 烨尔这才来得及观察周围的情况,他好像进入帐篷后就一直在半昏迷的状态。他先前的记忆已经是停留在了门前黄金柱子上的刻画上了。 帐篷里是非常整洁的,而且光线也是充足,跟草原人口中的那个阴暗肮脏的女巫窝是天差地别。 除了那四个女的之外,屋里正位的一张兽毯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身材略显肥胖面目红润,盘着腿坐着,一双深眸直直的盯着烨尔打量着他的一切。 “年轻的草原男人,你想拯救你的人民,想保护你的国王,但世间无论你做好事儿,还是坏事儿都是有代价的,你确定好了吗?”中年女人,摸摸了手臂上的珠子说到。柱子是黑色的,漆黑如深夜。黑色的珠子上,有黄色蛇纹,蛇纹也跟外面的刻画一样不停地动,从一颗珠子上跳到另一颗珠子上。 “我在但丁堡见过黑暗,恐惧已经是在我心中发芽,作为一个草原战士,我心中的正义,荣誉感,都会驱使我对抗邪恶。我不在乎代价。”烨尔十分坚定的告诉了中年女人自己的想法。 女人微微一笑,那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惨咋着疑虑的肯定。 “那么你的需求是什么?”女人道。 烨尔告诉了女人自己来此的目的,女人又开始摸手臂上的珠子,摸了一了好一会儿。 “你可知道,我们帮助你们的条件。” “献祭吗?”烨尔道,“我这条命本就微不足道,如你们能出手祝我们一臂之力,我接受死亡。” “呵呵呵呵呵!”忽然女人大笑了起来,感觉是在嘲笑烨尔,“你的命的确微不足道,任何人的命都是微不足道的,生命对我们一族来说没有吸引力,我们要的是你的灵魂,要让你献祭灵魂!唯有灵魂才是永恒的,他不受时间的侵蚀,不收任何自然法则的束缚,就像是那永恒的火焰一样他是永不磨灭的。” “要献祭灵魂?”烨尔说到。“怎么献祭。” 我这里有九十九个姑娘,里面将会有一个有缘之人去吃你的灵魂,而你会跟他契约。 “有缘之人?” “不错,就好比有的动物会吃肉,有的会吃草,我的这些女儿每一个人的胃口是不一样的,而那个有缘之人将会吃你的灵魂。” 虽然听着诡异,但烨尔并没有任何想要抗拒的想法。他跟着女人走出了帐篷外,女人站起来后烨尔发现,她比自己都高,高出了不知多少。女人就像一个巨大的树一样走在烨尔面前,而那个明媚的阳光都被她所遮住了。 除了女人高大的身影之外,烨尔只能看到慢慢的出现在两旁的女孩们。她们就想盯着猎物一样,盯着烨尔,眼里满是怒火和贪欲。 走了一会,女人停了下来。她慢慢的移开了身位,前面站着一排女孩儿。都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光照下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光彩夺目。女孩儿们差不多有十多个,都是年轻的少女。 “我美丽的女儿们,在神的指引下,今天你们之中又要有一位要成长了,美味的灵魂就在这里。而有缘分的一个人将会得到它,来吧!女儿们,一个一个过来,看看这是否是你们的需要。”女人激动地说到。 女孩儿们一个一个走了过来,烨尔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貌美如花的姑娘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过来,她们都会接近烨尔,然后闻一闻他的气味。有的会愁眉苦脸,有的甚至会恶心的捂着嘴跑走。 烨尔无奈的看着这些女孩儿,都怀疑自己身上真的有异味儿了。知道哪个卷发女孩又一次出现,走到烨尔面前,闻了一下。 女孩儿并没有走开,说到:“是他,火焰灵魂!” 霍华德(4) 但丁堡以北,一天路程处,深山。 圣木会的人有一个长处,甚至说是个优点。他们对山路是非常的熟悉,可以说他们走在在主干道上有迷路的可能,但是山路他们闭着眼睛也能穿出去。 霍华德自从离开村子后,也没有走多久的主干道。当他看到自己无比熟悉那些灰色山体后,就确定这是苏巴士山的北段。他就弃马走进了山里。 而现在他站在一个高处.不知是饥饿,还是这些天的劳累,他那个大肚子既然平了一点。霍华德了望者南方,探索者但丁堡的方向。但是一直有一团团黑云在那边,让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好像那个地平线也都在黑云之下消失不见了。 霍华德站了好久,他想等到黑云散了以后,再看出个一二。但这黑云根本就没有动过,就好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钉在哪里一样。这让霍华德的疑虑又上了一层。自从他进入这个自己熟悉的山路之后,虽然路是没怎么变化,但是这坐山给人的感觉变了。 以前这座山里会有野花的香气扑鼻而来,会有怡人的微风偶尔吹来,甚至有那些丰富多样的小动物们也会时不时的蹦出来跟他打个招呼。还有霍华德瞒着老婆带着女孩儿们过夜的那些山洞,好像都变了。一直有一种非常弱小的恶臭味弥漫在周围,它不会直接刺激你的鼻腔,但是会缓慢地让你十分难受。 霍华德又在高处站了一会儿,随后巧妙地滑了下来。 但丁堡那个他以前不怎么在意的城市,家以前他不怎么看中的东西,妻儿那个他以前感情不怎么浓厚的存在,现在已经是如沙漠中的水源一样让他饥渴难耐,使他不知疲倦的往前迈步。家乡情,对家的责任,对妻儿的感情这些已经消失好久好久的东西,现在是让他得到了无限的勇气,强大的动力。 越接近山的出口霍华德是越紧张,虽然他心里是有希望的。但正如老太婆所说怀疑的种子已经是在他心里申根发芽,越来越大了,大道希望的光芒都已经是被遮住了。这让霍华德是十分难受。就在这些思想交杂下他来到了苏巴士山的南段出口。 苏巴士山是有大量的地下泉水的,大部分都会从这个南口子流出来的。原本想先喝一点清水的霍华德走出口子时就看着前面愣住了。河流里尽然流淌着褐红色的泥水,而且水流非常急。 这个奇景让霍华德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他明明在前几日山里看到的是清水,现在既然变泥巴了。而且那个水流之快,他在太阳河都不曾见过。水流就差点把两边的水岸给撑裂了。还有那个水流的声音,霍华德从出来就一下子震耳欲聋的出现了。哪怕是子啊离出口半身的距离时他都没有听到过。 而远方那个乌云之下他看到了主干道,一条炽热的主干道,一条正在燃烧的主干道。他既然看到了炽热,而不是感受。那条以前生意马龙的道路现在就在霍华德眼前,正在像柴火一样燃烧。就这一瞬间霍华德哭了出来,已经是克制好久好久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知道已经没希望了,那个最后一缕希望的光芒已经被那些怀疑的藤子完全掩盖住了。霍华德感到心痛,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不不不不,发生是真发生了,没了他们,我活着也没事意义了。不许继续往前走,去看看在前方到底是啥在等我,拔掉一根毛算一根毛,打掉一颗牙算一颗牙,我必须在死前做点什么。”疼痛过后,已经是瘫坐在地上好久的霍华德心想。 就这个想法,他怒气冲冲的走上了那个主干道。 脚底下穿过鞋子霍华德能感受到脚在烫伤,往前每走一步都是在忍受无比的疼痛。两边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完了,浓浓的灰尘铺天盖地,越往前越浓烈,甚至霍华德已经是看不清前方的方向了。还有那个让他恶心头晕的臭味。 霍华德只能忍受着一切往前方迈步,他是可以断定但丁堡大致方向的.他继续往前走,继续往前走,好像是已经消失在这个灰色的浓尘之中。又好像是被这个无形的·怪物完全吞噬了。 当不知方位的霍华德在浓雾之中看到一双深红色眼睛时,他停下了脚步。那双邪恶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他,霍华德也是已经清楚,无论这是啥,很快就会扑过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他也是刚刚来得及拔剑,那东西就已经在眼前了,霍华德拔剑的动作,比以前慢了不少。所以他刚拔剑看到已经子眼前了的怪物,他慌了。 怪物跟他们在森林里遇到的一模一样但是身形却大多了。跟一头牛差不多。 霍华德仅仅是来得及格挡怪兽扑来的利爪,就被摔倒一边去了。 当他呼吸紊乱的站起来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前的怪兽又是一爪,划开了霍华德的肚子。 满身是血的他,就像一个被夜猫戏耍的老鼠一样,在哪儿锒铛的爬行着。但是他没有惨叫,霍华德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死。但是他必须得在死前伤害到这个畜生。 “来呀!”霍华德大叫了起来,双手握剑跑了过去。说是跑,其实就是在快步行走。怪兽这次没有过来攻击,而是盯着霍华德,漏着血腥的獠牙。 霍华德是真跑不动了,他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怪兽就在眼前。 他抬头用一双疲惫愤怒的眼睛看着怪兽,两双根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眼睛,彼此对视了一会儿。 霍华德用一只手捂着伤口,用另一只手拖着长剑,慢慢的往前走去。好比一个断了跟翅膀的萤蛾赴火。眼里除了那个怪兽看不到其他,也许此时此刻只就是霍华德生命的意义了吧。 “快跑!傻瓜!”一个陌生的人音传来,几只箭从霍华德头上飞了过去,直奔怪兽。 霍华德(5) 在浓浓的白色灰尘之中一群穿着白色服饰的人出现了。他们就像幽灵一样穿梭在浓尘之间,攻击着怪兽。一直非常自信的怪兽,看到他们突然就慌了起来。它四处张望着,但又找不到目标。就这样好几只箭已经是插在了怪兽的身上。 霍华德看到这些稍微松弛了一下,这才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流血的肚子疼得是让让她无法忍受。就这他也才来得及看了一眼伤口,他既然看到了自己已经被血沾满的红色肠子。疼痛之余,他突然就想吐了。恶心的他咳嗽了好几下,头也是疼得忍无可忍。 放完箭后,幽灵们开始举着长毛,剑等东西出现了。他们围在野兽周围,开始像狼群一样攻击了怪兽,怪兽的惨叫声在这个白色的无尽之中四处传荡,霍华德用自己无力的眼睛模糊的看到,有一个幽灵站在怪兽硕大头颅上割着他的喉咙。 霍华德在疼痛之下意识越来越迷糊,他能记起来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说到:“这不是酒桶霍华德吗!”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霍华德是高兴的,是欣慰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丝丝强烈的暖意进入了他的内心,犹如光照一样慢慢的渗透到那些黑色的藤蔓之中,又一次给霍华德带来了希望。 意料之中,霍华德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一个百分百但丁堡贫民窟风格的屋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那些桌子,椅子,甚至是有着花纹的桌布,那些虽然简陋但十分耐用的餐具,甚至是霍华德的最爱的双弦琴都在这里应有尽有有。 霍华德没有动身,他也没有力气动身做起来。他就是静静地躺着,思考发生过的一切,又看看眼前的一切,他是无比的希望,过会他那个一生勤奋的母亲会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碗热热的茶和软软的小面包。慈善的看着自己,漏出让他永远看不够的,从小就喜欢摸摸玩儿的酒窝对自己说到:“霍华德,你咋还睡呀,去帮你爸爸干农活吧,快快越来越懒惰了...................” 此时此刻霍华德的眼眶已经是湿润了,无论是受伤,还是在外头受委屈,霍华德从来都没掉过眼泪。而今天,他忽然就心软了,特别希望有个自己能依靠的人在他身边,让他无忧无虑的就这样躺下去。 过了好一会,确实有一个妇女走了进来。但是跟霍华德回忆里的母亲是一点都不像,进来的女子非常面熟,是一个微胖少妇脸上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烫伤。 他手里拿着个水壶。以及一碗汤走了过来。 “认不出我了?酒桶”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看却说不出话的霍华德少妇说到,“以前在酒馆跟我说那些下流玩笑的时候,我可不见得你这么痴呆呀。要不给你几杯,让你壮壮胆。” “阿雅?”过了一会,霍华德才反应到。 “嗯嗯是我。” “你还活着呀,万幸,万幸。都有谁还活着呀。” “是的,很万幸我还活着,但是已经是这个惨样了。”阿雅伤心的说到,并稍微侧身。 从侧面看,她的右侧脖子,直到整个锁骨处都被烫伤了,十分丑陋。 “活着的人不多,但我们也是在碰运气活着,谁知道还能活多久。很多人,我都不认识,有一些是逃兵,有一些是普通民众,还有点神庙的人。” “阿雅,你告诉我那天但丁堡到底发生了什么?”霍华德稍微往上抬了抬脖子问到。 “那天就是个地狱,火从天降,从地下喷,那些丑陋的怪兽。我现在想象都后怕,霍华德”阿雅说到一般停了下来,高举手里的水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那天我记得我在店里,一阵巨响后,我跑了出去,我看到那些丑陋的怪兽就像老鼠群一样穿梭在巷子里,有士兵们在跟那些东西战斗,但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毫无胜算,我就拼命跑,霍华德,我就拼命跑,我跟几个朋友蹲在我的那个地下仓库,外面那些惨叫声,有大人的,有小孩的,有男人的,有女人的,甚至有些牲畜,家禽的,我听得是一清二楚,我们就坐在那里喝酒吃生麦子过了几天。世界归于平静,我们走了出来。开始探索,城市已经是一片废墟,好比一个荒漠。我们在废墟里晃荡了好久,也看到了很多跟我们一样从藏身处走出来的人们。我一起往前行走,好像我们选对了时候,忽然开始地震了,地面开始裂开,喷出岩浆,喷出火焰,我们四处散逃,在过程中我被火焰烫伤了。我摔倒了,随后霍华德你想信我,我这么一个胖子,我既然又一次站了起来。我看到了魔鬼的巨手从地里崩了出来,在那个恐惧之下我又跑了起来,在极致的恐惧之下,人会为了活命可以忍受一切,我拼命往前跑,后面一个刺眼金光出现,我闭上了眼睛,随后一个非常剧烈的轰炸声,剧烈到我并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脏感受的。随后我身体感受到了个冲击,又被摔了过去。当我睁开眼睛,上天保佑,我既然幸运的活着,被一群同样是幸福的人们救了。” 阿雅又抬起水壶,往嘴里灌了起来。 阿雅安静了下来,霍华德也安静了下来。 “那你们为什么不走,外头稍微好一点,这又是哪里呀?” “我们走不了霍华德,现在你也一样走不了,我们被困在这个该死的迷雾之中。出不去了,这里是地下,一个很深的地下。” 马扎尔(1) 虽然近期一直有一种排斥烨尔这个能臣的意思,但紧要关头,年轻的别克并没有墨迹。在听到托儿的消息之后就做了个仪式后,结束了婚礼。 在好几个号角强烈的发声后,草原骑兵们快速集结。 在几个老萨满的带路下,大军已经停在了迷雾之前。而来到这里后几个老萨满都不敢吭声了,低着头看着彼此啥都不敢做。 “解开吧!”马扎尔看着几个老家伙忍者怒气平稳的说到。 “我尊敬的大人,这是禁忌呀?”一个老萨满看着坐在白马上的马扎尔说到,“解开就会带来祸端。” “呵呵。”马扎尔看着他们轻轻的笑道,“祸患,在南边等着我们的是地狱,快解开。烨尔大人对我有恩,而且他是少数跟那些魔鬼战斗过的人,于情于理必须要救他。” 几个萨满看别克坚定地眼神并没有继续反驳。 “天神在上,我等受别克之名在此施法,请赎罪,请赎罪,请赎罪!”他们说着,仰望着天空不停拍着胸口。 过了一会他们开始低估些什么,最后开始挥手施法。满脸的恐惧,好像他们做这个事情马上会遭遇天谴一样。 马扎尔作为一个别克的儿子,草原之主的继承者,从小接触过很多草原上的一般人无法接触的古籍。少年时他也是对些禁忌之地非常的感兴趣,他又何尝没有叛逆的跑到这儿过。 而现在除了好奇,他也是有一点恐惧的,看到了这么多,听到了这么多,如今他是坚信这个世界真的比他自己想象的复杂的多,恐怖的多。而人类好像就是那些众多渺小中的一个渺小,也许是最弱小的一个。 他坐在新马上,盯着慢慢散去的雾,紧紧地我这手里的鞭子。 “嘶嘶嘶”马儿们都受惊吓的叫了起来,每一个人都拉住了缰绳,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坐骑。 马儿们之后受惊吓的的就是人们了,迷雾之后站着好几十个巨大的白狼,漏着雪白的獠牙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这些不速之客。 “女巫的坐骑,草原上的幽灵,巨狼们!”有人大叫了起来。 马扎尔不由自主的骑着马往前走了一点,众人呆住了。 “别克大人,别克大人!”随从们慌张的叫道。 马扎尔没有回他们,而是直直的盯着前方,双眼发光的看着眼前的奇景,不错他才19岁呀。少年时自己最想见得,最梦寐以求的就是这些巨狼。有那么一刹那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双眼发光的看着那些正在威慑着自己的巨狼。 “大人,我看他们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要不再等等。”已经是成为别克贴身侍从的小鸟骑马靠过来说到。 “小鸟你什么意思!”还不等马扎尔回话,一旁的托儿先说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小鸟。 “托儿你不要紧张呀,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就烨尔大人吗,我只是作为一个卑微的侍从一切以别克大人和草原的利益出发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况且我说的有问题也是由别克大人来定夺,你一个骑兵插什么嘴呀。”小鸟看着托儿面不改色的说到。 这让近期来一直对这个小鸟没有死先不说还成为了别克侍卫的托儿更加生气,气的紧紧的握着剑柄,要是别克不在他恨不得直接拿刀劈了他。 “走。”马扎尔别克说到,拉了拉缰绳。 小鸟说的还真是对的,直到他们走到很近很近的位置,除了威慑来着。巨狼们是什么都没有做。烨尔他们也是停了下来,不知该不该继续向前。看情况巨狼们是没有跟他们战斗的意思,但想要继续向前又不能完全绕开它们。路走到这里已经是慢慢变窄了,他们后面就是一个森林的入口。 有些时候巧合也是个非常美好的东西,他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能把漫长的距离缩短,犹如现在,正当马扎尔别克打算攻过去的时候,狼群散开走出了两个人。不错说是巧合,走出来的正是烨尔和那个转发女孩。 他们两个人走出了狼群,来到了众人面前。托儿已经是下马跑了过去,他看到烨尔就知道他肯定发生了什么,虽然身体是完好无损的,但那双无神的眼睛托儿是从来没见过的。无论多么艰苦,多么残酷的事情,托儿总是能从哥哥眼中看到一点光芒。而现在他就站在那儿看着自己,微微的笑着。但托儿却十分难受。 “臭婊子!你把我哥哥怎么了?”托儿拔出弯刀,指着卷发女孩的脖子。 “住手!”一直没有说话的烨尔突然大叫道,抓住了托儿的手腕。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托儿放下剑说到。“你的状态让我非常担心?” “怎么了,烨尔大哥?”已经是下马赶来的马扎尔别克问到,“你得跟我讲一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是警告过你不能用这个方法的。” “我的大人,我跟女巫们达成了交易。他们将会帮助我们保卫草原,对抗邪恶。” “交易,什么交易?”马扎尔稍微紧张的问到。 “我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她。”烨尔说着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如今我和他打成了契约,名义上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她叫艾拉。” “献祭灵魂,契约?”马扎尔自言道,心里想了想一些相关的书籍,有些段落快速在脑海里浮现。他现实皱起了眉头,往后又漏出了个非常隐蔽的笑容。 “那我们先回去吧,你先休息一下,其他的婚礼过后再聊。你没事就好。”马扎尔说到。并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托儿。 托儿带着烨尔离去了,马扎尔看着后方那些已经离去的巨狼脚印,又看了看稍微孱弱的烨尔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可悲呀我的别克,烨尔大人如此威望之人,草原骑兵的主心骨,他要是离去我们该怎么办呀?这可是大草原的不幸呀!”小鸟拉着别克的坐骑走过来说到。 马扎尔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些别的东西,看到这些的小鸟虽然低下了头,但是得意地笑了一下。 霍华德(6) 在这迷雾之下,幸存的人们找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洞穴。洞穴一直往下延伸,好像是大战那天喷火的而形成的。 那些肆虐的怪兽在大战之后,有一段时间是消失不见了。幸存的人们这期间在迷雾之中摸索,把很多能用的东西都搬进了洞穴。慢慢的这里变成了一个据点。 人一变多多就发生了分歧,谁都不听谁的,分成了好几个团伙。既然在这个乱世,彼此发生了冲突,死了好几个人。随后,一个奇怪的人家伙出现了,他穿着破旧的衣服,满脸胡须,手拿着一个破书。虽然是这么一副模样但他说话是非常有理有据的,句句都是真理。最关键的是他会那些魔鬼怪兽的语言,他很快就成为了这些人的领导。 首先,他统一了这些人的想法,随后给他们明确分工,很快这个地底洞穴变成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城。人们武装了起来,每日轮番除去在这迷雾之中寻找出路。但这个法子在尝试多次后被诡异的浓尘所拒绝了,甚至偶尔会出现恐怖的怪兽在迷雾中袭击他们。现在除了偶尔去外面巡逻外,这些人基本都不外出了,领导找到的新法子是,在地下挖出通道离开迷雾的缠绕。 这几日这个工程也受到了很大的阻碍,因此听到从迷雾外进来的霍华德的消息后。领导很快就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有关方位的信息。 早些时候,阿雅就告诉了霍华德今日他们要来。 霍华德也是想看看阿雅心中的这个大领导到底是个什么人。 一会儿过后在阿雅这个小巢穴前出现了几个人影,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步伐轻快,留了个络腮胡,并没有阿雅先前形容的那么乱,也许修剪了一下。他皮肤黝黑,中等身材,正看着霍华德,亲和的看着他。 “霍华德大人,恢复的怎么样了呀?”他走进来说到。 “还好,还好。”被他的一句大人有点搞蒙了的霍华德回答道。 “你不要误会,你是圣木会的联络人,而且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我叫你大人是应该的。”看着霍华德疑惑地脸色大领导说到,“你叫我米兰就行。” 霍华德更加疑惑的看了一眼米兰,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雅,对于外人他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是圣木会成员的事情,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呀。 “你详细的告诉我一下你到达这里的路线,以及进入浓尘之前的环境。”那个叫米兰的人,拉了个椅子坐在霍华德的床头说到。 霍华德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服从感。这让他是非常难受,他感觉自己像个小孩一样,正在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且他还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感觉。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感觉是在洞察着一切。 霍华德把一切详细的说了出来,站在米兰后面的一个男人正在细心的快笔记录者霍华德说的每句话。 “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霍华德刚说完米兰就起身说道,“过几天我会找你。” 说完米兰转身快步离去。 米兰离去后霍华德看着这个做事风格,给人的感觉完全不符合他所知世界的男人疑惑了好久。 “他是但丁堡人吗?”霍华德看着阿雅问到。 “好像不是,他好像是坎哈人。” “坎哈人,好奇怪的家伙。你怎么评价他呢。” “要不是他我们早就不是彼此冲突而死去,就是饿死在这里了。就是一个救世主一样的男人。”阿雅高兴的说到。 “救世主.........”听到阿雅的回答。霍华德思考了好久,“在这个乱世,又有谁能担得起这个沉重的头衔呢,就他这么一个凡人,或许是一个大能者,又或许是一个国王。” 次日,霍华德离开了阿雅的巢穴走到了外面。