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奇才》 第二章 家变 在忠仆杨忠的细心照料下,杨帆身体不几日便康复如初。由于上次杨帆对杨稷的有力还击,杨帆的几位哥哥这几日也没找杨帆兄妹的麻烦。 趁着几日的闲暇,杨帆也把前世有关明朝正统年间的史实捋了一遍,如今是正统八年,明朝的三大支柱三杨将不久于人世,大宦官王振独揽朝政,距离土木堡之变还有五年的时间,相对大明还是较为太平的。但一想到后来明英宗在土木之变被俘虏,堂堂天子成为阶下囚这段耻辱历史,心里就非常的不爽,暗道:“既然重生这年月,定要阻止此事的发生。” 不几日,杨帆正在房间里临摹书法,虽说临摹,但杨帆的字体,可谓是既有颜体,又有柳骨。笔法苍劲有力,大气磅礴中带些许柳絮飞霏之态。这时,只见杨忠一脸着急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大公子擅杀人命被捕,老爷叫我来通知你到书房见他,说是有要事交代。” 杨帆听后,暗道:“果然如史书记载一般无二。”放下手中笔,道:“忠叔前面带路。”其实杨帆心中也是暗喜,对于无恶不作的杨稷,杨帆并没有多大感情可言,反而是希望处之后快。 跟随杨忠,不久便到了杨士奇的书房,只见杨士奇身着官服,头戴乌纱,端坐在说椅子上,双目深邃,手不停地捋八字络腮胡,眉宇间透露这一丝无奈与感伤,想必是在朝堂之上受到王振等奸党的攻击。 而旁边则站着暗自窃喜二公子杨社。杨社与杨稷都为正房王氏所生,但为争夺家财和爵位素来不和,此番听但这个消息,杨社自是兴奋不已。 杨士奇见杨帆到来,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或许杨士奇也看不好这庶出的儿子。见此时人已到齐,便说道:“我今年七十有九,只因杨稷不孝,违背父训,专交小人,作恶犯法,今得死罪,使我深感痛心,尔等勿要效仿此子,平日多行善事,多积善行,切莫仗势欺人,汝等可记下否?” “谨遵父亲教会···” “谨遵老爷教会···” 随后杨士奇又对二儿子杨社和自己的妾侍交代了几句话,便挥手示意大家退下。 不久后,杨士奇因在朝廷受到奸党的抨击,举步维艰,最终受气成病,且病情渐渐加重,只能辞官在家静养。此间杨帆也多次去探望,虽说杨帆对突然冒出的父亲没多少感情可言,但杨士奇鞠躬尽瘁,一度开创了大明盛世,且以内阁首府至尊成为当时文坛领袖,促进台阁体发展还是深深的敬畏的。 由于杨士奇的病重,其余兄弟都忙着争夺家财无暇顾及杨帆兄妹,偶尔的欺侮都被杨帆加倍奉还,这一年他们也是感到难得清静。 但次年不久后杨士奇病入膏肓,杨府上下全都跪在杨士奇床前,“我虽位极人臣,但每日做事也是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生怕给奸党抓把柄好借此独揽朝政,但家门不幸,出了你等不孝子,每日不思报国,只知争权夺利,莫非天意。”说罢眉宇间流露出壮志未酬、无限怨恨的哀伤。 ············································· 这是正统九年三月一个清晨,一场早来春雨一连下了三天三夜,日头渐渐的从云端透出,将稀薄的阳光懒散的洒在雨后的北京城。北京城的一隅——杨府,门前比往日更加的热闹,但往来的宾客脸色带些许忧伤,每个人都身着朴素衣服。 朱红色的大门的悬梁上也挂起了一丈的白绫,守在门前的几个家奴也穿起了孝服,一边迎送往来宾客,一边暗自垂泪。 府内的正堂更是雪白一片,正中央摆方着一口棺材,前面的灵位上写道“内阁首府大学士杨士奇之灵”。棺材的两侧也跪着身披重孝的家人,一边对往来的宾客不住的回礼,一边泣不成声,尤其是杨社。 杨帆也在其中,由于地位底下,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也是不住的跟着其余人哭泣,也一边偷偷打量往来的宾客。 