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碟中谍》 第1章 我再也不要去看大胸、大长腿了 “你想一走了之,跟我赖账是吧?” “我没有!” “那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什么事?” “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看一大群大胸、大长腿的美女呐!” “我走不动了!”小柔语气软的像块棉花糖,面色苍白。 “不行,我要去看大胸、大长腿——” “小辰,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去看大胸、大长腿——” “小辰,我们分手吧!你重新找个女朋友,让她陪你去吧!” “我不要女朋友,我要去看大胸、大长腿——” 小柔使出她能使出的最大力气,用手轻抚着我的头发,这对她来说已经相当吃力,缓缓说道:“小辰乖,小辰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位美丽善良、身体健康的女孩做妻子,到时候可别忘了带上她来看我,那样我也会很开心!”小柔努力挤出笑容,看起来同样苍白无力。 “我不要妻子,我要去看大胸、大长腿!”我坐在床边,头埋进医院的被子外面,抱着她虚弱的身体,泪眼婆娑,倔强的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 恬小柔这个大骗子,老早就说要带我去大胸、大长腿扎堆的地方,可从未实现过,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几个月前在街头广告的宣传海报上看到,韩国女子组合tara要在上海举办一场演出会,演唱会当天刚好是我生日,她说这次一定会带我去,我满怀期待,可就在她允诺的一个月后,这家伙竟然说要跟我分手,然后就一声不吭跑了!这两个月来,我差点把整个城市都掀翻了一遍才找到她,可她又走了,在我二十一岁生日的前一周走的,她可真够厉害,这下我彻底找不见她人了! 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还想以死来逃避责任,我当然更不会原谅她,她走的那天我连送都没去送,我就知道她还想骗我的眼泪,我再也不会相信她了,我再也不想上她的当!她那么善良,那么可爱,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说不在就不在了…… 今天是我生日,她真敢不来,竟然托她的母亲把她这几年写的日记全部转交给我,她母亲说“这是小柔的心愿”。我从她母亲手里接过整整十一本日记本,一路紧抱着回到住所,进屋就把日记本摊在桌子上,气不打一处来:我是想要去看大胸、大长腿,你给我看你的日记本干嘛! 定眼望着桌上这十一本日记,眼泪莫名其妙地灌满眼眶,我想可能是因为无缘今天的演唱会,无缘一饱眼福…… 算了,无缘就无缘吧,我不想跟她闹别扭了,事实上我连她为什么要跟我分手都不知道,可能她只是在跟我玩一个游戏,我不想玩这个“分手游戏”了,这一点也不好玩,我决定主动给她发短信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 我习惯性掏出手机,习惯性找到她的电话号码,然后写到:你是不是在跟我玩“分手游戏”,我们不要玩了吧! 发出去过了十五分钟,她没有回应,我接着又写到: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带我去看大胸、大长腿也没关系,其实我看不看都无所谓。 过了好久,她还是没有回应我,我就一条接一条的发给她: 你为什么不回我话啊? 你正在做什么呢? …… 你现在真的很忙吗? …… 今天是我生日你难道忘了吗? 你是不是正在为不知道送我什么生日礼物而发愁? 如果真的想不出送我什么礼物,那就别送了,只要你能过来就好! …… 你今天只要能过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次我可是超级认真! …… (1100字陷入回忆) 我不停的给她发短信,直到数小时后手机欠费停机,她一条短信也没回我,我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我想了想我哪里错了…… 我与她之间几乎从未有过特别大的争执,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尊重她、爱护他,她一直都很关心我、照顾我、体谅我,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分手理由。唯一的可能是,我不应该一直在她面前提说要去看大胸、大长腿的美女,还要她陪着我去看,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是不是因为这个吃醋了,但又不好意思指责我?估计就是这原因吧! 哎!小柔这个傻瓜,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小柔啊,无论别的女孩怎么样,我依然最喜欢小柔!要是小柔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再也不要去看什么大胸、大长腿,我再也不要看什么演唱会了,小柔你快回来吧! 你把你的日记本全拿走吧,我不想要。我还清晰记得上次不小心翻开你的日记本,你还跟我生气来着,你阴沉的脸色像六月份雷雨爆发的前夕,在雷雨还没爆发之前我很识趣地合上日记本,当时的这些画面我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就像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这些日记本你一直都视作私人宝藏,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之一,我确实不应该窥探你的**,即使是不小心之举,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你现在怎么可以把这些日记本用一个“遗物”的名义送给我呢?我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礼物!就算接受,我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除非你亲自送给我,并且亲口告诉我,我可以看里面的内容…… 凝神片刻,我走了过去,拿起一本日记本,从日记本上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气息,我仿佛感受到她的体温,感受到她的呼吸,感受到她的心跳,往昔的记忆一点点被勾起…… 大一的上半学期,由于缺乏资金管理意识,生活毫无规划,我们同宿舍六个人互相请客吃饭,导致兜里的生活费统统提前见底,那个月平均每个人都已经向家里申请了三次资金救济,对家里人编造的各种理由都以用尽,实在都不好意思再向家长开口要钱。要至少要等到31号之后吧,不然我们会良心不安,会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我们可都是些有“良心”的好人啊! 处于弹尽粮绝的困难时期,勒紧裤腰带做人是最好的抗饿办法,我的裤带差不多都快绕着腰脖子缠够两圈了,可我还是很饿,饿得我都快成一片纸人,往我身上绑根线,把我拎出去就能当风筝使!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只能采取最后的办法,把裤腰带放进开水里煮一煮充饥,我好可怜! 从前一天中午开始,我们就没吃饭,但那时我们仍旧对生活满怀希冀,因为在我们翻箱倒柜,把宿舍捣腾了一遍之后,我在我洗好晾干的裤兜里找到一张皱巴巴的一元“大钞”,应该是我洗裤子之前忘记掏出来,跟着裤子一起搓了顿澡,宿舍其他几人在柜子的犄角格拉里找到两个五角钢镚,估计是曾经住过这里的学长遗留下的财物。捧着拼凑在一起的两元巨款,我们六人感动的热泪盈眶,比得了奥运会金牌还激动! (新书开张喽!大家好,我叫黑曼巴king,请再记一遍,“黑曼巴king”!嗯,你做得很好!我的口号是:蛇叔出品,只为精品!这是我第二本会一口气坚持写到完的小说,这口气从二月中旬一直憋到现在,估计还得再憋两个月才能吐出来,也应该会是我唯一一本纯言情类的小说!这本书的风格属于校园纯情类,写作方式算是一种很走心的方式,怎么个走心法?就是你越往后读,你越会产生很多奇妙的感觉,发现这本书里的某个人物,写的正是当年那个处于青葱年少时期的你自己! 我抱着非常认真、严肃的态度对待我的这部创作,甚至在一些方面要求有些苛刻!每一章2000到3000字的内容,都是我上午花费三四个小时写好,下午再反复阅读修改七八遍之后才最终定型,晚上躺床上又好好构思下一章内容,基本上每一章都是在这样的节奏下创作出来。不求速度、不求字数,质量是我追求的唯一目的,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能让这部作品成为一本精品,让每一位有缘看到这本书的读者都有更好的阅读体验!这本作品投入了我太多的心血和希望,一言难尽…… 如果你喜欢这本作品的话,记得一定要加入书架、点收藏、点订阅、送些鲜花、送些推荐票、送些评价、打赏、顶贴等等一切能提高人气的方式!你的每一个你觉得微不足道的支持,对我而言都是我创作的最大动力! 总之,给我送推荐的男生都是帅哥,一定是超级帅的帅哥,而且会越长越帅!女生都是美女,比天使还要美的美女,而且越变越美! 开书之前我昨天还专程到镇上找到一位很灵验的巫婆算了一卦。巫婆说了,男生只要把这本书推荐给你暗恋或者喜欢的女生看,那女生将来一定会嫁给你;女生只要把这本书推荐给你暗恋或者喜欢的男生看,他一定会大胆的主动追求你,她(他)们是逃不出这种魔咒的!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你可以试试,反正试试又不会出事,万一真如巫婆所说,你不就赚大发了嘛! 至于那些已经结婚或者有对象的人,要是把这本推荐给你身边的朋友看,那你们都是好人!你们都是我亲爹!你们都是我亲娘!你们今年肯定都能行好运、发大财!你们将来肯定会长命百岁!你们未来肯定会青春永驻……我都这么说了,你们要是还不推荐,看你好意思对得起我嘛! 哼!你不推荐给你身边的朋友看,我就继续往好的写,直到你不推荐都感觉自己在犯罪为止,哼…… 好了,新书首发,第一天就先上传5章再说……亲爹亲娘们,千万记得别忘了点加入书架(⊙o⊙)噢!每天更新一章,每天跟看一章,愿我的作品陪伴你开开心心过好一整天!) 第2章 开发两元钱的最大价值 这两块钱来之不易,我们策划着如何开发它的最大价值!六人集思广益,发挥各自的聪明才学,想了各种办法,比如两元钱能买四包辣条,一包大约25根,四包就是100根,这个月还要熬两天,我们大概还需要吃五顿饭,总共六个人,那么100除以5再除以6,每人每顿饭可以吃到3根半的辣条,经过科学又精确的计算分析后,我们六人不约而同举手反对这项议案;又比如两元钱可以买两包干吃方便面,先把面泡开,一根根的分给每个人,调料包留在最后,谁实在扛不住了,就用开水冲调料充饥;再比如两元钱可以去学校食堂买来一份米饭,把米饭全部塞进饮水机上的水桶里,一直泡,那样我们就有了一水桶的大米粥,稀到是稀了点,但总比喝白开水强…… 我们宿舍里已经悲惨地退回到原始社会的生存模式,严格秉承着平均分配原则,原始社会的最终决议都由长老决定,因为长老老啊,知道的多。我们宿舍的长老,那必然是“网鬼”,网鬼的原名叫张兆敏,在我们几人里年龄算是最大,之所以叫它“网鬼”,是因为这位长老爱学习啊,为了学习各种网络游戏里的各种巫术——呃,不对,是仙术,他曾经在网吧里连续奋战了三天两夜没合眼,差点就修炼成精升天啦!他还懂得阴阳八卦,书架上一直摆着一本几千页厚的《周易》,更为夸张的是他这人还喜欢留一梭山羊胡,他不做长老实在是天理不容! 长老终于发话了,他提出一个令人热血澎湃的方案,用这两元钱买一注双色球彩票,最高可以获得1000万。