还真是,这里确实是一个小城市了。一切是那么的仅仅有序,有人推着手车拉着一些废土废石,有人拿着一些食物走来走去,一切都是仅仅有序,没有一个闲着的人。 这里既然是灯火通明,火把,油灯啥的把下面亮的是跟白天一样。时不时地还会有人从外头进来报时,就一句话这个米兰确实是把这里管理的是非常流畅,以霍华德看来以前那些但丁堡的市政管过来也未必在这乱世能搞好这里。 随着越来越大的敲砸声,霍华德来到了工程的前线。 有很多的木桩顶着上方,没有一次敲砸的声音传来木桩都会震动一下,前面好几十个人有序的敲砸着前面的石层。 米兰则是站在一个高处手里拿着一个白纸喊叫着些什么。 “我听阿雅说情况并不乐观呀?”霍华德走进米兰说到。 米兰看了一眼走来的霍华德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不错,怪兽也不多了,我们再不出去必然饿死。我们吃怪兽的肉也好吃时间了,现在这个也找不到了。” “吃怪兽的肉?” “不错,现在那些东西也越来越变少了,打猎队出去好久都找不到一个了,还好这里有地下水。不然我们早就出问题了。” “这个吃了没事儿吗?” “完全没问题。我会先让这里几个魔法师用魔法抑制住肉里的邪气,再把血放干净,用水清洗后再食用,虽然难吃,但没这个我们也活不了。” 霍华德点了点头,“你今天请我来是为什么。” “你对外面情况的描述,对我们很有帮助,我们已经调整了方向。”米兰稍微靠近霍华德道,“在我们找到出口之前,我希望你能负责猎队和搜查队,出去找一点食物。不然我们真的撑不住。” “好,我没啥牵挂的。”霍华德干脆的回答道,“但是队伍我想自己组建,人我自己挑。” “可以,你是当地人,你更加熟悉情况。” 霍华德(7) 多年在圣木会任职,又在但丁堡的江湖上混迹多年,霍华德在看人,组队这些方面也算是个老油条了。他快速组成了个十人小队。 十个人已经是站在洞穴的门口了,进来时霍华德没发现,现在看这里然有一个大门,以及用废石切成的小墙。 浓浓的尘土还是跟先前一样弥漫在所有的地方,恶臭也还是慢慢侵蚀着鼻腔。还有点微风偶尔会吹来,告诉他们这是真实的世界,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 先不管米兰这个人的真实来历,或者是身世。在霍华德看来他就是个天才,除了他的领导才能,管理能力,目前让霍华德最惊讶的是他的创造才能。在如此环境之下,他利用现有的东西造了很多东西。就现在霍华德手里拿着一个弩,听其他人说米兰就是自在那些从尸体中找到的弩上面稍微改动一下,这个为威力剧增了起来。任何一个东西在他手里好像都能增加自己的实用性,目前来看人也不例外。 霍华德也是跟其他人一样穿了一个白色的衣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的。这样说是可以让怪兽不好分清他们的身影。 霍华德等人就站在洞穴门口,等到太阳的身影非常模糊的出现在浓尘之中时。他们才确定了方向往前走了过去。专门有两个人是负责在地面做标记的。这些都是米兰想出来的法则。 “我们上次走到太阳落去都没有找到什么东西,我一直在搜查队。到现在我都不确定我们的位置是在城内还是城外。”走在霍华德旁边的一个人说到。 “但丁堡除了那些建筑应该还有别的标志。”霍华德道。 “什么标志?” “有他的气味。” “气味?” “就说但丁堡有气味,现在这个恶臭之中我们闻不到呀?”那个人疑问道。 “这就是我带上这只狗的原因。”说着霍华德看了一眼队伍中的一个黑狗。 这只狗四肢健全,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也是个幸存者。 “我跟你说但丁堡最有名的不是商人严重的香料丝绸,也不是贵族口中的豪华宫殿和热闹集市。而是那上万个民众,是这些底层民众的辛苦劳作才让这个城市运作起来。”霍华德从一个白色的背包里拿出这烟斗说到,“而这些民众身上有些气味是不会潇洒的,汗味呀,酒味儿呀,还有就是烟味儿。” 说着霍华德把仅剩的一点烟草从烟斗里扣了出来,撒在手掌上。然后走过去抓住黑狗的脖子,用哪个有烟草的手掌直接捂住了狗的鼻子。 等他松开后:“汪汪汪.....”狗叫了几声,然后往前跑去。 霍华德的示意下其他人也都跑了过去。 黑狗先是疾跑了一会儿,然后它也慢了下来。它用鼻子撒地行走,霍华德等人也都是随后而来。 就这样他们走了好久好久。天气也是越来越暗,昭示着已经是傍晚了天快要黑了。 “大人,我们也是走这么久回去的,我就跟米兰大人说过,派你来也是一样的。”后面有一个家伙说到,“还是回去吧我们。天一黑,谁知道有什么会出没。” “他说的也有点道理,大人。我么还是回去吧,趁现在还能看见标记。”还有一个人说道。 霍华德沉默不语继续往前走,说他没有顾虑是不现实的,但是他对狗这个动物的信心也是有的。小时候他和父亲养过一只狗,所以他对狗的习性是非常熟悉的。要说出差错,也就会出在眼前这条黑狗上了,假如他品种不行或者其他原因闻不出来。他们的确是遭殃了。 其他人也都是低估一会儿后,开始不说了。天是越来越黑,黑的就连浓尘的白都快被掩盖了,他们也快看不清彼此了。 霍华德紧紧地跟在黑狗身后,生怕找不到他。 忽然,霍华德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差点摔倒在地。 其他人也干了过来,霍华德起身示意,其他人点一下火把。 好几个人看了看彼此,但也都照做了。 霍华德赶忙拿过火把,递过来一看。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石头在下面,在哪浓浓的尘土下霍华德看到了中别的颜色。 他连忙把火把给了旁边的人,自己开始蹲下来用衣角撒了起来石头上的尘土,他边吹边撒..........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 其他人赶过来一看,石头上些蓝色的花纹。 “这里是但丁堡市中心,是但丁堡市中心!”霍华德继续道。 “大人,你说的是什么地方,你咋断定呀。” “你看这些花纹,这里是但丁堡市中心的骑士学院。”霍华德回答,并指了指石头上的花纹。 “骑士学院?” “是的这个我不会看错,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留两个人守夜。明天开始搜索,这里肯定有东西。”霍华德道,并直接在大石头上做了下来。 霍华德(8) 当一缕红光晃荡在霍华德厚重的眼皮上时,婴儿般熟睡的他只是懒散动了动手,希望能这样遮住或者是散掉这个影响他睡眠的光线。 霍华德就躺在那个石块上睡过去了,无论是以前那个不怎么能吃饱的童年,又或是天天在危险之中度过的青年,亦或是渐渐颓废的成年时期。唯有睡眠质量这个东西他是一直保持的很好。他一直坚信这是他这个恶习颇多之人能活到现在的重要原因之一。 “大人,大人,”当霍华德被摇醒时,发现自己笼罩在非常强烈的红色光芒之中,“您醒醒,迷雾消失了,迷雾消失了。” 霍华德惊跳起来,摸了摸下吧,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但丁堡里面。不错就是那个他熟悉的城市,那些倒塌的废墟上面的花纹,地上那些砖块,都表明这里是是但丁堡这个事实。眼前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废墟,但只要是来过的人就能确定这里是但丁堡。 霍华德像一个慢慢接近猎物的豹子一样,谨慎的向前走着,四处张望。 周围那些早就醒过来的,亦或者跟霍华德一样刚刚醒过来的人们,都在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正在以一个别扭的动作走动的胖子。也许他们之中也有但丁堡之人,但他们都坚信这个胖子会代表他们证实眼前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是不是那个但丁堡。 话说回来,霍华德也是非常纳闷就以他在圣木会多年的经验,以及他对魔法这个东西的理解来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这样跳起来向前走去只是为了,用自己的体感,以及更多看到的实物来确定一下这里目前是怎么一回事。 “咯吱咯吱!”霍华德踩到了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个木板。而且是一个眼熟的木板。 霍华德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木板,他蹲下去翻了过来。还找到了上面刻着的霍华德这个名字。 要是遇上其他东西他还会质疑一下,但这个木板他又一次确定了这里是但丁堡的市区。此木板也正是阿雅那个酒馆的后门。 酒馆的后门对霍华德来说是无比的熟悉,酒馆每天都是人来人往,有人会为了喝酒而来,有人会为了唠嗑而来,而霍华德这个死胖子没死过来都是为了找女人。而这个木板门前的狭隘空间,因自己的隐蔽性成为了他最好办事儿场所,他因此还在这儿刻上了名字。 那些潇洒的日子很快的在霍华德脑海里过了一遍,在他那个疲惫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个隐蔽的,短暂的微笑。 “大人,”叫醒他的那个家伙走了过来又说到。“我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没有灰尘了。快转紧时间寻找能用的东西。”霍华德站了起来左右环视了一下说到,“最重要的是粮食,其他的是次要的。” 霍华德整了整衣服,拿起了还放在石头旁的装备。 他这才注意到缩在石头发抖的狗,狗不停地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霍华德想伸手去摸一下它的头,却被狗几声孱弱的汪叫声停住了。 霍华德又一次四处看了看,似乎在怀疑这什么。但他又不能确定,准确说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他脱下白色的披风,盖在了狗的身上。 他们是五人一组分开行走的,霍华德带着四个人来到了一个半倒塌的房屋前。他捉摸了一会判断这里是布料街,布料街作为但丁堡最热闹的商业交易点,参观也是很多的。很多大商人还会直接在这里盖房子住下来。所以粮食肯定是有的。 他们慢慢的推开了几块挡路的砖块,一个进屋的缺口出现在了眼前,里面犹如深渊,静的可怕。 霍华德示意旁边的家伙点燃火把,那家伙拿出几块石头熟练的点起了火。 霍华德拿着火把走了过去,当他刚刚伸头进入屋内时一股冷风从屋里迅速吹了出来,差点灭掉了火把。霍华德也被强烈的冷风惊得不轻,他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拔出了剑。 其他人也都已经拔剑,他们疑惑恐惧的看了看彼此,随后都盯着眼前黑暗。 “还能遇上什么呢?走,探个究竟!”霍华德说到,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长剑,大步走了过去。 屋里的冷风并没有消失,会冷冷的打在身上。火把能照明的区域,除了地面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到,这里是黑的如此透彻。霍华德感觉就那么一点点光芒很快就会被这里吞噬殆尽。 “哈.............,哈...............”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霍华德感觉全身瞬间就冻住了一般,火苗也忽然变得跟蜡烛上的一样渺小。 “带我们走,带我们走!”霍华德这次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几句话,就放佛那些吹来的冷风从不可知之地,把这些信心给带了过来。吹进了他的耳朵里。 外面那几个人带着火把走进来时,感受到一丝丝暖意的霍华德这才稍微缓和了过来。 “大人,这里有几袋粮食。你咋不叫我们呀!”一个年轻人说到。 “对啊,对啊,你还真是找到了大人!”另外一个家伙晃动着火把说到,“你刚直接跑进去,我还以为你不要命了呢!” 霍华德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用那个已经变回原样的火苗照亮了一下下方,还真是就在他的腿边有好几代粮食。 “这没有阀内吧!” “不会的外面都烧了那么大的火,不是被烧焦了就好。” “傻瓜,房子里面都是完好的,烧焦个屁,最可怕的是那些恶心的耗子。” 其他人就这样说着开始翻动那几个麻袋,看样子他们都没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 当那个满世界的红光,慢慢的变暗的时候。分出去几队人都是安然无恙集合在了阿雅的那个破门前。 大家都是有收获的,除了粮食,甚至有人找到了好几桶麦芽酒。这些近些时间来饿疯了的人们都是喜气洋洋的彼此交谈着。只有两个例外,一个是那个还在颤抖的狗,另一个是魂不守舍地望着天空的霍华德。 一大一小 “妈的!现在这个世道,开个酒馆还得落到给顾客求着卖的下场,想当年是哪些家伙求着我买的酒”一个圆脸黑皮肤的中年人,看着两个远去的一大一小的身影怒斥道,最后还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这是一个坐落在林间小路一个十字路口的大酒馆,跟店家所说一样在以前那些和平年代他确实是生意兴隆,也算是一个小富商了。 而如今这个人口突然变少,人们吃饱也变难得时期他这里没有倒闭已经算是万幸了。唯有那些路边抢到,逃兵山贼等家伙偶尔会俩这里谈生意,分分赃。 正道他准备回酒馆时几个骑马走了过来,停在了他身边。 “怎么了哥,大清早的生啥气吗?”一个骑手,给他扔了一个包裹说到,“拿着,这是我们昨天的猎物。” “哪儿有两个怪人,大早晨让我生气,妈的。”店家说到,并来得及瞅了一眼包裹,里面是些珠宝。 “哪儿去了,哪儿去了!”骑手大喊道,“老爷我今天正好杀个人,把昨天那个扫兴事儿忘掉。” 店家往西边小路指了指。 很快几个骑手就追上了,一大一小两个徒步行走的路人。并围住了他们。 “是你们两个家伙,大早晨让我哥哥生气了是吧。”那个骑手拔刀指了指一大一小两人说到,“说这个账怎么算呀。” “我和主人,赶路。”穿着整齐,在这乱世还竖着头发,做了点妆容的小身影道,“请你们让一下。” “哎呦,这还是个大鳄呀,带着个仆人。不会是男宠吧!”骑手说到。 “哈哈哈哈哈.......”其他人也嘲笑的笑了起来。 “请你们,让一下吧,我们真的赶路。”小身影继续道。 骑手先是停住了笑声,随后说道:“我的小老爷,你看我们想是干的啥呀?” “强盗。” ‘“哎,不错。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所以我们得抢点东西,才能让你赶路可以吗?”骑手盯着小身影说到。 “可以,抢吧。”小身影非常平稳的回答道,并抬起了双手。 大身影也随着抬起了收。 “我奇了怪,就没见到过这么乖的人。”骑手跳下了马说到,“搜!” 几个人过去搜了几遍,啥都没有找到。 “这两个臭乞丐,穿的整整齐齐的,既然连个吃的都没有,更别说是钱了。”骑手生气的指了指小身影说到。 “哎,你手里是不是有东西。”他说着抓住了小身影的手。 还真是小身影左手拳头紧紧的捂着什么东西。 骑手正向伸过手去,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个一直没有动的大身影朝自己过来。 他就感觉到了那么一刹那的恐惧,随后就瘫倒在地了。被一个无形的东西捏爆的头颅留着黑色的鲜血。 “黑魔法!黑魔法!” “逃,快逃!” 其他人叫着开始上马离去。 但他们已经是没有机会了,大身影没往前一步,就用那个裹在紫色长袍里的嘴嘀咕着什么,挥挥手指。就有人会非常惨烈的失去生命,有的被捏爆头颅,有的扭转腰部。 解决完这些麻烦,大身影慢慢的朝着小身影走了过去。 小身影颤抖的跪了下来,低着头把握在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说到:“主人,铁球我一直保护的很好。没让他们碰到。” “我可爱的儿子呀,你做的还不够。”大身影走了过来,弯下了身子用手抓住小身影的下巴,轻轻的抬起来说到,“所以你得接受惩罚。今晚去前面的客栈后你得侍奉我,而且要按我的方式。” “好,好,好我的主人,让你开心是我的职责。”小身影颤抖的说到。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路走到了深夜才来到了一个镇子。 镇子也跟目前帝国内其他地方一样人烟稀少,他们敲了好久一个客栈的门,才有人出来迎接。非常敷衍的把他两安顿好后,自己打着哈欠离去了。 深夜小身影拖动着身子,悄悄地来到了水桶前,不停地用水清洗着脸庞,他用力的撒着那些让自己恶心万分的胭脂,他用力的摸着脸,甚至是用力地用指甲刮着,最后他狠狠地向空气中打了一拳。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次日,他又一大早被那个主人叫到身边去打扮起来,主人训斥他不应该洗掉妆容,不应该让香水味变稀等等。最后他又变成自己反感务必的样子跟主人一起出现在了客栈前。 今天忽然间这里多了些人,他们都没心思注意这些人是谁。大身影不想大早晨惹麻烦,被很多人顶上,影响自己后面行程。小身影确实心情失落懒得看他们。 但那些人却注意到了这两个穿着奇怪的家伙。 “埃托兄弟。”有一个成熟的男音传来。 大身影怒气冲冲的转头望去,而小身影像是被抽离了魂似的愣在了原地。 “小老弟呀,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罗德呢?”一个穿着像个猎人的男子走了过来。 “别过来傻瓜,别过来。”小身影看着他嘀咕道。 那个男人继续大步走来,根本就没有听到小身影的话:“我是比尔呀,你干嘛呢这是,穿的跟贵族假的妓女似的。” 死寂沉沉 一只老鹰盘旋在云端之上,展开着翅膀,沾满浮沉的干燥羽翼像秋季的苦叶一样咯吱咯吱响。它吃力地挥动着翅膀,缩着的爪子在强风下微微地颤抖。 老鹰俯冲而下,深入云层之中。 越往下老鹰开始被炽热的火气灼烧了起来,羽翼已经开始冒烟了。他非常吃力地飞出了乌云的笼罩。 奄奄一息的老鹰,想要找个着陆点,但是下面是燃烧的火海。这个火之深渊正开着大口轻蔑的望着老鹰。 老鹰颤抖了一下,翅膀也停止了甩动,犹如被箭射中的猎物一样失重的往下掉去。 老鹰那个引以为傲的视力此时此刻已经是模糊不清了,它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旋转,但也在这个临死之际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混乱不堪的地面,唯有两样东西让看的是非常清楚,其一那个不停浮动的熔岩,那个熔岩并不像是什么自然形成的东西,它那么的诡异,那么的恐怖,就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生物,在地面漏出了一点点部位。 其二是一个在这么大的火焰之中显得格外显眼的一小块灰色尘土云,哪里坐落在火焰之地一角落是个大诡异中的,小诡异。 “杰斯!!!!”在远方一个高山上一个男人大叫,他捂着眼睛往后退了好几步。 男子带着兜帽,只漏了双涂了眼影的双眼,用围巾裹住了脸。一个非常巨大的刀在他的后背上挂着,他身材魁伟,但动起来又稍微护着右腿,看似受过重伤。 杰斯是那只老鹰的名字是这位蒙面之人的训鹰。他用魔法附在老鹰上看到了一切。不仅是失去训鹰的悲伤感,还有中非常纯粹的绝望感让他无比难受。 男人很快就站稳了身子,他站在一个非常高的山峰上。凝望原边那个笼罩在无际乌云之下的平原,他是个强大之人,他能从这些乌云之中感受到邪恶正在蔓延。就像蛆虫一样让他非常恶心和反感。 忽然,他听到了鸟叫声从前面传来,这是一群鸟的叫声密密麻麻的,非常吃耳。 男人平稳的站着,转头望去左边。正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想他这边飞来。数量之多,让人胆寒而立。他并没有害怕的样子,这里一路上他遇上了很多次这个东西。无论他在雪地,还是在炽热的沙漠,这些东西都会找到他。好比蜜蜂寻得花卉一样。 还没来得及那些东西多么接近,他直接拿下巨剑,一挥。 一道镰刀形状的黄色剑气在空中铺开,迅速向鸟群飞去。就跟熟练的农民收麦一样,鸟群非常丝滑的就被剑气收走了生命。好比蒲公英一般变成黑色颗粒后空中瞬间消逝了。 男人又一次把巨剑放回了背上,悬崖边上的他直接往前踏空一步,像个巨大的石头一样往下掉了下去。 这是个非常高的的山体,他都不清楚落下去下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他鲁莽的性格却非常享受这个瞬时的快感。 强烈的冷风吹开了他的兜帽,一头褐色的卷发开始吹动起来,发出着清脆的声音。 如此落下好久,他清晰的看到了下方的一个散布着稀少树木和一些巨石的山腰。他在离地面差不多几十米处,在空中转了几个空翻,落地了。 他就像一只孤独的狼。如此单独行走已经很久很久了,他无所畏惧,十分强大,他所遇到过的恶魔他都一一解决了,根本就没有留活口。除了那一场让他如梦初醒般的战斗。他无法确切的记住其战果。 山腰也是非常的寂静,上空还是那个团团的乌云,望去周边也看不到任何有关生灵的迹象。 男人拿了个东西把蓬乱的头发扎了个马尾辫,也把脸上的围巾拿了下来。那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庞,却被几个伤疤褪去了点美色。 他从腰包拿出了个水壶,只是滴出几滴滋润了一下嘴唇。然后又放了回去。 他又一次尝试了一下自己以前那个经常使用的传送魔法,但无论他怎么加强力度都是无济于事。其他的魔法他都可以正常使用,唯独这个传送的魔法就完全失灵了。 事件的异像他是一直在追寻缘由,他心想:“无论是谁策划了这一切,确实是非常聪明,先不说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个让传送魔法失灵的手笔确实太狠了。还是有这个乌云,就这两个事情完全是让我们瘫痪了。” 男人一直在寻找这些东西的源头,他是决心要见一个杀一个,目前他越发感觉自己的笨法子是对的。他感觉自己离这些东西的巢穴越来越近了,目前失去了杰斯。行动是要变迟缓了不少了。 要是在培养一个如此的训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确切来说时间和精力都不允许,况且他也没这个能力。杰斯是他在大浩劫之后在一个奄奄一息的猎人怀中找到的,猎人也在临死前把杰斯托付给了他。把杰斯的训咒告诉了他。 确实,杰斯不仅是个训鹰,对他来说是个向导,亦是个朋友,这些天只有他陪伴着他。他在一个诡异的地方醒来,除了那个被撕开内脏的猎人。他就没见过其他任何人类。 走过山腰,他看到了一个非常巨大尸体,是一个长毛的动物。有长长的鼻子,两个奇怪的白色弧形骨头在鼻子两旁。他站在那里显得非常渺小,长毛动物的脚掌也差不多他的身高那么大了。 “莫雷诺呀,莫雷诺,还有看的呀你,还有看的。”他自言到。 埃托(1) 一片血迹,埃托穿着那个别扭的衣服瘫坐在地上,脸上,衣服上都是血。 就这周围所有敢吭声,或者敢上前围观的人都被那个自称主人的家伙已非常残忍的方式当场杀死了。 埃托是认出比尔的,还好记忆他没有完全丧失,但那个绝对的被奴感。让他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惨死。 “我的宝贝呀,我的宝贝。”主人那个苍白的马脸露着思想的笑容,朝着埃托走了过来,“你怎么又把衣服弄脏了呀,大人打架的时候,小孩子要乖乖的站在一旁才对呀。” 主人已经是站在埃托旁边抚摸着他的头,还是用慈祥的目光望着自己。他的手顺势而下,摸了摸埃托的额头,眼睛,鼻子,他那细细的手指停在了埃托的嘴唇上。 忽然,主人脸色一变狠狠地打了埃托一巴掌。埃托晃到在地。嘴角流出了点鲜血。埃托颤抖的望着这个自己无法反抗的生灵,双眼只有恐惧和祈求。 “我的宝贝呀,你就不应该气我,我喜欢的是干净懂事儿的孩子,知道了吗?”主人又变回那个慈眉善目的样子说到,还用一个非常娘气的姿势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流海。 埃托深知自己被这个家伙控制住了,一切细节他都是记得一清二楚。但就是找不到解开的方法,自从他被这个家伙买走之后魔法就失灵了,只能乖乖的听命于他。还有那个胖女佣的凌辱加上这个有怪癖的主人,让他是生不如死。 “走吧,宝贝。”已经又一次细心地整理和打扮完埃托的主人说到,还亲了一口埃托的额头,“我热克普,是非常喜欢你的。就你这个不听话的毛病呀,让我偶尔会对你严厉一下。不要见怪呦。” 埃托像一个吃完骨头的狗一样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主宰者热克普点了点头。 埃托一直处于被热克普天天虐待的环境中,他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有离开那个豪华孤独这个宅子,重新见到外满世界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自己服侍完热克普后,一时心情不错的热克普喝了杯热水后,忽然站起身子像是布道一样激动的发言起来:“宝贝呀!我本应该是成为帝国,乃至全世界最伟大魔法师的男人。可恨的是,我那天在大会上遇到了那个该死的,自以为是的混蛋。是他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我已经算出来了,看出来了,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伪君子家伙已经是期限到了。我这次就直接去寻找那个涅布里斯的血脉,然后控制他,主宰世界。一切我都在古籍中找到了指引!我的宝贝我们这次会是一路畅通。” 对于涅布里斯这个对古籍稍微有理解的人都知而不言的禁忌词汇,当时热克普就这么说出来埃托是非常的吃惊。