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嫁不得》 第一章 “哈啰。”一抹俏皮的笑容爬上了徐诗雅的脸上,对着站在大门里的男人笑着。 “你是……”门内的男子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女人。 “我是……” “忘记什么东西了?”关彻挑眉问着她,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什么东西?”徐诗雅不解地重复着。 关彻优雅地挑眉,凝视着女人,女人有一头栗子色的棕发,一双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搧动着,鼻子小巧秀气,小嘴嘟嘟的,确实是他喜欢的女人类型。 他喜欢这种可爱秀丽的女人,这种女人总是能引发他的保护欲,女人就应该活在男人的保护和宠爱下。 “抱歉。”徐诗雅皱着眉头,想要问清楚,又再一次被关彻打断。 “不用抱歉,是我不好……”关彻扯开嘴角一笑,“你等我一下。”转身回到房间里取了支票回来。 当着徐诗雅的面,刷刷地在支票上写着,接着优雅地递给她,摇摇手,示意她接过去。 徐诗雅顺势拿过来,云里雾里地看着手中的支票,眉间的折痕更深了,“你……” “不管怎么说,你很棒!”他魅惑地看了徐诗雅一眼,眼神再一次瞥过她的身材。 原本灿烂的笑容冻结了,徐诗雅脸色难看地望着关彻。 “怎么,不够?”他扬扬眉,也不在意,重新再写一张,“这样你满意了?” 这一次徐诗雅连接也没有接过,不发一语地瞪视着关彻,一双眼睛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地打量着关彻。 现在是中午时候,关彻一副未梳洗的邋遢模样,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渣,一双眼睛有点血丝,整个模样狼狈不堪,可还是非常的男人味,一袭睡袍随意地包住自己,胸口的肌肉若隐若现,下襬散开的地方可以看见他长满腿毛的结实小腿。 是一个很男人的男人! 不过这是不是太过了?她再欣赏他,也不可能跟他上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徐诗雅大声说道:“我建议你去看看脑科。” 说完她便转身走人,关彻看着她走进他公寓的对面,他公寓对面原本住着一家人,不过那一家人要移民,所以就准备卖了这个房子。 随着对门“砰”的一声关门声,关彻收回了对女人欣赏的目光,真是糟糕,昨晚带回家的女人竟然住在他的对面。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个“麻烦”,他没想过一夜风流的对象是他的邻居,他一向有原则,若只是一时发泄yu望的女人,自然是要找不认识的人,以免藕断丝连,他要的是干净利落,没有牵扯的男女关系,超过了就不用了。 无奈的摇摇头,顺手带上门,他准备回房先睡一觉,醒来再解决这个问题。 “关先生……” 关彻听到声音,回过身,看见一个尤物站在他的前面,一脸的讨好,女人秀秀手中的食物,娇柔地说话:“怕你饿着,人家特意去给你买了食物。” “你……” “都是你啦,昨天跟你说过不要的,你偏要,还要这样那样……”女人故作害羞地说道。 “你……” “你是在等我吗?知道我去给你买食物,可我又没有你的钥匙,我还在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幸好你在门口等我。”女人感动得两眼冒“心心”。 关彻沉默地接过她手中的食物,接着将支票放在这个女人手上,“不见!” 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那么刚刚那个女人不是他一夜风流的对象,是他的新邻居了…… 这时徐诗雅正关掉门口监视器,嗤之以鼻,这个男人的品性还真不好,亏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她也没有错看刚才那个女人一脸的愤怒,可最后看了支票后一副赚到的模样! 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捂住嘴打了一个呵欠,徐诗雅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轻叹了一口气,她本来就不打算在这里住很久,所以没带多少行李。 她就带了一些随身物品,这也替她省下了不少时间和空间,省去了打扫的麻烦,还是去睡一觉最好,虽然已经是大中午了,不过她一点也不介意再多睡一会儿。 反正工作内容的人物都跑去睡了,她还站着做什么?当然是去睡一觉! 而被徐诗雅误会回去睡回笼觉的关彻,在过了一会儿以后,打开门,穿着一身的铁灰色西装,一双高级皮鞋,一副菁英的打扮,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遮去了那锋芒毕露的自信,转眼间变成了带有斯文气息的谦谦君子。 将左腕上的表戴好,关彻趁着空隙抬头看了一眼对门,既然他们以后是邻居了,他是不是该表示他欢迎新邻居的诚意?特别是刚刚的误会之后。 他想,那个女生应该不介意刚刚的误会吧?在他用支票“侮辱”她的时候,她只是“礼貌”地让他去看脑科而已,而不是一巴掌呼啸而来。 否则他会很为难,是该打回去呢,还是默默承受?以他的性格会以牙还牙,即使是女人,接着那个女人大概会打电话求救。 关彻边想边走向电梯,不禁庆幸自己遇上的是一个理智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蛮横的暴躁女人,不然,会很难收场! 因为,她遇上是一个脾气也挺暴躁的男人…… 徐诗雅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难受地皱着眉头,她的肚子好像是从搬家开始就没有进食了。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也是空空的,徐诗雅的脸色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的难看,她之前还开心房间没有东西,整个看起来很空的样子。 结果,她忽略了一件事,卧房、客厅什么地方看起来很空是对的,但是厨房不该是空的,她难过得想撞墙。 被母亲养叼的胃正发出声声抗议,她却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反抗,只能垂头丧气地低咒着,然后无可奈何地拎起钱包出门,还是买些吃的填饱肚子比较实际,否则空想也没有办法呀! 徐诗雅耸着肩打开门,正好对门的主人也回来了,但这不是吸引她目光的主要原因。 “你……”在斯文装扮下的关彻气质彬彬有礼,有礼的问候戛然而止。 “好香。”是好吃的排骨吗?是红烧排骨吗?徐诗雅感觉自己的胃发出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关彻好笑地看着她一副谗样,虽然看样子她很饿,可他并不打算跟她分享食物,因为他只买了一个便当,而他也没有这样的牺牲精神,为了满足她的口腹而牺牲自己挨饿。 “你要出门买饭?”关彻客气道,其实他可以直接拿着便当便回去,可难得跟新邻居相处的时间,他也不想白白浪费。 因为这个新邻居真的挺吸引他的目光,不管是现在的迷糊,还是之前的笑容满面,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嗯。”徐诗雅收回觊觎的目光,一抬眼正好对上他笑着的眼角,心里一疙瘩,“咳,对,那我先走了。” 第一次见面感觉不好,第二次见面,她感觉更不好了。 “等等!”他缓缓出声,止住了她欲离开的脚步。 “什么事?”她疑惑地看着他。 “其实关于中午的事情,很抱歉,我没有弄清楚就误会你了。”关彻诚恳地说道,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女人的身上打转着。 没弄清楚?没弄清楚是哪个女人跟他一夜春宵?黑线刷刷地在徐诗雅脸上滑过。 心里偷偷给他记上一笔,私生活杂乱。 硬着头皮,徐诗雅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真是小女生!关彻心中笑道,她的眼睛、表情丝毫不掩藏对他的看法,看来,他在她眼中俨然成了一个淫贼了! “那就好,我叫关彻。”他自我介绍,通常他不会主动跟人攀谈,但他今天心情还不错,他不介意与这个小女人分享一下。 “嗯,我知道。”徐诗雅忙不迭地点头,得到的是一片静默,片刻她才反应过来,“不,我的意思是……” 关彻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 对于别人知道自己,关彻倒是无所谓,毕竟他是资深音乐制作人,他制作的歌曲更是能让新人歌手成为当红炸子鸡。 “啊?”徐诗雅心虚地低下头,幸好他没有起疑,她暗自在心中安慰自己。 “那么……”关彻绽开笑容,“请问我该如何称呼你?” 真假!徐诗雅腹诽着他那做作的笑容,“我叫徐诗雅,字就是最普通那几个啦!”她懒得介绍太仔细。 “嗯,那我就称呼你为小雅了。”关彻耐着性子跟她交际,可人家并未想跟他好好聊,余眼瞄到徐诗雅的脚已经向着电梯口,他突然心生坏心眼地不想让她走。 “随便啦!”好饿好饿!徐诗雅偷偷地觑他一眼,他什么时候放她走呀?这本该是最佳的打探时机,却偏偏碰上她肚子饿的时刻,她难以取舍。 想走,又不能走;不走,肚子又好饿! 将徐诗雅的纠结看在眼里,止不住的笑意出现在关彻的脸上,难得的善心在这一刻终于发挥了效果,“那小雅,我先去吃饭,下次聊!” “哦……哦。”得到释放令的徐诗雅连再见也顾不上说,直接手一挥,往电梯口跑去。 她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一起说话了,饿死人了! 看着她疾跑的身姿,关彻笑着回房子,准备享受着这美味的便当,此时身上的手机正好响起,他走进门,将便当放在桌上后,才慢条斯理地拿出那响了很久的手机。 “喂。” “死小子,这么久才接电话,你是要死了……”电话那头是一连串浑厚有力的骂声。 把电话远离自己的耳朵一会儿后,确定电话那头只剩下呼呼喘息声,关彻才再一次地放在耳边,“老爸,什么事?” “什么事?你这混小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又忘记了!”那边是关爸爸磨牙声。 努力忽略关爸爸嘴里的骂词,终于从中听到了重要的信息,掏掏耳朵,他凉凉地回道:“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突然都没了,关彻做好心理准备将电话拿远,毫不意外的大嗓门传了过来,震得他耳朵发疼。 好心情荡然无存,索性将手机放在桌上,也不理会,等他骂到口干舌燥,自然就会停了。 打开便当,无味地咀嚼着,这种外食果然只能在肚子饿的时候吃吃,平时不饿的时候吃,简直是一种折磨,太咸了! 拿起旁边的水杯,一口气灌下了好几口,电话正巧响起来,放下杯子,起身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地关掉,接着慢悠悠地接起电话,“喂。” “下个月初三,你老子要结婚……”那边的声音还是没变,关爸爸在意识到自己对着一个手机骂了五分钟,却得不到响应,立刻就知道这不孝子把手机放在一边了。 幸好他当初坚持要给儿子装个电话,手机不行,就电话!就算儿子板着脸,他也毫不畏惧地做了,也幸好儿子没有生气地拔掉电话线。 真不知道那一身的坏脾气是从哪里学来的?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说出口的关爸爸千交代万交代:“记住了,别忘记了。” “是哪个女人?”其实父亲再娶,他没有多大的意见,只是对于是哪个女人,关彻没有印象。 第二章 电话那边静默了许久,在关彻准备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是你梅姨。”不要再问他梅姨是谁了,他怕自己会亲手杀了自己这不孝子。 “哦。”原来是那个女人,“我还以为是芳姨呢。” 父亲的花心绝对不亚于一颗萝卜,这也是他与父亲的最大不同,他找女人只是一时的生理需求,而父亲则是频频地换着女伴,为的是情感的需求,毕竟儿子不孝顺,不理他,他只能去找一个女人谈谈情。 “记住了?”无奈地重申这句话。 “知道了。”关彻无所谓地回道。 “还有,有空记得回来一趟,多久没回来了。” 男人上了年纪就会这般啰嗦吗?关彻的反应是直接将电话放在一旁,悠然地去浴室洗澡。 梅姨是吗? 他记得那是一个温柔的女子,明明已经是四十多的女人,但却有着高贵和羞涩浑然一体的女人,人有百样,他一眼就看清了梅姨的本质,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家庭女人。 父亲最是需要的是这种女人,一个能与他携手余生的女人。 徐诗雅满足了饥肠辘辘的胃以后,心满意足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竟然看见了自己母亲站在大厦的楼下,吓得她赶紧小跑过去。 “妈,你怎么在这里?”她一边说,还一边张望着,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小雅,妈有事要跟你说。”女人皮肤保养得恰当,加上适宜的妆容,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女大生的妈妈,她们更像是一对姐妹。 “等等,我们去咖啡厅说。”徐诗雅努力地想着最近的咖啡厅,“妈,这边。”她记得附近有一家咖啡厅的。 “好。”女人乖乖地听着女儿的话,任她牵着。 在咖啡厅坐好以后,徐诗雅迫不及待地问:“妈,你干嘛这时候跑过来呀?” “我想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了呀,等我确定这个男人没有危险了,我就回去嘛。”徐诗雅笑着说。 “我嫁的是他爸爸,又不是他,你调查他做什么?”徐妈妈不解地问。 “关叔叔很好,我知道呀,可是我怕以后关叔叔的儿子不好相处,给你气受嘛!” 她最怕自己相依为命的妈妈受到不公待遇,年纪轻轻就丧偶的妈妈,一个人将女儿抚养长大,终于觅得第二春的时候,徐诗雅怎么能让妈妈活在未知的幸福中。 她好怕关叔叔的儿子欺负妈妈,现在社会问题这么多,如果妈妈给别人当第二个老婆,受人欺负,那还不如让她养着呢,虽然她只是一名学生,不过等她毕业以后会有能力照顾妈妈的。 徐妈妈双眼顿时两眼水灵灵的,女儿早熟又贴心,她真的很安慰,身为一名母亲,竟让她女儿这么操心,她真的是太失职了! “其实关叔叔的那个儿子没有反对我们。” “我知道呀,但是我想了解他的品性嘛,以防万一呀。” 一想到那些狗血剧里的后妈,被原配的小孩欺负,默默吞声,她就一肚子着急。 “你呀,太担心了。”徐妈妈不赞同地摇摇头。 “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啦,而且能跟未来『哥哥』相处一下也好呀。”徐诗雅乐观地说。 徐妈妈为难地看了看女儿,心想她说得也没有错,勉为其难答应:“好吧。” “哦耶,妈妈,人家好想吃你做的菜哦。”安抚完徐妈妈,徐诗雅一脸稚气地撒娇,想起母亲的好手艺,嘴边就泛着口水。 “那等等就回家好了,妈妈下厨,你关叔叔今天也过来。” “啊,那我不是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是一个大电灯泡!”徐诗雅淘气地作了一个鬼脸。 “鬼灵精,你关叔叔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前次出差给还给你买了礼物。”徐妈妈被逗得合不拢嘴,自己的女儿不仅仅早熟,而且又可爱活泼。 “我就说了嘛,关叔叔是好人,妈妈嫁给他,真是好有福气!”徐诗雅嘴甜地称赞着。 “而且他也有几个认识的年轻人,据说人品都还不错。”徐妈妈绕着圈子。 “妈。”徐诗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人家还想在你身边啦,你是不是有了关叔叔就不要我了?” 望着女儿委屈的模样,徐妈妈摇摇头,这女儿被自己宠成这样了,“你也差不多该找一个男友,过几年就可以结婚生小孩了。” “不要啊!我不听!”徐诗雅捂着耳朵。 她现在才大学生,考虑这些问题是不是太早啦,而且这种事情是讲究缘分的,不能强求的,可惜这些话都不能跟妈妈讲,这便是代沟,就算妈妈理解,可是对妈妈来讲,跟女儿妥协的话,就等于女人最好的青春岁月就这么蹉跎了。 “你……”徐妈妈尝试着说些什么。 “妈,你不要担心了,时间到了,我就会找一个的啦!” 哪家的女儿像她这么命苦,被母亲催着谈恋爱,她才只有二十二岁欸,怎么说也要等到二十五嘛。 “好,你自己说的,不过你这丫头最会拖了,在我结婚的时候你要给我找一个。”徐妈妈下最后的通牒。 “妈!”徐诗雅细细地尖叫:“你下个月结婚啊!” “所以你还有一个月。”徐妈妈宽容地说。 徐诗雅傻傻地盯着徐妈妈,一副接受不了的模样,“我不要!”扁着嘴,她坚决地拒绝。 “唉…:”徐妈妈突然一叹,原本就清澈的眼眸突然染上了几分水色,“妈妈知道,你还年轻,可是妈妈好担心你。” “妈,有什么好担心的?”徐诗雅坐立难安,自家的妈妈最厉害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而她也窝囊地非常受用。 “妈就是担心你,为了妈妈,你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徐妈妈愧疚地说。 她要一个人撑起一个家,每日都工作忙碌,家里的事情都是女儿做的,女儿平时不是去学校读书,就是回家帮她做家务,都没有自己的私人生活,而且因为工资少,她能给的零用钱也很少,女儿也节省不乱花。 看看女儿现在的短袖还是去年那件,她都觉得自己这个母亲真的太失败了!幸好女儿没有跟坏人学坏了,否则她真的愧对死去的丈夫。 坐在凳子上的臀部扭了扭,徐诗雅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她又舍不下母亲,心里一叹,她只能说:“好吧,你作主吧!” 正在揩眼角泪光的徐妈妈猛地一抬头,难掩喜悦,“真的?” “真的啦!”徐诗雅有股无奈加想撞墙的冲动。 “乖女儿,我回去让你关叔叔帮忙物色。”徐妈妈笑着说。 “哦。”应得有声无力,刚刚的丰盛晚餐似乎都消化掉了,她有暴饮暴食的yu望,果然人不开心,肚子会开心得多是很有道理的。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徐妈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徐诗雅送走了徐妈妈后,往居住的大厦走去,回去的路上徐诗雅压根把答应徐妈妈的事情抛诸脑后,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便脚步愉快,身姿轻盈。 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打扫房间,她顿时浑身不舒服,想赶紧回去,不由地加快了步伐,一天不做家务活,感觉就好像是一天没吃过饭呀,全身不对劲。 这也是她奇怪的地方,连好友都受不了她这么奴性。 快乐地跟大厦管理人员打招呼,飞速地乘上电梯,徐诗雅急匆匆地好似投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呢! 随着电梯门一开,徐诗雅跨出电梯。 其实因为不是要长住的地方,所以她的东西很少,整个地方都很空,她甚至连打扫也没有必要,但是她就是要做,没有理由地想做,她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必须要干净,不能像猪窝一样,她无法待着那样的环境下。 刚打开门,她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回头一看,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关彻,台湾顶尖音乐制作人,不仅会做音乐,更在短短几年内成立了一家音乐公司,旗下歌手都是近几年来最红的艺人,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而关彻退居幕后,操作一切,重金聘请优良的管理人员辅助他管理公司,所以这几年已经很少人会看见他,听说他的事业并不是只有这些,更涉及了其他领域,而他每年的收入都无人能估计。 但他最爱的工作还是作曲,每年都会固定制作几首曲子,这些曲子也捧红了不少人,很多人说,重点不在于歌手,而是在于歌曲本身。 也因为这种说法,很多人对他的创作天赋是又羡慕又嫉妒,多少想红的歌手就是砸重金都要请他作曲。 这便是关彻,但也仅仅是别人了解的关彻。 关彻是一个出门整洁有礼的男人,在家多穿居家服为主,喜欢吃外食,不会下厨,平均每月都会带女人回家过夜,以金钱维持一段露水姻缘,与女人在情感上没有纠葛。 这是徐诗雅眼中的关彻。 徐诗雅睁着眼睛盯着关彻的公寓,不是她要看的,关彻正好打开门,他正准备扔垃圾,身上一套灰色家居服,嘴里悠闲地叼着一根烟。 “小雅。”关彻主动打招呼,表面上一派很熟的模样,可眼里却是另一种冷漠的风情。 这才是真正的他,客套只是礼仪,亲热的称呼也只是拉进彼此间的距离,别人以为跟他很近了,实则上跟他的距离从未近过。 徐诗雅还是盯着他看,准确来说,应该是透过他,盯着他的公寓里看,她从未见过这么乱,这么杂乱无章的房子。 “你怎么了?”关彻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每次见到这个新邻居,他都觉得她很好玩,表情很丰富,她对他也没有别人那趋之若鹜的讨好,让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也只是普通人,不是一只被人关在动物园里,供人赏玩的珍贵动物。 “没,没有!”徐诗雅忍住到喉咙的惊呼,怎么会有人这么有能耐将一个房间乱成这样子呢? 对方表明没事了,关彻不在意地耸耸肩,将垃圾丢在固定位置,欧巴桑隔日会来清收的,虽然眼前的女人很好玩,不过最近连夜作曲,现在他疲态全现,也没有多少力气跟她攀谈。 “那个……” 关彻停住关门的动作,看着对门的女人一脸的犹豫,门把上的手似乎正在用力地紧握着。 “没,没事。”徐诗雅摇摇头,努力将那一团混乱的房间图像甩出脑子。 “那我先回去了。”关彻摆摆手,关上门,直接往自己的大床走去,现在他最需要的是睡眠,谁都不要过来吵他,否则后果很严重。 徐诗雅就一个人盯着那扇门,接着,她走进自家公寓,关上了门。 大概十分钟以后,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走了出来,往关彻的公寓走去,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颤抖着拿着钥匙,不一会儿,关家的门便打开了,人影走了进去。 大约三个小时后,人影又拱着背,脚步蹒跚地往回走。 徐诗雅关上门,抵在门上,努力地喘息着,一脸的疲惫,不消一会儿,她的脸上露出亮闪闪的笑容,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偷腥的猫儿也不过如此,脸颊透着诱人的红晕,嘴唇有些干裂,额上冒着点点滴滴的汗珠,晶莹剔透。 第三章 手上拿着一个类似垃圾袋的袋子,转手将袋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又冲到浴室,挤压着洗手乳,顿时白白的泡沫变成了黑色的液体,顺势滴落在洗手台上。 打开水龙头仔细地冲掉,又拿起一旁的护手霜,拚命地抹呀抹的,然后马不停蹄地走到流理台拿起水壶猛灌一番,解决了口渴,徐诗雅这才开开心心地坐在凳子上。 终于弄干净了! 她真的无法容忍这么脏乱的环境,关彻的家里怎么会是这样子呢?徐诗雅真的想不通呀。 她真的是忍无可忍呀!刚刚看到他的公寓时,她死命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唐突地跑到人家家里,请人家将房子让给她打扫,正常人不是被她给吓死了才怪呢! 所以她真的是有克制的,只是在打扫完自己公寓后,她的双手蠢蠢欲动,实在无法控制了! 关彻家她是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除了他的房间。 怕吵醒他,她跪在地板上,像个日本妇女一样擦着地板,轻手轻脚地干着活,去无声来无影地干完,她赶紧回来,不敢逗留,深怕被他知道! 将一间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她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忍不住地插着腰,自满地大笑三声:“哈,哈,哈!” 当关彻睡饱了,从被窝里出来,一打开门,有生以来第一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海螺小姐是真的存在呀。”