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手铐的侠盗》 乐极生悲住医院 引子: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沐浴着春风撒向华夏大地,故事发生在洪洲市,2013年新春,新婚燕尔的刑警鲁政清昏厥送进医院,众人乐极生悲忙着抢救他,期待他的苏醒,新婚娇妻许秀苹白天忙工作,夜间到医院精心护理。 一年内,鲁政清白天在病床昏睡,夜间根据办案时了解到的情况,通过跟踪核实查到一个苍蝇,采用神秘的非法手段入室“盗窃”,把获取太彭镇党委书记矿升温贪污受贿上千万元证据复印件交到政法委,希望政法委能安排相关部门去查处这桩贪污案,如果安排单位查办就把证据提供给办案单位的人员,本想把这桩案子办完后就结束住院回单位上班。事情出乎他的预料,当班的政法委副书记呈机镇立即在茶馆约见并安排矿升温销毁证据复印件,采取“补救措施”,只好把证据藏好。顺藤摸瓜揪住呈机镇的尾巴,千方百计窃取到他的证据,采取在网吧找一个不知名的上网发电子邮件的方式,没想到,不公被举报者没有受到处理,反而对这家网吧进行围困,逼得他顺着苍蝇这条藤,牵出市政府秘书长汪自用,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并且掌握了这条贪污受贿线上真正后台是副省长谈力时。 在医院治疗一年之后离奇失踪,经过半年的努力挖出副省长谈力这个老虎,他面临着单位通缉寻找和贪官派出杀手追踪的层层险境,他风尘仆仆、多次险象环生地将这些苍蝇和老虎贪污受贿的证据交到巡视组功成身退,揭示贪污受贿都泯灭人性的丑恶嘴脸,当他再次出现到刑警大队便是去投案自首,妻子许了怀泪水涟涟地期待丈夫能回到她的身边。 《戴手铐的侠盗》故事跌宕起伏,耐人寻味,敬请期待陆续更新。 在这个少雪的冬季不知不觉掩埋了平淡的日子,凛冽的寒风依然肆虏呼啸,凌晨,明媚的阳光,晴朗的天空,白而柔软的云,如被水冲洗过的一样纯白。翘首东望,时光隧道中正姗姗走来一个晶亮晶亮的日子,2013年正月初一悄悄迎面扑来,洪洲市城里四处张灯结彩,大、小商店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在乡村市场有农民种植有益于健康长寿绿色食品彰显着无穷的魅力;在影剧院、电视台、电台的各个频道还有丰富多彩的贴近生活的文艺大餐,在公园、游乐场、广场,张灯结彩,就连行道树上也挂满了彩灯,还有以饱眼福的优雅民间文娱活动,给人们提供节日期间的精神食粮。歌声如潮,欢声如海,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男女老少的笑脸贴在一处,胜过高悬在苍穹那五彩缤纷的彩虹。“欢度春节”这些标语在电视机广告上经常可以见到,也正是这些标语为春节添上了欢喜的气氛。所有人都在春节上街购物,买件新衣服,新鞋。听说这意味着新的一年能换然一新,来一个好运。传统、文化、历史、习俗原是人为的产物,是中国人的祖先制定了它,一代一代人不停地拷贝翻版,演化发挥使其辉煌灿烂,春节,可以说是一面最为清晰的镜子,每个人都能看到,担当家庭重担的男人如此疲惫消极的脸孔,记忆过滤了每个人心底的阴影和悲伤,剩下的或许就是可以称之为美丽的东西吧,那怕就是万贯家财也买不到一个太阳不落山,流逝的又是一个平静而忙碌的一年。老年人向着衰老逼近,让人猛然意识到年龄为之衰老、关注着子孙成长重大责任的关口;婴儿朝着儿童进军;少年挤进青年的队伍,在鞭炮、烟花、压岁钱和憧憬中又长了一岁;中年人感慨今昔,畅想未来,抑制那份期望和躁动,在吃喝说笑、探亲访友的程式中获得一些不易觉察的满足,年青人更多的是畅想未来,那些就要完成的事业,即将到来的机遇和美好的前景,正在前方隐约招手,以神秘的梦幻和无尽的快乐“诱惑”着他们。孩子时代积攒的或多或少的好印象随之趋淡,不再是见识又多了一成,与其说春节是个最快乐的时候,不如说是个泛泛地祝贺一下,说几句辞旧迎新的吉利话,写一点闹春怀旧的文章,早就没了那份雅兴,于是,心里又燃起了信心和希望,顾不得疲惫和伤痛,又要义无反顾地风雨兼程了。总之,在春节,每个人留下奋斗、进取、成功、失败,欢笑和失落。迷茫和困惑,都成了无比美好的记忆。 洪洲市区文化路13号1幢1单元502室,这套住房面积是120个平方米,有三间卧室,一间客厅,一间饭厅,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单独设立的。穿着节日盛装的鲁玉山心花怒放、精神抖擞地为儿子布置新房,他是一个氮肥厂普通退休工人,心里特别高兴,今天是双喜临门,儿子鲁政清是市刑警大队的侦察员,儿媳妇许秀苹是山东人,她是儿子鲁政清的师妹,在传媒大学毕业后考入洪洲日报社当记者,几年前他们是租的房子住,国庆后,他把家里积蓄的钱全部拿出来买了这套洪洲日报社的集资房,第一喜是在新房子里过春节,第二喜是今天虽然是儿子鲁政清和许秀苹结婚的大喜日子,亲家许平华,亲家母淡素娟和两个年青人一起,一早就到院坝里搞晨练去了,妻子倪功碧在厨房煮早饭,只有自己亲自到新房去看,挂在屋子里的彩色气球,花环,是否摆设合理,再看请的客人请到没有,准备的烟、糖、水果准备充分没有。 倪功碧在厨房招呼老伴:“鲁玉山,你在屋子里转啥子,我把稀饭都煮好了,你还不到外面去买点馒头回来,亲家和亲家母又是儿子的师傅师娘,他们喜欢吃面食,又是练武的人,食量大,别人只有一个女儿,他们难得来一回,千万不能待慢了客人。” 鲁玉山很细心地发现,红包买少了,农村来的亲友带着小娃娃来要打发压岁钱,听到妻子安排自己的事提醒她:“功碧,你炒菜要讲究点哈,他们山东人不喜欢吃辣椒,你少说点辣椒和花椒。我出去买馒头、花卷、包子,顺便还买点红包。” 倪功碧胸有成竹地答应他:“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们三个吃圆包,亲家和媳妇他们吃稀饭和面食,不炒菜,我煮的花生米、甜香肠、熏的腊耳朵,你快去嘛,吃了饭我们还要到‘天香园’去安排中午吃饭的事。” 鲁玉山到卧室里去拿钱包,找到一个提食品的竹篮子:“你就管家里的事,婚礼的事政清的同学晓得操办,不需要我们操心,桌席的事,儿子向单位打了请示报告的,今天中午只有15桌,除了我们的亲戚,就是他和秀苹的同事,没有别人。” 倪功碧不理解地埋怨:“我们是平民老百姓,娶儿媳妇办好多桌也有人管,简直是怪事。要不是今年在馆子里吃饭的单位减少,向我们这点桌席,这么便宜的价格,没有饭店愿意接。” 鲁玉山走到门边招呼妻子:“你是个农村妇女不懂国家的政策,这件事你就莫发牢骚说怪话,要是按照过去的说法,像你这么说就是猫儿抓糍粑,脱不到爪爪,政清和秀苹都是工职人员,他们必须按政策办。听说单位在搞群众路线,还在打苍蝇和老虎。” 倪功碧招呼他:“我是在屋里说,又没有到外面去说。哎,玉山,未必单位上的人不上班,成天拿起苍蝇拍子和枪去打蚊子啊和老虎啊?” 鲁玉山毕竟当个工人,比妻子这纯农村妇女懂得多,正准备开门,指责妻子:“你看电视时没听说啊,电视里说的打苍蝇和老虎是指打击大、小贪官。” 倪功碧埋怨:“鲁玉山,你说话要讲良心,前些年,我一天在屋里煮饭、洗衣、喂猪,下地栽秧、种粮,那有时间学这些东西,搬到新房子进城才几天,等到他们两口子日子过顺了,我们还是回老家去,我有时间看电视没有,来看电视都是看电视剧,打广告。” 鲁玉山看她理解错误,便解释:“功碧,你莫生气,我只是说这些政治上的事我们不懂尽量少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不说了,我要买东西去了。”他提着竹篮出门便把防盗门关上,便朝楼下走去。他走到坝子里看到儿子他们四个人,在一台小山羊录音机播放的音乐声中练武功,便招呼儿子:“政清,我去买起包子、馒头回来你们就跟着一起回去吃饭。秀苹,你爸爸他们如果饿了就早点回去,你妈把稀饭都煮熟了。” 鲁政清接近1。75米高的身材,身材高挑,理个矮平头,穿着 一身蓝色的练功服,正在和许秀苹、师傅、师娘他们一起练八卦拳,看到父亲提着竹篮去买食品,爽快答应:“爸,外面车多,过马路一定要走人行道,注意安全哦。” 鲁玉山看到亲家他们朝自己笑,便给他们打招呼:“我好歹也当了几十年的工人,晓得这些规矩,亲家、亲家母,新年好。” 许平华留着长发长须,真像一位武林高手,看到女婿的父亲跟自己打招呼,有些听不懂他的话,问女儿:“秀苹,他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许秀苹绵个头比政清矮一个人头,她长得面如白玉,身段苗条,眉如弯月,身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运动服,说话如银铃清脆:“爸、妈,我爸在向您和妈问新年好。” 许平华立即高兴地挥手还礼:“亲家新年好!”他看到亲家走后,有意让两个年青人单独去练习便安排政清和女儿:“政清、秀苹,刚才你们跟我们练了是八卦拳,你们俩练轻功时一定要注意先做热身运动,不能忽略了这些细节,练习的时候不要走神,我和你妈打一下太极拳。” 聪明的鲁政清理解老人的心意:“好的,爸、妈,您们在这里 练太极拳,我们跑一下步再去练轻功。”许秀苹跟着老公肩并肩地朝院子里的人行道跑去。 鲁政清一边跑,一边轻声地道白:“站在新年这一雪白的起跑 线上,向着明天,向着东方那轮冉冉升起的红日,让我们放飞心中的白鸽,以怒放的百合花般的心情,真诚地道一声:新年,你好!” 许秀苹也跟着感叹:“让我们轻轻向他招手:新年,你好!在 逝去的三百六十五个充满风霜雨雪、烈日酷暑的日子里,我们正如普希金的诗中所说:“而那过去的,都会染上莫名的相思。”不是吗?新年是时光的起点,那无数的诗情画意等待着我们去感受,洒满阳光的湖畔早晨,落满花瓣的小径黄昏,还有江南巷青石小路上的烟雨蒙蒙,北国和熙春风里一碧万顷的麦田,但为了心中那曾经对自己许下的诺言,为了那不灭的希冀和美丽的憧憬,我要和你向前,向前,一个走到胡须白,一个走到牙齿落,永不回头。” 鲁政清向即将结婚的妻子提出了一个问题:“秀苹,你认为群众路线打苍蝇和老虎是喊口号吗动真格?” 许秀苹甜蜜地笑道:“政清,我们恋爱几年了,今天是结婚的日子,怎么提这么严肃的问题呢?” 鲁政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对你的爱已经用行动表明,对国家的爱也不能降温,平常我只是办案,对政治上有些东西不是很懂,俗话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向你这位林牌记者请教啊,你可别谦虚。” 许秀苹知道,他如果提出什么问题你不正面回答,他是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收起脸上的笑容:“政清,你提这个问题的确很严肃,这么给你说嘛,打苍蝇和老虎是口号吗是行动,要看中央的决心,中国政府面临生死存亡应该是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信仰问题,国家经济搞上去了,信仰危机四伏;二是民生问题,现在分 均不公也是一个重要问题;三是**问题,就是要打苍蝇和老虎才 能打击一些**分子,治根还是规范制度。” 鲁政清和许秀苹跑到居住人少的人行道,便开始练轻功,练完功回家的途中,许秀苹看到政清脸上显示出很郁闷的表情,便追究原因:“政清,今天是我们在新房子进入新的一年,还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为什么不开心?”他低声在秀苹的耳边说了一些不让外人知道的话题,秀苹立即摇头,紧紧地拥抱着服,口里连珠炮地拖了一串话:“不、不、不、不……,你把这件事看得太简单,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只想过恩爱平静的日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没有必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鲁政清继续在他耳边低声解释,许秀苹眼角挤出悲怆的泪珠子,知道他是深思熟虑做的决定,苦恼地叹惜道:“政清,你把有些事看得太简单,太单纯。” 鲁政清轻轻地给她擦眼角的泪珠,深情厚谊地向秀苹承诺:“此生有善良的父母养育之恩,能认识师傅和你,功夫得到师傅的真传十分荣幸,得到你的真爱我一定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这份宝贵的情谊。” 许秀苹只好夫唱妻随:“大浪淘沙,风雨同舟,我此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鲁政清肝胆相照:“自从接受你的感情起,我就把人和心都交给你,无论是当兵、自考法律、公务员、刑警,每一步都有你作我的精神支柱,这些路走得踏实,今天、明天,只要有生命就不会放 弃,如果有来生,仍然会与你牵手并进,无论是贫穷与富贵,无论 是健康与疾病,你是我心里的一盏明灯,永不熄灭的明灯。” 鲁政清与许秀苹的心紧紧相连。他们看到父亲把物品买回来朝家走时,陪同老人回到家里,洗漱后吃早餐。许平华毕竟是练武之人,他观察人和事物心思缜密,发现鲁政清和许秀苹的表情有些郁闷时,把女儿喊到新房追问:“女儿,今天是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怎么从你表情看不到你喜庆的气色?是不是鲁政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不喜欢他,只要你跟我说明,今天这个婚就不结,在这关键时刻,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说真话。” 许秀苹立即向父亲承诺:“爸,我们是真心相爱,我和他之间是没有一丝瑕疵的爱情,我心里十分高兴嫁进鲁家,主要是舍不得您们,从此之后,我就成了鲁家的人,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一辈子多半时间在鲁家生活,有些担心您和妈。” 许平华始终有些怀疑:“不对,既然你们双方都是真实喜欢对方,今天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不应该是这种表情,你们一定有事瞒到我,你晓得,我的眼里沾不得半粒沙哟。” 许秀苹还是坚定地承诺:“爸,我们的确是深深相爱,感情没有半点瑕疵,我和他是心心相映,生死与共的感情,任何事情都不能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您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女儿。您注意没有,那个姑娘出嫁时不是忧心忡忡的表情。” 淡素娟敲门催他们:“平华,秀苹该换婚纱了,你们的事谈完没有?” 许平华立即打开门,淡素娟便安排女儿穿婚纱。 上午,天香园饭店门口摆放着一幅鲁政清和许秀苹拍的婚纱[miao&bige]首发 照,看他们笑得那么甜蜜,那么舒心,鲁玉山夫妻、许平华夫妻胸前均佩戴着红色注明父母的标志,鲁政清外面穿一套青色西装,里面穿一件白色衬衫系着领带,胸前佩戴红色新郎标志,许秀苹穿着佩戴有新娘标志的婚纱,手里端着摆放烟、糖的盘子,在伴郎袁鹏程、伴娘阳玉莲的陪同下,迎接亲朋的到来。在他们身后有一张桌子,桌前座着两个收礼金写人情簿子的亲友。 摩肩接踵而至的亲朋来到的几乎都是相同的内容:“新年好,拜年。”及“新婚快乐,百头到老。” 迎接回答他们的话无论是按辈份称呼的长辈还是同辈,除了称呼不同其余均是同一个内容:“谢谢,新年快乐,多喝杯酒。”接近吃午饭,鲁家和许家人都朝餐厅走去举办婚礼。 参加婚礼的人都纷纷议论,有人赞扬他们是天生一对伉俪;有人羡慕他们天南地北能结为夫妻是苍天牵线。特别是农村来的亲友,见到许秀苹长得像天仙一样漂亮,向看稀世珍宝一样,陪伴她周围。警队的同事和报社的同事都纷至沓来,他们知道群众路线要求严,每家只派出一名代表。他们与新郎新娘简章地说了祝福的语言便跟着进入餐厅。 主持婚礼的没有请婚庆公司,而是报社的一位记者甘清华,他比许秀苹先进报社,当许秀苹考进报社当记者时,他已经是编辑。 为了博取她的爱,曾经多次在工作上帮助她,在生活上关心她,当他看到鲁政清从一个退伍军人考入公务员,考进刑警队时,才明白她的心里永远都珍藏一个不能忘记之人,在痛苦中挣扎后,只把这份爱珍藏在心里,今天,他自告奋勇地当这个主持人。 婚礼仪式结束,鲁家和许家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到每一桌敬完酒后,他们便回到主宾席去吃饭,饭后他们两家人在天香园饭店送亲朋好友,鲁政清昏厥在地上,伤痛欲绝的许秀苹立即拨打120急救车把他接到洪洲市人民医院。 泪水涟漪忆相识 在洪洲市人民医院急救中心门外,许平华有椅子也不座,急得脸色铁青,期待儿子能平安无事,他急的时候,两个手搓来搓去干着急,这是他伤心和怄气时的独特表现;倪功碧这位朴实善良的农村妇女,好不容易看到儿子能端上国家的铁饭碗,在城里买了房子,并且大年初一结婚,本来是喜上加喜的事,只希望儿子和儿媳能顺利生出个一男半女,自己有时间进城来带宝贝孙子,她坐在椅子上捂住脸痛哭流涕,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儿啊,你从生下来到长大成人,药都很少吃,当兵几年也没有听说过病什么的,考上警察也没有碰到过皮,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得了这么一个怪毛病啊?我们鲁家是忠诚老实的人,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亏心事哟,老天,你睁开眼睛看看嘛,我儿子这么乖,怎么能把这种灾害降临在他的身上哦!救救他吧。”;许平华毕竟是练武高人,他从发现女儿和这个徒弟的脸色不对,就十分警惕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没想到是这么一件事,事发后他给鲁政清把过脉,一切都正常啊,只好让女儿拨打救护车把病人送到医院去,他们两个年青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件事一定不寻常,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心里盘算的事,他表面上同样装成很怄气的神色,不断叹惜;淡素娟虽是练武之人,她没有注意女儿和女婿生活上的细节,突如其来的健康、新婚年青人莫明其妙的昏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她,吓得六神无主,她最爱自己的独生女,老公收的徒弟近百名,军人、学生、武林世家子女,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怀武爱好者,外地徒弟近四分之一,几乎没有一个在她眼里,当读传媒大学的女儿放寒假看到这个小伙子吃苦耐劳地练武功,进步的速度如此之快,深得父亲的宠爱,悄无声息地喜欢上他时,自己知道这件事坚决反对,她知道鲁政清也是一个独生子,如果考不上军事院校转不成士官退伍时就要回老家,他家的经济条件如何是小事,只要人健康,有上进心,什么职业都能养活人,只希望女儿毕业后在近处工作,不想她远嫁他乡,老公是个武痴,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女儿,如果女儿嫁到他乡后,见一面说句话的机会都难得,不想让女儿离家太远,更担心她的生活与工作,没想到,女儿像着了迷似的爱上他就不松手,面对女儿的选择,自己吃不香,睡不宁,左思右想,找了些好朋友劝她,没有任何效果,只好跟老公通气,希望他能阻止他们感情的发展,没想到老公不以为然,要细心观察鲁政清的人品,只要人品好比其他什么都重要,如果他敢违抗祖训再采取措施,没想到他练武能吃苦耐劳,每一周只讲一次,其余时间都是他自己挤时间练习,后来有些事只有他们爷儿之间才说得清,想到这里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女儿当初不听我的话,只身考到这么一个落后的城市来工作,遇到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婿,好不容易走上真正的幸福路,还没迈出第一步就汤到这事,真让人伤心!” 哭得最惨状算许秀苹,她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破平常矜持的装束,凸现一个女性真爱的一面,她悲痛欲绝地嚎叫着:“政清,我们相爱几年今天终于名正言顺地做夫妻,你娃娃没有艳-福,会在这时发生这种怪毛病,你想气死我啊?放心吧,小东西,我许秀苹是一个说话算话之人,你只要有一线希望治好你的病,我都不会放弃,如果你想抢先跑了,上天入地都要把你抓回来。”听到两位母亲那么悲怆地哭诉,她才意识到身上承担着一肩双责,不仅担心鲁政清昏厥后的一切行为,同时担心四位老人如何缓过神,必要的风险只应该由鲁政清和自己承担,不应该让老人担惊受怕,当好这个角色难度之大,令人难以想象,为了爱,再艰巨的担子也要承担,她便接着哭诉:“政清,你放心,办完结婚证是法律认可,今天举办了婚礼是正式结合,四位老人是我们共同的老人,我会孝敬他们,让他们有幸福的晚年!” 这里还有两位特殊朋友们,一位是报社的甘清华编辑,他是许秀苹的追随者,一直打内心喜欢她的天生丽智,遇到新婚老公突然昏厥,给他的爱带来一丝希望,他带着悲伤的表情安慰许秀苹:“秀苹,你是一个有高素质文化的人,救一个昏厥之人不是靠眼泪,而是靠科学,他现在正在抢救,做全面检查,你要理智的对待,在检查出结果后,配合医生治疗他的病才是万全之策,你这么一哭闹,几位老人也跟着你哭闹,如果病人还有潜在意识,他会如何着急啊?你这种做法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位是阳玉莲,她和许秀苹干的一样的工作,认识鲁政清后就十分敬佩他的为人,欣赏、暗恋、采访他,几次想捷足先登,与他单独在一起喝茶聊天,都遭到婉言谢绝,她也想在最关键的时刻能够用爱唤醒他,得抓住这个良好的机会,一旦许秀苹放弃这份爱, 自己就要迎难而上,她选好了突破口,来到倪功碧身边安慰她:“老 人家,您爱儿子这种心情我很理解,我们做朋友的看到他突然患这种怪病也心痛、着急,您可千万别急坏了身体哟,他正在抢救、检查,还没有查出结论,我们不能乱了阵脚。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医疗条件这么好,政清他身板那么强壮,只要把病情查准,我们大家齐心协力配合医生治疗,一定能把他的病治愈。” 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包联敬吃饭后就走了,当他闻讯鲁政清的事,立即带领教导员都川军来到医院,办公室一位文职人员带着照相机也来到医院,身穿冬季制式警服,中等身材的包联敬平心静气地安慰他们:“许秀苹同志,四位老人家,鲁政清是我们大队最优秀的侦察员之一,也是破案高手,我们正准备把他调到重案组去查一些涉及到群众路线反映出来的大案,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竟然得了这种病,治疗费用不由你们操心我们会安排,我们会根据医院治病需要接受治疗意见,你们就不必要操心,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为了病人影响到健康人的身体,当然,亲人这种牵挂是人之常情,他是我们大队的警察,也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心情和你们一样沉重,这件事如果有什么需要,请跟我们川军教导员或办公室秦主任联系,该我们解决的事情毫不含糊,绝不推卸责任。”包联敬讲话时,跟随他们一起来的文职人员不断用照相机拍照。 都川军个头比包联敬矮小点,他戴了一副眼镜,有些文质彬彬的模样,他从衣服冬季制式警服包里取出一张警民联系卡交给许秀苹,微笑着与她交流:“许秀苹同志,刚才包大队说得很中恳,他的话代表我们大队班子的意见。从今天开始,在你最优秀的新闻记者头衔上还要加上一顶桂冠,就是最优秀的警嫂,这也是考验我们警嫂的关键时候,希望你能为我们大队的警嫂做出好榜样,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大队出面解决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解决,这是联系我的方式,手机随时打得通,有时开会不方便接电话,只要看到来电未接,我都要回电话。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资料,要是发现这种病,立即放平病人,查看瞳孔,呼吸,心跳。必要时采取心肺复苏术。如果是神经精神性昏厥,平卧后,可以很快恢复。心源性昏厥,在失去意识前,可以用力咳嗽,恢复心脏搏动,称为咳嗽复苏。治病这方面我们这些是外行,只有听医生和医院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小鲁的病治好,如果检查结论出来后跟我说一声,我去联系一下院领导,要他们用最佳的方式,最好的药治疗小鲁的病。这是我们的办公室秦林主任,带了点慰问品请你们收下。”拍照人员抓住机会在他们讲话,拿联系卡给许秀苹时的镜头。 另外跟包联敬和都川军他们一起来的一位细高个子,也就是都教导说的这位秦林主任,带了一件矿泉水,一个水果花蓝,一件牛奶抱着交给许秀苹,他又拿了一个信封,带着一张联系卡,很客气地交给许秀苹:“领导和大家都很挂念鲁政清,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请你收下。医治鲁政清有什么需要我们大队出面的,先跟我联系也行,我向领导汇报,因为他们的工作多些,这方面的工作我们办公室负责,辛苦你了哦,平常你经常到我们大队来随警采访,欢迎你一如既往地关心采访我们大队的工作。” 许秀苹接过领导和办公室主任交的物品:“没想到我家政清给 你们领导添这么多的麻烦,谢谢领导的关心与厚爱,在他身体恢复健康后才请你们吃饭,有件事请各位放心,今天早上我就承诺过,在结婚典礼我当着那么多的亲友向鲁政清承诺过,此生,他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他的老人就是我的老人,他的领导、同事、朋友我全部接管,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竭尽全力抢救,等他苏醒后才全部还给他。” 包联敬去跟许平华等老人交流:“老人家,疾病这个东西没有预见性,说来就来,人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刚才要说的我就不重复了,政清是你们的好儿子,好女婿,也是许秀苹同志的好丈夫,你们老人家千万莫着急怄气,我们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有多少例昏厥病都治愈,没有后遗症,我们专门安排了都教导负责,办公室秦主任具体办理一些日常工作。” 许平华胸有成竹地回答他:“谢谢领导对我女婿的关爱,女婿半个儿,我们不会因为他患了昏厥病产生其他想法,我现在把收学生的事都推了,要一直等到女婿醒来为止。生命这个东西和我们练功是一样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没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只有天下第一的武德。” 包联敬和他握手里赞扬老人:“从您老人家的发型和胡须就能看出是武林泰斗的风范。” 许平华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各派武术都有自己的长处,泰斗算不上,只能算武痴,有那么点功夫。” 包联敬与鲁玉山握手时安慰他,隐约地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老人家莫着急,您不仅要安慰他们,还要热情招待好他们,他们从山东来一趟不容易,如果不是您们两家联姻,他们也不会来。”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鲁玉山诚挚地倾吐心里话:“莫管我原来只是工人嘛,人情事故我还是懂得起,我们鲁家和许家没联姻是两家,我们两家都是独生子女,我的儿是他的儿,他的女也是我的女,我们肯定要让他们吃好,睡好,耍好。” 包联敬笑着赞许:“有了您们这么心痛我们民警的老人,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带好队伍,抓好工作,您们这些善良的老人是我们大家的老人,我们还有些工作要忙,就不在这里陪您们,您们最好也轮流休息,不要大家都在这里等。” 鲁玉山心里明镜似的:“我想好了,现在我们都在这里是等检查结果,看到检查结果听医生的治疗意见,在治疗意见签字时免得电话打过去迫切要求过来,在明确了治疗方案后,我们会陆续守候,这几天秀苹耍婚假有点时间就让她陪,她上班后白天我来陪儿子,亲家和亲家母有时间来看就看一下,我安排他们到近处的名胜古迹去参观浏览,晚上的时间让给秀苹,他们小两口说说贴心话。” 包联敬表示对他的安排很满意:“安排得很周全,秦主任,你把细节方面的事跟老人家交待一下。”他又和在场的鲁政清的亲友握手,许秀苹给他们介绍。 秦林跟他们讲医疗费的事:“老人家,我们已经打了五千元在医院,政清办了医疗保险的,我跟医院说好了,如果需要钱跟我们联系,这些事您们莫操心,他的工资我们也会准时发放,有事多跟我联系,我们事多先走了,辛苦您们。” 教导员都川军也与他们逐一握手。许秀苹送他们到医院门口时,教导员都川军再次提醒许秀苹:“秀苹,看得出你对鲁政清同志的真爱,有你的精心照料他一定会康复,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四位老人都很心痛子女,千万不能让他们把身体拖垮了,鲁政清昏厥也许还有其他原因,不排队他心理因素,工作劳累以及一些独特的想法,你是他的妻子,要做他的知己、知心人,在我们大队他是清白的,没有任何问题,我们信得过他,你要用真情打动他,用爱心温暖他,他的康复最关键的人是你。” 许秀苹心里直打寒噤,没想到他们公安机关的人心思这么缜密,不仅能及时慰问,还能通过一些表面现象看到更深层次的本质,的确不可思量,立即正面回答他的话题:“都教导,安排守护政清的事我不会拖曳老人,这件事请领导放心,我和鲁政清是在山东相识,当时我在传媒学院读大学,他拜我爸为师学武功,你别看我爸不爱说话,他招收徒弟的要求从某个角度,估计比招干都严格,严格规定所有想学武之人先搞懂的武魂的基本要求是:服从国家,注重气节;秉公仗义,不畏强暴;遵守公德,做文明公民。严格规定了:忤逆不孝者不传;贪财好色者不传;逞能欺人者不传;酒色之徒者不传。先让报名者先把这些入门规矩搞懂,如果这点都搞不懂就绝对不收,同时,要按照这些规定派专人逐一进行调查,还要安排内测,把这些程序办完至少在一年以上,因为这个关口如果不把严,随便一拳一腿就可以要不会武功人的性命,教武功比发刀枪还厉害,带刀枪随时能检查出来,有没有武功就没有办法检查,我爸发现我对鲁政清有点好感,我妈坚决反对,我爸对他的考察工作比别人更严,多用了半年时间,我主动接近并考验他的人品,这些是我和他的秘密,如果他没过关,我是不会跟他到洪洲来,更不会这么死心塌地跟他一辈子,我当记者他退伍回家,一边打工一边自学,直到考试毕业,考起公务员。我讲我们之间的事也许能说明问题,我们还是同床共枕四年多,办结婚证快一年了,我还是处-女,如果不信明天你安排一位人员陪同,你们安排在任何医院检查都行。好几次,因为我们在一起散步,别人挑衅,他都是以报110化解的危机,从来没有出手打过别人。” 会诊结论待玄机 洪洲市人民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救护车鸣笛拉着病人入院,包联敬听到都川军与许秀苹之间的解释,担心他们别为此事产生隔阂,立即做补充修正:“秀苹,你别误会,鲁政清是我们队文武双全的优秀侦察员,此次发生昏厥的确出乎意料,他的意思是让你用真爱呵护唤醒他,防止他承担不了心理负担走到另一个极端,并不是怀疑他怕群众路线,他是个普通民警,做事光明磊落,在大队没任职务,不涉及经济和其他方面的问题,经办案子也是两个人一起办公,重要环节都有领导把关,你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他的病。” 许秀苹借题发挥:“就是,包大队,我是口直心快的人,只是借今天这个机会介绍一下我们的罗曼史,并没有怀疑都教导的话,我家买这一套房子,是鲁政清父母多年的积蓄,老爷子承包了一个水库赚了点钱,老母亲搞养殖业落了点钱,再加之我们的积蓄,凑在一起支付的房款,这套房子是我们报社的集资建房,价格不贵,一共才24万,装修房子的钱是娘家给的,这些经得起查证。我们结婚也是请示公安局纪委、报社纪检组同意的,一共办了15桌,参加我们婚礼除了亲戚就是他和我的同事,没有其他人。群众路线对照检查每个职工都要公开财产,这就是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娘家也没有经商,只是我爸收学武功的徒弟,这些都是经过批准,收徒弟收的费用都是报物价局批准的收费标准。” 都川军立即表态制止她:“许记者,你越说越远了,鲁政清到 大队就跟我一起办案,他的根底我非常清楚,今天我们一是给你们拜年,二是祝你们喜结良缘,现下是商量如何治他的病,你可不要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小鲁是一个正义感很强,是一个很有培养价值的青年警察,你还是上去安排一下,把婚纱换了吧,如果你再冻坏了,他的事谁管,我们有事要办,以后有时间再交流!” 许秀苹也借此机会打住,再次主动与送走的客人们握手:“好吧,我也是实话实说,请各位领导大量些,别生小女子的气,我现在心里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巴不得把鲁政清烧醒,我得上去看看情况。”目送包大队他们一行走后,急急忙忙地回到医院急诊室门口。 倪功碧看到儿媳上楼便劝她:“许秀苹,你还是找个地方把婚纱换了,别冻感冒了。” 淡素娟也劝她:“女儿,听话,把衣服换了,别冻感冒了,你们的衣服我们都带来了的,换衣服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一位围观的老太婆也劝她:“要得,听大人的话,把衣服换了,这个天这么冷,穿这么少很容易感冒。” 许秀苹旗帜鲜明地摇头:“要换我也要等到政清从急诊室出来后和他一起换,我们是心连着心,他不换我换了对不起他,我冷点算什么,总比他昏迷不醒强。” 四个老人看到许秀苹穿这么少都要等鲁政清,不好再劝,唯有甘清华仍然坚持劝她:“秀苹,你是一位有学问之人,不能这么愚昧啊,换衣服是防冻,才有一个健康的自由体操去护理他啊,换衣服并没影响和干扰你对政清这份赤胆忠心之情。并且衣服带来了的,随便在那个医生、护士的办公室就换了,还不换如果医生检查之后要开处方取药,事情多得很,我建议还是换了吧。” 阳玉莲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她内心巴不得把她冻死,让自己来护理鲁政清,把他护理醒后,就能捷足先登,获得他的爱:“老人是出于关心后人,你们其他人根本就不懂姑娘的心,如果真正爱一个人,结婚后换婚纱和新郎的服装应该是同时,这才显示出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姐姐,我支持你,如果你照看政清觉得太累,就把他交给我们一起来照顾他。” 许秀苹早就看出甘清华对自己有暗恋之情,今天他的关心是带着醉翁之意不在酒,阳玉莲对鲁政清特别有好感,没朝其他方面去想,他们各自发表自己的观点,充分看出他们的用意,当着四位老人的面,他们各有用意,只好含沙射影地再次借婚纱表明态度:“我穿婚纱和政清穿西装就有约定,要在客人走完后再换,现在遇到这种特殊情况,如果我失约就是对他不忠,我们山东人不会做这种事,宁愿冻死也不能提前换。” 一位满头白发住院的老太太听到她表态,竟然刮目相看:“只有我们老古板的人才是一定钟情,现在有的年青人遇到这种情况躲都躲不赢,谁还会这么痴情,真是难得遇到这种性格的人,真是可喜可贺!” 阳玉莲还想狡辩:“对,就是要信守承诺,我支持姐姐,如果遇到是我也会这样。” 正在他们争论时,三楼急救中心门前的灯光熄灭了,只见两个护士推着一架移动的升降单架睡着昏厥的鲁政清穿着新郎的西装,盖上一床医院统一制的白被褥。后面跟着几个医生,其中有位戴眼镜的老医生,许秀苹立即走上前去朝鲁政清喊:“政清,我是秀苹。医生,我老公的病查出来没有?”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倪功碧,淡素娟及鲁玉山、许平华及阳玉莲围了过去,期盼着医生的答复。 其他几位医生没表态,胸前戴着主治医师周政福用左手推了一下眼镜:“你是他刚过门的新娘子吗?” 许秀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办结婚证一年多,今天正式举办婚礼,我老公的病查出来没有?” 周政福告诉她:“刚才我们在给你老公做检查会诊的时候,院长给我发短信,说你老公是优秀刑警,要我们细致地检查,提出治疗方案,鉴于他目前这种情况,需要安排在十二楼重症室进一步观察,这份检验报告要48小时后才能出结果,先要帮他换衣服,穿住院病人的衣服,麻烦你来把他的衣服换了,再到办公室给你们说他的相关情况,我的办公室在住院部十一楼,门前有医生的名字。” 许秀苹当机立断地表态:“周医师,一切尊重医生的治疗安排,我陪同你们去给他换衣服。” 淡素娟把一包衣服拿给她:“女儿,给他换衣服的同时,把你的衣服也换了吧。”他们四个老人和这两个特殊的朋友也跟着推送移动床送鲁政清乘电梯到十二楼。 周政福给他们介绍情况:“到重症室只能一个人进去,重症室 防护特别严,主要是预防细菌进入,影响病人的身体,请各位一定理解,亲人和朋友可以到医生办公室,我将检查的情况和住院治疗的方案和你们商量,需要病人的亲属商量签字。” 许秀苹客观地接受现实:“好吧,我是他的妻子,去给他换衣服,同时,换这件婚纱。换了衣服后就去医生办公室向你请教。爸、妈,您们要看就在这里看一下,行不?” 倪功碧看到儿子这么昏迷不醒,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珠:“儿子,我是妈妈,你醒醒啊,今天是大年初一,又是你结婚的大喜之日,你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病啊,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针,一病就成了这样,怀你的时候我没有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家?” 淡素娟呼唤他:“政清,你是师傅和师娘的好徒弟,是秀苹的好丈夫,你可不能耍赖逃脱做儿子、女婿、丈夫的责任哦。” 周政福看到两个父亲也将到病榻前去诉说,便招呼他们:“你们几位别耽误把他送到重症室的时间,在走栏里细菌多,不利于治疗他的病。” 老人们只好松开手,让护士推着移动病床朝电梯间走去,他们紧跟在移动病床后面,生怕亲人如此飞逝,倪功碧拉着许秀苹的手叮嘱:“秀苹,鲁政清昏迷不醒,你换衣服时手脚轻点,别伤着他。” 许秀苹虔诚地安慰她:“妈,政清现在是我的男人,我要和他过一辈子,把他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把他抱起换,不会伤到。” 阳玉莲好奇地问她:“秀苹姐,需不需要我帮忙?” 许秀苹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笑道:“玉莲妹,你还没找到心爱的人,这些你不懂,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帮忙!” 毕竟都是有较高文化素质的人,阳玉莲是有意对鲁政清的情谊,警示许秀苹,如果趁人之危离开,她会迎难而上,只好谦虚谨慎,带着双关语笑道:“秀苹姐,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照料政清疲倦了,随时跟我说,我都会来代替你照顾好他。” 鲁玉山听不懂她的含意迅速接过她的话:“姑娘的好意我们领情,政清是我的儿子,许秀苹如果照顾累了,我们会接管,不会让我们的儿子没有人照顾。” 许平华接过他的话题:“政清是我的徒弟,又是我女婿,我们随时都会照顾他,关心他,直到他苏醒。” 许秀苹听得出她是挑战,毫不犹豫地应战:“玉莲,你的好意我们全家都领情,爸,您们的好心我更明白,政清是我的老公,我和他是心连心,根连根,命连命,照顾他的责任我不会推给任何人,为了让他苏醒再苦再累我都毫不动摇。” 周政福听到他们对病人如此关爱,为病人感到自豪:“没想到,病人的亲友会这么关心体贴他,我见过这种病人,他们把病人送到我们医院就找借口跑了,把照顾病人像踢皮球似的,一个踢给一个,害得我们医院都不晓得怎么办,只要精心照料,他恢复健康很有倚望,不过,你们要有思想准备,有例病人昏迷了三个月才苏醒,像他这种病症,短时间苏醒的可能性极少。” 倪功碧第一个表态:“我们既然把他生出来带大,就是时间再长也不会放弃,就是倾家荡产都要把他治好,小医院不行就送大医院,中国医不好就送到外国去医。” 许秀苹积极支持母亲的观点:“妈,你放心,医治政清的事不由您们操心,您们最重要的事就是保重身体,我是政清的妻子,既然我为了他能从山东考到洪洲来工作,就是遇到再大的困难我都会把他治好,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当推送病人的移动病的升降单架推到重症室门口时,周医生就招呼跟着送病人的人:“除了这位女同志去给病人换衣服,其他人都到十一楼我办公室去等到,她下来时我才跟你们讲一治疗的初步方案。” 当鲁玉山,倪功碧,许平华,淡素娟一行人,看到许秀苹送鲁政清进了重症室,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周医生朝十一楼走去。 许秀苹跟着护送鲁政清的移动升降单架进入重症室,室内的灯光有些暗淡,看上去密封得很好,很洁净,室内只有住的地方和医护人员摆放药品的柜子,护士把病人套上输氧、输液等急救设备,许秀苹喃喃自语:“政清,你听到了吗,这么多亲人关心罩着你,那么多领导和同事关心你,还有美女争着来给你换衣服,我没把你看出来啊,你娃娃苏醒的时候还有点昧力耶,他们想错了,你是我的人谁也别想抢走,你可要争气早点苏醒哟。” 戴着口罩的护士笑许秀苹:“姐姐,他现在昏迷有可能是怄气导致,尽量少说些和他斗气的话,免得加重他的病。”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他是我的师兄,又是我的老公,我 是新闻记者,什么时候都是用事实说话,他娃娃苏醒前就是不老实才招惹别人喜欢,我可不会对他客气。” 护士听她说的是普通话,有些质疑:“你不是本地人,怎么会和他是兄妹?” 许秀苹从提的包里取出羊毛衫,接过护士递的病人服装,从鲁政清的背后把他扶起,脱下西装和白衬衫,换上超薄羊毛衫,外套病人服装,按照同样方法换上套装,她正面回答她的提问,同时提出一个问题:“他在山东当兵来跟我爸学武功我们认识的,按照学武功的历史我是他师姐,他的年龄比我大,武功比我强,我们私下确定他是我师兄。晚上我能不能来陪他?我们那里有个风俗习惯,就是结婚后七天之内必须在一起,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这种说法。” 护士苦恼地摇头:“结婚七天夫妻不分开,我们这里也是这么再说,我没结婚,这些只是听老人说过。病人家属陪以前没有先例,这事你只有跟医生提,我们不敢做主。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记者,姐姐,你好了不起啊,能为嫁给他离乡背井地到这么远来工作,你是记者,以后有机会把我们写一版登报。” 另一个护士劝她:“姐姐,外面天气这么冷,你把婚纱换了吧。” 许秀苹胸有成竹地告诉她们:“把我老公的新郎服换了我就换婚纱,我以后来照顾他时,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我把你们的事迹写出来,让全社会都尊重你们的工作。” 两个护士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到她提的包里,顺便提醒她:“姐姐,你最好把他包里的东西收出来保管好,洗衣时不要洗了。” 许秀苹接受她们的建议,清理他包里的东西,发现除了手机、 钱包、钥匙、还有纸巾、一支笔、一个小本子,发现他的包里有一封信,她把这些物品放到包里,向护士问了一个题外话:“这位周医生医术如何?” 一个护士神秘地告诉她:“记者姐姐,你有时间写一写他吧,他毕业于重庆医科大学,是我们医院最有名的医生,他的医术高超,为人很低调,正派,医治过许多疑难杂症。好多大医院治不好的病人送到我们医院来治好了,有一位作家患面瘫,他只用了不到伍百元在一个半月时间就治好,为此,他还写了一篇散文刊发在洪洲新报上。” 许秀苹看到两个护士就像两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为人这么热情,提着包临走时叮嘱她们:“麻烦二位小妹妹照顾好我老公,等他苏醒出院时我请你们吃饭。” 一个护士热心地答应:“姐姐别客气,照顾好病人是我们的职责,你有什么要求去跟周老师说,只要他同意我们义务为你服务都行,用不着那么客气。” 许秀苹提着装衣服的包走出重症室,来到十一楼医生办公室,周政福看她到后,把刚才与他同路的几个医生招呼到办公桌前,跟他们讲检查情况分析原因:“这种昏厥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脑动脉缺血发作,我们采取脑部多普勒检查,颈部血管彩超检查;第二种情况是癫痫引起,我们采用脑电图检查,脑电地形图检查。这些检查情况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以后才能出结论,只有查出结论我们才能对症下药,这种突发性强的疾病,能否治好不能确定,我们曾经治愈过,每例病不一样。在没有得出结论之前,我们只能输一些维持生存的一些常规药,需要你们留一个打得通,主要负责照料他的手机号码,我们有事随时跟你们联系。” 一封书信掀风波 许秀苹穿了羊毛衫外套一件粉红色的短风衣,提着一包衣服来到周医生的办公桌,站在他办公桌前听完周医生的分析抢先表态:“我们家现在一共六个人,除了他就是我们五个,我是他妻子,当然应该留我的手机号码。” 鲁玉山争先恐后地给医生讲明情况:“我退休在家闲着没事,许秀苹是记者,这几天婚假耍满后要上班,她搞采访有时要下乡或出差,留我的手机号码,我可以随喊随到。” 周政福沉思片刻:“这样行不,你们两位都是病人最亲的人,留你们两个的手机号码,谁方便谁就来配合我们的工作。” 许秀苹同意医生的意见,提到一件换衣服的事:“爸,政清像这种情况,我不会离城出去采访,我们报社的领导也会慎重考虑,刚才我去给政清换衣服,发现他的包里有一封信,我还没来得及看,现在拿出来看一下看是否对医治他的病有帮助。” 周政福十分觉着,淡然地笑道:“病人是警察,他的信不是公信就是私信,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我们都无权读他的信。你是他妻子先看一下,信里说的是公事你就跟他们单位联系,说的是私事你们家人商量,如果说到身体方面的事读给我们听。” 倪功碧支持医生的意见:“秀苹,你抓紧时间看啊,还等啥子嘛,你识字最多,看了以后不保密的就跟我们说,保密的事你就送到他们单位去。” 许秀苹突然想起都教导的话:“周老师,政清的病情给他单位 说了没有?” 周政福实情告知:“我没有他们单位联系人的电话号码,暂时还没有跟他们说。” 许秀苹拿出两张名片:“这是教导员和办公室主任的联系电话,你给他们谁说一下都行。” 周政福接过名片,看到办公室主任秦林的电话号码便用桌子上的座机按免提拨通电话:“喂,请问你是刑警大队的秦主任吗?” 对方客气地回答:“嗯,我是秦林,你是谁,有事吗?” 周政福便自我介绍:“我是市人民医院的周医生,想给你通报一下鲁政清的病情。” 秦林很客气地回答:“周老师,我们领导十分关心他的病情,请讲。” 周政福便将检查的情况通报给他:“这种昏厥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脑动脉缺血发作,我们采取脑部多普勒检查,颈部血管彩超检查;第二种情况是癫痫引起,我们采用脑电图检查,脑电地形图检查。这些检查情况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以后才能出结论,只有查出结论我们才能对症下药,这种突发性强的疾病,能否治好不能确定,我们曾经治愈过,每例病不一样。在没有得出结论之前,我们只有按常规方法,给他输液保持生存必要的营养,在重症室监护。” 秦林在电话里明确表态:“行,你们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在治疗工作中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跟我们说,我们教导员还会打电话给你们院长专门说这件事,周老师,一定要细心治疗他的病。” 周政福低调地答道:“我们医院就是专门医治病人,当然会尽最大努力治好他,我还要和他的家人谈事,有事再和你们联系。” 许秀苹从装衣服的包里取出信,打开信封,默读后有些生气流着眼泪责斥:“哼,这个娃娃这么不相信人。” 倪功碧看到许秀苹这个面孔,霎时,跑到他身边来安慰她:“秀苹,快给妈说他怎么啦,妈给你出气!” 鲁玉山持怀疑态度:“许秀苹,我儿子对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不可能不相信你哟,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为了你,不舍得花钱开后门升级士官,回到地方,一边打工一边自考,考上公务员,考警官,有多少姑娘如何喜欢他都不接受,绝对不会有半点二心。” 淡素娟有些悲观失望地安慰女儿:“女儿,当初你不听我的话,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开始跟你爸学武功,穷当兵、打工没看出来,现在当了几天警察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们没把他看出来,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只有这么个女儿,谁敢欺负都不行。” 倪功碧急如星火地哭道:“天哪,新年大节的让他们结婚,没想到我儿子命这么苦,昏迷不醒就遭冤枉。” 淡素娟得理不饶人,和这个亲家母吵起来:“你说话有点不讲道理,刚才听我女儿亲口说的,他得病之前亲笔写的信不相信人,我女儿那点做错了,他凭什么不相信她,我们家也是武林世家,你一个农村的儿子有什么值得酸摆啊?” 倪功碧更是寸步不让,理直气壮地和她吵:“农民的儿子怎么 啦,我们种粮食不比任何人低三分,他是凭自己的本事考起的警察,许秀苹集资建房的钱也是我们出的,我们赚的钱一分一厘都是干净的,不是农民种粮食,你们这些人吃啥子?” 鲁玉山招呼老婆:“倪功碧,你听到风就是雨,儿子到底有什么不相信许秀苹的地方让她说出来,年青人的事又没跟我们说,你和亲家母吵啥子嘛,吵能解决问题吗?” 倪功碧虽然没把淡素娟的话听懂完,听得**不离十:“哦,你说得这么轻巧,你没听到刚才姓淡的说的什么话,我就不明白了,她既然没看起我们儿子,为啥要让他们办结婚手续?为啥要同意办婚礼?为啥要让我们把全部积蓄拿出来买这套集资房?反而把我们农民看得一文不值。你们武功再高,总不能把我们吃了。” 淡素娟拍了拍胸膛继续和她吵:“我就是看不起你们,你们这里这么落后有啥好?一天这些人没事就在打麻将,到处挂牌子的企业像没有人烟的地方,城里稀稀拉拉几个人数都数得清,你儿子才当警察几天就不相信我女儿,你买房子才几个钱,我们连本带息付给你,我们把这套房子卖了,把我女儿调回山东去工作,永远都不想见到你们这些农民!” 阳玉莲听到他们两家吵架,心里乐开了花,如果他们吵散了自己才有机会,添油加醋地鼓动倪功碧:“大妈,您莫生气,鲁政清是多么优秀的好青年,他病得昏迷不醒,这么诬陷他有点不尽人意,不要和他们外地人一般见识。我们这里是不好,也是自古以来的鱼 米之乡,我们这里人杰地灵,人才辈出。没有外地人来一样生活得 好,一样没有单身汉,又不是政清哥拿枪逼到你们山东人与他结婚,现在说这话是时候,双方都有选择的空间。他们如果把钱退给您们,您们就把这些钱存起慢慢用,您们没地方住就住我家,我家也有一套集资房,他们不管政清,我就接管。” 甘清华马上出来为许秀苹助威:“是啊,人心隔肚皮,还是那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属于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你的,不属于你的感情不要逮住不放,现在发现不晚。秀苹,别怄气,为这种低素质的人气坏身子骨不滑算,我会用一颗纯洁的真情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创伤。” 周政福看到他们两家人吵得乌烟瘴气的,理智地提醒他们:“各位、各位,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没开亲是两家,开了亲就是一家,你们有啥好说好商量,这么吵闹不能解决问题,这里是医院,不是自由市场!” 武林高手许平华还是很冷静,在没有听完信的内容他是不会轻易表态,听到医生招呼便淡定地发表意见:“你们这些人听到风就是雨,让秀苹把鲁政清的信念了以后才商量如何办,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有理不吵也有理,无理吵翻天也无理,听一句就吵得这么凶,有失体统。” 许秀苹让他们吵得啼笑皆非:“二位爸、妈,我和鲁政清开玩笑说气话您们也吵,活得太累了吧。玉莲、清华,你们两个也太自信了吧,你们多而不少也算文化人,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太荒谬了吧。” 鲁玉山心里忐忑不安地催促许秀苹:“许秀苹,你跟政清到农村来我们就跟你说的实情,我虽然是工人,老婆和儿子都是农民,家也在农村,你就看到我们没有亏待过你的旧情,把信念给大家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不会耍赖。” 许秀苹听到他们之间的吵闹,真是气得啼笑皆非,她把信封里的三封信拿在手里:“爸,您们别急,他的三封信都可以公开,先读给您们四位老人的信,爸、妈,师傅、师娘:您们看到这封信一定在吵闹吧!哦,对不起,我不应该称师傅、师娘,应该称岳父、岳母,慎重给二位老人道歉,写了我就不该了,少浪费一张纸,我是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懂得珍惜一切,那怕是一张纸都不能乱丢乱扔,这也是您们几位老人经常教育我的话题。从我内心十分高兴,能做你们的儿子、徒弟、女婿。近几天,我突然有些感到头痛,我也不知道是想到即将结婚还是工作劳累的原因,也曾经悄悄到医院去看过,医院要我住院观察,安排我住院,我没有同意,因为正月初一是我和秀苹结婚的日子,我不想改婚期,改婚期怕您们产生误会,所以,没敢把身体状况给四位老人说明白。四位我最尊重的父母,我知道你们其中两位给了我生命,送我去参军,鼓励我走一条光明正大之路,从牙缝里省的钱买集资房,做父母的给儿子太多太多,师傅、师娘,也是我最敬重的岳父、岳母,您们教导我牢记武德是:服从国家,往重气节。秉公仗义,不畏强暴。遵守公德,做文明公民。武功的四不传:忤逆不孝者不传,贪财好色者不传,逞能欺人 者不传,酒色之徒者不传。这些我都铭心刻骨地记在心里。我真想 好好活一辈子,做您们最孝顺的儿子、徒弟、女婿!就是不知身体争不争气!要是我能恢复健康,一定会履行诺言,心甘情愿地做您们最孝顺的后人,如果一时不能治愈,您们千万不要为了我的事伤了和气,更不准吵闹。我知道,爸妈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买了房子,现在只有爸的退休金,妈做力所能及农活赚钱过日子,好就好在您们身体还很健康,适当做些体力劳动,更有益健康,房子装修的钱是师傅、师娘,也就是岳父、岳母出的,就让给秀苹吧,她是一位很优秀的姑娘,她要做什么决定都要支持她,如果我发生了难以预测的事,您们就把她女儿走动,我岳父岳母是很重情谊的武林前辈,您们一定要尊重他们,他们不习惯我们这里的生活,在生活上您们一定要多关照他们,您们哺育我十多年,我师傅他们也教诲我八年了,我和您们都结下了不能分割的亲情,您们一定要当成好兄弟,好姐妹相处,千万不要为了蝇头小利吵架,让别人看笑话,您们四位都是善良的好长辈,二位母亲就是心眼小,我妈特别溺爱儿子,师娘、岳母溺爱女儿,弄不好您们二位要吵一气,没有必要,您们就看在我这晚辈对您一样尊重的情分上,不争吵好吗?爸和师傅、岳父要大肚些,您们各自劝好我的妈,和睦相处地过日子。我永远都是您们最孝顺的好日子。” 周政福看到许秀苹这么冷静地对待吵闹的事,忙着照料病人和劝解老人,吩咐参与会诊的年青医生用一次性纸杯给他们倒开水,端凳子给他们坐。 鲁玉山、许平华,倪功碧、淡素华听到儿子的信句句在理, 都忍不住想哭,多么善良、懂事的儿子啊。倪功碧噙泪立即给淡素娟道歉:“亲家母,我刚才说了些顶撞你的话,请你别计较,我是有口无心,只要政清发了话,我们就按照他的意思办,我们一定要把他的病治好。” 淡素娟含泪握住倪功碧的手:“亲家母,你们把钱拿出来买了房子,以后有用钱的地方给我们说,我们还有些积蓄,我们以后一分钱分成两辩花。我不该一直歧视政清,明知我很冷漠他,他还是这么尊重我们,真是我们的好徒弟,好女婿,政清,你醒来吧,我再也不歧视你。” 鲁玉山客气地提醒她们:“你们一会有话慢慢说,先让秀苹把另外两封信念完。” 许秀苹接着念第二封信:“这是他写给包大队的信,内容没有涉及到案子,我把信读给各位听。包大队:您好!我最喜欢看宋朝包青天的影视和文艺作品,所以才考警察选择当你的兵,在这几年办案实践中,您教会了我和逻辑思维去分析案情,如何用科技成果去办理案子,使我懂得一个道理,用国家的法律维护社会公平、正义,惩治违法犯罪行为,促进经济建设!当您看到我挚友许秀苹转来的信,估计我病得不轻,甚至失去意识!请您坚信,并不是我在逃避现实,也并不是我畏惧困难,疾病像无情的魔鬼在缠绕我的身体,迫不得已要进医院。有件事在心里积压着,为什么有人总想把手里的权看得比法大,他们总想利用手里的权力干涉我们办案,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霾?这些问题在我健康时请您指点迷津!”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周政福听到她的信念到此时,有些感慨:“现在,警察心里能装着天下太平真是人民的福气,我们一定要认真研究他的病因,如果自己搞不懂就回母校去请教,千方百计要治好他。” 许平华听到医生能这么表态十分高兴:“只要您们医生有这个决心,我女婿的病就能治好,谢谢你,周医生。” 许秀苹很沉着地继续往下念:“都教导,您是我办案的恩师,整理思绪,顺藤摸瓜办案是您教给我的绝招,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到队里来办案。不好意思,明天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我还得给挚友留一封信。” 倪功碧忐忑不安地催许秀苹:“许秀苹,你莫等了,把他写给你的信念给我们听,别吊我们的胃口。” 许秀苹接着念信:“秀苹,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你是我的好师妹,是我这一生最忠实的挚友,当你从我身上看到这封信时,估计我的病已经是不能预料。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一直发生头痛,我想推迟婚期,怕你误会,所以,不敢开口,正是这样,才让你这位纯洁的姑娘背上有妻之夫的名声,我们的爱是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物,我们的情,是心与心连接,现在我已经这样了,我估计你是当着四位老人的面,读了给四位老人的信,读了给单位领导的信才会读这封信,我有两个建议,一是无论如何,你至少要把我的父母当成干爸、干妈,他们只有我这个儿子,你给他们一份情与爱吧,我在给老人的信已经把经济上的事说了,就不跟你重复;第二个建 议是,如果你为了我们纯洁的爱情而牺牲自己,这是最愚昧的做法, 最好凭这封信到民政部门去办理离婚手续,还你姑娘的真面目,把我们之间的爱藏到心里,如果还有其他姑娘对我有感情,请你转告她们,我心里除了你,不会容纳别人,请她们选择一个健康的小伙子过日子,不要在我这病秧子身上浪费时间。你如果不接受我的建议,浪费了宝贵的青春我会生气哟,不多说了,你的挚友,鲁政清。” 激烈争议定路径 鲁玉山听完许秀念完鲁政清写的三封信紧张的情绪松弛了许多,他坦然自若地笑道:“我就知道政清从小到大,说话做事都是入情入理,怎么也不会变得不通情理,既然我儿子已经有了明确的态度,亲家、亲家母,许秀苹,你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理好现在我们两家的关系,只要你们提出的意见我们都接受。” 许秀苹此时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冷静与理智,她知道处理家务事的关键角色是自己:“爸、妈,我们的家事一会再说,现在我要请教周老师一件事。” 周政福看得出,许记者是一位感情专一,做事很聪明睿智的现代女性,很客气地与她交流:“许记者,有啥事请问,别这么客气!” 许秀苹情有独钟地请教他:“我和政清是新婚,这几天一直想陪他,往后,下班就来陪他。” 周政福紧锁双眉,有些难为情:“现在病人在重症室,以前没有先例,这样吧,你先把家务事处理好,你的事我请示一下院领导才能答复。” 许秀苹旗帜鲜明地表态:“谢谢周老师,我和政清是心心相印,命运相连,有些事故有时间才讲给您听,麻烦您帮一下忙,我去夜以继日地护理有助治好他的病。” 不少的病人都来找周政福,周医生只好委婉地发逐客令:“你们看,有这么多病人等到我去处理,没有时间陪你们。” 许秀苹十分谦虚地接受周医生的意见:“病人的亲人心情都是 一样的,谁都希望早点治好亲人的病,你忙吧。四位老人,我简单慎重地表个态,政清病了,他只是一种大爱的建议,我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假如我得了这样的病,同样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这就是发自内心的真爱,我们是一家人的事实不会改变,我一生一世都是您们四位老人的后人,您们先回去,我把甘清华他们收的礼金接过来,把天香园的钱支付了,租客车把乡里来的客人送走后就回来商量家务事。” 鲁玉山许秀苹的言谈举止看出,她对儿子的感情没有一点瑕疵,帮忙写人情簿子的这个人对她有点特殊感情,从亲家的目光仿佛看出,他们心里有些动摇不定,遇到这样的事谁都有一番思想斗争,他们如何决定,顺其自然吧。急也没有用,儿子在信里说的话句句在理,儿子怀疑身体即将发生重大的疾病都这么相信她,何况家里没有多的子女,就把她当成女儿,只好先回家等待许秀苹回来商量,他小心翼翼地取下胸前的家长小条幅,珍藏在手里,倪功碧看到老公这么虔诚地听儿媳的安排,何况儿子的信已经说得十分明白,没有必要再和他们争长论短,看到他取小条幅后,也跟着取下小条幅,蔫答答地跟在老公身边,没有想到一场喜事办得这么窝囊;许平华凭着多年的经验,仿佛看出女儿和女婿还有什么事隐瞒着老人们,春节前夕到了洪洲后,发现政清在细致地研究很多事都与工作无关,他一天有时间就研究不用钥匙开锁、易容、轻功、隐身、应用法学药水写信、破解电话侦听技术,仿佛这些事与他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他到底想干什么,当自己问他时,他的解释是办特殊案子需要用到这些技术,难道他授权办理什么特殊案子?他昏迷不醒时,给他把过脉,从他脉博跳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发生昏厥啊?早上他和女儿都心事重重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在联手骗 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隐瞒大家呢,我他心 里泛起一阵阵疑团,无论两个女人如何争吵,无论鲁玉如何争辩,他始终保持沉默,细心地观察女儿的表情,她一直不想离开鲁政清,从情理上说得走,在逻辑思维上有些漏洞,这些需要解答的疑点,只有等女儿回家后与她交流,他也取下佩戴在胸前的条幅,只好招呼妻子:“走,回家去等女儿回来。”淡素娟对老公的决定历来都是言听计从,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们武林受人尊重的名师,他为人刚直不阿,从不欺善怕恶,做人很低调,收徒弟十分谨慎,在当地和武林非常受到尊重,她从老公质疑的凝眸看出,他对今天的事有些独特的见解,只好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们离开医院,回到家里听他的安排。女儿许秀苹见解很独特,她有时候像男孩的爽朗、泼辣,有时像姑娘的贤淑、矜持,有时像父亲的风雅、冷静,有时像自己坦荡、豪迈,从她的表态看出,这个徒弟、女婿是她心里的希望和信托。亲家夫妻俩,朴实无华,今天这件事真感到有些迷惘,本来是大喜日子办大喜之事,突如其来的新郎昏迷,怎么会闹成这样。 鲁玉山还是理直气壮地招呼出租汽车把自己及妻子、亲家和亲家母送到小区门口,支付了车费,领着他们一行回家。 甘清华和阳玉莲他们留下帮助许秀苹点付收的礼金,回到天香园酒店结完帐,联系客车把乡里的客人送走,留下一笔钱,其余的 钱存入一张银行卡里。 甘清华总想把这次鲁政清昏厥当作一次绝好的机会,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要付出全力去争取,他憨厚地安慰她:“秀苹,也许我这话是多余的,我很佩服你的人品,建议你不要成了封建思想的牺牲品,一个人要真实地对待现实,不能被封建的贞洁思想束缚了手脚,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才是正道理!” 许秀苹忍耐着性子抵制他的观点:“甘编辑,你的观点我持反对意见,无论在什么社会,无论是什么潮流,人还是善良、真诚、忠厚、朴实为基础。见风转舵,见异思迁不是我的性格,我绝对不会放弃妻子对病重丈夫应承担的责任,希望你能理解!” 甘清华有些欲拒还迎的态度:“摸着石头过河,你朝着自己美妙的幻想迈步吧,我随时期待你回头!” 许秀苹提醒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有文化,人品也不错,经济条件也将就,把视野放开点寻找真爱吧,你在我这里期待是无言的结局,我要回家和老人商量家务事,就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了!” 甘清华用迟疑的目光注视着她:“你要忙着回去,城里的士车跑得快,安全系数差,我用车送你。” 许秀苹委婉地谢绝:“阳玉莲说好了要送我,她要去我家拿点采访的资料,如果需要你送时,我会联系你,再会。” 甘清华再也没有理由缠绵-悱-恻,仍然留下一条后路:“好吧, 需要用车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的驾驶技术是出了名的,绝对安全可靠,凡是坐过我车的人都有感受。” 许秀苹再也不理会他,匆匆忙忙地来到公路边朝着人行道走到拐弯处招呼了一车的士车,立即吩咐驾驶员:“走文化路13号。” 驾驶的士车是一位女驾驶员,很快就认出她:“你是我们洪源程序日报出名的许记者,你可是为我们呐喊助威,前段时间正是你在报上强烈呼吁人力三轮车、黑的载客的危害,经过政府牵头,交警、运管、城管联合整治,我们的客源越来越好,我们出租汽车公司专门开了会,心是像你这么敢于讲真话的记者要坐车,我们就免费送你,今天总算得到一次免费送你的机会了。” 许秀苹看她的年龄比自己大,谦虚谨慎地回答:“大姐,你的好意我接受,我不能坐车不给钱,你们一天开车很辛苦,赚钱也不容易,如果我也吧,我们的同事也吧,坐车都不给钱,不仅不能提高你们的收入,也是绝对不允许,我们新闻工作者说真话,维护公平正义,揭露一些非法营运是职责所在,政府牵头,各职能部门联合整治也是必要的,你们跑车一是要遵守交通法律法规,二是要注意安全,不出安全事故是福,出了安全事故会带来很多负面影响。” 这位妇女感叹:“要是各行各业的人都像你这么坦荡做人做事,社会就清静得多,虽然这次整治了一些非法营运的人力三轮车、电动三轮人、黑的士,有个打着客车租赁公司旗号的黑的士,被收了几辆都放了,现在仍然在疯狂地搞非法营运,这个公司后台硬,没有人敢去碰!即使是整治也是走过场,官大一级压死人!” 许秀苹鼓励她:“你安心开车,我有时间再去采访这些租赁公司,在没采访前是不会发表观点,这是我们的职业准则!” 当这车的士车开到文化路13号时,许秀苹立即从包里取出零钱,丢在驾驶室便匆忙下车,向她挥手:“开车慢点。” 的士车的女驾驶员看到许秀苹在人行道朝一幢楼房走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多么高尚的人啊!” 许秀苹开门进屋,父亲如饥似渴地期待她回家,一进屋就把她叫到客房关上门,理直气壮地问她:“苹儿,你别在老子面前玩把戏,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没看出来,你们两个小东西一定是在干一件什么事,哄我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许秀苹沉着应对:“爸,您怎么在事实面前这么狡辩呢?政清昏厥时您亲自把过脉,周医生是老牌医科大学生,政清舍得我吗?舍得您们这些他最崇拜的人吗?他病成这样我都急死了,您还冤枉我们,看来您这位武林前辈也有看花眼的人和事!” 许平华笃定的语气:“苹儿,我从三件事就能揭穿你们两个的小把戏,一是早上你们去练轻功往回走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东西要闹事;二是他写的三封信,看来他是早就准备好,如何稳定我们,他想把一切责任自己承担,不想让我们卷入祸事里;三是你娃娃的态度,以及对医院提出的要求,从表面上看,你们安排得天衣无缝,实际上只要有点头脑就看得出,漏洞百出!” 许秀苹被父亲逼得有些忐忑不安,表面仍然十分淡定:“爸,您是按照武林高手出招应招的心态来看我们年青人,我们真的没有您想得那么复杂,更没您想得那么精明,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您老看得那么复杂我也没有办法!” 许平华再次暗示她:“苹儿,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我走的桥比你们走的路多,你们两个是我至亲的人,你们有点什么我不会坐视不管,你们千万别铤而走险做出格的事,现在不是过去冷兵器时代,国家科技有多发达,国家的武器有多先进,稍不注意,别说你是武林高手,就是一堆钢铁都敌不过,你们一定不能做糊涂事,国家有这么庞大的政法机关,军队,用不着你们去冒险!” 许秀苹只是隐晦地向他承诺:“爸,您一定要坚信我们的人品,坚信我们的头脑,您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四个老人安顿好,不要为政清和我的事东想西想,更别劝我离开他,任何人,任何力量都不能撤散我和他,更不要为房子和钱的事闹得文进武出,您们的生活费我会支付,如果需要您帮助时我会请您出手相助,现在这一切都不需要。” 许平华知道女儿的品性,她不想说的事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说,她要办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只好暗示她:“最好你们不要太过分自信,现在有权有势的人手里想什么就有什么,一定要坚守做人的底线,做事把握分寸,不能跟法律斗,不能与政府做对,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更不要去碰一些筋筋网网的事,我明白,政清现在只听你的话,你可千万要持重,不要乱了方寸,我们两只有你们两个后人,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许秀苹从父亲慈祥的目光看出,他爱子女之心:“爸,我和政 清的心可以光照日明,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受过严格的家庭和武魂教育,绝对不会做出给您们丢脸的事,爸,不要在说了,我把您们几位老人请到一起,有几件小事说一下就得到医院去照料他,他一个大小伙子,昏迷不醒,接屎接尿的事,我是他妻子不去,让别人去啊。要是他把屎尿整到身上还是我洗。” 许平华用一种最原始的方法:“废话不说,拉钩。”他便伸手和女儿用手拇指拉手拇指的方式表示坚定地守住公平、正义不动摇。 许秀苹打开门时,鲁玉山、倪功碧、淡素娟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们父女二人,许平华出门后坐在淡素娟的身边,许秀苹坐在单人沙发上,简单地给老人们交待事情,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叠现金走上前去交给许玉山:“爸,这张卡上有政清没用完的工资和刚才存入的一笔钱,请您保管好,密码是他出生年月日六位数,这里还有三千元现金是生活费,用完就跟我说,我的工资做您们四位老人的生活费。” 鲁玉山迟疑不决地问她:“秀苹,你和你爸商量好没有是怎么打算?” 许秀苹果断地表态:“二位爸,妈。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在东想西想,我生是鲁家的人,死是鲁家的鬼,您们四位老人都是政清和我至亲的亲人,您们主要精力就是开心的生活,政清的事我去医院护理,二位妈配合做家务,二位爸有时间就到公园去走走,有时 间,您们二位懂武功的老人可以教点不懂武功老人健身功。这几天 您们暂时可以不到医院来,他住在重症室不会让人探视,等他转到普通病房时,您们想看就过来。” 鲁玉山担心儿子治疗费用:“秀苹,你把钱全部给了我,你自己也要用钱,政清虽然昏迷,一旦苏醒也要用钱,你带一千在身上。” 许秀苹不想多耽搁时间:“我的工资卡上还有点钱,用到发工资报社又要发,政清昏迷不会吃东西,其他的事我不想多说,我得收点衣服和日常用品马上回医院去照顾政清,吃晚饭我才回来。这婚纱明天上午我回来洗了还给吉庆婚纱楼,政清这套新婚礼服明天上午我回来洗。” 倪功碧慈眉善目的吩咐她:“秀苹,你一个人在医院还是要注意睡觉哦,政清苏醒看到你拖垮了身体他会心痛。你需要什么就收拾什么吧,穿脏和换洗的衣服交给我冼,我们一天除了煮吃的没有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许平华吩咐女儿:“既然说到这里我也表个态,秀苹和政清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们四个人就把你们当儿子和女儿,要齐心协力帮助你们渡过难关。你要收东西就去收吧,我们四个人的事你就别操心,钱的事你就更不用操心,我们的卡上有钱,我还可以到武校去教学生,确实没钱我给学生开口他们会给我寄钱来。我四个老人不会拖你的后腿。” 倪功碧很诚恳地表白:“委屈秀苹刚结婚就守一个人事不知的老公。” 心理较量定方略 许秀苹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新房收拾行李放置在旅行包里,心里思绪万千,为了让四位老人互不猜疑能平静的生活,减少自己与鲁政清的后顾之忧,临行前,她提着旅行包来到客厅,眸子里释放出笃定目光:“二位爸、妈,我到医院去之后就要一心护理政清,没有时间和精力管家里的琐碎事情,请您们四位老人要和谐相处别让人家看笑话,更别让我担心,再也莫把心思放在我和政清的身上,我和他之间的感情稳如泰山,牢不可破,我不需要挂在嘴巴上,要用实际行动证明。家里的事请您们四位老人商量着办,家里购买物品的事由玉山爸爸负责、煮饭由功碧妈妈作主,一定能够基本满足生活需求,他们已经掌握了我爸、妈的生活习惯,他们两位老人需要游山玩水互相说一声,有时间能陪就陪同您们,没有时间您们就单独出去玩耍。我的主要精力是护理政清,一直到他恢复健康,就没有时间和精力考虑家里的琐碎事情,小事您们四位商量,大事才给我打电话,政清身体有啥大的变化我会在电话上及时通知您们。” 鲁玉山亲自看到现在年青人对待婚姻、家庭太世俗,有钱有势有健康就是恩爱夫妻,一旦这些情况发生变化就反目成仇,他担心儿子患病许秀苹受到父母的牵制有可能改变观点,刚开始也许她态度很鲜明,时间长了会不会坚持,心里像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儿子在信里明确提起自己的身体发生重大变故,为她自由决定去与留开了绿灯,儿大不由父母做主,只有顺其自然,这事不能怪别人, 只怪儿子突然得怪病,人一辈子只有几十年,能把儿子带大已经尽 到责任,再管也是白费力,只好接受她的安排:“秀苹,你去吧,我们鲁许两家没开亲是两家,开了亲就是一家人,家里的事我会和你爸、妈商量着办,政清突然发病,功碧在医院和你妈争几句有情可原,他们之间并不是诚心闹意见,都是父母对子女偏爱的体现,我们都不会放到心里,你也别介意。” 许秀苹忍住心里的焦急,带着自然微笑:“一家人随便说,想到那里说到那里,我知道,您们四位老人都是实心人,善良人,有过认识、了解、相处的磨合过程,只要真正的互相了解之后,一定会友好相处,我走了,吃饭的时候才回家。” 许平华担心女儿来回交通工具:“苹儿,你从家里到医院往返坐什么车?” 许秀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坐电瓶车,环保、安全。”她说完就提着旅行包心急火燎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如何能阻止政清的顶风行动,他毕竟是自己选定的老公,自己要与他生活一辈子,老人为了他的事操碎了心,他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害怕子女冒险,以牺牲个人利益换取某种安宁作为代价,他的性格自己了如指掌,他十分憎恶歪风邪气,总是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高中毕业时考取重点大学差几分,他只想读重点大学,从来没想过要讲一般大学,毅然决然地选择走当兵之路;当兵时要他随大流花钱买通关系考军事院校,或者是士官升级,双方父母都积极支持,他断然拒绝;退伍回到地方后,他一边打工一边自学,取得自考法律本科文凭后,便报考公务员,公布考试成绩后,有人根据他提供的联系电话,要他缴伍千元钱接受面试短训,便于面试顺利过关,他也没有接受别人的安排,有惊无险地从顺数第一名的考试成绩落入综合倒数第一名录入公务员队伍,他人不下鞍,马不停蹄地继续考警察,通过考试、面试,洪洲市公安局安排他进机关工作,他选择当刑警,夜以继日地投入到破案工作中,他为人、做事、学武都是同出一辙,许多同学、师兄弟,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取得师傅和领导的信任,不惜损毁他人的利益,不惜以金钱为诱饵,厚颜无耻地溜须拍马,不择手段地投机钻营达到自己个人的目的,他恰恰相反,几乎都是不按规矩出招,不与社会逆流同流合污,而他的招数都体现出心里在不断释放正能量,坚毅地坚守做人的原则,坚守做人的底线并且凭智慧和能力攻克难关,时刻抵制各种歪风邪气渗入,正是他的独特魅力吸引了自己,把他当成托付终生的停靠。他这次又采取不正当手段去撕破**网,难度大于以前发生的许多难关,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法律无情,即使取得成功也将是得不偿失的结局,父亲从他钻研一些奇怪的技能看出破绽,刑警大队教导员都川军也看到一些端倪,搪塞是一回事,如何劝他能够收手,等待机会按正规程序办案,效果如何也是不可预料。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不知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意见,她下楼来到电瓶摩托车前,取掉充电插头,骑着电瓶车选择非机动车道朝医院方向驰去。 许秀苹提着旅行包,乘坐电梯来到十一楼周政福医生的办公室,看到他正在忙着给病人开处方,只好悄悄地等待他有时间才问自己能否进重症室去护理老公的事,她看到周医生取茶杯喝水,茶杯水已经喝尽,便主动把他杯子端到饮水机前去接水后放到他眼前,用实际行动感化他。 周政福抬头着到许秀苹端来茶杯,注视她矜持的表情,首先关心的是鲁家和许家对病人的态度,谁会坚持护理病人,要是两家扯皮把这么一个病人甩到医院里,麻烦事就有一大堆,他放下手里的笔,热心地问她:“许记者,你们两家商量好没有,谁来护理病人?” 许秀苹毫不迟疑地表态:“我的老公病了不用商量都是我护理,商量后更是的护理。” 周政福怀着质疑的目光:“许记者,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像这种他这样病人有一大堆事,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像你这么年青的姑娘会坚持吗?” 许秀苹毫不犹豫地承诺:“周老师,为了要和他在一起,我能从山东到洪洲,我和他相识六年多,一起练功,一起生活将四年,莫说他病成这样,就是一起下地狱我都毫不犹豫。” 周政福十分佩服她的人品:“好吧,像你这种情况我们还是第一次开口子,你到楼上去吧,要是你不能坚持一定要给我们说一声,不能中断护理。” 许秀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地,兴奋地表达谢意:“谢谢周老师,您真是菩萨心肠。”她提着旅行包便朝楼上走去。 周政福看着她的背影淡定地笑道:“在这个大浪淘沙的年代还原有这么疾情的姑娘!” 给病人开处方取药的人都感叹:“她人长得漂亮,心肠还这么 好,的确少见。” 许秀苹提着一个旅行包来到十二楼重症室敲门,护士开门后让她进屋,看到刚才护理鲁政清的两名护士还在孜孜不倦地护理他,并且给她准备好了睡觉的位置,便亲切地和她们交流:“谢谢二位小妹妹,我来了你们就轻松了。” 有位护士惊奇地感叹:“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来护理他,没想到是真的!” 许秀苹憨厚地笑道:“护理自己老公的事怎能当儿戏,他屙尿、屙屎没有?” 另一个护士羞怯地笑道:“都还没有,你来了就方便了。” 许秀苹看她们的表情,站在同情她们的角度:“搞你们这项工作,接触这些事真是身不由己哟!” 护士淡然地笑道:“开始上生理课凡是姑娘都害羞,老师严肃地批评,不学这些如何开展工作,你们思想上一定要有正确的观念,在护士病人时不能划清男女界限,而是把病人当成你们的工作对象,做好每件工作是让病人能尽快康复,否则,你们就别选择这项工作。” 另一个护士就爽直地表态:“许姐,你来了,他生活方面的事只好麻烦你亲自照顾。” 许秀苹当仁不让:“理所当然,药瓶的液体还有那么多,二位可以轻松一下,我来处理他生活方面的事。” 二位护士担心她不会使用救护器,同时,要是她把离开岗位的 事向医生或护士长举报后,将受到经济处罚,小心翼翼地提醒她:“许姐,这可是你心甘情愿护理,并不是我们擅离职守,您可千万别在医生和护士长面前说起我们离开的事哦,如果发现他身体有特殊情况就按床头这个按钮!” 许秀苹明白她们的苦衷:“两位妹妹放心,是我要求你们暂时休息,新娘和新郎说点心里话,你们这些未婚的小姑娘听到有些不方便,我怎么会出卖你们呢?” 一位细心的护士把护理病人需要做的事再次给她说了一遍,并告诉她看到输液瓶子的药水滴得慢、快,如何调整开关,使药物慢慢进入病人的血液。 许秀苹很虚心地接受,并亲自操作给她们看后,两个护士才离开重症室,许秀苹看到她们走远这后,把嘴靠近鲁政清的耳边:“政清,你能不能改变观点,你这一招把四个老人快急死了,爸爸把过你的脉,根本不相信你是患病昏厥,都教导也怀疑,你如果看到他们担心你的身体着急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鲁政清终于撕掉装病的面纱,用手指着输氧的器具,让秀苹取下输氧的器具后,推心置腹地跟妻子交流:“你先把这个液体瓶关到最低的滴答。你没看到这些执掌一部分权力的人贪污受贿是多么可恨,他们的行为严重影响到国家安宁,严重伤害了群众的信任,你我都是读书人,我国从鸦片战争开始,受到了多少欺凌,人民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多么让人心酸!如果让这些**分子这么猖狂 横行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这些没有?只要理清线路把这个** 分子揪出来便恢复正常。” 许秀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耐心地劝他:“政清,在部队你不愿意用钱拉关系考军事院校,不愿意拉关系士官升级,回到地方不愿意付钱参加面试培训,不愿意在机关上班,多少个不愿意我都支持你,你这一招出后,惹出了多少事,一个年新大节,结婚的日子闹出这档的事,把我整得好被动哦,好尴尬哟,甚至有人说我克夫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扯出来了,我说漏了一句说你娃娃不相信人,害得你的妈和我的妈吵得天翻地覆,幸好我爸是一位十分精明的高人,他看出一些端倪,你爸毕竟是当过工人,修养较好,不然,还不知四位老人会闹到什么程度,更可笑的是,甘清华,阳玉莲他们还想打你我的主意,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快把我的心子都急熟了,好不容易把他们安顿下来,又求医生开绿灯进来护理你。” 鲁政清提着液体瓶子:“你别慌,等我上卫生间后再给你解释,把我憋惨了。” 许秀苹提着液体瓶子,陪他走到卫生间,背朝着他让他行方便:“没想到你会出这么个损招。” 鲁政清上了卫生间出来躺着跟许秀苹交流:“我选择今天装病,就是要他们吵闹,他们吵闹得越凶才有人相信,有人插足就让他们插,只要我们心里有对方,原则问题不出轨就行,我在办理案件时,越是大案越有人来说情,有人简直把国家的法律当成儿戏,如果大家都对**分子睁只眼闭只眼,这个社会是什么结果?将来国家要搞得四分五裂,我每天只有晚上四个小时的宝贵时间,最多不超过一个月时间,就会把他们的贪污受贿证据弄到手,只要能揪出一个**分子就能警示其他人。” 许秀苹带着很深层次的观点与他交流:“你想得太天真了吧,也许你抓到一个苍蝇后面挂着一只大老虎,现在这个经济时代,有多少人成了金钱的俘虏,你我是局外人,不知道局内的情况,有的人变得太坏,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谁会把证据轻易让你逮住?”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告诉她:“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仔细研究**分子贪污受贿的案子有一年了,他们的犯罪心理活动都是一样的,只是藏匿证据的方式不同,有一个最明显的特点,他们如果藏匿了大笔财产,一定会隔三差五地去关注,只要顺着他们的行踪,或者故意打草惊蛇,他们心虚沉不住气,一定会曝露狐狸尾巴。只有在洗洗澡,治治病的大气候下抓的**分子才有震慑力,才有警示作用!” 许秀苹万般无奈地摊法律牌:“每次你都是用正能量压住了我的通情达理,这次你可是在办通天大祸,即使你采取非法手段把**分子的证据揪出来,把他们绳之以法,你呢?你这种非法侠义手段国法能容忍吗?你是王木匠做枷,自己做好自己戴,难道你是救世主,何苦吗?如果根据群众举报,你们单位派你去查还有一种说法,你为啥这么倔?” 鲁政清苦口婆心地安慰妻子:“我原来曾经多少劝你别爱上我, 你就是不相信,这次就算是捅天,我也要像孙悟空把天捅个窟窿也要试一下,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任何历史时期都反对用非正常的手段和方式掠夺国家、集体、他人的合法财产,现在层层搞形式主义,说一套做一套,会上说一套会下整一套,欺上压下,群众有苦难言,你看建筑企业的老板靠什么发财,主要是有的掌权人贱卖土地,把大片的土地用很便宜的价格卖给那些建筑企业,这些人横征暴敛,他们赚钱后就瓜分给这些后台老板,挥霍无度,我收集了不少这方面的情况都需要印证。他们赚钱后又搞客车租赁公司,为啥前次你报道非法营运的新闻,政府只是刮一股风,租赁公司还是在猖狂营运?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一只黑手在给他们撑腰,我就是要去寻找这个黑手,把他的贪污受贿证据揪出来便终止行动。” 许秀苹在心理较量中有些动摇了,仍然据理力争:“你所指的事应该受到整治,除了这种办法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也不想一起,大宗土地用很便宜的价格拨给一个企业,官小了能办成吗?没有大的经济活动,能积累资金吗?你一个人以身试法值得吗?” 鲁政清还是故弄玄虚:“腐烂变质就像一个固化的阵营,只要撕开一道口子,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就会趁热打铁,全面冲击这个阵营,没有攻不破的防线,只要我把收缴的证据一样不少的送到相关部门,自己不贪占一分一毫,即使要处理我也不会判重刑,只是辛苦拖累你了,关键时刻,我自己会承担一切责任,不会把你拖拽进来。” 许秀苹警觉到有人在门外说话:“别吱声,有人来了。” 侠盗初探试锋芒 两个护士提着一个花篮,一筐水果,一个信封开门进入重症室,看到许秀苹面对鲁政清哭诉:“政清啊,你娃娃不争气哟,别人新婚后恩爱的进入小夫妻的甜蜜天地,你在这里睡大觉,把我甩到一边为你提心吊胆,四位老人满怀喜悦的心情泼了一盆冰水,真是应了老辈的一句话,峰有千盘险,路无百步平,我认识你接近六年,走过了六年的风雨历程,每一步都带有戏剧情节,这一辈子不知还要让我为你操多少心!” 在她哭诉停顿时,一名护士小心翼翼地安慰并向她通报情况:“许姐,你别伤心,他昏迷时只有潜在意识能感应到你在对他哭诉,只要表达心意就成,不能沉浸于于痛苦的纠结中,他毕竟还没恢复正常,好险啊,刚才洪洲市公安局一位姓阳的副局长带领一帮人员和医院的领导来了解情况,并叮嘱医院一定用最好的医疗方案,最好的医生把他治疗好,还有好几名记者随行,周医生简单地汇报发现昏厥采取的医治措施,慎重表态要采取有效治疗方式治好他的病,具体治疗方案要在检查结果出来再制定,当他们问及亲属照料情况时,周老师立即遮掩,你回家拿日常物品来护理还没回来,他们刚走。” 另一个护士告诉他:“还有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听说是举办婚礼后发生昏厥之事,在医生办公室等到采访你,你看如何办呢?” 许秀苹从包里取出一包面巾纸,掏出一张擦干脸上的泪痕:“别慌,麻烦你们照看好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去会他们。” 一名护士爽快表态:“照顾好病人是我们份内之事,许姐不用这么客气。” 另一个护士言不由衷地夸赞她:“许姐好能干哟。” 许秀苹在带的旅行包里取出一个携带随身重要物品的坤包,走出重症室,来到十一楼周医生的办公室,有的记者提着摄像机,有的背着采访包,照相机,有的提着笔记本电脑,有的拿着小笔记本等待采访,有位记者认识她:“许姐,你真是消息灵通,这么一件小新闻也遭你逮到了,大牌记者就是不一样,你也是来采访的吗?” 许秀苹淡然地笑道:“感谢各位新闻界同行莅临,今天是我和刑警鲁政清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们的婚宴是报请纪检部门审批,办了十五桌婚宴,邀请亲友和同事,在我们婚礼、婚宴结束送客时他突然昏厥,送到医院时受到医院高度重视,派了最有知名度的周政福医生组织会诊,现在采取常规的治疗方法医治,检查结果要四十八小时后才能出来,医院会制定科学的医治方案,新婚老公突然发生身体变故,这是对我的严峻考验,我会坚守婚姻、坚守情感,精心照料老公,这就是我向各位汇报的情况。” 永远们几乎都投出羡慕的目光,阳玉莲在采访的记者队伍里,她跟着介绍:“一个健康的年青警察发生这种情况,男女双方的家长为这件事发生了小误会,经过许记者做工作平息了,霎时,市局值班领导,刑警大队的领导先后来到医院看望慰问,并要求医院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品,采取科学的治疗方案治疗病人。我们是新闻界的同行,一定要在医治昏厥病方面多了解一下情况,为治疗鲁政清的病出一份力。” 一位电视台的记者把摄像镜头对准她,提出一个敏感的话题:“阳记者,你对发生的情况如此清楚,你们是什么关系?” 阳玉莲朦胧地笑道:“我与新婚是同事加朋友,曾经多次采访过新郎的事迹,相互之间建立了友好关系。” 一位八卦永远提出一个怪问题:“许记者,你是一位人才出众,相貌超群,聪明睿智的年青姑娘,如果你老公病后丧失了有些功能,你会如何处理和对待这桩婚姻。” 许秀苹幽默地回答他的提问:“刚才我已经表明了情感态度,如果没带雨伞遇到下雨,你会不会躲过风雨迎接雨过天晴?如果我们一起去采访,船被浪涛打翻,你如何办?这些问题各位深思。我们都是同行,尊重感情,珍惜生活是每个人的良好愿望,吃了五谷杂粮就会生病,这是很正常的事,我与老公会同甘共苦,泛滥共济。” 周政福看到记者众说纷纭,只好委婉地招呼他们:“各位记者,我们医院忙着医治病人,请大家理解和支持。” 阳玉莲客气地从随身携带的采访包里拿出一些明信片发到参与采访记者手里并安置他们:“各位朋友,今天主要是采访公安机关如何关心患病的民警,继而采访患者家属,已经达到预期目的,请不工影响医院的正常工作,今天的采访到此为止。我会随时了解医治进展情况,并及时通报给大家,共享信息资源。” 许秀苹得到鲁政清的提示,落落大方地与前来采访的记者握 手,亲表达感谢之情:“谢谢各位关心我家政清身体状况,有的情况我们随时会与各位沟通与交流。”并将采访记者送到乘坐电梯间,礼节性地按动电梯键位。并特别叮嘱阳玉莲:“这几天我耍婚假,辛苦妹妹多抓一些抢眼的新闻,这篇稿子发之前通过电子邮件发给我看一下。哦,周老师,您们医院无线网的密码是什么,有时间接收资料需要用互联网。” 周政福苦恼地摇头:“我们开处方用的是院内网,互联网方面的事是办公室孙主任在管,我把她的电话告诉你,你与她联系。”周政福翻出通讯录便将孙铭钰的电话号码写给她。 阳玉莲仍然坚持竞争护理的观点:“姐姐,我家在省城,难得回去一次,如果你护理疲惫时跟我联系,我会随时来接管。” 许秀苹觉着应对:“妹妹的好意我领会,有机会一定会通知你,也许这个机会渺茫,慢走,我得去护理病人屙屎尿哦。”这些记者都是年青人,同行们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隐约地听到一股醋酸味,几乎都用特殊的眼光注视着她们,电梯到该楼停住开门后,许秀苹客气地送走他们。发短信给孙铭钰表明身份询问网络密码,得到回复,便试着用手机登录上网,当她再回到重症室时,二个护士热心地打听接受记者采访的情况,一个护士问她:“许姐,这帮记者问了一些啥子问题?” 许秀苹淡然地笑道:“当然与躺到这个人有关的事。” 另一个护士夸他们:“许姐,你们两个好优秀哦,你应付这些 记者随心自如,你老公肾功能太好了,几个小时都没屙-尿,我们护理这种病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许秀苹幽默地笑道:“并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他是一个人又不是神,吃喝拉撒和别人没有区别,我刚才进来就接了一次他屙-尿,也许是潜在意识的作用,他不了意思在陌生的姑娘面前屙-尿。” 这个护士幼稚地笑道:“嗯,当记者的许姐就是不一样,什么 事都分析得这么明白。” 许秀苹谦虚谨慎地和她们交流:“其实,你们没有必要两个人都守到这里,只留一个人就足够了,两个人太浪费人力资源。” 一个年龄悄大点的护士给她解释:“重症室安排两名护士这是本院的规定,主要是担心重症监护的病人发生其他病发症,许姐,你不晓得,有的是吐血不止、有的是误服毒药、有的是病危、像这种病人在重症室抢救时还要请特护工,我们室内配备了急救药物,这些是救人性命的药品,先用药在补处方。” 许秀苹恍然大悟:“简直是隔行如隔山,我原来对医院接触得少,像他这种病检查得出结论后如何处理?” 一名年龄大的护士继续给她介绍:“许姐注意没有,我们重症室是单间,密封得相当好,就是防止细菌感染,只要在重症室检查没有生命危险,就要转到普通病房接受治疗,你老公是院领导关注的病人,具体治疗方案上主治医生提出来,报院领导审批后实施。” 两护士对鲁政清测量血压,用听诊器听心脏脉搏跳动情况,液体瓶药物,氧气情况,她们一边检查一边给许秀苹通报情况:“他除了处于深度昏迷外,血压、心跳都很正常,估计是大脑受到刺激后导致的病发症,我们学的护理,没有学治疗,也只懂点皮毛。” 许秀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到六点钟,便和护士商量:“二位小妹妹,你们轮班吃饭吧,我得回家去吃晚饭,把政清身体检查的情况给四位老人通报,免得他们操心。” 年龄大的护士主动给她阐明:“的叫罗小妹,她叫余丽珠,我 们吃饭是医院安排人送盒饭,轮流到外面吃了才能进来上班,许姐,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的盒饭不好吃,就和我们一起吃盒饭?” 许秀苹委婉地拒绝:“不是嫌弃不嫌弃,我临走前给老人们说过要回家去吃饭,还要给老人通报他的病情,吃了晚饭我就马上回到医院来。” 夜晚的洪洲城,霓虹灯释放出暗淡的光泽,城区各路口,一些市级机关门口,到处都悬挂着喜庆春节的灯笼,大门两张贴着对联,以及精心设计金蛇拜年的春节架台,热情洋溢的氛围渲染着城区,一些小区门口,在餐饮业集中的凌云路、正元星辰、西溪路、滨江等路段的饭店、娱乐会所,到处都能看到拥挤不堪的人们在请客吃饭,唱歌、打麻将,多数市民携带家小在市民广场游玩,喜庆地氛围把整个洪洲市区染透。 随着夜晚的递进,人们都陆续回到自己家里,还有一些节日值班的人员坚守在各自的岗位,许秀苹巧妙地支走护士罗小妹和余丽珠,她试图再次劝老公终止行动:“政清,我按你的要求把你要的东西都带来了,你一定要想好哦,你的事把新闻媒体都吸引来了,能不能收手等待机会再公开去查,如果查不出问题反而会打草惊蛇,后果就更严重,他们会隐藏得更深?”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案情妻子:“秀苹,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看过《亮剑》没有,同样是抗日战争,李云龙不按常规出牌就能克敌制胜,打苍蝇老虎的行动是一个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是等机会黄瓜菜都凉了,你如果怕卷入这场行动现在就可以退出,我采取其他方式行动。” 许秀苹气得眼冒金星:“你说些狗屁话,既然你要行动我只有 贴起,你是护国救民行动,又不是搞其他违法乱纪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鲁政清轻轻地到旅行包里把一个很少用的微型手机拿了出来,打开看建立秘密关系的短信通知:“你把枕头放到被褥里,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五点钟前必须回到医院,这几天把情况摸一些,过了初八,矿升温要陪同洪洲凯达建设集团的老总许大凯去海南考察,从今天到他离开洪洲只有七天时间,我必须去把他的网络人脉结构查清楚,再一步一步搜集证据。” 许秀苹只好把电瓶车钥匙交给他,鲁政清通过化妆、易容,换了一套便服,穿上一双练功球鞋,将办案必用品放在一个挎包里,做好出发的准备工作。许秀苹都惊愕:“小子,你这么化妆差点把我都骗了,老公,路上小心,但愿菩萨保佑你办案顺利。我会坚守在这里等你胜利归来。” 鲁政清立即轻便地开门,通过电梯下楼,顺利找到电瓶车,他 骑着电瓶车,按内线提供的方位,来到东山国际饭店前把电瓶车停放在一处隐蔽的楼下,他顺利地来到三楼,电子监控室敲门。 监控室值班人员打开门便问他:“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鲁政清出示制作的假证件:“我是省国安局的暗探,要查一下有没有属于我们管理人员的情况。” 这位中年妇女有些迟疑不决:“要查监控要请示我们邹总。” 鲁政清毕竟是刑侦,他已经全部掌握了这些老总的情况:“这是我的证件,我们办案带有高度的保密性,不能惊动任何人,我只是查看你们贵宾包间有没有我们要查的人,如果查到后自然会与你们邹总取得联系。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我又不在你这里取任何材料,只是把他们的视频截图,便去给你们邹总联系。” 中年值班员只好开门让他进监控室,鲁政清在监控视频搜索到金色豪包时,就看到洪洲凯达建设集团的许达凯,太彭镇的党委书记矿升温,带着两个女士一起打麻将,麻将机桌面上放了四包极品南京牌香烟,室内开着空调,打牌的人几乎都是穿的春秋服装,墙壁上挂着两件男式的皮衣,两件女式的皮衣,旁边有一个戴眼镜的年青小伙子,坐在沙发上喝茶,他一边喝茶一边用手机上网玩游戏。 许大凯是一个腰大脖子粗的中年男人,穿了一件系领带的黑格子花衬衣,端着一个水晶透明茶杯喝了一小口后,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刁在嘴上,一位打牌的女士立即用一个翻盖的打火机给他点烟,然后又用小开水瓶给他的茶杯里斟水:“许总,你今天打牌的手气有点问题哟,二千元钱一炮的麻将你就发了几万元压岁钱哦。” 许大凯轻描淡写地笑道,显得财大气粗:“蔓蔓,今晚上用一套房子的利润给你们发压岁钱,你们不要打花麻将哦。你光给我点烟,还是给矿哥也点上啊。”[$妙][笔$i][-阁] 这位叫徐蔓蔓地娇生嗔气地笑道:“我们开始讲好了的,我只负责给你点烟,倒茶,珍珍负责为矿哥服务,怎么把两个人的事全部都归结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另一个女士胡珍珍从另一个香烟盒子里取出一支烟递给矿升温:“矿哥,你不抽烟别人都在说小话了,我给你把火点上。” 矿升温看上去接近五十岁,个头接近一米六五,他穿了一件超簿型灰色羊毛衫,表情显得有些阴沉:“珍珍,你不跟我点我就不抽,你点火我就。” 许达凯有些郁闷的表情:“哎呀,这回中央提出一个打苍蝇、老虎的口号,不晓得是动真格吗喊着玩哦,想到这件事我背脊骨有些拔凉拔凉的。” 矿升温吸了一口烟,轻描淡写地笑道:“你说的群众路线这档子事哟,中国这么多人,不搞点名堂出来难以服众,搞这些东西是一个哄一个,区、市都把我们镇当成先进典型在表彰,我们镇上专门请了两个写手,写些材料,必要时我出面去照些相片,财政拿钱让他们编,高唱赞歌,他们想怎么编就怎编。我一天表现多好,首先把接送我们镇领导上下班的轿车取消,我上下班骑自行车做表率;上班吃食堂,来了领导检查在食堂吃盒饭,关系特好的晚上到这里来吃山珍海味;安排下村的人员不准吃群众的饭菜,吃了付钱,更不准利用婚、生、丧事敛财,办事员过大生都不准办席。更不准打牌,进会所,我借这个机会把平日对我有意见的好好收拾了一下,看他们识货不识货,谁有权谁说的就是真理,谁做的就是标杆,我用十元钱一包的紫云烟盒子装一百元钱一包的极品南京烟,我不说那个晓得。” 许大凯提醒他:“矿哥,你别大意哟,有人一直在告你和我,千万不能翻船喽。” 矿升温得意忘形地笑道:“有个副职,合同纪委委员在装怪,我把他们控告的事情全部推到他们身上,安排他们住偏远的村,搞开发和引进企业的事边都没让他们沾,他们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狡猾狐狸漏尾巴 许大凯把半截烟丢到烟灰缸里,那个叫蔓蔓的女人立即用茶杯里的水将烟浇灭,他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休息一会,喊宵夜来喝点酒,尽打牌没有劲。” 矿升温立即护议:“好吧,我来安排吃宵夜的事。” 许大凯不屑一顾地笑道:“算了吧,你的钱是死钱,用一个少一个,和我在一起消费的事你就别管。”他吩咐沙发上戴眼镜的小伙子:“小张,去安排吃宵夜的事。”鲁政清听他们谈到这里,本想一鼓作气地听完他们的对话,找到有价值的破绽,回过头看到监控制值班妇女迷惑郁闷的目光,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别让监控室值班人员受到无辜的牵联,只好改变主意,他将座位还给值班员:“查了一下,是几个乡巴佬在打麻将,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到另外的宾馆去查。” 中年妇女倾吐心里的苦衷:“这位领导,我叫彭天芝,是一个下岗职工,并且是离婚的单身妇女,儿子还在读大学,好不容易托熟人找到这份工作,要是我这里出了一滴点问题就要丢饭碗,所以大年实一晚上还在这里上班。” 鲁政清立即安慰她:“老大姐,你别怕,今晚的事我不会给你们邹总透露,我们互相保密,向你这么本分、忠厚老实的妇女还有谁要抛弃你?” 中年妇女一付沮丧的表情:“就是姓矿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迷上了小妖精,便把我抛弃了。” 鲁政清顺藤摸瓜地打听她的情况:“他离婚时没给你钱吗?” 彭天芝哭丧着脸:“我和他是协商离婚,协商时,他就承诺给我两百万,一套两百个平方米的房子,条件是不准我嫁人,也不准我和儿女接触。我宁愿只要住房和儿子,没有要他一分钱,更没有接受他苛刻的条件,他也没有权力干涉我如何找老伴的事。” 鲁政清不想过分使她为难,只好顺理成章地说些客套话:“看 样子你前夫的确钱不少,打二千元一颗子的麻将,打一场输赢至少得上万数,他在这个小城也算得上有钱人,你不要这笔钱有点可惜,如果你手里有钱今天就会陪儿子在家过节,不会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监控。” 彭天芝淡然地笑道:“是啊,他赚了很多钱,他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你刚才看到的,跟他鬼混的小妖精也没有掌握他的钱,陪着打牌赢的钱归她,输的钱由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出。我就把钱看得淡,人一辈子只有几十年,钱多就吃好点穿好点,钱少就用节约点,关键是用得踏实,心安理得。你看他们两个都是离婚后找的小狐狸精,一天就知道陪他们吃喝玩乐奢侈的生活,有啥意思,还不如我吃粗茶淡饭香。不怕他一天鬼撮鬼撮地捞钱,没遭逮到就算他财神爷供得高,要是尾巴遭人逮到他就惨了哦。” 鲁政清听到走栏里有脚步声,立即与她告别:“下次有机会再交流,我还要办正事。” 彭天芝从他的声音听出是当地人:“小兄弟,你们办事也辛苦,听口音是本地人,新年大节还要办案,没有与家人团聚!” 鲁政清从脚步声判断有人要到监控器来,他便点了一下头,立即开门出屋,闪身躲藏到走栏的梯步后面,仔细观察即将进入监控器的人,果然有两个保安跟随一个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身后,朝监控室走去,他们走到监控室便大声敲门:“开门,杜经理来检查工作了。” 当彭天芝找开门时,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问她:“该屏蔽的豪包屏蔽没有?你不准违背规定偷看哦。” 中年妇女彭天芝声音有些颤悠:“当然屏蔽了,开玩笑,向我们这些打工的不敢碰你们的规定。” 穿西装的人好像听出破绽:“你的声音有点嘶哑是怎么回事?” 彭天芝本想把刚才有人来监控室的来告诉他们,想到刚才年青人叮嘱的话,看他笃定的目光便打住,立刻稳住了心找最合理的托词:“这几天换班时喝了点酒,嗓子便有点嘶哑。” 鲁政清听到他们的对话很惊愕,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谨慎,如果不是遇到彭天芝是他前妻偷看他们,只有几个小时想找到他们就像大海捞针,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杜经理带着酒意,也没把她当回事:“你值班不能打瞌睡哟,没有邹总和我的批准,任何人不准进来,要是发现任何一外包间发生异常情况都要报告保安部。要是违背了这些规定,开除你是最轻的处罚,由此而造成的经济损失你吃不了兜着走。” 彭天芝有意把声音说得很大让鲁政清听:“杜经理,这间值班室除了你们来检查,谁有事无事跑来喝西北风啊?如果不是为了挣点辛苦钱养家糊口,新年大节我还晓不得在家和儿子一起看电视,拖起毛病来值班。” 两个保安其中一人随声附和:“是啊,杜经理,这位老大姐工作很负责,我们换班前都得来检查一次,从来没有看到她打瞌睡。” 另一个保安也跟着佐证:“自从设立监控室以来,我们在下面监控室把第一关,他们工作都很负责把好最后一道关口,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杜经理带着几分酒意指着保安:“不出事就是好事,出了事我遭受处理之前我得把你们几个收拾了,把门关好,走,我们到其他岗位去检查。” 只听轻轻地关门声和一阵脚步声,鲁政清便判断他们一行的去向,通过监控视频已经发现被监控的部位,他运用所学的轻功身如燕飞,巧妙地躲过监控视线,朝楼顶疾驰,到了顶楼,他顺着闪烁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俯瞰全城,高层房屋在电梯楼前就像星光灿烂的天际,心里暗自感叹,如果没有这些贪污受贿的**分子多好啊,人们在这现代条件下的城市生活,享受着经济发展带来的巨变,不少人从陈旧的农家小院搬进城里,过着舒-适的生活,判断豪包的方位,从携带的包里取出细绳索,一头固定在楼顶,顺着楼宇朝着楼下顺滑,他通过一层一层地往下滑动,来到矿升温他们消费的豪包,便停靠在空调外机上窥探,看到矿升温和许达凯他们四个人正在忘乎所以地吃着卤制品,喝红酒。他便把窗帘后面的玻璃窗户轻轻地推开一道缝隙,将小型的窃听器粘贴在玻璃窗上,用耳塞监听他们的对话,矿升温和许达凯做梦也没想到,他们选择一个中等消费豪包只带了认为最贴心人的放心消费,撕下平日的伪装,还会有人把他们的活动监听。 矿升温毕竟是老奸巨滑,他先打开豪包到室外看了一下,关上 门暗示许达凯:“你这位小兄弟坐在这里也没有多少用,让他回去与家人一起过新年吧!” 许达凯知道他又有重大事情要安排,便向戴眼镜的年青人使眼神:“张祯民,今天晚上你加班的工作已经结束,打车回去吧。” 年青人彬彬有礼的向他们鞠躬:“好的,二位老总及夫人玩开心,在下告辞。” 矿升温看到戴眼镜的年青离开后,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邹总,新年好。” 对方在电话里爽朗地笑道:“新年好,矿舵爷。” 矿升温心里乐滋滋的,表达仍然装得很稳重:“邹总,你可不能信口雌黄,我只是一个小得没有品的镇党委书记,你这么喊就折刹我了,麻烦你通知一下监控室,把我们娱乐这间豪包屏蔽了,免得让人说三道四。” 对方回答他:“放心吧,我们之间是什么交情你还不相信我啊,在你订了这个包间我就吩咐杜经理,一定要将这个包间屏蔽,刚才还安排他们到监控室去检查,他们给我汇报,值班人员很负责,没有偷看屏蔽包间的情况。” 那个叫徐蔓蔓的女人讥讽他:“升温,你一天这么疑神疑鬼地 活得好累哟,早知跟你这么偷鸡摸狗地生活像搞地下工作一样,还不如嫁给一个普通人,早出晚归地打工,吃粗茶淡饭,自由自在地生活。一天和你一起,白天当晚上睡觉,晚上当白天到酒店来吃喝玩乐,阳光是什么样子都记不起了,” 矿升温冷若冰霜地笑道:“你真是贱骨头,生在福中不知福,供你好吃好穿的日子亏了你啊,穿金戴平,还不说其他的,就是你身上穿戴这些没有东西没有伍拾万休想买到,要是你嫁给一个打工的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一定赚得到这和多钱,想进这间屋来打牌吃喝只是做梦,更别说隔三差五就能进来一回,我并没有强迫你跟我啊,要想离开随时走都行,不过,你穿戴这些我宁愿丢到垃圾桶里也不会让你穿戴着离开。” 矿升温的话惹火了徐蔓蔓的脾气,她立即取下手上的金戒指和玉器,出乎意料地哭闹着:“我就是贱骨头,配不上你们这些夜游神,要我走我马上就走,不会要你这些臭东西。” 许达凯听她这么耍脾气,抑制不住有钱人的傲气,火上浇油:“这个年代,只要有钱,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徐蔓蔓,你不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要是今天敢走,必须马上离开洪洲城,永远都不能在洪洲城里出现,否则,能不能保住你这条践命都难说。” 胡珍珍听到矿升温的话直打颤抖,因为她知道,自己与徐蔓蔓是同病相怜,她如果出现一差二错,她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立即劝她:“蔓蔓,新年大节耍得好好的,你发什么疯,瞎胡闹什么?他们男人的事不是我们管的范围,他们财大气粗搞惯了,和他们理论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我们情如姐妹,大学毕业一起进入洪洲凯达建设集团上班,我们两个眼睛瞎了各自选择了他们哥们其中一人,人生一世,草本一春,想那么复杂做啥子?听话,不要瞎胡闹好不好?” 徐蔓蔓听到胡珍珍的暗示,只好找借口:“珍珍你看到的,他们还是男人吗,我说了这么一句气话他们就像要吃人不吐骨头似的那么凶残,你那个人还趁火打劫,你说我气不气吗。” 胡珍珍一边制止徐蔓蔓扔身上佩戴的物品,一边采取另外一种方式,娇声嗔气地威胁矿升温和许达凯:“矿哥,你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名官员,新年大节的我们几个在一起耍,吃宵夜,蔓蔓不懂事耍娇,你不仅不哄他反而这么恶毒地咒骂她,你也太小器了,幸好我没选到你,如果我选择你照样给这种气受,我可没有蔓蔓那么好的脾气。我和蔓蔓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家里人晓得我们跟你们在一起,如果莫明其妙地消失了,你们走得到干路啊?凯凯,我原来以为你最心痛人,把终生托付于你,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没想到看到我姐妹耍小脾气你会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你这些做法不让我感到寒心吗。” 鲁政清听到他们对话,气得牙齿咬得吱吱发响,没想到这两个姑娘也真是糊涂虫,父母把她们培养成大学生,是想让她们为社会多做贡献,没想到辛辛苦苦读完大学会上他们的当,嫁给两个年龄大许多的人,跟他们过这下贱的生活,如果不是想查到他们之间勾结,矿升温贪污受贿的证据,真想进去痛快淋漓地打他们一顿,方解心中之气,想到自己的主要任务是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在没有发展到他们致人性命时,不会插手这件事,让她们尝试一下贪图享受的苦头,能不能走出苦海,别人不能帮她们,只能靠她们自己觉醒。 许达凯看到柔情似水,年青漂亮的妻子,想到自己大字不识几个,能逮到这个大学生不容易,想到蔓蔓骂的矿升温,没有骂自己,自己没有必要去赶这淌浑水,立即改变口气:“珍珍,我是开玩笑的,你晓得,我没有读多少书,不会讲大道理和小道理。升温,你看珍珍说得多么在情在理,你不要和小姑娘一般见识,蔓蔓说几句气话你就这么发横没有道理,你去哄哄她不要扫兴,当初我让你们认识也就相当于是你们的媒人,不看金面看佛面,你要看到我和珍珍的面子也不准瞎胡闹,你这么瞎闹让黄脸婆看笑话。” 矿升温经许达凯的提醒,心里才有些警觉,本来她的年龄和自己儿女的年龄差不多,如果不是遇到镇上搞开发,通过一些关系,掌握着土地开发大权,手里有一笔钱,要想博取这么漂亮的女大学生只能是白天做梦,好不容易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讪笑去哄她:“蔓蔓,刚才是我喝酒后打胡乱说,请你宽宏大量莫生我的气,这样吧,为了表达诚意,我罚自己一杯酒。” 还是胡珍珍心眼多些,她想借机会捞一笔钱:“升温哥,蔓蔓受了气,你能主动认错当然不错,光是这么罚酒还是显示不出你男子汉的胸襟,多而不少给点精神抚慰费嘛。何况,你们也不是缺钱的人,总不会那么小器嘛。” 徐蔓蔓抽泣着没有心情吃菜,许大凯看她的表情有些怜香惜玉,他和矿的关系就是联合发财的关系,不知什么原因,他这个镇书记官不大,本事特别大,他说的话最好用,尤其是房地产开发,他以最便宜的价格转让出来,由自己出面赚了不少钱,他也得到了许多好处,最近搞的客运租赁公司如果不是他暗中帮忙,早就被查停摆了,不好让矿升温出钱,何况,这些钱都是小钱,他今天约自己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立即爽直地接过她的话题:“这样吧,新年大节的,矿哥自己罚一杯酒,我给你们两个每个人二万元的精神抚慰费,抓紧吃菜喝酒,我们还要谈正事,我们谈事的时候你们到一边去。”他从背的黑色挎包里取出一叠钱,一人拿了二万元,这时的他,用万元就像普通老百姓用百元一样。 胡珍珍把徐蔓蔓身边的筷子递到她手里:“蔓蔓,不要耍性子,话明气散,酒后添饭,矿哥多诚恳,一杯白酒喝了个底朝天,我家老许也耿直,他们都承认错误你就别较真,该吃吃,该喝喝,吃完我们姐妹们做自己的事,他们两个男人谈他们的事。” 许大凯暗示胡珍珍:“我给你们俩喊点小吃来,你们姐妹俩先去吃小吃,等我们的事谈完了才继续玩麻将。” 胡珍珍和徐蔓蔓把得到的钱放到随身携带的坤包里,胡珍珍接受许大凯的安排:“行,你给我们安排小吃,我们姐妹到一边去吃,你们边喝酒边谈事。” 矿升温看到徐蔓蔓的表情恢复正常,便承诺:“蔓蔓,你今年如果能给我生个儿子或女儿,我送一套省城住房给你。” 许大凯也承诺:“珍珍给我生一男半女,我也送一套给你。” 胡珍珍给他们提出要求:“你们要想得子女,这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最好是三个月不吸烟、不喝酒,否则,带的子女身体也不健康,如果不戒,生的子女身体是否健康我们不敢保证。” 矿升温看了看时间便吩咐她们:“你们按铃喊服务员来安排小吃,我和许总谈点商业上的事。” 两个女人得到一笔钱后,果然退到沙发上,招呼服务员来点小吃,矿升温怕两个女人听到,便与许大凯商量一桩机密。 寒风呼啸,冻得鲁政清牙齿上下相碰,记时器提示他撤离的时间已经到了,矿升温与许大凯之间商量的事,声音太小,窃听器传出全是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他只好撤退。 梳理思绪多徘徊 在寒风刺骨的深夜,鲁政清自持武功高强,依随在东阳国际饭店楼外空调外机探听到室内矿升温与话大凯的密谈,当他们的声音很小,他正准备撤退时,浑身就像被寒风围住,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急得浑身冒冷汗,他只好屏气凝神恢复功力,手脚能自然运动时,轻轻地从玻璃窗上取下窃听器,取掉耳塞放在包里,沿着下滑的细绳子,借用轻功的力度,一步一步朝顶楼攀登,险象环生地攀登到楼顶,他再朝楼下看去,二十几层高的楼房,浑身的衣服都汗湿了,平常练习轻功只是爬低楼房,没想到,平日练功时还十分自信,真正在破案的实际活动用时才知道用的功底还有些浅薄,需要加强意练,提高功力才能达到克敌制胜的效果,记时器再次提示他时间紧迫,他便巧妙地进入电梯,来到底楼时闪烁到停放电动车的位置,他骑着电动自行车便选择在非机动车道上,回到市人民医院,他把电瓶车停放的原来的位置,便火速乘电梯回到十二楼,轻轻地开门进入重症室。 许秀苹看到鲁政清回到重症室时,就像久别重逢一样,立即扑到他的怀里痛哭流涕:“政清,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医院里过夜,重症室里这么阴森,简直就像阎王殿一样恐怖,你走这几个小时我的心都像挖空了一样,盼你回医院就像瞎子盼星星,月亮一样。” 鲁政清本想把在二十几层楼空调外机上,险象环生的事告诉她,当看到她如此沮丧,心情很差,不想给她增添心里压力,轻轻地拥抱着她,拍着肩膀安慰她:“秀苹,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破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凶杀案都不怕,何况这还是隐姓埋名暗地查案贪官,在没有产生对他们威胁的前提下,根本就没有任何风险。” 许秀苹机灵地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便追问:“政清,你把我当三岁儿童啊,这么冷的天你一身的汗味是怎么回事?” 鲁政清巧妙地诠释:“就是侦听当事人的谈话时用轻功就出了点汗,麻烦你带回去洗一下,我得换衣服了,这是医院不是家里,我得躺下,否则,要是两个护士来查房就麻烦了。” 许秀苹止住哭泣恍然大悟地松开手:“对,你快点换衣服,两个护士刚才还来过,她们一会要来给你检查身体,快躺下。等她们走后你把今天破案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鲁政清把携带的破案工具放到旅行包里,一边换衣服一国拿出手提电脑藏在枕头下面,他穿上病人的服装躺在病床上,让许秀苹给她套上液体瓶的针头。 许秀苹擦干泪水,像哄孩子似的拍他:“政清,乖,好好查案,快点查案,我们好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还没等到他们夫妻多说上几句话,就听到罗小妹敲门的声音:“许姐,我是罗小妹,我们来检查病人的血压。” 许秀苹挥手暗示鲁政清继续装病,立即答应:“进来吧,小妹。” 罗小妹与余丽珠两个护士穿着白大褂,拿着血压器和听诊器来到鲁政清身边,立即替他检查身体。 许秀苹夸赞她们:“小妹,你们两位真负责啊,深夜还来给病人检查身体。” 余丽珠诚心地给她解释:“医院领导这么重视治你老公的病,我们必须履职尽责,隔几个小时检查是医院的规定。” 罗小妹立即给许秀苹报情况:“真有点神,许姐,你老公的血压和心脏都正常,苏醒的机会大得很!他苏醒后你们夫妻就能过上幸福恩爱的生活了。” 许秀苹安慰她们:“我就盼望着这天的来到,你们检查后就去休息,我照顾他绝对没有问题。” 罗小妹看得出不想让别人分享她这份爱,她用情之深只有女人最了解,每个女人都渴望得到一份真情,她给余丽珠使眼神,检查完后她就特别吩咐:“许姐,我们就住在值班室,有事你按一下床头的键我们就会来,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要注意休息,不能为了病人拖垮你的身体。” 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是啊,有个亲人病了这么让人牵肠挂肚这个滋味确实不好受,选定的路再苦也要坚持!” 余丽珠眼里释放出羡慕的目光:“许姐,你的心好好哟,要是我才结婚就遇到这种事,绝对没有你那么好的心肠,会急得不知如何办都好,没想到你这位大知识分子能不离不弃的坚守之份爱,真是我们年青人学习的好榜样!” 许秀苹推心置腹地和她们交流:“现在市场经济年代,就是一个大浪淘沙的年代,只要用真心去选择自己的感情,选准后就咬定青山不松手,不能朝三暮四的选择感情的另一半,付出真爱就能获得真爱,过日子是实实在在的事,而不是向在市场上买粑粑饼饼,想要就买,不想要就扔掉。” 罗小妹慷慨陈辞:“嗯,许姐说得对,我以后一定要向许姐这样,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与他同呼吸共命运!” 许秀苹诚心地想把她们支走:“两位小妹妹,去休息一下吧,看你们的眼睛都在打架了!” 余丽珠提着检查病人用的器械,带着十分感激的神情:“许姐,我们真是好难遇到你这样的好心人哦,不仅不使我们为难,还处处为我们着想,麻烦你照顾病人,我们去睡两个小时就来!” 许秀苹把她们送到门边,开门送走她们后,轻轻地关上门,精疲力竭地回到鲁政清身边的椅子上,扑到便睡觉:“我的大侦探,你这么折腾把我累安逸了,本来可以光明磊落地做人做事,没想到我们还得这么欺骗别人,说一次假话心里打一次寒噤,真不是滋味,好困哦。” 鲁政清对两个护士的离开听得清清楚楚,他立即安慰许秀苹:“秀苹,你别这么睡,这样容易感冒,你到我身边来睡吧,我要整理今天的查案思绪,为明天晚上查案做准备!” 当鲁政清说起破案的事,就像清洗剂喷在头上,许秀苹打起精神:“今天有收获吗,是不是有人冤枉矿升温,你可别再造成冤假错案哦,要是别人冤枉他,想借你的手陷害他,你千万别上当,政清,你可是办案高手,法律规定的事你知道得一清二楚哦。” 鲁政清把藏到枕头下的笔记本电脑取出来,津津乐道地告诉她听到的几个主要情节:“我只给你说今天听到的几个主要事件你就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该不该查他,搜寻他的贪污受贿证据,我遇到的第一人是把前妻,离婚时开口给二百万,不要她重新结婚,女方没有接受他的条件,只要了一套二百平方米的房子,他的前妻新年大节还在上班,为了挣钱供儿子读书!第二件事是他挥金如土,打二千元一颗子的麻将,打一场麻将输赢上万元,他一个月有多少工资,那来那么多的钱打牌!更滑稽的是,他身边有一个小许多岁的大学生,为一句话就差点把她赶走,并且扬言要把她身上穿戴价值五十万的服装和金银手镯全部还给他,净身出门!当他们言归于好后,他亲口答应,如果她能生育子女就送一套省城的住房!更让人看不下去的是,他们用一万元就像我们这些工薪阶层用一百元一样,这种现象正常吗?他只是一个科级干部,那里有那么多的钱?在城省买房子要多少钱?当听到这些挥金如土的地头蛇有什么感想?是同情,视若无睹,还是想把他们绳之以法!” 许秀苹听得触目惊心:“嗯,这样的人是该绳之以法,把他们贪的钱收缴后用于支持贫困地区的建设!你既然得到这些线索,为什么不抓他们?就凭这些完全可以揭穿他们伪装的面纱!” 鲁政清心思缜密地分析:“秀苹,你真是书生意气,他们即使说了这些话,我有录音记录,可这不是正常的询问,他们说过用多少钱,在省城有房子,如果到了法庭公开审理时,他们完全可以翻供,可以说是一句戏言,这样愚昧的事我们会做吗,他还可以说是诬陷。我们现在办案不向原来,原来只要发现线索可以采取逼问的方式慢慢搜寻证据,现在办案是用铁证说话,要办成铁案,必须要找到他们的证据,让他们在事实面前低头认罪。” 许秀苹被他的话打动:“嗯,你得抓紧把狐狸尾巴揪出来,让社会上看清他们的本来面目。” 鲁政清淡定地笑道:“你得养足精神白天应付医生他们,再也别耽误时间,快点睡觉,不然,我成了无病装病,你会成为无病拖出病!如果你身体拖垮了我会分心,那有心思破案,并且,每天晚上只有四个小时的工作时间。” 许秀苹被他说得心悦诚服:“你就梳理吧,我得养足精神明天去应付他们。” 许秀苹躺在政清的身边鼾睡。 重症室与普通病房的不同之处就是,一个病人一间屋,密闭得很严实,显得清净,卫生搞得特别好,消毒的工作做得很细致,鲁政清思绪万千,各种情结纠结在一起,亲人们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让他揪心,这次行动又不让想亲人们都知晓,缜密地思考自己办案得失,他把妻子的手机拿出来,通过联系短信找到无线上网密码,他打开手提电脑联上网,结合刚才首次侦破过程中寻找到的破绽,用笔记本电脑记录下查处的重要疑点,他在手提电脑上记录了办案过程所取得的主要线索,反思今天办案的失误,在监控室,没有清除指纹,鼠标上的指纹会给别人留下把柄,选择在墙外空调外机,既危险又容易被人发觉,光靠用这种窃听器,不能把要害事情记录下来,必须得再次改变策略,否则,不仅不能把矿升温贪污受贿的证据揪出来,自己还落下鸡飞蛋打的结局,沉淀了办案的不足之处,认真思考新的方位,通过互联网查询一些办案人员侦破贪污受贿案的成功经验,破解一道道侦听联系电话查获当事人的联系网状结构,每起案例被查获贪污受贿官员如何藏匿关键证据,再次梳理出侦破步骤,侦破关键技术环节的难题。要是没有住院这个环节便能向师傅请教如何提高攀越速度,既然选择了用这种特殊方式,只好结合自己攀越时发生的不足之处在网上查询在运用轻功攀越墙壁时提速要点,需要购买的安全防护相关设备,他理出思绪心里感到无比轻松,看到妻子睡得这么沉,这么甜美,她一颗晶莹剔透的心真是无可挑剔,如果自己不办这个案子就能和她恩恩爱爱地过幸福生活,不会让父母担心,更不会让她这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有些徘徊,惆怅,反复问自己,该不该涉险踏线去办理这桩贪污受贿案?从个人角度,他与自己素不相识,矿升温和许大凯相互勾结侵吞国家资源的情节浮现在眼前,把他们的事查清,让他受到法律制裁,可以警示那些在职官员,净化社会政界风气,提高政府的公信力,增强法律意识,杜绝不良之风蔓延,个人的小爱和社会的大爱相比,只有暂时把个人的小爱藏到心里,毅然决然地选择朝着既定的办案思路迈进,即使是赴汤蹈火也毫不畏惧,他深呼吸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许秀苹,生怕惊醒她。当他敏锐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朝重症室走来时,他机灵地将查询的重要资料铭记在心里,关闭电脑,放在枕头下,继续处于沉昏迷之中。 晨曦,天上的光线慢慢地穿过东方的云海射出,人们紧张地投入忙碌的一天,洪洲市人民医院的医生、护士又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中,穿着白大褂胸前佩戴主治医师的周政福带领两个穿着护士服装的罗小妹和余丽珠来到病房,看到熟睡中的许秀苹和昏迷状态中的鲁政清,他挥手示意两个护士动作轻点,他轻轻地用听诊器检查鲁政清的脉搏跳动情况,查看病人的眼睛,查看输液瓶中药水向病人身体输入速度,便把两个护士带到室外,叮嘱她们:“领导十分重视治疗这位病人,他是一名很优秀的刑警,曾经办过不少的大案要案,治好他的意义远远超过治疗病人的意义。他妻子积极主动要求护理是好事,我们不要把一切责任都推卸到她身上,她毕竟不是专业护理人员,你们在护理工作中不能掉以轻心,马虎应付,只要你们护理得好,我给领导建议,病人转入普通病房时你们将轮流去护理。刚才我细致地检查了他的身体,不存在突发其他疾病的病灶,你们只是观察他的微妙变化,药物使用与效果要及时跟我说,我好对症下药。” 罗小妹非常乐意地向周医师汇报:“周老师,我和丽珠都是按要求对病人进行检查,两个小时前我们都给他检查过血压和脉搏跳动,周老师,这位警察和记者一定有很多传奇的故事,转入普通病房后继续让我们轮流护理吧,求求您!” 周政福憨厚地笑道:“看把你急得,你们两个是我们院最优秀的护士,优秀护士护理重要病人是最好的安排,报酬没有增加反而增加了你们的工作量,不知你们接受这项任务吗?” 余丽珠毫不犹豫地积极争取:“周老师钱不是万能,我们不会计较这些,您一定要向领导请示给我们争取,让我们轮班去护理。” 周医师吩咐她们:“新的一天开始了,你们要用行动证明最优秀,不要嘴上说手上不做,领导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如果你们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优秀我才好说话。” 罗小妹从周医师表情看出,他已经接受二的的请求:“周老师,挂在嘴上的话是行动指南,我们不会给您脸上抹黑,丽珠,洗漱后我们先去兑消毒药物,做好重症室的消毒工作,再细心将每个角落打扫干净,从现在起,我们要比以前的工作做得更细致,对病人和病人家属更热情。” 两个护士把接受护士鲁政清的工作当成新的挑战,激发出的工作积极性全新投入到新的工作之中。 熟睡中的许秀苹闻到一股淡雅的消毒剂味道,警觉到护士已经进入新一天的工作,立即醒来,她潜在意识感觉到,继续扮演好重症病人的妻子,比自己接受任何一次重要采访任务的压力都大,醒来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政清跟前唠叨:“政清,今天是2103年的正月初二,我这个新娘就这么陪着你享受着精神妻子,我坚信,你会苏醒,我陪你再搞一次旅游结婚,一定要你背着我去爬峨眉山,我们用山上奇丽的风景填充你患病的空白。好了,早上就是这个话题,我得回家去洗漱、换衣、吃早饭。” 罗小妹与余丽珠悄悄议论:“你看,他们有知识,有品味的生活得多么浪漫,一个健康人对一个病人都这么情意绵绵地述说心中的情意!” 余丽珠羡慕地赞许:“是啊,这就是与众不同高品味的情爱关,他们虽然一个人健康,一个人昏迷,而他们是心心相印,息息相关,在用心与心之间的交流。” 灵活机动险较真 夜幕夹着细雨来临,为节日的喜气带来一片寒意,重症室摆满了鲜花、水果、牛奶等慰问品,最活跃看望鲁政清的还是阳玉莲,她特意买了一个音乐播放器。众多人的关注,使两个特护人员罗小妹和余丽珠对鲁政清的护理更上心,她们积极得到周政福的支持,报医领导同意特地为重症室批了一个烤火器,使用烤火器后还用温度汁进行测试室内温度,使重症室始终保持着与外面不同的温度,许秀苹看到两个小护士不顾疲劳地细心照顾病人,适得其反,因为室内的温度高,室外的温度恰恰相反,政清出去很容易感冒,要是他伤风感冒咳嗽,就像纸包火一样,暴露后一切都是全费,两个护士好心帮了到忙,对她们的做法又不好提出明确地反对意见,只好在表面上褒奖二人:“你们好细心哈,如果护士都像你们这样做,医院真的成了病人康复的温馨乐园!” 罗小妹坦然地笑道:“许姐,听说这位昏迷不醒的鲁哥是一个破案英雄,你看今天有多少同事给他送来鲜花、水果、慰问品,还有美女给他送音乐播放器,一个人生病时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尊重,好让人羡慕哦,我们也要和这些尊重他的人踩到一个点上,尽到一份责任。” 余丽珠听她尽说病人不说记者补充:“其实,我们也有私心,在本院护士我们两个的口碑还行,只能护理重症室病人,为了鲁哥转到普通病房就是不给我们算加班费我们在争取继续轮流护理他,要想医院接受我们的请求,只有工作上更细心得到你们和医院领导的认可才有机会,许姐,我们一定上心护理,转病房里你一定要给我们撑起哟!” 鲁政清的举动引起一系列出乎意料的社会反响,许秀苹有些措手不及,只好临随机应变,害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前功尽弃:“好,我老公有同事、朋友、医院的精心照料,一定会康复,我代表他谢谢你们!他转到普通病房后我会积极给你们争取,这么晚了,你们还是按我们约定的,休息去吧,需要求助我会按键通知你们。” 罗小姝再细致地给鲁政清的身体检测,总想用实际行动巴结他们:“许姐,如果除了病人之外,你在生活有需要我们办的事尽管跟我们说,我和余丽珠会帮助你。” 许秀苹看到她们没完没了的热情,政清每天晚上只有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她们再这样就会更被动,如果她们把这份热情带到普通病房,忐忑不安地说漏了一句:“你们的盛情厚谊我会给政清说,他也会从内心感谢你们能这么敬业,你们先去休息吧!” 余丽珠就事论事提出一个疑问,把他震惊:“他昏迷不醒能听到你跟他说话?” 许秀苹就像清醒剂喷雾在头上,心里直打寒噤,立即辩解:“不是啊,他人昏迷,只要有意识就会听到我说的话!” 罗小姝没在意这些细节上的话题,始终把心思和精力放在病人身上:“你这个丽珠真是多嘴多舌,明知道昏迷病人人事不知,你还说这些不沾边的话,挫人家的心窝子,你没有听说过吗,瞎子、 哑巴夫妻之间都能说话,莫说他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他们夫妻之 间的感应秘密你我这些外人能知道吗,明天上午检查结论就要出来了,检查结识出来只要确诊没有突发危险病灶,他就会转入普通病房,普通病房人多嘴杂,他们想说点悄悄话都不容易。” 余丽珠一个劲道歉:“许姐,怪我不懂事,你要宽宏大量别生气,我是无意伤害你,你可千万别介意哈。” 许秀苹此时只想把她们打发走,只怪自己说漏了嘴,如果不是她提醒还不知会是什么结局,她只好借罗小妹的话去麻醉他们:“我晓得你们两个是善意,夫妻之间沟通方式只有你们进入角色才知道,我与政清哥从来没有写过情书,更没有别人的诗情画意,只是在切磋武功对招一招一式时,武术和其他学问不一样,稍不留神,一招就会致死对方,用心灵去感应对方的真情,日久生情他俘虏了我的心,这些本是我和他的秘密,不懂武功的人听不明白。” 罗小妹指责余丽珠:“丽珠,我们不要在这里碍事,让他们小两口换着方式沟通,也许这种方式比药物治疗更有效。” 两个愣头愣脑的护士依依不舍地离开重症室,余丽珠带着沉甸甸的歉疚目光,提着检查器具跟着罗小妹离开。 许秀苹把她们送到门外拍拍她们二人肩膀:“不要疑神疑鬼,我可没有那么小器,你们是出于尽忠尽职的好心、真心,没有恶意跟我交流,我怎么会计较呢,好好休息,不要背包袱。” 两个护士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哼着小调,蹦跳着朝护士值班室走去,她们嘀咕地商量着白天带点家里的好吃的来给这位人美心善的好姐姐。 许秀苹送走护士后回到重症室把门关好,来到鲁政清身边悄悄对他诉苦:“今天把我折腾安逸了,最积极的是你的忠诚崇拜者阳玉莲,她的难缠劲我感觉到了,送这个音乐播放器还不如说是送的一颗定时炸弹,平日和她一起工作时没有发现她这个德性,从她的表情看出,不晓得你们之间感情到了何种地步,在你装病她才这么死皮赖脸地来显魅力,她要是早点开这个处方我就把这个位置让给她,你的同事来了一拨又一拨,你看看,花啊、水果啊堆了多少!” 鲁政清听到她带着醋意,坦诚布公地安慰她:“我们之间是心心相印,阳玉莲来采访时只是和办公室秦主任接触得多,她采访我一共不到三次,我们之间只是泛泛而谈,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估计是她听到一些夸大其词的褒奖事情才这么神乎其神的,你没看到甘清华以你的关注也是那么甜甜蜜蜜的,醋不是卖给你一个人的,我也品尝到了。” 许秀苹跟他嘻哈打笑:“好你个傻蛋疼,尽敢小耍我。” 鲁政清吩咐她:“快把针头取了,我要上卫生间屙尿,差点憋死我了。” 许秀苹一边给他关输液瓶子到身体处的开关,一边取掉针头,他急急忙忙地跑到卫生间解小便,洗漱,回到病房从旅行包里取出一套便服,带上易容的面具:“这两个愣头愣脑的护士好心干坏事,她们把屋里烤得这么热乎乎的,出门后经凉风一吹还不把人整感冒才怪,好就好在我们是练功之人,身体壮实。我得出去办事了,只有这几极为宝贵的几个小时。” 许秀苹提醒他:“政清,是你出的馊点子,用这种办法去办案,这就是作茧自缚。外面下着小雨温度低,多穿一件羊毛衫,路上当心,早点回来。” 鲁政清轻轻地拥抱着妻子,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我搞刑侦至少近两年,办这类案件轻车熟路,好好睡觉,别等我,更别担心,只有四位老人和你平安无事我才能全身心去办案,再不好好休息,你的眼睛差点像小熊猫眼睛了。” 许秀苹想到检查结果后转入普通病房的事:“政清,刚才护士说明天检查结果出来后,要是没有突发病危的病灶就要转入普通病房,普通病房住的人多,晚上出去不遭暴露啊?怎么办?” 鲁政清暗示她:“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出好办法,我出去了,晚上回来我会自己开门,好好睡觉。” 许秀苹恋恋不舍地恳求:“我和你一起去吧,你出点子我出力,有些需要女人出面的时候你出面不方便。”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告诉她:“你不仅要出面,而且作用大了去,回来再跟你说如何给矿升温打麻醉剂,让他陶醉无防范。” 许秀苹把电瓶摩托车的钥匙交给他,挥挥手,眸子里带着含情脉脉的神色看到老公蹬上办案的行程。 深夜,人民医院只有走栏里的节能灯和病房的灯亮着,听到有的病人传出微弱的呻吟,鲁政清急不可待地朝电梯间下楼,骑着电瓶摩托车行驶在去移动公司办公楼方向,将电子停放在人行道上,便去保安室敲门。 听到保安室的人牢骚满腹地责怪:“是谁啊,深庚半夜还来敲门,让不让人睡觉。” 鲁政清严厉地下达指令:“我是省国安局秘密侦察员,快点开门,我要查些电话信息。” 保安听到这种指令,便立即披上衣服开了点卷帘门,当他看到英俊的鲁政清手持一个省国安局的证照,便要登记。 鲁政清命令他:“我只是到机房去查一组通信情况,已经到你们保安总公司报到了,此次办案是秘密行动,随机性较强,你没有必要登记我的证件,我查完就走。” 保安有些怀疑:“你们上级来人办案也要计规矩,怎么会这样呢,没有手续机房不会让你们查。” 鲁政清知道这方面的规定,随心自如地应付:“省国安局和你们省分公司打过招呼,凡是国安秘密侦察员办案不需带任何介绍信,你不了解,请你保密,如果泄露了机密你会承担法律责任。”他的严厉喝令把保安吓得浑身不自在,立即答应:“你去查吧,我绝对不会透露半点机密。” 鲁政清叮嘱他:“为了行动不让人觉察,我骑的电瓶车,没有开轿车,你要把我的车看好了。” 保安便慎重其事地穿好衣服,等待这位高级侦探离开:“领导放心,我绝对尽忠尽职,您去办案吧。您知道机房在几楼吗?” 鲁政清曾经到机房去查过手机号码,查到过矿升温的手机号码联络群,只是没在意,更没有让机房打出清单,即使一次没查过也能觉察出来,办公楼门前有牌位,办公楼只有五楼有灯光,这次去查更是轻车熟路:“我通过省移动分公司已经查到机房的位置,不用你操心。”说完,他便趾高气扬地朝办公楼走去,他从刚才进门就发觉,现在各单位保安守门的漏洞百出,保安是临时人员,只要公司负责人,部门负责人一句话,他们就要下岗,对进出门的相关规定只是轻执行,没有严格执行相关规定,不少人也会钻空子。他通过电梯来到五楼机房便按门铃,一个戴眼镜的年青人在防盗门的小监视镜里看到来人便问:“请问,你有什么事?” 鲁政清仍然亮出护身符:“我是省国安局的秘密侦察员,要查一个的电话通信情况。” 这个眼镜想拨打电话请示,鲁政清立即制止他:“如果我来办案发生泄密事件,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戴眼镜的年青人暗思,机房有严密的监控系统,量他也不会搞违法乱纪的事情,如果他是假冒人员,保安不会让他进门,检查身份是保安的事,鲁政清看得出他徘徊,犹豫不决,是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好揭示秘密:“你们没有接到1月13日,省移动分公司发的通知吗?凡是省国安局侦察员来查资料,一定要积极配合,你们不执行吗?” 这位年青人立即开门:“领导同志多理解我们的苦衷,主要是严防有人冒充办案,查别人的移动手机涉及到当事人**权,我们不得不小心,严格按照规定办,一般查询必须持公安机关的证明,只有你们省国安局秘密侦察员才享有持警官证查办的权力。” 鲁政清进机房后,看到机房设置十分隐秘,机房办公室有几台监控电脑视频,每台电脑都担负着不同的任务,整个网状结构十分精密、布局得非常科学,还有手转故障投诉、业务资讯查询人工服务人员在另一间大办公室值班。 鲁政清进屋后,写出两个名字,要他查询他们的电话号码及通讯记录,让他打印一个月的通话记录,戴眼镜这个年青人按照他的要求,把查询和打印的资料交给他,鲁政清叮嘱他:“请注意保密,我们只在查证他们的人际网状,还没有做结论,请一定注意高度保密,这些联系人是否涉及泄露国家机密只有查证后才能定案。” “我懂保密守则,需要我们服务随时来查询。”鲁政清和这位热情查询的年青人握手的便告辞:“谢谢,都是为了国家安全,否则,新年大节谁都想和亲人一起团聚。” 鲁政清顺利得到矿升温、许大凯各自一个移动手机号码的联系情况后便离开移动公司,骑着电瓶摩托车来到东阳国际饭店,此次他把电瓶摩托车放好后,按照预定的侦察计划,悄悄来到饭店清洁工更衣室,采用套钥匙开门的方式,换上了一套清洁工衣服,胶鞋,换上另一个面孔的面膜,变成了另一张面孔出现在饭店。他不快不慢地模仿清洁工,拿着要根毛巾,大模大样地走入电梯来到十三楼,矿升温常用的豪包,看到一名清洁工在打盹,只好忍耐着性子轻轻地踢了一下:“老大哥,你在打盹啊,要是总管逮到麻不脱?” 这个清洁工立即惊醒:“兄弟,我实在太困,只眯了一下眼睛,你可千万别告密哟,我是一个下岗职工,老婆有病,儿子还在读大学,家里穷得吃你保,是社区给这家饭店的老板做了多少次工作才让我来当这个清洁工,加班一晚上才给六十元钱,这点钱对他们有钱人不算回事,对我们这些穷人就是救命钱。” 鲁政清从他憨厚、笃信的眼神已经看出他的窘境,立即以另一个清洁工的口气安慰他:“你傻撮撮的,坐到这里打瞌睡,这样吧,你找一间屋子睡一觉,我是下面楼层的清洁工,帮你顶一阵班,一会我忙的时候来喊你。” 这个清洁工感激涕零地握他的手:“小兄弟,你这么年青也来搞我们这行工作啊,有些大材小用,在城里随便找份工作也比这行强啊。” 鲁政清只好委婉地诉苦:“我在读大学,家里是农村,经济条件不好,趁放假来打工赚学费,赚一个算一个,白天在超市上班,晚上来加班。” 中年清洁工有些余心不忍:“哎呀,你这个年青人,读书放假还这么辛苦,算了,你去休息,我这把老骨头把你楼层的活一起包了,年青人的身体比我们老家伙金贵。” 鲁政清没想到这些下岗工人这么朴实无华,再苦再累都想为别人分担忧愁,他只好再把话编圆滑些:“我在超市只上半天班,睡半天,你是整天不休息,你去休息吧,一会我喊你。” 中年清洁工告诉他:“小兄弟心肠真好,要得,我到那间放杂物的小屋里去睡一会,你记得喊我哟。哦,那间屋里的客人是常客,他的朋友都是些有钱人,听说是白道黑道都吃得通,你进去收垃圾动作要轻点,先敲门他们同意进去才进去,进屋之后他们随便说什么你一定要忍耐,要听,不能和他们争吵,更不能偷听他们说话,清理完垃圾就出来。” 鲁政清装着是懂非懂:“谢大哥,你去休息吧,我去收垃圾。” 中年清洁工便到小屋子睡觉去了,鲁政清把精小的窃听器准备好,提着清洁工的垃圾袋,毛巾,来到豪包敲门。 传来室内询问:“那个在敲门?” 鲁政清随口便答:“我是做清洁的。”他听到里外责怪:“怎么这么大天才来收,等一会。” 鲁政清立即回答:“好的。” 歪打正着入虎穴 豪包门开后,鲁政清弯腰驼背地提着一根毛巾和一把垃圾袋、扫帚,进屋准备打扫卫生,只听到矿升温气急败坏地责斥他:“你这个清洁工是怎么搞的,三不达四才进来搞一下清洁,说好了的一个小时来打扫一次,快超过半个小时你才来,你们还想不想干了?要是不想干,我给你们邹总打个电话就要你连滚带爬地离开。” 鲁政清从他盛气凌人的口气里看到他欺上压下的本性,微抬头看到室内只有矿升温和徐蔓蔓,矿升温是一个中年男人,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超薄羊毛衫,中等身材,面目有些阴森,眼睛瞪得圆圆的,肌肤有些黝黑,手里端着一个透明有机玻璃茶杯,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极品南京牌香烟,从这些架势看出,真有一个极其富有的样子,茶几上摆放着一些果品、小吃、酒杯,有些纳闷,他们两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酒瓶子,生活垃圾,还有不少的空白红包,开始进屋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他从空白红包看出,已经有不少人来过,致少一外红包有一个来者,他真狡猾啊,利用这种地方收别人的红包谁会想到呢?得了红包还未离开就意味着晚上他还要约见什么重要的人物,如果是在办案过程中遇到这样的人,会义正辞严反驳,此时的他为了达到侦察的目的,只能装出十分可怜的样子低三下四地向他求情:“这位老总,您行行好,千万别给老总打电话,我是农村人,家里条件差,识字不多,体力不强,好不容易找到这份事生活才有着落,要是没有这份事做就再也不好找事做了,没有事做要喝西北风!” 矿升温看到来这人是年青人,突然提出一个疑问:“年青人,刚才是一个中老年人,怎么换上你了?”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应对:“哦,我是下面楼层的清洁工,看到老大哥太困了,就顺便把两层楼的清洁卫生一起打扫了!” 矿升温阴森的面孔挤出一句话:“哦,没想到清洁工还有一个活雷锋啊。” 鲁政清灵活机动地故意装糊涂虫:“老总,我不姓雷,我叫郑青,我们清洁工里没有叫雷锋的人。” 许蔓蔓细嚼慢咽地在吃京桔,听到鲁政清的解释,平心静气地劝矿升温:“这个农村出来的年青人,没有读什么书,他怎么会知道雷锋是谁,他能主动替别人打扫卫生还是满勤快,你就莫生气,为他生气不值。别人听到你这么生气反而影响你的形象。” 鲁政清听取徐蔓蔓劝矿升温时,扫视了她一眼,心里有些震惊,她说话的声音像银铃响,身段苗条,肌肤洁白,慢条斯理地表情显示出她的文化及修养,从她疲惫不堪的表情看出,她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的生活环境,她是如何喜欢上这个比她大三十罗的地头蛇的呢,从昨天晚上她生气前后的表情看出,她手里没有掌握矿升温的钱财,重要的交易,经这个年青姑娘的劝导,矿升温稍有收敛:“年青人,手脚麻利点快点打扫,打扫后就快滚。” 鲁政清先换垃圾口袋,再擦茶几上摆放的生活垃圾时,巧妙地将窃听器摆放在茶几下面的一个不易发现又能窃听他们的位置,他一边打扫一边思考对策,心里侥幸,幸好改变了策略,如果死搬-硬-套昨天的侦察方式,他们车水马龙地流水来人,自己要愚昧地等多长时间才能获得需要的情况,在有限的时间如何能掌握他的情况?用这种方式虽然不能掌握每一个交往人员的线索,至少可以肯定,他的交易主要方式是在饭店,不在家里,从他换垃圾口袋,倒烟灰缸烟头隐约地感觉到,到这里来会他的人不少于二十人,这些情况只有再次到监控室通过彭天芝确认才能掌握一些基本情况,她手里的资料除了她本人,没有看不见,老板要求她屏蔽这间屋子的信号,把这间屋子里的监控视频复制下来才能锁定目标,这次打扫后到下次打扫有一个小时时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不能放弃这次宝贵的机遇。 矿升温从鲁政清擦茶几动作看出,这个年青人做事还很细心,就是做事有些慢条斯理,立足催他:“年青人,你动作快点行不行,把这些垃圾提出去,屋里开着空调,这些东西摆在屋里有损健康。” 鲁政清沉着机智地回答他:“我得把这毛巾洗干净后再擦一次,让你们在清洁的环境休闲。” 矿升温把眼瞪得大大的:“哟哈,你一个打扫清洁的人还懂环境和休闲,没想到农民进城比读书的效果还要好,大字不识几个还能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词!真是插上狗尾巴装大尾巴狼。” 鲁政清心里震惊,吓出一身冷汗,既然是一个农民文盲,必须要操农民的话,否则,一点破绽就会引来无限纠结:“我是打扫清洁捡到的词,我也不懂是啥子意思。” 徐蔓蔓从他的眼神看到一些微妙,指责他:“年青人,扫垃圾 最多别偷听别人说话,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惹出包天大祸还不知道是从那里惹起的。” 鲁政清把收好的垃圾提到门外,他关上门到卫生间去清洗毛巾,愣头愣脑地答应:“大姐,谢谢点破,以后一定再也不学这些话,还是讲山坡的话安逸些,讲这些话差点把舌头咬断。” 矿升温看走眼,真把他当成一个二百五似的笨蛋,听到他这些话偶然想到一件事:“郑青,你在这里打扫清洁能得多少钱,晚上加班老板给多少钱?” 鲁政清暗自庆幸,得到刚才清洁工提示,才能编得这么圆滑:“白天,我在重百超市搞卫生,晚上才来,每天晚上六十元。” 矿升温给他下达任务:“这样,从今天晚上开始到初七,每天晚上的一点到四点你专门负责打扫这间屋,除了老板给的钱,我给你三十,要求就是一个小时打扫一次,迟到和早退我要处罚。要是你想打歪主意,不仅你得不到钱,我要喊人打断你的手或脚。” 鲁政清故意逗他,要陆续和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靠近,装成傻里傻气地笑容:“老总,你信不信,有些八字先生好神哦,我进城来打工找不到工作,有个瞎子给我算了命的,说我要遇到贵人,当时把我笑得死去活来,像我这样的人到那里去找贵人嘛,那个把我们傻儿农民打值钱嘛,没想到,你这位老板还给我这么实在的好事,难道这个八字先生算新准了吗?” 不可一世的矿升温果然上了他的圈套,摆出一付大善人的架势问他:“郑青,你有没有手机?” 鲁政清连续下套:“像我这种人,走到那里都没有人正眼瞧一眼,要那个玩意儿干啥,我也拨不来,有手机的人也不得找我。” 矿升温真把他当成一个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不想把自己接触人的事让更多人知晓,再次盘问他:“你住那是?” 鲁政清随机应变:“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时在河边和一个扫马路的二娃子挤到一起困瞌睡,他儿子在一家饭店当保安租的房子住,有时就在这里堆工具的小屋里困。” 矿升温信以为真,主动征求他的意见:“郑青,要是我要你晚上固定来打扫卫生,每个晚上给你一百元钱,打扫一次给一次,你愿意不?” 鲁政清便真像一个土包子见到大救星的表情:“天哪,真是遇到大贵人了,每天晚上一点钟到四点钟一定要这里来,为你们打扫,保证让你们看到舒服。” 矿升温犹豫不决地思考了一会,吩咐徐蔓蔓:“不一定是这间屋,有时会临时变换,哎呀,你又没有手机,像你这么打工要你自己买手机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蔓蔓,你把旧手机和充电器拿给他,交他如何听电话就是了,明天我再去给你买部新的苹果手机,他像个憨鸡公又不会拨打手机,我们需要他打扫卫生就通知他。” 徐蔓蔓从鲁政清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烁出与众不同的目光,看出他不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农民,对他的身份有些怀疑,有些举棋不定:“矿哥,把手机拿给他好不好?” 矿升温大-大-咧-咧地笑道:“这个手机号码极少用,没事。” 徐蔓蔓只好按他的吩咐,从背的挎包里取出一部半新旧的智能手机:“郑青,你过来我教你。” 鲁政清提着毛巾走到徐蔓蔓身边,遇巧他此时打了一个闷屁,徐蔓蔓以为是他身上散发的臭味,便问他:“你一天洗没洗澡哦?” 鲁政清坐在徐蔓蔓沙发前的地上毫不含糊地回答:“在家里冬天冷不洗澡衣服上要长虱子,现在洗啊,热天到河里去洗,冬天在二娃子那里烧水洗。” 矿升温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制止徐蔓蔓教他:“蔓蔓,你慢点,我还要问一件事,郑青,以后你打扫卫生,无论是看到谁,遇到谁,听到我们说什么坚决不准跟别人说,更不准插嘴,遇到和我一起谈事的人不准打招呼,做得到吗?” 鲁政清看到他阻止徐蔓蔓送手机,以为他的变卦,心里震惊,难道他看出破绽了吗,只好听天由命,随机应变,听到他提这个话题,立即承诺:“老总,你对我这么好,像我这种人,根本听不懂你们说的话,更没有人愿意打理我,我除了和扫地的人说,不扫好有人查到要扣钱,其他说不出个啥子名堂。” 矿升温再次考察他:“你读过书没有?” 鲁政清不知他葫芦卖什么哟,继续瞎编:“读小学最怕考试,读了一年初中,一进教室我的脑壳就大了,读书比挑粪都恼火,我就没读了。” 矿升温坚持盘问:“你认得到钱吗,从一到十你认得到吗?” 鲁政清仿佛听懂他的用意:“认得到钱,多了数不清。” 矿升温突然走到他跟前,蹬在地上拔开他衣服看他穿的羊毛衫咄咄逼人地问他:“你这件衣服是那里来的,是偷的吗买的?” 鲁政清没想到他这么谨慎,幸好刚才说有保保安是熟人,灵活机动地应对他:“老板,里面这些衣服不是买的,也不是偷的,是二娃子娃儿借给我的,二娃子看到有个四十多岁死了老公的女人也在扫地,打算把她说给我当婆娘,要我明天去和她见面就借给我穿几天。” 矿升温松开手,盛气凌人地警告他:“小子,你说的话是真的吗编的?” 鲁政清沉着应战,憨笑:“我这种人能编吗?要是会编就不像这个样子,不会打扫清洁,这个活多脏多臭,像你们这些人愿意干这样的活吗。” 矿升温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严肃地警告他:“我既然能安排你做事,你必须遵守规矩,要是你胡言乱语,坏了我的好事,我会让人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鲁政清采取激将法带他不钩:“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我是一个靠扫地吃饭的人,你信就喊我,不信就喊别人,有钱赚就多赚点,无钱赚就少赚点,只要饿不死就行,反正要和这个女的见面,讨了婆娘就要听她的哟。” 矿升温果然相信鲁政清的话:“郑青,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听一个二娃子的话,讨一个大这么多岁数的寡妇,只要你好好干,听我的话,要啥有啥,到时候我叫人给你找个年龄相当的人,把里面的羊毛衫还了,蔓蔓,明天把我的旧羊毛衫找两件带来送给你穿,以后你就不用买衣服。需要穿什么我就让蔓蔓给你带来,蔓蔓,教他用手机。” 徐蔓蔓在矿升温问完鲁政清时,把储存到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和短信全部删除了,捂着鼻子便教他如何使用手机:“这是开关,你每天都要开着机,只要电话打来就要显示电话号码,你用手拇指这么一滑动就能接电话,拨电话之前先要开机按动这个地方,在数字上点四个三就能显示键盘,想拨的电话号码就点数字,如果要拨已经接过的电话号码,直接按接听过的电话号码就行了?这是手机电池版有没有电池的标志,没有电池就用这个充电,一头插在电源插座上,一头插到手机里,最好每天充一次电,没有电就不能接听电话,更不能拨打电话。” 矿升温有些不耐烦:“蔓蔓,挑重点说,不要说多了,说了也是白说,把你的手机号码拨到手机上教他如何接电话和充电就行了,教完后就让他走吧。” 徐蔓蔓掏出另一部苹果牌新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她就在旧手机上滑动:“这么简单就能接听电话,你学会没有?”她把旧手机交给鲁政清,鲁政清接了手机后,装成如获珍宝似的翻来覆去地看:“哎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高级的洋玩意儿。” 听到有人敲门声,矿升温喝令他:“郑青,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你开门就出去,我有朋友来了。” 鲁政清点头哈腰地答应:“老板,放心吧,我读书不中用,你 的话我一字一句记记到心里了。好的,我马上就走。”他马上带着手里的毛巾和还没有收走的垃圾朝门外走去,他打开门,就看到有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走进来,这个男人毫无顾忌地责问矿升温:“矿哥,新年过得难,白天都要装得不能来往,只能把晚上当白天用哦。” 矿升温吩咐他:“建国兄弟,打门关上,你的嘴还没有关门啊,不吼出来没有人当哑巴。”[miao&bige]首发 胡建国把门关上,坦率地问他:“矿哥,刚才出去的清洁工是谁啊,好像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矿升温淡定地笔道:“手机是我送的,他是我镇子上一个农民,以后就是我固定晚上活动时安排的清洁工,其他的事不说了,我们一边打牌一边谈事。蔓蔓,把我们给胡主任拜年那个红包拿来” 胡建国主任乐呵呵地笑道:“矿哥,兄弟和你打交道就是瞎子跟着月亮走,沾光啊。谢谢哦。” 徐蔓蔓从包里取出一个包交给矿升温,矿升温交给胡建国:“我能有今天,离不开你的帮助,没有信用联社胡主的帮忙就没有我的今天。玩一会我还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胡建国让接过包交给妻子:“玉娟放好。只要矿哥需要,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矿升温招呼徐蔓蔓:“蔓蔓,招呼服务员沏茶。” 鲁政清把垃圾提出去后,来到一个能避开监控视线的角落里翻开红包,没想到红包都没签名,本想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竟然会是这种结局,如果把这些烟头送到技侦室去化验,这又不是刑事案件,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只能再到监控室去找彭天芝了解情况,他庆幸能打进矿升温身边,无意之中获得一部手机,只有通过技术手段把手机里的相关信息恢复,查到一些情况,并且能随心自如地安装窃听器,通过窃听器探听他们的活动情况,依依不舍地丢掉得到的红包。 将计就计装呆滞 鲁政清手里拿着这部手机发呆,为了预防万一,把刚才得到的手机关了机,穿着清洁工的衣服穿过饭店巷道,随着轻微的脚步声巷道顶端声控灯光闪烁出暗淡的光线,他轻车熟路地来到监控室门边敲门,临控室传出牢骚话:“你们刚才检查过了,还不放心啊?” 鲁政清轻声告诉她:“彭大姐,是我。” 彭天芝从他的声音听出是头天晚上暗访人员,小心谨慎地打开监控室门,带着恐惧心理和报怨情绪:“哎呀,我的领导啊,你千万别让我们这些打工的人员难堪嘛,要是饭店经理发现没有通过批准随便进入监控室,我麻不脱爪爪啊。遭罚款和辞退都是小事,弄不好命都难保!” 鲁政清低声安慰她:“你别着急我不会害你,有任何责任都不会要你承担,这次只需要几分钟时间,把上次的豪包来这批人的图像文件下载后就走,这是工作需要,如果影响我的工作,后果也难预料,你必须无条件配合,并保守机密,我就不需要解释。” 彭天芝此时真是很为难,没想到这份工作遇到这么些麻烦事,前有饭店老板派人监督屏蔽监控内容,后有省暗访人员施压专查这间屋子里的情况,一个要高度保护,一个在跟踪调查,虽然自己和他已经恩断义绝,自己这份职业受到威胁,遇到也没有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今天晚上开始进入这个豪包的人,大部分都是太彭镇机关干部、信用社主任、学校领导、派出所个别人、医院、居委会、村委负责人,只用刚才进去的人是信用联社的开发部主任。” 鲁政清提出疑问:“镇上机关干部的人都去了吗?” 彭天芝摇着头:“说句难听的话,他的亲信和巴结他的人才去,去的人不到三分之一,还有很多人都没去,去的人不是畏惧他的权威就是想巴结他想捞点好处,或者是没有能力又想霸占位置不让的人,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没有几个去巴结他。” 鲁政清从彭天芝笃信的目光看出她说得很真实,突然提出一个很难理解的问题:“他为什么要选择在饭店接待,不在家里呢?包一个豪包一天的费用至少上千元。” 彭天芝淡定地笑道:“听说现在各级要求都很严格,不准在节假日收礼,他在家里这第张扬没有人管吗?他和这家老板在一起搞房地产,他能收他多少钱?他的钱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有机会接触就晓得他的人品,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他这几天在镇上值班,半天时间去走访贫困户,慰问单位值班人员,走访企业,半天时间躲到寝室睡觉。其实,他是在邀请给他拜年的人员,晚上就到这里来接待客人,一些小客户就是上半夜,到了下半夜几乎都是在生意上有重要往来之人。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否则,难得跳出他的圈子。他要你专门打扫卫生,你可要当心点,伴君如伴虎,他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鲁政清此时才明白,许秀苹担心的事不是没有道理,一个镇上的书记能摆这么大的场面,充分说明他的思维,经济实力,朋友圈子实力强,不能低估他的能量,必须处处小心谨慎,否则,满盘皆输,一定要把困难想够,绝对不能轻视这个小人物:“彭大姐,他一直这么张扬吗?” 彭天芝苦恼地摇头:“不是的,他原来也是一个老实人,这几 年他当上搞开发镇的书记,手里有了权、有了钱,就变得忘乎所以,为所欲为,根本听不进我的忠告,他现在是要变本加厉地把安分守己日子的损失夺回来。” 鲁政清故意打烟幕弹探听她的口气:“我们查办的案子主要是危及国家安全的案件,不会管这些小案件,他只是敛财,不检点,与我们办的案不沾边。” 彭天芝苦恼地笑道:“我是一个普通下岗职工,不懂国家的大政策,大道理,只讲实际,我也看了不少的人,像他走这条路迟早要栽跟斗,现在有好多人在告他,只是有人在保他。” 鲁政清隐约地感觉到,即使把他的证据查获后,绝对不会向政府机关呈送,官官相护是司空见惯的事,他只好提醒她:“你说这些我相信,这些事不属于我们管,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能随便说,弄巧成拙传到他耳朵里要惹许多麻烦事。” 彭天芝机灵地笑道:“我看得出,你和他不是一路人。你看我向信口开河的人吗,也是你讲到这里我才顺便摆一下他的事,我现在和他没有一点瓜葛,只是担心你向老虎靠拢一定要提防他的糖衣炮弹,他送给你的手机有没有其他东西就不好说。” 鲁政清听到她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自己能在他们的房间设窃听器,难道他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枉费自己还破犯罪嫌疑人的案,这点小伎俩都不能识别,差点误了大事,幸好自己把手机关掉了,一定要用仪器检测后让他们上钩,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如果他安装了窃听器,何不将计就计,用手摇摆轻轻地招呼,他在桌上的废纸上写道:“我提防着,已经把他们送的手机关机了。” 彭天芝写了一句:“我不懂,你小心为妙!” 鲁政清又写道:“我不耽搁你的时间,你值班吧,我要去另外一些地方看一下。” 彭天芝写了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鲁政清带着这张纸离开监控室来到卫生间将它撕碎丢到马桶里放炎冲走,乘电梯回到豪包楼层才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就是这么上楼下楼耽搁一下即将要到半个小时,此次虽然没有确定送红包人的具体情况,从红包大小,彭天芝的提醒,他意识到这个对手不是他想得那么信手拣来,而是要用心对付,否则,轻而易举就会暴露目标,落得鸡飞蛋打的结局。特别是在科技发达的时代,自己能用高科技去窃听他们的交谈,他们也会用科技手段搞自身防护,要想稳操胜券,必须一步一个脚印不松手,有半点疏忽大意就要前功尽弃,以后凡是每迈出一步都要谨小慎微。他在窃听器听到许大凯来到后,他和矿升温与胡建国在商量中天国际地盘开发,胡建国如何为许大凯争取银行贷款资金,许大凯承诺给5%回扣作为酬劳的事,给矿升温一笔中介酬劳,他们谈得很投机,房地产商用信用联社的钱发财,信用联社管理信贷的人靠这些房地产商给手续费,牵线人得中介费,他们是一起联手骗国家的钱,多么恶劣的手段啊。 许大凯带着胡珍珍来到豪包后,分别给胡建国和矿升温一张银行卡:“新年到来之际,给你们二位拜年!” 胡建国收到银行卡后,立即表达感谢之情:“哎呀,许总还是那么客气,谢谢。” 矿升温乐呵呵地笑道:“许总这么客气,我祝新年凯达建筑公司能取得更好的经济效益,锅里有了碗里才有。” 许大凯坦诚布公地笑道:“这年头,有钱大家赚嘛,中天国际可是一块肥肉,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拿到这块肉,买猪我出面,吃肉大家都有份。” 胡建国毫不犹豫地表态:“请你们放心该我办的事绝对给你们办好,你们要准备好相关资料,现在我们内部要求相当严,放款和回收实行严格的责任到查制,弄不好一笔款就要把饭碗砸烂,严重后果还要承担法律责任,二位可要积极配合,不要让我太难堪。” 矿升温也提醒许大凯:“老许,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一定要履行诺言,该还款就要还,不能拖,建国是我的好朋友,不能让他太难堪,我从来不想做得罪人、伤害朋友的事。” 许大凯装成很虔诚的样子:“放心吧,我搞了这么多个房地产开发项目,从来都是按时借贷和还款,没有不良记录,我们三个是什么关系,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无论整谁害谁也不会坑害你们,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有时间再联系。” 胡建国也借机离开:“矿兄,我也还有事要办,下次再聚。” 矿升温对这两个发财的重要人物,再也不能摆架子,十分客气地与他们握手送行:“你们忙吧,我还要等朋友。” 徐蔓蔓也恋恋不舍地送胡珍珍和胡建国带的女人:“二位姐妹慢走,有时间再联系,我用的新电话号码,旧的没用了。” 鲁政清巧妙地躲藏到物品存放室,把胡建国和许大凯的照片拍下来,此时才弄明白,他们三个人勾结一起狼狈为奸骗国家的钱,目送他们离开,为了打进这伙人的内部,找到他们的证据,取出窃听器,将这帮人绳之以法,理顺思路后,提着清洁袋和毛巾朝豪包走去敲门。 室内传来矿升温的声音:“谁啊?” 鲁政清报上自己的名字:“我是清洁工郑青。” 矿升温对他的到达有点满意:“嗯,这就对嘛,无论做什么都要守信用!蔓蔓去开门!” 徐蔓蔓开门后,鲁政清殷勤地倒烟灰缸的烟头,换垃圾袋,擦拭茶几时取走窃听器,夹在手拇指中间,矿升温喝茶时用眼神暗示徐蔓蔓。 徐蔓蔓叮嘱他:“郑青,这次打扫后就可以回到二娃子那里去睡觉,明天我会在电话上通知你,你一定要烧水洗澡,不能太窝囊。记住了,一定不能关机,充电也不能关机,记住没有?” 鲁政清明白她的意思,极力应付:“我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洋玩意儿,怎么舍得关机呢。” 鲁政清打扫清洁后到清洁工服装室换了衣服,穿上自己的衣服便去骑电瓶车回到医院重症室,许秀苹坐在椅子上佯睡看到他回医院想跟他说话,他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一个手掏出手机摇摆着让她别吱声,许秀苹有些惊愕,这个人怎么了,走了一趟这么神秘兮兮的,他怎么得了一部手机,只好静候他的招数。鲁政清立即从秀苹手里接过手提电脑,用数据线连接手机,运用窃听软件监测,让许秀听,他与彭天芝的对话完全录入监听器里,他便在电脑上打了一句话:“矿升温要我去当专用清洁工,这是他送的手机。” 许秀苹满面忧郁抢过鼠标和手提电脑:“你查案就查案,怎么赶这淌浑水!” 鲁政清接过电脑叮嘱一句:“我把上这中处理完,再把该录的内容录入窃听器内,将手机放入电瓶车上再给你说细节,我要将计就计深入虎穴。” 许秀苹再也不想和他多说,只是带着怨恨的表情,让他操作,他将窃听的内容删除后,取出手机故意阴阳怪气地变着腔调对话:“二娃子,我真的遇到贵人了,他们要我去打扫卫生,一个晚上还付一百块钱的工钱,我要发财了!” 他又变了一个腔调:“郑青,有那个瞎了眼才看得起你娃儿,喂,我跟你说的事答不答应嘛。” 回到原来的腔调:“二娃子,你莫说了,这个贵人说了,喊我莫信你的话,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找一个四十几岁的寡妇,滑不来,他们要给我找一个婆娘。” 他回到二娃子的腔调:“郑青,你是不是脑壳短了路哦,你这个背时样子,有人给你说婆娘,除非瞎了眼,我说那个女的虽然比你大十几岁,她有个儿子在外头打工,买了一套二十几米的房子,扫马路一个月有几百块钱,这样的到那里去找?别人不嫌你说不错了,你还嫌别人是寡妇,向你这样的笨蛋,有个女人跟你煮饭,洗衣,有地方睡觉就不错了,这套房子至少讲好多万,你一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农民娃儿能遇到这种人,就是糠箩筐跳到米箩筐里,你还想啥子?我们是挨到座的,未必我还整你吗,我说了好久别个才答应,我儿子再孬也是保安级别的人物,你才认到那个好久就把他的话信完了,向你这么乱信别人的话,把你卖了你还要替他们数钱!” 他变腔调后回答:“二娃子,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你晓得我这个人是一根筋,答应别个的事就要做,我答应了这个贵人,就是那么也不得反悔,你先莫开腔,那里也莫忙推,就说我这几天回家没在城里,我看那个贵人是真好吗假好,他要是哄我,我就和你去看婆娘,要是他说的真的,我就试一下。” 他一个人变着腔说两个人的声音,把许秀苹都听朦了,他继续扮演两个人的脚色:“郑青,我看你是遇到背时鬼了,好嘛,我再等你三五天,把她哄到起,要是过了三五天,我也没得办法。” 变回一个腔调:“好嘛,你先困瞌睡,我去烧水洗澡。”他又把数据线连接上,让许秀苹听后,取下手机,出门送到电瓶车上才回到重症室。 许秀苹把憋在心里的像连珠炮似的抖出来:“你在那里去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拱出来个二娃子,一会拱一个四十几岁的寡妇,一会又抬出个贵人?” 鲁政清把嘴靠近她耳边,把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许秀苹苦恼地摇头:“你啊,本来可以光明正大地查案,你偏要出怪招,天亮检查结果就要出来了,刑侦大队的领导可是内行哦,要是查起你没有一点问题我看你如何过关?” 鲁政清又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自己的计划,许秀苹啼笑皆非:“你啊,尽出损招,爱上你真是要背好多罪名哦。” 鲁政清亲热地安慰她:“乖乖,只要把这个家伙揪出来,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睡吧,看你一双熊猫眼。” 时光就像无情地钟表,在不停留地跳动,他们刚好让鲁政清进入病人状态,罗小妹和余丽珠就开门进来,对鲁政清检查,测量血压,依偎在鲁政清身边的许秀苹揉搓着眼睛。 罗小妹叮嘱她:“许姐,你老公输液的药水滴得这么慢,你千万别把开关搞错了,他一天没有吃饭,没有药物供给,他的身体存活要受到严重影响。” 余丽珠也补充:“许姐,是不是你把输液的药水关了,怎么几个小时瓶子里还有这么多药啊?” 许秀苹只好把责任揽下来:“对不起二位妹妹,刚才太困了,把药水关小了,滴得很慢,我是怕空气流进他血管里。”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罗小妹再次警告她:“许姐,对昏迷的病人千万要小心。” 许秀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这瓶药水够吗?” 罗小妹给他加了一瓶药水:“这个滴药速度应该差不多,千万别关药水,这样吧,我们陪你守他,你睡吧。” 许秀苹还是把她们支开:“你们去休息吧,我不困了,再也不关药水。” 余丽珠主动承担责任:“罗姐,你去睡,我陪许姐守护病人,要是病人出现一差二错我们都要受到处罚。” 罗小妹不想让余丽珠承担责任:“丽珠,你去休息,我陪许姐守病人。” 许秀苹装生气的样子:“两位妹妹,你们去休息吧,我现在一点都不困,真的没事,我老公是练功之人,他身体素质很棒!不然,姐姐要生气了!” 诊断结论惹猜疑 许秀苹送走罗小妹和余丽珠立即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指责鲁政清:“开始认识你时,看你专心致志的学武功,总觉得你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三天不说两句话,和你谈恋爱也没有发觉你有独特个性,你当警察后才越来越明显,直到近年来,你心里装的东西远远超出我的预料,你这个游戏弄得有点过头。你自己看嘛,你的做法存在多少漏洞?我最担心的是,我上班前还能找借口给你送饭,我上班后怎么办?难道你长期这么睡觉输液吗?总不说为了这事我把工作辞退了,专门来护理你,就靠你那点工资,我们还要供养四位老人,要是你的事没办好丢失工作,四位老人怎么办?这些问题你考虑了没有?你还出些馊主意让我背黑锅。”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低声在她耳边边嘀咕了一气,从枕头下面把电脑拿出来搜索到一个内容交给她看,解开她心中的迷惑。 许秀苹对他真是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脑子里装了一些刁钻古怪的东西,把自己心里难题都能破解,仿佛眼前这个老公是一座大山,隐藏着无数奇珍异宝,仿佛是知识的海洋,滔滔不绝的办法挥之即来,仿佛是一个现代软件,任何科技知识都与他有缘,仿佛是一部百科全书,想找什么就有什么,仿佛是一部现代化的智能机,总会险象环生,仿佛是一个绝顶武林高入,父亲教的武功他都能融会贯通,表面上看去,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他心里几乎装的都是离奇的事,想别人没想的事,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心里始终装着天下事,装着法律、正义、公平、和谐、美好的未来,幸好选择了这位睿智的老公,他既然有一套方案只好配合他:“没想到我还要配合你玩高智商游戏,休息吧,明天我到报社办公室去打印这些资料!” 鲁政清目睹妻子为自己熬夜,刚才怵然的表情更显得楚楚动人,心里十分愧疚:“休息吧,把你这位24岁的大姑娘累成什么样子了,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拖出了一对大眼袋,好好睡一觉,那怕是一个小时也好。” 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迷糊地叹惜:“你胡说,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于法我们办了结婚证,于理我们办了婚宴,怎么能说我是大姑娘呢!政清,你光是嘴是说得比百灵鸟唱得还好听,也不心换心地想一下,这么冷的天,你孤军奋战查案,我不担心吗?睡得着吗?你把办法想好了,我也可以睡个踏实的觉了,没睡好觉脑子里有一种昏沉混乱的感觉,有时还嗡嗡响!” 鲁政清语重心长地提醒她:“秀苹,从表面上看这个案子很简单,其实并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要把矿升温的帐查得十分准确,至少还有一段十分艰辛的工作,现在我了解到的只是一些表面线索,准确的概念叫捕风捉影,根本没有掌握到他的真凭实据,一旦去触动他就是打草惊蛇!从现在接触的初步线索可以肯定,别人举报矿升温贪污受贿是真实的,他至少算一个很有分量的苍蝇,几个小时后,你还要应付很多预料不到的事,你不能乱了阵脚。” 许秀苹像一个乖巧的小姑娘依偎在鲁政清的身边睡觉。她睡觉时脸色是那么忧伤,那么心事重重,一场本不该卷入的忧伤把她带进来,他心里难受极了,没有办法,只能让她经受一次严峻考验。 正月初三的凌晨,浓雾紧锁洪洲市大地,鲁玉山,倪功碧,许平华,淡素娟风风火火地来到市人民医院,今天是鲁政清昏迷检查出结果,他们迫切需要知道儿子、女婿检查结论,很积极地煮早饭吃后乘车来到医院。 许秀苹先到重症室去把旅行包放好,便到周政福办公室,为四位老人端茶递水安慰他们:“二位爸、妈,您们别着急,医生他们和化验室上班是固定时间,只要上班我就去取政清的检查结论,医生会根据检查结论制定治疗方案。” 倪功碧脸上呈现出焦灼的神色,唉声叹气:“秀苹,我们只有这个儿子,能不急吗?” 淡素娟来到身边安慰她:“亲家,政清是我们的徒弟、女婿,他的身体如何我们也着急啊,政清是秀苹的老公,她不着急吗,这几天她耍婚假白天晚上面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亲人,急有什么用?如果急能把他的病治好了,我会加倍陪你急,如果急出一差二错,多的事都来了,秀苹年青跑得快,她对医院的情况又熟悉,我们就安心等吧!” 鲁平山也劝她:“功碧耐心等莫给秀苹添乱,这两天她白天黑夜地照顾政清没有休息好,明显瘦了,我们再给她添乱,她要是急出病怎么办?” 许秀苹早上回家吃饭时,没有预料到老人们会这么性急要往医院赶,她到报社去办的事还没落实,此时心急如焚,安排老人们坐在椅子上,给他们每位端了一个开水杯稳住他们的情绪:“爸,妈,我们是一家人,莫分彼此,您们就在这里喝开水,我到报社去办一件事就回来取检验结果。” 许平华从女儿的表情看出,她有急事要办,立即表态支持:“去吧,是福是祸都得不会躲,是福就享受,是祸就承受,我们等待你去取检验结果。” 穿着护士服装,佩戴护士证和罗小妹看到许秀苹匆忙地离开重症室,她和余丽珠商量:“丽珠,我们把病房打扫得差不多了,你在这里守护,我到医生办公室去看一看,估计鲁政清的亲友要来看检查结论,周老师会制定治疗方案,落实鲁政清转到普通病房。” 余丽珠身穿白色大褂,佩戴着特护工作证,细心地给鲁政清进行常规检查:“你去吧,我要给病人用热水洗脸,换药,像他这种病态只好转到普通病房慢慢治疗。” 罗小妹离开重症室乘电梯下楼来到周政福医生办公室,看到鲁政清的父母和岳父母在走栏的椅子上座着,热情地招呼他们:“几位老人这么早就来了,先喝水等一下,周老师上班就会来。” 甘清华也如期而至,看到鲁政清的亲人都在走栏,许秀苹没在,立即询问:“秀苹怎么没在?” 许平华理智地告知:“她出去办事,一会就回来。” 甘清华与他们见过一次面,记忆犹新,便向老人嘘寒问暖:“老人家,新年好!在洪洲生活习惯吗?” 许平华与他正常交流:“嗯,新年好,刚开始从山东过来时肠胃折腾了几天,过几天就好没事了。” 甘清华摆出一副知识面丰富的架子:“是啊,每个人在一定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就适应了当地的气候和饮食习惯,年青人还不明显,到了一定岁数就会明显感觉到水土不服的特征。身体状况好,这个感觉还不明显,身体状况差,这种感觉就明显,持续时间会长一些。您是练功之人,适应时间会快些,伯母适应能力可能缓慢些,我们这些地方,工业企业少,空气没有受到污染,适宜安居乐业,您们想到什么地方去玩跟我说,我驾车陪同您们去玩,洪洲有不少地方好玩。” 阳玉莲不期而至,她听到甘清华细心地关照许家老人,误认为许秀苹因为鲁政清昏迷没有耐烦心,她也不能让鲁家的老人冷落,来到倪功碧跟前讨好她:“伯母,您们放心,有人陪许家的人,我会陪您们,绝对不会让您们受到冷落,想在近处还是省城玩我都会陪您们,如果没有人陪政清,我一定会来陪他,一定会把他治好,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倪功碧平心静气地告诉她:“姑娘,谢谢你的好意,这两天,我家秀苹白天黑夜地照顾政清,累得眼睛都带眼袋毫无怨言,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很满意,她到报社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淡素娟听到倪功碧的公正评价看出,倪功碧虽然是农村人,说话还是很公道,从甘清华和阳平莲的评价,隐约地感觉到他们并不是真心地关照鲁政清和许秀苹,他们而是想撤散他们,她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他们的为人没有鲁政清与许秀苹实诚,对他们也没有兴 趣,他们是女儿和女婿的同事,不能让他们太难堪,只能应付他们: “谢谢你们两个年青人的好意,你们一天工作忙,我们现存主要精力是想把政清的病治好,没有多少心思游山玩水,眼下秀苹耍假还有时间照料病人,如果她的假期结束,我们都要轮流到医院来照顾他,我们两家各自只有一个子女,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罗小妹在医生办公室打扫清洁卫生时听到这两个有学问的人,对病人和护理病人的许记者揣着不同心思,越来越有意思,像自己这种身份的人是插不进,只能暗中观察,能帮多少尽量帮助病人恢复健康。主动给四位老人接开水,细心观察他们之间争论的观点。 正在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时,秦林穿着冬季执勤服来到医院,主动与鲁、许两家的老人和甘清华、阳玉莲握手,没有看到许秀苹便打听:“怎么没看到许记者?” 许秀苹提着一个坤包走过来看到除了父母,该来的来了一部分:“秦主任,你早!各位朋友早。” 秦林轻笑道:“包大队和都教导十分关心鲁政清的检查结论,安排我过来看一下需要如何帮助他治病。” 许秀苹思想上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上班时才能拿到检验结论,我也等到去取,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政清!” 秦林漫不经心,旁敲侧击地探听情况:“这两天你一直在护理他好辛苦哦,从你眼睛看得出来,这么年青就这么熬夜,眼睛告诉我们辛苦程度,他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许秀苹苦恼地摇头:“我都搞不明白,认识他接近八年了,他练功也吧,当兵、回地方打工,考上警察上班,都没出现过啊。” 秦林没有从她嘴里得到有价值的情况只好顺水推舟:“你别着急,吃了五谷都有可能得各种病,要相信科学,现在国家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医术这么先进,治好他的病只是时间问题,他人年青,又是练功之人,身体好,抵抗力量,他又是那么热爱公安工作,还有你这位长得像天仙一样美女的垂爱,只要他有恢复健康的坚定信念,一定能治好疾病,只是把你们的好事耽误了!” 阳玉莲补充:“还有他父母期待,我们这些好朋友期盼,这些都是政清恢复健康的外在动力。” 罗小妹跟着补充:“重要的是有我们周老师精湛的医术,护士的精心照料,许姐的巴适护理。” 秦林赞成:“对啊,医生和护士是重要的环节,许记者关照是灵丹妙药,护士的精心护理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还有亲人、同事、朋友都期盼他能早日康复,这些外界因素相当重要。” 周政福医生穿着一件羽绒服来到办公室,看到许秀苹和鲁政清的亲友及单位的同事在等结论,主动前来招呼:“没想到你们比我还急,许记者,你去拿检查结论,我们好研究治疗方案。”同时询问罗小妹:“小罗,你把检查记录情况拿到我办公室来。” 许秀苹立即朝电梯楼走去,罗小妹连忙朝十二楼走去。当许秀苹和罗小妹取得检查记录后,周政福结合检查结论看检查记录:“既然你们亲友和单位的秦主任都在这里,我将这两天治疗这位病人的情况介绍一下,通过护士密切观察病情变化,包括昏迷过程、昏迷程度、体温、脉搏、呼吸及神经系统症状、体征等。观察不存在偏瘫、颈强直及瞳孔变化等病状;加强了体位及肢体护理工作,一直把病人放置绝对卧床、平卧位、头转向一侧以免呕吐物误入气管。翻身采用低幅度、操作轻柔、使肌肉处于松弛状态,以免肢体肌关节挛缩,以利功能恢复;加强了呼吸道护理,做好了病人肩下垫高,使颈部伸展,防止舌根后坠,并保持呼吸道通畅。还准备好吸痰器、吸氧用具等;我开的药十分注意营养及维持水、电解质平衡,应鼻饲富有营养的流质,每次250ml为宜,每日6-8次,注意鼻饲护理;加强了口腔护理:许记者每日清洁牙齿两次,防止因吞谈反射差、分泌物聚积引起感染;粘膜破溃处可涂溃疡膏;口唇干裂有痂皮者涂石蜡油;张口吸者致呼吸道感染,应将消毒纱布沾湿温水盖在口鼻上;加强眼睛护理:眼角有分泌物时应用热毛巾或1-2%温硼酸液泡的脱脂棉擦净。眼闭合不全者应每日用胜利盐水洗眼一次,并涂抗生素眼膏,再用消毒凡士林纱条覆盖加以保护;加强皮肤护理:昏迷病人不能自己转动体位,最易发生褥疮,许记者每两个小时一次定时翻身、按-摩,保持皮肤的清洁干燥,他解大小、便都是许记者亲自擦洗干净,病人没有直接卧于橡胶及塑料床单上,时刻保持床铺清洁干燥、平整、无碎屑,被褥应随湿随换。使用的便盆垫上布垫,都是新盆。刚才检查结论出来后让我感到纳闷,的确有些出乎意料,各方面的情况都正常,而人又处于昏迷状态,这就有些纳闷。分析一下导致昏迷的原因,有助于治好他的病。” 秦林接过检查表细看后:“是哈,从检查得出的结论与参考正常质没有多大区别,按其道理不该发生这种病症!” 许平华接过检查结论,戴上眼镜看检查结论表:“嗯,难道是他练功出问题导致昏迷,我把过脉他除了练本门的功夫,没有练其他方面的功夫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鲁平华接过检查结论表,按照他们提示的方式看,也感到纳闷:“是啊,我儿子从小到大,只是小时候我们农村条件差,他妈生他以后没有乳汁,体质有点差,经常患感冒,还没有住过院,怎么会发生这种病呢?他妈怀上他之后,亲戚家里都很少去,更没有吃其他食品,胎中带来疾病是不可能,我家几代人,谁家都没有发生过这种病人,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导致他昏迷不醒呢?” 许秀苹看到无端猜测,只好把准备好的内容开门见山地讲出来:“这件事要说我和他认识开始,有位师兄叫孙若钰,他家也是武学世家,家庭经济条件殷实,人品也不错,他拜我爸学武功,深受父母的喜爱,鲁哥拜我爸为师时,孙师兄已经基本学会,除了我爸,就是他带着大家练功,背地里师弟们都把他喊成二师傅,他确严肃地批评师弟,只能称师兄,不能乱称呼。仍然忠厚老实地教师弟们的武功,当时,我只是特别喜欢他,把他当成亲哥哥,自从认识了解鲁政清之后,才意识到一个姑娘不能对一个男人过分热情,否则将产生误会,他为这事生过几次气,一次是要他用钱买关系士官升级,他不同意坚持退伍还乡,另一次是让他到我父亲那里去当助教,他偏要一边打工一边自考,还有一次是考上公务员,有人打电话让他投资参加面试培训,他没有接受,考试顺数第二,落了个综合成绩到数第二,发生过三次短暂昏迷,结婚前,孙师兄得知我和政清结婚的消息,打电话要我考虑清楚,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他听了十分生气,也许他的昏迷与醋劲大有关,我只好坚持把他治好,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对他的感情!” 承受屈辱挖潜力 当许秀苹满腔热泪揭开了感情波折使鲁政清陷入昏迷秘底时,引起哗然大波。淡素华安慰她:“女儿,没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只有耐心地配合医院治好他的病,峰有千盘险,路无百步平。” 甘清华首当其冲地讥讽他:“鲁政清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原来以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心胸狭窄之人,自私、狭隘得不可理喻。一个男人这么做也太小器了,既然爱上一个人,就要百分之百地相信人,生活在这种狭隘的自私爱情中好累哟,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与其互不信任,还不如分道扬镳。” 倪功碧听他这么讥讽儿子,怏怏不乐地反驳:“他们两口子的事只有他们才清楚,谁是谁非第三者只是猜测,站着说话不嫌腰痛的人多得很。” 阳玉莲立即站在与她相同的立场反驳:“是啊,无论什么年代,普通朋友和恋爱朋友的关系应当经纬分明,如果胡子眉毛一把抓,谁都受不了,鲁政清能这样,说明他用情之专一,没有错。” 淡素娟主动承认自己的缺陷:“这件事不能怪他们和孙若钰,我原来根本不赞成女儿与鲁政清的婚事,而是希望她和孙若钰结为伉俪,也曾经暗示过孙若钰,要他努力争取博取女儿的真爱,过错制造人是我,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早知政清是一根筋的死心眼,我就不该插手年青人感情上的事。” 甘清华仍然旗帜鲜明地驳斥鲁政清:“伯母,鲁政清昏迷的事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从始到终没有人逼他,选择这份感情也是他心甘情愿,他昏迷不醒是他作茧自缚,你们没有必要管他的事,是死是活由他自己决定。” 只要甘清华发表对鲁政清不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反驳:“凡是读了几天书的人都知道,矛盾是两个方面的因素,有予才有盾,如果只是盾,没有予,这个盾也不起作用,要是只有一个方面的原因,就不会发生积压的结局,我打一个通俗的比方,一个巴掌在任何时候都拍不响,只要有一个物体抵挡之后才会响,鲁政清昏迷的事责任归结到任何一方都不科学,只是责任轻重。如果另一方不承担责任也没有关系,有人会承担后期责任,森林不是只有一棵树。” 秦林看到他们为鲁政清和许秀苹的事争吵得面红耳赤,想当和事佬:“你们为鲁政清的事各抒己见,没有必要争长道短,分析政清昏迷的根源,目的是为治他的病,而不是过多的指责他们谁是谁非,我认为,感情方面的事只有政清和秀苹他们之间才有发言权,我们要把立足点放在如何治好他们的病,病治好了他们两口子才能过上甜蜜的小日子。” 始终保持沉默的许平华隐约地感觉到,女儿能承受让人指责的冤屈,宁愿为鲁政清背黑锅也再心甘情愿,在女儿和鲁政清确立感情关系前,自己专门和女儿交流过,她表明与孙若钰之间只有兄妹情,只喜欢鲁政清,现在她突然把孙若钰当成一个档箭牌,估计他们之间一定在搞一个秘密活动,只有随着她的意思应付眼前的局面,其他的事下来才和她算账:“周老师,原来我只是教他们的武功,没有过多管女儿感情上的事,只好按这个感情导致昏迷治疗。” 周政福听完他们的意见,收起检验结论,提出治疗方案:“好吧,病人的亲人和单位上的人都在这里,我就提出几点处理方案商量一下同意否,从他的综合身体状况,检查各方面都基本正常,对神经系统检查我们还没有特技,鉴于他的身体状况,一是把病人转入八楼条件好的精神内科普通病房继续治疗,费用少些;二是我们只开营养及维持水、电解质平衡方面的药物,保持他的身体各方面不受影响,同时开一些调理神经的药物陆续-注-射,降低治疗成本;三是需要你们家属配合,重量级的人物就是许大记者,因为你才知道他的病根,你的话和行动就是一把钥匙打开一把生锈的锁。” 秦林从公安的角度提出一个要求:“因为鲁政清同志昏迷之前从事重案侦破工作,转入普通病房尽量别安闲杂人员,预防他昏迷苏醒时无意之中透露一些案情,其他的治疗方案我赞成,治疗政清病的关键人是许秀苹,她才是治疗政清疾病的良药。” 许秀苹心急火燎的揭露鲁政清昏迷原因之后听到同事和父母的议论,秦主任的提议解除心里的疑虑,再也按捺不住对鲁政清的满腔真情:“我能选择从山东到洪洲来就业,选择鲁政清为伴侣就是把一切交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陪同他共患难,治好他的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是我休假还是上班,都会义不容辞地来照顾好他,一直到他恢复健康,医生开药调理他的神经,我用心灵呼唤他一颗沉睡的心。” 鲁玉山听到许秀苹揭开他们交朋友的秘底,还担心她要半途而废,选择离开儿子,面带忧虑之色,听完她的表态才放心。 倪功碧对这位人才出众,相貌超群的儿媳妇一直有些忧心忡忡,担心现在的年青人感情动摇,听到她能这么坦然自若地承担责任,心里十分惊喜:“秀苹,真是委屈你了。” 阳玉莲大惊失色,苦恼自己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烟消云散,只能在心里暗自祝福政清能早日康复。她也希望在沉默中期待机遇,只要许秀苹放手,她会勇敢地抛出自己的爱心。 甘清华目睹自己喜欢的人,她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一个昏睡中的病人也不给自己任何机会,不甘心,仍然希望她疲惫,怨恨病人,会用另一种方式,在工作上尽最大能量去帮助她,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照她,让他看到自己的博大胸怀。 周政福综合了一下他们的观点做结论:“我已经请示院领导安排重症室的罗小妹和余丽珠分别抽时间护理病人,她们两个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护士,她们从服务质量,护理水平都是一流,秦主任同意不?” 秦林淡笑道:“我只是转达领导的意见,医院的人应该是各方面的素质都比较高,我没有意见,关键是病房,什么样的病人都会住院治病,病房能不能考虑一下。” 周政福立即安排护士:“小罗,你到八楼去查一下病房,尽量安排好一点的病房,只有两个病人住的病房,如果安排其他病人时一定先查一下病人的综合情况,立即安排病人转到普通病房。” 罗小妹听到周政福医生能把这项护理任务交给自己,十分乐意地接受:“好的,我去查后就上来报告情况。” 阳玉莲在罗小妹去查看病房时,主动询问鲁政清的情况:“政清现在是什么情况?瘦了没有?我送的播放器那些歌放给他听没有?他听了有反应没有?” 许秀苹透过现象看本质,明白她的用意,当然不能让她检便宜,主动给老人和亲友介绍情况:“没有,他才昏迷两天时间,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没有多大变化。重症室不让有噪音,转入普通病房就能用了。” 甘清华看到阳玉莲能主动出击,自己也不能落后:“秀苹,要是有时间,我来给上心理课,让他接受一次心理启迪教育。” 许秀苹看出他的用意,是想靠近自己,如果他和阳玉莲这么胡搅蛮缠,就会给鲁政清增加不少的麻烦事,风趣地讥笑他:“算了吧,如果你有时间多交一些朋友,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女朋友,你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你给他上什么心里课?他想的是把武功练好,多破案,破大案要案,用国家的法律维护社会稳定,你能辅导他什么!” 周政福在电脑里开处方后,查了一下费用,提醒秦林:“秦主任,你们缴的费用剩得不多了,请您回去给领导汇报一下,费用不能中断。” 秦林立即回答:“放心吧,政清有医疗保险,当把他转入普通病房,我不面给他说几句话就去医保办落实按月报销的相关事宜,这件事就不让医院和他的亲友操心。” 罗小妹回到周医生办公室向周医生汇报:“落实好了,八楼三 十五号病房,这间屋子是专门给市、县级公务员住院用的,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人住,即使临时住病人都是要院领导批后才能住这间病房,这间病房还有单独的卫生间,护理人员住宿的地方,现在空起的,没有人住。” 周政福吩咐他们:“你们稍等一下,我立即在线报给院值班领导审批后就安排把他送到普通病房去,如果没有领导批,小罗去了也拿不到这间病房的门钥匙。”他在医院的内网填写了一张审批表报值班领导审批,立即得到值班院长审批意见:“已经办妥,小罗,你和小余陪同他们转病房,我一会到普通病房去给病人检查。” 罗小妹就吩咐他们:“许姐和我去十二楼陪着病人转到普通病房,你们其他人到八楼三十五号病房等到。” 鲁玉山很惊愕:“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医院开处方,向领导请示事情就在电脑上搞定,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国家办事这么先进。” 许秀苹耐心给老人家解释:“这就是网上信息化办公普及到各个行业后,办事更便捷、快速,这和我们用手机打电话是一样的道理,周老师在网上给领导发出请示,领导也在网上办公,他就立即批复,向药房传递处方,处方开了后药品的价格就自然显示出来。” 倪功碧拽着老公的手:“秀苹一天这么累,马上要去陪我们儿子转病房,你还叽叽喳喳地说到不歇气。” 罗小妹还是很通情达理:“伯母,老人家不懂的事就让他问吧,我考到这家医院上班当护士时,我爸不放心,原来以为护士就像他们那个年代住院时护士做的脏活,我爸前次到医院来看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工作,看到医院从治疗到护理,几乎全部都是现代化流程,我们护士工作也是很文明,轻松,到医院看后才放心支持我搞好这项工作。” 许平华他们一行乘坐朝楼下行走的电梯,许秀苹和罗小妹乘坐朝楼上行走的电梯,当她们来到重症室时,余丽珠第一件事就是拖住罗小妹的手问:“病人转病房的事落实没有?我们护理病人的事确定没有?” 罗小妹故意气她,给许秀苹使眼神:“丽珠,病人马上转入八楼三十五号病房,有件事你听了别怄气,领导只安排我去护理他,你继续留在重症室上班,不信你问许姐嘛。” 余丽珠急红了眼,痛斥罗小妹:“罗姐,没看出来你是一个过河撤桥的小人,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我们分别抽时间去护理他,转瞬间你就成了一个独立护理的护士,哼,枉费我还把你当姐妹,真是瞎了眼。” 许秀苹看到这两个热情洋溢的姑娘,为义务护理这么真诚,只好给她解围:“丽珠,罗小妹是逗着你玩,转入普通病房后,仍然是你们轮流护理,快把政清的药瓶子整理好,我把随身带的行李准备好,一起把他送到八楼去。” 余丽珠转悲为喜:“好啊,罗小妹,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看我如何收拾你。” 罗小妹此时收住笑容,慎重其实地告诉余丽珠:“刚才是跟你说笑话,刚才刑警大队的秦主任来了,要我们防闲杂人进病房。” 余丽珠有些朦胧:“这是啥意思哦?” 许秀苹跟她解释,同时暗示老公:“因为鲁政清昏迷前是办理大案、要案、重案的刑警,怕他苏醒后不注意就说出案件的机密,护理人员一定的提防进入病房的闲杂人员。”[miao&bige]首发 余丽珠借此机会攻击罗小妹:“我是绝对没有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可以做到大义灭亲,不晓得有些人的男朋友是社会上做生意的人算不算闲杂人员。” 罗小妹被她撮到痛处:“哦,我有位同学大学毕业后,不想考公务员和教师,只想做生意,他基本上是在网络上做生意,他几时到我们医院来过,惹到你了啊,你和教书先生花前月下的事我都没说,隔三差五地到医院来接你,你是不打自招。” 许秀苹一边收拾洗澡用品,一边安慰她们:“你们两个小妹妹千万别争了,鲁政清这个小狗儿,莫说他昏迷之中,他健康状况时在我面前都不会透露查办案件半个字,他们单位主任的意见并不是我的意见,我们虽然只接触两天时间,很相信你们。” 余丽珠只好把实际情况告诉许秀苹:“许姐,说实话吧,我们做护士工作,隔一天就要值夜班,理解我们工作的人还好,一些不理解我们工作的人可酸摆了,特别是钱要多不少的人,简直酸死人,我们太彭镇有个矿升温的书记,去年他也是不小心摔跤后,有些神志不清,在这间屋住了几天,酸摆的味道简直没有人相信,莫看他只是一个镇上的书记,多大点官,他住院后,一些乌七八糟的人都跟到医院来看他,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送信封,没有任何人提一个水果,没有任何人提任何一样物品,他身边有个年青姑娘更是酸死人,吃的喝的特别讲究,一会要我们去给他买牛奶,一会要去买面包,花样多得吓人,我原来以为这个女的是他女儿,后来才晓得,是他现在的老婆!我们开始像对你这样对她,没想到我们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最让人不可想象的是,只要来看望他们的人就把我们当成敌人似的,生怕我们看到他们阴暗的一面。” 许秀苹听到她无意之中涉及到矿升温,有意逗他们说得更细:“你说这个人我们去采访过他,听说他的口碑相当好,骑自行车走路,狠刹机关吃喝风,亲民助民为民办了不好实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哦。” 罗小妹气得咬牙切齿:“许姐,余丽珠这件事情没有说半句假话,他就是烧成灰我们都认得,长得很壮实,表情就像老阴天,好像长得有络腮胡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他那些骑自行车,所谓的亲民、助民、为民都是伪装,我听到来看朝外走的人在议论他,矿老板这个人真阴毒,自己喝多了马尿摔伤这么点小毛病还要跑到重症室住起,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同路人劝他,少说两句吧,我们只是小灾星,一个人送两百元去看他,他还不高兴,你看那些哈巴狗那个不是送上千数的钱,倒霉的还是在这里来搞企业的人,他们最怕接他的电话,几乎每次电话都要送礼。” 余丽珠劝她:“许姐,我们只是看到有人送礼也是不情愿,有人是别有用心,企业界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送礼,你可千万莫登报哦。” 猜测结论苦作舟 鲁政清转入八楼三十五号病房安顿好之后,鲁玉山、许平华、倪功碧、淡素华就像久别重逢似的立即围到他身边,充分体现骨肉亲情对亲人的关爱。鲁玉山摸他的左手,声音颤抖的呼唤:“儿子,我们看你来了。”倪功碧抚摸他的脸,面对沉睡的儿子仔细端详,忍不住潸然泪下:“儿子,你才住院两天时间就瘦了这么多,妈好心痛哟。”淡素华轻轻抚摸他的头,眼泪夺眶而出,诚心呼唤他:“政清,好女婿,好徒弟,你知道吗,你一个人昏迷有多少人为你担心吗,不说我们四个老家伙白天晚上没有睡一个安稳的觉,秀苹守你眼睛都熬红了!”只有许平华-触-摸-鲁政清的右手,感-触到他的脉搏跳动正常,女儿的谎言谁听谁相信,只有他否定,因为在女儿确定与鲁政清建立恋爱关系前,曾经推心置腹地交谈过,在她的心里和行动上,只把孙铭钰当成兄妹,从来都没有儿女私情的感觉,鲁政清是唯一的选择,开始,他没有表态,只是暗中观察他们之间感情发展情况,采取多种形式测试鲁政清的人品,当鲁政清面临着拿钱买关系提升士官还是退伍回家,他选择了后者,宁愿回家当农民也不枉送钱给贪官污吏,一个高贵的品质不是嘴上夸夸其谈,而是行动上如何决策,紧接着是女儿决定考洪洲日报记者,他才看出女儿的心已经伴随鲁政清而跳动。只好叮嘱她要慎重选择,安心走好自己的感情之路,对待感情不能三心二意。今天的他带着疑惑,医生通过检测没有发现他的病灶,各项指标显示都是正常状态,为什么昏迷不醒,两个年青人在秘密干啥? 阳玉莲看到鲁政清依旧是帅气逼人,此时的他和她心里的他没有一点区别,坚定一个信念,他苏醒是迟早的事,并准备采用持续跟踪的方式揭开秘底,心里策划着如何撰写他的离奇人生,按捺不住:“政清,我多次到刑警大队来采访,你的故事那么动人,苏醒吧,还有多少新的故事期待你展现风采。” 甘清华看到他昏迷不醒的状态暗喜,同时诅咒他:“你睡吧,只要你这么沉睡,我就有机遇博取秀苹的芳心。”盘算着如何在工作和生活上加大攻势,人生难得遇到这么一位人才双全的美女,不能错过机会,当她听到阳玉莲的赞美,不由自主地做些表面文章:“政清,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心里要装大爱,不能把儿女私情看得那么狭隘,直起胸腔做人才算是真正的男子汉。” 抽泣中的许秀苹从亲人们的目光中看到了他们是多么担忧,这种关爱没有一点瑕疵,是出自内心的痛爱,爸一直保持沉默,他对政清的爱不少于其他三个老人,他从来都是不轻易表态之人,今天他的沉默意味着觉察出政清的秘密,有了阳玉莲和甘清华两个凑热闹的同事,他们一唱一合,各自都在打小算盘,一个想打政清的主意,一个想打自己的主意,没想到这个年代这些人会这么直白,真是让她啼笑皆非,在这种场合恰巧帮了一个忙,能让他们坚信自己的话,还要看这个刑警代表秦林如何表态。 学刑警专业的秦林从医院检查结论他身体的各方面都是正常状态为何会昏迷不醒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与新婚妻子之间感情有第三人插足,心存一定的疑惑,如果她对鲁政清的感情有瑕疵,不会从山东考到洪洲来工作,细心观察鲁政清四位老人的表情,两个妇女看到他这个模样十分伤心,他父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岳父一直保持沉默寡言,眼神里带着一些迷惑,特别是许秀苹细腻的表情,叙述感情纠纷时伤心的泪水不是假装,虽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仍然保留怀疑的观点,从他平日与鲁政清接触发觉,他为人做事很细心,工作很敬业,每次遇到重大疑难案件,他都是主动请缨,从来没有退缩过,更没有发生过泄密事件,只是他有时有点耍根筋,脾气有点倔强,对领导打招呼缓办的案件有些发牢骚,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静观其变,无论怎样,老人没错,他接触这两个朋友有点意思,也许他们之间有些缠绵悱恻的感情纠葛,这些需要他们两个人都理顺这层关系,既然自己代表大队,还是要安慰一下老人:“四位老人家莫操心,您们老人家这把年纪过分怄气如果有一差二错他康复后会埋怨,过分怄气会伤肝,吃了五谷杂粮就会患病,何况他这么年青,心病需要心药医治,幸好有许记者对他一往情深的照顾,我们坚信他一定能克服疾病的缠绕,恢复健康。” 许秀苹听出秦林的话带着双关语,既有关心的层面,又持怀疑情结,她只好借此机会,推波助澜,假戏真做地哭诉:“政清,你这个小器虫,为了师兄说了一些坦诚的公道话,你就一根筋地气成这个样子,现在我成了里外不是人,就是把心子掏给你,你都认为不能证明我对你实心实意,人生莫过于信任,我会死心塌地地把你护理好,让大家给我作证,看我对你的感情带不带任何瑕疵,让你娃娃输得口服心服。” 少不更事的罗小妹看到他们这些人如此关心病人,真把他当成一个因为过分怄气而昏迷的病人,站在护士的角度劝勉:“各位都是病人的亲友,你们的目的是让他早点康复,我们医护人员和你们是一样的心情,如果这时把你们为他操心的担子压在他身上,有点雪上加霜的味道,尽量克制些,有什么话在他恢复健康后再倾诉吧,现在能忍尽量忍,如果把该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如果让他潜意识知道后估计对他康复不利,医生一会要来会诊。” 罗小妹的话向清醒剂喷雾在看望病人者的头上,许秀苹借此机会提出合理化建议:“爸、妈,为了政清能治好病,我们必须尊重医生、护士的意见,您们先回去吧,只要他在普通病房治疗,想来看他随时来看。” 倪功碧依依不舍地拉着鲁政清的手,淡素华目不转睛地盯住鲁政清,沉默中的许平华终于发表意见:“我们看到政清就满足了,回去吧,有时间我们可以天天来看他。” 秦林已经达到此行预期目的,他心思很缜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是不会轻易下结论,因为同是执法者,切不能以自己的个人观点代替国家法律,他主动与鲁政清的亲友握手:“我要到医疗保险办公室去联系一下医疗费用的事,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他。” 许秀苹带着沉重的心情与他告别:“秦主任,请你转告大队领导,请包大队和都教导放心,护理政清的责任就由我承担,转告政清的同事们,不要破费来看望政清,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你们的工作也很繁忙,不要浪费宝贵时间。” 秦林走到门边淡然地笑道:“许记者客气了,大家在工作上是同事,探望患病的同事是我们大队的优良传统,留步。” 甘清华再也不好纠缠不休,心里揣着自己的目的,在这些老人面前还是顾及知识分子的颜面,只好客气地与老人握手,他别出心裁地拿了一张明信片交给许平华与他握手之后又与淡素娟握手:“二位老人家保重身体,我还有事要办,需要我办任何事随便吩咐。” 许平华平没有接他的明信片,心静气地回答:“不用麻烦,你已经给过一张明信片了,原来我们是为女儿结婚而来,只是随便走一走,看一看,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照顾徒弟和女婿,只要他康复后我们就得回山东,我们没有其他目的,你有机会到山东去玩。” 甘清华庚即答应:“一定,方面的时候请您们去吃板栗鸡,用土鸡炖的板栗鸡是绿色食品。” 许平华委婉谢绝:“我们刚过来我女儿和女婿已经带我们去吃过了,现在改革开放,我们山东也有这些吃法。有事你就去忙吧!” 甘清华勉强地和鲁玉山、倪功碧握手告辞,怏怏不乐离开医院。 阳玉莲恰恰相反殷勤地和鲁玉山和倪功碧握手:“二位老人家,我在洪洲是一个人,时间有一大把一大把,只要有时间我就会给政清送一些流行歌曲来放给他听,让美妙的音乐把他从昏睡接出来。” 倪功碧实心实意地表达:“谢谢你为我们政清的事付出太多,我们农村人也不知道如何报答,秀苹和你是同事,她们将会报答你,秀苹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让我们感到无比高兴。” 冰雪聪明的许秀苹听到鲁家父母能当面这么夸赞阳玉莲,带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表达朴实无华的谢意,第二层意思是将只承认她是自己的同事,没有接受她的其他意图,只好借助老人的话茬儿圆滑地表达感谢的意思:“玉莲,你在百忙之中能想到利用播放歌曲的方式抚慰政清,在政清苏醒后我们一定请你去吃牛排,我知道,你们在省城长大的姑娘习惯吃西餐,我们洪洲只有牛排是西餐,只有用这种方式表达谢意。” 阳玉莲在对待感情问题上有些认死理,即使是情敌也要用最柔和的方式:“只要政清能康复,我请客,地点你们定,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只要有时间我就留意,如何治疗为情昏迷的绝招,只要得到妙方就会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没有时间我就直接把最好、最直接的方法给他使用,把他治好为止。” 许秀苹听到她的这些话,心里十分着急,遇到这样的无事忙会越帮越忙,又不能拒绝,只能顺其自然,亲切地与她握手:“能交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好了,有事去忙吧,我要去给政清取药了。” 罗小妹也不想过分吵闹的环境影响病人康复,积极配合许秀苹:“许姐,你去取药,我在这里护理,等周教师他们来会诊。” 鲁班山、许平华等四人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病房,罗小妹把他们送到门外,细心地提醒他们:“四位老人慢走,想看他随时来就是。” 倪功碧紧握她的手:“小姑娘,麻烦你照顾好我儿子!” 罗小妹真情相告:“老人家,照顾好病人是我们医护人员的责任,何况他是一位刑警英雄,照顾好他更是义不容辞之事。” 沉睡在床上的鲁政清并非铁石心肠,听到亲友们的议论,他的心里荡起难以平静的涟漪,自己能长大成人,被培养成一名刑警,离不开父母的养育恩,离不开岳父母的培育之情,在助于新婚妻子做坚强后盾,多想退出刑警行业和家人过着相濡以沫地生活啊!在侦破战线能做出一些成绩,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功劳,包涵着领导的关心指导,战友们的支持,他不想让亲人和战友为自己担心,而看到这些贪官污吏如此猖獗,视国家法律为儿戏,贪赃枉法,再由这些歪风邪气漫延,不知要给人民带来多么深重的灾难,只好舍其小爱,把全身心投入到揪出这伙**分子的原形,搜集他们贪污受贿的铁证,将他们绳之以法,只好朝着自己选择的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他借此机会忘掉一切烦恼和私心杂念,意练气功,不断提升功力,理顺思路,寻找这两天侦破工作遇到的破绽,寻找到侦破新线索苦苦地追踪。 罗小妹看到病人的亲友们都走了,敞开心扉偷偷地表露观点:“鲁政清啊,看到你的亲友能这么关爱你,真让人羡慕极了,像你这么优秀的青年人,莫说许姐这么优秀的记者舍弃一切追随你,即使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会做你最忠实的友人,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没有资格说爱你,不能像阳玉莲这样明目张胆地与许姐竞争,但是,心里一定把你当作男人的偶像崇拜,一旦她们放弃对你的爱,我会勇敢地跳进你的爱河,接受你的一切。” 鲁政清听到这位护士偷偷的表白,只是暗地里停下练功,在心里指责她:“现在是市场经济年代,不少姑娘都爱钱、爱权、爱物质,没想到还有阳玉莲,罗小妹这些有理想、信念,喜欢我这种傻瓜的人,无论我侦办贪官的事是什么结局,都不会移情别恋,许秀苹能忠心耿耿地对待自己,绝对不能辜负她。” 周医生手里拿着鲁政清的检测报告,带着几名医生来到病房,他们每位医生都按常规检测的方式,对鲁政清检查,听周医生分析他的病理,提出的治疗方案征求意见,参加会诊人员都知道他是老牌重庆医科大学的学生,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都没有提出新的建议,许秀苹提着取来的输液药品交给罗小妹。 周政福慈眉善目地与许秀苹交流:“许记者,针对你老公这个病,我在电话上与一些治疗昏厥病专家交流过,与一些同学探讨过,没有更好,更捷径的办法,目前在医学上只有我原来提出的治疗方案,麻烦你要配合做两件事,一是每天坚持给他用热毛巾敷,热水里面兑点盐巴,主要用途是通过这种方式促进,调剂他坏死的神经系统得到恢复,二是有时间让他听一些喜欢听的音乐,讲一些你们之间难以忘怀的动人故事,唤醒他沉湎的意识。” 罗小妹积极主动地表示:“周教师,用毛巾做热敷的事我和丽珠可以代劳,只是讲故事打动他的事只好许姐亲力亲为。” 许秀苹打内心佩服周政福这么尽心、专业,不仅把积累多年临床经验运用到治病人,而且还与专家会商解决病人的康复问题,遇到这样的好医生真是病人的福气。 医院里很难看到节日喜庆,只有病人的呻吟,医生、护士,看护病人亲友的奔波。到了吃午饭,晚饭时,许秀苹借与老公说私秘话的方式巧妙地安排罗小妹与余丽珠回避,关上门让鲁政清吃饭。 深夜,医院走道的霓虹灯释放出暗淡光线,八楼三十五室,许秀苹支走余丽珠后,疲惫不堪地躺着休息:“天哪,说假话比说真话累好多哦,今天总算把过关了,好险哪,好几次差点说漏嘴,眼下把一切祸事都揽到我身上,不知别人在背地里如何猜测,也许秦林看出其中的端倪,没有全信我的话。” 鲁政清安慰她:“好好休息吧,快到点了,该我出去办事了。” 许秀苹听说他即将出发,打起精神:“我在旧货市场买了一件薄棉袄,换清洁工衣服时脱不脱都无所谓,再也不能在穿衣服的小事让别人看出破绽,如果他看穿你的意图,不知会采取什么措施,你一个人寡不敌众,真让人担心。” 杀鸡儆猴听狼嚎 鲁政清改换容貌换上小棉袄,腰间系着准备就绪的侦探器材,外套夜行服即将出发,许秀苹抱住再次叮嘱他:“你此行是与狼共舞,一定要步步谨慎,稍有疏忽就不知是什么结局!”他知道妻子是一片善意,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胸有成竹地安慰她:“放心吧,他虽然具有一定的反侦探防备,毕竟不是刑事犯罪,他们的目的是捞钱财,他们再聪明也没有想到我会采取这种方式出招,曾经有不少人举报都无果,举报一次他们就增添一些防备措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灭绝人性的事,更不可能撕破披在身上的红外套,现在我就是要和他玩高科技游戏,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能做到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这次利用节假日出手是最好的机会,也是他们敛财最佳时机。我这次办案,好在五位亲人,四位老人只有两位妈心里急些,女人心痛子女超过男人,她们身边有两位父亲掌控局面,不会有大的失控,你必须好好休息我才无后顾之忧,如果你老担心这或那,我心里记挂着你就不踏实,就不能全身心与矿升温他们玩高科技游戏,甚至会发生失误,也许这次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许秀苹到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在手机里录制了二娃子和你的对话,他们要是查这个人怎么办?” 鲁政清朦胧地安慰她:“你想得到的问题,我和他都想得到,莫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走了,耽搁约好的时间就真正麻烦事一大堆!” 许秀苹只有慢慢地松开手:“快去快回,期待佳音。”他们之 间的感情,不是追逐,而是相吸;不是纠缠,而是随意;不是游戏,而是珍惜。浓淡相宜间,是灵魂的默契;远近相安间,是自由的呼吸,是距离的美丽。可以肆意畅谈,也可以沉默不语,因为心懂;可以朝夕相处,也可以久而不见。走过的路,脚会记得;爱着的人,心会铭记! 鲁政清敏捷的步伐快速地朝着电梯走去,按了下楼键等到电梯开门进入电梯,到达停放电瓶车位置,取出手机看还有一半的电池,便骑着电瓶车朝东阳国际饭店驶去,停靠电瓶车轻车熟路地来到清洁工换衣服的房间,他用万能钥匙打开门,换上清洁工的衣服,带上打扫清洁的工具便乘坐电梯朝豪包走去,果然,再也没有看到昨晚打扫清洁的那位中年人,他梳理了一下心绪敲门。 听到里面有人气势汹汹地问:“那个在敲门?” 鲁政清有些纳闷,怎么会有这个陌生人呢,难道今晚矿升温换了包间,好在自己是以清洁工出面,即使不是他们也能进退自如,不慌不忙地回答:“我是清洁工郑青。” 少停片刻后,一个彪形大汉打开门,把鲁政清打量一番:“进来嘛,你娃今天提前了一刻钟,否则就让你滚蛋,敢在老子面前撒野就要打得你连滚带爬。” 鲁政清立即装成一个胆小怕事的傻儿农民,颤抖着回答:“大哥,我到城里来找事做就是想多赚几个钱,从来没想过撒啥子,是贵人喊我来扫清洁,没得人喊,我敢跑到这里来做啥子。” 徐蔓蔓招呼大个头:“丁胖子,让他进来打扫卫生,这件事是矿哥安排的,他毕竟要为群众做好事嘛,关心体贴弱势群体。” 鲁政清听了她冠冕堂皇的话,心里暗咒骂:“哼,表面正人君子,暗地里贪赃枉法,真是人面兽心的东西,看他们今天一唱一合能搞出什么新鲜名堂。”他还是沉着机智,地去清扫卫生,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观察屋子里的情况,屋里除了矿升温、徐蔓蔓,就是徐蔓蔓喊的这个丁胖子,矿升温在不紧不慢地端着杯子喝茶,徐蔓蔓在玩手提电脑,估计这人是他们请的保镖,手上有人为绘制的纹身,从形状纹身看来,是社会上混的所谓江湖骗子,有一股杀气腾腾的样子,凭他的功力胜过这个彪形大汉不在话下,清洁工就不是他的敌手,没预料到一个乡镇书记还有保镖,更说明他是做贼心虚,正好借机会探实他们的路径,看他的骨干里搞了些什么见不得阳光的东西,除了贪污受贿之外还涉及刑事案件不。 丁胖子气势汹汹地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晃动威胁他:“你格老子打扫清洁卫生做活路手脚麻利点,要老实点,手脚干净点。” 鲁政清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清洁工,不想与他计较,在动作和交谈的语句更不能透露真实身份,要咬牙切齿一假到底仍然显得畏惧的神色:“胖子,你这么帅,劳力这么好,怎么与我这种清洁工较真呢?” 徐蔓蔓装成行若无事的样子招呼丁胖子的同时测试一下鲁政清的胆识:“丁胖子,不听招呼啊,还要和清洁工纠缠。郑青,你的手机带来没有?” 鲁政清从衣服包里取出手机拿到手里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宝贝我睡觉都放到枕头边,出门必须带起,怕二娃子拿跑了。” 徐蔓蔓想把手机拿去,又不好直接跟他说,只好采取迂回的方法:“郑青,我们昨天就把话说清楚了的,这部手机是我们找你的联系工具,千万不能丢了,丢了手机不是赔钱就是挨打,向你这么瘦弱的个子能挨丁胖子几下嘛。” 鲁政清已经从她的话里领会是什么含意,施展欲擒故纵之策,要让他们彻底相信,自己是一个清洁工:“这个手机不得丢,我只有这么个值钱的玩意儿,不会让人拿去,耍得再好都不会给别人换,二娃子用的一部孬手机,他想换都不得行。在屋里没出来时,我买了一个带天线的小彩色电视机,到城里来都交给村长给我保管,回去一次就找他拿一次,走了又交给他保管。如果不交给他,就怕二娃子回家偷走,我和二娃子耍得那么好,他回去时到村长那里去拿电视机村长都不会给他。” 徐蔓蔓信以为真,便采取下一步措施,她把准备好的耳塞从手提电脑边拿出来一付,一个交给矿升温,一个自己戴上,做好探听监视器的准备工作,借假惺惺关心他的方式继续和他摆谈:“手机充电没有?打电话没有?” 鲁政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哎呀,我拿到这洋玩意儿图高兴,担心二娃子偷,把这事搞忘了,你看嘛,还有没有电,回去那么晚,睡醒又去超市搞清洁,除了二娃子我在城里又没得朋友,有手机也没人打,没拨电话,不信你拿去看嘛。” 丁胖子看到土里土气的鲁政清,无情的讥讽他:“真是土包子,拿到旧手机就向得到稀世珍宝样,瞌睡都不睡。” 徐蔓蔓看到丁胖子插嘴生气的指责他:“丁胖子,你在说啥子?我这手机可是一部八层新,你有几部要不完了,说话这么冲。” 丁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回过头就把怨气不泄在鲁政清身上:“小子,你娃要生在福中知福,老板娘这么器重,把价值上千元的手机送给你,不要不知好歹!你格老子要是做错了事,我认识你,手里的拳头不认识你!” 徐蔓蔓检起面子再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从鲁政清手里接过手机:“我就估计你没在意充电,记住没有,下次一定要做到每天开机充电,手机不丢啥事都好说,手机丢了麻烦事多,丁胖子这人爱憎分明。” 矿升温想及时了解他离开后的动向,暗示徐蔓蔓:“蔓蔓,他这种素质的人,你跟他说得再多也记不住,他说话耽搁打扫卫生的时间,一会还有朋友要来。” 徐蔓蔓立刻把数据线连接在电脑上,打开监视器软件,播放二娃子和他的对话,接着又是杂乱零星的汽车、摩托车声音,听完后矿升温把耳塞交给她:“你放些啥子乱七八糟的歌曲,莫把我耳朵振聋了。” 鲁政清利用打扫茶几上的卫生,继续把窃听器放在茶几脚与第二层交叉处,接着装糊涂:“进城真是开眼界,这么个小玩意儿还能听歌,在屋里想都不敢想,拨电话、接电话要多少钱,钱多了我可没有钱付。” 徐蔓蔓向教小娃娃似的教他:“接电话不要钱,打一分钟电话只要一角钱,我把一些你用不着的套餐取消,一个月只有座机费,只要你不打电话,一个月不到二十元钱。” 矿升温看到鲁政清把垃圾提了出去,茶几擦完后洗探茶几毛巾便走到他身边问他:“郑青,你昨天晚上洗澡没有?” 鲁政清犹豫不决地回答:“我不是说过吗,只能烧热水洗。搞清洁不洗澡怕长虱子。” 矿升温听到他和二娃子的对话,再次看他这付模样,没有太多怀疑他会是一个刑警,真把他当成一个想到城里来找钱的农民娃娃,拉开他的衣服:“郑青,你没穿羊毛衫啊?” 鲁政清苦恼地摇头:“本来借羊毛衫穿上是为了看人,既然不去看人,他也不借,我也不好意思再去借来穿,只好穿自己的棉袄。” 矿升温带怀疑性地简单表扬了他几句:“看样子你娃儿还像个老实人,不晓得是真吗是装的,我们把丑话说到前头,通过昨天互相商量,我也是看到你人老实,到城里来赚钱不容易才想到一个让你多赚钱的法子,你可别恩将仇报。” 鲁政清憨厚地笑道:“像我们这种说文化认不到几个字,要劳力十个人也不是丁胖子的下饭菜,要关系除了二娃子耍得好,没有人和我耍,不说别人,二娃子他儿子当个保安都神气得很,还有那个把我看得起。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大的干部,这么有钱的人,这么帮助我,我又不傻只是笨点,五阴六阳我还是分得清,更分得清好孬,你们认为我做事值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我不会伸手多要,更不得乱拿你们一分钱的东西。” 鲁政清像医生把脉一样,掌握了贪官的心理特点,一是怕断财路,怕丢官,二是怕泄密,要用清洁工都特别小心谨慎,便从不占小便宜入手取得他的信任,目中无人的矿升温早已让金钱迷惑了双眼,摆起一付爱民如子的架势,用小恩小惠拉拢这些没有包袱,没有牵挂的青年农民:“郑青,你不是想穿羊毛衫吗,蔓蔓,把带来的旧羊毛衫拿来送给他。” 徐蔓蔓从带来的包里取一件旧羊毛衫交给矿升温,想到他们在家商量的意见,想用拍照的方式留下他有门面形象填充他亲民、助民的良好形象:“照相不?” 矿升温摇头:“没有必要,反正他一天除了打扫超市卫生就在我们这里打扫卫生,如果有人关注这中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让这些舞文弄墨的人去忙吧,我们这么做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做秀,反而把我们授人以渔当成授人以柄。” 鲁政清没预料到这个老谋深算的矿升温会出这么个损招,要是按照他这个办法,记者要是白天打电话想拍照怎么办?不行,一定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他急中生智地想出了一个回击的办法:“哎呀,你们想过没有,本来你送羊毛衫给我是真事,如果他们有人拍照片,光找我有什么用,找我还必须找你,你有空我没有时间怎么办?我有空你没有空怎么办?要是你到超市来和我一起拍,别人如何说,也许有人会把这件事说成假的,这里有丁胖子做证,现送现拍多好啊?他们如果不信这张照片都不行。” 矿升温听她的话有点道理,是啊,自己如果不是赠送给本乡镇的贫困户,送一件旧羊毛衫这么张扬,真还会授人以柄,自己没有必要为这件小事让人说三道四:“好吧,蔓蔓拍。” 当徐蔓蔓拿出一部照相机,矿升温拿着旧羊毛衫,鲁政清想把丁胖子拉进来作陪,让他卷入矿升温的证人:“丁胖子过来啊,有个人做证这样真实些。” 丁胖子果真的跑到他跟前,矿升温请保镖的事绝对不会公诸于众,自己的身份不适宜有这样的保镖,立即喝令:“丁胖子,你添什么乱啊?” 丁胖子灰头鼠脑地跑开,徐蔓蔓端起照相机对准矿升温和鲁政清准备拍照,矿升温突然想到这是高级娱乐场所:“慢,在这样的场合背景不好,我们还是到外面去拍吧!丁胖子,你守在这里,如果有客人来你让他们等一下。” 鲁政清提着打扫清洁的工具,跟着矿升温和徐蔓蔓出门,他们来到电梯门边顺利地来到公路边,徐蔓蔓拍下矿升温赠送鲁政清羊毛衫的镜头。 刚拍完照片,矿升温掏出电话:“丁胖子,啥事?” 丁胖子回答:“桓立公司的王总来了,他说见一面就走。” 矿升温态度生硬地吩咐他:“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他等几分钟,马上就上来,他要走要想到后果,你把这句话跟他说。” 丁胖子从矿升温的话里听出他的态度:“行,我懂了。” 矿升温本来是想借送羊毛衫给鲁政清彰显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听到第一个来的是桓立公司的王总这个丧门星来了,还要立忙立火地离开,他只能把气撒在鲁政清身上:“郑青,我们先上楼,你一会再上楼,到了打扫清洁时才进来。” 鲁政清提着清洁工具淡然地笑道:“我本来就是清洁工,当然不会和你们一起上楼。”他此时不能上楼,要去做好补课工作,他确实认识一个叫二娃子的人,并且是他儿子在一建筑工地打工为得到工资时遭包工头找人围攻,是他挺身而出救了他儿子,了解到他家经济困难,并给他联系了清洁工的工作,必须给他暗示,否则,一但矿升温查出自己没有这个朋友就不利于侦察行动。矿升温和徐蔓蔓现在忙着接待客人,有窃听器监督他们,当矿升温和徐蔓蔓上楼后,他便回到清洁工服装室换回自己的衣服,骑着电瓶车来到滨江路公共厕所,二娃子住的房间敲门。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二娃子在屋内听到敲门声:“谁啊,你没看到门一写得明明白白,晚上九点钟就关门了,要上厕所回家去。” 鲁政清暗示他:“二娃子,是我政清。” 二娃子听到是鲁政清到来立即开门:“哎呀,难怪今天一大早喜鹊叫得欢,原来是你这位贵人来了啊,我立即就起来。” 鲁政清只好在厕所门外等他,二娃子开灯就起来开门,披着一件旧军大衣,看到他便热情地握手:“大恩人,这么晚还没睡啊,你给我们父子找到一份这么轻闲的工作,我们还没感谢你啊。” 鲁政清十分冷淡地笑道:“你啊,这么点小事你就别挂在嘴上,如果有人来问,你千万别说我的真实身份,只告诉他们,我们老家在乡里,一直都是好朋友,我挤在你这里住。” 二娃子毫不迟疑爽快答应他:“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父子的今天,如果这么说对你有利,我一定会这么说,看你工作的认真劲,这么晚了还亲自来一趟,有什么事你打个电话嘛。” 鲁政清客气一番:“交朋友就得真诚,正好我还要办些事,随便过来看看你。” 滥用职权猛敛财 矿升温带着徐蔓蔓回到豪包用开门卡打开门,目睹丁胖子脸红脖子粗正在鲁莽地劝桓立公司王总:“王总,你既然来给我们矿大哥拜年就别摆大,等几分钟有啥嘛,要是你再叽叽喳喳的不耐烦,莫怪我不客气。” 中等身材偏胖的王总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皮衣,系着花色领带,脚上穿着一双果绿色的皮鞋,左手提着一个棕色的小手包,右手拿着一部平板手机,面色焦虑心急如焚,和风细雨地向他解释:“朋友,我们是代表企业诚心诚意地来给矿书记拜年,只是时间有限,我们单位机械系统出了问题,请了专家在检查维修。” 矿升温和进屋后立即热情地和他握手:“王总,别生气,你在百忙之中还挤时间来,这么客气,坐下喝茶。蔓蔓,给王总泡茶。” 徐蔓蔓庚即去取茶杯,拿出茶准备给客人泡茶。 一位与王总同行的姑娘穿着一件浅黄色中长羽绒服,背着一个粉红色坤包,矜持地从坤包里取出一个红包交给矿升温,制止她泡茶:“矿书记,这是公司给你拜年,表示一下心意。蔓蔓别泡茶,我们还有事一会就走。” 王总一边握手一边向他解释:“矿书记,感谢你对我们企业的关心、支持,我们还有重要安排,聊几句就得走。特意给你拜年,这几年企业投入了大量资金搞技改,目前,企业资金有些紧,只能表示一下意思,请您见谅,在我们企业效益好了再重谢。” 矿升温带着威胁的语气提醒他:“王总,你不要以为后台硬, 钱多就能生财,光靠他们说几句大话能解决实际问题吗,上面有人说话,下面有人去落实才能解决问题?你晓得不,你们企业占地五百亩,横跨玉泉村三个组,这三个组的人是我们镇出了名的扯筋组,有几个叫叫-雀-儿有芝麻大的事都要跳起八丈高,这几个人为你们企业征地价格的事到区、市、省去上访,春节前我们还从省上把他们几个接回来,如果不是我采取行政上压、黑道朋友威胁的综合措施,他们准备跑到你们企业来闹事,达到你们企业发财,我们地方发展共赢的目标。” 王总心里明白,他暗示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让企业要对他做特殊“表现”,充分体现一份辛苦一份收获,从企业考察选址、签订合同、征地、围地建设,开始企业考察时,各级都出台了优惠政策,通过细致论证,决定把企业引到洪洲发展,每一个环节都给这个土皇帝送了钱他才表态,而他把手里的权力用得淋漓尽致,一次比一次胃口大,当企业修建才发觉,真是举步危艰,企业搞基本建设时,他只准许大凯承包了修建工程,让公司多出了几千万,更糟糕的是,每次他安排打牌都要叫自己去陪,赢他的钱他就乱发脾气,每次不输上万元的钱他不放手,一年到头凡是过节,他及家人过生日都要打电话请,每次都得给他送红包,企业生产时,他又安排了一批工人进厂,这些人做事不中用,工资付少了他又打招呼,他所企业当成自己施展权力的地方,一直揪住企业不放,他后悔企业到洪洲发展,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原来以为各级出了很多规定,严禁节日期间请吃请喝,他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他仍然要继续收礼,而且选择在这么一个地方,只好安排财务科取了五千元,专程给他拜年,为了预防矿升温拖他打牌,只能采取快进快出的办法离开此地,否则,不知又要付出多大代价,眼前只能忍气吞声地迎合:“矿书记,只是我们企业有个别管理人员工无意之中在亲友面前说漏嘴,这些热心人才愿意为企业说几句话,我并没有刻意去找领导,我们企业到洪洲能够立足,关键是得到您的真诚帮助,今天机器发生故障,我们从上海请来了两位技术专家来检查处理机构故障,我们要回去处理研究如何排除机械故障,你是知道的,我们企业运转一天需要支付成本费太高,企业停不起产啊,多停一分钟企业就要多承担一分钟的损失!”同时礼尚往来地回敬:“我们是法治国家,即使有个别人不把法律当回事,估计法律不是写在纸上的条款吧。” 得到红包的矿升温再也不好强行留他,只是暗示:“好吧,王总,既然你日理万机,我就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我还是那句话,一个企业的发展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一直处不好当地关系也不是好事,法律固然重要,执法也需要人。只要心里记得我们曾经是好朋友就够了,有时间多联系,需要我安排车送你吗?” 王总幸运地感觉到采取这个绝妙的脱身办法生效,十分高兴:“不用麻烦,我们有代步工具,你们留步,有时间请你到我们公司来指导工作。”带着一同来的姑娘一起离开豪包时,这位姑娘才如释重负地喃喃自语:“今天终于全身而退了。” 王总细心地吩咐她:“一定要做好请专家检测排除故障的后续工作,不要让矿产生怀疑,他的耳目多。” 矿升温看到王总带着姑娘离开后,面带忧愁和憎恨,立即把他送的红包用手抡了一下,从他们的态度就看出送的是小钱,立即交给徐蔓蔓:“蔓蔓,你把红包收起。” 徐蔓蔓有气无力地叹惜:“没想到,这个王总这么吝啬抠门,这么大个企业这么小器,这点钱简直就是打发三岁娃儿。” 矿升温看到丁胖子不便多说,无可奈何地摇头:“少说两句,没有人把你当哑巴,俗话说,有多少钱就有多大的权,这个人大有来头,省上都有人照着,我们惹不起。” 丁胖子看到矿升温对来者十分不满意,以为要安排收拾他:“矿哥,需不需要收拾他,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要让他在洪洲消失。” 矿升温穷凶极恶地哼了一声:“现在还不到时候,机会到了自然要收拾他。刚才,你对郑青和这个姓王的震慑已经达到预期目的,现在我要你立即去给我查一下打扫清洁有没有个叫二娃子的人,郑青是不是和他住在一起,查完之后立即给我汇报。” 丁胖子有些纳闷:“这么多公厕,我去那里问?” 矿升温恶狠狠训斥他:“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我一个月还要付一笔钱给你做啥子,未必你吃饭还要我喂啊!” 丁胖子只好委曲求全:“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是查个底朝天也要把二娃子查出来。” 矿升温再也没有耐心,挥了挥手:“少说空话,多做实事!” 鲁政清在二娃子处交待完之后,立即骑着电瓶车回到东阳国际饭店,换上清洁工衣服,就看到丁胖子匆忙地下楼,便躲在一边听观察他做什么,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带着强迫的口气下达命令:“猴子,你把蹬子,狮子,憨子,滚屏喊到东阳国际饭店来,我有事要安排。” 隐约地听到他打开免提,对方问他:“大哥,带不带工具?” 丁胖子大声地喝令他:“今天只找一个人,不需要带任何工具,快点来,这可是大老板交办的差事!” 鲁政清听到丁胖子在招呼人,想查明真相,到底他这个丁胖子想干什么?难道他们想陷害什么人?他们到底想找谁?必须查清楚,只好在暗地里观察他们的动静。 果然,他看到丁胖子嘴里刁一颗烟,不大一会有几辆摩托车飞驰而至,丁胖子吩咐他们:“你们几个听清楚了,把手嚅的兄弟都派出去找有没有一个叫二娃子的清洁工,有没有一个叫郑青的和他住在一起。” 一个留着一个飞机头发的小青年发了怪问:“深更半夜,清洁工早就睡了,我们到那里去找啊?” 丁胖子恶狠狠地告诉他们:“哦,你们这几个猴子只是做赚钱的事,这是老大安排的事,完不成我刚才安排的事,你们就别在洪洲这块地皮上混,你们今天晚上就是把洪洲的公厕找遍也得跟我找出来,要是找不出来就小心我的拳头。洪洲只有屁股这么一块地盘,他睡在公共厕所,你们就按照分管的地盘格老子去找。” 骑摩托车来的几个年青人只好叽叽喳喳的议论了一阵,便骑着摩托车按照自己的地段去找。 鲁政清一手提着矿升温送给他的羊毛衫,一手提着打扫卫生的工具,看东阳国际饭店上的时钟,快到打扫清洁的时间,必须得回到楼上去,听完丁胖子安排小混混要查的事,吓出了一身冷汗,真像丁胖子给他打了一支清醒剂,庆信自己已经早一步做好二娃子的工作,如果再慢半拍,否则,当他们这帮人查到二娃子找不到郑青这么个人,一个小失误就会打草惊蛇,矿升温就会识破自己伪装的身份,好不容易能打进他们的身边,原来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劲,一个专业警察这么失败真是无比羞惭,以后要想查案子就是寸步难行,没想到,这个矿升温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回顾仅仅三个晚上,连续发生几个险境,还不知将来的侦察路如何走。他朝楼上走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叮嘱自己,鲁政清啊,鲁政清,你可千万别犯糊涂,打苍蝇和老虎如果不成反而把自己倒贴进去,辜负了四位老人的养育之情,培育之恩,那位为自己夜以继日护理的妻子,必须保持高度清醒的头脑,才能打胜这一仗,现在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立即去打扫卫生。 矿升温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丁胖子回来了:“丁胖子,你这么快就查到了啊?” 鲁政清大声回答:“我是清洁工郑青,老大。” 徐蔓蔓得到矿升温的暗示,去给他打开门,看到鲁政清提着送给他的羊毛衫,一手提着打扫卫生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把装羊毛衫的口袋放在门边的地上,立即用垃圾袋换掉装满垃圾的垃圾袋子,把垃圾袋子放到门外,他又用毛巾擦茶几。 此时,响起一阵阵敲门声,室内一下子来了好几个客人,他们自我介绍。一位细高个自我介绍:“我是吉中企业的田玉和,受老总委托来给矿书记拜年。”矿升温分别与他们握手:“田总,欢迎您,这么晚了还麻烦您,真是过意不去,蔓蔓,给田总沏咖啡。” 细高个带了一个年青人,十分谦虚,他从携带的手里包里取出一个红包:“矿书记对我们企业这么热心,逢年过节表示一下心意是情理之中的事,我还要走几个地方,就不麻烦了。哎呀,毕竟我们还有一大笔借款没有归还,今年银行对我们经济使用情况监督很严,董事会对资金的使用及安排都限制得很严,只能表示一下心意,请你多多体谅。” 矿升温看他送的红包估计分量不重,听了他的话大惊失色,没有接受他的红包,表情有些尴尬:“你们这些人是大手笔搞企业,树大根深,来到我们这些落后地区发展企业,利用廉价的土地、廉价的人力资源,一定能大展宏图,既然是这样,人来了心意到就行,没有必要破费,就算我对企业表达的支持心意。” 田玉和忍气吞声,强行把红包送到他手上,苦笑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董事会安排我来拜年,我也只能照办,请笑纳微薄的表示,如果矿书记嫌弃我就不好交差。” 矿升温转手交给徐蔓蔓:“是啊,企业是家大业大,老板只在上层活动,没有时间接地气。” 田玉和给他解释:“并不是这样,他父亲最近身体欠佳,在住院治疗,的确抽不出时间,根据安排我们还有些事务,告辞!” 矿升温只好勉为其难地送他们:“我原意是想请你们坐下来喝咖啡,安排些凉菜来喝酒,既然你有事我也不强留,慢走。” 田玉和和年青人离开此房间。 一个中胖身材的中年人自我介绍:“我是华盛机械厂的方彪,祝矿书记新年快乐,事事如意。” 矿升温欣喜地与他握手:“欢迎方总,坐下来喝咖啡,一起喝两杯。” 方彪是一个名字与性格相同的人,他毫不犹豫地从背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交给矿升温:“表示心意,请笑纳,今天喝不成,要立即开车回重庆,谭克说了,今天晚上不回去就要和我离婚,客套话就不多说,下次我请你。” 矿升温只能勉为其难地送客:“天下何处无芳草,也不用这么怕老婆。” 方彪直言不讳:“我找人算过,她是我生命里的财源,如果离婚我就要倒霉,可以在外面逢场作戏,不能认真,下次我请你。” 一个戴眼镜的年青人更有意思,他与矿升温握手后,自我介绍:“矿书记,我是玖源化工的向明矾,给矿书记拜年。” 矿升温看到来几个都是应付了事,心里很不爽快,仍然保持高度克制的心态:“欢迎向总光临,请坐。” 向明矾更让他失望,他从背的挎包里取出一个红包:“我们企业有两个股东是港澳同胞,他们时刻关注企业资金使用动向,对大陆有些交往方式不太接受,还是我们老总采取曲线方式违规作业办的这件事,我只是一个人力资源部的信使,并不是老总,老总年前就患肾结石住院还没出院,请理解。” 霎时,矿升温脸色十分难堪,直接吩咐徐蔓蔓:“蔓蔓,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你,这可是接受海外侨胞拜年的心意哟。” 交了红包,向明矾更是非常难堪地告辞:“我完成任务就要回去交差,明天还要值班就不能耽搁时间了,再会。” 一位十分文静的姑娘自我介绍:“我是方帆金属公司行政部的夏白桦,受董事会安排前来送一份拜年礼物,敬请矿总笑纳。” 矿升温与她握手,幽默地笑道:“今年刮的什么风,这些老板都不出面,欢迎夏白桦主任光临,坐下等一会就安排吃宵夜。” 夏白桦矜持地笑道:“我老公在部队服役,他在下来等我,欢迎你下次到企业来指导工作。”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矿升温吩咐徐蔓蔓:“蔓蔓,你去送夏主任。” 没有介绍的人都在等待,有的看到先拜年的人这么简单地表达心意,假装进卫生间去调换了拜年的礼金,然后再从卫生间出来等待。一个体格雄壮的高大个子背着一个黑色挎包自我介绍:“我是川雄线缆生产部的冯昌吉,办公室通知我来给矿书记拜年,安排我明天休息也算上班,我就可以来耍一下。” 矿升温终于遇到一个能留下来的人,心里的忧愁有些缓解:“冯部长,请坐下喝茶,我一会就安排吃宵夜,喝酒。” 冯昌吉乐呵呵地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红包交给矿升温:“我是接 受任务来拜年,至于具体内容是办公室封好后交给我的,请矿书记 验证,我没有私自撤这个信封,只是借这个机会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交一些新朋友。” 鲁政清一边慢腾腾地打扫卫生,一边听他们的对话,窥视矿升温和来的客人表达的心意看出,他恬不知耻地敛财让企业厌恶,原来他敛财是采取征用土地、资金运作、招收农民工方面施压,立即准备退出矿升温给他打招呼:“郑青,你先出去,半个小时以后再进来打扫。” 狼狈为奸捞钱财 连续从豪包走了四个客人之后,客人们看到矿升温的脸色像拉长的茄子那么难看,室内主宾之间的关系显得有些紧张,霎时,矿升温为了稳定客人的情绪,把放在茶几上的南京牌极品香烟拿在手里,分别散给来的客人:“你们各位不来也来了,就是讨火吸烟也用不着这么急嘛,坐下抽烟、喝水。”徐蔓蔓用打火机点火,想即时离开的人也只好勉强留下,会吸烟的客人接过香烟,接受她点烟道谢,不会吸烟者只好自己用一次性用的纸杯到饮水机前去接开水,茶几上摆了些果品,饮料几乎没有人动,他们不想受矿升温的恩惠,即使上点滴恩惠,不知会付出多少回报才能填平这个空间。 徐蔓蔓看到客人们坐下后不想把矿升温处得太难堪,立即主动征求意见给客人沏咖啡或茶。 仍然有即将离开的人坚持喝白开水,拒绝徐蔓蔓沏咖啡或茶,仿佛室内显得很寂静,没有谁愿意主动作出表示。 矿升温一边吸烟,一边冥思苦想后想出了一招打开僵局的办法,借用冠冕堂皇的话题减轻客人们的顾虑:“由于平常大家都忙,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这几天我值班,白天几乎是接待拜年,下乡访贫问苦,没有清闲啊,其实,我今天邀请各位企业家来喝茶,顺便吃宵夜,主要是想听一下各位的意见,企业发展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解决,各位随便聊一下,喜欢吃水果,喝牛奶,饮料,咖啡或茶水随便嘛,我发觉今天来的各位朋友不太熟,也不知道你们的爱好,不过,不熟不要紧,一回陌生二回熟嘛。” 室内,烟雾弥漫,中央空调把室内温度调剂屋最适宜,不冷不热,特别舒坦,室外是冬末春初,所有进屋的人都得穿春秋服装,听到矿升温这么带着官腔的话,所有人的心情有所缓解,听上去有些虚伪,企业派的代表都是带有一定目的,他们有我没有主宰权,只是应付了事,有人还想找这个土皇帝。 有个瘦高个子,是个见机行事之人,他皮肤黝黑,自告奋勇地介绍:“我是欧化金属的执行监事华方平,现在我们的企业还在刚迈出第一步,我们几个股东每个人投资了几百万都用完,在银行的贷款迟迟没到位,土地征用后还在扯皮,三天两头到工地上来闹事,还有些单位隔三差五地来到单位找茬,我们手里钱有些紧,还欠农民工的工钱没有付完,这一连串的事搅得我们坐卧不安,焦头烂额,在方便的时候还是请矿书记为我们主持公道!我听说了的,你神通广大,在洪洲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矿升温终于找到自己发挥作用的时机,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力,他深吸了一口烟坦然地笑道:“呵呵,你的话说得有些水分哦,我们是把三通一平的场地交给你们,你们企业还没有搞多少建设就投资了上千万的钱,是不是太假了?那个企业投资多少我心里有数,我不好多说。钱这东西,只有钱才能生钱,搞企业有前期投资才有后天的收入,你们欧化金属这个项目前景很好,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吧,只要我能帮忙的地方绝对帮忙,别的我不敢说,在洪洲这地皮上没有我办不成的事,这事一会再细说。” 华方平被人揭短也不慌乱,真把当神一样地捧起:“矿书记果 然与众不同,每笔帐都算得贼精贼精的,我以来什么事都做过,从生产队长到个体老板,从事的行业不少,我们从外地到洪洲来搞企业,不认识人,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我可以全权代表所有的董事表态,只要你帮我们办事,我们知道如何感谢,一切听你的安排,刚才我已经在总台打了招呼,今晚上的开销我买单!” 矿升温终于找到一个识货之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没 有人找他办事就显示不出他的权力,他就没有收益,只要有人找他办事,他就会得到相应的回报,表面仍然装出一本正经:“你说啥子话哟,我请你们来座谈喝点小酒,怎么会让你们买单,安心地玩,我不会让你们买单。” 一位瘦小个头,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年青小伙子从背的挎包里取出一个红包,文质彬彬向他深深地鞠躬后憨厚地笑道:“矿书记,我是五华建材公司的工程师江蜀华,老板安排我来给你拜年,祝你新春快乐,新年祝福四方送,东方送你摇钱树,西方送你永安康,南方送你成功路,北方送你钱满仓。四面八方全送到,金银财宝当头照!我不喝酒,只能以茶带酒,敬你一杯团圆酒,幸福快乐无限多;敬你一杯健康酒,平安如意寿更长;敬你一杯发财酒,财源滚滚运道旺;敬你一杯开心酒,心顺气顺万事顺!” 矿升温让这个知识分子酸溜溜的味道给折服了:“呵呵,你们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你是工程师应该研究机械制造啊,怎么说话这么出口成章?说起话根本就不像工程师,有点像个教书的老师,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江蜀华憨厚地笑道:“是啊,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搞技术上设计,接受办公室安排的这趟差事,我吃了晚饭就在练,好不容易才学了这几句话,终于得到你的认可,谢谢,终于可以回去啦,悬在心里的石头落实了!” 矿升温即使想撒野,也不好在一个文化人面前表露,接过他送的红包:“客气了,有事你去忙吧,转达我对你们全体员工的新年问候,需要我派车送吗?” 江蜀华立即挥手反对:“不需要,鄙人历来是骑自行车上下班,既是绿色、又安全,还环保,鄙人就此别过,各位开心地玩耍。” 矿升温不想让他这样的酸文化人在这里搅和了敞开胃口喝酒的兴致,主动与他握手:“江工程师,你路上慢点,路上有冰霜。” 江蜀华握手后,毕恭毕敬地向室内的人鞠躬,作揖:“各位同仁,就此别过。”他的举动活跃了室内氛围。 一个模样有些憨厚的中年人,借此机会抛出自己:“我是国安建材的推销科副科长严建设,受办公室安排来送贺礼,祝矿书记新年大吉,事事顺,一步一个惊喜,一月一个台阶,白天遇好事,晚上做好梦。” 矿升温得到一些甜言蜜语的话有些敏感,内心有些反感,没想到这些搞企业的人这么现实,见风转舵,征地撤迁需要人时,这些老板到办公室来点头哈腰地求自己,当他们企业走上路就把自己抛到九霄云外,还安排一些无职无权的豆芽角色来用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他们也真是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上班后若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还不知道洪洲这块地皮上有姓矿的人,眼下只能应付这些来者,无论他们的官职大小,能来就没有错:“嗯,净挑些听到入耳的话,听到舒畅,坐下来喝酒。” 严建设双手递出一个红包委婉的谢绝:“我们搞销售最大的特点就是信守承诺,办公室安排我的任务是送礼,如果超出任务之外的事我不会做,请笑纳我们国安建材的一片心意。” 矿升温懒心淡肠地接过他的红包:“领情,领情!有事你就去忙吧,我们立即要进入下一步议程。”他毫不迟疑地开门离开豪包。 一个戴着高度探视眼镜的中年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矿书记,该走的都走了,我们现在听你的安排,一会临走时再送约包给你。” 矿升温果然神气十足:“嗯,你们三位还真够朋友,好吧,先安排吃宵夜喝酒。” 说话有些嘶哑戴眼镜的中年人爽直的表态:“我是汇丰鞋业的邱天宇,只是总经理助理,受老总的委托前来给矿书记拜年,你们几位吃什么、喝什么我来安排。” 矿升温表面仍然装得十分廉洁,吩咐徐蔓蔓:“邱总,我不是说些扫兴的话,你们听了别往心里去,今天我请你们来座谈,也是为你们企业的长足发展考虑,我们这里有个通俗的说法,平时不烧香,需要时抱佛脚有用吗?没想到有些人不识抬举,开始到洪洲考察、征地、搞厂房建设求我办事差点低三下四地喊爷爷,现在他们企业一天天进钱就过河拆桥,像他们这么搞企业没有人味,企业迟早要栽跟头,好了,我们不说他们那些忘恩负义的人,蔓蔓,给这几位老总泡咖啡,不要冷淡客人,客人喝咖啡时你去安排一下酒菜来,我们几个吃好喝好。” 徐蔓蔓殷勤地他们三人跟着各泡一杯咖啡。 邱天宇比较会圆场,他看到矿升温气急败坏的表情,站到公正的立场安慰他:“矿书记,我有些我不好说,并不是我帮他们说话,现在搞群众路线,大家心里有些虚火。” 徐蔓蔓把咖啡泡完后,便拨打服务总台的电话:“安排人送菜单来,我们要吃宵夜。” 一位服务生和服务员拿着菜单来敲门,徐蔓蔓开门后,服务员温柔敦厚地征求意见:“各位老板,谁点菜?” 徐蔓蔓接过菜单,按照她原来招待时吃的菜便安排菜肴和水酒。 矿升温一语双关地招呼他们:“你们要保证我们菜的分量和质量,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服务员一点都没有生气,他们知道,凡是能安排在这种豪包的人都大有来头:“放心吧,你们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有什么需要服务的事尽管吩咐,一定保质保量的服务,你们的酒菜一会就送到。各位稍等。” 矿升温捧着水晶茶杯,左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一边陪客人们喝咖啡,一边和客人们聊天:“这些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搞群众路线是我们行政机关和国营企业的事,与私营企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听到风就是雨,每个领导人上台后都要唱一些高调,这些是假的,是领导用来装门面的,哄大家开心的,该吃还得吃,该喝还得喝,你们看过清朝乾隆皇帝的系列电视剧没有,他东查西查查到和珅又如何,到他临终都没把和珅的事弄明白,我说句难听的话,把什么事都弄明白了,水都会毒死人。” 华方平一边抽烟一边反驳:“就是嘛,高层次的人,不喊些口号,国家有这么多人,如何管理!我们不说远了,就说我们各自企业的事嘛,无论是市上的还是区上的,说得多么好听,到实际操作时,根本就是两回事!” 邱天宇看到自己的观点受到反对,只好随大流:“是啊,每个人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企业有自己的取舍,我们今天是给矿哥拜年,都是想靠矿书记这棵大树赚钱。” 此时,矿升温的电话响铃,他把桌上苹果牌手机拿到手里:“丁胖子,你的事办好没有?” 丁胖子在电话里回答他:“老大,我在滨河路的公厕查到了,有个清洁工叫二娃子,郑青是和他住在一起。” 得到他们能把自己当成发财的靠山的吹捧,矿升温脸上显示出得意忘形的神色,本想回答他们的话题,丁胖子查到二娃子和郑青的事:“知道了,你回去睡觉吧,有事我会打电话通知你!” 在场的人都能从手机免提和声音里听到有人汇报查到两个人的情况,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的中年人,他个头粗壮,始终带着笑容,一直在细心观察,看到矿升温这么神通广大,便自我介绍:“我是明林建材的库管员汤海涛,老板是我的舅子,有幸认识矿书记。” 矿升温幽默地笑着和他们三个人单独握手:“好啊,有金属、建材、鞋业,今年运气走得,金含财、建含楼、鞋含稳,我把你们三家企业看好,至少搞企业就要脚踏实地,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事,欧化金属的事明天安排时间具体谈,说一千到一万,有了钱才能办事,华总,你先说说是那家银行,洪洲每家银行我都有关系,如果他们桀骜不驯我也有办法搁平,你们可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哦。” 华方平从带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小红包交给矿升温:“我就不送现金和礼物,里面有一张卡,密码写在上面,还有我的联系电话,请笑纳,把我们的难题破解后有重谢,我们在工商银行办贷款,关键是信贷部已经赞同,就是分管信贷的行长一直稳起不表态。” 矿升温接过他的红包送到钱包里,同时还摆出一付谦虚,廉洁自律的样子:“嗯,你们欧化金属也太客气了,为你们服务是应该做的事,不用这么客气,说实话,这年头要办事,关系就是生产力,建立关系也不能用话打发,你们懂的。你们的事安排在明晚上在这里细谈,我把该约的人约来,你们当面谈,我给你们扎起。” 此时,听到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他们继续谈话,徐蔓蔓从他们留下三个人的动机发现,他们之间要念生意经,立即处理来人的事:“有啥事?”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是送酒菜的服务员。” 徐蔓蔓开门后,服务员推着餐车把徐蔓蔓点的酒菜、餐具、酒杯送进屋来,摆放在茶几上,把茅台酒酒瓶打开斟在小杯里,把餐具摆放整齐,每个座位跟前摆放一包餐巾纸。矿升温不想让别人听到他敲企业竹竿的事,吩咐服务员:“你们到门外去,有事我们会招呼你们,我和兄弟伙喝酒不喜欢外人参加。” 服务员心领神会:“好吧,我就在外面等候您的吩咐。”她退出包间。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矿升温吩咐客人:“去洗洗手,准备吃宵夜。” 邱天宇从衣服包里取出一个小红包:“新年到了,我们汇丰鞋业表示一点心意,一张银行卡,一张购物券,随时免费提供优质服务,有几个部门隔三差五地到我们企业来找茬,搅得我们不能正常生产,请你主持公道。” 矿升温轻车熟路地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邱总,你的事安排在后天晚上,把几个什么单位写给我,我好给相关人员联系。” 汤海涛看到他们都把要说的事公开化了,他掏出一个密封好了的红包:“矿书记,明林建材送上一份拜年礼物,密封好的,我舅子不给我说,我也懒得问,我们企业办款的事也受到阻力,请书记大人高抬贵手支持一下。” 矿升温喜气洋洋地接过红包,放在钱包里:“你们的事安排在初六的晚上,幸好只有你们三家企业有事,如果多一家只有安排在过了元宵之后,初八我补假要外出去办事。” 华方平、汤海涛、邱于宇三人都找纸笔把需要解决的难题写在纸上交给矿升温,他看后呵呵笑道:“你们说的事都不是事,就按我刚才说的时间一个一个地解决,真是应了一句话,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好吧,你们现在洗手之后就放心大胆地喝酒。” 为了稳妥鲁政清把携带的侦探设备藏在清洁工换衣服室内,预防来自各方面的应酬,估计打扫清洁的时间到了,他来到包间敲门。 斗智胜诈险过关 鲁政清敲门后,门边的左右边各站着一名服务员,左边的服务员提心吊胆地低声警示他:“傻儿,你晓得不,能包得起这种雅间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室内的客人在接待朋友,你这时敲门是闯头气,多半要遭挨骂!”另一个服务员看到他憨笨的表情偷偷地乐了,天底下竟然有年青人把打扫清洁的事这么认真,一般情况像这种豪包不打招呼,清洁工是不能乱敲门进去。 技高胆大的鲁政清装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农民青年:“我是进去打扫卫生,扫完就出来,怕啥子。” 徐蔓蔓在室内问话:“谁在敲门?” 鲁政清提高嗓门回答:“我是清洁工郑青。” 稍等后,门开了,徐蔓蔓看到鲁政清提着毛巾、扫帚、带滚筒的拖把进屋,门外的两个服务员互递眼色,在门外为他捏一把汗,据她们原来遇到这种情况,进屋者遇到室内的主人心情好只是遭一顿臭骂,要是遇到心情不好,脾气暴躁的主人,还要挨打。 矿升温今天只得到三张银行卡,一张购物卡,想起和前两年相比,得到的拜年收入相差悬殊,心里憋了闷气无地方发泄,当他得知鲁政清进来打扫卫生,正好把这股闷气洒泼到他身上,同时,对眼前这几个也起到杀鸡给猴看的作用:“郑青,你把工具放到,到卫生间去洗一下手和脸过来。” 同桌吃饭的三个人很纳闷,以为他要喊这个清洁工吃饭喝酒,按照他们与一些有职权的人接触,像这样的场合,莫说喊他们喝酒,就是一般的办事员都要回避,他为啥同意这个清洁工进来,难道这个清洁工是他的亲戚,看上去这个小伙子这么年青,有点像个纯农民,从他的身材,特别是那双闪烁出愚昧无知的眼神透露出一些迷幻的神奇,即使是亲戚仰慕他的权威,随便安排一个什么工作也不可能安排他打扫清洁,真让人难以着魔,只好以静制动观察他到底想干什么?鲁政清听他安排自己洗手和脸,环顾一下这三个人,从他安排喝的茅台酒就判断出,他们一定不是普通朋友,不是官场上的关系户就是与他有经济往来之人,绝对不是喊自己吃饭喝酒,估计他有什么新板眼,只好惟命是从地答应,装模作样地问他:“老板,卫生间是不是厕所?” 华方平摆起大老板的架子讥笑他,试探矿升温的口吻:“卫生间不是厕所未必是厨房啊?你这个娃儿这么个常识性的问题都没搞懂啊。” 鲁政清毕竟在办案过程中遇到各方面的人多,面对面地与一些搞企业的人接触还不是很多,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在盘桓,不知这几人的来历,必须十分谨慎,稍不注意就会漏馅,只能察颜观色沉着机智地应对:“我们农村那里晓得城里这些规矩嘛。” 矿升温不想表露粗野的真相,指着厕所:“到那里面去洗。” 鲁政清走到卫生间洗手里时心里在揣摩,从矿升温严肃的脸色看出,即将有预料不到的事要发生,心里暗自分析,难道丁胖子没有找到二娃子,难道是二娃子胆小怕事没有按自己的意思证实,心里忐忑不安,担心这几天的工作白费力,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不能慌了手脚,眼前是侵吞国家钱财的小人物,并不是刑事犯罪分子,他虽然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还没有打草惊蛇,没有人正式查办他,他此时趾高气扬,不会对一个清洁工采取极端行为,如果此时乱了方寸,所做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洗了手在镜子里看易容后有没有破绽,来到矿升温跟前。 矿升温莫明其妙地提出一个意想不到的难题:“小子,你为什么要撒谎?” 鲁政清从他狡黠的眼神看出,他是在故意试探:“没有啊,一个农民扫地赚钱有啥子撒谎的必要?” 矿升温故意凶神恶煞地吓唬他:“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要是你等到丁胖子回来,当面揭开你的真实面目,别怪他的拳头不听招呼!你格老子说明白,到底是那个派你来,想搞啥子名堂?” 鲁政清这才意识到,如果晚一步给二娃子打招呼真的要漏馅,幸好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从他问话的语气和方式,第一时间做出判断,他是想利用这种方式诈降,何不将计就计套住他,苦笑着、颤音地解释:“老板,我昨天已经说了,再说多少遍也是那么回事,你要我来打扫清洁,扫完就走,还说扫一次给一次钱,在超市扫清洁是扫清洁总管安排,除了就再也没有人安排,你要我扫我就扫,不要我扫我就走,有事做我就做,没得事做就回去挖三尺二。” 矿升温进一步吓唬他:“你以为你说啥我就信啥哟,你说的人和睡觉的地方,我安排人去查了,根本没有二娃子这么个人,更没有查到你睡觉的地方,你娃儿撒谎也不换个地方,跑到老子面前来撒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鲁政清面对这个愚昧而疑心重的贪官,真是啼笑皆非,为了不打草惊蛇,不撕破他善人的面孔,只能和他斗智的方式麻醉他,虔诚地表白:“大贵人,我一个可怜的农民遇到你这贵人让我搞清洁赚钱,二娃子羡慕得不得了,你说没有找到二娃子,说起我是一个扯靶子的人,我搞点清洁心里都是虚的,我虽然是个不识字的农民,我不傻、不笨、心不黑、不会说假话,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喊一个人和我一起到河边的一个茅厕去和二娃子对质,看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如果我说了斗句假话,把我丢到河里喂鱼,如果我说的是真话,再回来打扫卫生。” 矿升温看他不卑不亢,信誓旦旦地承诺,马上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考察他:“我看到你比较老实,安排你晚上来打扫卫生,让你赚钱,刚才的话我姑且相信,让他们再到河边的公共厕所去核对,你敢不敢让我搜你身上?” 鲁政清暗自惊愕,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心虚,看到了一个贪污受贿人另外一张悲哀面孔,他害怕自己的行为曝露,遮盖的虚假面纱撕破,无疑于这样的丑恶面目公诸于众受刑惩罚,只好用麻醉剂让他自我感觉良好,他把穿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让他检查:“向我这样的人身上有啥嘛,屋里的钥匙交给村长没带走,身份证和三百元钱都放到枕头下面藏到的,除了带点拉屎揩屁股用的纸,没有任何东西。”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其余脱下来的衣服都一件一件交给矿升温检查,把脚上穿的一双旧皮鞋都交给他,袜子也脱了,让他彻底打消顾虑。 矿升温检查一件交还一件,检查完他的衣服后沾沾自喜地给三个企业界的代表炫耀,顿时,脸上呈现出自然欢愉的笑容:“郑青,到卫生间去把衣服穿起,把我送给你的羊毛衫穿上啊。莫冷感冒了。你们三位看嘛,就是这么一个纯朴的农村青年,遇到就像遇到救星一样,晚上来打扫几次就给他一百元钱,我还送给他一部智能手机,一件高级羊毛衫。” 鲁政清鞠躬后把衣服搂抱起,到屋角取出他送的羊毛衫,到卫生间去穿衣服。 为了巴结矿升温,给他分解忧愁,进一步成全他,为他的脸上贴金,华方平立即表态:“矿哥,您真是菩萨心肠,对一个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都这么好,真是天下难找的好人,做好事并不一定要您亲自出钱,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只要您一句话,他随时可以到我们企业来上班,反正我们企业需知人上班,我们欧化金属包他吃住,还保证一个月不低于二千元的工资收入。” 汤海涛和邱天宇此时才回过神来,原来他是一边对这个清洁工再次进行考察,一边炫耀自己慈善的一面,他们也不跟华平方争宠,老谋深算的邱天宇用另一种方式给他排忧解难:“矿哥,你的事随时打招呼我们都要办,向花钱顾用人的事不需要你私人花钱,你们一个月才多少钱,要是向你这么施舍,你那点钱经不起用,只要一句话就搁得平的事何必要自己掏腰包。” 汤海涛看到他们两家企业都积极主动地为他分忧解难,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更直白地表态:“矿书记,你为我们企业排忧解难,我们企业也不会让你白做人情,只要你或家里需要,聘请临时人员做事,让他们到我们企业来建立一个档案,只要是健康能做事的人都可以,把名字造到我们企业,每个月把他们的工资送给去支付,这样做任何时候没有谁能查出什么问题。” 矿升温有自己独特的主见,既要得企业的贿贿,又不授人以柄,装有一个正人君子:“你们三位的好意我领情,我可不能拿你们企业的冤枉钱,更不能随意给你们推荐人去,影响你们企业的正常生产,这点小事我还有能力克服,现在我们吃菜喝酒,不谈其他的事。” 华方平端起酒杯:“我提议,我们先借花献佛,共同敬矿书记一杯酒。”邱天宇、汤海涛积极响应,端起酒杯。邱天宇提出自己的主见:“要得,我们一起共同敬矿哥三杯后,再逐个敬他。” 矿升温聪明过人,听他们的建议,几个对准自己一个人喝酒,必定要遭喝醉,显得高风亮节的样子举起酒杯:“新年大节的,我们的原则是喝好,喝尽兴不喝醉,我们先共同喝一杯再边吃菜边喝,共同喝三杯之后,任何人走轮子都喝满,不能几个人对准一个人喝,你们是我的客人,能喝多少喝多少,无论是我还是你们,谁喝醉了都不好,喝醉了伤身体。这第一杯酒,就祝你们三家企业在新的一年里,脚步迈得更稳、更实,企业建设步伐更快,赚的钱更多,我一定会为你们牵线搭桥。”他与三个人碰杯后,喝完杯中酒。徐蔓蔓喝饮料陪同他们四个人喝了一小口,给他们杯里斟酒后倡议:“你们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吧,只喝酒不吃菜胃是空的,新年大节喝酒的场次多,把胃喝坏了就难得修复。胃上的毛病拖时间久了就要拖成癌症,我有个亲戚就是喝酒把胃喝烂了导致患癌症而丧身。” 矿升温带头拿筷子吃菜的同时给他们讲一些人际关系和喝酒的哲理:“对,你们别客气吃菜啊,我出心安排这些菜不吃也是浪费。我们国家喝酒可是具有几千年的文明史,喝酒是一种高级文化,古人早就把酒文化写进历史了,有些歌曲把喝酒写得很明白,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各地的人喝酒有各地的风俗习惯,我们这些汉族人喝酒就文明些,用小酒杯慢慢地喝,一些少数民族的人就是大碗大碗地喝,真是一般的酒量上不起阵。” 徐蔓蔓也一个劲地劝他们吃菜,她最怕这三个人把矿升温喝醉,矿升温喝醉后丑态百出,兽-性-发作后自己要受到凌-辱:“吃菜吧,你们是我们的珍贵客人,如果点的菜不吃太浪费。” 鲁政清穿好衣服走出来便把他们茶几上的烟灰缸,吃肉的骨头,水果皮等生活垃圾收到垃圾口袋里,将垃圾提到门外再回到屋里等着收垃圾,矿升温暗示徐蔓蔓:“手机电充好没有,系统更新搞好没有,把充电器也送给他,让他在外面等,我们打电话他才进来,我们喝酒他东晃西晃的,看到不安逸。” 徐蔓蔓明白他的意思,喧着同意他的心情指点他:“郑青,你过来我教你。”鲁政清走到她跟前,徐蔓蔓教他如何插电源,如何开机、关机,并叮嘱他:“你这个手机,我要不断更新系统,不然就不能用,凡是需要更新系统时我会给你说,你在城里就不说,要是你到乡里或者到其他地方去打工,一定要提前打电话给我说。” 鲁政清接过手机,憨厚地笑道:“好不容易遇到有事做,能赚钱,我怎么会走其他地方去,不会走。” 华平方窥视鲁政清不像一个无赖之人,有些同情他,从钱夹子里取出二百元钱:“小伙子,今天遇到哥儿们高兴,这是今天晚上的工钱,你就别向矿哥要工钱了。我是欧化金属的,姓华,如果你没有事做,到企业门卫来找一个姓华的人,我给你安排工作,包吃住,还发工作服,每个月能发给你二千元工资。” 鲁政清就像一个农民没有见过钱似的,接过两百元钱如获珍宝,他拿着钱问矿升温:“老板,这个钱我要不要?” 矿升温吝啬地告诉他:“华总出了心你就收下吧,这可是今天和明天的工钱哦,你出去吧,一会打电话你才进来,不准走远了。” 鲁政清给他们几个鞠躬:“好嘛,谢谢各位大老板,我答应了二娃子,住在他一起,并且跟超市扫地的人说好了,要扫一年才换事做,在我找不到事再才求你们,各位大老板慢慢地喝酒。”他把钱揣到衣服包里,带上打扫清洁的工具走到门外去。两个服务员正在叽叽咕嘟地说事,看到鲁政清平安无事地出来,有些惊诧,一位在他进屋时没有说话有服务员好奇地问他:“你进去这么大半天,就提两包垃圾出来,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开始在他进屋时劝他的姑娘仔细端详他:“你没少胳膊和腿脚吧,进去这么老半天。” 鲁政清掏出手机和量出羊毛衫、钱故意戏弄她们:“你们两个不晓得哟,刚才进屋时,听了你们的警告,吓得我走路都迈不开脚,真的怕他们把我打一顿赶出来,后来一想起,我是去扫清洁,又不是去做贼,怕啥子,还是进去了,进去才知道,包这个屋子那个男的好象姓矿,长得看起有些阴森恐慌,就是我们乡里通常说的像杀牛匠,特别是他瞪眼时让人看到有些像做噩梦里的鬼一样,女的姓徐长得如花似玉,就像电视里看到的观音菩萨,他们处事可是另外一回事,他们看到一个穷困的农民,给了我二百元小费,送了一个这么高级的洋手机,送了一件这么好的衣服,他们教我怎么用手机,怎么穿洋衣服,他们能对人这么好,我做梦都没想到!” 两个姑娘瞪大双眼,用神奇般的眼神看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看到他提着垃圾朝垃圾桶走去。 高个子服务员好奇地问矮个子服务员:“这个傻子清洁工说的是真的吗假的哟?像他这个熊样儿,他们那么有钱的人还要送手机和羊毛衫给他,是不是他偷的屋里这些人的哟。”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矮个子服务员更加疑惑:“是啊,他们那么有钱,怎么会无缘无故送手机和羊毛衫给他,弄不好是他们屋里开了空调的,没穿那么多衣服,估计多半是他借打扫卫生就把他们的衣服和手机偷走了,我们如果不报保安,他们发现羊毛衫和手机不见了,找我们闹如何收场?” 高个子劝她:“看刚才那个年青的样子很老实,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如何收场?这样,你会说些,对付这些事经验丰富些,先进去问一声,如果真的是他们送的,我们就不说,如果不他偷的,我们再报保安。” 矮个子服务员胆战心惊地推卸责任:“这样,我们敲门后在门外问,都不进去。不然,清洁跑了我们就麻烦。” 两个服务员嘀嘀咕咕地商量后敲门。 徐蠛蔓在室里问:“啥事?” 矮个子服务员鼓起勇气问:“刚才清洁工出来时,拿着一个智能手机,穿起一件高档羊毛衫,是他偷的还是你们送的?” 徐蔓蔓立即回答她:“是我们送的。” 精心设置迷魂阵 初春的夜晚,洪洲城里的气温仍然没有脱离冬天的寒意,寂静的夜晚,冰霜,浓雾,夹杂着零星的小雨,公路两旁的树冠,在暗淡的霓虹灯下随着风吹在摇曳。市区绝大多数人进入了梦乡,只有少数人还没休息,有的在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在娱乐场所喝酒、唱歌;只有极个别负有特殊任务的人,还在忙碌着。鲁政清骑着电瓶车从东阳国际饭店朝医院驶去,他一边骑车在公路非机动车道上行驶,一边回顾这六天获得化妆侦察取得的收获,第一天晚上,矿升温和凯达集团的许大凯密谋搞新项目,第二天晚上他和银行的策划新项目贷款;第三天晚上招集一些企业业主聚会,对自己千方百计的用愚昧的方法考察。他的心里时刻提防着别人知道他捞钱的秘密,处心积虑地捞黑钱;后来连续三个晚上都是招集企业、银行、相关部门的经办人一起密谋为企业贷款、阻止一些部门开绿灯少给企业增加麻烦事,通过这些线索,已经初步梳理出他的发财思路,是通过搞开发的机会,把地方出台的优惠政策当成筹码,一边做表面文章,一边暗地阳奉阴违地设置障碍,利用工作之便化解消除这些障碍,借机伸手向企业要好处,策划即将采取的侦破手段,如何用捷径的方式寻找到矿升温贪污受贿的证据,把他绳之以法,用处理他的贪污受贿行为警示其他人,推进社会风气朝着良好的格局转变。想到他原来一直插手为一些刑事犯罪分子说情,本着寻找他的动机采取这种踏线办案的方式查明他的动机,查获他的犯罪证据,终于得出一个初步结论,原来他是利用这些人去威胁、敲诈企业,在社会上为虎作伥,如果这样的害群之马不绳之以法,经济还如何发展!他骑着电瓶车回到医院,把手机关闭后放到电瓶车后备箱,快速地回到八楼,用万能钥匙开门时,许秀苹已经把门打开,似睡非睡的表情让他进入病房,看到他头上湿润染上零星细小的白色珠子,立即关上门振奋精神用干毛巾给他擦拭头发,嘴里不停地唠叨:“你啊,今天办事顺利吗?你看看,头发上这么多白水珠,差点变成了白毛女了,要像这么折腾,没把贪污受贿的**分子揪出来,你我都要被拖死。” 鲁政清伸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冰棍般的手就像碰到一块小太阳一样,温馨地安慰她:“秀苹,你不要说丧气话,通过这几天的摸底,我初步梳理了一下思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要找出他藏钱物的地方,就能撕毁他伪装的面纱,这个真贪官不会曝露无遗。” 许秀苹看他趾高气扬的表情,把干毛巾挂在晾毛巾的绳子上,对收获持怀疑态度地反驳他:“你搞这个工作可不比我们搞新闻采访,我们只要取得一定的素材就可以写文章,你们办这案子,需要各方面的铁证一定都不能缺少,只凭他有多少钱物就下结论,未免有些草率,即使他有一笔来路不明的钱,他本人能承认这笔钱是谁给的吗?法院、检察院会认可定罪吗,一旦不认可他可以随便编理由就能推翻你作出的结论,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游戏,而是一定要万无一失才能下手,如果只是三五天就能破获一起这么大的案 子,你也是太小看这些贪官了,你没听说过嘛,有多少钱就有多大的权,这里面的奥妙一时半会我们难以理解哦。” 鲁政清被她的一席话说得顿时瞠目结舌陷入冥思苦想,心里久 久不能平静,是啊,她的一席话击中了要害,如果草率行事,会导致难以收场的局面,没想到局外人比一个专业办案的局内人的问题还看得准,绝对不能急功近利,如此看来一定思考一个万全之策,先安顿好妻子再认真思考对策:“秀苹,你看看你,俊俏的脸蛋配上漂亮的眼睛,成了天下无双的美女,现在熬了几个晚上的夜,显得那么憔悴,乖,好好睡觉。” 