就连这些日子只有面对热克普这个家伙时才会出现的恐惧,也忽然出现了一下。 以前埃托这个书虫翻过一本非常破旧的牛皮书,是个有关暗黑帝国的编年史类的文献,古语手写,还有很多手画的精美图片。那些栩栩如生的图片会让人感受到非常真实的恐惧,而那些文字描述会直接影响人的思绪,当时发现埃托在看此书的一个老头说过,“继续读下去埃托会变得疯疯癫癫的,世上能读这本书而不受影响的寥寥数人,就连那些高傲的五柱们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热克普的魔法属实强大,很有可能就是从那本古籍里来的,而他神志不清也极有可能是那本古书所赐。 离开镇子后,他们继续向前,越过了好几个村子,还是那样的人员稀少,死寂沉沉。现在热克普也没有在这些地方留步了,看样子他有点心急的样子。 热克普一直乱说着一些没有头绪的话语,除了偶尔朝着自己翻个白眼,他现在也没有虐待埃托的心思了:“冰,冰,在有冰的地方,必须早点过去,那他不吃饭了咋办,不会的他最喜欢星星了,星星就是答案呀。” “宝贝呀,你也是不想离开爸爸的吧,前面就是帝都了。进去之后你要闭嘴,不要乱说话,我们进去招募一点人手就走,知道了吗千万不要说话,哪里有不好惹的东西呢。”热克普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埃托的下巴说到。 在他说话的这一瞬间,埃托既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紧迫感,说着话他的声音还颤抖了几次。 “看来帝都可能真的有一个能使他害怕或者忌惮的东西存在。如果我想摆脱他的束缚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埃托跟着热克普走在一个朝着帝都的主干道上心想,“但是我不敢反抗他呀,即便我能想得出来,但就是做不到。该死,该死,该死。” 通往帝都条路周边并不怎么荒废,虽然村落的人差不多都不在了。但帝都还是帝都,既然有好几辆马车送他们身边飞驰而过,还有哪些路人也是不少。而热克普既然低着头缩着身子在前进,生怕被什么东西发现。他紧紧的抓着埃托的手在路的最边边行走。 当帝都那个宏伟的大门出现在埃托眼前时一个非常长的排队也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们。 埃托看了看热克普,他觉得这个心急高傲的家伙肯定不会在这里排队。但埃托想不到的是,他不仅没有做什么,而是有几个壮汉过来插队,还非常礼貌地让给了他们。 就这样突然一个懦弱胆小的埃热克普出现了,他们就这样让来让去的,似乎是等了大半天都没有走到城门前,连城门的模样都没见到。 从城门方向伴随着一个人的大叫声,一个黑马奔驰过来:“今日恩惠结束,今日恩惠结束,今日恩惠结束!” “他这是什么意思呀?”埃托疑问道。 “看来你这是第一次来呀!”一个穿着破旧盔甲的陌生人开口道,“就是今日进不了城了,等明天的意思喽!” 和陌生人搭话的埃托被热克普狠狠地盯了一眼。但他只是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害怕到颤抖。 埃托(2) 帝都,这座征服王已收让其繁华起来的城市。坐落在一座山和一条河之间。它非常华丽,华丽的让人眼花缭乱,当年征服王四处征战,把自己所去之地所有的建筑师工匠都拉了回来。让他们都用自己高超的技术在此建造一个个华丽堂堂的建筑。因此世界各地的人来到这座城市都不会感到陌生,而且很快就会从哪个属于自己文明的建筑中感受到归属感。就这样帝都的人口越来越多,也不听的扩建,成为了整个帝国最大。最繁荣的城市。帝都《阿雷纳斯》也由此变成了荣耀的象征,令所有人都无比的向往。 埃托等一众人整个晚上都在外面过夜了,早晨一个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把他们惊醒了,躁动一会儿后所有人忽然就安静了起来。都看向了城楼。 “众听!”是昨天那个家伙破嗓子大喊的声音,“因征服王的曾孙,智慧者,勇武者,天神在地面影子,世界之主阿克谢皇帝之命,我宣布今日恩惠开始!” 众人又开始自觉地排起了队伍,但今天他们前进的速度异常的快。但还没等埃托联想到什么。就有人从城门那边低着头回来了,就像一个表白被拒绝的青年一样。 “咋办又进不去,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才第三次呀?我都五次了,但也没办法外面有多危险谁知道呢?” “就是,最起码帝都周围安全,有游骑兵巡逻,进不去就每天来,在这周围溜达。也比死了强。” 每个人都这样说着自己的话从埃托身边经过,埃托也会听着他们的话语,跟着热克普往前行走。 越接近帝都,哪怕是往前一步他都感觉自己越来越清醒起来,对热克普的恐惧也在慢慢消失。他甚至跟旁边的几个人谈了起来,热科普根本就没有说他什么。他则是跟埃托相反,越往前越缩着身子,埃托还发现这个邪恶的家伙既然在颤抖。 埃托拉住了他的衣袖,想知道他就仅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满脸汗水,嘴唇在颤抖,发黄的脸看向了埃托。 热克普狠狠地盯了一眼埃托,并没有开口说话。这是个非常吃力的瞪眼,埃托能感觉到。但确实又起到了作用,埃托又被恐惧笼罩了。虽然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的纯粹,但足以让埃托害怕一会儿,乖乖的盯着热克普了。 当他们接近城门后,埃托看到。前方有一排排拒木,之后站着穿着鲜亮银盔的一排士兵。人们在一个一个过去,走进士兵中间的一个人能过的小缺口。不过多久就会有人从士兵们的右侧绕出来。 熬着,熬着,也算是到他们了。 走过两个银盔中间的小缺口后,他们也算是来到了帝都的北门,有名的以征服王的名字命名的“达木儿之门”前。 埃托看到他们前面的人,刚和几个穿着像神庙人员的家伙说了些什么之后,卑微的行了个礼,从达木尔之门走了进去。 那两个神庙的家伙非常严肃的站在那里,就像埃托小时候最害怕的老师一样带着压迫感站在城门前的小空地。 热克普也是一声不吭的走在前面,看样子他也是非常的不自在。身体还是缩着的。 “回答问题就能进去。”神庙之人说到。 埃托和热克普停下了脚步,看着说话的神庙之人。 沉默片刻之后,热克普开口道;“大人,你看这样吧,我和这个孩子都不怎么读过书。要不你就把和这个。” 热克普声音颤抖着,唯唯弱弱地拿出了个东西递给了眼前的神庙之人。 “末日已经来临,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事情,魔鬼已经降世。唯有虔诚的信徒才能生存,这些身外之物终究是垃圾。”神庙之人说着,把热克普手里的宝石抢了过来,然后扔掉了。 热克普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像一个失宠的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必须进去,越接近城市感觉他越虚弱,笼罩我内心的恐惧也在慢慢消失。不能,千万不能在这里返回。”埃托心想。 “我来回答问题吧,大人。”埃托向前走了几步说到,“我以前在村子里偷偷读过书的。” “哦,可以的。这才是正道。”神庙人员说到,用别样的眼神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瘦弱的年轻人。 “问题很简单,我们此时需要的是虔诚的人。你背诵一段经文就可以进去。” 对埃托这样资深书虫来说,连古语都不是问题。背诵个经文就更不在话下了,随便赞美哪一个神的经文他都能倒背如流。 埃托非常准确带着感情的背诵了一个主经文,这让那个神庙之人非常高兴,不停地赞美着埃托。 “你进去吧孩子,在这艰难的时刻你这种虔诚的信徒是非常重要的,进去吧!去为主神祈祷吧!”神庙之人拍了拍埃托的肩膀说到,满眼都是欣慰。 神庙之人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热克普嘲讽道:“你个家伙,连儿子的屎都不如,你就滚吧。” 热克普愣了一会,嘴里嘀咕着些什么。 “我让你滚!”神庙之人大喊了一声,旁边两个银盔已经是拉剑看向了热克普。 埃托在好几米远看着这一幕,他感觉恐惧正在慢慢的消减。全身上下都在慢慢的轻松起来。 埃托笑了笑,大步向前走进了城门。 达木尔之门,非常宏伟,银色的门脸上刻着征服王的图像,以及赞美他的诗句。埃托扫了一眼读出了一下几句, 你是万王之王,主宰着一切 你是战士之魂,征服了一切 上帝的影子呀,你笼罩一切 英名达木尔,震慑着一切 犹如闪电般,你击碎了一切 仿佛那烈焰,你指引着一切 英名达木尔,震慑着一切 埃托读着诗句走进了阿勒纳斯城,一股浓烈的麝香味扑鼻而来,眼前是人山人海。都是在朗诵经文祈祷的人群,仅仅有序的排在两边。人群之中有一个细长的道路,前面有几个埃托之前进入的人正在几十米远穿越过着这条路。 埃托(3) 虽然埃托是圣木会成员,并不相信这些人的神明。但是在走过如此规模的祈祷人群时,他的确是被震撼到了。 听着这些没有任何协调性,也不整齐,非常混乱的祈祷声埃托不自觉的鸡皮疙瘩起来。甚至是感觉身体在微微颤抖。这条人群中的缝隙是又长又窄。这些人就像洒满地面的沙子一样,非常多。埃托能目见的地方都是那些忘我祈祷人。除了那些漏出的高楼其他地方一眼望去都是人。 走完这个漫长的人间道路,埃托来到了一个稍微人员稀少的空地,有好几个神庙之人站在那边一个一个给来人交代着什么。 “来来来,我虔诚的兄弟呀!”神庙之人非常热情的对埃拖说到,“在这黑暗的日子里,我们唯有虔诚的聚集在一起祈祷,才能够使邪恶消散。这是圣水和经书,你拿着到那边队伍后面祈祷吧,吃的国王陛下会提供。” 埃托拿着一本裹着新书皮的旧经书和一小瓶圣水,就挤在几个人中间来到了队伍后面。 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很快就融入到了这个大规模的祈祷当中。 埃托先是站了一会儿,在这个所有人都跪着祈祷的地方。他就这么站着感觉自己非常的不自在,不过一会埃托也坐了下来。 当然埃托并没有坐在这里祈祷,他偷偷的望着周围。很快他后面的空地也慢慢的坐满了新进来的人。 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别说是埃托这么一个青年人,哪怕是一个小孩子想要从这里走出,去到别的一个隐蔽的地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埃托想知道一下,自己没有恐惧之后会不会魔法也回来了。但是在这个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施个魔法也会暴漏无疑。 埃托只能在这里干坐着,他只能不停地换个坐姿,忍受这个无聊的透顶的事情。他的双脚以及臀部都麻得是难受万分。 其余民众都在忘我的祈祷着,有的还在哭泣着,呐喊着...................... 就这样,阿雷纳斯的夕阳慢慢的开始在大地染色之际,民众的祈祷也接近了尾声。 按照国王的命令,随着传令官洪亮的声音告知今日祷告结束以后,人群开始慢慢散开。 埃托就站起身子,转头看了几眼周围的功夫,那个刚刚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是快消散完了。整整齐齐的铺满在地面上的红色砖块呈现在了埃托的眼前。 以及远处那些,各色各样大大小小的房屋也开始出现了,帝都的建筑风格就一句话多彩多样,各种样式的都有。地面是非常的干净,这宽敞的大广场埃托一看就认出来了,这应该就是帝都着名的红场。 埃托并没有站的很久,他可不想在这个硕大的广场上落单,最后孤零零的站着。 他连忙小跑过去跟上了一个正往北边行走的人群。 “我已经祈祷十天了,还真如大祭司说的一样,我的恐惧消失了。” “不错,我也是已经在这里十几天了,在这乱世。黑暗笼罩之际,我们一起祈祷方能渡过难关。” 埃托默默地听着,路上的人都是在聊类似事情。 埃托也大致理清楚了状况,阿克谢皇帝为了解决市里的恐慌跟着大祭司颁布了这么一个全名祈祷的法令, 现在人们这是去吃国王免费发放的晚餐,休息片刻后,据说深夜还会有祈祷要进行。 肚子也是饿的咕咕叫的埃托也随着人群来到了一个餐补点。 “这个皇帝确实慷慨呀!”埃托看着眼前的佳肴说到。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头好几十个神庙人员在发放饭菜,有火腿,有肉汤,有羊肉,还有烤鱼,甚至有那些上等的葡萄酒。 埃托直接过去都拿了点,然后坐到一个角落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在一阵狼吞虎咽之后,一顿非常舒服的饱和感让埃托停了下来。他望着天空,看着那个刚刚漏出来的圆月。也算是找到了那么一小会儿的舒服的平静。 院子里已经是一片宁静,祈祷一天劳累的人们差不多都已经开始睡了。没睡的也跟埃托差不多一个状态,静静的坐着,谁也不会理谁。 天空是越来越黑,月亮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洁白的月光拂过地面的一切,是那么的轻盈,那么的温柔。出现在月亮周围的星星犹如早晨那些在这里祈祷的人群一下子飞到了天空一般,数不胜数。静静地装饰着那个黑色的苍穹。 不知过了多久埃托那个沉重的眼皮也开始慢慢的垂下来了。 清晨有几个非常粗大的声音大喊惊醒了整个院子里的人:“起来,起来,到期的要离开了!” 埃托非常难受的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全身在难受,眼睛也是在刺痛着。这一觉醒来,他这几天的劳累并没有消散而是更加加重了。 说话的是几个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他们一共七个人,一个带头的站在最前头,其余六人整齐的排成两列在后面一动不动的站着。 “祈祷时间满十五天的,跟我们走。”那个带头儿的银盔说到。 有差不多十个人站了起来往前走去,看他们的脸色并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各个都兴致勃勃的,都露着去参加自己的婚礼一样表情往前走去。还会时不时地转头看一下坐着的其他人,得意地眼神扫视着他们。 “今天算是亲眼看到,有人祈祷完离去呢。听说会有笼罩的事情等着他们呢。” “不是笼罩的事情,是神圣的事情傻瓜。” “你知道啥,就是隆重。我问过那个送饭的神庙之人。” “等十四天干嘛?我还是现在就走吧。”埃托站了起来,快步离开了院子。 没人拦住他,他不停地往前走,穿过小巷,跨过大街。 人群又慢慢开始变多了,很快埃托挤得很难继续向前。最后只能被人群堵在一个小台阶上,就这样第二天的祈祷开始了。 整个城市不仅仅是红场那样大的空地,就连埃托现在挤着的这个小巷子也是坐满了人,埃托非常难受的坐着,忽然一股熟悉的恐惧侵入了他的身体,沾满了他的思绪,他开始颤抖起来。 埃托(4) 今天是埃托在帝都祈祷的第五天了,每天都是相同流程。周围的这些人都是在忘我的祈祷,每天都有那些天数已满的人得意洋洋的离开。 埃托的恐惧愈发严重,他感觉如果他不敢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很快这个让他越来越难受的东西很快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不会有错,这就是热克普那家伙所带来的恐惧,他不是留在城外了吗。”刚结束完今日的祈祷来到一个餐补点的埃托心想。 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丰盛的晚餐,唯有一点不一样的是那些银盔今天已经是早早地就到了。 埃托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些银盔摘掉头盔的样子。 除了那个带头的是一个眼神凝重的中年大叔之外,其他都是跟埃托差不多的年轻人。甚至还有短头发的女战士坐在那儿,眉清目秀的格外显眼。 看着这些战士的眼神,跟这些狂热祈祷的民众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他们的眼神充满的是失望而不是狂热,是悲哀而不是欢喜,是无助而不是自信。 埃托边吃饭边看着他们,他看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我看他们也没有人数我到这儿几天了,我就说我的天数满了。最起码我从这些悲哀失望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真实的东西,而不是向这里一样都是些虚伪的狂欢和热情。” 差不多大多数人都吃完饭的时候,那个带头的银盔站了起来,戴上了头盔。用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扫视了一下院子说到:“天数已满的出来。” 埃托看着几个人正得意洋洋地走过去,他四处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就在这时院子门口出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热克普就站在门前他恶狠狠的盯着埃托。埃托害怕的腿都软了,虽然他深知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往前走,说出自己的天数已满。但是他又一次忽然间就回到了那个无法反抗的状态。 热克普皱着眉头,眼里满满的杀意走进了院子。 可是他在看到那些银盔的瞬间,身体又缩了起来,几跟一个见到自己的天敌缩进壳里的乌龟没啥区别。 就那一刹那,埃托感觉笼罩自己的恐惧又慢慢的消散而去。 “原来当他恐惧的时候恐惧才会消失,无论他怕的是什么,肯定跟那些银盔有关系。我比试一试,必须跟他们走。”已经是迈步向前的埃托心想。 “你也满天数了?”一个银盔问到,这是一个细细的声音,应该是那几个女战士中的一个。 “满了大人。” “好的,入列吧。”银盔打量了一下埃托说到,并指了指后面的队列。 埃托之后并没有人入列,带头的蓝眼睛又问了几次,随后就带着众人离开了院子。 埃托不知为何在离开院子的时候看了一眼缩在一个角落的热克普普。热克普还是盯着自己,他眼神里的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埋怨。 此时已经是深夜,埃托跟着这些银盔走了好久的路。他这才意识到帝都确实是非常的大,大的可以让人走废双脚。 周围静悄悄的,偶尔会有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狗叫声伴随着他们。 当远处出现几个红点之时,埃托断定他们已经是接近了目的地。 不久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城堡,以及两个站在城堡墙上拿着火把的士兵,在火光下也能明确的看出他们穿着的不是银色盔甲。而是普通的黑色锁子甲。 “大人您回来了。”站在墙上的一个士兵非常恭敬地说到。 带头的蓝眼银盔啥都不说往前走去,他快到门前时城堡的大门也开了。 里面又是几个士兵拿着火把站着,恭恭敬敬地站在两边。 “大人,大人,大人............”他们纷纷说道。 拿着火把的人留在城堡门前,周围还是非常的模糊。埃托低着头跟着队列走了一会,很那看清周边是些什么东西。 前面又有一个门打开了,队伍的前头已经在往里面进了。门内发出着非常亮丽的光线。 屋内是一个非常干净的小浴室,热气腾腾的,还有点香气扑鼻而来。看样子好几个池塘专门为他们准备好了。 “现在这里洗漱一下吧。”带他们过来的一个银盔说到。 池塘的水温刚刚好,埃托直接是躺在了一个角落。 他算是感受到了一股很久没有享受过的松弛感,感觉此时此刻时间也是变慢了,埃托静静地看着那个聚集在天花板上的白雾。 安逸之下他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入睡,他幻想着些什么。有童年,有父母,有书籍,当然最后还是停留在了让他又爱又恨的热娜身上。 想着想着,他感觉身体慢慢地发热,在热水的侵蚀下一股生理上的冲动像一只无形的虫子一样在他体内爬来爬去。 “热娜,你个可恨的女人,该死,你真该死............”埃托嘀咕道。 “兄弟,快出来。我们要出去更衣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并拉扯着埃托的肩膀。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站在埃托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已经有很多干净的衣物备好送了过来,埃托等人换完之后都面目一新了。他们又被银盔们带着离开了这个浴室小屋。 外面已经是凌晨之际,天空已呈深蓝色的姿态。 他们来到的下一个房间是一个非常大的庙堂,里面有好几十个神庙之人聚在一起。看到他们后,那些神庙之人都非常热情地接待起来。 在这个庙堂里他们被这些神庙之人一个个带去喝了个名为圣水的东西,随后又在他们周边转来转去读了很多经文。 他们又走出了这屋,此时太阳已经是悬在空中了。 突然间埃托稍微谨慎了起来,他怀疑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啥可以的东西,而那些人都是兴致勃勃,喜气洋洋地走着。 “这感觉有点奇怪呀,这有点像我们就是个待宰的羔羊呀。”埃托走着,走着,心想。 最后他们并没有走进什么房屋,而是直接进入了一个隧道,在黑暗中走了很长时间。一股强烈的阳光刺进了眼睛,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埃托他们来到了外面。 “圣战!圣战!.....................圣战!” 托尔(1) 一个差不多百人组成的骑兵队伍,缓慢有序的行走在草原上。马蹄踩在柔软的绿草上连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这是一个装备齐全的骑兵队伍,各个都是斗志昂昂的年轻人。他们佩戴着弯刀,挂着长弓,背着圆盾。 “该死,什么侦查队队长,这个混账小鸟他有这个资格吗他!还说是尊贵的千户长萨拉戈萨大人。他带着我们打仗,非要把我们全部人冤死不可。”骑着一匹健壮黑马的托儿埋怨道。 托儿盯着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戴了个崭新毡帽的小鸟,萨拉戈萨千户长翻了个白眼。拿起藏在怀里的小酒壶饮了几口。 自己一直最讨厌看不起的人突然骑在自己头上了,托儿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是非常不好受的。以托儿来看小鸟这种人就适合在草原里给那些老人做提尿壶。一个外来人,而且毫无战功,还是靠女人上位的。这些种种让托儿都是气的不行了。 在别克婚礼结束后,就跟那个女巫结了婚的哥哥也没有反对这个小鸟的上位。连托儿换队伍的请求他也没有同意。 “兄弟,你这样在行军路上私自喝酒可不行呀。”托儿旁边的一个骑手突然开口说道,“萨拉戈萨大人出发前就命令过,我们这次的侦查任务是非常重要的。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千万不能疏忽。你这样就不怕萨拉戈萨大人问罪下来吗。” “我怕他?我非得杀了他不可,混账玩意儿。”托儿看都没看旁边的家伙,又喝了一口酒说到。 “托儿你注意点自己的言行,在这里小鸟说了算。况且爱戴他的人也不少。”走在托儿另外一侧的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说到。并拍了拍托尔的肩膀。 “兄弟你不要见怪啊,我这朋友近期才跟女伴吵了个架,心情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他又连忙跟那个人说道,并拿出点吃的递给了他。 这是托儿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名叫阿纳丁。他皮肤黝黑,体格瘦小,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和大大的头颅。任何人第一次见到,都会非常奇怪的打量他好几次。但他却是一个非常好的弓箭手,在草原上也是有点名气的。托儿对他也是非常的信赖和尊敬。 “托儿,无论你多恨小鸟先放一放,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虽然我没见过那些东西,但我是相信别克大人和烨尔大将军的决策。我也能隐约的感觉到时间确实不够了,十万火急我的兄弟。”阿纳丁说着,伸手就拿走了托儿手里的酒壶。 托儿并没有反抗,这是看着自己的朋友。他想再埋怨些什么,但是看着阿纳丁那一双大眼里的坚定,把话咽了下去。 酋长隘口那座新建的城堡是这个队伍的目的地,一个多月前收到信鸽说明,城堡对面已经有一些魔兽在出没了。先前他们都会派一些游骑兵解决这些麻烦,但半个月前飞来的一只不停发抖的信鸽带来的消息是,怪兽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只能在城堡里防御,需要救援。 托儿所在的这个队伍就是这次大军的先头部队,后面还有一支一万人的部队由大将军烨尔亲自带领在一日路程之外向这边走来。 队伍正在一个翻越一个小山丘,托儿正在山丘的中间往上走。除了前面那些人的背影和马匹的屁股他只能看到两边地平线。 忽然,前面的人都开始骚动了起来,队伍先是听了一会儿。随后一个号角声响起,他们都冲了出去。 托儿也是跟着拔刀向前,他跟身旁的阿纳丁对了个眼。 前面的那些骑兵都像跳崖的羚羊一样小狮子山丘那个地平线上,惨叫声,呐喊声,不停地从对面传来,有好几只信鸽从烨尔头上飞了过去。