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魔鬼》 第1章 河边男尸 盛夏季节,晚上,天阴的很沉,北方天空闪烁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不时传来轰隆隆地雷声,阵阵清风袭来,令人们感到格外的凉爽,一个农家小院,一男一女走出了家门。 “金强,晚上回家向爸爸赔个不是,把你的犟脾气改改,不能让老人太伤心了,他毕竟是你的爸爸。” “他还能把我咋样?实在有些太不像话了,我的心里十分别扭,不行明天咱们就把结婚手续办了,我看他怎么办。” “尽量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那样人们对我有误解,会说我的不是,这事也不能着急,得慢慢地劝导他,以后会明白你的苦心。” “秋兰,我实在不想回家,爸爸有着他的想法,可谁又能理解我的心,他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哪有这样做老家的?” “不要说了,不行你还回来,我等着你。” 俩人来到公路上,金强挥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秋兰眼里流下了伤心眼泪。 回到家里,秋兰把门关上,一人坐在床头呆呆地**,眉头紧皱,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可又是显得无可奈何,随着一阵狂风和强烈的电闪雷鸣之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起身把窗户关好。 夜深了,轰隆隆地雷声、哗哗地雨水声变成了催眠曲,人们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家单位职工宿舍内,突然传来几声男人喊叫和女人尖叫声,在夜里很是瘆人,但很快被雷声和雨声淹没,丝毫没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雨停了,夜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天空中偶尔出现几道闪电和轰隆隆地雷鸣声,已显得那么遥远。黑夜里,一辆疾驶而来的红色面包车停在康庄大桥上,乘着黑黑的夜色,两个人慌慌张张地把东西抛下河去,然后扬长而去。 人们都说七月天气犹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反复无常,这不,夜里气温还是凉爽宜人,使人们度过了一个清爽之夜。下午的天气依然是骄阳似火,天公一改夜里的柔情,肆无忌惮喷射着光和热,火辣辣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整个大地像被蒸发过一番,到处散发着热气、潮气,使人们心里感到特别地憋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雨,好雨知时节,这给赖以土地为生的农民带来极大希望,不用说,今年粮食又可增收一成。中午吃完饭,李秀芝的父母告诉姐弟俩下午加把劲,趁着地里湿度大水分足,赶紧给庄稼施肥,为秋后玉米有个好收成打下基础。 正在地里施肥的秀芝姐弟俩已是满头大汗,由于天气炎热,茂密的玉米地里一点不透风,加上化肥中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更加使姐弟二人感到燥热无比,秀芝的花色衬衫和弟弟虎子的背心全都湿透了,秀芝白皙的脸庞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红,虎子浑身上下黑的发亮。 “姐姐,这叫什么鬼天,烤的人一点透不过气来。”虎子抹了一把脸上汗水,嘴里感到淡淡的咸味。 “我热得可受不了了,有些晕头转向,不行,我得痛痛快快下河洗个澡。” 秀芝直起腰来深深地喘了口气,“也好,咱俩歇息会儿再干,这天真是热得让人实在受不了,下午把这活干完就行了。”她边说边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这天气实在太热了,看看已经到了地头,也该歇息一会儿了。 姐弟俩来到河边,几个孩子正在河里游泳,他们大声地吵嚷着,见到虎子到来,招呼他赶紧下河,见到那清澈的河水,迫不及待地扔掉背心,甩掉凉鞋。“扑通”一声,一个鲤鱼跳龙门翻身跃入河里,这一猛子扎了足有十多米,才露出头,张开双手朝姐姐做着鬼脸,姐弟俩开心地笑着。 秀芝蹲在河边,用手捧起清澈的河水洗了洗脸,阵阵微风吹来,轻轻地拂过她那秀丽的脸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一双美丽大眼向远方眺望。 忽然,她发现前面河边凹进的地方漂浮着一个鼓鼓的东西,随着河水在上下蠕动,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虎子,快看前面的那个地方有东西,瞧瞧是什么?”秀芝大声朝虎子喊道。 “知道了。”虎子答应一声。 随即招呼两个男孩一同游了过去,见是一个鼓鼓的麻袋,几个孩子光着脚丫上了岸,驱散了围着转的苍蝇,使劲地拽住麻袋,将它拖上岸边,这时他们才发现麻袋太重,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太沉了,姐姐,你快过来看看,不知里面装的是啥东西。”虎子边解开麻袋口上边的铁丝边说。 “说不定是谁丢掉的吧?快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秀芝边走边说。 “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打开看看再说?”虎子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打开麻袋一看,三个孩子不由大惊失色,吓得头发根都竖立起 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另外两个孩子大叫一声转身跑开了,只剩下虎子一个人呆呆地**,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我的妈呀!姐姐你快来看呀!这里面装的是个死人!”虎子惊恐地叫道。 “没事尽瞎说,里面怎么会有死人?什么东西会把你吓成这样,还算是什么男子汉!见不了什么大阵势。”秀芝笑着说。 走近一看,顿时使她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只见麻袋里面露出一颗白森森的人头,面目全非,像炸开了花的馒头一般,狰狞可怕。秀芝被吓得魂飞天外,毛骨悚然,赶紧用双手紧捂住双眼,嘴里“哇”地大叫一声,扭头跑开了。 原来里面是一具血肉模糊的**男人死尸,由于已经被水浸泡得不成样子,五官已完全变了型,眼睛瞪得很大,牙齿外露,白森森的可怕到了极点。 “妈呀!快来人啊,这儿发现死人啦,快来人啊!可吓死我了。”秀芝惊慌失措地边跑边喊,连鞋都跑掉了一只,自己浑然不知。 她这一喊不要紧,几个孩子也跟着大声喊叫起来,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惊恐程度可想而知。喊叫声惊动了正在干农活的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从玉米地钻出几个人来,赶紧过来观看,人们一见此时的惨景,也不由心惊胆颤,他们一辈子都没有看见过的事。胆小的一看立刻离开了,远远地观望着,现场只剩下几个胆大小伙子,见到这一情况后,立刻有人用手机向110报了警。 人们等待公安局的同志到来,纷纷议论死者一个什么人,为什么被人杀了,他被杀的原因是什么,尸体怎么会到了这里,这是一起什么性质的案件,杀他的人又会是谁? 此时是二00五年七月十九日下午三点十二分。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传来,一辆墨绿色三菱警车和现场勘察车“嘎”地一声停靠在路边,几名公安干警急步向出事地点奔来。 走在前面的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郑万江,今年28岁,省公安大学毕业,身高一米八五,健壮魁梧,满脸一幅冷俊之英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浸透着威严感。女的叫黄丽梅,芳龄26岁,身材苗条,英姿飒爽,颇有一种女刑警的风范。另外一个叫孙耀章,今年27岁,个子比郑万江稍微矮些,四方大脸,面部黝黑,他俩是县刑警大队侦查员,还有两名是刑警队员。 另外两个人在场的人们都认识。40岁的中年人叫张龙,张家湾镇派出所所长,30岁左右的年轻人叫程景刚,是张家湾镇派出所干警。因为五福庄是张家湾的辖区,他们是首先接到报警电话。比郑万江他们先到达了现场,由于案情严重,于是急忙报告了公安局刑警大队,请他们来勘察现场。前来迎接他们还有五福庄村支部书记左中全,个子不高五十来岁,打扮和普通农民没有啥两样。 张所长简单介绍了案情基本情况,五福庄村支部书记左中全,讲述了秀芝姐弟俩发现尸体的经过,郑万江验看了尸体,询问有关细节。黄丽梅举着摄像机逐个角度对尸体进行了现场录像,孙耀章对尸体进行了检查,记录着有关情况。 麻袋里除了尸体以外,没有任何遗留物品,说明凶手事先有充分准备,是从杀人第一现场转移尸体抛到河里,这是第二现场,郑万江他们把尸体检查完以后,让两名刑警把尸体抬上现场勘察车。 尸体被运到公安局,法医马上进行尸检工作,在公安局会议室里,郑万江做了案情汇报。 死者系男性,27岁左右,身高1、75米,身体较为粗壮,经检查,死者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无溺水迹象,鼻腔和口内无异物,排除是溺水身亡,可以确定是死后被装入麻袋抛入河里,面容严重被毁,全身衣服被扒光。面部被人杀死以后,故意用碎酒瓶将面容毁坏,伤口里面发现了啤酒瓶碎渣,尸体经水长时间浸泡已无法辨认,并已开始腐烂,唯一特征右胳膊上有一条长约八厘米的疤痕,是以前被利器刺伤所致。 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死者是在乘人不被的情况下,被人用尼龙绳勒死,然后移尸抛到河里。死亡时间大约应该五十个小时以前,也就是说死亡具体时间应该为七月十七日晚上十二点左右。凶手十分残忍,行凶杀人后怕被人认出死者面貌,故意将死者面容毁坏。至于那条装尸体的麻袋,是一个普通的麻袋,没有什么特殊的特征,任何一家经营日杂商店都可以买到,但是新的以前没有用过,通过目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 有关尸体的详细情况,待经过法医进一步尸体解剖后才能确定。 “我认为,为了尽快破案,查找真凶,应首先确定死者的真实身份和案发第一现场。”郑万江在会上向公安局局长储明香汇报说。 至于死者的身份,通过观察,发现这具尸体有一定的特点,他的脚腕骨和手腕骨与别人不同,右脚掌的着力点比较大,已形成薄薄一层茧状,手腕骨尤其是手指骨比较突出,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个司机,而且是个开大货车的司机,驾龄时间在十年左右。 至于第一现场,从尸体上来分析,没有博斗的痕迹,死者是在没有任何防备和反抗的情况下被杀害,他的全身没有一处伤口,经检验体内也无内伤,这一点可以说明。综合上述情况,杀人第一现场应该是死者非常熟悉的地方,凶手和死者认识,并且较为亲密,这有待于死者的身份确定以后,方可着手进行调查,应从他周围所熟悉的人开始入手调查,查出杀人第一现场,这样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杀人凶手。 郑万江提出了自己对尸体的看法及侦破方向。 局长储明香听了郑万江的案情简要汇报,没有提出不同的意见。他指出,这是今年以来发生的一起最为典型、恶劣、严重的刑事案件,它不同于一般的治安案件,严重扰乱了人民群众正常生活秩序。今年以来,特别是在三月份以后,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上级公安部门的统一指挥下,开展了春季严打行动,从严从重打击各类违法犯罪活动,重判了一些违法犯罪分子,使违法犯罪分子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总的形势是好的。但是仍然有一些不法之徒,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所驱动。不惜以身试法,依然采取暴力、残忍手段疯狂作案,其行为严重危害社会,威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通过现场勘查,可以说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杀人动机目前暂时还不能确定,但其危害性是可想而知,为了确保全县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必须争取在最短时间破案,缉捕杀人凶手,种种迹象表明,杀人凶手十分残暴和狡猾,有着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是个作案老手,这就需要全体同志们齐心协力、冲破层层迷雾,下大力量尽快查出凶手,给受害者及全县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经局党委研究决定,成立‘七、一九’案件侦破专案组,由刑警大队长郑万江任组长,黄丽梅、孙耀章为成员,负责案件的具体侦破工作,力争在最短时间内将凶手抓捕归案。各部门要全力配合案件的侦破工作,争取早日破案。”储局长下达了命令。 “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决不辜负局领导对我们的信任和期望。”郑万江三人齐声回答。 “下面安排一下具体侦破工作。”储明香说。 第2章 协查通报 储明香和郑万江三个人一起具体研究制定了侦破方案,确定了工作重点。(.)当天晚上,市、县两级电视台在晚上新闻联播后,分三次播放了协查通报。内容如下:七月十九日下午三时许,公安局刑警大队在张家湾镇五福庄村河边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具体特征:性别男,年龄在二十七岁左右,身高1、75米,体格较为粗壮,赤身**,右胳膊上有一条长八厘米疤痕,法医鉴定是被利器所伤。死者是在乘人不背的情况下,被人用尼龙绳勒死,案犯为掩盖死者的真实面目,故意将面容毁坏,使其无法辨认,为及时侦破案件,缉拿元凶,望请广大市民积极提供有关线索,协助公安机关侦破案件。 并公布了联系举报电话,同时市县两级广播电台也播放了协查通报,全县各镇、区及邻县公安机关、派出所在次日分别张贴了协查通报和死者模拟图像,以尽快得到相关线索。 信息发出后,川河县公安局刑警队接到了不少电话线索,并有人亲自到公安局提供线索及有关情况。但经过刑警大队逐一甄别,特征与死尸不相符,都被一一否认,调查工作陷入困境,没有得到一点线索,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在案情分析会上,郑万江谈了自己对案件的看法。认为,要查出被害者的真实身份及工作单位等有关情况,重点放在排查大货车司机方面,查找失踪人员,再从死者周围的人际关系、社会背景、经济收入等环节入手,才能深入展开侦破工作,查找杀人凶手。 “说的有道理,通过这两天来大家辛勤努力的工作,但结果却不容乐观,致使侦破工作陷于僵局。”储明香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只有确定被害人的身份,才是侦破此案的突破口。我们只有扩大侦查范围,依靠广大人民群众才是侦破此案的关键所在。” 如果杀人凶手是本县人的话,通过这两天来的新闻媒体报道,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就必须出来活动,必然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那样会大大缩小了侦破范围,为以后的侦破工作打下基础。专案组要充分开动脑筋,积极寻找有利线索,尽快找准侦破案件的突破口,以便顺利的开展工作,尽快抓捕杀人凶手。 “我们完全同意储局的意见,全力展开排查工作,力争在短时间内确定被害者的身份,以打开案件的突破口。”郑万江说。 侦破小组完全表示赞同,并研究了具体行动方案。为了更加深一步了解案件的有关情节,郑万江他们三人又找到当事人李秀芝姐弟俩和有关人员,仔细询问了发现死尸的每一个细节。并对发现死尸现场进行再一次的勘察,生怕有一点遗漏,但没有发现其它异常情况,只得徒手而归。 这时,黄丽梅拿来法医的验尸报告,在死者的胃里发现有大量酒精成份,而且是啤酒含糖量比较高,这说明是死者先被人用酒灌醉,使其在毫无防备或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凶手出其不意用绳子勒住死者的脖子,致其死亡,为了掩盖死者的真实面目,又将其面容毁坏,然后把尸体装入麻袋,将尸体抛到河里。凶手并且十分熟悉本县地理环境。从目前情况看来,杀人凶手绝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人以上,并有着便利的交通工具,一个人是绝不会把尸体搬运到案发点。 第3章 桥墩血迹 为了查找抛尸的始发点,以便开展下一步的工作,郑万江和黄丽梅驱车再次来到案发地点,今年夏天雨水特别多,昨天夜里刚下过雨,地面还很潮湿,他们二人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分东西两方向顺着河边向前走着,意在寻找有价值的线索,确认抛尸的具体位置,已缩小调查范围。郑万江向西面,他向四周查看着,思考着被害者是从那里被扔下河的。 郑万江来到一座桥下,这是康庄大桥,抬头看看桥上,来往车辆很多,凶手会不会从这里将死尸扔下河去的呢?如果是在这里,怎么尸体会?这里距离五福庄有三里多路。郑万江来到大桥上仔细观察着,他看到滔滔流动的河水,他明白了,尸体是被急流的河水冲到案发地点。 他来到桥上,从南到北顺着桥面仔细地观察着,突然,在北侧第二个桥墩上发现了一些褐色的滴状物,因为桥墩是凹进去的,所以没有被雨水冲刷干净,他纵身跳到桥墩上,又发现桥墩的柱子上也有几滴褐色斑点,这是血迹。无疑,死尸应该是被从这里抛下河的。他采集了血样标本,用手机询问黄丽梅东面的情况,得知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他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黄丽梅,让她把车开到康庄大桥同他会合,自己独自在桥边观察边思考着。 这是一条南北方向公路,从发现血迹的位置来看,杀人凶手应该是从北面方向把尸体运过来,北面方向约二公里处有一个砖瓦厂,南面方向是通往县城,路两边是庄稼地,夜晚很少有人经过,凶手在这里抛尸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何况那天夜里又下着大雨,没有特殊情况的人是不会赶夜路,即使是有人经过,凶手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尸体抛向河里,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这样很不容易被人发现,凶手会是什么样的人。 他心里这样想着。“嘎”地一声刹车声,黄丽梅已将车绕道开到这里。断定凶手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利用机动车或其它运输工具将尸体运送到此地,将尸体抛到河里。 “马上回公安局。”郑万江说着转身钻进车内,他跟黄丽梅讲了自己的判断。 “队长,这完全有可能,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这台车,光我们县就有各种机动车几十万台,这还不算过往的其它地区的车辆,这是不是也太难了,如果运尸体不是机动车,死者和杀人凶手要是外地人的话,我们这样做岂不是海里捞针,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结果,那样我们的工作量就会更大。”黄丽梅说。 同时她的心里有疑虑,郑万江说不无道理,但是也不能排除其它方式,从目前情况来看,杀人凶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单从毁容这一点来分析,说明凶手有着一定的谋略和胆量,一般人是下不了如此黑手,现在犯罪分子诡计多端,狡诈残忍,行为做事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一些问题不得不多加考虑。 根据尸体腐烂程度来看,是死后不久即被抛到河里,外地作案的可能性不大,被害者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杀害,他的全身无一处伤痕这就更证明了这一点。如果是陌生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在一起喝酒,并且喝了不少,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使被害者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不可能没有一点反抗搏斗迹象,这不符合常理。 由此看来,凶手肯定是和被害者认识或者说十分熟悉的人,并对他是极其的信任,没有任何怀疑,搞清死者的身份后,从他周围的人着手调查,确定作案动机,这样侦破范围就会大大缩小,杀人凶手就会渐渐浮出水面。 第4章 万事开头难 郑万江的细腻地推测使丽梅不住地点头,三菱车在公路上飞驰,车子在公安局大院里停住了,他俩先后下了车,郑万江让黄丽梅立即将血样化验。结果一出来马上告诉他。 “耀章,你这里现在有什么情况没有?”郑万江来到刑警大队办公室,看见孙耀章问道。 孙耀章是负责查找有关举报人线索的情况,他摇了摇头说:案件发生已经快三天了,虽然有一些人来反映相关情况,但经过核实不是死者,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线索,真有些邪行了,一个大活人丢了家里人会不着急,这有些不正常。你说死尸会不会不是本县而是外县的,异地作案后移尸到这里,如果是那样我们的难度可就大了,这岂不是跟大海里捞针一样。 “不会,刚才我们又去了案发地点,发现了以下情况。”郑万江简要地说了说刚才所见到的情况。肯定地说:“如果是外县、市作案,不可能跑这么远的路来抛尸,我认为,死者肯定是本县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关键是目前没有一点可供参考的线索,我们无从着手调查,要查出死者身份谈何容易?”孙耀章说。 “这就看事态如何发展,目前最坏的结果对周围各村庄,各厂矿及住宅小区逐一排查,由于凶手有交通工具,也不能局限于县城附近的区域,要扩大调查范围,如果那样我们的工作量可就大了,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查到死者的真实身份,可不这样做有没有其它的捷径可走,只有用这笨方法,可这样会耽误许多时间。” 郑万江顺手掏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头上慢慢悠悠地散开,案情发展极不乐观,他紧皱眉头思索着,一时梳理不出个头绪来。 “怎么,工作刚开始就遇到难题了?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这得慢慢梳理头绪,思路清楚了,才会有效果,以确定工作重点,把具体情况说说看,共同商讨下一步工作。”储局长推门进来说。 “储局,我们在康庄大桥北侧第二个桥墩发现了一些血迹,目前正在化验中。其结果是否与本案有关还不敢断定,这是一条南北方向的公路,从表面迹象看来,凶手是从北面开车过来,将尸体抛入河里。如果血迹化验结果与死者相符,那么我们的侦破方向没错,凶手是从康庄大桥上把尸体抛下去的。”郑万江说。 “无名尸的身份现在还没有可供参考的线索?”储局长问。 “暂时还有没结果,得等化验结果报告出来后才能定,如果康庄大桥上的血迹和死者的血迹相同,那是太好了,这无疑可以缩小我们的侦查范围,可以从失踪司机着手调查,特别是大货车的司机。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值得关注,人已失踪好几天了,应引起家里人的注意,不知为什么他们没有一点反映,我们已经把死者的特征说得很清楚,尤其是胳膊上的伤疤,家属应该有所警觉。”郑万江说。 化验结果报告出来了,血型与无名尸的血型完全相同,黄丽梅将化验结果报告单递交到郑万江手中。 第5章 红色面包车 郑万江仔细地看了看,说:“这太好了,我们的方向对路了,下一个目标是康庄砖瓦厂。将从那里打开突破口,那里人员情况复杂,流动量大,尤其是机动车流量特别大,他们是昼夜生产,上下班的工人较多,也许有人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做最坏的打算。还是没有线索,要继续扩大调查范围,重点突破,全面出击,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这是我们目前的首要工作。”郑万江说着将手往桌子上一拍。 郑万江告诉孙耀章,尽快调查司机失踪有关情况,特别是大货车司机,一有情况马上报告,现在是双管齐下,总会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可是的大货车多如牛毛,怎样开展调查?”孙耀章为难地说。 “你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查到死者的身份。”郑万江说。 郑万江和黄丽梅驱车来到康庄砖厂,在接待室,厂长巩尊奇热情地接待了郑万江和黄丽梅。这是一个年仅29岁的年轻人,高高的身材,微黑的脸膛,唯一不相称的是鼻梁架着一副近视眼镜,为他增添了一些书生气,不过说起话来还是显得干净利索。 听了郑万江讲了无名尸的情况后,巩尊奇说:我们厂是实行责任制,由于建筑市场前景可观,是个大好时机,现在是昼夜生产,一日三班,每班8个小时,按完成件数额度计发工资,多干多得超额者有奖,完不成任务不能下班。但是我们是根据工人的一般体力来确定工作量,所以基本都能完成任务。一日三班是这样的,早晨6点至下午2点;下午2点至晚上10点;晚上10点至早晨6点;发案时间既然晚上十点左右,可以从下晚班的工人中去了解。 巩尊奇拿来考勤登记表接着说:“那天下晚班的有28人,家在去往县城的方向的16人。上夜班的31人,他们全部都在十点以前赶到厂里,没有迟到的工人,为了照顾工人们的身体,保证他们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我们规定三班不定期倒换,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现在上班的工人正是七月十七日晚上下晚班的,我带你们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此时已是下午5点,郑万江和黄丽梅随巩厂长来到后面,由于今年建筑市场火爆,特别是房地产行业,房价几乎是一天一个价,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所以,红机砖销路特别好,这里,出砖、运砖的人很多,机器声、汽车声和人们的喊叫声连成一片,显得格外的热闹非凡。 “现在上班的共有88人,其中有不少人是附近农村的民工,他们是没有夜班任务的,我去将那天下晚班家住县城方向的工人找来,他们或许能发现一些情况。”说完他便去找人去了。 郑万江一边观察这个砖厂,一边考虑如何询问这些工人,如果依然没有线索,还得另辟蹊径,时间不等人。一定要尽快查清死者的身份,这是目前的首要任务,只有查出死者是谁,才能开展下一步工作,如果时间久了,会给罪犯造成可乘之机,他们会采取行动以掩盖事情的真相,这会导致案情更加复杂化。 不一会儿,一些人陆续来到会议室,郑万江、黄丽梅和巩厂长一起来到会议室,巩厂长把郑万江向大家作了介绍。郑万江一看有三十来人,那些人一看有公安人员在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都在犯嘀咕,脸上显露出疑惑的表情。是谁干了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各自揣摩不做声。 “大家不要紧张,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了解7月17日晚上十点左右,你们下班回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我们在7月19日下午发现河里漂流一具死尸。经过我们初步分析,死者被害时间应该是7月17日晚上十点左右,死者是被人杀害后从你们砖厂前面的康庄大桥上抛到河里。初步判断死者是一名大货车的司机,你们是在7月17日晚上十点以后下班的,在回家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车辆在大桥上停留过。请大家好好想想仔细回忆一下,希望大家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作为参考,这对我们破案很有帮助。”郑万江说。 他的话音刚落,工人们一阵骚乱,纷纷议论着,郑万江和黄丽梅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期望有人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大家好好想想。”巩厂长对大家说:“如果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千万不要隐瞒,也不要有任何顾虑,如实向公安局的同志反映。协助他们开展工作,让他们尽快查出元凶,严惩凶手,这也是我们每一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说说不知有没有用。”这时后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站起来说道:“我叫高士奎,7月17日晚上,我所负责的那个窑电机出了故障。所以出砖时间晚了,到下班时候砖没能出窑,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不把砖出窑不能下班,因为烧砖是有一定时间限制,否则时间一长整窑砖就要报废,那损失可就大了。把那窑砖出完以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因为下着大雨别人劝我不要回家了。但是我妈妈正在生病不知怎样了,心里很是不放心,我洗完澡还是回家了,这时雨已经停了,在快到大桥时我发现一辆红色面包车停在桥上,有两个人正依靠桥栏杆上往下看什么。” 第6章 死者是司机 “那是两个什么样的人?是在桥西面还是在桥东面?”黄丽梅问。 “在桥的东面,我借着灯光看清是一男一女,我以为是搞对象谈恋爱的也就没在意,看样子他们很是亲热。只不过时间太晚了,在加上刚才又下过大雨,谁还会有那闲情逸致看他们,这两个人还真有些邪的,这么晚了还到这里谈情说爱,桥上有什么好瞧的,四周围都是庄稼地,呆着怪瘆人的。”高士奎回答。 “那两个人长的什么样,具体有什么特征?”黄丽梅又问。 “我没有全部看清,那辆红色面包车什么时候开走的我就不知道了,对了那辆车没有汽车牌照,在我的印象中,那个女的长发、穿白色连衣裙,挺苗条的。那个男的穿着背心个儿挺魁梧,什么颜色我没有看清,他剃的是光头,现在想起来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一般人是不会剃光头的。我所看到的就这些不知道有没有用。”高士奎回答。 “你是骑自行车还是骑摩托车?有没有开大灯?”郑万江问。 “是摩托车,大灯是开着的。”高士奎回答。郑万江听了点点头。 “面包车的车头是朝南还是朝北,具体在什么位置?”郑万江问。 “车头朝北,具体在这个位置。”高士奎说着来到会议室的小黑板前面,在上面画出了具体方位。这和桥上抛尸的地方吻合。 “刚才高士奎反映的这个情况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大家还有没有见到其它的线索?”郑万江说。 “那个男尸是什么模样?”有一个年轻女人问。 “她是谁?”郑万江问。 “她是我们厂会计室开票的叫陶静云。”巩厂长对郑万江说:“每天接触的人比较多,为人开朗大方,是一个十分能干的女人。”郑万江上下打量这个女人,此人三十来岁,虽不十分俏丽。但也颇有几分姿色,满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白净的脸庞,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迷人,黄色带有兰花的半截袖衬衫,为她又增加了几分秀气。 “死者是个男性,被绳子勒死,年龄在27岁左右,面容被毁无法辨认,唯一的特征右胳膊上侧有一条八厘米的伤痕,经鉴定是被利器刺伤所致,这是他的电脑模拟图像。”郑万江告诉陶静云说。同时把模拟图像递给她辨认。 陶静云听了郑万江的话,仔细看了看模拟图像,瞪大眼睛想了好一会儿。 “会不会是他?”她开口说道。 “谁?”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转向陶静云,瞪大眼睛等待她说话。 “我不敢断定,我认识一个人,是县交通局汽车队的一名汽车司机,他叫何金强,我们都叫他何师傅,你所说的那个伤痕,我确实见过,挺长,有一次我还特意问过他,他只说是做手术留下的,别的我也没细问。”陶静云说。 “你有多长时间没看见他了?”黄丽梅问。 “一个星期前他还来我们厂拉过砖,他还告诉我要去北京拉货,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梢带,我也没什么要买就谢绝了。”陶静云说。 “他以前常来你们这里拉砖吗?”郑万江问。 “他每个月都要来我们厂拉几次砖,所以混的挺熟。”陶静云说。 陶静云这样一说,大家又仔细看了看模拟图像,有几个人都说这个人特别象何金强,这是一条极有价值的线索,案情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他这人平时表现怎样?”黄丽梅问。 “这个人挺老实的,乐于帮助人,没有发现有什么不良的行为,我所知道的就这些。”陶静云回答。 “静云同志提供的情况太重要了,这对我们查找无名尸体提供了有力线索,说不定死者就是他。”郑万江高兴地说。 第7章 露出马脚 在回来的路上,黄丽梅边开车边对郑万江说:“队长,根据康庄砖厂得到的线索,无名尸会不会就是这个叫何金强的汽车司机?” “很有可能,说不定死者就是何金强,查清死者的身份,下一步的工作就好开展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案子即可告破。.”郑万江回答说。 “那个工人反映的情况是否准确,要不要再去核实,可只有他一个人发现这个情况。”黄丽梅说。 “他反映的情况应该是真实的,没有必要说假话,他骑的是摩托车,又开着大灯,应该没有差错,他的年纪不大,视觉应该没有问题,特别是对女同志,印象比较深,这也是一条重要线索,抛尸时间是在夜里十点以后,这和死者死亡时间差不多,何况陶静云又给我们提供了何金强这条线索,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郑万江说。 “万一死者不是他,又算是白来一趟,我们该如何开展工作?” “我们现在只能这样开展调查,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加紧落实工作,以确定死者的身份。”郑万江说。 “但是什么人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将其杀害呢?他们之间必定有着一定的积怨,不然不会下如此狠手。”黄丽梅说。 “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杀人动机,有待于作进一步调查,那个小伙子提供的情况十分重要,桥上那男人个人剃的是光头,我估计在社会上是个人物,应该是个流氓地痞之类的人物,一般人是不会剃光头的,那辆红色面包车就是运送尸体的交通工具,如果找到那辆红色面包车,那样将对我们的侦破工作有一个很大的突破,只要确定死者的真实身份,从他周围所熟悉的人入手,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郑万江说。 “可是我县有几万辆面包车,还不包括外地的牌照,我们如何去找?”黄丽梅想了一会儿问。 “只要排查出7月17日晚上经过这条公路的车辆情况就行,别忘了这条公路最南侧和北测外环路过道路口都有交警部门的监控录像。通过查找录像或许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的。除非他熟悉本地路况,从其它路口绕道过来,还有就是怕那天下大雨录像不清楚,目前我们应该马上去交通局汽车队,核实死者究竟是不是何金强,如果是,那我们的侦破工作就好开展了,从这里一定会打开突破口。”郑万江说。 “从车停放的位置来看,我认为应该是从南面过来的,为了回去方便才停在北面。”黄丽梅说。 “也有从北面来的可能,从作案者的手段来看,有着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按照驾驶员一般心理,如果是从南面来的话,车应该停在桥的南侧不远的地方,不应该定在北侧,这说明他很是狡猾,一是迷惑人们的视线,认为他们是从南面过来的,因为夜间过往车辆很少,没有必要遵守交通规则,公路就跟自个家的一样。二是水是向东流的,这样便于看到尸体漂流下去,可以让他们安心离去,我猜想他是故意在桥上转个圈子,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这样的话,凶手有着一定的头脑,这一点必须引起我们的注意。”郑万江说。 “这个家伙确实够狡猾的,差点把我绕到里面。”黄丽梅说。 “他虽然狡猾,但还是落出了马脚,一是桥墩上的血迹,二是遇到了砖厂的工人,暴露了他们的踪迹,还有他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到砖厂调查,从而了解到何金强这条线索。如果死者确实是他,我们下一步工作的开展就会极为顺利。”郑万江说。 “只要死者身份得到确定,我们即可开展调查工作,很快就会查出凶手是谁。”郑万江说出了下一步工作思路。 “明白,凶手即使是再狡猾也逃不出你的手心。”黄丽梅说完猛地一踩油门,驱车向县交通局急速驶去。 晚上十点,郑万江从交通局回来,把今天的调查情况向储局长作了汇报。 第8章 家人没有报案 经过调查,死者的真实身份叫何金强,今年27岁,是县交通局汽车队的司机,未婚,通过与车队领导和职工们核实,基本特征都与死者相符,可以确定死者就是何金强,一个星期以前曾经去康庄砖厂拉过砖,出事前也就是7月16日车队派他去北京拉货,后因情况有变没有去,7月17日他请假休息至今未上班。因为他是请的事假,没有说几天,所以都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交通局领导也没在意。 “他的家人有没有报案,人失踪好几天不来报案这不是很正常,他家里不可能不着急,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储明香说。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他家人报案,或许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没能引起家人的注意。”郑万江说。 “也有这个可能,现在的年轻人活跃得很,几天不回家也是正常现象,他家里情况怎么样?”储明香说。 “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调查,我们准备明天早晨去他家了解情况,做一下彻底的调查,摸清他的基本情况,以便开展下一步对查工作。”郑万江回答。 “一定要把情况调查搞细,不能漏掉每一个细小的环节,否则会给侦破工作带来困难。”储明香说。 月亮悄悄的爬过了树梢,把公安局大院照得特别明亮,郑万江他们三人还没有休息,仍在仔细研究案情,计划明天如何开展工作。 “队长,无名尸的真实身份即以确定,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应该加紧调查,查找凶手作案动机,尽快查出凶手。”孙耀章谈了自己的想法。 “从各种情况来分析,我总觉得凶手绝不是一个人,你们俩人想想看,何金强即使是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虽然喝了大量啤酒,但何金强是个强壮的小伙子,杀人凶手绝不会不担心被害者的反抗力量,这说明他们之间都相互认识,再有他们运送尸体的交通工具,无论是什么车型,不可能过早停在何金强被害的地方。这样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应该是杀死何金强以后车才到达现场,我认为,凶手至少应该在两个人以上。”郑万江分析了整个案情,若有所思地点燃了烟。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黄丽梅问。 “明天我和耀章去何金强家了解情况,进行一下摸底调查,再次确定死者的身份,从中找到有关线索。”郑万江说:“黄丽梅明天再去交通局汽车队,详细调查何金强生前经常接触什么人,特别是7月17日以前的具体情况和异常行为表现。还有你到移动公司调查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都和那些人通过电话,这样可以掌握何金强那几天的活动情况,确定重点排查人员。”郑万江说。 “既然是谋杀,必定有着一定的原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他们以前一定有过接触。无论是哪一方都会有所反常现象,这可不想宰杀一个猫狗这类的动物,心理会没有一点负担。”孙耀章说。 “你说得不无道理,我明天早晨就去,希望有个好的结果。”黄丽梅说。 孙耀章和黄丽梅都回去了,郑万江仍然没有休息,还在考虑何金强这个的案子,从发现何金强的尸体到现在已经三天时间了,协查通报已发至各个乡镇村街,电台、电视台也已播出。死者既然是本县人,他的家人为什么没有报案,特别是他的父母,最起码自己的亲人多日不归,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储明香说的很重要,这也太有些反常了,不符合正常人的一般心理,凶手杀人的第一现场是在那里,是在酒店、宿舍还是在什么地方,凶手为什么要那么仇恨他,并残忍的将其面容毁坏,其动机是什么?属于情杀、仇杀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康庄桥上的那一男一女到底和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如果和他们有联系,那应该属于情杀的范围,那个男的是社会上的人物,属于地痞流氓之流,为了女人争风吃醋极有可能下狠手,他们大脑简单,情绪易于激动,行为做事不计后果。郑万江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已是深夜了,他感到有些疲倦,便推开窗户,一阵夜风吹来,心中顿感一阵说不出地快意。郑万江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困倦确实是使他支持不住了。大脑有些混沌,上下眼皮直打架,无论怎么控制仍是不起任何作用。他迷迷糊糊的走到床前,不由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第9章 各抒己见 东方慢慢发白,沉睡一夜的大地开始苏醒了,太阳冉冉升起,发射出温柔的光和热,街上已有了行人,各单位的人们都在清扫卫生,以清洁干净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天到来。(.) 郑万江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他一下从床上跃起,推窗户,面对这还不太刺眼的太阳,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郑万江简单地洗漱一下,来到孙耀章的房间,抬手刚要推门进去,里面传来孙耀章和黄丽梅的争论声,内容是关于何金强一案的,郑万江轻轻地把门推开,他们二人毫不知觉,仍在争论先前的话题,郑万江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争论没有做声。 “我认为这是起情杀案。”孙耀章说。 “那么理由呢,他也不能这么残忍的将他杀害,我认为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属于仇杀之类范围。”黄丽梅说。 “也正是基于如此,你想想看,如果大桥上的一男一女和本案有牵连的话,那个男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个女的和何金强有染,岂能轻易放过他,情敌之恨可比什么都要命。”孙耀章说。 “可是案发前他们一起喝过酒,说明他们还没有太大的纠纷。不然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喝那么多的酒。可为什么突然又杀死他,这很让人费解,我认为事情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黄丽梅说。 “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何金强的年龄不大,又还没有结婚,现在的小伙子思想很是开放,把婚前性生活根本不当回事,甚至把结婚都当儿戏。和多个女人谈情说爱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断定这是起情杀案。”孙耀章说。 “可我不这么认为,现在的人根本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说不定会有其他的原因。”黄丽梅说。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孙耀章说。 “我一时还说不上来,但我觉得这个案子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一会儿看看郑队怎么说,他看问题比你我都透彻。”黄丽梅说。 “他也无非如此,事情明摆着,应该和我想得差不多。”孙耀章说。 “就你那点本事和他差远了,说出话来准比你的道道多。”黄丽梅说。 “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这是在拍他的马屁,哄他高兴而已。”孙耀章笑着说。 “咱们这是在谈案子,你又给我胡扯别的,咱们打个赌,他的想法肯定和你不一样。”黄丽梅说。 “打就打,谁输谁请客。”孙耀章猛地一回头,见到郑万江,说:“郑队,进来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哟,争论的还满激烈呢?我很想听听你们的见解,所以才没有惊动你们。”郑万江笑着说。 “队长,你说说看,凶手为什么要杀害何金强?”黄丽梅问。 “从尸体面容被毁,说明凶手十分残忍,对何金强有着说不出的仇恨。”郑万江答道。 “我说的没错吧?这属于仇杀范围,你的想法就是有些简单。”黄丽梅说。 “你让队长把话说完,不要急着下结论,他的见解也不一定对。”孙耀章不服气地说。 郑万江说:根据昨天我们去砖厂,有人反映康庄大桥上发现的一男一女。这对我们极为重要,虽然不敢肯定与本案有关联,是不是情杀尚未能得出结论,这只是一条线索,也要考虑其它方面的因素。 随着城乡经济迅猛发展,改革的力度不断深入,这肯定对有些违法犯罪分子不利,这牵扯到他们的根本利益,会千方百计的进行阻挠。现在是经济发展社会,行业竞争特别激烈,市场残酷无情,一定会产生许多积怨,再有社会上一些地痞流氓、无业游民、社会闲杂人等,他们贪图安逸,幻想不劳而获,必然会做出一些违法乱纪之事,所以要考虑得多些,不能仅限于情杀这个圈子内。砖厂的同志对他印象不错,不应该是那种轻浮放荡的人,但这也是一种表面现象,不能作为依据。正如耀章所说,现在的年轻人思想活跃,他们很是开放,一些事情让我们料所不及,一个看似简单的案件,往往会有诸多的因素。 “队长,你说是还会有其它的原因?”孙耀章问。 “对,这就要看对何金强本身调查情况清楚后才能确定,从作案手段来看,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起谋杀案,说不定有着一定的背景。”郑万江回答说:“咱们不能纸上谈兵,马上兵分两路立即出发,掌握第一手材料,尽快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尽快抓到凶手。” 第10章 何父更加不耐烦 郑万江和孙耀章来到何金强的家,这是一个普通老工人的家,四间正房,四间倒座房。室内装饰也很简单,何金强的父母接待了他们。父亲叫何佳奇今年57岁,母亲叫杜月兰今年55岁,均是退休职工。 “大爷、大妈我们是公安局刑警队的,来找你们调查核实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听说他们是公安局的,何佳奇夫妇俩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特别是杜月兰,瞪大眼睛看了他们好几眼,那眼神有些紧张和慌乱。 “你们是公安局的,来找我们能有什么事情,我的家里又没人干犯法的事情,有什么事情直接说罢。”何佳奇面无表情地说。 看样子不欢迎他们的到来,连让他们坐的意思都没有,杜月兰给他们倒了杯茶水,眼神不时地打量他们俩,表情很不自然,郑万江注意到这一点。 郑万江接过杜月兰递过来的水坐下来说道:“请问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叫何金强,他是县交通局汽车队司机。”两位老人同时点点头。 “你问他干什么,他在外面惹了事?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这人特别老实,从不招惹是非,更不可能干违法的事,这一点我敢保证。”何佳奇说。 “他最近有没有回家,现在哪里?”郑万江问。 “他去北京拉货去了,得五六天以后才能回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有事可以到单位找他,不过,他可是个老实本份之人,不会去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何佳奇看了一下老伴回答说。 “怎么他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月兰接过丈夫的话急切地问道。何佳奇瞪了她一眼,意思嫌她多说话。 “您不要着急,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在19日下午在张家湾镇五福庄村河边发现一具男尸,年龄在27岁左右。面容全部被毁,尸体已被河水浸泡得不成样子。身高1、75米,唯一的特征是右胳膊上有一条8厘米的疤痕,我们断定是被利器所伤。”郑万江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会儿,他看到杜月兰的脸微微颤动了几下,又看了老伴一眼,但是没有言语。 郑万江继续说:他是被人杀害后扒光衣服装入麻袋抛入河里,经过我们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17日晚上十点以后,死后是被人从康庄大桥上抛下河里,根据死者的特征印发了协查通报但没有结果。康庄砖厂的同志向我们反映了重要情况,说是死者与何金强特征极为相似,经过调查,到交通局汽车队核实,初步确定死者就是何金强,因此来了解他的有关情况,希望你们能够积极协助公安机关开展工作,尽快缉拿凶手。 郑万江说着拿出模拟照片和现场照片递给了何佳奇夫妇,杜月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照片,便吓得不敢再看了,何佳奇要过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眉头紧皱,脸上出现阴云。最后他摇了摇头把照片还给了郑万江,说:“这个人不是我们家金强,你们搞错了,他到北京送货还没有回来。” “老人家,您可看清楚了,经过我们去交通局调查核实,可以确定死者就是何金强,他这几天根本没有上班,他请的是事假,没有说具体天数,单位一直认为他在家休假,所以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孙耀章说。 “我说不是就是不是,我的儿子还能认错了,他到北京送货去了,不要再打扰我们,你们走吧。”何佳奇说。他转过脸去,独自抽起了旱烟,不再理郑万江他们二人,气氛显得十分的尴尬。 “老人家,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谁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没有办法,这必定是一个事实,希望你们能够正确对待这个问题,积极配合我们,把他的情况和我们详细说说,为我们侦破工作提供有力线索。”郑万江说。 “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们昨天还通了电话,他告诉我们在北京,过两天才能回来。”何佳奇说。 “他是用什么电话打的,是手机还是公用电话?”郑万江问。 “是手机。”何佳奇回答。 “用的是他自己的号码?”郑万江问。 “没错,是他自己的号码,他的号码我记得十分清楚。”何佳奇回答说。 “那么具体是什么时间?”郑万江问。 “就是这两天的事,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罗嗦,还有完没完,具体时间我早忘了,但我确实和他通过电话,他不可能出事,你们肯定是搞错了,那个尸体不可能是他。”何佳奇说。 “这不可能,我们调查了他的手机使用情况,7月18日以后没有任何通话记录。他的手机到目前还是关机,您怎么可能和他手机通过电话。”孙耀章说道。 “我哪里知道他用的是谁的电话打来的,他不可能出事,没有什么事你们请回吧,不要惹我心里不痛快,大清早儿给我添堵。”何佳奇显得更加不耐烦地说。 “可是他的手机关机,他不可能和家里通电话,我们这是来找你们了解何金强情况的,你们不能这样搪塞我们,这是要出问题的,你们要如实反映情况,有一点不属实会给我们破案工作带来许多麻烦。”孙耀章说。 “破案那是你们公安局的事与我何干,你们把人弄错了还有理了,这个人绝对不是金强,你们去找应该要找的人,不要在我这儿瞎耽误工夫。”何佳奇说。 “老人家,既然您不承认死者就是何金强,但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何金强,请您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有其它什么原因和情况,您提供的情况对我们十分重要,是侦破此案的关键,我想您不希望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吧。”郑万江说。 “你们赶快走吧,我们不想听这些,我不知你们说这话的意思,这个人根本不是何金强,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昨天我们确实通了电话。”何佳奇更加显得不耐烦了。 “您把昨天的情况说说,他和您都说了些什么?”孙耀章说。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能告诉你们,我有这个权利,你们也不能强求人们说出自己的**,这样做是违法的。”何佳奇说。 “他已经出了事情,不管有什么**都要说出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有丝毫的隐瞒。”孙耀章说。 “我说你哪那么些废话,这个人肯定不是金强。”何佳奇说。 “大爷,请您冷静一下,能给我们提供一些何金强的情况,我们是在依法办案,他是我们破案的关键,还是请您们二老好好想想,把何金强的情况和我们说说,越仔细越好,这样。”郑万江说。 不等郑万江说完,何佳奇更加不耐烦了,吼道:“你们还有完没完,难道还让我赶你们走?我说过他确实没事。昨天还和他通过电话,你们干嘛不相信我,干嘛盼望他死,是来气我们的吗!你们这是什么居心,赶紧给我走开。” 杜月兰听到老伴的怒喊声,赶紧过来劝阻何佳奇,急忙对郑万江说:“同志,实在对不起,老头子就是这个火爆脾气,点火就着,请你们多多原谅。” “老娘们家家跟着瞎掺和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没事滚到一边呆着去,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何佳奇训斥地说。 “你们赶紧走,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们,我的儿子没有出任何事情,他活得好好的,你们要干嘛盼他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没有事做了,成心给我添堵是不是。”何佳奇朝着郑万江他们大声地说道。 “有很多事实证明死尸就是他,这一点是不会错。”孙耀章说。 “我不知道什么死尸,只知道金强没有死,这事和我们无关,你们立刻给我走开,不然我要投诉你们,告扰乱我们的正常生活。把我们老俩口要是气个好歹,我跟你们没完。” 第11章 家人已知死亡消息 何佳奇下了逐客令,转身走到外面,看来他的火气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看来今天何佳奇是不会把何金强的情况说出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脾气为何这样暴躁?说话这样蛮横无理?但是毫无办法,今天的调查工作只能到此为止,他们只得离开了房间,门被何佳奇气呼呼地关上。 “这个老头太不通情理了,即使不是他的儿子,也不能对我们这样。应该把知道的情况说说,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我们又没有招惹他,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孙耀章说。 郑万江一时也想不明白,但心里又不甘心,想再和他们说明情况,希望能了解到一些有关何金强情况和线索,不然今天白来一趟,老人虽然脾气大些,好好做做工作也许会说出实际情况,干警察就是这样,他不说也不能放弃,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开口讲话。他举手刚要敲门,听到里面老两口说话地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样,公安局可不是好惹的,这以后可咋办?不然把情况和他们说清楚,万一要是他我可咋活呀,不知是谁那么狠心,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杜月兰说着哭出了声。 郑万江心里一愣,他们事先已得到何金强死亡的消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报案,这可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不可能无动于衷,其中里面一定有隐情,不然他们夫妇二人不会这样不通情理,一般人也不会这样做,即使是死者不是何金强,把人弄错了,对待他们也不能是这个强硬态度。 “老娘们家懂什么,就知道哭,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用意,社会上的那些人咱们惹不起,谁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孩子大了真是不让你省心,看看情况再说,咱们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但愿这个人不是金强。可他们为啥这样?我一时还弄不明白。”何佳奇说。看来他已下了决心,不会在说出任何情况。 “可是到现在也没有金强的消息,真是把我给急死了。”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亲朋好友都问了,不知道他的下落,要知道出事我打他干吗?这个小子也够犟的,也不和家里打声招呼。”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指的是谁?”郑万江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以后再说了,这个时候再找他们根本没有用,老人的思想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 他和孙耀章就这样离开了何家,首次出师不利,这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结果,怎么碰上这样不通情达理的人,而且何父脾气是那样的暴躁蛮横,硬生生地把他们赶了出来,以前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可理喻,孙耀章的心里极为不痛快。 何佳奇为什么不承认死者就是何金强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一定有什么隐情,是什么原因呢?可看到他妈妈的表情,确实是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没敢说出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来问题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郑万江心里边走边想着,一时没有琢磨出所以然来。 第12章 邻居提供的情况 这时,从胡同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出口,和他们擦肩而过,郑万江此时也注意到这一点,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着,来到车旁就要上车,孙耀章悄悄地拉了一下郑万江。 他说:“郑队,你看。”郑万江回头一看,只见那个中年男子正在注视着他们,那人一看郑万江注意他,便急忙走开了。 “走,咱们看看去。”郑万江和孙耀章返身追了上去,他们追到胡同口,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这会儿怎么又突然不见了,他在搞什么鬼,是不是有事要和我们说?”二人疑惑着。 “咣嘡”一声,旁边的一个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老大娘,约莫60多岁,他见有两个人站在门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问:“同志,你们找谁?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娘,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头发挺长,戴着眼镜,穿一件灰色衬衫?”孙耀章问。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老人疑惑的问。 “大娘,您不要怕,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些情况。”郑万江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听你们这样说,有到是有一个,他是一个教师,你们找他干什么。”老人说。 “大娘,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那?”郑万江又问。 “他叫崔云路,住在前两排6号,出什么事了,他可是个老实人,人性不错,从来没有干过犯法的事。”大娘回答说。 “前两排6号?”郑万江和孙耀章同时问道。他们知道何佳奇的家是五号,这个人是他的邻居,看他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不然不会跟踪他们,说不定他能提供一些线索,他们是邻居,会知道何家一些具体情况。 “没错,你们找他到底要干啥?”大娘问道。 “谢谢您大娘,我们找他问点事。”郑万江说。 郑万江二人来到6号,发现左边确实是何佳奇的家,他们是邻居,比较熟悉情况,特别是何金强的情况,应该有着较深的了解,想到这里,郑万江的心里一亮,他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男人,俩人定眼一看,正是胡同口碰见的那个中年男人。 “你叫崔云路?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郑万江小声地说。 “找我了解什么情况?有事请进屋说吧。”崔云路说。 二人随崔云路进了屋,房子虽然有两间,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显得井井有条。 “是这样的,我们在河边发现一具无名尸体,经过多方查证,初步确认死者是何金强,我们来找何佳奇了解情况,可何佳奇不承认死者是他的儿子,说何金强已去北京拉货,昨天还和他通过电话,说说他还跟我们发了火,并且还把我们赶了出来,弄得不欢而散,在胡同口我们发现你总是盯着我们,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会知道何家的一些情况,把他家的事好好和我们说说,也许对我们破案有些帮助。”郑万江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并讲了死尸的有关情况。 “坐吧。老何这个人就是那个脾气,点火就着,但心眼不坏,这人上了岁数都这样,行为做事有些古怪,话说的也不得体,大脑一热什么话都说,你们也不必介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崔云路为郑万江二人倒了一杯水。 “但也不能那样,干嘛无缘无故地朝我们发火,我们这也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他们家好,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孙耀章说。 “家里就您一个人吗,爱人和孩子呢?”郑万江坐定以后问。 “爱人上班了,儿子正在上大学,今天上午没有我的课,所以没有去学校。”崔云路说。 “崔老师,想必你知道何家的一些情况?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们。”郑万江说。 “你们敢肯定死者就是何金强,可千万不要搞错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不是他,那岂不耽误了大事,老何还不骂我多事。”崔云路说。他起身把门关上,显然是怕被人听到。 “经我们多方进行调查,证明死者确实是何金强,这绝对没有错,把你知道的情况和我们谈谈,这对我们破案很有帮助,以便尽快抓到凶手。”郑万江说。 第13章 出事前父子争吵 “情况是这样的。”崔云路告诉他们,头两天,他在街上看了公安局的协查通报,总觉得和老何的儿子金强有些相似,他和老何是老邻居了,金强是他看着长大的,非常熟悉,尤其是那疤痕跟金强一模一样,所以看了以后,赶紧告诉老何夫妇。说是金强出事了,被人杀了,让他们赶紧到公安局报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把情况说清楚,已尽快查出凶手,他们夫妇二人不相信,说是金强到北京拉货去了,几天前就离开县城。 因为他爱人爱人就在交通局工作,是财务室的会计,便问她,因为有其它事情,那天北京的货根本没有去拉,金强有事便请了假,已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 崔云路又把这事告诉他们,老何还发怒了,说他有诅咒他们一家,金强好好的怎么会死,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一气之下也就不在过问,或许那个人真的不是何金强,特征差不多的人大有人在,这又牵扯不到自己,自家的梦自家圆,何必多此一举。 “今天见你们来,说明死者就是何金强,不一会儿,听见老何发火,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很想和你们说说情况,但又有些顾虑,所以就没有勇气跟你们直说,怕万一搞错了,那事情还不乱了套,老何不骂我嘴欠多事才怪。”崔云路说。 “可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孙耀章说。 “老何的脾气很坏,说话没有把门的,当然,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这谁都会接受不了,金强又是他的大儿子。”崔云路说。 “何金强的平时为人咋样,比如说是人际关系、社会交往等方面的情况?”郑万江问。 “金强这孩子很不错,也很踏实,常常帮助人们干着干那,所以人们都很喜欢他,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跟别人吵过架,待人和和气气,由于他正直老实,好多人都爱同他打交道。”崔云路回答说。 “7月17晚上何金强有没有回家?”郑万江接着问。 “那天晚上没有听见他说话,他说话的声音挺大,或许是后半夜回来,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7月16日那天中午,和他爸爸吵了一架,便离开了家,以后也没有见过他。这事弄得挺热闹,他的妈妈哭了好一会儿。”崔云路说。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孙耀章说。 “我是他的邻居,那天他们吵架地声音特别大,我听那意思是为了金强搞对象的事,这种事不便去劝说,当时都在火头上,谁也会不服劝说,这样反而不好,爷俩吵架不会记仇,所以我们也就没有过去。”崔云路说。 “他谈恋爱搞对象了吗?女朋友是谁?”郑万江又问。 “几年前,金强就和一个农村姑娘谈上了恋爱,她叫李秋兰,是西关村人,和金强是同学,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他们俩相处得很好,可老何坚决不同意,嫌弃姑娘家在农村,家里又穷,所以就不让姑娘进家门。”崔云路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父母还干预孩子的婚事?恋爱结婚是他们的自由。”孙耀章说。 “话是那样说,哪个父母不替孩子婚事操心,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老何这个人特别的守旧,满脑子大家长主义,金强是个老实人,但他和秋兰的感情不错,可这也没有办法,老何脾气暴躁的很,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金强能有什么办法,结果这样拖了好几年。”崔云路说。 “李秋兰最近有没有找过何金强?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孙耀章问。 “没有,这姑娘一般都是晚上来,但老何不让进屋,金强也没办法,只有和她出去谈,至于白天吗?我也就不清楚了,我以前没有看见她来过。”崔云路说。 第14章 刀疤来历 “何佳奇家里都有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就是何金强,二儿子叫何金刚,两儿子都是司机,金强在交通局汽车队,金刚在物资局,女儿叫何芳,在商业大厦租了四节柜台,是个卖服装的个体户。”崔云路说。 “崔老师,我想问问你,何金强胳膊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经我们鉴定,是被利器所伤,这你能跟我们说说吗?”郑万江问。 “事情经过是这要的,那是去年五一下午,李秋兰一个人在街上买东西,碰到了地痞王大庆,见到李秋兰长的漂亮,那小子便起了坏心,借着酒劲在街上调戏李秋兰,正好赶上何金强开车回来撞上,见此情景金强怒火冲天,和他大打起来,结果被王大庆扎在胳膊上一刀,之后,公安局的人赶到,平息了事端,王大庆被处以治安罚款,并负责金强的医药费,事情就是这样了结。”崔云路说。 “王大庆。”郑万江知道他是一个地痞无赖,他的爸爸王文桐是东关村支部书记,这小子依靠王文桐的势力无恶不作,以前郑万江曾经抓过他,但没有发生恶性案件,无法定他的罪,只能按一般治安案件处理。 “李秋兰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听金强说她在一个装订厂上班,具体是在哪里不太清楚。”崔云路回答。 “他平常有没有什么仇人,和什么人结过怨没有。”孙耀章问。 “在我们这块儿他的人缘不错,没有听说他和谁有过矛盾,在外面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的年轻人变化很大,一些事情谁也说不准。”崔云路说。 “他家里的人呢,都和谁有过积怨?”郑万江问。 “没有,老何这个人虽然脾气大,但是心眼并不坏,没有听说和谁有过太大的矛盾,就是金刚这个孩子有些毛病,剃个大光头,有些地痞无赖习性,和他哥哥的性格完全相反,经常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混在一块,他和地痞王大庆的关系不错,不过在我们这块还没有闹过事。”崔云路说。 “何金刚剃的是光头?”听到这里他问。 高士奎反映那天夜里在康庄大桥上的男人剃的就是光头,难道是他,不可能,他们可是亲兄弟,或许这是个巧合,剃光头的人有的是。 “没错,这小子是个二流子,说话办事没有一点正形,一些孩子都怕他。”崔云路回答。 “既然他和王大庆关系不错,那么王大庆为什么还敢调戏李秋兰?难道他不知道和金强的关系?”孙耀章问。 “他哪里知道她和金强的关系,他们之间又不认识,王大庆是个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时胡作非为自以为是,尤其是喝了酒以后,到处撒酒疯,什么坏事都干,谁敢去招惹他。”崔云路说。 “何金强在生活上有什么异常表现,比如吃喝、生活作风方面?”郑万江问。 “这个嘛我说不上来,他是一名司机,总是出车,中午一般很少回来,只是在晚上有时看见他,没有发现他有不良行为,不过他抽的烟特别高级,差不多都是中华、熊猫之类的名烟,现在的年轻人好脸面、讲排场,自己挣工资自己花,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崔云路说。 在回来的路上,郑万江一直没有说话,他在考虑崔云路所说的有关情况,细细地揣摩着、推测着,何佳奇和何金强吵架,这是在何金强死亡的前一天,这难道是巧合,和何金强的死有没有联系。何佳奇为什么不让李秋兰进家门。这真像崔云路所说的那样,还有何佳奇为什么不承认死者是何金强,他的儿子失踪好几天能不着急,即使是有矛盾也不能这样,毕竟他们是亲生父子,这不符合一般人的心理。 难道死者真的不是何金强,是他们搞错了,世上会有这样巧的事,尤其是那胳膊上的伤疤,如果真的不是他,那么这几天的心血白费了,一切将要从头开始,可是从目前线索来分析,死者确实是何金强,一团团疑云在他脑海里产生。 “还得想办法从何佳奇那里打开缺口,他一定会知道一些具体情况,时间不等人,凶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定在想方设法抹平事端,只有这样才能不会暴露自己。”郑万江心里想。 话分两头,我们再看看黄丽梅去交通局汽车队的有关情况。 黄丽梅按照郑万江所吩咐的任务,带领刑警岳自青来到了交通局汽车队,队长陈振光在接待室接待了黄丽梅她们,黄丽梅说明了来意,陈振光坐下后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 “这怎么说呢?他给我的印象不错,精明强干,来汽车队已经有十年了,工作上十分认真、勤奋,在我们全队里人缘也不错,出了这种事我们十分难过,可不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有人和他有仇,可也不至于把他杀死,这犯的可是死罪,他不要命了。”陈振光说。 “我这次来主要了解何金强7月17日出事前的全部情况,以便帮助我们尽快破案,使凶手尽快落入法网。”黄丽梅说。 “我们一定尽力而为,提供我们知道的一切情况,帮助你们尽快破案,及早抓住凶手。”陈振光表示道。 “我们首先要搞清何金强7月17日那天究竟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跟谁接触最多,他最近有什么异常表现,何金强的平时工作表现、生活情况。”黄丽梅说。 “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和他接触较少,只知道他工作特别认真,何金强有一个徒弟叫孟庆义,和他接触最多,小伙子今年21岁,三个月以前开始学习驾驶,通过何金强的精心培养,现在就可以驾车上路了,可以找他来问问,或许能了解到他的一些情况。”陈振光说完便喊来一个人,叫他去找孟庆义,他和黄丽梅谈了何金强其他一些情况。 何金强是交通局汽车队里的一名出色的司机,他从18岁就开始当司机,至今已有10个年头,小伙子驾驶技术十分熟练,从开车到现在从未出现重大事故,加之人缘又好,全队上下没有说他不好的。特别是改制以后,他跑的更欢了,别人拉两趟他拉三趟,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为了照顾他的身体,所以队里给他派了助一个手,这个人就是孟庆义。 为了使孟庆义尽快掌握驾驶技术,他不分白天黑夜地教,仅三个月时间,孟庆义就可以单独驾驶车辆上路了,他这个人在工作上没的挑,只是去年有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他的车总是出毛病,不是汽车玻璃破碎,就是轮胎被扎,怀疑他是在社会上伤了什么人,曾经问过他原因,但是他没有说,由于以前他表现不错,就没有过多的追问,也没有对他进行处理,把修车费用都给报销了,只是告诉他以后注意一些,现在社会上的人不好惹,有些事情要多忍耐一下,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在外面瞎逞能,平安既是福,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但这只是过了几个月,以后就没有发生什么事。 “至于其它的我倒没有发现什么,他的徒弟会知道一些。”陈振光介绍了何金强的情况。 “您说他去年车总是出毛病,那是什么时间?”岳自青问。 “是去年五月份以后,可是几个月以后就过去了,我们谁也没有在意。”陈振光回答。 “何金强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比如说像烦躁、闹情绪这类情况?”黄丽梅问。 “他这个人很内向,自己有事情也不轻易的说出来,没发现他有其它不良反常行为,庆义或许能知道一些,你们可以去问他。”陈振光说。 “陈队长,您找我?”门外面传来男人地声音,随着话音进来一个小伙子。 黄丽梅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伙子,见此人个子不高但很粗壮,穿着一身工作服。 “小孟,这是公安局的同志,你师傅出了点事情,她来了解一些情况。”陈振光起身说。 “我师傅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了?”孟庆义急切地问。 “你先别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张家湾镇五福庄村的河边发现一具尸体,经过我们调查死者就是何金强,他被人用绳子勒死的,之后,又被扒光衣服装入麻袋,运至康庄大桥抛入河里。你是何金强的徒弟,跟他接触最多,希望你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协助我们破案,尽快抓到凶手。”黄丽梅说。 孟庆义听完黄丽梅的话,一下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一星期以前师傅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死亡,并且还遭到如此毒手,他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光哭是没有用的,只有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争取尽快破案捉到凶手,这样才能对得起你的师傅。”黄丽梅说。 “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告诉你们。”孟庆义说。 “何金强在七月十七日以前,都有什么人来找过他,他们都是干什么的,何金强那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黄丽梅问。 “我最后见到他的时间是十六日,那天早晨情况是这样的。”孟庆义仔细的回想着那天的情况。 第15章 为婚事发生口角 “小孟,把车好好冲洗一下,今天咱们去北京拉货。”何金强拿起水管边冲车边说。 “知道了。”孟庆义说:“师傅,今天咱们去北京拉货有没有跟李姐说一声,这一出去要几天的时间,要不要给她买些东西,不然她会不高兴,看不见你她还不生气。” “没事,我们俩的关系你还不知道,铁着呢,绝不会生气,她是最了解我的。”何金强说。 “我说师傅,你和李姐的事什么时候办,我们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孟庆义边擦车边说。 “看来今年还是不行,我老爸不同意我们这门亲事,我一时也没有办法。”何金强说。 “为什么?现在都什么年月了,父母还管这事?”孟庆义问。 “还不是嫌她家在农村,父母没有固定职业,她也没有正式工作,家里的经济条件又差点,这事还真不好办,看情况以后再说吧。”何金强说着叹了一口气。 “我说师傅,干脆你们来个先斩后奏,先把结婚证领了,或者来给他们来个生米已成熟饭,现在这种事不算丢人,把孩子生下来,往他面前一抱,让他屁辙没有,反正这是早晚的事,老人总不能不认他的孙子吧?”孟庆义说。 “那还了得,老头子知道非得把我的腿打折了不可,我何况还不想惹老头子生气,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养我们哥几个长大也确实不容易,我哪能那么做,这会伤他的心。”何金强说。 “你的心眼就是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你也都27岁了,你看别人像你这么大年纪儿子都满地跑了,可你还是老爷庙后面上的旗杆,光辊一条,李姐长得那么漂亮,你也不怕被别人抢跑了,到那个时候还不傻菜,这几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孟庆义开玩笑地说。 “别瞎胡扯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瞎操心,秋兰可不是那样的人,快把水龙头关了。”何金强说。 “小何,你过来一下。”这时调度员过来叫住了何金强。 “他告诉我们刚才北京来电话,货还没有准备好,今天就不用去了。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上午就没有出车,师傅便带我去教练场,一直到上午下班时间,我们各自回家。”孟庆义说。 孟庆义仍然在回忆着那天的情景:下午,师傅来到交通局汽车队上班,脸上布满了阴云,看样子他是有什么心事,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师傅告诉他,还是和李姐的事,中午吃饭时他和爸爸吵了一架,他爸爸说,只要和李姐结婚,就不认他这个儿子,这可怎么办。他告诉孟庆义,明天休几天假,李姐的妈妈病了,家里的房子漏雨了,煤也没有了,明天给她家修房、买煤,并帮助干些农活。 “从那天以后就没有回来,谁会想到竟被人杀害。”说到这里孟庆义又落下了眼泪。 “除此之外,何金强还说了些别的没有?”黄丽梅问。 “没有。”孟庆义回答:“下午,我们去通县送了钢筋,然后就回家了。” “他这两天都接触了什么人?”黄丽梅问。 “我们出车就是一天,晚上回来总是很晚,没有见过什么人。” “他的女朋友叫什么?家住在什么地方?”黄丽梅停了一会儿问道。 “她叫李秋兰,住在西关村三街最后一排,从东面起第五家便是,我和师傅去过几次。”孟庆义回答说。 “你们以后有没有联系过?”黄丽梅问。 “没有,我给他打过手机,想问他什么时候上班,但总是关机,我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心想或许被什么事缠住了,那里想到样的事。”孟庆义回答说。 “七月十六日晚上他住在哪里,是住在单位还是住在家里?”岳自青问。 “那天没有在单位住,他一般都是住家里。”孟庆义回答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黄丽梅问。 “我一般都在单位住,只是回来晚些,那天我没有看见他。他除了晚上值班或出车晚了回不去住在单位,他总是住在家里。”孟庆义回答说。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回来的晚些?都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岳自青问。 “我和女朋友看完了电影,又到歌厅玩了一会儿,把她送回家后,我回来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由于那天下雨,宿舍里比较凉快,他宿舍里的人正在打牌,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他,第二天早上我也没有看见他,说明他没住在单位。”孟庆义回答说。 第16章 最后一次通话 “这些天你一直住在单位?有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岳子青问。 “这两天没有,我住在了女朋友家,因为师傅不在,我也没有什么具体工作,只是到车队干些零活,比较轻松,下班时间比较早,有空和她在一起。”孟庆义回答说。 “你有没有看到公安局下发的协查通报?”岳子青问。 “没有,谁会注意那些,这又牵扯不到自己的事。”孟庆义说。 “我能不能到他的宿舍看看?看看他有没有遗留的物品,说不定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黄丽梅说。 “他们现在都出车了,四个人一个宿舍,等到晚上八点以后他们才能回来,你们要检查最好有他们本人在场,现在的年轻人特别的事多,我怕他们找我的毛病。”陈振光为难地说。 黄丽梅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的人很有法律意识,她现在也没有办搜查手续,在事实没有搞清楚以前,不好搜查他的宿舍,岳自青让孟庆义在笔录上签了字,然后让他回去了。 黄丽梅又向陈队长了解其他一些情况,做了详细地记录,她便起身告辞了。 黄丽梅回到了公安局,把她在交通局汽车队了解的情况原原本本作了汇报,郑万江听完黄丽梅的汇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我们去何家,何金强的父亲不承认死者是何金强,他的脾气粗暴,说话蛮不讲理,并把我们从家里赶了出来。好在他的邻居向我们反映了一些情况,据他的邻居反映,出事的前一天,何金强父子吵过架,原因是为了他的婚事。”郑万江说:“看来,这里面肯定有其它原因,难道是何金强的父亲对儿子不满而起杀机,可是看何父的表情,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他的邻居崔云路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何金强胳膊上的伤疤是地痞王大庆刺伤的。” “这难道和他有关系,都是些地痞无赖似的人物,时常会做出越轨的事情,可不至于到行凶杀人的地步,再有为什么要杀他?其动机是什么?”黄丽梅问。 “我只是猜疑,王大庆刺伤何金强已是一年前的事,王大庆虽然是地痞流氓之流,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杀人,再有时间已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只能看以后的调查结果。”郑万江说。 “何金强的徒弟反映,十六号中午他和父亲吵了架,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脾气暴躁的人易于冲动难以自控,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重视。”黄丽梅说。 郑万江点点头,告诉她目前还不能妄下结论,疑点已经出来,说明这里面有问题,这得看以后调查的结果。从案犯的作案手段来看,极其残暴,不像是一般人所为,何佳奇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对儿子下狠手。 “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时间久了,我怕会出现其它情况,如果是蓄意谋杀,杀人凶手一定会在暗中活动,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黄丽梅说。 “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我们目前唯一的做法是,必须加紧做何金强父母的工作,得到何金强的具体情况,从他们那里打开缺口。”郑万江说。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有着许多异常现象,这里面有着一定的隐情,听到他们夫妇的谈话,说明他们心里有着极大的顾虑,不愿意把实情说出来,要想法把这块堡垒攻下来。 “你带人你去找李秋兰,具体了解一下她和何金强接触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估计她应该知道何金强的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这是何金强近几天的手机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时间是七月十六日晚上八点五十分,我查看了这个号码,是他弟弟何金刚的手机号码,通过时间为三分钟,这应该是他死前最后一个电话。”黄丽梅把通话记录递给了郑万江。 “这个人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他是和何金强最后通话的人,那么何金强这段时间在哪里,表面看来不应该和何金刚在一起,他或许会知道一些情况。”黄丽梅说。郑万江看着通话记录没有说话,显然他在思考着什么。 “队长。”孙耀章推门进来,说:“外面有一个姑娘自称是何金强的女朋友,要找负责同志。” “这个姑娘一定是李秋兰,她来得正是时候,快让她进来。”郑万江说。 第17章 兄弟性格截然相反 一会儿,孙耀章带了一个姑娘进来,郑万江打量一下这个姑娘,是个漂亮姑娘,她二十五六岁,细高的个儿、匀称的身材,一头乌黑的长发,上身穿一件花色半截衬衫,下身穿一条白色西装裤,皮肤微微有些发黑,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明亮,她就是李秋兰。 郑万江搬过椅子让她坐下,她接过黄丽梅递过来的水杯。 “我叫李秋兰,是何金强的女朋友,今天在大街上看了协查通报,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像金强,尤其是胳膊上的疤痕。”说到这里,她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站起身来两眼紧盯着郑万江,她希望这事不是真的。郑万江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但这是一个事实。 “你不要着急,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经过调查核实,已确认死者就是何金强,他是被人勒死后扔到河里的。”郑万江告诉她。 “什么,真的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后可咋办?”话没说完,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倒在地上,黄丽梅赶紧上前扶住了她,李秋兰抱住黄丽梅失声痛哭起来。 “秋兰姑娘,你的心情我们十分理解,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会接受不了,但要面对事实,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无法挽回,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他的有关情况,为我们提供一些他的线索,以便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为他伸冤。”郑万江劝解地说。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积极协助你们,尽快抓住杀人凶手。”李秋兰停止了哭声说。 “何金强的被害时间是7月17日晚上十点以后,在此期间,你有没有见过他,他都去过哪里,都跟谁接触过,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郑万江问。 “7月17日上午金强来到我们家,我问他今天为什么没上班,他告诉我说请了几天假,上午把帮助我家修房和运煤,下午帮助我们家里看了些农活,吃完晚饭后就回去了,说好第二天在来帮助我干些农活,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打他的手机总是关机,因为他的爸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不让我进他们的家门,所以没有去找他,以为是他有特殊情况出车了,当时也没有在意,没想到他会。”李秋兰说不下去了。 “他那天是几点钟离开的你家?”黄丽梅问。 “八点多钟,他说晚上还有别的事情,什么事情他没有说,我也没有过多的问。”李秋兰回答说。 “他那天有没有反常情绪?”郑万江问。 “那天他有些不高兴,头天中午他和他爸爸吵了一架,原因还是为了我们俩的事,我俩的婚事他爸爸一直不愿意,那天他爸爸还拿棍子打了他,说是要再跟我处下去就不让他进家门,弄得我也没有办法,不知如何是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是那么封建僵化,满脑子大家长主义,可我们又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李秋兰回答说。 “那天晚上在你家吃的饭,喝酒没有?”郑万江问。 “他和我爸爸喝的是啤酒,他喝了不到两瓶啤酒。”李秋兰回答说。郑万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你的印象当中,他都和那些人有过节,有没有太大的矛盾。”郑万江问。 “金强这个人特别的安稳,我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没有听说他和单位上的人有太大的矛盾和隔阂。” “那么和外界呢?或者是和社会上的人,我听陈队长说他去年五月份以后,他的车经常出现问题,不是挡风玻璃碎了就是轮胎被扎,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黄丽梅问。 “那些都是地痞王大庆干的,去年五一节下午,我上街给金强买衣服,碰到地痞王大庆,那天他喝醉了酒,公然在大街上调戏我,这事正好被金强看见,他们二人大打出手,结果金强被王大庆扎了一刀,后来公安局的人赶到,把王大庆抓了起来,没过几天就放了出来,给予治安罚款处理,并赔偿了金强的医药费。后来他的车经常出事,最可恨的在外地一家饭店吃饭时,后面的轮胎不知被谁给卸走了,没有办法只得自己花钱给换上,他怕领导知道对他有意见,因为他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事他无法说清。”李秋兰说。 “这些都是他对你说的,那么后来呢,怎么又没有事了?”黄丽梅问。 “金强为这事一直特别烦恼,不知道如何是好,怕车队领导批评他,整日提心吊胆,后来是金强的弟弟金刚在和王大庆喝酒时,知道了这件事,是王大庆派人干的,金刚和王大庆的关系不错,看在兄弟的情意上,是他出面把这事摆平了,并在饭店请了金强,王大庆当场向金强道歉,以后就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李秋兰说。 “何金刚和王大庆的关系不错,他们经常在一起?”郑万江问。 “都是一些酒肉朋友,何金刚这个人好讲江湖义气,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社会上的事他都能办理。要是没有他,金强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王大庆是个地痞无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着他爸爸做靠山,别人也不敢把他咋样。”李秋兰说。 “那么金刚和金强之间有没有矛盾?”郑万江问。 “他们哥俩感情不错,没有发现有什么矛盾,只不过他俩性格不一样。”李秋兰说。 “我们调查了他的手机通话记录,最后和他通话的是何金刚,他俩会不会在一起,晚上他又会去哪里,事先何金强和你说过什么没有?”黄丽梅问。 “他俩不应该在一起,金强看不惯金刚的做派,虽然说是亲兄弟,但性格完全不一样,平时接触很少,他晚上究竟去了哪里,这我也说不好。”李秋兰说。 “7月16日,也就是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你和他见没见面,他那天夜里住在哪里?”黄丽梅问。 第18章 凶手有充分准备 李秋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没有和他见面,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郑万江让李秋兰先回去,这期间尽量不要外出,他们会随时找她了解情况。 李秋兰走后,屋里剩下郑万江三人,郑万江点燃了一根烟,说:“根据李秋兰的反映情况,何金强帮李秋兰家里修房、买煤并干了一天的农活,在她家吃了晚饭,喝了酒,吃完饭时间是晚上八点多钟,根据目前得到的一些线索,何金强被害时间应该在晚上十点以后,在这段时间里他究竟在哪里,都和那些人接触过。这些人都值得我们注意,我们要做好细致的调查工作,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环节都不能放过。” “何金刚是和他最后通话的人,谈话的内容是什么,我想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可以找他了解一下情况。”黄丽梅说。郑万江点点头。 “队长,我总觉得何金强的父亲有些问题。”孙耀章分析说道:“首先他和何金强住在一起,他有作案时间。” “那么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郑万江问。 孙耀章说:应该有以下几点:1、在此之前他和何金强争吵过,并且还用棍子打过何金强。2、何金强和李秋兰谈恋爱,他表示极为不满,并且扬言将他赶出门外,这样,何金强心里必然不服,这就加大了父子之间的矛盾。3、何佳奇脾气暴躁,感情易于冲动,自负心理较强。也许当时并没有害死他的意思,由于心情愤怒,感情难以控制,下手过重致使何金强死亡。为了逃避责任,不得以把尸体扔到河里,这符合犯罪分子的心理。 “可是为什么要用绳子勒死他,为什么又残忍的毁坏何金强的面容,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一般人不会下得了如此狠手,何况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说是一时性急,用棍棒或者刀具失手将他打死,这可以说得过去,毁容更是不可能的事,这得有一定的胆量。”黄丽梅说。 “这不是秃子头上明摆着的事,还不是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这样做别人会认不出死者是何金强,他就可以逃脱法网,要不他为啥不敢承认死者就是何金强,并把我们赶了出来,这说明他做贼心虚。”孙耀章说。 “可我总觉得他不是杀人凶手?”黄丽梅说。 “你不能总是凭感情用事,有些事情是无法说清楚的,你想不到的事有人会干得出来。”孙耀章说。 “何金强是被勒死的,他身体壮实,何佳奇体质并不好,不可能轻易得手,何金强也不可能不反抗,他是制服不了何金强的。”黄丽梅说。 “你别忘了,何金强的胃里有酒精成份,极有可能是喝醉酒以后动的手。”孙耀章说。 “这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二人头天中午闹了矛盾,不可能第二天晚上在一起喝酒,我们今天见到他,何佳奇是个倔老头,不会轻易服软,何况他是长辈,再有何金强在李秋兰已经喝了酒,即使是回到家时间已经晚了,也不可能再喝酒。”郑万江说。 “现在好些事情说不清楚,人的大脑思维随时都在变,何佳奇脾气暴躁,俩人话不投机,说不定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来,这一点我们也不能排除。”孙耀章说。 “从目前情况来分析,杀人凶手是有着充分的准备,从毁尸到抛尸,这得需要有一定的时间和场所,杀人的第一现场极不引人注目,这个地方很是隐蔽,如果凶手是何佳奇,这不太可能,他绝不可能是在家里作案,他是一个老人,一个人是制服不了何金强的,我总觉得他不是杀人凶手,郑队你说呢?”黄丽梅说。 第19章 排除疑点 郑万江听完孙耀章和黄丽梅地分析说:你们的分析并不无道理,但是没有证据,再有,何佳奇作案的可能性不大。你们想想看,如果真是何佳奇感情难以控制下手过重致使何金强死亡,那他不可能用这样残忍的手段,为什么会用绳子勒死他,如果是在性急之下失手将他置于死地,可为什么残忍的将何金强的面容毁坏,这样可能吗?他真能下的去手,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金强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以后,家中至少有三个人以上,作案的可能性很小,他们不可能凶手旁观,特别是他的妈妈,不可能看着老伴把孩子害死。 即使是情绪激动失手把何金强置于死地,那么家里肯定会造成一片慌乱。一定会惊动街坊邻居,还有尸体是如何运到康庄大桥的,他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这就必然得有人发现,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何佳奇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又体弱多病,根本搬不动何金强的尸体,更何况那天晚上下着大雨,这从情理上有些说不通。 另外,根据邻居崔云路反映,7月17日晚上,何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只是在16日中午发现何家有吵架声音,何金强离开家后并没有回来,这就更排除了其父作案的可能性,杀人第一现场应该不在何家。 如果第一现场是在何家,可邻居们反映,那天晚上何家没有吵架声,只听到电视的声音,并且还有说笑声,这证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较大的矛盾,父子之间吵架是一种正常现象,时间不长就会过去,不可能无故杀人。所以何佳奇不是杀人凶手,何家也不是杀人第一现场,第一现场应该是何金强和凶手比较熟悉的地方。 “还有一个问题,何金强父子俩是16日中午吵的架,那么他晚上住在那里?据他的徒弟反应,那天晚上他并没有住在单位,李秋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这应引起我们的注意。我想搜查他的宿舍,但没有搜查证,万一没有问题,我们岂不被动,现在的年轻人的法律意识很强。但他们得晚上八点以后才能回来,我已经作了安排。”黄丽梅说。 “你这样做很好,晚上再去调查,直接向这些人询问情况,他们接触时间较长,对他应该有所了解,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郑万江说。 “何金强是晚上八点多从李秋兰家里出来,他是十点以后被害的,那么他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会不会是他去见了什么人,并且又在一起喝了酒,以现在一般人的酒量,两瓶啤酒并不算太多,可是经过化验,他的胃里酒精含量过高,说明他在以后又喝了酒,那么和他喝酒的人会是谁,有可能他就是杀人凶手。”郑万江接着说。 “李秋兰和崔云路都反映了一个情况,值得我们注意,那就是王大庆,他在社会上是个人物,这一点我知道,但没有太大的违法行为,构不成犯罪。他和何金强有着过节,何金强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这一切还有待于做进一步调查,何金强在被害的那天晚上八点以后都和谁在一起,这一点对我们来说是十分的重要。” “那我们如何开展调查?不可能总是这样盲目地瞎撞,这样会白白耗费我们的精力,耽误了不少时间。”黄丽梅说。 “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有从他最熟悉的人当中去调查,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些线索。”郑万江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丽梅问。 “从各方面线索来分析,死者已确定是何金强,这一点已无可置疑,我们再去何家,做通其父母的工作,让他们说实话,再有去何金强的房间进行检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郑万江说。 “关键是何佳奇他不和我们合作,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搞清楚。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何不承认死者就是何金强,还真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孙耀章说。 “如果他们还像上次那样怎么办?他实在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能因为这事把他拘起来吧?”黄丽梅问。 “如果那样就强行检查,如果他阻挠以妨碍公务论处,丽梅你把相关手续办一下,并对近几天和他通话的人逐个进行排查,他们不可能没有联系过,马上开始行动。”郑万江果断地说。 第20章 何母犹豫不决 郑万江三人来到何金强的家,何金强的母亲杜月兰见是郑万江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说:“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们不是说过了吗,你们搞错了,那个人不是金强,你们可以去找别人了解情况,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把郑万江三人让进屋里,比起粗暴的何佳奇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若像他那样,还须费一番周折,郑万江他们进了屋,见何金强的父亲何佳奇不在家,便询问何佳奇去了哪里,杜月兰告诉他们,何佳奇上街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孙耀章问。 “出去有一段时间了,估计也快回来的,小芳快给客人沏水?”杜月兰说。 “哎。”从里屋走出一个姑娘,约有二十岁。“这是我闺女叫何芳。”杜月兰说。何芳一看是几个陌生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郑万江再次拿出那张照片,让杜月兰辨认。 “经过我们多方调查证实,死者就是何金强,您虽然不想或者不敢承认,不愿接受这个残酷事实,你们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这毕竟是事实,谁也无法否认,今天我们来的目的,一是了解何金强生前的情况。二是对何金强的房间进行一次全面检查,从中发现有关线索。时间不等人,这对破案极为重要,这也是工作的需要,请你们积极支持我们的工作。”郑万江说。 杜月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这事还得孩子他爸爸做主,他的脾气很坏,知道我这样做,肯定又要埋怨我。” “现在时间就是效率,每一个细小的环节对我们十分重要,都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如果忽略某个环节,延误了破案时间,这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凶手就会在法外多逍遥法外一天,甚至会引发出不堪设想的后果,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郑万江说。 “这是搜查证,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不然我们要强行检查。”黄丽梅说着并拿出了搜查证。 “这、这个?”杜月兰仍然有些犹豫不决,但脸色慌张,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公安局的人惹不起。小声说:“要不然你们等他回来,我可不敢招惹他,让他知道又会骂我一顿。” “时间不等人,延误一分钟,会给犯罪分子造成可乘之机,导致我们判断失误,这对你们也有好处。”郑万江说。 “我劝你们要正确对待这个问题,如若我们强行搜查,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心里都不愉快。”黄丽梅说。 她有些着急了,这家人怎么都这样,一点事情都不懂,一点法律知识都不知道,更何况受害者又是他们的亲人,怎能这样无动于衷,一味地干扰案件调查工作,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妈妈。您就让公安局的同志检查吧?他们这都是为我们好,难道您不希望他们抓住杀害哥哥的凶手,为哥哥伸冤报仇吗?他死的实在是太惨了,他们简直没有一点人性。”何芳说着流下了眼泪。杜月兰听了女儿的话不由得眼圈一红,鼻子有些发酸,双手有些发抖,看来女儿的话触动了她的心事。 “你知道哥哥已被害死,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把实话说出来,你们这样做到底这是为了什么?这可要耽误大事的。凶手一天抓不住,他就会多危害社会一天,甚至他还会继续作案,其后果极为严重。”郑万江说。 第21章 夜进死者房间 “这个我爸爸知道,他不让我说。”何芳说。 “小芳,你瞎说什么,你爸爸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怀疑。”杜月兰说。说到这里她停住了口,不再往下说了,看来她也有难言之隐,一时不敢把实情说出来。 “他怀疑什么?”郑万江追问道。 “这个吗?你们不要问了,郑队长,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回来你们问他好了。”杜月兰说道。 “你们要检查他的房间,我同意你们检查。” 她终于同意郑万江他们检查何金强的房间,但是没有何金强房间的钥匙。郑万江明白了,他们目前有着许多顾虑,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更说明这里面有问题,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有看检查房间的结果了。 来到何金强房间门前,郑万江在明显部位提取相关指纹后,发现门的孔隙比较大,窗台上有两张扑克牌,一张是红桃k和红桃a,上面有明显凹痕。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问杜月兰是否知道这两张扑克牌,杜月兰母女摇摇头,表示不知是咋回事,他涂上药液后,没有发现指纹,他明白了是咋一回事。 有人利用这扑克牌打开过何金强的房间。之后,是无意间把扑克牌丢在窗台上,可能是由于当时太慌乱了缘故,作案者忽略了此事,从而留下了痕迹。然后,他用扑克牌熟练地打开门的暗锁,证明了他的判断,并把两张扑克牌装入勘察袋内,开始对何金强的房间进行检查。 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倒座房,他环视了这一间房子,后面有一个后窗户,旁边有一个倒在地上的衣架,但没有衣服挂在上面,整个屋子大约有十平方米,室内摆设不多却很整齐,西北墙角有一张南北放着单人床,前窗户有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一个台灯,门旁边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放着一些书,西南角有一个衣柜。 郑万江走近写字台,发现中间的尘土与其它地方有所不同,有明显被人抹过的痕迹,但没有发现指纹,他拉开两边的抽屉,没有发现被翻动过的痕迹,一切都整整齐齐。他要拉开中间的抽屉,发现是锁着的,他仔细察看桌子上的尘土,正是在此之间尘土比别处要少些,在写字台上有一支口红笔,是直立着放在上面的。 郑万江让黄丽梅用摄像机录入口红笔的具体位置。然后,想提取上面的指纹,但是发现没有指纹的痕迹,这有些奇怪,这是不可能的事,上面应该有使用人的指纹,还有,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用的东西。 “这支口红笔是你的吗?”郑万江问何芳。 “这支口红笔不是我的,我用的不是这个牌子,价格太贵,市场上卖四百多元,也许是我哥哥给秋兰姐买的,还没有送给她,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何芳看了以后地说道。 郑万江拧开口红笔,发现已经有人用过,看来这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并且有意把指纹抹掉,这里面必有原因,或许是个阴谋,这个口红笔到底是谁的。 第22章 被害后存款被冒支 “这这支口红笔会是谁的?你们有没有印象?”郑万江问。 杜月兰母女俩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郑万江没有再问什么,把口红笔装入勘察袋内。 “在此期间,有没有女人进过房间?”郑万江问。 “秋兰姐已有些日子没来了,这支口红笔会不会是她的?可是说不准,价格太贵,她不可能买,除非是为了讨她的喜欢,我哥哥给她买的。”何芳说。 “她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郑万江问。 “那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但是没进屋里,因为我爸爸在家,我哥哥便和她出去了。我爸爸不喜欢她,见到她就头疼,但也没有办法,我爸爸的脾气太倔,心里容不了她。”何芳说。 “你们有没有写字台中间抽屉的钥匙?”郑万江问杜月兰母女俩,何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杜月兰说:“金强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钥匙都在他手里。” 郑万江没有说什么,又回到写字台前,蹲下察看钥匙孔,他忽然发现钥匙已经折在钥匙孔里,他低下头仔细地查看着,他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钥匙圈,上面只有一个钥匙的顶端,这正是写字台中间抽屉钥匙的上半部分,这无疑是进何金强房间的人遗留下的,郑万江思考着,取出开锁的专用工具,打开了抽屉。 发现里面显然被人翻过,里面的东西胡乱放着,郑万江用鼻子吸了吸,闻到了女人用的香水味道。发现里面有工商银行一个活期存折,但存款余额只有38元,原来存款余额十万八千元已被支取,看看支取存款日期,心里不由一愣,支款日期今年7月18日,是何金强被害的第二天,难道凶手是为了钱。 可是,钱是在他死以后支取的,为什么又把存折放回来?这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人会是谁呢?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耳边响起。