网鬼说了,周易内容博大精深,玄妙得很呐,高人可以根据周易里的八卦图算出双色球的出奖号码。哇喔!已经快要饿疯了的我们,想钱都要想疯了! 他还说了,根据易经中的平衡原理,人生有福必有祸,有祸必有福,我们已经处于生命垂危的边缘,那前面肯定有什么大福在等着我们,这两块钱估计就是上天给的暗示。哇喔!已经快要饿昏了的我们,都快出现幻觉了,仿佛已经看见1000万正向我们招手,扣完税每人还能分到一百多万,从此赢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听到网鬼一席话,我们六人顿时回光返照。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哇!于是乎六人饥肠辘辘地走出宿舍,去了彩票投注站。 彩票投注站的老板见一下进来六个年轻小伙,略有欣喜,现代这些小年轻出手大方的很,以为这次也是比大买卖。当我们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精心选好七位数字,并随同一元纸币和两枚五角钢镚递给老板时,老板脸上泛起一阵错愕感,他还拿着皱巴巴的一元钱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问我们这钱还能花嘛?我们几人的脑袋像捣蒜一般,齐刷刷一个劲地点头:能能能!肯定能…… 兜里揣着“一千万”,我们赶紧回到宿舍,锁好门,关好窗,把手机闹铃调整到晚上九点半,关了手机,蒙上被子进入冬眠状态,等着看双色球晚上的开奖直播…… 在梦里我已经把大鱼大虾吃了个遍,可我还是很饿,由此可见白日做梦果然不靠谱,我把所有的期望全部寄托在晚上做梦!闹钟终于响了,我们几个从短暂的冬眠中苏醒,纷纷匍匐下床集合。我庆幸我还能活到晚上,不然我的那份钱就要被这几个臭小子分走了。 拿起手机,用手里的那张彩票对着双色球当期的开奖号码,反反复复核对了n多遍,竟然!竟然!竟然一个数字都没中!我们怀疑是手机显示屏出了毛病,还专门跑到隔壁宿舍,借别人的手机看了看出奖号码,确定无误后,我们六人的心瞬间陷入冰窖!妈的,谁说的有祸必有福? 祸不单行,我缠着网鬼,嚷嚷着要他赔我米汤,他不肯,那我只好匍匐上床接着冬眠,我没多余的力气一直跟他嚷嚷。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宣告折断,我才从饥饿中恢复了些许理智,想起网鬼桌上的那本《周易》老早就铺了一层灰,想起网鬼那次看到第八页,之后就再也没见他动过那本书,我懊悔不已!要是网鬼说的话真能灵验,那真是活见鬼了! 几乎冬眠了一天一夜,我就只喝了几大杯水,可我还是坚强的看到了次日的黎明。网鬼估计是心虚,怕我们真饿死了,他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一大早就爬下床把宿舍里的人一个个呼唤了一遍,看我们是否还活着。 他小心翼翼的推醒我,让我再忍耐忍耐,我告他我不要忍耐,我要吃辣条、我要吃方便面、我要喝大米粥,最稀最稀的那种!他无奈地走开了……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痛下决心吃裤腰带,最终决定还是不吃为妙,现在的裤带都是人造革,怎么可以跟红军长征时吃的真皮腰带比,在忍饥抗饿的道路上,我们现在的处境比当年的红军还凄惨!哎~ 我心灰意冷,害怕我的胃会把我的肠子消化掉,那还得了!于是决定啃我指甲盖充饥,我先从小指的指甲盖啃起,看着小指上纤长的指甲盖,我窃喜,辛亏我四个月没剪了。我啃得很小心,因为我怕闻到肉香,一不留神把我整条小指都啃进肚里…… 我啃得细心认真、干净彻底,被我啃过的指甲比用指甲刀剪过还好,看上去不仅整齐,而且干净(呃,恶心)!当我确定小指指甲盖上已经没有富余的地方可供我啃食,正要向无名指进发时,我们宿舍的舍长灵光乍现,想到一个充饥的妙计,他说我们可以去大型超市的免费试吃柜台那吃个够!我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早点想出来,不吃指甲盖了,去去去,马上去超市!我要把能试吃的统统吃个遍,即使是试吃毒药我也要去试吃,我已经饿得可以吞下一整头大象! 我们舍长名叫李慧,这个名字里充满雌性色调的雄性生物,是山西朔州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朔州普通话,幽默中总能捎带出一股痞子味,我至今听不清他在“咏”和“云”的发音上有什么区别,一度怀疑我耳朵不好使。这次在他的英明带领下,我们又走出学校,几乎是贴着地面挪出的学校! 出了校门我们才意识到,学校附近都是些小超市,那里面免费看看还行,哪有什么免费试吃,而离我们最近的大型超市,即使坐公交都还有10站路!我们哪还有坐公交的钱,要是有坐公交的钱,那还不如我去买包辣条吃呐! 六人傻傻站在公交站牌前,望着一辆辆公交车来来往往,一个个人上来下去,望眼欲穿…… 第3章 婚宴 干站着没用,我们决定走过去,不就几公里嘛,爬我们也能爬过去。 我们像丧尸游街一般,晃悠在车水马龙的人群间,饥饿感令今天的地心引力倍增,脚底很沉,我举步维艰,走起路来跟老牛犁地一般。看见街边的乞丐碗里零星撒落了些小钱,我不走了,乞丐都比我们日子好,我也要拿个破碗去要饭。舍长踹了我一脚,说“快给老子走”,我说我不走,要不你踹着我走,他当然不肯这么干,他自己也快走不动了,哪还有力气一直踹我。 宿舍里的另一名室友凯子,全名王凯,他从兜里掏出烟,给我发了一根,让我提提神。好家伙,都没钱吃饭了,这家伙柜子里到还有几条芙蓉王,只可惜烟不能顶饱,不知道这家伙当初买这么多干嘛使,真是造孽!他给我我就抽,有烟抽总比没烟抽强,其他几个抽烟的也各自给他要了一根。算了,不走了,铁了心不走了,先蹲下来抽完烟再说。 在我们抽烟的间隙,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远远望去,有家饭店正在举办一场婚宴,舍长灵光再次一闪,两眼放光,告我们不用去超市了,他带我们吃顿大餐! 我们看着他看着的方向,各自心领神会,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想都没想,纷纷扔掉手里没抽完的烟,站起身,“啊走走走走走!” 人的内在潜能总让人捉摸不透,萎靡不振了一整天,当我们各各心照不宣地决定去别人的婚宴上蹭饭时,身体内顿时犹如神助,容光焕发,脚底都像抹了一层橄榄油,很快溜到了那家饭店门前。这是我第一次去别人的婚宴上蹭饭,要撂在往常我绝不会干出这种厚颜无耻的勾当,不过男儿能屈能伸,此一时彼一时,管它彼时咋样,此时先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酒店门前堆满了迎亲的车队,店里店外布置的隆重喜庆,看这排场也不差多出我们几号人,新婚夫妇的亲朋好友人来人往,我们也就顺道混进酒店,找了个敞亮的地方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 全酒店没一个认识的人,我本来还心有余悸,舍长说不用慌,男方会以为我们是女方家的人,女方会以为我们是男方家的人,如此一来,也没人会知道我们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们正忙活着呢,谁还有心思怀疑你的身份。再者说,他们请的亲朋好友不可能全到,已经订好的酒席不吃那不就浪费了嘛,我们帮忙义务消化消化,也是为合理利用国家资源做贡献,顺便帮主家烘托一下婚宴的气氛。听他这么一说,感觉我们不吃这顿饭都对不起国家! 在正餐没上之前,我们已经把桌上的甜点饮料扫了个干净,桌上其他宾客脸上略带不满,但也没说什么,我们到也没精力腾出心思顾忌他们的感受,已经被饿死鬼附体快两天了,一心只想把“饥饿”从我体内驱逐出去。我一口气往胃里塞了两根香蕉、一个橘子、一块甜点,舒服多了,有饭吃真好,比指甲盖强! 正餐要等新婚夫妇结婚典礼结束后才开始,这会估计新郎去接亲,我们就在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吃饭的漫长过程中碎碎念,“新郎怎么还不来……新浪怎么还不来……新郎怎么还不来……”,总算把新郎给念了回来。只见新郎长得浓眉大眼、英俊潇洒、高挑俊秀、衣冠楚楚、荣光换发、一表人才……千言万语也磨灭不了我吃人家嘴短的心结!他大步走到一个男人身边,把手里的玫瑰花递了过去!呃——看错了,原来他是伴郎,接花的那位才是新郎! 至于这位新郎的形象嘛?算了,大喜的日子,不提也罢,描绘出来多伤感情!非要我用文雅点的词汇叙述一下,就是那种心宽体胖、聪明绝顶的哪一类。 至于新娘,那还真有几分姿色,面容非常精致,婀娜妩媚。这次我没看错,确定她就是新娘,因为新郎始终牵着她的手。看到此情此情,此刻,不得不发自肺腑的由衷惋惜,又是一对美女配野兽的组合。我不免在心中默哀三分钟,哀悼词:我靠,一颗好白菜又被猪拱了! 在伴郎与伴娘的护送下,新郎和新娘踩着庄严的步调走在中间的红地毯上,牵手共同跨过最中央搭建的“爱情之门”,在亲朋好友的欢呼祝福中,一段美好婚姻就此开始。 他们走上台,结婚典礼正式开始,司仪的嘴像被浸泡在蜜罐里修炼了五百年一样,都快修炼成“糖精”了,甜的不得了、了不得!说的宴会里几个单身女孩感动的稀里哗啦,眼眸精光闪闪,充满无限憧憬和美好,恨不得马上出去到马路牙上拉个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我听司仪说话感觉耳朵里像被喷上了一层蜜浆,腻得慌!我捧着最后半杯果粒橙,一口口慢慢消受,我喜欢一颗颗橙粒与舌苔间的碰撞感,清爽自然,我的注意力也从婚礼的气氛中转移出来。想起第一次参加朋友的婚礼,我那时还在读高二,收到朋友的邀甚为新鲜,想不到曾经一起上学的同班同学,两年不见就要当新郎官,我惊讶到有些惊恐!不用多说,他肯定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只因实在不适合念书,早早辍学步入社会,家里人也就给他安排了婚事。我的高中生涯始终处在严厉打击早恋现象的境况中,对他来说早恋算个屁,他都结婚了,真够前卫!老天真特么不公平…… 我也就随便这么一想,我从未羡慕过别人结婚,过早的结婚就面临过早承担家庭责任,未必是件好事。后来参加的婚礼渐渐增多,每次婚礼的流程大同小异,去的多了也就麻木,麻木多了也就无聊,我想我以后一定会以一种很特殊的方式结婚,我不想把我生命很隆重的浪费在一些很无聊的事情上,还要拉一大帮人跟我一起无聊——呃?似乎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样的表达又最切合我的内心,有些感觉我常常连我自己都无法描述清楚,这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无聊到精神抽搐,我把最后一口果粒橙恋恋不舍地送进胃里,然后跟凯子要了根烟,打算出去抽根烟打发打发时间,顺便上个洗手间。这两天竟喝水了,跟得了糖尿病似的,一个劲的想上厕所。 酒店服务员给我指明了厕所的大致方向,厕所就在一扇门后的走廊内,我顺着她指给我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手还没碰到门,门就猛的被人从外面推开,我下意识往后缩,但还是躲闪不及,从门外横冲直撞进一个人,一股脑撞在我的鼻梁上,“喔啊——”一阵无法抑制的胀痛感从鼻腔开始蔓延,迅速笼罩了我整个头部,眼冒金花! 第4章 初遇 “该死”,我在心里谩骂道,睁开眼看见一女孩双手捂着头部蹲坐在那,看不见表情,她身后背了一小提琴箱,看来就是她撞的我,隔了几秒我缓过神来,皱着眉头说道:“你要搞谋杀嘛,我就想去上个厕所而已。” 她没回话,估计也被撞的不轻。 “喂、你没事吧,别吓我,是你先撞的我,我手可连门还没碰着,别赖账!”看她始终不动,我走过去用手指轻轻推了推她。 “对不起。”她捂着头对我道歉,随后伸过来一只手,“麻烦扶我一把,我起不来!” “啊?哦!”