还有几只非常丑陋的类似隼的飞禽张开着利爪追赶而来。 托儿的心颤抖了一下,就这刹那一只飞箭离弦而出,穿过了一只奇怪飞禽的脖子。托儿缓过神来看了一眼,是阿纳丁坐在马上向后放了一箭。 当阿纳丁的第二支箭飞出的时候,托儿他们也已经差不多到山丘上面了,几座非常高的山体第一个收入眼中,随后是那个大城堡正在燃烧的塔楼。再然后就是一群在山腰正在跟一群魑魅魍魉打斗的步兵,还有就是一群正在往前冲杀的骑兵们。 在这些东西面前,他上次见到的那些巨狼,女巫所带来的恐惧根本就不算什么。就在这里远远望去,托儿已经是开始害怕了。他下意识的四处望去,阿纳丁已经是向远处拉弓了。还有其他举着弯刀向前的骑兵们,还有站在一个高地上,骑着马看着下面的小鸟。 托儿虽然自认厉害,在草原几次的摔跤比赛上也取得过成就。一直都是自命不凡,有点小骄傲。虽然不会欺负弱小,但是在同辈之中除了阿纳丁之外谁都看不起。而现在真正的上了战场他的确是非常恐惧,身体的颤抖也没有停止过。全身僵硬的坐在马上。 那些多头多脚,獠牙外露的巨大怪兽们已经是近在眼前。草原也是在燃烧,远处的城堡也就是一个废墟,战斗场面也是非常的混乱,战士们拿着弯刀,正在和那些怪兽近身肉搏。刀在砍着兽皮,牙在裂着人肉,矛在刺着兽骨,爪在挠着人骨。人流着红色的血,兽流着黑色的血,场面非常的惨烈。 已经是在拼命战斗的这些战士,连这些赶过来的骑兵们都没注意到。 骑兵们很快就冲进了乱斗之中,托儿还没搞清状况就已经被一个类似豹子的怪兽攻击,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使托儿拿起了弯刀,他并没有在危机时刻退缩,选择逃跑。草原男儿的血腥他还是有的。 找回勇气的托儿很快就发挥出了优势,他力气大,动作敏捷,也跟烨尔学过很多的战斗技巧。 他跟这只怪兽打的是有来有回,在自己不受重伤的情况下,在怪兽身上砍了几刀。 但是当又有一只突然冒出来的怪兽也加入这个战斗的时候,托儿一下子就被动了起来。被咬伤了好几处。 “托儿!”阿纳丁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是一只怪兽的惨叫声。一只箭已经是插在了怪兽的头上。 此前一起狩猎过多次的两人心有灵犀,很快就一射一砍的解决掉了两只怪兽。 看着坐在马上毫发无损的阿拿丁,托儿是自愧不如:“你小子确实比我强,这个我必须得承认。” “我可是漂洋过海来的奴隶。”阿纳丁回答道。 两人对视笑了一下。 “我们要拖到大军过来,这些怪兽只是先头部队,应该还有主力。你看。”阿纳丁说到,用手指了指那个燃烧的城堡废墟方向。 很多比这个高大的怪兽站在那边,数量繁多。而且身上都骑着恐怖的怪物,阴险的看着他们。 托尔(2) 托尔回头望去,他看到小鸟高傲的坐在马上,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过来。 “我们都打完仗了,这个混蛋现在才过来。看他那得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带着我们打了胜仗呢。”托尔埋怨道。 小鸟坐在马上跟几个自己认识的人点头打了个招呼,直接走到队伍最前方停了下来。 他挥了挥手,站在他两边的两个侍卫拿出两个号角吹了起来。 “呜呜呜.........”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回荡在这个小平原之上。 托尔满脸嫌弃的四处看了看,既然在山坡上看到了坐在骏马上的哥哥烨尔以及慢慢的出现在他身后的大军。 “他们不是离我们一天之远的地方吗,这怎么突然就出现了。”托尔看着阿纳丁疑问道。 阿纳丁也是疑惑地摇了摇头. 看到烨尔往这边策马过来,小鸟赶快下马跑了过去。 烨尔穿着崭新的哈萨萨盔甲,但并没有穿头盔,带着一定棕色的哈萨萨毡帽。还留了一个细长的胡须,非常淡定的坐在马上。 已经是差不多跟烨尔对上了的小鸟,恭恭谨谨地扶着烨尔下马。他那些动作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服侍亲妈的孩子。 托尔气的站了起来,烨尔既然跟这个小鸟笑着打了个招呼,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托儿,这情况不对呀。”阿纳丁说到。 正怒气冲冲的盯着烨尔的托儿看向了站在旁边的阿纳丁,阿纳丁正看着远处那些稍微骚动了的怪兽大军。 “兄弟,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呀,烨尔大将军如此淡定,我们却刚在这里打了个遭遇战。我看这背后肯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进行。” “什么意思呀?” “他们那么多人没过来灭了我们,而我看烨尔大哥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想是在紧张。” “我哥他近期心智不清,都是被那个该死的女巫害的,我也会找机会宰了她。” 阿纳丁略显无奈地看了一眼托尔,把刚刚撒干净的剑放回了剑鞘。 阿纳丁虽然年纪小,但确实心思缜密。烨尔带着几个侍卫和小鸟跑过了他们面前直接冲着对面走去。大军也是留在了刚刚烨尔下马的地方一动都不动。 托尔冲动的想跟过去,却被烨尔拉住了。 两人跟着其他士兵一起,远远地望着烨尔等人的背影。对面也有一个骑着大豹子的怪兽走了出来,带着两个跟班。 差不多剩下几米距离的时候,双方都停了下来。身材魁伟的烨尔坐在高大的马上,在面对那个骑着豹子的家伙时显得有的很瘦小。 烨尔仰望着对面的家伙,既然开口跟他聊了起来。那个全身都带着铁盔的家伙也说了些什么,举起手中的大刀,笑了起来。 这个诡异的笑声响彻在周围,让人胆寒心惊。托尔周期了眉头,后退了几步。 烨尔又说了些什么,拉起了缰绳,他那匹已经跟他身体融为一体的黑色战马,矮跳了一下。转头往这边奔了过来。其他人也随后。 那个骑着豹子的家伙狠狠地用大刀在地上打了一下,直接铲起了一个石头,往烨尔这边扔了过去。然后又狂笑了一声侯离开了。 “混账!”托儿看着飞来的石头大喊道。 石头开始落向烨尔他们这边,却在空中被阿纳丁连续飞来的三支飞箭射成了碎块。 阿纳丁骄傲的看着对面,那个怪兽也转头望了一眼。 烨尔来到队伍面前,举起了右手。 后面的大军也开始往前走了起来,烨尔拔剑扫视了一下士兵们。和托儿对了个眼神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勇敢的哈萨萨战士们,我刚跟那些罪孽的产物交谈。它们既然扬言,要奴役我们,燃烧这个世界。抹去人类的纪元!他们是涅布里斯的信众,要重建黑暗帝国。”烨尔举着弯刀高呼,双眼在放火,额头上有青筋暴起,“但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这都是不可能的,黑暗战胜不了光明,就如那黑夜无法阻挡白昼的到来,我的亲友们,不仅仅为了大草原,这是为了整个世界,整个人类,撕碎他们!” 托尔已经是坐在马上整装待发了,看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的哥哥,他热血沸腾起来。从小到大这要哥哥在身边,他都会胆大包天,谁都不怕。 托尔所在的队伍站在右翼,最让他生气的是他们这个右翼的指挥官既然是小鸟,左翼是另一位草原有名的勇士。而中军泽由烨尔亲自带领,况且托儿从中军那些骑兵带着的白色披风就认了出来。他们是烨尔近几年亲自训练的战士们,勇猛无比。草原人称为“烨尔军“。 托尔又瞅了瞅一旁的阿纳丁,阿纳丁等着大眼坐在马上,看上去也有点紧张了。托尔看见他拉着缰绳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托尔嘴角上扬,因为他很久没见过他这个沉稳的朋友紧张。 对面那些家伙,聚集在一起像群野狼一样盯着他们。坐骑以及骑手都在搂着獠牙看着托尔他们。他们甚至还送后面的城堡拉出来了好几只异常高大的猛兽,猛兽类似棕熊,既然有两个头。头上有着塑造的头盔。头盔上有长钉子。这几只怪兽半身站了起来,用两只前爪拍了拍胸膛。吼叫起来。 “冲!!!”烨尔一声巨吼,哈萨萨骑兵们冲了出去。 对面那些怪兽的先头部队既然是那些巨熊。 跑在前面的先锋们被横冲直撞的顶飞了,那些巨熊并不会停下来,只会动着笨重的脚掌不停地往前跑。直接在中军之中冲出了条长道。 尘土飞扬一片混乱之下,托尔他们也已经跟周边的敌人碰到了一起,他就担心的瞅了几眼中军方向快速扫视,寻找了一下烨尔。 但已经出现在眼前的敌人让他无法顾忌了。他拿着刀一挡,被一股重力手抖麻了一下。 一个骑着怪兽豹子,面目狰狞,露着一口黄色牙齿的家伙。举着个大锤子站在他眼前。 托尔(3) 那一棒下来不仅仅是托尔的手被震了一下,这股力道直接蔓延到了他后背的伤口上,疼的让他一瞬间双眼都变红了。 疼痛之下,托尔这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年轻人并没有退缩,而是快速做出了反应。 哈萨萨骑兵们的骑术都是一等一的好,当然托尔也不在例外。他骑着的这匹马也是一个优良品种,是他成年时烨尔送给他的。 托尔只是轻轻地往左拉了一下缰绳,战马心有灵犀快速向左闪避。托儿也是就在这一瞬间,向下弯身,弯刀一辉,把豹子的前脚给砍掉了。 豹子向前摔倒,把身上的家伙甩了出去。 已经从左转一小圈的战马,随着托尔往上拉了拉缰绳,抬起前蹄向在地上的怪兽砸去。 怪兽刚起身,就遇上了从天而降的铁蹄。他连忙闪避,把自己扑向了一旁。却被已经预算好位置的托尔带了个正着。 托尔从坐骑上一跃而下,弯刀用力一挥,直接从怪兽的肩膀往下劈开了。 一声惨叫之后,怪兽扑倒在地。 确实,正如他们出发前阿纳丁跟他说的一样,杀死第一个敌人的感受是永生难忘的。虽然对这些怪兽他毫无怜悯,但是锋利的铁块划过皮肉的感觉是一样的。虽然是怪兽,托尔也在它眼里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渴望。 托尔愣了一会,他旁边有一个家伙好像是杀红了眼,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震撼到了,正在疯狂的大喊,用力砍着地上一个已经死了的怪兽。怪兽那肮脏的血液不停的喷出来,喷在他的脸上,甚至有一些直接飞进了他那大张的嘴里。 托尔就这么看着,忽然一个没了骑手的豹子猛扑过来,一眨眼的功夫把那个家伙连着地上的尸体一起吃掉了。 托尔被这血腥的一幕吓了一跳,那个豹子正盯着托尔,他嘴里还咬着那个家伙的手臂。 怪兽尽然看了一眼,被托尔砍掉脚后躺在地上哀嚎的同伴,朝着托儿狠狠地吼了一声。 “该死!这些家伙还有感情吗?”托尔疑问道。 托尔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战马,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豹子,他目测自己是来不及跑到马儿身旁的,就算可以也来不及骑上去。 他大叫着举着弯刀朝着豹子跑了过去。 就像老鼠跟野猫对决一样,离开战马的托尔比这些怪兽豹子矮了不少。 托尔还只是向前迈了几步,速度飞快的豹子已经在他眼前了。 攻击,托尔是没有来得及,万幸的是他来得及用弯刀格挡豹子的利爪。就算他是格挡住了要害,但还是有几只锋利兽爪刺进了他的手臂,他也被巨大的力道摔倒在地。 怪兽可不会给自己的猎物喘息的机会,托尔还没来得及翻身就被豹子要住了肩膀,托尔拿着弯刀乱砍,但是那个被爪上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劲儿来。 豹子要住托尔的肩膀不放,拖着他不停地甩动。 托尔开始惨叫起来:“啊..................................!” 在托尔小时候他总是出去打架惹事儿,都是烨尔去救他。这几年烨尔不在,基本上同辈那些家伙他都能收拾。要是遇到一些草原上他打不过的强盗,遇到生命危险是阿纳丁在救他。 还真是如此在哥哥离自己遥远的时候,上天给他安排了阿纳丁这个朋友。几个精准无误的箭插在豹子的双眼之后,第三支箭直接射在豹子脑勺上。使它当场毙命。 已经是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托尔躺在地上,模糊的视线下瞧见了正在跟自己说着话的阿纳丁。 “托尔,托尔,该死。”阿纳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后来随着一股刺鼻的酒香,一个熟悉的液体从喉咙滑过。托尔才稍微找回了点理智,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说话。 阿纳丁确实顾不上坐在这里照看这个受伤的同伴,已经有敌人向他这边扑过来了。 期初他是可以射箭防备,但是箭也快用完了。再这样下去不仅仅是自己托尔也是有危险的。 阿纳丁跑过去把在一旁看着自己收上主子的战马拉了过来,把托尔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把他绑在了马背上。 阿纳丁轻轻的在马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拍了一下战马的屁股,战马犹如离弦的弓箭一样奔了出去。 托尔所在的右翼已经是跟敌人进入了一个僵持的状态,托尔在马背上穿越者这个右边的战场。双方彼此刺杀,这些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魑魅魍魉之物的哈萨萨战士们,根本就没有退缩。 战马狂奔的这一路上,托尔虽然在马背上晃动,他却是触目惊心。那些惨死的同伴们,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躺在地上。地面也是已经被流出来的血液变得黏糊糊的,战马的踏蹄声,嘶嚎声,人的惨叫声,怪兽的哀嚎,场面是一片混乱。 托尔的战马艰难地反向穿梭在右翼,非常的吃力。但它用自己强健的肌肉扛着托尔奔跑,好几个豹子在追它,它只能靠着技巧甩开它们,但也有好几处被咬伤或者划伤。 当战马带着托尔艰难地穿过右翼时,马儿也已经是遍体鳞伤。 此时托尔那晃动模糊的视线看见了,中军和左翼的情况。此时他躺在马背上正往高处走,马儿的速度也是变慢了不少。 从高往下望去,左翼已经是在那位草原勇士的带领下差不多冲到城堡废墟前面了。而中军却在和敌人的主力在中路厮杀。在中军后面躺着那些巨熊的尸体和好几十个哈萨萨勇士们的尸体。 在托尔他们冲下来的山坡后方,烨尔他们安排了大军的后方据点。 战马带着托尔艰难地来到时,好几个人跑了出来。把托尔拿下了马背。这时托尔又一次松懈一下,疼痛就快速在他身体内穿梭。过多的出血也已经是让他奄奄一息。 面色苍白的托尔被带到了一个帐篷,他能感觉到这些人撒着他的伤口,接开着他的衣物。 “这位勇士,应该没救了。” “手臂和半边身子骨头都漏出来了。” “可惜呀,这么年轻就要没命了。” 这几个人就这么嘀咕着而托尔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模模糊糊的听到这些话语。 “让我来吧,这是我爱人的弟弟,必须要救下来。”一个女音传来。 “夫人。”其他人说道。 斯坎德(1) 大陆极北,雪山群。 当斯坎德寻找蓝色之源来到这个冰寒之地时,飞毯也无法飞行了。在这风雪的吹动下斯坎德也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只能在地面徒步前行。 世间确实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以及太多太多无比强大的东西。斯坎一个大能之人,既然在此时此刻也被某种极其强大的东西抑制住了魔法,被周围这些诡异的风雪所困扰。斯坎德只能低着头往前行走,那个残存的发力他都用在保暖上面。 斯坎德在自己的街坊领居看来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不错他确实喜欢在外面跑来跑去,尤其是喜欢在贫民窟那些错综复杂的房屋房顶上玩儿耍。他当时最大的爱好就是跟朋友们一起玩儿你追我抓的游戏,他成天都不会进到家里。在太阳地下跑来跑去。累了就找个树影子休息,饿了就找个果园吃点东西。 而现在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之下,他那些在外玩儿耍积累起来的体力在支撑着他行走。 就算斯坎德在用那个仅存的魔法在保持身体的温度,但这个原始纯粹的寒气还是在让他瑟瑟发抖。寒风像鬼哭狼嚎一般发出着奇怪的声音,欲要影响斯坎德的意志。魔法也许会受损,体力也许会磨完,但看到那一切心灵被洗礼一次之后斯坎德的意志是非常坚韧的。他知道自己的使命。 斯坎德继续往前行走,这是一个向上的爬坡路。他在远处感知之时,就确定了那个远处的山顶为目标。目前目测他应该好一会儿才能到达,山脚下。 这是一个比直的冰山,斯坎德向上望去看不到头。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的雪花在不停地飘舞落下,他那残存的法力根本就指望不上,而飞毯也已经在背上冻僵了。 斯坎德拿出了,爱丽丝夫人出发前给自己的两把短刀。短刀非常精美,有一个洁白的镀金的剑鞘,黑色的把手,刀身上刻着古文“一切会结束,只在主神的意志之中。” 斯坎德把短刀用力地插在了冰山上,随后用手抓住匕首,把自己在空中吊了一会儿。两把短刀犹如皇宫的柱子一样稳固,一点都没有晃动。 就这样斯坎德开始了一个原始的攀爬,靠着臂力,腰力,腿力在往上攀派。脚会时不时的滑下去,这让他的攀爬非常的吃力,要不是那两个稳固万分的匕首。他早就摔下去了。 在那雪山之顶,斯坎德气喘吁吁的爬上来时,收入他眼帘的既然是一个巨大的铁门。这是一个空地,呈椭圆形状,是一个半封闭空间。地面是绿色的冰面,但不滑,还发着微弱的光芒。正对面就是那个白色的铁门,门上有着非常精美的绿色图案,也在微微的发着光。 刚在吃力攀爬时流出的汗水,现在是让斯坎德冷的不得了。他全身都在瑟瑟发抖,这个突如其来的降温让他措不及防。那一点点魔法也已经失去了作用。 斯坎德拖着身子走过去,他那一身洁白整齐的精灵服侍已经是变得泥泞不堪,甚至有很多地方已经开始结冰了。 斯坎德艰难的走过去,用颤抖的手推了一下铁门。 铁门是温和的,这不仅让斯坎德感到奇怪,又让他那个颤抖的手掌舒服了一下。 铁门发出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打开了,里面是一片漆黑。斯坎德拖着身子走了进去,这个黑压压的地方既然是暖和的。 为了逃避后面那个从门外吹来的寒风,斯坎德摸黑往前走了一会儿。不知是因为温和还是因为在这里没有了外面的那个紧固斯坎德那个被束缚的魔法渐渐地恢复了过来。 法力恢复后斯坎德确定了间事儿。这里的确是离蓝色之源非常的接近,看来没有来错地方。 斯坎德在地面找到了些没有烧完的火把,看上去非常陈旧,陈旧的连下面的火把手都已经裂开了。斯坎德拿着火把继续在黑暗中前行,这里是非常的大,而且拐弯,岔路非常的多。要不是斯坎德这样可以感知到什么目标的人,很可能进去之后直接在这里迷路。 斯坎德越往前走魔法就恢复的越完整,里面也是变得越来越温暖。从前方某处还传来着水流声。空气也是变得越来越怡人,就跟夏季但丁堡那些花园里的香味一样。斯坎德就这样往前走去,越往前越兴奋。 慢慢的一个温暖的光芒开始照在斯坎德的身上,光芒从远处传来。斜着照在斯坎德身上。斯坎德可以感觉到这就太阳的光芒。让他全身上下都是非常舒服。 斯坎德朝着光线处小跑过去,不仅仅是因为那个让他舒服的光芒,还有那个已经是非常强烈的蓝色之源。 光线处既然是一个小花园,有几颗大大的桑树,还有地面都是开满的野花野草。这里光线充足,正中央还有一个小池塘,从上面石缝中不停地有山水流入。 而那个蓝色之源也已经是在眼前,就在那个池塘里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管材浮在水面,不停地发着蓝光,非常的耀眼。 斯坎德朝着那个发光的棺材走了过去,虽然他非常谨慎知道他走到旁边,打开管材为止没有任何东西阻止他。也许正如魔法在这里恢复一样。外面的那个一望无际的雪山和寒风,才是阻碍到达这里的禁止。要不是有飞毯和匕首他也是根本就无法来到这里的。 棺材里是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女孩,穿着深蓝色高昂连衣裙躺在那里。他面色红润,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十分可爱。不像是一个尸体,而像是在这里睡觉。 那个发光的是女孩脖子里的一颗宝石项链,有一个核桃那么大。做工是非常的粗糙,跟这个精美的衣服和可爱的脸庞一点都不达。 当斯坎德伸手去拿那个项链时,有一个强烈的雷电出现在了项链周围,绕着那个宝石旋转起来。 斯坎德又一次陷入了跟远古大能们设下的魔法角力的僵局,他只能拼命的朝着那个雷电施法。 埃托(5) 已经是穿上沉重盔甲的埃托,正跟着大军向战场行走。 按照他们的分配,以及那个简短的告知。埃托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步兵,他们这个步兵队伍有三十个人,由一个叫木沙沙的家伙带领。 而他周围大多数人还都处于那个祈祷时的兴奋状态。仿佛他们过去就会把敌人消灭的一干二净一样,他们还相信已经祈祷完,接受洗礼了之后敌人是碰不到他们的。 埃托看着将要在这个乱世变成牺牲品的无知者们叹了一口气:“嗨!” “还好有一个正常人。”有一个长满胡子身材魁伟的家伙过来搭话道,他后面还跟着三个人。 他们脸上可不是那种狂热的神情,跟埃托以前见过的那些出去之行任务的生木会之人一样的神色,紧张,忧虑,带点反感。 “你们呢,也是正常人吗”埃托对这个陌生人回了个眼神,近期经历了那么多埃托目前已经没有对陌生人那个稚嫩的热情了。 “哈哈哈!”那个人笑了起来,“小娃娃还挺谨慎的吗。不错,如今这个世界确实不能相信别人。” 埃托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兄弟,既然你没有像那些家伙一样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在这走路的话,我就不会找你说话了。既然你没有,那你也是个清醒之人。” “你什么意思?”稍微认真起来的埃托问到。 “我们要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你我,或者这些没打打过仗的疯子可以解决的。我在但丁堡见过那些恐怖的东西,这只不过是那个愚蠢的皇帝让我们去送死罢了。”陌生人稍微走近埃托说到。 “是什么东西,是狼人吗?还是黑魔法师?”本来就对自己现在的处境疑惑不解的埃托问到。 “不是,那些东西都是魔鬼..........................................................。”陌生人介绍了一下,但丁堡那些东西。 埃托听后非常震惊,刚找回自由意志的他还的确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但他并没有一点质疑,因为他在古语书籍中以及那些石碑度过类似的记载。 埃托并没有及时回复对面的陌生人,而是闭着眼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他嘀咕着什么。 片刻后,他拿起脖子上的项链亲吻了一下说到:“那我必须得去,我是一个魔法师,消灭他们就是我的职责,而你们也必须得面对,这是人类必须面对的浩劫,生死就在这次了” “我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必须的消灭他们,我从大草原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但是我们这样去送死是不值得的。做事得用对方法,打仗也是如此。这个阿克谢皇帝啥都不懂,既然和那个神庙大长老一起搞出了圣战这么一个名堂。”那个陌生人稍微激动的说到。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我叫留卡是哈萨萨人,本应该是帝都监狱里的异界囚犯,或者早已是刑场上的一个亡魂,还活着确实要感谢皇帝的这个法令,我们本次过来时寻找盟友跟草原大军一同抵抗那些邪恶之物,但是是谁知落了如此的下场。” “你的意思是离开他们?” “不错。” “我有东西要逃避,留在这个大军也不是我的选择,况且消灭那些东西本就是我的职责,你们的方法更加可靠,我可以跟你们走。”埃托谨慎地看了一眼帝都方向说到。 就这样虎口逃生的留卡托雷斯一伙四人,前不久才回到现实世界的埃托一人,在这个帝都西边的小平原上组成了一队。 就跟他们带着这些狂热的命中当士兵时一样,现在也根本没人会管他们,几个人脱掉盔甲很快就离开了队伍,扬长而去。当然这些说这些狂热分子会离开,那些带着的官兵自己都不相信。 埃托虽然年纪小,但从小都在圣木会长大对于制定计划这种事情也已经是眼熟了。他们离开好久之后听了下来,留卡也没有隐瞒就把草原上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任务目的等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埃托。 “留卡大哥,说实话我也是近期才回到的外面,以前我一直关押在某地。外面的情况,我听你说不仅对我,连对你们这些在外面的人也是一样的所知甚少。想要找到盟友,想要做出真正的对抗方案,必须得搞清楚敌人的方位,以及他们的意图,还有其他地方的情况。”埃托看着留卡说到。 “这得怎么搞清楚呀,现在太乱了,况且很多地方人都仇视我们。”留卡疑惑地看着埃托说到。 “在底处看不到东西,只能在高处看了,我们去找训鹰手们。”埃托到。 “训鹰,训鹰手们,他们又在什么地方呀?”一直沉默不语的托雷斯说到。 “你知道顺鹰这个东西?”