他喃喃自语,眼睛不确定地眨了好几下,眼前的场景还是没变,摆饰还是原来的摆饰,只是为什么他凌乱的房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干净呢? 关彻踩着轻飘飘的脚步,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眼睛如雷达一样巡视着。 房子里的一切一如他睡觉前的一样,只是太、干、净、了! 打开冰箱,那凌乱得很艺术的瓶瓶罐罐被摆放整齐,连水果都颗颗干净,不再如之前那样,东一颗西一颗地挤在满满的冰箱中。 他是一个大人,不是小孩子,这世界上当然没有“海螺小姐”,那只是传说罢了! 像是想到什么了似的,他的脸色蓦然难看得犹如雨后的鸟粪掉在了他的头上,他动作迅速地跑到创作室,再看到满室的干净时,脸色尤为阴沉。 拜托,海螺小姐没有将他前几天创作的歌曲给扔进了垃圾桶里吧,他,一点也不想去翻那该死的垃圾桶! 他创作时,喜欢乱丢东西,创作室是他唯一愿意整理的地方,但前提是在他将稿子整理好后。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放松地靠在桌子旁,欣慰地看着桌子上摆着整整齐齐的稿纸,不仅仅作品还在,就连他乱扔的草稿也都还在,还心细地帮他给区分开来了。 吊在嗓子眼上的心稍微松了一口气,待理清情绪后,他开始皱着眉头,是什么人能随意进出他的房间,并且还为他打扫? 为的不是钱,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要为他打扫房间? 现在他开始有些后悔了,以前宋翔建议他在家里装一个监视器,他还质疑他的做法,在自己家里装监示器做什么?这便是现世报吧! 如果是自己雇来的钟点佣人,他还无话说,偏偏做好事的人是一个不求回报的人,而他关彻,最讨厌别人对他做好事! 房间乱是他愿意,那人做什么要干预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现在气也没用,要怎么找到那个人才是实际,关彻陷入深思中。 良久,一抹阴险跃上他的眼里,心想,喜欢打扫,喜欢干净是吧? 那就放马过来吧! 乐滋滋地拿着从街道拐弯处买来的早餐,徐诗雅两步并作一步地走着,昨天将那脏房子弄干净后,她的心情就一直愉悦不止,而且去买早餐,热情的老板还多送了她一条油条。 真是太高兴了! 徐诗雅满足地微笑,她没有边走边吃东西的习惯,所以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她,只得忍着饥饿,耐着性子回家里吃。 徐诗雅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她出了电梯门,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天翻地覆。 当电梯门打开时,她看见关彻高大的背影,由于心情好,她主动向他打招呼:“关彻,早。” “早。”关彻回过头,满脸的笑意。 “早餐吃了吗?”徐诗雅笑得可开心了。 “还没。”关彻回道,同时转过身子,面对着她,他的移动也让徐诗雅看清了门内的场景。 “那你……”她本来还想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吃,结果在看见昨日的梦魇般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她的前面时,她忽然失去了语言功能。 关彻挑挑眉,看着她的表情,他心里陡然有了另一种想法,他的公寓,该不会是…… 他深深吐息,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他居然还有脸问她怎么了,他怎么可以将她昨日的辛苦劳动成果毁于一旦! 杂乱已经不足以形容关彻公寓里的场景,那是比她昨天看见的情形更为严重。 昨天的脏乱还在她勉强忍受的范围,而现在,她已经无法再面对这种场景了,他竟做了这种天绝人寰的事情! 看到她这副表情,关彻心里已经有底了,他冷冷地看着她可爱的脸蛋不断地扭曲,纤细的手指颤抖地指来指去,却因为愤怒失去了焦距。 他看着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胸膛,对着他的脸上早没了刚刚的笑意,有的是指控,好似他做了多十恶不赦的大事一般。 她的小嘴猛地一张,叽哩呱啦地骂道:“你这个混蛋,昨天我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只是一个人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若不是现在的场景,关彻真想大声笑出来,明明是她侵犯了他的隐私,而她竟比他这个主人还理直气壮,而且他还非常想知道,她是怎么把他家的钥匙给弄到手的? “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子?”徐诗雅两眼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如果徐诗雅能静下心来看看关彻铁青的表情,也许她就不敢兴风作浪,还执意要一个回答。 关彻眉一挑,原本暴躁的脾气竟然在一瞬间平静下来,伸出大掌,夺过她手中的早餐,闻着香喷喷的食物,他霸道地吩咐:“打扫干净。” 接着他就往旁边的公共休息室走去,坐在长椅上,打开袋子,轻轻松松地开始享用着早餐,肚子饿加上房间隐私被人偷窥,他的心情一直不好,他甚至没想过会这么快就将“小偷”给抓住。 而“小偷”徐诗雅在他咬下食物的第一口的时候才回过神,她刚刚因为太过气愤竟将她真正目的给忘得一乾二净,明目张胆地指责他。 天知道她根本没有资格说他,就算以后他们有可能发展为兄妹,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就算是有关系,也不见得人家愿意给她整理,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和自己的脚,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还不快……”弄乱房间的始作俑者竟然毫无知觉地大剌剌地命令着,话语随着他的咀嚼声消失了。 为什么他如黑道老大一样地命令着她这个“陌生”邻居,她也没有义务要……但是她可悲地发现,她竟然控制不住胸口蠢蠢欲动的冲动,她好想……好想整理房子! 终究还是渴望战胜了理智,顺从心中所想,徐诗雅快速地冲回家,忘记了自己那饿得呱呱叫的肚子,拿了惯用的打扫工具,又迅速地冲回关彻的公寓。 关彻低头吸了一口豆浆,眼都不眨地看着她跑进跑出,忙里忙外的背影,在确定她没有危险性以后,他掏出手机,打开应用程序,悠哉悠哉地玩着游戏。 无聊地玩了一会儿游戏,关彻优雅地打了一个呵欠,通常他都是中午起床,为了引诱“小偷”,特意起了个早,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那只虫出乎意料地听他的话,将房子弄得干干净净,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快中午了,纤弱的身影才攀着墙走出门,关彻迎了上去。 “好了?”他问。 她轻轻地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满脸的疲倦。 她是喜欢打扫,也容不了脏乱,但不代表连续两天打扫下来,她还会很开心! “我公寓的钥匙,你是怎么弄来的?”这个问题纠结了他一个晚上,他就好奇她是怎么进入他房子的,门上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他们房子也没有连接的地方可以让她爬过来。 已经累得快死的徐诗雅睁着眼睛,一脸的迷茫,“我向管理员要的。” “哦?他为什么会给你?” “嗯,因为我骗他说,你把钥匙弄丢了,可人走不开,让我去拿。”她老老实实、清清楚楚地交代。 真是一个蹩脚的谎言,真不知道那个管理员怎么会答应她? 仔细看着她一脸单纯清秀的脸蛋,他想大概就是这人畜无害的模样,才让管理员信以为真。 “我要回去休息了。”徐诗雅越过他的身影,往自己的公寓走去,脚步轻浮浮的,好像不着地的模样。 关彻摇摇头,手往一边一抓,抓住那如七月鬼出门的女人的后领,往自己的公寓里走。 “啊!你做什么?” 不理会她的哇哇叫,关彻满意地审视一周,房子干净得没话说。 “喂,你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在这样子,我就……”徐诗雅哇哇大叫。 “喏。”将一杯苹果汁递到她的手中,关彻头也不回地自个儿忙碌起来了。 傻傻地看着手中的苹果汁,徐诗雅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苹果汁是给我喝的?”她问得怯怯的,映入眼里都是苹果汁向她招手的模样,鼻端闻到的都是苹果甜甜的味道。 看着徐诗雅一副感动万分的模样,关彻啼笑皆非,酷酷地应了一声。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徐诗雅,毫不迟疑地端起来就灌。 还真是单纯,也不担心他给她下药毒死她,关彻摇摇头,不能理解眼前这女孩。 “喂,你在做什么?”在关彻给她喝了一杯苹果汁以后,他的形象立刻在她的眼中上升了好几分。 他也没有这么坏嘛!她刚刚只来得及说他不爱整理,却越过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原以为他会很生气或者直接报警抓她,结果他只是要她打扫干净而已。 所以说,他是好人,对吧? “做中饭。”关彻利落地回道。 “哇,好厉害!”徐诗雅睁着大眼,看着他利落的手势,一脸的羡慕,好似他做的是多了不起的大事。 “那你不是更厉害!” 说到这个,徐诗雅以为他是在讽刺自己私闯他公寓的事情,羞愧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说的是你打扫能力很强,很厉害。”关彻纠正道。 “呵呵,不会啦,我还很羡慕你能下厨,我都不会。”而且关彻一直都吃外食,她还以为他像绝大多数的男人一样不会下厨,她偷偷在心里记下他会下厨的事情。 “偶尔。”他不怎么下厨,只是偶尔弄弄。 “哇!”徐诗雅一声尖叫,眼睁睁地看着关彻单手拿着锅柄,帅气地一个用力,锅里的煎鱼顺势翻了个身。 好笑地白了徐诗雅一眼,关彻也不吝啬地重复了几下,引来她哇哇大叫,“你好厉害!” 厉害这个词已经是徐诗雅唯一能形容关彻的词语,他是怎么做到的? 第四章 她虽然家事一把罩,可唯独对于进厨房这件事,她是深深的无奈,她是真的不会烧菜做饭,只是就算出了锅,也是吃不得的。 想当初妈妈为了鼓励她,让她重燃对厨艺的信心,努力吃掉她煮的食物,下场就是上吐下泻了两天,请假在家躺了几天,从此以后她就决定再也不进厨房做菜,以免荼毒别人。 关彻不是很喜欢下厨,但是冰箱里放了食材,今天心血来潮,看着徐诗雅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有了做菜的冲动,就当作他吃了她早餐,而她饿着肚子为他打扫的补偿吧。 “坐下,吃吧。”简单地做了三菜一汤,摆好在桌上,关彻对着那个一脸馋样的徐诗雅说道。 “我?”徐诗雅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听到了他的邀请,她是不是听错了? 凝视着徐诗雅拿着食指指着自己的滑稽模样,关彻强忍住笑意,表面酷酷地点点头。 “真的吗?”徐诗雅还是不相信地看着他。 关彻索性不理她,径自坐在位置上吃饭。 徐诗雅小心翼翼地拉开凳子,看了看关彻,没有反应,接着坐在凳子上,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拿着筷子,再偷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欸,然后她很小心地挟了一口菜,赶紧塞进嘴里,为了那久违的家常菜,她都要感动地哭出来了,“好好吃哦。” 没有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关彻低头默默地吃饭,嘴边隐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果然是好人!徐诗雅激动地想着,虽然他吃了她的早饭,让她肚子饿到现在,还恶劣地要她打扫,但这些“罪状”远远不及现在的感动。 望着她一副要以身相许的夸张模样,关彻真的很无奈,第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的长相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看着还挺顺眼的,结果相处以后,他发现她的性格脱线、表情多样,却很会打理家务。 “你常常这样帮别人打理?”关彻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会有人看见别人家不干净,会受不住地要打扫吗?她这种人的存在,他很怀疑。 “嗯,还好啦。”徐诗雅傻笑。 “不会给人造成困扰吗?”他淡淡地问,没有谴责的意味。 其实也只是对自己以及家人有这种特殊怪癖,这样回答他会不会吓到呀?他都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她,以后将会成为他的妹妹欸。 “你想要妹妹吗?”徐诗雅忽略他的问题。 “嗯?”这跟他刚刚问题有关联吗? “你想不想?”徐诗雅紧张地问道。 “还好,没什么感觉。”关彻摇摇头,这个女人不会是想当他的干妹妹之类的吧,他一向不信干妹妹、干哥哥之间会没有什么暧昧,除非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妹,不然很少会有女人傻傻地要某个男人给自己当哥哥,或者说,她对他…… 关彻的眼眸瞄了瞄,看她一脸郑重的神情,他反而相信,她不是那种以认哥哥的方式跟他套关系。 “那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无所谓。”他还是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他没有给出她想要的答案,徐诗雅想再接再厉问下去,此时关彻的手机正好响起,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往工作室走去。 “这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她只是想知道他对于即将有一个妹妹的想法罢了,徐诗雅放下碗筷,等着关彻出来。 过了几分钟,关彻跟对方讲完电话后出来,看着徐诗雅正襟危坐在那里,惊奇地问:“怎么不吃?” “在等你呀。” 关彻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呆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有什么关系?”看不出她有餐桌礼仪的意识。 他跟女伴吃饭,她们很少会在他离开时停止享用。 “可你是主人呀。”徐诗雅从小被徐妈妈教导,做人要有礼貌,就算很饿,也得忍忍。 无语地坐下来,关彻乖乖地闭嘴不说话,突然这一刻,他很想认识一下她的父母,想知道是怎么样的人教导出她……外表可爱,实际迷糊,但是是一个知礼节的人,这样的人很奇怪。 只是关彻忽略了自己也是一个怪人的事实。 关于妹妹与哥哥的话题满最终还是在徐诗雅的狼吞虎咽中结束了,也因为她没有问清楚,关彻也没有弄清楚她刚刚说的话的意义。 在吃完饭后,徐诗雅擦着嘴,心里猛地有了一个想法,一把拽住关彻,两眼炯炯有神,“不如我做你的妹妹好不好?” 反正一个月以后她就真的是他的妹妹了,不如现在试试看,看看他们适不适合做兄妹? 在关彻傻眼的同时,徐诗雅已经作了决定,“好,我们就做兄妹!” 她说她要做他的妹妹,在他还来不及拒绝的前一刻,她擅自决定下来,不管不顾他的想法。 妹妹?他可不认为自己适合认一个女人当妹妹,对于他而言,女人可以当朋友、当情人,他倒从来没有当作什么妹妹,他也不想尝试这个新鲜的身分,而且他一点也感觉不出这个女人有把他当作哥哥。 在她的眼里,他只感觉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厨师罢了。 “关哥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问道,对于她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升级了对他的称呼,他没有感觉不爽,相反地,他还认为很悦耳。 她娇柔柔的嗓音,带着独有的甜意,他的名字经过她的小嘴一喊,一股无名的电流直窜过他的心田,滑腻腻的,难以形容的感觉,抓不住的奇异。 “呵呵。”徐诗雅笑道,讨好地说:“我刚刚帮你打扫了一下厕所欸。” “哦,记得洗干净手。”对于她邀功似的模样,他直觉地好笑,表面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不是啦,你看,都中午了。”她暗示道。 “所以呢?”他假装不懂,单纯地偏着脑袋,注视她的目光带着疑问。 徐诗雅有些泄气地垂下脑袋,饥饿的感觉将她仅有的力气都击溃了,“就是,我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菜了。” “哦。”关彻点点头,了然地摸摸她的头,“我……” 他的举动给了她希望,自从前几天做了一顿饭以后,他就再也不做菜了,都不管她的想法和她饿的肚子,“什么时候可以吃?” 她倏然亮亮的眼睛差点就把他给闪到了,差一点就让他忘记自己的初衷,“嗯,我也想做给你的,但是……” 他说得虚伪,可笑容却不是假的,跟她在一起,他很难不发自内心地笑。 “但是什么?”她迫不及待地追问。 “今天我要跟我的女性朋友一起用餐。”他不在意地曝露他的行程。 看了看关彻,“今天是星期几?”她问。 “今天是星期三。” “哦。”徐诗雅应道。 “怎么了?”徐诗雅那长长的“哦”的一声,他为什么觉得后面还有未说完的意义呢? 贼贼一笑,徐诗雅哥俩好地碰碰他的肩膀,说:“你的事,我还不懂嘛!” 她那副色胚的模样,让关彻很怀疑她的“懂”?突然一个画面进入他的脑海,他想起来了,第一天她过来跟他打招呼,而他误认为她是他的女伴,嗯,所以她是真的“懂”了。 怪不得今天她没希望吃到他做的菜了,在徐诗雅绝密档案中,星期三是关彻的“交际日”,她今天竟然忽略了这个重要信息,结果白跑一趟。 所以啰,他今天是不会为她下厨,为她做饭了。 她必须承认一开始要认关彻为哥哥,最大的利诱因素就是这一点,结果……徐诗雅憋着嘴,一副不满的样子,可是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妹妹,她绝不会成为哥哥“性福”的阻碍,委屈他的“弟弟”。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我还为你打扫了房间呢!” “咦!”关彻惊讶不已地看着她,“那不是为了弥补你私闯我公寓的代价吗?” 徐诗雅被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给气得吐血了,“什么!” “难道不是?”他反问。 否认的话到了嘴里,环绕了好几回,最终还是回到了肚子里。 将她的默认当作是承认,关彻了解地点点头,“我很喜欢你的补偿,不过只是这样是不够的,你记得要常常来打扫,毕竟你是我的妹妹嘛!”他加重最后几个字。 卑鄙!竟然双管齐下地威胁她,徐诗雅突然觉得认他做哥哥是一件错事。 非常大的失误! “算了啦,你快去约会好了。”说不过人家,徐诗雅只能嚣张地赶别人走。 显然,她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她的公寓,而是关彻的,“好,那我走了!” 无所谓地摆摆手,徐诗雅没有了大餐,顿时失去了精神与活力,如枯萎了的花儿一样,无精打采。 “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给关好。” “知道啦!”她回答地有气无力。 “你今天心情很好。”女人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哦,怎么说?”关彻优雅地拿着刀叉吃着菲力牛排,一举一动尽是餐桌礼仪的最佳典范。 女人忍不住地瞇起眼,着迷地看着他的一言一举,真的是太迷人了!就是他独树一格的从容和冷静,与花前月下的浪漫和柔情,让她觉得即使只是维持一段肉体关系,也心甘情愿地奉献一切,即使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无心的恶魔,她亦甘之如饴。 “没什么,只是女人的第六感。”女人大方地笑了笑,没有指明他一晚上嘴角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关彻耸耸肩,对于她的结论不置可否,一手摇着高脚杯中的红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泛起涟漪。 好看的手端着酒杯,好看的薄唇轻碰着杯子,微启的嘴唇吞下醇厚的液体,充斥在口腔里的酒味,令人回味无穷。 看得女人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桌子下穿着细跟高跟鞋的修长的腿不由的交叉着,压抑着心中的难耐。 “我们等等去哪里?”女人有点迫切地问道。 她与他相识于一场舞会,她对他一见倾心,而她知道他在拥有她的同时,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没有其他的女人,她都会觉得怀疑。 女人的着急,男人看在眼里,可是他才是真正的主导者,依照以往,他是不介意与这个美丽的女人共进晚餐,并且拥有一个绮丽的夜晚,但他也是有原则的男人,“不急,先吃饭。”他不想破坏晚上美好的气氛。 女人娇媚地笑着,桌下却有了动作,缓缓褪下脚上的高跟鞋,抬起脚,紧绷着脚尖,毫无阻碍地碰到了前方。 关彻停下正在品酒的动作,抬头看着女人,嘴角仍是在笑着,眼里却掺杂了嘲弄。 “还要再等等吗?”女人用手托着下巴,眼里泛着媚人的水波,脚上的动作不断。 他能感觉女人的脚尖挑起了他的裤管,顺着他的肌理,抚弄着他的小腿…… “好吧。”他放下杯子,望见女人瞬间绽放的笑靥,而他残忍地亲手捏碎,“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我们要去……什么?”女人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你……” 第五章 “我想,你听得很清楚。”关彻拿着餐巾擦拭着嘴角,无视女人的不敢置信,径自说道:“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很快乐。”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女人美丽的容颜不由地扭转,双手紧抓着自己膝上的裙子。 关彻笑着,没有回答,大多数女人在这种时刻都会这样子,不再继续说下去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是因为我刚刚……”女人羞红的脸色也转为苍白,“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子。” 他确实不讨厌表面像贵妇,私下像荡妇的女人,但是他说过,他是有原则的,明明是想要好聚好散,好好享用完这一顿后再说的,可这个女人却一点也不安分。 他喜欢大胆的女人,但不喜欢一个爱揣测男人又不安分的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我先祝你下星期订婚快乐。” 这便是他的原则,他不喜欢跟一个已经要结婚的女人有瓜葛,有些男人就喜欢招惹深闺少妇,他却不以为意,像那种少妇还是少惹为妙,以免少妇成了怨妇,到时吃排头的可是自己了! “你!”女人震惊了一下,她以为像关彻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在意的,毕竟他自己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就算结婚,我们还是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这样偷偷摸摸?呵呵。”关彻冷笑,这个女人以为他关彻是一个重渔色的男人吗? “有什么关系!”女人嘟着嘴,一点也不在意,“我喜欢你,我想你也是,既然感觉还在,就没必要因为我要订婚,所以分开呀。” 关彻还是坐在那里笑,吐出的话却是狠得让人置身于寒冬里的狂风中:“你这样的女人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若是不狠,后果不堪回首,快速地撕下一张支票,递到女人的前面,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座位,没有回头看女人看到支票时的双眼发亮。 