许秀苹看到他如此怜爱自己,故意戏耍他:“老公,你还欣赏我的漂亮啊,你说说看,是我漂亮吗还是阳玉莲漂亮些?” 鲁政清瞪大双眼注视着妻子:“你怎么能把她和你相提并论呢?你是我的妻子,是亲人。她是你的同事,只是我的普通好友。” 许秀苹质疑地注视着他:“你看她对你多好啊,到医院来看你时说话就像银铃般地摇动,她给你送来播放器,随时选一些柔情似水的歌曲,用歌声把你从昏迷中接出来,多深的情啊,她可是省城的千斤小姐哟,还愿意随时来护理你,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哟,莫说我没有提醒你!” 鲁政清看出她有醋酸味,只好正面解释:“她是热心帮你,并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们是同事,是好姐妹,她也不会争一个有妻之夫,用心灵感应构建的情感与用物质基础奠定的情愿,是两类情缘,一是亲人的情缘,另一种是朋友情结,两种情的基础与持续发展有截然不同的结局,包括师兄孙若钰、甘清华,他们怎么想的我不好说,我不喜欢把情感挂在嘴上,只能用行动表明。” 许秀苹又连续打了两个哈欠,眼皮有些情不自禁地打架:“不想和你探讨些你不敢表露的话题,我指出你的痛处,你就挑刺哈,师兄的事是编出来应付他们,这是你出的馊主意,如果我不唱这个苦肉计,你昏迷的事如何解释?经过检查,你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为啥会昏迷不醒,从秦主任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相信我的话,正好有阳玉莲和甘清华一唱一合才算勉强把他们应付过去了,你不说我还差点搞忘了,回家的当天爸爸把我叫去盘问我孙师兄的事是真的吗假的,盘问我你昏迷的事到底还有什么别的企图,我看到老人这么关心你,他还反复叮嘱我,不要学社会上那些对感情见异思迁,极不负责的做法,我还差点说漏嘴,也许甘清华想靠近我,那是他一厢情愿,与我无关,你可别小肚鸡肠。” 鲁政清也感到自己装病的事压力的确大,幸好弄巧成拙,妻子编了一些感情纠葛的瞎话,有了阳玉莲和甘清华的无意配合,才勉强过关,周政福这位医生太敬业,单纯从治病的角度他还请教了全国著名的医生,看来这件事也是一个必须考虑的问题,摆在眼前的问题太多,他锁紧双眉,不能乱了方寸,只能让妻子睡觉后才慢慢理顺思路,一步一个环节地推进侦办力度,达到破案目的:“秀苹,你休息吧,我得认真梳理一些急需解决的问题,需要你办的事写在办事要点的文件夹里,你明天抽时间看后要记得删除,我得洗漱一下,查一些资料,联系一些线人,协办寻找相关证据链条!” 许秀苹把心里的话倾诉后一身轻松:“老公,你离开前我要忙着应付护士,医生查房,离开后我如何睡得着啊,把你牢牢地拴在心里,你走到那里我的心跟到那里,时刻期盼着你回来,当你回来后我才感到很疲惫,你别耽搁太久,我实在是太困了。” 鲁政清低声地安慰她:“睡吧,我挚爱的好妻子。” 许秀苹在他的宽慰下,甜蜜地睡了。 鲁政清像哄孩子似的,把她哄睡觉后,看到她睡得这么香,思绪万千,情不自禁地打开回忆闸门,几年前,自己拜师学武期间,利用周末耍星期到师傅家去练武,他和师兄弟们正在练功的同时,等待师傅来下达新的训练科目,一位窈窕淑女就像天上掉下的仙女进入眼帘,她穿上练功服娴熟地指导大家练习新的科目,并到每个练功者跟前精心指导,先练分解动作,再练连贯动作,当时自己不知秀苹的来历,没有把她当回事,其他师兄弟都知道她是师傅的掌上明珠,十分尊重她,只有自己蒙在鼓里,当她检查他掌握新招数时,故意漏出破绽,秀苹看出他轻视自己,就按照对阵的招数当场就将他击败,引起师兄弟哄堂大笑,他顿时感到很窘迫,事后,这个姑娘隔三差五专门查验他的练功情况,找到他切磋武功,吸取前次教训再也不敢轻视这位姑娘,一招一式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掌握出手招数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每次都是伯仲之间没有输赢,没想到他们竟然通过互相切磋,建立成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后来,她还有意识地吩咐几个师妹向自己献媚,都遭到冷眼相对,没有超越雷池半步,特别是面对留队与退伍之间的选择,征求意见时,许秀苹才感触到,已经把他藏在心里,渴望他能留队,当知道他做出不愿意用掏钱买关系的方式留队的决定之后,再也控制不住心内的真情,身边有父母,有生育她的热土,一边是从练功结识的知音,她得知宁可回农村也不肯向不在之风低头,从这件事看出他有一颗刚正不阿的性格,树立正气的高贵品质,做通父母的思想工作,毕业后选择考到洪洲当记者,积极支持和鼓励他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考上警察选择做刑警,他们之间也有过争执,也因地位悬殊发生过分歧,由于二人之间心灵深处相互敬慕,经受住了种种考验,赢得对方的一颗心,有了稳定的工作,有了新房,一切步入正规,他们又好事多磨,遇到自己选择了出奇招查办贪官的案子,冷落了她一颗爱自己的心,两个亲人之间同床共枕,心心相印,确不能相亲相爱,他们都是豆蔻年华,血气方刚的年龄,曾经谋生过进入真夫妻的天地,但是想到设计的局面,只能忍了再忍,不能以一念之差授人以柄,并且,自己的行为不符合法律规定程序,还不知道自己将受到什么样的处理,这些都是未知数,心里很歉疚,为了自己的工作,让她牵肠挂肚,不能正常的休息,下次一定做一条强行规定,不能让她这么熬夜,否则,几个月后会拖垮,这个案子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侦破,只是梳理出初步头绪,必须要缜密地思考,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任何差错,他轻手轻脚去洗手间洗漱,洗漱结束后,便用手提电脑上网,搜索一些关于侦破贪污受贿案的技巧与方法,认定程序,顿时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必须对贪污受贿分线条理清楚,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才能稳操胜券,必须到相关部门去取他的旁证材料,一步一个脚印地把此案办成铁案,让犯罪嫌疑人无懈可击。 鲁政清打开电脑,把窃听器收集的资料整理成一个文件夹,并将几天侦察的情况归类,将即将寻找的侦察对象排出来,将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取得有价值的内容,他特别留意他们在对话能说到钱的事,而当说到钱的事仿佛他们都在用手势表达,只好掏出u盘,积累近年来的破案经验,参照孙子兵法关于如何用智力取胜的招数,他想出了一招虚则实、实则虚的计谋,需要妻子配合做的工作写在笔记本办事要点文件夹,他又通过qq号给洪洲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的张祯民留言,因为这种联系方式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让他留心注重关于支付给矿升温的经费是如何做的帐,转帐相关支票保管在何处。一切处理结束后把手提电脑藏到才进入装病的状态。 初春的凌晨气温仍然是很寒冷,医院里护理病人的亲友们忙碌着给病人端早餐,许秀苹心里装着需要办的事,把手机设置了闹钟,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查看办事要点,当看到政清安排的虚实结合设置**阵的办法时,打内心佩服他的敏感性,简单梳妆后,打开病房的门,就遇到护士罗小妹当班,她提着热水瓶来到病房,按惯例给政清测量体温、血压、做常规检查,并询问情况:“许姐,昨晚你老公屙屎、尿没有?” 许秀苹欣喜地告诉她:“我这老公还是乖,虽然他人处于昏迷状态,还是很乖,只要我摆动他的身体,他都能积极配合,这些都处理了,不然,要是屙在身上多糟糕啊?” 罗小妹安慰她:“许姐,这时你可千万不能把他当正常人,因为他的意识处于休眠状态,即使屙在身上都是正常的事,你还要注意让他多翻动,要是长期睡一个位置容易长疮痍。” 许秀苹吩咐她:“小妹,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接到热心群众报料,有的一线基层干部很敬业,有位同事邀请我去采访一些先进典型,估计至少在上午回不来,请你费心照料一下我这个小乖乖。” 罗小妹呵呵大笑:“天哪,许姐好幽默啊,面对新婚老公处于昏迷状态还这么乐观,你能这么深爱他,证明你们两个的感情好深哦,真让我羡慕,以后我若是能遇到一个值得深爱的老公,一定向你学习。安心去吧,我会向照顾亲哥哥一样把他照顾好。” 许秀苹听到罗小妹对病人的心态,触动了新闻灵感:“等我上班后,一定把你们把病人当亲人的故事写出来,让全社会知道我们当代的白衣天使,尊重你们的工作,我回去吃了早饭后,顺便把他换的衣服洗一下,回来再给他洗脸,擦身上,不能让医生来查房闻到臭味。” 罗小妹听到许秀苹井井有条地安排,非常赞赏她的精明能干:“许姐,你好能干哦,夜以继日的照顾老公,清早起来就给他洗衣,每天都把他身上擦得那么干净,还要出去采访,真是出得大堂,进得厨房,任何男人都会喜欢你这么漂亮、冰雪聪明、特别能干的巾帼英雄。” 许秀苹提着旅行包,因为这个包里面有鲁政清侦破案件时使用的工具,她只能借用换洗衣服的方式,早上将包提走,晚饭后才提来,预防另人钻空子觉察出来,每天都是根据他夜间工作的要求提物品,他自备的侦察物品都是编了号的,每次都是按他的安排把侦察工具带来,虽然他侦察的事从来不会给她说,只是在一些大的方向上探讨一下,许秀苹心甘情愿地给他当好贤内助,配合他早日破案,满足他的心愿,这些秘密除了他们夫妻知道,再也没有第三人知道。 许秀苹发觉护士罗小妹很单纯,热情,勤奋,也不能把侦办工作的情况告诉她,只是以一个护理病人的身份尽量和她搞好关系,用一个女人与女人接触的身份与她交往:“以后谁能娶你为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不多说了,因为今天的事多,麻烦你多费心哦。” 罗小妹热情地接受她的吩咐:“许姐,你去忙吧,鲁哥会不少一发地交还给你。” 许秀苹为了让她相信自己,拨通阳玉莲的电话:“玉莲,我收到新闻报料,今天我们一起去采访,稿子你写,我们一起去采访。” 手机传来阳玉莲的声音:“好啊,我早就想和你这位大记者一起去采访,你还在耍婚假,你走之后谁照顾鲁哥?” 许秀苹准备胸有成竹地告诉她时,罗小妹抢过手机:“玉莲姐,我是护士罗小妹,你和许姐去采访,照顾病人的事有我们。” 阳玉莲呵呵大笑:“许姐好厉害啊,三五几天就把护士培养成姐妹关系了,你把手机交给许记者。” 许秀苹接过手机:“玉莲,你还有事吗?” 传来阳玉莲的声音:“许姐,你出发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搭桥预卜博耐性 浓雾依然紧锁着洪洲,许秀苹处理完鲁政清的事,打开播放器,把声音调到既不影响护士的操作,又能催他入眠的位置,穿上一件灰色的短风衣,系着一条粉红色围巾,背着一个采访包,挎着一部照相机,依依不舍来到病床前在他额前亲吻了一下,就像长辈关心婴儿似的招呼他,其实真正的意图只有他们两个最清楚,就是告知他自己即将去执行设置**阵,她的表情温柔细腻,款款情深,她要用善良妻子实践的举措掩护政清:“小乖乖,你要配合医生和护士的工作,他们是为了你能早日苏醒,我要出去采访,最迟吃饭前后就回来。” 罗小妹主动地接过护理接力赛,没有一丝一毫懈怠,施展护理专业所学知识,微笑着兑热水在鲁政清的面部轻轻地擦,挥手让许秀苹无忧无虑地离开。 许秀苹以一个新闻记者的身份,匆忙地离开医院,来到医院门前就拨通阳玉莲的电话:“玉莲,我在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前等你。” 阳玉莲立即爽快地回答她:“好的你等到,我约了甘清华编辑在车上等你的电话,马上就去接你。” 许秀苹不太喜欢阳玉莲和甘清华的一些作法,他们有优点也有缺陷,他们的最大优点是喜欢写一些领导作秀的新闻稿件,一些沽名钓誉的人就十分欣赏他们,最大的缺陷就是喜欢鼓吹一些表面现象,没有深入细致地采访,曾多次出现一些新闻报道失误,导致一些读者多次到报社提意见,同事一般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去采访,今天邀请她去的主要原因是,他们都有人撑腰,要借他们的手和笔去吹捧矿升温,让他陶醉在一片赞扬声中,放松警惕,给老公破案创造宽松环境,这是**阵摆设的第一步棋,也是一步关键棋,如果这步走好了,他就会沾沾自喜,没有后顾之忧,甚至会把报纸上吹捧他事迹的文章当成挡箭牌,这次采访意味深长。就在她冥思苦想时,阳玉莲把轿车开到她跟前,鸣笛时摇下玻璃伸出头招呼她:“秀苹上车,你这么专注思考啥,吃早饭没有?”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甘清华连忙殷勤地下车,礼节性地让她上副驾驶位置,用手护着车门上方:“秀苹请上车。” 许秀苹幽默地笑道:“甘老师,你坐前面嘛,帅哥配美女。” 甘清华幽默地回敬:“我今天是遭玉莲美女拉来为你们服务的,也沾沾你们两位大记者的光环,我怎么敢坐前面副驾驶位置。” 许秀苹借题发挥,走进副驾驶位置:“哦,我记住了,警卫坐副驾驶,首长坐后排,我们要为甘老师保驾护航。” 甘清华当仁不让地辩解:“你们看过大领导出场的顺序没有,级别高的都会走在最前面,你们可是我们报社的顶梁柱哦,那次你们采访的稿子我们不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秀苹,今天有什么好的报料,你婚假还没满就上班去采访。玉莲,这就是我们社大记者的敬业精神,把采写好新闻当成第一件大事,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家庭琐事放在第二位,你可要好好向她学习。” 甘清华的话提醒了阳玉莲,她正准备调头,立即停下车问许秀 苹:“秀苹,你离开后谁照顾鲁哥?他瘦了没有,病情有启色没有?我们不如先去看看鲁哥再去采访,反正现在雾这么浓,晚点去也没有关系。” 许秀苹早就有思想准备,她一边用车上的毛巾擦拭摆放的“新闻采访”小牌子,促使他们把最大的兴趣投入到采访上面:“我路过听到一个清洁工夸赞太彭镇的一位书记如何爱民、亲民、助民,听到清洁工的话我还有些半信半疑,没当回事,在医院听到一些农民病人也赞扬他,有些私营企业的打工仔出这么夸他,众口铄金地夸赞他是一位好干部,到底是真是假,我们必须采访后才知道。” 甘清华溜须拍马的功夫用上了:“嗯,现在社会上对干部的评价是众说纷纭,当着干部说他们如何好,背地里把他们骂成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污吏,秀苹获得的新闻线索很有价值,这是用实际行动抵制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享乐主义,奢靡之风,我们就是要及时报道这样的好干部,弘扬正气,鞭挞歪风邪气,扭转大众对基层干部的印象。” 阳玉莲就是想采取积极主动的攻势讨好鲁政清,不想错过任何机会:“采访好新闻固然很重要,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先去看一下鲁哥才去,不会耽误正事。” 许秀苹早就预料到阳玉莲会提出看望鲁政清的要求,只好借甘清华的嘴来堵住她的要求:“甘教师,难得遇到一条好的新闻线索,我们市新闻机关不少,广播电视台,网络媒介,还有区县的报道组,更别算一些八卦写手,如果他们抢在我们前面,就没有多大意义,再说,这几天又是新年休假期,如果去晚了等于白忙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反正他昏迷不醒,早看晚看无所谓,现在是护士罗小妹和余丽珠换着照看。” 甘清华对许秀苹的暗示是惟命是从,立即表明支持她的观点:“对,现在我们要把采访的事摆在第一位,采访结束再回来看病人,要是不出意外,二个小时就够了,一般情况我们去采访,接受采访的单位都要办招待,我们大不了不接受他们的招待,回到城里我请你们吃饭。” 阳玉莲心里沉甸甸的,一行三人,他们两个都主张先采访后看病人,心里有些郁闷也只好随大流:“我们采访太彭镇的党委书记,侧面了解没有,组织上对这个人的评价如何?” 甘清华立即用实际行动给许秀苹扎墙子:“这个人叫矿升温是兴建工业园区的镇党委书记,我对他有所了解,这人在农民和同事们的口碑不错,领导和社会关注评价比较高,我当记者时采访报道过他,还有他的电话,这样,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在镇上等,我们立即过去。” 阳玉莲只好驾驶着轿车朝太彭镇驶去,不想让甘清华占不风,也不当应声虫,立即制止:“不用打电话,我们到太彭镇只需要半个小时,这不是领导指定的宣传对象,就是要突然去采访才能获得真实情况,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打苍蝇、老虎,要是我们新闻工作者把苍蝇、老虎当成正面典型宣传就难辞其咎。” 许秀苹委婉地解释:“我们是宣传具有代表性,指导性,推广 性,弘扬时代主旋律的人和事,要是前怕虎后怕狼,谁都不敢报道,只要我们不是宣传已经确认为是苍蝇、老虎就没有过错,我们报社不是纪委,更不是反贪局,苍蝇、老虎脸上都没有张贴备注,我们都没有佩戴穿视镜,怎能能确定谁该宣传,谁不该宣传。” 往往知识分子集聚的工作单位和别的单位不一样,即使各自的观点产生分歧之后,都会委婉地阐明各在的观点,为自己确立的观点据理力争,他们之间采取心平气和的智能较真,业务技能较劲,寻找一些理论和现实为自己佐证。甘清华从阳玉莲的表情看出,她对此次采访有些不太乐意,存在瞻前顾后的思想,如果带着这种情绪去采访会导致被采访者不配合,前功尽弃,严重挫伤许秀苹的工作积极性,他旗帜鲜明地支持许秀苹的观点:“是啊,到处都在打苍蝇、老虎,事实上苍蝇、老虎也曾经做过许多有益的工作,并不等于被揪出的苍蝇、老虎曾经正面宣传过就是错误,更不能有些人成了苍蝇、老虎就否定他们以前做的工作,任何人如果开始就是一个贪得无厌之人,任何单位都不会招收,事实上是他们走上工作岗位后,没有加强学习,没有注重思想改造,滋生贪婪思想,从量变到质变有过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人们对他有识别的过程,揭露的过程,我们是宣传某一件事,某阶段的工作情况,并不是为任何人做伪证,更不是组织部下达提升的文件,不用顾虑重重。暂且不说他还是在任的书记,即使是触犯了法律的在押人员,也有通过改造表现出色的个人,同样报纸要宣传,只要我们宣传不失真,不是凭空捏造的先进事迹,记者就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阳玉莲一边驾驶轿车,一边带着不满情绪讥讽他,在采访业务 上巧妙地回避,充分表达知识分子推卸责任的最高技巧:“甘老师的境界的确高人一筹,既然你们都充满信心,我们今天就围绕树立标杆采访,今天采访提问就由你和秀苹大记者操盘我做笔记,最后确立主题也请甘教师费神。” 许秀苹极力阐明主流立场和观点,激励甘清华的写作热情:“我们今天去采访,不能只听被采访者,要多采访一些他的同事,有必要采访一些他曾经提到的服务对象,只要细致采访获得真实素材我们就选择几个有价值的素材写稿,甘老师如果有时间就请甘教师主笔,如果甘老师忙就由我主笔。” 甘清华不愿意放弃这次献殷勤的机会:“你们都别争别推,此次采访、组稿、编排我负全责,天塌下来我顶。” 阳玉莲深知,如果这次把责任全部推到甘清华和许秀苹,以后用稿和联合采访就失去了他们的支持,立即来了一个大转弯:“算了,我是和你们开玩笑,我们共同采访就要同舟共济,我现在是单身汉,现在没有多少事,其他没有就是时间有一大把一大把,我负责组稿。” 甘清华提醒她们:“这次采访的人是敏感人物,届时一定要动脑筋,尽量做到全方位,多角度地了解情况,透过现象看本质,捕捉值得撰写的闪光点。” 许秀苹立即就调和他们的意见:“还是甘教师能巧妙地把握新闻宣传的大方向,我也是新闻敏感度倡导今天的行动。要是没有雾多好啊,沿途建设如火如荼,过年都没放假,工地上还有那么多人在上班,随意照些相片多真实啊。” 甘清华溜须拍马的功能超过了一般水平,带着学生腔调抒发真情:“是啊,想起在新闻传媒学院读书时,凡是遇到具有新闻价值要素的事情,就像如获至宝,人不下鞍,马不停蹄地写啊,当采写的稿件初采用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我在实习期间,遇到与我们相邻的院子发生火灾,武装部长带领在镇子上训练的民兵赶去灭火救险,就赶到发生火灾的现场去采访,当看到这篇稿件发到报社被采用时,心里无比激动,拿着刊用的稿件到处宣扬,先是打电话向家里的人报喜,再到同学面前去炫耀,同学们笑我把稿费拿出来请客,有几个关系特别密切的同学敲诈我请了一盘客,吃了多于稿费几倍的钱。” 阳玉莲给他做了一个精辟的总结:“这就是精神丰收与经济亏损恶性循环,高度的进入了第一场因福得祸结局,如果没有写稿用稿的兴奋就不会带来同学相聚的奢侈。” 许秀苹痛苦地回忆心酸往事,因为她毕业前夕必须牵进来一个人:“我就没有甘教师这么幸运,我在当地报社一边实习,一边和父母做斗争,要追随鲁政清到洪洲来上班,刊发的稿子根本不敢给家人说,更不敢在任何人面前炫耀,只能偷偷地发短信将这个喜讯告诉鲁政清。” 阳玉莲迷惑不解:“许姐,我就不明白了,采用稿件和到洪洲工作没有矛盾啊,为啥不敢说!” 甘清华主动给许秀苹代劳:“玉莲,你还是新闻记者,这件事都搞不明白,如果单位发现是新闻界的优秀人材,一定要强行招录她,家人知道她适应在本地工作,舍不得放她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上班。” 阳玉莲苦恼地摇头:“哎呀,没想到你活得这么累,生活在传统封建家庭,选择工作单位这么简单的事都要父母同意。我就不像你,我生活在民主家庭,想考到什么地方工作,父母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如果我现在马上报考任何报社去工作他们都会支持。” 甘清华据理力争,旁敲侧击地讥讽阳玉莲:“秀苹是出生在武林世家,如果没有条条框框规定,招收的徒弟学会了武功在社会上要惹多少事,有了好的家风就能培养优秀子女。” 许秀苹担心他们之间要为自己的事产生误会,想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甘老师,是不是要到了。” 甘清华不想她用这种称呼拉开距离:“再过一条街道拐个弯前面就是镇政府,秀苹,你以后别这么称呼,我只是你的学长,给你当老师还不够格。” 阳玉莲驾驶轿车来到十字路口的街道:“甘老师,我们车子朝左拐吗朝右拐?” 甘清华在她面前摆出一付老师的架子:“朝左再有五十米就到镇政府了。” 轿车停到太彭镇政府门口的公路边收缩门前,阳玉莲在车里鸣笛示意守门者开门。 一个中年保安懒洋洋地走到门边问:“请问,你们是那个单位的,有什么事?” 阳玉莲不紧不慢地拿着“新闻采访”的牌子在他眼前晃动一下便自我介绍:“我们是洪洲日报的记者来采访。”[^*] 保安用摇控器打开收缩门,立即到保安室去打电话到办公室,办公室没有人接电话,他就拨矿升温的电话,连续拨了几次对方才接电话,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汇报肯定要挨骂,迫不及待地请示:“矿书记,洪洲日报有三个记者到我们镇上来采访,轿车前摆放着‘新闻采访’的牌子。” 矿升温在电话里下达指令:“你立即给呈主任打电话,让他看来的人是大牌记者吗八卦记者,如果是八卦记者就随便应付一下,如果是大牌记者就热情地接待,他懂如何接待,立即给我打电话。” 保安立即拨呈主任的电话,没想到呈主任接电话就劈头盖脸地把他训斥一气:“你吃错了药啊,这么早就打电话。” 保安转达了矿升温的指令,呈主任才意识到必须立即出面接待重要客人:“你先热情把客人招呼到保安室去坐,就说我到各单位检查节日值班人员是否严守岗位,二十分钟后就赶到。” 保安没看清楚来者的身份,只能按照办公室呈青义主任的吩咐:“各位记者,我们办公室呈主任值班,他到各单位检查值班人员是否在岗在位,请你们三位到保安室喝茶,二十分钟后就到。” 甘清华不想坐冷板凳,他吩咐保安:“你给书记打电话,就说我姓甘,她们一位姓许,一位姓阳,我们主要是采访他。” 许秀苹也摆起大记者的架子:“我们早点吃的豆浆油条不渴,不麻烦你了,随便走一走,看一看,二十分钟后我们才回来。” 采访初见阴阳脸 许秀苹从保安的眼神看出,这个书记根本没来上班,并且在摆架子,让镇上办公室主任先接待告诉他后再确定是否出面,甘清华故意抛出采访者的姓名,引起矿升温的高度重视,自己跟着故意下套要到附近的地方随便走一走,看一看,有意识让他们感到来采访记者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记者,阳玉莲不知他们两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招呼保安:“把车看好,别让人在上面乱划,别让车碰到。” 保安把甘清华说的三个姓记下来,正准备给他们倒开水,看到他们穿得洋盘,背、带的采访、照相的机器很精美,估计是大牌记者,只好笑呵呵地接受她们吩咐的事:“放心吧,我们院内不会停其他车辆,更不会让小孩随便出入,你们别走远了,我们办公室主任检查完很快就要回来了。” 许秀苹、甘清华、阳玉莲不理会保安,漫不经心地朝门外走去,保安目睹他们离开的背影立即给矿升温打电话:“矿书记,他们来这三个人,一男两女,一个姓甘,一个姓许,一个姓阳,他们要我给您打电话,并说在附近走一走,二十分钟才回到镇上来。” 矿升温听到保安报这三个人的名字,气急败坏地骂他:“你龟儿昨天晚上酒喝醉了啊,这三个可是洪洲日报最有名的大记者,呈义青那个杂种在那里,喊他给他们每个人给一包软中华,哦,不,叫他发极品南京牌,这几个记者可得罪不起啊,如果他们问到我,就说我在下乡,半个小时以后才回镇。” 保安听到矿升温这么凶神恶煞的吼声,声音有些颤抖:“呈主 任说他要二十分钟后才能回镇,让我安排他们喝开水,他们没有接受我安排就自由地走了。” 矿升温做贼心虚,毕竟开发区是一块肥肉,稍稍用点心思就能捞到一大把钞票,如果这几个大记者随便找点什么岔子,别说升级当更大的官,眼下这顶乌纱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如果地位搞砸了要是去求人就要花钱,眼下正在搞洗洗澡,治治病,正衣冠,这些记者千万别去找那些爱惹是生非的小混蛋,心里急不可耐地吩咐保安:“你跟老子马上打电话招呼手下的小兄弟,千万不能碰这几个大笔杆子,惹到他们可是惹了包天大祸,其他的事你莫管,我晓得跟呈青义打电话,你打完电话负责把他们的车看好,不准收他们的停车费,要是你出了任何事我就叫人来把你宰了。” 保安颤抖地回答:“老大放心,我马上跟街上的兄弟们打招呼。” 矿升温急得火烧眉毛,立即换衣服,拨通呈青义的电话:“呈青义,你在那里?” 呈青义原来没有遇到春节期间还有人采访,没有把新闻记者采访当回事,他给矿升温送了厚礼才当上办公室主任,在工作中,弄虚作假报一些票据他是唯一的知情人,他和矿升温之间比较随意,接到电话便懒洋洋地回答:“矿哥,我昨晚多喝了几杯没有在镇上住就回家了,马上去上班。” 矿升温凶神恶煞地骂他:“呈青义啊,你真是个扶不起的烂泥人,定你当办公室主任时别人那么反对,我还是坚持把你提为办公室主任,吃香的喝辣的,关键时刻你不醒事,洪洲日报三个大记者都到我们镇上去了,你还在伸懒腰,我把话吼明,要是二十分钟你还赶不到镇上去,节后我就要处理你,你工作不称职不是撤职就是把你调到边远乡镇去。” 呈青义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无情无义,吓得屁滚尿流:“矿哥,我马上就下楼去开车赶到镇上去,不会耽误正事。” 矿升温在电话里叮嘱他:“你去了以后,先给他们每个人发一包极品南京香烟,尽量把他们稳住,该说啥不该说啥一定把握分寸,不能信口开河,我随后就到。” 呈青义被矿升温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再次爽直表态:“矿哥放心,接待贵重的客人我不会让您失望,刚才我是开玩笑,马上就开车到镇上去。” 矿升温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地翻电话号码。 徐蔓蔓看到他如此着急,一定是有事需要急办:“你这么几十岁的人了,做事还客观毛脚毛手的,你在找啥子。” 矿升温心急火燎地回答她:“我在找报社甘清华的电话,翻了这么大天都没翻出来。” 徐蔓蔓用鄙视的目光看他:“我把你记在电话本上的重要电话全部输到手机上的,只要输他们的名字就找出来了。” 矿升温转悲为喜马上就把手机交给她:“小宝贝,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啊,甘清华的洪洲日报的编辑,他带了两个大牌记者跑到我们镇上去了,呈青义这个龟儿子也没在镇上,你说急不急人,快点,你对使用智能电脑熟些,马上找出来我先给他打个电话稳住他们。” 徐蔓蔓不屑一顾的态度:“他去就去吧,你怕啥子,他们又不是公、检、法和纪委的人,未必你还怕他们啊?” 矿升温瞪大双眼责斥她:“你真是不晓得天高地厚,记者是无冕之王,今天和他一起去的两个都是长期跟在市委、市政府领导身边写稿子的大笔杆子,她们手下的文章相当于组织部的文件,你说重要不重要?” 徐蔓蔓忏悔自己的选择:“要是早知你们这些人这么怕记者,大学毕业后我不该到企业来打工,应该去考记者,也让你们这些人畏惧我,没想到,在企业没上几天班就上了你的贼船。” 矿升温不想在此时和她争长道短,必须要打电话把甘清华他们稳住,了解他们此次采访的主要意图,催徐蔓蔓:“小乖乖,你别酸了,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徐蔓蔓把甘清华的手机号码搜出来,拨通电话交给矿升温:“我已经把他的电话拨通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矿升温接过手机就听到甘清华在责斥他:“矿大书记,你到那里去了,我们到镇上没有看到你。” 矿升温挥手让她穿衣服准备出发,立即换上了一付笑容:“甘大编辑,你们要来早点跟我打过招呼嘛,我可没有你想得那么清闲,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镇上的天文地理,鸡毛蒜皮的事我们都要管,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下乡,安排值班的办公室主任到各单位去检查一下值班人员到位情况,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回到镇上来,你们领到到我们镇上有什么好事?” 甘清华故意朦胧地暗示:“矿大书记,如果电话能说清的事我们就没有必要把两个大记者都安排到你们镇上来,早点回镇,有事见面细谈,如果你大书记忙不过来也没有关系,我们立马撤退。” 矿升温一边打电话一边用手势挥动让徐蔓蔓动作快点,把手机按成免提让她听电话内容,立即点头哈腰地求情:“大笔杆子,您们能到我们镇上来,再小的事都是天大的事,我们镇上再大的事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您们在办公室少坐片刻,我立马赶回镇。” 甘清华注视许秀苹,她好像是懒心淡肠的听他打电话,为了显示自己在一些基层干部心里的崇高地位,以些取得她的崇敬,便给他下了死命令:“你基本了解我的性格,我们的时间有多宝贵你懂的,我看了一下时间,如果半小时还不见你的人影我们完成采访任务就撤退,自己看着办。” 矿升温一边用纸巾擦额前的汗水,一边回答他:“甘大编辑,您是八人抬的大轿都难得抬来的贵人,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请您们吃点大河鱼,最多半小时我一定在镇上和您握手,有点事我给村上的同志交待一下就赶回来。” 矿升温挂断电话吩咐徐蔓蔓:“蔓蔓,快点收起东西走,你开车把自行车搁到轿车后备箱,到镇上你到我们家里去梳妆打扮,如果去晚了后果十分严重。” 许秀苹听到甘清华盛气凌人的语气,淡雅地劝他:“甘编辑,我们只是一家市级报刊,还是低调点吧,要是省级、国家级刊物的记者到基层来,还不搞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何采访?” 甘清华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秀苹,不是我摆架子,主要是给你们长脸,如果一家报社三个人到一个单位去采访坐了冷板凳,传出去兄弟单位如何看,再说,你忙完采访还要回去照顾病人,向开发区的一把手,他们见的领导多,接待的记者也不少,你不把话说大器点,我们不是跑空路就是根本见不到他本人。你有没有注意到,有几个年青人把我们跟上了,我再不表明身份,他们把我们当成外地到此参观的人员,说不定会惹麻烦。当我对矿升温说了几句态度强势的话,他们几个就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他们并不知道是保安通知街面上的小混混不要惹报社的三个人,否则,他们三个肯定要遭这几个小混混抢劫。 许秀苹淡然地笑道:“还是甘老师见多识广,想得周到,如果玉莲不把甘老师请来,光是我们两个来采访出许要吃闭门羹。我们正大光明的采访,如果遇到小混混我们更不怕,随时拨打报警电话,可以检验一下公安机关的接处警情况,这又是一篇好新闻素材。” 阳玉莲懒心淡肠地笑道:“这个开发区从宏观上写了多少回,每个大项目都有市上领导参加签订合同,参加开工典礼,过春节,街上到处挂彩灯,贴春联,一些单位结合年度搞一些拜年的展板,没有多少新的创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警察也要过年。” 甘清华总想在她们跟前显露自己的独特见解:“其实,观察社会提炼新闻素材,要从多角度全方位来衡量,通过没有信访和群体闹事,就能看到社会稳定,政通人和;从人们的穿戴,可以看到人们的经济状况;从车辆增加的速度,可以看到以车代步发展速度;从人们生活习惯,娱乐方式改变,可以看出精神面貌;从大众使用的移动通信质量,网络、电视普及,可以看出信息化建设快速发展情况。往往一个社会层面的表面文章就能看到整个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进步状况,总之,还是新闻人的常话,留心身边事,处处皆学问。” 许秀苹对甘清华侈谈的话题有些厌烦,这是新闻人入门基本课都要讲到的话题,在这种场合根本就用不着,他竟然把自己和阳玉莲当成入门记者进行辅导,真是有点太骄情,她毕竟是习武之人,涵养比一般人好,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当成耳边风,刮过就算了,没对他的观点评论。 阳玉莲没有给他留面子,直截了当地讥讽他:“甘老师,没想到你的口才和笔杆子一样厉害,下次你最好申请传媒学院去当教授,或者是我们单位与传媒学院挂钩,搞新闻函授班,还可以到区、市、县去开办培训班,提高新闻通讯员,特约通讯员的新闻采访与写作知识,通过这种方式大力培养一批业余新闻工作者。” 甘清华被阳玉莲一席话说得,十分窘迫,竟然把自己这种理念当作只能培养业余通讯员,对专业新闻队伍的人没有任何意义,他观察许秀苹表情木纳,心里凉了半截,正想反驳她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传来一个年青人爽朗的笑声:“甘老师,您好,我是太彭镇党政办主任呈青义,刚才检查了一下各单位节日期间的值班备勤工作回到办公室,听到保安说您带了两位记者来采访,需要我汇报情况吗?” 甘清华淡然地回答:“行,我们马上到党政办来采访一些情况。”他持断电话就把情况通报给二位:“镇上的办公室主任终于从潜水浮现到水面了,我们去党政办,听主任介绍一些情况。” 许秀苹今天的主要意图是倡导写矿升温,让他陶醉在宣扬声中,办公室主任绝对是他的跟屁虫,当然应把他纳入采访对象,引导他们把思路集中到采访上:“办公室主任对书记的情况应该相当了解,我们就从采访他入手。” 甘清华未让阳玉莲表态,就主动推进采访议题:“我们立即到镇办公室采访,见机行事,有报道价值就等矿升温,如果没有价值就撤退。” 同单位一行三人已经有两个人同意,阳玉莲不好提出反驳意见,跟随着他们返回镇办公室,当他们三人走到镇政府大门前,门前挂了几块牌子,甘清华对春联很感兴趣:“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染辉,万象更新,这副春联很大气,不俗套。” 保安听到甘清华的声音,立即用摇控器打开收缩门,殷勤地前来打招呼:“三位老师,党政办呈主任已经在办公室等三位。” 甘清华只是点一下头表示知情,他和两位女记者来到门前挂着党政办,只见一个中等个子的年青人喜上眉梢地迎接他们:“请问,您们是甘老师吗?” 甘清华和他握手手掏出记者证,拿出一张明信片交给他:“我是甘清华,她们一位是许秀苹,一位是阳玉莲,都是我们社的记者。” 阳玉莲看到这位主任提这个问题有点好奇,接过他的话题:“我 们现在出来采访,懂驾驶技术就是自己开车,不懂驾驶技术才派车,或者是被采访单位派车到报社来接人,今天是我驾驶的车,怎么啦,这与我们采访有矛盾吗?”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呈青义立即解释:“各位大记者,我是问一行几人好给你们发烟,没有其他意思。”他分别与另外两名记者握手后,用钥匙打开办公室文件柜,拿出三包极品南京牌香烟,分别送到他们三个人的手上。 甘清华委婉地推辞,阳玉莲也跟着拒绝,许秀苹也等待观望,呈青义态度十分坚决:“收到吧,您们不吸烟,遇到有吸烟的朋友就散给他们吸,我们表示一点心意,凡是市级重要部门和市级领导来就用这种烟,一般领导来用的烟要差一些。” 甘清华他们三人明白,这种烟是一百元钱一包,半推半就地接受并放到带的包里,表达感谢的意思。许秀苹和阳玉莲也主动拿出明信片给呈青义。 呈青义接过他们的明信片,一边侈谈,一边从文件柜里取出铁观音茶给他们用一次性用的纸杯沏茶:“有了这些明信片,有了好的新闻素材好给你们联系。” 许秀苹不想过多耽误时间,从带的采访包里取出报社专用的笔记本,做好采访记录的准备工作,阳玉莲取出手提电脑,插上电源,打开电脑,做好用电脑记录的准备工作,甘清华拿出笔记本撰写提纲。甘清华看到她们都做好准备就提出采访的话题:“春节期间,你们书记做了不少的好事,你知道多少?” 呈青义便施展溜须拍马的本事。喜笑颜开地给他们介绍:“我们矿书记做事原则性很强,要求全体党员、干部要勤政、廉政,自己以身相许,第一件事就是取消镇上包车接送领导和职工,他带头骑自行车上下班;第二件事就是反对铺张浪费,明确接待标准和规格,一律实行对口接待,堵住客少主人多的接待模式;第三件事就是精减会议,号召大家把精力用在办实事上,尽量少开会,开短会。春节期间,他带头值班,安排其他领导耍假,每天都坚持深入农村,企业,至于他做了那些好事,他从来不喜欢把做的好事到处张扬。只有问他本人才说得更准确。” 正在呈青义介绍完情况后,矿升温乐呵呵地推着自行车来到办公室,看到甘清华像久别重逢的亲人握手:“甘大记者,您好!” 狡黠圆滑假慈善 看到报社有三名记者来采访,门边围了不值班人员看热闹,他们在窃窃私语,有人对呈青义的介绍情况赞成:“呈青义主任介绍的情况绝对真实可信。”有的提出反驳意见:“哼,有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台前握手,台下伸手。”有的胆战心惊:“你们不管好自己的嘴东说西说,小心穿尖尖鞋。”故意提高嗓门让记者听到他们的议论,当他们看到矿升温推着自行车来到办公室时,围观者就像羊遇到老虎,立即散开躲避。 矿升温与甘清华打招呼握手后,在甘清华的引荐下,他又与阳玉莲,许秀苹握手:“你们几位可是我们洪洲日报的大记者,春节休假都不休息,这股敬业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许秀苹细致端详矿升温,他是中等个头,身材匀称,皮肤有些黝黑,穿了一件雪茄色的短大衣,脸颊明显长着胡茬,眼圈好象带着一层拱形的眼带,嘴里说话时传出一股淡淡的酒味,他的笑颜包涵着紧张、猜忌等很多难以言表的内容,虚荣的笑容遮掩了他污秽的心灵,如果不知道他有贪污受贿底细反而认为他是一个很实在的基层干部,在采访者之中唯有她知道根底,要不是政清再三设计,根本就不会来采访这种败类,表彰他玷污的手下的笔,尽量克制激动的情绪,为了揭开他的真实面目,眼前的表彰为日后的披露奠定基础,好在甘清华总是站在积极主动的层面与他交流,给许秀苹在情感上有个返充的时间,一直告诫自己,调控、调控、为了廉政建设的需要,不能只顾眼前的清高搅乱揪**分子的大局。 甘清华处处以一个带队者的身份出面表明采访的意图:“我们是顺应众口铄金赞扬你节日期间如何亲民、助民、爱民的呼声,组成一个采访小组,我和两位顶尖记者来采访你的事迹,不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看到你们节日值班的真实情况,打了电话你包装后我们就看不到真实情况了。” 矿升温听到甘清华简单阐明采访内容,心里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转悲为喜,凭着积累多年的应酬经验,他从工作到现在,只是偶尔有业余新闻爱好者写过表彰的文章,还没有接受过专业记者的采访,要是在辖区搞开发之际已经捞取了大笔钱财,如果能够顺利接受采访,大记者大手笔写一篇赞美的文章就是在仕途发展上贴金,在发财的前提下又有升官的机遇,这比做一场五彩斑斓的美梦还巴适,现在要是平安升官比继续留在原位置继续捞钱更保险,班子成员,特别是纪检委员和个别副职已经得到自己敛财的一些风言风语,这几个记者真是救命天使,必须稳慎地介绍情况,回避一些些有可能曝露捞取钱财的话题,让这些吹鼓手为息摇旗呐喊,他随机应变,欲擒故纵地假装推辞:“甘老师,我们这些基层干部,出门就是和群众接触,亲民、助民、爱民是我们应尽之责,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没有必要宣传报道。” 甘清华此时绝对不会放弃在许秀苹面前支持工作的机会:“老矿,你就别谦虚了,我们既然来了,你只如实介绍情况,至于如何宣传是我们的事。” 矿升温只好重新安排记者一行:“好吧,请三位到我办公室去 坐,我给各位简单地汇报一下这几天遇到的几件事。” 阳玉莲有感而发:“哎呀,我们这位书记还很谦虚哟。” 矿升温吩咐党政办呈青义:“呈主任,你把这几位喝的开水送到楼上来。”他带着甘清华一行朝办公楼走之际,突然听到收缩门前来了几个群众,他们被保安堵在门外。 阳玉莲回头看到几个人在收缩门外和保安发生争执,想过去采访一下这些群众,矿升温灵活机动地安排呈青义:“呈主任,你就别送开水来,你到门边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了解情况后来向我汇报,属于我们政府管的事做好登记,责成督促值班的相关人员跟踪处理,属于公安机关处理的事联系公安机关快速处理,不能影响群众过一个祥和、喜庆的春节。” 甘清华察颜观色,他从许秀苹淡定的眼神看出,带着必报道矿升温的意图,极力成全她的心愿,不想让其他事影响正常采访。阳玉莲是见缝插针,只要来到采访现场就要留心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能放过错过任何机会,她就围绕眼下这件事跟矿升温探讨:“矿书记,像这种群众上访事件你们一般如何处理?” 矿升温脸上的笑容有所收敛,显得十分稳慎、淡定,一边朝楼上走一边介绍情况:“我们建立了明确的接访制度,凡是到镇上来反映情况无非有三大类,第一类是敏感话题,占用土地后补偿钱的再分配,这类情况由镇长牵头,纪委书记协助,认真查实情况,严格按政策规定处理,杜绝发生贪污挪用公款的行为,为这事我们已经处理了两名村干部,三名组干部,他们是利用虚报的方式骗取国家或企业的钱;第二类就是落实低保政策出偏差,该享受低保的没有享受,不该享受低保的享受了低保,这类情况由分管副镇长牵头,民政干部协助,查实后就按照实事求是的原则,取消不该享受低保,把关心困难家庭的事落实到人;第三方面就是计划生育、修房造屋方面的事。有人非法结婚生育、非法占地修房子,接到群众举报就派分管领导和主管部门跟踪查实;第四方面就是邻里纠纷。这里面就有些丰富,各种情况都存在,有的是感情纠葛;有的是为小孩;有的是为赡养老人之间的事;有的是争当干部发生的矛盾;有的是对下台干部不满意发生的争持。农村不像城里,各种预料不到的事都有。” 阳玉莲挖根溯源:“你们镇处理信访工作是按制度办理呢还是领导随机安排?” 矿升温把他们领到三楼书记办公室门前,他打开办公室门,把三位记者引进屋,安排坐在沙发上,他就给每一位发了一瓶拉罐苹果醋,把办公室门关上,同时,在办公桌的文件盒里找出一个专用文件夹,里面有接待处理信访工作的文件,详细规定了信访工作处理细则,还有一些工作小结,信访台帐:“这就是我们信访方面的细则,工作小结,登记台帐,我们的原则是,来访必接,件件限时处理,这是刚性规定,谁都不能违规,包括我也一样,重大信访工作就由党委、政府集体研究处理。” 阳玉莲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看材料,一边对重要的处理结论摘要记录,情不自禁地夸赞:“你们信访维护稳定工作做得细。” 矿升温带点官腔:“是啊,我们处于经济发展区,占地面积大,一些群众对经济补偿政策没有吃透,总喜欢把我们的补偿政策与发达地区的经济政策相比较,个案处理不好容易引发**,这样就容易影响党群、干群关系,影响社会稳定,有时为了化解一起上访事件,我们要组建专门班子开展调查,找准群众诉求点,有针对性地做工作,去年一年我们就处理了98起。” 甘清华对他们镇在信访处理工作大加褒奖:“玉莲,你把这个方面的素材好好挖一下,是当前的热门话题,老矿,你最好是讲点具体的事情,不能讲得太抽象、空洞。” 矿升温将事先编造的处理信访假材料从文件夹里取出来交给阳玉莲:“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是我们处理每起信访事件的经过,也许对你们有用。” 阳玉莲接过他的材料细看:“关于接待信访方面的工作,麻烦你安排人把这些资料复印一下。” 矿升温立即用苹果手机拨电话:“何胖子,你到我办公室来拿材料去复印。” 霎时,呈青义和门卫就跑上来敲门,呈青义主动汇报:“刚才门边的几个人是喝了早酒,他们斗一元钱的地主,为出牌时说漏了嘴发生争执,经过劝解、教育他们已经离开了。” 矿升温开门后把材料交给保安:“呈主任,这件事处理得不错,就是要多教育,少处罚,把材料拿去复印三份呈主任送上来。” 呈青义和保安出门后把门关上。 阳玉莲又提出一个敏感话题:“你们镇上招待用极品南京牌烟,苹果醋,这笔费用如何报销?” 矿升温对答如流:“我们镇上没有这个经济实力,一般客人不打烟,相关领导来我们才打这种烟,这是我找一些洪洲房地产开发集团赞助的,他们的经济实力雄厚,赞助点也不在话下。” 阳玉莲提出一个尖锐的话题:“是赞助镇上还是你个人?你有 这层关系,他要是赞助你点旮旯角角你也受益匪浅,不说是腰缠万贯,也许是若干贯哦。” 矿升温掏出特制烟:“我做人做事是公私分明,从来不会假公济私,在单位从来没有乱报一他钱的帐,在与企业接触,从来都是公是公,私是私,从来没有搞胡子眉毛一把抓的动作,如果你们几位不信,可以随便查,我抽10元一包的紫云烟,不会动用赞助的公烟,每天上下班都是骑自行车,没有私家车,也不会让企业的车接送,上班都是在伙食团吃饭,下班回家吃饭,不搞特殊化,有时镇上招待客人,都是定人定标准,一般情况是部门负责人和分管领导参加接待,基本都是在伙食团接待,我和镇长都不参加。我说这些事完全可以拿党籍做保证。” 甘清华冷静地继续提出采访主题:“老矿,你能做到以身作则,取消接送镇干部的通勤车,自己率先垂范,已经有人介绍,介绍一下其他几个方面具有典型意义的事情,围绕我们采访的主题谈,采访结束我们要马上回报社去,不会给你增加麻烦。” 提到春节期间做的典型事例,矿升温侃侃而谈:“甘老师,今天你们三位是稀客,再忙你们也要吃了饭才走,今天中午许总要请吃饭,给我们安排了一桌,他可是支持我们镇搞开发的热心人,他垫资在我们镇搞开发,用最低的价格参加一些企业的建厂,没有这些企业的支持,我们开发也没有这么快,你们一定要接受他的这份心意,他们企业是私营企业,不受财经纪律的约束,拿出一幢楼的利润要请多少客人。为了让镇上其他人员都能安心耍假,我是拉通值长班,没有安排其他领导值班;说来也巧,尽遇到些能施展好心的事,我在骑自行车回家,看到一个清洁工穿着借的衣服,经过接触了解才知道,这个小伙子很可怜,他父母双亡从农村到城里来打工,没有读多少书,不好找工作,白天在一家超市、晚上在一家饭店打扫清洁,他同院子有个叫二娃子的人在城里当清洁工,他们挤住在公厕的宿舍,我送了一件九层新的羊毛衫,一部正在用的手机,还给他联系了一份固定工作,他再也不担心没关系、没文化、没技术找工作难的事。” 阳玉莲对他说的赞助农民工的事很感兴趣:“你说这个青年叫什么名字,要是这件事有图片资料就好了。” 矿升温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哦,这个青年叫郑青,当时我和一个摄影的朋友一起,他给我们照了几张相,不晓得有用没有?” 阳玉莲和许秀苹他们都兴致勃勃地来到电脑前看图片,的确是晚上他送羊毛衫的照片,阳玉莲带着一片同情心:“是啊,一个农村青年,没文化、没关系、没技术,要想在城里赚钱是一件很低难的事,你可是做了一件好事,能为这样的人找工作,没有增加用工单位的麻烦吧。这个人好像一个人喽!” 许秀苹不想让她过多的去辨认,故意打岔:“我们到处采访,男的和女的想象的人多,你说他像谁,是不是像你心目中的偶像?” 甘清华不知许秀苹的用意,只要她的观点,都会积极支持:“我们的中心任务是采访眼前这个人,一个扫地的农民青年像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眼前这位书记,心里把农民工当亲人,给他找工作,送衣服、手机。老矿,除了这个郑青之外还有这类的事情吗?” 矿升温显得很低调:“这几天,每天我都要到镇上最贫困的特困户家去走一走,看一看,从初一到今天,每天至少不低于2户,公务员考核多一个月的工资,几乎要用完了。” 甘清华信以为真:“矿哥,你的工资用完了家里开支怎么办?” 矿升温装得很虔诚、笃信:“多发一个月的工资用完了,这么想嘛,钱多就用宽敞点,吃好点,穿好点,钱少就打紧过日子,每个月有工资收入,老婆打工还有点钱,向我们这些基层单位这点工资收入去和搞企业的攀比,只有气死。” 许秀苹添油加醋地让他继续编瞎话:“难怪不得,到处都能听到有人赞扬你这位把群众的冷暖放在心上,向你这么优秀的书记难找。” 阳玉莲继续提出采访的新话题:“矿书记,企业转型,发达地区的企业转移到内地发展,一定遇到不少的困难,你还做了些什么对企业发展有帮助的事?” 矿升温侃侃而谈:“现在有些部门,对企业发展还是老牌子,隔三差五地到汇丰鞋业去查,我做了一些调解工作,希望他们给企业一些自查自纠的时间,明林建村、欧化金属,我贷款问题上卡了壳,我利用同学、朋友关系,给他们开绿灯,向我们这种地位的人办事也只有求人。”他又瞎编一些自己花钱请吃饭,给这些企业找关系的假话,让甘清华、阳玉莲把他当成企业的救命恩人。 甘清华感叹道:“要是我们内地的所有干部都能具备这样的理念,企业就有生机,如果到企业去吃、拿、卡、要,只有把企业吓跑,没有人敢到内地来搞企业。” 许秀苹见人编的瞎话和鲁政清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便暗示收兵:“甘老师,我们的采访已经达到预期目的,收工吧。” 正在这时,矿升温的手机响铃,他挥挥手:“稍等,我接过电话。”他接听电话故意打开免提:“喂,许总有什么好事?”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许大凯在电话里责斥他:“矿书记,我都在峨眉山世纪饭店把桌席订好了,你们怎么还不来啊?” 矿升温立即乐呵呵地答应他,暗示这些舆论界的朋友:“哎呀,我的许总,这些报社的大记者以工作为重,他们采访快要结束了,你安排一位员工开车来接,我把自行车放到镇上,吃了饭就赶车回镇上,放心吧,不会失约!” 甘清华假装谦虚:“我们来之前说好了,采访结束后回城我请她们吃饭,我们不去了。” 矿升温坚决不会让步:“甘老师,又不是我们政府出钱,是企 业赞助,如果你们不去,给许总造成浪费,让我如何交差,你们是一个单位,想请她们吃饭改过时间嘛,就算我求求你了。” 呈青义拿着复印的材料来敲门,将材料交给矿升温时请示他:“矿书记,午饭如何安排?” 矿升温接过材料吩咐他:“午饭的事有企业赞助,你别安排,你要做的事是把工作搞好,不能擅离职守,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吃了午饭就回来。” 商贾甄别多迷惘 矿升温是一个善于心计之人,此时此刻他想到自己这个岗位虽然级别不高,管辖区域正在搞开发,不少大企业要进入开发区,如能保住这个位置,就是保住了名义双丰收的阵地,班子里有人已经有人怀疑自己有行贿受贿,这次记者采访很重要,目睹他们一行三人采访自己十分认真做记录,一位女记者还不停地拍照,有了这三个记者为自己摇旗呐喊,相当于给自己正名,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就需要通过记者的文章把自己树立成现代优秀基层干部的标杆,要想达到此目的仅靠发一包烟,给一个拉罐远远不够,不能打动这几个大笔杆子,深知这些新闻记者的工资收入并不高,他们光靠工资收入什么都干不了,而是靠采访获取一些灰色收入,因而,安排许大凯招待并给他们发红包,如果不采取这种方式,自己给他们发红包会引起猜疑,不仅没能达到巴结记者的目的,凭自己这点收入,资金从何地而来,反而弄巧成拙,引起记者的无端怀疑,通过许大凯发红包的方式,甄别他们一行三人的真实意图。 甘清华只好征求同路记者的意见:“秀苹、玉莲,矿书记诚心请我们吃饭,我改天请还是今天请你们二位吃饭?” 阳玉莲不想为吃午饭的事和他们发生分歧,只能站在中间立场,如果让甘清华做主,有可能让他产生误解,灵机一动,把决定权交给许秀苹:“许姐,我听你的,你发表的观点就代表我的观点。” 许秀苹施展欲擒故纵的策略,半推半就地表态:“按规定我们不该接受被采访者请客,细想想,吃饭不是用财政经费,而是一位企业家赞助,关键是甘老师和他们又是故友,这件事还真让我们左右为难,接受还是不接受矿书记的安排吃午饭还是甘老师做主。” 矿升温心里的责斥他们,这帮记者有意思,在吃饭这么一件小事上比自己还滑头,又想接受吃饭的安排,谁都不愿意承担这份责任,与其让他们推来推去不如自己把责任揽下来,免得让他们担惊受怕:“甘老师,既然她们二位把是否接受我安排请吃饭的权力交给你,你就大胆做决定吧,我们这些基层干部难得和你们大记者一起吃饭,从财经纪律上看,用钱私营企业老板不是我们财政所,从利益关系上说,你们没有采访他,并没有违反你们报社的规定,你就没有必要瞻前顾后。” 甘清华此时心里只只有许秀苹,他一直认为她嫁给一个昏睡的人是一个良好的机会,在工作上对许秀苹的话惟命是从,用这种方式收买她的心,从她们的表态听出,都是半推半就地接受邀请不想承担,他就干脆利落地表态:“好吧,我们可以接受矿书记的安排,有一点必须先说明,吃饭不要安排复杂了,尽量简单点,随便吃点什么就行,本着消费不浪费的原则。” 矿升温看到自己安排的事一步一个脚印都得到落实,心里十分爽快,只要他们能接受邀请就不愁红包送不出去,这个年代,谁对钱都没有仇,有钱就好办事:“甘老师,三位大记者稍等一会,许总要派车来接我们就走,新年大节的,他安排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你们不是外人,都是甘教师的同事我才给你们说大实话,去年省、市新闻媒体有很多记者都想来采访我,我没有接受他们的采访,不是其他原因,主要是自己认为,做的这些工作都是份内之事,没有必要张扬。” 阳玉莲带点讥讽的味道:“看来,我们甘老师还是有点面子,他一出面你就就能接受我们采访,如果他今天不来我们来要吃闭门羹哦。” 矿升温主自己辩解:“二位美女记者别多心,我刚才已经做出了说明,只想埋头干工作,不想出头露面,并不是其他意思,请不要多心。” 矿升温解释之后,手机响起铃声,他有意按免提,手机里传来徐蔓蔓的声音:“矿哥,许总安排我来接你们。” 矿升温立即回答她:“你在政府大门前等,我把工作安排好就下来,只有我坐你们公司的车,报社三位带了车的。” 徐蔓蔓接受他的意见:“好的,我等你出来。” 矿升温沾沾自喜:“三位大记者,你们看许总办事多实在,早就安排驾驶员在等到的,要是我们不去多扫兴,还是你们三位记者通情达理!” 甘清华表现得很积极主动:“这样吧,你坐公司的车走前面,我们的车跟你走,不能过分张扬,免得授人以柄。” 矿升温显得很通情达理:“你们先准备一下到车上去稍等一会,我给呈主任安排一下工作就出来。” 甘清华示意:“秀苹、玉莲,我们去一下洗手间就到车上去等矿书记,他的工作千丝万缕,不向我们这么工作单纯。” 矿升温表情很虔诚,立即谦虚地解释:“甘老师,你话说大了,我们是做婆婆妈妈的事,你们做的是上层建筑的事。” 甘清华和许秀苹、阳玉莲背上自己的随行物品,离开矿升温工作的办公室,分别去卫生间后来到政府大门前,许秀苹想到要让矿升温陶醉在被吹捧的赞扬声中,跟同事商量后,来到党政办把矿升温安排呈青义拍了一组照片,矿升温背着一个挎走出办公室时,她才跟着来到阳玉莲驾驶的轿车边,甘清华、阳玉莲、许秀苹先后按照顺序上车,阳玉莲驾驶着新闻采访车来到政府大门前,守门的保安毕恭毕敬地打开收缩门,向新闻采访车行礼,矿升温看到新闻采访车开出镇政府,他才上了徐蔓蔓驾驶的轿车,缓慢地朝市区方向驶去,阳玉莲驾驶着新闻采访车跟随着徐蔓蔓驾驶的轿车,朝市区驶去。 随着漂散的毛毛细雨,浓雾渐渐消失,新闻采访车上,三名新闻记者讨论着采访及撰写稿件,甘清华提出采访和撰写稿件的话题:“二位大记者,你们采访后准备选择什么角度?” 阳玉莲胸有成竹地发表观点:“通过采访,矿升温的事故的确很有代表性,一个乡镇一把手能带头做好信访工作,扎实做好维护社会稳定,可以把这件事与奠定良好的经济开发基础,促进引凤筑巢顺利进行联系起来写,这个方面的素材可以单独作为一个主题也写,把他个人的事迹写一组故事,一定很有感染力。” 许秀苹根据预计的方案补充:“重点突出他如何带头搞好清正廉洁所采取的系列举措,例如,在伙食团接待客人用工作餐所采取的阳光接待措施,取消公车接送措施狠刹奢靡之风,带头骑自行别致上下班,春节主动值班,让同事们休假,这三件事看起来是不启眼的小事,往往不少人在小事都没有把握好。” 阳玉莲赞同许秀苹的观点:“这个镇上今天的重大亮点就是三个方面,一是处理来信来访,维护社会稳定;二是抓堵四风所采取的举措;三是亲民、助民。我就从这三个方面组稿。” 许秀苹为了堵住他们的嘴,以防后患:“今天我们得了好烟,饮料,接受被采访者安排吃饭,会不会产生负面影响?” 甘清华给她们介绍经验:“这点事不算事,即使他们给我们发红包照收不误,一个很简单的应对措施,我们采访他报道是实事求是,没有半点杜撰,吃饭也吧,他们还有什么小动作也吧,你们一定要长个心眼,关键是要提防他们录音、录像,抓住我们的把柄,他们只要没有把柄,我们谁都不能承认,只有傻儿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 许秀苹淡然地笑道:“我以前没有遇到这种事,没有经验,我们就是普通采访,没有任何政治、商业价值,我们采访了就是发一篇普通的稿子,他们凭什么要给我们发红包,除非他们的钱多得没有地方用还差不多。” 甘清华带着神秘的笑容,笑而不答算是最好的答复。 阳玉莲除了关心鲁政清,对其他的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甘老师在报社工作的时间比我们长,经验丰富,遇到接受采访的人和事多,你怎么办我们就仿效就是。” 许秀苹看到矿升温坐的轿车驶向世纪饭店门前时,胡珍珍指挥轿车停靠在一处施划了停车位的地方停放,阳玉莲把轿车也停靠在轿车旁边。 矿升温下车后等待甘清华他们下车,新闻采访的三名记者下车后,胡珍珍,徐蔓蔓便领着他们一行朝电梯门边走去。 胡珍珍矜持地带着矿升温和甘清华一行进去电梯,来到三楼的黄鹤室雅间。两个服务员在门边等待着,矿升温向许大凯介绍甘清华一行三人,同时给记者们介绍许大凯:“这位是凯达房地产开发集团的许总” 甘清华立即热情地与他握手:“许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位气宇轩昂的企业家!久仰大名,只是没有机会蒙面,幸会!” 许大凯乐呵呵地笑道:“那里那里,我只是一个为大家坐房子的服务员,并不是什么企业家,在房地产开发事业上,比我有钱,事业搞得大的人多了去,感谢你们能赏光。”同时把胡珍珍和徐蔓蔓介绍给他们:“这两位是我们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徐主任和胡主任,她们是专程来接待二位美女记者。” 许秀苹谦虚地笑道:“许总真是煞费苦心,这么热心支持我们新闻工作,你们这种精神的确值得我们学习。” 许大凯大-大-咧-咧地笑道:“招待你们吃一餐便饭是情理之中的事,三位大记者请坐,小胡,你去吩咐服务员上菜,把我们带的酒拿出来。” 胡珍珍立即到门外去吩咐服务员:“把我们安排的菜送上来。” 徐蔓蔓按照他们事前策划好的方法和步骤,给每个人跟前放了一个红牛拉罐:“再高级的酒店开水杯都存在卫生问题,喝拉罐比喝开水卫生些。” 胡珍珍拿出一瓶茅台酒,同时,征求记者们的意见:“你们美女记者喝什么酒?” 阳玉莲立即表态:“我开车不能喝酒。” 许秀苹也表明态度:“我从来不喝酒,就喝这罐饮料。” 甘清华看到桌上的茅台酒当仁不让地指着酒杯:“我控制在一杯之内。” 胡珍珍矜持地把他酒杯斟满。 服务员进屋,把吃牛排的工具和中餐的筷子摆到他们的面前,逐个征求意见吃几分熟的牛排。 许秀苹看到桌上摆的餐具有些纳闷:“怎么有吃中餐和西餐的用具?” 许大凯沾沾自喜地笑道:“招待你们这些文人,既有西餐也有中餐,要让各位吃得高兴。” 阳玉莲坦然自若地笑道:“你们这些土豪真会生活,居然能想出这种方式。” 矿升温要逐个介绍,许大凯暗示他:“别着急,喝酒时才介绍印象深些,说早了一下记不住。” 瞬间,服务员用餐车推来了牛排,送到各自的跟前,许大凯才漫不经心地给他们介绍:“午餐是小胡安排的,她是大学生,知道你们这些年青文化人的吃法,先吃西餐,再吃中餐,一定要让三位大记者吃好喝好,并且,还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喝歌,先进入吃菜喝酒的程序,肚子里填装了食品才喝酒。” 许秀苹一边吃牛排一边细心观察此时才发现,意料之外的是这个矿升温,从表面上看去是一个平凡得再也不能平凡的普通中年人,他应酬的本事非同一般,许大凯更是,能与矿升温配合得如此默契,几乎安排得很周密,也没有安排在东阳饭店他们包的雅间去吃饭,他们订这间屋子与一般吃饭雅间不同,不仅有吃饭的餐桌、椅子,还有沙发、茶几、点喝歌的设备,这间屋子是中西餐并举。矿升温早就与许大凯策划好了,各自的小老婆装扮成公司员工,并让她们安排菜肴,从开始接受采访到安排吃饭可以看出,他们见人发货的本事非同寻常,矿升温他们的智商非一般人能比,几乎每个环节都没有破绽,她为政清侦破矿升温捏了一把汗,需要与他们斗智、斗勇,只能把采访所见所闻讲给他呼,让他提高警惕,思考应对的万全之策。 胡珍珍斟酒时,许大凯不受政界的纪律制约,并且是东道主,示意让她先给其他人斟酒之后最后才给自己斟酒,胡珍珍来到矿升温跟前斟酒,矿升温端起杯子:“平常我不喝酒,难得和报社的记者吃饭,总量喝一杯酒。” 许大凯看到他们吃了一会菜,便主动出击,端起酒杯:“洪洲搞经济开发给我们带来了生机,能给经济开发摇旗呐喊,功劳最大要算你们这些记者,你们笔下生花,让外界了解洪洲,积极支持洪洲经济建设,能在新年佳节请几位赫赫有名的大记者吃饭,十分荣幸,借此机会表示一下心意,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喝三下之后才逐个敬酒。” 矿升温立即举杯:“要得,地方发展你们发财,企业越多,地方经济建设发展得越快,报社记者的写点就越多。” 甘清华端起酒杯,许秀苹、阳玉莲端起饮料,徐蔓蔓、胡珍珍举起葡萄酒杯子,他们互相碰杯后,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喝饮料,为喝酒拉开帷幕。 连续碰了三次杯后,许大凯便逐个敬酒:“矿书记,你介绍一下我逐个敬酒。” 矿升温只认识甘清华:“你先敬甘清华老师,他是出了名的编辑。这二位大记者请甘老师介绍。” 许大凯端起酒杯:“甘老师,我文化不高,只知道为人讲义气,今天能与甘老师认识十分荣幸,其他的话我不敢说,如果在我建筑的楼盘购买房子,绝对能给最优惠的价格。敬你。” 甘清华显摆一个文人的气质:“许总,过年了,灯笼红红火火,鞭炮热热闹闹,人人高高兴兴,处处欢欢喜喜,愿你平平安安,拥抱开开心心,奔向幸幸福福,享受甜甜蜜蜜。” 许大凯碰杯后心情很爽快:“和你们这些文人喝酒听到的词都是一套一套的,想少喝都不行,我喝杯中酒的三分之一,你随意。”他们碰杯喝后,放下酒杯,招呼胡珍珍:“珍珍,你负责安排菜,让他们上上餐。蔓蔓陪好这二位美女喝饮料。” 许大凯端起酒杯对着许秀苹,甘秀苹给他们介绍:“这位许秀苹是山东传媒学院的高才生,现在是我们报社顶尖记者。” 许大凯显得很虔诚:“敬你,祝你的文章越写越好,多写一些像矿书记这样一心为民的好书记。” 矿升温端起酒杯:“既然提到我,我买个马,共同敬大记者。” 许秀苹主要目的是麻醉矿升温,借此机会给他们灌点**汤:“有机会能采访矿书记十分荣幸,在春节来临之际,我送祝书记和许总五颗星:福星保你富贵荣耀,吉星保你大吉大利,财星保你财源滚滚,寿星保你与日月齐光,爱星保你得到的爱天长地久。” 矿升温和许大凯就像喝了**汤一样高兴,许大凯情不自禁地夸赞:“难怪你的文章写得那么好,说的话让人听了乐滋滋,我再喝三分之一。” 胡珍珍招呼服务员送来热菜,几乎都是点白山珍海味的菜,少而精。 许大凯与矿升温同时举杯敬阳玉莲,甘清华给他们引荐,互相谦虚一番,阳玉莲也送了几句赞美话:“新年祝福你们,好事追着你,上级重视你,病魔躲着你,气车让着你,飞机避开你,情人深爱你,痛苦远离你,开心跟着你,万事顺着你!” 许大凯喝完杯中酒,借此机会发红包:“为了表示对你们三位记者吉言的感谢,我不会说文质彬彬的话,我是以赚钱为主,回敬你们三位一人一个红包。”他把事先准备好的大红包,每个包里包的一万元现金分别送到他们手上。 棘手红包拭目情 许大凯分发给三名新闻记者的三个红包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甘清华等三人措手不及,面对这个红包,犹如棘手山芋,是接还是推,是领情还是拒收,霎时,吃饭的房间鸦雀无声,阳玉莲和许秀苹依次坐在甘清华的左侧,她俩采访中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表情有些尴尬,目不转睛地盯住甘清华,如何处置手里的红包没了主见。 许大凯看出他们的心思,把手里的红包当成棘手的山芋,他粗中有细地诠释:“甘老弟,我发红包不是企业行为,企业是实行股份制,钱是我个人得到的利润,我高兴如何使用就如何使用,谁也没有权力干涉,再说,你们今天采访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你们采访与我们公司业务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公司竞争项目,审批建设图纸、验收质量都与你们不沾边,今天闲着没事,准备请老矿吃饭,听老矿说你们在采访就顺便请您们吃饭喝酒,因为你们刚才说了些吉利的话我听了非常高兴,虽然我们是股份制企业,谁表态降低市价标准就从谁的盈利中扣除这笔钱,毕竟我的股份多,往往一个企业遇到吉利的事企业利润就多,锅里有了碗里就有了,我的收入也多,钱这个东西是国家造的,赚钱就该大家用,你们千万不要不给我的面子。” 甘清华找到了下台阶的理由,把红包收放在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呵呵,原来许总是性情中人,能正确对待金钱与朋友的关系,我们只好领你这份情,高兴交你这个朋友,虽然我们工作上没有直接联系,毕竟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推动洪洲经济腾飞。” 胡珍珍按原来商量的程序便按他们原来商量好的意见,给许大凯做佐证:“是啊,在公司发奖金和支出的每笔钱是他们几个股东研究后,造成资金表每个领款人签字后才发,分配到他们股东手里钱,他们就自由使用,不需要任何手续。” 阳玉莲无意之中听到许大凯说出公司是股份制,胡珍珍透露了公司财务上的处理程序,股东分利润肯定是做了帐的,要是矿升温不是股东,他从公司分钱这条线索如何查呢,他不会愚昧得签字领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她只是在脑海里思考这个问题,看到甘清华都把红包收起,如果不是老公查矿升温的案子需要麻醉他们,自己绝对不会收这笔钱,他们策划用这种方式收买三名新闻记者,只能说明他们心里有鬼,急于求成能在报刊上鼓吹一下矿升温,阳玉莲嘀咕地与许秀苹商量后,把收红包的责任推卸在甘清华身上,揣着明白装糊涂,矜持地把红包放进各自带的包里再回到座位上。 许大凯瞪了胡珍珍一眼,她无意之中说出了公司处理财务上的一些规定,泄露了公司的重要机密,立即找借口堵住她的嘴:“珍珍,我再说一遍,你的主要任务是安排菜肴,其次是把我们的客人陪好,蔓蔓的主要任务是开车接送老矿,次要任务是把三位记者陪高兴,懂吗?” 胡珍珍受到指责后,脸色绯红,羞赧地低下头,矜持地拣菜细嚼慢咽。 甘清华不想让一个无辜的职工为自己和同事得红包解释而受到屈辱,立即辩解:“只要是一个正规公司都会严格财经程序,除非是皮包公司,小商贩,实行定税制,没有专业会计才不会按财经制度办事,向你们这么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不想配会计要遭理麻,工商、税务都不会放过你们。” 矿升温更不想为一件小环节上的事,影响许大凯与妻子的关系,理不愿意让三个记者有任何不高兴,也跟着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是啊,我听许总说,公司每个月都要按时纳税,按时报表,随时都会接受相关部门的检查,当然不会违背财经制度。还是不要纠结在这件小事上,把主要精力放在交流感情上吧,许总,你的酒轮子走完没有?” 许大凯翻然醒悟,端起酒杯朝着矿升温:“嗯,我是该走的酒轮子没有走完,该敬你了,老矿,感谢你对我们企业穿针引线,排忧解难,不是我夸你,向你这样的乡镇党委书记我见得不多,祝愿你在新的一年里芝麻开发节节高。” 矿升温进得很谦虚、很低调:“企业能发财地方能发展,这是携手创造财富的新理念,你们业主获得了精神财富,我们获得精神财富,财富的价值要用发展的眼光去衡量,修了一大片厂房,引来不少企业在我们镇发展,财政税收猛增,这是填补了企业发展的空白,部分农民失去土地时有一些情绪,但从长远的角度看问题,农民打工节省交通费,不少青年农民还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赡养老人,教管子女,妥善解决了空窠老人,留守儿童无人管照,以及夫妻分居造成的离婚率高等问题,这些隐性矛盾解决后,发展后对社会做出的贡献不能用简单的数据计算得与失,感谢你们企业做的贡献。” 甘清华瞅准劝他们互相喝酒的关键点:“既然你们都认为配合发展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就要在喝酒上体现出来,你们把杯中酒喝完才算诚恳,否则,你们两个都是假心假意,没有一点诚意。” 阳玉莲也幸灾乐祸地鼓掌:“原来我还没有发觉,甘老师说话做事越来越超人一筹,是啊,要是他们真诚配合绝对会喝干,我看许多土豪与官员喝酒都很耿直,不晓得他们两个是逢场作戏呢是真诚合作!” 许秀苹从他们没喝多少酒之前都是讲的一些表面上的东西,几乎都是合情合理,要促使他们互相多喝酒才能酒后吐真言,她采访另一种方式:“我们山东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酒品看人品,特别是年青人交朋友,会让有酒量的去陪酒,通过这种方式来检测对方的品质。” 听到两位美女记者采取这种方式劝酒,许大凯不想在美女面前丢失面子,他好奇地感叹:“国内外我去过不少,就是没去山东,山东可是抗日战争打鬼子的主战场,《铁道游击队》这部电影让人解恨,后来编成电视连续剧,让人越看越带劲,美女记者,还有什么好奇的事说来听听。” 许秀苹谦虚地、虔诚地介绍风俗习惯:“如果在我们家乡,向你们这种情况,至少要喝两个才能表达出诚意。” 甘清华积极护议:“还是我们秀苹说得有道理,如果没有许总企业的进入,房屋建设产会有这么快,如果没有矿书记的配合,房屋建设没有这么顺利,你们把杯中酒喝完后,一个再加这么多。” 阳玉莲不知许秀苹的同意,既然听到他们都在劝酒,也积极支持他们的观点:“许总,我们是党报,设置了要闻、财经、市民新闻、市、县、区等很多版面,不仅要宣传政府机关工作人员,更重要的是宣传当地经济发展的热门话题,春节期间没有版面,过节后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同样可以采访宣传你的事迹,如果你只是嘴上耿直,就不好说。” 许大凯果然上当,马上接受他们的意见,端起酒杯侃侃而谈:“既然三位大记者都想看我们是真朋友还是假朋友,来,干杯,杯中酒算我先敬你,行客拜坐客,英雄拜豪杰。” 矿升温只好应酬,毕竟每天晚上都喝了不少的酒,一般情况下午都是睡觉,白天几乎没有喝酒,既然遇到这种情况,只好积极应对,尽量克制,不能让他们看笑话:“好吧,有这三位大记者作证,我们先干完杯中酒,吃点菜才喝第二杯。”他两个就像喝矿泉水一样,把杯中的酒干,把杯子放到餐桌上。 胡珍珍担心他们酒后失言,提着酒瓶子给他们斟酒时,提醒他们:“许大凯,吃会菜再喝,连续喝会醉,这是白酒,不是啤酒!” 徐蔓蔓也担心矿升温喝醉后,分不清东南西北,做些令人发指的事:“矿升温,酒是好东西,连续喝酒不吃菜,喝多了伤胃,喝醉了伤肝!” 许大凯听到她们两个直呼其名,想发脾气,矿升温知道,如果此时他发脾气,所做的努力全费,立即给两个女人圆场,并暗示许大凯:“许总的公司管理十分民主,喝酒时间员工都有监督权。” 甘清华看得出这两个女人与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关系,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揭穿他们,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不错,企业管理增大民主意识是好事,吃点菜再慢慢地喝,我们等你们!” 徐蔓蔓意识到刚才说漏了嘴,差点泄露了真实身份,今天不同往常,这是接受记者采访,要写大块文章登报,立即改变一种方式:“三位记者吃菜啊,如果嫌餐桌上的菜不合意,喜欢吃啥菜就点啥菜,千万别客气。” 许秀苹心里暗自歧视她们,这么年青给这两个人中年人当小三,简直是浪费人生,一边拣菜吃,一边旁敲侧击地跟她们交谈:“你们点的菜合胃口,别点多了,点多了吃不完太浪费。” 徐蔓蔓夸赞许大凯:“你们别为许总省钱,他用一万元就像我们打工的用一百元,只要喜欢吃的菜就随便点,如果他请客你不吃他不高兴,你们点得多每样菜只要吃点他才最高兴。” 许大凯十分乐意和美女侃大山:“是啊,想起我开始在建筑行业打工,得到第一个月工资,别说心里多开心,把得到的钱翻来覆去地数,现在分利润几乎都是转支票,别说现在还要继续搞工程,就是不挣一分钱,这辈子,包括儿子、孙子都用不完的钱。” 徐蔓蔓借题发挥:“如何,我没说假话嘛。” 许秀苹借矿升温和许大凯吃菜的机会故意探听她们的虚实:“你们两位在公司人事资源部上班,经常追随法人的左右,也算是白领阶层,待遇一定不错。” 徐蔓蔓故意回避她提的问题:“私营企业的事不好说,吃菜。” 甘清华也趁热打铁:“企业工资几乎都是底薪、保险加红包,一个月最低到手的钱也少不了八千,比我们新闻记者收入高。” 许大凯慷慨表态:“她们两个在我们公司管理员工,除了你们猜的收入,年终奖还有一笔,一年的收入至少不低于十万。” 徐蔓蔓开怀大笑:“珍珍,听到没有,我们一年到手的钱不低于十万,涨工资了!” 胡珍珍也趁此机会把他表态的事敲定:“许总,你是法人,表态不会失言吧!” 许大凯借酒兴,在美女记者和甘清华跟前信口雌黄地表态:“你们两个记住,只要你们忠诚老实地在我们企业工作,年终算下来工资少了十万我砍手拇指凑数,你们二位美女记者和甘老师如果有时间,做我们公司的宣传顾问,每年至少五万以上,有没有兴趣?”他的话结束后,胡珍珍脸像长茄子那么难堪,原来他就是用这种方法诱骗自己,没想到他故伎重演去骗两个记者。 许秀苹从他的眼神看出,他是想把自己和阳玉莲当成他们的小三,绝对不会上他的当,找借口立即表态:“我没有时间搞兼职,除了工作时间外,还有些事要做。” 阳玉莲也看出他的意图,心里装着鲁政清,没有心思去接受别人的感情,并且父母都在省城上班,家里不缺钱,委婉地拒绝:“我除了工作之外,还要抽时间回省城去看望父母,更没有时间做兼职工作。” 甘清华更不愿意表露自己贪财的一面,何况在许秀苹跟前,更 不能表露,他巧妙地回答:“许总如果想搞宣传策划,我可以给你做参谋,需要专业人才我可以引荐,当宣传参谋这种事我们谁都不会去做,这是违反报社规定的事。” 矿升温看出许大凯的用意,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出这样的馊主意,不好明目张胆地反驳,只好借酒说事:“许总,你就别想挖报社的墙脚,喝酒,你刚才敬了我半杯,我得回敬你半杯。” 许大凯看到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记者便动了占有的念头,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心里有些冷落,只好这股子气用在喝酒上,自从挣到大笔钱后,到处拈花惹草,从来都是随心自如,还是第一遭到别人的拒绝,想到春节上班要和矿升温联合搞一项工程,银行是他的关系,审批手续是他的关系,他占有这些就相当于卡住自己的脖子,只好听从矿升温的意思,端起酒杯迎合:“好吧,齐心合力把事业搞成功,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胡珍珍暗示他:“许总,钱可以买商品,人可不是商品,你这话有点过头!” 徐蔓蔓也警示他们二人:“是啊,钱固然重要,人的心是用情感化,而不是简单用钱去收买,单纯用钱只能收买下脚黄叶子,要想捧鲜花还得有情有谊。” 许大凯遭到两个女人一唱一合的攻击,特别是她们俩的警示引起高度重视,她们毕竟是正规的大学毕业生,要能力有工作能力,要模样有模样,如果丢失就太可惜:“二位小妹妹说得有道理,文化人说得就是好,对,情谊无价,我会珍惜一切友谊。” 矿升温倡导的话题凑效,他便主动与许大凯碰杯:“我们喝吧,还要让两们高才生发挥作用。”许大凯听懂了矿升温的意思,立即和矿升温碰杯,把半杯酒喝入肚里。[$妙][笔$i][-阁] 胡珍珍此时才意识到,一个女人,不能沉醉在用青春依赖有钱人,有钱人喜新厌旧的思想随时会导致他们用金钱去寻找新的猎物,要在交往中显现知识女性的一面,她端起葡萄酒杯:“三位记者老师,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对文学也曾经酷爱过,借这个机会敬你们,刚才听到你们的启迪,让我茅塞顿开,云是多姿的,雨是清爽的,风是飘逸的,月是思念的,星是美好的,思是多情的,念是永远的,在这春节之际能和你们三位老师共进午餐,祝你们此时吃好,喝好,把文章写好!” 甘清华来而不往非礼,他举起酒杯也回敬胡珍珍:“企业有了你们这些文化的进入,一定会打造出企业的文化品牌,行观潮起潮落,坐看云卷云舒,静下心来想想其实最重要的是:要吃一些吃健康的食品,解渴喝纯净的东西,企业有钱时还是要注入一些文化底蕴!” 许秀苹举起饮料拉罐,也借机会讲了一个笑话:“我讲一个笑话助兴,春节那天遇见一个人,远看像刘晓庆,近看像庾澄庆,说话像杨元庆,走路像蔡国庆,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是西门庆,你我举手相庆,看普天同庆,春节长假快乐!” 阳玉莲也不甘落伍,举起拉罐:“酒喝多了会醉,花儿开了很美,蓝天微笑了,白云就出来了,春节到了,我的祝福就来了。” 徐蔓蔓忍不住也参加到他们的喝酒行列,举起葡萄酒杯子:“你们这么热闹,我也来参加一个敬三位大记者,停下了混乱的生物钟,休止了疯狂的轻松,结束了百无聊赖的懈怠,放开了长假的纵情,掰着手指数日子,翻着黄历看时辰。左盼右盼还是盼,只盼春节早点临。祝三位大记者春节长假快乐。” 矿升温把杯里斟了小半杯酒,同时给许大凯的杯中斟了小半杯:“有热闹我们也算上,说一声叫拍拍手,好运跟你手牵手;跺跺脚,快乐为你搭座桥;摇摇头,成功与你两相守;摆摆腰,平安相伴无烦恼。春节快乐保健操,祝大家春节快乐。” 许大凯举直酒杯:“我说不来啥子文绉绉的话,祝你们三位记者今年写更多更好的文章。”他们都站起来碰杯,有酒喝酒,不喝酒的喝饮料。 牵肠挂肚再涉险 午饭结束后,阳玉莲先将甘清华送回报社宿舍楼,再送许秀苹去医院将轿车停在医院门口,当许秀苹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立即向她道谢:“谢谢你,玉莲。”阳玉莲也跟着下车,拿出u盘晃动了一下:“秀苹,别谢我啊,我查过资料了,像政清这样的病多听歌曲有好处,网上下载的新歌曲都存到这u盘里面了,我得把这些歌曲安置到播放器里,顺便去看一下政清。” 许秀苹内心不想让她用这种方式接触鲁政清,担心日久生情,产生什么意外,可是,政清曾经招呼过,无论谁以看病人的身份都不能拒绝,不能让人产生误会,不好阻拦她:“哎呀,是啊,我们出去采访前就说了你要去看政清,怎么搞忘了,走吧。” 许秀苹和阳玉莲有说有笑的朝医院走,来到八楼政清住院的病房时,看到罗小妹正在用热毛巾给他做热敷。许秀苹立即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小妹,你去休息吧,我回来了。” 罗小妹严肃地喝令她:“许姐,你还把我当妹不,我和余丽姝换着护理,你晚上通宵护理,采访辛苦一上午,还没休息,你先歇着,别跟我争,我是刚好才和余丽姝换的班,你得给客人接开水,看坐啊。” 阳玉莲让许秀苹能把罗小妹调教得如此照料鲁政清佩服得五体投地:“秀苹,你真是调教高手,把医院的护士都调教成姐妹情了,有时间教教我。” 许秀苹乐呵呵地笑道:“这件事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是罗小 妹和余丽妹她们很优秀,热心护理我政清像护理亲哥哥一样,如果没有她们的关照,我就一步也走不脱,正是有了她们的关照,我才能随时走动。” 阳玉莲没有心思和许秀苹争执,她细心地端详病人,言不由衷地感叹:“哎呀,你看看政清的人缘关系多好啊,工作期间他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刑警英雄,病了还有人这么崇拜他,病了这么几天还这么英俊,真是英俊可爱,秀苹,把播放器拿出来,我把新的歌曲复制到机子里播放给政清哥听。” 许秀苹从旅行包里把音乐播放器取出来交给阳玉莲,羞赧地笑道:“二位妹妹,你们能不能悄悄出去一会,我得想办法把他屙尿的事处理一下,只有我才能这么处理,别人不好处理。” 罗小妹和阳玉莲只好羞答答地回避,轻轻地把病房的门关上,鲁政清立即提着液体瓶子朝厕所走去后,回到病床边轻轻地告诉许秀苹:“哎呀,这半天把我憋惨了,秀苹,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许秀苹心事重重,百感交集地警告他:“你看看自己,原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儿子,现在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除了这个阳玉莲一天对你黏糊劲就不用说,你才到医院几天时间,两个护士都让你把魂都钩走了,晚上才找你算帐,老实地躺着,她们马上就进来了,时间拖久了他们要怀疑。” 鲁政清说不清道不明,满脸的委屈、惆怅、迷惑,至于她们如何会对这种病人产生眷恋无法解释,也无法回避,现在自己白天只能固定在这里,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只能让她们摆弄。 许秀苹把他安顿好后,便去开病房的门,意想不到的是,阳玉莲、罗小妹进屋时,甘清华也随后而入,罗小妹继续用热水给鲁政清做热敷,她对待鲁政清就像对孩子似的,一双细腻的手用毛巾轻轻地在他面前擦拭。阳玉莲把音乐播放器插上电源,将u盘插在播放器上,把下载的新歌曲添加到播放器内,甘清华带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思来到医院,本来他已经回到报社下车,发现阳玉莲没有下车,又把轿车开出去了,他便后悔莫及,回到寝室放下采访带的设备,背着一个经常带的小挎包,匆忙下楼,到工商银行把得到的钱存入牡丹卡,便寻思找一个什么借口到医院,突然想到答应请她们吃饭的事还没兑现,立即搭乘一辆出租汽车赶到医院,来到医院八楼巧遇阳玉莲他们在门口,知道室内是许秀苹为丈夫处理解大小便的事,他心里对她的爱慕之情更加浓烈,要是能把她从一个病人手里夺过来,有一位这么温柔敦厚的妻子多好啊,揣着五彩斑斓的姜梦,当病房的门打开后,许秀苹招呼门边的人进屋时,他就跟随着阳玉莲和罗小妹进屋。 当甘清华出现在医院时,许秀苹急中生智,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把他们俩支开,又还不会影响到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先安排他们看一下鲁政清,随便聊上几句,再巧妙地和他们玩智力游戏。 阳玉莲进屋后,把下载到u盘里的新歌曲复制到播放器,开启播放器在鲁政清面前炫耀:“政清,我在网上下载了本周最流行的歌曲,希望你能听到美妙的歌声,快点从昏睡中乖乖地走出来,” 许秀苹故意回避阳玉莲向鲁政清献殷勤,疲惫不堪的神情地在洗鲁政清的衣服,甘清华目睹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有些欲心不忍想上去帮忙,遭到她的拒绝:“他凡是处理卫生都要清洗,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能干这些事呢?甘老师,你坐到休息一会,我占到手的,没时间给你倒开水,很快就洗完了。” 甘清华立即推辞:“你忙,我不渴。” 罗小妹继续给鲁政清用毛巾热敷,嘴里在不停地唠叨:“鲁政清,你这么生病,有多少人鞍前马后为你服务,你一定要配合我们,早点康复!” 室内,音乐播放器传出悠扬美妙的音乐声,罗小妹温柔敦厚地用毛巾轻轻地在他脸上做热敷,阳平莲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配合音乐哼着歌曲,她们渴望用真情打动他,甘清华在目不转睛地窥视着许秀苹洗衣物,心里盼望他就这样成为植物人,像她这么年青、漂亮,即使感情再深也不可能守着一个植物人过日子,给自己留出一个能拉拢许秀苹的机会。 许秀苹将洗完的衣物晾在室内横跨的绳子上。 阳玉莲回过神来阴阳怪气地问甘清华:“甘老师,你是来看病人吗还是探望许秀苹哦。” 甘清华被她的话问得窘迫,触动了心底的秘密,仍然牵强的解释:“我们去采访的途中说过要请你们二人吃饭,中午让许总打岔安排了,我想请你们二位吃晚饭,专程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你们喜欢吃火锅吗炖锅,中餐吗西餐。” 阳玉莲故意把表态的机会让给许秀苹:“我还以为你请吃饭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你还这么认真,吃什么我无所谓,许姐定吧。” 许秀苹心急如焚,政清还没吃午饭,一定得想办法支开他们,旗帜鲜明地回绝:“中午是迫不得已才接受许大凯招待,晚上我就不参加,我婆婆娘早把晚饭早就准备好了,我要回家去陪他们四位老人吃饭,玉莲,你和甘老师去吃吧,吃饭后还可以安心地耍,如果你们没有时间写稿子,我抽时间把稿子写好后发给你。” 甘清华没有心思和阳玉莲一起吃饭,毕竟是知识分子,有虚荣心,不好明显推辞,只好委婉地回避:“玉莲,我想起了,还有一批稿子没有改出来,改天请行不?” 阳玉莲淡然地笑道:“甘老师,我刚才的话是逗你玩,我将鲁哥听的歌曲复制到播放器马上就回去休息一下就要写稿子,秀苹姐,你就安心照顾好鲁哥,鲁哥早日康复才是头等大事,写稿子你就别操心,这篇稿子我撰写之后发给你,请你釜正。” 罗小妹听到三位大记者这么谦让,真是刮目相看,不知他们之间带着各自的私情,她一边给鲁政清做热敷,一边夸赞他们:“三位大记者,每天我有点时间就要把洪洲日报上所有的文章就要读完,就是没有机会拜会你们这些大文人,幸好鲁政清住院,我才有机会目睹你们三位大记者的芳容。” 甘清华即将出病房之际,听到罗小妹的夸赞,谦虚地笑道:“我们搞新闻工作和你当护士是一样,只是分工不同,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秀苹,你和她们护士接触多,把她们的故事写出来。” 许秀苹借机会想成全他们俩:“小妹,我们甘老师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记者,你要是有时间就多和甘老师交流。” 冰雪聪明的阳玉莲听到许秀苹的话,从她的话里听出有意成全罗小妹与甘清华,她内心巴不得甘清华把许秀苹抢走,自己才有机会得到鲁政清:“小妹,实话告诉你吧,你身边这位大记者是我们报社威望最高,写作能力最强的记者,她是乌龟有肉在肚里,甘编辑都没有她的写作水平。” 许秀苹知道阳玉莲的用意,不想让姑娘与甘清华恋爱,她做梦都没想到,政清这个病会惹出来这么多的麻烦事,既有人惦记他,也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幸好他是假病,否则,他在外面真的和别的姑娘好上了,自己还会蒙在鼓里,暂时不与他们计较,只能把这笔帐记到鲁政清的头上,再也不想和他们争论,只有在罗小妹身上下功夫,促成她多与甘清华接触,只要他再来,就让罗小妹陪同,让他们在交往中产生感情,自己眼下的事就是借机会去给政清把饭菜端过来,于是,她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小妹,麻烦你照顾一下病人,我回家去他拿点穿的来,把洗了这些衣物拿回家去晾。” 罗小妹不知她的内心在打什么算盘,只想履职尽责地把手上的事做好,照顾病人本来就是她和余丽姝商量好的事,爽快地适应:“许姐,有事你去忙吧,我和余丽姝换班照料他是份内之事。” 许秀苹把刚洗的衣物收在一个塑料袋里,提着旅行包朝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思今天和甘清华阳玉莲一行通过对矿升温采访从头至尾遇到几件戏剧性的情节,由此想到要想查到他的真凭实据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想做通政清的工作,让他知难而退,想到他走出这一步的几天时间比过去几年都累,主要是心累,每天都要逢场作戏去应付,除了应付他单位的同事,应付医院的医生、护士,还要应付自己的同事,应付别人心里承受能力还强点,特别是看到四位老人为他的事,几乎脸上看不到一点喜庆的面容,从小到大,自己最尊重父亲,他老人家的眼睛就像火眼金睛,对什么事都洞若观火,本来父亲再三追问政清的事,老人敏锐的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自己,从来没有欺骗过父亲,只能昧着良心欺骗父亲,此时的心里如刀割成若干个小块,只是委婉地暗示,所做的一切,绝对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生育他的老人,特别是找借口在家里提饭菜走,每次总是神秘地用旅行包提东西,这位武林前辈都在猜疑,本来自己都为说假话欺骗别人感到浑身不自在,每说一次假话就像给自己的心灵戴上了一把枷锁,有时差点压得快窒息,有时想到这些,简直就像一个没有良知的工具让丈夫随意支使。当她来到电瓶车停靠的地方,骑着它慢慢的朝家里驶去,回家后都不敢去见四位老人,只要她一回家,四位老人就会围住她问长问短。此次也水例外,当她把洗净的衣物晾挂在阳台的防盗窗口时,倪功碧就上前询问儿子的病情:“秀苹,政清的病有没有好转?” 淡素娟也心急火燎地问她:“女儿,政清有没有康复的吉兆?” 许秀苹苦恼地摇头并安慰她们:“二位妈别着急,我坚信他一定能康复,如果他不康复也是我的植物人。” 倪功碧听她对儿子赤胆忠心,只好积极地去弄饭菜。 许秀苹回到卧室关上门,按照政清的吩咐,将得到的红包藏到衣柜的棉絮里,取出充电的手机把微型跟踪器和晚上他破案需要用的器械收好放进旅行包里,打开门时,父亲又把她叫到寝室关上门,严肃地问她:“女儿,你给我说实话,政清是不是在办一件棘手的大案?” 秀苹惊愕地笑道:“爸,他睡在床上昏迷不醒,办啥子大案,他工作上的事从来没跟我说过。” 许平华义正辞严地指出:“女儿,你不要把我当傻瓜,你们两个这点小伎俩可以骗到天下任何人,骗不了我,我给他把个脉,他没有一点患病的迹象,我只是要你转告他,国家的法律不是儿戏,千万不要逞能,做违反国家法律规定的事,要当刑警就正大光明地当,千万不能以身试法!” 许秀苹只好委婉地点头:“爸,您老人家的话我绝对唠叨给他听,让他苏醒以后把您的话当座右铭,我得去吃饭了,还要提一盒吃宵夜的饭菜。” 许平华冷笑一声:“你两个小东西千万不要执迷不悟。” 许秀苹听到父亲的话,心里直打寒碜,表面上还是行若无事地应付老人:“爸,请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永远都不会做给您老丢脸的事,如果需要你帮忙绝对不含糊!” 许秀苹来到饭厅,此时,两位母亲把饭菜都端到餐桌上,她狼吞虎咽地吃饭后,提着饭盒和旅行包,匆忙地出门,到楼下先把饭盒放进旅行包里,骑着电瓶车朝医院驶去。 夜深人静时,许秀苹把余丽姝劝走后,把自己邀请阳玉莲,甘清华采访遇到的事,父亲慈祥地提出的疑问转告政清,鲁政清毫不犹豫地给妻子解释:“秀苹,你知道吗,在做决定采取这种方式破案之前已经预料到这些了,如果矿升温没有狡黠的手段,能捞取那么多的钱财吗?爸是出于关爱子女和徒弟的善心,我只要把矿升温的证据查实,藏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将复印件交给政法委,就从正规渠道去查办他,绝对不会做以卵投石的傻事。” 许秀苹再三恳求他:“政清,这么大个国家,那么多法律,你是学法更明白一个道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干了那么多贪污受贿的事,迟早会受到惩处,何必要你去冒险呢?” 鲁政清仍然胸有成竹地安慰她:“我身为一名刑警不为国出力,对不起苦心培育我的父母,放心吧,我不做任何违背国家法律的事,只是侦察方法特殊点,等我把这个案子办完就收手,再也不让你们这些亲人为我提心吊胆,如果晚了他们会打电话找我,找不到我就会漏陷,麻烦事就多了。” 许秀苹只好叮嘱他:“亲爱的,一定要谨慎小心。” 鲁政清精心装扮后带上必用的用具,立即开门,朝着医院楼下走去,他来到电瓶车前从后备箱取出手机打开手机,安装好微型跟踪器,看到短信提示徐蔓蔓给他打过五个电话,他便骑着电瓶车来到一个清净的公路边,先模仿着二娃子和他对话的声音互相对话:“郑青,你把手机借给我用一天嘛,让我回家去显摆一盘。” 回到自己的腔调:“不得行,贵人说了,不准借。” 二娃子死皮赖脸地恳求:“好嘛,你不借,二天手机遭贼娃子偷了莫怪我。” 回到自己的腔调:“遭了,电完了。” 模拟结束后便回拨电话:“喂,老板娘。” 徐蔓蔓在电话里态度生硬地问他:“郑青,你搞啥子名堂把手机关了。” 鲁政清在电话简单地解释:“二娃子想偷我的手机,开起充电他偷走了我跳到河里也洗不清。” 只听矿升温在电话里告诉他:“你到滨江路口子的万福超市门口去等到丁胖子领你来,有事来了我才和你说。” 鲁政清分析,今晚他换地方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有期待。 巧妙使用离间计 大雾笼罩初春洪洲的夜晚,霓虹灯闪烁着暗淡的光环仍然不能冲破浓雾,能见度非常低,鲁政清对市区各大路段比较熟悉,这是破案具备的基本功,他到东阳饭店换了一身清洁工服饰,心里一直在揣摩,矿升温即将休假,今晚他又安排的什么活动呢?上午他接受采访,中午安排许大凯招待许秀苹他们一行三人吃饭,采取迂回的手段给新闻采访记者发红包,这些表面现象证明做贼心虚的他担心自己处于非常被动局面,从另一个角度证实有人在举报他贪污受贿的行径,急需有新闻媒体为他摇旗呐喊,借用媒体的威望渡上一层金,把披在身上的隐身衣当成挡箭牌,能不能从这次新闻采访报道后收到一些意外的线索,意料之外的是今天徐蔓蔓打电话找自己,未接电话的解释能否平安过关,如果他再跟踪核查怎么办?为了预防万一,必须要与二娃子形成一致意见,他骑车来到二娃子的住处,敲门后与二娃子密谋策划形成共识后,他又骑车朝滨江路口子万福超市方向行驶。 他一边骑车朝目的地行驶,一边寻思,要是矿升温再派人跟踪查自己当清洁工的超市,核查东阳饭店自己是不是清洁工,幸好自己在办理刑事案件时认识一位清管所的管理人员俞明,并建立成网友关系,暗示在办一个案子需要清洁工的身份要他佐证,有他的证明并不能取代事实,要查实很容易,他是否会对一个清洁工如此用心去查呢?他口若悬河地如何帮助一个进城打工人的困难,如果他在这方面失言,对他有什么好处呢?看来要想侦破此案,也只有心思缜密地临场发挥,互相斗智与较量,谁胜谁负取决于技巧与实效,骑着电瓶车来到离万福超市百米开外停下来,朝着万福超市走去,他不敢使用功夫,雾茫茫的晚上预防丁胖子暗中监视,只能以普通农民工的步子一步步迈向等人的地方。 丁胖子带了两个留着带染了彩色头发的小伙子向他围了过来,对他形成围攻的态势,如果凭功力,这三个不是他的敌手,因为身份不一样,他们三个是矿升温的马仔,自己是他临时聘用的清洁工,身份上的差别就导致行动上的制约,不能和他们斗勇,只能和他们斗智,故意装成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哎呀,丁大哥,你们等久了,我原来以为老板还在东阳饭店,后来打电话才晓得让我到这里来跟你走。” 丁胖子凶神恶煞地抓住他的衣服:“小子,你老老实实的说,今天白天为啥不接老板娘的电话?” 两个染成桔色头发的小伙子,一人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他眼前晃动着。 鲁政清装着很害怕的神色:“大哥,你想想,老板送了这么好一外玩意儿给我,二娃子想借走,他借是名,是回家时想显摆一下,我怎么舍得嘛,只好关机充电,如果开机充电,他把手机拿走,我如何舍得,怎么向老板交待?” 丁胖子威胁他:“小子,你也看到的,如果你娃儿说了半句假话,手下这两个兄弟绝对不会原谅你,他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醋的哟,随便在你身上刮点肉不痛十天也要痛半个月。” 鲁政清如果稍稍摆动一下,所学的功夫暗中使出来,他所学的形意八卦掌是以易理为指南,以拧旋走转为主要的运动形式和锻炼方法,以滚(拧)钻(穿)挣裹层出不穷的螺旋劲贯穿始终,以形意拳的奇正相生,长短互用和八卦掌的掌法、身法、步法的纵横矫变为技击手段,刚柔相济的内家拳术。已经学到了相当的火候,只要他施展功力,面前这三个人就会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们打败,眼前的任务是麻醉他们:“大哥,你不晓得,我现在逢人就夸老板对我好,我们还在一起照过相,如果你们把我打伤了,我没啥,大不了不在城里打工,回家种地一样能吃饱饭,你亲自看到的,老板不嫌我没文化,送羊毛衫,送手机,喊我去打扫清洁,如果我受伤了,要是这件事传出去,老板的名声要受影响。” 鲁政清的话如情如理,击中了丁胖子的要害,他也是受矿升温的安排,让他吓唬和核对一下不接电话的原因,丁胖子果然被他三言两语摆平,只好松手:“好吧,跟我走,别啰嗦,记住了该说的才说,该看的才看,不该听的莫听、莫问。否则,我们要让你满地找牙。” 鲁政清心里暗自歧视这些愚笨的马仔,嘴上还是对他们毕恭毕敬:“丁大哥,一看就晓得你们操了几下子,有本事,你们是上等人,凭本事为老板保镖,我是不中用,只能扫地,擦桌子,我们都是为老板做事,往后要多多关照!” 丁胖子借机会想敲他的竹竿,趾高气扬地警告他:“要我照顾 不能只凭一句话,要懂事,你要是不懂事,那个龟孙子才帮你的忙,不说别的,至少晓得孝敬我们哥儿们。” 郑青故意嬉耍他们:“丁大哥,如果上嘴上孝敬你怎么说都行,行动上孝敬你们就不好办,我只是打扫清洁,没有什么好孝敬你们,你看这样行不行,老板家里什么名贵的东西都有,如果老板安排我去打扫卫生,你们喜欢什么我给你们拿什么。” 丁胖子真以为他不懂要他孝敬的真实意思,只好间接点破他:“你想乱拿老板的东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就不晓得用挣的钱买烟酒来孝敬我们!” 跟丁胖子的年青人用刀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下:“你这个土包子,想得到我们大哥的关照又不想出血,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把耳朵扯长在社会上去打听一下,有几个想在城里站稳脚跟不巴结他!” 鲁政清故意吓唬他们:“要得,一会我见到老板请示一下他,是跟他操还是跟到丁大哥操有前途些,顺便让他打把几天的工钱结给我,没有钱我拿什么去买烟酒。” 丁胖子真怕这个被矿升温看中的愣头青在他面前去奏本,只好让步:“你格老子敢在老板跟着胡说八道,我要你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走,老板要你跟我走。” 鲁政清跟着他们朝巷道走的同时,为了减少社会上的害群之马,想挽救他们,只好委婉地教育他们:“你们这么操,要是被公安抓住了尾巴就麻烦了,这年头还是踏实过日子比较好,不说别的,就是像我这么打扫卫生,挣的干净钱,过得踏实。” 丁胖子毫不犹豫地取笑他:“你晓得过铲铲,你说起我怕公安哈,前头有人敢抓我,后头就有人来保我,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四个人打架并报警,看谁会被关到牢里去。” 鲁政清知道,他们这些人做事不顾后果,就打就会打,如果真的干起来,以前做的一切都是付诸东流,知道带的手机有录音功能,故意使挑拨离间之计,有意绕圈子让他们上当:“丁大哥,我只晓得老板看得起我,我就忠诚老实的为他办事,我们都是给老板做事,不能给老板丢脸,只能给他争气,以和为贵,不打闹好不好,你们这么能干,要找和你们势力相当的人才有意思,即使你们把我打赢了没有什么乐趣。” 丁胖子不知鲁政清的用意,故意显摆自己的威风:“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谁给钱多我们就为谁服务,我们的老板比他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东方不亮西方亮,我们是只认钱不认人。只给他一个人服务,他给这点钱够我们吃喝玩乐吗,你简直就是一条没有骨头的哈巴狗!” 鲁政清面对这个野蛮的地痞流氓恨得牙根咬得吱吱地响,为了完成破案的计划,深知一名刑警的职责就是受案,立案,摸线索找证据,锁定嫌疑人,抓捕嫌疑人,刑拘嫌疑人,延长刑拘嫌疑人,提请批准逮捕嫌疑人,提请起诉嫌疑人等环节,只能靠国家法律处置这些人,而不是靠个人的拳打脚踢制服这些人,不到万不得已采取自卫时不会轻易和这些人动手,不能给他们一般见谅,他们就是靠打架斗殴过日子:“我虽然是农民,不会骂人,只晓得做事。” 两个跟丁胖子的小伙子,请示丁胖子:“丁哥,你发话,收拾这小子不?” 丁胖子瞪眼道:“收拾个球啊,老板要我把他领到他家里去给他打扫卫生,把他打残了你去打扫吗?他是榆木脑壳你也是榆木脑壳吗?你们两个去找点小生意,有事我给你们打电话。” 两个小伙子像脱缰之马,两个人骑在一辆摩托车上飞快地跑走了。丁胖子领着鲁政清在浓雾中,走过一段人行道,穿过一条公路进入万福市场,一些市场周边的串串小吃店还有不少人在吃宵夜,走了近五十米,一个食宿楼路口,安装了防盗门,丁胖子按了一下301号后,就听到徐蔓蔓在问:“你是谁?” 丁胖子立即回答她:“老板娘,我是丁胖子,把打扫清洁这个娃儿带来了。” 只听到门咔的响了一声,丁胖子推开门便进去后,鲁政清也跟着进去后把门关上,丁胖子咳嗽一声,路灯就亮了,他领着鲁政清来到301室又按门铃,就听到里面徐蔓蔓发牢骚:“你们搞啥子名堂才来。” 丁胖子把责任推到鲁政清身上:“我等了这条笨猪老半天他才走拢,接到他我们就赶过来了。” 徐蔓蔓开门吩咐丁胖子和鲁政清:“你们把鞋套穿上才进屋,别把屋里搞脏了。” 丁胖子从鞋柜旁边取了一双鞋套,套在鞋上后,指挥鲁政清:“小子,看到没有,鞋套就在这上面,穿好鞋套才能进屋。” 鲁政清此时才注意到,门槛儿下面堆满了各类鞋,室内挤了几张餐桌,他家来了许多客人,他们正在围坐在餐桌吃饭、喝酒,矿升温端着酒杯在敬酒,他一边敬酒一边解释:“吃晚饭安排你们吃火锅,没有陪成各位,主要是有几个记者到我们单位来采访,我走不开,蔓蔓陪各位吃饭冷落了各位,明天我休假要外出办点事,只能安排吃宵夜,各位一定要吃好喝好,再起城里不向农村,城里晚上兴吃宵夜,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心意。” 一位鬓发斑白的老人平和地笑道:“矿升温,我等你来就是要和你说几句话,我们徐家不贪图你的官位,不计较你的钱财,更不在乎吃喝,你和蔓蔓在一起这是你们两个做的决定,虽然你岁数比我们蔓蔓的岁大得多,只要你真心真意对我孙女蔓蔓好,老老实实地把证办了,蔓蔓是正规大学毕业,还是找个工作做,不要成天清耍,耍久了人要耍懒。” 矿升温装出一付很虔诚的样子,信誓旦旦地表态:“爷爷,蔓蔓经常说起您老人家,她很尊重您,孝敬您!我选择她也是想和她真心实意过一生,办证是必须要做的事只是时间上的事,年前我就和前妻办了离婚手续,准备在今年选个黄道吉日去办证。” 老人认真地问他:“你有几个子女?他们多大了?同不同意你和前妻离婚?他们如果三天两头来找你们闹,你们过不了伸展的日子。” 矿升温被他问得有些理屈词穷:“老人家,我先敬他们的酒,吃饭后抽点时间单独给您老人家汇报行不?” 老人有点不乐意:“算了,我就不等你,你是大忙人,事情多,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不愿意给我说就算了,我去睡觉了。” 同桌的中年人看到老人这么生气,立即劝他:“爸,您别生气,吃饭后我会好好给蔓蔓谈,我们管不了别人只有管自己的女儿。” 矿升温看到自己不好解释的问题立即喊:“蔓蔓,你过来一下,爷爷有点不高兴。” 徐蔓蔓和矿升温过着晚上当白天,白天当晚上的生活,已经有些懒散,她与矿升温走到一起,全家人都持反对态度,父母辛辛苦苦地打工把她培养成大学生,基本上是爷爷把她带大,本意是希望她考公务员,她执意和胡珍珍一起要到企业去打工,打工不到一年确与这个与父亲年龄相差无几的人居住在一起,徐蔓蔓看到丁胖子和鲁政清走来之后,借要给鲁政清的手机刷新系统为由,正在监听二娃子和鲁政清及后来丁胖子和鲁政清的对话,没想到这个郑青还对矿升温忠心耿耿,丁胖子还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没想到矿升温敬酒碰了一鼻子灰,求助于她,徐蔓蔓立即来到餐桌边低声在矿升温耳边嘀咕了几句,矿升温听到徐蔓蔓老人提出的一些问题心里就有气,正好找到发泄的地方,他忍着脾气:“各位亲友,我有点事要急办,蔓蔓先陪大家,我的事她基本上都知道,她给你们解释!” 徐蔓蔓给老人们解释:“爷爷,爸、妈,舅舅,我一直在洪洲房地产公司上班,现在是耍春节假,至于和老矿办证的事,他如何处理与前妻关系的事都别操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不让您们老人操心,现在您们只管吃好、喝好,我来陪您们,他一会来。” 矿升温到茶几边接过耳塞听到手机监控器传出的对话情况,气得面孔就像拉长的茄子,丁胖子和鲁政清向木雕似的站在门边听矿升温的吩咐,矿升温忍住脾气吩咐:“郑青,你不进来打扫卫生未必我请你来当门神啊?快点进来打扫。” 丁胖子狐假虎威:“闷蹬,听到没有,快去扫屋,要是扫不干净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鲁政清从矿升温与徐家长辈的对话听出,他和徐家老人存在着矛盾,徐家人对这个矿升温并没有全部接受,甚至对他有些反感,看到徐蔓蔓的长辈们穿着很朴实的服装,估计他们都是农村人,能提出一些理直气壮的质问,他心里十分欣慰,矿升温处于感情上内外交困之际,有利于自己查办他的案子,他毫无顾虑地来到阳台看打扫卫生的工具,不管丁胖子的屁话,从徐蔓蔓听到丁胖子与自己的对话,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矿升温凶神恶煞地骂他:“丁胖子,你跟老子走书房来。” 丁胖子看到矿升温的生硬态度,不知他为啥对自己这个态度,只好蔫答答地跟他进书房。 矿升温恶狠狠地吩咐丁胖子:“把书房门关上。” 丁胖子担心吊胆地问:“老板,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么生气!” 矿升温穷凶极恶地问他:“丁胖子,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一天到处打胡乱说?我安排一个清洁工你都有这么大的意见,骂别人是哈巴狗,并且,你还要和他打架,到处鼓吹,公安关你有人保你,我问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想不想跟我干?” 丁胖子狡辩:“是不是闷蹬在你面前靠我的黑状?” 矿升温不想给他说出监控的来由,只是警告他:“今天我有亲戚在吃饭,不想理你,要是你不想跟我干以后我就不管你的事,你自己另外找老板吧,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丁胖子跪在地上:“老板,我可以对天发誓,没有背着你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 矿升温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你刚才领郑青说的话,做的事我一清二楚,如果再狡赖我马上叫人来把你做了。” 丁胖子哭哭啼啼地向他求情:“老板,请你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侠肝义胆消怨恨 鲁政清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观察,看到徐蔓蔓虔诚地对待矿升温,再看到徐家的老人,带着一股子旧眼光看新事物,眼前家里人存在对矿升温与徐蔓蔓这件婚事几乎都是持反对态度,当他们看到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徐蔓蔓与一个和父亲年龄相同的人在一起生活有些无法接受,害得伤害了彭家和徐家的人心里都不痛快,特别是矿升温被徐家老人问得理屈词穷时,只有喊徐蔓蔓去给他解围。看到这事他很揪心,这个多年从事基层工作的干部,表面上看去是渴望得到一份自己需要的真感情,回眸忠诚善良的彭天芝出现在眼帘,宁愿不要两百万都不肯让他控制自由的生存空间,她是那么憨厚,温柔敦厚,缺钱宁愿加班加点地上班,也不接受矿升温的黑心钱,如果她愿意拿矿升温的两百万,不仅能把女儿读书供完,而且还能一辈子吃喝不愁钱,为什么她不愿意这么做呢?他们原来是同呼吸共命运的夫妻,两个人一起走过困难的日子,为什么会分道扬镳而离婚呢,别人质问他这事他还不敢当着面说明这事,主要是钱惹的祸,他们原来没有钱的日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想到,他们家富裕之后,眼睛就盯住一位大学刚毕业的大姑娘,结果逼得夫妻离婚,她如果得了这笔钱就不能与别人结婚,自己就会过上离婚后仍然不能走出受感情折磨的阴霾,从他提出给给两套房屋和现金隐约地感觉到他走上了贪污受贿之岔路,估计向他这种心思和行为没有善良的结局,要用诚善之心去化解这些矛盾,把精力集中在查处矿升温身上,不能伤及无辜。 徐蔓蔓的爷爷忧郁重重的表情,严厉批评孙女:“蔓蔓,你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地打工赚钱把你供上读完大学,他们是如何教你的啊?为什么你总是蹩着脚走路?” 徐蔓蔓听到爷爷的质问,仍然保持着高度克制:“爷爷,我深知您们心痛我,希望我找一份好工作,多赚钱孝敬您们,我就是这样做的啊!” 老人怒斥她:“你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说,他们是希望你找一份好工作赚钱,同时,也希望你找一个好小伙子成家,你找了一个和你爸爸年龄一般大的糟老头,你这么做多伤他们的心啊。按照我们农村的话,这是在填房,他一个好好的家为啥会搞得四分五裂?他能离婚,能和子女脱离血肉关系吗?将来你的日子如何过,想过这些没有?” 徐蔓蔓被爷爷指责得满面绯红,低声招呼老人:“爷爷,您都这把年纪了,说话还这么较真,声音小点,让他听到多难为情,您要我如何在这屋里呆啊?” 老人得理不饶人,更加心高气傲地拍胸脯:“我徐真明70多岁就是这个脾气,我在打电话给你说了多少回,你总是支支吾吾的,今天如果下午看到这人,我就不会留下来吃饭,我宁愿吃农村的青菜萝卜也不会吃他这顿饭,你只要表态和我们一起回去,我就不说,要是你还在这里和这个阴阳怪气的人在一起,我非说不可!” 同桌吃饭的两个中年人看到徐蔓蔓和爷爷都是这么固执,不想 让这种尴尬局面影响到另一间屋这个室内的真正主人,女的劝积极 主动地劝蔓蔓,男的主动劝老人。其他几桌的人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执。 那个中年妇女把徐蔓蔓引到窗台劝她:“女儿,妈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为了你读书,我和你爸出去打工赚钱供你的学费,生活费,你婆婆走得早,家里是你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你大学毕业后,我们就是想把你带大后,让你找一个年龄相当的人结婚,你看这个矿升温,和你爸的岁数差不多,你爷爷刚才问他与前妻的事处理好没有,他与子女的事处理好没有,他不敢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明什么?就算我们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他的子女三天两头来找你们的麻烦,你的日子怎么过?” 徐蔓蔓怀着委屈的心思和心里的秘密向母亲倾诉:“妈,我在洪洲房地产公司打工,他认识我并要想我和在一起不要我另外耍男朋友,并且同意一次性给我二百万,我没有接受,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当小三,如果把我当普通朋友,我就继续在这个公司打工,要是想歪招,就离开这个公司,后来,他把与前妻离婚证拿给我看时,我才接受和他交朋友,他已经答应把这套房子换成我的房子,您看没有,这套房子有一百五十个平方,在我们市至少值七十万,他能这么大方地送给我这套房子,开口就答应给我二百万,他手的钱不知还有多少,你说,我要是找其他工作,一个月就算赚三千元,除了吃的用的能落几个,要买这套房子要多少年,只休他把这套房子户主办到我的头上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有了这套房子就可以把爷爷和你们接下来,农忙您们就回乡去,农闲就到城里来住,爷爷就可以长期住在城里,您们如果这么闹,他会把这房子给我吗?妈,你去劝爷爷吧,我知道他听你的话。妈,相信我吧,我不傻,他要是把前妻和子女的事不处好,我永远都不会和他结婚,现在我和他在一起,同时还要去洪洲房地产公司上班,你去劝爷爷吧,让他睁只眼闭只眼,再过两个月,他把房子产权办给我,我就接你们下城来住。要是按照爷爷的意思,要我忙脚忙手地和他办结婚证,要是他和前妻及子女割不断关系,以后我的日子如何过啊?” 这位农村妇女是她的妈妈叫汪明珍,穿了一件绿色的羽绒服,在外面打工知道赚钱不容易,也了解一些当官的赚钱容易,分析她的话,提出怀疑的态度:“你爷爷的工作我去做,他是个镇书记一个月才几千元,有多少钱,是不是哄你的哟,他舍得价值把几十万块钱的房子产权证办给你,我不相信。” 徐蔓蔓给母亲悄悄地摆谈:“妈啊,您才晓不得,他当书记这个镇搞房地产开发,他赚了多少钱他才明白,他在城里至少有五套房子,在省城还买了房子的,他手里有多少钱他才明白,我们不贪心,只要得到这套房子,结不结婚以后慢慢决定,眼下你是让老爷爷别闹,如果闹凶了,他可不傻!到手的房子就要泡汤!” 汪明珍听到女儿能这么睿智地摆平一个书记官,只好暗地里给她出主意:“既然他已经表态,你就让他去办房产转让手续啊。” 徐蔓蔓低声给妈说出未办手续的原因:“妈,您在外面打工也知道,这几天单位放假,没有办公的人,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办?只有上班才能办,明天我要和他外出去会见他在外面的朋友。” 徐真明质问矿升温没有得到圆满回答心里十分窝火,他把孙女当成掌上明珠,眼见她和一个年龄相差悬殊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有气,向这种情况农村邻居们会指着脊梁骨骂人,认为在孙女身上发生这种情况是伤风败俗的事脸上无光,这么大一把年纪把孙女都没有教好,就是龙肉燕窝也食之无味,看到中年人来劝他,便把气洒在他身上:“徐成喜,你就是糯米心肠,该说的不敢说,该做的不敢做,向你这个婆婆妈妈的样子如何当家啊。” 徐成喜仍然嘻嘻哈哈地笑着安慰他:“爸,您老人家别冒火,该教的您已经教了,她妈会教她如何处理好婚姻大事,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姑娘,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喜欢吃什么菜吃菜,年纪大了怄气影响身体。” 老人瞪大眼睛恨着他:“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处理家务事还不如一个妇女,哼。” 鲁政清观察这间客厅的布局,客厅约五十个平方米,有六桌绛色皮沙发,沙发面前摆放着玻璃茶几,对面是一套组合柜,组合柜里摆设着电视、影碟机、音箱,右侧的橱柜里摆放着茶具,茶叶,下面摆放了些酒杯,室内四周的壁灯和屋顶的挂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极为普通,离组合柜摆了一台空调内机,摆了三桌客人吃饭,两张餐桌,把玻璃茶几也当作餐桌在用,地上有些骨头和扔掉的卫生纸巾,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出来他们家的决策人还是这位鬓发斑白的徐真明和徐蔓蔓的妈妈,同时,了解到矿升温在城里不止这套房屋,他已经送了一套住房给前妻彭天芝,又准备将这套半新的房子产权转给徐蔓蔓,他还有女儿,绝对不可能不给她留一套,自己也要留一条后路,由此可见,他在城里的房子有几套是个迷惘,其贪污受贿的证据藏在何处更是关键,一定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从徐蔓蔓的态度看出,矿升温用这套房子为诱饵,强行与善良的妻子离婚,他内心还是不想放弃前妻和女儿,通过了解这些情况更明确了采取什么措施推进破案进程,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他们的情绪,才能取得他们互相之间的信任,让他们疏于防范,才有利于自己推进侦破进程,在徐蔓蔓和母亲交流时,便劝导老人:“老人家,我想就几句不晓得您愿意听不?” 徐真明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的衣服,估计他是农村的小伙子,有些半信半疑的勉强接受他的建议:“你一个扫地的人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鲁政清便简明扼要地问他:“老人家,这屋子里的几桌客人是不是您们徐家的亲戚?” 老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啊,除了我一家人就是蔓蔓的舅舅、姨娘,没有外人。” 鲁政清又提了一个耿直的话题:“老人家,有句话不知能不能直接问?” 老人让这个年青的清洁工问得有点意思:“年青人,看样子你是农村出来的娃儿,你想问就问,我就喜欢直截了当的人,不喜欢阴阳怪气的人。” 鲁政清一语双关的暗示:“我们老家经常说到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不知您们是不是这样?” 老人不屑一顾地笑道:“我们老一辈常用的一句话,通用,接着说说你对这事如何处理。” 鲁政清便滔滔不绝地倾诉自己的观点:“老人家,我从你们对话听出点矛盾的焦点,就是您不喜欢徐蔓蔓和矿升温在一起,认为他们之间年龄相差悬殊,这个问题你们没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能走到一起?我认为您们用这种方法逼她作出一个决定不对,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选择谁,拒绝谁心里有杆秤,年龄不代表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们双方的感情,他们能把您及所有的亲戚请到家里来招待可以看出,他们是诚心诚意地想走到一起,是孝顺您们的表示,如果您老人家采取这种方式,所有接受邀请的亲戚都不开心,关键是蔓蔓的日子如何过。” 老人急不可耐地问他:“小伙子,你说的话在理,我想听到的关键话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分析现状。” 鲁政清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很简单,平心气和,顺其自然。” 汪明珍和女儿交流之后,回到座位上,听到鲁政清给老人出的点子,借他的话安慰老人:“爸,您听听,一个清洁工都能看清这件事如何对待和处理,我刚才跟蔓蔓谈过了,有些话这里不好说,回家时我给您老人家细说。” 矿升温受徐蔓蔓老爷子的气,凶神恶煞地把丁胖子教训了一顿,丁胖子哭天抹泪地跪在地上求情,他只好暂时对他宽大处理:“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如果下次你再不分好孬,为所欲为,破坏我的好事,绝对不会向今天这么轻松,你格老子老老实实地到下面去等到,送室里这些人去住宾馆。” 丁胖子唯唯诺诺地承诺:“老板放心,我丁胖子永远忠诚于你,如果以后再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任凭你的发落。” 矿升温再次严厉地警告他:“丁胖子,我再次重申,郑青是我信任的清洁工,不准你做任何伤害他的事,记住没有?” 丁胖子从他的话听到了希望:“老板放心,我一定把孝敬他向孝敬你一样,绝对不会再惹他。” 矿升温只好先让他一步:“起来吧,你按我说的办。” 矿升温和丁胖子从书房走出来,听到郑青有这么一个好主意,他突然发现,看不出这个清洁工在关键时刻还能出个能解决问题的点子,他的话能让徐家的人口服心服,何不把这份小聪明用一下,看他有什么解决问题的高招:“丁胖子,你这个时候闲着就是闲着,你马上打扫清洁,郑青,你跟我到书房来我给你谈点事。” 鲁政清从他的态度看出,能让丁胖子打扫卫生,让自己进他的书房,证明手机录制的话发挥作用了,就是要借这个机会打击一下丁胖子的嚣张气焰,观察一下他书房的设置是否会藏赃物,客厅与书房,卧室都是平行的,几间卧室的门都是关闭着,他随着矿升温的招待来到书房,焦头烂额的他态度有些缓和,虽然觉得他有点小聪明,毕竟是他把自己摆成老板,将鲁政清视为仆役,没有安排他 坐,坐在皮椅上的他温柔地招呼鲁政清:“郑青,你把门关上,我 和你说几句话。” 鲁政清把书房的门关上虔诚地听他的吩咐:“老板,有话您就问,我晓得啥说啥。” 矿升温问他:“小子,你刚才讲了几句啥子话,老头子不闹了,还对你说的话毕恭毕敬地听?” 鲁政清只好给他说实话:“我就是给他说了我在院子里学到的几句大实话。” 矿升温有些纳闷:“我刚才是毕恭毕敬地去敬他们,为啥他不给我面子,又吵又闹,差点弄得我下不了台!” 鲁政清看到一个贪污受贿之人,心里让钱迷失了人生方向,想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老板,你是让我说实话还是糊弄你?” 矿升温就向需要救命草似的:“小子,你说,如果你出的主意能平息他们吵闹,奖励你伍百元。” 鲁政清在开导他之前想堵住后门:“老板,我给你出主意之前,能不能提点小小的要求?” 矿升温有些心急火燎的表情:“你就别卖乖子了,有啥就说,你说的点子有用就奖,废话也不计较。” 鲁政清间接了解他的情况,现在的打算:“你和原来的婆娘和子女关系处得好不好?你是想把徐蔓蔓玩起耍还是想和他结婚,你如果选择与她结婚,你子女会不会来扰乱你的生活?”[miao&bige]首发 矿升温简单总结原来家庭结构和现在的安排:“我和前妻是媒人和老人的综合意思结的婚,婚后有一个儿子在读大学,离婚时已经处理好了,给了妻子和儿子一套房子,表面上把儿子给她抚养,暗地里每一个都是我打生活费,我和徐蔓蔓当然是认真的交往,正准备把这套房子的产权转给她,她家里的人这么一闹,我有些懒心淡肠的,你说我该如何办好。” 鲁政清观察了一下他的书房,有一把皮椅,一个书柜,书柜里装着一些政治书籍,书柜的一侧有一个壁挂空调,书桌的旁边摆了一些茅台、五粮液、还有一些葡萄酒,角落里放了一个保险柜,书房的窗台上摆了一些花卉,心里看到保险柜无比欢欣,可能他把一些赃款放在保险柜里,便将刚才了解的情况告知他:“刚才我问了一下,他们其他没有啥,就是嫌你年龄大了点,如果要他们接受你,最好的办法是把你离婚的原因,现在的想法说给他们听,并按农村的办法诅咒让他们相信你,不能用官场上的话,农民最怕用官腔打发他们。” 矿升温有些不愿意给这帮农民低三下四地去求情,立即从钱包里取出一叠钱:“你去给我当说客,把他们说得不闹我才出去敬他们的酒。你把这事办好了,我给你安排一份好差事,保证你有钱讨一个好婆娘。” 鲁政清把钱推了:“这样吧,我先去给他们说,说通了才收你的奖金,说不通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矿升温把钱放到书桌上:“好吧,你快点去。” 鲁政清走出书房,来到徐真明身边,把矿升温的话挑重点讲给他听,老人经儿媳做工作,加上鲁政清通报的情况终于让步:“他有心让他自己来当面表态,我徐家虽然是农民,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我孙女受半点委屈。” 鲁政清回到书房当传话筒,矿升温吩咐他:“小子,以后凡是到我家里来搞清洁,去买一套好点的衣服,走吧。人少时就叫我大哥,当我亲戚或蔓蔓亲戚的面只准喊大哥,不准喊老板,在我朋友面前可以这么喊。” 睿智打开新局面 矿升温手里拿着一包天子牌香烟,打破尴尬的处境,显得很虔诚地态度跟着鲁政清来到徐真明跟前,鲁政清为他们二人当引荐人:“老人家,矿大哥既然诚心尊重您,您老人家给他个机会,让他好好表现表现。” 徐真明老人听到鲁政清和风细雨地劝导,他侃侃而谈:“小伙子,一个人可以没有钱,可以不帅,不能没有骨气,不能没有气质,我虽然是一个农民,一辈子没有给后人赚什么家业,我可以拍着胸口说大话,没有让我的子女饿肚子,没有让我的子女讨口要饭,我的孙女从小到大没有受到一点委屈。” 矿升温点头哈腰地递烟点火,并给同桌吃饭的人散烟点火,态度很笃定:“老人家,蔓蔓三天两头说起您对她的养育之恩,为了报答您们的养育情,房管所的人上班后,我把这套房子的产权证转给蔓蔓,把您接下来享福,安度晚年。” 徐真明老人接过他的烟,让他点火吸了一口笃信地教育他:“小矿,并不是我不近人情,将心比心,你如果遇到自己一手带大的独生孙女草率处理婚姻问题,会不会稀里糊涂地让她随便嫁给一个人?我们徐家并不是贪图你的地位、金钱,而是希望你们能真心真意过一生,名正言顺地过日子,刚才听这个年青人劝了几句,我觉得他说得入情入理,你一定要慎重考虑,你比我孙女大这么多,比她懂事,她才刚出生社会,你要多帮助她,让她走上健康的生活之路,绝对不要婚姻大事当儿戏。” 矿升温忍着性子接受他的教育,并描绘自己对新家的设计:“您老人家教育得对,正是为了感谢您们教育好了这么一位优秀的姑娘,我才舍得先把房子的产权转给她,我对她的感情绝对是真的,只有把这套房子转给她是我走出的第一步,等把房产手续办完后,还会真诚地帮助她,办结婚证的事我尊重蔓蔓的意见。您们把种的土地转出去,辛苦这么多年没有必要再种地了,接您们下城来住,生活费由我承担,在城里住可能开始有点不习惯,住时间长了就好了,买东西,出去走走,看看,很方便,特别是生病时到医院看病方便多了。” 徐真明听到他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不想让他的甜言蜜语迷惑双眼,简单地概括了一句:“我历来喜欢摸到石头过河,最讨厌说假话,说空话,等把房产的事办好,结婚证办了再说。” 鲁政清给一个空杯子斟满酒交给矿升温,他此时便不想过分让政清插手他与徐家的事,害怕节外生枝:“你去和丁胖子一起打扫卫生,别在这里碍事。” 徐真明出乎意料地不让鲁政清离开:“小伙子,我看你这个小伙子很诚实,你忙了这么久肯定饿了,端根椅子来一起吃。” 矿升温只好顺从老人的意思:“你愣着干啥,爷爷的话你敢不听吗,你到厨房去拿碗筷过来坐到陪老人吃,把老人家陪开心比啥事都重要,百善孝为先。” 鲁政清只好听从安排,到厨房去拿餐具,在客厅去端了一根塑料凳子,徐蔓蔓没想到这个清洁工还把爷爷的工作做通了,她也端着一个啤酒杯子,来到老人身边,深情厚谊地安慰老人:“爷爷,矿大哥对我是真心实意,等把房产手续办好后就接您和爸、妈一起下来,下班后我就陪您!” 徐成喜听到女儿的话心里乐滋滋的:“哎呀,我们在外面打工跑了这些年也有些疲倦了,回家休息一下也好,在外地打工特别是春节期间买火车票,坐火车挤的味道真是让人八辈子都记得。” 汪明珍立即拉长脸板着面孔喝令道:“徐成喜,你听到风就是雨,这种年龄就想吃现成的让女儿供养不怕被别人笑掉大牙,你想偷懒门都没有,你不想出去打工没问题,把田土接回来,就在近处找工作做,农闲打工,农忙种地,种的粮食和蔬菜自己吃,钱也有了粮食也有了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徐成喜本来就是性格懦弱:“要得,听你的,在家里种地,近处打工至少不会挤火车。” 矿升温信誓旦旦地承诺:“叔叔阿姨,您们如果清耍我也供得起,如果要找事做,就在我们镇的企业找啊,随便找一份工作包到我身上,您们是长辈,想怎么都行,关键是开心就好,我有一辆私家车,您们走那里让蔓蔓送,她已经取得驾驶执照,车也开得好,再也不会让您们回到家乡又去挤客车。” 汪明珍也是敢说敢为的爽直性格,当他听到矿升温这么大大咧咧的表态,不知他的经济底细,觉得他有些太张扬,一个农村家庭突然有轿车接送,如果他和女儿能结为伴侣就不说,要是他们不能结为伴侣,要闹笑话,要是这种结局多丢人,为了预防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人,巧妙的躲避:“算了,我们先回家去把田土收回的事落实好,至于找工作的事,我们根据自己在外面打工所学的特长联系,没有必要麻烦你,搭客车价格便宜,开车跑一趟要烧好多油,不滑算,能搭车尽量搭车,过日子要精打细算,不能毛手毛脚,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你们没听说过吗,吃不穷,穿不穷,不会安排一辈子都穷。” 矿升温原来发现徐蔓蔓特别爱攒钱,凡是给她的钱,很难看到她花销,原来省钱是家传秘方,有这么一个精明强干的妈在教她,选择这样家庭的子女没有错,从今天接触发现,她家管事的人除了她爷爷就是她妈,她父亲性格懦弱,没有主见,只能见风转舵,巴结她家管事的人,他举着酒杯毕恭毕敬地敬老大爷:“爷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以前经常听蔓蔓夸您老人家,今天见到您才发觉,相见恨晚,我一定按照您老人家的教诲,把与前妻和儿子的事处理干净利落,绝对不让他们对蔓蔓有一丁点伤害,请您放心,我会真心实意对蔓蔓好,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徐真明端起茶杯推心置腹地指点他们:“蔓蔓,要走好这辈子人生路,一定在脚跟站稳,老实做事,稳当做人;矿升温,我虽然在农村里,听到的,看到的是你们这些公社干部,不得包袱不办事,得了包袱乱办事,官官相护,吃、喝、嫖、赌,搞得乌烟瘴气的,多数人当到不说,背到他们什么话都骂得出来,你可千万不要学这些坏东西,要当一个台上台下都不遭人骂的公社干部。” 鲁政清听到徐真明老人家这么深恶痛绝地指责贪官污吏,不是他一个人的意见,是代表广大劳动人民的正义呼救,假装揲菜偷窥矿升温的表情,从他表面看不出有多大变化,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很虚无飘渺的暗淡光芒,仿佛老人的话如重磅炸弹扔进他的心里起爆,他仍然厚颜无耻地向老人慎重承诺:“您老人家说得好,我以后自己继续当好廉洁自律的楷模,教育镇上的干部当群众满意的好干部,严惩一些坑害群众的行为,敬您老人家。” 蔓蔓与老人碰杯后:“爷爷多保重身体,想吃啥子跟我说,我现在工作了,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徐真明老人端着茶杯喝了一小口:“嗯,好好工作,多学本事。” 矿升温他们敬了老人家后,又敬徐成喜和汪明珍,矿升温嬉笑着表白:“叔叔、阿姨,你们找工作顺利就找,如果不顺利就跟我说,我和镇上有不少企业管招工的人熟悉,需要我联系企业时尽管吩咐,向你们这么勤劳的员工他们一定欢迎,借此机会敬二位!” 徐蔓蔓端着啤酒杯跟着矿升温一起:“爸、妈,女儿现在工作了,您们喜欢打工就打工,不喜欢少种点田土也行,不种也行,我每个月都有工资,要用钱给我说,把我养大成人就该享福了。” 性格懦弱的徐成喜憨厚地注视着妻子,他在家里表态的事几乎是长期处于被动局面,眼下更不能信口开河。汪明珍当仁不让地表态:“我们在打工就买了社保和医保,现在能挣钱就挣钱,不能挣钱也有生活费。我们的事会量体裁衣,尽量不增加你们的麻烦。蔓蔓,我把话吼响,你先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认真做事增长工作本事,有机会还是考公务员,我始终认为端国家的铁饭碗稳当,在私营企业打工虽然好,存在随时下岗的危险,原来国家多少企业,短短的几个月职工全部下岗,国营企业都会下岗,私营企业更不用说,这些就是血的教训。” 徐成喜跟着附和:“嗯,听你妈的,有机会就考公务员,端国家的铁饭碗稳当,私营企业说垮就垮,只有国家公务员,物价涨他们的工资涨,再下岗他们都不会下岗。” 矿升温懒心淡肠:“只要蔓蔓愿意,她想打工洪洲房地产开发集团待遇好,相对稳定,考公务员我坚决支持,不会拖后腿。” 徐蔓蔓知道违背母亲意愿行不通,只好委婉解释:“我在公司搞员工管理,每个月三千元的工资,社保、医保都是企业出钱,年终奖金在外,如果考公务员估计没有这么高的收入,先在私营企业干两年再考也不晚。” 汪明珍警告她:“如果再过两年你把在读书学的知识都丢完了,最多允许你在私营企业干一年,你愿听就听,不听我们再说。” 徐真明听到蔓蔓反对她妈的话,立即喝令她:“蔓蔓,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古人说的,铁打的政权流水的官,只有在当官的部门才稳当,私营企业说白了就是给修房子的老板当差,房子有修完的时候,其他的私人搞的厂子,说垮就要垮,原来火柴厂多红火,现在如何?垮得影子都没有了,你如果不考公务员难得你爹妈供你读书,难得我费神教你。” 鲁政清担心为了子女考工作意见不统一会发生矛盾,他提了一句暗示的话:“听人劝,吃饱饭,老人的话要尊重,每个人都要找事做,至于做什么事商量办事,千万不要为这么件小事伤和气。” 徐真明老人家借题发挥:“你们看,这个扫地的小伙子都懂这些道理,枉费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不明白。” 矿升温从鲁政清的话里听出暗示的警告,如果执意违背老人的意愿,还不知是什么结局,刚才缓和的局面不知会维持多久,只好在徐蔓蔓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徐蔓蔓迫于形势,不得不做出让步,深思熟虑地表态:“好,我只打一年的工,明年一定考公务员。” 鲁政清观察矿升温敬了徐成喜夫妇的酒之后,敬其他人的酒就势如破竹,没有任何阻碍,他们二人一边散烟,点火,一边敬酒。 徐真明从鲁政清的言谈举止发现,他虽然是一个扫地的人,没有什么地位,不知他姓什么叫什么是那里人,总和别人有不同之处,他说话做事总是在理,让人心服口服,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有些喜欢这个年青人,他总想和鲁政清多交流:“小伙子,你喝酒吗?” 鲁政清一直保持很克制的状态:“老人家,我喝不来酒。” 徐真明心平气和地教他:“年青学会喝酒好,酒是生气活血的,适当喝点酒没有坏处,特别是搞体力劳动,少喝点酒对身体有好处,我年青还是喝酒,上了岁数以后就不敢喝了。” 鲁政清只好接受老人的观点:“要得,以后慢慢学。” 徐真明端起茶杯鼓励他:“要学就从眼下开始,第一次喝一小杯,只要不醉,以后陆续加量,向你这么晚上还要扫地,少喝点酒提神,喝一小杯。” 汪明珍对公公的话惟命是从,立即拿了一个啤酒杯斟了小半杯酒端到鲁政清跟前;“小伙子,难得遇到我公公主动劝酒,你把杯中酒喝了。” 鲁政清的确有此为难,如果不喝杯中酒,很难取得老人的信任,回去又要睡病房,让人闻到酒味如何解释?医生、护士出于对病人的关心,日常深入病房检查,白天晚上都没有间断过,听说他们还在约专家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检查,要是发现身体内含有酒精成分如何收场?如何巧妙地躲避喝酒的事还不让他们生气,曾经办案时遇到一个同事,他喝酒后就会发生过敏反应,只好编善良的谎言:“各位长辈,我以前在二娃子家也学过喝酒,没想到喝了一小口酒人事不知,全身变成了青一块、紫一块颜色,把他吓坏了立即送到医院去检查,医生作出结论,我这种情况属于过敏反应,医生告诉我,此生与酒无缘,再也不能喝酒,喝了后果更严重。” 徐真明把鲁政清的话信以为真:“明珍,小伙子不能喝酒就别灌他的酒,我们喝开水,认识你这小伙子很有意思。” 汪明珍把酒杯交给徐成喜:“你把这杯酒喝了吧,没有这个小伙子解围,晚上这饭还不知吃成什么样子。” 徐成喜喜不自禁地接过酒杯:“这可是爸和你要喝的酒,喝了以后不要怪我!” 汪明珍指着他的鼻子取笑:“这是你们大家看到的,他就这么点出息,让他喝点酒就这副熊样儿。” 徐真明老人家指责汪明珍:“明珍,你们两口子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好不好,要喝小伙子就端杯,不敬我敬他了。” 汪明珍拿了另外一个酒杯,把端到徐成喜跟前的酒杯端过去,倒了一半的酒在杯中,又把酒杯交给他:“你不能多喝,喝了以后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就喝这点。” 徐成喜也不跟她计较:“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酒量,算了,男人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要得,我们得敬这个小伙子。”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鲁政清看到这家三个长辈,一个年纪一大把和一个妇女掌权,又不好过多干涉他们家的私事,只好借机会劝他们正确引导年青人,端起手里的茶杯:“您们是老辈子,千万不能敬我,我敬您们,我发觉,我们农村的老辈子为人最诚恳,今天听到您们说子女的话让我也受到教育。其实,您们要求年青人走一条衣食无忧之路的心我最能理解,毕竟我也是年青人,有文化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强迫,一家人最好不要吵闹,心平气和地商量效果好些,吵吵闹闹的既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把事情越吵越糟糕,我们这些没有读几天书的人永远都没有过高的奢求,只想找点事做能赚饭钱。借此机会敬您们三位老人家,敬完后,我还要去做我的事。” 汪明珍古道热肠地吩咐他:“你坐下来吃,我一会去清扫。” 鲁政清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立足于一个农民清洁工,端着茶杯理直气壮地解释:“我们这种不识几个字的人打扫清洁是工作,如果您当老辈子的去扫了,我就失业了,您们新年该赚钱就多赚钱,该保养身体就多保养身体,敬您们。” 徐真明及其儿子、儿媳只好接受他的建议,端着茶杯,酒杯,与鲁政清碰杯后高兴地喝着。 鲁政清用茶敬完后就客气地推辞,仍然忙着搞清洁,同时,观察房子周围的标记,便于下次来时,下手查看保险柜里装的内容。 矿升温看到鲁政清三言两语就把这三个老实农民摆得服服帖帖的,心里泛起阵阵疑团,他是什么人,有这么高的本事,居然比自己一个书记都厉害,心里对他多了一份疑惑。 徐蔓蔓不知矿升温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今天晚上请徐家的亲戚,逼着矿升温公开表态要把房子的产权办到自己头上,至于什么时候办续建证无所谓,有了房子和钱就不愁一切,她把手机还给鲁政清。 谨慎机智脱险境 2013年正月初七晚上,洪洲城区浓雾紧锁,矿升温家灯火辉煌,他安排在新川粤酒楼购买了三桌外卖菜主菜,要酒楼安排了一名厨师来到家做辅助菜,招待邀请徐家的亲戚,本意是彰显自己的本事,拉拢徐蔓蔓的人心,没想到徐蔓蔓的爷爷徐真明很较真,导致矿升温处于很尴尬被动之际,鲁政清采取“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策略,化解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引起矿升温对他身份的猜疑,一个普通农民青年具有这种能力,徐蔓蔓一步一步逼着矿升温公开表态转房产主权,还要坚持到公司上班,无论与他能否结为夫妻,至少这种收获是值得庆幸,一个农村姑娘瞬间能在城里有立锥之地,在她理想的天地迈进一大步。 在徐家亲友吃饭即将结束时,徐真明提前离席坐在沙发上吸烟,观察鲁政清打扫清洁的认真态度,真想帮助他走上一辈子不愁吃穿之路,他挥手招呼鲁政清:“小伙子,你过来一下。” 鲁政清反应敏捷:“老人家,什么事?” 徐真明牙齿掉落了不少,说话有些词句不太准确,仍然很热心:“你为什么不学手艺,光靠打扫清洁不是良方,想不想学手艺?” 鲁政清一边回答老人,一边观察徐真明的表情,发现他一直用猜疑的目光注视自己,分析他对刚才化解他和徐家矛盾产生了怀疑,暗自告诫自己,言谈举止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如果打草惊蛇就是前功尽弃,憨厚地笑道:“老人家,我进城时间不长,还有许多城里的规矩都不晓得,先扫地,以后有机会再说。” 徐真明站在一个老人对年青人关心的角度提醒他:“年青人,无论是农村还是城里,都是一个理,我们农村犁田看上去是个技术活,在集体化生产时得的工分多,实行包产到户后,一些不会犁田的户请人,除了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还要给一包烟,还要付工资,而实际上最好耍,只是转弯时提一下犁头,其余时间就是跟到牛屁股后面走,摇摇犁头,别看担粪的人既笨重只要有力气,谁都会,集体生产时得的工分没有利犁田高,包产到户后干下力活的人也没有请,即使有人请也没有享受到犁田人的待遇。” 鲁政清从老人的话里看出,他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用自己生活经历引导年青人走上独立自主地生活之路,多么值得尊重的老人啊,他的一颗善良的心是那么晶莹剔透好像一轮永远不落山的太阳,把温暖送给人间,如果社会上的人都向他这么善良,要减少多少工作单位,心里一股股热潮翻滚:“老人家的意思我明白,眼下我已经答应给超市搞卫生一年,不能说话不算话,要是为了学手艺丢下眼下的工作,亏良心,等一年干满后再学手艺。” 徐真明更欣赏他的人品:“好,只要你这么老实做人,一定能学一门好手艺,谁都愿意带你这样的徒弟。” 鲁政清看得出,他们的宴席即将结束,所有人都在吃饭,意味着马上要进行最后的清扫,丁胖子因说话走火得罪了矿升温,也在配合他打扫完清洁卫生,他不能多耽搁,否则,至少丁胖子心里不平衡,更不能让矿升温看出自己并不是普通的农民:“老人家,您慢慢歇着,我还没干完手里的活,以后有时间再向您请教。” 鲁政清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观察这套住宅室内装修结构情况,留意矿升温与徐蔓蔓在嘀咕商量着事情,客人们下席后,徐蔓蔓又招呼男人会吸烟的吸烟,不会吸烟的客人们吃水果,他有条不紊地将餐具收到厨房,按厨师的安排全部装在酒楼带来装餐具的塑料箱子里,挤洗洁精在毛巾上再擦净餐桌,擦干净后按矿升温的吩咐收好摆到饭厅,有一张餐桌收好后摆在保姆间,丁胖子提着一根毛巾,心里憋了一肚子闷气,这里擦擦,那里擦擦,根本没有打扫卫生的经验。 徐蔓蔓安排来的客人们,将爷爷和父母安排看电视,领着其他客人出门,出门前,矿升温热情地给他们散烟,招呼用轿车把他们送到宾馆去住。 矿升温先陪着老人们看电视,送香烟和水果,聊一些他们关心的问题,看到鲁政清把清洁搞得基本结束后,便招呼三位老人:“您们先坐,我去给郑青他们两个说点事。” 徐真明破格地提醒他:“矿升温,你别看打扫清洁这两个人,胖子没有这个瘦个子小伙子做事踏实,如果有机会,帮助这个瘦个子找一份职业,他是一个很实在的小伙子。” 矿升温立即爽快地答应:“我也很看中这个小伙子,他的手机,穿的羊毛衫,薄棉衣都是我送的,我马上要把今天的工资给他,让他买一身好点的衣服。您刚才也听到的,并不是我现在不帮他,是他不想丢掉现在这份差事,等他需要找工作时,我再给联系给他在厂里找一份工作。” 汪明珍也给他扎起:“他宁愿打扫清洁也不换工作,说明他这人说话很讲信用,现在向他这样的人太少,我们在外地打工,只要能找到比眼下工作好,赚钱多,立即会千方百计跳槽,他恰恰相反,就是守着一句话的承诺不变,你别小看这样的人,一定很有出息,以后要能帮就多帮一下这种人,千万不要帮胖子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种人太假。” 矿升温点燃了一支他自己包里拿出的烟,很客气地回答她:“是啊,逢年过节,要在外面找人帮忙不好找,胖子是我们镇上的保安,他没有做过打扫清洁的事,我怕把瘦小子累到才让他帮忙,您们看嘛,他好几次差点把碗打烂,您们先看电视,我给他们简单说点事,蔓蔓回来才安排您们洗漱后休息。” 汪明珍有些同情他:“其实,刚才我们该和他们一起到宾馆去住,明天我和他们一起走,你们明天要外出,就不麻烦了!” 矿升温提着手提电脑,很客气地解释:“不是我舍不得写宾馆的钱,以后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家,您们熟悉一下环境,特别是一些水、气、电的开关,常用物品摆放的地方,了解一下方便些,城里不比农村,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多,蔓蔓回来给您们具体说,宾馆离我们家很近,她是开我们的轿车送,一会就回来,我去给他们说一下就来陪您们。” 汪明珍挥挥手:“你去吧,这么大一夜了,说完让他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矿升温信誓旦旦地承诺:“嗯,我晓得了。” 徐真明吸了一口烟:“去吧,别耽搁了。” 矿升温招呼他们二人:“丁胖子,郑青,你们两个跟我来。” 丁胖子忐忑不安地答应:“来了。”鲁政清跟在他身后,一起随同矿升温来到书房,矿升温招呼鲁政清:“把门关上。” 矿升温坐在皮椅上,丁胖子看到他吸好烟有点烟瘾发作了就是不敢开口要烟抽,嘴里的口水朝肚皮吞噬,鲁政清没有吸烟的爱好,闻到烟味有些反感,只能忍辱负重地站在他跟前,矿升温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从他嘴里吐出的烟味和酒精气味,漫不经心地指出:“丁胖子,郑青,你们两个今天都有错,丁胖子错在端到碗里还盯到锅里的,格老子当面一套,背地里搞一套,还要吃郑青的黑钱,郑青不接电话,差点把晚上搞清洁的事搞砸。” 丁胖子想抵赖不认帐:“老板,我跟您这几年,从来都是巴心巴肝地服从您的命令,肯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矿升温用鄙视的眼光,凶悍地指着手提电脑问他:“丁胖子,你如果再狡赖,我把你说的话全部播出来你听如何?” 丁胖子纳闷,他这个玩意儿是如何把自己的话录进去的,既然他敢这样说,不会是假的,他对电脑之类的东西一点不懂,不想当着一个清洁工的面揭开自己的伤疤:“老板,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违背老板的事,不说违背老板的话。” 郑青诚恳地解释:“老板,不是我抠门,舍不得这部手机,因为我答应要保护好手机,才关机,如果我不关机,他把手机拿走,他又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为这部手机撕破脸就没意思。” 矿升温带几分酒意,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人民币交给鲁政清:“今天你没接电话不对,晚上你主动解围的功劳抵消你的过错,这是你这几天的工钱,拿到。” 鲁政清以为是他又在考验自己,主动提出拒收的理由,很直爽地拒绝接钱:“老板,你已经给过一次钱了,莫给重了。” 矿升温酒后吐狂言:“刚才是奖励你的钱,这是你的工钱,明天我们要出去一周,一周以后再给你打电话,你要会过日子,该买衣服就买衣服,用不完的钱存起,以后还要结婚过日子。” 鲁政清只好把钱接到手里:“谢谢老板。” 矿升温又从书桌里拿了一个信封交给丁胖子:“丁胖子,只要你不去搞赌博,不去吸那个东西,没有钱用跟我说,不准你去敲郑青的竹竿,下次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我要你在社会上消失!” 丁胖子接过信封,他知道信封里面的内容,胆战心惊地回答:“老板,其实,我是和郑老弟开玩笑,逗起耍,您晓得,我们要是真的打架和谁说过三句话,郑老弟,是不是?” 鲁政清灵活机动地为他作佐证:“老板,他是在练我的胆子,您可千万莫怪他。” 矿升温威胁他们:“刚才丁胖子接郑青的事就此一笔勾销,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我在这里郑重其事地跟你们两个提点要求,你们两个想做事赚钱给我说,我不会亏待你们,有一条必须说明,如果你们要背叛我,我绝对不会手软,以后,你们两个互相监督,有谁黑起良心背叛我,直接跟我汇报,我有能力收拾背叛我的人。” 丁胖子首先积极地表态,诅咒发誓:“上有天,下有地,我这辈子跟定老板,如果有人要你的命我就找他拼命!” 鲁政清也巧妙地表态:“以后老板让我走东绝不走西,要我抓狗绝对不会去捉鸡,每次都把清洁搞干净。” 丁胖子当面揭鲁政清的短:“你这人真没劲,除了说扫地还是说扫地的事,不能说点别的?” 鲁政清巧妙地跟他解释:“丁大哥,我的事老板晓得,说劳力没有劳力,说文化大字不识几个,除了扫地我还能干啥,当然要说扫清洁的事嘛,你是老板的保镖,当然要说如何保护老板,我没说错啊。” 矿升温招呼丁胖子:“丁胖子,你就莫和郑青咬文嚼字,他才从农村出来,不懂社会上的事,你们两个做好我安排的事就是对我的孝敬,我有肉吃你们也能喝骨头汤,郑青,以后除了打扫清洁以外,还要把徐蔓蔓娘家的人陪好,他们这些人就是土老帽,只要陪得他们不吵不闹就行,他们开心对你有好处,要是他们穷吵闹我就要收拾你,其他的事你就莫插手。” 鲁政清勇敢地接受了这项任务,同时,试探着提醒矿升温一件事:“老板,有件事不知道可以说不?” 矿升温警告他:“有话说,有屁放。” 鲁政清只好用通俗易懂的话题表明态度:“要徐家人支持你们的事,有一个最当紧的事,就是不能让你原来的婆娘和儿子莫来搅和,要是他们来搅和,事情就不好办。” 鲁政清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插进矿升温的心窝,现在自己与前妻离婚后,儿子从来不给自己打电话,也不接听自己的电话,他要学费或者生活费就是发短信,称呼都没有,如何才能化解这个矛盾,心里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件事不能给他说得太细太明,只有想方设法把彭天芝的工作做通才能达到目的,接触彭天芝也只有向搞地下工作似的,如果让徐蔓蔓知道她会不依不饶,这些话不好在他们面前表露,好就好在自己有多少钱她们两个女的都不知道,这就留下做工作的资源:“行,我该做的事晓得做,你们回去休息吧!” 鲁政清和丁胖子先后离开书房,丁胖子大大咧咧地直接朝门外走去,鲁政清主动与徐真明等告别:“您们三位老辈子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徐真明等三人将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矿升温家,丁胖子等鲁政清下楼后,向他提出一个问题:“小子,我们在路上说的话是怎么钻进老板电脑里的?” 鲁政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摇头:“丁大哥,你都不明白我更不明白,我要是有那么高的学问就不会扫垃圾了。” 丁胖子苦恼地摇头,走到一辆摩托车停放处:“早知现在是这么一个时代,还是该多读点书就好了,你慢慢回去,我得骑车回去睡觉了。” 尽管鲁政清白天和上半夜都处于休眠状态,他也一直没有瞅着,时刻提防着发出声让别人觉察,晚上连续几个小时折腾也感到很疲惫,正准备朝摩托车停放处走去,回忆矿升温交给丁胖子信封,警惕百倍的他从矿升温的话听出让丁胖子和他互相监督的话,意味着丁胖子的信封授意他监督自己,这里离二娃子居住的公共厕所不远,何不虚拟地朝二娃子的居住处走去。[miao&bige]首发 果然,丁胖子离开鲁政清将摩托车骑到约二十米,掏出信封,除了给他的现金,还有一张纸:“监视他是否回公厕住宿。” 鲁政清毕竟是从事刑警工作,隐约地感觉到丁胖子骑着摩托车在跟踪自己,他随意地跑到二娃子居住的公共厕所去敲门,故意把声音提得特别高:“二娃子,你怎么睡得这么死啊,敲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开门。” 二娃子听到是鲁政清的声音,开启电灯,十分友好地配合:“你娃娃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还要不要我活了。” 鲁政清立即关掉手机,在二娃子开门后,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丁胖子跟踪看到鲁政清进屋后,马上给矿升温回电话,便回家去休息。 鲁政清听到摩托车离开的声音,二娃子用摩托车将他送到电瓶车停放处便于他道别返回宿舍休息,鲁政清才骑着电瓶车换衣服后回医院,许秀苹听到他的脚步声打开门,当他进屋后就用干毛巾擦头发,在暗淡光线下观察他:“你看看,易容后看起真向一个傻儿农民。” 鲁政清让她擦干头发,处理恢复本来面目后,亲切地拥抱着妻子:“你娃娃脸皮就是厚,多次说过,我去办案你要安心睡觉,每次都是看到你疲惫不堪的表情,拱起的眼袋,眼圈有点像熊猫。” 许秀苹听到丈夫关爱的话,心里暖融融的,据理力争:“你只是说话,自己的亲人一个人涉险去侦查,不牵挂行吗?” 侠士照片留漏洞 鲁政清拥抱着爱妻许秀苹,二人沉浸在爱的深情之中,双方都听宁听到对方脉博跳动的速度和声音,均为此生能觅求到这么一位知音而自诩,他们渴望时间停留在此刻,让他们在爱河里尽享幸福与甜蜜,情感就向若干条细细的纽带将他们的心连接在一起,他们都是文武均等的才子和才女,在父母眼里,他们都是掌上明珠,在朋友眼里,他们是一对男才女貌相向的佳偶,而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为了鲁政清追求的破案计划,他们保持着近在咫尺,隔着一层没有揭开的秘密,互相依然是相敬如宾。 许秀苹温柔敦厚地提醒丈夫:“政清,能不能放弃你原来的计划,换一种方式查办苍蝇的贪污受贿行为,把收集到的一些线索交到纪委去?我们就可以真正进入夫妻恩爱的天河之中去!” 鲁政清理解妻子的一片苦心,想到自己仍处于病态之中,推心置腹地掏出肺腑之言:“秀苹,你的心思我明白,理解,如果此时半途而废,向矿升温这么聪明一世之人,只要隐匿了财产,所作的努力全部泡汤,我就是想利用他外出这一周,到洪洲房地产集团去收集主要证据,同时,到一些企业去收集佐证,并顺藤摸瓜找到他贪污受贿的证据,将他的所有证据汇总后交到政法委,将这个蛀虫揪出来就罢休!” 许秀苹慢慢地松开拥抱他的手,和他探讨业务上的程序:“刚才你去办案时我查了一下,打苍蝇和老虎是纪委的事,不是你们刑警办的案子啊!你们主要是办刑事案件,他不属于办案范围。” 鲁政清心平气和地与她交流:“你的观点是正确的,我只是搜集证据交给有关部门办理,又不是按照法定程序办案,只是为办案人员提供确凿证据,只要有了这些证据,要让他们的后台没有办法保他们。” 许秀苹珍爱他那颗向着社会光明与正义之心,体现一个妻子温柔贤淑的一面,殷勤地给他倒热水洗漱:“你今天不接电话的解释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啊?” 鲁政清十分敏捷地制止:“今天矿升温把桌席搬到家里去做,手机帮了点小忙,我不仅编了与二娃子的对话,丁胖子想吃诈的事也让他意外听到全过程,徐家人与矿升温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争议,这些事基本平息。没想到矿升温一直谨小慎微,在我回家途中还安排丁胖子来监视,稍不注意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现在基本摆平。快休息吧,明天你要上班了。” 许秀苹乐呵呵地告诉他:“我把水都倒好了,快来洗业,洗完快点休息,你搞了几个小时的清洁卫生也累了。上班的事我想好了,上班后,我用半天时间去采访,采访结束就回医院写稿子,用邮件发给编辑。” 鲁政清知道,只要她做了决定不会轻易更改,为了表示支持她的工作,必须表明态度,不能拖她工作上的后脚:“你啊,还是向以往一样,一定要服从报社的安排,如果安排你出差,你可不能推辞,该怎么工作还得怎么工作,该出差还得出差,不能把我当成工作上的包袱。” 许秀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啊,只晓得说话,我如果不到医院来,你吃饭、上厕所的事如何解决?一直有护士盯住你,你向这样拖下去没病也会拖出病!报社领导知道你患病,我相信,他们不会派我出远差,也会理解和支持我工作与照顾病人两不误。” 鲁政清一边洗漱一边跟她交流:“尽量别给领导增加工作上的麻烦,更不能因工耽误工作。” 许秀苹苦恼的摇头责怪他,发泄心中的怨气:“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干事一根筋,要不是你想出装病查案这么个馊主意,我提出反对意见你听了我的意见吗?执意要以这种方式去查贪官,如果不是你出这怪招,我们的日子过得多好,早上练功,白天上班,晚上回家,有时间还能陪着父母一起散步,你啊,真是不省油的灯。” 鲁政清只好承认自己原来想得有些简单,有个朋友在洪洲房地产集团,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就能查出一个乡镇干部贪污受贿的证据,没有想到要查办成不能翻供的铁案,不仅要掌握证据,而且还要佐证,远远超出原来的预料,既然选择要查办他这个案子,只好继续坚持下去,同时,也不想拖累秀苹:“秀苹,我这辈子最心痛的人,除了我父母,师傅和师娘,最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我宁愿上刀山火海,下油锅,绝对不允许你们受到任何伤害,假如你要是认为这样跟着我不幸福,可以选择新的生活方式,甘编辑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许秀苹被他气得啼笑皆非,立即用生气时的老办法,迈开进攻步,操持进攻拳对他挥拳过去,鲁政清再也熟悉不过她的进攻招式,立即顺着她的拳式接招并招呼她:“这是医院,不是我们练功的场所。” 许秀苹仍然不依不饶地飞腿进攻,鲁政清顺着她的路数防御,小两口一进一防,秀苹严厉地指责他:“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听到阳玉莲送来的播放器心里长出花花肠子了?或是两个护士给你脸上做热敷把你心敷野了?借甘清华说事,我要是看得起甘清华早就在院校接受助教了,那有你小子的份,为你我付出了多少,你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些狗屁话,你小子今天终于把狐狸尾巴漏出来,憋在心里的话暴露出来了!” 鲁政清故意让出一个空隙,她不知是计全力进攻被他一下搂在怀里:“别闹了,我是说假如,舍不得你跟别人走。” 许秀苹知道他是有些醋意,是想试一下他的功力减退没有:“你以为我真的想打你吗,是在试你的功夫睡这几天倒退没有,我再次警告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非得把你劈成五大块不可。” 鲁政清毫不掩饰:“我虽然没在练功场练习,一直在意练,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天亮了,你还不睡觉,明天要上班,想累死啊。” 许秀苹听说上班的事,想起阳玉莲发过来的样稿,她把手提电脑合出来打开:“玉莲发的稿子有你一张照片,你看一下。” 鲁政清继续洗完脚,拿着电脑看稿子里的照片,脸色顿时十分紧张,锁紧双眉地叹惜:“遭了,我光顾糊弄矿升温,没想到他会用这张照片张扬自己。曾经用这种方式与秦林一起去办过案,就怕他看出照片上的人是我。要是能把这张照片撤下来就好了。” 许秀苹无可奈何地摇头:“不行啊,要表彰他亲民、助民、爱民没有照片没有说服力,这篇稿子已经排版了,估计现在进入印刷程序,撤下来必须报请报社领导的同意,还要说出撤换这张照片的理由,所有人都下班了,我用什么理由去请示呢?如果换一张照片整个版面都会受到影响,终止印刷这笔损失可不小,没有最有说服力的撤换理由,领导是不会批准,一旦撤换一张照片还是一篇稿子要实行责任倒查,一条线的人都会受到经济制裁。” 鲁政清听到妻子介绍撤一张照片这么麻烦,只好安慰妻子:“没事,秦林这人做事很稳重,人品也不错,业务素质较强,凭一张照片他会联想到我在办的事,其他不担心,就担心他们对矿升温提前采取措施,导致打草惊蛇的结局,矿升温如何转移分散脏物,这样就会增加我的工作难度。” 许秀苹提醒他:“矿升温不是说补假吗?这几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收集证据,等他反应过来你已经获得他的证据,就可以一心一意寻找脏物。” 鲁政清只好接受她的建议:“我要认真思考一下侦察方案,最好能办成家庭病房,我白天就能行动。” 许秀苹提出质疑:“你白天行动不好办,家里有四位老人,他们在你身体没有恢复前是不会离开家的,如果劝他们走弄不好他们认为我想占房子,惹更多的麻烦事。” 鲁政清笃定的目光:“眼下最最重要的是休息,你必须休息好,我才能全身心去考验应付复杂局面的事。” 许秀苹立即接受他的善意,做了一个诙谐、幽默的动作:“秀苹乖,不会让你担心,要文能文,要武能武,谁敢把惹我?” 鲁政清不想让她再考虑其他事,一定要保证她休息好,如何考虑一个最好的办法让她放心地休息,这是面临的新课题,他自己必须持于完全掌握了破案主动权,只有把一切压力回归自己身上不暴露出来才会让她从困惑中得到解脱,他眼前只有让她依偎在身边,才能睡得安稳,嘴上可以轻松地安慰,思想上压力特别大,现在只是掌握了矿升温一些表面的贪污受贿的现象,根本还没有进入到实质性的内容,要突破此难关,一定得静下心,在明天思考出一套方案,这几天他不在洪洲,正是查办的最好时机。 许秀苹闭上眼睛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政清,我喜欢你的诚实,如果在身边休息都要搞假,这种信誉度要打折哟。” 鲁政清只好按照正常的休息进入状态。 初春的凌晨,雾霾笼罩着洪洲大地,城区能见度很低,罗小妹提着检查病人的器具来到鲁政清住的病房前敲门:“许姐,我是罗小妹,来给病人检查身体?”许秀苹惊醒后披上衣服,给鲁政清套上输液的药水,便去开门:“小妹,你们的责任心太强了,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罗小妹穿一件中长的白大褂,留蓄了运动员发型,身段苗条,显得很秀雅,手里提着检查器具,她是一位性格开朗活泼,十分理性的姑娘:“许姐,你话说远了,在我工作期间能遇到你这么优秀的大记者,能护理这位刑警英雄是一件多么自诩的事啊?同学和同事都很羡慕我和余丽丽,她们隔三差五还要来看望你们,如果不是你这么通情达理为我们分担忧愁,我们就没有这么轻松,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她用听诊器,血压计给鲁政清检查。 许秀苹装腔作势地问:“小妹,我老公的身体如何,有没有什么变化?” 罗小妹带着很敬佩的表情给许秀苹交流:“许姐,我不明白,以前我也护理过这种病人,他们的身体没有鲁哥这么稳定,不是这里有毛病就是那里有问题,只有检查鲁哥的身体发现他的身体一直很稳定,我怕检查仪器有问题,送去检测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许秀苹只好委婉地给他解释:“小妹,不奇怪,他患病前一直在坚持练功,身体素质较好,昏迷没有影响他的身体,同时,你们配的药品效果好。” 罗小妹更是喜不自禁地夸他们:“你们俩一文一武,男才女貌,真是一对神仙伴侣!” 许秀苹情不自禁地透露一点信息:“算了吧,我们只是普通夫妻,比我厉害的文人多得很,他的武学也是三脚猫功夫,练功我们还是师兄妹,他和我都是跟我爸学的。” 罗小妹更是对她刮目相看:“哇,许姐还是文武双全的女侠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难怪前次老人家到医院来时,的确像一位电视上看到的武林前辈的风貌,许姐,有时间教教我,我很喜欢练功,就是没有找到好师傅。” 许秀苹反过来问她:“你学武功的目的是干什么?” 罗小妹对她提这个问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有些支吾其词。 许秀苹告诉她:“我们山东人学武术,一是强身健体,二是原来多次受到日本鬼子的侵害,增强自卫能力,你别听说练功就好奇,练功很辛苦,要是没有思想基础,怕吃苦,就别碰这玩意。” 罗小妹伸出舌头笑道:“嗯,我得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跟你说,一会周老师要来查房了,估计请专家来的会诊鲁哥病症的事也在即将兑现,这几天,鲁哥他们单位也经常有领导打电话问他的治疗情况,他们要求用最好的药品,用高级的医术治疗他的病。” 许秀苹获得这个信息更担心照片在报上刊发后会引起更强烈的反响,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焦急,当看到鲁政清镇静自若的表情,她便克制了心里的担忧:“等我政清的病治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周老师,人民医院有他这么对病人负责的好医生可是病人的福音哟,他医术这么好还要虚心请教专家,可见他是多敬业!” 罗小妹源源不断地给她提供新信息:“许姐,你不晓得,周老师为治鲁哥的病下的功夫可深了,他把原来的教课书翻出来,把多年临床记录翻出来,多次打电话与同学,治疗昏厥病的专家交流,有时半夜才睡觉。他的行动感化了医院领导,领导们出差也去跟大医院的专家学者探讨治疗这种病的方法,主动联系一些兄弟单位,有时还到乡下去寻找老中医,只要听说有治疗过这方面病例都不会放弃,大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千方百计把这病在我们医院治好!” 许秀苹用热水瓶的水倒进脸盆里,兑上凉水给鲁政清洗脸。 罗小妹抢过她手里的毛巾:“许姐,你一天这么辛苦,假期结束马上要到报社去上班,这些小事就交给我!”[^*] 许秀苹看到罗小妹给丈夫用毛巾洗脸,急中生智,取出照相机把她护理病人的照片拍下来,何不采取这种方式表明鲁政清仍然处于高度昏迷状态,再把周医生请专家会诊的照片组合一下,跟写一篇关于老公在治病的报道来为老公的事排忧解难。 罗小妹羞赧、腼腆地问:“许姐,你把我给鲁哥洗脸拍下来是什么意思?” 许秀苹给她解释:“我要写你们医院良好的医风医德,针对疑难杂症采取的精细的治疗措施,不仅要拍你,还要把周老师查病房,带专家来的镜头拍起,写一篇稿子。” 罗小妹为人十分谦和:“许姐,光拍我不对,应该把丽姝也拍起,是她和我两个一起照顾鲁哥,拍发以后把电子版给我,我好做纪念!” 许秀苹欣然同意:“没问题,你把她喊来,我刚好昨天带了相机,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把你们照顾病人的稿子写好发出去。” 罗小妹马上把手机掏出来给余丽姝打电话,余丽姝闻讯来到病房,热情地给鲁政清作检查,让许秀苹拍照,同时让她们看自己工作时的照片,把两个护士心里乐开了花。 正在这时,周医生提着听诊器来到病房查房,认真检查鲁政清的身体情况,同时,从衣服的包里取出一个手写的笔记本,认真核对每次检查时的记录。 纠结疾病难取舍 周政福面对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细对每次检查的记录十分纳闷:“这个小伙子真是奇人,检查他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为何就是昏迷不醒?我都有些不知道采取什么治疗方法了。” 许秀苹急中生智,把照相机对准拍下了他细心治疗病人的过程,没想到周政福十分生气,他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强烈反对她拍照:“许记者,你要是怀疑我的医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拍证据嘛,让人看我周政福的笑话。你们可以申请转院,转到大医院去治,我没有强求病人一定要在这里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不是华佗,没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周政福的过急反应让罗小妹和余丽姝很难堪,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为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围。 许秀苹立即给他解释:“周老师,您误会了!我是听到罗小妹透露为治好政清的病,夜以继日地寻找方法,与旧同学联系,与专家联系,与一些治疗过这类病的医院同事联系,并且我也亲自感受到您们对病人如亲人的关照、医治,您用行动践行医者父母心,让我一个新闻工作者深受感动,我坚信丈夫在您的精心治疗下一定会康复,我要用手里的照相机的笔,把您们高尚的医德宣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您们的事迹。我不给您说就照相是真实反映您在医治过程的形象。” 周政福接受许秀苹的道歉,有些不太乐意她的主张:“鲁政清还在治疗过程中,没有康复宣传出去没多大意思,我们医生治病讲效果,过程是我们应尽之责。” 许秀苹的目的是突出鲁政清仍然在治疗,并不是讲究效果,因为她清楚,政清不是真昏迷,只好在道歉的同时用激将法让他接受报道:“效果固然重要,过程反映医德也是不能忽视的一个问题,以前我和医院接触得不多,听到一些负面的话题多些,说什么医院门前一根棒,不把病人敲昏不算响,这次与您们接触才真正感受到,公立医院有多少职业道德高尚的好医生,履职尽责的好护士,我们市的报纸虽然是小报,也许在您这位医术高明的好医生眼里不算回事,我们毕竟是党报。” 周政福被她的热情和真诚感化,既然她是正面宣传,也只好接受她的拍照:“我是退休留用,也有私家医院请我去上班,给的待遇比这里高,我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对人民医院有深厚感情,所以,我就继续留在本院给病人治病。我的心愿就是让病人进院,健康的走出医院,尽到一个医生的职责,没有过高的**。即使得到绝症,我也费劲让他们延长寿命。” 许秀苹从多角度拍照。罗小妹和余丽姝也积极配合周政福,细心地对鲁政清检查,为许秀苹照相创造条件。周政福平心静气地告诉许秀苹:“上午,我联系的专家要来对病人进行会诊,如果你有时间就参加一下,安排家里其他人来也行,如果没有时间,在你方便的时候到办公室来,我把会诊的情况跟你谈一下。” 许秀苹清晰地回答:“早饭后我得到报社去,每年收假都要开个收心会,安排采访任务,看情况,估计下午应该有时间,尽量我争取参加,年青人的事不能过分让老人担心。” 周政福询问罗小妹和余丽姝:“你们两个谁在这里当班?” 罗小妹主动答应:“周老师,白班是我,夜班是丽姝,放心,我们不会误事。” 周政福和蔼可亲地提醒她们:“我开始就给你们说得很清楚,要治好他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们可要做好长期护理的准备工作哟,待遇不会增加,工作量不会减少,别看我是退休留用,说的话一样有效果。” 罗小妹信誓旦旦地表态:“周老师请放心,病人一天没康复我就会坚持一天,不会计较待遇。” 余丽姝更是坦然自若地承诺:“只要他不康复,护理一辈子都心甘情愿!” 周政福轻笑着提醒她:“这里已经有一个护理一辈子的人,你参加进去不是多余的吗?” 余丽姝被周医生取笑满面通红,腼腆地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好,罗小妹为她辩解:“丽姝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从护士护理这个角度承诺,请许姐别介意。” 许秀苹对她们爽直地承诺感到惊愕,毕竟自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能让她们这么尴尬:“两位小妹妹的好意我十分领情,谢谢你们古道热肠,病人在你们眼里是亲人,你们是从这个角度护理,这与我们夫妻恩爱一辈子没有矛盾,麻烦两位小妹妹这么真诚,我要收拾一下回家去,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交给你们我放心。” 余丽姝这才回过神:“谢谢许姐这么明事理,放心忙工作吧。” 许秀苹来到鲁政清跟前,把音乐播放器打开,播放音乐,向哄孩子似的安慰他:“政清乖,我要上班去了,这里的事有两个小妹妹管,周老师请的专家下午要来会诊,我上班之前要来看你,上班开完会报社安排了采访任务就回来写周老师和两位小护士热心护理你的稿子。” 余丽姝带着羡慕的心态取笑她:“许姐,我们从你身上学到好多知识哟,把老公向小孩子一样的呵护,真是把他爱到骨子里去了,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罗小妹透露一点新的信息:“你只看到许姐温柔敦厚的一面,没看到她刚毅的真面目,她还是武功高手!她和鲁哥是师兄妹。” 周政福恍然大悟:“哦,小罗的话提醒了我,难怪他的身体一直没有发现异常症状,估计与他练功奠定了良好的身体素质有关,至于昏迷不醒与他练功有没有关系,我还没有从这方面去思考,练功导致人昏迷的原因我解释不清楚,如果真是练功引起的重度昏迷,我还没有遇到过,解铃还需系铃人,需要你爸确诊一下。” 许秀苹听到这种机遇,便可以办家庭病房,只要爸同意,帮助打掩护,他白天也可以自由行动,这样就能加快破案的步伐,再也不担心矿升温何时打电话:“周老师,您还是按照正规程序治,我回去请教一下我爸,要他也诊断研究一下如何消除练功导致的身体伤害隐患。” 周政福毕竟是一位老医生,他持重地安排两名护士:“小罗留下照顾小鲁,小余回到重症室去,我要到其他病房去查房。” 许秀苹提着行李包走后,佯睡的鲁政清此时才认真回忆刚才的情节,听到妻子与周政福的对话,暗自焦急,当听到她化险为夷时,忐忑不安的心才坠落下来,没想到原来办案时没有这么多的担忧,竟然没有预料到一次与装病本是非常简单的事搞得这么复杂,四位老人寝食不安,每一次夜出妻子与灯相伴,不能入眠,医生为此事四处寻找良方,护士们夜以继日地呵护,没有查到贪污受贿者的证据,反而把自己推到步步被动局面,如何能变被动为主动呢?他深沉思考此事,要是离开医院回家治疗,关键是打通师傅思想工作这一关有一定的难度度,这样会将一些涉案人员的注意力引到家里,使家人受到干扰,四位老人把自己抚育成人,不仅没有享受到自己的报恩,反而受到牵连就很愧疚,要是把父母和岳父母送回家,只有夫妻二人,更会引起猜疑,她要上班,自己这个病人面纱就不撕而破,医院是公共场所,不会引起涉案人员注意,暂时不能选择办家庭病房,只能在照片刊发后再看一下反响再做决定。眼下最重要的是,通过与张祯民联系,查出洪洲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与矿升温之间的经济纠葛,顺藤摸瓜地挖出他贪污受贿的财物,最好能查出他现有几套房屋,找到他藏匿罪证的窝点,理顺思路后他开始进行意练,巩固和提高功力,期待着妻子回到病房,她回来才能有机会活动,只有练功期待。 许秀苹对鲁政清的爱超过爱自己,她骑着电瓶车回到家住的小区后,对电瓶车进行检查,立即将充电器的线连接上,把电充足,一定要保证他能正常使用,把这些事处理完后,回到家里按照惯例首先进卧室就关上门,室内仍然是布置的新房,没有动一点,母亲坚持把室内打扫得很洁净,几乎是一尘不染,室内的摆设都是按照他们年青人的摆设不动秋毫,可见老人对儿子和儿媳的一片心意!当她进屋就想到丈夫一个人在医院就有些心酸,把包里的物品该换的换了,该换的侦破器材换好放进包里,再到洗手间去梳理一下头发,处理完这些后到饭厅去吃早餐,四位老人等到她回家才吃饭,离家前带饭盒装些可吃性较强的食品,四位老人有些怀疑她带的食品几乎都是鲁政清喜欢吃的食品,只有许平华心里明白,不好明言,而是在暗中观察她的动态。 吃饭时,倪功碧或淡素娟分别问的同两件事,两位母亲看到儿媳、女儿消瘦,倪功碧十分关切:“秀苹,你整天守护政清,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的病情好些了吗?” 许秀苹安慰他们:“你们四位老人放心,医生正在联系专家来会诊,政清一定会好起来,更别担心我,医院有护士,我只是守一下他,没有干别的。” 倪功碧提出一个新话题:“秀苹,你即将上班,下班你就回来睡觉,让你爸去照顾他,看你才几天时间瘦多了。” 许秀苹坚决反对:“妈,照顾丈夫是我的责任,有些事您们老人不方便,您们是过来人,夫妻之间的事不想让您们老人插手,放心吧,我一定能照顾好他,我们上班也不影响我照顾他,白天上班采访后,把素材带到医院去写稿子,同时把政清也照顾了,再说,医院的护士很尽责,您们别担心。” 许平华估计他们有不愿公开的秘密,只好给她打掩护:“亲家,他们都结婚了,让他们自己主宰命运,我们抽时间去医院看看就行了,我相信他们会处理好一切。” 鲁玉山也安慰她:“听亲家的意见,今天上午秀苹要上班,我们去看看儿子。” 许秀苹临走前再次表示歉疚:“二位妈妈,麻烦您们洗一下碗,这几天厨房的事我也没帮上忙,我换了衣服去一趟医院就去报社上班,今天是正式,我就不多说了。” 倪功碧看到她再忙也把鲁政清放到最重要的位置,挥手道别:“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许秀苹提着一个旅行包匆匆忙忙地朝门外走去,她先到医院巧妙地安排好鲁政清吃饭和处理清洁卫生的事,鲁政清趁此机会打开手提电脑,通过发qq信息约定晚上在公司一起研讨事情,发出信息便回到假病状态,许秀苹便风风火火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她刚踏进报社的门,同事们都围着她嘘寒问暖,有人问她新婚喜雨是否甜蜜,有人问她老公的病状,治疗进展如何?有人看到报上刊发她与阳玉莲联合采写“一位爱民书记剪影”,赞扬她的敬业精神。 许秀苹只好抑制内心的苦衷,没有透露虽然已婚仍然过着未婚的生活,淡然笑道:“新婚进入了另一个生活天地,你们结婚会明白,偶尔配合玉莲采写了一篇小稿子,这有什么好稀奇,又不是得到诺贝尔奖了。” 一位刚分到报社的年青小伙子对她大加准褒奖:“许姐,大家 不是羡慕你得到什么奖,而是这种敬业精神,结婚就遇到新郎昏迷不醒,自己一边守护新婚老公,还能挤时间去采写新闻稿子,并且是脍炙人口的好稿子,社会热门话题。” 许秀苹正好借此机会表明观点,防止将来揭穿此人真实面目时被人说闲话:“哦,这稿子是我在医院听到一些农民群众提供的新闻报料,经过与玉莲商量,征求甘清华编辑的意见才采写的,这个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可不能贪占功劳。” 甘清华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记者和编辑围着许秀苹嘘寒问暖,听到许秀苹解释便招呼他们:“各位同仁,开会了。请立即到会议室去参加会议,别在这里开小会。” 许秀苹借此机会解除同事们的追问:“走吧,晚到要受处罚,这是春节后的第一次会。”他们闻风而动,都朝会议室走去。 鲁政清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因为他知道妻子上班后,家人担心他的身体情况会来看望,果然,四位老人相约来看他,罗小妹一边用热毛巾擦他的面部,一边给老人们介绍情况:“周老师为治好他的病真是费尽心血,不仅针对他的病灶,结合多年临床经验对症下药,而且,多方与专家请教,并且请了专家下午来会诊,在探讨病症时,提出一个疑点需要许伯父帮忙,请您把一下脉,查一下他的病症是否与练功有关。” 许平华用功细心地给他把脉,发现他的脉博很正常,用气功测探他的几个关键空位,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锁紧双眉,对他的假病做出更明确的判断,在护士面前不好表态,委婉地解释:“我的徒弟多,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从他的脉络探测,昏迷与练功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一会我得和同门师兄弟一起商量一下,因为我们融形意拳之劲,八卦拳之变和密传杆法三位一体而派生出来,独立于传统的形意拳和八卦掌和以凶悍的劲力著称的“形意八卦”体系。练武的方式气功也吧,武术也吧,都是形意功,主要的意练与体能练习相结合,当然,也不排除急功近利,走火入魔导致昏迷的可能性,既然周老师提出这个疑问,我抽时间输一些内力给小女,说一些运气推动血液循环的方法试一下有没有效果。” 罗小妹毫不掩饰地鼓掌:“太好了,只要能治好鲁哥的病,就为英雄刑警队伍增添了生机与活力,我代表医院的护理人员谢谢您老人家,您们四位老人家放心吧,许姐上班去后,我和余丽姝会尽心竭力地护理好他,我们会向对待亲人一样对待病人,我们毕竟是学护理专业,针对不同的病人采取不同的护理方式,护理病人的方法比不懂专业的强!” 倪功碧主动前来握住她双手:“谢谢小妹妹能这么巴心巴肝地护理我家政清,有了你们这么精心照顾我们就放心了,原来我们还担心秀苹上班后他有没有人管,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能遇到这么多好心人,不知是前辈子做了好多好事才有今天,昏迷不醒还有这么多人关心。” 罗小妹情不自禁地夸他和许秀苹:“鲁哥和许姐都是能文能武的好人,我们医院安排得很周到,不需要您们担心。” 许平华很纠结,他们到底为啥会这样,迷惑不解。 寻觅证据险中求 2013年正月初8的深夜,洪洲城区飘洒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寒气呼啸,暗淡的霓虹灯光在风雨中显得苍白无力,市区仍然有零零星星的人在活动,只有货车,轿车,出租汽车在公路上不停地奔驰,洪洲市人民医院,听到一些病人低微的痛苦呻吟,除了值班和重症室的护士还在夜以继日的工作,其余人员都在休息,余丽姝离开病房后,许秀苹便轻轻关上病房的门依偎在鲁政清身边给他交流今天发生的事情,医院按周政福的要求请专家来到医院会诊,看完对鲁政清检查综合情况,查询治疗处方,听取主治医生对治疗提出的具体意见,专家对周政福提出的一系列治疗方案高度评价,同意让许平华采取气功推拿的方式配合治疗,并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如果治疗再没有效果,可以采取家庭医院物理治疗,心理安慰等综合治疗方案,可见专家对治疗政清的病确定是煞费苦心。她打开手提电脑将采取宣传医生护士的医德、医术、精心治病的方式发新闻稿件和配的照片打开他看,佐证他躺在医院治疗。 鲁政清对妻子灵活机动地采取措施表示满意,通过这篇新闻稿件,尽量把关注点引入病患上面,为自己假病做佐料,他们交流了一段时间,鲁政清看了一下时间,示意准备出发,他便换上夜行服装,携带着破案工具准备出门,许秀苹就向送老公出征上战场似的,依依不舍地细心叮嘱他,体现妻子对丈夫的深厚感情:“政清,这几天没有矿升温控制,你办完事就要早点回来休息,身体是工作的第一本钱,如果假病拖成了真病,就无法完成预期的任务。” 鲁政清很理智地对待每次出行和回院,考虑得周全些,既要与张祯民分析寻找证据,又要预防矿升温安眼线跟踪自己,毕竟他们是针尖对麦芒的行动,要是揭露他的真相就会将他绳之以法,面对一个新进入他身边的清洁工,越是心里有鬼的人,越是对身边的任何防范,前妻不知房产有多少就足以证明防范之心有多重,他不会轻易放弃怀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出卖,鲁政清便推心置腹地把自己的一些警觉告知妻子:“通过这几天摸底,别看现在矿升温一门心思捞钱,他就像惊弓之鸟,离婚后前妻对他恨之入骨,年青女朋友的家要对他半信半疑,过分与企业的人接触,单位一些知情人不时举报,他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在对人对事特别小心,他昨晚当着我的面就要我和丁胖子互相监督,给钱我时就直接给的钱,他就交了一个信封给丁胖子,在回来的路上隐约感觉到,丁胖子一直跟踪我到二娃子的住所才骑着摩托车朝回走,也许就是他即将离开洪洲这几天布下的眼线,他这几天是否离开洪洲都不一定,我安在手机里的跟踪器就是要查明他的去向,这个家伙没带走就查不清他的真实去向,如果他离开洪洲安排丁胖子监视的事不会就此罢休。我得处处小心谨慎,稍不注意就容易让他识破我清洁工的假身份,显然,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前功尽弃!让这贪官污吏逍遥法外。” 许秀苹听到丈夫对这个矿升温的分析提醒他:“你不说我还不太注意,从我们采访也有此看法,你别看他憨头憨脑的模样,安排吃饭,发红包都安排得让大意人不能觉察,如果不是你查他的案子,我也想不到他这种人会有这么精心的安排,你办案时更要小心些,出去时一定要把他们给你的手机带上,自己的手机也带上,需要增援与配合立即给我打电话。” 鲁政清易容临行前严肃地指责她:“我走后,你能安稳地休息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持,要是你还在一边上网一边等我,长期休息不好就容易把身体拖垮,你的身体出现状况才是我最大的思想负担。” 许秀苹只好接受他的意见:“好,我听你的,只是在网上查一些人民日报第一版的相关报道,明确报道思路就休息,你一定要小心些,外面下雨,路滑。” 鲁政清轻轻地关好门,快速地离开医院,来到停放电瓶摩托车的地方,仔细地检查了摩托车,从车的后备箱里取出矿升温给的手机,开机后揣在包里便骑着车朝东山国际饭店驶去,来到酒楼用万能钥匙打开清洁工服装室,选了一套比较干净的工作服穿上,本想直接去与张祯民一起查案,当他迈出门清洁工服装室门的同时,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必须到楼上去探一下虚实,再观察一下丁胖子的尾巴来了没有,否则,如果轻易地与张祯民接触,很容易让矿升温识破,他马上提着打扫清洁的工具朝楼上走去,没想到的是他刚走到楼梯间就看到跟丁胖子的小个子。 小个子突然与他迎面相碰:“小子,你来了啊?” 鲁政清暗自庆幸,没想到丁胖子可真是矿升温身边一条忠实的狗,对信里安排监视的事一定也不含糊,他自己游手好闲,还安排这么个小角色专门到酒楼来查,只好用激将法逼他说出真话:“小英雄,没想到丁大哥不要你,你沦落到来和我抢饭碗,你怎么没有换衣服,我带你去找管事的人换衣服。” 小个子不屑一顾地鄙视他:“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你是一个农民那里知道城里年青人过的什么日子,你只能做点扫地的事,别的什么都不会,呸,我会来扫地,简直是天大笑话,是有人请我来吃大餐,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玩的玩了,酒足饭饱我该走喽。” 鲁政清不眼他计较,故意使用烟幕弹让他放心大胆地地去游玩,只好装疯卖傻:“哎呀,你们这些城里人想的和我们不一样,你们是过舒畅的日子,我们只是赚钱过日子,你想想,要是我赚钱比二娃子多,就回去把老家的房子重新改修一下,修个一楼一底的房子,再讨个婆娘,生上两、三个儿女,让二娃子羡慕。” 小伙子讥讽他:“土包子,你扫地的时候还会把空瓶子收起,一个小瓶子可以卖一角钱,一个大瓶是两个小瓶子的价钱,要是遇到大方的老板,出手就会施舍一张大票子,多赚点吧!赚钱后好回乡旯旯里去修房子。” 鲁政清带着领会他意图的眼神,让他疏于防范:“谢谢小老板对我的指点,我以后赚够了钱把房子修好,请你到我家去喝酒!你莫小看我们乡旯旯,吃的粮食没有化肥、农药,比城里吃起香些,只要你不嫌弃,一定要来哟。” 丁胖子再三警告小个子,晚上一定要叮紧鲁政清,别敲他的竹竿,否则,老板知道后会严厉处理,更不能轻易接受他邀请:“你先把钱赚够吧,我还有事,你也要去扫地了,拜拜。” 鲁政清看到小个子离开后,立即到楼上去,当他看到原来楼上的清洁工还在蹬在那里,疲惫不堪地坚守岗位,立即上前去关心地和他聊几句:“大哥,您还在上班啊?” 疲惫不堪的中年人咳嗽几声后:“小兄弟,你不是跟一个有钱的老板专门打扫清洁去了吗,怎么还是和我一样啊,他不让你干了吗?小兄弟,城里的有钱人哪,不像我们这些乡里来的人,别把这些人看简单了,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难怪,包这间屋子的老板没来,换了一批人。” 鲁政清不好在他跟前说实话,只能朦胧地跟他说:“不是,他们是外出了,我还是继续扫地,想多赚点钱,他们回来后,我还得专门为他们打扫清洁。”[$妙][笔$i][-阁] 中年人还是提醒他:“年青人,城里人不像乡里人,你还是小心点,你以为榜上大款既是幸运的事,也是麻烦的事,信不信由你,我得打扫卫生去了。” 当鲁政清证实了矿升温没到东山国际饭店来,他也借去打扫清洁放心离开此时:“好了,大哥,你忙吧,我也要去干活了。”他提着打扫清洁的工具朝楼下走去,走到楼下细致地观察,没有发现社会上的人活动,立即到清洁工的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便骑着电瓶车朝洪洲房地产集团驶去,天上漂着毛毛细雨,寒风呼啸,一股股寒风刺骨,寒风吹得他耳朵都红了,他顾不得这些,来到建设路洪洲凯达房地产集团办公楼前,没有看到办公楼的灯光,立即发短信给张祯民联系:“祯民,你在办公室吗,我已经到公司楼下。” 张祯民立即给他回短信:“你要巧妙地到三楼来,不许惊动保字,还不准开灯,我们办公楼全部都安装有视频,并且整个走道都是安的声控开关,只要有声音灯就会自然亮,如果你不想打草惊蛇一定要慎之又慎。” 鲁政清真没想到,这个徐达凯这么小心谨慎,把这么一个民营企业的大楼高得向保官局似的,楼房的每间屋子还安装了视频,因为他曾经去过洪洲凯达房地产集团,疏忽大意没有特别留意防护措施,幸好他做好了充分准备,立即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放心,我知道如何处理避开视频监控。”他把电瓶车骑到一个隐秘的公路边,从电瓶车后备箱取出绳子和一把十分锐利的短小锯子,选择了一个较好的位置,挥动着绳子套在三楼的防盗窗,两手握住绳子攀登上了三楼,便用利刀锯掉防盗窗底部连接处,连续锯掉三个连接处,他又用刀子挑开了窗户,因为他知道只有卫生间没有视频,这是男卫生间,他顺着窗台跳入室内,只能轻脚轻手地通过走道来到张祯民的办公室,没想到办公门紧锁着,他又给张祯民发短信:“我在三楼的卫生间,你在哪里?” “我们任何公司有明确的规定,公司所有人员下班后是不准在办公室,做不完的事带回家去做,凡是发现下班还在办公室就要开除,不讲价钱,如果开除后在业界就没有人再敢用,请原谅我不能来配合你查账,我还要在公司打工,没办法。你自己进我的办公室,在中间的抽屉里放着一张图,上面有公司资料室的位置,你自己去查吧,同时,请不要开灯,办公室和财务资料室都安装了视频监控,如果你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你需要找的资料,资料柜里没有,资料室的保险柜和许老板的办公室有一个保险柜,保险柜的钥匙只有许老板才有钥匙,出纳室的保险柜只是报账还没交给会计的单据,没有什么保密的资料,你要查只能查老板保管的保险柜,有没有你需要的资料我也说不好,我只能给你透露这些,请理解。”张祯民给他回短信。 鲁政清便用万能钥匙打开办公室门,凭着原来曾经来过办公室摸到办公桌前时,用万能钥匙打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凭着手机的暗淡光线找到图纸,此时手里收到一条短信:“资料室里有报警器,请别碰到,否则,报警器响后保安就会直接报警,资料柜的重要资料在保险柜里,保障柜里是什么资料我也没见过,这个保险柜只有许大凯才能钥匙,要想打开保险柜只有靠你自己,我是帮不了你,能不能找到你需要的资料只有靠你自己努力,我再也帮不上你什么,这个手机号码不用,明天换新号码再给你发短信,关机了。” 鲁政清此时急出了一身冷汗,他坐在张祯民的椅子上,冷静思考对策,面对眼前的难度他只能步步小心,带着图纸关好抽屉,来到资料室门边,他仔细地观察不仅门不一样,门锁的确也与别的门锁不一样,使用万能钥匙试一下没能打开,幸好他带了一把最新的智能钥匙,果然用智能钥匙打开了此门,刚把门打开,就听到有脚步声,他立即躲到资料室门后面,打开门缝里看到,随着脚步声灯光闪动,看到保安朝着楼梯走来,走到董事长办公室和资料室后就下楼,他来到保险柜前,只能用手机暗淡的光看保险柜牌号,用手机登录后查询这个保险柜密码设置方法,按照这个理论就推测密码设置方式开保险柜的钥匙,终于把保险打开,当他把保险柜打开时,果然看到了几个最重要的资料,不敢开灯,只能用手机暗淡的光线当成灯具照着看章程,向这种环境下只能看重点,在章程里最重要的是股东的组成,在查看股东时并没有矿升温的名字,保险柜里存放着公司的证照,还有一些主要工程技术人员的证照,实际收支情况的报表,这些是少缴税款的凭证,正在他心灰意冷准备把资料放归原处收兵时,发现有几张分红的大额金额表册上有他和信用联社开发部主任胡建国的名字,没有领款人的签字,他们提前做好了防查的准备工作,互相依赖并都留了一手,防止在合作时发生变故,这些表册从法律角度不能做为证据使用,只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他立即用手机把这些资料全部拍照。他有些埋怨张祯民胆小怕事,记得他和张祯民相识是在一次办理刑事案件中,晚上鲁政清办完案子回家的途中,有几个小地痞把他团团围住,要抢他的钱和背的包,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呼救,正好遇到他骑着自行车路过,是自己挺身而出,出示警官证,义不容辞地喝令几个围困他的流氓终止犯罪行为,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并且体格单薄,穿的便衣,又是骑自行车,估计他即使是警官也是一个普通警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仅不离开,反而劝他不要管闲事,否则,要他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这几个人还挥动手里的匕首,想把鲁政清逼开,张祯民看到这几个人气势汹汹,来势凶猛,不想让这个瘦警官为自己搭上灾祸,也劝他离开,准备把值钱的东西掏出来买个平安,他们根本不知道鲁政清的本事,鲁政清看出他们的意图,再次警告他们,这种行为是抢劫,不属于一般的纠纷,一旦不收手就会受到法律的惩处,这几个家伙看来软的不行,就想和他打人海战术,打完就跑,马上去攻击他,当时张祯民吓得浑身颤抖,瞬间,鲁政清将围攻他的人制服,便拨打报警电话,把这几个小流氓送到派出所,查明案情,受到法律惩处,张祯民为感谢他,送他一千元钱,要不是鲁政清见义勇为,他带的钱要被这几个小流氓抢去,鲁政清没有接受,从此,他们互留电话,成了朋友,没想到这时得不到他的帮助,鲁政清换位思考,他是一个学技术的,性格温驯,胆小怕事,情有可原,就不计较他不出面,左思右想,矿升温手里有那么多的钱,每天包间至少要花销上千元,他们打牌也是大把大把的票子在挥霍,一定还有证据,心里不服气,心里怀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信念一定要在公司找到有价值的证据,他把资料放回原处,准备到许达凯的办公室去找,当看手机时,已经没有多少电了,矿升温送给他的手机调到振动,有人在拨打电话,他关上门只好撤退。 巧借检查换战术 鲁政清到卫生间凳上窗台,站在外墙的挡雨板上关上窗户,取掉攀登的绳子扣,用手套擦掉所有的鞋印,尽量不让人察觉有人从窗台进入过,便于下次进许达凯的办公室查找证据,顺着挡雨板,一级一级地朝楼下翻越,当他刚到地面时,又有拨打电话的振动,他飞速地跑到离办公楼便接听电话,只听矿升温在电话里指责他:“郑青,你在做啥子,不接电话。” 鲁政清装出很委屈的口气:“老板,我在打扫卫生,手里脏兮兮的,把手机整脏了咋办?手机弄龌龊了又不能用水洗,这么晚了有什么指派吗?” 矿升温半信半疑地问他:“你在做啥子?” 鲁政清为了探明他的意图,故弄玄虚:“哦,刚才我在做活路时,有一个看起也像一个老板,他要我专门去给他家搞‘保洁’,我不晓得啥意思,跟他一路的女的告诉我,保洁就是搞卫生,我告诉他白天搞清洁在超市,晚上也定了,没时间干保洁的事。” 矿升温反问他:“他们如何提起这事的,你跟我说说。” 鲁政清借题发挥:“他说好象在报纸上看到过我,我当时就笑了,是谁吃饭不晓得放碗,把我弄到报纸上去做啥子,他们也认为我好笑,我没答应他们有点不安逸。” 矿升温叮嘱他:“郑青,你做得很对,他们这些人是在糊弄你,报纸上登的都是大事,没有人会把你一个搞清洁的人整到上面去,我可是给你手机,羊毛衫,给的工钱也不少,要向我这样对一个向你这样的人可不多,也许别人想套你怎么认识我,在什么地方认识,我在做什么事,我们之间的事,你看到的事千万莫在别人面前瞎吹一通,你更不要做吃里扒外的事,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跟别人跑了哈,洪洲只有这么大,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查得出来,你要是敢做翻脸不认人的事,莫怪我翻脸不认人哈。” 鲁政清始终把握住扣紧他的心弦:“老板,我这人的情况你最清楚,屁本事没得,就是绝对不会说假话,不答应的事不说,答应了的事就不会更改。” 矿升温间接地透露行踪:“正因为发现你是一个讲诚信的小伙子,才舍得帮助,支持你,我虽然安排一周的假期,接到不少电话,最多五天,最少三天我就要回来,为了不让二娃子抢你手机,注意看我给你发的短信。” 鲁政清急中生智,一个没有接触过手机的农民不会运用短信功能,也许是他考察自己的另一种方式,不让他牵着鼻子走:“老板,我搞不懂短信长信,三天我拨你的电话,下次你们教我在如何看短信,你们没教我,我如何晓得。” 矿升温只好接受他的摆弄:“好吧,三天后的晚上你拨我的电话,到时候让老板娘教你如何读短信,没其他事,挂机了。” 鲁政清收好绳子和携带的办案用具,回到电瓶车停放的地方,打开电瓶车后备箱,将物品放进后备箱,骑着电瓶车回到东山国际饭店观察一下有没丁胖子身边的马仔,才骑着电瓶车回医院,当他提着破案工具走到病房门口,妻子许秀苹开门让他进门后,立即拥抱着他,亲昵地观察并询问:“老公,你终于平安回来了,想死我了,让我看看,少毫毛没有。” 鲁政清轻声地指责妻子:“临走前我跟你说得那么清楚,你就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落实到行动上!” 许秀苹不想透露夫行千里妻担忧的内心世界,编假话哄他,情深谊重地告诉他:“秀苹乖,听老公的话,本来你走之后,我看了一会《人民日报》一版电子报就在睡觉,没想到眼皮不停地跳把我跳醒了,我只好又上网看眼睛跳的原因,据推测是亲人办中不顺,我只好一边上网一边等你,听到你的脚步声就开门接你。” 鲁政清怜惜他的心油然而生,站在老公的角度抚慰她:“秀苹,你和都是有相当高的文化的人,特别是你,老爷子送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要相信科学,不能崇尚封建迷信,眼皮跳是你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当然会有些异常反映,如果你晚上十点钟休息,早上七点钟起来,眼皮绝对不会跳。你看,我不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吗,只是查办过程中遇到一点小麻烦,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不过,矿升温打电话说三天就要回来,我要在外围寻找他的贪污受贿线索只有三天时间,有些材料白天都可以查,在医院太不方便,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许秀苹听丈夫提起案子的事,一颗爱抚的心霎时落进冰窖,回到现实生活中,虽然和他是实实在在的夫妻关系,他现在一心想破案,根本没有心思过恩爱的夫妻生活,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支持他把案破了,他把相关证据提交有关部门后,才能恢复正常的夫妻生活,现在是挂着夫妻名分过着单身生活,她松开手,一边给他倒热水,一边安慰他:“政清,我们共同想办法,先洗脸洗脚,办法一定比困难多。” 鲁政清在办案时精力特别集中,脑子特别好用,一旦到了家里,几乎就变得有些榆木,甚至有些迂腐,本来如何采取新的方式取得突破口他心里有数,不知如何给她自己的观点,原来两个人谈恋爱期间,没有涉及到案件方面的事,几乎是武功、生活方面的琐事,几乎都是秀苹当家,只要她提的事百分之百通过,自从他提出用这种特殊方式破案,妻子承受着巨大压力支持办案,现在凡是他提出的每一件事,都是用委婉商量的语气提出,秀苹就是能深刻领会他的意思,用实际行动去万全他的意图,如果老是利用晚上去办案,存在不少的弊端,只有采取新的侦破方式才能取得突破性进展,他洗脸、洗脚都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许秀苹看到丈夫这种心情,有些欲壑难填的苦衷,只好委婉地了解他的苦衷:“你今晚查案有什么收获?” 鲁政清叹惜道:“只算是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还没有查到真实的证据,没想到矿升温他们的反侦察能力超出了我的想像,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们。” 许秀苹知道,他即使再疲惫,每次出去之后都要用电脑把办的案件用电脑记录下来,经过政清的提醒,暗示要做些什么事,她便把自己的想法娴熟地在手提电脑上整理出来:“政清,你为破案的事费了不少心思,可以说是全力以赴也不为过,我的意见你参考一下,如果能达成共识,我就配合做工作,我就不陪你鲁大爷想案子的事,太困了。” 鲁政清夸赞她:“秀苹,你多睡一分钟的觉,我多少十分钟的心,后方安稳,前方省事,鲁家历来有贤慧的优秀妇女,今生能得到你一垂青,真是死而无憾!” 许秀苹换了睡衣,故意逗他:“政清,你说什么,我是三心二意之媳妇?” 果然把鲁政清逗得团团转:“现在的男人要找一个看上顺心,各在一边放心,一起做事称心的媳妇真是比登天还难,特别是八零后,多半是娇生惯养,没有几个比得上我秀苹!” 许秀苹故意气他:“你现在不比原来了,原来只是一个喜文爱武的小青年,现在是一个要理想有理想,要工作有工作,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有一付勾引女孩子喜欢的味道,我看你啊,迟早要走上花花公子的路!” 鲁政清从另一个角度摒弃一些不良行为:“哎呀,俗话说,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我这辈子认定你许秀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我就不明白,有人为什么把金钱看得这么重,一点都不顾及人过留名,鸟过留影的基本哲理,也许只有一些私心杂念太重,只顾自己和构建一个所谓富裕小家庭,想世世代代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才会愚不可及地敛财,他们想过没有,一个十三亿人口的国家会允许他们个别人这样胡作非为吗?简直不可思议!” 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显得非常疲惫,再有心和他交流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提醒他:“政清,你是让我睡觉吗,还是听你讲人生伦理课?” 鲁政清感到只顾自己讲破案和谈一些破案的感受,没有顾及妻子休息,虔诚地督促她:“休息吧,再多说我要生气了。” 鲁政清看到妻子微笑着进入甜蜜的梦境,在手提电脑整理出查案的收获并转存入u盘,对她提出的利用“检查身体”提出一些完善意见,把责任和风险都归并在自己身上,尽量不让老人们过多的担心,不让妻子承担责任,充分体现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勇于承担的做事风格,表露自己的侠义心肠,同时提醒她看完就删除。当他把该办完的事办理完毕后,细致端详酣睡的妻子,就像一尊保护神似的,套上输液的针头躺下佯装昏迷,朦胧地休息,暗中保护妻子能安谧地休息。 天刚蒙蒙亮,余丽姝便提着检查器具来到病房前敲门:“许姐,我是丽姝来检查鲁哥的身体。” 鲁政清推动一下熟睡中的许秀苹,轻声在她耳边催她:“秀苹,护士来检查卫生了。” 许秀苹换好衣服,把手提电脑拿到自己的身边,检查液体瓶子的药水朝他身体滴答滴答地输入,一边打哈欠一边去开门:“丽姝,你们真心细啊,每天都这么细致地照顾我这个笨蛋老公。” 余丽姝进屋后憨笑道:“必须的。”她先用血压检测仪细致检查后,又用听诊器对他心脏进行检查:“真是奇人,一切都正常。” 许秀苹故意发泄怨言:“你可别夸他了,从我做新娘就进入背着这个包袱,没有一天轻松,这样也好,年青的照顾他,老了该他还礼照顾我。” 余丽姝毫不掩饰地赞扬她:“许姐,我好羡慕你哟,能够找到这么一个相濡以沫的老公,如果遇到合适的,给我找一个行不?” 许秀苹苦恼地摇头:“丽姝,不是姐不帮你,找对象千万不要让人介绍,凭心里感应寻找好些,别人介绍未必能遂心,凭自己感应找的人,有好有歹心里踏实,不会怨天尤人。就像我嘛,新婚遇到他得了这种病,也无怨无悔地照顾他,他一直昏迷就是我的植物人,醒了也是我的老公,这辈子认定他不改变,我是山东人,不熟悉你们洪洲人的性格、爱好、脾气,这些需要自己把握,要是我主观主义地给你介绍对象会害你!” 余丽姝认为她的话的危言耸听:“是不是哦,我只看你们不比别的夫妻,刚结婚遇到这种情况,你都那么巴心巴肠地护理他,年青人能做得这么好不容易!” 许秀苹不想跟她透露太多,只能概括性地提示一下:“我和他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而是经过几年的考验,我才会离乡背井来到洪洲嫁给他,要是没有牢固的感情基础,我不会走这条感情之路,以后有时间慢慢给你说,我得回家吃了早饭回医院来看看他去上班。” 余丽姝为打消她的后顾之忧,十分真诚地安慰她:“许姐,你安心上班去吧,照顾鲁哥的事交给我们,今天是我当班。” 许秀苹按照双方约定的程序打开电脑,认真看了政清对自己提议,将共同完善的方法牢记于心,然后将文件删除,将音乐播放器打开,将声音调得很小,她又把有些衣物之类的物品收好,放在旅行包里,提着旅行包离开病房:“丽姝妹,政清就交给你了。” 余丽姝把检查器械放到搁东西的桌面上,将热水倒在盆子里,从晾洗脸毛巾的绳子上将洗脸毛巾取下,准备给他洗脸,挥手让许秀苹离开:“走吧,再纠结就是不相信我。” 余丽姝看到许秀苹离开后喃喃自语,悲观失望地叹惜:“鲁哥啊,也是你先认识许姐,如果你先认识我,我也会像许姐一样,一辈子紧跟不掉队,不晓得我何年何月才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人。” 鲁政清听到余丽姝的表述内心急得起火,他这一生,只爱上许秀苹一上人,再也没有爱过别人,也没有和别的姑娘有过感情上的交流,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对自己倾诉情感话题,如果是健康时会理直气壮地拒绝,这种情况下,只有让她慢慢诉说。 许秀苹骑着电瓶车回到住宿小区后,他向往常一样,提着旅行包回到家里就进寝室,把政清用的物品放到能锁的橱柜,梳妆后到卫生间洗漱,洗漱结束就到饭厅去吃早餐,倪功碧主威厨,淡素娟协助,四位老人要等她回家才上餐桌吃饭, 许秀苹一边吃饭一边表示歉意:“妈,为了护理政清,我每天回家吃现成的饭,等政清身体恢复健康后,我才能抽时间做厨房的事,这几天把您们忙到了。” 倪功碧慈眉善目地回答:“一家人莫说两家话,这几天把你累 坏了,人都消瘦了,你不分白天黑夜地照顾政清,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把你拖累了,我们做点家务事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不嫌我煮的饭不好吃,你们尽管忙工作,煮饭、洗衣、收屋、带孙子的事我包了。” 许秀苹先谈家务事,让老人的情绪稳定后再谈正事:“妈,还有没有生活费?” 倪功碧立即回答:“有,一天买菜、肉,用不了多少钱。” 许秀苹微笑着告诉母亲:“没有生活费跟我说,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和政清两个人的工资供家里的开销没有问题,医院的钱是刑警大队出,我们没有出钱。” 淡素娟制止她:“秀苹,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们还有钱,如果亲家手里的钱用完了,我会给钱她。” 许秀苹平心静气地与四位老人商量:“爸、妈,跟您们汇报一件事,我近三天要去采访一些医术高明的中医,据说他们有治疗昏迷病的丰富经验,顺便把政清带去请他们诊治一下,同时,我想热水给他洗一下澡,有几天没洗澡怕他身上长虱子,准备把政清接到屋里来住三天,您们要看他也不会往医院跑,不知道您们同意不?” 鲁玉山马上积极地表态支持:“没问题,自己的儿子回自己的家,是理所当然的事。” 倪功碧怀着对儿子的偏爱提出一个比较疑难的问题:“如果到大医院去检查我还相信,现在乡里有不少的人,只认钱不认人,有的打着能治各种招牌骗钱财,有人吹牛癌症都能治好,秀苹,你可要打听清楚,你们要找的这个人有没有把握治好政清的病,这件事可不能开玩笑,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淡素娟针锋相对地提出反驳意见:“在我们山东就有不少的奇人,用小方子治大病,有许多大医院治不好的病,都是民间偏方治好了。”[$妙][笔$i][-阁] 许秀苹苦口婆心地解释:“妈,鲁政清是您的儿子,他也是我的老公,我要和他生活一辈子,我只是带他去检查,他们开的方子我要带回医院,让医生综合认定之后才能接受,不会把自己老公的性命拿来开玩笑。” 淡素娟积极支持女儿的观点:“亲家说的话有道理,秀苹一定要把好关,只检查,不能随便用药,我也不想女儿选择的老公出任何差错,多一个医生检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鲁玉山也做妻子的思想工作:“功碧,你没看到秀苹为我们儿子,无怨无悔地照顾他,瘦了这么多都坚持,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儿媳妇,如果我们再给她增加思想压力,她就更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许平华毕竟懂得医术,他提出一个疑问:“他不能吃,不能喝,必须要坚持输液才能满足生存的需要,输液的事怎么办?” 许秀苹毫不犹豫地告诉老人:“我学会了打针输液,带着药回家,只办几天的家庭病房,不影响治疗。” 许平华也接受,并提出科举的观点:“行,你把他接回来吧,我还可以输一些内力给他,帮助他增强功力,助推他恢复健康。” 许秀苹终于顺利做通了四位老人的工作,为鲁政清换战术奠定了基础。 承担风险显真情 许平华毕竟是一代武术界的十六代宗师,他的武功造诣极深,主要是形意八卦可是说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别看他留着长发长须,身体很壮实,行步如飞,就是发生再大的事,都不会中断练功,他擅长观察人的语言和面部表情分析内心世界,女儿刚才提出接鲁政清回家,利用采访的机会寻找治疗途径,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女儿一个人如何把鲁政清弄回家,本来不想插嘴,是想观察他们到底在秘密从事什么活动,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不能让她过分难堪,更不能让他们铤而走险,当女儿说了饭,收拾后,带上采访包准备离家时便招呼她:“秀苹,你跟到寝室来一下。” 许秀苹对政清的病一直持怀疑态度,知道父亲马上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出于对既是父亲又是恩师的老人尊重的心情跟他到卧室,心里一直坚守保密原则,并不是当女儿的心狠不想让他知道这次行动,此次行动是斗智斗勇,还没有到必须要他老人家出手的时候,如果现在就让他知道,不仅让他担心,而且还有些违背了长辈传承的清规戒律,他们形意八卦拳的武魂,是指习武之人的动机,纯正的志向、理想、抱负。它是武术运动的动力、宗旨和灵魂,武魂最基本的是三点:一是服从国家,往重气节;二是秉公仗义,不畏强暴;三是遵守公德,做文明公民。也有触犯武德之处:是指习武之人所应遵守的最基本的行为准则和道德规范要求。父亲自幼承家学,师承形意、八卦明家习形意拳、八卦掌。祖父去世后,随师叔习兵技,通晓杀伐之术,他与同门师伯习八仙功,精通技击之原理,在众师兄弟竞争掌门之中一举夺魁,获得第十六代宗师之名,如果政清查办矿升温的案子成功,便无可厚非,如果此案失败,政清不仅要受到国法,公安内部纪律的处理,而且还将受到形意八卦门“家法”的处理,在武术界,即使是掌门人的子女犯了家规同样要受到处罚,这是投师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一条一款说得很清楚,父亲是掌门人也不能徇私舞弊,这是传承武术界掌门人时作出的明确规定,同门众多弟子都是众目睽睽关注着一举一动,否则,难以服众,她跟着父亲走进父母住的寝室,看到父亲凝眸而严酷的表情,心里有些惧怕,想到丈夫从事的铲除贪官污吏之正义举动,又多了几分能力。鼓足勇气用着意的谎言与父亲周旋:“爸,有什么吩咐,请抓紧时间,我要上班。” 许平华开门见山地指出:“苹苹,你知道我们的家,如果你们这次神秘的举动有悖家规,最好早点收手,要是你们一意孤行,导致严重后果,我也无能无力。”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辩解:“爸,国家法律,武学家法,我们都懂,政清患病,没有触犯吧!” 许平华泰然自若地提醒她:“女儿,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老眼昏花的愚人,我把过政清的脉,医院也对他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他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政清为啥会昏迷不醒,你每天出门都要带些吃的,是给谁吃?你有多大食量我还不清楚吗?你做这些事可以骗过任何人,你骗得过我吗,我提的这些事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刚才当着你妈、你公婆的面,没有揭穿此事,你们两个到底在玩什么秘密,把我们四个老家伙和医院的医生蒙在鼓里,你们这点小儿课是我年青玩剩下的。” 许秀苹使出女儿的看家本领,一直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娇滴滴地逗父亲:“爸,我知道您是老骥伏枥,是我最崇敬的父亲,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师,我是您女儿,又是一名新闻工作者,政清是你女婿,他还是一名国家警察,我们为有您这么品质高,武学精湛的恩师感到自诩,只能做让我们这派武宗光宗耀祖的事,绝对不会做犯规之事,更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您放心吧。至于我食量增大您老人家也怀疑啊,这是洪洲,不是山东,吃了这里的水就是能多吃,这有什么奇怪的嘛,爸,我的解释满意不?” 许平华语重心长地提醒她:“女儿,冷兵器时代早已结束,现在国家机器这么庞大,武器设备这么先进,我们操练的功夫,只能用于强身健体,你一定要当好政清的参谋,绝对不能做铤而走险之事,他这娃娃就是一根筋,不会转弯,爱较真,正义性强,敢与邪恶势力较真,这是优点,但是,也是最大的缺点,现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年代啊,越来越让人容易受到干扰,就向练功一样,杂音太重,影响练功效果,你们千万不能走两个极端。” 许秀苹抱着一种单纯执着的信念,坚守着那份自傲与尊严,他们这段爱恋,同样是一个固执的死结,其他人谁也没法解开,慎重承诺:“爸,政清和我的人品不容质疑,我们一定会审时度势处理好一切,邪不压正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日本鬼子那么凶残,仍然被中国人民打败,贪污腐化分子同样要被正义击溃!” 许平华仿佛明白他们在从事什么,仍然语重心长地教诲她:“收拾贪官污吏有国家机关,你是记者,他是刑警,我认为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已经足够了,用不着狗拿耗子,并不是我自私,要是我也向你们年青人一样,做狗拿耗子的事,成天没事就到外面去逛街,出六就会抓一大把,有的是国家公职人员,吃了国家的饭,成天游手好闲,有些戴个大檐帽,穿得人模人样,专门欺负群众,有的成天拦车,追赶群众,让人看了都恶心,还有一些小混混,向上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头发剪得失去了中国人的模样,更可笑的是,一些中国人,把头发染得向杂毛猪似的,把中国人祖宗的脸都丢完了,你说我看到这些心里好受啊,为啥我不管,我一个人,就是把所有子弟都安排管这事,管得过来吗?现在是水浪淘沙的年代,被历史洪水淘走的是沙子,沉淀的才是纯金,就向早上运气一样,吐出的是二氧化碳,吸吮的是氧气。” 此时的许秀苹出乎意料,父亲把社会看得这么明白,在这滚滚涌潮的社会,有些戴着面纱一个劲地高唱着为官清廉的口号,一边朝包包里敛财,有些穿着靓丽的服饰,搂抱着龌龊的先生,大好的空间竟然让这些愚昧的笨蛋搅得稀里糊涂,谨记父亲的敦厚教诲,虔诚地表露心境:“爸,相信女儿吧,相信您的得意门生和女婿,我们任何时候都会坚守道德底线,法律红线,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我得上班去了,迟到了会让别人说三道四。” 许平华没想到女儿长大了,对自己都隐瞒真相,有些愤慨的表 情,给她下了最后一道警示题:“请你和鲁政清牢记,孙悟空 一跟斗翻过十万八千里,没有翻出如来佛的手心。” 许秀苹依然使出女儿逗父亲开心的看家本领,甜笑着安慰她:“爸,师傅,女儿永远都是您的乖女儿,不会让您失望,政清和我是一个鼻孔出气,他也是你最乖的女婿,不会做出格的事。” 许秀苹刚开门,倪功碧关切儿子回家住提出一连串的问题:“秀苹,政清啥时候回来,需不需要买些他喜欢吃的回来煮给他吃?” 许秀苹淡然地笑道:“妈,我先到报社去一趟,再到医院去给医院说,现在回来的具体时间说不清楚,回来之前我给您打电话,不要准备什么,以您们喜欢吃什么为主,他还不能吃饭,只是随我去查病,不多说了,我要去上班,有话晚上慢慢说。” 憨厚朴实的鲁玉山非常理解和支持许秀苹,对她的话百依百顺,指责妻子:“你真啰嗦,秀苹要上班,不要耽搁她的时间,她为儿子的事付出比我们多,我们要相信她。” 许秀苹看到婆婆娘受到公公的指责,表情有些难堪,立即给婆婆娘解围:“爸,妈是关心政清何时回家,没有别的意思,您也别错怪她,我收拾一下准备走了,等我把那边的事联系好给您们打电话,我把您们的电话都办成了合家欢,可以打二千分钟不收费。” 倪功碧见儿媳这么通情达理,很欣慰:“秀苹,你去上班吧,别耽搁上班的事,政清就是该回家治疗,我们没有多少事,就能照顾他,减轻你的负担。” 许秀苹回到卧室关上门,把鲁政清乔装打扮的衣服和物品收 好,装在一个小包里,带上老人为她准备的食品,背上自己的采 访包,带着照相机,便匆忙地朝门外走去,按照商量好的方案,她先到报社去领采访任务,为了配合鲁政清查案,主动要求到入住的企业进行采访,领导非常欣赏她的采访写作能力,鉴于她目前需要照顾病人的同时不耽误工作,基本上都是给她安排最近,而且比较单纯的采访任务,并且将她和阳玉莲安排在一个采访小组,恰巧遇到阳玉莲去采访一些单位春节收假后,如何搞好收心活动的新闻,安排她带一辆轿车去采访企业如何抓开门红的新闻,接受采访任务后,她驾驶着报社的新闻采访车,来到人民医院,下车进医院后主动来到周政福的办公室打招呼:“周老师,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周政福看到记者都站在自己面前,放下正在电脑上给病人开处方,迂腐地放下电脑鼠标站起来:“许记者,啥事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许秀苹顺着他们的思路提出合理化建议:“我想带政清回家去,让我父亲按照我们形意八卦内功给他做一下推拿是否有效,住院的房间照样给他留起,不知行不行?” 周医生表情医生有些为难:“采取这种方式治疗我没意见,只是他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要维系他的生存必须输液,你是知识分子懂这个基本原理,一个人生存需要一定的热能和营养,轮流的事有点麻烦,照顾他的两个护士都是重症室的人员,她们走不开。” 许秀苹胸有成竹地提出自己的意见:“给他打的留植针保留在他输液的位置,我自己用药给他输液行不?同时,我想用笨办法给 他强行灌一些牛奶之类的食品,只要他潜在意识能接受,我就会顺 理成章地保证他生存需要的营养,不会给医院增添麻烦。” 老成持重的周政福听到许秀苹提出的建议,委婉地推卸责任:“许记者,我治疗这昏迷沉睡的病一半是按书本的知识,一半是应用积累的临床经验,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设想过,主要是怕病人营养供不上身体拖垮了,治疗就会增加难度,甚至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病人是你的亲人,你有权力做决定。” 许秀苹心里十分清楚,要想说服他有一定的困难,政清并不是真正的昏迷,而是另有隐情,他的底气足,正好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周老师,我爸是我和政清共同的师傅,他是形意八卦第十六代传人,我只让他治疗三天,三天后如果能治好当然是好事,如果没治好也不会有多大影响,这件事我承担全部责任,为了稳妥,我可以和你们医院签订责任书,发生一切后果由我承担责任。” 周政福转弯抹角就是这层意思,他要把未发生的风险转嫁给病人家属,特别是在病人没有能力履行权力时,承担这种医疗事故,不仅影响他的声誉,最重要的是承担民事责任,他只好顺理成章地拟定责任风险责任书:“许记者,我的提议请你慎重考虑,如果不怕承担风险我们只有按规定签订责任书,免得发生意外说得我们都不愉快。” 许秀苹假装思考后慎重决定:“行,我同意签订责任书,发生后果不要你们承担任何责任。” 周政福拟定好治疗风险责任书,注明双方的观点以及将不可预料的医疗后果由病人家属承担,双方签字后,各持一份。 许秀苹持这份风险责任书来到病房,当班的余丽姝看到她持的责任书劝阻:“许姐,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在没有绝对把握的前提条件下带鲁哥走,有可能发生预料不到的后果,你最好别这样做,要是他丧失救治的机会,你要痛苦一辈子。” 许秀苹无怨无悔地承诺:“丽姝,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采取气功治疗疾病,也不是迷信,吉人自有天数,他健康是我的人,昏迷是我的植物人,如果他有三长两短,我会随他去,我能从山东跟到洪洲,也能从人间跟他到阴朝地府,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只要能治好他,再大的风险都不怕!” 余丽姝看到一位年青的姑娘能这样深爱自己的丈夫深受感动,积极主动地给她出主意,分担责任:“许姐,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全力支持,如果你发现治疗没有效果,他的身体发生异常,立即送到医院来,我去给周老师说,把三天的药开足,如果你不会输液给我打电话,我和罗小妹随时抽时间来为他服务。” 许秀苹看到医院这些医护人员对病人这么负责很欣慰:“我撰写你们的通讯你们看到没有?” 余丽姝矜持地解开护士衣服的扣子,从套在护士服装的内存衣服包里取出一张报纸:“许姐,你写文章太厉害了,没想到你把我们平凡的工作写得那么出神入化,我们院的护士看到这篇稿子,羡慕得不得了,她们都想争着来护理鲁哥,我和小妹坚决不同意。” 许秀苹淡然地笑道:“我学的这门专业,就像你们学的护士一样,把病人护理得那么好,没啥,只要你们看到报纸不骂我就行了。”[miao&bige]首发 余丽姝再三叮嘱她:“许姐,你要收拾就收拾吧,我去找周老师开药,给你把药取来,同时把小妹找来送鲁哥。” 许秀苹细心地收拾一些当紧的物品:“你去帮我一下吧,我得收些东西,等会只需要送到医院门口车边就行了,我开了车来接他,到家后我爸他们要出来接。” 余丽姝立即大步走出病房,许秀苹立即关上病房门,把带在包里的食品取出来:“政清,吃饭了。” 鲁政清迅速起床吃饭,吃完后把饭盒交给妻子:“你每次出门都提食物,师傅没有怀疑吗?” 许秀苹一边收拾一些要紧的物品一边回答他:“我爸让我转告你,孙悟空一个跟斗能翻十万八千里都没有翻出如来佛的手心。” 鲁政清立即领悟到,师傅一直在怀疑自己是在装病,担心自己的行动会不会触犯师门的清规戒律,只好忍着慈善之心,让他们操心:“忍耐吧,越是尊重他们越要做出成绩,不能老人家失望。” 许秀苹听取余丽姝的脚步声,立即示意:“丽姝回来了。”她把饭盒接到手上,打开病房的门。 乔装打扮觅证据 余丽姝提着一袋子药品,罗小妹提着抬病人的担架来到病房,她们热心地将鲁政清抬到担架上,许秀苹看到这两位姑娘如此热情,表达肺腑之言:“政清这次生病遇到两位小妹妹真是三生有幸,在医院这么热心照顾,他回家治疗三天有无效果都会回来,还要麻烦你们照看。” 罗小妹与余丽姝用眼神相商后主动接受:“许姐,自从我们接受护理鲁哥的任务就有了思想准备,一定要坚持到他苏醒为止,我们坚信他一定能苏醒。” 罗小妹看到许秀苹收拾好鲁政清一些生活用的必须品,罗小妹趁此机会用便笺纸将自己和余丽姝的电话号码写在上面,便于余丽姝一起,将鲁政清抬到担架上朝电梯走去,许秀苹提着旅行包跟在身后,顺着电梯来到楼下,许秀苹掏出车钥匙将车门打开,她们抬着政清来到采访轿车边,将政清抬到轿车后排,将他平睡在后排,罗小妹征求许秀苹的意见:“许姐,要不要我们陪你把他送回家?” 许秀苹不想要她们送,客气地解释:“不用送,到家住的小区有我两位父亲把他背回家,他们听说政清要回家积极性高嘞。” 余丽姝把药品放在副驾驶位置,罗小妹把事先写好电话号码的便笺纸交给她,凝视注目地提醒她:“许姐记住,开轿车的路上慢点,病人不要滚到坐垫中间,下车送他回家的途中千万别让他摔跟头,现在他这种没有自控能力的身体状况,要是病人摔了跟头麻烦事就多了。” 许秀苹欣然接受她们的友好建议:“谢谢二位小妹的提醒,他的命是我的命根,我会注意减速慢行,不会让他受委屈。” 罗小妹用羡慕的目光赞扬她:“许姐,鲁哥此生能遇到你这么贤惠的妻子真是幸运,要是这三天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跟我们联系,我们在他身体保留了留值针,要是你不会操作,我把我们两个的手机号码写给你了,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许秀苹开轿车门,走进驾驶员位置,关好车门摇下轿车玻璃窗,礼节地承诺:“好的,我走了,你们回去吧。”她缓慢地驾驶着轿车朝医院外行驶,轿车行驶到一个拐弯处便停靠在公路边,她头朝后面的座位:“政清,起来化妆。当我的驾驶员。” 鲁政清轻轻地起身,从副驾驶许秀苹带的包里取出化妆用品,对着镜子化妆,换上便衣,皮鞋,把病人衣服放进包里,霎时,变成一个换了模样的小伙子,戴上一副茶镜,从外表很难看到他的真实面孔:“秀苹,多亏你帮忙,我的计划才能一步一步的实现,此生能娶你为妻,太幸运了。” 许秀苹懊悔地指责他:“政清,你现在尽出些馊主意,你出的馊主意把我憋惨了,爸一直怀疑你在装病,每次问你的事就向审犯人一样严厉地问我,我只好按照你的意见全部编假话哄他,每说一句假话,心里就感到阵阵隐痛,尚不知如何收场。” 鲁政清准备完毕,开车门走到车外:“秀苹,我们换位置,你坐副驾驶,我给你开车。” 许秀苹下车后,看到鲁政清现在的模样禁不住哈哈大笑。 鲁政清被他笑得有些窘境,摸不着头脑,愣头愣脑地问她:“怎么了?我化妆很好笑吗?” 许秀苹带着质疑的心态,幽默地测评他:“我看到你化妆成农民青年,现在又化妆成一名驾驶员,我是担心向你这样东变西变,人都变换无穷,久而久之心也会变。” 鲁政清走进驾驶室,十分严肃地指责她:“秀苹,我是什么心思你还不明白吗,通过化妆进一步说明,人的外表只是形式,内在因素决定一切,争取你的垂青是最幸运的事,背叛你相当于把自己的灵魂送进坟墓,剩下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僵尸。” 许秀苹看他这么严肃掏出肺腑之言,立即转换话题:“是好是歹别挂在嘴巴上来糊弄我,要落实在行动上,闲话少说书归正传,我们先走那家企业?” 提起工作上的事,鲁政清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精力非常集中,思路敏捷,锁紧双眉思考后,一边驾驶轿车一边提醒她:“按照你的采访计划进行,尽量争取这三天把这几家企业走完,掌握企业发展动态,我们明确分工,你负责轻松地采访,不要受我工作的影响,我随意抽问找我需要的资料。” 经过鲁政清的启发,果然许秀苹从配合侦破工作的紧张状态中解脱出来,处于一个新闻记者采访前所具备的精神状态:“我没看错,政清果然是一位经纬分明的人精,要是让我也围绕你的思路采访,弄不好三天写不出一篇新闻稿子,采访后你把关,能宣传的企业就宣传,不能宣传的行业就搁到一边。” 在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辆来往穿梭,鲁政清驾驶的新闻采访车顺利地进入工业开发园区,企业的办公楼鳞次栉比,楼顶用金色黑体字注明企业名称,遍地玑珠溢彩,企业的大门都是使用的收缩门,鲁政清驾驶的轿车来到吉中企业门前,鸣笛后,保安走到车前关注轿车前摆放着“新闻采访”牌子,主动询问:“请问你们找谁。” 鲁政清趾高气扬地问他:“我们是洪洲日报采访小组,要采访一下你们企业的董事长,方便不?” 保安仍然客气地问明身份:“欢迎记者光临,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记者?” 鲁政清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我是驾驶员,这位是我们洪洲日报社的记者许秀苹,需不需要登记。” 保安虽然孤陋寡闻,洪洲日报是当地的主要媒体:“欢迎记者来采访,不需要,请进。”他立即用手里的摇控器打开收缩门放行,同时,他见轿车开进后,将收缩门关上,用保安室的电话拨打电话报告接待室的人员。 鲁政清将轿车驾驶到坝子里面,将轿车停靠在施划的停车位,他先下车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用右手护在轿车门的上方,许秀苹才提着采访包和照相机走出轿车,朝着办公楼走去,办公楼一楼的看上去年龄偏老的接待人员主动前来询问:“请问二位找谁?” 许秀苹主动接招:“我是洪洲日报的记者许秀苹,请你联系一下,我要找你们企业的董事长采访一下节后生产情况。” 这位年近六旬的接待人员给他们解释:“二位记者,你们不晓 得,最近这几天,当地的农民不断地找到企业滋事,我叫冯年贵,是市信访局安排到这个企业来做协助调解工作的,不询问清楚访问的人员是不会同意上楼去找企业负责人。” 许秀苹从采访包里取出记者证:“没想到,你们信访局的工作人员心这么细,工作重心前移,为企业分忧解难,真是难得,这是我的记者证。” 冯年贵接过记者证看后把证件还给她,牢骚满腹:“你们到接待室来坐一会,哎呀,许记者,你采访一定要多报道正面新闻,尽量少反映负面情况,西部产业升级,一些企业转入我们内地,本来是件好事,一些别有用心的操纵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鼓动他们到企业来找麻烦,提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我先给你们联系一下。” 鲁政清和许秀苹跟着来到接待室,二人用目光对视,决定采取什么方式,鲁政清暗示一切按预定计划执行,他们只好耐心地坐着等待去采访,许秀苹得到鲁政清的暗示,有他在一起心里更踏实,便客气地答应:“我们记者采访报道当然是弘扬主旋律,不关心芝麻小事,如果一些通讯员向报社反映一些社会上的热门话题就另当别论,处理那些稿子是编辑的事,不属于我们记者的事。” 冯年贵用一次性纸杯给他们倒开水:“哦,我们局领导会给你们报社的领导打招呼,二位请坐,我立即给田总打电话。”他用接待室的座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对方接电话后反问:“老冯,有啥事?” 冯年贵向他通报情况:“田总,洪洲日报的记者来采访,你有 没有时间接待采访?” 对方在电话里回答:“老冯,你让他们在接待室等,我安排万主任来接他们上楼来。” 鲁政清旁敲侧击地了解当地农民闹事情况:“这些农民也不知趣,市政府没把企业引荐到当地来发展,打工要跑多远,想回家看父亲和子女,坐了火车坐汽车,春节回家过年更挤,当地有了企业,省多少事。” 冯年贵便滔滔不绝地透露闹事的事:“从企业考察到征地安置,政府出了多少力,有些人把当地的土地价格与发达地区的土地价格相比,认为土地补偿不到位,更滑稽的事,他们强行安排老弱病残的人员进企业,并且要求拿年薪,要是向他们这样,企业如何敢到当地来发展?这股风不刹,企业如何抬得起头。” 鲁政清暗把矛头指向矿升温:“太彭镇的领导不出来调解吗?” 不提这事冯年贵还不生气,他义愤填膺地指责:“据企业透露,就是他在暗中支使这些人闹事,他这个人心大,我正在了解情况,因为我原来曾在这里工作过,不少人还给我的面子。” 一个妙龄姑娘,穿着一件粉红色苹果领女式中短大衣,喜笑颜开地来到接待室:“老冯,那位是报社的记者?” 冯年贵给他们引荐:“万主任,这位是报社许记者,这位是驾驶员。” 许秀苹主动与她握手:“万主任好,报社安排我来采访企业节后恢复生产的情况。” 万主任热情地与她握手:“许记者,别这么叫,我叫万丽华,到行政办公室去等,田总他们在召开董事会,还有半小时结束,驾驶员愿意到办公去喝茶也行,在这里玩也行。” 鲁政清用眸子暗示许秀苹手里的照相机,许秀苹意会他的意图:“万主任,我主要任务是采访节后如何抓生产、销售,如何奠定基础打好开门红这一仗,我还要到其他企业去采访,这样行不,为了节省时间,驾驶员把相机拿去拍一些照片。” 万丽华犹豫不决地答应:“我们有两个车间在生产,还有两个车间暂时没有生产,主要是当地有些农民工闹情绪,这不,老冯就是为解决这事而来,董事会也在研究解决的办法。驾驶员也到办公室去坐,等董事会开玩后,我请示董事长再安排行不?” 许秀苹使用欲擒故纵的策略:“万主任,如果你们不方便接受采访,我们先到其他企业去采访,你们方便时再来采访行不?” 万丽华有些着急地挽留他们:“许记者,我们不存在不方便,如果你们不来采访,我们还要派人专门来联系你们,只是要麻烦你们到办公室去等一下,你采访董事长,还要安排一位负责生产的经理陪同驾驶到车间去照相,这几天当地农民把我们企业搞得乌的,免得产生误会,企业投资了几千万,等不起、拖不起啊,不想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干扰企业的正常运转。” 鲁政清也想接触他们的高层管理人员才能了解到有些内幕,暗示许秀苹:“许记者,即来之则安之,看来他们董事长有些需要媒体为他们鼓与呼。” 许秀苹只好借此机会给老公提供侦察平台:“好吧,我们先到万主任的办公室去听你介绍一些情况再采访董事长。” 万丽华领着他们二人朝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给他们介绍情况:“我们这个企业,主要是搞综合开发项目,既有尖端科研项目,这是到国家科委去争取的一些科研项目,有些项目有一定的保密性,这此生产车间不会接受采访,这个车间从来都没停止过生产,也有结合生产生活需要的项目,房地产、农贸市场、农副产品加工、金融市场,我们的农副产品加工,主要是收一些没有污染的蔬菜加工成方便菜,推销到冷冻地区,一些大的企业,这些项目是增加农民收入的一些好项目。” 许秀苹看到他们企业在宣传橱窗提出的口号,今日我以吉中为荣,明日企业以我为荣,开展爱岗敬业,打造吉中品牌的响亮口号十分感兴趣:“万主任,你们企业文化搞得不错,这些口号,把员工与企业的生存与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突出品牌意识,看来你们企业的董事长一定是一位很精明强干之人。” 万丽华情不自禁地夸他:“田总最大的特点就是舍得招贤纳士,企业一共只有三个股东,全部都是由小企业发展壮大的管理精英,企业高层管理人员都是经过认真考察,具有专业水平的人员,科研人员都是高薪聘请,我只算中层管理人员,原来是老师下海进的企业,企业对所有中层以上管理人员投了‘五险一金’,待遇比国营企业,国家单位工作人员待遇高。” 万丽华和他们到了二楼行政办公室,鲁政清细心观察,办公室 内有一张较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有电脑、座机电话、摆文件的文件盒,桌子两边摆设了两把档次较高的皮椅,四周还安排有几根皮椅,室内有两个铝合金的文件柜,墙壁上用玻璃框装着一些办公室主任职责、接待、文件、会议纪要、传真、公章管理使用等制度,从办公室清洁卫生和办公桌摆放的物品看出,万丽华是一个很能干的办公桌主任,万丽华热情地用一次性纸杯给他们倒开水,招呼他们坐下后互相推心置腹地交流。 一位细高个,穿着一件黑色西装皮衣的中年人走进办公室,一个矮小个子的中年人跟在他身后。 万丽华立即给他们引荐:“田总,这位是许记者,他们为了节省时间,她准备采访你,这位驾驶员准备到车间去拍照。” 田玉和立即与许秀苹、鲁政清握手,同时表态:“万主任,给他们二位一人一包中华烟,我接待许记者,老夏陪同他去照相。” 万丽华马上用钥匙打开文件柜,拿出两包中华烟交给许秀苹和鲁政清,遭到许秀苹拒绝:“别麻烦,我们不吸烟,如果每个人到你们单位都向这样招待,就是一座金山也要被挖空。” 田玉和苦恼地笑道:“企业好比一个大家庭,如果家里来了客人也要端茶递水,散烟,吃饭,这点起码的人情我们企业不怕,你们不接受就是看不起我们企业,就怕一些人煽动人来闹事,害得我们有两个车间都没有开工,车间停产我们的损失就大了。”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许秀苹暂时只好把他们给的烟收起,不想再耽误时间,直接进入主题:“田总,我去采访你,主要是了解节后你们如何抓开门红,有些什么困难,这位驾驶员曾青,他到车间去拍照,便于节省时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给我们谈,我们尽力为你们呼吁,当然,你们认为涉及到行业或保密方面的工作就不谈。” 田玉和安排跟他一起进来的矮个子中年人:“这位是我们企业分管民用生产方面的副总夏吉春,他带曾青到民用产品生产车间去拍照。” 鲁政清看到突破口,主动与他握手,挎着照相机与夏吉春朝楼下走去,他有意触动企业的苦衷,引出需要的话题:“夏总,有人到企业来闹事镇上不管啊?” 夏吉春先从侧面了解情况:“小曾,你是报社的驾驶员,认识我们镇上的干部吗?” 鲁政清摇头:“我在太彭镇上没有熟人。” 夏吉春委婉地透露信息:“据我们内线知情人透露,就是镇上有个别人想占干股,董事会没通过,逢年过节我们送礼,他们嫌送少了,教唆一些老年人故意到我们企业来扯皮。” 鲁政清通过引导从夏吉春处获得矿升温贪占企业便宜的重要线索。 真假混淆澄是非 许秀苹用最短的时间采访获得吉中企业节后生产喜与忧的连锁反应,洪洲市政府信访局派出干部开展深入细致调查,追溯闹事源头,遏制了事态扩大,有效保护企业的合法经营。鲁政清巧妙地做通夏吉春的工作,他与田玉和商量后,提供了无偿赠送给矿升温数十万元的证据,尽管出手这么大方,他仍然不满足,怀着欲壑难填的心态,要求企业给他百分之一的股份,这将是一笔让人难以接受的分红经济源,企业无法承受他的无理要求,他就支使丁胖子和几个小流氓带领附近的老弱病残人员,到企业来闹事,致使企业不能正常生产,冯年贵在驻企业做安抚工作的同时,公安机关安排警力开展护企行动。 采访活动结束时,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许秀苹与田玉和握手道别时,说明即将对逐个企业采访时间紧,任务重,拒绝留他们吃午饭的盛情,拒绝收他们发的红包,推心置腹地表明态度,新闻记者的主要职责是为企业的正常发展鼓与呼,如果走到企业就给企业增加麻烦,这是不正之风,无形之中增加了企业的压力,这股歪风邪气不能漫延和助长,再次表明不吸烟拿到烟也是浪费,再次把两包中华烟还给他,田玉和十分激动,他带领接受采访的企业高中层管理人员把他们送到轿车边,依依不舍地送他们离开,终于看到一位两袖清风记者的坦荡行为,欢迎她再次到企业采访,他们与鲁政清握手时,带着一种特殊的期盼,因为他们已经将矿升温接受企业赠送资金的情况全部透露给他,希望他有所作为。 鲁政清驾驶着轿车刚走到门边,保安热情地打开收缩门,把他们的轿车送到门外才回到岗位上。 许秀苹感叹:“不进企业不知道,只看到他们赚钱风光,不了解他们的酸甜苦辣麻味,你如何,有收获吗?” 鲁政清趾高气扬地笑道:“我以可发内参特殊身份套出矿升温的敛财行为,仅凭这家企业提供的材料就能罢免他的官衔,收获十分喜人。” 许秀苹看到他的收获超过自己预想,仿佛看到他离成功迈出了一大步,渴望他能快速完成侦破任务,恢复正常的生活:“我巴不得你这几天能大获全胜,尽快结束我们假夫妻的生活,过上甜蜜的日子。” 鲁政清收起笑容,深思熟虑地分析:“据我的观察,他的事我只查到皮毛,根本没有查到他贪污受贿的真相,不会轻易下结论,只有查完后才能最后下定义,好了,不说已经取得的收获,这几个企业是厌恶他贪得无厌的做法才会积极配合,挖出他的合作企业才是最关键的要素。” 许秀苹只好积极配合他的侦破路径:“我现在身不由己,你想如何查我就如何配合,我们下一个采访企业是华盛机械,根据你掌握的情况,我们的采访行动有没有变化?” 鲁政清欣然同意:“按照你的思路采访,我仍然扮演照相者了解情况,你看一下我照的相能不能派上用场。” 许秀苹接过照相机看他拍的照片夸他:“有点专业照相水平。” 鲁政清将采访轿车开到华盛机械公司门前,鸣笛后,保安走上前来观察:“请问有啥事?” 鲁政清主动去打招呼:“哦,我们洪洲日报的许记者来采访你们厂节后生产情况。” 保安用怀疑的目光细致打量后慎重地回答:“请你们稍等,我请示一下才答复。”他掏出对讲机呼叫请示后才找开收缩门:“对不起,我们企业曾经受过采访者的骗,凡是采访者的到来,必须请示行政办公室主任,你们先到保安室来喝茶,宁主任马上就下来处理这件事。” 保安指挥新闻采访轿车停靠在院内停保安室最近之处,将他们接到保安室,安排他们进入保安室,鲁政清兴致勃勃地关心这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难道你们不能识别真假记者吗?” 保安便滔滔不绝地给他们介绍:“去年十月,有几批人开着车打着记者的招牌到企业来采访,有什么科技报、健康报、法制报、金融报,乱七八糟的报社都跑来采访,结果是要企业订他们的报纸,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们不仅没有宣传我们企业的正面形象,反而捕风捉影的报道我们企业的负面情况,他们这些人把当地农民无理取闹的事当成新闻刊发在报上,我放他们进去,差点把饭碗都丢了,所以,现在凡是报社采访的事必须由办公室宁主任接待。” 许秀苹泰然自若地掏出记者证:“我是洪洲日报的记者,他是我的助手,我们是专程采访企业节后生产情况。现在社会上的确有些乱七八糟的杂牌报纸,没有宣传正能量,专门捕风捉影宣传一些负面消息,刊登一些莫明其妙的文章,损坏了报刊的信誉,甚至有些人借用采访,对企业敲诈勒索,你们以后如果发现我们报社有人这样做,可以直接打电话举报,不能这些人损坏党报的形象,只要社会各界都擦亮眼睛,这些杂牌报社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一位青年姑娘穿着一件短长米黄色的羽绒服,一条青色羊毛绒紧身裤,来到保安室乐呵呵地问道:“是那位大记者来采访啊,我们这个小企业没有多大油水。” 许秀苹理直气壮地出示记者证,同时落落大方地表明观点:“我叫许秀苹,是接受报社安排,专程了解企业节后生产情况,不是来捞油水的。他是我的助手曾青,专门配合我摄影,如果不信你可以立即打电话给报社。” 这位姑娘看了她的记者证,凝眸沉重,全神贯注地细致端详证件上的照片再细心看她本人,认定后才把记者证还给她,主动和她握手同时自我介绍:“许大记者,真对不起,你许大记者的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我最喜欢看你写的文章,最近一篇写医生护士的通讯看后真是让我感动。我是公司行政办公室宁秋苹,不知是你光临企业,我还以为又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企业来拉赞助,刚才保安可能给你介绍了一些情况,还没有说清楚,去年十月份,我们企业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企业以采访为名,强行推销杂七杂八的报纸,我们没有接受他们的条件,他们就收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损毁我们企业的名声,这事把我们搞得焦头烂额,真是狼来了的故事在我们企业发生了!不好意思,请二位跟我到办公室去坐。”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接受邀请,同时警示她:“宁主任,只要发现有我们报社的记者借采访用捞油水的方式换取新闻素材,欢迎你们举报。” 宁秋苹领着他们朝办公楼走,毫不犹豫地回答:“许大记者说笑话了,贵报的记者很少来采访,更没有其他违规行为,这次能目睹许大记者的芳容,真是三生有幸,我们一定配合你的采访,积极为你们提供需要的情况,欢迎贵报为我们企业鼓与呼。” 许秀苹看到企业宣传橱窗,既有招聘启事,又有企业生产竞争排位,还有一些弘扬企业的标语口号,做好企业人,坚守企业魂,企业是我家,兴衰靠大家,企业出钱我出心,产出名牌我有份。鲁政清把这此宣传内容拍了照片。许秀苹便情不自禁把这些经典的标语记下来:“不错,按照自己企业的发展方位宣传,突出企业发展精髓,树立企业发展的核心理念!” 宁秋苹看到许秀苹对企业宣传评价坦然,提出一个探讨性的话题:“许记者,我给你提个建议不知行不?” 许秀苹欣然接受:“我采访时喜欢被采访者知无不言,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宁主任请说。” 宁秋苹便坦然提出:“只是最近有篇文章,是你和阳玉莲写的,把矿升温夸成是一个爱民书记,我不敢恭维。” 许秀苹只好敷衍塞责:“哦,我们听到一些群众评价他如何亲民助民,就是怕群众误传,专门组织一个记者采访组深入到镇上去采访他的事迹,并且接受了被采访当事人,接受采访者对他评价较好,我们就事论事写了这篇通讯,也许他在其他方面有一些不够好的地方,甚至有些违规行为,我们这篇稿子只是对他有些行为进行表彰,并不是对他的所有行为下定义。” 宁秋苹表情有些苦涩,把他们带到二楼行政办公室:“他啊,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到他有些阴阳怪气的,好多事都搞得我们企业有些为难,不说他了,说起没劲。我立即给老总联系,请他来接受你们的采访。二位请坐。”她用办公室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对方接电话后,她主动汇报:“方总,洪洲日报的许记者和助手来我们企业采访,麻烦你接待一下。” 对方回答她:“我在回来的途中,你先安排他们在办公室喝饮料,通知呈总参加接待,我还有一刻钟就到了。” 宁秋苹得到方彪的指令,立即落实:“好的,我立即通知呈总。”她挂断电话后又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呈总,方总请你到办公室来接待洪洲日报的记者。” 对方持怀疑的语气:“宁主任,你看清楚他们的记者证没有,去年我接待记者吃尽了苦头,方总一直还在埋怨。” 宁秋苹乐呵呵地笑着,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呈总,是洪洲日报的许大记者,我经常拜读她的稿子,不会有错,你不要被蛇咬后看到草绳就害怕嘛。” 许秀苹和鲁政清来到办公室后,在宁秋苹拨打电话时,细心观察这间办公室与吉中企业办公室有所雷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相 同之处就是,办公室都在办公楼的左侧,面积一致,只是室内摆设 有些不同,她的办公室上摆了一台工作电脑,还有一台电脑是调控墙上的监控视频,从监控视频能观察到各个办公室人员的办公,门卫进入人员的情况,相关车间的生产情况,由此可见,她在企业的地位比吉中企业万丽华的地位高,身上肩负的担子比她的重,从她和呈总通电话的语气进一步证明她的地位与作用绝对知道不少企业的重要机密,鲁政清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些情况:“宁主任,我们在吉中企业也听到反映矿某的一些情况,有些情况你不太清楚,我们内部办了内参,是专供市上领导阅读的一些内容,不对外公开,专门揭露一些干部行为不检点,不作为,乱作为方面的事,你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这方面的情况,无论是谁都可以说,不要怕他们打击报复。” 宁秋苹坦然自若地笑道:“我才不怕这个矿升温哩,要说官他不是个,只是他有些事做得太缺德,当官适当占点小便宜,是情理之中的事,太过分就显得不地道。” 鲁政清想挖根溯源:“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些,有物证更好。只要有真凭实据,他就飞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宁秋苹有些腼腆地笑道:“我毕竟不是企业高管,只知道一些皮毛,我安排呈总给你透露,他会提供一些真凭实据的复印件,我得警告你们,在条件不成熟不要透露,条件成熟才曝光他的行为,要是把他打成了落水狗就麻烦,鲁迅死了,他痛打落水狗的精神没有人传承,他把身上的水抖干净会变本加厉地咬人。” 鲁政清眸子里透露出笃信的目光,委婉地暗示她:“世人说真 话,敢于揭露苍蝇老虎的人还存在,只是你没遇到。” 宁秋苹幽默地笑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哟?谁还那么傻,敢去碰落水狗。” 一个穿着一件西式皮衣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乐呵呵地笑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糊弄我们的宁大主任,简直吃了豹子胆,我们宁局长的女儿也敢糊弄。” 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获得重要的证据,鲁政清还她一个幽默的话题:“看来我们这位宁大主任果然别具慧眼,打破铁饭碗,下海打工,难怪具有敢于抵制歪风邪气的品质!” 宁秋苹听出异曲同工的暗示,她惬意地笑道:“闲话免谈,这位是我们的呈总,呈总,我给你引荐一下,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洪洲日报的记者,这位是许秀苹大记者,这位幽默的先生是她的助手,他们手里有上方宝剑,你找到敢说真话的地方了。” 许秀苹看到政清又找到重要线索,为了让他能放心提供情况,从背的采访包里拿出记者证:“呈总,我是专程采访企业节后生产情况及企业的远景规划,我的助手曾青照相,同时可以了解方方面面的情况,他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也是我们内参重要取证人,他对法律方面的知识超过新闻采访知识。” 呈和平慎重地接过许秀苹的记者证,认真把照片和本人相对照,小心翼翼看了记者的号码和铅印,把证件还给她时,恭敬地将记者证还给她:“许记者,不是我们为难你们,我们有不迫不得已的苦衷,刚才宁主任给你们讲了,我不啰嗦,希望能得到谅解。” 鲁政清接过他的话题,对他的行为大加褒奖:“办事就是要辩明真伪,弘扬正气,鞭挞歪风邪气是我们宣传的主题,作为企业的这管,更要具有防患于未然的警惕性,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他的话取得了呈总的信任:“这样吧,我陪曾助理,许记者由方总陪同,宁主任,安排一下中午的生活。” 许秀苹想和老公一起单独相处,故意找借口:“呈总,中午就不麻烦了,我们还有应酬。” 宁秋苹真喜欢上了两个敢于讲真话的新闻工作者:“不麻烦,你们到处采访吃山珍海味,我们有职工食堂,你们今天就就换换口味委屈一下,体验一下我们职工食堂的集体生活吧。” 鲁政清想进一步取得他们的信任,只好接受他们的安排,提出明确的要求:“要我们吃午饭也行,必须尊重我们的意见,只吃盒饭,不搞特殊化,员工吃什么我们吃什么,否则,我们来增加你的的麻烦就没劲。” 宁秋苹胸有成竹地阐明观点:“曾助理,你别婆婆妈妈的,我们有规定,在食堂接待客人是和职工一样,只是炒菜的方式稍稍有点区别,职工是吃大锅菜,我们中高层管理人员,有小食堂,吃的菜是一样,只是炒的小份,清洁卫生稍好些,我们不会违反规定搞接待,否则,就是拉到城里去吃馆子。” 正在他们说得有劲时,一位中等身材偏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呈和平低声在他耳边讲了几句,他不断地点头赞同,乐呵呵地主动与许秀苹和鲁政清握手:“我是方彪,去年来了好几驳八卦记者,今天终于接待真牌记者了,欢迎,我给许记者介绍情况,老呈给曾助理介绍情况,宁主任就安排生活,回头在食堂相聚。” 持续采集遇坎坷 呈和平毫不保留的给鲁政清提供了涉及到矿升温在企业建修,逢年过节得到的好处费,以及他支使一些当地农民到企业肇事遭到相关领导批评后才平息的情况,掌握到的证据复印资料,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促使他树立坚定不移揪出矿升温这个**分子的决心。许秀苹和鲁政清接受了方彪安排简单的工作餐,餐桌上没有美味佳肴,没有酒水,而是董事长方彪,分管生产副总呈和平,办公室主任宁秋苹的深情厚谊,他们带着诚挚的心意敬佩和尊重这二位清廉的新闻工作者,欢迎他们经常体验企业生活,为企业产、供、销出谋划策,为企业的健康发展鼓与呼,给企业多提建设意见。 午餐后,接待鲁政清和许秀苹的人员将他们送出大门外,同时,方彪兴致勃勃地吩咐保安及宁秋苹,解除不接待记者的禁忌,凡是洪洲日报的记者采访立即汇报行政办公室,通知企业在家的负责人为记者提供资料。 许和秀和鲁政清与方彪等人握手道别后,刚进入轿车,她便接到婆婆娘打来的电话:“秀苹,我儿什么时候能回家,你回家吃饭吗,我准备煮饭了。” 许秀苹示意鲁政清把轿车开出华盛机械,立即用温柔的语气回电话:“妈,我正在外面忙着采访,没给您打电话,实在对不起,不回家吃饭,就在外面吃盒饭。估计下午才有时间去给医院说接政清回来,回来前我会给您打电话。” 倪功碧慈善地叮嘱她:“秀苹,工作重要,吃饭同样重要,你忙嘛,我煮饭了。” 许秀苹仍然关切老人的生活,体现一个儿媳妇的真诚孝顺:“妈,您们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省钱,没生活费我给。” 老人还是纠结到一个问题不丢手:“秀苹,我们的心思你最清楚,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工作平安顺利,回来后把儿子接回来,多找些医生治好他的病,刚才我到新南寺去烧香了,求菩萨保佑你们后人平安,顺利。” 许秀苹啼笑皆非,又不好拒绝老人的一片好意,只能表达感谢之情:“妈,您的好意我领了,我也会转告给政清,我要忙了,晚上回家才听您老人家的教诲好吗?” 老人才依依不舍地挂电话,许秀苹知道,婆婆娘真的认为儿子昏迷不醒,时刻提防着她,挂断电话后苦恼地把怨气发泄在鲁政清身上:“政清,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背了一个有夫之妻的名,好几个女人到边抢你,你妈把我向防盗贼一样,你说我活得好累!” 鲁政清小心翼翼地给她陪礼道歉:“秀苹,等我把这个案子办完后,申请调到报社来,真正当你的助手,做你的马后炮,鞍前卒,任凭你的使唤。” 许秀苹质疑地注视着他:“我宁愿要一个打工的政清,是那么单纯,一边打工一边学习一边练功,现在的你啊,真是一位不省心之人,巴不得把天下一些污垢全部清洗干净,哪里有心思想如何建立好自己的温馨港湾哦。” 鲁政清推心置腹地承诺:“秀苹,我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眼下主要是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如果让这些人再猖獗下去,社会将发生多么严重的后果,清朝末期就是因为官场**导致鸦片战争,我们国家才沦陷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国不成国,家会如何,想像而知!真的,只要把这个案子办完,尽到一份心意就踏实建设温馨的港湾,把我对父母、师傅的孝顺,对你的爱,赤诚地表现出来,再也不让你们为我担惊受怕!” 许秀苹听到丈夫的肺腑之言由衷欣慰,不想让他分心,只好鼓励他安心破案,把话题引到他最关心的案件上:“今天有收获吗?需不需要在轿车上休息一下,估计此时企业的老总都不一定上班,他们这些人还是很讲究劳逸结合。” 鲁政清一提到破案的事精神焕发,看了一下时间:“从这两个企业收集的情况,企业进入到投产后,他非法所得就上百万还不知足,没有得到股份就刁难企业,真是太无耻了,如果再查下去,他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苍蝇。这样吧,你把手提电脑给我整理一下这两个企业的情况,你在车上睡上一个小时,在他们上班时再联系,否则,别人会反感。” 正是因为他们站在理解别人的角度,错过了良好机会,遇到一件坎坷的遭遇。 许秀苹见老公这么理解心痛自己,十分欣慰,娇滴滴地提要求:“我要依偎在你身上才能睡,在身上一个人睡不着。” 鲁政清只好按照她的要求,将轿车驾驶到公路边上,从驾驶室下车,来到后排的位置上,用手提电脑整理两家公司的资料,让妻子依偎在自己身上睡觉,他听到妻子熟悉的酣睡呼吸声,就向美妙的音乐,自己就向一棵参天大树,让妻子这只小鸟在自己的庇护下安全地休息,肩负做丈夫的责任是压力也是动力,这种亲情感觉真是无比甜蜜,涌现出无穷尽的智慧和力量,头脑更清晰,条理更明朗,没想到半天时间就收集到两家公司这么重要的证据,揪住矿升温贪婪的尾巴,当他整理完资料,转存到u盘后,妻子还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他用手轻轻地抚摸妻子的头发,就像哄孩子睡觉似的看到她脸上呈现着舒甜微笑,皮肤细腻白皙,心情舒畅,真想把她搂抱在怀里好好亲吻一下,想到为了亲人们能过得更稳定的生活,抑制住内心深爱妻子的这份情谊,他便静静地练习内功,上班时间才叫醒她,尽管他是一片好心,突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她的手机铃声响起,鲁政清只好将手机拿给她接电话,许秀苹朦胧地推:“政清,你帮我接嘛,我还想睡一会。” 鲁政清看电话号码的名字是甘清华:“是甘清华打的,现在我敢接吗?” 许秀苹揉揉眼,嘴里直咕噜:“真讨厌,睡得这么香打什么电话嘛。” 鲁政清开展她:“人家是编辑,打电话肯定有事嘛,不接不礼貌。”她接过手机便不耐烦地问他:“甘编辑,啥事?” 甘清华听得出来,她是极不愿意的语气,忍着性子问她:“秀苹,你采访还顺利吗?” 许秀苹仍然躺在鲁政清的身上,故意让他听到对方的声音:“我们是新闻采访,又不是拉赞助当然顺利。” 甘清华乐呵呵地问她:“需要我帮忙不?” 许秀苹果断地回答:“我当新闻记者执业几年了,没有必要麻烦你,还有事吗?” 甘清华在赞美她的同时,给她提供一个信息:“秀苹,你是一位优秀记者,工作能力无可质疑,只要采访顺利就好,刚才纪检组长转告一个情况,有人看了矿升温的通讯后,发邮件给报社反映他是一个贪得无厌之小人,并不是一个爱民、亲民、助民的好官,我理直气壮地反驳,提供了我们采访的记录,为你们写我编辑的稿子据理力争,他还让我专门写了一个情况说明,如果你采访,千万别再采访矿升温,报社领导打了招呼,涉及到正面宣传他的稿子都不准签发。” 许秀苹故意装成很被动的表情:“当时他安排吃饭和发红包我就有些怀疑,对写他的稿子也懒心淡肠,我完全是看在你和他有交情的面子就不好推辞,他发的红包我一分都没动,要不我把这个钱交出去,我采访企业也听到一些他的负面情况,根本没打算去采访他,已经采访了两家企业,马上就要去采访第三家企业。” 甘清华暗示她:“那篇稿子的事我已经把全部责任都揽下来了,不会牵涉到你们,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个红包与他无关,我们没有宣传许达凯,现在不能把红包拿出去,如果此时拿出去反而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暂时都别动包内的钱,静观其变,只要组织没有查处矿升温,我们就没有任何风险,退一万步即使组织上把他查处后,我们也没有什么责任,因为我们没有写他如何清正廉洁方面的事,向我们稿件中反映的这些事,谁都可以做,即使是贪官污吏,他曾经也做过一些好事,不然,他们如何能走上领导岗位,没有地位如何能贪婪钱财,估计他们不会问你们,万一他们问你们,一定要按我这个提议去解释,我们都要据理力争。” 许秀苹慷慨陈辞:“这件事的信息源是我获得的,我们只是反应一个基层干部亲民助民,没有丝毫触及清正廉洁的话题,他即使是天下最大的贪污腐化分子也与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现在在台上的官,有几个不占小便宜,我是不会去触碰这也敏感话题,更不会把责任全部都朝别人身上推。” 甘清华还是固执己见:“不讨论承担责任这个话题,你们不是推责任,我是编辑,我带领你们一起采访,采访后是我表态让你们写的这篇稿子由我编发的,整篇稿子没有杜撰这是事实,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承担一个编辑的责任,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会当缩头乌龟。” 许秀苹干脆利落地回答:“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我马上要到另一个企业去采访了。” 甘清华彰显对她的关照:“秀苹,你晚上要照顾病人,白天忙工作,开车一定要慢点,安全第一,有困难随时跟我说,招之即来。” 许秀苹直言不讳地回答他:“照顾我老公是我应尽的义务,做好工作是我份内之责,谢谢关心,我要去采访了。” 许秀苹挂断电话后便指责鲁政清:“小伙子,如果不是你娃娃煽动我去采访他,我八辈子都不会去采访这种下三烂的人物,把本姑娘的手写脏了,都是你哥子惹的祸。” 鲁政清提示她:“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举报他的信复印出来,这可是最好的线索!” 一个电话打来后,许秀苹再也没有睡意,她起身后苦恼地笑道:“我看你把这个案子破后,最好别当刑警,不到纪委、反贪局就到经侦去工作,天下贪官都会被你洗白。” 鲁政清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这次把案子查完后,还是争取调到报社来给你当助手,不把你看紧点被别人抢走了就亏大了。” 许秀苹知道他的宽自己的心,自从认识他之后就发现,他是一个很有正义感,十分可靠的男人才愿意与他交为知己,嘴上虽然和他较真,内心十分喜欢他,开了车门下车时提醒他:“不要自欺欺人了,开车去吧,马上去永帆金属采访。” 鲁政清打开车门从后排座位下车后关上车门,来到驾驶员座位上,等许秀苹上车后,驾驶着轿车来到永帆金属门口鸣笛,保安走到门口看到是新闻采访车,他板着面孔:“请先登记才能进来。” 鲁政清伸手把许秀苹的记者证拿到手里,下车去保安室登记:“我是送许记者来采访,请你联系一下企业的领导。” 瘦小的保安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他从娘胎出来都没学过笑,接过记者证认真登记时回答他:“我只有向办公室汇报的权力,没有直接给领导汇报的权力,你们可以把车开进来,我汇报后办公 室主任决定是接待还是不接待。” 鲁政清没想到这个保安如此耍官腔,还是忍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请你看清楚,我们是洪洲日报的记者,不是八卦记者,如果你没有处理好这件事要承担责任。” 保安把记者证登记后还给他,仍然报着无所谓的态度:“你少拿这些话来唬我,我是长大的不是吓大的,我们的地被他们占了,安排老子当保安,一天辛辛苦苦地守门还不到二千元,管你洪洲日报还是黑洲日报,没有办公室主任打招呼就得老老实实地在门外等到起。” 鲁政清接过记者证,看到这个人有点向一个根本不知好歹的农民,便没有心情和他争长论短:“好吧,你马上给办公主任打电话。” 保安便用座机拨通一个电话,对方接后他就报告:“张主任,门边有个洪洲日报的记者要进来采访,让他们的车开进来不?”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让他把车开到办公楼下面,我马上下楼来接。” 保安放下电话才木纳的表态:“只要办公室主任表了态,莫说你是记者,就是喂猪的放羊的,我都要放他进来,他如果不表态,就是再大的官都别想进这个门。”他用手里的摇控器把收缩门打开,同时告诉鲁政清:“你把车开到办公楼下面去等张主任来接。” 鲁政清拿着记者证回到驾驶室许秀苹接过记者证便问他:“你在干啥,等了那么长时间。” 鲁政清憨笑道:“保安端了一根冷板凳给我们坐。” 许秀苹淡然地笑道:“莫和他们一般见识,如果他有高素质就不会来当保安,把车开进去吧。” 鲁政清把采访轿车开到办公楼大门前:“我们下车等这位张主任吧,别碰他们的禁忌。”他们只好尊重企业的规定,下车等待这位张主任。 一个青年大约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嘴里刁着一支烟面带笑容从楼上走下来,他身材匀称,穿着一件绛色风衣,看到鲁政清许秀苹便问:“二位是记者吗,我叫张俊华,是办公室的。” 许秀苹严肃地介绍:“我是洪洲日报记者许秀苹,这位是我的助手曾青,受报社安排,我来采访一下企业节后工作方面的情况,不知方便不?” 张俊华爽快地表态:“欢迎记者来采访,只是我们老总夏白桦和几个副总到市上去给领导汇报工作不在家,只有一个生产科长在家,估计他介绍情况不一定令你们满意。” 鲁政清看他的表情,好像似有难言之隐:“张主任好象有些话不方便说吧?没关系,有话就直截了当地说,即使对我们报社有意见都可以直说。”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过来了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他穿着一件工作服,张主任本来想作解释工作的,立即把话题转向来者:“许记者,这位是我们生产科的付中伟科长,他给你们介绍情况吧。” 付中伟红着脸,滔滔不绝地拉开话题:“你们是记者给我们评一下理,他们企业把我们的土地占用以后,我们要吃饭,矿书记介绍到厂里来上班,厂里安排我们参加市安监局组织培训,拿到合格证的,他们厂里太抠门,一个月的工资东扣西扣,得到手的钱喝稀饭都不够,我们要夏总给我们一个说法,他们跑到市上去打小报告,他们不管走到天下,不把我们的事解决好我们就不得上班,耍起他们都该拿钱,不拿也可以,把房子撤了,把土地还耕我们种粮食一样要吃饭。” 许秀苹给他解释:“搞企业要完善各项规章制度,你们有事也不能罢工,只有坐下来商量,一边生产一边商量。” 付中伟强词夺理:“其他人我都不相信,只相信矿书记,只要他发一句话让我们复工我们就复工,他们这些搞企业的人,要人就要人,不要人就翻脸不认人,矿书记给他们做了那么多事,他们生产赚钱了就不把我们矿书记放到眼里,他们都不认人,我们也不客气,想麻到我们办不到。” 张俊华只好给他们解释:“二位记者,你们改天来采访吧,不然,也许你们一时半会走不出去。” 许秀苹感到有些尴尬,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鲁政清在办事,没想到遇到这么棘手的事:“好吧,我们改天来采访。” 付中伟阻止二人离开:“不得行,有了说理的人来,你们怕他们晓得内幕,不说清楚不得让他们走。” 张俊华拖到付中伟:“付科长,厂里的事领导要安排人来解决,记者采访是受到国家法律保护,他们还有他们的工作,莫纠缠他们。”他用眼神示意让他们离开。 化解恩怨获真知 付中伟向一头惹疯了的野兽似的,把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使劲挣扎,他看到两个记者是文面书生想拖住不放,没想到遭到张俊华的强烈劝阻,两个人纠缠得很激烈。 付中伟哼哧哼哧地威胁张俊华:“张主任,我晓得,你是夏总的侄儿,只晓得维护她的利益,一点都不为我们这些失地农民想一想,你拖得住今天拖不住明天,只要我提出的问题得不到解决绝对不会甘心,就是走到天下都要讨个说法。” 张俊华抱住他义正辞严地指责:“姓付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说耍横,我横起来你不是个,本来我的武警部队考上指挥院校,就是看到我姑妈办企业需要帮助才退伍跟着保护她,反正我在执行抓犯罪分子的行动中,好几次差点丧命,其他没得到啥,就是练出了一身胆识,练出了视为知己者而死的脾气,你敢做初一我就要做十五,如果不是我姑妈相劝,我早就出手收拾你们这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说道理,企业征用你们的土地,是通过政府招商引资达成的协议,他们负责把地征用后,企业出钱并使用,你们所有人都签字画押,我们企业还是一片好心,听了矿升温的话,照顾情绪把你们招进来,没想到,你们正事不做,一直想骑在老板的头上屙屎,不想认真做事,就想捞钱,世上那有这种事。” 付中伟还是继续耍横:“我不得跟你说那么多,我是当家人,一个月赚钱就要养家活口,如果钱少了就是不得行。” 张俊华毫不客气地指出:“你认为在我们这里工作钱少可以走 人,我们没有强迫你非要在这里工作,东方不亮西方亮,你没有必要纠缠不休,心换心,如果你是老板,会不会请人来不干事光闹钱?企业订的规章制度,任何人都必须执行,莫说你,我都是一样的,必须遵守各项制度。” 付中华仍然固执己见:“你当然喽,表面上你只有这点工资,你是老总的侄儿,背地她给你多少谁说得清,我是没得多少文化,学科技的东西跟不上趟,你们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制度东扣西扣,一个月得到手才几个钱,不闹他们不晓得强龙敌不过地头蛇。” 张俊华理直气壮地反驳他:“我这人一辈子不喜欢别人施舍,凭本事赚多少用多少。付中华,你错完了,且不说国家的法律和政策,我们把这些放到一边,别人怕地头蛇,我在武警部队执行任务就是专门打行凶作恶的地头蛇,如果不信请他们作证,我们马上就干一仗,条件你定,打死打伤各自负责!你敢不敢?” 付中伟看到他盛气凌人的样子有点畏惧:“张主任,你打得赢我,打不打得蠃我们组在厂里打工的十几个?” 张俊华抓住他的弱点不放手:“付科长,我给你说实话,若不我姑妈招呼我不要蛮干,我早就想收拾你,本来我看你做事很踏实,就是文化少点,学新技术反应迟钝,收入不是很高,你也不认真想一下,你是科长还科长补贴都瞎胡闹,你怎么去管员工,你想多赚钱,只有下功夫学技术,不要被别人当枪用。” 许秀苹艺高胆大,她本来是想和鲁政清离开,不想掺和他们的事,从他们的对话斩出来,主要是矿升温唆使起他在和厂里闹,抓住这个致命弱点劝导他们,引诱他们说出其中的秘密,看到这种情况只好改变主意,到底看这人能玩出什么花样:“张主任,我们暂时不走,你把他放了,我想问他几句话。” 张俊华担心付中伟会纠缠不休,得罪记者在姑妈面前不好交差,仍然抓住他不松手:“许记者,你们是文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就是要采取以牙还牙的方式制服他,不然,他会让别人唆使一直在厂里瞎胡闹。” 付中伟也揪住张俊华不松手,他知道再示弱真要被他收拾,只好搬出后台老板吓唬他:“你功夫再好总不敢打矿书记。” 鲁政清听出付中伟的焦点是受到矿升温唆使,只有把这个脓包揭穿之后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出了一个损招:“张主任,付科长口口声声说的矿书记支持他和你们厂里闹事,我们听说过矿这个人,他是一个亲民助民的好人,不会做这种傻事。” 付中伟被击中要害,他急红了眼:“真的是他支持我们和你们厂里对着干,他说你们厂里是白眼狼,翻脸不认人,没有把他看到眼里,就是要我们以工资少的事和你们厂里闹。” 鲁政清提醒张俊华:“张主任,为了解决这个矛盾,你最好打过电话问一下矿书记这件事如何处理,也许他的一句话比你姑妈跑去找领导,你在这里和十几个人打架的效果还要好些,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你比我懂。”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张俊华便松手:“要得,你付中伟不要拿矿升温来吓我,他要是真的支持你瞎胡闹,我同样要收拾他,把他 得我们的好处全部抖出来,看他这个人有没有好下场,我不收拾都有人收拾他,我马上打他的电话问明白,看你付中伟哄骗我没有,看你是不是狐假虎威。”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矿升温的电话便直截了当地问他:“矿书记,您好。” 矿升温木然地问他:“张主任,有啥事?” 张俊华理解鲁政清的含意。还是十分客气地问他:“矿书记,我请示你一件事,付中伟科长说,你认为我们没有把你看在眼里,你就支持他和我们厂里闹事,洪洲日报的许记者来采访我们节后生产的事,遭他这个生产科长搞得一团糟。矿书记,我可得提醒你,虽然我只是办公室的人员,企业给谁多少好处,我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你最好规矩点,别把自己弄得下不了台。” 矿升温态度生硬地回答:“张信任,你说什么啊,我怎能会支持一些失地农民做这种笨事呢。这个付中伟是不是吃错了药,他说自己的事把我扯进来,刚才区上的领导也在说这件事,根本没有这么回事,你们不要信他胡说八道,你们管理员工该按制度办事绝对不手软,他确实要胡闹就开除,开除后要是他敢瞎胡闹就报警,警察会按法律程序处理他们。” 付中伟抢过他手里的电话气得咬牙切齿的质问他:“矿书记,没想到你这么阴狠,你说厂里翻脸不认人,一边支使我和厂里闹,一边支持厂里开除我,你龟儿忘了啊,你虚报占地吃了那么多钱,假惺惺地给我们介绍工作,又用这种方法收拾我,要是我遭整,老子不找你拼命算你功夫高。” 矿升温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付中伟,你如果想多赚钱只有好好学技术,遵守厂里的规章制度,带头抓好生产,你想和厂里闹事是拿鸡蛋碰石头,你现在成了猪八戒倒打一钉耙,你想威胁我,谁不知道我是一个两袖清风一层不染的人,你这样无理取闹和威胁永远站不住脚,你污蔑我有证据吗?” 付中伟呵呵大笑:“没想到我付中伟一辈子光明磊落的为人处事,遇到你这种阴毒的小人,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那点丑事我早就弄得一清二楚,老子以后和厂里保持一致,再也不会让你当枪使,信不信由你,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他毫不客气地把手机挂断,虔诚地给张俊华道歉:“张主任,请你转告夏总,以前都是我不对,听信矿升温这个王八蛋的话,一直带领组中在厂里做事的人与你们做对,从今以后,绝对再也不听矿升温这个龟孙子的唆使,老老实实学技术,忠心耿耿地把厂当家,晚上,请你到我家里去喝酒,我把矿升温这个龟孙子做的坏事全都告诉你,你们再也不会让他牵着鼻子走。” 张俊华顿时眉开眼笑地接受他的道歉:“本来嘛,一个家有家规,村有村规民约,搞企业如果没有规章制度,绝对搞不好,企业既然用你,绝对是综合考虑了各方面的因素,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有偏见,都是这把岁数的人,不要上别人的当,矿升温就是想通过你们闹事,他出面解决这种方式向企业伸手要好处,你们完全当成他的棋子,有这个必要吗?喝酒的事就算了,我会把你的话如实转告给夏总,你现在主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你朋友,让他们别再偏听偏信,安心学技术,提高工作效益才能提高待遇,否则,夏总他们回来就要做出开除他们的决定,要是他们闹事,就会由政府和公安机关出面,吃苦头的是他们。” 鲁政清看到他们冰释前嫌,正是自己寻找证据的最好机会,他也示意许秀苹分头行动:“张主任,付科长,以后你们遇到事,千万不能冲动,一定要想一想事情的来龙去脉,用讲道理的方式解决也是最好的办法,眼下,你们需要分开去办两件事,一是张主任给夏总汇报付科长告诉你的真相和现在的态度,二是付科长立即回去做你朋友的工作,不要再对企业胡搅蛮缠,要想当好工人,必须守规矩,练技术,把你们这两件事办完后,许记者采访一下张主任,我就找付科长了解一些情况。” 