留卡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托雷斯问到。 “知道,这是神庙或者皇室才能用的东西,我只是在空中见过他们,但没有接触过,也不知道在哪里有。”托雷斯回答。 “大概的位置我知道,离这里不远。”埃托说到。 “这就好办了,我们马上出发吧!”留卡动了动身子急匆匆地说道。 “但是可能会有危险。”埃托道。 “现在这个世界哪里没有危险,没关系我们走。”留卡道,并拍了拍埃托的肩膀。 埃托还真是个合格的书虫,他仅靠自己度过的游记,以及那些一个比一个有特色的残存地图还真是找到了差不多的目的地。 书中记载离开阿雷纳斯往北走三天的路,就会遇到一群灰色的小山体,就是训鹰手居住的地方。 埃托他们就朝着北边一直行走,在第二天就在远处看到了山体,其他人都兴奋的称赞着埃托。但是当他们接近山体时,他们就开始疑惑了,首先他们是确定了这里就是训鹰手们的地接。但眼前的结果他们还没进去就让他们有所失望,在山前的地面,以及后面的小山路上,到处都是老鹰的尸体。有的已经是骨头了,还有的已经是腐肉,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味。 “我们还要上去吗?”托雷斯问到。 “上去吧,既然来了上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呢。”留卡说到,并朝着埃托点了点头。 埃托(6)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山体,况且还有个人工做成的石梯。斯坎德他们往上爬并不吃力,两边过着很多铁笼子,大多数都已经是生锈了。 他往往爬了好一会最后子在上面见到了房子,房子的门大开着,门前的空地也是非常的脏乱。 “啁啁啁!”当他们快要来到屋子前时,如此声音传来,一只老鹰出现在了他们头顶上方。 老鹰就如此叫着,他发出这个声音有点吃力,飞的也有点慢,但他还是在他们头顶上盘旋想要警告他们不要乱动。 几个人谨慎地看了看彼此,留卡还把手伸向了背上的弓箭。 “巴尔,让他们过去吧。”一个十分孱弱的声音从那个开着的门里传来。 老鹰叫了几声之后就飞走了。 几人又彼此对视了一下,陷入了沉默,而留卡的手还没有离开弓箭。 “来了,就进来吧,几位老爷。”声音又一次传出,“就我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可拍的。” 留卡停顿了一下,随后往前走去。 这一是一个空旷的大厅,非常的破旧,臭味满天,到处都是老鹰的尸体,还有很多腐肉。在房子一遍坐着一个肮脏的家伙,他就穿了一个裤衩,头发胡子长的是跟茂盛的树枝一样,收的肋骨都已经是肉眼可见了。 “各位有话就赶快问吧,我的时日不多了,就不要浪费你们的时间了。”那个瘦子说到。 “我们想知道目前世界的情况,以及那些家伙的位置?”埃托连忙开口追问道。 “呵呵呵呵呵...........”瘦子笑了起来,“很好,很好,很好。我跟巴尔在这将死之际,一只在飞行,看着这个世界,也许就是为了你们的到来,还好没有白费。” “那你就告诉我们吧,就算是你为这个世界出一份力吧。” “这个世界。你觉得还有救吗?”瘦子说到,并伸手拿了旁边的一个脏兮兮的黑色杯子,把里面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喝了几口,随后又咳嗽了好几下。 “肯定会有就,正义必将战胜黑暗,只要我们肯奋斗,你就告诉我们吧?”埃托说到。 “哦,原来是生木会的呀,怪不得这么执着。我就告诉你们吧,当然我必须得告诉你们,肯定会告诉你们。” 埃托连忙拿出了个事先从留卡那里那好的笔和纸,看着瘦子那个已经是没有几颗牙齿了的的嘴。 “整个帝国西部,也就是夫尔沙省,穆雷省,安巴尔省已经完全落入那些怪物的手里,他们不仅杀死生灵,还会不停地往下面挖掘,从他们挖掘之处都有各类的怪物出现。整个西边都是如此情况,唯有但丁堡的情况我无法得知,那里一直有火热的气流阻碍我,我无法下降探个究竟。我的五只训鹰现在就剩下这么一只了。” “那人类这边的情况呢?”留卡迫不及待的问到。 “人类,人类已经是一盘散沙,帝国皇帝现在就是个傀儡,太阳河之战之后前来争夺王位的贵族们打的是两败俱伤,都会自己老巢去了,现在阿克谢皇帝做主,而他的权利只能在帝都周围的几个小村落施行。已经是跟向帝都进军魔兽大军先锋部队交战了几次,但等他们大军一到他也是撑不了多久。而帝国东部的那些王公贵族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事情的发生,都以为这只是黑魔法师的把戏。或者他们在等待帝都的陷落,好让自己过来钻个空子。而北部哈萨萨草原已经聚集完毕,刚刚在酋长隘口击溃了魔兽军队。”瘦子说到,又把手伸向了那个脏杯子。 “看来烨尔大人他们已经行动了,愿上天保佑我们的勇士们。”留卡兴奋地说到,并看了看几位同伴。 “还有呢,你知道的所有细节都告诉我吧,精灵门呢,帝国之外呢?”埃托渴望的看着瘦子的眼睛问到。 “年轻人呀,我的实力是有限的,况且我们的老鹰们很早就被那些家伙的诡异鸟群攻击的没有活口了,还好我那时和我这只鹰当时不在。精灵吗,他们的上空有禁止,我无法接近,这些所谓的五柱们,但丁堡事件之后就没有过行动过。我还知道啥?我还知道的就是,事件之后传送阵这个东西都失灵了,这也是我们现在如此被动的原因。” 随后的语句中瘦子并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情报,他讲了一会儿自己和外面那只老鹰的故事,据他所说老鹰和训鹰师是同生共死的,主人死后老鹰也会失去生命。除非训鹰师把训咒告诉别人,但这样训鹰师和老鹰死后都会变成鬼魂。 “这,你最后一个训鹰师,还有巴尔最后一只迅鹰都死了,那你们这个学问,不就失传了吗?”托雷斯忽然莫名其妙的问到。 “哈哈哈哈哈!”那个瘦子忽然大笑起来,“看来今天是伟大的神明让我们彼此遇见了,我不仅把这些日子所知的告诉了这个年轻人,如释重负。现在有可以把训鹰的本领交给有缘人了。” 所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瘦子,也会质疑地看一看托雷斯。 “年轻人,鹰跟训鹰师只求一个缘分,我们收徒也是如此,必须等有缘之人开口。我问你,你想学这门学问吗。”瘦子算是摆出了今天少有的认真严肃的神情问到。 “想。”托雷斯也没有犹豫,干净利索的回答道。 “那你跟我在这儿留个几日吧,我把所有重要的都教你。”瘦子说到。 “这是一个独有的学问,况且我们也有规定,希望你们其他人可以回避。”瘦子看着其他人说到。 埃托看了一下留卡,留卡开口道;“我们是没问题,托雷斯既然自己愿意,我们没有异议。” “好吧,那你们离去吧,事成之后,他自己会找到你们。”瘦子说到。 埃托等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答谢之后,跟托雷斯道别完就离去了。 当他们走到门外是从门里传来了如下声音;“我训鹰师戴蒙,在魔鬼降世过去两冬之后的初夏,算是找到了土地,感谢万能的神明呀,感谢您!” 托尔(4) “我已经好了,拉弓,挥剑都没问题,为啥不让我去呀。”托尔在帐篷里走来走去说到。 这是凌晨时刻,虽然已经是夏季,但草原的冷风还是会从门帘的缝隙吹进来。帐篷里只有两个人,托儿正在急躁的瘸着腿走来走去。还有坐在火炉前群暖的阿纳丁,阿纳丁这一战下来并没有受伤,还是那个瘦小的模样。 阿纳丁登着那个大眼睛,看着托尔笑了起来:“你这康复的不怎么样呀,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要是再遇上那种豹子等东西,不被生吞了才怪。” “我说阿纳丁你就不要看戏了,我们以前狩猎经常受伤,这算什么东西呀。过几天,照样能骑马冲杀了。”托尔停了下来,扶腰看着阿纳丁说到。 “你是战神附体,但是我又有何法子,这可是小鸟的命令呀,而且不只是你,所以伤员都是这个待遇。”阿纳丁故意挖苦这个朋友道。 “还真是狗给狮群带路的时代呀,该死的混账东西,非要剁了他不可。”托尔气狠狠地说到,并在空中挥了个拳。 阿纳丁并没有回话,摇了摇头,把一直拿在手里的一个铁棍往火炉下面的火灰堆伸了过去,从灰堆里拿出了两个烤熟了的马铃薯。 阿纳丁把马铃薯递向了托尔,托尔拿上去直接上起口来,被烫的叫了几下。 “呵呵,我看你不仅仅是身体受伤了,这脑袋也是伤的不轻,的确是需要休息。”阿纳丁小心的剥着烤黑了的土豆皮说到。 “到早晨吃啥呢,这么香!”从门外传来了个声音,两人听到连忙站了起来,恭敬地望着门外。 一个带着毡帽,穿着褐色毛绒长袍的男子,带着两个护卫走了进来。 “哥。” “大将军。” 两人前后说到。 “怎么样好点了吗,还在这儿赌气呢。”烨尔走了过来说到,欣赏地看了看眼前的年人“还有你,阿纳丁,你不要见外私下里叫我烨尔哥就行。你小时候还跟我哥两一起玩儿摔跤游戏呢。” 托尔害羞的脸都红了,低头傻笑起来。阿纳丁也是欣慰地笑了起来。 烨尔让两个护卫离开后,脱掉了长袍和毡帽,盘腿坐在了火炉边。托尔和阿纳丁坐了过来。 “小伙子们第一次上战场表现不错。”烨尔掰开手中的马铃薯,看了看托尔和阿纳丁说到,“第一次上战场能活命就不错了,想你们两个一样还可以杀死敌人,就非常难得了。” 烨尔停顿了一下,吃了一口手中马铃薯,轻咬着说到:“那些怪物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现在遇到的可不是普通敌人,他们是浩劫,是灾害,也许就是我们必须面对的宿命。我长话短说,托尔你不回草原,可以,但目前也不能跟我们南下。你要留在城堡,跟着赤拉浑大人一起,修复城堡。还有就是要给后面跟着别克一起过来的士兵们讲述敌人的情况,并协助赤拉浑大人训练他们。” 说完烨尔忽然严肃地看着托尔。 托尔从来都不敢反驳哥哥,况且他说的有理有据,虽然他嘴上逞强,心里还是知道自己这次的伤有多重。现在烨尔那双坚定的眼神,好比炽热的太阳悬挂在他头上,托尔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好的哥,听你的安排。” “不错!”烨尔满意地说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阿纳丁,我以前没发现你如此的有勇有谋,首先我感谢你救了我弟弟一命。” 烨尔右手扶着胸膛,轻轻地朝着阿纳丁低了一下头。 十分不好意的阿纳丁连忙站了起来说到:“烨尔哥,我和托尔跟亲兄弟没有区别,我一个流浪的奴隶来到这里是他一直陪伴着我,你这样我会非常的为难。” “这是我作为哥哥的应该做的,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把做我的贴身护卫,也可以学到些东西。”烨尔用手请示阿纳丁坐下说到。 次日,烨尔做事确实不会拖泥带水的,一大早他就带着整顿好的大军走出了酋长隘口。 托尔站在城堡上,看着大军离去。大军犹如一条银色的铁蛇弯弯曲的的走进狭隘的山路,哈萨萨大军的气质正随风飘扬,好像在跟托尔挥手道别一样。 虽说托尔对于烨尔的安排没有任何怨言,但现在孤零零的站在城堡上离别的感觉还使他非常的难受。 “托尔,你快下来!”一个大喊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一个陌生的士兵正朝着他挥手。 托尔走了下去,这个一周前已经被摧毁的非常难看的城堡,已经是修复的差不多可以住人了,用石头切城的这个台阶应该以前就有,但是两边的墙有好几块损坏的部分。 留在城堡的差不多有近百人,出了些受伤的士兵之外都是些工匠。这个叫赤拉浑的家伙,以前好像也是工匠出身。他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身材圆墩,但一看就非常的结实。 “各位,大军凯旋当然是我们的目标,但是假如到时候他们要是撤退到这里,我们给他们的必须是一个坚固的要塞,而不是个没用堡垒。”赤拉浑站在光照之下,露着光头走来走去说到,他那威武霸气的八字胡在光照下已经变成一种奇怪的褐色,“上次,不知是那个狗娃子指挥的建设,既然造了这么个东西,一点防御机制都没有。” 赤拉浑说着朝狠狠地踢了一下旁边的一块石头,随后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瘫。 “我们先要修复好漏洞,随后要造几个塔楼,做好拒木,挖好运河。这才是我们近期要做的事情,就跟前线一样,我们这里也是十万火急。”赤拉浑继续说道。 在赤拉浑这里这个没有任何建筑技能的托尔,也就适合干一些重活,他把那些只会拉弓挥剑的战士们组成了一个运输队。 又过了几天,托尔每天都是这种生活节奏,一道早就开始上工,中午吃饭,下午又干到深夜。什么可恨的小鸟,什么恐怖怪兽,又或是哥哥的嘱咐等他都没有时间思考,赤拉浑的这个工作模式把他这个一直对自己的体力非常自信的年轻人,都开始怀疑自己了。目前他能想到的只有工程进度,中午的水和面包,以及晚上的肉汤。 就十几天的时间,还真是他们已经是完全修好了城堡,就连塔楼根基也已经是打好了,赤拉浑确实是在这方面是个人才。托尔也是对他十分佩服了。 烨尔(1) 大军行走几天后,已经是走出了隘口。 烨尔让军队驻扎在了一个靠河的小平地上。水流是非常的稀少,而且有种非常轻的恶臭味。他们现实沉淀,随后烧开,在让几个同行女巫用魔法去除邪气之后才是喝到了这个曾经滚滚流淌的河水。 烨尔分配好任务之后,傍晚时刻骑马来到了一个山坡上眺望远方的景色。 夕阳已经是越过地平线渲染了远方的大地,红光浮动在那弯曲连绵的河流之上,偶尔有些不知种类的飞禽飞过,风微微地打在烨尔的身上,让他的思绪也随着离去。 烨尔想到了那些自己初到但丁堡的事情,心狠手辣的,自己不怎么喜欢的占卡尔千户长,英雄气魄的男子安扎哈别克,还有那个失去孩子的可怜父亲德佩师傅。以及那个惨烈的河边战场,恐怖的但丁堡等等。 “我们当时的所作所为会不会间接的影响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呢,要不是安札哈别克跟着安都拉王子反叛,一切还会是这个样子吗。还有那些无辜的但丁堡百姓又要谁为这些负责呢,我听但丁堡之人说,发生浩劫哪一年成立发生过些怪相,巨鸡,鸡鸣,鸡蛋。这些肯定有什么关联,武力却是个方向,但必须得知道事情的缘由。留卡那小子也没有消息很久了,望上天保佑他们。”烨尔心想。 深夜,大将军帐篷 已经和新婚的妻子缠绵了一会儿的烨尔坐在兽皮上喝着马奶酒,他裸露着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和魁伟的身材让他在火光之下显得非常英俊,他好像又在思考着什么。用塑造都手指头梳着胡子,盯着那个火炉里跳动的火苗。 躺在一遍的艾拉则是深情地望着烨尔,艾拉一头漂亮的卷发散落在洁白的肌肤上,她用同样是兽皮的被子裹住了身体,侧躺在一边。 “亲爱的,你这几天有没有那种心脏发冷的感觉。”艾拉说到,语气中带着自责和愧疚,有几滴泪花在她那个宝石般善良的眼睛上拂过,粘在那个弯弯的黑睫毛上。 “艾拉,你那个法子还真管用呢,已经好几天没有发作了。我也是舒服了不少。”烨尔一口气干掉了杯底那个枯燥的马奶酒。转头看向艾拉说到。 “当那日你同意巫娘献祭灵魂之后,这个疼痛就是不可避免的,我却真的爱上你了烨尔,我不忍心你受伤。也是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这是一个不可违逆的咒语但恰好近期时间所有的平衡都被打破了,不仅仅是那些肉眼可见的,还有那些看不见的,魔法的变化,强度都收到了影响。不然,我也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抗衡巫娘的咒语,亲爱的我会慢慢的把我所吞噬的烈焰还给你。”艾拉或者兽皮走了过来,紧紧地抱着烨尔说到。 “艾拉,我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但是你对我是非常重要的,献祭灵魂这件事情上我不怨任何人。你的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汤如你不成功我也是欣慰的,至少有一女人为我奉献过自己。”烨尔也转过身来抱住了艾拉说到,两人又一次缠绵在了一起。 三天后,隘口以南。 今天烨尔的心情是十分的愉悦,就在前天他收到了留卡传来的飞鸽传信。留卡在信中告知了那个瘦子所说的一切,以及他们他们收到了西北达兰省君主班幸格大人支持的消息,希望烨尔能回信跟班幸格大人确认一个汇合地点,共同商议抵抗的办法。而留卡自己还会继续寻找盟友。 “还好,并没有完全陷落,看来这些怪兽的步伐也应该收到了些什么的阻碍。要是我们赶快恢复联络彼此联合起来,也许可以挽回局面。但这信鸽的局限性太明显了,这个怎么办才好呢。要是那个该死的传送阵可以恢复,嗨,先跟那个班幸格汇合再说吧。”烨尔在一条河边洗着手心想。 这条河比起他们在隘口看见的那些要清澈许多,也没有什么恶臭味,只是颜色稍微浑浊了一点,沉淀一下还是可以正常饮用的。烨尔看了一下东边的那些群山,河流正从那边滚滚流来,在这清冷的下午,河流的流淌声让人格外的舒服,烨尔看着群山又思考了好久。 “不错,这个水是从东边流来的,隘口那个是从西边来的,这就是区别。也许他们所影响的只是源头,以及吸取这些水源的植被以及动物。”烨尔忽然灵光一现,开口自言到。 “大将军。”阿纳丁的声音传来,已经是成为了烨尔贴身护卫的他换了一身装备,显得格外精神。也戴上了一顶漂亮的哈萨萨毡帽,留了个跟烨尔稍微相似的胡子,“派出去侦查的战士们回来了,萨拉戈萨大人来跟你汇报情况。” 烨尔起身看向了阿纳丁,并点了点头,用腰带撒了撒手。 “大人。”萨拉戈萨轻步走了过来,在他后面站着几个士兵,烨尔站着的地方一个小山坡后面,老早就下马了的萨拉戈萨已经是稍微喘气了,“大人,呼呼,战士们在山腰那边山路上看到了怪兽们的一支部队,还有奇怪的一点他们在押送几个囚犯。” “押送囚犯?”烨尔疑问道,“没有杀死?” “确实诡异,我想他们人数也不多,直接灭掉。在问问那些被押送的人,他们肯定有什么怪兽需要的东西,或者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怎么可能不会被杀。”萨拉戈萨说到。 “难道这些怪物也有害怕的东西,或者力不能及的事情?”烨尔说到,并又看了一下东部的群山和眼前的河水,“阿纳丁,这个任务交给你,最好用弓箭解决,不要留活口,大军会继续行军,你带着那些囚犯跟上即可,这是帝国地图。” 阿纳丁从烨尔手里拿上了张兽皮地图,也是他这些天在烨尔帐篷上多次独自研究的地图。阿纳丁拿到手就认了出来,他连忙高兴的看了一眼烨尔兴奋地说到:“谢谢大将军,保证完成任务。” 烨尔用满是欣慰和认可的眼神看着信心满满的阿纳丁,并轻微的点了点头。 阿纳丁离去后,烨尔对正在朝着阿纳丁的身影嘀咕着些什么的萨拉戈萨说到:“你通知大军吧,我们继续赶路。” 烨尔(2) 一切迹象跟烨尔所想的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自然被破坏的程度还真是跟水流的方向有着密切的关系,他自己大胆的尝试几次之后,已经是让战士们和马匹都开始饮用了这个从东往西流的喀拉河的水。 萨拉戈萨来信先头部队已经是来到了班幸格省份的边界,正驻扎在一个叫做吉沙的城堡。 次日,当烨尔带着大军到达吉沙城堡时已经是晚上了,这座城堡位于一个河流边。从烨尔这个方向过来,这座城堡就在一个大桥正对面。这是一条奔流的大河,非常的宽大,要想过去只能从这条巨大的木桥上过去了。 吉沙城堡,一个黑色的高大建筑,光朝着烨尔他们这个方向就有六个塔楼耸立,每一个塔楼上都站着几个士兵手拿着长弓。但是烨尔目测最少能容纳十个士兵并排站着。 烨尔坐在马上,远远地望去萨拉戈萨已经是跟好几个人一起站在桥头,烨尔看着这个自己感觉长相,做事儿,或者是穿着都非常滑稽的人微微一笑。 烨尔第一次看到萨拉戈萨这个人是在千户长大会那天,当经过一番血腥的战斗之后,烨尔已经是亲手杀掉了哈森别克。就在此时他看到了萨拉戈萨,他是第一个扔掉手中的武器投降的,他还不停地说理劝降了其余几个还在反抗的家伙。但烨尔觉得他这一系列举动说是合理,也帮他们省了不少事儿。可是烨到现在都觉得他那天的所做作为都是非常的刻意,就好像是在演给谁看似的。到现在为止萨拉戈萨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此次出征以来交代的任务也都完成的非常完美。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在这乱世同胞们之间不应该互相猜测为好。况且他都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哈萨萨人的礼数他也没有忘记,找个时间喝酒好好聊个天吧。”已经是快要到达桥头的烨尔心想。 跟萨拉戈萨一块出来迎接的是一个名叫安巴尔的守卫军司令,是个黑人,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穿着稍微有磨损的锁子甲。 “大人。”看到烨尔后他点了一下头说到,“你的应勇萨拉戈萨大人都告诉我们了,我非常的钦佩你的应勇无畏。” 烨尔并没有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赞扬,只是回了一个礼貌的眼神。 “你们这没收到怪兽的攻击吗,我看这吉沙堡垒一点损伤都没有。”正往堡垒走的烨尔,在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忽然开口问到。 “当然受到过攻击我的大人,就这个冬天,我们打了场血战。死伤惨重,堡垒也都到处窟窿,但最后还是击退了。至于堡垒,我们大人很注重堡垒的维护,所以才如此完好。”安巴尔回答道。 当烨尔穿过这条长桥来到大门前的平地时,吉沙堡垒的领主斯曼达正在门前等着他们。刚在路上萨拉戈萨在烨尔的耳边低估了一下,这位斯曼达大人十分痛恨哈萨萨人,尤其是在上次安札哈别克的叛乱后是对哈萨萨人恨之入骨了。虽然班幸格已经是同意了双方的同盟,又要确定吉沙城堡为双方会面的目的地。但是这位吉沙领主可并没热情的招待的意思,全程都安巴尔接待萨拉戈萨了。目前在此迎接应该是给足烨尔面子了。 斯曼达这人,苍白的脸庞,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一双褐色的眼眸盯着烨尔。穿着一个稍微褪色的银盔。 他只是跟烨尔简单的打了格招呼,随后就请他走进了吉沙城堡。 烨尔走进城堡时最吸引他的不是那些高大坚固的墙壁建筑,而是正在城堡广场训练的战士们,他们一手拿着盾牌。一手那着长剑,正在大声嘶吼的训练着。 因为身份的差异班幸格大人并没有亲自出去迎接,但是他在吉沙城堡的会议室里已经是等候了好久,烨尔走进会议室就看到了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他有点胖,并没有穿盔甲,穿了个褐色贵族长袍,除了袍角沾了点灰尘之外,这是一个非常干净的长袍,非常夺目。在走到他身旁时烨尔还闻到了扑鼻而来的浓烈香水味儿。 他打招呼也是比那个斯曼达热情许多,但是他的手握起来软绵绵的,这让烨尔疑虑这个穿着光鲜亮丽,说话嘻嘻哈哈,手掌软绵绵的领主大人不像是一个领兵打仗之人,反而像是个养尊处优,游手好闲的富家老爷。 “各位,我们能座在这里讨论,是因为我们有了一致的目标。所以客套话就不必说了,目前我有个计划先讲讲,我们在讨论具体如何施行。”班幸格忽然站了起来说到,语气略显严肃,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几个人。 烨尔朝着他点了点头,班幸格这个说话直奔主题,不拖泥带水的性格让烨尔非常欣赏,消除了他对班幸格刚刚的顾虑。 “我省和富尔沙省之间由一条河流和一个大森林阻着,河流这边我们守住吉沙城堡即可,冬季血战以后怪兽就没往这边来过。况且这里易守难攻,而走出那个森林我们和但丁堡之间就一马平川了。以前这些怪兽不知为何,都不敢靠近这座森林,但近期却经常出没,我的游击队已经是消耗了很多,必须要决一死战。” “您的意思是,在森林里跟他们对战?”烨尔疑问道。 “我们哈萨萨军队都是骑兵,森林不是我们的领地,进去只会拜拜送死。”萨拉戈萨也插嘴道。 “难道您有法子?”烨尔看着班幸格大人那个胸有成竹的眼神问到,心里也已经确信他已经找到法子。 班幸格和烨尔对视了一下说到:“我已经安排人在森林里清理树木了,他们正在同时清理十条小路。每一条可以并排宽松的站好两匹战马。冬天开始我就在做这个计划了,确定就是骑兵,还好遇到了留卡。见到了你们。” “你这个法子够冒险!”烨尔兴奋地站了起来说到。 “但这能如此。”班幸格盯着烨尔说到。 一个不到三十岁,一个五十多岁的两个男人彼此对视着。彼此欣赏,那眼神好像已经开始彼此交谈战争情景了。 萨拉戈萨抹了蜜下巴望着他们。安巴尔望着两个人思考着什么,而那个斯曼达还是一脸严肃的坐着,直直的盯着地图。 德奈(1) 一个黎明前的漆黑夜晚,无数颗星星挤在空中,好像永远不会褪去的一样在这黎明快要到来的空中闪闪发光。下方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在清晨的微风之中轻轻的晃动。有一条小木船孤零零地飘在水中央,德奈衣衫褴褛的坐在船上。 德奈头顶上有一块已经是变光了,长了些奇怪的脓包,疙瘩疙瘩的排在德奈的头上,有一些已经破裂的地方流着绿色的液体。德奈嘴唇也都裂开了,干的跟旱灾过后的土地一样,他那魁伟的身材非常已经是瘦的跟一个细细的竹竿子没有区别,他缩在木船的一角落。双眼无神的看着空中那些即将褪去的星星,偶尔会用无力的手臂拍打一小冰凉的海水。 凌晨的海风是寒冷的,这让德奈本就虚弱的身子不停地抽动起来,船里没有木桨,除了德奈之外只有几个吃剩的鱼骨头,已经是腐烂,周围飞着一些黑色小蚊虫。 当阳光冲破那黑色的天空开始照耀下方这个无边无际的大海之时,海洋又变成了一种非常美丽的蓝色,犹如德奈小时候在珠宝街看的蓝色宝石一样,还会在光照下闪闪发光。 对于此地方位,德奈一点都不知道。海洋这个德奈虽然接触不久,但对他的影响巨大的东西,德奈现在是又爱又恨。 爱在大海会在自己的波浪之中,在自己的水面之中都会给他带来女王的气息和回忆,现在德奈是完全肯定自己爱上了那个高傲的女王,当然这是已经困扰他很久的问题,在这几天的漂泊中他承认了这一点。 