如果只是肉体关系,那么温驯、听话又爱钱的女人是最好的玩物,也是最容易打发的,这种方式也许冷酷了一些,但是能用钱解决的就不是问题。 付了饭钱,给了小费,关彻提着一个袋子,往自己的爱车走去,将袋子好好地放在副驾驶上,然后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轻咬着烟,瞇着眼,听着悠扬的音乐在耳边回荡,轻踩着油门,悠闲地往家里开去。 今晚的夜色还不错…… 一个小时前,徐诗雅随意地点了一份外卖吃,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又放下,结果现在肚子饿得慌。 “唉,讨厌。”她本来也不是这么挑嘴的人,结果吃了他做的饭菜,竟然就被养叼了胃口,可问题她才吃过一次,菜色还是很普通的,而她却吃上了瘾。 她觉得妈妈的手艺已经很好了,没想到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的厨艺竟让她欲罢不能。 门铃响了起来,徐诗雅听见了也只是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看着电视,反正这时会来找她的人也不会带着她想吃的食物来。 “小雅,是我。”门外是她想不到的声音。 但现在徐诗雅兴致缺缺,一点也不想去跟未来哥哥培养感情,淡淡地回道:“我要睡觉了。” 反正她老大不爽,被饿的感觉连带破坏了她的好心情,冰箱里有食物,可她不会料理,还有一些泡面,可已经吃了两天泡面的她,真的不想再吃了! “快开门!”关彻坚持不懈。 这个种马不是去交配了吗?干嘛来找她?不会是要让她帮忙鉴赏他的女人吧? “不要,明天还要上课!”这是实话,也是借口。 门口静默了一会儿,徐诗雅没有察觉自己的耳朵已然竖起,兔子般的俏模样很是可爱。 没听到动静,她低声嘀咕道:“我就知道没好事。” “小雅,我带了一些宵夜,你真的不要吃吗?”关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带着少许的揶揄,可某只饿得要发疯的兔子没有听出来。 宵夜?要吃吗?根本由不得理智做出判断,她的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已经主动地往大门走去,一把拉开门,“宵夜?” “哈哈……”关彻大笑出声,他真没想到,他会看见一个穿着维尼熊睡衣的女人出现在面前,而她还嘴馋地动着鼻子,好似一只寻食的冬眠小熊。 无视于他的取笑,徐诗雅像个流氓一样,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食物,大呼一声:“关哥哥,你真是太好了!” 是,他是好,如果他空手而来,只怕她是连门也不开一下。 “爱吃鬼!”他轻轻地低喃了一声。 “哇!这哪是宵夜,是超赞的正餐欸!”徐诗雅惊呼道。 “以这个时辰来说,应该是宵夜吧。”都快十点了。 “谁把牛排当宵夜呀,太奢侈了吧!”而且会肥的好不好,一点都不懂女人心,虽然心里嘀咕着,但是嘴馋的她已经伸手抓起就啃。 “喂!”关彻没想到她竟然抓起牛排就吃,也不放在盘子上,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枉他之前还说她的餐桌礼仪很好。 “人家很饿啦!”徐诗雅才不顾这么多,反正是亲人,早点习惯她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比较实际。 “你没吃晚饭?”关彻皱着眉头,看着她纤瘦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担心。 “吃了,但是不好吃。”她难过地垂眉,嘴巴外还有一半牛排在挣扎。 “吃慢点。” 这吃相真的是……太可爱了!如此粗鲁的行径,关彻一点也不觉得她不识大体,反而真心地觉得她不做作,可爱自然。 “你回去吧,谢谢你的宵夜哦。”他对她这么好,她如果让他错失了良辰美景,也太坏了。 她以为他带了女伴回来过夜,就如以前一样,但这次不同,他还带了宵夜给她,看在他对她这么好的分上,那她以后不再偷偷地骂他种马了。 “你就这样让我回去?”关彻有些惊讶。 “春宵一夜值千金,你快回去啦。”反正她有宵夜就好了,嘴巴外的牛排只剩下一口了,她继续努力地咀嚼着。 “我没有带女人回来。” 其实跟今天的女伴分手后,他大可以再去找一个温柔乡,不过在他点了食物外带时,他已经没了这个打算,尤其是在看到她这么开心地吃着,他发觉自己做对了。 这次换徐诗雅奇怪地看着他了,难道花花公子也要转性了? 关彻闭了闭眼,隐忍她的猜测,她的心思简单,从她的神情中,他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不是花花公子,也不是一个重性的男人,但他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他会找一个女人发泄yu望,但也仅限于此。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解释清楚:“我跟那些女人只不过是各取所求而已。” 徐诗雅眨眨眼,心里想其实他不用解释给她听,反正只要他不要乱搞男女关系就好了,不让她这个继妹丢脸就行了。 “哦。”她简单地丢了一个字给他。 她这么轻松不在意的模样轻易地点燃了他的冲动,一股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冲动。 她红润的小嘴,不停地蠕动着,脸颊可爱地鼓起,来不及思考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他突然俯下身子,将她嘴边最后一块肉给咬下,舌头还忘情地舔舐着她嘴角的汁液。 手中的袋子应声掉地,她傻傻地看着眼前邪气的男人,一脸的震惊,“你……”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她是不是弄错了,产生了错觉了! 他没有用他的嘴堵住她,还用那湿湿的舌头舔了她的嘴边,所以是她错觉,对吧? 关彻也被自己的举动给惊吓到了,却没有深思,也没有给她一个解释,淡淡地说:“饱了吗?” 她滑溜溜的肌肤混合着牛排酱汁的味道,在他的嘴里渐渐融化,而他竟觉得很甜,酱汁明明是咸的。 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静静地愣在那里,傻傻地说:“没。” “冰箱里还有食材吗?”自从她知道他有一手的好厨艺后,她就买了一大堆食材,谄媚地请他尽情地使用。 “有。”她还是傻傻地回道。 “你去看电视吧。”他吩咐道,往厨房走去。 看着他迈向厨房的背影,她竟没有很感动的感觉,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他温润的舌头留下的痕迹,她后知后觉地拿手背擦着,没有察觉到关彻瞥来的目光。 对于她的动作,他的心中好似有一根针在刺一般,手紧紧地抓住冰箱门,最后冷冷地收回目光,怎么会这样子?他竟深受她影响! 她不过是一个让他觉得很有趣的女人,一个执意要认他做哥哥的女人,为什么他对她,有了不同的情愫……是情愫还是错觉呢? 关泽看见的是一只暴怒的狂狮在他家里走来走去,而且狂狮还很喜欢藉酒消愁,他酒柜里的酒已经被消灭了一半,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你怎么来我这?”关泽问道。 “宋翔有了老婆,老跟我谈育儿经;凌锋还在进行他那第一百零一次的求婚;赫连冀……”他开口一一道。 “好了!那你干什么来我这里?”他一点也不想看见自己亲爱的堂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乱喝他的酒,他看着都心疼,那些好酒就这样被一头牛给糟蹋了! “小泽……”关彻轻唤着。 “干什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话,关泽一点也不喜欢听他喊自己的小名,好似女孩子一样,可是跟一个醉鬼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关彻立体的侧脸染上一抹粉色,眼神微瞇却黑白分明,薄薄的唇难受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关泽摇摇头,说不出话,看着堂哥这副颓废的模样,关泽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堂哥的想法,说他冷漠无情也好,说他没有同情心也好,因为他深刻知道,自己的堂哥绝对不是那种会让别人想同情的人。 “砰”的一声,酒瓶声应声而碎,关泽尽量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不要这么地扭曲,尽量柔和地劝说:“堂哥……” 这就是他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堂哥来找他的原因,一有事情他就来他这里喝酒,喝完酒就会找人发泄怒意,而他,就是那个可怜的被迫要与自己那业余拳击手的堂哥对打…… 不,应该是他被暴躁的堂哥暴打,而他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砰!”还是一样的效果,一样的叹为观止,只是关泽的脸已经无法再正常地面对自己亲爱的表哥了,“你这个该死的……” 一抹锐利的眼神往他这边一射,关泽乖乖地坐了下来,嘴里嘀嘀咕咕:“你以为我怕你呀!” 关彻突然从沙发上起来,丢下酒瓶,步伐稳健地往关泽走去,“小泽,我好像很久没有跟你切磋了。” 关泽的头顶上笼盖着一朵朵乌云,他记得刚刚还是晴天,如今是乌云密布的阴天,未来几天的天气将会是小雨的天气。 “堂哥……”他喊得有气无力,不过横在他前方的男人确是精力旺盛,他本来就不是一朵解语花,但堂哥老喜欢找他放松放松,他真的是生不如死,谁能懂? 紧要关头,小命差点不保之时,关泽说道:“堂哥,我记得伯父今天要你回去吃饭。” “嗯?”关彻不为所动。 “听说还有你的后妈和继妹!”关泽两眼泛着星光,渴望能从他的手下挣脱魔掌。 第六章 继妹?妹妹?现在有关于妹字的词是最为刺痛他心! 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难掩的酒味充斥着空间,“我想,没有我的参与会更好。” 因为现在他很暴躁,隐藏在他冷静底下的愤怒,如炙热的岩浆将他熊熊燃尽。 “啊……”关泽无法控制地惨叫着,什么叫必死无疑,他现在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在暴躁的狮子面前,豺狼的反击只是画蛇添足。 两道同样高大的身体在房内迅速地移动,还击、出击、防卫,渐渐地,其中一人吃不消,肚子上狠狠挨了一拳,小腿骨被狠狠地踢了一脚,脚踝处被一只腿绊倒,摔倒的那个人索性倒在地上装死,总比逞强好吧! 甩甩额上的汗,关彻冷意道:“你退步了!” 不,是你太强了,装死的人在心中腹诽。 “起来!”关彻喝令道。 反正都要被打,那不如躺着被打,舒服一些吧。 关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算了!” 就这样?躺在地上的人睁开眼,看着远去的背影,那自信非凡的背影今天竟多了一分萧条。 全身伤痕累累的关泽傻傻地看着关彻离开,心里升起一股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让那高大威武的堂哥变得这么的……有人性! 他很想知道,暴躁中的堂哥又该如何恢复以往的冷静呢?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现在很累,身上的伤口很疼,他突然很开心,原来堂哥是真的有人性!世界还是美好的,哈哈…… 徐诗雅对于关彻那唐突的行为没有多想,没有多大的反感,也没有什么怦然心动,应该说她将这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关叔叔。”拿着小礼物的徐诗雅笑着喊道:“这是我送给关叔叔的礼物。” “是吗?好的,好的,谢谢你,小雅。”还是有女儿贴心呀,有礼貌又听话乖巧,哪像自家那逆子! 徐妈妈看他们相处得这么融洽,不由地开心捂着嘴,往旁边看了看,没有发现关彻的身影,“咦?关彻呢?” 徐诗雅想了想,好像昨天为她煮了东西以后,关彻就消失了,她本来还以为今天会在这里看见他的,结果却没有:心里有股若有似无侧怅的滋味。 “别管那小子了。”关叔叔随便挥挥手,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只要不是必要的事情,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出现。 “嗯,可我很久没见他了。”徐妈妈有点担忧地说:“他是不是对我有些反感?” “阿梅,你别想太多了,他对我再婚没有意见啦。”难得遇到一个身心都非常合拍的女人,他可不允许她这时打起退堂鼓的念头。 徐诗雅站在一边:心满意足地看着关叔叔努力劝慰母亲的场景。 妈妈为了让自己能快乐无忧地成长,委屈了自己,没有再找一个可靠的男人,直到至今,她遇到了一个她喜欢,且对方也喜欢她的男人,一个愿意与她牵手到最后的好男人。 徐诗雅感觉好安慰,妈妈为自己付出的,她无力回报,她只希望妈妈在未来能拥有幸福的家庭,这也是她当初想了解关彻为人的原因,她希望自己的妈妈能过的幸福,并且家庭和睦,而不是受继子白眼的后妈。 而经她观察,关彻虽然有点放荡不羁,但是对于女性还是尊重的,起码对她,他没有给她多大的难堪,还给她带宵夜,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她不由地幻想,这样的男人成为自己的哥哥以后,未来的日子肯定会很美好,他们虽然不及亲生兄妹相亲相爱,但也不会是互看对方不爽的人,她有这个自信,她和关彻会成为一对相处融洽的兄妹。 “小雅,你在笑什么?”经白关叔叔安抚的徐妈妈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却看见自己的女儿脸上满满的笑意。 “没有啦,人家好羡慕关叔叔对妈妈的温柔哦。”徐诗雅调皮地调戏着,两眼发出戏谵的亮光。 “胡说什么!你羡慕,也去找一个好了!”妈妈脸红红地反驳。 “妈!”徐诗雅不依地嘟着嘴,“你有了喜欢的人,就这样对待女儿呀!”她假装委屈地说。 “妈又没说错,再说了,你上次答应妈妈的事情,你不会忘记了吧?” “什么事情?”徐诗雅很没良心地问道。 “不管了,反正妈妈有几个看似不错的人选,你哪天就抽空会会。”徐妈妈的耍赖技术比起女儿更是高明。 徐诗雅立刻被妈妈的话吓得出了一头的汗,“妈,我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啊。” 妈妈摆明就是不相信,徐诗雅只能向关叔叔求救:“关叔叔……” 他早已把徐诗雅当作自己的女儿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谁能不疼呢! “阿梅,不要急,青年才俊你还怕会逃吗?有我在,我认识的更多,到时候,等小雅想谈恋爱了,我就给她安排好。” 关叔叔对着徐诗雅挤眉弄眼,徐诗雅马上领会,“对呀,妈,不用怕啦,有关叔叔嘛!” 徐妈妈无力地瞄了瞄自己的女儿,无奈地摇摇头,连未来的老公都出来关说了,她还能坚持什么呢,“好,不过到时候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她还是不忘下个但言。 “是,是,妈妈最大了!”徐诗雅头点得如捣蒜一样,受教的模样逗笑了他们。 “好了好了,我们先吃饭。”关叔叔说道。 “好。”一行三个人,快快乐乐地说说笑笑,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家有血缘关系的家庭。 徐诗雅疲惫地乘着电梯,到了所住的楼层,打开家门,正想进去,背后却窜起了凉意,低头一看,她的身后有一道的身影,她冷不防地倒抽一口气,紧抓住小包包,深吸一口气。 在身后的人影正要碰到她的肩膀的时候,她一个利落的回身,藏于包中的手拿出一瓶防狼喷雾剂,一只手拿起包狠狠地甩打在来者的胸膛上。 “啊!”熟悉的男人让徐诗雅一连串猝然的动作霍然停了下来,徐诗雅拿开包,沿着灯光,看见那蹲坐在地上的狼狈男人,难以置信地惊呼:“关哥哥!” 坐在地上的关彻凉凉地笑了,他没想到一个平时看上去瘦弱的女人,竟然打超人会这么凶悍,让他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你干嘛在我背后捉神弄鬼!”徐诗雅气氛地指控。 恶人先告状讲得就是眼前的女人吧!他不过是想跟她打招呼而已,还没靠近就被揍成了猪头。 “小雅……”他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无奈加无力地说道:“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徐诗雅“啊”了一声,手很没良心地在他前面晃了几下,发现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讽刺道:“谁叫你刚刚想吓唬我。” 他没有!虽然他心情不好,但他没有对女人发火的习惯,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今天的自己比起以往要阴沉多的气息。 “是我不好。”过上这个女人,不先投降,只怕会被她先给气死。 徐诗雅瞧着他示弱的模样,没好气地道:“真的看不见了?” 关彻感觉到她口气里微弱的关心,心里一喜,“真的,还辣辣的。”他倒不知道现代女人会如此栗悍,随身携带危险物品,否则他会至少先出个声,以免女人发瓤。 “我先扶你起来。”徐诗雅小心地从地上拉起他,而他也顺势将整个身体的体重往她的身上靠去,“喂,你好重!” 以她矮他半个头的身高,支撑着他的娇小身子来说,确实是有点吃力,不过掌下圆润的肩头,拂过鼻翼的淡淡发香,让他决定还是做一个小人的好。 “我看不见。”他脆弱地说道,讲出的话却将她欲拒绝的小嘴堵得死死的。 热热的气息从她的头顶上飘过,还有一股热气狡诈地溜进她的耳廓,害她不小心就羞红了脸,长这么大,她都还没有跟男性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 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她赶系去弄了一块半湿的毛巾,她是有点担心他的眼睛,如果将他的眼睛弄瞎了,那真的要出大事了! “别动,我擦擦。”徐诗雅拿着毛巾为他擦拭着眼睛,小心地擦着,生怕弄疼了他,“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还有没有辣辣的感觉?”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焦急,关彻也没再捉弄她,诚实地说道:“好多了。” “是吗?”徐诗雅放心地吁了一口气,“那能睁开眼吗?” 关彻小心地睁开眼,女人妍丽的容颜近在咫尺,他的心跳突然不规则地律动起来,痴傻一般地忘记了语言的能力。 “关哥哥?”徐诗雅迟疑地唤着。 “咳,没……没事。”关彻努力地控制自己紊乱的心跳,不过是个连女人都不是的小女孩,他激动什么。 “哦,那就好。”徐诗雅这下真的放心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说:“你以后不要随意吓我。”言下之意是他这样子都是咎由自取的,只是她确实有被吓了一大跳。 “是你胆子太小了!”关彻可不认为自己有错。 “是你自己杀气太重啦!”徐诗雅江湖味十足地道。 “我有杀气?”他虽然对他们之间的感觉有些迷惘和烦躁,可不至于要杀了她呀! “是呀。”徐诗雅肯定地点点头,摆明了一切都是他的错,和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哦?”关彻以为徐诗雅是认真,不由地反省自己,朋友都知道他性格暴烈,可他总是用文明的外表包裹着自己的野蛮,是她察觉到了他的真本性了吗? “好啦,你舒服了就快点回去休息,我明天早上有课,要早起呢。”徐诗雅说道。 “明天早上有课?”关彻反问。 “对呀。” “我送你上学好了。” “不用啦。”她习惯自己上下学了,她婉转地拒绝他好意的邀请。 “就这么说定了。”他霸道地决定了。 无语地白了一个眼,徐诗雅想拒绝,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拒绝,毕竟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人,比起关彻的道行,她是怎么也斗不过。 “你刚刚找我有什么事?”她突然想起。“嗯,没事,就是看你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有点担心。”关彻大方地承认。 听在徐诗雅的耳里,她认为他的担心是出自于哥哥对妹妹的保护之情和关怀之心,笑逐颜开,“原来如此,我刚刚跟我妈咪吃饭了。” “哦。”那就好,关彻偷偷地打量她一身朴素的打扮,庆幸她不是跟男生或者男朋友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脸色沉了沉。 “嗯,那晚安。”神经大条的徐诗雅也感觉到他今天的不对劲了,往日的他不是这样阴晴不定的人。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关彻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身上留恋着,明明是个干扁的女孩子,竟轻易地抓住了他的目光。 “那你好好休息吧。”关彻的眼睛因防狼喷雾剂的关系,眼眶一圈红红的,像只兔子。 “明天起不来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上学。”徐诗雅嘱咐道,接她上学的待遇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我明天也得去一趟公司。” “那好吧。”既然是顺风车,那她很乐意搭乘。 “嗯。”应了一声,关彻回自己的公寓去了,霍然奇异地发现,自己心中鼓动的燥热竟神奇地淡下去了,明明跟堂弟打了一架,也难消心中的暴躁,而仅仅是跟她一番交谈下来,暴躁的情绪消失地无影无踪。 第七章 身后的门关了起来,他不由地回头看了看,嘴角扯着淡淡的笑。 床边的闹钟响起,徐诗雅一手按掉,“真不想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虽有诸多不满,却还是快速地起来,冲进浴室里洗漱。 换好衣服后,徐诗雅背着双屑包,套上鞋子,走出门口的时候,看见对门安安静静的。 她想关彻说要送她去上课,也许只是一时的兴起吧,看着没有动静的对门,她猜想他应该还在睡觉,她还是不要吵到他好了,她也没有真的想要关彻开车送她去上课,反正她自己可以搭捷运。 乘着电梯,来到一楼大厅,像往常那样与管理员打招呼,快步地离开大厦. 大厦门口停着一辆亮眼的车,她对车不是很懂,可连她都知道,这辆车价值不菲,虽然是低调的黑色,但车子的流线自然平滑,会是谁的车?在这里住的也有一段时间了,她都没有发现过这辆车,她忍不住地吹了一声口哨。 如此轻佻的动作,加上一身轻松自在的打扮,不会让人觉得轻浮,只觉得率性中带点可爱,这是关彻的想法,不过任何人看见了都会同意他的看法,上身一件嫩绿色的针织衫,下身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再配上一双淡蓝的球鞋,活脱脱的就是清纯的女学生。 按下降窗键,关彻对着车外的女人打招呼道:“小雅。” 徐诗雅原本要往捷运站走的脚步停了停,转过身,看见那辆她刚刚打量过的车里面有着一抹她熟悉的人影。 “关哥哥?”她喃喃道。 “上来吧,要迟到了。”关彻催着。 “哦。”徐诗雅满腹的疑惑,却还是乖乖地听话上了车。 “吃早餐。”他将一袋早餐递给她。 “哦。”她还是傻乎乎地接过,脑袋一片空白地咬着早餐,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大喊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关彻一心二用地开着车,她想不通问题,还敢坐他的车。 “啊!不对。”他会带她上课是昨天约好的事情,“我是说你怎么会……”咦,好像这样问也不对,她原本想问他怎么会在这辆车里,可这样问又很奇怪。 他这么有钱,先不说关叔叔的财产,关彻自己赚的也不少,她怎么会因为他有一辆车这么惊奇呢? “我之前开的不是这辆车。”他好心地解释,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的大脑活动太不活跃了,等她自己想通的话,大概要等好久。 