其间,只听家奴报道:“兵部尚书杨溥杨大人到···” 杨帆微微抬头看到“三杨”中杨溥正慢慢朝灵柩走去,只见杨溥虽年事已高但身形挺拔,双目聚光有神,好似鹰眼一般锐利,虽面颊瘦削却也凸显出其干练本色,只见他面带着悲愤之色来到灵前:“士奇兄,遥想当年你我三人追随先帝,鞠躬尽粹,开创这”仁宣之治”的盛世,如今我主年幼,奸臣当道,汝却仙逝,乃我天朝不幸也,万民不幸也!”说完便痛哭不止。 杨社见状,上前安慰道:“叔父不必太过于悲痛,小子不会辜负家父生前期望,完成先父未尽的事业。” 杨溥听后,眉头紧缩,暗自叹息,未说一言便黯然离去。 杨溥走后,陆续来了许多达官贵人,朝中大臣来拜祭,如含弘善断的夏元吉,简重善谋的蹇义等,让杨帆也大开眼见,一览明朝诸多名臣。 “圣旨到,杨社接旨···”一个娘娘腔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臣杨社接旨”杨社带着家人跪在庭院里,杨帆显然也在其中。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首府杨士奇,四朝元老,德高望重,处事稳健,开创大明盛世,可谓是朕之股肱之臣,今不幸去世,朕深感痛心,特追封为路国公,世袭罔替,杨士奇之长子已故,故二子杨社授其父封号,封礼部侍郎,赏五百户封邑,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过圣旨,杨社心里可谓是乐开了花,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早就把父亲的死抛到脑后。 “恭喜了,路国公杨社杨大人。” “朝廷之上还望王公公多多照应才是啊!”杨社奉承道。 从此时杨社一脸谄媚的表情中,杨帆便已经猜到此人乃是当朝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此人本为书生,半路净身,凭借圆滑的处事原则慢慢成长起来,逐渐得到明英宗的亲赖,英宗常称其为“先生”或“王先生”,但此人却侮辱“先生”二字,专横跋扈,败坏纲纪,无恶不作。 此时的杨帆也微微抬头,看到眼前一个子矮矮,面相阴险,双鬓微白但身穿华丽朝服的王振,站在众人面前,脸上带有似有似无的笑意。 杨士奇之死无疑太监王振便是最高兴的,没了杨士奇的制约,这下终于可以实现他独揽朝政的愿望了。 “圣旨已经宣布,杂家先回去复命了,还望路国公节哀顺变,告辞。”说罢,便带着手下宦官扬长而去。 天边已然划出一片红霞,夜色不禁袭来。此间虽有拜祭者,但较之白天却少之又少。晚上,杨帆被杨社安排守灵,这让原本跪了一天的杨帆虽然心里不爽,但也没拒绝。 第三章 被逐出杨府 次日清晨,杨府上下准备将杨士奇的灵柩运回祖籍下葬,一切准备就绪,刚要出发,宫内传旨的小太监便匆忙来到杨府,宣读明英宗的旨意,“首府杨士奇为官半生,为我大明鞠躬尽瘁,故下旨葬于十三陵先帝旁边,以彰其功。” 杨府上下不住的叩谢皇恩,要知道在明朝大臣死后葬于先帝陵旁,是大臣的一种肯定,是这一家族的殊荣,明朝很少有大臣获此殊荣,因此杨府上下对明英宗是感恩戴德。 在礼部的安排下,杨士奇的灵柩等等相关事宜在三天的忙碌下也最终告一段落。再说杨社世袭路国公,被封礼部侍郎,可谓显赫一时。但按大明律:凡家中丧父母这者,需回乡守孝三年,期满后便可来京复职。因此,他现在是难得的闲暇,便开始清理门户。 那日,杨帆正在房间看书,只见杨忠跑来,气喘嘘嘘的说到:“小少爷,二公子叫您去趟前厅,说有事找您,老奴心想,恐怕····” “我自有打算,忠叔放心便是。”打断杨忠的话,放下书便出门向前厅走去。 “你来拉,等你多时了。”杨社见杨帆来到,放下把玩许久的茶杯起身说道。 “不知二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杨帆凛然不惧的说道。 杨社起身,言道:“今日换你前来,确有件要紧事,父亲病逝,咱们这杨府可为是今非昔比,虽圣上恩宠,但如今是世态炎凉,以前巴结父亲的人都跑得没影了,家境如此不堪,我有心整治一番,念你我情同手足,为兄自然也要为你谋划一番。 