思索片刻,虽然我有点烦躁,可还是拉了她一把,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她缓缓起身,看了我一眼,猛然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微微点头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我在赶时间!”边说着边低头向前一步步走去,没走几步又走了回来,看着我,我也看向她,一副五官精美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她头上扎着马尾辫,部分顺滑微卷的发丝轻盈地铺在面颊上,遮住了部分侧脸,发梢越过面颊蜿蜒垂下,直至脖颈。她卸下背后的小提琴箱,推给我:“同学,先帮我拿一下好吗?”。 我蓦然接过,随即她又跑了出去,莫名奇怪,给我这干嘛?赔我的医药费?不像啊!看了看捧在怀里的小提琴箱,外观精巧时尚,上面好像镶了几个字,我拿近细看,镶的是“恬小柔”三个字,估计是这女孩的名字,我抱着琴原地等候,她应该会再回来吧。 不久,她又兴冲冲跑进来,提着几只硕大的手提袋,大到几乎可以把她上半身给掩埋,袋子里面装的像是晚礼服之类的东西,她看了我一眼,说“跟我走”。 在一种不明作用力的驱使下,我跟着她的背影一路走,一直走到酒店后台的一间房门前停下,她推开门把头探进去看了一眼,确定一下房内情况,然后把袋子放进去,我透过门缝看见里面好像有几个女人在换衣服,不便跟进,她放完衣服又出来向我要过她的琴,满怀歉意地微笑说“谢谢帮忙”,然后就退进去了。 好奇怪的女孩!为什么就这么放心把琴交给我,不怕我拿走吗?上完厕所站在外面抽烟,我还在不住的想这个问题,我应该不认识她…… 回来后不久,结婚仪式总算结束,正餐开始。服务员每上来一道菜,我们就像群狼遇见一只小肥羊,心里那个激动啊!好在大家都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其他人会以为我们是刚从非洲逃荒过来的饥民,不过即便如此,每道菜在桌子上待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两分钟!一群没出息的家伙…… 不久,典礼台上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伴奏,为婚礼现场助兴,宾客的目光很自然被吸引过去,我们宿舍几人也不例外。上来的是一队青春靓丽的少女乐队,简约华美的白色礼服把少女的身材勾勒的唯美动人、惊艳绝伦,简直美到爆炸!室友们对刚上来的烤鸭无动于衷,一个个眼神全瞟向台上,看来不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 总算不用跟他们抢了,我夹了块鸭腿上最好的肉,沾了酱夹进面饼里,我接着吃,你们接着看。嗯,这节奏很好,希望他们一直看下去。 “那个弹钢琴的妹子真不错咧!”室友杨鹏不由地发出一声赞叹。 “错,那个吹箫的才叫棒!”李慧眼神迷离,看似魂不附体。 “呃?听你这么说,让我想起很污的事情……”网鬼一脸很污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 “污你个大头鬼!”李慧反骂,接着又说:“那个拉小提琴的也超正耶!”说完还用舌头在嘴唇上抹了一圈,眼神更加迷离。 听到“小提琴”,我心生好奇,不会是刚才撞我那女孩吧?面饼吃了一半,我再次向台上细看了一番,上面有两名小提琴手,右侧那个正是刚才撞到我的女孩。她换上了一件开口齐胸的白色礼服,化了淡妆,显得高雅华美!****在外的香肩上架起一把白色小提琴,头上马尾辫变成披肩式,自然散落在肩膀上,与刚才相比,青涩靓丽的脸颊上又多出一份成熟、自信,台上的她露出一抹浅浅微笑,很迷人!只是——在她额头上还有红红的一个大包,似乎涂抹了一些粉底进行遮盖,不细看也不甚明显。 我摸摸自己的鼻梁骨,还有点酸麻感,不知道她疼不疼?算了,不想这些了,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吃饭、吃饭…… 在别人的婚宴上蹭吃蹭喝,临走时每个人还捎带拎出一些瓜子、花生、水果之类的食物,以备我们这个月的余粮,我们还真够不要脸!在这场不要脸的行动之后,我们总算可以告别饥饿,重新做人…… 来到大学我最大感触是自由,除了必须遵守最基本的校规外,其它方面监管的很松散,基本属于学生管学生,一种半学校半社会的管理模式,也是为了让学生的生活方式逐步与外面的社会接轨。这样的管理模式水分很大,所以只要你不捅出特别大的篓子,差不多也没人愿意搭理你。自我感觉大学是个养精蓄锐的好地方,课余时间充裕,可以干许多自己想干的事。 学校有很多社团,在各各社团公开从新生中招募新成员的那几天,凯子一连报了七八个社团,什么跆拳道社团、笛子社团、吉他社团、篮球社团等等,这明显是要作死的节奏,你特么有那么多时间嘛,竟瞎报!我唯独感兴趣的是游戏竞技社团,可听说要交300元报名费,每次活动内容是组织成员去附近的网吧开黑打游戏,顿时对这扯淡的社团没了兴致。当我傻啊?我又不是不认识去网吧的路,还要交300块钱让你们带路! 本打算以后无聊的时候去学校图书馆看看漫画书打发时间,可凯子报美术社团时没人跟他一块去,所以在凯子的强拉硬拽下,我和他一起报了个美术社团。去他大爷的,整天陪他吃陪他喝陪他睡同一寝室,现在还要我陪着他去社团,我比三陪还敬业,也不给我发工资!美术社团每周五下午的集体活动,他加起来总共只去过两次,他报的社团太多,时间根本倒腾不过来,后来也就我一个人背着画板去报到。 我可以随时退出社团,但总觉得这样没头没尾的行为心里不踏实,在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作用下,只要手头没太要紧的事,我每周都会准时去。 第5章 画室 美术社团总共有一百多号人,大致可以分为两拨,一拨人学的素描,一拨人学的油画,还有几样其它的种类,不过人就少很多。素描相对来说算是最基础的内容,稍微简单点,我就选了素描班。 在素描班我认识一关系不错的哥们,名叫毛建宇,他跟我同届但不同专业,我学的是生物医学专业,他学的是建筑工程专业,年龄上他比我大三岁,身材看上去明显比我魁梧结实。他的性情倒是跟年龄不太匹配,比较晚熟,给人的印象就像个老男孩,周围人一般都叫他“老毛”,我也这么跟着叫,跟他走一起,有种跟一代革命伟人并肩同行的感觉。 他暗恋一女孩,女孩名叫黎琪,这名字听起来有点怪,他俩是同乡,在同乡会上相互认识的,各大社团招收新生那会,女孩报了美术社团,这哥们也就义无反顾跟着报了名。能看得出他很喜欢那女孩,每次我俩坐在画室最后排,他基本上很少看前面摆的模型,一直盯着那女孩的方向暗自偷着乐。为追女生或者吸引男生注意力提供一个良好的场所,这似乎是每个社团存在的最大价值,想想我加入社团的原因,真叫一个扯淡,哪有什么价值可言! “嘿!辰腾,看,这是我从她qq空间里下载的自拍照,怎么样?漂亮吧?”画到一半,老毛神秘兮兮地把他的手机屏幕凑到我脸前,心潮澎湃地让我看他的手机相册。 “哎呦!不错!”相册里有几张黎琪的自拍照,我随意翻看了一遍,拍的挺好,不过我没老毛那股子兴奋劲。表面上,老毛与黎琪之间一直保持朋友关系,有时我们三人也会待在一起,不过我很少与黎琪讲话,我跟她的交际仅限“你好”、“借过”、“谢谢”等等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仔细想想,即便说的都是这些废话,加起来总共也不会超过20句,有时路上碰巧遇见也就相互宛然一笑。我一直是一个不太会找话题的人。 “呵呵,老早就加了她qq号,上周她可算把空间的相册密码告我,我把她的自拍照全下载到了我手机上,现在晚上不看她相片,我都睡不着觉!”说起这些老毛心花怒放,一脸憨笑,“你觉得黎琪喜欢我嘛?” 老毛问起这个让我很难回答,我怎么可能知道黎琪的心思,就目前来看,我是没太看出她有喜欢老毛的意思,好像一直都把他摆在朋友的位置,顶多算是好朋友,可我也不想挫败老毛的满腔热血,要鼓舞他的信心才对,“估计有点吧!” “我看也是,要不怎么会把她的相册密码告我!”老毛心旷神怡。平时似乎黎琪对他说的每句话,每句话里的每个字,在他看来都暗藏玄妙丰富的特殊内涵,黎琪不经意间的微小举动,被他眼神捕捉后,到他心里都能激起千层浪,令我十分无语。这次黎琪能把相册密码告他,足够在他内心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加油,我看好你!”我把手机还给他。 老毛还是个热心肠的人,每次社团活动结束,他都会留下来帮忙打扫画室,我被迫被他感化,也伪装成热心肠的人,每次留下来帮忙整理画室,之后认识了冉雪。 冉雪是个有点特别的女孩,她真的很特别哩!其一,她的绘画水平到了我不敢妄自企及的地步,她在高中时期画出的一套服装设计图,被国内一知名服装品牌看中,之后便成了那家公司的兼职服装设计师,要知道她跟我是同届生,而且她学的是经济学专业,绘画只是她的业余兴趣,太厉害了!其二,我平时明明遇见不熟悉的人,尤其是女孩,挤破头皮也找不见一个像样的话题,可跟她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有很多可讲的话,真的好奇怪。 不过冉雪好像跟每个人都如此,她身上总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可以跟周围任何人相处的很融洽,有一个词叫“接地气”,估计说的就是她这种女孩。她从不傲娇,待人诚恳,并且很漂亮,她的漂亮不仅是外表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知性美,一直保持一头侧分的短直发,更侧重于她体内总会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息,一种不明原由的美好,反正就是很美!她是美术社团里会长的远房亲戚,每次社团活动结束,她也会留下来帮忙整理画室。 “你是说你们一个宿舍的人全去别人家的婚宴上蹭饭?”老毛出去倒垃圾,冉雪问起我上星期五为什么没来,我就把前几日宿舍里闹饥荒事简单叙述给她听,她似乎对此饶有兴趣。 “对呀,是不是很丢人?” “不会啊!听起来蛮好玩,下次带我一起去呗!” “快拉倒吧,我可不希望再有下次,要不是饿得头晕眼花、神智错乱,我才不会选择干出那种事。不过幸亏干了,不然恐怕我活不到今天,你也见不着我了。”我故意把事情讲的很严重,打消她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我可以请你吃饭呀,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冉雪带着责怪的语气问道。 “怎么会,哪有的事!我想到你来着,不过我一个人吃饱,然后看着其他5人挨饿,那我岂不是很混账,干脆一起挨饿算了,和谐点!” “那倒也是,看来你还挺够义气。”冉雪想了想,又说:“那你可以把他们一起叫过来,我请你们一起吃饭。” “太不合适了吧,我们宿舍那帮小子不好伺候,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见到漂亮女孩就胡言飞语,你最好还是离他们远一点,越远越好!” 冉雪扑哧一笑,说:“你别这么说他们,万一让他们知道了可不好。” “没事,我们几个之间经常无缘无故的互相开骂,没人太放在心上,说起来有点恶心,就像一对夫妻之间的口水仗,越骂感情越好,我们耐骂的很咧!不骂来骂去倒是觉得很奇怪,总觉得生活中缺点什么。我已经都被他们严重污染,脏话越来越多。”我实话实说。 “不像啊!那我怎么没听你对我说过脏话?”冉雪看着我问起。 我把一块架板折叠起来,靠墙放好,呆在原地,“对呀!好像是没怎么说过?”想了想,我接着说,“你是女生耶,我骂不出口,况且我找不出哪句脏话与你的形象相匹配!干嘛要纠结这个问题,我不在你面前说脏话可不是不拿你当朋友,你可别多想。”我接着干活。 “你们男生真好,要是我们两个女生骂来骂去,那非撕破脸皮,闹翻天不可!” “女生有女生的好,男生有男生的好!有些事情没法放在一起相互对比。”我说出我的看法。 “或许是这样。”冉雪把最后一个窗帘拉好,然后又强调了一遍:“要是下次真的快饿得不行,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死撑着,会很伤胃!” “知道啦!”