他的车有几辆,平时都放在关家的车库中,他也很久没有回关家了,平时他开的是一辆跑车,昨天心血来潮地要管家把这辆车开过来,他想要开这辆车送她去上学。 “哦。”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话都没说完整,他都能懂她的意思,这感觉真轻松,她也终于放开心吃了。 凭着她昨天告诉他的路线,关彻娴熟地开车,其实他很少会开这辆车出门,若是以往的话,大概会开跑车,骚包的外形和颜色更容易引人注目,但他最爱的是这辆低调中带着华丽的车。 “谢谢你哦。”吃了大半的早餐,徐诗雅才想起要跟他道谢。 “不用。”他凉凉地回道,他如果中途反悔了,要她不准吃,不知道她这个后知后觉的家伙该怎么办,她像个小孩一样,吃东西吃得很专心,好似跟他说话也是抽空勉强来那么几句。 “我还以为你还没起床。”吸着豆浆的小嘴不在意地发出声音,吃的不亦乐乎。 “我起来的时候你还没起来。”他起来的时候大概是早上六点,本来想叫她一起的,可想她有可能还在睡,所以就先去买早餐,然后干脆坐在车里等她。 “怎么这么早起来?”她的课是早上一、二堂,但也不用起太早,她都七点才起来,她认为七点钟已经很早了,没想到他会比她还要早。 “嗯,没什么。”关彻有点别扭地转过头:心里想到自己竟然因为要送一个人去上学而兴奋地早起,他就觉得好笑。 小时候去游乐园玩,他都不会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持续兴奋,可他到现在还兴奋地要命,只能拚命装酷。 “反正谢谢啦。” 其实有个哥哥不错嘛!独生女的徐诗雅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人保护自己,呵护自己的感觉会是这么好,这次对关彻的观感有了一个天翻地覆的转变。 以前只听八卦杂志说他多厉害,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事业,在事业巅峰时,峰回路转地转为幕后,同时还将自己的事业推上了一个顶峰,创造了属于他的传奇,除此之外便是他的花边新闻,对于这类型的人,徐诗雅是敬谢不敏的。 但相处下来,她发现他很有礼,女人也有那么几个,就连第一次见面都被他误会是他的一夜情人,可除去此事,她觉得他对她真的很好,给她做饭,给她带宵夜,现在又送她上学,单纯的她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哥哥。 她想,以后真的成了一家人,他们肯定会成为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妹。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关彻余眼瞄到徐诗雅嘴角可疑的笑容。 “没啦,我想我认你当哥哥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她心直口快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手上的方向盘差点打滑,关彻赶紧握好。 哥哥!她是这么想他的?不对,她一开始也说了要认他当哥哥,他也没有坚决地拒绝,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可现在他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闷闷的感觉,正想开口问个清楚,却被她打乱了。 “关哥哥,停在这里就好了。”徐诗雅说道。 关彻没说话地停在了一边,想问个清楚,小人儿速度快得很,便打开门,便说:“关哥哥,我先走了。” “等……”关彻干瞪着徐诗雅飞快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搔搔头,他的思绪还一团乱,正需要跟她谈一下,偏偏不合时宜。 算了,等到晚上再说好了,也不急,他们就住在同一层楼,早不见晚也得见。 准备离开时,却瞧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到徐诗雅的身边,两人好似认识的,有说有笑,感情似乎不错,他胸口又开始燥热起来,关彻不舒服地揉了揉,眉头仍是紧皱着,舒展不开,眼见那个男生亲昵地搭着她的肩头时,胸口的火热烧得更猛了。 “喂,小雅,那个人是谁呀?” “喂,死阿克,你想吓死我呀!”徐诗雅白了眼自己爱玩的同学,伸手拍开他放在她眉头的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人不偿命。 “你还没回答我呢。”阿克无所谓地松开手,一副八卦的模样。 “要你管,八卦!”徐诗雅瞪了他一眼,可惜她生得娇柔,那一瞪反而更像是调情。 “哎哟,要命,一大早就被你勾魂了,只剩两魂两魄了!”阿克夸张地说道。 “嗯……”徐诗雅被他闹得红了脸,更因他浮夸的溃技笑得花枝招展。 “你还没说呢,说!是谁?”阿克见她笑了,包打听地竖起耳朵,靠近她。 “才不说呢!”要说也要等到下个月才能说,不然被关彻知道她为了试探而靠近他,只怕关彻要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了。 “哇!你要死了,居然被包养了!”阿克口无遮拦,因为那辆车怎么看都是有钱人的车,徐诗雅是不可能有能力买的。 “屁!”徐诗雅粗鲁地否决,在朋友面前,她真性情十足。 “什么包养呀?”一道柔柔的声音传过来。 “小芸,你终于来了,阿克欺负我。”一看见另一个好友,徐诗雅立刻变得楚楚可怜,因为阿克是小芸的亲亲达令,所以她趁机打小报告,也只有小芸能制住这个阿克。 “呵呵,看你们才从门口进来就闹哄哄的。”小芸恬静地笑着,阿克伸过手,她乖乖地依偎在自己的男友身边。 “小芸,我跟你说!”阿克小小八卦心立刻发挥了。 徐诗雅连阻止的力气都没了,由着阿克胡说八道,回头看看,发现那辆车已经不见了。 关彻专注地看着前方,男生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突然娇羞地看了看男生,用那馒头大的手捶打着男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关彻闭了闭眼。 他最近是怎么了?他知道自己脾气急,所以他总是努力克制自己,可他不知道这几天他的脾气是怎么了?竟然不断的烦躁,还有暴怒…… 再睁开眼,那对男女已经不见了,弯进了校门,发泄似地捶打了一下方向盘,关彻满目的冰霜,口袋里的手机正好响起。 “喂?” “彻,是我啦。”一道娇滴滴的女声柔情地喊着。 “什么事?”他现在想做的是挂掉手机,然后一个人待着。 “人家好久没见你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发出邀请。 确实,他很久没有跟她见面了,准确来说,他是很久没有跟以往的女人见面,因为最近他忙着处理自己暴躁的脾气,也许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女人了,才会让他上火得这么厉害。 俊逸的脸上忽然豁然了,他邪气地扯了扯嘴角,悠然她一笑,“你在哪里?” 那头的女人柔情万种地说了一个地址,“我在家里等你哦。” 火速地挂掉电话,关彻握着方向盘,用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火箭般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凝重的心情不知是因为离开这里还是女人的邀约,已不再像刚才那般让他难受。 门铃响起,一抹窈窕的身子扭动着挺翘的臀部,笑容灿烂地打开门,“彻……啊……”女人还未反应,男人已经一把抱住她,炙热的吻在女人的脸上、脖上留下。 女人回过神来,也热情地回吻,激情在两人中间发出火花,燃起熊熊欲火。 …… 微暗的空间里,一道火光闪过,关彻急躁地吸着烟,在烟云的笼罩下,多了一分烟雾缭绕的悠闲,而置身其中的人却没有这种感觉,相反的,他的心情很乱、很杂、很燥。 这种陌生的感觉要将他逼疯了,狠狠地熄灭了半根烟,他往后靠去,看着车中的烟雾,相互环绕着,相互飘忽着。 那烟云突然勾勒出另一幅模样,吓得他坐起身来,挥手拨散,打开窗,让风吹散一车的窒息。 烟雾散去,可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风中的凛冽稍稍让他镇定了下来,可他的心还是如鼓瑟吹笙,演奏着交杂的乐曲。 她不过是一个可爱的邻居,一个让他觉得很好玩、很逗人的女人,不,还是一个女孩一样,即使她的外表已经很成熟,内在却很单纯,有时还会脱线。 而他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因为……他说不出来!摇了摇头,他驱车回家。 徐诗雅上完课,跟几个好友说再见后,便搭捷运回到公寓,刚才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首动听的曲子。 她循着音乐声走去,赫然发现关彻粗心地没有关上大门,虽然这层楼只有他们两间住户,可这做法也太大胆了。 音乐声时长时短,好似在演奏一段凄凉的故事。一会儿很悲凉压抑,转而又欢快高昂,一会儿缓慢地沉静下来,像是在心湖中扔了一块石头,石沉大海,杏无音讯。 第八章 徐诗雅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教曲子的悲凉所感动,缓慢地走到大门口,关彻正坐在椅子上,大腿间正摆弄着大提琴,大提琴犹如是他的情人一般,他温柔地搂住,轻轻地拨动着情人的心弦。 徐诗雅看红了脸,关彻脸上的柔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种对待情人时的依依不舍,浓浓的眷恋之情连她都看得怦然心动。 小手轻抚着胸口,她被他的才华所倾倒,很多人说关彻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他是真才实学,现在一曲听来,徐诗雅不得说,他拉得真好! 她不懂音乐,但她懂感情,人类的感情她能懂,她没想到关彻的音乐有着这么浓厚的情感。 是人的情感寄托在音乐上,还是音乐本身具有的魅力?徐诗雅不懂。 但是不仅仅是音乐,还有关彻陶醉的脸庞让她的双颊惹上了绯红。 她一步一步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他没有察觉,她轻轻地后退,以免惊扰了他,静静地聆听着音乐,望着关彻英俊的五官,等待着曲子落幕,等着他发现她的存在。 一个用力的手部动作,一拉,顿住,结束了曲子,他想象着大腿间的大提琴是她,这样的想象竟让他有了一种奇怪且变态的慰藉:心中的燥热不再燃烧,随着每一个动作而挥洒着,直到曲终,胸中的郁闷渐渐消退,留下一抹软如棉花的柔情。 可惜,大提琴只是冰冷的乐器,不是那个爱笑,并给人带来暖暖的她,他有些失落地睁开眼,却看着她站前面,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带着少许的感动。 完了!他真的完了……他真的有了喜欢的女人了,而且不仅仅是喜欢,是超出喜欢许多的喜欢。 他一个抬头,无意间看见了她,瞳孔幽幽地看着前方伫立的女人,他看到她笑了笑,喊道:“关哥哥。” 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了,怀中的大提琴被他扔到了一边,发出了好大的一声响,而他则没有发觉,看到前方的脸孔变得疑惑,他觉得好可爱,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 她没有防备地倒在了他的怀里,炙热的气息呼啸过她的耳畔,湿润的触感轻点着她的臂,她发不出声音,而他要的便不是那一声“关哥哥”,他要的不是哥哥! 他豁然开朗,对!不是哥哥,而是比哥哥更为重要的角色! “唔……”她再无知,也知道此刻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她的底线,一双大眼睁得大人的,眼里写满了不解,他将在一个月之后成为她的哥哥,而她即将成为他的妹妹,一个哥哥吻了他的妹妹,这是哥哥会做的事吗?这是只有情人才能做的事情! 上一次的吻,她当作是意外,不放在心上,可这一次的吻,却不一样,好深,好深…… 关彻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深入激动地颤动,她的唇好烫好烫,煨烫了他冰冷的心,烫,却又不伤人,比起温暖的感觉,这种火辣辣的感觉更深得他心。她的口中发出不清不楚的呜咽,但他没有听见,也不打算放过她,她的甜美是融化他坚硬心壳的利器,她的抗拒是挑逗他恶劣心态的催化剂。 徐诗雅吓得惊呼一声,胆小如她,怎么斗得过已经成精的他! 他趁虚而入,直攻要害,长长的剑舌一个动作,卷住她的小丁香舌,扫过她敏感的口腔的内壁,柔情地滑过,又忽地刺探,生涩的小女人怎么禁得住他的挑逗! 他的贪心已经无法形容了,即使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竭尽一切地捶打,对他而言也只是装腔作势,他不顾不管,放任她的自由,一手搂住她的腰,手指恶劣地在她的腰间舞动着。 明明隔着衣物,她却还是被他的顽劣给吓到了。 第一次被人深吻着的徐诗雅,没有能力与他对抗,嘴巴因为他的放肆,点点银丝泄露在嘴角,她的双手软了下来,无力地垂放在他的胸膛上。 他好心地退出她的小嘴,伸出舌尖,色情地舔舐着她嘴角的银丝,她是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表面上,她掌控了一切,实际上是这个可恶的男人禁锢了她的一切。 羞人的地方传来一阵炙热,她脸红地知道,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若要攻击,这是最好的地方,同时她也知道那是男人最快乐的地方,男人的背叛也来源于他的快乐。 她不敢扭动,深怕引起男人更深沉的yu望,只敢僵硬地看着男人兴味十足地舔着她的脖颈,悲愤地看着沦丧在他掌下的土地。 嘴巴得到了自由,花了一些时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颤着声音,轻轻地说道:“关……” “叫我彻!”他小惩住她的嘴里听到有关于哥字的词。 想了一下,狡黠的小女人听话地喊道:“彻……” 这一喊让关彻激动地捏了捏手中的沉重,听到她的呼吸声,才满意地轻揉着。 “你不要这样子……”徐诗雅懦懦地说道,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竟然抱住她吻了、摸了,她清清白白的名声都被他毁了。 “为什么?”他好心情地问道,她的皮肤很白皙,也很滑腻,让他爱不释手。 该说吗?徐诗雅犹豫了,若让他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他肯定会生气的,也不知为什么她有这个预感;可不说,以眼前的情况,他可能兽性大发,两者相比较之下:心中的天平严重地失衡了。 “我是你妹妹……啊……”她选择实话实说,但某人却霸道地将两手放在她的胸脯上,用力地揉捏着,而她竟觉得此时的他邪魅优雅,丝毫没有猥亵之意。 “你刚刚说什么?”他好心地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胸部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构成了隐形的威胁,徐诗雅硬着头皮,“你明明听见了!” 无趣地扯了扯嘴,“我又不是你真的哥哥。” “可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徐诗雅想要解释清楚。 “没有可是,徐诗雅,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关彻要追你!”关彻痞痞地说道,眼神却是认真的。 “你听我说……”徐诗雅努力不让自己被他邪恶的双乎,还有那自顾自高高搭起帐篷的地方影响理智,竭力说个清楚。 下文,没了,徐诗雅的声音消失在关彻的嘴唇中,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一个能令他方寸大乱的女人,一个能奇异地让他心满意足的女人,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开了! 在他有意的魅惑下,徐诗雅的理性渐渐散去,他的吻既霸气十足又柔情有余,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耳畔的男人间道:“早上与你勾肩搭背的男人是谁?” 她迷迷糊糊地说:“是我同学。” “你喜欢他?”恶魔在旁边低语。 她昏头转向地摇摇头,说:“他跟我好朋友是情侣。” 恶魔,满意了。 徐诗雅陷入了严重的伦理道德观中,被吓破胆后,赶紧回家钻进被窝里,晚上更是睡不着。 他爽快地吃完了她的豆腐,便大发慈悲地放她回来,可她却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她怎么也没想到,像关彻那样的男人会喜欢上自己呀! 他,人长得帅不说,家世丰厚,钱财不忧,应该会找一个门当户对且知书达礼的淑女当对象才对,怎么会找上她这小白菜? 她心中嘲讽着,心底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样的贬低自己并不会让关彻打消主意,她心中想的是,他所说的喜欢是指哪种喜欢? 如果只是兴趣的话,说不定过了几天,他便会对她没有意思了,那到时她说出真相,他们也许真的能当兄妹。 但她心里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到时他真的跟她当兄妹,她也只能假装跟他当兄妹了,她怎么可能忘记他对她又亲又摸的行径,她又不是那种拿得起放的下的人,何况,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当情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快成为一家人,而是他给她的印象。 他是放荡不羁的游子,怎么可能安分守己! 徐诗雅揉揉早已乱得不像话的头发,又钻进被窝里,身体整个蜷曲着,她好乱,她不知道自己的乱是因为对他页心的怀疑,还是他们即将成为一家人的缘故? 不行!这么复杂的问题让她想,她怎么会想的通,再这样纠结下去,她肯定会发疯的,不如趁着夜黑风高的日子先逃了再说。 说做就做,徐诗雅快速地起床,趁着深夜,将简单的必需品塞进了旅行袋里,其他的东西以后再说好了。 小心翼翼的步出家门,她轻轻地关上门,关门声在静寂的夜里响起,反而比起白日还要响。 他肯定睡着了,徐诗雅是这么想的,心里却有股怪怪的感觉,宵小的行径还在继续,按下电梯键,等着电梯。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她在心中祈祷着。 “我还以为是哪只小猫咪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闹春,原来是你这只小猫咪。”嘲讽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关彻两眼都要冒出火了,他因为下午的心动而不能自己,无法安睡,看着窗外的风景,谁知听到可疑的声音:心里有了想法,却不断否定,以为她不会如他想的那样擅自逃跑,结果是他高估了她,她不是太聪明就是太蠢了。 他压抑着自己的种种,就是不想操之过急吓到她,努力地放缓脚步,她却将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挑战着他的耐性。 “我……”徐诗雅咽了咽了口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才不会让他生气,但她知道自己被抓住的下场很惨,她索性不说什么,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电梯,心里不断地祈求着,快点,再快点……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引起她一个颤栗,也断了她的希望,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听到她关门的声音。 “你想解释什么?小猫咪?”他的声音里带有浓浓的硝烟。 徐诗雅不敢说话,泫然欲泣地说:“我只是……” “你只是半夜突然发春了,是吗?小猫咪!”关彻的手劲在不断加大,惹得她的肩膀一阵生疼。 这样的解释能放过她吗?如果他愿意放过她,她很乐意承认自己是一只发春的小猫咪。 像是看透她想法似的,关彻逼迫地说:“是吗?” 徐诗雅站在那里,不敢回头,很怯弱地说:“我对猫毛过敏。” 一阵静默,徐诗雅肩膀上的力道减轻了,身后的男人转过她,藉着点点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脸庞,还残留着愤怒时的余温,不过已经不是愤怒了。 “你为什么要走?”他问,眼神认真无比。 “我……我不知道……”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只是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一切,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跟她才相处了半个月的男人会突然跟她说,他喜欢她,还扬言要追她! “既然不知道,你就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弄清楚了不就好了嘛。”关彻教导着她。 确实,从国小到大学,每个老师都说,做人要有一种采究的精神,不要因为困难而退缩,但是……她的天性便是如此,不是别人能篡改的,她想要找一个地方冷静一下,而不是面对这个让她心乱的男人。 “答应我,说好,嗯?”他引诱着她。 “我……”她不想答应自己做不到的事。 “答应我!”他态度强势地要求。 第九章 扁着嘴,徐诗雅无语地点点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关彻缓下脸色,轻抚着她的脸颊,“那晚安。” 徐诗雅低下头,躲避着他温柔的眼神,“这个……晚安……” 关彻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徐诗雅羞红了脸,教他的明示、暗示给羞红了脸,扭捏了一番,快速地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吻,在关彻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地逃回自己的小屋子里。 关彻笑着看她落荒而逃的人影,这一刻,他相信她不会再一声不吭地要离开了。 关彻的厨艺很好,徐诗雅不得不承认这点,而她什么家务都会做,就是不会做菜,她是既羡慕又愤然,她的胃似乎被他养叼了,以往她馋嘴,却不会执意要吃什么,可自从吃了他做的饭菜以后,她就只想吃他做的东西,即使只是一碗蛋炒饭,她都觉得很好吃。 她真的好气自己的不争气!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徐诗雅竟然移不开眼,她只想就这样看着他,明明是一个帅帅的型男,拿起锅铲,仍旧是那么帅气,一动一停之间,让她觉得他不是在做料理。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关彻看着女人,他都摆好饭菜了,她还儍傻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可无神的眼眸显示她正在发呆。 “没。”她回过神来,他笑得一脸的温然,一点都不像他,在她的记忆中,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但他现在的神情好似他们认识了好几年一样。 “过来吃饭。”关彻催促道。 “哦。”她乖乖地过去,坐在椅子上吃着饭。 饭桌上一片安静,徐诗雅有点奇怪地扭动了一下臀部。 嘴里的食物好吃到要将她融化,这可以说是她的一大福利,她之前左盼右顾的,他都不做一顿饭,现在每日三餐,他定时地给她做,还有小甜点加宵夜。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们即将成为一家人,她还真的觉得做他的女朋友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一想到妈妈,她又有点迟疑了,她怕妈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而她自己呢?