杨帆一听,虽早就想到这种结果,但还是不免心里一惊,暗道:“正戏来了。” “父亲死后,未讲明你的安排,而我继承了这杨府,你兄妹再住在这里,难免有所不便。北京有处老宅,是父亲做侍郎时留下的,你们兄妹便到那里住去吧!” 杨帆一听,不禁露出了苦笑,杨士奇尸骨未寒,这个善妒的杨社便驱逐自家兄妹,不过好在自己还有住的地方,不至于露宿街头。 “谨遵兄命。”杨帆说道。 见杨帆如此识趣,不禁一笑:“既然如此,为兄便不留你。至于钱财,你本是庶出,分家于理不合,但念你我手足之情,便从库府取一百两给你,可否??” 杨帆心中早就计较一番,凭借自己现代人的知识,在大明朝混下去简直是易如反掌,何须寄人篱下,受着怨气。 “如此,多谢兄长。”杨帆作揖道。 “既如此,你去库房领了银两和地契,今日你兄妹二人别出府去吧!”杨社挥手说道。 告别杨社,杨帆便回到住处,刚一进门小妹杨莲在庭院里玩耍,身上沾满了泥巴,于是便唤来杨莲问道:“去哪里玩的,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是姐姐们用泥巴扔我,说我是野种,不和我玩。”杨莲娇滴滴的说道。 杨帆一听,立马火冒三丈,愤然说道:“今日之辱,他日定要你等十倍奉还!” “莲儿,今后哥哥不会在叫你授这样欺负了,今天我们就离开杨府。” 杨莲只是个六岁的小孩,甚么都也不懂,天真的说道:“莲儿甚么都厅哥哥的,只要哥哥在我身边就好!” 杨帆听到杨莲的话心里一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杨莲好一会,然后便拉着杨莲向房里走去,等为杨莲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又叫人去把杨忠唤来。 不一会,杨忠便到了,“小少爷唤老奴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杨帆言道:“我兄妹二人,年幼丧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这些年多亏忠叔照料,杨帆自是感激不尽,授小子一拜。”说罢,摆躬身鞠躬。 “唉···使不得,使不得···”杨忠慌忙搀起杨帆,说道:“小公子这是为何啊?如此岂不是折煞老奴了?” 杨帆把今日之事全盘告知杨忠,杨忠也不住叹息:“小公子要走,老奴愿追随小公子。” 杨帆一惊,感激之情由内而生:“忠叔何故如此?” 杨忠一脸坚定的说道:“你兄妹二人自小受我照料,如今离去老奴难以割舍。曹夫人生前也是对老奴关爱有加,老奴虽愈,也知道知恩图报。何况二公子早晚也会逐老奴出府。” 杨帆听杨忠的话后,说道:“如此,那忠叔与我兄妹一起便是,只是怕又要让忠叔受苦了。” “少爷哪里话,这是老奴的福分,既如此便多谢小少爷”杨忠感激道。 言罢,杨帆便让杨忠去收拾完行李,自己则到库房领纹银和地契,然后与小妹杨莲、忠仆杨忠离开了杨府。 刚出杨府大门,便看到扬帆的即为姨娘和几位弟弟妹妹里刚走出杨府,只见他们衣衫褴褛,显然一副破乱不堪的样子。 杨帆快速走上前,叫住几位姨娘,问道:“姨娘为何如此破乱,几位弟弟妹妹又怎莫这般打扮?” 其中比较年长的夫人说道:“杨社说如今老爷过世,家道中落,说为我等谋划一番,让我等去老家的老宅过活,虽说如此,却不给我等盘缠路费,就连我等平日之物,都是说杨府的,不让带走。”说完便泣不成声。 杨帆听后,恨不得讲杨社扒皮抽筋,杨社心果真硬如磐石,稍微压制住点火气,对自己的姨娘说道:“杨社将父亲在北京的老宅给了我,诸位姨娘,弟弟妹妹若不嫌弃,不如和我一起同住,也好互相有个照料!再者杨莲年幼,也许姨娘的照料才是“ 几位夫人听到杨帆的话后,心里是一百个高兴,谁都不愿意露宿街头,但有生怕给杨帆添麻烦,便拒绝了。 杨帆也才出了即为姨娘的心思,忙解释:“姨娘不必为生计担忧,我自有妙计,合计为弟弟妹妹安心居住便是!