得到鲁政清的提示,付中伟带着感谢的目光注视这两位记者,想到一个绝招:“感谢二位记者的劝导,不然,我和张主任两个都耍脾气向这么野蛮地打闹会矛盾越陷越深,打架之后也许我这一辈子就不能在这个厂干下去,弄不好还要遭坐牢,现在两个人把话说明心里舒服多了。矿升温这人阴得很,为了防止他对我们下黑手,麻烦你们两位记者把他的有些事记下来,免得他又把白的说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来搞整我们。” 张俊华赞同付中伟的观点:“我领教过矿升温这人,他当面一套背地里另外搞一套,阴显恶毒,心太大,我们把相关情况提供给你们,将来为我们和付科长他们作证,当他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另外有第三者知道,就不会有那么猖獗。” 鲁政清毕竟是从事刑侦工作的专业人员,社会阅历超过妻子,到了张俊华和付中伟能互相理解,为企业增加凝聚力,为工作走上顺利的工作之路做出了可喜的让步,要促成企业谅解,工人自觉尊重企业的各项规章制度,更不想把这淌混水惹到妻子身上,及时提醒他们:“你们两个化干戈为玉帛的事只有你们互相知道,还没有达到目的,只有你们双方都分别把这件事向领导和朋友讲清楚,领导能原谅你们员工,你们员工能真心实意改正缺点,在工作上起好带头作用,才算真正解决问题。你们提供某人的一些不良行为,我可以接受,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是搞新闻,不到必要的时候不便为这事做任何佐证,你们最好是把原件留好,把复印件交一份,我们给你们转交到纪委,纪委是管他们的,用这种方式警告他,不再做伤害你们的事。” 张俊华经鲁政清提示,立即拿出手机给夏总打电话:“夏总您好!” 对方回答他:“张主任有事吗?” 张俊华毫不迟疑地汇报:“好事,付中伟科长经过洪洲日报记者调解,他主动说明了闹事的原因,他愿意承认并改正错误,提供矿升温唆使他的相关依据,并劝一起闹事的改正错误,从此当好员工,不知你们领导能不能接受?” 夏总在电话里惊愕地问他:“你把刚才的话现说一遍,我没听明白。” 张俊华把在洪洲日报记者的调解下,付中伟说出矿升温唆使的 真相,并承认错误,愿意从此当好员工的事重复一遍。为了让在场人听到夏总答复的原话,他故意把手机按成免提。 夏总委婉地答复他,可以把付中伟的事提交董事会研究,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转告他们要言行一致,不要重蹈覆辙,同时,也给招商局的领导汇报此事,安排他把洪洲日报的记者留住,汇报一下办企业的心酸。 付中伟知道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立即跪在地上,虔诚地向张俊华忏悔:“张主任,我是一个不识几个字的农民,请你一定要求得夏总的谅解,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张俊华去扶他:“付科长,你没有必要跪,有话好说,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夏总回答,提交董事会商量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主要就是看你们自己如何改,要是能改,估计不会开除,要是不改,我也帮不了你。” 付中伟向鲁政清和许秀苹叩头:“感谢二位记者恩人,你们二位是我付中伟的大救星,请接受我的叩,今天要不是你们调解,我和组里的这十多个亲友就要失去这份工作,只要把名声打出去,别的厂子也不会要我们。” 鲁政清把他从跪的地上拖起来:“你先别这么俗套,分头做工作才是正道理,如果夏总回来时,你没有把跟一起闹事的工作做通,企业就没法谅解。” 付中伟起来后立即给张俊华求情:“张主任,你带许记者到办公室去介绍工作情况,我请曾助理去听我做亲友的工作。” 张俊华带着许秀苹到办公室后,从保险柜里把矿升温侵吞公司财物的相关证据复印给她,详细介绍企业精细化考核相关制度,并让她在电脑里看他们对员工考核情况,使她掌握,企业并没有克扣某个员工,并讲述姑妈为了办永帆金属买了南方的企业,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技术资源、资金积累等三大优势办企业,本想借助洪洲企业少,独居竞争优势等有利因素兴办企业,居然会遇到矿升温这种泼皮无赖。 许秀苹经过三家企业的采访就看到,他侵吞每个企业上百万还不死心,逼得企业被他使用的阴谋手段搞得举步维艰,真是咬牙切齿,更加坚定信心支持老公查案:“是啊,社会进步发展时,会出现一些逆流,这股逆流不能阻挡社会的进步,他们将被滚滚向前的社会洪流洗白。”同时告诫他,要把这些原始证据保管好,不要被人盗窃,导致处处被动。 鲁政清跟付中伟来到保安室,直接吩咐保安:“吕三园,你打电话把我们队里在这里打工的人通知到这里来,我要给他们说事。” 吕三园看到付中伟向耗子见到猫似的,笑逐颜开地答应:“要得,付哥,我们听你的。”在吕三园通知人的时候,鲁政清把付中伟喊到保安室外提醒他,要查办一个在职人员具有相当长的过程,对矿升温的事要委婉点,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要让知情人产生错误倾向,认为是自己在发动人有意陷害某一个人,把一个赢道理搞成被动局面,掌握矿升温一些贪婪证据的事也不要信口开河,交了复印件后一定要妥善保管原始证据,以免导致不必要的伤害。 悲喜交集绕道查 付中伟在保安室门外经鲁政清的提示不住点头赞成,并对自己的鲁莽行为十分后悔,仿佛在自己走到岩边遇到救星,落入万丈深渊被人救出来,感慨万端地表达幡然醒悟之情:“曾助理,今天若不是遇到你和许记者,就会闯大祸,原来在屋里种地或在外面打工就没有这么复杂,没想到在家门口打工还差点出这么大个拐。” 鲁政清再次忠告他:“天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陷饼,以后有别人要你做什么,你得细致的掂量一下,好在这次没酿成不可收拾的结局,眼下最重要的是给你们一起闹事这批人讲明真相,要他们安心做事,在工作上再也不要踩左踩右与厂里作对。” 吕三园通知的人陆续到达保安室后就来告诉付中伟:“付哥,人到齐了,你来跟他们开会,只要你一句话,要我们朝东,我们绝不走西,要我们打狗,绝不抓鸡。” 鲁政清吩咐他:“你去给他们说说,我就在外面听。” 付中伟瞪大双眼盯住并教训敲打他:“你真是榆木疙瘩,看到我们闹事还没脱到手,你还要提打闹的事。”他来到保安室,开门见山地对十多个农民工转告正能量:“兄弟伙,近几天鼓动你们停工闹事,这是个别人想达到他的目的,唆使我动员你们这么做,这件事已经使企业受到损失,他们找到上级反应,准备开除我们这些人,刚才若不是报社这些老师当面让张俊华主任打电话对质,我还蒙在鼓里,细想想,我们成了某个人的枪,我们跳出好歹最后他想敲诈企业的竹竿,兄弟伙,别上当了,如果不是报社两位老师的提醒,我们被炒了鱿鱼还不知道为何会遭到处罚的,从今往后,我们只有老老实实学技术,踏实勤奋做事,把企业当成家,争当优秀员工,才能站得住脚,现在听听你们的意见。” 一个憨厚的中年人首先发言:“本来嘛,征地赔偿的事,已经水过三秋,还和厂里闹绝对是输道理,停到闹事就是砸自己的饭碗,如果我不和你们一起,你们就说东道西,有多大本事得多少钱是正理,向我们这些识字不多的农民,一个月能赚上二千多元知足了。” 一个蛮横的小伙子反过来问他:“鼓动我们闹事是你,劝我们不闹也是你,你把我们当猴儿在耍猴儿戏啊?” 有个妇女质问他:“付哥,一会说红,一会说黑,都是你一张嘴在翻来覆去地说,我不晓得你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在唆使你鼓动我们停工闹事,为啥你又想起劝我们不闹了?你给我们说清楚行不行?” 付中伟被同组的人问得急红了眼,只好求助鲁政清:“曾助理,麻烦你来跟他们讲一下真相。” 鲁政清听到付中伟救助便走到门边,看到十几个男女农民工把屋子里挤得满满的,有人吸烟,使屋子里烟雾弥漫,他就没有朝屋子里面走:“各位工友,我想提几个问题你们如实回答,你们是不是停工提了两个问题要求企业解决,一是占地补偿费低,要求再算一次,增加土地补偿费?二是每个月领的钱少了,要求企业加钱?” 质问付中伟的妇女带头发言:“是啊。”其他人也跟着护议。 鲁政清又问:“这两件事是不是付科长让你们这么做的?” 憨厚的中年人爽快地承认:“就是他教我们这么干。” 鲁政清用事实证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真正指使你们用这两件事罢工的人不是他,是一个耍花招的人,他想到企业去占便宜没有达到目的,就借你们闹事,他出面调解搁平,达到自己敲企业竹竿的目的,放风收风都是这个人,这件事张俊华主任当着付科长的面打电话证实,现在企业请示相关部门追究责任,他现在翻脸不认帐,要是你们继续这样闹下去,企业已经请示商务局,准备辞退你们,如果你们想继续上班,必须保证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否则,只有离开现在的工作,自由地选择职业。” 鲁政清的话让所有农民员工哑口无言,搪目结塞,又给他们解释:“付科长已经当即保证以后,你们会把厂当成家,再也不被别人当枪用,夏总表态,召开一次董事会研究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至于董事会如何决定首先是看你们的态度。” 付中伟立即附和:“对,就是这个意思。” 长得蛮横面目的小伙子暴跳如雷:“是那个龟孙子这么阴,我去弄死他。” 鲁政清警示他:“小伙子,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伸黑手有法律收拾,如果你这么鲁莽,不仅没有收拾他,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们现在是打工赚钱与家人恩爱过幸福生活,再也不要做愚昧的事,只要你们好好学技术,就能多赚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途经。” 付中伟义正词严地告诉同伴:“对,我们现在主要是学好技术, 勤奋做事,把厂当成家工作就稳当,想做不想做自己决定。” 憨厚的中年农民毫不犹豫地表态:“付大哥原来也是为我们好,想给我们多争取些钱,既然把话说穿了,没啥说的,大家不要东扯西扯使付大哥为难,听付大哥的话,那个敢不听话我们就和他断绝关系。” 付中伟警告吕三园:“吕三园,你说话做事态度要和气点,脸色要好看点,不要成天都板起一块脸向卖死牛肉的,夏总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要是你还不改就过不了关。” 付中伟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到是张俊华从办公室打的电话,立即通报大家:“你们看嘛,张主任又打电话来了。”屋内的人众目睽睽忐忑不安地注视着付中伟,憨厚中年人焦急地催他:“你接啊,就说我们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也不会做与企业为难的事,听他如何说。” 鲁政清稳住他的情绪:“付科长,别紧张接嘛,如实跟他说这里的情况。” 付中华接电话时害怕他宣布张俊华坏消息,头上直冒冷汗接听电话:“张主任有事吗?” 张俊华在电话里追问他:“付科长,夏总他们在回企业的车上召开董事会问你招集他们没有,他们是什么态度?我反馈信息后他们好作决定。” 付中伟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得到一些安慰:“张主任,我把他们召集到保安室开会,他们一致表示改错,请你马上给夏总回话。” 张俊华立即回答他:“好吧,我立即回话,你转告他们在保安室别离开,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召集他们开个会。另外,只要把他们的工作做好,你和曾助理办的事快去办,办完后就回来。” 憨厚的中年人从电话里听出,董事会研究他们的事不一定是好事,看得出这位和付中伟一起来的人很有能耐,求他多说几句好话也许管用:“老师,看得出,你是一位好人,说话做事入情入理,请你先别走,为我们向夏总说几句好话,要她原谅我们,让我们戴罪立功。” 鲁政清看到这些憨厚朴实的农民,已经把自己回家的事抛到九霄云外,爽快地答应他们:“各位大哥大姐,这没遇到这事就不管,遇到了就做个顺水人情,尽量说服许记者一起协助把你们的事处理好,需要你们做的事我就不重复了。” 付中伟立即给他们承诺:“许记者和曾助理帮了我们的大忙,绝对不会放他们走,就这么让他们走我还有没有良心,我马上回去叫老婆子把腊肉、香肠、猪耳朵煮好,用腊排骨炖一锅萝卜,把泡酒拿出来好好敬一下张主任和这两位贵人。” 憨厚中年人出主意:“我们出份子,请他吃馆子。” 付中伟不赞成他的提议:“这个祸是我惹的,不需要你们出钱,如果请他们到馆子里去吃我也出得起这个钱,馆子里吃的是钱和饲料食品,没有在家里吃得卫生,我家的猪肉是自己用粮食喂的猪,绝对是绿色食品,他们在城里吃不上,我老婆子的厨艺大家都晓得,炒几个菜不比馆子里的菜味道差,不会待慢他们。” 鲁政清想到父母为自己的事有些担心,想早点回家,更不想让这么辛苦的农民带来麻烦:“各位大哥大姐,我只是做顺水人情,没有必要破费,为了加深你们与企业的感情,必要的时候请一下张主任吧,他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为你们的事他做了许多工作,夏总是一位很明事理的人,付科长,我开车送你回去,路上边走边说。” 中年妇女看到这个小伙子说话这么入情入理,也积极主动地挽留他:“小兄弟,你们要去办事早点去,我参加完会议就去帮厨,要是你们请不动夏总,我去请,一定把夏总也请去陪你们。” 鲁政清带着付中伟进轿车,掏出手机给妻子打电话:“秀苹,我去和付科长办件事,办完就回来。” 许秀苹很温和地提醒他:“我从张主任这里了解很多有价值的情况,去吧,开慢点,注意安全。” 鲁政清明智地回答:“好的。” 付中伟不知他们的关系,看到他们之间默契地配合,说话做事那么彬彬有礼,赞叹不已:“你们大知识分子在一起做工作,总是那么轻言细语的,不向我们这些大老粗,说话做事晓不得转弯抹角,要吃好多亏哟。” 鲁政清不想给他说自己与妻子的关系,一边驾驶轿车一边委婉地与他交流:“我们毕竟是知识分子集聚的单位,当然互相要显得文静,付大哥,你的好意我领情,吃晚饭的事就免了,只要你们的事能圆满解决比什么都强,许记者和我办完你们的事,还要到别的企业去采访,她回去又要赶稿子,事多得很。” 付中伟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态度坚决地强留他:“现在快到下午的四点钟了,你到我家去办这事要耽搁半个小时,等夏总开会又要耽搁点时间,安排一个小时吃饭,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民就不去,如果不嫌弃我们这些农民就吃了晚饭才走,要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土农民就不吃。” 鲁政清显得有些难以为情:“我就是从农村长大,根本就不存在看不起农民之说,的确有事。” 付中伟用激将法:“你是不是怕我会下毒药,才这么推三阻四的,我可拍着胸膛跟你说实话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鲁政清不好再拒绝他的邀请,啼笑皆非地解释:“付哥,你真是一位让人非得接受感情的人,好吧,我如果再推三阻四,不知你又想得多邪门,我尽量说服许记者接受邀请,不过,我和她都不喝酒啊。” 付中伟一边给他指路,一边开怀呵呵大笑:“曾助理,你啊,真是一位难得请的客人,不喝酒也没有关系,不喝酒吃菜喝汤也是一样,我不会逼你们。” 鲁政清按照付中伟的指点,驾驶轿车来到一座三楼一底的楼房前在坝子里,他了解到这个朴实无华的中年农民生了一双儿女,年青时曾在煤矿做井下矿工,赚钱修了这座房子,因为妻子和儿女们的强烈阻止,不让他做井下矿工,他们两个一个在读大学,一个在读高中,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意味着两个子女随时有可能辍学,他必须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才能供子女上学,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需要钱,只有保证他这份工作才能保证他的子女不辍学,心里拿定主意,当他获得了矿升温冒名顶替捞取占地费用的原始证据揣在身上,付中伟安排妻子做好晚上接待客人的准备工作,便又乘车与鲁政清一起回到了永帆金属。 当他们再次回到永帆金属时,吕三园这个保安果然变得很热情地给他们开门,并及时告诉付中伟:“付哥,你快去小会议室开会吧,夏总在等你。” 鲁政清最关心的人是许秀苹,他迫不及待地问:“许记者呢?” 吕三园告诉他:“夏总把她留下一起参加会议,你也去吧,我接了你们之后把门关上也去参加会。” 付中伟眸子里透出渴求的目光再次恳求鲁政清:“曾助理,麻烦你也参加会议,关键时刻给我们说句好话吧,因为你们是报社的,他们会尊重你们,你也看到的,如果我没有之分工作,我的子女没有钱缴学费就麻烦了。” 鲁政清被他家的情况和他的诚意所感动,侠义心肠的他义无反顾地把轿车停靠好后,为了保护好这位证人不受丁胖子他们的伤害,细心地叮嘱他:“付科长,你跟我到楼上去后,我一会去把这份证据复印后把这份资料交给你再去参加会,这件事最好不要让你的同伴们知道,否则,还会惹出其他麻烦,有些事我不便说。” 付中伟不知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坚信鲁政清的人品:“行,我听你的。” 鲁政清提着照相机来到小会议室与许秀苹低声说了几句便来到张俊华身边给他说了几句,张俊华跟他出来领着付中伟来到办公室将在揣在身上的资料复印后将原件交给付中伟,张俊华带领着鲁政清便与付中伟一起来到会议室,坐在会场的工友中许秀苹的身边,刚坐下的他才细心观察,小会议室装修得很精美,台上坐着三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中间是夏白桦,他们面前的会议桌上摆放着麦克风,从坐在椅子上农民工们东张西望的神色发觉,把这十几名农民工安排在这间会议室开会也许是第一次。 夏白桦立即吩咐坐在侧面做记录和张俊华:“张主任,请你把洪洲日报的二位贵宾请到台上来。” 张俊华来到许秀苹和鲁政清的身边:“二位请到台上去吧,这是我们夏总的吩咐。” 鲁政清谦虚地推辞:“不用,我们只是采访,又不是领导,你们按照安排的议程开会吧!” 夏白桦十分诚恳地邀请他们:“二位今天来给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付中伟他们这十几号人,近一年来,隔三差五的提出点这样那样的要求,每提一起我们就去搬人来解决,有些事我们明明知道,就是不好采取措施,逼得我们走投无路,才到市招商局去求援,正好招商局派出商务科长来配合时,你们二位新闻工作者帮我们把埋藏在他们心里的毒瘤揭穿了,我们企业可以排除干扰抓生产了,你们不是领导,是我们企业的解围之人,请到主席台来吧。” 张俊华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别耽误时间了,二位有请。” 当鲁政清和许秀苹走上主席台就坐时,台下的付中伟带头鼓掌,其他参会人员也跟着鼓掌。 夏白桦开门见山地提出会议的议题:“为了表示我们企业的诚意,请市招商局商务科长见证,为了分散解决失地农民生活上的困难,我们按照镇上的提议,解决了这十几位的工作问题,前期隔三差五的出现了一些状况,现在我想当面征求你们的意见,董事会的都在场,我们根据你们的意见决定你们的去与留。” 付中伟站起来发言:“我们已经知道所犯的错误,决心改正,把企业当成家,与企业兴衰共存。” 鲁政清给他们作证:“他们主要是受到个别人的唆使,已经有了改过之心,希望能够得到夏总和各位董事们的谅解。” 夏白桦再次征求意见:“你们其他人有没有新的意见?” 在场的农民工发出忏悔的声音。 夏白桦宣布:“你们是特殊群体,我们董事会研究,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遵守厂纪厂规就请你们自己炒鱿鱼,前提条件是每一位都要签订一份合同,违反者算自动辞职。”她详细地把合同内容宣读后,付中伟及十几个农民工都自愿签订了合同。 侠义无边遇困惑 鲁政清与许秀苹在永帆金属协助化解了企业与员工之间的矛盾,许秀苹在轿车上主动给母亲打电话告诉老人,要吃晚饭后才到医院去接鲁政清,让老人们不要等,并与夏白桦等管理人员一起接受付中伟的邀请到付中伟家,付中伟的妻子见客人到后,将准备好的菜陆续端上餐桌,正在吃晚饭时,矿升温给付中伟打电话,付中伟理直气壮地接他的电话并按成免提让在场人听到通话内容,矿升温仍然暗示唆使他:“付中伟,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付中伟装成行若无事的语气:“方便,有话请讲。” 矿升温探听虚实:“下午张俊华打电话时,你为啥这么大的火药味。” 付中伟装成一副有苦无处诉的语气:“企业理直气壮地保护他们的合法利益,要辞退我们这些害群之马,我有两个子女正在读书,一个月不给他们寄生活费,他们还能安心读书吗?” 矿升温继续糊弄他:“放心吧,还有两天我回来后,你们到镇上来,我和你们被开除的人一起去找他们。” 付中伟打破天窗说亮话:“好啊,市招商局商务科有人在企业办公,不知道你去之后效果如何?” 矿升温继续欺骗他:“东方不亮西方亮,除了星星有月亮,要是这家企业不行我给你找别的企业上班。” 付中伟理直气壮地责问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揪住我不放?为什么要唆使我去与企业作对?为什么不让我过安生日子?” 矿升温玩弄他:“付中伟啊,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糊涂一时,为啥信别人的不信我的话呢?我给你们搬占地补偿的价钱,为你们失地农民安排工作,每次出面给你们调解,这些都是为你们办好事,办实事,现在这些搞企业的人心黑,有些钱可给可不给他们就不给,只有理直气壮地去找他们寻找真理,争取最佳利益,只要你们配合好,莫说招商局,就是谁都畏惧群众集体上访。” 付中伟冷若冰霜地回答:“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你找其他人配合你吧,我没有心思参加你安排的活动。” 矿升温看他不进油盐,只好取出自己的证据:“好吧,我不想管你的事了,你把那个东西卖给我,价钱你出,要好多钱?” 付中伟旗帜鲜明地警告他:“你最好把不该得的退出去,我就是在需要钱,想钱,只会辛苦地去赚,不会收这些不利之财。” 矿升温威胁他:“付中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不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就把那个东西退给我,要是你想搞花招,我要你在所有的企业无立锥之地。” 付中伟理直气壮地笑道:“你这人做贼心虚,我根本就没有你要的东西,更不会管你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你不要把坏事做绝,多而不少给自己留条后路。” 矿升温没有想到一个农民竟然会对他如此猖狂,给他下最后通牒:“还有两天上午如果你不把那个东西送到我的办公室,我让你全家人晚上都会做噩梦。” 付中伟强硬地反驳:“你多尔不少有点官衔,有人管,我是土 农民都没有你这么无赖,你最好老实点,把不该得的东西退回去,否则,我只要少了一根毫毛,那些东西会自然而然地到管你的地方去,要说婆娘儿女的事,我对你这些人更了解,命比命,我的命换你的命值,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付中伟挂机后,鲁政清赞扬他:“付科长,以后千万不能靠近这种心狠手辣的小人,他认为你有利用价值就千方百计地利用,如果他认为没有价值,就会把你朝阴山背后整,不怕他,他只是信口雌黄吓唬人,我们会暗中帮助你警示这种人。” 付中伟接完电话后脸色有点难堪,得到鲁政清的鼓励,更是胸有成竹,他撇下不愉快之事,热情地招待请来的宾朋:“来,各位领导和老师请坐,把刚才听到矿升温的讲话当成狗叫,不影响我们的食欲。”谦虚一番之后,夏白桦及董事们,办公室主任张俊华,鲁政清、许秀苹等人先后入座,宾主之间表达了友善的敬意,付中伟带着豪爽的性格和雄厚酒量,从夏白桦到许秀苹一小杯敬一位客人,始终把诚意表达在酒杯中,除了张俊华和他都是喝酒,其余人几乎都是以汤代酒,他们看到刚才理直气壮接电话而欣慰,他与企业管理者之间表态主宾之间的关系,仿佛成了一个新人,对二位新闻工作者表达感谢调和矛盾,使自己找到一条坚定健康的人生路,为子女能够安心在校学习提供了经济保障,浓厚的情谊融合在餐桌上,鲁政清与许秀苹以汤代酒接受并承担了简单的互敬礼节,夏白桦和企业的几名董事也不胜酒力,整个晚饭的时间较短,结束前,夏白桦巧妙地安排张俊华强行支付了晚餐的生活费。 临近离开付家前,夏白桦听到矿升温这么死皮赖脸忧心忡忡地请教预防矿升温采取其他方式干扰企业的正常生产与经营如何处理,鲁政清给她出了一招,要她先礼后兵,巧妙取胜的绝招,解除了她心里的压力。 鲁政清驾驶机动车回家途中与妻子思绪万千,想到付中伟那么单纯的农民,如果不是及时调和,按他的性子闹下去,绝对要被开除,他会不顾一切地闹下去,接踵而至的将是遭到法律无情地打击,他的厄运将把家搞得支离破碎,妻子儿女会在痛苦中煎熬,他想到这里,心思深重,眸子凝神,表情木然,许秀苹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从他的脸色可以内心状况,对他是爱憎交织,爱他的侠义心肠,恨他为了一伙农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报社只给一天时间,剩下的证据收集任务这么重,再找这样的时机就难,收集不完矿升温的证据,破案的时间就会拖延,这会引起一连串的事,只好借父母关心说事:“政清理四位老人还在时刻等待着我们回家。” 鲁政清明白她的一片诚意:“嗯,可怜天下父母心。” 许秀苹心里深重:“是啊,爹娘都盼望能过清闲的日子,没想到这么操心,一会回去后你体验一下吧!” 鲁政清从妻子的话已经听出她是在责怪自己,深表遗憾:“今天浪费了一些宝贵时间,看到付中伟一家人离不开他,特别是他的儿女一个在读大学,一个在读高中,不忍心,少跑了两家企业。” 许秀苹感叹:“你的侠义心肠无可厚非,只是要揪出矿升温,这是主要工作,不能抓芝麻丢冬瓜,我担心报社给几天时间。” 鲁政清知道妻子是在为自己着想,渴望借用这三天宝贵的时间,多收集一些矿升温的证据,提前破案一天,就能提前进入正常的夫妻生活,无论是父母期盼,还是夫妻感情,他们的生活直接影响到两个家庭成员的团结与安宁,他怎么又不知道这些基本道理,既然进入抓苍蝇老虎的暗探工作就不能前功尽弃,必须将这个祸国殃民的**分子揪出才能正本清源,起到警告和震慑作用,使企业的正常生产不受干扰,群众的正常生活不受株连,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秀苹,今天的确是我重侠义,轻取证,耽误了宝贵时间,凭心而论,多为农民做一件实事,多为企业排出一次障碍,不仅是职业部门的事,也是一个有良知者应尽之责。” 许秀苹更敬佩老公坦荡心怀,心里装着大爱,始终坚守自己的责任,把社会责任摆在首位,这样显得生活更充实,始终坚持人生的奋斗目标不动摇,只好鼓励和支持他,如果一个男人只是昏庸的生活,目光短浅,低级庸俗,就会玩世不恭,没有大爱更不会珍惜生活中的一切,自己不应该拖他的后腿:“好了,你的博爱之心装得下天下,想得很周全,但愿能为社会树立正气,鞭挞歪风邪气有所贡献,不扯大话题了,说点具体事,你如何进家门?” 鲁政清坦然笑道:“只有麻烦你辛苦点。” 许秀苹没想到他会出这个鬼点子,憨笑道:“遇到你这多心眼无赖的老公,真是没办法。” 鲁政清驾驶着新闻采访车回到洪洲市文化路13号1幢1单元小区前将轿车停靠后,换回住院时穿的衣服和鞋子,恢复自己的面貌,他与许秀苹并肩走到四楼,遇到有人时立即闪避到她身后,装成她背的样子,许秀苹背着采访包,提着旅行包,走到四楼时,只好背着他上五楼家门口,按了一下门铃。 淡素娟到门边在监视镜看门外之人,当看到许秀苹背着鲁政清的身影时兴奋地告诉家里人:“秀苹背着政清回来了。”她开门时,鲁玉山、许平华、倪功碧惊喜地等候着,鲁玉山和许平华迅速把鲁政清从许秀苹的背上接下来,把他抬到新房平放在床上,脱下他穿的鞋子,四位老人像久别重逢似的,围着儿子、徒弟、女婿目不转睛,鲁玉山和许平华都主动地退开,倪功碧和淡素娟含着眼泪来到鲁政清身边,她俩一左一右拖着鲁政清的手,细致端详。 倪功碧握着他的手忍不住泪水下坠:“儿子啊,我和你爸好不容易盼望着你和秀苹结婚,没想到你得了这么个怪毛病,你得这个怪毛病把秀苹害苦了,让我们好担心哟。” 淡素娟很关心女儿刚才带女婿回来的过程:“秀苹,你刚才是如何带政清回来的,你跟医院如何说的?你为啥不给我们打电话让你爸他们到楼下来接。” 许秀苹急中生智、轻描淡写地笑道:“我采访回来去给医生讲明情况,两个护士把他送到车里,刚才抬着他送到三楼,把他扶到我背上就走了。” 淡素娟也只有接受这个徒弟和女婿:“你也真是,为了工作丢了老公,说好了今天就带他去看医生,现在如何去?” 许秀苹只好随机应变:“没办法,采访回来晚了才去医院接人, 休息一会再给他洗个澡,只有明天才带他去看医生了,如果医生闻到臭烘烘的让别人笑话,这么晚了去找人看病惹些麻烦事,又很不方便。” 倪功碧见儿媳妇想得这么周到,担心给儿子洗漱如何运作:“他这么昏迷不醒你如何给他洗啊?” 许秀苹腼腆羞赧地告诉婆婆娘:“很简单,卫生间放把椅子,我把他背进去让他坐在椅子上,我一个手撑到他,一个手用喷头给他淋,再用洗澡的泡沫给他洗。” 鲁玉山看到儿媳妇这么关心体贴儿子,赞叹不已:“我鲁家祖宗积了多少德,能娶到这么好的儿媳妇,对我儿子这么关心体贴,刚过门遇到他得到这么一个怪病还这么心痛他,对他不离不弃。” 许秀苹腼腆地回敬公公:“爸,我已经表明态度,生日鲁家人,死是鲁家鬼,政清健康是我的老公,就是长期成这样也是我的植物人,照顾好他是我当妻子的责任。” 淡素娟为女儿遇到这种不幸的遭遇脸上呈现出忧郁的神色,只有许平华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沉默不语地观察每一个人的动静,亲家夫妻是两个老实人绝对相信政清的病是真的,他们很思念徒弟和女婿,老伴原来就反对女儿选择这个女婿,迫于无奈才接受现实,同意他们组合,发生这种事更是让她心里不痛快,好好的一个家,让他这么一折腾,大家爽快的心情全部都捣鼓到他身上而陷入忧郁状态,此时,他仍然保持着冷静观察的态度,只有等他们都离开后,抽时间给他输入一些内功,增强他的功力。 近几天,许秀苹最怕看到父亲那双敏锐的眼睛,他的目光向犀利的透视镜,能看穿人的思想,心里动态,老公装病的事迟早会曝光。不想在父亲面前说过多的假话,只能采取最巧妙的方式躲避,政清在医院时不想让老人们去看他,怕他们看一次怄一次气,怕把老人气出病,到了家里就有充足的时间让老人们和他交流:“爸、妈,你们有几天没有看到政清了,好好看一下你们的宝贝儿子、女婿、徒弟,和他说说话吧,我去端椅子进来。” 许秀苹到饭厅端了四把椅子,几个老人围坐的床边,不住的唠叨,倾诉父母对晚辈的关爱之情。 许秀苹提着采访包,从旅行包里取出手提电脑:“爸、妈,您们先陪一会政清,我去把今天采访的稿子写出来发到报社去。” 倪功碧爽快地表态:“秀苹,你去写吧,这里有我们,你写完稿子我们才去休息。” 许秀苹到书房一边写稿子一边注视着卧室传来的声音,索性让老人们痛快淋漓地诉说父母对他的真情,从而激励他的斗志和一往无前的拼搏精神,倪功碧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摸着儿子的手一边哭诉,将如何把他从小带到大,当儿子读高中离开家在学校读住宿,一周没睡觉,特别是他高中毕业当兵走后经常经泪洗面等事全部倾诉,淡素娟接着她诉说拜师学艺,夫妻二人长期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凡是有好吃的都得给他留一份,让得意弟子教他武功,当时如果他选择投资考军校,他们都准备全力支持,没想到他选择了 退伍,不巧被女儿看上之后,经过再三做工作,既然女儿选择了他, 只有支持女儿的决定,没想到还没过上安定的日子就遇到发生这档子事,真是完全出于预料之外,她们两个亲家,一个人哭诉一个人添油加醋,各自的丈夫看到她们说得入情入理,只好让她们痛痛快快地发泄心中的怨气,避免憋在心里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许秀苹写完一个稿子,听到两个母亲哭闹得这么厉害,两个父亲一个都没有出面劝导,她只好提着手提电脑回到卧室,委婉地劝两位母亲:“二位妈妈,您们对我和政清是一样的关爱,这份情我们记牢了,只要他治好后,我们会更加孝敬你们,别把身子怄坏了,好日子还长着呢,我可听说了,向他这种病,不能过分受刺激,否则,真成植物人全家都麻烦。” 果然许秀苹的话就向安慰剂,止住了两位母亲的泪水,许秀苹连忙给母亲送上纸巾让二位母亲擦泪水,倪功碧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个手拖住她的手:“秀苹,你和政清知根知底,你知道如何才能治好他,我是个农村妇女,不懂那些新医术,你要多费心,我把儿子交给你放心。” 许秀苹毅然决然地接受她的委托:“妈妈,我选择嫁给政清,进入鲁家就是鲁家的人,一家人莫说两家话,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合力,政清一定会恢复健康的。” 淡素华也来到许秀苹身边跟着支持她:“女儿,你是治好政清的关键人,我们将来能不能过上安心日子,就靠你了。” 许秀苹乐呵呵地笑道:“妈妈,我们是一家人,我当然会尽心竭力治好他,您们不要过分伤心才是最好的支持。” 许平华看到女儿平息了两个母亲的伤口,这也是自己出手之际:“亲家母,你们该说的也说完了,我给他输点功力,助他早点恢复健康。” 许秀苹在衣柜找出自己和政清换的衣服:“爸,这样行不,我先把政清背去洗澡,明天有时间您再给他输功力行不?” 许平华欣然接受:“好吧,明天我给他输功力,你们洗完澡早点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年青人了。” 鲁政清听到许秀苹和老人的对话,心里产生了困惑。 情感滋润添动力 鲁政清亲身体验母亲当着儿子的面唠叨带子女艰辛,就向一条亲情纽带连着母子的情感,脑海里打开回忆闸门,回想起自从记事以事,父母对自己向手掌心里的肉一样,只要有了点伤风感冒,他们就会夜以继日地守护在身边,一直要坚持到自己病情减退,做母亲的最怕儿子没吃饱、没穿暖,把儿子的病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母子连心,师娘对徒弟的爱不差于母亲,他们都盼望每个徒弟都能学到师傅武功的精髓,特别是季节变换时,千方百计让徒弟们得到营养补给,身体适应强度的练习,这是人世最纯真的大爱,没有体会这种爱的人,不知这份量轻重,只有接受这这种关照才知道人间的大爱滋润着年青人健康成长,并在用真情传递民族美德,用实际行动一代一代传承,虽然他表面没有任何表情,显得木纳,麻木不仁,而老人的话逐字逐句都铭刻在他的心里,此时才深深体会到,要想做一个忠孝两全的儿子很艰难,一定要用实际行动回报老人种下的大爱情感,在工作中让这种大爱发扬光大。当许秀苹巧妙地用安排洗澡劝阻了二位母亲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终止了他痛苦的思绪。 许平华站在关心女儿的角度征求意见,他知道女儿虽然和他是夫妻关系,毕竟还没入洞房,她既然婚后一直在陪同,他处于昏迷状态也未能进入实质性的夫妻状态:“秀苹,需要我帮忙不?” 许秀苹腼腆地回答父亲:“爸,不用,我们小两口的事您当老人掺和多不好得,您们喜欢干啥就干啥吧。” 忠实憨厚的鲁玉山不想让亲家太尴尬,采取另一种方式解围:“这几天为小东西的事我们都没有端酒杯,亲家,老婆子,你去整点盘子菜来,我们喝两杯庆祝一下,预祝政清的病早点康复。” 许平华是一个重情重谊之人,欣然接受这个建议:“素娟,你也去帮亲家母的忙,等会让秀苹也来吃点菜,她辛苦这么久了,也让她分享春节的快乐。” 鲁玉山更是兴奋无比,立即赞成亲家的观点:“对,秀苹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她不分白天黑夜地照顾政清,把我们四个老家伙都不能办的事办了,我们都要好好地敬她的酒。” 许平华乐呵呵地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个小妮子有这么好的心肠,临危不惧。” 鲁玉山夸他:“亲家,这都是教育得好,要是没有你和亲家母良好的家教,说不定她看到这种情况早就逃之夭夭了,现在的年青人没有三天的热乎劲,我们队里的年青人,莫说遇到向我儿子这种情况,就是看到别人长得比自己老公长得帅,赚钱多,一声不哼就跟着别人跑了。” 许平华也深有感触:“是啊,我们山东也差不多,多数年青人还是讲究伦理道德,选择了就会坚守,只是有个别人向你说的那个样子,我家闺女不会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她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徒弟,我们武术门派也有严格的规定,只要触犯了条款一样要受处罚,政清是一个好孩子,他就是有些倔强。” 鲁玉山一边给亲家斟开水一边与他促膝谈心,讲一些鲁政清小 时候的事情:“是啊,这个娃儿就是倔,不过,他从小到大,最看不惯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事,心眼不坏。我记得小时候,他要是看到有些有钱人家的子女欺负一些父母不在家的同学,他就要理直气壮地为他们出气,稍稍地收拾这些人。” 许平华乐此不疲地与他交流:“是啊,这小子脑袋瓜子好用,无论是学武还是学文,很细心。他为人忠厚实诚,这是继承了你们两个的遗传基因。” 倪功碧把蒸好的盘子菜端上桌子,将六付碗筷摆在餐桌,摆放了六个酒杯:“亲家,你们就莫喝茶了,过来一边喝酒一边摆龙门阵,为了儿子的事这几天你们都没心情喝酒,儿子回家了就高高兴兴地喝几杯吧。” 许秀苹将电热毯电源开启,听到父亲他们要喝酒,把卧室的椅子搬到饭厅,搬了一把椅子到卫生间,她抱着鲁政清到卫生间关好门,小两口低声说着话,她低声地指责他:“你感受到了吗?四个老人为你的事多么操心哪,把你当成稀世珍宝,现在你人回来了,那么是装成不醒人事的病人,他们都把你当成凯旋归来的勇士。” 鲁政清眸子里透露出满腔真情:“正是为了亲人们永远都过上好日子,不让他们操心,我才逼得这样做,只有保住了政局稳定、社会稳定、政通人和,我们的老人,子孙后代才能过上真正的好日子,要是**把社会根基都破坏了,这种好日子也是昙花一现。” 许秀苹苦恼地憨笑:“你啊,不该考刑警,该去考中央纪委,只有进入这个单位,就有清扫一切贪官污吏的权力。” 鲁政清十分自信地承诺:“积累这次办案经验之后,我的确想考进纪委,再也不想干刑警,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没有打击贪官污吏来劲,没有对社会的贡献大。” “我知道你心里揣着社会大爱,什么调到报社工作是一句戏言,案子办完是什么结局还是未知数,指不定你跟谁跑了都说不清,先把眼前的事办好再说吧。”许秀苹开启浴霸,四盏灯释放出炽热的光热,鲁政清脱掉衣服准备洗澡,他舒展着健康的身体,让热水通过喷头洒在身上,感觉到特别爽快,许秀苹羞答答地不参加洗,迟迟不脱衣服,痴呆地守在门边,头都不敢正面看老公一眼,虽然她与政清是夫妻关系,仍然保持姑娘的身体,门外传来婆婆的催促声:“秀苹,你们洗完后来吃宵夜,我们一边吃一边等你。” 政清安慰她:“秀苹,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的妻子,别人谁都进不了我的心里,还在等什么,老人们在等你去吃宵夜。” 秀苹脸上带着幸福甜蜜的笑貌,慢慢地脱下全身衣服,向一朵未含苞欲放的牡丹花那么娇艳:“政清,今天我可把姑娘的秘密全部贡献给你,你一定不能辜负我。” 人非草本,鲁政清亲自目睹妻子曲线身体,没有想到她这么艳丽动人,娇艳得让他望眼欲穿也看不够,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深爱妻子的情感,相恋八年之久的他情不自禁地拥抱着她,两片嘴唇相碰,两根舌头交织在一起,特殊器官发生激烈反应,两个相亲相爱的心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他们的血液仿佛锁定在同一个跳动频率,喷洒的热水向助燃油,他们终于沉浸在爱的海洋里,进入了特殊的鱼水相融天地……,她忍受着幸福的疼痛获得了妻子应获得的胜利果实。 许秀平享受了幸福的情爱,娇滴滴地叮嘱他:“老公,你如果不是独出心裁想这么个损招,几天前我就是你的了。加快破案进程,恢复正常的生活,我们的生活需要爱的滋润。” 鲁政清此时才想到自己是触犯了雷池,有些懊悔:“哎呀,天哪,我的冲动代替了理智,要是你‘中弹了’怎么收场?” 许秀苹鼓励他:“只要恢复正常生活,我怀的骨肉是你的种,我们心里明白就行,用不着别人如何看。况且,还可以认定是婚前就有,只差这么几天,我们办结婚手续也有一个多月,于情于理于法都说得过去,更可以掩人耳目,说不定还是我们的保护伞呢。” 鲁政清看到漂亮的妻子这么通情达理,更是沾沾自喜:“此生能娶到你作妻子,真是艳福,快点洗澡,洗完澡把我送到寝室,你还是去陪四位老人吧,要是几个月后他们知道你有喜,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许秀苹喜悦脸上呈现出羞涩而甜蜜的欣慰:“你又不是神仙,也是凡夫俗子,不可能一次成功,不要高兴得太早。” 鲁政清喜悦的心思带着忧虑的表情:“但愿如此,不然,会给你一个人肩上增加无穷的压力,自己的妻子承受着孝顺四位老人,应对繁忙的工作,肚子里还揣一个,还要协助我破案,这么多的事挤在一起都是你承担,叫我如何忍心啊。” 许秀苹安慰他:“你不要杞人忧天,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即使有那么一天也无所谓,比起农村妇女,好得多。” 鲁政清千言万语凝聚成一个亲吻,无言胜有言:“快点洗吧,四位老人还在等着你。” 鲁玉山与许平华心情舒畅,互相举杯敬酒,表达相互尊重,促进友谊更加巩固,倪功碧主厨,淡素娟当助手还在厨房炒菜,他们把今天当成过年一样,把春节前准备的好吃的,每样都整了点出来装在盘子里端到餐桌上。 许平华终于能放下心思与他们平和的交流:“亲家,你给亲家母说菜莫弄多了,我们刚才吃了晚饭的,多了吃不了,随便弄几个菜喝点小酒,弄多了菜要吃剩菜。” 鲁玉山乐不思蜀地笑道:“亲家,政清回家虽然昏迷不醒,也是喜事,菜整丰盛点,把这几天憋到心里的气释放出来,慢慢喝,莫着急,我们要好好慰劳大功臣秀苹,为了政清这个不争气的病这几天她忙里忙外,若不她这么细心照料我们就没有清闲日子。” 许平华淡然地笑道:“让她锻炼一下也好,知道人世间的事是,峰有千盘险,路无百步平,多增长一些生活阅历,往后的日子过得顺当些。” 鲁玉山深有感触,儿子参军意外得到许家垂直,传授他的武功,教他做人的道理,鞭策他朝着刚直不阿地人生路上走下去,秀苹还离乡背井地考到洪洲来上班,使他获得了一份忠贞不渝的爱情,没有这些坚实的基础,就不会有他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考进刑警队伍的今天,要是仅凭自己和妻子对他教这些简单的为人做事的道理,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也没有这个温馨的家,更不会有今天昏迷不醒的他有这么多亲人呵护他,关爱他,让他始终在亲人关照的氛围内治病,秀苹向一棵大树一样时刻保护着他,作为病人的父亲,一个憨厚的退休工人,没有花言巧语,只有用实际行动表达对这几位亲人的感谢:“亲家,我这辈子能遇到你们这么好的亲家,两个年青人能在远隔千里之外结为良缘,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同时是亲家不嫌我们家贫贱,亲家,我这人嘴笨心实,没有花花肠子,只晓得实打实的回报你们对政清教育,只要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我能办到的事绝不推辞。” 许平华站在人生最高领悟境界开导他:“亲家言重了,年青人能走到一起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当老人的只是提建议,至于家庭经济状况与结为亲家没有直接关系,一个人从娘胎出来,既有先天的因素,也有后教育的结果,政清要走什么路,主要还是他自己,这个年青人正义感强,有时做事喜欢一根筋,不会转弯,他的基础素质不错,也学到一定的功力,需要在社会实践中磨砺,能不能成正果还要经过社会实践检验。” 鲁玉山听到亲家说人生的事就显得有些笨拙,只好用酒表达心意,他端起酒杯:“亲家,我敬你一杯,今天是你到洪洲来接近半个月,我们说话最多,喝酒最多的日子,通过今天和亲家摆谈才知道,向我们这些一般工人,在子女教育这个问题上,我是没招了,往后请你多费心思教他们,我只是搞点后勤,买点菜,做点家务。” 许平华始终保持着低调做人做事,保持平和的心态,举起酒杯劝他:“亲家,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领这份情,酒要适可而止,上了岁数不比年青,年青人多喝少喝点没啥,上了岁数喝多了影响身体,我们是儿女亲家不是外人,喝酒的机会多了去。” 鲁政清只想把亲家陪爽,举着的酒杯与亲家碰杯后就一饮而尽,许平华也陪着他喝了一杯。 许秀苹打开卫生间的门,把穿好睡衣的鲁政清抱到卧室放在床上,此时手机响起铃声,她看到是甘清华打来的电话,关上寝室门回到鲁政清身边时接听电话,传来甘清华的声音:“秀苹,你发的稿子我已经编辑后发给总编室了,明天的采访计划有所变动,你就暂时抽回来,上班前你把车开到报社来统一安排,要跟随市上的领导下基层。” 许秀苹听到这个电话反问:“是不是所有的记者都去跟领导?” 甘清华实情转告她:“不是,只是几个得力的记者要分去跟领导一起,后来的要闻处理突出领导下基层,只抽一天,市上的四个主要领导一人跟一个记者,你是跟淡省长和罗书记,这是市委办点名要你去采写这篇稿件,我们也没办法,只有服从,你对采访私营企业写的稿子很有分量,后天你继续去采访企业。” 许秀苹有气无力地回答:“好吧,明天我七点半到报社去。” 甘清华叮嘱她:“你把病人的事安排好,估计下午你在办公室把稿子写好交给我后才能回家。” 许秀苹放下手机有些闷闷不乐地回答:“知道了。”她悄悄将 电话内容告知鲁政清。 鲁政清吩咐她:“没事,你安心去采访,你在我包里揣点钱,把电瓶车充足电,出门时把我带出去就行,眼前的任务是去把四位老人陪开心,他们要敬你这位大功臣。” 许秀苹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政清,和你在一起遇到天大的麻烦都有底气,真不想离开你!” 鲁政清看出这位贤淑的妻子依依不舍的模样特让人疼爱:“秀苹,你去陪一下老人吧,不然,他们会怀疑。” 许秀苹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我得去把换下来的内衣洗了,这些让老人洗不合适。” 鲁政清十分歉疚:“辛苦你了,秀苹,等破案后我会加倍做家务事,让你多休息。” 许秀苹最防他的是别移情别恋,轻笑道:“我可不要做家务事,你不要跟别人跑就是对我最大的爱。” 鲁政清叮嘱她:“别耽误时间了,睡觉时我们再谈,再不出去他们要催了。” 许秀苹怏怏不乐地离开他,打开门走到卫生间,在洗手间洗换下的内衣。 果然不出所料,倪功碧劝许秀苹:“秀苹,你来吃饭,换的衣服我来洗。” 许秀苹一边洗一边回答:“妈,这些小件我洗,大件衣服只好麻烦您们明天洗,一会就好。” 倪功碧夸赞淡素娟,端起酒杯:“亲家母,我敬你,你把秀苹教得好啊,做事那么小心,为人那么贤惠。” 淡素娟平淡地笑着端起酒杯:“她在家当姑娘就养成这种习惯了,凡是小件必须自己洗,他们年青人小件的衣物当然要自己洗。别客气,我们是亲家,又不是外人,平喝。”她们两个妇女举着酒杯碰杯后干杯。[^*] 许秀苹端着盆子走出卫生间,把洗净的内衣晾在阳台,来到事先安排好的与父母相邻的椅子上坐下,看到餐桌上丰盛的菜肴,情不自禁地感叹:“哇,妈,整这么多好吃的,这是近几天最丰盛的菜,真香。” 倪功碧殷勤地给她拣菜:“秀苹,这几天你一个人忙里忙外,没有吃好睡好,多吃点。” 许秀苹急忙用手捂住碗:“妈,别给我拣,晚饭我是在一位工友家里吃的饭,他请企业的几个管事的老板让我赶上了,吃得很多。” 鲁玉山关心她的同时,也关心儿子:“秀苹,你妈熏的腊制品可好吃了,多吃点,政清晚上不吃不喝行吗?” 秀苹胸有成竹地告诉老人:“爸,我带了输液的药品回来,一会就给他输液。” 四位老人几乎都停下吃喝,关注她津津有味地细嚼慢咽。吃了一会,鲁玉山提议:“我们四个同时敬这位大功臣。” 许秀苹担心要中弹,只好把碗里装了点汤:“我只能以汤代酒。” 解开迷惑喜眉梢 鲁玉山、许平华、倪功碧、淡素娟四个人举起酒杯,倪功碧推心置腹地代表几个老人讲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秀苹,本来这几天你应该享受新娘子的快乐生活,我儿这么昏迷后反而让你不分白天黑夜地照料他,你是我们四个老家伙的大恩人,我们敬你!” 许秀苹脸上泛起红晕,连忙羞赧地端起汤碗与四位老人碰杯后倾吐肺腑之言:“妈,您说到那里去了,政清是我老公,您们是我的父母,他是我的亲人,照顾他是我应尽之责,您们当老人的敬我受不起,我敬您们老人才是正理,本来我可以喝点酒,晚上还要赶写稿件,明天一早要上班,还要带政清去找医生看病,只能以汤代酒表示敬意,您们能喝多少喝多少,我先喝为敬。” 老四个老人,许平华和淡素娟知道女儿能喝酒,不知什么原因她今天不喝酒,有些怀疑她与鲁政清已经有喜了,她不说当老人的自然不方便问,鲁玉山和倪功碧不知她的底细,更不好计较她是否能喝,他们只好顺从着许秀苹的意思,能喝酒的将杯中的酒喝完,不能喝酒的只能表达一下心意,他们一家人欢聚一堂,享受着天伦之乐。 鲁玉山暗示妻子,倪功碧会意一个劲地给许秀苹拣菜,两个老人用这种方式表示对儿媳妇的珍爱,许平华夫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看到两个老人如此关爱女儿,也感到欣慰,不便多说。 许秀苹仍然保持着知识分子的礼节:“妈,您别把我当小孩,拣多了我吃不了,您们四位老人喜欢吃就多吃点。” 淡素娟给女儿解围:“亲家母,不要在骄惯她,把她坏了我们可不会承担责任哦。” 倪功碧沾沾自喜地笑道:“亲家母你不晓得,我生了儿子以后就是想要一个女儿,就是我家这个老古板怕遭厂里开除,坚决不同意,不然,我现在也是一儿一女,幸好,秀苹这么懂事,在我的心里秀苹既是儿媳妇,又是女儿,我就是要惯她宠她,只要她想要的,我都会满足。” 许平华看到亲家母能用这种心态待女儿,自然高兴,因为他知道,一个家庭最不好处关系就是婆媳之间,只要婆娘之间关系处好了,一家才能平平顺顺地过日子,只好给女儿灌输正能量:“秀苹,婆婆这么骄惯,你可不要任性,即使我们在不在你身边,都要孝敬老人,他们夫妻把儿子带大不容易。” 许秀苹娇滴滴地一边笑着一边给父母拣菜:“爸,我知道,百善孝为先,我到洪洲生活两年多时间,到了逢年过节我们到乡里去,老人都把最好吃的给我们留着,真把我当女儿一样疼爱,您们不要只管和我说话,吃菜啊,我婆婆制这些香肠、猪耳朵、猪舌头、猪腰子的味道可香了,爸、妈,您们在山东吃不上这些好吃的!” 许平华看到女儿能和鲁政清的父母关系这么融洽十分开心,他仍然提醒她:“女儿,你不能只顾着给我们拣菜,要给公公和婆婆拣菜啊,你和他们接触时间还不长,多孝敬他们才对,千万不要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好意。” 许秀苹胸有成竹地给父母拣了菜之后,又给公公和婆婆拣菜。 鲁玉山站在支持许秀苹工作的角度征求意见:“秀苹,你还要写文章,就不要管我们吃菜的事,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点,吃了忙自己的事,我们四个没事,早点晚点休息都没事,要是我们吵到你了,我们也抓紧时间收场。” 许秀苹急了,立即安慰老人:“爸,这几天为政清的事,您们几位老人都焦急不得了,好不容易能开心一下,您们喜欢吃多久就吃多久,没关系,只是我随便吃点就要去写稿件没时间陪您们,也没有时间协助妈收洗碗筷,今天采访了三家企业才写一家的稿件,还有两家的稿件还没写的。” 倪功碧主动接过话题:“秀苹,你安心地写好文章比什么都重要,同时还要照顾政清,你肩上扛的担子比我们重多了,家务事你就别操心。” 许秀苹看到慈善的老人能这么宽宏大度,心里就像融会在春天的阳光里,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吃老人也不会吃,她一边细嚼慢咽地吃碗里的肉,一边劝老人们:“您们吃呀,如果您们不吃我吃不下。” 许平华心里明白,此时女儿心里根本没有心思吃,她一心想把鲁政清伺候好带头拿起筷子:“亲家,我们都开心地吃吧,别给秀苹增添精神压力,来,亲家,我们带头吃,素娟,你也吃啊。”鲁玉山岂能不明白儿媳此时的心情,此时只是互相安慰,渴望政清能健康地生活,他一直在细心观察,女儿一直不敢用眼睛面对自己,一定有隐情;倪功碧、淡素娟她们也理解,此时最好的安慰就是让她轻松地工作,安心护理好政清,果然都拿起筷子吃菜。 鲁玉山是一个很憨厚的退休工人,家里的事基本上都是妻子说了算,只是在她想要一个女儿这件事没让步,他是不想让她承受更多的劳累,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在心里,特别是儿子发生这种病后,她经常是伴着泪水入眠,一直后悔让儿子选择当警察这个职业,她怀疑儿子是让别人点了穴位,此时最好的安慰就是让她当家作主,自己多让着她点:“功碧,你也多吃点菜,这些天你忙里忙外的,每次都是让我们吃,你在厨房里忙。” 倪功碧此时看到许秀苹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借这个机会请教一下亲家公:“亲家公,政清现在这个样子医院查不出什么原因,你是练功的高手,麻烦您抽时间给政清把把脉,政清是不是让人点了穴道?” 许平华开门见山地回答:“亲家母,政清刚住院我就把过脉,他的穴位都没有任何障碍,也许我的话你不一定信,凭他现在的身手,就是电视上看到那些什么特警那些花拳绣腿,二十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可能会让人点穴位,并且他结婚的当天没有人靠近他,有些就隔多远点穴位纯属骗人的瞎话,你们别信,我分析是他的身体某个地方有点障碍,只要障碍排出他就能康复。” 许秀苹没想到婆婆娘会提出这个问题,难道是她怀疑我会陷害他,满腹冤屈无处申述,又不好给他们解释。 鲁玉山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责斥妻子:“功碧,你在那里听到这些歪理邪说,亲家和秀苹是内行,如果有这种事,他们早就处理了,用得着在医院治吗?以后尽量不要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 倪功碧受到指责心里怏怏不乐,明显看得出,她的话说出来后,无论是老公还是儿媳妇,亲家脸色都显得有些低沉,涉及到儿子的安全,不能轻易得罪他们,否则,儿子如果有三长两短将来靠谁养老送终,只好委曲求全:“我对这些不懂,只是买菜听到说这些事就当一回传话筒。” 许平华看出亲家母的心思,要想消除她的疑虑只有政清康复后才能证明自己和女儿的清白:“亲家母,别说外人没有轻易点政清穴位的机会,我既然收受他作徒弟,同时,接受他作女婿,他在我和秀苹心中的位置显而易见,他又没有过错,我们没有必要对他做手脚,即使触犯家法我们要处理,也要召集全体徒弟会,召集友好门派的撑门人一起,按照条款处理,私人也没有权力乱处理,信不信我的话只有政清康复后问他。” 鲁玉山主动解释,并且立即把杯中酒斟满:“亲家别多心,倪功碧也是一根肠子通到头,没有花言巧语,她听到这事都没跟我说,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你对政清的感情不用怀疑,秀苹对政清更是情深谊重,没有人比得过你们对他的情谊这么深,亲家,为老婆子这句话得罪了你,我自罚一杯。” 倪功碧抢着发言,举起酒杯:“老头子,这件事你莫和我争,这杯酒不该你喝,我相信亲家和秀苹,只是听到一些不懂的事回来问,没有别的意思,秀苹能从山东考到洪洲来工作,当我儿昏迷之后,她这么任劳任怨地护理,我信得过你们,要是认为我这话不该说该罚的人是我。” 许平华不想让这尴尬的场面持续下去,立即制止他们:“亲家、亲家母,儿女们自愿结合把我们连接成一家人,我们就不应该互相推诿和避讳,有话摆在桌面上说清就行,我们当老人的只是给儿女们建议,当当参谋,他们的生活之路靠他们走,我可以这样说,政清和秀苹的事不用我们操心,他们有学问,有共同的语言和爱好,我坚信他们能走好人生之路,如果要喝酒我们逐个喝,我来敬你们。” 许秀苹用汤匙在汤碗里舀了一汤匙端起碗,接过父亲的话题:“爸、妈,您们先吃菜,我说两句,再以汤代酒敬您们,敬完您们我就去写稿件。爸、妈,我早就说过,自从我和政清商量办结婚证之日起,我们互相都是把终身交给了对方,他健康是我的人,昏迷也是我的植物人,我生是鲁家的人,死是鲁家的鬼。” 四个老人明白许秀苹的话,互相都深情款款地期待着她的敬意,许秀苹端着汤碗先敬婆婆娘:“妈,你听到别人说的话回来问没错,外行对一个病人的猜疑也是正常现象,您要坚信,政清一定有康复之时,我充满信心,谢谢您对政清的担心,敬您。” 倪功碧很满意地端起酒杯:“秀苹,我们鲁家祖上积了多少阴德才能娶上你这么好的儿媳妇,把儿子交给你我放心,过了送年,我和你爸就要回乡下去,种小菜和水稻,喂鸡、鸭、猪,你们吃菜、米、猪肉就不用去买。”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妈,您和爸喜欢做啥就做,我们不会强行阻止,开心就好。敬您。” 鲁玉山也跟着支持妻子的观点:“并不是其他原因,主要是做惯了农活,净耍不习惯,我们只留了你妈一个人的田土,趁我们还能做就做点庄稼,一天搞体力劳动,既不累人,在农村还能喂点鸡、鸭、猪,还能种喜欢吃的蔬菜、稻谷、蛋,我们种的稻谷、蔬菜、蛋供一家人吃没有问题。” 许秀苹端着碗敬婆婆娘碰杯后,两人各自喝了酒和汤。 许平华以为亲家和亲家母为刚才的事或者是因为自己夫妻来了之后,他们是在故意躲避,虽然双方的子女结合成了夫妻,而双方的家长还是第一次见面,没有更多的了解,立即劝他们:“亲家,现在各类农作物也不值几个钱,现在政清又病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是留在城里吧,我们夫妻很快就要回山东,我那里还有不少的徒弟,隔三差五还要去给他们指点一下武功,我们过了正月十五也要回山东,政清的事留给秀苹一个人不合适。” 许秀苹知道父母对公公、婆婆娘的提议产生了误解,接着端碗敬父亲,积极支持老人的观点:“爸,自从我考到洪洲曾经强力劝阻您们不种地了,政清也劝过,他们老人坚持要种地,后来还是政清劝我,让老人做自己开心的事,所以,我也只好听从政清的意见,只要老人愿意做的事我都会支持。爸,他们没有其他意思,您们也别多心。爸,我敬您们,只要您们想进城随时回家,门钥匙您们都带着,这几天就在城里四处走走,看看,其他事就不操心。” 鲁玉山爽快地端起酒杯:“秀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政清的身体情况你抽时间打电话告诉我们一下,需要我们做什么不要客气,直接给我们说,我们是你们的坚强后盾!” 许秀苹痛快地接受老人的安排:“爸,我既是您的儿媳,也是您的女儿,永远听您和妈的话,敬您,到我能喝酒的时候再把今天欠的酒补上。”她和许玉山各自喝杯中的酒和汤。 淡素华积极地给鲁玉山的杯中斟满酒。 许平华看到亲家为人耿直,热爱劳动,勤苦朴实,他端起酒杯:“亲家,亲家母,我很高兴能与你们结为亲家,从政清身上看到了你们的影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通过这几天,特别是今天我和你们敞开思想地交谈,对你们有了真正的认识,等政清的病好了,他和秀苹耍公休假时,把你们二位领到我们山东来玩一年半载,到我们那里看一看我们家的小楼房,我们安排你们去看海,可以让你们吃山珍海味,绝对让你们满载而归。” 鲁玉山端起酒杯主动提出邀请:“亲家,亲家母,我看这样行不行,过了大年,你们先到乡下去住一段时间,看看我们家朝东还是朝西,虽然我们家没有小洋楼,也是修的一楼一底砖瓦屋,农村空气好,能吃上新鲜菜,保证冻不着饿不着你们。” 许平华主动接受邀请:“亲家,俗话说不开亲是两家,秀苹和政清都已经结婚,我们就是一家人,行,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到乡里去玩两天回城就返山东,先把杯里酒喝了,你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少喝点,我们得保重身体,有的是喝酒的机会,亲家,我们喝一个,祝我们政清早点康复。”[^*] 二位老人,一个是退休工人,一个是武林高手,他们都持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酣畅淋漓地喝酒。 倪功碧担心老伴的身体:“玉山,你得过胃溃疡,不要把胃痛喝翻了。” 许平华也制止他:“亲家,你控制一下酒,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练太极拳,通过练功可以帮助你提高身体抵抗力,还能抵抗一些闲杂人员的欺负。” 鲁玉山也接受亲家的建议:“是啊,我平日根本不喝酒,只是今天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总量控制这一杯酒,要得,明天就跟你学,不晓得学不学得会。” 许秀苹给爸把杯子里斟满酒,看到老人们谈得如此开心,就不想和他们多聊,心里牵挂着政清,端着装汤的碗:“爸、妈,您们多吃点,少喝点,尽兴就好,我用汤敬您们四位,之后我就要去给政清输液、写稿件了。” 倪功碧带头端起酒杯,她的杯里只有半杯酒,表态支持她:“行,秀苹喝完汤去写文章,我们几个再耍一会,难得遇到这么开心。”淡素娟跟着端起只有少量酒的酒杯,鲁玉山杯子里只剩半杯酒,只有许平华杯中是满杯,相互碰杯后,各自凭酒量喝酒,接受许秀苹的敬意。 许秀苹离席后,回到寝室关上门,带着忧郁的神情指责鲁政清:“政清,你别出心裁想这么个损招,爸妈还怀疑我给你点了穴道!” 快马加鞭勇追查 鲁政清看到妻子的脸上愁得向即将下雨时秋天的云层,听到父母之间的争论,知道她受了委屈,特别是母亲听信社会上一些人的煽动,凭白无故地受到冤枉,深情款款地安慰她:“秀苹,妈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受委屈了!我把这个案子破后,会加倍偿还这份情!只要我重新恢复正常生活后,他们会更加喜欢你。” 许秀苹仍然没有解开心里的疙瘩,怏怏不乐地叹惜道:“我只想过单纯的上下班生活,你想过轰轰烈烈的日子,现在我只能跟着你有脚步走,每迈出一步就承担着同事,家人指责,这只是一些小动作,要是你收集的情况与被查人正面交锋后还不知会有什么风险等待着。” 鲁政清只好换一种方式做她的思想工作:“秀苹,这次选择用特殊方式破案,无论是方法还是后果都没考虑成熟,给你增加了无穷的压力,从此以后,凡是做出重大决策之前必须和你商量,形成共同意识才行动。我撇开其他的不说,凭心而论,通过今天永帆金属查案你也有初步了解,如果此人不揭开真面目,会对社会经济发展带来多大的危害,俗话说,一颗耗子屎整坏一窝汤,他属不属于这颗耗子屎。” 单纯朴实的许秀苹,心灵深处喜欢鲁政清,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想到那里说到那里,没有半点遮掩,当老公巧妙地用事实证明自己的举措,触动他正义灵魂:“正义与邪恶之间纯属一念之间,都是钱害人,他如果不是受到利益驱使就不会发生这些。” 鲁政清带着浓厚的感**彩,用行动彰显一颗正义的心怀:“正是我在办案过程中听到他阴险的一面太多,才想出这招查明他的真实面目,否则,一些刑事犯罪分子都会被他想方设法开脱。” 许秀苹紧张的表情暂暂舒展出轻松的笑容,心悦诚服地接受他的意见:“我去洗漱一下,再将你洗漱的水打进来,洗漱之后准备休息。” 鲁政清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伸展拳脚,就像一头下山的猛虎,欢呼雀跃。许秀苹喝令他:“你不老实点,爸妈闯进来你自己如何解释?你总不想把他们也牵扯进来承担风险吧。” 鲁政清又向一个绵羊似的蜷缩在床上,他这一眨眼间动与静让逗得许秀苹喜不自禁,打开寝室门去洗漱,鲁玉山带几分酒意征求儿媳妇的意见:“秀苹,我们去看一下政清准备休息了,可以不?” 许秀苹理解他们当老人的心思,欣然同意:“去看嘛,我洗漱后才给他输液。” 鲁玉山得到儿媳妇同意,立即放下碗筷,来到鲁政清睡觉的床前,许平华、倪功碧、淡素娟也跟着来到鲁政清跟前,鲁玉山依然拜托许平华:“亲家,你是武林高手,给他把把脉,看他有没有些好转的迹象。” 许平华把他扶正靠在床头,自己的双手掌心对着他的掌心,输入一些真气探试身体穴位,畅通无阻,又把他摆回原来的姿势:“亲家,刚才我运气试探了一下,他的穴位畅通无阻,没有任何阻碍。我喝不酒不能过分运气,明天我抽时间给他输些真气。” 鲁玉山酒后吐真言:“亲家,你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就把政清当你的儿子。” 许平华赏心悦目地给他们诠释:“我收徒儿就带有收异子的含意,徒儿一大群,他可是出类拔萃的弟子。他和秀苹结婚后,现在我们都是有儿有女,是一大快事,小子,一定要配合治疗,战胜心里障碍,早日康复。” 倪功碧去摸了摸政清的额头,还是热乎乎的,心里又一种踏实的感觉:“让他们休息,我们也休息吧。” 鲁玉山吩咐老伴:“老婆子,去给亲家他们准备洗脸洗脚水,他们洗了我们才洗。” 许平华礼让地表示:“不要这样,她们两个女人先洗,我们后洗,现在我要练一下气功,把酒精逼出一些睡觉舒适些。”他就坐在沙发上,两眼微闭,双手的手心朝下,练习静功。 许秀苹端了一盆水回到寝室放在侧面关上寝室门,理出头绪与老公商量:“小子,刚才四位老人的话你可听得一清二楚,你今晚上还行动吗?” 鲁政清深思熟虑,苦恼地叹惜:“四位老人还有几天就要离开了,师傅老爷子仿佛看出我这次要捅马蜂窝,他教我爸练太极拳,是为了防备被查人伤害我爸妈,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层面呢?他真是神机妙算,他的功底比我们高多了,如果我轻举妄动,会让他觉察,苦心经营想保护他们的计划也就落空了,让他们知道我的行动绝对要坚决反对。” 许秀苹看他能切身处地为老人的安危担忧,并不是向一个麻木不仁的人,算自己没有看走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层面呢,此时担心他明天的行动:“你明天怎么办,我可不能陪你,要陪市上的领导到县上去。” 鲁政清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明天只要你把我带出去,提着化妆那一套设备提着,我骑电瓶车去侦察。” 许秀苹吩咐他:“刷牙漱口准备睡觉啊,养足精神,明天你准备去哪些企业采访。” 鲁政清起床后,他一边洗漱一边道明安排:“明天我准备去啃硬骨头,查与矿升温配合最幽默的三空企业,也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许秀苹坐在化妆台前,用手提电脑写文章:“可惜我们学的全是动作强度大的功夫,如果教老爸,他们肯定学不会,一定得让我爸多教爸一些防身功夫,要是把对矿升温的真面目揭穿后,防止他派人对爸妈他们下手,他们想动我们,战不了便宜。”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告诉她:“先让师傅跟他们到乡里去教,他们一定会送师傅他们回城,我跟师傅偷学了一些太极拳的功夫,我把这些功夫传给你,你教他啊。先让他们把基本功练好了再让他们回乡里去住。” 许秀苹有些羡慕和忌妒:“哇,没想到老爸这么偏心,我都没教就教你,看来老爸是想让你传承他的衣钵,当成下一代撑门人,幸好被我逮住了,不然,我还得远天远地来拜会你。” 鲁政清直言不讳地告诉她:“的确师傅教了一些师兄弟们都没学的功夫,我有时间都教你。” 许秀苹怏怏不乐地追问他:“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把所有的绝学都传给你了?” 鲁政清坦诚相告:“是啊,他教会了我点穴功,龟缩功,太极拳,凡是八卦之类的功夫全都传授给我,这次他将本门弟子在各处办文武学校的分布情况也告诉我了。” 许秀苹此时才恍然大悟:“哦,我终于明白了,难怪师兄弟们都在嘀咕,隔几天老爸就会带你到山上去采药,原来他是借机会传你独门秘籍哟,我听他们说还不信,现在才证实。他把所有弟子办文武学校分布情况告诉你,看来我老爸已经知道我们的小秘密了。” 鲁政清提醒她:“你没听师傅一直解释,现在是身体某处有点障碍,只要障碍排除自然会康复,他所指的障碍并不是身体上的障碍,而是指工作上的事,你啊,枉费你还是冰雪聪明的记者,你是听走了神吧!” 许秀苹自愧不如:“难怪我一直怕看爸的眼睛,其实他心里早就明白我们的事,只是不揭穿,他还假惺惺地问过三次,他在女儿面前都是这么小心谨慎,简直匪夷所思。” 鲁政清安慰她:“老爸是不想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他有自己的安排,我学会对你没坏处,看来他老人家考虑问题真是深谋远虑啊!” 许秀苹义正辞严地指出:“你知道这些师兄弟可不要随便调用 哦,他们每个都是爸爸培养出来的精英,他们是凭本事吃饭,弄不好会砸了他们的饭碗,违背本门家规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鲁政清神秘兮兮地叮嘱她:“秀苹,我是一个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卸的人吗?快点休息吧,明天你要跟市上领导一起,他们的话可是圣旨哦。” 许秀苹难得遇到他这么悠闲自在地和自己交流,真想配合他一起去破案,只是特殊工作身不由己,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你说走样了,来了一个副省长和罗书记要下县,他们要去看的全是重点工程,并且是市县提前打了招呼的,他们这些当官的都是绷面子,每个领导身边都安排了些写作动作快的记者,如果不是这样,我是不会接受这次任务的,没办法,小伙子,我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哦。” 鲁政清看她疲惫不堪的样子,走到她身边稍稍地告诉她:“睡吧秀苹,这几天你都没睡好,今晚睡个踏实的觉,睡晚了会引起爸、妈他们怀疑,他们如果知道我们的真相,会受到无辜牵连。” 许秀苹伸了一个懒腰:“哎呀,实在太困了,你也别耽误久了,早点休息。” 鲁政清关闭了房间的大灯,开启床头灯:“我把今天的材料整理一下,将明理的行动计划梳理后就休息。”他把秀苹安排休息后,把u盘-插-进电脑,便开始整理资料,听到妻子传来酣睡的呼吸声,心里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破案的思路更加敏捷,他把连续侦 破取得的资料整理后,理出一些新的侦破线条,收好u盘便关闭电 脑,回想起付中伟他们憨厚的笑脸,他们只想学一门技术获得生存的环境,一些企业家们渴望发展经济而受到阻碍,如果不是矿升温从中梗阻,促使他想起破案时,凡是发现一些重要的嫌疑人,就会受到一些行政上的干扰,为了揭开其中的奥秘选择从矿升温下手,查清他的贪婪面目,肃清犯罪分子的保护伞,保障有法必依,维护法律的尊严。 在寂静夜晚,人们都进入了美好的梦境,鲁家经过一番热气腾腾的庆祝,他们各自回到寝室,许平华深思熟虑地准备教亲家一些防身技能,淡素娟有些不理解:“平华,我们过了元宵就回山东,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教亲家的武功?” 许平华一边坐在椅子上练功,一边回答她:“亲家是一个很厚道之人,教他们一些防身功夫一定有用,有些事你们妇道人家不懂,不懂就别问。”淡素娟知道老公是一个办大事的人,他接受第十六代撑门人后,凡是收弟子还是传授武功,都不会接受自己的意见,他们只好沉闷地保持自己的观点,一个是武林高手,一个是家庭贤内助。 鲁玉山特别兴奋,他到城里来经常看到一些上了岁数的人在练习太极拳,他们慢吞吞地练习,有机会听这些人说,练这些可以延年益寿,还能防身:“老婆子,我一定要给亲家学会打太极拳好教你,儿子这么优秀,儿媳这么贤惠,我可想多活些年。” 倪功碧有些忧心如忡忡地劝他:“老头子,你已经是这把年纪了,种地干体力劳动就是最好的功夫,你想学这些东西,是不是想 跳坝坝舞,跟到那些妖里妖气的城里老婆子鬼混?” 鲁政清带着几分酒意解释:“看你说得,我年青都没上当,这把年纪会干这些勾当,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倪功碧有些迷惑不解地警告他:“你没看到我们儿子跟他练,搞得成了现在这付模样,是不是他和他女儿做的手脚说不清,只有儿子醒来问了才明白,我一直不相信许家有那么好的心,会把儿子当成亲人,不少人都说这些武功高的人心眼多。” 鲁玉山劝她:“老婆子,这个话你千万不要再说了,在说就伤和气,你说他们父女俩整我们儿子图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官,不是什么大富豪,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们把儿子害了要女儿重新改嫁名声也不好听,有这个必要吗?” 倪功碧掏心窝子的话:“他们是不是贪占这套房子?” 鲁玉山用事实反驳她:“房子手续办有我们儿子的名字,这事你看得清清楚楚的,即使他们要整就不会让许秀苹和儿子结婚,你说的事不靠谱。我再次劝你,不要再疑神疑鬼的,要是他们知道你怀疑是他们下的黑手,我们亲家就成了冤家,我们这把年纪是小事,儿子这个样子他们摔手不管,我们怎么办?我看,就让许秀苹陪到医治,医好医歹再说也不迟。” 倪功碧担心老公的安危:“老头子,你莫跟他学行不,要是你整出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我依靠谁啊?” 鲁玉山坚定地相信许家的人,坚持自己的观点:“老婆子,家里的事我都听你的,这事你就听我的吧,不要多说了。” 夫妻们怏怏不乐地睡觉,谁也没有说服谁,只有让儿子康复之后才能解开这个疙瘩。[$妙][笔$i][-阁] 次日凌晨,洪洲大地雾霾很浓,能见度不足三十米,虽然倪功碧嘴上怀疑许家的人害儿子昏迷不醒,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她仍然起早煮好饭、菜,许平华带着鲁玉山到小区去教他打太极拳,当秀苹起床洗漱后,吃早饭时,巧妙地用准备好的饭盒到厨房里盛了饭菜放回寝室包中,她吃了早饭就提着采访包和另外一个为老公准备好的挎包背着鲁政清出门,她把他背到楼下将放到采访轿车后,把包放进车内,进入驾驶室慢慢地驾驶着采访轿车从小区开出,来到提着放置电瓶车的地方,鲁政清从许秀苹背的另一个挎包里取出化妆用的物品,化妆后提着包下车,到停靠电瓶车的位置,骑着电瓶车踏上侦破的新征程,许秀苹目送他消失在视线才驾驶着轿车赶去报社。 鲁政清骑着电瓶车转弯来到一个偏僻的河边,趁热吃完饭,将碗筷洗干净放回包内,将包放回电瓶车工具箱内,骑着电瓶车朝着工业园区行驶,一路上各类车辆熙熙攘攘,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欧华金属大门前观察这家企业,整个企业围墙内占地面积至少近一百亩地,在朦胧的雾霾里,只看到一片还未建好的房屋,工地上显得冷清,保安室门前有一排板房,板房上面隐约地看到一排“欧华金属”四个大字,仿佛这家企业还在建设之中,他心里估量着这家企业想方设法依靠矿升温是为了贷款,而得到这笔贷款是为了办企业还是 另有目的,他想从这里入手,来到保安室便给保安通报:“我是省 暗访组的,想了解一下你们企业运行情况。” 保安一听是省上的大官,便立即给他端凳子:“领导请坐,请问你想了解什么情况?” 鲁政清摆起一付大架子:“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了解企业的运行情况,麻烦你通报一下你们企业的董事长,有些事不便和你们说吧。” 保安看他的架势,立即拨打华方平的电话:“华总,有省暗访人员找你了解企业运行情况。” 旁敲侧击突瓶颈 浓雾紧锁洪洲大地,鲁政清骑着电瓶车来到欧华金属,通报了自己掩饰真实身份,期待保安请示华总的回答,为了从保安的嘴里掌握更多的情况,他掏出许秀苹采访时得到的一包轻中华烟,撤了后递了一支给保安,中年保安看到省上这位钦差大臣如此装扮,还能这么出手阔绰,高兴地点点头,华方平在电话里问他:“来人是开的什么车?几个人?” 保安向他报告:“一个人,骑的电瓶车,他是暗访企业运行情况,刚到。” 华方平在电话里乐呵呵地笑道:“这就对了,真正的暗访人员都是这样,用电普通的方式出其不意,不让当地的官员发现,他既然亮出身份,你要好好接待他,我还有一个小时就赶过来,你接待他时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能说,如果说漏了嘴,你知道后果啊。” 保安知道,如果说漏了嘴会被开除,得到华方平的指示便爽快地答应:“华总,明白了。”他知道如何应酬眼前这位钦差大臣:“领导请坐,华总一个小时后就赶来。” 鲁政清将电瓶车停在院坝,进入保安室坐在椅子上对保安察颜观色,从他打电话的语气知道他和老板的关系一定不错,想从他嘴里了解一些有价值的情况,在显摆架子的同时也有些低调地和他闲聊:“你工作辛苦吗?一个月领多少?是保安公司付还是企业给,能不能兑现,存不存在拖欠工资的现象?” 保安听他这么平易近人,更把他当成暗访人员,殷勤地给他用 一次性纸杯给他在饮水机前接开水,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我是老板招的保安,一直跟他做事,他搞建筑我就跟他看工地,办公司我就跟过来了,工资由老板发,基本上每个月的工资下个月十五号兑现,没有拖欠工资。” 鲁政清接过他递的开水,慢慢地喝了一口,旁敲侧击地探听情况:“老兄,我不会吸烟,没有打火机,哎哟,春节放假都结束了,怎么建筑工地没有动静,时间就是企业的金钱,这么拖可不是良方啊!” 保安立即用打火机点上烟,他想为老板说话,提到这个问题便侃侃而谈:“你们这些高级领导是把命看得重,知道吸烟不利于健康,不向我们这些普通劳动人,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华老板搞建筑赚了些钱,认识一位省城航空企业的领导,便得到一些生产指标,通过一些关系认识当地一些领导,结识一位银行的朋友,自己的钱用得差不多了,银行的资金迟迟不能到位,只好停摆了。” 鲁政清表情上有些质疑,为了套出他的话,故意朝需要听到的话题上引:“哦,这么说来这家企业的发展前景可观,只是资金链条断了,真是有些可惜。” 保安看到他带着赞成企业发展的表情,如果能够得到省领导一句话就能使企业动起来,反正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定数,何不利用他为企业办款说句话,向他这个级别的人,一句话肯定管用:“是啊,这个企业办好了,能解决当地人打工不出门,给当地缴税款,老板也有利益,银行贷款也能得到利息,不晓得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就是舍不得放款。” 鲁政清还是打破沙锅问到底,顺着他的意思套出他的心里话:“你说这话有点不靠谱,据我所知,只要国家政策允许,又有发展潜力的企业,银行也会支持啊,何况你刚才说什么还有地方领导给你们企业牵线搭桥,更不会有问题吧。” 保安信誓旦旦地透露一些企业的真实情况:“我只是听老板他们透风,说是银行要企业配套资金,银行投资一百万,企业自己也要出一百万,否则,就是贷款指标到了也用不到钱,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 鲁政清终于听出一些眉目,没想到这个矿升温真有能耐,他的确给这家企业跑到贷款指标了,他从企业的架子看,也没有投资多少钱,只是拉起了空架子,建修还在一楼,继续了解企业运行中的相关问题:“你们企业除了你,还有人上班吗?至少有管事人员和清洁工,这么看起冷冷清清的,有些让人看到寒心。” 保安有些神秘兮兮的表情,沾沾自喜地夸耀自己的重要性:“哎呀,这可是企业的最高机密,老板时而引些人来看一看,承包给凯达集团修的房子,好象是修房子的钱也拖到没给,房子都没修好,就更没有钱购买设备,银行的人来看到不少次,他们来了就在板房办公,吃饭都是拉到城里去吃,人走了就没有多大动静,只有我和老板的一个堂兄换着班守着,他守晚上,我守白天,除了你,再也没有谁来问企业的死活。” 鲁政清苦恼地笑道:“如果我们只在机关不到实地来看,还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市上的情况汇报都把每个企业投入多少钱,建设工程投资多少钱,根本没有提到这此事。” 保安更把他当成企业的救星:“是啊,农村里都是这么传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下面这些人就是不按你们上头的政策办。” 鲁政清从保安的话里了解到一些表面情况,估计要想了解到实质性的资料很难,只好朦胧地笑道:“有点意思。” 保安间接地透露一些情况引起他的兴趣:“华老板现在是进退两难,继续办企业缺钱,不办投资了那么多,你只是看到工地上用的钱,拉关系离开了钱也是寸步难行!” 鲁政清更是装模作样,装成一直没有接触过基层,不了解下层人员的丑恶行径,表现出很惊愕:“正经八百地搞企业还要拉关系,是不是你们老板想拉这么个场子骗银行的钱哦?” 保安听他的话,看他严肃的表情,吓出了一身冷汗,吸烟的手都有些颤抖:“天哪,领导,你是读书人,就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啊,你在学校和机关可以随便说,到了我们这些地方千万不能乱说啊,我可没有跟你说哈,一会华总来了你可千万不要说这种话,说轻了挨打,说重了性命难保,到时别怪我出手伤害你哟。” 鲁政清装成听到他的话毛骨悚然,内心很震惊,从这个简陋的粗型就能看出,老板是带着假项目骗银行钱的目的,把他的思路带到一个喜欢话题:“我随便这么一说,谢谢大哥提醒,我一直生长在大城市,很少到基层来,只是了解情况不想惹事,我觉得好奇,真的帮企业牵线搭桥的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收包袱啊?我在报纸上看到有个矿升温的书记他可是一个心里装着群众的好书记。” 保安听到他提矿升温,气得咬牙切齿,向地下吐了一口淡:“呸,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修这个企业就是他安排的人来,他在我们企业至少捞取了两百万,他联系银行贷款的一千万到位后,至少要捞一百万。” 鲁政清喜上眉梢又掏出烟递给他,用激将法让他说出他是如何获得非法收入:“怎么可能,他一个镇党委书记向你们企业要钱,你们老板又不是很有钱会这么大方把钱给他吗?” 保安悄悄地从办公桌上锁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用塑料袋装的资料,他把华方平记录矿升温从企业入住圈地,引荐洪洲凯达建设集团,制止占地农民闹事,引荐信用联社信贷部主任,逢年过节等得到的好处费复印件一笔一笔帐目给他看,既有每一笔帐目的资料,还有一张汇总表交给他看。 鲁政清不好直截了当地复印这些证据,只好旁敲侧击地叹惜:“哎呀,基层这些人的手太黑,如果他不贪这笔钱,企业至少可以多修一层楼,该正风肃纪。” 保安沾沾自喜地笑道:“是啊,我说他们心黑你还不信,怎能样,我没说假话吧,这些东西有用没有,有用我复印给你。” 鲁政清求之不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怀疑这些证据的真实性,一个保安怎么会有这么重要的资料呢:“这些事你没参加,这些东西你是如何得来的?” 保安有些趾高气扬的神态,乐呵呵地大笑:“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只晓得在机关玩电脑,吃喝玩乐,搞理论研究,出文件,根本没有多少实际经验,一般人查资料喜欢到财务室去查,老板把涉及到贪占企业便宜人的事,整理之后原始件自己保管,复印件放到我这里,让谁都不会料想到,正是他出其不意的安排,才是最好的防范,信不信由你。放到他那里就向变压器,放到我这里就向电源保险丝一样,双保险,我是老板娘远房的哥哥。” 鲁政清此时才明白,为什么他能得到老板的垂直,掌握着这么重要的资料,原来他与老板有这层关系,难怪华方平能这么相信他,通过这次查案发觉,掌握企业重要资料的人,世上的事千奇百怪,有的重要资料掌握在办公室主任手里,有的在老板手里,有的在农民手里,保安手里也有这些重要资料,他从中分析其中重要的规律就是,这些人与企业老板一定有特殊亲戚关系,看来要查出矿升温在洪洲凯达建设集团的证据不能固定在同一个模式,要多角度、多方位思考,毕竟现在自己装扮成省暗访组的成员,只能巧妙地接受他这些证据:“本来我们暗访查省管干部,既然了解到这些不带品的官员也这么气焰嚣张,只好管一管,把这些资料复印给我,暂时保密,市县没有查处他时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否则,他会变本加厉地敲诈企业。” 保安立即把涉及到矿升温贪占企业便宜的资料复印时,一边气愤地控诉他:“如果得了好处给企业办成事我还不会给你说这些,最可恨的是他贪得无厌地捞钱,还不管办事的结局,把企业整得要死不活的,政府里面这样的人多了,政府的牌子上都挂有人民两个字就变味了,天长日久谁还相信政府。” 鲁政清理直气壮地做他的工作:“正是政府机关有这些人的存在才派我们随意暗访,清除这些害群之马是我们的主要责任。” 保安把复印资料交给他谨慎地叮嘱他:“我把这些证据材料复印给你的事等会老板来了你可不能告诉他哟,他是把这些资料当作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现在还不到时候。” 鲁政清接过资料慎重承诺:“放心吧,我只是掌握尽量动员那些贪占企业便宜的人主动改错,不到万不得已不追究法律责任,更不会轻易透露。”他把这些资料放进电瓶车后备箱内。 一车宝马轿车驾驶到门边鸣笛,保安立即走到门边用摇控器把收缩门打开,轿车开进门停在板房前,一位细高个从副驾驶的位置开车门提着一个公文包走下车顺手关上车门,保安立即走上前去汇报:“暗访人员还在等您。” 华方平首先问他:“你说话没走火吧!” 保安小心谨慎地汇报:“怎么会呢,平日说话我嘴没把好门,遇到这种高级别的干部,我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华方平半信半疑地警告他:“你手里的东西没透露吧?这可是我的护身符,漏了风后果不可设想!一个多小时你们说些啥?” 保安十分镇静:“我晓得厉害关系,我和他摆些家常话。” 一个妙龄姑娘从驾驶室走出来。 华方平吩咐她:“你去把办公室门打开,我们马上就过来。” 保安领着华方平来到保安室门边,为鲁政清与华方平引荐:“这位是省暗访领导,这位是华总。” 鲁政清与华方平握手里细致地打量他,此时的他,穿西装革履,穿了一件咖啡色的短长皮衣,浅蓝色裤子,一双白色皮鞋,提着一个黑色公文皮包,没有他与矿升温时殷实的笑容,淡然地笑首与他握手,互相礼节地致意,华方平从他犀利的眼神发现曾经和他见过一面,一时记不起在什么时方,什么时候。 鲁政清主动出示暗访证件,这是刑警大队为他们制作的证件,一般人看不出端倪:“这是我的证件,主要是了解企业运行情况。” 华方平看了他的证件,把照片和人进行对照将证昭还给他之后,态度立即变得殷勤:“欢迎曾领导来了解我们企业人的酸甜苦辣麻,请跟我到办公室去坐。” 鲁政清已经达到此行的目的,从企业拉的架子和处于的现状,基本属于套用国家银行的钱,矿升温起到助纣为虐的作用,为了固定证据,想进一步确认企业的真实意图,他在放证据资料时,取出微型录音录像机带在身上,礼尚往来地接受他的邀请:“好的,我想了解一下企业的运行情况。” 华方平带着夸赞的方式有意探听他的虚实,同时想了解保安是否透露企业的机密,便于进一步引他上钩,为企业贷款起牵线搭桥的关键作用:“你们这些领导为了经济发展,刚过完春节就乔装打扮深入浅出来到基层,只有这样才能听到心里话,掌握真实情况, 那些事先通知,一大群人的所谓检查、指导、视察等活动,他们这 么做,只能听到假话,看到一些表面现象,绝对听不到真实情况,省是的决策英明,刚才我们保安已经介绍些什么,免得我重复介绍情况,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鲁政清怎么会上这些当呢,没想到他利用赞扬自己的烟幕弹套出真话,这么简单地方式用在自己身上,内心有些鄙视,应对他确很慎重,巧妙,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哎呀,省上要抽调我们下基层利用这种方式了解情况,身不由己,这是为领导做决策提供真实情况,我也只好接受,这是对社会做一些真实调查,刚才我和保安只是摆了一些家常事,问他企业运行情况,他的回答很干脆,就是一问三不知,我也理解,保安只是守护好企业的大门,没有参与企业管理,不了解企业生产经营核心机密是情理之中的事,只好一边喝开水一边等你。” 华方平很谨慎地了解情况:“他没有刁难和冷落你嘛。” 鲁政清坦然自若地回答:“没有,他很朴实、真诚,对守护工作做得很认真,检查证件,给领导汇报,这些都是必要的程序。” 华方平体现对企业管理有方的样子:“你别看我们企业冷冷清清的,只要工地一开工,各部门都会认真履职,是啊,在准备开工期间只有保安上班,这也是节约成本。” 鲁政清幽默地笑道:“是啊,土豪虽然富有,也是一分一厘积累起来的,富裕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陷饼。” 华方平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人如此厉害。 乘风破浪柳暗明 华方平在领着鲁政清朝板房办公室走的途中,采取投石问路的方式探对方虚实,没想到他竟然暗示搞企业需要真正的奋斗而不是投机取巧,让他不寒而栗,要想借他的手助推原来设计的空手套白狼的计划不会一帆风顺,能遇到这种高级别的人真是天赐良机,既然有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先和他谈工作上的事,然后了解此人的爱好,只要他有爱好千方百计满足,从他的爱好入手拉近关系,达到他给自己服务的目的,只要银行的钱弄到手,把这个烂尾楼交到当地政府,让那些占小便宜的人收场吧,不管他是银行的还是戴着红帽子的官员去哭泣吧!心里拿定主意,更加心明眼亮地接待这位暗访人员,此时把他当成为自己捞钱的活菩萨。他立即从包里取出一包极品南京牌香烟递了一支给他:“曾领导请抽烟。” 鲁政清从他思绪万千的眼神看出真实用意,很委婉地笑道:“华总,不好意思,我一抽烟就咳嗽,所以没学会。” 华方平试探出他不吸烟,就不准备用烟的事和他套近乎:“嗯,每个人有自己的身体特征,不学吸烟好,吸烟有害健康,既然你不吸烟我也争取把烟戒掉,不让你们这些优秀干部吸二手烟。” 鲁政清显得很平易近人:“说来也怪,我虽然不吸烟,办公室也不准吸烟,我们办公室别一位同事每天都要吸几支烟,自己虽然不能吸烟,对别人吸烟没有反感。” 华方平溜须拍马地轻笑道:“这就说明,你有特异功能,一般人吸烟不能伤害你身体。” 鲁政清越来越发觉,此人社交手段超过一般人,他是千方百计地迎合对方的胃口,隐约地感觉到,他采用引狼入室的欲擒故纵策略,只要探明胃口会投其所好,再落井下石地收拾对方,真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社交高手,他这次投机取巧地设置让银行和矿升温钻的空子显而易见,自己不插手查办矿升温,只要他将银行的贷款卷跑,他仍然会被暗藏的火“护身符”整垮,只能随机应变地与他周旋:“没有那么神,我也是农民子女,只是考读的学校比较好,考后分配到省级机关工作,涉世不深,只有一些理论知识,社会经验欠缺。” 华方平终于听到空隙:“我原来以为曾领导是大城市的官宦子弟,没想到的寒门贵子,凭口音听起有点洪洲人的味道。” 鲁政清巧妙地解释:“我不是洪洲人,离这里有百来里地,是三县交界处,老家与洪洲、渠县、蓬安交界处,我是蓬安人,在洪洲有同学,这次回到洪洲,他们要借轿车我没同意,借了一辆电瓶车随便走一走,看一看。” 华方平带他来到板房二楼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那位姑娘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待,他主动给鲁政清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但玉华,被我们招进公司的本科毕业生,她在跟我一起跑节后开工的事,刚才就是她驾驶的轿车。” 但玉华主动热情地与他握手:“欢迎省领导莅临公司。” 鲁政清淡然地笑首和她握手:“呵呵,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只是工作的机关大一点,也是办事员,不是什么领导。” 但玉华侃侃而谈,语气带着娇滴滴的成分:“省上派你搞暗访,就算钦差大臣,见官大一级,在省上的办事员此时也是领导嘛。” 鲁政清闻到雾霾里北风吹来的一股浓郁的香味,仔细地打量此人,浓妆艳抹,穿了一件黑色的雕皮衣,手上戴着白色的金戒指,系着一根粉红色的围巾,穿了一件短裤,下装穿的是紧身超薄羊毛绒的裤子,脚上穿了一双紫色的高跟鞋,仅从他的装扮断定这全华方平捞钱就是满足这个上女人吧,不卑不亢巧妙地沉着地应对:“华总真是舍得花高价聘请人才啊,口若悬河的但主任想象力好丰富,要向他这么给我涂脂抹粉,我都差点成了泰国的人妖了。” 华方平把他的话反着说顺着听:“曾领导,你别小看了我们这位但主任,要文化有文化,能说会写,她的最大强项就是处事很有办法,她工作很乐观,接待说话和气,做事很讲究分寸,无论是上级来的领导,企业请的专家,还是招收的工人,她都能一视同仁把好关,去年有一段时间,我忙着跑手续,立项,请专家,企业的事都是他打理,处理好后打个电话通报一下情况。” 鲁政清早就看出他们之间密切的关系不便揭穿,跟着华方平进到办公室后,看得出他所作的安排都是带着一个基本目的,想利用“钦差大臣”为他们服务,把这档事应对后安排进别的企业:“企业就是要招收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才,麻烦华总介绍一下企业运行的情况吧。” 但玉华拿了一个拉灌的红牛递给他,乐呵呵地笑道:“曾领导真是工作狂,还没坐下就问工作上的事,佩服。” 鲁政清委婉地拒绝:“喝白天水吧,这些拉灌留到招待那些来检查的领导。” 但玉华巧妙地用激将法打开他心理防线的一个缺口:“你们各级官员都怕糖衣炮弹,我们这个拉灌可没有你们担心的糖衣炮弹,难道你就这么胆小吗?” 鲁政清装成幼稚可爱不推辞,看她还能使出什么花招:“华总啊,向你这么招揽人才,企业想不发财都不行,好了,我就喝你这灌糖衣炮弹。” 但玉华看到他的心理防线被打破,便从文件柜里取出一份关于公司发展远景规范及近期开工计划的资料交给鲁政清:“看吧,这就是我们企业的发展前景和近期工作安排。” 鲁政清认真看了发展计划和近期工作安排之后,从但玉华提供的资料明显看出他们的意图不是安心搞企业,而是骗取银行的贷款,委婉地指出他们存在的问题:“哦,你企业发展科技含量高的确前景不错,关键有两个重要环节需要完善,一是企业合作技术方,不应该只是框架协议,这是一个没有结局,没有实际意义的承诺,二是资金链条脱节,你们准备如何突破这两个方面的瓶颈呢?” 华方平没有预料到他能从这么一份材料就能看出破绽,胸有成竹地抛出目前遇到的重大难点:“是啊,我们是准备把这个企业搞好,也是与航空企业的朋友商量好的方案分步实施,没有具备基础条件,帮忙的朋友拿不到给我们的生产任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信用联社争取到一千万贷款的指标,信用联社给我们出了一道难题,要用这笔钱必须有配套资金,我的八百多万全部都用到基建了,现在那里还有钱配套嘛,现在我差点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早知发展企业是这个结局,我用自己的钱就够了,用不着这么劳心费神不讨好,曾领导,你能不能为我们企业牵线搭桥,让企业起死回生。” 鲁政清看他焦头烂额的表情,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揭露矿升温的真相,尽量把他从想诈骗银行钱的轨道上救回来,真诚地安慰道:“你别着急,发展企业是好事,也要执行行规,要想救你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我只能起到一些辅助作用,不能起到决定作用。” 华方平有些纳闷:“只要我有配套资金,信用联社给我的贷款指标拿给我安排企业就活了,难道我能造钱吗?”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不想让他滑入诈骗银行现金的深渊,语重心长地警示他:“华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提一个不完全的建议供参考,如果有不妥之处请你见识。现在各项各业都有严格规定,即使是银行企业放款,也会将贷款风险降至最低限度,配套自有资金陆续放款这是限制措施之一,这笔贷款不是银行施舍和无偿援助的钱,必须要不断地还利息和本金,到期不还会受到追法律责任。你千万不要受人蛊惑,一定要干净彻底地走出靠歪门邪道贷款的误区,如果真心想搞好这个项目,把联办企业项目生产线变成投资股份,让他们能真诚地分解生产线到企业,这是最重要的前提条件,有了高科技生产线做后盾,可以采取扩大融资股东,吸收一些有实力的人员作为新股东,增强企业的资金后盾,这就解决了配套资金短缺的问题,要是不安心搞这个企业,可以光明磊落地转让给有实力的企业,转让费就填补企业前期投资的空白点。” 鲁政清的一席话说得他汗流浃背,没想到他向戴了一付穿山镜似的,看懂自己的心思,找准企业的症结,有些踌躇不前,举棋不定的情结。 但玉华巧妙地解除他的窘境,一语道破天机:“哎呀,华总,你看人家曾领导,站得高看得远,给你提的建议可是金口玉言,要想搞好这个企业除了这两条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哎呀,遗憾的是矿书记不在家,要是他在家给你参谋参谋也许会拿定主意。” 不提矿升温他还理智,提起他华方平顿时愤然而起地咒骂他:“就是这个家伙尽出馊主意,把我弄到现在这个骑虎难下的局面,要他出面又要伸手捞好处,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他骗人的鬼话,整了一个贷款指标文件,我不仅没有用到一分钱,反而每个月都要支付一千万的利息。” 鲁政清再次提醒他:“你这个汇报资料最好暂时不要用了,搞企业不向当个体老板,这样的资料无论交到谁手里,都会看到漏洞百出,资料里面缺企业生产线,缺少有资金的股东支持,矿书记也许是好心没办成好事。” 华方平咬牙切齿地叹惜:“世界上多你这样的好领导社会进步快得多,有了矿升温这样的黑心萝卜烂心肺,不管企业的死活,是一个贪得无厌,诡计多端的小人,谁遇到他谁倒霉。” 鲁政清巧妙地引导他揭露矿升温:“华总,揭露贪污受贿讲证 据哟,同时也要讲究策略,不然,你不仅没有达到揭露**分子的目的,反而把自己弄得骑虎难下,千万不能信口开河。” 但玉华从鲁政清的话里已经听出,华方平如果在这样继续梦想套到信用联社的这笔贷款就等于画饼充饥,积极鼓励他揭露矿升温:“华总,你不要再抱着任何幻想了,再也不要犹豫不决了,银行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矿升温口口声声说能把信用联社的钱弄出来,是哄着你玩,骗你的钱,你要是在这么耗下去,每个月一千万的贷款利息一分不少的追着你要,莫说你想成千万富翁,到时候你连一个要饭的都不如。” 愁肠百结的华方平点燃一支香烟在办公室徘徊,他心里编制的黄粱梦终于化为泡影,终于下定决心,抛开幻想,脚踏实地地搞企业,丢掉手里的香烟,写了一张纸条交给鲁政清:“曾领导,一会你到保安室去,让他把涉及到矿升温的资料复印给你,玉华,你立即着手准备,我们陪同曾领导去城里吃饭,吃饭之后我们去招商局,联系一下有没有对我们这个项目感兴趣的商界精英,明天就去厂家联系,把生产线的事办好,如果办不好,就在网络上发出我们诚请企业精英联办企业的广告,堂堂正正地搞企业,再也不想空手套白狼的事了。” 鲁政清主动握他的手:“华总,这才是一个企业精英应该做的事,你为啥不去找洪洲凯达建筑集团的许总,听说他可是拥有巨大资产的商人哦。” 华方平听到他的话摇头:“别提他,这个公司是矿升温当家。” 鲁政清在他耳朵边悄悄给他出主意,华方平恍然大悟:“对,我就给他来个以毒攻毒,妙。” 鲁政清达到预期目的之后准备撤退:“华总,你还是办自己的事要紧,中午吃饭我就不参加了,我会再次来暗访,只要他能自觉把你的钱吐出来我就不会把他的事交给有关部门,如果他不知趣我就毫不客气地让他作茧自缚。” 华方平殷勤地挽留他:“曾领导,我冒昧地喊你一声兄弟,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你,一直怀着侥幸心,要不是你提醒,我还存在幻想能得到信用联社的钱就会逃之夭夭,现在想来真可怕,不仅得不到一分钱,而是背一屁股的债,一辈子过不到伸展日子,经过你的提醒我才明白,丢掉幻想,老老实实地把这个企业搞好,中午,我马上约见许达凯,不要曝露你的真实身份,你就当我的顾问,你的道道比我,凭你给他讲几句他就能加入我的企业啊。”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鲁政清从华方平的表情看到,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诚心重新掘起,想到一箭双雕之计,既能挽救华方平从骗取银行现金的幻想中解脱出来,并且通过用他的行动瓦解明林建材,汇丰鞋业,五华建材,又能探听许达凯的态度,并想探明他身边最信任的人是谁,再策划追根溯源寻找证据,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见机行事:“华兄,你可要准备好如股的方式和股权的分配方案,把初步方案确定后就要重新召开股东会修改章程,同时,你们还要联系航空企业,争取得到生产线,完善企业发展计划,只有这样才能救活这家企业,如果只是摆花架子仍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华方平看了一下时间立即安排:“还有半个小时,曾领导,你到保安室去复印资料,玉华立即准备吸引新股东的计划,我给航空公司的田总联系,再给许总联系,半小时后我到保安室来接你。” 鲁政清欣然同意:“好吧,一会见。”他拿着华方平写的字据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华方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但玉华把鲁政清送出门口:“曾领导,你真是大智慧啊,你的几句话就把他说服了,我原来劝了多少次他都不听,现在我们这家企业可要见到春天的阳光了。” 鲁政清提醒她:“但主任,要想把企业盘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为航空企业生产配件,科技含量高,利润很可观,谁都想争取这样的生产项目,华总很欣赏你,你一定要提醒他,在与航空企业联系时,要明码示价地让利于他们,还要他们配备科技人员,否则,企业走上新的生命还有一个艰苦的过程。” 但玉华很欣赏他的才能:“曾青,向你脑袋瓜子这么好用,人又这么帅气,干脆把工作辞了,到我们企业来当副总拿年薪,绝对比你上班收入高。” 鲁政清朦胧地呵呵大笑:“呵呵,你可真是一位人才,见才就挖,赶快去给华总准备资料吧,晚了就要失去机会哟!” 华方平兴致勃勃地走到门外:“玉华,快去准备资料,别磨蹭了,航空企业的田总,凯达集团的许总都同意与我细谈,曾老弟,你真是我的救星,你出的点子帮了大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侠义取胜喜搭桥 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鲁政清骑着电瓶车按照约定来到东山国际饭店前接到许秀苹打的电话:“政清,今天收获如何?” 鲁政清喜不自禁地告诉她:“有突破性进展,寻找到冲破瓶颈的妙方,你吃饭没有,还在采访吗?” 许秀苹兴致勃勃地通报情况:“爸妈不放心,打了几个电话问你的事,我给他们说在等人,我们在思源大酒店吃饭,我在洗手间给你打的电话。” 鲁政清叮嘱她:“开车没有?尽量不要喝酒。” 许秀苹娇滴滴地回答:“统一座的市委的车,轿车停靠到市委门口,当然不会喝酒,下午随领导再去几个点看后回市委开座谈会,活动结束后联系。” 鲁政清嘱咐她:“以工作为主,别担心我。” 许秀苹关切地提醒他:“控制食量,别碰酒杯,否则,爸妈闻到你有酒味不好交差。” 鲁政清乐呵呵地笑道:“我们在东山国际嵋山包间饭店吃饭,下午还准备进行一些活动,知道了,管家婆。” 许秀苹急促地结束:“他们在催了,挂了。” 鲁政清挂机后把手机放在衣服包里,将电瓶车停靠在施划停放非机动车处,只见但玉华在大门口焦急地等着他:“曾哥,你的确有个性,要你坐我开的车你不干,坚持要骑电瓶车,许达凯和他的秘书已经到了,华总让我在这里接你。” 鲁政清轻笑道:“我答应参加邀请就不会失约,让你等久了。” 但玉华眉飞色舞地领着他朝楼上走去:“曾哥,我看到你神采飞扬地打电话,是不是给你的红颜知己汇报工作?” 鲁政清腼腆地笑道:“是一位女同学想请我吃饭,我撒谎回到省上去了。” 但玉华很神秘地追:“曾哥,向你这么风流倜傥,憨厚老实都要撒谎,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要撒谎?” 鲁政清跟着她来到电梯间,朦胧地告诉她:“有些善良的谎话是为了双方,很多时间都是讲真话,神秘的暗访工作具有一定的保密性,不得不慎重些,如果只是拜访同学、朋友,就不会这样对待同学了。” 电梯开门后,但玉华领着他随着到饭店就餐的人进入电梯间,她趁着电梯间人多,一直挤在他身边,她仍然滔滔不绝地和他攀谈:“曾哥,你要是能留在我们公司多好啊,凭你的能力,得到的年薪至少是现在工资的十倍,刚才你也了解相关情况,至少搞到退休不会淘汰。” 鲁政清闻到她脸上的涂脂抹粉这股味道非常鄙夷,胭脂俗粉是装扮一些低级庸俗之人,他清楚地看到,在市场经济时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的人选择千方百计赚钱,有的人选择理直气壮地奉献,有的选择过低级庸俗的生活,她再次提出留下自己是别有用心,如果过多说这些没有意义,只好委婉谢绝她的好意:“但主任,每个人有自己的价值取向,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不想改行。” 但玉华跌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的事,想用此事打动他:“是啊,你们生活在幸福天地,可以自由地选择喜欢的工作,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喽,父母债台高筑千辛万苦地供我读完大学,他们还生活在农村,背负着沉重的欠账,我就要多赚钱为父母还清欠款,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情。如果我是你的同学,你就能了解我的酸甜苦辣身世。”鲁政清跟着但玉华跟着电梯来到八楼,没想到她会如此纠缠不休,只好把悬念堵住,免得她报着幻想,轻笑道:“我在读大学就结婚了,儿子都在读幼儿园了,现在只有干一份稳定的工作,过着工薪阶层平凡的生活。” 但玉华有些质疑的目光注视着他,顿时哈哈大笑:“你啊,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风流人物,超出我的想象。” 鲁政清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看我向骗你的吗?别尽谈无边无际的私事吧,你现在要多为华总争取许达凯注入你们公司才能实现你挖掘金桶回报父母的愿望。如果没有财力投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你的处境可想而知。” 但玉华忧心如焚地给鲁政清求情:“曾哥,你可要帮衬我们一把啊,如果这个企业垮了,我就得重新找工作,我家的债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清啊!” 鲁政清语不惊人地给她指点迷津:“现在是你们企业生死攸关之际,如果不采取急救措施拖下去,只能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而破产,你现在就是要集中精力思考如何利用企业优势取得许达凯的兴趣,再借用矿升温的软肋促成洪洲建设集团跟你们合作,如果此事有希望当然是大快人心之事,要是没有达到目的,就去招商局洽商,或是网上发出好项目需合作商的信息,最重要的环节是得到航空企业合作协议,那才是你们企业生存的资本。” 但玉华知道他和自己走的不是一条道,从他的言谈举止并不是一个感情轻浮之人,更不是早恋之人,也许他已经看出自己与华方平微妙的关系同,对自己的姿色和容貌没有半点兴趣,现在只能借他的智慧救企业,只要企业生存,自己赚了一大笔钱,要找什么样的小伙子没有,只好顺其自然,不把心思花在他身上:“谢谢曾哥指点迷津,我们企业赚钱后,一定会感谢你,给你发一个大红包。”正在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挂断电话,领着他来到嵋山包间门前敲门,华方平在室内高声招呼:“服务员开门,我们的客人到了。” 当但玉华领着鲁政清进屋时,华方平迫不及待地给许达凯引荐:“许总,这位是我从省城请来的经济学家曾青,刚才我给你谈了许多,我们现在一边吃,一边喝酒一边谈,服务员,上菜。” 许达凯只带了胡珍珍来参加此次会谈,他前来与鲁政清握手时,从他的眼神看出,仿佛在那里见过此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听说是从省上请来的经济学家,便主动前来与他握手:“我见过不少的建筑学家,还是第一次见经济学家,欢迎。” 鲁政清谦虚地笑着与他握手:“经济学家算不上,只是混了个头衔,对经济学有一定的初级认识,比起国家的院士还相差一定的距离,幸会许总。” 华方平又引荐但玉华:“这是我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但玉华。” 许达凯是一个见到年青,有一定姿色,喜欢打扮的姑娘就乐此不疲,立即呵呵大笑地与她握手:“华总,你娃娃真是会挑人才哈,把这么漂亮一位美女招到你们公司。” 但玉华喜上眉梢地与他握手,看他色衰爱弛的神态,欲擒故纵地笑道:“我算啥子美女哟,远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是古代的四大美女,近说和你一起来这位姐姐才是天生丽智的美女,许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经常听我们华总介绍你的情况,准备邀请你加盟我们公司,我可是鸡脖子望成鸭脖子了,今天一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向许总才是真正的高富帅。” 许达凯受到但玉华的吹捧,有些漂浮的感觉,没想到这位美女对自己这么有兴趣,由来他文化低,对一些新名词知道得极少,更是兴味索然地自我介绍:“但主任,我叫许达凯,不姓高,也不叫高富帅,下次说错了要处罚哟,这位是我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长胡珍珍,也是我的专职驾驶员。” 但玉华心里咒骂他,这个土包子,连现代最新名词都不懂,表面仍然喜上眉梢地笑着给他解释:“许总,高富帅是现在的年青人给有钱的土豪取的新名字,意思是高大、英俊、帅气、富裕,不是改你的名字,你不会生气吧。” 许达凯听到但玉华夸赞他,心里乐滋滋的,笑得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但主任,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啊,有了你这么优秀的主任,想不给你们合作都难。” 但玉华抓住他这句话展开攻势:“许总,高富帅一般都是一口泡沫一颗钉,只要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更改哟。” 许大凯更是趾高气扬地夸夸其谈:“不就是出钱买你们企业的股份嘛,只要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服务员按照预定的菜肴,将装在盘子和碗里的菜用推车送到包间,陆续摆在餐桌上,华方平看他们谈得恰到好处,不失一个老板的面子:“许总,曾老师,我们一边吃一边谈行不行?” 许大凯沾沾自喜地笑道:“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天中午我做东,想吃什么尽管点,要得,曾老师,我们一边吃一边谈。” 但玉华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眼鲁政清,仿佛用眼睛给他说话,你看我的本事,三言两语就把他搞定,她自信的敲定许达凯:“许总,这是你表的态,千万不要三杯酒下肚就不认帐哦!” 许达凯更是狡黠地笑道:“你可把我看歪了,虽然我没有多少文化,不傻也不笨,更不会说假话,刚才华总给我简单谈了一下,如果我不同意就不表态,企业生产航空零部件无论是本国用还是出口,至少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垮,赚钱的生意我肯定不会放弃,再说,有你这么能说会道的办公室主任,我不会反悔,不过,有些细节我们边吃边说。” 华方平也证明许达凯的话是真实可信的:“是的,许总已经同意加盟我们公司,这是曾老师的功劳,他如果不提醒我,我还想自己吃独食,更混蛋的是还想借这个金字招牌骗信用联社的钱,现在好了,只要跟许总谈好,我们就到省城去跟田总签订合同。” 许达凯乐此不疲地笑道:“吃菜,边吃边谈。”在许达凯的倡议下,胡珍珍和但玉华坐在许达凯的左右边,华方平坐在鲁政清与胡珍珍的中间,他们一桌五个人都拿起餐具,但玉华体现办公室主人接待客人的角色:“各位,先吃跟前的粥,温胃,再吃菜喝酒,不伤胃。” 许达凯更是言听计从,端起餐桌上的小碗:“好,我们都听但主任安排,喝粥,这个粥可不是一般的粥,是山珍海味粥。” 胡珍珍听到许达凯对但玉华有些偏心眼,心里有一股子醋酸味,她担心有钱人换女人就向换衣服一样,原来他就是这样把自己骗到手的,怕他喜欢上这个女人,故意出难题:“许总,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陷饼,投资还是要小心点,不知你这投资热情其他股东会不会支持。”她的话如一颗定时炸弹,华方平也有些尴尬,但玉华更不想此时与他争风吃醋,否则,有可能此次机会就会消失,正在他们束手无策之际,将目光投向鲁政清。 鲁政清看到发言的时机成熟,故意用激将法想套出他们的心里话,让他们之间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是啊,投资要谨慎,商机如战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是一个企业选择项目,必须要经过董事会决策,要是许总没有通过这个程序,董事会否则了你的意见,会弄得不愉快。” 胡珍珍以为鲁政清在帮她说话,她趁火打劫地煸动他不投资这个项目:“就是嘛,你听听人家曾老师说得多好,毕竟人家是经济学家,他的话你不能不听吧,凭一时冲动乱表态后果难料。” 华方平脸色有些难看,不知这个曾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他倡议让自己联系许达凯,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他会出尔反尔,早知他会这么三心二意,不该要他来,他就是一个暗访人员,难道他是给自己难堪,想发脾气,但玉华看得出,这个曾青是想套他们的话,用眼神暗示华方平要沉住气。 果然,鲁政清追根溯源地问:“胡部长,你说说看,你们股东有谁会反对这事?估计他们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胡珍珍首当其冲地量出一张王牌来威胁他,因为她和徐蔓蔓是好姐妹,只要她们两个串通一气,就会阻止他们的任何计划:“不说其他人,就是老矿这一关你都过不了,他曾经为你搞土地,拉银行的关系,如果没有他,你有现在这么风光,你要投资至少要跟他通气啊!请人吃饭用小钱无所谓,这么一投资至少上千万,他要是知道坚决不同意,你如何收场。” 鲁政清想要的答案就是这个人物,巧妙地让他量出这个人物后再驳斥她,想听许达凯表明态度:“一般情况是,企业投资按规定程序办,个人投资也有个保密阶段,例如,许总想投资这个项目,一定要慎重考虑,反正华总也有安排,招商局也在给他牵线搭桥联系有实力,有眼光的企业家加盟企业,要是真的老矿不同意就不能勉强,否则,影响你们将来的合作。” 鲁政清这句话果然奏效,向一包炸药把许达凯的自尊心炸伤,他把筷子朝朝子上狠狠地一摔:“胡珍珍,我给你的面子你可不要 瞪鼻子上脸哈,你的意思是你靠他矿升温发的财,我用自己的钱投 资还要给他说,呸,他算什么东西,我是从工作小工开始,后来当组长,工程队长,华建公司经理,一步一步走过来发的财,我只是利用他提供一些信息,他从我手里捞了多少好处,我要是不给他机会他能得到那么多好处,把我惹火了,把这家建筑公司关闭了,把他的事抖出来,要他到牢里去过一辈子,只投资与华总一起搞厂,我这个高富帅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也用不完。” 华方平听他提到矿升温,也有些义愤填膺:“是啊,这小子太阴,你要是真心想和我合伙搞企业,你当老总,我给你当助手都行,要是不原意,顾及与老矿的面子,让他也投资啊,有钱大家赚嘛。” 许达凯干净利落地坚决反对:“不行,只要我投资,建厂的钱我出,买设备的钱由你出,你如果没有钱就贷款,贷款的利息你认,技术由航空公司提供,我们给他们股份,不要其他人插手,有了其他人我就不参加。”[^*] 华方平此时才发现,这位请来的高人是在激励他与自己一起搞企业,只是用的方法不是常人用的方法,如果不是请他来,这个胡珍珍这么一搅和,自己真是束手无策,喜出望外地答应:“好啊,只要你投资建厂,我原来投资了八百万,再加之贷款一千万,估计建厂需要一千五百万,我们这个企业就能红红火火地干起来。” 但玉华看到表珍珍哭丧着脸,知道她担心自己会取代她抢夺许达凯,便走到她身边安慰她:“胡部长,新企业运营后,你还是来担任人事资源部长,继续给许总开车,我们齐心合力地支持二位老总把企业搞好,锅里有了碗里才有,如果老总只是看到眼前利益,没有长足发展,修房子也有尽头,我们都年青,不要鼠目寸光,如果许总放弃加盟计划,还有好几个商家等着我们去谈加盟的事。” 华方平也开导她:“胡部长,我看得出你是为许总好,想让他多赚钱,不上当,你想想,搞企业的人就向刚才胡老师说的,商机如战机,我有好项目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许总,许总,胡部长也是为你好,你别生气。” 胡珍珍也看出,搞有前途的企业比修房子稳当,修房子利润虽高,确是有尽头,要是没有房子修,他这人说翻脸就翻脸,以后的事前程难料,听了但玉华和华方平的劝,也就转过弯来顺着给许达凯一个台阶:“就是嘛,我是好心,又不是整他害他,他向个杀牛匠一样那么凶神恶煞的。” 但玉华看到胡珍珍态度缓和了,此时才劝许达凯:“许总,高富帅最大的特点就是高屋建瓴,为人大度,不要生小姑娘的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许达凯经但玉华这么溜须拍马,心里虽然有些气,表面上显得很光明磊落:“我这人就是火炮心,有话说,有屁放,过了就没事。” 鲁政清看到华方平的企业与许达凯达成加盟意向,从胡珍珍说话的态度,今天她能跟着许达凯来谈加盟之事,没带张祯民来,证明她手里掌握着许达凯的重要资料,吃了一碗粥,吃了点菜就告辞:“各位中午尽量少喝酒,下午签订协议,商量去航空公司与田总商谈的事,我还有事告辞。” 机智应对探路径 华方平听鲁政清说要离开,立即热情地前来劝阻他:“你今天促成我与许总联合打造企业,救了我的企业也救了我,还没喝我的敬酒,还有好多主菜还没上,不行,再忙也要吃完饭才走。” 许达凯更是趾高气扬地阻止他:“原来华总称你经济师我还不服气,听到你一叨唠,真还有学问,吃饭后我得给你发个红包,你给我办了这么件好事,不感谢就对不起高富帅这个新名字了。” 鲁政清想利用宝贵的时间多查几家企业,不想把时间消耗在吃喝上,心急如焚地再次提出要走:“许总,红包就算了,我只是提议,决策人是你们,你们办好带科技含量高的企业,不仅能解决企业顺利发展,还能为当地群众打工创造条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尽兴地吃喝,并按照双方预定的程序办理,我确实还有事。” 胡珍珍也希望这位年青帅气的小伙子留在这里,苦心留他:“曾老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休会到了,两位老总都有心留你,你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但玉华看他们三个人留他都没有效果,就用了一个特殊办法逼他留下吃饭,冷若冰霜地笑道:“各位不要费心留他了,他是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根本不食人间烟火,不向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让他走吧。” 华方平、许达凯、胡珍珍都有些奇异的目光注视着她,怪她说这么冷酷的话,没想到,鲁政清也意识到,要是自己做得过分绝情, 对提供矿升温贪赃枉法的证据矢口否认,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只好 改变主意:“好吧,我就留下来,不过得抓紧时间吃饭,不能耽搁太久,浪费时间对谁都是不可挽回的重大损失,何况你们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抓紧办,拖一天就有拖一天的损失。” 但玉华绷紧的脸色也松弛了,幽默地笑道:“曾大老师忙里偷闲挤时间吃点饭,我们不能扫他的兴趣。” 鲁政清礼尚往来地回敬她:“但主任,我知道你伶牙俐齿胜过一般常人,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娇娇者易污,夭夭者易折,把我捧高了摔下来就麻烦了。” 华方平积极支持他的观点,同时给他解围:“但主任说话就是锋芒毕露,不客套,曾老师别生气。” 许达凯很欣赏她的口才,她和胡珍珍性格相反,胡珍珍比较矜持,只适合做资料收集整理,保管重要资料,而这位但玉华与众不同,她见风使舵,能把常人办不了的事办好,真是难得的姑娘,一定要把她抓到手里,呵呵大笑:“这位但主任逆向思绪,妙,以后我们谈生意必须带上你这位主任。” 鲁政清只好安心留下,端着碗拣菜,同时给他们两位老板扎墙子:“你们这个新企业,有你们两个老板掌握方向,有这位矜持的人力资源部长,还有这位口若悬河的办公室但主任,一定能够拓展新的局面。” 但玉华主动给鲁政清拣菜,接着为许达凯拣菜,她还出其不意地为胡珍珍拣菜:“姐姐,我刚毕业到企业上班,有很多事不懂就多指教。” 胡珍珍礼尚往来地谦虚:“妹妹这么优秀,哪里还用得着我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哦。”她看到但玉华拣菜,便把桌上摆的五粮液打开,为许达凯、华方平斟酒,当她把酒瓶拿到鲁政清跟前时,鲁政清立即拒绝:“我不会喝酒,一会喝开水敬二位老总和你们。” 胡珍珍也施展女人柔性的一面:“喝酒是男人的美德,不会就学啊,向你这么帅气,喝点酒更助于施展才智。” 但玉华把酒杯放到一边并解释:“姐姐,我开车不能喝酒。” 胡珍珍举着酒杯,带着敌意口齿伶俐地与但玉华唇枪舌战:“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又是才谈加盟成一个公司,我们都在许总和华总的手下共事,妹妹这么漂亮不喝酒就有点扫兴,少喝点助兴啊。” 但玉华听明她的话意,揣着大度心怀,坦然自若地笑道:“姐姐,我们虽然是女人,是公司重要的员工,首先把安全工作放在第一,等我们把这阵子忙过了都不开车时,我们姐妹俩开怀畅饮,喝过一醉方休。” 许达凯看出胡珍珍带着嫉妒的心思暗中与但玉华较真,想让她现洋相,没想到女人带着醋劲会这么难纠缠,越来越发现但玉华不仅人长得漂亮,说话做事知道轻重缓急,有些生气地指责她:“珍珍,你好好向但主任学学,你看人家想得多周到,时刻把华总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你千万要识大体,顾大局,驾驶员喝酒就是没把老板的命放在心上,你今天也喝饮料吧。” 胡珍珍呛了一鼻子灰,心里大不愉快,没想到巧妙地收拾但玉华也让许达凯看出来,越来越感觉到在他心里的地位在滑坡,甚至还有被踢开的危险,脸色向霜打后的茄子那么难堪,鲁政清想利用胡珍珍护短与许大凯之间微妙的矛盾,参与他们两个老总到胡珍珍办公室签订协议的机会,找到她的办公室,便于囊中取物,要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发生矛盾,有可能下午的协议都不能签订,如果他们之间的合作失败,华方平就会把矿升温当成唯一靠山,他再也不敢承认提供证据的真实性,许达凯表面不听胡珍珍的意见,内心还是很相信她,否则,不会让她参加这么重要的商谈活动,只好巧妙地给她们解围,同时也暗示两个姑娘,只能协助老总的工作才有前途,不能相互争斗:“许总,两个小姑娘走到位起玩智力游戏,比一比谁的游戏水平高与低,通过她们刚才比试,她们之间的水平都是伯仲之间,不差上下,胡部长是职业习惯想用酒考察一下但主任是否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试探一下这位办公室主任是否称职,但主任想吃胡部长的反应力,便于让你们两位老总知人善任,也许是职业习惯,人力资源部的职责是考察一个管理人员是否恪尽职守,办公室主任是巧妙迎合,她们如能在一家公司,你们二位老总可是如虎添翼!” 华方平没想到这位曾青这么能圆场,巧妙地化解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为即将签订协议的两个老总捡起颜面,关键是给自己解决了难题,心里十分感激,这份情谊值得终生感激:“教师就是与众不同,把你们二位的心事都挑出来了,两个自作聪明的小姑娘别测试了,还是把精力放在如何齐心协力办好新的企业,如何向曾老师多学一些实用的经济管理技能吧。” 许达凯心花怒放,这位华方平请来的年青人的确是位人才,他能这么巧妙地化解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说得入情入理,还把自己的难处也消除了,带着欣喜的喜悦心情劝大家:“呵呵,今天心情特别爽,有了高人相助,看来我和华总有缘,我们抓紧吃菜喝酒,控制酒量,吃完饭就到我的公司在胡部长的办公室关上门签订协议,达成协议协议就商量采取下步行动,胡部长立即到华总的企业与但主任一起清理资产,我就与华总去找田总谈给我们下达生产任务之事,在洽商好后再回来修改公司章程,更新工商手续、企业代码、税务手续,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建设项目。” 华方平立即作出回应:“我赞同许总的安排,新公司许总担任董事长,我给你当助手。” 许达凯摇头晃脑地推辞:“华总担任董事长把握全局,具体负责生产经营,我当总经理,负责基建和外围活动,特别是奖金筹措与外围排忧解难,请这位经济学家担任我们的顾问,年薪一会签了协议就商定。” 鲁政清意想不到他也会提出这个问题,只好委婉推辞:“许总,我只有一些经济发展方面的理论知识,没有经过实践检验,大方向是正确的,细节问题瞠存在许多问题,特别是企业运作期间一些关键问题还待突破,如果误导会给企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你们现在把主要精力放在搞好企业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但玉华看到再好的条件对鲁政清无动于衷,为了不让此事影响企业成功加盟新业主,故意打岔:“许总,你们多吃菜,不能光打话平伙,对加盟事宜,人事安排,企业运作一系列事情,下午细谈,天气冷,尽说话菜冷了,消费不浪费,钱再多也要节省,大脚大手可不是好习惯。” 许达凯觉得但玉华是一个特别会过日子,把企业当家,更是言听计从,拿起筷子:“好,我们每个人扎实吃十分钟的菜就开始敬酒,好日子需要用美酒助兴,我和华总是唱主角,不能扫大家的兴,我们要带头尊重但主任的安排意见,吃菜。” 华方平从但玉华积极态度和暧-昧的表情,许达凯对她言听计从的表现看得出,他们的默契配合包涵着更深层次的色彩,虽然心里很不乐意把但玉华让给他,如果没有许达凯的资金注入,自己投资的钱就打了水漂,心里阵阵疼痛,面对金钱和美女只能选择一样,如果不放弃她,放弃与许达凯的合作,不仅投资的钱血本无归,她同样会被许达凯拉走,从她的表情已经看出,他们之间有金钱做后盾,已经具备了一拍既和的客观要件,到时真的落得丢了美女仍然一贫如洗,现在是关键时刻,迫于无奈,只能忍痛割爱把但玉华让给他,也积极响应许达凯的倡议,跟着拿起碗筷:“好,抓紧时间吃菜做好喝酒准备,我和许总喝酒,你们三位喝饮料,一定要尽兴。” 站在旁边服务的服务员听说老板安排喝饮料,立即征求意见:“你们喜欢喝什么饮料?” 胡珍珍一边吃菜一边积极态度:“我喝苹果醋。” 但玉华发现她表态的漏洞,为了彰显胡珍珍比别人技高一筹,主动征求鲁政清的意见:“曾教师,你喜欢喝什么饮料?” 鲁政清坦然自若地笑道:“我喝白开水,你们喝什么随便。” 但玉华便安排服务员:“拿一个苹果醋,给我们的开水杯里把白开水渗上。” 服务员劝她:“这位美女喝苹果醋,你怎么喝白开水?” 但玉华狡黠地笑道:“百货中百客嘛,人各有志,听说白开水养颜,喜欢喝什么随便。” 许达凯处心积虑为但玉华安排的事扎墙子,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以后凡是招待方面的事,我和华总通气把主要意图说了之后,无论是定地点、标准、喝酒水,饮料,一律由但主任安排,华总,你说行不?” 华方平带着隐痛的心仍然笑道表态:“好的,我们原来是这样操作的,既然许总同意,我更没有意见。” 服务员知趣地用携带的对讲机呼叫总台配送饮料和白开水,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但玉华:“但主任,你们要的饮料和开水一会就送到,吃饭结束后就多提意见,我们提高服务质量,欢迎下次再来惠顾。” 但玉华落落大方地笑道:“今天你们的服务态度不错,上小吃和菜的时间把握得很好,以后如果有贵重的客人和商务活动是不是安排到你们这里,一是要看你们给我们什么优惠待遇,二是看服务质量。” 服务员兴致勃勃地告诉她:“以前许总到我们这里来办招待,邹总吩咐一律按金卡客户对待,以后肯定不会变。” 许达凯立即给服务员打招呼:“服务员,我已经融资进入欧华金属,请你马上去拿一张登记表来给我们但主任填,给我们新公司办一张金卡,联系人是我们但主任,无论她是公事还是私事,一律享受金卡待遇。” 服务员欣然接受:“好的,我立即去办理。” 许达凯反其道而行之,给一个下属溜须拍马:“但主任太优秀了,每件事办得都是那么细致,谨小慎微地办好每一件事是办公室主任必备的条件,的确是一位优秀的内当家,华总,我们研究加盟事项时,把管理人员的待遇也研究一下,但主任的待遇仅次于我们高层管理人员,千万别让其他公司把她挖走了。” 华方平看到财大气粗的他这么豪爽,相当于表明与但玉华套近乎,凡是他提的事,只有应承的份,没有反对的理由,更是对他溜须拍马:“许总,我们公司有你位高智商的总经理,企业发展一定会如日中天,行,只要是对企业发展有好处的事,我绝对支持。” 但玉华更是受宠若惊地表现,她立即给许达凯拣菜,并且是他拣了几次的菜,用此行动讨好他,同时,又分别给鲁政清、华方平、胡珍珍拣菜,嘴里还不停地唠叨:“我读企业管理专业学的就是如何管好企业,为企业精打细算,这些都是我份内的事,许总,感谢你对我工作的认可。” 胡珍珍从华方平看到许达凯对但玉华言听计从的尴尬表情,明显地看出华方平与但玉华具有特殊关系,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拉人融资舍弃她,这些有钱的男人,把女人当成玩物,高兴时把你捧到天上,遇到更加能言善辩的人,立即原形毕露,转眼就会产生喜新厌旧的念头,由此可见,女人靠吃青春饭过日子,随时都存在风险,如果自己再和她明火执仗地交锋,说不定他会立即踢开自己,委屈的心无法表达,眸子里透露出忏悔找到这个与父辈年龄相似的花花男人,同时想到利用矿升温的权势来威逼他的损招。 鲁政清看到但玉华通过一些琐碎小事,一步步取得许达凯欢欣全过程,由此看出,她是一个心怀叵测之女人,当她从胡珍珍目光里看到无助与无奈的目光,看得出她会利用矿升温的权力来威胁和阻碍许达凯与华方平的合作,立即机智地提醒他们:“许总、华总,你们二位联合我看到欧华金属的美好明天,我提议你们要注意两件事,一是要注意保密,现在你们商量企业加盟的事,只限于你们四人知道,要防止有人干扰你们的合作,二是最好在城里设立一个办事机构,便于公司运作增加知名度。” 许达凯听懂了鲁政清的意思,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曾老师提醒得好,我与华总合作的事,只限于在座几个人知道,如果谁泄密,我会严肃查处,绝不姑息迁就,吃饭后,我们马上到珍珍的办公室签订协议,珍珍,你把进办公楼的卡给华总,但主任和曾老师,把四楼闲职的三间办公室钥匙交给但主任,一间安排做华总的办公室,一间作为我们临时接待室暨但主任的办公室,一间开高级会议研究事情使用,这间办公室同时也给曾老师准备一套办公设备,每间办公室需要什么设备,但主任策划后在建筑集团开销,外面暂时不挂牌子,只有我们几个知道,等事情基本办好后才挂牌子。” 胡珍珍极为不满许达凯的安排,出于无奈只好服从:“好的,回到办公楼我就安排。他们是否遵守我们办公楼原来的规定?” 许达凯当面表态:“原来我们集团公司明确规定,下班后任何人不得进办公楼去办公,有些技术人员没有办完的业务只能带回家去办,新公司在急办一些事情,这条规定暂时不用,因为我们还有些资料要整理,例如,更改章程,办理工商更改手续,与航空企业办理合作事项。” 但玉华见自己得到许达凯的高度重视,并且表态让自己拿年薪,真是出其不意的收获,她明白,得到这些将会失去什么,因为与曾青接触试探知道没有结局,只好在赚钱上下功夫,她当即承诺效忠于他:“许总、华总,只要有了好的办公条件,你们定大框架,具体业务工作我出面承办。” 财大气粗的许达凯吩咐华方平:“华总,下午我们签订协议后你就跟航空公司联系,明天,但主任开车,我们两个一起去找他们敲定合作项目,我这人不办就不办,要办就要立忙立火地办。” 就餐时,华方平、许达凯互相喝酒表达愿意合作共事,他们对鲁政清表态感恩戴德,许达凯与但玉华暗送秋波,达成公、私事配合默契基础,受到冷落的胡珍珍仿佛陷入了失恋痛苦中挣扎,只能痛苦地应酬。 鲁政清从这错综复杂的局面寻找到证据的机遇。 英雄侠义行大道 鲁政清坚持骑着电瓶车来到洪洲凯达建设集团门前,一位身穿保安服的保安未打开收缩门前来盘查:“请问你找谁?” 胡珍珍提着一个坤包在收缩门主动前来接待:“你把门打开,这是许总请来的珍贵客人,不用盘查。” 保安便道歉:“对不起,我们也是照章办事,不知不为怪。”他连忙打开收缩门让鲁政清进公司。 鲁政清不卑不亢地笑道:“没啥,盘查和登记进公司人员是你的工作职责。”他便骑着电瓶车朝打开门的空间进公司。 胡珍珍面孔很冷漠发着牢骚指责保安,把中午吃饭时心里憋闷的怨气都发泄到这个保安身上:“刚才人跟你说过,有位骑着电瓶车的帅哥要来,你还是唧唧咕噜地盘问,我们这是民营企业,不是什么保密机关,用得着这么小题大作吗?” 保安有些怨言不敢表露,他知道此人是许达凯的小蜜,又是人力资源部长同,保安是公司聘请的,说不定她的一句话就会让自己失业,只好忍气吞声,不解释也不敢回答,目送鲁政清进院后,就把收缩门关上,呆若木鸡地回到保安室。 鲁政清明显地看出她心里带着极大的怨气,一边和她朝公司走一边虔诚地开导她:“珍珍,你在建设集团公司担任人力资源部长,掌握着员工的进出大权,可是发挥所学专业的好机会,新企业可是前景看好,你可别因为自己的小性子砸了饭碗哦!人哪,峰有千般险,路无百步平,该忍就得忍,涵养也是最高的社会学问。” 胡珍珍与他并肩而行,从他与众不同的眼神看出,他带着勇往直前的智慧和潜能,看到他人也这么帅气,年青,又那么能言善辩,虽然刚接触,不知他的底细,如果能得到他的垂青可是一辈子的幸福,何不把他拉进来,只要和他能相互配合,一定能在公司如虎添翼:“曾老师,你就留在我们公司吧,两个老板这么欣赏你,你在公司一定能大显神通,我一定会真诚配合你的工作,保证让你在公司春风得意。” 鲁政清从她的话和眼神里猜出她的心思,委婉地谢绝她的好意,只把她当成一个善良幼稚的当事人挽救,使她能够走上自立自强之路:“珍珍,向你这么有文化的姑娘,一定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有些事要看远点,要依靠一个人不如靠自己,只要自己做好份内的事,具备特别能工作的能力,是金子永远都经受得住考验,是千里马就能遇到伯乐,我是学数学,对人生哲理方面的知识学得不多,我想你会明白,吃一堑长一智。” 胡珍珍苦口婆心地劝导他:“曾老师,我看得出你是一位有远见卓识之人,不是一般的经济学专家,凭你今天的话就能看出你是一个多能人才,我们这公司有经济实力,是你发挥的平台,你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上班吧,你会向一盏明灯照亮我前进的征程。” 鲁政清看到她坦诚地表白,包涵着一个姑娘的未来,他不想占姑娘的便宜,何况他的心里只有许秀苹,无论是但玉华还是她,都进不了他的心里,他的事业是如何荡涤世上的污垢,有自己的价值 取向,早就把自己终身交给公安事业,没想过如何多赚钱,只好把 话题引开:“留我上班这个话题暂时不提,你们公司监控设备有点多哈,为啥会如此严密地监控公司的人呢?” 胡珍珍为了表示自己对他的青睐,滔滔不绝地介绍公司办公楼的设备:“我们公司给每个聘用员工都发了一张上楼卡,统一录制了指纹,凡是进办公楼没有卡进不了,外来人员借别人的卡没有指纹也进不了,主要是防患于未然,公司接的建筑项目都是大项目,防止个别人员泄露项目技术资料,实行严密监控,这可是老矿的杰作。” 鲁政清借她的话题,探听矿升温与公司衔接方面的情况:“许总好象对矿书记有成见,这事你怎么看?” 胡珍珍怨声载道地感叹:“他们之间是有利益时就互相勾结,利益分配时相互提防,他们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如果明天上午他们出差,有时间你到公司来,我讲给你听,你可要保密哟,他们如果知道是我透露的情况,洪洲我就无立锥之地。” 鲁政清能通过这种方式掌握矿升温的情况心里十分欣赏,立即用学术上的事打掩护:“哦,这是当然,我是在写一篇学术论坛方面的文章,不会用真名真姓,只是研讨一下官商之间的默契关系。” 胡珍珍有些怀疑他的动机,带着神秘的色彩:“我给你提供了素材,你写好论文获奖如何感谢我呢?” 鲁政清继续用善意的谎言打掩护,淡然地笑道:“我啊,要钱没钱,要啥没啥,我把获得的奖金请你吃大餐行不?” 胡珍珍幽默地笑道:“我不要你请我吃什么,把电话号码留下, 有事我好请教你。” 鲁政清此时有些为难,告诉什么号码呢,她要是白天打电话,除了今天只有明天一天的机会白天活动,后天又要到医院去,那时护士形影不离地守在病房,根本没有机会接电话,又不能拒绝她的这方面要求,想到一个万全之策:“这样,把微信号码留下,我们在微信上联系,有时候参加一些学术研讨会不方便接电话。” 胡珍珍带着试探的语气:“你不会是骗我吧?” 鲁政清喜剧性地反问:“你看我向说假话的人吗?你的办公室在几楼哦?” 胡珍珍带着他在楼梯上走,看到一些上楼下楼的人,这些人知道她在公司的地位,都主动跟她打招呼,她显得很清高地点头表示回答,遇到张祯民提着公文包朝楼下走,见到鲁政清和她走在一起,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注视着他,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的真实面目,有些怀疑,他如何从医院出来,并且成了公司的座上宾,她见到张祯民这种眼神便开门见山地问他:“张副总,你认识这位曾老师吗?” 张祯民巧妙地回答:“胡部长,你在哪里捞到这么一位帅哥,不怕许总吃醋把你们活埋了啊!” 胡珍珍憨厚地笑道:“我哪里有这个能耐哟,这是许总请的一位经济学家,我只是受命接他上楼,要是真的能得到这么一位帅哥的垂青,能和他埋在一起,不在阳间,到了阴曹地府也乐开了花,可惜我没有这个能耐。” 张祯民推了一下眼眶上的眼镜,明白他是扮装成经济学家,套 取她的信任,也许他这方法是最捷径的最佳方法,凭她和许达凯的特殊关系,一定掌握着重要资料,装着不认识地憨笑:“好啊,我们公司请来经济学家,一定有大举措。” 胡珍珍一本正经地招呼他:“张副总,你可别瞎猜哟,老板想让你知道的事迟早会让你知道,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问也是多余的,这些规矩你懂哦。” 张祯民使出溜须拍马功夫,半真半笑地恭维她:“公司上下谁不知道胡部长是菩萨心肠,一定会保佑我们这些不会说话的凡夫俗子,对吗?” 胡珍珍装成十分委屈的表情给鲁政清目睹:“公司里所有人都可以在我面前信口雌黄地乱说一气,没有人在许老大面前多说一名,我真成了你们的出气筒嗦,要是我不积口德,你娃被开除多少回都不知道。” 张祯民真怕她轻易把自己的话添油加醋地说给许达凯,立即讨好她:“菩萨部长,我可是真正的尊重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吃什么你随便点。” 胡珍珍想趁此机会把面子检足,既不要他花钱,又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吧,明天中午有时间,准备请这位经济学家吃饭,你到东山国际饭店去订个包间,有几个人吃饭我临时通知你,如果表现得好,我就结账,表现不好就让你掏腰包。” 张祯民吓出了一身冷汗,面色向拉长的茄子一样难看,没想到她真的想把这位便衣拉近乎,如果许达凯知道了还不把自己开除才是怪事,简直大气都不敢出,要是不按她的意思办,她在许达凯耳边吹一下枕头风,照样没有好果子吃,只好装腔作势地再问她:“菩萨部长,你说的真的吗假的哟?” 胡珍珍十分严肃地再次安排他:“你回忆一下,我在公司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难道你只听许老大的,不听我的吗?明天吃饭时你才知道,不多说了,我请曾老师去和许老大他们商谈正事。” 张祯民再次要详细情况:“定什么标准的菜肴?” 胡珍珍有些不耐烦:“你别啰嗦,只定房间,其他的我会通知你,去忙你的事。” 张祯民便悻悻不乐地离开,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怪自己多了一句嘴,招来这场是非。 鲁政清随她走到四楼,一边走一边观察,的确每层楼都安装了监控视频,并且楼层之间都有防盗门,真是防得很严密,这个矿升温出的点子表面是防公司内部的人,实际是防备有人查到他的秘密,真是一个处心积虑当成一块风水宝地,仍然乐呵呵地夸赞她:“员工夸你是菩萨部长,证明你在员工中的口碑还不错嘛,这家公司有了你和但玉华主任,一定能把企业搞得红红火火。” 胡珍珍经过刚才一番发泄,心里憋闷的气倾泄了大部分,敞亮的心思预告他:“打住,要到办公室了,有话明天细谈。” 鲁政清故意放大嗓门:“许总真是大智慧,大手笔。把这座办公楼搞得固若金汤。”他这一招果然奏效,在四楼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门打开,许达凯从室内走出,呵呵大笑:“曾老师见笑了。” 鲁政清情不自禁地夸他:“我去过不少的大企业考察,没有一家能向许总办公楼这么森严壁垒。” 许害凯巧妙地解释:“我是农民出生,这是按照老矿出的馊主意,经营好这块自留地,没有其他意思,我们可是把眼睛都望绿了盼你来,安排珍珍来接你,担心保安按照繁文缛节待慢了你这位专家,把你吓跑。” 鲁政清矜持地笑道:“我这人是言必行,信必果,不会半途而废,你们谈得如何了?” 许达凯沾沾自喜地夸但玉华:“这位但主任真是一位人精,她手脚真麻利,几敲几敲就把我与华总合作的框架协议整好了,等你来敲定后,我们就准备提前到省城去与田总洽商。” 鲁政清欣赏赞同:“好,兵贵神速,办企业就要这样,看准的事就不能拖,时间就是金钱。” 许达凯立即走到鲁政清身边,把一个红包交到他手里:“珍珍,你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曾老师和华总,但主任发上楼卡,录入他们的指纹,其他的工作我一会才安排。” 胡珍珍矜持地答应:“许老大,我记住了。” 许达凯赞不绝口地吩咐她:“往后,工作上的事多学学但主任,头脑清晰,办事利索。” 鲁政清把红包还给许达凯:“许总,我认识你这位豪爽的朋友很欣慰,手包不能收,你们的新企业还没迈步,用钱的地方很多,等你们新企业有了收益后再发红包吧。” 许达凯只好收回红包:“大智慧的人就是不一样,行,红包我暂时替你保管着,等新企业有了效益给你发一张卡,如果你喜欢在洪洲住,送你一套别墅也行,再送你一辆代步工具。” 鲁政清委婉地笑道:“呵呵,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你们企业赚钱后,可以与当地带一个镇,一个村,把当地群众扶持起来,让更多的人品尝到企业带去的甜头,那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 许达凯春风满面地笑道:“曾老师,只要是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到时候你出点子我们出钱,当一盘大慈善家也不错。你给我们搭好了这么一座好桥,遇到了这么优秀的人才,心里真爽快!” 鲁政清给胡珍珍扎墙子:“许总,你可别小看胡部长哦,她管人管事很得人心,刚才我听到你们公司的员工都喊她菩萨部长,能够得到这么高称谓之人罕见。” 许达凯当听到鲁政清极力荐举胡珍珍脸色有些难堪的表情,毕竟是自己喜欢上了另一个姑娘,并且看得出但玉华与华方平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情场如战场,他也深知此时的华方平不会和他争但玉华,胡珍珍手里掌握着很贵重的资料,此时也不能得罪她,只有把她手里的资料转移出来后再做打算,当他拿定主意,便慎重地答复:“珍珍很慈善,做事稳重,很会为人,也比很多同龄人优秀,只是还需要磨砺,我当然很器重她,现在留人的最好方式就是给她加薪酬,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鲁政清给他脸上涂金:“是啊,一个真正的企业家的胸怀是海纳百川,而不是小肚鸡肠。” 许达凯领着鲁政清和胡珍珍进办公室,但玉华听到他们之间的一些议论,仿佛感觉到鲁政清与胡珍珍之间有什么默契地勾当,心里有些纳闷,自己说话做事远远超过她,为什么她能取得他的欢心,而自己却进不了他的眼里,既然形成这种局面,只好把许达凯套牢,到时候就掌握住了他们的命脉。 许达凯看到突然之间但玉华表情木纳,提醒她:“但主任,把你刚才草拟的合作方案交给曾老师给我们审一审,我们得抓紧时间,签订协议就到航空公司去办事。” 但玉华此时镇静地回过神,把刚才打印的华方平与许达凯合作的协议书交给鲁政清:“曾老师,请你釜正。” 鲁政清接过纸质协议,给但玉华指出一些文字上和标点符号需要更改之处,她果然有些惊愕,没想到他真的对文字功底这么深厚,立即在电脑上进行修改后,把修改后的协议读给他们听,双方达成共识就打印了三份协议。 许达凯更发现他的重要性:“曾老师,我刚才和华总、但主任商量过了,你如果愿意到我们企业来任职,年薪给你伍拾万,以后企业效益好了再给你增加,你考虑好后答复,我们不需要你座班,只是隔三差五地到公司来指点一下。” 鲁政清淡然地笑道:“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是钱的问题,这些话以后再谈,你们既然同意条款,就签订协议吧,最好是到航空公司去商谈后,再回来办理工商手续,企业代码,税务手续,把企业红红火火地办起来。” 许达凯分别与华方平在协议上签字,双方单位盖了公章,但玉华与胡珍珍各自保留一份,另一份就交给华方平准备带去与航空公司洽商。 胡珍珍故意装成与鲁政清很亲切的样子,先让华方平录入指纹后,再让但玉华录入指纹,发给他们上楼卡,娇滴滴地称呼:“曾老师,麻烦你也来录入指纹,好给你发上楼卡。” 鲁政清犹豫不决,自己只是办案才到企业来,平日根本没有时间到企业来:“我就不领卡吧,等我想好了需要办卡时才来领行不?” 许达凯强行地劝他:“曾老师,如果你不领卡就是不给我面子,不认我这个朋友,我不是自吹自擂,在洪洲超过我的经济实力的没有几个,有多少人想拍马屁巴结我,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鲁政清不想跟他翻脸,不仅要办这个案子,还想借他的手为群众办些实事,只好半推半就地接受:“好,接受你的上楼卡。” 左右逢缘奠基石 鲁政清表态后,细心观察胡珍珍的办公室是两间屋,一间摆设了一张红木办公桌,办公桌上摆了两台电脑,两台打印机,一台黑白打印机,一台彩色打印机,一部座机电话,一个文件盒,她喝开水的杯子,一把皮椅,她坐这边有一台打印机,靠墙处摆放着两个上锁的铁皮文件柜,旁边放着报架挂了许多报刊杂志,有一部饮水机,还有一个保险柜,对面还有监控视频,由此可见,她在公司的地位高于副总;她座位的对面还有一台电脑,烟灰缸,一个文件盒,一个喝水用的保温杯,从形状看得出,这是许达凯办公用品,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室内还有柜式空调,六座沙发,茶几,各种办公设备都较高档,显示集团公司的雄厚实力。 鲁政清最感兴趣的是她那保险柜,一定放了不少的珍贵资料,原来自己要找的资料在她这办公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让他获得意外收获,表面上仍然看不出内心的喜悦,没预料到每家公司涉及到矿升温的证据材料分别保管在不同人的手里,这对自己以后侦破案例提供借鉴,沉着地按照胡珍珍安排,录入指纹,获得一张能上各楼层的卡片,意味着他得到了随便进入这幢楼的特殊通行证。 许达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文件,吩咐胡珍珍:“珍珍,我和华总,但主任就准备出差,你留在公司把我所有的接待都往后推一推,公司的工作要请示张总,重要的事他会请示我,你具体做好修改章程、重新办理工商手续的草拟工作,等但主任回公司后交给她审后,打印出来我们过目便办理手续,下午先安排曾老师休息,晚饭时你和张总要好好招待曾老师,他可是我们难得请来的贵宾,请曾老师挤点时间对我们新公司运作提出宏观的指导意见。” 但玉华故意表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许总,我走得及时,还没有带洗漱用具……。” 许达凯还没让她说完就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沾沾自喜地显示自己的经济实力:“但主任,走吧,你只负责把车开好,用钱的事尽管开口,保管让你空手出门,抱财而归。要办大事就不要吝啬钱,我这卡上还有一百多万,你想买什么洗漱用具没有?这次出差的一切开销算我老许的,不要公司承担。” 胡珍珍听到许达凯爽直地表白如何摇尾乞怜地巴结但班华,由此来看自己和他相好的时间已经告一段落,顿时,醋劲涌上心头牢骚脱口而出:“许老板,你是出差办公事还是假公济私旅游?” 许达凯眼神释放出冷酷的目光,板着面孔指责她:“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要信口雌黄,蚊子遭扇打,只管嘴伤人。” 但玉华故意气鲁政清和胡珍珍,娇滴滴地请示:“许总,你安排胡珍珍和你们一起去出差吧,我在公司准备你刚才安排的材料,免得胡部长不放心。” 许达凯此时的心智已经全部倾倒在但玉华身上,巴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里,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在她面前换了一副面孔,摆起土财主的架子:“但主任,我是总经理吗你是总经理?你把我当成狗屎阴阳啊?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准备好立即跟我们走。” 但玉华故意气胡珍珍:“胡部长,许总安排这么好的美差交给你,下午办公有帅哥陪你,吃晚饭可以敞开肚皮喝酒,吃了饭后你还能展示优美的嗓门,千万别让曾老师感到孤身寂寞。” 胡珍珍扫视了一下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是别有用心,一语双关地气他们:“哎呀,该离开地始终会离开,该来的迟早会来,你们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走神。华总,麻烦你把身份证拿来我复印一张,注册新公司需要。” 华方平从背的挎包里取出身份证交给胡珍珍复印后收回。 鲁政清听出他们之间带着暗示的意味,他们都把自己当成靶子,不知他们是什么用意,要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岂不是让他们把自己当成笑柄,乐呵呵地当面澄清是非曲直:“算了,我一会还有事要办,吃饭就免了,更没有兴趣参加娱乐活动,我唱歌还不如鸡鸭叫唤的声音,就别让我丢人现眼了。” 提着公文即将离开办公室的许达凯看得出鲁政清不是一般的人,越是他清高越想把他拉到手,只好用激将法:“曾老师,我这人有话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转弯抹角,我忙着出差,接待的事已经安排好了,要是你想和我交朋友就接受我安排的接待,要是不想和我交朋友就随便,珍珍,我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如果你还想在公司工作,就把我安排的事落实好,如果你想另谋高就我就不勉强,好自为之,走,华总,但主任。” 此时的华方平印证了一句话,狗瘦毛长,人穷志短,他们之间互相随意侃侃而谈插不上嘴,因为他手里拿不出一张超过许达凯卡上钱多的卡,更不敢大手大脚用钱,只能委曲求全把身边的女人拱手让给他,提着公文包跟在他们身后,此时的他完全成了一个傀儡董事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联络员。 但玉华提着一个轻便的坤包,跟在许达凯后面,殷勤地讨好他:“许总,我给你提包。” 许达凯爽快地把包交给她:“我包里只有一个本子和派克笔,手机,充电器,还有点零用钱。” 但玉华赞不绝口地笑道:“天哪,你包里至少还有几万现金,怎么能说是零用钱呢,看来,在你们高富帅的眼里低于十万以下都算零用钱哦?” 许达凯乐滋滋地笑道,先用互相的称呼试探她的态度,便于进一步采取行动:“但主任,以后在工作时我们互相喊职务,平日你喊许哥,我喊玉华行不?” 但玉华如饥似渴地笑道:“好啊,我就是怕你只喜欢叫你老总,既然你不介意,我就喊许哥,你可别生气哟。我是你手下的员工,你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华总,你说是不是?” 许达凯也借机会让华方平表明态度:“玉华,没想到你这么心细,如何称呼都要请示啊!” 华方平此时心里针挑,表面仍然带着苦笑:“许总别误会,我和华主任只是工作关系,她是开玩笑,所以一直给我戴高帽子,许总这么平易近人,当然应该把工作与平日称呼分开,这样更能体现劳逸结合。” 但玉华借机会取笑许达凯,轻轻地推了一下他,相当于暗示他:“许哥,没有看出,你这么帅气大肚,原来在某些事情上,心比针尖还要小啊。” 许达凯本就是风情场上的高手,岂有不懂她举动的含意,很明显是从华方平的手里把她抢到手,不会让他难堪,否则,将来一起共事就尴尬,只好在眼色上暗送秋波算是答复,借口和华方平商量工作上的事:“华总,你看几点了。” 华方平看了一下时间:“刚过二点。” 许达凯礼节地表态:“华总,今天我就唐突地安排,因为目前你的手里钱有点紧,你担心表态后我不出钱,外围活动经费我先出,等企业运作之后就由你具体安排。” 华方平用商量的口气:“许总,只要我们办完手续,你把修厂房的经费划拨到信用联社,贷款就能匹配使用了,预计一年时间我们就能正式生产,到时候我才能起死回生。” 许达凯安慰他:“华总,不要说丧气话,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要风雨同舟,钱亏了赚得回来,一会三点钟左右你再给田总联系报告我们的行程,告诉他我们五点钟到达,具体洽谈。” 华方平爽快地答应:“没问题,我和他是至交,他的女儿和我儿子是同学,好朋友。” 许达凯兴致勃勃地笑他:“也许你们将来还是儿女亲家吧。” 华方平羞赧地笑道:“至于今后他们感情如何发展是他们两个年青人的事,我们当老人的不好干预。” 许达凯听说他们两家的关系,有些怀疑合作的真实性:“我们在洽商期间,能不能参观一下他们的公司,最好是到他们公司去谈,免得走样,否则,向我们办这样的企业上了当就闹大笑话。” 华方平信誓旦旦地承诺:“许总,要是我没看准,会倾家荡产地搞这个项目吗?原来我是听了个别朋友的话,到银行贷款卡起了,贷一千万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有些懒心淡肠,田总还在指责我没把这事办好,现在有了你的加盟,田总求之不得,他还怀疑我要打退堂鼓,但主任全程参加我和他的洽商,不信你问她嘛。” 但玉华给他作证:“我考起公务员都没走,就是看这个项目好,华总说的句句是实情。” 许达凯他们走到楼下轿车旁边,他把轿车钥匙交给但玉华,半信半疑地笑道:“行,我相信你们,上车吧。” 鲁政清借伸懒腰活动时走到窗台前看到他们一行上车后,便装着很疲惫的状态:“胡部长,你中午不休息吗?” 胡珍珍一边在电脑上把公司注册时的资料复制出来,一边整理资料暗自寻思,想给他套近乎,听到他嘴里喊工作职务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想到即将和许达凯分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并不是在乎他这个人,而是和他一起一段时间,还没有套他多少钱,真有些不甘心的感觉,既然他不仁,别怪自己不义,就是要透露一些不能见阳光的秘密,让他吃些苦头:“曾老师,你千万别喊什么部长,听到你这么喊感到汗颜,私营企业就是给老板打工,他的一句话可以上班,一句话就下课,以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喊名字行不?” 鲁政清回坐在沙发上,取了一个报夹的报纸在浏览,同时,在思考如何让她主动提供关于矿升温的证据,听到她刚才含沙射影地发泄怨气,隐秘地感到在公司的工作存在危机,不如借这机会试探她能否提供需要的证据:“是啊,原来你在建筑集团的地位和威信很高,能不能保住原状取决于老板对你的信任,要想立于不败之地,确实要留心。” 胡珍珍听到他这句话,就向用刀子捅心窝:“你还没看出来啊,但玉华处处都是出风头,在老板的眼里她成了寸步不离的重要角色,我现在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鲁政清借自己的工作暗示她:“每个人都有工作的难度,就向我也一样,听起来是经济学家,要想取得有指导意义的调研论文,必须引用一些真实例子,一些官员与商人之间的合作都是牵涉到这些人的地位和金钱,有几个人愿意提供这些情况。” 冰雪聪明的胡珍珍借此机会想得到他的信任,提出料想不到的条件:“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要是你想得到这些东西,有先决条件。” 正在他们之间谈话的关键时刻,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焦急地向她请示:“胡部长,我们a号建筑工地发生了一起工伤事故,有一个驾驶吊车的工作摔下来,伤势有点重,已经送到人民医院抢救去了,刚才我打电话给许总,他让我来请示你。” 胡珍珍用眼神暗示鲁政清让他等待,胸有成竹地瞪眼接待来者:“肖队长不要慌乱,我立即通知张总带人落实这事,一是安排人去调查工人爱伤的全过程,查一下责任领导和事故发生的原因,二是带领财务部的人员与医院衔接,救人和追查事故原因同时进行。我有点不明白,你们这个队为什么事故不断,去年发生了几起,今年你们又来了个开门红!” 被称为肖队长的来者脸向拉长茄子的颜色那么紫带暗红,苦不堪言地解释:“胡部长,估计是我运气太霉,完全制度、组织学习、签订责任书、安全检查样样不缺,就是不知什么原因,我这个队就出事多。” 胡珍珍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回到座位上拨张祯民的电话:“张总,a号工地有人受伤,已经送市人民医院抢救,你带财务部的人员去处理一下,另外安排安全部的去查事故原因。” 张祯民立即回答:“好的,我立即带人落实。” 胡珍珍同时下达指令:“明天中午的事安排在今天晚上,你办完刚才说的事就去办这件事。” 张祯民在电话里解释:“菩萨部长,a号工地发生的工伤事故,我带人去查明情况就把材料交给你,你的第二件事我刚才已经订了明天中午的包间,只好马上联系更改。” 胡珍珍再次征求意见:“现在肖队长在我办公室,你和他说几句不?” 张祯民在电话里吩咐她:“不用,你让他立即回a号工地把涉这次事故的当事人召集起,我立即带人先到医院去安置伤员,随后立即带人去查实。” 胡珍珍挂断电话后,立即吩咐他:“肖队长,医院的事你就别管,你回工地召集涉及事故的当事人,张总安排一会到医院去安置好伤员后就带人过来调查,千万不要让关键当事人溜走,否则,要追究你的责任。” 肖队长面色仍然保持着严峻的色彩:“放心吧,我会控制住关键当事人,不给公司丢脸,绝对不会因这件事影响工程进度。” 胡珍珍严肃地启发他:“在安全生产的前提下抓好工程的进度与质量,这三样一样都不能缺,去吧,我还有事。” 胡珍珍目送他出门后,换成了迷人的笑容回到原来的话题:“你想要的资料我可以给你,前提条件是必须接受我安排吃晚饭,参加娱乐活动,还要保持密切联系,否则,我是不会给你。” 鲁政清担心她纠缠不休,立即提出抗议:“小胡,你这条件也有些牵强,吃饭唱歌算什么条件。” 胡珍珍用另一种方法让他就范,神秘地讪笑:“现在说假话的人太多,如果当面提这么简单的条件你都不接受,还不知背后更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加强联系更是一句空话,我在许达凯面前已经吃亏上当了,再也不会再次上你的当。” 鲁政清眼看到手的证据拿不到手,心里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只好想了一个特殊办法:“我妻子赶过来了,必须去陪她。” 胡珍珍心里微微振动,既然已经开出条件就不会改变,毫不犹豫地指责他:“我没有那么下贱,又不非要强迫你进入二人世界,你把她也叫来啊。” 鲁政清心里犯嘀咕,父母在家里盼望自己能按时回去,妻子采访结束还要写稿件,这场活动至少要到深夜才能结束,表情有些犹豫不决,徘徊不定。 胡珍珍怏怏不乐掏出心里话来打动他:“但玉华与老板眉来眼去的神情你是耳濡目染,我在公司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老板临走时交待得很清楚,要你配合审查材料,对公司发展提出宏观意见,如果你不配合我完成任务,老板会认为我阳奉阴违没安排好你,甚至会怀疑我故意把你撵走了,但玉华在他面前添油加醋,他们会让在公司呆下去吗?我在公司还有立锥之地吗?你只图自己要的材料,为啥就不为我想想,我发现你这人很自私。” 鲁政清看到虔诚的眼神只好让步:“我先打电话和妻子商量一下再作决定。”掏出手机拨通许秀苹的电话:“秀苹,说话方便不?” 许秀苹立即回答:“采访的稿子写好发到报社去了,我刚接完报社的电话,正准备给你通电话。说吧,啥事。” 鲁政清暗示她:“秀苹,洪洲建筑集团的许总出差,安排我在这里协助办一些事,晚上有张总和胡部长要请吃饭,还安排了娱乐活动,听说你从省城到洪洲,请你也过来。”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许秀苹明白,他是让自己化妆,配合他的工作,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这样做:“安排在什么地方?” 鲁政清指明吃饭地点:“东山国际饭店。” 许秀苹心里策划后爽快地同意:“17时30分,我去。” 鲁政清慎重地答复她:“好吧,今天一切听你安排。” 胡珍珍到另一间屋去取出一床小被子,立即安排他:“先关上办公室门,把空调开起,你到里屋去,我在这里椅子上休息半小时,你再把新企业发展宏观意见整理出来,审定企业注册的资料,我就把你需要的东西复制给你。” 鲁政清看她干脆利落地安排,仍然知难而进地问她:“你定的程序就不能更改吗?” 胡珍珍旗帜鲜明地表态:“一言九鼎,你在里屋休息,免得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 乘风破浪获线索 疲惫不堪的鲁政清万般无奈只好接受她的安排,他有个习惯,一年四季中午都要休息一会,下午才有精神从事工作上的事,只好关上办公室门乖乖地来到胡珍珍办公室的另一间屋,进屋就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墙挂空调释放着热能,他的职业习惯就是走到一个地方必须细心观察室内的情况,这间屋子的面积是外面办公室的一半,有三人坐的沙发,沙发上堆放着一床薄被盖,沙发前有茶几,茶几上摆放着极品南京牌香烟,打火机,高级茶叶,茶具,屋内用的快速烧水壶,墙上挂了一部电视机,电视机下一套播放dvd的机子,功放机,一对音箱,温度暖融融的,还有两个资料柜,一个资料柜放的资料,一个柜子里挂着男、女的衣服,他通过连接卫生间的门走进卫生间,卫生间的镜子下面还有一张精美的小梳妆台,台上摆满女人梳妆用品,洗漱用具,毛巾,装卫生纸的盒子里装着高级抽纸,他从房间里的摆设不难看出,这就是她和许达凯幽会的密室,心里揣着一团质疑:为何这些赚钱的老板要对一个年龄小这么多的姑娘如此非礼!她下一步会出什么馊主意呢,只要理性对待劝导,一定能战胜她,阻止她非分之想,他关上办公室门并反锁后,来到沙发上休息,疲惫不堪的他很快就酣睡。 一壁相隔的胡珍珍听到小办公室门反锁的声音,心里微振,将手机闹钟时间调至半小时后闹铃,空调温度设置适宜休息度数,躺在沙发上盖上薄被盖休息,心里揣着五彩斑斓的幻想,真希望能够利用手里的证据走进他的心房,博取他的芳心,甜蜜地微笑着。 半小时后,一阵闹铃同时在胡珍珍和鲁政清的手机响起,鲁政清起来后把薄被盖叠好,到卫生间打开龙头放水用双手接水洗脸,没有使用她的毛巾,处理好这些后便打开门来到办公桌的另一台电脑前,立即撰写关于新企业蓬勃发展的建议意见,他根据自己平时掌握一些科技含量高企业的发展运作模式,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小胡,你是到电脑上阅读吗还是我把这份建议打印给你?” 胡珍珍听到他喊小胡,居然有一种老大哥自居的口气,她采取行将就木的办法,把u盘递给他:“曾大哥,你把写好的高招电子文档放在桌面,复制给我。” 鲁政清接过u盘,把写好的电子文档复制到u盘交给她,胡珍珍接过u盘插上电脑主机,打开他刚写出的电子文档,一边看一边夸赞:“果然出手不凡,从管理团队如何加强合作,建立完善的管理制度,运用严谨的企业管制机制,管人、管事、管运行、管营销,保证企业正常生产到保证有最佳的经济效益,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经济学家,难怪两位老总这么重视你哟。” 鲁政清美中不足地摇头:“这只是一个企业发展的初步框架,就向人一样只有骨头没有肉,还没有填充具体内容,操作性不强,比如经济增长率,生产设备保养,信息化应用,网络上开展营销,建立健全网络化管理等方面的内容都需要机械工程师填充。” 胡珍珍同时将自己整理的企业登记资料复制在u盘里交给他:“麻烦你审一下企业更新手续资料。” 鲁政清接过u盘插入电脑主机,认真审查她提供的资料。 胡珍珍漫不经心地走进小办公室,梳洗、漱口,对着镜子涂脂抹粉精心地打扮一番,要用靓丽的容貌打动他,并在放服饰的柜子里取出矿升温在许达凯处获得非法收入的证据,以及两个瓶子装的药水,她回到办公室把资料放到抽屉里,只等他审理提供的企业登记注册资料,把微博好友加上后才提供给他。 鲁政清在办案过程中对企业的相关资料掌握得较多,比较熟悉办理这些资料的程序和内容,他轻车熟路一边整理一边提出几个问题:“这些资料都是固定格式,只是注册资金,企业营业执照,企业代码需要但主任提供原始手续的复印件,这些不能有任何差错。”他将这些资料细节问题更改保存复制到u盘交给胡珍珍。 胡珍珍对他提出的意见见怪不怪,一个经济学家这点基础知识都不具备,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她虚心接受此建议,接过u盘复制到电脑桌面:“嗯,我们先把基础资料准备好交给但玉华去完善。” 鲁政清主动把微博号码告诉她,加为好友,双方的微博上发了一则笑话,他提醒她:“刚才a号工地发生的工伤事故你不在电话里给许老板报告啊?” 胡珍珍懒心淡肠地回答:“这事啊,只要没死人的事故可报可不报。” 怀有侠义心肠的鲁政清再次提醒她:“刚才肖队长在说伤者正在抢救,这就充分说明伤势有点重,不能掉以轻心。” 胡珍珍经过他的提醒,引起她思想上高度重视,拨通许达凯的电话:“谢谢曾哥的提醒,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为妙。” 许达凯在电话里态度生硬地问她:“啥事?” 胡珍珍如实给他汇报:“a号工地发生一起工伤事故,已经给张总汇报,他带财务部的人去人民医院安排治疗的事,随后带安全部的人去工地再去查事故发生的原因。” 许达凯在电话里淡然地表态:“你给肖队长交待清楚绝对不能让事故责任人逃之夭夭,你通知法律顾问配合张总查明真相,提出处理意见,我回来后召开董事会研究此案。” 胡珍珍挂机后便转达许达凯让公司常年法律顾问到a号工地配合调查工伤事故,情不自禁地感叹:“曾哥,幸好有你提醒,如果没有法律顾问参加调查,不提出处理意见,说不定这就是他们收拾我的最好借口。” 鲁政清谦虚地笑道:“我也只是提了一个抛砖引玉的建议,处理和请示完全是你自己采取的紧急措施,也许我到来打乱了你的工作思路。” 胡珍珍十分欣赏他的工作才能,有些忧伤地叹惜:“只可惜你的友好配合是昙花一现的美好时光,不知我还能在此公司呆多长时间,也许任何一个差错都会改换工作。” 鲁政清鼓励她:“其实,真正被打败自己的不是别人,是自己,凭你在公司的崇高威望和工作能力,不会轻易被老板炒鱿鱼,不要杞人忧天,你更不要带着思想包袱做事。” 胡珍珍苦恼地摇头,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原国是自己知道许达凯的秘密太多,现在很明显,但玉华取代了自己在许达凯的地位,吃苦头绝对是自己,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公司干下去,枕边风才帮助自己树立起在公司的地位,别人畏惧她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的许达凯,没有吹枕边风的机会自然就失去了威信基础,一个姑娘用这种方式得到的地位如何启齿,心里的秘密只能埋在心里,现在自己成了许达凯玩世不恭的牺牲品,只好给他留杀手锏,把涉及到矿升温的证据从抽屉里取出来交给他:“你看嘛,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鲁政清接过她递过去的资料翻来覆去地看,就是几张白纸,知道是用药水浸泡后写的资料,由于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经济师,不能太明白,否则会让她看出破绽,故意惊愕地笑道:“小胡,你怎么给几张白纸,这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啊,是不是搞错了。” 胡珍珍把药瓶子朝他身边一推:“你把这玩意儿涂上看看。” 鲁政清把她交的药水涂在纸上后,纸上显示出记录矿升温多次非法获得的收入项目,真是触目惊心,一个小小的镇书记,非法所得达上千万。 他准备取出手机照相,胡珍珍淡然地笑道:“现在这个显示数据,最多一个小时就消失了,照相和复印都没用,只有抄写内容,你到小办公室抓紧时间抄吧,上面的内容半个小时以后就隐退了,我得把办公室门打开,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鲁政清连忙带着打印纸和手里的资料走到小办公室,用快速方式把每一笔帐都记录下来,心里豁然开朗,终于抓住矿升温的尾巴了,只要把他家里的证物核查清楚,他就会受到法律制裁,他抄完经过秘药掩护的证据资料,把原件交给胡珍珍:“谢谢你为我撰写的论文提供重要资料。” 胡珍珍迷惑不解地注视着他:“曾大哥,你不会卸磨杀驴吧!” 鲁政清真想立即离开这里,再到还没有查完的几家企业去查案,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忍着性子,眼看着大好的日光就这么流失:“怎么会呢,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我既然答应的事就不会更改,吃饭、听你们唱歌,看你们跳舞。” 胡珍珍听到他慎重的承诺,表明眼前这位青年不仅有较强的办事能力,而且是一位守信用,重情谊之人,如果此生能与这样的人相亲相爱地生活一辈子,会无比幸福,遗憾的是他心有所属,眸子里流露出不能言表的情谊,心里揣着无限的真情,赤诚的爱情无法表达,许老板交办的事逐项落实了,又不能待慢了他,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个纸盒取出瓷器茶杯给他使用:“曾哥,你喝开水还是茶水?这可是还没有过的好瓷杯,你用完可以带走。” 鲁政清心急如焚,不想让时光就这么流失,想利用一个小时再去调查一家企业取外围材料,没有心思喝茶,更没有必要接受她赠送的礼品,当看到她炽热的目光,怀着欲壑难填的心情:“不要这么客气,就用一次纸杯随便喝点白开水吧,我没有喝茶的习惯,送给我太浪费了。” 胡珍珍看到他心不在蔫的表情,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挽留他,只好从年青人兴趣的角度与他交流:“曾哥,你不喝酒、不唱歌,有什么爱好?” 鲁政清委婉地阐明自己的爱好:“我的很多时间都是用在工作上,如果有点时间就是看报,在网上浏览一下新闻,再有时间就是练习点三脚猫的功夫。” 正在他们找到点共同话题时,张祯民给胡珍珍打来电话:“胡部长,据我和律师勘查事故现场,有故意损坏蹬架梯步嫌疑,我们保护现场,请你联系建新派出所,最好是警察来确认,如果查证属实,此次事故就不属于我们解决的范围了。” 胡珍珍脸色顿时变成一时青、一时白、一时红,表情极不自然,没想到中午休息前给徐蔓蔓发了一条信息,想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告知她许达凯喜新厌旧,带着但玉华去洽谈新项目,没有把矿升温放在眼里的事,自己在洪洲建设集团工作的事岌岌可危,徐蔓蔓立即给她回了短信,鼓励她沉着应付,即将与矿升温商量对策医治许达凯,这么快就有了回应,既然张祯民发现此问题,只好随机应变,希望派出所来人查出真相,把公司的事搞得越乱越好,许达凯想抛弃自己,也不能让他过清静日子,把这件事查明后让许达凯和矿升温狗咬狗,并且把眼前查处责任全部推卸到他身上:“这件事需要报许总吗?” 张祯民在电话里表态:“不慌,查明真相我会给许总报告,你立即通知派出所来出警。” 胡珍珍万般无奈地同意:“好吧,我立即通知建新派出所出警。”她挂断电话后,立即拨通城区派出所的电话:“建新派出所吗?我是洪洲建设集团人力资源部胡珍珍,a号工地发生一起工伤事故,据初步查实,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工人上架梯步才发生此事,请立即出警。” 对方值班人员立即表态:“好的,我们立即出警。”[^*] 鲁政清听到胡珍珍打电话与派出所联系,很想跟着到现场去查看实情,分析此事一定与胡珍珍通报许达凯与华方平合作的事导致的恶作剧,从眼前铁证如山表明,古人下的定义,最毒不过妇人心,从表面上看她是那么漂亮,文静,善良,她骨子里充满贪婪,狭隘,靠吃青春饭跟着许达凯,妄图在他身上获取暴利,当这个有钱的土财主转移目标时,她立即伙同别人在工地上肇事,使无辜的工人受伤,面对蛇蝎心肠的她恨之入骨,再也不能对她报着任何幻想,他巧妙地给妻子发了一条短信:“你快到洪洲了吧,需要我来接你吗?”聪明的许秀苹明白他的意思,立即给他回短信:“还有十分钟就到了,来不来接就看你爱不爱我了!”提出马上离开的要求:“胡部长,你们单位发生工伤事故要迅速查处,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有机会再来打扰你们。” 胡珍珍从鲁政清改口,提出离开的牵强理由,估计他把发生工伤的事怀疑自己身上,加深对男人的痛恨,感到十分委屈,面带怒容地责斥他:“曾老师,你把许老板委托的事办妥,撰写论文需要的资料你也得到手,是离开的时候了,天下没有一个讲良心的男人,这样,我把许老板的电话拨通,你直接跟他讲,行不?” 鲁政清的确没有心思与她在一间办公室呆下去,真怕她丑恶的心灵污泥了他的情绪:“我的电动自行车需要还给朋友充电,你把吃饭的地点告诉我,我去接起老婆一起来,这么点小事就不用打扰许总了。” 胡珍珍病危乱投医,气愤得差点流出眼泪,施展女人洒泼的本能:“男人没有几个不骗人,如果我没有把你需要的资料交给你,要是你提出此时离开,我的手板心煎豆腐你吃。”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掏出手机打开短信接收内容给胡珍珍:“胡部长,你看这条信息,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如何办?还有十分钟她就到了,我没有其他事要办不去接她,她是你会如何想?” 胡珍珍看到鲁政清妻子严厉的措辞,此时心里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佩服他们两口子配合默契,巧妙地警示他:“曾老师,据你的言谈举止也许你还有更重要的身份,我不想揭秘,好吧,你是否履行诺言我也无权过问,最好如实赴约,我再傻也会留一手,不会笨得第一见面就轻易出卖朋友的朋友,否则,光是你手写的证据只能是参考资料,没有多大实际意义,想得到矿升温签字的证据就是梦想!” 鲁政清需要的是据有法律效力的证据,抄写的数据只是一条重要线索,他当然知道证据可信和可用性,既然她能在这间屋找出之份证据链,实际证据也会**不离十在这间屋子,只是费点神而已,他淡然而表露出真诚意味,千万不能在她面前曝露身份:“我不想过多的解释,废话多苍白无力,我虽然读书不多,还是喜欢传统美德,研究学问,是否存在其他身份,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你就擦亮眼睛拭目以待。” 侠义办案遇阻力 夜静更深时,洪洲市的霓虹灯闪烁出暗淡的光线,大地仍然吹着寒冷的北风,街面上几乎没有多少人,车辆也稀少,只有出租汽车和少量的私家车在路面行驶,还有些串串小店和夜宵店在经营,许秀苹依偎在鲁政清身上,仿佛听到他那颗纯真的心,一颗属于为社会安宁做出巨大贡献的心在激烈的跳动,他们搭乘一辆出租汽车朝家走去,无言胜过千言万语,她在工作中是一名优秀的记者,在生活中是一名自强不息地强者,在丈夫跟前是一位温柔敦厚,体贴入微的女人,是丈夫温馨的避风港湾,丈夫成了她的参天大树,安全防护墙,保护伞,尽情地享受特殊的亲情呵护情怀,尽管他们的生活与工作面临巨大的压力,此时都抛入九霄云外,当出租汽车驾驶到家门口时,鲁政清按照出租汽车记费表显示的金额支付了车费,不耐心地轻轻推了妻子:“秀苹,到站了。” 许秀苹睁眼伸了一下懒腰:“我多么渴望出租汽车不停车啊。” 鲁政清幽默地笑道:“我们省吃俭用等挣够了钱,买一辆下线的出租汽车当我们的别墅,要你梦想成真。” 许秀苹哈哈大笑:“你啊,只要你心里有我,你的心就是我最好的别墅,天下再好的别墅都没有我选择的别墅,就怕你心变。” 鲁政清虔诚地憨笑,用一片真情打动她,让她从头至尾把自己读懂:“你能为我舍弃在大城市工作,住电梯公寓、吃山珍海味的富裕生活,跟我到洪洲来租一居室的旧房子,一个正式记者伴随在我身边,鼓励我一边打工一边自考直到考上现在的工作,我们白手起家,在父母的支持下,在城里有了自己的家,这点点滴滴早就融入我的心扉,更别说师傅、师娘对我恩重如山,离开了你这么优秀的妻子,这么慈祥的父母,莫说我是一个农民子女,无论是谁生在这个恩泽的环境都舍不得,更别说眼下冒着风险毫无怨言地陪伴着我,远的不说,就是今天晚上从吃饭到娱乐活动,我的定性如何你看不出来吗?” 许秀苹本来就是喜欢他为人正派,具有很浓的传统观念,能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没有贪图金钱的诱惑,选择走一条为社会多做贡献之路,特别是他在打工期间,尽管工作很忙,从来没有间断过自学,从来没有间断过练功,坚持进行社会调查,使他的能力不断增强,终于成功取得自考本科文凭,接着考上公务员,考上了公安干警,这种自强不息地进取心,深深地固化了自己对他的挚爱,生活刚刚走上正规,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查苍蝇行贿受贿之事,这只是刚刚开始,她渴望能够尽快结束这种方式,恢复正常生活,让老人省心,让自己减少忧郁,含沙射影地提醒他:“少说空话,多做实事,我们何时才能进入正常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答案!” 鲁政清不便给妻子讲述胡珍珍的非分之想,更不敢提但玉华的事,他怕妻子沉不住气,如果因为误会产生妒忌,轻则吵闹,重则离开自己,揭露自己装病的真相,这样会影响查获矿升温与公司勾结的真凭实据,这可是是最关键的证据,汇总证据就能将他绳之以法,尽管吃饭后他拒绝了音乐和舞池的诱惑,胡珍珍千方百计要他跳舞,甚至以证据为交易条件都没有打动,仍然不能让许秀苹感受到不可多得的珍品定性,他深知,妻子要的是正常的夫妻生活,要的是正常上下班,堂堂正正地生活,说得在多也不能代替:“嗯,我会加快步伐办好这个案子。” 许秀苹眨眼就恢复到眼下的事,她在丈夫的耳边低声吩咐他躲在光线不好的树影下,注意观察周围出入的人员,尽量别让人发现他,否则,几天付出的努力就白费了,鲁政清自从考上刑警后进行了专业培训,她从事刑警工作积累一年多的经验,双眼就向扫描机似的,环顾四周后,听到轿车、摩托车声音,立即躲到树影后面,许秀苹朝小区停电瓶车的位置走去骑着电瓶车来到小区大门前,机灵的鲁政清迅速坐在电瓶车后排,紧靠在妻子的身后顺利进入小区大门来到楼下,许秀苹把电瓶车插上电板充电,便和妻子轻声地走上楼见机行事,许秀苹背着他来到门前按门铃时,倪功碧开门看到儿媳妇背着儿子回家,做母亲的很心痛地急切地问:“秀苹,等到医生没有,医生如何说?他的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鲁玉山连忙把儿子接下来放在沙发上,站在公正立场上责斥老伴:“老婆子,你真是八卦,没看到秀苹背着儿子回来那么累,还叽叽喳喳地问过不停,她不是在电话里给我们说了嘛在等医生,要晚些时间才能回家,让我们莫等,你要问也要等他休息一下嘛。” 许平华关掉电视机带着平淡的心思和愁眉苦脸的淡素华也在围观,淡素娟关心自己的女儿:“秀苹,吃饭没有,饿不饿?累不累?我去给你弄吃的。” 许平华责斥她急于求成的心态:“女儿在电话里说得那么明白,已经吃过了,孩子都独立工作了,你不要把她当成三岁孩子行不?只要他们平安到家就好,亲家,你们休息一会再问秀苹,大医院暂时都没把他治好,这个土医生的水平起过大医院,估计这个土医生没有什么新招,我把政清带到屋子里去给他输些功力,对他身体恢复有益无害。” 倪功碧一直相信有人点穴伤害了儿子,担心他借输功力为名又用武功伤害儿子,提出质疑:“亲家,输功力会不会堵住穴位?” 许平华明白倪功碧是爱子心切,用右手捋了一下胡须,淡然地笑道:“亲家,他是我爱徒、女婿,又是我们门派未来的接班人,我会害他吗?我要是看不起他,会让我女儿从那么远考到洪洲来上班,跟他过清贫的生活?” 鲁玉山坚信亲家的为人:“老婆子,你不要以妇人之见耽搁亲家救人,他对儿子的爱不压于我们。” 淡素娟有些极不情愿:“亲家母,你以为他的功力谁都会输嗦,他把功力看得比合都重要,给他输功力就相当于把命交给他,如果政清不是我们的女婿,门派未来的掌门人,他一定要给他输功力。” 许秀苹温馨地劝父亲:“爸,我和政清都年青,功力我们可以自己练,您可别为了我们伤了自己的原神。” 许平华大智若愚地笑道:“他是刑警办案难免遇到一些会拳脚功夫之人,我现在留一定的养生功力就够了,输一定功力,帮助他打通一些穴位,提高他的功力,增强抵抗力和免疫力。” 许秀苹出于女儿孝顺父亲再次恳求父亲:“爸,我知道您教了不少本门绝技,期望他能成为我们这门派未来的掌门人,您坚持要给政清输功力我不反对,我恳求一件事,不要为年青人的事伤害身体,一定不能过量,前提条件是不伤害原神,否则,政清和我都不会接受您这种帮助。” 许平华欣然接受,同时,有些惊愕:“这小子怎么把什么话都给你说了,等他醒了我才找他算帐,幸好是给你说,如果传到别人耳朵里,将来用武力接掌门别人会说闲话,让我如何面对?”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爸,你接任掌门是靠师爷传授的武功吗?还是自己创造了不少新招术,政清也不例外,他通过网上搜寻收集各门派的新功夫,已经着手研究新功夫了,根本不会用你传给他的原始功夫。” 许平华听了女儿的话心里有些纳闷,此时想到练功时,难怪他隔三差五地练些新招式,在自己传授给他的招式上有明显的演变,看来这小子的确天生就是练武的好材料,得到这个信息只好顺其自然,此时才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只要后继有人比什么都强,脸上呈现出欣慰的容貌:“苹苹,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你和他们三位老人讲一下今天看医生的事吧,我把臭小子带去输功力。”他把政清抱着走到他们的卧室里关上门,将他以坐姿放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提醒他:“小子,你不要以为装病能骗过我的眼睛,我知道,你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刚正不阿,对社会上邪门歪道的事恨之入 骨,这么大个国家,要想一朝一夕扭转乾坤是不可能的事,还有几 天我就要回山东了,在这里我叮嘱几句,切忌不要耍个人英雄主义,国家有法律,还有那么多司法机构,这些你比我懂,只要你走正路,干正事我不埋怨你,你可千万不想搞歪门邪道,更不要以身试法,我把女儿托付给你,你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现在我输些功力给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他把憋在心里的话对这个憨厚的小子一吐为快,端了一把椅子,提起他的双手与他手心对手心地输入功力,听到他用心语回答他:“师傅岳父大人放心,我是为了查处一棕贪污受贿的案子采取的这种措施,并没有任何病,请您保密。” 许平华惊愕地与他对话:“你小子啥时候练成心语说话了,只有你不懂武功的父母才相信你昏迷不醒,我从把脉后就坚信你小子是装病,查案也不用装病,害得几个老人为你担心,秀苹知道你的真相吗?” 鲁政清如实汇报:“呵呵,没有她给我打掩护行吗,您没有觉吗,每次问我的事她不敢面对您的眼睛,她不想给您说谎话,又不敢给您说实情,贪污受贿者不查获,国将之不国,无国何来家!” 许平华严厉地指责他:“你只是个普通的刑警,没有必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你这种行为符合查办案的规定吗?你违反了那么多清规戒律想过结果没有?”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回答:“我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办案过程中不收受任何人的一分钱,一份财物,只收集贪污受贿者的证据,把这些证据复印件提供给相关部门去查处,不属于刑事案件之前我不会直接查案。” 许平华深思熟虑地提醒他:“你想得太简单,你获取证据的手段不光明正大,没有得到组织批准,你利用非正常方法私自查案,估计后果不可估量,加之你还没有揭露真相,被查者会采取什么对应措施,这些都是难以预料之事,你对这事估计不足。” 鲁政清此时也有些骑虎难下,用心语继续和师傅交流:“是啊,我原来以为查一个乡镇党委书记,轻而易举查出来就恢复正常生活,没想到查出他贪污受贿上千万,证据还没有收集完,这样的基层干部成了害群之马,不揪出来多可怕。” 许平华明确地给他指出:“在官场上这样的人多如牛毛,你查得完吗?你是刑警,不是纪检干部,这些事不归你管!” 鲁政清苦苦哀求他:“师傅,国家兴衰,匹夫有责,如果不将这些害群之马绳之以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 许平华缓慢地给他输了一些功力:“别想其他的,我输些功力给你,也许对你有帮助。” 鲁政清和许秀苹的观点一致:“师傅老爸,您关爱的心意我领情,您别输功力,我可以自己练增加功力。” 许平华立即吩咐他:“赶快平心静气地接收,我只输两层功力给你,要是再分心要出问题。”他输的功力向磁铁一样吸住他,鲁政清只好尊重师傅,平心静气地配合接收他输的真气,使他的功力得到提升。 客厅里,许秀苹把夫妻之前编好的话用来安慰老人们:“哎呀,爸、妈,我们去等了一天,在他家等他看病的人都是疑难杂症,这个师傅去给别人看病没回家,回来的路上又遇到发生一起交通事故堵车,所以这么晚才回家。” 鲁玉山听她说得活龙活现,信以为真:“只要你们没出事,平安回家就好,可惜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了,菩萨保佑你们能遇到这位医生,治好政清的病比什么都重要。” 倪功碧为了儿子的生命安全处处谨慎小心,思想上仍然有些保守:“如果有把握能治好儿子的病才去吧,要是没有把握就不要去了,免得发生意外。” 许秀苹只能耐心解释:“妈,您担心政清我能理解,他是我的爱人,我们要相互生活一辈子,保护他的安全,让他尽快恢复健康这是头等大事,说不定小方子能医大病。” 淡素娟顺着亲家的思路:“女儿,你妈的话有些道理,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别去了,乡下的医生能不能真向你说得那么有本事还两说,不去找烦心事行不?” 许秀苹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妈,一物克一物,民间有很多方子能治大病,花钱不多,费事不大,并且我是采访顺带就把这事办了,我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等到医生见面就是治不好我心里踏实些,没有让医生看怎么说得清。” 鲁玉山支持儿媳妇的观点:“二位别拖后腿了,年青人想办的事,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事我们都要支持,他们又不是三岁大两岁小,已经长大工作了,要去就去吧。”[miao&bige]首发 许平华从鲁政清他们住的卧室里走出来:“只要年青人的路走 得正,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别阻拦,他们有他们的思想,行为准则,生活方式,取舍价值观,早点休息吧,不要为这事再议论了。” 两个妇女看到两个男人都站在女儿一边,只好垂头丧气地倪功碧带头让步:“好吧,你明天想带他去看病没意见,一定要早点回来,你工作上的事也忙,不能把你给拖病了。” 鲁玉山瞪眼劝老伴:“休息吧,该说的说了,该问的问了,这么晚了,休息吧,亲家和秀苹也该休息了。” 四位老人各自回卧室后,许秀苹听到父亲的话里有话,仿佛知道鲁政清执意在办一件触犯官场人的案子,好像有点不太乐意,怏怏不乐地回到卧室,关上卧室门提心吊胆地问:“刚才爸给你输了多少功力,伤原神没有?他问你什么了吗,怎么郁闷地说了一些不太乐意的话题。” 鲁政清听到妻子的质问,苦恼地给他解释:“爸是高人,早就看透我们的事,只是不轻易说出口,刚才我担心伤他的原神,用心语跟他交流,他很担心,也不太乐意我的做法,现在我既然选择要揪出贪官就不能半途而废。” 许秀苹苦恼地摇头,她从丈夫笃定的眼神里看到一股正义之心就向熊熊燃烧的烈火在释放,有一股自强不息的精神力量在鼓动着她:“算了,既然选择查办贪官,我只有夫唱妻随,办完这个案子千万不要在这样随心所欲地办案,铁的纪律不允许耍个人英雄主义。” 知难而进勇追击 初春的早晨,大地仍然是寒气逼人,洪洲大地上仍然有轻浮的雾霾,树枝在风中摇曳向蹦跳的幼儿,鲁政清虽然没有在外面练功,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在卧室练气功,许秀苹听到丈夫练功的声音也立即起来跟着练功,她提出新要求:“你把心语的功教我练啊。” 鲁政清轻笑笃信地安慰妻子:“你的功力还不够,练心语急功近利很容易出事,到你功夫练到能运气表达心语时我自然会教你。” 许秀苹有些不服气想试探一下如何运气表述心语,丈夫立即制止她:“秀苹,真的不能乱试,乱试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师傅都不能挽救,如果你功夫到达一定程度,将意练产生的内容用腹腔运气发出一种只有近似功力的人才能互相交流的语音。” 许秀苹听丈夫简单地叙述心语发音过程,知道自己没有达到这种功力,只能领会其要领,望洋兴叹地叹惜:“到我练到一定时候才体会这种特殊语言。” 鲁政清从厨房传来的声音,只听到母亲一个人在煮饭,打听父亲的去向:“怎么没听到我爸的声音,他干什么去了?” 许秀苹微闭双眼在练气功:“这都是拜你所赐,他跟我爸练太极,预防有人伤害他。” 鲁政清立即领会老人的含意,恍然大悟地赞叹:“还是师傅站得高看得远,师傅和师娘功底浓厚不怕有人袭扰他们,我爸、妈一点都不会武功,一旦遇到有人利用他们来威胁我,岂不是让我处处被动,一边保护他们,一边破案,会忙得手忙脚乱。” 许秀苹见他能及时反应父亲教公爹武功的含意感到欣慰,提醒并吩咐他:“如果你处处事事都能把方方面面的事都考虑到了,就不会用这种笨办法来破案哦,以后做事多长个心眼,妈一个人在厨房煮饭,我把你的洗漱水打进来得去帮忙,顺便拿一套餐具进来,爸、妈他们也快回来了,你抓紧时间收拾一下破案需要的物品,吃了早饭就出发,明天矿升温回来你就没有那么自由了,今天争取多跑一家企业,剩下的就不多了,记住身上要带些钱,万一中午在外面吃饭没钱就丢丑。” 鲁政清打开手提电脑,将u盘插进电脑打开采集信息企业的文件夹,比对微型录音机录制的次数:“手里现有的证据矿升温贪污受贿的金额已经上千万,还有六家企业没有采集涉及到矿升温的信息,是得抓紧时间,洪洲建设集团这个大企业的证据线索只有放到晚上去取,采取先易后难的战术。” 许秀苹不想过多干预他办案的事,原来他们就曾经约法三章,相互只是在生活上互相爱护,工作上互不干涉,免得授人以柄,产生司法**,即使是今天他们仍然坚守原来的约定:“你工作上的事该如何办就如何办,我只是给你做好穿针引线的事。” 鲁政清催促她:“你快去给我把洗漱的水打进来,别练了。” 许秀苹立即走出卧病,出门时她把门反锁上,到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将丈夫用的牙刷挤上牙膏,端回卧室,她便来到厨房,倪功碧从这几天儿媳对儿子的态度,十分痛爱地制止:“秀苹,你一边忙工作,还为政清的事忙前忙后,就不要到厨房里来浪费时间,我把饭煮好之后喊你,求菩萨保佑你们,顺利地找到医生医好政清的病,你们给我们两家生个儿女,我们好带小乖孙。” 许秀苹为这么慈祥可敬,纯朴善良的老人做儿媳很欣慰,她做了一个诙谐幽默地笑脸:“妈,我们各忙各的辛苦您了!等政清恢复健康后,我抽时间多做家务事,让您老人家多享受享受。菩萨保佑我婆婆长生不老。” 倪功碧看到儿媳这么乖巧可爱、和蔼可亲地催她:“莫在这里嘻闹了,长生不老不是成妖怪了,生老病死这是不可抗拒的历史规律,你去给政清洗脸,做好吃饭上班的准备,还有一会就吃饭了。” 许秀苹趁婆婆不注意带了一套碗筷向个孩子似的嘻嘻哈哈跳着回到卧室:“听到我和妈的对话没有,这么开心的生活让你一个人搅得死气沉沉的。” 鲁政清安慰她:“沉默是短暂的,快乐与幸福即将回到你身边。” 听到开门说话的声音,他们知道是父母练功回来了,鲁政清马上回到床上,因为他知道,吃饭之前妈妈要到床边来看他,唠叨几句,许秀苹将卧室门打开,把洗脸盆端到卫生间,把水倒了,重新接了一盆水端到卧室,对着梳妆镜洗脸。 倪功碧向前两天一样,吃饭之前都要到儿子和儿媳睡觉的卧室来,仔细地观察儿子的状况,她摸了一下儿子额前,看到一个已经参加工作的儿子变成沉睡不醒之人,心里阵阵酸痛,眼眶都有些湿润,两个手合在一起做作揖状态:“儿哪,你得这种怪病把全家弄得心里不安宁,都在为你的事忙前忙后,你老爸也在跟着你师傅学打太极拳,最遭殃还是你老婆,她一天既要上班还要照顾你,这几天她都瘦了不少,但愿菩萨显灵,保佑你们今天能遇到好医生拿好方子把你治好,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我就是下辈子变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许秀苹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煮熟的热鸡蛋,端了一碗豆浆,听到婆婆娘发如此重的誓言,担心她过分伤心影响身体,立即走到她身边:“妈,您别担心,吉人天相,您们这么善良,他也是一心做顺序人心之事,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迟早会恢复健康,千万不要为这件事伤了身体,否则,他和我承受不起啊。” 倪功碧听到儿媳劝导,心里顿时觉得她为人心地善良,做事心细,把儿子照顾得很到位,心里的压力轻得多了,转身双手把住她的手:“秀苹,他这么折腾拖累到你了。” 许秀苹心照不宣地给老人承诺:“妈,我嫁给政清,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照顾他是我的责任,您们当老人就莫为我们年青人担心,人间没有过不去的坎。您累了这么久,去吃饭嘛,千万莫把这种心情带给其他老人,要是您们老人们把担心政清病的事扰乱正常生活,会严重影响到他的治病效果。” 倪功碧果然被她的话打动:“要得,秀苹,我听你的,你也吃饭嘛,光喝豆浆饿得快,今天可是关键时刻哦。” 许秀苹爽快地答应她:“妈,我晓得,马上去端稀饭和咸菜。”她陪着婆婆娘到厨房端了一碗稀饭,把黄豆、咸菜、肉类食品拼装在一个小碗里端到卧室关上门吃饭。 只有许平华洗漱之后看到女儿关上门吃饭,知道女儿是用这种方式和政清一起吃饭,故意装糊涂:“秀苹这几天太累,饭量也增大了。” 忠厚老实的鲁玉山刚从洗漱间出来,根本没有想到儿子在和儿媳一起吃饭,以为亲家怀疑她饭量增大有其他原因,极力为她辩解:“这几天她这么累,多吃点是好事,一些得了病的人医好都要吃,她吃了早饭还不知什么时候吃午饭。” 许平华淡然地笑道:“嗯,能吃是好事。” 淡素娟协助倪功碧把饭菜端到餐桌,碗筷放到餐桌上:“洗漱完了就吃饭吧。” 许平华看到餐桌上摆了煮好的香盐蛋、香肠、油煎的花生米、黄豆、咸菜,还有豆浆、稀饭、馒头、小笼包子,味道芳香,提出建议:“亲家母,以后别搞这么复杂,只要有早餐只要有稀饭和咸菜就够了,用不着那么复杂。” 倪功碧憨厚地笑道:“亲家,你们难得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虽然没有钱请你们到馆子里去吃大餐,有点钱都摆到这套房子里了,还有点钱留着儿子治病做备用,这些都是我们土特产,年前就准备好了,瘦肉、香肠、鸡蛋、鸭蛋、花生米都搬到城里来了,如果放到不吃,秀苹一个人要吃好久,我和老头子回去后,乡里还留了些肥腊肉,吃菜随时到地里去摘鲜的,手艺不好,没熏好,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喜欢吃就少吃点。” 许平华立即客气地解释:“亲家母真下细,整得好吃。” 淡素华也津津有味地夸赞她:“亲家母,你好能干哟,能把猪肉整这么多花样,我们山东就没有这些习惯,只是用盐腌点肉,再整点海鲜之类的东西。” 勤奋朴实的倪功碧没有花言巧语,是子丑寅卯不会说成辰巳午未,听到亲家和亲家母这么夸她还有些不适应:“我们这里的农村妇女都会做这些,只是根据自己家里人的口味,基本都是做白味与红味,白味就是甜香肠,红味就是辣香肠,我估计你们吃辣味的不太习惯,所以就做了两种味道。” 鲁玉山跟着证实:“是啊,家里做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做,我只能递点东西,有一次她去娘家,我买了几根猪舌头自作聪明就这么把盐敷上腌好后还沾沾自喜,幸好她及时赶回家发现后,用刀把猪舌头前的一层皮刮掉,否则,根本就莫法吃,自此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碰年货。” 许秀苹把卧室门打开,端着空碗到厨房洗后,拿着擦餐桌的毛巾进屋擦后,听到老人们赞扬婆婆娘便插嘴:“下处腌腊肉时,我得给妈学,老吃现成的可不是好事,学会了也腌制一些腊肉孝敬您们。” 倪功碧很喜欢儿媳这么喜欢做家务事,欣然同意:“秀苹,等你把政清的事和工作上的事忙完,我手把手地教会你。” 许秀苹前来给老人们问候:“爸、妈,您们开心的玩,我去把采访车开过来再上来背政清。” 许平华放下碗筷:“我背他下楼,用不着你再跑一趟了。” 鲁玉山跟他跟着背:“亲家你歇着,我去背着政清送上车。” 许平华当仁不让:“亲家,你别跟我争,他是我的爱徒和女婿,今天我背吧,别看我的胡须比你长,功力比你好。” 许秀苹欣然接受父亲的意见:“好吧,爸,我就带上采访包去开车,您背政清下楼等着,一会就开过来。”她回到卧室,将政清的包放入采访包内,她将政清扶在父亲的背上,带着采访包陪着父亲一起走出卧室,鲁玉山也陪着他们一行下楼等着许秀苹骑自行车到报社去开车。 一些认识鲁玉山的人看到他儿子让人背着等什么就主动前来问:“老鲁,你的儿子不是在刑警队上班吗?怎么成这样了?听说他讨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记者,是不是遭人黑整了哦。” 鲁玉山不好给他们解释什么,更不会相信他的猜测,委婉地解释:“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找医生看看?现在吃的粮食都是用的化肥种的,谁吃了五谷不生病,这些话纯属瞎扯,没有的事。” 这些八卦邻居惊诧地劝他:“老鲁,这年头就是怪病多,他都要人背了,送医院啊,反正他们这些人治病又不要自己掏腰包,该治病就得送医院,如果洪洲医院治不好就往大医院送,拖久了小病会拖成大病。” 鲁玉山不好明说病情,害怕别人说东道西影响儿子治病,只好用简单的方法把这些爱管闲事的人支开:“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晓得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要乱蛟牙根。” 邻居听到他责斥只好怏怏不乐地离开。 许平华只级把问者的话只个大概,听不懂他的全部意思,只知道他们的话与女儿有关:“亲家,他刚才问啥?” 鲁玉山不想把原话告诉他,免得伤了家人的和气:“没啥,他是要我们赶快给政清找医生治病。” 许平华用心语指责鲁政清:“政清,你听到了,社会上带来多少闲言碎语。” 鲁政清用心语回答他:“师傅岳父,只要我把这个案子办完再也不做这样的傻事,加倍孝敬您们,关爱秀苹,用实际行动粉碎社会上这些闲言碎语。” 许平华悄然地回答:“如果现在放下来,这里没有坐的地方,你要是能站稳,岂不是把你前期做的工作全曝露了吗?” 鲁政清提醒他:“你背着等多累,让我如何消受得起,朝前走几步,有一个固定的座位把我放在懒板凳上,您扶着我,秀苹一会就要回来了。” 没想到鲁玉山也想到这件事了,他用手指着前面的懒板凳:“亲家,你这么背着多累,我们把他放到懒板凳上,扶着他就行了,免得听过路人的闲话。”许平华接受他的意见,朝前走了二十米,在鲁玉山的扶持下,把鲁政清放在懒板凳上,许秀苹便驾驶着一辆灰色的采访轿车守来,她倒车后,将轿车停靠在他们等车的地方,下车把后排的车门打开,许平华抱着鲁政清平放在后排,许秀苹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室,鸣笛后便缓慢地驾驶着轿车离开小区,鲁玉山和许平华目送轿车离开后才回家。 许秀苹驾驶着采访轿车离开小区后,鲁政清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上另外一副面孔和服装,许秀苹从反光镜看到丈夫换了容貌,立即把车停靠在公路边,让他上驾驶室开车,自己换到副驾驶位置。 许秀苹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商量采访的企业:“政清,今天先走那家企业?” 鲁政清娴熟地驾驶着轿车,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先去玖源化工,这家企业是港澳同胞占股,他们十分反感矿升温利用节假日敲竹杠的做法,然后再去明林建材,汇丰鞋业,后面这两家企业涉嫌通过矿捞取银行钱财,争取今天能把这三家企业走完。” 许秀苹有些情绪低落地转告他:“这三天把你的踏实粉丝阳玉莲急惨了,她到医院去看过你,听说我把你接走了,气得狠狠地数落了我一气,我也没给她好果子吃,我的老公,如何治是我的事,怎么会给其他人汇报呢?为这事我俩闹得很不愉快。最可恨的是,她认为我采访企业是甘清华想让我到企业去捞红包,今天采访后,我还是干本行,到公安系统去采访,把采访企业的事交给她。” 鲁政清乐呵呵地引导妻子:“我妻子可是一位文武双全,智慧过人。温柔贤淑的佳人,怎么会与那些无素质,无品位的人相提并论呢!即使甘编辑用再多的心思也是枉然。” 许秀苹听到他把醋火烧到自己身上,这几天所受的委屈就向电影一样不停地地脑海回放,此时便气宇轩昂地把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都是你出装病这个馊主意导致的结果,你这一装病引起一连串的麻烦事,害得阳玉莲把你当成宝,千方百计想靠近你,甘清华也认为有空子可钻,一天没事就献殷勤,四位老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分歧,我成了他们的出气筒,还不知道你们单位的看到你的照片会产生什么链锁反应。” 鲁政清看到妻子一颗纯洁的心受到这种来自各方面无辜的袭扰,只好笃信地安慰她:“秀苹,你的人品是出水芙蓉,没有任何瑕疵,你的能力、习性,都是一位爱憎分明,惜墨如金的未来大作家的材料,如果有时间你能把我这次办案的事整理成一部纪实小说,绝对是对贪污受贿者一计警钟,将来还会成为劝世名著。” 许秀苹得到老公的提示陷入深思。 珠联璧合喜丰收 鲁政清的话就向清醒剂喷洒在妻子的心坎,是啊,老人们的观点或多或少产生一些分歧,父亲是一位老成持重的退休工人,妈是一个朴实憨厚很实在的农村妇女,师傅是足智多谋,见多识广之武林前辈,关键是他们之间才第一次见面,刚巧遇到自己父母把绝大部分积蓄拿出来买了这套房子,他们满以为儿子结婚成家,工作稳定,他们只要种点粮食和蔬菜能够养活自己,不给后人增加负担就是万事大吉,自己在他们的眼里成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诸多疑点不得不让老人们担心,许家是否利用手里的功夫侵占这套房子,他们这种猜疑只有自己恢复正常生活、工作才能消除,面对这种家庭压力,又成了重大的动力,促使自己回收步伐破案才能解除老人的心病,说得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与妻子要同心协力,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出一丝差错,否则,她承受不了压力自己就会内外交困,举步维艰。 许秀苹看到丈夫全神贯注地开车,并且心事重重的表情,估计他的心里一定揣着什么,遇到眼下的困难想逃避也是不可能的事,只能面对,到底如何面对,自己也是束手无策,只看他是如何策划的:“政清,你下这盘棋走到这一步有什么高见?” 鲁政清一边驾驶采访轿车一边道明自己的观点:“这事怪我,本想用麻醉家人的方式走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破案之路,没想到把亲人之间弄得这么紧张,主要是你爸、妈对你们了解不多,他们生活在农村,更没有多少见识,需要你我之间团结一致去战胜逆境。” 有些问题在家里不好说,怕自己的情绪让老人担心,许秀苹悻悻地直问他:“阳玉莲的事你怎么办?昨晚的什么珍珍,还不知道有些什么人在期待你回答的事,你准备如何解决?” 鲁政清铿锵有力地表白:“春意盎然,百花齐放,惟有秀苹是我心里最美的牡丹花,我就是牡丹花的露水,供着你越来越靓丽夺目,其他人在我眼里只是南瓜、丝瓜、路边的野黄花、狗尾巴花。” 许秀苹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有重要的位置,不知他的地位变了感情会不会随着地位的变化而变化,就是想用最原始的办法检测他内心的想法,测试出他的心意较为满意,不能过分逼他,否则,适得其反,人心换人心,只要他能坚定此信念自己就应该坚定地与他并肩战斗,淡然地笑道:“我原来还以为你只懂法律不懂风情,没想到你油嘴滑舌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啊!” 鲁政清知道她心里的疙瘩已经解开,她毕竟是读书就参加工作,不向自己,读书、当兵、打工,经历比她多,经受的磨砺比他多,身上承担的担子比她重,只能用正能量与她连接在一起:“秀苹,玩笑话就止打住,我们的感情基础是正能量,不仅通过习武向身体内输入正能量,接受师门相关戒律学习,我们的脑海也填充了优秀传统文化的正能量,学习文化知识接受了现代正能量,三者有机融合就成了人间正能量,以此为基础建立起来的情谊牢不可破,一定能经受各种诱惑不动摇!” 许秀苹用心灵感悟到他发自内心的声音,没想到他把平日相互配合的训练和学习提炼上升为一种无形的精神支柱,他与众不同的气质博得自己终生对他炽热的爱不动摇:“你的心思如果我不明白也不会跟你来到洪洲,情感的事我们讨论几年,你的工作这路越走越好,只要你地位变了心不变质其他什么都好说,如果你心变味了,我的书如何写主人翁吗?别尽光顾说话吹牛小心跑冤枉路。” 鲁政清聪明睿智的双眼紧盯公路可视路线,行驶在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严格控制车速,还能与妻子交流:“原来是啥味永远都是这股味,我只想办些有闯劲的案子,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更没想过有啥花花肠子。昨天我骑电瓶车欧化金属来就侦察好线路,大概不到一刻钟就到了,不会错。” 许秀苹想和他探讨的人和事已经达到目的,瞅住他把话题转入今天的工作:“政清,今天你扮演什么角色?” 鲁政清机灵地谈自己的观点:“今天以你采访为主,我们随机应变,不能固定在一个模式。” 许秀苹有些为难:“你提这个办法就有些为难了,除了司机、助手、只有摄影师这三个角色,除此之外有什么角色呢?我又怎么知道你扮演什么角色呢?” 鲁政清沉思一会:“今天去这家企业有些特殊,有港澳同胞是股东,为了不让你们报社介入涉及矿升温的事,毕竟你们是洪洲的主要宣传机关,等我想好后下车时跟你说。” 许秀苹迷惑地笑道:“没想到你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警察也有为别人考虑的时候。” 鲁政清摇摇头:“这次装病的事把你们拖累了,此事必须小心。” 许秀苹此时才感受到,他对家人的爱胜过对自己的爱,宁愿自己承担更重的压力也不想把亲人卷入是非之间:“行,你想好后跟我说,我会全力配合。” 鲁政清突然想到一个极为巧妙的计划:“你最好集中精力采访,就把我当成专职驾驶员的朋友,帮他跑一趟,将来无论从任何角度他们都不会联想到我是什么角色,我会根据你采访见机行事。” 许秀苹有些迷惑不解:“为啥要这样呢,你用我助理的身份名正言顺地了解案情多好啊!” 鲁政清深思熟虑地提醒她:“我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上办案,你在众人面前一定不能曝露我们的真实身份,这样就能进退自如,万一怀了我们的孩子,更不能卷进是非之间。” 许秀苹只好接受他的善意:“好吧,我听你的。” 当鲁政清把轿车开到玖源化工门口便停靠在收缩门前鸣笛,他从驾驶室举目望去,一个大面积圈了的要幢办公楼,好几排厂房,浓浓的烟从烟囱漂向空中,由此可见厂里在正常生产,拱形大门前有一煸收缩门,左侧在一间保安室,从外一个身穿保安服的中年人看了挂着新闻采访车的牌子态度生硬地问他们:“你们准备干啥?” 许秀苹主动下车出示记者证:“我是洪洲日报的记者许秀苹,受报社安排到企业采访节后生产情况。” 保安有些冷漠地将她拒之门外:“对不起,我们向总招呼过,企业按章纳税,生产经营也是按照规定手续完备,没有必要让一些不相关的人来打扰。” 许秀苹还是第一次采访吃闭门羹,仍然耐着性子解释:“老师,麻烦你跟公司领导汇报一下,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报道你们企业如何抓生产,又不会给你增添任何负担,又不是搞报刊发行,你们怎么这样对待呢?” 保安见到这位女记者人特别漂亮,没有一点大记者的架子,出于善意的提醒她:“许记者,不是我说你,向总就是看了你们写的什么书记,他气得把这张报纸撕得粉碎,并且说你们这家报纸是在招摇撞骗,为一些贪官污吏涂脂抹粉。” 鲁政清听到他们的对话,为了打开他们的心结,从轿车走下来先递了一支较天子香烟为她辩解:“大哥,你们错怪她们了,这位女记者只是同路人,稿子是另外一位记者采写的,她们写这稿子也不全怪她们,是矿升温提供的情况有些出入,并且,报上登的事不少都在传,她们是根据这条线索去采访,并不是无中生有地为某个人摇旗呐喊,你们没有看过这两天的报纸吗,全部是宣传企业如何化解矛盾,走上正常的生产之路。” 保安接过鲁政清手里的烟,鲁政清立即给他解释:“对不起,我不吸烟没带打火机。” 保安从衣服包里取出打火机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没关系,我有打火机。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情况。” 鲁政清灵活机动地思考了一会,借机会编善良的谎话:“我是一家投资公司的小老板,朋友在给她们报社开车,他有事让我跑一趟,我想请她们宣传我们公司的事她们不同意,说是领导安排她们来采访企业的节后生产情况,能不能麻烦你给老总通过电话解释一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 保安果然听信了鲁政清的话,他掏出手里的对讲机呼叫:“桂 主任,洪洲日报的许记者要到公司来采访,说是报社安排她专程采访企业节后生产情况。” 一个青年男子在对讲机回答他:“你先安排他们在保安室喝茶,我请示向总后回答。” 保安客气地打开收缩门:“我从桂主任的口气听出,他们对你们报社并不向原来那么恨了,你们请把车开进来,我给你们泡茶。” 鲁政清终于找到谈话的内容:“从你们的态度看出,好象对某个人有意见。” 保安神秘兮兮地透露:“不是对某个人有意见,而是这个人心忒黑,他一年四季事特别多,尽出些损招敛财,可以说,我们这边的企业不恨他的人找不出,老板怕是他找记者来以采访为名,敲竹杠,他的鬼把戏特别多,所以,对他特别防范。” 许秀苹给他解释:“放心好了,我是外地人与当地人根本不熟悉,我与你们说的什么书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不会被他当枪使用了。” 保安看到同路的鲁政清,是一位气宇轩昂的小伙子,几乎不是原来找企业麻烦的人,唯心史观地答应:“当然,就从外表看你们也和他不是一路人。”他在保安室的监控视频里看到一个年青人严肃地从办公楼走下来,他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与一个人通电话:“兄弟,我们桂主任来了,我给你们泡茶。”他准备从饮水机里取纸杯给他们泡茶。 许秀苹立即制止:“大哥,别麻烦,我们采访一会就要离开,不要浪费纸杯。” 年青人走到保安室后,保安换了一付严肃的面孔给他们互相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桂主任,她是许记者。” 许秀苹主动热情地把记者证给这位桂主任看:“我是许秀苹,洪洲日报的记者。” 桂主任接过她的记者证细致地把证照与本人比对后将记者证还给她,十分稳重地问她:“许记者今天来主要是采访那些方面的情况。” 许秀苹便道明来意:“我们最近办了一个专版,反映企业节后生产情况,编辑部安排我来跑民营企业这条线。” 桂主任有些质疑地问道:“除了采访,没有附加条件吗?” 许秀苹毫不迟疑地回答:“当然,除了采访没有其他附加条件,这是我们报社对所有编采人员的基本要求,也是我们新闻工作者的基本工作纪律。” 桂主任持怀疑态度,脸上表情有些木纳:“你们跟我到办公室来,需要什么情况我给你们介绍。” 许秀苹采访还是第一次遭到冷落,如果企业管理人员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别说政清想要从他们这里得到资料,他就是想和企业管理人员说句话都没有机会,如何才能取得矿升温的证据,心里十分着急,当她把焦急目光投向丈夫,看到他镇静自若的神态,就向吃了定心丸,心里敞亮了许多,按照事先商量的方法,沉着应对,分工协作,见机行事,不能急于求成:“好吧,只要你们有年后工作安排的会议纪要,上班人数,生产进程,有机会到车间去拍些照片采访就结束。” 桂主任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行,你要的资料办公室都有,我提供一份给你,我可以陪同你到生产车间去拍照片。” 许秀苹和鲁政清沉默地跟着这个冷若冰霜的桂主任朝楼上走去,鲁政清看到宣传橱窗醒目标语,今天你以玖源化工为荣,将来玖源化工以你为荣,勤学习,勤培训,争气当模范;不出门,挣工钱,常与家人聚;今日工作不努力,明天辛苦找工作。他想从这些能打动普遍劳动都者的宣传橱窗入手,与这位主任拉开话题:“桂主任,你们的宣传工作抓得很实在,对一些普遍的打工仔,这是最好的方式。” 桂主任的态度仍然没有变化,只是对记者的同路人感兴趣:“你也是报社的吗?” 鲁政清已经在保安面前提供了假身份就不便更改:“我搞了一个投资公司,今天是在报社开车朋友有事,替他开车。” 桂主任立即把与他说话的门槛儿堵死:“哦,我们企业对投资公司不感兴趣,除了自有资金要办款也到正规银行去办。刚才许记者说除了采访没有附加条件,我们也不会接受附加条件。” 鲁政清慷慨陈词:“我只是送许记者,没有其他意思。” 桂主任虽然表情很冷漠,时刻都在对许秀苹察颜观色,许秀苹背着采访包跟着,仿佛对周围的事麻木不仁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跟着他们走,鲁政清空着插手背了一个男式挎包,很悠闲自在的样子,没带任何宣传资料,他仍然淡而无味地回答了一声:“嗯。” 桂主任把他们领到办公室,面部仍旧没有一丝笑容:“二位请坐,你们是喝饮料、矿泉水、开水吗茶叶开水?” 许秀苹继续坚持原来的态度:“不麻烦了,请你把资料拿出来,我选一些有新闻价值的资料复印。” 桂主任也不讲价钱,立即从办公桌的文件夹里取文件,鲁政清观察这间办公室,比较简朴,两张红木办公桌上面有两台电脑,靠墙壁处有四个文件柜,从文件柜玻璃窗看到所有的文件都有塑料文件盒装着,盒子上张贴有文件类别,有行政方面的文件,业务文件,公司内部的文件及报表,他从这些资料看出,这位办公室主任的公文处理能力很强,资料整理得很规范,佩服他这么沉得住气,为了让这个办公室主任打消顾虑,在他们交谈时拿了一份洪洲日报看,他一边看报一边思考对策,他为什么对报社的人如此冷漠,到底要看这个主任能持续多久,难道真的向保安说的,一篇报道就能引起这么强的反应吗?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把夫妻二人当成矿升温的吹鼓手。与其这样还不如用事实打破这种僵局,否则,今天,一无所获。 许秀苹一边看桂主任提供的资料,一边观察丈夫,从他看报的神情领悟了真实意图:“桂主任,你们企业节后生产安排得井井有条,不错,幸好你们企业没受干扰,否则,再好的计划都无法实现,我在采访其他企业就收集到有个别地方官员根本不顾上级三令五申禁令,心思没有放在如何支持企业发展,而是别出心裁地捞取企业的好处,把企业搞得焦头烂额。甚至还披上一些虚伪的外衣,作为我们新闻工作者只是为他们担心,这种行为迟早会受到法制制裁。” 桂主任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话题,怀疑她是用这种方式达到探听虚实的目的,仍然没有改变初衷:“我们只想把企业搞好,没有关注地方官员的事,你还需要照相吗?” 鲁政清偶尔发出感叹:“许记者,你看,桂主任很细心,把你们刊的稿件划上重点符号。”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当初我们采访不细心,还为个别人摇旗呐喊,甚至有人怀疑我们是个别人的吹鼓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走,我们去照相。” 桂主任领着他们来到车间拍照后,把他们送到车间门口就止步,许秀苹有些很不情愿地领着丈夫慢悠悠离开,她走到车边埋怨:“空手而归。” 鲁政清用手势制止她:“别急,好戏在后面。”他们刚上轿车,正准备开车,保安立即跑到车边:“许记者,麻烦二位下车,向总要见你们。” 柳暗花明又一站 鲁政清在驾驶室发动轿车,许秀苹坐在副驾驶位置有些沮丧埋怨,只听保安立即跑到车前招呼:“二位别忙走,我们的向总要担待你们。”鲁政清向妻子暗递眼神,示意她一定要见机行事,保持记者矜持的一面,不能太随意,更不能得意忘形,继续深入采访,听取他们对报上刊发文章的建议和意见,她会意地点头开门走下轿车:“大哥,你们向总现在忙完了啊。” 保安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我也不知道,桂主任给我打的电话,请你们二位别忙走,向总要接待你们。” 鲁政清把头伸到故意酸摆他:“大哥,算了嘛,其他几家企业约好了请许记者去采访,我们再也不会用热脸去贴你们的冷板凳。” 保安此时向换了一个人,态度十分温和,摇尾乞怜地殷勤求他们:“兄弟,许记者,你们不看金面看佛面,至少你们来我没有冷落你们,如果你们不能留下来,老总会责怪我,如果你们与老总见上一面才离开,就能把我的责任说落。” 许秀苹变被动为主动:“好吧,我们给你的面子去与你们老总见一面才离开。”她和鲁政清分别从驾驶室的驾驶人位置和副驾驶位置下车,当他们见下车就看到桂主任喜笑颜开地从办公楼跑步来到他们跟前:“二位,刚才有对不起的地方请多包涵,都怪我多心多肠,把你们当成某个人的耳目,态度有些冷淡,请海涵,我们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啊,不得不慎之又慎。” 许秀苹摆起大记者的架子,站在主动宽容的立场:“没关系,不行者不怪,做贼之心不可有,防贼之心不可无,我到单位、企业采访受到冷落还是第一回,也许是你们企业大,我们报社小,没有资格来采访。” 桂主任向换了一个人似的,态度非常诚恳,喜不自禁地作自我批评,他不想曝露拒绝接受记者采访的真正苦衷:“刚才接待你们态度冷淡的确是我不对,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不顺心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与企业与报社没有直接原因,我深信你们是宽宏大量之人,不会计较我的过失。” 鲁政清只好自怨自艾地为许秀苹打掩护,抛砖引玉地达到目的:“桂主任,记者是无冕之王,往往一些领导和社会很关注正规报刊刊发的文章,每家报社都开辟有内参,这些内部刊物是专门为领导提供阅读,不对外发行,企业有什么苦衷给记者反映就是给找到支柱,如不是报社安排,有不少单位特别邀请她去采访,她在城里随便走访一下就下班写稿子,不费吹灰之力,这可是你们差点错过一个最好的宣传企业的机会哟。” 桂主任把一切过错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拉:“是啊,你们采访结束我就给向总汇报后,他把我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要我必须把你们请回去,他亲自接受采访,我没留你们的电话,只有先跟保安招呼再下来接你们。”他一边陪同许秀苹朝楼上走,一边给他们交流,诚恳地给他们赔礼道歉,拿出诚意为正常勾通奠定基础。 许秀苹很大度地笑道:“我们已经采访结束,向总接待不接待 都没有关系,只要能为企业的正常的生产经营助威,促进地方经济建设就达到目的了。” 桂主任虔诚地赞赏她,间接透露一些企业管理的秘密:“你是我们洪洲出名的大记者,仅是我接待分量不够,我把你们领到向总的办公室去,你们去了就知道,我们企业与别的企业有区别,特别是港澳股东,他们的观点与内地插曲企业的观点明显不同,具有经济、人事高度透明、生产程序规范、生产经营守法、产品注重质量,注重用现代化管理方式推动企业的发展。” 许秀苹不时与鲁政清用眼神勾通,得到暗示后她更加胸有成竹地主动和他交流:“港澳企业已经进入中级发展的历史阶段,积累了不少发展企业的先进经验,借用了西方用市场经济规律推动企业发展的手段,内地发展企业从计划经济过渡到市场经济还有一个摸索的过程,要突破这个瓶颈需要互相促进,互相交流,共同提高,我们举办这个专刊就是促进你们企业之间平衡发展搭建的平台,借用你们的经验推动企业发展。” 桂主任将他们领到三楼时,引到走廊右侧挂董事长办公室牌子的办公室门前,他摁了一下门铃,只听防盗门发出咔嚓一声,他把门推开后,礼让许秀苹与鲁政清进办公室,戴着眼镜的向明矾主动从座位上起身热情地与他们握手,桂主任给他们互相人介绍:“这是许记者,这位是驾驶员。这位是向总。” 向明矾文质彬彬地笑道与他们握手:“开始我们对许记者和阳记者写的一篇稿子有点小误会,请多谅解。” 许秀苹乐意地接受建议意见:“我们毕竟是采访得到的素材寅稿子,难免有疏漏,敬请向总多提批评意见。” 向明矾热情地招待他们入座,吩咐桂主任:“桂主任,给他们一人发一包极品南京牌香烟,发一盒苹果醋。” 许秀苹立即推辞:“向总,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我们都不吸烟,也不喜欢喝饮料,喝白开水吧,别浪费,如果我们来之后你们这么奢侈,以后看到我们就要远而避之。” 向明矾很客气地解释:“你们正规宣传单位的高级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讲究健康,讲究形象,讲究举止端庄,桂主任,给他们接开水。” 鲁政清在他们对话时,坐在椅子上细致地观察这间办公室,一张红木的办公桌上摆了三部座机电话,两台电脑,一个控制防盗门的控制器,茶上还有一个绛色的瓷杯,一个带锁的文件盒,办公桌两边摆了两把靠背皮椅,靠向明矾坐的位置后面有一排文件柜,文件柜里摆着整齐的文件合,封面标注了文件的分类,董事会议事,上级文件,行业文件,下发到车间的文件,以及各类报表,还有几个带镜框的照片夹子,企业的相关证照,离文件柜旁边挂着得到的各类奖牌,生产技术认定书,还有公司董事会制定的一些制度,办公桌对面摆放着座式空调,饮水机,报夹,离门进来的左侧有一排皮沙发、一个供三人用的茶几,以及两座和一座的沙发,就向一个特殊的小会议室,一般的人是进不了这间办公室。 桂主任轻车熟路地从饮水机下面小箱子里取出纸杯给他们接 开水,分别送到他们跟前。 向明矾将许秀苹他们安排坐在三人沙发上,茶几上摆着瓜果,极品南京牌香烟,打火机,烟灰缸。他热情地招呼他们:“你们二位不吸烟,不喝饮料,可以壳瓜子,吃水果嘛。” 许秀苹幽默地笑道:“向总真是一位心思缜密之人,把生活的细节问题都考虑得这么周到,在家一定是一位贤外助。” 向明矾羞赧地笑道:“刚才许记者采访时我们正在开董事会,我们企业的董事会不向别的企业,我和董事会开会都是开视频会,没有顾得上及时接待你们,请海涵,前几天看到你和阳记者采访某个人的爱民事迹,我们董事们有一定的看法,认为这篇文章有水分,所以,就是这种成见导致对你们有些误解。” 许秀苹明白是矿升温在他们的心里影响极差,既然他已经再次提出此事,就好借此话题征求意见:“哦,我想听一下你们对这篇稿子的意见,是写作手法出了问题还是什么原因?” 向明矾有些苦恼地摇头:“写作手法没有半点毛病,只是他这个在企业发展动作带着一些私利,隔三差五地搞些小动作,始终摆起一付救世主贪图回报的样子,凡是逢年过节,他家有人过生日都会通知我们参加,真是让我们苦不堪言,特别是港澳的股东最讨厌地方官员骚扰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更憎恨向企业伸手,董事会误认为你们是别有用心地成了他们个人的写手,所以做出了一些限制性的规定。” 许秀苹听到他的解释只好委婉地说明:“向总提的意见很直爽, 很中肯,我们是听到一些赞赏的口碑才着手采访,接受采访可能是他设置的圈套,给我们提供一些虚假素材才导致我们误笔,后来这三天报社安排我跑企业采访节后生产经营情况,耳濡目染了某个人的一些劣迹,也为企业做了一些排忧解难的事,采写了弘扬正能量的稿件,证明我们并不是某个人的吹鼓手。” 向明矾乐呵呵地笑道:“我们的董事会们一天再忙都要看电子版的洪洲日报,刚才开董事会时,他们专门谈到这件事,认为你们节后企业生产经营,打造开门红没有我们企业的报道还在质问我,我把视频打开,你采访一下我们的董事们行不?” 许秀苹知道如果接受采访,一定能听到港澳董事的真话,他们不喜欢一些地方官员贪污受贿行为,肯定会直言不讳地吐露一些真情:“好啊,你们企业真是用现代信息化方式管理企业,走在其他企业的前列,行,你把视频接过来啊。” 桂主任把椅子搬到办公桌侧面,把电脑显示屏转到与坐在椅子上能通话的位置,向明矾坐在椅子上把电脑的视频群点击后,便在视频发言:“藿董、高董,我把许记者请到办公室了,她采访一下你们,有什么话请你们直接跟她说行不?” 一位胖子带着广东口音首先发言:“嗯,有些不明白的问题我们请教一下这位记者。” 一位瘦个子带着澳门口音护议:“我看过她这两天采访企业的文章,同意藿董的意见,我们直接请教这位大记者” 许秀苹来到视频前的椅子上:“二位董事有话请直截了当地 谈,知无不言。” 藿董便自我介绍后便直言不讳地提出一个敏锐的话题:“我姓藿,居住在香港,看到香港回归大陆后的一些政策才决定投资到内地办企业,内地劳动力较多,工价不是很高,还有一些优惠政策,这些我们都很满意,就是高层领导讲的很多话,到了基层就变味了,有个别人把我们企业当成摇钱树,逢年过节,他家的人做生之类的事都要通知企业去参加,并且每次去送少了他还不乐意,这种情况你们为什么把他吹捧成爱民的大使!” 许秀苹客观地给他解释:“谢谢藿董能信任我,能提出这么珍贵的意见,我只能给你汇报一下写这篇稿子的前后情况,我是山东人,在洪洲地当根本就不认识此人,只是在采访中有人夸赞他做了一些爱民之事,为了印证此事,我们一行三人,有编辑甘清华,另外一位记者阳雪莲一起深入采访后写的这篇稿子,我们写稿子是就事论事,没有其他观点,更不是对他所有的行为做综合性结论,后来听说他有些不良行为,正在收集他的不轨行为。” 藿董淡然地笑道:“呵呵,纯属误会,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对他们这些人乱伸手的行为我们如果检举揭发后,把他贪占我们企业便宜的依据提供给你,你们会不会转告给他。” 许秀苹信誓旦旦地承诺:“我们做记者采写了不少的内参稿子,揭露了一些不良行为,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这种行为严重影响政风,损伤了干部在社会上的公信力,迟早会受到法律制裁,我包庇他有什么意义?” 另外一个身体瘦削的人发言:“许记者,我们从港澳到内地考察投资搞企业,是想带动内地的经济发展,我们的观点是走正规渠道,办正规企业,搞优质产品,实现企业得利,地当得税收,我们投资人和地方共创双赢,一个镇书记这个小官贪得无厌让我们很反感,简直丢了内地官员的脸,不晓得他那来那么多敲企业竹竿的花花肠子,开始误认为你是他派来探听情况的假记者,董事会决定不接待你们这些为贪官唱赞歌的人,如果你要为他摇旗呐喊,我们会通过程序给相关部门反映,要是他们同出一辙,我们就把企业转让出去。” 许秀苹义愤填膺地告诉他:“高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要相信,举国上下在搞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以“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方式,集中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问题,你看到这些个别人的问题一定会受到惩处,有这么一句话,沉舟旁边千帆过,不毁江河万古流。” 藿董很欣赏许秀苹的才能和坦荡心怀:“好啊,内地有你们这么优秀的记者为企业鼓与呼,我们的企业走向兴旺发达指日可待,向总,你把个别人厚颜无耻的证据提供给她。” 许秀苹慎重地向他承诺:“在这里我必须说明一点,因为对一些不正之风的处理有过程,不能因为某个人在某个企业的行为对他作出定义,这样处理有点轻,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甚至会成为一条落水狗,或苏醒的狼,变本加厉地做伤害企业发展的事,我们掌握了一些你们提到这个人的错误行为,综合之后再处理威力大些。” 藿董事简短的小结:“我的意见是把他的证据提供给许记者,拭目以待看结果,如果你们内地处理不了我就在香港媒体披露他的丑闻。” 高董事也持同样的观点:“我同意把这个小官的行为证据提供给许记者,要是没有结果,我在澳门媒体曝光他的丑闻,同时,也透露你们内地新闻界不敢讲真话的实情。” 许秀苹慎重地承诺:“邪不压正,伤害企业发展的人是跳梁小丑,他不能阻挡历史的车辆滚滚向前,向总和你们交流一下。” 向明矾来到视频前:“藿董、高董,我支持你们的意见,立即把这人的事如实提供给许记者,从此以后他个人的邀请我们不会参加,就看他能不能搬起石头砸天。” 藿董在视频里提出:“向总,你一定要高规格地接待许记者,不要待慢这么优秀的人才。” 高董也表示赞同:“很礼节接待客人我赞同,有意敲诈我们的人一定要拒之门外。” 向明矾当即接受他们的意见:“桂主任把我们这次董事会的情况作为秘件记录下来,分别传给你们二位,我们的视频会到此结束。” 鲁政清意外得到董事会决定提供矿升温利用逢年过节,庆祝生日等方式非法敛财的证据,真是喜出望外,此时他才感受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真实含意,深刻在体会到贪赃枉法在社会上的危害,坚定信念,一定要再收集证据将此人绳之以法。 乘势查案多波折 向明矾按照董事们在视频会形成的一致意见,将自从企业入驻以来,矿升温利用逢年过节,庆祝生日所捞取的好处费汇总后的表册复印后,心甘情愿地交给许秀苹,许秀苹立即把这些资料交给鲁政清,鲁政清细看资料时从他提供非法所得人员的名单里有一个叫呈机镇的人,他们两个人在企业非法所得就达数万元,引起鲁政清的警觉,从他们提供的资料里发现一个新名字,便对这个人十分感兴趣:“呈机镇是谁,你们为什么要给他送礼?” 桂主任给他们介绍:“呈机镇原来在此镇担任镇长,矿升温担任书记,听说他调到洪洲区政法委当什么官。他们两个一唱一合有谁敢不给他们的面子,送少了他们都要唆使一些人到企业来找岔,你们如果不相信就到附近的企业去了解一下,有谁没有受过他们的整治。” 鲁政清听到桂主任的解释才恍然大悟,难怪矿升温不仅胆大妄为地隔三差五捞取企业的钱财,私下能养一帮打手,这帮打手能在看守所进出自由,原来他有这么个后台在为他伸腰,针对这个危害社会的垃圾,要想揪住矿升温的尾巴,将他绳之以法势在必行,要想让他原形毕露,打蛇打七寸,心里谋划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不仅要把他揪出来,还要扯出他的后台,此案的难度明显增大,现在是箭在弦上,射出的箭就不能收回,一定要用法律的箭射击到贪官污吏的团队,把他们的丑恶嘴脸公诸于众,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还社会公平正义,让企业在干净的环境里正常的生产经营。 向明矾苦不堪言地述说原委:“许记者,我们搞企业的人也并不是吝啬,不懂交朋友,正常的朋友关系我们会以礼相待,只是他们贪得无厌,让我们忍无可忍。” 鲁政清不想让妻子过分地卷进反腐案件中,接过他的话题:“是啊,有些人经不起金钱的诱惑,把人民赋予的权力当成筹码,成了以权谋私的工具,许记者负责正面采访,我是搞经济学研究专门收集干扰企业发展丑恶行径的人和事,今天我们掌握这些情况很重要,把收集到的资料整理报给有关单位还有一个查办的过程,希望你们沉住气,现在我们国家从上到下都在打苍蝇老虎,以后如果有人来查案你们一定要理直气壮地如实证明,只有受害者如实证明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向明矾欣然接受他的意见:“我们不在乎送出这些钱,查案结束这笔钱按规定该收缴就收缴,我们主要是讨厌他们这样无休止的到企业来敲诈勒索,只要有人堂堂正正地来查,我们会理直气壮的如实证明,因为我们没有冤枉他们,经得起当场对质。” 鲁政清再次叮嘱他:“向总,我必须再次提醒你,在没有正式查办他们的时候,我们之间提供掌握证据的事暂时保密,免得打草惊蛇,容易引起司法**,让这些伤害过你们企业的人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严重影响社会健康发展。” 向明矾信誓旦旦地承诺:“理所当然,现在社会复杂得很,我们提供这些证据都是通过董事会做的决定,可想而知如此慎重做的决定,当然不会透露今天的事。” 鲁政清把他们提供的复印件收好,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客气地告辞:“向总,我们还要到其他企业去,告辞。” 向明矾马上挽留他们:“吃了午饭才走,你们喜欢吃中餐、西餐、海鲜、火锅、炖锅,随便选我们好安排。” 许秀苹看到鲁政清已经接招,只有把处置权交给他,鲁政清诚挚地告白:“向总,你的好意我们领情,多走几家企业掌握更多的线索,正本清源是大事,吃饭是小事,在查办了这些贪官污吏之后我们安排时间在一起喝庆功酒。” 向明矾再三挽留:“如果你们忙,我们马上安排食堂安排吃工作餐,既能节省时间,又表达了我们的心意。” 鲁政清再次婉言谢绝:“我们还有几家企业没有去,时间紧,如果我们吃了午饭去,他们下班了,不好找人,你把白酒下窖,等把这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之时我们再来喝。” 向明矾从办公室的抽屉里取出一叠百元大钞:“你们忙工作我不留,把误餐补助给你们,想吃啥自己安排。” 鲁政清呵呵笑道:“向总,如果我们收了你的误餐补助就与治理的贪官污吏没有区别了,我们有工资,出来采访和调查单位有补助,好朋友不应该让我们重蹈覆辙啊!” 向明矾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正气,看到了清正廉洁,好吧,祝你们采访顺利,桂主任送一下他们,我不方便出面送客,说好了,当惩治了这帮小人,一定要来吃工作餐喝庆功酒哦,否则,我就不认你们这二位朋友。” 鲁政清与许秀苹在桂主任的陪同下从三楼朝企业大门走去,保安从监控视频看到桂主任陪同客人兴致勃勃地下楼,主动打开收缩门让他们驾车离开,礼节地与他们道别。鲁政清驾驶着轿车来到一家标注着明林建材的门边,只见门卫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守在保安室,许秀苹懒心淡肠地笑道:“看到这冷冷清清的场面就没有心情去采访,多半是你的业务。” 鲁政清只好接招:“行,我去打探一下,这家老板热心地找矿升温贷款,不知有没有结果。”他下车后来到保安室前询问:“请问保安大哥,我们洪洲日报记者来采访企业节后生产经营情况,能不能给你们老总联系一下。” 中年保安不冷不热地回答他:“你看嘛,我们汤总从年前就在跑贷款,钱不到位,我们这点工资只发了百分之五十,工地上还没有动静。” 鲁政清再次提醒他:“你能不能给老板打个电话通报一下?” 保安苦恼地摇头:“我们保安室的电话没缴电话费停机了,没给我报电话费,要是他们把我的工资补发后我早就离开了,我在这里是等他们给我发工资。”他拿了一张名片给他:“要打你给他打嘛,我才不想跟这种既没有钱还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打电话。” 鲁政清按照他提供的名片用手机拨通汤海涛的电话:“汤总你好,我们洪洲日报的记者想采访你们企业节后生产经营的情况,方便吗?” 对方接电话后告诉他:“不好意思,我们目前因资金没到位, 年前一个月就停工待料,一些建筑老板追钱追得我焦头烂额,没得啥子采访的,等我把款贷出搞建设时你们才来吧,我还有事,不多说了。”汤海涛不客气地挂断电话,没想到吃了闭门羹,他只好回到轿车上给许秀苹通报情况:“没有办法,这个老板在跑贷款,看样子明天晚上矿升温又有约会。” 许秀苹没有记他安排的企业,只好和他商量:“只有今天的采访计划,错过今天只有靠你自己单独行动,现在准备到那家企业去采访?” 鲁政清看到停了两辆轿车在门前,他不想曝露妻子的工作单位和任务,把驾驶室挂新闻采访的牌子取到座位上,注意观察来人的情况。 从副驾驶室走出一个高个子,喳喳吵吵地责斥汤海涛:“老汤格老子做事不落实,他喊我们上午来结账,保安,你们汤海涛来了没有?” 保安仍然用对鲁政清的办法对付他:“你跟他打电话嘛,我没看到他来。” 来者说话有点财大气粗的味道:“汤海涛,我给你修了五层,你按合同至少该拨三层的钱,一分都不给有点不地道。” 汤海涛在电话里应付他:“李总,我在外地出差,回来就跟你联系拨款的事。” 来者吼叫道:“老汤,你和我打交道多年,你晓得我的脾气,如果好说我把裤子给你穿都行,要是糊弄我走不到干路。” 另一辆轿车走出来一个矮胖子,他主动上前与同高个子握手:“李总,你的钱结了没有?” 高个子有些气愤地吼道:“我晓得他龟儿没得好多钱,开始根本就不想给他修办公楼,是他多次屁颠屁颠地要我来修,矿书记说这个企业是他和成都的老板合伙搞的,我才和他签订的建修合同,没想到他真是在设骗局。” 矮胖子苦不堪言:“我是矿书记打的招呼要我把砖卖给他,卖给他的砖价格比别人低,只结了一次帐,后来拉的砖一分都没结到钱,为结账把我脚都跑大了。” 高个子给他出主意:“我们到镇上去找矿书记要钱。” 矮胖子更是愁眉苦脸地叹惜:“年前我找过他多次,他把我狠狠地说了一气,他说只是建议,并没有强行逼迫你卖砖给他,双方买卖的事只有双方协商解决,原来我打汤海涛的电话,他一天推一天,现在我给他打电话,他电话都不接,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怎么办。” 高个子给他出主意:“他如果拖久了,我无论是采取红道还是黑道都要他吐皮。” 矮胖子憨地问他:“李总,红道怎么办,黑道怎么办?” 高个子沾沾自喜地给他指道:“很简单,红道就是到法院去告他和矿升温,因为矿升温介绍做的这笔业务,汤海涛是被告,矿升温是第二被告,黑道就是打几个社会上的小兄弟把汤海涛跟起,他不拿钱就一直跟起,要他走不到干路。” 矮胖子突然间徘徊不定:“我再多找几回,如果没有结果也只有选择告他这条路,这些人也是,有钱就办企业嘛,没得钱就莫打肿脸充胖子,谢谢大哥。” 保安听到他们二人叫苦不迭,趁热打铁地添油加醋:“你们二位老板别说上多少万他付不起,我们一个月不到二千元,他都只付一半的钱,如果他把我的工资付清,早就离开这里了,谁都不想给他白守。”到门前讨债的两个老板扫兴地进入轿车,怏怏不乐地离开。 鲁政清听到他们两个讨债者如此沮丧,情不自禁地感叹:“你看看,这个矿升温为了在汤海涛这里捞点好处,把这两个老板套进来修厂房整得好惨,费心、让价、出力就是得不到钱,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害群之马。” 许秀苹安慰并警示他:“老公,你只是一个普通刑警,不是社会平衡器,社会上不合理的事你一个人平衡不了,只有各个环节都综合平衡才能建设和谐社会。你没看出来吗,刚才你的主要目的是查矿升温非法所得,无形之中又牵出来一个呈机镇,有些他不愿意提供的人员不知是谁,社会上的事复杂得我们难以想象。” 鲁政清只好分析发生这件事的根源:“发生明林建材这样的现象无非有两个因素,一是矿升温拉汤海涛来办企业,是搞政绩工程,兴办了多少企业,二是利用这个架子骗银行的钱,他们是使用空手套白狼的骗局,到处赊欠起帐款,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这样的烂摊子多了,社会就增加了不安定因素。” 许秀苹借题发挥反问他:“老公,你是不是又向给欧化金属一样找人与他合伙给他们解困。” 鲁政清听出妻子有些怨气:“我又不是救世主,天下的难事都管了,走,到汇丰鞋业去看看,估计效果同样不佳。” 正在此时,许秀苹的电话铃声响起,她看来电显示告诉丈夫:“是甘清华打的电话。” 鲁政清一边驾驶轿车一边回答她:“接啊,无论是工作电话还是私人电话直接接,不用问我。” 许秀苹便接听他的电话:“甘老师有事吗?” 甘清华问她:“秀苹,你采访顺利吗,需要我帮忙不?是午有没有人安排饭局,如果没有下城来吃,有一所学校请客。” 许秀苹只好给他编了一个善良的谎言:“采访顺利,中午有饭局,不会进城。” 甘清华又接着问她:“晚上就不要安排了,回城后给我打电话,吃饭的唱歌都有人安排了。” 许秀苹立即推辞:“晚上也有安排,别等我,我不会来参加。” 甘清华有些沮丧地劝她:“秀苹,我听说了,昏迷不醒的半植物人有家里人照顾,你一天不要老守着一个半植物人嘛,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啥就干啥。” 许秀苹平心静气地解释:“甘编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取舍,我从来不喜欢吃喝玩乐,就喜欢守我的半植物人,我们可以用心语沟通,让他早点从半植物人中走上健康之路。” 甘清华仍然固执己见地劝她:“年青人这么迂腐,一点都没有现代文化人的生活乐趣,简直是浪费青春。” 许秀苹直言不讳地劝他:“甘编辑,你最好是找志同道合的人吧,我是不会接受你这些生存理念的,挂了。”她刚挂机,阳玉莲就打来电话:“秀苹姐,你把鲁哥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许秀苹仍然用善良的谎言骗她:“我一位师兄把他送到北京的一家大医院检查去了。” 阳玉莲在电话里焦急地问她:“检查结果如何,什么时候回来?” 许秀苹给她丢了一个悬念:“我也在等他的电话,估计明天要送回来,有了结果我通知你。” 阳玉莲焦急地告诉她:“这三天,每天我都跑到医院去,都没看到鲁哥,真是急死人,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 许秀苹听到她这么直言不讳地挑战,心里醋味翻滚,别人的老公得病你急啥,毕竟是知识分子,有高度的修养:“你急啥啊,我守着一个半植物人都不急。” 阳玉莲知道自己说跑了边让对方抓住了话柄,只好强辩:“哦,我把他当成亲哥哥了,妹妹关心亲哥哥这份感情不亚于你们夫妻嘛。” 许秀苹幽默地笑道:“好啊,我一定用心语把你把我老公当成亲哥哥的事告诉他,让他早点醒来享受一下妹子的关爱。” 阳玉莲听说用心语能直接与鲁政清沟通,喜出望外地请教:“秀 苹姐,你教我说心语,我抽时间专门给他说。” 许秀苹糊弄她:“心语是武功练到高层才能表达的一种语言,你不会武功说了你也不懂。” 阳玉莲立即恳求她:“秀苹姐,教我武功吧,我学会好与鲁哥对话。” 许秀苹呵呵笑道:“我练了十几年才勉强会说,你如果练十几年,政清早就治好了,你就不用心语,想说啥就能说啥了。” 阳玉莲听到她的笑声,似是而非的感觉,立即转入正题:“秀苹姐,赶回来吃饭吧,有饭局还有唱歌跳舞的机会。” 许秀苹立即婉言谢绝:“我没时间,更没兴趣,祝你玩得开心。” 阳玉莲有些悲观失望:“甘编辑说他请不动你,只有我才请得动,没想到我请不动,真没办法。” 许秀苹看到手里里跳出婆婆娘的电话号码,立即告诉他:“玉莲,别说了,我要接妈妈的电话,挂机吧。” 阳玉莲只好挂机,许秀苹等到对方电话停拨才返拨回去:“妈,我在采访,吃了午饭就送去,放心,我们平安无事。” 倪功碧在电话里关切地问她:“你们回家吃饭吗?路上一定要小心开车,早点回来,莫让家里人盼望。” 许秀苹平心静气地回答:“妈,我记住了,尽量早点回家。”她挂断电话后,把收到的醋味散发到鲁政清身上:“鲁哥,你有个好妹妹了哟!”鲁政清用一句幽默的话让她解脱:“我一会去把洪洲的醋买完,让你用醋洗澡。” 别开生面套白狼 许秀苹让老公一话幽默的笑话化解了心里的怨气,把她的思绪带到他们从认识到结合,在这漫长的几年时间里,他们完全是用心灵感应缔结的情谊,就向建筑的高楼大厦是现浇结构,能够经受得住地震,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经受得住金钱、美女、帅哥的考验,既然你能幽默我也以牙还牙:“好啊,你要立马变成一个大浴缸,只有这种浴缸装的醋洗澡后才能延年益寿。” 鲁政清为了活跃夫妻之间紧张工作的气氛,故意逗她:“鱼缸是养鱼,要是我变成了带水的鱼缸,你就成了小鱼儿,保证给你提供足够的营养品,播放着水晶宫的音乐让你不愁吃、不愁喝,快乐地生长,我们就是鱼与水之间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当你想转回人生时,就到龙营去取一颗仙丹让我们吃了转回原貌,” 许秀苹看到在汇丰鞋业大门周围各种颜色彩旗随风飘扬,锣鼓喧天,一些锣鼓队伴随的一些老年人穿着红色的绸子衣服,他们一拨人敲打着锣鼓,一拨人载歌载舞地闹腾着,门前还摆了不少的关于介绍汇丰鞋业建设项目展板,而围墙园区内修建的房屋却没有动静,看上去有点向把一个乞丐脸上涂脂抹粉,公路旁离放着刚才到明林建材公司去讨债的两辆轿车,一胖一个高个子从轿车内走出来,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特别是看到的指挥敲锣打鼓都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就向看到一大堆钱,有个中年人带着几个人看到两个讨债人就向老鼠见了猫一样,对身边的人叮嘱了几句便朝院内走了。 高个子手里提着一个咖啡色公文包,老远立即高声喊话:“邱 总,你别走啊,我们的事你想拖到什么时候,今天你们搞这么大的排场,是不是欢迎我们来结账啊?” 矮胖子背着一个黑色挎包也跟着喊他:“邱总,我老倪的砖厂差点揭不开锅了,你得把我的钱付了啊。” 一个小伙子立即走上前来招呼:“二位老总别着急,邱总看到你们来让我接待,请你们二位别在这里吵闹,有话到院内他的办公室去解释,我领着你们去找他。” 年青人领着这两个讨债人走进院内,李总看到他们修的房子,并且在一楼给邱天宇装修了一间办公室,他一边走一边和年青人聊天:“年青人,你是公司的什么人,老板今天在搞什么名堂,请了这些敲锣打鼓的班子?” 小伙子有点愣头愣脑地憨笑,装着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不晓得邱总安排啥事,好象有人要来考察,具体是啥事你直接问老板,我是他的驾驶员。” 李总有些埋怨情绪:“有钱搞正事嘛,搞这些花哨的事做啥。办公楼是我修的,他的办公室是我装修的你莫带路,眯着眼睛都能找到他。” 矮胖子也牢骚满腹:“是啊,有钱把我们的砖钱给了嘛,请这些人敲锣打鼓绷门面,太夸张。” 搞房建的李总和办砖厂的倪老板对邱天宇的行为有些不理解,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路怏怏不乐地来到一楼董事长办公室及所有人员的综合办公室,当他们进入办公室,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高个子大声地喊:“邱总,今天是啥子事你搞得这么隆重?总不是晓得我们来划款摆这架势嘛。” 中年男子从办公室走出来,理节性地把他们引到办公室:“二位老板请进,请进。” 李总与倪老板一先一后进入邱天宇的办公室,李总虽然背着邱天宇牢骚满腹,为了如期得到自己的建修款,见面还是很客气:“邱总,我们的建修款该划拨了哦。” 邱天宇愁眉不展地叹惜:“我们公司今天是请信用联社的领导来考察,办理贷款事宜,只要款一到位立即就把前期欠你们的钱划拨过去,求求你们别在这个时候吵啊。” 李总有些迷惑不解地问他:“你们公司征地筹建时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矿书记也给你扎墙子,说你们这个什么项目不缺技术,不缺销路,股东不缺钱,从筹建到现在,没有用多少钱啊,我垫资把你们办公楼修到四楼了,按照合同约定该拨多少只拨了多少款,不是我说你,要想争取银行的资金不应该用这种办法,应该按比例给我们划拨一些钱,我们安排些人到工地来上班,比你们这些花哨的动作好得多。” 倪老板也跟着趁热打铁:“我简直是遭鬼摸了脑壳,现钱现货不卖偏偏要卖给你们这些赊帐的老板,害得我把老本都全部掏出来档工人的工资,煤矿天天催我付款,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了,我搞砖厂以来从来没有向现在这么狼狈,求求你把砖钱拨一半给我嘛,不然,我真的周转不过来了。” 邱天宇委曲求全地用纸杯给他们二人接开水,同时给他们苦苦哀求:“每个企业有每个企业的操作方式,等我把这笔款办下来就立即付清你们的欠账,往后买砖现钱现货,修房子按照合同约定付款,绝不耍赖。要是你今天把我的事闹黄了,你们的钱不知什么时候能给。” 李总对他这种态度有些生气:“哦,老邱,你的意思我们来要钱来错了,你不按合同办事,拖欠我们的款成了大爷,天下哪有这种事,有钱就办事,没有钱就莫充壳子,你称二两棉花纺一纺,我老李虽然没读几天书,老板也不大,无论是红道还是黑道,有谁敢欠我老李的钱不给。” 邱天宇听到李总的话表情有些窘迫,知道他是靠开发廊赚的第一桶金,有些亲戚朋友在当官,靠搞撮撮生意积累原始资金,借用内部资料接转卖土地成了建筑老板,这个人的确得罪不起,要是他耍横很难有人能治服,正想耐心给他解释时,倪老板从表面看去向愣头青,看到李总的话让他有些胆战心惊,如果再不给他点厉害他还不知天高地厚,又毫不客气地给他说出了自己不光彩的历史:“既然李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地抖擞一下不光彩的过去吧,我原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看到不顺心的事就用拳头解决问题,就是打伤人才坐了几年牢,在劳教学的做砖技术,刑满出狱后,结婚生子积蓄了点钱原来搞的土砖厂,换成机械化的红砖厂,把原来的兄弟伙都招到厂里做事,我现在是我不惹我我不惹人,要是想在我面前坑谋拐骗,把我的毛病惹翻了,天王老子我都不怕。” 遇到这两个愣头愣青,邱天宇简直就向遇到阎罗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有些颤悠,如果真的得罪了眼前这两个刺猬,的确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俗话说,穿鞋的怕光脚的,要脸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面对这种情况只有认输,他只能低声下气地求情:“二位大神,你们亲自看到的,我投资搞这个鞋厂,一分一厘都是这里,又不是把你们的钱拿去干其他事了,我从来没说过不付钱,你们何必要苦苦相逼呢。为了贷这笔款托了多少关系他们才答应今天带着信贷部的来考察,并同意考察后才给我们把贷款资金一步一步划拨到我的公司。有钱就一分不少地划拨给你们,我就是惹天惹地也不敢惹你们二位大神啊。现在你们怎么逼也没用,就是把我杀了我现在也拿不出钱,何苦啊。我们都是靠做生意赚钱,没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绝,更不要把事做得那么绝啊。” 鲁政清看到两个讨债人进院后有些踌躇不前,有些举棋不定的感觉,明知讨债人刚才都是扫兴而去,眼下这家企业,外面搞得很风光,看厂子里面就不难发现他们这个邱天宇也不比汤海涛好到那里去,他们都是想摆个架子盼望银行的钱,他们进去是涉及到讨债纠纷,心里又十分着急,能够争取到三天的时间很不容易,明天矿升温回来后又得转入夜间行动,如果让妻子采访这样的企业写什么呢,写他们正面新闻又会带来协助企业骗银行资金的嫌疑,写反面也会带来人生威胁,如果自己一个人进去也不知如何取得他们的证据,眼下这家企业摆这个阵式的目的是什么呢,矿升温不在家,是谁给他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让他一颗心忐忑不安;许秀苹偷偷观看丈夫,看到丈夫两眼瞪得圆圆的,双眉紧锁在思考,不知如何劝他,不知如何帮他完成心愿,知道采访这家企业有很大的难度,就凭刚才老板见到讨债人就向老鼠见到猫的神情,外观看到企业内没有动工的迹象,就知道这家企业没有多大动静,他只有今天才有白天采集证据的机会,他如果不把想要办的事办成绝对不会打退堂鼓,他这人一根筋,办事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心里同样有些焦急,如何才能帮上他呢,读书时也没有这方面的理论知识,采访也没有遇到过类似问题,他心里是如何想的,要是能讲出来心里就轻松多了,遗憾的是他就是思考不说话,只有静寂地等待他把主意拿定后才好跟着他的思路走,此时虽短暂,就向时间过得好漫长,她深深地体会到做男人难,做一个有特殊创意的男人更难,只好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决策。 就在思索了一阵子后,鲁政清终于想出一些头绪,他们搞这花架子多半是矿升温出的馊主意,目的是让银行的人看到他们厂子的相关手续和生产策划,就向打麻醉剂似的,他既然能使用这掩耳盗铃招术,自己何不将计就计,跟着他的招数演绎,许秀苹闭上双眼心里亮晶晶地思考,为何不采用练功对招的办法,随机应变,先看一下他们打的什么招牌,然后去看看他如何打发这两个讨债人,探实他们今天摆在面前的阵式是什么用意,既来了就要揭开他的秘底,二人用目光对视后就达成共识,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共鸣,还是鲁政清先发表观点,毕竟她今天来的目的是配合自己,不能让她心里有任何压力,承担任何风险,天大的事自己扛,幽默风趣地笑道:“看他们这阵式肯定不是欢迎你许大记者的到来,既然有了这么敲锣打鼓的热闹场面,不去领略一下这种风光有点对不住这些上了岁数的乐队。” 许秀苹也不卑不亢地回敬他:“是啊,这种场面也不向欢迎你这位不速之客,我们就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下车吧,鱼缸老公。” 鲁政清和许秀苹各自背上自己的采访包和侦办案件的工具包,平心静气地走下轿车,当他们走过锣鼓队,来到展板前细致地观看展板的内容,他们的确是煞费苦心,如果只看宣传画展,一定会相信他们公司只要走上正常生产经营之路,一定会红红火火一本万利,鲁政清装腔作势地赞扬道:“确实很有新意,难得糊涂地看到这家企业的辉煌远景规划。” 有不少的农民群众和市民都赶来看热闹,有些知根知底的人耻笑他们:“哎呀,这个年头啊,真是变味了,这不是老辈人说的,外头扯闹子,屋里挂罩子吗,欠一屁股的债还吹成一个现代化企业,真是脸厚不得饿哦。” 有些年青人干预他们这些人:“你们就是用老眼光看新事物,外国一些人就是提前消费,没有钱贷款也要住好房子,开好车子,只有我们这些人,没有这种现代理念。” 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戴眼镜的中年田市民侃侃而谈:“是啊,什么都照搬老外有的是苦头吃,我们学校就有这么一对年青夫妻,他们十分崇尚老外的超前消费,一年积累的钱放了寒假就出去旅游一圈,年复一年,他们几乎没有积蓄,当他们看到别人积蓄的钱在城里买房子,后悔莫及,没有办法,只有租房子住,这就是他们跟到外国人学的,提前消费导致的恶果。” 这个年青人沾沾自喜地指责他们:“你们这些人没有出过门见过世面,只晓得从牙缝里省钱出来买这买那,世界上要是都向你们这种人,就没有人开银行,现在银行越开越多,楼房修得越来越高,未必是造的钱啊,完全是贷款利息积累起来的钱修的。” 鲁政清和许秀苹不想参加他们之间无聊的争辩,一直朝办公楼走去,刚才那个带讨债的年青人上来阻拦:“二位,要看热闹就在外面看,别往里面闯,里面有重要接待。” 鲁政清朝着许秀苹使眼神,聪明的她立即拿出记者证:“我是记者来采访你们董事长,不能进去吗?” 年青人仍然态度生硬地阻拦他们:“别忙,我打电话请示一下董事长再答复你,否则,不会让任何人随便进去。” 许秀苹欣然同意:“你请示吧,我们等你答复。” 年青人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邱总,洪洲日报有位叫许秀苹的记者要来采访你,要不要他们进来?” 邱天宇在电话里责斥他:“记者来就请他们进来嘛,我是要你阻拦不三不四的人,你拦记者干啥啊?” 年青人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晓得了,我马上带他们进来。”他换了一付面容,招呼身边的几个人:“你们在这里阻拦不三不四的人进厂,我带记者进去,请记者跟我进去见董事长,这位朋友在外面等到。” 鲁政清给许秀苹递眼神,让她走前面自己断后。许秀苹会意:“走吧,这是我的助手,他是专面摄影。”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这个年青人得到老板的指令,只好同意:“好吧,你们二位跟我进去,其他人不准随便进来。” 年青人带领着许秀苹和鲁政清来到邱天宇的办公室,刚好听到邱天宇给两个讨债人的哀求,两个讨债就向抓到救星似的,李总先给鲁政清他们诉苦:“二位记者来得正好,这个邱天宇不地道,他们原来跟我们签订的建筑合同是盖到三楼付清二楼的钱,房子修完后留下总造价百分之八的钱做保修金,你们看,我盖到四楼了,一楼的钱都没付清。” 倪老板更是一付苦相地诉苦:“我才倒霉,卖给别人的砖是一手拿钱一手拿砖,修到四楼一分也没付砖钱,他还有钱请人敲锣打鼓,我的砖厂都没法开工了,你们是明理人,给我们评评理。” 邱天宇随机应变地给他们解释:“我欠他们的钱是事实,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原来成都有个兄弟伙答应和我一起办厂,没想到他半途而废,来话不来钱,我的钱用在前期征地、办手续和理顺关系上了,要是按照我们原来的联合办企业的计划不会差他们的钱,现在害得我只有求助银行,我答应他们,只要银行的钱到位我就立即还他们的钱,今天,联社信贷部胡部长他们要来企业论证,他们就缠住我不放手。” 鲁政清看到他们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良方,侠义心肠的他主动接过话题:“你们三位今天讨论的是经济纠纷,我们是搞新闻工作不便插手,你们双方向现在这样互相都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让步没有结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我提个建议,最好是找一个中间人给你们调解,你们双方达成一个合理的协定,中间人再给你们承担监护义务,促使你们双方履行承诺,就能化解你们的纠纷,也不影响双方的运作。” 邱天宇终于想到最佳解决的方案:“这位老师说得很有道理,我给矿书记打电话,请他给我们当中间人,原来修房子和买卖砖都是他当的中间人,他一不为南,二不为北,这样行不?” 两个讨债人互相商量后终于接受了他们的这个意见。 巧装糊涂藏机遇 许秀苹看到他们三个人之间各自认为自己最有理,收债的人理直气壮,欠账的人也是振振有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玩这种斗智的游戏她从来都是老公的手下败将,他从参加工作就是与一些刑事犯罪分子较量,向这种情况只有他才有绝对取胜的把握,没想到老公出了让第三者来为他们调解的办法,只能跟着丈夫的感觉走,看他能出什么招数,需要自己配合时才能出招。鲁政清细心观察,他们三个人各自都有不同的经历,有不同的想法,互相都在拼耐心,比实力,消耗能量,从他们相互简短的对话里听到了机遇,要是公开提出要他们任何一方提供他们采取用第三人调解的办法看上去是为他们双方一个解脱,实际上也是给矿升温下的套,只要把矿升温拉到中间人的位置,他就会千方百计再捞取他们的好处,就是要借用此事让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顺藤摸瓜收集到他鲜活的证据,让他无懈可击。 邱天宇看到两个讨债人在记者同路人的劝导下,态度转变了,紧张的情绪松弛了一下,他立即拨通矿升温的电话:“矿哥,你在那里啊?” 电话里传来矿升温的声音:“邱总,啥事把你急成这样,我还在外地休假估计最迟明天上午就回来了,你按我的吩咐准备好了吗,胡建国他们信贷部的已经出发了,还有一刻钟就到你们企业了,这次你千万别砸了锅,神仙都救不了你。” 邱天宇急中生智,立即把刚才鲁政清的建议转告他,拨打电话里有意用免提说话:“你安排的事我都办了,只要这笔贷款一到整盘棋就活了,就是在这节骨眼上,李总这个时候来要房建款,倪总来要砖钱,你给我们当中间人,我保证只要这笔款到位就付他们的钱,同时也会感谢你。” 矿升温为了不让别人抓住把柄,在电话里训斥他:“他们两个讨债鬼在那里你胡说些什么,我引荐他们赚钱,他们反而恩将仇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么大个企业摆到那里的还少了他们那点钱,你把电话拿给他们接。” 邱天宇好向在大海深入沉船里捞到一根救命稻草,脸色由原来的长茄子颜色渐渐恢复正常颜色,底气更足了:“矿书记要你们二位接电话。” 李总接过手机就向变了一个人似的:“矿哥,你好,我是兄弟,你有什么指令。” 矿升温在电话里责问他:“李老弟,你既然把我当哥,我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李总乐呵呵地笑道:“当然听,我们是多年的哥们,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矿升温在电话里吩咐他:“邱天宇欠你们钱的事我知道,主要原因是成都一个合伙人放了水,我通过多少关系才跟信用联社联系上,给他弄一笔贷款指标,今天是他们专程来企业考察,锅里有了碗里才有,你们如果想得到欠款就配合一下,老邱有了钱会还给你,你们就把到企业不要当成是讨债,要当成研究如何恢复生产,只有这样,今天的事会更加完美。” 李总有些质疑地提出来:“要我们配合没有问题,如何能保证这笔钱到手就拨给我。” 矿升温斩钉截铁地表态:“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安排你们的东山国际饭店来具体商量细节,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 李总想把他弄到现场来办公:“矿哥,能不能麻烦你现在来一下,他们信用联社考察走之后就商量我们的事。” 矿升温从他的话里对自己有些不信任,有些气愤地指责他:“我在外地回洪洲都很晚了也很疲惫,如何能马上来啊,你相信我就按我的意见办,要是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要是你这种态度我就干脆不管。” 李总心明白此事是他引荐,如果他撒手不管,要收到欠款难度会更大,只好接受他的意见:“矿哥,别生气,我执行你的指示,明天听你的吩咐。” 矿升温吩咐他:“你把手机交给老倪。” 果然,李总就把手机交给倪老板,倪老板接过手机就诉苦:“矿书记啊,你介绍我卖这两家的砖可把我坑惨了,害得我现在还没有恢复生产。” 矿升温知道他的底细,不想把他惹火,给自己增添麻烦事,很客气地安慰他:“老倪,你的苦衷我知道,不要装穷叫苦,该你的钱不会少,只是稍稍迟一点,配合好今天的事。” 倪老板有些沮丧地征求意见:“矿哥,我的事你知道不少,能不能透个底,邱总何时才付我的砖钱?” 矿升温没有用对李总的态度,因为他知道,些人的性格是顺着他就万事大吉,把他惹火了什么事都敢干,他还想把他培养成铁腕兄弟,到了关键时刻要利用他为自己服务,慎重地给他承诺:“我可是拍着胸腔给你承诺,两空企业欠你的钱,无论谁的不付都不会赖你的帐,我们之间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以后还要深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好配合老邱把眼前的事做好。” 倪老板听他这么坚定的表态,只好让步:“好吧,我再信你一次,如果再收不到欠款只好找你哟。” 矿升温斩钉截铁地表态:“行,兄弟,麻烦你把手机交给邱天宇,事情很紧急,你们一定要友好地配合。” 倪老板果然接受了矿升温的意见,将手机还给邱天宇:“邱总,矿哥要给你说事。” 邱天宇毕恭毕敬地接过手机:“矿哥,有事请吩咐。” 矿升温在电话里严厉地嘱咐他:“兄弟,我已经给他们二位谈妥,让他们好好地配合你,把坏事变好事,把他们前来讨债当成共同商量如何及时开工,一个送砖,一个是建筑商,这可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事,赶紧商量后去接胡建国,估计他们快到了,千万别把此事搞砸了。” 邱天宇仿佛看到银行给他送到一大箱钞票,只要有了这笔钱,把欠款还清后便带着这笔钱逍遥法外:“好的,我立即安排。” 鲁政清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暗自发笑,这些人为了钱真成了变色龙,一会还是生死冤家,当他们说到只要合伙就能把钱弄到手立即就变得臭味相投,他与妻子用眼神说话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招,许秀苹会意,只好向看戏一样看他们如何表演。 邱天宇便与他们两个讨债人悄悄商量如何联合应付信用联社来的考察人员之后,两个讨债人只好点头赞成,他一边给二位报社的人员接开水,一边招呼许秀苹他们二人:“许记者,你今天有啥事等我们接待了信用联社考察人员之后再谈行不?” 鲁政清主动接招:“行,你忙吧,我们的事一会再谈。” 正在他们密谋策划之后,就听到年青人带来了以胡建国为首的考察人员:“邱总,这三位领导指名道姓要见你,我只好把他们三位领到你的办公室来。” 鲁政清抬头看到一行三人,穿的一套青色西装,分析应该是单位发的职业服装,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还有一个年青人手里提着照相机,其中一人是胡建国他曾经在东山饭店见过,胡建脸色有些严峻,另外两个人面带微笑进入办公室,他讥讽地指责邱天宇:“邱总,你守在办公室忙得不可开交哈。” 邱天宇看到他赌气的脸色,严峻的表情,犀利的语言就知道他有很生气,连忙笑着解释:“胡主任,我正在和李总和倪总商量复工建设的事,没有出来接你死我们,他们一位是搞我们厂房建筑,一位是供砖老板,还有洪洲日报记者来采访都没来得及给他们介绍情况,没有到门口来迎接你,敬请海涵,小于,你还不给领导泡茶。” 李总向变了个人似的,听到邱天宇称呼胡主任,估计是今天接待的财神爷,他立即热情地上前与他们三个握手:“胡主任,邱总他们这个项目好,我是全力支持,他遇到一些困难,我们的建设资金都还没给付,仍然任劳任怨地商量如何尽快复工,把他们的厂房建好,有了厂房才能尽快投工投产,他的经济活了,我们的资金自然会到位。” 倪老板接受了矿升温的意见之后,此时也十分克制,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前来与他们三位握手:“是啊,邱总搞这个项目具有很好的发展前景,我是搞砖厂的,厂里搞建修用的砖全部是我们厂的砖,我们虽然全力帮助,私人的资金毕竟有限,需要银行帮助,如果有好项目没有资金后盾,只有看到银子化成水。” 邱天宇主动招呼他们坐在沙发上,并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三包极品南京牌香烟给了他们三位,年青人给他们三人一人泡了一杯毛尖茶,他嘴里不停地唠叨:“要是原来的股东不撒手,我们这个企业就没有现在这么被动,遇到这种特殊情况,只好求助银行,欢迎各位领导莅临指导。” 胡建国和一行人接了他给的烟,看到他能巧妙地借用这个机会把场面搞得很壮观,企业到处都是彩旗飘扬,特别请的锣鼓队,锣鼓喧天,载歌载舞,摆的宣传展板也能反映企业从选择生产项目,需要投资总额,自有奖金占的比例,信贷资金份额,到发展规范,在当地用多么工人,生产能力与销售计划,能为地区提供多少税收,胡建国让提照相机的职工把这些拍照,可见他做表面功夫真是煞费苦心,可喜的是他还请来了为厂里修建的老板和砖厂老板,否则,今天他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既然他能这么配合,只好按照预定的计划操作:“邱总,我们今天主要目的不用说应该明白,是来考察你们申请贷款项目,刚才看了你们企业摆展板,我们需要一份完整的材料,同时需要一份电子版本的资料,包括你们企业所有证照的复印件,同时,你给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吧,仇主任,连主任有什么高见。” 另一个被称为仇主任懒心淡肠在笑道:“我们先听公司负责人介绍情况,把资料收集回去再对号入座。” 很显然提照相机的年青人就是连主任,他明显有些推卸责任:“这笔贷款是你们二位主审,需要整理什么资料你们安排就成。” 胡建国看到鲁政清有些面熟,一时记不起啥时候见过他,巧妙地安排:“好吧,还是先请邱总介绍情况吧。” 邱天宇吩咐驾驶员把茶叶水沏好后离开办公室,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了用文件袋装好的三套资料分别交给他们三人。 鲁政清不想介入他们之间贷款的事,估计他们之间不会谈一些公开的问题,不想涉及到为主办人提供回报之事,他用目光示意许秀苹主动提出离开这里:“邱总,你们要商谈资金筹措方面的事,我们就改天再来采访吧。” 邱天宇好不容易请来胡建国和信用联社的考察人员,他心里十分清楚,刚才若不是他们出主意找中间人出面调解,两个讨债人才心平气和地配合自己编谎话,如果此时让他们就这么离开,两个讨债人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他们如果此时翻脸,原来所做的努力是白费,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要耍横就能耍横,如果遇到他们纠缠不休,就会惹起一大堆麻烦事,只有留住他们才能稳定两个讨债人的情绪,更希望记者能在关键时刻再帮自己一把,热情地挽留他们二人:“二位是专程到我们企业来采访,现在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先等我把胡主任他们要的资料交给他们,再一起去吃饭,下午你们需要什么资料我再给你们提供,你们更是我们企业的贵客。” 胡建国一听说是记者,更加信心十足,因为他能把之笔款放出来自己也会得到一笔好处费,至于放出款能不能收回去就是另外一回事,必须找几个一起共同承担这份责任,否则,自己一休人承担主责人就是要承担放款与收款双重责任,因而,提前安排之后今天特意带了两个信贷部的副主任一起来收集情况,让他们也分担一份权力和责任,此时他们之间完全是在进行智力较量:“大记者,我们的贷款工作都是公开透明的,没有什么秘密,今天是来收集材料,收集之后我们信贷部形成初步意见报主任办公会讨论,款项数额大还要报省联社审批,欢迎你们二位留下来了解一下我们信用联社是如何支持企业发展壮大的。” 许秀苹与鲁政清用目光对视统一观点后,只好半推半就地接受他们的盛情,同时表明态度:“我们可得表明观点,对信贷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要我们留下也行,你们先办业务,我们主要是采访节后企业的生产、建设、经营情况,不插手你们的事。” 仇主任认真看邱天宇递交的资料提出疑问:“邱总,你提供这些没有节后如何推进建厂的书面材料,假如我们放款给你,也只是填补欠账,还是不能解决企业的根本问题。” 邱天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急中生智地汇报下步生产计划:“我手里还有点自我资金,办理这笔贷款,一部分用于填充欠款,一部分用于厂区建设,同时,我还准备吸收新的股东一起来搞这个企业。” 本来邱天宇是一句戏言,根本没有计划吸收新的股东,就是想借用这个烂摊子骗取银行的钱,李总从联社提出的疑问看到,要是银行的款不能放出来,他想收回欠款没有多大希望,为了把自己积压在厂房的资金变活,何不以欠款转为投资:“我觉得老搞建筑也没有多大意思,邱总,你把企业的资料提供一份给我,我把前期投资修建的房屋改成投股,银行放的钱只付砖钱,投资到下一步建设,这样就能解决资金差额的矛盾了。” 胡建国当然希望邱天宇能找到一个有经济实力的新股东,放款能收回,自己得到的好处就保险,这是最好的效果,如果贷出的款不能收回,承担的风险就大得多:“李总能成为新股东就太好了,如果企业有钱就要找好项目,每个人每天都穿鞋,这个门道走顺肯定能赚钱。” 邱天宇从仇主任的态度看出,银行放款十分慎重,他们的手续很繁琐,要想取得这笔款,刚才信口开河地说寻找新的股东,没想到老李会插手,吸收股东有很多手续都要重新办理,此时有些骑虎难下,如果不接受他加入,现在手里没有资金支付他的前期欠款,从仇主任的态度看到,没有新的股东投资,银行的钱也拿不下来,胡建国也支持老李入股,这个老李红黑道都有关系,要是答应他入股,企业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数,想驾驭他的难度会更大,有些踌躇不前的表情。 仇主任也跟着护议:“企业有了李总这样的建筑商进入之后,企业就有了生机与活力,我们放款就有收回的保障。” 邱天宇只好接受他的入股,打消空手套白狼的计划,化解一场贷款风险:“行,下午我就和李总具体商量吸收他为新股东之事,在办理完更新手续再报一份资料给联社。” 快马加鞭寻线索 东山饭店门口车辆如织,吃饭后从楼上走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一些喝了酒的食客有的让我扶着,有的嘴里还在唠叨喝酒时谁喝酒耿直,谁耍滑头,真是把酒文化庸俗化了,一些老人在馆子吃了饭还后悔,花钱多,不实在,一些小孩无忧愁地跟在大人身后,一些有私家车的食客匆匆忙忙地朝自己的轿车边跑去,没有私家车的奔流不息地朝着公交车站台走去,看到出租汽车站多远就打招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邱天宇把鲁政清和许秀苹送到楼下,有些遗憾的表情:“哎呀,许记者,你和搭档太客气,酒也没喝,下午请你们去喝咖啡你们又要忙工作,你们这些文化人真是敬业,不向我们除了睡上时间,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喝酒、喝茶商量赚钱的事,二位慢走,有机会我在请你们。” 