他闻到存折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支钱的会是一个女人,他检查了存折,但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指纹,看来这是有人故意放回这里,同时把指纹抹掉,他这样做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郑万江的脑海里又涌起一片阴云。 “队长你看这是一个女人的脚印?”孙耀章说。 郑万江蹲下身仔细的观察着,但还可以看清,这是一个女人的高跟鞋脚印,号码为39号,从鞋的型号和印迹来分析,这个女人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以上,身体较为肥胖。郑万江抬头一看,脚印正在后窗口的下方。明显可以看出是从后窗户进来的,看来是有人事先来过房间,这个人是作案老手。又看看倒下的衣架,说明是有人在进来时或者是出去时碰倒的。 可是门是锁着的,人是从哪里进来的,从支取何金强的存款日期来看,这个人是两次潜入何金强的房间。一次拿存折,无疑是用扑克牌打开的房门,并对何家的情况比较熟悉,轻易的进了何金强的房间。 另一次是从后窗户进入何金强的房间放回存折,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无疑是给人们制造一种幻觉,是有两个人进入何金强的房间,是有意识的做出如此的行为,从而证明是有一个女人进入何金强的房间,难道真是有一个女人进了何金强的房间,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第23章 床下白纱巾 郑万江打量屋里屋外的情景,最后,他的目光停落在后窗的插销上,插销并没有扳回原位,他又看看倒在地上的衣架,看看具体位置,他用手动了动插销很灵活,这时他发现旁边有几小片的碎纸片,撕的特别整齐,力度比较大。郑万江又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将插销轻轻提起,然后又将碎纸片塞进孔隙,插销被固定住了,他用手轻轻一震插销自然落下。 郑万江明白了,他又将插销固定住,来到窗外,先把一扇窗户关上,又将另一扇窗户轻轻推上,关好,他又用手轻轻震震窗户的下方,只见窗户已**上。他知道了这其中的奥妙,他在窗户周围又仔细观察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他抬头看看窗户,发现窗棂上有两根白线,看到上面有一个钉尖,他用镊子轻轻地取下,装进观察袋内,上面有一丝血迹,小心的取下血迹样本。 郑万江又回到何金强的房间,黄丽梅和孙耀章仍在继续检查,郑万江来到书架前,发现有一本书籍明显地被人动过,他小心的取了下来,这本书被撕下了一块,正是窗户插销边的那几片碎纸片。由此可见,两次潜入房间的人对屋里的环境十分的熟悉,这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我们来以前,有什么人进过何金强的屋子?”郑万江问。 “没有,金强不回来没有任何人进过他的房间。”杜月兰肯定地回答。 “我问你们,你们在今天以前,都有谁进过他的房间,这期间有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什么异常动静?”郑万江问。 杜月兰摇了摇头,这时何芳说:“有一天夜里两点,我去上卫生间,回来经过我哥的房间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之后。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我以为是老鼠碰到了什么东西,也就没有在意。” “具体是什么时间?”郑万江问。 “应该是18日夜里,因为我早上五点要去北京批发市场进货。”何芳回答说。 “何金刚这几天晚上住没住在家里?白天回来过没有?”郑万江问。 “他这个人一直住在单位,平时很少回家,只是有的时候回家吃饭。这几天没有回来过,我们也没有看见过他。”杜月兰告诉郑万江说。 “那么白天你们有没有离开家的时候,也就是说白天家里没有人?”郑万江问。 “上午有时候家里没有人。”杜月兰说。 郑万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人在这期间进过何金强的房间。 “在金强出事以前,老何是不是和金强吵过架。”郑万江问。 “这都怪那个老东西糊涂,嫌弃秋兰是个农村姑娘,经济条件又不好,我十分的反对他这种做法,以后过日子是他们的一辈子大事,只要自己称心如意就行,我们也跟不了他一辈子,经常说他孩子的是由他们自己做主,不要过于干涉,弄不好会落埋怨,只要是两人过得好比什么都强,钱不钱的无所谓,可他就是不听,经常和我吵闹,说我头发长见识短,感情这东西当不了饭吃,没有钱拿什么过下去。他的脾气太爆,点火就着,我说不过他,拿他真是没有办法,只得听之任之。”杜月兰说。 “队长,你快来看看,这有一条纱巾。”黄丽梅叫道。郑万江听到黄丽梅叫他,急步走进了何金强的屋子,“你看。”黄丽梅用镊子夹住一条白纱巾,郑万江闻了闻,上面也有一股浓浓香水味,味道特别浓。 “这是在床底下发现的。”黄丽梅说。 “怪不得我一进屋久闻到了一股香水味道。”郑万江说。 “你们认识这条白纱巾吗?它会是谁的?”郑万江问杜月兰母女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何芳回想着。 第24章 有人抢先下手 “你仔细的回忆一下,这条纱巾会是谁的?”郑万江说。 “我想起来了,这是秋兰姐的,有一天她来我家,我爸妈都不在家,我跟她呆了一会儿,我见她脖子上系的就是这条白纱巾。” “那是什么时间?”黄丽梅问。 “这我就记不清了,应该有段时间了。”何芳说。 “她用的是什么香水?”郑万江问。 “秋兰姐不好打扮,平时根本不用香水。”何芳说。 “何金强有存款吗?”郑万江突然问。 “有十万八千多呢,是存在工行城内大街储蓄所,我还见过存折呢。”何芳肯定地说。 “他的存款于十八日被人支取十万八千元,这可是个大数目,你们是否知道这件事情?”郑万江问。 “我们确实不知道此事,或许是他自己支的。”杜月兰说。 “不可能,他那时已经出事了,会是什么人支的,你们有没有一点印象。“黄丽梅说。 “这个吗,我们说不上来,我们谁都没有进过他的屋子。”杜月兰说。 “难道会是何佳奇支的。”孙耀章自言自语地说。 “这更不可能,我没听说过这码事,孩子钱上的事他根本不管。”杜月兰说。看样子他们确实不知此事,存折上没有指纹,更加说明这里面有问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想把人们视线引开。 “我问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何金强死亡消息的?”郑万江问。 “这个吗?”杜月兰有些迟疑,看了一眼何芳说:“具体情况真我不知道,她爸爸知道,我听到以后就蒙了,你们还是问他吧。”杜月兰说。 “小芳你知道吗?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为你做主的。”郑万江说。 “不要问我,这事我一点不知道,我爸爸不让我说。”何芳有些害怕地说。 看来她们是不会说出实情的,这必须得找何佳奇了解情况,他知道事情的内幕,不过这个老人是个说,脾气暴躁,易于激动,说话让人摸不找头脑,有时把你噎得够呛,让他开口讲出实情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金强是不是一直在家里住?”郑万江转移了话题问。 “一般他是住在家里,除非他夜里值班或是出车没有回来,他跟金刚不一样,整天在外面鬼混,没有特殊情况不在单位住,说是单位住太乱,没有家里住着舒服。”杜月兰回答说。 “何金强出事前也就是16日那天晚上他住在哪里?经我们调查他也没有住在单位?”郑万江问。 “他那天和他爸爸吵了架,晚上就没有回来,我以为是和她爸爸怄气住在单位,哪里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更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并遭遇如此横祸,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杜月兰说不下去了。 这时何佳奇还没有回来,不知干什么去了。 孙耀章在衣柜里发现了四条中华烟,两条熊猫烟,其中有一条中华烟已经打开,还剩下两盒,这些高档香烟价格昂贵,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郑万江想起邻居崔云路反映的情况,何金强以前经常抽中华牌等名牌香烟。 以何金强的工资收入水平,司机收入虽然较高,不可能自己经常买中华烟抽,偶尔一两次这还算说得过去,长期抽这烟谁也舍不得,除非是有人送他的,何金强只是一名司机,为什么有人送给他高档香烟,按照一般人的常理,有求于人时,为了急于把事办成,才买些高档礼品。可何金强只是一名大货车司机,谁会有求于他,难道他是用公车给人办事,究竟办的是什么事,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如若他是准备送给某个人,那么是准备送给什么人,何金强一定是有求于他或者达到什么目的,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和案件有没有关系。孙耀章提取了上面留下的指纹。 “何金强经常抽高档香烟?这些烟是哪来的?是他自己买的吗?”孙耀章问。杜月兰母女俩都摇摇头,说她们不清楚。 郑万江他们从何金强家里出来回到了公安局,看来有人抢先下手了,何金强被杀以后,先后两次潜入他的房间,支取存款以后又把存折放回原地,可是进何金强屋子里的会人是谁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个脚印是个女人的脚印,白纱巾是李秋兰的,可那支口红笔又会是谁的呢?也有可能就是她的,这难道会是李秋兰,可是从脚印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一个比较胖的女人,李秋兰没有那么胖?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会是杀人凶手,还有那几条高档香烟,是自己买的还是有人送的,还是准备送给某个人的,送烟的目的是什么?郑万江反复仔细地思考着。 第25章 两个可疑脚印 “这是从何金强房间里提取的脚印。”孙耀章把几张脚印的照片地给郑万江。“有一个是何金强的,一个脚印比何金强大两号,一个就是那个女人的脚印,从轧痕深度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体重在一百四十斤以上,说明有个女人曾经进入房间。” “有没有指纹的情况?”郑万江问。 “没有发现完整的指纹情况,我估计是有人破坏了现场,进入何金强房间的人是戴着手套作案,可见他是个老手,有着较高的反侦查能力。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我们在房间里也没有发现何金强完整的指纹,这不正常,更说明这里面有问题,反而暴露了他们的行踪。我认为是何家的人干的,因为他们有充裕的作案时间,可以随便的出入他的房间。”孙耀章说。 “你认为他是怎么进入房间的?”郑万江问。 “应该是从门进去的,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他们有方便条件,或者他们本身就有钥匙,只是没有跟我们实话,是在隐瞒他们的踪迹,那个女人的脚印就是个依据。”孙耀章说。 “那么说还有个女人进过他的房间?”郑万江问。 “我认为应该是这样,也许是别人留下的,家里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还没有想明白。”孙耀章说。 “我感觉他是个男人,十分熟悉房间的情况,第一次应该是从门进去的,是用扑克牌打开的暗锁,把何金强的存折拿走并支取了现金。同时为第二次进房间作了准备,把后窗户的插销拔开,支完钱后又把存折放回原处,这次他是从后窗户进去的,或许是他有意给我们制造幻觉,把我们引向他们的视线,他们的用意何在,我还揣摩不透,这些还有待于做进一步调查。”郑万江说。 “可是在何金强房间发现的白纱巾和口红笔又如何解释?明显可以看出是有一个女人进过他的房间。”黄丽梅说。 “丽梅,你们女人口红用完以后,一般是怎么放回原处的?”郑万江突然问道。 “那还用说,都是随意往回一扔呗,这和案子有关系吗?”黄丽梅不假思索地说。 “可我们发现是口红笔立着放在写字台上的,并且是在明显位置,这不符合一般女人的性格,除非她是有意识这样做,而且上面并没有发现指纹,更可以说明是事先特意准备好的。”郑万江说。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是有意识的放在写字台上,已引起我们的注意,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黄丽梅说。 郑万江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还有那条白纱巾,它分明是在暗示我们什么,进入何金强房间的是一个女人,她就是李秋兰。我猜测那支口红笔也应该是李秋兰的。难道支取存款的人会使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会是杀死何金强的凶手。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有人是想让我们知道进入房间的是李秋兰,这个人就是杀人的凶手或者是帮凶。” “队长,这么说,我看这里肯定有问题,我认为何佳奇有着很大的嫌疑,他为什么在我们来之前溜了,我看肯定他怕我们调查何金强的情况,怕我们追问情况反而露出马脚,不然怎么那么巧,我们去他家,他却不在?他长期在家,对何金强的房间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可以随时进入何金强的房间,干什么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再有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早已被搞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逛大街,这更说明他心里有鬼,在想如何应付我们的对策。”孙耀章分析道。 “我看这个问题不那么简单,既然是怕我们调查而借故离开,难道就不怕我们向其他人了解情况,如果说是做贼心虚的话,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时刻注意案件发展的动向,以防不测,更不敢轻易离开家。”黄丽梅说。 “再聪明的人也有失误之处,他出去我看也是做贼心虚,绝不会考虑得那么周全。他不承认何金强是他的儿子,以为我们就没有办法证明死者就是他的儿子,不会在追查,把案子悬挂起来,这事轻易的就可以混过去,他的脾气霸道,在家里说一不二,没有他的话,任何人进不了何金强的房间。”孙耀章说。 “那白纱巾和口红笔又是怎么回事,一个姑娘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给人的,尤其是一个老人,他是怎样得到的,为什么会把它们丢在现场?这样做岂不是暴露了自己。”黄丽梅说。 第26章 难道是巧合 “这很简单,市场上有卖的,他可以照这样子去买,因为这上面没有发现指纹,这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是在告诉我们进何金强房间的是个女人,并且就是李秋兰。”孙耀章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谁都知道他不让李秋兰进家门,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把自己暴露了。”黄丽梅说。 “这正是他的狡猾之处,企图把我们引向李秋兰,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矛盾,才想办法嫁祸于李秋兰,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不然他为什么不敢承认死者就是何金强。”孙耀章回答说。 “我看问题不那么简单,觉得你说得有些牵强,不符合他的作案心理,除非他是以前蓄谋已久,我不这么认为,他的心里是不是有些顾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是受到了威胁和恐吓,他才这样做。”黄丽梅说。 “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以说什么阵势没有经过,他的脾气又个性,不会怕任何人。”孙耀章说。 “通过各方面情况来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如果说是何佳奇杀了人,他不会轻易离开家,一定在注意我们的行动。再有一定会告诉给家里人,不会让我们检查何金强的房间,郑队,说说你的意见。”黄丽梅说。 “丽梅说的有些道理,从何金强的尸体来看,凶手是极其狡猾残忍,他是个作案老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环节。”郑万江说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何佳奇不是杀人凶手,他年老体弱,不可能把事情想得这么具细。从小芳和杜月兰说话的表情来看,他们都似乎知道什么,但心里有着许多顾虑,不敢把实话讲出来。要查出凶手,首先要搞清第一现场究竟在哪里?再有,那天夜里去何金强屋子里的人又究竟是谁呢?支取存款的人又是谁呢?还有那几条高档香烟,何金强不可能经常自己花钱买这么高档的香烟抽,他也抽不起,假如说是别人送的,那么送给他香烟目的是什么,这有待于慢慢地进行调查,目前还不能妄下结论。 郑万江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疏理头绪,各种迹象表明,杀人凶手十分熟悉死者的情况,和被害者有着十分亲密接触,绝不是一个陌生人。并且十分熟悉和了解何家的情况,这个人会是谁呢?何佳奇、杜月兰、何金刚、何芳、李秋兰,还是另有其人,如果将这些人排队那又会是谁呢? “目前已出现许多疑点,一些问题亟待于作进一步调查,现在还不能过早的下结论,只有找到第一现场,才能确定侦破范围,使侦破范围大大缩小。”郑万江说。 “可第一现场在哪里呢?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我的心里很是着急。”黄丽梅说。 “会不会就在何佳奇的家呢?”孙耀章说。 “绝不可能是何佳奇的家,据邻居崔云路反映,7月17日晚上何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郑万江肯定地说。 郑万江看了看日历,今天是7月23日,从发现无名尸体到查出死者是何金强已经四天了。“通过我们做了大量工作,虽然有些线索,还是收效甚微,但可以肯定这是一起有预谋凶杀案。”郑万江说道。 “耀章、丽梅,你们俩马上去交通局,检查一下何金强的宿舍,同时向同事们了解何金强的有关情况。”郑万江说。 孙、黄二人走后,郑万江独自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杀人的第一现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眼看着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郑万江又想起自己和孙耀章第一次去何佳奇家里的情形,何佳奇那冷若冰霜脸和最后那气呼呼的样子。为什么把他们赶出家门。难道还会有其它原因。第二次去何金强的家,何佳奇为什么不在家,这难道是巧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连串的问号涌进郑万江的脑海里,他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 “遇到难题了?”储明香拍了拍郑万江的肩膀说,郑万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在窗外就看见你站着不动,两眼总是望着天空,就猜到你遇到了难题,所以我就进来了,你光顾思考问题了,注意力太集中了,我进来你当然不知道了。”储明香笑着说:“说说看,遇到了什么问题?咱们共同来分析一下。” 第27章 哪里是第一现场 “储局,这个案子是有些复杂,从发现无名尸到查出死者是何金强,我们整整用了三天时间,到何家了解情况,我们又碰了一鼻子灰,被他爸爸赶了出来,幸亏遇到他的邻居和我们说了一些情况,他的母亲还算不错,同意我们检查他的房间,现在已经发现许多疑点,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连第一现场都还没有找到,我们的心里都十分的着急。”郑万江说。 “你把具体案情说说看,我们一块细细推敲一下案情。”储明香说。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郑万江便把他们如何查到无名尸是何金强,到何家去了解情况,如何被何佳奇赶出了家门,到其邻居家反映的情况,以及如何到何金强的房间检查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对储明香说了一遍,储明香听完了郑万江所说的情况,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然后又坐到沙发里,合上了眼睛,显然他也在仔细地思考这个问题。 根据目前情况来分析,杀人的第一现场确实不在何家,这一点可以毫无疑问的肯定。而是在另外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肯定是何金强所熟悉的地方,他没有任何戒心,所以才放心的和这个人一起喝酒,应该从何金强周围的人入手。再有,在何家发现的白纱巾和口红笔也很重要,暂时断定它是李秋兰的,但是应该不是她干的,可以看出他们俩的感情很深,她不可能杀害何金强,从作案手法上来看,也不像是女人所为。估计是凶手耍的诡计,是故意遗落在何金强房间,来个借刀杀人,企图把视线引到李秋兰身上去。认为杀人者是个女人,但事实并不这样,是杀人手段提了醒,即使是有动机,她是不会轻易得手的,因为何金强身强力壮。 看来凶手是十分狡猾,不可轻易上当,还有那些高档香烟,他只是一名司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送给他,这里面必定有原因,说不定何金强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人为了堵住他的嘴才这样做。 “应该对何金强行为作进一步的排查,我认为他的死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有着极大的阴谋,要把思路放宽一些,不能总是陷在情杀和谋财害命这个圈子内,现在罪犯十分的狡猾,行为做事往往会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储明香说。 听完储明香所说的话,郑万江的心里顿时明朗了许多,自己一时被表面现象蒙住,把思路陷在一个局限内,他刚才还在琢磨李秋兰,怀疑李秋兰是否有作案动机,联想到那天晚上在康庄大桥上可疑的一男一女,把这两件事情连在一起,认为何金强死于情杀这个范围内,导致自己陷入一个误区,没有往过多的方面想。他的思路梳理清了,不能总陷在何家和情杀这个小范围内,正如刚才储局所说,他的背后有着一定的阴谋,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储明香。 郑万江打算明天早晨去工商银行城内大街储蓄所,去查看何金强的存款支取情况,或许能有一些线索,请银行的同志回忆一下何金强的存取款过程,因为银行有监控录像,完全可以找到这个支款人,他可是个重要人物,百密必有一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是他们事先没有想到的,最终还是落出了马脚,给破案留下了线索。 储明香完全赞同他的意见,并指示马上再去找李秋兰,了解何金强的具体情况,特别是那条白纱巾和口红笔的下落,这样可以获得有价值的线索,同时还要继续做何佳奇的工作,何佳奇那里应该是破案工作的关键,他目前的表现极为不正常,估计他的内心此刻十分的复杂,或许他现在还有什么顾虑和其它的异常情况,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是,何金强的弟弟何金刚的情况也应立即调查清楚,从人们反映的情况来看,他在社会上是个人物,属地痞流氓之流,性格反复无常,为了钱财是什么都有可能去干,必要的时候可以请单位的领导协助调查。 “我完全同意局长的意见,明天我会安排耀章和丽梅去调查,肯定会有一些线索。”郑万江说。 “不要什么完全表示赞同,要充分发挥自己聪明才智,尽最大能量有创造性的机动灵活开展工作,这才是展开工作的关键所在,我的意见仅供参考,不能作为办案依据,有些时候事情往往会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这正是作案者的狡猾之处。”储明香说。 第28章 疲惫的睡着了 “现在的案犯极为狡猾,有些时候比我们想还周到严密,让我们料所不及。我估计有人是在给何家施加压力,这样做的目的尚且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这和何金强的死有着极大的关系,他是个人物。”郑万江说。 “这有可能是一个同伙作案,其动机还需作进一步调查,要把思路放宽些,不能总在一个地方转圈子。”储明香说。 “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件,无论他再狡猾,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迟早会露出马脚,现在问题已经明了,这是一起谋杀案,说不定这是个大案。”郑万江说。 “你又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这怎么行,抽空快回家看看,不然云彩姑娘又该找我不答应了,说我这个局长不近人情。一天到晚总是给你们安排工作,不给你们创造约会的机会。你们俩的事要是黄了,到了那个时候,我这个局长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没有办法,遇到这样一个挠头的案子,那还有心思想这个,她会理解我的。”郑万江说。 “还是抽空回家看看,不然,你的父母又该替你担心了,做父母的都是这样,一天看不见总是觉得缺点什么,尤其是我们当警察的,这是一个危险职业,时刻牵挂他们的心,云彩这个姑娘很是不错。现在说不定多么想你呢?万一要是生气跟你吹了,你可别赖我说我拆散你们,那时我可背不起这个黑锅。”说完便大笑起来。 “那您得陪我一个媳妇,谁让我是您手底下的兵,我不找您找谁去。”郑万江也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谁呀,进来吧?”郑万江说。 “是我,万江。”门外传来一个姑娘地声音。 “这不说谁谁就到,你们好好聊聊我就不敢打扰了,陪云彩多呆一会儿,好好亲热亲热,说说知心话儿。你们也实在是太忙了,这样的机会很少。”储明香笑着说。 门外进来一个姑娘,她叫陈云彩,是郑万江的未婚妻,和他同岁,他们自小一块长大又是高中时的同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县财政局工作。 “局长看您说的,把我说的都不好意思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拖万江的后腿。”云彩姑娘说。 “好了,你们好好呆会儿,说说知心话,万江,可不许把云彩姑娘怠慢了,要是让我知道了,我轻饶不了你。”储明香说完知趣地起身告辞了,两人把他送出了屋,望着储明香离去的背影,开心的笑了,重新回到了屋里。 “怎么,工作中又碰到难题了?瞧你的眼睛都熬红了?干工作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云彩关切地问。 “我们这几天正在一个无头案而正在四处奔忙,几乎忙的是四脚朝天,一点得空闲时间都没有,这不,刚跟储局说完案情,你就来了。”郑万江回答说。 “我说的呢,今天晚上去你家里,爸妈说你已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云彩深情地望着郑万江说:“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一忙就不知道回家了,你知道别人有多担心你吗?” “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挺好的,只是这几天工作实在太忙了,储局长刚才还批评了我一顿,说我怠慢了你,其实我那敢啊,心里十分的惦记你。”郑万江握住云彩姑娘地手说。 “你就知道忙工作,我俩的事什么时候办,我妈妈催问好几回了,把婚事办了也了结她的心愿。”云彩姑娘偎依在郑万江怀里亲昵地说。 “这有什么办法,干公安工作的全都是这样,我们清闲了那罪犯可不清闲,等我们办完了这案子咱们俩马上就结婚。说句实话,我都等不及了。”郑万江抚摸着云彩地秀发说。 “我一切听你的。”云彩温柔地说。 “哎,我差点忘了,你还没吃饭吧,这是妈让我给你带的饺子。”陈云彩说着拿出了一个保温杯,郑万江一看是平时他最爱吃的饺子,还正冒着热气呢,这才感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赶紧用手捏起一个放进嘴里,整个吞了下去,把他噎地直瞪眼,脖子伸得老长,看着云彩傻笑。 “看你,急的跟猴似的,慢慢地吃,没有人跟你抢。”云彩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亲昵的打了他手一下,将一双筷子递给他,郑万江接过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趁这功夫儿,云彩将凌乱的房间赶紧收拾了一下,又把脏衣服装在手提兜里准备拿回去洗。 “万江。”云彩刚要说什么,回头一看郑万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十分怜爱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笑,帮他脱下鞋子,拿过毛巾被为他盖好,然后轻轻在郑万江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一声不响地走开了,她了解他、理解他、但更爱他。 第29章 血型和死者相符 郑万江一觉醒来,已经早晨六点钟了,他赶紧起身,这时他发现床头有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万江,我爸妈想见你,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星期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家里人也想见你,千万别忘了。云彩即日。 郑万江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摇摇头笑了笑,顺手将纸条装进口袋里。郑万江来找孙耀章和黄丽梅,见她俩都不在办公室里,便知道他们俩准是去了训练场了,他来到了训练场,这里枪声、喊声不断,别有一番军营情趣,同志们有的练习射击、有的练习擒拿格斗,郑万江没有见到孙、黄二人。 这时,他就感到脑后有一股风向他袭来,知道有人在偷袭他,微微一则身,但是,没有看见拳头,这是虚招,郑万江手疾眼快,猛地一转身,用手顺势抓住来人的手腕,往后一推往前一拽,另一只手又迅速拍向来人的后背,那人顿时趴在了地上。 “好厉害,果然名不虚传。”此人正是孙耀章。 “我知道就是你,别人没有这么快的身手。”郑万江扶起了孙耀章。问:“丽梅呢?” “她在射击场。”孙耀章告诉他。 “走,咱们一起去找他,开展下一步的工作。”郑万江说。 郑万江和孙耀章来到射击场,只见黄丽梅紧握手枪,瞄准训练靶,“呯呯”几枪,全部击中。 “好枪法。”黄丽梅回头一看见是郑万江和孙耀章。 “郑队。”黄丽梅说:“来试试你的枪法?” “好了,现在没有时间,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跟你比试一下。”郑万江笑着说:“一会儿咱们研究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从发现无名尸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在这四天里,我们虽然做了大量工作,查出了死者是何金强,但是,但效果很不理想,因此,我们还要加紧工作,争取尽快破案,昨天晚上储局来找过我,我把案情的进展情况如实作了汇报,根据储局的意见,确定我们的侦破方向,我们大家商量一下。”郑万江回到办公室。 首先,要侦破此案必须查到何金强被害的第一现场,这是目前的首要工作,只有找到第一现场,才能往下开展侦破工作,不然一切工作都等于零。从各种迹象表明,何家肯定不是第一现场,肯定是在另外一个什么地方,在何金强的房间里发现了李秋兰的白纱巾,那支口红笔可以断定也是她的,这也是一个重要线索,现在看来,这不过是凶手耍的一个阴谋,企图把注意力转移到李秋兰身上,李秋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牵扯到案件,这一点目前还无法确定,不可过早的下结论,现场所发现的白纱巾、口红笔和窗户上的白线,这些都要引起我们的注意,经验证,那两条白线是手套上的,断定是有人戴着手套进入何金强房间的,说明这是有预谋的,这些都可以断定和此案有关,他们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表面看来是为了何金强的钱,现在看来问题不那么简单,要顺藤摸瓜,彻底把情况调查清楚。 在何金强房间发现他的存款被人支取,存折又被放回原处,这是一个重要线索,他是不是凶手还不能断定,可以肯定他是个关键人物。去工商银行城内大街储蓄所,核实一下存取款情况,请储蓄所的同志帮助回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从经济收入方面应该对破案有所帮助。 “丽梅你去找李秋兰了解何金强的情况,耀章你去了解何金刚的情况,我去工商银行了解支取存款的情况,咱们多管齐下,抓紧时间进行调查,不能给凶手喘息的机会,以免节外生枝。这样会给侦破工作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郑万江说出了他的工作思路和方法,两个人没有说出反对意见。 “那白线上的血迹检验结果出来没有?”郑万江问。 “检验结果出来了,是b型,同何金强血型一样,真是奇怪,这会不会是他自己的血留下的。”黄丽梅说。 “这不可能,没事他钻后窗户干什么,这或许是巧合。”郑万江说。 “我总觉得这事有些神秘,不可能这么巧合,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孙耀章说。 “耀章你把昨天晚上调查何金强的情况说说,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郑万江说。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孙耀章汇报了他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情况。 第30章 兄弟之间有矛盾 孙耀章他们昨天晚上去了交通局,了解何金强的情况,并对何金强的宿舍进行了检查,他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日记本,发现了一些重要情况,并翻出几页让郑万江看,他仔细的看着。 6月18日的日记是这样写的: 我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发现,隐隐约约地感到,金刚最近隐瞒着我们不知要干什么,他那神情总有些神神秘秘,最近我听他们单位的同事说,金刚表现极为不好,单位领导已找他谈话,说他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就准备辞退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工作来得很不容易,不行,我这个做哥哥绝不能不管,我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说说他,让他好好工作不要想入非非,那样是很危险的,万一出了事可咋办? “这日记里所说的金刚到底是在干什么?指的是什么呢?为什么有些神神秘秘?”郑万江心里这样想着,点燃一支烟,继续往下看。 6月20日的日记是这样写的:今天我找个机会和金刚说了一些事情,劝他好好安心工作不要和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现在打击刑事犯罪又是那么严厉,弄不好要出事的,万一出了事爸妈可咋办,可是他不但不听还说我多管闲事,我和他争吵起来,我们哥俩不欢而散,管他干吗?这又不是我个人的事,一开始我是这样想。后来又想,可不能这样做,我毕竟是他亲哥哥,不能眼看他走歪道,想跟爸爸说说让他出面劝劝他。可是爸爸偏袒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7月6日日记是这样写的: 今天晚上金刚的女朋友来到我们家,他们俩已经谈了好几个月了,以前她来过我们家几次,我不在家,这次我认出了她,她不是一个正经的姑娘,曾经因为流氓盗窃被判刑一年,金刚怎么和她谈上了,真是不可思议。我和我爸妈说了他们不相信,还说我……,我也真是,放任自流吧。 这是何金强的最后一篇日记,郑万江又看了一些日记,都是何金强生活上的一些事情,从他记日记的时间上看,虽然没有时间规律,但每个月都会记几天,郑万江仔细地看看日记本,这是一个新日记本,日期是今年五月份以后开始记的,没有发现被撕毁的痕迹,日记是记载人生中最有意义和最为难忘的事,不可能轻易丢掉。那么以前的日记又在哪里?在何家并没有发现他以前的日记本。 日记中多次提到何金刚,这和他有什么联系,看来何金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们哥俩之间似乎有些分歧,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郑万江心里想到。何金强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在他的房间没有发现以前的日记本,那些日记本哪里去了,这里面记载一些秘密事情,会不会被人销毁,这是为了什么?这里面多次提到何金刚,难道是他,郑万江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想法。 “和他同宿舍住的人知不知道他的一些情况?”郑万江问。 “宿舍里一共住着四个人,何金强一般不在单位住,据同屋的人反映,在他出事以前好像有些心事,但他没有和同事们说。”孙耀章说。 何金强这个人心地老实善良,乐于帮着别人,在单位人缘不错,就是不爱说话,不轻易的表白自己。他胳膊上的疤痕确实是王大庆刺伤的,还有他的弟弟何金刚,何金强在日记里多次提到他,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你到交通局还了解到什么情况?”