“ 刚开始即为夫人还是不断拒绝,但杨帆一再坚持,也看到杨帆的自信,便答应与杨帆同住了!” (我是一名新手,第一次写小说,写的还不是很成熟,希望各位多提意见,本书开始可能有些无聊,但都是为后面的做铺垫,以后一章比一章精彩,希望大家多多推荐!!!!!!) 第四章 舌战 北京城的大街,石砌的大路上,往来的人群不断,摩肩接踵,好不热闹。两旁的房屋店铺亦是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一派繁华!杨帆几人走在其中也是一扫先前的苦闷,好似放飞的大雁在肆意地翱翔。 期间,杨帆顺便也办置一些家用,雇佣一些工匠去修理一下房屋。 天色不早,杨帆等人也来到了老宅,见其规格虽说不比如今的杨府,但在北京城也算是不错的住宅了! “吱,吱,吱····” 推开陈旧的的大门,一片的凄凉景象,满院的杂草丛生,房屋年久失修,多有破损。 幸亏杨帆先前早有准备,不一会的功夫便把这房屋收拾出个四五间,用来暂时居住。杨帆又叫杨忠去买了读书写字用的桌椅回来,找了间相对宽敞的房间安置下来!杨忠很是不解,等知道杨帆想要开办学堂心里惊讶不已,。 “小少爷如今才十一岁,竟敢开学教课。”杨帆忙劝阻道,“这京城可谓是名士云集,何况少爷自幼授王夫人迫害,并未读过几本书,若开学堂老奴感觉有些不合实际了。” “忠叔莫要惊慌,我自有计较,明日将此告示贴于府前,待明日开学,你便知我是不是狂妄了。”杨帆胸有成竹的说道。 见杨忠还要劝阻,杨帆打断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忠叔办置就是拉。” 杨忠见杨帆一脸决绝也是欲言又止,无奈的摇摇头便拱手而去。 第二天早上,杨忠便早早将告示贴于门前,上面写道:“小子年十一,博览群书,博闻强记,如今学识已可传道授业,故今开学讲课,每堂学费一两。”一两纹银在大明朝也不是小数目了,杨帆这话说的可谓是狂妄自大! 其实杨帆心里早就计划好了,开学教课,一来可以养家糊口,二来可以提高自己的名气。况且明朝八股取士,读书人大多迂腐、自命清高,如今用言语相击定会前来讨要个说法。在北京城大多都是些纨绔子弟,仗着有些小才便不知所以然,杨帆便要趁此教训一下他们,顺便效仿一下拿破仑混进上层社会。(拿破仑为一展抱负,得到贵族的支持,年轻的时候曾娶上流贵族的**为妻),杨帆可不想如此,何况古人重名节,随意便想到这种方式,但若真有虚心求教的杨帆自不会收取他们分毫。 凭借自己两世为人,前世对文学颇有研究,就是当世大儒也自愧不如,此时的杨帆也是成竹在胸。 告示贴出不大会,门前便挤满里人,大家看完气愤非常。 “黄毛小儿,如此狂妄···”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胆敢如此···“ “今天我定要讨个说法,教训一下他···” “····” “走,走··”门前的人群便向府里走去。 人群熙熙攘攘的便进了院里. “杨帆何在?”从人群中发出一个声音. 杨帆倒也镇定自若,走到人群前面,拱手行礼,“小子乃杨帆,诸位有何见教?” “你便是杨帆?汝好不狂妄,竟言如此狂妄之语,莫非无视我等读书之人?” “小子不敢,只是教书糊口饭而已?”杨帆说道。 “学费如此昂贵?莫不是骗取钱财?””今日定要与你比试比试,叫你知道天外有天?” 此话一出正合杨帆心意,“如此说来,小子也献丑了,”扬帆说道,吩咐杨忠把桌椅搬到庭院里来,也好当众打一打广告。 准备完毕,众人也纷纷落座。乍一看,庭院里最少也有百十号人,其中不乏有看热闹的。 “在下江西金柳露,独爱诗词歌赋,不知杨兄可否此季节为题作诗一首。” 杨帆此时想起王守仁的《寻春》,不禁颂道:“ 十里湖光放小舟,漫寻春事及西畴。 江欧意到忽飞去,野老情深只自留。 白暮草香含雨气,九峰晴色散溪流。 吾侪是处皆行乐,何必兰亭说旧游。 众人听罢也是暗叹不如,急忙用笔记下,生怕刚一出门便忘记了。金柳露更是惊叹不已:“好诗,简洁的文字却能描摹自在的景色,静谧,悠闲。杨雄高才,我自叹不如。” 杨帆心里也为抄袭古人作品暗自偷笑,却一脸正经的说道:“人之诗文,先取真意,方能佳致,不知金兄认为我所言对错与否?” 众人听后也微微颔首。