许秀苹看到邱天宇喝不几杯酒就把上吃饭前说的事否认了提醒他:“你上午不是说吃饭后要给我们资料啊,怎么变卦了啦?” 邱天宇心急如焚地给他们解释:“眼下我最重要的是找到金主,否则,根本无法恢复建设,只要安排人上班就要钱,没有钱一切都是空了穿,我安排李总在陪联社的三位客人,一会我就去陪他们,没有老李和信用联社的钱,我就是走投无路,怎么让你们写我啊,刚才是为了留你们吃午饭,也是安慰他们几个。” 鲁政清从他这番话看出,他还是没有泯灭天良,细心观察他敢说实话,侠义心肠的他警示他:“邱总,我本不该说这事,既然你为人还比较耿直,我得提个合理化的建议,既然把场子拉起了就了干下去,千万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要找歪主意,有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能干的事千方百计干好,不能干的事也不要打肿脸充胖子,要是为钱的事把自己搭进去不滑算。” 邱天宇让他说得心惊肉跳,瞪大双眼瞅着这个年青人,一个写文章的毛头小伙子说话这么横,简直就向看到自己的心窝子在说话,根本没把的话当回事,看在刚才他提由中间人出面这招的面子上,不生他的气,不屑一顾地与他们握手笑道:“小伙子,你对生意上的事不懂我不怪你,有时间把文章写好,我不陪二位了。”他转身就走回饭店。 鲁政清看到邱天宇的背影苦恼地摇头并叹惜:“没想到他这个人这么执迷不悟,简直有些变态,这都是钱惹的祸。” 许秀苹看到老公如此侠义心肠,为一些既然走上犯罪道路的人忧心如焚,再次提醒他:“老公,人各有志不能勉强,这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顺其自然吧,你不要杞人忧天,我们都是小市民,没有回天的本事。你把轿车开到偏远的地方在车上休息一会,想一下再到什么企业去采访吧。” 鲁政清回过神来,回头看着妻子笃信的眼神,是啊,她为自己夜以继日地护理,配合自己的工作,不能让自己的忧虑影响妻子,欣然接受她的建议:“哎呀,我的心肝宝贝这几天累得瘦了一身肉,这正是我们刑警大队包队长说过的话,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我把你当成妻子,师妹,同事,战友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他们上班时间我们到国安化工去民。” 许秀苹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他的真诚,痴情,也看到他的不足,痴迷地憨笑着,用练功招式引导他道:“你啊,简直是一台不需要加油的破案机器,成天到晚都只想这件事,我看你有点走火入魔,需要好好调理一下,当前社会出现千奇百怪的事,我觉得破案这事也和练功一样,千万不能急功近利,否则,事倍功半。” 鲁政清听到妻子的劝导,仿佛是清醒剂喷雾到他的心灵,是得好好捋一下思绪,眼前的程序有点盲目被动,否则,急功近利不仅打乱思路,而且还将原来付出的努力功亏一篑,一定要向练功一样,不能违背科学规律,更不能随意让侠义取代自己破案的奋斗目标,更不能让一些企业运作影响自己破案,不能让一些表面现象遮挡自己的双眼,轻浮是破案的大忌讳,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欣然接受他的观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贤妻真是良药苦口,现在才下午一点多钟,走,把车子开到一个宽敞的公路边休息了一个半小时,好好养一下神。” 许秀苹含情脉脉、幽默地笑道:“儒子可教。” 鲁政清与许秀苹并肩朝采访轿车走去,他掏出摇控器打开车门,许秀苹进入副驾驶位置,有了老公在身边保护自己,就向进了温馨的避风港,疲惫得立即闭上双眼休息,政清在轿车边细致观察周围环境后才进入后排取出简易被盖拿到副驾驶位置轻轻地给她盖在身上,将丈夫对妻子体贴入微的关爱落实到每个细节,他终于静下心来欣赏妻子睡觉的美姿,此时,自己就向一棵参天大树,妻子向一个刚出生的孔雀,期待着翅膀长大便到天空去展翅飞翔。 鲁政清此时毫无睡意,他在认真思考妻子的话,发现自己在心态出了问题,面对一个行贿受贿上千万的贪官污吏,没有沉着应战,而是站在自私自利的角度,想急于求成地把案子破了,忘记了立警誓言,忘记了对待社会大家庭和自己小家庭的选择上,思想开了小差,导致行动上出了差错,心里很忏悔,他此时坐在驾驶室练静功,有几天没练功,浑身都有些紧绷绷的,这三天在卧室练功也活动不开,没有超常发挥的练习,功力只是平地踏步,师傅岳父输了一些内力给自己,功力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所增长,眼下就是如何通过采取意练,把练功的动作演化成动作,提高进攻和预防技能,提高娴熟运作,随时做好应战准备,因为只有平日加强练习,到了关键时刻才能随心自如地应对一切敢于侵犯的犯罪嫌疑人。思想上牢固树立,在战术上藐视,在行动上重视犯罪嫌疑人,要将难度预想得更细,更高,洪洲建设集团公司只提供了线索,还没查到真凭实据,到底是让胡珍珍心甘情愿地把证据拿出来还是自己去取,证据又采取了什么防护措施;眼前这家企业还是一个解不开的迷阵,如何才能解开这个迷阵;他通过短暂接触发现姓倪这个人双眼释放出凶悍的目光潜藏着重大怀疑,从他的举止分析,具有相当深厚的功底,会不会成为矿升温的打手;还有国安化工,川雄线缆没去,一点线索都没有,又会是什么样的疑难问题,这些都需要梳理一条侦破线路,有条不紊地各个击破,汇总后才能将矿升温绳之以法,一定要把他的贪污受贿案情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铲除这个隐藏在干部队伍里的毒瘤。 许秀苹躺在坐椅上休息了一会就醒了,看到盖在身上的薄被盖,从他细致入微的关照就感受到丈夫在用行动履行诺言,暖融融的薄被子表明他的真诚,一直用行动诠释对自己高度关爱之情,从丈夫匀称的呼吸声和运功磁场感觉到,她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下时间,他一直没有休息,而是在用意练的方式练习武功技能推进,每一套武功的演绎都需要半个小时,一个半小时他已经熟悉地练了一遍即将结束,他在练功时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看出对自己的建议引起重视,只有他能把破案向红武功一样就能找到真谛,不想打搅他便练习气功等他练功结束后主动安排下午的行动。 鲁政清与许秀苹之间从认识到心心相印,就是用心灵感应对方,采取这种特殊方式凝结这份情谊,他们还将用这种方式延续这种筑牢,此生相敬如宾地做恩爱夫妻,政清把从师傅那里学到的功夫与网上搜索学的其他功夫有机结合,吸取别门派功夫的精髓,提炼创建新的招数,练功结束时,从妻子的呼吸吐纳声听到她的练功声,试着用心语询问妻子:“休息得好吗?” 许秀苹睁大眼睛:“呵呵,这就是你神秘的心语啊,走吧。” 鲁政清惊叹:“啊呀,没想到你能听到心语了,可见你真是一位文韬武略的现代花木兰,坐好,我开车了。” 许秀苹幽默地回敬他:“别人不知道我不喜欢涂脂抹粉,你用这种不用一分钱的方式给我抹粉,有创意,我就是俗人一个,再你给我戴多高的帽子都没用,你后进师门都能用心语讲话,我听起都非常吃力,好好开车,不要想着开女人养颜会馆。” 鲁政清一边开车一边夸妻子:“真是伶牙俐齿的才女,这辈子跟我这么个一根筋的小民警真是屈才。” 许秀苹乐呵呵地和他说趣话:“看看你这么真逗,给我涂脂抹粉不算数,还把剩下的粉全都擦在自己身上了,我当记者时你还是个农民工,只是眼下是警察,还不知你办了这宗案子触犯了那么多清规戒律会是什么结局。” 鲁政清听妻子提到办案与结局的关系时,慎重严肃地警示她:“哦,对了,如果我办这宗案子有了一差二错,你千万要跟我划清界限,千万不能让师傅、师娘和你受到牵累。” 许秀苹听到这话,顿时脸颊的笑容消失,受到委屈的双眼差点流出泪水:“呸呸呸,我早就说过,生是你鲁家的人,死是鲁家的鬼,这次虽然办案在方法上有些问题,只要不乱接受当事人的钱物,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即便单位要给什么处分就接受吧,我会与你同舟共济,如果你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可真要生气哟。” 鲁政清思想上一打岔,看到前面来了一辆三轮车,这辆车的驾驶人好向是喝了酒,在公路上东跑西颠地,他只好将轿车开到最边上吱的一声停在公路边,这辆三轮车与轿车擦肩而过,他回过神来惊叹:“哎呀,好危险哪,估计这辆三轮车的驾驶人是酒后驾驶,向他这种情况估计要出事。”就在他手话刚落音,就听到发生了强大的碰撞声,许秀苹叹惜道:“遭了,这辆三轮车真的出事了,春节期间饮酒驾驶机动车,非机动车,摩托车的交通事故发生得太多了,交警应该管一管啊,我得下去照张相,很难拍到这样的照片。” 许秀苹提着照相机,立即下车对准三轮车和一辆轿发生相碰撞的交通事故拍照,拍完照片后用手机拨打报警电话,通报发生交通事故的案情,她放下手机又继续拍照,眼看着开三轮车的驾驶人被夹在被撞击的三轮车上头破血流,车上坐着的一名妇女被撞击颠簸到公路上,两边来往的车辆被堵塞在公路两端,她拍完照片又拨打救护车。本来想等到交警来勘察现场时再去采访一下此次交通事故的查处情况,这可是抢眼球的好新闻,看到车内的丈夫只有半天的宝贵时间要去企业了解情况,只好放下这个机会,为了不丢失一个重要新闻线索,急中生智拨打了阳玉莲的电话,把这个机会让给她,以曝光此次事故来警示驾驶人,远离酒驾。 当许秀苹返回轿车时,鲁政清关切地问她:“为啥放弃这么好的采访素材,以案说法劝导驾驶人远离酒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哟。” 许秀苹早知他会提这事,如果不提这事不是他的个性,胸有成竹地阐明刚才采取的措施:“我拍照后,打电话报了警,通知了救护车,通知了在城区采访的阳玉莲跟踪报道此次交通事故。” 鲁政清开门见山地问妻子:“是不是为了我去查案的事才放弃这么抢眼的新闻采访机会?报道酒驾危害胜过帮丈夫,我办案的事不能急功近利,你还是去和阳玉莲去报道此案吧,我回去骑电瓶车去办案。” 许秀苹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政清,我们报社有明确的分工,我负责采访企业,阳玉莲负责在城区采访,如果我通知了她,继续和她一起采访,她会如何想,再说,要是我留下来采访此次交通事故,别人会如何看我,好事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占有,否则,别人会认为我太仕途。走吧,再晚了我们的车要被堵到这里出不去。” 鲁政清没有办法,的确,车水马龙的车辆在公路上行驶,要是再耽误,轿车会被堵塞住,自己不是交警,没有权力疏通道路,他从反光镜看到,已经有警车闪烁着警灯开过来,要是与其他警察碰面不好解释,只好驾驶采访车顺着仅有的一条道开出去,顺着前行的道路朝国安化工开去,他驾驶的轿车刚刚走出原来停车的位置,从反光镜看到,前后的车都被堵塞得满满的,公路上成了一堆停车场,交警们和救护车先后来到事故现场,有的在指挥交通,排除堵塞的车辆有序分流。救护车的医护人员下车后,把受伤的人员抬上救护车开往医院,有的交警在勘察事故现场。 鲁政清赞扬妻子:“秀苹,我发觉你真是一位救死扶伤的活菩萨,发现交通事故,能及时拍照,相当于固定证据,及时报警,报急救中心,通知记者对这起典型案例进行采访曝光,这可是做了一件积善成德的好事。” 许秀苹谦虚谨慎地提醒他:“天气寒冷,单位结束春节假上班了,不少的群众习惯于过了元宵才算过完年,不少人还在互相走亲访友,通过新闻宣传的方式,教育交通参与者远离酒驾,远离交通违法行为,只有血的教训才最有说服力。” 鲁政清深受启发:“真不明白,明知醉酒驾驶已经可以判刑,为什么还有人要以身试法。” 许秀苹提醒他:“我的慈善家,快看,采访的企业到了,不要想太多,群众的法律意识不强,要扭转这个局面,还有一个艰苦细致的过程,哎呀,你看,这家企业门口围了好多人。” 鲁政清细心观察,果然有不少人围在国安化工大门前,还有一些警察在此作解释工作,他并不是怕警察,主要是担心同事们认出他,只好吩咐妻子:“你下去时什么都明带,当成一个看热闹的群众,先观察一下情况,不要轻易曝露身份,我们只能见机行事,看样子这家企业与原来传说的一些小道消息有关。” 许秀苹奇怪地看着他:“你听到什么小道消息?” 鲁政清告诉她:“听说这家企业在社会上借贷了一些高利率贷款,一些中层干部欺上瞒下侵吞公司盈余,害得老板有苦难言,你先下去听听发生了什么事,下去后千万注意安全,不能曝露记者身份。” 许秀苹敏捷地答应:“不要婆婆妈妈的,我先下去了解些情况。” 避讳纷争绕道行 许秀苹向一个旁观者似的来到国安化工企业门前细心观察,纷繁的争执声搅拌在一起,似乎乱得向一锅粥,一位警察负责人保持高度克制,手持便捷喇叭面对众多围观者平心静气地喊话:“请大家保持克制,有理说理,有事说事,不要影响厂里的正常生产秩序,国安化工的何文国主任在登记,无事者不要围观,天气这么冷,上了岁数的人别冻感冒了。”一批警察穿着警服,佩戴着单警装备,配合保安和几个穿便服严守在门口,杜绝非厂人员进入厂区,有一批年长者手持集资欠款凭据提出:“给其他人说不管用,我们要见严建设,请他答复,收集资建厂的钱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退还给我们,厂房越搞越洋气,车辆越买越多,我们的血汗钱应该还给我们,他们就是少吃点少喝点也该把我们的钱还了嘛。” 戴眼镜的何文国也提着一个便捷喇叭解释喜笑颜开地给作解释:“各位老革命辛苦了,你们曾经为企业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千万不要为这件小事冷感冒了。严总在出差,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们提出的要求不能兑现,请老革命把电话号码留下,我把你们集资的事登记起,公司研究后我负责打电话通知你们。” 退休老工人代表听到赞扬他们的话心里就冒无名火:“工作做得对门进错了,什么邮政、银行退休工人,每个月领几大千,我们这帮企业退休人员领的钱只有喝稀饭,当年把我们这点钱都挖些出来搞什么集资建厂,这么些年了,从来不提还钱的事,电话要了多少回,登记了多少回,你这个小主任说话管屁用。” 一个看上去穿戴很讲究的老太婆出了一个主意:“要登记也可以,我们不相信这些陌生的面孔,你们派出所的人登记,通知我们来领钱。” 一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人提出反对意见:“不行,谁不知道,大檐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弄不好钱没要到还要遭关起,我没事不想进这些单位。” 领头对围观者喊话的警察从纷杂的声音听到几个退休老工人倾诉的观点,再次对近二十名退休老工人喊话:“刚才何主任给你们说了,你们要见的人出差去了,事实上,严建设今天不能出来会见你们,你们今天来的退休老工人商量一下怎么办较好,总不能这么等下去,向你们这个年纪,家里应该是儿孙满堂,要是这么等下去冷感冒了,要给家里增添多少麻烦,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果上了这把年纪还让年青人担心,也就有些欲心不忍吧。” 这些退休老工人毕竟是受过多年教育,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听了这位警察的劝便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除了这批老工人,剩下的人依然没有离开。提着便捷喇叭的警察再次对剩下的人员喊话:“你们这些有什么诉求,请到何主任这里来登记,陆续解决。” 有一个黝黑皮肤的中年人理直气壮地提出诉求:“我的工伤事故拖了几年,公司的头头换了好几届,搞什么企业破产时我也没签协议,帐也没算,他们谁能答复,如果何主任能答复我就跟他一起,他吃什么我吃什么,他走哪里我跟到哪里,你们谁能表态吗?” 何文国只好策略地答复他:“老王,你是隔三差五地找过严总,有些事不属于我们能解决的范围,你也要理解嘛。比如说企业破产,后来被私人收买,这是大环境,我们谁也阻挡不了,至于你的工伤,因修机器打坏了一颗牙齿,单位同意给你解决一些费用,并且把你的子女安排在厂里上班,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带队的警察听说这个情况就跟着解释:“老王,我们不是信访局,也不是调解中心,你的事我听明白了,你反映的是一个遗留问题,一个人要换位思考,你做事不仅要为自己着想,更要替企业想想,替子女想想,采取这种方式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式。如果你的行为严重影响正常的生产和工作,将受到法律法规的处理。” 姓王这个人没有把带队这位警官的话放在心上,仍然认为自己有理,反而耍无赖:“人啊,我是一个命是一条,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就看你们能把我弄到哪里去,只要有饭吃,有认穿就行,只要够条件枪毙也行。” 带队的警官在何文国的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他就立即到厂区内打了一上电话。 带队的警官继续与其他人交流:“你们其他这些还有什么事需要在这里等?” 许秀苹看了一下,还有几十个人在门边围着,他们窃窃私语,没有人愿意说明意图。 正在警察,企业管理人员与门口围住的人员僵持之时,只见一辆微型面包车开了过来,太彭镇的办公室主任呈青义从车上走下来,车上装了不少盒饭,他客气地给大家解释:“各位从上午九点多钟站到这个时候饿了,每位来领一个盒饭,别饿着肚子,天气这么冷,饿着肚子就更冷。” 所有围观者的注意力者吸引过去,那些退休老工人还是比较明智,他们看到镇上的干部这么热心地给他们端来了盒饭,排着队来到微型面包车前,一个人领了一份盒饭,他们端到一边吃饭时商量提出什么解决方案比较合理合法。姓王的上访人员嘴里唠叨着领了一份盒饭:“不吃白不吃,吃饱了再说。” 何主任走到他身边给他说:“你们打了多少个盒饭把帐记好在我们财务科报销。”呈青义会意地笑道:“当然这笔钱由你们企业开销,如果我们镇上开销没有税目,”他仍然笑着发了一份盒饭给他,接着给前去领盒饭的人,并耐心解释:“就是嘛,天大的事也要吃饭,今天吃饭的人多,也是临时性遇到的事,我们只能保证每人吃上一个盒饭,请大家多理解。” 许秀苹趁此机会,灵活机动地挤到何主任与带队警察身边,编了一套善良的谎言打听情况:“何主任,我是看到你们公司招聘工人,本来我今天是来报名应聘,到这一看不知今天是什么风刮起来了,一下子围了这么多人,这些人都是来找工作的吗。” 何主任看到她人长得这么漂亮,想跟她套近乎,小心翼翼地告诉她:“美女,你想到我们单位来应聘事改天吧,这些都是讨债鬼,今天除了上班的工人,管理人员都在忙着对付眼前这摊子事,没有时间和精力搞其他的事。” 带队的警察也劝她:“美女,你先回家去,等过几天你再来,弄不好他们闯进厂我们就要抓人,你可别凑热闹。” 许秀苹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们这家企业烟囱在冒着浓浓的烟, 厂房也修得这么好,你们门口张贴着长期招工的启事,怎么还会欠账呢?有点不可思议,他们这些人为何都约到今天来要钱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何文国委婉地给她解释:“我们企业长期招工的广告真实有效,向你这么优秀一定能胜任管理工作,今天发生的事怪也怪矿升温,他介绍一个亲戚到我们公司上班,严总看在他的面子,安排他担任中层干部,这小子不争气,他想卷款逃跑,我们公司发现得早,报案后被公安抓了,这事传出去就引起这么多人来讨债。有些是历史问题,有的是现实问题,幸好有闻所长他们及时赶到,这些人才没有冲到厂区去。” 闻所长劝导许秀苹,站在欣赏、同情、关爱的角度再次劝她:“小妹妹,你这么冰雪聪明,人又长得国色天香,娇艳靓丽,从口音听出你是外地人,没事快点回去吧,等这几天平息了再来,要不,工业园区其他企业也在招聘,你到别外去求职,不要受了误伤,要是你确实想接受这家企业的招聘,改天来,如果他们不聘用你,你有兴趣到我们所里来,我们也要聘请辅警。” 许秀苹故意装糊涂:“哎呀,如果不是看到今天这个场面还不知道,真是知厂知广告难知情,没想到面子上这么好的企业还到处欠债,辅警是什么工作?工资有多少?工作累不累?有没有保险?我大学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哦。” 闻所长认真端详此姑娘,她长得楚楚动人,说话娓娓动听,没想到今天执行任务还能遇到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真想把她招进派出所上班,从各方面加强培养,把招辅警的事给她介绍大概:“辅警就是辅助警察的意思,待遇吗一个月到手的钱二千左右,单位投保五险,自己只付一部分,你要是来必须带好身份证,毕业证,报名初审后还要到人民医院去体检,当地派出所证审,如果录用了还要缴二千元押金,上班服装是所里发,所里还有食堂,吃饭免费,你是全日制大学生,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考公务员,考起公务员再考警察,公安系统的女警察多半都是搞内勤,工作不累,今天就给你说这么多,你如果喜欢当警察另外抽时间到所里来,不跟你说了。我还要观察这些人的动态,维护一方平安。” 许秀苹心里向一面明镜,从他们的眼神看得出他们各自积极表态的背后意图,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轻浮,仍然装成很幼稚的姑娘给他们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好吧,二位大哥的话记住了,我先到园区看一看吧,想一起到底选择什么工作,古灯拜。”她绕圈子离开纷争群体来到轿车边,用手去拉车门,只听得吱的一声,车门开了,她进入副驾驶位置时,没有看到老公,嘴里嘟嚷着:“嘿,这人到哪里去了。” “老婆大人,不要惊慌,我回车上了。”鲁政清把驾驶室位置的车门打开进入驾驶室位置。 许秀苹两眼瞪得圆圆的愣头愣脑看着老公,半天没说一句话,这人真是厉害,这么纷繁的阵营他竟然能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进退自如,他的确是一个天生的破案材料。 鲁政清从她眼神折射出疑惑的成分,委婉地赞扬并解释:“不错,要是你有兴趣,以后干脆就考调到刑警吧,开始以围观者的身份出现,看到盒饭打来后就以找工作的身份,把何主任和闻所长的眼睛都看直了,差点拔不出来。” 许秀苹本来上车就想给他一个惊喜,把自己所见所闻一鼓气说给他听,没想到他把自己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既然说到这个份上,还是有些不服气:“你说说看,你了解的情况发生什么事?今天是为什么事会发生围堵事件?” 鲁政清驾驶着轿车起步,给她讲述了解到的情况:“国安化工企业是洪洲氮肥厂改制后的新名字,矿升温介绍前妻彭天芝的弟弟彭天佑到厂里上班,严建设很相信他,安排他担任供销科长,这人利用职务之便,吃了供销双方的回扣,这次为接到一笔三百万元的货款,准备卷款潜逃,被技侦大队抓获归案,正在追款过程中,这股风引起三种人的注意,一是原来改制期间带有遗留问题的人;二是厂里收了集资款的老退休工人;三是严建设私下借的社会闲散资金的人,这些人是上午十点钟陆续汇集,他们是通过几天侦察,严建设几乎每天都是十点半左右才来上班,公司何主任是他的小舅子,及时给他通风报信,他就躲藏着没有露面,让他代表公司通知派出所,镇上来协助解困,负责收集情况。” 许秀苹有些迷惑不解:“你既然有手段去侦察,为啥让我去。你下去就不怕同行发现你吗?” 鲁政清神秘兮兮地笑道:“这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下去当旁观者和找工作之人,没有人会怀疑,并且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今天这个场面除了聚众闹事的人,你漂亮与魅力闪亮出现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谁还注意我这个化妆后的青年人,所以,我能趁此机会在人群里了解需要的情报,没想到你还能从这些人嘴里获得这么重要的情报,你眼下多了两个白马王子欣赏和吹捧,真是收获颇多。” 许秀苹有些气愤地指责他:“鲁政清,你小子不怀好意,不择手段把我当猴子耍,当枪使,反过来还来戏弄我,我怀疑你还是不是我心里的师兄、老公。” 鲁政清看到妻子听说白马王子的事非常生气,立即表白:“对不起,好太太,我只是给你开玩笑,当看到别人瞪的眼睛向要吃你似的,心里冒出一股子醋味,呵呵。” 许秀苹爽朗地笑着,向一个取得胜利的白雪公主那么艳丽动人,眼泪都笑出来了:“你还喜欢喝醋啊,简直是太小看本人了,当年如果动了邪心,什么富二代、官二代比这两个土包子强多了都没在我的眼里,让你这刁顽的农民的儿抢走了我的心。” 近几天,妻子一直在紧张状态下生活,鲁政清逗得妻子开心的笑,释放出心里的郁闷,已经达到预期目的:“秀苹,今天你的表现的确不错,如果不用你去使用障眼法,我也不能取得这么重要的线索,下一步只要能顺着彭天佑这条线索就能揪出矿升温在这家企业受贿的尾巴。” 许秀苹此时才发觉,他简直就是一个视案如命之人,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言不由衷地想听他下步计划:“你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是一个翻天蜈蚣,到了川雄线缆你如何折腾?” 鲁政清驾驶的轿车已经到了川雄线缆公司的大门前:“你继续做正面采访,别管我,我会视其情况再采取措施吧。”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许秀苹见轿车已经到了川雄线缆:“需要我配合就用目光暗示,尽量多取些线索,过了今天,矿升温回来后,你只有进入地下侦察,对你这个见案眼开之人,只好顺着案件逆向思维,走,下车。” 鲁政清仍然用目光暗示她打头阵,许秀苹毫不犹豫地下车来到企业门口,面对前来招呼的保安出示记者证:“我是报社派来采访企业节后生产情况,请你通报一下。” 保安向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没有任何表情:“好的,请你稍等,我打了电话就跟你联系。”他掏出对讲机呼叫:“冯总,洪洲日报有个女记者来采访,你见不见?” 冯昌吉问他:“她说没说主要采访什么?” 保安如实回答:“她是采访节后的生产情况。” 冯昌吉立即答复:“行,我安排但主任来接她,你放他们进来吧,千万不要得罪这些人。” 保安得到老总的指令,知道来的人肯定不是地般的人,立即出门后用摇控器打开门让鲁政清他们进厂区。 足智多谋寻线索 鲁政清在驾驶室细心观察妻子与保安之间的对话,看到企业办公楼墙外挂的空调外机就能证实他们企业的办公条件相当好,进进出出的运货车辆能佐证企业在忙忙碌碌地生产,他脑海里分析企业正常运转接待记者采访是理所当然之事,如何能让她接受企业采访的同时自己能取得矿升温的受贿证据或线索,要巧妙地高智商才能有所收获,再也不能蛮干了,眼前的一切都上瞬息万变,生意人与政界的人有明显区别,他们的任何行动都是以赚钱为目的,当保安态度和蔼可亲地把收缩门打开招呼他把轿车开进企业,至少证明企业接受采访这一步迈得较顺利,他把轿车开到指定停放的位置,便走出驾驶室来到保安室。 保安热情地用一次性纸杯给他们接开水,同时告诉他们:“请二位稍等,但主任一会就来接你们到办公楼去接受采访。” 许秀苹接过开水杯:“你们太客气了,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鲁政清接过开水杯提了一个敏感话题:“你们这家企业搞得不错嘛,环境卫生,办公楼装备都不错,车间的机器都在运转,你们节后生产抓得很紧。” 保安间接地给他介绍:“生产方面的事我不是很清楚,这个企业第二个月15号能兑现上一个月的工资,放假也是按规定发了基本工资的,从来都没有拖欠过员工的工资,只要能赚钱厂里的员工相对稳定,变动性不大,周边的厂没有一家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保安只是按规定做好进出人员的登记,不管生产上的事。” 鲁政清从保安的嘴里至少获得了企业具有较强的经济实力,取得较好经济效益的前提条件是企业制度严密,奖惩分明,管理规范,企业运转正常,产销对路,必定有一位能人组阁,管理人员分工明确,每个管理人员都能恪尽职守,他便侃侃而谈:“能在这样的企业工作的确是甚幸之事,至少不愁拖欠工资,肯定有不少经验值得总结推广,引领其他企业走上顺利发展之路。” 保安淡然地笑道:“我搞不懂你们说这些,只晓得每个月能按时发工资工作就有劲头。所有上班的员工都能吃上工作餐,发工作服,逢年过节老板都要发红包,能享受这种福利待遇确实不错。” 许秀苹对此公司能够博得保安如此赞赏,她从保安笃信的目光判断他话的诚实性,掏出笔记了一些要点,增加提炼新闻主题的素材,采写企业蓬勃发展的同时,以企业见闻的方式报道企业职工的生产经营与生活,重点笔墨放在如何提高职工福利待遇,增强企业的凝聚力,用事实佐证提高生产力与经济效益之间的内在联系。 一个身穿米黄色短风衣的年青姑娘来到保安室,清脆的声音就向银铃声:“二位就是洪洲日报的记者吗?” 许秀苹不等保安介绍就出示记者证:“嗯,我们就是洪洲日报的记者,专程采访节后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这可是企业不花钱打广告哦,但主任,麻烦你介绍一下情况行不?” 体格瘦小,肌肤白皙,嘴唇微宽的但玉洁乐接过许秀苹的记者证认真看后把证件还给她,呵呵地笑道:“欢迎二位莅临,请跟我上楼去,冯总要接见你们。” 许秀苹看到这个小姑娘办事很认真,谨慎,暗自佩服她的精明能干,接受她的安排,便与她一起朝办公楼走去,在进楼的宣传橱窗,看到企业举办的专栏十分醒目,有一个网状图详细地介绍了公司机构,管理层次,简要地根据《劳动法》的相关规定阐明管理、生产销售相关制度,公开纳税制度,明确管理人员及员工的工资总额框架,考核办法及工资发放相关规定,使所有进厂员工能明确工种与收入标准,后勤保障,上下班规定,工作纪律,便于量化考核每个管理人员到员工,她对量化管理十分感兴趣,兴致勃勃地拿出照相机把这个宣传橱窗拍摄下来,宣传橱窗的另一面就是各个生产阶段,选树生产标兵的条件,在比技能,超质量,我当标兵最光荣的宣传专刊里,彰显树正气,扬新风的先进个人的照片与事迹,把各条生产线的技术精英,采取物质奖励与精神鼓励有机结合,掀起比、学、赶、帮超的热潮,真正体现企业弘扬正气,树立文明生产新风的企业管理新模式,她一边拍照一边感叹:“你们这家企业真是民营企业管理规范的一面旗帜,值得园区所有企业的学习与借鉴,推动企业正规化发展。” 但玉洁耐心等待记者观看宣传橱窗,观察她的真实意图,听到她喃喃自语的夸赞时,感受到她是一位专业素质很强的记者,简明地给她介绍:“我们企业花大价在沿海地区请的高级管理人才策划指导,不然没有这些规范的管理模式,开始冯总还不接受这种模式,后来运用这种模式培养员工,企业从不规范到规范,从规范到精制管理,现在是每个管理人员到员工,都会恪尽职守地做好自己的事。不敢懈怠自己的工作,基本实现了管理队伍、员工队伍、生产与销售三稳定的目标。” 鲁政清从但玉洁的交谈中,几乎没有什么空隙可钻,就只好谈环境:“你们厂的环境卫生搞得很好,想必生产环境也不错吧。” 但玉洁敏感地笑道:“不知你说的大环境还是我们企业的小环境,是人为制造的环境还是自然环境?” 鲁政清隐约地发现她对环境之事很敏感,巧妙地与她探讨这个环境问题,促使她能够把话题引到社会话题上:“环境是个大课题,一会许记者接受你们冯总的采访时,我想请教一下但主任,大环境与小环境,人造环境与自然环境,外部环境与内部环境。” 但玉洁很有兴致地接受他的挑战性话题,在不知他是代表谁在摸底,不敢轻易透露企业生存的怨言:“也就是说,你们一行采访是两个主题,一个话题是节后生产经营情况,另一个话题是环境与企业生存问题,如果探讨这个话题,我也只能说大概,真的能解开这个迷惘还是需要冯总,冯总现在有主要精力摆在两个方面,一是沟通交流打通环境障碍,二是把握厂的生产与销售大方向,别看这两句话好说,做起来难度相当大。” 许秀苹从她谈的话题有些深沉,甚至包涵了难言之隐,只能把这个话题交给政清去破解,他从老公谈环境问题找到自己需要的症结,只好围绕两个话题分别击破:“行,我就专门探讨企业节后的生产与销售方面的情况,我的助手与你们探讨环境与企业生存方面的事,我们相得益彰,共同为企业的蓬勃发展努力。” 许秀苹主动地观察企业的宣传阵地,另一个宣传橱窗几乎都是解答企业生产环节中遇到一些具体困难,如何化解技术更新的问答,同时还有工会如何开展活动,企业利用业余时间,安排了一些歌咏、体育、健康知识竞赛方面的活动,通过企业开展这些活动看到企业的凝聚力,员工队伍的战斗力,完全是企业按照国营企业与民营企业相互填补空白的方式,树立新时期民营企业发展的新路,从这个两个宣传橱窗的四大版画看到了企业与员工之间,相互依存,把企业员工当成主人,企业是一个吸引精英人才的阵地,是一个招揽人才的摇篮,是一个培养正规员工的好场所,企业的兴旺发达与培养农民工相依相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能在民营企业看到这种发展空间感到很欣慰,言不由衷地感叹:“没想到,我民营企业发展的队伍里,能有这么一块好阵地,至少可以看到,民营企业在我们内地的生存与发展,需要推广你们企业的生存与发展模式,我会搞连载报道来推动你们企业的感召力,真实地反映企业发展的动作模式,企业的生存与规范管理的效应,企业生存与地方税收的关系,在洪洲大地冉冉升起的企业明珠,从你们这家企业我看到了企业发展的希望。” 但玉洁很惊愕,她能从这些表面现象看到企业的实质,精辟地总结出企业要走出的新天地,隐约地感觉到她是一个新闻界的精英,同时,也为一些阻碍企业发展的隐患而寒心:“许记者,我曾经拜读过你写的稿子,有的弘扬了企业发展的新动态,有的吹捧了一些污垢,今天接触才发觉,你的笔尖子还是在弘扬主旋律!” 许秀苹知道为矿升温写了一篇正面形象的稿子受到社会上强烈的反响,只好客观地解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新闻记者,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们采访写出来的报道难免遇到提供假素材的人,我们也只是就事论事,没有掺杂其他观点,更没有充当某个人的吹鼓手,这点基本原则没有突破。” 聪明的但玉洁从她解释得到明确的答案,从她坚定不移的观念听出,她采访报道具有鲜明的原则性,没有掺杂私人观点,能够在当地主要报刊连续报道企业发展的事,固然是有益企业的发展壮大,不说贪图虚荣,至少是传播正能量:“能见识到你这么热心报道企业真实发展的新闻工作者,不向有的记者两三句话就要索取有尝服务的话题,甚至还强行推销一些八卦刊物,我们除了提供真实情况,没有额外的补偿哦。” 许秀苹斩钉截铁地表态:“我们的职责只是采访,没有半毛钱的附加条件,更不需要什么补偿。” 但玉洁很欣慰:“这才是真正的正规记者,我们曾经接受过一些八卦记者,把企业当成了棕树,他们可是狮子大开口,还没提笔就提了一大堆条件,我们企业没有接受他们的条件,不喜欢那些八卦记者,他们没有捞到好处就信口雌黄搞些诋毁我们企业的八卦新闻,引起一些单位和个人对我们翻来覆去地查,所以,一般情况,我们只接待正规新闻单位的采访,拒绝八卦记者进入厂区。” 许秀苹理直气壮地承诺:“我们采访了就走,不会给你们增添任何麻烦。” 但玉洁在他们看完宣传橱窗后,便领着他们到三楼,来到冯昌吉办公室按门铃,只听到门发出咔的一声,但玉洁便推门礼让许秀苹与鲁政清进屋,鲁政清一路走一路观察,这家企业的环卫工人很负责,有的在扫地,有的在用毛巾擦拭走道上的护栏,除了宣传橱窗上有企业发展与生产、技术培训的相关内容,走廊上没有任何宣传内容,每栋楼的门前有一块企业管理人员的牌子,他简单地观察,一楼是行政办公室,财会室,保管员办公室,会议室,二楼是中层管理人员的办公室,三楼是总经理,副总经理办公室及贵宾室,他们把接触员工和接待一般来人,生产一线的管理人员,高层管理人员,接待企业营销高级人员,接待高级领导安排在三楼,可见他们在接待层次安排得井井有条。 身材魁梧的冯昌吉看到但玉洁领着二位客人的到来,分析她已经对来者进行了一些简单地询问,热情地从座位上起来,与来者握手,很谦虚地笑道:“我们的企业没有什么值得宣传的啊,辛苦二位,请坐,但主任,给他们沏茶。” 许秀苹与他握手后主动阐明意图:“冯总,为了反应本市企业节后的生产经营情况,我们报社安排了春早人勤的专版,主要报道城乡及企业的情况,我主要负责企业这条线,这几天走了几个企业,从不同侧面了解到企业一些情况,我们今天来,我采访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我的助手曾青主要是了解企业的生存与环境情况,麻烦耽搁你点宝贵时间。” 冯昌吉淡然地笑道:“行,我尽量满足你们采访所需的要求。 说句透明的话,你们除了采访有没有附加条件,有就开门见山,小事能解决,大事我们没有办法解决,如果涉及到介绍员工就免提,我们企业招工完全是自主招收,一律不收关系户。” 许秀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是本地人,虽然和本地人结婚,没有适合到企业打工的亲戚,我们此行真的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冯昌吉看她笃信的目光立即了解如何操作采访:“你们是分别采访还是一起采访?” 许秀苹胸有成竹地阐明:“我先采访企业节后生产经营情况,一会我助手采访第二个内容。” 但玉洁给他们各自沏了一杯茶,等候着董事长吩咐。 冯昌吉便做出安排,在公开安排但玉洁的同时,目光里透露着一些暗示,这种暗示意味着只说表面现象,不要提深层次的问题:“但主任先给美女记者的助手介绍一下公司外部环境,我给许记者介绍节后生产经营的情况。” 鲁政清在妻子与冯昌吉交谈时,他在一旁察颜观色,在他安排但玉洁时示意,他们的来路不明,凡是涉及到个人情况,尽量不揭示别人的短处,明哲保身,不惹麻烦,只要不惹火烧身,抵制住一些官场上的人不正当的干扰,才能保住正常的生产环境,仿佛他暗示给但玉洁介绍情况加时设置了一道密码,只有破解这层密码才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情况,需要自己与她斗智。 但玉洁点头领会冯昌吉董事长的意图:“曾助理,你跟我到行政办公室去,我和你探讨企业环境。” 鲁政清很轻松地笑道:“好吧,我最关注企业发展环境,洗耳恭听但主任的高见。”[^*] 但玉洁领着鲁政清离开冯昌吉办公室时,含糊其辞地笑道:“我对企业生存环境只是有些浮浅的认识,不向你那么专业,也许不能让你如愿。” 鲁政清正想回答并用巧妙的方式打开她的心结,只见从三楼到二楼行政办公室时,不少人拿着资料报给他,几乎都是生产、经销、企业员工竞赛活动方面的资料,但玉洁给鲁政清沏茶后招呼他坐在皮椅上:“曾老师,我先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才和你谈,请谅解,他们交了资料后还得到车间去。” 鲁政清装成很大度的神情:“行,你先忙吧。”他细心观察这位年青的主任,她工作时头脑很清晰,无论来者多么急,她仍然是不紧不慢地把资料审查收集分别归档,并对一些不足之处提出要求,提醒送资料的一线管理人员下步工作要求,凡是交资料的人都很尊重她,对她提的意见都很接受,几乎很难看到她的工作漏洞。就任她这种娴熟的工作流程和处理一些日常工作之事,可以充分证明,她一定掌握着企业的很多重要资料,不知她这关是否能打破,心里缜密的思考如何解开这个迷津。 但玉洁一边办公,一边观察这位对环境感兴趣的人,他是那么稳慎,那么深不可测,不知他是什么来路,当他们交资料的人走后,她端着自己的玻璃杯:“曾老师,现在你想探讨什么问题,是大环境、小环境还是什么环境?” 鲁政清看她阴阳怪气的神态,只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你们企业能入住,从征地到建厂,投入生产,有一整套环评资料,无可非议,我们能不能走捷径,不走弯路?” 但玉洁有些失望地苦笑:“我不知道这些官员们为何这么无聊,阴魂不散,派你来谈什么,难道我们该孝敬的都孝敬了还不肯撒手吗?真是厚颜无耻。” 鲁政清从她憎恨官员派来的态度,找到了说话的机遇,只有量出特殊身份才能获取需要的资料,伸出大拇指夸赞她:“好一位爱憎分明的女侠,我不想空口说白话,给一样东西你看。”他不紧不慢地从带的挎包里掏出一个证件:“我是专门查你们憎恨的环境。而不是与他们同流合污。” 一幅照片添猜疑 但玉洁仔细看了鲁政清递过去的证件很惊愕,这位貌不超群,人不出众的年青人竟然会是省下派的暗访小组成员,难怪他对所有违背相关政策的人和事敢于较真,鉴于他特殊的身份,不言自明地对他产生了尊重的目光,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对他的说话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差点把你当成了某些人派来的试探人员,如果你不亮出身份,我们绝对不会透露真实情况,你是不是想了解人为阻挠企业发展的人和事?” 鲁政清神秘兮兮地透露行踪:“我是采取明察暗访的方式,了解地方官员如何阻碍企业的生产经营,为打苍蝇老虎做铺垫工作,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但玉洁微笑着探听他的秘密来证实他的身份:“曾老师,你怎么会与许记者成了同路人?” 鲁政清一边喝开水,一边幽默地笑道:“我和她的关系错综复杂,曾经是习武的师兄妹,大学同窗至交,人间的知音。” 但玉洁更是敬佩他与许记者,对不正之风深恶痛绝:“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你这项工作一定承受不少的压力吧,现在官官相护的风太严重了,有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的人手里的权力不大,手指甲特别深,简直是贪得无厌。” 鲁政清深思熟虑地透露:“是啊,我通过暗访,已经掌握了一些蛛丝马迹,需要全面掌握个别人阻碍企业发展的行为,特别是个别人利用手中的权力假公济私。” 但玉洁深有感触地苦笑:“你既然是这种特殊身份,我复印一份汇总表给你,复印一些资料给你,你自己去梳理、分析吧,看看这些人一年要搞多少花样,现在真的怕接他的电话,怕陌生人进企业,所以,你刚才说企业生产经营环境我不想接触真实情况,只想和你绕圈子,把你打发走为原则。”她打开保险柜,从一个文件袋里取出一份表册和资料复印后交给他。 鲁政清接过表册和资料,看到矿升温利用手里的职务,征地、开工、修建、调解纠纷、阻止各类矛盾激化,逢年过节,做生日等活动,敞开手脚敛财,获得企业好处数十万,真是触目惊心,立即小心翼翼地把宝贵的资料收到带的挎包里,慎重地提醒她:“但主任,谢谢你提供的宝贵资料,我今天到企业来了解的情况请保密,预防打草惊蛇,我争取将这个情况尽早报给相关领导和部门,将这些害群之马绳之以法,避免他们再来骚扰你们企业,通过查处大、小贪官,曝光一些典型案例,就能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但玉洁乐意接受他的意见:“当然,我们不向一般的人透露涉及到企业受的窝囊气,就是不想给企业增添麻烦,也是不给我自己增添麻烦。我现在担心你会不会出卖我,只要你不出卖我和我们企业我就放心了。” 鲁政清很清楚她说的麻烦,坦然地与她交谈:“我们互相都明白就不浪费时间,现在说点题外话,你学的什么专业,如何进的这家企业,据观察,好象冯总非常信任你哟。” 但玉洁兴致勃勃地与他交谈:“我是一个农村女孩,读的工商 管理专业,父母供我读完大学后,家长鼓励我考公务员,我先了解了一下公务员的待遇后,经过多方面了解就自己做决定,考进了这家私营企业,待遇与公务员相比,待遇要稍好点,五险也有,我就选择了在这家企业上班,没有考公务员,不向你们这些在大机关的当官的,工资旱涝保收。我可是要靠企业有收益才有收入,靠兢兢业业的工作才好得点奖金。” 鲁政清风趣地笑道:“你真是一位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具有很强的工作能力,一定能发挥得很好。” 但玉洁再把他的茶杯拿到饮水机上去接开水:“曾老师,我得忙手里的事了,你刚才看到的,他们车间送到一些资料,我得及时把资料整理好报冯总。” 鲁政清礼节性接过开水,反客为主地笑道:“为我工作上的事让你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耽搁了你的宝贵时间,不好意思,你忙吧,我随便看一下报纸,如果我在你办公室影响你办公,就到保安室去等许记者。” 但玉洁连忙表达歉意:“曾大老师,你是不是看到我没有陪你,还是嫌我办公室不干净,你就这么扫兴啊?” 鲁政清掩饰着内心的焦急,想快速离开这家企业,预防矿升温提前回洪洲晚上有活动,又不想给但玉洁产生反感,认为需要查材料就虔诚,查完材料就飞起脚板跑,并且,今天来是以妻子采访为主,自己收集环境证据为辅,只好谦和地笑道:“但主任说得太远了,只要不影响你的工作,我看一下这几天的报纸。” 但玉洁发现这个年青人能屈能伸,能坐机关,能下基层,言谈举止亲和力很强,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平心静气地给他解释:“我所做的事都涉及到饭碗稳当不,每件事都不能拖不能推,老总要根据社会需求随时调整生产任务,否则,不是产销脱节就是供大于求,积压资金,企业造成经济损失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你的脑袋瓜子好用,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在企业打工仔的危机感。我们订的报刊杂志多得很,没有涉密刊物,随便看。” 鲁政清深知企业管理者必须具备的忧患意识,发出感叹:“是啊,选择在企业工作必须具备与企业同呼吸共命运的忧患意识,否则,随时都有炒鱿鱼的可能,如果公务员具备这种意识,工作质量和工作效果就会增强许多。” 但玉洁取笑他:“要是你担任领导就能惠及民众,你从我复印给你的表上看到的,这些人心有多黑,敛财的板眼好多。” 鲁政清对当前社会发生变革,不少人千方百计敛财,严重损伤了执政者在广大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正是随应潮流,为惩治**分子才利用这种方式查案,安慰她:“历史的潮流滚滚向前,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阻碍,丑恶行为是支流,是个别人,不是主流,这种行为一定要遭到历史的淘汰,只是时间问题。” 但玉洁持怀疑态度地点头:“但愿如此。” 鲁政清细心阅读洪洲日报时,认真阅读妻子采写的稿件,最关注她和阳玉莲采写的稿子,特别是采写矿升温关注弱势群体这篇稿子,配的照片让他感到有些困惑,最让他担心的是秦林原来和自己办案时,自己曾经这样打扮过,如果他认出自己就麻烦了,他和包队长的关系特别好,如果他将自己假病的事告诉包大队还无所谓,要是告诉都教导麻烦事就多了,他管人管事最细,要是警队安排人把我盯死了,侦察行动就增加压力,不仅要防矿升温的算计,还要提防自己的同事打草惊蛇,扰乱阵脚就会影响办案的效果。要是告诉包大队,凭他的商量,一定会揪住矿升温不放手,这几天的努力全部都白费力,弄不好他转移赃款和赃物,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 但玉洁开始忙没有注意到鲁政清的表情,当她把表册汇总之后,就用眼睛的余光扫视鲁政清,只见他看到这位钦差大臣对一份报纸看入了神,有点惊诧:“曾老师,难怪你这么有水平啊,原来你连小报都这么关注,看得那么全神贯注!” 鲁政清此时才感到分神让别人都看出来了,幸好是一个局外人,要是侦察对象发现自己就会在当事人面前露出马脚,破案就会出岔子,此事让他醒悟,想起妻子提醒的事,只好沉着应付:“是啊,留心身边事,处处有学问,多看报纸也是学知识的方法之一。” 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但玉洁接听电话:“冯总,有什么吩咐?” 冯昌吉在电话里告诉她:“许记者采访已经结束了,她助手和你谈企业环境的事如何?” 但玉洁隐约地汇报:“他只是了解一些大环境,现在谈完后他没有兴趣,在办公室看报。” 冯昌吉委婉地笑道:“如果他只是了解大环境,我就没有必要 和他谈了,我还以为他需要掌握什么小环境对企业的干扰,只要他真的只关心表面文章,你应付他应该已经足够了,我们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给自己找麻烦。” 但玉洁乐呵呵地笑道:“冯总,我还是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吧,万一他想见你,你将他拒之门外可就有些不礼貌了。” 冯昌吉在电话里吩咐她:“行,你征求意见之后给我回电话。” 但玉洁立即应声:“好的,我一会给你打电话。”她挂断电话后,立即问鲁政清:“曾老师,你见不见冯总?” 鲁政清本来在她接电话就回绝,出于尊重,只好等她问时再回答,时机成熟便礼貌地告知她:“但主任,你已经巧妙地回答冯总了,我和你交流已经掌握了大环境,不打扰他的工作了。” 许秀苹采访结束后提着采访包走到二楼拨通鲁政清的电话:“政清,在那里?” 鲁政清接听回答:“我在二楼行政办公室,你呢,采访结束了吗。” “是啊,我已经到二楼,立即到办公室来。”许秀苹一边回电话一边走进办公室,只见鲁政清在喝茶。 但玉洁把刚才汇总的表打印出来后,吩咐两位新闻界的重量级人物:“二位稍等,我把表送给冯总就下来。” 鲁政清爽快地答应:“好吧,我和许记者商量一下采访的事,等你下来我们就离开。” 但玉洁神秘地笑道:“等我下来再说吧。” 鲁政清目送但玉洁走后,许秀苹看到丈夫送走但玉洁的目光,估计已经取得自己的材料:“政清,你达到目的没有?” 政清毫不隐瞒地告诉她:“用神秘身份才获得很有价值的情报,差点擦肩而过。” 许秀苹带着醋意地嘲笑他:“你行,一个帅气、风流倜傥的小伙子处处遇春风。” 鲁政清心思凝眸地告诉她:“秀苹,我们是按正规程序取得的证据材料,别开玩笑了,但玉洁下来我们就立即回去,最好是提前回医院,防止矿升温提前回来,他们如果提前回来晚上就有行动,彭天佑携款潜逃被抓的事会牵涉到他,他怕撕开他伪装廉洁的面纱,这事他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许秀苹还以为他处处遇到漂亮的姑娘把正事都搞忘了,当听他的分析,看到他手里报纸采写矿升温亲民助民的稿子配的照片,心里对这事也忧心忡忡,担心会给他破案增添压力:“早知会给你增添压力就不应该配这幅照片。” 鲁政清把带照片的报纸收好后放回报架上,虔诚地安慰她:“该面对的事始终要面对,只要警队不采取过激行动就不会打草惊蛇,包队办案很稳重,要是他安排就会安排人踩矿升温的尾巴;如果是都教导安排,他会派人跟踪我,我会加倍小心。” 许秀苹从正面开导、安慰、鼓励他:“不过通过警队的帮助,也许坏事变好事,至少被侦察的当事人对你不会采取过激行动,一旦你遇到阻力求助警力快些。” 正在他们商量快速离开时,但玉洁欢欣地回到办公室,从文件柜里取出两包轻中华香烟送到他们手里,殷勤地安排他们休息:“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二位老师,有没有雅兴到员工活动室去打乒乓球,体验一下我们食堂的生活。” 许秀苹和鲁政清已经商量好要立即回家,做好应对矿升温的准备工作,客气地谢绝她的好意:“但主任,谢谢好意,我们都不会吸烟,收到也是浪费,你们留着另外安排,我们的采访工作已经结束,报社通知我们回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下次有机会采访再体验你们的工作餐。” 但玉洁只好把他们送到停车的坝子里,与他们握手道别,互相说了一些客套话。 就在许秀苹与鲁政清在川雄电缆采访了解情况即将结束返回途中,洪洲市刑警大队办公室,办公室主任秦林根据收假后召开的各种会议,结合一些关于现代化、职业化、规范化建设的文件,将工作、学习、训练工作细化到各股、室,忙忙碌碌地处理公务结束后,把几天收集的报纸每一篇细心地阅读,凡是有宣传本部门的文章就剪裁下来,装订在一起,当他看到矿升温送给鲁政清羊毛衫的照片时,仔细端详,回想起他与鲁政清一起去抓捕一个杀人嫌疑人时,他就是化妆成一个清洁工,在去嫌疑人家的关键路口蹲守了三天三夜,两个人换班蹲守,终于将嫌疑人抓获归案,这么熟悉的场面,大队在总结工作时还总结时还以此为例进行了表彰总结,号召每位民警都要学习他,灵活机动,乔装打扮,让犯罪嫌疑人不防备时将他们捉纳归案,熟悉的装扮吸引了他的眼球,联想到曾经听说过矿升温经常插手一些案件,为一些打架斗殴被抓的人说情,千方百计找人作伪证,让一此称王称霸的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每次提起这事鲁政清都气得咬牙切齿,从这幅照片看出,莫非他是借用打苍蝇老虎大气候,装病乔装打扮靠近他深挖他的经济问题,赁他的执着的性格,有可能做出这种事,不知如何才能化解心里的这个结呢?如何才能找到答案呢?需不需要给大队长和教导员说呢?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向一连串疙瘩,但愿这个判断是错的,但愿他是无辜的,但愿这个人不是他。 恰巧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秦林看来电显示是包大队打来的电话,立即接听:“包大队,有什么指令?” 包联敬在电话里吩咐他:“秦主任,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秦林立即把手里的报纸藏了起来,在没有想清楚之前,不想把这件事说出去,有必要想到医院去面对面地,含沙射影地打探一下消息,通过正面地暗示他和他妻子,看一看他们的反应,不知包大队和都教导他们看到这张报纸没有,不知他们会不会是为这件事找我去谈,只有去他的办公室后才知道。 秦林揣着无限惆怅的心情来到包大队办公室,只见他和都川军都在办公室商量事,他保持着自然微笑的表情:“包大队,都教导都在啊?” 包联敬神秘地提醒秦林:“秦主任,过年以后你到医院去看过鲁政清没有?不知他的病情如何了?” 秦林仿佛从他的话里听出,他们有意安排他到医院去探听情况:“我原来准备明天去看一下他,不过,我经常打电话问过他妻子,他的病还没有什么启色。” 包联敬神秘兮兮地安排他:“刚才我和都教导商量了一下,知道你和鲁政清的关系很密切,你又是我们的办公室主任,明天你买些水果、花篮,准备一千元现金,我们一起去看一下他。” 借助探视递信息 凌晨,洪洲大地笼罩着雾霾,飞翔的鸟儿传出喳喳的叫声,鲁政清起床后穿好衣服看到妻子睡得很熟,一直想着今天矿升温可能要回洪洲,报上刊登照片后会引起警队的关注,必须赶回医院去预防万一,虽然很不忍心打扰她睡意,没有办法只好便轻声叫醒她:“秀苹,起床了。”许秀苹醒后揉不揉眼睛穿好衣服起床后,梳妆结束打开寝室门便去打热水洗漱,鲁政清为了防止母亲探视,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进行意练。 许平华在城区游玩时偶尔看到洪洲日报宣传橱窗刊发鲁政清的照片,为了辨明真相,他提神明目看照片的眼睛认定是政清,通过与女儿摊牌之后进一步证实自己的判断,思想做好了充分准备,为了预防女婿办案过程中当事人狗急跳墙伤害亲家夫妻,他巧用操练太极拳能强身健体,鼓励亲家操练太极拳,他心里揣的秘密只有自己明白,还有几天自己就要和老伴回山东,必须抓紧时间把他教会,让他自己练习增强抗御外来侵犯技能,如果没有把基本功教会他就不会坚持练习,昨晚就商量好知道女婿早晨即将回医院,为了教会亲家的太极拳提升安全基数,只好把带女婿回医院的事交给女儿去操办,起床后,他和老伴一起带着亲家穿着练功服,带上一个轻便的音乐播放机出门去操练。 屋内只剩下倪功碧和鲁政清小两口了,许秀苹知道婆婆娘的习惯,早上开寝室门后,她就会到床前去看政清,一边看一边唠叨,因为她倾注一辈子心血就是希望儿子能比自己过得好,有一份好的工作,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带一个快乐的宝贝,为鲁家添枝加叶,给鲁家传承香火,开始儿子从小学读到初中时,每天都回家住,他在读高中必须住校时,只有耍大星期才能回家,开始走的几天她就向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到一些学生放学时仿佛看到儿子的身影在眼前浮动,有时还偷偷地落泪,到了大星期,她就把家里好吃的准备好,在儿子回家后就煮给儿子吃,每次儿子返校时,她都要送到搭车处,一直看到载运着儿子的客车离开才扫兴地回家,特别是儿子参军入伍后的一段时间,她盼望儿子的信就向盼望他当兵耍大星期似的,一周能回家一次,看到读高中耍大星期的学生回家时,仿佛看到儿子就和他们一起回来了,只能偷偷地跑到屋里哭泣,成天沉默寡言,鲁玉山多次开导她都无济于事,一个母亲思念儿子这份特殊感情只有她休会得最深,正是这样,本来儿子退伍、打工、考起公务员、在城里买房子、结婚,她的心浸泡在蜜糖一样,整天乐得不知疲惫,逢人就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左邻右舍也赞不绝口,有一个乖儿子,取一个漂亮的儿媳妇,一个是警察,一个是记者,向她这种情况香遍十里八乡,儿子和儿媳结婚时突发事件让她凉透了心,不知回老家如何面对乡亲们,听儿媳说带着他去找民间的医生用偏方能治好这种怪病,三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一点起色,眼看儿子又要回医院去住,自己和老伴带着亲家即将回老实去,她系着围裙心里沉甸甸的来到儿子眼前,心里揣着一大堆话想给他述说,真正看到儿子安谧地睡在床上,又觉得他只是在休息,双手合拢向着菩萨乞求:“求菩萨保佑我儿子能尽快恢复健康,如果有灾难降落到我身上吧,不要折磨我的儿子,他还年青,要走的路还很长,我宁愿代替他接受任何处罚!” 许秀苹到厨房去拿了两个馒头,一个鸡蛋,接了一盆热水端着进寝室安慰母亲:“妈,我们许家和鲁家都是善良的人,没有做过亏心事,不会有灾难,政清只是一进患病,一定能康复!” 倪功碧握住儿媳的手叮嘱她:“秀苹,政清得这场病把你拖累了,特别是他在住院都是你在料理,只有你忙里忙外,我就把他交给你了,等他病好了,我让他加倍对你好,用一身去爱惜你。” 许秀苹理解婆婆的善意:“妈,我们是一家人,政清是我的老公,照料他是我的责任,关键是您们不要为他操心,吉人天相,如果您们为他的事牵肠挂肚,就增加我的思想负担,我要照顾他,还担心您们老人,您和爸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想干啥就干啥,不想做事就在城里玩,费用我给,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和睦相处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倪功碧慈眉善目地笑道:“秀苹,你爸妈过来还没到我们农村去看过,亲家还要教你爸练养生功,上午我们就要回乡里去,我和你爸习惯了在农村生活,在城里住着反而不自在,适当搞点体力劳动还轻松点,能做就多做点,种稻谷和蔬菜不用化肥和农药吃得放心,省钱,我或者是你爸会隔三差五地来看你们,你们洗漱后抓紧吃饭,吃了好送他回医院。” 许秀苹柔情似水地笑道:“妈,您真是一位慈母,为了我们这么早就起煮饭,为我们忙碌了大半辈子还在忙,太谢谢您了!” 倪功碧听懂了儿媳妇的意思是让自己离开她好给政清洗脸,知趣地离开:“你们洗漱吧,我去准备咸菜。” 许秀苹见婆婆娘离开寝室,便关上寝室门,鲁政清起床分别与妻子洗漱后,商量如何快速回到医院的事达成共识,许秀苹打开寝室门便到厨房去端稀饭、馒头,回到寝室夫妻俩各自用一个手拿着馒头吃,轮换着在一个碗吃稀饭、共进早餐,享受着夫妻同甘共苦的乐趣。他们吃了早餐后,许秀苹关上寝室门把餐具送回厨房,鲁政清将未用的药品和破案需要的器件、换洗衣服、夜用衣服、洗漱用具、手提电脑、妻子必用品收拾放到旅行包里,做好去医院的准备工作,只等妻子回屋便一起去医院。 许秀苹回到寝室时随手就把门关好,再次检查旅行包和自己携带的物品,把必要带的物品增添进去后,她给婆婆娘打招呼:“妈,我送政清到医院去了哦。” 倪功碧主动来到儿子和儿媳的寝室看到需要提的物品那么多:“你要背人还提物品怎么行,我把你们送到楼下去。”她提着物品,许秀苹背着政清下楼去,到了楼下为了不让母亲耽搁太久打电话联系阳玉莲:“玉莲,麻烦你一件事行不?” 阳玉莲热情地接电话:“啥事?请吩咐。” 许秀苹在电话里和他商量:“请你把我们采访组的轿车开到我住小区的楼下,我要送政清回医院去。” 阳玉莲听说是送鲁政清进医院,爽朗地答应:“行,大约一刻钟就过来。” 许秀苹回头安慰母亲:“妈,您回去吧,别担心我和政清,我的同事一会就开车过来送我们去医院,到医院有护士来接,把政清送到医院我就去上班,回不回家吃午饭下班之前我会给您打电话。” 倪功碧眼眶含着即将滚出的热泪,舍不得离开:“秀苹,我再等一会看到你们上车再回去也不迟。” 许秀苹亲自感受着婆婆娘对儿子的深爱,同时担心她为自己和老公的事把她拖累了,只好赞成让她等待阳玉莲开车来接,为了不耽搁同事的上班时间,正准备给护士打电话,手机铃声响起,她看是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仍然接听,也许是有人提供新闻线索:“许姐,我是余丽姝,鲁哥治得如何,还回不回医院了?如果回医院来,我好和罗小妹好到楼下去接你们。” 许秀苹顿时心里很愉快:“这次等了三天才找到那个当地人捧的神医,原来他是搞封建迷信治病,还有一刻钟我就送他回医院,麻烦你们二位妹妹了。” 余丽姝在电话里爽笑道:“姐说什么客套话,照顾病人是我们的责任,我和罗小姝立即到楼下去等你们。” 许秀苹挂了电话后就转告母亲:“妈,你听嘛,医院的护士已经在医院门前等我们了,政清住院有很多人关心,不需要您担心,我上班就是护士照顾,我下班才接管,白天晚上都有人管。” 倪功碧两个手里提着他们去医院准备好的旅行包,此时才完全体会到,眼前的儿媳妇是真心疼爱儿子,把儿子交给她自己放心:“秀苹,把儿子交给你我放心。” 正在倪功碧与许秀苹真情交谈时,阳玉莲驾驶着报社新闻采访车来到他们眼前,她下车后把老人手的旅行包放到副驾驶位置,将后排车门打开,她进入车内将鲁政清接送到座位上,许秀苹再次给母亲道别:“妈,您回去吧,爸他们要回来吃饭了。” 倪功碧心里仍然沉甸甸的:“秀苹,我看到你们坐的车走了就上去,你上车吧。” 许秀苹上轿车的后排,看到阳玉莲返过身全神贯注在注视着鲁政清,喃喃自语:“帅哥就是帅哥,病了几天帅气未减。” 许秀苹听起她的话有些醋味,知道丈夫永远都不会接受别人的感情,只好满足她精神需求:“等政清的病治好后,让他给你介绍一位同事或同学,让你也嫁给一个帅哥,不然,老让你这么望梅止渴就不爽了。” 阳玉莲巧妙地接受她的意见公开表明观点:“好啊,如果能介绍我满意的帅哥当然好哦,要是你们想找个一般的小伙子应付就把鲁哥让给我。” 许秀苹明知她和老公之间是用心灵凝结的情谊,别人根本就不能介入他们之间,理直气壮地暗示她:“玉莲,我们当然给你引荐帅气的原装货,你就不要挑肥拣瘦,世上没有傻瓜不喜欢原装货,接受二手货。” 阳玉莲知道自己的话很直白,又很刺激她,既然她能这么坦率也不便在和她转弯抹角:“我是开玩笑,暂时不想找对象,有合适的就在洪洲找,不合适就回省城去找,坐稳了,扶住鲁哥,开车了。” 许秀苹知道鲁政清的底细,只要稍稍用力就不会倾倒,欣然接受:“走吧,护士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们,不要耽误我们上班。” 阳玉莲驾驶着采访轿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车辆来到人民医院时,许秀苹看到罗小妹与余丽姝已经抬着单架守候在公路边,立即吩咐阳玉莲:“玉莲,两位护士已经在公路边等我们,就在哪里停车吧。” 阳玉莲停车后非常羡慕地夸赞:“秀苹,你和鲁哥的人缘关系太好了,才这么几天就让护士等到接你们,真是难得啊。” 许秀苹乐呵呵地笑道:“主要是他们二位小妹妹尽忠尽职。” 罗小妹和余丽姝将鲁政清从轿车上接下来后,就向亲人久别重逢似的,轻轻地把他放到抬的担架上,许秀苹从副驾驶位置提着两个旅行包,阳玉莲关一车门,陪同着她们送鲁政清回病房。 余丽姝兴致勃勃地询问几天治疗情况:“许姐,带三天的药用完没有?鲁哥真是神人,病了几天还是那么帅气逼人。” 罗小妹殷勤地关注鲁政清离开医院三天的情况,关心他的身体超过关心其他病人。她们在护送鲁政清回住院房间进电梯乘坐医护人员的专用电梯,走一路议论一路。 许秀苹巧妙地应付着,阳玉莲把两个护士的关心当成情敌,眼里释放出妒忌目光:“鲁哥病了都这么受关注,如果健康时不知有多么受人喜欢。” 许秀苹骄傲地笑道:“他就是风流种子下贱命,看上去他风流倜傥,就是没有消受的命,结婚就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结婚也许还是一个活泼的小伙子。” 阳玉莲终于找到话茬儿:“秀苹,你找人测算没有?合了八字没有?你们的生辰八字是相生吗还是相克哟。” 许秀苹故意给她们留下一些可乘之机,让她们在护理和关照鲁政清时多下功夫,想借她们之间的感情空隙争取到一个机会,毫不客气地回答她:“我早就通过易经八卦测算过,我和他是苦命鸳鸯、劳碌奔波的命,这辈子注定存在不少的坡坡坎坎,不会一帆风顺。”聪明的阳玉莲和罗小妹及余丽姝都牢记她的这段话,不知这是许秀苹用的计谋,坚持不懈地精心关照鲁政清,时刻为他打掩护,都想分享他的这份感情。最上心的是罗小妹和余丽姝,她们把鲁政清安置在病房后,立即用检测仪器对他进行全面检查,害怕三天时间给他带去更大的伤害,影响后期治疗。 许秀苹把携带的旅行包里取出带走的药液:“哎呀,我听说这个神医如何厉害,三天的药都没给他输,全部带来了,通过三天的治疗没有一点起色。” 罗小妹严肃地指责她:“许姐,你还是一个有文化的年青人,怎么人话不信信鬼话,一个人的正常生存体内需要一定的热能,更需要一定的营养,我们医院开出的药就是提供他生存的基本能量,幸好他的身体基础素质好,如果再拖下去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余丽姝立即把药水挂输液挂钩上的套筒里,用消毒药品在他手掌与手腕的关节处消毒后立即给他输液。 许秀苹假装愚昧地道歉:“当时我是救人心切,没有想周全,谢谢小妹的提醒,以后一定注意这件事,再也不会轻信别人的话。” 阳玉莲也指责她,同时还有些疑惑的目光,甚至还怀疑她别有用心:“秀苹,不是我说你,你还是一个新闻工作者,这点科学常识都没有,幸好鲁哥命大福大,吉人天相,要是鲁哥因为你的失误有个三长两短,不说他的父母不能原谅你,我们这些朋友都不会谅解你。” 许秀苹心里有些后悔,这些没用的药就该丢弃,不应该带回来,让这些人七嘴八舌把自己说得无地自容,更让人不可思议之事,为了丈夫走出这个馊路子,自己承受了多少委屈,只好以委屈的表情默认她们的指责。 罗小妹滔滔不绝地叙述:“这几天我和丽姝每天都要来打扫卫生,别人想占用这间病房都遭我们拒绝了,要是再不回来可枉费了我们的一片苦心。” 正在此时,许秀苹接到秦林的电话通知,在新年伊始之际,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和教导员要到医院来看望鲁政清,请她耽搁点时间在医院等一下,顿时她和阳玉莲接到报社通知她们到报社去参加晨会的电话,许秀苹申明老公单位的领导要到医院看望病人,需要耽搁一小会。阳玉莲便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赶回报社去参加会议。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罗小妹便与余丽姝商量,一个人守护、观察病人,端了几把椅子到病房;一个人去给周医生报告,做好给病人重点检查的准备工作,取纸杯、茶叶,做好接待客人的准备工作。 许秀苹便把鲁政清的相关物品放在储藏柜里,洗脸毛巾挂在晾毛巾的绳子上,期待着刑警大队领导的来到。 鲁政清心里在猜测,包大队、都教导和秦林同时来看望自己是什么意图呢,如果是照片引起猜疑就看妻子如何应付,此时有护士监护,没有机会跟她通气,只好用心语告知她:“一会包大队和都教导他们来时,千万要注意动态,提防他们为照片的事打草惊蛇。” 许秀苹的功力不够,不能给他用心语对话,也不好给他明说,只能含沙射影地表明已经领会他的意思:“现在这些警队的领导很关心病人,我们这些家属很理解,小妹,我把他带回去找神医看病的事你别提,否则,会让我老公单位的领导看笑话。” 罗小妹不知她这句话的真诚意图,只好配合做好应酬:“这件事当然不能到处说,否则,会成为笑柄。” 不大一会功夫,包联敬、都川军、秦林穿着春秋装走进病房,秦林一个手提着一个花篮、一个手提着一个水果筐,胸前挂着一部照相机,陪同两位领导来到病房,许秀苹接过他手里的花篮和水果筐,客气地道谢:“包大队、都教导、秦主任,你们一天工作那么忙还这么细心。” 秦林委婉地笑道:“新年伊始,我们大队领导都要挤出时间看望病人,家庭有一定困难的同事。” 秀外慧中巧应对 罗小妹热情地给包联敬、都川军、秦林端椅子,用装纸杯的塑料盒子装上纸杯沏茶、接开水后热情地端到他们手里,她送茶水时仔细端详他们的言谈举止,做好配合许秀苹的思想准备;许秀苹经过老公用心语提示后,对包联敬、都川军、秦林三个人同时到医院来探望老公,特意通知自己必须到场,估计他们是观察动静,验证他病态判断真假,一定是别有用心,要通过自己给老公传递信息,只能以礼相待,热心地接待,主动出击:“自从结婚他就这个样子,简直把我整得手忙脚乱,耍婚假整天照顾病人,上班后,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两边的老人都围绕着治好他的病忙得不亦乐乎。” 秦林主动接招:“政清突发昏厥病态,给工作带来一定的影响,给你们生活带来一定的困扰,我们领导一直都非常挂念这事,我们只能在现有条件下,做好治疗他疾病的后勤保障工作,如果医院认为有必要转院治疗我们也会积极配合与支持,当然,最辛苦要算你了,结婚本来是享受甜蜜的生活,没想到结婚之日就是增添烦恼之时,政清的病带给你最大的不幸。” 许秀苹的话犹如导火线,引出了办公室主任的一番感叹,都川军也带头发表一些冠冕堂皇的关怀之情:“我们刑警们都是以社会大家庭的安全为第一任务,日常夜以继日的工作放弃了多少休息时间,特别是他们受伤或生病后,给你们家属带来了很多麻烦,请你们多理解,感谢你们理解、照顾病人,你们的支持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正是有了你们这些家属默默无闻做贡献,才有我们全员舍生忘死地工作,把破案当成第一任务,为维护社会稳定,促进平安社会建设,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优秀警嫂的理解与支持,我们这支队伍就失去坚强的后盾。” 许秀苹热情洋溢地简述与老公的恋爱到结婚的过程:“我和他学武是师兄妹关系,也是自由恋爱选择的对方,他在服役期间我们相识,在练武时加深感情,在他退伍、打工自学、考公务员、选择职业时都是共同意愿,我们虽然职业不同,一直是报着有福同享,患难与共,同舟共济的意愿,患病是暂时的,只要尊重医生,尊重科学,一定能够渡过难关,护理他是我任劳任怨的责任。” 包联敬终于找到发言的机会,高度评价她与鲁政清之间的感情关系和现在的心态:“小许,你和政清感情基础牢固,你们的道德观、价值观、人生观取向明确,在他患病后仍然能坚守原来的信念不动摇,我代表刑警大队班子和全队成员感谢你。” 许秀苹从他的笑容和语气听出一定还有别的意图,只能简短的回答并细心听他的弦外之音:“照顾老公是我份内之事,不用谢,只是他得到这个病影响了工作,经警队带来了一些负担,还请领导多体谅。” 包联敬回避一些探讨的问题,想从医护人员的嘴里了解一些情况:“这位是护理人员吗?” 罗小妹爽直地回答:“从鲁哥住院到现在,都是我和余丽姝护理,她去请周老师了,一会就来。”正当她的话刚落音,余丽姝便提着袋子装的茶叶和纸杯,陪同周政福医生来到办公室,她立即为他们介绍:“这位是给鲁哥治病的主治医生,这位是与我一起护理他的护士余丽姝。” 包联敬与都川军、秦林主动与周政福握手,包联敬想旁敲侧击地了解情况:“周老师,我们的队员患病给你增添麻烦,不知治疗效果如何?” 余丽姝主动将包联敬他们手里的茶杯拿过去,换上刚带来的极品松针茶叶:“你们领导难得来看望病人,我给你们换点好茶。” 包联敬谦虚地制止:“太客气了,我们一会就走,别浪费。” 周政福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给他们介绍:“鲁政清这种昏厥病是给我出的一道难题,我们对他进行全面检查没有发现异常现象,就是昏厥不醒,我与在重庆读医科大学的旧同学共同探讨过,请国内治疗此类病例的知名专家来会诊过,向这种特殊病例需要心理安抚的生理治疗,我们在按会诊治疗方案治疗,近三天,病人家属还采用民间治疗方式治疗,两位护士给他作了一些常规检查,他的身体没有发现恢复的迹象,一会我再检查一下,先给他输液,再进行一次全面检查,每次的检查情况我都是给秦主任通报过,我也想在这例特殊病例上有所突破,在治疗期间需要亲友,单位的友好配合,多做一些心理开展,据初步分析,他这病主要是精神障碍引发,消除这个障碍需要多一些心理辅导,这些事我们医生和护理人员就无能为力。” 包联敬从周政福医生对鲁政清病因的分析结论,他的昏厥存在着心理障碍是主要诱因,结合自己看到报纸刊发的照片引起怀疑,意味着他这种病状带有人为的伪装患病因素,心里对鲁政清伪装成清洁工接近矿升温产生猜疑,的确,矿升温曾经多次找关系来为一些刑事犯罪嫌疑人说情,他曾经多次眼睛里透露出十分憎恨的目光,从他对鲁政清的了解,他从事刑警工作后非常敬业,聪明睿智,恪尽职守,曾经破获过不少的疑难案件,只要交办给他的破案任务就没有不能破的案件,深受班子成员和警队同事的喜爱,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优秀刑警,每年都被评为优秀警察,估计他是根据说情线索发现矿升温有重大犯罪嫌疑,采取这种特殊方式去查办这起案件,为了不伤害警队人员的破案积极性,尽量主张先与医生交流后再确定对策,有机会能单独与他妻子交流,掌握真相才采取相应的对策,根据他对班子成员了解的情况,估计都川军和秦林看到报上刊发的照片会派人到医院对鲁政清进行跟踪,他们这样做有可能打草惊蛇,打乱他的破案阵脚,如何掌握大局,稳操胜券,奉劝他把握分寸,不要为了破案而把自己陷入困境,甚至走上违纪违规之路,浪费了一名这么优秀的刑警,他语重心长的指出:“周老师,我代表刑警队全体干警,感谢你们对患病人员的精心治疗,为了治好我这位刑侦骨干还请来了专家会诊,对你们这敬业精神十分敬佩!政清虽然不是科班生,他具有聪明睿智的头脑,爱学习,肯钻研,是一位文武双全,有培养价值的优秀青年刑警,是我队重案组的骨干刑警,要招收一名警察容易,要培养一名优秀刑警并非一朝一夕。秀苹同志,我们收假上班就应该来看望政清,的确这几天队里事多,重案要案多,抽不出时间,辛苦你了,麻烦你抽时间多对政清叙述你们的情谊,用深情去开启打通精神郁积,轻松地回到健康状况,我们警队需要他这样的优秀人才,他喜欢挑战性的案件随时都有,我们队有句不中听的话,女警当男警用,男警当牲口用,就是我们无论遇到多复杂的案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付出多艰辛的劳动,都要侦破案件并将犯罪嫌疑人捉纳归案。刚才周老师对政清的病定性为精神障碍,无非就是两个方面,一是工作、生活方面,生活方面应该排出,他对生活方面没有什么税后特殊要求,工作方面只是有些不愉快的感应,并没有受过批评,更没有不能解决的困惑,只是对一些社会上的不正之风很憎恨,这就需要他能理解,社会的复杂性,遏制一些不正之风有过程,惩治**也需要集体的智慧和力量,秦主任原来和他的搭档,抽些时间来与他交流,进行疏导,排解他心理的困惑;二是感情方面的困惑,他在队里和大家都处得很融洽,没有发生过争吵,更没有积怨,结婚之前他曾经给我谈过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水到渠成,到底还有哪些不如意的地方,请你配合对他进行疏导,排解他心里的障碍,我们共同努力,把他从昏厥状态解脱,我们并肩战斗,为建设和谐社会做出贡献。” 许秀苹潜意识地感觉到,从他的话里听出包联敬从医生的分析和报刊上的照片已经猜疑到,老公是装病,并且原因是要查处一起案件,他虽然话说得很委婉,弦外之音很明确,只能巧妙地解答:“谢谢领导们对我老公的关心,在百忙之中还挤时间来看望他,关心他,体谅他,他在工作中能遇到这么通情达理的领导,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家属的荣幸。他在住院期间得到医生和护士的关照,周老师还联系著名专家来会诊,两位护士本来是重症室的护理人员,她们不计较个人得失照顾我老公,让我深受感动。刚才包大队根据周老师分析病因提的殷切要求,的确入情入理,虽然我不清楚他在工作中思想障碍的具体情况,是否存在感情纠结,我们曾经约法三章,工作上的事互不干涉,只是互相鼓励,做人做事要两袖清风,一身正气,踏踏实实做事,诚诚恳恳为人,不贪不占,不枉不纵,尊重领导,团结同事,以法律为依据,以事实为准绳,积极为社会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现在他病成这个样子,双方的父母都很焦急,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也很揪心,我作妻子的也不情愿,白日昼夜地为他担心,给他洗衣拿药,毫无怨言地护理他,把恩爱小夫妻的甜蜜日子都耽误了,我一定不停地把领导的话说给他听,对他进行心理疏导,排出他的心理障碍,走上健康的工作和生活之路,回到警队的怀抱里。” 包联敬拉住鲁政清的手旁敲侧击地提示他:“政清,我真诚的希望你早日回到警队的怀抱,担当重案组的重任,为我们领导分担工作上的忧愁,有这么敬业的医生,有这么漂亮,聪慧贤淑的妻子,一定能够走出思想障碍的困惑,我们还有事就不耽误治疗时间。”他轻轻地将鲁政清的手放到被窝里,来到周政福身边握住他的手:“周老师,谢谢你前期为我们小鲁治病做出的一切努力,鲁政清是我们队的骨干、优秀民警,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最科学的治疗方式治好他的病,使他早日恢复健康。有什么需要直接与秦主任联系,一般的事他都有权处理,他处理不了的事会给我们交流。” 周政福虔诚地回答他:“治病是我的份内之责,把病人送到医院让他们健康离开医院是基本目标,我会恪尽职守治好他。” 都川军也去抚摸着鲁政清的额前,含沙射影地提醒他:“小鲁,你是一位值得信任和培养的优秀刑警苗子,一定要尽快康复,队上还是会把重案交给去办理,我是一个婆婆嘴豆腐心,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你有什么思想障碍要及时与我沟通与交流,不要把自己逼上昏厥之路,通过你的昏厥让我不断反省,都是我没有做好你的思想工作才会导致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兴国上下政治空气很浓烈,无论是刑事犯罪还是经济犯罪活动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千万要走好脚下的路。” 都川军接着与周医生握手时说了一些客气话之后,他语重心长地提醒许秀苹:“秀苹,你和政清之间的深厚感情是众所周知,希望你抽时间多开导他,我们的工作与其他工作不一样,工作程序受到限制,办案的条条框框多,基本上朝着正规化方向迈进,最好不要把清白的路走得碰上大疱小眼。” 许秀苹慎重承诺:“谢谢都教导的教诲,请领导放心,虽然我和他各自生长在不同的家庭,双方的家长都是忠诚老实之人,老人们对子女都是进行的正规教育,他高中毕业在部队服役接受正规训练、在跟我爸习武时接受了一些师门清规戒律的熏陶,参加刑警工作前接受过岗前培训,所受到的教育基本上都是正面教育,无论如何都不会走上出轨之路。” 包联敬知道都川军指的碰上大疱小眼的含意,跟着解释:“秀 苹,我们警察的路与别的部门有区别,都教导指的现象是爱护每位警员的肺腑之言,我们系统出的规定、禁令,是刚性规定,这些触碰后就要惹麻烦,尽量回避触碰。” 许秀苹懂得他们两个的意图,他们所指的事也是自己最担心的事,心里焦急额前不断冒出冷汗,只好极力地为老公打掩护:“你们二位领导的心意我明白,他现在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他病愈后就会回警队上班,不会发生你们所指的事件。” 包联敬更是转弯抹角地把话送到家:“周老师分析他的病是思想障碍,我也剖析过障碍的相关基因,如果要走出障碍的困境,就要用心病需要心药治才能达到预期效果,他的人品,行为不容怀疑,我们是预防万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和协助的事,既可以直接给秦主任联系,他们在工作配合、个人感情都处得很好,几乎是无话不说的好搭档,于公于私都能形成共识。如果愿意跟我或都教导交流也行,请你转告他,请他牢记,他是我们队的一员,我们刑警队就是他的家,只要合理合法的事我们绝对要全力以赴地支持帮助他,把他培养成与时俱进的顶尖破案能手。”[^*] 许秀苹干脆装模作样地接受:“包大队,我和他耍朋友这几年已经发觉他把你们当成亲人,把警队当家,眼下我们说得再多他都不能听到,也不能表态,我慎重表态,只要有时间我就会给他重复你们的教诲,把他唤醒后就交给你们,把他送到你们的大家庭去。” 都川军亲切地笑道:“许记者,我们的要求是顾好大家的同时也要回小家,不能顾此失彼,在大家上班,回小家过恩爱的生活。” 秦林更幽默地来到床前握住他的手亲切地暗示他:“政清,我给你作搭档时,你的办法最多,配合你乔装打扮搞侦破,破了不下于十起案件,你现在带的新徒弟都能独立办案了,要是你愿意,我宁愿不当办公室主任,到重案组继续做你的搭档,快点醒哦,大案要案在向你招手。” 许秀苹借这个话题引开他们的思路:“是啊,我听说你们差点搞同性恋,不知是不是?” 秦林羞赧地笑道:“秀苹,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仍然和他一样,虽然没有找到记者,也是找的一位女教师。” 许秀苹一举改变矜持的一面,反而爽朗的呵呵大笑:“你们看,秦主任像一位大姑娘,即使结婚,在家里也是二把手。” 鲁政清从他们的对话,知道队上领导和原来的搭档,肯定是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后,导致自己不要碰办案过程的红线,启迪自己顺应潮流,暗示自己遇到困难争取大队的支持,他心里担心,在上级没有交办的贪污受贿案是不会主动安排查处,包联敬在外面联系广际,谁知他们之间有没有暗厢操作呢,现在没有任何把柄在他们手里,他们只是猜疑,没有真凭实据,不会干扰自己收集证据,佩服妻子能随机应变,运筹帷幄,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后悔自己没有杜绝妻子使用那张照片。 强手对招赛心智 包联敬他们与许秀苹之间对答如流,周政福虽然是从事医学工作,还是能听懂他们的意思,分析单位工作上的事与个人感情纠葛导致年青人的昏厥;只有罗小妹与余丽姝对他们的对话感到有些朦胧,佩服眼前这位年青漂亮的女记者沉稳地应对,对这位年青人为何会如此沉默产生了怀疑,她们没想到的是,这么帅气的年青竟然会因思想障碍而昏厥,难道他怀疑这位气质不凡的新娘产生的困惑吗,心里荡起阵阵怒放的爱意,仿佛看到了自己争取这份感情的一线希望,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包联敬一行三人礼貌地与医护人员握手后离开病房,许秀苹把他们送出门外,包联敬真诚地劝她:“秀苹,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别送了,你安排好病房的事还要去上班,耽误了上班就影响读者的心情,读者非常喜欢你写的稿子,你秀外慧中,采写的新闻文字如高山流水,涓涓细流,让读者在你采写的稿件既读到了新闻事故还享受到优美的文字。” 许秀苹依然十分谦虚地笑道:“谢谢包大队的褒奖,没想到你还是一位文学爱好者,不要光说好听的,还是多提意见。” 包联敬委婉地建议:“意见没有,只是提一个小建议,要是你们表彰干部,最好慎重,有的人在你们的笔下是一个亲民、助民的好干部,在群众的口碑可没有那么优秀,各个行业对个别人还有不少的负面意见,不要因为宣传一个人影响报纸的质量。” 许秀苹仿佛听到他表明自己与矿升温持不同的观点,正面解 释:“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们采写的稿件难免有些误笔,你们知道,我在当地除了鲁家没有什么亲戚,鲁家在官场也没有什么亲戚,至少我不是带着个人其他动机采写的稿件,凡是我们署名的稿件都是几个人的综合意见,估计是采访时中了圈套,否则,不会发生你刚才说的这种现象。再说,我们的稿件也是只表彰某个方面,某个值得倡导推广的方面,不像组织部的文件,带有鲜明的结论。当然,你提的意见很珍贵,为宣传过一基层干部收集到的意见不少,这事值得我们以后注意。” 包联敬立即制止她再送:“秀苹,不要那么客气,我们三个一边走一边还要商量事,你回去吧。” 许秀苹目送他们一行三人从走廊里离去,返回病房。 包联敬他们一行随着进出医院的人群进入电梯,出电梯后上了警车后都川军主动征求一把手的意见:“包大队,许秀苹否认鲁政清伪装侦察的行为,我们如何办?” 包联敬胸有成竹地安排:“秦主任有时间多去跟许秀苹沟通,必要时可以间接地与鲁政清接触,他如果真的只是收集证据,需要我们提供帮助,秦主任出面给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要是不需要我们暂时不能采取任何行动,查干部不是我们的份内责任,现在官场上的事错综复杂,不要为一件小事把我们与行政机关的关系处僵。” 都川军只好保留意见服从包联敬的意见:“秦主任多费心,政清和你关系最好,你隔三差五地到医院去探视,传递信息,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警察。” 秦林驾驶着警车回答两位领导:“包大队,都教导,你们是不是看到报刊上登载一个装扮成清洁工的照片,对鲁政清产生怀疑?怀疑他在独立调查一个案件?”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包联敬坦率地问他:“秦主任,你做了鲁政清一年的搭档,你对这幅照片有什么看法?” 秦林若有所思后回答:“这幅照片有点像他,说实话,矿升温这人的确有些讨厌,好几次我们破案抓了几个打架斗殴的嫌犯人,他都要出面说情,甚至想出钱买通我们。如果照片上的人是他,鲁政清这人就是很执着,只要他想办的事就会千方百计地办好,正是他这种执着的劲支撑我们才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疑难案件的侦破任务,如果单从个体因素来看,他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优秀刑警,这次估计他有大动作。” 包联敬十分慎重地表态:“照片的事就不讨论,我们三个心里有数,眼下我们人力物力都有限,就不对矿升温采取什么措施,也不给鲁政清增加压力,更不要透露这事,时机成熟再说,秦主任去与鲁政清联系时,暗中给他一些设备方面的支持,协助查一些相关信息,促使他早点结束,我们一个刑警大队权力有限,有些事惹不起,主要侦办案件是刑事案件,而不是经济案件,我们的警力不要过多的卷入官场的事。” 都川军有些很不情愿地点头。 秦林也是木然地表态:“明白。” 许秀苹送走包联敬他们一行回到病房,鲁政清用心语赞扬她:“秀苹,你真是秀外慧中,不卑不亢地应对,充分彰显智慧女性的本能,上班去吧。” 罗小妹情不自禁地夸奖许秀苹:“许姐,你好能干哟,对着三个刑警大队当官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答如流,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思想单纯的余丽姝更是为鲁政清鸣不平:“这些当官的人真是吃饱喝足撑得没事做,查案查多了内部的人患病都要瞎分析,人嘛,吃了五谷要生百病这是自然规律,他们就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吗?他们好象有点怀疑鲁哥装病,通过今天这事警示我,嫁人一定不能嫁给警察,遇到这些多心多肠的人过得好累哟。” 许秀苹背着采访工作包准备上班之前,只好真诚地握住二位护士的手委托她们:“二位妹妹,有些事有时间才和你们说,时间不早了,护理政清的事就交给你们二位,病情有变化给我打电话,我要赶到报社去上班,下班我才来。” 罗小妹慷慨陈辞:“许姐,放心地把鲁哥交给我们吧,我们会把他当成亲哥一样轮流照看,少了一根毫毛你拿我俩问责。” 许秀苹便背着采访工作包匆匆忙忙地走出病房。 正在此时,在洪洲凯达建设集团公司董事长许达凯办公室,空调释放出热能,但玉华热情地在热水器前接开水给许达凯、华方平、胡珍珍用杯子泡碧螺春茶叶。 许达凯有些偏袒但玉华,指责胡珍珍:“珍珍,你学学玉华。” 胡珍珍有些不服气,撅嘴解释:“许老板,你安排我做记录,又要我泡茶,只有一双手,忙得过来不?” 华方平看到许达凯出差期间把公事办完后便与但玉华共居一室后,不仅毫不吝啬地给她买了些高档衣服,皮鞋,金戒指,玉手镯,吃饭喝酒时两个人眉来眼去,心里大不爽快,仍然强颜欢笑地迎合,当成没事一样,对她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此时他才感觉到,钱是男人的胆,缺少资金只有拱手相让,回想起自己有钱时,这个女人对自己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她这种有钱就是情人,无钱就是陌生人的感悟领会到了家,只要此行达到目的,此时只能心猿意马地当睁眼瞎,没事就关在宾馆看电视,喝闷酒。回洪洲后,他们立即着手审查完善新的章程,到工商局申办新的营业执照及相关手续,许达凯安排施工单位恢复施工,今天主要是安排办公室装修,到质量技术监督局办理企业法人代码证,税务机关更换税务登记证,明确分工等项工作。看到许达凯这么严厉地指责胡珍珍有些不忍心,但又不方便指出,毕竟他们是原班子管理人员,又是新班子管劳资负责人。 但玉华听到许达凯对自己的工作大加褒奖,指责胡珍珍,她从许达凯与胡珍珍之间的表情判断出,他们之间以前一定有暧-昧关系,只是自己进入他的生活他才另寻新欢,火速中断他们的关系,向这种情况,华方平就表现得很理智,如果华方平也向胡珍珍这样没有城府,企业之间的合作就会泡汤,自己抛弃了华方平抢了别人的男人理亏,为了守牢眼前这棵摇钱树,就要把表面文章做够:“许总,这些小事原来珍珍一个人做,现在我们两个人做,多做点少做点没有关系,不累人,你就别责怪她了,企业走上路之后,她做劳资方面的工作事不少,我会和她互相支持做好工作。” 但玉华越是表现得很大度的样子,许达凯就越生产,枉费自己以前对她那么好,不仅在经济上满足她的需求,还隔三差五地陪她到她家里去,给她家里送物品,几乎是把一个农村姑娘打扮成了城市贵妇,让她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掌控着公司的人权,开始她还很勤快,几天新鲜之后,她便懒散了,热情变成了冰冷的态度,出差回洪洲这几天他就没有回家,他和但玉华住的东山国际饭店宾馆,他也深知一山不容二虎,一室不容二女,如果再这么僵持下去,也许会发生预料不到的事,必须想办法把她和但玉华分开才行,否则,时间久了一定会闹出事,心里寻思着如何把她和但玉华分开,必须先把胡珍珍从家里搬走,安排装修办公室时,顺便就把这件事一并落实,拿定主意后,他看到但玉华给参加会议的四个人的茶水沏好便提出议题:“今天的会议主要有三个议题,一是欧化金属新公司办公室装修;二是办理新公司相关手续;三是加强劳资方面工作的事。为了华总、但主任办公方面,按照规划的办公室装修一会就联系人来落实,具体由胡主任负责监督装修质量,我和华总,但主任负责到质量技术监督局去办理企业代码证,税务登记证的更新手续,为了做好两手抓两手促进,关于加强劳资工作也是一件刻不容缓需要做的工作,我的意见是派胡珍珍主任到航空企业去培训,设置岗位,招聘技术工人的条件及要求,在装修办公室的同时,在办公楼给她装修一套住房,便于招收员工时登记方便,陆续选送一些技术骨干由胡主任带领去跟班学习,厂房修好,设备采购回来后就需要有配套的技术骨干,否则,就会延误生产经营。华总,你的意见呢?” 华方平欣然同意许达凯的安排意见:“我赞成许总的意见,眼前我们公司主要抓好三个方面的工作,第一项工作是修厂房。厂房已经在正式修建,我会加强质量检查,督促进度;第二项工作是装修办公室与劳资办公室。如果能给胡主任在办公楼装修一套住房,有利于招收技术员工,这件事胡主任负责我没意见,为了稳妥,我还是要参加培训,懂得一些技术流程;第三项工作是完善各类手续,有了正规手续腰板都直得起,少遭冤枉罚款,这三件事配合好了,半年就能投入生产经营。” 许达凯很欣赏华方平,此时能够把工作上的事放在第一位,感情方面的事放在第二位,主动承担一些具体工作,自己只是表态出钱,为了表示自己是出于公心,假装征求两个主任的意见:“胡主任,但主任,你们二位有没有意见?” 胡珍珍知道,他是找借口要把自己从他的别墅搬出来,既然他都表明观点,不想搬也无济于事,装修房子还有时间差,要用好这点时间差,找徐蔓蔓和矿升温出面调解,暗自拿定主意后,应付性地表态:“你们是出钱办公司的老板,你们怎么定怎么好。” 但玉华更是毫不犹豫地赞成:“我支持两位老总和胡主任的意见,只有全力以赴,三项并举才能保证企业早日投产。” 许达凯就安排性的总结:“会议结束后,胡主任把会议纪要整理后,交给但主任初审,再交给华总和我审核,胡主任去忙吧,我和华总与装修队谈装修的事,但主任留下准备收我们签订的装修合同,签订合同后就去办理相关手续。” 过春节胡珍珍和许达凯还是如胶似漆的生活,收假才几天时间他竟然出乎意料地要她从别墅搬到办公楼来住,她简直就向做梦一样,怏怏不乐地离开许达凯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观察周围无人便关上门,拨通徐蔓蔓的电话泣不成声地告知她近四天发生的事,通报许达凯背着矿升温投资到欧化金属的事,倾诉心里的苦恼,要她在矿升温面前述说真情,还在睡梦中的徐蔓蔓没有听清她的事漫不经心地回答:“昨晚回家很晚了,还在补觉,晚上联系。” 此时的胡珍珍想报复许达凯,便给鲁政清发微信,准备提供矿升温在洪洲凯达建设集团的资金资料,要他立即回答,鲁政清在护理人员的严密监控下,根本不敢看手机,更没有给她回答,她如坐针毡地用面巾纸擦干泪水,打开办公室门,一个即将从贵妇身份降格为普通打工仔,心灰意懒地整理会议纪要。 鲁政清睡在病房上,接受了医院安排的全面检查后,继续睡在病床上,他一边让输液的药物一滴一滴地输入体内,一边进行意练,听到手机有微信也不能回,当班的护士细心地擦拭室内物品的清洁卫生,不时关照,摸他的额前,查看他的体温、血压,真把他当成一个病人:“鲁哥,向你这么帅气逼人,会有啥思想障碍啊,你妻子美若天仙,单位对你评价那么高,放下包袱吧。” 余丽姝换班后,又是一番唠叨。 许秀苹下班回家吃了午饭,挎包带着一个盒饭来到病房,看到余丽姝在当班,就当着她的面仔细端详并装着安慰病人:“老公,你要配合医生、单位,排出思想障碍,尽快恢复健康好回到警队大家庭,我们小两口过着甜蜜的生活。” 余丽姝知趣的退让:“许姐,我去吃工作餐了,你们小两口说点悄然话,随便给他处理一下大小便。” 许秀苹欣然同意:“余妹妹,去吃饭还可以休息到四点钟来都行,我给他处理和擦拭后就在这里写上午采访的稿子。” 余丽姝更是羡慕她对自己老公的深情厚谊:“许姐,你真是我们的楷模,我嫁人后也要向你一样,把老公捧到手心。” 许秀苹有意说给鲁政清听:“妹妹,你以后找老公别向我这么傻,找这么一个带刺的老公,患上怪病后把单位领导、同事,家里的亲人,医院的医护人员折腾得够呛。” 余丽姝立即反驳:“许姐,你认识鲁哥他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鲁哥也不愿意新婚就得这样的病啊,等他病好后让他加倍补偿你所付出的辛苦。” 许秀苹幽默地笑道:“嗯,记住妹妹的提醒,快去吃饭吧。” 余丽姝走后,许秀苹关上病房的门:“小调皮,今天我遭折腾惨了,你满意了嘛。” 鲁政清立即拿出手机,看到胡珍珍发的微信,立即给她回复,刚才手机无电,没有回复,请谅解,有什么事? 巧舌如簧避灾祸 胡珍珍在微信回复:“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把我们女人当成什么了,什么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花言巧语,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真让我寒心,我发微信几个小时你都不回,又编假话来哄我,你和许达凯是一丘之貉,吃到碗里看锅里。”她把心的苦水全部发泄到他身上。 许秀苹看到老公在和请他们吃饭的姑娘通过微信联系,耻笑他:“哟,微信为媒,我看看是那个姑娘在向你倾泄心里的恋情?” 鲁政清轻声告诉她:“就是掌握着矿升温地许达凯的洪洲建设集团受贿重要证据的胡珍珍,许达凯与欧化金属联手后,但玉华取代了她的位置,她就把许达凯当成一个喜新厌旧之人,她就没想到,占有许达凯时,许的妻子心里是什么感觉!” 许秀苹取笑他:“小心她的糖衣炮弹把你打垮哟。” 鲁政清当仁不让地笑道:“我是百毒不浸,金刚不败的身体,能经受任何糖衣炮弹。” 许秀苹从包里取出盒饭:“吃饭吧,再不吃一会有人来了看你怎么办!” 鲁政清把手机交给妻子:“你把饭放到橱柜上,立即给她回微信,安慰一下她,巧妙地争取她手里的资料复印件,吃饭是小事,上厕所才是大事。” 许秀苹只好把饭盒放在橱柜上,接过手机,把输液的药瓶通往体内的开关关闭,交给老公后让他自己提着药瓶子上厕所,自己给胡珍珍回微信:“你不要一叶遮木,把所有男人都当成许达凯,现在有些土财主认为狗耳朵有几个臭钱就四处拈花惹草,你能保证许达凯认识你之前没有抛弃过别的姑娘吗?你这种看法有些幼稚。” 胡珍珍毫不客气地在微信质问他:“你老婆那么漂亮,又是一个文质彬彬,能歌善舞的才女,你开始与我交谈时不透露此事,难道心里就没有其他意思吗?” 许秀苹有意把内容读给老公听后征求意见:“老公,这个问题怎么回,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鲁政清向教学生一样:“直截了当地回答她,瞎子都看得出来,你在公司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如果没有老板垂青,你站不住脚吗?我给你谈的全是工作,没有掺杂私人感情哦。” 胡珍珍不想跟他纠缠,坦率地提出条件:“我是失恋之人,现在心里特别难受,如果你能把肩膀借给我靠一晚上,我就把你需要的资料复印给你,如果不借我就不给你。” 许秀苹看到她提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要求感到浑身都难受,直率地问鲁政清:“政清,好事来了。” 鲁政清以为他指导的回答对方同意给他复印资料:“她同意把资料复印给我了啊?” 许秀苹看到他从厕所出来便羞涩地把手机交给:“你看嘛,比你说的事还好。” 鲁政清看完后感叹:“天哪,我见过借钱。借粮,借油盐浆醋柴的,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姑娘借男人的肩膀靠一下的,怎么吗?” 许秀苹讥讽他:“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你让她用一晚上嘛。” 鲁政清严厉地指责她:“简直是瞎扯淡,我宁愿到她办公室去翻箱倒柜地找也不会答应她无理要求。”他徘徊地在室内漫步,灵机一动:“对了,你就回答我有洁癖,肩膀不能靠,一靠就会全身过敏,我还算过命,不能背着妻子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否则,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许秀苹果然就按老公吩咐回答。 胡珍珍用叹惜的语气回答:“我是试探你这人是不是又想用甜言蜜语或下贱的手段来骗我,并不是真的那么贱,我现在心里很苦,脑壳有些乱,等我清醒些再跟你联系,他如果做出伤害我的事,我会以牙还牙,把他们的非法勾当公诸于众,看到他们的可耻下场。” 许秀苹把段话读给他听后:“这句怎么回答?” 鲁政清深思熟虑地提醒她:“许苹,认真分析一下为什么胡珍珍要发这个微信,凯达集团与欧化金属联手之后,许达凯与但玉华勾搭上抛弃她,她才会这么沮丧,因为她现在处于遭许达凯抛弃,心情相当复杂,我们只要以心换心,就能走在许达凯的前面收集到这份有价值证据,如果胡珍珍想依靠矿升温就不会轻易提供这份证据,因为她提供了这份证据就相当于出卖了矿升温,失去了矿升温这个唯一的靠山,我如果拿不到这份证据,就太可惜。你不仅要把我们的假话当真,而且还要把这个手机放到你哪里,随时回答她的微信,才能有机会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我们想得到的资料,我们可要把握机会哟。” 许秀苹若有所思地接过手机并提醒他:“她既然是掌握着矿升温贪赃枉法的重要证据,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攻破她的心理防线才能达到治标又治本的目的。” 鲁政清有些茫无头绪:“是啊,她受到被人抛弃,心里乱糟糟的,要想消除她的心理障碍就要解决一个男朋友,把她从崇拜金钱的困境里转入正常恋爱生活上来,哪里有这个合适的人选?” 许秀苹看到他愁眉不展的表情有些担忧,采取一石二鸟的策略试探他:“快点吃饭,你这么担心她遭抛弃何不顺其自然地接受她,用美男计有何不可?” 鲁政清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冥思苦想,听到妻子提出这么愚昧的观点,瞪眼责斥她:“秀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宁愿自己辛苦点也不会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我想起一个人了,张祯民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嘛,他在公司的地位不低,人品也不错,利用他与胡珍珍谈恋爱,既能解决她失恋的苦恼,又能套出她手里的材料。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只是小张这个人太书生气,如果让他接受胡珍珍,相当于接受一过有过失败婚姻的女人,不知他心里能不能过这道坎。” 许秀苹轻描淡写地笑道:“你们男人就是小心眼,如果想一辈子过上舒心的生活还是追求姑娘的第一次那个什么,二者之间的轻重关系谁最重要?哦,你以为谁都向我这么傻,认识你之后只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 鲁政清与妻子交流时细嚼慢咽地吃饭,当他明确了一条侦破方 向便狼吞虎咽地吃饭:“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这观点不错,要想一辈子过上幸福的生活还是计较姑娘那个第一次,我们双关齐下,我做张祯民的工作,你用微信做通胡珍珍的工作,只要他们能珠联璧合,我们就能有所收获。” 许秀苹带着讥讽的语气:“政清,你得想清楚哦,成全了他们你别后悔哟,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鲁政清听出她的话带着极大的醋酸味,没想到女人会产生这种莫明其妙的观点,虔诚地表明心境,他吃完后在去卫生间洗碗:“秀苹,你不能把办案的事纠结到我们的生活里,如果遇到一个办案的女人就收起,半个洪洲也装不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何况你我之间这种情谊就是缔造在心灵相交,能抵御金钱、女色的袭击,以后任何时候都不拿这件事说事。” 许秀苹看他的认真劲,也就不再探讨这件事,把精力转在晚上:“行了,你也不要解释过多,否则,就是做贼心虚。呵呵,中午休息后,我得去把电瓶车的电充足,不知晚上矿升温有什么活动。” 鲁政清把洗好的饭盒放在旅行包里,分析晚上即将遇到的活动:“今天晚上他不会无动于衷,彭天佑被抓这事会逼得他走投无路,这个经济案子会导致矿很被动,这也许是你发挥作用的最好时机,可以从那些办案线索里寻找到矿升温关系网的蛛丝马迹。” 许秀苹迷惑不解地摇头:“看样子,你原来速战速决的思路受到阻力了,每份证据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你带着侠义心肠把这件事都考虑好了,估计这个过程不会短暂。” 鲁政清语重心长地给妻子交流:“我办的案子牵涉到国家法律制裁,该受处罚的必须受到处罚,应受保护的证人必须想方设法去保护他们,否则,谁还愿意作证?如果办一个案子就牺牲一些证人,我们办案的也良心不安。矿升温的事你更清楚,他更是一般人惹不起,谁惹谁就汤上事了。” 许秀苹再也不跟他闲聊:“你马上休息,我也休息一会再写稿子,晚上不知你啥时能办完事。” 鲁政清知道她又准备晚上等自己,虔诚地安慰她:“秀苹,我给你说过多次,我办案没有值得担心的事,你还是安心休息,不能老是不见我回来不休息,这样容易把自己的生活打乱。” 许秀苹有睡午觉的习惯,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少说空话,多做实事,要想我休息好,少做让我提心吊胆的事。” 鲁政清基本掌握了她的脾气,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自己休息她才能休息,为了保障妻子有足够的睡眠,只好迁就她,让她依偎在自己身边休息。他的心里带着一大串问题,眼前遇到的一桩桩事,全部都是难度大的事,稍不注意就会前功尽弃,方法不当还全殃及无辜,让他的心里一直很纠结,又不能放弃,如何能让她巧妙地把手里的资料复印出来,促成她与张祯民结成百年之好,还能搞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项目,摆脱矿升温的纠结,这三件事串在一起可是比其他事难度都大,带着侠义心肠办案的他,虽然表面上在睡觉,心里确一直在思考着这事。 许达凯和但玉华基本上是形影不离,他们处理完公事,华方平 不忍心看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找借口离开,他们就到牛仔湾去吃牛排,而后回到东山饭店去休息,但玉华施展一个姑娘的柔情,牢牢地把他吸引住。 当他们回到饭店后,但玉华故意愁肠百结的神情:“许哥,长期住宾馆费用太高,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许达凯对她已经到了不停不弃的心神:“放心,不到一个星期,你就会跟我到别墅去住。” 但玉华装成娇媚的表情:“许哥,别墅有几个人住,我去了方便不?千万别让人把我打得头破血流哦。我可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大姑娘,要是遭到那样的惨祸,这辈子就完了。” 许达凯信誓旦旦地承诺:“当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住,谁要敢碰你一根毫毛,我就要让他看不到明天日出。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嘛,我是离了婚的单身,住一段时间,等我把企业上的事忙得差不多,就我你去你家对你父母提亲,我们要名正言顺地做夫妻。” 但玉华提出一个敏感的话题:“许哥,好象胡部长心里不乐意你对我好。” 许达凯眼里带着十分不情愿的目光:“她要是懂事就老老实实的搬到办公楼去住,我给她一份稳定的工作,如果她要是不懂事,我就让她滚蛋,让你接管她手里的工作,以后,她的工作由张副总分管,有啥事由张副总请示我。” 但玉华欲擒故纵:“许哥,你真好,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一辈子就跟定你。” 许达凯有些惆怅地叹惜:“其实,我虽然挣的钱这一辈子都够用了,为了生活过得充实些,还是想赚更多的钱,特别是遇到你,我才深深懂得,一个人一辈子需要找到一个一辈子都不想分开的人,要是换得太多,心也累啊。” 但玉华隐瞒了自己的恋爱史,假装贞洁烈女:“我以前只知道读书,毕业后本来可以考公务员,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恩,便在企业工作,如果不遇到你,我跟华方平不知会是什么结局,一直忙着多赚钱回报父母,还没来得及谈恋爱。” 许达凯听出她的漏洞,直爽地问她:“你没谈恋爱,第一次给谁了,我可没得到哦。” 但玉华假惺惺地流出了悲伤的泪水:“说起这事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在读大学时,别人都把我捧成校花,我有自知之明,只是比一般的姑娘长得稍好看点,有个官二代,他就拼死拼活地追我,开始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想多学知识,毕业后找份好工作,多赚钱,他开始给我发短信,我把他的电话拉进黑名单,他就给我写情书,不少的同学追他,他坚决不接受,久而久之,我让他的真心感动,接受了他的感情,开始他还规矩,请看电影,吃饭,唱歌跳舞,后来他就夺去了我的第一次……” 许达凯看到她哭得向泪人似的便安慰她:“幸好你没跟这个官二代,否则,我就没有机会得到你,过去的事就翻过这一页吧,你眼我好好过日子,我一定让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当官的能享受的生活我一样能给你。别伤心了,玉华,你怄气让人看到怪可怜。” 但玉华就像一只小绵羊似的接受着他的抚爱,让他用纸巾擦眼泪。正在此时,矿升温拨通他的电话:“老许,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谈点事。” 许达凯捂住手机:“玉华,我得回个电话,估计是有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老矿想出面为有人说情,我得骗他一下。” 但玉华点头赞成。 许达凯撒谎地回答他:“老矿,啥事,在电话里说嘛,我在外地出差,不在洪洲。” 矿升温在电话里警示他:“老许,听说你投资搞什么项目,怎么没跟我商量啊,还听说你和胡珍珍闹得不愉快,这样有点不好嘛,你得好好想想,我你赚钱这条路上,我可是为你鞍前马后付出不少吧,你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吧。” 许达凯早知他会出面干涉,淡然地回答:“老矿,我是生意人,朋友归朋友,我用自己的钱做点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我们朋友之间的关系啊,我和她的事不便多说,不能做朋友我也没有伤害她啊,该给她的我会给她。” 矿升温咄咄逼人地责斥他:“老许,你真的想和我翻脸吗,你要想到翻脸的后果。” 许达凯摆起大款的架势:“老矿,我不是你的下级,更不是你的跟班,如果关系正常,做生意还给你一笔好处,如果没有你的参与,我照样能赚钱,你最好不要把话说绝了。”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矿升温立即挂断电话。 许达凯气得脸色向拉长的茄子:“哼,给他点颜色他还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如果不是我施舍点钱给他,他还是一个穷光蛋,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休息,不理他。” 但玉华从电话里听出这人和他关系不一般,担心地问他:“许哥,打电话给你这人来头不小吧!” 许达凯气宇轩昂地发泄:“他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没有我的恩赐,他房子都买不起,现在给他几百万,他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哼,不理他。” 矿升温在许达凯面前碰钉子后,心里十分沮丧:“蔓蔓,我劝你别管胡珍珍的事你不信,为了她的事把我和老许的关系都弄僵了,这可是断我的财路啊!” 徐蔓蔓牢骚满腹:“矿哥,你可不要翻脸不认人,没有珍珍的引荐,我们会认识吗?你为了彭天佑要把所有的关系都用上了,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前妻重要?” 矿升温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 痛苦纠结定计谋 矿升温穿一套睡衣在家里的卧室里徘徊着,矿升温听到胡珍珍给徐蔓蔓在电话里诉求自己遭到冷落,有些半信半疑,仅仅只有几天时间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许达凯会背叛自己吗,他把资金拿去与华方平打造欧化金属公司,只要他能投资绝对是一个赚钱的好项目,为什么没有与自己商量呢,他在投资时结识了一个叫但玉华的女人,抛弃胡珍珍,在徐蔓蔓再三恳求下终于同意与许达凯商量给她鸣不平,没想到刚才在电话里碰了一鼻子灰,气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他知道,原来没有形成开发区仅靠自己手里的权力和工资,只能保持着解决温饱问题,在城里买房子的钱都没赚够,正是搞开发区遇到膀上他,巧用征用土地的机会才捞到第一桶金,利用企业入驻园区的机会联手给企业修房子和采取各种手段陆续捞取大量的钱财,也是通过他和胡珍珍才认识徐蔓蔓,成天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表面上自己是一个谁也看不起的小官,实际上也拥有几千万资产了,如果没有许达凯这棵摇钱树为根基,自己根本就没有今天的富裕生活,要是他把自己在公司得到的好处全部曝露出去,不仅所有非法收入会被没收,而且还会受到法律处理,自己会身败名裂,还将受到牢狱之灾,如果真的到了哪一天,别说是徐蔓蔓要离开自己,就是人老珠黄的彭天芝都不会理会自己,绝对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的事坏了自己的好事,当他拿定主意后,情绪稳定多了,关键是如何让眼前这个女人也能跟自己站在同一方位思考问题,不能把话说得太透明,还要回避自己的风险。 徐蔓蔓躺在床上还没起来,从矿升温接挂电话到紧张的表情看出,许达凯对胡珍珍的冷落成了事实,如何才能帮这位闺密排忧解难,难道她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无论如何要催促他帮胡珍珍一把,她娇滴滴地给他出主意:“矿哥,怎么办吗?你别老是在屋里晃来晃去。” 矿升温拿定主意后,他便坐在椅子上理直气壮地面对她:“蔓蔓,我和老许只是朋友关系,某些事情的合作伙伴,没有隶属关系,在感情问题上他作出选择有自己的理由,如果我强行干涉他,不仅他不会听,反而会破坏我们的关系,他执意要选择新的女朋友,我也没有办法阻拦,刚才你听到的,他根本就不买我的面子。” 徐蔓蔓使出绝招,捂着脸哭闹:“矿哥,同学们都劝我,不要相信你们这些有钱人,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没有道德底线,今天看到这个好就抛弃别人,我顶着全家人反对的压力跟你好,看样子也要落个胡珍珍一样的下场。” 矿升温立即走到床前去哄她:“蔓蔓,我可不像许达凯,他是一个土财主,有了几个钱就不把感情当回事,才会做出抛弃胡珍珍的事,这件事他既然做出决定我们劝也没有用,有机会我和他一起商量事情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才好劝,再向刚才那么劝没用,反而弄巧成拙。我和他可不一样,我是有正式工作单位,处处事事有人管,有人监督,在感情上我的慎重严肃的,我可是真心真意爱你,起来洗漱一下我们去办理房屋过户手续,把这件事办好后再去给老人商量好,我们就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徐蔓蔓接过他递的纸巾擦眼泪,想借此机会了解他的经济实力:“你口口声声说对我是真心的,我看你和他差不多,我是真心要嫁给你,跟你在一起半年多时间,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有实力还是在吹壳子,光靠你一个月领的几千元工资,这么一套破房子就让我相信你啊。就说这次,我们到省城,成天陪你约的人吃饭喝酒,他是干什么的你都没有跟我说,你背着我送那么多钱给他干啥?他不就是住在省城嘛,有这个必要吗?” 矿升温神秘兮兮地安慰她:“蔓蔓,你不知道最安全,有些事你知道越多越不好,不是我危言耸听,你说我这是一套破房子,实话告诉你吧,这套房子别人出了八十万我都没有卖,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徐蔓蔓看他这么神乎其神的样子,更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发现你越来越能吹了,你能有多少见不得天的秘密,这么一套旧房子能卖八十万,你让我越来越害怕,简直就像生活在梦里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梦醒才发现是做了一场噩梦。” 矿升温只好用事实表明他的实力,真的不想把自己的经济实力透露给他,一是怕她嘴不稳,把自己贪污受贿的情况透露出去,二是怀疑她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为钱葬送自己的性命,一直不敢给她说实话,只好圆滑地表明经济实力:“蔓蔓,你只管放心大胆地跟我一起生活,不缺吃穿,保证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房子手续办给你之后,用钱的事只要你开口,我就能满足你的需要,保证你比同学的日子过得好。” 徐蔓蔓擦干眼泪漫不经心地脱掉睡衣换即将穿着出门的衣服,心里寻思着如何对付眼前这个足智多谋的男人,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明才不敢给自己说真情,担心这些富裕的日子是昙花一现,只好与他斗智:“是啊,你光说爱我,我心里就是不踏实,房子的事你知道,并不是我贪便宜,如果我名下没有房子,老人不会同意我嫁给你,有了房子,老人的脾气你领教过,特别是我爷爷,他想起在城里住几天,想起到乡下去住几天,赶客车颠簸多让我父母和我担心啊,还需要一辆私家车。” 矿升温慷慨表态:“当然,孬了的轿车安全系数低,你要什么牌子的车,奥迪还是宝马,什么颜色的,只要你喜欢我都出钱给你买。” 徐蔓蔓穿好衣服起床后,只好坦诚地把自己的想法托盘推出:“我就知道矿哥对我好,我还是喜欢国产车,买一辆上品牌的红旗牌吧,我当然喜欢红色的车,红色象征着喜庆,不喜欢外国人造的车,红旗牌轿车是我国生产的名牌。” 矿升温对她的话百依百顺:“一百万以内你随便选,选好了我们就到省城去提车,如果买档次太高的轿车,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徐蔓蔓回到原来的话题:“老公,我们做人做事不能太自私,你要想个办法,劝一下许达凯,他在洪洲也算是一个有头有面的人物,既然胡珍珍跟了他一段时间,人家也是大学生,大姑娘跟他过了几个月,总不能向买商品一样,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踢开,要分手也要给点补偿,花儿好开好谢嘛。” 矿升温欣然接受她这个意见:“感情纠结应该有个圆满的解决,不能强迫,适当的时候我专门到公司去找他,其实他也是个明理的人,虽然在感情方面他随意性很强,要是跟他一起生活几个月后分开的人,他都不会计较经济方面的事,估计给他提这方面的意见他能接受。这事最好缓一步才提好些,你劝胡珍珍在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眼只眼闭只眼,万一他和但什么也是逢场作戏,说不定珍珍还能坐享其成,要是说早了,他们彻底分开了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徐蔓蔓穿好衣服到卫生间去梳妆时,叹惜道:“没想到她会遇到这么一个感情不靠谱的人,也许她不会接受睁着眼睛看到曾经朝夕相处的男人和别人在一起,她又不是嫁不出去的丑八怪,何况她也是有容貌,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还是尽量成全他们好分好散,具体情况我还是约她出来听一下她的意见。” 矿升温若有所思地安排:“这样嘛,下午我们一起先去办房子过户手续,晚上我约了人谈彭天佑的事,你在我包里拿一千元钱去,找个地方请胡珍珍喝茶,了解一下她的想法,问一下老许在洪洲没有,其中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问她老许重要的账簿在她手里没有,劝她一定要冷静,不要激动,更不要透露公司的重要账簿,我们根据她的想法再配合做工作。” 徐蔓蔓梳妆结束后回到卧室,听说他还是要给彭天佑的事拉关系有些气愤,责问他:“老矿,你现在和我生活在一起还管前妻舅子的事,是不是有点过分?” 矿升温只好朦胧地透露这事的重要性:“我的姑奶奶,你别为这事吃醋,彭天佑是我安排进厂的,他送了一些钱给我,如果我不去为他说情,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乱咬一气,我可不想为那点小钱搞得身败名裂。你和胡珍珍谈完事就过来,我又不去给彭天芝见面,只是给政法部门的朋友谈,要他们出面做一下工作,只要彭天芝认错,把挪用的钱退了就把人放出来,别追究刑事责任。” 徐蔓蔓脸色有点向秋天的云层那么暗淡,半信半疑地问他:“你是不是在骗我哟,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前妻想和她复婚,我就成全你,千万不要找借口往她家人的身上用冤枉钱。” 矿升温苦恼地解释:“蔓蔓,你知道,离婚时我要给她二百万,送一套省城的房子,她都没有接受,儿子读大学的学费都不要我付,她宁愿自己打工,省吃俭用支付都不准我给钱,还是我让儿子假借学校发奖学金的方式付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她一个月存的八百元钱,她现在把我看成宋朝的陈世美,恨之入骨,我怎么会产生这个念头嘛,你和胡珍珍谈完事就到东山饭店来,我又不换地方。” 徐蔓蔓有件事一直在猜测,许达凯在账簿一定牵涉到他得到多少钱的事,不然他不会如此紧张,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我问许达凯在那里我明白,你是想登门找他谈事,问他们公司的账簿我就不明白,与你有关系吗?” 矿升温带着威胁的话题暗示她,使她用心去套胡珍珍的话,做好与许达凯分道扬镳的准备工作,虽然原来许达凯承诺,不会把自己得了多少钱记在账簿上,也只是似信非信,现在政界的风紧,他从许达凯今天接电话的态度就估计,他认为自己在他发财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大用途,必须借此机会得到实情,做好防范,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本来不让你知道你偏想知道,这么说嘛,如果他们在账簿上乱编一些我得了多少钱,向我这种身份的人,脱得到手吗?如果我遭别人整了,你有什么好处,弄不好就是房地产手续办到你头上,都有可能被没收,细节就不多说,你想把房子,车子得稳当,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把老人接到城里来吃香的喝辣的,老人年纪大了治病要用钱,谁出这笔钱?别人舍得向我这么给你钱吗?” 徐蔓蔓让他危言耸听的话说得头都大了,没想到他现在的确处于昙花一现的好光景,此时想退出伸手可得的住房和轿车,真还舍不得放弃这种吃喝玩乐的悠闲日子,只好答应他的要求:“矿哥,我既然跟了你,当然希望你工作顺利,事业顺心,怎么会舍得你呢,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真受不了。” 矿升温安慰她:“哼,虽然我赚了不少的钱,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用,还结识了不少的朋友,有的朋友还相当有地位,谁想轻而易举搬到我,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别为我担心。穿好没有,我到保险柜里去拿资料。” 徐蔓蔓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准备好了,我对办这些手续一点都不懂,需要我带什么?” 矿升温听说她已经准备就绪就吩咐她:“你只需要带身份证跟我一起走就是,其他手续我们都办得差不多了,赠送手续及公证手续都办好了,只需要到房管所去办过户手续就成了,别人问,你就按公证手续上的话说,不要说错了,要是说漏了嘴,要多遭税钱,或者是我们办了结婚证才能把房地产手续办给你。” 矿升温心里明白,只要把房子手续办到徐蔓蔓的户头上,再给买一辆轿车,就能办理结婚证,婚后还准备生育一个子女,这也是做最坏打算,把财产分割后,就会减轻压力,同时,这笔财产也是为未出生的子女准备的,并不是单纯送给徐蔓蔓的,他从保险柜里取出已经办好的资料,装在自己提的皮包里,便带着徐蔓蔓去办理房屋过户手续。 胡珍珍忍不住看到许达凯与但玉华相敬如宾的亲密样子,心里很矛盾,痛惜许达凯喜新厌旧抛弃自己,眼看他已经在策划让自己从别墅搬到办公楼去居住,自己先认识许达凯,自己过上富裕的生活,看到矿升温在许达凯处得到不少的钱,想到徐蔓蔓一起考起大学,成绩在伯仲之间,同是农村姑娘,关系一直处得很融洽,便将徐蔓蔓介绍给矿升温认识,目的是两个人都能过上富裕的生活,没想到自己的富裕生活的梦即将破灭,下午给徐蔓蔓打了电话,把许达凯投资欧化金属时喜欢上了但玉华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要她鼓动矿升温管一下许达凯的事,心里十分矛盾,接着又给鲁政清在微信上交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矿升温和徐蔓蔓帮助自己劝通了许达凯,离开但玉华,回到自己身边,就不将涉及到矿升温的账款复印件交给鲁政清,要是矿升温不帮这个忙,只顾他和徐蔓蔓过逍遥法外的生活,她就把这笔账簿复印件交给鲁政清,用打击矿升温的方式报复徐蔓蔓,让这个忘恩负义之人也过不了富裕的日子,许达凯内心也不想让胡珍珍离开自己时处得太为难,想给她一个台阶,让她先住在办公楼,明知但玉华是华方平的人,看到但玉华处事太精明,又怕上她的当,把自己的钱套出来与华方平办成赚钱的企业后把自己抛弃,在稳操胜券之后再彻底与胡珍珍分手,把她安排到另外一个分公司去上班,眼下要让她与但玉华互相监督,不让但玉华和华方平联手整自己,他又安排张祯民插手办一些公司的重要业务,正因为许达凯把感情纠结的事与发展企业的事纠结在一起,导致胡珍珍把保住矿升温在洪洲凯达建设集团贪污受贿的账簿当成救急稻草,迟迟不肯交给鲁政清,增加了办案的难度。 张祯民接受了许达凯的安排,主动来到胡珍珍办公室,仍然把她当成是许达凯的替身,畏首畏尾地跟她谈工作方面的事:“胡部长,许总让我来协助你监督装修办公室和你的临时寝室。” 胡珍珍看到他一个男人,始终卑躬屈膝的样子就有些生气,正好有气没有地方撒泼,就把他当成出气筒:“张总,你是许达凯名正言顺的副总,怎么这么挖苦我们这些企业的小职员,许达凯打电话让我接受你的领导,你就拿点男子汉的气质出来行不?” 理智应对稳步进 张祯民发现胡珍珍再也不像矜持的姑娘,有点像男人婆似的撒泼,感觉她的话就像个喷雾器将酸甜苦辣麻的味道喷雾在自己头上,再观察她的表情,从忧郁而委屈的神色里感觉到她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他这人为人正派,有点知识分子迂腐的习性,只关心分管业务工作,很少时间参与同事之间的谈长论短,更不关心别人私生活的事,他也不傻,看到许达凯和她同进同出,嘻嘻哈哈地打情骂俏,至少看得出他们之间绝对有着神秘的关系,当接到让他分管办公室装修及级胡珍珍装修寝室电话就有些纳闷,原来胡珍珍有事都是直接给老许汇报,今天怎么临时作出这样的改变呢?毕竟是有涵养的知识分子,并且从她发火的根源应该是针对老许,而不是自己,用虔诚的心态,笃定的目光,平心静气地化解她心中的怨气:“胡珍珍部长,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没有矛盾,你也清楚,我这人说话不会讥讽别人,更没有必要讥讽你。公司下文件任命你为办公室主任兼任人力资源部长,我没有喊错嘛,你对我有意见直接嘛,没有必要发火,我的脾气你知道,谁给我提意见都是虚心接受,从来没有和谁发生过矛盾。” 没想到的是,胡珍珍竟然扑到办公桌上哭泣起来,张祯民对发生这种意外情况更是不知所措,他只好采取逃避的态度:“对不起,珍珍,你心里不舒服就休息,我按照合同约定去检查装修质量,等你休息好了,心态平静了就跟我联系。” 胡珍珍平常没有细心和张祯民接触,根本不觉得他有什么过人 之处,更没把他当回事,更不明白为什么许达凯能对这个不男不女的青年人这么重视,今天把无名火发在他身上,居然一点都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细心地听他讲话,发现他与众不同,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青年有这么好的耐心,如果当初选择他,就能过上温馨甜蜜的爱情生活,晚了,现在自己是一个残花败柳,没有资格追求他这么优秀,脾气好的青年,耐不住还是希望得到一个异性同事的安慰:“你这么急如星火地走,难道我会吃了你啊。” 张祯民听她的话,再也没有原来的火药味,仿佛还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谈,如果自己就这么草率地离开,未免有点不近人情,只好隔她较远地坐在沙发上,此时心里还纳闷,即使坐也如坐针毡,要是别的同事进屋看到这种局面认为自己和她有什么说不清的事,这样的桃色新闻传开后,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自己将来如何耍朋友,甚至还会受到许达凯的鄙视,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珍珍,你也是文化青年,思想上一定要开朗些,不要把一些事想得那么狭窄,人生的路还长,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顶峰路必开,天下没有过不了的坎。你要是气得三长两短,对得起养育你的父母吗?你可知道,我们的办公室都安装了监控,要是监控视频看到你发脾气可不好啊。” 胡珍珍听他一番肺腑之言,是啊,监控如果发现自己这么撒泼如何面对公司其他员工,没有和许达凯彻底割断关系前,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难道回农村去住吗?想到这些心里有些松动,没想到这个没有脾气之人心里还这么敞亮,在自己还没有和许达凯割断关系前,不能害别人,更不能让许达凯钻自己的空子,借此机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处理了,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止住了哭泣:“刚才是我心里想起一件事特别窝火对你发脾气,现在没事了。” 张祯民看到他一阵风一阵雨,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此时看到她止住了哭泣,简单地陈述了发脾气的原因,心里松不一口气:“没事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利己的苦衷,遇到事不能心急,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如果心里不痛快,就在办公室休息一下嘛,把装修办公室和你临时寝室合同复印一份给我,我去监督施工队按约定的条款搞装修,如果有争论再跟你通气,报给许总。” 胡珍珍抬起头看到张祯民镇静自若,虔诚地态度,条理分明地对待工作上的事,不得不佩服他的工作能力,懒心淡肠的起身,从文件柜里取出合同,复印了一份交给他:“我对工程上的事不懂,辛苦你哟。” 张祯民慢条斯理地接过合同,认真看合同约定的内容:“装修的时间有点紧,晚上需要加班才能完成装修任务。” 正在此时,胡珍珍接到徐蔓蔓打来的电话:“珍珍,你跟我说的事晚上到口味咖啡厅来细谈行不。” 胡珍珍从她的语气听出没有办事的结果,只好答应看他们的态度:“好吧,你去时给我打电话。” “好吧,我去之前跟你打电话,见面细谈。”徐蔓蔓接受她的意见。 张祯民拿着公司与装修队签订的装修合同,准备离开办公室去检查装修质量,胡珍珍看到他如此精明强干,说话做事条理分明,想让他听一下徐蔓蔓帮忙结果,自己如何对待,是继续留在公司打工还是辞工,虔诚地征求意见:“张总,晚上有没有时间?” 张祯民止住脚步诚实地回答她:“监督装修质量,没有其他事。” 胡珍珍态度和蔼地邀请他:“我觉得你这人还不是那么讨厌,要是方便的话,我给你打电话,请你喝咖啡,帮我出出主意如何迈过遇到的坎。” 张祯民听到她突如其来的约会,感到唐突,惊诧,霎时,脸上呈现出羞涩的绯红,思想上两个人在打架,如果接受她的邀请,担心惹火烧身,如果不去,涉及到她排出心理障碍,走出困境,轻快地生活与工作,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想到父辈教育自己遇到别人有困难就要帮助,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同事。 胡珍珍看到他犹豫不决的表情有些生气:“给句痛快话,接受还是不接受喝咖啡的邀请,免得碰我一鼻子灰。” 张祯民正准备表态,看到她翻云覆雨的表情,又担心许达凯误会,脱口而出:“我们在一起喝咖啡,许总会不会产生误会?” 胡珍珍气急败坏地责斥:“他又不是我的神,更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是他的奴隶,我就是我,我只是请人喝咖啡又没做亏心事还怕他吗?正是他做出了无情无义之事,才会让我这么尴尬,我简直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个感情随便的人。” 张祯民本来就性格很随和,只要是单纯的喝咖啡,又能化解她 心中的怨气,便勉强接受:“好吧,只要你打电话,许总没有临时安排其他的事我就赴约。” 胡珍珍啼笑皆非地讪笑道:“你真是个书呆子,你就省一百二十个心吧,现在许老板可不是原来那么热心抓公司事务的许老板了,陪小妖精,哪有时间和精力安排你和公司的事哦。” 张祯民终于听出她生气的根源,原来是老许另寻新欢,冷落了她,导致她如此生气,只好去听她发牢骚,化解她与许达凯之间的恩怨,促成他们之间能和衷共济:“行,你方便的时候通知我就来,反正装修的事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除了公事我另外没有活动。” 胡珍珍取笑他:“我又不是你纪委书记,你收入那么高,就是参加一些活动我也不会理麻你。” 张祯民看到她轻松愉快地说笑,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状态,便告辞:“不跟你多说了,我得去监督办公室和你临时寝室的装修质量,有事跟我打电话。” 胡珍珍听说他愿意接受邀请,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新希望,幽默地笑道:“不风不散。” 张祯民要拼命赚钱是有根源的,从小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在大学毕业后考上公务员就是嫌他父母是农村的,嫁给了一个贪官的儿子,每天过着悠闲的生活,这事伤了他的心,从此以后他对女人是心如止水,当他看到胡珍珍一个大学生跟许达凯这糟老头子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当她上当后悔之无及时,只能望风而逃,不想接受她的感情,怕第二次受伤害,他的心事从来都没有跟别人倾诉过,他到洪洲凯达集团建设集团工作后,得到许达凯的赏识,安排他做的事都能以最好的效果去完成,一步一步走上副总的位置,在城里买了一套一百六十多平方米的住房,买了一轿奥迪轿车,把父母都接到城里住,让那些看不起他家的人把肠子都悔青,他除了上班下班就回家,从来不在外面参加赌博活动,回家后就在电脑上学习一些专业知识,考取了工程师,向他这种敬业精神和资质,到任何一家建筑公司都十分受欢迎,他很尊重许达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没有接受别公司的邀请,一直坚守在这家公司,每个月老人用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农村来的父母用钱十分节省,舍不得吃穿,就是希望儿子早点成家立业,年青人总是千方百计地找借口搪塞,他与鲁政清是在一次受到社会闲荡人员攻击时救了他,才结成的好朋友,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做事十分敬业,只要安排他做的事从来不用操心,即使是内部施工队,他管理十分严格,从来不在工作上投机取巧,工友们知道他的性格,只要他去监督的工程就没有人敢偷工减料,只能老老实实地把工程做好。胡珍珍送给他的感情信号,他也只能装聋作哑,当成感情白痴,他细心地监督着办公室和为胡珍珍装修的临时住房,此时才明白,为啥公司为破例安排员工在办公楼居住。 正在此时,许达凯和但玉华与华方平一起忙着去办公司更新手续,因为所有单位都知道,许达凯有经济实力,只要他想办的事,走到一个地方处处都给他开绿灯,加上原来他在办理手续的过程中建立了关系网,一些关系户买房子曾经得到过他的优惠待遇,更是顺理成章地热情为他们服务。他们办完手续后,但玉华又驾驶轿车把他们送到工地上去看建筑质量,工地上热气腾腾地进行建修,华方平看到他们两个一路上打情骂俏也只是眼只眼闭只眼。 矿升温与徐蔓蔓一起去办理住房过户手续,徐蔓蔓得到房产证便心旷神怡地给胡珍珍打电话约定喝咖啡的事。 许秀苹在手提电脑撰写完新闻稿件后,鲁政清把用监控器收集到的资料与在企业收集到矿升温的相关证据进行核对,他看到妻子有空隙时间,便提醒她:“秀苹,你现在有时间,何不给胡珍珍发微信联系,了解一下她现在的心情,引导她注意张祯民。” 许秀苹为了让他能早点破案,只好配合他的思路,以他的口气给胡珍珍发微信:“小胡,你在忙啥?许总对你如何?” 胡珍珍接到他的微信便把她当成鲁政清,冷漠地回答:“你是不是看到我被人戏耍特别开心?我遭人抛弃与你有关系吗?我没想到你是幸灾乐祸之人!” 许秀苹暗自发现,政清走到那里都惹风-流-债,竟然会被一个打工的姑娘看上了,一定要让她断了这个念头,立即给她回微信,与她较真:“珍珍,你误会了,我有妻子,只把你当成小妹妹一样关心,一个大哥会如何对待妹妹,希望自己的妹妹过上好日子还是喜欢妹妹遭人戏耍。” 胡珍珍单刀直入地直奔主题:“你甜言蜜语是为了套取你写调研文章需要的资料吧,如果我手里没有你想要的重要资料,你还会把我当妹妹吗?” 许秀苹施展自己的才华与她沟通:“我绝对不是一个把感情当交易品之人,如果交易中断感情就中终止,这样的人活着还有意义吗?我深知,这么重要的资料在你手里,如果因为资料成了惩治**分子的重要证据,你会受到一些间接的伤害,要是不把这些因素处理好,岂不是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吗?我不会做出那么愚昧的事来。” 胡珍珍的语气有所缓和:“你这话还有点人性味,矿升温不知道我手里掌握着他贪污受贿的证据,我让徐蔓蔓给他说调解一下我和老许的感情纠葛,他不仅没有帮忙,反而让我的同学约我喝咖啡,估计他也是为这事而来,不过,我不会透露这件事,我知道,他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一旦他知道我手里有这东西,会不惜一切手段要这东西,我不会那么傻。” 许秀苹得到她这个信息,便采取另一种方式,体现兄长对她的关心,想把话题引到感情方面:“我认为,你是一个有文化,有正义感,有容貌,有觉悟的知识分子,虽然打破常规选择一个依靠,这种理念本应受到尊重,但是,遇到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该把这事当成一次沉痛的教训,沉舟旁边千帆过,病树前面万木春,应该慎重考虑放弃梦想,寻觅自己喜欢的人。” 徐蔓蔓叹惜地回答:“谁不想有份好的工作,有个好的家庭,有个好的经济条件,天下有几件事能顺从我们普通农民子女!” 许秀苹机灵地把她引到张祯民身上,老公曾经讲过他的事,此时真派上用场了:“你们的副总张祯民,有文化,有经济实力,有房、有车,很孝顺,只是因为他曾经受过一次伤害,所以,迟迟不敢接受感情,你不妨与他接触一下试试,能不能打开他的心结,与他共同谱写新的生命之歌。” 聪明的胡珍珍警觉地提出一个疑问:“曾青,你在省城工作怎么对他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我和他是一个单位的员工不知道的事你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秀苹被她的话问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把发微信的内容简单地给老公交流后,鲁政清提示她:“这有什么难处,你就说他把自己的简历投放到省人才交流中心,一位人才交流中心的同学透露的这个情况。”她就按这个意思发出了微信,胡珍珍果然相信:“他的事暂时不谈,我现在心里有些乱,还是等我把许达凯的事处理干净后再说吧。” 许秀苹知道一次性说得太多反而会形成物极必反的道理:“好吧,我也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有时间随时交流。” 胡珍珍约地透露一个情况:“今晚上徐蔓蔓约我喝咖啡,我邀请张祯民陪同,不知他知道我受许达凯的欺骗后会是什么反应。” 许秀苹把这事透露给鲁政清后,在他的授意下,给她回了一席话:“是你的迟早都会走到你身边,不是你的走到你身边也会离开。” 发完微信后,鲁政清与妻子商量如何做张祯民的工作。 巧言令色探虚实 傍晚,洪洲城区人行道上整齐有序的霓虹灯闪烁出光泽,公路上的轿车来来往往穿梭不停,一些酒站,娱乐会所门有的led滚动播出一些温馨的祝福迎客致辞,人行道上男女老少摩肩接踵,他们穿着喜庆的节日盛装,携老带幼,欢声笑语地漫步,处处呈现出春节期间节日喜庆氛围。徐蔓蔓驾驶着轿车将矿升温送到东山国际饭店门口,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矿升温下车前再次提示她:“蔓蔓,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吃透他们分手的原因,指点她做好两手打算,侧面了解他们公司重点账目做账、保管情况,预防有人钻空子。” 徐蔓蔓从他翻三覆四说这件事证明此事的重要意义,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到手的住房和即将购买的轿车,真不想管他的事,涉及到自己到手的财产,只好顺从他的意思,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事上心:“你先联系一下,如果约的朋友即将到位,你就去办你的事,要是他还没到位,你和我一起去坐一下,表示我们对珍珍的诚意,也许这样效果好些。” 矿升温提着一个副拉丝的公文包,进入轿车副驾驶位置,若有所思地拨了一个电话:“兄弟,你什么时候能来?” “矿兄,最快都还要一个小时,我这里还有事走不开。”对方乐呵呵地在电话里回答。 矿升温为了促进他能快点赴约,间接地透露喝茶的目的:“新年大节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红包,在一起喝几杯小酒。” “矿兄,你是老兄,不要这么客气嘛。”对方还是稳重地回答。 矿升温摇尾乞怜地把邀请的话题锁定:“这年头,有机会赚钱就大家用嘛,今晚无论如何你都要抽点时间在老地方见面,我还有事要麻烦你。”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要是小事就在电话里说也是一样,如果电话里说不方便一个小时后我一定过来。”对方明确地承诺。 矿升温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立即表态:“好吧,我上午就把包间定好了,你过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要是你没有车我派车来接。” “好的,我过来之前给你电话,我有车,不用麻烦老兄,就这样,我这里还很忙。”对方明确答应赴约。 矿升温挂断电话便接了一个电话:“矿书记,我是呈青义,回来没有?” 矿升温立即变成了一个正人君子的模样:“呈主任,是公事吗私事。” “镇上的兄弟伙要给你拜年,就是不知道你回来没有?”呈青义在电话里侧面探听情况。 矿升温装出一副廉洁自律的神态:“用不着那么客气,上面有规定,不准节日期间请客送礼,我不能带这个头啊。” 呈青义在电话里仍然态度十分温和地解释:“我也是这么劝了他们的,兄弟伙说,逢年过节互相走动一下是传承民族美德,尊重领导也是充分与办公员打成一片的一个部分,又不是铺张浪费,更没有其他动机,他们只好让我给你汇报,是不是这个理?” 矿升温听到他这么推客观,巧妙地体现摇控指挥的功能:“我休假这几天镇上发生什么事没有?” 呈青义知道他在镇上和政法部门有眼线,只好给他透露:“没有发生大事,只是国安化工因为彭天佑科长无故离开的事导致有些收债的老员工到企业要钱,后来听说彭天佑被抓了,其他没有什么事,基本是平稳过渡。” 矿升温坦然自若地回答:“知道了,我昨晚回的洪洲,明天我上班时再说吧,今天我还有事。” 一贯以溜须拍马走上办公室主任位置的呈青义心领神会他的意思,暗示让他把接受的红包送到他的办公室,他立即爽快地答应:“好的,明天上午通知镇班子成员九点钟开收心会,散会后才来给你汇报。” “行,就这么通知吧,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矿升温迅速作出了同意呈青义建议次日镇上的工作安排。他刚挂断电话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听到电话里哭泣的声音:“矿哥,我是胡玉清,请你出面救救天佑吧,虽然你和姐离婚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天佑也是你安排到厂里去做事,我们有了好处随时都没有忘记你啊。现在他落难了,你可别见死不救啊!” 矿升温在电话里简明地告诉她:“你说的事我正在联系朋友帮忙办这事,你立即先到东山国际饭店十二楼说我的名字定的包间去喝茶等我,要想把天佑捞出来需要你配合,具体救他的办法喝茶时谈,我现在在处理一件急事半个小时以后就过来。” 不知内情的胡玉清听到矿升温在电话里这么爽快地答应动用关系救老公,止住哭泣,立即答应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救出老公:“姐夫,只要能把我老公捞出来,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好的,我马上就去等你们。” 徐蔓蔓趁矿升温通电话的时候给胡珍珍通了电话,让她立即赶到口味咖啡厅,当她把轿车开到品味咖啡厅时,胡珍珍也通知张祯民驾车接她一起急忙朝口味咖啡厅赶,矿升温提着随身携带的皮包,徐蔓蔓提着坤包下车后用摇控器钥匙锁好车门,就到了咖啡厅预定的卡坐,叫了两杯咖啡,咖啡厅里播放着悠扬的轻音乐,他们焦急地等待着胡珍珍地到来,嘀咕地商量着如何安抚胡珍珍,探明她手里是否有公司最重要的财务资料。 当张祯民得到胡珍珍的电话后,便驾车到东方街路口,接上胡珍珍朝口味咖啡厅赶,胡珍珍穿了一件淡黄色羽绒服,提着一个浅灰色的坤包上车后,便对他的举动予以肯定:“祯民,我还以为你说假话哄我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很讲信用的人耶。” 张祯民笃信地笑道:“没说出来的话就不说,只要嘴里说出的话就会兑现,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则。” 胡珍珍发觉他为人做事不卑不亢,具有理性男人的特殊气质,平常没有过多的和他接触,没有发现他的优点,仅凭表面现象发觉他是一个唯唯诺诺,有点卑躬屈膝的味道,没想到那是他是极有修养的具体表现,在感情纠葛交点他的出现,让她感悟到男人并不是都没有真情,而是自己有没有遇到,独有的感叹脱口而出:“祯民,以前都怪我有眼无珠,让一些表面现象蒙蔽了自己的眼睛,才导致惹了这场烦恼,这次吸取的教训比读十多年书还深刻,想起这档子事把肠子都悔青了?” 张祯民为明确喝咖啡的主题,不想让自己陷于尴尬的局面,委婉地探明真相:“今天喝咖啡是公事吗私事?有几个人喝,主题是什么?” 胡珍珍朦胧地透露:“请你见证我和读大学的闺密讲点私房话,揭开今天下午发脾气的真相。” 张祯民有些犹豫不决的表情:“我听你和闺密讲私房话好不好?会不会授人以柄,无中生有地给你增添新的烦恼?” 胡珍珍矜持地笑道:“清则自清,浊则自浊,心里无冷病,不怕吃西瓜,难道你是一个落井下石之人,把我看成是一个低贱的女人吗?” 张祯民坦然自若地笑道:“误会了,作为同事和同龄人,能接受你与闺密谈私房话活动的邀请很荣幸,主要是担心你莫因此而受到冤枉,会让你的伤口雪上加霜。既然我参加喝咖啡的活动,我埋单。” 当张祯民把轿车驾驶到口味咖啡厅门口施划的停车位准备下车时,胡珍珍想到一个重要话题试探他:“埋单的事不用你,有人会埋单,她手里的钱不用白不用。张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要是我手里有某些资料,涉及到某些人的一生,有位关注社会大安全的人想要,涉案人员也想掌握,我该如何办?” 张祯民明白她所指的重要资料,谁关心社会大安全,谁是涉案人员,做梦都没想到这份资料在她手里掌握着,她提这件事的确是预料不到的话题,在此时她能向自己提出这个话题,充分说明她对自己的信任程度,思想上还没有做好接受她的准备工作,不能表露涉及到有人在查办此事,否则,会打草惊蛇,只能给她一些暗示:“这事非大非小,一定要谨慎,当心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胡珍珍伸出右手大拇指:“嗯,够哥们。下车吧。”一位穿着一件城市协管马夹克反光背心的老大娘拿着一叠票据走到驾驶员门口准备收停车费,胡珍珍立即招呼她:“过来,我给。”她从坤包里取出一张拾元的人民币交给她,老人礼节地找钱和撕了一张票同时交给她。 张祯民从这件小事看出,她还是积极承担责任之人,立即从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一张钱交给收停车费的老太婆:“老人家,收我的钱别收她的钱。” 胡珍珍正想给他解释,老太婆看了一下这两个年青人,没有打理他:“你们两口子谁拿钱不是一样,真是多此一举,还分什么你我!”转过身就朝别的停车者走去。 没想到两个年青人被老人这一句话挑得面颊绯红,腼腆的张祯民手里的钱不知如何办,胡珍珍更是羞涩得不敢抬头。 老太婆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两个年青人如此窘迫,添了一句让他们消除尴尬的话:“年青人,我看你们有夫妻像,有点小事隔起隔起的,遇到小事不要较真,退后一步自然宽。” 胡珍珍主动地招呼张祯民:“走啊,还站到这里现象。” 张祯民心里揣着天大的冤枉,明明是许达凯的老婆说成自己的老婆,真是吃肉是人汤灾是人,心里扑腾扑腾地加快跳动速度,低着头跟在她快步朝咖啡厅走去。 当胡珍珍和张祯民进咖啡厅时,服务员主动前来招呼:“请问二位是要包间还是卡坐?” “是有位姓徐的美女订的座,不知是包间还是卡坐。”胡珍珍立即阐明原因。 徐蔓蔓听到胡珍珍的声音马上从卡坐走到走廊招呼她:“珍珍,我们已经到了,你们喜欢喝什么就点什么服务员会送来。” 胡珍珍挥手:“晓得了,我喝柠檬味的咖啡,祯民喝啥。” 张祯民憨厚地笑道:“我喝咖啡睡不着觉,就喝白开水嘛。” 胡珍珍听到老太婆刚才暗示有夫妻像的话,心里对他产生了关爱之意,越俎代庖给服务员安排:“来两柠檬咖啡,不准喝白开水,睡不着觉就上网嘛,跟我走,木头。” 张祯民腼腆得像小绵羊一样跟在她身后来到徐蔓蔓已经入座的卡坐,当他们来到卡坐,看到矿升温和徐蔓蔓两个人坐在一边,对面只乘两个位置,持踌躇观望态度,徐蔓蔓面对闺密带着许达凯助手的到来,霎时,心里产生了尴尬的味道,仿佛把许达凯另寻新欢的责任划分成对半开,原来一直没有听说过他们之间存在着隐情关系,怎么突然他们走到一起了;还是老谋深算的矿升温怀疑胡珍珍脚踏两只船惹的祸,导致他要另起炉灶,为了探明自己需要的问题,做好应对措施,逃脱法律的管束,回避他们之间感情的敏感话题,招呼他们:“二位请随便坐嘛,别客气,我耍一会要走,如果不方便改到包间去喝嘛。” 张祯民立即表态:“不用了,我们没有秘密,就在这里喝吧。” 胡珍珍轻松地笑道:“呵呵,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谨小慎微,我们没有秘密,随便在哪里喝咖啡都一样,在卡坐,就是在露天茶馆,河边喝地摊茶我们都无所谓。” 矿升温为了保住自己,预防许达凯翻脸,对他们格外小心谨慎,乐呵呵地笑道:“蔓蔓,你看看你这个闺密多厉害,刚才我就么一说,她就理直气壮地说了一通,原来我只看到她温柔敦厚的一面,没有看到她铿锵的真面目,既然你们认为卡坐也行,别站着,请二位坐啊。” 胡珍珍轻轻地推了下张祯民,让他坐在卡坐贴近窗帘的位置,坐在矿升温对面,自己与徐蔓蔓对面坐下,服务员用果盘把他们点的咖啡端过来,分别送到他们眼前,然后,他们把卡帘拉上准备离开:“各位慢用,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矿升温为了显示他的落落大方:“蔓蔓,我们难得请到你的同学的张总,还是安排点小吃吧,一边吃,一边喝咖啡更有诗情画意。” 服务员把卡桌准备好的介绍小吃的单子递给他们:“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嘛。” 从农村出来的张祯民有些谦虚:“我刚吃晚饭,本着消费不浪费的原则,就喝咖啡聊天。” 胡珍珍用手轻轻地把他大脚拧了一下,示意他少说话:“蔓蔓,你今天作东,你安排吧。” 徐蔓蔓看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越来越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在矿升温面前不便说穿,否则,他也会怀疑自己得到他的钱养小白脸,立即从服务员手里指着单子上的小吃让服务员记下:“老板都表态了,又不要你们结账怕啥。” 年青的女服务员拿着点小吃的单子,微笑着告辞:“各位先喝咖啡,点的小吃一会就送到。”她顺手拉着布帘。 徐蔓蔓品着咖啡拉开话题:“珍珍,你和许达凯关系那么好,就几天时间,他怎么会突然翻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胡珍珍听她提到此事,便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许达凯经人引荐,认识了欧化金属,羡慕制造飞机零配件,并在办公楼专门为他们装修办公室,正在办理相关手续,他与但玉华出双成对的情况,已经决定让自己搬到办公楼去住,侃侃而谈述说了自己心里的委屈。 张祯民端着咖啡杯喝咖啡时慢慢听胡珍珍陈述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因为此事才会这么沮丧,把自己当成出气筒。 徐蔓蔓十分同情她的遭遇:“是啊,一些没有文化的有钱人就是喜欢水性杨花,接到你的电话后,老矿给他打过电话,他还撒谎没在洪洲,真是可恨。” 矿升温连忙制止徐蔓蔓发表意见,怕张祯民把这话带过去,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要是把自己在公司贪污受贿的事向有关单位报送后,自己就有牢狱之灾,别说手里得到的几千万一分不少的要交给财政,如果让政法、纪检部门得到真凭实据,谁还会为自己出头露面:“这是你看到的表面现象,有些表面现象不一定真实,也许是他这几天事多,没有很好地与你沟通,还有可能是误会,我准备抽时间会会他。珍珍,你细想想,这几个月你们之间关系处得如何,他吃香的喝辣的那次少了你啊,他还把公司电重要的账都交给你保管。是不是你另外喜欢上什么人故意要和他分手,才这么编的一套哦。” 胡珍珍听出他话的意思,原来他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为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涂脂抹粉,他是害怕得到的冤枉钱曝露,气得咬牙切齿的发誓,没有透露自己有重要账簿之事:“如果我说了半句冤枉许达凯的话,出门遭车碾死。我在公司就是收发文件,凡是重大事情从来都没让我知道,账簿全部是由财务部在管,根本就没让我插手,不信你问张副总。” 徐蔓蔓从矿升温的话里听出端倪,眼下最重要的是配合他问清许达凯手里重要账簿的事:“珍珍,你莫着急,有话慢慢说。” 侠义斗智稳阵脚 正在他们交谈陷入僵局时,女服务员微笑着送来了点的小吃,矿升温为了达到目的,眼睛里急出了火星,也是想保全自己,情急之下,只好委曲求全地给徐蔓蔓使眼色,要她采用攻心之术,从胡珍珍嘴里套出真实情况,同时,出了以退为进和新招,他从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一叠钱交给她:“有了咖啡和小吃缺酒可不热闹,蔓蔓,珍珍可是你最友好的闺密,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可要好好开导一下她,喜欢喝什么酒,安排服务员送来,招待好友不要吝啬钱嘛,大大方方的安排。” 徐蔓蔓接过钱心领神会地表态:“呵呵,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服务员,给我拿一瓶人头马来,我得好好与珍珍喝几杯,用酒把积压在心里的苦水都挤压出来。” 胡珍珍看到张祯民矜持地品咖啡,仿佛心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自己,恢复正常心态,理智地把握与他们的友情与需求分寸,做到不卑不亢,提出合理要求,顺其自然地观察他们的心机,幽默地笑道:“以往喝人头马没在意,今天看到矿总能舍得请我们喝这么高档的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矿升温采取安排吃好、喝好的方式,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缓和紧张的氛围,尽量让胡珍珍恢复到很理智的状态,取得自己需要掌握的情况,采取软硬兼施的方法,引诱她透露需要的秘密:“珍珍,你与蔓蔓是同窗闺密,有钱大家用,有难互相帮,现在你心里不痛快,我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胡珍珍剥去快乐果的壳递给张祯民,一边表明态度:“张总,这是朋友聚会,不要那么矜持嘛,坐在这里喝咖啡向个大姑娘似的,喜欢吃什么随便吃,我同学两下子可是出了心的哟,你不吃就是浪费;矿哥,我和许达凯分手的事已成定局,他既然迈出了喜新厌旧的第一步,就会有若干步,是时候理智地离开他,走自己的感情生活之路,他这个土财主想拥有三妻四妾,我不会介入,永远都不会上这类人的当了。” 矿升温委婉地开导她:“关于你和老许感情上的事,你的话说得比较明确了,我只是听到了你的一面之词,没有向他问明情况,不能妄加评论,细想起来,人与人之间相聚是缘,分手也是一种缘,这事我只是提一个假设,假设你们确实没有感情要分手,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没有权力强求你们任何一方,最好是商量一个较妥当的方法,老许这人我只是知道大概,他真的要和你分手,至少我会劝他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 胡珍珍叹惜道:“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苦办法。” 张祯民想积极促成他们之间解释误会、化解矛盾,把自己从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中解脱出来:“珍珍,人与人之间能够建立特殊感情,并不是头脑发热,而是因缘分走到一起,还是要珍惜这份缘分,存在误会要解释清楚,消除误会、冰释前嫌,不要草率地做分手的决定。” 胡珍珍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愤然而起地责斥他,彰显她贞洁刚烈的一面:“你站起说话不觉腰痛,你有没有换位思考,二十多点的大学毕业生,跟着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一倍的人在一起,心里迈过了多艰难的坎,生活中承受了多少难以启齿的委屈,眼看着他话都没有一句就跟别的同龄人跑了,是什么样的心情,还要我厚颜无耻地跟他解释,摇尾乞怜地求他施舍一份即将黄昏多角恋情,你会吗?我又不是瞎眼跛脚,缺胳臂少腿,丑八怪,还担心嫁不脱啊,即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让人当玩具,当尿壶,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踢开。” 腼腆的张祯民平常工作中没有注意观察她的品行,从她简短坦率激昂的表白发现,从她倾吐忍辱负重地接受一个高龄男人的感情,发现他抛弃自己心里表达愤懑之情,既有平常矜持的一面,又有遇到挫伤刚烈的一面,充分体现她的本性,对她产生了同情、珍惜、敬佩之情,百感交集,哑口无言,近在咫尺的她竟然相当有个性,原来她是出污泥而不染的巾帼须眉,当他想到收停车费老人说有夫妻像的断言,心里偶尔产生一种特殊的感觉,更是羞涩得不好意思表达歉意,只好用举着咖啡杯表达敬意:“你居然能理智地对待眼前遇到的喜怒哀乐,敬佩!你的事自己做主,祝你顺利走出感情困境。” 胡珍珍从他笃信的目光看出,没有一丝虚情假意,更没有刻意讥讽的意识,就向他平日理智地处理工作上的事,此时才意识到,他在公司为人处事能做到四平八稳,骨子里充满了高水准的修养,锤炼出很强的工作能力,具有十分坚韧的优秀品质,加上听到刚才一位老人无意之中透露的预言,征求意见时听到他对慎重透露手里重要资料的提醒,更看到他不卑不亢的品质,稳重的工作风格,心里对他的尊重油然而生,不知不觉地举起咖啡杯:“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简直是用青春买教训,见笑了。” 张祯民淡然地笑道:“走出冬季就能进入春天,只要不陷入泥潭就好,要是陷入泥潭拔不出来才最可怕。” 徐蔓蔓羡慕胡珍珍走出感情误区,果断地做出了新的选择,对自己选择这个超龄男人是否正确产生了疑惑,有些痛苦、徘徊、惆怅,怀疑闺密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有些忧心忡忡的表情,隐约地发现矿升温的经济收入与支出不匹配,怀疑他的收入来路不明,担心他的前途,更担忧自己感情的明天是什么结局。 矿升温面对他们这种复杂的表情有些担心,怕她这种情绪影响蔓蔓,自己可不像单纯的建筑老板,要是这产的事闹开,传到上级有关部门就不得了,丢了官帽就会丧失一切:“现在有些人手里有点钱就不珍惜情谊,他们是无组织无纪律,想怎样就怎样,不像我们受着层层管控。” 女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把他们点的酒送到卡坐来放在桌上,同时拿来了四个高脚杯,还有一个装冰块的玻璃瓶,征求意见:“开不开?” 矿升温把酒拿到手里,用手机扫描后交给服务员:“是真酒,不是假酒,开啊。” 女服务员接过酒,用开瓶器开酒时轻笑道:“这么贵的酒,谁敢卖假酒啊,工商查得特别严,抓到卖假酒可是要受处罚哟。”她 把开瓶的酒放到卡坐的条桌上:“各位慢用,有事请吩咐。”她便离开卡坐,拉上布帘。 矿升温终于找到调剂气氛的时机:“蔓蔓,你陪闺密放下思想包袱,好好地安慰她安心吃喝,治疗心里的伤痛。” 徐蔓蔓为了保住已经到手的财产,不得不主动地拿起酒瓶给他们几个倒酒,先给胡珍珍眼前的酒杯斟酒后,又给张祯民眼前的杯子里斟酒,张祯民连忙拒绝喝酒:“我开车,不喝酒。” 徐蔓蔓举着酒瓶劝他:“怕啥子,我开车同样喝,少喝点,多喝会咖啡才走就没事。” 胡珍珍也劝他:“一瓶酒四个人喝,一个人才喝多少?你接招啊,喝不完的酒倒给我,你知道这个酒的价位吗?一两酒就是一百多元,这可是正宗的洋酒哦。” 矿升温也劝他:“只有四个人就有一个人不喝,男人不喝酒多没劲,酒量小就少喝点嘛。” 张祯民羞答答地答应,把杯子放到桌上:“我的外语还学得比较可以,认识酒,本来我酒量就不行,再好的酒都不敢多喝,又要开车,开车既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坐车的同事负责,只能表示一下意思,最多只能喝半两。” 矿升温接过酒杯,放了冰块,乐呵呵地夸他:“确实是标准的好男人,不吸烟,不喝酒,挣净钱。” 徐蔓蔓借此机会发泄积压在心里的苦衷:“是啊,世上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你,五毒齐全。” 矿升温放荡不羁地举起酒杯:“是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张总小心没有姑娘爱你哟。来,敬你这位标准的好男人。” 张祯民腼腆地在酒杯里放了两块冰块笑道:“我对爱字已经心如止水,麻木不仁,我敬你这位全面发展的好男人,我只算个不识时务的小男人,我敬你,只能表示一下意思,请多理解。”他与矿升温碰杯后少喝了点酒,矿升温喝了一大口,接着又举杯敬胡珍珍:“珍珍,是你引荐我认识蔓蔓,给我带来了幸福与快乐,谢谢你,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明天我就抽时间去会一会老许,如果能冰释前嫌最好,的确你们都愿意重新选择自己的另一半,就让他在经济补偿上让步。” 胡珍珍在他们喝酒时就在酒杯里添了冰块,当矿升温举起酒杯敬她时,她理智地应对:“他已经走上与别人心心相印之路,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以往,如果有一个小时不见我至少要打三个电话,我到这里有半个小时了,听到他的电话没有,这杯酒我们暂时不忙喝,如果你不信我马上做个试验,拨打他的电话你们看他是什么语气。”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掏出手机打开免提,拨通许达凯的电话,听到传来“荷塘月色”的歌声之后,许达凯极不耐烦地问她:“啥事,下班后还打电话。” 胡珍珍忍气吞声地问他:“老许,你什么时候回家?” 许达凯恶狠狠地回答:“你的工作由张总分管,有事给他汇报,本周你的住房装修好后,你就搬走,我的事你少管。” 胡珍珍继续忍辱负重地问他:“你就这么让我离开有点不妥。” 许达凯冷漠地回答:“我会在你的卡上打点分手费,好了,我还有事不多说了。” 胡珍珍倾吐心里的苦水:“老许,半年前我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跟着你几乎和我父亲年龄相差无几的人过日子,没想到你这么冷血,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还让我就这么搬走,半年多我可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哦,是不是有点不讲良心?” 许达凯冷若冰霜地回答她:“这半年多我对得起你,并且已经答应在办公楼给你装修住房,我还要给你卡上打点分手费,同时,继续让你在公司上班,工资不少你一分,我得警告你,如果你想纠缠不休没有好果子吃。” 胡珍珍理直气壮地表态:“你把我胡珍珍看成什么人了,我会对你纠缠不休,半年前是谁死皮赖脸地纠缠我?我终于从半年噩梦醒来,我再也不留恋付诸东流的过去,我只是要你办事凭良心。” 她咄咄逼人的语气,让理屈词穷的许达凯挂断电话。 胡珍珍把心里的怨气当着他们的面倾吐出来感到全身轻松:“蔓蔓,你们都是明理之人,当着你们的面打电话,到底是我不对还是他水性杨花。” 矿升温听到许达凯这么的态度,听出他的确已经做出另外的决定,只好安慰他:“珍珍,我们是旁观者,既然他做出这个决定,我一定尽量争取在经济上他给你更多的利益,你有什么要求?” 胡珍珍坦率地提出:“他如果讲良心,就给我一套住房,清水房都可以,我自己赚钱装修,我不要他的臭钱。” 正在这时,许达凯拨通张祯民的电话:“祯民,你在干啥?” 张祯民接听电话:“有点私事,许总,有什么指令?” 许达凯在电话里强调:“办公室和胡珍珍寝室装修要抓紧,一定要装修队三班倒,白天晚上加班加点地搞,一定要在本周之内完成装修,请你辛苦一下,监督装修质量不能出纰漏。” 张祯民欣然接受:“刚才我在工地检查过了,他们是三班换人不歇气地干,每个班都有一名技术好的师傅带班。” 许达凯听到他的汇报很满意:“嗯,你办事我特别放心,胡珍珍现在只负责劳资方面的工作,这块工作由你分管,小事你直接表态,大点的事你才给我汇报,你多和她联系,她如果把情绪带到工作上你直接给我汇报,听监控器的保安汇报今天下午她在办公室发脾气,有没有这事。办公室工作由但玉华接管,明天搞交接,涉及到接待方面的事就由但主任负责,你们都别管了,需要你参加时由办公室但主任通知。” 张祯民听懂他的意思,要自己监督她的工作,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冷血,在别人有点难处时趁人之危打小报告,立即给她打掩护:“哦,工作上的事我明白了,下午我去办公室,胡部长眼睛里飞了一个蚊蝇卡住了,没有其他的事。” 许达凯半信半疑:“哦,没发脾气就好,要是她带着情绪上班你就给我汇报,采取必要的措施,好吧,你忙完私事再到办公室去检查一下,督促他们注意在抓进度的同时不能忽视质量。” 矿升温听到许达凯连续两个电话,听出许达凯的确对胡珍珍采 取了冷漠的措施,他从张祯民回答,听出他是一个善于交际之人,不会趁人之危整人害人,同时也明白胡珍珍即将移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离开公司核心机密圈,他借喝酒的机会必须掌握她手里是否掌握自己需要的东西,举起酒杯:“珍珍,蔓蔓是你的闺密,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一定说服老许,实现你的最低要求。敬你!” 胡珍珍淡然自若地举起酒杯,再次表明没有他需要的资料:“是啊,你可别向许达凯对待我一样对待蔓蔓哦,虽然我无权无势,帮不上你们什么,也把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样,我记得老人经常教育我,做事要讲良心,举头三尺有神灵,做了缺德事没有好下场。”[$妙][笔$i][-阁] 胡珍珍的话如重磅炸弹击中矿升温的要害,真想把她狠狠地骂一气,想到有事求她,只好忍气吞声地表白:“珍珍,我对蔓蔓可是实心实意哟,为了表示诚意,下午已经把住房产权办到她的名下了,还要给她买的辆新车,我们还要给老人做通工作,正式办理结婚手续。”他与她碰杯后,再次喝了一大口,她只是举杯表示了一下意思。 许达凯放下酒杯再次认真询问:“珍珍,你即将移交办公室的工作了,你回忆一下,公司有没有涉密的事需要移交?” 张祯民担心她经不住甜言蜜语的诱惑,把手里的秘密透露出来,用手轻轻点击一下她的腿,胡珍珍用手轻轻地点一下他的手,表示领会他的意思:“矿哥,我真的没有掌握公司的机密资料,如果有涉及到朋友的事都是可以公开的文件和会议纪要。” 徐蔓蔓想支走矿升温,单独与胡珍珍交流:“老矿,你不是还 有事要办嘛,把该喝的酒喝了去办自己的事。” 矿升温举起酒杯提议:“是啊,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共同喝一杯,你们三位慢慢耍开心,我就不陪你们,蔓蔓陪你们。” 徐蔓蔓、胡珍珍、张祯民共同举起酒杯喝后,徐蔓蔓带着醉意:“张总,你酒喝得少些,麻烦你送一下矿哥行不?” 侠肝义胆赢人心 张祯民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善于观察分析别人的心理活动,寻找到有规律性的内涵,通过简短的接触,终于明白矿升温舍得花钱搞这次聚会喝咖啡的真实意图,矿升温和徐蔓蔓趁此机会,表面上了想掌握胡珍珍与许达凯所处关系的真实情况,防止胡珍珍因为遭灾而泄漏他的劣迹。并想从她嘴里得到重要账目有没有记录他的劣迹,他们好采取相应的挽救措施,同时,借为胡珍珍争取利益为幌子,套取凯达建筑集团重要机密,胡珍珍也不傻,她想借矿升温与许达凯的合谋发财的微妙关系,表明终止与许达凯非正常的恋情关系,并促成对方承担相应的经济责任,达到得一套住房的目的,邀请自己参加此次特殊的私人聚会,就是佐证下午上班发脾气并非针对自己,表明从此往后,她已经是单身,徐蔓蔓故意装醉,就是把自己支开,她是想与胡珍珍单独交谈,套取所需要的情报,幸好胡珍珍在会面前有思想准备,至于她们之间能不能坦诚相待,这就看她们之间的感情程度,欣然接受徐蔓蔓的建议:“行,我开车送矿哥,还要回公司去吩咐一下装修工作重进度与质量。” 胡珍珍焦急地问他:“张祯民,你把许达凯的话当成圣旨吗?走了不回来啊,把我一个人摔到这里不管吗?” 张祯民机灵地暗示:“你们闺密之间难得相聚,慢慢吃喝,我把事办完后再回来,既然把你送到这里喝咖啡,就要把你安全送回家,怎么可能把你摔到这里呢。” 徐蔓蔓隐约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相见恨晚的朦胧情谊,闺密 失去了一段不正常的感情,得到一个平安着陆的缘分,也算是因祸得福,暗自成全他们:“张副总,我的闺密在大学就是校*花,她能破格接受许达凯的感情,也是涉世不深的恶果,现在她心灵上有较深的伤痛,你是她的直接领导,并且我们都是年青人,你可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把她丢到这里不管哦。我和她耍一会,喝一会酒又要去和老矿一起,你一定要来陪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要找你问责。” 张祯民显得无可奈何的神情:“我这人对工作,对同事都是一言九鼎,从来不喜欢说假话,能办的事,承诺的事必须认真办,这是我的办事风格和习惯。” 徐蔓蔓伸出大拇指夸他:“对,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少喝了点酒,开车没问题吧,我现在喝得二昏二昏的,不敢动车,只好辛苦你跑一趟,路上尽量慢点。” 张祯民微笑得让别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我就走了。” 胡珍珍主动为他让道,轻声警告他:“要是你小耍我,我收拾你一辈子。” 张祯民心里略微震惊,封闭的感情之锁响动了一下,没有打开这扇封闭之门,冷漠地笑了一下,提着挎包就随矿升温离开咖啡厅,掏出摇控钥匙打开车门,驾驶着轿车送矿升温到了东山国际饭店,矿升温下车后,他又驾驶着轿车回到公司,检查装修工人装修质量,叮嘱他们要抓好进度时抓好装修质量,细心地检查他们装修过程的环节,他把保证装修质量当成完成工作任务的重要内容,不断根据检查发现的问题提出严格的要求,装修工人看到他来就知道,他对工程质量要求严,监督得很细心,如果稍不注意就要返工,每个环节都很细致。 徐蔓蔓看到矿升温和张祯民离开咖啡卡坐后,便想和胡珍珍套近乎:“珍珍,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说实话,是许达凯喜欢上但玉华吗还是你喜欢上别人想踢开他?” 胡珍珍啼笑皆非地轻笑道:“蔓蔓,你还不相信我吗?如果我喜欢别人还敢在公司上班?早就辞职跟喜欢的人跑了。” “真的是许达凯喜欢上但玉华了,我有点不相信。你可是才貌双全的女大学毕业生哦。”徐蔓蔓半信半疑地摇头。 胡珍珍便一股脑儿地将许达凯接受一个经济学者建议,洽谈如何融资到欧化金属公司参加造航空零配件的事,华方平带着但玉华参加洽商,十分气愤地讲述:“我真还没有想到,狐*狸*精变的但玉华可会忽悠了,她睁眼闭眼就变花样,把许达凯的魂魄都勾走了,一会给他倒开水,一会做记录,一会摇尾乞怜地在他面前献殷勤,三两下就和他勾*搭上了,他带着她一起出差到省城去与航空企业洽商,出差走后没给我打一个电话,出差回来后看到但玉华穿戴着全是崭新的服装和金银手饰,别看多牛。” 徐蔓蔓想趁此机会打探她手里的资料,故意装成同情她的模样叹惜道:“都怪我们太老实,没有掌握到他们的命脉,如果我们聪明点,掌握着公司命脉资料,他们就不会这么嚣张,珍珍,说内心话,我们跟着他们比我们超一半年龄的糟老头过日子,随时都是提心吊胆的,你现在倒好,离开许达凯也算是解脱了困境,你和他分手有我们帮你的忙,给你争取最佳利益,一定要让许达凯给你一笔钱,一套房。看到你的今天,我最担心能跟矿升温过多久,他一个镇上的官,像这么大手大脚的用钱,他的钱肯定来路不明,要是遭查到随时都要倒霉。要是我和他分手就没有人帮我的忙,不知你发现公司有没有涉及到矿升温经济上的账目?这事让我心里好有数,随时做好准备。要是对他的事一无所知,到矿升温落难时我就惨了。” 胡珍珍此时心里有些动摇,如果不将矿升温非法获得公司金钱的事告诉她,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她,眼前要获得许达凯一笔钱和一套住房全靠她帮忙,如果把手里掌握了矿升温非法所得的重要资料的事告诉徐蔓蔓,又会打草惊蛇,自己成了许达凯与矿升温之间行贿受贿关系的重要证人,何况这些复印资料又是自己在在财务部复印出来的,向他们这些有钱人为保全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对知情人杀人灭口,这可是举足轻重的重要资料,何况,他们相互产生费用的数据已经透露给一位撰写调研报告的经济学家,想到张祯民提示的话,重要资料一定要慎之又慎,遭受一个糟老头抛弃已经非常难堪,要是把这件事惹到自己身上,这可是惹的杀身之祸啊,她品着咖啡调整好情绪后,把即将说到嘴边的话又打了回去,理智地应对:“蔓蔓,我们之间是无话不说,你最清楚,我和许达凯住在一起只有半年多时间,他与矿升温交易有多长时间,我敢问吗?明知我和他年龄相差那么大,又没有子女,他怎么会让我掌握这么重要的资料呢?我仿佛看到他在审查财务账目时,叮嘱过财务部要做两本账,一部是应付税务部门核查的账,一本是实际产生的经济往来账,这本实际产生的经济账放到什么地方,由谁保管,就没有听他说过,每次审核财务账目,他都是和会计关上办公门办公,从来都不允许其他人介入。” 徐蔓蔓得到她介绍的情况是任何人都分析得出的情况,她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完全置身事外,还是继续想探明她的心里话:“珍珍,我是为了保全自己才打听这些情况,不会告诉矿升温。” 胡珍珍想到一个移花接木的妙计:“蔓蔓,你莫看他和矿升温两个这把年纪,处事狡猾得很,矿升温得包袱的事他能告诉你吗?他有多少钱告诉你了吗?莫说这事,就说许达凯抢工程,给那个当官的送多少钱,如何送,验收工程时给谁送多少钱,这些事都是他一手一脚操办,张祯民这位公司管理层最红的人都不知情,何况是我这刚跟他这点时间,按照他的行话是地皮还没踩热。” 徐蔓蔓对获得的情况不满意,同时也借这个方式去应付矿升温,自己没有直接参与他的经济活动,反而减少一些威胁,有意打探她下一步的计划:“你和许达凯分手后如何打算,继续留在公司有些不方便嘛,你对身边这个人有意吗?” 胡珍珍十分矛盾的心情:“哎呀,真是有些茫然,我想坚持一段时间,找好门路再辞职,你说张哦,我从来都没跟他谈过儿女私情的事,原来我把他当成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从下午和刚才接触发现,他算得上涵养好,工作能力强的小伙子,刚才有位收停车费的老太婆在我付停车费时,把我们当成两口子,她还说我们有夫妻相,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不好说,我对他的婚姻恋爱情况一点都不知情,更不知道事态如何发展。” 徐蔓蔓此时有些同情她,没有在此之前套一些值钱的物品:“珍珍,你比我还要老实些,我这次通过家里人相逼,他终于把一百十平方米房子的产权手续转给我,明天还要去订一辆轿车,管他的,没跟也跟了,跟这把年纪的人过,该捞就得捞一把。手里有了房子和车子至少减少奋斗年限,可以把老人接来,过些轻松的日子。” 胡珍珍劝导她:“如果你想掌握公司的资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矿升温把你安排到公司财务部去上班,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接近和掌握涉及到的重要资料。” 徐蔓蔓忧心忡忡地摇头:“许达凯不傻,他宁愿一个月给三千元的工资,从来都没有让人接触过涉及到财务方面的资料,更别说触碰涉及到矿的资料。” 胡珍珍苦口婆心地开导她:“蔓蔓,听我一句劝,上班耍都到公司去耍,莫耍懒了,自己有份工作,有社保和医保才放心些,否则,万一走上我今天的路就麻烦了。”她们两个闺密,一边喝咖啡,品小吃,一边真心交谈,双方仍然没有透露心里掌控的关键性的话题,保持着高度警惕。 正在张祯民细致地检查装修办公室质量的时刻,装修工友劝他:“张总,你是内行管理我们,我们绝对不敢偷工减料,在进度和质量上都不会打马虎眼,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我们交班时你来验收我们这时段的装修质量。” 张祯民淡然地笑道:“我再陪你们一会还有点事要办,你们几位不要把这次装修质量看简单了,装修质量过关这比用钱打广告还实在,这次装修进度和质量都让许总满意,欧化金属整套办公楼装修的业务就会落到你们公司做,到公司来办事的人都是内行,也能给你们带去更多的业务。” 秦木匠拍着胸膛表态:“我装修多少房子,不管是公家的办公室还是私人住房,都有主人的朋友或业主给我们介绍业务,不吹秦木匠三个字在装修行业有多响,也不孬,还积压了不少业务,这次是把别人的业务丢下来加班,张总,你不信可以去查嘛。” 张祯民点头赞同,此时他的手机传出短信提示的声音,他打开手机,原来是鲁政清给他发的短信:“祯民,你在哪里忙啥?” 张祯民立即给他回复:“我在办公楼检查装修质量。” “走得开不,我想约你说一件事。”鲁政清在短信里问他。 “一会要去口味咖啡厅喝咖啡,哦,你需要的材料在胡珍珍手里,她明天要移交办公室业务,矿升温和徐蔓蔓在口味咖啡厅请她喝咖啡,也急不可待地想了解这个情况,她没有透露,此时,徐蔓蔓正在口味咖啡厅和她单独交谈,不知她稳得住不。”张祯民在短信里透露此情况。 鲁政清在短信里提醒他:“祯民,现在一定要稳住她的情绪,她遭受失恋影响容易发生过激行为,尽量先帮她调整好心态,在适当的时候我再出面要这些资料的复印件。我了解到,她是找工作赚钱回报父母,不小心受了许达凯的欺骗,耐受了不少的压力跟他在一起,你要尽量安抚她,一定要制止她向这两个人透露手里有这个资料的复印件,办公室移交工作也不能透露她手里掌握着这份资料的复印件,否则,她有可能遭到杀身之祸,只要她把这事透露出去,无论是许达凯还是矿升温都不会放过她。” 张祯民看到鲁政清的提醒,心里很震惊:“她与他们见面之前很徘徊,我曾经暗示过一定要慎之又慎,一会要去跟她见面,不知她此时是否向徐蔓蔓透露这个情况。” 鲁政清侧面了解她对他的态度:“不知她对你参加喝咖啡是什么态度,她对你的提议是什么态度?” 张祯民轻笑着回答:“她有些沮丧,悲痛。是她邀请我参加喝咖啡,把我当成临时精神寄托。” 鲁政清慎重提醒他:“祯民,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必须立即赶过去,防止她在闺密面前口无遮拦,只要她把手里有这份资料透露后,这可不是一般的祸事,惹了这个祸后她这一辈子都难走到清净的路,你们喝咖啡结束后给我联系,我们单独见面谈。” 张祯民被政清的话吓得毛骨悚然,他是办刑事案件的警察,他从来都不轻易说这么严重的话题,既然他分析有这么严重的后果,绝非儿戏,爽快答应:“行,我马上赶过去,喝咖啡结束我开车把胡珍珍送回家就给你联系约会在哪里见面。” 鲁政清再三叮嘱他:“从案例角度胡珍珍是重要证人,从侠义 角度说,保护一位弱女子是我们男人的责任,尽量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否则,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兄弟啊,我们这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 张祯民再也坐不住:“明白。我立即去。”他把手机锁定后放到携带的挎包里,招呼秦木匠:“秦师傅,这里的事就全权拜托你了,我得立即去办一件事。” 秦木匠从他的表情看出有急事办理,爽直地回答:“去办你的事吧,这里的事不用担心。” 张祯民肩负着鲁政清的重托,急忙走下办公楼,驾驶着轿车驶向朝口味咖啡厅门口公路停车位停靠,收费的老太婆认识他这辆车,看到他走出驾驶室,冷漠地笑他:“我还以为你把婆娘丢下不管自己开车跑了哦,你这么善良的小伙不会做那么缺德的事。” 张祯民有苦难言,又不好回绝老人的话,掏钱包征求意见:“还缴停车费吗,老人家?” 老人理智地笑道:“才收停车费又要收,又不是抢钱,你去接婆娘吧,她长得这么漂亮,千万莫让人拐跑了。” 张祯民进咖啡厅女服务员急忙前来热情地询问:“请问是喝咖啡吗茶水?” “我正在喝咖啡,送了一位朋友走了才回来。”张祯民文绉绉地回答。 女服务员微笑着目送他自主地朝卡坐走去。 张祯民走到卡坐前故意咳嗽让她们知道自己到了。 胡珍珍听到声音招呼他:“回原位吧,我们是闺密摆私房话,又不是谈情说爱,还打响片。” 张祯民掀开布帘取笑她们:“难说,万一你们有断臂之好,让一个外人听到传出去就麻烦了。” 胡珍珍站起来让她回归座位:“羞不羞哦,还没耍朋友就知道断臂之好,你就不怕没有姑娘爱上你哟。” 张祯民回到座位上,毫不迟疑地回答:“天哪,耍朋友后就要受人管,无论是加班还是出差,都有人牵肠挂肚,纯粹是无事找事做,我还是想过几年轻松的日子。” 胡珍珍取笑他:“你没有尝到耍朋友的甜头才这么说,当你跳进甜蜜小圈子才晓得爱的滋味其乐无穷。” 斗转星移陷僵局 张祯民看她把恋爱说得那么有滋有味,腼腆得更加神秘,似懂非懂地憨笑,朦胧地接受她的话,更警觉她神秘的笑容,心里受到初恋情侣的伤痛阵阵促使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呵呵,谈恋爱就是男女之间说些甜言蜜语的话,描绘五彩斑斓的未来,结果遇到有钱有势的人,夹着尾巴就跟着跑了,有什么值得吹嘘的!” 张祯民的话让徐蔓蔓和胡珍珍更是觉得他很幼稚,两个笑得很开心,她们是笑这个可爱的男人根本没有碰过女人,才会如此淡漠,胡珍珍笑得更加开心,她对张祯民的兴趣越来越浓,竟然坐在宝山不识宝,这么一个纯洁的小伙子还没看出来,一心策划着如何走进他的感情世界,在这张洁白的感情心灵谱写真情的新篇章,培养牢不可破的情谊。 徐蔓蔓的笑恰恰相反,她要利用这个纯洁的小伙子探听自己需要的经济情报,排解自己未来的危殆,她举着酒杯敬他时巧妙地探路:“张副总,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认识爱情的小伙子,敬你。” 张祯民真诚地劝她:“徐蔓蔓,一会你要开车,还是少喝点酒吧,即使是洋酒喝多了一样醉人,开车安全第一,醉驾入刑,如果交警逮到就麻烦,即使交警不逮,路上这么多车,发生交通事故就会惹出很多事。” 徐蔓蔓酒醉心明白,她算了一笔账:“张副总,一共才一瓶酒,老矿喝了一大杯,你喝了一小杯,珍珍分担了一杯,我喝这点酒只临时有点醉意,过一阵子就没事了,谢谢你刚才送老矿。” 张祯民估计她要借酒说事,装成很幼稚的表情,只好端着酒杯应酬地与她碰杯:“徐主任,我没有你那么强的酒精分解功能,的确没有酒量,想多喝就要醉得一塌糊涂,要多丑有多丑,要是吓倒你们就没意思了。” 徐蔓蔓和他碰杯后喝了一口杯中酒有意打探消息:“张总,公司是不是做的两本账,一本应付税务机关,一本是公司实际支出账?” 张祯民误认为是胡珍珍透露了手里掌握的账簿,笃信、委婉地笑道:“哎呀,你说这事我没有发言权,公司财务方面的事我是插不上手,我不是股东只是所谓的副总,在工作分工抓业务,监督工程质量,有事做没有签字权,更没有资格插手财务方面的事,财务上的事许总一支笔签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从来都没有把权当回事,不晓得胡主任知道多少,矿书记和许总关系那么好,他一定知道内幕。” 胡珍珍听出他是想了解自己是否透露手里的财务资料,立即表明观点:“许达凯这人做其他事不行,对财务上的事守口如瓶,防我向防贼一样,从来不会轻易透露半个字,打个比方,蔓蔓,你家老矿很有钱,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吗?他不给我说,我也没有心思管他那些事,现在更不会管钱的事,他亏本还是赚钱有我屁事。” 徐蔓蔓知道他们在公司的地位,有可能掌握一些关于财务方面的资料,也有可能不知道财务方面的事,既然他们守口如瓶,都对财务方面的事不知情,自己也没有办法逼他们说出什么,珍珍把自己拿来做档箭牌,只有做撤退的准备:“哎呀,他们这些人手里有几个钱就防这个那个,不管他们了,开心地吃小吃,喝酒。” 胡珍珍想借此机会与张祯民拉近关系,暂且不说其他方面的事,无论他在徐蔓蔓面前没有揭穿自己掌握着矿升温贪赃枉法的证据,在对待感情问题上更值得珍惜,虔诚地举起酒杯敬张祯民,朦胧地表白心情:“张总,你今天放下架子陪我们喝咖啡,这份情谊只有慢慢报答。” 张祯民没有做好接受她感情的准备,此时也不能把伤害她作为筹码,年青人的路未必都是一帆风顺,遇到坎坷应该得到理解与宽恕,此时是她感情最脆弱的时候,不能加深她的伤害,欣然地举起酒杯:“珍珍,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年青人,没有任何架子,更不存在拿起与放下,你邀请我喝咖啡,我承认了就会参加,晚上我在家除了学业务知识,没有别的事,今晚耽搁了明天可以补上,没啥关系。峰有千盘险,路无百步平,用一颗纯洁的心来抚平自己心里的伤痛,寒冬结束是春天,退后一步自然宽,是自己的迟早都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迟早都会离开,人生的路很漫长。” 徐蔓蔓看到他们互相是那么真诚地尊敬对方,说话彬彬有礼,简直不向是一般的同事之间的关系,真羡慕珍珍此时能遇到这么一位知音,更想促成他们能在此基础上增进友谊,并希望他们的今天应是自己的明天:“珍珍,你要好好珍惜眼前的知识人才哟,往往很多人都是坐在宝山不识宝,你可别错过了珍贵的朋友,祯民,珍珍是一位贤淑、温柔、漂亮的姑娘,你也要珍惜这份情谊。” 胡珍珍听懂蔓蔓的话是在促成他们之间的关系,内心也希望他能接受自己的感情,眼前自己和矿升温的事还没处理好,当她看到张祯民腼腆的表情,暂时不能太着急,否则,会适得其反,只好巧妙地回避敏感的话题:“蔓蔓,我是残花败柳,张哥是正形的原装货,我可没有资格与他攀比。” 徐蔓蔓哈哈大笑:“天哪,珍珍,你是那个年代的观点,你和许达凯感情失败并不是你的责任,你是受害者,不要那么悲观,更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下贱,好好面对人生,面对未来。” 张祯民放下酒杯避开敏感话题安慰她:“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即将过去的事就不要埋藏在心里,妥善处理好眼前的事,吸取教训走好将来的人生路,人生的路还长。” 徐蔓蔓看他们谈得很投机,暂时只想用自己的观点去分散他们的精力:“张总,从明天起,我正式回公司来上班,不能老是只领工资不做事,将来要是遇到我闺密这样的事还不知如何办,一定要亲自看到狐*狸*精是如何欺负我的闺密。” 胡珍珍坦然自若地劝她:“蔓蔓,你和我不一样,老矿对你不错,给了你一套房子,还要给你买轿车,由此可见他对你是真诚可信的,他和许达凯的关系很微秒,上班是你的自由,不上班是你的权力,如果你来上班,别管我的事,更不要把我的事当成影响你们关系的事,我的事他想如何处理都行,只是从此和他断绝一切关系,走自己的路,如果这家公司不留人,我就另外找工作,东方不亮西方亮,我就不相信离开他我会饿死。” 张祯民知道有人在查矿升温的事,也知道他获得了不少的灰色收入,站在善良的角度劝导她:“我一天只顾上班做事,没有注意一些人际关系方面的事,更没有权力和理由管你们之间的事,我是个局外人,不知你们的感情底细,既然公司有你的位置,私营企业养空人的机会有局限性,最好是回公司来上班,这样生活过得充实些,又能体现你的人生价值,这是不变应万变嘛。至于你家里的人是否同意这个意见就不好说了。” 胡珍珍积极鼓励她到公司来上班,同时,也警示她:“蔓蔓,也许你的命运比我好,但是,我们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当一个纯家庭主妇完全靠别人施舍过日子很容易吃亏,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最可怕,有份职业,有份收入最可靠,我的前车可鉴。” 正在此时,矿升温拨打徐蔓蔓的电话:“蔓蔓,你还在喝酒啊?” 徐蔓蔓没有接到电话都已经很郁闷,得到她的电话更是有些伤心,他在为前妻兄弟的事这么卖力,不知他暗地和她是否还有瓜葛,他和这个舅母子是否有说不清的事,一切都只有亲自去才知道:“快结束了,还有几分钟。” “有没有新的收获?”矿升温最关心他的把柄是否流落到此人手里,他巧妙地询问。 徐蔓蔓理直气壮地回答她:“莫说她的事,你经济上的事我知道多少,将心比心嘛,他敢轻易抛弃她,即将让她移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足以证明,我闺密的话真实可信。” 矿升温立即吩咐她:“你把账结了早点过来。” 徐蔓蔓再有没有原来的迁就与信任的语气,而是淡然、冷漠地讥笑他:“我还以为你不让我结账哦,该如何做我晓得了。” 矿升温听出她的语气有些不对,似乎发觉她对许达凯与胡珍珍的分手有些阴影,在电话里指责她:“你怎么啦,声音有点不对哟,不要看到别人就把自己陷进去,结账后过来吧。” 徐蔓蔓干脆利落的回答:“我喝了酒,休息一会才过来,喝酒马上开车被查或者是出事你能承担责任吗,你不催行不行,这里只有我闺密和张副总,没有别人,你有什么不放心呢。” 胡珍珍趁火打劫地劝导她:“蔓蔓,老夫少妻多猜疑,你还是小心为妙,我是彻底要与许达凯划清界限,向我们张副总学习,除了上班,下班就在网上多学点知识,没有烦恼与忧愁,更没有人向催命似管着,过几年清闲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 经过胡珍珍的提醒,徐蔓蔓心里越来越惧怕自己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心思在这里喝咖啡和酒了,她举起酒杯:“二位,我还有事要办,我陪你们把杯中酒喝完,瓶子里的酒你们慢慢喝,难得挤点时间相聚,一定要真心相交,不要错过良机。” 胡珍珍看她的表情,带着同情和支持的观点:“行,难得一醉。” 张祯民矜持地举起酒杯,仁慈地劝导她:“徐蔓蔓,不要心急,急功近利容易出事,小心为妙。” 徐蔓蔓心浮气躁地和他们碰杯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怪中怪珍珍和我瞎了眼,遇到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胡珍珍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安慰她:“蔓蔓,你还没到我这一步,何必这么心急嘛,如果你遇到我这处境不知会如何对待,你这种神态还要开车,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啊。” 徐蔓蔓被珍珍的话打动,认为她的话很有道理,她把杯中的咖啡喝完,调整了心神,再也没有刚才那愤懑的表情:“珍珍,我去结账,给你们再预留两杯咖啡,你们慢慢喝,慢慢吃,结账后我就去与老矿会合。” 张祯民有些担心她:“蔓蔓,你喝这么多酒开车没事吧?” 徐蔓蔓坦然自若地笑道:“你不知道我的酒量,喝一瓶也没事,老鬼在催,我就不陪你们了,珍珍,想开些,张副总,好好开导一下我这位闺密。” 万般无奈,张祯民只好接招:“喝酒后有些兴奋开车一定要慢点,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胡珍珍体现自己温柔女性的一面:“张副总,你随便吃,我去送一下她。” 徐蔓蔓立即制止:“珍珍留步,你别跟我争着结账,老鬼给了我一笔钱,不用白不用。” 胡珍珍只好让她先走,再三叮嘱她:“蔓蔓,你膀着一个有钱的大爷,我不跟你争结账,只结实际产生的费用,我们再耍一会就要回去。失恋的灾难没落在你头上,路上尽量慢点,平安到达后来个电话。” 徐蔓蔓挥挥手:“下次有时间我再请你们喝咖啡。” 胡珍珍欣然接受:“反正你请客有人出钱,只要你请我们就来,走吧,再不走他又要催了。” 果然,徐蔓蔓的电话响起铃声,她极不耐烦:“真烦人。”她提着包牢骚满腹地离开卡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胡珍珍此时才感觉到年龄相差太大在一起生活产生的无形鸿沟,发现身边的张祯民有如坐针毡,知道他还没有接受异性朋友的思想准备,提着坤包换到对面的座位,发出感叹:“年龄相差太大在一起生活,产生的代沟无法填补,我终于解脱了。” 张祯民正准备回答她,听到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立即打开短信,原来是鲁政清问他们在什么地方,是否方便见面。他迅速回答:“我和胡珍珍在口味咖啡厅一个卡坐喝咖啡,应该没有不存在问题,你来吧。” 胡珍珍看到他在接、回短信,有意探听消息:“张副总,女朋友发的短信吗?” 张祯民一个人坐一排位置就显得轻松愉快,听她提起女朋友的事脸上呈现腼腆的神色:“我曾经有过浪漫的罗曼史,她嫁给一个官二代,我不可能和她藕断丝连,一个你我都认识的朋友要过来。” 胡珍珍听到他没有女朋友,心里更有底了,在这个神秘朋友没有到达之前,表达感谢之情:“张副总,感谢你帮我保密。” 张祯民也想趁鲁政清没来之前得到准确情报:“珍珍,你没有透露手里有涉及到矿获得灰色收入的资料吧。” 胡珍珍骄傲地告诉他:“我敢说吗,如果他们两方谁知道我手里有这套资料都会带来大祸,要是你出卖我,我随时都有被人杀人灭口的可能,我如果惨遭毒手就是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 张祯民非常严肃,信誓旦旦地承诺:“徐蔓蔓刚才要我去送老矿,就是想从你嘴里套真情,我非常担心你会把这件事透露给她,并以此为条件取得她的帮助,要是你这么想恰恰相反,不仅得不到他们的帮助,反而落下祸从口出的根基,你要是不说我怎么会出卖你啊,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你承担多大的危险我也跑不脱,你手里有这东西的事还跟谁说过吗?” 胡珍珍听到他的话也很有道理,幼稚地相信经济学家,透露过数据的事很后悔,甚至有些担心自己的做法是作茧自缚:“遭了,我曾经向引荐公司与欧化金属的经济学家透露过数据。” 张祯民不知这人就是鲁政清,无意说了一句话,让这份证据迟迟没有交到鲁政清的手里,随着转移次数而导致办理案件的推移:“你透露矿升温获得灰色收入的数据全不全?要是下次你见面,一定要否定你提供的数据是凭空杜撰,绝对不能信口开河惹火烧身。明天就要移交工作了,你事先一定要把手里的重要资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千万不能出一丝差错。” 胡珍珍听到为守护矿升温获胜灰色收入资料的复印件,张祯民和自己成了同路人,无形之中把两个人系在一起,她把剥了壳的快乐果递给他,毫不保留地透露给他:“凡是涉及到他的大账都有,带万字的四位数,只是一些吃喝的小事没有复印。” 当闻到从她身上漂散出的姑娘清香味道,心里发出阵阵隐痛,不想接受她的殷勤,听她说出这个秘密更是震撼,一定是一笔吓人的数据,张祯民客气地推辞:“幸好你没透露,否则,我们都有可能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你剥好就吃吧,我自己剥。” 胡珍珍看他拒绝自己的殷勤,手里拿着剥净的快乐果,沮丧地苦笑:“你就这么拒绝我的真诚吗?” 精心策划谋退路 张祯民看到生气的胡珍珍,洁白的肌肤透着淡红色,怒容也让人感到是伊人小鸟似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伤害她,加上刚才停车时老太婆无意之中说出有夫妻相的结论,他心里非常矛盾,虽然刚才矿升温和徐蔓蔓嘴里没说出口,从那特殊的脸色和眼神,带着怀疑两个人关系的朦胧味道,错综复杂的心思交织下,他不得不让步:“天哪,我没有拒绝你的真诚,知道你喜欢吃就让你多吃点,我是男人,手劲好,剥不费劲,你们这些姑娘手上没有多少劲,这么费劲剥起让我吃,有些欲心不忍。” 心地善良的胡珍珍借此机会试探他基本达到目的,看到他忏悔的表情和解释,不忍心继续闹下去,又不想把手里的果子拿回来,趁此机会就温柔敦厚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呢,既然你有一颗温柔体贴的心,接受我这颗后你就多剥点送给我嘛,真是脑筋不会转弯的榆木脑壳。” 张祯民果然信她的话,伸手把她剥的这果子吃后,专挑开心果剥好后递到他手里,并且开导她:“既然你主动选择接受现实,与许达凯分手,就要放下不开心的事,走好自己的路,不要计较他给多或少,我们老一辈经常教育下一辈,胡子上的饭吃不饱,只有自己赚的钱最稳当,开心地过好一辈子,人一辈子只有几十年,开心也是过,烦恼也是过,何不开心地过呢。” 胡珍珍接受他剥后送的果子,追根溯源地问他:“你家里几个人,他们在那里住,耍女朋友几年了?” 张祯民知道她是了解自己的情况,有意靠近一步,善良的他不愿意撒谎:“我家是郑山乡农村的,家里只有父母和我三人,父母他们含辛茹苦地供我读完大学,考取建筑工程师资格,这几年工作赚的钱买了一套接近两百平方米的房子,便把他们接到城里来住了,说起女朋友的事,到了我这个年龄还没交女朋友,父母急得不得了,曾经有个校友,一直关系很好,他家人和他嫌弃我家穷,嫁给别人了,一位青梅竹马的学友都要背叛我,何况其他人哦,再也不敢接触姑娘。” 胡珍珍暗自高兴,他竟然是单身,这可是天赐良机,如果没有这个机会不知感情上还要将走多少冤枉的路,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要珍惜,带着同情的心情安慰他:“是啊,老人就是这么善良的关怀子女,我家住在镇上机关,父亲是事业干部,母亲开了一家超市,毕业后了解单位收入不理想,便涉足在私营企业打工,单纯的我轻信许达凯的甜言蜜语,顶住家人强烈反对的压力,接受了他的感情,为这事几乎和父母闹僵,春节都没敢带他回家,他不仅没有珍惜这份感情,反而背信弃义,导致今天的结局。我们各自都走了一段感情弯腰,挥别感情阴影,该如何生活就如何生活,不要过分让老人为后人担心,他们带子女不容易啊!” 张祯民没想到她是由于单纯善良而受骗上当,自己即将面临失恋,带着这样的心情安慰自己,从下午她发脾气到此时温柔敦厚的言谈举止,看到她泼辣与善良的两面,看到她内心的苦衷,一个姑娘在独立闯事业遇到感情伤害的事,并不是因为他好吃懒做,贪图享受而走上今天错误之路,心里对她的防备之心淡然削减,当想到她接受一个糟老头的感情还是转不过弯,只能在实践中慢慢排解心里对姑娘的防备之心,处于关系走向何方的十字路口,仍然坚持给他剥开心果:“谢谢你的提醒,感情的话题是我现在最怕提的话题,等我返过神再说吧。” 胡珍珍看到他把剥开心果向完成一顶任务似的,其他水果和小吃碰都没碰,便招呼他:“祯民,你别净给我剥了,这么剥好费手劲,小吃和果子随便选着吃,我也没有特殊爱好,偶尔吃点还行,吃多了就没意思了,你喜欢吃什么随便。” 鲁政清穿上一套灰色的卡克便服来到咖啡厅,向服务员打听:“请问,有一位文质彬彬,戴眼镜的年青人和一位美女在哪里喝咖啡?” 张祯民听到鲁政清的声音,立即站到中间的巷道:“我们在这个卡坐,服务员,给我们加一杯雀巢咖啡,再送一个酒杯过来。” 鲁政清立即朝他招呼的巷道走过去,走进卡坐选择张祯民身边,看到胡珍珍眼中带着忧郁的情绪,主动与他们握手,没想到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见面,看到条桌上摆放的小吃和酒,四个酒杯、四个咖啡杯,分析刚才一定有人在和他们一起喝酒及咖啡,不知这两个神秘的人是否还会出现,幽默地投石问路:“哟,你们还能两位朋友在一起喝小酒啊,祯民,你这么高的收入应该消费一下,不然在这么一个劲地做工作,学知识,一定要成一个迂腐得与世隔绝之人。” 张祯民听懂了他的原意,不想见其他人,委婉地跟他解释:“眼见不是真的,今晚是徐蔓蔓安慰胡珍珍这位闺密受到感情伤害,老矿和她先在这里喝了一会咖啡和酒,他们有事先走了,我是陪同和她的专职驾驶员,请坐。” 胡珍珍惊愕地注视着他:“曾老师,你真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啊?” 鲁政清含蓄地笑道:“工作性质决定,有点灵活机动的方式,并不是你说得那么神。哦,胡部长遇到祯民,他可是一位妙手回春的心理辅导医生哦,找他你再也不会有烦恼了。” 女服务员用果盘端了一杯咖啡,一个冰糠玻璃杯,一个高脚酒杯送到鲁政清坐的位置前,征求他们的意见:“这两个空咖啡杯和酒杯可以收了吗?” 张祯民吩咐她:“请把这四个空杯子收走,把桌子上的清洁处理一下,现在未结的账一会我来结账,不准收他们的钱,否则,下次我们就不来喝咖啡了。” 穿着一套咖啡色服装的女服务员微笑着答应他:“除了这杯咖啡,前面的账美女已经结了,帅哥放心,我们一定尊重你的意见,现在产生的费用只让你结账。”他把空杯子收到果盘,抽了两张放在桌面上纸盒里的纸巾,擦拭桌面上的小吃垃圾,装到果盘里,彬彬有礼地把卡坐的布帘拉好离开:“三位慢用,有事请吩咐。” 张祯民主动担当主人的角色:“你去吧,有事我会吩咐。”当服务员走后,他才发出感叹:“这位服务员很有素质。” 从事专业刑警的鲁政清观察服务员的端庄举止,做出很明确的结论:“我从这位服务员的端庄举止看出,这位服务员一定受过专业培训,否则,没有这么高的服务质量和水平。” 胡珍珍更是刮目相看,很惊愕他对人对事的判断能力:“哦,曾老师,你是火眼金睛啊,她就送咖啡和收空杯子这么一小会,就能判断出她的服务水平,你这个经济学家怎么会有这个能力,我还怀疑你的真实身份。” 胡珍珍的话让鲁政清吓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位带着感情创伤的姑娘会这么敏捷,嗅觉如此灵敏,幸好张祯民只是木纳地淡笑,没有说穿自己的身份,看来有时心里的事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表露出来,巧妙打开她思想上的症结,委婉地解释:“我也走了不少弯路,原来研究经济排出了人的因素,所撰写的论文没有含量,后来我增添了人的因素就增加了含金量,通过走的弯路使我认识到,无论什么学都离不开人的因素,对人对事综合分析判断,才能获得学问上的真知灼见,这些也是我在调研时陆续总结的一点体会,书本上没有现成的条款。比如张副总,他的建筑专业知识水平这么强,他同时对房屋的销售同样也有相当高的领悟,这就是他从建筑各个环节到销售领域都进行细心地研磨,也就是说,建筑不是孤立的修房子,而是吃透事务的内涵,寻找到连锁反应的症结,只有这样才有所突破,有所收益,是不是这个理?你原来是办公室主任兼任人力资源部长,不仅能处理行政办公室的工作,对人力资源管理也有较高的水平,这些工作都有一个共同因素,就是认识、了解事和人。” 胡珍珍对鲁政清发表滔滔不绝的演讲听入了神,他的话听得入耳入心入脑,当他讲完自己如何从经济发展联系到人,祯民研究建筑到销售环节,自己的工作环节阐明一个综合道理,研究事必须研究人,是啊,自己吃亏在于没有研究人,如果自己再稳重一些,不偏听偏信许达凯的话就没有今天的狼狈,不仅自己走上了一条错误爱情之路,还把闺密也牵扯进来了,真是悔之无及,情不自禁地叹惜道:“曾老师给我上了一堂事与人的关系社会学问课题,真让我茅塞顿开,找到这么遭受感情伤害的根源,为我走好以后的人生路增添了一盏指路明灯。” 鲁政清喝了一口咖啡,淡然地笑道:“也没有那么神,我是抛砖引玉,大千世界看上去复杂纷繁,归结为人与事的关系,只要把这件事领悟透彻了就会大彻大悟,自己慢慢琢磨吧。” 张祯民在给空杯斟酒的同时,漫不经心地暗示她:“这位曾老师身上有太多的学问,文能成章,武能抗敌,法能定律,一股脑儿的知识能够学大半辈子。曾老师,喜欢吃什么就点,别客气,早就想清你喝茶你都没提供机会。” 胡珍珍看到张祯民如此尊重他,感叹脱口而出:“真是近墨者黑,近诸者赤,原来你老张有档次这么高的朋友啊,难怪你一天这么勤学苦练啊。” 鲁政清看她这么神乎其神的吹嘘,再也不敢大意,必须始终保持冷静的头脑,该装糊涂时只能装糊涂,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即将到手的证据材料要被她消毁:“呵呵,珍珍,你可千万别听祯民瞎吹,我虽然了解不少知识,只是了解一些皮毛,没有真才实学。祯民,还有这么多小吃,有一杯咖啡就够了,不用安排其他物品。” 胡珍珍喜不自胜地笑道:“曾老师,难怪你运气始终是那么好,原来你脑袋瓜子好用,知识渊博,苍天就非常眷顾你,还不说别的,你今晚喝咖啡都是喝的福酒。” 鲁政清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啦,我本来不喝酒,看到你们兴致这么好,瓶子里剩得不多,我还能喝这点酒就接受了,我没有看出来这酒与你们杯子里的酒有什么区别。” 这下就把胡珍珍逗得哈哈大笑,她放下一切烦恼,没想到眼前这位百科全书竟然不知道富酒的含意,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笑得没有矜持,只有赏心悦目,脸上随着笑声绽放出朵朵红晕,鲁政清让她舒心地欢笑,剥了一颗花生细嚼慢咽地欣赏她的欢乐。张祯民就没有她这么好的兴致,担心自己无形之中被这么侠义心肠的朋友查案套住证人角色,担心自己的工作和安全,工作是次要的,安全才是最主要的,向他的能力和敬业精神,走到哪里都有人接受,在她笑声结束后,他就侧面地把她的思路引到另一个话题上,借敬酒暗示珍珍,端起酒杯敬鲁政清:“曾老师,感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我知道你的心里装着博大精深的爱,建议把这颗爱心撒到大地,撒向所有支持、关心你的人。” 鲁政清听懂了他话的含意,端起酒杯间接地表态:“是啊,有时我的调研涉及到一些人和事,保护提供资料的人是份内责任。”[miao&bige]首发 胡珍珍明白,张祯民主动借敬酒暗示自己,就是要告诫自己澄清提供的数据是无中生有,摆脱烦恼,没想到他这人还真是心思缜密,时刻都把最关键的事放在心上,为了预防万一,只有稍后把复印资料收藏好,如果许达凯对自己不仁不义,这些资料既可以当成护身符报复他,也可以做为惩治**的重要武器,为了预防不测,只能收藏好,不让人发现,要是有人发现这些材料就会招来大祸,许达凯和矿升温的社会势力很强,方方面面接触的人都有,这些资料涉及到他们行贿受贿之间的关系,他们不会坐以待毙,这份资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安危,还牵涉到张祯民这位知情人,一旦泄漏也许家人都会受到牵连。现在她的心里顾虑重重,一定要慎之又慎地处理好眼前的资料。她看到张祯民与鲁政清随意地喝酒,从他们喝酒的神情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友善,曾青这人没有坏心眼,仍然要防患于未然,毕竟自己和许达凯的关系没有割断,与张祯民只是表明接触,还没有正式建立感情关系,并且许达凯只是表态让自己住办公楼,办公楼处处有监控,他是便向地把自己打入冷宫,这样的生活相当于把自己严密监视起来,既不放自己,又要严密监视,许达凯这招真损啊,想到这里,脸上呈现忧郁的面孔,忧心如焚地举起酒杯:“曾老师,我想求你一件事。” 鲁政清看她脸色这么严峻,估计是矿升温与许达凯之间行贿受贿资料复印件的事,现在只能把她的思想稳定,不安全因素消除后才能谈资料的事,举起酒杯接受她的敬意:“珍珍,有啥事直言不讳地说,别客气,我绝对不是一个损人利己之人。” 胡珍珍看到他笃定的眼神,开诚布公地否认自己原来提的数据:“曾老师,上次我给你提供的数据是凭空杜撰的,没有这回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财务上的事,你可别认真,当成调研的依据哦。” 鲁政清和她碰杯后,喝了一小口酒,慎重地回答她:“我相信你一定的时候会做出正确地选择,今天不谈这事,我今天想跟你谈一下如何摆脱困境的事,当天我看许达凯与但玉华之间那么亲昵我就估计要出事,现在他是如何安排你的工作和生活?” 他的话说到胡珍珍的心坎上了,正想借此机会把真实情况摊牌看他有什么高招:“他明天要我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责令我在本周内搬到办公楼去住。” 鲁政清皱眉细思,立即给她分析:“许达凯这么安排,只让你从事劳资工作,这是陆续放弃你的信号,不要让人说嫌话;同时相当于软禁你,办公楼监控视频安得密密麻麻的,把你的一切活动都监视了,你的自由都会受到控制,随时都存在危险。你刚才说的什么资料是凭空杜撰,我相信你,不过,许达凯和矿升温都不是省油的灯,别人掌握这些资料的人要是透露出你接触过这些资料,原来别人不好说,不敢说,他们不是怕你,而是怕老许,现在不一样,你失去了靠山,别人就无所顾忌地说出你接触过这些资料,只要他们知道你有涉及到他们行贿受贿资料的复印件,不仅是你有危险,凡是知道此事的人,包括你的家人都有生命危险。” 胡珍珍和张祯民竟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利用倒查法寻找到她的头上,只好虚心请教。 侠义心肠出奇招 张祯民也吓得六神无主,懊丧自己无缘无故地赶进这个漩涡里,自己有三长两短还无所谓,父母跟着受牵连就愧疚啊,他们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哺育成人,还没享福就惨遭横祸,如何对得起他们啊,他带着侥幸心:“曾老师,是不是哦,没有这么严重嘛。” 鲁政清严肃认真地提醒他们:“刚才徐蔓蔓和矿升温是真心想帮胡珍珍吗,他们舍得请你们喝上千元的酒,是否打听关于了解不了解相关涉及到他的财务方面的事吗?他们能走出第一步就会走第二步,这一步可是通过内部倒查,至于随后采取什么措施,就是显然易见的举措,这可是关系到多条人命的大事啊,你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胡珍珍被鲁政清分析掌握着许达凯与矿升温存在行贿受贿证据资料的复印件,霎时,吓得脸色向拉长的茄子似的,父母为自己怄了不少的气,要是他们为自己工作上的事受到伤害,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啊!带着颤音问他:“曾老师,你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哟,现在的社会制度谁也不敢把人命当儿戏。” 鲁政清语重心长地警示他们:“现在惩治**可是热门话题,一旦查出行贿受贿的人和事,双方当事人都将受到法律的惩处,他们为了逃避惩治,采取杀人灭口保护自己的愚昧措施,这样的人和事屡见不鲜,他们行贿受贿互相交易的数据足以判重刑,为了不想坐牢,他们会坐以待毙吗?我虽然不全了解他们的为人,防患于未然没有坏处。” 张祯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肯定结合案情采取预防措施所提出的善良建议,要想保护胡珍珍及家人的生命安全,自己及家人的生命安全,必须要尊重他的意见,心里很焦急,自己又不便主动提出需要他提供帮助手段,只能借助胡珍珍说出恳求帮助的请求,没想到的是,胡珍珍竟然扑在桌子上嚎啕着:“天哪,真是未听父母的话才惹火烧身,这可怎么办啊?” 她这一哭不打紧,张祯民便慌了手脚,立即走到她面前低三下四地安慰她:“珍珍,他只是分析有发生这些危险的可能性,并不是即将发生,别急,着急不顶用,我才是天大的冤屈,接受你的邀请喝咖啡喝出这么大的危险,遇到危险我们不能乱了手脚,我们请他出招如何预防啊。” 胡珍珍仍然一边哭泣一边诉说:“他不是神仙,又不是警察,只是一个经济学家,能使出什么招数嘛,有钱有权人收拾无钱无权人就向捏死蚂蚁一样,我们这些人还原没有活路?” 张祯民为了让她相信鲁政清,想说出他的真实身份,鲁政清挥手制止,义不容辞地警示她:“珍珍,如果你再这么哭闹,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促使他们快马加鞭,几步合一,早点动手来收拾你们。”这句话果然奏效,她止住了哭闹,抬起头抽泣着征求意见:“怎么办吗,曾老师。” 张祯民立即递了一叠纸巾给她擦泪。 鲁政清知道她的哭闹会引起咖啡厅服务的关注,暗示他们保护理智与冷静:“淡定。” 果然不出所料,刚才送咖啡的女服务员急匆匆地跑过来,拉开布帘便问:“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吗?” 鲁政清用眼睛的余光扫视走廊里,有不少喝咖啡的顾客走到中间关注这个卡坐的哭闹声,他编着谎言向服务员解释:“没事,他们为买结婚戒子观点不统一,我朋友发了点小脾气把女朋友气哭了,我朋友让步就平息了,你看,他正在道歉。” 张祯民没想到政清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解眼前的困境,否则,莫法解释,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后果,他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只好啼笑皆非地配合他的谎言:“珍珍,就按你的指示买你说的那款戒子就是了,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这么点小事用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让别人看到多难以为情,别哭了,往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胡珍珍假戏真做,把他的话栓得牢牢的,笃定地要他承诺:“祯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一言九鼎,结婚以后一辈子都得听我的,曾老师,我们请你作证,如果他反口就是小狗变的。” 张祯民本来就是逢场作戏应付,没想到她会借题发挥,有些犹豫不决,他的目光向鲁政清求助,鲁政清暗示他:“兄弟,一个男子汉就是要敢干担当,结婚是好事,可不能出尔反尔,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再也不能惹她生气了,否则,我也爱莫能助。” 女服务员真认为是他们因为结婚戒子的事发生纠葛,殷勤地劝他:“大哥,你和姐姐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为买结婚戒子的小事让一步嘛,一辈子日子多久多长,你就当面给姐姐表个态嘛。” 听到服务都这么劝,张祯民羞愧得满面通红,如果此时鲁政清撒手不管,自己没有应对这方面的能力,要是真的许达凯与矿升温采取野蛮手段,不知会是什么结局,为了多人的生命安全,迫于无奈,只好全力配合,信誓旦旦地承诺:“行,我就当着各位的面表态,结婚以后全听老婆的,再也不让她生气,否则,就是小狗。” 胡珍珍为了借此机会和他奠定感情基础,索性将双方的情感牢固地系在一起,她就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好吧,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和我拉钩,免得你翻脸不认账。” 鲁政清有意想成全他们之间建立感情关系,慢腾腾地剥花生米,细嚼慢咽,看他们如何表情,让他们采取这种方式夯实感情基础,稳扎稳打地推进保护措施。 张祯民看到鲁政清睁只眼闭只眼,根本就没管两个人如何承诺,心里有些责怪他明知自己还没有做好耍女朋友思想准备,况且她正交织在复杂感情还未解脱,让自己以后如何面对他们,万般无奈,只有顺从她的意思,脸上像烫红的铁板,羞涩地伸出左手小拇指让她钩住后:“拉了钩,许了愿,一百年不准变!” 女服务员看到他们已经平息了矛盾,就主动拉上布帘离开:“各位有什么需求招呼一声,祝你们小两口百年好合,办喜事时别忘了请我们来喝帅哥美女的喜酒哦。” 鲁政清把张祯民的咖啡杯和酒杯移动到他跟前,幽默地暗示他保持良好的心态。 张祯民虔诚地坐在身边,迷惑不解地期盼招数:“请出招啊。” 鲁政清声音降得很低,慎重地指点他们:“如果祯民没有参加今晚喝咖啡就另当别论,矿升温徐蔓蔓见证他参加喝咖啡,不用猜,无形之中他已经牵扯进局,这次要想渡过难关,必须要你们同舟共济,保护高度的克制,理性,随机应变,运筹帷幄,才能克敌制胜,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张祯民苦恼地摇头:“我是好心惹祸,都是你嘛,在这个时候偏偏找我来陪你,无缘无故把我害了!” 胡珍珍知道他是无辜被牵扯进来,也是有意识将他套入自己的感情圈子,看到他埋怨的表情,娇憨地轻笑:“曾老师,你看嘛,你才说出方向,他就牢骚满腹,刚才拉钩才几分钟时间,真是一个不可轻信的男人。开始我请你喝咖啡只是看到你的人品不错,下午无缘无故地对你发脾气,想让你明白发脾气的根源,想用这种方式报答你,辛苦没有心思想害你,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如果知道请你惹这么大的麻烦,打死我也不会把这祸殃惹到你身上,没有你的帮助,有了曾老师的帮助一样能度过难关。如果谁都不帮我也没有关系,被人害了之后,二十年后仍然是一个巾帼英雄。” 张祯民让她折腾得服服帖帖:“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想多钻业务,踏踏实实地把工程搞好,积累经验,在建筑事业有所建树,不想卷进是非曲直的祸事,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既然遇到这事,只能与你同心协力战胜这场灾难,没有别的选择,更不会在关键时刻出卖朋友。” 胡珍珍折服了他,心里更踏实:“遇到事就缩头缩脑,没有一 点男人的味道,这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嘛,谁都不能预料未来的事,怪只怪我瞎了眼,遇到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土财主,幸好只有短暂的几个月,如果真的嫁给他发生这样的事,把肠子悔青都莫法表达心里的忏悔。” 张祯民安慰她:“珍珍,不要想这些心酸的事,眼下是如何认识和避免灾难的发生,曾老师,你只是说了方向,我心里没底,更不知如何操作,讲点实在的招数吧。” 此时的鲁政清心里很矛盾,他们是重要的间接证人,本来他完全可以指点他们巧妙地避开灾难,取得自己所需要的佐证材料,没有必要给他们认真分析现在的处境,一步一步让他们脱离危险后,心甘情愿地提供复印资料,等待一天他就在医院多受一天的煎熬,侠义心肠的他把别人安危冷暖想得多些,自己的痛苦想得少些,他的爱是博大精深的爱,是一名刑警对普通老百姓的关爱,正是他这种爱博得接触办案人员的支持,形成一个强大,攻无不克,战之能胜的证人团队,对彻底击溃涉及到矿升温腐烂变质链条上的人员起到了决定作用,他心思缜密地剖析现状,声音仍然很低:“矿升温与许达凯之间产生的非正常经济往来已经触犯法律,他们为保全自己逃避法律惩处,原来他们没有防备,许达凯是不是要胡珍珍移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他抛弃胡珍珍一定会想到各种可怕的后果,矿升温能舍得花钱先行一步来试探之后,他必定要与许达凯商量,威逼许达凯追查相关账目的保管情况,相继追查账目保管人的责任,凡是知情人都会受到限制,并对这套账目采取特别保护措施,预防泄密,继而妥善处理胡珍珍分手的事,并有意成全她继续留在公司上班,必须成全你们建立感情关系,再陆续观察你们的行动,如果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他们会视而不见,一旦你们不接受,在感情上异曲同工,发现你们有背叛的行为,他们都会对你们采取意想不到的惩治手段。” 张祯民对他的分析十分赞成:“是啊,他们做贼心虚,权钱交易,是得防患于未然。” 胡珍也很欣赏他的分析能力:“是啊,他们接触的一些人都是与工程有密切关系的人,凡是涉及到拿土地或工程项目,都有此神秘兮兮的,一宗土地,一项大工程都换了一批人,这些事从来都是他们单独会面,没有让我们这些局外人插手,也是一次他喝得烂醉如泥,我发现并复印了这些东西。幸好刚才张祯民的提醒,我才没有把这事说出来。” 鲁政清挥手招呼她:“小心,隔墙有耳。” 胡珍珍感到他的真诚,心急如焚地盼望他能指点迷津:“曾老师,我们怎么办才能化险为夷?请你给我们出招啊!” 鲁政清思考了一些计谋,为了预防咖啡厅他们安插了耳目,担心他们在接受和理解上出现差错,发生争创,传到他们耳朵里,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只好先把他们稳住之后,安排他们到河边再细说自己的意见:“珍珍和我认识的时间短,对我的话还不一定全信,这些我都理解,涉及到你们自身安危,我是真心想帮你们,能不能战胜这场灾难靠你们真诚合作,不能口是心非。我们抓紧时间喝咖啡和杯中的酒,为了预防隔墙有耳,我们结束后到滨河路,我再给你们说一些具体操作方案,有备无患。” 张祯民立即端起酒杯准备立即喝干:“珍珍,既然我们要同心协力战胜这场灾难,必须要听曾哥的,他见多识广。” 胡珍珍半信半疑地举杯,也准备跟他一起喝:“行嘛,我听你的就是。” 鲁政清警示他:“祯民,杯中酒能不能喝,你一会还要开车送珍珍去办事,能喝就喝,不能喝不能勉强,更不能惊慌失措,只要做好预防工作,应该能平安度过难关。” 张祯民坦然自若地阐明喝酒的情况:“从开始到现在,珍珍和矿升温、徐蔓蔓他们喝得多些,我喝得少些,这点酒喝了后还能开车,只是需要调理一下心态,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鲁政清耐心地开导他:“祯民,你现在是关键角色,胡珍珍是当局者,你是旁观者,现在你们需要做的是,调整好心态,毕竟我们都没做亏心事,而是采取措施维护自己的安全,所做的一切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人们,无愧于真理和正义,要想维护繁荣昌盛的社会,就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样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张祯民瞪大双眼聆听他的指导,就是感到有些心浮气躁:“听者容易,做者难,就是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 鲁政清点拨他:“你的确有些不能控制心态,做深呼吸。” 张祯民闭上双眼,做了几次深呼吸。鲁政清就像导师一样,一边用气发磁场一边指导他:“忘记一切烦恼,理顺思路,净化心灵,把要帮的朋友当成亲人,为了自己、朋友、亲人,必须勇敢面对一切困难,呼气,吐气……。” 胡珍珍俯首帖耳地佩服他的观点:“曾老师,你真是一部百科全书啊!” 鲁政清暗中给他输出了一些功夫,胡珍珍看到鲁政清一边嘴里叨唠着,张祯民认真按照他指导的方法练习深呼吸,不大功夫,当鲁政清停止指导时,他睁开双眼好象似净化了人生似的:“现在心情好多了,你后我干脆拜你为师。” 鲁政清推心置腹地指导他:“你把建筑学钻研透胜过一切,我也是三脚猫的功夫,把我当兄长吧。现在就抓紧时间把酒喝完再喝咖啡,喝完就散场,到滨江路去走动一下。” 张祯民也端起酒杯与鲁政清碰杯,胡珍珍就像看到救灾救难的菩萨似的,俯首听命端起酒杯,他们异口同声地敬鲁政清:“曾老师,今天如果不是你指点,我们做鬼都冤枉。” 鲁政清碰杯后喝了杯中酒平心静气地安抚他们:“不要那么客气,只要你们懂得注重社会大爱,珍惜眼前的情感最重要。”他们三个放下酒杯,喝完杯中的咖啡,张祯民背着挎包主动到巴台去结账,胡珍珍也准备离开。 鲁政清招呼她:“你让服务拿袋子来把乘下的小吃全部带走,不能浪费。” 胡珍珍有些不情愿:“年青人有几个打包!” 鲁政清招呼她:“你先打包,原因我一会给你解释。” 胡珍珍只好站在走道招呼:“服务员,拿袋子来,我要把剩下的小吃带走。” 张祯民言听计从地从巴台盒了两个食品袋,让胡珍珍把剩下的小吃装好后,按照鲁政清的吩咐,鲁政清先离开后,他们随后一起走出咖啡厅。 在滨江路上,鲁政清低声地给张祯民和胡珍珍出奇招。 巧舌如簧指迷津 滨江路的垂柳随风摆动,道路两旁霓虹灯闪烁着暗淡的光环,只有稀少的小青年不怕天寒地冻,在设置的固定椅子上依偎亲昵着,鲁政清和张祯民、胡珍珍一起走在滨江路上,他就像带着两个学生一样在细心地给他们讲解一些预防受到无辜伤害的方法:“刚才你们没有留心,向这样档次较高的咖啡厅,矿升温他们可是常客,稍不注意,前脚走,消息就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麻烦事就来了。” 张祯民诚恳地表露:“哎呀,我的确没想到这一点,我只有搞工程轻车熟路,参加社会上这些争斗之间的事就像小学生似的一点都没有思想准备。” 胡珍珍心急如焚地干涉他:“你三句话不离本行,建筑建筑,你离开了建筑就不能活吗?莫打岔,听一下曾老师的安排。” 鲁政清问他们:“明天是不是胡珍珍要移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胡珍珍立即点头表示承认。 张祯民有些焦急:“老兄,现在没有外人,你就提预防措施吧,这是许达凯打电话通知我安排明天胡珍珍搞办公室主任的工作移交。” 鲁政清像戴着透视镜一样,全面分析许达凯即将对他们采取的监控手段,胸有成竹地指点他们要采取的预防措施:“你们现在必须做好四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把你手里的重要资料复印件立即复印多份,一定藏好,并且交给可靠的人管理,不能让他们发现,如果发现一切都晚了,解释什么都苍白无力,最好是转移到乡里去,这件事必须立即落实,有可能你移交办公室工作,从整理资料到办理完移交手续都会受到严密监控;第二件事,胡珍珍与许达凯分手时,尽量装成只家里人知道老许给了你一套住房,现在住办公楼无法向他们交涉,这件事不要轻易让步,不能过份在此事纠结,胡珍珍要把握方寸,利用好你和徐蔓蔓的关系,让她在这件事上充分发挥一些作用;第三件事,如果许达凯要张祯民与珍珍建立感情关系,你们一定要表现出张祯民勉强追求,胡珍珍被动接受,不能表露得双方都很诚意地接受了对方,让他们看到你们俩在生活在他的摆控之中,并且是按照他的指意在工作与生活,没有主动掌控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只能被动接受他们的摆布,他们会加强对你们的监控,甚至是通过这些手段来探测你们手里掌控着他们多少秘密,你们采取上述三项措施最重要的问题是采取这种方式麻醉他们;第四件事,也是最主要的事情,你们必须做好离开公司自己开拓的思想准备,精心策划自己搞一个实体,有可能的话,搞一个门面经营二手房的交易,快的话在一个季度之内慢则半年左右的时间,他们会让你们离开公司,如果他们辞退你们,你们就基本脱险了,只有这样,你们才不至于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被动得垂头丧气,在以上四个环节运行时,你们二位一定要友好地配合,承受着让人讥笑的委屈,承受着被人监视的烦恼,装聋作哑地尽心工作,痛苦生活,这一年多也许是一种折磨,这是对你们的磨砺,千万不能半途而废,只有过了前三关,他主动让你们离开公司时,就是你们摆脱危机时。” 张祯民让鲁政清的话说得有些毛骨悚然,吓出了一身冷汗,他 虽然迂腐,毕竟是年青人,他还是很聪明、睿智,细心听到鲁政清的分析,针对即将发生的事采取的预防措施,心里有些委屈,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接受别人遗弃的人做女朋友,刚才喝咖啡是应付,要从内心接受她的确思想转不过弯,并且要自己主动去追求她,她还爱理不理的态度对待自己,承受一些同事的讥笑,更悔恨自己为何心软,要接受她的邀请,接受今晚喝咖啡的邀请,接受一个刚从别人身边走过的姑娘,还要承受别人没有承受的委屈,这可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没有及时表达同意或反对的观点,保持短暂的沉默。 胡珍珍对鲁政清分析的几个步骤,珍重他的人品和驾驭应急事态的预防能力,同时,更是心如刀割地叹惜:“都怪我瞎了眼,遇到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糟老头,还落得这么个下场,为了亲友的生命安全,只有尊重曾老师的安排意见。” 鲁政清观察张祯民和胡珍珍的表情,看出了他们各自的心理变化,胡珍珍的表情显得稳慎,再也没有恐惧的神色,足以证明已经做好了应对的思想准备;张祯民迂腐得表情木纳,心理没有做好接受胡珍珍的准备,更没有承受同事讥笑的心理准备,如果思想没有解决问题,导致他们在行动上互相配合不默契,随时都会露出马脚,导致他们发生前所未有的风险,只能针对他做工作:“祯民,我提醒你们这四件事可是涉及到你们双方及家人的生命安全,你一定要顾全大局,看一个人的优点,人人都可爱,看一个人的缺点,人人都不可爱,你们之间如果思想不解决问题,特别是你,如果你不把控好全局,你们之间表情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伤及无辜,你们采取的预防措施慢半拍,都是一样的效果,不是我危言耸听,很多刑事案件都是在细节出问题导致的结局,你不会不爱你父母吧,许达凯让你分管胡珍珍的工作,已经做好了下面几步工作的伏笔,如果你再迂腐,大麻烦的事就接踵而来,届时,我也无能无力。” 张祯民经过他的启发,认为他的话有道理,细心地观看鲁政清严肃的表情,笃定的目光,再也不犹豫,迟疑地接受安排:“我得先给家里打电话说一下,不然回家晚了爸、妈会担心。” 胡珍珍看出张祯民的犹豫来自内心一时没有接受自己,他既然这么心事重重的神情,与此相反还不如采取激将法,立即表态:“是我把你拖曳进入这个是非漩涡,我们先按曾老师安排的前三个步骤进行,只要把这件事的风险排出后,恢复你的自由,我不限制你自由选择女朋友的权力,只有比较才有鉴别,凡是为我的事所有的开支都由我承担,不要你付一分钱,人穷志不穷。” 张祯民忧伤的面孔,只好被动地接受:“根本不是说钱的事,我现在还能报油钱,我的年薪比你高,不需要你出钱,眼下的事是如何度过难关,其他事以后再说吧,我可没有心思玩花样。” 鲁政清反而同情张祯民现在的处境:“珍珍,体谅祯民,他曾经受过感情伤害,心里还阵阵隐痛,你们的事得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感受你的温柔、贤淑,只要你们真诚的相处一段时间,祯民是聪明人,他会做出明智选择的,我相信他的人品,他可是一位头脑清晰,品学兼优的好青年,只要你认识把他读懂,你会爱上他的。” 胡珍珍理会鲁政清的意思,他积极推荐张祯民,怕自己纠缠他,领会他的意图:“他是优秀啊,又有专业知识,我是被人抛弃的姑娘,配不上他。” 张祯民没有正面回答胡珍珍,很策略地回答:“珍珍,我们现在是商量如何保命和家人的命,根本就不到谁配谁的时候,这些话留到以后再说,曾老师,你的事如何办?” 鲁政清朦胧地解答:“我的事先缓一缓吧,你们度过难关再说我的事,我们时刻保持联系,帮助你们脱险我只能给你们说大方向,细节问题需要你们自己把握,祯民,全权委托你照顾好胡珍珍,她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祯民迷惑不解地问他:“曾老师,还有一件事我要请教你,我可不可以到其他建筑公司去任职?” 鲁政清按照行业和具体情况分析后警告他:“许达凯和矿升温的事迟早要受到处理,你们不是直接证人,只是间接证人,这事没有多大风险。我建议你最好别选择其他同类公司去就业,在洪洲能超过许达凯的公司还没有几个,你的房子,父母都住在洪洲,到外地上班也不可能,他要想封杀你是轻而易举的事,你如果选择其他公司,他怀疑你出卖了商业机密,一样会找你的麻烦,这就是从一个风险转成两个风险,要是你搞一个二手房交易,或者搞一家装修公司也行,如果有单位需要你做事,你只能当成接私活,最好是用你家人的名字签约,接一单活结一次账,这样既能发挥你的才能,也没有风险,他们的问题揭穿后就不会把矛盾的焦点对准你们。” 张祯民心里的结已经解开:“嗯,只要不荒废学业,其他的事就不是事,我太喜欢这个专业了。” 鲁政清给他们交待清楚之后便主动告辞:“你们二位一定要把每一件事想好再行动,即使一会回办公室都要注意细节,往往不注意细节就容易曝露意图,我相信你们把观点融合到一起就不会出事,一但出事就不是小事,切记。” 胡珍珍主动接招:“小事我出主意,大事张副总把关。” 张祯民知道他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在办案,为了解除自己和胡珍珍的风险,宁愿在医院呆也不急于求成,这样的侠义心胸的确让人敬佩:“有事你去忙吧,我们会小心谨慎。” 胡珍珍也觉得,他这人与众不同,时刻都想着别人,没有趁人之危套自己手里的复印件,向他这种心肠的确少见,只要自己的事处理好了,会将复印件提供给他,让他顺当地完成论文,避免有人说长道短,在他离开时仍然得客气一番:“曾老师,你有事去忙吧,我要把手里的事处理再谈其他的事。” 鲁政清站在理解的角度安慰他们:“我奉送这样一句话给你们,困难总比办法多,针对困难想办法就一定能克敌制胜,多联系,我的确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他与两位年青人握手道别。 张祯民虔诚地问他:“需要我开车送你吗?” 鲁政清立即婉言谢绝:“你们去忙你们的事吧,刚才说的几个方面,尽量不能出乱子,一会开车要小心些,也许你去的地方道路不熟,一定要控制好车速,我有交通工具。” 张祯民,胡珍珍送走鲁政清后,他主动问胡珍珍:“我们现在怎么办?” 胡珍珍皱眉细思后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刚才许达凯不是说让你分管我的工作吗,并且他说小事让你作主,你就说让我制一个表,专门对装修人员进行签字考核,一是从时间让他们签到,二从工程质量对他们进行考核,你的办公室没有打印机,我的电脑设了密码的,我不回办公室你就莫法操作,这样就能遮掩过去。” 张祯民果然看出,她是一位聪明能干的姑娘,欣然同意:“要得,我们在制表的同时,你把那个材料再复印几份,我们分别保管,你送到老家去如何解释,从城里到你老家远不远,路好不好跑?” 胡珍珍先卖乖子:“走一步说一步,先到办公室去把事办完之后,送我回老家前再想如何应付我父母的事吧。” 张祯民对她言听计从:“好吧,我们现在就回办公室去,制一个表考核他们装修工人是件好事,我按照你的提示设计,你制作,可以一起去检查一下他们的装修质量,合情合理。” 胡珍珍和他沉默寡言地走到轿车边,张祯民用摇控钥匙打开车门,看到她默不作声地进入副驾驶位置,闭上眼睛,他驾驶着轿车朝公司方向行驶,即将快到公司门前时,胡珍珍突然提出:“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和我一同到的公司你如何说?” 张祯民想都没想回答:“当然要说到你住处来接的你。” 胡珍珍指责他:“刚才曾老师还说不注意细节,你说到住地来接我,别人会如何认为,你就不怕别人栽赃陷害我们吗?” 张祯民不知如何回答:“那你说怎么办?” 胡珍珍立即让他停车:“停车啊,你先上去,看一下装修质量,再打电话催我为什么还没来,我就说不好赶车,并发牢骚,这么晚了还要催,你要诉苦,让工人们听到我对你这么晚让我来公司有怨言,这样才能为今后的事夯实基础,要是我们一起上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张祯民越来越发现,她的脑子对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想得细致,心思缜密,只好言听计从,将轿车停靠在公路边:“要委屈你在路边冷一会,还要走一段路哦。” 胡珍珍处处想得很缜密,是要用实际行动征服他,下车时淡雅地笑道:“这事是我惹的祸,如果再不注意细节出了差错,导致两家人都被害,让曾老师的心白费了,没办法,这是逼出来的苦办法,这也是对我们的一次磨砺。” 张祯民把轿车开到公司门口时,保安看到是张祯民,主动打开收缩门前来打招呼:“张总这么晚了还要来办公啊?” 张祯民淡然地笑道:“许总要求装修办公室的工人加班加点,让我监督装修质量,不多跑几趟不放心,我还想了一招,对他们进行签到考核,只有辛苦一下嘛。” 保安知道他对工作极端负责,很欣赏他的为人和工作细心劲:“许总有你这样的助手工作放心,需要进去随时打招呼。” 张祯民把轿车门打开故意发牢骚:“胡主任也是,要她制个表好考核装修工人,打了电话这么长时间还不来,估计她晚点要来。” 保安幽默地笑道:“谁敢和她比,她是许总的小蜜。” 张祯民故意放话出来:“许总也是,让我分管她的工作,没办法,无论她是谁都得以大局为重,一会她来时就让她上办公室来。” 保安爽快地答应:“张总,你上去吧,她来时我会开门的。” 张祯民将车停靠在施划的停车位,提着公文包,用开办公楼的卡打开门,走到装修房间,看到工人还在认真地工作。 秦木匠取笑他:“张总,你怎么对我还不放心啊,这么晚了还来检查。” 张祯民看了一下他们操作质量,自我表白:“我就是这个脾气,许总安排的事不做好就放心不下,我细想了一下,为了表明你们那个环节的工作做得好,那个环节质量不过关,准备设计一个表,有上班人的签字,做的工程内容,工作时间,只有这样才能把大家的工作质量比较出来。” 秦木匠欣然接受:“张总这个主意不错,免得胡子眉毛一把抓,白狗吃肉黑狗汤灾。” 张祯民看了一下时间,牢骚满腹:“我的办公室没有打印机,只有胡部长的办公室才有,她的办公室门我也打不开,她的电脑有密码,我更打不开,喊她有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来,真烦人。” 秦木匠劝他:“张总,你对我们如何严格都没有关系,不要去惹她,她的地位和许总一样。” 张祯民不屑一顾的神情:“我历来都是认事不认人,为了工作上的事,她就是老总我也一样对待。”他掏出手机拨通胡珍珍的电话故意打开免提让他们装修工人也听到他们的对话,便开门见山地问她:“胡部长,我给你打电话半个多小时了,你怎么还没到啊?” 胡珍珍也牢骚满腹地回答他:“你催啥子嘛催,简直是个工作狂,这么晚还打电话,我接到电话就在公路边等车,车不好赶有啥办法,我要是有专车早就到了,赶到车了,最多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日夜兼程化危机 秦木匠一边忙手里的活,一边观察把工作视如生命的张祯民,听到他在电话里催胡珍珍,为他捏一把汗,向他这么催胡珍珍,有可能得罪许达凯,担心他会被穿尖尖鞋,看到他平日对工人们工作管得严,而处理具体问题时,从不轻易得罪人,苦口婆心地劝他:“张总,明天打表也来得及嘛,你对我们如何严我们都会接受,得罪她就是得罪许总,你就不怕他给你穿尖尖鞋吗?不过,胡珍珍这个人的确不错,没有架子,也不喜欢打小报告,好象这两天她的心情也不怎样顺样,老许身边换了一个人,还要把她安排到办公楼来住,向这样的事有点好耍。” 张祯民平心静气地回答:“我是靠本事吃饭,东方不亮西方亮,除了星星有月亮,不需要溜须拍马,他们看得惯就让我干,看不惯也饿不死人。” 秦木匠随声附和:“是啊,一个人有本事才挺得直腰板,要是没有本事只靠溜须拍马,只能点头哈腰搞迎合老板,看别人的脸色,过平庸的日子,向你这个水平,懂设计,会施工,业务强,工作一丝不苟,到哪家建筑公司都能担重任,都有用武之地,都能拿年薪。” 张祯民试探他的态度:“秦师傅,要是真的有一天我搞一家装修公司,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干事业。” 秦木匠欣然接受:“要是你搞实体,我绝对跟着你干,跟着你干事业心里实在,心里踏实,我搞装修质量、进度、安全都不会让你担心。向你这么学建筑专业的高才生,有学问,有实践经验,在同行业的口碑这么好,只要吆喝一声,想要多少人有多少人,你有我的电话号码,随时都会听你的招集。” 张祯民欣慰地笑道:“我只是假设想办这么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完美,只是比一般的人稍强点,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绝对请你参加装修团队。” 秦木匠推心置腹地吹捧他:“其实,我们内地的人思想开放程度没有到位,沿海地带要是向你这种能力的人,要知识有知识,有人脉有人脉,要技术有技术,绝对不会给人当助手,早就当老板了,搞装修公司又不需要底垫资金,如果你当老板收入绝对比现在的收入高。不过,你现在也不错,年薪收入也不少,没有任何风险。” 张祯民佩服秦木匠的口才,技术,鼓励办公司有理,保持现状更有理,这种为人处事方式真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是带施工队的好人才:“关键是我们互相之间知根知底,无论有什么装修任务,都能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有机会我们就试一下。”正在他们谈得热火朝天时,手机响起来电铃声《荷塘月色》的歌曲声,他看来电显示是公司办公室的电话,他知道胡珍珍已经到办公室了:“胡部长到办公室了,我去安排一下打印签到表册的事,一会就把表册拿来你们签字。” 张祯民来到办公室故意摆起副总经理的架子:“胡部长,许总安排白日昼夜加班加点搞装修,为了保证质量与进度成正比,需要制定一个签到表,我的办公室没有打印机,只好请你来。” 胡珍珍指责他:“张副总,明天白天制表不行吗,只拖几个小 时,非要现在把我喊来,你这个官当得太机械了,未必你是机械学院毕业的吗?” 张祯民坐在她办公椅子对面,从打印机抽出一张白纸,从笔盒子里取出一支笔按照自己的设计方案画了一张表交给胡珍珍:“我就是这个性格,凡是想到的事就要办,你接受我分管就要适应,要是明天制表,秦木匠他们下班了,有的签到,有的不签到,装修的质量和进度出了问题追究谁的责任?自从我接手分管业务,从来都没出现过拖进度与质量的先河,未必在外面都能完成任务,到公司办公楼装修拖泥带水,多没面子。” 胡珍珍接过他递过去的表,在电脑上绘制后,打印一张交给张祯民,牢骚满腹:“谁遇到你这样的工作狂谁倒霉,分不清上班下班时间,给你看是不是这么一份表。” 张祯民微笑着接过表册,拿了一支笔,十分满意地表态:“对,制得很好,一周内完成,每天要两张表,先复印两份,明天我交许总看,如果没有新的意见就按这个表考勤,我拿去让秦木匠他们几个签到,下班签到后我去收,并交到办公室存档,如果我到其他工地上去检查,你就负责替我去收表。你加班的事公司如果不发补助,我请你吃饭、或者喝茶。” 胡珍珍复印两份交给张祯民后,看到他出去让秦木匠他们签到时,便打开保险柜,将涉及到矿升温与公司经济往来的资料拿出来,复印了若干份装订好,放进随身携带的坤包里,关了电脑,办公的灯,关上办公室门下楼,一边走一边怨声载道:“张祯民真是一个工作狂,他忙无所谓,分管线上的人跟一倒霉,这么晚了为制一个表非要我立即赶来。” 保安开门时听到胡珍珍发牢骚,立即安慰她:“胡部长,张总这个人工作就是这么敬业,只要交给他的工作,没有完成不了的事,适应就好了,你晚上来办公公司肯定要给你算加班费嘛,许总一句话的事。” 胡珍珍更是怨声载道:“算个铲铲,张总只能安排做事,他又没有给加班费的表态权,许达凯这么抠的人这点事舍得算加班费才怪。”她离开公司后,来到刚才下车处等待张祯民驾驶轿车到达。 保安目睹许达凯这几天坐另外一个姑娘驾驶的轿车,仿佛有些冷落她,她为公司的事晚上加班发点牢骚很正常,都没看出来他们是同时到公司,更没看出他们到办公室有另外目的。 张祯民把签到表送到秦木匠他们加班的房间,把签到表交给他们签到,递上笔指导他们签到:“你们签上上班、下班的时间,加班做的具体工种,这样,那个环节进度、质量出了问题我们才好追责,免得胡子眉毛一把抓。” 秦木匠喊他们班的工友们歇气抽烟,他让工友们抽烟时便同时签到,可见他对本班的工友很会管理。 张祯民吩咐他们:“下班时,请秦师傅和各位工友再签一下字。” 秦木匠关心张祯民的身体:“张总,你这么细心,我们在表上已经填写得这么细了,你只管验收就行了,不要在这里受罪,明天你还要上班,我们加班白天就可以睡觉。” 张祯民心里焦急地挂念着送胡珍珍转移材料,表面还得应付加班的木匠们,办理完业务后,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是啊,白天还要上班,我就不陪你们,进度和质量拜托各位了。” 秦木匠立即推他:“你别磨蹭,快回去休息吧,向你这么瘦,再熬夜会拖得受不了,回去吧。” 张祯民借机会离开加班装修的办公室,挎着公文包匆忙地离开办公室,下楼后进入轿车,驾驶着轿车开出公司院内,驶向原来胡珍珍下车的公路边,看到她便停靠着让她上车。 张祯民见她上车首先道歉:“珍珍,对不起刚才在电话里训斥了你,这是我为工作上的事第一次这么训斥人,事后特别后悔。” 胡珍珍带着报怨的语气:“我把你拽进这场祸事,你假公济私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心里好受以些,免得闷到心里憋出了病,我付药费强得多。” 张祯民慎重解释:“珍珍,经过政清的劝导,我心里明朗多了,特别是看一个人的优点,人人可用,看一个人的缺点,人人不可用的话很有哲理,反而把这次配合应对危险当成一种高级智力游戏,绝对没有报怨你的意思,不是你拽,许达凯安排我分管你的工作,也会这么安排,既然要面对,就共同面对吧。你安排,现在如何走,你手里的东西,除了自己保管还准备交给谁?” 胡珍珍显然思想上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给一份你保管,为了预防你经受不住考验出卖我,其他的就保密。”她把复印好的资料交了一份给他。 张祯民征求她的意见:“反正是复印件,不交一份给政清吗?” 胡珍珍有些恼怒:“我始终怀疑这件事就向他一个人在下棋,红方是他,黑方也是他,暂时不考虑给他,他要是把这事摆进一篇调研文章里,我们就是想躲也躲不开,所有的防护措施都无济于事,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再过一段时间把思路理顺再说。” 张祯民停车把她交这份沉甸甸的资料放在包里:“现在你负责全权指挥,车朝什么地方开,到了你家如何解释,估计回城时就有些晚了,如果不回城,明天上班晚了,跳进渠江也洗不清。” 胡珍珍才告诉他:“你别想得那么可怕,先送我到驻地,带些礼品和衣物回家,解释的事我出面,不要你管,今天你只能以我分管领导的身份出现,我家就在花溪镇上住,离城只有二十多公里,路况比较好,不会太为难你,更不会让你跳渠江,我也不会把你如何,你别把我看得那么贱。” 张祯民便驾驶着轿车朝她住的别墅小区开,虔诚地解释:“珍珍,你为什么总喜欢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呢?你为什么把我看得那么不近人情?我们现在才接触,一举一动都不能让别人说闲言碎语,稍有不慎,就会惹大祸,如果明天交接工作,我们突然消失一晚,早上同时出现在公司,这就会惹起一大堆麻烦,把这关过了后,你什么时候想回老家,什么时候从老家来,你要我开车来接我都会开车来接,我绝对不会把伤害你作为代价。” 胡珍珍看他那么虔诚地解释,深深地感触到,他人品高尚,心地善良,头脑清晰,属于知识化、年青化、技能化的复会人才,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优秀青年,值得托付终身,原来自己看走了眼,走了不少的弯路,是许达凯抛弃自己,因祸得福地与他一起战胜灾难这些心理感受不能过分地表露出来,割断与许达凯的关系后,一定要寻找机会多接近他,让他感受到自己优秀的一面:“在咖啡厅拉钩属于应付,希望你这些话不要成为戏言。” 张祯民驾驶着轿车把胡珍珍送回老家,简单地小坐后让她把该存放和藏匿的物品收藏好,婉言谢绝了二位老人的挽留,又驾驶着轿车把她送回住处,自己才回家,父母在客厅看电视等到他回家才休息,责怪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他只好借公司装修办公室需要白天晚上加班,老总安排他监督装修质量耽搁了时间,所以回家晚了,安慰了老人,洗漱后便回寝室休息。他躺在床上,细想今天发生的事,真向做梦一样,看了涉及到矿升温经济问题的资料,天哪,真是触目惊心,这么一个小脚色就获取了上千万资金,简直让他匪夷所思,凭什么他们要侵吞公司的钱,公司这么多人是在给他们挣钱,他们手里有那么多钱就能过挥金如土的日子,伤害向胡珍珍这样的姑娘,他们肯定要千方百计保住自己这种生活,如果继续向这么发展下去,社会将出现什么样的结局?如果不是鲁政清的提醒,胡珍珍、自己及家人的脑袋搬了家都不知为什么搬的家,特别是看到胡珍珍父母是那么纯朴,把女儿哺育成人还没享受到幸福生活,自己没回家,父母守在电视机旁看电视都要等到自己回家才睡,老人们为子女付出了好多啊,这种亲情是何等重要啊!他们为自己辛苦了一辈子,一定要让他们享受到人间的幸福,人世间的真情就是这么代代传承,他原来没有认真观察胡珍珍,今天通过接触,发现她很善良、纯洁、端庄,头脑清晰,只是误信许达凯的甜言蜜语,走了一段感情弯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能怪她,这场灾难把自己和她捆绑在一起,一定要配合胡珍珍战胜灾难,顺利度过难关,尽到后人的责任,让老人们开心地度过晚年,只要度过难关,一定要办一家装修公司,把秦木匠这样的优秀技术人才吸引过来,让胡珍珍主内,自己主外,打拼一片天地。 张祯民想到鲁政清,他是一位文武兼备的优秀青年刑警,妻子是报社记者,他本来可以过着轻松愉快的生活,侠义心肠的他,敢为人先,冒着极大的风险,侦缉带着面纱的**分子,要是立即把手里的复印资料交给他,他会走捷径成功破案,珍珍提醒得对,如果要是立即把这些资料给他,他办案时把这些复印资料落在矿升温或许达凯的关系户手里,自己一家人和胡珍珍一家就会大难临头,这样的事谁也不会想到,稳步推进,只有委屈他要在医院再多呆一段时间,慢慢进入梦乡。 胡珍珍回到别墅后换上拖鞋,室内喝仍然是高档的装饰,高档的家具,家用电器,这此熟悉得有些情感,而迎入眼帘的是与许达凯同进同出的生活经历,他甜言蜜语的画面历历在目,在耳边回响,让她感到心寒的是,一切实美好的生活只是回忆,自己冲破了家庭阻力承受着极大的精神压力与他走到一起,想到他比自己大那么多,要是他年迈时自己还才多大,如何生活,自己成了他的生活助理,只要他能真心真意跟自己过日子,自己也就死心塌地地护理他,让他过上幸福的晚年,本想适当的时候一起回去做通父母的工作,能接受他这个与父母年龄相似的新成员,然后带上礼品与他一起去见父母,没想到事过境迁,还没见父母的面,喜庆的春节还没结束就导致这样的结果,他竟然抛弃了自己,没想到这一切安排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原来他只是把感情当儿戏,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只好顺应他的观点,走自己的路,再也不迷恋这虚幻的生活,回归自己的真实生活。今天的事更是让她觉得向做梦一样,喜怒哀乐的事均聚集在一起了,喜的是,遇到侠义心肠的经济学家,他给自己指点迷津,使自己能顺利地走出困境,怒的是,原来许达凯做出了触犯*国*家*法律的事,受到制裁是迟早的事,预料之外的是,如果不是遇到这位侠义心肠的经济学家,自己一意孤行,差点把父母的命都送到他手里,人世间,为啥会出现这种状况,心里一直想不通,她在认真分析张祯民,收费的老太婆说自己与他有夫妻相,平常没有留意他,只认为他只是一个会溜须拍马,不学无术之人,一天只能搞点图纸,有时到工地上去走马看花地看一下,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里,通过今天接触才发现,他是一个有知识,有涵养,有极高道德水准,责任心强的青年,如果不是他的帮助,不知道如何应付许达凯来得这么突然的查勘,要是自己随意复制他们重要资料的事曝光后,带来的后果真是难以想象,顺利转移了涉及到他们触犯高压线的资料,一切都更有底气地应对许达凯与矿升温的监控,担心的是他在这场磨砺中能不能保守机密!她忐忑不安地和衣而睡,期待着心里思考的秘密能得到明确答复,慢慢进入梦乡。 连环套路险入陷 鲁政清离开胡珍珍和张祯民后骑着电瓶车来到东山饭店,从电瓶车工具箱里取出矿升温恩赐的手机,巧妙地进清洁工服装室换上清洁工服饰,急如星火地走进电梯,来到十二楼矿升温长期固定的喝茶包间,这是他从青涩走向成熟,从迷茫走向坚定迈出的另一个工作日程,他要承担追办矿升温的案件,必须时刻关注他的行踪,眼下是彭天佑因经济问题被抓获,此事矿升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能通过他的活动,找到其关系链条上的瓜,可以顺藤摸瓜摘取同伙,斩断一条贪赃枉法的链条,有可能还会获取意外收效。他的主观判断是正确的,只是客观情况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使他的努力并未达到预期效果。 矿升温急如星火地把呈机镇请到预定的包间,发给了他一包极品南京牌香烟,按照他的习惯通知服务员送来了一杯漂雪,送来了开心果、瓜子、花生、包米花、牛肉干、麻辣豆干,一件啤酒,四个酒杯,呈机镇穿着一件中长咖啡色皮衣,假惺惺地推辞:“老大哥,你何必这么客气嘛,我们毕竟曾经是搭档,现在你还是我的老兄,在开发区建设期间,已经得到了你不少的关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这么客气。” 矿升温落落大方地笑道:“虽然原来我是书记,你是镇长,现在你毕竟是政法委副书记,有钱大家用,有好烟大家抽,我们之间不必这么生分,收到起,免得我散杆杆烟。”他指着胡玉清给他介绍:“你应该认识她,她是我的舅母子胡玉清。” 呈机镇乐呵呵地笑道:“当然认识,我们还一起喝了酒的。” 胡玉清殷勤地给他们两个身前的杯子里倒酒:“呈书记,我家天佑的事要麻烦你帮忙哦,如果他在牢里过半辈子,我们全家就完了,儿子很爱面子,要是同学们指桑骂槐地骂他,他就不会去上学。” 呈机镇装模作样地问:“彭哥怎么了,他不是在国安化工当营销科长嘛,出啥事了?” 矿升温端起酒杯:“呈老弟,我敬你,边喝边说。” 呈机镇狡黠地端起酒杯:“老大哥,最近风声有些紧,上面查得有些严,尽量注意些,有啥事长话短说。” 矿升温主动和他碰杯:“还没过元宵,仍然是春节拜年期间,我借这杯酒给兄弟拜年。” 呈机镇在他面前依旧保持着兄弟和旧同事的神色:“老大哥,你如果敬我的酒就折杀我了,曾经我是你的帮手,还是我敬你吧,年在老兄那里,老兄有什么事快点说,最多我只能在这里呆半个小时,还有朋友在等我说事。” 矿升温没想到他调到政法委后,官腔味这么浓,要求他办事,不得不委曲求全,他碰杯喝完杯中酒后,从背的挎包取出一个装着一万元钱信封交给他:“新年没给你买礼品,这是小意思,麻烦你能公安通融一下,只要天佑把挪用的钱退出后就不要承担刑事责任,他只是打工,一时起了歹心,用不着受刑事处理,企业只想得到挪用的资金,不会追案,外面的人也不晓得内幕。” 呈机镇接过他的信封装到携带的挎包里,故意卖乖子:“他这 事闹得有点大,不仅企业不会放手,搞得不少员工围堵企业,引起领导高度重视,市信访局都专门派人进行调查,派出所派人做工作,特巡警全力处突,刑警大队派人,根据技刑大队提供的信息才把他抓获,人大、政协也在吼这件事,我只能尽力帮忙。” 矿升温只能把威胁的话送到嘴边,逼他采取强行措施把保保释出来:“兄弟,我也不转弯抹角,天佑的事我本来不想管,他毕竟是我前妻的亲兄弟,他对我们都不错,我原来以为他是在经营中得到的回扣,就没当回事,并不知道他是借营销挪用的企业资金,经济案件只要追回经济损失,不追究刑事责任应该不是问题,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呈机镇听出他会再次感谢自己,如果矿出了事,自己就断了财路,他之所以夸大其词地说这件事如何难,主要是要他懂起,加重酬金:“行,我还是那句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幸好我们一把手在参加党校培训,我的话还管用,要是他在家主持工作,我的话也许就没有多大威力。” 矿升温溜须拍马地夸他:“本来我上头也有关系,这件事可以不用上头的关系,公、检、法都在你们政法委的领导下,你要我们如何配合我们就如何配合,绝对不让你为难。” 呈机镇为了得到更多的酬劳,只好暗示他们:“看到你和我关系这么好,就厚着脸给他们的一把手通融一下,你们必须做好两件事,一是让天佑老兄认错积极,诚恳,保证以后再也不侵吞公司财务,即使他人保释后国安化工他是呆不住了,你们要另外给他联系工作;二是你们把他挪用的款项全部退还,账上差多少,他交待多少你们必须退多少,这两个关键环节不能出一点问题,他认错快如果不退钱也不行,这就是拿钱消灾。” 胡玉清殷勤地把他们杯子里斟满酒,听到呈机镇说到钱的事,立即嚎啕:“天哪,彭天佑这个雷打天火烧的,他挪用几十万,只拿了十五万回家,其余的钱不晓得怎么用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到那里去找钱来取人嘛。”呈机镇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有些手脚无措。 矿升温立即制止她:“你吃错药了啊,光晓得嚎啕,一个妇道人家晓得个屁,钱的事我一会再跟你说,你的钱不够只有我贴嘛,莫让呈书记为难,一会我小老婆来你千万不要说钱的事,这事你心里明白就是了,这件事处不好要把我牵进去,别人抓他的目的就是想搞整我,我和你们姐离了婚还不让我省心。” 胡玉清听到他这句话就向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止住了哭闹,用茶几上的纸巾擦干泪水,把空酒杯斟满酒,端着酒跪在地上敬酒:“呈书记,姐夫,我敬你们二位,是你们两位活菩萨救天佑和我一家人。” 矿升温只好端起酒杯警告她:“胡玉清,我在这里严重地警告你,这次把他捞出来后,一定要制止他惹祸,他惹了祸别人就会借他的事来搞整我,打狗都要看主人嘛。” 呈机镇忧心忡忡地端起酒杯提醒她:“你别跪在地上,这杯酒要喝,事要办,话也得给你提醒,现在从上到下抓正风气形势逼人,我们也不能一手遮天,一手盖地,遇到一次这样说情的事就欠别人一份人情,同时留给别人一些把柄,以后尽量少惹这些麻烦为妙,彭天佑这事若不是矿哥说情,还要给你们贴钱,我绝对是不会插手管这件事,我也怕这样的事管多了上面追查啊,现在是网络信息年代,只要有事在网络上煽风点火,想烧谁就烧谁,这年头遭殃后就翻不了身哦。我也有一家人,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天地。” 胡玉清颤抖的双手举着酒杯朝嘴里灌后,拍着胸膛承诺:“这杯酒我就跪在地上表示诚心诚意地敬二位大哥,只要你们这把他捞出来不坐牢,我们就租个摊子开一家小吃店,做点小生意过安稳日子,再也不让你们操心。” 正在此时,只听到服务员开门后,徐蔓蔓进门,她看到矿升温前妻媳跪在地上敬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同情、怜悯、憎恶、鄙视,各种情结纠结在一起,他丢不下前妻这一家人的麻烦事,不仅要给他们找工作,还要管他们惹的祸,向他这么筋筋网网的事,不晓得要管多少年,怎么过得了伸展的日子。 矿升温和呈机镇也把杯中的啤酒喝尽。 矿升温再次招呼她:“起来吧,不要这么跪在地上,人话坐起来慢慢说。” 徐蔓蔓带着酒意和敌意讥讽她:“你再不起来,你姐夫也要和你一起跪着拜天地哦。” 胡玉清本想痛快淋漓地骂她,是她这个狐*狸*精破坏了姐姐的幸福生活,是她搞烂了姐姐一家人,害得姐姐还在打工养外侄,要是姐姐不离婚,根本就不会去打工,为了自己遭灾的老公,只好忍气吞声起身后,招呼她:“小姐姐,我是求他们帮忙求我老公,没有其他意思,你千万别误会,向我们这些徐娘半老,没有狐狸味道,在姐夫面前也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更不会跟我姐抢老公。” 徐蔓蔓听出胡玉清是含沙射影地骂自己,针尖对麦芒地回击她:“我是姐姐比你大吗?喊人都阴阳怪气的。谁是狐狸自己明白,到底是我瞎了眼轻信糟老头的甜言蜜语还是我去骗了别人的感情,当事人在场,三人对六面问明白,免得我不好做人。” 胡玉清更是得理不饶人:“我喊矿哥喊姐夫,喊你不喊姐姐如何喊啊,你教教我。” 矿升温最怕她们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扫了自己的面子,立即严肃地招呼她们:“喊什么有啥嘛,姐姐妹妹都是姊妹,你们两个瞎搅和什么,我的私事有分寸,你们对政界的事不懂,别人是借收拾彭天佑事整我和我的朋友,你说这事我能不插手吗?你们还不嫌乱吗,反而在这里胡搅蛮缠。” 徐蔓蔓知道老矿及时解释是为她解脱,为了自己还未得到的经济利益,真的矿升温出了事自己半毛钱的好处也没有,只好忍气吞声地应酬,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哦,今天开两中全会啊?” 胡玉清也不好再争,只好给她杯中斟酒,并将三个空杯斟满。 呈机镇立即解释,极力为矿升温辩护举起酒杯:“嫂子别怪大哥,是我一会马上有事要离开,建议只喝点啤酒,如果你们要喝什么酒自己选择,最好不喝杂了,否则,容易喝醉,大哥,嫂子,借花献佛,我敬你们,祝你们早添贵子。” 徐蔓蔓把带的坤包丢在沙发上,淡而无味地笑道:“我曾经喝过三、四中全会,莫说两中全会了,兄弟,你现在位高权重,日理万机,不向我们那么单纯,现在没上班,除了耍还是耍。” 呈机镇幽默地笑道:“这是矿大哥心痛你嘛,也是你的福气好,不上班一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这么舒心,祝你一辈子都能这么幸福地生活,就是等你来敬完这杯酒,我还要到其他地方去,有朋友在等我说事。” 徐蔓蔓看到只有三个瓶子开了啤酒还没喝多少,估计他没来多长时间,也没谈多长时间,从他的表情估计即将要离开,他们这些当贪官的人做事还是非常小心谨慎,只有顺从他的意思,端起酒杯配合矿升温一起接受他的敬酒:“兄弟,借你的吉言,也祝你事业发达,官越当越大。” 呈机镇和他们两个碰杯喝完杯中酒后,胡玉清又把杯中酒斟满,同时,也给矿升温和徐蔓蔓杯中酒斟满,为了表达自己对呈机镇的谢意,她端起酒杯分别敬他们:“呈书记,天佑发生这事给你添了麻烦,借花献佛,我敬你一杯。” 呈机镇不想过多地说涉案的事,因为担心知情越多,越危险,徐蔓蔓这么年青,要是她遇到更适合自己的人,就有可能背叛矿升温,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他想喝完杯中酒便离开:“好吧,嫂子,一切良好的祝愿都在这杯酒中,以后有些事你还是要慎重些,不能让他自己太随意,我喝完这杯酒就要走。” 胡玉清也不愿意在徐蔓蔓面前过多透露涉及到彭天佑的事,毕 竟矿升温和姐姐已经离婚,最重要的是能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就是和徐蔓蔓打一架,都要给姐姐出口气,现在为了老公和儿子,只能忍气吞声,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挑拨离间,破坏他们的关系,让她徐蔓蔓吃苦头,她举杯后将杯中酒喝尽:“呈哥,祝你这位菩萨心肠的好官越长越大,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才有希望,事成之后我会重谢。” 呈机镇喝完后就提着包离开:“的确对不起,我如果没事就要陪你们喝茶,聊天,人在社会身不由己。” 胡玉清把他送到门口,再三说了一些道谢的话,目睹呈机镇走后,她又回到包间,呈机镇乘坐电梯走到东山饭店门口,遇到已经换好清洁工衣服准备上楼的鲁政清,他们擦肩而过,如果他能早进屋用窃听器收集到他们的对话,就会少走弯路,正是他为了出招解救胡珍珍与张祯民耽搁了时间,导致阴错阳差没有收集到矿升温与呈机镇勾结的证据,他上楼时遇到胡玉清下楼,由于他们互不认识,也没有识破,当他刚走到十二楼时,就听到徐蔓蔓拨打他的手机:“曾青,你在那里?” 鲁政清回答她:“老板娘,我就在门外。” “赶快来打扫一下卫生,我们一会还要接待客人。”徐蔓蔓在电话里吩咐他。 鲁政清快速地迈着小跑步伐来到包间门外敲门:“老板娘,开门。” 徐蔓蔓把门打开后,责斥他:“有门铃你不摁,傻撮撮的。” 鲁政清立即承认错误:“哎呀,我们乡里敲门习惯了,下回摁门铃。” 矿升温看到他就审问:“曾青,这几天你在干啥?” 鲁政清觉着应对:“除了打扫清洁我还能干啥?” 矿升温故意诈他:“不对吧,听说你还在搞了些其他事情,没有给我说。”[$妙][笔$i][-阁] 鲁政清心里忐忑不安,难道他的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如果真是这样,至少安排得有打手,没有看到任何打手,也许是他怀疑身边所有的人,才这样一惊一乍的吓唬人,他从矿升温迷惑不解地眼神,看到他的内心世界,一定不能上他的当:“天哪,老板也是,向我这种人,除了做点轻体力活路,还会做啥嘛,我倒想多做几样有面子的活路,多赚钱好早点讨婆娘,就是给活路我也做不下来。” 徐蔓蔓心生一计:“曾青,你讨婆娘的事不要自做主张,我们遇到合适的给你找一个,也可能岁数大点,保证让你满意。” 鲁政清不知她想给自己介绍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是逗起自己好玩,向她这种人,根本就不能接触一般的低层次女人,只能顺从她的意思:“向我这些农民,只要是女的,活的就行,没有其他要求。” 矿升温不想让他在屋子里呆的时间太长,询问他:“你这几天接触过别的人吗,听到过什么事没有?” 鲁政清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地应对他:“我只是和扫地的人打交道,在超市扫清洁,听到全是一些谁的包遭偷了,谁住的地方遭人偷了,谁上班迟了遭罚款了,还有一些那里买东西便宜些,听不到其他事情。” 矿升温再次警告他:“曾青,我把丑话说到前头,你对我好我不会亏待你,该给的钱不会少一分,如果你要做出卖我的事,我也知道如何收拾你。” 鲁政清带着很委屈的表情回答:“天哪,我这么一个扫地的人,凭什么出卖你啊!” 制定诡计掀风波 矿升温瞪大双眼看着鲁政清,细致地端详他,心里对他产生了敬畏、怜悯、防范、恐慌、怀疑等多种感觉,总觉得在他深邃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大气磅礴的压力,排山倒海的正义力量,总觉得这个清洁工没有卑躬屈膝的味道,即使他是一名清洁工,也是清洁工里出类拔萃的人物,这种爱憎交织的心情真是难以忍受,自己对现在挥金如土的日子有些厌倦,又不愿放弃走出的生活之路,拥有资金如果不这么生活又让人看不起,贪婪的心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境地,荣幸的是身边有一条线的后盾,即使有人想搞小动作也无济于事,经过再三审问没有发现他的破绽,正介于骑虎难下的时候,徐蔓蔓看到这个小伙子有点意思,心里策划着另一件事,有些看不惯矿升温对谁都不放心,义正词严地指责他:“你这人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哟,遇到一个搞清洁的都要返三复四的盘查,还不让他打扫清洁,要是耽搁了谈正事的时间你别怨谁。” 矿升温只好明确让步,是啊,即将联系的许达凯要来,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这次是涉及到商量重要防范的事,刚才打电话时,许达凯还爱理不理,一直撒谎说在外地出差,采取既不愿意得罪他,也不想接触他的态度。他只好申明他不会管他的私生活,严厉警告他,如果再回避,出了大事被抓进监狱还不知是如何进去的,许达凯知道矿升温有较深的背景,要想把自己整进监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自己在建筑工程的漏洞他知道不少底细,出于双方安全自保,只好承认立即与他相会,并请他们喝茶消费。 矿升温一边打扫清洁一边观察,从茶几上摆的极品南京牌香烟和喝茶的杯子里泡的茶,烟灰缸里的两个烟蒂可以判断出,刚才有两个人在和他们一起喝茶,其中一个很讲究,具有一定地位,行踪较为繁忙,他与矿的关系非常密切,能够在公安机关说得上话的人,他们请此人来的目的显然易见,是他的靠山之一,另一个杯茶是白开水,足以看出,这两个人不是同路人,也许喝白开水这人是彭天佑关系密切的人,估计他们一起谈的主要内容是涉及到如何帮助彭天佑摆脱法律制裁之事,遗憾的是没有早点赶过来,他们又不是刑事案件的当事人,不能对他们的指纹进行取证,他在擦拭茶几时,巧妙地把窃听器摆到茶几脚与玻璃交叉处,既不能受茶水浸渍,又能把他们的谈话内容全部传输到窃听器中。 徐蔓蔓摁了一下服务台的铃子,服务员庚即来敲门,她招呼服务员进门取走两个刚用过的茶杯和两个空酒杯,并安排他们送两套茶杯和酒杯过来,同时,矿升温催鲁政清快点收拾,没有得到电话通知不准擅自进屋,他们越是做得神秘鲁政清就越觉得他们即将与许达凯研究对策,这可是关系到矿升温非法获利主要证据,此事揭露真相还能牵连一宗大的征地经营方面的勾当,为了预防一个窃听器不保险,他又将新研制的窃听器安放在椅子护手侧面迅速安装结束后,提着垃圾口袋离开,矿升温为了万无一失,提醒徐蔓蔓:“蔓蔓,你把曾青的手机拿来更新一下程序,免得他不懂操作,我们联系不上他。” 徐蔓蔓有些不耐烦,认为他没有必要对一个清洁工这么防不胜 防,她又不能拒绝矿升温的安排,只能顺从他的意思让鲁政清把手机拿出来交给自己便离开此包间,服务员取走用过的茶杯和酒杯,送来了洗净的酒杯和茶杯,礼貌地离开包间,在他们都离开后,徐蔓蔓取出电脑和连接线,将手机连接在电脑上,对他手机上的联系内容进行全面监控,并且设置了跟踪定位软件,始终对他的行踪能通过手机定位监测,没有发现他的可疑之处,除了他与二娃之间一些无聊的争吵,再也没有其他内容,她设置完毕便给矿升温通报了情况,并让他在耳机听内存的一些无聊的话题。 矿升温再次提醒她:“我为什么要花钱请一些憨鸡公农民打扫清洁,不要饭店的服务员打扫,是拿钱买保险,饭店的服务员一个比一个精,如果有人利用她们很容易,我们的活动必须高度保密,绝对不会泄漏半点风雨,现在想想,还是钱少的时候日子清爽,有钱后就要预防别人设陷阱,要是我掉进别人设的陷阱里,一辈子就痛苦了。” 徐蔓蔓被他的话说得有些毛骨悚然,一直有一种生活在极其恐怖的生活中,表情有些紧张:“老矿,我总感觉你搞这些事就像从事地下工作一样,搞得那么神秘兮兮的。” 矿升温带着神秘的讪笑:“你啊,少不更事,现在社会上的事复杂得很,每个人不是想的那么单纯,有人赚钱不费力,有人费力不赚钱,穷人恨富人,千方百计挑刺,钻空子,我赚这些钱打了一些擦边球,钻了一些政策空子,找许达凯来就是商量制定严密的预防措施,什么事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越是要用的人,越是要防,就怕有人利用他们来探听我的情况,我一般不在很差的茶馆喝茶,要选择这么高档的包间,就是防备一些下三烂的人探听到我的情况,我把你当成特别相信的人才跟你说这些。” 徐蔓蔓听到他的话,想借这个机会探明他的经济实力,劝他就此收手,过安稳的日子:“矿大哥,你跟说实话,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钱?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成最信任的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对我说了我也不会传出去,这么一件小事你都不给我说实话,可想而知你的话是假话。如果钱够了就不要再在赚钱的事上花心思了嘛,过些安稳的日子多好啊!” 矿升温还是带着神秘的色彩安慰她:“这件事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时机不成熟,如果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跟你说,至少你相信,只要你一心一意地跟我过日子,这辈子你吃香的喝辣的都不会缺钱,如果安排得妥当,我们的子女都不缺钱用,你就别问这件事了,条件成熟我会跟你说。现在说早了只会害你,对你没有一点好处。钱这东西,有机会就不全放弃赚钱,有了钱才有胆,钱是人的胆,有钱就有高级朋友,这次我们出去用那么多钱,你看别人对我多好,要是没有钱,谁会对我们那么好,这些道理你以后才会明白,不多说了,老许他们来之后,不管他带的女人是谁,你都不能发脾气,不能把心里想的事挂在脸上,否则,得罪他就是得罪了财神爷。” 徐蔓蔓还是有些不乐意,他执意不说也没办法,嘴里嘟叽着:“我一直怀疑你会不会向许达凯对胡珍珍一样,找到更年青漂亮的姑娘就把我丢下不管,让我灰头鼠脑地离开?” 矿升温信誓旦旦地表态:“你怎么能把我和他比啊,我选择你是经过慎重考虑后做的决定,要是我只是贪图女色那么简单,就会把你养起来,给你一套房子让你住下,不给你办产权证,一个月给你几千元,至少比你上当收入高,随时可以更换,我没有这样做,向我这种情况有人管,自己还管了一班人员,自己随时都非常注意影响,一心想和你共同经营一个幸福、美好、衣食无忧的家庭。” 正在他们谈得很投机时,只听到一阵敲门声。 许达凯穿着一件棕色中短皮衣,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领着但玉华走进室内,他乐呵呵地与矿升温握手:“矿哥,啥事,这么急忙急火地把我催来,这位是我们公司新任的但主任。” 矿升温举目一看,这位姑娘的确与众不同,她穿了一件米黄色的短大衣,一条超短裙,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提着一个桃红色的坤包,他立即表示诚挚的态度:“欢迎但主任,兄弟果然是一位爱不释手的企业家,不拘一格选用人才啊!” 但玉华落落大方地与他握手,也喜笑颜开伶牙俐齿地赞美他:“矿大哥果然是风流倜傥,标准的帅哥啊,一直听许总在夸赞,你是他事业上的精诚合作伙伴,值得信任的珍贵朋友,若不是他这几天忙里忙外跑项目,早就想与你把盏言欢,刚才好说歹说安顿好一位外地客商,挤出点时间来与你相会。” 矿升温热情地与她握手,乐不思蜀地赞美她:“但主任果然是女中豪杰,出口成章,处事有棱有角,真是许老弟的左膀右臂,许贤弟能得此人才,事业一定会平步青云,如日中天。” 徐蔓蔓冷漠地笑道:“哎呀,我怎么闻到一股老狐的味道!” 矿升温听出她是指桑骂槐,骂她是狐*狸*精,立即瞪眼暗示她,并将她介绍给她认识:“这位是贱内徐蔓蔓,也是你们建筑集团公司的员工,请多多关照。” 但玉华装聋作哑地自我介绍:“蔓姐,我叫但玉华,不姓胡,也许是我们刚才喝了点洋酒没漱口,让姐姐见笑了?” 矿升温暗示徐蔓蔓:“许兄弟和我情同手足,正是有了这棵大树遮风档雨,我才得到不少的实惠,你是他们单位的员工,可不要信口开河,也是许贤弟为人大度,不跟你一般见识,否则,要炒你的鱿鱼哦。” 徐蔓蔓虽然不愿得罪许达凯,心里憋不住他抛弃胡珍珍的怨气,借题发挥继续挑明心里的怨言:“许总,刚才老矿不说我还差点搞忘了,原来我是配合胡珍珍搞人力资源管理,她是办公室主任,现在有人顶替了她的位置,你如何安排她的工作,我的工作岗位是如何决定的啊。” 