她还没想通,他也没有给她多少时间去想着个问题,总是强悍地介入她的生活,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上课、睡觉,都跟她黏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做什么呢?也没什么不同的,就和以前的生活差不多。 她去上课,他会接送:她下课后,他会拉她去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没课在家的时候呢,他会陪着她看电视,看她做家务。 和她之前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可她心里知道现在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存在已经变得比台币还要有存在感了。 “快吃!”关彻突来地插了一句话:“这么瘦,抱起来都没有手感。” 他说得简简单单,她听得耳朵都红了,他们没有更为亲密的举动了,可他却常常对她动手动脚的,而她害羞地避都避不过,只能由着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说他霸道,他又有他的温柔,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他似乎在忍耐着,等着她接受他,等着他们身心合一。 说她不感动才奇怪,她不是铁石心肠、冷情冷性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也会想对他好,只是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横跨在他们之间,她想跟他说清楚,可他往往听到她说个头,就不许她说下去,封了她的嘴。 她胆小地不敢说,心里的焦虑可想而知,关叔叔和妈妈的结婚日子都要来临了,都快瞒不下去了。 妈妈好几次都打电话催她,要她去选礼服,被关彻这般监视着,她怎么有空闲呢?又不敢在他前面撒谎,一撒谎他就能瞧得出来。 特别是上次无意间被他抓住落跑的她,她那一刻竟怕得要死,他平静外表下藏着的风暴,吓得她差点就跳脚了,所以她都不怎么敢惹他。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她却怕得不敢惹他! “要你管!”她娇气地回道。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对于她无伤大雅的小性子很是喜欢,拥有着女人的外表,却有着少女的天真和纯洁。 “下个星期五我要去参加一个典礼,不能陪你。”他想到爸爸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爸爸要结婚,他怎么也得参与一下。 “哦。”心知肚明的徐诗雅知道他所指的典礼。 关彻想了想,又说道:“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好了。” 这个要求差点把徐诗雅吓得要弹跳起来,什么?要她跟他一起去,不是送她去死嘛! “我不要。”徐诗雅直接拒绝。 关彻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嗯。” 可转念一想,不如现在说出来,结局会好一些吧! 徐诗雅放下碗筷,严肃地看着关彻,“那个,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坦白从宽,他应该不会很生气的吧! “我不想听。”关彻也有模有样地拒绝,反正她想说的事情,他大概也猜出来了。 于是胆小的小白兔被他冷冷的态度吓得不知所措,也不敢挑战,乖乖地矮了半截,乖乖地吃饭。 “等等我要去一趟公司。”他又说道。 “哦。”小白兔点点头。 “你……”关彻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一看到她对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就有些火气。 当初她看不得别人家乱,偷偷打扫的勇气去哪里了?他要的不是这样子的她,虽然她胆小的模样也很可爱,但他一点也不喜欢她要死不活的模样。 “好了啦,你很罗唆欵。”她也心生不快了,干嘛一副皱着眉头,嫌弃她的样子,她也很可怜,过上了一个霸道的男人,连听她说完话的耐心都没有,直接否决。 她不管了,反正就由着他去好了,她想说,他不给机会,她可不是有意欺瞒他的。 徐诗雅凶凶的样子在关彻看来,只是将娇气升华为娇嗔,一点恫吓作用都没有,反而引得他哄堂大笑。 “喂,我在吃饭,你不要乱喷口水!”徐诗雅皱着眉头,一点也懂他在笑什么。 她越是这样子,他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这样活力充足的她才是他喜欢的她,男人喜欢女人听他的话,那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因为女人怯怯的样子取悦了男人,但他更喜欢肆无忌惮,爱跟他作对的她! 饭桌上的口水战结束后,关彻拿起文件要离开了,道:“过来。” 徐诗雅皱了皱了眉头,讨厌他像喊小狗狗的口调,她才不是他的宠物,但双脚还是有意识地走了过去,“干嘛?”她口气不善。 他当她是在闹小别扭,没有安慰,也没有缝续唬弄她,大掌一拉,将她拉在怀里,“我要出门了。” “我知道呀。”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这个……”极力压下要叹气的冲动,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嘴唇。 徐诗雅别扭地转动着手指,这个大色狼,每次总是教她做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夫妻,让她在门口目送他离开不够,还死皮赖脸地要素吻。 这世上最坏的男人就是他了:心里想亲她想得要死,偏偏又要干这种下流勾当,要她主动吻他,她心里几千个、几万个不愿意。 她不知道的是,关彻就是喜欢,看她在他面前这副生气又不发怒的俏容,娇美容颜上的两朵红霞因为他而显得更为娇艳。 她偏过头,不想按他的要求,装作没魁址,他也没有生气,更为霸气地箝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眼对着他的眼,她的鼻子紧贴着他的,唯一坚守到最后的两片唇瓣,仍不肯妥协。 他也没有亲上去,只是等着她的下一他动作,要比耐力,她从来就不是关彻的对手,一种热热的感觉从脚底心开始冒上来,她被逼得无可奈何,快速地在他的唇上一贴,又缩了回来。 关彻是何许人也,送到嘴边的美事哪有不尝的道理,在她离开的瞬间,他作弊的右手往她的颈上一按,她停留在了他的唇上无法动弹,而他将卑鄙无耻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尽情地在她稚嫩的小嘴上摩挲着,用着他性感薄唇,逼迫女人放下她的戒备。 得寸进尺地更深一步地吸吮着她的唇、她的舌,感觉放在胸膛的纤手放弃抵抗,软软地环过他的脖颈,圈住他,更为靠近他,他的热情折服了她。 身下女人的融化让他扬起得意的笑容,可他的得意并未维持太久,在他还沉浸在她的柔美的陷阱时,他整个人被推了出去,然后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一块厚重的门板阻挡住了他与她之间。 关彻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脚步,没有让自己跌得太难看,被她这么对待,他竟没有生气,她的小计谋反而让他觉得很好玩。 “再见!”门内的女人这么说道。 “哈哈……”回应她的是他嚣张放肆的笑声。 躲在门内的徐诗雅怔怔地倚着门,身体悄然滑落,蹲坐在地上,两手圈住了双膝,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抚着仍在发烫的唇部。 讨厌! 她的心乱如麻地将头埋在双膝中,垂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可她的嘴角分明带着笑意。 “小雅,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她看着匆匆赶来的女儿,“慢点慢点,别摔倒了。” “妈。” 关彻出门后,徐诗雅接到妈妈的电话,就赶紧过来了。 “约了你这么多次,终于肯来了。”她语带不满地说,这是她人生的第二次婚礼,象征着她和小雅进入新生活的标志,她非常渴望女儿能感受到她的快乐与幸福。 “妈,对不起嘛,人家刚刚下课。”徐诗雅老是拿功课忙当借口,实则是她被关彻盯得紧,但奇怪的是,她没有抱怨的心情。 “算了算了,你快去试试礼服。”她没有注意到女儿满脸的歉意和难隐之言,沉浸在幸福中的她拍拍徐诗雅的肩膀,“妈给你挑了好几件,你快试试看。” “哦,好。”徐诗雅傻傻地被推进了换衣间。 徐诗雅一边换衣服,一边跟妈妈聊着天:“妈,你挑好婚纱了吗?” “挑好了,不过上次你没看到,要等到婚礼的时候才能看到吧。” “啊,好可惜,我想妈妈穿起来肯定很好看。”她嘴甜地讨好道。 她开心地笑了笑,“小丫头,我跟你说呀……”她突然神秘地降低声音。 “什么事?”徐诗雅拉着拉链。 “你的伴郎很帅哦!”笑得可贼了。 “妈……”徐诗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管,反正你上次答应我的,我可是给了你,你自己没把握好。”徐妈妈推卸着责任。 “可……”天哪!她跟关彻之间已经很乱了,如果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她都不敢想象接下去的后果了。 “没有可是!”徐妈妈霸气地说:“还有,我跟你说,伴郎是你以后哥哥的堂弟,跟你是没有血缘的,所以跟他谈恋爱没关系,而且他人那个叫作帅……” 徐妈妈说的一头热,徐诗雅却脸色越发的难看。 “对了,等等他也要过来,你跟他相处看看。” “什么?”徐诗雅穿好衣服,“哗”的一声,拉开门,“妈妈,你刚刚说什么?” “天哪,我的宝贝女儿真美!”不掩饰她的惊叹,满目都是赞扬。 “妈,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徐诗雅打断妈妈的赞美。 “啊?哦,我刚刚说,你的伴郎会过来。” “妈,你怎么可以……”徐诗雅又气又急。 “梅姨。”背后传来一道中性的嗓音,徐诗雅回过头。 第十章 那是一个如画中走出的男子,肤质如雪,眼瞳墨黑,薄薄朱唇,一头及肩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飘动着。 待他走进的时候,徐诗雅注意到了他眉间一粒小小的红痣,她捂住嘴,堵住自己差点就呼出的惊呼,本就妖媚的脸孔,加上了那粒红痣,更为妖娆。 “你好。”男人主动跟她打招呼。 “你……好……”徐诗雅傻傻地站在那里,她的妈妈在旁边窃笑不已。 “我是关泽。”他主动报出名字。 “嗯,我叫徐诗雅。”徐诗雅已经混乱了,这个男人长得好小受哦! 在一旁,徐妈妈却把她的支支吾吾当作了害羞别扭。 关泽腼腆地笑了笑,又说:“我听梅姨说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关泽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徐诗雅一副扭曲的样子,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我……”徐诗雅犹豫着,憋在喉间的话不知该说还是不说的好。 “嗯?” “我想说……”徐诗雅深吸了一口气,感叹地说:“你长得好美哦!” 此话一出,关泽僵住了,徐妈妈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发了什么疯,说出这种话。 他是长得美,可从来没有人在他的面前说;他长得美,他也不喜欢别人说他美,可是,梅姨的女儿还说得很开心。 “你长得好像漫画里的小受哦,超有型的!”徐诗雅不吐不快,既然开了头,就说个不停了。 关泽这一刻是有点意外,会遇到这么爽朗的女人,而且也不懂得看他的脸色,他很无力地看了看梅姨,接收到梅姨歉意的目光,对梅姨不在意地笑了笑。 徐诗雅发表完她心中的话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可她还是上前一把拉住关泽的手,殷勤地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关泽看着她的眼睛,有股不自在的感觉,他想,他可不可以拒绝? “啦啦啦……”徐诗雅开心地哼着歌,一蹦一跳地打开门。 “你去哪里了?”关彻的声音毫不意外地响起。 魔鬼撒旦!徐诗雅转过头,看着关彻,“我刚从我妈妈那里回来。” 关彻有些意外她的答案,她很少谈及她家里的事情,他也没问过,“饭吃了吗?” 点点头,“吃过了。” “过来。”又是这样,徐诗雅心里不满极了,还是乖乖地听话了。 他将她揽在怀里,“陪我吃饭。” “你小孩子呀,还要我陪。”自从她被他压榨后,她说话的口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可她的表情倒是没什么。 “我就是想要你陪。”他矫情地说。 “哼!”徐诗雅不接受他的好意,可脚步还是随着他的往里面走。 “啊!”徐诗雅滑倒在自家的浴室,陪他用过餐后,她就回来洗澡了。 “怎么了?”门外响起关彻的声音,知道她要回去,他也不阻止,跟着她回到她的房子,努力贯彻跟屁虫的原则。 “没,没事!”徐诗雅攀着墙,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睑的惊悚未定,幸好!浴室的防滑地毯被她拿出去晒干了,结果她没想到,少了一块毯子,自己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还未站直身体,浴室的门也被打开了。 关彻的身子钻进满室烟雾缭绕的浴室,“小雅,你……” 话,停住了—人,呆住了。 “啊!”先回过砷的徐诗雅拿起旁边的东西就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乱抛掷一番。 “等……”躲避不及的关彻被她的猛烈攻势给逼出了门。 “不准进来!”徐诗雅大声地喊道。 “知道啦!”关彻无奈地揉着头上的包包,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发起狠来,是这么的不顾一切。 可徐诗雅是把他给逼出了浴室,却没有将他脑海里的印象给逼出去,虽然浴室里白蒙蒙的,但他还是视力极好地看清了一切,白皙的女体,两朵开得正盛的梅花恣意地绽放着,越过平坦的小腹,来到蜿蜒神秘的花园…… “关彻!”徐诗雅一个使劲,重重地把擦拭头发的毛巾往他脸上一扔。 “嗯?”他扬眉。 徐诗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刚刚的表情好温柔,那表情似乎在回忆着美好的事情,而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刚刚想的事情,也许和他刚刚看的事情有关,他就这么闯了进来,看光了她的身体,她都快羞愧死了! 关彻抬头,看着女人沐浴后的光景,脸颊红红的,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正插着腰,愤怒地看着他,“你干嘛进来!” “我听到你在尖叫。”他轻轻地说。 “可我又不是在呼救!”她愤然地说道。 他该怎么说,才能证明他的无辜?他不过是出于担心,所以才紧张地破门而入。 “你太过分了!”她犹在气愤。 无辜的人任由着她宣泄着她的愤怒,拿起她扔过来的毛巾,走到她的身后,擦拭着她的头发,感受到她因为他的接近而颤抖了一下, 她扁着嘴,闷闷地不说话。 他也不开口安慰,就这么擦着她的头发,等水珠被吸收后,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拉过椅子,让她坐在椅子上,拿出吹风机,为她吹干头发。 她的头发很细、很软,撩过的发丝从他的指尖缝隙中滑过,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徐诗雅看着镜子,镜子倒映出身后的男人静静地为她吹发的身影,突然被看到光裸身子的害羞也渐渐地散去了,也不再让她懊恼,她知道不是他的错,可是一想到他看光了她的身子,她就觉得怪怪的。 “头发要吹干了才能睡觉。”他嘱咐道。 “知道啦。”她不耐烦地回道。 关彻挑挑眉,觉得奇怪了,自己的脾气本来急躁,可跟她在一起后,他的脾气好得不像话,反观她的脾气,似乎越来越暴躁了。 “你在想什么?”徐诗雅看他紧蹙眉头的样子。 “没什么。”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说了,只怕她会抓狂地杀了他,也许这便是互补吧,她能抚慰他心中的急躁,而他能挑动她心中深处不为人知的脾性。 徐诗雅静静地坐在那里,任他吹着头发,头越来越重了,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耳边嗡嗡声突然停了下来,她撑着眼皮,看向他。 “好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但是她正睡意朦胧,也没有多大想法。 “小雅……”他轻唤着,眼里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沉。 “嗯?”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要打架了。 “我想留下来……”刚刚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每一个镜头都定格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无法自己。 徐诗雅的睡意全部被他惊人的提议给驱散了,睁着一双大眼,她像只九宫鸟一样重复着他的话:“留下来?” 他多想把她的话理解成肯定,而不是疑惑,但他更尊重她的想法,“对!” 徐诗雅的心跳倏然加速,吓得她只能张着嘴,努力地吐着气,以免自己呼吸困难,到时还要劳烦他给她做人工呼吸,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嘛! “我……”她努力地挤着话,想着要如何拒绝他的,结果越急,她越想不出话,她急得站起身,而他正好站在她的身后。 她的一个起立,一个转身,她的唇戏剧化地碰到了他的,她从他的眼里读到了惊奇,还有快乐…… 他喜欢她的主动,他笑着加深这个吻,一双手轻轻地拥着她的腰。 她应该拒绝的,他是一只大灰狼,会把她吃得一干二净,而她……她却推不开他,在他的调教下,她的手已经习惯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让他们之间的吻多了些障碍,搭在她腰上的大掌,一个使力,抱着她坐在了梳妆台上。 吞下她的惊呼,他的膝盖顶她的双腿,挤在了她的腿间,那记忆中的柔软和暖度填满了他的大掌。 “嗯……”她轻吟一声,他的手占据了她的身体,而他的唇还是不满足地在她嘴里探索着,他的舌轻轻地卷住她的舌头,柔软的、湿湿的触感是她对吻的印象。 她甚至能敏锐地感觉到他舌头上的味蕾,天哪!她不由地感叹,这真的太亲昵了,让她受不住地挂在他的身上,藉着他高大的身躯支撑着虚软了的身体。 手轻悄悄地伸进她的睡衣里,她没有睡觉穿内衣的习惯,他轻而易举地碰触到了她的柔美。 她身体一个颤动,双腿不由地夹紧,可他却站在她的双腿之间,阻止了她的动作。 “放松……”他放开了她的唇瓣,轻轻如羽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她的脸颊,乃至她的下巴。 “嗯……”她重重地喘息着,因为他的吻,更因为他不断深入的手,她的胸口已经一片火烫了,他还嫌不够乱,放在臀部的手深入地胡作非为。 他的手悄然无声地来到她的双腿间,她吓得要跳下桌子,他一个用力按撩住了她的动作,他不急,她今天穿的睡衣是连衣裙,这大大地方便了他。 他缓慢地钻进她的裙子里,手在她的大腿根处轻轻地打着圈,搔痒着她,她发出铃声般的笑声:“呵呵……好痒……” 他笑而不语,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吸着,小心地不落下痕迹,在她胸脯上作怪的手轻揉着她的梅花,两只手并用,一上一下,她的梅花逐渐硬挺。 …… 一进一退,次次力道十足,活像要贯穿她一样,徐诗雅放声地大喊:“啊……停下来……” 道歉?错了,现在关彻就是跪着求她,她都不会原谅他的! 太痛了!而他更是将这种痛升级到了一个程度上,痛得她脸色发白。 关彻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蛮力让她吃痛了,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能做的只有减轻她的痛楚。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所到之处,都留下了活力十足的火焰,在她身上捻起了情欲之火。 “嗯……”徐诗雅轻吟着,很奇怪,身体又痛又舒服,si处的痛楚也不再这么煎熬,她的身体变得如云般轻飘飘的,身子甚至不由自主地附和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那种疼痛开始演变为一种酥麻,让她不由地像个妖艳的舞姬,在他的身上舞动着绚丽的舞姿。 他的额上冒出了一些汗,小腹绷得紧紧的,他在隐忍着,等着她与他一起……她掌下的手臂变得僵硬,让她抓不住,留下了少许的指痕,可她的身体又承受着那极致的愉快。 “啊……彻……不……”她如落水的孩子,拚命地呼喊着信任的人。 “抱着我,小雅……”他紧紧地拥搿她,火热的巨物在她的窄小中,混着水液,畅通无阻地前行着。 两具年轻的身体互相拥着对方,他无数次的冲锋陷阵,却又被她乱了步伐,在她妖媚地缩紧时,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喂进了她的深处…… 她失声娇喊着,然后化为一滩春水融化在他的怀里,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她清楚地听着他的心跳剧烈的跳动着。 那一刻,她突然知晓,原来不是只有她,他也同样为这未知的性爱疯狂着。 第十一章 “坏女孩……”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他从不会这么失态,竟然连保险套都来不及带,就在她的体内直冲乱撞,连最后都来不及退出,直直地全数进入了她的体内。 她笑着,不说话,闭着眼,深呼吸着,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做了几个吐纳后,稍稍恢复了体力,关彻撤出她的体内,抱着她到浴室,为彼此洗了洗,抱着累坏了的她上了床。 大掌占有性地拥着她,身体里的血液还在狂奔,他闭着眼,她软香的肉体发出的安神的气息,渐渐地,睡意蒙上了心头。 徐诗雅本来累得要睡去的,可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问题,女人到底是为了性而爱,还是为了爱而性? 她不知道其他的女孩子失去了初夜后会是什么想法,但她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这个想法,那么她到底是因为性而爱还是为了爱而性? 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妈妈从小就教导她,她不一定要将处子之身保到新婚之夜,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地交给一个男人;她也不是重欲的女人,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去夜店找男人,甚至对于一夜情,她也没有什么好感。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既然她不是随便,也不是重欲的女人,那她为什么会跟关彻发生关系呢?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徐诗雅因为这个念头吓得脸都发白,“不会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她轻轻地低语。 如果,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不是置自己于生不如死的地步了吗? 天哪!徐诗雅不敢相信地苦着一张脸,她怎么可能爱上他了呢?不可能的事情呀!她怎么可能呢? 脑子就像是被扔了一个炸弹,轰的一下,脑子成了脑糊,糊得她不敢去设想她的下场。 