虽对杨帆的诗歌所折服,但佩服刚才杨帆对诗歌的见解,但今日是来教训杨帆的,岂能反被其所训,那岂不是自取其辱了。 “在下柳州王栎鑫,适才听杨兄《寻春》不禁暗自诵咏,尤其是”吾侪是处皆行乐,何必兰亭说旧游“更是感同身受, 不知杨兄可否在赋诗一首。”文绉绉的说道。 杨帆心里自是不爽:“找茬也能说的冠冕堂皇,道貌岸然。” “既然如此,那小子在在做一首”杨帆说道,便将海瑞的《赠竹园隐者》背了出来 “野外常无酒,田间别有歌。 洗杯深酌处,落日在沧波。” “好诗,阐发性灵,悠然自得,若陶渊明的《采菊》,虽不禀古,也是自成一家。”人群中长者说道。 “在下京城杨国平,杨兄的两首诗实在让我等折服,杨兄的才学我不及也。” “先生客气了,小子只是略懂诗文,所做也不过下里巴人,始终是难登大雅之堂。”杨帆作揖说道。 “这都难登大雅之堂,你就我们怎莫活?”杨国平心里鄙视道,言道:“杨兄过谦了,然诗词歌赋乃平日消遣作乐。” 杨帆心里鄙视一番:“正戏来了,你想比甚么,来吧!” “在下平日对儒学颇有研究,不知杨兄在此可有高见。”杨国平得意的说道。 杨帆说道:“愿闻其祥。” ··········································· 初春的晌午,阳光微醺,偶尔微风吹过,树上的枝条吱吱作响。 此时的辩论已白热化。 杨国平率先发难道:“儒学始于春秋,虽经秦时焚书坑儒之祸,然武帝亲征,罢出百家,独尊儒术,经历百年之久不衰,不知杨兄如何看待此事。” “儒家提倡”仁政”,百姓经历春秋之乱,秦时暴政,秦末战乱,然百年间,朝代更迭,统治阶级需休养生息,与儒家主张不谋而合,此之一也。”杨帆说道。 “儒家主张“克己复礼”春秋礼乐败坏,孔夫子主张恢复礼乐,儒家思想维护了统治者利益,此二也。” “不知对也不对。”杨帆反问道。 杨国平被杨帆反问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言道:“所言不假。” 接着说道:“宋儒朱熹格物穷理,一草一木皆含至理,这”格物致知’之说不知杨兄有何见解?” “哈,哈,哈···”杨帆大笑道:“试问诸位有谁能对着我身旁这棵大树一‘物’里格出‘礼’来?” 众人一阵沉默。 杨帆把后世王阳明的思想说了出来:“心即理,心外无理。良知是认识的根源,是非的标准。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不知小子说的可有道理。” 听到杨帆的见解,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争执不休。 “好个‘四无说’,杨国平也是惊讶万分。“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解,我不如也。”但却心服口不服,饱读圣贤书十多年,竟不如一小儿。辩驳道:“性无善无恶岂不导致人们的行为不再受道德的约束了吗?造成整个社会的动乱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点头表示赞同,随便把目光转向杨帆,看他如何解释。 杨帆面带笑意说道:“此言差矣!‘四五说’并非强调人性的‘善恶’,而强调‘有无’。当人性超出善恶及‘无’的极限时,人的本体既不体现‘善’,也不体现‘恶’,是无声无息的存在,即为无善无恶。此乃是一种境界,而非定义,是一种“无我”之境。” 杨帆此言一出无疑是对当世“格物致知”思想的一次冲击,搞不好还会引起天下读书人的抨击。此时众人在深思熟虑,回会杨帆的“四五说”。 杨国平更是佩服不异,拱手说道:“妙,妙,妙···杨兄高见,另我佩服,听君所言,真乃三生有幸,岂是十两纹银所能买到!我这便回去专研这‘四五说’,不懂地方,忘杨兄不吝赐教。” 杨帆也作揖回礼,谦虚道:“先生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先生大才,才让小子佩服。若先生不懂,帆定当悉心解答。” 言罢,两人也相视大笑。 