恨在大海也会在自己的冷风和巨大之中慢慢的吞噬了他,使他正在慢慢的失去力气,失去意志,让他无法心之所向的赶过去拯救自己的女王。 木船随着海水的波纹轻轻地晃动着,德奈逼着眼睛连脸朝着初升的太阳仰卧在船上,眼前红红的,这短暂的舒服感让他稍微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感。 不知飘荡了许久,德奈感觉眼前慢慢变黑,那个太阳带来的温暖也是忽然间就散去。德奈打开眼睛一看,一艘庞大的黑船已经是近在眼前,巨大的船身是完全遮住了阳光。德奈第一感觉是有点怕了,感觉这个东西就这样过来把他连着船一起压过去。德奈也是没有发现船只是停在那儿的,知道从上面传来一个声音,他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嘿!抓住绳子,我们把你拉出来,也可以把自己绑起来!” 德奈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对那些事情他无能为力。绳子也已经是被扔了下来,晃动在德奈眼前。德奈非常吃力地用手拍了一下绳子,好像这一个不合实际的动作,完全耗费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他忽然感觉头晕眼花。 灼烧口腔的盐水,让德奈打了几个咳嗽,随后睁开了眼睛。他躺在一个稍微有点湿的甲板上,好几个大大小小的脚在他的周围围了一圈,这些汗脚散发的臭味儿让德奈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你老婆呢,这次咋一个人出海了?”一个感觉耳熟的声音传来,“还捂鼻子呢,我上次见你时你也是非常丑的,现在也一样。”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一手靠背,另一只手拿着杯热茶。 “戴普船长。”德奈很快就说出了这个上次见面时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亲和的海盗。 “哈哈哈,德奈你这又是遭遇了啥不测,你这种不懂大海脾气的人以后还是不要乱出海了,每次都是快要死了的模样。”戴普船长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后说到。 “哈哈哈哈!”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你先去我的船长室休息休息。其余的我们你稍微恢复了再聊。目前我们正朝你上次过来的方向行驶呢。”戴普船长过来把德奈扶了起来,又示意了一个水手把德奈扶走了。 戴普船长的船医还是非常厉害的,他拿着几种糖浆一样的东西和药水就来德奈旁边一次,就过了一天现在德奈不仅找回了力气站了起来,连头上的脓包都已经是差不多不见了。 戴普告诉他,他们收到一个大商人的订单正在往德奈所来的大陆驶去。戴普还告诉他,他们不会在那边停岗,卖主会安排人接走。因为这边几个国家都听到了些消息,那边已经被魔鬼占领了。按戴普的话来说无论真假,最好不要染上这些东西为好。 “你们运的是啥?”德奈喝了一口戴普递给自己的热茶之后问道,“跑这么远,况且什么东西,需要海盗来运送。” “火枪,很多的火枪,至于为什么让海盗押送,因为这些是抢来的。况且目前这个情况也没人愿意往这边走。” “火枪?买家是谁?”德奈忽然谨慎地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跑。前面那几艘船上的家伙跑过一次,还有你就一直留在我船上,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到那片大陆。千万不要跟别的船上的人说话,他们可都是群凶神恶煞的家伙。”戴普说道。 德奈看了看其他几艘船,因为距离有点远他只看到了些在甲板上走来走去的人影。其次就是那几艘船都有很多血迹肉眼可见的在侧身上。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血液,会如此醒目的粘在那里。 “有彗星!有彗星!”晚上被这个嘈杂的叫声拉到甲板上的德奈,也跟其他人一样望着天空,有一条红色彗星正在破空而下,炙热的红光既然就在那个远处就让他们感受到了热量。 众人先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有些人甚至开始闭眼祈祷,但当他们发现这个巨大石头正朝着他们这边飞来时,取而代之的就是落荒和惨叫了。 “右满舵,右满舵!”德奈忽然十分清晰的听到了戴普船长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像锋利剑一样破开了全部掺杂声,响彻在甲板上。 戴普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盯着天空喊叫着,很快所有的水手都占位了,舵手用那个非常粗大的手臂使劲转动着船舵。 其余人的眼睛也都跟自己的船长一起盯着那个越来越接近的红色巨物。 德奈站到一边,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一个柱子。也是在盯着那个巨物嘀咕道:“彗星,远古时代神明的旨意会用此从天宫传到地面............。” 德奈(2) 站在骑在海浪上差点翻滚的船只上,德奈亲眼目睹了海水的沸腾,炽热的水蒸气鸣叫着吹上高空,白色的气体,灼伤了那些站在错误位置的倒霉蛋们,惨叫声直接融入到了海洋的鸣叫声之中。 就连水中的鱼儿都被直接熬熟了加上那些被彗星击碎船只里的尸体在水面被灼烧发出的恶臭味,一种奇怪的汤汁味道也是扑鼻而来。在这个眼睛,皮肤,鼻腔都同时收到刺激的危机时刻,德奈既然没有任何逃跑的想法。他盯着海里,试图要寻找那个刚刚随着激烈的碰撞后深入大海的巨大陨石。 在那个庞然大物从眼前划过的时候,德奈隐隐约约之间感觉自己看到了些东西,就在那个巨物之上。有人影,有文字,好像还有些奇怪的图案。 但至于其他人有没有看到,德奈未曾得知,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应该没有看到,还有戴普船长也已经是失去了常有的镇定模样,站在那个强壮的舵手旁边不停地说这些什么。他一只手扶在舵手的肩膀上,一只手朝着前方指着些什么。而那个舵手不停地点头,用力的打着船舵。 德奈只是看到了在那个表面不停沸腾,出气的海面深处慢慢波动的红色光芒。要不是还有点自控的能力他很可能直接跳下去了。 可晃荡船只并没有给德奈什么继续观察那个红色波动的机会,船只虽然也很庞大但是在如此汪洋大海之前犹如一个漂泊在小溪上的叶子一样被随意的飘来飘去,要不是有那个一直在唠叨的戴普船长和强壮舵手他们也很能像另外几支巨大的睦州一样淹没在海里了。 随着波浪的平息,船只也慢慢平稳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没有受伤的人都在呕吐,受伤了的捂着伤口惨叫。海面只剩下了非常平稳的水纹在慢慢散去,远处海面上飘着尸体,破碎的船只残渣,好像就一下子一切都归于平静之中。 德奈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戴普船长,他居然已经来得及在茶杯里泡好热茶了,但他并没有往常淡定优雅的样子,而是用颤抖的手艰难地把水杯递到了颤抖的嘴唇边。至于他是怎么泡茶的,怎么会有在如此剧烈的晃动中完好无损的杯子这些事情他这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也并没有让他过多的思考。 而那个犹如黄牛一样壮大的舵手,也已经是筋疲力尽的瘫倒在了地上,他张开着手脚躺在湿透了的甲板上。他那个湿透全身和疲惫的样子,很难断定他身上的是汗水还是溅上来的海水。 德奈又往前走去晃动着来到了船头,伸着脖子远远望去寻找着彗星掉落之处。但就像这个平静的海面一样,彗星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像也被这个硕大的海面所吞噬了,就像那些无数个葬身于此的船只一般。 稍微整顿好之后戴普船长做个小船,到另外一边的一艘海盗船上去了,说是要去和幸存的几位船长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在此期间德奈好奇的过去跟那个强壮的舵手搭话去了。 “谢谢你兄弟,是你这个巨大手臂和熟练的操作拯救了我们的命。”德奈拿着个侵睡了的苹果过来说到。 闭眼躺在地上的舵手,睁开了只眼睛看了一眼德奈,他脸就如他的身体和手臂一样大。堆在脸上的那些不是松动的肉块,而是结实的肌肉。 “哎呦!海洋彼岸来的男人。”舵手张开牙缝很大的嘴巴笑着说到。并半起身做了起来直接把德奈手中的苹果拿上了手。 德奈愣了一下,但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巨汗他并没有继续犹豫,直接是坐在了舵手旁边。 舵手看着德奈点了点头,随后前后咬了几口就把一个苹果连着籽儿一起吃掉了。 “咋么样呀,海洋彼岸来的男人,海洋好玩儿吗。”舵手打了个嗝后说到。 “好玩儿,怎么能不好玩儿呀,都差点要我的命了好几次。”德奈说到。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对视了一下一起笑了起来,虽然都在笑,但在舵手的巨大声浪之前德奈的声音是消失不见了。 “海洋吗就像一个娘们儿,她的脾气啥时候变谁都说不定,但有时候还是可以预测的。大多数时候吗。就跟刚刚那个一样忽然发了个骚脾气我们做男人的也没办法,只能随她发泄,我们只有躲避的份儿。但女人这个东西吗,总是让人欲罢不能,不能撒手。”舵手说到。 “确实让人欲罢不能,还真是呀!”德奈说到,并叹了一口长气。 “怎么兄弟你也被娘们儿糟蹋过是吧!”舵手用巨大的手掌拍了拍德奈的肩膀说到,“别灰心会过去的。” “谢谢你的安慰大哥,谢谢你的安慰。”德奈看着舵手说到,“你叫啥呀大哥?光聊天没问,不好意思了。” “我叫撒达尔,是个死胖子舵手。”舵手说到。 “撒达尔大哥还是再感谢你一次。”德奈突然起身说到。 “又不是我救的你们,还要感谢船长的智慧和指挥,我说有力地出力,有法子的出法子,啥事儿做不来,我和船长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上次我在背伽尔见过一个卖书的老头他说的一句话,让我影响深刻。就是人生来就有用处,只是找不到位置而已。”撒达尔说到。 德奈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离去了。 戴普过了好久后才回到了船上,这些海盗还真是视财如命之人听到戴普说要继续行程的话语时,刚刚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家伙们既然高兴地跳了起来。 但戴普的脸色可并不算好看,德奈连忙走了过去。说完话后的戴普已经是走到了船边,他靠着护栏站在那里,细长的身体有的倾斜,蓬乱的头发随着傍晚的海风飘扬。 “戴普大哥,你是不是不太满意这个继续行程的决定呀、”德奈走进来说到。 “也并不完全是这个决定。”戴普看了一眼德奈说到,“困扰我的是另一件事,我们一般都会在这样很多艘船出发时带一个占卜师,我刚去看他了,他说彗星里有居民。” 霍华德(1) 无论是任何一种艰难的时期人的七情六欲都是存在的,你的肚子不会因为是乱世就不会不饿,你的性欲也不会因为已经是遍体凌伤了就不会发作,你的心情也不会因为这里是避难之地就会不需要愉悦。对于霍华德来说,他在这个地下世界既然找到了自己的地位,在待着搜查队找来一大堆东西后,他又先后去了好几遍外面。现在变成了在这个地下世界人民心中的英雄。 霍华德吃的饱,玩儿的开心,今天还在自己的小居所里跟几个在这里结识的朋友们一起摆起了酒桌。这里除了几个正在喝酒的男人,既然还有一个女性在那个有好几处裂痕的旧桌子上跳舞。 桌子也是够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女人穿着一个破旧的酒红色裙子在上面跳舞,跳的是非常的尽心。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偶尔还会轻轻地跳起来,女儿眉飞色舞的看着在做的几个男性,不时的会用裙摆拂过他们的脸庞。有一个家伙在一个角落拿着一个破琴在唱着歌,虽然旧琴发出的声音非常的刺耳,但歌手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好听。 喝酒后感觉全身发热的霍华德看着眼前飞舞的女人实在是坐不住了,欲望上头的他好像是忘记了周围有人一般,快速跳起了桌子上,快步走过去,直接是把女人抱了起来。 “啊!”受了惊吓的女人叫了一声,想要摆脱的她,动了几下之后,就消停了。 其余人也是愣了一会儿之后,都识相地离去了。 “大人,请等等,请等等。”女人用手捂住了霍华德已经是扑向自己的嘴唇深情的看着霍华德妖娆的说到:“大人,既然就我们两个人了,你急啥呀!难道我会不乐意服侍你这个救世主吗!” 女人说着就轻轻的跳了下来,还朝着霍华德拽了帅诱发继续说到:“我想你揉揉肩,拍拍退,让你放松一下吗大人,你不要急,只要你不走,今夜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这个舞女确实让霍华德享受了些没有享受过的东西,乃至女人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身上换了一身霍华德上次出去搜查时带来的贵族裙子,还拿了些吃的东西得意洋洋的走出了屋子。 当霍华德起床时,他感觉头昏脑胀的,他坐在那个东平西凑组建好的床上。用手捂着头,只穿了一个个长长的灰色上衣,露着长满毛的大腿和小腿。床上乱放着些酒瓶等东西,还有舞女的旧裙子。 “该死,真该死,这可怎么办呀?”霍华德厌恶地看了一眼舞女的裙子说到,“我这又是在干什么呀,那东西是阿雅托我给自己带的,我还告诉了她东西找到了,该死真该死,我为啥不直接在那天遇到她是把东西给她呢。她可是救了我的人呀?是谁把这个婊子带过来的,他也同样是该死。” 搜查找物资这事儿霍华德已经是交给了其他几个人,自己没有出去也算是好几天了。自从霍华德找到城市的位置之后,运来了很多工程用的工具。很快在米兰手中发挥到了很大作用,工程进度也算是往前推进了不少。 霍华德换好衣服早早地就朝着工地走了过去,米兰还是精神满满的站在高处指挥者一切。 “米兰大人。”霍华德走过来说到,“你还这么早起干嘛,物资的问题都解决了呀” “呵呵,霍华德大人,你可不能这么想呀。物资是有了,但是我们每次去找物资的就那么一块地方,并没有去到其他街区,所以物资是有限的。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物资只能是我们的后勤保障。况且现在东西突然变多了,很多人都开是滥用了,有些人还开宴会呢,过些时日让他们潇洒完,必须得制止一下了。”米兰看着霍华德回答道。 霍华德忽然脸红了起来,快速把眼神躲避了过去。 “这里有个石头门!有个石门!”从前方的施工处传来了声音。 霍华德望去,很多人都丢下手中的活儿聚集在前面的施工处。 霍华德也跟着米兰跑了过去,众人看到米兰和霍华德纷纷把路让了出来:“大人,大人,大人。” 霍华德一看到那个有一半埋没在泥土和碎石里,斜角度望着自己的漆黑的有把手的石门,就捂住头做了下来,他感觉世界在旋转,那个门里有东西在吸引着他,不停的用一个无形力量拉着他。 “带我们走!带我们走!..................带我们走!”又是这个诡异的声音,但这次是非常的清晰,好像就在那个大门里面有一群人在拼命的呐喊,好像只要一开门他们就会扑出来。 很快在米兰的示意下霍华德被几个人拉走了,在远离了工地好远之后霍华德感觉好了一点,霍华德全身都出了个冷汗。现在感觉身体有的寒冷,也微微的颤抖着。他觉得自己这个肥胖的身体现在是非常虚弱了,哪怕一阵风吹来他都应该抵挡不住。 他不敢回想刚刚的恐怖,除了那个求助声之外,他既然还看到了一些幻想,他看到无数人在一个充满火焰的地方,被什么恐怖东西在用火鞭子抽打着。 “好点了吗?”米兰的声音传来,霍华德抬起苍白的脸庞看向了他。 “你这是什么情况呀?但你也不要害怕,我们在挖掘中碰到过很多类似的东西,确实石门是第一次遇见。”米兰说到。 “我也不清楚大人,我听了些话没看到了些东西。” “嗯,这也没事儿,我已经跟以前挖到东西一样,原地不动的裹住了那个石门。以后避开就是。” 也许米兰的安排是合理的,但霍华德并没有就此摆脱些缠绕自己的东西。晚上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阿雅被臭骂了一顿后,他回去就如睡了。但那些声音,那些画面又一次冲进了他的梦里。 “霍华德,你个酒桶!快来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埃托(7) “埃托兄弟,你读的书多,有知识。可以给我们讲一下,这个世界吗,除了帝国之外的地方还有什么呀?”留卡那手中的一块刚啃完的骨头扔到前面的火堆说到。 “对,对。”其他两人也是点头示意。 埃托看着这几位这几十天来一起相依为命的朋友们说到:“当然可以,我把地图上画着的,以及地图上没有,只在书上记载的所有的一切告诉你们,刚好现在是休息时间。” 几人正坐在一个小山坡上,这里更像是一个用石头堆积起来的堡垒。周围都是些巨大的石头粗糙的围了个圈,好像是原始人类的一个石头堡垒。埃托留卡等人今天绑蔓到达的这里,已经是精疲力尽的几个人决定在这里生火休息一下。 “就这种地图来看,这里是帝都,这里是但丁堡,这是圣山.................”埃托铺开地图开始讲起来,他先把帝国的九个省份都讲了一遍,让留卡等人知道方向。 “我们所处的是一个巨大的大陆,周围还有几个名为海洋的东西,听说这是一个非常深的湖泊,湖泊之外应该也有许许多多的岛屿,更远处地图没有记载。但根据一些精灵的书籍记载,在那遥远的地方存在着一些神秘的过度,听说哪里不曾拥有人类的足迹,在末日降临之时救世主们会从那些神秘的地方到来.................”埃托继续说到,他还告诉了他们时间五柱的地点,以及精灵的隐退,狼人,矮人的踪迹。 留卡等人听得是非常认真,就连夹在火堆上方的野兔被烤焦了他们也不曾得知。 对于之中自愿带着使命踏上旅途的人来说,别说是烤焦了的野兔,哪怕是生野菜也是美味无比的。几个人喝着班幸格哪里拿的酒,吃着野兔,有彼此交谈了许久,童年,经历,家人,女人等等,能聊的话题他们都聊了一遍。 在这个诡异的山坡上他们就这样入睡了,埃托裹了个毛毯,侧躺山坡边缘的地方,面朝着北面。 埃托已经好久没有做梦了,但他是个虔诚之人,每次做梦他都会当成是什么启示会详细解读。也许埃托这个孤儿目前在内心深处唯一寄托还是那个热娜,第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女人。 埃托在梦里看见了热娜,看到她裸着脚,穿着一个破旧的衣服站在一块冰面上。她在颤颤发抖,她正在留着眼泪,盯着埃托。好像在想他求救。埃托跑了过去,但冰面忽然间破裂了,热娜哀嚎着掉了进去。 就这一个梦在这个深夜里折磨了埃托好几次,虽然他已经是睡醒了,但一闭眼就又会清清楚楚的记起来这个梦境。 埃托并没有继续躺着,而是披着外套走到了两个石缝子旁边看着下面那个朦胧的平原。秋季的冷风已经是可以让人感受到寒冷了。在远处埃托发现有东西在移动,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地望去,他看到了几个穿着灰色的人影,正快速地在平原上奔跑,他们速度飞快,堪比黑驹。 埃托感觉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恐惧,埃托下意识的握住了拳头,都准备使出魔法了。这是他身体里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驱使他做出的举动,这个力量也许深藏在骨髓之中,又或许流淌在血液里面。 犹如埃托感应到那些东西一样,那些东西也看到了感应到了埃托。他们忽然停下,发出了中非常刺耳的声音。声音犹如情况霹雳般响彻了周围,惊醒了一切水面中的生灵,有鸟儿成群惊飞,有小动物四处乱跑。当然留卡等几个人也是面色苍白的站了起来。 “这是啥?”手里拿着弯刀跑过来的留卡说到,他都没来的穿盔甲,光着脚丫子,盯着那些在地面疾跑,已经是快到山坡前方的白影说到。 “我,我无法确定留卡大哥,我希望不是我想的东西。”埃托非常害怕的看着留卡说到,“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到底是啥?”留卡也是慌张地问到,看着那个已经在下方消失的白影,他们还是发出着那个刺耳的叫声。 另外两个哈萨萨战士也已经拿着弓箭,把着到准备好了,这个声音虽然让他们已经足够胆怯,但都决定面对一把将要出现的东西了。 眨眼间六个白影就出现在了山坡上,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有头没有脸,有身没有脚,就是几个白色长袍在漂浮着。露着细长的灰色手臂。他们漂浮在哪里身高足足有几个人那么高。 这些东西走上来直接围住了他们,那个空洞的部分犹如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埃托浑身难受,他从来都是一个沉稳的人,但这次又在内心那个力量的催动下他使出了魔法。 “安娜萨尔德!”埃托大叫道。 一股蓝色火焰从埃托手掌前飞了过去,直接穿过了他正对面一个白影的胸膛,击碎了他后面的一个石块。 “嚯,嚯,嚯,嚯,嚯,嚯.............”那个白影既然笑了起来。 这个声音让埃托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紧张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留卡等人。 留卡也没有犹豫为了一探究竟,直接是拉了一箭。箭也是一样的打在了后面的石块上。 “这,这到底是啥?”留卡慌张地看着埃托说到。 “鬼。” “鬼?”另外一个哈萨萨战士问到,“这不应该是被封印在不可知之地里面了吗。” “看来没有。”埃托说到。 “嚯嚯嚯嚯!”忽然其中一个白鬼大叫起来,随着一股冷风贴到了埃托眼前,这个恐惧埃托连在热克普身上也没有发现过,就连那个堕天使萨拉也是。 如果说热克普让他的身体听命于自己,但当时埃托的意志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萨拉也许让他的灵魂颤抖了一下。可是这个鬼,把埃托的灵魂行体内拉出来卡在了他的喉咙上,除了低微的呼吸和鬼的嘀咕之外他啥都没有辨别出来。 “霍霍嚯嚯嚯!人类。去告诉你的族群们,我们就是那个裂缝中出现的黑。现在我们将重新洒向世界,要回属于我们自己的旋转,嚯哈嚯哈嚯哈!” 烨尔(3) 带着三十人小队离开的阿纳丁,在消失了进两个星期之后,总算是在今日带着几个救回来的精灵,出现在了吉沙城堡。 最让烨尔欣慰的是他带去的队伍既然没有伤亡,只有几个轻伤的士兵。烨尔很快就在自己的私屋接见了他。当场的还有萨拉戈萨等几个人。 阿纳丁告诉他们,他持续跟着那些怪兽在一个狭隘的山路处先是用弓箭加石头,后面下去战斗的方式解决了那些怪兽。并救出了这些精灵。 “他们有说什么吗?”烨尔听了大概的情况之后夸赞了一下阿纳丁的智谋后问到。 “没有,我的大人,他们什么都没说,这些精灵都不停的发抖,啥都不说。”阿纳丁回答。 “精灵应该是非常坚韧高傲的物种,能让他们吓的如此,那必须的问出个是否。”萨拉戈萨说到,并看了一眼烨尔。 “嗯,你说得对。”烨尔沉默了一会儿说到,“阿纳丁你也累了今天先休整一下,其他人都继续做好准备后天就要入林了,萨拉戈萨大人你快飞鸽传信别克,按计划他们应该已经在隘口了。这些精灵今天我自己去聊一下。” 阿纳丁等人都点头领命离开了房间。此时还是下午,烨尔并没有着急去找那些精灵谈话,而是来到吉沙城堡外的河流旁边。 烨尔在河边下马后很快,看了看在这个秋天算是明媚温暖的阳光,脱掉了身上的皮甲,去河边的一个浅滩用流淌的河水洗了个脸,漱了漱口。这个直接从城堡东边那个肉眼可见,近在咫尺的高山中流下来的水,让烨尔的身心都舒服了一下。 烨尔把自己的爱马也放进水里之后,卷起裤管,湿润了一个长毛巾开始撒战马的身子,大腿等,给爱马吸起了澡。 “你说国王,我现在走的这条道路是对的嘛,我先是跟着别克参加了那场联合圣庙之人对帝国的叛乱,导致了那么多人死去,如果我们没有翻盘领主夺得了帝国的王位,一切会不会不会变的这么糟糕。你说呀国王,会不会如此。”烨尔撒着马儿健壮的身体说到。 马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这个唠叨不停的主人,呼了几口气,甩了甩尾巴。 “我的好马呀,其实我跟你是一样的状况你知道吗?我骑在你身上,缰绳在我手里,我拉向右边,你不可能往左边,最起码你能看到是谁在控制你的缰绳。让我也被这样控制着,却看不到是谁在拉着我的缰绳,我感觉控制缰绳的手还不止一个,但你我都只能向前是吧,国王?”烨尔用盛在水壶里的水冲洗着马儿的背说到。 马儿被泼在背上的冷水惊的打了个寒蝉,全身都震动了起来。 洗完了国王,也跟他唠嗑了一会儿,年纪轻轻就担负着重任的烨尔算是稍微轻快了一点,心力也是补充了一下。他快马回到了城堡。 几个受惊了的精灵被救回来后都安置在了吉沙城堡的一个医疗室里面,喝了医生熬制的一些药物,并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他们现在都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那个石灰色的天花板。 晚上,烨尔带着艾拉和阿纳丁出现了医疗室里,他让几个护理人员离开后,看着艾拉点了点头。 艾拉慢慢的接近那些精灵,抚摸一下他们的头颅,一个一个过去在他们耳边嘀咕 了些什么,那些精灵并没有给艾拉回话。