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妖娆走阴女》 第一章:女生的割礼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手脚都被绑着,身上的衣服都被tuo光了。 在我的周围,站了六七个长相丑陋的女人,怪异的是,她们的皮肤都很黑,而且每人都只穿了一件短裤,没有穿上衣。她们的嘴巴不停地动,像是在跟我说话,可是我却跟个聋子似的,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大门口站了几个男人,他们的手里拿着木板和竹条,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看着这个场景,我立马意识到电视里经常演的那什么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我当时很害怕,我想喊人来救我,可是我的嘴里被塞了一团棉布。 这个时候,有一个脸很白很白的男人走到了我的脚边,把我的双腿分开,露出羞人的地方,他用一根长长的银色的针刺进了肉里,我疼得身上一阵一阵地发抖,可是我叫不出声音来。 这个时候,旁边有人递给这个白脸男人一把尖刀,他拿着尖刀,把我下面正中间的那个小点给切掉了,剩下还有一点点皮肉,他则纵切下去,将剩余的部分完全清除。我感觉下面有温热的液体一股一股地涌出来,我痛得受不了了,眼泪不停地流。 他将整个部位都切了下来之后,就用手进去反复地触摸,直到完全没有了残留物,他这才用刺槐一样的针状物,将两侧给缝合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开口,来进行排尿。 ----“啊呀……”我惊叫一声,清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这只是一场奇怪又诡异的梦,梦中的事我并没有经历过。 我醒来后,又回顾了一下梦中的场景,接着就把它记录了下来。 我有记录梦的习惯。 记完了梦之后,我到网上查了查,原来我梦里的场景并不是我瞎想的,而是来自于古代的一种女生礼,名叫:割礼。 割礼,就是切掉女生的小妹妹,让女生失去房高的能力,消除‘yin荡’的原罪。 在古代某边防地区,割礼是由女孩的母亲及所有女亲戚完成的,所有男人则站在门外观礼,这象征着守护这项神圣的工作。 女孩的人工洞口越小,这女孩的价值就越高。 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发明这项可怕的女性割礼,但是我很清楚,我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那是因为我马上就会遇到与割礼相关的事情了。 ……………………………… 大家都知道,清明节、中元节和寒衣节并称为三大鬼节,鬼节要烧衣服和纸钱给死去的亲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三大鬼节出生的孩子,都代表着什么命格。按我们行内话来讲,清明节出生的孩子,是人胎命格;中元节出生的孩子,是鬼胎命格;寒衣节出生的孩子,是天胎命格。 出生时的命格,将会伴随人的一生。 我叫赋小卜,湖北人,一九九二年十月初一生的,刚好是天胎命格。 外婆是看香请神的走阴师,她说我这天胎命格是当走阴师的命格,从我能做梦预测到未来所发生的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因此外婆毫无保留地教我走阴。 我爸妈不让我学,他们说我一个正经女孩子,将来找个正常的工作,早朝晚五、嫁人生子就可以了,可是我对走阴非常感兴趣,恰好外婆又愿意教我,所以,我就编了个理由留在外婆身边,成为了走阴女。 之所以是走阴女而不是走阴师,那是因为我每月还要来大姨妈,大姨妈的血污对走阴有影响,等到我年纪大了停经之后,才能成为正式的走阴师。 说起来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我跟在外婆身边学走阴这么多年,吃的是阳世饭,走的是阴间路,然而,我走过最长最长的路,却是那些人贩子的套路。 事情是这么回事---- 那是2016年4月8号早上,也就是我做了“割礼”的梦的三天后,上海下着大暴雨,我去位于南翔古镇的同学的公司玩,打着伞经过一个桥洞的时候,看到有一个男生在拉一个小女生,小女生长得很清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应该还在上初中。男生把小女生往左边拉,嘴里还说着“不要再任性逃课了,快跟哥哥回家之类”的话。 由于天还下着雨,现在又八点多了,路人行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清明节刚刚过去,因此从桥洞经过的三三两两的人都只是看一眼,然后撑着伞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脾气稍微有那么点儿火爆,遇见这种事了,非要去管一管,不然的话饭都吃不下,尤其是最近网上经常有“假冒家人对路人进行拐骗之类”的新闻,于是我立马掏出手机报警。 很快,警车来了,那男生就开始慌了,说自己是认错人了,家里还有生病的妈妈要照顾,要是不按时喝药的话,会死的。 我一听,这明显是推脱之词,警察哪有这么傻啊。 警察拉着那男生,不让他走,车上又下来两个警察,把男生和小女生都带到车上去了,说是要一起带回局里问话。然后还让我上车,我说我为什么要去啊?警察说是你报的警,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 我心想去警察局最多也就问一下话,也就没事了,回到家应该也还不是很晚,于是就跟着他们上车了。谁知道,我刚一上车,那警察就把拿一块布把我的嘴给捂住了,然后拿刀子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之前拉“妹妹”的男人回头看着我,高深莫测地笑。 警察把警服脱了:“怎么样?我就说装警察这事靠谱吧?一下弄到两头肥牛。” 那男人竖起大拇指:“小王,兄弟我佩服你。” 