起初众人被扬帆的诗歌所折服,又听杨帆的“四五说”更是深深佩服。不免心中惊道:“此子真乃神人也!” 一旁的杨忠也一脸的震惊,不曾想到现如今的小少爷竟然有如此雄才,为当初的决定暗自窃喜,也对杨帆充满信心。 第五章 开课 夕阳的余晖,懒散的洒在北京城的各个角落,西方的天边,隐约看到一轮弯月。趁着暮色,众人也相继离开了杨帆的住处。行色匆匆的人们,边走还不忘谈论今天事情,沉浸其中,意犹未尽。 杨帆此时也是一脸的疲倦坐在庭院的胡椅上,但今天的辩论着实让他爽了一把,心里也是喜不自胜。 杨忠送走来访的人群,也是带着一脸的惊喜来到杨帆的面前,说道:“少爷今天真是让老奴大看眼见,老奴虽没读过书,但见今天那帮学子一个个面带佩服之色,便知少爷雄才。” 对这个忠心耿耿的杨兄,杨帆想来也是万分的感激,从未把他看作仆人,“好了忠叔,你就别夸奖我了。明日上门求学者,不再少数,到时还劳烦忠叔打点才是。” “这个自然,老奴分内之事。老奴只是激动,“曹夫人知道少爷这般高才,想来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啦!”杨忠激动的说道。 杨帆见杨忠眼含泪珠,忙打断道:“我今天舌战群儒,怎不见小莲这丫头,她又跑到哪去了?” “小姐,今天一直和隔壁家的小公子玩,都一天了,也不觉得疲倦。”杨忠答道。 杨帆点头示意,然后说道:“是这样啊,那忠叔烦您去找她回来,随便在置些饭菜,忙了一天肚子都饿扁啦。” “好,我这就去。”杨忠便转身离去了。 **无事,第二天清晨,杨帆门前可谓是人满为患,杨国平等昨天许多熟悉的面孔都在其中。杨忠打开大门也被门前的阵势下了一跳,慌忙跑去招呼杨帆。 可能是昨日太过于老累,现在杨帆还在被窝了呼呼大睡。 “少爷,少爷不好了。”杨忠叫醒还在睡觉的杨帆,“少爷门前不知为何站满了人,。” “忠叔不必惊讶,想来是来求学的,待我穿衣洗簌前去迎接。”杨帆睡眼惺忪的说道。 不一会,大门便打开,扬帆从里走了出来,拱手说道:“诸位今日这么早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杨国平也拱手作揖道:“杨兄大才,我等不如,昨日多有冒犯,还望杨兄不要见怪才是,我等今日皆是来求教的。” 杨帆扫视众人,估计大约有三五十人,说道:“怎敢怎敢,三人行必有我师,与各位讲学,我也受益,如此便里面请。” “杨兄只是不知这学费交与谁手?” ‘哦,将于管家杨忠便可。”杨帆也不拒绝。对现代人来说,知识便是财富,杨帆对着一点是深信不疑。 杨帆引众人来到学堂,见大家纷纷落座,杨帆便讲道:“今日我不讲诗歌辞赋,不讲儒学治国,不讲八股,我和诸位说说诸子百家,有何不解之处,诸位但讲无妨。” 此时听了杨帆的话后,众人甚为不悦,在座的的大部分都是来听杨帆讲“四无说”的,反而杨帆却不讲。 杨国平便坐不住了,起身说道:“我朝以‘八股取士’以儒家学说制天下,今杨兄不讲儒学,不讲八股,反讲诸子百家,有何益处?” 杨帆暗叹“八股取士害的你们都成迂腐的人,还孜孜不倦的学习,真是无语了。” “国平兄此言差矣”杨帆说道,“我朝如国平兄所言,那岂不完矣。国平兄与诸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哈哈哈哈···” 杨帆接着说道:““春秋战国百家争鸣,各家有各家思想主张,虽说后世武帝罢出百家,独尊儒术,然诸子百家非未消失殆尽,而是存在于生活之中,随处可见,诸位试想若无儒家何以维护纲常伦理,若无法家何以规避行为,若无墨家何以制造工具劳作,若无兵家有何以开疆扩土,戍守疆土? 众人一片哗然。 “秦朝以法治国,焚书坑儒,严酷的刑法导致国家覆灭;宋朝三纲五常,重文轻武,最终还不是偏居一隅;元朝以兵治国,对外常年征战,最终也走向亡国······诸多事例足以说明,诸子百家缺一不可。”杨帆侃侃而谈,“我朝虽八股取士,但我等身为读书之人,不可只顾专研儒学经典,对其他各家也要有所涉猎,等他日考取功名,才不负皇恩。” 杨帆的一顿大道理把众人说的是心悦诚服。 “杨兄所言甚是,反倒我等见识短浅了。”