许达凯不想为女人的事与矿升温搞得太僵,估计徐蔓蔓会发泄心里的怨气,她和胡珍珍是大学闺密,抛弃胡珍珍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有错在先,何况自己投资到欧化金属的事也没有跟矿升温通气,此时更要在但玉华面前显示出自己为人和处理极高的修养,巧妙地回答:“小嫂子,我和矿兄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因为我最近用手里的闲钱投资到一家公司去搞点实体,所以,人事安排有点变动,胡珍珍专职搞劳资方面的工作,你的工作岗位可以自己选,如果在办公室工作就当但主任的助手,如果搞劳资工作就让胡珍珍给你当助手,就凭我和矿哥的关系,你的假期不限,你无事就到办公室来办公,有事忙就可以不来,每个月工资不变,奖金照发,福利待遇不变,不知这样安排你满意不?” 矿升温没想到蔓蔓会突然发难,为了不让这件小事影响大局,必须化解他们心中的怨气,否则,如果此时和他发生冲突,他把自己在公司获得的非法收入资料透露出去就会大祸临头,立即站在折中的立场表态:“许贤弟,蔓蔓年青,有时说话没有轻重,你可不要生气,她的工作你随便安排,还是要一视同仁,上班就发工资,有事请假或没上班就按制度执行,否则,影响你管理队伍。” 徐蔓蔓接过他的话题:“从明天起我就正式来上班,读了这么些年的书,不想当个家庭妇女,我也不想跟珍珍争位置,到办公室来向这位美女主任好好学习一下。” 但玉华低谳地暗示她,欣然接受地表态:“姐姐对公司的情况比我熟得多,你来当主任,我协助你的工作,放心吧,你和胡珍珍情如姐妹,有些事我理解,但是,人与人的缘分,不但要相聚,而且要精心经营感情,强扭的瓜不甜,捆到的鸡母不会孵小鸡。” 矿升温胸有成竹,有理有据地反驳她:“但主任说什么话哟,蔓蔓工作上的事一会我和许总商量定,请坐吧,站客不好打发,我们一边喝酒、喝茶一边谈,通过短暂接触我就发现你是一位很优秀的办公室主任,说话做事都非常得体,你和蔓蔓多交流,蔓蔓这人心实,说话不会转弯抹角,你要大量些哟。” 但玉华反客为主,主动接招,表示自己已经驾驭了许达凯:“是啊,刚才在来的路上,许哥已经吩咐了,新年大节的,难得聚在一起,今晚由我们埋单,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不要怕花钱,矿哥要与许哥谈公事,我就和蔓蔓姐说点私房话。” 矿升温十分惊愕,没想到这个姑娘如此厉害,这么短短的几天就把许达凯玩得团团转,顿时感到这个人非同小可,必须慎重对待,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但主任别客气,我和许贤弟关系这么铁,谁请谁不一样,我刚才和政法界的一位好友谈了点事,是按他的要求喝啤酒,再三你们想喝什么,需要吃什么尽管点,我作东。” 但玉华主动坐在徐蔓蔓身边的沙发上,许达凯与矿升温坐在沙发主位:“矿兄,但主任已经把我的意思表达得比较清楚了,今晚来与你们相聚有两层意思,一是矿哥要提什么事商量,二是我也有事要给二位通报一下,所以,今晚上的一切开销由我承担,不要争了,矿兄,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但玉华很识趣:“你们二位先谈公事,我安排吃喝方面的事。”她轻车熟路地摁了一下呼服务员的按钮,按照消费指南选一些茶几上没有的小吃和水酒,女服务员闻风而至,按照她的安排去落实。[^*] 徐蔓蔓此事才感觉到,此人的确精明能干,她能把事安排得井井有条,根本就不用征求许达凯的意见,就安排消费,一个办公室主任能做得这么精明,可见她比胡珍珍强,更适合许达凯,自己对她这么怨声载道,她都没有以牙还牙,足以证明,她的度量很大,再也不能恨她,否则,会伤害到两个男人事业方面的事,只好借用她给胡珍珍多争取经济利益,只好转变态度,提醒她:“但主任,已经点了这么多小吃了,尽量做到消费不浪费。” 矿升温谦逊地礼让:“贤弟有事先说。” 许达凯就公开给他们道歉:“对不起二位,我准备与胡珍珍分手,通过几个月和她生活,主要是她的家庭给我的压力太大,所以,我做出和她分手的决定,希望你们能理解。” 矿升温立即回答:“你和胡珍珍之间的感情问题,我们希望你们过得幸福,她毕竟是蔓蔓大学闺密,至于感情内幕只有你们两个才清楚,我要说的事也与这件事有关,就是建议你在处理分手这件事,要适当给她一些补偿,刚才我们也请她喝了咖啡的,做了一些劝解工作,你们公司的张祯民在场,只是有件事我得提醒兄弟,一定要预防她泄漏危及到我们安全的重要信息。” 许达凯和矿升温就交头接耳地秘密商量着如何预防泄漏公司机密的策略,声音很低。 徐蔓蔓借此机会给但玉华做工作:“但主任,我们都是从大学出来的年青姑娘,胡珍珍跟了许达凯几个月,他认为感情不适合要提出分手,我没有意见,我和她只是闺密,不是亲戚,老许手里有房子和钱,无论如何都要给一套房子,给一笔钱安抚她。” 但玉华装腔作势,欣慰接受她的意见:“蔓蔓姐,我原来不知道他们的事,现在知道了,一定劝他不要吝啬,妥善给她经济补偿和落实安居之处。” 微信点拨度劫难 徐蔓蔓听到但玉华模棱两可的表态有些忐忑不安,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圆滑,心里有股熊熊燃烧的怒火,本想对她痛快淋漓地骂一气发泄怨气,看到矿升温与许达凯密谋策划时,脸色一时一个变化,最后二人终于平心静气地脸色,估计他们是针对胡珍珍订下的阴谋诡计,只把用一颗为朋友顺利度过难关的善良之心战胜了冲动的魔力,采取以柔克刚的措施与她周旋:“玉华妹妹,我们都是同年代的姑娘,心换心的想一下,珍珍原来跟老许在一起时,老许把她当成宝贝一样,拿到手里怕捏到,含在嘴里怕吞咽,长期都是寸步不离,既然她家庭不同意的压力促使结束关系,也不能用把她安排到办公楼住的方式算是解决她的安居之处吧,这样等于把她扫地出门,她多没有面子,把她逼急了,逼出个三长两短,她家里人不会放过老许,如果这样的事初一处不好,万一初五他遇到有什么压力又这么对待你,多不公平,我们都是女人,要为女人说句公道话,有人说,这些土豪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还是小心为妙!” 但玉华明白她是点拨自己留一条后路,即使想帮胡珍珍说话也不能直接答应,如果答应得太直白,一盆抢走胡珍珍男人脏水的罪名就会落到自己头上,同样不能拒绝她的求情,巧妙地与她周旋:“蔓蔓,珍珍是你的闺密,也是我们同龄人,你的心意我很理解,珍珍的遭遇也值得同情,不是我耍滑头,积极争取老许厚道地处理这事我会尽责尽力,我毕竟才和他相处几天时间,这几天都在做欧化金属方面的业务兴起,对他建筑我的话他能听多少?对他处理感情方面,财产处理方面的事,我的话他听不听是未知数,更没有准确的标准,这个忙我绝对帮,他能不能接受我就不好说,。” 女服务员用推车给他们送来了但玉华安排的麻辣兔头,鸭脖子,菌肝,每人一碗玉米粥,一瓶人头马送来,将酒瓶找开后交给但玉华,按照她的授意泡了一杯铁观音茶,一杯红茶,矿升温和许达凯密商结束后,看到茶几摆着丰盛的食品,但玉华继续扮演主人的角色:“要喝酒还是得填饱肚子,不能空着肚子喝酒,今天吃了喝了还得顾明天乃至后天还得吃喝,我刚才点了这些吃喝的食品不知这些合你们的意不?” 矿升温立即施展出溜须拍马的功夫:“哎呀,但主任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内当家,把夜宵安排得这么周全,难怪许贤弟能择优录取你作办公室主任哦,来来来,我们先吃粥,再边吃边喝酒。” 但玉华把功劳推到许达凯头上,乐呵呵地笑道:“矿大哥,你千万别给我脸上贴金,我都是按照许总的意思安排的,既然你们的关系那么铁,用了钱就要吃可口,饿肚子喝酒伤身体又伤肝,要聚就要吃好喝好,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别搞得吃了喝了,一个个都喝得烂醉如泥后悔莫及。” 许达凯看到但玉华的确有过人之处,上得厅堂,不仅在工作上配合默契,在安排接待的细节问题上都处理得这么精细,更是沾沾自喜:“现在有但主任接管办公室的工作,无论是她处理公文,搞接待还是在外面应酬,她都能得心应手地处置,我省心多了,真是为我解负,这几天几乎都是忙着应酬,她每件事都处理得这么得体,所以,我决定由她接办公室主任的工作,今晚上我们就放心大胆地吃喝,要是吃喝到位,她就会及时发出警告。” 但玉华将玉米粥端到各自面前时,当面为胡珍珍的事求情:“许 哥,你原来和胡珍珍在一起没有感情也有交情,刚才矿大哥和蔓蔓姐都给她要情,你们因为她家庭压力要分手,你可不能小家子气哟,要给经济补偿,还要给她一处立足栖身之所才对,你要是这么一件小事都处得吝啬,就显示不出你企业家的风格。” 许达凯接过她端的玉米粥,有意识地将有些计划透露出来,让徐蔓蔓积极配合,跟踪稳住胡珍珍,兴致勃勃地笑道:“我和胡珍珍分手,不是因为我和她之间感情出了问题,而是她家庭给我的压力太大,他们家里人把男女之间的年龄当成在一起的基本筹码,为了不让她家里人小看,我会给她一套一百二十多平方的多层房,给一笔分手费,这事我会给她面谈,妥善安排她的工作,授意她交往向张祯民这样优秀,年龄相当的男朋友,这些事都会陆续兑现。不过,要看她们是否出卖公司的重要机密,如果她的人品好,没有恶意报复行为,一切结局都相安无事,要是她恶意报复就另当别论。” 徐蔓蔓听到许达凯的安排,再也不顾及矿升温的意思,主动接招:“许总,胡珍珍的人品我很清楚,她和你是耍第一个男朋友就不善而终,心里肯定不痛快,我给她担保她不会做出报复公司的任何事情,从明天开始,就把我安排到和珍珍一个办公室,我给她当助手,负责监督和安慰她,在她心情稳定后再促成她交新的朋友,此时要她交朋友有点太过分,她也不会接受。” 矿升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和许达凯密谋商量就是要徐蔓蔓去监督她的行踪,看她是否存在透露自己与许达凯经济往来方面的资料,既然她自己都主动接受这项工作,他一边端碗喝玉米粥,一边顺水推舟地表态,:“许贤弟,她一天都要求去上班,我们把晚上活动的时间安排紧骤些,让她到胡珍珍办公室去当助手,既可以做安抚工作,又能预防她发生轻身的行为,至于你给胡珍珍的住房及补偿都尽量陆续兑现,千万不能因小而失大。” 许达凯也就毫不客气地按照他和矿升温商量的思路,爽快同意:“小嫂子,明天全天胡珍珍交接办公室主任的工作,你要是有时间就配合她整理移交资料,整理无论结束,办公室钥匙就暂时交给你保管,交接完了之后就交给但主任,你就按我刚才说那三个方面的意思去办吧,我表态的事绝对不会让你丢脸,她毕竟是你的闺密,也是我喜欢的人,她如果流浪街头我也没面子。” 矿升温与许达凯达成共识,毫无顾虑的爽笑道:“现在把胡珍珍的事安排好后,蔓蔓也少了一块心病,消除了我与许兄弟的隔阂,我们就放心大胆地喝酒,现在喝酒的主题就围绕着欢迎但主任进入我们的感情圈子。” 徐蔓蔓思想包袱放下后,喝完粥后也积极地给他们的杯中斟酒:“是啊,玉华的确是一位好妹妹,我们是同龄人,虽然没在一起读过大学,至少的类似的生活阅历,接触一段时间,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但玉华很低调:“我们年青人有一定的文化,社会阅历欠缺, 还要虚心向他们这些学习,我们互相也要虚心学习,取长补短,真情交往,我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请姐姐多帮助。” 天真的徐蔓蔓也毫无拘束地与他们开心地喝酒,其乐无穷,恕不知,矿升温和许达凯密谋时,为保住他们之间经济往来的秘密,宁可舍弃一切都要保全自己,虽然没有发现胡珍珍是否掌握他们经济往来的机密,为了预防万一便设下的圈套,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让徐蔓蔓当胡珍珍的助手,表面上让她去协助整理资料,实际上是对她的一次甄别,如果她包庇胡珍珍就一锅端,其中,最阴狠的人还是但玉华,她在到达的途中就给许达凯出了主意,让他随机应变,自己委婉地配合,在不伤和气的前提下探明他们的意图再采取以守待攻的战术。 鲁政清在走道低着头戴上清洁工的帽子,在窃听器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有矿升温与许达凯的密谋对话没听清楚,从他对后来作出决定让徐蔓蔓监督胡珍珍的行动发现,这个矿升温为了保全自己,不惜以牺牲喜欢姑娘作为代价,真是感到有些恶心,同时,对但玉华八面玲珑的处事哲学感到担忧,担心胡珍珍和张祯民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回医院后发短信,要张祯民提防她。一直坚持到许达凯与但玉华手牵着手走出包间,他们一边走,一边安排但玉华去埋单,并对她的表现赞不绝口,二人互相吹捧,配合得恰到好处,许达凯吩咐但玉华一早赶到公司去密切注意胡珍珍办公室的一切材料,绝对不允许她手里的材料泄漏出公司,只能把涉及到劳资方面的资料带走,在胡珍珍离开办公室后,立即通知财务部的人把门锁换掉,以书面通知的方式,让监控室密切注意,没有你和徐蔓蔓到场,谁都不能擅自进办公室,把办公室工作交接完后,再换一次门锁,防止徐蔓蔓将钥匙交给胡珍珍。当听到这些,他庆幸,如果不是提前转移,眼看即将到手的证据资料就会落进他们的手里,并且,涉及到他们几个知情人都脱离不了关系,竟然没有想到,矿升温的反侦察能力这么强,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得这么细致,感到破案的压力越来越大,面对困难,他鼓足勇气,一定缜密思考,将这一伙人绳之以法,绝对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鲁政清接到徐蔓蔓的电话把帽子揣到包里立即跑进包间装成刚睡醒的模样去打扫卫生,巧妙地取回窃听器。 矿升温喝得有些醉意,心意比较清爽,根本没有预防这个小子,立即给鲁政清发了一个小红包:“小子,你还是守信用,在不让你来的时候你没来,需要你来的时候来得及时,每天晚上你都必须来,不需要你来老板娘会通知你,蔓蔓,把手机给他。” 鲁政清接过红包和手机,点头哈腰地接受:“谢谢老板,放心,我除了在超市扫拉垃圾另外没有事做,只要你们喊,我绝对来。” 矿升温与徐蔓蔓即将离开时再次叮嘱他:“小子,打扫结束就跟服务员说一下才离开,千万不能拿走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哟,拿了一件监控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没出门就要被搜出来,只要他们保安打电话说你拿了东西,到时候我就会找人来收拾你,再也不会让你来打扫卫生了。” 鲁政清憨厚地回答:“超市那么多东西我都不要,这些东西我 拿起都没有用,拿这些干什么。” 徐蔓蔓毕竟心地善良,同情这个农村青年:“老矿,你不要一直揪住这个年青人不放嘛,我看你这样的人,逮谁防谁,你活得好累哟。” 矿升温带着几分酒意,嘻嘻哈哈地接受她的批评意见:“今天老公心情舒畅,接受你的意见,回家。” 鲁政清看到他们两个貌合神离地离开,收拾完室内的清洁,就骑着电瓶车,小心翼翼地到二娃子住的公厕,细心观察没有人跟踪才骑着车回到东山国际饭店,换了清洁工服装,他穿上自己的衣服骑着电瓶车停靠在医院门口,他把矿升温给的手机藏在电瓶车的工具箱里,带着侦听工具回到医院,当他轻脚轻手地走到住院门口,门就开了,许秀苹仍然衣不解带向久别重逢似的拥抱着他,害怕他又要跑了一样,焦急地问:“老公,今晚有收获没有,有危险没有?” 鲁政清向哄孩子似的,抚摸着她的头:“秀苹,你看我多次出去办案,那里会有那么多的危险,你看看是不是邪不压正,我不是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吗,今天收获不小,要是今晚不去就坏大事了。” 许秀苹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严肃,一定会有很精彩的故事,细致地端详并提出要求:“老公,我不顾你案子的内幕,只顾精彩的故事,我写成小说一定很受人关注。” 鲁政清轻声告诉她:“亲爱的,我得把门关上,如果不关门让医护人员进来怎么办?我的事迹有啥好写的嘛,这是一名警察该做的事,惩治**,弘扬正气,那有老婆吹捧老公的事情。” 许秀苹听他说得这么认真,立即松开手让他关门,耐心给他讲宣传的重要性:“政清,我得好好跟你上政治课,有几个警察向你这样,跨界去查贪官污吏?并且是用这种化妆的方式晚上去办案?如果把这件事查完后,还会引起争议,这种行为是功还是过?有的搞卧底侦察是单位安排,你自作主张去侦办贪官污吏的案子到底有没有意义?如果不把这样的事宣传出去,如何警示贪官污吏?宣传一个人不是彰显你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弘扬这种行为,只有引起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才会起到更好的警示教育作用。” 鲁政清轻轻地把门关上,看到妻子向发连珠炮似的给自己提问,认为她的话还是很有道理:“你要的素材说起你不好记,必须支持老婆的创作积极性,我在电脑上把重点故事梗概整理好后交给你,其余的自己去塑造吧,如果只写我办案的过程就没有看点。我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办,否则,整个案子都会很被动。” 许秀苹觉得这个榆木疙瘩的老公终于让步,心里十分欢欣,殷勤地给他倒热水,安排他洗漱。 鲁政清吩咐妻子快点睡觉,再这么熬夜白天就没有办法工作,许秀苹看到老公平安归来,才乖乖地接受意见踏踏实实地睡觉,鲁政清洗漱后,换上病人穿的服装,回到床上,取出手机便给张祯民发短信,告诉他必须慎重处理一起商量的每一个环节,天亮许达凯就会严密监视胡珍珍搞办公室工作交接,同时告诉他,他们要安排徐蔓蔓在胡珍珍的身边,千万要他提防,不能泄漏半点,否则,前功尽弃。张祯民给他回了短信,领会其意图。 鲁政清又通过微信提示胡珍珍守门如瓶,即使对徐蔓蔓也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危机重重。同时告诉她,许达凯会给她谈分手的事,并承诺要给一套住房,一定的经济补偿,这些都要在监视她手里的确没有关键资料,没有报复心态的情况下才能兑现,这些都需要谨慎小心地应对,不能出现一丝马虎与大意。 胡珍珍迷惑不解地给他回了微信:“你说他们商量着给我一套住房,一些经济补偿我还理解,徐蔓蔓又不是争夺老许的人,她监督我有什么意义?” 鲁政清再次明示:“这是他们用的一箭双雕之计,用查明你手里是否有涉及到矿升温的材料,并用交出材料的方式报复许达凯,要是你有材料,徐蔓蔓知情不说,你们都会有危险。” 胡珍珍经过他的启迪:“明确领会意图,为了自己和亲友的安全,我会理智处理,并感谢他的提醒。” 鲁政清便找开手提电脑,将窃听的内容通过电脑再细致核对重要环节,整理妻子需要的故事梗概。 严密监控巧应付 新春季节,严酷的寒风依然扫拂着洪洲大地,人们还是穿着厚厚的冬天的服装,凌晨,人们就开始忙碌着,一些老人牵着孩子们的手,有的在公路边等待着校车的接送;有的稍大一点的小学生在公路边等待搭乘城市公交车;有的初中生骑着自行车、有的骑电动自行车、有的骑摩托车朝自己读书的校园奔驰;有的中小学生在等待校车;有些家庭条例好的学生,乘坐着家长驾驶的私家车,朝就读的校园奔驰。 一些成人,有的在练习跑步;有的在河边选择场地随着音乐声练习武功;有的朝菜市奔走去买菜或早餐需要的包子、馒头、豆浆、油条;有的手里拿着馒头一边吃一边匆忙地朝上班单位走去;有的一边喝牛奶一边吃油条,朝单位走去;有的朝特色面饮、稀饭店、粉馆等早餐馆,胡珍珍随着就餐人群来到暗桥麻辣粉馆,排队购票就餐,当她刚找到一位食客走后有一把空着的椅子,她便慢慢地坐着等,粉馆的服务员端着她购买的米粉送到餐桌前,手机传来收到微信的提示声,右手挑着米粉,左手打开手机,是张祯民在微信问她:“珍珍,你在哪里,上班需要我来接你吗”。 胡珍珍看到他的微信问候,心里暖融融的,真的没想到,他会如此细心,懂得怜香惜玉,简直是因祸得福,离开了一个糟老头,得到一个如意郎君,出于真诚的角度在微信给他回答:“领情,我自己赶车去上班,免得让人看到说长道短。你吃早饭没有?” 张祯民立即回复:“我在家里吃妈妈煮的稀饭、馒头、花生米, 咸菜,一会我来接你去上班,反正我现在用的油钱也是公司报销,多绕点路没有关系,有些事我再当面给你说说,为了避免别人看到,你可以提前点下车,走一小段路嘛。” 胡珍珍见他这么坚定的语气,只好勉强接受:“好吧,既然你坚持要绕道来接,我就在粉馆门口等你吧,如果有人看到你可别怨天尤人。” 张祯民在微信中回答:“怨过铲铲,怨管用吗!我们现在是预防自己和家人不受遭殃牵连这根滕上的两个苦瓜,迟早都会进入别人设置的局中,越怕越被动,如果怕还不如主动团结一致,共同抵抗灾难,如果你信得过我,他们辞退我们前,我们着手自己准备组建一个装修公司,不能别人看我们的笑话,离开这家大公司一样能生存。” 胡珍珍心花怒放地回答:“凭你的技能和人品,根本就没有寄人篱下,早就应该自己当老板,听你做此决定我很欣慰,只要你不嫌我是累赘,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打拼天下,我们手里还掌握着一些人脉资源,对装修公司也许有用,需要我做什么随便吩咐。” 张祯民在微信中回答她:“行,十五分钟后见面谈细谈,有了你和一些木匠师傅的鼓励,有时间我就着手准备,寻找办公地点,咨询筹备文件,做一些筹措工作。” 胡珍珍还是礼节性地回答他:“软件资料你就不用管,我会全权负责,你就整具体方面的事,只要你把具体筹建方案拿出来,我就会整理软件资料,见面谈,拜拜,我的粉吃完了,在路口去等你。” 张祯民吃饭后,提着公文包习惯性向父母通报了一声出门,驾 驶着轿车便去接胡珍珍,他看到在公路边的人行道等候的胡珍珍,立即减慢车速停靠在她站的旁边,他下车后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礼节地让她上车,然后他才关上轿车门,从轿车前面回到驾驶员位置,驾驶着轿车朝公司驶去。 胡珍珍虚心地了解他接的意图:“张副总,有什么吩咐?” 张祯民羞涩地笑道:“珍珍,我怎么从你嘴里听到称呼我什么职务有点不自然,以后叫名字或小张都行,吩咐谈不上,交流一下。两件事,一是你一会上班要装成不知道今天让你交接办公室主任的工作,正常上班,自然有人会提醒你,也许从今天开始,你的办公室会有人撑管钥匙,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顺其自然,如果许达凯提出分手,有的分手条件估计是陆续兑现,他是利用这段时间对你进行甄别,你要理智地接受这一切,要表现得非常失望之后,不卑不亢地面对,一定要提防任何人,包括你认为最要好的朋友,做贼之心,防贼之心不可无,这层意思你应该明白,也许从此以后,你的空余时间就相当多,我也会从抓主要业务的位置退到闲职业务;二是我在微信中说的事,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组建一家装修公司,你有时间把软件资料准备一下,我筹备一些实质性的事项,这事先要保密,即使办成功有时间接一些业务,没有到离开公司前不能曝光。” 胡珍珍有些歉疚的表情:“祯民,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即使是曾老师提醒的一些问题只是大原则,没有操 作步骤,没想到第一次耍朋友就这么失败,真是后悔莫及。” 张祯民安慰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能耿耿于怀,最重要是现在得处理好每一个细节,这是关系到我们两家人的生命安全,也许还会牵连到一些好友的安全问题,一些有钱有权人就是这样厚颜无耻,为了保住他们的利益,会无视法律约束和别人的安危,我们这些无权无钱的普通老百姓一定要提防他们。” 胡珍珍此时才明白,为什么那个曾老师为什么把这件事的主控权交给张祯民,原来他的心理素质比自己强,防范意识比自己强,只好虚心接受他的意见,并要使用苦肉计:“我一定谨记你的提示,要是他通知你来安排工作另授意别的意思,我对你瞎胡闹,你可别介意哦。” 张祯民只好幽默地笑道:“要我当你的出气筒没问题,你只要不当汉奸,我们能平安度过难关才是头等大事。” 胡珍珍还是深表歉意:“都是我惹的祸害得你也过不上伸展日子,不仅要让受气,还要逼你创业,一切从头开始,等这阵风过后,我变牛做马回报吧。” 张祯民再次安慰她:“人生的路是走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你千万不能自暴自弃,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想自己创业也是一个跑过外地的木匠师傅提醒了我,他说在沿海地区,谁都想当一分钱的老板,不愿当一千元的打工仔,我仔细想了想,只要我们把利润看薄点,质量能保证,搞装修是个好行道,你搞行管,我抓业务,我就不信不能闯出一条路。” 胡珍珍听到他的心声,非常兴奋:“如果许达凯给我一套住房, 我们可以用来做装修公司办公室,他给的分手费用来做业务经费,只要业务水平高,按照你刚才的发展思路准备一些资料,我做了一个表格,把所有买公司楼房业主的电话都保留了一份,在我u盘里,没有打印出来,只要我们把这些资料送上门,一定能够打开局面。” 张祯民很欣慰:“对,我们就从比创意、比价格、比时间、比质量、比装后服务入手,开拓自己事业天地,只要有空时间,我们认真研究一下这件事。” 胡珍珍看到轿车再拐一个弯即将到公司,立即提醒他:“停车啊,你安心把我拉到公司去惹祸啊。” 张祯民只好把轿车停靠到公路边,让她下车,自己驾驶着轿车进公司,顺理成章地到装修办公室去检查装修质量,一点都看不出异常表现,而他的耳朵特别注视着公司其他人员及上班的动态情况。 胡珍珍下车后,背上坤包慢条斯理地在人行道上朝公司走去,当她走到门卫时,保安就立即前来招呼她:“胡主任早,到门卫室来休息一会吧。” 胡珍珍装腔作势:“哎呀,张副总安排我收装修工人加班人员签到表,如果上去晚了要挨批评哦。” 保安客气地阻止她上楼:“许总吩咐过了,你来之后在保安室等一会,他要给你谈话,说是要和但主任、徐部长一起上办公室, 至于有什么新的工作任务我也不清楚,理解我们做保安的苦衷, 我们只有执行权,没有其他权力。” 胡珍珍恍然大悟,果然许达凯要给自己谈话,他们还要安排自己交接办公室主任的工作,如果不是提前采取措施,掌握矿升温和他的重要资料要让他们收走,就拿不出来,还要带来莫大的灾难,只好装成勉强接受安排的样子:“好吧,等就等嘛,你得给我作证,我是按时来上的班,莫遭疯子乱咬一口,说我没有按时来上班。” 保安估计是许达凯和新来的新主任套上关系,要把她打进冷营,她毕竟是老总喜欢的女人,女人翻身是一句话的事,千万不能得罪,否则,饭碗随时会被她的一句话砸烂,殷勤地给她用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上接开水,溜须拍马地承诺:“这是必须的,我们胡部长一直工作都兢兢业业。” 胡珍珍在监控视频看到张祯民手里拿着签到表,细心地检查装修的每一个环节,一边看一边指手画脚地给工人指出缺点,领头的秦木匠给他解释,把工人叫到指出问题的地点吩咐,同时看到公司上班人员向平常一样,他们有的驾驶着轿车;有的骑着摩托车;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走路匆匆忙忙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立即制止保安:“不要浪费纸杯,我习惯于上班后一个小时内不喝开水,要是一个小时还没等到他们我自己接开水。” 保安也只有尊重她的意见,将纸杯放到饮水机前,一边用摇控器开关收缩门,一边招呼胡珍珍坐:“胡部长请坐,我们的椅子没 有你们管理人员的椅子好,清洁卫生没有问题,我们每个班都擦了 的,你不抽烟,我就不散烟了。” 胡珍珍不屑一顾的表情:“你忙吧,我站着等他们。” 保安看到但玉华驾驶着许达凯坐的轿车进门后,为了表达自己的清白,立即殷勤地上前打招呼:“许总,胡部长在保安室等。” 许达凯吩咐他:“五分钟后,你通知她到我办公室去,但主任和徐部长就先到装修办公室去看一看张祯民来了没有,谈完后我给你们打电话,到我办公室一起讲一下工作交接的事,免得你们工作不好开展。” 但玉华心领神会,其实这是她出的馊主意,如果他不把几个人喊到一起谈一次话,她会认为是自己在抢她的饭碗,此时,她就会处得很难堪,如果她撒泼闹一气,以后更不好开展工作,在徐蔓蔓面前更要装得一切都是许达凯作主:“当然你得先安排一下我们才好交接工作,否则,会产生很多误会。” 在后排座位上的徐蔓蔓毕竟是胡珍珍的闺密,虽然许达凯昨天答应给一些分手的优惠条件,不得不再次提醒他:“许总,你可是一位大企业家,别把昨天说过的重要话题搞忘了啊,如果让我的闺密太难堪也不是你许总的风度。” 许达凯谨慎地表态:“不用你提醒我都不会改变,我和她结束私人感情,完全是因为外界因素,我们双方都没有错,给她一套住房,一些经济补偿的事在办公室主任工作交接结束后陆续兑现,在办公楼给她装修的宿舍没装修好之前,我不会把她从别墅赶出去, 还是让她一个人住在别墅,保姆已经辞退了,要另请保姆也是她搬 到办公楼宿舍后的事。” 但玉华客气地从驾驶室走出来,给许达凯打开车门,许达凯下 轿车后,徐蔓蔓自己把车门打开,从轿车内走出来,狡黠的但玉华诙谐地笑道:“蔓蔓姐,我把车停好后才和你一起上去。” 徐蔓蔓不知他们安排自己与胡珍珍一个办公室是设的圈套,完全还向原来一样幼稚地与胡珍珍保持着友善的关系:“你停车吧,我得到保安室去看一看我的闺密。”[$妙][笔$i][-阁] 许达凯暗示但玉华:“但主任,你把轿车停好后等一下徐部长吧,让她去安慰一下珍珍,她第一次耍朋友就不顺,心里一定有些怨恨情绪,让她运安抚一下吧。” 保安回到保安室通知胡珍珍到许达凯的办公室,但玉华点头接受回到驾驶室驾驶着轿车停放到固定的位置,办公楼除了这辆轿车是固定位置,设置了雨蓬,其它停车位只是施划了位置,许达凯朝办公楼走去,徐蔓蔓漫不经心地朝保安室走去,看到胡珍珍带着沮丧的表情走出保安室便立即走上去与她握手,安抚她:“珍珍,昨天晚上我和老矿已经为你争取一套住房,一笔安抚费用的事都提出来了,他基本上都答应了,刚才我还重申了这个意见,他答应办公室主任工作移交结束就会兑现,一会许达凯给你谈,你也要积极争取,该撒泼的时候就撒泼,别给他的面子。” 胡珍珍了解矿升温的内幕,看到这位善良的闺密,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把手里的资料说出来,担心殃及自己与张祯民两家人的生命安全,不说出来,又担心她的未来如何惨状,心如刀俎,万般无奈,只能暗示她:“蔓蔓,我不该把你介绍给矿升温认识,我发现这些半老不死的人,手里有钱不是好事,小心留条后路。” 徐蔓蔓听到她这句话,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立即追问道:“珍珍,你可千万别吓唬我,你是听到什么了吗还是看到了什么,我们这么好的姐妹,你可千万别对我保密。” 胡珍珍被她的反问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脑海里浮现出鲁政清,张祯民,自己父母的眼睛,只能用逻辑推理的方式警告她:“蔓蔓,我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你只需要认真想想,矿升温是什么角色,一个月有多少工资,他过的什么日子,用钱好阔绰,这样的生活你过得踏实不?这样的情况正常不?这么大个国家,这么多双眼睛,现在的社会制度,是否允许他这么操作,最好是该得到的东西一定不能放过,感情的路要掂量一下吧。” 徐蔓蔓听她这么分析,把自己担忧的窗户纸捅破,肯定是她受到感情伤害,也想鼓动自己也从现在的生活中退出来,手里得到的房地产证,即将购买的轿车,每天花天酒地的生活,面对这些诱惑,怎么舍得立即放弃哩,反而平心静气地自我安慰:“是啊,你说这些我也担心,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他挣的钱也不是一个人在用,后面还有不少人给他撑腰,我才不管他赚钱的事,只要我该得到的全部到手,该上的班跟着上班,不当空闲人,不做泯灭天良的事,不涉及到他非法获利的事,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相安无事,你一定要克制自己,顺利度过这次难关,你去和许达凯谈吧,如果他敢出尔反尔,你立即拨打我的电话。” 胡珍珍的手机里响起微信的提示声,她看到是鲁政清发的一条微信:“沉着应对,别乱方寸。” 装疯卖傻巧周旋 胡珍珍得到鲁政清的提示,心里更加明朗,此时自己的举动牵涉着亲友的安危,只能严守重要资料机密,运用深呼吸的办法调控心绪与徐蔓蔓握手道别:“行,他如果过分刁难,我就及时与你联系,如果没有大的问题就不跟你联系。”提着坤包迈着沉稳步履朝许达凯的办公室走去。 徐蔓蔓顺着装修工敲打的声音陪着但玉华朝着装修办公室走去,同时发出感叹:“有一段时间没到办公室来,真还感到有些陌生,需要尽快适应才行。” 但玉华情不自禁地夸她,给他涂脂抹粉:“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运气好,遇到一个年龄虽然大点,知冷知热心痛人,照顾人,又有钱,不上班一样有钱用,上班只是打发时间,向你这么聪明的人,很快就会适应新的生活环境。” 思想单纯的徐蔓蔓,天真烂漫地笑道:“我是经胡珍珍介绍稀里糊涂地和老矿耍上的,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还是自己有份工作稳当些,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能这样混日子,瞎混日子危险,工作上的事还需要你多帮助。” 但玉华和她交流时发现,她幼稚,单纯,善良,并没有什么心眼,没有**,对自己没有威胁,对她就没有戒备之心:“我们都是年青人,不用客气,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她们一起来到装修办公室,看到张祯民正手里拿着一张签到表在细致地检查装修质量,她们看不懂,只在门边聊天。胡珍珍回了一句:“明白。” 胡珍珍走到许达凯的办公室,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曾经打扫过室内的卫生,用毛巾擦拭过办公桌、办公椅的灰尘、为电脑更新过程序,开启过三匹空调,为空调擦过灰尘,整理过文件柜的文件,用茶杯给他沏过茶,洗过茶杯,给他用过的派克笔换过笔心,擦过烟灰缸,听他说过山盟海誓的誓言,当初很被动地第一次接受他的亲吻,后来走进他的生活,走进这间办公室就陶醉在温馨的喜乐之中,就像进了人间天堂,夕日的幸福与甜蜜镜头历历在目,原来进这间办公室就像进了避风港湾,就像在盛夏的天气,步入凉爽的春天,今非昔比,而今这间办公室成了自取其辱的发源地,一切成了伤害自己的病原体,今天进这间办公室,就像进了人间地狱,感到阴森森和恐慌,室内的一切都像他伤害自己的帮凶,鲁政清“沉着应对,别乱方寸”的八个字在耳边响起,就像镇静剂一样让她稳定情结,理智地面对眼前这个局面,步履艰难地走进办公室。 许达凯端着一杯牛奶一边喝一边尴尬地招呼她:“珍珍,坐吗,不要那么生分。” 胡珍珍冷酷地回答他:“许大老板,请你称呼我的全名或你封的职务,我已经从与你呆一段时间的噩梦里走了出来,想说什么就说吧。” 许达凯看到她冷漠的表情,心里有愧疚感,喜欢上但玉华,再不能耽误她的宝贵青春,眼前,只能用房屋和金钱补偿心里的愧疚:“我也不转弯抹角了,这几个月你对我的爱是纯洁无私的,对你本人我是没有半点怨言,只是你家庭给你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我们分手,办公楼给你安排的宿舍装修好后,你就搬过来住,把办公室主任的工作移交完,我就带你去,给你一套接近一百三十平方米的住房,另外给一笔安抚费,这是我们的私事,不过,我得提醒你,移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时,一定要把所有的资料交完,不能利用手里的资料采取报复行动,如果有这些行为,就失去给你住房和补偿的意义。” 胡珍珍幸好有思想准备,淡而无味地反问他:“我到公司上班不到一年时间,接手的资料装成文件夹放在资料室,我来接手的文件之类的资料,全部是公开的资料,建筑资料也是由房地产开发部装订好后存放在资料室,涉及到财务方面的资料在财务部管理,我手里有什么资料,有金银财宝吗?凡是领的文件,下发的文件都做了登记的,购买的办公用品,除了你想用什么就买什么,其他人领用都做了登记的,每一次接待用烟、酒,都是有经办人,有审批人,用途明确,我贪占了什么?我现在就把钥匙交出来,少了一样追究我的责任,这些东西对我有用吗?我要这些东西是当饭吃还是当衣穿,我原来就是上班领工资,是你引诱我,用甜言蜜语骗我,也是你莫明其妙地抛弃我,反而给我家里的父母扣帽子,他们来骂过你,打过你,伸手向你要过什么吗?你悔了我这一辈子,还想给我泼脏水,你不觉得太过分吗?自己都是这把年纪还喜新厌旧,把理由归结到我家庭压力,简直是无稽之谈!放心吧,我不会赖着你不丢手,从此以后,我们的个人感情恩断义绝,你做事也要像个男人,不要做此小肚鸡肠的事,利用别人的猜想陷害我。” 许达凯被胡珍珍侃侃而谈逼得理屈词穷,只好旁敲侧击地追问她:“你看到过我保险柜里的资料吗?复制过这些资料吗?” 胡珍珍知道监控视频没有监控他的小办公室,因为他在小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没有公开,每次打扫,复印资料也是一次偶然他喝醉酒后,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我给你办公室打扫卫生都是擦的面部,你又没告诉我保险柜的密码,更没让我看过保险柜有什么资料,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我是那么有心机的人吗?你如果怀疑调监控视频嘛。你要是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把我的事处理好后我就辞职离开你们公司。” 许达凯从她笃信的目光,坦然自若地回答,回忆和她半年多的生活,她单纯、善良、直爽、勤奋、没有坏心眼、更没有花言巧语,矿升温提醒的事不得不慎重,要是她偶然发现矿升温在公司得到一笔巨额资金的资料,把这些复印件交给纪委或反贪局,自己就会受到株连,这可不是用钱能摆平的事,只能稳住她:“我也是刚想到结束我们私人关系,你也别着急,私人感情结束并不影响你在公司工作,只是调整一下你的工作,专门分管人力资源方面的事,徐蔓蔓给你当助手,人力资源这块工作由张祯民副总经理分管,办公室主任的工作就移交给但玉华,在办公楼专门给你装修单身宿舍,我还要清理一下哪幢楼那些房子没卖出去,既然送一套住房给你,不可能送底楼或顶楼嘛,至少要先二、三楼,还要先修建质量好一点的楼房,能抗作级地震的住房,这些事都需要时间,等你把工作移交完,我把房子的事查清,如果你愿意在公司上班或离开都行。” 胡珍珍听到他找这些客观理由,真是印证了曾青的话,他是想套住自己不丢手,既然他都做出了决定,多说也没有意义,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是大老板做事要讲良心,希望你能抓紧时间,不要让我生活在这尴尬的环境里,不要拖过三年五载,我也耗不起。要是你说空话,我流落街头别人会辱笑你哟。” 许达凯见她居然能爽快接受这个安排,故意给她开绿灯:“放心,我不缺房子和钱,更不会骗你,只是时间问题,最多一个月,最快半个月之内承诺给你的房子和钱兑现。在感情问题上我提个建议,祯民这小伙子不错,他要人品有人品,要学问有学问,要能力有能力,为人忠厚,做事踏实,收入也不低,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如果你愿意可以考虑和他交往,我绝对不会阻拦。” 胡珍珍表现得十分愤慨,指名道姓地指责他:“许达凯,你只是一个有钱的土豪,并不是天主,你把我当皮球啊,想踢给谁就踢给谁,我刚刚遭殃就投入别人的怀抱,昨天晚上是徐蔓蔓他们为了安慰我,请我喝酒,遇到张祯民和我谈工作上的事,他会开车,我才请他一起参加,有你们这些当官的在场,免得怀疑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把我看得太下贱了吧!对不起,我不吃你那一套,我就是不嫁人都不会接受你的摆布。” 许达凯被她一番指责,顿时有些窘迫,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她毕竟是一个大姑娘,才遇到感情挫折,不会轻易接受别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好顺其自然:“好吧,你感情方面的事自己选择,我只是提个建议,你慎重考虑。请你再耽搁点时间,我把张祯民副总,徐蔓蔓和但玉华通知来交涉一下工作移交的事,谈完后你才去准备移交资料,中午我安排请你们几位一起吃饭。” 胡珍珍对他安排的鸿门宴不敢兴趣,立即淡然处之地拒绝:“这几天我胃不舒服,吃饭我就不参加了,工作上的事随便。” 许达凯用手机分别拨打张祯民,但玉华、徐蔓蔓的电话,通知他们立即到办公室商谈工作方面的事。 张祯民拿着签到表,但玉华、徐蔓蔓闻风而至,许达岂就简要地给他们谈工作方面的事:“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工作很繁忙,不仅要管建筑方面的事,还要管欧化金属方面的事,胡珍珍对欧化金属方面的工作陌生,由于工作需要,办公室主任由但玉华接任,胡珍珍任劳力资源部长,徐蔓蔓任劳力资源部副部长,协助部长的工作,直接由副总经理张祯民分管这块工作。在工作移交期间,办公室钥匙就交给徐蔓蔓管理,在没有但玉华和徐蔓蔓到场,不允许其他人擅自进办公室,听明白没有?请胡珍珍和接交工作的三位先表态,张副总等一下,我还有些事跟你交待。中午一起聚一下,但主任安排地点后通知你们,这是欢迎但主任到公司上班,不准缺席,但主任和我一起到,张副总你和胡部长、徐副部长一起到。” 胡珍珍马上从坤包里把钥匙取出来,从众多钥匙中摘取办公室钥匙交给但玉华:“我身上只有这把钥匙,许大老板这里有一把,其他的门钥匙都锁在办公室的文件柜里,原来的文件资料在资料室,半年多的资料当着你们的面清理,登记搞好移交手续后就全部交给你。” 狡赖的但玉华把钥匙交给徐蔓蔓:“反正交接工作这几天你也在场,钥匙交给你保管。” 许达凯借此机会安排:“但主任,钥匙你就接着,办公室这把锁用的时间有点长了,有时经常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你通知财务部买一把锁换了,换锁后的钥匙就由你管,暂时不给任何人,也包括我都不给,公司原来有明确的规定同时重申一下,每个员工只能在自己的办公室上班,严禁随便串门,部门员工要请示工作,只能给分管领导请示,办公室的工作仍然由我分管,办公室通知的事就是代表我的意见,凡是办公室发出的通知或安排部门的工作,公司任何人都必须服从,各个部门必须无条件执行。今天通知到我的办公室开个短会,这是临时决定的,还有一些特殊原因,以后除了办公室主任或副部以上的管理人员,其他人员不律不准进我的办公室,这是铁规,必须坚持执行。” 但玉华只好把钥匙接到手里:“好吧,许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去办清理交接资料哦。” 许达凯立即赞同:“资料清理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交接清单搞成一式四份,一份存档,你、胡部长、我各一份。行,你们去办理交接手续吧,张副总留下,我还有事要谈。” 张祯民从许达凯强硬态度和采取的强硬措施不难看出鲁政清的提醒多么重要,如果不是提前采取转移措施,采取临时封杀的措施复印的材料不被拦截,想把任何资料拿出来都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们发现那些复印资料,断然会采取杀人灭口的措施,向他们这些挣了昧心钱的人,是不会给别人解释的机会,更不会放过有怀疑的人,凡是有一丝怀疑的人都脱不了关系,至少会酿成多人被惨遭毒手的大案,自己及家人的脑壳搬了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许达凯采用房屋和补偿费及强硬态度相结合的措施,徐蔓蔓采取步步紧跟的措施,看不清楚他们真实面目还把他们当成心地善良的好人,知道底细才明白,他们是内外结合,软硬兼施,套胡珍珍的实话,这就看她能不能应付,心里为她捏一把汗。当看到但玉华与许达凯的举动,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事情,巧妙地采取这种半推半就的方式接受,如果直截了当地说事还光明磊落得多,更看到他们的另一面,窝藏在心里的东西,就是提高但玉华的权威,把要达到目的的事情蒙上一层面纱,向他们这暗箱操作的确让自己寒心,弄不好将来这个公司的大权都会落到这个但玉华的手里,这个女儿太可怕好,必须立即着手准备自己的公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下许达凯要找自己说事情,又不方便给胡珍珍发短信,现在这种情况发短信她也没有时间看,心里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曝露出来,心里暗自求菩萨保佑,静观许达凯的态度和他即将给自己谈什么。[^*] 八面玲珑的但玉华施展上方保剑的威力,半推半就地讨价还价:“许总,我的工作担子压得这么重,一个人顶几个人的工作,在决定工资待遇时,一定要把我的报酬定高些哦。” 许达凯喝了一口牛奶,眉来眼去地轻松表态:“但主任,先去办移交,这件事很重要,只要你工作上心,凡是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但玉华故意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吆喝徐蔓蔓和胡珍珍:“有钱说话就是大器,这个许总一下子给我压这么重的工作,蔓蔓、珍珍两位部长姐姐,走吧,端了公司的碗就得服从公司管。”她提着坤包朝综合办公室走去,眼看徐蔓蔓在说私房话,就让她们之间交流,此时自己不方便听她们谈话的内容,步子走得快些。 徐蔓蔓走到胡珍珍身边,细心观察她的表情,显得很淡然,一边慢吞吞地走一边悄悄地问她:“他欺负你没有,给你的房子和补偿表态没有?” 胡珍珍与她并肩而行,低声地告诉她:“他只是表的空态,还在拖故意拖时间,他表的态最快半个月,最慢一上月兑现你们说的那两件事。” 徐蔓蔓一边和她手挽手的走,一边给她扎起:“不怕他,他要是敢拖着不兑现,我会给老矿施加压力,交这些东西就让他点时间,该交就交,交完后看他耍什么花招。” 胡珍珍仍然和她同行时嘀咕,只能简单地表示感谢之意:“谢谢蔓蔓。” 软硬兼施亦枉然 但玉华用钥匙打开综合办公室的门,等待胡珍珍、徐蔓蔓进屋后她才进屋,善良的胡珍珍一边整治资料一边细致地琢磨,刚才许达凯和但玉华一唱一合,配合得非常默契,真是天衣无缝,他们弄虚作假,把公司的大权当成他们两个人的私有财产,想达到控制权力的目的,他们将事先商量好的事通过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表露出来,从他们说话用权的强硬态度可以看出,这是他们两个要控制公司的关键权力,特别是禁止自己和张祯民进他的办公室这一决定,显而易见的表明自己和张祯民已经当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能步步小心,坚决不泄漏他们想需要的资料,徐蔓蔓成了他们利用的工具,只有自己和张祯民度过难关才求曾老师想办法解救她。 徐蔓蔓细致观察胡珍珍,有条不紊地在办公桌的一个未锁的抽屉里取出一大串钥匙,分别将锁着的文件柜、办公桌抽屉打开,把办公室保管的财务、大、小会议室、许达凯及副总办公室、监控室、资料室钥匙、分类整理;办公室文件柜里收、发文件资料;公司所有人员的电话号码、涉及到人员的相关信息资料;公司车辆相关手续资料;公司相关证照;公司印章等,清理一样移交一套钥匙,并在电脑上整理成移交清单打印了四份,分类交给但玉华,只等许达凯来监交。 许达凯安排完手里的事后,招呼张祯民在自己座位对面的位置坐下,便诚挚地跟他交流:“祯民,在公司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无论是你的人脉关系,业务水平,工作质量都是一流的,公司能发展壮大,都有你一份不可缺少的功劳,你的工作细、实、真,这些我心里都有数,有件事我得问一下你,你和胡珍珍走得比较近,特别是最近几天,我和他的私人关系发生了变化,听说过她手里有没有涉及到老矿和我们公司相关财务方面资料的事?” 张祯民听到他的提问,心里很震惊,没想到他们果然把自己纳入怀疑对象,只能坚决否决:“许总,我这人说话做事从来都不转弯抹角,那家公司想套取我们的资料,那家公司想让我接私活,那家公司想挖我们的管理人员,我都是及时给你作了汇报的,我很少接触公司女员工,更没有心思理会胡珍珍,从她进公司到现在,我们互相没有说上三十句话。是你安排我分管胡珍珍的工作,并不知道她要移交办公室,昨天下午,是为了装修图纸的事我到办公室去,看到她有些生气,我还以这自己做错什么事把她惹得生气了,当时很尴尬,进退两难,心里无冷病,不怕吃西瓜,犹豫不决地问原因才知道,他埋怨自己没考虑清楚导致恋爱失败,一个女人在这方面失败肯定有些那个什么,我曾经耍过一个女朋友,跟别人跑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后来,她接受徐蔓蔓邀请喝咖啡,要我去陪,我看她情绪不稳定,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也算是为了讨好你,当个无名英雄,担心她出事,才开车负责接送,后来,我检查装修质量想起做一个签到表,通过签到及工序能追踪那个环节装修质量是否出问题,憋起把胡珍珍通知来制表,从开始喝咖啡到把制表后结束她回家,我们一起没有讲二十句话,只听她对感情失败,喊她晚上来制表发了几句牢骚,另外没有听到什么。” 许达凯接过他递过去的签到表,很欣赏他的管理能力:“祯民,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你刚才说的事也合情合理。工作上的事还是你想得细,把管理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很清楚,对,就应该这样管理。” 张祯民细心地解释:“这点工作上的小事又不涉及经济开支,我就没有事先请示你,自己做主先让胡珍珍打印了两张表,如果你同意,一会我就去多打印几张,一直到装修结束。” 许达凯虽然有些怀疑,他说得很有道理,没有破绽,只好支持他的工作:“嗯,这是属于你管理业务之内的问题,没有必要芝麻小事都请示我,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凡是属于分管工作的小事你自行处理,大点的事才给我说。行,装修期间你就按照这个表对装修工人考勤。” 张祯民接受他的指令:“行,我就照你的指令落实。” 许达凯提醒他:“我把你留下来,还要谈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公事,第二件事是私事。”故意停顿一下,看他的反应。 张祯民在许达凯停顿期间做出迅速反应,无论他安排什么事都必须接受,否则,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导致大祸临头,毫不犹豫地接受他的安排:“许总,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只要你交办的事都能办好。” 许达凯装出很诚恳的样子,给张祯民安排工作:“先说公事后说私事,公事就是,我让你在原来分管工作的基础上,加上劳力人力资源,重点是胡珍珍和徐蔓蔓的工作,公司招聘管理人员,建立完善档案资料,确定聘用或不聘用都很关键,需要你把好关,特别注意聘用人员的社会关系,工作能力,特别是他想进入我们公司的动机,预防招来内鬼,盗窃我们的客户资源,胡珍珍情绪不稳定,怕影响招收审核,徐蔓蔓业务不熟,需要你把好关。” 张祯民知道他所指的把关,是预防胡珍珍、徐蔓蔓借此机会,介绍别有用心的人进公司扰乱公司正常的秩序,也许是他用的双韧剑,一面是刺胡珍珍和徐蔓蔓,一面是对准自己,这可是他在用绳子套自己,他这招好恶毒啊,他那里是对自己的信任,实际上是对自己上的枷锁,幸好有思想上有所防备,压根都没有干扰和破坏他们公司正常经济秩序的准备,这也是他对自己在进行甄别,只能顺从他的意思:“许总,我们审查时也只能凭他提供的情况,如果他隐瞒不说,我们如何查?” 许达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凡是进公司的人,必须有两个以上公司中层管理人员或与本公司有重要关系作介绍人,由他们提供涉及到到进公司人员的主要社会关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发生泄漏公司重要客户资源或经济、建筑资料,必须追究介绍者的连带责任。” 张祯民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接受他的安排才能保全相关人员脱离危险:“只有这样才能查明真相,堵住招聘人的漏洞。” 许达凯稍停顿之后,对张祯民察颜观色后提出要他办的私事:“本来这件事我想亲自出马,由于我投资到欧化金属一笔资金,筹办新公司的业务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你对我们公司建筑的商品楼房去查一下,找一套建筑房为多层,楼层二楼或三楼,面积在一百三十个平方米的住房,我准备送给胡珍珍,这套房屋找到后便立即通知销售部限制出售,立即报告我,另外托付你一件事,胡珍珍是个好姑娘,如果不是她家庭压力大,我舍不得和她分手,既然做出分手的决定,分手会分得很干净,该给她的住房、补偿费都会陆续兑现,就希望他有个好归属,有个幸福的未来,我想把她托付给你,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建筑行业管理人才,为人忠厚老实,做事笃信踏实,只有把她交给你这样的人,我才对得起她和她的家人,否则,的确愧疚。” 张祯民羞赧得脸膛绯红,没想到他会亲自开口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思想上虽然做好与她联手度过难关的计划,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鉴于怀疑他动机和目的,提出反对意见:“许总,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尊重的老大哥,这件事很难办,我对你安排的事历来都是惟命是从,从来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这件事有些为难,如果我接受,公司的人会说些闲言碎语,我父母了解这种情况后也不一定接受,再说,她正在失恋的悲痛之中,怎么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感情呢?” 许达凯装成推心置腹的神情,明确地给他施加压力,把促成他与胡珍珍建立关系提出了一些优惠条件:“祯民,以前我曾经喜欢过不少的姑娘,她们和我在一起就是贪财,珍珍的确是一位很善良、纯朴、真诚、很有人情味、没有贪婪念头的好姑娘,我现在担心她因为和我分手被别人利用,做些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或者摧残自己的糊涂事,又不想让她失业,安排你分管她的工作,就是为你们建立感情奠定基础,只有把她交给你,你用一颗爱心去抚慰她失恋的伤口,控制住她的情绪,堵住泄漏公司机密的漏洞,你有时间就可以和她一起吃饭、喝咖啡、吃夜宵,这些费用公司负责报销,否则,她如果做出糊涂事传出去会损毁公司和我的名声,如果公司和我的名声遭到损毁,就影响企业的发展,这是我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为了我对你的信任,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表达你对我的感情,拜托你了,好兄弟,好张总。” 张祯民看到他原形毕露,把自己和她套进一个有可能泄漏公司重要信息的范畴,想推也无济于事,只能先半推半就地接受:“既然大哥说得这么恳切,这个任务逼得我接受,这样的事我真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至于能不能完成任务我心里一点都没有数,如果完成不好别怪我,要是你交工地管理方面的事,难度再大我都不怕,从来不会叫苦叫难。” 许达凯毫不犹豫地强行把他与胡珍珍建立感情关系的事当成不可推卸的任务,并且用试探性的语气打听他的想法,对未来的计划:“祯民兄弟,我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忍痛割爱,我交给你这么一个任务也是无可奈何,既要保障公司形象和利益,保障与公司有密切关系者的安全,保障她的安全,只有全权拜托你去完成这个任务,你也必须完成好这个任务,希望早点喝你们的喜酒,如果你们认为发展感情有一定的尴尬,适当的时候,我会支持你们干一个自己的实体,就会避免一些闲言碎语。” 张祯民看他此时的表情和开会的表情似若两个人,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呢,差点把自己准备搞一家装修公司的事说出口,脑海里闪出鲁政清警示自己的声音,顿时警觉地回答他,装成一个迂腐得很让人瞧不起的秀才:“许总啊,你千万别吓我,我那里是搞实体的料啊,只会做一些业务上的事,要我承担那么大的风险去搞实体,那不是要的命吗?” 许达凯知道他的性格,是一个只钻业务不过问其他事的人,对行政管理,业务交往都不行,纯粹是一个典型的迂腐秀才,既然他没有这种想法,也许是不好说出口,只能顺从他的意思:“我当然不希望你离开公司,我是说如果你们认为继续在公司我欢迎,要是你们自己搞实体我也支持,会一直把你当好兄弟,不过有条原则,就是不能和公司抢业务,更不能损伤公司的利益。” 张祯民知道他是量底牌,虔诚而委婉地承诺:“我压根就没有敢想能取得胡珍珍的芳心,她的眼光多高,也看不上我,我也没有信心能和她建立什么样的关系,做梦都没想什么其他的事。要是公司认为我不适应继续干下去,我会自动离职,即使是离开也要走得清清白白的,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更没有级别做与这么大个公司抗衡的事。” 许达凯已经达到预期目的,再也不想耽误时间,他要去监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以及和华方平商量欧化金属的事,就没有精力和他多说:“兄弟,你的人品我心里有数,我说的几件事你必须立即落实,一件也不能拉下,你去看一下装修质量就去落实我托付的事。”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张祯民十分尴尬地苦笑:“许总,你要我去巴结胡珍珍,比考 工程师都难。” 许达凯拍拍他的肩膀,旁敲侧击地警告他:“为大哥分忧解难才是好兄弟,你知道,我这人是顺着麻的性格,要是大家关系处好了,怎么样都行,要是把我惹毛了,我也是不怕祸事的人,去忙吧。” 张祯民采取以柔克刚的办法:“我只是读书做事,过平凡而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大智慧,没有大报负,更不会与你们这些大财主结怨,我只想尽力把你交待的事做好,尽力完成你交办的事,如果胡珍珍不领情,我也没办法。” 许达凯表了一个机动的态:“只要她不做损害公司的事,不做损害民公司有密切关系朋友的事,我是不会为难她的,她要是做了出格的事就不怪我翻脸无情,你和她的事发展如何,我只听结果,不问过程,绝对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更不会阻挠她正常的交朋友,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她的情绪,路子我给你指了,只想听到你传来好消息,去吧,我也要去看他们办公室主任移交情况落实得如何。” 张祯民从他强硬的态度,进一步明确了他担心的事,现在他要去看工作交接,自己没有办法联系胡珍珍,心里暗自祈祷,求菩萨保佑她能平安度过这一难关,多条人的生命安全放在她身上,忍受着痛苦的煎熬,还得装成行若无事的神态与他握手。心事重重地走到装修室去安排业务之后,背着公文包去驾驶轿车,落实许达凯安排的事情。 许达凯知道,凡是交给张祯民的事,每次他都会把困难想得很多,只要他认真落实都会有好效果,既然他已经接招,一定会落实得很好,其实,他现在的内心很矛盾,但玉华太精明,说话做事太圆滑,有时自己没有想到的事她都能想到,她当办公室主任驾驭办公室的工作当然是最适合,而他担心向她这么过分精明的人,自己又能否驾驭她,胡珍珍比她单纯,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对于这么单纯的姑娘,只能托付给张祯民这样憨厚的人,并且在分手费上多给点钱,让她有足够的资金与张祯民搞一个实体,如果不是矿升温提醒,他根本没想到要防胡珍珍,就是担心有人利用她,老矿现在内心很恐慌,形势紧张,他一天都是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觉他得了公司的大笔资金,他如果被揭穿,自己也脱不了关系,眼下该采取的措施都采取了,控制办公室的所有资料不外传,突然袭击搞办公室主任工作移交,这些都是和老矿共同商量采取的对策,自己只有这样堵漏洞了,这件事捆住四个人,她即使有这份资料飞不出办公室,没有就更好,大家都平安过渡。他来到办公室时,看到她们几个正在认真的清理,一样一样的搞交接,没想到的事,胡珍珍不慌不忙地移交,但玉华细心地接,他看了她们的移交清单,以及办公室所有的钥匙,根本就没有矿升温担心的资料。 栽赃嫁祸潜危殆 许达凯手持移交清单,逐一按照清单上的资料进行对照,对办公室管理的财产,文件不感兴趣,认真核查是否存在不属于办公室管理的文件和资料,重点是财务实账牵涉到一些关系户,不能公开的秘密账款,当清点结束便先让移交人,接交人签字后他才的监交人签了自己的名字,并按程序一份留在办公室,他们三个签字的人各执一份。当他们将移交手续办完后,许达凯当着她们的面宣布:“人力劳资办公室设在工会,以后胡部长、徐部长就在工会办公,但主任到工会办公室去把办公室的物品清点一下,办个移交手续,将公司中层以下员工的相关资料交给胡部长她们,看还需要什么就通知财务部去置办,既然是设立了专门办公室,又是主要管理人力劳资工作,什么空调、办公桌、椅、电脑、打印机、饮水机、电话之类的设备该置办的设备要置办齐,以后由两位部长主持开展工会活动,需要打扫清洁卫生,大的事情找清洁工,小的事情就由二位部长辛苦一下。” 但玉华看到许达凯对这个闲职办公室这么重视,心里产生浓烈的醋意,只有想方设法赶走她才能消除他心里留存的一点余恋,否则,他们之间的感情随时就要死灰复燃,自己做的发财梦就会破灭,她将从胡珍珍移交时交的隐文药品做文章,思考着栽赃嫁祸她的方法,当即表面接受许达凯的安排,并与胡珍珍、徐蔓蔓保持亲密的关系,她接手资料和钥匙时将每间办公室的钥匙贴上标注,显示自己做事比胡珍珍能干,从众多钥匙里选出工会办公室的钥匙,主动热情地邀请两位新任命的人力劳资办公室部长:“走吧,二位部长,我们先去现场清点一下再安排添置设备,把设备添置齐,将相关档案资料交给你们后才办理移交手续。” 许达凯不想处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你们几位去落实我刚才安排的工作,我还有事要做华总商量,一会还要去欧化金属处理一些事务事情,但主任把工作安排好后和我们一起去。” 天性善良的胡珍珍,自己只是预防被他们一伙人查出自己已经转移的复印件,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思考着防止别人会不择手段的整治她,心里谋划着如何在新办公室谋划需要增添的设备,为新工作做好起步,同时,迎接许达凯的挑战,回到单身生活,抑制住内心的悲伤与孤独,只能用工作填充精神上的惆怅。徐蔓蔓看到她郁闷的表情,安慰她:“珍珍,不要把不高兴的事闷到心里,有我陪你,天塌下来我和你一起顶。走,我们去新办公室。” 但玉华知道他的用意,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借机会开溜,又想搞小动作,只好接受他的安排:“我先去看一下工会办公室缺什么设备,联系财务部去购置,估计把办公室的物品安装好至少要明天才能办理交接手续。” 许达凯立即表态再次强调:“就按我吩咐的原则,具体事务你处理,不要怕用钱,我们公司不缺钱,一定要买高档品牌产品,不能委屈了二位部长。” 但玉华看他反复强调在把这个抛弃的女人办公室打整好,意味着他对胡珍珍的感情有多深,心里揣着妒嫉的心思越浓烈,一颗燃起妒嫉的怒火在心里烧得难以抑制,表面依然装成对他的指令唯命是从,采取欲擒故纵的策略把他支开:“放心吧,胡部长还是原来的办公室主任,胡部长又是积极支持企业发展的好友之亲人,我会处理好这件小事。我会及时汇报处理结果,如果你不放心就和我们一起去定,定了才去办其他事,不然你不放心。” 许达凯从她的话里听出有一种不太相信的味道,如果再这种发展下去,有可能导致二人关系不好处,连忙委婉地笑道:“我历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处理吧,我不罗嗦了。”他拿着移交清单离开办公室。 但玉华领着胡珍珍、徐蔓蔓走到二楼,打开工会办公室的门站在门边看这间办公室,室内墙上挂着上墙的镜框、蜘蛛网向电网一样布满了整间屋;地板上灰尘更是看不见地板本色,一张会议桌,桌边的椅子上更不用说,灰土堆了厚厚的一层,还有一些死后的小虫子,屋子里散发出一股霉菌的味道,这间办公室只是一种摆设,就向工会的牌子一样,只是形式上的配置,根本就没有开展过活动,徐蔓蔓闻到这个味道差点呕吐,她捂住嘴立即跑到一边惊叹:“这样的屋子做办公室让我们在里面办公,有没有搞错哦。” 但玉华幸灾乐祸地笑着激励她们发牢骚,并用手机把他们的话用手机录音,作为她们对接受这项工作心里的怨恨,以此奠定整治他们的基础:“这是你们刚才听到许总安排的,屋子没有搞错,只是需要清扫,只要把灰尘扫净,该添置的设备摆放进去,把里面的桌椅编一下,绝对是一间很巴适的办公室。” 徐蔓蔓几次想呕吐都没吐出来,她深恶痛绝地叹惜:“哎呀,老许是怎么搞的,安排这么一间近似于监牢的房子做办公室,简直是把我们当犯人。” 胡珍珍受命的心经过她的激励,发出阵阵隐痛,回想短暂的几个月就受到这种委屈,只好悲痛欲绝地感叹:“真是虎落平川遭犬欺,龙到沙滩被虾戏,蔓蔓,这些都是过眼云烟,问有什么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较真,又不是长期居家。” 徐蔓蔓得理不饶人,坚持自己的观点:“我站到门边都差点呕吐,要我们去打扫还不把我们逼死啊?” 但玉华苦口婆心地安慰她们:“二位姐姐,不要怪许总,他是从全面考虑,并没有强迫一定要你们去打扫,现在我们就在门外规划一下需要添置的设备,安排保洁公司来打扫之后,打窗户打开透一下气,在喷雾空气清洗剂,再也不会有怪味,绝对是一间很巴适的办公室。你们上班以后,员工办保险、体检、办理辞职手续、新进员工、逢年过节工会开展活动都要到这间办公室来,你们二位就是大忙人喽。”接着便关掉手机录音。 徐蔓蔓立即招呼她:“工会的办公室也看了,立即到办公室去策划需要添置什么设备,通知财务部的人去买,关键是这几天我们上班坐什么地方?如何办公?” 但玉华正在想如何把她们分开,终天找到合理的借口:“行,我们一起到办公室去先把添置设备的事准备好便通知财务部的人去置办,中午一起吃饭当面请示许总看他如何表态。” 徐蔓蔓不想让胡珍珍发言,她主动接招:“行,你说如何办就如何办,走,现在要我进这间屋,我就是不要这个工作都不会进,有命才有一切,在这间办公室坐着遭逼死了会成冤死鬼。”她便与胡珍珍手挽手地朝办公室走去。 但玉华关上工会办公室的门,有意识地征求意见:“胡部长,这间办公室的钥匙现在你管吗我管?” 胡珍珍懒心淡肠地回答:“老板安排我们只是搞人力劳资业务,安排办公室添置设备这些是你的业务,当然是你保管,我不会手伸那么长抢权管空闲事。” 徐蔓蔓旁敲侧击帮胡珍珍:“是啊,你现在交钥匙给我们,岂不是设套收拾我们,我们只是做份内的事,其他的事你自己该掌的权就用起走。” 但玉华心里气得快喷火,这两个女人走到一起一唱一合,纯粹是有些得寸进尺地讥讽自己,不给她们颜色看还不知道自己厉害,只有把她们分开之后才一个一个地收拾,把她们赶出这家公司,已经有了她们发牢骚的录音,还想什么办法才能使许达凯相信呢?达到赶出公司的目的呢?许达凯的口封得紧,对胡珍珍和徐蔓蔓安排在一起的目的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先试探他的态度再采取措施收拾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霎时,眼睛里释放出能杀人的锋芒,当徐蔓蔓以胜利者自居地看她这种眼光瞬间即逝,感到有一种芒刺的寒噤,看到她抢走闺密的男朋友,有时喜欢她,有时憎恨她,当她看到她这种目光,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鬼,真为闺密担心,怕她迟早要死在她手上,只有条件成熟时劝她远离这个女人,她的目光简直咄咄逼人;胡珍珍正面看到但玉华,从她圆滑地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随机应变地交际,顿时觉得自己太单纯,根本就不适应与他们这些人玩权术,更没有勇气和她斗,幸好有张祯民这个可爱的迂腐都成了自己的救难知音,有那位能指点迷津的经济学家,手里还有一份许达凯与矿升温勾结的复印件作保障,只能以避灾为主,得到房子和应得的补偿,配合张祯民把实体办起才离开这群人。 但玉华把她们带到办公室,主动给她们各自拿了一个拉罐红牛,自己便在便笺上写新办公室即将购买的设备,写好后交给胡珍珍:“胡部长,你看这些设备行不?” 胡珍珍简单看了一下交给徐蔓蔓:“无所谓,只要能办公,没有不安全的正常办公环境就成,蔓蔓,你看一下这些行不?” 徐蔓蔓谦虚地接过但玉华写的设备采购单交给但玉华:“我不懂办公室要用的设备,你在办公室工作这么长时间,应该比我熟悉些,你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现在即使没有意识到,还可以在上班以后一边办公一边添置。” 胡珍珍淡漠地提醒她:“要把这个采购计划填好采购申报表交到财务部,申购表在d盘里保存了的,他们按程序请老总签字后才会去买,就是这么一张纸写的,他们是不会买的。” 但玉华还是表示很虔诚的态度:“对,我还不知道这些细节,谢谢胡部长的提醒,我立即填写。”她打开电脑,显示密码才能开启:“哎呀,胡部长,电脑还设置了密码的啊?” 胡珍珍毫不保留地告诉她:“洪洲凯达拼音字母简写加英文字 母的前三个,以后你改成什么密码自己决定。” 但玉华运用胡珍珍提供的方法把电脑打开后,终于想到医治他们的最好办法,便在d盘里找到需要填写的表册,故意借走财务部时,把电脑里保存的不少资料都删除,并故意在百度搜索一个带病毒的软件,让这台电脑无法办公,监控视频全部陷入瘫痪,还要将这件事的责任归罪到胡珍珍身上,逼着许达凯表态将她灰溜溜地驱赶出该企业。她把该做的手脚做完后,故意设套地挽留她们:“二位姐姐先坐一会,我到财务部去交涉购买设备的事情,一会就回来。” 谁知徐蔓蔓突然对装修胡珍珍即将入住的宿舍感兴趣:“珍珍,我们去看一下给你装修的宿舍搞得咋样了,千万不能装修得稀里糊涂的,委屈了你。” 胡珍珍也不想但玉华离开后,自己和蔓蔓留在办公室,让别人看到很尴尬,误认为自己是她的助手或者舍不得离开办公室,想和她争这个位置:“行,我们现在坐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办公,该交接的工作也交接完了,闲着没事去看一下装修宿舍,工作安排好了通知我们。” 但玉华心里有些恐慌,要是她们就这么离开办公室,如何栽赃陷害她们呢,仍然想把她们留到办公室:“二位姐姐别走啊,帮我看一下办公室嘛,我把表交了就回来。” 胡珍珍从内心根本就不想与她共事,更想去看一下张祯民,他 是主抓装修事务,估计还在装修现场,急不可待地离开:“刚才许老板已经把招呼打在前头,你还要换锁,没有事不准乱串门,更不能越境,我们去看自己即将住的宿舍不算越界,你关了办公室的门去交表,回头再开门,走,蔓蔓。” 徐蔓蔓内心极其矛盾,单独看到但玉华的工作能力和修养,带着几分欣赏与同情,想起她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珍珍的男朋友抢进,内民有些憎恨她,二者交织在一起,肯定会义无反顾地站在胡珍珍一起,她幽默地给但玉华打招呼:“工作的事落实后就通知我们,拜拜。”她们各自背着随身携带的坤包,毫不犹豫地朝装修房间走去。 但玉华心生一计,好啊,你们要走就走嘛,正好背着你们告黑状,只要门卫看不到监控,事情就会闹大,自己要借这件事看一下这个许达凯到底是对自己好还是对胡珍珍好,二都必取其一,要让他彻底打破迷恋胡珍珍的念头,只好顺水推舟:“行,二位姐姐去忙吧,我有事在电话里通知你们,只好关上门去交表。” 胡珍珍与徐蔓蔓手挽手的朝着装修的房间走去。 但玉华把办公室门拉过来后,拿着采购表朝财务部走去,心里策划着如何在许达凯面前告她们的黑状,走到财务部把采购表交给出纳:“这是即将为工会办公室添置的设备,是许总安排急办的事,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打电话问。” 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接过她交的表,用质疑的眼光注视着她,不知她是何方神圣:“哦,不好意思,任何人采购我们都必须请许总审批后才执行,况且,你采购这些东西有点多,我们必须按程序办,如果不报他审批,这个经济责任我们承担不起,不信你问一下胡主任。” 但玉华自报职务:“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但玉华,刚接办公室主任的工作。” 出纳依然麻木地对待她,从她的相貌和处理风格看出,她能取代胡珍珍的位置,多半是美色的魅力,老板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内心有些鄙夷这种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哦,你就是新主任哦,请坐嘛。即使是新主任交办的采购也一样,公司基本都是办公室主任报采购计划,我们初审后交给许总审批确定采购地点才采购,我得打个电话把采购的物质请示许总,看他如何表态,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和工作程序,请理解。” 但玉华镇静地应酬:“行,按规定的程序办嘛,落实情况给我打电话,哦,许总安排办公室要换门锁,你也一起问一下,这样的小东西需不需要打电话请示。” 出纳此时才站起来:“锁就不用了,还有一把没用的新锁,我去拿来,你只要在领用物品单签上你的名字,拿去安排正在装修的工人给你安嘛。” 但玉华耐心地等她去开文件柜取出一个装锁的盒子,填写好领物凭据,拿着锁离开财务部,回到办公室刚开门就听到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她接电话就听到门卫在急促地汇报:“你是新来的主任吗?监控视频没有图像了,这是怎么回事?打了这么久的电话没人接。” 泾渭交织添疑惑 但玉华明知原因确装腔作势:“我刚才到财务部去申请采购人力资源部办公室的设备,等一下,我看一电脑再给你打电话。” 保安急促地催她:“快点哦,监控视频出问题要追究责任,我们只能看监控,你才有电脑控制监控的权力。我们不晓得你的手机号码,只能打办公室电话,一会你把新的通讯录打印一份交给我们,办公室电话打不通就打你手机。” 但玉华木然地回答:“嗯,知道了,我一会给你回电话。”她挂断电话后,试摁了一下电脑的电源开关,电脑果然不能正常开机,她拨回保安室的电话:“我也不晓得是啥子原因,电脑都不能开机了,搞不清楚原因。” 保安接电话后,便及时通知她:“你要快点向许总汇报,必须通知电脑公司来及时处理。” 但玉华已经想好了对策:“行,我知道如何处理了。”她挂断电话,就拨通了许达凯的电话,娇滴滴地给他打小报告:“许哥,你在那里?” 许达凯乐呵呵地回答:“我和华总在办税务登记手续,但主任,你安排采购工会办公室设备的事,财务部打电话汇报了此事,我已经做了安排,我给装修的木匠打了招呼,他们一会就来换门锁。” 但玉华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地告黑状:“许哥,估计是胡珍珍做了手脚,办公室的电脑突然打不开,监控视频也没有图像了。” 许达凯先入为主:“胡珍珍刚才和你移交时你没提这件事。” 但玉华自圆其说:“是她在电脑上写和打印的移交清单,我没用电脑就没发觉,是刚才保安室打电话我才知道监控出了问题,我开电脑时才发现电脑打不开。” 许达凯有点郁闷,是她打印的采购申报表,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立即吩咐她:“先不查原因,监控视频是绝对不能拖,你立即通知新科电脑公司派技术人员来处理,等他们技术人员来处理并查明电脑不能开机和监控失控的原因,也许是电脑某个部分出了问题机械原因,在没有查清前先不忙下结论,我回公司后问明原因再追查责任。” 但玉华有些犹豫地回答:“好吧,我立即按你的吩咐,通知网络公司来人处理,网络恢复情况我会及时给你汇报。” 许达凯在电话里追问:“胡部长和徐部长她们在干啥?” 但玉华添油加醋地汇报:“我到财务部去交申购表时,她们还在办公室,当我交表回来就没看到她们,听声音她们到装修的房间去了。” 许达凯再次严厉地嘱咐她:“我要胡珍珍把钥匙交给你,及时换门锁,就是不让她们随便进办公室,你离开办公室就要关门,不能让人随便进入办公室,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办公室很重要,只能由你一个撑管门钥匙,必须做到出门关门,回办公室才开门,另外,在没有修好网络之前,你通知保安室全体上班加强对公司进行巡逻,坚持到监控恢复才停止,预防有人趁火打劫。这些工作你迅速安排,我马上就回公司查原因。” 但玉华爽快地表态:“明白。我要通知网络公司派出所人来检查修复电脑了。”她挂机后便联系新科电脑公司,通知保安室立即通知所有保安立即安排所有人员全部上班,加强对公司办公楼的巡逻,一名装修木匠到办公室换锁,但玉华主动给换锁的木匠沏茶递水,殷勤地为木匠服务,让木匠感受到她平易近人,有较强的工作能力和亲和力。同时,心里在策划着利用许达凯对自己特别宠爱的新鲜感彻底击败胡珍珍,至少要从他情感思维中消失,免得让他们的感情火花死灰复燃,导致自己处于尴尬的地位。 一名年青人背着一个黑色的挎包匆忙地来到办公室,看到但玉华是陌生面孔便自我介绍:“我是新科电脑公司的小诸,听说你们电脑出了问题啊,是怎么回事?” 但玉华有些无助的表情:“不知啥原因,电脑开不起机,监控视频也全部没有信号。” 这个戴眼镜的年青人立即蹲在办公桌下面,对电脑连接到电板的线路进行检查,摁住电脑主机开关,启动键盘一键恢复功能的键盘,用带来的u盘安装杀毒软件,从电脑屏幕显示的数据作出结论告诫她:“电脑系统中了病毒而瘫痪,我肜一键恢复功能已经恢复了电脑系统,又安装了正版的杀毒软件,麻烦你把监控视频的硬盘找出来,我要重新安装监控系统。” 但玉华没想到这个年青人业务这么娴熟,这么快就能查找到电脑的病根,找出恢复的方法,自己不能玩火**,胡珍珍当着徐蔓蔓的面移交时交待得很清楚,把几个相关的硬盘移交给自己的,并且写在移交清单上,如果自己再向这样执迷不悟,反而是作茧自缚,不仅不能把她赶出公司,而且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把硬盘找出来交给维修电脑的师傅,这个小伙子很快就给电脑重新安装了系统,用硬盘装了监控系统,同时严肃指出:“以后尽量不要用乱七八糟的带病毒文件。” 但玉华为了推卸责任,栽赃嫁祸于人,想单独给他交涉如何回避发现的问题,只好先安静他,送给他一个王老吉拉罐:“小师傅,你先歇一会儿,我看木匠师傅把锁换了后,再给你交流。” 修理电脑的年青人只好接过她送的拉罐放在办公桌上:“谢谢。”一边收拾带来的u盘,一边从背的包里取出一张服务签字表等她签字,证明她要求解决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但玉华看到监控视频在这个年青人用硬盘安装监控软件后,监控系统已经恢复正常运行,只要监控系统正常,就暂时不管,主动去看木匠师傅安装锁,安装后把新锁的钥匙交给她。 但玉华拿面盆接了一盘水,一根毛巾:“师傅洗手。” 木匠带上装锁的工具客气地推辞:“不用客气,我还要上去搞装修,你试一下好开关不。” 但玉华试了一下换锁后的门开关后,不存在问题,把换下来的办公室门锁装在新锁的盒子里,放到文件柜里,用扫帚把装新锁的垃圾处理了,用拖地的滚筒拖把将地拖后,热情地把装锁的师傅送到门边:“师傅,你真是高水平,安的锁没有问题,有空就到办公室来喝茶。” 木匠知道公司的规定,不能随便进任何一个管理人员的办公室,他客气地答应:“主任,你莫送我,忙你的事吧。” 但玉华送走木匠回到办公室,修电脑的年青人拿着服务质量签到表:“主任,麻烦你签一下字,凡是我们到公司来服务后,都要签服务质量的表。” 但玉华接过他交的服务签字表,主动邀请他:“小师傅,能不能麻烦你把检查维修的情况写一下,有没有人为制造的电脑病毒导致电脑瘫痪,便于我们老总回来后我好给他交待。” 修电脑的年青人笃定地笑道:“最好你别提这事,不信你在监控视频自己看就明白。” 但玉华在监控视频倒退后看到,自己用病毒软件致使电脑和监控视频瘫痪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威胁他:“小伙子,如果你们公司想继续做我们公司的业务,最好懂事,要是你不懂事,将来一定会失去我们公司的业务。” 修电脑的年青人木然地盯住她,郁闷得让人难以置信:“你们通知我们来处理我们就来处理,我没冤枉你啊,你自己在视频上看嘛,最好你自己平息这件事,我来处理电脑故障到现在,又没有说什么别的,怎么啦?” 但玉华给他提出苛刻的要求:“我要你把发生视频故障前那段视频删除,让他们猜想是谁做的这件事。” 年青师傅再次提醒她:“主任大人,我不能这么做,公司的规定我清楚,凡是发现故障,保安必须立即向办公室报,他们有登记,我们接到通知就必须来处理,这是一连贯的事不好解释,删除一段保安如何解释?你向老总何时汇报,何时通知我们,这一串的事你如何搁平。并且,我们老总和你们老总是特别要好,如果在此前后,办公室有其他人,他们会让你栽赃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最好是你解释引用文件不当导致还好说,要是硬性栽赃,会惹火烧身。” 但玉华想到一条毒计,在他的服务表上签字后叮嘱他:“你别说了,他们如果有人问,你只说是中病毒,至于是谁,如果带的病毒,你可以解释是安装了一个延期定时暴发的病毒,这样就能掩人耳目。” 年青人看她手里签的表,内心感到这个女人表面上靓丽,心里确如此狠毒,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何瓜葛,只好默认:“只要你能摆平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搞技术的不能说瞎话,也帮不了你这个忙,我还有事。” 但玉华看他不配合,有些纳闷,难道此人和胡珍珍是一伙的吗,为何会如此顽固不化,只能用手上的表威胁他:“你要是不想要我手里这个表就走吧。” 年青人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她,郁闷地质问她:“这位主任,我就搞不懂了,我来给你们处理了电脑故障,你何苦要为难我?揪住我不放嘛。我只是一个搞跑腿电脑服务的,你也不想一想,只要你们老总随便给我老板打个电话就能揭穿这个谎言,你要我写个局面的材料给你,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但玉华只好让步:“只要你把能看到我那段视频删除,其他的 事你别管行不?” 没想到的是,许达凯和华方平同时已经来到办公室,他亲热地招呼:“小雷,今天公司派你来的啊,网络故障排出没有?原因查出来没有?我刚才在监控室看到,监控视频已经修好了。” 被许达凯叫小雷的年青人尴尬地注视着但玉华,他们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华方平看他们尴尬的表情,知道有可能是但玉华搞了小动作,只好退避:“许总和你们谈事,我去看一下装修得如何了?” 许达凯见华方平走后只好问但玉华:“玉华,是什么原因导致办公室电脑、监控视频瘫痪?这里没有外人,小雷是我们公司最喜欢,也是新科技术最好的电脑维修师,这是我和他们老总定的专业维修人员,说吧,只要不是有人为窃取公司商业秘密,其他原因都不是问题。” 但玉华听说他根基这么深,只好低头承担责任的同时委婉地把罪过推卸到胡珍珍身上:“我也有些莫明其妙,只开机打了一张申购表,就跳出一个病毒,电脑就瘫痪,引起监控视频也消失了。” 许达凯听出她的陈述,想听电脑维修人员的意见:“小雷,在这方面你的专家,能不能查出是什么原因?” 小雷不想昧着良心去陷害别人,委婉地解释:“估计是这位主任对这台电脑还不是很熟悉,操作有些失误,好象不存在有人故意破坏,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看一下视频嘛。” 但玉华只好把签字后的服务单交给他:“你没事就走吧,我和 许总还有事情商量。” 许达凯听出但玉华赶走他,是不想让他揭穿真正原因,只好客气地与他握手:“谢谢你小雷,这位是新任的但主任,以后由她负责联系你,请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公司的工作。” 小雷接过维修表与许达凯热情地握手,同时表白:“许总,但主任,我只是一个用技术为你们服务的人,不会介入你们谁与谁之间的争端,搞好服务是我的宗旨。” 许达凯知道他可能没有接受但玉华的某些暗示才会如此感叹,既然是这样,就不能让他有思想包袱,他安装的监控及电脑服务,如果凭他的技术想探听公司的秘密,易如反掌,只能用安慰的话稳住他:“小雷师傅说啥哟,我肯定相信你,今天如果有时间留下我请你喝酒。” 小雷师傅立即婉言谢绝:“谢谢许总的盛情,我还要给一个单位做网页,有空再来吧。” 许达凯把他送到走道,乐呵呵地挥手道别:“小雷慢走,随时欢迎你来喝酒。” 他回到办公室时,但玉华质疑地问他:“大哥,他是你的亲戚吗胡珍珍的亲戚,你对这么热情。” 许达凯告诉她:“你莫看他年青,他可是我们洪洲电脑权威,虽然有些迂腐,他的技术在洪洲没有人能与他相比,对这样的朋友我们一定要珍惜,不能轻易得罪。” 但玉华在他面前打小报告:“许哥,电脑是不是胡珍珍搞的手 脚,我开机只打了一个表就出现一个病毒文件,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真有些担心,她是不是认为我把你从她身边抢走有意见就采取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担心她还会不会被别人利用。”[^*] 许达凯从小雷的话里已经明白**不离十,既不想把话挑明,也不会无凭无据地伤害胡珍珍,她本来就是一个受害者,如果再给她一些打击,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巧妙地解释:“玉华,珍珍的品质不能怀疑,如果说她做伤害公司的事,只要证据确凿,我也不会谅解,要是一般小事,你也别给她计较,吸取教训,把办公桌门看紧点。” 但玉华娇柔地试探他对自己的态度:“许哥,你怀疑我的能力吗人品?” 许达凯坦诚地曝露自己的处事哲学:“玉华,我这人看大事不看小节,要是看一个人的优点,人人可用,要是看一个人的缺点,人人不能用,你的能力和肚量、品行,都值得信任。不然,我不会把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交给你。” 但玉华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还得给保安室打电话,监控视频已经恢复,让他们按正常值班程序轮值,不值班的保安可以回去休息!” 许达凯表态:“对,安排工作一定要有始有终,你先打电话吧,还有几件事我得给你说一下。” 但玉华用办公室的座机拨通保安室的电话安排不值班人员休息后,拿了一个红牛拉罐给许达凯。 许达凯接过拉罐后提醒她:“今天是你第一天接任房地产建设集团办公室主任,我就不推辞这个拉罐,以后尽量用我的杯子泡专用茶,哦,对了,我还得跟你说几件事,第一件事是这几天,人力资源部办公室在安装设备,就让胡珍珍和徐蔓蔓到装修室去监督装修质量,让她们跟张副总多接触,加深他们的感情,确定就餐地点通知张副总带她们一起去;第二件事是中午吃饭的事,把华总也请上,这件事由办公室通知;第三件事是,下午,你带上照相机,随我和华总到欧化金属工地上去看一看,我准备搞一些较大的公益广告,挂在工地的墙上,增加企业的知名度;第四件事是,我们根据欧化金属的进度,联络一下相关单位,一会我写给你,尽量争取早点把公事办完,晚上就是我们私人的空间了。” 侠义相助消危难 但玉华从许达凯安排的工作隐约地感觉到,他这人表面看起没有心机,很随便,有点马大哈,而在处理具体问题时,心思缜密,很难看到他的真实面目,明知自己在网络上做手脚导致网络瘫痪,还把责任往胡珍珍身上推,他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要亲自追究责任的话好象是过眼云烟,他这是欲擒故纵,既然他这样,就不如添油加醋地试探他的用意:“许哥,你让张祯民与胡珍珍密切地接触,就不怕他们串通一气,图穷匕见,共同携手窃取公司的机密啊?” 许达凯淡然地笑道:“玉华,我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公司着想,也许是你根本不了解张祯民,更不信任胡珍珍,我对他们还是比较了解,为人相当憨厚,心眼不坏,心里有点怨恨发泄一下就没事,并且,公司原来主要是搞房地产开发,重要的事他们从来没有插手,怎么能威胁到公司呢?他们的父母把他们供出来不容易,只要我诚心待他们,给他们一定的活动空间,让他们偿点甜头,就看他们能不能领情,如果他们真有图谋不轨的行为,无论伪装得多么巧妙也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但玉华没想到这个老谋深算的土豪,还心机有那么重,只好韬光养晦,静观其变,隔三差五地使计谋,让他把这两个人赶出公司,不能一下出手太猛,只能陆续制服他:“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好多嘴,你休息一会,我得把你刚才安排的事落实一下。” 许达凯知道她的心思,极力想把胡珍珍赶出公司,从刚才的举动已经看出来,刚接办公室主任她巧妙地用搞瘫痪网络的监控视频的方式想嫁祸于人,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心机很重之人,还是从华方平手里抢过来的二手货,她是否死心塌地的跟自己还是别有用心,必须要细心观察,慎之又慎地接触她,不能让她掌握公司的重要机密,如果一步走错,将针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这些心理活动不能表露在脸上,只是在接触关键事务不能让她插手,表面仍然亲昵地与她临时道别,看她如何处理刚才说的几件事:“好吧,我到财务部去把刚才你送的购物表审批之后,回办公室去处理文件,有事给我打电话。” 但玉华用眸子送给了他一个神秘的秋波:“这么大一个公司的老总做事像个婆婆娘,工作时间以工作为重,下班后再谈儿女情长,去忙吧。” 许达凯离开办公室后,右手提着公文包,左手拿着拉罐,朝财务部走去,进财务部看到出纳正在全神贯注做账,看到他进来,立即把申购表交给他签字,把椅子搬给他坐,坦率地提问:“这是新来的办公室主任交来的申购表麻烦你审批一下,许总,怎么回事,胡主任工作得好好的,没有出啥子问题,为啥要换主任?” 别看她是一位中年妇女,可是一位市领导的亲戚,不能轻视她的意见,此人有些清高,在公司委难夸一个人的好,许达凯竟然没有想到,她会为胡珍珍说话,由此看来,胡珍珍在公司能平易近人,深得人心,坐在她对面签字后,正面笑着回答她:“罗姐,调整一下工作岗位,胡珍珍负责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但玉华更适合当办公室主任,这些设备采购没有,一定要抓紧办?” 被称为罗姐的中年妇女淡然地笑道:“安排人事的事是你们老总的事,我只是实话实说,胡主任的工作很负责,办公事很认真,为人也很低调,对人很客气,公司所有的人对她评价都很好。” 许达凯知道她说的话都很实诚,胡珍珍从来没有因为与自己的特殊关系,便气焰嚣张,而是很平和地对待所有的员工,无论是管理人员还是普通工人,没有一个人不夸她好,换一个办公室主任显然所有人都难以接受,只能慢慢让他们适应:“正因为她的口碑不错我才安排她做工会、人力资源部的工作,她主持这块工作会把大家的福利事业办得更好。” 罗姐便坦然地笑道:“这个年头啊,最好是招聘一些像胡主任这样的人进公司,不要招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人,有的尾巴翘得多高就不能接地气,只要你信任就好。” 许达凯无意之中发现,公司员工对这次招聘但玉华有成见,估计是刚才她来交申购表时没有注意,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有机会得提醒她以后在工作中注意些,同时想了解一下刚才是不是但玉华离开办公室没关门,胡珍珍在电脑做的手脚,因为罗姐很细心:“谢谢罗姐的提醒。我想了解一件事,刚才但主任来交申购表时,办公室里还有没有人?” 罗姐用右手的中指拇推了一下眼镜:“我隐约地听到办公室关门的声音,走廊有脚步声,好象似还有胡主任和另一个女人的脚步声,之后这个新主任就到这里来交申购表了,至于办公室里还有没有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你问新来这个主任啊,她说得清楚。” 许达凯同时想了解一下员工对张祯民的看法:“罗姐,你觉得张祯民这个人怎么样?” 罗姐更是赞不绝口:“他可是一个搞建筑的好材料,不仅有文化,而且对建筑业务相当熟,做工作兢兢业业的,除了设计图纸,很少时间坐办公室,他的时间多半都在建筑工地,每个建筑队都很佩服他,他抓建筑进度和质量真是一把好手,这个人你们选得好,他可是在我们公司担中杠哦。莫说当副总,就是安排他当常务副总都应该,有几家公司想用高薪聘请他都不去,像他这样的人才不好找,许总,最近我看到你和另外一个人很亲近,你千万不要把他的工作也调了哦,要是你把他换了,可是重大损失。” 许达凯佩服罗姐对人的公正评价,已经了如指掌,对接触华方平产生误会,便间接透露:“看来一个人的工作好孬,员工的眼镜是雪亮的啊,我接触另一位是办实体,与建筑没有多大关系,谢谢罗姐对公司的关心,对公司管理层人员的客观评价。” 罗姐起身幽默地笑道:“许总,公司就像煮的一锅饭,锅里有了碗里才有,公司发展得好,我们的待遇才有保障,如果公司没有收入,你不可能长期垫钱发给大家。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不会给我穿尖尖鞋吧!” 许达凯从她的话里听出她对公司原来聘用人的观点,由于个人情感选择明确了新目标的事不好在她面前挑明,已经达到审批申购表,了解情况的目的不便在此多留,此时便找借口凯爽着离开:“罗姐,你说啥哟,你刚对公司员工的评价客观、公正,没有私心,以后多收集一些员工履职情况和思想动态,便于我们知人善任,这是对公司发展有好处,我也不至于糊涂到好坏不分嘛,你在公司工作这些年,我什么时候给谁穿了尖尖鞋的,你忙吧,我回办公室还有些文件要处理。” 罗姐便乐意接受:“其实,我最不爱管空闲事,只是你提到一些人,我才谈大家的观点和我个人的看法,当然,怎么安排人上什么岗位这是你们考虑的事,我最主要的工作是把好钱的出入关,必须按照公司的财务制度执行,不能让任何人超出制度报账。” 许达凯安排她:“最近,我安排张副总联系一些事需要请人喝茶、吃饭,如果他把发票拿来填报时,你只把金额给我说一下就把钱给他,我补签字都行,他的面子思想重,这是知识分子的特点,不要为这点小事挫伤了他的积极性。” 罗姐提到报账的事更是感慨万端:“现在报账规矩多了,最自觉也算张副总,除了轿车的加油费,电话费,从来没有来报过其他的钱,从来没有麻烦我们贴票据,你这次安排的事,只要他把票据拿来随时可以报账。” 许达凯离开财务部后来到装修室,看到胡珍珍在用热水器提自来水给工人们烧开水,徐蔓蔓在细心观看他们装修的质量,他带着开玩笑的口气取笑她,并借机会了解她们离开办公室的时间:“哟,蔓蔓很负责嘛,刚上班就到这里来检查装修质量了。” 徐蔓蔓无意之中解答了他所需要了解的情况:“你安排我们坐工会的办公室,刚才在门边看了一下,这间办公室一股霉味差点把熏得吐了出来,后来新来那个主任要我们到办公室去计划添置办公设备,她开电脑时胡珍珍告诉她开机密码,她在电脑上把申购表填好打出来我们看了一下,她到财务部去交申购表让我们给她守办公室,我就把胡珍珍拖到这里来看他们装修。许总,新办公室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和灰尘,让我们去打扫,闻到那股味都受不了,这不是把我们逼死吗?” 许达凯听她讲离开办公室前后的情况,基本与罗姐讲的情况相吻合,进一步证明小雷的话,这次电脑瘫痪与监控视频系统崩溃与她们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不是自己心思缜密,维修电脑的小雷迂腐得坚持原则,又要给她们的头上戴一顶新的罪名,还要引起受冤枉员工的埋怨,真是应了一些朋友的话,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妻,一个企业不能容忍两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让她们两个在一起,迟早还会发生类似事情,既然选择了但玉华,就应该让胡珍珍有自己的生活空间,绝对不能伤害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只有让张祯民抓紧时间与她交流,推进他们的感情建立,自己有愧于她,不想跟她碰面,只好给徐蔓蔓解释:“这几天,胡珍珍的寝室还没装修好,即将搬迁的新房屋正在寻找,至少楼层不能太高,面积不能太小,你们就配合张副总,看一下装修质量,新办公室安装设备和添置办公设备,清扫等方面的事,都由但主任去安排,把新办公室基本武装好你们才到办公室去办公,同时,你们抽时间和张副总到工地上去核对一下,各队带队的负责人和技术负责人在干什么,施工员是否在工地坚守,工地上各类工种的工人有多少个,把这些情况按工地核对登记,你顺便给胡部长说一下,如果没有工作联系就不要到办公室去,免得发生意外,要是到办公室去打印表册最好是两个人一起去。” 徐蔓蔓理直气壮地指责他:“现在我们办公室胡珍珍是部长,我是她的助理,要安排工作你如果不是通过张副总来安排,你就直接对她说,免得我把话带漏了影响工作,不过,这一点你放心,我和珍珍只是工作拿薪水,不会有事无事到办公室去看老狐,人嘛,血水没得黄水也有几滴,珍珍和我不是那种低素质的人。” 许达凯知道她心里一直关注胡珍珍,对进来的但玉华感情争夺上的事带怨气,只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消除这种怨气,她毕竟是矿升温的女人,不能在这些小事上发生矛盾,影响企业发展大局,只有自己把欧化金属这个实体搞好,公司由房地产开发转型到办公厂,才能独立自主地走新路:“记住了主任姓但、不姓胡。行,以后的工作就由张副总具体安排,你们忙吧。” 胡珍珍提着接自来水的热水器朝办公室走时,看到许达凯朝其他办公室走的背影,惊愕地问徐蔓蔓:“蔓蔓,他跑到这里来放什么狗屁?” 徐蔓蔓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她乐呵呵地笑道:“天哪,我的闺密嘴里也能说出脏话。” 胡珍珍被她笑得脸颊上一会红、一会紫、一会苍白,将羞赧的成分全部都用脸颊变换的颜色表现出来,顿时有些尴尬:“本来嘛,他不守老狐,跑到这里瞎操什么心!” 装修工人们看到她们两个说笑话,想笑不敢笑出声,更不知道她们与许老板之间发生了什么,导致她们如此痛悔这个老板,只能低声嘀咕。 徐蔓蔓看她尴尬的表情,不想让她在工人面前太难堪,只好把他来的意图转告她:“他来提醒我们,有时间就到工地上去核对带队头头,技术人员,施工员履职情况,再有空时间就回办公楼看他们的装修质量和进度,没事不要到办公室去,免得引起意外事件发生,他被我呛了几句,让他有工作上的事给张副总或你这个部长安排,我只是你的助手,他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就在她们俩交流情况时,胡珍珍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是张祯民的电话号码,立即冷漠地问他:“张祯民副总,有啥子事?” 张祯民在电话里提醒她:“快下班了,你在那里做啥?接电话方便吗?” 胡珍珍估计他要说重要的事:“哦,我在装修的屋子里,有啥子事?” 张祯民暗示她:“刚才接到办公室通知,下班后你和徐蔓蔓在公司门口等到我来接你们去一个地方吃饭。” 胡珍珍按照原来的约定,不能在徐蔓蔓跟前曝露二人之间的真实情感,故意冷漠地质问他:“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凭什么要等你,上班由你安排工作,下班就是本姑娘的时间。” 张祯民仍然在电话里强调:“要你们等我开车来接你们也是工作,这是公司的安排,你们是做工会工作,必须执行。” 徐蔓蔓害怕这位闺密发大小姐脾气,听到她接电话这种态度,立即把电话抢过去:“张副总,我陪珍珍等你。” 张祯民听到是徐蔓蔓接电话,只能忍气吞声的语气:“蔓蔓,许总要我分管胡部长和你做的工作,麻烦你告诉胡部长,做工作要有耐心,不能把脾气当饭吃。” 徐蔓蔓听到他无可奈何的态度,立即安慰他:“张副总,我会劝她接受你的安排,这是起码常识。”[miao&bige]首发 张祯民在电话里告诉她:“麻烦你把电话还给她,我还要给她说一件事。” 徐蔓蔓把手机还给胡珍珍,同时劝她:“别人张祯民也是按照公司安排通知你,你怎么把他当成出气筒了,他又没惹你,你对他这么大呼小叫的,该忍必须要忍,接电话好好跟他说。” 胡珍珍接过电话,有些不情愿地冷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这个不男不女的副总,一天就是罗嗦得很。” 张祯民在手机里告诉她:“请你注意接受微信,他刚才发微信问我你的情况,我让他直接跟你联系。” 胡珍珍语气要柔和些:“明白了。”果然,手机里传来鲁政清发来微信的声音:“珍珍,工作交接顺利吗?一定要注意细节。” 胡珍珍给他回微信:“已经顺利交接,他们果然对我进行严密监控,像防贼一样防我。” 鲁政清提醒她:“你一定要头脑清醒,不能大意,晚上有时间我与张祯民和你见面。” 主动预防避风芒 不知道鲁政清真实身份的胡珍珍心目中的鲁政清就是经济学家曾青,经过今天交接办公室主任时她才发现,他真是料事如神,许达凯他们要严格控制自己,没想到他们翻脸无情这么绝情,也许交接办公室主任的工作只是迈出的第一步,往后还有什么招数呢?张祯民既是分管领导,也是许达凯安排接任新男朋友的人选,即将发生的事就是中午的会餐,这是设的鸿门宴,自己要面对一个抢自己男朋友的人,如何应对即将走出的每一步呢,心里感到十分茫茫,她想向他请教如何破解这道难题,必须回避徐蔓蔓,只好找借口,她把手机放在提的坤包里,从包里取出一叠心相映的卫生纸,装得很像急着上卫生间的神情:“蔓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上一下卫生间。” 徐蔓蔓估计她在搞联系神秘新男朋友的小动作,还没成熟之前不告诉自己也正常,闪动了一下机灵的眼睛:“去吧,小心手机别掉在茅坑里了,如果关键时刻这玩意儿丢了会要命哟。” 时间紧迫,胡珍珍没有时间跟她闲聊:“伶牙俐齿的小东西,等到我回来才收拾你。”她急忙朝卫生间跑去,蹲在独立的卫生间关上门,便用手机发微信请教鲁政清:“中午他们设了鸿门宴,要张祯民督促徐蔓蔓和我必须参加,说心里话,我不想见到但玉华这张丑恶的脸嘴,怎么办呢?” 鲁政清立即给她回微信:“珍珍,虽然表面上看,她是你的情敌,实际酿成这场感情灾难的人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胡珍珍有些生气地指责他:“你有没有搞错哟,是许达凯和但玉华勾结在一起,许老头才找借口提出给我分手,在这件事上我有什么过错?” 鲁政清在微信里给她指出:“我只能长话短说,你从大学出来参加工作思想单纯,没有考公务员而在私营企业上班,就是有一个美妙的梦想,多赚钱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因为你做出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接受许达凯的感情,本来是想借用这个平台走捷径,成就自己的梦想,没想到这样的想法反而让他钻了空子,这些土财主,心里想的是有钱就很随意,才导致今天这个结局,也许你的今天就是但玉华的明天,你能把她当敌人吗?还有可能她的明天没有你今年的幸运。” 胡珍珍看他分析自己、许达凯、但玉华,简直像戴了一付特异功能透视镜似的,把一切事情都分析得那么明晰,只能屈尊他的意见:“我是走错了一步,现在如何办?” 鲁政清指点她:“为了化解危机,你要忍辱负重,不冷不热的配合张祯明,一步都不能出差错,也许但玉华为了捍卫已经取得许达凯感情,还要做一些预料之外的事,你既要配合张祯民,也要提防身边的人,绝对不能信口开河,否则,后患无穷!” 胡珍珍听他的开导后,顿时觉得心明眼亮,同时担心张祯民能否接受自己的感情:“张祯民能接受我的感情吗?” 鲁政清只好坦诚地指点她:“事在人为,要想取得他的感情,关键还是你自己,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何况是人。” 经过鲁政清的侠义开导,脚下和路更宽畅,迈出的步子更稳健,心里更有数:“我在卫生间与你在微信中交流,听脚步声是徐蔓蔓到卫生间来了,我明白如何应对,还有些事争取晚上见面谈。” 果然是徐蔓蔓到卫生间来了,她幽默地问胡珍珍:“珍珍,你是在处理那件事吗,上了这么长时间卫生间还不出来。” 胡珍珍挂断与鲁政清的微信联系后,把手机放到坤包里:“蔓蔓,管天管地也不能管行方便啊,昨天晚上喝多了有些上火,多蹲一会你就催啊,有这么催的吗?” 徐蔓蔓借题发挥:“不是我在催,是张祯民副总已经把车开到大门口等我们,他打不通你的电话才打我的电话。” 胡珍珍知道,这是张祯民释放的烟幕弹,故意让徐蔓蔓主动催自己表明,正好借此机会表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属于纯同事工作中的分管与被分管的关系,没有掺杂私人感情关系:“这个张副总真是许老板的哈巴狗,刚才打电话遭碰了一鼻子灰,反而说我的电话打不通,我的手机放到包里信号是满的,阳奉阴违的家伙。” 徐蔓蔓对胡珍珍的话信以为真,听到她牢骚满腹,立即劝导她:“我的姑奶奶,以往,你说话做事从来都不得罪人,今天怎么说话这么辛辣、刁钻、刻薄呛人。他又没得罪你,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刁难他,别看人家张祯民老实就欺负他,你现在已经不是许达凯眼前的红人,不要耍大小姐脾气,要是让他听到会奏你的本,吃大亏的人是你,他也是执行者,算了,我虽然的矿升温这个关系,看到你就想到未来的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摔我,多和年青人耍好些没坏处。我们都要夹起尾巴做人,现在大学毕业生多得很,求职也不容易,我们打工只是为了生活,该忍就要忍。” 胡珍珍只好借此机会屈服,打开厕所小门走出来,走到洗手池边放水洗手时,温和:“好了,我听你的劝,不发他的脾气,现在只要想起遭一个糟老头抛弃就有些无名火,并不是对他有啥意见,更不想得罪他。” 徐蔓蔓与她并肩而行,苦口婆心地开导她:“珍珍,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在眼皮下,这么短短的几天,就变就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遭一个糟老头抛弃,有些郁闷,没有办法只能忍,除了不在这家公司上班,许老头该付的费用没有兑现,该给的住房也没给,凭什么让他这么玩。” 胡珍珍看到她这么认真地开导自己,只好半推半就地接受她的意见:“幸好有你在身边,如果没有你,我也知道这么闹下去吃亏的人是我,就是克制不了,非要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才松劲。” 徐蔓蔓并不知道有高人指点,眼前这位闺密表露的有些现象带着一些虚伪的面纱,为报答她引荐矿升温的功劳,耐心地开导她:“你还别说,细心了解一下张祯民说不定还有新的收获。” 胡珍珍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立即羞赧地拒绝:“蔓蔓,我刚遇到这个负心人的阴影还没消除,那里有心思去观察别人,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揣非分之想,你千万不要出馊主意了。” 徐蔓蔓此时一心想用真爱抚平她那颗受伤的心,也不能急于求成要她追求这位年青文静的帅哥,她心里带着另一个目的,如果她不接受他,自己何不留一手,把关系先建立起,一但出现矿老头抛弃自己也有个落脚之地,这是她内心的想法藏在心里,越是有这样的心思就越希望她与张祯民之间的感情不能发生质的变化:“珍珍,记住了,千万别过分与张祯民斗,这样会让别人看笑话,还有可能产生更多的误会,严重的结果是丧失这份工作。” 胡珍珍与她手挽手走到楼下,看到张祯民背着公文包已经站在轿车外等她们,他虔诚地招呼:“二位部长,办公室通知我们一起去参加办公室主任迎送宴会,我在等二位。” 徐蔓蔓主动答应:“我们在装修室监督他们,让你等久了,走吧。” 张祯民看了一下时间,保持平和的心态:“没事,就是吃饭嘛,早点晚点都没事,何况,你们是为了工作才晚点。”他用摇控器把车门打开,并把后排车门打开后,用右手护着车门上方,让二位女士上车后关上轿车门。 徐蔓蔓见张祯民上车驾驶轿车起步便问:“今天中午安排吃什么,在什么地方吃?” 张祯民胸有成竹地回答:“通知我们到新川粤333雅间,估计是吃中餐,这是一家中餐馆。” 胡珍珍给他们解释:“这是一般聚餐的地点,没有档次的招待就安排在这个包间吃饭,档次较高的接待聚餐多半在东山国际饭店,最高档次的聚餐是在邓家码头吃大河鱼。” 张祯民估计她为因为餐馆档次不高兴,安慰她:“我们这些打 工的,在那里吃饭都是一样,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喜欢吃就少吃点,不要计较排场,工作交接能安排聚餐也算公司把但主任和胡部长摆在最重要的位置。” 徐蔓蔓担心她在吃饭时暴发脾气,积极配合张祯民稳定她的情绪:“珍珍,你看张副总这么年青就那么细心,考虑事情想得那么周全,用平淡的心对待一切,天大的事到了他这里都不是事,你得好好跟他学着点,吃饭时千万别发脾气哦。” 张祯民不仅没有怨恨她,反而从她的角度解释:“不能这样埋怨她,其实每个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窝火,只要调整好把难关过了就好了,在这里有啥说啥没有关系,没有人会计较,珍珍,发脾气要分场合,分地点,有些场合和地点该忍还得忍,不能把脾气当饭吃,吃饭的时候就不能随意发牢骚,不然,人家会产生误会,甚至给别人落下口实,认为你贪钱、贪权。” 到了这种时候,有徐蔓蔓撮合胡珍珍顺势承认:“好了,你们不要再说要得不,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和疯子,只是心里憋气偶尔发一下牢骚,你们两别劝了,该收嘴时自然会收嘴。” 但玉华驾驶公司的大奔,载着许达凯和华方平先到,且说许过凯特意把矿升温约到新川粤饭店,并给他们做了介绍:“这位是欧化金属公司的意经理,这位是新任的办公室主任但玉华,这位是长期支持我们企业发展,镇党委矿书记。” 矿升温与华方平、但玉华互相客气地握手,客气一番,但玉华忙着给他们渗茶递水。 许达凯向矿升温通报了办公室主任工作移交的情况,间接表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老矿,今天是我们公司办公室主任迎送聚会,特意请你这位曾经多次为公司发展做出卓越贡献的好朋友,上班我就安排但主任随同胡部长和徐部长一起进办公室开始清理交接,一切都还比较顺利,只是交接后偶尔发生了点小插曲。” 矿升温顿时脸色有些紧张的表情,当着华方平、但玉华的面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只能用他们两个才懂的语言进行交淡,针对小插曲是否涉及到自己急切地追问:“哦,你说这个小插曲到有点意思,不妨说出来听听。” 许达凯知道他关心的事,一个企业在经济上做两本账,一本是实际开支的账,一本是应付税务机关的账,这本实际支付的账,当然要记录真实开支,这是要向股东表明自己没有多吃多占公司的资金,一般股东们只关心分红利,对运作时支付的一些费用,就没有过多计较,何况分到的红利远远高于送礼的资金,更不会计较得失多少,同时,他想借这个话题表明公司的观点和现在的情况,不会透露公司的真实情况:“没有发现有啥泄漏公司秘密的情况,并且公司所产生的账目也没有涉及到个人的秘密,她对有的事根本就不知道,更谈不上泄漏秘密,只是网络也了点小状况,导致监控视频和一台电脑不能开机,这事与她没有多大联系。” 矿升温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落地,并不是关联自己获得非法收入的账目,为了预防万一,毕竟她与许之间保持了半年多的密切关系,很有可能得到一些情况,必须暗示他:“小心使得万年船,有些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有的事曝光后,将会发生预想不到的后果,危及到企业和个人的切身利益。” 许达凯心领神会,并要求他暗示监视方式:“这件事的厉害关系我懂,闯过大风大浪不可能在阴沟里翻船,尽管如此还将采取一些软办法进行观察,唱红脸和唱黑脸要互相配合,如果的确没有发生意外情况就给他们的自由空间。” 矿升温漫不经心地暗示他:“当然,我绝对会督促好这事,一定要紧密配合慎之又慎地处理这件事。” 服务员根据食客的安排陆续上菜和水酒,许达凯在服务员要了一张纸和笔,把几个人座位安排写好后交给但玉华:“一会他们来了就按这个位置安排座位。” 但玉华看了席桌座位安排后,不知道是什么用意,猜疑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重大隐情,并想从他们眉来眼去的对话和举动中,发现他们之间密切配合在监督胡珍珍,寻找到他们的真实意图,从中制造治理胡珍珍与许达凯之间的矛盾。 华方平坐在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看到许达凯与矿升温这么含蓄的密谋着对某个人的监督,心里隐约地感觉到,他们之间在经济上,在行动上,十分诡秘,窝藏着难以告人的勾当,心里产生阵阵寒意,在以后合作共事期间,增加了几分警惕和防范之心。 就在他们精心策划之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但玉华主动去开门,徐蔓蔓,张祯民,胡珍珍先后进屋,徐蔓蔓看到矿升温在场,惊愕地问:“公司搞迎送你来凑什么热闹?” 为了避免矿升温的尴尬,许达凯主动接过这个话题:“老矿是我邀请来陪同我们搞迎送,这也是跟他们学的,凡是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岗位变动都要搞一下迎送活动。”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服务员看到来了三位后主动征求老板的意见:“许总,是不是可以陆续上主菜了?” 许达凯立即提示但玉华:“但主任,安排各位入坐后接着安排陆续上主菜。” 但玉华立即彰显自己主动热情的服务态度:“好啊,你们几位别坐在沙发上,许总坐首席,矿哥挨着许总坐,徐部长陪同矿哥,华总坐后,张副总、胡部长接着坐,我就坐在胡部长与许总的中间,表示公司突出岗位调整安排聚餐的主题。” 胡珍珍听到他们安排座位,估计安排了什么内容,特别是当她听到安排与但玉华坐在一起就有气,准备提出反对意见,张祯民看到她的脸色不对怕她莫发牢骚,立即用眼光暗示她克制,想看他们究竟想搞什么名堂,文质彬彬地淡笑:“企业也和校园一样,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子,办公室主任和人力资料部长两个位置都重要,各个部门都是围绕公司的发展与兴盛努力完成董事会,具体地说就是许总安排的工作,这样安排突出中心,坐嘛。” 许达凯和矿升温、徐蔓蔓、华方平及张祯民、胡珍珍便按照但玉华的安排意见,对号如坐。 但玉华看到他们都坐定后,便安排服务员:“你们现在可以陆续上主菜了。” 徐蔓蔓为了稳定胡珍珍的情绪也不便发牢骚:“不管那个位置,都是各吃各的饭,随便些。” 严设防线紧逼视 许达凯别有用心地精心安排座位,就是要宣布严密地监控方案,进一步加强对张祯民、胡珍珍的监视,提高但玉华的绝对权威,切实预防涉及到公司与私人之间发生的经济往来账目不泄漏,把他们逼出公司。 张祯民看出许达凯的用意,越是这样的关键时刻,越理智地应对,只要他再次暗示,便加快做好装修公司的策划,只要解除对胡珍珍怀疑的危殆便起步走自己独立发展之路。 徐蔓蔓看到许达凯在这么一个简单的聚会都安排得这么刁钻古怪,越是这样心里产生的恐惧感越浓,看到这些人产生的惧怕感越浓,心里发生阵阵寒意,餐桌上送来的热腾腾、芳香扑鼻的菜都没有一点兴趣。 服务员把他们安排的菜肴陆续送到餐桌后,把酒斟在杯中后,温和地笑着给食客解释:“我就在外门,有事请吩咐。”悄悄地撤到包间门外。 许达凯思想上做好充分准备的前提下,拿起筷子,简单地发表会聚的议题:“今天主要是为办公室主任工作移交搞的一次聚会,特约了矿书记和华方平总经理,张祯民副总经理,人力资源徐蔓蔓副部长参加,我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安排,来,我们边吃边说。”他带头拣菜。 矿升温为了打开尴尬局面,主动把会餐的气氛调整活跃:“许总把我这个局外也喊来蹲饭,简直有些不好意思。” 华方平也跟着凑热闹:“我对许总房地产开发方面的工作是门外汉,没有半点发言权,只是收音机,是向许总学习安排人事工作。” 许达凯立即表明态度:“矿兄是我们公司不可缺少的好朋友,华总是我新公司的合作伙伴,了解一下我们房地产公司人事安排很有必要,我先安排工作交接,再正式行文,组织召开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的会议,细化工作职责和管理制度,既要充分发挥办公室主任管理权限,除了董事会的高层管理人员,就是办公室主任的管理权限要高于其他中层管理人员,又要提升劳办资源管理的重视程度,这是公司最重要的两个部门,不能顾此失彼。” 张祯民明显看出,许达凯是有意抬高但玉华在公司的地位,表明他要极力让宠爱的她能享受到比跟华方平一起搞企业的好处,能让她死心塌地地跟自己,杜绝她与华方平的旧情死灰复燃;最尴尬要算华方平,自己喜欢的女人让别人抢走后,还当面抬高地位,此时他才感觉到,龙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的滋味,暗下决心,如果再赚钱就不会像原来那么挥霍,一定要擦亮眼睛,找到一个有素质,懂感情的人,再也不能上但玉华这样的当了,否则,被人当猴耍还不知情,通过这个女人能这么轻易接受别人的感情,还不知她和自己在一起时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欲哭无泪的苦水只有自己吞噬。 许达凯为了彰显手里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根本没有顾及其他人如何想,吃了点菜后他端起酒杯:“为公司别具一格选用人才,但主任身兼两家公司的主任,胡部长和徐部长暂时分管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长,不仅要管理好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人力管理资料,还要负责欧化金属招聘人员的资料管理工作,初审招聘人员资格,对介绍人员的审核,在两家公司独立经营时才具体分工,首先,为这三位人员各自走上新岗位碰一下杯,能喝酒就喝酒,不能喝酒就喝饮料。” 矿升温、华方平端起酒杯,但玉华积极主动端起茶杯谦虚地表态:“一会我要开车,下午还要整理资料,中午不能喝酒,只能喝饮料,许总给我安排这么重要的工作我怕不能胜任,我会虚心学习,尽量尽快进入角色。” 张祯民迂腐地端起茶杯表态:“我是长期不喝酒,许总安排的几件事还没办好,下午要继续到几个建筑工地上去办事,只能喝茶水。反正我一天就在公司做事,无论需要我干什么工作都没有挑剔的理由,小事就直接处理,大事必须请示许总,许总安排我分管人力资源部的工作,我们一定执照程序办理,聘任新员工上班前一定把好关,让领导最后拍板才把聘用人员的名单报到办公室去。” 徐蔓蔓懒洋洋地端起茶杯:“我在两种情况下喝酒,一是特别郁闷要喝酒,二是特别开心要喝酒,现在只是一般状态,又要虚心向胡部长学业务,更没有喝酒的理由,随便喝点白开水。” 许达凯立即安排:“但主任,不喝酒的喝饮料,你去安排。” 但玉华既主动接受他的安排,又表现出维护他的尊严:“许总,这样行不,既然你已经提出要碰杯,能不能先把这一下喝了再安排饮料?” 张祯民看到胡珍珍木然不动,端着开水杯给她一个台阶:“胡部长,原来是许总分管你的工作,现在由我分管,你对我有意见在工作是提嘛,我只是对建筑方面有点爱好,对其他工作不熟悉,以后在工作中一定虚心向你学习。” 胡珍珍只好借题发挥,被动地接受地举起茶杯:“哼,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妖。” 张祯民羞涩而被动地举起茶杯:“哦,我像人妖吗,只是有些不男不女。你们这些公司的红人,拔一根毫毛都比我们腰粗,没办法,为了向你这位部长学习,只能接受你的闷气。” 许达凯看到张祯民委曲求全地接受自己的安排,啼笑皆非地安慰他,既然大家都举起酒杯和茶水杯:“我们张总是有极品修养,并不是人妖,你们千万别看走眼了,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哦。喝吧,喝了之后不喝酒就换饮料。”他碰杯后就带头喝酒,矿升温,华方平也跟着喝,但玉华发觉他这人虽然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土包子,仍然有些短打活,就是想看他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在没有出文就安排移交工作,估计他还有什么招数即将施展,也跟着矜持地喝了一口开水。胡珍珍只和徐蔓蔓碰了一下开水杯,喝了一口开水,张祯民与他们都碰杯后,淡然自若地喝了一口开水。 许达凯放下酒杯,用目光扫视一下但玉华,示意她去安排饮料的事,不想让自己的颜面扫地,同时招呼大家:“吃菜啊,点了这些菜不吃就浪费了。” 张祯民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好像带着极大的委屈。 矿升温揣着与许达凯授意的装白脸:“蔓蔓,以后你跟珍珍一个部门上班,要多向她学习如何做人力资源方面的工作,给她拣菜啊,你看她半天不动筷子。” 徐蔓蔓知道闺密一定是受到感情伤害的心情影响,心情不舒畅表露在吃饭和工作上,她采取迂回开导的方式劝她:“珍珍,世上很多东西都是过眼云烟,不要倦缩在痛苦里,走过冬天就是春天,有的坏事还会有好的结果,喜欢吃什么要随便些,不要矜持。” 但玉华起身开门吩咐服务员送一瓶大的-花-生-奶进来之后朝座位走时,幸灾乐祸地从反面安慰胡珍珍:“胡部长,这里可是你们原来接待时常用的菜肴,没有必要那么挑剔嘛,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姑娘,每天都能吃上这些菜,早就超过小康生活了。” 张祯民听出但玉华是故意挑衅,想用自己分管的事打岔,为胡珍珍分解困扰,他举起茶杯:“许总,我敬你,在公司上班和你身上学到了不少知识,特别是把理论上学的知识应用到工程建筑,这几天又接触到装修方面,公司成了实践建筑及装修的大课堂,你就相当于未戴桂冠的教授。” 许达凯端起酒杯,乐呵呵地笑道:“进门是机遇,修行在自己,这是你把理论正确地运用于工作实践获得的真知灼见,我是半路出门,只会运作公司,建筑上的事也是一知半解,更没有资格当什么教授,你现在可是公司的顶梁柱,又给你增加了一项分管理工作,我已经给财务部打了招呼,只要是你工作和业务需要开支的生活费,随时可以报销,公司除了办公室主任只有给你开了绿灯。” 张祯民故意用反面的语气推辞:“原来安排我分管的工作基本上不需要你们操心,只是新分管的工作还有一个摸索阶段,估计能完成任务,我除了油钱和电话费,没有什么需要公司报账。” 许达凯立即用酒杯碰茶杯暗示他:“我给你单独谈工作时交待你要办的事需要开支,只要你消费了就把发票扯起,消费多少报多少,你把这事要当一件办好。” 张祯民经他一碰杯便恍然大悟:“哦,您说这事哦,用不了多少钱,我还是尽量按规定填好报销单由你签字后才到财务部去报账,免得坏了公司的财务管理规定。” 许达凯只要授意已经达到目的,就没有必要再纠结这件事,碰杯后又喝了一小口:“绿灯给你开了,用不用自己做主,我深信你一定能把新分管的工作抓好,抓实。” 但玉华充分体现自己的贤能,殷勤地给他碗里拣菜:“许总,不能光喝酒不吃菜,这样很容易把胃整坏。” 徐蔓蔓看到但玉华靠这种妖媚的方式把许达凯勾搭到手上,故意给矿升温拣了一块红烧排骨,刁钻古怪地讥讽她:“老矿,这是一块狐狸骨头,啃了以后就可以百毒不浸,百杯不醉,百妖莫入。” 胡珍珍终于找到出气的机会了:“不对啊,吃了-狐-狸骨头就有-狐-狸-味,今天老板还大方,还能把狐-狸-骨头当猪骨头红烧给我们吃。” 张祯民看到但玉华听到她们两个指桑骂槐后,脸色变得时而苍白,时而泛红,时而发青,最后像拉长的茄子一样,不想让她们之间关系恶化,让自己介于许达凯、但玉华与胡珍珍、徐蔓蔓之间尴尬,便巧妙地给她们解围:“你们是不是书读多了,产生幻觉,明明是红烧排骨,要说成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狐狸是受到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谁吃了谁脱不到爪爪。公司安排我分管你们的工作,不该说的不能乱说,不该做的事不能乱做。” 矿升温不想让许达凯为这件小事把关系搞僵,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稳住眼前的局面才是最重要的事,必须掌握住徐蔓蔓的嘴,刚才是她挑起的这场语言战争,只有制止她才能控制源头:“蔓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胡咧咧什么。” 徐蔓蔓不好再把矛头对准但玉华,否则,如果得罪人太多对自己好处,只好把矛头转向矿升温:“文化少的人说话就是粗糙,你们听听谁说话像他这么个味。” 许达凯为他辩护:“话糙理不糙,我们是高高兴兴地吃迎送饭,最好不要让话搅局。” 张祯民不希望让徐蔓蔓和胡珍珍与但玉华争风吃醋干扰看到许达凯的真实面目,只好积极做她们的安抚工作,举杯用敬她们的方式解围:“二位部长,我们以后在一条战线做好公司的人力资源工作,你们的事做好了我就省心,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敬你们。” 胡珍珍见张祯民再三警示自己,只好借此机会被动顺从他的意思,懒洋洋地端起茶杯:“你是当官的我只有服从你的意见,喝就喝吧。” 徐蔓蔓看到胡珍珍都服软了,也不堵气了,跟着端茶杯和他们 碰杯:“行,你们一个是当官的,一个是我的顶头上司,谁也得罪不起,喝就喝嘛。” 张祯民客气地解释:“我们都是企业的打工仔,不算什么官,一起把公司的事办好吧。”正是他的平和态度,把两个倔强脾气姑娘折服,他们三个碰杯后各自喝了一小口开水。 服务员把一大瓶花生奶送来后,将他们几位喝开水者杯中的开水倒进垃圾口袋里,倒上花生奶。 矿升温幽默地笑道:“县官不如现管哈,没想到书呆子还真是对许老板忠心耿耿,三言两语就把这两个桀骜不驯的人就摆平了。” 许达凯不想节外生枝,只好息事宁人:“老矿,你就别埋怨张副总,他就有这个优点,他的拧劲超过常人,摆不平的事他能摆平,只要交给他的工作,没有一件事让我操心,所以,我才安排他分管人力资源这条线的工作。” 华方平看到张祯民的确是一位很笃定,做事很沉稳,从他嘴里和许达凯的赞扬声听出,又从两个难以驾驭者转变态度证实,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有机会把他拉进自己的公司,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好助手,主动端起酒杯:“张总,我在你身上看到一位年青人能有这么好的修养,如果有兴趣,到我们欧化金属来,我可以让一些股份给你,给我们搞管理。” 许达凯看到华方平想挖走张祯民,立即劝阻他,并借此机会表明自己在公司的绝对权力,显摆有钱人的霸气,让胡珍珍和徐蔓蔓知道自己是一个说话顶天立地之人:“华总,我被你挖走了还想挖我的得力助手,这不撤我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的台吗,我可以投资搞实体,这件事我不会支持。别说你,就是同行业想挖他我都没同意,他也没有接受。我可把话说到前头,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你再打我公司其他人的主意,我就翻脸不认人哦。” 张祯民端起装花生奶的杯子,很虔诚的解释:“华总,谢谢你对我的垂爱,我这人只喜欢建筑方面的事,许总对我有恩,我是不会跳槽的,再说,我对搞其他行业是赶面杆吹火,一点都不会,敬你。” 华方平有些窘态,听到许达凯强硬的语言更是羞赧万分,他不想在企业建设的关键时刻让合伙人算计,只好委曲求全地解释:“许总,我哪里敢撤你的台,更没有资格抢你手下的强将,只是试一下张总的人品,许总手下真是人才济济,难怪企业搞得这么红红火火,敬你,张副总。” 张祯民只好接受地和他碰杯后,喝了一小口饮料。 矿升温也借此机会,彰显自己与许达凯的密切关系,端起酒杯:“今天是许总对人事安排搞的一次聚会,我借花献佛表示一下心意,希望我与许总的友好协助就像包包白菜。” 许达凯欣然接受,端起酒杯:“嗯,在感情和事业上向包包白菜越裹越紧,干把杯中酒喝完。”他们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但玉华听到华方平想拉张祯民,听到许达凯强硬的态度,心里为这个半文不武的人担心,见他见风使舵认输,心里轻叹一口气,看到许达凯一个劲地喝酒,给他碗里盛汤提醒他:“许总,别喝太急,身体是事业的本钱,喝出毛病不时半会治不好,你不要端起酒杯丢了正事。” 许达凯此时才想起一件正事,放下酒杯吩咐华方平:“华总,你也吃点菜,我还有点正事要说一下,张副总,这几天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添置设备,胡部长和徐部长她们的主要工作是,负责装修监督,其他工作暂时不管,更不要随便进入其他办公室,她们上下班由你接送。” 旁征博引明思路 阳玉莲驾驶着洪洲日报的新闻采访车来到国安化工门前停车后鸣笛,只见企业的厂房向空中延伸的烟囱里卷绕着滚滚浓烟,零零星星的人员从公司大门出入,当日拥挤和群体上访的场景已成了历史,看来抓住彭天佑之后,有的问题已经得到妥善处理,有的上访人员所提出的问题已经交给有关部门处理,随着鸣笛声,保安立即从保安室走出来到门前打招呼:“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阳玉莲摇下轿车玻璃窗客气出示记者采访证:“我们是洪洲日报记者来采访你们企业节后生产情况。” 保安木然地接过记者证看后还给她:“我们严总外出办公事不在单位,我得在电话请请示之后才能让你们进去。” 阳玉莲看他们这家企业架子摆得这么大,不屑一顾的表情:“抓紧时间,我们还有其他采访任务。”她看到保安进厂区后,牢骚满腹的与同路许秀苹通气:“这家企业架子摆得这么大,报道他们企业就向免费给他们打广告,他们还把门槛儿安得这么高。” 许秀苹这次来采访,从表面上看来是对原来没有采访完的企业继续采访,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掌握对彭天佑挪用公款的处理情况,便于政清了解矿升温的活动能力,理顺他的的关系网,提早做好防范,只能从正面安慰她:“有些企业老板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钱有后台就无所顾忌,我们搞这项工作是弘扬正能量,不必要计较这些小事,接着就是大春备耕,农村需要大量的肥料,他们的节后生产情况是领导最关注的问题,我们只有等嘛。” 阳玉莲看到许秀苹精神有些疲惫不堪的表情,想用消极态度将生活中的实际困难让她主动退位:“姐姐,我看你好疲惫啊!这是何苦哦。” 许秀苹懂她的意思,幼稚的她一直把鲁政清当成猎物,只好故意让她进入迷惘的局面:“我自己都纳闷,新婚就遇到一个人事不知的丈夫,还把他当成宝贝护理,也许是命中注定,不知这个厄运什么时候是头。” 阳玉莲果然上了她的当,直截了当地劝她:“其实啊,你从大老远离乡背井考到我们这里来当个记者,想见父母一面都那么难,人心都是肉长的,还不如早点和他飞道扬镖,各走各的跟,把他交给我带回城省去,把他治好免得他在这个小地方受罪。” 许秀苹终于听到她的心里话,知道她是知内情才会这么愚昧,不想挑明话题,只能含沙射影地表明自己的观点:“玉莲,并不是我固执,他是我师弟,我们又是名符其实的夫妻,如果我在这时抛弃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算了吧,我还是坚信他能够尽快治愈,周医生不仅自己有一整套治疗方案,现在采取了三种治疗方案相配合,一是药物治疗,二是心理治疗,三是热敷治疗,我看他有时有点反应,再等等看。如果按你的说法,我把他扔下不管,会遭到社会谴责,心里也会不安宁。” 阳玉莲呵呵大笑:“我没想到你会那么迂腐,社会上那么多人离婚,谁谴责过谁了,轻快的日子是自己过,何况你离开我们这里,回山东去了,你家乡的人根本不知道你这回事。” 许秀苹不想给她解释得过多:“我曾经在结婚就承诺过,生是鲁家的人,死是鲁家的魂,如果我背信弃义,良心不安,特别是我们练武之人,更不能做这样的事,我们不要讨论这件事了,你看保安出来了。” 阳玉莲还是揪住不放:“姐姐,只要你做出放弃的决定便告知我,我随时接招接人。” 保安来到轿车门边,虔诚地告诉她们:“二位记者有请,严总安排办公室主任何文国接待你们,他马上就从办公楼下来接你们。”他用摇控器打开收缩门,把采访轿车放进去,指挥轿车停放在办公楼前。 一位瘦削的年青人局级站在停车前的阶梯上恭候她们,轿车停靠后,阳玉莲背着采访包与背着新闻采访包、照相机的许秀苹从轿车正驾驶和副驾驶位置走出,保安主动前去关好车门。 瘦削的年青人自我介绍:“我叫何文国,受严总的委托负责接待你们,欢迎二位大记者莅临公司采访。” 伶牙俐齿的阳玉莲有些冷漠的态度:“你们公司的门槛儿有点高哦,我们都差点打退堂鼓了。” 何文国立即恭谦地解释:“请二位多理解,我们是民营企业,有严格的规定,没有老总的批准,拒绝接受采访,因为你们采访需要谈的内容比较广泛,怕接受采访不能满足你们的需要。” 许秀苹担心她的架子太大,想采访的情况不能达到目的,只好打折中牌:“玉莲,只要何主任解释了就别见怪。” 何文国主动把她们往办公室领:“二位先到办公室坐一会,根据你们的采访需要,我才通知那些方面的人员来汇报工作。” 许秀苹担心阳玉莲再发泄心里的怨气,牵着她的手按照何文国主任指点的方向朝办公楼的楼梯上走去,迎入眼帘的是“今天我以国安化工为荣,明天国安化工以我为荣”的宣传精辟小标语,设置了企业两个宣传橱窗,一个橱窗是宣传企业产品,安全生产注意事项,一个橱窗是宣传企业工会开展活动暨生产一线竞争能手的情况,许秀苹立即用照相机把这两个橱窗拍下来,同时赞扬厂里的宣传:“何主任,你们厂里的宣传工作搞得好啊。” 何文国便沾沾自喜地介绍:“弘扬正能量推动企业的发展,这是必走之路,我们企业大力开展竞争岗位能手的活动,用正能量鼓励所有员工都积极向上,在生产一线掀起学技术、超质量、超任务的活动,明确定额生产的标准,迅速掀起比、学、赶、帮、超的热潮,在宣传工作方面还需要你们这些专业人才指点。” 许秀苹谦虚谨慎地笑道:“我们只是提炼在平凡事迹的闪光点,企业生产经营的先进经验,对企业如何推进内在活力的宣传谋略知之甚少,更谈不上指导,虽然企业抓宣传的方式大同小异,每个企业有自己的特点,有自己的生产、经营,竞争活动方式,奖励标准,只有行业领导机关才有资格指点推进方式,隔行如隔山。” 阳玉莲站在永远特殊身份的角度补充:“我们是按照内部确定的宣传方向采写新闻稿件,以正面宣传为主,同时也要鞭笞一些企业生产经营中发生的弊端,用先进的生产方式促进平衡发展。” 何文国夸赞她们:“我们单位将洪洲日报发行到车间,并将读报用报纳入重点考核,你们二位是洪洲日报的大笔杆子,大家都喜欢读你们采写的稿件很有特色,文字流畅,故事感人,能够与二位记者相识,真是三生有幸。” 阳玉莲借题发挥:“是啊,正是很尊重我们才把我们凉半天,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会把我们拒之门外,你们企业的门槛太高,一般人进不来。” 何文国努力给她们解释:“二位不晓得,我们企业前任营销科长挪用公款,引起不少欠债人,集资建厂欠款人群体上访,把我们这个厂围得水泄不通,通过市、区相关部门和公安机关做工作才把这起群体闹事事件摆平,公安机关终于把挪用公款的人抓住后,正在追他挪用的钱。” 他的话引起许秀苹的关注:“这人叫啥名字,是否受到法律处理?他挪用的公款追回来没有?” 何文国只能如实给她介绍:“他叫彭天佑,是当地镇书记的舅子,据说挪用的钱被追回,被人保释了,现在此人在干什么就不太清楚,我们企业只要把钱追回来,也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许秀苹接着追问:“你们单位现在采取什么措施杜绝类似问题发生?” 何文国间接介绍:“完善了营销科长的职责,凡是企业与经销对象发生的经济往来,修改了营销合同,双方采取不直接交现金,签订合同后只能用划款的方式,杜绝发生类似事件。” 阳玉莲指责道:“企业之间只能用转账划拨款,这是你们企业留的一个机会让别人钻空子,不管是谁,只认制度不认人,挪用企业资金应该受到法律制裁,为何能让人保释呢?” 何文国苦恼地摇头:“也许你们不知道,现在有钱、有权的亲戚,莫说挪用公款可以保释,即使有更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照相逍遥法外,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只是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阳玉莲叹惜:“在不整治吏制,国之将不国,家之将不家,社会要乱套。” 许秀苹劝她:“玉莲,你别发表危言耸听的观点,国家采取苍蝇老虎一起打的政策,就是在治理**问题,任何逆流都不能阻挡滚滚向前的历史潮流,这是多年来颠扑不破的真理,远的不说,近代史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足以证明,中国向一条沉睡的巨龙,一但苏醒再也不会让人宰割。” 何文国深情地感叹:“难怪你们的文章这么耐人寻味,原来你们的知识面那么渊博,写出来的文章肯定与众不同,果然是人才出众,相貌超群,出口成章的女才子。”他领着两位记者来到办公室,便给她们拿出两个拉罐,并拿出两包极品大重九招待她们。 许秀苹拒绝接受他拿的拉罐和烟:“天气凉快,我不喝也不会吸烟,不要浪费。” 阳玉莲也拒绝接受他送的拉罐和烟。 何文国立即给她们一人提了一个礼品包:“这包里面是厨房几大件,全是不锈钢做的,表示一下我们企业的心意。” 许秀苹给他解释:“何主任,并不是我们不近人情,我们报社有具体规定,凡是采访不接受任何被采访对象馈赠的礼品,如果我们接受了你们馈赠的礼品,这不是助长不正之风吗?” 何文国再三劝她们:“我们公司内部有规定,什么样的佳宾什么样的接待规格,一般的客人我们不会馈赠礼品,这是严总的吩咐,你们是最尊贵的钦差大臣才馈赠礼品,这是除了带级别的官员之外较贵重物品了。” 许秀苹仍然坚持原则:“这份尊重的情谊我们领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无权过问你们企业内部做出的接待规定,只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企业生存与发展,主要靠提高科技含量,提高产品质量,提高诚信度,才能立足于市场,如果偏离了这个方向靠旁门左道为企业寻找出路就十分危险,也许我这话说得有点重,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吧。你介绍一下节后生产经营的情况,大春生产即将到来,需要大量的肥料,你们采取什么措施能产出大春生产需要的肥料。” 何文国只是叹惜:“不是我给你们戴高帽子,向你们这么刚正不阿的记者为数不多,有的八卦记者来了之后,公开要吃喝玩乐,伸手要礼品,更别说烟、酒之类的物品了,还要强行推销没人看的报纸,如果大家都能像你们这么风清气正,我们企业的压力就小得多,发展的步伐就快得多。” 许秀苹已经掌握了彭天佑已经被矿升温安排人保释的信息,只需要他们的生产经营情况,不想过多地与他探讨社会问题:“何主任,我们不谈远了,请你介绍一下节后生产经营情况。” 何文国安排她们坐在沙发上后,只好用一次性纸杯接白开水递到她们手里:“你们别急,先喝点白天水,如果你们只需要采访我们节后生产经营情况的话,简单得很,我手里有董事会关于近期生产经营安排的会议纪要,我把这份纪要打印出来交给你们,再看看需要什么补充材料。” 阳玉莲接过他递的开水送到茶几上,对这家企业没有多大兴趣,淡而无味地吩咐他:“你们公司的会议纪要行如果不保密就打印一份我们先看看再说。” 许秀苹毕竟带着特殊使命,态度比较纯朴:“如果你提供的材料能够如实反应你们公司的工作,只需要配一下车间工人生产的照片就可以了。” 何文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点出d盘文件,将董事会的会议纪要打开后,将文件点击打印出来装订后,分别交了一份给许秀苹和阳玉莲,耐心地等待着她们的表态。 许秀苹看了董事会会议纪要后提出一个疑问:“你们企业的资金链条时常发生脱节啊?” 何文国苦恼而委婉地介绍:“是啊,如果不是资金出现断链条的情况,就不会发生经常停工待料,这次还好,农业发展银行积极支持,至少一季度生产经营的资金有保障。” 许秀苹志阳玉莲碰头商量后,决定拍生产现场的照片,阳玉莲立即给何文国交流:“我们有了这份材料就可以了,还需要拍一张生产现场的照片,麻烦你陪我们去车间行不?” 何文国慷慨接受她们的安排:“好吧,我陪你们到车间去拍照。” 许秀苹和阳玉莲把资料放到采访包里,背着采访包照相机,跟着何文国走出办公室,她来到车间把照相机的镜头对准正在生产的工人拍了几张照片后,走出车间便告辞:“谢谢何主任的陪同,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 何文国盛情留住他们:“严总安排晚上请你们在城里吃饭,能不能把你们二位的联系电话告诉我,定好餐馆后给你们联系。” 许秀苹立即委婉谢绝:“晚餐就免了,我和同事都有事,谢谢你们严总的盛情,在你们企业走出困境,采访遇难当餐再说。” 何文国见到她们与众不同的性格和人品,发自内心的赞赏:“所有的工作人员有你们这么高贵的品质多好啊,祝好人一身平安!慢走,有机会多到企业来指导工作。” 阳玉莲用摇控钥匙打开车门后,她和许秀苹分别进入驾驶室和副驾驶室,保安主动打开收缩门,阳玉莲驾驶采访轿车驶出企业大门,言不由衷地发表感叹:“现在这些企业,科技含量不高,又没有现代管理团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困境。” 许秀苹也发表自己的见解:“的确,洪洲的企业发展远不如我们山东,主要还是观念没有解决,你看看他们的好多理念都是陈旧观念变了一个花样,企业管理人员也是原来国营企业的管理人员,举步维艰的发展路子走得累,有机会给他们引荐一些新理念促进企业向集团化发展。” 正在这时,许秀苹的手机响起一阵短信提示声,她打开短信一 看是鲁政清给她发的短信:“采访了解彭天佑的情况没有?” 许秀苹立即回复:“彭天佑已退挪用资金获得保释,我们采访结束即将回来。” 阳玉莲看到她在用短信与人联系,以为是她在和甘清华联系,十分愤懑地责问她:“是甘大编辑在和你私通吧?” 许秀苹只好善良的撒谎:“乱说,是我父亲问我回去吃饭不。” 明争暗斗生醋意 许秀苹与阳玉莲结束采访回到报社,将拍摄的照片用数据线下载后,获得的采访资料放到记者办公室,将图片存放在u盘内,商量好采写的新闻稿件,把采访包和照相机存放在物品保管柜,换上携带的坤包,就要回医院时,阳玉莲主动提出:“走,我送你去医院,去慰问一下趟在病榻上的鲁哥。” 许秀苹看时间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不想过分打搅她的正常生活,预防她过分牵挂带来更深的伤害,委婉地开导她:“玉莲,快吃晚饭了,你累了一天,吃饭后早点休息。” 阳玉莲不知内情,反而认为她是有意阻拦自己去探望病人,害怕自己把病人抢进,坚持自己的观点,只有用不断探望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情感观:“走吧,探视之后我随便找地方吃点什么,一个人的生活最好安排。” 许秀苹没有办法,只好让她一起去看鲁政清,当她们来到报社停放车辆的位置,就看到甘清华在悠闲地散步主,当他看到许秀苹便主动打招呼:“秀苹,你们这几天采访的稿件质量越来越高,许多读者纷纷发来读后感,我们准备设置一个板块专门选择一些读后感刊发,增强我们报社与读者之间的联系。” 许秀苹淡而无味地回答他:“如何设置版面和刊发什么稿件是你们编辑的权力,这件事用不着夸张。” 甘清华看到她们两个准备外出,站在关心的角度接话茬儿:“已经快下班了,你们还要准备去采访啊?” 伶牙俐齿的阳玉莲有些不屑一顾地眼神责斥他:“刚才我们采访即将结束时,你还发短信,现在我们下班后去医院看一下鲁哥,你还装蒜,真是城府深啊,甘编辑。” 甘清华就像让人喷了一头雾水,感到她在莫明其妙地指责自己:“刚才我参加编辑会议,没有发什么短信啊,这话从何说起。” 许秀苹正好借此机会表明心境:“玉莲,我发觉你现在疑心病越来越重了,刚才我接短信就解释是家人问我回去吃晚饭不,你始终不相信,现在当面澄清事实你总不该怀疑了吧。” 阳玉莲有些窘迫地道歉,并且不服输:“即使他没有给你发短信,你看嘛,这个甘编辑召开会议之后增设读者与记编人员板块的小事都要等着给你汇报,这就证明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甘清华找到一个合理解释的空子:“小阳记者,我承认对许记者有一定的美好想法,但是,并没有超出同事之间的界限,刚才转达编辑会的议题是对你们一起说的啊,并没有把她喊到一边嘀咕,以后说话做事切忌不能添油加醋,否则,要造成误会。” 许秀苹立即为自己正名,义正词严地指出:“甘编辑,你和我们之间只是同事关系,我是有夫之妇,不可能走出自己的感情小天地,同事归同事,夫妻归夫妻,这不是一码事。我们三个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清,对没有希望的感情你们最好是退出,退得越早越轻松,陷得越深,对你们伤害越重。” 甘清华不接受她的意见,巧妙表明保持自己的观点:“我们都是文化人,对自己的事有一本账,不讨论这事,即将吃晚饭,有位 朋友邀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吃晚饭?” 许秀苹立即表明态度:“我爸妈和公婆明天要到乡下去,去乡下耍几天就要回山东了,我得回去陪他们吃饭,玉莲没事陪甘编辑去吧。”她心里知道,其实几位老人已经到乡里去了,老人走后,洗衣、煮饭的事全都落到她的头上,她是回去煮饭,不仅自己要吃饭,还得提到医院给政清。 阳玉莲有些傲慢地神情:“看他有没有诚意,有诚意还可以考虑,没有诚意我才不会跟他一起去吃饭,怕别人误解。” 甘清华为了表明对许秀苹情有独钟,当即翻脸:“哦,我的朋友问我有时间就安排,没有时间就不安排,今天的饭局还没确定,以后大家都有时间再通知他安排,我想去医院看一下鲁英雄。” 阳玉莲得理不饶人:“秀苹,别理这标准版本的小人,我们走。” 甘清华明白许秀苹是想促进他和阳玉莲加深感情,而知识分子对感情就是情有独钟,只要确定目标就不会轻易改变,这就是他们之间产生错觉的根本原因,当然他也理解阳玉莲此时的心情,遭到拒绝时心里有些怨气要发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强词夺理:“小阳记者,我不是别的意思,是想在朋友安排饭局时多邀请几个同事去吃饭,反正人少也是请,人多也是请,多点热闹些,人少欠他一份人情不合算。” 阳玉莲明白他是有意躲自己,本来自己没有正眼瞧过他,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像他这么吝啬的人,根本不配和自己交朋友,自己要找就要找像鲁政清那样,长得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英俊洒脱,有男人味的俊俏老公,哼了一声:“吝啬鬼,越描越黑,走,秀苹姐,别理他。” 甘清华看她用这种方式讥讽自己,反而摆出很洒脱的样子:“小阳记者,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阳玉莲借此机会对他再次进行攻击:“甘吝啬,收不收车费?” 甘清华是报社有名的吝啬人,他很少用自己的钱请客,他喝的茶都是用多少用稿笺纸包好后,放到茶杯里,别人很难喝到他的茶,凡是他私人的物品基本上是不会给别人,他的私家车很难搭载别人,更不会主动开车送人,有时为了省钱,如果是搭乘的士的钱低于自己驾驶轿车的钱,他宁愿搭乘的士也不会驾驶轿车,阳玉莲借此机会讥讽他也是发泄他刚才拒绝自己的一种方式:“小阳记者,过日子不是大手大脚用钱,而是精打细算,我再吝啬也不会收你们的车费,何况是到医院去看英雄警察。” 许秀苹心里着急,下班后要收拾屋子里的清洁卫生,还要煮饭,里里外外都得亲自操作,扫帚落地都得自己去扶,只是表面看不出她内心有多焦急,不想让他们耍嘴皮子耽搁时间:“玉莲,得饶人处且饶人,要去就坐他的车,从报社到医院也烧不了多少气钱,他即使心痛当着我们的面也不好表露出来,至于回家他如何气,最好是建议让他把吃饭和睡觉的时间留出来。” 阳玉莲知道他很讲究清洁卫生,故意找他最容易发脾气的事刺激他:“本来我想回去换一双干净的皮鞋,既然是坐甘吝啬的车就没有必要了,洗鞋底不如他洗车。” 甘清华看她脚上穿的果绿色皮鞋很洁净,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根本不会上她的当,他从背的包里取出车钥匙,乐呵呵地笑道:“放心吧,我在每个座位前面都放了一张厚厚的牛皮纸,没踩脏就不管,踩脏了就扔掉,根本不用洗,走吧,两位美女记者。” 阳玉莲没想到他这么抠门,如果谁嫁给他这种人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知不觉发出冷笑:“幸好,这个年代再也没有剥削农民的管家了,如果你生在那个年代,在你的算盘珠子下面有多少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简直把眉毛都算成捆子了。” 甘清华用摇控器打开轿车门,听到阳玉莲这么损他,脸上有些不愉快的表情:“秀苹,你听小阳记者说话多损人,她的嘴简直比一把尖刀还刺人。” 许秀苹和阳玉莲进入轿车后排坐下后,不想看到他们针尖对麦芒地互相攻击,只好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开导他们:“玉莲,如果取人的优点,人人都优秀,如果只看一个人的缺点,人人都不可交,你说话也不要太刻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如果你换个角度,过日子会精打细算,反而成了最值得赞美的优点,如果大手大脚,发工资就乱用钱,后半个月就咬牙切齿过日子,有一分钱用一分钱,甚至成了吃上顿没下顿,你会喜欢这样的人吗?谁愿意跟这样的人过日子?” 甘清华得到许秀苹的赞扬,心里美得比吃了蜜糖还甜,沾沾自喜:“就是嘛,我会省钱过日子可算最优秀的男人了,人家秀苹的眼光就是比一般人的眼光不一样。” 许秀苹毫不客气地开导甘清华:“甘编辑,你一个月有几千元的收入又不缺钱,有时也不能太抠门,该用钱还是要用,以后你要耍女朋友,结婚过日子,社交场合该用钱不要太吝啬,这样才有朋友,如果太抠门,就会失去朋友,正常交往还是必不可少,每次请朋友聚会就靠编别人不好,这样很容易让人钻空子。” 的确甘清华在交往一些社会上的人,几乎是接受一次恩惠就会为一些单位编发一些打擦边球的稿件,报社领导曾经找他谈过这方面的问题,幸免的是没出大事,报社也就没有免他编辑的职务,他听到许秀苹的话有些心虚,如果她心里有这种印象可是断了自己对她的恋情,这可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局,驾驶轿车出报社门朝医院行驶的路上:“怎么,你听到什么议论了吗?” 许秀苹看他紧张的表情,知道他在这方面已经引起领导的重视,镇静地安慰他:“没有,我就是听玉莲和你争论随便一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阳玉莲小题大做,给他下定义:“哼,抠字面前带着刀,小抠失朋友,大抠失职业。” 许秀苹不想他们接着唇枪舌剑:“哦,你们随时去看政清我都欢迎,有件事我必须再次慎重申明,不要买礼品,他就是沉睡不醒,只要这件事消失就是正常人,如果你们看一次送一次礼品会给你们增加不必要的经济负担,没有这个必要。” 甘清华积极护议她的决定:“对,看病人是心意,何况他是昏迷不醒,送的物品他未必能享用,这就有些庸俗化了。” 阳玉莲不赞成他们的观点:“适当送点礼品更能表达心意,只是不买奢侈品,不买不利于病人恢复健康的物品,不超出经济承受能力,在这种前提下购买一些小物品才能体现友情分量,不会损失多少经济。” 甘清华驾驶着轿车来到洪洲市人民医院公路边施划的停车位停靠后,一位收停车费的老大爷拿着收费发票向甘清华收钱时,甘清华解释:“我们是报社的上去看过一位住院的朋友,一会就走也要收费啊。” 老大爷表情木然地解释:“按照收停车费文件规定,除了办公事的警车,消防车,其余所有车费都要收停车费,既停既走的车不收费,这里几乎绝大部分车都是到医院去探望病人,如果收一个不收一个,管我们的逮到要处罚我们。你们的发票可以回单位去报账。” 甘清华冷漠地发牢骚:“机械。” 许秀苹立即从坤包里取出一张拾元钱的人民币:“老大爷,收我的钱,莫收他们的钱。” 甘清华立即尴尬地从背的挎包里取出钱夹子挑出三元零钱:“大爷,我是驾驶员,只能收我的钱,不能收别人的钱。” 老大爷在他们两个都伸手缴钱,撕了一张三元的固定票据有意收甘清华的钱:“是啊,我们基本上都是收驾驶员的钱。”收了之后转身就朝新停靠的轿车跑去,仿佛他明白这个年青的男人有点吝啬,收这么几元停车费都要讨价还价。 许秀苹只好把钱放进坤包里,阳玉莲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甘清华,心里有点怨恨他这种吝啬人,她与许秀苹手挽手大大咧咧地朝医院走去,甘清华把停车费的票据放进钱夹子里,便追上二位女记者,来到住院部电梯入口处等到电梯开门后,随同上楼去看望鲁政清,当他们一行进入鲁政清的病床边时,只看到余丽姝正在给鲁政清脸上轻轻地做热敷,嘴里哼着电影《戴手铐的旅客》主题曲,嘴里喃喃自语:“鲁哥,你是刑警英雄,快点康复吧,用你的大智慧去开拓新的传奇故事,为你的光辉业绩再添新的一页。” 许秀苹接过她的话题:“他还是初出茅庐,哪能佩戴什么英雄的桂冠哦,把他吹高了让他摔碎啊。” 阳玉莲从带来的坤包里取出一对小铃铛,用手摇晃后发出丁当清脆的响声:“鲁大哥,别沉睡,有些坏人等你去抓捕。” 余丽姝有些愧疚地笑道:“还是你们文化人有主意,用这种方式,再配点音乐,可以触及他的神经系统,这两件事全让玉莲姐姐想出来了,我和罗小妹都太笨了,没有想到这一招。” 阳玉莲得意地笑道:“丽姝妹妹,你们不是笨,而是太专业,用热敷的方式一样可以帮助死亡的神经系统得到有效恢复,而是我想起小时候家长就用这种方式逗我们取乐,我就借用一下。” 许秀苹用一次性纸杯给他们倒开水递到他们手上:“有了你们这么热心肠的妹妹帮助,政清一定能够苏醒,坐吧。” 余丽姝看到许秀苹回到病房,便自觉地找借口离开:“我得去为罗小妹打工作餐,重症室又进来了一个重度昏迷者。” 阳玉莲没有理会余丽姝的离开,看到沉睡中的鲁政清,心里乐滋滋地凑在鲁政清耳边嘀咕:“政清哥,快点苏醒吧,多么想请你喝庆功酒啊,多么想拜你为师学武功啊。他这么熟睡和我心目中的熟睡一个样,没有区别。” 许秀苹淡而无味地纠正:“你看嘛,他一天睡得向一头猪一样,有啥值得赞美的。” 阳玉莲理直气壮地反驳:“他这样熟睡是养精蓄锐,整装待发,怎么能与冷血动物相比呢。” 甘清华处处配合许秀苹的观点,溜须拍马地吹捧:“是啊,人虽然是高等动物,是指有意识时,如果没有意识便与其他任何动物没有区别。”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阳玉莲听到甘清华这么溜须拍马贬低鲁政清就有些生气:“观点不同不相为谋,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下次我一个人来看他,给他说悄悄话,走吧。” 甘清华只关注许秀苹,临走前安慰许秀苹:“秀苹,对病恢复情况不要付出太多,如果把自己累出病来就是得不偿失。” 阳玉莲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秀苹姐,如果你厌倦了随时跟我说,我的意思你懂的。”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你这对铃铛买成多少钱,我给你。” 阳玉莲乐此不疲地笑道:“这是我玩游戏得到的一对奖品,难道我会卖钱,没事配合音乐摇晃一下,促进鲁哥早点苏醒才是正道理,好了,我们走了,你留步。” 许秀苹把他们送到门边便挥手道别:“二位慢走,我不远送,得为他处理一些大、小便之类的事了。” 阳玉莲毕竟是姑娘,羞涩得脸上绯红,甘清华也是正常人,想到她为一个男人处理这些事,难免有些醋意,这是人家夫妻的合法权力。 扑克测算命相连 许秀苹看到甘清华和阳玉莲他们从走廊离开医院后,立即关上鲁政清住院病房的门,鲁政清机灵地关掉输液开头,拔下输液的针头,当听到刚才那些杂七杂八的话,虽然很大度,对妻子也是坚信不移,难免产生一些埋怨许秀苹的情绪:“秀苹,你怎么把报社的两个闹钟带来了,有两个护卫在耳边唠叨已经很烦人了,再把这两个人带来,吵得我都无法练功了。” 许秀苹憋着委屈,正愁得不可开交,心里的怨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你还怪我啊,是你下这步棋,引来了追求你的二梯队、三、四梯队都来挣表现,她们接二连三地崇拜你,给你唱摇篮曲,还给你摇铃铛,你这桃花运走得把我排挤得没有位置了,你还在这里发牢骚,我心里的苦水往哪里倒啊!” 妻子的一席话,向一计猛掌敲击在鲁政清的心坎,是啊,自己走出这一步,给她带来了无穷的精神压力,招惹了几位姑娘的恋情,就向一张无情的网笼罩在他们之间,如果不是自己走出这步棋,夫妻之间过着恩爱甜蜜、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一股体贴妻子的暖流涌上心田,走到妻子跟前亲切地拥抱着她,虔诚地安慰道:“都是我一念之差设局给你增添了无限烦恼。” 许秀苹和老公之间感情基础坚固,从认识到现在没有更多的隔阂,只需要有一句温馨的心里话就能化解一切误会,妻子再苦再累,只需要得到老公的理解,得到亲人的体贴,就会消除心里的怨气,拥抱包含着千言万语,此时的她像小绵羊似的让老公抚爱。 鲁政清化解了夫妻之间的怨气后,轻者地解释:“我要去卫生间解决当务之急。” 许秀苹甜蜜地笑道:“我还以为你把这事搞忘了,快去吧,憋出尿毒症就麻烦了。” 鲁政清上卫生间时,许秀苹把一些用过的纸杯收到垃圾袋里,将输液的针头套在输液开关处,削了一个苹果,划为几小股放到茶杯的盖子里让他先吃水果,收起装饭菜的不锈钢盒子和即将洗的衣物收到一个小旅行包里,自己才回家去煮饭、炒菜,吃饭后再给他送饭到医院来。 鲁政清上了卫生间洗手后走出来提建议:“爸妈他们到乡里去了,如果你每天都要买菜,来回跑三趟煮饭、炒菜,送饭、菜,好麻烦哦,不如吃馆子或食堂。” 许秀苹站在勤俭节约的角度给他解释:“现在除了我的工资补助,你只有死工资,再向这样也许你的工资都领不全,老人们又没有固定收入,物价现在又那么高,要是真的有小生命用钱的地方更多,我们能省就省点,如果我们大手大脚用钱,这点钱就安排不过来,没有钱麻烦事就有一大堆。” 鲁政清看到她想得这么细,每次给父母拿钱从不吝啬,而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票子给他们,当自己用钱就这么能省,内心非常佩服她善良的心,佩服她的为人,也为自己感到幸运:“这辈子能找到你这位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真是幸运,只是辛苦你了!” 许秀苹看他从卫生间走出来立即提醒他:“先把苹果吃了。” 鲁政清便用手拿着苹果准备吃,许秀苹立即制止:“再饿也饿不到这点时间,用叉子叉着吃,讲究清洁卫生。”他只好顺从妻子的意思,立即用叉子叉着苹果吃。 许秀苹看到他细嚼慢咽地吃苹果,便交流采访遇到的情况:“我和阳玉莲去国安化工采访,差点吃了闭门羹,是办公室主任何文国接待,他给我们提供了董事会的会议纪要,这个企业遇到彭天佑折腾一气后学乖了,改变了原来营销科长可以收现金的规定,一律实行转账,杜绝现金交易,看到他们是采取换汤不换药的方式办这家企业,真是有些举步维艰。” 鲁政清忧心忡忡地感叹:“现在有些企业名字换了,性质也由国营企业改成了私营企业,而管理人员多数都是用的原来国营企业的管理人员,没有吸收沿海地区的企业管理理念,有些中层管理人员还是关系户,更是滥竽充数,企业要想脱胎换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的企业必须要轮回一次起死回生的过程。” 许秀苹深有感触地发表观点:“现在这些领导顾面子,吹壳子,讲排场,搞形式主义,阻碍了经济发展,我们也只有在矮子里选高子,找到他们的闪光点宣传。” 鲁政清苦笑道:“你们这种宣传相当于瞎子牵瞎子,领导要看到大春生产需要的肥料,不管企业真效益还是假效益,他们挣到了面子工程,自己走上新的领导岗位,就不管丢下的摊子谁来埋单,不要怨天尤人,彭天佑的案子是什么结局,获得这方面的信息吗。” 许秀苹透露一些采访获得的情况:“企业只管挪用的资金回笼, 没有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据何文国透露,他退还挪用资金便被人保释了,我总觉得你查办这个案子的压力越来越大,时间会拖得越来越长。” 鲁政清听到涉及到矿升温的活动能力,眼睛瞪得圆圆的,隐约地感觉到此人在政法界还具有较强的活动能力,一边吃苹果脑子里策划着只能顺着他接触人的范围寻找这把保护伞,不能过多耽搁妻子的时间:“你回去煮饭吧,有事吃了晚饭再议。” 许秀苹提着简易的旅行包:“我回去了,你又要固守原态哦。” 就在许秀苹离开医院后,鲁政清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他打开输液开关,将针头套住留植针上,只听得手机传来微信的声音,是胡珍珍给他发诉苦的微信:“好郁闷哦,刚才下班时才听说公司员工都传得纷纷扬扬的,要不是张祯民关系广,别人把这个情况告诉他我还蒙在鼓里,这个但玉华好恶毒哦,上午,我是清清白白的把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她,还告诉她密码打印了申购表,我和徐蔓蔓就离开办公室到装修房子去直到下班,她莫明其妙地用带毒的软件把办公室电脑和监控视频搞瘫痪了,还想嫁祸给我,没想到现在不仅要防许达凯,还要防这个蛇蝎心肠的小人。” 鲁政清看到这条微信信息后,超出预料之外,原来只是预防许达凯和矿升温,没想到这个但玉华趁火打劫,要是他们形成围困胡珍珍的小圈子,张祯民和她联手都不能抗拒,及时给她回微信:“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晚上十点钟之后我才有时间,你和张祯民安排一个茶馆,面谈,细谈。” 胡珍珍仿佛在黑暗中见到光明,在炎热的天气得到凉风,在饥 渴时喝到牛奶,在迷惘时获得清醒剂,在噩梦中遇到有人呼唤,欣然接受他的安排:“谢谢你能及时出面给我们指点迷津,不然,面对强悍的矿升温和许达凯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如果添上这么歹毒的但玉华,我会遭他们逼疯。” 鲁政清不好过多和她在手机上与她交流,随时预防护士和医生来查房,立即回答她:“我现在很忙没时间,晚上面谈。” 张祯民驾驶着轿车在公司门口等徐蔓蔓、胡珍珍时,听到公司员工七嘴八舌的议论,得知上午发生了办公室电脑和监控视频瘫痪的情况后,吓出了一身冷汗,误认为是胡珍珍交接办公室主任工作时在办公室电脑和监控视频软件上做了手脚,等到从公司送她们两个回家后,将轿车开到河边一个僻静之处严肃地征求胡珍珍的意见:“晚饭吃什么,我请你吃饭。” 胡珍珍脸上呈现着郁闷的表情:“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张祯民安慰她:“你不要把自己锁定在自暴自弃的困境中,更不要把不满情绪明显的表露在行动上,若不是我被无辜卷入这场混水中,再想不想理这件事。” 胡珍珍听他这么阴阳怪气的提问,看他阴沉的脸色,更是有些怨声载道:“张祯民,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的人品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这么阴阳怪气的,难道我遭到的冤屈还不冤吗,没想到你还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张祯民再也不想与她转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刚才下班我才听到员工们议论,你们交接后,办公室电脑和监控视频突然瘫痪,这件事如果查出来可是非大非小哦。” 胡珍珍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她表面长得人模人样,心里如蛇蝎心肠,她一接触许达凯就把他抢走,眼下又做出这种事来陷害自己,满腹委屈地哭诉着:“天哪,这个狐-狸-精真毒啊,她不仅抢走了许达凯,还用这种方式来整我。” 张祯民怀疑她因仇恨迷失了心智做出糊涂事来,急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当听到、看到她这么悲伤的哭诉,这一些泪水把她心里的烦恼全都倾泻出来了,他镇静地掏出纸巾递给她:“你别哭啊,有啥话就明说,不要让我蒙在鼓里。” 胡珍珍一边抽泣一边擦泪水,将交接办公室主任工作和离开办公室的事全盘讲给他听,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真实性:“我的话你如果不信,去问徐蔓蔓啊。” 张祯民听她的话非法惊诧,没想到就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就卷入这场漩涡,有许达凯这个老板和矿升温这个贪官,已经把自己整得头晕目眩,加上这个精灵古怪的但玉华使阴招,更是雪上加霜,立即给她出主意:“我们有许达凯和矿升温这两个对手就非常棘手,添上但玉华使阴招,我们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啊,快给政清发微信啊,我们只有求援于他给我们点拨一下。”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胡珍珍便给鲁政清发微信,得到他的答复就更踏实,她把政清的答复告诉张祯民,才答应和他一起去吃晚饭,张祯民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不回去吃饭,便带着她到滨河路的吕家小吃店吃晚饭,晚报后,他们来到滨河路五星茶馆的包间喝茶,张祯民点了一杯绿茶,一杯菊花茶,随便叫了花生、瓜子、欢乐果、苕干,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等待着鲁政清给他们出招。 胡珍珍此时心里很平静,恢复了理智,此时便平心静气地与他交流:“祯民,在人多的时候我板着脸没给你面子,你没有生气吧。” 张祯民此时就像被栓在一根滕上的两个苦瓜,为了共渡难关,只能表现得大度,只能殷勤地巴结她,给她剥花生:“我们现在商量好的,如果你不拧着劲和我唱对台戏,要是让人看出来我们同病相怜,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胡珍珍接过他递的花生米:“你别只顾给我剥花生,你也吃啊,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有手有脚,喜欢吃什么自己会剥。” 张祯民便坦诚地夸她:“我原来没有接触你,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你还是一位很不错的姑娘,为人刚正不阿,勤奋,朴实,心地善良。” 胡珍珍有些忏悔地叹惜:“其实是我瞎了眼,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进这家公司,没想到上了许达凯的当,如果不是太幼稚也不会上他的当,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想起和他的日子,把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是遇到曾青和你,把命丢了还不知道是如何丢的,社会上的事太复杂了。” 张祯民推心置腹的安慰她:“我倒没有什么能耐,关键还是曾老师才是高人,他如果不给我们出招,不仅我们玩火**,还把家 人都带进来了,那才是最可怕的结果,幸好有难事他还能指点迷津,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们真的不知如何应付。” 胡珍珍提醒他:“现在看来,这家公司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立锥之地,还是抓紧筹备我们的公司吧,跟着你这么优秀的人干事一定有奔头。” 张祯民突然想到许达凯安排给胡珍珍找住房的事:“你不提这事有件重要的事搞忘了,刚才为办公室电脑和监控视频瘫痪的事气昏了头,许达凯安排我为你挑住房,我跑了几个工地,只有d号工地三楼还有一套一百三十个平方米的住房,我下午已经向许达凯汇报了,他也下达指令这套住房让售楼部不卖,并且让我先别告诉你,他会亲自安排。” 胡珍珍兴致勃勃地反问他:“你看这套房子做装修公司的办公室行不?” 张祯民欣然同意:“当然好啊,并且又是在东南片区,这可是重点开发区。只是这套房做办公室,你住哪里?” 胡珍珍把他估计得太聪明,既然自己舍得把住房拿出来做办公室,居然没有想到他那么笨猜不出自己的心思,只好间接地表明态度:“你没听说过吗,一个人一辈子就是一张床,一个饭碗,只要有睡觉的地方,吃饭的碗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我住什么地方没有关系,这样行不,办公室的房子我出,我把许达凯支付的现金用于启动资金,就算我们俩合资办如何?” 张祯民看到她这么热心,一时拿不定主意:“等会看他如何指 点我们再做决定吧,现在有点时间,我到巴台去拿一付旧扑克牌来给你算一下命。” 胡珍珍知道他暂时还不能接受这份感情,只有曾青来给他说了利弊关系他才会明白,该忍就得忍:“哦,还没看出来你还会算命?” 张祯民走出包间拿来一付扑克牌透露:“这是读大学时学的,有的同学喜欢上网玩游戏,有的同学耍女朋友,我闲着没事便学着用扑克牌算命。” 胡珍珍也曾经见过一些人用扑克牌算命,奇地看他洗牌:“你算算你自己前程如何?” 张祯民把扑克牌的大、小王找出来将剩下的牌洗了两次交给她:“我的命早就算过了,今天我给算一下你的命,你把我洗的牌任意端一下。” 胡珍珍按照他的吩咐迟疑地接过他洗好的扑克牌随意端后交给张祯民,看到他把扑克牌拿到手里将有内容的一面朝茶几,每次从牌的上、下各取一张才翻过来,成对的牌放在一边,没成对牌放到一起,最后从不成对的牌中抽一张放在成对的牌上,连续三次后,他就指出测算结论:“你啊,近段时间有小人害你,有贵人帮你,能寻找到真正的另一半,下半年你会走好运,始终要守住一项秘密,预防不测。” 胡珍珍提出反驳意见:“你对我近期发生的事知根知底,当然可以胡编一通,我要看到你测算自己结果如何才能证明,你用这种方法测算是否灵验。” 张祯民把扑克牌交给胡珍:“算我的命要你洗牌,我端牌,你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按我发牌的方式发牌。” 胡珍珍按照他洗牌的方式,让他端牌后,采取他刚才发牌的方式,连续三次后,没想到的是,他们所得到的成对的牌和随意抽的牌几乎没有差别,她惊叹:“原来你的命运和我一样啊!” 张祯民虔诚地注视着她,言不由衷地感叹:“就是那件事阴差阳错将我们捆绑在一起了,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此时,胡珍珍的手机响起鲁政清拨的手机号码,她立即接听:“胡珍珍,你和祯民在那里喝茶?” “我们在滨江路五星茶馆三个三包间等你。”胡珍珍把喝茶的地点告诉他。 “十分钟之内我就到了。”鲁政清回答后就挂断电话。 张祯民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即到巴台去安排服务员增泡一杯绿茶。 整合心弦迎挑战 夜间的洪洲城区安装在公路两边人行道的霓虹灯闪烁着暗淡的光环,寒风仍然吹拂着大地,易容换装后的鲁政清让妻子关门后睡在病榻上易容后心里装着两件事走出医院,一件事是开导张祯民和胡珍珍连企同枝抗御灾难,因为他们手里的证据足够能让矿升温撕掉伪装的面纱,只有指导他们调整好心态,始终保持良好的心态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一但他们控制不好就会惹火烧身;二是探明矿升温的新动态,因为他心知肚明,贪官的黑手一直时刻都没有收缩,他既然走上贪婪之路是不会回头,必须掌握他的活动情况,便于掌握他贪赃枉法的证据;驾驶着电瓶车缓慢地从市人民医院出发朝着滨江路五星茶馆行驶在非机动车道上,只要告诉他主要路段和地点都能找到,当他顺着滨江路找到五星茶馆,换上与胡珍珍见过面的面孔走进茶馆。 服务员看到来了一帅哥立即前来打招呼:“大哥,请问你坐大厅还是雅间喝茶?” 鲁政清告诉她:“我来三个三的包间会朋友。” 服务们便将他领到三个三包间门口敲门:“有位朋友来了。” 胡珍珍便主动开门:“欢迎曾老师光临,请进。”她一直把他鲁政清当成曾青。 张祯民立即站起表示对他的尊敬,安排他在一杯没喝的茶杯位置入坐,鲁政清空着手坐下后便亲切地问他们:“今天过得如何,有什么思想压力吗?” 胡珍珍怨声载道地诉苦:“天哪,有个泯灭良心的许达凯和手狠心辣的矿升温已经就让我们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上班后就在他们的监控下移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和资料,如果不是你的提醒,也许此时我们的脑壳已经搬家了,没想到的是,但玉华用病毒软件将办公室和监控视频的电脑搞瘫痪,反而嫁祸于我,简直逼得我透不过气事。” 鲁政清走进包间看他们紧张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对强大的对手压得有点喘息未定,淡然地笑道:“昨晚我给你们分析的处置方式不是空穴来风吧,他们做贼心虚,不会放弃所有怀疑的人。” 张祯民只能顺着胡珍珍的意思征求他的意见:“珍珍,你别急嘛,既然曾老师来了就会给我们出招,曾老师,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难得请你一回。” 鲁政清为了表示接受他们的心意坐下后喝了一口茶:“随便些,已经点了这么多吃的就不要再点什么,我就喝这杯绿茶,放心,我们共同商量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才离开。” 胡珍珍出于尊重积极主动地安排:“为感谢这位未卜先知的曾老师,我去安排点吃的和酒水。”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及时制止:“不要去,如果走一个地方办件事情就吃喝,我就是有十个肚子也不够装,珍珍坐下,我们一起商量对策。” 胡珍珍只好尊重他的意见,乖乖地坐在原来的位置。 张祯民也坐在原位:“曾老师别客气嘛,需要什么点什么。” 鲁政清像医生给他们治病把脉一样:“别说吃喝的事,我看你们有些紧张,不是我吓唬你们,现在你们二位的头上顶着两座大山,公司潜藏着一个暗堡,身边安插了一颗钉子。” 胡珍珍接受他的观点:“这个比喻很恰当,言简意赅。” 张祯民有些赞同有些反对观点:“他们这些人主要是针对胡珍珍,没有直接对准我。” 鲁政清最担心就是他思想上没有引起高度重视,果然不出所料,眼前最重要的是要把解决他思想上的轻敌问题,否则,他们两个如果貌合神离,很容易被对手攻破,一但发现他们是知情人,再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他慢条斯理地问张祯民:“现在胡珍珍他们的业务工作是你们公司谁分管?” 张祯民仍然有些不理解:“许达凯前天晚上才宣布让我分管。” 鲁政清给他剖析他们因果关系的内在联系,提高其思想认识敲响警钟:“他让你分管这块工作,给你交待过什么具体工作没有?为什么要让你分这这块工作,这些你想过没有?现在的工作制度和纪律增加新的内容没有?这些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张祯民慢慢品茶细想,是啊,认真梳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他安排让自己分管这块工作,胡珍珍当人力资源部长,安排徐蔓蔓当助手,同时宣布了一些严格的制度,授权让自己陪胡珍珍吃饭、喝茶,授意让自己主动靠近她,安排自己为她选住房,暗示让自己办独立经济实体,难道他把自己和她捆绑在一起了,刚才测算时她和自己的命运相同,眼下遇事的一些琐碎事情联系在一起,终于得到一个综合结论,是啊,原来他把自己和胡珍珍捆绑到一条线上了,只有与她同仇敌忾才能共度难关:“把有些散乱的琐事联系在一起,确实存在着表面整她,我也成了攻击的身后目标,你如果不提我还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更没看到其严重性。” 鲁政清心思缜密地提醒他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胡珍珍遭遇的灾难无形之中把你牵涉进来,只要你真正或在他们眼中你是知 情人都脱离不了这场危难,这件事不仅是现在,而且是把你们推进喜结连伉俪之路。” 张祯民心里发生剧烈的跳动,仿佛神经系统受到冲击,脸色绯红,难道扑克牌算命真的很灵验,还是唯心地提出反驳意见:“这只是工作上临时遇到的灾难,怎么能与终身大事联系在一起呢?” 鲁政清精辟地分析提出如何防患于未然的措施:“向矿升温与许达凯发生的经济往来是不能见天的事,现在没受处罚是偶然的,遭受处罚是必然的,他们这种行为不会判死刑,进出监狱是很正常之事,你们是重要知情人之一,你们二位任何一个人组合家庭之后,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二位都有可能把这件事根底透露出去,这些话东传西传都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只有你们组合成一个家,在一起共同的生活存在的危机才能排出,我的建议你们认真想想吧。” 张祯民和胡珍珍都陷入冥思苦想状态,他的话分析得很透彻,如果任何人成立家庭的确有可能把这件事当成活生生的案例,对家人说,教育子女,把这件事当成一个重要的教训,这些事传到他们任何人的耳朵里都会遭到打击报复。 鲁政清看他们冥思苦想没表态,再次给他们支招:“你们现在调整好心态,尽量避实就虚,不能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这种避让不是怕,而是积极自卫,做好离开公司自主创业的机会,条例成熟就走自己的路,选择新走的路不要与他们有冲突,更不能与他们争市场,这是麻痹他们的最有效办法,也是摆脱困境的最佳策略。” 张祯民矜持地注视鲁政清,看到他笃信的目光,再回顾胡珍珍,她的眸子里释放焦急、平和、温驯的目光,忐忑不安的情绪得到有效控制,恍然大悟地发出肺腑之言:“这也许是天意吧,这几天我用扑克牌测算,总是得出防小人陷害,有贵人相助,要走桃花运,下半年才能走上正常运气,一直纳闷,刚才给胡珍珍测算,她的命脉和我的一样,若不是你来把话题挑明,我还没想到这个层面。” 顿时,胡珍珍心里的疙瘩慢慢地松散,冤屈的迷惑得到化解,从不相信命运的她也尝试到命运的蹊跷:“都是我不好,把张副总牵进这场灾难的漩涡,也是我瞎了眼,相信许达凯这个小人,走了一段感情弯路,为了生育自己的父母,只能接受命运的捉弄。” 张祯民认真观察,坦诚表态:“珍珍,你不要过多的自责,你是一位心地善良、长得漂亮、有文化、修养好、有气质的好姑娘,我原来根本就没有打算组合家庭,这次因祸得福,打开了拒婚的心结,到我们成亲时请曾老师来做主婚人。” 鲁政清看了一下时间,此时不想提证据材料的事,否则,他们会认为自己趁人之危,把话题转入正题:“你们别高抬我,我也算不上什么贵人,只要你们能达成共识,就是奠定了良好的预防基础,整合心弦筑牢防火墙,我能单独与你们商量的时间不多,他们的社会阅历比你们丰富,他们的心计比你们狠毒,我得提醒你死我们一下,在任何情况下,你们都不要互相猜忌,互相怀疑,互相鄙夷,只要你们之间的感情发生空隙就容易出纰漏。” 张祯民慎重表态:“只要我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 胡珍珍也旗帜鲜明地承诺:“祯民是一位有学识,有头脑,有本事,为人可靠的好青年,只是我配不上他。” 张祯民安慰她:“珍珍,感情失败不是你的错,不要自暴自弃,更不要对走过一小段感情失败路耿耿于怀,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过错在许达凯。” 鲁政清对他们能够互相谅解很欣慰:“对,你们就应该互相体谅,还要防止有人挑拨离间,但是,也要讲究方法,你们之间的关系不能曝露得太早,否则,会让他们钻空子。” 张祯民想到自己策划办实体的事请教他:“对了,我们想搞一家装修公司,这个与房地产开发没有争市场的矛盾,而是做后期服务,你觉得行不?” 鲁政清仔细想了想后从逆向思维给他们出招:“这个想法不错,只要你们不跟他们争工人,争市场,也能充分发挥你的优势。不过,即使筹备充分即将开业也要请教老许,最好是让他促成你们去兴办这个公司,这就要过一段时间,让胡珍珍故意找但玉华闹事,就借办公室移交后办公室电脑和监控视频瘫痪说事,让许达凯处于难堪的境地就会主动为你们独立自主地办实体大开方便之门。” 张祯民对他出的招数大加褒奖:“是啊,用逆向思维达到目的,这招的确非同寻常,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个障眼法用得好,一般人想不出这招,曾老师,你真是大智慧啊。” 鲁政清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二位还有什么需要勾通和解决的事,尽量推心置腹地交流。” 胡珍珍矜持地表明:“我现在心绪不稳定,你要的资料暂时还不能给你,请多谅解。” 鲁政清宽宏大度地笑道:“没关系,我暂时不需要,等你们基本消除危机后再把资料复印件给我吧。” 只有张祯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懂得他掌握这份资料的重要性,当他表态后,心里很矛盾,如果把这份资料复印后交给他,担心他应用这份资料对许达凯和矿升温采取限制措施,即使伪装得再好,他们都会把证据提供的责任追索到胡珍珍和自己身上,一场大的灾难将伤及两家人及亲人,原来所安排的一切预防手段都是前功尽弃,只好压抑着友好的情感,沉默不语。 胡珍珍仔细梳理一下他来之后的观点提出疑点:“你说的两座大山就是许达凯和矿升温,公司潜藏着一个暗堡就是但玉华,身边安插了一颗钉子是谁?” 鲁政清知道她不会相信徐蔓蔓会出卖自己,只好认真分析让她自己揣度:“做贼之心不可有,防贼之心不可无,同学之间的情谊固然纯洁,一但介入了其他因素,必须有所防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说漏了嘴,想收回就难哦。” 胡珍珍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神情:“不会吧,她和我是大学四年的闺密,我们一起走进这家公司,她认识矿升温还是我引荐的,她不可能为了蝇头小利当别人的走狗。” 张祯民也启发她:“这事是得慎之又慎,他们如果办了结婚手续就是合法夫妻,老矿手里这笔巨款可是让多少人都眼花缭乱,醉生梦死,听说已经给了她一套住房,接着要给她买一辆高级轿车,为了保住这些到手的财产,她是维护同学友情还是自己的既得利益,请你深思。” 胡珍珍终于接受了他们的观点:“终于理顺了思路,找准了预防对手,明确了预防方式,紧接着就是筹备办实体,社会上有这些贪官污吏好害人哦,反正我有你的电话,遇到难题再请教你。” 鲁政清端起茶杯连续喝了两口开水,他是出于尊重他们的角度,接受朋友泡的茶水至少要喝三口,这是做好临走之前的准备工作,也是给他们留出时间,让他们再次成熟地考虑还有什么难点需要自己出招,观察他们的表情。 张祯民为他能以侠义之心待人,把方便让给别人,困难留给自己,有了这样的朋友就是为他做出再多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千言万语汇集成一句肺腑之言:“谢谢你,有了你的点拨,我心里有底了,除了特大灾难,一般事情都能应付,如果你愿意,请你当我们新办公司的顾问,用你的智慧入股分红,我们的新公司一共只有三个股东,我和珍珍,加上你这位高智商的顾问,请你相信,我们一定光明磊落挣干净的钱,保证每个月分得的利润比你上班得的工资高。”[$妙][笔$i][-阁] 胡珍珍立即护议:“对,曾老师为人坦荡,头脑清晰,水平与大学教授在伯仲之间,侠义之心义薄云天,没有你的帮助就没有幸福的未来,我们也没有其他回报方式,就用这种方式报答你。” 鲁政清开诚布公,委婉拒绝他们的盛情:“你们的好意我领情,当顾问的事断然不能接受,我如果也成了你们的名誉顾问捞钱,就与现在的贪官污吏没有区别。只要你们认为我的建议有好处,我可以抽时间免费与你们一起商量如何度过难关,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你们一起多商量多交流把感情基础打牢。”他走出包间就来到巴台掏一一张一佰元钱结账。 张祯民和胡珍珍出来看到他要结茶钱,服务员正准备收他的钱,胡珍珍拧了一下张祯民的耳朵,张祯民立即把他的钱抢交还给鲁政清:“曾老师,你这是干啥啊,我们喝茶公司要报账,你的钱和我们几个亿的公司比,有法比吗?就是不用公司结账,我一个月的收入也比你多,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鲁政清在众人面前不好跟他争长道短,收起钱放到裤包里道谢:“好吧,这次你们请我喝茶,下次我请你们。” 张祯民招呼一声:“我们的茶先别收,我们送朋友走后还要回来喝。”他和胡珍珍将鲁政清送到茶馆门口,张祯民主动献殷勤:“你准备去哪里?带车没有,需要我送你吗?” 鲁政清立即答复他:“你们回去吧,我有车,照顾好珍珍才是你这辈子天大的事。” 张祯民知道他是办案,只好尊重他的意见。 深夜探访寻证物 夜幕笼罩着洪洲大地,雾霾封锁着地面,霓虹灯的灯光在雾霾里显得那么吃力地显示出来,雾霾夹杂着寒流把尚未退热的春节喜庆活动的人们推同只好用酒精的功能和喜庆的热能驱散寒意,浓郁的聚会流畅在城区,不少人还在娱乐会所活动,鲁政清从滨河路五星茶馆走出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张祯民和胡珍珍这两位重要旁证能够形成共识,齐心协力应对困难,做好全力预防的准备,就没有必要把精力放在他们身上,眼下胡珍珍手里掌握的资料只能做佐证,只要他们度过难关就会得到,眼前最重要也是难度最大的事就是寻找到矿升温的证物,骑着电瓶车行驶到滨河路行人稀少之处,从电瓶车的后备箱里取出面具及服装易容换上好,再驾驶着电瓶车回到市人民医院将电瓶车停放好,迅捷地回到住院室,简单地跟妻子交涉后,带上夜行服装和绳索以及办案工具,微型照相机,将自己用的手机交给妻子保管,妻子深情款款地叮嘱一番,目送他再次走出市人民医院朝着设定的目标追击,他守候在东山国际饭店前心里认真思考,如果只有一些空表和数据提供给办案机关,很难将他绳之以法,还有可能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必须寻找到他非法获得的大量财物才能为办案机关提供铁证,如果矿升温通知去打扫卫生就去东山国际饭店,如果他没有安排就要趁此机会,到他的住宅寻找证物,他有巨额资金,不敢用自己的名字存入银行,他的钱无非就是购买了住房、门面或购买了金条,这么多钱不会随便放在什么地方,要寻找到这些证物是一项艰苦细致的工作,既然发现了他的秘密,必须追踪到底,只有把证物拍成照片才能让他无处可藏,让他的贪赃枉法罪证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原形毕露。他现在揣着一颗侥幸心,以为自己现在是这个单位的一把手,在经济上所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并且有一定的后台关照着自己,只要别人没有公开的与他作对,没有人会把他怎么样,曾经有人举报过他的犯罪事实,关系户及时把这些事压制住,并没有人追究责任,特别是报社刊发自己亲民、助民、爱民的文章成了护身符,他还在沾沾自喜地继续策划着捞稻草,一但让他的所有证据出现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会措手不及地认罪服法。 鲁政清思想上做出决定后,永远掌握着追踪证物的主动权,只要追踪到一定的时候就可以给师傅间接地透露一下案子的情况,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这位师傅就是在他进入刑警队后带他破案的包联敬,当时他还是副大队长,一直办的大案要案,跟他一起破了几个案子他担任大队长后就安排自己做秦林的搭档,他仍然诲人不倦地向关心子弟似的关心自己,回头望望走赤的路,从青涩走向成熟,从迷茫走向坚定,是他指引自己熏陶那颗不安的躁动着的灵魂,让自己明白作为刑警要对得起头上那份沉重警徽的责任,为毕生追逐前辈脚步的梦想。繁忙的工作之余,在节假日,在沉寂的深夜,用滞涩的思索去追求,让自己懂得了做为一名最一线的刑警,肩负的责任远远大于一般警察,在破案遇到难题时是他指点迷津增添了破案的原动力,当颁发立功勋章时,又是他用伯乐的胸怀将自己推荐上了领奖台,父母给了自己的生命,除了父母之外,他这一生最崇敬的还有两个人,一是传授武功的师傅,二是传授破案技能的师傅,是他们二位师傅给自己增添了功力,是他们给自己助长了理想的翅膀,扬起了理想的风帆。眼前要做的事,就是坚持不懈地抓住矿升温这个苍蝇,把他的罪证公诸于世,为社会的安宁,为亲人们在平安和谐的社会环境里生活,无论付出再多都值得。 此时的鲁政清拿定主意后,先还是换上清洁工的衣服去十二楼,因为矿升温长期承包的这间屋子,功能齐全,可以上互联网、密谈、喝茶、吃饭、打牌、唱歌、休息、卫生间,只要事先安排了,不出门就可以在里面生活、高级娱乐,既然做出集中精力追踪证物的决定,除了打扫清洁之外,就要从这间屋子里开始清查,他把电瓶车停好后,轻车熟路地来到清洁工服装室去换衣服,当他开门之后发现,室内的服装不见了,屋子里成了堆放旅馆床上用品的地方,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面对这出乎意料之事,几天都没出现状况,霎时,心里冒出一身冷汗,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对啊,没有什么异常,他们没有必要对清洁工的服装做什么文章,何况他们只是开酒楼赚钱,没有其他违法犯罪活动,现在去借二娃子的清洁工服装来不及,买更不知卖家是谁,又不能强行把别人的服装抢来,只能尽快解决服装的问题,这里面又没有熟人,怎么才能了解这个情况呢?调理情绪后,便退出这间屋子,到底清洁工的服装换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想起师傅的话,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沉住气,否则,前期付出的努力都是付诸东流,万般无柰,想到监控器一定知道,于是,只能铤而走险去找彭天芝。 当鲁政清敲响监控器的门时,彭天芝牢骚满腹地开门:“你们一天不停的对监控室来检查,是对我不放心吗?” 鲁政清出现在她面前:“彭姐,是我。他们刚才又来检查了哦?” 彭天芝对他的印象最深,仿佛看到他就像看到是自己仇人矿升温的追魂神,如果站在私人的角度,希望他受到惩罚,但是又不希望儿子失去父亲,错综复杂的心情很纠结,从礼节上仍然不应该冷淡他,自己也左右不了他的行为,只好淡然无味的接待他:“小兄弟,有什么事,我一天在监控器,帮不你什么忙。” 鲁政清只好虔诚地向她询问:“大姐,我没有别的事,我有位朋友是这里的清洁工,他的服装丢了,我想给他到清洁工服装库房里去帮他找一套服装。” 彭天芝冷若冰霜地笑道:“小兄弟,我是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你莫骗我了,你是继续想当清洁工吧,没有注册又要当清洁工。” 鲁政清只好恳求她:“大姐,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既然你知道我的用意,没有在杜经理那里揭穿,肯定会帮我一下,为了制止一些犯罪活动,这是不利己而为之。” 彭天芝犹豫不决的表情。 鲁政清十分虔诚地求她:“大姐,像矿升温这种行为,不受处罚是偶然,遭到报应是必然的结果,你就帮一下我吧,我不是个人恩怨,是公事要追究他的犯罪行为。” 彭天芝淡雅地苦笑道:“真是应了古人的话,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这次换清洁工的服装库房不是针对你,而是临时偶然做的调整,有位清洁工病死在回家路上,闹得纷纷扬扬的,他们把所有的清洁工服装和库房都消了毒,借此机会便换了一个库房,原来的库房做了旅馆床上用品库房,新的清洁工服装库房换到一楼左边的最后一间屋,但愿你顺利,阿弥陀佛!” 鲁政清仍然虔诚地表达谢意:“大姐,谢谢你!” 彭天芝招呼他:“快走吧,小兄弟,你以后最好少进监控器来,杜经理到监控定来检查的次数比上厕所都勤,如果要是遭他遇到你,不仅你走不脱,我也要遭殃!今天楼上增加了不少保镖,小心点吧。” 鲁政清听到这个情况,估计矿升温今天一定有重要活动,必须立即去探明情况,离开之前仍然客气地道谢:“行,我没事不会来,多保重,大姐。”他离开监控室,来到彭天芝指定的房间,找到一套合身的清洁工服装穿上,带着一根擦拭毛巾,把自己的衣服藏好后,带上微型监听器,便乘坐电梯来到十二楼,遗憾的是刚走出电梯,就遭到两个头发染成了杂七杂八颜色,手上绣了带青龙图案的年青人凶神恶煞地拦截住,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有些紧张,把他像审问的口气:“你是干啥的?跑到这层楼来。” 鲁政清一看组成了这么几个马仔守护,就知道今天矿升温安排了特殊活动,这可是掌握他活动动态的最关键环节,他们的活动一定包涵了经济方面的事,近几天他们也是经济活动都没有搞得这么隆重,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泛起阵阵疑团,怎么才能得到活动的情况呢?要是错过此机会就难得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幸好事前有所准备,如果用这个身份能进去固然不错,要是这个身份不行,只有采取特殊方式把监听器放进室内才能掌握这次的活动情况,抓住这个狐狸尾巴的把柄,只好先争取用这个方式进屋,面对紧张的空气,他心里毫不畏惧表面上装得很胆怯的表情,憨厚地给他们解释:“我是矿老板那个包间的专职清洁工。” 小马仔根本不跟他讲理,掏出一把短匕首在手里晃动:“丁哥召集我们几个小兄弟专门守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层楼的每个房间,你要扫清洁也要等到我们走后你才能进去。” 鲁政清想抓紧时间确认能否过这一关:“小兄弟,我认识你们丁大哥,不信你把他喊过来。” 开始回答他的马仔不再理会他,另一个马仔不屑一顾的神情,根本没有把这个清洁工放在眼里:“丁大哥是你这种人喊的吗?你也配喊兄弟,滚开。” 鲁政清用最后一招,掏出矿升温送给他的手机:“这是矿老板送给我的手机。” 开始回答他话题的马仔再也不客气地威胁他:“你不要在这里东扯西扯,你这个扫地的熊玩意儿矿老板要送手机,他还要送你一辆劳斯来斯,配一名专职驾驶员接送你扫地和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信不信,你要是再瞎摆呼我们给你放点红。” 正在他们争论时,丁胖子和一群马仔跟随两个中年人穿着一件中短雪青色羊绒大衣,用衣领捂住脸膛,无声无息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一直送他们两个神秘人物到电梯楼门口,一直送进电梯,暗示门口两个小马仔撤离,一个小马仔凶残地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仿佛将这件事记在心里要收拾他,便跟随着丁胖子及其一行人朝电梯走去,这伙子人走后,楼层的空气也有些稀松,此时,他的手机传来了信息提示,是徐蔓蔓在提醒他:“曾青,来打扫卫生。” 鲁政清非常遗憾,失去了这么一个了解他活动动态的机会,他到底与何方神圣密谈,还动用了这么大一帮社会上的马仔保驾护航,他又有什么新举动?三步并成两步走来到矿升温承包的包间,当他走到包间门口就立即敲门,里面的徐蔓蔓立即开门,让鲁政清进室,同时吩咐他:“赶快打扫卫生。”他进屋就牢骚满腹:“我早就来了,走到电梯口就遇到几个杂皮阻拦我来打扫卫生。”鲁政清细心观察,室内除了矿升温,徐蔓蔓,还有许达凯,胡建国,他们在一边抽烟,一边喝茶,茶几上还摆了两个紫砂壳的茶杯,几包极品南京牌香烟,餐桌上还有一些吃过的高级食品和人头马的瓶子,从这些残留物可以证明,刚才走的两个人级别不低,并且与他们三个人都有极其密切的关系。 矿升温趾高气扬地制止他:“曾青,你不要张口闭口就骂什么杂皮之类的话,这几个小兄弟是我安排他们,阻止任何人进来。” 鲁政清就装成一个傻子农民:“老板,我也是答应了你要及时来打扫卫生,拿了你的钱就要做事,如果不做事,得的钱买猪都要遭月亮晒死。” 矿升温有些鄙视的语气:“这是那里的什么屁话,只要我们叫你来打扫你就来了就不算失职。” 饭店的服务员也推着餐车来收拾饭店的餐具离开房间还没有动紫砂壳,由此可见,这个紫砂壳不是饭店的,这间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呢?何不旁敲侧击地探听这个消息:“老板啊,我们农村有句话,就是赚钱如针挑土,用钱就是水流沙,你请人吃饭喝酒在家里多省钱啊,一天包这间屋子要用多少钱?” 徐蔓蔓看到这个憨厚的农二哥的确滑稽,信口开河地告诉他:“你简直就是一个土包子,这间屋子早就被我们老矿买下了,那里用什么钱。” 矿升温立即态度生硬地制止她,并且为自己开脱:“蔓蔓,你一天那有那么多的废话,你不知道我买这套房子是按揭吗,每个月都要付利息。” 胡建国看到矿升温语气太陡,立即给他们解围:“矿哥,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对待嫂夫人,她人年青,为人耿直,这里又没有外人,用不着这么谨慎。” 徐蔓蔓有了别人的支持,更是把积压在心里的怨气都倾泻出来:“他啊,有些神经过敏,说话做事总是对谁都不放心,像防贼一样,在他面前说每句话都要掂量才敢说,他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在我面前都从来不说实话,只是说,只要你诚心诚意跟着我,一辈子不会缺钱用。” 许达凯沾沾自喜地劝他:“老矿,这个年头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有钱怕什么,只要不是偷的抢的,有钱就是有能耐,也不要在嫂夫人和我们面前装穷叫苦。” 胡建国感叹:“这年头啊,有两种人的日子不好过,一种是特别有钱的人,他们成天想着这些钱往那里放,如何保证钱的安全,如何用钱赚更多的钱,日子过得比别人累些;二一种人就是无钱的人,如何想多赚钱养家糊口,这种现象已经司空见惯,嫂夫人年青,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涉及到钱的事最好少说,大哥也要讲究方法,不要动不动就说些夹抢带棒的话,影响两口子的感情。” 许达凯也为他们解围:“钱这东西既好又不好,我们就不要过多谈这事,老矿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矿升温也不想得罪他们两个,只好改变态度,转变话题:“你们不要讨论这件事,把该叫的人都叫来吧,我们马上唱歌跳舞,轻松一下。” 许达凯立即给但玉华拨打电话:“玉华,我们的正事办完了,你立即开车到东山国际饭店来。”[^*] 胡建国听到许达凯通知的人不是胡珍珍,立即取笑他:“老许,你换轿了啊?” 许达凯还是找借口:“胡珍珍家人反对的压力太大,没办法,谁向你啊,守着黄脸婆不松手。” 矿升温有些言不由衷:“他是家里有红旗,外面有彩旗,今天是叫红旗还是彩旗啊。” 胡建国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细,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这点收入,只能够家里开支,不像你们那么阔绰,哪有钱找什么彩旗,现在有多少人都是栽到女人手里,如果栽了就惨了,还是手手清不扯筋好。”也给妻子打电话:“玉娟,你也开车到东山国际饭店的老地方来唱歌。” 徐蔓蔓听到胡建国和许达凯在帮自己的忙,也就没有跟他计较,毕竟自己即将要他买车,有了房子和轿车就可以接家里人进城来住,不想管他们男人的事。 矿升温吩咐:“曾青,你把屋子打扫后就出去等,我们唱完歌你再来打扫,蔓蔓安排一下唱歌的事。” 鲁政清把监听器安装好后,提着生活垃圾离开此房间。 半路杀出程咬金 鲁政清走到走廊后临近电梯守候的椅子上,表面上低着脑袋在疲惫不堪的打盹,耳塞里在监听他们的对话,脑子一时也没停留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这几天追踪矿升温的框架,通过对企业的走访,洪洲凯达房地产开发集团获得的资料,所有的事实足以证明,他这个苍蝇被查处后,将会教育一大批基层干部,警示乡镇干部,把他从走上工作之路到演变到走上犯罪道路制作成影碟,当成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警示广大乡镇领导,推进廉政建设步伐,震慑大小贪官,提高各级官员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刚才,通过旁敲侧击掌握了这个包间的金主原来就是他的实情,并在脑海里对这个房间的构造进行分析,每天只要他们安排了活动就屏蔽,平时都有监控全程监控,为什么私人的房间也要监控呢?难道他把所有非法得到的财产放在这间屋子里的吗?那么大一笔资产,他是如何分割处理的呢?用多少钱购买了价值较高的物品?留存了多少现金?挥霍浪费了多少?像他这种人,那么辛苦贪来的钱财不可能轻易挥霍,估计是分别存放,他还有多少房产仍然是个迷,看来要想掌握这些,一定要想办法让线人采取跟踪他或者是通过接触他亲近的人才能得到这些情况,此事绝非儿戏,动用线人要给一笔费用,原来开支的费用是请示大队领导同意才能支出,现在如何能取得这笔费用,这笔钱从那里支出呢,难度越来越大越要坚持,如果不找到他的私房,以前做的一切都是前功尽弃。既然踏上追案的征程,已经走上开弓没有回头箭的路,现在最重要的是了解他的人际网,并顺着这张网撕开他的真面目。眼前有汤玉娟和但玉华他们两个先后从电梯里走出来,无意之中他们相碰后,但玉华主动跟汤玉娟打招呼:“美女姐姐,你也是到十二楼啊?” 汤玉娟质疑地注视这个见人熟的女人,虽然有些讨厌这种见人熟的作法,听到别人叫自己美女,也不能太冷酷:“我老公的朋友在聚会,通知我去参加。你呢?” 但玉华不敢说出自己是抢走别人的男朋友,更不好曝露她与许达凯的私下关系,只好委婉地表明来意:“是我们公司老总通知我来参加娱乐活动。” 汤玉娟有些迷惑不解,这层楼只有老矿的包间,难道老矿又勾搭上新的公司了,带着好奇的观点询问:“你是那家公司?” 但玉华自我介绍:“我是洪洲凯达集团新任的办公室主任,名字叫但玉华。” 汤玉娟恍然大悟地警示她:“哦,我说嘛这么陌生,估计你是才上的吧。原来这家公司是胡珍珍当办公室主任,还是老许的女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饭喝酒唱歌,哎呀,小但,不是我泼你的冷水,现在这些有点钱的人,换老婆和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小心些。” 但玉华让她的话很震惊,脸上呈现出腼腆的颜色,不知她是什么来路,为何能参加这种私人活动,更不敢轻易地得罪她,矜持地憨笑:“谢谢大姐的好意,我和他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有参杂私人感情关系。” 汤玉娟半信半疑地注视着她,心里纳闷,深夜要她来陪唱歌, 特别是像许达凯这些有点钱的土豪,有那么高尚的品质,难道自己判断失误,他们之间能够那么干净,世界上有不偷腥的猫才是怪事。看样子这个女人不简单,原来许达凯走一步都要带着胡珍珍,才几天时间,转眼就是这个但玉华,从她见人熟和把私下活动隐藏那么深看来,特别是她那双让我着魔不透的眼神看出这个人不比一般,城府太深,接触时一定当心,她的话是真是假到了包间就明白了,在没有见到胡珍珍之前还不能确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再也不理会但玉华,急忙朝着包间走去,脚下传出两双高跟鞋一快一慢在走廊移动的声音。 鲁政清从她们开始对话就发现但玉华见面熟,中年妇女冷漠的态度,知道她的警惕性不比一般人,在她们两个走路的步伐看出,她们之间有过初步接触,从性格到思想脉络都有差异,中年妇女走路很稳健,急促,估计她是胡建国的妻子,年青的但玉化走很缓慢,迟疑,心思凝重,这个女人的心机很重,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难怪能短暂的功夫就能让许达凯失魂落魄,听到她们的敲门声便听到室内徐蔓蔓问:“谁啊。” 汤玉娟爽直地回答:“是我们来了。” 包间的门打开后,徐蔓蔓欣喜地与汤玉娟握手:“汤姐,有几天没有和你一起喝酒了,今天得多喝几杯。” 汤玉娟看到室内没有看到胡珍珍便直爽地问:“蔓蔓,怎么没有看到珍珍呢,老许,你女朋友呢?” 许达凯看到她问到胡珍珍,看到徐蔓蔓冷漠地对待但玉华,便 热情地前来解释并介绍:“哦,是这样的,她的家庭压力太大,我无法承受,便分手了,这位是我们公司新任的办公室主任但玉华。” 汤玉娟毫不客气地反问:“老许,是不是你喜新厌旧,把她打入冷宫了,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们家庭成员反对你们在一起啊,你还是慎重点,你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胡建国不想妻子在言语上得罪这位财神爷,毕竟他们之间在经济上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娱乐活动不敢不让她参加,他们夫妻较真时吃过苦头,在众目睽睽面前仍然要摆起丈夫的架子严肃地劝导妻子:“玉娟,说话不要那么腥酸刻薄,许总如何考虑自己的事我们无权干涉,也是老许宽宏大量,不会把这个玩笑当真,要是你遇到小气的人,一定会把你开玩笑的话当真。” 汤玉娟接受徐蔓蔓的安排,与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没有把老公的话当回事:“现在有几个老板没有离婚?有几个老板不是朝三暮四,这是大气候,也不怪他,否则,别人都是隔三差五换,带着水灵灵的小姑娘,要是他一直带着黄脸婆,在同行他也无立锥之地。哼,你胡建国别在我面前吆三喝四,如果不是我把你看得紧,也走上他们的路了。” 许达凯不想得罪胡建国的妻子,晓得她是一个敢想敢说敢做的性格,本来胡建国也差点与这位泼辣的老婆离婚,没想到她手里掌握着经济大权,掌握着一些大公司给他的红包,如果他敢提出离婚就会让他身败名裂,胡建国在妻子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出,只有悄悄地在外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这些事在别人面前是秘密,在他们几个面前,都是耳熟能详,只好委屈地承认,同时暗示不让但玉华担心自己对她的承诺能管多久:“是啊,我也只能适应大气候,只要选准就不再折腾了,有钱也要讲究社会公德,还要为儿子积德,蔓蔓,今天我作东,你和但主任去安排喝酒唱歌。” 但玉华终于找到解除尴尬境地的理由:“蔓蔓,你陪汤姐玩,我去安排,汤姐,你喜欢喝咖啡还是什么?” 汤玉娟没有好脸色对待她:“我是个农村妇女,没有见过世面,更不会享受,只能喝点柠檬水,冰糖自己放。” 但玉华忍受住她的冷嘲热讽,笑呵呵地答应她:“行,我让他们给你泡最好的柠檬,柠檬片和冰糖都由你自己添加,其他各位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许达凯一直给她脸上贴金:“你们看,但主任耐心多好,想得多周到,去安排吧,不要舍不得钱。” 但玉华还是落落大方地承诺:“好的,你们先喝茶谈事,我去安排唱歌喝酒的事,安排好之后才回来。” 许达凯看到但玉华离开的背影夸她:“你们看,她的涵养多好,像这样的姑娘到那里去找?我就是借今晚相聚的机会让兄弟们认识了解她。” 汤玉娟直截了当地指出:“她城府这么深,你吃得消不,老许,小心她把你吃了不吐骨头。” 许达凯极力为她辩护:“她只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大事都是我做决定,她能把我怎么样?” 汤玉娟毫不客气地讥讽他:“许达凯,她不是你的姘头,我手 板心煎豆腐给你吃。胡珍珍多单纯,没有她这么重的心机,选嘛,左挑右选终究选一个漏灯盏,吃苦头的日子在后头,你抛弃胡珍珍,没有给她安置好吗?我虽然和她不沾亲带故,喜欢她的纯洁,不喜欢这种心机太重的人,以后如果有她就别喊我来。” 胡建国害怕得罪许达凯,如果他想收拾自己,只要把贷款得到的好处曝光就会丢掉一切,厚着脸皮劝她:“玉娟,你不要这么刻薄,这是老许的家事和公司的公事,我们无权干涉。” 汤玉娟义正词严地喝令:“如果有她你也不准跟他们混,要是混出问题可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矿升温知道胡建国惧内,如果汤玉娟惹毛了,以后再想套银行的钱办事就非常艰难,只好暗示徐蔓蔓给她说情,徐蔓蔓领会,只好耐心地劝她:“汤姐,你就像我亲姐,如果你不来多没劲,我不喜欢和她耍和我耍啊。”立即给她剥甜瓜递到她手上。 汤玉娟接过甜蜜,一边吃一边借个扭劲训斥矿升温:“老矿,我给你把招呼打在前头,要是你敢像老许这么欺负蔓蔓,别人不知道你的根底,我多少知道点,她的年纪比你儿子大不了多少,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灵,不管别人如何,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别说你是个镇上的书记,就是市委书记,我不准胡建国来他敢来才是怪事。” 矿升温没想到她把火烧到自己头上,他和许达凯、胡建国之间 能够赚钱,都有一个共同的后台,要是谁擅自做主,轻易得罪谁都 没有好果子吃,遇到她发脾气只能忍耐,他们知道胡建国闹离婚差点遭受处理,如果不是后台出面调和,他们这一伙人都被查了,此时绝对不敢和她唱对台戏:“汤大姐,我现在是一心一意对蔓蔓,把住房都给她办了双证,手里钱那么紧都要马上给她买一辆奥迪轿车,只要把她的老人接下城来住就结婚。” 汤玉娟终于态度有点缓和:“这还差不多,喝喜酒一定要通知我们来参加,我们会给你们准备红包。你少在我面前装,你在城里的房子没有三套也有五套,省城还有两套房子,装穷叫苦也不换地方,不要把蔓蔓当三岁娃娃,老矿,你现在就是不做事,三代人都用不完你的钱。” 矿升温有些慌乱,没想到她把自己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立即推辞便求饶:“汤大姐,你可千万不要信口雌黄啊,我的收入只能喝稀饭,那有你说得那么有钱,虽然不富有,请几桌人吃饭喝酒的钱还是不成问题,我们结婚时红包就免了,只是请你们来见证我对蔓蔓的爱。” 汤玉娟侃侃而谈,把胡建国吓得魂飞魄散,立即低三下四地求饶:“玉娟,你原来从来都讲究感情,今天怎么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果这些话传出去如何收场?” 汤玉娟再也不给他面子:“我今天看到一个狐狸把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为受冤屈的妹妹打报不平。” 许达凯也跟着解释:“汤大姐放心,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处得很不错,她也把当成亲姐,我许达凯也并不是一个不讲诚信的人,虽然珍珍和我一起时间不长,我要给她一套住房,一笔钱,并且安排她担任我们公司的人力资料部长,还在暗中成全她和我们一个副总的好事。” 汤玉娟义正辞严地警告他:“老许,你现在虽然是一个拥有几个亿的老板,想当初你是怎么发的家,如果不是我老公冒险帮你办贷款,有你的今天吗?要是你给珍珍的钱少了一百万,看我怎么收拾你。” 鲁政清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同时,为张祯民和胡珍珍担心,他们会认为是胡珍珍请她来找茬,果然他们把这件事怪到胡珍珍和张祯民头上。 胡建国立即制止她:“玉娟,你不要上了别人的当,他们要你来闹事你就来哟,真是猪脑壳。” 汤玉娟从他的话听出来,即将把祸事推到胡珍珍身上,徐蔓蔓也劝她:“汤姐,你不要在说了,珍珍本来就惨,如果把这趟混水落到她的头就是雪上加霜,伤口洒盐。” 汤玉娟更是火上浇油:“我给你们三个大男人说清楚,今天我发脾气与任何人无关,你们要是胆敢欺负胡珍珍,我虽然不是梁山好汉,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不信你们就试试。” 许达凯知道,她如果真闹起来,三个没有一个能过上好日子,只有自己花钱买平安:“汤姐,你别生气,只要你不生气我按你吩咐的事落实就行了。”[^*] 但玉华安排好吃喝的食品,在门外听到汤玉娟和他们的对话, 暗自惊厥,为什么三个大男人都怕这个妇女,心里有些纳闷,她和胡珍珍是什么关系,要是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何会出面给她说情,眼睛里释放出可憎的目光,当着众人的面给许达凯把面子检起,既然是这样,何不借她今天的事与许达凯闹别扭,促使他早点把胡珍珍和张祯民赶出公司,今天受到的委屈一定要让胡珍珍加倍偿还,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继续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汤玉娟干净利落地追问:“老许,你说的事什么时候兑现?” 许达凯想拖延时间,不想正面回答:“汤姐,时间不好定,手里没有现成的房子,等我查一下,有了房子才能兑现。” 汤玉娟冷笑道:“你这么大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还挤不出一套房子,纯粹是在哄三岁娃儿,我给你十天时间,蔓蔓,要是他十天之内不把这件事落实好就打电话给我,你把我的电话号码记起,你给我打了电话他们敢欺负你,你也直接找我。”她十分认真地把徐蔓蔓的手机拿起拨通自己的手机,根本不要她告诉手机号码,她知道,只有采取这种方式才能逼他们兑现承诺。 许达凯和矿升温眉来眼去地碰头后,便给她承诺:“汤大姐,这样行不,我在一个月这内把这件事落实,主要是房子问题,好的楼房早就卖了,要给一套三楼的高层住房,面积在一百三十平米左右,有一个工地正在修,我已经打了招呼了,一个月左右才能完工。” 汤玉娟并非蛮不讲理,只要他承诺了具体时间只好让步:“好吧,就让老矿作证,一个月如果落实不好,我就不会让胡建国和你们这两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接触,我说得出做得出。” 巧用采访查房产 夜深人静,洪洲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走廊霓虹灯闪烁出暗淡的光芒,偶尔听见病人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般的住院病人在亲友的陪同下,已经熟睡,有的住院室的门敞开着,有的门半掩着,唯有鲁政清住的病房的门到了晚上便关闭,疲劳一天的医护人员,除了当值人员,有的已经下班回家,当值人员住在各科室的值班室休息,夜间只要稍稍有点响动,声音就传得很远,这层楼显得有些宁静、阴森、恐怖,鲁政清轻声如燕地回到住院室门口,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便仍然惊醒了许秀苹,她在室内立即把门打开,鲁政清进屋顺手关上门,疲惫不堪的许秀苹尽管两眼在打架强行睁眼立即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责斥他:“你这夜猫子,真让人担心。” 鲁政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真挚的抚慰:“有啥担心的啊?不能老让我重复一句话吧,你啊,总是不听话,每次都是这么熬夜,让我提心吊胆,这么晚了还不睡!” 许秀苹推心置腹地反问他:“政清,你是孤军奋战在与贪官污吏作斗争,别人是一大串,你随时都会遇到数不清的难度,你心换心地想一想,这种情况我能睡得着吗?” 鲁政清虔诚地吩咐她:“我平安回来了,你睡吧。” 许秀苹松手后便去给他倒热水让他洗漱,同时好奇地询问:“今天的行动有进展吗?有没有离奇的故事?” 鲁政清把监听器插在手提电脑上,将相关侦破器械放到旅行包里,换下夜行服立即洗漱:“有收获,也有烦恼。” 许秀苹有些震惊,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倾诉烦恼,睡意减退几分:“收获我不想听,你工作上的事我无权过问,烦恼的事说来听听。” 鲁政清有些惆怅、郁闷、徘徊、犹豫不决,心事重重的表情,不便说出烦恼的原因,妻子为了这个新家,肩上承担着沉重的家庭担子,既要上班,又要安排孝顺父母的钱,省吃俭用地安排家务,像她这么年青就承受着超负荷运行的事,不想再给她增加压力了:“算了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先休息,让我把思绪理顺再说。” 许秀苹更是有些焦急,只好采用激将法逼他倾诉烦恼事:“政清,你是啥意思,在我面前说话还吞吞吐吐的?你有事情不和我商量未必去给阳玉莲商量?” 鲁政清知道她的用途,表现得很沉稳地解释:“你怎么用这么愚昧的激将法,眼下最重要的是了解矿升温到底有多少房产,通过这条线追查他的财产,只是运用什么途径才能查获这方面的信息还没有考虑成熟,并不是其他事。” 许秀苹得知他是为这事发愁,坦然自若地笑道:“你真笨,这么一件小事还发愁,只要本夫人到住建局去走一趟,矿老狗在本地只要办了双证的房产绝对能给你查出来。” 鲁政清挂好洗脸毛巾,立即前去握住妻子的手,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你是神仙啊,走一趟能查出他在当地上了双证的房产?” 许秀苹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市住建局邀请我明天去采访,只要借用内参的威力就能让他提供这方面的信息。” 鲁政清提醒她:“一定要巧妙,不要打草惊蛇。” 许秀苹神换上睡衣,连续打了几个哈欠,秘兮兮地笑道:“你只问结果不问过程行不,哎呀,不跟你说,我要睡了?” 妻子的话向春风吹拂进了丈夫的心田,鲁政清洗漱结束后他一边将监听器上的资料下载到手提电脑后,再复制到u盘里,当他看到妻子鼾睡在身边,碰到敏感部位,产生一种**,用火热的感情浇铸共同维系的感情之花,眼前的艰巨破案任务抑制了**的膨胀,一边分析整理今天的收获,遇到查房产的难题基本解决后,脸上绽放出舒心的欢欣,只要能顺利过了这一关,顺着他的房产寻找证物,侦破的思路清晰多了,只要对当地房产查寻后再确实下一步行动计划,不知他是分散存放还是集中存放,都会有结果,此时,他更担心汤玉娟这么一闹,有两个方面的作用,从正面看许达凯至少在一个月内必须兑现与胡珍珍的分手承诺,要得到她手里的材料也只有这个时间段,从反面看,他们会加快步骤对张祯民与胡珍珍的甄别行动,但玉华又使用什么阴招陷害他们呢?这一切都是未知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汤玉娟的事平息后,彭天佑和胡玉清两口子又来到包间,他们对矿升温这个过时的姐夫仍然念念不忘,表达感谢能帮忙把彭天佑从看守所捞出来,乞求矿升温介绍工作,老矿与许达凯商量后,决定将他安排到麾下任张祯民副总经理助理,看这个架势是预备接替张祯民的工作,相当于在张祯民的身边安插了一颗钉子,两颗钉子把张祯民和胡珍珍盯得死死的,无形之中增加了他们的压力,没想到矿升温这么心狠手辣,把张祯民和胡珍珍逼得这么紧,这是促使他们自立门户,他们商量做出这个决定激化了徐蔓蔓和矿升温的矛盾,能否通过这层关系,把徐蔓蔓培养成线人,虽然这是一着险棋,也是取得证物的重要环节。他把这些整理出来复制到u盘时,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看到妻子睡得那么甜蜜,他也感到有些疲惫,心里对破案的步伐充满信心,同时也对未来破案过程有些担心,刑警的工作就是受案,立案,摸线索找证据,锁定嫌疑人,抓捕嫌疑人,刑拘嫌疑人,延长刑拘嫌疑人,提请批准逮捕嫌疑人,提请起诉嫌疑人,完善事实及证据材料,这是刑侦办案的一些基本流程,看似极其简单,过程却错综复杂,其中的艰辛只有身临其境的刑警们才深有体会吧,咬紧牙关要完成这个案例的侦破任务,他习惯性地将这些环节整理成文档,任何一个环节的疏漏都会导致案件侦破半途而废,并对次日需要穿的服装和侦破工具按编号更换,为妻子协助做好准备,将这份文件复制在u盘里才能休息。 凌晨,雾霾笼罩着洪洲大地能见度不足三十米,无论是机动车、非机动车驾驶人,还是忙碌在户外活动的行人,都要小心翼翼地把握着选择的目标行驶,许秀苹虽然没有休息好,在闹钟的催促下,仍然换上衣服起床,她到卫生间处理方面就洗漱,梳妆,在手提电脑将政清需要配合做的事,以及采取住房建设局的提纲准备好,给政清套上输液针,便等到护士来换班便回家去煮早饭。 机灵的罗小妹穿上护士服提着两盒豆浆,四个面包来到病房,沾沾自喜地告知许秀苹:“许姐,昨晚我们重症室来了一位离休市领导,老干局给我们送了些慰问品,我给你也带了一份。” 许秀苹委婉地拒绝:“小妹,这是他们给你们的病人亲属的慰问品,我怎么能接受呢,这份你给丽姝一份嘛。” 不知根底的罗小妹神秘兮兮告诉她:“他们送这两件包括重症室科室医生和我们两个护理人员,加上你一周都吃不完,这些鲜食品放久了要过期,丢了多可惜。” 许秀苹只好半推半就地接受她送的这份礼物,临时改变行程,先让老公吃了早餐再回去:“既然是这样我就收下吧,谢谢小妹。哎呀,我昨天休息晚了,搞忘了给他换内衣,你再耽误半个小时,我把他内衣换了你才来行不?” 罗小妹积极主动,腼腆地提出为她排忧解难的意图,当着许秀苹的面体现自己是一个服务态度很全面的护士:“没事,你如果忙我换也行,我们是学医不忌讳这些。” 许秀苹断然不能让别的姑娘碰老公的身子,不好明里拒绝,只好找借口拒绝她的善意:“报社知道我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安排在城区和附近采访,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早,半个小时就能搞定,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做这种事呢。” 罗小妹明白她的心思,再也不好强行坚持自己的观点,只好接受她的安排意见,带着羡慕的目光:“好吧,我先上去,半个小时才下来。许姐好贤惠哟,鲁哥能娶你为妻真幸福。” 许秀苹憨厚地笑道:“你还没有进入夫妻生活的角色,只有你进入这种角色后才知道,夫妻之间不是只能共同享受幸福与快乐,关键是要共同应对灾难和承担风险。” 罗小妹干脆放下自己之份早餐:“反正我们还有那么多,把我份也留给你,我上去随便编个理由都能把他们唬弄过去。”他便忙碌地离开病室。 许秀苹见护士离开后立即关上门,娇滴滴地讥讽他:“鲁哥,你看看这位漂亮的护士妹妹要给你换内衣,你这个风流倜傥的哥哥有什么感觉啊?” 鲁政清表情有点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冤屈样子:“算了吧,她把我当成失去知觉的病人,我简直比窦娥还冤,我可不会接受别人碰内衣,这是你设的套让她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许秀苹有些委屈:“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让你吃这份早餐,自己回去煮稀饭吃才找的这个借口,是她得寸进尺,送这么一份早餐就想霸占你的身体,真郁闷。现在好了,我们一人一份,吃了后,我把你需要的东西提来将电瓶车骑回去充电。” 鲁政清虔诚地安慰她:“无论别人如何想,如何说,只要我们两个立场坚定就能百毒不浸,别为这件小事烦恼了,快点吃,中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罗小妹又要下来了,今天你的事还多,任务艰巨,估计外面的雾霾浓,路上行车一定要慢点,千万要注意安全。” 许秀苹撅着小嘴嘟啷,一边喝豆浆一边埋怨他:“你知道我一天那么多事还要气我,是不是无事生非嘛。” 他们分别将豆浆、面包吃后,将垃圾丢到垃圾口袋里,许秀苹将要更换的东西放进旅行袋里,打开门提着垃圾袋出门丢进医院放设置的垃圾筒里,再回病房再次检查旅行包做好离开病房的准备。 罗小妹嘴里哼着小调再次来到病房时,许秀苹对她客气地叮嘱一番,向哄孩子似的哄政清:“我回家去办事,一会就要去上班,下班后再过三看你,政清,你要乖,配合医护人员调理身体,争取早点恢复健康。”她就提着旅行包便离开医院。 罗小妹把音乐播放器打开后,选听自己喜欢的音乐,仔细端详佯睡的鲁政清美滋滋地与他交流:“鲁哥,你好帅哟,要是我能找到你这么一位帅哥,就是白日昼夜护理他都心甘情愿,其实,你和别的病人不一样,别人像你这样,还要我们倒屎尿,真是臭死人,烦死人,哎,这个年头不好找工作,谁叫我学了护士专业,换个专业多好啊,幸好学了这个专业才有机会认识你这位帅哥,好了,我得把屋子收拾一下,医生要来查房了。” 许秀苹提着旅行包走出医院,来到停靠电瓶车的地方,将旅行包放在电瓶车放脚的位置,骑着电瓶车选择非机动车道行驶,回到小区停靠后插上电瓶车充电器,提着旅行包回家来到卧室,把不需用的设备放进柜子里,换上需要的侦探设备,带上采访需要的物品,做好采访前的准备工作,再把换下的衣服拿出来,带到洗衣台前放热水洗衣服,拖地,擦拭屋子,把家务事做完看了一下时间即将到采访出发的时间,便提着采访包朝楼下走去,走到公路边长期等待采访车的位置,等待着阳玉莲驾驶采访车来接她,一起去住房建设局采访。 她刚到等待上车的位置,浓雾中,只看见车辆如织,阳玉莲便驾驶着采访车准时来到她跟着。 许秀苹上车坐在副驾驶位置,系上安全带,阳玉莲看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仍然保留着疲劳的痕迹取笑她:“秀苹姐,看到你这么疲惫不堪我就心痛,昨晚是不是又没休息好?” 许秀苹驾驶着采访轿车朝住房建设局行驶坦诚地笑道:“家里有病人,这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不说这个,说说采访的事,我们今天去采访,主要采访棚湖区改造、经济适用房、安置房的建设。” 阳玉莲轻描淡写地笑道:“这事还不简单吗,看一下他们的资料,听一下汇报,再打几个地方照相,高兴就接受他们安排吃饭,不高兴提着包开着车走人。” 许秀苹要借用她去打开矿升温的实有房产,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董副总打电话说了这么一件事,有人给领导写秘信,说某个乡镇的一把手有多处房产,需要我们核实一下给他汇报,你是省城来的,背景较雄厚,你原来一直联系这个系统人较熟,麻烦你查一下这事行不?” 阳玉莲是最喜欢别人吹捧并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欣然接受这个挑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要查这个人是谁?” 许秀苹故弄玄虚地让她发挥聪明伶俐,激发她的主观能动性,打乱她的猜忌:“凭你和聪明伶俐,一定能猜出这人是谁。” 阳玉莲果然兴致勃勃地推测:“我们市啊,基本上没有多少开发区,如何能购买较多房产,至少要具备开发重点区域才有这方面的可能,多半是老矿!” 许秀苹采用溜须拍马的方式搅乱她的正常思维:“你真是我们 记者里最聪明的人。” 阳玉莲沾沾自喜地叹惜:“在别人面前我可以直率地说聪明有那么一点点,但是运气没有你好。” 许秀苹知道她绕来绕去又要绕到鲁政清身上,只好堵住她的嘴,把话题转向工作上:“这不是运气,是缘分,有的是后天确定的因素,有的是先天确定的因素。你看,玉莲,到住建局了,这个地方可是你发挥聪明才智的时候哦。” 阳玉莲沉浸于被赞美的喜悦中,不想与她计较,只好坦然地接受她提出的挑战:“放心吧,这件事绝对难不到我,看我的。”她将轿车停放到住房建设局楼下人行道施划的单位轿车停放位置,提着照相机,背着采访包走下轿车,许秀苹背着采访包下车后,她们走进住建局门口,保安便按照惯例要进行登记。 阳玉莲拿出记者证晃动了一下:“我们是洪洲日报记者阳玉莲,她是我的同事许秀苹,应于宗钦局长邀请来采访,耽误了采访时间谁负责?要是我们走一个地方登记一个地方,那有时间采访!” 保安便给他们打开方便之门:“哦,我记起来了,你经常把我们单位的事写成文章在报纸上发表,上去吧,于局长的办公室在三楼,他已经来了。”立即把主要精力放在抱着大包、小包图纸的人。 许秀苹和阳玉莲朝楼上走时,不断给她脸上贴金:“别人进来都要登记我们不登记,还是你的面子大。” 阳玉莲从她的话里听出与以往不一样的地方,提出疑问:“许姐,你今天怎么啦,一直说些光滑的话,这可不是你的个性哦。” 许秀苹猛然意识到,如果再用这种方式会适得其反,只能把握到最佳火候,她与阳玉莲手挽手地朝楼上走去:“以往是没有和你进采访线没有发现你的最大优点,现在才发现,走吧,于局长在等待,尽量把采访的时间缩短,才有更多的时间写稿子。”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阳玉莲轻车熟路地把她带到门前挂着局长办公室:“这就是老于的办公室。” 只见一位身材休长的中年人,正在办公桌前摆放资料,阳玉莲乐呵呵地笑道:“于局长,今天来麻烦你哟。” 于宗钦抬头看见阳玉莲,喜笑颜开地前来和她握手招呼:“欢迎美女记者到我们局来采访。” 阳玉莲给他引荐许秀苹:“于局,这位是我的同事许秀苹大笔杆子。” 于宗钦客气地与她握手:“拜读过你们的稿件,的确与众不同,为了接受你们的采访,我让各部门把你们需要的资料准备好了,我们先到几处正在建设的经济适用房,廉租房,周转房,棚湖区改造建设工地看一看,再回办公室来看资料,同时,我给二位美女记者每人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阳玉莲欣然同意:“行,先照相再阅读资料,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我们需要查一个人在本地房产信息,不知能不能行方便?” 于宗钦停顿思考少许:“行,一般我们不提供这方面的信息,只要是你们工作我绝对支持。” 顺藤摸瓜查证物 傍晚,洪洲城区的雾霾来得特别早,许秀苹下班后,顾不上到医院去看护政清,她到西溪市场去买了两根莴笋,一个儿菜,半斤瘦肉便匆忙赶回家,忙着在家煮饭、炒菜,这是政清最喜欢吃的菜,回想起忙碌了一天采访,上午和阳玉莲一起到相关工地去照相后,再三推辞接受单位的接待,于宗钦局长仍然坚持留他们在随和饭店吃丰盛的工作餐,下午继续安排采访、座谈、接受查询资料,担心政清吃饭晚了只好在餐馆炒了一个盒饭送到医院,为达到查询矿升温在本市房地产的目的,在他吃饭后顾不上休息便去与阳玉莲汇合,功夫不负苦心人,阳玉莲软硬兼施促使于宗钦机灵地给她们查出了矿升温办了九处房产手续,并且再三叮嘱她们,不能透露是自己提供的线索,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许秀苹随机应变地告诉他,这是对即将提拔干部财产的暗中调查,不做为其他用途,才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他也只有半信半疑地相信她们,毕竟她们只是无冕之王的记者,有特殊权力。霎时,让她目瞪口呆,他才多大点官,一个月有多少收入,难怪他能这么猖獗,如果没有上千万的资产,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购买这九套房屋,更加坚信政清选择这个侦破对象具有重要的教育意义。她把饭煮好、菜炒好,把带给政清的饭、菜装进不锈钢饭盒后,简单地吃了点饭菜,把碗筷和锅台洗好后,习惯性地将政清需要的侦破工具放在旅行包里,便提着旅行包出门,背上坤包,将门反锁后,走下楼去,骑着电瓶车就朝医院驶去,她把电瓶车锁好后,提着旅行包,进入医院电梯后,直奔政清的病房。此时,余丽姝随着音乐播放器里传出的音乐声正在一个手摇着响铃,一个手在用热毛巾给他轻轻地做热敷,嘴里哼着康定情歌,就像大人哄孩子睡觉似的。 许秀苹将旅行包和坤包放下后诚恳地向她表达谢意:“小余,谢谢你这么细心地照顾我老公。” 余丽姝毫无倦意,乐呵呵地笑道:“许姐,他现在是病人,就是我们的服务对象,照顾好他是我们的义务,有了你这么优秀的妻子,晚上照顾他的事全部接过去了,这是为我们省事,我们还要感谢你才是。” 许秀苹见她很真诚,很细心,没有一点虚假,只好以礼相待:“作为妻子照顾老公是天经地义之事,他身体恢复健康后,一定会感谢你,去和罗小妹换着休息吧,你们护理他是尽义务,从你们志愿服务看到你们的高贵品质,我和家人十分感谢。” 余丽姝只要停下手里的操作,把碰铃轻轻地放到床头柜上,将热毛巾清洗后晾在卫生间横系的绳子上,客气地告辞:“好吧,我上去了,如果他的身体有什么明显的反应立即通知我们,辛苦你了,许姐,晚上睡觉时一定要惊醒些。” 许秀苹找到一些客观的理由辩解:“他的身体强壮,晚上我还要给他输些功力,不然,晚上不打点滴会拖垮。” 余丽姝委婉地给她解围:“不要紧,许姐放心吧,白天打点滴时把药的分量下重点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哦,早餐你就不用出去吃,我们有牛奶和面包,给你送来就是。” 许秀苹客气地谢绝:“这是他们慰问你们的食品,不要再给我送来,不要为这件事影响你们吃早餐。” 余丽姝为了表达对她的敬意,仍然坚持:“许姐,虽然你不是我们的亲姐,相处这几天才看到,你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那么善良,诚恳,有才学,读你写文章简直就能接受美文的熏陶,如果你不接受和我们一起分享老干局送的慰问品,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只会护理病人的下人。” 许秀苹只好接受她们的安排:“我真拿你们二位好妹妹没有办法,好吧,千万不要把慰问品给我后你们都没有了,尽量满足你们优先,不要把照顾病人的方式来照顾我。” 余丽姝留恋不舍地注视着鲁政清,幽默地笑道:“我和罗小妹都把你当成亲姐,有好事我们会一起分享,至于我们的事你当姐的别操心,鲁哥、许姐拜拜,我走了,你一天写文章也累,早点休息。哦,对了,晚上十点钟周老师要带领值班医生来查房,我陪他们一起来。” 许秀苹把余丽姝送走回屋后轻轻地把病房门关上,言不由衷地感叹:“政清,你现在艳福不浅,享受着三个女人对你的精心护理。” 鲁政清立即取掉手上打点滴的针头,幽默地解释:“秀苹,我现在就是历史上的窦娥。” 许秀苹毫不客气地冷笑道:“刚才还有一位美女哼着小调给你做热敷,是我冤枉你吗?你还算窦娥吗,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不是你免费享受她们给你热敷吗?我是担心你啊,在医院得到这种享受会从量变到质变,将来一个独立在社会上活动,将变成一个不可收拾的风云人物。” 鲁政清虔诚地笑道:“普天下到那里去找你这么优秀的的正确领导,有你把握着我人生的正确航向,在感情上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更不会出纰漏,昨晚安排的事查得如何,有没有结果。” 许秀苹佩服他的忠实,本是一句戏言,套出他这么一席推心置腹的话题,不想耽误他的正事,从旅行包里取出装饭菜的不锈钢饭盒和用餐的调羹,故弄玄虚:“不要磨蹭了,先吃饭,吃了冷饭菜容易拉肚子,如果出现这样的事就有一大堆麻烦事。” 鲁政清还是关心体贴妻子:“你吃饭没有?我们一起吃。” 许秀苹把饭菜放到床头柜上:“吃吧,我在家里吃了才来的,算了,说起矿老狗的房产吓死你一跳,一个小官就买了九套有双证产权的房子,是否有没办产权的房产就是个未知数。” 鲁政清喜出望外:“哎呀,真是收获不小,谢谢领导。把查处的资料给我,今晚我要早点行动。” 许秀苹看到他听说查到房产就废寝忘食在表情有些生气地斥着道:“你这人真是工作狂,饭还吃不吃了?” 鲁政清意识到只要他的房产资料得到手,寻找证物的步骤已经进入到更深层次,心里豁然贯通,刚才的表情有些失态,立即将饭盒端在手上狼吞虎咽地吃饭菜。 许秀苹看到他用超常规的速度吃饭明白他是想快速破案,难免 担心他的身体,提醒他讲究吃饭方式:“向你这样吃饭别咽着, 细嚼慢咽吃的食品才有营养。” 鲁政清再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吃饭:“没事,我的胃功能强。” 许秀苹看他找借口主要是抓时间,只好从坤包里把收集到矿升温在本市办理房产的表册交给他:“你想得到这份资料的手早就想伸出来了,给你吧,还是尽量晚点出去,免得让熟人碰到,无论查得如何,都要早点回来,免得让我担心。” 鲁政清喜出望外地接过些清单,赞不绝口地夸妻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秀苹,谢谢你!看来你们这无冕堂之王在社会上还是很有威望。” 许秀苹看他废寝忘食的样子,毫不客气地指责:“你这人真是不自觉,提起工作上的事就把吃饭的事都丢到一边,再这样以后需要我配合没门。” 鲁政清从这么细小的情节看出妻子一颗珍贵而善良的心,只有用实际行动再也不想让妻子为自己担心,迅速将送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主动把饭盒和吃饭的不锈钢调羹洗净,到卫生间去漱口,做好出发的准备工作。 许秀苹提醒他:“按照惯例每天晚上十点钟医生要来查房,再早也要等他们查房后你才能离开,否则,让医院发现你的秘密就有一大堆麻烦事,你说呢?” 鲁政清只好继续装病人睡到床上去,将输液瓶子的开关调到最小,便于应付医护人员,同时吩咐妻子:“你现在把门打开,在网上搜索一下能否查到这些房屋的结构,便于我采取行动。”鲁政清借此机会运用意念方式,通过吸气与吐纳增进功力,在脑海里配合练功套路反复提升实用招数,等待着医护人员来查房。 许秀苹将饭盒收在旅行包里,只好把摆放在床头柜的音乐播放器调到最小的声音,用矮凳子坐在床头柜前,用电脑查询这几套房屋的结构。 余丽姝陪同着周医生及其一行医护人员,来到病房,周医生习惯性地用听诊器对鲁政清做常规检查,并对余丽姝叮嘱一番:“他这病一直处于僵持阶段,没有明显的好转,也没有明显的恶化,只有采取保守治疗一段时间,根据病情再考虑一些物理治疗方案,你和罗小妹一定细心对每个环节做好记录,便于我和一些专家讨论治疗对策。” 余丽姝把手里拿的记录交给他看:“这是我们记录的情况,请您看一下,这些记录还需要补充什么?” 周政福接过她交的记录,细致地看了一下之后,便给她指出记录存在的问题:“这些环节都要细心些,如果你们一边在重症室同时护理这个病人有困难,我就另外安排,因为这个病例很特殊,我们必须在细节上找到突破口。” 余丽姝坦然接受:“周老师,感谢你的提醒,为治好鲁哥的病,我们能胜任这项工作,一定完善记录,为你治疗提供依据。” 周政福平心静气地提醒许秀苹:“好吧,既然你们有信心就要付诸行动,工作上不能疏忽大意,许记者,晚上都是你在陪病人,你也做好配合工作,把他晚上发生的生理变化,那怕是很微弱的变化,有点苏醒的迹象都要给我们提供,如果我们只有白天的记录就不完善,只有全方位记录才便于我们掌握治疗的方向。” 许秀苹礼节性地关上手提电脑,关掉音乐播放器,虚心地听医生的安排,认真按照他们的安排采取治疗对策,内心很佩服这位兢兢业业的医生,接受他的意见:“行,只要有起色我一定给你们说。” 随同周政福一起为病人查房的医护人员,都很佩服他的专业技术,静观他的态度和眼色,都想在临床方面学到更多的知识,多学临床治疗技术,破解书本知识未记载的知识才能提高医术。面对这种机会他们都很认真,细致,没有一个马虎应付。 查病房的医护人员走后,余丽姝再次叮嘱许秀苹:“许姐,你多次听到周老师查房提出的要求,主要是晚上我们没有定期对鲁哥做检查,记录有些缺陷,刚才周老师又提出这个问题,差点提出换护士,请一定要帮我们的忙,我们所做的一切主要是为了早点治好鲁哥的病。” 许秀苹欣然接受她的善意:“丽姝妹妹,只要你们愿意,如果周老师再提换护士我也会主动站出来为你们说话,只是辛苦你们二位。你的好心我领会,我一定百分之百地配合你们的工作,我也巴不是早点治好他,他向这个样子,双方的父母都很担心,我心里有多痛苦这是一般人不能体会。” 余丽姝从她笃信的目光没有看出任何破绽,更不知道他们的内幕,立即安慰她:“许姐,你别担心他这不是绝症,周老师医术那么好,只要医护人员和你们都齐心协力,一定能治好鲁哥的病。” 许秀苹不想让她过多占用时间,政清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争取他能早出早归:“余妹妹,重症室的事多,这里就别担心,有特殊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 余丽姝对这位大记者更是感恩戴德:“许姐,如果所有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都能像你这样,我们的工作就轻松多了,有些病人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就闹得乌烟瘴气,有的骂人,有的还凶神恶煞想打人,早知当护士这么遭罪,还不如选择其他行业。” 许秀苹看她这么啰嗦,更是心急如焚,还是忍住性子,平心静气地开导她:“绝对多数病人和家属都理解、支持工作,只有个别人不理解,不要积压在心里,阳光些心里就舒畅。” 余丽姝得到她的安慰,心里果然敞亮多了,脸上泛起红晕:“谢谢许姐,你忙完也要早点休息,写文章是脑力劳动,需要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许秀苹把她送走后便关上门,鲁政清迅速将液体瓶至针头管子的开关关上,取出针头,将针头套在输液管上,在电脑上查看有没有涉及到矿升温房产的相关资料,起床后立即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易容,再将放在旅行包的服装和破案工具找出来装在一个小包里,带上微型照相机,带上电瓶车钥匙,里面穿了一套外面带了一套,带上妻子查获的矿升温办了双证的房产表册,已经把产权转让给彭天芝和徐蔓蔓的两套房屋不在其中就有九套房屋,用笔在每套房屋编上了号,思想上做出了寻找证物的先后顺序,轻轻地开门观察一下走道无人,便顺着走道朝医院楼下走去,即使熟人擦肩而过也未必能所他识别他的真实面目,他来到医院门口电瓶车停放处,用钥匙打开电瓶车后备箱,查看矿升温送这部跟踪定位智能手机,没有来电和信息,继续将手机放在后备箱便关好后备箱,骑着电瓶车便朝一号目标红旗街行驶。来到这条街他轻车熟路地顺着门牌号寻找矿升温的房产,经过这条街道细心地观察发现,这条街道有些陈旧,是市区繁华地段人口密级,街道路面为六车道,公路两边施划了停车位停满了轿车,虽然已经是晚上,天气寒冷,道路较狭窄只有四车道有机动车行驶,道路上仍然有机动车、摩托车、自行车行驶,人行道上施划了非机动车停放泊位,还有不少的行人在人行道上走动,街道两边的门市几乎都是米粉、面馆、五金、服装、水果经营,移动、电信、联通经营的商店,他按照楼房分布,先在楼房外观察,以现这套住房有灯光,楼房的保安见到人进出问都没问,他便沿着走道走到该套房屋门前以检查天然气安全使用情况的身份敲门。 一位中年妇女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请问有什么事?” 经验丰富的鲁政清客气地自我介绍:“我是爱众集团天然气公司的,专门检查天气气使用情况。” 这位妇女毫不犹豫地让他进屋,憨厚地自我介绍:“我是照顾学生读书租的房子,只有厨房和卫生间热水器用了天然气的,进来看嘛,经常检查一下我们用起放心些。” 鲁政清进屋细心查看室内,这套住房有点窄,面积约八十个平米,只有两间卧室,一间厨房,一个卫生间,他先从侧面了解情况:“这套住房一年租金要多少钱?” 中年妇女介绍:“贵哟,一年要一万,也是我们这些农村人为了照顾子女读书,逼得租房子。” 鲁政清到厨房去顺着灶看了一下,试打了一下灶上的开关,并提醒她:“这些管道有些旧了,一定要注意哟,房主没有来过吗?” 她愁眉苦脸地倾诉:“这个老板只是签合同收钱时来了一次,平常他根本没有来过,只是留了一电话号码,我们遇到事情打电话他都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这个房老板姓矿,听说他家的房子有点多,向这样的孬房子懒得管。” 鲁政清借检查天然气管道的机会细致检查室内,只是简装,家具都有些陈旧,地板也没有异样,没有发现有能藏证物的地方,便告辞:“以后用气一定要注意,不用时一定关开关,用气时最好把窗户打开,注意保持空气流通。” 中年妇女连声道谢:“谢谢你们这么关心。” 鲁政清便告辞:“不用客气,一般情况都要关好门,有人敲门必须问清楚才开。” 中年妇女送到门边坦然自若地笑道:“我们是租房子,又没有贵重物品,小偷也不会眷顾这些破旧衣服。” 排查犹如海捞针 鲁政清在红旗街矿升温第一套住房直出来顺着楼梯下楼后心里沉甸甸的,思想上认真分析,租房者提供的情况是真实可信的,从楼房的构造结构看出,当时这是市还未成立修的预制结构的房屋,楼房多数是原来的企业人员和原来的旧城居住户,这个小区是集商业、休闲、购物为一体的聚居小区,是中低收入水平的市民活动的中心地段,这套住宅应该是他在没有多少钱时购买的房屋,发时能在城里购买房屋也算是比一般干部职工的收入稍高一些,从住宅的装修和屋内的家具和防盗窗都没有安装的现状分析,租给别人住很少来过,如果藏匿了贵重物品不可能这么粗心,对矿升温第一处住宅楼的排查已经确定,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基本排出他将证物藏于这套房屋的可能性,他顺着九套房屋的顺序接着对第二处房屋进行排查,就是大海捞针也要把他的证物找出来,否则,只有一些表面的数据,根本就不能定他的罪。他骑着电瓶车,顺着右侧朝广宁市场行驶,他要楼层外对住房进行勘查,市场内的一些经营摊位早已收工,鲜肉和禽蛋摊位只有一些油腻的味道,蔬菜摊位只有一些散落未清除的少量残物,市场还有暗淡的灯光,他发现,矿升温的楼房没有灯光,其他楼房,有的是灯火通明,有的是灯光暗淡,唯有他家的住房没有灯光,这套房屋目前是闲置着还是另外做了其他安排,必须查后才知晓,他便从楼梯朝楼上走去,只见墙上张贴了一个带箭头符号的指示牌告知,三合房地产开发公司在三楼,让到公司办事的人明确方向,难道他这套住房租给公司做办公室了,无论如何也得走上去看一下才能最后确认,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三楼,走到三楼轻声咳嗽一声,路灯就亮了,他对照门牌号,果然是矿升温的住房门前的墙上有一个公司办的宣传橱窗,简单地介绍公司的主要工程战果,以及新修楼盘的效果图,以及销售楼房的联系方式,门的上方挂着三合房地产公司的招牌。他只好用技术开锁的方式打开此门,进屋后轻轻关上门,不敢开灯,只能把手机的灯用上,慢慢地观察,只见客厅成了公司办公室,前半部分是办公桌、椅、饮水机、报刊、空调,办公桌上有一部带传真机的座机电话、两台电脑,一部打印机。墙上有公司相关的手续,公司组成人员,以及主管部门发的文件,安监部门发的关于建筑行业涉及到安全生产方面的文件,看上去这些好象公司所有的资料与矿升温没有任何关系,他细心地观察室内装修结构,纯粹是公司装修的,应该不会有矿升温藏匿证物的空间。另一部分是一张大桌子,桌上摆了一个沙盘,沙盘上是楼盘的立体图形,还有一排条椅,茶几,屋子的角落有一台正五匹的座式空调,窗前还有带竹林的窗帘。他戴上手套用手机电筒在整间办公室周边用手分段轻轻地敲打墙体,用贴近墙体聆听的方式没有听到空隙和异常声音,当听到楼梯有讲话声便停止敲打声,通过细心观察和敲打墙体,排出墙体另外安装了墙中柜,他通过窗台攀爬到窗台,用螺丝刀取掉一块顶棚,把头伸到顶棚处,观察顶棚便进卫生间去观察,顶棚是木料架子钉成的小方块,在木方块上用螺丝钉牢固光滑层板,顶板上方是清水墙,除了管道就没有异样,排出顶板藏匿证物后,他将撤除的顶板装好。 鲁政清从窗台跳到办公室地面,便对卫生间进行寻找,越是不容易藏匿证物的地方,越有可能藏匿,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进入卫生间后,他按照检测办公室墙体的方式,对卫生间的墙体进行敲打,漫不经心地测听是否存在墙体内装有储藏柜,检查完墙体后,又登上窗台检查顶棚,没有发现异样才从卫生间退出来。 政清戴上手套采取同样的方式,用技术开锁的方式对财务办公室,副部经理办公室,业务办公室进行检查,三个办公室墙体和顶棚都没有发现异样,轻轻地关好三个办公室门,当他用技术开锁的方式打开董事长办公室门,进入办公室后,就听到走道传来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连忙关了手机电筒,仔细听这些人的动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没想到的是,这几个人来到这套办公室,打开办公室门,将办公室的灯打开,有三个人带着几分酒意探讨一个工程。 一个是青年姑娘,穿着一件粉红色风衣,背着一个米色坤包,她牢骚满腹是埋怨:“呈老板也有些稀儿,这么晚了还要我们来加班,天不亮啊。” 一位三十多岁的上年人,身体微胖,肤色白皙,穿了一件雪梨短风衣,戴了一副银白色边框的近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包,沉稳地劝她:“淡主任,你别发牢骚,如果不是呈老板捅关系,这个项目落不到我们公司,有事做我们才能效益,丰部长在这里,加班要算加班费。”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体瘦削,穿了一件青色呢绒长风衣,背着一个咖啡色背包,他掏出钥匙从业务办公室取出一大堆图纸:“淡主任,但部长,在这里可以说呈老板有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项目弄到手,明天就要讨论决定这个项目,这是根据甲方的要求,要我们晚上必须修改好图纸,明天上班要讨论这个项目。刚才老板表态了,我们加班每个人算一百元的加班费,只是将图纸上的内容作一下修改,淡主任负责修改文稿,但部长审查文稿,我负责修改图纸,最多只需要一个小时。” 淡素芳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怨气,她一边打开电脑,一边仍然埋怨:“丰部长,你认为一百元好多哈,老板真是抠门,吝啬,一个平方要赚一千多,我们这么辛苦,他们拿一个平方米赚的钱给我们发加班补助都舍不得。” 但宗明坐在淡素芳身边指点她如何修改文稿,也跟着她发牢骚:“现在有几个老板能洒脱地付给员工发钱,他们成天把赚的钱用于吃喝玩乐,这就是新的剥削与被剥削,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也只有发点牢骚,如果有外人我们尽量不要说这些,公司开会一直强调不准泄漏公司的事,免得惹祸。” 丰永理一边整理图纸,一边小心翼翼地劝他们:“我和你们一样都不是老板的心腹,你们才敢这么口无遮拦地讲这些,你们年青人珍有机会考进国家机关,不在私营企业做事,但部长,你本来就是停薪留职,随时可以回学校上班,淡主任你这么年青,又有文化,可以考公务员,我就没戏了,肉联厂垮了,我没有钱,没有其他技术,没有年龄优势,只有在私营企业打工,在私营企业做事都是给老板卖力,莫说我们这家小公司,就是洪洲凯达建设集团也是一样,张祯民这个名字你们熟悉嘛,他那么能干,从绘画到施工,没有一样不精通,他得到的报酬与老板赚的钱相差多少倍?简直不敢相信,社会就是这个气候。” 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鲁政清心里急如星火,听到三个人进办公室,急忙寻找一外藏身之地,室内除了办公桌、椅、文件柜、保险柜、几乎没有藏身之处,他登上窗台迅速取了一块顶板,做好登上顶棚躲避的准备工作,当他听到外面这三个人的议论,没有进董事长办公室的企图,他从窗台跳到地面一边听他们议论,按手机光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晚上的十一点了,如果再延长一个小时,就浪费了一个小时,早知如此,还不如到三号房屋去寻找,不敢弄出声来,只好忍耐着仔细听他们的议论,涉及到张祯民与他们都有交情,对这个三合公司有点兴趣,再听他们议论。 但宗明毫无顾虑地叹惜:“成天喊天叫地才那么几个钱,世界这么大,如果我不在这里打工,自己会找另外一条出路,小淡可以考虑考公务员,听说现在考试和面试都比较正规,你这么优秀,到国家机关做事一定会有灿烂的前程。” 丰永理也开导她:“是啊,原来我做梦都想在城里工作,不愿意到公社去上班,如果到了公社也变成了公务员,不会遭到下岗,现在把肠子悔青也无济于事,你可不能走我的老路哦。” 淡素芳叫苦不迭:“父母送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把这辈子赚的钱都投资到我身上,要是我考公务员,一个月只有二千多,这辈子什么时候能买房子,什么时候能把父母接到城里来住。” 丰永理启发她:“淡素芳,只要你不保守,嫁一个有钱的老板 或者官二代,富二代,一下子就变成了金凤凰,想要啥有啥,莫说接你父母进城,到时你就会住别墅,坐豪车,吃山珍海味,穿金戴银,这可是只有你们才有资本享受这些。” 淡素芳不屑一顾的神情:“我就是吃粗茶淡饭,绝对不会把成商品,不会嫁给那些赚了几个臭钱的糟老头,更不会嫁给那些没有素质的纨绔子弟,我要走自己的感情之路,过实在的生活,走自己的人生之路。” 但宗明恍然大悟:“难怪不得,每次老板搞接待都不安排你去,原来他们吃了闭门羹,你这种品质不错,要是想走捷径赚钱,难度就不小,守得住自我,就失去了赚钱之路。” 淡素芳犹豫不决地接受他的观点:“大不了赚点钱把农村的房子修缮一下,打工租房子,不打工回家种地,只要饿不死就行。” 鲁政清听到这个淡素芳慷慨陈辞,打内心佩服这个姑娘在这市场经济年代,能够具备坚守传统观念不动摇的良好思想,向她这样的人,只适合做桌面上的事,很难涉足公司机密。 丰永理根据她的思想素质,突然想到张祯民提醒她:“小淡,你还别说,好像张祯民也没有女朋友,有时间我问一下,如果他真的没耍女朋友,你们还很相配,他是靠能力赚钱买房子和轿车,把父母接到城里住。” 淡素芳对他提这个人很感兴趣:“你们每次办业务都把这个张祯民吹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圣人,我才不信哩。” 但宗明笃信地证明:“张祯民在业界信誉的确高,没骗你。” 丰永理十分认真地重申:“张祯民是洪洲凯达建设集团的副总,他的业务在我们洪洲无人能比,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是跟他学的,我们老板多次跟他谈,要他到我们公司来,待遇比现在高他都没接受,我们老板接受大项目,私底下请他指点,最多就是吃便饭,给红包他从来没收过,向他这种口味的青年的确难找。” 淡素芳想借机会了解他更多情况,提出了一连串话题:“丰部长,原来你是吹捧自己的老师,也许他还是你的什么亲戚吧!你说他那么优秀,他多大了还没结婚,如果不是迂腐的人,就是生理有问题或者是二婚。” 但宗明立即给他作证:“淡素芳,你的话错完了,丰部长只是接受过张祯民的指点,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他是一个孝子,为人憨厚、忠实、平和,人品没得说,毕业后先在洪洲建设集团当技术员,是通过业务竞争,多次获胜才当上了副总。他曾经耍了一个女朋友,是因为这个朋友跟一个官二代跑了伤了他的心,他才拼命赚钱买房、车,把农村的父母接到城里来,目前追他的姑娘多,他就是不肯接受别人的感情,害怕再次受伤害。” 淡素芳惊愕地反问他:“但部长,你怎么对他了解得如此清楚?难道你和他是亲戚?” 但宗明忧伤地告诉她:“他原来耍那个女朋友就是我的小姊妹,她不听我们的劝,现在嫁给官二代后,这个官二代不争气,成天花天酒地,没有心思回家,差点把肠子都悔青了,只好争气不敢面对张祯民,把我岳父岳母怄得莫法。”[^*] 淡素芳终于有点动心:“既然你们把他吹得这么神,我得抽时间去会一会这个圣人。” 但宗明脸上呈现出诚信的面孔:“你们两个有很多共同之处,如果他还没有心上人,估计能形成共识。如果你们在一起,房子、车子都有了,再也不愁未来的生活。” 丰永理如释重负:“如果不是但部长在关键时候说实情,也许你会把我这把年纪的人当成吹壳子的人。我手里的事做完了,你们的事做完没有,要是你们手里的事做完了,我们就一起到广告公司去制图?” 淡素芳启动打印机,把打印出来的文件盖了章后装在一个塑料文件袋里交给丰永理:“丰部长,别误会,我是相信和尊重你,如果没有但部长这个特殊身份人的证明,我不敢相信,这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丰永理把办公室门关好,带上修改后的图纸,背上背包,拿着文件袋,但宗明只是负责审核文稿,没有具体任务,只是跟着他们一起走,淡素芳把电脑关了,将办公室的灯关了走到最后离开办公室,她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办公室。 鲁政清把他们的对话全部用监听器录音后,心里真为胡珍珍担心,如果张祯民不是被胡珍珍掌握着矿升温非法所得的相关账目材料,也许没有机会得到张祯民,要是这个淡素芳与张祯民相识后,鉴于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少的共同点,一定会是一对恩爱夫妻,现在,为了保全他们两家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可怜天下有情人就很难成为眷属,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离后才细心观察,另外几个办公室都有资料和座位牌,唯独这间办公室没有座牌,也没有多少资料,资料柜里面的资料全部是用塑料盒装好的,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屋角的保险柜很明显应该是这位董事长使用,矿升温如果不是这个董事长肯定与保险柜无关,这家公司不是侦察对象,自己不能随便看别人企业的资料,更不能打开保险柜,看来有必要通过张祯民对这家公司进行查询,一边对墙体进行敲测,采用与前几个办公室的方法寻找证物,一边寻思,他们刚才议论这个呈老板是谁,在墙体敲打没有发现异样后,跳上窗台,用手机电筒对顶棚进行查看,看到的仍然是木架子上用螺丝钉栓光滑板材,屋顶是清水墙,没有任何可以藏证物的迹象,他只好把顶棚还原后,带着一个排出一个疑问离开。 没想到,辛苦寻找矿升温的两处房产都没有任何证物线索,面对大海捞针的寻找,是否有结果,他仍然信心百倍地走到楼下,从电瓶车备用箱取出得到的手机,看到一条短信:“赶快过不定期打扫卫生。” 功名利欲诱恼人 夜幕袭临,寒风加雾霾,把夜晚装扮成一个能让人僵手僵脚自然环境,鲁政清在屋子站了一个小时,手脚冷得都有些麻木了,幸好他能采取运功的方式增加了身体的热能,还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如果换成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无心再做其他事了,他来到公路边看到了徐蔓蔓发的短信息,知道他们今天有活动,先活动了一下身体,骑上电瓶车便朝东山国际饭店驶去,来到饭店后,习惯性停放好电瓶车,带上特殊手机,在清洁工服装室换上衣服,将自己的衣服放到隐秘之处,预防别人把自己的衣服穿走,带上清洁毛巾和工具,来到电梯室朝楼上走去,他一路行走时细心观察上下饭店的人,思想上做好了充分准备,不知他今天又安排了什么接待,还没出元宵,他绝对不会消停,巴结他的人也不会错过此机会,只要没有遭到拒绝就大胆走进包间,把监听器安装探听他们的活动情况,当他乘坐电梯来到十二楼时,没有特殊防范,他便毫不犹豫地来到矿升温拥有产权的包间门边敲门。 徐蔓蔓马上来开门,看到鲁政清就把他一直当成曾青指责道:“曾青,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你还想不想干了?” 鲁政清立即装出一付委屈的神情:“老板娘,我曾经多次解释过,超市打扫卫生不能提前走,走了老板就要扣钱,没有办法,我这人只要答应的事就要做好,不能让别人说闲话。” 徐蔓蔓还真让他的拧劲吸引住了:“好,你这个农民大哥也讲诚信,快点进来打扫,今天他们镇上这班子人到这里来凑热闹,人多,生活垃圾也不少,再不打扫屋子里就显得乱哄哄的,大家耍起也不开心。” 鲁政清表现得很稳健,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专业刑警,的确有点土农民的味道,低三下四地答应她:“老板娘,你放心,只要我来了,三下五去二就能把屋子打扫干净,不会臭到你们的客人。” 徐蔓蔓发现这个土农民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还有一股特别让人喜欢的气质,立即吩咐他:“曾青,少说空话,多做实事,快点进来打扫。”她便回到打麻将的桌子边便传出机麻的转动声。 鲁政清进屋才发现,屋子里烟雾弥漫,一股子烟味,酒味熏人,莫说是她,就是自己都有些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他举目一望,原来是呈青义和几个年青人正在和矿升温喝酒,茶几上摆满了喝酒的菌肝、鸡爪、牛肉、香肠、兔头,还有芋儿鸡,他们的酒杯里,有的喝白酒,有的喝啤酒,有的喝红酒,呈青义最积极,他说话都充分显示出溜须拍马的味道,端着酒杯慷慨陈辞:“矿书记,是你到我们镇上当头,我们镇才成为全市经济发展重镇,你就像我们镇的小太阳,如果没有你,谁也没有胆识把我们镇的经济搞上去。” 矿升温虽然心里乐滋滋的,表面仍然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清官的架子:“小呈,你在这里可以随便说,到外面可不能信口雌黄,没有市、区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没有镇上班子成员的共同努力,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一个人就是一块钢板,能打几颗钉,只有大家共同努力才能把镇上的经济搞上去。” 呈青义厚颜无耻地吹捧:“船行千里,掌舵一人,你不拍板, 再好的企业也不会在我们镇上扎根,你看我们镇的企业,星罗棋布地发展,这是我们亲自看到的事实,谁也抹杀不了你的功劳,矿书记,我敬你。” 矿升温有些飘飘然:“年青人,多做实事,把本职工作做好,做事不能太浮,否则,民主推荐这一关就过不了,以后你们有的是当领导的机会,我喝得有些超量,不敢多喝了。” 呈青义更是把装着一杯白酒的杯子端在手里,仍然坚持对他尊重和巴结的语气:“你一天心里装的是全镇经济发展,少喝点,我喝三分之一,以后还请你多帮助、教育、指点。” 同桌的一个瘦削个子的年青人吹棒他:“呈主任,既然我们是来给矿书记拜年,你口口声声把他当老师,酒量那么好,喝酒一点都不耿直,你喝杯中的一半,矿书记随意,否则,就看不出你的诚意,你得给我们几个小兄弟做出榜样。” 呈青义本来就是靠溜须拍马当上办公室主任,既然有这个机会,就是喝得酩酊大醉也不能输气质,正在他端起酒杯准备喝酒时,一个戴高度近视眼镜的青年妇女走上前干涉他:“呈青义,你不要命啊,喝了这么多还要喝。顾小蓉,你也不管一管陈小岗,他激呈青义喝酒,没安好心。” 另一个年青女子走上来笑着劝她:“胡三妹,他们喝酒你也管,将来还让他如何工作,朋友好了才劝酒,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喝得满面通红的呈青义嬉皮笑脸地劝妻子:“胡三妹,你莫在这里叽叽喳喳的乱说伤感情的话,我的酒量心里有数。” 陈小岗带着神秘的眼神暗示妻子:“小蓉,你把胡三妹喊过去打牌,莫在这里影响我们喝酒,难得抽时间给矿书记拜年,喝酒要尽兴。” 矿升温始终保持着戒备和掌握着年青人提拔重要权力的姿态,沉稳地淡笑着说些官腔话:“年青人积极要求上进是好事,一定要加强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具有一定的领导能力,二是在工作中要尊重领导,团结同事,三是千万不要做违纪违规的事,这是高压线,只有具备了这三个方面的素质,在群众中有一定的威望,才能走上领导岗位。酒嘛,尽量尽兴就好,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更不要存量,今晚上在这里聚会都是本镇的机关的兄弟伙,不劝醉、不留量就是标准,能喝就喝,不能喝不勉强,用不着遮遮掩掩。” 胡三妹听到矿升温的暗示,便在顾小蓉的劝导下回到打麻将的桌子边,一边打麻将一边关注着喝酒者的动态。 听到他的煸动,呈青义施展溜须拍马的功夫,端着酒杯,开心地笑着:“谁不知道,矿书记就像伯乐一样喜欢培养年青人,呈镇长如果不是你,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到政法委去当领导,更别说你发动朋友支持原来的同事当了更高层次的领导,我们能在你的领导下工作,得到你的教诲就是福,敬酒肯定要诚恳,我喝三分之一,你随便喝就行。” 矿升温带着神秘的微笑,端起酒杯:“呈主任,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透明,他们每一位能走上其他领导岗位是组织的培养和自己的努力,我只是起了一定作用,不要把捧得那么神。”他与呈青义碰杯后,饮了一小口,呈青义果然喝了杯中的三分之一。他劝呈青义:“不要光喝酒,要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否则,很容易喝醉。” 呈青义把酒杯放到茶几上,暗示陈小岗:“小岗,你们要明确今天来的主题,不要忘记此行的目的。” 心里城府很深的陈小岗看不惯呈青义阿谀奉承,只好借题发挥:“呈主任,你现在是镇上的喉舌,如果再上一步就是领导,要迈过这道坎,必须要上有领导提拔,中有兄弟伙扎起,下有群众推荐,缺少任凭一个环节都是稀儿的,你只敬领导的酒,脱离了兄弟伙,你还想不想走上领导岗位了?” 呈青义想缓和一下,免得喝得现洋相,结结巴巴地劝他:“小岗,矿书记是我们大家的领导,每一位都需要他的栽培,他可是一碗水端得平的好领导,平日不烧香,到里抱佛脚就没戏了。” 陈小岗仍然坚持自己的劝酒观点:“你走了酒轮子我就走,走轮子结束杯中酒喝完,走轮子就先和矿老大喝,喝完就和兄弟伙喝,你要是再坚持就别怪我抢了你的彩头哦。” 矿升温得过呈青义的不少好处,很多别人不知道的财务支出都是让呈青义签的经办人,不想让他的处境尴尬,他只好采用另一种方式改变他们的喝酒方式,端起酒杯勉励他:“这样吧,今天你们是客,我是主人,我先敬你们。” 鲁政清一边打扫清洁卫生,一边看到这几个年青人,口蜜腹剑地相互暗斗,真是为这几个人,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把精力放在提高自身素质,做好工作接受群众和组织的挑选,而是用这种拉帮结派,巴结个人的方式感到寒心,同时,间接了解到他的后台是曾经与他一起工作过的同事,便于在将来的侦破工作中采取相应的回避措施,克服被烟味、酒味熏的困难,他借擦茶几和收拾生活垃圾的机会,将监听器安在茶几角落边,提着垃圾丢到门外边,准备出去。 陈小岗偶然发现这曾经是报道矿爱民、助民的清洁工,更是发挥攻势:“呈主任,这位清洁工可是在报上刊登过照片,他是矿老大关爱群众的代表,你也该表示一下意思嘛。有了领导的教诲,有了群众的支持,再有兄弟伙扎起,你娃有戏哦。” 呈青义果然中了他的圈套,端起酒杯准备去和鲁政清喝:“大哥,看到我们矿老大对一个清洁工这么好,让我十分感动,我敬你。” 陈小岗耻笑他:“呈主任,别人空起手,你让他喝空气啊。” 鲁政清立即给他们解释:“各位领导,我喝不来酒,你们喝吧,我得提垃圾出去。” 陈小岗用空玻璃杯倒了一杯啤酒给鲁政清端过去,真诚地劝他:“大哥,你虽然是个清洁工,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矿老大这么喜欢你,你肯定有过人之处,不喝白酒少喝点啤酒嘛,接受这位量主任的心意,指不定有机会还能给你找一份更好,更赚钱的活路。” 鲁政清只好接过他递过去的啤酒:“这样吧,你们还是坐到刚刚的位置,我来敬你们,先敬矿老板,再敬你们各位。” 徐蔓蔓听到他这么称呼,立即制止他:“曾青,不要乱喊,不喊矿书记就喊矿大哥。” 鲁政清装成傻儿,一本正经地解释:“老板娘,原来我不晓得,一直喊习惯了,不要怪我哈。”他这句老板娘把屋内喝酒打牌的人都逗笑了。 徐蔓蔓不说他还没把自己扯进去,在坐者取笑更让她有些尴尬,腼腆地制止他:“你这个乡巴佬,有些事三言两语说不清,要你如何喊你就如何喊,莫东问西问,否则,小心点。” 鲁政清已经达到让他们镇上职工明白他们两口子不是一般干部,而是肩负着老板的角色,只能适可而止:“不扯远了,影响你们喝酒,这位领导扯到这事,就按照我们院子里的规矩,敬酒从老辈子或者大官敬起,你们的官比我们队长、大队长官大,我先敬书记再敬你们这些当官的,这样行不。” 呈青义把他当成玩具一样逗他:“你先敬矿书记,他是我们几万人的一把手。” 鲁政清要把自己这个角色扮演好,更是装模作样地反问:“我们大队也有一个一把手,他是打工砍脱了一个手,他是两个手都在,你那么把他喊成一把手哦。”他的话引起哄堂大笑。 徐蔓蔓听到这样的话有些伤感,立即制止呈青义:“呈主任,你少眼他说些单位的称呼,他缺文化,一根筋当清洁工,搞不懂单位上的业务术语,说些洋相话,让他简单地喝一下就把垃圾提走。” 鲁政清听到她仿佛在指责中暗中保护自己,他再也好故意将他们把自己当成一个土老坎:“我刚刚扫地擦桌子,去洗一下手才过来敬你们,免得把你们这些领导得罪了。” 陈小岗从他的举措看出,表面上看起他有些傻,从他睿智的目光看出,此人非同寻常,借他刚才的话题,更发现他有特殊目的,心里对矿升温的怨气顷刻之间发泄出来,只好暗中保护他:“这位大哥心地善良,摹仿力很强,既然矿书记这么喜欢他,我们不能跟他一般见识,等他洗手来以后,不要小耍他,否则,显得我们和他一样的水平。” 矿升温只是偶尔想到借这个台阶,借陈小岗这个话题证明自己是一个慈善的官员:“我是看到他文化少,家里贫穷,这么大一把岁数还没结婚,他到城里来打工的目的是为了回家把旧房子改造后再结婚,他现场是和一个清洁工住到公厕休息室,穿些土头巴佬的衣服,还用不来手机,就让他专门来打扫卫生,送了一件羊毛衫,一部智能手机,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多赚点钱,过上有妻子的日子。” 鲁政清从洗手间走出来,听到矿升温介绍如何认识自己的经历,便跟着赞赏他,给他灌**汤,双手端着酒杯敬他:“各位年青领导,我跟到二娃子到城里来,看到城里一切都很稀奇,洋房子,洋车子那么多,开始我从梯子走到十二楼,累得我张口出气,后来看到他们有的人按一下就关到那个小屋子,一下子就从十二楼到底下去了,我跟到坐了一盘,心里吓得咚咚的跳,浑身冒汗,简直太洋盘了,跟到他们坐了两回,我也会坐这个小屋子了,遇到这个大贵人,才晓得,城里有好心人,我喝不来酒今天也要敬一盘,谢谢你这位大贵人。” 矿升温端着酒杯叮嘱他:“曾青,你没有文化,体力不强,只 有老老实实地打扫卫生,照相能实现你的愿望,千万不要偷懒,更不要想些怪其八脑的事。赚钱后不要乱花,把多余钱到银行去存起,存多了就可以回去把旧房子改建了,讨一个老实的女人过日子。” 鲁政清站在一个农民青年的角度向他鞠躬后与他碰杯喝了一口啤酒后感叹,表示从来没有喝过啤酒:“感谢贵人的指教,这个酒有股潲水味。” 呈青义取笑他:“开始学喝这么好的酒是有这种感觉,喝多了就不觉得了。” 鲁政清仍然装着从来没有存过钱:“贵人,我要是把钱存到城里,将来取钱还跑到城里来好麻烦哦。”他指名道姓问矿升温,别人不好答复,也不好取笑他。 矿升温告诉他:“你不要存定期,只能存活期,在城里的信用社和邮政储蓄银行去存钱,在城里存的钱在农村场镇上就能取,存钱时只要设了密码,别人拿到你的存折和卡都取不出钱。” 鲁政清搬动着拇指算了一下,同时提出一个问题:“存折能看到存了多少钱,卡能看到钱的数字吗?” 矿升温继续耐心地指点他:“你存钱以后可以要存折和卡。”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鲁政清再次端起酒杯:“贵人啊,你们城里人懂的东西这么多啊,再次敬你!” 矿升温端起酒杯,摆起一副慈善者的架子:“我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做是你的事,这样吧,你和大家一起喝,喝了以后你去办你的事。” 矿升温的话向圣旨,年青人们都端起酒杯,向尊重矿升温似的尊重他,纷纷喊他大哥,呈青义嬉戏他:“大哥,你既然把我们矿书记当成贵人就把杯中酒喝完,否则,就是不诚恳。” 陈小岗想暗中帮他,因为是呈青义抢了他的主任位置:“呈主任,这位大哥不会喝酒就别强迫他喝完,喝醉了就麻烦,他喝醉了谁打扫清洁卫生!要是喝干,我们都一起喝干,你干不干?” 呈青义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为了赌气,他慷慨答应:“行,舍命陪君子,要喝干我们两个和他一起喝干,不喝干是王八。” 矿升温知道他们的酒量,也没有制止,同时也想试探一下这个曾青能不能喝酒:“好吧,有量就喝干,量小就少喝点。曾青,你喝吧,啤酒没有多少酒精含量,不会醉人。” 鲁政清只有一个手捏着鼻子,一个手端着酒杯,眯着眼睛喝完杯中酒,喝完后就放下酒杯,打开门将垃圾提走。当他刚把垃圾放到电梯室边大桶里,徐蔓蔓站在门边喊他:“曾青,快点又来打扫,呈青义呕吐得一踏糊涂,醉得人事不知。” 推迟返程揪内鬼 乡间凌晨,虽然已经进入季节上的春天,气温仍然处在冬末没有多大变化,枯萎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仍然显得有些疲惫地盼望春风的到来,大地的小草更是期待着萌芽,特别是房前屋后的果树,更是在寒风里习惯性的煎熬着,青瓦屋面上有着小白点的霜斑,有烟囱的房屋炊烟在烟囱里向空中延伸,一些没有烟囱的房屋炊烟从瓦里挤出屋顶,向空是散发。 留守在农村的几乎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壮年、青年人都忙着在外面赚钱,有文化的人考进了工作单位,老年人起床后有的挑井水朝家走,有的背着背篓忙着到地里去弄新鲜蔬菜,他们回家后就忙着煮早饭,许平华与妻子淡素娟随同鲁玉山夫妻来到乡里,表面是看看女儿农村的家,与亲家交流感情,实际是知道鲁政清在办一件重要的刑事案件,会触动一些官员和犯罪分子的切身利益,害怕朴实的亲家受伤害,来到鲁政清在农村的老家,每天早晚都指导两个亲家练太极拳防身。原来准备教几天就离开洪洲回山东,由于这两个亲家原来从未练过功夫,根本就没有任何基础,年龄增大手脚活动灵活性差掌握练功要领很缓慢,这两个主人看到儿媳妇对儿子精心护理的份上,总想招待好一些,让亲家感受到他们的真诚,几乎每天早上鲁玉山要挑井水到缸子里后,再到场镇上去买新鲜菜,新鲜肉,倪功碧到地里去弄新鲜菜,弄完菜后他们又要忙着配合煮早饭,洗碗筷,农村里煮饭用的柴火,没用天然气,从弄菜到吃饭要耽搁一些时间,天晴下雨从不间断,便影响了练功进程,基本上只有晚上才能无忧无虑地跟着学,他们越是热情,许平华就越担心,他最担心的是犯罪嫌疑人利用威胁老人的卑鄙手段影响女婿的工作,只好调整行程,及时给在城里的女儿以及原来决定去徒弟们办的武功培训班指导通电话,告知自己原定的行程推延,决心把他们的功夫教上路,再适当给他们输一定的功力,才能放心离开,功夫不负苦心人,周而复始一个半月后,鲁玉山夫妻二人基本掌握了一套八卦太极拳的基本要领,许平华也分别给他们输入了一定的功力,细心讲解每个动作的进攻与防护功能,每一个动作与强身健体之间的密切关系,又安排了一周时间,接着便教他们互相切磋技能,先是安排他们两个人切磋,开始他们从陌生到熟悉,后来又让他们两个与自己切磋,提高他们联手对敌的应用技能,在切磋过程中指点他们一招一式如何应对侵犯之敌,不便说明即将面临犯罪分子侵扰的真实用意,只从练习这些功夫可以强身健体,还能抗御一般性的坏人攻击,叮嘱他们一定要坚持练功,只能熟能生巧才能把握住精髓,一直坚持到他们个体能从每个动作,每个环节地纠正,提高精准度,一切已经步入预定目标,淡素娟本来就是一个性格随和之人,她开始对丈夫的想法有些不理解,许平华侧面开导妻子,女婿是刑警,主要工作是与刑事犯罪分子打交道,教会亲家的防身功夫,才能避免受伤害,只有这样才能为女婿排忧解难,减轻女儿在压力。在涉及到女婿身体状况问题,妻子叹惜,有些埋怨情绪,他开导妻子,儿女自有儿女福,莫为儿孙做马牛,有这么纯朴、健康的农民父母,一定不会有大事。转眼间就是二月下旬,兴办武术培训班的弟子们再三催促,他才做好起程的准备工作,即将离开前,正好遇到一个逢场天,鲁玉山和倪功碧准备到场镇上去给亲家买一些土特产带回山东去,顺便在场镇的馆子里办招待,早饭后,鲁玉山、倪功碧、许平华、淡素娟一行四人,高兴地去赶场,赶场的人们,有的挑着箩筐、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提着竹篮,摩肩接踵地朝自己交易的路段走去,他们谈笑风生,古朴风正,当他们一行来到一家经销服装的门市前,老远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把这家门面围得水泄不通,有些警察和辅警在这里勘查现场,明显看出这里一定是发生了盗窃案件,许平华故意装糊涂,有些惊愕地叹惜:“这些人围到这里干什么?” 