那个小女生愣了愣,直接就哭了,然而哭声还没传出来,假警察拿了块布把她的嘴给捂住了,没过两秒她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我挣扎了几下,假警察毫不留情地用刀划拉我的手背,力道不重,可是刀很锋利,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血印子,疼倒不是很疼,就是皮肉翻卷得很吓人,我一下就呆住了。 什么情况? 这尼玛不是套路中的套路嘛!!! 老娘在鬼神之中叱咤风云,却栽在了这些人贩子的手里! “给老子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假警察拿布捂住我的嘴巴,恶狠狠地说。 我心里一紧,两眼一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晕了过去。 假警察手里的布上,有扶桑花和石蒜混合的味道,还有一股腥味,那腥味是公鸡鸡冠子上的血和女人月经血,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在十五的夜晚,在圆月亮底下经过特殊的方法炼制而成。 这种药,叫做香魂。 之所以可以把人迷昏,那是因为里面的“配方”可以让人的魂魄沉睡。 我们走阴人在处理人被鬼附身的时候,经常要用到这些花花草草,以及那些稀奇古怪的配方,因此我比较了解香魂的作用,也对香魂早就有了免疫力。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除了我们走阴这一派懂这个,其他门派懂行的人少之又少,这些人贩子的手里怎么会有? 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如果这香魂是人贩子自己炼制的,那么他们应该不会只单单想要把我们迷昏,但如果不是人贩子自己炼制的,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这真的只是一起单纯的贩卖人口案么? 我继续闭着眼睛装晕,感觉车子开了有十几分钟,然后停了下来,我偷偷睁开看了一眼,是一个十字路口,车很少,行人看不见一个,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人贩子把我和那女生的手脚都绑了,头上罩上个黑色的袋子,这下我彻底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感觉车子在这个十字路口停了约五分钟,然后有人打开车门,把我和小女生都拖下了车。 第二章:白发男人 车子七弯八拐的,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感觉路上也很不平稳,屁股都颠麻了。 大半个小时后车子总算是停了,我们被人从车里拖出来,丢到了地上。 这时,只听到“咣当”一声,像是货车开厢门的声音,接着有人把我抬起来,丢了出去,“砰隆”,我顺着他们甩我的力道,打了个滚,撞到了很多硬的、软的身体,我全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该不会装了满满一货车的“黄花大闺女”吧? 没过多久,我感觉车子就开动了,车厢里很安静,看来人贩子并没有上来。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手腕扭动了几下,把绳子给解开了,接着将套身的袋子扣了个洞。 这是一个货车车厢,很昏暗,地上有七八个麻袋,看形状里面应该装的应该都是人。 我将心里的不安强压了下去,咽了口口水,猫着身子,艰难地在一堆麻袋里行走。我想找到那个小女生,可是每个麻袋都长得差不多,我实在是没办分辨。 走了几步,脚被绊了一下,我摔到了一个硬硬的麻袋上,我吓了一大跳,害怕我倒地的声音太大被人贩子听见,于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原地。 过了很久,车子仍然在开动,并没有异常。 我又艰难地弓起身子,手一撑,摸到了血腻腻的液体,空气中传来一阵阵血腥味,我不自觉地打了个抖儿,然后把身子偏了一偏,躺在这麻袋旁边,麻袋上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奶白胎”。 我将麻袋解开,里面是一个男人,额头凹下去一块,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砸的,脸上全是黑色的凝固的血块,眼睛瞪得很大,我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子,没有呼吸,身体也硬硬的,没有一点温度。我用手推了推他,他一动不动,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瞳孔是死灰色。 我心里一怔,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他死了起码有七八个小时了,这些人贩子要死人干嘛? 我平常跟鬼神打交道惯了,胆子比一般女生大些,虽然明知道落在这些人手里下场会很惨,一开始也没那么害怕,总想着等有机会就逃跑,可是现在看到这具男尸,我就没那么淡定了。 有句话叫,最懂死亡者,最惧死亡! 走阴师整天混在阴魂神鬼堆里,是离死亡最近人的,我怕死,很怕。 我被吓得不轻,缩在原地不敢再乱动。 “我想再喝一碗你熬的茶汤,暖身后轻轻挥别再渡江……”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怔了下,掏出手机。 电话是石朝歌打来的! 石朝歌这名字很特别,像古人似的,我们猜测那不是他的真名,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圈子里的人都叫他石朝歌,求他办事的人尊他为朝三爷。 “喂,小卜……” “朝歌老大,快救我!”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在哪里?” “我我、我……”我又惊又喜,一紧张有点语无伦次。 “别急,慢点说。” “我被人拐卖了,朝歌老大快来救我啊……”我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车子停了,我吓得心脏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立马压低了声音,“你一定要快点来救我啊,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石朝歌说:“发个定位给我,别挂电话,把通话声调到最小,保持沉默,等我。” “朝歌老大……喂、喂……石朝歌……” 我小声喊了几声,他没再回应我,只听到那边隐隐有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虽然是走阴女,可是我没有特异功能,走阴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神化,我们只是比普通人的体质更虚阴一些,可以与神鬼通灵。遇到恶鬼,我可以用阵法配合法器,以及口诀退之,可是遇到恶人,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这种情况不能报警,人贩子有本事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里假扮警察,说明他们都是有路子的。刚才分享地址给石朝歌的时候,我急急瞄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嘉定区,我在桥洞被绑的时候就是南翔地铁站附近,看样子这车还没出嘉定,在附近转悠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迷惑人。 石朝歌现在在赶来的路上,在他到来之前,我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行。 我拿刚才挣掉的绳子胡乱绑了手脚,重新又缩回麻袋里去。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有强烈的光线射入,我赶紧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有人跳上了车厢,把装了人的麻袋往下丢,我被抛下车的时候,下面有人接了我一下,然后把我放到了旁边。 “我靠,没系绳子跑了怎么办?” 他应该是发现我麻袋上系口的袋子松了,于是边骂边把口给系死了。 这时我听到那个假警察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兄弟刚开始做这行,不太懂规矩。” “下次注意点!” “好的好的。” 真没想到他也跟过来了! 我透过麻袋上的小孔向外看,这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很大很空旷,墙角有很多生锈了的铁,还有一小截火车头。 等我们这一车的人都被丢下来之后,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上卸下来好多蔬菜和肉制品,看这情景他们这一群人在这里的伙食,是一车一车的送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感觉麻袋被一个人提了起来,由于这么一提,那小孔被挪到了别的地方,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顿时紧张起来,只听到一阵钥匙相碰的声音,然后是铁盖子被掀开的声音,接着眼前光线一暗,我只感觉自己瞬间失了重,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像是一个圆筒的滑滑梯里。 我在滑梯里疯狂地下滑了二十多秒,才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凭感觉,像是一张大网,我刚一撞到网里,就有几阵铃音传了出来。 之前分享给石朝歌的地址,仅仅只是我最开始所在位置的地址,凭我下滑的感觉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很深的地下室了,石朝歌能不能顺利找到啊? 等了五六分钟,有一阵非常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有木轮子碾压地板的声音,还有铁链子拉地的声音。 “有肉来了,快搬快搬。” “青菜吃了半个月,终于可以开荤了,老子今晚要好好爽一爽。” 几道男音慢慢地靠近了,有什么东西被他们搬上车,然后吱呀吱呀地又走远了。 听这些人的语气,应该是在这个地下洞待了很长时间了,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对人口买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个现代化的魔都,怎么还有这么一个诡秘的地下工厂存在? “来,开光咯。” 这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我旁边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大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脚步声听都没有听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头顶的麻袋已经被解开了,我脑袋有点懵,没有继续装晕,而是条件反射地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头发和眉毛雪白雪白的男人站在那里低头看我,他的脸上一条皱纹也没有,像26岁左右,与白头发很不搭调。 外婆曾经告诉过我,长期吸收阴气的人,身体上的毛发会变成白色。 这男人到底是谁? “不错,挺漂亮的。”他朝我诡异地笑,“这个美女本大爷喜欢,送到地下室最里面那间房。”停了一下,“奶白胎按照老规矩来,拉到西面去,敲碎磨成粉……” 我的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凉。 如果我猜测得没错的话,他口中的奶白胎代表的是死人,他们把死人拉到西面去敲碎磨粉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