呜呜,她欲哭无泪,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她扪心自问,却胆小地不敢回答自己的问题,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对上他沉沉睡去的睡容,她七上八下的心反而沉淀了。 “彻……”她轻轻地喊着。 “嗯?”关彻已经睡着了,但是还未熟睡,耳朵听得见她的声音,却不知道她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回答。 “我……”徐诗雅紧咬着下唇,两眼无辜地转动着,吞吐了半天,才说道:“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 “嗯。”他还是无意识地回道。 没想到他是这么冷淡的反应,徐诗雅先是愣了愣,才缓过神,强调道:“只是好像哦,我也不确定。” “嗯。” 不满地嘟起嘴,徐诗雅嘟哝道:“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关彻没了声音,彻底地睡沉了。 “你很讨厌欸,我们都要成为名义上的兄妹了,现在跟我妈说,我妈肯定要疯掉的。”她继续碎碎念,没有留意到关彻已经睡着的迹象。 “天哪,我要疯了……”徐诗雅低语。 十五分钟后,徐诗雅还是念叨着,内容不外乎她要完蛋之类的话语。 关彻倏地张开眼睛,眼里一片惊讶,“你怎么了?” 敢情他刚才都没听到她的话嘛,徐诗雅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还问她怎么了! 关彻本来真的睡着了,可是有一道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如蜜蜂一样嗡嗡响个不停,他就是一个睡神,也不可能安然睡得着。 无缘无故地遭了白眼,关彻连忙反省:“我刚刚把你弄得很痛?” 三条黑线当场挂在了徐诗雅的脸上,狠狠地说:“闭嘴!” 关彻却误以为她是害羞,不肯承认,赶紧起身,“我看看。” 如果弄伤了那就要命了,攸关他一辈子“性福”的事,他哪敢耽搁,加上自己刚才确实是太粗鲁了。 “啊……你做什么!”徐诗雅大声喝止,拚命地阻止他要拉开自己双腿的大手。 “小雅,让我看看。”她越是这样,关彻越是担心。 “不要!”徐诗雅坚决地扞卫着自己的领土。 “小雅,该看的我都看了……”他显得无力。 “放开我……” 哦,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他默不作声,徐诗雅微微抬起上身,便看见他禽兽般的眼神,吓得她一脚踢了过去,拉过被子,遮住赤裸的娇躯。 关彻防不及防,被她一个娇蛮的脚力给踢中,好死不死地踢在了眼睛上,“该死!”他痛呼。 “怎么了?”徐诗雅钻出一个头,看着他抱着脸,以为他在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你踢到我的眼睛上了!”他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接二连三地受伤。 “啊!”徐诗雅赶紧起身,用被单包裹好自己的身体,上前瞧瞧他的伤势,她不知道自己会踢到他的眼睛。 “睁不开了。”关彻半睁着眼,看着一脸焦急的女人。 她那一踹将他体内的yu望都给踢走了,现在他是连想入非非的想法都没有,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挤奶工给奶牛挤奶总是温柔加小心翼翼,因为有些“牛”会发狂地给他一记。 其实也不是那么疼,只是刚开始有点疼而已,而他却如娇气的女孩子一般撒着娇,求着她的疼惜。 “对不起……”徐诗雅内疚得要命,他的眼睛上肿了好大一圈,“我去拿冰块给你敷。” 关彻来不及阻止她,她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了:心急如焚的样子让关彻疼在身上,爽在心里。 “来,快,躺下。”徐诗雅拿着冰袋跑进来,身体仍酸疼不已,跑动时扯动了si处,让她疼得两眼汪汪,可她还是很着急关彻,怕他比她更疼。 关彻乖乖地躺下,她将冰袋小心地放在他的眼睛上,不忍心她太着急,他打趣道:“我下个星期五可能要挂着黑眼圈去参加宴会了。” 他本是想她放松,没想到他的这番话让她脸色更显得苍白,又想起她刚刚奇怪的表现。 “你刚刚有跟我说话吗?”他只听到耳边有声音,但是内容都没有听清楚。 “没!”她快速地摇头,怕引起他更多的怀疑,赶紧躺下,“快睡觉吧!” 对于她奇怪的行为,关彻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但他现在睡意全无了,“小雅?” “嗯?” 关彻不知道自己要讲些什么,“嗯,没事啦,那个星期五的宴会,其实是为了我爸爸再婚举办的。” “哦。”她配合地应道,有关他的事情她都知道。 “你想来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想要把她当作是女朋友正式介绍给家人认识。 “我……”她迟疑了,对于他的心意,她好感动。 她是把第一次给了一个有诚意的男人,而不是玩玩就算的男人,可是她该如何跟他解释,他们未来的关系呢? 也许,她现在讲出来,他不会太生气…… 深吸了一口气,徐诗雅准备和盘托出:“彻……” 大手绕上她的腰,他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她的身边,“没事,我懂。” 他的善解人意扼杀了徐诗雅想要坦白的冲动,“嗯。” “其实我爸爸能找到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共度余生,我也替他开心,我妈都死了这么久了,他也应该找一个伴了。”他在她耳边说着家事,这些事情他没有讲给别人听过。 “那你不反对?” “当然,我妈是在生我时难产了,爸爸一开始都不理我,我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直到有一天他来领我回去,抱着我对我说对不起,其实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人,如果不是我……”他的声音里多了一抹难以辨认的哽咽。 “彻……” “睡吧。”他抱着她,“没事了。” “每个父母都是爱他们的孩子的……” 关彻没有回应,徐诗雅轻声道:“晚安。” 徐诗雅没看到关彻血红的眼睛,以及扬着幸福微笑的嘴角。 徐诗雅心中的忐忑不安却没有消失,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在关彻还在熟睡的时候,她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曾经答应过他,她不会偷偷摸摸地离开他,而她现在再一次地打破了她的誓言,只是这一次,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再一次地给她一个机会。 只是她真的好乱好乱,她需要回家,回她真真正正的家里,寻求宁静。 小心地下了床,将掉落的冰袋重新捡起来,小心地放在关彻的眼睛上,她的力道不是很大,并未给他的眼睛造成重伤,只是他的眼睛旁边留下了一圈的淡紫色,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消失了。 “对不起。”徐诗雅轻轻地诉说着她的歉意,拿了一些东西装进包包里,转身离开。 熟睡中的关彻并未被吵醒,好眠到自然醒。 “小雅。”早上刚买完菜回来的徐妈妈看见蹲坐在门口的徐诗雅。 “妈。”她喊得有气无力。 徐妈妈心里隐隐有感觉,现在的女儿不是以前那个朝气蓬勃的女儿了,可她还是体贴地没有多问,“进来吧。” 徐诗雅没有带钥匙,所以只能等着徐妈妈回来,“嗯。” 徐诗雅想不到的是徐家还有另一个人,“关叔叔?”徐诗雅看着那只穿了睡袍,在她家里转着的男人,她实在无法不惊讶。 “咳,你关叔叔昨天回去迟了,就睡这了。”徐妈妈满脸的不自在,“偷情”居然还被女儿抓了个包,让她怎么好意思! “哦。”徐诗雅应了一身,脸上还是惊讶不已。 “小雅。”相比徐妈妈的别扭,关叔叔就显得大方多了。 “关叔叔。”徐诗雅礼貌地打着招呼,在她的记忆中没有爸爸的存在,听妈妈说,她的亲生爸爸在她出生没多久因为车祸去世了,所以对于爸爸,她一直没有多大的概念。 小时候,也曾经无知地问妈妈,爸爸在哪里? 但是妈妈的泪水总是止住了她的好奇心,从此以后她都没有再问过了,在她的印象中,妈妈总是孤孤单单的。 但现在……妈妈一脸的娇羞,依偎在关叔叔的怀抱里,两人之间的甜意连她都能感觉到,妈妈很幸福! 如果她告诉妈妈,自己爱上了以后的哥哥,妈妈也许会为了她的幸福不去嫁给关叔叔,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幸不幸福都不重要了,妈妈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妈、关叔叔,我回去补眠了。”扬着笑,徐诗雅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扬着笑,徐诗雅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笑容在他们看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甚至假惺惺的。 “小雅怎么了?” “应该没事。”即使心里担心,可徐妈妈不敢问,等到小雅想说了再问吧。 关彻一个人坐在床上,眼神锋利无比,他的怒意就如火焰一般的张扬着,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在他睡觉的时候逃走了。 他知道,她有心事,有话要跟他说,但他怎么也原谅不了她竟在大方地用过他之后,就把他给丢了。 这种行径,他如果能忍,他就不是关彻!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嘘寒问暖,担心她饿,害怕她不开心,结果,她对他的回报竟然是落跑。 起初他以为她是出去买东西吃,可他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打手机给她,却是关机,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无意间发现她的护照、钱包之类的重要东西却不翼而飞了。 第十二章 他懂了,这个该死的女人逃了! 在跟他一夜缠绵后,潇潇洒洒,不留一句话,就这么逃了。 很好,她以为他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是不是? 最好不要让他逮到,否则他要让她死得很惨很惨,他关彻从来不是女人可以玩弄的角色。 徐诗雅,你给我等着! “谢谢妈。”徐诗雅吃完皮蛋瘦肉粥,将空碗放在托盘上。 “小雅,如果觉得不舒服,要跟妈妈讲。” 徐诗雅回来一天都没有胃口,徐妈妈给她煮了粥,好让她下咽,可她又说不想吃,徐妈妈只能端着粥到她前面,硬要她吃,强势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下。 “没事。”徐诗雅摇摇头。 “嗯。” 徐妈妈的眼睛扫过徐诗雅低领的睡衣,那一片雪白上的红点看上去沭目惊心,徐妈妈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也是过来人,开始她还担心女儿是不是被人欺骗了?可看小雅并没什么大碍,她想应该是小两口子闹别扭了。 这小妮子有了交往的对象,竟然还藏着掩着不让她知道,这下还不是给她知道了,等她身体舒服点了,再逼问她。 “那我出去了。”徐妈妈端着盘子准备出去。 “妈……” “怎么了?”徐妈妈看着女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徐诗雅表情迷茫,“妈,你跟爸爸或者是关叔叔,你怎么能确定他们是你共度一生的伴侣?” 一个人生命中会遇到好多人,大多数会成为生命中的过客,没有人知道下一个人是成为自己的什么人,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跟关彻一夜欢爱之后,是做一对兄妹,或是陌生人,还是……天哪,她心中还在渴望些什么? 以她的罪行,让关彻知道了,她不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就是被他活活虐死! 假意接近他、调查他,还跟他发展出了一段畸形恋,不用化说,她也知道他绝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 一开始她是真的把他当哥哥,结果恋人之间的火花却蔓延到了他们身上,她又无法控制自己,就连欢爱时,她都还不确定自己的感情,却在欢爱后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傻丫头……”徐妈妈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也陷入了情欲交织的情网之中,坐在床边,徐妈妈讲起了她与第一个爱人相遇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徐妈妈是相亲认识徐爸爸的,也许是徐妈妈慧眼识英雄,嫁了一个好老公,只是幸福的日子不够长,但是日子虽短,徐妈妈却是真的很幸福。 当时还是一个单纯的女人,是在丧夫之后,她才开始体会到五味人生,所以比较起第一段感情的简单,第二段的感情来的更为重要,让她珍惜。 “妈妈很幸福,能遇上关叔叔,我从来没想过要再婚的,我只想你快快乐乐地长大、结婚,到时候妈妈还可以给你带小孩,却没想到过上了你关叔叔,一个多情却不风流的男人,妈妈以为自己对他的动心,只是一时的寂寞,可相处下来才知道,不仅仅是寂寞,而是遇到了对的人。” 在听到妈妈提到寂寞两个字的时候,徐诗雅红了眼,她以为妈妈有她就够了,原来一个再坚强的女人,她都需要一个男人,在她身边支持着她。 徐诗雅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内疚,让母亲失落了这么久,因为自己的存在,让母亲不敢大胆地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她真的是一个很不尽职的女儿。 “小雅,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想去喜欢,等到你发觉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他了,你也不必去想为什么会喜欢他,喜欢他什么,这些都不用去想……” “那……”徐诗雅不懂妈妈的意思。 “只要顺着你自己的想法就好了。”徐妈妈拍拍她的手背。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关彻一直喜欢她,一直宠爱着她,一直守护着她,不离不弃,就和之前的一样,但,徐诗雅抬头看了看妈妈。 不行!横亘在她与关彻之间的问题太大了,她无法自私地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让妈妈失去了幸福。 “妈妈……”她抱住徐妈妈,喃喃道:“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了。” “傻丫头!”徐妈妈因她的话笑了,“你幸福,我才开心。” 可是,她们之间只能一个人幸福……徐诗雅住心里轻轻地说着,脸上却扬起了笑容:“妈妈,我没事了,我想睡觉了。” “好。”徐妈妈不忙着解开女儿的心结,仃此私情嘐并彝人自己想通才行,“那妈妈先出去了。” “嗯。” 等到门关上的声音时,徐诗雅才敢让自己眼里氤氲着的泪水轻轻滑落,沾湿了枕头。 “彻,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是我坏……”夹杂着浓浓鼻音的嗓音,透露出无助,还有深深的悲哀和伤痛。 日盛大酒店今天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婚礼,一对穿着传统结婚礼服的男女笑盈盈地站在大厅中。 “大伯,你已经笑了很久了!”关泽看着他傻笑的模样。 “我爱笑就笑。”那整个得意呀! 关泽偷偷白了一个眼,恋爱中的男人都这么白痴吗? “啊,痛……”被他大伯看到了,吃了一记他的铁砂掌。 “你也真是的,不要一直笑嘛!”徐妈妈开口了。 “我开心嘛!”关爸爸只差没有摇尾乞怜了。 “大伯,你把我打晕了,就没有伴郎了。”关泽委屈地说。 “哼,要不是那个死小子不愿意,我也不用拿你充数了。”千方百计都说服不了关彻,只能找关泽了,再加上他的妻子说要他帮忙物色女婿,他就把自家有名的妖孽给抓过来了,就怕小雅嫌弃他长得太阴柔。 可她说上次见面时,他们两人聊得挺好的,而且还说小雅好像正在谈恋爱,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关泽? 关泽无所谓地耸耸肩,想到堂哥要当伴郎,他都觉得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对了,小雅怎么还没出来?”徐妈妈有些担忧地说。 “关泽,你去看看。”大伯一声令下,关泽领命去了。 “别担心,你看我那个不孝子还不是没来,不急。”低头对徐妈妈耳语。 “嗯。”徐妈妈缓了缓脸色。 “朱老板,你来了。”关爸爸笑着欢迎嘉宾,寒喧了几句后,看见了自家那儿子挺拔的身影。 “臭小子,你总算给我来了!”开口大骂,可脸上却是开心地直笑。 关彻也没有多大的心情跟爸爸闹,随意地应了一声。 他找徐诗雅找了好久,却还是没有她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怒火是不降反升。 “你这小子!”看着关彻一脸的臭样,关爸爸不爽了,“今天我结婚,你别给我摆这种脸色!” 淡淡地瞄了爸爸一眼,关彻一句话也不说,懒得跟他抬杠。 他也多少感觉出儿子的心不在焉,正想发作,徐妈妈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小彻,你先坐一会儿休息一下。” “好,梅姨。”对于这个温柔的女人,关彻还是意思意思地笑了笑,不知为什么,他总觉眼前的女人,跟记忆中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在某些地方是巧合的相似。 “小雅来了。”关爸爸突然高声喊道。 小雅?这个名字触动了他心里的一根弦,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也能听到相似的名字,他顺着爸爸的视线而去,记忆中的女人与前方的人相重合。 徐诗雅走出休息室时,关泽正好找她,她努力地说服自己,随着关泽去大厅。 她好怕,她好怕自己会碰上他,怕他还在生气,可心里深处却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不断地滋生,她想看看他……她看到他了,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直挺挺地站在关叔叔身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眼里盛着真心的祝福,他也和她一样,是衷心希望自己的亲人得到幸福的。 他看到她了,一件粉色裹胸式的短款礼服,裙摆及膝,脚上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头发烫成大波浪,垂落在肩膀、胸前。 关泽走在她的身边,两人走在一起,就如画中的璧人,女的柔美,男的俊美,在座的客人都不由地发出感叹之声。 嫉妒如蔓藤一样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颈,让他的呼吸变得浓重。 “小彻,我还没跟你介绍过,那是我的女儿,徐诗雅,是你以后的妹妹。”徐妈妈介绍道,她知道小雅要去调查他的品性,以为小雅是偷偷进行,当关彻不认识她。 “妹妹?”他印象中,某人也是这么介绍自己,甚至一开始就说要当他的妹妹,他以为只是一个玩笑。 “是呀。”徐妈妈满意地看着自己女儿。 “阿梅,我看关泽这小子跟小雅挺般配的。”关爸爸插话。 “是呀,就不知道小雅喜不喜欢?”徐妈妈还是以自己女儿的想法为主。 耳边听到这么一段话,关彻心里火得要命,却还是乖乖地待在那里。 感觉到身体上投射来一阵强大的电流,徐诗雅不得不联想到关彻,也只有他能让她感觉到他强大的存在感。 “妈、关叔叔。”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长,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转眼间,她走到了他们面前。 气氛一下子就陷入了恐怖的静默中。 “妹妹?”关彻对着徐诗雅轻轻喊着,带着疑问还有那毋庸置疑的怒火。 徐诗雅僵着身子,轻轻点了一个头。 “很好!”关彻不怒反笑,“你真行!” 周围的人因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而徐妈妈多少有点明白了,“小雅……啊!” 谁都没想到,那个在人前一直礼貌待人的关彻,会从侍者的托盘上端走一杯酒,优雅地举高,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徐诗雅的头顶上淋了下来。 徐诗雅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冰冷的酒远远不及心中的冷意,是她不好,缩着厉膀,她默默承受着他的怒意,如果可以,但愿他的怒意也能随着酒杯里的酒消失…… 对不起,她在心中轻轻地说着,一次又一次,不下数十遍,眼眶还是委屈地红了红。 将酒杯放回托盘上,关彻冷冷地看着她,手突然伸了出来,徐诗雅瑟缩了一下,禁闭着双眼,感觉那即将落在脸颊上的掌…… 脖子上一阵压力,接着唇上一抹温热,徐诗雅倏然睁闲眼睛,看着他出乎意料的举动。 他吻了她! 在大庭广众之下,火热热地吻上了她冰冷的双唇,他甚至不知恬耻地伸出舌头,努力地勾引着她。 她回过神,正要推开他,他已经离开了她,明明是火热的吻,却温暖不了她的心。 在众人都呆愣的时候,他唇带讥笑:“我的好妹妹,小雅……” 别人异类的眼光,却不如他那伤心又强忍的眼光让她心痛,她差点就要说出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喜欢他,是真心的! 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觉:心里挂记着他,根本不能好好睡觉,担心他脸上的伤还没好,担心他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生气,她好担心,好担心,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第十三章 话还未说出口,一个人影护在了她的身前,那个人冲着关彻大喊:“你做什么!” 是妈妈! 徐妈妈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侮辱,关彻对待自己女儿的方式就是在折磨着自己,她更没想到女儿心仪的对象会是他,但是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女儿! 一道微小的力气轻轻地扯了扯徐妈妈的衣服,“妈,不要这样……” 深深了解女儿的徐妈妈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可她确实不想让女儿太过难堪,“关泽,麻烦你……” “好的,梅姨。”关泽略带不赞同的眼神扫过关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狼狈的人儿身上,“小雅,来。” 徐诗雅听话地跟着关泽离开,身心疲惫的她,没有感觉到身后男人如针般的扫视。 即使在愤怒中,关彻还是忍不住地嫉妒,他的女人在别的男人保护下! 关爸爸没有忽略关彻显现于外的嫉妒,拥住气愤难当的徐妈妈,对着关彻下逐客令:“关彻,你先离开吧!” 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可是再生气、再愤怒,都不该让女人难堪。 关彻冷冷地看了一圈的宾客,不难发现那些人眼中看好戏的意味,还有一些对徐诗雅的斟酌。 哼,看来想象力丰富的人,已经在脑中编排了一段继母的女儿勾引哥哥的故事。 他的原意不是这样,关彻感觉光火,他只是想宣泄自己的怒意,而不是看着这些人对徐诗雅指指点点,关彻沉默地依言离开。 “不好意思,今天酒席继续,大家慢慢享用。”关爸爸扬声说道,好似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宾客也给面子地继续喝喝吃吃。 