但是艾拉如此下来精灵们看上去是安稳了不少,看着像是被妈妈哄睡的孩子一样躺着。 烨尔看着他们的表情,当艾拉从最后一个精灵旁边起身的时候,看着艾拉满是无奈的眼神,烨尔快步向前。 “怎么了?”烨尔不安分的问到。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亲爱的。”艾拉漂亮的脸蛋完全被恐惧所占满了,她声音颤抖的说到,身体无力的靠在烨尔的肩膀上。 阿纳丁也稍微靠前了几步。 “艾拉,到底怎么回事儿。”烨尔说到。 “这应该是完全不该存在的东西,烨尔,她们被,被..............”艾拉说话断断续续的既然哭了出来,“他们被鬼压了。” 烨尔看着哭泣虚弱,面色苍白的艾拉,并没有追问这个自己只听过但毫无头绪的物种,而是直接把艾拉抱了起来离开了。 “暂时保密。”他走之前对瞪大着双眼站在一旁的阿纳丁说到。 在喝了些水,又在烨尔怀里躺了一会儿后艾拉算是稍微恢复了过来。她仰望着烨尔说到:“亲爱的,对于这个东西我不能多说,光是说出它的名字我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箱子里有一个手抄,你打开自己看吧。” 艾拉说完直接在烨尔的怀里睡了过去,睡的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自然。烨尔把艾拉放回床上,铺上了被褥。 那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手抄,里面不可能是艾拉的字迹,甚至可以说这是好几十个人留下来的字迹,错综复杂,没有任何规律可言。页面上连一个小小的空地都别写满了。 烨尔仔细的看,一个一个的翻页寻找“鬼”的字迹,他翻来翻去最后算是找到了相关记载。 书中如此说到:“它们在精灵之前存在,被精灵众王封印。精灵唾弃它们们,涅布里斯避开它们,人类不只它们。它们不会存在于活人的世界,它们无脸无形,无脚无身,希望不要碰到,它们会缠上你,会让你失去理智,会让你痛不欲生,会让你称为奴隶。末世它们会出现,以不一样的姿态,以强大的身形,它们会吞噬一切,到时候请你拯救我们把救世主,无论你在空,在海,在外,在远,我以所有神明的名义祈求你,到时候请拯救我们吧,救世主....................。” 烨尔放下书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所活着的这个世界已经是非常乱了,这个鬼出现了,所有的封印都被解开了,怪兽大军,但丁堡的巨手,还有这个忽然间就冒出来的鬼,这一切都足够让烨尔思考好极了,现在这是一个沸腾的海洋,却无风。他就像在这个海洋之中失去桨帆的舵手。 烨尔从来都没感觉过自己如此的无助,无法,无智,甚至有点纳闷自己活在如此乱世的意义了,他是多么的希望早生个几百年当一个在草原安稳放羊的牧民。有妻儿,有羊群,有个温暖的帐篷。 但丁堡 但丁堡 这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甚至从那些血腥丑陋的嘴里每吐出一个字都在散播着恐惧和邪恶。 那是两个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的怪兽,身形似人,面貌是兽,身材高大,穿着盔甲。 他们两个身后是一个新建的怪兽宫殿,宫殿黑色为主,高高耸立,入口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里面照着诡异的绿光。两个怪兽站在大门前,举着精致的大刀,他们两边有着两个巨大的雕像,雕像是两个巨大的豹子,栩栩如生的朝着前方威慑。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为啥要跟那些精灵合作,还有那些人类,我看天灾大人一直没有完全现世,还有那个毁灭之锤也是消失不见了,我们既然要听命于一个精灵和臭人类。”一个怪兽气愤地说道,狠狠地踩了踩脚下的地面。 “不错,我们在地底下生活了那么久忍受着无尽的饥饿和燃不尽的火焰,现在来到这儿竟然在这里守宫殿,这种耻辱我可是无法忍受的,我的祖先可是可以追溯到黑暗帝国时期。”另一个怪兽也埋怨道。 “这些应该都是那些复活的圣人联军搞的事情,那日那个金黄色的光芒非常的刺眼,该死的,会不会是他们影响了,天灾大人的降临。” “这还得怪那个三八女精灵,好像正在被关押在地底的火焰之中,要我当日就会杀了她。” 两个怪兽如此交谈着,在这个怪兽占领后已经在废墟之中重新按照他们自己的习俗建立的城市,他们两只是那些众多渺小中的一个渺小。 关于怪兽的详细记载一般会在那些神庙中的书籍里可以找到,怪兽当那些被蛊惑的人或者动物,在受到天灾的影响后扭曲而成的一种邪恶生物。他们食肉,而且不分种类,力气大,无畏无惧,凶残无比,曾经是黑暗帝国的主力军。但是事宜变迁的,只留在人们的故事之中。 两个怪兽就这样彼此抱怨了很久很久,忽然他们两个警觉了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话语也立刻停止,这两个凶残的生物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深入血脉的压制住了。 周围一片清净,除了那个门里的诡异绿光和偶尔吹来的微风之外这里没有任何东西,但他们在这种高度警觉之下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身材修长,一头金黄色长发轻轻飘动的男精灵慢慢走来,两个怪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吓的是瑟瑟发抖。 在这被恐怖和邪恶笼罩的地方,男子犹如一个生长在沼泽之中的金色玫瑰一般,异常的美丽,非常的高贵,让任何生物都不敢冒然靠近。 当他从两个怪兽的身旁经过的时候,比他高好多的两个怪兽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显得是非常的渺小。 男精灵看了他们一眼,两人被这犀利的眼神差点当场跪倒在地。 男精灵很快就消失在了那些门里的绿光之中,而那两个怪兽的恐惧一直没有消停。 精灵行走在这些绿光之中,里面有好几个门,门前都有怪兽在把守。他们也都跟,刚刚那两个一样的状况。 精灵最后停在了一个诡异的巨大洞口之前,他已经来到了宫殿的正中央,洞口周围有近百个阶梯,正有怪兽在上上下下的。洞口里面照着红光,散发着炽热。 这里的怪兽并没有像外面那些一样对他恐惧万分,虽然他们也没有谁敢向前,但都会厌烦的看着他。 精灵并没有在意,他直接走到了巨洞边缘,往下瞧了一眼,直接跳了进去。 “蹦!”的一声响,精灵落在了一个炽热的地面之上。 这里拥有着比外头更加凶残的怪兽,他们对他可没有任何恐惧,怪兽们身上燃烧着火焰,眼睛犹如岩浆般赤红,密密麻麻的非常繁多。 精灵一下子就被他们围在了中间。 精灵从怀里掏出了个短刀,轻蔑的看着他们。 “都退下!”一个非常深沉的声音传来,怪兽们让出了条小路,但他们也是愤怒的看着来者。 来的家伙身材非常大,拖着一个巨大的狼牙棒,那个小路根本就不够他穿过,他恶狠狠看着其他怪兽推开他们走到了精灵面前。 “是大人传唤的他,都让开。”他吼了一声,声音犹如巨浪一般,那些围着的怪兽一下子都散开了。 男精灵并没有说话,但还是一身傲气,他跟在巨怪后面往前走去。 当来到一个被异常猛烈的火焰巨墙面前时,巨怪也停了下来。 那个火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不停的前后摇摆,看到男精灵的到来好像忽然狂躁了起来,它甚至会发出些奇怪的声音,扑向男精灵。 男精灵虽然没有后退,但是眼神中的恐惧和厌烦是无法掩盖的。 “进去,最好能问出点东西来,我的精灵老爷。”巨怪说到,随后拖着狼牙棒离开了。 男精灵带紧兜帽,低头走进了火焰之中。 “说吧,关于那个婴儿和但丁堡的异象你都知道些什么,你说出来我保证你不死,你不要指望你那个远在天边的亲族,这个浩劫他们不可能插手,这都是命数。你也反抗不了,五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你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告诉我,夏鲁佐德。”男精灵看着前面那个被无数个燃烧着的红色铁链挂着的女精灵说到。 “呵呵呵,你个叛徒,你个抛弃信仰的孽种,你还敢跟我说教,要不你求我,我来保一下你的狗命。”夏鲁佐德吃力地抬起低下的头,盯着男精灵说到。 “哈哈哈哈!”男精灵狂笑起来,“我是看在我们认识千年的份儿上跟你说这些,你以为你到现在都没死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你要面对现实我高贵的公主大人。” “终究会有圣光,清除你们的,而你这个甘愿为黑暗做奴隶的可悲之人,将会死的很惨很惨。”夏鲁佐德说到。 “圣光降临?当我父亲带着精灵大军葬身在黑暗之中时圣光在哪儿,当我母亲带着残留的族人穿越冰雪之地,饥渴难耐的时候圣光在哪儿,当她为了族群不惜牺牲生命的时候圣光在哪儿。那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混蛋骗我们的手段罢了,奶嘴我已经含够了,假话我也是听够了,无论用什么手段我必须摧毁那个旧有的世界,按自己的方式来创造一个。”男精灵挥着手狂热地说到。 老头 深山中的密林,上有高山环绕,下有清河流过,在这里有个孤独的小木屋,里面生活着一个孤独的老头。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从来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儿打扰过他那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热情开朗,善良向上,狩猎,种地,唱歌跳舞,除此之外别无他事儿。 而现在,他已经是非常的毛躁,如此毛躁也已经是很久了。这要从那天,他在井口打水说起。 “阳光明媚,天空晴 果子好吃,我高兴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 哼着小曲,刚给木屋前的菜园子松了土过来的老头,来到井口想要洗手洗脸,却被眼前神奇的一幕惊奇万分。 漂在井里的水瓢旁边,竟然浮着一个小婴儿,面目红润,瞪着碧蓝色双眼。 老头在井旁转了好一会儿,从各个方向查看了这个陌生的客人好一会儿,然后就伸手把他抱了出来。 这时他才发现,小婴儿下面还漂浮着一堆金色的毛发,像苔藓一样浮在水面。好奇的老头把婴儿用一只手抱了起来,用另外一只手抓住那个毛发开始往上拉,他力气很大,很快一个男人的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嘿。”说着老头停了下来,脸色稍微厌恶。 “去!”他又说道,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把井里的男子粗鲁的拉了出来,一扔。金发男子跃过几棵大树后,摔在了刚松好土的菜园子上。 从那天起这两个陌生的侵犯者就让他非常的心烦,烦躁无比。 虽然说是不速之客,让老头儿厌烦至极,但是他也没有赶走这两人,也没有让他们饿着。 黄头发的叫奥都勒,老头称呼为向日葵。小孩无名,老头就叫他小娃娃。 向日葵是一个高傲目中无人之人,的确也是实力强大。但他对这个老头多说任何话,况且每次老头跟他说话他都会紧张得不得了。 而那个小娃娃却会慢慢的走路了,对这个老头是格外的亲近。但老头却有点提防这个小娃娃。 今天,老头的心情是非常的不错,他看着那些已经是从枝条上慢慢探头的石榴果子,是高兴万分。不仅仅是哼曲子,他今天还拿起一个小笛吹了起来。 看到老头心情不错的向日葵走了过来非常拘谨的说道:“老人家,我有个话想问你一下。” “说。” “为啥在这里,我感觉不到任何能量,我的魔法也用不了了,我可是,” “因为你是天使是吗?”老头打断道。 “这?”向日葵看着老头疑问道。 “这可是小花园,一直都是我独居在此,能量吗,你多吃饭就有了。还有那个魔什么的东西,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我就一般闲下来,偶尔瞧你们一眼,所以就知道了。”老头漫不经心的回答,一边还用手整理着石榴树旁的几个农具。 “哎呀,你就不要这种啥都不懂看着我可以吗!我就告诉你一次,你听好了。听完你就带着小娃娃离开吧。”老头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迷惑的向日葵说到,“你听着,这是个清闲之地,我可不知道哪个傻瓜把通道搞错了把你们连接到这儿的,反正你们不属于这里,你们在这儿越久外面就越混乱,所以吗,你们赶快回去。” 老头停了下来,喝了几口水,还无忧无虑的又喝了几口水。他又看了一眼向日葵厌烦的说到:“哎呦,你咋这么笨呀,带着小娃娃你赶快走呗,就是咋来的咋回去。跳井就可以了。不不不,等等等,不是,不是,不是。那边傻瓜把通道搞混了,真麻烦。我是不想参与的,我只是偶尔看看罢了,但为了我清净的生活,只能稍微插手一下了。听着向日葵,你把小娃娃抱紧,然后拿一张石榴树的叶子。握在手里,然后跳下去。” 说完老头提着一桶水往果园里面去了,向日葵疑惑的望着老头那个略显憔悴的身影。 “对了,如果你愿意就稍微照看一下小娃娃,他还小,而且抢手的很。”果园里边又传来了老头的声音。 “先把这些果树浇完水,我再把那边那几颗苦叶清理掉吧。今年冬天应该会漫长一些,得早点准备好。”老头给一颗无花果树浇着水自言道。 “扑通!”的一声响起,老头放下水壶往后望去,他就那样待了好久。 “祝你们有好运吧,以后我应该没空常看看了,那边也乱得很,反正就是麻烦的事儿多了一个。”老头心想。 晚上,老头坐在木屋里面吃着自己做的蔬菜汤,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忽然被一个敲门声打搅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水壶不厌烦的说道:“来了就进来吧,还敲门干嘛,莫名其妙。” 门慢慢打开,飞进了团黑云,慢慢的飞到老头对面,漂浮着。 “有话快说,每次都这样故弄玄虚的,还装个黑云飞进来。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是吧。”老头咬了一口番茄说到。 “你不该给他们树叶,这违背规则,后果也极其严重。”黑云开口说到。 “去去,滚滚,到我这儿来说规矩来了还,通道被做手脚我还没说你的事儿呢,还跟我讲其道理来了。”老头站了起来盯着黑云说到。 黑云一下子就飞到门边去了,还缩成了一团。 “好吧,我不跟你计较,往后谁都不许参合,让我们看着,那我们就看着,这又不是第一次,但看这个架势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黑云漂浮着说道。 “好,好好,看着就看着。”老头语气稍微平稳了下来回答道。 夜晚的小花园是那么的安静,屋里传来老头的呼噜声,果园时不时的会传来蝉鸣声。一切在安逸的平静之中享受着晚间的休息时光。而此时跳下去的那两位在经历了漫长的水深火热的下坠之后,来到了一个自己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他们在一个空旷之地,两军之间,黎明之时。 伊内斯 在审讯完自己的同胞,同族,甚至是在那个非常遥远的童年时自己爱慕过的女人夏鲁佐德后,伊内斯离开了那个地狱洞穴。 当他刚刚顺服那个强大的力量之时,高傲的伊内斯还是非常的反感这个无尽的炽热,但现在活生生的吞掉了那个诡异火焰之后,他越来越喜欢这个炽热了。甚至是可以从中找到能量,感受到信仰。 当他走出那个诡异的宫殿时,但丁堡的上空还是被一种诡异的赤色所笼罩着,这是一种永恒的光芒,至少自从但丁堡陷落之后就是如此,他没有消散过,只会在那个被隐藏到千里之外的阳光起落,改变一下颜色。除此之外还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影响他。 当伊内斯带着族群中的追随者投靠邪恶之主之后,但丁堡的改造他也算是全部参与了,这个新兴的魔都他是无比的熟悉,而这些扭曲心智的怪兽族群,他也是慢慢了解。 这些家伙虽然已经变成怪兽,光是看一下外貌都会让人厌恶万分,但非常神奇的是他们竟然还会保留自己以前那个远古时期的技能,那些工匠,铁匠等等,这也是他们很快就在此被毁灭了一次的废墟上很快就改造出那么多建筑的原因。 这些远古人和精灵的手艺的确是非常的高超,有些出自这些血腥之手的精品,让伊内斯也是自叹不如。 伊内斯离开宫殿后很快就被那个蛮横的地狱之犬找上了门来,伊内斯和族群在这个魔都集中居住在一个区域,当看到地狱之犬拿着锤子走来时,其他人也很快就围了过来。 地御之犬身上散发着恶臭,那个异常庞大的身躯上有好几处伤疤,他用可怕的眼睛扫视了一番这些精灵,来到了伊内斯的跟前。 张开满口血牙的嘴巴说道:“精灵,你最好赶快找到我说的那些东西,要是你怠慢了主人的降临,我要吞了你。哈哈哈哈哈哈!” “你算什么东西,我可是享用了主人的火焰,你跟我说话客气点。”伊内斯往前一步,抬头盯着地狱之犬回怼道。 “哼!”地狱犬忽然叹了个大气,脸色是变得非常的难看,好像伊内斯说到那个他都不曾触碰过的火焰,刺激到了他的逆鳞,“你最好注意着点精灵,不然你会死得很惨,我降临之后可是没有过败绩,哪怕你是柱也是一样的。就跟那个女人和那个自以为是的王子一样。” “呵呵,我奉陪到底。”伊内斯轻蔑的笑了起来说道,他那英俊的脸庞上此刻游走的是种诡异的笑容,就在他的嘴角边隐藏的是冰冷的杀意和黑暗。 “好,我们走着瞧。”地狱犬道。 “你去打你的仗吧,主人降临我会安排好,可不会像你一样把事情搞砸。”伊内斯看着地狱犬挖苦道。 地狱犬转头盯了一眼伊内斯,那个血红色眼睛燃烧着欲要把伊内斯连着灵魂一起燃烧掉的怒火。 跟这个面目丑陋的地狱犬,自以为是的强者,沟通完后伊内斯又开始了自己这些天使自己最头疼的工作,火焰不仅给他无尽的能量,也在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心智,有些时候他会忽然抽动,那个强大的火焰会跟他对话。 火焰告诉他,要找到婴儿,要找到那个鸡和蛋。火焰是非常的愤怒,他愤怒并没有按照预期降临,他愤怒自己那个受伤的手臂,他愤怒这些肮脏虚伪的人类得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他命令伊内斯不择一切手段要使自己完全降临,他说到人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懦弱,他们在反抗,很多本应该沉默的,本应该不现世的东西都在参合这件事了,我必须得尽快降临。 在这些话语中伊内斯甚至察觉到了主人在恐惧。这使伊内斯非常的愤怒,那个他最唾弃的人类,竟然让天灾感受到了恐惧,让他有了顾虑,这让伊内斯是非常的愤怒。 可现在即便他都心急如焚了,但就是无法找到任何头绪,夏鲁佐德看样子不是不说,好像是真不知道。生在这个末年的精灵们,哪怕是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血脉。谁不曾堕落过,堕落就等于抛弃了职责。又岂能得知如此神秘的东西呢。 还有那些说是归顺了天灾,整天为了他祈祷的神庙法师们,也没有给他一个解释。伊内斯今天想下个险棋,打算去唤醒那个自从但丁堡陷落那天后就一直沉睡的邪恶之物。 此物就连那些怪兽也无法找到,更别说是靠近他,伊内斯用那个体内的火焰之力在一个还未改造的废墟之地,瓦砾灰尘之中找到了那个东西的气息。 此物飘忽不定,异常热烈,他虽沉睡,但不乏杀气,伊内斯这个活了许久许久的精灵也都感受到了些压抑的感觉。 他是知道方式的主人告诉过他,无能为力之时可以唤醒它,伊内斯开始念起了咒语,他全身都开始抽动,脸上手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血管,发着炽热之光,伊内斯最后大喊了一句:“出来吧主人的天骄,火奴!燃烧世界吧,我需要你的帮助!” “蹦!蹦!蹦!”的声响,远处的废石堆里爆出来了团火焰,这是燃烧黑驹的火焰,这是让夏鲁佐德掉入海洋的火焰,火焰盘旋在伊内斯头顶上,发出着如飓风般的声音。 “嚯哈哈哈哈,精灵我在你体内感受到了主人,我可以帮助你,我感受到了无尽的复仇和强烈的欲望我也可以帮助你,我也可以带你飞到任何地方,但是你得先帮我复仇。”火焰变成一个巨大的蛇形,盯着伊内斯说到,“我有一个敌人,我的魔法无法伤害到他他在地底藏身,他用那些枝条束缚了我,让我深陷那个泥沼般的树木之间,我必须要杀了他。” “可以,我们两个可以互相成就。哪怕是需要杀生无数。”伊内斯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火焰说道,并阴险的笑了一下。 霍华德(1) 上次的那种噩梦还在继续,而且并没有消停的意思,霍华德在梦里霍华德能听到的话语是变得越来越多。甚至那些说话之人模糊的轮廓已经是出现了。这些日子他并没有出去搜查,更没有去施工处,米兰也没有派遣他做任何事情。霍华德跟阿雅吵了几次后。离开了跟她一起居住的小据点。跟那个舞女住在了一起。 霍华德并不喜欢这个舞女,确切的来说甚至还有点记恨她,但是她恰好可以给他带来他现在最需要的麻痹。可以让他逃避那个正在折磨他的噩梦。舞女妩媚妖娆,很会说话,当然她也会利用霍华德救世主的身份捞点好处。外面都已经传开两人结婚的消息了,霍华德并没有出去辟谣。他甚至是好几天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屋了。 舞女名为热拉,以前是但丁堡一个酒馆的舞女。她告诉霍华德她以前是一个农夫的女儿,父母被强盗杀害,孤苦伶仃的她就来到但丁堡谋生了。 霍华德并没有相信她的话,甚至他都懒得听,但是这几天相处下来霍华德开始感觉她说的应该不假。她做家务,做饭样样精通,而且那个瘦身板子力气还大得很。 今天搜查队找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里面有好多粮食,人们是欢呼雀跃的。米兰先按人头分量发放以后,又宣布要举办一次小的欢庆宴。所有的女性都被招去准备大锅饭去了。 霍华德独自留在破旧的小屋又陷入了沉思,地下这个闷热的气温环境他也是慢慢习惯了,还有那个下不完的灰尘雨。 霍华德看着自己那个臃肿的脚掌,摸了摸酸痛的腰部,嘴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恶臭更是让他难受。他坐在小床上,裸露着上半身,旺盛的体毛让他显得跟一个狗熊一样。 早晨是有人来叫过霍华德,但是他没有去这个聚会。 在霍华德的这小屋周围已经是鸦雀无声了,一片宁静,他穿上衣服走到了外面,地下世界在一片黑暗之中死寂沉沉。因为那些一个个简易搭成的房屋内都没有人了,因此黑压压的。霍华德的拿着个火把,走了出去。 他现在已经是目的明确,他就要去打开那个黑门,他甚至在那些声音中听到了些熟人的声音,霍华德觉得那些就是但丁堡之人,他们没有死。那些熟悉的声音他是不会听错的。 他是多么的希望,那些声音里有家人的声音,老婆的,儿女的。他那个磨灭的希望被重新燃了起来。他希望,他相信家人就在黑门之后的某处等着他去拯救。 “这家伙,还真是心思缜密。”霍华德举着火把来到黑门前,看到那几个守在这里的家伙说道。 两个普通穿着的士兵,守在那里,而且是站着精神抖擞,好像是他们是自愿在这个所有人去玩儿刷的时候在这里放哨的一样。 这里已经有几个大火把照明了,霍华德灭掉了火把走了过去,他走着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在肉眼可见之处没有人在。 “哎呦!”他笑了起来说道,“两位兄弟还真是有责任心呀,还在这里放哨呢?” “大人。”其中一个士兵说道,“你怎么来了呀,没去宴会吗,今天好多人想当面感谢你呢。”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顺便想看看这个黑门,没想到遇到你们在这儿放哨了。这些就看不到喽。” “你说这话,就是把我们当外人,米兰大人说过你可是我们的救世主呀。你随便看。”士兵说道,并用手恭请霍华德。 “谢谢,谢谢,我就是简单看看。”霍华德说道,并往前走去。 “站住。”另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士兵忽然开口道,他身材挺直,有一个很宽的肩膀,虽然个子不高但就像一个结实的桑树一样挡在了霍华德面前。 心急的霍华德没有控制住表情狠狠地盯了士兵一眼,停下了脚步,而那双手已经是狠狠地握紧了熄灭了的火把。 “卢卡,你这是干嘛呀,大人又不是外人。”刚刚那个士兵转头看着同伴疑问道。 “米兰大人说过,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所以谁来都一样,就请您退下吧我的大人。”叫卢卡的士兵看着两人严肃的说到。 霍华德并没有回话,只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两人站位。 “这个确实说过,你就先回吧大人,改天跟米兰大人一起来看嘛,我这伙伴说的也对。”士兵说到。 霍华德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道:“那就不要怪我了小伙子们。” 霍华德话音刚落,手里的火把就已经来到了卢卡的眼前,霍华德如此大的力气,动作也敏捷,想的是一击就解决眼前这个卢卡。不料,卢卡早有预判,他先是快速闪避了霍华德的攻击,并直接朝他脸上挥了一拳。 霍华德想用手遮挡这突如其来的拳击,但是还是卢卡快了一步,砸在鼻梁上的一拳让他眼睛都冒星星了,他眼一黑,往后晃了好几步。 还好霍华德是抗揍的,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把从后面过来的另一个士兵直接一个过肩摔放倒在地。 