鲁玉山给他解释:“几天都是这样,街道上隔几个门面又发生一起盗窃案,说来也怪,偷窃的东西不多,就是把卷帘门打开,将门面里面翻得乱七八糟的,派出所派人加强巡逻,区上都派了刑警来协助破案,街上做生意的人都有些提心吊胆。” 许平华感到这件事有些蹊跷,这么一个欠发达的场镇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说发达地区不定期有可能是为了偷盗财物,艺高胆大的他不会袖手旁观,要从案件的蛛丝马迹,掌握一些侦破方向,甚至有机会可以整治一下这些盗窃犯:“走,我们去看看,听听,到底是什么人敢在这么一个小场如此猖獗。” 妻子淡素娟看透了怀有侠义心肠老公的心思,在家时,只要是看到一些伤害无辜小商贩的事,有时公安机关破不了的案件都要向他请教,他义无反顾地协助破获了一些疑难案件,今天遇到这事,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已经看出什么端倪,不好干涉他的行动。 鲁玉山不知他的心思,笃信地劝阻他:“亲家,这个案件有这么多警察在管,你有没有必要去管?” 许平华带着好奇心地目光:“我只是去看热闹,了解一下你们这里的社会治安情况,不是去管这事,我一个外地人,又是普通老百姓能管这闲事吗?” 倪功碧也借用老公曾经看热闹遭了一顿黑打的事劝他:“我家老鲁就遇到过这么一件事,也是看到两个人在打架,他跑去劝架,结果那个男的把他当成女人的野男人,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住了一周的院,医药费还是自己付,从此之后,他再也不管这些空闲事了,亲家,你去看可以,最好别走得太近,避免中误伤。” 淡素娟明白老公的意图,他行侠仗义的心思特别重,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如果没有满足他的心愿,他是绝对不会放弃,一个场镇发生盗窃行为,严重伤害了普通群众的利益,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亲家,你们要办事就去办吧,不要买什么东西,我们山东超市什么都有卖的,并且,我们这次回山东前,还要到徒弟们办的武术培训班去指导一下,带起麻烦,中午,吃饭的地点你们订,我们请你们吃饭,到这里麻烦你们这么久了,表达一下谢意。” 纯朴的农村妇女倪功碧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跟她聊天:“亲家母,没开亲是两家,开了亲就是一家,你只有一个女,我们只有一个儿,分什么彼此嘛,你们到了我们这里,吃好吃孬,只要你们不嫌弃,谁也不晓得,中午还是我们请你们吃饭,老鲁一个月的退休金我们用不完,吃米、吃菜不要钱,政清和秀苹他们不用我们的钱,省下来的钱将来还是要留给他们,你们这次出来,回去走的地方多,用钱的地方多,把钱留到慢慢用。” 淡素娟开始对倪功碧有点层见,看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打内心有些看不起她,见她接待和处事很真诚,没有一点扭捏和虚假,陆续改变了观点,农村纯朴妇女的情谊超过了城里刁钻的妇女,女儿跟着这样的婆婆娘生活心里更踏实,真诚地与她交流:“亲家,你们去忙吧,我们看一下热闹就打电话跟你们联系。” 鲁玉山背着一个精巧的小背篓和妻子随着赶场的人群朝农贸市场走去,许平华和妻子行若无事的来到围观者外围,听到一些群众在议论,有一个中年人对此事发表感叹:“原来镇上还没有设派出所,很少发生入室盗窃的行为,现成设了派出所,有几个正式警察,还有二十来个协警,连续发生了几回入室盗窃的事,这么乱如何收场。” 有一个妇女劝他:“你少在这里发牢骚,小心贼娃了偷到你家。” 一个背有些弯曲的老年人看了之后,对此事发出指责:“原来大家都吃不起饭时,只有些偷瓜瓜小菜的人,现在这些人胆子太大,还敢到屋里去偷东西,简直乱了套。” 有个年青人发表不同意见:“现在的年青人,想吃好的,穿好的,又不想做事,这么多轻巧,拿起这些就能变成钱。” 看热闹的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同情,有人指责,有人提心吊胆,有的看热闹,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有的跟着看警察如何破案。 许平华再细看,警察用警戒带拉了一个警戒圈,停靠着两辆警车,意味着警戒圈内不准其他人靠近,有一个中年人惶恐不安地给他们介绍情况,室内较贵重的衣物丢了几件,有一个妇女,背着一个黑色的坤包,面色有此致沮丧,他们细看警察如何操作,穿着肩上带直线带五星肩章的警察,有一名警察在认真询问失窃的情况,并细心勘查现场非法开锁的痕迹,查看现场的脚印,有一名警察跟在他身后照相,有一名警察在认真做记录,街道中间穿梭的行人,来来往往的人如潮水,车辆鸣笛往返路过,他细心观察警戒线边站着的年青人,他们肩膀上扛的肩章带着<标志,他们就是招收的协警,有的在认真招呼围观群众不能进入警戒线内,有的在嬉皮笑脸地凑热闹,有一个中等个子的小伙子,带着不屑一顾,惶恐的脸色,他细心观察所有的围观人群和参加维持秩序,参加侦破人员的脸色,只有他一个人的脸色很特殊,甚至有惧怕的感觉,还带有侥幸的神色,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这么冷的天气他不时地喝水,并且手里的烟一支接一支地抽,凭他练功人神奇的敏感性,朦胧地感觉到,这件事一定是内鬼所为,到底这个内鬼是谁,他既然是协警,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他的眼不停地注视着这个人的举动记住他佩戴的协警号数,记住他的形貌特征,在民警勘查现场的整个活动中,只有他一个人表情反复无常,好象有百感交集的感觉,他一直盯住他的微妙变化,一直到正式警察问完拍摄完做完记录,撤离现场,民警们进了一辆警车,参加的协警进了一辆长安警车,只见他才心力交瘁地跟着后面进了警车。 许平华内心对这几个警察的办案能力产生了怀疑,一个盗窃的内鬼就在他们身边,他们竟然熟视无睹,仅从他们给老板解释的话,更让他寒心,一位向领头,细致勘查现场,询问情况的民警给当事人解释:“从我们连续勘查几个案件现场发现,每次失窃的物品不多,几乎都是同样的开锁方式,发案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少,天网监控还没有安装到你们这门市,你们门市自己安装的监控视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蒙着面,要破案需要一个过程。你可以尽量收集目击证人,我们也要进行一些社会地毯似的摸排。” 老板虔诚地恳求:“我们刚进厂就下岗,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刚刚还清贷款,生意有点起色就遇到这种事,麻烦你们一定要把案子破出来,消除我们提心吊胆的忧患。” 背着包的妇女责怪他:“要你住在门市上,你的借口就是多,这下好了吧,丢这几件衣服的损失至少要空做半年。” 带队的警察安慰她:“大嫂,你也别怪大哥,谁也没料到几个晚上会连续发生几起入室盗窃案,区刑警大队也派出技侦人员来协助我们的工作,晚上我们所会安排人员加强巡逻,保护你们安稳地做生意同,预防类似案件发生。” 许平华通过练功,练出了一种特异功能,他从人的外观表情可以听到内心世界的声音,从眼里释放的目光判断出晚上会继续做案的信号,从表态人的神情和语气看出,他是所长,失窃的老板诚心留他们吃饭,掏出一包中华烟,分别散给他们,正式民警一个也没接,只有几个协警才接了一支,当所长吩咐撤离现场时,他眼中的内鬼精神才稍稍放松一点,没想到这个人会如此丧心病狂,将自己的蝇头小利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一定要让他的丑恶嘴脸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心里做好计划后,他和妻子借到处看热闹的方式,按照公路边设置的标志牌,找到派出所地址,突然捂着肚子与妻子商量:“素娟,我的胃有些不舒服,你给亲家母打个电话,回去煮点稀饭吃,不在馆子里吃饭了。同时,给秀苹打个电话,我们后天才下去,给第一站的徒弟打电话,通知他们我延期的事。” 淡素娟懒洋洋地跟在他身边,什么也没感觉到,并且,她不太听得懂这些人说话,只能被动地跟在老公身边,听到老公突然做出改变,在他耳边低声地问他:“是不是你想到抓盗窃犯的办法了,想赖两天再走!” 许平华在没有破案之前不会说破案情,神秘兮兮地吓唬她:“素娟,你知道,我的胃病痛后,至少要吃一天的稀饭,并且要卧床休息。” 淡素娟知道,他是一派武术的撑门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斩钉截铁,所有的弟子都很尊重他,只好按他的意图连续打了三个电话,鲁玉山夫妻得知亲家胃病发作,立即与他们会合,慢慢地陪同他回家,他家离街道只有一里多地,很快他们就走回去,许平华真的表现出有些痛苦的样子躺在沙发上休息,妻子给他递开水,倪功碧夫妻俩按他们的要求,关心亲家的病,要请医生买药,遭到他的拒绝,声称自己带有药品,只需要吃稀饭和素菜,休息一天,推迟一天再离开,主人只要按他的意思煮稀饭、炒素菜。[^*] 晚上,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鲁玉山夫妻俩在堂房里看电视,许平华夫妻就到厢房去休息了,进了厢房后,许平华就叮嘱妻子:“我出去办完事就回来,自己在家休息,回来时拨打电话别接便开门。” 淡素娟叮嘱他要小心,别耽搁太久,便看着他穿了一身练功服,系着一根蒙脸围巾,轻轻地取掉插销门拴,消失在夜色里。 卧龙场镇只有一条主街才有路灯,并且每颗灯安装得相隔有些距离,支街根本就没安路灯,他根据上午侦察选定的位置潜伏下来,监视着内鬼的行踪,经受住寒风吹拂,只见派出所的几个协警隔三差五地开着长安警车慢腾腾地到场镇绕了一圈,又开回派出所,并且听到他们议论,商量着轮流巡逻:“今天这么冷,估计这个盗窃犯不会犯案了。” 有一个协警揣着侥幸心:“我们巡逻得到夜班费就行了,抓盗窃犯是正式警察的事,与我们无关。” 另外一名协警发牢骚:“如果不发案,我们夜班费都没有,一个月领到手只有二千来块钱,这点钱能干什么。” 只见所长走来查岗:“你们不要放松警惕,如果再出了问题要扣你们的绩效工资哦。” 这辆长安警车又开出去巡逻了一次,夜深,只见一个黑影从派出所走出来,看到在长安警车里熟睡的巡逻协警,他便骑着一辆摩托车朝街道没有路灯的门市驶去,他将摩托车停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便拨打电话邀请同伙,当三名同伙驾驶着一辆长安车来到摩托车旁,他便用技术开锁的方式,打开一家超市的卷帘门,当几个盗贼进超市后,跟踪的许平华把摩托车和长安车轮胎的气放了,同时,拨通110报警电话,告诉他们发案地点,并将卷帘门关下来,几分钟后,派出所的三辆警车开来将四名盗窃犯逮了个正着。 追踪证物破瓶颈 2014年夏季的的一个傍晚,夜幕降临后,天上的星辰布满天际,洪洲城区的人们有的在市区休闲场所纳凉,有的在滨河路的露天茶馆,一边欣赏着星光灿烂夜晚的良辰美景,一边拉家常,许秀苹幸运地怀上鲁政清的孩子仍然坚守在医院陪同丈夫,眼看孩子在妻子的肚皮一天天长大,鲁政清是悲喜交集,惊喜妻子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忏悔是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焦急早点破案恢复正常生活才能生活,给妻子分担忧愁,越是着急越乱了方向,影响了他的正确判断能力,导致查证物的事陷入困境,此时的他抛弃私心杂念,认真按逻辑思维的方式梳理近半年的侦破情况,经过近半年时间反三复四对矿升温办了房地产证,土地使用证房屋的勘查,红旗街的老房子租给一个照料学生的农民;广宁市场的住房租给三合房地产开发公司做办公室;建新街的住房租给畅通快递做办公室;五星街的住房是租给协通物业公司做办公楼;正元星辰的住房是租给芭夯兔餐饮馆员工宿舍;凌云路的住房是租给汇通融资公司做办公用房;只有滨江丽景,上甲山水两处住房,没有居住,也没有租给谁,客厅有高档次的红木家具,室内有墙壁电视、空调、冰箱、洗衣机、饮水机、沙发、茶几、鞋柜等件,卧室是高档次的几大件,另加电脑,厨房的餐具更是保持十分整洁,从茶几烟灰缸使用情况看来,他偶尔去住过,东山国际饭店的房子他是用来接待客人和娱乐活动,临近三处都没有查找到证物,使案件侦破陷入困境,难道所查到的旁证均是子虚乌有的事吗?难道他能大手笔购买房屋的资金是合法收入吗?难道他只有这些固定资产了吗?面对侦破工作遇到一连串的困境时,陷入破案侦破瓶颈,如何将矿升温绳之以法,鲁政清急如星火,下定决心破了此案,好照料怀孕的妻子,让儿女出生这后,他们能共同肩负父母的责任,抚育幼子成才。正在此时,许达凯对张祯民和胡珍珍怀疑解除,兑现给予胡珍珍的经济补偿,划拨了一套住房,张祯民和胡珍珍兴办的张爱胡装修公司开业后,胡珍珍将涉及到矿升温与洪洲凯达建设集团公司的汇总表自愿交给鲁政清,张祯民提供了彭天芝住房地址,妻子对侦破案件套路不是很熟悉,只能安慰他按照逻辑思维的方式寻找证物藏匿的地方。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将获得房产与大笔经济收入结合在一起,从犯罪心理角度分析,藏匿了这么多的财物,必定隔三差五要去检查一下这些财是否安全,他便认真分析将重点可疑摆地五处房屋,分别是滨江丽景,上甲山水,转让给彭天芝,徐蔓蔓以及东山国际饭店。 半年期间,矿升温在私人生活方面,他的经济收入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掏出一笔钱给徐蔓蔓买了一辆奥迪牌轿车,他心里策划着抽时间把徐家老人接下城来住,商量如何办婚事的事,在商量好后就即将去办理结婚证,在仕途方面,他活动自己在各方面的关系,运筹帷幄地争取调到区人大去当副主任的事宜,他陶醉在手里有一大把钞票,身边有一个和儿子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妻的憧憬里。同天晚上,他自己邀请了洪洲凯达集团的许达凯、但玉华,信用联社的胡建国、汤玉娟,三合公司的总经理章祖民、莫玉梅,担任张祯民位置的彭天佑及胡玉清,他们成双成对地唱歌、喝酒、打牌,他沾沾自喜地自己陶醉,没想到这辈子运气这么好,想啥有啥,根本没想到有人正在查他的犯罪行为。 他越是忘乎所以,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徐蔓蔓就越担心,虽然有房、有车,在公司上班一个月还有三千元的收入,偶尔还得到矿升温给的零用钱,心里还是不踏实,特别是他和彭家的人藕断丝连,真让人着魔不透他的心思,害怕现在的一切只是昙花一现的美景,不知自己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只好在经济上为自己多争取利益,当她看到胡珍珍与张祯民开了一家装修公司,生意很火爆,成天忙得不可开交,看到他们郎才女貌齐心创业,非常羡慕,有时想起这些事晚上做噩梦,看到矿升温戴上锃亮的手铐,有时梦见他被钱压死,梦醒后只好偷偷地哭泣,害怕与他去办结婚证。 彭天佑一直把矿升温当成保护伞,这次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别说从看守所能弄出来,就是侥幸保释出来也没有单位接收,更不会当上建筑集团公司的副总,待遇还比原来的公司高,胡玉清也表现得很积极,如果不是矿升温的面子,老公不仅要坐牢,家里的一切事都要落在自己肩上,主动地帮助洗水果,端茶杯。随后,许达凯与但玉华,胡建国与汤玉娟,章祖民与莫玉梅相继来到。 矿升温把朋友们邀请到齐后,接着安排服务员上菜,水酒是他特意自备的人头马。 许达凯走进来就惊愕地提疑问:“老矿,今天是什么好事,把我们几个喊来喝酒,话不说明我们这个酒如何喝处下去?” 胡建国也趁热打铁:“是啊,有什么喜事,我们也好准备红包。” 章祖民也乐呵呵地凑热闹:“老矿,别卖乖子,把喝酒的意图透露一下,我们这几个都是好朋友又不缺钱,只要是好事,我们也该表达一下心意嘛。” 此时的彭天佑当然溜须拍马也不甘落后:“是啊,姐夫有啥了事知会一声,我们也要表示心意,胡玉清早点来给你们,大事做不来,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还是很勤快。” 徐蔓蔓虽然心里郁闷,在这样的时候还是保持着积极热情的态度,连忙接待四位女佳宾,当她听到彭天佑还一个劲地喊姐夫,脸上就呈现出一种很尴尬的表情,但玉华是个见眼生成的人,她自认为费尽心机把张祯民和胡珍珍赶出公司,自己会登上副总的位置,没想到彭天佑抢了这个位置,既然他有心机抢位置,听到他喊姐夫终于钻到空子,为何不让徐蔓蔓发挥点作用,故意煽风点火:“彭总,矿大哥和你姐离婚这么长时间了,你坚持喊姐夫,徐蔓蔓算什么?难道他是你姐夫的小三吗?” 但玉华的话向一枚重磅炸弹嗡的一声,把徐蔓蔓心里的忧伤全部揭穿,忍不住嚎啕:“是啊,他们永远都是郎舅关系才是一家人,我是个多余的局外人。” 她们这样一唱一合,激怒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汤玉娟:“矿升温,你不要认为有了点官位,有了点臭钱就耀武扬威,徐蔓蔓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你要是再喜新厌旧,别人如何我管不着,胡建国是不允许与你来往,蔓蔓别哭,珍珍的事我要管,你的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彭天佑也希望促成姐夫和姐姐复婚,故意强词夺理:“我喊了二十多年的姐夫,的确不能改口,他和我姐生的儿子一直喊我舅舅,我不喊姐夫喊啥。” 矿升温相想制止彭天佑,不想把这股怒火烧到儿子身上,更不想为这么一个称呼影响他与徐蔓蔓的关系,只好打合牌:“喊人只是一种称呼,没啥,过去老年人没有文化,把名字取得怪模怪样的,把我取个矿升温,是我妈生我时是一个冬天,怕把她冻伤,就把我取了个矿升温,从小到大别人都这么喊也不过来了吗,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什么,蔓蔓,莫生气,玉娟也莫见怪。” 汤玉娟本来就有些鄙视他和许达凯,见他强词夺理,更是气宇轩昂地指责他:“老矿,你做人不能没有原则,按法律程序,你与彭天芝现在还是不是夫妻关系?” 矿升温如实回答:“明知故问。” 汤玉娟咄咄逼人地责问他:“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也就是说你并不他姐的丈夫了,他姐有自由选择老公的权力,要是他看到他姐现在的丈夫,还要排队喊带括弧的一姐夫、二姐夫吗?” 许达凯和章祖民都知道,汤玉娟把胡建国吃定了,看到汤玉娟就像母老虎发威也不敢劝,搞工程的人,最怕的人就是金融单位的人,如果他们卡贷款,随时都能将建筑工地整瘫痪,只好暗示胡建国出面调解一下,他只好厚着脸皮劝他们:“天佑,以后你就改口喊哥吧,不要为称呼伤和气,蔓蔓别生气,他们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或者带着其他目的,玉娟,你也莫瞎分析。” 汤玉娟立即喝令:“胡建国,你晓得个球,那里凉快滚到那里去,我是在问老矿。” 矿升温经过胡建国的提示,便顺道下台阶,严肃批评彭天佑:“天佑,你怎么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儿童,以后只能喊矿哥或者老矿,再也不准乱喊了,要是你敢乱喊莫怪我不客气。”为了宽慰徐蔓蔓,他巧妙地透露请客的意图:“今晚我请各位挚友携夫人来,主要提前通知各位我即将办两件事,一是准备与蔓蔓结婚,二是正在筹备调整工作岗位。” 许达凯喜忧参半地质疑:“喝预备喜酒是好事,我们喝酒时提前祝福。你现在这个位置多吃香,要政绩有政绩、要效益有效益,经济开发区,多少人想来坐这把椅子,为啥要换,如果不提起当区领导,还是不要换岗。” 章祖民也趁热打铁:“结婚是好事,届时我一定包个大红包,是啊,如果你换个位置,估计没有现在的日子过得滋润。” 胡建国迷惑不解地劝他:“是不是有人要提拔你哟,不是我说你,除了常务副区长,管组织的副书记,当分管其他工作的副区长都没有你现在的位置吃香,这事老兄要慎重考虑。” 汤玉娟听到他即将与蔓蔓结婚,理直气壮地警示他:“老矿,不是我说你,一个人要知足,世间的美女多得很,如果把换女人当成换衣服就大错而特错,你要复婚也吧,与蔓蔓结婚也好,一定要做出正确的决定,不能见异思迁,做人一定要有道德底线,你是吃皇粮拿国税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人一辈子只有几十年,人过留名,鸟过留影,要是生前没有好名声,死后都会让所有人都指着脊梁骨骂,活着一辈子就没有意义。” 服务员先将机麻桌上放了一张桌面子,用餐车将他们安排的菜肴送到,闲不住的胡玉清忙着摆碗筷,彭天佑看到他铁心要和徐蔓蔓结婚,只能顺其自然,否则,自己随时都想找机会捞好处,失去这个靠山遇到事就没人帮忙,当面承认错误:“矿哥,我一定改。” 当他们争论的事平息后,矿升温便安排他们吃饭:“玉娟是一位心直口快的女中豪杰,说得有道理。蔓蔓,莫生气,我们抽时间把你家的老人们接到城里来住,就办婚事,抛弃烦恼,愉快地生活,各位好友请坐。” 即将吃喝前,许达凯把但玉华喊到一边轻声地指责她:“你说话要分场合和地点,刚才你的话引起这场风波,以后说话注意点,有些话不该说就忍着点,我和老矿有生意上的来往,在政界不能少了这样的朋友。” 狡黠的但玉华轻声地讪笑道:“我的性格就是心直口快,口无遮拦,没想到她会这么小器,以后一定要注意,许哥,在这里别说了,有话回去慢慢说,他们都上桌席了,别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汤玉娟三寸不料之舌你可是领教过哦。” 矿升温终于找到调剂紧张气氛的方法,借取笑许达凯与但玉华转移话题:“老许,你们小两口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吗,这点时间都要咬耳朵,小心把耳朵咬断不听话可别怨人哦。” 许达凯也戴上虚伪的面纱:“老矿,你也不比我强。” 章祖民取笑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 胡建国立即把他们三个捞到一起:“哎呀,你们两个人建筑老板,一个是热椅子上的龙头老大,无论是红旗还是彩旗都玩得团团转,只有我们这些戴着紧箍咒的人,才是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汤玉娟凶神恶煞地问胡建国:“你跟老娘说什么,胡建国?” 胡建国故意及时纠正:“说错了,是歪子树吊死在牡丹花上。” 城府较深的莫玉梅劝他们:“今天你们是来喝酒吗吵架哟,转来转去就没找准主题。” 矿升温再次招呼客人们:“各位,坐到吃菜喝酒。” 就在矿升温他们几个陶醉在吃喝玩乐时,易容后的鲁政清恢复了理智,已经带上微型照相机,技术开锁工具,攀楼轻绳等工具骑着电瓶车,朝着滨江丽景、上甲山水驶去,一定要查到矿升温非法所得的证物,当他轻车熟路地进入滨江丽景,再次细致地观察,发现电视墙旁边没有检查,他细致检查发现电视墙后面有些奇怪,当他慢慢地敲打,发现有空响的声音,再认真看电视墙后面是一间书房,书房总比其他房间要窄小些,他东弄西找,没有发现终点,他细心地破解这空响的奥秘,果然发现电视挂靠在一堵大铜门上,他把电视从墙上取下来,慢慢地找到一个按钮,这是一个带密码的保险柜门锁,他细心的调动密码锁,终于把这煸门打开,原来里面是一间用小屋,屋子里堆放着金条和一大捆一大捆的人民币,天哪,当时他心里无比激动,没想到矿升温这个老狐狸这么狡猾,用一部大电视遮挡着小金库,他立即用微型照相机把屋内的钱拍摄下来,只要把这些铁案如山的证物提交给有关部门,就能让他大白于天下。他把照片拍好后认真清点,发现这里的金条和人民币最多也只有千万元,还是和掌握他的财务不符合,只有把关门好,从新将电视安装还原,心里又悬起另一个疑问,他还有的钱物藏到什么地方呢,必须把他所有证物全部查获才能拟定一个清单交出去,否则,会打草惊蛇。 鲁政清就像打了一场胜仗的将士,清理完现场的痕迹,将门按原来的方式反锁后退出,骑着电瓶车驶往上甲山水的电梯房,他巧妙地进入房间后,仍然对每间屋子进行敲击,这次可没有滨江丽景电梯房那么好的运气,在电视墙反复敲击,没有任何破绽,他就从房间大小找漏洞,没有发现问题,当他走到主卧,怀疑主卧应该比其他两间卧要宽敞些,可是主卧除了床铺,两个床头柜,就是墙上一部小电视,另外有一墙柜,他打开墙柜发现,外面的厚度和装书籍和其他物品的不一样,他把书籍按照顺遂搬出来发现了一个园形的转盘,并且设有密码,他细心地转动,一个暗门自动打开,原来有一间储藏室,室内月发现了珠宝和现金,他细心把戴着手套清点一下珠宝和一见现金,仍然和滨江丽景的差不多,拍照后,通过对两处清点,还有三分之二的证物无下落,即将需要进一步寻找。 乐极生悲陷迷阵 炎热的夏天,尽管已经夜深人静,洪洲城区的地面上向烘烤似的烫热还没减退,楼房室内空调在滴答滴答地排水,鲁政清调整理顺思路,缜密敲击掌握了矿升温两处藏匿的物证照片后,突破寻找证物的瓶颈,思想上得到安慰,并没有放松继续追踪证物的步伐,因为还有一大笔证物还没有查获,根据这两处藏匿的证物他理智的推断,大量的证物估计是藏匿在东山国际饭店,这里每天都有监控视频保护,他长期在这家饭店活动的目的,关键是守护他的财物,不让人发现他的行踪,让所有的人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无非就是把最危险的地方当成最安全的地方,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遇到刑侦专业人员,他反侦察手段就显得拙劣,鲁政清始终保持头脑高度清醒,在矿升温没有绳之以法前,不能有丝毫放松,骑着电瓶车朝东山国际饭店驶去,仍然扮演他清洁工的角色。当他来到东山国际饭店后,仍然把电瓶车停放在隐秘的地方,用技术开锁方式,换了清洁工的服装,带着回馈赠的手机,打扫清洁的工具来到十二楼主动去敲门,了解掌握他们的活动情况,掌握侦破主动权。 每次都是徐蔓蔓先问明敲门人才会开门,这次也不例外:“是谁在敲门?” 鲁政清立即回答:“我是曾青,今天超市下班早,过来问一下需不需要打扫清洁?” 徐蔓蔓听到他这个笨蛋还能这么勤快,马上把门打开:“快点进来去洗扫,就冲你这么勤快,矿大哥就会给你发双倍工资。” 鲁政清进屋后,感受到室内开着空调,感到比室外温度凉爽,看了一下室内的人,除了许达凯、但玉华,胡建国和汤玉娟,看到与胡玉清坐在一起的估计应该是彭天佑,因为他们姊妹长得有点相似,只有章祖民和莫玉梅他不认识,不知他们是什么来路,心里诅咒,哼,如果不是抓这条老狐狸,我才不会低三下四地来给这帮人扫地,他给的钱我一分都没动,每一次得钱之后都做了记录,破案之后一文不少地交到刑警大队,表面保持青年农民笃信、憨厚的神情:“打扫一次给一百块钱够多了,我又没有多做事,莫加钱了。” 徐蔓蔓为维护自己表态的尊严,彰显财大气粗的样子,乐呵呵地笑道:“我只见过向别人要钱的钱,还是第一次遇到钱不想要的人,幸好他是个清洁工,要是他当官绝对是个穷官,还怕钱咬手。老矿,今天你心情这么好,该不该给曾青发双倍工资?” 矿升温正处于昏热状况,表现自己慈善的一面,毫不犹豫地吩咐:“你看看我们蔓蔓心多好,巴不得把清洁工扶持起来,蔓蔓,我是家里的靠山,你才是主人,这点小事你表态处理就行了。” 徐蔓蔓借他的话争取表态的权力,逼着矿升温承认自己的观点:“老矿,当到这么多朋友你表的态千万不要后悔哦。” 矿升温沉浸在与这几个朋友喝酒,用小恩小惠的事取得她的信任,沾沾自喜地笑道:“我在单位也算是个一把手,如果表态这么件小事都出尔反尔如何服众,我们即将结婚,我主外你主内,小事全部由你表态,家里的事根本就没有大事。” 徐蔓蔓伸手向他要钱:“不要空手套白狼,拿钱啊。” 矿升温噜噜嘴:“你晓得钱在包里,还要我拿吗?” 徐蔓蔓矜持地淡笑:“你不表态我从来没有动你的钱包,今天也不例外。” 汤玉娟给她支招:“蔓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后他赚钱后就得把卡交给你保管、支配,只要他表态不算数就跟我说,我来为你主持公道。” 莫玉梅不打自招曝露自己的身份:“蔓蔓,一定要吸取前车之鉴的教训,对男人就得管严实点,有时要把他喂饱,免得让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徐蔓蔓有些迷惑不解地腼腆地笑道:“这是那里跟那里,吃饭的事能跟拈花惹草扯到一起。” 胡玉清终于找到发泄的机会,她从内心希望促成矿升温与彭天芝复婚,只有血缘关系的靠山才终身依靠,如果没有他帮忙,老公这次不仅要受牢狱之灾,即使免去了坐牢,也当不成洪洲凯达建设集团的副总:“也不尽然,主要是看没看透人生,老一辈都认为还是衣服是新的好,夫妻还是原配好,原配夫妻一根竹竿达到头好,半路夫妻脚踩脚,总是有些不对劲。” 汤玉娟的观点不尽相同:“好的男人不用你管,也不需要人管不好的男人想管也管不住,管也白管,就是男人对自己如何定位。” 许达凯看到但玉华与脸上呈现出忧郁的面容,知道她们讨论的话题对她们有一定的影响,有些担心自己对现在选择的感情生活是否有未来,不想让她们讨论原配与现配问题,影响到现在的生活,让但玉华和徐蔓蔓产生危机感,并且自己刚与胡珍珍分手,与但玉华建立感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错综复杂,没有固定的格调,有缘千里能牵手,无缘对面难成婚,不要过多讨论与吃饭喝酒无关的事,免得闹得大家不开心。” 莫玉梅看到徐蔓蔓对她的话有些迷惑不解,把嘴放到她耳朵边告诉她吃饱的含意,她羞惭得满脸通红,对她们提出的一些观点有所震动、有所感触,特别是彭天佑旁敲侧击提出的一些观点让她触动最大,他们能当着自己的面都公开提出促成他们复婚的观念,思想上产生了一种恐慌、徘徊、彷徨、动摇、犹豫不决的状态,害怕矿升温经受不住前妻诱惑,旧亲戚的唆使、鞭挞,儿子的威逼,眼前的生活就是昙花一现的过眼云烟,她曾经间接地了解过,矿升温的前妻在这里的监控室上班,还没有结婚组合新的家庭,要是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婚姻风险系数很高,心里庆幸胡珍珍走出许达凯的生活天地,现在与张祯民郎才女貌,相濡以沫地开创自己的感情天地,担心自己的感情未来,尽管矿升温表态授权自己撑管家事,也许这只是权宜之计,根本就没有心思吃喝玩乐。即使如此,刚才承诺给曾青的钱还是要兑现给他,她去从矿升温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二百元现金交给鲁政清:“今天例外,先发工资,免得喝酒后把这事搞忘了。” 鲁政清一边打扫清洁卫生,一边听他们的议论,巧妙地将监听器安在茶几的脚与桌面相连之处,正准备提着清扫后的垃圾走出包间时,只好接过她递的钱:“谢谢贵人的奖励,我到外面去等。” 徐蔓蔓吩咐他:“今天打扫耍的时间有点晚,你在外面可以在椅子上睡,有事我喊你。” 鲁政清憨厚地点头:“行,只要需要随时喊。” 徐蔓蔓和但玉华从鲁政清的眼神,始终对他有些怀疑,总觉得他像另外一个人,又不敢肯定,在她们的眼里,一个经济学家不可能和一个农民清洁工有截然的联系,只是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疑惑,只好带着这种疑惑不表露。 鲁政清提着垃圾走到走道临近电梯口,在设置的休息椅子上坐着,尽管是晚上,走道的气温还是较高,炎热得汗水不断涌出,他克服着酷热的煎熬,监听着几个把钱当成命的乌合之众在议论什么,他们几乎都是对矿升温的恭维,慢慢回想听到他们之间对婚姻问题的讨论存在不少的隐性矛盾,对他们这些花天酒地的男人,家里的人思想上存在着很多风险,特别是但玉华和徐蔓蔓,在他们原配妻子固守阵地,拒绝丈夫走出一条喜新厌旧之路发表的观点,女人如何管住丈夫的观点,真是有些深受启迪,人的品质才是决定夫妻之间能否相互信任,相互促进,信守初恋时的热情不动摇,庆信自己能遇到秀苹这么优秀的妻子,任劳任怨地孝顺老人,陪伴和守护自己,抵制同事的诱惑,像她这么优秀的好妻子真是天下难找,收集最后一处证物,就可以整理后向有关单位举报矿升温的犯罪行为,此案侦破即将结束之时才是自己走出医院之日,只要能够揪出一个贪官,尽到自己的份内之责就结束暗探生活,先回大队如实向组织汇报,接受大队领导的批评,心里泛起美好憧憬,只要恢复正常生活后,早上把饭煮好后,到小区自由地练功,让妻子能安然无忧地睡觉,起床就能吃上饭,接受丰富的营养,下班回家后就能在花前月下,与妻子一起漫步在绿荫树下,享受着夫妻之间的正常生活,现在妻子受孕后,需要自己的关照,生活上需要关心、呵护,心理需要得到安慰,还要查一些优生优育保健知识,让她也享受到丈夫的关爱,顺利地生下自己的宝贝孩子,他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自己的心已经绘制出了五彩斑斓的憧憬,结束这装病的生活,便能步入幸福的天堂,从此以后,再也不做自己设计的暗探事件,他佯装睡觉,虽然心里设想的愿望是无懈可击的美好憧憬,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期待着打扫完清洁后,便继续进行外侦探最后一个场地,只有全部查出他的证物才能划上句号,只要把查获的资料提交给有关部门,在这打苍蝇老虎的大气候下,让他插翅难逃,他清醒的把握着侦察方向,寻找如何避开监控视频进屋去寻找证物途径。 经过三番五次地打扫清洁,一直坚持到矿升温招待的几个客人结束时,鲁政清收回设置的监听器,有意识地将窗户轻轻地推开留出自己在外面能用手推窗入室的位置,下楼去换了清洁工服装,穿着夜行服,携带微型照相机,办案工具,运用练功获取的技能,轻便地从墙体攀爬到包间屋外,站在墙外推开窗户,跳进室内,仔细建制装修房屋设置的异端,房间一共有三间屋子,一间屋子是用于喝茶,室内有茶几、沙发、电视、饮水机、一张餐桌、皮椅、空调,还有一个装茶具和茶叶的卫生柜,几乎是纯吃饭、喝茶使用这间屋子;一间是棋牌室,室内有麻将桌、皮椅,麻将桌边配有两个茶几,同时,一个矮茶几,配有六座的沙发,一台饮水机,墙壁上挂有一台电视机;另一间屋是唱歌室,室内光线很暗,有一台点歌机,一一台壁挂大电视,沙发围着墙体,沙发前摆放着茶几,烟灰缸,还有两个无线话筒,他通过敲打墙体,用耳朵贴近墙体听是否有空响的声音,没有发现异样,三间屋子摆放的物品也没有能藏匿财物的可能性,他登上窗台检查顶棚,也没发现能够藏匿财物的设备,他到卫生间去检查也没有发现异样,他怀疑自己判断失误,愁眉苦脸地思索,只要铺的地毯没有检查,当他轻轻地打开包间通往走道的门细心比对发现,几间屋的地板高出走道几十公分,立即寻找地板高的秘密,揭开地毯通过对地板的检查,室内都是安装的八十公分正方形青色大理石地板,他对每块地板砖都敲打,狡猾的矿升温在每间屋贴近墙体,摆放沙发的位置下面,有空响的声音,揭开地板砖让他大吃一惊,竟然是河砂,他用手把砂触摸,砂子下面是金光闪闪的黄金,几间屋他选择不同的位置藏匿,一颗悬在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他把所有藏匿的黄金拍照后,将所有地板归位,地毯归位,将沙发归还到原来的位置,就像胜利凯旋的战士退出房间。 当鲁政清骑着电瓶车回到医院时,已经接近凌晨四点钟,他把电瓶车摆放好,便匆忙地赶回病房,走到门边门已经打开,许秀苹一个劲地用手敲打,非常气愤地斥责他:“你这个夜不归的家伙终于回来了。” 鲁政清拥抱着她:“报告一把手,辛苦几个月终于大功告成。”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许秀苹倦意顿失,喜出望外地紧紧地拥抱着他:“天哪,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打了一个苍蝇可以教育一大批基层干部,快点洗漱睡觉。” 鲁政清推心置腹地倾吐肺腑之言:“你怀着我们的孩子,还要承担这么重的家务事,我把这个案子的证据交到政法委会,就给爸妈打电话告知病愈的消息,便回大队上班,接受组织处理,要是能够谅解我的行为,每天为你分担一些家务事,陪伴着你漫步在花前月下,除了工作之外,就把时间用来陪伴你。” 许秀苹迷惑不解地问他:“政清,为啥不把这些资料交到纪委,反而交给政法委?”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谈自己的观点:“我不是纪检干部,是刑警,查获的材料当然只能交到政法委去。” 许秀苹从最近了解到的一些案例提醒他:“政清,我看过一些案例,不少贪财揪就是一大串,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最好还是不能把手里的原始资料交出去,万一遇到政法委有他的保护伞或者是同伙,也许你付出几个月的辛劳就付诸东流,暂时还是不能让胜利冲昏头脑,只有等到政法系统正式对矿老狗立案侦察之后,你要稳定一段时间才曝露吧,一旦遇到刚才说那种情况,你就是不打自招,将会招来无限的祸事。” 妻子的一席话提醒了鲁政清,是啊,自己采取这种非正常手段查案,就是只想当无名英雄,为社会和谐与安定创造良好的环境尽自己的一份责任,根本就没有想过争名夺利之事,既然他能这么猖狂地贪赃枉法,绝对有一定的后台支撑,要是这些资料落到这些人的手里,他们即将采取措施,转移财物,如果采取移花接木的手段又要多费多少事,才能抓到他的把柄,尽管查获了矿升温的全部证物,凭这些证物完全可以将他绳之以法,经妻子提醒,心里描绘五彩斑斓的憧憬顷刻消失,感到社会形成行贿受贿的大气候,才有这样的产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把所有的证物与现象整理成一份综合资料,采用投石问路的方式,向区政法委举报,当检察机关对他立案侦察时,再将掌握的重要资料提供出去,确保万无一失,脸上呈现出忧郁的神色。 许秀苹安慰他:“政清,别着急,我发现自从你知道的怀孕后,就没有原来那么清醒,但愿我提醒的事是多余的,根本就用不着担心,我是练功之人,没有那么娇媚,即使持续现在的状况,我照相会把我们的孩子照顾好,调理好自己的生活,这可是我们感情的结晶体,你把主要精力放在案子上,快点洗漱后休息,有健康的身体才有一切。” 匿名举报巧成拙 夏天的夜间,天宇星光灿烂,洪洲大地显得绚丽多姿,人行道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大地上呈现出一幅幅特别光彩夺目的图景,高楼大厦的倒影绰约多姿,随着月色的移动而漂移,市人民医院的大楼和群楼一样,婆娑起舞,彰显现代城市的光环,鲁政清经妻子的提醒,经过一天对即将结束侦破行动的仔细思考,决定将采集到矿升温非法获取财物的证据资料,整理成一份汇总表匿名为良性,将拍摄证物的照片汇总作为附件组合成一个文件,将电子文档复制在u盘交给妻子,暗示她在报社将资料打印后,一定要巧妙地将资料送到区政法委去,绝对不能曝露自己的身份,他们即将期待匿名投递后的结局,再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心里期待着连锁反应有什么结果,但愿能结束装病侦察的生涯。 次日凌晨,冰雪聪明的许秀苹早上按照习惯做法,回家煮早饭吃吃了之后,将鲁政清吃的早餐送到医院看到他吃饭才离开医院,立即到报社上班。当她走到报社在办公室电脑上查看u盘上汇总的表册和证物照片文件,当看到矿升温通过非法手段牟取的钱财十分震惊,触动了一个善良记者的心灵,让她触目惊心的是,做梦都没想到一个乡镇一号人物竟然这么猖獗地贪财,这么一个小人物就拥有几千万的资产,他们就是埋藏在行政管理机关的定时炸弹,以此类推,如果全国的官员都像他这个胃口,国家的钱财都进了他们这些人的腰包,国库就成了空壳财政,国家需要建设铁路、公路、公益事业投资如何进行,国防建设需要投资的钱从何处来?采取打老虎苍蝇的确英明无比,如果再不采取这些高压的整治措施,国将不国,家亦不存在,有多少家庭将妻离子散,有多少人将流离失所,国家将倒退多少年啊,近代史上,列强入侵,把一个富强的国家践踏成满目疮痍的半封建、半殖民地,是多少先烈经过多年和浴血奋战才推翻了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新中国成立后经过几十的努力人民过上了自由、平等、民主、富强的生活啊。取得这么好的社会稳定局面,是付出了多么深重的代价啊才取得的成果啊?如何做到在不曝露自己的前提下将这份资料交到政法委?她将资料打印出来后,将收信人地址、姓名、寄信人良性用打印机打出来后,剪成三张纸条贴在没有注明地址的空白信封上,将举报内容装进信封里用胶水封好,她想好了投送方式,从办公桌的柜子里取出照相机和采访包,骑着电动自行车回家带上参加排演节目时用过的衣服、假发套、旧布鞋装在一个袋子里,提着袋子来到离区委较近一处公厕,戴上一个假发套,易容后换上一套演戏时穿的旧衣和设备,从镜子里看不出自己的真面目,将穿的衣服放进袋子锁到电动自行车后备箱里,迈着蹒跚步履,将举报信送到保安室返回,再到公厕去换回平日穿的服装,恢复本来面目,骑着电动自行车,将临时用的设备放到屋里,以备急用,尔后,她便将电动自行车连接充电器进行充电,带上采访需用的物品来到小区门口用电话联系阳玉莲一同去采访。 巧遇报社需要采访政法系统开展如何采取措施做好信访维护社会稳定处突工作,阳玉莲得到她的电话,便来到许秀苹约会的地方,会同她一起去采访,看到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她怀着鲁政清的孩子,有些百感交集,近段时间都没有和她一起单独采访,终于找到机会,绝对不能放过,想用她怀孕这件事打击她,极不乐意的情绪质问她:“秀苹,平日看不出你这么老实,鲁哥结婚当天就住院了,你是先上船后买票吗还是鲁哥在装病哦,否则,你这棵种子是另外有人给你播的,我们是好姐妹,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秀苹虽然不知她的用意,从她嘴里说出这句话绝对不是好事,立即纠正她的说法:“玉莲,你不要乱猜,我和政清办了结婚手续几个月后才举办的结婚仪式,应该是先下种后举办仪式,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办结婚手续后怀上的,当然是政清的孩子。” 阳玉莲有些怀疑她说的话只好借题发挥,故意激怒她,希望她能做掉这个孩子,假惺惺在关心她,试探她的态度:“秀苹姐,我说一句话你可别生气,鲁哥结婚当天就住院,同事们都在议论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你不检点,老公结婚住院还能怀孩子;有的说你假装正神,未买票就上船;还有人怀疑你怀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鲁哥的;也有人怀疑鲁哥在单位犯了事装病躲什么!” 许秀苹不以为然,平和地笑道:“心中无冷病,不怕吃西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这孩子是谁的只要政清心知肚明,其他人怎么说都无所谓。” 阳玉莲一边驾驶采访车一边假装很关心地试探她:“你公公和婆婆在农村住,父母回山东去了,鲁哥又像现在这个样子,谁给你做证?要是鲁哥这个病拖上几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传到你孩子的耳朵里,不影响他的正常成长吗?为了孩子能正常成长,我建议你最好把这个孩子做掉,等到政清身体健康后再要孩子。” 她的建议意见遭到许秀苹的强烈反对,秀苹知道老公的身体状况,清楚知道这个孩子是政清和自己的骨肉,曾经后悔不应该冲动地发生那事,没想到仅一次就怀上他的孩子,既然已经怀上孩子就不能放弃:“玉莲,你的好意我领情,不管政清病多久,不管别人如何说,政清今年28岁,我也是24岁,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即使是我一个人也要把这个孩子培育成人,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委屈。” 阳玉莲还想说长道短,已经到洪洲区委大院门口,鸣笛等待着保安开门,只好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 保安来到车前,态度生硬地问:“请问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许秀苹出示记者证,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们都是洪洲日报的记者,到政法委去采访。” 当保安看到记者证上的内容,立即爽朗地用摇控器打开收缩门:“请将车按施划的位置停放,政法委就在右边的小楼。” 许秀苹为了促使他早点把匿名举报信送到政法委领导手里,看这个领导是什么态度:“保安大哥,我们还是第一次来区政法委采访,关于近期做好信访维护社会稳定处突方面的工作,能不能麻烦你带一下路,免得我们问别人,影响别部门的工作。” 保安只知道记者采访就是把一些做了的工作写成文章登在报 刊上,有时还要派车去接记者来采访,领导们都很重视这些笔竿子,保安公司开会时曾经多次强调,凡是新闻记者来采访,必须提供方便,态度要热情,不能出任何差错,正好想到刚才还有一个破衣烂衫的人送了交给政法委领导的一封信,不知她的欲擒故纵,立即爽快地答应:“行,你们把车停靠后下车等我一会,我给同事说一声,半个小时前接到一封信要送给呈书记。” 阳玉莲将采访轿车开进院内,有些迷惑不解地责问许秀苹:“许姐,你现在怎么对一个保安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我们就是到市级机关都没有这么求别人,在这里还要保安带什么路,是不是怀孕的人都像这么什么人都求?” 许秀苹从她的话里听出,根本没安好心,她是一直想激怒自己,千万不能上她的当,保护好腹中的胎儿比什么都重要,委婉地警示她:“玉莲,你可是我孩子的阿姨,这是我和政清的骨肉,你不能这样吧,我并没有求保安,只是不想走冤枉路,现在有天大的事我都不会生气,等一下没啥。” 阳玉莲再也不好逼她打掉这个孩子,既然她想生,反而从另一个角度思考,等鲁政清身体恢复健康后,看他们夫妻在孩子事情上有什么话说,看她在这件事情上如何交待,通过观察甘清华最近的表情,他们之间并没有越轨行为,也许是他们有了孩子才有些收敛,只有把她盯住,要事实证明他们之间是否与这个孩子有关系,让她在事实面前低头,只要有了她和别人生孩子的铁证,自己就有机会夺取鲁政清的芳心,与其和她争,还不如支持她生下这个孩子:“秀苹姐,你想带这孩子就带嘛,也许只有你把孩子生出来才能证明他的父亲是谁,在这孩子未出世这几个月,你可如果你嫌麻烦,我可以陪同你定期到妇幼保健医去检查胎位情况,如果你嫌洪洲的医院不好,我陪你到省城医院去检查,凭我家在省城的关系,给你找一个好医院,好医生没问题,一定要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许秀苹明白她的心意,表面上是关心自己和孩子,实际上是怀疑这个孩子不是鲁政清的,并想钻空子挑拨离间,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和丈夫的第一次就取得这个成果,获得了这个爱情结晶体,原来在父母离开,自己发觉已经和政清怀上孩子曾经犹豫不决,是生还是不要这个孩子,也预料会有各种议论,政清听到受孕的消息,既兴奋又忧虑,兴奋的是自己有了孩子,忧虑的是自己还在办案,左思右想,从关心自己的角度考虑,只好舍爱割痛让自己不要这个孩子,在查完这个案子才要,不然,一定会引起社会上各种猜疑,增加不必要的精神负担。为了尊重他的意见,便到妇幼保健去检查,医生了解到他们的情况,看她提供的结婚证,妇科医生还从各个角度解释,讲解一些优生优育的科技常识,站在人权角度提醒她,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必须要孩子的父亲签字才能做掉这个孩子,面对这种情况,只好打消做掉孩子的念头,并将这个决定告诉政清,夫妻商量后决定留住这个孩子,让她持结婚证和单位证明正式到卫计局去申办关于孩子的准生手续,鲁政清见她坚持保留这个孩子也就没有过多干涉她,只是每天坚持询问有没有说风言风语的事,当从她忧郁的眼神看出曾听到过一些见谅话,只好做安抚工作,这些内情不可能向外人透露,当她看到保安朝她们乘坐的轿车走过来时,把话题岔开:“玉莲,保安过来了,我们下车吧。” 阳玉莲不知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一点她非常清楚,任何男人绝对不会接受别人戴绿帽子,只要抓住她这件错事不丢手,说得再好也无济于事,眼前只能把这件事藏在心里,把采访的事放在头等位置,提着采访包下轿车:“行,既然他这么热心,我们就和他一起去。” 许秀苹和阳玉莲从采访的轿车走出,保安热情地给她们领路,滔滔不绝地介绍情况:“原来有通讯员,现在没设这个岗位,凡是到我们这个大院来采访的记者,我们都会当向导,二位可是名气很大的记者,给你们带路可是很荣幸之事,美女记者随我来。” 许秀苹将采访的主动权让给阳玉莲,自己就能随机应变地观察这个政法委这个呈书记是如何对待手里的举报信,如果他站在公正的立即就会当机立断,安排采取果断措施,如果他按兵不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能不能透露一点这方面的情况,从他的举动便能判断出他的下步行动,把这些现象告诉政清,就能采取相应的措施,顺藤摸瓜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她一边想着一边跟着保安进了一幢楼,并看到了楼层分布图,一楼是相关科室,二楼是小会议室,三楼才是书记和副书记的办公室,她和阳玉莲着保安来到三楼左边的一间办公室,门前挂着副书记办公室,他敲响了办公室门,听到里面在问:“谁啊?” 保安便自我介绍:“呈书记,我是保安,有记者来采访。” 只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开门之后,一个穿着靓丽挑红色超短裙子,头发明显染成桔红色的年青姑娘提着一个精美坤包从屋子里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向呈机镇挥手:“呈哥,有事你忙吧,有时间再联系。” 戴着眼镜,身穿浅兰花色短袖衬衫,一条淡黄色裤子,一双棕色皮鞋,看上去他是一个非法讲究的人,巧妙地遮掩来者的身份:“郑经理,我说的事你回去给公司汇报一下尽快答复,如果你们公司的优惠政策高于其他公司,我们首先考虑与你们合作,如果达不成协议,我好联系其他公司。” 这个姑娘挥别时承诺:“放心吧,很快就有结果。” 呈机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给他们介绍:“我准备给公、检、法的兄弟们办点实事,电信局的客户经理商谈给每位政法战线的兄弟们安装宽带的事,在没谈好之前只能保密,请进来坐。” 保安看他有点时间,把许秀苹投递的举报信交给他:“这里有封署名要你收的信,把信交到我要回保安室上班去了。” 呈机镇接过信,滔滔不绝地感叹:“你去吧。”他看到保安走后,便给二位记者介绍:“最近,开发区搞撤迁,有不少群众为补偿的事,有的为安置房未得到,有的为没评上低保户的事,有的为公、检、法办案的事,写信举报交到我们这里来,一天为这件事都要耽搁不少精力。”[miao&bige]首发 阳玉莲接过他的话题:“我叫阳玉莲,她是我的同事许秀苹,现在个别干部不作为,做了一些伤害群众的事,我们就是专程采访你们政法委如何做信访维护社会稳定处突工作,消除这些影响社会安宁的矛盾,先处理来信,再接受我们的采访。” 许秀苹淡定的暗示阳玉莲:“玉莲,我们只是采访,呈书记手里还有很多工作,等他忙完手里的事才接受我们采访。”表面上行若无事的样子,暗地里观察他如何处理这封来信,无论有什么结局,他就是第一道门槛。 呈机镇很机智,表现出豁达大度,很有责任心:“是啊,只要有了来信,第一时间就会处理。” 阳玉莲听到他这么信誓旦旦地承诺,立即掏出笔记本做记录:“这就是落实首问责任制。” 呈机镇本来以为是一件很普通的信件,想用这封信作例子,当他用剪刀把信封剪开封口,抽出信一看内容,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立即把这封信锁到办公桌里,有些怀疑的目光,把信和采访联系在一起,迟疑不决地看着她们,狡猾的他只好找到另一个借口:“我们接到的信件,有的普通信件就及时处理,如果遇到重大的信访案件,就要集体研究,有的还要报区领导研究,凡是投送到我们这里的信件都具有一定的保密性质。” 许秀苹从他随机应变的话和举动看出,此人城府很深,这封信的到底会有什么结局,就只有期待。 呈机镇便按照她们的要求,巧舌如簧地应付自如。 研判联想明牵引 洪洲城区盛夏的傍晚,霓虹灯释放着暗淡的光环,大地仍然未退热气,市民们有的手摇着扇子在绿荫树下漫步;有的吹着电风扇在渠河边纳凉;有的在茶楼享受着空调送去的凉风喝茶、打牌;有的在河边的露天餐馆吹着大电风扇喝酒猜拳;有的中、老年人随着音乐跳坝坝舞;一些推车卖小吃的商贩吆喝着,一些骑着人力三轮车卖水果、市民们用的小商品,仍然是那么热闹非凡,在市人民医院,一些轻病号在亲友们的陪伴下,在医院周边漫步;纷纷经济条件好的享受着空调送去的凉风、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吹着电风扇在家看电视;鲁政清在住院室空调吹出较外面稍低的冷空气,他与妻子商量着送出匿名举报信的情况,预测着揪矿升温的案子是延伸还是终结。 许秀苹较为详细地给他介绍采访政法委发现的问题:“我们上午去采访时,政法委副书记呈机镇竟然关上办公门与一个姓郑的女的在一起不晓得搞什么名堂,他还借口说是与电信公司谈为政法机关的人员争取优惠政策安宽带,我发觉这个举动有些稀儿。最关键的是他收到保安交给他的匿名举报信,立即锁进办公桌,开始还信誓旦旦地承诺,一律实行首问责任,后来又变成有的举报信有一定的保密程度,有的还要报区领导研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鲁政清全神贯注地听完她介绍情况,愁眉不展地思考着,终于把几个分散的现象罗列后汇成一条完整的线,在办案时经常有人一直为犯案人员开脱,让这些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最典型的例子是岳父离开前在卧龙镇揪出一名叫蔡大川的辅警配合盗贼在卧龙镇上兴风作浪,没想到的是这名内贼竟然抓起关几天就释放了,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到底这个犯罪分子身后的黑手是谁?从观察的细节分析,她们偶然去采访呈机镇,即使是与电信公司的人商谈安装宽带业务,根本就不存在保密的说法,孤男寡女也用不着关门神秘会谈,难道他就是那个暗中保护盗匪的黑手吗?举报信即使不交到他的手里,仍然会出现他暗中活动为矿升温开脱,与其让他长期祸害社会,还不如查明他的底细,将这帮苍蝇连拔萝卜带扯泥,一起揪出来,免得在政府机关留下这些祸根祸害群众,损毁政府形象的害群之马,如果不揪出后台,即使证据确凿也很难搬到矿升温这个臭名昭著的地头蛇,想到这里又能有些犹豫不决,法律定罪是以事实说话,要是冤枉了他,自己的行为不仅打草惊蛇放跑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将会受到法律制裁,后果不堪设想,眼看自己和妻子的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世,如果一念之差带来的后果,害自己是小事,老人和妻子孩子都会受株连,思想上徘徊,彷徨,心力交瘁,左右为难。 许秀苹看到他痛苦不堪的表情,轻轻地慢悠悠地摸着肚皮里的孩子,平心静气地鼓励他:“政清,你的心思我能理解,开始我一直反对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办案方式,贪官贪得在多,也没贪我们的钱,即使揪出贪官,我们也不会多增加一分钱。当我接触到矿升温和这个呈机镇才发现,这帮人渣这么无耻,简直让人难以想象的坏得透顶,如果这样的人不挖出来,败坏了社会风气,损坏了国家形象,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只是顺藤摸瓜查明真相,又不是定罪抓人,如果放弃就前功尽弃,你得慎重考虑。” 鲁政清终于坦诚地倾吐肺腑之言:“我是担心顺藤摸瓜摸到的 瓜越来越大,案子越来越复杂,办案的时间也拖得长,一个人办案时间长了,工作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更别说把自己陷进去,我一个人不要紧,关键是怕把父母和你们都牵扯进来,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所以,有些顾虑重重。如果他们真的有更大的后台,我担心一个人的力量有些单薄。” 许秀苹十分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根据近几天接触矿升温及其呈机镇这伙人看出,他们简直是忘恩负义,变本加厉地捞钱财,丧失了一个基层干部的基本素质,感受到整治这伙人的危害,积极支持老公的工作:“老公,你信不信,这封匿名信已经交到呈机镇手里以后,绝对有大动作,这个人一定会与矿升温取得联系,并且,他还有可能会伸手敲矿老狗一下,如果不是派人查办此案就是有人追查写匿名姓的人,我估计后者的可能性大,最迟今晚就有动静,你可以采取继续顺藤摸瓜的方式,继续找准这个黑后台,如果你不采取跟进手段,迟早要遭到对手的打击。要是你感觉到力量有限可以向你师傅请教,争取他的支持。” 一话唤醒梦中人,鲁政清听到老婆的话,心里亮堂多了,精神压力有所缓解,破案的思绪也更清晰,仍然有些犹豫不决:“秀苹,我放手办案只是你肩负的担子太重了,只能在案件结束后我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和机会来关照你和我们的孩子。” 许秀苹深明大义地爽直表态:“老公,你只管把精力放在破案的工作上,只要你心里有我比什么都重要,照顾双方父母的和孩子的事你就不要担心,我会忠实履行儿子、女儿、儿媳应尽之责。” 鲁政清听到妻子笃信的表白,心里豁然开朗,经过妻子的提醒,将侦破的思路连接起来,想起妻子原来提示的话,矿升温能够大胆贪婪,绝对有保护伞,没有坚强的后盾,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要投掷了他非法所得的证据和证物照片,绝对有较大的动作,不是组织查他的犯罪事实,就是策划追踪举报人,想要掌握此事最新动态,必须提前把监听器安装在他们的活动室,随时注意他今晚上接触的人,就能撕开他后台伪装的面纱,接着的工作重心就是揭露这个后台的真面目:“秀苹,我已经明确破案的思路了,今晚我要早点行动,到他们的活动室去安装监听器,也许他们要换地方,还要注意他们的新动态,这可是关键时刻。此生能够与你结为伴侣真是幸运,我不仅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没有向别的丈夫那样给妻子带来温馨与浪漫的生活,反而给你带来了不少的困惑,增添了生活的压力,让你承受深重的工作、家庭担子,眼看你怀着我们的孩子不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在我破完此案后,除了组织安排的正常工作之外,有点空余时间一定会加倍孝顺双方的父母,加倍爱你和我们的孩子,再也不独出心裁走这样的路了!” 许秀苹从老公的表态,看到了他一颗爱自己赤诚的心,对自己真实的感情,他从关心老公的角度提醒他:“在查到眉目时,即使你有能力把这一套案子查完,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你住院已经半年了,于公于私一定要请教你师傅,尽量得到他的支持,否则,遇到难题你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即使查出来,也要考虑自己的后路,不要把贪官挖出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鲁政清听到妻子提醒的事,恍然大悟地开怀大笑:“秀苹,谢谢你!没想到你不仅是我的好师妹,好妻子,还是我的高智商参谋。是啊,通过我在大队工作期间,师傅不仅传授侦破技能,他的人品信得过,他对贪赃枉法的事也是深恶痛绝,估计他不会是矿升温的后台,这件事应该给师傅汇报,接受他的指令,否则,即使把案破了,自己就是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还会给他惹麻烦。” 许秀苹再次温馨地提醒他:“老公,你师傅是不是可靠你最清楚,你查矿升温这事千万不能落到他后台的手里,否则,我们全家都要遭殃,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全家生命攸关的事,你可要纳捏准确了哦。” 鲁政清经过和妻子的讨论后,坚定破案的信心,立即化妆,准备破案工具:“我办案的目的是为了社会安宁,当然包括最亲的人,这件事都做不好就不配当警察,该出发了,去晚了就不能达到掌握他们关键性的新动态。” 临行前,许秀苹温馨地叮嘱他:“老公,注意安全,已经抛出一枚重型炸弹,矿升温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一定要预防他们狗急跳墙,也许你们都要受到一次审查。” 鲁政清在收拾办案工具时,胸有成竹地笑道:“他们不动反而还需要查这后台,要是他们动起来,这个披着政法委副书记外衣的人物就原形毕露,就看今晚上是一台什么大戏,看一下他们给的手机上有没有信息。” 许秀苹取出他们送的手机,看到徐蔓蔓发的一条短信,立即读 给他听:“老公,他们果然要对接触过的人严格审查,徐蔓蔓发的短信是这么提示的,曾青,快点过来,否则,发生任何事情的后果自负。” 鲁政清喜出望外地接过手机:“好啊,原来保护伞果然是此人,等我应付了今晚的审查再安排明天的事。秀苹,为了孩子能有充足的休息时间,你必须早点休息,你休息不好牵涉着两个人,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哦。” 许秀苹嘻笑着催他:“我知道了,早出早回吧,不要婆婆妈妈的,去晚了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鲁政清再也不跟他多说,易容后携带着破案工具,带上两部手机,轻身如燕地消失在医院的走道,他骑着电动自行车,快速地朝着东山国际饭店奔驰,巧妙地放好电动自行车,换上清洁工服装,提着打扫清洁的工具,急忙乘电梯朝十二楼矿升温的活动中心走去,他看到丁胖子及其一行数人在走道对进入的人进行检查,他一边走一边发牢骚:“真是的,老板急忙急火地催我过来,有啥事嘛。” 丁胖子立即招呼他:“你格老子一个扫地的发什么牢骚,你没看到老板今天非法震怒,你小子最好老实点,不然有好果子吃。” 鲁政清故意装糊涂:“发生了啥子事,老板这么大的火气,兄弟,能不能透露一下。” 丁胖子摆起一副地头蛇的架子指责他:“你这人废话这么多,站到这里等到起,老板让你去你就去嘛,不该问就别问,那来那么多的废话。” 鲁政清憨厚地笑道:“我只是个打扫清洁的,每次打扫清洁又没偷懒,谁能把我怎么样!是老板娘发信息让我来我才来的,超市的头头看到我提前下班,还扣了我二十块钱。” 丁胖子凶神恶煞地责斥他:“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敢得罪老板,小心我们抽你的筋,剥你的皮。扣你二十块钱管我屁事,我问一下老板再说。” 鲁政清从陆续从这个特殊活动中心进出的人看出,他是将所有接触过他的人进行甄别,知道矿升温已经得到举报他的信息,为了保全自己,采取严厉的甄别手段,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查出举报他的人,并且安排丁胖子带了一批人在走廊上站岗,随时将对怀疑对象进行惩罚,心里对这个矿升温和呈机镇十分憎恶,视国法为儿戏,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搞私刑。 丁胖子拨通矿升温的电话:“老板,清洁工来了,如何安排?” 矿升温回答他:“让他先进来,别人来了只能等。” 丁胖子吩咐他:“老板让你进去。” 见多识广的鲁政清提着打扫清洁的工具,朝包间走去,看到等待的人,有乡镇呈青义,还有一些企业老板,他们都在窃窃私语地议论:“今天矿老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有人透露一点风声:“小声点,不知谁吃了豹子胆,敢若矿老 大,这次如果不是老呈压住举报信,老矿就要遭理麻。” 呈青义招呼他们:“你们不知情就不要乱说,晓不得更不要乱造谣,说漏了嘴要倒大霉,没看到今天的阵式吗?”他的话吓得这些人目瞪口呆,本来就炎热,加上他们心情有些紧张,更是汗水不断流到脸颊,有人招呼他们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只有静静地等待着这位神秘人物的招唤,只要招唤进屋走出来的人,都有些沮丧,每个人都接受了一项特殊任务,凡是通知到这里来的人,几乎都是与矿升温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有人得到过他的提拔,有人跟他一起沾光发了小财,有人正在拉拢腐蚀他为自己办事,这些人,有人幸灾乐祸,认为这样的贪官平日飞扬跋扈,对企业张牙舞爪,对群众耀武扬威,在上级面前卑躬屈膝,有人举报他是苍天有眼;有人担惊受怕,在他身上投掷了不少钱,他要是被查,自己的计划也就落空;还有人担心,自己为他做了不少伪证,他如果被查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鲁政清不管他们这些人貌合神离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走到包间门边,敲响了包间的门。 仍然是徐蔓蔓在问:“谁在敲门?” 鲁政清提高嗓门回答:“清洁工曾青。” 徐蔓蔓开门便严肃地打招呼:“其他的人等到,曾青先进来。” 鲁政清装成什么都不知情,进屋后感受到室内很凉爽,同时看到矿升温的脸色恐怖得让人难以置信,他坐在沙发上,一个手拿着一支烟不时往嘴里送,另一个手里捧着一个茶杯,另一个便是中年人也有些神不守舍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在喝茶,还有一个穿淡绿色花旗袍妇女坐在他身边,看她的年龄、表情、举动,估计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妻子,这个能在此时亮相的两个人从来没见过,带着严峻表情,他们看着矿升温对着一个中年人,咄咄逼人地问他:“老汪,我们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个中年人饱含委屈:“矿书记,我虽然遭你们把我从一个副书记贬成了办事员,我现在有点时间在另外一个单位当兼职会计,一个月也有点小收入,这是我因祸得福,呈书记,你原来是我们的镇长,调到政法委去当书记,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这个人是什么性格吗,说话做事历来是敢说敢当,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匿名举报的事,再说,我那里知道你们的事啊!” 徐蔓蔓暗示矿升温,同时,招呼鲁政清:“曾青,屋里开着空调,他们抽烟多,影响屋里的空气,你把屋里打扫一下赶快出去,他们要谈正事。” 鲁政清立即用擦茶几的机会把监听器安装在茶几贴近玻璃板的角落,爽快地答应:“要得,我清扫完就出去。” 矿升温凶神恶煞地问他:“曾青,你这段时间听到些什么?”[miao&bige]首发 鲁政清装疯卖傻:“我听到超市管我们的头有点歪,去晚了走早了要罚款,今天我走早了要罚二十块钱。” 矿升温敲诈他:“我听人说你是公安。” 鲁政清苦笑:“天哪,保安都当不成还当母安喽,公安,要是我都能当公安,三岁娃儿都能当。” 呈机镇制止矿升温:“老矿,以后收敛点,清洁就让饭店的清洁工干,不要单独招清洁工,免得授人以柄。” 徐蔓蔓想到一条计谋还没有实现,不想放他走:“呈书记,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家里没有多的人,房子也孬,他想赚钱改建房子好结婚,我们帮一下他没有什么关系。蔡姐,你说这样的人帮不帮?” 那个妇女终于发言:“你们办事也不要危言耸听,估计这事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一个是清洁工,一个是办事员,还是办正事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鲁政清恍然大悟,他们真是一根贪污腐化藤条上的瓜。 精心甄别险过关 矿升温回忆上午发生的事,背着挎包正准备乘坐徐蔓蔓驾驶的轿车到镇上去上班,接到呈机镇的电话要他马上去政法委,立即改变计划打电话告知镇上要在区委去办事,走进他的办公室,呈机镇脸色很严肃就神秘地把办公室门关上,心里忐忑不安,什么事这么严重,当手里接过举报自己有严重经济问题的信件和证物照片,接材料的手都有些颤抖,浑身直打哆嗦,吓得魂不附体,眼前漆黑一团,霎时就昏睡过去了,没想到自己贪赃枉法的秘密竟然会曝露得淋漓尽致,呈机镇立即在他的仁中穴,当他醒来后清楚地意识到,不知是谁这么专业,把自己的这么秘密会议事都了解得这么清楚,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立即从挎包里取出一包极品南京牌香烟给他。 面对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把根系查得这么清楚,呈机镇小心翼翼地警示他:“幸运这封举报信是保安直接交到我手里,要是通过办公室登记后转过来就麻烦了,想瞒都瞒不住,要是这个举报信公开或举报人交到纪委、市政法委也麻烦,你哥子就要倒霉哦。” 面对铁规,矿升温就像一个妖孽,胆战心惊,不敢面对,把他当成救世主,颤悠地哀求他:“天哪,是谁这么黑良心搞鬼,我跟谁都没有深仇大恨啊,这是把我朝死处整,兄弟,你可得救我啊,这两年我可没有亏待你哟,我来得及时没带礼品,晚上送你两根小黄鱼送给你,你也知道,虽然我麻烦你的事不少,但是,每件事我都是表示了心意的。” 呈机镇狡黠地提醒他,并暗示他自己是他的救世主:“老兄,现在不是钱不钱的事,你要我做的事那件事没做?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要收敛一点,不能太张扬,有些秘密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授人以柄,你仔细回忆一下,是谁这么费尽心机地整你的材料,你看看,有些事我都不晓得别人整清楚了,他把你非法所得的一切事情都搞得这么清楚,材料搞得这么专业,没有查到你的根底,没有相当高的专业水平整不出来这么精美的材料,我把这封举报信扣留下来担了多大的风险啊,如果有人追查这件事,我要跟着倒霉,你可得立即采取转移证物的措施,如果这样的举报信落到市政法委,市纪委手里,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弄不好为你的事我还要受到株连。” 矿升温心知肚明,既然别人慎重地交到政法委,接手人必须会受到牵连,要是这个举报人知道自己和老呈的关系,把这封举报信交到其他部门就惨了,感谢他也是应尽之责,只有用金钱才能巩固这层关系,幸好在日常生活中长期给他送钱送物,否则,这次就惨了,果然中了他的圈套,即使他拿这份材料全都是真的也不能承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证物转移到第二个藏匿地点:“兄弟,这次你救了我,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我知道你手眼通天,即使这些资料在别人手里,只要你想帮一样能办成,我知道如何感谢你,我现在手里已经没有那么多证物了,晚上如果你有时间麻烦你动一下步,我们共同一起甄别,分析一下到底是谁举报可能性较大。” 狡黠呈机镇没有想到这个人,死到临头还那么顽固,已经给他释放出还有其他单位能得到这份匿名举报信的材料,委婉地提醒他:“你啊,每次找我办的事我都要打点,并不是我趁火打劫得你的钱财,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找到这个举报人,对本干部职工,在单位工作期间曾经有意见的人员,对经济往来有接触的人员,工作和生活中有交往的人员逐一进行甄别,一个都不能放过,必须一个不漏地进行询问,进行甄别,排查出有成见有举报的重点对象,就要进行跟踪追查,查出这个人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了,还是那句话,尽量不要摆祸事,免得动用关系,又要破财。” 矿升温理解他的意图,知道他是一个爱才如命之人,这个把柄落到他手里,心里十分难受,好不容易捞到这笔钱财,被人揭穿后,只有让他宰割,现在是舍财救命的时候,有了地位和生命可以再捞钱财,如果没有了官位,一切都完了:“放心吧,兄弟,我懂现在的行情,办事离开了钱寸步难行,只要你帮我渡过这次灾难,该出的钱我绝对出,钱是身外之物。” 呈机镇知道他捞了不少的钱,没想到他捞了这么多钱,从别人举报的材料里看到,他拥有几千万,如果这时不趁机会敲诈一下他,每次给他办事,他都会给一笔钱,原来他借别人的钱,自己得到一大笔,把小钱给了自己,出手总是小敲小打,从来舍不得花大笔的钱,他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反正他的钱来得容易,敲一次算一次,当初,自己考调时,如果不是给了一笔钱他,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自己离开,不离开也只能当他的助手,由他呼风唤雨,听他指手画脚,看到他捞钱财,表面仍然装得很廉洁:“老兄啊,按理说,我曾经是你的助手,在你身上学了不少知识才有今天,你走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的权力有限,有人领导和管着我,这两年,只要你吩咐的事,我从来都是巴心巴肝地给你跑上跑下,现在有的人已经把眼睛盯上我了。” 矿升温知道他的意思是工作调动得他的钱,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必须恨敲一竹竿,故意此时刁难自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自己赚钱的材料和证物的照片在他手里,如果将这些材料报上去,自己不仅没有捞钱的机会,到手的钱财都要被没收,还要受牢狱之灾,眼下他是掌握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只能拿钱才能买平安:“兄弟,你是学法律专业的高才生,在各方面的朋友比我多,晚上你来帮忙甄别举报人,我一共给你五根小黄鱼,就算是给你的跑路费,吃饭喝酒的钱我另外给,这次的事请兄弟一定帮大忙。” 呈机镇只好借坡下驴:“老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现在不说不行了,原来刑警大队不给我面子,你托付要我办的事他们不办,我就专门组织人对他们的效绩考核卡分,这个分就要扣他们的绩效奖金,他们的教导员找我说情,接受帮忙,我才打通这个关节,只要把证物藏好,即使是市政法委,市、区纪委,我都有不少的熟人,我是冒险给你活动,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矿升温知道他的办事手段,只要想办的事,鬼点子最多,如果不给他面子,他就会想方设法收拾别人,逼他就范,这样的事在镇上工作就有所耳濡目染,他的聪明程度不压于任何人,自从他考调到政法委后,就是采取这种手段,抓住绩效考核控制住了政法系统,才能给自己的机会,他不能揭短,只能顺其自然地接受他的观点,掩饰内心的恐惧:“兄弟,我们在一起工作时,配合得很默契,现在你虽然高升也没有忘记我,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有我的好处就有你的好处,你对查人是否存在报复之心有很强的洞察力,一会我把有些事办好后,晚上把与我有关系,涉及到泄密的人全都招集到东山饭店我的屋子里,开通监控,最后请你给我把一下关。” 呈机镇心里暗自高兴,只有这么一招,就能得到五根金条,没有任何风险,即使是别人把告到另外的部门,能买通就买通,不能买通也是他承担责任,理由是自己编,就像钩鱼一样,只要鱼饵被鱼咬住,想跑万万不行,除非它不要命,为了五根金条冒险走一招也无所谓,并且,匿名举报有一定的水分,只有实名举报不能隐瞒:“老兄,这次我被逼得和你坐一条船,只能风雨同舟,就怕举报人看到我和你一起甄别,别顺藤摸瓜把我整进来。” 矿升温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自作聪明地把他拖进来,要是其他单位或部门要追究责任,可以把他用来作挡箭牌,既然他得自己的金条必须承担风险,排查得出举报人,就要把这个举报人送到另一个世界去,要是不能找到其他人,很可能就是他教唆别人整自己的黑材料,想借这个机会敲自己的竹竿,在洪洲城里有这种本领,能把自己获得好处绝大部分事实搞清楚,如果没有专业知识根本办不到,他想玩自己,为何不借此机会查一下他的根底,把他拖进来才保险,往往贪婪的人,不仅心里很阴暗,而且都是为钱而互相利用,根本没有感情,他们互相都在打着如意算盘,将好处与责任紧密地系在一起:“我把丁胖子这帮社会力量用上,为了掩人耳目,最好是把弟妹也带上,我们先吃饭喝酒,然后再组织甄别行动,我提问,你们补充。” 呈机镇暗示他:“老兄,你给的活动小黄鱼千万不能让我的那一位看到,这些东西要在关键时刻用,涉及到托人办事方面的事女人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然会产生很多误会,在甄别问话时尽量慢点,问细点,细节很重要,态度要做到刚柔相济。” 矿升温的确对他业务精确度佩服得五体投地,把金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有在金钱的诱惑下他才能施展此技能,可见,他的心比自己还黑,吃了骨头不吐渣啊,为了保住眼前的一切,只有听从他的安排:“当然,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还是按老办法给你。” 呈机镇狡赖的眼睛里释放时机灵的目光:“不,这次要换个方式。”他把嘴贴近他的耳边叮嘱一番,并吩咐他出门时一定要镇静,立即去处理好自己的事,等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再联系。 矿升温到卫生间去清洗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情绪之后才发现,原来他吓得裤子都尿湿了,有一股腥臭味,短暂密谈,简直就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最重的事情即将掩盖真相,越快越好事,庆幸自己早就做好了两套方案藏匿财产,否则,这么大一笔财产,不能存银行,也不能让亲友保管,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必须启用第二套方案,才是万全之策,他与呈机镇握手之后,带着沉重的心情,迈着快速的步伐,走出这间办公室,即将按照策划的行程安排,让徐蔓蔓到洪洲建设集团去上班,自己一个人到藏钱和金条的地方,将现金和金条包装后,请来一些素不相识的搬运工,转移到另外的地方,的确认为安全后才回家,他才一个一个地排需要甄别的人员,电话号码,一定要把这些人逐个审查,先易后难。 矿升温想到这里,看到鲁政清可怜的样子,再也没有心思审下去,一个清洁工得了自己那么多好处,没有必要搬到自己,即使搬到自己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顺着蔡祝青和徐蔓蔓说情,就做顺水人情,严厉地警告他:“曾青,你拍拍胸口想一下,我对你怎么样,你只是打扫卫生,不能打听其他事,绝对不能打听,你要是胆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走不到干路。” 曾青立即显示出笃信的表现:“老板,你是我这一生最看得起我的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向你这样的有钱人心肠这么好,给我手机,衣服,打扫一次卫生还给一百元钱,再干两年,就能翻修旧房子,有了房子就能讨婆娘了,有了婆娘在地里干完活回家有人煮饭、洗衣,就再也不出来打工,在家里养鸡鸭,喂猪,栽秧,每年就拿些鸡蛋、鸭蛋、猪肉、大米进城来孝敬你。” 蔡祝青听到这个农民能这么知恩图报,赞不绝口:“你们看看,农民多纯朴,只要给他一个安身之地,就能报答你的恩情,快点打扫完后出去吧,这里还有正事。” 矿升温再次叮嘱他:“曾青,我的话听清没有。” 鲁政清诚恳地答应:“老板,我什么花哨的话不会说,一直把 你当大恩人,只想把你安排的事做好,没想别的事,更不会做出对不起恩人的事。” 矿升温转眼看一下呈机镇,呈机镇阴阳怪气地问他:“曾青,你家住哪里?进城坐的什么车,车费是多少?” 鲁政清早就估计他们会问这些方面的问题,自己读初中时,有的同学曾秋生就住在偏远的九石村三组,一次去他家帮助栽秧时,到他家去过,走了近半天的路才到,坐客车多少钱更清楚:“我家住在卧龙镇九石村三组,原来只有土公路,去年修了水泥路,从家里走到公路上,搭摩托车到街上要五块钱,坐敞篷车只要两块,从街上坐车到城里五块钱,我是跟二娃子进的城,要是我一个人还找不到路。” 呈机镇没有听到什么破绽,只好解除对他的怀疑:“哦,从乡里到城里不容易哦,只要你能知恩图报就是好事,千万不要上别人的当,如果有人要你做什么对不起恩人的事绝对不能做。出去吧。” 鲁政清理解他这层话的含意,怀疑有人利用自己,看他们手里的烟一颗接一颗地吸,可见他们心里很着急,巴不得找到举报人,只好答应他,装成一个进城的刘姥姥:“当然不会,也没有人找到我这种人,找也没用,除了从住的地方,到超市打扫清洁,再到这里,其他地方走了也找不到路。” 呈机镇仍然迟疑地表态:“记住我们的话没错,出去吧。” 鲁政清提着垃圾走出包间,听到徐蔓蔓立即关门的声音,他慢吞吞地朝堆垃圾的地方走去,听到呈机镇在与那个姓汪的人交谈:“老汪,你误会了,你的事我最清楚,是你自己太大意,手里有点钱就拈花惹草,遭一个女人把你的事告到纪委,我们保了你没有达到目的,组织上才撤了你的职,不能把这种仇恨的账记在我们头上。” 老汪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进了你们的圈套才遭撤职,不过,撤职也是好事,我现在当办事员从事第二职业,有一笔固定收入,这是凭本事吃饭,没有任何风险,再也没有心思当副职,你们爱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矿升温只好放他走,即使把他作为怀疑对象,也不能在这里用私刑,只能采取其他方式收拾他:“你走吧,冤家宜解不宜结,祝走好运。” 鲁政清一边观察陆续进出的人,特别留意向老汪这样的人,一直坚持到深夜,他们对通知的第一批人员询问完情况,他才进去收拾屋子,并发现屋子的沙发有明显动过的迹象,并没有注意屋子里的物品是否转移,终于发现了这个后台就是呈机镇,当他回到医院后,立即与妻子商量向师傅汇报,听取他的指令,争取得到他的支持,再明确下一步的行动。 授意使命志更坚 鲁政清骑着电动自行车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公路上只有零星的出租汽车还在奔跑,他动作敏捷地通过电梯进入医院轻手轻脚地朝病室走去,刚走到门边正准备开门就听到门开了,他进屋后妻子习惯性地关上门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埋怨他:“老公,每次你在外面办案我的心都悬吊吊的,只有你回到我身边忐忑不安的心才落地了。今晚上矿老狗有没有大动作,他们怀疑你吗?” 鲁政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并叹惜道:“哎呀,重复吩咐已经失去了效力,果然被你猜中,我的举报信进了矿升温的后台老板手里,这几个月他都没亮相,今晚上终止粉墨登场了,他们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搞了一次严格的甄别行动,不仅把矿升温养的一批社会力量用上了,几乎通知了所有接触过他的人进行逐个甄别,原来镇上被他们整下台的人员都通知来进行审问,有趣的是他们各自持不同观点审问我这个清洁工,面对这么强大的势力,必须请教师傅了。” 许秀苹温馨地提出一个尖锐的话题:“老公,原来你认为只有一个小书记,现在又牵进一个政法委的副书记,还不知道有没有更大的后台。有句话不得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你师傅和他们是一丘之貉怎么办?是进还是退?” 鲁政清心思凝重地表露观点:“我正想和你商量,我是铁了心要把这个案子查下去,顺藤摸瓜揪出后台,苍蝇与老虎都是怕风阳光,如果老师和他们是一丘之貉,我会辞职,自己办侦探社,专门搞苍蝇老虎的犯罪行为侦探活动,务必将这帮人除恶务尽,只是不能兑现对你的承诺,辜负了一的一片赤诚,为了……。” 许秀苹立即用手捂住他的嘴:“没有为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要胡思乱想。你的心里装着洁净天下,我是不会改变初衷,嫁给你就是你的人,只要你不是违法乱纪,喜新厌旧,干正义的事我会陪伴着你,如果洪洲不支持你办侦探社,我也辞职,和你一起回山东,办好正规手续再杀回马枪,要是不批准办侦探社,我们就办武术协会,进入了打苍蝇老虎行业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鲁政清的表情还是有些紧张,仿佛有难言之隐,现在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只牵连父母,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上至父母,下至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稍不注意就会导致牵连,伤到任何一个人都伤自己的心,心里积压着一些担心之事,又不便向妻子表白。 许秀苹好象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用你说我就明白你担心什么,既然我是鲁家的人,父母的安全非常重要,只有把二位老人接到山东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四位老人互相照顾,还有各位师兄弟的关照,我估计,任何人都没有能力去伤害他们。” 鲁政清有些心事重重的表情:“只是把岳父母拖累了,搅乱了他们的生活。” 许秀苹瞪眼责斥他:“我们成家以后,两家人成了一家人,还能分彼此吗?正月,四个老人在一起,我爸还教你爸一些功夫,多好的事啊。” 鲁政清感触万端:“如果我没选择你,不知这场婚姻能保持多久,苍天给了这份情,我得倍加珍惜。睡觉吧,不要再这么煎熬了,再向这样你眼睛的黑眼圈成了熊猫。” 许秀苹怀着郁闷的心情告诉他:“你这么假病,不少人把肚子里的孩子当成非议的话题,一些污言秽语差点把我淹没了。” 鲁政清安慰她:“不管别人如何议论,关键是我才知道这是我们的孩子,不会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许秀苹松开依偎他的手,做好休息准备时表明担忧之事:“别人怎么议论不重要,如果别人的话传到你爸妈的耳朵里,他们产生误会才是天大的麻烦事。” 鲁政清鼓励她:“我爸妈都是老实人,他们就是有成见,没有我的一句话,也不会轻视你,休息吧,不要多想,我要整理刚才监控取得的资料。” 监控资料的事一语惊醒了妻子,许秀苹很关注矿升温如何对待张祯民与胡珍珍:“你不说我还差点搞忘了,矿升温他们甄别张祯民和胡珍珍时,过关没有?” 鲁政清微笑地把监听器交给她:“看样子,你不把关心的事搞个水落石出睡不踏实,你在电脑里听一下吧,很点意思。” 许秀苹立即打开手提电脑,将监听器插在电脑上,打开软件听录制的监视情况,他迅速移动到胡珍珍他们到的段面。 胡珍珍与张祯民来到东山国际饭店十二楼的走廊,就看到一帮社会上的人,一个小子过来盘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胡珍珍自从和张祯民兴办装饰公司以来,有秦木匠和姚木匠的加盟,公司生意越来越红火,看到他们这帮人张牙舞爪的样子,知道他们是矿升温的走狗,估计喊他们来是想审问那件事,一直想发怨气终于找到机会,想试探一下张祯民对自己的感情程度,有些鄙夷的目光嘲笑他们:“哟哦,徐蔓蔓真是发了大财,一下子喂了这么多看家狗。” 这招果然灵验,这个膀子上绣了一条龙的小伙子掏出匕首想划她的脸,历来顺爱的张祯民害怕她受到伤害,虽然有共同守护一份秘密的使命将他们连在一起,心里一直积压着曾经是许达凯身边人的阴霾一直没有释放,当看到有人公开欺负她时,内心这股火也逼得释放出来,立即以一个大男人的身份,挺身而出站在她的身前,大声吼道:“徐蔓蔓,这里有人用匕首行凶。” 徐蔓蔓听到张祯民的吼声,立即出来在门边招呼小伙子:“你们这些人瞎眼了,这是我的闺密,你们不想活了吗?”她穿着高跟鞋朝走廊去接胡珍珍:“珍珍,你们两个快吃喜糖了吧,有人欺负你他这么着急,平常没有看到他这么着急,你看,吓得他汗流满面。” 想用匕首划胡珍珍脸的小伙听到徐蔓蔓的招呼立即终止了行凶,胡珍珍一直不想牵张祯民手的窘境找开,她很自信地与张祯民手挽手的朝着徐蔓蔓走去。 徐蔓蔓羡慕地看到他们两个人心心相印地神情:“珍珍,你是因祸得福,遇到一个帅气、有本事、心痛你的张哥,哎,我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 胡珍珍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思和自己曾经一样,总是有一种提心吊胆的直觉,害怕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昙花一现,隐约地安慰她:“蔓蔓,珍惜眼前的生活,命运捉弄人,有幸福就珍惜,至少你现在已经把农村的老人都接到城里来了,有了亲人在身边就有了坚强的后盾,听说你们也准备结婚了?” 徐蔓蔓在闺密面前再也不想掩饰:“算了吧,他隔三差五借去看儿子还往彭天芝的家里跑,要是彭天芝不结婚,他就不能一心一意地过日子,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胡珍珍无意中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这还不好办,给他的前妻找一个老公,只要她嫁了人,就不怕他们死灰复燃。” 徐蔓蔓恍然大悟:“没想到,你的意见和我爸妈的观点不谋而合,经你提醒,我终于有主意了,进屋喝酒。” 胡珍珍和张祯民进屋后,看到矿升温和一个陌生的男女坐在双人沙发上,矿升温坐在单人沙发上,轻描淡写地招呼他们:“二位请坐,蔓蔓,喊服务员送两杯茶来。” 徐蔓蔓主动热情地表态,积极为用磁化杯给他们泡茶:“不用,闺密和他的男朋友来了,二位请坐我给他们泡茶。” 胡珍珍从走廊站的人和动用社会力量,进屋后目睹矿升温冷酷的脸色看出,今天他们仿佛有点私设公堂的味道,为了自己和祯民两家人的安全,只要没有真凭实据,绝对不能承认接触过与他们相关的账目;张祯民接到矿升温没有名目的电话邀请,已经与胡珍珍商量过,两个人要配合好守住安全底线,二人心领神会地应对。 矿升温冷酷地看到他们二人从容不迫地坐在对面,举报信涉及到自己与洪洲建设集团的资金几乎是一笔不少地曝露,较为客气地安抚和提问:“这么晚了把二位请来喝茶,交流一件事,珍珍是我家蔓蔓的闺密,在处理一些具体事情,蔓蔓和我也尽最大努力地帮了点忙,在关键时刻,二位也要帮我们的忙。” 张祯民装腔作势地表态:“我能独立搞实体,全靠你的帮助与支持,只要我们能办的事尽管吩咐,如果有装修的事,我们收最低价格,并且保质保量地完成。” 胡珍珍也表示积极支持:“是啊,凭我和蔓蔓的关系,只要交给我们装修的业务,保证以最低价格,最快时间,最好的质量,让你们满意。” 矿升温看到他们一唱一合,三句话不离本行,误会自己的意思,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并将话题引入主题:“当然,我也吧,我的朋友也吧,只要有业务,一定会给你们引荐。另外有件事想麻烦你们,原来你们二位在洪洲建设集团上班的职务就不用说了,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接触过财务账目没有,听说过财务部门有没有人搞我的小动作?” 张祯民先表明态度:“矿哥,我在公司上班只管建筑业务方面的事,用一分钱都是自己先垫付,再填好报销单许总审批后才去领钱,财务方面的事都是许总把关,的确没有听到什么人搞小动作。” 胡珍珍也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话题:“我到公司才上班几个月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钱的事,更不爱管别人在干什么,财务部的人对许老板和我的事有些非议,许老板安排用钱的地方,每次报账他们都要看了又看,审了又审,我才不想去看财务部人员的泠眼呢,年青人上班本来就是想耍,有几个人想做事,有几个人想去管空事,我们的活动规律蔓蔓最清楚,有点空时间我们就在一起耍,很多时间你都在一起,这是你亲自看到的。”她的话回答得矿升温理屈词穷,有些难堪,曾经采取蔓蔓跟踪都没查处她的蛛丝马迹,这么问也捞不到什么油水。 狡黠的呈机镇发现有空子可钻,趁机会立即问她:“珍珍,你和蔓蔓是关系最好的闺密,应该永远保持这种关系,慢慢回忆一下,由于你原来的工作岗位,你与许总的关系特殊,到底有没有看到、听到、涉及到公司重大财务方面的账目,特别是小金库、另一本账,如果你直接说了,我们一概不追究责任,要是我们到公司采取调监控查出,采取追究责任的措施就有些严酷哦。” 胡珍珍不知他是什么人,据口气一定与他们有较好的关系,只要没有拿到真凭实据,再也没有必要给他面子,更不能透露自己知道这件事的任何信息:“你这人有点意思,我把不知情的情况说得够明白了,你挑拨我和闺密的关系,不知有什么用意,你说些大话来吓我,未必你让我无中生有的编假话吗?这样吧,你教我怎么编我就怎么编,编得让你满意要得不。”她讥讽的发言让双方陷入僵局,借机会发泄心里的怨气,讥讽他自以为是的官员骑虎难下,他以为自己到处都能张牙舞爪,没想到遭一个年青姑娘呛得无言可对,尴尬、窘迫、让他无可置疑。 张祯民为缓解这种尴尬境地,估计释放平和的心态:“珍珍,我们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这是领导,你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 胡珍珍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们是自己投资,自己做生意,工商、质检、税务手续办得规规矩矩的,他领导我们什么,会不会给我们发工资,会不会给我们拨款嘛。” 张祯民故意激怒她:“珍珍,我多次给你说,顾客是上帝,我们做生意讲的是广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往后说话注意点。” 徐蔓蔓不想让闺密感情受伤的心再添新的伤疤,只好劝他们:“算了,祯民也不要怪珍珍,我和她一起读四年大学住一个寝室,她的脾气我知道,有话喜欢直接表达,如果没有做过的事要冤枉她,她绝对不会接受,不要为这件事伤害了你们的感情。珍珍,以前你没有遇到或听到涉及到不知情的秘密,你现在不是公司的职工,留意一下,有谁说了,做了作家老矿的事告诉我们。” 许秀苹听到这里,忍不住偷偷地笑出声来:“政清,你做了一件积善成德的大好事!只要他们不出事就万事大吉。” 鲁政清苦笑道:“一旦揪住贪官的尾巴,他们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逮到谁就怀疑谁,他们现在是病急乱投医,甚至有可能狗咬狗,让他们通过普排,醒过来后,就要把精力放在对公安系统排查,最终会将怀疑对象锁定到我们或纪检员身上。” 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讲事实,重证据,没有证据的事他不能把你怎么样,哎呀,好困哦。”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吩咐妻子:“你休息吧,我立即约见师傅。” 这句话好比清醒剂许秀苹提醒:“多个心眼,行试探他的口气再做决定,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鲁政清立即用手机给包联敬发了一条短信:“师傅,我要约见你有重要工作汇报。” 过了两分钟得到包联敬的回答:“小子,我就知道你在干事,行,我们在滨江路老地方见面。” 鲁政清换好夏天穿的短袖衬衫,短裤,蓝色运动鞋,带上手机,开锁工具,出门后轻轻在关上门后迅速地朝楼梯间走去,乘坐电梯到了楼下,来到停放电动自行车的地方,骑着车朝约定的地方奔驰,当他来到滨江路与包联敬约会的地方。 包联敬已经坐在那里等他。师徒二人相见互相敬礼、拥抱、沉默地端详之后,包联敬指责他:“政清,你连我都怀疑,简直太不可思议。” 鲁政清深刻地检讨:“对不起师傅,是我把政界的事看得太简单了,我私自违规查苍蝇的事,现在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只好请教您。” 包联敬语重心长的指出:“我到医院来看过你,知道你对个别人干涉公正司法有成见,在查这件事,有意安排秦林暗中支持你,你不要以为,乔装打扮骗过了别人就能骗过我,你在报上的照片我就知道你在查谁。” 鲁政清此时才知道,他的技能高于自己:“原来想查一个乡镇 书记贪赃枉法的事,轻而易举,信手拈来,只想速战速决,出乎意料,查明外围材料,查实证据,这么一个小官竟然有三千多万的资金和金条,当把这些证据汇总发出后,牵出一个后台,现在怎么办?” 包联敬反而征求他的意见:“你有什么计划?” 鲁政清简明扼要地表明态度:“两手打算,如果有您的支持,持续查下去,如果你怕担风险,我就辞职办侦探社。” 包联敬瞪大双眼,稍稍地在他耳边指点迷津,授意他如何运作。 昏厥半年呈生机 夏天的凌晨,许秀苹在手机设置的闹钟时间催醒,她起床后换上一件浅绿花色裙子,穿上长裤袜,洗澡后习惯性打开手提电脑,关注政清与师傅相见的留言,知道他已经吃过师傅送给他的早餐,还有一些放到旅行包里,让她带回家去,霎时,心里豁然贯通,真为他即将走的侦察路担忧和兴奋,今天就要揭开新的一页,她轻轻地走到老公跟着吻了一下前额,接着把放在床头柜上音乐随听器开启播放轻音乐,收拾好准备带回家的物品等待着护士来接替,出乎意料的是发生了。 护士余丽姝穿着白大褂,佩戴着护士上岗证前来告诉她:“许姐,你先别忙回家,根据刑警大队领导的要求,希望能尽快治好鲁哥的病,有些事需要他,周老师通过对鲁哥近半年病理研究,提出了一套新的封闭式治疗方案,请你到医生办公室去签字后才实施。” 许秀苹知道,这就是政清和他师傅见面后商量做的决定,只好积极配合医院,采取委婉地拖延措施:“丽丽,半年来把你们拖曳得精疲力尽,要是没有这档子事,也不会把你和罗小妹累成这样!” 余丽姝乐呵呵地笑道:“许姐,你这就见外了,如果不是鲁哥生病住院,我和小妹如何能认识你们,半年我们不是拖累,而是更充实,在你们身上学到如何做人、做事,收获可大了,走吧,许姐。” 许秀苹故意在鲁政清面前幽默地打招呼,让这个护士看不出破绽:“小乖乖听到没有,周老师根据你们单位领导的要求,要出新招封闭式治你的病,你娃娃这一病招惹了多少人,把这两个护士妹妹都累得瘦了!你要配合医生,用意志战胜病魔,家人需要你,单位需要你。” 余丽姝慈善的劝她:“许姐,你说这些他又听不见,患病后他也不愿意,得这种病又不是他主观能掌控,当然,需求健康的意志是战胜疾病的内因,药物是外因,二者有机配合才能康复,我们坚信鲁哥一定能战胜疾病,恢复健康。” 许秀苹跟着余丽姝朝周医生办公室走去的同时,细心与地她交流:“丽姝,家里有这么一个病人我才体会到,一个人赚钱多少都无所谓,赚钱多用泡毛点,钱少用节约点,关键是身体不带残疾,不生错病,才能开心地生活,快乐工作,如果家里出了个病人或残疾人,过不好伸展日子。” 余丽姝深有感触地感叹:“是啊,我护理病人见得多,不少家庭就是因为有了病人,就会将潜藏的很多矛盾爆发出来,有的年青人病后,妻子跟别人跑,有的家庭把病人丢到医院不管,有的小孩生病后,家长们就不理,这样的事司空见惯。你们这家人还算关系处理得好,至少你们对病人的关爱一直没有减退,我觉得,家里有病人就是检验这家人关系的试金石,检验这家人品行的重要机遇。” 余丽姝陪同许秀苹来到周政福的办公桌前主动汇报:“周老师,我把许姐请来了。” 周政福和蔼可亲地拿出一份责任书征求她的意见:“许记者,根据刑大领导需要尽量快速治好他病的要求,我在网上与师兄弟们分析的你老公的治疗情况和身体状况,准备采取封闭治疗的方式,用药物和理疗方式配合进行,这种治疗方式具有一定的风险系数,必须要你们家属同意,签订一份责任书。” 许秀苹接过责任书,迟疑地答复他:“谢谢周老师为我家政清付出的心血,今天我采访任务较重,我还要征求父母的意见,这样吧,我要细看一下责任书,明天回答你行吗?” 周政福简明地给她讲明这套治疗方案的利弊关系,赞同她慎重短答复的决定:“行,我们制定的治疗方案具有一定的风险,你们家人商量后答复我,我们医院才按制定的医疗方案治疗,没有你们签字我们只能按现在的治疗方案进行,估计治疗效果不一定保证。” 许秀苹意识到,医院为治疗昏厥病真是煞费苦心,从专业角度很欣赏他们的执业精神,幸好有了新的举措,否则,经他们这么折腾,老公的身体将会受到一次严重的药物摧残,身体会受到严重的损伤,这是她的心理活动,没有表露于形:“谢谢周老师对我老公的关爱,他的病牵动着两家人,必须给两边的老人汇报清楚,否则,发生意外的责任我也不好向两边的老人交待!” 周政福站在医学的角度给她解释:“我们制定这套方案,也是经过再三推敲,经历长达一个月时间的反复修改才做出的最后结论,不仅取得同行专家学者的意见,还报请医院领导会审定后才告知病人家属,基本上把摧残病人基因降到最低限度,好吧,你有事忙去吧,我马上准备查房。” 许秀苹跟着余丽姝回到病房,携带着收好的旅行包,为了掩饰 即将要出院的真相感叹:“有个病就是麻烦,不说其他事,换洗衣 服提来提去这趟活就是多余的。” 余丽姝不知她的用意,而是站在想分解她忧愁的角度劝她:“我们想洗你又不干,如果你嫌累,有些换洗衣服留到这里我和罗小妹给他洗,我们是学医的,对人身公开的秘密已经司空见惯。” 许秀苹笃定地笑道:“话虽我样说,毕竟你们是姑娘不方便。” 余丽姝端着洗脸盆去接热水:“许姐,有事你去忙吧,不要耽搁时间,我去接水给他做热敷,这是必修课。” 许秀苹叮嘱她:“有事跟我打电话,我走了,最快也要下班才能过来。” 余丽姝挥手示意:“快走吧,不要磨蹭,把鲁哥交给我你就放心嘛。” 许秀苹提着旅行包,背着随身携带的坤包,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朝电梯走去,随着上下电梯的人进入下楼的电梯,骑着电动自行车行驶在公路非机动车道,她骑着电动自行车到住房楼下,插上电源充电器充电,提着旅行包朝住宅走去,回到家里,先把旅行包里的该放的物品放好,就到厨房去娴熟地煮早饭,用高压锅煮稀饭,用炒菜锅煮鸡蛋,制作凉黄瓜咸菜,酥花生米,在思想上做好即将进入一种特殊的生活方式准备工作,一直告诫自己要沉住气,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沉住气,不能乱了阵脚,吃了早餐就抓紧去采访。 余丽姝一边给鲁政清做热敷,一边给他唠叨:“鲁哥,你们单位的领导对你可重视了,他们经常安排人来看你,安排人拨治疗费,周老师和专家学者一起制定了一个封闭治疗你疾病的方案,只要你老婆签字后就能实施了,说起治你的病,心里很矛盾,希望你早点治好,不愿看到你这么受苦,又不想让你治好,不治好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亲手给你做热敷,一旦治好你就要离开,你进入刑警队伍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你一面,也许你早就把我们这些小护士忘得一干二净,自从你入院到现在一直处于昏厥状态,从来就没见过我和罗小妹,莫说记住,压根我们就不认识。” 罗小妹给她送早餐听到自言自语取笔:“丽姝,直白抒情哦。” 余丽姝在热敷时发现他脸上有点表情,立即招呼她:“小妹你来看,鲁哥的脸上好象有表情了。” 罗小妹和她的心情一样把早餐送到她的手里,有些半信半疑的态度:“是不是你刚才难舍难分的心思产生了幻觉哟。” 余丽妹没有吃饭的心情,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密切关注他的动态,鲁政清查过苏醒的资料,真正的昏厥者不是突然苏醒就是渐渐苏醒,为假戏真做故意表露一点啼笑皆非的表情,让医护人员思想上有所苏醒的思想准备,巧妙地引导他们认为是他们的医术把自己治愈,当罗小妹和她同时来看时,有意识地运功凹显肌肤的明显跳动,这两个护士兴奋得拥抱在一起,看到精心护理的昏厥病人终于有了复苏的迹象,就向农民看到一片片金黄色的稻谷即将进仓的喜悦心情,余丽姝立即掏出手机想给许秀苹打电话,罗小姝制止她:“不要紧张,这事先不要给许姐说,这只是迹象,并没有苏醒,如果鲁哥能苏醒更好,要是他不能苏醒会带来多沉重的打击吗,你再跟他抒情,我去给周老师汇报。” 余丽姝拖住罗小妹:“你别去找他,周老师和主医医生正在查房,一会就要到这里来,你去接热水,我们继续给他做热敷,当他醒来看到我们俩,才会记住我们。” 罗小妹恋恋不舍地告辞:“天哪,你不提醒我还差点搞忘了,我是给你送早餐,必须立即回去,周老师他们如果看到我不在病房就麻烦了,你边吃边观察,他苏醒立即给我打电话。”罗小姝离开病房飞跑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心却留到护理鲁政清的病房。 余丽妹积极支持她离开,不想让她分享这份情,巴不得只有自 己一个人占有这份情,当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护士,根本没有资格与许秀苹这位美女大记者争奇斗艳,只能甘拜下风,即使占有一丝的爱也不会让别人分享:“行,你走吧小妹,要是让周老师发现擅离职守就要遭扣奖金,鲁哥苏醒当然要通知你。” 余丽姝看到他的脸上肌肤一直在跳动,比起原来静止状态心里感觉舒畅多了,从医学的角度看出,他即将恢复健康,就在这种时刻,她再也抑制不住心里对他的迷恋,轻轻地关上门,悄悄地把脸贴近他的左脸和右脸,两个的脸贴在一起就像烫红的铁皮似的,心里在扑腾扑腾地巨烈跳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真渴望时间就停留在此时,让她享受着这美好的爱恋,在爱他之时掏出肺腑之言:“鲁哥,我长成大姑娘还是第一次主动地去亲一个成熟的男人,无论你是否记得这次珍贵的爱,我没有通气和能力去给许姐争你,只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你的爱,只要你能恢复健康,这辈子能愉快工作,开心生活就是我的真心祝福,社会稳定需要你们这些英雄刑警。”当她倾诉完心里的秘密,表达一个姑娘对帅哥刑警的爱意,便打开门,准备着周医生一行来查房,汇报病人复苏的迹象。 周政福一行在各个病房查看了病房后,来到鲁政清身边,看到 他面部肌肉明显地跳动,便立即问护士:“丽姝,病人发生肌肤跳动多久了?” 余丽姝腼腆的脸羞涩地如实汇报:“刚才我给他做热敷,开始是面部有些表情,接着就是肌肉跳动。” 周政福凭多年的临床经验,用听诊器立即给他检查惊喜地告诉她:“好啊,这是病人即将苏醒的症状,可以不用药,赶紧热敷。” 余丽姝终于找到躲避周医生的方法:“还是周老师医术精湛,向他种病在我们医院都能治好,要得,我立即给他做热敷。” 同路的医生对他更是刮目相看:“如果这例病患者能治好,周老师真是华佗再世。” 有的年青医生把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是啊,周老师治了多少疑难杂症,的确是我们学习的楷模,早知周老师有这么高超的本事,我们不该到大学去浪费几年。” 周政福谦虚地笑道:“你们这些年青人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你们在水学里学的知识很专业,很有必要,我也是大学读了之后将书本知识结合临床经验才有所收获,你们现在又有网络这样的好平台,假以时日,一定比我们这一代人强,随着科技进步,人们吃的食品农药、化肥的残物增多,也增加了不少种类的疾病新,我们要活到老学到老。留治好这例病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费了多少心思,请来了国内外多少专家,动用了我多少师兄弟,他只是有康复的迹象,还没恢复,只是我临床经验分析他即将苏醒,至于什么时候醒还要细心观察,向他这种症状,如果快在上午就能苏醒,如果慢会有更长时间,他的肌肉有所跳动,这是神经系统有了知觉,这就是好的兆头。” 有些内科的老医生不喜欢这些年青人把周医生捧得向神一样:“你们年青要学的知识很多,我们这些老医生也是从吃亏中摸索出的经验,走吧,还有些病房还没查完。” 周政福借此机会启迪年青医生:“更不要戴有色眼镜,每位老 医生都有长处,我学的神经内科,对这方面下的功夫就要多一些,其他老师都有特长,要学就不能偏科,吸取我们的教训少走弯路,你们走吧,还有病房没查房,不要耽搁时间。丽姝,在病人没有苏醒之前,不能信口开河。暂时不能给他的亲属和单位领导打电话,观察他有什么反应及时给我打电话,免得让单位的领导和同事,家属认为我们医院不诚信。” 这些年青人看到周政福把一个昏厥几个月的年青人快治愈,盼望能亲自看到这个病人能苏醒,十分敬佩他的医术,都跟在他身后,细心观察他如何查病,提出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根本就不愿意理会其他平庸的医生,喜欢听他的真知灼见。 余丽姝欣然同意:“放心吧周老师,他的身体有任何迹象我都会向你汇报,我这班如果他能苏醒我也会向你汇报,如果我这班他不能苏醒,我也会给罗小妹交涉。” 余丽姝目送查房的医生走后,他继续用热敷轻轻地给他作热敷,心里对他的爱恋之情再也不敢曝露出来,害怕这种爱向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只能把这份爱隐藏在心里,细心观察他的表情,鲁政清既然曝露了即将苏醒的迹象就不会停止,正在这时,罗小妹打电话来问她:“丽姝,吃早餐没有?” 余丽姝这时才想到自己还没有吃早餐,只能敷衍塞责:“哦,周老师他们查房刚走,我马上就吃。” 罗小妹最关心的是鲁政清的身体,不好明言,看她不给自己透露,只好明问:“鲁哥苏醒没有?” 余丽姝只能委婉地回答:“还是刚才的样子,没有新的变化。” 罗小妹仍然关切地问:“周老师他们看了这种现状是如何下的定义?” 余丽妹从她的话里听得出,她对鲁哥的暗恋之情不低于自己,只能如实回答和自己一样的苦命人:“周老师肯定这是病人即将恢复健康的前兆,也许今天就能苏醒,也许还有一些时间,要我们暂时保密,不要透露给鲁哥单位和他的亲属。” 罗小妹立即吩咐她:“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你可千万不能擅离职守哦,否则,让别人看我们姐妹的笑话。” 余丽姝明白她的心思,慷慨承诺:“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吃早餐给他做热敷,促进他早点苏醒。”她便端上饭盒狼吞虎咽地吃早餐,仍然守候在鲁政清的身边,只见他有眼睛强行睁开的迹象。 苏醒痴呆陷迷茫 余丽姝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鲁政清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嘴唇动了一下,表情更加明显,眼皮也在轻微的闪动,眼睛也有急于睁开的表情,她立即丢下手里的饭盒,娇滴滴地安慰他:“鲁哥,你如果要苏醒了也不能心急,只能慢慢地睁眼,因为你已经有半年没有苏醒了,否则,会影响你的视力,我立即给周老师打电话。”她掏出手机拨打周医生的电话:“周老师,鲁哥的眼睛和嘴唇都有微动的表现。” 周政福立即回答:“此时你要一边热敷一边稳定他的情绪,告诉他曾经住了半年的医院,赶快把窗帘关上,我马上到病房来。” 余丽姝按照他的吩咐,立即关上窗帘,给他做热敷时便如实转告周政福吩咐的事:“刚才我把你即将恢复健康的现象报告给周老师了,他马上要过来,鲁哥,你已经昏睡了半年之久,即将恢复千万不能着急,一定要按照周老师的吩咐陆续恢复,反应过快不利于你全面恢复正常健康。” 鲁政清听懂了她的话,遵照师傅的安排,眼下就是要借此机会装成故意走入误区的样子,又不把责任转嫁给医生和护士,免得给医院带来负面影响,形成半苏醒状态,此次有一定的难度,难度再大也没有练功难度大,自己可以用运气在人群中装成半苏醒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师傅下达的任务,避免苍蝇、老虎不必要的麻烦,妻子怀孕失去了抵御功力,父母更是初学的太极拳,没有实战经验,如果让对手强力攻击,不仅不能完成侦破任务,还会打草惊蛇,让贪赃枉法者逍遥法外,枉费自己和师傅的心机,只能随机应变。 余丽姝很细致、矜持地给他做热敷,腼腆得满脸绯红,抑制不住内心的爱恋之情,嘴里倾吐一个大姑娘不敢曝露于大众广庭之下的心里话:“我刚才偷着把第一次热亲男人送给了你,这对我是最珍贵的行为,也许你不算回事,鲁哥,并不是我轻薄,明知你是已婚者还这样做,我没有能力跟许姐抢你,我也不会做与别人抢老公这种不道德的事,而是情不自禁曝露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现在把这份美好的爱留在心里,固化美好的回忆,在你即将苏醒前我给你倾吐肺腑之言,你苏醒后我没有机会给你说,更不会滔滔不绝说这些,此生永远都不会给你说这些心里话了,假如许姐因为你身体欠佳嫌弃你,我会主动接替她的爱,让你永远生活在爱河里。”听到脚步声她就止住了喃喃自语。 周政福带着两个助手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病房,用听诊器细致地检查鲁政清的身体,观察他的表情,一边检查一边耐心给助手解释:“昏厥是因广泛性脑缺血、缺氧引起,半年来他短暂性意识丧失,他的表现是心输出量的明显减少,大循环中周围血管阻力下降,或由于局部脑供血不足所致。我们使用的五磨饮子方进行治疗,此方具有顺气开郁的功效,他不省人事,呼吸气粗,口噤握拳,四肢厥冷;夏天,运用白虎加人参汤进行治疗,此方具有清暑开窍,益气生津的功效,适合卒在昏倒,气喘不语,身体支厥的功能,从他现在的迹象表明,他即将苏醒,现在只能让他慢慢恢复。” 有位戴眼镜的年青医生提出一个疑问:“周老师,苏醒急了有什么负面问题吗?” 周政福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根据身体状况,也不是千篇一律的事,很多病表面看上去都是一样,因为各自身体素质不一样,治疗也吧,呈现的病症也吧,都存在差异。” 另一个年青医生问他:“周老师,你这结论是书本上的吗还是临床经验?” 周政福委婉而坦诚地表明:“这些是继书本知识与临床经验的综合观点,你们到我这个年龄一定比我懂得更多。” 余丽姝一边给鲁政清热敷一边请教他:“周老师,我现在只是热敷吗?还给他用药不?” 周政福用手指头把鼻梁上的眼镜推了下:“小余,今天暂时停一下药,你就给他热敷,同时,一定要叮嘱他,即使苏醒也不能轻易活动,一定得陆续增加活动量,防止发生意外事故,看他恢复得如何再采取相应的对策。一定要他苏醒之后才通知他的家属和单位。” 余丽姝接受他的安排:“记住了,周老师,有事你去忙吧,他苏醒后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汇报。” 周政福有意给两个年青医生引荐:“我们院护士虽多,她和罗小妹是顶尖护士,她们不仅护理很专业,奉献精神也较别人高出一筹,只要吩咐她们做的事,从来都很细心地去落实,不向有的护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把医生的吩咐当回事。” 余丽姝让他夸赞后,两个年青医生对她刮目相看,其中一个年青医生伸大拇指表示夸她,另一个戴眼镜的年青医生直爽地表白:“丽姝,有时间请你吃饭,给我们介绍先进工作者的经验,就算是缴学费!” 余丽姝以为他是开玩笑,针尖对麦芒地回击他:“周老师,你看这个年青人不跟你学好,医生不当去当理发师,专门洗脑壳,好笑不好笑!” 周政福知道他们年青人喜欢开玩笑,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站台不偏不倚地角度:“余丽姝,这两个年青人肯学,肯钻,很诚实,你们年青在一起多交流也是应该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医院的帅哥、美女都要积极主动点。你们没听说嘛,医生、护士,天生一对,雷打不散,棒槌打不退。” 余丽姝知道周政福是暗中支持他们年青人珍惜感情,故意装成不明白地驳斥他:“周老师,你说错了,别人是说表姊表妹,天生一对,雷打不散,棒槌打不退。” 周政福走到门边取笑她:“你还是现代青年,婚姻法明文规定不能近亲结婚,后来就变成我说这个了,不信你问他们是不是我说这个意思。” 两个年青人幸灾乐祸地鼓掌:“对,是周老师说这个。” 另一个未戴眼镜的年青医生出了一个主意:“干脆,下班时,我们两个分别请周老师和罗小姝,余丽姝一起吃饭,第一次我请,下次你请。” 周政福和他们两个年青医生谈笑风生地离开病房,两个年青人明白,他呕心沥血地治疗鲁政清的病,在他的病没有起色之际,他成天都是愁眉苦脸,除了正常的值班备勤,多数时间都在联系专家学者,研究治疗方案,功夫不负苦心人,经过半年的精心治疗,当病人即将康复,他心里轻松了许多,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他才说几句笑话,两个跟班学习的年青医生懂得他的心意,要借此机会,祝贺他能成功治好一例昏厥病人,也给他们创建一个与两位靓女护士套交情的机会。 许秀苹按照报社的统一安排,她和阳玉莲一起参加省上组织召开的新农村建设现场会,随同与会人员去听大会,参观现场,收集了会议资料,拒绝接受会务组安排集体就餐,回到报社办公室,在自己用的办公电脑上写稿,心里悬挂着老公恢复情况,中午吃饭的事,她一这写稿,一边观看电脑显示的时间,忙得上厕所的时间都不肯去,实在憋不住,在上厕所时将写好的稿子通过电子邮箱发给阳玉莲:“玉莲,我去卫生间,你看一下稿子,提出修改意见便发给编辑。” 阳玉莲欣然同意:“好的,你去吧,我拜读后发给编辑。”当许秀苹离开几分钟,她刚看完稿子发给编辑,许秀苹的手机连续响起来电铃声,本来阳玉莲不想接,为不耽误接电话的时间,她看来电显示没有注明姓名,是一个座机号码,以为是有人提供新闻线索便去接听:“谁啊,秀苹上卫生间去了,什么事?” 对方立即告诉她:“你是她的朋友吗同事,我是市人民医院的 医生周政福,请你转告她,鲁政清已经苏醒了,我也通知了他们单位,请她方便时到医院来一下,商量下一步恢复治疗方案。” 阳玉莲兴奋地回答,正好借此机会印证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是秀苹的同事阳玉莲,谢谢你,周老师,你能成功治疗一例昏厥病人,真是奇迹,她回办公室立即转告,我陪她一起来看望鲁哥。” 随着下班人群,即将下班的甘清华背着随身携带的挎包,听到阳玉莲接的电话便止住脚步,十分关切地问道:“玉莲,是医院通知鲁政清苏醒了吗?这可是是个好素材,不能放过。” 阳玉莲幽默地讥讽他:“甘编辑,平常看你对许秀苹感情专注的样子,你的情敌苏醒,你就没戏了吧。” 甘清华掩饰内心的暗恋,强词夺理:“玉莲,我们都是文化人,说话得讲原则,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感情,对谁都没有亲疏之分,你对鲁政清献殷勤我从来没提过,同事的老公苏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你给许秀苹写个留言条,告知她医院通知的事,走,我们去买些礼品去看望刚苏醒的病人。” 阳玉莲心里渴望能及时看到鲁政清苏醒后的模样,面对怀孕的妻子是什么观点,欣然同意一起去看望病人,同时暗示他:“现在可是吃饭的时间,你只买礼品不安排请我们吃饭吗?” 甘清华把挎包晃动了一下淡然地笑道:“请几个人吃饭是好小的事,快点写留言条,只说事不说我们的动向,不要磨蹭。” 阳玉莲按他的吩咐,便用报社印制的便笺给许秀苹写了一张留 言条,告知医院通知和稿子已经发给编辑的事,压在她手机下,便 与甘清华一起走出办公室。他们一边走一边商量买礼品、鲁政清如何面对许秀苹肚子里怀孩子的事。 许秀苹从卫生间回办公室时看到同事们都已经下班离开办公室,她也提起坤包,拿起手机准备给阳玉莲打电话问稿件的事,看到在手机压着的留言条,立即背着坤包,急匆匆地朝办公室外奔去,她一边走,一边用小镜子看自己的面貌,整理关发,不能让老公单位的同事看出破绽,面对老公进入新的角色百感交集,要为一个为净化社会风气做贡献的妻子当好贤内助,澄清自己怀孕的冤屈,荡涤流言蜚语,减轻自己的思想压力,堂堂正正地做孩子的母亲,同时拨电话给四位父母告知政清已经苏醒之事,在山东的父亲接电话见怪不惊,淡然地回答,他干这项工作就有许多意想不到的角色,一定要叮嘱他注意安全,鲁家的父母就很震惊,立即去购买车票下城来看儿子,给他带一些土特产补身体,她打完双方老人的电话便骑着电动自行车驶往市人民医院。 许秀苹轻车熟路地来到鲁政清住院的病房时,周政福医生及两个跟班学习的年青医生,余丽姝、罗小妹护士,刑警大队包联敬大队长,教导员都川军,办公室主任秦林等人已经围着鲁政清问长问短,令他们失望的是,他坐在床上木纳地看着他们,不能正常对答,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 周政福按照医学的角度给他们解释:“不能向常人一样交流,表达自己的本来意图说明一件事,病人现在已经基本苏醒,有些思维意识需要慢慢恢复。” 许秀苹走到病房时,将坤包放在床头柜,先礼节地给来看望他的领导和同事打招呼,端凳子给他们坐,用一次性纸杯给他们接开水,然后走到鲁政清跟前惊奇地问他:“政清,你终于苏醒了啊!” 鲁政清看到妻子虽木纳,仍然有一部分知觉:“我要屙尿。” 许秀苹看了一下周医生,只见周医生点点头,向哄孩子似的去扶他起床:“乖乖,我护你起床上厕所。” 鲁政清慢吞吞地起床,穿上拖鞋跟着扶他的妻子来到卫生间,听到关卫生间门和他撒尿的声音。 周政福挥手让大家细心观察他的举动。 在座者听到卫生间放水声,接着是卫生间开门的声音,许秀苹扶着他从卫生间走到床边让他坐着,鲁政清仿佛很费劲地在想什么,漫不经心地问她:“你没穿婚纱啊?” 许秀苹向哄孩子似的滔滔不绝地告诉他:“你结婚当天就昏厥住院,已经住院半年多了,在住院期间,是这位周老师给你治病,两位漂亮的护士妹妹在照顾你,包大队、都教导、秦主任隔三差五地来看你,准备安排你回去上班,抓坏蛋。” 鲁政清木纳地问她:“你是那个大肚子?” 许秀苹羞怯地笑着自我介绍:“我是你老婆许秀苹,这是你新婚前的晚上做的好事,你不记得了啊,还有三个月你就要当爸爸了,傻瓜。” 鲁政清真向个从新进入人间的陌生人,反应很迟钝,想了少许时间很痛苦地摇头晃脑,表示不接受他的观点。 阳玉莲乐呵呵地提着一个花篮,蹦跳着进来将花篮送到鲁政清跟着:“帅哥,你终于醒了啊。”她原料政清接花后会彬彬有礼地表达感谢之意,没想到没有任何反应,许秀苹接过花放到他身边:“谢谢玉莲,他苏醒潜意识还没完全恢复。” 甘清华提着一袋水果交给许秀苹并安慰她:“苏醒总比一直沉睡治疗简单些,你身上的担子也轻得多了,不要着急,他一定能完全恢复正常人的行为,回到你们生龙活虎的生活天地。” 余丽姝羞赧,腼腆地上前问他:“鲁哥,听见过我的声音吗?” 鲁政清心里明白她对自己是单相思,不能给她正确的信号,要让他彻底放弃可以取得的一份感情成果,不作正面回答,一时摇头,一时点头。 罗小妹上前问他:“鲁哥,你莫着急,要慢慢地想,在你的脑海里记得有我这声音吗?” 鲁政清心里叹惜,明知我是已婚之人,你何必要钻进这个死胡同呢?依然是摇头后迟疑地点头。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阳玉莲一个手捧着音乐随听器,一个手拿着响铃摇晃,传出清脆的声音:“鲁哥,你听到这些音乐,听到响铃传出的声音就要想到我阳玉莲,我和许秀苹一样,也是报社的记者。” 鲁政清明白她竟然是公开挑战,企图破坏自己美好的姻缘,费劲地思考着,如何让她消失自己的企图,又不能全部曝露自己的伪装,当接受包大队指令,不能太儿女情长,只好强装轻微的笑颜,并喊了一声:“花姐姐。” 阳玉莲沾沾自喜惊愕地对众人跳起来:“你们看,鲁哥刚苏醒就能第一个对我笑。”回头叮嘱他:“鲁哥记住,我是玉莲妹妹,不是花姐姐。”余丽姝、罗小妹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这位冰雪聪明的记者,都为自己没有那么深层的心机而忏悔。 鲁政清扫视了一下室内另外三个女人的目光准确判断她们的心思,居然都是想借用这个机会,想抢夺自己,真是有些幼稚,立即转换成另一种语言:“大肚子姐姐,他们说的真的吗?” 许秀苹懂得起他的意思,坐在身边轻轻地抚爱地安慰他:“乖乖,别怕,她们都是你的好妹妹。” 包联敬看到医生护士和政清妻子的同事这么关心他,便胸有成竹地做出安排:“周老师,已经到吃饭时间,鲁政清毕竟是我们单位的人,你们医院五位是用药物帮助他苏醒的功臣,秀苹的同事是用精神帮助他苏醒的天使,秦主任安排一下庆祝政清终于苏醒的活动,至于如何帮助他恢复正常思维,边吃饭边谈。” 都川军沉默地观察鲁政清的举动,提防他接受了包联敬的特殊使命,从事让他不知道的案件侦破。 内行甄别试真假 包联敬洞察秋毫,估量着安排鲁政清沿着预定的目标,采取痛打落水狗的方式,遇到苍蝇查苍蝇,纠到老虎亦痛打的决心,除恶务尽,他知道川都军与有些官员打得火热,向这类案件绝对不能给他通气,他与鲁政清见面后要他把获得的相关证物资料电子档案通过邮箱发给自己,获得关于查出矿升温贪赃枉法获得巨额财富的相关资料后,立即当面请示市局胡局长,得到他旗帜鲜明的指令,暗中保护鲁政清,采取欲盖弥彰的策略,欲擒故纵的战略击败这条线上的贪官污吏,缩小打击面,提高精准度,需要与他们斗智、斗勇,彻底铲除这帮留在政府机关的害群之马。 原来,矿升温和呈机镇经过甄别,发现不是一般水平的人能查得这么精密,没留一点痕迹就查得这么准,对举报的精准度十分佩服,分析这样的水平必须具有很专业的水平,他们秘密向自己的上司和公安内线下达指令,并以十根金条的奖赏鼓励内线一定要严密查出这个办案人员,将举报消除在举报人手里,有了金条的诱惑,都川军已经得到呈机镇的指令,要他帮忙查找能够很专业侦破高手的举动,防止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都川军认真分析过大队所有人的特点,侦破能力,将鲁政清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听说他已经苏醒,估计他有可能是查完此案便认为大功告成,这半年的时间完全有可能是装病查案,他曾经在报上看到过矿升温赠送衣物给清洁工的照片,从这个清洁工的外貌观察,有点向鲁政清,他曾经派人到医院跟踪过鲁政清,由于跟踪人员只是走马观花,没有查到鲁政清的行踪,加之跟踪人员知道鲁政清的人品没有问题,正在跟他习武,也没有心思去跟踪师傅,只好应付都川军,当时呈机镇也没有授意,更没有设奖,他也就马虎应付,现在如果能查到鲁政清是这个办案人员,得到的奖赏超过多年工资收入,这样的诱惑的确迷人,他特别留意鲁政清的一举一动。 秦林心思缜密,数了一下就餐人员就拨打电话在随和饭店预定了一桌能坐十二人的包间,都川军故意试探鲁政清的反应能力,走上前去以关心的角度看他是真恢复还是有水分的恢复:“政清,今天是你昏睡半年多苏醒,这么多关爱你的人第一时间来看你,包大队安排庆祝你的苏醒,我再不喝酒都要喝半杯啤酒敬你,你可不要推杯哟。” 鲁政清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的话中有话,不是要喝酒,而是另有所指,难道他也与这伙人有关,包大队曾经暗示他,精确办案的事只能单独联系,不能相信其他人,免得被动,面对这些小儿科,他受宠若惊地显示出慌乱的表情,慢吞吞地向许秀苹求救:“大肚子姐姐,他在说啥子?” 为了把他痴呆扮相逼真,许秀苹来到他身边忍不住一边嚎啕一边诉苦:“天哪,认识这几年,你是一个多英俊洒脱的小伙子,现在确变成了一个木头疙瘩,理解病人的人还知道你心里很痛苦,不理解的人不知道如何鄙视你,乖乖,你醒醒吧,这是你们的教导员,他要在庆祝你苏醒时和你喝酒。” 周政福安慰她:“许记者,你千万不要沮丧,更不能用这种方式激怒他,他能慢慢苏醒已经是很好的效果了,按医学的角度,如果你现在过分激怒他会食得其反,也许一辈子就是这么痴呆下去,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你让他走路、跑步、说笑,他能走、能跑、能说笑吗。” 鲁政清更加木纳,包联敬似乎看懂都川军的心思,借安慰许秀苹的方式并暗示鲁政清:“许记者,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为了追求自己的爱,离乡背井来到洪洲,看到自己迷恋的爱人当新郎就昏厥至今又痴呆,只要有血性的人都能理解,都教导也不例外,喜怒哀乐是人间的常事,不要伤心,只要他恢复正常你们就能过上舒心日子,陪着他一起去吃饭。老都,不是我当着这么多人说你,我们值班期间带头喝酒,以后这队伍怎么带?还让一个还没有全部恢复健康的兄弟伙喝酒,是不是有点对法纪置若罔闻?” 都川军被他抓住短处有些尴尬,强词夺理地辩解:“我是看到政清苏醒有些激动,用这种方式促进他早点全面恢复健康,没想那么多。” 许秀苹用纸巾擦干泪水:“包大队,周老师,你们先出去一会,我给老公把衣服换好再陪他出来。” 包联敬不理会都川军的解释,乐观地逗她:“知识分子讲究,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甘清华跟着他们一行走去病房时,看到许秀苹这么贤惠,真为她嫁给一个废人感到心痛,一定要想方设法阻止她这样牺牲自己去成全他人,积极主动地表现:“领导,病者家属是我们单位的记者,给个机会我埋单。” 包联敬他们走到病房外,仍然坚持观点:“甘编辑,你们二位是许秀苹的同事,也在积极热心宣传我们刑警工作的好朋友,早就想请你们吃便饭,只是多方面因素没能忙过来,埋单的事不要和我们争,我说话做事不喜欢婆婆妈妈的。” 甘清华明智地知道,无论是经济还是气质,自己比不过包大队,出于知识分子面子思想,带着追求许秀苹的目的,宁愿用再多的钱也要表达自己的心意:“包大队,你可是我们市闻名遐迩的福尔摩斯,弘扬你们的敬业精神,讴歌你们的事迹是我们份内之事,有机会看到你们两位主要领导,办公室主任还这么关心同事,的确让我们刮目相看,如果你们能侦一起涉及到国计民生的大案子,我们可以设置一个专版搞连载,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包联敬风趣幽默地笑道:“谢谢甘编辑想得这么热心支持、宣传我们的工作,我们如果有值得连载的好素材一定联系你们,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素材,刑侦案件有很多不可预见因素,有的案件在侦破过程中具有一定的保密因素,条件成熟一定毫不保留地给你们这些文化人机会。” 阳玉莲充分彰显一名记者的超强能力:“鲁政清在患病后,你们领导能这么关心、体贴他,我在医院至少都看到你们大队主要领导来看望,特别是秦主任到医院来慰问次数更多,仅从这些足以证明你们把同事视为亲人,可以介绍一下你们从优待警方面的工作。” 包联敬一下把这方面的功劳推到都川军身上:“我们是有一些从优待警方面的制度,比如,安排民警的工作,特别注重加强自身安全防护,连续工作时间长了安排他们一定的休息时间,民警过生日安排休假一天,大队送花篮,民主患病后,及时按照医疗保险程序给他们提供足够的费用,妥善处理报账事宜,安排组织慰问,为因公伤残的民警请功等,这方面的工作你有时间采访都教导,他在具体抓这方面的工作。” 就在许秀苹扶着鲁政清慢吞吞地走到走道上时,走廊上来了一对特殊客人,张祯民携胡珍珍,提着一件牛奶来到病房,当他们看到鲁政清处于这么痴呆的状态,在许秀苹扶着慢吞吞地走出病房时,有些惊诧,张祯民知道他也许有难言之隐才会这样乔装打扮,胡珍珍不知他的内情,忍不住叹惜:“大哥,你怎么这样了啊?” 许秀苹坚持维护他的行动,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接过他们提的牛奶:“是啊,他还没有完全苏醒,就成了这个样子,你们以后来看他就不要提礼品,难得麻烦。” 张祯民怕胡珍珍说漏嘴,接过话题:“鲁大哥是一位大善人,处处事事都为别人着想,很难为自己着想,此时有点空余时间,我们来看看他,如果不是他鼓励,我没有信心干实体,办了实体才体会到,自己当老板充实得多。” 许秀苹看到他和胡珍珍相敬如宾的模样笑道:“也许是事业感情双丰收,想请我们吃喜糖吧!” 张祯民谦逊地笑道:“现在我们的事业和感情才起步,条件还不成熟,条件成熟一定请你们。” 包联敬乐呵呵地笑道:“政清这小子还有点人缘关系,到吃饭的时间了,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张祯民非常理解他们单位上的财经纪律:“这位领导,你们单位请人吃饭的规矩多,我们私营企业自己说了算,干脆我请你们。” 秦林理智地接受包大队的安排:“不要客气,我们包大队表态了,就和我们一起去吧,添人添碗筷。” 阳玉莲羡慕这两个年青人:“哦,你们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啊,天生夫妻相。” 胡珍珍腼腆地笑道:“其他不担心,向他这种实诚的人,就担心半路杀出程咬金。” 张祯民憨厚地笑道:“你要多学许大记者,鲁哥昏厥这么久,不离不弃,原来他生龙活虎怎么爱他,现在病成这样样子始终不渝,有几个能有她这么痴情。” 胡珍珍坦诚地表态:“只要你的思想不跟白骨精,红骨精,黄骨精跑岔道,我也会和许姐一样,对你不离不弃。” 张祯民笃定的目光向众人透露秘密:“我们一起搞事业,我负责技术,你负责洽谈业务,掌握财经大权,并且,我父母都这么喜欢你,什么精都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胡珍珍风趣地笑道:“小张,你还没见我父母,不知他们能不能接受你。” 包联敬他们一行走到电梯间,按电梯后当电梯运行到此楼,主动安排鲁政清夫妻上去,其他数人进去后,才给两个年青扎起:“小胡,既然你这么喜欢他,又有共同的事业,这件事你就要给父母多做工作,估计向这么帅气,有学问又会赚钱,你父母会接受他。” 胡珍珍有些犹豫不决:“我父母都是单位上的,他们的观念有些顽固,只信公不信私,他们总觉得国家的饭碗最稳当,私营企业风险大。” 包联敬给她出主意:“只要你们把社保、医保买起,就与单位没有区别,如实给老人说清楚你们的计划和发展,老人绝对不可能拒绝这么优秀的青年。” 鲁政清从都川军那双把自己盯得死死的眼神,用心语告诉妻子,“都教导的眼神有些不对,我说出些痴呆的话你要出其不意地惊诧与逗留,不要让他们看出我们的真相。”许秀苹只能用眼色和扶他她手卡一下他表示赞成,他故意发一些痴呆的谬论:“大肚子姐姐,摇篮在往下面梭。” 许秀苹叹惜:“小呆子哥哥,大铁摇篮就是上了下,下了再上,真是风有千盘险,路无百步平,没想到千辛万苦找了这么一个不是昏厥就是痴呆的傻瓜。” 都川军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想借机会套鲁政清的话:“许记者,我们大队注重工作有些忽略体贴关怀他们,遇到发生刑事案例,为了争取早破案,基本上是夜以继日,兄弟们总结了一句很现实的形容,把男人当牲口用,把女人当男人用,政清就是破案最积极的一位,他的办案效率是学的我们包大队,比别人办得快,结案迅速,办案质量特别好。” 包联敬故意找托词:“都教导的意思是我交给政清的工作任务重,把他逼成这样的哦?” 都川军强词夺理,总想通过听鲁政清的话,观察他的行动甄别他现在身体状况的真假,到底是老包授意他在办案还是真的病成这样,虽然他不是学刑侦专业,还是具有一定的鉴赏能力,只要你是装成这样就一定会漏出破绽:“一个强有力的领导,必须要这样才对得起人民警察这个称号,没有我们辛苦地捍卫国家法律,就没有社会的稳定与和谐,社会需要我们这些法律卫士,政清是典型的刑警英雄,他才有今天的侦破技能,全靠我们包大队的精心栽培,我们包大队带他费了很多心血,小鲁,你说是不是?” 鲁政清瞪大双眼注视着都川军的举动,他从这位神秘人物的话题中明显地听出,他在千方百计套自己的清晰状况,好啊,你能出这道难题,自己也不能让你白费心思,抓住妻子不放手,一时摇头,一时点头,再莫明其妙地问妻子:“大肚子姐姐,他说些啥子?我想不明白。” 许秀苹把他的话茬儿错开:“领导很心痛你,关心你,问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饭。” 鲁政清故意装疯卖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去摸妻子的肚皮:“大肚子姐姐,我的肚子这么小,你的肚子那么要大些,吃得多些吗?” 许秀苹故意装着很生气地神态:“是啊,我吃得多,要张着嘴把你吃了。” 鲁政清迷蒙地哭丧着脸:“姐姐,莫吃我,我乖,听话。” 许秀苹气急败坏地责斥他:“怕我吃你就少发彪,老老实实地跟到大家走。” 周政福不知他们是在演戏应付都川军,立即安慰许秀苹:“许记者,你千万不能骂他,吓他,现在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如果用恐惧的方式去逼他会适得其反,最严重的后果有可能导致旧病复发,重新昏厥。” 只有包联敬和许秀苹知道,政清的身体状况,包联敬暗示她,同时也是巧妙地回击都川军:“秀苹,他现在是病人,你就拿点耐烦心嘛,等他恢复健康后就想如何管我都没意见,向他现在这个状态我更急,还有好几个重案想交给他去办理,敢交给他去办吗?我也只有等他康复后才会给他安排工作。”[$妙][笔$i][-阁] 阳玉莲想借此机会献殷勤:“秀苹姐,你要是嫌他病成这样不耐烦,把他交给我,我帮你照顾好后再还给你。” 许秀苹彬彬有礼地笑道:“玉莲。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借和送,只有老公绝对不能借,如果我把他借给你别人会如何骂我,你这样无名无分地把他带到身边,如何交朋友,岂不是害得你朋友都不敢耍,政清恢复健康后不把我吃了才怪。” 阳玉莲没有办法,只能认栽。鲁政清他们一行出电梯后,走到医院门口,包联敬问他们轿车的事:“甘编辑,你们带车没有?” 甘清华明白包大队是安排医护人员乘车的事,自告奋勇地争取:“我们的车可以坐三人。” 张祯民估计这位担心自己和胡珍珍没有带车,他主动请缨:“我的代步工具也可以带三位。” 包联敬故意给都川军的机会,看他还有什么招,就巧妙地安排乘车人员:“周老师和二位跟班的医生乘坐甘编辑的车,你们记者就顺便采访一下周老师他们如何治好我们警员的病,弘扬医生的高超医术,二位护士乘坐这位老板的车,交流一下年青人的感情,政清和秀苹乘坐我们的车,你们二位的车跟着我们的车走。” 周医生他们一行就按照包联敬的安排,各自选择乘坐的轿车,三辆轿车朝随和饭店驶去。 以愚治奸掩真相 包联敬带领鲁政清一行数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到随和饭店朝楼上预定的房间走去,许秀苹扶着东偏西倒的老公,配合他的举动,彰显一个妻子贤惠的一面。阳玉莲、余丽姝、罗小妹一直把鲁政清当成还未恢复健康的病人,随时关注他们二人的行走情况,做好应付突然情况的准备工作,都川军一双眼睛盯住鲁政清的举动,仍然没有排出对他负有特殊使命的怀疑,一直报着找到他漏洞的心态,只要发现他有装傻的迹象,就会联系呈机镇安排人跟踪,查出他的真实意图,周政福吩咐两位助理跟在病人身后特别关注鲁政清的突发性变化,秦林观察出他们各自的心思,落实一把手安排的就餐标准和结账之事。 当他们一行来到二楼时,服务员主动上前询问:“请问你们有预定吗?” 秦林主动前去洽商:“我姓秦,在电话里预定了一个包间。” 巴台服务员拿出一本预定餐桌的本子,立即安排一名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一间门前标注三个六的包间,开门安排客人们进屋后,一边安排他们坐,一边添塑料凳子,一边从房间的木柜子里取出几套餐具,一边殷勤地给他们渗开水:“这就是你们订的包间,请进。” 包联敬以主人翁的角色吩咐客人们:“各位随便坐,餐桌大,椅子不够就添凳子。” 服务员看他们数人就餐,主动征求意见:“喝什么水酒?” 周政福主动表态:“我在值班不喝酒,喝开水表示一下心意。” 他的两个助手腼腆地跟着表态:“我们和老师一样也不喝酒,用开水表达心意。” 甘清华立即表态:“我可以喝点酒,开车不能喝酒,既然大家都喝开水,我也不破例。” 阳玉莲想借这个机会揭露许秀苹怀孕之事,达到破坏他们夫妻感情,把这位帅哥抢到手里的目的,一直在寻找时机,当安排他们吃饭时,她不知道鲁政清真相,特意献殷勤:“这样吧,鲁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反正人也有这么多,干脆我给他弄点饭菜在茶几上喂他,你们就在餐桌上吃。” 都川军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就是想看他吃饭的时候如何表现:“美女记者,鲁政清是我们庆祝的主角,如果他没在餐桌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就失去了一起聚的意义。” 许秀苹看出了阳玉莲的用意,在呵护老公的行动中,她当仁不让:“二位的好意我领情,照顾老公的事就不麻烦各位,我负责他吃饭的事,你们要做的事就是吃好喝好,玉莲,甘编辑开车,你就喝酒啊。” 鲁政清坐在许秀苹身边,都川军坐在他身边,不时留心他的举动,假惺惺地关心他:“关心警员是我的份内之责,你们吃吧,我给他拣菜,陪他吃饭。” 许秀苹客气地提醒他:“都教导,在单位你们管,在他生病时,这些事就不麻烦你们领导,你还是安心吃饭吧。” 鲁政清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包大队特意安排吃饭,从大队只带了两个人过来,有意识地让每个人都独立的发挥,秦林只是观察,按照包大队的观点安排一些事,都川军总是怪模怪样地想试探自己,有点向呈机镇的代言人,既然你是他的眼线,就给点厉害你尝一下辣椒是什么味道,自己既然装扮成半苏醒状态,这个装扮与昏厥有区别,昏厥可以用运功控制一些身体部位应付医生,半苏醒状态完全由主观意识去体现,难度相当大,虽然从网上看过一些这方面的资料,从电视连续剧也看到过这类个案,没有亲自实践,稍有差池就会漏出破绽,这是锤炼意志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大意,只有用能接受社会冷嘲热讽的眼神,让亲人多受屈辱的外部环境,才能让别人相信,不会让想知道真相的人看出破绽,只好见机行事,迷糊的眼神只有包联敬和许秀苹能读懂,最揪心是周政福和他的两个助手,两个护士也是提心吊胆,张祯民和胡珍珍是带着同情与关注之心,甘清华是带着幸灾乐祸之心,巴不得他永远都向这么傻乎乎的,再好的心肠都不会跟一个傻瓜过一辈子,阳玉莲与他的想法恰恰相反,她是渴望鲁政清能早日全部苏醒,只有他处于正常状态,才能够辨清许秀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如果在他昏厥时,妻子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还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自己就有机会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秦林遵照包联敬的吩咐安排菜肴,没有过多关注每个人的表情,只有包联敬,他时刻关注着餐桌旁每个人的表情,预测着他们的动机,特别对鲁政清能否成功装扮傻子有些担忧。 服务员只把这些食客当成普通的食客,根据他们的人数摆放餐具、根据他们的需求安排菜肴,并通过饭店佩戴的对讲设备,吩咐巴台安排这个包间的菜肴配送,饭按照她提供的信息安排饭店的服务生配送菜肴。她将填写好的菜单,一份留在包间清点上的菜,一份送回巴台便于结账时通过收费机打印发票,使消费者明白地消费,根本没有管食客们其他方面的事。 秦林在安排完菜之后,主动征求许秀苹的意见:“许记者,政清喜欢吃什么,单独给他点。” 许秀苹不好自己做主,只好先问医生:“周老师,向我老公这种情况吃什么比较好?” 周政福只把他当成真病人,便提出建议:“他有段时间完全是靠输的药物维持生命,最好吃一点软食品。” 许秀苹得到提醒后,便告诉他:“秦主任,安排来一碗玉米粥。” 秦林便特别吩咐服务员:“先上一碗玉米粥,我们有位需要吃玉米粥暖胃。” 服务员细致观察才看出来,有一个病人需要吃软食品,他是一位大家都关心的人,她就把需要的玉米粥添到菜单上急忙答应:“我马上去给他端来。”她出门时,轻轻地把门带上。 秦林再次征求餐桌上食客的意见:“我们有规定,上班期间不准喝酒,你们都是关心我们同事的朋友,我不是问客杀鸡,你们需要喝酒,只要不是超标准的酒水都可以,随便些。” 许秀苹热情地表态:“感谢包大队和各位朋友这么关心我老公,本来应该由我做东,还要麻烦你们单位。” 都川军主动接招:“小鲁在我们单位是顶梁柱,他跟着包大队学到了真功夫,工作期间办过不少疑难案件,他患病初愈,还有这几位朋友来探望他,我们表示一下意思是情理之中的事。政清,你说是不是?” 鲁政清木纳地表情没有任何反应,许秀苹隐约地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一个劲地让政清表态,往往在情理之中的话他会矢口而出,没想到他会镇静自若,置若罔闻,故意着急地唤醒他:“木头,都教导在问你,听到没有?” 周政福站在医生的角度,把他当成地个真病人,提醒他们:“请各位谅解,根据病人苏醒的状态,最好不要逼他,我再次重申,把他逼得太紧,有可能导致重新昏厥,让他全部苏醒后才能正常的沟通与交流。” 许秀苹只好向哄孩子似的哄他:“政清乖,我不逼你了,现在傻头傻脑总比昏厥沉睡强,至少看到他是一个鲜活的人,心里有一丝安慰。” 包联敬看到都川军千方百计都惹鲁政清一直无果,估计他不吃点哑巴亏是不会甘心,有了许秀苹的配合,医生的正面解释,给他提供了一个较好的机会,只好静观其变,招呼大家吃菜:“上了些菜,大家不要客气,随便吃。” 大家看到包大队动筷子,跟着拿起筷子,很文静地拣菜,张祯民看到鲁政清半苏醒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端起开水杯感叹:“还是古人总结得精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时鲁哥英俊,潇洒,为人仗义执言,是多么可亲的优秀青年,犯罪分子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没想到一病就是半年,现在有点向个废人,人的生命好脆弱哦,幸好有许记者这么贤惠的妻子,要是遇到一些势力眼他就更吃苦头了,许记者,我以茶代酒敬你,祝鲁哥早日康复。” 胡珍珍也端起开水杯暗示他:“是啊,健康的时候就要珍惜,不要到了这个时候把肠子都悔青都无济于事,许姐,你是我学习的好榜样,我陪张总敬你。” 许秀苹看得出他们之间配合默契,激励他们能借此机会,促进感情,端起茶杯与他们碰杯:“谢谢二位对我老公的关心,以后来看他时就不要提东西,随便些,时光宝贵,感情和事业没有矛盾,希望你们把握机遇,加快进度,早点请我们来喝喜酒。” 张祯民端起茶杯继续表达心意:“包大队,原来我没有体会到单位是家的感觉,今天看到你们几位领导对鲁哥这么关爱才感受到,他患病你们还是对他不离不弃,对我们办好公司提供了启迪,只能以茶代酒,敬你们三位,如果需要装修房屋,我一定用最便宜的价格,最好的质量,最快的速度为你们服务。” 胡珍珍端起茶杯跟着护议:“要说的话祯民都说了,我只有表达感谢的意思。” 包联敬彬彬有礼地端起开水杯与他们碰杯:“看得出,凭你的能力,一定能把装修企业办成名牌企业,祝你们事业感情双丰收。”都川军和秦林也端起茶杯跟着碰杯后一起喝。 张祯民举起茶杯敬医生:“周老师,你在人民医院的名字如雷贯耳,感谢你们把鲁哥治好,如果没有你们精心的治疗,鲁哥这么好的人若不是你们的精心治疗,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胡珍珍提起治鲁政清的病,他对自己有恩,如果不是他的暗中帮助,也许自己和祯民已经是矿升温的刀俎之肉,现在能走进现在的生活才觉得忠实,没有花天酒地的生活,只是粗茶淡饭,一天工作还很忙,觉得特别充实,坦然自若地跟着表达感谢之意:“是啊,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我们的感谢之情,没想到市人民医院还能把这种病治好,真是奇迹!” 周政福很低调地端起茶杯:“治好他的病,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在场他们四位,特别是两位护士,她们在工作之余义务付出做护理,每个疗程的治疗方案是征求了国内外专家学者的意见,所以,治好他的病有功之臣特别多。他的病还没有彻底治好,还有恢复的过程。” 周政福的两个助手,余丽姝、罗小姝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过多发表意见,只是举着茶杯跟着喝茶。 张祯民与医生们喝完酒后,接着就敬报社二位:“你们二位是许记者的同事,经常来看望鲁哥,借机会敬你们。” 甘清华很兴奋,也有些沮丧,只有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还只上凉菜,热菜还没上几个他们就以茶代酒,足以证明,他们与鲁政清之间一定有很密切的关系,借机会赞扬许秀苹:“其实,治好鲁警官最大的功臣是秀苹,她从来没有耽误工作,夜以继日地照顾他,现在她还是孕妇,能这么巴心巴肝地护理一个昏厥半年的病人,这是多么崇高的品质啊,特别是现在这个年代,能做得这么优秀,非常人能比啊。” 阳玉莲的观点就与他们的观止截然相反,端起茶杯对鲁政清大加褒奖:“你们只把眼睛盯到医生、护士、看望他们的人身上,忘记了一个重要问题,如果外界条件再好,没有患者的配合,一切都是白费,能治好鲁哥病的最重要人是他本人,看来你们这些人还缺乏唯物主义的观点,不能一分为二的看待问题。” 张祯民与她碰杯时立即解释:“大记者就是不一样,不仅从看到事物的表面现象,还能看到内在因素,把我们心里想到的话都说出来了,当然,他是治好最重要的因素,而且是决定因素,我在感谢你们的同时,也祝愿他早点彻底康复。” 阳玉莲最喜欢他的这句话,含沙射影地攻击许秀苹:“当然,我们来的目的就是看鲁哥,祝他早日康复,他对妻子怀上孩子的事还一无所知,还把妻子喊成大肚子姐姐,真有意思。”他们几个碰杯喝茶。 服务员陆续把服务生送来的热菜上到餐桌上,特意将一碗玉米粥端到许秀苹跟前,粥碗里还放了一把调羹:“姐,玉米粥送来了。” 许秀苹借题发挥,端着玉米粥用调羹喂鲁政清,指着他的嘴教他:“呆子,张嘴吃饭饭了,乖,吃饱了才能走路,想事。” 鲁政清把嘴张开,让许秀苹喂他,都川军用筷子拣菜,眼睛的余光牢牢地注视着他的举动,许秀苹将调羹里的玉米粥用嘴吹,吹得可以进口时才能吃,她把调羹里的玉米粥轻轻到进他的嘴里,他不吞噬,连续到了几调羹,看到他不吞就教他:“呆子,往肚子里吞啊。”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做了一个吞噬的示范动作。 没想到,鲁政清很机智地端起茶杯,学她喝茶水,刚把茶水喝到嘴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正好遇到都川军邪着脑袋去看他,没想到将玉米粥喷得他一身都是,都川军十分尴尬,连忙用纸巾擦身上的脏物,此时包联敬啼笑皆非,这是他自找的苦头,如果不是这么歪着脖子死盯着政清不放,也不会喷他一身的玉米粥。 许秀苹立即责斥鲁政清:“你啊,不知让我如何说你好,笨得吃粥都不会,把都教导这一身都喷上玉米粥了,你好好坐着别动,我去拿毛巾来给他擦,千万不能再犯同样的事。”她走到门边去招呼服务员:“服务员,送热毛巾来。” 就在许秀苹出门招呼服务员时,甘清华有些讥讽他:“幸好,他的这些标点符号没有打到餐桌上,否则,这一桌菜就会浪费了。”[^*] 阳玉莲极力给鲁政清辩护:“这事能怪他吗,他还是个病人,意识没有完全恢复,即使这桌菜浪费也不能怪他。” 服务员送来毛巾,许秀苹要给都川军擦,他羞涩地接过毛巾:“不用麻烦你,许记者,我自己到洗手间去清洗一下,不要怪政清,他毕竟是病人。” 余丽姝及时接招:“许姐,这些客人都是看望鲁哥的,为了防止发生类似现象,我们是学过专业的,我把他带到茶几上去喂吧,有空我才教你如何喂他。” 包联敬只好出面:“小许,让都教导去清洗一下吧,他是大宏大量之人,不会责怪一个病人,让护士去喂他一会,你先吃一会再去换她。” 许秀苹只好把毛巾交给都川军,给他说一些客气话:“都教导,你要大量些,别怪政清,等他身体恢复健康后我让他给你道歉。” 都川军显得乐善好施地安慰她:“没事,他是病后未苏醒,也是打喷嚏才会喷我一身,又不是故意。你们吃菜莫等我。” 他们之间一边吃菜,一边互相仍然以茶水互敬的方式表达对鲁政清的关爱和祝福他早日恢复健康的良好心意。 转变方式明方向 余丽姝采取用两个调羹,自己端的碗里有一些常规菜,采用一边做示范教一边喂鲁政清吃玉米粥的方式,吃了一会,许秀苹用茶水敬完餐桌上的客人们,便去换她,又添了一些较软的饭菜,余丽姝将餐桌的菜用舀汤的调羹不断给许秀苹的碗里添菜,耐心地指导许秀苹:“喂一个病人吃东西就要向喂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不能心急。” 罗不姝吃了一会菜,碗里舀了一些饭就主动去换许秀苹回到餐桌上去吃菜饭,都川军用毛巾在洗手间擦完吐在身上的脏物,回到餐桌上,仍然在用眼睛的余光监视他们,周政福也指点她:“对待病人不能向健康人,要细心,有耐烦心,只有他全部苏醒后才能正常思维,护理人员才能解脱。” 包联敬借他的话,便探讨下一步治疗方法:“他这种状况如何治疗较妥当?” 周政福明确指出:“我给同类的专家学者探讨过,治疗他这病现在需要在他最熟悉的地方慢慢调养,在医院住费用有点高,环境也不安静,也没有协助他调养的药物,他的家人往返麻烦,开一些调动神经系统的药物,最好的办法是接回家去调养一段时间,半个月回医院检查一次。运用什么治疗方法给他后期治疗还是你们单位和家人商量决定。” 包联敬又征求许秀苹的意见:“你们家人的意见?” 许秀苹早就明确如何做后期治疗:“我已经通知鲁家的两位老 人,白天他们现在可以轮流下来护理一段时间,晚上有我护理,监督他吃药,让他慢慢恢复。不知这样行不行?” 包联敬有意识地套都川军的话,看到他的眼神和心思,征求他的意见:“都教导,你的意见呢?” 都川军心里对他的怀疑有所减少,赞成他家人的意见:“好吧,既然你们家人都愿意把鲁政清接回家去调养,我们只有支持哦。” 包联敬看餐桌一行数人都基本吃完饭,暗示秦林主动到巴台去结账,他就对着众人表态:“根据治疗鲁政清主治医生,他的家人,都教导的综合意见,许记者把他接回家去调养和治疗,需要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一定要按时带他到医院去接受复查,这就麻烦小许和你的家人,一直坚持到彻底治好他的病。” 周医生吩咐:“一会回医院,小余和小罗抽一个人陪同送一下病人回家,给他们传授一下护理技术再回医院。” 包联敬也积极配合周医生的安排:“我安排秦主任配合办理家庭医院治疗手续。” 张祯民看到他们已经妥善安排鲁政清后期治疗方案,基本达到看望病人,了解他身体状况的目的,便与众人握手告辞:“各位有时间到张古月装修有限公司来指导,我们是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尽量做到少些关门时间。” 胡珍珍掏出名片发给前来探望鲁政清的人员:“需要我们装修随时电话联系,我们安排人员按照你们的要求协助规划,搞好装修,质量保证,收费廉价。刚才坐我们车的人员我们送回医院。” 包联敬接过名片,开门见山地笑道:“时间就是金钱的理念已经植根于私营企业的业主,如果把这种理念用于吃公家饭的人,工作效益会高出几倍。” 甘清华接过她发的名片,乐呵呵地笑道:“祝你们夫妻装修公司办成知名企业,我们报社的许记者和阳记者可是撰写名牌企业的高手哦,一定为你们把企业办大办强助威呐喊,慢走。” 许秀苹看到有鲁政清喜欢吃的菜饭故意打掩护,她去和服务员联系:“这些菜我喜欢吃,一个人在家难得炒,拿个饭盒来打包,晚饭就不煮了。”服务员从包间里的木柜里,取出几个饭盒交给她,她便装了两个饭盒提上。 包联敬估计她是给鲁政清提饭菜,鼓劲她:“喜欢吃的菜都打走,丢到这里也是浪费。” 秦林回到包间,包联敬就安排:“我们还中各自坐刚才到医院来时坐的车,秦主任,你先送我们回单位之后,就和政清他们一起到医院去,把鲁政清住院治疗改为家庭病房,再护送他回家去治疗和调养。” 在包间就餐的一行数人,以包联敬和鲁政清为中心走出医院,他们按照到医院时乘坐的轿车随车返回,秦林绕道将包联敬和都川军送到洪洲区公安局办公楼前,再绕道陪同鲁政清和许秀苹来到医院病房,鲁政清木纳地站在病房向个闲人似的,秦林便到医院去给鲁政清办理住院转为家庭病房的手续,许秀苹收拾他住院时从家里带来的物品,做好带老公回家的准备工作,余丽姝在周政福医生处开了处方,去给病人拿药,取发票,再回到病房在等秦林时将药和发票交给许秀苹,给她讲一些用药量及护理病人的常识,秦林办理完转换手续后,回到病房,带着朋友送给他家的物品带到轿车上,便陪着余丽姝一起将鲁政清,许秀苹送回家。 余丽姝和秦林帮着提物品把他们送到家后,再次给许秀苹叮嘱一些基本护理要点,秦林耐心等她讲完后,再开车把她送回医院。 秦林驾车送余丽姝时感叹:“一个人的生命真脆弱,鲁政清没生病之前是何等威武雄壮,他自学考起公务员,带有从师学艺的武功,是我们队的尖子人才,如果坚持一至二年,至少当中队长都没有问题,半年时间,既是耽误他的大好时光,也是我们大队工作的一个重要损失,他办有速度和效果除了包大队其他人没有人能超过他,没想到病把他折磨成这样,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回我们刑警队了。” 余丽姝从包联敬与都川军的表情看到一些端倪:“我怎么发觉包大队和都教导的观点有很大的出入,包大队始终把他当病人,都教导一直把他当成装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 聪明睿智秦林从他们两个的观点发现,估计是包联敬授意让了查大案,不好阐明这个观点,免得把不利于领导团结的话传到他们耳朵里,反而把自己套进去,只是委婉地笑道:“搞刑侦工作,为了办案运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手段都是很正常的事,领导之间各自具有一定的观点习以为常。” 余丽姝苦恼地摇头:“你们当刑警好复杂哟,我们这些普通人 不敢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 轿车驾驶到医院门口,余丽姝即将下车,秦林将车停稳下车给她开车门,她下车后秦林坦然自若地笑道:“看来你们对我们有误会,我们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对付犯罪分子用的手段多,对亲人一样真诚。”他便驾驶着轿车离开医院,余丽姝看到轿车离开的影子,陷入深思。 鲁政清在他们所有的人都走后,把客厅的空调打开,变成了一个生龙活虎的本色:“哎呀,简直弊死人,装傻瓜比装病难大得多。吃两碗玉米粥没吃饱,我得去煮二两面。” 许秀苹从收拾回家的包里取出两个盒饭神秘地笑道:“吃啥子面嘛,你想到的事我早就想到了,这两个盒子里的饭菜应该比吃二两面扎实,快点吃,一会爸妈来了,你只有装傻。” 鲁政清狼吞虎咽地吃饭菜:“知我者秀苹也,你打包他们没有怀疑吧。爸妈他们来耍两天你尽量说服老人耍两天就回去,如果他们不走白天我就不能行动,又只有晚上行动,影响破案进程。” 丈夫要自己催公公婆婆离开,的确有些欲罢不能,从结婚到现在半年多,已经闹出不少的流言蜚语,要是赶老人走,会产生更多的误会,许秀苹必须先做通他的工作,只要让他忍耐应付,想其他办法才行:“我是说喜欢吃才打的包,包大队都鼓励我打包。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的事不跟老人说,他们隔三差五就要打电话来问,你的病情如何,已经告诉他们才请他们来,本来结婚你搞这套已经让他们对我有成见,认为是我克你,我怀孕的事还有不少的流言蜚语,有人怀疑孩子不是你的,要是我出面催他们走,他们会怎么看我?我敢撵他们走吗?他们会认为,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会认为是我在故意陷害你,以后我如何跟两位老人处关系?我和公婆的关系都处不好日子如何过?要是我爸妈知道,会认为我不孝顺。” 鲁政清狼吞虎咽地吃完饭,把饭盒丢到垃圾口袋里,到洗手间漱口后,认为妻子的话很有道理:“秀苹,你说得有道理,毕竟他们和你一起生活的时间太短,你为我受的委屈太多了,你别急,我把这案子破后一定多想办法化解他们对你的怨恨。” 许秀苹怕他想给老人说实情,情景交融地提醒他:“你眼下千万不能说实情,他们知道实情会更担心。” 鲁政清忧心忡忡地感叹:“是啊,如果没有这些贪官污吏,我们就不会这么费尽心机地牺牲亲情,乔装打扮去破案,让亲友们都跟着担惊受怕,穿上这身警服,就要对她负责。” 许秀苹忧心如焚地提醒他:“你不要感叹,二位老估计快到了,关键是想出应对办法,不然老人到了就束手无策。”正在他们议论时,她是电话接到鲁玉山的电话:“秀苹,我和你妈下车了,到医院吗还是到家里来?” 许秀苹立即回答:“爸,他已经回家了,您们直接回家。”她放下电话:“你回寝室慢慢想办法,我得去给老人煮饭、炒菜,他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肯定饿了,又舍不得在馆子里去吃。” 鲁政清想配合她:“他们从车站估计要坐公交车回来,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我帮忙弄菜。” 许秀苹走到厨房捆上围裙:“你别来打岔,那次你到厨房来帮忙不是越帮越忙,快去想你的事,不让老人操心怄气才最重要。” 鲁政清平常除了练功,就是钻研破案方面的新设备,有时到厨房去帮忙都要走神,丢三落四,立即通过网上查一些侦破新技术,立足于超前意识去思考问题,有了妻子料理家务,他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将原来查处的一些案子整理成电子档案存储到u盘,不能放在电脑上,防止有人看到不会泄露秘密,眼前面对剌手的案子,不得不慎之又慎地谋划,有一点差池都会前功尽弃,越是权力大的官员如果走上贪污受贿之路就越阴狠,面对呈机镇还是只知道他是矿升温的保护伞,还没有掌握他的一切情况,他是出于私人感情还是具有共同经济利益的链锁关系,这些都是未知数,必须查明他的根基,顺藤摸瓜才能查出他的破绽,更不能用查办矿升温的方式去查此人的真相,如果不能查出现揭露保护伞的真凭实据,就很难将矿升温绳之以法。在整理资料时,发现妻子将岳父查处蔡大川的案件还没有寻找到后续情况,隐约地发现与他有一定的关联,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还有一位彭兴镇的老汪,好象他对原来矿升温和呈机镇在一起工作时的情况比较熟悉,也是查明他们建立关系网的重要线索,只要能顺着这些线索,把他们之间的一些重要因素查明,不难找到突破口,他锁定新案件思考时间,再回头思考父母来后,如何缓解他们的思想压力,安心离开,不给妻子增添压力,她现在已经怀孕半年,还有三个月就是临产期到位,如果不抓紧时间,父母不仅要护理她,还担心护理自己,无形中给老人带来了负荷,眼下只能实施这套方案,只能安排老人顺其自然地玩耍,不能催他们离开,催得太急就容易伤他们的心。 许秀苹在厨房把菜整好后,用毛巾把餐桌擦干净后,陆续将炒菜端到餐桌上,碗筷摆到餐桌上,她看了一下时间,担心老公废寝忘食,来到寝室提醒:“老公,爸打电话快到半个小时,他们快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 鲁政清赞不绝口:“哎呀,我老婆真厉害,半小时就把饭菜弄好了,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菜,白油丝瓜,鱼香内丝,宫爆鸡丁,滑肉汤,干煸豇豆,看到这些色香俱全的佳肴,真是让我唾液三尺。” 传来一阵敲门声,鲁政清快速坐在沙发上,手里提着阳玉莲买的响铃铛摇晃着。 许秀苹连忙跑到门前通过小门镜朝门外看,立即暗示鲁政清爸妈到了,她开门后看到鲁玉山,倪功碧二位老人,一个扛了一大麻袋,一个背了一背,许秀苹为老人接物品时,鲁玉山看到怀孕的儿媳立即招呼她:“不要接,这一袋有点重,伤了我们的孙子。” 倪功碧放下背篓当面就质疑她:“你和我儿子结婚当天他就病了,你肚子里这个是谁的?” 许秀苹理直气壮地解释:“妈,我和政清办证几个月后才举办的婚礼,这个孩子当然是政清和我的啊,如果不信,生下来后可以做dna亲子鉴定。” 鲁玉山责斥老伴:“你看秀苹是多本份,家教多严的人,人家从几千里到洪洲来嫁给政清,不要乱怀疑好不好。” 许秀苹只好给二位老人取来拖鞋,同时劝阻父亲不能责怪母亲:“爸,您别责怪妈,她是相信我才当面问,你们没带钥匙吗?” 鲁玉山急忙向儿媳解释的同时关心政清的身体,看到他坐在沙发上不来接,一边换拖鞋一边奇怪地问:“我扛了一袋米,你妈背了些菜和蛋,钥匙在包里,怎么取?你妈为了他早点苏醒,天天拜菩萨,观音菩萨终于显灵了。政清真的苏醒了啊,他怎么坐在沙发上不来接我们,真的是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以后不认爹和娘吗?” 倪功碧看到儿子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反应,手里拿着拖鞋也忘记穿,跟着责怪儿子:“政清,听到你爸的话没有,还不如儿媳对我们热情,快过来让我们看看。” 许秀苹立即给老人解释:“爸、妈,既然你们回城了,他就住在家里,有的是时间看他,政清的确醒了,但是,他的潜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办的家庭病房,一边吃药一边调养,他苏醒之后他单位的领导也到医院来探望过他,我的同事,他的朋友都到医院来看过,见到政清这种状况,安排回家调养。”[$妙][笔$i][-阁] 鲁玉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在家调养比医院好,医院吵吵闹闹的,不利于他恢复,你们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倪功碧只关心儿子的身体:“是不是他们单位看到我儿子向个傻子就不管了?” 许秀苹继续给他们解释:“不是的,转成家庭病房,开了不少的药,十天半月还要送到医院去检查。” 倪功碧这才换上拖鞋:“反正地里也没有多少活,我们守着他 治疗,陪着他去医院复查,坚持到把他的病治好。” 许秀苹预料他们会坚持这个观点,十分关心老人:“爸,妈,既然您们回城了,就多住些日子,先休息一会洗一下就吃饭,坐车一定饿了。” 两位老人换上拖鞋,顾不得放带到城里的物品,更没有心思吃饭,坐在沙发上端详儿子。 急于掩饰闹乱子 鲁玉山与倪功碧仿佛有与儿子隔世相见的感觉,近半年时间,他们几乎十天半个月下一次城,每次都是在医院去看他,看一次添一次忧愁,原来没注意儿媳怀上孙子,这次听说儿子苏醒了,两位老人回家后换了衣服,一个收拾带进城的物品,一个把换下的脏衣服洗净晾晒的屋里,他们就带上塑料袋和背篓到公路边等客车,乘客车到站就想插翅膀飞到儿子身边,看到儿子半醒状态,心里难免有些沮丧。 许秀苹看到二位老人默默无言地注视着儿子,脸上泛起忧郁的神色便安慰他们:“爸、妈,政清能苏醒过来就一定能够康复,洗一下吃饭吧,您们能健康地生活,就能缓解他的精神压力,如果您们过分担心他,只能给他增添思想压力。” 鲁玉山毕竟是男人的肚量,缓解焦躁心态要比老伴快,只要是合理的事情都会接受,理解儿媳的一片苦心,立即劝导老伴:“功碧,秀苹说得有理,我们去洗脸吃饭,让儿子和儿媳睡午觉,秀苹上班后,把护理政清的事交给我们。” 倪功碧才恋恋不舍地和老伴一起到洗手间去洗脸,理解儿媳的苦心:“秀苹,你带政清去休息吧,吃饭我收拾碗筷,下午你上班把他交给我们。” 贤淑的许秀苹看到二位老人去清洗,便主动端一盆水到老人即将住的寝室去擦拭:“爸、妈,我把政清带进去休息,您们坐车累 了,吃饭后您们也休息,休息之后如果政清醒来您们陪他,我到点 就要去上班,碗筷放到下班我回来洗。” 倪功碧十分理解儿媳,在洗手间洗脸叮嘱她:“秀苹,你带他去休息,一家人做事莫分彼此,该上班准时去上班,下班如果不回来吃饭先打个电话,不打电话就准时下班回家吃晚饭。” 许秀苹擦拭二位老人睡的寝室后,便扶着鲁政清,向哄孩子似的哄他:“小乖乖,回寝室睡觉觉,睡醒后起来和爸、妈一起耍,要听话,莫惹老人生气,我到点就要到报社去上班。” 鲁玉山和老伴洗脸后在餐桌吃饭时,他对贤惠的儿媳赞不绝口:“政清的确有眼光,秀苹这么大的学问,在家里做家务事,操作厨房这一套很有水平。” 倪功碧有些醋意:“你不是说我不中用哦?” 鲁玉山幽默地笑道:“我们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她是城里长大的姑娘,能做到这一点很不错了。” 倪功碧仍然不能接受他的观点:“老鲁,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头,你看他们结婚就遇到政清昏厥,半年后苏醒了又成了傻儿,最让我怀疑的是,他们结婚政清就昏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姓鲁,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怀疑他们八字是相生还是相克。” 鲁玉山严肃地批评她:“老婆子,你这话千万别让儿媳听到,她从几千里考到我们这里来工作,是为了什么!要是这句话传到她耳朵里不气死才怪,他们认识几年,儿子不仅跟她父亲学了一身好武功,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考试,当上了警察,你没有看到吗?这也是相克吗,相生与相克是那年的皇历了,你还要用。” 倪功碧有些不理解老伴:“你的肚子里没有怀几个月,母子连心,生下来后你在单位上班,没带过,当然不知道心痛他。” 鲁玉山心急如焚地解释:“你说些什么屁话,政清是我们的骨肉,是我们鲁家的血脉,我能不心痛他吗?心痛归心痛,我们要站在公正的立场对待他们两个,不能给他们的感情上添乱,他们感情的事由他们自己做主,我们生儿是人,亲家他们生女也是人。” 两个老人的意见没有统一,一个坚持认为鲁政清的病与儿媳八字是否相生,一个坚持站在公正立场对待他们,不能过多施加压力,让他们自己掌握感情命运,他们两个老人之间缺乏耐心地说服对方的方法,把这些积压在心里有些怏怏不乐。 许秀苹听到二位老人的议论,委屈得难以形容,忍不住在老公面前牢骚满腹:“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妈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的克星,是我克你吗?诬蔑我不守妇道,这个孩子是我和别人生的吗?将这些脏水泼到我身上,我是人,是一个普通女人,不是受气筒。” 鲁政清听到二位老人议论,心里的确不好受,为了工作让老人存在一些不同的看法更真实:“秀苹,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要不是为掩饰身份破这个案子,立即就可以去给他们说清真相,要是他们知道我在查办顶头上司,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有多危险。他们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套案子破完后我会给他们解释清楚,你心里承受的委屈,你是和我过一辈子,不是和他们过一辈子,老人都这把年纪了,他们担心子女的心情需要我们理解,再忍忍吧,这是考验我们修养性如何的关键时刻。” 许秀苹依偎在老公怀里,聆听他的开导,听了他的开导心里舒畅多了,思想包袱也松弛下来,选择这个不守安分的老公,只能接受他的观点,为了清除政界的贪官污吏,必须有人做出牺牲,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支持他走好这条路,让他的侠义心肠为社会做贡献,疲惫的她终于酣睡了,脸上呈现出开心的笑容,在闹铃响后,她便踏上去报社的征程。 当天下午,洪洲凯达建设集团来了一个陌生青年,他休长的身材,戴了一付高度近视眼镜,穿着一件红色t恤,一条牛仔短裤,一双白色运动鞋,一个手里握住一个手机,一个手握着方向盘,耳朵里两个耳塞,大大咧咧地开着一辆轿车直接朝办公小区开去。 保安客气地拦住他:“小伙子,这是我们公司的办公营区,你想进去找谁?请你必须下车先登记才能进。” 他坐在驾驶室没动,根本没把这个保安当回事,满不在乎的神态:“哟嗬,你们这个私营企业搞得这么森严壁垒,我找谁管你屁事,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保安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对不起,如果你不说明进去的意图,我不会让你进去,这是我的职责。” 年青人根本没把保安放在眼里,仍然坚持要进去:“你就是他们拿钱让你看门,有什么权力管我。这里又不是狼窝,为什么不让人进去。” 保安坚持不让他开车进去:“请你说话嘴巴干净点,里面的人都比你年纪大,你这么说不怕得罪老辈子。对不住,登记来者是我的职责,凡是外来人员,不说明意图不会让他进去,你要耍到别处去,这里不会让人随便进去。” 年青人瞪大眼睛,握紧拳头,凶神恶煞地威胁他:“你是不是要拦我哟,小心老子锺你。” 保安握紧拳头准备应战:“年青人,你最好不要在这时里发干电,我们这里到处都是监控,监控与派出所联网,你要乱来可没有如果子吃哦,我的拳脚不吃素,公安干警随时都会来增援。” 年青人坐在驾驶室眼睛里急得像要喷射出星火似的,真想和他干一仗,看到对方是一个彪形大汉,要是真和他打也不能占到好处,还有派出所的人随时来增援,说不定挨了打还要遭关,想到今天的来意主要是捣乱父亲和小妖精的婚事,不能在这里就栽跟斗,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要是和他打得头破血流,母亲不会怪别人,只会骂自己,何况母亲严厉管自己胜过一股母亲,她内心承受着比别人更多的痛苦,要把一切爱都倾注在自己身上,不能让她为自己担心,只好暂时忍气吞声,一旦发现她真的想与父亲结婚,一定要闹得他们不能走到一起才罢休:“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还有正事要办,我是矿念芝,进去找一个姓徐的说点事。” 保安看他态度有所改变也没有跟他计较,慎重地提醒他:“你不说明身份和事由我不会放你进去,就算我放你进去你也找不到人,每层楼都设了卡,没有卡根本就不能进楼。你找姓徐的是那个部门的,你们在电话里联系没有?” 矿念芝听到他把门边的监控与公安派出所的监接到一起,好汉 不吃眼前亏,只好间接透露:“姓徐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的,她把我老汉的魂都勾走了。” 保安知道他是矿升温的儿子,这可是一般人惹不起的角色,他 老爸和许老板的关系众所周知,难怪他这么猖狂,既然是这样的主,最好不和他一般见识,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小伙子,你们的家事我们无权过问,她今天好像没来,具说是在家里筹办婚事。” 矿念芝仍然咄咄逼人地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假的,要是你哄了我,当心我让你下课。” 保安知道这些小官的儿子就像难缠的魔鬼,不能让他钻空子:“没有看到她到公司来上班,我只是听大家是这么议论说她在筹办婚事,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不敢保证,最好你自己打电话印证一下,免得跑冤枉路。” 矿念芝将手机号码拨通后便问:“许叔,我是念芝,姓徐的来上班没有?” 许达凯乐呵呵地笑道:“她快成你的后妈了,说话不要这么辛辣,你可是当代的大学生,她今天没到公司上班。” 矿念芝听到他都这么说,立即表明态度:“我只有一个妈,绝对不会认二妈、三妈,好了,我还有事,不多说了。” 矿念芝驾驶的轿车后面来了好几辆车鸣笛催他进退做决定,保安只好平心静气地劝他:“小公子,麻烦你把车挪一下,住建局检查的车来了。” 矿念芝不但不挪动轿车,反而让他开门:“你把打开,我进去 掉头,不掉头我怎么走,我怎么挪。” 保安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打开收缩门,让矿念芝把轿车开进院内,此时,保安接到许达凯打来指责电话:“你在搞什么名堂,让住建局来检查的轿车停到门外进不来?” 保安委曲求全地给他解释:“许总,刚才是矿老板儿子开的车把门堵住了,我左劝右劝他就是不听,非要开车进来找徐部长,又不按规定登记,最后打电话给您印证这事。” 许达凯听他解释后才罢休:“好了,以后注意,不能再发生类似问题。” 保安受了委屈,仍然坚持指挥住建局到公司检查的车辆朝贵宾停车位置上开去,指挥矿念芝的车辆离开,并关上收缩门,仍然坚守岗位,心里有些怨气,自己怕这些小公子,你老板都拿他没有办法,自己更不能把他怎么样,登记是执行规定,规定也只能用于普通群众,对这些官老爷的子孙就是没有约束力,反而是执行者自找苦头,这样的苦差事真是不好做,挣钱不多,受气不少,若是有头钱做生意,有关系找好工作就不会受这种窝囊气。 矿念芝驾驶着轿车,轻车熟路地朝父亲现在居住的住房驶去,听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念芝,你在那里?” 矿念芝对母亲十分尊敬:“妈,我去找同学商量件事。” 彭天芝义正辞严地指出:“儿子,做人要有自尊,要有骨气。你最好不要去找你爸爸他们的麻烦,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你要是去找他们就是自取其辱,他们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你要是嫌我穷,可以去跟他们,在你没离开我之前,最好不要做丢人显眼的事,让别人看我们母子俩的笑话。” 矿念芝知道母亲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培养出来,是让自己挺起腰板做人,干干净净做事,的确不想让自己步父亲的后尘,让她苦心经营的母子感情永葆青春,只好应酬她:“妈,您省吃俭用供我读书这片心意我明白,绝不让您失望,不多说了,我在开车。” 彭天芝叮嘱他:“儿子,开车要守规矩注意安全。” 矿念芝全力以赴地哄妈开心:“妈,我明白,开车接打手持电话逮到要罚款,记分,挂机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在说:“哼,这次不把他们两个搅得七零八落不算姓矿的狠。”他年青不懂事,他去捣蛋后,惹下的麻烦只有他妈承担责任。他把轿车开到父亲住的小区停靠在小区门口,便拨打父亲的电话:“老汉,你这时在那里?” 矿升温估计是儿子在实习期间缺钱用才会找他,只好说明实情:“我在家里,有事吗?” 矿念芝故意装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我一会去找你说点事。” 矿升温想制止他到家里来,现在这个家已经把徐家的老人都接来了,正在商量筹办婚事的事,不能让他来搅和,更不能让徐家的人知道自己还在拿钱给儿子用,免得节外生枝,刚想打电话吩咐他约时间到茶楼见面,没想到他挂机了,当他再拨打他的电话,电话在占线,心里有些着急。 矿念芝正在拨打舅舅的电话:“舅舅,你在那里?” 彭天佑接到外侄的电话,只能给他说实话:“我在工作上有事。” 矿念芝有些惊愕:“你不是在化工厂搞营销吗,跑到工地上去干啥?” 彭天佑有些难言之隐的表情:“这些事以后有时间见面谈,有事吗?外外。” 矿念芝只好理解,再也不追问:“舅舅,舅妈有事没有?” 彭天佑告诉他:“你舅妈在家没事,要是有私事跟她联系,她有一大把时间,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矿念芝爽快地答应:“有啊,舅舅,你忙吧,有时间联系。”他挂断电话后,又拨通胡玉清的电话:“舅妈,有时间吗?” 胡玉清在电话里乐呵呵地笑道:“舅妈其他没有,就是时间有一大把,啥事需要舅妈。” 矿念芝乐滋滋地暗示:“你马上下楼,我来接您。” 胡玉清在爽快答应他的同时,担心外侄有什么事,立即给彭天芝通了电话,说外侄接她去办事,彭天芝感觉到儿子说是去会同学,突然要接她,估计这事不简单,吩咐她注意他的行踪,双方约定有事发短信通知。 当矿念芝把轿车开到舅舅家小区前时,胡玉清已经在等他的轿车,上车后,胡玉清就问他:“外外,有什么事?” 矿念芝神秘地笑道:“今天我要去找老父子,演一出好戏。” 胡玉清拍手叫好:“嗯,有了你出面效果绝对好。” 矿念芝把老爸要和一个妖精结婚和自己主要去搅乱他们结婚的事告诉详细告诉她,胡玉清有些犹豫不决:“你舅舅的工作是他介绍的,我不好正面和他交锋,只能保护你不受伤害。” 矿念芝胸有成竹地笑道:“别人怕他我不怕,跟我走,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 胡玉清只好把这事通过手机短信告诉姐,让她抽时间出面才能招呼念芝。 不速之客乱搅局 矿升温用五根金条送给呈机镇,他承诺将匿名举报信消毁,经过与呈机镇商量、策划,他们一起通过威胁、逼问、反复摸排、反复甄别,对举报信上的细节进行分析,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没有找到举报对象,派出社会力量跟踪,仍然无果,他怀疑是呈机镇安排的人,故意吃他的钱,左思右想也不对,自己很多捞钱的事他并不知根底,想到五根金条白白送给他,几天都没有睡安稳的觉,成天都处于恐怖之中,他还特地去请教熊半仙算一下吉凶祸福,要她帮忙化解自己的霉运,熊半仙根据他的生辰八字排后,测算出他在一年之后有牢狱之灾,看他的穿戴知道,他官不大钱不少,这些钱都是赚的黑心钱,当他的面不敢给他说实话,只能暗示他,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行善,广积德,当他听到熊半仙做出的结论,吓出一身冷汗,难道自己是再劫难逃吗?掏出伍百元钱立即向她求教化解方式。熊半仙竟然接过他的钱,装模作样地指点他,要想化解这场灾难,必须孝顺老人,有一个完整的家,最好是带个孩子,同时画了一道佛交给他,要他放在枕头下。他怏怏不乐地离开熊半仙,没想到她算得这么准,知道自己现在的家是一个不完整的家,还知道即将有几个老人需要奉养,只有按照她的吩咐,把佛放在枕头里面,可是他的心很乱,在镇上上班更是心乱如麻,经常开会说话走神,特别是看到纪委和检察院的干部到镇上来检查工作,几乎都是怀疑他们是来找他兴师问罪,于是,按照熊半仙指点的迷津想出委曲求全结婚这一招,尽快与徐蔓蔓结婚,名正言顺地生一个子女,把财产转移一些给他们,一旦自己遭殃也不会株连到他们。正是他这种恍惚的精神状态,以及连续几天夜以继日地盘问这些接触过的人,让徐蔓蔓怀疑他们具有不正常的猜疑心,具有与虎谋皮的感觉,害怕自己将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上班就找借口到张古月装修公司去会胡珍珍,看到他与张祯民情景交融地办公司,生意十分火爆,心里把自己的生活与他们现在的生活比较后才感觉到自己生活在昙花一现的梦幻里,她日常在责问自己,路在何方!感到身边这个男人,就是一堵摸不透的墙,更是一个捉摸不透的怪人,不知他心里装着多少不能见阳光的秘密,回家后看到善良的爷爷、奶奶和父母亲,又不忍心让他们知道自己心里的苦衷,这样的生活如果说成度日如年也不过分,心里十分纠结,痛苦彷徨,脸颊上带的笑容都是让家长看的,不是发自肺腑的欢欣。 矿升温利用转移一套住房,购买新轿车给徐蔓蔓,让她把四个老人接到城里来居住,就想用这种方法把她套牢,让她的家人支持她和自己结婚,暗地里给大学毕业在实习的儿子买了一辆奥迪轿车,他的真实目的是稳定儿子的心,希望他能走上工作之路,不要干扰自己的私生活,他的主观愿望就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建立自己的新家,掩饰自己贪婪的真实面目,化解即将发生的灾难。憨厚的徐老爷子,看到孙女的房产证,驾驶的新轿车本来有点让步的想法,发现他们还没办婚事就住在一起产生了憎恨,认为这是伤风-败-俗,不能只认钱丢掉了祖辈留下的传统美德,就在原来强烈反对孙女跟这个年龄相差太多的人结合改变了观点,便于儿子和儿媳商量,一定要按农村的风俗给孙女办婚事,先办理结婚证,然后按农村的风俗习惯,男方到女方家接人,拜堂后他们才能住在一起,矿升温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身份如果大操大办很容易让人钻空子,他的观点是办证后简单地请几桌客,不搞过多的繁文缛节,这件事又产生了分歧意见,他深知,徐蔓蔓非常尊重老人的意见,为了消化这个矛盾,必须把她老人的思想关节打通,特别买了些鸡、鸭、鱼等好菜,特意给两位吸烟的老人一人买了一条烟,没到镇上去上班,先陪着老人到超市去买衣服,鞋子,把老人武装得像城里人一样,专门陪同他们吃饭,下午又陪两个女老人去买衣服,他用这些物资收买老人的心,显示出自己是一个懂事孝顺之人,体现出孝子贤孙的角色和对他们的一片诚意,接着便继续讨论如何筹备婚事的事。 矿升温长期从事农村工作,应付农村的老人还是有一套方式,他听到老人们对自己处理婚姻大事有些不同的看法,坚持传统观念不动摇,便采取讨好老人的方式,根据老人的爱好,用紫砂壳给喜欢喝茶的男老人特意沏了好茶,为不喜欢喝茶的老人泡菊花、冰糖、枸杞开水,将气氛调和得很融洽,尽量按照他们的要求办理这次婚宴,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亲和力很强的中年男人,简直让徐蔓蔓都有些感动,此时只能顺其自然地接受现实。 矿升温先把书房的空调开起,亲自把椅子安好,茶几摆上紫砂壳茶杯摆好,把从超市买的芒硝、苹果、香蕉、葡萄等水果摆进果盘,把徐蔓蔓及几位老人请到书房,慎重地先给吸烟的两个老人递上烟火,为不吸烟的女老人递上水果,虔诚地提出议题:“今天是我轮休有点时间,给四位老人汇报一下我和蔓蔓结婚的事,原来我是顾忌自己的工作岗位,很恼火的是纪委有明确规定,我们公务员不准大操大办,办多少桌还要向纪委申报,办席不是钱的事,这点钱根本不是事,主要是预防授人以柄,告我利用婚丧嫁娶敛财,如果这样的事有人举报,轻者要受处分,重者要撤职查办,现在我想通了,为了终身大事,冒险也无所谓。” 徐老爷子捋了一下胡须,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手里拿着香烟猛吸之后,平心静气地听着他解释,当他解释之后漫不经心地谈自己的意见:“我们虽然不是名门贵族,在我们当地也是响当当的正派人家,我一辈子做人、做事都是光明磊落,教育子女和孙女都是按照孔夫子的规矩,结婚是孙女一辈子的大事,有些规矩不可少,矿升温是一个镇的书记,当然要做一个带头的好官,至少要正式办理结婚证,从娘家接到你家去的规矩不能少,什么坐歌堂,过水礼,给蔓蔓的舅舅、姑姑、叔叔、婶娘,这些送亲客的礼不能少,名媒正取的礼节不能少,正式拜堂也不能减少,两边都要有秧歌队,还要置办嫁妆,还要选择黄道吉日,按照我们老一辈的说法,结婚当天,你安排车和人到乡里来接人,在我们家吃早饭,接到城里来举办婚礼,第二天回门由我们家办席,请你们男方的主要亲戚到我们家吃早饭喝酒,中午是你们男方请,七天后我们娘家再接你们过来翻七,这些环节一样都不能少。” 矿升温虽然极不愿意这么繁琐地办婚事,信了熊半仙的话,心里盘算着,只能委曲求全地尊重老人意见,任凭他们提任何条件都接受,只是暂时收敛一下,不通知一些企业老板送礼,把请的客人降到最低限度,把影响降到最低限度,有了上面的靠山,转移了证物,有呈机镇的协助,还有熊半仙的佑护,自己一定能度过难关,立即表态:“爷爷,只要计算一下需要多少钱,钱由我出,不花你们一分钱,你们在农村赚钱不容易。” 汪明珍根据父亲的安排意见,看到矿升温已经表态,提出自己的补充意见:“该我们办事的钱,我们积蓄够用了,你只负责城里的开销,接送的车辆。” 矿升温洒脱地表态:“你们在乡里办席的钱,我给伍拾万,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城里的开销我自己会安排,不要你们担心。” 汪明珍听说他这么一个小官就说话这么大套,害怕他为了举办婚事到处抓钱,打肿脸充胖子,马上提出反驳意见:“你给了一套房子,买了一轿小车给蔓蔓,已经用了不少钱,过日子该节约还是要节约,不能让结婚把你的钱拖苦了,你一个月只有那点工资,这么多钱是从那里来的,有多少钱办多少事,我最讨厌抓烂账,更不要有权乱用,绝对不要贪占农民的钱哦,要是贪了农民的钱别人会指着脊梁骨骂。” 矿升温被汪明珍说得脸上有些苍白,没想到农村妇女都有这么高的境界,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立即解释:“我是和朋友一起做生意赚了些钱,这点钱不是问题,俗话说,百善孝为先,孝顺你们是应该的,你们的钱留着自己用,收的礼金也全部归你们,进城后你们的开销我全部负责,结婚后我们就成了一家人,农村的田地就不种了,你们都搬到城里来住,进城后一个月我给你们伍千元的费用,如果不够给我说,绝对不让你们缺钱用。” 徐蔓蔓知道他有不少的钱,听到他这么表态是情理之中的事,母亲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明,才拒绝他出钱办婚礼,结婚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绝对不能草率,更不能为这件事把父母手里的钱用完,老人的钱都是一分一厘挣的,如果发生病痛之类的事需要钱,拿不出钱就有一大堆麻烦事,立即劝解老人:“妈,升温钱的来源已经解释清楚了,您们不该管的事最好别管,做生意具有一定的保密性,他说了您们也不懂。他工作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地方的负责人知道好歹,我们的婚事他承担经济责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您们没有工作,也没有买社保、医保,适当给您们的生活费也是应尽之责,能用就用,用不完您们自己存起,人老了用钱的地方多了去,如果您们没有钱还是我们承担。这件事就不多说,还是商量办婚事的事吧。” 憨厚的徐成善在家里是个领事做,领饭吃的人,家里的经济是妻子管理,涉及到家事的大事他历来是听父母的妻子的意见,他只管喝茶,吸烟,没有发表意见,尽管他们说得热火朝天,他也只是听之任之,什么方案他都接受。 徐老爷子尽管年纪大了,在子孙面前仍然没有减退当年强势味,接受他们的意见,提出具体安排意见:“我这人就是直性子,有话就明说,本来你们有些做法有些不符合规矩,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们也不计较,你们商量办证的事,我们计划一下送亲客,请厨师的,帮忙打杂人的事,把你们两个的生庚八字交给我们,回去找人测黄道吉日,再按规矩请客。” 矿升温看到只要给他们一点蝇头小利,他们就这么热情地支持,忐忑不安的心终天着地,说到安排请客便主动表态:“爷爷,只要你们把请的客人定下来,我就派人填写请柬,分别寄给客人。” 徐老爷子坦然自若地应承:“发请柬的同时还要打电话,礼节一定要讲究,结婚前,蔓蔓必须回到乡里去住,结婚后你们才是祖宗承认的合法夫妻。” 矿升温看到老人们手里的烟抽完了,便接着散烟给他们抽,茶叶开水喝完又给他们渗水,十分殷勤,此时把他们奉为佑护自己度过难关的活菩萨,根本没有从思想上反思自己的过错,主动坦白自己的罪过,虚心接受老人的观点:“虽然我也是农村长大,在单位上的时间久了,难免对一些传统礼节有所遗忘,只要规矩有明确规定我坚决执行,百善孝为先。”他刚表态结束,基本形成共识,矿念芝就拨打他的电话,回电话只说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对不对就挂机,他神思恍惚地撒谎:“有点急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矿升温神不守舍地走出书房来到卧室连续拨儿子的电话,开始一直在占线,当电话不占线,怎么拨他就是不接电话,急得他犹如火烧眉毛,来回在卧室转悠,加之卧室没开空调,豆大的汗水不断地从身上涌出,儿子还是取得驾驶证后开车不久,担心他不是没钱就是驾驶途中出了问题,现在又不接电话,只好给他发短信:“儿子,快接电话啊,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徐蔓蔓目睹矿升温的神色不对,听到他进卧室关上门后,再也没有出来,家里四个老人都在场商量着请送请客的事,还要他提供生庚八字,便于老人找人测算黄道吉日,并且要等他表态的钱何时到位,马上就确定办结婚证的时间,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逃避呢,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另有隐情,难道他压根就不想和自己结婚吗? 徐老爷子让蔓蔓拿出纸和笔几个人津津有味地商量徐蔓蔓的婚事,当他看到矿升温离开有一阵子没有回来,立即吩咐徐蔓蔓:“蔓蔓,你去看一下,矿升温在搞啥子名堂,节骨眼上说跑就跑了。生庚八字也不报来,办结婚证和时间也不定,他是啥子意思!” 徐蔓蔓安慰老人:“爷爷,你别生气,我立即去问他,估计是工作上的事,他毕竟是一把手。”她心里怀疑他心怀叵测,不好当着老人的面表露出来,有了爷爷的吩咐,便走到卧室门边大声问他:“你躲在屋子在爪子,爷爷都发火了。” 徐老爷子他们便停下等徐蔓蔓去喊他,嘴里有些牢骚话:“商量时一会一个电话他已经接了,工作上的事不怪他,接电话就跑到卧室去鬼鬼祟祟地搞什么名堂?” 矿升温才迫不得已开门:“没啥事,都是工作上的事。” 徐蔓蔓看他汗流浃背的样子,身上的狐臭味熏得难以忍受:“你去冲洗一下,换身衣服,臭死人。” 矿升温言听计从地去洗手间清洗换上蔓蔓送去的衣服刚回到书房解释:“爷爷,别生气,是镇上工作的事,有的年青人闹不团结,遭我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徐老爷子信以为真:“对年青人要管严点,不能迁就。” 听到一阵敲门声,声音越来越大,矿升温担心是儿子出了事有人找上门来了,他便积极主动去开门:“哪位,敲得这么恼火?”[^*] 矿念芝毫不客气地答应他:“是我来了,快开门。” 矿升温听到儿子的声音,心里紧张的成分有所减少,至少他没出车祸,只要人平安,有钱什么事都好解决:“儿子别急,我马上来开门。”当他开门,看到矿念芝和胡玉清两位不速之客来到。担心他们的来到也许不是钱的事,眼光恶狠狠地盯了胡玉清一眼,她把手指着矿念芝。 矿念芝看出他的意图:“你不要怪舅妈,是我请她来的,有啥事由我篼着走。” 矿升温立即改变态度:“儿子,有紧要事吗,我请你们到茶楼去谈行不行?” 徐老爷子他们一行人听到是矿升温的儿子来了,全部都从书房走出来看热闹。 矿念芝直截了当地问他:“听说你要和狐*狸*精结婚了?” 矿升温听出他是来兴师问罪,瞪大眼睛恨着他:“你怎么这样说话。” 平息哄闹挞苍蝇 徐老爷子一听这个年青人指着孙女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气得眼冒金星地指责矿升温:“矿升温,亏你还是一个带帽子的官员,你是如何教子女的,他一进来就信口雌黄地骂人,谁是狐*狸*精?你们婚姻大事到底是谁作主?你不把家事处理好,你安排我们来商量你们结婚的事,你儿子当着我们的面骂我孙女,像什么话?你怎么解释。” 矿升温被徐老爷子指责得理屈词穷,只好低头认错:“爷爷别急,我儿子的事我会处理好,他年青不懂事,说了些有出入的话请多包涵。” 矿念芝看到父亲卑躬屈膝地称一个老农民为爷爷,冷笑几声后轻轻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老矿啊,叫我说你什么好,我妈嫁给你这些年,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地照顾老人,一步一个脚印地教我如何做人、读书、做事,从来没有计较个人得失,是一位多么伟大的母亲!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妈妈经常以泪洗面,忍受了多少委屈,没想到你一变再变,瞒着我你们两个就把婚离了,竟然想和一个我年龄不差上下的人结婚,你简直成了一个不知廉耻之徒,你比刚才这个老人小几岁,还厚颜无耻地喊爷爷,真让我笑掉大牙。” 儿子的话骂得矿升温无地自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痛骂他:“矿念芝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和你妈的事你知道多少,缘分这个东西不是说得清楚的,你没有资格管我们的事,我已经把 你供完大学,你要走好自力更生之路,趁早给我滚出去,不然老子 对你和客气。” 矿念芝横眉怒目地与他对峙,借此机会机会讥讽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既然找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狐狸精,我就去找一个比我小得多的小妹崽耍,隔几天换一个,如果别人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会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上行下效。” 徐蔓蔓听到矿升温的儿子这么蛮横无理,估计他们父子俩的话一时半会说不清,特别让他气愤的是,他与妻子离婚的事,竟然没有给儿子说明,导致他到这里来大吵大闹,为了避免四位老人受伤害,她劝导老人们:“爷爷,我们到书房里去喝茶,别理他们父子俩的事。” 徐老爷子根本不理睬她的建议,倔强地坚持听他们之间的争吵:“怕啥子,我们为什么要躲闪,我们是住在你家,又不是矿家,就是要听他们之间讲真话,不能让别人给骗了,看他矿升温是真心还是假意。” 胡玉清看到矿念芝强烈阻拦矿升温结婚,想到姐姐叮嘱不能把事闹大,只好给她发短信告知,她看到矿升温的脸色,担心他狗急跳墙,伤害外侄,既然他把该骂的话当着徐家几个老人的面已经骂了,心里暗自高兴,担心念芝在与他父亲吵得不好收场,她知道矿升学绝对不是善男信女,如果他发起狠来,老公的工作都要除脱,只好假心假意地劝外侄:“念芝,大人的事让大人解决,你不要耍公子哥儿脾气,我还以为是你父亲请你来吃饭要我陪,原来你是找父亲说理,血浓于水,有话好说,不要大吵大闹,让别人认为你没有教养,你可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又是懂道理的大学生,怎能这么胡搅蛮缠呢,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你妈晓得要怄死。” 矿念芝为给舅妈检面子,不让他们对舅妈产生怀疑,直截了当地问她遮掩舅妈与他一条心的现实:“舅妈,我请您来,就是证明一下,我妈是不是一位贤惠的妻子,善良的母亲,他为什么这么狠心地抛弃我们母子,这是我错还是他错,他自己是什么角色,为什么做出这以伤天害理之事,把我蒙在鼓里。” 胡玉清巧妙地为姐姐做佐证:“外侄,我是个农村妇女,年代不一样了,感情的事我也解释不清楚,大人的事让他们解决,你不要掺和进来,更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走,到舅妈家里。” 矿念芝倔强地坚持:“我就不走,一定要他当面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母子,他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要弄明白,到底是他道德败坏喜新厌旧吗还是遇到狐*狸*精中邪才迫不得已。” 徐蔓蔓听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骂自己是狐*狸*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积压在心里诸多痛苦,沉湎在梦里的恐怖,最担心的昙花一现,理直气壮地责问矿升温:“矿升温,当着你儿子的面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我勾引你还是你离婚后主动厚颜无耻地追求我,半年前,我大学毕业,在洪洲凯达建设集团上班,经胡珍珍介绍我们才认识,当时我再三拒绝,主要是嫌你年龄大,比我父亲的年龄都大,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份感情,是你厚着脸皮追求,闺密胡珍珍劝,才勉强接受,谁知道她走出苦海,我在这里受到凌辱。”在她倾吐心声时,抑制不住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徐婆婆和汪明珍立即安慰她:“蔓蔓,你心里的苦我们明白,别着急,无理寸步难行,有理走遍天下都说不败,让他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待。” 徐老爷子更是气得眉毛胡子都竖起来了,把原来恨他的心思纠结在一起,不屑一顾地吩咐子孙:“哼,还专门请我们来商量结婚的事,老窝子里的事清寒没处理好,简直是欺人太甚,原来家里的事都没处理好还想建新家,结过铲铲的婚,走,蔓蔓,跟我们回乡里,见到这种人我都恶心。” 汪明珍得理不让人:“爸,这是蔓蔓的房子,我们到那里去,凭什么。” 汪明珍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矿念芝知道这是父母原来居住,是父亲买的房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徐家的房子,他惊恐万状地反驳:“你们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矿家的房子,怎么一下子变成你们的了,你们农民不懂法,也不能住了几天就认为房子是你们的了。” 汪明珍也是一个较真之人:“小伙子,房产证是谁的名字,房子的主人是谁,问你爸啊。你不要在我们徐家撒野,要撒野在你们矿家。” 矿念芝真有些沮丧,听到这个中年妇女振振有词地模样,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老矿,你怎么把这套房子都送给她了吗?” 矿升温朦胧地解释:“徐蔓蔓是我即将结的妻子,给一套房子是见面礼,用不着你管,走,你有什么话我们到茶楼去谈,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矿念芝听了父亲铁心要抛弃母子决定的话,更是不依不饶地又哭又闹:“天哪,是阎王瞎了眼,安排我走矿家,遇到这样一个伤风败俗的老矿,那里还有脸见人。” 胡玉清看到外侄哭得这么伤心,有点哭天无路的感觉,终于忍不住也落下同情的泪水,她一边抽泣一边安慰他:“外侄,不要悲伤,更不要失望,至少你妈妈是全部心思都放到你身上,她从生下你到现在,一天都没有改变初衷对你的爱,现在她为了你,一边坚持打工,一边料理家务,从来都没有接受别人的感情,向这么伟大的母亲你到那里去找啊。” 矿念芝听到父亲公然表态要与这个姓徐的结婚,便采取以毒攻毒的方式,继续逼迫他能让步,根据心理分析,只好再次抽泣着向他发出警告:“老矿你好糊涂,你垫高枕头好好想一下,自己没有数一下自己的年龄,快近五十岁了还能活多少年,她才多大,你们生活协调吗?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她接受你的爱到底是爱你的人还是你的钱?不要在那里做梦了。” 矿升温根本不听他的劝导,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且把连带责任强压在胡玉清身上:“小子,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要做什么不由你管,自己有分寸,胡玉清,今天你如果不把他带走,小心为今天带他的事承担责任。” 矿念芝止住哭泣,理直气壮地接过一切责任:“你不要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有本事就对我发威,不要嫁祸于舅妈,不是他唆使我来,是我请她来作证,今天是你当面表态抛弃我们母子,我总算看清你的真实面目了,我再也不会认贼作父,从此与你恩断义绝,无论你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与我无关。” 矿升温被儿子气得眼睛都快爆炸了,他毕竟是老奸巨滑的贪官污吏,心里对儿子抱着无限希望,坚持用威逼的手段促使舅母子能把他带走:“你还年青,不知社会上的水有多深,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如果你有本事就在单位上出类拔萃,崭露头角,胡玉清,你听清了,既然有本事让念芝在我面前胡搅蛮缠,就有本事把自己家的事处理好,这笔帐我会记在你的头上。” 胡玉清被他抓住致命弱点,便当面表明观点,同时乞求外侄:“念芝,你行行好,不要执迷不悟,我被你带来可是进了死胡同,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受冤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矿念芝当着父亲的面表态:“舅妈,请您放心,老矿如果敢对你和舅舅怎么样,我就是不要命都要给您们讨回公道,老矿,既然你抛弃我们母子,只要抓住你一点把柄,就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今天我终于学到两个方面的技能,一是能够学习到老矿无情无义,向陈世美一样喜新厌旧,二是为了贪恋女色卖国求荣,放心吧,我会把你的家产败光,让你辛苦夺取的财富付诸东流。” 徐老爷子看到他们父子俩向敌对势力一样,互相攻击,一点都没有给对方留情面,苦恼地摇着头:“蔓蔓,我最担心就是你遇到这把年纪的人会有千丝万缕的经经绊绊,果然让我开了眼界,向他这么愚弄感情,教育子女,社会真的乱套了,走吧,送我回乡里去,免得脏了我的耳根子。” 汪明珍虽然尊重父亲,还是割舍不下这么好一套房子,得到手的东西不能拱手相让:“爸,天塌下来有我们盯着,这是我们徐家,不是矿家,要走也是他们走,他们离开我们家,就是用高音喇叭吵,都与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矿升温今天让儿子这一吵闹真是丢尽了颜面,就是有再大的事也不能把责任压在儿子身上,只好抓住胡玉清不放手:“胡玉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肯定是你姐唆使你,带着我儿子到这里来闹事,放心吧,你的单自己记住了,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胡玉清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旗帜鲜明地应对:“你这人真是有点不识好歹,你和彭天芝离婚没有做好儿子的工作,欺骗了儿子的感情,反而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指使彭天佑为你敛财,他给你背黑锅,我还没找你算账,威胁我不起一分钱作用,不就是给天佑安排了一个工作吗,明天我就让他辞职我们自己做小生意,看你能把我们如何,抓住这点事不放手,我走了,不管你们父子俩的事。” 矿念芝果敢地支持胡玉清:“舅妈您先别走,一会我开车送你,等我把该说的话说完就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老矿听好了,今天只是开头,这件事远远没完,我要到彭兴镇,到能管住你的地方去闹,一直把你闹臭为止。” 矿升温看到他得寸进尺地与自己纠缠,只好严厉地对他发出警告:“小子,你跟老子记好了,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你要是做出格的事,我会大义灭亲废了你。” 矿念芝早把生死的事抛于脑后,更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老矿,今天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看清你的真实面目,走着瞧,看谁斗得过谁。” 就在矿升温与儿子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听到一阵轻促的敲门声,胡玉清估计是彭天芝到了,便去开门,当门打开时,看到彭天芝穿着一件淡篮色的棉绸衬衫,一条青色裤子,一双黑皮鞋,背着一个淡黄色挎包,跑得汗流满面,衣服都有些汗湿的印记,当她走进来时,眼睛里带着正义与威严的光泽,胡玉清就急忙给她介绍:“姐,你可来了,念芝是来找他爸质问,喊他走他又不走,我走他也不让我走,我遭他喊来还遭了一顿臭骂。” 矿升温见到彭天芝就像老鼠见猫似的,再也不敢发威,向她告状并威胁:“彭天佑,看你教的好儿子,公然跑到这里来胡搅蛮缠,让别人看笑话。” 矿念芝虽然强词夺理,语气纯和得多了:“是你抛弃我们母子在先,没有抛弃我们母子的事,我会来质问你吗,还要忙脚忙手地结婚,结脑壳昏。” 彭天芝用鄙视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再用威严而真诚的语气问矿念芝:“天芝,你大学毕业了吗?” 矿念芝对母亲毕恭毕敬,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妈,您知道啊,我还在实习,即将毕业。” 彭天芝便循序渐进地开导他:“儿子,你骨头长硬朗了,再也没把我放到眼里,想干啥就干啥?” 徐蔓蔓看到这位穿得朴实无华的妇女,原来不知她是谁,当知道她是矿升温的前妻,更会认为她是来兴师问罪,心里真是为接受矿升温的感情后悔莫及,没想到她不仅没有胡搅蛮缠,而是严厉地责备儿子,这样朴实无华的妇女值得尊重。 矿念芝最尊重母亲,她善良、朴实、厚道,心里沉受着数不清的痛苦,依然那么坚强地生活,工作,做儿子的看到母亲慈祥而威严的眼神就有些畏惧:“妈,我再年青,也不会看到有人欺负您,我是在为您打报不平。” 彭天佑义正词严地警告他:“念芝,你不是在打报不平,是丢我的脸。你把耳朵伸出来听好了,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你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老老实实地读书,能读到那里我供到那里,就是不吃不喝都不会让你辍学,就仍然是我彭天芝的儿子,要是你想一出做一出,愿意跟谁当儿子我就不管。” 矿念芝就像桀骜不驯的孙悟空遇到观世音菩萨似的,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孩子:“妈,我错了。” 彭天芝义正词严地指出:“知错就改,他走他的路,我们走我们的路,一切要从零做起,你需要什么跟妈说,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满足你的合理要求。” 矿念芝看都不看父亲一眼,乖乖地听从母亲的教诲:“妈,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立即回单位去上班。” 彭天芝提醒他:“把轿车钥匙拿出来还给人家,要是你想轿车,我把大房子卖了换成小户型的房子,抽钱给你买车。” 矿念芝听到妈的话比扇他的耳光还难受,立即把轿车钥匙掏出来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跟着母亲离开。 彭天芝临走前说了一句让矿升温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话:“我算是从骨子把矿升温看透了,他是让眼遮掩的灵魂,没有亲情和理性,只有贪婪和虚荣。儿子,你千万不能走他这条不归路,我现在就是养猫养狗,都不会与这种人同流合污。” 羡慕烈女设奸计 徐老爷子看到彭天芝的出现和离开,在短暂的时间,特别是她不紧不慢教育儿子的几句话,是那么爱憎分明,是用正能量鼓励儿子做人做事,慷慨陈辞揭露矿升温丑恶灵魂精辟肺腑之言,再看矿升温漫不经心捡车钥匙与她要求儿子摔掉车钥匙高尚行为的鲜明对比,真是感慨万端,对彭天芝大为褒扬:“真是世上罕见的奇女子,女俊才,此心可照日月。” 汪明珍从父亲眼神里看到,他的正义之心非一般人比拟,父亲从来就是顽固守旧,对现在社会上发生的许多人和事都深恶痛绝,看样子女儿与矿升温的婚事是天大的错误,垂手而得的房子、轿车该如何办,是让女儿坚守还是舍弃,这可不是一辆车钥匙那么简单,如何走好下一步,必须有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如果女儿学彭天芝,净身出户,是一句话的事,到手的财物要多少年的辛苦奋斗才能获取,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乱了分寸:“爸,妈,我让他们吵得不知如何办才好,我们先休息,只有等到矿升温把他家的尾巴割干净再说其他事。” 徐老爷子干脆地表态:“通过刚才的事,我已经看得**不离十,我的观点很明确,蔓蔓与老矿断绝关系,重新选择走好自己的路,否则,她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刚才儿子在这里吵架已经惹恼了几个长期住在农村的徐家老人,矿升温瞅了一眼徐家的人,他们每一个的眼睛里释放出敌视自己的神色,他知道眼下商量婚事绝对没有效果,只有采取缓兵之计,通过彭天佑稳住彭天芝,只要彭天芝控制住儿子才能稳定吵闹的局面,借说性格差异为离婚的理由,并且委曲求全地给她们做些安抚工作:“对不起四位长辈,婚姻大事和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绝对不可能一帆风顺,我和妻子离婚的事没有给儿子说清楚,主要是怕影响他读书和就业,儿子在实习期,我本想今晚上就约他谈,没想到他抢先一步,年青人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有情可原,他妈的臭脾气你们刚才才领教了,她经常就是自恃其高,盛气凌人的模样,根本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在家里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儿子只听他的,从来不听我的,我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怎么也想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们会理解我和她离婚的原因。” 爷爷和妈妈的观点明显发生分歧,他们给徐蔓蔓的压力太大了,如何办才好,到底是坚守还是退出与矿升温这份情感,今天四位老人都在场,矿升温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总比什么都不说要有退路些,只有看老人们如何做决定。 矿升温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听出他的话很明显在诡辩,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寓意,终于给汪明珍提供了一些最有力的话柄,也为走好退路摆脱困境奠定基础,她理直气壮地吩咐矿升温:“老矿,我们是普通群众,不了解你们的家庭生活情况,更没有发言权,我也不把话说满,你先把家事处理好,不让我女儿还没进门就受到各种诬陷,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安宁的工作和生活环境。” 矿升温听到她的话,好像获得救命稻草,他回到卧室换了出门的短袖衬衫和短裤,并从挎包的钱包里掏出一叠钱交给汪明珍:“我 先去处理家务事就不陪各位,处理好家务事会给各位一个明确的交待,这是一个月的生活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徐老爷子本想拒绝,看到汪明珍接过他的钱,并明确地给他提出要求:“估计要你前妻找到一个现任老公,他们有一个圆满的家庭,你儿子才不会出面干涉你的事,不然,这淌水始终难得澄清,当然,也不排除你们破镜重圆。” 矿升温最担心就是他们逼彭天芝耍朋友或结婚,如果儿子今天不在这里瞎胡闹,自己和徐蔓蔓就能顺理成章的结婚,经过这么一闹腾,再想隐瞒自己与彭天芝感情真相已经没有余地,徐家逼彭天芝嫁人这可是成了必备条件,他只能配合,巧妙地遮掩心里的隐秘:“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像她那么刚烈的脾气,我都不能容忍,一般人更难容忍,更不会与她复婚,现在倡导人权,我只是她前夫,不好过分干涉她的婚姻问题,我只能尽量做劝解工作,至于她能不能接受难说。我儿子也即将是大学毕业生,他有自己的见地,多半是听他限的话多些,我也只能做思想工作,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哄闹事件发生,保护您们平安生活是我应尽之责。” 徐老爷子从儿媳妇的态度已经看出,他们舍不得到手的房产和轿车,自己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简明扼要地反问他,提出自己的主张:“矿升温,你换一位置想一下,如果你是我们会如何决定,要说其他的话多半是废话,想谈你和徐蔓蔓结婚的事,我的态度很鲜明,送给你们两个字,没戏,老婆子,我们收拾衣服回乡下去。” 汪明珍知道父亲的脾气,他只要表了态,绝对没有改变的余地, 只好顺从他的意思:“爸,您要回去我们也跟您们一起,这次到城里来的事已经没戏,还不如在乡里住起安逸些。” 老人含沙射影地警示他们:“我们农民收获的是粮食,他们城里人收获的是房屋与轿车,农民和城里跑的是各自方向不同的两根道,一个要心安理得,一个要荣华富贵,千万不要忘记了祖宗。” 矿升温没有想到这个徐老爷子说话这么损人,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糟老头,若不是听了熊半仙的话,要家庭和睦度过难关,真的想抛弃这一家子,眼下化险为夷比任何事都重要,只有委曲求全:“是的,爷爷的教育是代表老一辈对现代所有人的希望,不能忘本变质,只有把老一辈的优良传统一代一代传承下去,这是我们的任务,跑了岔道就要出大事。” 汪明珍不想和他咬文嚼字,直截了当地问他:“矿升温,我不和你篼圈子,刚才你儿子是什么态度,他那么恶毒地攻击蔓蔓,这样的日子她过得下去吗,换位思考,你打算怎么办?是收回这套住房和轿车和你前到复婚吗?还是怎么办?” 矿升温忍气吞声地听他们向斗地主一样,旁敲侧击地斗自己,现在的他对熊半仙的话深信不疑,只能委曲求全,用虚伪的面纱掩盖真实世界,等度过难关再自行其事,开诚相见地倾诉观点:“我的态度是鲜明,选择与前妻离婚,追求徐蔓蔓,将这套住房转给她,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我儿子在这里吵闹是两种因素,一是前妻暗中支持,表明上看去她是那么高尚,实际上,她就是太自私,要儿子按照她规划的路线图走下去,并在他面前诬蔑我,二是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说我提前给他说和他妈分手的原因,他就不会现洋相,他是一个非常明事理的人,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一定处理好这事。我把这套房子产权转给蔓蔓是慎重决定,并不是草率做的决定,给她买车是方便接送你们从城里到乡里,并不代表其他意思,发生这事必须解决,惟一的办法就是做通儿子的工作,让他来道歉,杜绝发生类似问题。” 汪明珍毫不客气地发逐客令:“虽然我是农村妇女,还是懂道理,我们既然知道你们的感情现况,就不和你啰嗦,你把家事处理好再说其他的事,处理不好就不能谈其他事,如果你有女儿也会这样做吧。” 矿升温理智地接受这个意见:“当然,我暂时离开这里,一边工作一边处理这件事,处理好带着儿子回来给徐蔓蔓道歉,再给各位长辈道歉,不做好这些工作,我就没有脸面回这部屋子。” 汪明珍再次提醒他:“我们马上要陪老人回乡,在你们的事没处理好之前就不谈,毕竟是你和我女儿过一辈子,不是玩家家,我们也不想过问你们的家事,看到你的诚意只原谅你这一次,没有下次,治表是你儿子,治本是你妻子,你妻子如果不处理个人问题,也许像今天这么闹的事会更多,再发生吵闹事件我们就没有谈头。” 矿升温没有想到她会这一招,只要他们走了,自己就有更好的空间,对涉事不深的徐蔓蔓,惟一的办法就是继续用金钱开路,只要她死心塌地跟自己过日子,老人们的话也就是耳边风,逼前妻耍朋友一时半会根本就不现实,只能糊弄他们,心里的策划不可能暴露,表面还是虔诚而慎重承诺:“行,只要有恒心,没有办不成的事,我以对蔓蔓赤诚之心担保,一定给她一个平和的生活环境。” 徐老爷子对儿媳的态度有些不满,原来只要自己表明观点儿媳就会坚定地支持,从来都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更没有杂音,刚才自己已经拒绝矿升温,她根本不应该与这种人妥协,明显看到他是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还给他机会,这是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真是钱害人,这套住房和轿车遮挡住他们的眼睛,虽然只是表明给他一次机会,就是让他有充足的准备给自己诡辩,明显看出彭天芝是一个贤妻良母,他却说成是别人自恃清高,固执己见,顽固不化,这些简直是不可理喻,根本就是混淆黑白,颠倒黑白,他能抛弃这么优秀的妇女,特别是令人发指,不知他是什么心,能舍弃这么优秀妇女,只好再次采取另外一种方式拒绝他的恩赐,同时,想用这种方式要汪明珍退他给的生活费:“矿升温,你今天陪我们买的衣服,给我买的烟,我消受不起,你拿走吧。” 矿升温在单位工作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人,他从老人的脸色和态度已经看出,老人是采取这种方式拒绝自己追求徐蔓蔓,如果是在其他场所,换一个女人就比换衣服还勤,根本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他们,只要哄到她把结婚证一办,想如何办婚事就如何办,根本不会听他们的意见,眼下不同,是把他们当成活菩萨,挽救自己命运的人,只能毕恭毕敬,采取激将法让老人接受这些礼物:“老人家,不要这样绝情嘛,无论从那个角度,孝顺老人都责无旁贷,我和蔓蔓生活在一起半年时间,关系处得很融洽,暂时不说往后的事,这是表示孝敬您的心意,请你笑纳,您老人家是一位说话算数的人,接受了就该穿,反正您吸烟,如果您老人家接受了又拒绝可不是您的性格,当成是蔓蔓孝敬您只是借我的手办这件事嘛。” 徐蔓蔓看到爷爷的观点是坚决反对自己和矿升温在一起,把他当成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污吏,母亲观点有些暧昧,没有爷爷那么明显而坚决反对的态度,毕竟自己与矿升温生活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一定的感情,这段感情无论是有结果还是没有结果,都不能把关系处得太僵化,心里太乱,理不清道不明,既然他已经把话题引给自己,不能让老人为自己的婚事怄气,表情很郁闷:“爷爷,请您收下吧,现在我心乱成了一团麻,说不清道不明是个什么味道,老矿买这些东西是我的心情。” 汪明珍看到父亲举棋不定,没有坚持退还矿升温物品,也没有表态收这些礼物,只好采取缓兵之计:“老矿,你去处理自己的事,我们有些事还要商量一下。” 矿升温从她的语气中判断出来,她和老头子的态度不一样,嘴上表露给自己一个机会;主要是徐蔓蔓,她涉世不深,被儿子骂成狐狸精,心里不好受,碍于面子思想,不好明说,闷在心里,两个女人可是给自己帮了一个大忙,正好利用她们母女二人舍不得到手的房子和轿车的心态,寻找一个合理的台阶:“蔓蔓,别生气,该我处理的事我会处理好,心情不好就不去上班,心情调整好了再去,在电话里给老许请假,要是你不想给他打电话,我给他打电话说一下也行,人家是企业,也有一些规矩。” 徐蔓蔓没有爷爷和妈妈他们那么好的忍耐心,偶尔透露一点心思就让他难以想象:“你要忙就走吧,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耻辱,现在连死的心都有,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追我那有这事。你最好给黄脸婆找一个男人,否则,你再也不要来见我。” 矿升温没想到她把彭天芝当成情敌,公开给他暗示,只好知难而退:“好,我去忙事了。”他便背着挎包出门,走到门外,就立即给彭天佑拨打电话:“天佑,你在哪里。” 彭天佑已经知道外侄和妻子去找矿升温闹,姐姐出面才把这事搁平的事,当时气得他狠狠地把胡玉清骂了一通,责怪她不应该出面去得罪这个圣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会招惹一大堆麻烦,胡玉清理智地劝他,不要把他当成一棵能遮风档雨的大树,妻子儿子都能抛弃,更莫说别人,干脆从他的呵护圈里走出来,独立自主走自己的路,辛苦点少赚点钱心里踏实。两个人观点发生分歧后,闹得中午一直没有得到休息,他便气得跑到公司上班去了,心里一直提心吊胆,这个过时的姐夫会出什么难题,接到他的电话估计是妻子和外侄闹事引来的连锁反应,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过去,立即接电话:“我在单位上班,姐夫,有事吗。” 矿升温立即吩咐他:“你立即给老许请假,马上到东山国际饭店来喝茶,我找你有事。” 彭天佑欣然接受他的邀请:“行,我请假后就过来。” 矿升温吩咐他:“你顺便把念芝也带来,我们一起给他谈。” 彭天佑没预料到他会出这么一道难题,稍停后回答:“行。” 矿升温想到胡珍珍与徐蔓蔓的关系很密切,当时胡珍珍和许达凯闹矛盾时,自己给她帮助不小,为了稳妥,此时可以把她用一下,她的话会起很重要作用,正好呈机镇他们三合公司有一幢楼要装修,借给她们介绍业务的机会,他拨通胡珍珍的电话:“胡老板,你好。” 胡珍珍听到矿升温的电话,以为他是提前请自己给徐蔓蔓当伴娘,兴致勃勃地接他的电话:“老矿,是不是请我当伴娘啊,没有礼物我可要摆一下谱哦。” 矿升温采取一惯伎俩,先用业务打动再求她办事:“三合公司有一套住房要装修想给你们介绍这笔业务。” 胡珍珍估计他还有事要求自己,先用这笔业务来栓自己:“好啊,你介绍的业务,我们优先安排,把联系人用短信发过我,介绍费按规定提取,不会少一分。” 矿升温给她发了短信后,慷慨陈辞地表态:“短信收到没有,联系时就说是我介绍你们去的,他们会给优惠待遇,用不着给我提介绍费,我遇到一件难事求你帮助一下。” 胡珍珍惊愕地笑道:“短信收到了,谢谢老矿。我有什么本事,你这么神通广大都不能解决的事我能帮忙,除非与蔓蔓有关。” 矿升温只好在她面前溜须拍马:“天哪,你们两个真是穿的一条裤子,是啊,我们正在商量婚事,儿子跑到屋里胡闹一通,把她和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气惨了,麻烦你挤点时间去安慰她一下,我会让儿子去给她道歉。” 刻意安排惹麻烦 矿升温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没想到伤心病狂的他,为了自己与一个年青姑娘结婚,活生生地把家搞得妻离子散,竟然能提出这么损人的招数,亲自给自己安排嫁给一个小得多的农民,真是出乎意料,瞬间,双眼急得喷出火星,脸色一时变青,一时绯红,一时苍白,手足无措,恨不能一口把他吞进肚里,半天没有说一个字。 矿升温目睹彭天芝的表情,看得出这是她最生气的表现,结婚多年已经掌握她的基本特点,一般情况她的肚量较大,一旦生气就只能用眼睛说话,如果看到她正义的眼神,小鬼都会颤抖,别说一般的人,此时的他,本是被徐家人洗刷一气,十分沮丧,偶尔遇到一个缓解临时忧愁的房玉兰,他的心开始处于麻木不仁的状态,遭人举报沉沦在心里的压力就向一把利刃插在心里,发出阵阵隐痛,就向一付锃亮的手铐要戴在自己双手,要摆脱此困境,没有排解困难的外部环境,没有内部的安定,虚伪的面纱就要撕碎,贪婪的面孔就会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狰狞的面孔就会受到人们的唾弃,早知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后悔不该陷入见钱眼开的困局,为了自己的安危,必须狠心促成她和曾青的交往,他便慎重承诺:“我接触不少人,向曾青这么单纯,善良,我还很少见到过,只要你能接受我的建议,需要经济支持,我会全力以赴支持,你和他在一起还可以带一个子女。” 彭天芝经过一番自我调解,终于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义正词严地反驳:“矿升温,你如果觉得他好,应该把你矿家的人介绍给他,不要打我的歪主意,我是一个活人,不是物品,更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有权力左右我的一切,更没有资格安排我的婚姻大事,以后没事不要来骚扰我工作。” 矿升温摸准了她的脾气,单独要说她个人的事,没有任何希望,她的弱点是特别心痛儿子和兄弟,要不是这两样,她真是一个百毒不浸的烈女,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诱惑她、打动她,只有利用她最担忧的事去威胁她就恰到好处:“天芝,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你对我的恩爱点点滴滴都铭心刻骨地记在心里,虽然我和蔓蔓在一起生活,天佑的事可能你也听说了,这回要不是我找关系,用钱取人,他娃不坐牢才是怪事,我给儿子买辆轿车,户口都是上到他的头上,这还不能表明我的诚意吗?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配合,他们的事谁能出面?向你这牛脾气,能去求谁?谁能给你面子?” 彭天芝果然把自己最关爱两个人拿来做挡箭牌,心里想到娘家只有这个兄弟,老公背叛自己,只给停靠儿子,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对自己都是致命的打击,怪也怪自己的心思,一颦一笑都让他掌握得一清二楚,只能和他斗智,不能斗气:“我算看透了,男人都是逢场作戏,我现在心如止水,没有一点心思找男人,你不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好不好。” 矿升温看到自己对他的威胁起到作用了,继续下套:“是的,我对你的伤害太大,你想过没有,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也是希望有更多的后人继承,再结一个,无论生儿生女,我们念芝也多个兄弟姊妹,有什么不好呢,你还是找个伴,老了才有人照顾。” 彭天芝仍然不接受他的安排:“你是站起说话不腰痛,找一个年青人,我一把年纪他还年青,再把我抛弃了,让我的老脸往那里放,这件事没得商量,你走吧,一会经理来了会处罚人。” 矿升温一下子就趾高气扬地表态:“他敢处罚你,如果我在这里他敢处罚你,我要让他们饭店关门。” 彭天芝义正辞严地责斥他,再次发逐客令:“你不要在这里吹牛皮,我的事不准你插嘴,我们的关系已经断得一干二净,走吧。” 矿升温能她透露实情,表示自己虽然和她不是夫妻关系,仍然在暗中保护她:“哦,你真的认为我在吹牛皮嗦,这家饭店,我的老呈的股份点百分之六十,没有我和老呈在暗中操作,你守监控能给你开四千吗?如果你不信,你问一下你同事一个收入是多少。” 彭天芝听到他暴露出投资东山国际饭店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打工赚钱还没逃出他的控制,宁愿站着死,不愿坐着生存的她毅然决然地表态:“原来我不知情才在这里上班,既然知道这是你占有股份,我马上写辞职报告,不需要你关照,这下满意了嘛。”立即拿着笔和纸准备写辞职申请。 矿升温看她这么倔强,只有用她最担心的人和事威胁,急忙给她解释:“老彭,我们已经全权委托邹总经营,只分红利,包括消费只是按规定打折,从未参与经营,你不要这样倔强艰不好,你不肯要我的钱又没有固定收入,你和儿子如何生存,再说,凭你的能力和勤劳,你在城里随便能找到其他工作,天佑的情况你清楚,他家的情况你更清楚,没有我的帮助他有能力找到集团公司副总的工作吗?念芝还在实习,这年头即使考上公务员,没有后台不知会分到多边远乡镇去上班,别说万一考不上,他的工作你能联系安排吗?这是你想看到没有停靠的结果吗。” 彭天芝听到矿升温一直拿自己的兄弟和儿子来威胁自己,握笔的手有些颤抖,兄弟从粮管所下岗所,他又没有多少文化,不懂技术,要做生意他们又不会经营,弟媳又没有工作,只是在家里操持家务,他们的女儿正在读高中需要用钱,如果没有稳定的收入,他一家人就莫法生活,弟媳和儿子一起与矿升温吵架得罪徐蔓蔓,就预料到这件事一定会惹是生非,狠狠地把他们说了一气,劝她以后不要参与自己与矿升温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把祸事惹到头上,儿子开始不知道自己已经和他爸离婚,只知道双方关系不好,离婚的事公开后,虽然他嘴上服软,心里没有消气,是否影响他就业也是未知数,这两件事给她的压力远远超过了离婚的压力,她的心都快碎了,承受不了这么深重的压力,精神都差点崩溃,想到这里,手里的笔不敢落下去,忏悔地叹惜:“这辈子选择嫁给你是最大的失误,导致现在生不如死。” 矿升温安慰她:“老彭,的确是我立场不坚定,导致家庭破裂,现在有许多难言之隐,理解一下吧,找个好老公过后半生,需要钱随时开口,要多少都行,我给你介绍这个小伙子通过半年的观察,人品不错,很有骨气,考虑好后给我打电话。” 正在彭天芝要再次发逐客令,听到一阵敲门声,彭天芝从窗口看到是杜经理,脸上呈现出稍松弛的情绪立即紧张起来:“杜经理 来查岗了,这事整得好麻烦哦。” 矿升温毫不犹豫地把门打开,杜经理手里拿着一个精装笔记本,声色俱厉地指责她:“彭天芝,你不晓得监控室的值班纪律吗?原来只有你坚持得最好,没想到你也要违反规定,允许人随便进入监控室。” 矿升温看到彭天芝满脸委屈得向快下雨的云层,主动掏出一包软中华同时解释:“杜经理,我是她前夫来商量儿子就业的事。” 杜经理有些飞扬跋扈的神情:“对不起,我不抽烟,我无权管你们的家务事,我的权力只限于用制度管员工。” 矿升温看他不给自己面子,在窘迫时立即用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邹总,我是老矿,刚才在监控室与老彭商量点事,你们杜经理不谅解,要执行制度。” 东山国际饭店的邹总立即回答他:“老矿,这个制度是你、我、老呈三个的定的,原则上是执行制度,这是我对他们提的要求,既然是你当然例外哟,我立即给他打电话。” 矿升温在电话里不卑不亢地表达谢意:“的确有件特殊的紧急事情需要商量,否则,我是不会使你为难。” 邹总乐呵呵地笑道:“没事,你到监控室也可以认定是检查工作嘛,我立即给老杜打电话。” 矿升温挂断电话后,看到杜经理根本没把他打电话的事放在眼里,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正在用笔在本子上做记录,当手机响铃时,他才接电话:“邹总,有什么吩咐。” 邹总在电话里给他下达指令:“刚才是我们董事在检查工作。” 杜经理接到老总的电话,态度立即来了在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有些口服心不服的语气:“明白了,此次违规属破例处理。” 邹总在电话里安慰他:“老杜,严格执行制度是对的,我并没有责怪你。以后遇到类似问题,问明情况后直接给我打电话,不要为一些零碎的小事引起我们董事之间的误会。” 杜经理只好低头认输:“好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他挂断电话,客气地给矿升温道歉:“老彭,对不起,矿董事在检查指导工作,这事与制度没有矛盾。” 彭天芝明显看出,他是在邹总强压威力才改口,他也并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呈机镇派到饭店监视经营情况的,所以,他在发现和处理一些违反饭店规定的事,几乎是就高不就低,饭店的人都有些畏惧他,更不能让矿升温玷污了自己清白的名声:“杜经理,我马上让他离开,老矿,我给你把话说透,以后尽量不要找我,即使有事要找,也不要到监控室来,你以董事的身份检查工作,可以在其他人上班时来检查,免得惹事。” 杜经理眼睛仍然保留着猜疑的神色,主动前与矿升温握手,客气地告辞:“矿董事,老彭,你们有事谈吧,我还要到各个岗位检查一下,矿董事如果对工作有什么指令下达,请到办公室或在电话里下达都行,通讯录上有我的电话。” 矿升温亲切地与他握手,表明而理智的态度:“我们董事会有明确的规定,交给邹总经营管理,我们其他董事有建议只能与他交流,不直接与其他管理人员交流,你这么秉公办事执行制度值得发扬光大,认制度不徇私,管企业就需要这样铁面无私,你有事去忙吧,我还有事说两句就离开。” 杜经理把派克笔插在裤包,拿着笔记本又朝其他岗位走去。 彭天芝推心置腹,再次尴尬地催促矿升温:“矿升温,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不要再来骚*扰我了,给我留一片清净的空间吧,我们都是为人父母之人,举头三尺有神灵,小心遭报应。” 矿升温被她用文明的方式骂得抬不起头,既然她有了这种语气,证明心里已经动摇了,既然有机会就不能放过:“我做人、做事也有基本原则,不会做以伤害别人为待价的事,我建议的事慎重考虑一下。” 彭天芝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老彭,我把话挑明,你介绍这个二百五,我可以和他名义上来往,有三个原则必须先讲明,一是接触期间一律不准他碰我,只能向陌生人一样摆龙门阵;二是互相不要有经济往来,更不准在一起吃喝玩乐;三是至少要清淡地接触保持十年期限,他接受这些条件就交往,不接受就免谈。” 矿升温掏出轿车钥匙,把话题引入主题:“你这原则也太苛刻了吧,这么接触你们如何能增进感情,十年以后你就没有生育能力了,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还要麻烦你把这辆轿车的钥匙交给儿子用,轿车用他的资料上的户,不给他给谁,当二手车卖了多可惜,他上班也需要代步工具。请你给他招呼清楚,让他不要再去招惹徐蔓蔓,好好实习,毕业后考一份工作,我一直会关注他的动态。” 彭天芝根本厌倦地表态:“你以为我还想生哦,他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拉倒,我的原则不能让步。儿子还年青,不能让他滋生依赖思想,产生享乐、攀比思想,承袭你的后尘走上无止境地贪婪之路。” 矿升温坚持自己的观点:“他现在实习期间没有收入,只要限制轿车的油费,给他讲明轿车只是代步工具,不代表身份,估计没有负作用。” 彭天芝只好很勉强地接了钥匙:“下不为例,要是你没有我的同意就随便给他买东西,我绝不留情。” 矿升温看她接了钥匙,立即表态:“轿车还是停在上午他停的公路边,我把轿车钥匙交给你,如何安排,什么时候给他使用,限制些什么,给他做什么规定,以后给他买东西前一定请示你。” 彭天芝接过轿车钥匙再次严厉地指责他:“你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调的,尽量不要和我纠缠不清,让我过点清静的日子。” 矿升温既然给她道明了观点,只好把压力通过彭天佑传递到她身上,施用杀手锏让他屈服,逼她就犯,早点嫁人,有了家庭的拖累就再也没有精力唆使儿子来干扰自己的生活了,揣着明白离开:“只要儿子不介入我的生活,他工作顺利,我就不会麻烦你。”他背着挎包离开监控室,快步朝电梯间走去,心花怒放地回到包间,用钥匙打开包间门时,只见房玉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其实她是在给老公发信息,饭店来了一批重要客人,晚上要和姐妹们通宵加班,尽量不要打电话,免得影响工作。老公回答她要注意身体,不能为钱不顾身体,她仍然欺骗老公,谢谢关心,要他带好儿子,为了预防矿升温怀疑正在将收发的信息删除。他便客气地招呼她:“玉兰妹子果然是守信用,还在坚守岗位,我走这点时间有没有来访者。” 房玉兰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就放下手机,带有神秘的味道,娇生娇气地微笑:“矿哥回来了啊,没有人来访。” 矿升温暂时还是保持着正人君子的模样:“嗯,我的事办完了,一会还要约一个客人来谈一件事,等他走后,安排点菜我们两个慢慢地喝酒,你不会哄我嘛。” 房玉兰用甜蜜微笑的方式,传递温馨而浪漫的情怀:“大哥,我只晓得打工赚稀饭钱,对很多事都不懂,还需要你多指教哦。” 矿升温担心没有理会清楚她的意图,是否能接受自己的暧*昧温情,一但表明,她要是反对,就更加灰心丧气,必须先暗示她:“小妹,只要你想学,我懂的都会教你,不知你要学赚钱还是工作上的业务,公开的还是隐秘的业务?” 房玉兰明白他是企图探明自己的观点,既然他是金主,在这郁闷的空间,只有舍得一切才能把他包里的钱弄到自己手里,还是朦胧地回答:“矿哥,既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喝酒,小妹就能体会到大哥的需要和关爱。” 矿升温的手机传出来电铃声,他点头后指着手机:“天佑,你谈得如何?” 彭天佑沮丧地回答:“不理想,你在哪里,我来面谈。” 双面夹击施诡谲 矿升温在房玉兰面前不想暴露自己的粗野的一面,尽量装得斯文些,他的工作效果在预料之中,因为他没有掌握杀手锏,没有彭天芝的压力,儿子不会接受别人的意见,只有安排他及时来接受自己的安排:“知道了,你到东山国际饭店老地方来,我们面谈。” 房玉兰很理智地回避:“矿哥,给你这位朋友用酒店的杯子泡茶还是用紫砂壶泡茶?” 矿升温显得很阔绰、很大度,约来的朋友很重要:“就用紫砂壶泡铁观音。” 房玉兰心领神会,轻车熟路地从室内存放紫砂壶的柜子里取出紫砂壶,取出铁观音盒子里用小木调羹舀了一调羹茶叶放在杯中,细心地将开水盛入杯中摇晃几下,再把清洗后的水到进卫生间排水出口,每个动作是那么娴熟,简直把沏茶当成完成一项精雕细刻地活计,她回头再添半杯开水,盖上壶盖。 矿升温看到她这么负责任地沏茶触景生情,仿佛看到彭天芝每次煮饭洗菜时一样,炒菜前,要把菜清洗干净,所有的佐料用刀具切成碎粒,然后再淘米煮饭,一边煮饭一边炒菜,吃她煮的饭和炒的菜真是一种享受,特别是喝酒后回家,她总是毫无怨言、细心的熬绿豆汤给自己喝,提示自己要喝酒不能超量,专门搜集了一些喝酒伤身体的资料给自己看,现在与徐蔓蔓在一起生活就是两个样,她年青,喜欢上网,她不是购物就是聊天,或者是选择一些抒情的电视专栏节目,成天懒洋洋,没有精神,很少很难沟通,她喜欢梳妆打扮,根本不想进厨房煮饭,很多时间都是进馆子吃饭,特别是喝酒吸烟后,她都是有些憎恨的态度,更别说关心和体贴,隐约地感觉到抛弃她是一种极大的错误,对自己现在的婚姻有些担忧。 房玉兰看到他观察自己沏茶的神情,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矿哥,我沏茶有什么程序错误吗?” 她的话把矿升温从美好的回忆中唤醒,表情有些难堪:“没想到小妹沏茶的动作这和优美,娴熟,能享受你沏茶是福。” 房玉兰从他的神色已经猜出他的意图,他毕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无论是喝酒还是干其他事,都没有多大后劲,还不如拉一个朋友一起吃喝玩乐:“多谢哥的夸赞,不知你谈事的时间有多久?要是你没意见,我邀请一位闺蜜和他男朋友来一起娱乐行不?” 矿升温疑神疑鬼地担心她引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只好先探听虚实:“要看你闺蜜和她的朋友有没有档次。” 房玉兰间接地透露:“也许她的朋友和你的关系还相当好,郑亚青和呈机镇,你熟不熟?” 矿升温喜出望外地答应她:“是他们哦,没问题,你就说我请他们来吃小酒。” 房玉兰嘴里的话像蜜糖一样甜:“矿哥真是善解人意,我把你朋友的茶泡好,你和朋友有事先谈,我在外面等待。” 矿升温要和彭天佑谈的事并不光彩,不想让别人知道,欣然同意她的提议:“好吧,你在外面先联系一下他们,谈完这事就推掉其他业务,我们两个专门陪他们喝酒,另外就不安排其他人了。” 他们正在商量着如何欢快地度过愉快的夜晚时,听到一阵敲门声,矿升温示意让她先从门镜看清楚来者才开门,当她看到是杜经理就轻声给他报告:“是杜经理来查岗了。” 矿升温趾高气扬地安排:“请他进来,我把你工作的事跟他说一下。” 房玉兰开门后,很礼貌地招呼:“杜经理,矿哥请你进去。” 杜经理手持笔记本,客气地站在门边招呼:“矿总,我是查员工在岗履职情况,打扰了。” 矿升温坐在沙发上回答他:“哦,小房在沏茶,我有接待。” 杜经理十分客气地提出拿出一张名片:“矿总,只要你发现我们的员工,服务态度不好,工作质量不好,接待不热情,请您给我打电话,我们会按照内部管理制度进行处理。” 矿升温主动经房玉兰褒奖:“她的服务不错,业务水平高,我今天的接待活动要延伸到深夜,得麻烦小房。” 杜经理给他一语双关地承诺:“领导的接待莫说深夜,就是通宵她都要坚持,小房,你平常表现都不错才安排你来接待贵宾,今天也不能掉链子哦。” 房玉兰热情洋溢地承诺:“放心吧,杜经理,我会一如既往地坚守岗位,有没有领导查岗都一样。” 杜经理做了一些记录便离开。 彭天佑背着一个黑挎包,急匆匆地朝包间走去。 房玉兰殷勤地招呼:“请进,你的茶已经沏好,矿总在等你。” 矿升温看到房玉兰准备离开就吩咐她:“小房,麻烦你把门带上,再给我们添一份瓜子、一份花生、一份快乐果来。” 房玉兰爽快地答应:“好的,我立即就去安排,随后送到。”她轻轻地将包间门关上,朝巴台走去,为他们安排小吃。 彭天佑走到室内,享受着饭店输送的中央空调,从茶几上抽纸巾擦汗水,简要地给他汇报:“姐夫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把嘴皮都磨破了,说得口干舌燥的劝他要尊重你们的选择,不要干扰你们的生活,走好自己的人生路,他只说了一句话,气得我头都大了,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离婚,为什么不征收我的意见,然后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矿升温安慰他:“兄弟别急,你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的工作,我刚才和你姐也谈了很多,基本形成共识,休息一下喝点开水,我喊了些小吃,我们兄弟一边吃一边聊。” 彭天佑棒着茶杯一口气将杯中茶喝尽,矿升温殷勤地用茶几上小水瓶的水给他喝茶的杯中斟水:“别急,慢慢喝。” 彭天佑摇头感叹:“没想到这个娃儿这么倔强,他说这辈子只认你和他妈,别人一概不认,这才有点怄人。” 矿升温不但不指责他,从背的挎包里给他拿了一包软中华,而且还大加褒奖:“血深于水,他这种心情很正常,只是不讲究方式方法,需要经过社会磨砺。” 彭天佑接着又喝了半杯,刚将杯子放下,看到他给自己拿这么好的烟,客气地推辞:“姐夫,没有你的帮助与支持,我家就没有 今天,你不用这么客气,跑跑路,说说话是应该做的事。” 矿升温从开了的软中华香烟盒子里取了两支烟出来,一支给彭天佑,一支自己点燃:“给你办点实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要挂在嘴上,你把烟收起嘛。” 彭天佑嘻笑着把烟收起放进挎包里:“谢谢姐夫。” 矿升温叮嘱他:“你和弟妹记到起,以后当着徐蔓蔓的面只能喊矿哥,不能喊姐夫,背到她怎么喊都行。” 彭天佑点头哈腰的接受:“嗯,记住了。” 矿升温声东击西地问他:“你老婆说要你辞职自己做生意,一定要考虑好哦,现在的生意都量了脚人,每行都有一定的难度,辞职容易,一句话就行,要想再找这样的工作就有难度哦。” 彭天佑用茶几上的高级打火机把烟点燃吸了一口,滔滔不绝地感叹:“胡玉清就是一个猪脑壳,要是没有你的关系,我凭什么去挤张祯民的位置,做什么生意一个月落一万元,我听说这件事后,在电话里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通,晚上回去还要骂她,弄不好还要锤她,简直是晓不得好歹,唆使外侄来和你唱对台戏。” 房玉兰敲门,彭天佑去开门,她用果盘端着矿升温安排的三样小吃,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将三样小吃放在茶几上,随便给他们的杯里斟上开水,用温馨的目光扫视矿升温:“矿哥,你们慢用,我把烟灰缸的烟灰倒了。”她勤快地把烟灰缸拿去倒烟灰,又将一张面巾纸放在烟灰缸里,倒了些凉水将纸打湿,端着空果盘离开。 矿升温借此机会给他进一步施加压力,促使他能始终如一地与 自己站在同一条战壕,细心地安慰他:“这事我分析责任不全在胡玉清身上,念芝的脾气我一清二楚,他想要她一起去,如果她不去行吗?只是她在那种场合我说她几句她只能顺着我的意思,不应该添油加醋,公开表态和我对抗,这样念芝就会感到他这种行为,势单力薄,知难而退。” 彭天佑信誓旦旦地表态:“她这人很重亲情,有时候眼睛不盯事,天芝在喊她一起去之前,邀请我一起去,我的确走不开就没去,虽然我对建筑方面的事不精通,只有多向内行学,工作积极点,才不给你丢面子,也才保得住这份工作。” 矿升温再稳一下他的观点之后,才能抛出诡谲:“天佑,你姐一直很心痛你,关心你,从某个角度,她关心你超过关心她自己,我刚才去跟她商量了一件事,效果不理想,估计这件事你去说的效果会超过我。” 彭天佑不知他心里揣的什么事,提起他姐,发自肺腑的崇敬,同时,也先表明态度,暗示他不要自己做违背原则的事:“姐夫,无论是你们在一起还是离婚,我当面和背面都是这句话,我姐这个人心地善良,勤奋,能干,贤惠,可以说胡玉清也不错,赶不上她的一个脚趾头,我尊重她,畏惧她,愧对她的关照,特别是前段时间的事,差点没把她气死,矿哥,这些你都心知肚明。” 矿升温听出他的含意,先是给自己打预防针,接受并提出自己的见解:“兄弟,你姐的优点确实一般人不能比拟,我要求你帮助说的事绝对不违背原则,我绝对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彭天佑坦荡地表态:“只要是对她好的事,我会尽量去劝,要是对她不利的事,我不会开口,更不敢在她面前开口。” 矿升温仔细琢磨后采取激将法:“兄弟,我想问你,念芝大学毕业,正在实习,即将走上工作岗位,我出钱给念芝买了一辆轿车,你说这事好吗不好。” 彭天佑苦恼地摇头:“这件事在任何面前都是好事,估计她不会同意,她做人做事大力历来都低调。” 矿升温恰到好处地透露:“她原来也是这个观点,认为年青人不能超前消费,怕他背上自来红的思想,影响他走自立自强之路,经过做工作她基本接受,轿车只是代步工具,并不代表戡什么,只是需要你圆一下场子,这点事行不。” 彭天佑从外侄的情绪明显看出,他对收车这事有情绪,欣然接受:“行,这件事我可以去劝她。” 矿升温采取先易后难再提出一件事:“我要你姐对儿子管理既要严,又要适当宽松一点,只要原则问题没事,其他问题都不能太死板,间接透露我和她解除婚姻关系不是其他任何因素,主要是性格不合,避免和预防念芝走上歧途。” 彭天佑爽快同意配合做好这方面的工作:“行,这件事我一定配合做工作,保住外侄走积极向上的正道是天大的事,念芝还有我们彭家的血脉,应该配合。” 矿升温将烟完的烟蒂放到烟灰缸里,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摇头:“这件事有点难度,可以教她做表面文章应付一下。” 彭天佑从他的表情看出,估计他是强逼姐和谁结婚的事,这件事他们曾经劝过多次,都遭到她义正词严地训诫,她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感情的,向她这么传统的人,永远都不会接受别人了,当时若不是矿升温向磁铁一样,纠缠不休,她是不会接受与他结婚,既然他不表明,也装聋作哑不主动问。 矿升温知道这件事有一定的难度,要她接受别人做丈夫,做念芝的父亲,难度很大,只能让他去做工作,采取另外一种方式,他从挎包里取出壹仟元钱:“兄弟,你尽快安排一个你姐不值班的时间,无论是买菜在家里或者出去吃都行,做一下她和念芝的工作。” 彭天佑婉言谢绝他的钱:“钱就别给了,我请他们吃饭不用你的钱。” 矿升温瞪眼道:“出力不出钱,给我办事不会让你破费,我手里的钱你要松动些,拿起。” 彭天佑接过钱迟疑地问他:“姐夫,你还有一件事没说,不知我敢不敢跟她说。” 矿升温怀着沉甸甸的心情指点他:“的确有难度,徐家逼着要你姐嫁人,我刚才试探了一下她,我本来想给她介绍一个农村条件不是很好,在城里打工,只有三十来岁,还没结婚的小子,要钱我支持钱,给她找一个伴,她骂别人是二百五,她提出了三个原则,一是接触期间一律不准他碰她,只能向陌生人一样摆龙门阵;二是互相不要有经济往来,更不准在一起吃喝玩乐;三是至少要清淡地接触保持十年期限,他接受这些条件就交往,不接受就免谈,你想她这三个条件只有傻儿才同意,她提这些是拒绝接受别人,我在意思是你让她逢场作戏,应付徐家的人。” 彭天佑听他说这事,和自己预料之中的没有一点区别,他出了一个主意:“姐夫,这事交给我来办,一是让他们逢场作戏,尽量不要找一个有妻之夫,这样会把我姐的名声搞孬;二是分别把他们的个人照片拿去在电脑上加工,搞一个假结婚证复印给你,你就可以给徐家的人交差了。” 矿升温忧心忡忡地摇头:“这事行不通,如果让她家的人识破就麻烦了。” 彭天佑宽慰他的心:“姐夫,你想想,她家逼我姐结婚就是堵住你们复婚的后路才会这么做,并不是把这事当回事,更不会拿着这玩意儿干别的什么,应付一下就是。” 矿升温终于接受他出的主意:“行,没想到你小子还能出这么馊的主意民,关键是念芝去给徐家人道歉的事难度很大,几乎不可能,这事做不好我和她结婚就没有指望。” 彭天佑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这事更好办,过一阵子,先把我姐的工作做通,让她先做念芝的工作,我用手机把他道歉的话录起下载后交给你,徐家人就不会怀疑了。” 正在他们密谋策划如何应付徐家人取得共同意见时,接到呈机镇的电话:“老矿,你今晚安排聚会啊?” 矿升温立即爽约:“是啊,我是委托一位朋友给你们打的电话,一定赏光哦。” 呈机镇立即警示他:“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定要长个心眼,以后有事你直接给我联系,不要让别人联系,防止别人钻空子。” 矿升温听他这么警示,心里产生阵阵寒意,虽然他把别人检举的证据交给自己了,难免担心他手里还掌握了复印件,只能服从他的安排:“行,我下不为例,早点过来吃晚饭。” 呈机镇冷漠地接受:“行,我们六点半过来。” 矿升温刚挂机就接到张祯民的电话:“张总好。” 张祯在电话里苦乐不均地与他交流:“矿哥,谢谢你给我们介绍业务,我已经安排人去洽谈了,刚才我们放下生意不做去做蔓蔓的工作,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徐老爷子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她妈从中做了一些劝解工作,后来,我和珍珍给他们做了一些工作,现在她送老人回乡里去了,估计明天回城,她家要求你做好两件事,估计有点难。” 豪杰烈女滋诧异 鲁政清十分惊诧,做梦都没有想到,矿升温会把前妻介绍给自己,曾经在监控室遇到过她,通过简短接触,不难看出她的年龄大约是四十多岁,从她的言谈举止可以肯定她是一位忠厚、善良、朴实、勤苦、忠贞、很有个性的中年妇女,他要用最短的时间梳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做出正确的答复,这可是考智商的关键时刻,徐蔓蔓发短信提醒自己快点来打扫清洁,她竟然没在他们吃喝人群里,突然冒出矿升温给自己介绍对象,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脑海里做出快速反应,沉着应对,他们是利用自己清洁工低下,老实的身份,将彭天芝必须结婚当成筹码,自己只是工作需要才接触他们,压根就没有其他想法,即使是妻子单位的同事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中年妇女,绝对不能做有悖道德伦理的事,还不能公开拒绝,只能巧妙推辞:“老板,听你说她很能干,你晓得,我是一个住破烂房子的农民,没文化,没工作,没房屋,压根就配不上她,要是她嫁给我就要吃苦遭罪,她这么能干的女人嫁给我就是鲜花插到牛屎上,要不得。” 矿升温看到他这么憨厚,虔诚,没有一丝虚假,故意问他:“你是不是嫌她岁数太大哟。” 鲁政清摇头解释:“向我这么一个庄稼活,农闲进城打扫清洁,农忙还要回去做活路,想都不敢想讨城里的婆娘,哪有资格嫌别人哦,我是农民,她是城里人,压根我配不上她,我要是答应讨她就是害她,她也不会嫁给我这种人。” 矿升温提出一个假设:“只要你真心对她好,我出点钱,找人 把你家的房子改建一下,行不。” 鲁政清仍然反对:“不成,你这么出钱给我改建房子,凭我这点收入,那年那月才还得清这笔钱。” 矿升温看他这么态度坚决就给他出主意:“这样行不,老板娘如果打电话给你,你就说你已经答应取彭天芝,带到乡里去过日子,你既然这么诚恳,我出个主意,我出几万块钱你把农村的房子改建一下,过几天我抽时间让你们见上一面,她要是愿意和你耍你们就耍,她要是不愿意表面上装成耍朋友的样子,实际上不影响你耍朋友结婚,只要把老板娘哄到就行,我给你修房子的钱也不要你还。” 鲁政清装成虔诚的样子:“老板,你说这事我心里一时转不过弯,让我想想吧,只要对你有利的事,不是犯法的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什么。” 呈机镇看到他和一个清洁叽哩咕噜地说过没完就问他:“老矿,你把我们丢到这里冷起啊,还不过来。” 房玉兰更是殷勤地来到矿升温跟前,笑眯眯地喊他:“矿哥,你要是还不来,呈哥要生气了。” 矿升温牵着她的手,暗示她少候,要自己把眼前的事安排好才能去,把鲁政清当成救星一样:“好吧,只要你有这态度就对,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我给你说这事莫给一起住的二娃子说,我把这边说好会通知你,一定要按我吩咐的事做,绝对不能出纰漏,做好了有奖,做差了别怪我不客气。” 鲁政清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欺骗感情,真为徐蔓蔓担心,这些涉世不深的姑娘会卷入虚无飘渺的感情之中,只有表面应承,加快破案步伐,将他绳之以法,才能消除他在社会上祸害他有,只有贴近他的生活,才能拔萝卜带泥地揪出这条线上的另一个贪官,但愿这条线到此为止,不能延伸了,早点结束这条线的侦破任务,恢复本来面目,他便虔诚地答应:“你对我这么好,当然要按照你的要求办,要我如何应付我就如何应付。” 正在他刚回答完,接到徐蔓蔓的电话,鲁政清把电话号码让他看:“老板娘打电话来了。” 矿升温提醒他:“接电话就说我给你介绍婆娘的事,呈书记他们还在等我谈工作上的事。” 徐蔓蔓声音有些低沉的在电话里问他:“曾青,你现在在哪里?” 鲁政清眼睛盯着矿升温便按他让编的假话告诉她:“我正在包间门边,老板在给我说媒。” 徐蔓蔓声音有些向轻松角度转变:“曾青,明天我去给你充伍拾块钱的电话费,他给你介绍的婆娘是谁,你们见面没有,耍得如何,他在做啥子,最重要的是他在哪里睡觉,有没有和别的女人鬼混,你要随时打电话把这些事告诉我,我对你那么好,如果没有我暗中保护,他早就安排人收拾你了,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不能哄骗我,只要你这次把这件事办得好,我会重重的奖励你,要是敢哄我,我也要找人收拾你,我们手里有社会上的人,收拾你就向农村扯萝卜小菜。” 鲁政清隐约地感觉到,他们才分开半天时间,两个互相防对方向防贼一样,他们这样貌合神离的在一起生活,这样心里好累啊, 在个人问题上只有让他们自己选择,侠义之心提醒自己,不想欺骗这个善良而担忧的姑娘,为了完成任务,又不便在他们双方当信使,只能巧妙地应付。 房玉兰听到这个女人的电话,心里乐滋滋的,捏了一下矿升温的手,示意他给他出点子,矿升温轻轻在她耳边叮嘱道:“你去陪他们喝酒,我把这里安排好就过来。”房玉兰只想利用他们闹矛盾这点空隙时间捞一把,并不想嫁给他,只好去陪郑亚青,矿升温用眼光指挥鲁政清他,答应给她打电话说实情。 鲁政清隐约地透露:“老板和你对我都那么好,我对你们两个都说实话,关键是我的主要工作是在超市,不在这边,只有打扫清洁才过来,我看到啥子说啥子,没看到的事也不会乱说。” 徐蔓蔓再次提醒他:“你真是一个二百五,你把超市的工作辞退了,只负责跟踪他,车费、生活费、工资都由我出,要是找到他的毛病,我还重奖,听懂没有。” 矿升温用点头的方式给他下指令,鲁政清只好勉强答应她:“你们两个对我都那么好,好嘛,明天我去结账把工作辞了。” 不知底细的徐蔓蔓吩咐他:“曾青,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的事不要告诉他,否则,凭你根本查不到他的漏洞,不说了,免得引起他的怀疑。” 鲁政清只好应承:“好嘛。”挂机后,他哭丧着脸对矿升温倾 诉:“老板,你看嘛,你要我什么都答应,她对我要求这么严,你说怎么办嘛。” 矿升温竟然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这个清洁工救了自己,立即表彰和安慰他,只要能平安地过了这一关,把你踢得远远的,要是他把自己有些事告诉徐蔓蔓,他们就会导致感情破裂,这辈子,只有自己玩别人,没有别人玩自己的事情,既然你徐蔓蔓这么相信他,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勾当吗,如果她连一个清洁工都看得上,是不是她想走胡珍珍的路,既然你相信他,我就充分利用他这个傻瓜,等把你弄到手再玩死他,带着憎恨而虚伪的笑靥催促他:“你现在可以去还钱,一切按老板娘的意思,只要把这件事做好了,好处多的是。” 鲁政清从他的眼神看透了他的心思,他心怀叵测,根本没有从心里当成帮助的对象,而是当成他度过难关的桥梁,如果自己是一个纯清洁工,一定要让他们玩死,既然是斗心智,就让他得意忘形,看他的圈套能不能把自己套住,干脆给他灌**汤:“好吧,既然你们都对我这么好,你们说啥我就听啥,现在去付钱,明天辞工,听候你的安排。” 矿升温仍然保持着诡秘的笑靥,他现在要等彭天佑回信后才能最后确定曾青和彭天佑的见面时间:“行,你把事办完就过来,下班时我才安排明天的事。” 鲁政清在监听器掌握他们的对话,呈机镇带讥讽语调埋怨矿升温:“老矿,你真是日理万机,比我还忙,这么点时间都要安排工 作,把我们冷拌到这里。” 矿升温立即端了一杯酒,只好喜笑颜开地解释:“兄弟,确实遇到一件棘手的家务事,必须要慎重解决,这样吧,我自罚一杯对刚才失陪表示道歉。” 房玉兰想利用郑亚青控制呈机镇:“亚青,刚才是特殊情况,并不是矿哥故意冷落你们,你和呈哥大量些,不要计较,免罚行不?” 呈机镇狡黠地提醒矿升温,从保护自己的角度暗示他:“老矿,并不是我责备你,主要是你对一个清洁工这么信任,是不是有点太大意,他能给你解决什么问题?当心点,往往你越相信他,他越容易陷害你,我从这个清洁工的眼神看出,他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矿升温不便说明需要解决问题的真相,一直提防着这个同事的伤害,他的伤害可以让自己进监狱,他对原来的事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要是再把家事透露给他,他会卡住自己的脖子,往后,再也抬不起头,他帮忙的事已经给了他不少好处,如果继续下去,他将会变本加厉地欺负自己:“只是一些家庭琐事,需要借他的嘴而已,没有涉及到经济和其他事,玉兰,一个男人要敢干承当,喝酒桌上有过错就要受罚,这是我和老呈关系到了位才保持的自我戒备措施,我把这杯喝了才继续往下喝。” 郑亚青欲擒故纵地笑道:“玉兰,你还是第一次和矿哥喝酒,不晓得他的酒量,他啊,敞开量喝我们三个都不敌。” 呈机镇为了预防有人采取其他手段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钻他 们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空子,狡黠地吩咐矿升温:“老矿,为了预防万一,最好把音乐整起,我们一边唱歌一边喝酒。” 矿升温对于个在关键时刻当保护伞的恩人,百依百顺,对他警惕性这么高,自己就没有这种警觉,同时,也看到他太过于小心,又不敢反对他,只好按他的安排去落实:“玉兰,你去把音乐放起,这样多一个粉丝向歌唱者敬酒的课题。” 房玉兰闻风而动,去把音乐播放器打开:“你们唱什么歌我给你们点。” 矿升温为了促成他与房玉兰的感情白热化,提出了一个馊主意:“今天我们唱歌也改一下革,由小郑和小房点,无论老歌新歌都行,我们跟到唱就是,会唱就唱,不会唱就跟到哼。” 郑亚青在呈机镇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呈机镇立即爽快地答应:“要得,这个主意不错,唱歌她们打头阵,喝酒矿歌当主力,你晓得我的酒量不行,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矿升温奸诈地笑道:“老呈,你喝酒是深藏不露,如果认真喝起来,你比我的酒量大,今天老哥舍命陪君子才要把你陪高兴。” 郑亚青看到他们同意这个意见,就去与房玉兰一起点歌,把音乐声送得较大,主要是掩护他们喝酒及密谈。 鲁政清本想通过监听器掌握他们一起勾结的线索,谁知他们用这招,在这种情况下监听器就不能发挥作用,不能座等花开,想到稳定彭天芝情绪,互相配合应付他们,虽然她很有正义感,她会不会配合应付,毕竟她是矿升温的前妻,有个儿子连接着他们之间的血缘,这可是一个难度很大有工作,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即使有难度,也要去做她的工作,他便穿着清洁工的服装来到监控室,敲响监控室的门,一位陌生妇女开门便问:“请问你找谁?” 鲁政清灵活机动地借故:“我是彭姐的老乡,要给她说件事,她没上班啊?” 这位妇女告诉他:“她刚下班,估计正在朝家走,她下班舍不得坐的士车,基本都是走路回家。你有事给她打电话嘛。” 鲁政清随机应变地诉苦:“她家里人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换衣时这张纸洗了,又不好随便打听她的电话号码。” 值班人员看他憨厚,着急要给同事说事,便主动用一张纸把彭天芝的电话号码写给他:“把号码输到手机上就不怕丢了,这是她的手机号码。” 鲁政清掩饰自己的意图,接过她递的纸条,有些难言之隐地表情:“我只是找到她带个口信,以后又不会给她联系,还是要谢谢你这么热心帮忙人。”他快速朝门饭店门口小跑,尽量赶上她,给她商量取得一致意见,当他跑到门口,看到她一手摇着一把小扇子,一边朝家走去,他立即跑步来到她身前主动给她打招呼:“彭姐,你下班了啊。” 彭天芝随着人群一起,朝家走去,没有注意到鲁政清的出现,当听到他主动问自己时,才很勉强地惊讶回答:“嗯。你的事还没办完,又下来了。” 鲁政清虔诚地点头:“嗯,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彭天芝碍于面子思想,看到他穿一身清洁工衣服,提出主动避嫌意见:“我不想和你一起走惹是生非,有事快说。” 鲁政清看出她的心思,细致考虑她的为人、处境,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一个寂静的地方,这件事说得太急解决不了问题:“大姐,我理解你的心意,这样行不,我们保持距离到滨江路去谈耽搁你十来分钟时间,如果影响你回家,我付车钱你打的回家。” 彭天芝以为他是为了上次查矿升温的事需要自己提供线索,立即解释:“我不是骗你,矿升温背着我干的的事我不了解,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鲁政清间接地透露:“我不是说那件事,是一件关系到你和我的事,我见你忠厚老实,告知了我的身份,这件事我们必须先碰头商量一下,不然,会授人以柄,轻者影响到正常的生活秩序,重者会有说不清的其他后果。” 彭天芝迟疑地盯住他,对突如其来的提醒有些犹豫不决,是啊,矿升温并非善男信女,要是不配合他的事说不准确无误地惹出什么乱子。 鲁政清虔诚地安慰她:“彭大姐,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清洁工。我很尊重你,一直把你当成亲大姐对待,你一个人承担家庭重担已经是身心交瘁,如果矿升温再强迫你处理个人问题,这事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我想和你分析一下他们的动机,商量对策应付他们。” 彭天芝虽然对他怀有戒备之心,鉴于他的特殊身份,便同意和 他一起走,但不会接受他的所谓感情,向他这种人,在大城市生活,人又那么年轻,心里的花花肠子比矿升温更多,只好答应他:“好吧,我们走离这里最近的滨江路去,我走前你走后,要是你敢做啥子,我要打电话报警哦。” 鲁政清坦然自若地承诺:“你知道,我不到三十岁,老婆才二十几岁,压根没有拈花惹草的动机,更何况你是老大姐,这样吧,我们一直保持相应的距离,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毫毛。” 彭天芝一边走,一边嘴里唠叨:“现在披挂正人君子外衣的人太多了。” 鲁政清只好保持距离地跟她走。 倒回源头盘根基 盛夏的夜晚,夜风习习,江面上吹来一阵阵凉风,霓虹灯屹立在滨江路行人道上,释放出足以让人能看到公路和滨江路的光环,地面上仍有太阳烘烤的余热在陆续散发,不少家里有了空调,晚上一些茶余饭后散步的群体基本上都陆续回家,唯有谈情说爱的年青人,无论是严寒的冬天还是滚烫的酷暑,他们沉浸于爱恋之中,有的漫步在林荫道上,有的依偎在滨江路固定的椅子上,甜蜜地共述衷肠,鲁政清和彭天芝这对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假恋人,他们即将商量如何应对别人强行给他们安排的姐弟恋角色。 彭天芝心里揣着防范之心,一边走一边用眸子看他是否带着不良心思侵扰自己,小心翼翼地朝既有人又相距近十米左右的地段走去,预防发生险情便于逃生和求救,鲁政清是从事刑侦工作,怎不知她的用意,对她敬佩、尊重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更为矿升温舍弃这么一位贤淑的妇女而惋惜,心里把她当成大姐,一定要暗中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同时,看到她的举止,也为她受到伤害而将所有男人拒千里之外担忧,受到矿升温的伤害之后,她的心里已经把爱情的大门已经封锁了,其他男人进不了她的心里,像她这种自持清高的性格实属罕见,也许正是她要强的性格才导致现在的单身,和她正面接触,打消她的心里障碍,借此机会,了解一下他们离婚的原因,采取最原始的方式查找矿升温与呈机镇之间的关系,也许有所收获,即使他再狡猾,也会漏出破绽,呈机镇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庇护矿升温,只要理出头绪才能顺藤摸瓜,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彭天芝关注他始终保持着淡然镇静的态度,心里的压力有所缓解,由于她对男人的信任度降低,依然没有全信他,当她走到滨江路离一对依偎在椅子上谈情说爱年青人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干脆利落地表明态度:“有事三言两语地讲,讲完就各走各。” 鲁政清便开门见山地倾吐自己刚遇到的事及观点:“刚才,徐蔓蔓发短信要我到矿升温他们长期喝茶的地方去,矿升温他们正在喝酒吃饭,他抽出时间把你介绍给我,当时我吓了一跳,有点稀奇,他为何出损招。” 彭天芝打断他的话:“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他跟我说这事我就划了道道,你就说如何逢场作戏,应付矿升温他们。” 鲁政清没预料到她会这么直爽,耿直得令人难以置信:“彭姐,如果这件事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就不是事了,关键是他们逼着有一个结婚程序怎么办?” 面对鲁政清的提醒,顿时,她的脸色变得那么吓人,木纳了得差点成了一个活着的僵人,有些六神无主的眼神,是啊,她只是拒绝得很干脆,矿升温已经不是善男信女,把他惹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在她刚烈的心里浇了一盆冰水,此时,选择嫁给矿升温真是把肠子都悔青了,把获取回避风险的希望投掷在他身上,心里坚强的她只能用无助的目光折射出心里所想。 鲁政清根据她的表情在心里认真分析她的心里状态,按照她的遭遇进行推测,她的心里舍弃的人是矿升温,兄弟彭天佑和儿子是她的绊脚石,借此机会,打通他的思想顾虑,调和心态:“彭大姐,并不是我危言耸听,老矿已经变态了,他再也不是一个单纯善良的普通干部,而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贪婪者,他所非法所得令人深思。你儿子闹事之后,徐家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原谅矿升温,你就成了他和徐蔓蔓结婚的牺牲品,他完全掌握了你嘴硬心软的秉性,你现在遇到这种情况最在乎的人是你儿子和兄弟,估计他们两个都会面对诱惑与压力,迫使你就范。” 彭天芝向斗败了的公鸡,蔫溜溜的,抬不起头来,触景生情不由自主地感叹:“是啊,我不卵他,他也不敢把我怎么的,主要是天佑太不争气,一直想依赖他,儿子少不更事,和他老汉一样的脾气,平常怎么说都行,惹毛了天不怕地不怕,对我稍稍有点畏惧,这两个人是我最头痛的事。” 鲁政清看到她终于能平心静气地谈事,便引用一切战略思路侧面了解一些情况:“彭大姐,我坚信你是一个正义心很强的女性,只能稍稍透露一点信息给你,老矿的事不是小事,只是有了呈机镇的庇佑他才会如此胆大妄为,只要把这把伞的威力消除了,他就没有勇气来斗我们,孙子兵法叫围魏救赵。” 彭天芝苦恼地摇头,终于被他的侠义之心感动:“兄弟,不是我小看你,他的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仿佛想透露什么,欲言又止。 鲁政清行若无事的看透她的思想有点动摇了,要想从她嘴里获取有价值的情况,必须采取以心攻心的战略,彻底打消她的思想顾虑,打破她坚如磐石的思想防线:“彭大姐,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你从电视里的新闻也看到了,全国打了多少个大贪官,他们比起来算老几,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们能承受国家机器这么强势的打击吗?” 彭天芝忧心忡忡地摇头:“你只是一个写文章的人,即使你把文章写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社会上的事太复杂了,也许你多长时间准备的文章,当官一句话就否定了,我劝你趁早收心,做好其他事吧,不要赶这淌混水,不要惹这些事。” 鲁政清终于看到她关心体贴人的一面,从她的话里听出,矿升温除了呈机镇之外,还有其他人撑腰,估计较深层次分明话她也不会轻易透露,问了也是白问,只能旁敲侧击要她在无意之中透露一些表面上的线索,只靠自己辛勤劳动才能获得有价值的线索,向呈机镇能包庇这么严重违法犯罪的问题,他们之间一定有不可靠人的勾当,如果不采取拔萝卜带泥的策略,很难将矿升温绳之以法:“彭姐,你要坚信,凡是违背人心的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矿升温之所以这么猖獗,主要是有一帮同僚在庇护着,要是不击溃他们这张网,他们就肆无忌惮地祸害别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既然能调查他们的事,就有惩治他们的办法,法不容情,他们即使有捅天的本事也逃不过法律的惩处,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们为什么会勾结成一个贪婪的黑色阵营,只有寻找到他们的破绽,揪住他们的要害,他们力求自保,才不会逼我们。” 彭天芝从他分析的现状,发现他不单纯是一个社会调查者,而是上个办案人员,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你到底是一个经济学 调查人员吗还是另有身份?” 鲁政清只能间接透露自己的做人做事原则,用侠义心肠表明心境:“我的身份并不重要,至少是一个有正义感,不会整人害人的职业,而是从事正义事业荡涤丑恶行为的职业,如果不是矿升温把我们圈进一个共同受害的死胡同,我就不会麻烦你透露他们的勾结基础,向医生治病一样,查到他们的病根才能把他们从噩梦里救出来,要是他们继续朝这条黑路上走,会害更多的人。” 彭天芝被他的诚意所感动,本想从矿升温的生活里退出来后,一心只想把儿子教育成人,让他走上一条自食其力之路,在儿子实习期间遇到这档子事,完全打乱了原来的计划,也许只有揪住他们的漏洞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方式,虽然自己知道一些他们狼狈为奸的勾结基础,只掌握了一些表面现象,并没有掌握他们实质性的勾结证据,想到如果把他的事查翻后,对儿子的伤害有多大,到底是透露给他还是保住这些机密,心里有些犹豫不决。 鲁政清细致地观察他的举起,看透她顾忌的心态,只好抓住她最担心的事促使开成良好的合作基础:“打蛇打七寸,撕破他们勾结口子,才能打乱他们的阵脚,如果不铲除这些毒瘤,这些毒素会株连到你儿子,你儿子既然选择大胆地找上门去挑战,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延续地纠缠不休,矿升温有安稳的日子过吗?虎毒不食子,他反过来报复谁,这可是明摆起的一步棋。” 彭天芝让鲁政清分析的事态发展因果关系有所震惊,正在他们说到最关键时候,彭天芝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她只好示意要接电 话:“天佑,什么事。” 彭天佑在电话里问她:“姐,你下班没有?” 彭天芝只好撒谎:“还有一会就下班了,什么事?” 彭天佑在电话里告知他:“姐,念芝在我这里,我准备了些凉菜和啤酒,下班你直接到家里来喝酒。” 彭天芝责怪他:“你家又没事,又有高中生,正是用钱的时候,何必这么浪费嘛。” 彭天佑乐呵呵地笑道:“经济再紧张也要吃饭嘛,平常都是你请我们吃喝,今天请你来商量一件事,随便喝点酒嘛,加上外侄今天的心情也不好,安慰一下他。” 彭天芝在电话里严肃地指责他:“天佑,念芝正在实习,即将进入社会,你可千万不要出馊主意,让他招惹妖蛾子,要是我发现你受人指使给他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原谅你。” 彭天佑仍然嘻皮笑脸地答道:“姐,你说什么啊,怎么说念芝也是我外侄,只能教好的,怎么也不会教他走邪路,我们等你哟。” 鼓天芝只好答应他,并不是想吃喝,主要是儿子在他家:“好吧,我下班就过去。”挂断电话后,他就与鲁政清商量:“接的电话你也听到了,有话快说。” 