而后,关爸爸扶着徐妈妈,他们回到了休息室。 “小雅怎么样了?”徐妈妈着急地问着关泽。 “正在清洗。”关泽指了指休息室内的浴室。 “我们先出去吧,让小雅一个人好好待一会儿吧。”关爸爸建议道,发生这种事情,若是执意要问清楚的话,只怕徐诗雅脸皮薄。 “可是……”徐妈妈还是不放心。 “来。”关爸爸强势地拉走了徐妈妈,关泽也尾随离开。 浴室内,徐诗雅难过地坐在浴缸旁边,水声掩去了她压抑的哭声,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知道自己不对,欺瞒他是她的不好,但她是想要跟他讲的,只是每一次时间都不适宜。 哭得难以抑制,身体都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了,只是不断地哽咽着,她都已经决定要跟他断绝关系了,可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不过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人,第一个全心全意喜欢上的男人,她却已经不能忘怀了,贝他在一起的每一幕、每一场景,她都深深地刻在心里。 她知道,他很难过,她也好难过,看着他对她的侮辱,她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她甚至希望他能狠狠地揍她几拳,而不是这么简单地发泄着他的怒意。 抽噎着起身,徐诗雅走到镜子前面,不意外地看着镜中哭得惨兮兮的人儿,强撑起虚弱的身子,深吸了几口气,“徐诗雅,不准哭,妈妈今天要结婚,你要开心!” 胡乱地擦擦脸上的泪痕,她踢掉高跟鞋,正要脱掉沾着酒意的礼服,浴室门却被打开了,一道她怎么也没想到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徐诗雅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眉宇间的俊逸,浑身散发着的怒气冲天,不是他,还会是谁! “怎么?你以为是关泽那小子!” 他说得咬牙切齿,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赏心悦目,旁人的真心称赞,他就不由地生气,而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对她浓烈的占有欲,有时强烈地让他自己都感觉害怕,嫉妒这种陌生又强烈的情感让他承受不住,只能口不择言地伤害她。 可惜她却不懂他的话,傻乎乎地说:“关泽怎么会进来呢?他在外面呀。” 该死!他深深地挫败,她不懂他的愤怒,不理解他的醋意,欺骗了他的情感,还在他面前这副无辜的模样,明明受伤害的人是他,他却觉得折磨她却像是在折磨着他自己! 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抬眼时,看着她裸露着的雪白肌肤,一手抱着前胸,防止衣服下滑,而她一手放在她的背后,准备要拉拉链。 “需要我的帮忙吗?”关彻眼里的火焰变得稍稍不一样。 “你……”徐诗雅瞪视着他,她以为在他刚刚那样对待自己以后,他肯定不会再理会自己了,可他眼里不容忽视的yu望却直烫她的肌肤。 “不可以,还是你想要关泽帮你?”她如果敢选择后面的,他就立刻撕掉她的衣服! “干嘛老牵扯到关泽?”徐诗雅还是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关彻连回话的意思都没有,直接上前,拥住她的身子,发现她的身体好冰冷。 “你做什么!”徐诗雅想要挣脱着他的怀抱,他刚刚那样对她,现在又这样对她,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欺骗了我,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他的手掌恶意地贴在她的腰间,一个用力,将她推靠在洗手台上,似曾相识的场景她想起了那场意外的性爱。 不!他怎么可以这么恶质地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放开我!”徐诗雅喊道。 她的小手捶打着他的手臂,想让他放开自己,他却兽性大发地将她转了一个身,撩起裙子,扯下丁字裤,然后一阵摸索。 “你不可以这样,我们在吵架!”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女在吵架的时候,喜欢用这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招数,可她却不喜欢! 因为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诚意,他只是单纯地发泄,而她不愿做他发泄的对象。 他就如一个未开发的野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部,另一只手强迫地压下她的身子,翘起她的臀部。 “不!” 太迟了!伴随着她的尖叫,他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巨大塞了进去,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啊……”未湿润的身子被撑开,让徐诗雅差点就疼得要晕倒了,她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镜中的那个失了魂一样的男人,那不是她认识的关彻。 她默默的抗议却让身后的男人似失去了理智,在她的体内狠狠地冲撞着,一次又一次,直抵深处。 这样的深刻,这样的疯狂,这样的关彻,不是徐诗雅认识的! “呜呜……”被酒泼,被他舌吻,她都不觉得如此刻感觉,被深深地伤害了,他浓烈的侵占她承担不起,他沉重的侮辱她却体会到了。 身体里的男性突地弹跳了一下,一股热流冲进了她的体内,犹如残破的娃娃一般,她颓废地趴在洗手台上,腿部微微地颤抖,她以为最惨的也不过是这样,但,她错了! 他翻过她无法动弹的身子,让她半躺在洗手台上,而他竟兴致勃发地舔舐着她的胸部,粗喘着气,“这酒,真好喝。” 她的身体上还带有他刚刚泼洒的酒,有些早已渗透到她的肌肤上,酒味混着她的香汗,他尽数舔去,啧啧有声,好似在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般。 而他此刻的眼神,让她想到了非洲豹要猎杀食物的嗜血,她抬手,明明想要推开他的,可双手却抱住了他。 温热的女体抱住他,熟悉的肉体,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由地放松。 “对不起,彻,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她放声地哭喊着,一双手就像钢铁一般紧紧地拥着他。 脖子上的双手明明不是很重,却如千斤石头般的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恨她,恨她在他喜欢上她后偷偷落跑;他恨她,恨她在他告诉她自己心里的秘密后,成为了他的妹妹;他恨她,为什么要让他喜欢上了她! 本来好好的两个人,也许他们会成为亲人,成为朋友,却在她的煽动下,他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他才是那个被伤透的人,而她却一副他才是大坏人的模样,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吐露那些足以摧毁他的话语。 “呜呜……嗯……” 她的手拍击着他的胸膛,推拒着他,但他的舌头不断地侵入,她被迫只能用舌头把他,可他却以为那是情趣的嬉戏,乐于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 他还可以再坏一些!徐诗雅不停地扭动着,他竟然将一指插进了她的体内,搅动着一池的春水,在她敏感的花珠上不停地揉捏着。 …… 浴室一片静然,女人紧闭着双眼,脸颊红晕朵朵,男人整理好自己的身体,看着女人轻靠着洗手台,平息了的yu望又有了作祟的意图。 关彻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旁边的浴巾擦拭着她湿透了的身体,她的礼服被他扯得乱七八糟,他拿干净的浴巾包住她赤裸的娇躯。 她真的累到了,对于他所作的事情,一点反应也没有,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抱着她,往外面走去。 “堂哥……”关泽脸红耳赤地看着关彻,虽然他是很后面的时候进来,但还是听到了不少的喘倪,再看看他们此刻出来的摸样,他想,浴室里的场景应该是很壮观。 “收起你那副猥琐的样子!”关彻微微动了动手臂,使力将徐诗雅的脸庞转向了自己的胸膛,不让人给窥去了她的娇艳。 他哪里猥琐了?关泽摸摸鼻子,决定忽略他的话。 “堂哥,你要做什么?”这才是他好奇的。 冷冷地给了关泽一记白眼,看他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他什么都不过问,他才缓下脸色,往门口走去。 “堂哥……”他要走是没问题,可他把徐诗雅带走了,他没了女伴不要紧,梅姨找不到女儿,他到时怎么向大伯交差呀? 关彻的反应很直接,理都不理关泽,直接从他前面走了过去,不曾停顿,直到他要打开门,身后一双细腻的长手为他打开。 “堂哥,我来,我来。”关泽很狗腿地为他开门,关彻看了看一脸不对劲的关泽,才走出门。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关泽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上帝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虔诚的容颜突然变得狡诈,拿出手机,打开gps,口中念念有词:“你不说,我不会自己找嘛!” 没过一会儿,关泽又发出一声:“fuck!”肯定是被堂哥发现了。 刚刚为关彻开门时,他偷偷在他的口袋里放了一枚小型的追踪器,该死!他就说堂哥是人精嘛。 “小泽。”徐妈妈正好过来。 “梅姨……”关泽看着徐妈妈身后的的大伯:心里很是叹气,为什么他会跟关家的大小恶霸有关系呢? “小雅呢?” 深吸一口气,关泽严肃地说:“关彻将她给掳走了!” “你小子不会阻止吗?”关爸爸粗声粗气地拉开嗓门。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打不过。”关泽老实交待。 关爸爸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能耐了,可是现在不是骄傲儿子才能的时候。 “阿梅,你別担心,我打电话……” “算了。”徐妈妈一反常态,一脸的镇定。 “梅姨?”不会是气疯了吧! “阿梅?” “让他们把自己之间的事情弄清楚了也好。”丢下这句话,徐妈妈就挽着关爸爸的手回宴会去了。 第十四章 望着他们相亲相爱的背影,关泽有点理不清头绪了,这一家人大概都不正常吧! “阿梅,真的没事吗?”关爸爸有点担心地看着徐妈妈。 “没事,小雅是糊涂点,喜欢上别人也是后知后觉,不过她真不愿意,小彻也拿她没办法。”她了解自己的女儿。 “嗯。” 其实关爸爸知道自己的儿子脾气不好,可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在人面前做出这么有失身分的事情,居然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么糟糕的事情。 但他还是对儿子很有信心的,如果儿子真的对小雅没有意思,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想必儿子肯定是爱惨了小雅,不然也不会给小雅一个热吻,那可是火辣辣的,连他看了都不好意思了。 “阿梅,那我想,小雅的户口就不要过户到我这了。”关爸爸开口道。 徐妈妈停下脚步,水眸直直地看着关爸爸,“我也是这么想。” “呵呵!”关爸爸开心地笑了,“反正我们都没有损失。” 没了女儿,却多了一个儿媳妇,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他们这边没问题了,就不知道那厢的两个年轻人是否有如他们这般豁达。 “吃饭。”冷冷地端着饭,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关彻一脸的千年寒冰。 躺在床上的女人听话地坐起身子,强忍着手臂的疼痛,试着拿起筷子,一双大手接过地拿起筷子和碗,小心地喂着她。 “谢谢。”扬起明媚的微笑,徐诗雅笑着回道。 他的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差点就没拿稳筷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硬着声音:“快吃。” “哦。”她的手有些扭到,至于原因有些羞于启齿,在那次欢爱中,他没有控制好的力道,掐到她的手留下瘀青不说,好像还有筋骨扭到的感觉,稍稍用力或者抬高手臂,都会有点疼痛。 没什么胃口地吃了几口,她就摇着头,“不要了!” “你不是很喜欢吃培根炒饭的吗?”关彻脱口而出,等到他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又补充:“不要吃就算了。” “对不起。”她小声地说。 他端着食物转身离开房间,头也不回。 “唉……”徐诗雅轻叹一声,怪自己毁了这么好的机会。 已经第二天了,经过了那场激烈的欢爱后,她昏睡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就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她差不多每天都在床上躺着,不仅仅手臂疼,全身上下都痛,特别是si处疼得更是厉害,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使用得太彻底了! 但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可对她又冷冷冰冰的,不过每日三餐,他都会特别为她准备,知道她不方便吃饭,还会喂她吃饭。 只是她每一次会说错话,搞得他本来就冷酷的脸更是冷冰冰,她能感觉出来,他软化的态度,可她不知道该如何,他才会真正不再跟她生气。 说喜欢他?欢爱时说的他不相信;下了床,只怕他更不相信了。说对不起?每每说这句话,他的脸就跟大便一样臭。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不该这样对他,傻得要放弃对他的好感、对他的喜欢。 他这样对她是有理由的!她在心里说服自己,但是想到他的冷漠,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难过、伤心。 关彻一进来,看到就是徐诗雅一脸沮丧地低着头,呆坐在床头。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冰山的一角正在逐渐融化,他走上前,对上她惊讶的目光,“擦药。”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床边。 “嗯。”刚刚还失落的徐诗雅,立刻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着。 傻女人!心中轻叹着,关彻一拧开,浓浓的药味瞬间盈满了整个屋子,徐诗雅更是捏着鼻子,“怎么这么浓?” 扬扬眉,关彻继续保持酷哥形象,一板一眼地学着老中医的动作,将手搓热,再将药酒倒在手上。 “等……等一下,我不要……”这刺鼻的味道要是抹到她的手臂上,她不是要一直闻着了吗? 抓住不断退后的女人,毋庸置疑地将药擦在了她的手臂上,直接忽略她的哇哇大叫。 “我不要,关彻,你拿开!”很好,现在会连名带姓地叫他了。 “听到了没,我叫你拿开,混蛋!” 还学会骂人的话了,她真叫他刮目相看。 “啊……” “闭嘴!”关彻狠狠地喝令道。 “呃……”她无可奈何地吞下一肚子的话。 将罐擦好后,关彻去洗手间洗去一手的药味,一回来就看见徐诗雅嘟着嘴拚命地吹着手臂,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看着她难以忍受的模样,关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不忍心看着她难受,那股药味是有点难闻,但也没有她说的这么难闻。 关彻不动声响地走到窗口边,打开窗户,凉凉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一室的药味。 “我们现在在哪里?”她轻轻地问道。 关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后,她能看见悠悠的绿色,映入眼里的都是绿色,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而且空气中带有一股湿湿的泥土味,大概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她好像还听见不远处淙淙流水声。 他喜欢她用“我们”两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脸色也不再很难看,“山里。” 徐诗雅想了想,“台湾有地方叫山梨?” 回答徐诗雅的是关彻冷冷的目光。 “咳,我开玩笑的嘛。”她只是想和缓他们之间的僵硬嘛,哪知道他一点也不懂情趣,“怎么突然带我到山上了?” “这是我爷爷、奶奶以前留下的,我装修了一下,就成了一幢小别墅,放假的时候可以过来放松放松。” “哦。”她记得他说过,他爷爷、奶奶带大他的,“那爷爷、奶奶呢?” “前年去世了。”他说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好似在述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嗯。” “睡一会儿吧。”关彻转身准备离开。 “你呢?”她急急地问着,他只是在固定的时间过来看看她,平时都不理她,她虽然人很累,但是让她一个人一直待在床上,怎么都睡饱了。 关彻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提出的问题是对他的一个邀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澄清,看着他的眼眸不断转深,她的身体还酸疼着呢,可不想再接受一次暴风雨。 敛下眼睑,好看的唇瓣轻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问问他去做什么,这样说是不是显得她像个管家婆一样管东管西?可她不解释,又好像她说的就是那个意思一样。 清了清喉咙,她试图掩饰尴尬:“我的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解释。 “没有啦。”她最终还是吞进自己的话,手往后抽掉枕头,往后躺着,接着将身子埋在被子里,“我睡觉了。” 看着她如缩头乌龟的躲避方式,他只觉得好笑,“要不要出去逛逛?” 一片静然,徐诗雅的头在被窝里扭了扭,带着震惊的嗓音响起:“可以吗?” 她问得还真是客气,关彻有些嘲弄地笑了笑,看着她爬出被窝,把他的衬衫当作睡衣穿,急忙忙地穿上拖鞋。 “我们去哪里?”她一脸的笑容。 关彻深深地看着她,他无法对她生气太久,特别是在他一番甜蜜的惩罚后,他不忍心对她太过严厉,却仍是冷冷地讽刺:“你身体好了?” 他的问题好像在说她这几天身体不适是装的一样,徐诗雅深怕引起他的误会,头拚命地摇着,“不是,嗯,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经过一段的休息,她的身体好多了,只是si处还是有些红肿罢了。 很明显,他并不想让她好过,“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大干一场了?” 他的话很简单,可他的表情却很邪恶,薄唇微微上扬,眼睛水亮水亮的,好似她的提议让他很是兴奋。 “不,我……”徐诗雅红着脸,继续摇着头。 瞧她慌得不成样,关彻才暂时放过她,“走吧。” 一件大大的针织衫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悸动地看着他正好扔下来的外套:“我……”感动的心情迫使她说些什么。 “不想出去了?想跟我大干一场?”他淡淡地说着。 她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她真的很不能适应说着黄腔的关彻,这样的他真的是太新奇,让她很心动。 “还是说,你想要一个轮椅?”他仍是一脸的冷漠,说出的话却让她难以抵挡。 “啊啊——” “嗯?” “闭嘴!”小女人发起脾气也不是小觎的,关彻点到为止,以免她真的因为脸红而失血过多。 “走吧。”关彻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徐诗雅也是这么希望的,但是关彻的冷漠让她有些却步。 “彻……” “嗯?” “我喜欢你,真的……” 他只是默默地接受着她的喜欢,现在他不想再过多地付出,等到她懂了她自己的心,懂了他的心,到时他会…… 徐诗雅没有得到她要的回答,可她也没有气馁,“关彻,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所以这段时间,你不准喜欢上别人,知道了嘛!”语气中带着绝对的肯定。 他淡淡地笑了,徐诗雅没有注意到那一闪而逝的笑容。 “你不说话,我就把你当作答应了。”还是静静,关彻没有说话。 徐诗雅轻轻地扯开嘴角,他答应了…… 于是,他开始了与她在山上的隐居生活,过得很安静、很惬意。 晴天就去山里看看植物、听听鸟叫,或者背上钓鱼器材去小溪边垂钓,若是运气好的话,晚上会有一顿丰盛的鲜鱼大餐;若是运气不好,那么他们只能吃冰箱里的冷冻食品。 遇上下雨天,他们可以隔着窗户听着雨声,挑一个地方,从书房里挑一本喜欢的书,坐在毛毯上,静静地阅读;或者闲来无事做做家务,经过休息之后,徐诗雅的身体早已恢复正常,一看到蒙上茨尘的房子,心痒手痒地进行大扫除。 而他总是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她好,却又比不上以前,以前他喜欢黏她,现在轮到她黏他了;对她坏,却每天都为她下厨做饭,喂饱两个人的胃。 他明明是最讨厌下厨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厨艺很好,好到要开一家西餐馆都没有问题,但没有缘由地讨厌下厨。 要他窝在厨房,每日都下厨是不可能,他可没有耐性地煮饭做菜,更多时候他会叫外卖,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外卖,而她又不会做,于是他担任起了大厨的责任。 很奇怪,他向来不喜欢做的,却渐渐变得不再讨厌。 从她第一次吃他做的饭菜,喜欢地眉开眼笑,他便像着了魔,像个家庭煮夫,烹饪着她爱的料理,不厌其烦地做着菜,还会想着法子做不同的菜式,一日三餐还远远不够,他还为她做甜品、做宵夜。 只是他对她的好,她看见了,却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去把握,既然这样他就让她好好地享受着这种不受人重视的感觉,让她知道,当自己对她倾尽所有,而对方却没有付出相应的感情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差点埋没了他,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他会原谅她,只是时间的长短,只能看她的努力…… 第十五章 “彻……”今天外面下着浙淅沥沥的雨,所以他们坐在沙发上各做各的,她看她的爱情罗曼史,他玩他的笔电。 “嗯?”他的反应好冷淡哦! 徐诗雅想了想,“我想我是不是该给妈妈和关叔叔打个电话?” 她都离开这么突然,连个口信都没有留下,而关彻也没有回去的准备,时间长了,她怕妈妈和关叔叔会担心。 关彻眼都没抬,“电话就在那一边。” 徐诗雅点点头,“哦。” 走到客厅的电话旁,拨了一连串的数字,过了一会儿,电话通了,“喂,妈,是我啦!” “嗯,没事……只是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嗯……我知道了,啊?哦。” 捂着听筒,徐诗雅小声地说:“彻,妈妈说有话要跟你说。” 关彻停下操作的手,“梅姨找我?” “是的,我也不知道什么事?”不过以她对妈妈的了解,应该是先骂关彻一顿。 关彻跨着大步,走过来,接过电话,“喂,我是关彻。” 