不知如何卢卡并没有扑上来,也许他想自己的同伴可以从后面制住霍华德。 霍华德快步向前,火把又一次挥向了卢卡,卢卡这次果断的拔出了剑。 霍华德以为自己久经沙场,确实小看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刚刚那一拳的疼痛还在折磨他。不仅鼻子在流血,眼睛也是本能的流出了泪,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而这次的攻击也被卢卡用剑挡住了,但是这个重击让他也往后退了几步,看出卢卡速度敏捷的霍华德这次并没有继续挥动火把,而是趁这个空隙,直接用肩膀冲向了卢卡。 卢卡是也是措手不及,直接被这个眼前的巨熊撞翻了,摔倒在地。 霍华德又朝着地上的卢卡把火把砸了下去,卢卡快速一翻身躲了过去。木制的火把狠狠地砸在地面裂成了两半。 霍华德也许是因为那个拳击,或者是因为打开黑门的心急,现在是怒火上头了,他大喊着把那个一小块木头扔向了刚刚起身的卢卡。 直接是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是被燃起了怒火,直接跑了上去,刚在撞击中手里的剑也是不见了。 卢卡非常敏捷的闪掉了霍华德又一次的撞击,他闪过身后来到霍华德的侧边,直接在他的耳边打了一拳,又在他的下巴补了一拳。 这两击下来霍华德眼前一片漆黑,手脚无力,像喝醉了一样乱踩着步伐,晃来晃去。 卢卡直接跑过去,直接在霍华德的脚上踢了一脚,霍华德像一个被砍的巨树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下他感觉自己还有点意识,但只能躺在地上看着这个年轻人健壮的身影。但他不想服输,他想过去开那个黑门,他想一探究竟,这个欲望在他心里是非常浓烈的燃烧着,甚至是已经越烧越旺。 卢卡看着躺在地上的霍华德就此停了下来,他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同伴。 “哇!”一个巨吼,卢卡只是来得及转身,被忽然站起来的霍华德举到头上,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霍华德晃着身子朝黑门方向走了过去,直接踢开了几个挡着的木板。 霍华德(2) 如果那个黑门稍微坚固一点,或者有什么魔法来阻挡霍华德,也许他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走进去。当听闻事情的米兰带人过来时,黑门已经是敞开,里面冒着红光,响着一种类似柴火燃烧的声音,还有就是这些人在但丁堡末日之后就不曾感受过的炽热气息从黑门传来。 人们并不敢靠近黑门,他们也没有吭声,都同时望着米兰。 米兰也是一如既往的稳重,他只是考虑了片刻,随后就下令用无数个石头埋没了这个黑门。 当霍华德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那些一直从里面传来的声音都是消失不见了,而黑门里面是一个看似没有尽头的无尽圆形长廊。地面黏糊糊的,到处冒着红光,非常的的炽热,柴火旺烧的声音伴随在耳边。 这条长廊没有拐角,没有坡道,非常的笔直,好像是有人动用大量精力和人力在这里专门修建了个道路一样,脚下那个黏糊糊的东西根本就不像是水,更像是某种肮脏的体液。 霍华德也确实是一个鲁莽之人,他直接从屋里走出来,又跟卢卡打了个架。现在拖着疼痛的身体正往前行走,没有带水,没有带食物,当然他也是没有考虑过黑门里面会有一个炽热的长道等待着他。而那些引他过来的熟悉声音并没有按他所想象的方式出现,并没有蜂拥而至的人群在黑门背后迎接他,而现在那些召唤者的声音,都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长廊是非常的漫长,霍华德那个肥胖的身体全身上下,只要是能流汗的地方都在流着汗水。而那些伤口,也是越来越痛,变得越来越多的粘液也已经是让他迈个步也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就跟逗着他玩儿也一样,那些声音又一次传来:“霍华德,霍华德,要蛇形走位,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不然你走不出这里..............................” 他不确定叫他的那个声音来自哪里,也不确定他们的确切身份,更不敢相信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当他按照那些人的说法做出闭上眼睛,蛇形走位的起来,虽然感觉眼黑黑的不自在,但是却开始并没有很吃力的往前行走了,也感觉没那么热了。 “霍华德,我们下面就是地狱,地狱现形了,请你拯救我们,让圣人拯救我们,魔鬼已经苏醒了,神明抛弃了我们,他们会降临到地面,让世界化为灰烬,霍华德请你拯救我们,请你拯救我们。”声音又一次传来,这些内容虽然短小,但是每一句都是直击灵魂,霍华德此时此刻感觉身体在不停地,接二连三的收到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 霍华德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不停地往前蛇形走位,他被这些话语吓到了,他不敢睁开眼睛面外面,目前他用眼前这一小片的黑暗保护着自己。 “我们都是有罪的,我们生活在地狱的后背上,我们一出生就是如此的命运!请拯救我们吧,霍华德,让圣人来拯救我们吧,但丁堡就不应该有人生活!救救我们吧!但丁堡就不该被建造起来,我们被骗了,千年前,他们就已经布局,我们都被骗了,是我们孕育了,魔鬼。救救我们吧!” 声音已经是对他近在咫尺的感觉,不停地环绕着周围,甚至还会有回音传来,这让霍华德是更加受不了了。他停了下来,回音的传来,让他断定这些声音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霍华德睁开了眼睛,他已经是走到了一个岸边,前面是一个平静无比的黑色湖泊,湖面上弥漫白色迷雾,远处的彼岸正在燃烧着熊熊烈火。他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在地底,他回头看了一眼长廊这边出口就是一个圆形洞口,里面发着红光。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切之后,耳边的那个声音又是消失不见了。霍华德看着这个无边的湖泊沉默了好久,此时刚刚那些恐惧都被一种无尽的空虚所代替了。霍华德甚至一度都有了直接在这里自杀的念头。 就如带他来到这里一样,又跟给他降临恐惧一样,在这望着湖面迷茫之际,声音又一次传来把霍华德的从无尽之中拉了回来. “霍华德,霍华德,入水,入水,有木舟,快来救救我们,我们就在彼岸,霍华德........................“ 霍华德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是走进了湖泊。水是冰凉的,但谈不上刺骨。霍华德慢慢的往前走,水里漂浮着一个木舟。当我水位差不多到达喉结之时,霍华德总算是顺利爬上了木舟。 木舟陈旧,但不破。船上放着一个同样陈旧的木浆,木浆一头高,一头低,一边在水里,一边在空中。 霍华德并没有迟疑,干净利落的拿起了船桨,开始拉了起来。 木舟轻轻的往前驶去,这个诡异的湖泊既然不会起浪,要不是感觉到自己的使劲和慢慢变近的彼岸霍华德甚至会怀疑木舟没有在移动。 湖面还是异常的平静,燃烧的彼岸已经尽在眼前,那些熊熊烈火原来是对面有无数个穿刺的生灵,在非常高,非常高的的长矛上燃烧,他们不会出声,也不会行动。但眼睛是开着的,眼神里只有无尽的绝望和痛苦。木柴燃烧的声音原来就是如此发出的。 火不会熄灭,生灵也不会烧完,无数个长矛密密麻麻远远望去就是一个松树林在燃烧,而那些生灵就是烧不完的木头。 霍华德停船靠岸时还并没有发现那些被穿刺的生灵,他只是被变得非常响亮的燃烧声所吸引住了目光,望向远处,并没有分辨出那些燃烧的东西。 “地狱之门,地狱之门,霍华德请你敲开地狱之门,拯救我们吧,霍华德,要敲三次,三次霍华德!”声音又一次传来,他甚至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轻轻的往前推了一下他。 他并没因此感到恐惧,这个莫名其妙的推力,给他带来的是非常细腻的一种自信,犹如一颗优良的种子埋入肥沃的土地一样,一时之间让他元气满满。 霍华德往前迈步 霍华德(3) 当穿过那些穿刺的生灵旁边时。霍华德完全可以感觉到他们是活着的,但生命是非常的孱弱。就跟蜡烛融完前的最后一点勉强的火光一样。这些生灵有人类,有精灵,甚至有那些霍华德不曾见过的狼人。 此情此景,无论是谁都会被震慑到。霍华德虽然以前在圣木会又或者是在近期这个乱世,啥东西没有见过。但这些穿刺的生灵们让他是非常难受。就看了一眼他就没有抬头看这个惨景。但是那些从受苦的生灵身体流出的液体,滴滴滴的落在满是血液的地面,每一滴下来都在提醒着霍华德他们的遭遇。 走在这些长矛之间,霍华德脚踝以下都浸泡在红色的水液里面。长矛之上是燃烧的生灵躯体,下方则是这诡异的红色积水。 在此处刚刚那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又是消失了,霍华德也算是明白了一点,那些声音并不是无所不在,而是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出现。在其余有些地方应该会受到一些无形之力的阻碍,而无法传递。但霍华德坚信的是这些声音会在他走投无路时出现给他指路。 长矛之间的路途并不遥远,但无法直线行走。霍华德费了好一会力气,才走出了这个悲惨之地。 长矛是两个类似的发着红光的山洞入口,正安静的望着霍华德。这次霍华德犹豫了好久,他左顾右盼的望着周围,但声音并没有出现。 霍华德是个并没有什么学问的鲁莽之人,让他在此时此刻思考着想出一个合理的选择,是不可能的。 “我是个右撇子,这辈子一直在用右手。一直没改变过,今天我就跟着我左手走吧。我这都朝着地狱走了,遇到啥就看啥呗。”霍华德心想。 霍华德就这样走进了左侧的山洞,山洞内部和他走出来的没有任何区别。但声音还是没有出现,霍华德也没有考虑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是闭眼开始了那个蛇形走位。 他从山洞出来,眼前尽然是一片茫茫沙漠,沙漠上面又是无数的生灵被绑在一块块木桩上。他们光着身子,忍受着风沙。天空一片红色悬挂着五个巨大的太阳,燃烧着。这些生灵也是就那么一点残存的生命。 霍华德饥饿万分,这五个诡异的太阳所带来的热气随着沙漠上的风沙一起打在他身上,皮肤都快被灼伤了,疼痛难耐的他直接往后狂跑,跑进了山洞。 “霍华德,霍华德,倒着走,倒着走!”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但并不敞亮,虚弱,颤抖,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但霍华德是听到了。 霍华德开始倒着走,用手摸索着后面,他碰到一个木桩就停下来转弯,如此走下去他走了很久很久。但也不敢转头望去,刚刚那个炽热的风沙带来的疼痛还在让他难受。 要是放以前这个去酒馆喝酒也要骑马的胖子霍华德是不可能走这种浪费体力的路的。他全身流着汗水,让那些灼伤的皮肤是更加的刺痛无比。 霍华德这个胖子衣衫褴褛,烧红的皮肤,满脸苦相,用一个滑稽的姿势走在这个本不该先世的地狱之路上。 当他筋疲力尽地走出这个死亡沙漠时,前方并没山洞。而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树大的堪比但丁堡的主城强,甚至有可能更大。树并没有燃烧,异常的茂盛,诡异的是它的叶子都是黑色的。 黑色叶子慢慢的飘落,好像在下着黑色的雨。那些落地的叶子把地面铺的是黑黑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而看见那个树干上的巨大拱形部位,霍华德也是断定自己到达目的地了。 当他走过去一看,一个木门高高的望着自己,在木门粗糙上揉动着无数个黑色的枝条,只有木门中间一小块圆形空间被漏了出来。 圆形空间差不多跟一个人的头一样大,正对着霍华德的脸庞。但诡异的是那个圆形空地,会跟着那些黑色枝条的揉动而不停的改变位置。但是大小不会改变。霍华德呆呆地望着那个空地,确切来说是那个空地在吸引着他,空地犹如一个深渊,看久了会感觉在旋转。 这个对视,空地深渊般的吸引,让霍华德感到反胃,他难受的全身开始冒汗了,那个空了不知多久的胃已经是没有任何东西让他喷出来舒服一下了。霍华德虽然是已经难受的坐下了,但眼睛还是无法离开那个枝条之中的空地。 霍华德虽然已经是跪在地上了,但头还是望着上方,这个非常难受的姿势让他那个本就臃肿的身躯根本就无法承受。 霍华德只能磨着膝盖往前滑行,但头还是往上抬着,当他来到门前时紧紧地抓住木门开始起身,但肚子里那个疼痛还是让他异常难受。 霍华德看着那个已经是移动到头顶的空地,根本就够不着。也许是枝条的蠕动变快了,又或许霍华德现在的行动已经是无比的迟缓。 霍华德忍着疼痛,抓住那几个很难到来的机会敲了那个空地三次。 就这样门开了,里面除了一阵残杂着灰尘味儿和恶臭冷风之外,没有出现任何东西。唯一的变化就是霍华德的反胃忽然就停下来了。 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声源已经在眼前,在那个门内的黑暗之中,霍华德看到了无数的人影,他们呈现灰白色,微微的闪着光芒。好像离霍华德有点距离,他们正朝着霍华德挥着手。 “霍华德!霍华德!你终于来了,快来我们身边,我们既是囚犯,亦是谜题的答案,我们会告知你一切,而你需要拯救我们,这无尽的黑暗在每日每夜的吞噬着我们,圣王们的余晖也在消散,唯有你可以找到圣人,让他拯救我们,快来吧霍华德。” 已经走到此地,霍华德是没有后退的理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地狱之门”,走向了那些白灵。 霍华德(4) 深深的黑暗,纯粹又可怕,但是围在霍华德身边的那些白灵们并没有让他陷入无限的恐惧之中。 白灵们给他带来的是亲切感,因为这些模糊的身影接近霍华德的时候,他认出了他们,他们就是但丁堡的居民们。有霍华德叫得出名字的,有叫不出名字的,有他见过的,也有他没有见过的。 白灵们虽然围在霍华德身旁,但并有开口说话,他们只是望着霍华德,面无表情。 “霍华德,你不要惊讶。”忽然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但眼前这些漂浮的白灵们没有任何一个在动嘴跟他说话,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 确实,霍华德不仅仅是惊讶,也算是忽然间有点后怕了。 “我们是我们,再跟你讲话,我们不是个体,我们是一个整体。我所说的话,你要认真听霍华德,是我们这些但丁堡几千个残存的亡灵,再跟你讲话。”声音又一次传来,霍华德忽然安分了下来。 “当日,但丁堡大爆炸,城内死伤惨重,就连那些怪兽也无可幸免。而我们受到了那些远古王者们的庇护,他们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包裹住了我们的灵魂,没有让我们彻底灭亡。但我们也都堕入了这个深渊。” 听到这里霍华德还是一脸懵,根本就没有捋清楚事情的源尾,他看着眼前这些好像正在越来越模糊的白灵们心里是非常的难受。 “地狱有九个门,而这是第一道门,他已经沉睡已久,原来你一个凡人之躯进入那个你们挖出来的黑门后就会死去,但我们不惜被消散的代价指引你来到了这里。霍华德,地狱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个生物,无比巨大的生物,魔鬼寄存在了他的体内,这欺骗了我们所有人,在末日之前地狱是不会被苏醒的,唯有主神才会命令他。但魔鬼正在慢慢的慢慢的唤醒他,我们这些亡灵在这地狱世界四处游走,谁都见不到我们,但我们一直在寻找魔鬼唤醒地狱的手段。在地狱深处我们发现了个东西,那是一个空摆的摇篮,无数个魔鬼在周围哭泣,每哭泣一次,地面都会颤抖,我感觉他们在靠着哭泣在唤醒地狱。” 虽说这是乱世,所有的邪恶都在被慢慢的唤醒,但这些信息对霍华德来说还是非常庞大的。他只能抓取重点记在心里。听这些话语他心里燃起了个紧迫感。促使着他在此时此刻要拿出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十分认真的态度来。 这些白色亡灵冤魂们的话还在继续,他们说到要阻止地狱,那就必须找到那个摇篮的主人,但他们也发现凡是跟圣人有过联系的人体内都会有标志,这是中非常微弱的气息。他们在霍华德身上察觉到了,因此冒着极大的风险引他来此。 “我们无法离开这个地下世界,我们无法寻找圣人,但你可以霍华德,你必须要好好思考和回忆,你跟圣人或者他的至亲有过联系,虽然你身上的气息并不强烈,但这足以证明你接触过。我们还会引导你上去,我们会把你引导到一个圣人气息浓郁的门旁,其余的就靠你自己了。还有就如圣王们用余晖保护我们这些死去的灵魂一样,他们也用自己的余晖保护了那些幸存的人们。那些白雾就是让你们隔绝于但丁堡的屏障。是哪些圣王们在千钧一发之际保护了你们,让你们在死亡的火海之中获得另一个庇护的小岛。” 这些言论确实会让任何一个都人陷入沉思,让其焦虑万分,霍华德也不会例外。虽然他已经是把所有自己以为的重点记得是一清二楚,但让他快速消化起来绝非易事。 这次白灵们说完话就霍华德闭上了眼睛,在一个几乎漂流的感觉当中把他送到了一个山洞入口。 霍华德睁开眼睛的时候,白灵们已经是早已离去,声音也并没有传来,山洞跟先前的那些有点类似,霍华德闭眼走了进去,开始了自己的蛇形走位。 走过这么一次霍华德也算是对这些通往地狱的通道熟悉了起来,直到他摸索的手臂碰到墙壁,无路可走之前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出现在在他眼前的又是一个黑门,这次他并有找到任何工具来撬开这个黑门,他只能徒手砸起来。 门外是一个荒凉的小道,霍华德破门而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路两边是渐渐变高的树木群,霍华德看到了几棵野果树,就直接用仅存的力气跑了过去。 算是稍微吃饱了的霍华德,狼狈的坐在地上背靠着一个自己刚刚狼吞虎咽了果子的大树。 野果仅有的水分,并没有让霍华德解渴,反倒是让他感觉更加口渴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已经在树林当中,左右两边以及小道那边他看了一会断定没有水源。他决定往上走过去,翻过这个小山坡看看有没有小河或者水井啥的。 吃了点东西后算是有了点力气的霍华德,加上对解渴的强烈欲望开始继续往前走去,很快就爬到了山坡上面,还真是山坡这一面的空地他看到了个小溪流过。 霍华德直接跑了过去,还摔了几下总算是跑到了小溪旁,他像一只饿疯了的野熊一样差不多把脸泡在水里不停的喝水,当感觉喝够了之后霍华德开始脱掉衣服撒起身子。 舒服了一会儿的霍华德看着前面的小河以及远处的山,决定回到小道再前进,感觉这样会更容易遇到人,更容易找到那个圣人的足迹。 但是霍华德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任何头绪,甚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婴儿了。 当他又一次走到山坡上时,他这才来得及观察周围,这次他刚刚那个被小溪吸引过去的眼睛,盯在一个在这山坡上格格不入的木块上面。 木块插在地上,但已经是严重倾斜。霍华德走了过去,木块上面是尘土,是泥渍,还有些飞禽的粪便,霍华德仔细看了一会儿,感觉这是一个墓碑。他用手撒了一会,在那些污渍下面漏出来了让他震惊万分的字样“但丁堡人,德佩。” 德奈(1) 仅存的几艘船在海浪之中前行。按戴普船长的话来说,还有那个可以治愈一切,无论是疼痛,悲伤,还是恐惧。但以德奈看来,这个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掩盖,而不是治愈。 所谓的占卜师德奈也算是跟着戴普船长一起探望了一次,那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年轻女子,黑黑的皮肤,异常混乱的穿着,盘着腿坐在一个密室里面。 德奈冒着被其他海盗认出来的风险赶过来见他,是因为他并没有因为你像其他人一样见到那样的浩劫之后,被海洋治愈了。他的顾虑和担心也没有被完全掩盖,德奈最多算是稍微安分了下来。 占卜师在德奈刚刚踏步进入密室的时候,就开始全身抽动着狂叫起来:“你看了他,你也看到了他,这并不应该发生,魔鬼的逆鳞,如果居民苏醒,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不能继续前往,回到我们的岛屿,恐怖,黑暗,邪恶...............” 女占卜师的呻吟声引来很多人,这让本就不该被其他海盗见到的德奈成为了众矢之的。本就对不让外人上船的法则坚守的海盗们看到德奈这个生脸,又听到占卜师的话语,很快就把海上发生的这一切异象算在了德奈头上。 这些本就鲁莽的海盗们把戴普推到一边,拳打脚踢的把德奈拉出了密室。德奈虽然身材高大,但在这些突如其来的莽拳之下很快就被打的是鼻青脸肿,别说是使出魔法,就连开口念咒都没有来得及。 在吵闹声中德奈被拉到了甲板上,两双无比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夹住了他,再加上拳脚带来的疼痛,德奈站都站不稳。尤其是那个打在肚子上的一记重拳,让他无比的难受。 也许戴普船上是个温和优雅之人,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海盗。德奈已经是失去希望了,落在他们手里他能思考的就是会不会惨死。但这些家伙看样子根本就不会杀死德奈,而是会不停地折磨他,他们就是在拿自己在这里泄气。 “哈哈哈,看看这位老爷,虽然长得结实魁伟,但真不耐揍呀!我们必须好好调教一下他的身体,在这痛苦之中如果你没死,那就算是洗清了你的作孽。”一个大叫的声音传来。 德奈吃力地抬了一下头,只是勉强的看到了一个在远处晃荡黑色靴子。 “劳尔!这这咋是痛苦呢,这可是给他来个全身筋骨的疏散。” “哈哈哈哈哈,但这伤口不够呀!要不我上去划几刀。” 那些家伙不停地说着话,大笑着。后面有几个人过来又打了德奈几下,有用鞭子抽的,有用刀子划的,德奈惨叫了好几次。 “上盐水!”又一个家伙大叫起来。 已经是神志不清的德奈听到这个叫声,算是明白他们要搞什么了。对接下来要来的疼痛德奈算是做好了心里准备,在年轻时他品尝过这种疼痛,他心想自己可以熬过去。但是当那个盐水向着自己洒过来时,他又惨叫了一次,除了盐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惨咋在里面,这个刺痛感让德奈根本就无法忍受。 他们不会接二连三的给德奈泼水,而是会给一点间隔,让他稍微忘记点疼痛恢复神志时给他来一下。这让每一次的疼痛感都是无比的纯粹和真实。 “住手!这是我船上的人,要惩治也是要带到我的船上来执行。”忽然传来了戴普的声音。 “不不不,这已经不是你船上的问题了,我们这次出发你们都答应过要听我的话,就因为你自作主张的带一个倒霉蛋外乡人上船,我们遇到了天谴,损失了船只货物和弟兄们。要不是人手不够我劳尔可不会跟你这种二流子玩意儿合作的,所以你最好给我闭嘴,算完他的账,就到你。明白不?”叫劳尔的海盗说到。 德奈低着头听着这些对话,戴普船长有反驳了几句,但是被那个叫劳尔的家伙粗鲁的骂了几句之后,就再也没有吭声。 戴普也是没有办法,他的所有手下都是留在自己的船只上,在这深夜早就喝酒入睡了。 接下来的几次惨叫之后,他们停止了向德奈泼盐水。那两个有力的手臂也是松了下来,德奈直接是倒在了湿润的甲板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也可以模糊的听到这些家伙的声音。 “海洋的惩罚继续,来给他上第二餐。”劳尔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德奈无助的躺着没有任何反应,对这个所谓的第二餐他也没有准备,但是他希望他们来一个可以给他带来剧烈疼痛的东西。让自己在受到疼痛的那一刹那就昏过去,或者直接死亡。 但是这些海盗折磨人已经是这么习惯了,这次他们把一个揉动的麻袋扔在了他的眼前。 “叽叽叽叽叽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德奈忽然鸡皮疙瘩了起来,那个无力的眼睛都在刹那间睁大了。 “来来来,看你这么瘦给你带了一麻袋肉,好好补一补吧!” 一听到声音德奈就断定那是老鼠,虽然说不上害怕但他十分反感老鼠这个生物。 那两个有力的手臂又一次抓住了德奈,把他抬了起来。看样子他们是要把自己放进那个麻袋里面。这下德奈开始折腾起来,但他这个无力的动作,那两个压着他的家伙好像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德奈只有双脚在半空中甩动着,像个待宰的羔羊一样。 “等一等。”一个非常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 戴普扶着盲人女战仆师走了出来。 “你们这些睁眼瞎子呀!这可是救世主的至亲,难道你们当了海盗无法无天了,就忘记信仰了是吧!先辈的教诲,可不能忘记呀,天现异象,魔鬼诞生之时,救世主就会现身,而这就是我们这些岛民离开深渊前往圣地的时机,这可是我们的救赎之旅呀!你们这些孽障是要让我们先辈死不瞑目,后背深陷罪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