鲁政清便开门见山地警示她:“彭天佑请你们吃饭,到底是他的本意还是授意安排,只有你去了才知道,我只想了解矿升温与呈机镇他们之间是如何建立关系的,他们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彭天芝只能给他讲一些表面现象:“呈机镇的父亲原来是县林 业局长,高中毕业后没考起大学,是他托关系考财税干部分到镇上上班,他做事很勤快,开始在财税所当出纳,有时老矿他们用了钱把票据交给他张贴,把钱送到手上,有时是带起钱一起参加活动,他有时给我们家送些烟、酒之类的物品,关系一直处得不错,后来不久便提成财税所长,副镇长,书记汪自用调走后他就继任书记和镇长,我只知道这些,镇上的老汪和他们有些不对劲,原来他是镇上的武装部长,是人大代表选举票多才当上副镇长,他们利用他的耿直,好事往自己身上揽,祸事来了朝他身上推,当了一届就被他们玩下课了,估计他掌握了他们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情况。” 鲁政清恍然大悟,彭天芝介绍关系时,只透露了矿升温和呈机镇之间是在相互利用,用金钱和物资作铺垫建立起来的关系,纯属权钱交易的产物,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当时的书记汪自用,他们之间只是在利益和权力的勾结,并没有牢固的感情基础,老汪是很重要的线人,这就是突破口,为了掌握预防矿升温攻击的主动权,他慎重地承诺:“为了安全自保,我们要友好配合,只要他出什么招都接,彭姐,请放心,无论任何情况,我绝对不会伤害你,说一句准确的话,毫毛都不会碰你。” 彭天芝提出一个敏感而尖锐的问题:“要是他们逼我们办手续怎么办?”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回答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放心,有办法。” 彭天芝把一切主宰权交给他:“好吧,我相信你一回。” 鲁政清很机灵地到公路边拦了一辆路过的士车,付了车费,不容多说,便离开滨江路。 彭天芝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只好指点的士车驾驶人朝彭天佑家住的建设路驶去,默默地注视着鲁政清的背影,为他担忧调查碰到了几个地痞无赖,能不能获胜,要是能取胜他才能平安,如果他败了,就有生命危险,相反,矿升温和呈机镇他们就要受到牢狱之灾,矿升温背叛感情伤了自己的心,但是,他毕竟是儿子的父亲,他能承受这么沉重的打击吗?特别是社会上一些风言风语将对他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啊?天佑请自己去吃饭,这是破天荒的事,原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只有在生日请大家吃饭,平常不会请客,现在他家缺钱,怎么舍得花钱请客,意味着矿升温给他施加了多大的压力,也许是他支持请客的钱。无论如何不能让儿子走上邪路,更不能让兄弟跟矿升温走得太近,最好是支持他做正当生意,自己才不会担心矿升温控制兄弟来威胁自己,只有独立自主做生意,才能预防一旦没有矿升温的庇护,照样能过着自由、幸福的生活。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鲁政清送上彭天芝便回到自己的岗位,他通过监听器非常吃力地听到矿升温敬呈机镇酒的时候表达感恩之情:“兄弟,这次如果不是你帮我,多半要遭别人整惨,我敬你。” 呈机镇听他提起这事,其实就是他一个人就把这举报材料扣留了,没费吹灰之力,他故弄玄虚地再次警告他:“老兄,你当干部比我早,阅历比我丰富,本来我没有资格说你,当我看到别人指鼻子眼睛的举报你时,心里出了一身毛毛汗,幸好是直接交到我手里,如果是交到老郑手里,或者是办公室登记后才转到我手里,都麻烦得很,费了好多力才搁平哦。”公开曝露了他就是矿升温的庇护人,间接透露他还有关系网,也许这件事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矿升温毫不客气地褒奖他,通过原来建立感情基础暗示他要知恩图报:“是啊,开始我当副书记你进我们财税所,我就发觉你是一个值得信任具有培养价值之年青人,安排你当出纳,随着我职务的晋升,接着安排你任所长,后来出任副镇长、镇长,积极推荐你到区政法委任职,这次能得到你的帮助,才免除了一场灾难,谢谢兄弟。” 呈机镇分析大气候,从权钱交易的角度提醒他:“老兄,你也是一个镇的一把手,要看清形势,现在高层大领导相当重视反腐倡廉的工作,抓了好多人,一定要收敛一下,手段要隐晦点,甄别举报人的事仍然不能放松,查到举报人没有。” 矿升温采取一边喝酒一边谈事的方式:“兄弟,我们先把这杯酒喝了。”停顿了一会,他才解答他提的问题:“我也认真排查过,包括对我有意见的人,没有发现破绽。” 呈机镇再次和他一起分析敌对势力,提醒他锁定重点对象:“老兄,你对老汪排查过吗?” 矿升温把排查甄别的情况通报给他:“是啊,明显对我意见最大的人算老汪,他遭我们从副镇长位置挤下来后,没有把心思放到工作上,租了一个门市卖门,很少关注工作上的事,其他凡是接触过的人,没有发现疑点。” 正邪搏击激流退 鲁政清坐在十二楼等待打扫清洁的座位上,在监听器里从高放的音乐杂音里,寻找着矿升温与呈机镇的对话,通过对话了解到他们二人有一个共同的怀疑对象就是老汪,并把生意上有交往的人列为怀疑对象,他们这就是做了亏心事,把此人排成第一个怀疑对象,时刻担心遭到报应,一直都把老汪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心腹大患,也许是他们眼里这位仇家掌握了当年贪婪的证据,这可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只有挖出了他们的根基才能将他们冻结得向一棵枯萎的干枝一样,没有生存的余地,打蛇打七寸,斩草除根,即将落水的狗严打不饶,即将寻找到这位老汪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他会提供很多有价值的线索,心里策划着精心排查的方位,继续收听他们的动态。 矿升温和呈机镇分别与身边的女人一起唱歌,互相吹捧,只要年青女士唱现代流行歌曲,他们就在一起嘀咕。 呈机镇没有看到徐蔓蔓,不便直截了当问他为何没带她来,小心翼翼地问他:“老兄,你的小日子过得舒坦吧。” 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过日子的事,矿升温更是惆怅地感叹,只能倾诉心里的烦恼:“别提了,早知如此真不该离婚,彭天芝虽然岁数大点,她贤惠、善良、温柔敦厚,很会体贴人,对儿子的管理十分严厉,有耐心,徐蔓蔓年青,生活在一起协调存在着问题,最重要的是,我儿子知道我要和徐蔓蔓即将结婚,火冒三丈,跑到徐家人面前去胡搅蛮缠。” 呈机镇幸灾乐祸地安慰他:“当初你要离婚我就劝过,稳住后 院,前院随心所欲,建立一个或两个固定的女朋友,你偏偏不听劝,现在你还没有重新结婚,可以复婚啊。” 矿升温不便透露曾经找熊半仙测算过,必须要和徐蔓蔓结婚才能化解灾难之事,苦不堪言地笑道:“我既然走出离婚这一步,天芝不会同意复婚,我承诺了要和徐蔓蔓结婚,要是婚姻问题上再出点毛病,真成了失道寡助,回头难哪。” 呈机镇不愿意过多介入他的私生活,毕竟他原来曾经是自己的老领导,只好委婉地提醒他:“你个人的事细心处理吧,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一定会处理好,这个房玉兰人虽然漂亮,她可是眼皮子下的打工者,小心被毒蜂剌伤哦,最好做到手手清,不扯筋,现在凡是沾了腥味的事,都得提防着点。” 矿升温在结交女人方面,有点头脑发热,没有呈机镇这么阴险,狡黠,更没有预防意识,始终把钱当成铺平一切的工具:“兄弟,我明白了,你和姓郑这位能够保持这么几年,并且家里没有觉察,真是手艺高超。” 呈机镇和他两个在一起时,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防止惹火烧身,为他的事把自己卷进去,更怕他曝露后把自己咬出来,自己的事不便透露给他:“我啊,只是逢场作戏,不动真格,坚持守住家庭防线不破裂。有些事我不好给老兄交底,处理这样的事一定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出事。” 矿升温点点头表示接受他的意见,提心吊胆地问举报那件事: “我的事上面没有风声吧。” 呈机镇假戏真做地透露:“要不是我动作快,在市政法委,纪律给你堵漏洞,估计现在你已经被隔离审查了,以后你一定收敛点,再也别让人抓住把柄了。” 矿升温端着斟满的酒杯:“兄弟,你这次能帮我度过难关,谢 了。” 呈机镇看了一下时间:“到十二点了,我们喝了这杯酒今天就此结束,以后有时间再联系,记住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商量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插手,防止节外生枝。” 矿升温信誓旦旦地夸赞他:“你现在手里有政法部门,谁能把你怎么样,还这么夹着尾巴做人。” 呈机镇诡秘地笑道:“你啊,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任何岗位都不是保险柜,有些话我不便多说,政法机关也不是铁板一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复杂,何况现在治理非法收入是大气候。” 矿升温没有想到,他真是得志后,摇身一变真把自己当成了上级,对自己指手画脚,心里在嘀咕,我当干部时你娃娃还在穿开档裤,这时跃武扬威,如果别人揪住你的辫子是一样的效果,表面上不敢得罪他,只能低三下四承认:“是啊,现在我说话做事都格外小心谨慎,这次婚礼都不打算操办。” 呈机镇为了给他把面子检起,他毕竟是提拔过自己的人,虽然在此期间给他送了一些钱和物,毕竟过了这道门槛儿,故弄玄虚地笑道:“老兄,你从事领导岗位的时间比我长,千万别怪兄弟班门弄斧哦,我在你面前的建议仅供参考,说得有益的地方就参考一下,说得不对的地方请包涵。” 矿升温把杯子里的酒斟满褒奖他:“主要是你能积极努力,我做了点顺水人情,我们共同喝一杯团结酒,共同喝一曲《难忘今宵》算是圆满结束,有时间再相聚。” 房玉兰有些恋恋不舍的表情:“难得抽出时间在一起娱乐一下,多玩一会吧,亚青。” 郑亚青和她在一起点歌时已经明白她想捕捉矿升温的心意,故意把话挑得要明不白:“客走主人安,我们走了你们开心地玩吧。” 房玉兰腼腆地反击:“明明是你们如饥似渴地想办好事了,还要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 矿升温乐呵呵地劝她们:“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时间随时相聚就是。” 呈机镇与他们握手道别时,在他耳边悄悄地提醒他:“老兄,不是我多嘴,向我们能比别人收入好些的人,任何人都要提防,特别是最让你放心的人,如果你和这位美女要过幸福生活,就要把不相关的人打发走。” 矿升温会意地点头:“我懂,二位慢走,路上开车尽量慢点。” 呈机镇趾高气扬地笑道:“别人喝酒开车怕交警抓,我不怕,他们抓了也白抓,不敢把我怎么样。” 矿升温吹嘘道:“当然,莫说小交警,就是他们大队长都在你的管辖范围内,这点我绝对放心,二位慢走。” 鲁政清听他这么飞扬跋扈,立即给包联敬发了一个短信,暗示呈机镇从东山国际饭店即将出发属酒后驾车,希望能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给他们敲一下警钟让任何人都受到法律的管束,得到支持的信号,正当他发了短信,等待矿升温招呼便去打扫卫生时,矿升温和房玉兰把呈机镇和郑亚青送到楼梯上电梯间,酒后的呈机镇一直怀疑鲁政清的身份,突然想出一个怪招:“小伙子,把你手伸出来我看看。” 鲁政清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心里在想,你真是有意思,阎王不找鬼,鬼还来找阎王,既然你自投罗网,就成全你,给包大队他们多争取一些准备的时间,故意扭曲与他周旋,嘴里喃喃自语:“我们这些搞清洁的手有啥好看的嘛。” 矿升温不知他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呈机镇看出了破绽就有他的道理,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劝他:“曾青吸话,呈总要你伸手你就伸手嘛,未必你的手保密,怕给我们看吗?” 鲁政清估计这个狡黠的呈机镇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幸好自己早就有防备,只有在离开前才会把手洗干净,如果他想借手掌上的茧巴说话,更好和他周旋:“老板,你看这位呈老板空得周五正王的,我是怕他看了以后把手弄脏了,不是其他意思。” 呈机镇本来看到他的面孔就觉得很熟悉,一时记不起在那里见过他这双犀利的双眼,更加怀疑他不是一个地道的清洁工:“小伙子,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在那里见过你这双犀利的眼睛,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不让我看手掌就是做贼心虚。” 鲁政清前赴后仰的爽笑,笑中带着一种憨厚与愚昧:“天哪,你们这些当老板的,除了我这位老板给我手机、衣服,给钱安排我打地,擦桌椅外,还有哪个老板会正眼看一下,真是有些怪头怪脑的,我们院子丢了瓜瓜小菜也只有比脚印的,没得那个看手。” 此时的矿升温也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憨态感到莫明其妙,听到呈机镇说出了怀疑点,只好带着朦胧的心态催促他:“曾青,你莫吊儿郎当的,呈老板要看就给他看,不然,我要扣你的钱哦。” 鲁政清估计拖延这点时间对包大队联系交警配合查处已经足够,他便借扣钱的事,委屈地把两个手的手板伸出来让他检验,呈机镇看到他脏兮兮的手板,用手去摸手心里连续手指处有没有茧巴,鲁政清曾经练过铁砂掌,手皮很粗糙,与种地的农民没有多大区别,呈机镇不懂武功,凡是拿笔杆子中握枪的手不会这么粗糙,他乐滋滋地夸他:“小伙子是一个打扫清洁的把式,以后跟着老矿好好的干,要是老矿不用你,可以到三合公司来搞清洁。有一点得给你指出来,打扫完清洁一定要洗手,不然,这么脏兮兮的很容易传染细菌。” 矿升温瞪大双眼注视着呈机镇,以为他会挑出他的毛病,手里握着电话随时招呼那帮马仔来保护自己和呈机镇,如果查出此人是神秘人物,他就可能是陷害自己的人,挖出这棵眼中钉,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即使有差错,只要对他有一点怀疑都不能放过,当呈机镇检查结果发出欢快的笑声,并且表态还要把他安排到三合公司去上班,鲁政清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三合公司他是老大,难怪很难看到老大的资料,这次能意外地靠近他,便能获得更多的,有价值的线索,不能太明显,只能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半推半就地接受:“反正我现在已经把超市的工作丢了,只有在老板这里一份事,空时间很多,只要老板没有意见,随便你们怎么安排都行,你看到的,我只能搞清洁,其他的事干不来。” 呈机镇便暗示矿升温要进一步对他进行甄别,必须把他安排到公司进行监督,一定要查明他的底细,绝对不能让带有疑点的人接近他们,增添预防措施,堵住危险漏洞:“老矿,这个小伙子现在有空隙时间,我想用他到公司搞清洁,晚上你有安排他就过来。” 矿升温从他的眼色已经看出,他将进一步地曾青进行甄别,爽快地答应:“行,曾青,从明天开始,你就到广宁市场里面的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去报到,晚上还是到这里来,要是我家的她给你打电话,你只能说在等待我的安排,不要说这件事。” 呈机镇再次与矿升温握手,同时给他们交涉:“老矿,小伙子的事就这么定了,他去之后直接找章祖民,他会给小伙子安排具体工作,老矿,告辞。” 矿升温目睹呈机镇离开后,先对鲁政清叮嘱一番,便安排他打扫卫生:“曾青,从明天起,你要到三合公司去上班,一定要遵守他们的规矩,他们订了不少的规矩,你千万要遵守规矩哟,不向我那么随便,过来一点过去一点都行。快去打扫卫生,今天早点下班。” 鲁政清从矿升温友情提示的表态看出,他现在想利用自己,也有人性化的一面,从他的提示发现,这个呈机镇对公司管理一定是设置了不少的障碍,他这些小儿科约束自己就是班门弄斧,既然是公司也许要身份证复印件,这些都是在刑侦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如果他能坚守道德底线,保持一个基层干部的本色,不贪赃枉法,就不会走上歧途,家庭不会破裂,自己也不会这么乔装打扮对他进行跟踪追查,事实证明,他们这种人完全是将牟取不当利益摆在最重要的位置,完全丧失了应有的道德底线,不能被他的表面现象迷惑心智,仍然虔诚接受他的意见:“好的,换了一个赚钱的机会,我一定珍惜。”他提着擦拭清洁卫生的毛巾,和他们来到包间擦拭茶几时,取回监听器,将吃喝的生活垃圾清扫后,装进垃圾袋里,他又到洗手间去把擦拭毛巾洗净,便提着垃圾离开包间。 鲁政清轻车熟路地换了清洁工服装,穿上自己的衣服,按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战术,骑着电动自行车来到滨江路,观察没有闲人,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张祯民在电话里了解一下他们接触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的情况,他拨通张祯民的电话:“祯民,休息没有?” 张祯民接听电话时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哎呀,现在自己做事,该加班必须得加班,接了三合公司一笔装修业务,正在设计装修图纸,明天要交给呈总审定,有啥好事?” 鲁政清便直接了解需要的情况:“是好事,有业务就有收入,你真是神通广大,你才搞半年多装修了,就把三合公司的业务都弄到手了,一般人很难得弄到他们的业务哦。” 张祯民直白地阐明原因:“这可不是我业务做得好的功劳,矿 升温的儿子跑起把徐家的人吵了一通,把徐蔓蔓骂得狗血淋头,而是老矿为了平息他和徐蔓蔓的纠纷,要珍珍和我去稳住徐蔓蔓才给我介绍的这笔业务。” 鲁政清鼓励他:“管它的,不管是谁介绍的都一样,你是凭本事正大光明地赚钱。” 张祯民接受他的观点:“嗯,我是独立经济体,是靠技术和质量赚钱,我们的利润都看得很低,给装修工人的待遇又比别人高,并且,我去谈业务发现,这个呈老板的要求特别严,装修监督也比别的客户苛刻些,我只好按他的要求把图纸做好,先交他审后再谈价钱。” 鲁政清要在无意之中提出自己需要查实的人,唠叨之后引入正题:“兄弟,你从事装修,晓不晓得有一个姓汪的专门在卖门?” 张祯民毫不犹豫地告知:“汪木匠哦,他原来是卖的喜盈门,现在专卖三d木门,我们经常打交道,这个人很耿直,怎么,你想 买门吗还是有其他事?” 鲁政清不便给他透露底细,编了一个善良的谎话:“不是,我有个好朋友他看上一个汪老板的门,要我参考一下,听说他原来在镇上工作,从领导岗位退下来就没有投入更多时间去上班,搞了个门市卖门。”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张祯民坦率地告诉他:“嗯,这个汪老板你应该认识,就是老矿他们在召集所有认识的人逐个问时,他也来过,原来他是老矿他们的同事,贬职后就一边上班,一边做生意,现在他的生意做得相当好,人品的口碑也相当不错。需不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按批发价卖给他。” 鲁政清立即婉言谢绝:“算了,现在是一分钱一分货,他的门 市在那里,我陪朋友去看一看货再说,在是有必要你再出面。” 张祯民便给他一个机会:“这样吧,我想试一下他能不能给面子,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发给你,如果他不在门市,你就给他打电话,就说是我引荐你去的,批发和零售有点差别。” 鲁政清就是想要他的电话号码,不便直接要:“要得,你把他常用的手机号码发给我,早点休息,不要赚钱不注意身体。” 张祯民爽快地接受他的建议:“还有半个小时就做好了,多联系,我挂机把他的电话号码找到就发给你。” 果然,张祯民把老汪的手机号码发给鲁政清,他获得老汪的手机号码,即将开展对呈机镇的摸底调查,面临一个难度大的是,如何摆脱父亲的监督,到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去打工。 解除疑惑稳后院 鲁政清骑着电动自行车回到小区楼下,观察除了霓虹灯闪烁暗淡的光环,几乎所有人都回家休息,只有零星在外参加吃夜宵的人才陆续回家,为了不惊动老人,先给妻子发短信询问老人们是否回寝室睡觉,才确定如何回家,许秀苹在朦胧的睡意中听到手机短信声,开门看到二位老人还在客厅看电视,立即给他回了一条稍等两个字的短信,想个什么办法让老人离开客厅去睡觉,又不让他们产生怀疑呢,故意让老人知道儿子在睡觉:“政清乖,你不要有点轻微的响声就翻来覆去不睡,向你这么睡不踏实何时才能恢复健康?外面有点声音是爸妈他们在看电视,好好休息才能恢复健康。” 倪功碧听到儿媳哄鲁政清睡觉的提示便鲁玉山:“老头子,不要守到电视不松手,你没听到吗,儿子有响声就睡不踏实,要看坐到床上慢慢看。” 鲁玉山马上用摇控器把电视关了,在电源板上把电源关掉:“把主要节目看完就该休息了,看习惯了大电视,看小电视没劲。” 倪功碧轻声地指责他:“你对电视那么有感情,有点空时间就守到电视不动步,就在客厅抱到电视睡觉嘛。” 鲁玉山自知理亏,不跟她强辩,只是旁敲侧击的反提醒她:“莫争行不行,再争不怕影响儿子睡觉吗?” 倪功碧让老伴关心体贴之心感化,拖着他就进了洗手间里严厉地责斥他:“不要稀里糊涂,睡觉前要洗脸、洗脚、刷牙,老的活得向个人样,才能让后人喜欢,无论在城里还是乡里都不能变。” 鲁玉山欣赏这位贤淑的妻子,跟自己二十多年,她现在由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进化到关心健康长寿:“行,我一切都听你的,吃饱喝足练功夫,讲卫生,爱清洁,少生病。” 倪功碧打内心喜欢老伴的忠厚老实,脾气好,品行好,可是最近为儿媳妇和儿子的事,两个人的观点不一致,产生一些隔阂,但是,仍然没有影响到感情的主流,更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质量,她仍然催他洗漱后才同意他睡觉,鲁玉山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之人,他把接受老伴监督同不习惯进化为习惯,这已经让这两个老人心知肚明,二位老人根本就没有其他心眼,很快洗漱后就回寝室休息,她给鲁政清回家创造了条件,许秀苹听到父母睡觉便从初给他老公回了一条“速回”的短信,她便来到门边悄悄地把门打开让老公健步如飞迅速回到寝室。 许秀苹跟着老公回到寝室,看到他垂头丧气的表情,估计他心里有难言之隐,或者是工作遇到难以克服的困难,便焦急地问他:“政清,你今天怎么啦?向被霜打了的茄子。” 鲁政清犹豫不决地把矿升温为了讨好徐蔓蔓,竟然把比自己年龄大许多彭天芝介绍给自己,自己给彭大姐约定逢场作戏的事告诉了妻子。 许秀苹听到这事顿时脸色变得苍白,霎时,同事们对她怀孕的风凉话,母亲的冷嘲热讽,加上别人给老公介绍对象综合形成的压力集中在一起,再好的修养也不能承受这么重的精神负担,各种压力集中汇集透过眸子里释放出数不清的怨怼,仿佛感觉到,周边的空气都有无尽的压力,几乎自己成了一个无任何生物的孤岛,爆发出一种平常都很难看到的怨言:“鲁政清,我许秀苹哪点对不起你,怀上你的孩子后,同事,老人,包括你,都这么残酷无情地对我,你把话说明白,是不是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包袱。” 鲁政清看到妻子这么伤心,站在理解和谅解的角度,立即给她解释:“秀苹,本来这件事我是考虑再三才如实告知你,证明我心胸坦荡,况且,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有我妻子贤惠,你就是我心里的一盏明灯,正是为了我们的后代能过上舒心的生活,我才这么顶着压力去查处**分子,把生活上的负担积压在你的身上,一般人早就压垮了,同事的冷嘲热讽,妈的怀疑,遇到矿老狗出的馊主意,为了自己与一个年青姑娘苟合,不惜伤害结发妻子,这种行为真是十分万恶。” 有了老公虔诚地开导,她心里的压力通过刚才的发泄,轻松了许多,自己从以心换心的角度思考,通过几年对老公的观察,他是一个感情专一,具有强烈的事业心,责任感,即使扮演任何角色,也不会以出卖灵魂向邪恶势力低头,更不会改变初衷,如果没有向他们这些人含辛茹苦地拼搏,将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政局不稳,社会会发生动乱,人们要吃苦受累,一个人的辛苦,一家人的忧患,换来更多人的幸福,即使已经完全相信也要警示他:“鲁政清,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发现在怀孕期间,你做出任何伤害感情的事,就会带着孩子离开洪洲,要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鲁政清旗帜鲜明地承诺:“秀苹,我的心里除了你,容不下别的女人,不仅是师傅教我习武,教我行侠仗义让我终身受益,关键是我们两个的感情是建立心心相映牢不可破的基础上,没有任何事情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没有任何诱惑能改变我对你的爱,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 许秀苹深知和老公之间的感情,能经受住任何考验,为了回避矿升温设置的圈套,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离开这个圈子,有些迷惑不解地提醒他:“你已经把矿升温的问题查完了,为什么还要拽住他不放?” 鲁政清阐明破案思路:“秀苹,你说这事可不是小事,既然他要当矿老狗的保护伞,把举报的事转告他,估计现在矿升温已经将赃物转移,我原来掌握的证据失去意义,现在,我只能顺藤摸瓜,才能彻底摧毁他们的防线,如果马上就从矿升温的身边撤走,不仅会打草惊蛇,打乱整个侦破计划,而且自己会腹背受敌,甚至还会连累家人。” 许秀苹听他分析案情,认为他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想到一个镇上的书记就能贪这么多钱,千辛万苦查出来,又被人包庇,实在可憎之极,自己采访新闻稿件是内行,没有怀孕前用拳脚对付几个来犯之敌还没有问题,要是让自己独立办案,没有一点把握,只能按逻辑思维提一些建议:“既然你现在的主要侦察对象中呈机镇,应该向他靠拢,围绕他的生活诡迹寻找他的证据啊,不能回避。” 鲁政清由衷的高兴妻子能明智地支持工作,便和她简单地交流下一步工作计划:“已经在向他靠拢了,从明天开始,你要继续给我打掩护,我要到老呈的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去当清洁工,还要当徐蔓蔓监督矿升温的线人。” 正在他们夫妻商量如何靠近呈机镇时,包联敬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已经把他酒后驾驶的行为录入系统。” 鲁政清立即回短信:“谢谢包大队,明天我要靠近他幕后主持的三合公司了。” 包联敬回短信指示他:“小心谨慎,他很狡黠,不要让他看出破绽,尽量少用短信,特殊情况私下预约。” 鲁政清简明回答:“明白。” 许秀苹看到他们师徒二人能这么息息相通很兴奋:“对,就是应该惩罚一下这个趾高气扬的**分子。我把开水和冷水都打来了,洗漱后休息吧,我得思考明天想什么招给你打掩护,老办法行不通了。” 鲁政清温柔体贴地吩咐妻子:“你休息吧,我洗漱后把监听器的内容整理一下就休息。” 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你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什么物品,上次的办法不能用,如何才能从父母的眼皮下面把你带出去?” 鲁政清便她耳边轻声把自己想的办法告知她,许秀苹苦恼地笑道:“你啊,总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鲁政清憨厚地笑道:“只要他们意识到在城里除了耍就是吃,我的事一点都插不上手,就会离开而回乡,一举两得。” 许秀苹用奇异的目光注视他:“幸好你是走正路,要是你走邪路,绝对超过被你查这两个人。” 鲁政清立即强行的劝阻她:“睡觉吧,为了我们孩子的健康,你休息好吗?”带着严厉、关爱、体贴的指责味道,妻子看到老公即将进入狼窝,就向即将出征的将士,不能让他分心,只有这样才是对他的支持,她便乖巧地回到床上睡觉。 鲁政清把冷水兑上开水洗漱后,将监听器的卡插在电脑上,听到妻子传来酣睡的呼吸声,在电脑上将整理通过细致甄别,结合张祯民告诉老汪的电话,理出两个贪赃枉法者担心的人就是主要侦破调查人员的思路,要想百战不殆,只能掌握他们的勾结基因,才能找准他们的突破口,疲惫不堪的他看了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钟了他才休息。 几个小时后,天刚蒙蒙亮,倪功碧就穿着睡衣,来到厨房捆上围裙,淘米用高压锅煮稀饭时,她就切南瓜丝,把生姜、大蒜宰成碎粒,将青椒切成丝条,炒了一个南瓜丝,酥了一盘花生米,煮了四个自己腌制的盐蛋。听到老公穿着练功服、球鞋出门练太极拳,许秀苹在厨房敲打声中醒来,立即来到厨房帮忙,并对母亲的辛劳表达感激之情:“妈,您这么早就起来煮饭了,太辛苦了。” 倪功碧淡然地笑道:“我们是家庭主妇,就是要洗衣、煮饭,这点辛苦算啥,政清在读书的时候,他爸还在上班,我早上起来把饭煮起他吃了上学后,我还要洗碗、喂猪,家里还养了、狗、猫,一大群鸡、鸭,鹅,谁饿了都会朝着你叫,那才是松不了一口气,要是走地方不敢耽搁,吃了午就得抓紧时间往家里跑。” 许秀苹很欣赏老人勤劳朴实劲:“妈,现在您现在想不想喂,要是想喂,我到养殖场去购买良种鸡、鸭、鹅回来。” 倪功碧叹惜道:“过去缺钱,搞养殖业的用蛋卖钱贴补家里用,现在我到是想喂,政清这个样子需要人照顾,你生了娃还要来带,把那些小东西丢到家里谁管?饿忙了它们跑到地里偷吃别人种的粮食和小菜,别人会用农药毒死它们。” 许秀苹抽筷子,洗碗,协助老人做家务事。 倪功碧体贴她:“秀苹你别忙厨房这一套,快去洗漱,照顾好政清,吃了饭就去上班,把政清交给我们。” 许秀苹终于找到了话茬儿:“妈,这几天我们报社安排活动,都要带家属,吃早饭后我要带他到单位去。” 倪功碧听说要把儿子带到报社去,报社都是些文化人,有些担忧:“他现在这个样子去不会让人笑话啊?” 许秀苹为了给政清出门办案提供方便,只能按照老公出的点子,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家庭与生活上的事,不怕别人怎么看,只要自己喜欢,他再怎样也是我的老公,我不怕别人笑,只要政清通过走动恢复健康后,我想带也带不成。” 倪功碧骄傲地赞扬:“就是嘛,我儿子身体健康时,生龙活虎的,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病来如山崩地裂,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病成这个样子。” 许秀苹细心地提醒母亲:“妈,政清患病他自己也不愿意,千万不能把这句话传到他耳朵里,他听到会伤心。” 倪功碧苦恼地把农村人乱七八糟评这事告诉儿媳:“你不晓得哟,乡里有些人听说我们政清得了这个病,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有,有人说你爷爷或婆婆坟墓的方向没有埋对,要我们迁坟,有人说我们老人做了缺德事,在他身上报应,我们家历代老人都是忠诚老实的庄稼人,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还有人说你克夫,你听听这些话多伤人世的心啊,哎呀,他们这些人是嘴上两张皮,说话不费力,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从来没想到多伤人。” 许秀苹曾经听到过这类的话,已经司空见惯,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把同事们乱七八糟的评论告诉她,并且,只有她知道,政清是装病,并不是真病,虔诚地安慰她:“妈,你不要相信这些鬼话,我早就听说过,我的爷爷、奶奶,祖先们都是老实的善良人,千万不能上别人的当,乱迁老人的坟。妈,政清热爱公安工作,他的工作是为了社会安定,难免有时要碰到瞌到,我们是他的亲人,一定要支持他的工作,不能把这些风凉话传到他耳朵里,影响他的正常工作。” 倪功碧看到儿媳处处事事都能为儿子着想,更是感到欣慰,对儿媳的怀疑有些缓解:“秀苹,只要你不嫌我儿子就带他去吧,上午,我和你爸就上街去买些菜,我在家给你们做些好吃的饭菜,你爸最喜欢我煮的饭,炒的菜了,你去给他收拾一下,不要耽误了你们去单位的时间。” 许秀苹通过简短地与婆婆娘交流,达到为政清出门扫清障碍的目的,她心里特别爽快:“嗯,辛苦你哟,妈,我去把政清喊起来洗漱。” 许秀苹离开厨房后便回到寝室看到老公正在练气功,把门关上假装喊政清起床:“政清,起床了,今天你要跟我到单位上去参加活动,你一定要听话,不要东奔西跑,千万不要跟到阳玉莲跑哦,她把你丢到外面就没有人来找你。” 鲁政清为了配合老婆,停止练功,立即寻找即将使用的证件,故意让妈妈听到他对老婆的话百依百顺:“大肚子姐姐,我乖,听你的话。” 倪功碧听到儿子语无伦次,便在门外招呼他:“儿子,你眼前的人是大肚子妹妹,她是你的婆娘,不准喊大肚子姐姐,这么喊会丢人现眼,你要是在这么喊,我就不准你跟到她出去,丢我们鲁家的面子。” 许秀苹只好做顺水人情:“小乖乖,听到没有,妈在教你,只准喊大肚子妹妹,否则,不会让你跟我出去。”[^*] 鲁政清立即显得较为清醒些:“要得,我乖,听妹妹的话,妹妹对我好,不丢我。” 倪功碧端菜、花生米、盐蛋、稀饭端起往餐桌上摆放时,每当听到他幼稚的话,心里就像刀子在割肉那么疼痛,原来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还理解他的病后才会这么语无伦次,没有接触过他的人,要产生多少疑惑,心里只有乞求菩萨保佑儿子,早点恢复健康,为鲁家光宗耀祖,给老人减轻心里的压力,最最重要的是,证明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才能消除心里的疑惑。 许秀苹陪着老公到卫生间去洗漱,监督他洗漱,关上门让他上厕所。 鲁玉山练功回家后,看到儿子从卫生间出来,便兴致勃勃地招呼他:“儿子,今天上午我们两父子看打仗的电视剧,保证能激励你恢复健康。” 鲁政清装模作样地给父亲解释:“吃早饭后我要跟大肚子妹妹走,不和你耍。” 鲁玉山劝他:“儿子,大肚子妹妹要上班,她的单位全都是文化人,千万莫去,你去了他们把你这个模样写成文章好丢人。” 倪功碧出来招呼他:“老头子,秀苹跟我商量好了,她们单位有活动,家属必须参加,就让她带政清去吧。” 迎刃而上进狼窝 秋天的太阳就向一只人们俗称的秋老虎,凌晨,白发发的阳光笼罩在洪洲大地上,不减盛夏太阳光的威力,早饭后,许秀苹换上一件浅蓝色的旗袍,连裤袜,她给鲁政清找了一件较陈旧的浅灰色体恤,一条休闲裤,给他换上一双旧皮鞋,并把他易容需要的设备装和手机放在他日常用的小包里让他背上,自己背上一个较大的坤包,告别父母准备出发。 倪功碧看到儿子穿的衣服有些陈旧,加上他痴呆的表情,更显得灰溜溜的神情便提醒儿媳:“秀苹,是不是让政清穿时髦一点的衣服,穿得这么寒酸会不会丢你的面子?” 许秀苹不便做过多的解释,只能用善良的谎言遮盖他此行的真实意图:“妈,他只是参加职工家属活动,用这种方式激活他的功能全面恢复,要是穿得太帅活动主持人安排他发言就不好拒绝。” 鲁玉山向孩子入学出门前似的叮嘱他:“儿子,跟老婆去参加活动,参加活动能的人全是会写文章的人,你一定要听话,不要东奔西跑,更不要多言多语,千万莫让别人看笑话。” 鲁政清好像有点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迟钝地表态:“要得,我听大肚子妹妹的话,乖。” 倪功碧吩咐他:“你去了之后就莫喊大肚子妹妹,要是这么喊别人会笑话,她是你的亲人,她是要和你同甘共苦一辈子的妻子,听到没有。” 许秀苹怕老人过多的盘问引起猜疑:“爸、妈,我会守到他身边,放心吧。”她带着老公终于出门,两个老人一直在门边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消失才轻轻地关门。 当鲁政清慢吞吞地跟着老婆走到楼下,隐约地看到母亲还在窗口俯视着自己,心里对老人这份深情铭记于心,为他们的的善良、敦厚而温馨,浑身竟然有无穷尽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鼓励和鞭策着他一定要荡涤社会上的**现象,维护稳定、和谐的局面,成为人民需要的坚强卫士。他和妻子来到停放电动自行车的地方,许秀苹驾驶着电动自行车,载着老公朝单位走去,转过一道弯来到一处有公厕的地方,鲁政清带着自己的小挎包进公厕易容后,带上手机和必用的证照走出公厕,将带的包交给妻子,他细心地叮嘱妻子一番,目睹她驾驶着电动自行车朝单位驶去,自己便朝三合公司的办公室奔去。 鲁政清步行来到三合房地产开发公司楼下,沿途看到公交车、的士车、摩托车、自行车上载着不同年龄段的人进入市场,一些上班人员也在朝自己即将去工作的单位走去,市场上卖肉食品、蔬菜、水果、茶叶、调料的摊位,吸引着不少市民,他们根据需要购买各类物品,充分体现繁荣市场和人们正常生活秩序井然,人们摩肩接踵地来往于市场。 鲁政清无心眷顾这些生意,来到三合房地产公司租用的办公室门前等待着上班人员的到达,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司上班人员陆续到达办公地点,他们这些人员来到办公室,一个胖矮个子的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花格子短袖衬衫,一条淡黄色裤子,一双亮晶晶的棕色皮鞋,提着一个蓝色手提包,据鲁政清的分析从他的外表就能看出,腰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厨师,估计是本公司的负责人,但是,从公司办的宣传橱窗照片看又不是他,随后,有一名黝黑的肤色,身体瘦削,戴着一付深色眼镜,穿了一件棕色体恤,一条蓝色裤子,黑皮鞋,拧着一把图纸,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机跟人联系:“于股长,你上午有没有时间,我来审一下图纸。” 他的电话声音有点大,远处就能听到对方回答:“我还要参加局里开的短会,你十点钟到我办公室来。” 瘦削个子乐呵呵地答应:“好吧,您是一位大忙人,我先到局里来等您。” 紧接着,有一个四十岁开外,肤色白净,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衬衫,一条淡黄色的休闲裤,一个手里握住一个平板手机,另一个手里拧着一个小包,身体较单小,或下额长了几根胡须,身后跟着一个年龄比他稍小一点的妇女,手里端着一个紫砂壶茶杯,另一个手里提着女式坤包,只见他们进屋后,室内的人都前来跟他打招呼:“章总早。” 这个瘦削的中年人微笑着回答公司的员工:“各位早。” 鲁政清那天晚上来到这套房子里探查时,只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没有见到他们,今天见到他们才意识到,有时传统观念判断差点失误,幸好没有草率进去报到,否则,一定会让他们笑话,他从反思维的角度,就是要让他们误会,把自己当成傻儿,才会放松警惕,一定要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看到他们跟章祖民打招呼后,木纳地来到他面前准备报到,突然听到他问了一件事:“郑主任还没来吗?” 胖子打开财务室的门,将空调打开后,将饮水机打开做上班的准备工作,听到章祖民来到后,拿着铅字笔到他的办公室来签到,签到后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瘦个子跟随来签到时焦急地回答:“她还没来,我就是要等她来盖章,十点钟要到住建局去审图纸,要是她来晚了,不晓得又要等好久才能排到我们审图纸。” 章祖民看了一下时间,吩咐跟他一起来的妇女:“蔡小华,你签到后去把办公室门打开,李部长,你先把图纸给我看一下,再等半个小时她不来我再给她打电话。” 李建波就到办公室去把图纸了到章祖民的办公室,将图纸摆在办公桌上,细致讲解图纸更改后的地方,章祖民细看图纸后,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同时严肃地吩咐他:“以后制作图纸时细心些,避免发生同样的错误,你马上去把图纸修改后才报走。” 李建波便俯首帖耳地收起图纸急忙急火地离开办公室,表现他工作积极的一面,他一边走一边给制作图纸的广告公司打招呼。 章祖民有些沮丧的表情,苦恼地摇着头,仿佛有苦难言。 鲁政清走到章祖民办公室门边站得毕恭毕敬地鞠躬:“章老板您好,呈老板要我来打扫卫生,喊我今天来报到。” 章祖民细致打量了他一阵后,心里有些不太满意,呈机镇怎么找这么个人来打扫卫生,冷若冰霜地安排他:“你先在外面等到,我把有些急需办的事办了之后才跟你说事。” 鲁政清小心翼翼地在答应:“好的。”他退到各办公室外的大厅,注意细心地观察公司办的宣传橱窗,原来他们公司还是有些品牌意识,明确公司斥资五百万,下设办公室,技术部,财务部,安全部,提出的口号是创一流服务、一流管理、一流技术、一流形象、一流信誉,明确了各部门的具体责任,在工会版块宣传窗口严格把握企业员工入门规定提出了明确要求,对保守企业机密,维护员工的合法权益也做了一些表面文章,充分体现公司在按照现代企业的标准要求进行打造,遗憾的是公司被一个贪官控制着,他静寂地等待着公司对他进行入门盘桓,不知他们有些什么苛刻条件,更不知他为什么把自己搁置在这里,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蔡小华把办公室门打开后,就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玩游戏,根本不理正事。 财务部的骆伟也在忙着清理财务表册和报销的票据。 隐约地听到章祖民在打电话询问呈机镇:“老呈,你安排了一个人来打扫清洁吗?” 呈机镇接到章祖民的电话有些郁闷:“哎呀,真倒霉,昨天晚上我遭一些小人搞整了,他们把我当酒后驾驶弄到了,整得晕头转向,没有及时给你联系,是啊,这个小伙子在老矿这里干被我挖过来了,还是按照招聘人员的要求办理,不能放松标准。” 章祖民通过电话印证,果然是呈机镇脑壳发热确定招收一个清洁工:“待遇如何定?工作如何安排、考核?” 呈机镇朦胧地暗示他:“你先把招聘这一套程序搞完,安排面试、检查相关证件、体检、政审、组织他学保密守则,告诉他先试用半个月,符合我们的要求才聘用他当清洁工,如果不符合就辞退,在聘用他之前要对他多观察,这个人是纯农民要防止他偷鸡摸狗,其他的事我抽时间过来再商定。” 章祖民顺便询问郑亚青的事:“好吧,清洁工的事就按你的要求办。呈总,郑主任还没来,你给她安排其他工作没有?” 呈机镇给她打掩护:“哦,经信委的朋友引荐有个企业有建筑项目,我安排她去把相关资料收集一下。” 章祖民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正面督促她按时上班,估计他的话有水分,只好间接给他说需要她回来上班的原因:“李部长十点钟前要到住建局去审图纸,必须要盖公章,错过机会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呈机镇便立即表态:“行,我立即给她打电话,昨晚上那几个小兄弟是市局支队安排的年青人,我要到市政法委去给领导汇报昨晚上的事,争取下午抽时间过来商量一些事情。” 章祖民挂断电话就拨打蔡小华的电话,蔡小华到章祖民的办公桌便问:“啥子事。” 章祖民安排她:“你和郑亚青一起,按照我们招收员工的条件,对坐在大厅的小伙子进行初审,要他准备一些证照,组织他学习我们公司的员工须知,填写员工报名表,要他一边打扫清洁一边去体检、政审,把这些程序进行后,再通知他试用。” 蔡小华有些迷惑不解地问:“一个清洁工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章祖民叮嘱她:“这个搞卫生的年青人是农民,不仅要严格审查,还要给他讲清楚,不准乱拿单位的一针一线,如果发现他手脚不干净就立即汇报,坚决不准他拿走公司的任何物品。” 蔡小华有些大而滑之的态度:“以往招收员工都是你们先谈话,再由部门负责人具体交涉,这么怎么让我去跟他说,你们招收一个清洁工这么小心,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章祖民狡黠地警示她:“这是呈老大的意思,不知他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年青人要招到公司来,这是工作,你莫讲价钱。” 蔡小华只好接受他的安排:“真麻烦,我除了会开车能说点什么,你拿点材料我先给他看,等郑亚青到了以后让她讲。” 章祖民只好勉强同意:“要是他看得懂就让他看,看不懂等到郑亚青来后你们一起对他进行初审,她对审查员工很有办法,你要多学点。” 蔡小华憨厚地笑道:“老了要我包脚不得行。” 章祖民只好从文件柜里取出几张表册和员工须知交给她:“你先让他填表,郑亚青来后还要盖图纸的印章,办完之后你们一起对他进行初审。” 蔡小华把表册和资料领走后走出办公室便招呼鲁政清:“小伙子,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鲁政清看到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妇女找自己,非常惊悸,难道这个呈机镇要走矿升温的路,又给自己介绍这个徐娘半老,不知她是什么意图,只好老实地跟着她来到办公室,以静制动。 没想到鲁政清来到办公室后,蔡小华摆起一副初审人的架子,把表、资料、一支铅字笔交给他:“小伙子,这个表是每个进公司的人都要填写,员工须知也是上班前必须要搞懂,你自己先填表,看这些材料,一会郑主任来后,她具体给你讲。” 鲁政清接过表册和资料细看,一张员工审查表,一份员工须知,一份公司规定的保密规则,一份考勤表,暗思,他们这个公司真不简单,进入这个公司,这些资料有点向卖身契,进这个私营企业还要体检和政审,简直不可思议,便故意用铅字笔填写假身份证上的名字,以及通过内部核定的身份证号码,文化填的实识字,其他项目都故意不填。 蔡小华看到鲁政清写字的动作风趣地取笑他:“小伙子,你叫啥名字,恐怕也没读几年书哈。” 鲁政清苦恼地笑道:“大姐,我叫曾青,说实话,我不仅没读几年书,大字不识几个,到城里来打工也只有半年多时间,要不是二娃子喊我进城,我还是在屋里做活路。” 蔡小华追根溯源地问他:“哦,农村家里条件差的人家是没有机会读书,这年头,书读得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老实实做事,看样子你是个老实人,只有老老实实做事才有钱赚,要是偷尖耍滑,就没有单位要。” 鲁政清从她的态度看出,她文化不高,为人善良,朴实,没有弯言巧语,只能以诚相待:“当然,拿了一分钱就要做好一分钱的事,这是做人的起码常识。” 蔡小华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这个公司的规矩很多哦,你怕不怕管哦?” 鲁政清淡然地笑道:“我只是多早就来,该打扫的地方打扫干净,不管其他事,怕啥子。” 蔡小华又隐晦地警示他:“小伙子,无论如何你不能乱拿公司的任何东西,不能把公司的事乱说出去,否则,抓到就脱不到爪爪。” 鲁政清憨厚地点头:“不拿别人东西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常识,我这点文化,大字不识几个,你让我拿什么,莫说拿,就是把这些东西送给我也没有用。”[^*] 蔡小华继续采取迂回战术:“你只做好自己的事,不准管空闲事,这点能做到不?” 鲁政清听得出,她表面很老实,实际上她是受公司安排在对自己进行审查:“我历来都是老实做事,从来都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我这点文墨,说不过一个人,能管别人啥子,打不过一个人,能搞啥子名堂。” 蔡小华听他说得那么诚恳,几乎完全相信他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没有花言巧语,打内心认为他说得有道理:“是哈,管空闲事的人,至少能识文断字,或者是有一身劳力,向你这点字墨和身体,不该管空闲事。” 正在他们说得津津乐道的时候,郑亚青穿着一件桃红色旗袍,提着一个坤包走了进来:“小华,你怎么把他喊到办公室来了。” 蔡小华解释道:“郑亚青,你怎么现在才来,他哟,是章祖民喊你和我对他进行初审,安排他去体检、政审,你来了好好跟他说说,我这点文墨,说不出个道道来。” 郑亚青是因为与呈机镇在一起,遇到被市交警查酒后驾驶,问了些材料,送到医院去抽血化验,加上他们之间幽会起来晚了,她避实就虚地编了一些假话:“我是在跑一外项目的资料。” 章祖民和抱着图纸的李建波走进办公室,看到鲁政清就吩咐蔡小华:“小华,你让这个小伙子出去等到起,我们有急事要办,办完事后郑主任他们才找你。” 盘根究底险过关 鲁政清十分迷惑,这家公司到底是什么货色,外表看起有不少迹象表明,越是太光滑越有危机,一个保密守则曝露了公司的天机,保密条规规定得特别细,严格规定不该看的不准看,不该问的不准问,不该说的不准说,不该参与的活动不准参与,涉及企业秘密的计算机信息系统,不得直接或间接地与无关的单位和个人接触,发生涉及企业秘密的事情,包括在对外交往与合作中经审查、批准与特定对象合法交换的企业信息,不得在公司外存储、处理、传递。保密管理坚持“谁管理谁负责”的原则。凡是责任不明、措施不力、管理混乱,存在明显威胁企业秘密信息安全隐患的部门,发现企业秘密泄露或可能泄露情况时,应当立即向公司报告,看到这里,让他百思不解,扑朔迷离,一家私营企业那来这么神秘的规定。 他细心观察,凡是与公司接触的人和事,都有些神秘感,凡是他们办事时都把办公室门关闭,从机构设置发现,公司还有好几个分子机构,这里只是涉及到公司在建筑方面的业务,其他还有什么机构呢?显然是一个神秘的面纱,这些都需要进一步核实,到底这些分子机构有些什么难以见天的项目呢,真是令人费解,也许这是呈机镇赚钱和洗钱的桥梁,他比矿升温更会隐藏,心思更缜密,狐狸再狡猾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自己只是一个清洁工,要想接触这些机密,需要费多大的周折是可想而知,要是只凭工作上的关系接触核心机密,就是易想天开,这就需要经过周密的策划,找到突破口便顺藤摸瓜,眼看破案的难度系数越来越大。 章祖民从办公室出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神秘地与外界联系。李建波抱着捆好的图纸,从办公室走出来,便匆匆忙忙地朝楼下跑去,按照预定计划到住房建设局去审批图纸。 郑亚青向换了一个人似的,昨天晚上吃喝玩乐迷惑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妻子见到她的身份是假装,她的真实身份就是呈机镇的姘头,看到她一本正经地拿着几张票据去敲财务部的门,看样子她是去报账,也许是她昨晚与呈机镇在一起单独吃、住产生的费用,真实情况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这些人手里有点权和钱就这么纸醉金迷,做出道德败坏之事,他们做人的两面性越是看清这些人的真实面目,破案的信心更增强,心里对这些退化变质小人的生活方式十分憎恨,勇敢地接受各种挑战。 郑亚青从财务部出来后,将财务部的办公室关上,再回公司行政办公室,打开办公室后,蔡小华就走到办公室门边喊鲁政清:“小伙子,进来郑主任找你谈事。” 鲁政清急忙走到公司行政办公室门口,站得毕恭毕敬地向她鞠躬:“郑主任好。” 郑亚青拿着鲁政清填的表,很严肃地问他:“小伙子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公司的办公室地点?” 鲁政清知道,刚才那个中年妇女是闲聊,她才是初审的人,憨厚地回答:“我叫曾青,是向人打听才找到公司的办公室。” 郑亚青声东击西地问他:“你以前做过多长时间的清洁工?”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介绍:“在超市和矿老板安排搞了半年的清 洁,现在把超市搞清洁的工作推辞了,只有由矿老板安排打工。” 郑亚青不慌不忙地对他进行初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鲁政清早就准备好答案:“以前我在屋里做活路,没有做过其他事情。” 郑亚青缜密地问他:“你接收过保密规定教育没有?” 鲁政清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该看的坚决不看,不该问的坚决不问,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不该拿的坚决不拿,只能老老实实地打扫清洁卫生,其他的事不沾边。” 郑亚青反而奇怪地问他:“我们没有规定打扫清洁的事,你是如何加上这一条的?” 鲁政清为了减轻他们的猜测,只能把主要话题先知她:“我只读了不到三年的书,每次考试都不及格,其他事不太懂,只好表明只会打扫清洁,不会搞其他的事。” 郑亚青继续盘问他:“你以前得过什么病没有?偷过瓜瓜小菜没有?遭派出所抓去过没有?在屋里做活路空余时间做啥子?” 鲁政清诚实地回答她:“以前,我咳嗽时吃了药的,有时一身痛、发烧也吃过药的,在街上龚宗元那里去拿的药,没有得过其他病。没有偷过瓜瓜小菜,别人也没有来抓我,在屋里做活路,赶场天就到街上去买油、盐、洗衣粉,有时买肉回去打牙祭。” 郑亚青一边听一边对他说的话进行甄别,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他的话里有什么破绽,仍然细致地问他:“你会不会开车,骑摩托车,除了做活路你还会些什么?” 鲁政清摇头晃脑地表明:“我除了做活路其他的事都不会。” 郑亚青发现他的回答太圆满,千言万语想抓住他的漏洞,仍然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只好严重的警示他:“对不听话的人,对违反了公司规定的人,不仅不会给你发工资,反而要受到处罚,我们公司的处罚办法很多,估计一般人接受不了哦。” 鲁政清听得出她是在威胁自己,也许这是考验他,故意探试他到底是农民还是其他人员,这可是关键时刻,不能出现漏洞,否则,前期的工作就是白费,表情上有些恐惧,嘴里喃喃自语:“我只是打扫卫生,又不做其他事,向我这种人,肚子里没喝多少墨水,又没得劳力,就是要我去管空闲事也没得这休本事,从来都不喜欢管空闲事,能违反什么规定。” 郑亚青突然提出一个极其敏锐的话题:“你为什么要当清洁工,不选择其他工种?” 鲁政清对这种上问题不费吹灰之力:“二娃子是我们院子里的人,他儿子在一家当保安,认识一个管清洁工的人,介绍他当了清洁工,我就跟二娃子进城来做这件事。” 郑亚青有些相信他的话,追根溯源地掌握他搞清洁的经历:“你进城后,如何进超市和东山国际饭店当清洁工的呢?” 鲁政清编假话应付自如:“到超市打工是二娃子给我报的名,到东山国际饭店打工是一个伙计引起去的。” 郑亚青从初审他的表情看出,他没有打工的经验,纯粹向个没有出过门的青年农民,特别是他自言自语流露出的真情,几乎看出呈机镇对他的怀疑有点小题大做,根本就没有必要把一个农民当成大敌当前,昨晚老车遇到他们公安联合进行武装检查,才把他当成一般人弄去检查,经过检测应该属于醉酒驾驶,经过好说歹说认定为酒后驾车,也算是给他多大的面子,这都是出乎意料,通过基本初审认为他符合一个清洁工的条件,不便当面表态,这件事必须给呈机镇汇报,是否用他要他表态,鉴于她和呈机镇的特殊关系,只有给章祖民汇报,决定权交给他们:“你先在外面等到起,我们研究以后才决定是否安排你的工作。” 鲁政清估计她的初审已经结束,再次给她鞠躬后,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促使他们做出决定:“好的,反正这几天老板娘让我专门跟踪矿老板,早点晚点都无所谓,如果不是呈老板要我来,我也不可能来给你们当清洁工。” 蔡小华听到他们对话基本结束,通过细心观察认定这个小伙子打扫清洁卫生还是一把好手,看到郑亚青到章祖民的办公去后,来到大厅稳住他的情绪:“小伙子,不要心急,我们公司用工前进行必要的初审查程序,郑主任也是照章办事,希望你能理解,等到研究后会告诉你需要做些什么。” 鲁政清客气地表达对蔡小华的感谢之意:“谢谢大姐,我们院子里无论那家在栽秧打谷请人帮忙,只要一句话就算数,没得那么多的规矩。” 蔡小华还是耐心的劝他:“公司和个人有区别,老板不可能掏钱发工资,不会养闲人,设置的岗位合在一起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鲁政清装成傻子农民,纯粹是为了赚钱才接受这份工作:“矿老板请我打扫卫生的钱给得高,打扫一次给的一百,不晓得公司要出多少钱一天。” 蔡小华摇着头告诉他:“只要接受你当清洁工,估计工资是按月发,不会按天数计算,没有矿老板给得高,他是有一天算一天,按月计算就不同。” 鲁政清不是贪图他们给这份工作,主要是想接近呈机镇,并掌握他的犯罪证据,用清洁工的身份麻醉他们便于收集证据,这些收入会当成非法收入一文不少地交给大队,不会动用他们的钱,他不能透露身份,更不会露锋芒,憨厚地接受她的劝导:“我赚钱的目的是改建家里的房子成家,只要成家后就不会出来打工,在家里种地,卖点瓜果小菜,只要小日子过得好,还是在家里安逸,在城里赚钱,吃不好,住不好,不自由。” 蔡小华看到他目光这么短浅,知道他靠打工,没有买房子,向他这种情况城里人也不会嫁给他,他现在只能和别人挤在一起,这样的日子当然过得不踏实,只好安慰他:“城里有城里的好处,农村有农村的好处,在单位做事的前提条件必须守规矩,下班后用钱要省着点,有了钱才有好日子,现在物价高,要改建房子不是短时间能积累那么多钱,这些只有你自己慢慢体会。” 郑亚青到章祖民办公室商量好后,就回到行政办公室取了一张表过来交给他:“曾青,刚才公司研究同意招收你当清洁工,今天和明天上午你先去办两件事,一是到你家所在的地方,盖上乡、村、组和派出所的公章,让他们对你遵纪守法情况做一个鉴定;二是到区人民医院去做一个岗前体检,最好是早上不吃早饭去体检,明天把政审、体检表、身份证复印件交给我才给你安排具体工作,没有搞完政审和体检公司不会给你安排工作。” 鲁政清心里暗思,公司招一个清洁工还这第繁琐,把表面文章做得这么正规,不知他们到底有些什么分子机构,只好接受她的安排:“明天拿身份证复印件、政审表、体检表这三样东西来,最快都要明天下午才办得好这三件事,今天没有其他事了吗?” 郑亚青点头表态。 鲁政清幼稚地问她:“体检的钱是我出吗还是公司出?我把到超市打工的政审材料和体检表交来要得不?” 郑亚青明确表态:“体检的钱当然自己出,如果你工作积极,公司除了发工资,逢年过节可以给你发奖。超市打工前的体检和政审表一年之内都可以用,超过一年就不行,这两种表不能做假哦,要是发现你作弊就无效,还得从新哦。” 鲁政清故意装成一个土农民:“作弊是啥子意思。” 郑亚青毫不犹豫地指点他:“作弊就是搞假体检、假政审,我们要你真体检和政审材料,就这样,你就不要再问东问西了,我还有事,没有时间陪你说废话。” 鲁政清正准备离开时,郑亚青的手机接到一条短信,呈机镇发给她的,要她审问一下曾青,昨晚向谁透露过他们喝酒的事。 郑亚青便随机询问他:“曾青,你昨晚上向谁透露过我们喝酒的事?” 鲁政清惊讶地憨笑:“矿老板他们那里经常都在请人喝酒,我都遇到了,你们的矿老板喝酒又不是第一回,我都看到了的,我只负责打扫卫生,跟谁说这些无聊的事,谁会相信我一个清洁工,我一步也没离开,跟谁说这事。” 郑亚青再次提出假设,逼他说真话:“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我们喝酒的事只有老矿他们和你知情,下楼就遭逮到,不是你是谁?” 鲁政清知道她是无端猜疑,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问她:“这件事很简单,你们神通广大,问那些查你们的人到底是那个告诉的这件事不就行了,要是还不信,就把我带去和他们对质。” 郑亚青看到他那么信誓旦旦,只能放弃对他的初审:“好吧,你去办自己的事。要是我们查出来是你告的密,肯定会严肃处理。” 鲁政清要办这些资料是轻而易举之事,他从事刑侦工作这个假身份已经通过公安系统内部给他办了这些手续,也就意味着今天和明上午的时间能利用搞旁证材料,他便主动告辞,联系老汪查实矿升温与呈机镇勾结的经历。 鲁政清刚走到楼下的公路边上,正准备给妻子联系,要回随身携带的小挎包,徐蔓蔓拨打他的电话:“曾青,昨晚老矿和谁在一起,现在他在干啥?” 鲁政清面对这个难题,如果凭一名警察的职能素质,应该如实阐明通报他的行踪,按照法理角度,他们的行为属于**,自己不应该介入,但是,现在矿升温还没有纳入法律控制自由期间,的确不便给她说实话,善良的谎言是为了保住隐秘身份,只能委婉地透露:“老板娘,他昨天和一位姓呈的老板在商量事,今天上班去了,至于我离开后他住那里我就不能跟踪了,理解我在你们中间不好过多干涉老板和事,得罪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善良、朴实的徐蔓蔓听出他的话很实在,便求援于他:“现在我家里的人对他意见一大堆,你说我该如何办才好。” 鲁政清只能朦胧地给他出主意:“这件事我真不好说,我没有耍过朋友,如果换着我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扪心自问。” 徐蔓蔓声音有些低沉:“我耍第一个男朋友就遇到这么一件难缠的事,真让人头痛,轻易放弃又有些欲心不忍,嫁给他又遭家人的强烈反对,真是进退两难。” 鲁政清只能暗示她:“如果没有考虑清楚之前,最好不忙结婚,结婚后扯皮更麻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蔓蔓很赞成他这个观点:“曾青,你在无意之中破解了我一个大难题,我昨天晚上脑壳都想烂了,没想出个好办法,对啊,这么简单的办法就是推迟婚期,要按照老人们提的要求,他能办好就嫁给他,办不好就拜拜,这样做心里就踏实多了,坚决不能随便嫁人,免得吃闪婚的苦头。” 鲁政清慎重的提醒她:“是啊,你们之间年龄相差悬殊,是要消除婚后的隐性矛盾才结,不然要扯筋。” 徐蔓蔓隐约地倾吐心里的苦恼:“曾青,我看你人忠厚老实才给你摆两句,我和他之间有两件事不踏实,一是他前妻没再婚,儿子才晓得他们离婚的事,压根不接受这个事实,二是他的收入与消费相差太远,他的钱从何处而来,是否安全,这是悬在心里的困惑。” 鲁政清不便过多提醒她:“这些事只有你自己琢磨,我不晓得怎么办。” 侠义搭桥识怪杰 鲁政清挂断电话离开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来到楼下目睹市场上购买各类生活用品的人仍然络绎不绝,他无心听到那些卖猪肉、禽肉、鱼类食品,蔬菜摊位,果品摊位者自我陶醉地鼓吹自己摊位上的价廉物美,还有些从固定摊位临时采购用大竹筐挑着卖的商贩,市民们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挑选物品。他无心眷顾这些人买卖生活物品,按照他平常办案的习惯,只要搞一次调查,就会梳理调查内在联系,这种习惯把他的思路引进对公司进出的印记,通过到公司报到,细看宣传橱窗发现,这只是一个统管整个公司的行政机构,子公司到底有些什么经济范围是一个迷惘,只有交了需要的三样证件才能得到具体安排搞清洁的范围,不知这几个子公司有多么神秘,有多大的难度,无论如何都要揭开秘底,也许进入工作套路后就失去自由活动的时间,深知自己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不仅要查实矿升温脏物转移的地点,还要了解矿升温与呈机镇原始勾结基因,综合分析他们二人是如何相识,如何走上贪赃枉法之路的,扩大线索,还要查实呈机镇的贪赃枉法证据,撕开他们的面纱,揭露他们的真面目,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追踪贪官污吏的便道,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原来只是一个小镇书记,延伸牵挂出这个保护伞,要是不把这把伞的罪孽查出来,他们二人都有可能逍遥法外。通过徐蔓蔓在电话里透露的真情,隐约地感觉到,单纯的她担心与矿升温相处的精神压力,一是年龄相差悬殊,他的儿子不接受的压力,二是他经济收支不平衡的压力,这么一个涉世不深的姑娘都有此担心,如果早点揭开他的真实面目,也能阻止一场感情悲剧的发生,查这个案子的意义更能体现重要的现实性,促使他加快破案步伐。他徒步朝着报社走去的途中,按照他们夫妻事先的约定发短信联系妻子,证明她采访结束已经回到报社写稿子,要她把包放到报社的门卫自己去取回,他们结婚时保安也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因为他现在没有用真实面目去取包,只能按约定的方式取包,可以避免面对面的接触,预防遭阳玉莲纠缠,带着小包即将按照张祯民提供的线索去寻找老汪。近半年多时间,由于他忙着夜里出来查办矿升温的案子,白天出来活动的时间很少,感觉还有些生疏,他按照职业习惯走一路都会留心观察周围有没有特别跟踪自己的人,这家公司除了口头安排审查之外,是否安排人暗中跟踪,是否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查出来,虽然只是一个清洁工展现在他们面前,狡黠的呈机镇,难道他从矿升温和昨晚查办他酒后驾驶的行为联系在一起,把自己当成揭露真相人的身份吗?如果他怀疑自己的身份就有更多的门槛要迈过,需要小心谨慎,更重要的是不能把妻子和家人牵扯进来,如果把他们牵扯进来,很快就曝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家人的生命安全也会受到影响,原来岳父教父母练太极拳意味着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妻子怀着自己的孩子,显然就减少了抗敌功力,他只有采取摆脱追踪的最基本方式,有时走在人行道上,有时横过公路,有时走进超市,有时进书店,通过插花式行进,来到洪洲日报社,报社的收缩大门紧关着,必须保安同意才能打开,一般办事人员先到保安室窗前进行询问登记,保安看到有人来便询问他:“小伙子,你找谁?” 鲁政清道明来意:“我叫曾青,来取一位姓许的记者放的小包。” 保安细致端详迟疑的拿出一张纸和铅字笔,感到这个文化人有点怪,带个包还采取这种方式,只见上面写着:“穿过荆棘花丛,微躯双翅负重;寻觅沁世芳香,顶日临寒踏风。请你在这几排字后面填写答案,经过核对才能给你。” 鲁政清毫无怨言地接过这张纸和笔写出:“终日忙碌飞翔,博采姹紫嫣红;脆命转瞬即逝,留存人类甘蜜。答案写好了,请你拿去核对吧。” 这个保安很负责的回答他:“你在这里等到,我去核对后才答复你。”他把窗户关上,拿着填写的答案将保安室门关上,走向报社院内,必须找到许秀苹交回填写的答案才能把用牛皮纸包好的包交给来者。 许秀苹在办公室估计他快到了,刚走到楼梯间就遇到保安,接过他送的问答诗句:“把包给他。” 保安立即跑到楼下喃喃自语:“这些文化人真有意思,转交一个包裹都要对诗。”保安打开门后,从柜子里取出用牛皮纸包封好的包裹交给鲁政清:“请你查看好,这是许记者封好后放到这里的,我原封不动的交给你了。” 鲁政清看牛皮纸封口处是妻子用英文字母写的她名字,确认后表示道谢:“谢谢,是这个包。”他拿着包就立即在人行道上朝中桥建材市场走去,立即给许秀苹发了一条短信,已经取包。许秀苹给他回短信,明白。他转过弯在一处垃圾桶旁,把牛皮纸撕掉丢在垃圾桶里,提着小包朝中桥市场奔走,时间对他极其宝贵,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赴老汪的销售门市,还不知老汪是否配合,只能先以买门者的身份和他谈生意,测试一下他的人品,再用神秘身份了解需要的情况,免得节外生枝。 许秀苹收到老公的短信,看到他熟悉的诗句,心里荡漾着浪漫的喜悦,她把这个领取包特殊方式对诗的纸在碎纸机绞成纸屑,正巧遇到阳玉莲采访回报社,按照这两天的习惯,向她打听鲁政清的恢复情况:“秀苹,鲁哥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许秀苹知道她的用意,落落大方,淡雅地笑道:“出院是啥样还是啥样,这种病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阳玉莲关切他恢复健康,只要能揭穿她肚子里孩子是谁的真相,看他们的关系还能维系多久,出于这个不能见天时的目的,表面上特别关心她:“哎呀,你把他一个人丢到家里也放心啊。” 许秀苹胸怀坦荡地告知她:“二位老人把他向国宝样守护着,我有什么担心的。” 阳玉莲听说鲁政清的父母还在城里,仍然假惺惺地邀请:“晚上我去看望一下二位老人和鲁哥。” 许秀苹不想让她干涉政清的生活,主要是不知他晚上安排活动没有,只好婉言谢绝:“晚上不一定行,二位老人要看电视,我还要带政清到院内做康复治疗,等政清稍好些我才邀请你到家里去玩,行不?” 阳玉莲直截了当地问她:“秀苹,你不让我去看鲁哥,是不是怕我把他抢走?”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玉莲,你长得这么靓丽多姿,家庭条件又那么好,想找什么样的老公没有,怎么会看上我家政清呢!如果政清是那么随便谁都能抢走的人,我就不会从山东来到洪洲了,我们是好同事,劝你还是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阳玉莲呵呵大笑:“秀苹,我说句你不高兴的话,感情的事有很多不可预见性,没有缘分喝凉水都涩牙,感情来了后,洪水都挡不住。” 许秀苹仍然矜持地回答她:“玉莲,还是清醒吧,往往希望质越高,失望率最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扭的瓜不甜。” 阳玉莲始终坚持对方犯了原则性错误,不想与她伶牙俐齿地争长道短:“骑驴看剧本,走着瞧。” 许秀苹面对她旗帜鲜明地态度,心里难免产生阴影,甚至对夫妻感情坚如磐石产生了动摇,在感情了增强了对老公的警惕性,防备之心,也为后来他们夫妻间产生误解铺垫暗礁。 鲁政清不知道妻子与阳玉莲之间明火执仗的较量,他按照张祯民提供的线索,来到中桥建材市场找到汪木匠三d铜门专销店,看到一个中年人沉稳的给顾客解释,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衬衫,一条牛仔短裤,一双黑皮鞋,背着一个棕色挎包,手里拿着一部智能手机,安排把销售的门装上运送的货三轮,不断接听预定顾客打来催办的电话,通过简短的回忆,想起矿升温和呈机镇甄别举报人,曾经见过此人,从他的言谈举止发现,他是一个性格爽直,稳重,做生意很讲诚信,生意做得相当红火之商贩,看不见他基层干部的影子,没有一点外行的影子,他凭信誉,凭门的质量拓展自己的经销空间,真是印证了老辈人的话,人能处处能,草能处处生,如果不是受到矿升温和呈机镇的排挤,要是他继续在政界,一定是一位能为民办实事,清正廉洁的好官,也许正是政界歪风邪气对他的打压,让他谋生了一条挤时间做生意的道路,内心为政界丧失了这位难得的优秀干部而惋惜,这和曾经看过多少历史小说中的奸臣当道,忠诚遭殃的版本展现在现实生活里。 老汪在处理手里的工作时,留意这个小伙子,仿佛在那里见到过这个小伙子,经过细心回忆,终于想起曾经在矿升温怀疑自己推举了他贪污受贿罪行时,遇到过这个小伙子,当时只是有一面之缘,没有细心观察,他一边观看铜门,木门,一边观察自己,他到底是一个单纯的清洁工还是矿升温的走狗,他到门市来是买门还是别有用心,或者是对自己叙述的证词进行核实,前段时间,那些社会上的人物曾经在门市前活动过,对自己进行跟踪过,遇到侦大的包联敬带着警员来买门,无形之中击退了这帮人,怀疑归怀疑,终究要用事实说话,当他眼光触碰时,才感觉到他没有邪恶之意,点头算是第一次正面招呼,示意让门市的营业员给他送上一瓶矿泉水,一张名片,并主动介绍各类门的优点,价位,陪着他观看,鲁政清很细心地聆听营业员的讲解,显得很真诚,不时提出一些疑问,都能得到解答,当老汪把手里的事忙完后,示意营业员去办其他事,便主动上前跟他打招呼:“小伙子,你准备买防盗门还是卧室门,只要是你买门,我可以给你批发价。” 鲁政清虔诚地与他交淡:“汪总,百闻不如一见,你做生意是诚心赢得天下客,我是慕名来参观一下这些门,只要有机会一定来关照生意。” 老汪坦诚地爽笑着问他:“小伙子,你是自己先来看门还是受人安排来办点别的事?” 鲁政清虔诚地与他交谈:“汪兄,我听过你的故事,你是因祸得福,如果不是小人陷害,也不会走上经商之路,一个品牌门谱写了你生活中新的一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老汪让他迷惑性的语言有些困惑,不知他到底是真实相和自己交朋友还是别有用心,需要含沙射影地探明意图:“小伙子,我是油黑人,擦了粉也不白,更经不起太阳晒。” 鲁政清看出他的心里装着两层意思,既有探明意图的意思,还有小心防范的意思,立即借故约他单独交谈:“汪兄认错人了,我隔三差五来过洪洲,了解到一些触目惊心的事,有机会能不能单独交谈一下。” 老汪心里很震惊,没想到这个清洁工还是双面身份的人,更觉得蹊跷,从他眸子释放出的正义光环,隐约地看到正义宝剑已经向邪恶势力宣战,为了谨慎防骗,还是小心为妙:“我对有些事已经淡化,只对做生意有点兴趣,做生意把费税缴后,有一分能正大光明地用一分,根本对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没有兴趣,管他牛打死马,还是马打死牛与我不相关。” 鲁政清不便公开身份,只能用伪装的身份掩饰真相,把声音降得很低:“汪兄,我不耽误你做生意的宝贵时间,如果有时间我请你喝茶,闲聊一下行不?我是真诚想和你交朋友,在这里有些不方便说。” 老汪观察没有人和他一起来,领教过矿升温他们蛇蝎心肠的鬼把戏,仍然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自己没在政界任职,毕竟他们的权力和生意做得比自己大,要想采取卑鄙手段陷害自己也不能排出,也想和他细谈,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探明他的真实意图:“好吧,我把今天的事安排完了,下午要去验收上午安排的事,现在有点空闲时间,我请你到一家茶馆去喝茶。” 鲁政清看到他虔诚的目光,爽快地接受:“行,我诚心想和汪兄交朋友,我去拦的士。” 老汪坦然地笑道:“不用,我有代步工具,坐我的烂车吧。”他给门市的营业员打招呼:“如果有人来买门,小业务你们处理,大业务给我电话。” 营业员欣然接受他的安排:“行,有事您去忙吧,有业务我会请示您。” 老汪带着鲁政清走到门市前的公路边,有一辆车身打着三d木门广告的长安车,他从挎包里取出钥匙摁了一下,车灯亮后他来到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委屈坐一下代步车,我这辆车有时可以送货,有时接送工人,方便。” 鲁政清只好进入副驾驶位置:“车子是为生意服务和代步,一举两得。” 老汪淡然地笑道:“我家还有一辆轿车,是我老婆在用,有时我出去洽谈业务就用轿车。” 鲁政清十分尊重地笑道:“是啊,老婆在家里几乎都是一把手,理所当然要坐好车。” 老汪从驾驶员位置上车后,他便坦诚地问到:“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想找我有什么事?” 鲁政清便从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假证件:“真菩萨面前不烧假香,我是省经济暗访小组的成员,想找你了解一下矿升温和呈机镇他们勾结的历程。” 老汪接过他手里的证件,仔细打量他之后,把证件还给他苦恼地笑道:“曾老弟,不是我小看你,要想搬倒他们两个不容易,我是遭他们害惨了,再也不想提那些伤心的往事。哦,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鲁政清苦口婆心地开导他:“有位朋友张祯民你认识吗?是他引荐我来认识你。”他把张祯民发的短信从手机里调出来:“这是他给我发的短信。” 老汪清楚地记得张祯民昨天也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介绍了一位朋友来买门,请多关照,他知道张祯民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他也给自己介绍了不少的业务,经过了解才知道他在建筑行业很有威信扫地,此时便减少了怀疑:“好吧,我们先到友情话语咖啡去喝茶,中午把他叫出来我们一起吃饭。” 鲁政清和妻子一起出来就要一起回去,如果自己在外面吃饭,妻子一个人回家,父母会起疑心,又不好意思把妻子也安排在外面吃饭,更不想让妻子与他们见面,如果他们见面就会曝露自己,只好谦虚地推辞:“喝茶谈事吃饭就算了吧,我还有点小事要办。”百度嫂索#>笔>阁—戴手铐的侠盗 老汪明眸善睐地告诉他:“很多人都知道我这个有脾气古怪,喜欢广交朋友,我最大的特点是交诚实的朋友,最讨厌虚情假意的人,请吃饭是张老弟介绍业务赚的钱,我这钱一分一厘都是干净,合理的收入,再忙也要吃饭。” 鲁政清出于无奈,只好再次找借口:“我从你刚才安排业务,给顾客的价位看得出,你是一位侠义心肠的坦荡君子,也真心想和你交朋友,你先别定,联系一下祯民,如果他有时间我就陪你们吃饭,如果没有时间就改在下次。” 老汪立即拨通张祯民的电话:“张老弟,中午请你和老婆一起来吃饭,有时间吗?” 张祯民客气地拒绝:“汪兄有啥好事吗?” 老汪直率地告诉他:“我和你朋友在一起喝茶,等你们下班后来吃饭。” 张祯民听说鲁政清在和他喝茶,便爽快地接受邀请:“你给我介绍了那么多生意,我请你们。” 老汪竟然理直气壮地提出:“今天我作东,下次你请,我联系好地方后通知你。” 风险预警筑护墙 鲁政清听完汪昌轩介绍在他任职期间,矿升温和呈机镇狼狈为奸、勾结一体,采取欺上压下的行经,通过利用建筑老板出面,他们从中渔利,他们在镇上获得贪赃枉法的第一桶金,尝到用权牟利的甜头,奠定了贪赃枉法基石,他们自作聪明,反而认为找到了发财的捷径,萌生了现在的贪赃枉法之路,对他们之间继续勾结庇护有了清醒的认识,他们在地位和权力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后,并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也没把党纪国法放在心上,利用好手里的权力廉洁从政,反而变本加厉,用他们认为更巧妙的办法牟取暴利,他们认为找到更隐秘的途经,揭开了他们为何要铤而走险的原因,看到手里的钱财,使他们从量到质发生了根本变化,他们只是借用现在的工作条件当成保护伞,当成捞钱财的护身符,因为他们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境地,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期待他们的是锃亮的手铐,枷锁,牢狱,人民对他们的审判。 汪昌轩摆谈了一些矿升温与呈机镇勾结的事实后,看到他瘦削的身材,大义凛然的语气,分析他不是单纯调查者就是案件侦破者,出于侠义相通,对社会丑恶势力的憎恨,语重心长地向他提出警示:“据我了解,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经济开发区的主要负责人,一个是政法委的副书记,他们的手段更加卑劣,勾结的人物更加有实力,如果你只是做一般了调查还没有风险,要是你真的想揭开他们的真实面目,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他们闻到你在调查他们,不仅是你,也许你的家人都有可能受到株连,前次,他们召集手里的一帮打手,对接触过他们的人都逐个进行了审问,差点用刑,事后,那些混混还跟踪追查了好长时间,当他们看到我除了做生意,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才罢休。” 鲁政清通过与汪昌轩短暂接触发现,他的确是一位侠肝义胆,风清气正的好人,如果他能够从政,一定会利用好政策,促进地方经济迅速增长,遗憾的是矿升温和呈机镇把他逼出了政界,促使他走上了健康发展经济之路,虽然他人品很优秀,他的善意警示确实值得注意,他们已经脱变成了穷凶极恶的贪赃枉法分子,不能听人片面之词就违反保密守则,仍然不能曝露自己的身份,围绕自己需要的话题:“谢谢汪兄提醒,我只是做一般的调查,查完之后交给有关部门,不直接参与案件的侦破工作,没有多大危险。” 汪昌轩也轻描淡写地笑道:“是啊,只要是做表面文章,既能交差,又能保全自己,这是所有人的态度,我记得古人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没有三年不漏的茅草房。兄弟没有必要涉险,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漫长。” 鲁政清为了固定证据,旁敲侧击地问他:“老兄手里有没有他们的证据?我调查的事情需要一定的证据佐证才能向有关单位提供,否则,就不能认定。” 汪昌轩只好过回忆提供粗线条:“我没有掌握他们的真凭实据,抽时间回去查一下,有一个笔记本,记了一些镇上领导班子研究修建这些单位办公楼的年月日,不知对你有没有用。要查凭据估计这些部门的负责人,不知保存合同底子没有。” 鲁政清只能沿着那些粗线条跟踪查实:“哦,汪兄的工作做得细嘛,麻烦把这个笔记本相关页码复印给我,也许对我调查有些帮助。” 汪昌轩坦然地笑道:“在我上班时用的两种笔记本,一种是参加班子研究工作时使用,一种是参加上级安排的会议,下乡开展工作做的记录。” 鲁政清委婉地查实他们两个与章祖民相识的情况,顺便查明许达凯与矿升温相识的经历:“矿和呈他们是如何认识许达凯和章祖民的?” 汪昌轩提起这事更是义愤填膺:“说起这事,我还成了他们的引线人,当时镇上搞招商引资,许达凯开始到我们镇来租赁土地搞页岩砖厂,自己投资搞了一个小砖厂,他借技改在合作基金会贷款,接他们老实,请他们吃喝玩乐就认识,章祖民与他们相识的经过大同小异,只是他原来是搞预制板,陆续开了建筑小老板。” 鲁政清经过汪昌轩介绍情况恍然大悟:“对了,这条线就连通了,他们开始是互相利用,千方百计地投机钻营,在物资引诱和吃喝玩乐中形成共识,有了商机他们就互相利用,这是他们人际关系潜藏的互助动机,有了原来的基础才会有今天的密切勾结。” 汪昌轩看他总结了两个贪赃枉法者的基因,给他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曾兄弟,概括得很精辟,不是我危言耸听,你要是诚心要查这些人的诡迹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听说他们现在经营的项目有点复杂,也许还有踏线的事,不知是真还是假,小心使得万年船。” 经过他的提醒,鲁政清终于在心里对他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具有侠义心肠的他,作为他在工作期间受到了别人陷害,到了这个年龄段,只想靠自己的智商做生意赚钱,不愿承担任何风险,怕得罪这些人,有情可原,只能顺从他的意思,否则,就要挫伤他的积极性:“汪兄的好意我领情,是啊,贪赃枉法者嗜财如命,要攻破他们的堡垒,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好在我也只是做一些理论性的调查,并不存在这些危险。” 汪昌轩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只好引到另一个话题,免得一直在紧张的情绪下交流,换了一种语气,显得轻松:“兄弟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事情,快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得先到饭店去等张祯民他们。” 鲁政清明白他的意思,不想提矿升温和呈机镇的事了,担心涉事过深影响正常生意,既然如此何不顺从他的意思:“好吧,我们去等你妻子和张祯民他们,随便安排便饭,消费不浪费。” 汪昌轩摁了一下唤服务员的铃键,当服务员小丽进门时,他便吩咐:“麻烦你拿三个食品袋来,我们把这些没吃的东西带走。” 小丽从包间的小柜子里取出三个小食品袋,将盘子里乘的小吃装好,汪昌轩提着这三个小袋子,背着携带的挎包,吩咐鲁政清:“小兄弟,带上你的包走啊。” 聪明的鲁政清立即从包里取出钱准备到巴台去结账,服务员端着两个茶杯,先跟随他们来到巴台。汪昌轩立即用手拦住并招呼他:“兄弟,你的钱用不脱,赶快收起,我既然请你喝茶、吃饭就不会让你埋单,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 鲁政清仍然坚持付钱:“请算一下我们一共消费了多少钱。” 汪昌轩只好采取霸主逼宫的策略:“兄弟,你要是再坚持付钱,我就再也不会理你,没有我的一句话,巴台收银员不会收你的钱,不信你就试一试。” 巴台服务员热情地向鲁政清解释:“大哥,汪总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享受最优惠待遇,他在我们这里的结账方式是转账,不收现金,基本上是一个月结一次。” 汪昌轩按照他们的约定,让服务员把账单的本子拿给他签字之后又交给服务员,陪同鲁政清走出咖啡馆:“我们谈业务的时间多,这里是定点消费,不需要喝一次付一次钱,到了月底,他们把账单汇总后拿给我签字,一次性给他们转账。” 鲁政清歉疚地把钱收起:“老兄,是我麻烦你,还要你请客,的确不好意思。” 汪昌轩旗帜鲜明地表态:“打击社会上的歪风邪气,揭露一些社会阴暗面是有良知者的共同责任,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走吧,不要迂腐,过分迂腐就没有朋友,你要查到真实性的丑恶现象,不仅要深入解剖典型贪官,还要广交朋友,只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办好大事。” 小丽把他们送到长安车旁打了招呼:“二位慢走。” 汪昌轩掏出钥匙把车门打开,给她挥挥手:“小丽,你回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办。” 鲁政清不想麻烦汪昌轩,立即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副驾驶位置,系上安全带,汪昌轩看他的确是一位侠肝义胆的坦荡君子,进入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后,客气地再次提醒他:“兄弟,吃饭后你千万不要跟我争着结账,好话不说二遍。” 鲁政清表明观点:“不要我结账也行,中午就不要再加菜了,五个人吃二百元,一个人吃四十元,已经很丰盛了,消费不浪费这是基本原则。” 汪昌轩看得出,他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如果不接受他的意见,他又会争着埋单,难得说东道西,只好委婉地表明观点:“我们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如果菜够了就不加,如果不够,特别是两个女同胞,她们想吃的菜没有安排,你说我如何办,节约归节约,总不能让他们吃得不开心嘛。” 鲁政清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人很诚实,值得深交,适当的时候还可以利用他帮助收集一些情况,既然他都安排得这么细心,只能顺从他的意思:“当然,我也不机械,只要他们需要点菜例外,你我不能加菜。” 汪昌轩驾驶着长安车朝随和饭店开去,有趣的开他开玩笑:“你这老弟忒正派,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请的客人千方百计不准多点菜,你不晓得现在有些单位管权、钱的人有好讨厌,他们要抽好烟、喝好酒、吃了耍了,还要红包,真是同一个世界存在两种人,一种就是贪得无厌,一种是两袖清风。” 鲁政清看到他对社会贪婪现象深恶痛绝地神态,真是十分敬佩,便主动安慰他:“现在是市场经济,要堵住贪婪漏洞,需要建立一些规范性的制度,增强透明的监督机制,歪风邪气一定要被滚滚向前的洪流冲刷掉。” 汪昌轩仿佛从他的开导下看到了希望:“我经常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节目,上网也只看新闻和电视连续剧,基本上不超过11点钟就要休息,从上到下已经整治了不少贪官污吏,真是大快人心之事,现在这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随便揪出一个都是吓人的金额。” 鲁政清深有感触地感叹:“现在就是意识形态、信仰、**三大危机严重损毁了政府形象,到了非治不可的时候了。” 汪昌轩把车开到随和饭店门口的公路前,找到一个停车位,刚把车停下,就见一位穿着反光背心的老年妇女跑过来,撕了一张停车收据,一边指挥他停车,一边将收据交给他,他看都不看,拿了一张拾元钱交给老人,老人给他补了7元钱。汪昌轩招呼鲁政清:“兄弟,下车,我们到定的包间才给他们打电话。” 鲁政清跟着下车后,看到熙熙攘攘的人们,朝饭店走去,门口摆了一个张贴了结婚艺术照片,用汽球做了一个拱形门,新郎穿着衬衣,胸前佩戴着新郎标志,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这对新人旁边的伴郎伴娘端着摆放烟的大果盘,他们喜气洋洋地接待亲切友好,用给来者每人两只烟表示对客人的迎接,临近他们身后,摆了一张茶几,有一人收礼金,有一人在登记礼金,还有一些与婚礼无关的人们,有的是提前预定的桌席,有人是临时决定就餐,他们两个随着就餐的人群朝二楼走去,就餐的人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互相寒暄,显得热闹非凡。 汪昌轩来到二楼准备到巴台打听自己定餐包间,见一名中年妇女正有理有据在跟巴台的服务员理论:“我们汪木匠在洪洲不说好,也不说歹,都是拿钱吃饭,至少先在电话里定包间,如果有了定了我们放弃,关键是我们先定,通知吃饭的朋友就在这间屋子,为啥你们要我们让别人?” 巴台服务员胸前佩戴着大堂经理工作证,热情地给她解释:“大姐,您莫急嘛,您刚才说的都对,是您们先打电话预定,后来有位政法委的领导亲自打电话要这个包间,我只是跟您商量,能不能换到隔壁那个包间,只是包间门前的数字有点变化,其他都没有区别,并不是强行要您们换,您们和他们都是我们饭店的尊贵客人,我们没有偏心。” 这位妇女更是理直气壮地质问她:“我们到你们饭店吃饭欠钱没有?既然我们可以换,为什么不让他们到隔壁去,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我们还可以商量,既然是当官的,我们不换。” 巴台的大堂经理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她的意见:“好吧,您们继续在预定的包间去吃饭,我安排他们在隔壁。” 中年妇女仍然落落大方地解释:“我们是做生意,讲究信誉,如果说话朝令夕改,以后还如何做生意,也请你们理解我们。” 大堂经理安排另外一名服务员:“你带这位大姐去预定包间。” 汪昌轩看到妻子处理这件事大方得体,便悄悄地给鲁政清介绍:“她就是我家那一位,这事处得如何,没想到这个呈机镇太猖狂,吃饭都要和我挤包间,如果是我,宁愿都出钱都不会让他,别以为他有权就能到处呼风唤雨,在我们这里没门。” 鲁政清伸出大拇指:“难怪老兄的生意做得这么红火哟,原来有这么一位志同道合的贤内助。”他无形之中了解到呈机镇也要请人吃饭,一边跟着汪昌轩朝包间走,一边把包里的监听器准备好,探明他今天请的什么人,到底他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汪昌轩提醒他:“兄弟,你要防这个小人,他掏腰包请客绝对不是好事,万一他闻到什么味道,一定要安排人防备你。” 鲁政清假装要去了解他们到了没有,胸有成竹地笑道:“没有那么危险,我只是了解情况,对他们不构成威胁,我到隔壁去看一下能不能把窗户开点,我们在这边是否能听到他们谈话。” 汪昌轩不知他有侦听工具,再三叮嘱他:“小心点,别让他们发觉了。”[^*] 鲁政清显得格外谨慎:“谢谢老兄,我只是看一下就过来,他们不会这么敏感。” 汪昌轩走进原定的包间,鲁政清走到隔壁敲门,服务员听到敲门就把门打开,热情地问:“你们来了几位?” 鲁政清看到只有服务员在摆餐具,观察室内便坐在沙发上把监听器安在茶几角边:“怎么他们还没来哟,真是不守时。” 服务员摆好餐具和纸巾,安慰他:“你先喝茶等嘛,现在是吃饭高峰期,堵车,来晚点也正常。” 鲁政清便情不自禁地掏出电话:“你忙吧,我出去打电话问一下他们到了没有。” 服务员只管招呼客人,按照客人的要求上菜和水酒,根本不管是谁吃饭,当然同意:“你联系吧。”听到对讲机在吩咐她摆几套餐具,在门边等待客人的到来。 鲁政清假装走出包间打电话,抬头看包间门:“哎呀,我走错门了。”他立即走进汪昌轩预定的包间。 装修楼房藏玄机 聪明机灵的鲁政清,经过短暂接触,已经摸清了汪昌轩的底线,他正直、坦荡、爱憎分明、光明磊落,在政界被排挤后经过艰苦的摸索轻车熟路地从事经营活动,他的妻子心直口快,做事利索,特别是随机应变的应对口才可是一般人不能比拟,是他在生意场上的得力助手;张祯民更是保留着知识分子固有的执着、敬业,坚守着、呵护着胡珍珍,他们与汪昌轩能友好合作,在经营中获取利润,为市民们居住优美的房屋尽职尽责,自己与他们交往,没有一点顾虑,而是沉甸甸的保护责任,特别是他们将装修三合公司的新办公楼,这幢楼房藏有什么玄机,需要经过实地勘查,心里策划着如何想法接触他们手里的图纸,如果说明意图祯民不会同意,并且会把风险降落在他们身上,要是放弃这次机会,万一与呈机镇的贪赃枉法有关联,就要走很多冤枉路,耽搁破案时间,如何才能达到既能取得这份图纸,还不能把祸事摆到祯民身上,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此时,既要随心自如地与汪昌轩、张祯民他们一起吃饭,虔诚地交流感情,珍惜相见恨晚这份情感,虽然自己做了他们之间相互促进感情的桥梁,这也只是顺水人情,没有特殊贡献,更没有必要把自己摆在居高临下的位置,还要继续监听着呈机镇和矿升温他们的活动,因为他们今天接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们是不是针对自己来的,也许是他们发现蛛丝马迹才特地邀请都川军来秘谈,如果是针对自己的秘谈就会株连到家人,妻子在怀孕期间,有武功也施展不出来,父母练的太极拳只能防身,他们是自己最亲的人,这可是一大串的麻烦事,他们如果有任何闪失对自己都是致命的伤害,要是社会上的势力与顶头上司勾结在一起,将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压力,此时,必须集中精力,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稍不注意,不是漏听了监听内容给自己及家人带来重大威胁就是丢弃了眼前这两位珍贵的朋友,具有侠义心肠的他,宁愿把困难留给自己,只要呈机镇他们不采取快速行动,不影响整个案件的侦破,不危及到家人的安全,就不会轻易舍弃眼前的交往,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对他是严峻的综合考验,考验他的办案能力,人性修养,为人处事肚量,办案灵活性与文韬武略,那怕脸上表情一个细微变化都会导致失误,不是忽略监听对象就是得罪刚接触的挚友,他成了走钢丝的人,这条路必须是百分之百的集中精力,来不得半点马虎,心里捏着一把把汗水,表面上看不出他的紧张情绪。 汪昌轩看他们吃了一会菜,便主动地用茶水敬他们,巧妙地把鲁政清当成敬重的人:“祯民,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曾老弟是第一次接触,敬茶也先和他喝行不?” 张祯民从内心很敬重鲁政清,他知道他警察的真实身份,若不是他的暗中保护和提醒,现在自己和家人都有可能遭到暗害,当然同意汪昌轩的选择:“当然,我也是在他的鼓励下才舍得放弃优厚的副总,走上办实体之路,还获得这位红颜知己。” 汪昌轩便举着茶杯:“兄弟,有幸与你相识,以后我们就是真实的朋友,需要我的地方和时候随便招呼,以茶代酒敬你。” 鲁政清落落大方地举起茶杯:“汪兄,你先坦荡做人后做生意,你和覃姐能携手并肩走出困境,成功迈出新步,不断取得新成就,值得我学习,该我敬你们二位。” 覃素清在任何场合反应很敏捷,此时也不例外,听到年青人提到自己,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主动端起装花生奶的杯子:“既然兄弟这么看得起我,我买个马,就把恭维的话当成真话,我和汪木匠一起敬你。” 鲁政清虔诚地与他们碰杯:“二位,知不知道你们在行政上受代表拥戴,做生意越来越红火的原因是什么?” 汪昌轩有些茫然,他会提出这个问题,还是覃素清反应敏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鲁政清赞同她的观点:“覃姐说得对,搞工作要得报酬,做生意有适当的利润,谁都理解。从政刚直不阿,两袖清风,退居二线后坚持守住廉洁本色,特别是做生意能从一个外行变成内行,做得得心应手越做越红火,不是靠偷漏税收,坑蒙拐骗,而是用光明磊落的人品做生意,关键就是利润适度,谁都能接受。” 伶牙俐齿的覃素清在简短的接触就发现他是一个很精明强干的年青人,看问题就向戴了穿山镜一样,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乐呵呵地笑道:“兄弟真聪明,真是门清,向你这么聪明做任何一行都是绝顶高手。” 汪木匠风妻子能表达自己的心意,也就没有多嘴多舌,夸人的话不要钱,反而能取得朋友的信任,他只好招呼大家吃菜:“吃菜,点来的菜不吃就可惜,祯民,珍珍,你们喜欢吃其他菜随便点,莫在我面前客气。” 张祯民看到汪昌轩夫妻俩都这么尊重与鲁政清,更加敬佩他,如不是他的提醒和帮助,自己不仅不能摆脱对初恋情人移情别恋的阴影,更舍不得丢掉副总的位置,走上独立办实体之路,得不到胡珍珍的垂爱,这一切新的收获都是在鲁政清的帮助下才能体会到,发自肺腑的感恩之情,端着茶杯向他表达虔诚:“老兄,我能走上今天之路,享受幸福生活,多亏您啊。” 胡珍珍立即跟着端起饮料杯子:“曾兄,你真是活菩萨,是我们的救星,指路明灯,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还生活在迷茫的困惑中,现在我才找回自己,千言万语归结成两个字,谢谢。” 鲁政清听到他们二人先后不约而同地表达的真情,端起茶杯隐约提醒他们要保持警惕,不能松懈,谦虚谨慎地微笑道:“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千万别跟我戴高帽子,你们二位一定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永远要保持着这种情谊不变色。” 张祯民听懂了他的警示,当即表态:“珍珍是一位很贤淑的美女,我的父母疼爱她胜过对我的爱,有了这位红颜知己知足了。她父母也特别喜欢我,不嫌我没有工作,自己做事,四位老人在一起也处得很融洽,知足。” 胡珍珍知道他提醒的含意,在祯民表态后,庚即表白:“祯民是个孝子,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优秀青年,迂腐是知识青年的特点,不影响生活质量,我们会固守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等我们把生意做顺后在筹办喜事。”他们互相碰杯后,诚意地喝着开水和饮料。 当汪昌轩夫妻二人与张祯民和胡珍珍喝茶时,鲁政清听到呈机镇与都川军的对话,让他触目惊心。 呈机镇热情地招呼他们:“今天能把都教导请出来真不容易,矿哥,一定要安排好吃的,我们要陪都哥吃好喝好。” 都川军谦虚地笑道:“算了,还是本着消费不浪费的原则,能吃多少点多少菜。这是公共场所,还是称哥们兄弟吧,隔墙有耳。” 矿升温先征求意见:“行,我们听兄弟的,我们都有人陪,是不是给都哥也找一个陪酒的人?” 都川军狡黠地拒绝:“你们不一样,手里有权有钱,我只是当配角不敢这么奢侈,现在风声紧,还是策略点好。” 呈机镇只好给他使眼神:“行,现在吃饭喝酒人多事多就不安排,一会娱乐时再安排,都哥说得不错,千万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矿升温此时想的是,利用都川军查一下,公安内部是否安排人在查自己,社会上杂七杂八的人查他不害怕,公安的人查才最可怕,所以他只能舍得用钱保平安,吩咐服务员:“我们五个人,你按最好的菜给我们安排,标准在一千元左右。” 服务员看他们这么大方,便立即按他们的吩咐,在点菜机上给他们计划菜肴,同时,虚心地问他们:“老板,喝什么水酒?” 呈机镇吩咐她:“给我们上两瓶正宗的骑士格雪,千万不能拿假酒来哟。” 服务员爽快地答应他们:“放心吧,老板,我们绝对拿正宗的法国货,假一赔十。” 呈机镇立即给他们介绍:“骑士格雪价钱不贵,味道很纯正,不会喝酒都能喝上半瓶。” 都川军苦涩地笑道:“你们手里有企业,当然不觉得贵,我们一个月卡上只有几千元,如何能这么消费。” 呈机镇大大咧咧地表态:“老兄,钱的事你尽管放心,你该怎么用就怎么用,每个季度我们给你的奖金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卡上,不会少你一分。” 矿升温毕竟比他年龄大些,在这件事上,几乎每次找他办事都是先给钱后说事,此时也跟着表态:“老弟,只要我们有肉吃,绝对不会让你喝汤,现在机会这么好,只要胆子大,钱就向竹叶子,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保证你不会缺钱用。” 郑亚青也趁热打铁:“是啊,每次到了月底,呈总都会亲自过问给都哥的奖金划拨没有,他对其他资金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房玉兰看到他们把这个人当成神灵在奉献,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只有在他们面前多挣表现才能捞到好处:“都哥,牛皮不是吹,火车不用推,经常听到亚青说你如何之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往天滴酒不沾,今天还是请了假来陪都哥,只要你愿意,我一定要敬你。” 郑亚青便给他介绍:“这位是我同学,现在是一家饭店的服务员,是我请她来吃饭,都哥,她真的滴酒不沾,今天你得给她点面子哦。” 都川军尴尬地笑道:“郑妹妹,你看到的,那次我和你们一起吃饭,不遭你们把我喝得头重脚轻,千万莫劝酒,下午我还有会,喝酒只能表示一下意思。” 呈机镇油嘴滑舌地笑道:“开会不算啥,只要你不做报告,现在的会无非就是领导挂帅,规范执法,战果显著三个方面的内容,参加和不参加没有多大区别。” 矿升温也忽悠他:“是啊,即使是政工方面的会,大不了就是讲规矩、守纪律,廉政当先,诸事顺当。” 郑亚青从理解他的角度劝他们:“喝酒不能耽误工作,你们也不能傻起劝,要恰到好处,放心吧,都哥,他们要是傻起劝我都不准,喝酒是小事,身体是大事。” 呈机镇想让她们两个女人知道自己呼风唤雨的本事,不让服务员了解他们的机密,借菜还没上的机会,把服务员支走:“服务员,你去看一下我们的菜为啥还没上,本来今天给我们安排房间的事都很失望,上点菜也推三拉四的,叫你们老板小心点。” 服务员热心地给他们解释:“菜肴价位高,只能炒、焖、炖新鲜的,要得,我马上去催一下。” 鲁政清听到这里,对他们飞扬跋扈的行为感到恶心,估计他们支走服务员要谈正事了,果然,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后,呈机镇就给都川军提出:“老兄,这里没有多的人,我就先把今天麻烦的两件事告诉你,一是查一下有没有暗中调查矿哥的人和事,最近有人向他下黑手;二是查一下昨天晚上是那个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查我喝酒开车的事,尽量把这件事压到别曝光,否则,有了真凭实据,麻烦事就有点多。” 都川军看到他们这么严肃地提出这件事,心里有些害怕,表面上只能应对如流,因为得了他们的好处,回想起当初代表单位联系呈机镇时,纯粹是要化解他与单位的矛盾,没想到他这个人太阴毒,竟然用小恩小惠把自己套起,现在十分后悔,骑虎难下:“你说的第一件事有些悬浮,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刑侦,没有经侦业务,更没有权力查你们,除了鲁政清有病还是痴呆中,其他人都在围绕刑事案件,没有涉及到你们。查酒后驾驶是交警的事,我们和他们在工作上联系不多,他们这帮人,只买局头的面子,根本没把我们放到眼里。” 呈机镇巧妙地威胁他:“老兄,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用表白,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尽力没有我心里有数,最好不要畏缩不前,现在我们之间的开弓的箭,没有回头路。” 矿升温软硬兼施:“兄弟,锅里有碗里才有,要是锅漏了,碗里就是空的。” 都川军让他们一唱一合说得心惊肉跳,只能朝最坏处着手,只能做他们的驯服工具:“别提了,我留心查一下。” 鲁政清很震惊,心里感到阵阵疼痛,没看出来,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平常看他那么懦弱,并没有多大的魄力,更没有贪婪行为,他怎么会上矿升温他们的贼船呢?难道是钱让他走上了邪路,难道他平日的表现都是伪装吗?这件事必须抽时间让师傅知道,要是他当了一把手,自己办案就更艰难了,既要应付呈机镇和矿升温,还要应付顶头上司,没想到自己寻找的小贪官竟然会牵出这么一串人物,尽量拖延时间,便于自己取监听器。当看到汪昌轩和张祯民他们互相敬饮料后,覃素清又主动表达敬意,她端起饮料杯子,乐呵呵地笑道:“小兄弟,刚才是汪木匠走庄,现在该我走庄,汪木匠很欣赏你,听到张祯民小两口把你视为神灵,可见你非同一般,的确让我刮目相看,大姐敬你。” 汪昌轩也端起茶杯,暗示妻子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白:“英雄不问出处,即使素清买了我的马,我也应该上行下效,来,兄弟,我们一起敬你。”他们三个人共同碰杯后,各自喝了一小口。 覃素清感叹到:“遗憾的是今天没喊酒。” 鲁政清补充:“君子之交淡如水,喝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大家有缘分,祯民,你们和汪兄不是还有一笔业务吗,何不借此机会把这笔业务敲定。” 汪昌轩经过鲁政清的提醒,兴致勃勃地掏出图纸与张祯民商讨:“三合公司真是舍得用这么好的门,他们的装修格调也不同于一般的公司。” 张祯民也有同感:“他们装修要求比别的公司不一样,每间屋子里都装了监控线路,是有些森严壁垒,门当然不用说了,一般公司舍不得这么装修,一般收入的家庭都舍不得用这么好的门,所以,我才与你协商。” 鲁政清虽然对装修图纸不是很懂,在查办一些复杂的涉黑社会团伙时,发现有这种装修,当他看到图纸后,便坚信三合公司面纱背后一定有不可靠人的交易。 汪昌轩劝张祯民:“我们做生意不偷漏税收,合理收费,管他公司搞什么名堂,最好要睁只眼闭只眼,否则,就要惹麻烦。” 张祯民从包里取出合同:“汪兄,公事公办,我们虽然是好弟兄,仍然要签合同,你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把这些门安装好,不能影响我的整个装修计划。”[^*] 汪昌轩惊奇地问他:“三合公司的活不容易接到,兄弟是如何得到这份装修业务的?” 张祯民憨厚地笑道:“这是珍珍的功劳,她去劝徐蔓蔓给矿升温一个机会……。”他便将矿升温准备与徐蔓蔓结婚,他儿子跑到徐家人面前发彪,惹火徐蔓蔓,胡珍珍去稳住徐蔓蔓,同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事讲给他们听。 汪昌轩不想让呈机镇知道是他送的门:“兄弟,合同我跟你签,也会按时安排送门和安装,请你不要给他们透露是我的货,免得说长道短。” 张祯民欣然接受:“他全包给我的,我不会透露。” 汪昌轩就分别与张祯民签订了合同,并约定饭后盖章互交一份合同。 覃素清看他为人那么热情,聪明才智超过一般人,还这么关心朋友:“兄弟从事什么职业?成家没有?” 鲁政清巧妙地回答:“大姐,我就是搞文字工作,成家了。” 情感纠结抑顿挫 鲁政清笃定的与汪昌轩、张祯民他们交流,取得信任,借用洽谈合作业务,细致目睹三合公司装修图纸,一边吃饭一边监听,获得顶头上司与被侦察对象密谋勾结,两个被侦查对象给顶头上司安排了新的内探任务,直接威胁着自己的侦查工作,难怪前次他们来探病时他千方百计来试探自己,原来他就是潜伏在队伍里被查对象的耳目,如果没有师傅的支持,很难对付来自被侦查者、家庭、顶头上司三个方面的压力,毕竟自己是纪律部队的一名战士,维护社会稳定的卫士,是父母的孝子,是妻子忠实的老公,热情地送走一起用餐的四位朋友,观察喝得酩酊大醉的隔壁几个人离开后,他回到饭店借查找丢失东西没有的方法,取回了监听器。 鲁政清正准备与师傅联系,徐蔓蔓给他打电话:“曾青,你在那里,监视矿升温的行踪没有?” 鲁政清没有想到她对矿升温会咬得这么紧,他便来到公路边上在棵小叶榕树前亦真亦假地给她阐明自己的行踪:“按照呈总的安排,我上午抽时间到三合公司去报到当清洁工,中午跟踪矿老板和呈老板他们在随和饭店吃饭,下午要去体检和政审,呈老板他们公司要求上班前必须交这两样资料。” 徐蔓蔓焦急地催他:“曾青,你把手里其他事都放到,马上到东山国际饭店来,先跟在我身边,把我的事处理好之后再说,这几天耽搁的工钱我付。” 鲁政清急于跟师傅联系,明确侦破方向,有意回避她与矿升温之间这场感情纠葛,装顾极为突破性的样子:“老板娘,我跟到你要是矿老板看到起会不会说闲话哟,我可是承受不起你们任何人的一句话,一个眼色哦。” 徐蔓蔓信誓旦旦地承诺:“你怕啥子嘛,我既然敢表态安排你的事,就能给你担当风险压力,如果矿升温或是呈机镇敢对你怎么样,我会义不容辞地承担责任,要是影响你的工作,天塌下来有我承担责任,把我惹毛了,宁愿嫁给你这样的清洁工也不会嫁给他们这些披肩人皮的狼。” 徐蔓蔓的话把鲁政清吓出了一身冷汗,已经有了彭天芝这个包袱就够麻烦了,要是她再纠结自己,应付这些事零碎的事要耗费时间,那里还有精力办案哦,不过,取得她的信任,既可以挽救她,还能通过她获得更重要的线索,只能借此机会,获得她的信任,并借彭天芝的事堵住她的非分之想:“老板娘,你其他话都可以说,嫁人的事千万不能随便乱说,你是大学生,就是他们说的什么叶,我一个农民大老粗怎么敢害你,我可不敢接受你这句话,矿老板要我彭天芝这个老大姐耍朋友,这事都快把我头都整大了,要是他听到这句话,还不让丁胖子他们把我砍成几大块。” 徐蔓蔓反省自己的话有点过头,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只好委婉地解释:“我是开玩笑,要是真的我有心思跟谁,自然不会在他们眼皮子下面做事,现在只要有力气到哪里还不能生存。” 鲁政清不想过多的与她在电话里交谈,想进一步掌握她的动机,便于想好应对之策:“老板娘,你主要想我来有什么事吗?” 徐蔓蔓见他为人忠厚老实,说话诚实可信,更是对他坚信不移,有他比一个人都没有踏实得多,只能让他打扫清洁,不然,真让矿升温碰到就难得说清:“当然是来打扫卫生,尽管清扫不多,一样会给工钱。” 鲁政清提醒她:“老板娘,你为啥不调动丁胖子他们?” 徐蔓蔓很气急败坏地坦白:“这些人是矿升温喂的狗,他们只听矿升温的指挥,没把我放到眼里,我也不稀罕他们这帮野蛮的杂皮,只相信你是一个忠实可靠的人。” 鲁政清为取得徐蔓蔓的信任,只好取消与师傅相聚的约定,在处理完徐蔓蔓的事后,再与师傅相聚,眼下他最担心矿升温带着房玉兰一起肆无忌惮地回饭店,他们与徐蔓蔓碰面后如何收场,的确是左右为难,若是先提醒他,这是严重伤害蔓蔓,她很难发现矿升温的丑恶嘴脸,如果太明显,很容易曝露自己的身份,影响自己实施侦破计划,只能先到饭店去继续用清洁工的身份做掩护,随机应变地处理突发性的变化,暗中保护徐蔓蔓不受深层次的伤害,危及时刻暗中求助于应急指挥中心化解危机:“好吧,我把体检和政审的事往后推一推,等到把你们的事处理好了再到三合公司去上班。” 徐蔓蔓心情极不爽快:“少说空话,多做实事。”她便挂断电话,显示她的脾气,她的话必须执行,没有改变。 鲁政清需要妻子的帮助,只好给妻子发了一条短信:“我即将去东山饭店重操旧业,需要更换面具。” 许秀苹敏感性极强:“是不是又有红粉知己了,你即将是父亲,千万不能给你子女脸上抹黑哟。上梁不正下梁弯,莫损了你鲁家和许家的门面哦。” 鲁政清坦诚地回答她:“老大,我现在只是一个土得再也不能土的垃圾工人,不是什么风流倜傥的帅哥,你总不会让我放着美女去检黄菜叶子吧。” 许秀苹发短信警示他:“办案多用脑,少油腔滑调,我立即回家给你取面具,你到滨江路公厕旁等候,一会再联系。” 鲁政清知道妻子的脾气,说话做事历来是干净利落,敢爱敢恨,从来不拖泥带水,更不会纠结,她的文章和性格一样,笔锋很犀利,特别是评论文章更是出神入化,将锋芒直奔主题,很受读者的喜欢,大学毕业就考起了记者证,山东好几家报社都争着要聘用她,通过网上报名应聘,来到洪洲日报任记者,退伍后回到洪洲打工的他,本想通过一边在交警大队当辅警,一边自考,取得正式工作,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她还是单身才向她求婚,平常只是抽时间到山东去参加武术竞赛,根本不敢问她的事,更害怕见到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站岗时,遇到一个戴着口罩,提着照相机,一个劲地给他拍照,把他窘得无地自容,当看清她泸山真面目时才知道,原来她是以洪洲日报记者身份在给一名普通的辅警执勤,原来她从师兄处了解他的近况,便离乡背井来到洪洲,从此以后,他们合租一套小户型的住房,许秀苹鼓励的同时辅导他自学,克服工学矛盾,取得自考法学毕业证书,随后考起警察,他们走过的路,是一段特殊而具有复杂历程之路,也是一砖一木建立牢固情感大厦之路,在此期间,曾经有过不眠之夜,特别是在学英语的过程中,她孜孜不倦地辅导,才能促进他圆满完成学业,他们朝夕相处,互相关心,一起操练武功,一起补习文化,一起攻克外语,建立了牢不可破的情谊,他们之间相处有幽默感,十分自信。 鲁政清一边回忆,一边朝滨江路公厕奔驰,他要以清洁工的身份到东山国际饭店,随便练一下脚力,迅速赶赴徐蔓蔓约定的雅间,避免穿帮,巧妙地与被查对象周旋。 当鲁政清来到滨江路公厕边时,许秀苹已经把他化妆的物品带好等候他:“早知爸、妈都不在家,你就该跑一趟。” 鲁政清带着十分歉疚的心情:“早知两位老人没在家里我该回去一趟,害得你这么辛苦。” 正在他们互相谦虚地交谈时,矿升温拨通了他的电话:“曾青,你在那里?” 鲁政清想探明他的用意,再采取对策:“矿老板,有什么吩咐?” 矿升温心急火燎地吩咐他:“你立即放下一切事情,徐蔓蔓要在老地方找我谈,你立即赶过来,在东山国际饭店门前等到,必要时还要你和彭天芝明确关系,只有采取这种办法,才能化解我和她之间的隔阂。” 鲁政清只好勉强答应他:“彭大姐的工作你去做,我可没有本事攀高枝。” 矿升温带着威胁的语气警告他:“闲话少说,想在洪洲城里混必须听我的,我要你做啥子就做啥子,你敢自作聪明,别管我心狠手辣,只要把徐蔓蔓哄到起就行。” 鲁政清装成胆小怕事的样子:“老板,我跟你打扫半年的清洁卫生了,那天没听你的安排,我是担心她不配合。” 矿升温凶神恶煞地提醒他:“你只管接受安排,她兄弟和儿子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敢都不敢挑剔。” 鲁政清既想保护彭天芝,也想暗中保护徐蔓蔓,当然不会在这么低级的问题栽在他手上:“你是老板,只要不做坐牢的事,安排做啥就做啥。” 许秀苹看到他立即要应酬,提着他的包便主动告辞:“你忙,我只能在报社等到下班才回家,忙完后联系。” 鲁政清吩咐她:“骑电动自行车,控制好速度。”他目送妻子骑着电动自行车在非机动车道上离开,朝东山国际饭店走去,观察无人时,进清洁工服装室换上工作服,手里拿着打扫卫生的毛巾在饭店门口等矿升温。 曾经理提着工作笔记本检查工作,看到一个清洁工跑到门口的公路边上玩耍,不去上班,便气势汹汹地前来质问他:“你是那个岗位的清洁工,跑到这里来玩耍。” 鲁政清故意拖延时间,让矿升温去跟他去争辩:“我是一人老板要我固定在一间屋里搞清洁,这位老板要我在这里等他。” 曾经理态度生硬地讥讽他:“你算老几,还有老板请你固定打扫清洁,纯粹是瞎编,我现在啥事都不干,到底看有谁安排你这种特殊人物。” 鲁政清装成傻瓜虔诚地哀求他:“领导,真的有老板让我等他要安排事。” 曾经理仍然不相信他的解释,严厉批评他:“看起你满老实,没想到还瞎编,看样子你不想得工资,我在等半个小时,如果你还是说假话,看我如何处理你。” 矿升温和房玉兰乘坐了一辆的士车停在他们站的路旁,下车后提着一个装着衣服的纸袋子,悄悄地吩咐房玉兰立即去上班。 鲁政清立即向矿升温汇报:“老板,这位领导不相信我是等你安排事情。” 矿升温便从包里取出一包大重九,抽出一支烟递给他:“曾经理,是我喊他在这里等我。” 曾经理一看矿升温证实,是他安排这个清洁工做事,便转变态度:“矿董事,我不吸烟,只要他没说假话就对,好吧,你安排他的事吧,我要去查岗。” 矿升温把烟放回烟盒里,把袋子交给鲁政清:“好好收着,一会需要和彭天芝见面你就不要穿这套工作服,就穿这一套新衣服,让她知道,只要有了钱就能变模样,这衣服我花了我好几百元钱,就算今天给你的奖励。” 鲁政清装成受宠若惊的神色,接过他手里的纸袋子疑惑地反问:“老板,这是骗彭大姐,不好吧!” 矿升温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他之后,态度生硬地警告他:“要你穿你就穿,说那么多废话管屁用,我在电话里跟你得很清楚,你只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要多言多语。” 鲁政清故弄玄虚地装疯卖傻:“我现在怎么办?” 矿升温气急败坏地骂他:“你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二百五,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如何处理,你带着衣服立即去稳住徐蔓蔓,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先去找彭天芝谈谈后才上楼去。” 鲁政清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以进为退的与他周旋:“本来嘛,我就是一个没有头脑,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你还不相信,这下证明了嘛。老板。你只能安排我做简单的事,复杂的事我无法履行” 矿升温越来越觉得这样的木头是糊弄的最佳人选,只有他才适合当彭天芝的假恋人,只好耐着性子夸赞他:“老实好啊,只要你向木头一样当她彭天芝的男人,你千万不要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要在这里磨蹭了,快去为老板娘服务,一切都看我的眼色行事。” 鲁政清看清了他想脚踏两只船,一旦找年青的结婚的事失败就会安全回到前妻的身边,既然他把自己当成傻瓜,更能麻痹他,正好借机会探明他是否把脏物转移到彭天芝的住宅,往往越是不怀疑的地方,越是容易窝藏脏物的地方,顺藤摸瓜地掌握着他们的动态,牢牢掌握着案件查处的主动权,只好漫不经心地朝着电楼间走去,乘电梯来到十二楼,来到徐蔓蔓等待的房间敲门:“老板娘在吗?” 徐蔓蔓立即开门,热情地招呼他:“曾青,进来我问事。” 鲁政清进屋时便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眼里释放出一股柔情,已经消除了老板娘与顾员之间的距离,心里筑牢了警惕性,筑起了一道防火墙,走进此屋,怵然地站着,听她的安排。 徐蔓蔓目不转睛地盯住他,越看越有兴趣:“曾青,我们都是年青人,你跟我说实话,昨天到今天有没有看到矿升温与其他女人干坏事?” 鲁政清委婉地解释:“老板娘,你晓得,每次我打扫清洁,只能在门外等,喊我进屋来打扫我才进屋,他在屋里谈事接触什么人,我如何敢过问,如何能准确回答你的问题?” 徐蔓蔓对他的话坚信不疑,苦恼地摇头:“曾青你坐嘛,是啊,向他这么老奸巨滑的人,要想搞坏事肯定不会让你这个局外人知道,不怪你。” 鲁政清木纳地笑谈:“没事,我站到不累,有什么事请吩咐。” 徐蔓蔓一直想和他拉近距离说话,体验一下与同龄人平等相处的感觉,暗示一下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感情:“我们的年龄差不多,你就莫把我当成老板娘,坐嘛。” 她的温和态度让鲁政清已经感觉到,这是她内心折射出的一个信号,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分析她现在的内心世界,不仅她怀疑矿升温靠不住,想走胡珍珍的新路,把自己当成张祯民似的目标,还有一个最可怕的事,她把自己当成报复矿升温的工具,面对她的温柔态度,心里有些颤抖,稍理一下情绪后,镇静自若地站在原处,委婉地解释:“老板娘,我到城里打工,只想赚钱把屋里的房子改修一下,结婚过日子,不想惹祸,只有老实听你们的安排,不敢和你平起平坐。” 徐蔓蔓心里有些生气,看到他憨厚地样子,可怜的打算,心里对他既同情又怜悯,既然你这么想,为断绝矿升温的后路,想到一条毒计,要矿升温出钱给他改造房子,只有看到他把彭天芝娶回家后才与他结婚,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她又从另一个角度探听虚实:“矿升温给你介绍女朋友没有?” 鲁政清明白她转变观点的意图,只能用这件事稳住她的心,只要把矿升温绳之以法,她才会解脱:“介绍的彭天芝。” 徐蔓蔓严肃地拨通矿升温的电话:“老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是诚心还是假意,要你当面把彭天芝介绍给曾青,安排资金让曾青改修房子,他们成亲之后才考虑我们的事,如果你做不到我们的事就结束。” 交织错落纯忽悠 鲁政清从徐蔓蔓打电话的语气就明确真实意图,她是想把彭天芝逼到农村去,让她嫁给一个没有工作职务、没有社会地位、没有经济基础的农民,只有这样才能断了他们复婚的后路,心里对她的聪明、幼稚感到暗笑,像你这么幼稚的计划怎么能斗过矿升温这个老奸巨滑之人,无论你安排得如何缜密,只是纸上谈兵,甚至是作茧自缚,把自己倒贴为牺牲品,果然不出所料,矿升温在电话里向她表态:“行,我也只能用你说这两件事表明心境,表明我对你的感情,一天办不好就不会提结婚的事,只有把这两件事办好,再和你商谈结婚的事,我们形成一致观点才向老人们汇报。” 徐蔓蔓步步紧逼地在电话里明确地提出:“你如果有诚意,必须当着我的面,把彭天芝介绍给曾青认识。” 矿升温有些自己的观点,态度温和地和她商量:“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要她处理个人问题,关心她未来有依靠,而不是睹气,见面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一会我来和你商量。” 鲁政清听到他们的对话,发现徐蔓蔓有些操之过急,她想用过激行为刺激矿升温,她就是想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采取咄咄逼人的步骤,往往会事倍功半,甚至有可能逼得矿升温对她采取相反的措施,吃苦头的人反过来就是她,为了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只好劝她讲究方法,注意把握尺度:“老板娘,你的目的是让彭大姐嫁给我,而不是逼得她走投无路,本来被老公抛弃就是很尴尬的事,如果当着怀疑抢老公的人逼她,会适得其反,我认为,老板的意见可以考虑。” 徐蔓蔓细致掂量他的话,认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怎么会想得这么周全,把自己心里想的事都说出来了,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个手提着纸袋子的清洁工,怀疑他的身份,便惊愕地问他:“我听你一番话,怎么越来越觉得不像一个清洁工,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鲁政清极力掩饰自己的本能:“我只是用摸着石头过河的方法就事说事,在我们那里谁都晓得,也许是你们文化高了,没把最简单的办法当回事。” 徐蔓蔓惊奇地问他:“要是按我说的办法会是什么结果,按你说的办法是什么结果?” 鲁政清不能再用聪明的方法去指点迷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让她屈服:“要是按你说的办法,在我们乡里遇到这样的事,女的会找后头这个女的打架,毕竟他们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有感情有交情,他们还有一个儿子牵制着,要是你只管住老板,让他去搁平这事,自己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反而落个清闲自在。” 徐蔓蔓不得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毕竟势单力薄,如果不把矿升温抓住,怎么会治他们呢,她从沙发的包里取出钱包,掏出一叠钱:“一语提醒梦中人,接受你的建议,让他一步,这是应得的奖金。” 鲁政清立即把纸袋里的衣服取出来:“老板奖励了一套衣服,是用于相亲时用,你的奖金我就不能收。” 徐蔓蔓手里拿着他拒收的钱瞪大双眼:“你这人真怪,你又不是很有钱,钱都不要。” 鲁政清很较真地回答:“什么爱财取之什么?” 徐蔓蔓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从他的行动看不去,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清洁工,他的言行举止,有时向一个清洁工,有时向一个傻农,有时向一个很有品位的人才,真是有些朦胧,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对他揣摩不透,对他怀着可敬、可惧、可怕、可疑的心态,尽管如此,仍然解答他心里的迷惑:“君子爱财限之有道。” 鲁政清只好认真地给她解释:“只有两天时间,老板已经给我发了一套几百元钱的衣服,如果我再得你发的奖金就是得重份,钱是小事,没有钱可以赚,如果混得这笔钱,你们两个碰头后会如何看我这个人,人的品性比钱重要。” 徐蔓蔓听他一席话,感触很深,敬佩他的人品,把钱收回包里,带着朦胧的神情:“如果天下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忠厚多好啊!” 鲁政清憨厚地笑道:“我虽然没见过大世面,至少做人做事问心无愧,有多大能力做好大的事,该得的钱就得,不该得的钱不会拿,你的文化高,也许这些道理你比我想得透。” 徐蔓蔓排除私心杂念,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好朋友,推心置腹的表态:“曾青,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你遇到难题,只要我能办到的事尽管开口,绝对帮忙。” 鲁政清被她的幼稚与纯情感动,她也是年青幼稚才上了矿升温的当,还不知自己面临着受到株连而没收财产的压力,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谢谢老板娘能这么体贴下人。” 徐蔓蔓此时心里有些明朗,压抑感也减轻了不少,精神压力有所缓解,细想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不如一个清洁工思想开朗,有些愧疚,能遇到这样一位朋友也很欣慰:“万事俱备,独欠东风。” 鲁政清为解除尴尬局面,立即给她的杯中斟开水,用毛巾擦茶几,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而不是她心目中的高智商人物,打消她心里对自己存在的幻想,树起一堵防火墙,拉开相互之间的距离,让她淡化对自己的情感,不能进入误区,否则,又是一场感情旋涡,尽量回避感情方面的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更不能伤害妻子的心,即使是空穴来风的事情都尽量避免,让这份属于感情天地的小圈子不带一点污垢,保持相识至今的纯洁性,不能因为办案伤害妻子。 在监控室,彭天芝被变态前夫的行为感到十分懊丧,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不顾多年的夫妻感情,义正词严地训斥矿升温:“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没有感情也有交情,你竟然做出这么绝情的事,让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妖精当面羞辱我,你不是天主,没有权力控制我的人生自由。” 矿升温自知理亏,不好与她争辩,而是巧妙地周旋:“天芝,我知道这事有些对不住你,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是干涉你的婚姻,只要你配合把徐蔓蔓忽悠过去后,你如何处理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我绝不干涉,并且保证无论我和谁在一起,一定会把天佑和念芝的事安排好。” 彭天芝很不情愿,木纳地苦笑:“你就是抓住天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和念芝这刚出生社会关键环节来卡脖子,要是没有这两个包袱你就不能把我如何。” 矿升温做好她的思想稳定工作,才去商量徐蔓蔓:“用暂时的委屈换来最关心者的幸福,付出与收获值。” 彭天芝用犀利的目光注视他,掏出自己刚烈底线的话题:“你怎么忽悠她是自己的事,我答应逢场作戏,无论如何都不能当她的面表态,否则,就是喝干渠江的水都不会苟且偷生。” 矿升温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刚烈的脾气,要让她做丢人现眼的事不如要她的命,慎重地承诺:“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受伤害的心添堵,我先上去和她商量,一会再给你联系。” 彭天芝在他离开后便关上监控室的门,一边点击看监控视频,一边调整情绪,理顺思路,预料不到,他竟然会如此荒谬至极,迈出玩弄感情之路走上抛弃妻儿的绝路。无论如何,这次即使是不会让他们玩弄于手心,更不能当着她的面戏谑自己,这是自己做人的原则,宁愿过穷日子也不会丧失原则,如果不是考虑天佑和念芝,根本就不会理他。他深知自己最关心这两个人,一直就拿他们两个人的事来威胁自己,真是防不胜防,要是没有儿子这次瞎胡闹,就不会引发这一连串的逼婚事件,不知曾青这人到底是正人君子还是伪君子,他是相互配合愚弄徐蔓蔓还是有别的企图,他比自己小那么多,自己还有多少青春,别人是那么高档次的人才,他装成清洁工是在查矿升温,而矿升温还蒙在鼓里,一直只把他当成笨拙的清洁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妇女,只能站在中间立场,不支持,不反对,不参与,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根本谈不上婚姻方面的事,也不知他的行动会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即使再恨矿升温,他的过错再大,他毕竟是儿子的生父,要是他被查办,给儿子心理增添多大的压力。要是向他这样的人不被查办,影响太坏,也许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能顺其自然,自己也没有能力给他解除困惑,这是他作孽深重得到的报应。 矿升温按照自己的思路一意孤行,沉浸在一个利用愚昧的办法保护自己非法所得的幻想之中,他害怕灾难降临,更害怕贪婪的财产被查获,仿佛保住与徐蔓蔓的婚姻成了一把天赐的保护伞一样,抓住这根救生圈就能渡过难关,一心策划着如何化解他与徐蔓蔓之间的矛盾,即使付出再多都值得,本来他是嗜钱如命,到了保自己的关键时刻,只能破财消灾,凭他的经验,绝对可以骗取她的信任,并且手里还有一个清洁工的棋子,这个农民的确是一个很好忽悠之人,要是没有他们这些棋子真还不好办,他一边策划一边走到楼上敲响雅间门:“蔓蔓在不?” 徐蔓蔓冷若冰霜地反问:“你有钥匙装神弄鬼地敲啥子门。” 矿升温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看到鲁政清还在擦窗台的清洁,借机会把他支开,便吩咐他:“曾青,你到卫生间去把这套新衣服换上,一会要相亲。” 徐蔓蔓讥讽他:“你怎么啥得把结发妻子介绍给别人啊,留到起嘛,有儿子为你们穿针引线,也就有机会破镜重圆。” 矿升温进屋的第二件事就是用金钱铺路,立即从带的挎包里取出一叠钱:“手里的钱用完了吧,耍小娃脾气,送几位老人回家了吗?给零用钱没有?” 徐蔓蔓冷嘲热讽地回答他:“这两天没有我这个拖油瓶在身边,日子过得开心吧,是在结发妻子的怀抱还是另辟蹊径了?” 矿升温嬉皮笑脸地哄她开心:“蔓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念芝胡搅蛮缠得罪了老辈子,让我后悔莫及,正在找人做工作,化解矛盾,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我和老彭现在是路人的关系,我可以对天发誓。” 鲁政清换了衣服从卫生间走出来:“哎呀,穿起这身衣服就像被捆绑一样,好难受啊。” 矿升温把他当成出气筒:“你娃娃不识抬举,真是土包子不懂洋荤,穿上这套衣服就变了样还不知足啊。你先到门外等到起,我和老板娘商量事情。” 鲁政清暗示徐蔓蔓:“老板娘,你看老板对你多好啊,对你的话百依百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珍惜哦。” 矿升温看这扫地的小子都晓得溜须拍马,心里暗自高兴,以为这是自己给他好处取得的实效,不知他是在暗中提示徐蔓蔓,便借题发挥:“你看看,曾青这小子才跟我们半年时间就这么懂事,能看出我对你的真心,蔓蔓,莫堵气了,怄坏了身子骨容易生病。” 徐蔓蔓心领神会:“怕啥子,一个清洁工在这里他不会偏左偏右,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矿升温施展出尔虞我诈的心机:“当然是坚持与你一起走向美好明天,不会改变方向。” 鲁政清给他们添油加醋:“是啊,天上落雨地下流,两个人吵架莫记仇。” 矿升温此时不想要他多插嘴,担心他没有文化,不懂自己的心思,把事办砸:“曾青,你去喊服务员来给我泡茶。” 鲁政清知道,徐蔓蔓一直站上峰,矿升温要施展哄骗人的手段把她哄开心,知趣地开门去喊服务员。 矿升温见鲁政清出门,便低三下四地给她求情:“是我没有教育好儿子,他胡搅蛮缠惹火了几位老人和你,这两天,一是找人去劝说犬子,一定要他认错,我找他舅舅去教育他,让他抽时间给你认错,现在的年青人,一时思想转不过弯,你是长辈给他一定的时间,二是给前妻找到一个适合她胃口的老公,安排他们见面,特意给曾青买了一套新衣服,就是想一次性把他们的事敲定。” 徐蔓蔓有些怀疑他的做法有些勉强:“老矿,是你亲自看到的,你儿子当着我两代老人的面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摸到天理良心,你离婚是不是我逼你,是你追的我还是我粘稠的你,如果没有他妈的支持,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商量婚事,我受这堂子气冤枉不冤枉?” 矿升温把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蔓蔓,这件事是我的错,没有给儿子讲清楚和他妈离婚的事才导致此次的闹剧,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如何?根本和许达凯对胡珍珍是两回事,正因为表明我的观点,才特意安排给彭天芝找个老公。” 徐蔓蔓正准备给他说自己的意见,听到房玉兰敲门声:“矿哥在屋里吗?” 矿升温立即答应她:“在,进来泡茶。” 房玉兰端着一个茶盘,茶盘里有一个小保温水瓶,有几种茶叶,进屋后征求意见:“泡什么茶,矿哥,这位姐姐泡什么茶?” 矿升温态度温和地表态:“我喝苦乔,蔓蔓喝什么?” 徐蔓蔓从他们互相对视的眼神看出,他们之间好象不是老板与服务员那么简单,特别是服务员娇滴滴的声音,就像色魂催眠曲一样,难道他把这个服务员勾搭上了,冷漠地表态:“我喝的柠檬开水,不需要泡茶了。” 房玉兰便把茶盘放到茶几上,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取出紫砂壶,到卫生间去把茶杯洗净后,泡了一包苦乔茶水:“矿哥,你还需要什么小吃吗?” 矿升温吩咐她:“给我们上一盘张飞牛肉,一袋开心果,一盘豆荚,两碗八宝粥。” 房玉兰娇媚地应声后离开:“好的,一会就送来。”她端着茶盘将没用的茶叶带出去。[miao&bige]首发 徐蔓蔓带着醋味地责斥他:“你点这向样是准备接待前妻啊?” 矿升温有些含冤莫白的感觉:“我点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的啊,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徐蔓蔓斩钉截铁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安排你前妻和曾青见面?在什么地方见面?” 矿升温便抛出自己的想法:“彭天芝毕竟性格刚烈,如果不是我苦口婆心地做工作,打死她都会再嫁人,你的目的是看到她交男朋友,而不应该把场合和方法定得太严。” 徐蔓蔓终于让步:“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事,只要结果,不问过程,你要考虑好,是真的给她介绍男朋友还是忽悠我。” 矿升温终于达到目的:“只要服务员把小吃送来后,我打电话通知她到这里来与曾青见面,你到里面的房子里听我给他们做介绍。” 徐蔓蔓再次申明:“老矿,我再相信你一回,要是你说了假话就没有这么轻巧。” 纷杂情分陷坑宕 矿升温听到徐蔓蔓能够接受自己的建议如释重负,心里压力减轻了许多,如果她固执己见,非要当面听到介绍彭天芝与曾青相识,建立朋友关系,这比用刀杀死彭天芝的难度还大,她的性格很刚烈,心里对珍惜传统观念超过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她有这么犟强的脾气,就不会有离婚的结局,她的脑海里具有好女不嫁二夫,好马不吃回头草的传承太牢了,感情容不得半点污垢,绝不容许出现一丝杂质,正是她的这此传统观念,导致在外在逢场作戏的事,她火眼金睛洞察自己的缺陷之后,主动放弃坚守那份情,自己想用金钱去换取她的欢欣,没想到就是金山银山她都不会动摇,视金钱如粪土,再好见不到恩爱相处的日子,冷战数年后逼得离婚,领教过她嫁人之后从一不二的坚毅态度,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这种观念,她从来都不会有丝毫松懈,就是用她最牵挂的彭天佑或矿念芝就业作条件也无济于事,矿念芝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儿子绝对不会原谅自己,还有可能走上绝路,如果他发生意外得到的真正结局是家破人亡,断子绝孙,赚了那么多钱没有人继承有什么意义?徐蔓蔓比自己小得多,即使是生个子女,自己死在她前面,她嫁给别人,提心吊胆、辛辛苦苦贪婪的钱财送给她们,失去了敛财的意义,精妙绝伦的布局就荡然无存,出乎意料她能这么快就接受自己的安排,有些疑惑,有些迟疑:“知识分子就是宽宏大度,只要能坚持,我绝对俯首帖耳地尊重你。” 徐蔓蔓严厉指出:“丁是丁,卯是卯,我只是不计较你前妻处理婚事的方法,不会放弃结果,没有结果的方法就是欺骗。” 老奸巨猾的矿升温从她严峻的脸色看透她的心思,她是在捍卫自己的感情,有条件的让步不等于无条件的包容,意味着她不接受感情瑕疵,要是她发现自己与房玉兰幽会,也将会有严重后果,此时政界纷纷扬扬的传闻,举报人的信息一无秘获,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继续在窥视自己,财产转移未必是消化风险的良策,用金钱作为条件庇护的后台也是在没有精神压力前提下才有作用,如果他们受到冲击,自己也会曝露,那些社会上临时保护自己的人,只能对付社会上没有后台的人,有钱人的背后都有不同程度的靠山,真是一步走错,步步涉险,只能见险撤招,要想彻底消除风险,还要走一步看一步,此时真是杂居里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骨碎身,她可是最关键的角色,离开她的配合,不仅伪装的面纱被撕毁,贪婪的面目就曝露无疑:“我会用行动证明来之不易的情谊,促成老彭与曾青结成伴侣。” 房玉兰用果盘把他们点的小吃送来摆在茶几上,看到茶几上的钱,顿生醋意,如果她晚此时间出现这些钱就是自己的,目光里透视着对徐蔓蔓的敌意,对矿升温的温情,矿升温发现她的表情,视若无睹地打招呼:“服务员,这是我最爱的娇妻,以后一定要尊重她,若有半点不尊重她的行为,我就会通知你们饭店从新安排你的工作。” 房玉兰心里对他翻脸无情有些懊丧,虽然陪他的账已经结完,为了敲他的竹竿,把最关键的动作用手机录像保存在u盘里,这可是收拾他的杀手锏,自己有老公和孩子,不可能离婚嫁给这个糟老头,只好接受他的暗示:“顾客是我们的上帝,何况你们还是我们饭店的股东,更是我们顶尖的上帝,当然要小心侍候。” 徐蔓蔓观察他们两个的特殊眼神,巧妙地对话,感到心里极不爽,冷若冰霜地喝令:“把小吃送到再换一瓶水,下去吧,莫在这里卖嘴巴皮。” 房玉兰故意把保温瓶的水给他们两个的紫砂壶里斟满,提着水瓶悄然离开,脚步有些轻快,身体有些扭动,展示自己苗条的身材,这些没有言语的动作只有矿升温明白内涵,她是在示威,也是警示,向她这么心机重的女人,不能让她这么逍遥,更不能明目张胆地让饭店换岗,只能让何胖子他们动一下脑筋,让她知难而退。 徐蔓蔓看到这个服务员大大咧咧,摇头摆尾的神情有些怪异,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这是正规饭店怎么用这种疯子当服务员。” 矿升温看得出,凡是正派的女人都不会接受特意显摆的女人,后悔找她陪伴渡过寂寞与痛苦的煎熬,已经给她结清了账,她反而把自己当成竞争对手,这可是雪上加霜,必须做出决断,不能让她这么嚣张,委婉地哄她开心:“在饭店,我的股份小,只分红,没有管理经营权,建议他们也只能参考,是该整治一下这些人员了。” 徐蔓蔓心里极其矛盾,始终感觉到他有瞒天过海之事,带着迷惑不解的眼色质问他:“你是不是和她有什么,怎么会突然有这么怪模怪样的服务员。” 矿升温装成十分委屈的模样:“蔓蔓,把茶几上的钱收起,这两天遭念芝瞎胡闹的事搅得寝食不安,那有其他想法,我在镇上上班处理一些辣手的事,怎么会和这种人接触。我专门点你喜欢吃这些小吃,随便吃嘛,千万不要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影响胃口。” 徐蔓蔓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你以为是我愿意怄气,吃饱了没事做哦,是你没把家事处理好还是我耍横?” 矿升温轻轻地扇自己的耳光,用这种自我惩罚的行为表示自责:“放心地吃吧,一切都是我的错让宝贝受到了委屈。补救的办法就是完善没完善的地方,消除前妻和儿子闹事的隐患,保证没有人敢来伤害我的宝贝。” 徐蔓蔓慢吞吞地拿牙签插了一根牛肉,细嚼慢咽:“少说空话,做点实事吧。” 矿升温看她的心态有所缓和,便以热情、主动、虔诚的态度迎合她的转弯:“行,你慢慢地品尝,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要去落实老彭和曾青面谈之事。” 徐蔓蔓给他一个机会,端着小吃朝唱歌的屋子走去:“你安排他们到这里来谈,我到里面去休息一下。” 矿升温领会她的用途:“行,我会用行动表明我对你的真情。”他掏出手机拨通饭店监控中心曾经理的电话:“曾经理,麻烦你安排一个人去给彭天芝顶班,让老彭到十二楼我常用的雅间来,我给她谈事。” 曾经理委婉地谢绝:“矿理事,短时间替班是她们值班人员互相协商,我不好强行安排,这点小事她们搁得平。” 矿升温依然对他表达感谢之意:“行,我直接给老彭说,谢谢曾经理。” 曾经理在电话里表示歉疚:“矿董事,我没帮上你的忙,要是耽搁几天的事跟我说,我可以安排她们的班次,短时间如果我都插手,她们压力大,以后有事请吩咐。” 矿升温挂断电话时,徐蔓蔓在里面问他:“老矿,换妖精服务员的事你搞忘了啊?” 矿升温不想饭店出面换她,只好采取欺上压下的手段哄骗她:“曾经理不管服务员的事,这件事我采取其他方式搁平。我先把彭天芝与曾青见面的事安排后再安排这件事。” 矿升温给何胖子发了一条短信:“你到东山国际饭店来,找到十二楼有个叫房玉兰的人,要她自己换岗位。” 何胖子接到他的短信便提出要求:“老大,这个月的活动经费还没到位,兄弟们有意见。” 矿升温明确表态:“经费的事我安排近两天划拨给你,把我安排的事落实好,莫问原因。” 何胖子立即回短信:“明白,我立即带人去办。” 矿升温叮嘱他:“你尽量不要伤害她,只要达到她自己调换岗位,如果不守规矩再收拾她。” 何胖子接到短信有趣地笑道:“呵呵,老大,是不是她想缠住你不丢手?” 矿升温警告他:“你不懂规矩吗?这年头,人才不好找,办事的人有的是,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找一拨人来把你们赶出洪洲。” 何胖子立即回短信:“老大,你可千万别下黑手,我立即去落实,如果她还敢找你妖娥子,我要她在人间消失。” 矿升温再也不理会他,删除与他联系的短信,拨通了彭天芝的电话:“老彭,你找人顶会班,到十二楼来。” 彭天芝没有回答他便把手机挂断,没有回答他,这可是最恼火的事,在关键时刻她如果不给面子,一配合与曾青见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前功尽弃,他急得火烧眉毛似的:“蔓蔓,你慢慢吃,她没接我的电话,我下楼去把彭天芝找到。” 徐蔓蔓懒心淡肠地回答他:“我又不是你领导,走哪里还跟我请假吗?” 矿升温不跟她多解释:“我把她找到再说。”他便背着挎包走出雅间,出门时轻轻地把门关上,出门看到鲁政清看到他穿新衣服夸赞:“人靠衣服菩萨靠金装,小伙子多精神,等会我把彭天芝找来,你一定要配合好,不能出半点纰漏哦。” 鲁政清有此难为情的苦笑:“这套衣服穿到身上就像观音菩萨给孙悟空戴的紧箍咒似的,好难受哦。还是穿工作服轻松些。” 矿升温采取高压政策警告他:“曾青,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有了好衣服还嫌肚子痛,要是你听我的话,好处多得很,要是你憋起一股筋,老子要收拾你,莫说在城里打工,农村的破房子都坐不安生。” 鲁政清只能伪装成怕他害自己的样子:“老板,我只说句实话,并没有反对你,好吧,你只要不让我做违法犯罪的事,其他事都听你的。” 矿升温慎重地警告他:“你老老实实地呆到这里,我把彭天芝喊上来,要你做啥你就做啥,不能随便乱说,懂了吗?” 鲁政清看到矿升温眼里带着焦急的情绪,只好随波逐流,让他把自己当成白痴,放松警惕,便于找到他藏匿脏物的地点:“要得,我在这里等你。” 矿升温带着小跑地来到电梯楼边,摁了一下电梯下楼键位,当电梯打开时,看到房玉兰苍白的脸色,穿了一件果绿色的旗袍提着一个旅行包准备走出电梯,看到矿升温走进电梯,她便哭丧着脸责备他:“老矿,你好无情哦,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确无情地给我下黑手,让社会上的混混来找我的麻烦,你真是翻脸无情。” 此时心乱如麻的矿升温沉下脸:“你刚才的眼神瞎子都看得出来,昨晚你陪了我,我把账结清了,再三告诫你,千万不能干涉我的生活,你的眼神害得我和未婚妻冷战矛盾加剧,你这不是把我逼得走投无路吗?这是开玩笑吗?这样的玩笑太过头了吧。” 房玉兰很无奈地问他:“你想把我怎么样?” 矿升温明确提出要求:“很简单,要你换一个工作,不要到十二楼来,免得节外生枝。” 房玉兰有点不相信他的话:“就这么简单?” 矿升温干脆利落地回答:“当然。” 房玉兰再次追问他:“难道你对我们在一起的事,一点都不留恋?不想复习一下美妙的时刻?” 矿升温当机立断地表态:“我已经翻过篇了,你也把过去的一页撕毁吧。” 房玉兰责怪他无情无谊:“你这么简单的事可以直接跟我说嘛,没有找社会上的混混来纠缠。” 矿升温指责她:“我和你在一起已经把账结清楚,包括经济账和感情账,刚才暗示的话你还是听不进去,这是轻的,要是你敢把我们的事捅出去,马蜂窝飞出来的就不是警告。” 房玉兰严肃的脸色让人看到害怕,有点像变态的美女蛇,矿升温木纳的面孔更是像即将吃人的恶魔,互相再也没有语言,临到走出电梯时,房玉兰说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姓矿的,我算把你看透了,你最好不要逼我,我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们在一起的某些镜头会满天飞,不信你就试一试。” 矿升温意识到她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立即软了下来:“玉兰,我只是要求你不到十二楼来,没有其他意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毕竟有过一段恩爱情。” 房玉兰提着旅行包再也不理他:“哼,我算看透了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她便随着电梯向一楼走去。 矿升温走出电梯立即给何胖子发短信:“不准你们以后干涉房玉兰的生活,否则,要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何胖子给他回短信:“我们只是不准要她到十二楼来上班,谁知她辞职走人,我们没有对她怎么样。老大,我们不敢对她怎么样,她和呈老板他们很熟,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矿升温及时回短信:“封口,按我说的办。”他急匆匆地来到监控室门边,看到彭天芝已经走到门边。 矿升温低三下四地哀求她:“老彭,麻烦你上楼去表一个态就行,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彭天芝不屑一顾的眼神:“走吧。” 矿升温受宠若惊地跟在她身后,走到电梯间按电梯,走进电梯间,矿升温摁了一下十二楼的键位,他们都保持沉默不语,眼神都不会触碰一下,矿升温看她的神色,要她去与另外的男人相亲,有点像电影里英雄人物上刑场时,神情是那么镇静自若,她越不说话,他就越感到恐惧,几乎自己就是葬送她感情的刽子手,心里就像乱箭穿梭那么疼痛,血在不住地朝外流淌,只能说一句安慰的话,都是从牙逢时挤出来的:“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是逼你相亲,当成游戏。” 彭天芝把嘴闭着紧紧的,仍然没有说一个字,当电梯升到十二楼时,她随电梯门打开便步入走道,是那么沉稳,那么自信。矿升温跟在她身后,用手势招呼鲁政清跟着一起,来到雅间他掏出门钥匙开门,进屋后,矿升温摁了一个招呼服务员的铃声,便招呼他们:“二位请坐。” 彭天芝和鲁政清都木纳地站在原地不动,一个穿着服务员服装的年青姑娘进屋便问:“请问有什么需求?” 矿升温便吩咐她:“泡一杯柠檬,一杯花毛峰,一盘瓜子。”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这位服务矜持地答应:“好的,一会就送来。”她出门时把门轻轻地关上。 彭天芝看到这熟悉的屋子,曾经与矿升温一起设计装修,打扫屋子里的清洁卫生,他们和儿子在这间屋里喝茶,唱歌,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啊,事过境迁,人事全非,终于说了一句话:“有话说,有屁放。” 矿升温再也不跟她啰嗦,直截了当地阐明:“老彭,这位是曾青……,你们交朋友吧。” 彭天芝坦然自若地回答:“行。” 鲁政清为了暗中保护她,跟着表态:“我听大姐的。” 矿升温庚即表态:“我会支持曾青把旧房子装修好,让你们过上温馨的生活,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彭天芝没有理会他的恩赐:“曾青走,我们的事不要你操心。” 兔起鹘落系天意 鲁政清犹豫不决的观察坐在沙发上的矿升温看到她干脆利落地表态,心里顿时感到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她宁愿守清贫也不领自己的情,由此可见她现在是刻骨铭心的憎恨自己,将一个多年同*床*共*枕的感情抛弃得一干二净,视为仇敌,这是他作茧自缚,抛弃妻子得到的可怜下场,眼前这在幕会让他做噩梦,让他心里受着痛苦的煎熬。 彭天芝看到鲁政清迟疑的表情,再次催促他:“曾青,你走不走,一个人要有骨气,宁愿吃糠品菜也不能吃施舍的美味佳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 鲁政清提着装清洁工衣服的袋子挪动着步履跟着她走出雅间,出门后把门关上。走到电梯门前,彭天芝出了一口粗气,压抑在心里的憎恨终于用这种特殊方式表态出来,她看到没有别人,淡然自若地向鲁政清倾诉:“曾大人,你当清洁工是什么目的我无权过问,今天的戏到此为止,我们之间不会有演戏之外的任何举动,你最好离开他们,并不是我想保他们,只是不愿意介入这场纠葛。” 鲁政清坦诚地承诺:“彭大姐,我会一直把你当成亲姐一样尊重,不会给你增添任何烦扰,更不会有其他企图,只是配合你应付他们,也许还能尽到一份保护大姐的责任。我的去留无关紧要,绝对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更不会伤害无辜。” 彭天芝透露心里的担忧:“曾大人,我不关心矿升温的死活,只是担心念芝如何面对未来发生的事。” 鲁政清明白她的意思,憎恨矿升温与担心儿子十分矛盾,如何消除这个矛盾是她积压在心里的一块顽石,侧面提醒她坚持正面教育,灌输正能量:“大姐,你以后叫小曾,别称什么大人,行不?矿升温贪赃枉法的事,不曝露是偶然性,受到法律惩处的必然的结果,这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还是教育念芝,树立正确的人生观、金钱观、价值观。光明磊落做人,廉洁奉公做事,只有这样才能走好一生的路,如果只想承袭不义之财就危险。” 彭天芝心情极其矛盾,脸色很阴沉,几乎她把身体控制在零度左右,没有温度,有点像一具没有表情的僵尸,苦恼而机械地摇头,眼睛里释放出万般无奈而暗淡的光环,走进电梯间,随着电梯朝下移动。 鲁政清很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为了娘家兄弟和儿子,承受着不能接受的愚弄、嬉耍、嘲讽,驾驭难度很大的家庭航船,能否平安地把儿子调教上正确的人生之路,这是一件高难度的任务,当母亲的心是那么脆弱,外面坚强掩饰着内心的焦虑,难度系数超过承受负荷就会压变形,能不能渡过难关,如何渡过难关,这只是一个戏的开场白,下场戏更艰巨、复杂、压力大,但愿能在撕开他真面目前遇到,估计有难度,徐家不会等这么长时间,眼下没有第二个张祯民,只有在他们提要求时才临时思考对策,看样子下午矿升温的重点精力是放在化解他和徐蔓蔓的矛盾,还是需要立即离开,否则,就容易引起徐蔓蔓的怀疑,他便摁了一下电梯键位,准备离开此处,换了自己的衣服再联系师傅,渴望当面给他汇报遇到都川军的事,当他拿定主意便等待电梯上楼,便下楼去换衣服,在等电梯上行时,一个奇怪的事让他迷惘,服务换成了一个中年妇女,原来和房玉兰不见了。带着好奇心问她:“原来的服务员怎么不来了?” 中年妇女冷漠地回答他:“不晓得,听说她辞职了,主管安排我来我就来。” 鲁政清明白了,估计是她带着感情余兴当服务员被徐蔓蔓发觉了,矿升温才逼她离开这家饭店,凭着她和郑亚青的关系,找份工作不是难事,也许又多了一个敌视矿升温的同盟者,这个把身*体*当本钱捞好处的人,一定要谨慎小心,当成无所谓的态度感叹:“是啊,打工就是看老板的脸色,稍不留神就要被炒鱿鱼。” 这个陌生服务员不理会他,提着微型保温瓶朝一些房间走去,因为她看到鲁政清穿得这么规矩,不知他是什么角色,不想多说是担心会丢饭碗,只要用实际行动体现自己的业务素质。电梯上来停下后,他便走进电梯间,摁了一下即将下去的一楼便关了电梯门,顺着电梯里的人,上楼后顺势而下,走出电梯间,来到清洁工服装室,换衣服后取出手机把清洁工服装放回原处,将这套新衣服装到袋子里,把它当成道具用于应付矿升温,换了衣服他就离开饭店,走到渠江边,用手机给师傅发短信:“期货发霉,当即商处。” 包联敬给他回短信:“月上枝头,二路相逢。” 鲁政清领会师傅的意图,便给妻子发短信:“应付差事在滨江路上段红绿灯前等你回家了,忙完没有?” 许秀苹及时回答他:“终于有收早工的一次,我骑车过来。” 就在鲁政清等妻子骑车过来接时,突然看到有两个人的背影很熟悉,他便凭自己练出来的侦察本领,侧过身子监听她们的对话,原来是房玉兰与郑亚青两个坐在滨江路的椅子上,商量着今天遇到的事。房玉兰深恶痛绝地指责矿升温:“矿升温这条老狗真不是人,他把自己愚弄得哭啼皆非,竟然找些下三烂威胁自己。” 郑亚青指点她:“玉兰,不是我说你,要想赚钱,不能任性,有时该忍就得忍,如果你不阴阳怪气地让徐蔓蔓感觉你们之间有隐情,他不会做得这么缺德。” 房玉兰有些不服气:“她凭什么,人没有我漂亮,身段没有我苗条,为啥她就就能大把大把的得钱,我就是看不惯。” 郑亚青安慰并同时警告她:“玉兰,她是大姑娘,可以跟他堂堂正正的办结婚证,你具备这些条件吗?” 房玉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要我嫁给一个比我大这么多的糟老头,就是让我睡到金山上也要做噩梦。” 郑亚青站在闺密的角度平心静气地劝她:“莫看这些人手里有几个臭钱,他们也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倒霉是运气,倒霉只是时间差,与其跟他们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如敲一笔算一笔,按我说这是最好的结局,到我们公司来上班,工资不比你原来的少,上行政班,星期和节假日都能休息。” 房玉兰得到她的安慰,心情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仍然带着怨气:“说开就开了,心里很不痛快。” 郑亚青指责她:“这事怪他吗?他们只要你换岗位,不到十二楼去,是你耍脾气辞职。” 房玉兰面带郁闷的颜色,有些强词夺理:“说换就换,心里过不了这道坎。” 郑亚青吸了一口带的拉罐:“玉兰,不要发牢骚了,把这一页翻过去吧,晚上和呈机镇他们一起吃饭,该吃喝就吃喝,我说你上班的事,千万不要任性哦,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脾气大。” 房玉兰取笑她:“亚青,你用什么手段让老呈对你的话言听计从,未必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郑亚青瞪了她一眼,特别提示她:“玉兰,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这事可别到处乱说,我是逢场作戏,捞一把算一把,我得提醒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这人比鬼还精,就凭你这毛脾气,很容易遭殃。” 房玉兰信誓旦旦地跟她承诺:“我们是坐一桌读初中,住一上寝室读高中,吃香的喝辣的都是共同分享,无论出卖谁也不会出卖你,无论抢什么也不会抢你的小*情*人。要是你担心这事,我另外找一份工作,不接触他行不。” 郑亚青立即制止她:“算了吧,你到别处我还不放心,先忍着点,遇到有合适的猎物,我给你挑一个。” 房玉兰装矜持地憨笑:“天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有老公还在外面寻猎物,快别说了。” 郑亚青透露心里的天机:“这年头,有几个守本分,社会上也是笑贫不笑猖,不管长得丑还是漂亮,能赚钱就能干,不能赚钱就是白痴。”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十分震惊,没有想到她们两个被钱迷失了心智,丧失了良知,不是靠能力打拼,不是踏实做事,光明磊落地做人,而是利用卑劣的手段获取非法收入,她们如果不收敛,朝着贪婪的路上滑下去,一定会被呈机镇利用,迟早会成为他的帮凶,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有机会一定要挽救她们,尽量避免少一些犯罪分子。 房玉兰心有余悸,左右动摇地摇头:“亚青,别往下说了,如果让老公知道我们是这么一种人,没有人敢与我们过日子。” 郑亚青背的坤包手机响起铃声,她掏出手机看电话号码:“莫忙说了,是呈机镇的电话,肯定是要我去接他吃饭。”她便接听电话:“老呈,有啥吩咐?” 呈机镇在电话里告知她:“亚青,今晚我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洽谈,你和房玉兰一起吃饭,费用在公司报账,你叫她明天到公司去上班到财务部任职,具体工作老章安排,我已经给章总说过了,改天我们一起吃饭赔礼。” 郑亚青立即把调子定得高高的:“我们要吃饭、喝酒、唱歌哦。” 呈机镇洒脱地表态:“我们公司多修一个平方米的房子就能把你们吃得撑肚子,该用钱就用,不该用钱的地方就省着点,你看着办,不能太小器。” 郑亚青挂断电话后苦涩地笑道:“男人就这样,他们心里装着什么不会让你全明白,这就是现实,要是我像你,只要不如意就发脾气,发脾气能阻止他神秘活动吗?” 房玉兰看到她随心自如地应对,自愧不如:“亚青,我什么时候才有你这么好的心态哦。” 郑亚青乐呵呵地指点迷津:“要把工作和人际交往当成煞费苦心的演戏,谢幕后回家什么都不是,只是老公的妻子,儿女的妈妈,父母的儿女。” 房玉兰总结了一句:“哦,绕了老半天,其实就是兔起鹘落。” 郑亚青见她能迅速领悟自己的意图,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聪明,走,到随和饭店吃饭去。” 鲁政清看到她们无意流露出来的丑恶思想,苦恼地摇头:“真是变态。” 许秀苹穿着粉红色的旗袍,骑车来到老公约定的地点,没有发现他,便将电动自行车停靠在路边,跟着来到滨江路,发现他神秘地窥视两个女人谈话,小心翼翼地观察行踪,听到他感叹,带着一股醋酸味质问:“是猎物变味还是失地美女走神?” 鲁政清回过神来才发现妻子在他身后,知道她产生了误解,立即解释:“秀苹,她们两个一个是呈机镇的姘头,一个是遭矿升温遗弃临时的夜友,她们鬼迷心窍商量如何骗钱财,呈机镇本来是和她们一起活动,临时改变计划……。”他简明地讲述临时获取的重要线索。 许秀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政清,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切忌扮演不属于自己的角色,救苦救难不是你的职责。” 鲁政清理解妻子的苦恼,她是担心自己假公济私,上了美女蛇的圈套,或者是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移情别恋,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有不少同事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有人还利用查办案件的机会,贪恋女色,成了阶下囚,只能推心置腹的阐明观点:“现在侦办呈机镇的案子还没入门,只是有一点初步的线条,如果不了解他最贴近的人,就不能查到蛛丝马迹。” 许秀苹听他解释后半信半疑地警告他:“政清,现在我们有多少同事、同学都不愿意嫁给你们这个行业的人,你知道原因,不用我多说吧。” 鲁政清亲昵地安慰她:“秀苹,我的人品不用解释,你最清楚,有几个能胜过你?我为什么要背叛你?没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情感观,有什么意义?” 许秀苹接到一个电话:“妈,活动刚结束,我们一会就回去,妈,您歇着我回家做饭。” 倪功碧在电话里乐呵呵地告诉她:“用不着,你们在路上慢点,我把菜都洗好了,马上就煮饭、炒菜,给你们煮好吃的,让我儿子和媳妇回家就能吃上饭菜。” 许秀苹连忙劝她:“妈,您不要那么辛苦嘛,我回来做嘛。” 倪功碧干脆利落地回答:“莫说了,我要煮饭、炒菜了。”老人再也不听她解释,便挂机了。 许秀苹把手机放进坤包里,言不由衷地感叹:“老年人就是过于热心,炒的菜油放得特别多,特别喜欢放豆瓣,辣椒,有时盐味掌握得不好,不咸就淡,她又要争着炒菜,佐料放得不均匀,还不敢说,不好说。” 鲁政清很理解她的苦衷,耐心解释:“妈是按照农村的习惯煮饭、炒菜,我们南方农村是这么炒大锅菜,吃惯了她炒的菜还没有多明显感觉,只是现在爸退休回家后,她改进了许多,特别是你进入我们家后,她在尽量改,这些话你千万别说,要说只能是我侧面提醒她。” 许秀苹只好承认自己是敢怒不敢言,也能明智的对待此事:“老人的心还是多好,善良、忠厚、有时有点偏心,只有一个儿子嘛,深怕别人把你拐跑了,把你家的房子拐跑了,这就是条件促成,理解。” 鲁政清很理智地给她解释:“好老婆,我妈是农村妇女,要想过渡到城市居民的生活还有一个过程,只有委屈你了,我以后会抽时间多做她老人家的工作。毕竟我们要生活一辈子,老人能跟我们生活多长时间。” 许秀苹很理解老公,只有谅解他是一个孝子:“是啊,我若不是看到你这么憨厚,侠义,才不会在你们这个穷地方生活,要吃点海味还那么贵。” 鲁政清和她携手并肩:“回家吧,晚上我还要出来会师傅。” 许秀苹伴随着老公,幸福地走到电动自行车旁,骑着电动自行车,带着老公回家,因为这里离家很近,老公晚上要出来,只有自己陪着出来,父母才不会起疑心。 许秀苹陪着老公走到门边,敲门后看到鲁玉山立即前来开门,像久别重逢似的:“儿子,秀苹,你们回来了啊,今天的活动政清丢脸没有?” 许秀苹故意装成吃醋的样子:“他啊,人缘关系好得很,我的女同事把他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谁会让他丢脸。” 倪功碧把饭菜都端到餐桌上了:“老头子,你来洗手陪他们吃饭,我还弄一个素菜汤就来。” 许秀苹陪着鲁政清到洗手间去洗手后,她便来到厨房:“妈,你去吃,我来炒汤。” 倪功碧十分热情地拒绝:“秀苹,你们累了一天,吃饭后早点休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鲁家的孙子,千万不能累坏身子。” 许秀苹坦然地笑道:“妈,我是练武人,没那么娇贵,要是生个女儿怎么办?” 倪功碧当即表态:“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只要是鲁家的种,我都喜欢。” 许秀苹明白她的意思,只能朦胧地给她解释:“办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件事不用多说,孩子出生,政清康复他给您们解释。” 老人听了她的话,看到她那么笃信,疑虑未减,哑口无言。 师徒相会添悬念 鲁玉山把儿子当成一个真正的白痴,监督着吃饭菜,而他呆若木鸡地盯着厨房,听到母亲与妻子的对话,明白自己的假昏厥,社会上的一些闲言碎语,老人一直怀疑妻子怀了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尽管妻子虔诚的解释,还是没有好的效果,如何让母亲能消除疑虑,怎样才能缓解她们婆媳之间的隔阂,她们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伤害任何一方都令人心痛,采取什么样的方法真是一件很棘手之事。 鲁玉山听到老伴又在嘀咕心里的猜疑,儿媳委婉地解释,虽然对老伴历来顺受,也不希望她们之间为怀孩子的事纠缠不休,只好硬着头皮劝她们:“老婆子,儿子他们不回来,你也唧哩咕噜地叨唠,他们回来了你也不消停,有完没完?” 倪功碧听到老公在干涉她,正好找到出气筒了:“你一天就只晓得吃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里的事一点都不操心,我还是为你们鲁家担心。” 鲁玉山只好采取软着陆的方法劝她:“儿子和秀苹他们读的书比我们多,识文断字的本领比我们强,他们的事不用我们操心,如果你再这样整到不歇气,我们明天就回去。” 倪功碧在厨房时焖汤回答他:“你不说识文断字还好点,就是年青人书读多了,弯弯肠子多,把我们老班从一不二的好品性都丢得差不多了,乱七八糟的事就出在他们身上,你没有怀娃儿,不晓得艰辛,儿子这个样子,我是不会走。” 鲁玉山看到老伴得寸进尺,更是有些生气,体谅她含辛茹苦地支撑这个家,做家务事,带儿子,把家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些,仍然克制脾气:“老婆子,你的好心全家人都明白,只是你管得有点过头,儿子大成家了,他和儿媳的事只能让他们自己做主,我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如果大事小事都管,就是费力不讨好。” 倪功碧感到有些委屈,自己为家操碎了心,儿媳不理解还有一说,老伴有些偏心,认为自己很刁钻,顿时有些火冒三丈:“老头子,我没读多少书,嫁到你们鲁家,省吃俭用,忙里忙外,没吃过好的,穿过好的,什么都为你们着想,饿到你们没有?让你们穿脏衣服没有?别人说过什么闲言碎语没有?你这么挑鼻子瞪眼有没有良心?” 许秀苹听到公公和婆婆娘为自己的事发生争执,主动来到餐桌坐在政清旁边劝老人:“爸,妈是好心,您莫指责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政清恢复健康后他会解释清楚,您们不要为这事争持好吗?更不要为这事睹气行不!” 鲁玉山根据自己多年观察,总结一条最基本的规律:“人怕吵,火怕闹,家里吵吵闹闹过日子不是好事,凡是兴旺发达的家庭都是和睦相处,有几个家庭吵闹凶了没出事,家和万事兴,家吵必然败。” 倪功碧把汤烧好后端到餐桌上:“我是和儿媳摆龙门阵,没有吵啊,你真是小题大做。” 鲁政清听到他们三个为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越说越不愉快,三双眼睛都把目标集中到自己身上,妻子心知肚明这种埋怨来自独出心裁,侠义心肠,隐瞒真情查案,释放出心急如焚的眼神;父亲带着同情、担心、怜悯的目光;母亲带着忧郁、茫然、喜庆、渴望复杂心情的目光。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是非曲直只有他才能够证明,只要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们所有的怨气就会烟消云散,如果自己再不出面,他们纠结的隐患会越陷越深,还有可能影响到妻子坐月子时,母亲要是摔手不管,再把岳父、母招来,四个老人争持起来,麻烦事一大堆,自己的罪过就大了,急中生智想到一个消除他们争持的最佳办法,只好借此机会采取误打误撞的方式平息他们的误解,他假装向傻儿看稀有似的,俯首帖耳在听妻子的肚子:“大肚子妹妹,女儿在哭了。” 许秀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急中生智配合安慰他:“老公乖,我们的女儿闻到奶奶做了这么好的饭菜不让她吃着急,一会就没事了。” 鲁政清半推半就地埋怨:“她在叽叽咕咕的说,奶奶嫌她是孙女才哭。” 果然这招吸引了两位老人的注意力,儿子傻乎乎的表态证明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的,是鲁家的血脉,鲁玉山看到儿子的举动真是心痛之极,连忙安慰儿子:“儿子,你们的的孩子还未出生,更不会哭泣,这是幻想,吃饭吧。” 倪功碧听到儿子的话,从他白痴举动还这么关注孩子,仿佛他是用行动证明孩子的身世,心里豁然开朗,立即诠释:“儿子,只要是我们鲁家的血脉,儿子女儿都一样,奶奶不会嫌弃。” 鲁玉山看到争论的焦点已经间接消失,带着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吃饭,饭菜都要冷了,你们再也不要为秀苹怀这孩子争论不休了,能够成为一家人不容易啊。” 许秀苹未进家门前,老公就给她讲过,从小到大,是父亲挣的工资史留很小的钱在身上,其余的钱交给母亲安排,到他休假配合母亲种地收入的粮食养活的全家,凡是地里有重活时,他都会休假,家人把他当成是家里的大树,为了尊重他,几乎习惯于他端碗吃饭家里其余的人才跟着端碗吃饭,所以,即使再劝也没用,只有看到父亲开始吃饭他们才端碗拿筷子,她的主要精力放到老公身上,劝他端碗,给他拣菜:“政清乖,吃饱肚肚才恢复得快,恢复健康后,穿上警服回到工作岗位上去抓坏人,我要学妈妈,衣服脏了我给你洗,扣子掉了我给你钉,鞋子烂了我给你买新的,做你的好妻子,孩子的好母亲,父母的好儿媳。” 鲁玉山听到许秀苹旁敲侧击地表白自己,立即为她鼓劲:“老婆子,你把耳朵拉长听听,多好的儿媳妇,还要挑三拣四,传出去把别人的大牙都笑掉。” 倪功碧心里有些愧疚,碍于面子思想,借故收拾老伴:“老头子,你钻空子是不是在吃饭的时候气我,不让我吃饭?” 鲁玉山立即喜笑颜开地劝她:“老婆子,快吃饭,你是家里最大的功臣,这个家没有我没事,没有你不行。” 心慈嘴硬的倪功碧听到老伴说这种话,便立即给他拣菜:“我们家只有这么几个人,谁都不能少,快吃,晚上还要出去练太极拳。” 鲁玉山出于真心希望儿子能尽快恢复健康,他独出心裁提出一个方案,反客为主地跟妻子商量:“出去练啥子,儿子这么拖起不是良方,我们多给他讲一些小时候他读书的事,激活他的智商,他才恢复健康才是我们家头等大事。” 许秀苹看到二位老人冰释前嫌,正准备劝他们把开心生活放在第一位,没想到老人反而利用这种方式来捣鼓,他们对政清的真情帮忙反而帮了到忙,不仅没有起到帮助他们的作用,反而成了监视他们的人,影响了他的工作,政清晚上要去见师傅如何脱身,如何摆脱老人的监视还不让老人生气,更不能直截了当说明意图,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老人再次产生误会,本来快要平息的矛盾会死灰复燃,面对真实生活与伪装作业之间就存在着这么复杂的差异,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政清想招。 鲁政清看得出,父母提出这道难题妻子心里很焦急,她用用用筷子给自己拣菜的方式表达出这种心态,需要自己出招才能正确摆脱父母的纠结,冥思苦想如何不让老人生气,自己又能顺利出行,与师傅见面非常重要不能取消,给他汇报真实情况,需要他指点迷津,只能用腹音提醒她:“你别急,宝*贝,你给爸妈说,我今天没休息好,吃了饭就要休息,医生说的,太疲劳容易固化白痴,他们怕不怕?” 许秀苹得到老公指点,果然立即向父母提示:“爸、妈,今天政清参加我们的活动,几个女同事把他向宝*贝疙瘩一样,围在那里问寒问暖,吃饭后您们还是去练太极拳吧,我得哄着他休息。” 鲁玉山听到儿媳的话,本想和老伴一起陪儿子好好聊聊,通过回顾儿子读书期间的故事,启迪他的智力,促进他恢复健康,既然儿媳说得头头是道,只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儿子大了,有自己的老婆陪着,应该把他的管理儿子的权力移交给儿媳,只要她是真心为儿子好,老人没有必要管他们的事了,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只要她的观点是正确的,毕竟他们要一起生活一辈子,要是老人过多干涉他们的生活适得其反:“哦,秀苹说得对,像政清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多休息,晚饭后,你就陪政清好好休息,我和你妈去练太极拳。” 倪功碧从老伴嘴里听到话外之音,的确感到老人过多干预年青人的生活也无济于事,与其在这里挡手挡脚,还不如回家去把鸡、鸭养好,在儿子坐月子时不到外面去买,主动与儿媳商量:“秀苹,政清的身体情况我们也看到了,他虽然还没全部恢复,至少比沉睡好多了,为了让你坐月子里少买鸡、鸭,我们喂了一群鸡、鸭、鹅,进城还是交给邻居管着,明天我和你爸回乡里去,种些秋粮、秋菜,管好这些小东西,隔三差五地我们再下来。” 许秀苹听到老人这么善良,处处为后人着想,便虔诚地劝他们:“爸、妈,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保养好身体,做点喜欢做的事,我们家有爸的退休金和我们的工资收入,基本过得去,用不着种田土那么累,更不用养鸡喂鸭,多累哟。” 倪功碧一边吃饭一边给她讲解:“你年青,一直在城里生活,没有看到养鸡场是如何喂的鸡、鸭,看到以后,打死你都不会吃那些东西,吃这些东西就相当于吃配料,臭死人、脏死人,我们喂的鸡、鸭,全部是喂的包谷、小麦、糠、谷子,说起种卖的菜更是吓死人,卖菜的人用的农药、化肥更多,吃这些菜就是吃农药和化肥,我们种的小菜都是用的农家肥,没用农药和化肥,市场上根本难得买到。” 鲁玉山把老伴的话归纳起来集中到一个点上,让他联想到儿子的身体情况,终于明白了一个基点:“难怪,儿子参军前很少吃感冒药,自从当兵后,特别是在城里打工,考上工作单位,吃那些买的东西,把身体整坏了,从现在起,你们吃的米、菜、鸡、鸭、肉之类的食品,一律由我们送来,孙子出生早点断奶我们就带到乡里去带,远离这些饲料、农药、化肥。” 许秀苹听到两个老人越来越离谱,真是啼笑皆非,孩子还在肚子里他们就来抢夺哺养权,争论此事还不是时候,只能顺从他们的意思,免得让他们再次产生误会:“爸、妈,我们一家四个人能吃多少?感谢您们的好意,城里买粮食和蔬菜并不是那么危险,我们以后买这些小心些,食用之前尽量用水浸泡,城里的市场也有农村人卖菜,一些种菜的大棚也采取优化措施,您们千万不能把身体当成代价,我们需要您们健康长寿。” 勤劳朴实的倪功碧得到儿子的暗示,心里怀疑的阴影虽然没有扫除,消除了对许秀苹的敌对态度:“我们是农村生活习惯了,吃上亲自种的粮食和蔬菜放心些,要我们到城里来,除了看电视,练太极拳,就是煮饭、炒菜吃饭菜,确实有些不习惯。” 鲁玉山见老伴再也不像对待敌人似的对儿媳妇,心里轻松了许多:“秀苹,明天你要去上班,政清吃午饭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要担心我们的事,我不会让你妈累着,她辛苦了这些年,我会照顾好她,政清有事就及时给我们打电话。” 许秀苹为了让老人开心地生活,强身健体:“爸、妈,我把政清的命看得比我的命还金贵,一会您们出去练太极拳时,我把政清哄睡着了就下来,看一看您们掌握要领没有,太极拳主要有提气健体,气形合一,预防侵犯两个方面的功能。” 倪功碧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秀苹,你就别下来,我和你爸练这些,都是你爸亲手教的,开始练时还有腰酸腿痛的感觉,现在练了之后浑身都很爽。” 鲁政清为了增进他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化解心里的隔阂,欣然接受她的提议:“要得,我们练就要练正规,秀苹长期生活在亲家身边,她看到的比我们多,你来指点后就回来休息,路上慢点,不要碰到磕到了。你记得出门时把门反锁了,把政清身上的钥匙锁好,不能给他,防止他醒来找不到你到处乱跑,要是他跑出去丢人现眼,我们还不好找他。” 许秀苹只能答应老人的提醒:“要得。” 鲁政清吃饭时看到秀苹与父母之间越来越和睦,心里当然高兴,只要他们都去练功,自己整理一下资料便可以去与师傅相会,他放碗筷后,配合许秀苹到卫生间去洗澡之后回到寝室。 许秀苹轻轻地关上寝室门,指着肚子里的孩子轻声地埋怨他:“都是你干的好事,妈一直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鲁政清十分体贴妻子的苦恼,理解她为了支持工作做出了多大的牺牲,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好用亲*吻*表示对她的安抚:“秀苹,你晶莹剔透的心可对日月,我把这个案子办后,一定会挤时间陪你,加陪偿还这份情,用一生的爱来填补这份空缺。” 两个用心灵凝结的情谊,不需要用更多的语言辩护,只需要用眼神,用真情地拥*抱,纯净无杂念的亲*吻,无言的抚爱滋润着他们互相的心田,仿佛时间已经定格,秒针、分针、时针不再移动,月亮也停留在空中静观他们的亲热,他们的血脉相通,心心相映,即使生活中产生磕磕碰碰的事,只要诚意地表明,都会冰释前嫌,他们的感情就是这么坚不可摧,虽然这种恩爱的亲*吻非常幸福,他毕竟承担着艰巨的破案任务,不能沉浸于儿女私情:“宝贝,我要准备会师傅的要点,美好的生活会伴随着我们往后的几十年。”[miao&bige]首发 许秀苹细腻地眯着眼睛享受着老公的爱,听到政清提工作上的事,只好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慢腾腾地从老公的怀里退出来:“爸、妈他们收洗碗筷后出去锻炼了,我也去给他们指点一下,使他们能精准地掌握太极拳的要点,提高防御能力,这可是我爸未雨绸缪作出的安排。” 鲁政清细心地吩咐她:“下楼慢点,随时把手机带在身边,有事便于给你联系。” 许秀苹换了一身练功服,把手机和钥匙放到淡黄色的坤包里,带上坤包叮嘱他:“我没有那么娇情,老公,早出早归,注意安全。”她便走出卧室,到屋子里观察两位老人是否出门,证实他们已经练功去了,走到防盗门边换上球鞋,开门后出门把门带上。 鲁政清关上卧室门,听到妻子下楼的脚步声,便伏桌写向师傅请教的要点,回顾侦办矿升温的案件以来,遇到的难点,借惩治呈机镇酒后驾驶的机会牵出了一个内部的保护伞,这是始料不及之事,原来只知道他们关系密切,没想到竟然会成了他的内线,当他做好一切准备后,乔装打扮,带上手机、钥匙、准备好的请示提纲,关上寝室门,关上室内的灯,换上运动鞋出门,朝与师傅约定的地方奔驰。 月挂枝头,鲁政清沿着人行道朝约定的地点飞驰,他现在像脱离羊群的羔羊,有很多话要给师傅倾吐,有很多迷惑需要他指点,如何迈出这个案例的新步伐,心里充满信心,能得到师傅的帮助。当他来到与师傅约定的地点,师徒两如久别重逢,亲切地拥抱后,当他把要说的提纲交给包联敬。 包联敬看了他交的提纲,送给了一个u盘,简明扼要地告诫他:“政清,你要充分动用智慧,理顺思想,循序渐进,一环扣一环地寻找证物,这个案件的困难比你想象的难度大得多,我要破解的答案在u盘里,自己把握。” 鲁政清知道师傅从来都是提纲挈领地指导自己,没有一个具体的步骤,令他非常失望,既然他已经给了一个u盘,肯定有很有指导意义的方案,他与师傅惜别。 十字路口做抉择 鲁政清看着包联敬快速离开的背影,手心里握着他给的u盘心里沉甸甸的,他低搭着脑袋朝回家的路上走去,满腔热情受到冷落,与师傅见面没有得到明确指令,只得到严酷的警示,显然在矿升温身后,不仅只有呈机镇,内鬼不只是都川军这么简单,潜藏的危机感令他感到毛骨悚然,包大队讲话是非常慎重,他从来都不随便暗示,处于十字路口,现在是退还是进,需要深层次的思考,在部队抽业余时间到师傅那里学武时的情节涌入眼帘,岳父曾经多次教诲自己,功力需要厚积薄发,练功必须做到循循善诱,发扬滴水穿石的精神加强练习,这样才能不断积累功力,要想练成炉火纯青的武功,光靠坐、等、看永远不会达到目的,只能蜻蜓点水,学到花架子,练功和积累财富是一样的道理,同时,目睹拍摄矿升温贪婪的财产时,看到他这么一个级别的人物就敛如此巨额的财富,不仅没有受到法律处罚,而且仍然逍遥法外,真是触目惊心,一股对社会高度负责态度涌用心头,现在成了开弓的箭,只能进不能退了。暂时没有其他事,先把师傅给的u盘带回去研究一下,这么短暂的时间估计父母他们练太极拳还没回家,千万不能让他们碰到,否则,以前的安排就白费,一边加快速度一边给妻子发了一条短信:“爸、妈他们练功结束没有?” 小区暗淡的霓虹灯光照耀着林荫匝地的小区,许秀苹立即给老公回了一条短信:“二老练习时运作与运气有些瑕疵,我正在指点他们,你先回家。” 倪功碧虽然在全心全意练功,不时注意着儿媳的动态,看到儿女在玩手机,难免有些好奇:“秀苹,这么晚了你还在用手机跟谁勾搭?” 鲁玉山看到儿媳在玩手机,老伴又说出这么辛酸刻薄的话,让她怀疑的旧病复发,理智地指责她:“别人是记者,是国家正式宣传单位,有电话联系很正常,怎么叫勾搭!” 倪功碧经过儿子吃饭时用怀中婴儿哭泣的方式,让她消除了一些疑虑,埋在心里怀疑儿媳肚子里孩子真伪,确不能立即根除,只要有任何嫌疑,她就会言不由衷地表露出来,她用勾搭两个字就是示意她说出联系人,老公为她辩解,正是她急中生智说出理由:“你原来在单位上班都有上下班时间,他们报社每天也是该项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下班玩手机联系正常吗?” 许秀苹听到父母二人又为母亲疑心病争持,她便坦诚地建议,用辩解的方式拖延时间,让政清先回家:“妈,勾搭这两个字是用于不正常的联系,我永远都不会出现这件事,如果说勾搭,洪洲这里的经济条件没有我们山东的好,这里的人除了政清,其他的人我一个也没看在眼里,我图什么要勾搭!” 鲁玉山看到儿媳理直气壮地解释,为不让婆媳之间发生更大的误会,只好从哲中的角度劝他们两个:“秀苹,你别生气,妈是个农村人,性格直爽,没有弯言巧语,不会表达,更没有坏心眼,老婆子,人家秀苹从山东到川东的洪洲,图啥,就是图喜欢我们儿子,你还嫌这嫌哪,说些不中听的话,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能说这么伤人的话。” 倪功碧自知理亏,只是发一些怨气更不想把关系处得太僵化,要是儿子清醒后,他们之间能一心一意相爱,自己如何面对他们,毕竟只有一个儿子,只能顺水推舟,如果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确不是鲁家的种,再劝儿子把她退出娘家也不迟,用不着急于求成,更不能轻易地让步,既然老头子也偏向她,不能因为此事把老头子得罪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鲁家,万一儿媳妇所说的和做的是真像她自己解释的,到时一点后路也没有了,只好牵强地解释:“哦,我们那些老婆在一起习惯把弄电话说话整成勾搭,又不是专门对准那个人。” 鲁玉山知道老伴不好意思认错,而是采取这种方式表示歉意,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给她作证:“就是,她们这一堆老婆子在家嬉闹惯了,看到谁打电话,整手机都这么瞎咧咧,秀苹,你是文化人,可别见怪哦。” 冰雪聪明的许秀苹看懂了爸爸是在给妈打掩护,妈仍然揪住肚子里孩子的问题没丢手,政清一天不堂堂正正地解释清楚,她就一天不能罢休,作为老人能这么体贴、关心儿子,即使有点自私也是有情可原,作为儿媳妇应该体谅老人,只要她不是刻意挑拨自己与政清的感情就可以谅解:“妈,这个话以后不能用在自己人的身上,这可是原则问题,我当姑娘只耍了政清一个男朋友就结婚了,没有其他心思,您老也不要担心。” 鲁玉山安慰老伴:“就是嘛,儿媳跟你说得那么清楚了,你就不要纠结,安心练功。” 许秀苹把手里放到坤包里,继续指导他们练功,说明练太极拳将动作与运气有机配合,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抵御一些人的攻击,保护自己的安全,间接阐明,政清是搞公安工作,难免遇到一些不法分子有可能铤而走险,家里人都要树立居安思危,常备不懈的思想,两个老人随着随听机播放的音乐,在她的指点下,认真体会要领,精心指导二位老人练习,等候着政清顺利到家的短信。 鲁玉山看到她站久了,担心她的身体:“秀苹,你回去吧,我们两个互相指点就行了,你这样站着太累,把你和我们的宝贝孙子累着了。” 许秀苹不想解释得太多,很巧妙地提醒他们:“没事,站累了可以坐着休息,这是我爸打电话特别吩咐的,要我看一下您们练的进度,纠正一些动作与运气不协调的地方,千万不能出差错。” 鲁玉山一边随着音乐练功一边赞扬他们父女:“你爸真是大侠风范,想得细、站得高、看得远,你也承袭了你父亲的风范,真是我儿子的好福气。” 许秀苹为了不让母亲再起疑心,把手机接收短信调为振动,只有自己才知道收到短信了,当她接收到老公的短信时,估计他已经回家,有了师傅的支持和指点,估计他会如虎添翼,能加快破案速度,心里泛起胜利的情景,便不假思索向二位老人告辞:“爸、妈,你们再练一会也回家吧,我得回去照顾政清了。”她哼着舒心的小调,揣着老公与自己携手并肩漫步花前月下的美好憧憬,当她欢欣地开门,换了拖鞋开门回到寝室,目睹老公坐在电脑前面色严峻,正在全神贯注地观看一份资料,令她大惊失色,原来执业师傅并没有给他带来便捷的途径,只只带给他一些资料,她梳理了一下情绪,止住欢乐的心神,回到严酷的现实生活里,是啊,查出一个贪官,牵连着一网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师傅也只是一个刑警队的负责人,他的权力有限,没有回天之力,看到他竭尽全力惩治**,铲除贪官污吏的正义之心指引着他的办案动机,既然他能赤诚地为社会做贡献,自己也应积极支持、鼓励、安慰他:“政清,我相信你的智慧和能力,一定能查获这帮贪官污吏。铲除**有过艰苦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乱了分寸。” 鲁政清沉浸于师傅给他写的几句谒语:“惩腐盘根错节,行程举步危坚;慎防内外奸佞,风险携手共担;办案运筹帷幄,切保亲友安全;缜密循序渐进,盼你凯旋归队。”同时,细看师傅为他精挑细选公安、纪检的破案经验,从公安网、纪检网下载的大、小典型案例,从打苍蝇到老虎的都有,并对每起案例都做出了精心的评语,办案人员付出了多么艰辛的精力啊,仿佛在他破案的征程点燃了一组明灯。听到妻子的温馨提醒,仿佛在十字路口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他梳理了一下心绪,明确了方向,意志更加坚定,就是冲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这些资料虽然不是直接破案的材料,有一定的保密性,对妻子也不算什么秘密,让她看一下,更理解即将遇到的艰辛历程。 许秀苹看了包联敬送来的资料,可见他们师徒二人真是心心相印,同仇敌忾,当看到那些典型案例,看到那些纪检人员,有的为了破案,呕心沥血,甚至委曲求全,不惜牺牲家人的生命,真是可歌可泣,看到那些贪赃枉法者给社会带来的危害,更是咬牙切齿,旗帜鲜明地支持老公:“清,师傅提供这些精神食粮真是用心良苦,你就一心一意投入到办案中去吧,家里的琐碎事情,父母和孩子的安全不由你操心,我会处理好家事并竭尽全力保护好他们,不会让这些万恶的人渣得逞。” 鲁政清为了减轻妻子的心里压力,再大的压力只能自己承担,不能转嫁给他人,更不能把有危险的事让她知道,这种压力会影响到她正常工作与休息,她毕竟是从学校出来就从事文字工作,没有对敌斗争经验,缺乏社会经验,感情很脆弱,心地善良,很容易好心办坏事,影响自己破案:“苹,洗漱后休息吧,我得准备明天去当清洁工的资料。” 许秀苹有些纳闷地问他:“当清洁工还要什么资料?” 鲁政清轻描淡写地告知她:“这家三合公司有点意思,他们要政审和体检表,幸好我还留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正好用上。” 许秀苹惊愕地提醒他:“我原来准备把这些废物丢掉,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从这些资料说明,他们有鬼。” 鲁政清只好用父母即将回家的事促进她早点休息:“洗漱吧,不然爸妈他们回来看到没休息,又要跑来东问西问。” 果然这招灵验,许秀苹便立即换上睡衣去洗漱:“你也换睡衣去洗漱啊,洗漱后才找资料,不然,老人回家你就行动不方便。” 鲁政清本想细心研读典型案例,等老人们睡觉后再洗澡,为了麻痹妻子,只好被动地接受她的观点,立即换好睡衣,轻松地答应她:“好,我立即去洗漱,今晚得好好放松一下,明天要去报到。” 许秀苹他们夫妻之间都想用巧妙的办法能让对方轻松一下,不能陷入案件的侦破工作中,都不愿意把话挑明,他们只能采取迂回的方式,促使对方能接受早点休息的观点,其实,他们内心的压力一点都没有减轻,仍然能互相配合去洗漱间,各自用洗漱用具洗漱,这是在许秀苹的带动下,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洗脸毛巾,擦脚毛巾,牙刷,洗漱磁杯,洗澡用的毛巾,所有的洗漱用具用完都必须洗净,有太阳时全部都要晒干,用太阳光消毒,时间长了就成了家的习惯,碗筷几乎都是用开水煮后放到消毒柜里,餐具更是至少要清洗五次以上,开始他们家里的人有些不适应,还是政清带头讲究,并做父母的工作,他们家里人才接受她的观点,正在他们洗漱时,两位老人回家了。 两位老人一边走一边商谈体会,鲁玉山深有感触地与老伴交流:“许家父母真是侠骨柔肠,他们处处都为我们着想,练了太极拳浑身很轻松。” 倪功碧毕竟是女人,心要细些,提起练太极拳的事,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老头子,原来儿子选工作,我要他考政府机关,你偏要支持他搞公安,现在好了嘛,他成天跟罪犯打交道,要是真的把这些罪犯惹毛了,他们有些可是心狠手黑哟。” 鲁玉山安慰她:“老婆子,怕啥子嘛,公安又不是他一个,有那么多,他们和家人同样过得好好的,秀苹只是让我们提防万一,休息一下洗漱了睡觉。” 倪功碧把自己压抑在心底的话曝露出来:“老头子,我们儿子是不是遭坏人点了穴位哦,得这种病。” 鲁玉山明智地劝她:“说得那么邪门,亲家是武林高手,如果是遭到点穴位,他还排查不出来啊,他未必看到女婿和女儿过这样的日子。” 倪功碧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你说向我们这么练一练,有些穴位都有明显感觉,难说。” 鲁玉山劝老伴:“你莫听别人乱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始终坚信儿子一定能够恢复。” 许秀苹在洗漱后,从卫生间走出来与他们打招呼:“爸、妈,回来了啊?” 倪功碧看到她就想起儿子:“秀苹,政清呢?” 许秀苹知道,这是她的习惯,只要看到没有休息必须问她儿子的事,只好编善良的谎言:“他刚才睡了一会,正在洗漱,一会就休息了。” 倪功碧小心谨慎地到卫生间看到儿子洗脚后在擦脚,这就表示他洗漱基本结束,便细心地叮嘱他:“儿子,明天我和你爸就要回乡下去,你自己要好好调理,争取早点痊愈,别让我们担心。” 鲁玉山看她唠叨没完,知道她的习惯如果这个时候不让她说,她是不会甘心,只好把电视打开,将声音调得很低,她才会管了儿子又来管自己。 倪功碧听到电视的声音,果然从卫生间走出来干涉他:“老头子,儿子洗漱后就要休息了,你安的啥子心,不让他休息,还不去洗漱。”[^*] 鲁玉山只好接受她的安排:“行,我去洗漱,你呢?还上政治课吗?” 刀子嘴,豆腐心的倪功碧当仁不让地笑道:“明天我们就要回乡下去,我得去把厨房再擦拭一下,把客厅拖一下,擦拭干净,免得让秀苹忙里忙外。” 鲁政清洗漱后回到寝室,慢吞吞地喊:“大肚子妹妹,你还要做啥子?” 许秀苹知道他是暗示自己回寝室,掩护他找出明天上班需要的资料,让两位老人收拾屋子后休息,只好用软绵绵的话给老人说明:“妈,您看,他又在催我了,我去哄他休息,明天我还要带他去单位参加活动,不能帮您哟。” 倪功碧再想去叮嘱儿子也没了机会,只好顺其自然:“行,你们休息,我把清洁卫生处理一下也要休息了。” 许秀苹陪着鲁政清回寝室后关上门,鲁政清便立即从他的资料收藏袋里寻找到体检报告和政审材料,又在电脑前将所见所闻,整理后用u盘将资料拷贝给妻子,细心地研究包大队发给他的典型案例,结合呈机镇的案子,分析破案思路,分析他受贿的源泉,妻子知道,他如果想查办的事没有办完,是不会休息的,只好在手提电脑写自己收集他的素材的小说,与时俱进地在他破案结束时,一并发表这部作品。 两位老人一起,一个拖地,一个擦拭,他们要在即将回家前把屋子收拾干净,尽量减轻儿媳妇的负担。 深入狼窝过关 秋天的凌晨,空中的月亮慢慢地向天际移动,疲惫地进入休眠区域,随着太阳向火球似的滚动登上苍穹,黎明前的曙光向一股宏大的力量,冲破黑压压的乌云,把蔚蓝色的云层布满天际,陆续射向大地的光环把人们从梦中唤醒,城市既没有鸡打鸣,也没有人打更,上班族、有学生的家庭,凡是在家里吃饭已经拉开了照明灯,有一人忙着煮饭,一些勤读诗书的莘莘学子已经起床伏案就读。此时,鲁政清家厨房的灯亮了,倪功碧穿着睡衣,捆着围裙,忙着煮稀饭、鸡蛋、蒸馒头,煮花生米,老伴起床后穿上练功服到小区晨练去了,儿媳带着儿子又要去报社参加活动,今天她和老伴就要回乡下去,种些秋粮、秋菜,把鸡、鸭、鹅喂好,精心为儿媳坐月做准备工作,贤惠聪明的她,按照农村的生活操持家务是一把好手,而她间接进城一段时间,开始她跟着儿子和儿媳到小吃店去吃稀饭馒头,随后就是秀苹早上煮稀饭、蒸馒,当她跟着操作几天,了解城里人的生活习惯后,便按照城里人的习惯安排早餐的生活,住进装修后的新房子,鲁政清和秀苹按照他们的爱好添置了家俱,室内的花卉,每天对花卉浇水,每周对家里的地面、家俱等打扫一次清洁卫生,她也很快适应了如何当好城里人家庭主妇,成了家里的一把好手,只要进城,煮饭、打扫等家事便顺理成章地接管下来,正确使用高压锅、电饭锅做饭,每个人的饭量,吃什么样的饭,需要多少米、绿豆、花生米,如何调剂使他们吃的爽口,始终把对亲人的关爱用于精心烹调饭菜上,让老公、儿子、儿媳享受到幸福家庭的温馨。尽管她煮早饭的动作很轻,必须开灯,仍然惊动了鲁政清,他已经在寝室进行晨练,听到母亲煮饭轻微的响动,看到酣睡的妻子,左右为难,叫醒妻子,有些不忍心,不叫醒她,担心母亲会埋怨她,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顺其自然,如果她们之间发生误会,自己会细心解释,仍然在晨练不分心。 许秀苹毕竟也是练功之人,心里十分尊重老公的父母,她在朦胧的睡意中听到婆婆娘已经在做早饭,立即起床,看到在晨练的老公轻声指责他:“政清,听到妈在做早饭也不喊我,安心要她恨我懒啊?” 鲁政清心里还是很迁就妻子,宁愿让她多睡几分钟也不会提前操心,尽管她会指责也承担袒护责任:“你休息好不仅是为你,而是为了你们母子俩,即使你到厨房去妈也不会上你做事,不信你就去吧。” 许秀苹来不及洗漱、梳妆,走出寝室时关上寝室门,主要目的是不让老人发现政清的秘密,来到厨房,一边打哈欠一边殷勤地问母亲:“妈,我来做点啥?” 倪功碧看到儿媳毛脚毛手地想到厨房,不仅没有给她安排事,还严厉指责她:“有我在家里,你要做的事就是回寝室去休息,吃早饭了我会喊你。” 许秀苹轻者地问她:“妈,爸呢?” 倪功碧微笑着告诉她:“他晨练去了,一会我把饭菜弄好再给他打电话。” 许秀苹趾高气扬地夸他:“爸真有恒心,他的动作比你的动作熟悉些,您要加油哦。” 倪功碧带着褒贬的语气夸赞:“他啊,巴不得我活一千岁,为他当了保姆还要给子孙后代当保姆。” 许秀苹借此机会,委婉地进一步阐明肚子里孩子是鲁家的血脉,开心地笑道:“妈,不用您给我们当保姆,您老了还有我,我老了还有我和政清的子女,就像接力赛一样,一代老的给下一代做榜样,我会向供菩萨一样供奉您们。” 聪明的倪功碧懂得,儿媳借自己离开之际,再次表明孩子的血缘关系,自己是长辈,不能过分给她纠缠,是黑是白,一定要儿子清醒后才能做最后的定论,眼前只能配合,让她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只好坚持长辈对晚辈爱护:“快去休息一会,我煮好早饭再喊你们,城里煮饭很方便,一个人完全够了。” 许秀苹虽然不做事,还是对母亲特别亲昵:“妈真是一位活菩萨,这么心痛人,我不打搅你了,谢谢妈。”她理解老人渴望什么,最大的希望就是儿子健康,家庭和睦相处,怀疑关键时刻有人背叛亲人,自己问心无愧,只是老公为了办案,对老人隐瞒了真相,这份不应该产生的怨恨只能自己承担,这也是对人生的一次磨砺,再多的辩解也抵挡不住事情的真相,她便离开厨房,上了卫生间后回到寝室,看到政清在寻找即将使用的健康检查和政审证明,化妆易容用品,找出换的衣服,鞋子,将这些物件装在一个包里,做好充分准备。 许秀苹就像叮嘱即将出征的勇士:“政清,这可是你们政法系统的顶头上司,你一定要当心哦,案子破不破是小事,我老公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 鲁政清笃定地安慰她:“法大于人,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我有攻克矿升温的经验,更会查到他的破绽。” 许秀苹明确地暗示他:“上次查的外围材料我也有功,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对全力配合。” 正在他们夫妻俩嘀咕地商量时,母亲敲响了寝室门:“儿子,你们出来洗漱吃早饭了。” 许秀苹立即回答老人,以此表明,她一直在积极主动地守护着政清:“妈,听到了,我们一会就出来,给爸打电话没有?” 婆媳之间心心相映,倪功碧爽快地告诉她:“我先通知你们后再给他打电话。” 鲁政清换好衣服,走出寝室,换了一件果绿色旗袍的许秀苹也庚即走出寝室,陪同丈夫一起进洗漱间去洗漱。 倪功碧把用小碗盛上的稀饭、盘子装的花生米、用盘子端鸡蛋端到餐桌上,鲁政清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再闲聊,许秀苹给老人招呼一声便忙着吃饭:“妈,我们吃了饭就要到报社去,就不等您们哦。” 倪功碧非常支持他们的工作:“嗯,吃了到单位去,我把屋里收拾好了再走,中午你们就自己做饭了,荤菜和素菜都有,今天可以不买菜了。” 许秀苹一边安排老公吃饭,一边从内心赞扬这位慈祥的老人:“妈,我们老家最喜欢说一句话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然如此,您在家里时,我们什么都不担心,嗯,我知道了。” 倪功碧特意走到餐桌边劝他们:“你们至少每天要吃一个以上鸡蛋才能保证有充足的营养供应,把冰箱里这些鸡蛋吃完之后,我再给你们送下来,在城里这两天鸡下的蛋多半是给别人捡走了,多可惜,这些蛋的营养比养鸡场吃饲料鸡下鸡的营养好多了。” 许秀苹为了不让老人过多的担心,立即剥了一个鸡蛋给老公,自己也剥了一个鸡蛋,这不仅是吃蛋,而是用实际行动接受老人的安排,如果不吃就是对她不尊重,她会不高兴:“是啊,妈这么辛苦地把蛋送来,老公吃啊,记到以后一定要时刻记得父母对我们的恩泽,以后好好孝顺他们。” 鲁政清心知肚明,如果不吃妈会纠缠不休,他便把鸡蛋吃了,许秀苹本来不喜欢吃煮的鸡蛋,没有办法,只有强吞,把鸡蛋吃了,他们吃饭后,倪功碧便劝他们:“你们走吧,收碗筷这事就别管。” 鲁玉山穿一身练功服此时开门回屋,看到儿子和儿媳他们在吃饭,便虔诚地跟他们打招呼:“秀苹,我和你妈上午就回乡里去,政清就交给你了,有事跟我们打电话。” 许秀苹回到寝室听到父亲的声音,背着挎包走出寝室礼节地回答他:“爸,我会照顾好政清,您和妈一定要坚持练太极拳。单位规定了上班时间,我和政清必须马上走了,去晚了算违纪。” 鲁玉山很热情地吩咐她:“要得,你们走吧,一定要遵守纪律,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有事打电话。” 许秀苹背着一个大挎包监护着迟缓走出家里的鲁政清:“爸、妈,您们一定要到车站去搭客车,不能坐其他车哟。” 鲁玉山理直气壮地承诺:“放心吧,我这一辈子,进城只坐客车,车票不贵,还安全,即使出了事也有保障,坐的士车贵,其他的车不安全。你们到报社去也要坐的士车,不能坐其他车哟。” 许秀苹与老人挥挥手:“爸、妈,报社有活动,我就不送您们了,二位路上注意安全,平安到家打个电话。” 倪功碧把他们送到楼下:“你们到单位去吧,我们晓得。”她目送许秀苹骑着电动自行车载着鲁政清离开后才回家,心里暗自祈求神灵保佑儿子能尽快恢复健康,证实儿媳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鲁家的血脉。 鲁政清从电动自行车的反光镜看到母亲已经回家,便轻轻地暗示妻子:“秀苹,把我送到公厕去换装,你自己去上班。” 许秀苹立即转头将电动自行车骑到公厕边,她提着挎包和鲁政清一起,将鲁政清的包交给他,守着他到换了衣服,便互相叮嘱一番依依惜别。 鲁政清目送妻子骑着电动自行车朝报社走后,才带着矿升温送的手机,报到必须用的体检表和政审材料,快速朝三合房地产公司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把从下电动自行车到三合公司当成训练体力的一种方式,今天会是什么状况,是他们收了政审材料和体检证明后就安排上班,还是别的什么途径,公司里没有一个熟人,一个清洁工是最低下的岗位,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公司的机密,用什么方法查出呈机镇的蛛丝马迹,查出他的行动鬼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贪赃枉法,就有非法活动,这些活动就是线索,对所有公司的员工都要小心谨慎,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呈机镇比矿升温狡黠,他的工作是直接管公、检、法的业务,他的套路比其他人多,也许他们会用各种方式考察自己,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师傅严厉的提示向清洗剂,否则,招惹的祸事会牵连家人,搅乱阵脚,导致掀苍蝇老虎的计划失败,这可是错一步乱全局的棋子,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不能曝露自己的功力,更不能曝露自己的目的,以不变应万变的战略应对既然发生的一切,心里有一条明晰的思路,先平安进入,再陆续寻找机会,如果能查出他的重要线索固然重要,如果没有查到线索,就采取跟踪呈机镇行踪的办法,即使有风险也比空手而归强,自己的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来到人世间,心里亦喜亦忧,喜的是自己即将当父亲,忧的是妻子需要照顾,母亲的疑惑没有排出,她对妻子的照顾不会全心全意,最造孽还是即将出生的孩子,母亲不认这个孩子,这些麻烦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妻子休产假只有很短暂的时间,要带孩子还要母亲,如果这道难题不能解决,这个孩子谁带,这可是最棘手的事,自己宁愿吃苦也不让孩子吃苦。当他随着朝着去公司和到市场去买菜的人来到三合公司的楼下,上楼的时候,突然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飞来左右的绳子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的,从头上有一个黑袋子把他的头罩住,把他的身上搜了一遍,将包里所有的物品全部都搜走,包括他带的手机、政审证明、体检表、身上带的三十元零钱,如果按他的功力,完全可以顺手把他们这几个人收拾了,只能忍:“各位英雄,你们搞错没有,我是一个即将报到的清洁工。”有个小伙子拿着智能手机,故意玩弄他:“这小子用的智能手机,不是一般的人,就是偷别人的手机。” 鲁政清给他们解释:“天哪,这洋玩意儿是一个老板送的。” 只听向丁胖子的声音:“把他这张臭嘴堵住。”有人便用地包纸巾把他嘴堵上,紧随着几个人把他挟制着走进一辆车上,此时的他嘴里仍然发出哼哼的求饶声,只听这辆车的车门关上后便启动了,他从车辆的响声判断出这是一辆微型面包车,车辆启动便没有了嘈杂的声音,他们肯定是把自己带到一个什么地方,采取武力威逼的方式对自己进行审讯,只能随机应变,看他们搞什么花样。 丁胖子再次发出警告:“你跟老子再不老实,嘴里再亨亨,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鲁政清只好点头表示接受,不再发出亨的声音,顺其自然地应对即将发生的任何逼问。 车辆来到一个没有嘈杂声音的地方停了下来,几个人把他挟制着下车,来到一处便听到丁胖子吩咐:“把塞到他嘴里的东西取出来,要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鲁政清只听到有两样冷冰冰的锐器贴近脖子,两个陌生的声音警告他:“问什么答什么,扯巴子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你砍成几大块丢到河里喂鱼。” 鲁政清仍然装成一个傻子农民:“各位英雄,我就是到城里来打工挣钱,从来没有做过其他的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哦?” 听到向矿升温的声音:“你装成清洁工可以骗别人,骗不了我,你跟老子说实话,是包联敬派出来的吗还是闻春风派出来的?” 鲁政清开始听到他的问话有些惊愕,从语音已经听出他是矿升温,便哭丧地申辩:“天哪,我除了认识二娃子两爷子,就是认识超市管我们的头头,一个顾我扫清洁的老板,他们没有一个姓包的,更没有姓闻的啊,要我到三合公司来搞清洁也是呈老板,我还没上班,那个瞎了眼才派我做其他事。” 矿升温又故意编排好的,特意追问他:“不是吧,有人看到你跟包大人在一起密谋查什么东西,如果说了老实话就放你,要是说假话就把你的脑壳割下来丢到河里。” 丁胖子和几个小马仔跟着吓唬他:“快说实话,不然,你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鲁政清仍然装聋作哑:“真的,我不认识姓包的和姓闻的,你们不信,看我的两份材料,我只是在城里来挣钱回去改修房子讨婆娘,除了有两个老板要我搞清洁,你们要是不要我搞清洁,我就回家去种地。” 矿升温又咄咄逼人地问他:“你是瞎编,一个清洁工会用这么高档的智能手机,快说还认识什么人,搞了什么黑材料?不然,真的动手了哦。” 鲁政清只有把他们知道的事抖出来:“哦,我的老板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姓彭的女的,除此之外,真的没有认识的人了,手机是老板娘送给我的,老板还送了些衣服给我,还有一套新衣服。” 矿升温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让中机镇出面:“这家伙板眼多,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兄弟们,让他吃点苦头,直到他说实话为止。” 这几个社会渣滓听到老板的指令,便拳脚交加向雨点般落在他身上,鲁政清捂住脑袋,装成很害怕的样子:“哎呀,打死人喽,早知在城里打工会挨打,我就不该听二娃子的话,不该要老板送的东西。” 突然听到手机铃声,矿升温看了手机来电显示,立即招呼打手停止:“这里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必须说和女朋友很亲切,否则,小心被抛尸哦。”[$妙][笔$i][-阁] 一个人把手机放到鲁政清的耳边,听到徐蔓蔓问他:“曾青,你在做啥子?” 鲁政清只能骗她:“我在等呈老板他们审我的材料。” 徐蔓蔓问他:“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彭天芝耍,是矿升温让你哄我还是真的,她这么大岁数你能接受吗?” 鲁政清只能瞎朦:“老板说的真事,没有当儿戏。彭大姐虽然年龄大,人好,心好,只要她不嫌我,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嫌她。” 徐蔓蔓打电话警告他:“曾青,你要是敢跟矿升温一起骗我,我会让人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鲁政清笃定地回答双关语:“我有几个脑袋敢骗你和老板。” 徐蔓蔓再次打电话叮嘱他:“你只要老实就好,如果查出来你跟到他骗我,哼,有好戏看。” 两难门槛巧应对 鲁政清被拳打脚踢时是徐蔓蔓的电话阻止了这几个打手的行凶,他暗自运气保护自己的内部器官不处损伤,被动地接了徐蔓蔓的电话后,听到他们嘀咕一阵后,有一辆轿车便悄悄地开走,他虽然头被一个口袋罩着,身体被绳子捆绑着,在朦胧中他在用感觉去辨别审查他的人,洞察周边的情况,分析自己的处境,很快就辩明他们是怀疑自己的身份,采取这种非法手段考查自己,这是呈机镇的怪招,他是承袭搞刑询逼供的原始手段,越是铤而走险,对一个清洁工都用卑劣的手段威胁利诱,越证明他犯罪行为可疑,这只是其中一招,还会有更多的方式,不知他是每个进公司做事的人都用这种方式还是对自己首开先河,这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一定要用最拿手的麻醉术去应付,争取他们消除疑虑,为自己办案争取更加宽松的环境,既然他们已经采取了这种笨办法,自己牢牢掌握了主动权,看他们如何收场。 没想到,立即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只听一辆轿车来回开了一会,呈机镇很严厉地指责他们几个:“你们几个把谁捆到这里?捆这人是谁?” 丁胖子假惺惺地汇报:“我们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公司门前的楼梯上走,担心他是别有用心,便把他捆到这里来盘问。” 呈机镇立即吩咐他们:“把头罩摘掉,我看看是谁?”他的话就向圣旨一样,几个马仔立即摘下鲁政清的头罩,看到他被打得头青脸肿,嘴里和鼻孔里还留着血液。 呈机镇看到是鲁政清,故意惊讶地指责他们:“你们这几个东西就是不争气,我要你们注意守护公司的安全,并不是要你们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你们还不赶快给我松绑,他是我从矿总手里挖来的清洁工。” 丁胖子只好向马仔发脾气:“你们这几个鬼猴子瞎了眼,害得我也挨骂,以后把眼珠子瞪大点,再也不要看错人了。” 呈机镇假惺惺地问借故鲁政清:“小曾,你的手续办好没有?” 鲁政清只好如实回答:“我的政审表、体检表、手机、还有三十元钱在包包里,他们都搜走了。” 呈机镇此时按照预先商量好的口气:“丁胖子,你们几个真不向话,怎么说不听呢?还不把曾青的东西还给他,给他赔礼道歉,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中午请他吃饭,虽然有点过分,这次看在你们是为公司的事不计较,费用由公司报销,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就要处罚你们。” 鲁政清大度地接过失去的物品,观察他们几个人的动静,纯粹属于指使他们几个采取这种方式威逼未达到目的,便用这种愚昧的办法收场,既然你们能做初一,只好采取同样的对策:“呈总,他们问些我根本不晓得的事,要不是你及时赶到,他们还要把我丢到河里,他们也是为公司安全着想,不要为难他们,这点小伤用不着到医院去检查,更不要他们请客,只是保证以后不要欺负我了。” 呈机镇狡赖的眼神,带着阴森的讪笑,暗示鲁政清不要犯上作乱,否则,将受到他们的严厉制裁,恶狠地指责他们:“你们这几个东西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敢惹的事你们偏要惹,立即给他道歉。” 丁胖子便按照呈机镇的意图,将拳握在胸前向鲁政清作揖,表示江湖规矩示弱:“小兄弟,是我们小兄弟谎报军情导致我们冤枉了你,请多包涵。” 鲁政清掏出纸巾擦干嘴角和鼻孔留出未干的血迹,装成极为痛苦的模样,他轻声地发出呻吟,同时,显示很大度地警示他们:“你们也是对公司负责,以后最好先问一下才下手。” 呈机镇便借此机会收买人心:“小曾,如果有时间我教你两招,他们要是无缘无故地欺负你就狠狠地收拾这几个毛猴子。” 鲁政清虽然表面上有些向挨打害怕的表情,内心镇静自若地观察,分析他们的举动,原来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恐吓威逼自己就范,同时怀疑自己的身份,何不将计就计,让他把自己当成心腹来栽培,只有这样才能接触他们的核心机密,随口便答地跪在地上给他作揖:“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呈机镇果然有些飘飘然,立即装成很关心他的样子,上前扶起他:“小曾,快起来,不要学农村那套陈规陋习,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做事,不搞歪门邪道,愿意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如果你偷奸耍滑,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哦。” 鲁政清起来后,把政审表和体检表交给他:“呈总,这是你吩咐我体检和搞的政审表。” 呈机镇早就看过他这两样东西,既然装成才到,只能装腔作势地细看他交的两样资料,并把资料退还给他:“不错,就是这两样资料,你收起,一会交给郑主任,我一会到单位去处理点事,抽时间到公司去,专门为两个新员工的事开个会。” 鲁政清做出很感激他的表情:“呈老板,谢谢你给我工作的机会,我会按照你的安排,把该扫的地方扫干净,把擦的地方擦干净,绝对不偷懒。” 呈机镇严肃地警示他:“企业有企业的秘密,关键是要做到,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能说,只能做好份内的事。” 鲁政清领会他的意图,他们一定有很多不能见阳光的事情,只是自己这个工作根本就接触不了机密的事,只要能进各个办公室,便有机会探听他们的机密:“这是起码的事,我在家和出来搞卫生,从来都只管自己不管别人,更不会管老板的事。” 呈机镇用对社会上这帮人严格要求的方法故意激发矛盾,大大咧咧地笑道:“好吧,你们就按我的安排意见办,如果再出一点问题,我就不客气了,曾青没有尝过,你们几个知道我的手段哦。”他几乎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鲁政清注意观察这几个马仔,他们几个人的发型真是有些异常,有的染成红色,有的染成夹杂绿色,有的染成棕色,丁胖子和闷瞪剃的光头,穿的衣服也是杂七杂八的,几乎他们都带着凶器,他们听到呈机镇的警告,都吓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听他的招呼随时都有可能进牢房,他手里掌握着抓人的队伍,随时都能送进看守所,只听到闷瞪带着女人腔表态,仿佛有些不情愿的语气:“呈总,知道了。” 丁胖子手舞足蹈地招呼几个马仔:“你们听到没有,再也不能毛手毛脚地办事了,呈总生气可是要收拾人哦。” 呈机镇走到轿车边叮嘱丁胖子,把话递得更明显:“丁胖子,要是他们几个不守规矩做了错事,我首先要找你问罪,我可没有矿老板那么心慈手软。” 其他几个小伙子像愣头青似的,轻声回答:“老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不会惹事。” 鲁政清木纳地等待着他们的安排,丁胖子看到呈机镇随着轿车离开后,只好喊闷瞪去扶鲁政清,同时,招呼另外一个小马仔:“闷瞪还不去扶曾哥上车,你去把绳子和面罩收起。” 闷瞪脸上带着极不情愿的神色去扶鲁政清,朝面包车走去,丁胖子用掏控钥匙摁了一下,听到发出咔嚓一声,几个向散蜂子似的拥向微型面包车,一个级别稍高点的马仔便走进副驾驶位置,闷瞪和鲁政清他们四个人就坐在微型面包车的后面两排,当丁胖子把车子驾驶到公司办公楼前的公路边,他便招呼:“闷瞪,你今天就负责这里的安全,小伙子,你下车吧,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鲁政清不敢暴露自己懂江湖规矩,随便给他们辞别:“各位英雄好汉,谢谢了。” 丁胖子有些醋意:“你刚进公司就成了老板眼皮下的红人,你可千万莫在老板面前奏我们的本,要是你敢奏本,我们不是吃白干饭的人哦。” 鲁政清憨厚地笑道:“丁大哥开玩笑,说破天我也就是一个清洁工,那里有资格配当老板的红人,你们跟到老板打拼才是他手里的红人。” 闷瞪不管他们左右吹捧,只顾自己朝办公楼走去。鲁政清给他们打了招呼便顺着稀松的购物人群朝三合公司的办公楼走去,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而是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同时心里分析,如果真是以本来身份查案,遇到丁胖子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对手,眼下再有类似情况,只有吃明亏,回想起刚才的事应该是呈机镇安排,使用的一石二鸟之策,一是试探自己有没有功力,二是借用社会杂皮卑鄙手段查自己的底细,他们这种下三烂的三脚猫也只能用这种低劣的手段,这只是个开端,他故意要自己来当清洁工,一定还有别的手段,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兵来将档,水来土遁,只能见招撤招,迷惑他的阵脚,挖出他的犯罪证据,他慢吞吞地来到公司门前时,闷瞪向门神似的守在门边,检查进出人员的证件,这还真有点出乎意料,他仍然把准备好的证明和体检表交给他看之后才放进公司,鲁政清手里拿着这两样资料,朝行政办公室走去,只见房玉兰已经在办公室接受郑亚青安排工作:“玉兰,你现在暂时在办公室协助我的工作,到你熟悉情况后再安排新的工作。” 房玉兰有些腼腆地笑道:“读书时是我帮你,现在处处得到你的呵护,真是应了以前的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我忍一下也不会丢工作。” 郑亚青一边整理一边安慰她:“我们同班你是高才生,当我的帮手有点委屈,只要你熟悉一下,到老呈的内侄儿管的工程去当售房部经理,只要房子卖得好,奖金高些,这里的工作你随便挑选。” 房玉兰和她是同学,知道她是心眼多,是想把自己留到身边监视,根本没有心思让她独立发挥,即使是放也不能脱离亲信的视力范围内,她不监视就让蔡家的人监视,怕自己把呈机镇钩到手,与其让她这么摆弄还不如在她眼皮下:“算了,还是给你当助手稳当。” 鲁政清看到她们俩终于有了初步结论,便出示证明:“郑主任,呈老板让我来报到,这是体检、政审证明材料。” 郑亚青看到鲁政清被人打得脸青鼻肿的,接过他交的两样手续便严肃地问他:“看起你还老实,报到就和别人打架,我们可是正规的公司,不允许打架斗殴。” 鲁政清听到她这么质问,就在这一瞬间,脑海里便思考,是如实告诉她真相还是不说真相,难道呈机镇没给她说吗?刚才给呈机镇开车的人是谁,短暂的时间必须做出正确的结论,否则,会有祸事发生,当他从文件柜反光隐约地看到闷瞪在身后,立即做出判断,她是故意试探,看自己有没有故意透露公司审问新员工的机密,只能随机应变:“郑主任,是我运气太霉,来的途中遇到一个蹬三轮车的把我撞伤就跑了,并不是打架。” 郑亚青十分严肃,咄咄逼人地反复诈他,想从他嘴里得到破绽:“你要想清楚才回答我,我们公司最讨厌说假话的人,到底是打架还是被三轮车撞伤的?” 鲁政清既然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就一口咬定:“郑主任,向我这个头,这付身板,有什么本钱去给别人打架,有啥子本钱去跟别人打架嘛,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房玉兰看到这个年青人,虽然是个农民,眼睛里有股英俊的神光,也许是他遇到特殊情况没有走出读书之路,就旁敲侧击地问郑亚青:“亚青,他是招收的什么位置的员工?” 郑亚青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清洁工。” 房玉兰带着同情心帮他一把,毕竟自己也是刚进这个门槛,地皮还没踩热,也不好多说:“亚青,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看他这么憨厚,又只是清洁工,估计不会撒谎。” 郑亚青不敢透露公司经营了一些不能见阳光的项目,委婉地解释:“玉兰,不是我心硬,只是在商言商,公司定的这些规矩,我不得不遵守,招工一定要把好入门关,如果不慎重,招进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会损毁公司的信誉。” 房玉兰只能投出爱莫能助的目光:“你是主任,招不招你定,只是看到他就想起我们刚进城找工作的难度。” 鲁政清看出郑亚青举棋不定是假装,心里有些着急,从她的目光仔细分析她的动机,并不是拒绝接受自己,而是想进一步证明自己的口实,只好反客为主,逼她表态:“没关系,我在城里搞清洁已经有半年时间了,没有文化,没有技术的人在城里找其他工作很麻烦,要是扫清洁还不难,你们要就要,不要我就另外去找,不能使你们为难。” 这一招果然灵验,郑亚青还是故意刁难他:“曾青,上次来跟你交待的事记住没有?” 鲁政清一边与她对答,一边根据她的提问,巧妙地与她周旋:“上下班准时,不该问的不准问,不该看的不准看,不该说的坚决不说,更不准拿公司的一针一线。” 郑亚青被他逼得只好表态:“行,我看到房主任也在给你说情,你对公司的保密规定记得比较熟,试用三个月,每个月一千五百元,吃住我们不管。试用期满后如果你还在公司上班,每个月增加三百元,另外,教你一条新规定,要是听到有人乱议论公司的事,必须立即报告,如果查出欺骗公司,将会受到很重的处罚。” 鲁政清听到她含沙射影地暗示自己,估计接着又有一个圈套等着自己去钻,便爽快地接受:“要得,我接受这些规矩。” 房玉兰看到她如此苛刻一个清洁工,有些同情和怜悯之心:“亚青,你怎么没有给我宣布这些规矩?”[$妙][笔$i][-阁] 郑亚青找到一个最恰当的理由:“你是我的闺密,我对你知根知底,他是从社会上招来的,必须用制度管理。” 鲁政清装成积极工作的态度:“郑主任,该说的我记住了,给我扫帚和毛巾,我要做事了。” 郑亚青再次叮嘱他:“上午你到蔡总的工地上去打扫,下午到公司来打扫。” 果然不出所料,鲁政清知道他们又设下什么圈套让自己钻,既然敢进来就不怕你们的圈套:“你跟我说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 郑亚青早就安排好领路的人:“闷瞪,你领曾青到蔡总的工地上去打扫卫生,下午再到公司来打扫。” 闷瞪便向鲁政清招手:“小子,过来我们到蔡总工地上去。” 鲁政清明显看到公司的上下班时间,便跟着闷瞪朝楼下走去,心里猜测,此人为会给自己什么难题呢,是他吗是这个蔡总出难题呢?心里产生了一个悬念。 机智避险稳脚跟 鲁政清淡然无事地跟在闷瞪身后,一直在细心地观察他,分析他在风口浪尖上担任的什么角色,好像他们那帮人与他有些合不来,不知这是他们有意安排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他虽然寡言少语,一双眼睛善于观察周边事情,言行举止仿佛表露他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从他的迹象表明,心里隐瞒了不少的秘密,任他办案的经验初步推测,他应该是几个社会混混最凶悍的敌人,只有和这样的人较量才有意思,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没想到,闷瞪走到公路边就不走了。 鲁政清故意装糊涂:“怎么不走了?” 闷瞪把两个眼睛瞪得圆圆的:“谁和你走路,从这里走到分公司至少要一个小时,你想偷懒啊!搭的士,你付车费。” 没想到鲁政清慷慨接受:“行,听你的,搭车我付钱。” 闷瞪注视着过往穿梭的车辆,有城市公交车,摩托车,改装后的电动三轮车,私家车,打着残疾人招牌揽客的轿车,偶尔也有出租汽车,闷瞪先后招呼了两辆出租汽车,由于车上载的人和行驶的方向不对,没有搭乘他们,更有趣味的是,有辆空的出租汽车,驾驶人看到闷瞪身上的纹身停都不停地开走了,鲁政清明白,驾驶员是害怕搭乘了他们收不到车费,或许招来更多的麻烦事,仍然不吱声,继续看到他招车,看到一名彪形大汉驾驶的出租汽车停靠了,闷瞪打开车门进入副驾驶位置,鲁政清自然而然地坐上后排位置,驾驶员看到他们两个都上车,便带着严肃的面孔问他,给他一个下马威:“车往那里开?” 闷瞪指挥驾驶员:“走环溪一路中段。” 不到五分钟,驾驶员便按照他约定的路线将出租汽车开到停车处的公路边,瞪大双眼看着闷瞪,眼睛里释放出咄咄逼人的福气,撕了一张机打的车票,意味着不付车费就要动武。闷瞪的个头没有他大,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有些颤悠,立即吩咐鲁政清:“小子,付车费。” 出租汽车停靠鲁政清才知道,从公司如果走路最多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他们这些走一步路都想坐车的人,简直就是生活在社会上的寄生虫,他只好温和地接招,不让驾驶员和他发生矛盾,如果发生矛盾就会引起社会稳定:“师傅,把车票给我,我付车费。”掏出一张拾元钱交给驾驶员同时接过车票,等着他找钱,驾驶员接过钱便找了伍元钱,他便道了一声:“谢谢师傅。”便下了车。闷瞪看到鲁政清付车费,便开门走下出租汽车。 鲁政清下车后,便默不作声地继续跟着他走,当走了一会,闷瞪终于沉不住气,带着神秘的口气问他:“你跟我说实话,是真的当清洁工还是另有目的?” 鲁政清用憨厚而笃信的目光回答他:“我有必要扯靶子吗?你们城里为什么这么多心多肠啊?” 闷瞪带着神秘的色彩,仿佛是带着菩萨心肠告诉他:“小子,我可得先告诉你,这家公司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能出哦,他们定这些规矩你真的受得了吗?” 鲁政清终于从他的话里听出点头绪来,这又是一颗试探自己的棋子,只能旗帜鲜明地固守,看他还有什么新花招。 闷瞪一点也不闷,他干脆就停留在人行道上,暂时不想引他进分公司去,认真地向他透露秘密:“我给你说点公司的秘密,你可绝对不要给公司当官的说,否则,我会弄死你。” 第一反应告诫鲁政清,他是想用这种诋毁公司的方式来试探自己,更表现得没有兴趣:“朋友,我只是想打扫清洁赚钱,不想别人事,你千万别跟我说。” 闷瞪仍然对他采取引诱的方式引他不当:“你可以骗任何人,骗不了我这双眼睛,你不是来搞清洁,而是有些人派你来查有个人有多少钱对不对?” 鲁政清越来越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他的确是呈机镇进一步核实自己身份的棋子,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好将计就计:“朋友,你可得把话说明白,我和你前世无冤,这世无仇,为啥子要这么害我,是呈老板喊我来扫地,没不是我问到你们公司来扫地,我和你说的事八秆子都说不到一起去。” 闷瞪继续带着审问的方式探明他的虚实:“你少装了,你没到老矿身边扫地没有人告得那么准,你去搞卫生半年后,就有人告得那么准,告他的人不是你是谁?” 鲁政清看他如此精明地分析和判断这两起案件,估计这个人并不是社会的小混混,很可能是呈机镇从寻那里找的一个所谓的个人侦探,他将对自己进行反侦探,只好采取以退为进的方式:“看样子你们是乌龟吃秤砣,安起心把我整成搞整他们的人,与其让你们这么整我,还不如远离你们,我去给你们的郑主任说明,不干总行了吧。” 闷瞪装成很生气地悄悄告诉他:“其实我也很恨他们,一个当官贪了那么多钱,借搞企业为名洗钱,想告他找不到怎么告,到那里去告。” 鲁政清只好借用农村常用的方式制止他的诱导,非常气愤地指责他:“我来打工还没上班,你就背着人说鬼话,你这人是不是脑壳进了水,你要做啥子有我一角钱的事吗,要是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拖起你去见郑主任。” 闷瞪细致观察他的表情,纯粹是一个扶不起墙的土包子,没有发觉他有伪装的含意,如果他纯粹是为了查呈老板的经济问题,肯定对自己提供的线索很重视,便来了一个一百八度的大转弯,想用一个特殊身份的方式诱骗他上当:“小伙子,我只好给你说实话,我是市公安局派出的侦察员,暗中查办呈机镇的经济问题,如果你在打扫清洁发现他的线索给我说,查办成功我们会给你重奖。” 鲁政清没想到他会厚颜无耻到了这种境地,呈机镇的事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市局怎么会派人呢,太假了,即使查出他的问题,也是纪委先查办,在案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才会移送司法程序,他这个编法有些离谱,投出不屑一顾的神色,给他最后的警告:“你这人真是脸皮太厚,我最后一次申明,只打扫清洁,公司其他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我不会背叛公司,也不想沾惹你们,更不想得罪你们,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是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只好向公司举报。” 闷瞪看到他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只好曝露自己的丑恶嘴脸,用威逼的手段公开警告他:“好吧,经过再次对你的考察,基本合格,以后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搞清洁,我会死死盯住你,要是你敢做出背叛公司的事,早上就是你要走的必经之路。” 鲁政清早知他是呈机镇的忠实走狗,他在公司的身份比丁胖子的身份更高,带着神秘的眼神注视他:“你一会是这个,一会是那个,你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对一个清洁工都这么不放心?” 闷瞪竟然用阴狠的目光和语气发出最后通牒:“我是谁你没有权力管,牢牢记住我的话,走吧,跟我去搞清洁卫生。” 鲁政清对他的神秘身份非常感兴趣,把他牢记在心里,一定要查明他的身份,表面上轻松地接受他的安排:“你们都是我的老大,怎么安排都行,除了搞卫生我不会干其他事,把我盯得再紧也等于零,你想怎么盯就怎么盯。”他们顺着人行道上朝一幢办公楼走去,远处观看办公楼约五层高,临街面都是茶色玻璃,道路上的小叶榕根须就像向他们致敬的丝条,随风摆动,而他们两个,一个是查案人,一个是监督人,并且是两个之间都没用真实身份与对方较量,一个誓死提出呈机镇,一个是千方百计查出呈机镇的真相,他们之间会有一场难以估量的生死较量,谁胜谁负还是悬念。他们来到楼前,并没有标注办公室的名称,如果不是闷瞪引路,即使来到楼前也不知道此楼是三合公司的分公司办公楼,办公楼人行道前,隐约地看到一楼几乎商铺正在装修,人行道上摆着装修用的原材料,即将迎接装修后营业。 闷瞪把他引到此楼下便告辞:“你自己上去报到干活,我还有事就不上去了。” 鲁政清爽快地接受:“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问。”隐约地感觉到,闷瞪行事诡秘,既然他交涉了,自己便朝着办公楼楼走去,因为他事先知道,装修这办公楼是张祯民他们公司的人,安门是汪昌轩安排的工人,就是不知道公司是谁任这里的经理,只要有了他们的协助,不难找到他们公司的人。并且,办理刑事案件时,经常深入一些陌生的地区寻找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寻找证人或证物,这些方法对他已经不陌生,既然郑亚青安排自己到分公司来,从刚才闷瞪做出的一切就意味着,并不是单独要自己到这里来搞清洁,而是另有目的,没想到到这家公司真是步步涉险,也许这是开始,或者是呈机镇故意安排的一步棋,他要自己到公司来打扫清洁,并不是善意帮助自己,而是要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揭开我的真实身份,因为矿升温的案子直接牵挂着他,他要是不找出举报者,寝食不安,好歹毒的呈机镇啊,如果换成其他大而滑之不动脑筋的人,一定会中了他的圈套,遇到鲁政清,真是遇到他生命里的克星,他仔细分析呈机镇的每一个举动,虽然不能预料他所采取的具体行动,至少明确方向,他不卑不亢地朝着公司大楼走去,刚走到大门内,就看到一个没穿保安服,但膀子上绣着纹身的中年人问他:“你是谁,到这里来做啥子?” 鲁政清意味到这个分公司将来一定会藏着重要秘密,只能如实表明眼前的身份:“我是公司刚招的清洁工,到这里来打扫清洁。” 这个不是保安的守护人员伸手向他要证件:“所有的人员,包括清洁工都有工作证,你有吗?”他从裤包里取出一个工作证证明自己的话是实在的。 鲁政清预料之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利用手里的权力,这家公司简直差点成了一个独立王国,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点点权力,有权就尽情地用权,他没办法只好返回公司去办手续,不想惹这些最底层,容易引起社会治安秩序混乱的人:“好吧,我只有返回公司去办证。” 守门人立即招呼他:“没有那么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叫什么名字?” 鲁政清心里惊愕,难道他想动粗,心里做好应对准备,如果他想动粗采取积极防御的手法治服他,如口便答:“我叫曾青。” 守门人继续盘问他:“我们这里还没挂牌子,你是如何找到的,你到底是什么公司招的清洁工,看你鼻青脸肿,是的偷东西遭人打了的?” 鲁政清没想到这个守门人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歪门邪道,只能机智对付他,现在还没查到呈机镇的任何线索,反而领教了他招这些人的手段:“大哥,我的伤是遭三轮车撞的,并没有偷东西,我是到城里打工的农民,和本院子的人住到公共厕所安排的工具房,我偷起东西也没有地方放。我是呈老板的三合公司招的清洁工,闷瞪把我带到门外就走了。” 守门人把他从上到下打量后明确指出:“今天就原谅你,明天如果来没有工作证不会让你上楼,你进去打扫清洁手脚放干净点,绝对不准拿别人和公司的东西,要是遭逮住你偷东西,先打后交给公安处理。” 鲁政清心里寻思,莫说你们还没正式办公这些破烂,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在我眼里,只能低声下气地向他保证:“我打扫清洁公司要给工资,没有必要拿不属于我的东西。” 守门人再次提醒他:“你离开时我要搜哦。” 鲁政清主动掏出身上携带的物品:“我身上除了手机,还有一包纸巾,二十五元钱,一张坐的士来的车票。” 守门人有些惊奇:“哦,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农村出来打工的清洁工,还舍得花几千元钱买触摸屏的智能手机,这手机是不是偷别人的?” 鲁政清给他解释:“这部手机是半年前一个老板送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老板娘,我这上面有他的电话,呈老板也能证明手机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偷的。” 守门人曾经得到公司的电话,知道曾青是清洁工要来打扫清洁,也是公司故意让他刁难他,让他知道公司每个人都很负责,管得很严,使他能体会到妄图做小动作没有机会,已经折腾他一阵,只能放他过关:“二楼基本装修好了,已经在正式办公,你上去吧。” 鲁政清走到二楼,看到楼梯中间装修的灰色大理石地砖,两边设置的办公室,每个办公室都挂有牌子,他沿着走道观看,有小会议室,行政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财务室,业务室,贵宾室,当他刚走到行政办公室时,看到办公室没有人,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叠百元大钞,还有些公司的文件,账簿,当时心里直痒痒,从嗓门都想伸手去把文件和账簿拿出来看,只要有一丝线索都比没有一点线索强,只要分公司有这些东西,就有机会就要查这些资料,只有打扫卫生时,才认真查看室内的设备,以及如何进屋寻找线索和要找的线索,他估计这又是设计的圈套,便向门神一样木纳地站在门边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移动着,看都不朝室内看,掏出手机看了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听到三楼有人走下来的声音,从总经理办公室才走出两男一女三个人,只见一个青年人语气有些官腔味问他:“喂,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找谁有什么事?” 鲁政清自我介绍:“我叫曾青,是公司招的清洁工。” 年青姑娘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吓得惊叫:“糟糕,报账的钱和文件、帐篷都在办公桌上没有收。” 鲁政清仍然站在原处解释:“我是十点三十五分钟到这里的,一直没动,也没有别人来过。” 说许带官腔的年青人吩咐金黄色女人和另一个男青年:“思思,你进办公室去清点现金和文件,郑强你到财务室去调监控。” 鲁政清知道他们是故意设计的圈套,仍然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处,带官腔的年青人吩咐他:“小伙子,在他们没有点清文件和现金之前,你就跟老子站在原地不动。” 张祯民看到蔡大川这么严肃地吩咐分公司的几个人,看到鲁政清穿着一身很素净的服装,知道他深入这个狼窝来查案了,装着互不认识招呼蔡大川:“蔡总,我们报的材料什么时候才能送到?我们快停工待料了。” 蔡大川挥手让他暂时别过来:“你的事我刚才已经研究了,给供货商打了电话,最迟十一点送到。你给工人们说清楚,刚才办公室没关门,室内有重要物品,正在清理,在没清完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张祯民懂事地站在原地不来和他们打招呼:“刚才工人都没下楼,有监控可以证明。好吧,我去安排工人歇会,材料到后再干。” 蔡大川立即拨打电话让门口守护的人:“文四娃,我们这里在查询一些东西,在我没有给你重新打电话之前,楼上的任何人不准出去。” 守门者原来叫文四娃,他在电话里表态:“放心,一定按你的指示办。” 被称为思思的姑娘清完后,哭丧着脸:“蔡总,文件没丢,差一百元钱。” 蔡大川威逼鲁政清:“小子,钱是不是你偷了?” 鲁政清理直气壮地回答:“蔡总,查监控看我进屋没有。” 调监控的郑强走来证明:“贺思思离开办公室和再进办公室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进办公室。” 细查新楼观玄机 蔡大川依旧摆起一付官架子,用严厉的语气指责贺思思:“你再认真数一下,没人进来未必须办公桌上的钱会飞啊?” 郑强看到贺思思有些窘境,立即给她解围:“思思,你把钱拿来用数钞机给你数。” 贺思思虽然窘迫,仍然有些倔强,不好让他们把自己的能力看走眼:“你们各忙各的吧,我再数一遍。” 鲁政清不想打扰他们的正常工作,表现出自己积极工作的一面:“蔡总,郑主任安排我来上午在这里打扫清洁,下午在公司搞清洁,给我安排工作吧。” 蔡大川便吩咐贺思思:“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办公室贺思思主任,你的工作由她安排,思思,你把手事的事忙完后就安排他的工作。” 贺思思幼稚的给他安排:“你到办公室领扫帚和拖把,毛巾,清洁袋领一个用一个,不准浪费。你主要负责这一层楼,办公室和卫生间的清洁卫生。其他楼层还在装修,装修好了再增加工作范围,你拿起工具去清扫,不要烦我。” 鲁政清从她的语气看出,审查基本过关,他便跟着贺思思到办公室去领打扫清洁的用具,蔡大川看贺思思这么草率的安排,便跟着来补充:“小伙子,公司的规定你都知道吗?” 鲁政清估计他又要宣布政策,只好洗耳恭听。 贺思思回到办公室给他取打扫清洁的工具和清洁袋,听着蔡大川指教鲁政清,便主动给他介绍:“这是我们分公司的蔡总经理,他给你提些要求。” 鲁政清立即放下手里的扫帚及清洁工具,毕恭毕敬地接受他的指教:“请蔡总敲打。” 贺思思回到办公桌前数钱,听到鲁政清说得这么土,便提醒他:“真是农村出来的土包子,是请蔡总指教,不是什么敲打,以后上班学点正规语言,再也不要说土里土气的话。” 鲁政清明白,越是低下的身份,越不会引起猜疑,只有洗耳恭听地接受她的指点:“你们是文化人,我是粗人,以后一定多向你们学习。” 蔡大川严肃地给他宣布一些工作纪律和要求:“我们这里不是学校,更不是培训班,没有什么让你学的,你要做好的事就是,上班早点,下班晚点,不能随便进没有人的办公室,有人办公你才能进去打扫,人多时你不能进,做事认真点,手脚干净,不要偷鸡摸狗。我们这幢楼有监控摄像,只要查到你违反规定,该处罚要处罚,我们的处罚规矩就有点多,不仅仅是罚款,还有很多方法,该开除绝不留情。” 面对这么严酷的制度,对一般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对鲁政清就是小菜一碟,他机智勇敢地面对眼前这个蔡大川:“在公司呈总,郑主任给我宣布过这些规矩,我一定严格遵守这些规矩。” “干活吧。”蔡大川没有耐心地吩咐他。 贺思思接着蔡大川的训斥指点他:“我们公司没有假,周末和节假日都必须上班,办公室没开门就打扫走道和公共场所,打扫后就到楼下的保安室去休息,总而言之,不能走出大门。” 听完他们两个一唱一合的介绍感觉到,呈机镇的心真歹毒,他用尽权力贪婪,还这么刻薄打工仔,明知这个问题提出后没有结果,如果就这么听之任之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只好提出:“星期和节假日给不给加班费?” 蔡大川有些为耐烦地盯了他一眼:“这是私营企业,不是国营企业,那来什么加班费。愿者鱼儿上钩,你愿意干就必须执行这些制度,不愿干没有人勉强你,现在这个年头,其他的没有,从农村出来打工的人有的是。” 贺思思提醒鲁政清:“今天不说了,明天你来时一定佩戴工作证,我还特别提醒你,要扣一个月的工资作押金,如果你没有干满三个月就跑了,这一个月的押金不退,干满三个月以后,没干满一个月想辞职,必须提前申请,公司招到新员工顶替你的工作,就按天数给你算工资。” 鲁政清听到她介绍计算清洁工出勤天数及报酬的制度,当即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不是招收员工,而是严重违反《劳动法》的规定,在榨取普通劳动者的血汗,他们对工人只是利用,没有自由,没有休息时间,只有无限的索取,逼迫到公司打工的人拼死拼活的为他们工作,所得的报酬聊聊无几,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刻薄的老板了,他们这帮人比起以前的资本家和农村的地主老财,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心狠手辣,管理得更细,剥削得更明显,任何人进入这个阵营,胜过卖身这个企业,幸好自己只是为完成任务才屈尊于此,如果真是没有工作,绝对不会接受他们这些刻苛刻的条件,眼下只能忍气吞声,看他们还有多少损人利己的黑招,只能含蓄的表态:“反正我打工没有种田土了,只有执行你们的制度。” 贺思思便吩咐他:“你既然心甘情愿接受制度的管理,就去打扫吧。” 鲁政清便提着扫帚、拖把、毛巾、撮箕等工具,按照程序就来到有人办公的财务办公室,先打扫地面的卫生,把地面打扫干净将垃圾清扫之后,再擦拭办公桌、椅,他一边打扫一边观察室内的装修结构,发现财务室除了办公桌,桌上有一部座机电话,除了郑强坐的椅子,还有一把三人坐的条椅,一个茶几,这是供来办理业务的人员坐的,还有一个文件柜,饮水机,屋角有一台壁挂空调,从外面看这间办公室与其他办公室没有多大区别,与众不同的是在卫生间隔壁有一间神秘的小屋子始终关着门,机警的他对这间屋子产生了怀疑,估计保险柜和重要资料在这间屋子里,细心观察进这间办公室的途径,通过其他方式进办公室难度相当大,临窗面是玻璃墙,另两面是与旁边的办公室为界,开门的一面是走道,要想进这个办公室,必须先关监控视频,现在还没有任何依据就没有必要打草惊蛇,这间办公室有两台电脑,一台是财务人员办公,一台是专门监控,当他打扫之后,郑强夸赞他:“不错,小伙子打扫清洁还很专业。” 鲁政清笃信而憨厚地笑道:“我原来在超市打扫清洁,后来跟矿老板打扫包间的卫生,到公司搞清洁还是麻布洗脸粗会,做不好的地方请多提意见。” 只听到蔡大川在招呼他:“小伙子,到我的办公桌来打扫,我一会有事要出去。” 郑强很惊讶:“你以后只要看到蔡总在办公室,一定要先把他的办公室打扫了再到我们这些办公室来清扫,他是呈总的舅子,我们都得罪不起,清洁工更不是他的下饭菜。” 鲁政清虔诚地给他解释:“并不是我把他的办公室放到后面打扫,只是刚才他一直在贺主任的办公室,他办公室没有人我如何进去?谢谢关心,以后我注意点。”他把清洁装进清洁袋提到走道,又到办公室去领了一个清洁袋,便提着清扫工具朝蔡大川的办公室走去。 当他走到蔡大川办公室门口,看到他嘴里刁着一支烟、刁起二郎腿,他看到鲁政清就显摆出一付当官人的模样:“你要跟老子记到,以后每天打扫卫生,你必须第一时间把我的办公室打扫干净再去打扫别的办公室。” 鲁政清看到他很清高的模样,也就是狐假虎威的浪荡人物,如果不是仗着呈机镇这把保护伞,他已经蹲进大牢了,没想到他摇身一变成了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他只是一个混饭吃的草包,没有真才实学,只会摆花架子,臭架子,呈机镇把他安插在这里,有可能是让他当替罪羊,还有可能是他的替死鬼,他还蒙在鼓里在这里沾沾自喜,真是高兴不知愁来到,心里这些话不能表露,表面立即承认:“蔡总,刚才我看你忙,就到财务室去打扫了,财务室的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以后一定先打扫你的办公室。” 蔡大川只知顺着姐夫的权势张牙舞爪,看他能顺从自己就没有想那么多,心里的怨气就少了些,依然没有放下架子:“一定要记住,这里我说了算,只要你懂事好处多,不懂事吃的苦头多。” 鲁政清想用顺从他的表态麻醉他这个草包,这是用换心术去催眠,使他从内心把自己当成一个愚昧的农民,憨厚地笑道:“我第一天正式进公司打扫卫生,你们如何安排我就如何做,反正都要把每间办公室打扫干净,应该先从老总的开始打扫,以后凡是你在办公室,一定等到把你的办公室打扫后再去打扫别人的办公室。” 蔡大川现在是自鸣得意之时,他叩了一下手里的烟灰,大大咧咧地笑道:“对,这是基本原则,你清扫吧,我歇会儿还有事要出去办。” 鲁政清细心观察一下他的办公室,办公桌、椅,比财务室的档次高些,办公桌大些,桌上摆有一台座式电脑,还有一个笔记本,皮椅能转动,还能放下靠背休息,室内还有六座的皮沙发,茶几上摆的茶具档次也高些,这些茶具没用前都放置在文件柜的侧面放一个消毒柜,几乎都是紫砂壶,办公室的另一面有一个文件柜,文件柜摆放着一些文件盒,每个盒子上都贴有文件名,有行业文件,内部文件,报表,人事资料,合同书,公司基础资料等文件盒,真像一个分公司总经理的派头,他们这个分公司具体经营什么项目,就没有公示墙,似乎有些神秘的味道,他一边打扫一边观察,屋子的顶端有摄像头,记录着每一个人到屋子里所做的一切,屋子窗户外是玻璃处墙,两头都是办公室,要想进办公室查资料,必须回避摄像头,只有查到电源开关处,关掉电源才是唯一的办法,这也是愚昧的办法,而是在摄像头前不暴露才是最佳办法,断了电源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如何能躲避摄像头,既要查到办公室的资料,又不打草惊蛇,只有在这方面下功夫,他仍然是先清扫,把垃圾扫出去用垃圾袋装好,再用拖把将室内拖干净,当他打扫卫生间时,发现卫生间旁边的屋子是锁着的,他故意装糊涂:“蔡总,卫生间里面有一个锁着的门,里面的屋子打扫吗?” 蔡大川听他提出这个问题就火冒三丈:“你这人没长脑壳啊,凡是不开的门你就不能进去打扫,不该问的事你不能问,如果再发生类似问题扣你半个月工资。” 鲁政清从他的态度证明,凡是没有打开的暗室就有不可靠人的阴谋,既然探明疑点就没有必要再问,只有装成工作积极的表示:“蔡总,我原来在超市打扫卫生习惯了,只要你们不追究我没打扫干净的责任我再也不问未开锁的屋子,原谅我冒昧。” 蔡大川虽然盛气凌人,还是有些基本良知:“这次是初犯就不处罚,如果再次提这个问题绝不饶恕。” 鲁政清乐呵呵地接受他的指责:“行,我记住了。”他把屋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将蔡大川座位前的烟灰缸打扫干净,便提着清扫工具,来到行政办公室打扫,细心观察行政办公室,办公室的办公设备与财务室的设备差不多,只是多一个摆放报刊杂志的夹子,多一台打印机,多一个文件柜,摆放了一盆花卉,还有载书机,饮水机里面摆放了些一次性用的纸杯,墙上有分公司主要管理人员姓名和职务,分公司相关管理制度装在镜框里挂在墙上,从这些外表充分证明是一家很正规的私营企业,通过这些表面现象看出呈机镇心里的城府太深,公司的伪装的确十分巧妙,庆幸有清洁工这个护身符才掌握了这个情况,真是不虚此行,接触过的三个办公室都有密室,这就意味着普通的民营企业添上神秘的面纱,对于揭开密底迈出了艰辛的一步。 贺思思嘻嘻哈哈地在网上与朋友在视频聊天,谈得热火朝天,没有把清洁工的工作当回事,不管清洁工在搞什么,打扫得干净不干净。 鲁政清打扫完行政办公室,把垃圾装进清洁袋,便提着清扫工具去打扫走道,目睹蔡大川关上办公室门到行政办公室去带着贺思思朝楼下走去,他清扫走道时忍受着灰尘多的苦恼,把垃圾装进清洁袋,提着清洁袋朝楼下走去,丢进公路边的垃圾箱里,他又回到二楼,继续用拖把拖走道,办公楼只剩下财务室郑强和他,只见郑强接到一个电话后,便关上办公室门,走到楼下去,配合张祯民指挥着工人搬运装修用的物品。他把清洁搞完之后陷入深思,因为有监控视频,不能提前离开,只能下班时间才能离开。 当下班时间,装修工人都陆续下班了,分公司的人员一个也没有上楼,他便把清扫工具放好,朝楼下走去,走出办公楼保安室时,有一位中年人正在等他:“朋友,请跟我走。” 鲁政清顿时感到有些朦胧,他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我跟他走:“请问你是谁,为什么我要跟你走。” 此人神秘地笑道:“请不要多问,跟我上车走吧,未必我把你吃了啊。” 鲁政清本来就艺高胆大,越是这么神秘他越要去,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神奇,便运气提神跟着他走,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把戏,当他走进一辆微型面包车边时,几乎车上都是穿着工人服装的人员,并没有人绑架他,而是把副驾驶位置让给他坐,引他上车的人进入驾驶室,驾驶着轿车朝着公路上走去,他从反光镜观察,几乎同车的人没有言语,更没有对他采取措施的举动,他们眯着眼休息养精蓄锐,难道有一场不可预料的恶战吗,看到他们又不像练功之人,更不想招惹是非之人,到底是何人在故弄玄虚,还没容他多想,车已停靠在公路边。 驾驶人客气地招呼他:“兄弟,请下车跟我们走。” 微型面包车其他人员都从车门两边下车,没有管他们两个,只顾他们朝着楼梯走去,鲁政清更有些纳闷,他们到底是敌是友,为什么这么神秘:“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装神弄鬼,带我去哪里?” 中年人仍然微笑道邀请他:“兄弟,有人看得起你这位清洁工,我是奉命行事,没有解释权,不到三分钟,他给你解释,跟我走嘛。” 鲁政清倔强地坚持自己的观点:“你不说明我是不会跟你们走,到底是谁,把我喊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 中年人还是不动声色,不动恼怒,只能用激将法请他上楼:“兄弟,你这人为啥如此倔强,我只是按吩咐请人,未必我把你这清洁工吃了,不要为难我行不?” 鲁政清犹豫不决,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中年人乐呵呵地警示他:“兄弟如果是男人就跟我走,如果是胆小鬼就算了。” 为了揭开不露真相人请他的目的,鲁政清只好跟着他走。 含辛茹苦寻线索 鲁政清揣着忐忑不安、惆怅、猜忌、迷惑、徘徊的心情跟着中年人走,一边走一边观察,这是普通人居住的楼房,没有任何疑点,怀疑是开始拦截他那帮人,没有一个像是社会上的人,自从他出道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他们的意图,更不好确定对策,只能随机应变,按照练功时所学的水来土堵,兵来将档的招式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工作,能硬碰硬就暗发武力,不能硬闯的时候,只能装模作样地承受挨揍的准备,奇怪的是没有一点故意陷害自己的迹象,反正自己做的事也没有先例,遇到的事显然没有预见性。当他看到一个带箭头符号的指引提示:张古月装修公司请上三楼,闻到一股炒菜的香味,难道是祯民约自己吗,他要红自己怎么会采取这种方式呢?也许他是为了避嫌,不好直接或打电话,发短信,幸好今天只带了徐蔓蔓给的手机,如果自己的手机也带来了,被丁胖子他们这一帮人发觉,麻烦事就大了,是啊,呈机镇比矿升温更狡猾,要是不采取巧妙的办法,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这个张祯民与胡珍珍在一起,不仅生意做得很火爆,做事也越来越机智,虽然猜测有可能是他的杰作,没见到他之前还不能认定,如果是张祯民约自己,绝对不能让呈机镇的尾巴发觉,否则,祸事会株连这位朋友,他们有自己的企业,想过好日子,不能过多的把他们牵进来,一定要暗中保护他们,他一边走一边借回头看跟自己一起的中年人,看后面有没有呈机镇手下、矿升温手下那帮人跟踪,在朝楼上走时,不时传来阵阵炒菜的香味。 中年人看他惶恐的表情,好象害怕什么似的,一会东张西望,一会又回头观察,误认为农村刚到城里来的打工仔就是这个样子,既然他是张总点名要请来一起吃饭的人,不好取笑他,只能随着他吧,如果不是张祯民点将要自己去请他,自己才没有心情去请这个榆木脑壳的清洁工,陪着他朝三楼走去。 鲁政清走到三楼,看到门边挂着一块“张古月装修公司牌子”的门敞开着,室内传来谈笑风生,工友们有的在摆碗筷,有的在洗脸,中年人提醒他:“就在这里,请进。” 张祯民穿着一件蓝色花格衬衫,一条浅灰色裤子,似乎很渴望又无所谓的态度,很平淡地招呼中年人:“姚师傅,你把这个清洁工请来了。” 姚师傅淡然地笑道:“张总的话就是圣旨,这个小老弟还有点迂腐,在城里呆的时间长了就好了。” 张祯民谦虚地笑道:“没有你的鼓励,没有你的技术支撑与参与我可迈不开第一步,你当大哥的千万不能洗兄弟的脑壳哦,我们是好兄弟,也是我的忠实合伙人,不然,我这个装修公司就举步维艰哦。” 工友们也跟着来吹捧他,有一位比他年青的工友上前来夸赞他:“姚哥,要不是你的一句话,我在外地打工,每年春节才能回家看望父母,现在既能赚钱又能和父母妻子孩子在一起,每天都生活在温馨的海洋里。” 另一位工友也带着最好的心情前来夸赞他:“姚哥把城里有名木匠,泥水匠全都挖进来了,你看看,这只是一个组的兄弟们,还有三个组的兄弟们,分批吃饭,城里只有我们这家装修公司,技术力量强,生意最火爆。” 姚木匠幽默地指责他:“你这个猴子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没说到,老板对兄弟们最好,工价开得最高,老板娘最贤惠,每天的工作餐最丰盛,莫在这里吹牛,快点去吃饭,还有一个组的兄弟们还在饿肚子,等我们吃了他们才回来吃得成饭。” 胡珍珍落落大方地捆着围裙走出来招呼,她好像似没有时间跟鲁政清这恩人打招呼似的,原来是张祯民给她打过招呼,不能公开他的特殊身份,所以她只能以说男朋友的方式给他打招呼:“祯民,你傻了啊,快招呼他们吃饭。” 张祯民委婉地暗示:“唉啊,我光顾得和你们说话,没想到你们还没吃饭,快去洗一洗吃饭,通过这次办公司,让我体会到,人才到处都是,就是要正确组织和用好人才,珍惜人才,遍地都是黄金。” 胡珍珍安排厨师把炒菜和汤菜端到一张桌子上,听到他的话就和他开玩笑:“你就吹嘛,遍地是黄金你检到多少,一个月的收入开销后,也就和原来你当副总的收入基本持平,我的收入也和原来没有区别,多增加好多的工作量。” 张祯民乐此不疲地笑道:“我们能与这么几十个兄弟们一起打拼,公司的生意这么兴旺,大家的收入都比较均衡,这比我们一家收入多有意思得多,至少生活得很开心,生活与经商没有压抑。” 鲁政清随他一起来到洗衣台客气地礼让姚师傅先去洗脸和手,自己站在一边等待,姚师傅显然不会冷落他,拖他一起洗:“打工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随便洗洗就吃饭。” 鲁政清听到张祯民与胡珍珍的对话,掌握他们手里几乎都是洪洲城里搞装修的能工巧匠,这些绝对不是他请自己吃饭的真正目的,一定有更深的含意,通过他们的眼睛看到他们的内涵,他们基本上是统一了观点的,观察他们的表情,就能到他们的性格,胡珍珍的性格比祯民的性格要强势些,通过他们在一起磨合,彼此之间通过一起生活,成熟多了,对企业员工没有一点架子,员工们很尊重他们,他们也非常关心员工,观察他们的举止,胡珍珍的修养就比原来强多了,他们通过互相关照,身材越来越壮实,从他们相互对话不难看出,语音格调显示他们的脾气秉性都有了很大进步,胡珍珍身上的娇气几乎消失了,张祯民也从胆怯中解脱了出来,她与张祯民之间也配合得很默契,看他们穿的服装,就发现他们的审美感与原来有了明显的变化,更加贴近企业管理者。更尊重这位与祯民关系很紧者:“姚师傅太客气了,你这股东与员工没有区别。” 姚师傅乐呵呵地笑道:“刚才你没听到啊,莫说我,就是老板和老板娘都和大家向兄弟姊妹,我算老几。” 张祯民听到他们两个互相客套,随便提醒鲁政清:“姚师傅不仅技术高超,为人很低调、谦虚,他给公司引荐了不少人才,没有他们我可没有胆量接这么多的活。” 姚师傅和鲁政清洗完后,来到餐桌边与张祯民商量:“张总,看来我们还是要租一处比较大的办公室,几个组轮换吃饭不是良方,总会有兄弟们吃得晚些。” 张祯民热心地招呼他:“我们一边吃一边商量。”姚师傅看到他们都坐在餐桌等他们吃饭时才吃饭,便很客气地招呼他们:“兄弟们,你们就不要那么讲究,随便吃,喜欢喝酒的就随量喝,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 两张餐桌坐的工人们才拿起筷子吃饭,有三个工人端着酒杯去到装白酒的瓶子里去倒了一杯白酒,端回餐桌去喝,有个工友去取了一瓶啤酒用并瓶器开后,提到餐桌边去倒进杯里喝。 姚师傅心思缜密地征求意见:“兄弟,你喝酒不,喝就自己去拿,白酒啤酒随便喝。” 鲁政清端起碗去添饭:“我不喝酒,谢谢姚师傅。” 张祯民添饭后一边吃一边和姚师傅商量租赁办公楼之事:“姚师傅,我们下午下班时商量一下租赁办公楼的事,定个原则才好操作,如果股东没有共同意见我不好办。” 姚师傅开门见山地谈自己的意见:“用不着搞那么正规,公司办公室可以不换,关键是员工食堂一定得解决,不然吃饭先后把老板娘他们累得不行,你抽时间去了解一下吃饭的时候分别给兄弟们说一下就行了,我们相信你。” 张祯民很赞成他的意见:“我看了几个地方,的确是把办公室和食堂搬去太贵,客户找也不方便,下午有时间我再去找找,专门找食堂还行,初步意见就这样定。” 姚师傅带着感恩的心劝张祯民:“兄弟,你能把我们聚拢搞装修已经付出很多,办公室我们还是应该给租金,不能老让你一个付出太多。” 张祯民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他们的怨气上:“办公室是珍珍的房子,她一个住也是浪费,她父母没退休也没有下城来住,他们临时进城我家也能住下,我父母现在把她视若珍宝,将就住吧,等公司积累的资金多了再说,你们的土地被占用了,尽量多赚点钱,一家人还要过日子。” 姚木匠经他这一把火,点燃了心里的怨气,一边吃饭一边发牢骚:“这些人真黑,用那么点钱买我们的土地,转手卖给个别建筑商,有些当官的手里从中捞取了多少好处,回过头来搞房地产,把包包里装得满满的。” 张祯民火上浇油,让鲁政清明白他的意图:“我们装修房子这家公司也捞了不少好处,过去的事让他过去吧,管他的,现在他们只要不欠我们装修的钱就行。” 姚木匠义愤填膺地怒斥:“莫说他一个呈机镇,就是十个也不敢,他要是敢不给我们的装修款,我们坐到市上去告他们,看他的乌纱帽稳当不。” 张祯民已经达到暗示鲁政清的目的,委婉地招呼他:“老兄,虽然我们都是一个目的,靠本事吃饭,尽量莫去惹那些带红顶子的人,免得他们让我们公司穿尖尖鞋。” 姚木匠十分理解张祯民的心情:“当然,我们是做正常生意,靠本事赚钱吃饭,兄弟们听到没有,大家尽量不惹他们,这些人不好惹,他们都养得有杂皮,这帮人可是不要命的主。” 工友们几乎都先后表态,只想跟着张祯民和姚师傅他们搞装修,把好质量关,绝对不去惹那些当官的和手下那些杂皮,不给公司惹麻烦,同时也磨拳擦掌的表示,他们会用生命捍卫公司的利益。 张祯民看到公司员工对公司的这份情,不能把员工的这种激情用得太明显,只能出面给他们解释:“弟兄们,我们是搞企业,每位员工都有父母和妻子儿女,我们的目的是用正当的劳动赚钱,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摩擦,遇到事情我和姚师傅想办法解决,并且,我们公司兴办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赖账的事。” 姚师傅也跟着给工友们打招呼:“兄弟们,这家公司除了会议室外,每个办公室都有暗室,大家不能马虎,他们验收质量要求高,如果我们装修质量出了半点问题,他们都要扣钱,我们不能让他们钻我们的空子。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我们不要用粗制滥造砸张古月装修公司的牌子,每道工序结束后,都要给我说一声,我来验收质量。” 张祯民平心静气地给工友们做工作:“有两件事请大家放心,中午的工作餐由公司负责,大家吃好喝好,喜欢吃什么给珍珍提出来,后勤工作都是几位股东的家属,她们真诚为大家服务,大家的工资装修一幢楼发一次,如果装修时间跨月,我们一个月发一次,绝对不拖工钱。” 工友们都喜笑颜开地表态,公司就是大家的家,绝对不给公司脸上抹黑,他们吃饭之后,纷纷收起携带的工具要求立即上班,争取用最快的时间完成装修任务。 有位瘦削的工友在收起工具准备出发前突然问鲁政清:“兄弟,你给公司搞清洁多少钱一个月?” 鲁政清羞赧地笑道:“一个月不缺勤一千伍百元。” 这位工友风趣地笑谈:“天哪,才这么几个散水银子,干脆辞职给姚师傅学吧,保证你当学徒期间得的工资是公司发工资的三倍,学会后更可观,一个月就能赚上半年的工资。” 鲁政清真正地感受到张祯民和姚师傅他们超强的能力,真的是心员工谋福利,同时也感受到工友们的真诚,不便说出其他理由,只能找借口:“我没有文化,人又笨,学不会技术活。” 小工友真诚地告诉他:“你有时间问问,我们这一伙人,除了张总两口子的高文化人,这些有几个读了几天的书,关键是要用心学,用心记,学不学你自己拿主意,我得上工去了。” 鲁政清憨厚虔诚地笑道:“谢谢兄弟,我既然同意搞清洁,不能见钱眼开就放弃了现在的工作,先干一段时间再换工作。” 瘦削个子的工友苦涩地摇头:“简直就是一个脑壳不开窍的土包子,我走了。” 姚木匠观察他这个人很本份,本想借这个机会开导他,也希望能成为自己的徒弟,没想到他这么不给自己的面子,显然有些生气:“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姚木匠又不缺徒弟。” 张祯民从姚师傅的表情看得出来,心里有些怨恨鲁政清不给面子,他不知道鲁政清当清洁工并不是谋生,而是为了查案,自己也不能透露这个秘密,如果过一段时间他恢复身份自然就能冰释前嫌,只能委婉地解释:“小兄弟从农村刚出来,让他先吃些苦头再来求你收他为徒弟,这样的徒弟才更有钻劲。” 姚木匠对张祯民的话是历来顺受,今天也有些不理解,脑子里转不过弯,他放下碗筷,用牙签疏通牙齿后有些不情愿的表态:“行了,他以后想学,愿意不愿意收还是两说。” 有位捆围裙的妇女走上前来拧住姚木匠的耳朵:“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得到好处忘了恩人,张总的话都不听了啊?” 胡珍珍看到他们两口子当着面这么嘻闹,便来跟她解围:“汤姐,他们两个比两口子还亲热,莫管他们的事,我们把碗收洗了,还有一个组的工人要回来吃饭了。” 这位妇女还是幽默地警告他:“姚木匠,你要是敢打张总的翻天印,看我如何收拾你。” 张祯民也劝这位妇女:“汤姐,姚哥是开玩笑的,谅解他吧,我和姚哥绝对能统一观点。” 鲁政清机智地运筹帷幄,不想让自己的事影响他们两个公司主要股东的正常关系,也立即表态:“姚师傅,我这人有个习惯,只要答应的事就不后悔,我答应呈老板至少干三个月,如果没干满就跟姚师傅学,他们找公司的麻烦多不好,我不想为我个人的收入把麻烦事带给公司。” 姚师傅看到这个小伙子如此重情重谊,便慎重表态:“小兄弟,只要你自愿与三合公司解约后,我绝对收你这个徒弟。” 中年妇女才松开手:“你看看,这个小兄弟多开明,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公司着想,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动动脑筋才表态,不能拖张总的后腿。”[^*] 张祯民谦虚地笑道:“我和姚哥是好哥们,汤姐,以后对姚哥宽恕点。” 中年妇女得理不饶人的笑道:“他就是摆起技术好的架子,我松一寸他要跑一尺。” 姚木匠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老婆,在她面前只好不吱声。 胡珍珍和中年妇女走后,张祯民巧妙地问鲁政清:“下午你还要去工地扫地吗?” 鲁政清如实告知:“下午我去公司打扫,上午去分公司打扫。” 张祯民提醒他:“你一个月只有那点收入,下班坐我们员工的车到这里来吃饭吧。” 姚木匠积极表态:“张总,每天上午下班我就接他一起过来,你和兄弟们商量租赁食堂的事,我得去工地了。” 理顺源头初获益 机灵的鲁政清从他们的对话听出,仿佛是在暗示他,三合公司这幢楼的特点就是每间办公室都有暗室,值得注意,这些贪婪者都是从征用土地开始敛财,这就成了他们受制于人的铁证,至于如何不敢揭露这些罪孽,都是明哲保身,但求无过,惧怕他们手里的权,最重要的是不想让他们养的社会打手扰乱他们的平静生活,善良的他们只渴求用自己的本事赚钱孝顺老人,与妻子孩子过安定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只要别人不欺负,他们就不会触动别人,如果有人欺负他们,他们为了捍卫自己的权益不受伤害才迫不得已才会揭露他们的罪行,这些善良的人多么纯朴啊,为了保护他们不受伤害,一定要暗中保护他们,抓住贪官的把柄,揪出贪官才是保护他们的最好措施,促使他更加坚定信念要把呈机镇从隐藏深处挖出来,公诸于世。他看到张祯民要忙着公司租赁食堂,胡珍珍她们几个内当家要忙着接待即将下班吃饭的工友,自己不便久留,掏出二十元交生活费交给胡珍珍:“老板娘,中午的生活费。” 别人叫老板娘,胡珍珍听之任之,这个话从鲁政清的嘴里喊出来,她就有些窘迫毕竟她和张祯民还没结婚,刚从矿升温的阴影里摆脱出来,他知道这段不光彩的历程,也是保护家人才与张祯民走到一起办公司,她看到鲁政清这么迂腐,不能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避免有人钻空子,便乐善好施地回绝:“你一个清洁工才多少收入,员工吃工作餐都是免费,我们也不能收你的钱。” 张祯民也暗示他:“小伙子,你这点钱来之不易,还是收起吧,添人添碗筷,我们又没有给你安排特殊伙食。” 鲁政清不好再强求他们收费,否则,有可能暴露身份:“你们公司与三合公司相比,真是两重天,他们是千方百计是让员工多做事少给钱,你们对员工向对亲人一样。” 张祯民很简明地暗示他,也想借用这个平台给他提供一些线索:“别人是什么价值取向我不敢妄加指责,我是这么看的,员工是水,公司是鱼,没有水鱼如何生存,有事你去忙吧,要是不嫌我们生活太差,明天中午和姚师傅一起过来吃饭,时间久了你才知道他们相当不错。” 机灵的鲁政清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这个相当不错意味着什么,他是暗示自己要和姚师傅他们多接触,一定有很深刻的含意,只有顺着他指引方向,也许能寻找到呈机镇的蛛丝马迹,可见祯民用心良苦,真是难得有这么一位知己获益匪浅,至少能暗中帮助自己寻找到一些线索,能得到这些信息,虽然没有能力撕破土地方面的阴暗面,那里一张大网,一个人没有这个能力撕破,更没有精力去揭开土地交易后面的真面目,多数干部还是清正廉洁的,只有极少数人,太贪婪才会利用手里的权中饱私囊,他便告辞:“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得休息一下准备上班了。” 张祯民对身边的人再好,也有防备之心,不便送他出门:“你慢走,明天中午见。” 鲁政清出门后立即赶了一辆的士车,巧妙地避开路人迅速赶回家敲门。 许秀苹开门看到他面部有些明显的伤痕,立即关上门,体现妻子温柔体贴、贤惠的一面:“天哪,你还有受伤的时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鲁政清轻描淡写地笑道:“他们对我的怀疑一点都没放松,这算是测试的一种手段吧。” 许秀苹给他找了一双拖鞋,喃喃自语的斥责他:“你啊,手机不带,钥匙也不带,中午也没回家,把我急得心里像猫儿抓,果然遭别人打得鼻青脸肿。” 鲁政清换上拖鞋安慰妻子:“幸好没带手机和钥匙,不然,被他们查到手机和钥匙要多不少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基本站稳脚根才是大事。” 许秀苹细心地端详他,始终是那么镇定自若,眼睛里释放出坚韧无比的信心,一往无前的毅力,他的心里没有什么困难能阻挡他办案的步伐,世间的难事都得向他低头,立即依偎在他的怀里,害怕他又消失了,近距离听到老公心跳得像暴雨降落在大地上似的,敲打得特别快,鲁政清用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虔诚地安慰道:“秀苹,我打扫了一上午卫生,身上有股汗味。” 许秀苹很讲究清洁卫生,此时才感觉到他身上的确有一股熏人的汗味,她才依依不舍地劝老公:“快去洗洗,把衣服换了休息一下,下午才有精力上班,你的伤要紧不。” 鲁政清真诚的安抚她:“这点小伤对我不算什么,只有这样才能麻醉他们,我的确小看呈机镇了,他能这么猖獗,绝对存在多方面有因素,如果我躲避会曝露身份,引起他们的围攻,还会株连到你们。” 许秀苹娇嗔地吩咐他:“天下再大的事也没有我老公安全的事大,听话,去洗洗换衣服休息一会,那怕休息半个小时也好,我把手机安上闹钟,上班前叫醒你。” 鲁政清只好接受她的建议,换上拖鞋先去洗衣台洗手,穿上内衣去卫生间去洗澡。许秀苹同他一起回到寝室找茬跌打损伤的药酒和棉纱送到卫生间给他擦药,鲁政清立即拒绝:“不成,这点小伤不碍事,带伤上班更真实,练武之人不能这么娇情。” 许秀苹只好接受他的意见,有些不情愿地把药放回原处。 鲁政清关上卫生间的门淋浴清洗后回到寝室换衣服,许秀苹准备去洗穿脏衣服,他立即制止:“千万不能洗,太干净,太讲究,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秀苹把对老公的爱体现在关心他的生活,希望他穿得干净整洁的去上班,忘了他是打进公司内部,一个打扫清洁的农民工,不可能讲究得那么认真,这个细节出了问题就会暴露身份:“差点影响你的事,不洗我还省事,休息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鲁政清看到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产期越来越近,时间是不会停留,自己插进公司需要用心去搜索线索,既然他那么费尽心机保矿升温,绝对有不可见阳光的阴暗面,没带手机,才回家让她放心,本想洗一下就走,既然她已经做了安排,只好尊重她的意见,佯装睡觉。 许秀苹从他的表情看到,他并不是真心接受自己意见休息,只好温馨地劝导他:“政清,砍柴不误磨刀功,急功近利往往会事倍功半,你才立足,还没找到线索,需要理智应对。” 鲁政清的心思被妻子看破后,正是他们之间能心灵相通,才能结成连理,既然妻子诚心要自己休息,只能虔诚地休息,不能让他分心。 正在此时,三合公司的呈机镇把郑亚青、章祖民、房玉兰、蔡大川、贺思思、郑强、丁胖子等人安排到新川粤大酒店三个六的雅间吃饭,安排了丰盛的菜肴,其名是迎接房玉兰到公司上班,真实目的是研究如何对付鲁政清,吃饭的时候,呈机镇很巧妙地借题发挥:“今天亚青的同学房玉兰能屈尊来到公司上班,为表示真诚地欢迎,特安排聚一聚。” 在呈机镇面前,章祖民积极表现,因为没有他就没有自己的今天,他在修建西溪新城的房子时,发生了一起工伤事故遇到泼皮无赖去纠缠,是求助呈机镇找起丁胖子他们去与对方的人打了一次群架,后来又通知特巡警去抓了一帮人,丁胖子他们当时也被抓了,很快就放出来了,章祖民才摆脱危机,并以送股份的方式邀请他进入公司,最后把矿升温请进来,组建成新三合公司用现在这套房子做办公室,经过官商勾结,连续修了几幢房子后,积累了不少资金,除了每年分配一次钱到股东各自的手里,便修建了分公司这幢楼房,表面是分公司,其实是整个公司都准备迁入此楼,为了不让外界知道,故意挂分公司的牌子,把分公司装修了不少的暗室,呈机镇这么安排,绝对有特殊意义,公司的重大事情,必须尊重他的意见,他手里有社会闲杂人员,有政法系统的人员,简直就是红黑二道都走得通,不听他的话,既然他都十分重视自己只有跟着他的意图办事,他也随身护和:“是啊,我们公司是广纳贤达,这是我们呈总的英明决策,欢迎房玉兰到我们公司上班。” 房玉兰矜持地笑道:“我和亚青是多年的闺密,本来她原来就不让我到饭店去,是我想用实践证明一下自己才倔着到酒店去,没想到这条路走得不爽,遭到小人陷害,感谢呈总、章总能接受一个被人踢出来的员工。” 郑亚青立即给她打掩护:“是有人妒忌我们玉兰的才能,她的能力我清楚,工作是把好手,应酬更是高手,我们公司急需这样的人才哟。” 呈机镇是想利用她拉拢上层关系,所以才把她招进公司,这件事只有他心里才明白,暂时不会向其他人透露,借郑亚青的话立即表态:“是啊,我们量才用人,玉兰就安排在办公室任副主任,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适当的时候才另外分配工作,享受部门负责人的待遇,下午就拟文下发各部门。章总,这样安排行不?” 章祖民立即表态支持:“行,我们公司急需这样的人才,呈总在用人方面的确是高人一筹。” 呈机镇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工作上的事,他和章祖民的话就是公司的决定,既然决定了就得执行,说起人事上的事,郑亚青有些不明白的请教呈机镇:“老呈,你招的什么清洁工哦,他报到就和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向他这样的刺头往后还如何工作?在公司稍不注意,还不打得稀里糊涂的啊?” 丁胖子做贼心虚,听到她追究鲁政清被打的事,有些慌神,呈机镇不好给他说明原因,用神色暗示他镇静,委婉地了解他的应对能力:“哦,还有这事,他是怎么解释的?” 郑亚青一边吃一边解释:“很明显看得出他是打架受的伤,他还说是遭三穹车撞到,车子跑了,他人不怎么样,嘴皮子满硬气。” 呈机镇轻描淡写地遮掩事实的真相:“郑主任,一个农村人进城打工,不晓得车撞到要报警,他都不说什么我们就别管了。” 郑亚青有些埋怨情绪:“怎么找这么一个土头巴佬的人来打扫卫生。” 呈机镇不想正面解释,幽默地笑道:“你还看不起他嗦,矿升温和他的小老婆把他当成宝贝,送手机,送衣服,老矿还把老彭都要嫁给他。” 