郑万江问孙耀章。 “有人反映,他和他的弟弟何金刚有些矛盾,曾经在单位哥俩吵了一架,具体原因是说何金刚不走正道,早晚要吃大亏的,何金刚不服气,俩人便大吵了起来。”孙耀章说道。 “关于他抽高级烟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反映?”郑万江说。 第31章 雾里看花 这个问题很是普遍,由于他们出车时,大部分是单程往返,也就是说去时或者是回来时是放空车,为了捞些外快,找空车配货公司,顺便拉些活,有时候熟人也会找他们,运费价格自行协商,但比单独雇车要便宜得多,因为这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的事,不费自己的本钱,给多给少都是白赚,客户为了省钱,送些烟酒是常有的事,反正不是自己的车,只要不出事,什么都好说。有的人还有固定客户,一句话,就是为了省些运费,司机也多少捞些实惠。 “那么何金强有没有固定客户?他们都是哪里人?这是个新问题,不容我们忽视。”郑万江问。 “这个问题他们不知道,都是自己私下干的事,谁干谁也不说,要是让领导知道了,那还了得,肯定要挨批,何金强是一个单身汉,是个吃饱全家不饿得主,在价钱上不会斤斤计较,特别是熟人,不可能要太多的钱,现在的人们都知道,找谁也不能白干事,送些烟酒以表谢意,这也很正常。”孙耀章说。 听完孙耀章的话,郑万江点点头,何金刚、王大庆、李秋兰已纳入了视线,何金强一案已有了一些线索,使案情向深一步发展,孙耀章的话提醒了他,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会去干,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蒙蔽,有些事情使他不得不多想,但是还不能确信,因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调查。 “从何金强记日记来看,我们只找到一本,且是他最近的,我们没有发现他以前的日记本,他不可能心血来潮,仅记了这几天的。”郑万江说。 如果这样,说明他的日记有问题,会使案情更加复杂,那么以前的日记本在哪里?要设法找到他以前的日记。日记里提到何金刚,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何金强的死很有可能和他有关,对他的情况要加紧调查,彻底搞清他的活动情况。 “这你放心,我会把情况弄清楚的,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孙耀章说。 “现在我们分头行动,尽快找到相关线索,加紧破案速度,时间不等人,防止他们狗急跳墙采取行动,我们的对手不是简单的人物,有着一定的反侦查能力,绝不能让他们走在我们的前面。”郑万江说。 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多处疑点已经显露,何金强他杀一案已经成立,致使案情复杂化,一些疑点令人难以置信,看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其背景难以预料,一切因素都要考虑到,专案组仔细的分析了案情,商讨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有些迹象表明,这是一起谋杀案,但其动机复杂,犹同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让人一时难以确定,必须做进一步的调查,方能解开谜团。 依照郑万江的工作安排,黄丽梅和岳自青来到了李秋兰的家,这是普通的农家小院,五间正房,三间厢房,外面是猪圈,还有几间小棚子,房子还是八十年代初盖的,比起两边街坊的高大房子来说,显得有些低矮、简陋,但院落收拾得极为干净利落。 李秋兰的父亲叫李国富,今年51岁,母亲叫王刘春平,今年52岁,老两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承包村里四亩来地责任田,父亲平时出外给建筑队做些零工,以补贴家用,秋兰在雷发装订厂上班,每月有几百元的收入,她母亲在家养了10头猪、几十只鸡,家庭收入并不算宽裕,在农村来说属于温饱型,生活看来极其普通。 第32章 她把纱巾已送人 黄丽梅被李秋兰的母亲让进了屋,她告诉黄丽梅,丈夫在一个建筑队打工,已经上班去了,李秋兰今天是中班,下午两点才去,现在去粮店买米去了,她一会儿就会回来。 黄丽梅便和刘春平聊起了李秋兰、何金强的婚事,她告诉黄丽梅,金强这个孩子是很是不错,对秋兰和他们老俩口都很好,他们对孩子的婚事很是满意,只是何金强的父亲对此事极不乐意,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原因是他们老两口就一个闺女,她又体弱多病,秋兰是给一家个体装订厂打工,收入不多,家庭负担太大,怕孩子结婚以后无法生活。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是为孩子今后着想。孩子们乐意,这谁也没有办法,俩孩子已到了结婚的年龄,但是何父不同意,俩人的婚事也就被耽搁下来,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举行婚礼,孩子大了,这也成了他们老两口的一块心病。 正说着,屋外传来李秋兰的声音,“妈妈,是谁来了,快来帮我扶下自行车。”李秋兰说。 这时李秋兰推着自行车走进院里,车上驮着两袋大米。“秋兰,你回来了,是我。”黄丽梅说着走出屋子。 “丽梅姐是你?你怎么来了。”李秋兰认出了她。 黄丽梅帮着她把大米卸下自行车,搬进了厨房。 李秋兰赶紧把黄丽梅让进了屋里,并为她重新倒了一杯水。妈妈见她们有正事,便转身出去了。 黄丽梅拿出那条白纱巾和口红笔,问:“这条白纱巾和口红笔是你的吗?” “这都是我的呀!怎么会在你们手里?”李秋兰有些惊讶地说。 “这是我们检查何金强的房间时,在床底下和写字台上发现的。”黄丽梅说。 “不对呀,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这些日子我并没有到过他家,也不可能放在他那里。”李秋兰说。 “你好好想想,你的白纱巾和口红笔是什么时候发现没有的,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可怀疑的地方,特别是何金强死亡前后。”黄丽梅启发她说。 她告诉丽梅,具体什么时间记不清了,大约是半个多月以前,有一天下午三点多钟,何金强的弟弟何金刚和他的女朋友朱春红来到家,她们聊了很久。主要是他们单位上的事,再一个是她和金强的婚事,问他们俩的婚事究竟什么时间办,秋兰说这得他爸爸他同意才行。 金刚还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自己的事自己应该做主,干嘛非得要听老家的,一切按照自己的心愿办,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幸福,还问他们结婚的钱够不够。秋兰告诉他金强有些,爸爸和妈妈凑点也就够了,婚事尽量简办,不要太铺张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能只图一时的痛快。再有就是他们俩之间的事。说起他们俩的婚事,准备近期结婚,家具都看好了,一直聊到下午五点多种才离去。 “我妈要留他们俩吃饭,他们俩说还有事便走了,记得那天有点风。在送他们出门时,春红被风迷住了眼,就拿这条白纱巾给她擦眼,她用完顺手就装了起来,自己也就没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当送给她算了。”李秋兰说。 “那支口红笔吗?我记得朱春红好像用过,她这个人特别好打扮,经常用对着镜子自己化妆,这是女人的天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用完以后可能也是顺手装了起来,这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我也没有在意。”李秋兰说。 “那只口红笔是你自己买的吗?”黄丽梅问。 “是金强送给我的,是我生日那天送给我的,我不常用这东西,嫌它太麻烦。”秋兰回答说。丽梅听了点点头,她并不知道口红笔的价格。 “你一般用什么香水?”黄丽梅问。 “我这个人从来不用香水,嫌她香味太浓,我是个农村姑娘,好些农活需要干,也不习惯化妆,怕别人说闲话,说我涩性个路。” 第33章 他俩已同居 “何金刚他们知道何金强有存款吗?”黄丽梅问。 “应该知道,金刚有一回问过我,我和金强俩结婚差多少钱。钱不够他可以拿些,我告诉他金强手里有几万元,不用他们帮忙,我们结婚那能用他们的钱。”李秋兰说。 “那你知道他有多少钱吗?”黄丽梅问。 “当然知道,她有十万八千多元,为的是我们以后结婚用的,他把存折曾经给我看过。”李秋兰说。 “那么何金刚为什么来你家,其目的是什么?”黄丽梅问。 “主要是来打听我和金强的婚事,因为他们准备结婚,可是他哥哥还没有结婚,而他自己要先结婚,在情理上说过不去,外面人会有议论,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金强的爸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能咋样,金强也一直为这事苦恼,和他一般大的人孩子都好几岁了。他爸爸不开口,我们无法举办婚礼,他也太顽固了,这样的人现在少有,我俩结婚又碍不着他啥事。”李秋兰说。 “这确实是个难题,老人是有些过分了。可必定是老家,这事得慢慢来,把他气个好歹你们也跟着着急。”黄丽梅说。 “话是这么说,他是欺负金强性格老实,不想惹他爸爸生气,要是金刚他才不敢那样,这么对他不反上天才怪,在家里十分的霸道,他爸爸可不敢惹他,事事都得顺着他。”李秋兰说。 “何金刚的为人怎么样?”黄丽梅问。 “怎么说呢,这个人跟他哥脾气不一样,两人性格完全相反,金强比较实在,不好招惹是非,金刚这个人好讲义气,社会上跟他来往的人很多,各方面的关系也很多,虽说能办事,但我不愿意跟他来往,究竟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我总觉得他跟他哥不一样,有些事办的不是很实在,总有些神神秘秘,让人有些很不理解,特别是剃个大光头,让人一看不是个正经人。”秋兰回答说。 “他一直剃的是光头?”黄丽梅问。 “是的,简直跟是会上的混混一样,好讲江湖义气,谁见他都撇嘴,不过对我还不错,挺尊敬我的。”李秋兰说。 “在出事以前你去没去过何金强的家?”黄丽梅问。 “没有。”李秋兰肯定地回答说:“他爸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也不让我进家门,一般我也不去,除非金强找我时,他爸爸不在家我才能进门,我和金强恋爱好几年了,上他家就去过几次,他妈妈和妹妹对我还是不错,但是都做不了他爸爸的主,只能干着急,这个人脾气不好,时常骂人,但心眼不坏。” “何金强被害的前一天他住在那里你知道吗?据我们调查他没住家也没有住单位,很是令人生疑,你是和他最后接触的,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有没有对你说起过?”黄丽梅问。 “这个吗?”停顿了好一会儿,“这个很有必要回答吗?”李秋兰听到她这样问,脸不由得特别红,她低下头小声地说。 见到她如此的表情,黄丽梅心里顿时明白了,那天晚上何金强和她住在一起。 “那天晚上你和他住在一起?”黄丽梅小声地问。李秋兰的脸更红了,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你把那天的情况好好想想,他有没有异常的地方,这对我们开展工作很重要,也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不要有什么难为情的,都什么年代了,没有人会对你说什么,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黄丽梅说。 一个姑娘遇到这种事情,是不好开口说的,更何况何金强已经死亡,一些事情更无法说明白,这种事情说出去或说不好听,尤其是一个姑娘家,今后还要成家嫁人,确实对她今后生活有些不良影响,思想上有些压力是正常现象。 “那天晚上,金强来到我家,我们谈了很久,把爸爸打他的事情和我说了,我听了很是伤感,但是没有任何办法,金强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还说金刚这样干下去早晚会出事,他也劝说不了他。”李秋兰说。 第34章 激情暂时忘记恐惧 “何金刚到底干了什么事情?”黄丽梅问。 “无非是何金刚伙同王文桐父子干的那些事情,他们无恶不作,具体干了些什么,他也不太清楚,去年五一那天,王大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正好被金强看见,两人打了一架,金强的胳膊受了伤,为了报复,后来王大庆想着法在暗地里整只金强,把他弄得苦不堪言,后来是金刚出面调解,才把事平息。 以后王文桐利用他的车拉过东西,他开始也没有在意,有一次,王文桐让他给一个朋友捎带些山里的鸡蛋,后来他发现里面装的全是手机,这才感到他们一伙有问题,以前帮他们运过的东西来路绝对不正,把他给骗了,但又惧怕他们的势力,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告不了他们的,所以有意疏远他们,借机躲避他们。”李秋兰说。 “那你在公安局为什么不把这事说出来?”黄丽梅问。 “王文桐他们一伙我们根本惹不起,搞不好会给自己招来许多的麻烦。金强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把他掺和到里面去。何况我已经和他已经那个了,到时让我怎么做人,好些话我说不出口。”李秋兰回答。 “你认为是谁把他害死了?有谁最为可疑?”黄丽梅说。 “这个我不好说,金强这个人脾气温和,在社会上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就是性格有些内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把有的事情真相说出来,他虽然和王大庆有过节,但那已是一年以前的事了,他虽然有些凶残,但不至于杀人吧,为什么要杀他?”李秋兰说。 “我们在何金强的房间发现几条高档香烟,这是怎么回事?”黄丽梅问。 “他是个货车司机,有时候会帮人捎带一些货物,特别是帮王大庆他们运过东西以后,经常送给他一些香烟之类的东西,金强还送给我爸爸几条烟。”李秋兰说。 黄丽梅在回来的路上,许多问号涌上她心头,李秋兰的白纱巾和口红笔为什么会落在何金强的房间?怎么到的?朱春红拿走李秋兰的纱巾和口红笔难道是有意识的?何金刚在此案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李秋兰她的话是否真实?王大庆又是个怎样的人,害死何金强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案子还真有些复杂,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个头绪。 早晨,在城内的一个家属院里,朱春红就住在这个家属院,此时,父母都去上班了,家里就她一个人,用钥匙打开写字台抽屉,里面有十万八千元现金,这钱是前几天找人从城内大街储蓄所支取出来的,她看这些钱,心脏跳动不由的加快,仿佛看到了满屋的豪华家具、电器和那华丽的婚纱,所有的客人都在向她挥手致意,她以一个贵妇人的身份,招待来宾,她是那样的自豪。她想到这里,心里十分的甜蜜。 突然,一种极大的恐惧感又涌上心头,她的手有些发抖了,为什么呢?所支取的这些钱正是何金强的,想到这里,又好像有一双无情的大手在撕扯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一下倒在床上,头枕双手,两眼紧闭陷入深深地苦思。 她迷迷糊糊地骑着自行车走出了家门,发现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并且都用手指点着她,心里有些发毛。这时,她感到后背上一阵发凉,不由脚下用力,想加快速度离开这鬼地方,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脚没有一点力气,双手连自行车把都握不住,她心里一阵恐慌,回头一看,她吓得魂飞天外,只见一只金黄色的大狼狗正紧紧跟着她。 “妈呀!”她惊一声,两手一扔车把摔倒在地,爬起来就跑,那只大狗飞奔过来用前爪紧紧按住她不放,嘴里朝她地“嗷嗷”大声吼叫着,向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吓的朱春红灵魂出窍,她紧闭双眼,两脚乱蹬,嘴里大声地喊道“不要、我不要,救命、救命呀!” “春红、春红你怎么了。”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朱春红猛地一惊翻身坐起,这才发现她做了一场恶梦,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看是何金刚坐在她身边,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金刚,你怎么来了?”朱春红问。 “没事,我来看看你,刚才怎么了,大喊大叫地?”何金刚说:“吓了我一跳,做恶梦了吧?” “没什么?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朱春红说。 “梦有什么可怕的,不去想它就是了。”何金刚没有再说什么,上前紧紧抱住她,亲吻着她,她迎合着,顺势倒在何金刚的怀里,何金刚的手不安分的在她怀里乱摸,两人搂抱在了一起。 “怎么样,事情办得还很顺利吧?”何金刚穿好衣服问道。 “还算顺利。”朱春红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说道:“不过我很是担心,万一出了事可咋办?” “你是不是按王哥所说的话所办的?”何金刚问。朱春红点点头,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害怕。 “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公安局就是在聪明,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何金刚说:“那钱放在什么地方?” “在抽屉里。”朱春红说。 “正好,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你要的那套家具定好了,比市场价格低一半,我先拿走两万,剩下的你收好?王哥要是问起,你就说我买家具了,他是不会怪你的。” “这么快。”朱春红兴奋地说,同时又紧紧抱住了何金刚,何金刚顺势将她抱到床上,亲吻着她那美丽的脸庞,贴着她的耳边说:“你真美,我永远爱你。”朱春红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住何金刚,尽情的亲吻着他。 “我这两天要出趟远门送货,得几天才能回来,回来以后再把家具运回来,然后举行婚礼。”何金刚说。 “那你可快点回来,你不在身边,我的心里总是发慌,生怕有人找到我问起那天晚上的情况。”朱春红说。 “你放心,没有人会找你,到时王哥他们会把事情摆平,这事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即使是出了事也有人会帮助他。”何金刚说。 第35章 冒支存款的姑娘 郑万江来到工商银行城内大街储蓄所,因为上午刚刚开始营业,储蓄所的业务特别繁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他找到了储蓄所主任,她叫于桂荣,今年40岁,个子不高但很健壮,郑万江拿出工作证、介绍信,简单地说明来意,于桂荣看证件齐全,符合银行有关规定,她让郑万江稍等片刻,起身走进了营业大厅,一会儿,于主任领进一个姑娘,介绍到:“这是我们所营业室负责人小高,有什么情况可以问她,她可以帮助你们。”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郑万江又把来意对她说了一遍。 “你跟我进营业大厅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小高说。 郑万江跟着小高来到营业大厅,打开了何金强活期存款帐户。“你看,他原有存款108038元。在7月18日支取108000元,支取时间是中午一点四十分,余额还有38元。因为他的存折没有设密码,这跟定期存款提前支取规定不同,定期存款提前支取需要本人和支取人的身份证,活期存款只有开户时需要身份证,支款时可以不要身份证。”小高解释地说。 “那你们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支取了何金强的存款?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郑万江问。 “我想起来了,支款人是个女的。”这时有另外一个女营业员说话了,郑万江脑子里为之一振,她告诉郑万江,何金强她认识,那天顾客支款时正是中午,是她在值班,支款时她还问她和何金强的关系,她说是何金强的女朋友,因为顾客没有挂失,所以也就没有注意。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郑万江问。 “高个,留着披肩发,长得挺漂亮的,听口音是个外地人。”女营业员回答说:“不过凡是支款人都是自己填存取款凭证,凭证上面都有支款人签字。况且我们有监控录像,记录着每一个人的存取款情况,我们可以查阅一下,找出是什么样的人支取存款。” 女营业员找出了当日凭证,拿给了郑万江看,他一看,心里暗暗有些吃惊,上面支款签名人竟是李秋兰,他马上拿出李秋兰的照片让女营业员辨认。女营业员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支款人不是李秋兰,女营业员调阅监控录像,查找到支取何金强存款的人,录像显示出支取存款的确实是一个女人,衣照艳丽,长发、花色紧身上衣。清楚的可以听到她和营业员的谈话,她是外地口音,自称是何金强的女朋友。郑万江立即用手机通知公安局技术科,马上来到城内大街储蓄所进行技术处理,并告诉他们立刻复制照片发至全县各公安机关,查找她的下落,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案件终于有了眉目,一有结果马上向他报告,找到她会知道其中的一些真实情况。 郑万江又问了其它一些情况,作了详细记录,让于桂荣将当日凭证复印,并将原件拿回公安局作技术鉴定。 从工商银行城内大街储蓄所出来,郑万江驱车去往何佳奇家,这是块硬骨头,让他开口讲话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路上,他开车的速度很慢,在仔细琢磨何佳奇的心理,上次去何家,他和孙耀章被何佳奇莫名其妙的赶了出来,从他的表情来分析,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心里有些顾虑,或许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他不敢直接说,或许还有什么其它什么原因,老人思想一时转不过弯来,我该怎么办? 何佳奇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应该抓住这个弱点。应该这么这样办,郑万江脑海拟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计划。如若实在行不通我应该这么办,想到这里脚下油门一踩,汽车飞快的行驶。窗外的风呼呼吹着他的脸,他感到大脑十分的清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第36章 再访何家 今天,何佳奇的家里有些笑声,原来是何佳奇原所在单位的工会主席看望他,询问他们退休以后的生活情况,他叫苏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性格特别开朗,说话也别有风趣,给这个一向沉闷的家庭带来了一些欢乐,他的欢笑声不断从屋里传出来,他并不知道何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何家也没有对他说什么。 杜月兰听到屋外有敲门声,开门见是郑万江,不由一愣。 “你们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把情况都弄清楚了吗?不要总是打扰我们,弄得我们家里都不消停。”杜月兰说。 “何大叔在家吗?”郑万江问。 “在家,正和苏主席说话呢,不要打扰他们,你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吧,我不想弄得全家不安宁。”杜月兰告诉他说。 “我能进屋去谈谈吗?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郑万江说着边向屋里走去,杜月兰想拦没有拦住,没有办法只得跟着进屋。 苏纯见郑万江进来,他以为是何佳奇的朋友或者是亲戚,便抢先打了个招呼。杜月兰说:“这是老何他们厂的工会苏主席。” “苏主席您好。”郑万江把手伸了过去。 “这位是。”杜月兰刚要把郑万江介绍给苏纯。 郑万江主动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郑世宝,是宏达链条厂的业务员。”他并没有把真实身份说出来,随口编出了一个名字,因为苏主席并不知道何家的情况,何佳奇既然不愿把真实情况说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他的原因,怕勾起何佳奇的心事,引起他的反感,这样更不利于调查工作,说不定还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业务员现在可是各方面很吃得开的职业,整天山南海北的转,天上飞来地上跑的很是气派风光,可是大开了眼界呢,现在办事情就得靠你们这些身体强壮,有能力、有气魄、有勇气的年轻人去干。我们这帮老家伙已没有几天混头了,迟早会退出历史的舞台,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不然还怎么发展,谁不服气那可是不行的。”苏纯笑着说。 “那您是太夸奖了,我们必定年轻,有些事情还必须靠老同志帮助才行,你们都是有功之臣。”郑万江谦逊地说。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人一到岁数干什么都跟不上趟,俗话说得好,人老皮肤松,干啥都不中,太阳终究会有落山的时候,人必然有老的时候,这也是自然规律,不然岂不成了怪物,那还了得,你们现在的老板是崔玉山。”苏纯说。看来他认识这个老板,并且很熟悉。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郑万江附和地说。 “他是我的表弟,比我小将近十岁,干工作的思路要比我强上百倍,原来我们在一个厂,在厂办公室工作,后来辞职下海当了个体户老板,这小子很能干,头脑灵活,又有学问,这不没几年时间就发了,光固定资产几百万,了不起,比起我强多了。现在无论干什么还得都是年轻人,敢想敢干,有一种拼杀劲头,这符合社会发展的需要,我们这帮人算是拉倒了,跟不上形势,就是想学也都晚了,大脑不好使了,用不了几年,该回家哄孙子去了。”苏纯说。 “话哪能那样说,您必定是老前辈,有着一定的社会经验和工作经验,一些大事还得靠你们掌舵。”郑万江说。 “那是你对老同志的尊敬,太抬举我们这帮老家伙了,这我心里十分的清楚,说句实话,我们这号人必定是老了,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精力上,我们都比不上,还是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苏纯说;“现在无论干什么?经济效益是第一位,没有效益工人拿不到工资,你说什么也是白搭,那靠什么,靠的是智慧和谋略,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本事,不服气可不行。”苏纯说。 “是的,崔老板这几年确实把企业搞得不错,上下一条心,员工们干劲特别足,不光我们的收入高了,企业经济效益也逐年提高,光税收就达几百万元,为国家做出了应有的贡献。”郑万江说。 “是啊,你们宏达链条厂是咱们县的利税大户,这谁都知道,有着一定的知名度,钱都让这小子给挣了,连我看着都眼红。得了,我们改日在聊,一会儿厂里还有事,我主要是来看看老何,他们为厂里干了一辈子,把一切都献给了厂里,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我们都希望这些老同志心情舒畅愉快。”苏纯说。 “谢谢领导对我们的关心。”何佳奇说。 “老何,要注意身体,身体棒棒的,吃嘛嘛香,有一个好身体,天天有一个好心情,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都是多年的老同志了,我还有些权利,一定会给你解决,这个绝对没有问题。”说着还做个滑稽动作,把在场的人都给逗乐了,连何佳奇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留步,留步,你们谈你们的事,不要把正事给耽误了。”苏纯拱手说道。 第37章 精诚所至 送走了苏纯,郑万江和何佳奇回到了屋里,不等郑万江说话,何佳奇进门就说:“你们找我要干什么直接说罢?你们不是检查过金强的房间,看出了什么问题,要对我咋样随便,反正我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无论到哪里都是吃饭。谁也不能把我怎么地。”看来老人地火气依然没有消,可是郑万江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和案子根本挨不上边。 “大叔,我们找您当然是关于金强的事,他是意外死亡,可以说是一起谋杀案,请您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好协助我们尽快破案,将案犯绳之以法,可是案件背景复杂,一些情况必须通过您才能了解,为我们破案提供依据。”郑万江说。 “你们看着办吧,老子和儿子闹矛盾,并且动手打了他,儿子突然无故死亡,你们怀疑是老子所杀,并且还要来抓我,你们还讲不讲理,还算什么公安人员,没有见过你们这样办事的,破不了案,欺负我是一个老头子,要拿我当垫背的,你们随便看着办,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何佳奇有些气愤地说。 “老人家您对我们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并不是怀疑您,只是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如果认为是我们怀疑您那就错了。正因为您是金强的父亲,对他的一些情况比较了解,他出了事我们当然要调查,可是我们对金强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就只有向他的亲人和同事了解情况,以便能找到相关线索,尽快破案,如果连公安人员都不相信那您相信谁呢?当然,我们还很年轻,工作经验少,有时避免不了判断有些失误或是有些做不到的地方,这一点希望您能理解。”郑万江说。 “破案那是你们公安局的事,干嘛跟我过意不去,非得让我自己说是杀人凶手,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欺负我后面没有人是不是,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何佳奇说。 “您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们是人民警察,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坚**士,是为人民服务的,为了社会的治安稳定,人民群众的安居乐业,抓捕凶犯为死者伸冤,维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是我们每一个警察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一点您要理解。”郑万江耐心细致地解释说。 “你们不是来抓我的?”何佳奇小心翼翼地问。 “抓您,我们为什么要抓您,谁说我们要抓您了,您看,我这不是一个人来了吗?主要是来了解金强的有关情况,您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才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那是我们的过错,没有把事情向您说清楚,这一点我向您检讨。”郑万江说。 “我干嘛要杀他,再不济他也是我的儿子,我岂能下得了手?” “我们绝不是怀疑您,我可以再次重申我的观点,是来向您了解金强的情况,并没有其它的想法,这下您放心了吧。”郑万江说。 何佳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说一句话,闷闷地抽着旱烟,显然是心里有什么事,让他一时理解不了。 “您是一个老工人,思想觉悟较高,阅历和社会经验也比较丰富,切不可听信某些坏人的话,他们有可能是在利用您。何金强案情极为复杂,从目前情况来看,杀害何金强可能不仅仅是谋财害命,或许是杀人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杀人凶手是十分的狡猾,有着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在给我们的调查工作设置障碍。”郑万江说。 他们为了保全自己,实现罪恶目的,肯定会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制造各种假象,企图来迷惑公安局,甚至会利用人们善良的心,来阻挠和破坏侦破工作,这样会使案情更加复杂化,所以要分清是非,彻底打消心里的顾虑,全力配合公安局开展工作,尽快抓捕到凶手,使金强死亡一案大白于天下,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 第38章 终于吐露实情 郑万江的一席话对何佳奇触动很大,他抬抬头看看了郑万江,想要说什么,但没有张开口,又低下了头不言语了。 “我知道您思想上还有些顾虑,要摆脱心理上的压力,从一个公民正义的角度出发,为了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把您的心里话都说出来,这样会使一些谜团及早解开,为我们破案提供有力的线索,尽快查清事实真相,缉捕凶手归案。同时我们绝对会保证您的人身安全,这也是我们的责任。”郑万江说。 “你倒是说话呀,人家郑队长都这样说了,你还怕什么?应该把事情说出来,不能总是这样担惊受怕,我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这时,老伴杜月兰上前说道。 “老娘们家家知道什么?你让我好好想想,一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自己心里有谱。”何佳奇瞪了老伴一眼说。 “你有个屁谱,就知道跟我穷横,那封信就把你吓成这样,还是个大老爷们呢,自称是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阵势没有见过,这会儿傻了吧,让人唬得不知东南西北,一句实话都不敢说,白活了这几十年。”杜月兰白了他一眼说。 “什么信,是谁的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万江问。 “是前几天。”杜月兰刚说出这几个字,何佳奇急忙打断她的话,大声地训斥说:“没事一边呆着去,跟着瞎掺和什么!没人把你当哑巴卖,别那么口无遮拦,给我这胡说八道。” “你就跟我能耐,有本事找他们去,我看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为啥这样做,好赖可以把事情当面说清楚,没有必要这样神神秘秘的,这信连个名字都不敢写。” “我说你是想欠揍是不是,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一味地瞎说什么,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何佳奇的火气又有点上来。 “你,你。”杜月兰不敢再说什么,生气的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不放心老伴又回到屋里,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使劲地瞪着老伴,满脸不服气的表情。 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不然何佳奇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万江心里想道,可他没有再追问下去,怕追问急了引起他心中的不快。他的脾气很倔,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不能把话说岔了,那样反而起不到应有的效果。郑万江心里十分明白。他在揣摩老人的心理,以尽快打开突破口。 郑万江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何佳奇一枝,想缓和一下这沉闷的气氛。何佳奇摆摆手,自己掏出一张烟纸,捏了些烟丝慢慢卷了起来,依然在慢慢地思考。郑万江见旱烟已经卷好了,连忙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着,何佳奇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烟雾很浓,呛得老伴直咳嗽,赶紧把门打开放放烟气。 “抽,抽,你就知道抽,没事整天自己个儿瞎琢磨,心里没有一点主见,把事情说出来不就得了,金强的事不能就这样过去,他死得太冤了,我们以后可咋办?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杜月兰的语音有些哽咽。 “大妈,不要着急,让大叔好好想一想,这也不能怪他,他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到时会把有关事情说出来的。”郑万江说。 屋子里静极了,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嗒嗒”的响声,显得格外清脆。杜月兰一会儿看看郑万江,一会儿看看何佳奇不知说什么好,轻轻走上前为郑万江的杯里续了点水,其实郑万江根本就没有喝,时间就这样一分一分过去了,郑万江耐心地等待老人开口讲话,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说出实情,时间不等人,从他们的表情看来,有人对他们下手了,无疑是在威胁他们一家,不要说出事情的内幕,这会是什么人干的。正如他们所料,案犯已经在背后开始行动。 