我硬生生的回答她。 第6章 黄金宝座 离开画室,跟冉雪道别后,我和老毛结伴同行。途中我俩乱聊一气,聊着聊着就聊到冉雪身上。 “你觉得冉雪怎么样?”老毛问我。 “挺好一女孩。”我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看你整日没精打采的样,要不找个女朋友,充实一下生活。冉雪对你态度不错,你不试试?” “你是说让我追冉雪?哥们别逗了!” “哎哎!我可没逗你,我说真的吶!心里装个女孩踏实点,为丰富平淡生活增砖添瓦,日子过的也嘚劲,听哥的,准没错!”老毛信誓旦旦的开导我,“要不是黎琪出现的早,我现在准保喜欢的是冉雪。” “单方面喜欢又没用,要让对方也喜欢你才行。冉雪对每个人的态度都不错,又不是只优待我一人,你不能因为进了肯德基吃快餐,服务员小妹很热心地把你点的餐端给你,你就以为人家对你有意思,这是她们的职业素养,换作冉雪来说,只能说明她是个有教养的女孩!”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像我,还不是一直尝试着接近黎琪,让她也喜欢上我,你看现在,多多少少也有些起色!” “你先追上再说!”我把问题的重心抛给了老毛。 “等着瞧哥的好消息吧!”老毛信心十足的说道。 回想起来,我从未在“我”和“冉雪”这两个字眼中间插入过“喜欢”这一词,一刻都没有想过!或许是她太优秀,让各方面资质都平淡无奇的我自叹不如,能力上我们本是处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能成为她的朋友已经让我有些不可思议。 冉雪虽不是什么大明星,但她依然有一小众崇拜者,很多人都知道她兼职做服装设计,偶尔一些粉丝还会穿着她设计的衣服来找她要签名,校内校外的人都有,挺稀罕的。我从来不跟她要签名,也从没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她有过分的崇拜,我把对她的那份小小仰慕牢牢压在心底,用平常心对待她,这样才能体现出我与其他人的不同,才能让她特别地记住不怎么特别的我,跟她在一起我一直谨遵这条交友法则。我清楚,适当的赞扬必不可少,过分的崇拜则会变为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另彼此难以接近,我不想那样。 她的天性里带有一种让人无法随意冒犯的色泽,要在她面前即兴说一些轻浮的话,比如蹦出个“我喜欢你”,我可连试都不想去试。对我来说,与她成为异性好友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我如此谨慎的对待她,难道是喜欢嘛?我不明确!老实说什么才算是“喜欢”,我始终搞不懂,“喜欢”这个概念似乎没有条条框框的标准。我高中时曾跟一女孩成了男女朋友关系,按理来说到达这种程度,应该称得上是“喜欢”才对,可我对她丝毫没有太多异于她人的感觉,我们的关系仅维持了两个月就宣告瓦解,可能我是个迟钝的人。算了,不想这些事最好…… 开学那会,第一次通知到教室集合,我们宿舍几人去的时间有点晚,相连的位置仅剩最后一排中间六个,我们就在那安了“家”,从此大学四年那就成为了我们的固定座位。好在很多专业课都在合班教室上,不然四年都坐同一位置听课,有够无聊。 坐在教室后面也有很多好处,上课做点小动作老师看不见,课堂提问也很少点后排学生。到了大学那就更好了,学生上课睡觉老师已经见怪不怪,基本从来不管,有好几次我们宿舍的李慧和王硕下课睡醒,嘴角的哈喇子还没擦干,就先忙着夸大学老师素质高,上课从不影响学生休息!从他俩认真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是在真心实意表扬老师,真不知道他们爸妈听到了有何感想……反正我是不敢想啦! 后来有一女同学经常坐我位置上找李慧聊天,我干脆与她换了座位。她原本坐在教室第一排的最左边,此位置虽然靠前,但很偏僻,也算是老师视线不太能注意到的位置,很符合我意。最重要的是,入冬后室内温度变冷,学校开始供应暖气,此位置紧挨着暖气片,有事没事靠在暖气片上热热背、暖暖手,舒服得要死。旁边还有窗户,不想听课就看看窗外的风景,晒晒太阳,简直就是块黄金宝座! 在这块黄金宝座上,我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烤着暖气,惬意的生活让我难以腾出心情好好听课。我一听课就走神,一走神就开始胡思乱想,想得最多的是各种动漫情节。 我最欣赏的两位动漫大师是宫崎骏和岸本齐史。宫崎骏的风格纯真、唯美、恬静,欣赏他的作品有种空灵之美,仿佛在精神世界里下了一场汗快淋漓的大雨,生活中日积月累下来的浮躁感一扫而空,心境无比清澈。岸本齐史的风格则是纯美感情和暴力美学的一种结合体,他的想象力不如宫崎骏来得天马行空,但他的想象力非常富饶,我那段时间特喜欢看他的《火影忍者》,它里面刻画出上百个真实个性的动漫角色,每个角色拥有的忍术千差万别,每个人物的登场总让我心头一亮,其中我最喜欢的人物名叫“飞段”。 飞段能力不算很厉害,忍术不够华丽,长的不够帅,是个反面角色,还是个配角,但他的脾气很符合我自己的口味。他性情豪放、身手灵活、狂妄不拘,手握一把可投掷的红色三段大镰刀,镰刀底部的链条与他腰部连接,且拥有不死之身的能力,整日无畏无惧,一副涣散的慵懒感,不过异常忠诚于自己的信仰。我常常幻想我也有不死之身,那我每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别人用刀子在我身上捅来捅去都捅不醒我,就算地震了我被埋进楼里,也不用着急,等铲车来了把我连同钢筋混凝土一起铲出来,我拍拍身上的土,然后慢悠悠的去吃早餐,我什么都不用放在眼里,反正死不了……可我没有那种能力,所以我狂躁不起来,每次上课无聊起来我就坐在黄金宝座上制作折纸,如此一来,打发无聊时光的同时也让我内心平静! 制作折纸也是受到《火影忍者》中小南的启发,她的忍术全部跟纸片有关,信手拈来的武器统统由纸片做成,很有艺术性!我就从网上搜罗出各种折叠的方法,自学起折纸。从简单的开始,什么百合花、阴金香、康乃馨、玫瑰……一直到后来的坦克、蜘蛛、蜥蜴等等!每次在教室里上课,我就折叠一种新花样,叠好后放在桌子下的抽屉里。有叠得比较好看的,也会在周五带去美术社团,送给冉雪,冉雪非常喜欢。 第7章 矛盾人生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经过繁琐、复杂的折叠后,把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变成美观的折纸工艺品,是一个非常奇妙的过程,简直就是在化腐朽为神奇,令我有些上瘾。 我折叠过很多种样式,不过并非每次都很顺利,预留的折痕比例、折痕的深浅程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是否能折出像样的东西出来,这需要具备一定经验才能提前做出正确预断。在折叠一架小提琴时,我反复尝试了数次,一直叠不出一个像样的成品,搞得我头脑烦闷,我放下手中的纸。讲台上数学老师正在讲一堆深奥的高数公式,我不想听,我怕我听后思绪会更烦闷,把高数课本直接撕毁,我便望向窗外,像往常一样,陷入彷徨状态,我也不清楚我具体在看些什么。 窗外的雪已经断断续续下了三四天,没有风,安静的雪花下落的很认真,整整齐齐铺满了一切露天场所,洁白无瑕的景色绵延到视野尽头,外面的世界浑然成为一体。雪花集结成的积雪绵软厚实,给人一种寒冷的温暖感。 最终,我的目光锁定在一片簌簌飘落的雪花身上,一直顺着它飘落的轨迹注视着它。它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借助空气浮力努力向窗户这边靠拢,越来越近,我看得越来越清楚。这是我头一次如此专注的看一片雪花,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它突出的六个角,它并非简单的六角形,实际构造要很复杂,长有很多冰莹的突刺,突刺上又生突刺,很有规律,像那种色彩斑斓的毛毛虫长出的那种多刺的触角,不过雪花身上有六只“触角”,也许,这些是雪花感受世界的器官。 它异常精美,下落时像一个在空中旋转的舞者,仿若它真的会用自己的身体语言与周围的事物交流。它是如此坚韧,从万里高的天空一路舞到地面,毫发无损,与我相遇!它又是如此的微小柔弱,当越来越靠近我时,玻璃挡住了它的路径,很快化为水滴,消失在湿漉漉的玻璃上。 我忽然想起“恬小柔”这个名字,忽然想起那天撞见的那个女孩,如果她穿着当天的白色礼服,站在雪地中央拉小提琴,那一定美到无可挑剔,美到让我情难自已!就好像是宫崎骏的漫画里长大的女孩,忽然从漫画中蹦出来,来到人世间。 我突然很想再次遇见那个女孩,想拉住她问问那天为什么会把琴放心的交给我,她的答案不太重要,事实上这个问题本就毫无意义,那天也许仅仅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突发性建立起的一种信任,但我就是想问问,仅是想问问而已。 彷徨中,期待中,沉虑中,我仿佛都能看见一个女孩背着小提琴箱,双手插入上衣的口袋里,她把背影留给我,一个人在雪地里一深一浅独自行走,她的走姿轻松欢快,看来心情不错,不时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确定要走的路径…… 我眨了眨干巴巴的眼睛,把思绪从彷徨中抽离,重新看了一眼窗外的世界——等等!刚才的画面并非出于我的幻想,雪地里真有一女孩,背着小提琴箱的一个女孩,在校园的雪地上快步漫行,我的天呐! 我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越看越像她,但她始终未回头,所以我不确定是否真的是她。要真是她,我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惊吓才对,我随便想想而已,她就忽然从天而降,她不会是妖怪变的吧!太不可思议了! 她还是不回头,哪怕给个侧脸也行,可偏偏没有,我恨不得从8楼教室跳下去追上她一探究竟,可我没有这么做,我会死掉。真气人,我以后见到岸本齐史时要拿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出“飞段”的忍术到底在哪学的,我也要学。我远远看着她越走越远,拐到一处教学楼后面,不见了。对真像的渴求像是一把撒进期待中的催化剂,把我的好奇心扩大了几十倍,不管她是否真的是她,我更加期待再一次与她相遇! 在这之后的几天、几个月里,我也时常坐在教室里望向窗外,甚至走在大街上,我都会留意那些带着乐器的人,不管是什么乐器,长笛也罢,小号也罢,反正都感觉这些乐器跟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我再也没有看到过那天的那个背影,我有些失落,但也心存余温,因为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心里一直这么想着…… 如果她突然出现了,我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可能会不知所措,我可能会语无伦次,显得很失礼,那倒还不如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就静静的看着她好了。可我又不太甘心,那样她肯定会忘记我,就像每天遇见的无数个陌生人,我只是她遇见的所有陌生人中的一个,那也太凄惨了吧!我还是要努力说一些什么出来……我陷入深深的矛盾。 她就好像始终只存在于我的幻想中,我一直这样幻想有何意义,我不想深究,生活的意义本来就无法具体化,如果非要具体化,定一个具体的目标,那么当目标达成之后,接下来的生活将变得毫无意义,不是吗? 我不管想这些事情时是否在浪费时间,我只知道,我开始喜欢每周去教室里上那两节数学课,即使我看到黑板上密密麻麻的高数方程式仍旧感觉满眼昏花、脑浆骨折,快要七窍流血而死,我也愿意,说不定我探向窗外,恰巧再次看到她…… 一想到这些,连我眼前的数学书都变得十分可爱! 