房玉兰一听说矿升温就有些气:“他也想得出,把一个大那么多的妇女嫁给他,真心黑。也是他,如果是我打死都不会干。” 郑亚青听他这么一说有点感动:“这小子憨撮撮的还有点艳福,他要是把彭大姐娶到手,就能一分钱不花住在城里了。” 房玉兰极不赞成他们的观点,马上提出反驳意见:“有钱有权的人这招真毒,人家那么年青,还要生育子女,彭大娘行吗,她能给小伙子什么?” 呈机镇不好明确地反对,这里有他舅子,又有小情人,如果偏向妻子,小情人不开心,若是偏向小情人,舅子把话传到妻子耳朵里,可就惹大祸了,因为他接受别人送的财物,有不少是通过妻子的手收的,要是她翻脸,自己只有进大牢,眼前的郑亚青也知道自己的不少秘密,不说别的,就凭和她理不情的关系,都会把自己整得狼狈不堪,这两方都是压在自己头上的两把尖刀,系在脖子上的两根绳子,谁都可以让自己身败名裂,只好折中的处理这事:“别人的家事我们不要议论,他们这么做有他们的道理,大川,你们给他讲公司的规定没有?” 蔡大川此时便夸夸其谈:“讲了,贺主任给他讲了多后,我补充的。” 呈机镇阴毒地责问他们:“要你们把文件和钱放到办公桌上试他,结果如何?” 贺思思津津有味地吃菜,听到他们提及用文件和现金考察鲁政清的事,便摇头晃脑地证明:“我们知道他上楼,便到蔡总的办公室,郑强在监控监督他的行动,他走到办公室看到里面没人,站在门口像木头一样。” 蔡大川此时便拇郑强:“当时贺主任惊叫钱少了一张,是郑强这个笨蛋说监控看得清楚,他没进办公室,我们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给他交待一些制度。” 郑强腼腆的脸羞赧得绯红委屈地解释:“你们事先要如何又没跟我打招呼,我又没说假话,监控看得清楚,他的确没进办公室嘛。” 贺思思天真幼稚地为鲁政清辩解:“呈总,你对一个清洁工这么上心,我看他就是一个农村的弯脚,是不是有点太谨慎了?” 书生意气的郑强也跟着支持她的观点:“是啊,看这个农民年青人瘦削得风都能吹到的样子,能搞得出什么板眼。” 蔡大川听到他们两个在为这个农民辩护,怕他们的话得罪姐哥,认为自己没有给他说清楚,在他们面前摆起二老板的架子:“你们两个这么开黄腔,要你们如何干你们就如何干,那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玉兰不知呈机镇的用意,听说小伙子夹在矿升温与彭天芝中间,十分同情他:“哎呀,你们不要这么为难一个老实的农民工嘛,他打工也是赚钱过日子。” 呈机镇看他们三个人的观点明显发生分歧,一个新进的职工都为他说话,表面文章还过得去啊,只好分开给他私下打招呼,不要让他们产生情绪:“你们不要争了,招聘清洁工就这么定了,管理按制度办,不要过分为难这个清洁工,该监督必须监督,上午他到分公司,下午在公司打扫。” 丁胖子看他们谈的事没有自己,想借机会溜走。 呈机镇看出了他的动机,立即警示他:“丁胖子,你们保卫工作责任重大,不仅要负责公司的保卫工作,还要负责对员工的监督,防止别有用心的人钻机公司干坏事。” 呈机镇他们互相一边吃一边敬酒,表达公司对房玉兰的一片诚意,只要他带头,其他人自然会跟着敬酒,房玉兰听到呈机镇安排丁胖子监视员工,心里产生了疑惑,在这样场合安排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对准自己吗。 郑亚青看出了她的心思,立即借自己来制止他:“老呈,你要把话说清楚,我们一天为你们做事,你还安排人这么监督我们,谁还有心思搞工作?” 她的话像一枚炸弹,包括章祖民在内,所有的员工都有危机感。 欢迎酒宴惹风波 阴狠的呈机镇看到员工们人人自危的感觉,知道息说漏嘴了,无意中把心里的秘密透露出来了,即使有这样的怀疑也只能私下交涉,不能表露出来,如果形成这样的格局公司还如何运行,这句话就像播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只能借口自己失误给大家做一些解释:“哦,对不起,是我说误了嘴,只是针对向曾青这样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以及我们有怀疑的个别人,不是针对大家。” 章祖民最怕遭社会上的人纠缠不休,曾经吃过苦头的他,听到呈机镇安排社会的人监督大家,心里凉了半截有半截在颤抖,脸色迅速就成了紫色,拿筷子的手明显看得出在抖动,要是他采取这种手段,自己投资到公司的钱就泡汤了,听他后来的解释,只好打起精神:“嗯,呈总是多开明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击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员工们还是把公司当家。” 郑亚青听他不问青红皂白地打击所有人,顿时脸上也像茄子被霜打了一样,心里也有些毛骨悚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糊涂,稀里糊涂地一句话就挫伤大家的积极性,简直不可理喻,不晓得他心里装的什么东西,本来喊丁胖子吃饭心里就十分憎恶,怎么一下子就崩出这么一句话,他怎么变得这么心狠手辣,简直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如果像他这么搞公司,有几个能和他同心同德地干事,岂不是把公司葬送在他手里,跟他还有什么安全感,本来他做的很多事都是伤天害理、踏线运作,要是他把公司的人全部都当敌人,谁还为他做事?失去人心,公司成了一盘散砂,自己这么没有名分的跟着他,如何结局,听他后来的解释,仍然有些不愉快,至少心有余悸,也不能草率地让他摆弄,自己是人,不是玩物,含沙射影地指责他:“呈总,你以往说话做事都分寸,今天怎么这样放大炮?是不是要把歪主意了?你放这个大炮想收拾那个?” 房玉兰第一次到公司上班,接受他们安排的迎接聚餐,听到他这么警示,简直更是毛骨悚然,听到他的话,毫毛都气得竖起来了,莫说一个公司,就是任何机构也不会这样苛刻地挑剔,虽然他随后牵强的解释,吃饭的兴致也被他的话打消,有一种食之无味的感觉,干脆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茶。 蔡大川更是瞪大双眼看着他,今天他怎么这么怪,说起话就像故意惹谁似的,自己在分公司是大手大脚用钱,挥霍无度,自从把他从辅警犯事保出来后,经不住妻子的劝说安排在公司当分公司经理,几乎每天开支数千元,除了吃饭就是在娱乐场所混,当票据交到他手里时审查时,让他大吃一惊,呈机镇万般无奈,只好给他下了一道禁令,最多只能批准一千元以内,章祖民知道他与呈机镇的关系不好得罪他,超过一千元必须报他审批,凡是用钱必须先报告,为什么进酒店吃饭,必须有正当理由,否则,不会报销,如果再让社会上的这帮人监视,光做事没有用钱的理由,他就会非常束缚,既然他们都反对,他也不例外:“是啊,姐夫今天这话是得罪大家,所有人心里都不爽。” 呈机镇终于找到出气的机会了,立即借题发挥:“大川,公司是我们三个股东的财产,你自己是分公司负责人,过去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往后不要一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一定要把工作做好,用钱的事按规矩办,要是你再不争气,可别怪我六亲不认。” 蔡大川没想到,他本来是想去制止他过分得罪人,反而把怒火烧到自己身上,这可是真成了偷鸡不成浊把米,自己的丑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短,自己以后如何开展工作,姐也曾经招呼过自己,工作上的事要绝对听从他的指令,不能自行其事,更要维护他的绝对权威,他把话说得那么严肃,只有接受他的批评:“呈总,我接受你的意见,以后一定注意踏实搞好工作,他们对工作可没有问题,你就不应该这么对待他们。” 呈机镇看他的言谈举止远远超出了下属对上司的态度,揭露自己的痛处,有些恼羞成怒,含沙射影地指责他:“大川,你娃娃骨头的翅膀长硬了,不仅可以独当一面,而且能自己主宰一切了,何不自己投资办一家公司?” 郑亚青见他几句话把蔡大川说得无地自容,越来越猖狂,不知他是什么原因会在今天招待房玉兰的酒宴上这么发疯,客观公正地警示他:“呈总,你今天怎么啦,公司骨干力量都在这里,他们一直巴心巴肝地为公司的发展做贡献,你到底想找谁出气,东一下西一下,把好的氛围搞得这么紧张。” 幼稚的贺思思也惊诧:“是啊,我到公司上班也有一个季度了,从来没有看到呈总如此捉弄人,今天到底怎么了?” 呈机镇从郑亚青的话里得到警示,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张牙舞爪,不敢在郑亚青面前耍威风,只能收敛自己的行为,摇身变成一个很低调的管理者,充分发挥章祖民的主观能动性:“哎呀,今天本来是盛情欢迎玉兰为主题,刚才提起曾青的事,让我想到有人整老矿,因而产生一些波动情绪,现在经过你们的提醒没事了,章总,你具体负责公司的事务处理,走酒轮子啊。我先上厕所去方便一下。” 呈机镇走后,还莫说包括章祖民在内的公司管理人员,就是丁胖子都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如果自己把公司的人得罪完了,还有立足之地吗?这些人能进这个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头,谁都惹不起,弄不好会给自己带来牢狱之灾,之所以能在社会上活动,走看守所就像走亲戚似的,随时随出,关键是有呈机镇罩着自己和兄弟们,要是没了这层保护伞,进去后就没有人来捞自己和兄弟们,如果他得罪公司的人,谁举报他都会垮台,听到公司的人,包括他亲舅子都驳斥他,心里真是感到毛骨悚然,身上不断出冷汗。 章祖民看到呈机镇把调节氛围的任务交给自己,只好接招,因为自己辛苦办的公司,所有的家当都在公司,虽然赚了一些钱,本想用来投资搞一些实体,如果背着他干实体,迟早会曝光,到时肯定要遭他收拾,只能韬光养晦,委曲求全,全靠公司的收入积累自己的财富,公司的实际操作权在自己手里,呈机镇只是挂名,管接大业务,管大收支费用,每个月的收支票据他每张都要审查,正是如此,他只好与包工队谈业务时将回扣计算在承包费之内,另外捞一把,进出员工他都必须把关,原来进公司的员工,几乎有一定的技能,凡是进公司的人都有方方面面的关系,有的是政界的关系,有的是税务方面的关系,有的是住建方面的关系,有的是公安方面的关系,只有工程师才是凭本事受聘,他们时公司待遇就相当高,这些员工有时就成了攻关的工具,除了清洁工没有关系,是呈机镇钦点的之外,房玉兰是郑亚青介绍进公司,他今天为什么想把公司的水搅混?他是发现自己在建筑队收回扣,还是给房玉兰下马威呢?工程队是自己多年的亲信,他们不会出卖自己,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绝对不是他牵强的解释,今天的举动绝对别有用心,必须小心谨慎,他既然发了话,绝对有跟进的动作,一定要做好防范,绝对不能让朋友出卖,要是真让他查出蛛丝马迹,他就要下黑手,正好自己抓住他四个方面的把柄,一是敲企业的诈,二是他与郑亚青的关系,三是他这几年从公司分得的红利,四是出钱养活这些社会渣滓所花的钱,这四个方面的证据是自己的救生佛,只要他不对自己下黑手,不会揭露,他要是敢下黑手,让会让他身败名裂,既然他已经安排,自己只好服从他,端起装满白酒的杯子:“受呈总的安排,我就代表公司,先走轮子,房美女,你是我们郑主任的闺密,也是我们公司急需的人才,欢迎你到我们公司来上班,我先敬你。” 房玉兰看他没有半点呈机镇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子,而是很谦和,态度极其诚恳,心里怨恨与紧张情绪有所缓解,平心静气地给他解释:“章总,亚青引荐我到公司来上班,你们是不是有点勉强,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卑躬屈膝地呆下去。” 章祖民虔诚地给她解释:“亚青介绍了你的工作能力和情况,我是热忱欢迎,分别与老呈,老矿通气,形成共同意见,诚聘你到我们公司来工作,我们是私营企业,有点屈才。” 房玉兰从他的态度与语气,心里在分析他的真诚态度,的确看到他是很诚恳,公司待遇比较可观,同时,比要酒店当服务的工作相对好些,也不想丢了这份工作,既然他是主事的老总,自己要利用好他在公司的权力保住自己的工作,让呈机镇对自己无可奈何,把他巴结好还能捞一把,矜持地笑道:“既然章总这么诚恳,你都喝酒我也不能喝饮料,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我得申明一点,我只能喝啤酒,不能喝白酒,白酒太辣,喝了嗓子吞不下去。” 章祖民很大度地接受她的意见,立即安排服务员:“没问题,喝什么都行。服务员,把最好的啤酒拿一件来。” 服务员刚才看到呈机镇凶神恶煞的模样,以为他要对谁采取什么措施,格外小心,害怕惹上这伙人,自己脱不了干系,听到他们几个合伙把他斗败后,这个中年老总发挥正常作用,才回过神来热情地给他们服务,填写好单子爽快地答应:“好的,我立即去给你们取啤酒。” 房玉兰为了体现一名员工对总经理的尊重,主动给章祖民拣菜:“章总,服务员拿酒去了,你放下酒杯多吃点菜,等服务员把酒拿来我们再喝。” 郑亚青招呼服务员:“服务员,拿一瓶阿里巴巴1688来,我喝红酒。” 服务员立即答应:“好的,一会就拿来。” 服务员出门后,郑亚青给房玉兰引荐章祖民:“老呈是管大事,揽大业务,管人权,公司的主要事务是章总负责,人权、财权、建筑业务都是他管,他在洪洲建筑行业可是具有泰斗之称,公司从上到下的人都很尊重他。” 章祖民也真诚地夸赞郑亚青:“郑主任可是我们公司的好内当家,她把公司的事务安排得很缜密,接待、应酬方面的事安排得相当好,没让我们操心。” 房玉兰乐此不疲地笑道:“在公司,呈总是当权派,章总的亚青是实权派,加上分公司这些得力干将,公司的事业才发展得如日中天。” 呈机镇从卫生间走出来,尽情地夸赞她们:“亚青有玉兰相助,公司是如虎添翼,以后接待、应酬的事我们就省很多心了。章总,你们怎么光卖嘴皮子不喝酒啊?” 郑亚青看到呈机镇的火气退了,瞪眼看他后解释:“都是你刚才搅乱了,服务员还没拿啤酒和红酒来,你要我们如何喝?” 呈机镇为了挽回面子,立即支使蔡大川:“大川,章总很宽容,你用白酒先走轮子表态,丁胖子,也别闲着,懂得起。” 蔡大川听到呈机镇要他喝酒,几乎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立即端起酒杯,劝章祖民的酒:“章总,刚才我姐夫吩咐了,感谢你对我以前的谅解,请你以后多多帮助,我敬你。” 章祖民此时可不敢占他的上风,更不敢抢呈机镇的风头:“要敬你也先敬董事长啊,他虽然是你姐夫,在我们公司他可是董事长,没有他的照护,我们公司没有这么好的效益,我们之间是兄弟伙,随便怎么都行,钱嘛,大家挣钱大家用,年青人都有大手大脚用钱的年代,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蔡大咱只好把酒杯端起敬呈机镇:“姐夫,章总这么尊重你,你不喝他不得喝。” 呈机镇在公司同事面前,特别是有新员工,只好摆起董事长的架子,端起酒杯与他碰杯:“行,我不喝他们谦虚,大川,记住我的话,多学业务,用钱时手捏紧点,不能太随着,公司的事不能在你姐面前东说西说,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呈机镇喝了一小口,蔡大川一口就喝了半杯,不敢在他面前打马虎眼:“行,记住了。”他端着剩下的半杯酒去敬章祖民:“章总,这下我敬你了,请多指教。” 章祖民本意暂时不想接受他这次敬意,碍于呈机镇的面子,只好端起酒杯对他大加褒奖:“酒品看人品,大川年青有为,指教谈不上,有时间多交流业务。” 蔡大川从他的话里听出,碍于姐夫的面子,他不得不对自己高看一筹,酒杯与他碰后,喝个底朝天,章祖民毕竟教练些,淡雅地喝了一小口,并且委婉地解释:“下午有些工程业务需要处理,我总量控制在两杯之内,你们年青人能喝就尽量。” 房玉兰看得出,此人是呈机镇的舅子,立即给他杯中酒斟满,同时,用灌**药的方式劝他的酒:“蔡总好酒量,不愧为年青人,酒量好,让我大开眼界。” 郑亚青也跟着他们的意识给他戴高帽子,只要大家都劝他的酒,一定能让他猪八戒照镜子,当面丢丑:“是啊,蔡总的酒量,把全桌的酒量加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呈机镇看得出,他们不是真正的尊重他,而是有意识地劝他多喝酒,如果他喝多了就无控制力,毕竟他是亲舅子,不能让他当场现洋相,只好警告蔡大川:“大川,还是要把握分寸,不要傻喝,酒不要钱身体不认人。” 正在此时,服务把啤酒和葡萄酒端进来,殷勤地开啤酒,给房玉兰的杯里斟满,同时,把葡萄酒打开,给郑亚青跟前的杯子里斟满葡萄酒,并征求意见,分别给贺思思,郑强的杯里斟上葡萄酒和啤酒。 蔡大川端起房玉兰递的酒杯,有些飘飘然地端起酒杯:“姐夫,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晓得,半斤八两不在话下。美女,今天是公司举办的欢迎酒宴,你喝三杯啤酒,我喝完这杯白酒。” 房玉兰故意谦虚地问他:“蔡总,为何喝三杯?说个理由。” 蔡大川便侃侃而谈:“见面和来往是不是三杯,不然,你喝一杯白酒,我喝三杯啤酒。”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房玉兰要把他套牢,故意装成不喝酒的样子,她端起酒杯与蔡大川碰杯:“本来我的确不喝酒,既然蔡总发了话,我就舍命陪君子。”房玉兰连续喝了三杯啤酒,面不改色心不跳,她的举动让呈机镇和章祖民很惊讶,她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女中豪杰,绝对是巴结某位人物的好角色。 服务员及时给房玉兰的杯中斟酒,同时,给蔡大川里把白酒斟满,郑亚青看到蔡大川已经喝了两杯酒,借此机会收拾一下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也算是对呈机镇猖狂的报复,便火上浇油地端起红酒:“蔡总,我们虽然不存在见面酒,也不能太小看办事员,只和玉兰喝不和我们喝说不过去吧。” 呈机镇知道他们是想把蔡大川当替罪羊,用眼光暗示他没有半点作用,自己刚才已经说话伤了他们,不可能在强行阻止。 蔡大川此时已经让他们的**汤灌得失去了理智,便趾高气扬地端起酒杯:“酒嘛,水嘛,你和贺思思一起,我喝一杯白酒,两口喝干,你们两个各自把杯中的葡萄酒喝干。” 当蔡大川与她们两个喝了一杯后,迂腐的郑强看到他已经喝了三杯白酒,已经脸色通红,委婉地劝他:“蔡总,你酒喝得太急,我们暂时不忙喝,你吃点菜。” 章祖民巧妙地采取激将法:“是啊,我们今天是欢迎玉兰为主,你歇会再喝,不然身体吃不消,我来敬玉兰。” 蔡大川基本上有些醉意,把酒当成开水:“我和你、丁胖子一起喝,丁胖子喝一杯白酒,你喝两杯啤酒。”当丁胖子按照蔡大川提议喝酒后,蔡大川顿时就睡到地上,人事不知。 侠义警示糊涂虫 洪洲市人民医院救护室的病床摆满了病房,医院里传出呻吟声,有的病人痛苦的呻吟,有的沉闷地睡觉,年青病人源源不断地到院内走动,有的在护理人员的照看下,到院内人行道上行走,有的提着花篮和物品看望病人,一些重宾室的病人,设置了特护人员,普通病房的病人,在医院里走动的人除了医护人员,有的是病人,有的是照顾病人的护理人员,有的轻微的病人自己去取药,向蔡大川这种年青病人,若不是呈机镇的关系,费用都是自己支付,他躺在病床上,看到鲁政清笃定的目光,真诚的态度,对他怀有好感:“不用,现在不想吃东西,还想喝二两酒!” 鲁政清曾经在退伍前喝了两碗啤酒就睡了半天,当时离开自己喜欢的部队,心里十分沉痛,凭一个人的力量虽然不能抵挡考军校,转士官的不正这风,可是不与之为伍,他和战友们告别时,经不住战友们的劝,多喝一半碗啤酒,就体验过喝醉酒是昏沉沉、软绵绵、胃里向火辣辣的滋味,听到酒都怕,没想到他醉成这个样子还要喝酒,真是一个不知道珍惜身体的糊涂虫,特别喝酒第二天都有一种昏沉沉的感觉,离队上车后,心里思念战友,思念师傅,最思念而不敢公开的秘密是师妹,心里向刀子剜一样的疼痛,醉酒后还想喝酒还是第一次听说,既然他想喝就得满足他的要求:“想喝什么酒,我去给你买。” 蔡大川带着鄙夷的目光招呼他,无意中透露自己喝好酒的地方,暴露姐夫家的一些机密:“算了,你搞清洁挣这点钱,最多还不能买两瓶酒,坐着和我摆一会龙门阵,一会我到我姐家去喝,她家有的是好酒。” 鲁政清原来以为他是大手大脚地用钱,没想到无意之中透露出呈机镇的秘密,至少印证了他原来的判断是正确的,呈机镇不仅收了大量的现金,而且还有很多物品,故意装糊涂让他亲自透露呈机镇的秘密,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凑热闹:“是不是哦,话可不能乱说哦。” 蔡大川仍然炫耀地夸夸其谈:“你晓得个屁,我姐夫是政法委副书记,手里有权有势,吃点好酒好烟算什么,你没看到我抽的烟吗,一包要一百元,都是到他家去拿的。” 鲁政清只好顺口迎合:“是啊,这年头求人办事不能空着手,自古以来就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蔡大川放松了警惕,沾沾自喜地显摆姐夫的权力与效益,让他尊重自己手里的权力,有机会为姐夫捞取钱财提供方便:“不是在你面前吹壳子,在洪洲城里,不管是红道还是黑道没有我姐夫手里办不成的事,只有傻儿才帮空忙。” 鲁政清眼睛的余光看到闷瞪默不作声地盯住他们讲话,突然想到和他谈这些话题不能太明显,否则,只要他把这些话传到呈机镇的耳朵里便是不打自招,曝露自己的动机不是搞清洁,而是另有目的,只能带着淡然的态度,立即制止他过分透露呈机镇的情况,从另一个角度去麻醉他:“蔡总,你是一个实在人,向我这种人没有什么麻烦事,有些话说得,有些话不能乱说,莫让别人钻空子。” 蔡大川根本没有把他的话说到眼里,带着鄙视的语气回绝他的善意,仍然侃侃而谈:“你真是水井之蛙,没见过簸箕那么大的天,现在那个当官的不会用权捞好处,大行大市的,怕个球,不会用权的人就当不了几天的官就要下课。” 鲁政清看他滔滔不绝地显摆呈机镇的威力,怀疑他是别有用心掏自己的话,闷瞪的目光就像两只手电射住他们,只能巧妙地回避:“算了,你们当官的事跟我说了我也听不懂,我给你倒杯水。” 蔡大川正在兴头上,听到他一直懒心淡肠的样子,简直是悲观失望:“和你说这些事就是对牛弹琴,简直是个土包子,行,先莫到开水,你去把我的衣服拿来,我烟瘾来了要吸一支烟,一支烟能香一间屋。” 闷瞪在门外一直细心观察,监听他们的对话,听到他要在病房吸烟便招呼他:“草包,你要是在这间屋里吸烟,保安和警察要来罚款,你莫惹麻烦。” 蔡大川听到闷瞪的话只好让步,只好吩咐鲁政清:“小子,你给我提输液瓶子,我要到卫生间去吸烟。” 鲁政清只好把蔡大川的衣服拿来给他披在身上,提着输液的瓶子陪同他摇晃着迈着蹒跚的步伐一起走到卫生间去,忍受着吸二手烟的痛苦,一直到他吸完一支烟才扶着他回到病床。 蔡大川觉得这个农民青年还算听话懂事,回到病床后,无意之中提出自己要重用他的想法:“小子,你虽然笨手笨脚的还算听话、懂事,在分公司房子装修结束后,我找公司把你要到我们分公司来当清洁工,免得你东奔西跑。” 鲁政清有点受宠若惊地表示:“谢谢蔡总看得起,我只会搞清洁,不会做其他的,听你们的安排。” 蔡大川真把他当成一个山里走出来的土农民,有些不耐烦:“真是扶不起的农民,土包子,刚才说到开水没到,给我接杯开水来。” 闷瞪就像监控摄像头似的,监视着鲁政清的举动,鲁政清发觉后,更要制止蔡大川说呈机镇的事,尊重他的吩咐,用一次性纸杯给他接了一杯开水,立即殷勤地用卫生纸给他擦拭脏了的地方。当瓶子里的药水输完后,护士带领着医生用听诊器给他作了常规检查,便征求他的意见:“小伙子,你基本恢复正常,是继续住院还是出院自己选择。” 蔡大川听到护士这句话如释重负,毫不犹豫地表态:“当然出院,医院的药味呛死人。”他便掏出手机给郑强打电话:“郑强,液已经输完,你马上到医院来结账,我要马上出院。” 为了进一步取得他的信任,鲁政清诚实地夸赞他:“蔡总果然是一位处事果断的企业家!身体稍好就想回工作岗位。” 闷瞪看了极不满意地讥讽:“哼,又是一个马屁精。” 蔡大川听到闷瞪这么骂鲁政清,马上瞪眼骂他:“你就是一个跟屁虫,还骂别人是马屁精,嘴巴里说不出一句人话,听到就生气,以后我给丁胖子说,不准你跟着我。” 闷瞪根本没把他放到眼里,仍然不客气地顶撞他:“说白了,你也和我一样在给别人打工,只是有个姐夫,如果没有他你算啥?” 蔡大川让他揭短的话气得有些失去理智,板起面孔摆起老板的架子警告他:“好,闷瞪,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老子不收拾你就不信蔡。” 闷瞪仍然坚持气他,一点都不让步,故意气他:“小子莫吹牛,耍嘴皮子没有用,你想做啥子我随时奉陪,你要掂量一下打不打得赢我吗?”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前来检查病人的身体,听到他发出恶语,平和地招呼他们:“二位小兄弟,我们这是医院,不是比武场。我们不是看比武的观众,更不是裁判员,病人是来治病,这里没有观众与裁判,你们在这里打斗,保安和警务室的人员会当你们的裁判。” 医生这招果然灵,蔡大川便趾高气扬地用手指着他:“闷瞪,你跟老子记到今天说的话,我回公司就去给章总说,公司宁愿出钱喂条狗也不准你这种不说人话的人到公司来上班。” 闷瞪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仍然讥笑他:“你少在我面前放狗屁,我根本不稀罕在你们公司当差,老子只要离开公司,看到你一回就打你一回,打到你龟孙子遍地找牙。” 鲁政清装成很害怕的样子劝他们:“医生的话你们不能当成耳边风,蔡总,你就少说两句嘛,闷瞪为了守你午饭都没吃,他心里憋气,你就让着他点。” 同室的病人看到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敢前来劝架,害怕惹火烧身。有一位看似退休老人的神情大胆地劝他们:“二位小伙子,有理说理,不要动不动就想打架,现在是法制社会,打架之后谁都麻不脱。” 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再次义正辞严地招呼他们:“你们两个如果再闹,影响其他病人的正常治疗与休息,我只好请警察和保安来把你们请出去。”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担心把蔡大川惹火了,闹得不好收场,也想借此机会取得蔡大川的信任,主动给医生求情:“医生,你们去看别的病人,我和他们在一个单位上班,我劝一下他们。” “你们两个城里人还不如一个农村小伙子懂事,看到你的面子,你劝吧,如果他们敢在这里闹,系统会自然报警。”医生根本没把这两个闹事的人放在眼里,而是接受鲁政清的劝导,理智地离开,走到别的病人床前去检查。 鲁政清只好采取分割处理的办法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他们毕竟都是一个年青气盛,一个依赖姐夫的权势作威作福,一个虽然靠从事社会服务活动谋生无重大过错,他们两个如果抓扯起来,要是把同行招来,带回派出所问证人材料就不好办,暴露身份工作就更难做实现自己侦办案件的日程了,采取用大压小的方式招呼他们:“呈总再三招呼你们要和平共处,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你们要是不听,警察来后把你们交给呈总会是什么结果,蔡总,你是分公司的头头,要讲点风度,忍忍吧,闷瞪,你也不能向对社会上的人那样对公司内部的人,你还没吃午饭快去吃饭吧,我陪蔡总出院。” 闷瞪守他就很不耐烦,补助已经到手,听他们都在劝自己,只要他们都松了口,不想让他们众人谴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好,老子肚子里饿得咕嘟咕嘟的叫,就不等你们了?”他便摔脚摔手地离开医院。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用这种简单直白的方式化解了一场即将发生打架斗殴的纠葛,医生在检查另一个病人时感到很惊奇,这位貌不惊人的小伙子,竟然能这么巧妙地化解矛盾,他用感激的目光向他点头,并转过来警示蔡大川:“年青人,以后喝酒要适度,不要向今天这么喝傻酒,人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蔡大川根本没把医生的忠告放到心上,极不耐烦地拒绝他的善意:“你没事不要罗嗦行不?” 医生看他完全是一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愚昧之人,桀骜不驯之人,根本没有重视自己善良的建议,简直不知好歹,没有必要给他这种人讲健康常识,这样低俗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让他身体随着个性消耗,摧残,一直到自己喝出病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挥手带着护士去给别的病人检查。 蔡大川看到医生离开后,还在等郑强来结账时,误认为鲁政清是屈服于他的权势,沾沾自喜地给他承诺:“小子,你还是分得清五阴六阳,好好干,分公司正常运行后,你一个人肯定扫不完,再招几个清洁工我让你当清洁工的组长。” 鲁政清根本没把这个虚拟的位置当回事,如果当清洁工组长,就有更多的空余时间办案,只要呈机镇把散在各处的会所集中后,一定会有不少的阴暗面曝露出来,免得四处去搜集证据,反而省事得多,不过,如果他们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会所聚集在一起,自我安保应该特别严,越是复杂越有斗争性,立即委婉地接受他的安排,采取激将法逼他兑现承诺:“呵呵,只要不嫌弃,蔡总让我干我就干好啥,不知你姐夫对你的意见能采纳多少。” 蔡大川遇到鲁政清给他灌**汤,他就像吃了蜜糖似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小老板,不知呈机镇已经安排房玉兰管综合会所的事,让他灌得有些昏昏然,神秘地向他透露:“你不晓得嘛,分公司的办公楼装修好后,一楼是酒馆,三楼、四楼是综合会所,五楼是宾馆,里面包括吃喝玩乐样样齐全,你说,我这分公司的经理手里有没有权?” 正好遇到郑强给蔡大川办完出院手续来到病房,听到他沾沾自喜的炫耀,泼了一盆冷水:“蔡总,刚才我听公司有人说,你姐夫已经表态综合会所让新来这位房玉兰负责哟。既然他这么安排,也许综合会所不会让我们分公司管,由公司直接管。” 蔡大川气象万千地暴跳如雷:“简直是翻天了,老呈的资产我姐也要占一半,他娃要乱整,看我如何让我姐去收拾他。” 鲁政清这才意识到,呈机镇的确是一个人精,借房玉兰的手去管理这个综合会所,钱是他们在挣,祸事有人扛,真是恶毒无比,房玉就是一个替罪羊,这个蔡大川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不知呈机镇是在保护他,他还恬不知耻地去争当替罪羊,只好委婉地劝他:“蔡总,公司的事也吧,你和呈总的家务事也吧,最好不吵不闹,吵凶了影响你的形象。” 蔡大川扫视了一下的确病房的人都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几乎没有人向鲁政清这样把他当成一个企业家在吹捧着,他又不是疯子,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敌人,只好听鲁政清的劝导,在郑强面前耍威风:“郑强,办好出院手续没有?老子肚子饿得瓜瓜的叫,陪我去吃牛排,喝二两酒。” 郑强知道他的脾气,一直喜欢大手大脚用钱,呈机镇再三打过招呼,只要他表态用钱必须请示,小钱可以表态,既然他发话了,只能陪他去,他看到闷瞪不在这里,怀疑他和蔡大川为什么闹得不愉快而离开了,只好问他:“蔡总,已经办好出院手续,起吧。”[$妙][笔$i][-阁] 蔡大川根本没有理会他问话,不屑一顾的吩咐他:“走,先把小伙子送到公司去,再陪我去吃牛排。” 郑强看他不提闷瞪的事,担心他惹祸:“叫闷瞪一起走吧,不然,我们走了他到处找人。” 蔡大川在鲁政清和郑强的陪同下,走出病房时,简明粗暴地回答他:“他还没吃饭,老子让他先走了,这个二球就是一个不懂事的混球。” 郑强也不喜欢他这么粗俗,腼腆地劝他:“蔡总,这是医院,你是分公司经理说话要文明些,莫让别人看笑话。” 鲁政清借郑强劝他时,乐呵呵地扶着他,想利用他为自己打掩护:“蔡总,别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想当大老总该忍就要忍,如果吵闹凶了别人就不相信你是分公司的经理。” 郑强彬彬有礼地劝他:“蔡总,你看一个清洁工都晓得的道理,你还迷糊地吃喝玩乐,发脾气,老大能把大权交给你吗?” 蔡大川被他们两个说得哑谜,此时仿佛他们不是自己手下的员工,而是自己的导师,立即改变主意:“听你们的劝,到暗桥面馆去吃二两猪肝面,吃了就回公司去办公,以后再也不喝急酒,让他们看看我也不是草包。” 剖析外围明情结 下午,秋风吹拂在洪洲大地,天上降着毛毛细雨,气温有所下降,大自然给人们送到一份凉意,市区的人群穿的服装就是五花八门,有的男性穿短袖衬衫,有的穿长袖衬衫,有的穿衬衫套西装,还有一些怕冷的人穿着薄棉衣;女性更是穿着奇装异服,有的年青姑娘穿超短裙,有的穿轻纱超短裤,有的穿旗袍,有的穿着严实的春秋服,工地上的建筑工人们仍然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在不停地忙碌着,鲁政清穿着短袖衬衫,灰色的裤子,陪同蔡大川吃了猪肝面,把他送到分公司后,蔡大川下车时履行诺言,安排郑强把他送到公司去,他便乘坐郑强驾驶的小轿车到公司楼下,鲁政清心里很谨慎,自己开门就可以下车,如果这样就不像一个清洁工了,只能像第一座轿车的人,小心谨慎地坐在车上强行推车门,打不开车门只好朝驾驶室挤,想跟着郑强下车,郑强看到他这么做,便立即招呼他:“你坐着别动,这里窄挤不过来,我给你开车门。”郑强下车后只好把轿车门打车让鲁政清下车,下车时他客气地道谢:“谢谢你,我还是第一次玩洋格。” 郑强通过观察发现鲁政清虽然不会下车,的确是一个很纯洁的农村青年,他心地善良,做事很憨厚,说话很真实,为人很有亲和力,并没有把他当成低级的打工仔,便礼节地鼓励他:“小伙子不错,做事很踏实稳重,做人很厚道,如果你不是这个样子,我不会送你。” 鲁政清深知公司员工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才能,才会寻找一份职业,并不是每个员工都是被呈机镇收买了,想借用和公司职工接触的时候能取得各位的赞同,才能进一步了解一些公司运作及主要业务方面的事,要想查到呈机镇的犯罪事实,必须要稳住阵脚,无论是谁都一样,即使案件和查办案件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也会珍重他们,只有把接触的人都当成能提供朋友,才能进一步站稳脚跟,开展工作,既然他能这么尊重自己,也不能拒之千里:“嗯,我一定做好该做的事。” 郑强只是微笑道点头后便驾驶着轿车离开,鲁政清迈出稳健的步伐朝公司办公楼走去,不知公司会给自己设置什么障碍,即使蔡大川已经接受自己,也许是他喝酒之后信口开河,并且他在公司没有什么位置,明天到分公司去上班仍然会低调处理工作上的事,通过郑强与蔡大川的对话,初步解开心中的一些疑点,这个分公司不是单纯的办公楼,而是设置了餐饮、娱乐业的楼房,这可是呈机镇敛财的聚宝盆,也是碍眼法,他的收入绝对不是这么靠光明磊落地搞企业创收,而是借用三合公司打掩护,建筑行业收入只是一个方面,近段时间楼房已经达到饱和,很多楼房都没有卖出去,正处于低谷日期,牟取暴利的泡沫已经在压缩,要摸清他贪婪的赃款、赃物,还有一个艰苦细致的过程,自己仅仅掌握他在土地转手方面的一些基本方向,需要大量的事实佐证,他一边思考着如何取得这些方面的具体情况,一边朝办公楼走去,当他走到办公楼时,看到有的已经离开办公室,只有郑亚青和房玉兰还在行政办公室。 郑亚青看到鲁政清到公司上班首先关心的不是别人,虽然蔡大川是呈机镇的舅子,他还是公司的分公司经理,是情敌的亲兄弟,毕竟人家结婚在前,自己插足在后,表面上还得应付,而是蔡大川的事:“曾青,蔡大川出院了吗?” 鲁政清只能如实汇报情况:“嗯,他通知郑强去办出院手续接出院,已经回到分公司去了,我才回公司上班。” 房玉兰把已经办好的工作证交给他:“以后上班要带上。” 郑亚青把一大把钥匙交给房玉兰,冷淡地吩咐他们:“玉兰,你把每间办公室打开让他把地扫一下,地拖一下,办公室桌擦干净,把每间办公室的垃圾袋换了,垃圾要提到公路边的垃圾筒里。” 房玉兰接过钥匙,按照郑亚青的安排,便领着鲁政清到每间办公室进行清扫,清扫一间,用拖把拖一间,用毛巾擦一间,将垃圾袋里的垃圾出去以后换成空清洁袋子,打扫完她就锁一间办公室的门,到了下班的时候,还有大厅未打扫完,郑亚青提关坤包下班前在房玉兰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鲁政清看在心里,根本没把即将下班的事放在心上,为了扎稳脚跟,仍然不慌不忙地打扫,房玉兰依然在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待他清扫完后锁门,暗中监督鲁政清这个清洁工作业,因为她也是身不由己,公司对整个办公场地安装了监控设备,如果她没有负责,公司会追究她的责任,刚被一家酒店抛弃,不想再被这家公司踢出去,综合会所负责的位置很有诱惑,经济收入才是最重要的事,如果丢了这份工作,就失去了一次赚钱的好机会,虽然这个小伙子搞清洁卫生手脚动作有些慢,还是很认真,她也就没有横加指责,一直坚持他把清洁搞完,离开公司时她才关掉电灯,锁好门离开公司,当他们走到楼下才隐约地发现,闷瞪在暗中监视他们,是否存在互相包庇,对公司有不轨行为,鲁政清知道,在这公司打工的监督环节多,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房玉兰从监控监督与安排社会上的人监督的行为,让她感到有些压力,甚至怀疑公司存在着非法经营的行为,也只能谨慎小心。 鲁政清下班时,只能朝着街道朝滨河路,走到何二娃居住的公厕之后,细心观察闷瞪监视到自己到了提供的住地,才悠闲地离开监督视线,体会到公司对他的监督比矿升温更严密,呈机镇对自己的怀疑超过了矿升温,现在自己的主要任务是让他们能放松怀疑,才能机动地开展侦破工作,看到何二娃端着碗吃面,通过目光透露假争持的信号,他故意打开手机与何二娃巧妙地争吵证明自己:“何二娃,你的确不够朋友,我搞清洁那么辛苦,你只顾自己,我还没下班就吃面了,不把我的煮起。” 何二娃懂起他的意思,有意透露他们是之间是采取经济独立,农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互助有些斤斤计较:“你啊,喊你缴钱买米、菜、面,你把帐算得那么精,一分一厘,多吃一吨,少吃一吨都记得那么清,还想要我给你煮饭,你搞清洁累未必我在耍啊,想吃面自己煮,不要放多油了哈,油比面贵。” 鲁政清也针锋相对地和他争:“哼,真是猪儿精,我先把菜洗好,我煮面你放油,这回你煮面是自己放的油,看你碗里好多油,比我放的油多一半。” 何二娃巧妙地辩解,为他佐证,的确是清洁工:“我是加了中午的剩菜,并没有多加油,你下班晚了我就不吃哦,喊你和我一起扫地,你拽里拽起的说是有老板看起你,安排你到公司去搞清洁,你是故意想把我饿死啊。” 鲁政清拿出上岗证仍然沾沾自喜地炫耀:“是啊,我们虽然都是乡巴佬,我比你年青,是有两个老板很看重我,安排我在公司上班,你看看这个牌牌比你的上岗牌牌洋气。” 何二娃看懂了他的意图,讥讽鲁政清:“你莫拽,我们发了服装的,你们发了吗?我们安排住的地方,你们安排了吗?没有一个老板舍得为我们这种人搞福利,不要做梦了,饿了就煮面,没饿就继续争。” 鲁政清只好从表面上让步:“不和你争了,争饿了还是吃自己的,我把菜洗好煮面你来放油,我不会占你的便宜。”他通过巧妙地争持证明自己是与何二娃住在一起,进一步证明自己的身份,主要是预防公司通过手机跟踪追查自己下班后的情况,达到目的后关掉手机,在他耳朵边嘀咕的几句,亲切地与何二娃握手后,便离开此处细心地观察没有人跟踪,才朝家走去。 鲁政清走到家门口发现门开着,推门进屋看到妻子呆若木鸡地看到他平安回家,眸子里流露出款款深情,顺手将门关上,妻子依偎在他怀里,久久没有一句话,两个深爱的人,两颗互爱的心流露出同样的情感,相依相爱的心有着共同的声音,担心着心系着对方的安危,这种没有语言胜过千言万语,越是这种真爱,才促进他们相互配合,宁愿承受着巨大压力,也要担当责任。 许秀苹通过心灵碰撞后突然发现收到的一些企业反映的新问题,应该引起老公的关注:“清,我们突然收到一些企业反映巧立名目的关卡让他们举步维艰,不知有用没有?” 鲁政清对她提供的线索十分细心地倾听,松开拥抱她的双手:“哦,都有那些关卡?” 许秀苹简明扼要地叙述:“他们反映的关卡基本上是涉及到政法方面不作为,有的是社会干扰,有的是审批权是设关卡,害得一些企业苦不堪言。” 鲁政清有意识地询问结果:“你们为啥不顺藤摸瓜查一下,是企业本身的问题吗还是人为设置障碍。” 许秀苹松弛一下情绪后,捆上围裙准备去做饭:“市上有规定,涉及到企业方面的事,不让曝光,也不让跟踪,只好转给经信委去协调处理。” 鲁政清巧妙地提醒她:“你该把这些举报信复印回来,我看有没有我需要的线索。” 许秀苹淡然地笑道:“我是违背单位规定才给你复印了这些材料带回家,你自己到卧室去看。” 鲁政清虔诚地关爱她:“你上网也行,看电视也行,好好休息,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煮的饭,炒的菜保证让你吃得可口。” 许秀苹关心体贴老公:“你打扫清洁有些累,休息吧,指不定晚上又有什么活动。” 鲁政清为了减轻妻子精神压力,便夸大其词地炫耀自己:“你还不了解我吗,是超级国防身体,没有什么事能影响我,为了你和宝宝的健康,休息,我操厨,保证让你吃上可口的饭菜。” 许秀苹知道,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人能阻拦得住,他既然能承受就只好让他煮饭:“好吧,我看一下音乐台,现在肚子里揣着小东西确实没有当姑娘时方便。” 鲁政清换了衣服,捆上围裙,立即到厨房里去洗菜,做饭,他要用最快的时间把饭煮熟,菜炒好,让爱妻吃了好休息,谁知许秀苹对他煮饭有些不放心,走到厨房里来唠叨:“你有一段时间没做饭不,还是我来吧!” 鲁政清瞪眼逗她:“秀苹,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煮的饭,煮饭比我破案容易多了,快去听音乐吧,半个小时之内吃饭。” 许秀苹叮嘱他:“你不要毛手毛脚的,把菜要泡一下再洗,至少要洗三遍以上。” 鲁政清知道她是一个很讲清洁的人,她定的规矩很严,进屋必须换拖鞋,脏了的衣服只能放到洗衣台,不能带进寝室,家里的东西要摆放规矩,属于客厅的东西不准往其他屋子里放,寝室的物品不准拿到其他屋子里,睡觉之前必须刷牙、洗脸、洗脚,衣服只要有了汗味必须换,夏天的袜子必须天天换,春秋的袜子两天必换,冬天最多三天就要洗澡,厨房更不用说,洗菜、淘米、洗肉、炒菜更是必须讲究清洁卫生,正是这样,从不习惯成自然接受她的约法三章,他才特别尊重和喜欢她,回到家里特别舒心,真像进了温馨的港湾,无忧无虑地生活,跟着妻子学会了煮饭、炒菜,掌握了家里人的口味,现在能独立地操作,用高压锅煮饭时,洗菜、炒菜,洗碗筷和盘子,把饭煮熟后,将高压锅端到一边就炒菜,烧菜汤,一切准备就绪,高压锅也能揭开。 许秀苹虽然在客厅,听到他的节奏,在即将吃饭时,便主动到厨房去端碗拿筷子,夸赞他:“哟,我还以为你忙办案把厨房的手艺还给我了,不错,闻到这味就舒服,可以独立操作了。” 鲁政清立即安慰她:“本来嘛,刚才你还不放心,好吃就多吃点,这才是对我的鼓励。” 许秀苹端着饭碗,虽然他煮的饭由于水渗少了有些硬,仍然没有表露出来,仍然乐呵呵地吃着。 鲁政清知道自己有一段时间没煮饭,不能准确把握渗水多少,有些愧疚地抢过妻子的饭:“你先吃菜,我把饭舀出来,再煮软点的饭,这个饭留到我吃。” 许秀苹宽宏大度地笑道:“没事,抢我的饭碗不让我吃饭啊,饭硬我少吃点,多吃菜啊。” 鲁政清只好把饭碗还给她:“嗯,少吃饭,多吃菜。”当他吃饭菜时,才感到菜放多了盐,有点咸,十分愧疚:“哎呀,真是该多煮饭了,盐味都掌握不好,菜咸了在汤里洗一下。” 许秀苹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边拣菜吃饭,强忍着吃下去,用行动安慰老公:“政清,饭菜是小事,你这么当清洁工,何时才能完成你的破案计划?” 鲁政清不便透露更多的细节:“我才去一天,已经掌握了一些能提供线索的人,万事开头难,只要理出线索就快。” 许秀苹强忍着吃饭菜,看透老公的心思并叮嘱他:“吃饭后你去看我复印的资料,结合你掌握的情况需要我做什么按老规矩,写在电脑上,厨房里的事你就莫插手了,向你这么毛手毛脚地把碗打烂,我又要添置新的。”[$妙][笔$i][-阁] 鲁政清吃饭菜时才发觉,自己虽然看到他们煮饭、炒菜,也曾经操作过几次,只能说味道马马虎虎,刚才心里惦记着如何接近姚师傅,他会提供什么情况,妻子复印的举报信里,有多少牵涉到矿升温与呈机镇,特别是看到妻子怀着宝宝离临产的时间越来越近,如何能尽快破案,多抽时间照料他们,心里着急时,煮饭没掌握好渗水,炒菜时没注意放盐和佐料,心里十分愧疚:“哎呀,苹,的确对不住,本想让你吃一次开心的现成饭,没想到搞砸了。” 许秀苹勉励他:“男人是干大事,不要婆婆妈妈,快吃饭,我们这吨饭虽然有些美中不足,总比老人们吃东北包谷好。” 鲁政清只好大口地吃饭菜,当他接近放碗时,听到手机里传来接收到短信的声音,他立即到卧室里取出手机,原来是张祯民约他出去,他和姚师傅等他一起吃饭。 鲁政清不知他的意图回短信:“我吃过了。” 张祯民暗示他:“也许姚师傅的话题你会感兴趣。” 鲁政清把短信给妻子看,许秀苹毫不犹豫地支持他:“他可是你的重要线人,去啊。” 鲁政清只好叮嘱妻子:“你千万莫等我,一定要早点休息。” 侠义结缘添新友 霓虹灯闪烁的夜晚,鲁政清换上了一件淡黄色的衬衫,一条深蓝色的裤子,一双白色运动鞋,他化妆易容后带上自己的手机,听到楼梯没有人走动才出门下楼后,到电动自行车的地方骑着电动自行车驶往张祯民约会的地点,急于想了解他们能提供多少有价值的线索,秋天的晚上凉爽宜人,外出的行人和车辆较多,一些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车辆和行人在横穿公路,他非常谨慎地选择非机动车道,慢慢地朝着滨河路驶去,既要有防止与其他机动车,非机动车相撞,提防行人横穿,还要有意识地回避熟人,特别是不让巡逻警车的同事发现自己的行踪,同时提防公司安排社会上的人跟踪自己,不能让他们发现张祯民是自己的线人,如果他们发现这个秘密,不知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陷害线人,具有侠义心肠的他,心里装着亲人与朋友,始终把别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宁愿自己承受天大的压力也不会让给自己帮忙的朋友受半点委屈,更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既然朋友能主动提供帮助,更是格外小心谨慎,虽然没有直接碰到呈机镇,查到矿升温也就牵连到他,他会千方百计地追查是谁在举报他们,所以,必须尽量把回避他们的视线,直到把他们绳之以法。 鲁政清巧妙地把电动自行车停靠在离茶楼较近的非机动车停放地点,因为他们约定的茶楼在一个不引起注意的长江巷道里,这些茶馆都是普通群众消费,生意不是很好,茶馆开的时间有点久,室内的设备有些陈旧,稍微有钱的人是不会选择这些茶馆消费,他们就是利用这一特点才选择在这个茶馆里,饭菜都是由茶馆老板联系餐馆送到茶馆去的,他们选择这个茶馆也是出其不意,担心受到矿升温或呈机镇的监控,暴露与鲁政清的特殊关系,他们只想过安定的生活,他按约定的地点来到茶馆,坐在巴台前椅子上穿玫瑰色旗袍的女老板看到有客人来到立即脸上笑容满面,眼睛里释放出热情的光泽,茶馆很冷清,除了有一个包间有喝茶的人,其他几个打牌的包间根本就没有人活动,显然她心里有些着急,盼望有打牌的人来照顾生意,把他当来打牌者的顾客,主动上前招呼:“请问喝茶吗打牌?” “有朋友邀请我来喝茶。”鲁政清带着笃定的语气回答他。 姚木匠和张祯民两个在包间喝茶耐心地等着他的到来,听到他的声音,张祯民开门走到巴台前主动跟他握手打招呼:“兄弟,喝什么茶?” “泡一杯柠檬少糖。”鲁政清情绪淡定的主动报要喝的茶。 女老板懒洋洋地坐回沙发上,她是乎是关怀新到的金主,对个客只有交给服务员,她用眼光支使服务员,果然一个捆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就积极地前来招呼,并从柜台取了一个玻璃杯,便放到巴台上,另外取出一个用刀切后还剩下一半的柠檬,用水果刀切了薄薄的三片放到杯中,并从装冰糖的玻璃里用匙子舀了几颗冰糖放入杯里,再将开水杯里的水倒入杯里,放了一根搅棒,搅拌了一下,便端着这杯柠檬茶送到张祯民他们喝茶的包间,她送到鲁政清坐的位置跟前,好像带着看人发货的眼光,对一个普通的喝茶人态度生硬地提醒他:“这杯茶糖放得少,需要加糖喊一声。” “晓得了。”鲁政清看到她带着重视大客户,轻视个客的目光,只能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回答。 中年服务员明白,这是喝散茶的个客,一杯茶十元钱,他们三个人只有三十元的茶钱,他们刚才喊的饭菜都是纯帮忙,没有一分钱的利润,还要替他们搞清洁,这些就是进城农民消费,没有必要对他们客气,正是茶馆的老板和服务员冷漠的态度,导致茶馆的生意这么冷淡,她带上门便离开他们。 鲁政清看他们喝茶的包间,除了麻将桌上盖了一个餐桌的桌面,桌面上摆放着一盘回锅肉,一盘呛炒莴笋,一盘干煸土豆,还有一个不锈钢盆子装了一盆豆腐汤,就是一个木蒸笼里装的饭,除了张祯民和姚木匠各自端的饭碗,桌面上还准备了两套碗筷,除了给他准备了一套碗筷,还有一套空碗筷,估计是给胡珍珍准备的,立即解释:“我吃过晚饭了。” 张祯民不要暴露他们的关系程度,没有强行要他吃饭的意思,巧妙地表明观点:“我们只能随便吃点饭菜,不是吃大鱼大肉,更吃不起山珍海味,也许你吃不惯。” 姚木匠瞪大双眼看他如何表态,他很敬重张祯民,根据他的安排,要给清洁工说一些事情,能争取他有机会警醒郑亚青,把她从悬崖峭壁边拉回来,只能观察一下他的诚信程度,他进屋能表明已经吃饭,有些唐突,不知他是真还是假,听到张祯民这么表态,产生了疑问,看样子他也是从农村出来,他还嫌弃点的菜饭有点着魔不透他这个人,难道他是一个赚一分钱用一分钱的人吗?即使他大手大脚用钱,一个月一千多点也用不了多久,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鲁政清观察姚木匠带着疑问的眼神,听张祯民带着不信任的话语感觉到,他和胡珍珍在一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说话都是文质彬彬的,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爽直,也许就是爱的力量促使他这么耿直地表达一个观点,他是暗示自己要和他们随和地相处,不能摆起格格不入的架子,立即领悟他的原意,不能把他们当成陌生的朋友,更不能轻视他们的邀请,只能量体裁衣,表现一个农村人带着喜上眉梢的憨笑表达心里对他们的尊重:“张总误会了,我这点工资,晚上下班后煮一碗面吃,面里只有菜和胡豆瓣,潲子都没得,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怎会嫌弃,既然你们诚心我就打牙祭嘛。”他端着碗去舀半碗饭。 姚木匠听他的话向一个农村娃儿的话,心里便多了一份好感,一个农村娃儿到城里来想赚钱养家实在不容易,本来想收他为徒弟,他又不接受,偏偏要当清洁工,不知他是看不起木匠这个活还是他笨,需要细心观察,既然张祯民都这么看重他,老张可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他喜欢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便用投石问路的方式暗示:“喜欢吃就多吃点,这些饭菜可比没有潲子的面好吃,有营养。” 鲁政清只能接受他的善意,把饭舀好后,拣菜拌在饭里吃:“是啊,张老板和姚师傅点的菜比我煮的面好吃多了。” 张祯民知道他在家里,绝对不是吃素面,既然他都这么说,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引出姚木匠的话题,让他掌握一些涉及到呈机镇的情况:“喜欢就多吃点,干力气活没有身体不行,你们公司的老板手下的人,管下力人有一整套方法。” 姚木匠毕竟曾经是在社会上走过一段弯路,后来经过朋友的帮助才走上正路,有一些社会阅历,巧妙地打听他们关系建立的情况,掌握他们的真实情况后决定是否透露自己掌握的线索:“张总,你和这位小兄弟的关系不错哈,一个知识分子能和一个农民工交朋友,一定有很深的渊源吧。” 张祯民没有想到他会提这件事,顿时脸色有点紧张,是啊,政清又是自己的恩人,姚木匠是自己生意上最得意的合伙人,在技术上他基本上掌握着公司的经济命脉,他们谁都不能得罪,谁都不愿意放弃,不知是说实话吗还是如何编,心里一点都没有主意,慌乱的心神就表露在脸上,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阵阵冷汗从毫毛里渗出,只好把眼神投向鲁政清,希望他能解围。 鲁政清看出张祯民的窘态,只好立即给他园场子:“张兄,我只好说了哦。” 张祯民如释重负:“你是我的好朋友,姚师傅是我公司的合伙人,技术上的顶梁柱,说吧。” 鲁政清也没有想好如何说,想探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编一件事情让他相信,既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不影响他们对自己的信任,还不能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能掌握他们请自己来的真实意图,他便轻描淡写地探明他的态度:“本来我不想说,既然姚师傅要听,张哥,我只好把这件事说出来。” 张祯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害怕说出涉及到矿升温的事,如果说出这件事,就会牵涉到他和胡珍珍两家人的性命安危,既然他是公安,正在秘密地侦查不可能不守信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会说出什么事,只要不说出与矿升温有关的事,其他事都无关紧要,既然他能安排自己和胡珍珍摆脱危机,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透露不敢公开的秘密,否则,他就不会屈身于公司当清洁工,暗示他该说什么,不该透露什么:“说吧,我掏心窝子说,把你们二位都当成终身不离不弃的好朋友。” 鲁政清便装成叙述一段难忘的事情:“这件小事不是姚师傅面前我绝对不会说,我在农村给别人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去年下年,我下城来打工,走到城里看到车多,人多,房子多,简直就像进到一个乱阵之中,本来何二娃说到车站来接我,左等右等他没来,遇到有几个人抢张老兄的东西,我就跑上去帮了一下忙,虽然挨了几下,保住了他的东西没让人抢走,从此以后,他就把我当成了好朋友。” 张祯民听他编这么一个事件,心里踏实多了,便眉飞色舞地跟着他的意思瞎编:“姚老兄,你不晓得,当时我手里带着一些现金到工程队去发工资,还有一些重要的验收资料,如果这些钱和资料丢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为了保住我手里的钱和资料,一个人与几个杂皮对打,他像一头老虎遭打得头破血流毫不退让,我急中生智打110报警,听到警车来,才保住他的命,你说这种过命的交情,我不珍惜还是人吗!” 姚木匠一边听他们讲,一边细致看他们的眼神,看到他们的确没有欺骗自己的意思,在自己与张祯民和胡珍珍相处这段时间以现,他们两个作事很公道,从来不是想自己多捞钱财,而是很公开地处理好自己与合伙人的关系,对工人也舍得投入,从他们建立感情的基础相遇,这才明白为什么张祯民这么信任一个农民工,既然他这小子能见义勇为,担心他们后来的事:“小伙子,你受伤有没有治好,还有后遗症吗?” 鲁政清看到他们不吃饭菜听自己讲,轻描淡写地笑道:“没有张总说得那么严重,只是鼻子、嘴里流了点血,脸上有点青疙瘩,没啥大事。” 张祯民本是一个有文化之人,既然他能用这种方式表明感情基础,立即补充道:“特巡警及时赶到把这几个抢东西的人抓走,他的朋友也来了,把我们带到派出所去录了口供,当时鼻子嘴角流的血滴在衣服上,把我吓得直打颤抖,要送他上医院,他没去,送他一千元钱,他也没要就跟他朋友走了。” 姚木匠对他们说的故事深信不疑,马上表态:“曾青,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只要用得着我姚木匠的地方,随时开口。” 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的张祯民听到鲁政清解释他们是在一次遇险时认识,终于合情合理地取得了姚木匠的深信不疑,促进了他与鲁政清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借此机会还加深了他与姚木匠之间的互信,共同携手搞好装修公司,他虔诚地倾诉心里的秘密:“小时候,我妈就找人算命,说我这辈子处处遇贵人,原来我还不信,想起一些事才明白,高考那年,临近高考三天前,我爸到学校去帮我收物品,下车时行礼箱搞忘提了,有些衣服和书籍都在行礼箱里,最重要的是准考证在行礼箱里,辛苦地读了三年高中不能参加高考,在家两天时间心里急得死的心都有,就在高考前一天,学校通知我去领取准考证并告诉我,驾驶员看到箱内学生证便把行礼送到学校,我才顺利参加高考;去年如果不是遇到兄弟,我还要受到什么灾难,也话命都难保;办公司的事如果没有姚师傅,借一百个胆我也走不出这一步。” 姚师傅欣喜张祯民对自己这么重视,客气地取笑他:“张总,你的功臣不是我,我是个干活的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是胡珍珍有旺夫像,我们公司才这么红火。” 说来也巧,胡珍珍穿着一件旗袍推门而入,她提着一个坤包,梳理运动员发型,额头的短发向一朵菊花似的,显得格外靓丽,听到姚木匠夸她,心里很欢欣,嘴上还谦虚而质疑:“你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啊?” 姚木匠借此机会取笑她:“皇后请入坐,张总,你是青天大老爷,我可没有损公司的皇后哈。”[^*] 胡珍珍坐在与张祯民相临的位置,听到他这么夸自己,特别是在鲁政清面前夸她,心里乐滋滋的,有趣地质问他:“姚哥,你翻一下中国的历史,有几个皇后围着灶台转,说破天我就是你们公司的炊事班长,领着女眷给你们搞后勤,管吃管喝的员工。” 张祯民虽然没有得到她的第一次,在做生意和生活中,享受到她的温柔敦厚,善良贴切,父母与她之间的关系处得很融洽,小日子过得很甜蜜,有时她和员工说话幽默、诙谐,处得很融洽,兴办伙食团是她主动提出的建议,把几个合伙人的老婆聚在一起,办起伙食团,员工能吃上可口的饭菜,积极献计献策,不断更新菜谱,既为公司和员工节约了费用,还增强了凝聚力。 鲁政清也笃信地发表由衷之言:“是啊,公司的兴旺发达珍珍功不可没,她把后勤工作搞好了,省多少事。” “她办伙食团这个倡议,把我们三个合伙人的内当家全部套到工作上,就没有时间去修长城,要给我们少好多钱哦。”姚木匠主动给她舀饭,瞪大双眼夸她。 茶馆的服务员送来一杯菊花茶送到胡珍珍坐的位置前,端来两盘南瓜子,提了一壳开水进屋。 胡珍珍也不谦虚地把功劳推到姚木匠的妻子和另外一个合伙人的身上:“还是你们三个合伙人没把我们当外人,要不是嫂子看到你们在馆子里吃的饭菜不干净,用钱还不少,不会想到这个办法,功劳是两位嫂子的,她们炒菜、做饭的技术比我强多了,我只是当她们的助手,安排一下,买点菜而已。” 胡珍珍的优秀表现触动了姚木匠的心思,苦恼的叹惜:“张总真是好福气,能与珍珍这么恩恩爱爱的搞事业,我师妹真不懂事。” 圈外伤痕盼救星 胡珍珍惊愕地听到姚师傅会为自己的师妹担心而感到惋惜,有些怀疑他是一个多情种子,有了妻子还丢不下师妹,这可是个危险信号,更担心祯民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一个单纯的男朋友会踏上他的后尘,霎时,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心里向熊熊大火在燃烧,眼睛瞪得像两个小火星,带着冷若冰霜的脸很懊丧、勃然大怒、脖子上的青筋凸显,把碗筷朝餐桌一搁,暴躁地质问他:“哼,姚师傅,看上去你是一个老实人,没想到你吃到碗里还看到锅里啊?难得我把你当大哥,嫂子对你巴心巴肝的真是瞎了眼。”她的一席话让四个人都没有心思吃饭,只是放碗筷的动作没有她放碗筷的声音大。 姚师傅看到她气愤得失去了大学毕业生矜持的本色,仿佛变成了一个狂妄的山村妇女,彰显一个女人为捍卫自己的爱奋不顾身地与一个带有花心嫌疑的人争斗,他为张祯民庆幸能遇到一个这么痴情的姑娘,既然她能这么像鸡一样呵护小鸡一样保护他们的这份情,说明她对这份爱很珍惜,故意逗着她玩,笑着探明她发脾气的真实意图:“你们看这个皇后,谁还没有三亲六戚,我说师妹的事就发这么大的火。” 面对突发的变故,张祯民惆怅得若有所失,知道他曾经讲过师妹的事,并没有其他行为不轨的意图,今天约鲁政清就是想说这件事,担心她发脾气会影响自己与姚木匠合作做生意,只好委婉地劝胡珍珍:“珍珍,你不要性急,让他把话说完。”并给她暗使眼神,是要帮助鲁政清掌握更多的情况。 胡珍珍没领会他的意图,更是感到委屈沮丧,眼睛里忍不住噙着泪珠子,反而把张祯民当成一个已经中毒之人,毫不客气地指责他:“你们真是志同道合的臭男人吗?你也想学他有了老婆还留恋师妹!想和姚老板同流合污。” 鲁政清面对这感情纠葛的事不知所措,有些左右为难,如果姚木匠真是向胡珍珍怀疑那样,他们就会挑起事端,胡珍珍本来就有感情伤疤,可经受不住再次受到伤害。 姚木匠看到胡珍珍急火攻心的神态,担心她把这把怒火燃烧到妻子的嘴里,不仅会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行,反而会惹出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事,只好对他们透露实情:“珍珍,我们当着你的面说师妹的事,并不是我和师妹有苟且偷生之事,而是想让这位小兄弟警惕现在的处境。” 胡珍珍瞪大双眼,有些莫名其妙地感觉,张祯民连忙给他送上纸巾,施以最温柔的受援方式,用最亲昵的举措让她丢掉烦燥,把碗筷递到她上,向哄孩子似的安慰她:“今天我们当着你的面,姚师傅为曾老师提供一些线索,怕他在这家公司吃亏,饭菜都要冷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说。”他将用温情把她心里的怒火降下来,化解即将发生的矛盾升级。可是她茫茫地接过碗筷,眼泪聚在睫毛上,流向面颊。他用纸巾给她擦干泪珠:“别怄气了,他是逗你玩。” 鲁政清也不想他们为了自己的事把关系搞得太僵化,只能给他们作证:“是啊,他们看到我在公司当清洁工,的确是关心我想给我提醒一些注意事项,没有其他企图。” 生活活泼的她,面对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到底的笼罩着温馨的关怀还是欺骗,不想稀里糊涂的再次受到次生伤害,精神上有些精疲力竭的表情,陈旧的伤疤在隐隐发痛。 姚木匠通过这种方式,试探出胡珍珍对张祯民虔诚的感情,同时体现她脆弱的一面,只能用今天要接触的主要话题,表情有些苦涩:“本来我不想提起消失的往事,当看到师妹没头没脑地跟着呈机镇瞎混,只能掀开这层伤疤。” 鲁政清不想急于求成,更不愿意为了办一个案子伤害到其他人,何况他们只需要有一个安稳的生活,没有必要给他们增添这么沉痛的精神负担,再不愿意看到他提的事牵涉**,波及到朋友、同事的关系,带着人类通常用的同情之心还是怜悯之情:“姚师傅,你自己衡量一下,没有必要就少提一些伤心的往事。” 姚林区坦然沉稳胜过平常,带着勃勃生机地叙述往事:“忘掉旧的伤痛向一把医生割阑尾炎一样,如果不割掉烂肠子有可能会要人的命,用刀子割阑尾炎有点痛可以救人一命。” 张祯民从姚林区迷茫的眼神看出他即将接触主题,自己也回到座位上首先拿起碗筷,便坦然欣慰绞尽脑汁地鼓励大家吃饭:“一边吃一边说,吃了秋天冷的饭菜容易闹肠胃病。” “我的父母死得早,姐姐嫁人后,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当时,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单身汉,成天花天酒地尽闯祸,身边还有几个同命运的小兄弟,我们场镇上的人都有些讨厌和憎恨我们。有一次我和兄弟们惹到了一位姓郑的木匠师傅,他不仅用武力征服了我们,善良的他没有报警,反而给我们讲一些做人的道理,还带我学手艺,让我过上了踏实的日子,赚钱把家里的房子整修后,并且给我介绍姑娘让我安家,师傅成了我的再生父母,我对他十分敬重。”姚木匠端起碗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叙述他的那段痛苦的往事。 张祯民用右手推了一下鼻梁上戴的眼镜,微笑着引诱他抛开伤心往事走上新生,一边吃饭一边对他谈:“现在你有了妻子和儿子,还有精湛的木匠手艺,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还有什么忧郁的呢!” 姚木匠推心置腹地给他们敞开思想:“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日子过得越好就越尊重师傅,我一直把师傅当成再生父母,把他女儿当成亲妹妹,郑亚青是他的独生女,得到师傅的万般宠爱,为了让她住得舒适,早年就把旧房子改修成预制结构的楼房,本来师傅有钱到城里来买房子,为了供她读书,他失去了到城里来买子的机会,谁知她大学毕业后,不考公务员,独立到深圳去打工半途而废,回到洪洲开始在邮政储蓄所工作得好好的,又遇到与呈机镇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他在一起,师傅和我们都劝过不起作用,呈机镇还找了些二流子去威胁我师傅和我们,报警也不起任何作用,我们想请你来出主意我们如何办好。” 鲁政清终于弄清楚他们约自己来的意图,从表面看是让自己来出主意,其实是暗示郑亚青的背景,这条直达呈机镇的重要线人,呈机镇玷辱了郑亚青的清白,耽误她的终身大事,怎样才能让她含羞地从谄媚里脱身而出,是一件很棘手之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能进一步了解他们与郑家关系:“虽然我是清洁工,进公司也只有一天时间,据我了解老呈只是挂名董事长,主事几乎都是章祖民,郑亚青怎么陷得这么深,在此之前难道你和她家里的人一点都不知道吗?”他的一番话,表明自己和师妹只是兄妹情,关心她的事是一个兄长的责任,是为师傅减轻精神负担,胡珍珍为冤枉姚木匠有些愧疚,她只能用拣菜的方式表达歉疚的意思,荡涤了心里的怨恨,同时想到自己与矿升温在一起给家人带来的伤害,悔之莫及。 姚木匠一个曾经是场镇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会把这事当成剜他的心一样疼痛,霎时,惆怅若失的表情,他那带厚皮的左手端着碗,右手握住筷子微微颤抖,表明此时他的心有多沉重,几乎让非常痛苦的针扎入他心窝:“没有我师傅的引导就没有我今天的好日子,伤害我师傅及妹妹比剜我的心还难受,呈机镇原来是甜言蜜语骗我师傅及家人,以领导和帮忙找工作的身份出现到她家里,赢得全家人对他的尊重,工作是找了,原来是个圈套。” 鲁政清看上去姚木匠为曾经的过错痛心疾首,为现在的幸福生活格外珍惜,想寻找一条捷径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蔡竹青知道,迫使呈机镇悬崖勒马,在郑亚青没有醒悟之前,会把一切怨恨对准帮她的人,也许会发生预料不到的事,只好安慰他:“这事一时半会不好解决,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 姚木匠听他这意思很颓丧:“我师傅最爱面子,女儿像这么无名无份地跟着一个已婚男人,心里别提多难受,我们总不能看到他受着痛苦的煎熬顺水推舟吧,为这事他们两位老人还差点离婚,师娘只会做饭洗衣,从来没有参加体力劳动,师傅只会干木匠活赚钱,从来不做饭,要是他们离婚后日子怎么过,他们两个老人还怎么活,你们这事悬不悬呀。” 鲁政清从他的语气估量,呈机镇既然选择郑亚青,必定有特殊用途,有可能把她家建成窝藏赃款、赃物的地点,让人料之莫及,只有探明他的一些诱惑意图才有为他们分析采取的对策:“姚师傅,你莫着急,慢慢回忆一下,呈机镇开始到你师傅家承诺过什么,不然,凭你师傅的精明程度,不可能没有警觉。” 姚木匠一边吃饭一边给他们回忆郑亚青与呈机镇相识的过程,郑亚青从深圳回洪洲后应聘做了洪洲一个邮政储蓄所的临时人员,呈机镇一次偶然到邮政储蓄所去办存款业务,发现郑亚青很有素质,就在办业务时闲聊了几句,问她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上班时间是多久,工作辛苦程度如何,郑亚青犹豫不决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提问,后来狡黠的他多次到这个所去办存取钱业务与郑亚青套近乎,让郑亚青对他大把钱进去而产生好奇,并开始被动地接受他邀请喝茶、吃饭、唱歌,在交谈中征求她的意见想不想换一个比这个待遇高一倍的工作,几个月后,郑亚青动摇地接受他的安排,辞退了原来的工作职位,来到三合公司办公室上班,从此之后,日常陪同他参加吃喝玩乐活动,在金钱与自由消费中不知不觉成了他感情上的俘虏,当他知道他是有妻之夫,后悔莫及。上当后的她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对家里人说,父母多次逼她相亲,她都委婉地拒绝了,记得第一次呈机镇以她领导的身份到师傅家时,第一次见到道貌岸然的他,这次他很拽,安排一名驾驶员驾驶了一辆轿车载着他们两个把轿车开到师傅家门口,他穿着西装革履,装成一个衣冠楚楚的正经人,提着两瓶五粮液,一件牛奶,一条玉溪烟,封了一个红包,师傅出于接待女儿领导的礼节请自己去陪同他们吃饭,在喝酒吃饭时,他朦胧的以欣赏郑亚青工作能力才引荐到一家私营企业上班,并以引荐人才和晚辈的身份敬酒,偶然承诺如何保障她在公司的利益,争取为她在城里置办一套房子,给她配专车,表态让公司赞助,为师傅家改建成防地震的楼房,家里安装自来水,天然气,联系电管所安装专用变压器,联系交通局投资把公路改造成水泥路,简直说得天花乱坠之事,听说我是木匠,还主动给我介绍业务,当时全体受到他忽悠之人都被他的真挚和热情感动,把他当成救世主。 通过姚木匠的介绍,鲁政清终于明白了呈机镇是想把郑亚青当成秘密夫人的罪恶目的,同时,作为犯罪行为的替罪羊:“他表态承诺的事兑现没有?” 姚木匠苦恼地摇头:“他就是骡子吃灰面一张白嘴,所有表态的事都没有兑现一件,师傅现在提起他就含血喷天。” 鲁政清意识到他也许是做了工作没有成效,或者是发现郑家的人对他不感兴趣,所以,他改变原来的想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劝勉:“本来他就不是诚心与郑亚青过一辈子,不兑现承诺是正常现象,不必要为这些事耿耿于怀。” 胡珍珍提到甜言蜜语骗人的男人,就会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反映,因为她的心里对这种人特别憎恨,当她听到呈机镇作出这么荒诞无稽之事,眼睛里喷射出一股强烈的怒火:“这种臭男人活在世界上纯属多余的,我有机会遇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再把他丢到深山老林让野狗野猪啃。” 张祯民知道她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也做不出这种穷凶极恶之事,主要是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只能施展对她的温馨,朝她碗里拣喜欢吃的菜:“你是高尚的人,他是低级的畜生,如果你和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没有人代替你受罪。” 胡珍珍从张祯民拣菜的举动看到了他的虔诚心意,感受到爱情的温馨,回想起和他的日子就像生活在温暖的春风季节,没有烦恼和苦闷,无论是他还是老人们都把自己视为珍宝,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开导,羞惭地吃着饭菜。 就在他们谈得热火朝天时,姚木匠的手机响起铃声:“这是我师傅打的电话,每次都是我挂断后打给他,免得他用电话费。” 张祯民为进一步加固他们的关系,促进企业的正常发展,对姚木匠的行为大加褒奖:“姚木匠对师傅真是百般孝敬。” 胡珍珍瞪眼干涉他:“莫吹嘘,多学着点如何孝敬老人。” 姚木匠把手机拨到免提让大家听他和师傅的对话,接通电话后郑师傅还是像当年对徒弟的语气:“小姚,每次你都挂了打过来,用不着。” 姚木匠客气地笑道:“哦,不是挂断,是刚才不小心摁住这个键了,师傅在忙啥,有什么事情吩咐?” “每次都是这个说法,下次换个说法骗我这个老家伙。”姚木匠乐趣地笑着给弟子讲后,在手机里征求徒弟意见:“哦,今天姓呈的和我不争气的二百五回来吃的晚饭,他们刚走一会,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姓呈的商量我准备把旧房子改建一下,我看了一下他给我图纸,发现外面没有多大区别,就是地下室像修密宫一样,我不明白他为啥会把一套普通的民房改修得那么神秘?” 姚木匠在电话倒问师傅:“师傅,你看错没有,是不是要利用地下室修车库哦。” 郑老师傅在电话里坚定的语气:“你娃儿真认为我人老眼花吗?他的图纸上整得明明白白,整个地下除了打桩,要修两层地下室,地下室的修法有点像过去修碉堡那么坚固。” 姚木匠侧面了解他的用意:“你没问他为什么这么修吗?” 郑老师傅坦然地告诉他:“我问了,他说这么修有两层意思,一是修得牢固防地震,用来装水,平衡地表的作用能防八级以上的地震;二是防战争,将来一旦发生战争就是核武器的战争,到地下室躲才安全,同时还透露这么一句话,不要我把设计图纸给别人看,更不要说这些地下室的用意,就说是用来装水防地震,你说我同意他修还是不同意他修。” 姚木匠听到这突然的问题只好暂时不回答:“这样吧,我对这些也不是很懂,张总是专家,我请教他后再给你老通电话。” 侠义劝解化矛盾 孝顺徒弟姚木匠接到师傅的电话有些唐突,纳闷,不知所措,只好求助张祯民:“刚才我师傅的电话里跟我说的事你们都听到了,不知如何回答他老人家,张总,您是建筑专家,有何高见?” 张祯民不假思索地表态,想借此机会听一下鲁政清的观点,不知这件事是否对他有帮助:“我啊,只是就事论事,看看图纸可以提出修改意见,至于修不修,如何修,修成什么规格的楼房,我可没有经验,更没有发言权,兄弟,你有什么高见?” 鲁政清从刚才接听的电话发现,呈机镇根据矿升温财物被查获的教训,借为郑家老人修楼房,要修一处藏匿财物的库房,即将把财物转移到乡间去,这可是给自己提供一个机会,表面不能过分暴雨自己的意图,他便站在一个普通农民的角度提出建议:“现在有钱人要学外地人,要在乡里修成很牢固的房子这是好事,至少他修这个房子搬不走,姚师傅,只要不让你师傅出钱,我觉得可以让他修,要是装修还给你们增加了一笔业务。” 预料之外的胡珍珍感觉到呈机镇是利用这种手段把她套,这种行为实在卑鄙无耻,义愤填膺地把碗筷摔倒餐桌上,眼睛里射出的怒火就像两把利剑:“你们三个大男人为啥不能想高招救亚青,只能顺水推舟啊?” 面对她莫明其妙的怒火张祯民都有些畏惧感,心里一点都没有思想准备,惆怅若失;姚木匠更是碍于企业头号人物的面子,茫然若失,鲁政清办案中遇到过一些情绪激动的场面,立即给她解释:“我是一个清洁工,没有资格参与这件事的处理,通过刚才了解这个情况,通俗易懂的说法叫摸到石头过河,你们了解郑亚青的真实想法吗?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内幕吗?没有这些情况,贸然去给她说你要离开呈机镇,她会接受吗?这件急有用吗?莫说我们,就是她父母这么说都不一定有效果。” 胡珍珍听到鲁政清的劝导,犹如夏天喝了一杯冰激凌那么清爽,为啥他的话总是那么入情入理,目光中敌对态度渐退,越来越发现这个曾青有一种神秘感,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自己遇到危险时,他能指导化解危机,为什么郑亚青的危机他会这么稳定,漠然置之的态度,难道他和张祯民之间还有特殊感情吗?多次和祯民谈起这事都没有结果,无论从任何角度看,他都没有坏心眼,凭他的身份,为啥要当三合公司的清洁工呢?对他的身份感到怀疑,难道他不是纯经济师,还有一个不能公开的身份?心里产生团团迷雾。 张祯民性格较温顺,看到珍珍发脾气的脸色,有些颤悠,当她平静下来,又是那么可爱,她到底是桀骜不驯的窈窕淑女还是披着 美女外衣的毒蛇?心里泛起一些迷茫,有些怀疑选择她是否正确。 鲁政清通过他们眼光和脸色看得出他们之间思想上微妙的变化,担忧这件事会冲击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姚木匠在这里不便把话说穿,只能旁征博引地提醒他们:“珍珍,关心朋友的事当然重要,也不要为此而错猜疑,刚才姚师傅为这事就差点被误伤。张总,有时候女孩子在你面前发点小脾气是表达对你的爱,你可不能小肚鸡肠哦,男人要大肚。” 张祯民的聪明程度逊于相邻的几个人,聆听到他的话,就像清洗剂立即给他洗脑,自己和她的关系,不仅牵涉到自己终身幸福,还关系两家人的性命安全,如果稍不注意就会导致难以预料的后果,此事轻重缓急非同一般,主动用最温柔的方式表达对她的关爱:“珍珍,天大的事也要先吃饭,不吃饭饿成了黄皮寡瘦别人还说我犯上作乱,克扣领导的生活。”他端着碗拿起筷子双手递给她。 姚木匠在没有平息张祯民和胡珍珍的矛盾之前,不会轻易回师傅的话,当他听到张祯民转换口气,看到张祯民这么虔诚地尊重他,便趁热打铁:“张总从来都不克扣员工,怎么敢得罪一把手哦,吃了饭才有精力履行一把手的职责。” 胡珍珍在他们巧妙地劝解下,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恢复了正常心态,接过张祯手里的碗筷:“你别把真理装到手电里,只照别人不照自己,你也要吃塞。” 姚木匠也端碗拿筷子:“领导发话了,不吃就是不讲规矩。”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也跟着配合吃饭菜,同时表示以珍珍的爱好为主:“张总,领导喜欢吃什么你就添菜,消费不浪费。” 胡珍珍表现自己朴实的本色,感情不仅要油盐柴米,更需要悱恻缠绵:“这些菜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我们公司还在起步阶段,能节约时尽量节约,在公司赚钱后一定请你吃大餐。” 姚木匠也溜须拍马:“是啊,有了张总的统领,我们齐心合力为公司多赚钱,公司发达靠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胡珍珍看到姚木匠虔诚的表态,心里感到热乎乎的,明智地提醒他:“你给师傅回信,让他们接受改修意见,不能让臭男人稀里糊涂占便宜,适当付出才符合情理。” 姚木匠心急如焚,只是不好表达出来,先配合做好胡珍珍的情绪稳定工作,审时度势地决定,有了她的催促掩饰内心的激情:“你不提我还差点把这事搞忘了,行,我立即给师傅回电话。”他把放到餐桌上的手机拿到手里拨通师傅的电话,连续拨了好一阵子都无人接听,他喃喃自语:“今天师傅怎么不接电话呢?” 胡珍珍安慰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再拨啊。” 姚木匠少停了一会又拨,对方终于接电话了,他不会埋怨,有些怀疑,立即给他报告结果:“师傅,经请教专家,不要你出钱,他修就修啊,莫说修楼房,就是修别墅都无所谓。” “小姚啊,又出现一个新情况,师娘她坚决不同意改修,她把这个人恨之入骨,巴不得吃他的肉,砸碎他的骨头,我刚才给她说了一谷箩筐话都不管用。” 姚木匠在师傅面前永远都是向自己孩子似的,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他说,有好事和烦恼的事都毫不保留地跟他倾诉,姚木匠更是把他们当成老人一样孝顺,得知二位老人为事争持,急得心脏加快跳动,他着急时脸上颜色就要变成紫青色、大红色、苍白色,要看着急程度:“师娘一直很贤惠,脾气也很好,对你都是百依百顺,怎么一下变成这个脾气了。” 郑师傅在电话里就向战争年代遇到危急时刻的语气:“小姚啊,我还是到外面来接的电话,她为亚青的事就像变了一个似的,只要是呈机镇提的任何事,她就火冒三丈。” 姚木匠有些迷惑不解:“修房子是好事嘛,妹妹既然付出了青春,他付出一点经济也是应该的啊,现在一时半会要她回心转意有一定的难度,何不让他出钱改修房子。” “老婆子开始还同意,焦点是他让亚青打了一个电话来,撤了旧房子之后,让我们两个老的搬到城里什么分公司去住,她听到这个话就来气,城里吵吵闹闹的没有乡里住起舒服,她就坚决不搬,如果不搬如何撤旧房子嘛。”郑师傅在电话里述说原委。 姚木匠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把手机免提键摁起,让他们三个都能听到,师傅的事再小在他心里都是大事,只能像刚才一样征求他们的意见再做决定:“师傅,您们像我的父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现在有点事,一会才给你打电话要得不?” 郑师傅这次提出自己的见解:“小姚,我晓得你很忙,白天抽不出时间,能不能挤点时间到乡里来一下嘛,要是你不来,我们今晚上不知如何结局。” 姚木匠让他的话吓得目瞪口呆,他的话就是圣旨:“这样吧,我给家属打个电话,她把儿子照顾好,我找辆车到你那里去,好好劝劝师娘。” 郑师傅听说他要去,顿时语气轻松多了:“我现在靠不倒女儿,只有靠你哟,你来就好办了,电话里不说了,我得赶紧回去,怕她莫寻短路。” 姚师傅听师傅说得这么严重,放下碗筷,整个人就像被冰霜冻僵的茄子:“张总,老板娘,兄弟,我就不陪你们了,要立即赶到我师傅家去,听到两位老人吵闹得不可开交,心里向油煎一样。” 胡珍珍此时充分发挥聪明才智:“姚师傅,你真是戴起视力眼看人哈,马上给嫂子打个电话,我和祯民送你到乡里去,顺便帮你劝一下你师娘。” 姚木匠绷紧的神经有所松弛:“天哪,有你们去当然好哦,要得,我立即就给家里打电话。” 鲁政清听到郑师傅家里发生吵闹的事,立即放下碗筷,用手机给妻子发了一知短信,告知要和祯民一起到乡里去探查一处改修楼房的图纸,要她早点睡觉不要等。秀苹给他回短信,要他早点回家,注意安全,还没有安排涉及到信访线索如何处理。 鲁政清回答信息,把资料放到床头柜里,我回家看后再决定。 张祯民带着歉疚的表情:“兄弟,我们本想和你喝茶聊天,遇到姚师傅老两口子闹得这么凶,我们是好朋友不能袖手旁观。” 鲁政清想掌握修楼房的结构,乐呵呵地笑道:“同路不丢伴,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胡珍珍主动地提着坤包到巴台去结账,索要餐费的票据。 姚木匠看到他们几个这么热心地协助自己,面颊呈现出欣悦的颜色,为了让朋友出力不出钱,当即表示:“用车的油钱我出。” 张祯民笑着指责他:“好朋友不能这么斤斤计较,走吧。” 鲁政清不想暴露自己骑的电动自行车,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楼下,胡珍珍摁摇控车钥匙把轿车门打开:“姚师傅坐副驾驶位置指路,我不熟悉线路。” 张祯民和鲁政清进入后排,姚木匠自然接受她的建议,打开车门进入副驾驶位置:“走吧,朝环城路走。”他掏出手机准备给师傅打电话,喃喃自语:“不打了,打电话他又不方便接,从城里到我师傅家只有二十公里,需要多长时间?” 胡珍珍便按照姚木匠指引的路线,在车水马龙的车辆中驾驶着轿车朝环城路步入乡镇路,尽量把车速控制在每小时70公里的速度,时而换成远光,时而换成近光,行驶到转弯、上坡处,不断鸣笛,防止与相反方向的车相碰撞,途中,暗淡的月光照射在行道树影倒映在公路上,轿车行驶在三车道的泥青路面上,不时有货车、轿车、出租汽车奔驰,她安慰姚木匠:“只要不堵车,大概四十分钟就到了。” 张祯民带着感恩的心低声与鲁政清嘀咕交流着一些公司经营方面的事,他谦虚地拒绝谢意,隐约地了解到矿升温、呈机镇是否对新办的公司设置障碍,提防他们对公司运行下黑手,对接每笔业务都要慎重对待,一定要增强预防意识,避免受制于人。 胡珍珍驾驶着轿车,按照姚木匠指引的方向,经过一段较好的道路行驶后,又跑过一段较窄的水泥路,村级公路,顺利地到达郑师傅的住处不远的公路边停车后,看到另外停了一辆轿车在此处,姚木匠灵活机动地请教张祯民:“我先过去看一下情况,如果能平息最好,要是我不能劝和再给你联系。” 胡珍珍主动请缨:“我和你一起去,见机行事。” 鲁政清看到停的轿车档次有点高,便提醒张祯民:“这里停了一辆车,不知是谁比我们先到。” 张祯民考虑到鲁政清提的建议,接受他们的建议:“这辆车停到这里不知是谁,姚师傅,让珍珍和你一起去,尽量避免和别人相遇,本来我们是好意,别让人误会或钻空子。” 姚木匠领会他们的意图,自己到师傅家去调解二位老人的矛盾是义不容辞之事,胡珍珍参加怎么都好解释,无论是司机还是公司老板娘的身份都不会引起怀疑,如果他们一起跟着去,有可能会产生误会,欣然接受他的意见:“嗯,有可能是呈机镇或者郑亚青先行一步到了,我和老板娘一起去。” 农村的住房没有路灯,只有月光透过倒映的一些树冠、竹林、房屋模糊影子,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有几条狗汪汪地叫起来,姚木匠便招呼这些狂叫的狗:“瞎叫啥,是我姚木匠。”他的用意很明显,一是暗示郑师傅自己到了,二是不能让狗咬住胡珍珍,狂叫的狗还是不依不挠地围着胡珍珍叫,姚木匠随意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狗砸过去:“你们要是还瞎叫,信不信,把你们打死炖萝卜。” 狗好象听懂了他们的话,看到砸去的石头便灰溜溜地逃跑了到远处继续叫唤着,算是对来者的报复,躲避他们的攻击,通知主人出来帮助它们。 郑师傅听到狗叫声估计姚木匠他们到了,他开门走到路口看到有一男一女,还没看清楚他们的面貌,热情前来打招呼:“小姚,你们两个都来了,娃儿那个管?” 姚木匠知道师傅远处没看清楚,立即解释:“师傅看错了,是我们老板娘开车送我来的,不是我家属。” 郑师傅很歉疚地前来迎接:“天黑看不清,只看到模糊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影,老板娘别见怪。” 胡珍珍听老人误认为自己是姚木匠的老婆,后来又喊老板娘,立即解释:“老人家叫我珍珍吧,姚师傅打的不能及时赶到,我家祯民就安排我跑一趟。” 郑师傅感慨万端:“你们张总真是一个好老板,小姚,在生意上一定要给他扎起,不能抽吊桶。” 姚木匠欣喜地向师傅报告:“张老板不仅没把我当外人,还让我当合伙人,我当然要把公司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师娘想通没有?” 郑师傅摇头叹惜:“刚才我出来接电话时,她打电话把女儿骂了一通,女儿堵气开着车回来和她吵得不可开交,她执拗得根本没把我们父女俩的话听进去,麻烦你们劝一下她。” 隐约地听到郑亚青和她妈妈在争吵:“妈,有人出钱改建我们家的房子,您们只是暂时到城里去住,修好装修好后就搬回来,我们还能天天相见。” 老太婆得理这饶人:“我要你离开这个伪君子,你偏偏不听不信,我不想坐他贪的冤枉钱修房子,怕住到这样的房子里做噩梦。” 郑亚青声嘶力竭地劝老人:“妈,你莫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只要有人出钱修房子,你管钱是从那里来。我没有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只是关系较好,打到合适的老公就会离开他。” 老太婆仍然执拗地坚持自己的观点:“莫说空话,你和他不明不白地在一起,谁能接受这样的老婆。” 姚木匠听说只有郑亚青一个人,向胡珍珍使眼神,暗示她通知张祯民,自己没有能力劝解他们的争执:“师傅,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争得不让步。” 胡珍珍看到姚木匠的观点不能达到目的,公开暗示他:“老张和曾青一起来的,何不让他们一起下来劝一下老人,也许有了其他人在场她们会让步。” 姚木匠领会他的意图,便提高嗓门:“张总,能不能麻烦你们二位一起来帮忙劝一下。” 张祯民和鲁政清果然闻风而动,郑师傅他们一行等着张祯民和鲁政清一起朝他家走去。 鲁政清他们和郑师傅一起进到家里时,郑亚青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曝露自己的隐秘,特别是清洁工和他们一起进屋,有些尴尬,老人也顾及面子止住了争吵,姚木匠首先劝解他们:“师傅、师娘、师妹,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郑师傅拿起一套图纸指给他们看:“这是三合公司做善事,想出钱给我家改修房屋,老太婆开始还无所谓,听说要临时搬到城里去她就特别生气。” 张祯民和姚木匠看图纸指着图纸说明建设意图,鲁政清虽然不懂,看到图纸巧妙地劝解老人:“这个房子改修后好安逸哟,再大的地震都不怕,真是有钱能修好房子哦。” 郑亚青听到一个清洁工都知道好歹,借此话题劝老人:“就是嘛,你看一个清洁工都晓得改修房子好。” 郑师傅也跟着劝:“是啊,现在修房子就是要防地震,如果不明不白地遭房子压死多悲哀嘛。” 姚师傅走到师娘跟前也劝她:“师娘,管谁出钱,只要不让你出钱,修好你们住,莫计较。” 胡珍珍也跟着劝她:“老人家,你看姚木匠好孝顺您,听说您们二位老人为改修房子的事意见不一致,就立即联系我们一起来看望你老人家。” 老人看到这么几个人劝,也松了一些口子:“我不是反对修房子,主要是看到女儿这么没名分,担心这房子修了以后更说不清道不明。” 鲁政清只能用最通俗的比方劝她:“郑主任读了那么多的书,是个明事理的人,不可能就这么过一辈子,遇到合适的机会她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修房子不留任何字据,就算是公司或个别人对她的关照与补偿,不要白不要。” 姚木匠认为他的个比喻最恰当:“对,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不让他修,反而自己吃哑巴亏。” 鲁政清借此机会朦胧地劝郑亚青:“有些话我不好说,郑主任,体谅老人的苦心,应该做好自己的打算。” 老人终于在众人的劝说下接受改修的建议。 溯源理顺思路明 桀骜不驯性格的郑亚青,也懂得这样无名分地跟着呈机镇是可羞的行为,她在家里乖巧而又亲切地,不知不觉地骗住了郑师傅和老伴,赢得了父母的爱慕,在学校读书高中成绩不错,读大学期间分心后,跟着一些同学看了《红与黑》等小说,难免受到一些影响而学习成绩有所下降,毕业找工作时几次考公务员失败,只能当邮政单位的临聘人员,她的成绩不好直接给父母透露,征服了溺爱的老人,使她养成了双重性格,也不一定是有意要去骗什么人,既然接受了呈机镇这份情,要求他给自己做点实事,呈机镇也需要找一个地方隐藏钱物,便顺水推舟地答应改修这套房子,郑亚青趾高气扬地把这件事给老人说明,开始两位老人都有些犹豫不决,父亲同意后,母亲居然强烈反对,把她窘得狼狈不堪,激烈地与二老僵持地争执,师兄一行来后,特别是看不起眼的清洁工用最朴实的方式劝老人达到最佳效果,老人接受了改修房子,临时搬到城里去居住的安排。霎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心里对这个清洁工似乎有一些好感,碍于面子思想,嘴里不好说出感谢的话,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温和的目光。 姚木匠见师娘接受改修房子的建议,立即和张祯民一起对房子改建用水泥、钢筋、施工队以及装修材料提出一些合理化的建议,郑师傅十分满意地接受他们的建议,提议让他们接装修业务,师徒之间在友好的氛围商谈。 胡珍珍暗中观察,姚师傅与郑亚青之间并没有感情瑕疵,便再 也没有对他产生怀疑,郑师傅的老伴看到爱徒很辛苦,带着朋友们一起来劝自己,便要到厨房去炒菜,准备安排他们吃宵夜,喝酒聚一聚,表达感谢之情。 胡珍珍眼明手快地制止老人:“老人家,我们刚吃完饭就过来了,现在就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 姚木匠也证实:“师娘,您的好意我们领情,我们马上要回去,你在城里住时,我一家子会天天来看您,需要吃什么给我说。” 老人只要心结打开后,就带着慈爱的心,殷勤地宽慰他:“我们不缺什么,只要你们经常来看我们就好。” 郑师傅很体谅徒弟及他的朋友们:“老婆子,时间不早了,小姚他们明天还要做生意,女儿也要上班,我们就不留他们了。” 张祯民主动与老人握手道别,接着,姚木匠、鲁政清也与老人道别们,郑亚青也给父母道别,老人送他们一行到轿车边时,叮嘱姚木匠:“小姚,你们有时间多做一下青青的工作,让她走明白路,做明白事。” 郑亚青听到父亲说这个话,特别是在一个公司清洁工面前说这种话,顿时脸红得像火烤似的,简直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心里像刀子割一样疼痛,眼睛瞪处圆圆的,向要喷出火星一样。 鲁政清委婉地给她打掩护:“老人家,您们莫担心,郑主任识文断字,一定会想明白一些事情。” 姚木匠听了师傅的话不知如何回答,听到鲁政清的话,也跟着他的意思安慰老人:“是啊,师妹已经是成年人了,一定会越来越 懂事。” 胡珍珍现身说法:“老人家,我以前也吃过亚青一样的苦头,现在和祯民在一起才体会到以前的愚昧,相信他也能想明白。” 张祯民担心勾引出她的伤心事:“珍珍,割掉旧伤疤就不要提起,我和你一起走好以后的人生路。” 郑师傅和老伴不想在陌生人面前争辩这事:“好,你们走吧,车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张祯民看到二位老人一直在车边,并暗示胡珍珍和鲁政清上车,郑亚青仍然有些尴尬表情,听到胡珍珍说自己曾经走过一段弯路,好象在呈机镇的嘴里听说过这件事,她走出许达凯的生活,过得这么幸福,惭愧巴不得上车回避父母和张祯民他们只好先上车,他们上轿车后姚木匠立即劝二位老人:“师傅、师娘,我送您们回去了我们才走,今天月光不好,小心摔跟头。” 老人执拗不过徒弟的劝阻,便在他的护送下回到屋子里,姚木匠才回到轿车里,胡珍珍坐在驾驶室鸣笛让郑亚青开车先走,自己开着车跟在后面。 姚木匠深有感触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师傅和师娘的事解决了,小兄弟,看不出你真有点道道,用很简单的方法就能把事摆平。” 只有张祯民知道他的底细不便暴露,只是淡定地笑。 鲁政清正面解释:“我们乡里人就是心比心,心换心。” 胡珍珍知道他的道行深不可测,是他给自己和张祯民解围,不便透露,涉及到两家人的性命。 姚木匠仍然坚持想收这个弟子:“小兄弟,以后你想通了跟我一起干,绝对能让你学一身吃不完用不尽的好手艺。” 鲁政清看到他笃定的目光,内心感受到他的善良,如果自己不是一名警察,真会跟着这样的人学一身好手艺,有了手艺一样可以过日子,自己有责任对社会贡献智慧和力量,只能应付似的表态:“行,到我再次失业一定给你学。” 姚木匠向孩子似的给他拉钩:“小兄弟,一言为定,只要你想学,什么时候都行,我还把公司的股份让百分之五给你。” 胡珍珍听到姚木匠慷慨表态跟着表态:“好啊,曾青要是跟姚师傅学,祯民,我们也送他百分之五的股份。” 张祯民欣然接受她的建议:“兄弟,你的人缘关系的确好啊,我们虽然不是大老板,这点股份至少就能让你养家糊口。” 没想到鲁政清却不接受他们的好意:“如果要我跟姚师傅学,只能按劳取酬,不能白接受你们的股份,否则,我就不来学。” 姚木匠更是刮目相看:“没错,小兄弟,看样子你的品行比我想得还好,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我绝对会两肋插刀地帮你。” 鲁政清知道姚木匠曾经是社会上的人,后来走上正路后才一直把引导他走上正路的郑师傅夫妇当成再生父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角色,借此机会能得到他的帮助,掌握三合分公司密室建构很有帮助,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事业能得到众多人的支持:“我们拉钩就表示是终生的好朋友,有麻烦事一定请教你。” 朦胧的月光透过行道路把树冠照在公路上,郑亚青和胡珍珍驾驶的轿车通过的路段车辆极少,郑亚青驾驶的轿车是奥迪车,性能较好,跑的速度快些,行驶到一公里就不见踪影,胡珍珍驾驶的轿车是捷达,性能较差,跑的车速较慢,并且立求稳定安全:“祯民,钱才认货,郑亚青开的车跑得好快,我们这辆车和她开的车相比,有点像拖拉机。” 张祯民幽默地笑道:“不存在,轿车只是代步工具,赚钱多了买一辆奥迪,照样跑得起。” 姚木匠透露一个情况:“张总,不是我泼冷水,想赶上老呈估计有难度,我看到师娘开的轿车,一年至少换了五辆了,你换得赢吗?” 鲁政清知道要是靠办装修企业赚取合理的利润,很难赶上呈机镇的经济实力,更别说超过他,经过姚木匠间接介绍,知道这些车辆的来历有些蹊跷,也许这就是与报社接到的举报不谋而合,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能找到他的受贿事实,采取两条腿走路,一边查他的贪污受贿事实,一边寻找他的证物、证据,为了避免他们为轿车竞争产生误区,只好委婉地开导:“轿车跑得快慢有啥嘛,时间早晚最多相差半个小时,普通群众最好不能与他们当官的相比,没有平衡点。” 张祯民知道他的含意,立即领悟了他的观点:“是啊,轿车是代步工具,没有必要与别人攀比。” 胡珍珍有些埋怨情绪:“我也只是嘴上随便这么一说,懒得跟 别人攀比,过好自己的日子。” 姚木匠不知他们的意图,便提出合理化建议:“明天召开股东会,在利润里提取公积金用来买辆车,不能把你的私车当公车用。” 张祯民旗帜鲜明地制止他:“提取公积金把股东的社保和医保买了,不能提买车的事,办事不能太斤斤计较,吃得亏才打得堆。” 姚木匠赏心悦目地接受他的意见:“车子的事可以也不提,你这辆车都是为公司服务,油钱应该公司报销,私下我与股东商量过他们都赞成。” 张祯民终于让步了:“油费报销发票只能由你们签审,如果珍珍经手我审批就不对,钱是小事,关键不能让股东猜疑,人心齐才能把公司办好,要是人心散了公司就要受影响。” 鲁政清间接地感受到他们的公司威望越来越高,生意越来越火爆,主要是张祯民没有私心杂念,才会有别人不能比拟的凝聚力,牵手几个股东带领全体员工把装修的业务做得好而快,一个企业从无到有,从弱到强,需要用心经营,此行收获极大,不仅掌握了改建房屋要修建神秘的地下室,以及不明来路的轿车,可是一条珍贵的线索,不枉此行,他陷入了深思,没有心思观赏轿车沿途的夜景,一下到了城里,为了不让朋友起疑心,他便在滨江路公厕边下车,绕弯回到停放电动自行车处,骑着电动自行车回到家里。 此时的许秀苹坐的客厅的沙发上是多么的疲倦啊!她是怎样的翻腾也无济于事,打呵欠,打盹,又清醒过来。她用手掐自己的脸,扎自己,揉眼睛,站起来,又坐下,仍然控制不住眼皮在打架,当听到老公的脚步声,才意识到他已经安全地回来了,一下子就精神抖擞地走到门边,搂抱着刚进门的他。 鲁政清轻抚着她的头安慰道:“你啥都好,就是不听话,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许秀苹娇滴滴地用善良的谎言哄他开心:“我把明天用的稿件发了之后,睡了一觉刚醒?” 鲁政清指着她熬红了的双眼:“嘴里可以说谎话,眼睛确没有隐瞒住,快点去休息吧,你可是有两条生命。” 许秀苹时分关心他的战果:“怎么样,此行有收获吗?” 鲁政清不便透露过多的细节,只是隐约地谈了一点线索:“深深感受到祯民和胡珍珍的恩爱,企业即将走红洪洲,掌握了一些重要线索,洗了休息嘛。” 许透苹连续打了几个呵欠,把拖鞋送到他跟前:“你也休息吧,师傅给你发了一条短信,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你也要抓紧时间休息,不能耽搁太久。” 他立即到卧室打开手机,看到包联敬给他发的短信“注意在轿车上做文章”,再细看许秀苹复印的举报信,三方面的材料归结在一起,果然与自己收集的线索不谋而合,喃喃自语:“这就对上号了。” 许秀苹换上睡衣,正要准备睡觉,看到老公还是那么专心致志地在思考案例便催他:“你洗漱后休息吧。” “晓得了,快去休息,我洗漱之后归纳一下今天的收获。”鲁政清习惯性的要将每天收集的线索整理后才能休息,他到洗手间让淋浴的水花看到了案例的新线索而思绪万千,如果没有深入企业真还不知道,此人的城府超过预料,真想立即出击,去寻找他敲企业轿车的事,担心妻子会夜以继日地为自己担心,她现在怀着自己的骨肉,不能让她分心,万分懊悔自己走错一步,在这个关键时候怀了孩子,还不知这个案例何时能够破获,现在必须给她交流,一定要让她有一个正确的生活方式,达到自我忘记的心态,不为自己的工作所困扰,万不得已只好采取搬出去住,搬到什么地方去住,才能让她不担心,这又是一个新问题,洗澡结束后,他怀着十分纠结的心灵,从卫生间水厢后的暗箱里取出存放查办案件的u盘,回到寝室去。 妻子许秀苹就像戴着穿小镜似的,看透了他的心思:“政清,我从你的表情已经看出,你心里深受的压力很重,想急着破案,今天的事你要谅解,从明天开始,你只要守住安全底线,我就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事,爱护好我们的孩子,不再愚昧地等你,千万不要离开家,不要离开我好吗?” 鲁政清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听到妻子的肺腑之言,霎时难以开口,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夫妻,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他们能够心心相印。百度嫂索—戴手铐的侠盗 冰雪聪明的许秀苹看到老公犹豫不决的目光,追问他:“老公,说话啊,我们可是知心的夫妻,没有什么秘密。” 鲁政清再坚强,侠义心肠的他仍然做出让步:“只要你不让我担心,能实心实意地相信我,不要为我这么痛苦地煎熬,我就永远不离开你,不离开这个家,要是我的行动影响你的正常工作和休息,只能把父母接下来让他们照顾你,我抽身去办案后才回家。” 许秀苹果然感触到,要是继续向现在这种方式,只有把他逼到外面去住,他心里有案子的压力,又担心自己和孩子的健康,只能把这层爱藏到心里,装成漠然置之的样子,他才能抽出精力去办案,他在习武能突飞猛进,也是有这种毅力才能取得现在的效果,相信他的能力,一定能在包大队的支持下,把这案件办好当即承诺:“政清,我相信你为了我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在办案的同时一定珍爱,切实做好安全防护工作。” 鲁政清语重心长地指出:“相信是最好的支持,如果你的过分牵挂,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把这份坚信藏到心底,我办案时一定小心谨慎,有时吃点小苦头也是为了更好的掩饰。” 许秀苹又连续打了几个呵欠:“累其筋骨,磨砺意志,我休息了,你自己好好把握,把精彩,可以透露的情节留给我,我要休息了,老公晚安。” 鲁政清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表示接受她的盛情厚谊,关了寝室的灯,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在u盘上找出前期办理矿升温案例所收集的证据资料,通过细心地寻找归纳出涉及到呈机镇共同受贿的事实,将这些钱、物罗列到一边,单独形成新的资料,同时,从举报信里发现的新线索,呈机镇获得轿车上寻找出新的办案线索,即将对新的线索梳理出办案计划,为即将开展的工作明确方向,必须通过车辆管理系统查找车辆户口转移的资料,如果车辆管理平台不能查获,只能到买车源头去找到购买人,或者通过买车资金流动找到出资者,办理这些事必须要用公安内网,如何解决此事,如果自己不是用现在的方式,只要回到办公室,或用警官证就能查,问题是现在自己隐藏了真实身份,需要师傅暗中帮助,必须化妆成另外一名出差人员的角色才能办这事。 当他一切思考就绪才想到,郑亚青走上了胡珍珍的旧路,如何能让她摆脱困境,脱离呈机镇的控制,让她的父母省心,又是一件揪心之事。 阴错阳差藏玄机 凌晨,秋风把树冠上的枝叶漂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铺在地面,把玻璃窗户吹得叽叽喳喳的轻声叫唤,鲁政清警觉地醒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便轻轻地起床,穿着睡衣和拖鞋,轻脚轻手地开卧室门,先把u盘放进卫生间水厢后的暗藏盒中,路过客厅到厨房去煮早饭,配置黑米、大米、小米、红米等食品淘净放置在高压锅里,渗入一定的水用高压锅煮八宝粥,在碗柜取出带蓝花在白磁碗取出来,盘子、筷子、清洗干净放在锅里,开启燃气灶用开水煮。同时,从坛子里取出咸菜,用刀在菜板上切成细条,拌上香辣佐料,装入用开水煮后的盘子里,端到餐桌上。煮八宝粥的高压锅烧开后,他娴熟地将火关至小火,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他就回到洗漱间,接冷水洗脸,每个动作都很轻,不想打扰妻子睡觉,即使多让她睡上半个小时也算自己尽了一份心,她和肚子里的小生命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在他做每个动作时,心里惦记着上班需要收集线索,下班追查证据,同时预防预料之外有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身份隐藏得越深就越能抗拒侦办中的干扰,不知这种隐藏还能持续多久,如果是内部透露自己的线索,再有社会上的人跟踪,就有一番预料不到的恶斗,还是师傅想得周到,传授了父母的一些防身术,他们学的太极拳也能起到防身的作用,妻子耍产假时需要保护,只好请师傅他们再次来洪洲,预防万一。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毕竟碰到餐具碗筷的声音,妻子是一位很精明、聪慧的女性,老公起来时她已经醒了,仍然佯装睡觉,她想起父母回乡后,每天早上她都会接受老公煮早饭体现夫妻之间的真诚关爱,她心里特别舒甜,同时对他采取这种隐藏身份办理官场**案件有些担心,一旦发现他真实的目的,就会出现各种风险,自己心里很着急,不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公公和婆婆现在的防身技能还没练精,而是保护老人和小生命的责任非常重要,必要时,只有把父母请过来,无论他们住在乡里还是一起住在城里,至少安全系数高得多,听到老公把筷子摆到餐桌上,从窗帘透露到寝室的光线估计已经天亮了,掏出手机看时间,便起床穿上拖鞋来到饭厅。 鲁政清看到醒来的妻子仍然保留着睡美人的余味,立即关切地问她:“苹,是不是我煮饭动作太粗鲁把你吵醒了?” 许秀苹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做了一个幽默的动作:“有你在家里我就酣睡得很实,小东西在肚子里踢脚绊手的让我起床。” 鲁政清知道她的用意,是用善良的谎言掩饰内心对自己的谅解,只好立即殷勤地为她服务:“洗漱吧,不知我煮的八宝粥是否符合你的胃口。” 许秀苹欣然地笑道:“我闻到八宝粥的香味了,少放点冰糖,少放点辣椒,管住嘴,对宝贝负责。” 鲁政清笃定地回答:“嗯,你说这两样我都放得极少,喜欢吃什么不够随时加。” 许秀苹伸了一下懒腰:“不要纠结这些生活琐事,准备你上班的东西,我洗漱了。” 鲁政清把饭舀在碗里端到餐桌上,立即回寝室去准备上班穿的衣服,带好徐蔓蔓赠送的手机,并将自己用的手机卡放进手机里,同时把电脑上与微型窃听器调好对接频率,带上微型窃听器走出卧室装到鞋子侧面,防止上班被意外搜查时发现,准备将这个还未启用的设备装在呈机镇的办公室,轿车里面,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些线索,务必加快针对性的破案速度。 许秀苹洗漱梳妆后,把垂肩的青发用一根橡胶捆扎起来,额前的短发罩在眉毛上显得更俊美,涂轻淡的胭脂抹上一些补水的粉,五官更端庄迷人,她心里的才华与外再的漂亮脸蛋搭配在一起,很难看出是一个文武兼备的才女,读大学时一些同校的纨绔子弟起初把她当成文弱的女生,想占她的便宜而被治得服服帖帖,从而再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打歪主意,只好用金钱、权势去打动她的芳心无果,男生有些奇怪,不图金钱与权势贪图什么,预料不到的是,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贪权贵的鲁政清,只能把她当成神女敬畏,想到这时,她自己都忍不住会偷偷地笑了。 鲁政清虽然没有兴趣去管老婆梳妆打扮之事,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能把握好她洗漱的时间,为了互相配合一起出门,他主动采取收整厨房,把用后的厨具归纳到该放的地方,洗扫房间地面,只要把这些事做完,妻子的洗漱才能结束,他是在生活中摸索总结出来的经验。他把收拾屋子的一切事做完之后就回到厨房,把饭、菜端到餐桌上。 许秀苹梳妆打扮结束,换了上班穿的衣服,穿着一件副绿花色的旗袍来到饭厅对老公大加褒奖:“不错,闻到八宝粥的味都很有食欲。” 鲁政清端着碗陪妻子吃饭时先表明:“中午我不回家吃饭,只有辛苦你自己煮饭,不要亏了自己。” 许秀苹从老公的眼神看透他破案心切的内心世界,仍然叮嘱他:“吃饭是小事,也许我们中午有饭局。案子的事不能着急,只要思绪不乱破案的步子就不会乱,乱了阵脚是大忌,这事和练武有异曲同工之处。” 霎时,幸好被妻子发现,鲁政清对自己的情绪反省,如果这么感情用事,把心里活动写在脸上,若是被侦察对象发现自己的心理状态可误了大事,只好举出大拇指:“一语惊醒梦中人。” 许秀苹宽慰地笑道:“我对你知根底才会给你提个醒,一般眼光看不透你的心思。” 鲁政清警觉地目光很快就扭转了表情:“尽管如此,我这项工作不能出现一丝疏漏,否则,后患无穷。”正是妻子的提醒,促进了他的警觉性,尽量控制情绪避免发生曝露身份的危险。 许秀苹细嚼慢咽地品尝着老公煮的八宝粥,虽然没有超市买的味道好,他能这么早就起来煮饭,这份心意无法用金钱衡量,心爽悦目地吃着早餐。 鲁政清看到妻子碗里快吃完,就给她添饭:“早餐一定要吃饱,午餐吃好,晚餐吃少。”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了两碗,他忙着吃饭主要是洗高压锅和碗筷,让妻子安心去上班。 夫妻俩配合得很默契,很快就结束了吃早餐,他们就各自奔驰工作岗位。 鲁政清来到单位,公司所有人都还没到,只好在办公室门前等,接着来开门的是房玉兰,便跟着他到办公室去报到,在签到表写了一个现用的名字。 房玉兰看他写的字歪歪斜斜的便取笑他:“天哪,你写这个字简直就像一只被打死烂了的小鸟。” 鲁政清提着打扫清洁的扫帚和毛巾,听到房玉兰指责他的字写得差劲,不仅没有反对,反而十分得意:“房主任,你们识文断字多,我只读了三年书,只学会写名字和数到十,不然我也不会干这个活。” 房玉兰看他很诚恳,信以为真,把他当成一个只会写名字的农民,便不取笑他了,立即开电脑,整理文件资料,接着打开热水器,把杯子取出来,做好沏茶的准备。 鲁政清立即在办公桌拖地、清扫垃圾,擦办公桌上的清洁卫生。 一阵子后,就听到有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呈机镇声音有点镇静,又有点嘶哑:“亚青,你劳苦功高,能劝两位老人接受我的一片孝心。” 郑亚青借此机会要让他掏钱把家里的老房子修好,否则,这几年就白跟他了,立即督促他把许诺的事兑现:“呈哥,你历来说话变化比翻书还快,这次说的话会不会变卦啊?” 呈机镇并不是真心想为她付出,而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立即爽快地承诺:“你马上就通知股东开会,研究改建你老家的方案。” 郑亚青听到这件事很兴奋同时又有些担忧,不想到手的好事又流失,如果这件事失败,自己在父母面前更抬不起头,他历来喜欢朝令夕改,这次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如果股东不同意怎么办?” 呈机镇此时是急于求成找一个掩体,把自己多余的财物保管安全妥当,躲避国家法律的处罚,召开股东会是个幌子,股东会只是形式,掩饰自己的真实意思,讪笑着回答她:“冷拌,你要参加股东会做记录,自然知道结果。” 郑亚青见他这么肯定,顿时心花怒放,体现一贤惠的一面:“车子昨天跑了有点脏,还没来得及洗,让清洁工去洗一下,免得开出去扫你的面子。” 十分狡黠的呈机镇灵机一动,想通过洗车的事考察一下这个清洁工到底城府有多深,他是伪装的农民还是真老土:“你把车钥匙交给他,告诉他水管在哪里,如何洗,让他洗,还节约洗车费。” 郑亚青通过昨天晚上接触对他有一定的好感,不知他这么安排是什么用意,他是一个有良心,有板眼的人,也不知他的底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老家的房子改建了,至少相当于得到一笔固定的财产,乡下的房子修成别墅,让别人刮目相看,只要这一步走成功之后,下一部就是在城里买房子了,当即就适应:“行,我马上去安排,不知清洁工来了没有?” 呈机镇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快到九点了,要是他还没来,明天就不要他上班了。” 当呈机镇和郑亚青走到办公室时,鲁政清打扫完办公室已经到外面的大厅打扫了。 郑亚青把车钥匙拿到手里:“曾青,你去把轿车洗干净。” 鲁政清看到她手里的钥匙,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呈机镇,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钥匙:“郑主任,我不会用车钥匙,怎么洗啊?洗车外面还是洗车里面啊?” 郑亚青看他愣头愣脑的样子,心里对他有一种鄙视的目光:“真是一个土包子,把钥匙给我,我去开车门,你提着水桶接水把轿车的外面和里面洗干净。” 呈机镇暗中观察,越是没有发现鲁政清的真实面目就越怀疑,不能让他碰轿车:“亚青,算了,不要为难他了,你一会开到洗车场去洗吧。” 郑亚青最大的特点就是爱慕虚荣,特别喜欢洁净,无论是穿衣服还是屋子里,车子里都要时刻保持洁净,一旦想洗就必须洗,她担心呈机镇是借机会把她支开,不让她参加股东会做记录,也许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讨论改建房子的事,立即就有些生气地拒绝他的安排:“你这人说话做事怎么比翻书还快啊?他去洗车,我还要参加股东会做记录,走得开吗?” 呈机镇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就是担心自己不改建她的老宅,真是妇人之心让人防不胜防,关键时刻不能让她的妒忌之心坏了大事:“行,你先安排通知开股东会的事,再去安排洗车的事吧。” 郑亚青从他的脸色看出,他是很勉强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只要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目的,再也不会理这个年近半百的糟老头,自己走自己的人生路:“放心吧,我带他去洗车时就给股东打电话,章总已经来了,只差矿升温和许达凯。” 呈机镇立即换了一副脸色,同时暗示她:“行,记得通知他们,千万不能让这个土包子动车里的东西哈。” 鲁政清提着水桶看到他疑心这么重采取借退为进的策略:“哎呀,郑主任,我只是洗车,未必然我把车吃了吗?呈老板既然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郑亚青此时再也不想让这件小事扫了自己的面子:“你啰嗦什么,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管别的有用吗,你管得了吗?” 呈机镇不想在此时乱了方寸,立即换了一副极其十分谦虚的态度:“亚青,为这么点小事你就闹脾气伤身体多没意思,办正事吧。” 郑亚青果然听信了他的话:“曾青,带着水桶跟我去洗车,我只要看到脏车心里就不舒服。” 鲁政清牢骚满腹:“我在你们公司做事真麻烦,一会指东一会指西,没有跟着矿老板搞清洁那么单纯。” 呈机镇板着面孔指责他:“以后你的工作就由郑主任安排,既然你端了公司的饭碗就得服从公司的安排。” 郑亚青担心呈机镇翻脸无情,毕竟他曾经劝过父母能接受他的建议才同意改建房子,当即带着他离开:“曾青,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啊,还不快点跟我去洗车。” 鲁政清淡心无肠地跟着她来到轿车边,提着水桶来到轿车边,一边洗车、一边擦车。 郑亚青把车门打开后,便忙着掏出手机在电话上通知股东马上到公司开股东会,鲁政清趁擦车时把窃听器安放在轿车驾驶室的沙发下面,当他把一切安排好后,便行若无事地提着水桶报告郑亚青:“郑主任,车子洗干净了,请你看看满意不?” 郑亚青简单看了一下便关好车门,有些不耐烦的模样指责他:“曾青,你只是一个清洁工,要你干啥你就干啥,不要发牢骚,老呈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主,要是你下次这么多的牢骚怪话,就不要你了,听明白没有?” 鲁政清只能乖乖地服从听她的劝,真实地装得向一个能屈能伸的农民:“哎呀,进城打工赚钱真没有在家做活路自由,他们说城里赚钱向抓竹叶子,我看城里赚钱就向刺里摘灯龙果。” 郑亚青真有些讨厌这个土农民,他爱理不理地朝办公楼走去:“想干就憋着点,不想干就滚,不是昨天晚上你劝了我爸妈,我才不会给你说半句好话,这点人情还给你了,以后自己悠着点。”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鲁政清通过这种方式,不想让她把自己粘得太紧,更不想让他们看穿自己的真正面目,一定要让他们把自己当成一个只想赚钱的农民,既然达到目的,就虔诚地潜伏在公司做事。 郑亚青提着坤包来到办公室,立即吩咐房玉兰:“玉兰,你把开水烧好,把好茶叶拿出来,一会我去参加股东会,你听电话,能处理的事就处理,处理不了的事打电话给我。” 矿升温有些不耐烦地来到三合公司:“今天有啥子事啊,我开完会还要回镇上去,今天市上有领导要到镇上去检查。” 郑亚青立即招呼他:“老矿,这是呈总吩咐的事,我也没有办法。” 呈机镇听到矿升温的声音,立即招呼他:“老矿,进来坐,没有急事也不会开会。” 徐达凯带着淡玉华来到公司:“哎呀,我公司的事特别多,不知有什么事这么急忙急火地把我们通知来。” 郑亚青乐呵呵地笑迎他:“呈总也有很多事,股东只差你了,在他的办公室开会。” 顺着线索查轨迹 三合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地面是用的红木地板,有一张红木办公桌,一个铝合金文件柜,一个大五匹的空调柜机,旁边摆放了一个保险柜,室内五把一个人座位的黑色高靠背的皮椅,三张玻璃茶几,每张茶几上有一个有机玻璃烟灰缸,一台饮水机,室内摆放着一个报夹,一个挂衣服的衣架,室内角落处摆放了两盘绿色花卉。 临近办公室有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洗脸毛巾,一面镜子,镜台前摆放着一些洗刷用品,化妆品。 呈机镇的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一部座机,一台打印机,一小盘绿色花卉,有一个带锁的小型文件柜,一个紫砂茶杯,一个笔筒,一个茶叶盒,一个不锈钢烟灰缸,仅从办公室的摆设就看得出,他是十分讲究高品位生活之人,有人办公时才会把笔记本摆在桌面,没有人办公时,在办公桌上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资料和文件,只有公司订阅的报刊和杂志,办公室的电脑也是加密,只有呈机镇才能打开。 呈机镇坐在办公桌前主位的皮椅上,把茶叶盒子打开,用盒子里面的调羹舀了点茶叶放到茶杯里,等到郑亚青来给他沏茶,他用钥匙打开保险柜取出现个工作笔记本回到座位上,并从笔筒里取出一支派克钢笔,翻开工作笔记本,在本子上写开会即将说的事情,如何采取变通的方式把自己的观点让股东接受。 郑亚青和房玉兰端着两个紫砂茶杯进办公室,这是股东喝的高级茶杯,每个股东各一个,她们看到但玉华端着徐达凯喝的茶杯进来就少拿了一个茶杯,徐蔓蔓虽然是跟着矿升温一起上来,她就在办公室玩手机,没有进呈机镇的办公室,郑亚青把呈机镇喝的茶杯端到饮水机前接上纯净水,再轻轻摇动后端到卫生间去把泡的第一开水倒掉,再接开水放到他坐的位置前。 郑亚青用手指着茶叶盒子,安排房玉兰把杯里的放好茶叶,暗示她将泡茶的第一次开水倒后再接开水,但玉华聪明伶俐,看到她们这么泡茶,跟着仿效,做好开会的准备工作。 徐达凯提着一个提背两用的名牌挎包乐呵呵地笑着走进办公室坐在皮椅上,自己有独立的建建筑公司,这个公司利益无自己的财路没有多大影响,故而,没把呈机镇的权力当回事,体现他财大气粗的气质:“呈总,今天有啥子好事召开这个股东会。” 矿升温和章祖民先后走进办公室,他没有大声喧哗,保持高度清醒的一面,他不敢得罪呈机镇,自己的经济实力全部让他掌握着,已经有人盯上自己了,随时会有牢狱之灾,不敢轻易得罪他,只能低声探听章祖民的口气,很自觉地坐在一把皮椅上,章祖民没有掌握呈机镇的心理状态,不便透露自己实在的心里意图,更不能乱猜测老板的意图,因为这事牵涉到自己在公司的权力与利益是否能保住,他也不敢轻易猜测会议意图,很低调地坐在侧面的一把皮椅上。 呈机镇有求于人不好耍性子,从背的挎包里取出一包大重九香烟交给郑亚青:“无事不请各位,有件事需要股东会做出决议,开个短会,郑主任,把茶沏好后拿公司股东记录薄来做记录,先散烟给兄弟伙。” 郑亚青知道今天的会议内容,带着欣悦的祝寿笑容,虔诚地给呈机镇沏茶斟水后,接过香烟散给徐达凯、矿升温、章祖民,她用行动落实他的安排意见,房玉兰仿效郑亚青的方法给章祖民沏茶后,她不愿意给让自己换工作的矿升温服务,但玉华给徐达凯茶杯里接好开水,她们从呈机镇的话里听出是下逐客令了,自觉离开他的办公室。 郑亚青把香烟散给会吸烟的股东,她知道股东各自都有不同的点烟习惯,呈机镇用进口的打火机点烟,徐达凯习惯用包里的火柴点烟,矿升温和章祖民低调些,他们用普通打火机点烟,便笑着应酬:“我去拿本子来做记录就不给各位点烟了哈。” 徐达凯有些急躁情结,主动回答她:“去拿吧,开了会我们都有事要办,自己点。” 郑亚青回到办公室打开文件柜取记录薄时,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吩咐房玉兰:“把员工签到册拿出来让他们自己签到,注意一下,不准别人代笔哈,超过半小时就算旷工,把签到册锁好。蔓蔓,我去参加股东会,不陪你哟,玉兰,给她拿一个拉罐。” 房玉兰寄人篱下,不得不接受她的安排:“晓得,你去参加会吧。” 徐蔓蔓正在玩手机,听到郑亚青招呼自己,停止玩手机,抬头看到鲁政清在用拖把拖地,还是礼节性地回答她:“哦,我想找曾青说一会儿话不会扣他的工资嘛,如果要扣,扣多少我给他补多少。” 郑亚青落落大方地回答:“你想找他谈事当然没问题,他是公司的清洁工,他得的工资是公司支付,公司你家的老矿也占股,如果你们需要他去搞清洁喊他去就是。” 徐蔓蔓洒脱地告诉她:“如果我们私人活动让他去搞清洁会另外付钱,不需要公司负责,我是想跟他说点私事。” 郑亚青透露一个明确的观点:“谈吧,反正他搞了清洁也没事,只是他没事也要在公司,一会他还要去分公司打扫清洁。” 徐蔓蔓不关心安排他做事,只想掌握他与彭天芝交朋友的进展,正好借此机会问一下:“我不关心他工作上的事,只是要问点私事,要是需要他去做事会跟你说,麻烦你及时通知一下他。” 郑亚青急着要去参加股东会,便安排房玉兰:“玉兰,蔓蔓是老矿家的人,如果她需要找曾青谈事你安排一下,时间长分公司的卫生可以改在下午去也行,不要冷落了她。” 房玉兰看到徐蔓蔓心里就有些不舒坦,开始端茶杯都是迫不得已,装着做自己的事没有打理她,脸上暗淡没有笑容的颜色表明内心的不满,矿升温是为了她才逼自己换工作,面对这个素不相识的情敌,心里就像在油锅里煎熬那么疼痛,本想蹊落她一下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想到即将要成为会所掌权人,为因祸得福而幸运,听到郑亚青点名道姓的安排事情,只好忍受着心里的委屈,接受她的安排:“晓得了,你去参会吧。” 徐蔓蔓最近心情极差,家里的老人一再追问矿升温前妻家的事,他儿子登门道歉的事,矿升温总是含糊其辞地敷衍了事,怀疑他是玩弄感情,并没有真心诚意想和自己过一辈子,现在自己和他在一起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根本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他儿子咄咄逼人骂自己的情景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向阴魂不散似的把自己陷入困境,当着他的面又不好打电话,背着他几次打电话问曾青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正好遇到曾青在这里打扫清洁,何不当面问一下他谈恋爱的进展情况。 房玉兰故意把嗓门放大暗示矿升温激发他们之间的矛盾:“曾青过来一下,矿太太要找你说事。” 徐蔓蔓听到她嗓门这么高,腼腆的脸上呈现出绯红色:“你嗓门这么高在这里磨蹭是浪费人才,应该到歌厅去才能发挥优势。” 房玉兰针尖对麦芒地回击她:“要想会朋友又怕别人晓得,有点意思。” 徐蔓蔓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出,看到她是有意装怪,正好把她当成出气筒:“我找谁做啥事管你屁事,你是谁,多大的官还管我的事,你是不是手伸长了点。”她们两个吵闹的声音惊动了其他几个办公室的人,他们都走出办公室看热闹。 她们的吵闹声同时也惊动了开股东会的人,呈机镇听到她们的吵闹声便安排郑亚青:“亚青,你出去招呼一下房玉兰,尊重客人。” 郑亚青开门走出呈机镇的办公室招呼房玉兰:“玉兰,早上稀饭喝醉了啊,说话这么大的声音,这么大的火气。” 徐蔓蔓听到有人招呼制止她,也就理智地停止吵闹,去找鲁政清说事。 房玉兰看到郑亚青严肃的脸色,知道她是受呈机镇的安排出来招呼自己,如果不是综合会所诱惑的位置,她就不会让步,既然有这么好一个工作位置,只能委曲求全地解释:“刚才就是喊曾青声音大了点她就发脾气。” 郑亚青不知她与徐蔓蔓之间有什么过节,只好招呼她:“你少说几句,回办公室去做事。” 房玉兰便忍气吞声、灰溜溜地回到办公室去了。 郑亚青立即换了一副微笑的面孔给徐蔓蔓陪礼道歉:“蔓蔓别生气,她才到公司来上班,有些规矩不懂,一会我要指点她,莫生气。” 徐蔓蔓亲自看到她刚才严肃地批评她,心里的怨气消除了不少,并且她也不是故意惹她生气,只好勉强接受,趁热打铁地奏本:“就是啊,一个单位职工大呼小叫的这么没有素质,是得好好管管,要她通知一个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能做其他什么事。” 郑亚青看到她满腹狐疑,有些怨气,既然呈机镇就有些畏惧其他股东,如果没有其他股东打掩护,他不敢自己开公司,要是没有公司作掩护,他就更没有理由在公司呆下去,皮之不存,自己也不会受到重用,股东会正在讨论研究老宅改建的事,不能为这些小事影响落实此事,看到鲁政清提着扫帚等待她的吩咐:“谢谢你的建议,以后我会加强这方面的培训工作,我要去参加会做记录,曾青,把扫帚放下,你一定不能再吵闹了。” 鲁政清估计徐蔓蔓找他是为何事,明知故问:“郑主任,工作谈其他事算不算违反工作纪律?” 郑亚青没耐心地告诉他:“是我安排的就不算。”她匆忙地拿着笔回到呈机镇的办公室将门关上,认真做记录。 呈机镇便提出会议的主要议题:“近年来,由于社会经济疲软的影响,建筑行业受到冲击,公司在分公司用两层楼搞一个集餐饮娱乐、娱乐为一体的会所,营业楼在月底基本装修结束,这项工作争取在国庆启动,安排房玉兰负责,开业前,我安排一些管理方面的人员一起聚一聚,届时,通知各位参加,聚会结束后给他们发一个红包,要他们在暗中保护;上面有人在农村搞精准扶贫工作,暗示公司出一份力,把郑家老房子改造一下,给他长脸,预算了一下,改建资金需要一百五十万,这件事虽然用点钱,喝水不忘挖井人,若不是他暗中帮助,所得的建设项目或利益损失无法估量,请各位斟酌一下。” 徐达凯现在有钱有势,没有把过分给后台老板利益放在心上,当即提出一些异议:“社会上的钱大家挣大家用,每次接工程项目都是给了点子的,逢年过节也用一大笔,他们在我们手里和公司得一的钱,莫说不愁吃喝玩乐,就是三代人也用不完,搞一些面子工程要我们出钱,我看搞一下可以,搞那么精致有没有必要。” 郑亚青从他的提议发现,他的确骗人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答应自己掏腰包,现在变成公司出钱,管他用什么方式,用什么钱,只要能改建才对,通过此事看到他的心机之重,霎时有些毛骨悚然,要是和他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有安全感吗,既然徐达凯提出疑问,听他如何回答。[$妙][笔$i][-阁] 呈机镇果然精明地回答他,同时,也暗示其他股东能够表态支持:“我们搞企业赚钱,一半是靠运气,还有一半是靠上头有人,无论是招标还是议标的项目,不过如此,这点各位深有体会,动用这笔资金,如果在普通劳动者算是一个不可能的数据,有的普通工作人员一辈子都没有赚那么多钱,在我们公司,只要接一笔业务转手就能得到比这笔钱更多的钱,不能忘记领导的关照,如果他们不关照,税务机关查我们的账,就会受到比这笔钱更大的损失。” 矿升温听得他的意图,是让自己表态支持他的提议,否则,把自己的事抖出去,后果不可估量,当即表态:“社会上的钱嘛,大家赚大家用,用这点钱给上头的领导长脸,他的官当得越大,给我们的好处就越多,我支持。” 徐达凯看到合作者已经表明态度,章祖民和他更是穿的连档裤,他绝对不会有二话,他在办此事之事绝对和没出面的股东商量过,如果自己再吝啬就形成一对四,就是逼自己退股,就是一百五十万,自己只占三十万,要是他真的动用经警来查自己,他对公司经办的大项目及偷漏税款知根知底,被查收的钱远远不止这些,看到这人如此会用手里的权,十分寒心和害怕,此时只好让步,幸好搞飞机零配件的项目没有让他们参加,如果他们参加,自己在商业方面就没有一点自留地,只好让步的同时,提出自己的主见:“既然是公司出钱我们就把话摆到桌面上,改建就改建吧,总价值不能超过一百五十万,超过一百五十万我不接受,验收时我们要去看一下,杜绝任何人假公济私;公司搞会所这件事我们原来股东形成了决议,开业前各类消费定价要通过股东会,内部消费应该享受最优惠价格,你安排负责人,我选派一个会计来会所上班。” 矿升温见到他已经表态,并且提出利益与监督方式同步进行的观点,心里暗自高兴,如果没有他在公司站在公正立场说公道话,还不知呈机镇要公开吃多少,更不知他搞改建处的房子是什么目的,他现在是利用别人举报信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还有领导要去检查工作,跟着爽直地表态:“我同意达凯的意见,如果方便的话,我选一个员工到会所当出纳,为公司办的会所出份力。” 章祖民听到他们几个股东都表了态,自己不能沉默:“我同意几位股东的意见,如果超出了一百五十万,就扣我的分红款。” 为了收买股东的人心,既然他们都表了态,呈机镇立即对股东会形成的决议表态:“股东们的意见很诚恳,为了表明我们公司股东团结一致,现做如下决议,一是会所开业前,由老徐选派会计,老矿选派出纳,房玉兰负总责,具体消费标准下次股东会上定;二是改建一处精准扶贫房屋,总造价严格控制在一百五十万之内,超出部分扣我的分红款,图纸出来后,计算成本价目出来后,分别送给各位股东,严格按照内部监审程序审核,现在举手表决,同意以上两项决议的请举手。” 参加会议的四人都举手,呈机镇告知股东:“事前我已经向未参加会议的股东汇报,细节我会及时汇报,股东们请在会议记录签字,整理成会议纪要办公室用密函的方式送到各位手里。” 巧妙安置监听器 徐蔓蔓双眼直愣地盯住鲁政清,若是一般的人会让她这种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仿佛带着排山倒海和力量,居然能在她这个年龄表现出这种毅然决然的表情,肯定是想得到真实情况:“我想问你的事明白吗?” 鲁政清镇定自若,明知故问地摇头,显得很憨厚、笃定:“老板娘,啥事?” 徐蔓蔓眼中在冒火星,反而急中生智地回到平静的心态,要想他加快速度与彭天芝结成夫妻,断了矿升温的感情退路,不能惹火他,否则,自己会随时被他抛弃,毕竟他还带着一层地方官员的面纱,如果受到前妻和儿子的搅和,想不走回头路都难,虽然和他在生活上不协调,从他消费水平和方式看上去,他很有经济实力,多次旁敲侧击打听他有多少钱无果,只得到一句,能让自己丰衣足食地过一辈子,这是一个多么抽象而空洞的答复,尽管如此,还是得坚守,不然青春断送在他身上更让自己想不开,俏皮地给他指点迷津:“看上去你不笨,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搞忘了,你的个人问题有进展吗?” 鲁政清知道她急功近利地想掌握自己与彭天芝之间的事,揣着明白装糊涂:“进展不大,她有房子、儿子,我啥都没有,她是一个很清高的人,一般人根本就没放到眼里,如何进展?” 徐蔓蔓有些气愤地指责他:“你是个男人,不是木头,只要你主动还会没进展吗?” 鲁政清不想她采取过激行为去伤害彭天芝,抑制她内心的激进,巧妙地堵住她的防范心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我要努力赚钱才有资格去追她。” 徐蔓蔓体谅他的处境和笃定,作为一个农民能让彭天芝接受肯定有难度,何况她的前夫又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儿子已经大学毕业,要她立马接受一个农民清洁工,不采取点硬性的措施很难促成,越是处于这种情况,越要给他鼓劲:“曾青,你给我说实话,喜欢吗不喜欢她。” 鲁政清从她焦急得眼球堵快跳出来似的,她是急功近利地巴不得彭天芝嫁人,省掉后顾之忧,这么愚昧地想和矿升温结合,根本不了解这是一步险棋,只能采取缓兵之计,只要他绳之以法,才能打消他的念头,不知她心里藏着什么激进策略,只有掌握她的心思才好采取对策:“我喜欢有用吗,过日子要两个人配合,她那么优秀,儿子又是高文化人,我和她差距那么大,只有慢慢来。” 徐蔓蔓根本没把他的缓兵之计当回事,慷慨激昂地鼓励他:“这件事根本不是慢慢来的事,就是要你们快火煮成熟饭,一大把岁数管不住老公,优秀个屁,只要你喜欢她,我保证一个月这内让她成为你的婆娘。” 鲁政清并不是贪图彭天芝什么,只是想打入她的屋子里,探实矿升温是否把赃款和赃物转移到她的屋子里,保护无辜的母子不受牵连,只有以静制动,才能达到目的,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乱了阵脚:“还是顺其自然吧,操之过急容易出事,老板娘。” 徐蔓蔓发现他有些不是很配合的态度,透过他的眼神没有发现他虚情假意,不知这个农民为何这么笨,介绍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眼下要找一个接受彭天芝的人不容易,绝对不能放弃她,要鼓励他增添勇气,只有先稳住他,再给矿升温对彭天芝施加压力,把她嫁人之后才能消除后顾之忧,如果要找一个与她条件差不多的男人,那有那么容易,现在是把她嫁人后才能让老人接受矿升温,堵住她儿子的嘴,让他们为骂自己付出代价,让他们接受一个预料之外的普通农民到家里去,堵住他们的嘴,为这个年青农民做了一件好事,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便稳住他的心:“只要你安心和彭天芝成家,缺钱我会暗中帮助你,只要你不三心二意就好,其他的事不要你操心,自然有人促成你们的好事,以后一定要长期把我送给你的手机放到身上,无论是通知你与彭天芝见面,吃饭喝酒唱歌,你都不能拒绝,晚上我们活动照样需要你来加班。” 鲁政清想找借口推辞:“老板娘,我手里才几分钱,敢去吃喝玩乐。” 徐蔓蔓理解他的难处,一个月这点钱想做其他事,根本不可能,只能长话短说的安慰他:“钱的事你莫担心,有人买单,你把手机给我看看。” 鲁政清老成持重地掏出手机交给她,知道她是查一些通话记录,以及跟踪信息,早就防她这一手。 徐蔓蔓没有心思过多的看他的手机,表面应付式的看后把手机交给他:“如果老矿问你,你只说我查看了你的手机,要你随时不关机,听通知来加班,同时,问你工作情况,不要跟他说其他的事,明白吗?” 鲁政清接过手机,心里寻思着没想到她还有两面性,既要催促自己和彭天芝早点建立家庭,还要遮掩,也是她为了守护感情用尽了心机,难怪,一个年青姑娘和一个超过一倍年龄的人在一起生活,心里特别累,只能站在理解和同情她的角度应对,勉强地点头。 徐蔓蔓看他有些勉强,再次叮嘱他:“我看你忠厚老实才想尽办法帮你,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会帮你哟。” 鲁政清不想打乱阵脚,更不让她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只好认真地点头:“老板娘,你的话我记住了。” 矿升温听到徐蔓蔓和房玉兰争吵就心里估量着她找鲁政清谈话的真实意图,不好出面干涉,因为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应对举措,即使要鲁政清与彭天芝的假结婚证都随时可以办,也就没有必要计较她要找他问什么,散会后看到他们还在谈,便走上前来听到鲁政清表态,毫不犹豫地支持:“小曾,我家蔓蔓一直很关心你,她的话代表我,她吩咐了些什么,看你记住没有,怎么样,工作习惯吗?” 鲁政清当着他们两个的面只能按照事前让说的假话去应付他们两个:“是啊,我和老板娘都很体贴人,她刚才看了手机,问我工作累不累,要我随时听通知来加班,多赚钱好安家。” 矿升温装成一个慈善家的模样:“一个人穷和笨都不怕,就是要勤劳,如果好吃懒做就不可救,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需要你做啥,只要老板娘吩咐你就要到位,记住了哈。” 鲁政清心里十分矛盾,表面上这么冠冕堂皇,骨子里却那么贪婪,狡黠,这是何苦啊,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当即带着感谢的目光:“谢谢二位老板这么关心我。” 徐蔓蔓看到他能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应对,把他当成一个很顺从的土农民,临走时叮嘱他:“记住我的话,通知加班不能迟到哦。” 鲁政清看到他们交流时,徐达凯已经和但玉华离开公司,看到但玉华鄙夷自己的目光,趾高气扬地手挽着他的手离开,立即虔诚地点头:“嗯,记住了。”他还是礼节性地把他们送到公司门口:“二位慢走,我要搞清洁卫生,就不送了。” 矿升温很傲慢地挥挥手:“你去忙吧,别送了。” 鲁政清刚回去提扫帚就听到呈机镇在安排郑亚青:“亚青,章总把改修的图纸整理之后去跑手续,安排建筑队伍去需要吃饭洽谈打通关节你安排,安排清洁工把办公室清扫一下,还是上午到分公司去打扫,下午到公司来打扫,重点是把两位老人住的房子打扫干净,老人搬下来就可以动工,改建房子的事可以一边修建一边报批手续,我要带领检查组到企业去检查安全生产的事,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郑亚青参加股东会,得知股东会通过改建自己的老宅,心里乐滋滋的,仿佛得到一个一百五十万的金元宝那么欢愉,对他安排的事真是言听计从,根本没有怀疑这是呈机镇设的一个陷害他们一家人的陷阱,立即爽快地接受他的安排:“好的,我立即安排下去,放心吧,能处理的事我立即处理,棘手的事绝对要请示你。” 呈机镇提着挎包走到出口处,转过身来再次叮嘱郑亚青:“亚青,把我办公室的资料收集整理好,该锁的要锁好,不能粗心大意。” 郑亚青心里装着即将到手的金元宝,就是改建房子的一百五十万,这是几年伴随他的一次最大收益,平日,他只是小恩小惠,给点工资外的零用钱,心花怒放的她,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表现出淑女温柔敦厚的一面:“晓得了,你贵重物品从来没有放到办公室,办公室还安装了摄像头,有什么值得别人偷的。” 呈机镇慎之又慎地提醒她:“有些资料比金钱还贵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清洁工才进公司,他的底细还没有全部查清,我们绝对要防患于未然。” 郑亚青很认真地给他解释:“你把他的身份证让派出所查了,是这个人啊,要是这么查了还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小心过头了。” 呈机镇眉毛挤压成一把利刃,眼珠子瞪得像两颗小圆珠笔心,害怕的心不敢告诉她,自己贪污受贿的资料如果被别人发现暴光,不仅自己要受牢狱之灾,还要株连后台老板,也许有性命之忧,这件事不敢跟她说明,走上这条不归路,就是踩在刀尖上过日子,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幸好自己留了一手,把所有重要资料都分开保管,不像矿升温这么傻,让别人搜集到他的犯罪证据,随时都能将他打回原形,要是自己的证据让别人掌握,就会成为别人的活靶,仍然站在另一个角度叮嘱她:“把我的资料再检查一下,保密工作是企业的经济命脉,如果遇到泄漏一个企业项目秘密,不知损失有多大,曾青这个人我是查清楚了,万一他是其他企业的奸细,盗取一份经济信息,带来的损失就无法弥补。” 他采用这种办法,果然打动了郑亚青,守住企业的大项目,每个员工才有盼头,福利待遇才有保障,现在房建已经处于极端疲软状况,如果企业没有收入,让股东从手里拿钱出来给员工发钱,没有一个会接受:“行,我先去把你办公室检查一下,才安排他去打扫,监督到他打扫之后就把门关好。” 呈机镇一心想利用她家的老房子改建后成为自己的秘密库房,再三叮嘱她:“刚才股东会你参加了,建改方案的图纸是绝对的秘密资料,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钱是小事,信誉是大事,如果股东得知真相,后果不堪设想哦,你一定要监督到位。” 郑亚青冰雪聪明,领悟到他的特殊安排具有很深的内涵,能巧妙地利用精准扶贫为幌子,动用一笔钱改建老宅,至少证明他对自己的承诺没有失言,反正他们赚钱是靠手里的权和人脉关系,这笔钱不用他们会分给股东,用子之后房屋是父亲的名字,这笔财产会自然而然地落到自己手上,只能听命于他:“我记住了,你去忙吧。” 鲁政清虽然在远处打扫清洁,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呈机镇与郑亚青说事,从他们两个的表情看出,他们是在交涉一件很神秘的事,这件事一定与改建房屋有关,不然,不会出现一个严肃,一个轻松的表情,刚才他们开会后,估计要打扫卫生,在他们不防备时,走进卫生间,从鞋子里取出微型监听器放到衣服包里,将设置在他办公室的某一地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有了这个设备,就能获取他们的重要机密。 郑亚青送走呈机镇后,立即到章祖民的办公室,看到他正在积极用电话联系住房建设局审批股的人员,随后便将有些资料交给郑亚青:“郑主任,呈总吩咐让我把这些资料交给你保管,我把这些资料报批后交给你,只要把你父母接下来就可以安排建筑队去撤建了。” 郑亚青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按照他移交资料的清单,逐项清理,把资料带回办公室锁在保险柜里。 鲁政清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郑亚青回到办公室,便提着清扫工具主动向她请示:“郑主任,我把该打扫的地方都打扫了,是不是到分公司去打扫清洁?” 郑亚青锁好保险柜,手里拿着钥匙:“你不忙走,你跟我去把呈总的办公室清扫后再到分公司去。” 鲁政清便又提着清扫工具,跟在她身后来到呈机镇办公室,只见她把门打开后招呼他:“你先等一会,让你进来才进来。” 鲁政清便木纳地守在门边,看到她走进办公室后,把室内存放资料的文件柜拉了一下门,保险柜的门拉了一下,办公桌抽屉拉开,没有发现涉密的资料才安排他:“先把烟灰清理后再扫、拖地,绝对不准动室内的任何东西哟。” 鲁政清为撇清自己,主动说明自己清扫时的情况:“郑主任,凡是到办公室去清扫,都要有人我才进去,没人我不会进去,向我这样大字不识几个的人,送些字多的东西我都不会要,还莫说我拿,我给矿老板他们搞清洁,在超市搞清洁,那么多吃得,用得的东西我都不要,何况你们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我拿起没有任何用场。” 郑亚青看他憨厚、笃定的表情深信不疑,为了预防万一,仍然客观地提醒他:“我给你提个醒,我们每间办公室都有监控,你就是拿了一针一线,随时调监控都能发现,公司最恨偷鸡摸狗的人。” 鲁政清坦然自若地应对:“身正不怕影子邪,我进去清扫了。” 正在这时,房玉兰喊她:“亚青,有个电话指名道姓要你接。” 郑亚青内心不怀疑他,到室内去检查,再三嘱咐他只是应付呈机镇,只要在监控视频能证明自己把他的意思转达到了,并没有克扣他的意图和玩忽职守就行,既然有人指名道姓要自己接电话,这点时间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立即跑到办公室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后她又忙忙碌碌地回到呈机镇办公室门外,监督着鲁政清打扫清洁,就在她跑去接电话之时,鲁政清借擦椅子时,已经巧妙地把监听器安置在椅子背面靠脚处,不会轻易被发觉,当她再次来到办公室门口监督时,只能看到他清扫、擦桌椅、拖地的情况。 郑亚青看到他搞清洁很认真,的确把这件事当成一个职业在完成,便情不自禁地夸他:“没想到你搞清洁还那么认真,有头有绪。” 鲁政清庆幸,今天能把两个监听器巧妙地安置好,这是迈出侦听可喜的一步,能否达到侦破案例的目的仍然不可知,镇定地搞清洁卫生得到她的认可,认真地回答她:“我也是在超市、矿老板他们长期吃饭、娱乐活动的地方摸索学会如何搞清洁,开始搞卫生也是手忙脚乱。” 巧妙争持断尾巴 鲁政清打扫完呈机镇的办公室后,提着清扫工具走出该办公室,他从她的脸色看上去,此时比吃了蜜糖还开心,欣悦的笑貌乐得嘴巴成了豌豆角,估计是股东会对改建她老家房子的事形成了决定。郑亚青便锁好门,和蔼可亲地安排他的工作:“曾青,你马上到分公司去,其他地方要打扫,重点是把装修好的一套房子打扫干净,这是安排我父母住的套房。” 果然被他猜中,如果没有股东会的决议,她是没有权力做这样的安排,鲁政清憨厚地接受安排:“好的,我马上就去,如果没打扫完,下午就继续打扫吗?” 郑亚青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为了佐证他话的真实性,便提醒他:“要是下午继续在分公司打扫,到办公室去给贺主任说一声,让她给我打电话,这是公司定的规矩。” 鲁政清从她的眼神和语气看出,主要是预防自己找借口偷懒,这点小儿科怎么能骗过他的火眼金睛,坦然自若地接受她的安排:“晓得了。”他应声后便放好打扫清洁的工作,向楼下走去,他在朝分公司走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如何联系包联敬的事,他的余光发现闷瞪一直暗中跟他身后,监视着他的行动,他的步子快,闷瞪的步子也迈得快,从他跟踪的行动表明,他的确是跟踪自己,更觉得他们对自己的监督超过了矿升温,一定得想一个周全的办法让他们打破这方面的监督,否则,自己始终会处于被动局面,他即使想联系包联敬都不好用手机联系,只有中午抽时间才能联系,向一个真正的农民工那样,自己急速迈步向分公司走去,不让他看到一点破绽,最担心的是让同事以现就更麻烦,只能低着头向分公司走去,急中生智故意绕到何二娃扫地的路段,看到他便有意和他争吵:“何哥,昨天中午我没有回来吃饭也算起的,我没想通。” 何二娃听到他突然说出这么一件怪事,开始有些愣头愣脑,莫明其妙地感觉,从他暗示的目光看出其中的隐情,想到他曾经给自己交待过,有时提出争吵的事情,必定有不利己的苦衷,就要认真地吵,既然他争吵这件事,只好逢场作戏地放开嗓门和他吵:“嘿嘿,你说起比唱起还好听些,你不打招呼就不回来吃饭,当然要跟你算起,我辛辛苦苦跟你把饭煮起,米、菜、肉、油都用了,如果不把你算起,这些钱我贴得起吗?你一个月赚的钱不交给我,如果你有能干自己买房子搬起走啊。” 鲁政清还是强词夺理地和他争执,故意让更多的人知道:“何二娃,多余的饭菜晚上是你吃的,我吃的面,如果中午算在我身上,相当于我出钱你吃,这件事明摆起是你的事,怎么这么咬筋嘛。” 何二娃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就是通过这件事,证明他和自己住在一起,吃饭、菜、肉是斤斤计较:“吃了剩饭剩菜还算钱,你们有几个人愿意掏腰包去吃剩菜剩饭?” 一些扫地的清洁工误认为他们真的是为吃剩饭剩菜发生争吵,何二娃平常与他们的关系不错,听到他们同室的人发生争吵都好心围过来劝他们,有人劝他们:“你们是同乡人,都是为了出来赚钱,没有必要为这点小事争吵。” 一个身体有些踽踽独行的人指责何二娃:“二娃,你比他岁数大些,吃的盐比他吃的米都多些,吃点亏才打得堆,这点小事就让一下嘛。” 另一个妇女指责鲁政清:“小兄弟,打工赚钱不容易,既然给你算了就算了嘛,往后如果遇到这种事,你吃剩饭剩菜。” 鲁政清通过眼睛的余光看到闷瞪一直在暗中观察,能听到他们的争吵,已经达到目的,便借劝他们的话,便顺其自然地接受他们的意见:“好吧,听人劝就不再计较这回算钱的事,下次我吃剩饭,中午我不回来吃,在外面买两块钱的馒头,中午还要加班。” 既然他都让步,何二娃也让步:“行,这回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昨天中午只算一半的钱,我算一半,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就吃剩饭、剩菜,我再也不吃剩下的食物。” 劝他们的人认为是他们劝解的功劳,看到他们都让步,便感觉到很有成就感,十分兴奋地站在各自的立场,有人安慰何二娃,有人安慰鲁政清,他也只好让步地接受他们的意见:“你们忙吧,莫让管事者发现你们扎堆吹牛,我也去忙自己的活路了。” 何二娃也不想影响到他们的出勤,一旦遇到管理人员查岗就麻烦,不是骂人就是扣钱:“感谢你们来为我们解围,快去扫地吧,要是遇到查岗,我们都要遭殃。” 有个老太婆在何二娃跟前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他点头接受,只要不扣他们的钱,只能这样应付。 参加劝他们的几个清洁工经过何二娃提醒后,提着扫盲各自跑回自己清扫的路段,他们都是低收入家庭,如果没有这笔收入就无法生活,有的是失地农民,有的是病残身体,有的是下岗职工,他们没有多少文化,退休金领得少,家里其他人没有什么收入,只好干公益性岗位,填补一下生活困境,正是这样,环卫所的管理人员对他们的工作履职情况管得特别严格,无论是迟到、早退或打扫卫生出现失误都要扣工资,检查得很勤。 此时,公路上来去匆匆的车辆,行人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些环卫工人身边走过,有的人珍惜他们的劳动成果,不乱丢烟头、垃圾;有的人不尊重他们的职业,乱丢垃圾、瓜果皮、烟头在地上,有的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有一个骑着电动自行车的中年人把车停靠在公路边,态度生硬地问他:“何二娃,看起你很老实,没想到你也会耍两面手法哈。” 何二娃估计他发现刚才同事们都到这里的事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田管事,我搞清洁没有背到你做什么啊!” 田管理指着他的脸:“你们把我当傻儿吗?刚才你们不是扎堆在摆龙门阵吗?” 何二娃恍然大悟地解释:“哦,你说这事啊,刚才是我肚子有点痛,他们来慰问一下,不信,你去问他们嘛。” 田管事并不想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就怕他们上班生病或发生其他事,发生这些就会发生费用,他只是管事不能表态用钱的主,这也是刚才扫地的老太婆出的好主意,若不采取这个办法,他会纠缠不休。 果然何二娃这招特灵,田管事再也不纠缠:“以后要常备感冒药,不要在工作时发生意外。” 何二娃看他的表情有些郁闷,知道他不会纠缠这事了:“谢谢你的关心,我们把你的话记得牢牢的。” 田管事知道他们内部有规定,如果环卫工上班发生病或工伤事故,必须报所长,要是属于管理出了问题引发的工伤还要层层追责,便骑着电动自行车到环卫工的岗位检查去了,他担心何二娃纠结这几个人来找他的麻烦,便灰溜溜地走了。 何二娃看到他走后,心里担心鲁政清估计是遇到麻烦事,他才会采取这种办法,否则,不会在自己上班的时间来扯这事,不知他能不能应付过去。 鲁政清继续朝分公司走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观察,没有发现闷瞪跟得那么紧了,他的眼神带着懒散,鄙夷的表情,脚下迈着爱追不追的步子,若不是采取这个办法,还不知他会追到什么时候,有了尾巴不怕,就担心他把自己咬住不放,这样就会危及到妻子和未出世孩子的安全,暴露自己的身份,惹起一大堆麻烦,他刚走到分公司,保安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下,没有前次盘问得那么严格了,当他走到楼上,贺思思就招呼他:“曾青,你到楼上去找一个他们装修的,把三楼角的一套住房打扫干净,郑主任的父母要搬来住。” 鲁政清看她这么急忙急火的安排:“二楼还打扫吗?” 贺思思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打扫之后我去验收之后再说,上午扫不完中午吃了饭就接着扫,先扫完三楼的套房打扫之后再说,下班前要来跟我说一声。” 鲁政清提着扫帚和撮箕朝三楼走去,蔡大川听到贺思思在安排鲁政清就从办公室走出来安排她:“贺主任,你一起去看看,如果工作量大,就请民工配合一起打扫,要是拖久了,上头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贺思思本来就有些懒,正好把这件事推到他身上,带着幼稚的笑声:“蔡总,如果我去看了还要给你汇报,我手里还有两份文件要处理,贯彻公司股东会的纪要也要写,不如麻烦你一下,下次你安排的事我跑快点。” 蔡大川历来喜欢听别人吹捧的话,根本不懂建筑业务,贺思思整理的会议纪要是编写而成,如果没有她编的纪要,靠自己主持召开会议,不知说些什么,既然她是正事,只有自己到三楼去:“行,这次是看到你有公事,下不为例,走吧,曾青。” 鲁政清听到蔡大川也非常重视这件事,可见此事已经提到多么重要的议事日程上来了,进一步说明,此事一定关系到自己需要追终的证据,心里暗喜,跟着他一起朝三楼走去,只看他如何安排民工协助自己打扫。 蔡大川学着别的官员,走一个地方就要有人前赴后拥,即使一次很小的事都必须有人陪同,他看到只有一个清洁工,有些尴尬,便掏出手机拨张祯民的电话:“张总,在分公司吗?” 张祯民立即回答:“是的,在分公司,有什么吩咐?” 蔡大川便趾高气扬地安排他:“立即到三楼套房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打扫清洁的事。” 张祯民爽朗地答应他:“好的,我马上就下来。” 蔡大川领着鲁政清来到三楼交界处等待着张祯民下楼,从包里掏出一包中华牌香烟,刁在嘴里,用一个钢盖的打火机点燃后,慢慢吸烟。 张祯民很快地从楼上走下来,主动与蔡大川握手:“蔡总,打扫清洁这件小事你都要亲力亲为,真细心,安排办公室的人指挥一下不行吗?” 蔡大川敏感性很强的倾吐心里的苦恼:“哎呀,上头的人限定了时间有人要搬进来住,贺主任手里还有工作走不开,我不得不来啊,要是曾青一个人搞不出来,我不能把他累死啊。” 张祯民很兴奋,公司安排的事,他没有蛮干,如果鲁政清工作上遇到难处,自己会安排人帮他,既然他能这么明智,当然是最好的事,顺着他的意思吹捧:“跟你这样的领导工作是福,不把根本就不能完成的压力推到员工身上,谁跟你干谁爽快。” 蔡大川平日说话大大咧咧的,终于说了一句接地气的话:“哎呀,要是我不提前来实地看,增加人手把房子清扫好,公司的人要安排我们加班加点,早点搞好算一件事。”他们一边说,一边来到应打扫的套房,推开门一看,屋里的地面堆放着一些装修垃圾,特别是墙脚群墙一些水泥锅巴,更难一时消除。 蔡大川把开关打开后,试了一下灯光的效果,开了一下水龙头,几个房间走完后征求意见:“张总,你是内行,这套屋子一个人几天能打扫出来?” 张祯民坦诚布公地谈出自己的观点:“如果一个人从早到晚清扫,手脚快至少要一周时间,手脚慢要十天,人多了反而摆不开,一般安排三个人两天就能搞完。” 蔡大川欣然接受他的意见:“张总,你安排两个人来协助曾青,两天内把清洁搞干净,要多少工钱?” 张祯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们的工人都是技工,他们都是计件,如果做点工,一个人一天至少要付二百六十元。” 蔡大川跟他讨价还价:“这样行不行,两天给一千,你安排人来协助搞干净验收付钱。” 张祯民跟他讨价还价:“蔡总,不是钱的事,这笔钱一分不少的给工人,我们公司不得挤占一分,让他们每个人每天得二百五不会接受,你们这么大一个公司不在乎这几十元钱。” 蔡大川再也不跟他争钱的事,立即给他限定时间:“好吧,你立即安排人来协助搞清洁,明天下午下班前验收质量,曾青我们开了工资的不算,你安排的人就按你说的价格付钱。” 约定之后,张祯民还有些不放心:“蔡总,能不能定哦,你如果能确定我就安排人来。” 蔡大川激浊扬清地彰显自己的权力:“未必我这分公司总经理是冒牌货啊,这点钱都不能表态还要我做啥子,这笔钱公司不付我私人付,安排吧。” 张祯民顺着他的意思:“哪里的话,我马上安排。”其实,他已经看出蔡大川不懂业务,他是给鲁政清争取补助资金,只安排一个辅助工两天就能打扫完,达到目的后便离开这套房子,去商量姚木匠安排一个辅工来协助鲁政清的工作。 曾青看到张祯民走后,便开始清扫室内的建筑垃圾,同时,想了解公司纠集了多少社会上的人,委婉地劝蔡大川:“蔡总,公司安排了几个人向保安又没做保安的事,要他们来参加搞清洁就能节约这笔钱。” 蔡大川果然被他的话套出来,有些愤怒地指责他:“你啊,真是一个土包子,这十来个人主要职责是帮公司收账,如果喊他们来也不会帮你的忙,反而给你添乱,三天之内打扫不干净,如何向公司交待,只有出钱请人来协助你,才能尽快搞完清洁。” 鲁政清忍受着灰土的飞沫,用扫帚清扫着室内的建筑垃圾,有些扫不动就用手检,蔡大川是个好吃懒做的主,从来都不喜欢劳动,看到灰尘这么重,吩咐几句就离开:“曾青,我出钱出人来配合,有困难立即给我汇报,你们可要按时完成打扫任务哦,否则,出了事我不会给你承担责任哦。” 鲁政清的确还没有打扫过装修后的屋子,自己家的房子打扫清洁都是妻子和父母完成,自己没有参与过打扫这类的屋子,如果不是蔡大川提出要人来帮助,三天绝对不能完成打扫任务,看来他这个人有不少的坏毛病,也有点怜悯之心,只要是呈机镇限期要他办的事,他还是能想办法完成。 姚木匠带着一个工人,各提着一把小铲子,一个装垃圾的塑料筐子来到三楼和鲁政清一起打扫。 蔡大川看到工人到位,便朝楼下走去时,给呈机镇打电话:“呈哥,我到三楼去看了一下,需要打扫的屋子的确垃圾多,需要请人协助,至少要八个工时才能打扫完,我通过讨价还价,用一千零四十元,要他们出人配合鲁政清限定两天内搞完清洁。” 呈机镇爽直地答应他:“这次你已经和张祯民说好了价钱就不说了,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坚决不行,曾青一个人搞不完的事你们几个不去帮忙,绝对不能掏钱请人。” 加班清扫试监控 姚木匠带着一个技工来到三楼,看到鲁政清扫屋子,根本不知如何打扫,本来张祯民要他安排两个工人来帮助打扫,姚木匠听说只有鲁政清一个人打扫,便只带了一个工人和自己一起来打扫,主要是想指导一下鲁政清的技能,到屋子一看,果然他毫无头绪地扫地,如果像他这样,莫说三天内搞完清洁卫生,估计半个月都搞不完,他毫不客气地指点他:“小子,先不忙清扫,你到塑料撮箕里去取一把小铲子,要用小铲子把水泥锅巴铲了后,再用铁锹把大块的垃圾铲出去,才用扫帚扫。” 鲁政清心里急得冒青烟,没有打扫过这类屋子,也不知能不能在三天内把屋子打扫干净,更不知张祯民能安排谁事配合自己,打扫刚装修完的房子真比破案还难,真是隔行如隔山,原来只是听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还没有意识到,听到姚木匠的指点,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心里感应到,他的确上一个一言九鼎之人,在关键时刻能亲自前来帮助,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的目光。 另一个和姚木匠来的技工不知道姚木匠与鲁政清的关系,更不知他亲自参加清扫的用意,无端指责鲁政清:“小伙子,要向你这么整,半个月都整不完。” 鲁政清有些尴尬地从塑料筐子里取出一把小铲子,仿效姚木匠的方法,铲水泥锅巴和装修时散落的涂料。 姚木匠听到这句话很不烫热:“汤木匠,你从妈肚子里生下来就会打扫啊,说这些锅巴话。这么简单的活他学不会吗?” 汤木匠听到姚木匠的指责,脸上顿时呈现出难堪的神色,立即忙着蹬下用小铲子展劲铲水泥锅巴和涂料散落残渣,他是姚木匠带出来的徒弟,师傅的手艺可是鼎鼎大名,没有他的指教,自己没有跟着他一起上班赚钱这个机会,现在还有一些关键技术没学到手,只能在他面前规规矩矩。 他们都是使用专业工具铲水泥锅巴和涂料残渣,进度快,下班时,已经铲了两间屋的装修残质,随后用铁锹把铲下来的渣滓撮到塑料筐里,鲁政清和汤木匠抬着渣滓到楼外的公路边,倾倒在垃圾筒的装垃圾箱里,下班时,鲁政清来到分公司办公室给贺思思汇报:“贺主任,下午还要继续打扫,最快都要两天才能打扫完。” 贺思思得知情况便给郑来青拨打电话,告知此事,得到答复后便安排他:“你重点把这件事做好,再按照原来分工的打扫程序进行,上下班必须先到办公室来报到。” 鲁政清爽直地点头接受,走出办公室回到清扫屋子里继续清扫,看到贺思思随同蔡大川一起坐轿车离开后,跟着姚木匠一起乘坐着他们公司接职工的商务车一起,共同去吃工作餐。 饭后,姚木匠把汤木匠后鲁政清喊到一起给他们安排:“下午,我和张总要去接一笔业务,你们两个一定好好配合,争取明天之内把这套屋子的清洁卫生打扫好,如果有人来问你们就说我刚出去,一会就回来。” 汤木匠首先表态:“师傅,有事你去办吧,我和小子一定会把这事做好。” 姚木匠语重心长地教诲他:“汤木匠,你跟我一起干了几年了,对待新人要拿耐烦心,诚心,不要轻视任何一个朋友,做事不能偷奸耍滑,做人做事要表里如一,如果明天打扫不完,我不问他,只问你。” 汤木匠听到师傅这么严厉地警示,十分慎重地承诺:“师傅放心,我跟着你做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一件小事难不倒我们,明天下班前一定能打扫完。” 汤木匠领着鲁政举一反三下楼后,来到摩托车停靠处,首先他带上安全头盔,他从摩托车后备箱里取出一个安全头盔交给鲁政清:“小子,带上坐后面,免得挨罚款。” 鲁政清接过头盔,看到停着一排摩托车,言不由衷的质问叹:“这些都是你们的车吗?” 汤木匠点头告诉他:“是啊,我们的工人上班时间规定得很严,晚到提前走都不行,活多就要加班,没有代步工具可不行。” 鲁政清好奇地问:“超过了规定的劳动时间上班,员工没有意见吗?” 汤木匠乐而忘返地告诉他:“我们不怕加班,做得多收入就高,做得少钱到手的钱就少,谁有怨言就是对钱过不去,就怕闲着无事做,无事做就没有收入。” 鲁政清好奇地问他:“你们上个月收入高吗?” 汤木匠沾沾自喜地炫耀:“也不高,自从我们在张古月公司上班以来,一个月收入在一万元上下,还勉强可以。” 鲁政清看到他骑摩托车前,把自己的证照检查后,对摩托车前后的机械部位都进行严格严格的检查,先发动后仔细地听一下声音,再让他骑在车上:“上车吧,没有问题,可以走了。” 鲁政清看他驾驶摩托车这么细心,很佩服他的道路安全预防意识,自己在侦办刑事案件时,曾经发现很多起道路交通死人事故都与摩托车驾驶人不遵守交通安全规则有关,特别是能够把遵守交通规则当成一件习惯性的动作,没有麻痹大意的思想,随时携带证照,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到底是他的个人行为吗还是单位要求,蹬上摩托车后面的位置,巧妙地打听:“你们单位所有骑车人都像你这么遵守交通规则吗?” 汤木匠骑上摩托车后,凝重语气地讲了一件令人难忘的事:“我们有位师弟,就是骑摩托车不守规矩,骑在路上与一辆货车发生碰撞,导致半身不遂,虽然有保险公司和货车肇事方承担经济责任,一个活生生的人处于这种状况,谁见谁寒心,现在他本人后悔莫及,我们吸取这件事的教训,始终保持着带好证照,出车前检查一遍,收车后检查一遍,公司也是这么严格要求。”摩托车启动后跑得很慢,并且,是选择最慢的车道行驶,不跟其他机动车驾驶人争道,途中,见到有的摩托车为了抢红灯、抢道,被撞得车辆躺在公路上,导致驾驶人也被送进医院。 鲁政清看到一些交警在侦破现场,最担心有同事认出自己,只能低搭着头,伏在汤木匠的背后,带着侠义心肠的他感叹着:“这些人何苦嘛,耐一耐,守规矩平安驾驶多好啊,一个人出车祸要给多少人带来痛苦哦。” 汤木匠领着他走到分公司的办公大楼,主动给保安招呼后,来到三楼需要打扫装修垃圾的屋子里,挥动着小铁锹打扫装修垃圾,虽然没有从事过装修后屋子清扫的鲁政清,只要明确清扫程序后也积极配合,一边用小铁锹铲装修垃圾,一边把铲到地面上的垃圾装进塑料筐子里,心里揣摸着,下午上班时不去报到,节约出时间多清扫一些,同时,还可以试探一下他们分公司对自己的监控力度,尽量采取以假乱真的方式,摆脱他们的严密监督,自己才能自由地查探呈机镇的证据。 中午,永帆金属为化解检查安全设施不完善,而受到洪洲区治安大队检查,责令停产整改的通知书,夏白桦通过上层路线知道要找呈机镇才能化解危机,通过电话联系上呈机镇后,夏白桦董事长安排办公室主任张俊华联系后到洪洲大饭店请呈机镇吃饭,为了避免更多的人了解化解的绝招,确定了参加宴请人员后,便神秘地安排在洪洲大饭店三个六的包间,呈机镇电话通知郑亚青陪同接受招待,便于巧妙地接受贿赂,回避应承担的责任。 夏白桦事先了解过呈机镇特别喜欢轿车,有五家公司先后各送了一辆轿车,才取得平安生产、经营,没有人再去骚扰他们,没有办法,只有走别人走过的成功路,即使一百个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她安排财务用近五十万去买了一台奥迪轿车,停放在离他家最近的停车场,吃饭时把车钥匙交给他,吃饭前到专营店去购买了茅台酒、五粮液,一条大重九香烟,取得他的意见后才拿酒出来给他喝,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和张主任就到预定的包间等候。 呈机镇领着郑亚青来到预定的包间,看到夏白桦十分客气地表达谦虚谨慎的态度与她握手,并介绍郑亚青:“夏总,有什么事在电话里吩咐一下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客气,这位是三合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既然夏总请客,我只好请她出来陪同。” 夏白桦主动介绍张俊华:“呈书记,这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张俊华,请你们吃个便饭,用不着客气。” 郑亚青和夏总握手时,呈机镇也主动与张俊华握手,张俊华安排呈机镇与夏白桦坐首席,他们两个办公室主任陪同在旁边。 服务员看到他们坐定之后便主动给他们安排菜肴,几乎都是安排的山珍海味,上的菜虽然少,无论从价位还是味道,都是最高档次,上的菜肴有猩唇、驼峰、猴头、熊掌、燕窝、凫脯、鹿筋、黄唇胶极品菜,一般的人想都不敢想,更别说舍得吃这些菜了。 夏白桦征求意见:“不知呈书记喜欢喝国产酒还是洋酒?” 呈机镇显示出自己的爱国热情:“还是喝点国产酒,中国的酒文化博大精深,有几千年的文明史,外国人都是学的中国人酿酒方式,少喝点国产酒。” 夏白桦继续以他的爱好为主:“喜欢喝茅台吗五粮液?” 呈机镇当然知道这两种酒都是上等酒,不客气地安排:“两种酒相比,茅台的假酒少些,五粮液的假酒太多,少来点茅台吧。” 张俊华懂得起他的的喝酒习惯后,立即从带来的两种酒里取出茅台酒,将精装的酒瓶打开后,主动为他们斟酒。 呈机镇假惺惺地指责他们:“这两年,企业运作有一定的难度,不要太浪费,要节约啊,以后如果吃饭就不能进这么高级的馆子,点这些名菜,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 夏白桦乐呵呵地笑道:“我们平日都忙,很难得抽出时间请您吃饭,今天能抽出一点时间请您吃顿便饭,不能太寒酸。” 呈机镇经过一番客气之后,先端茶杯喝了一小口茶:“这些茶比一般馆子的茶味道正多了,喝了以后就觉得神清气爽。” 夏白桦乐滋滋地笑道:“呵呵,呈书记不仅工作能力,社交能力强,品茶也是行家里手,这不是他们的茶,是我朋友带的雅安蒙山茶,随便给你带来了,一会就带回去喝。” 呈机镇还是表现出谦谦君子的味道:“夏总太客气了,蒙山茶可真是绿色食品,几千米大山上的茶没有污染,没有施化肥、农药,市场上难得买到真品。” 张俊华离开座位便从携带的包里取出两包茶交给郑亚青,郑亚青接过茶叶道谢:“谢谢夏总。” 夏白桦看到呈机镇表面上那么谦和,骨子里那么贪得无厌,内心十分厌恶,如果凭自己的性格,绝对不会与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交往,简直感到无比憎恨他,为了兴办的企业不受干扰,迫不得已还是要请他吃饭,送几十万的物品,表面应酬需要快速结束,免得让他的丑恶行径玷污了自己的心智,拿起筷子主动邀请:“呈书记,先吃会菜再喝酒。” 呈机镇从她自持清高的态度,桀骜不驯的性格,财大气粗的牌 子打消掉,多次安排治安大队以检查安全设施的方式,发出整改通知书,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只好让她的企业永无宁日,她既然能主动邀请自己吃饭,故意酸摆品茶,不急着吃菜、喝酒,既然她主动请吃菜,仍然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装成文质彬彬的模样:“好吧,既然夏总出了心,不吃就浪费了。” 夏白桦和呈机镇两个主要角色都已经动筷子了,两个办公室主任随机应变地积极配合,他们只有察言观色地配合两个头头的意图,他们心照不宣地晓得,他们两个之间没有情感,而是一种为了企业生成的敲诈与保护。 夏白桦矜持地拣着菜吃,呈机镇只是配合着很勉强地吃着菜,夏白桦坦诚地提醒他:“呈书记,我从来不习惯拣菜,喜欢吃什么自己拣。” 呈机镇不是贪图吃一顿山珍海味,而是想得到她的红包,表面上装得很廉洁,彬彬有礼地回敬:“别客气,我可不会客气哟,这么美味佳肴只能细嚼慢咽才能品出佳肴的味道。” 夏白桦只好违背自己的意愿恭维他:“呈书记的大名如雷贯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不仅品茶是行家里手,品食品也是别有洞天,的确是高人。” 呈机镇幽默地笑道:“哪里,只懂点皮毛,夏总能精心安排才是高人。” 夏白桦吃了一会菜,便端起酒杯:“呈书记,我不胜酒力,只能表达一下心意,敬你。” 呈机镇看她的脸色很难看,心里带着迷惑,眼里流露出一种很勉强的神色,就像猎物一样的心态,他把自己当成稳操胜券的猎手,心里暗自揣摩,这人真是吝啬,搞企业赚那么多钱舍不得拿些出来,举起酒杯旁征博引地提醒她:“夏总真是一位难得的女中豪杰,搞企业能运筹帷幄,交朋友也这么洒脱。” 夏白桦忧心忡忡地压抑住内心的激情与憎恨,巧妙地诠释:“也是我一时冲动才把公司迁到洪洲来,没想到现在骑虎难下,有些话真是难以启齿。” 呈机镇打起官腔来:“现在各自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企业巴不得有好的效益,上面对安全生产抓得很紧,当成一票否决的硬条件,我们有些时候也是力不从心。” 夏白桦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辩解,打一个最好的理由来敲竹杠,只好委婉地解释:“既然我把企业迁到洪洲,当然要积极配合你们抓好安全生产,只是要麻烦书记大人高抬贵手,不要检查太平凡了,三天两头查,查一次发一次整改通知书,我们企业真是有苦难言。” 呈机镇打起官腔来:“哎呀,他们没有跟我汇报这事,我得认真查一下是谁这么干扰企业的生产、经营。” 夏白桦知道他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举起酒杯:“呈书记,我敬你,不要查了,要是他们知道我越级汇报,不知会是什么结局,我们十分注重安全生产,从设计到安全检查,设置了专门人员,增添了专业设备,只是希望他们能放一码,不要卡我们的脖子。” 呈机镇慷慨接受她的要求,举杯和她碰后少许地饮酒:“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夏白桦饮酒后放下酒杯,从椅子上挂的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为了表示感谢,知道你们上班手里也不宽裕,这是代步工具,停的地方写在上面,请书记笑纳。” 呈机镇谦虚地拒绝:“夏总,这样不好,无缘无故地增加轿车太醒目,很容易受人以柄,如果夏总真想交朋友,不能做这么明显的事。” 夏白桦看到他狡黠地拒绝,只好从包里取出一张卡:“这是一张活期卡,请你自行安排。” 呈机镇半推半就地接过她手里的卡,放到随身携带的包里:“夏总,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企业踏线运行,我也要孝敬高头的人,上面如果没有人说话,一件小事就会搁到一大片。” 夏白桦礼物送出后,只能装着很虔诚地敬郑亚青,互相说了一些客套话。 呈机镇也礼尚往来地敬夏白桦和张俊华,郑亚青也热情地配合,敬主人的酒,互相都说有事很快就结束了这场酒宴。他们各自回家、单位。 下午上班时,郑亚青询问贺思思,装修房屋清洁整理情况时,得知鲁政清未去报到,便安排她立即打电话找人,如果找不到就扣他的工资,倒查追究闷瞪的责任。 鲁政清接到电话后解释,吃饭就在加班,才平息了面临的一场危机。 侦听喜获诸线索 汤木匠在和鲁政清一起清扫装修后套房的装修垃圾,累得汗流浃背,他们只能用手背去擦汗,两个人的脸上向花猫一样,互相取笑,他看到鲁政清还是很勤奋,难怪姚木匠会这么喜欢他,心里也很乐意和他一起做事,根本就没管什么上下班会让一个清洁工去签到的事,当他听到有人电话里查他是否在岗时,满腹狐疑地指责,劝他跳槽:“你们公司这些耍家也是吃饱了没事做,管得这么细,” 鲁政清老实地告诉他:“不多,一个月只有一千五。” 汤木匠听说这么点工资,就给他出主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们既然这么怀疑你,还不如来跟我师傅学,保证赚钱比你现在多。” 鲁政清不便给他做更多的解释,更不敢透露自己的秘密,只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我才从屋里到城里干半年时间,一直是当清洁工,至少再干一年再说。” 汤木匠有些鄙视他,站在老大哥的立场批评他:“你啊,真糊涂,你到城里来的目的是赚钱,学会一门手艺多好啊,一辈子不愁吃穿,搞清洁有什么出息,一年赚的钱还没有我一个月赚的钱多。” 鲁政清发出肺腑之言:“汤大哥,我打内心佩服你们和姚师傅,技术精,人品好,为人很仗义,也愿意跟你们学,我把这一年干满后,在城里有一定的生活经验再考虑学手艺。” 汤木匠苦恼地摇头:“我都不晓得如何说你,算了,你这臭脾气很合姚师傅的胃口,迟早会拜他为师,信不信。” 鲁政清含蓄地笑着,既不接受也不驳斥,不跟他争长道短,不想给这些善良的民工带去麻烦,默不作声地继续忙着清扫。 蔡大川领着贺思思朝着他们打扫的房间走去,走到门边听到他们两个在议论,至少有两个人以上在屋里说话,贺思思听到鲁政清的声音,有些埋怨情绪地在他面前发牢骚:“我的话你不信,一个搞清洁的农民搞得出啥子名堂嘛,还那么大惊小怪的。” 蔡大川有些无可奈何的态度:“我认为这个娃儿不错,人也蛮老实,做事也勤快,上面有人怀疑他,我也没有办法,要是出了差错,我承担不起责任,你更不用说,只要他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事,我们就万事大吉,其他的事不是我们管的事。” 年青单纯的贺思思有些担心地说了一些公道话:“上面这些不知是怎么想的,一个月给他这点钱,让他做这么多事,要是他在城里干时间长了,随便学一样什么技术,都不会在这里做这么龌龊的事,高头那些人还能搬起石头打天。” 蔡大川有些关心地提醒她:“小姑娘,如果我不是看到你单纯,做事踏实,不会要你到分公司来当办公室主任,吃了老板的饭就要给老板做事,不能胳膊朝外拐。” 贺思思有些为鲁政清鸣不平:“我们说话做事总得讲良心,你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人劝他离开公司去赚大钱,他都不同意,向他这么变了牛还遭雷打,他要是晓得老板这么对待他不走才怪。” 蔡大川一直想讨好她,处处迁就她:“贺思思,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少发点牢骚要得不,本来这件事和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要是有人把这些话传到老呈耳朵里,吃不了篼着走。” 贺思思幼稚地笑道:“我学的办公文秘专业,到那里都能上班,信不信,我马上就到公司去辞职。” 蔡大川知道她是一个敢想敢说敢当之人,绝对不会信口开河:“就算我怕你行不,我又没得罪你,怎么稀里糊涂地提出辞职呢,小贺,不要闹行不行,我们只要问他们是不是吃饭后就在这里上班,其他的话我去给老板说。” 贺思思大大咧咧地笑道:“我最看不起缩头乌龟,遇到什么事都没有主见的男人没用。” 正是遇到他们两个为么稀里糊涂地成了鲁政清的保护伞,蔡大川本来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喜欢在年青姑娘面前炫耀自己的性格,心里一直对她有爱慕之情,在别人面前就有些张牙舞爪,那里经受得起她的激将法,爽直地表态:“行了,分公司的天塌下来我顶着,清扫装修后的房子灰尘重,你愿去就去,不愿去就回办公室,有事就做事,没事就上网,接听电话。” 贺思思毫不犹豫地指责他:“你这人做事婆婆妈妈的,简直不向个男人,走到这里又要我下去,莫啰嗦,快去看看问问。”她知道他当这个分公司经理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在他面前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蔡大川对她言听计从,一直想取得她的欢心,总想用手里的权力和有个有钱的姐夫打动她,所以才循规蹈矩,服服帖帖,离开她就为所欲为:“嗯,我们去看看问问,才能给上面打报销。”他们走到装修套房的门前,看到汤木匠和鲁政清正在铲装修的水泥锅巴,他便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质问:“小子,你上班前为啥不到办公室去签到?” 鲁政清脸上向花猫似的,汗水还不断流出来,忍气吞声地解释:“为了早点把这里清扫干净,汤师傅和我吃了晌午就在干,跑去签到又要耽搁时间。” 蔡大川摆起一付分公司经理的架子,严厉地指责他:“今天看到你加班就不多说,下次如果再不签到就要扣你半天的工资,上班最基本常识就是要懂规矩。” 汤木匠听到他这么板起面孔,无端生事,立即打报不平:“你们定的什么破规矩,别人加班你不算加班工资,还要说三道四,讲不讲理,可以签到不做事,这事是我喊的他,如果不加班加点地干,两天内能完成吗?” 蔡大川机械地质问他:“我和你们张总说好了的,是三个人的活路,你们少一个人我就要扣钱。” 汤木匠把小铲子往地上一摔,气宇轩昂地朝他发脾气:“小子,我把话搁到这里,要是懂技术,三个人的活一个人就能干完,不懂技术一个人的活三个人也干不完,不信,你就来试试,上午和中午就算白干,不接你这招行不。” 贺思思看到蔡大川惹是生非,要是他们摔摊子,再找人肯定不能按期完成打扫任务,立即劝蔡大川:“你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只要曾青把话说明就行了,他下班来补签到就行了,签到证明他在上班,中午我们都没上班,他到那里去签到。” 鲁政清不想让他们之间为自己产生矛盾,也站在中间立场劝他们:“汤师傅,蔡总和贺主任都说得有道理,蔡总是站在执行公司制度的角度,贺主任是灵活机动处理问题的角度,以后我上班一定来签到,干不完的事可以往后延,蔡总也莫生气,汤师傅也是为了早点干完这件事,才带起我来加班,姚师傅现在手里有点事,要来得晚点,我们多做点也能在两天内完成。” 贺思思更是得理不让人,立即主动劝蔡大川:“大川,你要站在完成任务的角度出发,不要纠结过程,换位思考,他才参加工作就能积极主动地去完成任务,应该得到我们的支持,鼓励。” 蔡大川心里明白,姐夫催这套房子清扫这么急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他这个分公司乌纱帽就戴不稳,只好巧妙地让步:“汤师傅,我并不是对你有意见,在争取清扫资金时遭老板说了一气,既然贺主任都表态,就按她的意见办公,你也莫耍小孩子脾气,分公司还有其他事,贺主任具体负责监督清扫质量,后天上午公司要来人验收哦,要是你们没清扫完或者清扫得不干净真的要扣钱,公司老板发话我和贺主任插不上嘴。” 汤木匠只是吓唬他,并不是真的放弃清扫,这是张老板和师傅定的事,他没有权力改变,看到他已经改变了态度,自己只能坦诚地承认自己的不足,并做出明确的表态:“刚才我也不对,不应该发脾气,我们公司接手工作是信誉第一,效益第二,大工程和小项目同样重要,清扫质量不会要你死我活担心,只是时间和人员你们就别管,我们自有安排。” 蔡大川看到汤木匠这么坦诚的表态,心里吃了定心丸,从他们的工具,做事娴熟的方式,坚信他们能按时完成清扫任务:“只要你们能按质按量完成清扫任务,我们不会少一分钱,公司不付我私人给,这事我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你们忙吧。曾青下班前到办公室去补签到,以后要按规矩签到哦。” 贺思思提醒他们:“汤师傅,这间屋子清扫的垃圾不能留到走道里再搞第二次搬运,必须抬到公路边的垃圾桶里。” 汤木匠爽快地点头:“我们把塑料筐子都放到这里的,当然不会把幸运留到这里,其他屋子的垃圾不在清扫范围,你们可别把其他屋子的垃圾算到我们头上。” 蔡大川虽然是个马大哈,对这件事还是心里有数:“至于其他屋子装修垃圾,公司做出安排我们再说,先把这间屋子的装修垃圾清扫干净,我们还有其他的事,就不多说了。” 贺思思不想在公司面前说不起话,更不想在这件事让老板指责:“你们清扫完给我说一声,我先验收后再报告公司来验收。” 汤木匠爽快地答应她:“行,明天下午清扫结束小老弟去请你来验收,给我们送一桶纯净水来,免得我们口渴时下来接水耽搁时间,行不?” 贺思思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我下去就联系送水的给你们送一桶水来,喝水的事我们解决,吃饭的事你们自行安排,我们不负责。” 汤木匠理直气壮地接受:“干技术活累,口渴,只要你们解决喝水的事,如果这桶水要钱我给。” 贺思思洒脱地表态:“水钱我们公司付,不要你付,你负责把屋子清扫干净。” 蔡大川终于体现关心一下他们:“还需要什么提出来,需要我们解决的事尽量解决。” 汤木匠捡起小铲子,若有所思后提出:“拿一包洗衣粉,两根毛巾,两个钢丝球,两个盆子,两个拖帕,这是清扫时必用的物品,最好买两斤洋葱,切成碎片,用报纸铺在屋子里可以吸收屋子里装修的异味,便于清扫后就可以住人。” 贺思思爽朗地答应他:“行,你们需要的东西我一会就让曾强买起拿上来,你们下班时把洋葱摆好,毛巾、拖帕、钢丝球、盆子你们用了就搁到屋里,不能带走。” 汤木匠乐呵呵地笑道给她解释:“要想清扫干净装修后的屋子有三个程序,一是用铲子把装修散落的一些锅巴铲掉,把装修垃圾抬出去,再用钢丝球把一些印迹刷净,随后再用毛巾兑上洗衣粉擦拭,地板用拖帕兑上洗衣粉清洗,除了洗衣粉,用了剩下的留到这里,你们拿来的其他东西都会留到这里。” 贺思思津津乐道地听轻描淡写地叙述清扫装修房屋的程序,赞赏汤木匠娴熟的技术水平:“百闻不如一见,要不是听汤师傅这么说,我对清扫装修屋子一点都没有数,行,你们辛苦点把这套屋子清扫干净,我去安排给你们买需要用的物品。” 蔡大川看到他能头头是道的安排清扫,感慨地指责他:“汤师傅,你们以后要做啥事要一次性说出来,不要拖泥带水,今天要不是我们主动来问,你才提出需要那么些小物品,要是我们有事不在公司怎么办?” 汤木匠有些怨声载道地给他们解释:“并不是我说话做事拖泥带水,我一般只做装修活,像接打扫装修垃圾之类的活还是第一次,洋葱吸味不是我们份内之事,因为即将住的是我师傅的师傅,我才顺便给你们说这事,我是想把第一道程序做完再给你们联系,免得你们认为我们是想占小便宜,如果你没在公司我只能给张总打电话,让他给你们交涉。” 聪明伶俐的贺思思很理解他从客观上提出这些事,只要他们能按时把这套屋子打扫干净才最重要:“大川,不要纠结过程,结果才重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些小东西以后清扫还是要买,走吧,不要影响他们清扫。” 蔡大川和贺思思回到分公司办公室,他对她大加褒扬:“思思,你的办事能力的确强,要是没有你参加,也许我和汤木匠要搞装僵,赶快给郑主任汇报一下我们这里安排的措施。” “你啊,办公事的水平太差,要不是有你姐夫伸腰,看你头上这顶乌纱帽能戴多久。”贺思思指责他后,用办公室座机拨打郑亚青的电话:“郑主任,蔡总和我刚才到清扫房间去看了,曾青中午的确是在加班,张总安排的技术工也很熟悉业务,正在清理装修垃圾,他们争取明天下午清扫干净,还提出用洋葱吸吮装修异味的建议,我们随时会监督清扫进度。” 郑亚青停顿了一会回答她:“呈总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他吩咐清扫时需要小物件要积极支持,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清扫完,蔡大川对业务不熟,业务上的事尊重清扫师傅的建议,他们的技术工业务很熟,清扫完你们初步验收后再报告我们,曾青中午在加班,就不计较他没按时签到,下班前让他补签。” 贺思思一边用手指着蔡大川,同时接受她的安排:“行,我会处事细节方面的事,会及时把初步验收结果向你们汇报。” 郑亚青在电话里直截了当地安排:“蔡大川年青气盛,安排业务时不是很规范,你要多长个心眼,监督他尽量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不要以为他和老总是弟兄关系,就不讲规矩,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贺思思只能巧妙地回避她说这事:“我会做好该做的事,超出权力范围的事我就不好说。” 郑亚青带着威严的语气:“这是呈总吩咐的,不是我的观点,大胆监督。” 贺思思只好勉强接受:“好吧,我还要安排一些事,有事再给你汇报。”搁下电话后,她严厉地转告蔡大川:“大川,这是你姐夫要求监督你的工作,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蔡大川心里很不乐意,他自己在公司为所欲为,还把自己卡得那么紧,若不是自己惹了祸,真想在社会上找几个人,搞一些倒卖黑货的生意,现在如果摆脱他的保护,随时都会遭抓,只好委曲求全,避过风头再说:“知道了,你通知送水公司送水,把买东西的采购单填好,通知曾强去给汤木匠他们买东西。” 郑亚青在轿车上质问呈机镇:“你今天怎么回事,别人送的轿车你不律不收?” 呈机镇不知轿车上有监听器,坦率、狡黠地讥笑:“你好糊涂,现在风声好紧,收轿车显眼还需要地方停放,已经有五辆轿车,要那么多轿车干啥,有钱什么东西不能买。” 郑亚青对他越来越有些恐惧,他的心里装的东西越来越让他看不到真实面目:“呈哥,我们就这么偷偷摸摸一辈子吗?” 呈机镇换了一付面孔,眼里透露出笃信的目光:“等机会吧,在位时有些事有难处,该给的迟早会给你。” 傍晚,鲁政清下班回家后,从电脑监听软件里听到他们的对话,更加明晰侦破线索。 移花接木假乱真 徐蔓蔓用吸管漫不经心地品着用金银花泡的养生茶,玩着手机上网,偶尔抓几颗开心瓜子剥着细嚼慢咽,不时悄悄地发出轻淡的笑声,没有理会他在做什么,仿佛没有他一样,心里明镜似的,暗中观察他用什么表示处理好前妻再婚的事,只有把这事落实好了,自己才好向家里的长辈交差,否则,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老人们,消除他们心里的怨气。 矿升温坐在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吸烟,忍耐着性子等彭天佑的到来,面对当前严峻的**,要是这件事摆不平,就会引起一连串的事情来,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跳动,只有他出面才能把彭天芝摆平,十拿九稳安排他去做彭天芝的工作,搞一些假证件,只要把徐蔓蔓哄骗到为止,听到彭天佑的敲门声,霎时,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脚了,立即吩咐他:“天佑,敲啥子敲,这么大天才来,快进来啊。” 听到室内有人同意他进屋,服务们便热情地把门打开,彭天佑趾高气扬地笑道:“如何,我没有哄你嘛,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急等着我来。” 服务员害怕得罪了这位贵人,立即腼腆地解释:“老板吩咐我来的人必须敲门才让进,我也没有办法,向他这么大的老板,我可得罪不起,他一个脸色我就要下岗。” 彭天佑知道老矿心里也有些惧怕,才会这么谨小慎微,看到这个服务员才是十多岁的小姑娘,站在她的角度也有道理,也就不使她为难:“行,你继续按老板的吩咐办。”他进门后就把门轻轻地关上,他在外面和别人面前可以指手画脚,到了矿升温面前,只能毕恭毕敬,不能得罪他,如果没有他这把保护伞寸步难行。 矿升温看他进屋就劈头盖脸地质问:“彭天佑,我待你如何?” 彭天佑喜笑颜开地回答:“这还用得着说,当然是非常好啊,我们毕竟是亲兄弟嘛。” 矿升温从眼睛的余光看到徐蔓蔓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色更难看,担心这句话刺痛了她,立即指责他:“你不长记性啊,我说过多少次,说话注意分寸。” 彭天佑强词夺理地狡辩:“这事我得说明白,我又没喊你姐夫,我是矿念芝的舅舅,从血缘关系辈份上我们还是弟兄嘛。” 他的话把矿升温问得心里直颤抖,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别说让彭天芝心甘情愿地嫁人,就是和她说话的机会都难,要是强行和他争辩,只能适得其反,为了两全其美,只能讲究策略,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旁敲侧击地警示他:“你这人总是爱纠结一些常规话题,这样做算啥事,你翅膀长硬了,可以飞了啊?” 彭天佑从内心不敢惹他,当他听到这个话的分量有点重,要是真把他若毛了,随便搞个什么小动作自己都没有好果子吃,何况只是逢场作戏,又不是逼着姐嫁人,没有必要跟他较真,更不敢跟堵脾气,只好见好就收:“矿哥,兄弟跟你说笑话,有事请吩咐,就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 矿升温一直注意观察徐蔓蔓的表情,分析她的心理状态,眼下只要把她一关过了就万事大吉,凭自己和她相处的一年多时间看得出,她本性善良,没有心机,只是喜欢吃喝玩乐,若不是她家里的老人逼得紧,根本就不会想到会要自己离婚,只是逢场作戏,眼下到了这种情况,只有再把她玩弄于手掌心,一本正经地给彭天佑安排:“你给我办的事怎么没有动静?” 彭天佑便扯谎驾云地应付:“哦,你说我姐和那个年青人的事哦,你知道她的性子有多刚烈,我给她提起把我骂得狗血喷头,差点断绝姊妹关系,她自己差点吃农药寻短见,把她送到医院去住院抢救才把她的命救回来,当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勉强说通。” 矿升温听说这么严重,脸面非常霎时变得十分难看,心急火燎地叹惜:“她这人啥都好,就是脾气太大,要不是脾气大,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她在那里住院,怎么没有跟我说?” 彭天佑十分牵强地找借口:“你们又不是夫妻了,跟你说有用吗?你会管吗?你不出面她还能听我和念芝的劝,要是她看到你就是雪上加霜,你去也许就是把她送上断头台。” 涉世不深的徐蔓蔓听到他说得这么神乎其神,心里有些恐惧,不想自己成为杀害一名无辜妇女的凶手,更不想在这件事上让步,脸上的颜色顺着心理变化而转变,一时泛红,一时发青,一时发紫,一时腼腆,一切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与此同时,她终于透露说出心里话:“如何处理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如能处事好就处理,处理不好我就从你们的生活里退出。” 她这句大实话,吓坏了矿升温,再也不好过分追究彭天佑的过错,如果放弃了此次机会,自己如何在社会上立足,只能借他的话安排他:“既然你知道我和她之间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境地,还是抓紧落实吧,我不喜欢听过程,只想听结果。” 彭天佑本想借徐蔓蔓的话顺水推舟,促成他们破镜重圆,听到矿升温的表态,便沉着机灵地接受他的安排:“我会认真劝她,你们要给一定的时间才会有效果,催急了出了人命大家都不好想,至少良心过不去。” 矿升温没有办法,只好坦然地给他指明方向:“天佑,你要为我着想,如果这件事不落实,我在蔓蔓面前就放空炮,她在几位老人面前更没有话说,这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后,我如何办?家里的日子过得这么紧张,如何有心思做工作,有什么心思管企业上的事?有什么心思管你的事?” 彭天佑听到他这么直白地表态,心里凉了半截,要是他真的要搞整自己是一句话的事,他可以送一个权力,也能随时收回,了解他的为人,他这人说到做到,做事心狠手辣,虽然没有领教过他的惩戒,从他和姐离婚就能看出,原来姐处处让着他给他检面子,没想到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就因为他手里有了几个钱破裂了,何况自己只是他儿子的舅舅,更经不起他折腾,只好屈从他的意见:“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去做她的工作。” 矿升温明确地给他限定时间表:“今晚我其他约会都取消了,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一会曾青就要来,最好是速战速决。” 彭天佑从矿升温严肃的脸色看出,他给自己下达了最后通牒,没有退路,只能答应他,否则,不知会惹多大的事,同时,旁敲侧击地说明困难程度:“我只能说尽量争取办快点,这事难度有多大,不说你们都明白,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去找她谈。” 室内虽然灯光有些暗淡,矿升温见他已经接招,从他眼睛里透露的笃定目光,估计他把该做的假做得差不多了,听出了诉苦的原因,知道他想捞好处,坦诚地表态:“天佑,我什么时候让你做事没有给好处,只要把这件事稳妥地办好,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在关键时刻,徐蔓蔓仍然坚持要看到他们不仅办了结婚手续,要办喜酒,鲁政清和她住到一起,成为名符其实的一家人才算,否则,都不可信,她一边玩手机,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给好处还是要他们成为合法的、名符其实的一家之后,如果走一步敲一步,都是愚弄人的把戏。” 矿升温把话得更透明:“天佑,你听到了吗?要想得到报酬,前提条件是促成他们成为合法夫妻、名符其实的一家人,还不能伤害念芝,这是原则,千万不能草率从事。” 彭天佑听他们直截了当地挑明主题,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从矿升温与徐蔓蔓的态度,感觉到他们之间为这事产生了隔阂,要破解这道难题,幸好自己思想上有了充分的准备,已经把他们假结婚证办好,只是要他们住在一起,念芝是不会接受,要是他们坚持要看到那个清洁工必须和姐住在一起,只能劝清洁工积极配合,采取移花接木的方式,一边给姐和念芝说是给他们家招的一名清洁工,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他进姐的家门,只能两边骗才能过关:“当然是这样,不过,这事得分三步走,第一步是让他们多来往,第二步是办理手续,第三步才能促成他们在一起生活,本来这段时间他们来往得少,要他们一步到位,莫说我,就是天上掉个神仙也办不成功。” 徐蔓蔓主动接过他的话题:“步骤是你掌握,我只想看到结果,更不想只听到你的片言只语。” 彭天佑惧怕矿升温,并不畏惧徐蔓蔓,听她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心里就怒火三丈,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姐姐这一家人不会搞得支离破碎,想借此机会探试一下矿升温的口风,他到底对姐的感情还没有挽留的余地,立即义正词严地回击她:“矿哥委托我办的事,我是昧着良心在办,你认为我办不好,你亲自去给他们说,促成这件事,免得你猜疑。” 徐蔓蔓积压在心里的怒火被他这句话点燃,马上把手机扔到茶几上,带着满面的委屈,像连珠炮似的放出来:“你对我那么凶啥子,未必你敢把我吃了吗?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局外人,我退出你们就不会为难了。” 矿升温从来没有见到她竟然会如此愤怒过,即使发火也是用脸色和沉闷不语的方式对待自己,竟然她能如此发怒,充分说明他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心里暗自骂彭天佑这个愚蠢的东西,说话不知轻重,不知自己内外焦灼的苦衷,就逼得他嬉皮笑脸地安慰她:“蔓蔓,你别生气,你是跟我过日子,又不是跟别人过日子,看我如何收拾他。”为了制止事态不可收拾,只能把彭天佑逼去想办法把这事落实好,他又像一条被逼急了的疯狗,两眼释放出咄咄逼人的目光,一般胆小的人看到他这种目光就会吓得魂飞魄散,沉下脸严厉指责彭天佑:“彭天佑,你脑壳进了水啊,明知她是我现在的家人你敢当着我的面这么刁蛮地对蔓蔓,她说的话错了我晓得纠正,是不是你真的长脾气了,要是你再敢如此疯狂,我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一家人都要为你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你信不信?” 彭天佑虽然司空见惯地见过他发脾气,也知道他的手段,如果敢顶撞他,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没想到自己图一时痛快惹火烧身,要是真的按他所采取的黑心措施,不仅自己要倒霉,家人还会受到株连,立即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湾,连忙跪在地止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对不起妹妹,我是和你开玩笑,现在你和矿哥才是郎才女貌,为了你们的幸福美满的生活,我就是厚着脸也要促成他们成家立业,消除你们生活中的后顾之忧。” 徐蔓蔓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许多,爽快地表态:“并不是我小器,你刚才的话的确让人伤心,并不是我破坏你姐和老矿的关系,他多而不少也算干部,他与姐离婚,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我又没有逼他,你不该把这股气洒在我身上。” 彭天佑继续在扇自己的耳光,沮丧的脸就像茄子被霜打了一样,哭丧着脸向她求情,只好含沙射影地把姐搬出来,向徐蔓蔓求情时也暗示矿升温帮忙化解他和徐蔓蔓之间的矛盾:“原谅我吧,我姐最心痛我,如果没有矿哥的关照我已经进大牢了,看到我平日对你们不错,再也不让我姐为我担心,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 单纯善良的徐蔓蔓诚实地谅解他:“你们刚才说的事,我压根就不关心,如果你姐另外组合家庭也吧,和老矿复婚也吧,我都没有意见,二者必须做出一个明确的选择,我又没有逼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要你促成这事。” 彭天佑轻轻地打自己的耳光,同时,向徐蔓蔓求情,矿升温心里很纠结,心里十分着急,他毕竟是儿子的舅舅,儿子还和他们经常在一起,真怕得罪他,要是这事让彭天芝知道彭天佑在这里如此狼狈,她虽然涵养好,一般都能克制不会轻易发脾气,要是惹火了她发脾气到管得到自己的上级机关去闹,自己就是雪上加霜,后果不堪设想,立即站在哲中的立场借徐蔓蔓的态度劝他:“天佑,别抽自己的耳光了,起来吧,蔓蔓的确是位好姑娘,她善良、纯朴、为人厚道,脾气温和,很理解体贴人,要是换着别人,就凭你刚才的话,八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徐蔓蔓知道他们的关系十分特殊,不想过分伤害他们的感情,既然他已经答应他了,自己就只好顺水推舟:“老彭,你以后和老矿说事最好莫把我扯进来,我没有能力管这事。” 彭天佑一边揉跪了的腿,一边虔诚地表态:“啥话也不说了,我着手办他们的事,不过,我想先会一下曾青,把这边的工作做好再去做我姐的工作。” 矿升温立即表态:“没有问题,我们已经通知曾青,他马上就要来,他来之后你就把他约出去跟他说,我们都不想管过程,只希望有一个较圆满的良好结局,既要促成他们的好事又不要伤害念芝,这是原则。” 徐蔓蔓打了一个很通俗易懂的比方:“又要得小鸡,还要吃鸡蛋,这可是一件难办的事哦。” 彭天佑看到徐蔓蔓喝的柠檬茶没有开水了,殷勤地给她怀里斟开水,理性地解释:“这可不一样,念芝是个很心痛他妈的好孩子,他也不想他妈到老都是孤苦伶仃地过日子,只要他妈能重新有一个伴侣过上开心的生活,他会理解支持。” 矿升温知道他的用意,便主动把他支走:“你先外面去等一会,曾青来了我们给他交涉后他才会跟你走,就凭他那个劲,不会听信你的话。”[miao&bige]首发 听到一阵敲门的声音,徐蔓蔓在里面问:“是谁啊?” 听到服务员在门外答应:“有个清洁工要进来,同意吗?” 徐蔓蔓就是盼望着他的到来,如果彭天芝同意,曾青不同意,开始做的工作就是白费力:“是我们通知他来的,让他进来吧。” 彭天佑开门走出去时,曾青提着打扫清洁的工具走了进来,就主动地打扫茶几上的烟灰缸。 矿升温看他进来只忙着搞清洁,立即招呼他:“小伙子,你莫忙搞清洁,过来我问你一件事。” 鲁政清憨厚愣怔地走到他跟前:“老板问嘛。” 矿升温便主动询问他:“你觉得彭大姐如何,你们关系进展如何?” 欲擒故纵任摆布 鲁政清从他们的脸色有些紧张的模样,语气显示出他们带着急迫,求助于人的味道,他们这个阵势,既没有惬意,只有紧张的渴望,后来经过回原来矿升温藏匿赃物、赃款的地方去核实过,全部都转移了,为了揭开这个秘底,唯一没有查的就是彭天芝的住处,也许这是唯一的线索,既然他们这么急迫,只能欲擒故纵,让他们积极地促成自己接近彭天芝的家,找到自己需要的证物,不冷不热地回答:“彭大姐当然是好人,又是美女,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嘛,何二娃说,要是让我和她,就是鲜花插到什么地方,我都不好意思说。” 徐蔓蔓忍不住乐呵呵地大笑:“乱说,你虽然是农民,文化少点,人稍笨点,也不是什么牛粪,你千万莫信这些鬼话。” 矿升温心里向刀子剜似的疼痛,一个清洁工都看出,彭天芝配他存在天壤之别,徐蔓蔓这招太狠毒了,简直是把她往火炕里推,幸好有彭天佑巧妙地安排,不然,儿子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一但自己犯了事,也许他们都不会来看自己,徐蔓蔓更不会理自己,后台老板为自己处理婚嫁问题,骂得狗血喷头,要是这件事处不好,出了差错他们不会收拾烂摊子,面对现在的局势,只能忍气吞声地安抚他:“小曾,只要你在不伤害我儿子的前提下,好好珍惜,彭天芝喝比你年龄大点,她脾气有点怪,人不坏,你要好好珍惜。” 鲁政清只好顺水推舟:“老板、老板娘,这可是你们安排的哟,我只能按你们安排的去做,她要是同意我就办,不同意我只有等上一年半截,要是等久了也不实在。” 徐蔓蔓鼓励他与彭天芝交往,虔诚地暗示他:“从农村到城里生活,你要认真领会如何在城市生活的要领,比如,早上刷牙、洗脸,晚上睡觉前刷牙、洗脸、洗脚,夏天身上有汗要洗澡,冬天隔几天就要洗澡,无论是外衣还是内衣,衣服脏了就要勤换,特别是袜子和里面穿的衣服更要勤换,上班穿工作服,回家就要穿干净的衣服,身上一直要保持干净,让她对你刮目相看,接受你。” 鲁政清真正感觉到她是一个脱胎换骨的农村姑娘,对生活要求这么严格,她这么优秀的姑娘跟着一个大这么多的糟老头,贪赃枉法的人简直的太糟蹋了,如果不尽快把案子查清,拖得越久,她吃苦受罚的时间就越长,要是她发现自己希望寄托一生的人,是一个既然受到党纪国法处理的人会是什么感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只好接受她的建议:“谢谢老板娘的指点。” 矿升温此时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原来有那么多没注意的优点,真是无比欣慰,尽管是平凡的生活,还有与众不同的优点,她能从基本生活方式要求清洁工,可见她心地善良,接着补充:“是啊,老板娘说得很实在,要想得到她的真心尊重,你必须要从细节做起,特别注意生活上的小事,进屋必须换鞋,最好是把脏衣服放在一个袋子里,摆放到鞋柜上,不要随地乱吐痰,饭前便后要洗手,吃了饭也要涮口,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 鲁政清只能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们的意见,表现出一个农村人刚进城,还没有进入生活状态:“没想到在你们城里生活好麻烦哦。” 矿升温采取攻坚战地警示他:“你如果想在城里生活,想安一个幸福的家,必须按我们的话去做,否则,没有人看得上你。” 徐蔓蔓怕他这么说会挫伤他的积极性,要是他打了退堂鼓,一时半会不好找一个能代替他与彭天芝耍朋友的人,他们就会找没有合适人的理由拒绝支持彭天芝交朋友,要是这样,不知自己和他的事要拖到什么时候,绝对不能让他们打乱自己的计划:“小炎子,不是你想得那么复杂,向你这么年青,只要留心一下,习惯成自然,向你没到城里来时,根本晓不得城里并不是很高文化的人才能生存,只要有信心,没有文化一样能生存,你还刚进城时间不长,干上一年什么都学会了。” 鲁政清不好再找客观理由,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好吧,我就按你们的意思去做。” 矿升温见他已经接受安排,便吩咐他:“你到门外去彭大哥在等你,他就是彭天芝的兄弟,他负责给你们牵线搭桥。” 鲁政清羞赧地接受他的安排:“好吧,我出去了,今晚不打扫卫生了吗?” 徐蔓蔓兴致勃勃地告诉他:“你把衣服换了,去吧,办完事再过来打扫,我们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鲁政清到卫生去把带来那套衣服换上嘴里咕噜着:“我那来钱在城里办喜酒。” 矿升温立即解答他的难题:“只要你们条件成熟,办喜酒的钱不要你出,保证你们办完喜酒不仅不贴钱还要赚钱。” 鲁政清怏怏不乐地走到门外,彭天佑立即喊住他:“你等我一会,我进去说件事就出来。” 彭天佑推门进屋后,还没说话就遭到矿升温的质疑:“曾青刚出去你进来做啥子,赶快去办正事。” 彭天佑坦率直言:“我准备安排他们在一起喝茶,吃饭……” 矿升温懂他的意思,从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数了几张交给他:“你啊,真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把票据扯回来交给我。” 彭天佑接过钱转身准备出门时,徐蔓蔓叫住他:“老彭,我们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彭天佑看到她咄咄逼人的神情,心里很气愤,扫视了一下矿升温的眼神,畏惧他的心理油然而生,看到她一个姑娘骑虎难下,只能屈就于她的吩咐:“好吧,我在茶馆分别给他们谈好后就去夜宵,达成共识就来扯回销。” 矿升温慷慨地表态:“为了把这事办好,该怎么用钱就怎么用,不要吝惜钱的事,一定要把事办好,去吧。” 彭天佑心里想,反正你有的是钱,这些钱也来路不正,不用白不用,便爽快地答应:“好呀,我一定把吃奶的力都使出来尽量把这事办好。” 矿升温特意警告他:“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耍心眼,别管我六亲不认哦。” 彭天佑明白他提示什么,是特意吩咐自己,既要保住她的绝对安全,不让人侵犯,更不能让外侄受到伤害,还要小子积极配合,做假也要保证万无一失,完全吃透他的意图:“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你们面前耍花样,何况他们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外侄,凭你多年对我的关照,我也要把这事办好。” 矿升温用眼光暗示他,一定要用万全之策,挥手让他去办事。 彭天佑便匆匆忙忙地离开,出门时吩咐服务员:“进去把开水渗勤点,清洁卫生搞勤快点,千万莫让他们生气,他们现在心情有点不太好。” 服务员是一个小姑娘,听他说这话,立即殷勤地进屋斟水、打扫清洁卫生。 彭天佑把他当成纯农村出来打工的青年,毫不客气地招呼鲁政清:“小伙子,走楼下去,我给你说件事情。” 艺高胆大的鲁政清仍旧装成刚进城的农民工:“大哥,有事在这里说不行吗?” 彭天佑在他面前装起老大的样子:“小子,啰嗦啥子,跟我走啊,没有事我会找你吗?” 鲁政清有些被动的表情,勉强接受他的安排跟着他走:“走就走嘛,不要那么凶嘛。” 彭天佑沉默寡言地领着鲁政清走进电梯间,走出酒店,来到公路边,公路上的车辆熙熙攘攘,行人带着各种目的,来往在人行道上,他带着威胁利诱的语气威逼鲁政清:“小子,有件事必须跟你说清楚,老矿表面上要我姐成亲,骨子里绝对不同意,我姐也不会嫁给你这种搞清洁的农民工,你晓得不?” 鲁政清看到他这么鄙视自己,心里很生气,为了完成设定的目标,必须先镇住他,才能掌握主动权,便故意戏弄他:“哦,这档子事哦,既然明摆起的事用得着这么神秘啊,直接跟他们说明就交差了啊!” 彭天佑不知他的底细,根本没把这个不起的农民放在心里,凶神恶煞地警告他,逼他就范:“你小子真是个二百五,听到风就是雨,还没听我说完就扯淡,我把话给你说清楚,喊你下来就是专门给你打招呼,表面上让你和我姐耍,办结婚手续成家,实际是另外一回事,要是你借机会想乱七八糟的事,老子弄死你。” 鲁政清装成愣头青的模样,故意装成很害怕的样子,巧妙地与他周旋,不能让他掌控自己:“弄死我有用吗?你们都这么有本事,怎么找到我这么一个搞清洁的人和她搭配做啥子嘛,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办手续成家多好啊!免得让你们操这么多的空心。” 彭天佑看到他软硬不吃,光靠吓唬解决不了问题,只好换了另一种语气,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屈服于自己:“小子,不跟你说废话,既然找到你就是你,虽然你跟我姐只是装装样子,办手续和成家都是假的,需要提供什么你就提供什么,需要你配合做啥你就做好啥,要是你敢不配合,后果不堪设想,要是你能睁只眼闭只眼,老矿还会给你不少好处,得这笔钱至少比你打一年以上工挣的钱多。” 鲁政清故意逼他就范,始终保持着自然的心态,让他无空子可钻:“也许别人对钱很感兴趣,我就不一样,不该得的钱我一分都不要,年青人挣钱的机会多了去,要是单凭这件事挣好多钱,用起放心,还是自己打工挣多少有多少才放心。” 彭天佑无计可使,心里很焦急,如果他都搁不平,怎么去做姐的工作,只能把语气放得低调些,反客为主地听他的意见:“你到底想如何才能配合?” 鲁政清看他猴急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又不便笑出声来:“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得让我安全着陆。” 彭天佑听到他的语气有松动,就像在水里即将被淹死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必须把握住:“兄弟,你要如何安全着陆,只要在不伤害我姐和外侄的前提下都能接受。” 鲁政清看他就像变色龙一样,采取软硬兼施的战术达到目的策略,足以证明,他与矿升温之间的关系何等默契,要是再不让步,他会让矿升温出面,如果那样自己就被动了:“好吧,我既不想贪他们的钱财,也不会碰你姐姐,更不会伤害你外侄,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这事不能干扰我上班,保证不让人打我骂我,需要我配合时只能是下班时间,更不能影响到我将来成家。” 彭天佑看到他迂腐、愚昧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恨,急的是他这个人怎么不进油盐,恨的是他们为什么就偏要找这么一个搞清洁的人,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想起自己姐姐嫁给矿升温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真是让他心痛,眼下没有办法,只有将就他:“行,只要你能配合好,不装怪,你这些要求我基本都能答应你,并且关心、支持、帮助你。” 形成共识后,鲁政清笃定地回答:“现在没事,我上去打扫卫生了。” 彭天佑不便透露他的安排,只好心平气和地劝他:“别急,我请你到滨河路找一家茶馆去喝茶,我把我姐的工作做好后再和她一起来跟你商量。” 鲁政清知道,他们安排这些完全是欺骗徐蔓蔓一个人,他如果上去不参加他们的活动,只好听从他的安排,就会显欺骗徐蔓蔓的原形,为了达到接近彭天芝家的目的,只好装成顺从他安排的样子:“好吧,千万莫挨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三合公司对员工上下班纪律规定得很严,要是为这件事丢了饭碗就惨了。” 彭天佑此时便趾高气扬地安慰他:“你不要担心,只要你配合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公司他有股份,只要老矿打一个电话,休息一天照样不会扣你的工资。” 鲁政清不想把事情扯到矿升温那里去,便坦率直言:“你尽量抓紧点,这点小事不要去麻烦他。” 彭天佑此时变成了另一付模样,立即客气地承诺:“行,马上招呼的士车,我们先到滨江路碗碗香茶馆去把茶泡好,你喝茶等到我把他们的工作做好后再来和你相会。”看到路过的出租汽车,他便招手,拦了一辆档风玻璃上显示空车的出租汽车,他坐在副驾驶位置,鲁政清上车坐在后排。 出租汽车驾驶员问他们:“二位,到那里去?” 彭天佑指挥他:“到滨江路碗碗香茶馆去。”同时,他从包里掏零钱,准备付车费。 鲁政清不好跟他争付车费的事,因为他只是一个临时顾用者,看他如何把坚守贞洁的彭天芝工作做通,自己只能欲擒故纵,随机应变,要是自己太主动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一个农民工没有那么高的素质。 不大会,出租汽车开到滨河路碗碗香茶馆停车后,彭天佑付了车费便招呼鲁政清:“兄弟,我们喝茶的地方到了。” 鲁政清下了车,跟着他一起来到茶馆,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座位,服务员看到客人来了,主动前来打招呼:“二位喝什么茶?” 彭天佑先点茶:“我喝竹叶青,兄弟喝什么茶?” 鲁政清故意装成不懂的样子:“我和他喝一样的,少放点茶叶,晚上喝了茶睡不着觉。” 彭天佑招呼服务员:“放一样的茶叶,把第一开水倒了,端一盘瓜子来,我先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服务员热情地答应:“好的,一会就送上来。” 服务员走后,彭天佑轻声地指责鲁政清:“你真是个二百五,只要是喝竹叶青都是十五元,给他们节约啥,你先喝茶剥瓜子,我去办完事就回来。” 鲁政清只好继续装成一个没有喝过茶的人,闷头闷脑地坐着,目睹他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估计他是在约他姐出来,心里暗自发笑,他会遭到他姐的痛骂,不过,向他这样的人,只是贪图钱财,根本没有多少人情味,能不能做通她的工作还是未知数,只能静观其变。 彭天佑急促地给姐打电话:“姐,你在做啥?” 彭天芝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在看电视,有啥事?” 彭天佑巧妙地骗她:“姐,我请你到滨河路来喝茶。” “你还不晓得我有晚上不喜欢出来喝茶的习惯吗?一天有时间多在家里陪家里人,不要在外面吃喝玩乐。”彭天芝毫不客气地指责他。 彭天佑估计请不出来,先是投石问路:“念芝在家吗?” “他在家上网。”彭天芝客气地告诉他。 彭天佑左思右想,既然他不出来,这件事就难办,只好到家里去跟她说:“姐。我一会到你家里来,跟你说件事。” “有你这个兄弟,一点都不省心,来吧。”彭天芝终于同意他到家里去说事。 烈女让步巧成拙 彭天佑只好到她家去做工作,拦下一辆出租汽车,上车后给驾驶员说明要到达的地点,一路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她让步,她知道姐的脾气,如果她不接受的事,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她都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任何事,又不敢直接说是因为矿升温要与徐蔓蔓缓和关系必备条件,一直到出租汽车开到他要求的地点,驾驶员问他:“请问,是这里吗?” 彭天佑恍然大悟地掏出钱包,看了显示的金额取出钱付给驾驶员:“把车票给我打出来。” 驾驶员从废票里找了一张交给他,客气地解释:“下午打票机坏了,这一张二十元的票是上午打的。” 彭天佑收到票以后,从车票的事联想到如何劝姐的事,趾高气扬地朝姐家走去,走到门边彭天芝提着一双男式拖鞋,就打开房门直截了当地问他:“多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啥子事,这么急忙急火地来找我。” 彭天佑先用甜言蜜语把她的情绪安抚好再陆续说出今天的主要意图,不然,一定会碰一鼻子灰不可,这是多年来他了解姐的习惯,进屋接过拖鞋乐呵呵地夸她:“还是姐好,我穿的拖鞋都洗得这么干净。” 矿念芝听到舅舅的声音,从书房走到客厅来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舅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啊?” 彭天佑拍拍他的肩膀:“外外越来越懂事了,舅舅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们,在忙什么?” 彭天芝毫不犹豫地接过话题:“他啊,肯定是在打游戏嘛,他钻到电脑前除了打游戏还能干什么。” 矿念芝很勉强地辩解:“妈,你可不能带着老眼光看新问题哦,上网时不仅可以娱乐,还能通过qq群交流思想,交流工作,了解同学们在干什么,同时,看新闻,掌握年青人就职的动态。” 彭天芝带着严厉的语气指责他:“你娃娃从生下来就是我一手带大,是什么习性我还不知道吗,几时见你在网上学习过?” 彭天佑习以为常地为他辩解:“姐,娃儿大了,只要不在外面惹是生非,白天能按时上班,下班后安分守己的在家里玩,已经算优秀的了,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除了工作就埋头在家里打扫卫生,做家务,煮饭哦。” 彭天芝把这种坏习惯的根源追溯到他的头上:“念芝原来多听话,多乖,就是你把他惯坏了,一般的习惯无所谓,绝对不准学他老汉当负心人。” 矿念芝听妈当面指责父亲,提起这事他欣悦的颜面立即消失,他又不想让母亲过分为自己担心,巧妙地转移话题:“妈,我一辈子都不会学爸,忘恩负义。舅舅,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遇到啥子麻烦事要找我妈?” 彭天佑让聪明的外侄猜得**不离十,必须只能逐个做工作,关键不是他,而是他妈,暂时不让他知情稳妥些:“外外,你去上网吧,有些家务事我要请教你妈。” 矿念芝调皮地嬉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事事隔三差五地向姐请教,没有出息。” 彭天芝看到儿子这么嬉笑舅舅,立即制止他:“没大没小,滚去上网,莫在这里搅和。” 矿念芝拌了一个鬼脸:“舅舅,你今天莫请我们去吃宵夜哦,要请也要请晚点,请早了我们都吃不下。” 彭天芝带着严峻的脸色指责他:“还有两年就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好吃,不晓得请舅舅,还要舅舅请你,真是脸厚。” 彭天佑先要把氛围调整得很活跃,借外侄的话预先表示:“放心吧,舅舅有工资收入,外外还在实习,没有工资收入,请吃饭绝对少不了请你,一会让小馋嘴吃巴适。” 矿念芝终于找到合理的借口离开客厅:“妈,舅,你们有事谈,我还要上网玩一会,把心情调整好一会去吃宵夜,把舅妈灌醉。” 彭天芝体现做姐姐的关心兄弟,袒护兄弟:“你敢把舅舅灌醉看我如何收拾你,滚去耍电脑,莫在这里叽叽喳喳地瞎闯。” 彭天芝看到儿子进书房后,估计兄弟有涉及到自己的难事,先不想主动地问他,从姐关心兄弟的角度问他:“天佑,坐嘛,想喝点什么?” 彭天佑哭丧着脸装成心事重重的模样:“什么都不想喝,没心情。” 看到兄弟这付模样也很焦急,彭天芝慈眉善目地,带着指责和关心的语气问他:“你啊,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小时候让爸、妈担心,长大后经常惹事,原来有挨炮的给你撑起,你少惹点祸吧,当副总就要虚心学业务,我现在没有能力给你调处什么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彭天佑看到姐这么忧心忡忡的表情,深有体会她对自己的关心无微不至,认为已经到了说事的时候了:“姐,本来这件事我不想管,我也没有资格管,老矿逼起我管,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管。细想想,他一点都不留恋你们二十多年的情感,走上一条不归路,没有必要理会他,留恋他。” 彭天芝听他提到矿升温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霎时,心里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锥心刺骨的疼痛,前些年,他手里没有多余的钱时,夫妻俩过着恩爱的日子,两个有时间就在花前月下,精心安排过小日子,有时间还耐心教念芝做作业,把他调到开发区后,有人送礼和现金时,他们都拒收,守住廉洁防线,这些人通过彭天佑,把礼品和现金送到他家,他成天早出晚归,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经济条件发生了变化,在城里的房子越买越多,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富裕,天芝曾经多次警告他,不要忘本变质,不能沉迷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他还信誓旦旦地承诺痛改前非,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地沉迷于浪荡的生活里,夫妻二人的关系也进入冷战状态,慢慢升级到各自走的路南辕北辙,曾经想过要到管他的单位去举报他,顾及儿子因他的行为受到影响,终于让步没有去举报他,对他的变化感到失望。当他们关系恶化到他们见面无话可说时,她把他当成有无均可时,他有很多时间晚上都不回家,关系越来越紧张,当他提出离婚两个字时,像做梦一样回不过神来,仿佛这一天既是预料中的事,也是防不胜防的事,当时她堵气只提出不让他带走儿子,不准让他把离婚的事告诉儿子,只要他给自己留一套房子,其他什么条件都不提,根本不想占他的非法收入,两个人便协商离婚。现在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像揪痛了她感情伤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彭天佑看到她情绪这么激动,立即安慰她:“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离开他你还过得好些,要是和他过着名不副实的夫妻生活,反而耽搁了你一辈子。” 彭天芝从他的语气,仿佛明白他的真实意图,心里增加对矿升温的憎恨与同情,憎恨他不念夫妻情分,把一个好好的家搞得支离破碎,同情他又是看到一个查他的人,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并且还让这个隐藏身份的人介绍给自己,相信这个人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简直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从良心和正义的角度,又巴不得有人处理他这种败类,从儿子的角度又不希望他出事,如果他出了事,强大的社会压力会让儿子抬不起头,害怕因此挫折他的工作落实,对生活和工作的激情,她处于这样阴差阳错的心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指责兄弟的话脱口而出:“我有了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如果没有你穿针引线,我们家没有外来经济的侵扰,这个家也不会走到今天,眼下他又通过你,伸手管自己的事,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彭天佑听到姐的指责,内心也感到惭愧,言不由衷地把责任推任推卸到矿升温身上,信口雌黄的强辩:“姐,酿成你的感情悲剧表面看起是我的责任,其实不然,老矿也是个聪明人,他不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做,他要是想做的事,即使没有我,他一样会做,走上另外一条路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话就像导火线,又像一针清醒剂,终于让他徘徊的思绪确定了准确的方位,清除一个政界的社会垃圾人物,将对净化社会环境起到促进作用,只有多教育儿子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金钱观,踏实走好自己的人生路,树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正确观念,才能彻底走出他父亲的**阵,扎实走好自己的人生路:“兄弟,你还是尽量少和矿升温这类人接触,不要让他左右了你的命运,风水轮流转,莫看他眼前风光,倒霉是迟早的事,你莫跟他走背时路。” 彭天佑看到姐正气凛然的表情,敏锐的目光洞察秋毫,并摊牌主题:“姐,也许我不说你都晓得我来的目的,我也是逼得没有办法,如果不接受他的意见,会惹更多的麻烦。” 彭天芝义正词严地表白:“他总不敢对我和儿子做出败坏天良的事吧。” 彭天佑神乎其神地告诉姐:“他如果不是用我们全家人的性命攸关做威胁,我才懒得和他这个人打交道,姐,我只好厚着脸来向你求情。” 彭天芝心里做出决断后,终于平心静气地问他:“你说说看,他又出了什么鬼主意,要你来转达。” 如果单独让彭天佑提此事,他断然不敢直截了当地提,既然她把话问到嘴巴边上,才能壮胆告知今天的意图:“主要是看到你和曾青的事没有进展,他才特意安排我来跟你谈一下,并且还要听到结果。” 彭天芝苦恼地摇头,即使是亲姊妹也不能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只能委婉地:“这个人心真是蛇蝎心肠,明知我根本对男人丧失了信心,还强行拉着我比一个大十几岁的小伙子交往,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彭天佑愁肠百结地紧锁双眉,放低声音地和姐商量:“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仍然放不下他,他心里也放不下你,他只是为了还想生一个才走这一步,从他的言谈举止看出,上次念芝当面骂了那个小妖*精之后,她家里给了一些压力怕你们复婚,才逼起你要处理婚事,明知你不可能接受这个清洁工,他才故意这么做,只需要你配合做个样子,把那个小妖*精糊弄过去就算数。” 彭天芝处于骑虎难下的表情,用手指着兄弟的脑袋瓜子:“天佑啊,你千万莫在我面前提那个二流子,我和他恩断义绝,永远都没有明天,别人与我们无冤无仇,别人需要正常的结婚过日子,我们为什么泯灭良心去做那些欺骗别人的事,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 彭天佑只好苦不堪言地陈述被迫无奈的选择:“姐啊,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答应他们要求的,眼下不是说对与错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何摆脱困境,如果我们不配合,我们全家都有危险,配合一下又不会影响他处理任何事。” 彭天芝听他眉飞色舞地描述即将遇到的困难,只能信以为真,虽然自己无权无势,不能给家人带来任何伤害,即使是牺牲自己的一切能保住一家人的安全都在所不惜,何况,并不是那么严重,只是用一场假婚姻应付一下,心如止水的她在守住名节与保护一家的安全之间,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用牺牲小我,完成成全大我的目标,只能妥协:“没想到此生会遇到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念芝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还不把天捅个洞才怪。” 彭天佑看到姐能让步,心里豁然贯通:“我们去找曾青商量一下,采取什么对策才能堵住念芝的嘴。” 彭天芝苦恼地摇头:“真是这辈子欠你们的,原来你是下好套让我钻啊?” 彭天佑立即拍起胸膛表白:“姐,我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只是老矿和小妖*精逼迫,我才不得不先做好搞清洁那个小子的工作才来和你商量,他还在滨江路碗碗香茶馆等我们,老矿他们也在东阳国际饭店等我们。” 彭天芝被逼无奈,只好听从他的安排:“要怪就怪我瞎了眼,看上矿升温这个披着人皮的狼,好吧,我去换件衣服。” 彭天佑开始还没注意,姐是需要换一件衣服,她有时间在家里就穿了一件旧衣打扫卫生,担心外侄知道如何面对,只能用善良的谎言去哄他:“你去换衣服,我去告诉念芝,一会我们商量好后再打电话通知他出来吃宵夜。” 彭天芝只能麻木地接受他的安排:“如果你在念芝面前说漏了嘴,别怪我翻脸不识你这个兄弟哦。” 彭天佑信誓旦旦地承诺:“怎么会呢,你顺便找一张照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其他的事只是装聋作哑,随机应变。” 彭天芝本来马上要去换衣服,听他提出这些要求,便迷惑不解地问他:“你要我的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干什么?” 彭天佑坦诚地告诉她:“要办假手续,没有照片和身份证号码怎么行。” 彭天芝思考一会后回答他:“照片没有,身份证复印件也没有,这些也要办好才给你,如果这么快就办这些,让他们识破我们是骗局怎么办?他们要是逼着办婚礼如何办?” 彭天佑没想那么复杂,经姐一提醒幡然醒悟:“是得缓一缓,否则,很容易被识破,好吧,你去换衣服,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十天半个月后再给我也行,我去给外侄通报一下。” 彭天芝回到卧室便关上门换旗袍。 彭天佑来到书房给外侄打招呼:“念芝,我和你妈出去办一件事,一会吃宵夜时给你打电话。” 矿念芝看到舅舅和妈一起出去,没有半点怀疑他们会去干别的事,当然放心:“舅,她一天除了上班就在家里搞清洁,几乎没有停过,我要陪她出去她又不同意,妈和你一起出去我放心,吃宵夜一定要记得跟我打电话哟。” 彭天佑趾高气扬地笑着:“是啊,你妈就是这么一古板老实的人,她也是为了你好,我和你舅妈有点时间就来陪她,一会联系。” 彭天佑便陪同彭天芝来到滨河路碗碗香茶馆,鲁政清见他们到后,客气地让坐。 彭天佑像一个媒婆似的把他和姐商量的意见告诉鲁政清后,如何面对矿升温和矿念芝要听一下曾青的意见。 侠义心肠的鲁政清略加思索后,认真地回答他们:“这件事很简单,彭大姐是位好大姐,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们只能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好在他们面前多说,彭大姐可以严肃地跟他们交涉,不准他们干涉我们的事,我们自己知道如何做,处理个人婚姻大事又不是买瓜果饼干,没有那么随便,不让他们看出破绽,念芝那里更好交涉,就说是请的清洁钟点工。” 奸佞勾结财铺轨 夜深人静,霓虹灯暗淡的光环洒在洪洲大地,大多数人几乎都休息了,还有极少数的人在忙碌着,有的是为了别人过得更好,加班加点地工作,有的是为了牟取更大的利益夜以继日的运作,有的是运用手里的权、钱在举杯把盏醉生梦死地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矿升温轻而易举地把彭天芝和鲁政清的事落实后,虽然受到彭天芝的冷嘲热讽,只要能把他们的事摆平,有彭天佑从中做协调工作,基本都是按自己的意图在发展,他内心明白,他们之间所谓的结合完全是逢场作戏,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完成是做给这个老实的小姑娘看。徐蔓蔓看到他们两个人个体条件相差那么大,特别是彭天芝含沙射影地指责矿升温,牢骚满腹地说的一些话完全是指桑骂槐,站在女人角度很理解她的处境,内心也感觉到他们之间结合无论是年龄还是现实条件都存在也相差悬殊,更不想得罪她,很不情愿逼着他们结合,家里的老人们也在盯住自己没放手,他们心里的气不消,一点都没有原谅他们的意思,为了消除自己后顾之忧,必须要她处理婚姻才能断绝他们复婚的退路,自己也是迫于无奈,只能硬起心肠逼着他们勉强结合。 矿升温目睹徐蔓蔓经过彭天芝的一番折腾心情有些紧张,处境有些尴尬,为了缓解她的情绪,想出了一些招数:“蔓蔓,看到我的诚意了嘛,即使她对我的意见再大,我也是诚心诚意地促使她组合新的家庭。” 徐蔓蔓经过他的提醒,梳理了一下思绪,从他淡然无事的表情看到这里面也许有水份,他们才第二次见面,至于何时才能真的促成自己想看到的结果,还需要进一步期待,总感觉到他们带着一些欺骗的味道,终于清醒地沉湎了,在他面前不能把心里的事全部曝露出来:“几天了,他们才第二次接触,从他们的口气和表情看出并且互相都有些被动,不知接着他们如何发展。” 矿升温信誓旦旦地表态:“放心吧,不要为这件事纠结,她这人的脾气我还是知道,不答应的事就是砍脑壳她都不会答应,只要她松了口就不会改口。” 徐蔓蔓只好借老人的态度给他施加压力:“家里的老人都在关注这事,她的事不处理好,我们的事他们就不会改口,得不到老人的许可,我也没有办法,即使是人跟了你,心都不会跟你,这样生活有意思吗?” 矿升温从她的语气和鲜明的态度,发现这个小姑娘做事柔韧有余,态度相当强*硬,如果不是心思缜密地策划得那么周详,要想遮挡她的眼睛十分困难,迈出了这一步就不会担心什么,只要天佑能把他们假结婚手续办好,再出点钱办几桌人的喜酒,把发票交到任何一家企业去报销,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俯首帖耳地跟着自己,农村几个老农民再也桃不出什么毛病,如果不是算命者要自己稳住现在的婚姻,发生婚姻变化要像上级报,形势逼人,只能稳定保大局,自己才没有耐心忍气吞声地受他们赌气摆布,同时,还要掏钱巴结后台人物,呈机镇这把保护伞太小,他的心太大,为了更稳妥地保住自己,只能舍小钱保自己的地位和安全是当前的头等大事,只能用甜言蜜语把她稳住:“蔓蔓,不要为件事忧愁,我是诚心想与你过一辈子,而不是逢场作戏,为了促成彭天芝另外成家,打消她与我复婚的念头,要钱我出钱,保证能让他们早日另外成家,不把这事处理好,我再也不提结婚的事。” 善良、单纯的徐蔓蔓巧妙地达到了预期目的,只能见好就收,委婉地解释:“并不是我刻意刁难你,老人的态度你心知肚明,好不容易把一个农村姑娘培养成大学生,全家人都期盼我有个好家庭,有份稳定的工作,过上开心的日子,这个要求不高嘛。” 矿升温为取得她的欢心,顺着她和心意,殷勤地给她斟茶递水,剥开心果交给她吃:“现在放弃不开心的事,喜欢购物、喝酒、唱歌、打牌还是跳舞,我马上安排。” 徐蔓蔓心情轻松多了,想借此机会让他花钱给自己添置些衣服:“眼看秋天就要结束了,有些深秋的衣服属于淘汰产品,穿着过时的衣服有损你的颜面哦。” 矿升温已经掌握了她的习惯,每次她发脾气之后就喜欢买金银玉镯之类的手饰,眼下只能满足她的要求:“行,我们去逛商店,你喜欢什么买什么。” 徐蔓蔓心里做好了到商店去买物品的思想准备:“我去方便和梳妆一下。”她起身走向卫生间把门关上。 矿升温接到一个电话立即摇尾乞怜地回答:“老大,有什么指示?” “你通知一下小呈,老许,我们在老地方谈点事。”对方在电话里叮嘱他。 矿升温十分殷勤地问他:“老大,需要我派车来接吗?” “不用,你把身边的人支开,并且通知他们半个小时以后来一个人,我要分别给你们谈事,谈完之后再娱乐一下。”神秘人物给他下达指令。 矿升温一直保持着摇尾乞怜,阿谀奉承的语气:“好的,我立即分别做出安排。” 徐蔓蔓从卫生间走出来趾高气扬地笑着:“走吧,老矿。” 矿升温立即从包里取出一万元钱:“蔓蔓,一会有一位重要的大哥要来找我和另外两个兄弟谈事,你自己去买,钱不够回家后再给你。” 徐蔓蔓接过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撅着嘴嘟嚷:“你这人又是这个牌子,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扫兴。你是不是要去会大姐哟?” 矿升温只能委婉神秘地给她解释:“宝贝,刚才你亲自看到所谓的大姐对我的态度,巴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把我恨得咬牙切齿,未必要用热去贴她的冷屁股啊。这位大哥关系到我的财运与官运,我们可是利益链条上的两个联结铃铛,唇亡齿寒的道理不用我说你懂的。” 徐蔓蔓看他面带焦虑和无奈的神色,只好把钱放到坤包里:“好吧,我再相信你一回,我才懒得管你的事,好好当官,钱赚得越多越好,我把珍珍喊出来陪我去购物。” 矿升温欣然同意:“行,你把她约出来陪你,如果要吃宵夜你请客,用多少我付账,不要吝啬,她毕竟是你的闺密。” 徐蔓蔓半信半疑地提着坤包挥挥手朝包间外走去:“拜拜。”她出门后轻轻把门带上,慢条斯理地走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通过明天查验鲁政清手机的定位功能,查看他们之间是否离开后就各自回家,如果真是他们离开东阳饭店就离开,就是敷衍塞责自己,没有诚心交往,如果他们还在一起,就证明有一线诚意,立即拨打胡珍珍的电话:“珍珍,在忙啥。” 胡珍珍接到蔓蔓的电话,欣喜地告诉他:“我和祯民在滨江路玩,蔓蔓,你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 徐蔓蔓听到她在电话里笑得那么开心,那么舒甜,想像得到她和张祯民郎才女貌地在一起,小日子过得无忧无虑,白天在一起上班同舟共济,赚钱时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分一厘都是两个人辛苦创造的财富,不管有多苦多累心里也甜蜜,下班后,漫步在花前月下,晚上同*床*共枕,是多么温馨,多么浪漫,多么惬意,自己还在与矿升温徘徊,真是羡慕他们,原来还担心她离开徐达凯会想不通,没想到她因祸得福,找到这么一个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在她的好心意感应下,欣喜地和她谈笑风生:“珍珍,你真没有良心,在你困难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想你,你找到幸福生活就把抛到九霄云外了。” 胡珍珍立即带着歉疚的语气回答:“蔓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和祯民是做小生意,我们的生意才起步,虽然没有赚多少钱只是很充实,祯民又是徐达凯手里出来的,老矿是做大生意的土豪,他和徐达凯又是合伙人,如果我和你联系密切了怕他不高兴,如果他要是与徐达凯联手卡我们就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此时,徐蔓蔓便理解、支持珍珍的观点,理直气壮地鼓励她:“你们过来给陪我到摩尔春天去买点深秋的旗袍,然后我请你们去吃宵夜,老矿如果敢找你们的麻烦,我就和他翻脸。” 胡珍珍迷惑地问她:“老矿没和你在一起吗?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徐蔓蔓立即给她解释:“原来是准备和他一起去,只是突然他又要和狐朋狗友谈事,他把钱拿给我,让我自己去买。” 胡珍珍得此信息,立即满足她的要求:“祯民一直想跟我买旗袍,我要他节省过日子没有同意,既然你去买我也买一条,免得让他为这事不高兴。好,你在那里,我们马上就开车过来接你。” 徐蔓蔓走到电梯边:“我在东山饭店,一会就进电梯间了,我就在饭店门口等你们,不见不散。” 胡珍珍立即答应:“好吧,几分钟后我们就过来接你。” 张祯民听到徐蔓蔓这个电话,忧心忡忡地插嘴:“幸好你迷途知返,走到一条正确的人生路上,否则,现在也和她一样。” 胡珍珍娇纵地指责他:“这怪我吗,当时我到公司来打工,你成天就像一个假妹崽,钻到工程上走不出来,一点都没有男子汉的气质,莫说是我,那个姑娘都没把你放到眼里。” 张祯民倾诉肺腑之言:“是啊,当时我处于失恋后,一心想赚钱,把两个老人侍候好,根本没有心思谈情说爱,我一直转不过弯,还是得感谢曾青,如果不是他的提醒,一位这么贤惠的美女差点在眼皮下溜走,现在轻松了。” 胡珍珍故意用反语试探他的心:“哦,我是用来为别人做垫背的石头,现在你当起小老板轻松地过日子,是不是又要过河拆桥,把我抛弃了。” 张祯民与她手挽手,温馨浪漫地发出肺腑之言:“珍珍,你说话要凭良心哈,还莫说两家的老人对我们都那么喜欢,一直在催我们办婚事。我把一切家当都交给你管了,我们之间的日子过得如胶似漆,谁舍得谁,谁能离开谁!” 胡珍珍听到他表露心底之言,娇滴滴地顺着他的意图:“祯民,我此生能遇到你,真是十分幸福,小日子过得很温馨,走吧,蔓蔓在等我们一起去买旗袍。” 张祯民想过把矿升温要见重要朋友的事告诉鲁政清,他又不能背着胡珍珍打电话,发短信,他的手机放到她携带的坤包里,此时又不敢跟她说鲁政清的真实身份,又担心胡珍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能保密,她和徐蔓蔓关系这么好,要是她说出去,暴露了鲁政清的身份,会增强他的危险,不仅是他本人,他的妻子和父母都有可能有危险,正是他这种担心,鲁政清没有掌握这一重要线索,致使他破这案子又走了一段弯路,一直到把呈机镇的证据交出后才牵出这个神秘人物。 矿升温在徐蔓蔓走后,立即从挎包里取出一张早就给电话里通知要见面谈事大哥的银行卡,用钥匙把一般不用的密室打开,摁茶几上呼叫服务员的键钮,让服务员进室来把清洁卫生搞干净,把水烧好,将橱柜里为他准备的紫砂茶杯拿出来洗干净,将特级蒙山茶准备好,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服务员从他那么大费周折地安排,估计有重要人物来到,便小心翼翼按照他的吩咐,逐一落实好,摆放的包间里面的高级雅间,喷雾了清淡的空气清醒剂。 矿升温看她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再次嘱咐她:“一会有重要客人来,除了招待喝茶,还要招待吃宵夜,你一直要守到外面,随喊随到,不要有任何疏懒、懈怠。” 年青的服务员真诚地接受他的安排:“老板,只要你吩咐,我立即就去办理,要是你怕我搞不好,我去请经理来给你们安排,如果需要特殊服务我去请示经理。” “不用,你先到门边去等,贵客来了之后,只要你把我安排的事办好就行,不需要你做其他事,更不需要特殊服务。”矿升温较平静的安排她。 服务员走出屋子后,矿升温分别给呈要,镇和徐达凯打电话通报神秘人物要找他们谈事,通知他们到达的时间和地点。 矿升温心思不在对付这些打工的人身上,如何让后台能把自己的事搁好,摆平,只有保住位置才保住财路,为了这次查找这个举报自己的人,花了不少的钱,动用了呈机镇将对自己的成见的人一个个都进行了甄别,还是没有找出来,如果丢了官位,其他一切都付诸东流,甚至还会有人落井下石,没有查出来那个整自己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个人就像压在自己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有他的存在,自己随时有风险,虽然财物已经转移到他想不到的地方,心里仍然一直提心吊胆,他就像一双敏锐的眼睛把自己盯得死死的,要是真的把自己所作所为全部揭露之后,辛苦贪的钱财都要被没收,还要受到牢狱之灾,马上与后台见面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要是把自己的保护伞全牵出来就麻烦事一大串,他看到服务员把一些事都安排好之后,他就来到门边接这位神秘人物,只见一个穿着短袖衬衣,用口罩捂住脸,戴着一付茶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矿升温吩咐服务员:“你去把开水倒进茶杯里,轻轻洗后把第一开的茶叶水倒了,一会再斟开水。” 神秘人物没有说话,朝密室走去,没有让服务员看清他的面目,矿升温看到服务员把茶泡好后,便把她支走:“你先到门边去,一会还有两个朋友要来,他们来时你敲门。” 服务员知趣地走出包间,矿升温去把门反锁上,带着奉送给他的卡来到密室,双手交给他:“这是你那份,一切都是原来的操作方式。” 神秘人物接过他交的卡放到手包里,他洞察一切地质问:“把门关上,防止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你的脸色有点不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矿升温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住他,同时才知道,如果自己被查获一定会连累到他,只能忧心如焚地倾吐心里的苦水:“汪哥,我遭一个神秘的人咬住了。”[$妙][笔$i][-阁] 被称为汪哥的人指责他:“你以为我不晓得这事哦,呈机镇把告你的复印件交给我看了,他本想把这事捅出去,是我警告后他才罢休,不晓得你有多笨,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被人查到了,还不知是谁在查你。” 矿升温听到这话,浑身无力,一下子就跪在他面前:“汪哥,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只要我有你就有,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汪哥给他指点迷津:“这事幸好是落到小呈手里,你和他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你们遭了我还能走到干路吗?跟老子注意点,再也不要那么张扬,现在的风声越来越紧。” 矿升温点头哈腰地接受他的指点。 神秘的汪哥便继续问:“你通知他们了吗?” 矿升温哭丧着脸:“通知了,他们分别相差半个小时来。” 神秘人便义正词严地给他出招:“现在是关键日期,你要夹起尾巴做人,不要过多的得罪人,有些该捞取的好处手段高明点,绝对不能授人以柄。”他要悄悄给他支招。 神秘大哥设圈套 神秘的汪哥根据收集到他的近期情况严厉地指责他,他的话向锋利的匕首插进他的心窝:“你做了好些愚蠢的事,值得反省,把老婆离了,找一个年青姑娘,家里的人和你闹翻脸,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你还邀请记者来采访你,故意标榜自己,把自己吹成了一个世人都知晓的大善人,有意思吗?现在有几个提官的人不是靠后台,而是靠自己的本事,现在比你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他们以登上你的位置吗;有人举报你,你只晓得找呈机镇,不跟我汇报,这是愚不可及啊,要是他把你的事捅出去,你们两个都完蛋了。” 矿升温被他说得面如土色,只有虚心接受的份,没有辩驳之力,因为离开了他的暗助,他早就被人挤下台了,这是一把较大的保护伞,也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主,他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如实给他汇报,只有他才能让他化险为夷,转败为胜,只能点头哈腰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大哥,的确是自己愚蠢,感谢指点迷津,以后一定注意。” 神秘的大哥毫不客气的指点他:“你这人有时就是把握不好方寸,在女人面前不能太实,把什么事都给他们说,这样做要坏大事,在风花雪月里只能逢场作戏,不能太认真,既然你走到这一步,再也不能三心二意,消除后院的火才能堵住别人的嘴,现在科级以上,特别是一把手,婚嫁、家庭、财产都要上报,变动太快,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 矿升温立即接受他的指点:“小弟记住了,一定采取措施稳住家庭,再也不敢惹火烧身。” 神秘大哥继续给他指点:“以后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不要招摇过市,媒体赞颂是一把利刃,一面在讴歌,一面在挑动社会监督,你只看到了正面,没有看到另一面,特别是市级表彰的人,特别引入注目,稳重点,光靠表现能升级的年代过去了。” 矿升温心里有些不服气,你们一天出一下门就有记者吹得天花乱坠,自己才显露一回,并没有什么后患,怎么就惹到谁了,真是让他们压得不敢出气,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不满的意思,在他喝开水时,恭维地给他点上烟,表露自己的改进意见:“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了,尽量回避那些记者。” 神秘大哥把杯子放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仍然带着鄙夷的口气指责他,曝露出自己心里的空虚点位:“做贼与防贼都要同步进行,既然有人把你的根底都查得这么清楚,你居然还一点都不晓得,让我如何说你,别人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你居然还没有一点感觉,像这么办事,我们都会跟着受灾,你还不晓得吗,我能看到他们把你整到嘛,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哦。” 矿升温心里才明白,他如果不保护好自己,看到自己被人整还无动于衷,他不说自己还蒙在鼓里,呈机镇真黑,得了自己那么多的好处还在背地害自己,居然还有这种不讲天良的人,幸好自己留了一手,没有把赌注全部都押在他们一个人身上,玩弄权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手腕,只不过是运气好歹,自己对手下的小兄弟也是这种语气,既然要依靠他,就不能在他面前显得比他能干,只是别人没有发现他的蛛丝马迹,否则,咬住你一样会神出鬼没地查个底朝天,眼下只有靠他们协助自己把想整自己的人找出来:“是啊,不知什么原因,不知什么人会对自己下黑手,不仅我逐个排查了所有接触过我的人,包括清洁工都没有放过,全部进行了排查,重点是对我有意见的人进行排查,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神秘大哥看过举报他的材料,对他现有资产感到惊讶,怎么他的金银财宝超过了自己:“不看不知道,原来你娃娃的资产这么雄厚啊,我都自愧不如。” 矿升温心里一直犯嘀咕,你不劳而获还不满足,真是贪得无厌,但不想得罪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巧妙地解释:“大哥,虽然看上去我很富有,其实有些是大哥大让我保管,他手里的财富多了更不好保管。” 神秘人知道他是找借口,自己不会去问大哥大,至于是他的还是大哥大的都不重要,只要他给自己的红利不打折扣就不错了,一份红利至少比自己工作几十年的收入强多了,在利益问题上像喝海水一样没有止境,表面还是要当好他的老大,让他在心里对自己毕恭毕敬地服从,凶相毕露,用毫不犹豫的语气肯定:“这些东西你心知肚明,我不便多说,举报你这个人肯定接触过你才能查得这么清楚,你抽时间把凡是每个人接触过你的名字,职业,有什么技能,与你关系都排出来亲疏情况搞细点,你们排查的方式,我帮你甄别一下,到底是谁会下此黑手,并且采取故意漏出破绽让他们自己暴露,只要查准这个人就要千方百计地弄死他。” 矿升温听到神秘大哥这么表态,他像撒南天网一样,真是帮自己的大忙了,有时工作太逗硬,处罚了一些人,有时收刮民脂民膏手太黑,有多少恨自己的人自己都记不清了,既然他给自己下达了这么一项艰巨的任务,自己只有把这件事当成一项解脱自己困境的重要事情,殷勤地给他斟茶:“谢天谢地,只要大哥能帮兄弟排出此次危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一周之内我交给您。” 神秘大哥看了一下时间:“估计小呈要到了,你把他喝的水准备好就先回避一下,我得单独会一下他。” 矿升温立即恭维地从存放茶杯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紫砂杯,在洗手间清洗后,把茶叶放好,接好开水:“大哥,您谈完之后,如何安排听您的指示。” 正在这时,神秘大哥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听时态度温和的诉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晚我要和兄弟们谈很重要的事,不要打扰。” 听到一个年青女人沮丧的地跟他诉苦:“儿子发高烧了,哭哭啼啼不停,怎么办?” 神秘大哥立即告诉她:“既然他病了就赶快往医院送嘛,用多少明天我给你,简直不懂事。” 矿升温想讨好他:“大哥,需要我帮忙吗?” 神秘大哥听了有些恼怒:“去你的蛋,把自己的事管好吧,要不,我叫你大哥,以后你来关照我。” 矿升温本想拍马屁,一下子拍到马蹄子上了,碰了一鼻子灰,虽然有些尴尬,这个人可得罪不起,要是得罪了他,明天就得进大牢,只好忍气吞声:“大哥,都怪小弟不懂事,需要办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等呈老弟,他快到了。” 神秘大哥看他难看的表情,他为自己挣了不少的钱,不能轻易放弃他,如果他去找到大哥大,自己岂不是鸡飞蛋打,立即换了一种语气跟他大度地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刚才的话语气有点重,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我还是相信你的能力和人品的,你去吧。” 矿升温听到他生硬的态度真是提心吊胆,害怕他真的把自己推上火坑,只要能把他稳住,自己才能走上出困境,即使是找到顶头大哥大,他也要听他的要多些,只要他这关把住就好,他能改变语气,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在他面前完全像一条没有骨头的哈巴狗:“你是大哥,如何说小弟都不为过,好的,我立即去等呈老弟。”矿升温开门时轻轻地关上门走到大厅,只见穿了一件淡黄色衬衫,灰色裤子的呈机镇提着一个手包已经在等待着见神秘大哥。 矿升温脸色有些淡黄悄悄地告诉他:“你进去吧,大哥在里面等你。” 呈机镇从他的脸色估计,可能大哥已经将准备抛弃他的话转告了,不然,他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漠,反正自己的把柄没有被人发觉,他又不敢把自己如何,便提着手包走进特殊包间。 神秘大哥见到呈机镇就迎面给他一个批评:“小呈,你脾气筇了,进来见我也可以不敲门。” 呈机镇自持没有把柄让别人逮住,连忙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卡交给他,嬉皮笑脸地恭维他:“大哥,我是见你心切,才急着进屋,这是孝敬你的红利。” 神秘大哥接过他交给的银行卡,仍然没有原谅他的意思:“你年青、聪明,前程无量,不要把尾巴翘高了,忘乎所以,现在论年龄,文化,你可不算优势,翘尾巴是坏习惯。” 呈机镇心里很不服气,更没把他放到眼里,只是提拔自己前手里有些事情被通报到他手里,便成了他威胁自己的武器,水都过了三秋,再也没有多大威胁了,特别是汇报矿升温的事,让他特别恼怒,为了保护他自己,狠狠地把自己批评了一气,厚着脸皮给他解释:“没有大哥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从一个高中生考为财税招聘干部,转为公务员,提拔成领导,每迈出一步都离不开你的帮助,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导师。” 神秘大哥明显看出他口是心非,没有一点诚意,如果不指出他的弱项,他会趾高气扬,他便直言不讳地点出他的漏洞:“小呈啊,你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的小把戏可以在别人那里玩,到我这里就有点拙劣,你想抛弃矿升温,这是自己向火坑里跳啊。” 呈机镇还是有一颗侥幸心:“当时我是假设,如果举报他的人,同时向市政法委,或者是纪委,麻烦事一大堆。” 神秘大哥知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步步指出他的弱项:“这事搁到一边,一会再点评,你勾结一些社会上的人,搞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捞取好处,骗住了别人的眼睛,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样的事等于纸里包火。还有,你趁捞应该受到拘禁人,大捞好处,这些算盘和账目,只是没有人揭穿而已,你以为我没有帮忙,你还能稳坐现在的位置。” 呈机镇没想到他真是手眼通天,这些芝麻小事都能了如指掌,仍然有些狡辩:“没有啊,也是层层领导招呼我才不得以而为之,用些钱财去打点。” 神秘大哥再次向清算盘点似的,一定要把他治本的底都抛出来,把他折腾得口服心服:“你身边带了一个郑亚青安排到三合公司,难道真的把大家都当瞎子吗?最好自己稳重点,如果蔡竹青知道你那点事,弄不好你和矿升温现在的处境差不多吧。” 呈机镇反而把透露这些事情的罪过怀疑到矿升温身上,立即进行反驳:“大哥,是不是老矿倒霉时还想拉我垫背哟。” 神秘大哥严肃地威胁他:“小呈,你如果再这么自作聪明,我就放手让他们来办你,看你能蹦达几天。” 呈机镇脸色一下子吓得苍白,他把自己的事掌握得那么清楚,没有他的庇护,自己要成为众矢之的,别说还想升级,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立即要被纪检单位立案侦探,自己付出的也是瞎子点灯,马上改变了语气:“大哥,我对你绝对是忠心耿耿,没有一点想背叛你的意思,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忠诚。” 神秘大哥看到他的态度有些勉强,继续指出他的危害之处:“听说你还准备搞一个综合会所,还有一些不可告知的事,我就不一一列举,如果不是我打招呼,你早就被纪委双规了,你的致命弱点就是耍小聪明,始终有侥幸心,你把政界的人也看得太简单了。” 呈机镇还是有些埋怨矿升温:“大哥,你可得给我作主,保矿升温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他还恩将仇报。” 神秘大哥委婉地指出:“你错完了,矿升温有把柄在你手里,他的财产还有大哥大的,他把你当成恩人,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半个不是,我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如果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想着如何在窝里斗,危险啊。” 呈机镇这时才发现,神秘大哥手段超常,深居在机关,能把一些情况掌握得那么准确,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怀着侥幸心了,虔诚地忏悔:“大哥,我的确错了,你指出的问题,有些是我的错,有的是冤枉的啊。” 神秘大哥从他的眼神和态度看到他害怕的心理,便语重心长地指出:“喝水吧,小呈啊,我也不希望你们出事啊,虽然我们在不同的岗位,手里有些不同级别的权力,说句通俗易懂的话,我们是一个坑里的萝卜,谁被人扒出来我们都要受到影响,你要夹起尾巴做人、做事,该收手的要收手,该挣钱要巧妙点,不能掉以轻心,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呈机镇终于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就像一个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端杯子的手都有些颤抖:“我是有些侥幸心,有点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感觉,是要冷静思考过失。” 神秘大哥给他下达任务:“在外面与女人接触要隐瞒的一定要瞒天过海,有些捞钱的事不要留下把柄。你千万不要小看查矿升温材料这个人,他手段太高明了,几乎是把矿升温查得滴水不漏,一定要配合老矿查出整他黑材料的人,这个人不找出来,对我们威胁太大了,如果是一个手段极其高明的人,他要是顺藤摸瓜,直接威胁到我们,甚至还会牵扯到大哥大。” 呈机镇倾心诚信地承诺:“大哥,放心吧,我绝对听从你的安排,将埋藏在我们身边这颗定时炸弹挖出来,以后还请您多指点。” 神秘大哥带着神秘感淡笑道:“其他的我不想说,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隐瞒什么,我的情报来源是不会告诉你的,把许老弟的茶泡上,他应该到了。” 呈机镇从手包里取出一包真龙香烟放到茶几上,抽了一支双手递给神秘大哥:“大哥,你品尝一下这个烟,它的价位与南京、大重九差不多,据说口感还不错。” 神秘大哥接过他的烟,让他点上火,不显山、不漏水,不说这民烟的来历,很老道地笑道:“我是把大重九、南京、真龙三个牌子的烟换着抽。” 呈机镇明显地感觉到,茶几上这包南京牌香烟是矿升温给的,他就是不表露,可见他对这么一件小事都这么谨慎,何况是大事呢,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即将自己喝了的茶杯放到一边,从放茶杯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紫砂壳茶杯,到洗手间洗后,添上茶叶,接上开水放到茶几上,朝门外走去,同时,轻轻地关上门。[^*] 许达凯看到他走出来后,便招呼他:“怎么样,大哥又给你什么好处?” 呈机镇经过神秘大哥洗脑,再也不敢轻狂,低调地告知他:“许哥,进去吧,大哥在等你。” 徐蔓蔓拨通矿升温的电话:“老矿,我们在皇冠吃宵夜、唱歌,你来不来?” 矿升温语气很温和地提示:“你们玩开心,不要喝醉了,喝醉了开车容易出事。” 徐蔓蔓乐呵呵地告诉他:“我好久没有遇到闺蜜了,我和她敞开喝,她男朋友给我们当驾驶员,我今晚就不开车了,你忙完了过来嘛。” 矿升温耐心给她解释:“我们真的在商谈大事走不开,你玩开心就安全回家,不要让我分心。” 徐蔓蔓耍娇:“哼,你真没劲,不跟你说了。” 应付复查巧相遇 秋天的凌晨,太阳向一轮火球慢慢地从天际边上突破乌云向空中托出,鲁政清习惯性地煮早饭,特意在网上学了煮营养稀饭后,购买了食料,特地把大米、黑米、芡实、枸杞、玉米粒、淮山、薏仁、瘦肉放在高压锅内煮了营养稀饭,放了少许的食盐,闻上去都特别清香,给人带来食欲,煮好稀饭后清洗即将用的餐具,用行动表示老公对妻子的关爱,昨晚她为了等待自己,睡得很晚,让她利用周末睡一会懒觉,调理一下疲惫的心理,享受没有工作压力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减轻担忧的压力,做好开饭的准备后,就在厨房练习武功,用意练的方式提高自己的功力,想到昨天唯心地接受彭天佑的摆弄,接受应对矿升温与徐蔓蔓时装成与彭天芝步入假恋爱,还要提供假身份证和照片办假手续,在如何面对矿念芝时,如何欺骗他的眼睛,他们姐弟俩没有拿出什么好主意,为了进入她家探访,掌握矿升温是否把赃款和赃物藏到她的屋子里,自己给他们出了一招,让自己以一个清洁工的身份与她儿子出现在她家里,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她家里去,随便进任何一间屋子不受拘束,他的意见得到姐弟俩的彩纳,他们通知矿念芝出来一起吃宵夜,单纯的矿念芝没有父亲的狡黠基因,他不知长辈的用途,听说由舅舅付工资请一个搞清洁的钟点工到家里搞清洁便毫不犹豫爽快地接受了,可以缓解母亲的劳碌,理顺今活动的思路,他还天真的问,舅舅为何要付工钱给自己家里找清洁工,彭天佑随机应变地解释,自己当副总拿年薪,离不开姐姐的帮助,这是报恩的方式,年青便信以为真,彭天芝脸上一直没有笑容,她担心这个年青人接近自己和家庭有没有别的用意,因为她一直把他当成一名上层开展经济调研的一个角色,一直把他当成一个戴上神秘面纱的人,虽然恨矿升温,对他的行为极端痛恨,又不想他受到法律制裁,毕竟他是儿子的父亲,怕他的结局影响到儿子的正常生活,在这种矛盾的心理生活,自然心里有些警惕性,她的心思已经被心思缜密的鲁政清发觉,也只好随机应变,尽量减轻她的思想压力。上午即将送自己到医院去让应付周医生复查身体,免得让医生护士到家里来又要惹很多的麻烦事,下午自己准备约师傅秘谈近期对案件侦破的思路,针对呈机镇的几个疑点下手查非法所得轿车的事,侠义心肠的他心里想得很多,没有师傅的配合,自己随便进入大队,要是让同事们发觉,特别是矿升温的内线发现,自己的行动就会受到牵制,家里人还会受到牵连,自己不仅要侦缉,还要照顾家人,特别是妻子怀着孩子,受到威胁可就让人牵肠挂肚,自己可不想让他们受到一丝危害,至少在近期妻子还没生孩子不能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受到牵连,所以,工作上的事尽量把他们家里人撇开,在防止泄密的同时也是保护他们的安全,除了涉案人员不想连累其他的人。 许秀苹每天早上就要上厕所,醒来后穿着睡衣准备上卫生站就闻到一股营养稀饭的香味,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时间,哦,快到九点钟了,心里笑得格外舒甜,证明自己的眼光没看错,他的工作虽然很辛苦,每天都能坚持煮营养稀饭,并且不断变换味道,越来越体现一个丈夫的责任心,让妻子感受到他在社会上的侠义心肠和在家庭的爱心,想到上午还有安排,得抓紧时间洗漱,把周末用于配合他去哄医生。 听到妻子上厕所的声音,鲁政清配合把妻子洗漱用的水端到洗漱间,温馨地问她:“让你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起来了?” 许秀苹幽默地笑道:“九点多起来还算早啊,已经睡过头了,上午还要陪你到医院去嘛。” 鲁政清淡然地笑道:“到医院只是形式,又不是真的查病,早点晚点无所谓。” 许秀苹风趣地笑道:“你啊,给周医生他们出了一道难题,让他费了多少心思来给你治病,一但他知道真相后会如何想。” 鲁政清带着歉疚的心意:“如果他知道我用心良苦也不会怪罪,只是浪费他治病的心血了,他真是一位很敬业的好医生。” 许秀苹也有些后悔当初让他选择当刑警:“早知你对事业这么钻牛角尖,不该支持你去当刑警,选择其他警种你就不会想到这个怪招了。” 鲁政清不想让她过分担心,采取巧妙的方式安慰她:“你快点洗漱啊,其他警种也是和违法犯罪行为较量,支持我从事这项工作没有错,正好能施展我的特长,饭菜冷了影响肠胃,你现在是一个人吃对两个人负责。” 许秀苹叹惜后便忙着洗漱后简单的化了一下妆,便来到餐桌,看到营养稀饭,端起饭碗就情不自禁地赞美一下丈夫:“老公,你好能干哦,营养稀饭都能煮这么多的花样。” 鲁政清端起碗吃饭时被妻子夸赞后反而有些羞涩的表情:“煮点稀饭都是在网上搜的,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用不着这么夸赞,今天你们没有其他安排吗?” 本来阳玉莲和同事们准备邀请他们参加一个郊游活动,许秀苹提前就和老公商量过,原来准备请周医生到家里来给他复查,后来反复思量决定到医院去复查身体,就委婉地拒绝了,故意用一个崇拜他的人打动他:“哦,你不说我不定期差点搞忘了,我们报社有一个你的崇拜者一直想见你,有这么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她吃不香、睡不宁,准备邀请你去参加一项活动。” 鲁政清他们两口子经常幽默地互相打趣,巧妙地打了一个比方:“哦,我知道,她给我发了短信的,邀请请我去参加团购醋的活动,准备把洪洲城里的醋买完,让那些喜欢吃醋的人出高价购买,我认为这样做有点不地道就没同意,即使醋再好也不能当成主食。” 许秀苹听懂他是含沙射影地指自己有点与阳玉莲吃醋的味道,便针尖对麦芒地幽默回答他:“你就有点孤陋寡闻了嘛,我们单位准备搞多种经营,建一个醋厂,我安排我去负责。” 鲁政清知道她是绕弯说自己的醋意浓,只要甘清华过多地接触自己,心里就有些不乐意,有时逢年过节发的短信都带有很深的含意,带着追恋的色彩,自己看到短信就会沉下脸不去声,她看得出,每次幽默调侃时他总会让步,明知她设局让自己钻,自己还是跳进局里让她开心一笑泯怨气:“你是学汉语言文字专业,为啥要你负责呢?” “单位的人有目共睹,家里有一位品醋天才,只要他能把醋味品尝后,市场前景特别好。”许秀苹也不笑,一本正经地解释。 “噢,你们单位的人知人善任,不愧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你不出任这个厂长太浪费人才,你开醋厂也就应有尽有地享受内部价格了。”鲁政清带着幽默地语气表态。 “我是次要的,关键是调醋师能免费把醋喝够,这样的好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给别人哦。”许秀苹有的放矢地达到目的。 鲁政清直截了当地笑道:“如果我老婆是个谁看谁吐口味之人,我才不会吃醋,正因为物华天宝,人见人爱,不得不吃醋。” 许秀苹听到他带着浓醋味的赞扬:“百货中百客,有个人只是心里尽为别人着想,脑子隔三差五地出些怪招,有人把他当成稀世珍宝,你说是不是犯贱!” 鲁政清听到他的双关语,便转移主题:“今天你表现这么好,比昨天多吃半碗营养稀饭,我去给你舀饭,算你对你的物质奖励。” 许秀苹故意调侃她:“别人的老公都是奖励金光闪闪的东西,你就奖励半碗稀饭,也太吝啬了吧。” 鲁政清为鼓励她多吃,借题发挥:“你现在是一张嘴供两个人的营养,多吃点吧,至于贵重物品的奖励,再过两年给奖励你一辆代步轿车。” 许秀苹把吃完的碗递给他,温柔敦厚地制止:“有电动自行车代步,既绿色又方便,我们这点工资收入还是积蓄点吧,老人一但需要钱,我们总不能伸手向别人要嘛,吃人的嘴软,手人的手短,我们可不能学那些贪官,贪占不利之财。” 鲁政清端着碗去舀饭时提出一个设想:“这次破案如果遇到麻烦丢了工作,我想办一家私人侦探社,专门从事一些合法的侦探业务,要把影响社会发展的污垢清除干净,同时,还邀请师傅过来,办一个文武学校,给少年灌输一些正确的理念的防身技能,提高民族素质,让东洋鬼子骂东亚病夫的鬼话回他们老家去。” 提到破案的事许秀苹就忧心忡忡,原来他想采用这种方式破案,自己坚决反对,只想过单纯而清静的日子,不想沾惹社会上的事,更不想挣多少钱,两下子各自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父母都很贤惠,日子过得越简单越好,他把这件事想得很简单,只是想用最短的时间查一个乡镇贪官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又套上一个区政法委副书记,案情越来越复杂,如果半途而废就是没有痛打落水狗,看到一个证据确凿的贪官竟然让他逍遥法外,他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是只能进不能退,便诚心地鼓励他:“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尽量取得你师傅的支持,名正言顺地查办这个案子,尽量不触碰违纪红线,只有在国家规定的工作岗位上,才能用法律为民除害,如果换成私家侦探社,要受到很多限制,办文武学校那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仅靠我们这一套人马能解决十几亿人的大问题吗?我看你的思想很危险,希望你不要成了脱缰的野马。” 鲁政清把稀饭端来慎重地承诺:“夫人放心,我永远都是你手里的千里马,缰绳都牢牢地掌握在你手里。” 许秀苹看到他的碗是空的,奇怪地问他:“你咋的,不给自己舀饭哪?未必要我给你舀饭啊。”她经过几年洪洲的生活,学到了一些地方语言。 鲁政清犹豫不决:“吃多了稀饭上厕所勤,在医院不方便。” 许秀苹忍不住笑出声:“你现在要表现得有所恢复,而不是全部恢复,更不是原来的酣睡,我可不喜欢吃剩饭剩菜噢。” 鲁政清恍然大悟,立即端起碗跑到厨房里去舀了一大碗稀饭:“嗯,尽量吃完,中午都吃新鲜饭菜,让老婆大人看我的厨师手艺。” 许秀苹已经把刚才夫妻之间幽默调侃抛开九霄云外,乐呵呵地笑道:“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你炒菜不是盐少就是咸得不能进嘴,我到无所谓,缺盐多盐把我们小宝宝害到在肚子里哭闹受罪的人是我,中午我炒菜,你靠边站。” “我的厨师手艺比起老婆大人,短缺那么一小点,行,你主厨,我当下手。”鲁政清一边吃饭,一边接受妻子的安排。 许秀苹听到放在卧室的手机响起铃声,慢跑着走进卧室接电话:“周老师,谢谢你提醒,我们半个小时内就能来,已经准备出发了。”她提起手机走到饭厅催他:“加快速度,周老师还有你的两个忠实粉丝在等我们。” 鲁政清加快吃饭的速度,只能似笑非笑的指了她一下,算是不接受她的观点。他们吃饭后互相配合把餐桌的厨房收拾干净后,鲁政清此时只能以本来面目出现,各自换上衣服,带上手机,许秀苹带上一个淡灰色的坤包,陪同老公出门将门反锁后,走到公路边去等车。 阳玉莲驾驶着一辆轿车鸣笛,开到他们两个面前,摇下驾驶员位置的玻璃,伸出头指责道:“秀苹,你们两口子也太酸了嘛,我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磨蹭什么,快上车。” 许秀苹给她解释:“玉莲,我们是去医院,不能参加你们的野餐活动。” 阳玉莲便坦诚布公地透露:“我是送一个患面瘫的朋友去找周老师治病才知道你们要去医院,这么点小事对我还保密,简直不够姐妹情。” 许秀苹仍然踌躇不前地表情,仍然客气地推辞:“玉莲,你和同事们去参加活动吧,我们打的士去复查,还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不要因为我两口子的事耽搁了你在同事们面前的信誉。” 阳玉莲只好下车将第二排位置的车门打开拖她:“我已经给甘清华他们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办完事才去。秀苹,我们还是亲如姐妹的好朋友,你知道我有轿车,带鲁大哥去复查这点事,我把轿车开来送到医院多简单的事,打的士我有开车方便吗?今天是周末,找周老师看病的人多得很,耽搁时间拖久了就是你的事噢。” 许秀苹只好扶着鲁政清上了阳玉莲的轿车,阳玉莲把车门关好后回到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就驾驶着轿车朝医院方向驶去,滔滔不绝地侃谈:“鲁大哥,我早就知道吉人天相,你一定会恢复健康,仍然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帅哥。”360搜索妙-筆-阁:戴手铐的侠盗更新快 许秀苹听到阳玉莲吹捧老公的话,带着一股特殊味道,便狠狠地用手掐他的大腿上的肉,表示对他的惩罚,鲁政清一个劲地摇手表示解释,嘴上还和她据理力争:“是啊,他是蟋蟀的蟀,铁锅的锅,不是我受骗上当地嫁给他,才没有人稀罕他呢。” 阳玉莲淡然地笑道:“秀苹,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噢,要是你撒手,保证有人向检宝贝似的当成抢手货。” 鲁政清怕她再掐了,瞪着双眼向她求情,许秀苹这次换了一个方式,立即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我既然上了他的贼船,他小子就是我和孩子的俘虏了,快点恢复健康哦,宝宝出世你好教他拳打脚踢,听到没有?” 阳玉莲羡慕她能够与这么一个帅哥一起生活,从反光镜里看到她亲吻老公,顿时醋意大发:“秀苹,你们两口子白天黑夜都在一起,还没亲够啊,这个时候都不放过,在一个大姑娘面前卿卿我我的样子,有点不太文明哈。” 许秀苹乐不思蜀地笑道:“我是给他打印记,让他牢牢记住,有个管住的两个人,好歹都是有拖斗的人。” 阳玉莲将挂着新闻采访车牌子的轿车开到医院门口的公路边,就朝医院开进去,保安主动把拦车的拦秆打开,免费让她把轿车开进去,将车开到门诊大楼前面:“秀苹,到了,我陪你们上去,检查之后带出去参加活动,说不定让他参加这种户外活动对鲁哥恢复健康还有预料不到的好处。” 许秀苹眼睛里有一股特殊的醋味,再也不好驳回她的盛情邀请:“好吧,先检查完听听医生的意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