何佳奇猛地将烟蒂扔到地上,看来是下了决心,“我豁出去了,你这样说我还害怕什么,否则我白活了这几十年,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述你们。”何佳奇终于开口讲话了。 郑万江心中大喜,看来刚才的工作没有白做,终于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他打开了录音机,何佳奇看了一眼,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把自己的情况和郑万江说了。 “我以前所以没敢对你们说实话,只是因为我收到两封信,这信是从我家门上的缝里塞进来的,我都不知道咋回事,信里说得十分可怕,你看看这封信的内容。”说着何佳奇从口袋里拿出两封信,信封是用浆糊粘好的,显然是何佳奇撕开的。信封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他双手交给了郑万江。 第39章 原来是这么回事 郑万江接过打开一看,不由一愣,感情是这么码事?有人提前对老人采取了行动,威胁和恐吓家里人,怪不得他心中有这么大的顾虑。仔细看了看信的内容,信的内容是电脑打印的,信的具体内容如下: 第一封是这样写的。 何老耄: 经公安局的人员调查,你的儿子何金强已被人杀死,电视台已经播放了他的死亡消息,你是不是很难过,可是你别忘了,在你儿子出事以前,你曾经因为你儿子的婚事和他吵了一架。尤其是你那天还打了他,被迫离家出走,这事我们全都知道,现在公安局已怀疑到你因对儿子的婚事不满,故起杀机。你无论说什么公安局也不会相信。我知道现在公安局已注意到你,正准备抓你,请你注意点,千万不要开口承认那尸体就是你儿子,不然对你绝对没好处,我们这是对你好。另外,这封信的事千万不要对外人说,尤其是公安局的人,如果你不听的话,那样谁也救不了你,也会坏我们的事,我们也绝不会放过你,请你好自为之。 第二封信是这样写的: 何老耄: 上封信已收到了吧,我很佩服你,事情办得不错,不过公安局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还会去找你,说不定还会逮捕你,但是他们现在没有证据,所以暂时不敢抓你,他们还不会把你怎么样,事情就会一天一天拖过去,时间长了他们就会不了了之,案子就会变成悬案。你们一家也会相安无事,不然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请继续合作,到时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两封信的末尾没有署名,也没有写信日期,显然是两封恐吓信。这两封信的目的很是明显,无疑是在恐吓何佳奇不要承认死尸就是何金强,这两封信会是谁写的,他们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这两封信您是什么时间收到的?”郑万江问。 何佳奇叙说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事:第一封是20日,早晨何佳奇起来准备出去遛早,一到门口就发现了它,开始以为是一张白纸,也没有在意就顺手捡起了它,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一封给他的信,结果打开一看,实在把他吓了一跳,金强确实是好几天没回来了,当时还以为是跟他生气没回来,心里也没在意,哪里想到他会被人杀害了。 郑万江来以前他还不敢相信,还以为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在吓唬他,隔壁的崔老师也曾和他说了电视上的事,他不信,反而说了他一顿,说心眼不好使在有意诅咒他们一家。 第二封是前天晚上,是去插门时发现的,郑万江他们来了以后他就害怕了。以为是来抓他的,所以就给郑万江来个什么不知道,以为那样就可以对他没有办法。 “你这次如果不把事说清楚,我真的不知道该咋办,心里十分的害怕,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遇见过这种事。”何佳奇说。 郑万江仔细地看着这两封信,信的格局都是电脑所打印的,没有邮戳,是有人专程偷偷塞进院子里来的,且纸张都是一样,说明是一个人所为,用电脑打印显然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笔迹,怕自己露出马脚才这样做。这反而暴露自己的企图,作案者心里十分恐慌,怕何金强的家里人提供一些线索,以暴露自己的罪行。 不过像这样的信件在全县各部门、复印部、甚至在许多家里都可以制作,这在县城是极其普遍的事,有电脑的单位和家庭特别多。他又看看信的内容和口气,判断出写信者应该是男性,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和经验。具备初中以上的文化水平,尤其是称老耄,这个“耄”字年轻人都不会写,可以看出应该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口吻,但写信和送信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目前还不敢确定,他吸了一口气,突然又闻道了一股香水味道,这味道是信封上残留下的。 第40章 送信是女人 “送信的是一个女人。”郑万江不由为之一振,“会不会是她?”郑万江自言自语地说道。 “谁?”何佳奇问。 郑万江告诉他,支取何金强存款的是一个妖艳女人,并拿出复制成的照片让其辨认,问他是否认识这个女子,何佳奇仔细看看摇摇头表示不认识。并告诉郑万江说,他儿子何金刚的女朋友朱春红或许认识。 “朱春红,她是何金刚的女朋友?”郑万江问。 “没错,就是她,你来?”何佳奇领着郑万江来到另一间屋,这是何金刚的房间,指着桌上的相片告诉他,她就是朱春红,并讲了她的一些情况,她是一家商店的服务员,这姑娘长得还可以,就是打扮得有些妖艳,好穿一些奇装异服,说话也有些阔小姐的习气,让人听了极不舒服,何佳奇看不惯她的做派。十分不喜欢她,但也没有办法,儿子金刚喜欢她,他还告诉郑万江,金刚的脾气十分暴烈,什么事不顺心就发脾气,有时说他急了金刚也敢和他对骂,所以对他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 郑万江思索了一会儿,掏出摄像机,将朱春红的照片录入。 “何大叔,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和金强吵架的原因是什么?”郑万江问。 “这都怪我有些老糊涂,金强这孩子不错,十分的老实孝道,就是找了一个农村姑娘,秋兰这个姑娘确实也不错,比起春红来强多了,就是家里经济条件不宽裕,老两口就这么一个闺女,她妈又长期有病。自己又没有固定职业,我担心结婚以后他们俩的负担太大,生活上会有困难,这都是为了孩子以后着想,我就一万个不愿意,我就说他劝他,也和他吵过几回,金强这孩子死活不听,他非李秋兰不娶。 后来,我就说,只要你和秋兰结婚就别进家门,可说归说我哪能那样做,后来,我们爷俩就有了些隔阂,他有时吃了饭就走,开始我也就不理他,过了些日子我的心又软了,可金强这孩子又特别倔犟,根本不爱搭理我,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他每月向家里交400元钱,剩下的钱说留着以后结婚用,婚事不用家里管,为了孩子,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我想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天,孩子的事我也管不了,让他去吧,现在的年轻人想法特别怪,我们做老的不能理解。”何佳奇说。 “何金强死前你们吵过架?听说您还打过他,这到底是为什么?”郑万江问。 那天中午他回来吃饭,何佳奇回亿起了那天中午的情景。 “爸爸,您对金刚管严些,他现在表现极为不好,经常和社会的那帮流氓地痞混在一起,吃喝嫖赌什么事都干,单位反映也特别坏,他们领导已找过他谈话。说如果他在再这样下去要解雇他。您得好好说说他。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我已说过他好多次了,他就是听不进去,总是说我多管闲事,我实在也没有办法,您常常说说他或许管事。他要是被抓进去,街坊邻居会怎样看我们,都得跟着丢人现眼。”何金强说。 “他工作表现不好吗?事情会有这么严重?”何佳奇问。 “哼,反正不怎么样,听说他现在总是和一个叫斌哥在一起,他可是咱们县有名的流氓地痞的头目,再有他那个女朋友朱春红也不怎么样,你看她那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她刚从监狱里出来。”何金强说。 “春红怎么了了,我看她比秋兰强,好歹她有个工作,不像秋兰是个农村姑娘,没有一个正当的职业,家里负担那么重,你们要是结了婚可怎么生活?”一听到这里。老人有些不耐烦了,他气呼呼地说。 “我这是和您谈的是正经事,怎么又和秋兰扯在一起,您去金刚单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何金强说。 “我打听什么,他们俩就是比你们俩强,我还告诉你赶紧和秋兰那丫头吹了,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何佳奇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第41章 把儿子打跑了 何金强的火“腾”地也上来了,站起身来大声说:“我的事你管不着,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这么封建**,干预自己儿女的婚事,这是我们自己的权力,任何人都不能干涉,那可是违法的,谁要是想把我们拆开,我跟他没完。” “你丫挺养的敢跟我对阵!这阵子长能耐了是不!我打死你这个活驴。”何佳奇急了,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打向何金强。 “你太欺负人了,只知道跟我耍横,对金刚你咋不敢,我走,永远不进这个家门。”何金强躲闪着双手护着头跑向屋外。 “你们爷俩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金强你还不赶快认个错,不要惹他生气。”杜月兰赶紧上前抱住何佳奇。 “滚,让他滚,永远别回来。”何佳奇地怒火顶上了脑门,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声地吼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何金强和他顶嘴说。 “你们这全都反了天了,滚,立马给我滚,你和她过去。” “你们爷俩别闹了,还让不让我活了,我的命咋这样苦呀,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整天就知道吵。”杜月兰大声地哭道。 “哭,你就知道哭,几个孩子都让你给惯坏了,没有一点样子。” “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的火,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打了他,没有想到我们爷俩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现在想起来我不知道有多么的后悔,我能忍耐一下就好了,或许他就不会死了,都是我把他害了。”何佳奇地语音有些发颤,使劲揉了揉鼻子,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他以后就没回来?”郑万江问。 “没有,想他过几天还不回来,谁想到这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见到信我他不愿意是真的,总是幻想他这两天能回来。”何佳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哭出了声。他这一哭杜月兰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滔滔大哭起来,那情形让人看了很是辛酸。 “何金刚到底怎样?你们对他有没有看法?”郑万江问。 “这孩子从小就娇生惯养,都怪我们老俩口宠坏了,一点不往正道上走,到处惹是生非,弄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现在学的吃喝嫖赌一样不少,结交了不少酒肉朋友,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家,自己挣的工资一点也不够花,每月还得从我这抠些。我以前说过他总是不听,说急了他敢跟我对骂。我也没有办法,说实在的我还是有些偏袒他,对待他和金强不一样。”何佳奇说。 “他们单位的领导也曾找过我说过金刚的事情,说他整天吊儿郎当不干事,好几次想开除他,我只得拉下老脸去求他们,给孩子留一条活路,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单位领导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有开除他,真叫我不省心,我这辈子是欠他的,都这么大岁数了,孩子都大了,有着自己的活法,我又能说得了谁?” “何金刚这几天回来过没有,有没有反常情绪?”郑万江问。 “他这个人一点准谱没有,说话云山雾罩,南山说话得北山去听,没有几句实话,我这几天也没有看见他,不过这样家里也消停些,省得跟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谁看谁心里都不舒服。”何佳奇回答。 “我想到他的房间看看?”郑万江问。 “反正都是这样了,你们随便检查,我没有任何意见。”老人说着把郑万江带到何金刚住的房间。 第42章 夜进哥哥房间 郑万江仔细检查了何金刚的房间,在床上发现有一副扑克牌,他核对了一遍,里面少了两张,正是红桃k和红桃a。看来何金刚有着重大嫌疑,是他进入了何金强的房间,拿了存折并找人支取了存款,可是第二次他为什么从后窗户进去,他进何金强房间是十分方便,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他杀死了何金强?他们可是亲兄弟,这可能吗?郑万江心里这样想着,他提取了床下的鞋印。 “大叔,您家的大门晚上是锁着的吗?”郑万江问。 “现在不是很安全,锁好以后,每天我把门闩都插上,孩子们回来时我再去开,这有什么问题吗?”何佳奇回答说。 郑万江点点头,他明白了,进何金强房间里的人肯定是何金刚无疑,他知道家里的情况,怕晚上进不来门,为了保险起见,他事先在后窗户上做了手脚,为第二次进房间做好了准备,他这样做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已证明自己没有进过何金强的房间,而是一个女人从后窗户进入何金强的房间,从目前情况来判断,这不仅仅是谋财害命,背后有着极大的阴谋,有一个犯罪团伙在秘密的活动。何金强的某些事情触发到他们的利益,才把他杀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们的行为不被暴露。 何金刚纳入了公安局的视线,但目前还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杀人嫌疑犯,这得看孙耀章他们的调查结果。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将朱春红的照片复制出来,并马上安排追查支取何金强存款的那个女人,尤其是汽车站、火车站各主要路口布控,防止案件嫌疑犯外逃。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可以说是侦破此案的关键。郑万江又将给何佳奇的那两封信和何金刚的鞋印送到技术科,去做技术检测看看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有可能是写信的人主使或参与了何金强被杀案件,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团伙作案,绝不是一个人单独作案,杀人动机还不能确认,何金刚的疑点逐渐暴露出来,在何金强死了以后进过他的房间,并且可以断定两次潜入房间的应该就是他。 “郑队长,这两封信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信上有五个不同人的指纹。”技术科小刘将检测结果递给了郑万江,告诉他两个是他和何佳奇的,其它三个指纹应该是写信和发信人的,其中有两个是女人的指纹。指纹数据库里没有任何线索,这三个指纹应该是谁的呢?写信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个发信的女人又是谁? “那几个鞋印的经鉴定,和房间了留下的脚印是同一号码,但不是同一双鞋。”技术科小刘说。 这时孙耀章回来了,汇报了他所得到的线索,何金刚已在今天上午到山东送货,过两天方能回来,他向有关人调查他的情况,说他这个人有些无赖习气,一般的人都不愿意和他打交道,据有人反映,7月17日晚上,他和王大庆、物资局保卫科长陈旭东一起喝的酒,孙耀章去找陈旭光核实情况,确实是和王大庆他们三人一起喝的酒,这已到饭店得到证实,那天晚上是王大庆请客,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陈旭光和王大庆认识还是何金刚的引线,他们以前曾多次在一起喝酒,那天喝完酒以后已是八点多了。 第43章 案情越来越复杂 据陈旭光反映,何金刚那天晚上喝的并不多,他听何金刚的话语晚上找他的哥哥有事,具体是什么事他没有说,喝完酒以后,他和王大庆各自回家了,何金刚这个人一直住在单位,但他是一个人住一个宿舍,有没有在宿舍住他不太清楚,这一点还需要进一步调查,通过对陈旭光的调查,那天晚上他确实住在家里,他的爱人和孩子证明他在家里住,他的邻居早晨也看到他从家里出来,说明他没有说假话。 从目前情况来看,案情越来越复杂,这期间又冒出来个保卫科长陈旭光,他和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那天晚上喝酒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是密谋还是就是简单的喝酒,何金强一案和何金刚有着很大牵连,但杀人的动机是什么?难道真是为了何金强的那些存款?那个冒充李秋兰支钱的女人又会是谁? 朱春红的情况郑万江知道,是有一个盗窃案子牵扯到她,是他亲手办的案,虽然有犯罪前科,可支钱的女人不是她,这和她究竟有没有关系,她和何金刚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还有就是何金强的日记,从日期上来分析,何金强记日记有着很长时间,不可能是心血来潮,随便瞎写几天的,可这日记是今年五月份以后的,那么以前的日记本放在哪里?在家里和单位都没有找到,是有意识的被人销毁,还是藏在什么地方,这目前还是个谜。 如果是何金刚进入何金强房间的话,何金刚知道哥哥的具体情况,他可能已经把日记销毁,因为那上面记录着他的一些情况。这本日记是何金强随身带着的,因那天他和父亲吵了架,有情绪没有回家,他那天晚上住在李秋兰家,故把包放在了单位宿舍,何金刚没有发现,所以才保存下来,为破案提供了一些线索。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凶杀案件,参与这一案件的绝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个集团组织,从给何佳奇恐吓信里可以看出这一点,信中说的我们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们极其凶狠残暴并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和丰富的作案经验。从何金强案件中可以看出,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凶杀案。从毁尸灭迹转移第一现场到运送尸体的一系列行动,这说明他有一支庞大的组织机构,其内幕极其复杂,目前必须马上对何金刚、朱春红进行布控,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以免节外生枝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使案件更加复杂化。但切不可让他们引起丝毫怀疑,避免他们铤而走险,这样会使破案工作陷入更大的困境中。 郑万江分析道:通过目前情况来看,这是一个团伙作案,你们想想看,开汽车需要一个人,另外,我们从何金强的尸体来看,死前没有任何反抗迹象,和他喝酒的人一定是他十分熟悉的人,何金强绝不可能背着他讲话,如果凶手从正面下手杀他,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且身体强壮,不可能束手待毙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反之一般人是杀不了他的,那么就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有人从他背后突然下手并至其于死地。和他在一起喝酒一定是两个人以上。 第44章 案件分析 郑万江根据目前情况对案件进行分析推理。 杀他的凶手比何金强个子要高些,从脖子上的勒痕可以看出,因为勒痕u是往上的。凶手身体较为强壮,勒痕深度较深,说明他有着一定的力气,年龄应该和何金强他们相仿,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愿意和年龄大的人一起喝酒的,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一般是说不到一块的。 还有给何家的那两封信,这也说明了问题。从写信的口吻上来分析,他是一个四十岁以上的人,这个人是个人物,有着不凡的阅历和头脑。 “那么,你看这杀人的第一现场究竟在哪里呢?”孙耀章问。 “如果说何金刚参与了这个案件,那么一定是他是熟悉的地方,也是何金强熟悉的地方,可他家里和他的宿舍都没有留下痕迹,我判断应该是在何金刚周围的什么地方,至于究竟在哪我们还要继续调查。”郑万江说。 “说得对,我同意你的判断。”储明香进来说道。 “储局。”郑万江他们站了起来。 原来,储明香已在门口站了很久,郑万江他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为了不打扰他们讨论案情,影响他的思路,他就没有进来。认为他分析的很有道理,能够客观实际的分析案情,能够将所学的科学理论知识充分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去。 同时,自己深感有些不适应新的形势发展了,已到了离岗休息的年龄,并且对自己已经有了想法,准备辞去公安局长职务,只不过他没有和任何人明说。那么他对此案是怎样看的呢? 他认为,何金强一案子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案件,他已办过不少案件,像这案子还是罕见,要侦破这个案件并非容易的事,郑万江他们的工作储明香很是满意,不过郑万江他们还年轻办案经验少,心里有些不放心,他看到郑万江他们对案件侦破工作信心十足,并且使案件侦破工作有了较大程度的突破,从中找到了大量线索,特别是听了郑万江对案件的分析,和他的想法完全一样。 “储局,您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请您作一下具体指示?”郑万江用征求的眼光看着储明香。 “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我没有任何意见就按你说的去办,不过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感情用事,杀人凶手是十分凶狠狡猾,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会不择手段来搞破坏活动,这就需要你们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他们展开较量,牢牢掌握案件突破口,这样才能使案件尽快侦破,抓住凶手,说不定这又是一个大案,够你们干上一阵子了,所以一定要把工作思路弄清楚,要想得宽一些,不要局限于一个小圈子里。”储明香说。 “请您放心,罪犯就是在狡猾,也逃脱不了人民的法网。” 第45章 已去山东送货 从目前形势来看,一些焦点聚集到何金刚身上,他是那天晚上和哥哥最后通话的人,陈旭光反映晚上他有事找他哥哥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情,喝完酒以后到底是去了哪里?他是否住在单位?有必要对他的情况进行调查。 郑万江和孙耀章二人来到物资局,接待他们的是物资局办公室主任,叫齐永昌,中等身材,说话态度特别和气,他见郑万江他们要了解何金刚的情况,以为何金刚出了什么事情。告诉郑万江何金刚昨天就出车了,去给山东一个单位送货,估计得后天上午回来,郑万江听说何金刚今天不回来,看了一眼孙耀章说:“我们想找你们局长谈谈?” “他是不是又犯了什么案子,这样的人物极其危险,依我的意思,早想把他开了,省的总给我们找麻烦,他这样的人不好管,迟早会惹出事来。”齐永昌说。 “我说你哪那么些废话,赶紧去看看你们局长在不在,现在的官就是事大,找他还得用人通报,门槛就那么难进,也不嫌累得慌。”孙耀章不耐烦地说。 “我们只是来调查他的一些情况,有的问题有待于进一步核实。”郑万江说。 “好,我这就去给你们看看去,不知他在不在家,你们在办公室等会儿?”齐永昌说。同时不满地看了孙耀章一眼,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看来他的脾气不小,但他们是公安局的,这样的人不好惹。 过了一会儿齐永昌回来了,他告诉郑万江二人,葛局长正好在家,请他们去他的办公室去谈,说着他领着郑万江二人来到局长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他们进来马上站起来,齐永昌赶紧上前介绍道:“这是我们物资局葛局长。” “你们好,我叫葛茂。”说着他跟郑万江和孙耀章握了握手。 “我叫郑万江,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这是我的同事叫孙耀章,是来了解何金刚的一些情况。”郑万江主动自我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刑警大队郑队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早就听说过你,就是没有见过面。你在电视里讲的关于如何搞好社会治安和关于如何防止青少年犯罪若干问题讲话,说得真是太好了,很符合当前实际情况,值得借鉴,这对我们有着极大的教育意义。”葛茂赞赏地说。 “您是太夸奖了,我只不过是根据我的一点自身体会结合目前社会治安具体情况而说说我的一点看法而已,讲得很是不好。”郑万江谦逊地说。 “好就是好,不好我也不会说好的,这对有效防止青少年犯罪起着重大作用,这是个社会普遍问题,现在青少年犯罪率特别高,各方面都应该关心这个问题,这样会减少犯罪。”葛茂说。 “关于何金刚的事情你们不是调查过了吗?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齐永昌问。 “我们无事不登三宝店,这次有个案子可能牵扯到你们这,经我们多方调查,何金刚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已发现他的疑点,希望能得到你们大力协助和配合。”郑万江说。 “绝对没有问题,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尽最大力量,你说吧?需要什么帮助,我们一定做到,这也是我们的义务。”葛茂痛快地回答说。 “葛局长,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郑万江看到门口已经围了好几个人说,估计是有事情找局长。 因为他的办公室是玻璃墙,可以清楚地看清他们谈话,郑万江此时还不想把事情扩大,因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证明何金刚和案子有牵连,目前只是怀疑,一旦事情被泄露出去,会引起不良的影响,说不定有人会给他通风报信,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好,我这里说话是有些不方便,干什么人们都看得到,走,我带你们去接待室。” 葛茂带他们来到另外一间接待室,随手将房门关好,“咱们就在这说罢,没有人会知道。”葛茂说。 郑万江将案情的简要经过和对何金刚的怀疑,及何金强的存款被支取情况对葛局长诉说了。 “会有这样的事?这个小子是有些毛病,不过他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简直是不要命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葛茂一听不由站了起来。 “根据我们调查结果,种种迹象表明,何金刚有着极大的犯罪嫌疑,不过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我们准备对他实行24小时布控,发现可疑情况立即采取措施,这样才有利于我们尽快破案,希望你们协助。”郑万江说。 “没有问题,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尽量不安排他外出,另外你们可以派名同志来,以助手或学徒的身份监视他,这样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葛茂说。郑万江完全表示同意。 第46章 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葛茂通知调度室询问何金刚的行车情况,他是局长不可能直接过问司机的情况,如果他真是凶手,这会引起何金刚的猜疑,通过调度室这很正常。 过了一会儿,调度室告诉他,何金刚的车后天上午八点左右可以回到单位,郑万江询问了何金刚的平时表现情况。 何金刚这个人在单位是个棘手人物,平时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在社会上打架斗殴无所不做,单位影响极坏,工作拖拉,没有一点责任心,对他没有利的工作绝对不干。单位的同事们都不爱和他交往,他有个绰号叫万人烦,只要他和你套近乎,不是借钱就是让你干些你不愿意干的事情。单位不少同志他都借过钱,但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有些同志找过局领导,也找他谈过话,劝他收敛一点,他还有些蛮横不讲理,说他是极讲信用的人,借的钱他都还了,借钱的人又没有证据,只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 他的收支也很不平衡,和那些狐朋狗友经常大吃大喝,喝醉酒撒酒疯是常有的事,交通违章现象时有发生,交警罚款他是最多的一个,你找他谈话说得轻些他跟你瞎对付,说重了他跟你大嚷大叫,跟你胡搅蛮缠,甚至威胁你,单位几次想辞退他,省得总是跟他操心费力,但是他父亲何佳奇总是来来单位找领导说情,哀求不要辞退何金刚,现在的人找份工作不容易,并且找到县里有关领导要求给与照顾,必定他是一名老同志,这一点局领导不得不考虑。 “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多次教育他帮助他,有些时候工作表现还可以,行为做派有所收敛,但时间一长又旧病复发,依旧我行我素和社会上那些知名人士勾搭在一起。上个月,他在外地一家饭店喝酒,酒后撒疯把饭店给砸了,结果被派出所抓了进去,还是保卫科长把他给领了回来。”葛茂说。 “他和保卫科长陈旭光关系不错?”郑万江问。 “是的,何金刚他在单位虽然没有人缘,可和陈旭东的关系还算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陈旭光这个人干工作还可以,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他这也是出于工作上考虑,何金刚是个出了名的刺头,一般人不爱惹他,陈旭光是保卫科长,出了事你们公安局会找他,我们还得想办法把他保释出来,他犯的又不够判刑的罪,总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一般都是陈旭光把他带回来,现在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那些人有时又特别的讲义气,对他有一点好会记住你一辈子。”葛茂说。 “我们想到他的宿舍去看看,目前来看,他有着极大的嫌疑,这是搜查证。”郑万江说。 “完全可以,我带你们去,要是没有问题最好,真要是有问题,我这个局长对上也不好交待,现在的年轻人不好管,说不定哪天会给你惹出点事来,让你防不胜防。”葛茂说。 郑万江他们在葛茂和办公室主任齐永昌的陪同下,来到何金刚的宿舍,他的宿舍在物资局最后的一间平房里,齐永昌告诉郑万江,局里的职工宿舍在楼里,因为其他职工都不愿和他住一个宿舍,他这个人坏毛病又多,喝完酒后又喜欢大吵大闹,只好把他安排在这里,他也愿意住在这里,说是这里比较自由,自己想干什么别人也管不着。最西面的一间是局里伙房管理员李斌住的,因为那里离伙房比较近,伙房运送东西也比较方便。他今年五十六岁,儿女都已成家立业,老伴前年去世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事,长期住在单位。 说着他们来到何金刚宿舍前,何金刚宿舍的门是锁着的,由于这两天下雨,门上溅了许多泥点,已没有提取指纹的必要,郑万江往左右看了看,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他掏出一串钥匙从中挑出一把钥匙,**锁孔中,熟练地拨动几下,暗锁被打开了。 第47章 杀人第一现场 葛茂局长见了暗暗称奇,现在公安局的人就是不一般,尤其是郑万江,原来只是听传说,有人把他说的传呼其神,没有见过本人,这回算是开了眼界,确实非同一般。 郑万江轻轻地推开门,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烟味、酒味、衣服的发霉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郑万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这哪里是人住的屋,简直跟猪圈差不多,真不敢相信他是怎么住的,衣服穿得到是干净,属驴粪球的。”办公室主任齐永昌说。 屋里凌乱不堪,但地面十分干净,显然是最近清扫过的,窗台上摆着几个空酒瓶,一些脏衣服扔在床上,但是没有发现上面的床单,一看就可以看出何金刚生活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靠墙边的桌子上有几个茶杯,杯子里都还有些水和酒,郑万江小心的将杯子装入勘察包内,他和孙耀章在屋里仔细地检查着,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难道是我判断错误?”郑万江心里这样想,他边观察边仔细地思索着,推测这何金强被杀时的种种假象,他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耀章,你来看?”突然他发现桌子腿上有几滴已凝固的红点,他取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这显然是血迹,郑万江拿出勘察工具取了血样装入观察袋内,同时孙耀章在隐蔽之处也发现了点点血迹,无疑这就是第一现场,郑万江和孙耀章兴奋起来,终于找到了杀人第一现场。 “你看,我们在屋里发现几处血迹,看来这里就是杀人的第一现场,何金刚有着重大嫌疑,我们的判断没有错。” “这,这怎么可能?”葛茂惊呆了,“会有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最怕局里的人出事,而且这是一个杀人案,真要是追究起来,和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队长,你看这个箱子该怎么办?”孙耀章指着墙角的一个锁着的箱子问。 “打开。”郑万江果断地说道。 箱子被打开,里面传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箱子里面有一个用床单包裹着的包袱,里面有几件满是血迹衣服,这无疑是何金强的衣服,看来何金刚还未来得及将罪证销毁掉,他这是为了什么,一般的作案人都会把可疑的东西及时处理掉,否则极容易被人发现,这里面一定另有它因。 “此事要严格保密,仅限于你们两个人知道,切不可声张出去,避免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另外你把管理员李斌找来,他是否知道那天晚上的情况,我有些情况需要问他。”郑万江对齐永昌说。 他让孙耀章继续勘察现场,提取有关指纹、及有关痕迹。他和葛茂回到了接待室,等待李斌和办公室主任齐永昌的到来。第一现场终于找到了,郑万江的心里有些兴奋,这几天他们的辛苦没有白费,侦破工作总算有了开端,抓住凶手指日可待。 今天是星期天,此时,云彩家里显得格外热闹,云彩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侄子、侄女都来了。他们都是云彩请来的陪客,因为郑万江今天要来,一是商量结婚的事,二是都想看看郑万江,这傻小子人缘不赖,云彩一家都很喜欢他,这样的好事谁还能不来,云彩的父母在厨房高兴做着饭菜,年轻人在一起兴奋的说笑着。云彩头头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心里暗暗着急。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难道又被什么事拖住了,不来也应该打个电话。”云彩埋怨起郑万江来。 这时门铃响了。“他来了。”云彩的脸上顿时显出兴奋的神情,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云彩姑娘身上,看到她那兴奋劲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瞧把她高兴地真是不知东南西北,要是以后结了婚还不知高兴得啥样?嘴还不咧上天去。”姐夫笑着说道。 “来了。”她边高声答应着边跑去开门,开门一看不由愣住了,来人是一名女公安人员她不认识。 “同志你找谁?”云彩问道。 “你是云彩姐吧?是储局让我来的,告诉你郑队长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云彩焦急地问道。他生怕郑万江出了什么事情。 “你别着急,他没事,郑队长今天去了物资局办案,一时回不来,局长怕你着急让我来告诉一声。” 听到这里,听到这话她的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说:“谢谢你,赶紧进屋坐一会儿,正好一块吃午饭。”