很多时候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安静的我都以为自己是个哑巴,我不想说话,别人拿把撬棍也休想从我嘴里撬出一个“字”。偶尔站在一堆人里,为了不被人误以为我是空气,我多多少少也会在关键时刻说些关键话,不过这也得看心情。 我觉得我已经很不爱说话了,不过现在我眼前还有个比我更不爱说话的人,他是我目前为止见到过脱得最光的人,不仅衣服脱了,连全身的皮都给扒了,浑身上下露出鲜红的肌肉组织,肌肉纤维清晰可见,他就是我们生理实验室里泡在福尔马林液体中的一具人体标本,通俗点说就是一个“死人”! 隔着玻璃,我离他不到10公分的距离,盯着他已经盯了快半小时,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长时间盯着一具扒了皮的尸体!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嘛?我一直在想:你可千万别说话,你要是敢对我说话,我立马昏死给你看!我对天发誓,我真不是闹着玩随便说说而已!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8章 吓得够呛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啪! 我看得专注无比,后脑勺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魂飞魄散,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跶出来,我打了个寒颤。 “看什么呢?” 扭头见说话的人是王晓玉,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把飞出去的魂魄统统收回来,粘好,放回身体里,拍了拍心脏部位,不好气地说道:“你干什么呢?妈的,吓死我了!” “我以为你中邪了呐。”王晓玉晃了晃手里拿的课堂资料,就是刚才拍我头的凶器。 “你才中邪了!”我反驳,语调里怨气不减。 她不以为然,问我:“杨鹏呢?” “你自己一间间房找啊!就这么不大一块实验室,他能跑哪去!” “哦。”她环顾四周。 王晓玉是我们同班同学,属于有点腼腆、多愁善感那类女生。刚开学那会杨鹏喜欢上班里一女生,王晓玉与那女生刚好住同一宿舍。由于杨鹏是我们宿舍的颜值担当,素有“舍草”这一美誉,舍长李慧亲自给封的,可见不一般,他果然不负众望,借着谈恋爱之名,把一个宿舍的女孩目光全都给吸引过来,王晓玉也是其中之一,任他为“干哥”。在这种大学宿舍间恋爱联姻下,时间久了,来往多了,我们宿舍几人与她们宿舍几人关系自然也就密切,当然我说的关系是指朋友关系。王晓玉视杨鹏为干哥,所以要比密切还要再亲切那么一点点。 课余,我常常跟杨鹏在一块下象棋,因而跟杨鹏待在一块的时间相对比较多,她找不见杨鹏一般都会过来问我,有时也会把我问得有点烦。她有时也不光问有关杨鹏的事,也会跟我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人与人相处久了,隔阂自然不在,也就畅所欲言,她跟我讲话时的方式也抛掉了平日里的那股子腼腆,有点霸道,我也时常没把她当女生看,有什么说什么,这样不会难堪,反倒很自然。 我具体跟她聊些什么,我不记得,差不多都是她在说,反正就是关于她家里谁谁谁对她怎么样,学校里谁谁谁爱上谁谁谁,电视剧里的谁谁谁怎么了那个谁谁谁等等等等,总之都是些听了第一遍,打死也不想再听第二遍的事!由于我心地善良,没一巴掌拍死她,她也没能力拍死我,所以当她把曾经已经讲过、而她自己没意识到已经讲过的事再给我叙述一遍时,我只好强忍着装作自己没听过一样。 她说的那些事往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我压根不关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她,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火影忍者》这周五有没有更新最新一集,听说班里孙同学的cf游戏号里买了把黄金ak-47和m82a1,不知道这枪打生化模式厉害不厉害,改天借他的游戏账号耍耍…… 她向我说得最多的是,某班的某位男生又向她表露爱慕之心,看她那副愁闷样,好像天都要塌了,我通常都会说“那男的眼睛瞎了吧,……”,后半句我通常省略掉不讲出来,她自然明了,她不服,说“你眼睛才瞎了”!估计混在一起时间久了,出现审美疲劳,我发现不了她的魅力所在,不过好像真有很多男生在追她!我可没工夫给她当参谋,妈的,每次她对我讲这些都好像是在活脱脱虐我这条单身狗,我的内心受到无法修补的永久性伤害,“查克拉”瞬间消耗殆尽,原地暴毙——差点! “没见人啊!对了,你这节实验课的观测日志写了嘛?借我抄抄。” “我的天哪,我是说你到别的实验室找找看,没让你在这间找。”我蒙圈,服了她了,然后又意识到了什么,我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没有呐!要不你看看别人写了没,顺便帮我也写一份吧!”我把我的课堂资料伸给她。 我都快忘了一会下课还得交观测日志,教授这门专业的老师真够烦人,让我们每次都要写堂课的学习心得,写在观察日志里,这实验室里竟一堆动物尸体,看着这些尸体能有什么学习心得,写出来的学习心得基本上就是瞎编乱造,有的同学连瞎编乱造也懒得干,直接在别人瞎编乱造的内容上再添油加醋的抄一份,草草应付差事。我不想主动瞎编乱造,我这么有才,只怕一旦开始瞎编乱造便刹不住,写成一部几十万字的小说,所以,我只能选择把别人瞎编乱造的内容进行改造后交上去。哎,当才子的苦恼啊!当然,不用动笔,连改造都有人替我做了那就更好了!(听见我的内心独白,浸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的人体标本差点跑出来要掐死我。) “喂,有没有搞错,我是找你要答案,你连你的也要让我给你写!” “写一遍也是写,写两遍也是写,就当练字。”我的语气更加温和,甚至是温柔,不敢再有半点怨气夹在里面。 “不写!”她态度坚决。 “哎呀!帮个小忙嘛!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鞍前马后,俯首称臣,你当皇上我就当太监,你当公主我就当你身边的贴身丫鬟,把你伺候得美美的……”为了让她多练字,我可是苦口婆心说了一箩筐好话,我真伟大。 “这辈子呢?” “这辈子?这辈子当然合计到下辈子一块算喽!”我理直气壮的说道。 “切!放屁,能来点实际点的嘛。” 我想了想,含笑讨好说:“下午给你买两棒棒糖!” “……”她一愣,白了我一眼,不太情愿地接过我的课堂资料。 “我靠,这么容易贿赂,你不早说,那我刚才就不用讲那么多废话了!” “我能指望你给我什么好东西,都快要被你烦死啦!” “天哪,你还好意思说我烦你,你天天在我面前显摆,都给我烙下心理阴影了。” “什么心理阴影?” “就是见到陌生女生都不敢随便搭讪。” “这什么意思啊?完全听不明白。”她不解的问道。 “就是你告我,有一个男生送你情书,你当着人家的面直接撕掉,有一个为你割腕自杀,没死了,你给人家回了条短信,怎么还没死?还有一男生平时一直远远跟在你身后,也没做什么,你直接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进了派出所呆了几天!我靠,你们女人真是铁石心肠,这么对待喜欢你的人,太狠了,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现在见到陌生女孩就后怕,尤其是我喜欢的,越喜欢越后怕!看,这么畸形的心理,估计无药可治,我这辈子完蛋了!”我叫苦连连。 “那要是你,你遇到这些情况会怎么办?” “这太简单了,来一个收一个,来一堆收一窝。” “然后隔上几天,厌倦了,再把她们全给甩了,是吧?”晓玉一板一眼地对我说道,“你们男生咋都这德行?”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9章 强大的生物实验室 “男儿——本色!”我把“儿”字的发音拖得很长很长,听起来阴阳顿挫。 “喂!说正经的呢,姐给你介绍一对象,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在杭州师范上学。”她一下就变成我姐了,承担起本该由我七大姑八大姨来做的事。 “不,我要十个。” “别贪心好嘛!我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合适的姐们。” “不,我就要十个!” “滚蛋!”她又用课堂资料书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利索说完就走,不再理我。 每个人的身边多少总会有几个这样的异性朋友,与她们的关系就像两条平行线,只会无限接近,从不可能相交,非亲非故,非兄弟非姐妹,可以毫不忌讳的站在一个异性立场,时而放荡不拘,时而忠肯地鞭策你的生活,这也挺好,起码这堂课的学习心得不用写啦,哈哈哈哈! 我开始在实验室里瞎晃悠,“生理实验室”,听上去这个地方貌似很牛逼的样子,其实说白了就像是医院的“太平间”,不过这里不仅有人的尸体,还有成千上万种动植物尸体,一眼望去,尸横遍野,什么织布鸟、绿头龟、西部蓝舌蜥、黑寡妇蜘蛛、深水珊瑚等等,反正是这辈子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能从这里见到尸体标本。不光如此,在禁止入内的封闭冷藏实验室内,更是储备了接近14万种细菌微生物类、病毒类**标本,据我们老师说里面不乏鼠疫病毒、艾滋病毒、**病毒等这些极度危险的物种!哇塞,这么听来这里还真是个挺牛逼的地方! 对于第一次进入这个颇具规模的“停尸厂”的人来说,在敬畏恐惧中又充满惊喜和刺激感,就像是在看恐怖片,明明已经害怕的不得了,却还是爱看,越是害怕越是想看,这种诚心找虐的变态心理我无从解释。 我向来对生物学有种难以割舍的痴迷,因此对这座实验室喜欢的发狂。在这里我见到很多原先想见而见不着的东西,比如白纪时代的恐龙蛋化石,古生代的三叶虫化石,最让我惊叹的是这里竟然存放了一件古埃及法老的陪葬品!它是半截外表镶有金属的石像,石像的样貌跟狮身人面像上的人头很相似,冷漠虐成,充满一股仪式感。好像说是有种很稀有的真菌,通常只能在一些有上千年之久的墓穴里发现,它们生长缓慢,靠吸收腐尸内蒸腾的化合物质生存,这尊石像里就有这种真菌,校方也不知道从哪搞来这种罕见的古代文物,光听听它的来历都让人毛骨悚然。 这半尊石像经过特殊处理,保存在精密的特制容器内,陈列在一间封闭的实验室,来这里的人只能隔着窗户远观,它上面泛起的一些白色小斑点就是那种真菌的真身。我观察过它很多次,发现石像的脖颈下雕刻的一种图案,跟我的一条项链吊坠上的图案很像,那条项链是我奶奶给我的,说是传家宝。之前,项链上吊坠的神秘图纹我从未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还以为是世上唯一一种,现在竟然在埃及法老的陪葬品上见到,回头我得好好研究研究我那项链是不是件稀世古董,改天没钱了就把它卖掉,说不定能发上一笔呢,太好了!我真败家。 平日里宿舍内的常态是,我窝在床上捧着手机打游戏、打游戏、打游戏,杨鹏拿着篮球在阳台上练习转球、拍球、投球,凯子抱着手机连上耳机与他的异地女友小声**、吵架、边**边吵架,李慧坐在书桌前鼓捣着不知道又从哪搞来的小玩意,王硕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沉溺于“qq农场”的偷菜游戏,网鬼讲述着跟他老爸在全国各地贩卖蔬菜、水果的商业经,借此给我们高谈阔论着一些人尽皆知的大道理……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但也各有特点,其中我认为王硕的特点特奇葩。他买的是一台两万多的苹果电脑,活脱脱一“小土豪”,我们都叫他“地主”。由于他身体发福,长了一身虚膘,所以“地主”的称谓不知何时起改为“地猪”,他不乐意我们这么叫,我们管他乐意不乐意,偏这么叫,他极不情愿的默认了。 