一人说道。 随后杨帆便与众人讲起了诸子百家的思想,对后世的作用,众人也是聚精会神,生怕漏听一字。 时间不知不觉便流失,众人还意犹未尽,夜色便降临,只好纷纷离去。杨帆见众人走后便招呼杨忠,问道:“忠叔,今日收多少银两啊?” 杨忠也是喜笑颜开,说道:“少爷总共是四五十两,加上之前分家的钱财,也够我们用上些许日子啦!” 自从搬进如今的府中,杨忠变成了管家,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是他一人操持,杨帆对着个忠仆还是深心无疑。 听杨忠说道扬帆的心里也是一阵高兴:“来明朝的第一桶金啊!动动嘴皮就来了,挣钱太容易了!”随后对杨忠说道:“忠叔你明日带着这些钱去填补一下家用,顺便请几个仆人过来帮衬着你。” 杨忠听后不住的感激。 二人说话的功夫,杨莲从外面跑来,浑身脏兮兮,杨帆见状故作生气的问道:“莲儿今日又跑哪里疯玩了,都快成野孩子了,明日你变去学堂听兄讲课把。” 杨莲被杨帆训斥一顿,立马就蔫了,一听明日要去上课,求着杨帆叫苦不跌,杨帆也不理她,心道这个妹妹的不好好管教管教,将来的飞上天了。 一连数十日,杨帆每日在学堂授课,小妹杨莲也坐在其中,杨帆每日都讲些现代人的新观念,新观点,也让听讲的人大呼过瘾,意犹未尽。此间,杨帆的收入也是日进斗金,每日总有个几百两进账。现在可以说是家资颇丰。随着听课数量的不断增加,杨帆的名气是越来越大,每日求教者甚多,无奈杨帆只能限每日四十人前来听课。但是杨帆高额的学费只能面向那些富家子弟,对那些一般乃至贫穷的书生简直是一种奢望,杨帆也考虑过此事,但念及现在自己的状况,只能先这样下去,日后在慢慢的想办法,杨帆一直坚信一句:“有钱才能好办事,才能办好事”。说以杨帆现在是甚么都不去考虑,先把自己变成夫人再说,但有一条杨帆不做昧良心的事。 就在杨帆还在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时,早已经有人盯上了杨帆。 第六章 被人算计 正统九年五月,算一算杨帆来明朝将近半年的时间,除了在杨府中度过的时光,余下时间杨帆便是每日讲课,宣传现代的一些先进思想,日子过得也好不自在,在京城的名气也可谓是日日飙升。 北京城杨府内,一群奴仆胆战心惊的站在一间房外静候,只听房内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音,“该死的野种,没想到离开杨府过的竟这般潇洒,气死我了,我定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你,看你还滋润不!”此人便是杨帆的二哥路国公杨社。 “放肆”,一位满脸褶皱的老妇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房间,此人便是杨稷,杨社的母亲王氏。 “母亲,您今日怎摸如此空闲,来看望孩儿。”杨社见杨母到来,脾气立刻消失,恭敬的作揖说道。 杨母面带严厉的的说道:“我若不来,房子岂不被你拆了。” 杨社赶忙说道:“母亲息怒,只因杨帆那厮被逐出府并未潦倒不堪,却反倒此逍遥自在了,气煞我也! “一件小事还需发如此大的火气,亏你还是路国公呢?怎这般沉不住气,别丢了自己身份,为娘早有对策整治这野种。”王氏面带怒气的说道。 杨社不禁心中一喜,催促道:“母亲有何计谋?速告之儿来。” 王氏吩咐周边的人退下,而后不紧不慢的言道:“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不是近日要招募一批读书人,来为他讲解儒家思想吗?我儿何不举荐杨帆啊?啊?” 杨社说道:“母亲糊涂啊,那杨帆深知儒家经典,且还有“四五说”备受读书人追捧,这岂不是成全他了吗?母亲为何这般帮那个野种?” “放肆”杨母厉声说道,“那杨帆虽深知儒家学说,但一向反对‘程朱理学’,而太监王振对‘程朱理学’是深信不已,若他去讲学不讲‘程朱理学’难免招致太监王振的怒火,若讲‘程朱理学’那与他所说的‘四无说’相悖,那时必会招来他追捧者的怒火,此二者他扬帆又如何能躲的过去?”