心里不由地暗暗埋怨郑万江,这个家伙怎么什么事都不懂,不来应该打个电话,省得为他担心。客人们都来了,结果他没来,岂不让大家扫兴,让她的脸面上过不去,说他事大架子大,一个小小的警察至于这么忙,即使再忙吃饭的时间总会有的,再者说,破案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她哪里知道,别看郑万江对破案特别细心,一丝线索都不会轻易放过,可对自己的事又特别粗心大意,那张纸条遗落在局长办公室,储局长开会回来,发现了那张纸条,他知道郑万江肯定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不想打扰他办案,急忙派局里一名女同志,告诉云彩家里一声,免得云彩及家里人为郑万江担心。这是件高兴的事,家里人肯定少不了,打电话通知一声又显得不礼貌,弄不好会误认为郑万江出了事。 “谢谢,我还得马上回去,储局长还等我回话呢,郑队长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是工作太忙了,你可不要怪他,我们当警察的都是这样,干起工作整日没白天没黑夜的,有时连饭都吃不上。”女公安人员说完就走了。 第48章 雨夜中女人尖叫 云彩望着女公安人员的背影远远离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很是生气,这个郑万江也太不近人情了,实在脱不开身可以打电话告诉一声,把大家撇在一边不管实在是有些不象话,看来根本没把今天的事当回事?看以后怎么收拾他,但过了一会儿又甜甜的笑出声来,郑万江是个干事业的人,怎么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责怪他。告诉大家不要等了,马上开饭。 郑万江和葛局长谈着何金刚的事情。 “是谁找我?”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地声音,说着进了接待室,进来的正是伙房管理员李斌,葛茂赶紧起身给郑万江作了介绍。 李斌见是公安局的人来找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不由紧张起来。郑万江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并询问了7月17日晚上以后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过了好一会儿李斌都没有说话,显然是心里有些顾虑。 “你把你看到或者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顾虑和惧怕心理,一切都有我们给你做主,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郑万江开导地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何金刚可是个地痞无赖,一般都没有人敢惹他,弄不好给自己招来麻烦,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挨顿打不值得。”李斌仍然有些犹豫。 “看见什么你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有一点隐瞒,说假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局长葛茂说。 “不要怕,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也没关系,你只是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我们会有正确的判断,并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这一点请你放心。”郑万江鼓励地说,眼睛里充满了信任的眼光,李斌的紧张情绪慢慢打消了,他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7月17日晚上十点多钟,天下着雨,自己在屋里看电视,突然听到一阵撞击声,似乎有女人的尖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是那个屋子里传来的,因为后面是居民区,时常有吵架现象,当时也没有在意。 那天晚上不知是怎么的,他的肚子特别的难受。过了一会儿雨下的小了些,只得打着雨伞去厕所。当走到何金刚的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你看这可怎么办?”只听一个男人低声地说:“没有别的办法,先装好等会儿车就到,然后再想办法。”这声音好像是何金刚的,因为那屋里只住着他一个人,不是他能会是谁,局里的人一般不会和他在一起,这个女人肯定是他的女友朱春红,以为他们俩在商量什么事,再有何金刚这个人不好惹,是个出了名的无赖,局里好多人都不愿理他,别弄不好给自己找病,反正这事碍不着自己,也不愿理这个茬。当从厕所要出来时,听见两声汽车喇叭响,发现从何金刚的屋里走出一个姑娘,她就是朱春红,只见她向外张望一下,因为只穿一条短裤衩,怕被人看见笑话所以就躲在里面没敢出来。 “接着又走出两个男人,一个是何金刚另一个我也不认识,他们抬着一个麻袋看样子挺重,他们将麻袋塞入汽车,朱春红把灯熄灭将门锁好,然后一起坐车走了,我以为何金刚在拉什么东西,也就没有在意,我也懒得管。这时雨已经停了,我也就赶紧回到自己屋里,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看到的就是这些。”李斌说。 “那车是什么颜色的,你记住车号没有?”听到这里郑万江为之一振问道。 “只记得是一辆红色面包车,因为有一段距离,没有看到汽车牌子号码。”李斌回答说。 “另外一个男的是谁,他有什么特征?”郑万江问。 “那个男的哥挺高,比何金刚还要粗壮,因为天黑,离的又远,没有看清他的脸。”李斌回答说。 “何金刚那天夜里有没有又回到宿舍?”郑万江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夜里两点我又去了一趟厕所,他的门是锁着的,灯也关着,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李斌回答说。 “你怎么知道他的门是锁着的?”孙耀章问。 “厕所前面有一盏灯,是为夜里人们去厕所方便安的,所以看得很清楚,再有只要他在,宿舍里的灯长期亮着。”李斌回答说。 “何金刚经常在住单位宿舍吗?那天早晨有没有看见他住在宿舍?”郑万江问。 “那天早晨我没有看见他,这个人一点准谱都没有,有时住有时不住,反正住的时候是经常半夜两三点以后回来,前半宿说不定上那鬼混去了。那天晚上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住没住在宿舍我确实不知道。”李斌说:“这小子生活规律很不正常,脾气、秉性、说话办事都和别人不一样。再加上他那二流子做派,不出事才怪呢?这样的人谁会去招惹他。”李斌回答说。 第49章 嫌疑人是他 郑万江又找来保卫科长陈旭光了解情况,他今年三十多岁。(.) “何金刚平时为人怎样?”郑万江问。 “这怎么说呢?他属于在社会上混的人物,平时难免有一些打架斗殴的事,出了事局里让我把他带回来,他出事我们不能不管。不过,他这个人挺讲江湖义气,我和他接触多一些,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时常在一块喝酒,对于这样的人也不能太严厉了,要求不能太高,一些事情得慢慢得来,慢慢地感化他,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或者抛向社会不管,这样也不成,毕竟他还是一个小伙子,放任自流会毁了他一辈子。”陈旭光说。 “7月17日那天晚上你们一起喝的酒,他有没有异常表现?”郑万江问。 “那天晚上,是王大庆找到我,说晚上一块聚聚喝些酒,他在社会上是个人物,有着一定的社会关系,有时一些事情还用得上他,现在有的事就是这样,通过正当渠道不好办,找他们这些人反而会办得快些。”陈旭光说。 “那你为什么又和何金刚在一起?”郑万江问。 “王大庆和金刚是铁哥们,他们吃喝不分,所以我就把他叫在一起,这样才有气氛,可是那天他好像有些心事,酒喝得并不多,只听说晚上找他哥哥有事,我也没有细问,他们之间的事我说不清楚,我也懒得问。”陈旭光说,这和孙耀章调查的情况相符。 下午在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储明香、政委胡治国、副局长耿铁和郑万江几个人正在召开案情分析会,郑万江在会上就何金强被害一案作了汇报,并认真分析了案情,根据何金强案件的发展情况,详细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尤其是对案件的精辟分析是那样详细透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和认可。 到目前为止,通过对何金刚的单身宿舍进行搜查,发现了大量线索,首先在他的宿舍了几处血迹,在他的箱子里发现了用床单包裹着的包袱,里面装着一身内外衣裤,经鉴定是何金强的。另外,还发现了几个水杯,技术科正在进行血型、水质取样化验分析,化验结果现在还没有出来。 种种迹象表明判断何金刚的宿舍就是杀人第一现场,根据物资局伙房管理员李斌反映的情况,可以断定这是一个有预谋的团伙作案,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分析,直接参与作案的应该是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两男一女是杀害何金强的凶手,另外一个人负责运送何金强的尸体。 交通工具是辆红色面包车,这和7月17日晚上砖厂工人在康庄大桥发现的那辆红色面包车应该是同一辆车。此车没有车牌照,估计是凶手是有意将汽车牌子摘掉,企图迷惑我们,可见凶手是十分狡猾,他们具有丰富的作案经验和反侦查意识。另外通过在交警队查看路口监控录像,发现在那天晚上12点左右根本没有那辆红色面包车通过,有可能是绕道去的康庄大桥进行抛尸灭迹,这正是犯罪分子的狡猾之处,说明他们熟悉路况,有意识避开监控录像,以掩盖事情的真相。 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何金刚和朱春红,另外两个人还有待于继续调查。何金刚后天上午八点左右回来,可以立即进行传讯,对朱春红布控进行严密监视,并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对她接触的每一个人进行全面调查,特别是那辆红色面包车,如若发现外逃迹象或意外情况立即进行拘留审查。 第50章 听到消息大吃一惊 因为是团伙作案,他们绝不可能停止活动,漠不关心案情,必然会千方百计的刺探案情的发展情况,想方设法的来阻止、干扰破案,以逃避打击达到他们的罪恶目的。还有,就是那个支取何金强存款的女人,应加大力量进行查找,只有找到她一些问题即可以迎刃而解。估计有可能使犯罪分子是在利用她,以转移我们的视线,误认为杀人凶手是个女人,这也正是犯罪分子的最大失误之处,大家可以好好想想,杀人、抛尸、转移第一现场这是一个女人根本办不到的。 只有找到这个女人,查清究竟是谁指使她冒充李秋兰支取存款和送那两封恐吓信,这个人很是关键,极有可能他就是何金强这个案件的策划者和组织者。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注意,就是何金强在日记中所提到何金刚干的究竟是什么事,恐吓信中的他们都是谁,为什么会坏了他们的事情。在何金强的案件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看来他也是一个关键性人物,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们绝不能放过每一个环节和细微的线索,如果那样就会使我们的破案工作出现偏差,这样会使我们在判断上出现失误。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一定困难,遇到困难和问题要认真分析,这样才能更好的完成侦破任务。”局长储明香在会上谈了自己的看法,“在何金刚未回来之前,可以正面接触朱春红,从她那里了解一些情况争取从她那里打开突破口,以加快破案进度,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这是我们同犯罪分子的一场特殊的较量,必须彻底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以维护社会治安的稳定。” 大家听了储局长的话,顿感信心十足,他的话给同志们增添了极大力量,使大家更有信心和力量同犯罪分子展开殊死的斗争,为社会平安努力拼搏奋斗。 “一定要把侦破工作搞细,找到犯罪分子的确凿证据,现在的人们法律意识很强,尤其是一些不法分子,他们很会钻法律的空子,有些律师也会利用疑难案件大作文章,以表现他们的才能和辩护水平,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十分熟悉有关法律知识,一旦有一点纰漏,他们都会给我们点眼瞧,找出不足之处,这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不必要麻烦,所以我们各方面都应该注意,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政委胡治国说。 “胡政委,这您放心,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轻易动任何人,这一点我们心里十分清楚。”郑万江说。 “我十分相信你们的办案能力,只不过要小心行事,证据一定要确凿,咱们的对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定要做到稳、准、狠,不能让任何人说出什么,这是我们的办案原则,也是对当事人负责。”胡治国说。 “老胡说得极为正确,你们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但是行动一定要快,我们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储明香说。 夜里十一点,王文桐家里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他一看电话号码,急忙接通了电话,对方告诉他,何金刚已经暴露,公安局在他的宿舍找到了第一现场,马上对他采取措施,不行就把他干掉,以免今后出现麻烦,只要被郑万江他们抓住,无论是在顽固的人也会招供,王文桐听了以后大吃一惊,这个郑万江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找到了第一现场。 第51章 不能落出马脚 对方又告诉王文桐,公安局已注意到了那个冒充李秋兰支取存款的女人,让她马上离开,实在不行,也得把她干掉。现在是时间不等人,延误一点时间,后果不堪设想,拔出萝卜带出泥,会影响一大片。 “可这样总是杀人终究也不是个办法,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万一被郑万江他们查出来,那我们还有活路,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应该想个万全之策,你熟悉这里面的门道,应该有办法解决。”王文桐说。他的心里有些害怕,公安局行动真是够利索,这实出他的意外。 “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郑万江一步步查下来,我们都得完蛋。”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头。 “你放心,我会有办法把这事摆平的,有什么事你去找老朱去商量,他是干警察的出身,这方面比你经验多,会做得天衣无缝,他今天不在家,你明天上午去找他,商量一下具体的方案,总之,不能落出一点马脚,绝不能让郑万江找到何金刚和那个女人,我这边想个办法把案子结了,或让他们把这个案子悬挂起来,时间一长就会风平浪静。” “好吧,明天我就去找他,把事情好好的研究一番,不能让人看出任何问题。”王文桐说。 “我差点忘了,郑万江他们要去找朱春红,公安局是在放长线,想钓大鱼,让她说话小心一点,不能让他们觉察到一丝问题,这个时候我还不想动她。”对方说。 “你放心,我会把这事安排好的。”王文桐说。 “总之,你和老朱要把事情办好,不能露出一点马脚,没事尽给我添乱,关键这事出的不是时候,要是以往,我完全可以把事情了结。可现在不行,我怕他们从中看出问题。”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真是有些邪行了,要是当时听老朱的就好了,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只能顺其自然。”王文桐心里想到。 上午,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朱春红工作的百货批发商店,这是商业总公司下属的分公司,此时朱春红正在上班,和同事们闲聊着。她见郑万江他们走进了经理室,心跳不由的加快,那张漂亮的脸“刷”地变黄了,她认识郑万江,因为参加流氓盗窃团伙活动,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就是郑万江所办的案,把她抓了进去。 “朱春红你到经理室去一趟,经理有事找你。”一名男职工告诉她,朱春红来到经理室,见郑万江在里面坐着更加显得恐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稳定下来。 “我们来的目地想必你也知道,不过根据你的表现,听说你各方面都有很大进步,希望你能够正确对待自己的问题,目前有一个案子跟你有些联系,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郑万江说。 “你们要问我什么,原来的问题我早就交代清楚了,我现在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一天到晚我不是上班就是在家里。”朱春红自我辨白地说。 “我问你7月17晚上你在哪里?都和谁在一起?”郑万江问。 “7月17日晚上我一直在家看电视,看的是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这是我最爱看的,里面的杜小月演得真是太好了,我就爱看袁立的戏,有着十足的女侠味。”朱春红回答说。 “那天晚上你确实在家里,都有谁在场?”黄丽梅问。 “那晚我爸妈去我姨家住了,就我一个人在家,一直看到夜里一点多。”朱春红回答说。 “你真的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一晚上就没有出去过?”郑万江问道。 “没有,那天夜里下着大雨,我还能去哪里?真的就我一个人在家。”朱春红肯定地回答。 “你的家里安装是有线电视还是卫星接收天线?”郑万江问。 “我家里安装的是有线电视。”朱春红说。 “何金刚你是否认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郑万江突然问。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原来早就认识,我出来以后,他就找到我要和我交朋友,所以我们就好上了,并准备近期结婚,这个人不错挺讲哥们义气。一次,有一个男人酒后欺负我、想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还是他出面帮我教训那个小子一顿,结果他被打得三天没出屋,以后不敢再欺负我了。”说到这里朱春红显得有些自豪。 “行了,我们没问你这些,我们问你7月17日晚上你到底和何金刚在没在一起?”黄丽梅打断了她的话说。 第52章 得到启示话语 “我说了,那天我一直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根本就没有和何金刚在一起,他这个人没准,高兴了就来找我。”朱春红说。 “那么后来你们见面没有,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黄丽梅问。 “见过两回面,都是谈情说爱,其它还能说什么。”朱春红说。 “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黄丽梅问。 “有几天了,他这几天出车了,我们见不着面,说是明天才能回来。”朱春红回答。 “何金刚的哥哥何金强被人杀害了,这事你知道吗?”郑万江的话题一转问道。 朱春红眨了眨丹鳯眼,显得惊讶地表情,说:“什么,他被人杀了,是谁杀的,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杀他!” “确切的说,就是17日晚上,何金刚是他的弟弟,他是和他哥哥最后通话的一个人,目前我们只掌握这一个线索,或许会知道一些情况,你是何金刚的女朋友,找你是了解他哥哥的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我和他只是认识,没有过多的接触,兄弟媳妇和大老伯子能有什么话说,这个人挺老实的怎么会突然被人杀了,这会是什么人干的,以前并没有听说他和谁有仇。不过人心隔肚皮,思想变化很快,会不会有其它事情?有些事情现在不好说。”朱春红回答说。 “你知道何金强有多少存款吗?”黄丽梅问。 “不知道,但我想他总该有些钱吧,都上班这么些年了,何况又是个汽车司机,听说司机的收入很高,业余时间还能捞一些外块。”朱春红说。 “你怎么知道他有钱?”黄丽梅问。 “这还用说,交通局的车是公家的,不同于个体老板,干些事特别方便些,不像个体老板管理那么死性,没有一点出入。”朱春红大咧咧地说。 “根据我们调查,何金强的存款被一个女人冒充李秋兰支走了,你看这个女人你认识吗?”郑万江拿出冒充李秋兰那个女人的照片。 朱春红接过看了一会又递给了郑万江,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这个女人你真的不认识?说假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黄丽梅说。 “这个我知道,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干嘛要骗你们。”朱春红肯定地回答说。 “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有事会随时找你。”郑万江说。 郑万江他们起身离去,见他们走了,朱春红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好不容易算是混过了这一关,但她知道郑万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在思索以后如何应付,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紧张起来。 回来的路上,郑万江告诉黄丽梅,朱春红根本就没有说实话,这是在有意欺骗他们。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会有这大的胆子,胆敢作伪证,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可是犯有前科,完全可以重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黄丽梅说。 那天晚上电视有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不假,但县电视转播台31个,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是河南有线电视台播放的,那天晚上因为下雨出了故障,全县有线电视根本没有信号,即使是没有安装有线电视,别的电视频道根本就没有播放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她家里没有安装卫星接收天线,有线电视不可能有台。 “这说明她在撒谎,再就是问他是否知道何金强的死和存款情况,她眨了眨眼停了一会儿,就比较流利的说出了情况,还有她看那个女人的照片时,如果不认识就应该马上还给我,你想想看,对照片大脑的反映是极快的,根本没有必要看那么长时间,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在琢磨对策,如何应付我们。”郑万江说。 “她为什么这样做,说明她的心里有鬼。”黄丽梅说。 “我敢肯定朱春红认识这个女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感到她所回答问题的话,是事先有人给准备好的一样。这个人一直在注意着我们,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朱春红这个女人我比较了解,她年龄虽然不大,但社会知识相当丰富,阅历和应付能力相当强,嘴皮子上有两下子,就像演员会演戏一样,但还是露出了马脚。”郑万江说。 “既然已经看出了问题,那我们完全可以拘捕她,让她说出实情。”黄丽梅说。 “我们之所以没有惊动她,因为她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一名小卒,看她以后如何活动,背后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要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尽快的显露出原型,把他们一网打尽。”郑万江说。 “你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看她如何采取行动。”黄丽梅说。 “这伙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说不定这是条大鱼,不过她说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但是目前还不敢确定。”郑万江说。 “是哪一句话?”黄丽梅问。 “那车是交通局的,管理不像个体户那么严格?干些私事还是比较方便。这只是感觉,没有确凿的事实,从他房间里的高级香烟来看,这里面有问题,以前干过我们目前不知道的事。”郑万江说。 “你卖什么关子,有些话直接说。”黄丽梅说。 第53章 可疑女人遭遇车祸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孙耀章打来的,告诉他在城南出现一起交通肇事案,受害人正是支取何金强存款的那个女人,据目击者反映,肇事车辆是一辆红色面包车已逃逸,受害人已被送往县医院,交警队正在勘察现场。 “耀章,我马上赶到现场。”郑万江说着挂了手机。 “又是这辆红色面包车,它终于出现了,看来我们的判断没有错,他们一刻都没有停止行动。”郑万江说。 郑万江立刻命令黄丽梅马上去县医院,想方设法抢救受害人并确保她的人身安全,这明显又是一起谋杀案,凶手已经开始行动了,他要马上去交通肇事现场,看看有没有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同时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对手的行动真是太快了,几乎让他难以相信,但他没有说出来。 交通肇事现场在城南距离兰光大桥500米处,现场地上有一摊血迹,交警队正在勘察现场,他告诉郑万江,受害这是一名20多岁女性,就是协查通报上的那个女人,由于案情重大,所以才报告了刑警队。在现场五米处发现受害者的一个黄色坤包,里面有5000多元现金和一张今晚8点30分去沈阳的火车票,此女子是单身走在公路上,肇事车辆没有一点刹车痕迹,肇事后一直往南逃去。 据目击者反应,受害人是迎着车走的,好像还是在向车招手,似乎是认识这个车的肇事司机,肇事者所驾驶的是一辆红色面包车,但此车没有汽车牌照,因车速过快,肇事人的容貌特征没有看清,交警队现已驱车追赶,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郑万江拿过坤包仔细地检查一遍,除了现金、车票和一些女人的日用品,里面还有一个身份证,身份证的姓名叫“徐艳”1988年8月8日出生,北京市xxxxxxx人。凭他的直觉和经验确认这是一个假身份证,这个女人车祸有问题。 一定是凶手原来计划让这个女人赶紧离开这里,已避开公安局的侦查视线。后来觉察出公安局也在找她,杀人凶手怕露出马脚而暴露自己,因此来个杀人灭口,已掐断所有线索,郑万江推测到。 郑万江通知交警队,马上采取必要措施尽快查找那辆红色面包车,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郑万江随即来到县医院,黄丽梅已等候在那里,在医院的特护室里抢救“徐艳”的工作正在进行中,局长储明香也来到了医院,他指示医院工作人员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徐艳”。 医生告诉他们,“徐艳”的一条腿被撞断,胳膊被擦伤、腹部被撞开十厘米的大口子,伤势较为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目前只是属于昏迷状态,但苏醒的时间目前还无法确定,这就要看伤者身体健康状况和抵抗力了,如果身体素质好苏醒过来就快些,他们会尽最大力量抢救。 郑万江通知局里来两名干警和黄丽梅,告诉他们24小时昼夜看护,一步也不能离开“徐艳”,防止凶手狗急跳墙到医院再次谋害“徐艳。”同时吩咐黄丽梅,“徐艳”苏醒过来后,无论什么时间立即通知他,这是个关键人物,她会知道一面内幕,但她绝不是凶手,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个小角色。 此刻,他现在要去城南的“双丽”旅馆,他分析,“徐艳”有可能是一个“卖**”,单身一人走在公路上,证明她就住在附近。“卖**”一般都是很有风度和高雅气质,即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又怕外人对她们说三道四,所以出门不是打车就是找人用车接送,不可能自己单身走在街上,出事地点离“双丽”旅馆约不到一公里,卖**住宿一般都选在旅馆,为的是招揽生意,旅馆老板都能容留她们,“徐艳”极有可能就住在那里。 第54章 旅馆老板洪薇 “双丽”旅馆位于南城郊外,是一栋三层小楼,后面还有两排平房,这里离火车站不远,地理位置不错,一般的外地客人夜间都来在此留宿,生意也比其它旅馆红火,像这样的旅馆都有自己的独特经营之处,为了迎合个别顾客的心理,满足他们的特别需求,会有一些越轨的行为,无非是有一些。 时常会有一些卖**为了兜揽生意自动找上门来,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干这种事是钱货当面两清,过后谁也不认识谁,没有麻烦事,老板一般对这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出事啥都好办,只要有钱可赚,他们才不管你是什么人。 郑万江来到“双丽旅馆”,接待他的是一个40多岁矮胖而打扮得妖艳的女人,满身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郑万江使劲地皱了皱眉头。这么大岁数了,比一般姑娘还好打扮,脸上的脂粉都要掉下渣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她叫洪薇是这里的老板娘,见到郑万江情绪有些激动,她最怕公安局的人来找她们的麻烦,因为有些事情她们是无法说清楚的,特别是容留一些卖**,组织卖淫活动,为他们提供场所,这是公安部门绝对不准许的。 “郑队长,今天您怎么有空光顾我们这个小店?小丽过来给郑队长沏茶水,再拿些饮料来,再……。” 洪薇见到郑万江到来,以为她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不知怎么张罗才好,她是怕郑万江查出了她什么事,来处理她的,她可不敢得罪郑万江。罚点款是小事,他是刑警队长,一般小事他是不管的,除非是有重大刑事案件,可客人中有谁犯罪她不敢保证,因为有些人没有证件也可以居住,这是个普遍现象,怕把她牵扯出来,容留罪犯可是犯法的,这一点她心里十分清楚。 “行了,你别瞎张罗了,我是来调查有关情况的?”郑万江说。 “郑队长,我们这可是合法经营啊,从不敢干违法的事。”她凑上前说:“如果不信您可以随时来检查。”洪薇以为是郑万江来调查卖**的事,赶紧自我辨白地说,一身浓浓的胭脂味道把郑万江熏得有些恶心,但是没有办法。 “我说你是不是掉进胭脂堆里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打扮的还和少女一样,显的矫揉造作,让人看了不舒服。”郑万江说。 “瞧不惯是不,现在的人都是这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结了婚就会知道女人心理,我这个岁数不涂脂抹粉还会有人看,这也是和商品包装一样,靓丽点谁都会多看两眼。”她自作多情地说。 “再打扮你那身肥肉也没不了,你看看这个人是否认识?”郑万江拿出“徐艳”的照片问。洪薇拿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摇着头连声说:“不认识,我不认识,你说她是干什么的,或许我能给你们提供些线索。” “真的不认识,我看你的旅馆是不想开了,下午你们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你应该知道吧?”郑万江说:“我告诉你,她就是被撞的那个女人,再有公安局下发的协查通报你是不是看到了,她和一起刑事案件有着很大牵连,你要说老实话,不然说假话作伪证是要受法律制裁,我可以马上拘捕你。” 洪薇听完郑万江严厉地话语,脸色有些苍白,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事情真的会有这么严重?您可不要吓唬我,咱们有些事好商量。”她小声地说。同时又将身体凑近了郑万江,眼里显出狡黠的目光。 “我说你放规矩点,别跟我瞎套近乎,有些事情你心里比我要明白多!不要在和我耍心眼,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的眼里可是不揉沙子,休想过这一关。”郑万江脸色阴沉地说。 “干嘛那么一本正经,我又吃不了你,干工作也不要那么认真,都什么年代了,还满脸马克思主义,谁像你这样,没有一点人情味。”洪薇轻声地说。 “别在这里跟我瞎胡扯,现在情况非常严重,所以你要跟我说实话,这对我们破案工作很重要,希望你要积极配合,不要和我们耍花招,不然我轻饶不了你。”郑万江说。 “我说实话不就得了,别这么凶嘛,她叫徐艳,我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名,干她们这行那有用真名的,她在我们这住好几天了,有她们这么些人在这我们的生意也好做些,当然,这样有些好像违反了你们的规定,但为了生意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以后我们改还不行吗?”她哀声地说。洪薇听了郑万江的话很是害怕,如果在她的客人里面有人出了事,她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事以后再说,我问你,你这里就她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其她人?在此以前都有谁和她接触过,他们都是干什么的,你要如实说清楚?”郑万江说。 “这我知道,我知道。”洪薇连声回答说:“情况是这样的。” 第55章 抢在公安局前面 徐艳她们在这住一共有三个人,来这住大约有半个多月时间了,说实际的,像她们这样的人也是怪可怜的,从外地来到咱们县干这行也不容易,糟蹋自己身子不说,还尽受那些可恶男人们的气,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为了生存下去,她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为了防止被公安人局的人逮住,每一个旅馆都不敢住长了,最长不超过半个月时间,有时几天就得换一个住处,另外两个姑娘一个叫李玲、一个叫李玉,用的都是假名,真实姓名谁也不知道,也没有必要问她们,都是贼见贼一哈腰的主,心照不宣,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何乐而不为。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好几个身份证,听说这些身份证都是从外地花钱办来的,知道容留她们是犯法的,但也没有办法,谁让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坏,色胆一个比一个大,人在外面总想干那事,要都像你那样他们早就失业了。 可没有小姐也就没有什么生意,有时连服务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再加上各种税收、管理费什么的,为维持旅馆的生意也只有那么做,平时找些卖**来迎合满足那些客人心里和生理上的需求。 “徐艳人长得漂亮,又性情温柔,嘴也很甜,那些男人都喜欢她,所以找她的人特别多,有一个叫斌哥的经常来找她。”洪薇说。 “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具体叫什么?”郑万江问。 “他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叫朱世斌,是一个建筑队老板,不过他挺有本事的,花钱特别大方,人长得很帅,说话特别和气,尤其是对女人,那体贴劲就别提了,让人听了心里是那样的舒服,连我有时都羡慕他、敬佩他。他在玩女人方面肯定是个高手,但有时又特别厉害,跟他来的男人和女人似乎都特别怕他,有时是他亲自开着轿车来接人,昨天来开的是一辆红色面包车。”洪薇说。 “那他的汽车有没有牌照?号码是多少?”郑万江问。又是这辆红色面包车,他隐约感到何金强一案的背景越来越复杂,不像他们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然不会有人这么兴师动众,事事都抢在公安局的前面。 “说来也怪,他开来的汽车差不多都没有汽车牌子,大部分还都是新车。”洪薇说。 “另外两个姑娘现在哪里,是否还是住在你这里?”郑万江问。 “没有,她们今天上午就退了房,她们俩已经走了,徐艳没有走,直到下午才走,说实际的对她们我们从不计较,什么时间走都行,房钱给多少还都行,她们来对我们的生意是很有好处的,谁想到她刚一走就出了车祸,我心里也十分害怕,你一来我就更害怕了,因为容留她们就是犯法的事。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想跟您说实话,让您这一说,我也就不敢隐瞒了,只好实话实说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您不信可以随便调查。”洪薇仍在为她容留卖**的事情做着解释。 “我看你们是被金钱烧昏了头,行为做事不过一点大脑,指不定哪天出了大事把你折进去,到时你哭都来不及,公安局可不是养老院,会舒舒服服地伺候你。”