那段时间“qq农场”这款网页小游戏特别火,地猪是这款游戏的骨灰级玩家,他拿着他那台超高配置的电脑,不干别的,只玩偷菜游戏,每天他的电脑屏幕右下角,总是站着十七八只处于隐身状态的“小企鹅”。小企鹅排成一排老老实实站好,被他一刻不停的死死监视着,哪个闪烁一下,代表农场里菜熟了,他赶紧打开网页去收,积极的没谁了! 他是个友爱又孝顺的孩子,那十几个qq账号里,不仅有他十多个干妹妹的qq号,还有他爸妈的qq号。每天他掌管着他爸妈的“菜园子”,每日无怨无悔地帮他爸妈种菜、收菜、除草、浇水,后来这游戏增设了牧场功能,他也连带帮他爸妈的牧场里铲屎、拍蚊子、负责动物交配产仔,他可谓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儿子标兵,他爸妈没白把他养这么大,真有出息! 他是个很坚定的人,从来都是手动偷菜,坚决不用游戏外挂,伟大!他也从来不购买游戏里的“狗”看门护院,就自己死盯着,要是“菜”晚上成熟他就提前定个闹铃,三更半夜起床收菜,厉害!他从来不冲q币,一分钱都不冲,他的原则是伤神费力的白玩qq游戏,就是不掏钱,气死马化腾,有种! 对于他的这份超凡脱俗的气节,我可做不来,在心里我向他深鞠三躬! 他这天又花了八千多买来一台联想笔记本电脑,妈的,土豪的世界我看不懂,电脑又不能吃,买这么多干嘛,难不成一台电脑还不够他偷菜用?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十几个干妹妹不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干妹妹,更具现代化韵味,属于关系比较暧昧和混杂的那种。由于长期无法相见,相思成疾,寂寞难耐,雄性荷尔蒙在身体内乱窜,他只好靠观看某岛国的那种爱情动作小电影进行心理自救。 李慧跟地猪的床紧挨着,见地猪病得不轻,宿舍里又全是一群大老爷们,他怕地猪性取向由此发生改变,晚上趁他睡觉时对他身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虽然他常常急切盼望着被人强奸,但他绝不希望对方是个男人。李慧整日担惊受怕,怕他的身体被玷污,怕得要死,冒着被警察叔叔抓的风险,赶紧在网上给地猪搜集了上百个少儿不宜的小网站! 第10章 洋气的称谓 地猪大喜,一个个登陆进行测试。意想不到的是,苹果电脑自带的安全系统太过安全,那些小网站植入的病毒软件太多,安全软件一检测到有病毒源,立刻就把网站自动拉入黑名单,始终打不开网页,地猪气得不轻,大吼道“什么破电脑”! 地猪财大气粗,隔了一天就去电脑城重新买了一台联想的最新款笔记本电脑,就是这么任性!他连上网,重新登陆那些网站,电脑里预装的360安全卫士“叮叮当当”叫个不停,各种危险提示蹭蹭蹭地不停刷屏,地猪视而不见,继续开心地浏览各个小网站。360杀毒软件奋力与各种木马病毒激烈厮杀,杀得不可开交,杀得如火如荼…… “噗”!在地猪成功下载好几十部少儿不宜的小电影,还未来得及一睹为快时,电脑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黑屏!地猪当场气吐血,电脑才刚买来第一天啊! 李慧是鼓捣专业户,什么东西坏了都爱拆开研究研究,瞅一瞅,修一修,然后凑活着接着用,绝对的居家好男人。在此方面他有轻微强迫症,有时宿舍里没什么可修理的,他也要找出一件东西先把它搞坏了,再修,宿舍里连接热水器的那个插板好端端的被他拆开、组装好、再拆开、再组装好过n多次。电脑黑屏,地猪想到的第一人就是李慧,他把电脑拿给李慧看,李慧琢磨良久,脑子里在“拆”与“不拆”之间犹豫不决,他没拆过这种笔记本电脑,怕拆开后安装不回去,他可赔不起。 李慧说:“这电脑不好拆,让我想想。” 杨鹏凑过去看了看,大咧骂道:“拆你大爷,这一看就是电脑软件系统出错,拆个屁!” “额~”李慧不懂软件,搞不定,把电脑还给地猪。地猪气急败坏,对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区域一顿猛敲,没动静!他又合上电脑,在书桌上简单粗暴地摔了几下,打开看了看,握草,显示屏竟然亮了,处于重启状态,紧接着正常开机! 开机后,这台电脑出现了一种令我们此生难忘的状态,360杀毒软件依然运行,但不再有任何危险警报提醒,屏幕上乱七八糟各种小游戏图标、********图标、视频软件图标几乎霸占整个屏幕,还在不停地自动下载添加新的垃圾软件,都快叠罗汉叠在一起了,可想而知,电脑中毒太深!360杀毒软件对这些明显的病毒软件视而不见,放任这些木马病毒肆虐,估计它的内心是奔溃的,对机主已经绝望透顶:奶奶的,老子在不停的杀毒,你还猛劲下载病毒,不管啦不管啦! 在电脑内发生的这场“正义”与“邪恶”的激烈角逐中,邪恶再一次战胜了正义,360杀毒软件成功被病毒杀死,没了威力。经过数百个非法小网站洗礼后,地猪买来的新电脑嫣然成为一台超级电脑病毒库,各种电脑病毒应有尽有,厉害的要死!对门宿舍的人听说地猪电脑上有“好看的视频”,会心一笑,心领神会,晚上拿着u盘美滋滋地过来拷贝资源,纷纷中暗招,往地猪电脑上插几个u盘病毒就传染几个u盘,百试不爽!从中我深刻觉悟到,祖国制定的法律很正确,不得向他人传播少儿不宜的影像资料是多么的重要,不听警察叔叔的话,你的u盘或者手机就会中病毒! (1100字) 地猪才不在乎这些,反正他有两台电脑,一台专门用于日常生活,一台专门用于装载时长三四个小时也没几句像样台词的**********。 地猪是个集体观念性很强的好舍友,有什么好东西总要与大家齐分享,此次也不例外,他招呼着大家一块看。 王凯出身于军事家庭,从小受到军事化思想熏陶,他是正义的化身,光明的使者,当然才不屑于看这些庸俗的爱情动作小电影。 地猪不服,摆弄起兰花指,发出阴柔诱惑的声音说道:“来嘛、来嘛!来看看嘛!”他的语态、神色、手势浑然天成,极富感染力,在拉客营销方面很具天赋。我猜想,他前世肯定是清朝京城内的头牌来着,只可惜生不逢时,身为男儿身的他,投胎投错了地方,他应该投胎到泰国才对。哎,投胎是项技术活,他技术不精,能怪谁! 王凯心意已决,意志刚毅,说不看就不看,跑洗手间洗衣服去了。地猪没招,他只好和李慧、网鬼缩在一起围观,他们用一双充满艺术的眼光,评定起波多野结衣、******、小泽玛利亚、********等等女星在表演上的可圈可点之处,他们志同道合,交谈甚欢。对于他们交谈的具体内容,我年纪小,根本什么也听不懂,我可是很纯洁的,用网鬼的话来说“我纯洁的跟个小白痴一样”! 小白痴就小白痴吧,我接着窝在床上打手机游戏…… 王凯洗完衣服回来,冷不丁地站在几人背后向里张望了一小会,问:“这是哪国的啊?” 李慧转身鄙视了他一眼,骂道:“靠,刚才求你看你都不看,现在不让你看了,你自己到是跑过来站后面偷看,你这人,真不要脸!” “我就瞟了一眼!”王凯厉声为自己辩护。 “一眼也是看,臭不要脸的!” “你才不要脸!”事实面前,王凯胡乱讲话打发李慧的纠缠,他愧笑着走开了,去放自己的脸盆。 李慧不依不饶,此后有事没事总拿这件事说事,他常常能有灵光乍现的想法,尤其是在给别人起外号上,“网鬼”、“地猪”、“舍草”这些称谓几乎都是他的作品,王凯自然也休想脱逃他的魔口,他一定要给王凯起个响当当的外号!为此,他废寝忘食、日复一日的思考着,白头发都多了几根,总算给王凯想出个洋气的称谓——亚麻跌费死米斯特王! 这么一大溜,牛气冲天的感觉! 此名字的灵感来源于岛国爱情动作片,融合了三国语言,原文应该是“やめてfacemr.王”,直译的话就是“亚麻跌费死米斯特王”,全部翻译成中文就是“不要脸的王先生”,一般人不懂翻译,所以猛然听上去王凯的称谓是我们宿舍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个! 王凯不乐意,每次听李慧这么叫他,总是默不作声,憋得脸都发紫了,差点半夜起床杀了李慧,辛亏王硕半夜起床偷菜看见了,才把他拦了下来,避免了一场血案的发生! 李慧对他的创作非常满意,为了捍卫自己的艺术,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喋喋不休的在王凯面前洗脑——“亚麻跌费死米斯特王,你吃饭了嘛”,“亚麻跌费死米斯特王,班主任刚才找你呢”……感觉太长,他又把称谓进行了缩减——“亚麻跌费死王,刚才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了,让你回个电话”,“亚麻跌费死王,给,这是你刚要的水”,“亚麻跌费死王,借你的手机充电器用一下”…… 经过数周洗脑,王凯精神崩溃,咬着牙默认了! 我们其余人平时走在路上都不好意思这么称呼王凯,我们怕一直“亚麻跌、亚麻跌”这么叫,会被人误认为是刚从日本拍片回来的演员,李慧不在乎这些,他沉溺于他的作品,爱得不可释怀! (对于李慧对我的称谓是什么呢——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在我的小说里写出来,在我凛冽尖锐的笔锋下,我的形象必然正气凌然!我体内每个细胞都散发着万~丈~光芒,照得太阳都睁不开眼,哈哈哈哈!) 第11章 生日聚会 我想,我应该是有一点点喜欢“恬小柔”,虽然我跟她只正式见过一面,与她近距离接触的时间加起来不足三分钟,可这三分钟给我的生活酝酿出无数的美好时光。但仔细想来,其实我对她几乎毫不了解,连她是否真叫“恬小柔”,都只是我武断的预判,我喜欢上的,恐怕只是我的“想象力”而已,我一意孤行的把她想象的太美好,而这种美好,估计无法真实存在于现实。我再也没有察觉到她的任何蛛丝马迹!我都怀疑上次那整场婚宴都是一种幻象,从未真实发生过。渐渐,“恬小柔”这个名字,以及与它相关的一切,已经从我的生活里淡出。 原本以为,一切都将这样不了了之,失落化为绝望,绝望归于平淡。可有时在归于“平淡”之前,“希望”又突然蹦出来挣扎一下,而这种“希望”所产生的效果,往往比“绝望”更令人悲伤!我又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以一种不合适的方式遇见了“恬小柔”…… 那天是周五,我参加完美术社团的活动,正要匆忙准备赶去参加李慧的生日聚会,冉雪突然拦住我,邀请我跟她一起吃饭,我感到莫名其妙,除了一次社团内部聚餐外,我俩可从未坐在一桌上吃过饭。我问为什么啊?她说不为什么,就是认识好久了,没单独在一起吃过饭。 她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吃饭,并且看她的样子是认真的,换做平时,我没有任何一个拒绝的理由,她可是一个女生,而且平时在社团里对我也挺照顾。不过今天不同,李慧那边我肯定是要去的,已经说好了宿舍全部成员推掉其余一切活动,7点准时到饭店集合,这次他可花血本请客吃饭,选了一家挺高档的餐厅。现在已经6点过半,我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得赶快打出租过去,此时对于冉雪的邀请,我有点迟疑。 “怎么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做嘛?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下次吧!”看到我的迟疑,冉雪问起。 虽然她的语调像往常一样不缓不慢,可我依然能感受到藏匿于其中的失落感,我有点无奈地说:“也没有太重要的事——今天是我们舍长李慧的生日,我现在得赶过去。” “真不凑巧,那就只能下次喽!”冉雪惋惜说道。 我想了想,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不合适吧,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冉雪说道。 我常常对她讲些我们宿舍里发生的事,这些事多半是我借用了一下各位舍友的名号,然后瞎编乱造出来的,反正她听起这些挺开心,因此她对其他几人的名字耳熟能详,我说:“不对啊,我认识你,王凯也认识你,没关系,跟我一起去吧。” “让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啦,你上次不是还说想跟着我一起蹭饭嘛?