接着关彻便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电话,过了良久,“嗯,我知道了。”接着挂掉了电话。 “妈妈说什么?”话才问出来,徐诗雅突然觉得他们好像是一对新婚夫妇一样,妈妈打电话过来问未来女婿有没有好好对待女儿之类的,明知不可能,徐诗雅还是红了双颊,轻声细语地问道:“妈妈说了什么?” “没什么。” “怎么可能?你们说了这么久……”嗯,也不对,好似是他在听,徐妈妈在说而已,“可是……”她还是很好奇。 “没有可是。” “关彻。” 关彻回到笔电前,不为所动,徐诗雅抿着嘴,一副不罢休的样子,“你告诉我!” 他的视线仍紧盯着萤幕,一双眼睛炯炯有种地盯着,徐诗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的好奇心强得不得了。 关彻虽然盯着萤幕,耳朵还是关注地听着徐诗雅的话,看着她跳脚的模样,他暗笑在心中。 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视线,一双娇嫩的小手轻轻地覆住了他的双眸,“彻,告诉我嘛!” 她娇滴滴地说道,柔柔的嗓音在他的耳畔响起,甜甜的体香飘过他的鼻端,柔柔的小手轻触着他的眼皮,长长的睫毛在她的掌心中不断地颤动,惹得她的手心不停地骚动,“好痒。” 她笑呵呵地要收回手时,他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一双亮晶晶的限睛对上她惊奇的神态,“想知道?” 他的眼神浓烈地不同往日的冷漠,她就如被诱惑的人类,着了恶魔的陷阱,轻启着小嘴:“你想说吗?” “你想听吗?”他邪魅地笑着,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弄着她的掌心。 她的掌心突然一阵湿意,搔搔痒痒的,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股不为所知的力量,在蠢蠢欲动着,好似要…… “想吗?” “我……”小腹那一处似乎扬着一股张力,她乖乖地点点头,“想!” 话音刚落,他将她扑倒在沙发上,他知道上次粗鲁的性爱让她受伤,所以这段时间他总是在忍耐,只是这个女人却不安分,每每在无形之中诱惑着他。 “彻……”她低喃着,看着覆在她上方的男人,他的伟岸遮去了灯光,黑暗中她只能看见他闪闪发亮的眼眸。 这一次他很有耐心,动作柔缓地褪去她的衣服,一双深眸直直看着那赤裸如初生婴孩的女人,眼里的暗沉越发地浓重。 他低下头攫住她雪嫩上的顶端,贪心地含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舌头一下一下地刷过她的雪峰,时不时地轻咬她的梅花,使其直挺挺而立。 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滑动着,眷恋着她滑腻的雪肌,不怀好意的大掌偷偷地来到她的臀下,钻进她的双腿间。 她仅仅是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引导着这场性爱,脸颊微微羞赧,一双眼睛不知道摆在哪里好,东瞧瞧,西看看,只要她低头,她便能看见他对她所做的羞人举动。 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进眼里,关彻吐出口中的雪嫩,扬着邪魅的笑容直盯着她看,让他的虎口卡在她的花穴处,上下移动着,不消一会儿,已经湿了。 “你刚刚想知道什么?” “嗯……”她的思绪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摇摆着,可埋智尚存,“我想,妈妈……”她倏然停住了话,看着上方的男人起身,离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突然一阵空虚。 忽略她乞求的眼神,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衣服,上衣下的古铜色健硕肌理,两条直直的双腿,又长又直,还有…… 她怔怔地看着他那高高昂首的巨大,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却仍如第一次看见一样地魂不守舍。 “想知道什么?”脱光衣服的关彻没有继续刚刚的爱抚,反而在坐在她旁边的沙发。 “我……”她想知道妈妈跟他讲什么,但,已经不重要了。 她直直的看着那如希腊战神一样优雅的身体曲线,熟悉情爱的身体泛起了熟悉的颤栗,她不由地抱紧了自己,双手拱出的美景让男人赞叹不已。 “嗯?”关彻支撑着下颚,等着她的回答。 而她的回答,便是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到他的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耳边响起妈妈的话,你搞了这么久,还没搞定他吗?你是不是没用心,别慢吞吞的,直接扑倒就是了…… 想起扑倒两个字的时候,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脸红的生理状况,她怎么也没想到妈妈会这么直截了当,但是,如果这样他就会消气的话,她也不会拒绝。 她缓缓地蹲下,蹲在他的腿间,脸一抬便能对上他的巨大,忍住心中的差意,她轻舔着干燥的唇瓣。 “彻,我学过单簧管……” “哦?”她现在要跟他谈她的音乐素养吗? “你要不要听听看?”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你确定?”在他们还都是赤裸的情况下,她要给他演绎音乐? “我这里有钢琴,有大提琴,没有……” 身为音乐制作人,多少会一些乐器,所以他居住的地方都会安排乐器,以供他有灵感的时候创作。 “彻!”她打断他的话,水眸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双手轻轻地抚上他的大腿,来到他巨大上。 他倒抽一口气,看着她化身为永妖般妩媚的脸蛋,真难以想象,一向天真单纯的她竟然做出挑逗他的动作。 虽说他中止了挑逗的动作,就是为了让她上钩,可他没有想过要她为自己……该死的!他真的期待她的丰富的想象力,还有那让他迫不及待的建议。 徐诗雅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壮着胆子吻上了他的巨大,软软的:带有股他刚刚沐浴完的清新的香皂味,不会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 她停了下来,身体软在了他的身上。 “小雅……”他亲昵地喊着。 “我……人家不行了……”好累,没有想到会这么累,但未得到餍足的身体却又轻轻地扭着。 “小雅……”他轻轻地吻着她,双手一手一只地掐她的雪嫩:“腿张开一点,换我来……” 男人先天的好体力展露无遗,如咒语解开了以后一样,男人放开地冲撞着,将她顶得上下乱晃。 “啊……彻……” 在她的尖叫中,他射出了一切,将她汗湿了的额头靠在他的眉头上,浓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身上,而她早已因这激爱而晕眩。 “小雅?” 关彻笑了笑,徐妈妈打电话来不过是约他谈一谈,看来这悠闲的山野生活不能继续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关彻在傍晚时分,驾车抵达关家大宅,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徐诗雅,“醒了?” “嗯。”徐诗雅点点头,全身酸疼,这个男人太不节制了,不过他总算不生气了,她也开心了。 “下车吧。”他眷恋地抚着她的脸颊,他本来还想跟她在山上多待几日,但是保险套都用完了,他还不想让她没毕业就怀着宝宝,而他也没有自信跟她待在一起,他会忍得住! 下了车,徐诗雅主动偎进他的怀抱,关彻牵着她的手,往大门走去。 “妈妈在电话里只叫你回来,没有其他的交代?”在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时,她才从他松了口的嘴里得知想知道的事情。 “嗯。” “哦。”徐诗雅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以妈妈的性格,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关彻呢? 妈妈对她采取自由教育,从不要求她去做什么,只要她快乐就行了,可是她记得在幼稚园的时候,一个小朋友嘲笑她没有爸爸,拿石头丢她,妈妈居然打电话报警,最后还是对方家长低声下气地道歉,并理赔了医药费才作算,所以她真的很难想象妈妈会轻易地放过关彻。 “不要担心。”关彻不懂她在担心什么,不过他想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嗯,好。”她相信他。 “妈……”徐诗雅看见妈妈与关叔叔一起站在客厅里。 “过来!”徐妈妈拉扯着脸,脸色不是很好看。 徐诗雅念着关彻的想法不敢上前,关彻在她的腰部轻轻地推了推,她才放心地上前:“妈……” “死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关爸爸没好气地说道。 “爸……” 对于爸爸,关彻心里是复杂的,因为爸爸开始的冷漠,到后来的关切,让他觉得父爱来之不易,可是却来得太晚了,等到爸爸想要给他爱的时候,他已经不需要了,可他知道,爸爸还是偷偷地关爱着他,时不时地打探着他的消息,怨,其实早已没了,有时他还会愧疚,没有陪着爸爸,现在看爸爸与梅姨两人幸福的样子,他也为爸爸感到欣慰。 “小雅,他已经是你的哥哥了,在你不在这几天,我已经把你的户口转到关家了。”徐妈妈突然地说道。 “妈,你怎么……”徐诗雅难掩惊讶,她不相信妈妈会看不出她对关彻的爱恋,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知道妈妈会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又如何?”关彻无所谓地笑了,只不过是名义罢了,他想要的话,有的是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你还不懂吗?我不赞同你跟小雅在一起。”徐妈妈摇摇头,一脸的不支持。 “妈……”徐诗雅插嘴,想要缓和这紧绷的氛围。 “你别吵。”对女儿使了一个颜色,徐妈妈继续道:“不仅仅是因为身分,我怀疑的是你对小雅的真心,你在宴会上对小雅做的事情,我不可能轻易就原谅你!” 关彻看着徐妈妈认真的表情,深思道:“我该怎么做?” 现在口头上的逞强,只不过是换来徐妈妈更多的厌烦,再说,他也不愿意看着徐诗雅在他与她妈妈之间一脸的不安。 徐妈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关彻,为他眼中的坚定而欣喜,但是…… “啊……”徐诗雅惊呼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向优雅的徐妈妈,她竟然随手端起一边的玻璃杯,将一杯水泼向了关彻。 “彻!”徐诗雅赶紧抽了几张面纸,擦拭着关彻湿透的脸部。 第十六章 关彻谦和地看着徐妈妈,没有发怒的征兆,望着徐妈妈聪慧的眼神,他突然想到,徐妈妈想要的不仅仅是反对他们,更多的是要确定是他对徐诗雅的真心。 这杯水就如宴会上他对徐诗雅所做的,他凭着徐诗雅喜欢他、爱他,会原谅他的行径,只顾着发泄着自己的怒意,却忘记了徐诗雅以后该如何在这些人面前抬起脸面。 徐妈妈这杯水就是要让他知道,让他领会当初徐诗雅的感觉,羞辱、愤怒、悲伤……她所经历的就是这些吗?关彻将忙手忙脚的女人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小雅。”怀里的女人先是一愣,眼眶立刻红了,懦懦地说:“是我不好在先。” 关彻用下巴轻磨摩着她的额头,没说什么,有些话不用说,但是他的情感已经把他想要表达的事情传给她了。 “好了,小雅,你带小彻去整理一下吧。”关爸爸这时开口了。 “哦。”徐诗雅拉着关彻去自己的房间,之前关爸爸和徐妈妈结婚之前,她就跟着徐妈妈把行李搬过来了,她也知道关彻的房间在哪里,只是关彻不怎么回来,房间空置了好一段时间了。 徐诗雅熟门熟路地走到房间前,“这是关叔叔为我安排的房间。” “嗯。”关彻静静的没有说话。 “快进来。”徐诗雅将他拉进房间,好在每间房间里都有独立的浴间,“快点进去洗一下。”徐诗雅就怕他会感冒。 关彻听话地进去洗澡,徐诗雅为他找了一件浴袍,“彻,浴袍给你。” 刷的一下,浴门打开了,快速冲洗过后的关彻,赤裸着身子接过浴袍,直接往身上套,腰带系好,头发还湿湿的。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徐诗雅拿过毛巾,为他擦着头发。 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关彻拉她坐在床上,坐在他的身前,“不用吹了,等等就干了。” 男生的短发就是这样好,不需要太多的折腾,他的发质又好又贴顺,不吹也不会给人乱糟糟的想法。 “好吧。”反正他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 “东西都搬好了?”关彻问道。 “嗯,从原来的家里搬过来了。” “不回去了?”关彻问的是她在他隔壁的房子,“我已经替你买下来了。” “什么?”徐诗雅还在困扰前面的问题,他又丢出一个炸弹。 “不过没必要了,以后我也会回来住的。” 一是陪着她,二是尽尽孝道,爸爸如果知道他的打算,大概要老泪纵横了,没想到多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媳妇,连儿子都回来了,爸爸还一直说他只要工作不要家呢! 关彻这番话让徐诗雅笑了,“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嗯。” “你别理妈妈的话,说是这么说,不过刚刚泼完你以后,她的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再说,他担心的从来不是这个问题,这种问题只有徐诗雅这个傻女人才会担心。 “那你不会再生气吧?”看着徐诗雅小心翼翼的模样,关彻笑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单纯呢“我已经不生气了。” “真的吗?”徐诗雅喜上眉梢。 “嗯。”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关彻挑挑眉,对于她的得寸进尺感到意外,她不像那种会情侣吵架后索要“赔偿品”的女人,而他情人眼中出西施,对于她的小淘气,反而喜欢得紧,“什么要求?” “能不能当我的模特儿?”徐诗雅两眼泛着光芒。 “你学画画的?”之前在她的家里看见她家里摆放着的画架,他以为那只是摆设用的。 “是呀,最近要交作业,可是我都没有概念。” “我怎么做?”只是当模特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 “不用,我已经把你记在脑海里了,所以你只要答应我,你的脸借我用用就行了。”徐诗雅笑着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关彻将她的奇怪归结为兴奋,没有多少怀疑,“好。” “关彻,你好好,我好喜欢你!”女人开始灌迷汤。 男人受用地点点头,将她扯进怀里,“我的好可不只这样。” 色情的暗示不经修饰地进入了她的耳朵里,她小力地捶了捶他的胸膛。 “而且,我觉得你的单簧管吹得很好……”女人的娇羞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肆无忌惮,在她腰间的大手开始来回地移动着。 “彻!”她喝止道,一把推开他,将他推出了房门,“我突然有灵感了,你出去,人家要画画了。” “什么?”关彻被推出门以后,傻傻地站立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将他推出了房门,他正想反抗,旁边响起了咳嗽声。 “爸……”他喊得有些迟疑,平时他们的对话方式都是死老头,不孝子之类的话语,在别人看来是一种不好听的称谓,可他们反而相处得更为融洽。 关爸爸的身体僵了僵,点个头,“你回你的房间吧,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虽然儿子成年以后就离开了,甚少回来,可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连一些衣服都还在。 “知道了。”关彻转身回房,脚步一顿,“你也早点睡。”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关爸爸的硬汉形象遭到了挑战,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除了不驯之外,还会关心他,不,儿子一直是关心他的,只是他们之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的好。 会慢慢好起来的……关爸爸有这个信心,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回房吧,孩子的事就不要担心了。”馀妈妈温柔地笑着。 “嗯。”关爸爸搂住徐妈妈回房。 “对了,哪天记得要告诉小彻,其实小雅的户口没有转过来。” “知道了,不过等我看顺眼了再说了。”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之云亦有理。 徐诗雅一直在忙碌着,关彻也是,努力地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可以给徐诗雅幸福的好男人,可他偏偏惹上了徐妈妈,于是在徐妈妈百般的挑剔和戏弄,几番折腾下来,终于他守得云开见明月。 心灵、身体都深受迫害的关彻,以为徐诗雅会好好安慰他,结果这个女人从推他出门以后,就一直躲在房中创作,只在吃饭的时候出来打个照面。 他也是热爱艺术的人,也知道艺术的人在创作时是多么地不要命,所以他忍。 而她是一个小妖精,磨人的小妖精,知道他对于她的避而不见心有不满,每次见面都会甜甜地喊他一声,彻。 于是他的不满都消失了,因为他再气、再怒,都不及她的千干娇百媚来得销魂,只是,只能相见却不能相守,对他而言太难受了。 今天晚饭后,他偷偷地潜入她的房间,看着她认真作画的背影,他整颗心都暖暖的,这样一个该独立就独立,该依靠他时就依靠的女人,教他如何能不爱! 但他所谓的暖意只维持了三分钟…… “小雅,你能告诉我,你在画的是什么吗?”关彻的嗓音轻柔地响起,好听的声线里隐藏着淡淡的危机。 单纯的女人却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的画有问题,来不及质问他不敲门就径自进入她房间的关彻,着急地问:“我的画让你看不懂?” 糟糕,她没想过要当印象派的画家,而且她认为自己画得很简单,能让人一目了然的,若是关彻不懂,不就意味着别人也不懂吗?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确认什么?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告诉我。”徐诗雅急需他的支持。 “你能告诉我,这画上的男人是我吗?”关彻试着确定。 “是呀,你看,我把你的神韵画得多好!”对于画关彻,徐诗雅有十成的把握,有哪个人还能像她这么了解关彻呢! “好。”关彻微笑,“那么在我旁边的人是你吗?” “怎么可能!”徐诗雅愤然地否决:“这是个男人,你看,这胸膛是平的,一看就知道是男的呀!” “好的,既然不是你,那么为什么你要把我和一个男人画在一起,两个人还都是赤裸着身体。” 被问到了重点,徐诗雅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妥,兴奋地说:“你果然了解我!” 不好意思,他哪里都不了解!他耐着性子等着她的回答。 “我跟你说,我要表达的是一种爱无国际,爱无性别的青涩、暧昧之情……”徐诗雅竭尽自己所能,用着最优雅的词汇来形容。 “哦。”关彻冷静地点点头,“我懂了,同志之恋。” “嗯,可以这么说啦。”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徐诗雅觉得今天的关彻问题好多哦。 “那个男人是谁?” 徐诗雅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画,觉得将男人画得很传神,关彻应该会认识,虽然不懂关彻的用意,她还是乖乖地回答:“是小泽呀。” 她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让关泽同意的。 “关泽,是吗?”关彻笑着,看到徐诗雅点头以后,他笑得更欢,眼睛里的火烧得更为旺盛。 “是呀,看不出来吗?”她不怕死地反问。 “看得出来。”他点头。 得到了他的肯定,徐诗雅更是开心地手舞足蹈,“我跟你讲,这次的作业我肯定能拿高分,画得这么棒!” 关彻的视线从徐诗雅的脸上移回画布上,两个男人同是赤裸着上身,下身仅是穿着牛仔裤,两人背靠背,一个望着远方,另一个低着头,两人一静一动之间的默契,以及不明的情愫,只要是观者都能感觉得到。 除此之外,她还将两个男人的神态掌握地极好,她画自己画得好,他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她怎么会这么了解关泽?最重要的是,她还敢把他和关泽画在一起! 他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看完画以后,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而她竟还敢将他和关泽配成一对! “不好吗?”沉浸在幸福中的徐诗雅,终于注意到关彻的不对劲。 “小雅……这画能不能不要当作业?”他好言相劝地道。 “怎么可以!人家画了这么久,都快要完成了。”只剩下一些色彩上的暗亮处理了。 “一定要当作业?”他给她一个机会。 “当然!”她回答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犹豫过。 “好。”他点点头。 “你干嘛脱衣服?”徐诗雅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胡乱地扒扒已经乱掉的头发,他邪肆地冲着她笑道:“我想念你的单簧管,还有……” 徐诗雅被他的求欢弄得心里乱糟糟的,她也是一样地想念他的身体,只是…… “我的画……” “小雅……”他一个热吻,将女人吻得意乱情迷,女人毫无抵抗之力,趁女人毫无招架时,关彻不着痕迹地弄倒了画架。而沉迷于他吻中的女人没有发觉到,画架不但倒了,画上还留下来两人紊乱的脚步。 他不会对她生气,他发誓,他会好好对她,只是在某些事上,他还是有自己的坚持,明着不行,暗地来,这是徐妈妈这几日恶补的课程。 “彻……”女人的娇呼拉回了他的思绪,还有什么能比拥着心爱的女人在怀,更让人愉悦呢! 至于画的事情,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尾声 “我不要嫁给你!”徐诗雅否决。 “为什么?”徐妈妈坐在关爸爸身边,看着女儿眉中的不满。 “就是不要!”她绝不会忘记某个人将她的画给毁了的事情。 “好吧,无所谓。”徐妈妈从不会逼自己的女儿。 倒是关爸爸有点急了,他还想抱孙子哪! “小雅……”关爸爸正准备苦口婆心地劝导。 “爸,没事,小雅还年轻,不想结婚是正常的。”关彻开口说好话。 “这……”自己的儿子都开口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哼!”徐诗雅可不接受他的好意。 “小雅,反正到时候你大着肚子穿婚纱也会很美的。”关彻由衷地赞美着。 “什么?”其余三人大喊出声。 “你说什么?”徐诗雅恨恨地说,眼神凶狠地警告他不要乱说。 关彻点点头,对着家里的长辈老实地说:“避孕措施不保险。” 三个人被他的话震得说不出话,先回过神的是徐妈妈,“不行,小雅,你必须要嫁。” “而且要尽快!”关爸爸补上。 “我说了,我听小雅的话。”关彻继续一副爱死徐诗雅的表情。 徐诗雅连话都说不来了,还能说什么,两个赞同票,一个弃权,她能做什么呢?关彻……你这个混蛋! “小雅,我爱你!”在关爸爸和徐妈妈讨论着结婚细节的时候,关彻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明明气得说不出话了,可是他一句爱语轻易地浇熄了她的愤怒和不满。 “我也爱你。”她娇羞地说道,关彻明白地笑了。 她,答应了!他开始有点期待他们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