王氏阴险的说道。 杨社此时才恍然大悟,作揖说道:“高啊,姜还是老的辣,母亲果然老谋深算,儿自叹不如,明日我便前往东厂,将那野种举荐给王公公。” ················································· 朱红色的大门,上面有二十二颗银白色的铁钉子,蓝色的门楼上有两层飞檐,足足有一米高,门前两只两米高的石狮子面目狰狞的盯着往来的路人,守卫的侍卫整齐的成排站立在两侧,一直延续到院内的正厅,街上几乎无一人走动,这便是东厂。 杨社还是头一次来东厂,跟在侍卫的后面,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地往前走。 “禀公公,路国公杨社杨大人求见。”来到正厅前,那侍卫说道。 “叫他进来吧。”厅内一娘娘腔的声音说道。 “杨大人,请!”那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退下了。 杨社来到厅内,见王振正端坐着正座上,不停的戳自己的指甲,连头不抬,虽心里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赶紧上前拱手作揖道:“下官杨社参见王公公。” 此时王振才抬起头来,面脸的笑意,说道:“路国公如此可折煞杂家了,赶紧的快请坐。来人看茶。” 杨社坐到旁侧的椅子上,一女奴分别送了两碗茶水上来。 王振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说道:“不知路国公今日大驾光临东厂,有何见教啊?” 杨社拱手说道:“下官听闻公公正在招募一批读书人,来讲解儒家思想,不知可有此事?” 王振疑惑说道:“哦,对,是有这回事。路国公今日怎反倒关心起这件事啦?” “我今日前来是要向公公举荐一人,此人在京城也是小负盛名,授无数读书人追捧?”杨社说到。 王振一听,心想杨社举荐的定然有些本事,放下茶碗,问道:“何人啊?” 见王振有点关心,杨社感觉看到希望了也是暗自得意,不等王振在说活,,赶忙说道,:”此人便是在下同父异母的兄弟,杨帆。公公何不招来为您效力!” 王振早就有意招揽杨帆,但为了摆一副高人的模样,便假装疑惑道:“哦,此人的名气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学识如何啊?” 杨社见状,急忙说道:“此子前些时间在家中舌战群儒,京城名师均败于其手,京城的名士也都纷纷前去请教,而且一番对儒学的阐明更是授读书人的追捧,公公不用,若被他人所用那其不可惜!” 王振一听儒学思想,正合心意,一片桌子起身说道:“如此甚好,一拍桌子起身说道:“来人,立刻取纹银一千两,丝绸二百批,去杨帆府上将他请来。” 杨社一听这摸多钱,心里说道:“便宜那小子了!”但计谋得逞心里的石头算是暂时落地了。见也没自己甚么事便起身说到:“既如此,下官便不打扰公公了,告辞。” 王振一脸笑意,也没强留杨社,说道:“路国公慢走。” 杨社拱手作揖,转身向大门外走去。出了东厂的大门,杨社感觉自己算是送了口气,坐在轿子上,边走便自言自语道:“杨帆我看你这次还逍遥的起来!” 话分两头,此时的杨帆现在还在被窝里呼呼的大睡,或许还在做着美梦呢,浑然不知危险在向自己一步步的逼近。 ··············································· “杨帆,哪位是杨帆?” 杨帆被喊声生生的吵醒,这时杨忠跑了进来,说道:“ 少爷,门外来了一群当兵的,说有事要找您。来势汹汹···”杨帆一听,心里也不免紧张,赶紧穿戴好衣服,随杨忠向庭院里走去,看个究竟。 刚一进入庭院,便看到几个身穿官府制服的的兵役站在院中,其中有两人抬着箱子和一些布匹。 (精彩马上开始!再有希望大家关注,《灭天虚尊》这部小说,很给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