今天碰巧赶上了,就走吧!”我不想让她回去后感到失落,不断怂恿她。 “那好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6点42分,匆忙中我拉住她的手,朝校门外跑去:“赶紧走吧,要是迟到了他们今晚会把我关进阳台不让我睡觉,他们坏得很,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冉雪“嘻嘻”一笑,顺从地跟在我身后一起跑……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开到了饭店门口,我俩下车,七点过了一点点,我特意对她叮嘱道:“一会见了他们,可千万别把我讲给你的那些事捅出去,记住了,别出卖我!” “我知道,他们坏得很,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我要是把那些事说出去,他们今晚不仅会把你关在阳台,还会让你跪在鞋刷上忏悔!” “聪明!”我微笑,伸出手与她击掌,以示建立起同盟信任关系。 我走进二楼包间,已经有十一二个人围坐在一桌嬉笑打闹,我扫了一眼,其中除了我们宿舍几人外,还有几个李慧的老乡和我们同班几位女生,冉雪紧跟在我身后也走了进来。 看我进来,李慧本来是想责怪我迟到,一会要罚我多喝几杯酒,见我身后冒出个冉雪,到嘴边的话突然改口,说:“哟!辰腾,这什么情况啊?” 其他几人的目光也转向我俩这边,神色各异,像发现了一块新大陆,起哄说道:“哟!辰弟,看来是有情况啊!这位是?” “这不是冉雪嘛,欢迎欢迎!”王凯打岔说道,开始套近乎,他只参加过两次绘画社团的活动,社团里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对于冉雪,他到是记得很清楚,漂亮的女生似乎到哪里都很受宠,总给人印象深刻。 “嗨呀!你们这帮小子,别乱猜想好嘛,她是我在美术社团的朋友,刚才碰巧遇见。”我努力把控自己说话的语调,试图打消他们胡乱的猜忌,在一些方面,他们的想象力比我还丰富,我对着李慧说:“你不是说要多找些漂亮妹子过来吗,看她——我够不够义气?”我的眼神指向冉雪。 “够义气!”李慧憨笑,然后对我说:“还站那干嘛,你倒是赶紧让人家进来坐啊!” 冉雪款款走进,并没有在意我们的谈话内容,宛然一笑点头说道:“大家好,我叫冉雪,请多多关照!” 庆祝开始,李慧请我们吃的涮锅,我们敞开了吃、敞开了喝、敞开了说、敞开了笑,恨不得把余生的欢乐全部提前消耗在今晚!冉雪大方得体,很快与周围人打成一片,有说有笑,有她坐在我身旁,我都感觉自己的魅力暴增了数倍,她今晚也显得格外美丽,但她的美并非源于我的关系,她本来就很美! 这种场合免不了要喝酒,我的酒量算是一般般,不好也不差,反正每次参加类似的聚会,第一个倒下的人不会是我,撑到最后的人也不是我。 今天我们像往常一样还是玩骰子,谁输谁喝酒。这群家伙今晚好像有点联合起来故意针对我,以前我喝酒常常跟他们耍赖、胡搅蛮缠,能混过去就混过去,这样可以少喝点,今天他们每发现我耍赖作弊一次,就要死活罚我多喝三杯,我跟他们胡搅蛮缠,他们跟我胡搅蛮缠的更厉害,而且他们好像还在一直灌冉雪喝酒! 其实我懂他们的用意,可我与冉雪之间的关系确实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我不清楚冉雪的酒量,她喝了几杯也无明显大碍,不过这酒喝多了固然对身体不好,我挺担心她的身体,毕竟是我把她带出来的,我怕她喝太多一会回去身体不适,所以后来让她喝的酒基本都是我在替她喝。 冉雪的手一直在下面拽我的衣角,示意她可以,不用我替她喝,或者嘴唇有意无意地贴近我耳边,口吐芬芳,小声说让我少喝点。她这样做,让我更加不想伤害到她,我依然替她挡下所有的酒。 第12章 飘飘然 我说我喝多了,停下来缓一缓,他们几个人也喝多了,根本不让停。我装死不喝,他们就齐刷刷针对冉雪,我又不能踏踏实实地装死,妈的! 他们就好像抓住了我的软肋…… “今天是李慧的主场,你们这群人干嘛,到底是在干嘛——老想灌倒我!”我脸贴在桌上,敲着筷子半死不活地抗议道。 “谁灌你了,又没逼你喝,你把冉雪的那份都喝了干嘛?今天高兴,倒一个算一个,你自找的!”李慧说道。 “别欺负他了,我不太会喝酒,你们玩吧,别让他再喝了!”冉雪拍着我的背,向他们求情。 “不行嗷!今天谁不喝谁不是男人,辰腾,赶紧把你眼前输的那三杯喝了,干啥玩意呢,留着养鲸鱼呐你!”李慧一老乡挺彪,也一直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么多人在场,我总不能丢人,硬撑着,咬着牙一连闷下那三小杯白酒,打了个嗝,说:“继续!” …… 我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脑袋晕沉,全身发热,身体轻飘飘,感觉踮起脚尖就能脱离地球引力束缚,直接飘进外太空,我把椅子紧挨着后面的墙壁,然后抓紧椅座,避免自己“飞起来”!喝得越多,脑子越乱,脑子一乱,输得越多,输得越多,喝得更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厉害!叫来的两箱啤酒、三瓶五粮液和一瓶红酒,差不多有一瓶五粮液都是我一个人喝掉的…… “舍长,明天给咱们宿舍买两条鲸鱼当宠物养吧,我这五杯酒就留下来往鱼缸里填!”轮着转了一圈,我又输了好多,面对眼前积攒下的五杯酒,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养你妹!赶紧着。” “养只‘你妹’也行啊。”我开始意识模糊,思想迟钝,他们说的话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你妹’是什么鱼啊,我没听过,用白酒养没事吧?” “‘你妹’就是‘你妹妹’,美人鱼,你说能不能养?” “我没妹妹。”我顿了顿,说道,“我要去厕所,我要撒尿。” 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我不行了,我得去厕所躲一躲。坐那还好,一起身,离开椅子,我都感觉不到腿的存在感,背上有些冒汗,路面扭扭歪歪,像一副抽象派画家画的油画,我也不知道身体是如何在空中移动,反正它就是在移动,并且顺利移动到餐厅内厕所所在的位置。 我小腹很胀,刚进厕所就解开腰带,拉下内裤,找小便池,这家餐厅的厕所没小便池,只有几件隔离的单间,我推开离我最近的一间,里面有人,一看是恬小柔,我说了句“小柔你也在啊”!她木然。 我关上门,换了隔壁另一间,门锁上了,估计有人,再换一间,推开门又有人,是个不认识的女生,她大声尖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我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赶紧关上门。今天奇了怪了,厕所怎么这么多人,还都是女人,我又找下一间。 一间被人从内推开,又是个女的,眼神在我身上闪了一下立马低下头跑出去,有些惊恐地叫到:“有流氓!” 流氓在哪,我不清楚,管他那,反正应该也不会流氓我,我急着要撒尿,踉跄走进没人的那间,关上门,开闸放水。我浑身无力,低下头部顶在墙上,嘴里的唾液如泉涌一般往上冒,我知道我要吐了。 (1100) 呕吐感来势汹汹,根本无法压制,刚才吃的、喝的一股脑全部吐进厕所,胃酸和消化到一半的食物残渣黏在嘴里、鼻孔里,这酸爽——真他妈难受得要死要活!吐完一次,没过几秒,紧接着又来第二次,我干脆不出厕所了,蹲在那,等着它来第三次,有种你赶紧来!我脑袋越来越昏沉,意识涣散,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我躺在宿舍床上,全身发酸,脑袋里依旧像装了几十斤沙袋一样沉,并伴有过电一般的阵痛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瞬间移动到床上,我只记得我在厕所蹲着…… 杨鹏、李慧和隔壁宿舍里的几人在宿舍里摆了张桌子,围坐在一起玩“三国杀”,“杀杀杀”、“闪闪闪”、“万箭齐发,你死了吧”、“万箭齐发你个大头鬼,无懈可击”……他们玩得很嗨,可把我吵死啦!我睡眼惺忪,问他们几点了,杨鹏说八点半,我说八点半咋还这么黑,他说是晚上八点半,当然黑!妈呀,我睡了一整天,辛亏是周六不用上课。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我决定还是接着再睡…… 小憩了一会我又醒了,隔壁宿舍几人都走了,我感觉宿舍里他们几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似笑非笑,我问他们今天发生了什么可乐的事,给我讲讲。 李慧走进我的床头,面露神秘微笑,问我:“辰弟弟,你醒啦,昨天你都看见什么好看的画面了,给我们讲讲!” 我诧异,说:“没看到什么好看的啊,我只记得我在厕所吐!” “再想想,还有其它的什么?” 我拼命回忆起昨晚的事,我喝不下酒,去厕所避难,进了厕所解开裤袋,拉下内裤,见没小便池,去厕所的小隔间,推开门,看见了恬——我打住,问:“我昨天是不是进了女厕所?” 李慧呵嗤一笑,说:“对啊,在里面有看见什么精彩画面,给我们讲讲!” 我语塞! 李慧把我想不起来的事补充填满:有人去餐厅前台反应女厕闯进了个男人,女顾客没法上厕所,那个男人也就是我。我把厕所门在里面反锁,餐厅方面找来钥匙才把门打开,我赖在厕所单间不走,说要“吐完再走”。有服务员知道我跟李慧他们是一起的,就通知了李慧他们几人,把不省人事的我从厕所里半推半拽地拉了出来……然后就拉回宿舍,几人合力把我推到了我自己的床上,脱了鞋,盖上被子…… 我无语! 李慧在讲述的过程中,其余几人不免要添油加醋说道几句,把这一过程修饰得更精彩一些,他们笑个不停,笑得眼泪都快溅了出来,他们可都憋了一整天,就等着我醒来呐! 我恼羞成怒,大吼道:“别笑啦!有什么好笑的。” 李慧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说道:“都别笑啦,给咱辰弟点面子。”说完这话,他立马又大笑起来。 “去你大爷的,你还笑!”我抡起枕头使劲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他双手在空中抓住我抛向他的枕头,又朝我抡了回来。 我边威胁边恳求他们别把昨晚发生的事散播出去,否则我就要杀人灭口!要让班里同学知道这事,我以后怎么在熟人面前混。 他们爽快地说“好”,然后一本正经的问起;“老实交代,你跟昨天那个叫冉雪的女孩是什么关系?” 第13章 盘问 “能有什么关系,朋友关系呗!” 男生在一起的话题总少不了女人,出现一张新鲜面孔,他们肯定要盘问一番,盘问就盘问呗,没什么大不了。 “朋友关系能这么好,还给你送吃送喝送药。”杨鹏说道。中午我电话一直响,我睡得跟死猪一样没接,杨鹏替我接听了电话,是冉雪打来的,她给我送来一些吃的东西,杨鹏帮我下楼去取的。 我看了一眼,桌上放了一个女士餐盒,还有几种不同口味的面包,和一些药,我连忙给冉雪打过电话,昨天在她面前出丑出大了,我得好好解释解释。 很快电话接通,我说:“冉雪,是我。” “哦!你醒啦?” “嗯。那个~那个昨天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让你跟我在一起热闹一下,结果——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我挺开心的,别放在心上。”冉雪说道,“对了,我给你的东西你见了嘛?就是我让你们宿舍杨鹏给拿上去的那些东西。” “见了。” “吃了吗?” “还没呢,正想要吃!”我看着桌上的食物。 “哦,那个餐盒里是我做的‘橄榄蜂蜜汤’,有醒酒作用,是我妈教我做的,我爸也常喝酒应酬,我妈就做这种汤给他喝,很管用,你记得一定要喝,这会估计凉了,喝之前最好先热一下!你肯定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我也买了一些面包和零食,可别忘了吃,还有治胃痛的药,要是胃实在难受,别硬撑,吃点盒子里治胃痛的药比较好,一次两片。”冉雪说了一大串。 “谢谢,麻烦你了!” “你以后不要跟我客气好嘛?” “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我笑着说。 “先这样了,注意休息。” “嗯,拜拜!” “拜拜!” 打完电话,我下床把餐盒里的汤放进电饭锅里热了一下,吃了点面包,把一些零食分给了宿舍其余几人,企图用吃来堵住他们的嘴,好让他们对我的审问早点结束。 零食有限,所以用零食堵嘴的效果无法持续太久,他们吃完,熄了灯,躺在床上,开始了每日一次的“睡前卧谈会”,网鬼又翻开前面的问题问我:“你进了厕所到底看见什么没?说说呗。” “我进去时厕所里没人,就我一人,能看到什么。哎呀,这有什么好问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放屁,我和杨鹏过去拉你时,明明看到两个女的从厕所走出来。”李慧说道。 “哦,我喝多了,记不太清,好像是见了两个女的在厕所。”我尽量敷衍了事。 “那你还说什么都没有!我看见其中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挺眼熟,感觉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李慧思索着。 “嗯,是挺漂亮的。”杨鹏也跟着说。 “对了,杨鹏,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别人家婚礼上蹭饭嘛,婚庆表演的乐队里,有拉小提琴的,昨天遇到的那女生像不像其中的一个?” “那都好几个月前的事,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早忘了。” 听李慧这么一说,我心头一惊!不会吧,昨晚我开门看见的第一个女孩难道真是“恬小柔”,我以为是我酒喝多了,看错了,没当回事。我努力回想起昨天那个木然的表情,越想越真实,越想越糟糕…… oh,mygad!我知道她为何是木然而不是惊叫,她可能也同样认出了我! 怎么会这么凑巧?为什么偏偏是她,一个我天天期待可以偶遇的人!我想过无数个与她相遇的场景和画面,好的坏的都想过,最糟糕的也没我昨天所做的事更糟糕,简直荒诞到可耻! 为何两次与她真实的相遇都跟厕所有关,难不成她是管饭店厕所的所长嘛?可也不能够管两家隔了几十公里远的饭店吧,这不合情理啊!又难不成她真是妖怪变的,引诱我,想吸我阳气,那她也太煞费苦心了吧,隔了快大半年,何必呢?直接过来吸不就得了!或许跟我商量商量,少吸点,别把我吸死,我也可以勉强答应……这让人不得不胡思乱想! “你们别说了!”我内心焦躁,咬牙切齿的吼道。 “嗨哎,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就算看到了也什么没关系,男人嘛,这有什么大不了!”地猪说道。 我面如死灰,辛亏他们不知道实情!我在厕所是没看到什么,她们都蹲在厕所,可推开小隔间的门那会,我是站着的,还暴露了——不该暴漏的部位……丫的,走光了,还是在恬小柔面前走光的,还走得特别明显,这下可完蛋了,我苦苦伪装了18年的大好有为青年的光辉形象就此毁于一旦,现在她肯定认为我是个“超级无敌变态大色狼”! 要那个人不是恬小柔,而是别人,那我还能为心无愧,在心里厚颜无耻的撂下一句“就当小爷我给你们发福利了”,接着继续伪装下去,反正很多陌生人以后见不着、也没必要再相见。可偏偏是我很想再遇见的恬小柔,这下可好,在我最想展现自身魅力的人面前出丑,把我想继续伪装“真善美”的信心都给打击的无地自容! 趴在床上心乱如麻,像被一群人砸了无数块棱角锋利的小石子,又像无数只肥胖的蠕虫聚集在心头不停地蠕动着,我想找块豆腐撞死,我想吞下铺在身下的一整块床单,我想钻进墙角的那一道细小裂纹从此与世无争,我想……我想了一切我可以想到的愚蠢事情,想靠更加愚蠢荒谬的事抵消掉这件事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可是不能,因为我想不到有比这件事更加愚蠢荒诞了!我好想现在立刻马上把恬小柔拉出来,然后站在她面前,大声说,“恬小柔,其实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那件事纯属意外”!可我不能,我连她在哪住都不知道! 我迫切希望生活能像一盘磁带,那样我就可以马上把时间倒退到昨天中午,或者更早,我会劝说李慧选家一般的餐馆随便吃点,那样就见不到恬小柔,也不会发生昨晚的那一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切都晚了,好丢脸啊…… 天也晚了,浓稠的夜幕始终无法将我推进梦里,睡了一整天的我此刻清醒得要命,我止不住的一直在想昨晚在厕所发生的那一幕!趴在床上,把头和身子紧紧蒙进被窝里,开始在心里进行强制性自我催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睡觉,周公赶紧把我带走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睡觉…… 第14章 寒假 此前,时间冲淡了我对“恬小柔”的记忆,渐渐我不再想她,现在,我不敢再去想她,一想起她,就让我联想起那晚我做的荒唐事,心里便泛起一阵阵尴尬和羞愧感,羞愧到连我自己想起这些都能不好意思的暗笑起来,然后就是无地自容!不想了,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赶紧翻过这一页…… 时间过得飞快,寒假不期而至,对于这个寒假,我并未产生太多兴奋感。与紧张压抑到令人窒息、放假一大堆作业的高中生活相比,在大学里的每一天都能看成是在放假。大学课程排得最满的一天,也不过只有3节课,课时加起来不会超过7小时,如果不满的话,一天就只有1节课,早上上完两个多小时的课,就可以休息一整天,这日子舒服得要死!不过学校提供了一些选修课,想要拿毕业证的话,四年内也必须学几门选修课并通过考试,这些空余时间可以用于学选修课,很多选修课大一、大二,甚至到了大三都能再学,时间自由的很,可以自由调配。 有些人对此还不够满足,想出更厉害的招,他们把自己白天和晚上的作息时间一颠倒,晚上在校外疯玩,然后白天趴在课堂上呼呼大睡。他们每天坚持用药,什么药?当然是“白加黑感冒药”,晚上服白片不瞌睡,白天服黑片睡得香,一般新手服用一段时间就能习惯这种生活,就可以停止用药,毕竟是感冒药,所以不能拿它当钙片吃!这些人上课前老师点名时醒来喊个“到”,每次考试前几天加紧用功学一学,保证及格不挂科就成,这批人的日子就几乎每天都在放假! 总之,在大学,节假日的存在感微乎其微,这是头一回学校宣布放寒假后,我不想急着收拾东西回家。 学校放假也放得特凶,这次寒假足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一想到回家后爸妈见到我顶多能慈颜善目两天,第三天他们铁定会开启唠叨模式,我也随即开启吃、喝、睡、上网、看电视、打游戏的循环模式,我就后怕!这两种模式碰撞的最终产物是:我在烦闷中无聊到想死! 我决定找份工作打工,找个不回家的好出路,还能赚点零花钱,两全其美。 我在学校的“托尼研究所”谋到个临时性的差事,它是学校内部自建的一个研究生物化学方面的研究所,里面有些工作人员过年回家,因此需要招收一些学生临时性的当助理,补充人手。在这里中午能管一顿饭,住的话直接住在学校宿舍即可,方便的很,每天还给发150元的工资,这对我来说是笔很可观的钱。 第一次去面试,有点紧张,我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能胜任工作内容,反正就一鼓作气,死马当活马医,电话联系好后,在约定的的时间跑去面试了。接待我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身材风韵,有点成熟女人那种魅惑,我注意力偏重于集中在她身上,所以也就不太紧张。她问了一些关于化学器材和生物细胞方面问题,对于她的问题我多半只懂个皮毛,一知半解的凑活给她回答,就这么稀里糊涂被录用了。借此,我认识了两个非常铁的兄弟。 对于我人生的第一次有偿工作,我很兴奋,我终于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第一天上班,我早早吃过早饭就兴高采烈地去了研究所,到那时遇见两个跟我一样,也是被招进来的学生,比我来得还早,呃……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同班同学高建伟。我跟班里一半的同学都不熟,往常除了待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外,大家在一起相互交流的时间很少,上完课拍拍屁股走人,各忙各的,所住的宿舍也很分散,相互见面的机会很小。跟高建伟的交际属于特不熟的那一种,感觉我俩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他身材显胖,脂肪层很厚实,但行动机敏,超爱打篮球,是篮球场里一只灵活的胖子,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憨厚的基础上有点机灵。 我曾因为某事去过他们宿舍一趟,见他坐在书桌边用一只手写课外作业,另一只手在不停的拍篮球。一般人在思考问题时,会喝杯茶或者咖啡,或是点根烟,使注意力集中,他在思考时,要不停的用一只手拍篮球才能把注意力集中,他的这种怪癖让我更加确定,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我天生缺乏运动细胞,极度厌烦各类运动项目,篮球排前三。 另一个人,他跟我不同班,不过在一门选修课上,我见到过此人。我记不清他的具体名字,只知道他的外号叫“三炮”,外号总是比名字好记点。我上面所说的那种把白天和黑夜的作息时间颠倒的人,他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据说他喜欢玩女人,呃——这可能是全地球直男的共同爱好吧!不过他是玩得很牛的一个人,晚上身边常带着不同的女孩出去厮混,有时也会在校外带进一些女人住进男生宿舍,每晚至少必来“三炮”,因此他们宿舍人称他为“三炮”,后来便传开来。情况是否属实我不清楚,反正听上去他的生活很糜烂。这人跟我更不是一路货色了! 我们三人都不太清楚具体的工作内容,只知道是来当助理,给研究所的这些老教授当助理,听上去挺高大上。大约干了两天,基本懂了,我们就是来打杂的,做最最最基本的工作,比如给实验用的小白鼠和兔子喂食、擦实验用的桌子、扫地、收纳整理用过的实验器材、帮人找东西等等各类琐事! 这种工作说难不难,看起来随便找个清洁工阿姨就干了,何必找我们?其实不然,这里的很多化学器皿和化学药品,在使用、收纳、存放等方面都有严格程序步骤,这些看起来简单琐碎的步骤,如果在清理和收纳时不注意细节,轻则导致下次实验数据不准确,浪费人力物力,重则会产生安全事故。 我一直觉得在大学待了半年一无所获,无实质性学到什么,这只是我肤浅的认识,一些知识是你潜移默化学到的,某一天突然遇到相关联的事情要处理,你不懂具体怎么做,但只要有人稍微点拨你一下,你便可以很快上手。 我们三人跟小白痴一样的学生,挂着一个“实习助理”的名号,每天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边干边学,还挺有意思。搞不定的事问那些老资格的博士生或者教授,更多的时候是我们不好意思总过去问,所以三人相互讨教解决,关系逐渐凝聚起来,常常形影不离! 相处一段时间,感觉根本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人,也会其乐融融的厮混在一起。虽然我没老高那么喜欢篮球,我没三炮那么风流,他俩也不怎么喜欢看动漫,但我们就是每日混在一起! 三炮真名叫“薄达”,私下我俩还是一直他叫“三炮”,说起来顺溜,听起来通畅。一般称高建伟为“老高”。他俩叫我“辰哥”,其实我比他们小一岁,有点占他们便宜了,他们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