郑万江说。 “我今后一定改,时刻听从你们的话,不给你们招惹麻烦。” “你们这些人就是嘴能耐,死人都能被说活了,就这样干吧你们,早晚会吃大亏。”郑万江说。 “您可不要拿我们取乐了,把我们说得无地自容,对你们哪敢耍贫嘴。”洪薇说。 郑万江见情况已经清楚,对洪薇所做的事情斥责一番,并告诉她如果那个叫斌哥的再来这里马上报告给他,其实他这是心里十分明白,那个叫斌哥的人不可能再来这里,除非有特殊的情况万不得已,如果是那样他可是自投罗网,郑万江心里这样想着,起身离开了“双丽”旅馆。 郑万江打电话给黄丽梅,得知徐艳还没有苏醒过来,告诉她一定要保证徐艳的人身安全,他们还会寻机下手的,这一点不得不防,回到公安局,对一天的工作进行了全面梳理,这个叫朱世斌又已纳入了视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叫徐艳的女人应该知道,待她醒来后便可知晓。他将案情记入了侦查日记,仔细思考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由此看来,“徐艳”是目前破案个关键人物,她如若苏醒过来一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第56章 徐艳苏醒 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他随手拿起一份《人民公安》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两眼不由打起架来,这两天工作实在是太紧张了,几乎没怎么睡觉,由于太劳累不一会便睡着了。这时储明香走进屋来,他十分关注7、19案件,本想来询问一下案情,一进门他见郑万江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他,将《人民公安》拣了起来放在桌子上,十分疼爱地看着郑万江,把毛巾被轻轻地盖在他身上,然后又轻轻地坐到写字台前,翻看着郑万江的刑侦日记,这是他养成的习惯,对每一个案件侦查过程都作了详细记录,积累工作经验,作为以后侦破工作的参考,这时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储明香开门一看见是云彩姑娘,不用说储明香已经猜到云彩姑娘的来意。 “嘘!”地一声,他轻轻摆了摆手,拉着她的手悄悄来到门外,想让郑万江多睡一会儿,他实在是太累了。“储局。”这时郑万江已经醒了,“云彩,你怎么来的?”郑万江说。 “本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让云彩姑娘到我屋里坐会儿,没想到还是惊醒了你。”储明香疼爱地说。 看到郑万江疲惫不堪的样子,云彩姑娘的心软了下来,原来准备的责怪话一点也说不出来,只是用温柔的眼光看着她最心爱的人。 “哎呦,我把大事都给忘了,爸妈他们都好吧。”郑万江猛然想起了星期天的事,心里感到十分的自责和内疚,双眼不好意思的看着云彩姑娘,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黄丽梅打来的,急忙接通了电话,黄丽梅告诉他,“徐艳”经过抢救现已苏醒,让他马上来医院,他看了看云彩姑娘,云彩明白他的意思,催他马上去医院看看,爸妈是不会怪他的,他们都很理解他,让郑万江安心工作,他开心地笑了,做了个鬼脸,像小孩子一样双手一拍去了医院。 “云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干警察就是这样,整天没白天黑夜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行动,可这也是为了工作,为了整个社会的治安,我们不得不这样,你要理解他才行,不要过多的责怪他,要骂只能骂我这个当局长的,没有给你们创造相见的机会。”储明香说。 “看您说到哪去了,我爱他这个人,这也是他的职责,我不会怪他的。”云彩说。 “说句实话,给警察当老婆不容易,当牛郎织女不说,一天到晚没个安心的时候,整日为他们提心吊胆的,真是太为难你们了。”储明香感叹地说。 此时,徐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两眼发呆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大脑里一片空白。她的真名叫李艳红,今年二十三岁,出生在一个偏僻而又贫穷的小山村。 她的出生没有给家里带来欢乐,而带来的是沉重的家庭负担,她已有三个姐姐,爸爸封建意识很浓,为了有人能继承香火,传宗接代,总想要一个儿子,然而老天爷同他作对,一连生了三个女儿,由于劳累,身患多种疾病,重体力活根本干不了,家里的农活全由妈妈一个人支撑着,由于生活和经济上的负担太大,看着刚刚落生的女儿,他们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小女儿的出生令他们夫妻俩失望。看来他们这辈子与儿子无缘,好心的邻居劝母亲说,把刚生下来的她送人算了,这样可以减少不少的花费,生活会过得好一点,但父母还是流着眼泪把她留了下来,怕她到了别人家受到委屈,他们的良心会感到不安。既然把她生下来,就要想办法养活她。 第57章 拐卖深山 在她8岁那年父亲的病终于有些好转,她可以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了,但不幸的命运却降临了,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就在她回家不远的路上,突然有一双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抱住了她,不管她怎样挣扎喊叫都无济于事,被一个60多岁的老光棍抱进一间很黑暗的破屋子,粗暴地扒光了衣服,接着像饿狼一样向她扑了过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昏过去,她失去了宝贵的童贞,那个老流氓为此被判了死刑,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长大了,14岁那年,厄运再一次降临在她头上,父母因患重医治无效双双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不幸的家。父母死后,小艳红没有了任何依靠,没有一点收入来源,只好离开了她心爱的学校,她的三个姐姐都以成家,但经济条件极差,自己的温饱都顾不过来,根本不愿意收养她,嫌她是个累赘,她经常挨打受骂,有时连饭都吃不饱。为了能吃上饭,她也只能向打游飞一样,往返于三个姐姐的家。她刚刚十四岁,还正是上学和长身体的时候。 那时的她特别自卑,命中注定要受如此的磨难,总觉得低人一等,整日里不说一句话,企盼着有好的命运降临到她的头上,时常觉得白天时间是那样的漫长,总是盼望黑夜的到来。那样,在梦中可以得到一丝幸福,可以同父母说说知心的话,快乐地躺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得到妈妈温柔地抚摸,这是她唯一的奢望。 她在黑暗中苦苦地挣扎着,时间一天天就这样过去,然而好的命运并没有降临到她的头上,面对她的依然是姐姐家人的冷眼,特别是姐夫那双可恶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下去。后来她听村里人说可以出去打工挣钱,这样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感到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这样寄人篱下,要有自己的幸福和自由,像鸟儿一样在天空自由的飞翔,去寻找自己理想的归宿。她动了心,盘算怎样可以离开这个痛苦的家,去看看她想象中的外面世界,她是个不幸中最不幸的女孩子。 那一年,她背着家人来到一个举目无亲的小城市,到劳务市场找工作,由于经常吃不饱饭,营养极度不良,身体骨瘦如柴,面色蜡黄,人们见了她只是摇摇头,怕她身体有病吃不了苦,没有用她的意思,这使她很是苦恼。 几天以后终于有人请她了,一个30多岁自称姓吴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她说是做药材生意的,现在缺一个小帮手,每月工资800元,包吃包住。这使她喜出望外,感到自己的好运降临了,不管怎么说,她终于可以挣到钱了,再苦再累她也心甘情愿,毕竟不再受家人的欺负,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还未涉入社会,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艰险,把谁都会当成好心人,是她的救世主,天真幼稚的小艳红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跟着她乘汽车到山区去收购药材,本想到生活有了依靠,美妙的幻想可以实现,手中也可以有自己支配的钞票,可以吃顿她最爱吃得饱饭。她万万没有想到,被那个姓吴的女人以450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40多岁的瘸腿男人,没过多久就按照当地的风俗,身不由己万般无奈和那个比她大许多的男人结了婚,这个瘸腿男人十分粗暴,原来的媳妇就是被他打跑的,她的处境可想而知,没日没夜的受到摧残和折磨。 那时她连死的心都有,瘸腿男人把她看管得特别严,一年以后,她总算找个机会逃了出来,好不容易跑到公路上,实在是跑不动了。便在一家商店的屋檐下的台阶上休息一会儿。 第58章 再次拐卖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一辆警车巡逻过来,好心的民警发现了她,问明了情况,得知她是被拐卖的,立即采取行动,那个瘸腿男人受到了应有的制裁。在民警的帮助下找到了家人,几天以后,大姐来接她,终于又回到了离别一年多的家。她本想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但又一次想错了,回到家里,乡亲们冷言冷语的斥责她,说她不是一个正经的女孩,在外面学坏了,家里的人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她,姐夫对她更是没有一点好脸,嫌她败坏了自家的门风,使她更加无法忍受,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这难道是她的过错。 她再一次离家出走,来到另外一个城市,结识了一个20多岁的叫李城的小伙子,他告诉她在公安部门工作,爸爸是县里的一个副县长。他对李艳红很是不错,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使她对新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美丽幻想,出于对他的感激,不久便和她同居了,天真的艳红感到了她有生以来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由于思想得到了解脱,生活有了依靠,几个月后,身体得到了康复,脸色渐渐有了红晕,显示她那秀丽的脸庞和婀娜多姿的身材,引得那一些公子哥们整天围着她转,处处照顾她关怀她,她也感到做为一个女人的自豪和骄傲,她有些飘飘然了,思想上有了本质上变化。 然而,使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厄运再一次降临到他的头上,有一天晚上她随李城驾车走了两天两夜,事先李城告诉她跟他出趟远门,去见他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又是在一个漆黑的深夜,被卖给了连地名和人名都不知道的一个近50岁的秃顶老头,身价是二万元,她再一次被拐卖了。 此人骡居多年,简直是一个变态狂,见到如此漂亮的姑娘,哪里肯轻易罢手,她得到了比上次拐卖更加疯狂的摧残,她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别无办法,只有委曲求全老实呆在秃顶老头的家里,过着犹如在地狱一般的生活,她的心碎了,白天面对监狱般的墙壁痴痴的发呆,时常以泪洗面,夜晚忍受着一个女人难以忍受折磨。 此刻,为了生存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逃跑,但每一次逃跑都被抓了回来,遭到了一顿顿毒打,整个身体没有一处好地方,好心的人劝她,别再跑了,那个男人不是人揍的,十分的凶悍,十里八方的人都惹不起,好好的跟他过日子吧。有了孩子就好了,可以为他传宗接代继承香火。 尽管这样,她还是没有打消过逃跑的念头,过了约有半年时间,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下着大雨,那个秃顶老头喝醉了酒,也许是对她放松了戒心,倒在床上便不省人事昏睡了过去,这真是天赐良机,她再一次逃跑了。 也许是老天爷睁开了眼,改变了她此刻的命运,但她迷失了方向,慌乱之中爬上了一辆运牛的卡车,不知不觉的走了一天一夜,被好心的司机师傅发现了,她向他诉说了一切,她又怕遇见坏人,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地址,胡乱说了一个姓名和地址,那位司机师傅也无可奈何,没有解决的办法。请她吃了顿饱饭并给了她100元钱,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好人,第一次有了100元的面额钞票。但她还是骗了他,使她感到万分的内疚,到现在她还刻骨铭心,到死她也会记得救过她命的司机大哥。 第59章 报复心理 有了这100元钱,又激起她生存下去的信心,但她不愿意回到丝毫没有亲情味的家,毫无目的地顺着公路一直往前走,已暗自下决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花这100元钱。.她不敢到劳务市场去找工作,怕再次受骗上当,受到非人的折磨,便到当地的旅馆、饭店问要不要人,工钱随便给,只要能吃上饭就行,人们见她是个外地人且衣冠不整,不敢用她,这样整整跑了两个月,不仅没有找到工作还招到了许多白眼。她真的灰心了,又一次感到前途的茫然和生活的绝望,这么大的世界竟无她生存之地,开始了她的流浪生涯……。 白天,艳红满身污垢在街上到处闲逛,有时她去路边的小吃摊,帮摊主干些刷碗、洗菜之类的活。已得到饭一口吃或者讨要几角钱,有时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去菜市场捡些黄瓜、西红柿之类充饥。晚上没有地方住,就睡桥洞、水泥管、车站、屋檐下……。 其生存环境可想而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位好心的司机大哥给的那100元钱,她一分都没有动。到现在她还贴身的藏着,每当看到这100元钱,她就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生活下去的勇气。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的命运彻底改变了,她结识了李玲和李玉,她俩是个卖**,从事以有几年多的历史了。这两个女人以女人特有敏感,发现艳红是个天生靓丽、气质不俗的女人。也是出于对李艳红的遭遇同情,她俩也曾有过同样的遭遇,为了生存,她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出卖自己的**和灵魂。她俩收留了她,带着李艳红辗转奔走了几个城市,受到了众多的磨难,为了生存,学会如何接待客人和应付男人的技巧,从他们手中赚来钞票。最后来到这个小县城定居下来,总算结束了到处奔波流浪的日子,她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在她俩的引诱和影响下,艳红的心态有了极大的转变,回想起己从小到大的悲惨遭遇,感到在当今这个社会根本没有她的存身之地。她怨恨自己没有出生在一个优越的家庭,怨恨自己的亲人,包括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为什么过早的离她而去,使她在这么大的广阔天地就没有她的立身之处,饱受人间的**。 在她那幼小的心灵烙上了不可磨灭的暗影,她更加怨恨那些曾经侮辱过的丑恶男人,她要报复他们,她的心灵被扭曲了,采取了正常人难以想象的自我践踏方式,终于走上了难以回归之路,成了社会阴暗角落里的牺牲品。 从此,她为了适应那个肮脏的环境,迎合一些男人的心理,取悦他们欢心,她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如何打扮自己、如何打情骂俏。加上她那天生秀丽的脸庞和性感苗条的身材,让那些贪婪的男人垂涎欲涕、魂不守舍,不惜花重金买她一笑,甚至为了得到她不惜哥们反目为仇相互厮杀。 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肮脏的情景场面,她整个心里就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是那样的令人作呕,暗自痛哭流泪。但当她看到手中的金钱和那些可恶的男人为得到她而显露的丑陋嘴脸,她又得到了自我安慰和心理上的平衡,随它去吧。这辈子算是没有希望了,下辈子再学会重新做人,谁让她是个倒霉的女人。 郑万江来到了医院,黄丽梅见他到来告诉他,徐艳她刚刚睡着,醒来时总是双眼发呆,她问她什么都一句话不说,这时,徐艳听到有人说话,睁开双眼见是公安人员正在小声地说着什么,心里不由一阵激动,此刻她心里十分明白,是公安局的同志救了她,不然她将已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她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心里一阵恐慌,全身像针扎一样疼痛,埋怨他们不该救自己,那样可以彻底的解脱自己,没有任何烦恼,不必为生存而整日提心吊胆。 两眼直发呆地望着郑万江和黄丽梅,黄丽梅见她醒来,赶紧走近徐艳,帮她挪了挪枕头,理了理那飘柔的长发,轻声地说:“你可醒了,简直要把我们吓死了,躺着别动,我们郑队长来看你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对他说,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我的真名叫李艳红,我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没想到这么快,他会这样心狠手辣,竟要把我置于死地,你们问吧?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们?”李艳红断断续续地说。 第60章 案犯已露头角 “你的问题我们基本清楚了,你只不过是受人指使,实际上你也是一个受害者,希望你能够和我们积极配合,协助我们尽快破案。”郑万江婉转地说。 “我干这事也是被逼无奈,不然将是无法生存,都是那些男人把我给害了。”李艳红说。 “你支取何金强存款是受谁指使的,钱到底是交给了谁,尽量讲具体些。”郑万江问。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李艳红诉说了她支取存款的整个过程。 7月18日那天上午10点多钟,刘姐交给她一个工商银行的存折,帮她取出来,一看存折就是何金强的,钱取的又很多,说她不认识这个人怎么去取,再说银行管理严着呢?万一发现要问可怎么办,这可是要出事的,说不定还会被公安局抓进去。刘姐告诉她说没事,这存款人是她的一个亲戚,今天急等钱用,自己有事脱不开身,请她务必帮她这个忙,还告诉她说银行万一问起来就是她的女朋友,支钱签名时一定要签李秋兰的名字,问她为什么,她说别问了到时那样办就行了,当时她就感到有些蹊跷,推说上午和别人有事约好了,请她另找别人。 她当时就翻脸了,骂她忘恩负义,要不是她哪有今天,说句实话好些客人都是经过她介绍过来的,所以不敢得罪她,不然断了她的客源,她就没法生存下去,见她有意推脱不去,便许诺事办成之后给我3000元。听到给这么多的钱,心也就动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要是真出了事也找不到她。所以就按照她的吩咐支取了存款,然后就将钱交给了朱春红,她就给了3000元钱。没想到银行里有监控录像,你们这么快就查到了她,并下发了协查通报。 她知道以后特别害怕,急忙找到刘姐,问她该怎么办,刘姐让她赶紧到外地躲躲,避避风头以后再说,并立刻让人给订了去沈阳的火车票,告诉她说沈阳那边有她的朋友,到那去找她并帮她安排工作,同时告诉李玲、李玉马上离开“双丽旅馆”,找一个僻静旅馆住下,暂时不要外出活动。 因为是晚上八点半的火车,虽然把房间退了,没有马上离开,想到晚上火车快开时再走也不迟。下午不到三点,刘姐打电话说是要出事让她马上离开县城,并且说有一辆红色面包车来接她。这辆车她认识,因为以前她们用过,当时心里十分害怕,怕被公安局抓住,总想着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就去公路上等车。 “过了一会儿那车来了,心里十分激动,我就迎上去,结果就……,以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是那样的凶狠。”李艳红讲到这里眼里噙满了泪水。 “这个刘姐叫什么,她是哪里人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道。 李艳红说:她叫刘淑华是东关人,今年不到四十岁,长的又黑又胖显得十分凶悍,专门为我们这些人寻找客源,她在城里开了一个欣浪洗浴中心,同几家的洗浴中心都有联系,一旦有客人她马上同我们联系,具体价格由她确定,这个人对我们十分严厉,她手下有好几个打手十分得厉害,我们是免费为他们服务,我们所挣来的钱必须交给他们一半,还包括客人付给的小费。 如果我们私自藏钱或私自接客,被他们知道了肯定被毒打一顿,所以我们这些人特别的怕她,如果不服从她会有许多办法惩治我们,会让我们生不如死,但如果我们没有她,我们的生意根本无法做下去,那时我们会连饭也吃不上,我们想跑也跑不了,那几个打手就像影子一样时时刻刻跟踪我们,我们无法逃不脱她的手心。 据说是有一个大人物在背后支持她,各方面关系都很硬,所以她的洗浴中心才能这样经营下去,即使是公安局知道了,不出几分钟她就可以得到消息,我们就可以安全转移了。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郑万江拿出朱春红和何金刚照片问。 “认识,男的叫何金刚、女的叫朱春红,他们俩都不是好东西。”李艳红看了一眼说道:“何金刚是一个地痞流氓,以前他曾经多次找过我,他十分的凶残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他对待女人的做法根本无法形容。”李艳红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郑万江此刻理解她的心情,没有在马上追问下去,他此刻的心情也十分沉重,这是一个性质十分恶劣的案件,对社会的危害性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朱春红也是一个女流氓,别看她外表长得很漂亮,但心眼特别的坏,她跟刘淑华很是要好,她帮刘淑华想了很多办法治我们,有时她亲自下手惩治我们,我们的好些姐妹都恨死了她,甚至帮何金刚强制和我们发生关系,她在一旁取乐。”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用双手紧紧捂住脸。 “简直是魔鬼,手段如此卑鄙残忍。”黄丽梅气愤地说:“我们一定将它们彻底铲除掉。”她帮李艳红盖好毛巾被。 郑万江的脸色很是严峻,显然是李艳红的话触怒了他。“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刘淑华还指使我给何家送了两封信,信的内容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两封信封上没有字迹的信?”黄丽梅问道。 李艳红点了点头,看来案情已出现了转机,隐藏背后很深的案犯已露头角,有关嫌疑人已经暴露出来,要抓紧时间扩大侦破范围,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郑万江心里这样想着。 “那个开红色面包车的人是谁,他你认识吗?”郑万江问。 “他叫朱世斌,是燕山建筑队的老板,今年春节以后认识的,他这个人很有钱,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刘姐告诉有人接我,我老远看出就是他,所以就马上迎了上去,没想到他竟会。”李艳红没有再说下去。 此刻天已经亮了,郑万江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叮嘱两名公安干警,不得离开病房半步,对李艳红的苏醒要严格保密,除了医生外任何人不得进入病房,必须保证李艳红的人身安全。 第61章 扩大战果 郑万江和黄丽梅离开了医院回到公安局,找到了储局长,汇报了李艳红所提供的线索。根据李艳红反映的情况,支取何金强存款的人和给何家送信的人均是李艳红所为,从目前情况来分析,李艳红只不过是被人利用,她实际上也是受害者,并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指使她送信的人就是刘淑华,她是个侦破此案的关键人物,应马上接触刘淑华,了解案情内幕,目前有一个集抢劫杀人、盗窃、容留组织卖淫嫖娼为一体无恶不作的犯罪团伙,在全县猖狂的活动着,它的危害性性极大,严重妨碍了全县的社会治安,何金刚、朱春红、刘淑华无疑是这个集团的成员,还有那个叫朱世斌的,他的情况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何金刚今天上午八点左右回来,要密切注意他的一切活动,对他所接触的人要逐个进行排查。 随即召开了案情分析会,研究部署下一步的工作,郑万江把得到的线索作了介绍。 “郑队长,我看是不是立即拘留何金刚,了解这个集团的组织成员情况?他可是个关键性人物?抓住他可以使目前一些谜团可以迎刃而解。”一名干警提议道。 可是随着案情的变化,不得不多加考虑,现在何金刚还没有回来,就是回来暂时还不能惊动他,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何金刚的背后有一个极大的社会流氓团伙在猖狂的活动,它有着极深的背景,通过他把幕后人逼出来,如果现在拘捕何金刚,这样一来无疑是给他们报了信,他们肯定会狗急跳墙,现在交通、电信这么发达,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逃脱,并把一切线索掐断,这样就会使侦破的工作陷入被动局面。 这是条大鱼,一定要想办法把它钓出来,这个案子不是一起简单的谋财害命案,而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谋杀案,所以,这个案子够干的,大家要做好思想准备,将要面临着一场恶战,其难度可想而知。 目前,只要把何金刚控制住,通过他才能可以把后面的大鱼钓上来,他自认为做得隐蔽,还没有发现注意到他,通过接触了朱春红,这对他必然有所震动,但同时他们还有侥幸的心理,认为手法高超严密,自持有着一定的势力,轻易动不了他们,他一回来不可能不活动,他只要活动这个集团就会渐渐显出原型,这更以利于开展侦破工作,彻底捣毁这一犯罪团伙。 郑万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得到了在场大部分同志的赞同,认为这是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可以促使案情向更深一步发展,扩大战果,储局长满意地点点头。 他指出李艳红所说的刘淑华这个线索很重要,这样看来,这个犯罪集团极有可能在东关村附近,他们以洗浴中心为依托,这是他们活动的据点,大肆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加大力量对东关村进行重点监控和人员排查,还有那辆红色面包车都有可能在那一带,并指示巡警昼夜进行巡视,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 郑万江让孙耀章带领一名干警马上去物资局监控何金刚,为了便于开展工作,他和黄丽梅去找刘淑华调查了解情况。 孙耀章和一名干警来到物资局,见到了葛局长,他十分热情地接待了孙耀章,和他一起仔细研究监控工作方案,时间刚过八点半,一辆斯太尔大货车开进了物资局大院,可是驾驶室里只有一名司机,何金刚不在车上,孙耀章心里不由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马上截住大货车,询问何金刚的去向,同去的司机告诉他,何金刚在刚一进县城接了一个电话就下车了,他只听说一句话“知道了。”他问何金刚去干什么,何金刚只说是有事就打车先走了,看来是发生什么急事。 第62章 无声消失 “那辆出租车的车号是多少?”孙耀章急切的问道。.“是冀rh7166,是一辆黄色面包出租车。”汽车司机对汽车牌号是特别敏感,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那名司机说他想跟领导说一声何金刚的情况,但手机没有电了无法取得联系,还说何金刚以前总是这样别人谁也管不了,他也没往心里去。 孙耀章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他立刻给监控朱春红和何佳奇两个小组打电话联系,均报告没有发现何金刚,他又联系交警队,查找那辆车号为冀rh7166的黄色面的出租车,通过卫星定位监测系统查找,很快找到了那辆出租汽车。 司机姓张,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告诉孙耀章,他认识这个人是街面上的一个小混混,平日里横行霸道无所不为,出租汽车司机都怕他,他在车上接了好几个电话,好像是事情特别急,也不告诉他去哪里,先是在城里转了约有十五分钟,孙耀章问他具体方位在那,司机告诉他在东关村一带,然后就直接往东去了,走了十多公里路,到集辛镇路口下了车,连车钱都没给,他也不敢要,怕给自己招来麻烦,至于以后去了哪里他就不知道了。 何金刚就这样失控了,孙耀章感到事态严重急忙向储明香和郑万江报告,郑万江和孙耀章火速赶回公安局,储明香感到特别事态的严重,他怀疑,幕后人恐怕已经猜想何金刚暴露了,会不会像对待李艳红那样要杀人灭口,何金刚现在去了哪里?一旦发生意外,那后果不堪设想。 储明香不敢再想象下去了,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走到窗前,仔细地思考着案情的发展,心中十分的忧虑,以至香烟燃到手指他还没有发觉。 “看来要做最坏的打算了,我们过于低估了对手的能量和手段。”郑万江说。他也在思考着何金刚的结局,感到形势越来越不妙,这一招实出他的意料。 “万江,说说你的看法呢?”储明香问道。 “我认为,案件的主犯是十分狡猾,他可能嗅觉到了什么,从接电话的表情来分析,肯定是有人找何金刚商量对策,何金刚应该是去了他那里,有可能对他下毒手,因为何金刚的存在对他们的威胁太大了。一旦他落入我们之手,其后果他们心里十分清楚,无疑是暴露了他们自己罪恶行径。”郑万江说。 “何金刚现在会怎样?”孙耀章急切问。 “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他已经暴露了,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的存在会给他们带来威胁,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们心狠手辣,疑心病也特别大,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发现可疑线索立即掐断,这一点令我们担忧,同时说明这里面有问题,他们是怎么得到准确的消息,不然不可能这么快采取行动,把我们弄得措手不及。”储明香说。 孙耀章听了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程度,何金刚一旦发生意外,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会加剧案件的侦破难度,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我也有着一样的同感,这就看事态的发展了,何金刚也不会那么愚蠢,知道自己被发现,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往枪口上撞,会不会因为害怕而躲藏起来,从而避开我们的追捕和同伙追杀。”郑万江说。 “这都有可能,但愿如同我们想象的那样,他还活着,事情已发展到这地步,不得不另辟蹊径,我们不能总是围着何金刚转,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再搜捕何金刚的同时,还要集中精力扩大侦破范围,冲破重重阻力尽快破案,杀害何金强绝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它的背后肯定大有文章,我们要头脑冷静切不可让眼前的迷雾迷住了眼睛,不能再让犯罪分子钻了空子。”储明香说。 他让告诉孙耀章马上去集辛镇,询问一下汽车出租司机,看看有没有何金刚的线索。因为何金刚走的时候特别急,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出租车,因为其他车辆不可能那么方便,如果是他意识到有人加害于他,他更不可能找自己所熟悉的车辆。那样就等于告诉别人他去了哪里,无疑是断了自己的后路,为了活命,他也不可能那么傻,自己没有一点心眼。 同时告诉郑万江顺着刘淑华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查,一定会查出更重要的线索,何金刚的失踪很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这样会产生错误的判断,何金刚是主犯,他失踪了线索也就全部断了,只能围着何家这个小范围的圈里转,何家收到的那两封信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他是在诱引公安局上钩,按照他们的意愿转圈子,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些细节他们没有注意到,反而留下了可疑的线索,暴露了他们的阴险企图,如果工商银行没有监控录像,那个写恐吓信和送信人是一个人的话,恐怕也许只有在图财害命、亲情谋杀这个怪圈里转,陷在那里拔不出腿来。 目前,全县先后发生多起汽车被盗、被抢案件,卖淫嫖娼事件有所上升,这和何金强被害一案应该有着极大的关联,这一点绝不能忽视,这说明有一种恶势力团伙在猖狂地进行活动,他们有恃无恐、无恶不作,一定是有大人物在幕后操纵,这个问题不容忽视,应引起极大的重视。 储局长的精辟分析是郑万江心里一亮,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是储局长想的细致周到,郑万江自叹不如。看问题不能总是看表面现象,有时候表面现象往往会迷住人们的眼睛,把人的思路控制在一定的局限内,总是停在原地方转圈子,甚至会把思路引向歧途,产生错误的判断,因为对手也不是傻瓜,十分关注事态的发展,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必然会采取行动,掐断一切可能暴露的线索,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住自己。要突破这个怪圈,打破常规,把案件向更深一步进行调查。 第63章 跟一个案子有关 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欣浪”洗浴中心,洗浴中心是当今社会的新型娱乐产物,它将洗浴、桑拿、按摩集为一体,十分受到工薪阶层的欢迎,工作劳累了一天,到这里泡泡热水澡、蒸蒸桑拿、搓搓后背、做做足疗,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可以消除了一天的疲劳,也别有一番惬意。. 但随着人们思想观念的转变,洗浴中心的经营本质也发生了极大变化,为了高额利润,时常干些违法的勾当,暗地里容留三陪小姐卖xxxx的事情时有发生,也成了**、**交易的温床,公安部门曾经多次严厉打击,但因涉及面广、流动性大而鞭长莫及,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这也是一个社会普遍问题。 此刻,洗浴中心还没有开业,一般的情况在中午饭以后才会有客人到来,上午几乎没有人,整个洗浴中心现在只有几个服务员,也大都没有事情做,有四个人在打扑克牌,其余几个人在一旁兴致勃勃看着并支招出牌,为了出牌不时地拌着口舌。 刘淑华在吧台内收拾、整理毛巾之类的洗浴用品,她今年四十岁,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四十多斤,显得过于臃肿肥大,尤其是胸部像两座小山一样,由于年龄关系下垂的利害,皮肤微黑,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明亮,嘴角边长了一个黑痣,让人一看就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脚色。 她见郑万江和黄丽梅走了进来,急忙走出吧台迎接他们,边走边打着招呼,干这一行的跟公安部门的人都很熟悉,赶紧让玩牌的人散伙,其余的人听说的公安局来人也都站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郑队长、黄警官来了,请问二位来我这有何公干,有事请到里屋说话?”刘淑华说。 “我们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黄丽梅说。 “队长大人,我们这可是合法经营,从不敢做违法的事,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如果出了问题您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就是您把我逮起来都行。”刘淑华说。 说话时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郑万江,因为她知道得罪了公安局,她的洗浴中心就无法开下去,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她有没有牵连,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找个方便地方,我们想跟你单独谈谈?”郑万江说。 “好、好、好,二位这边请?要是真有事还请你们二位多多海涵,我是个女人干这行很不容易,受尽各方面的气不说,还经常受人白眼,说我不地道。”刘淑华说着带着他们来到会客室,随即有一个服务员给他们倒了杯茶水,然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关好了房门。 黄丽梅拿出李艳红和朱春红的照片递给了刘淑华,她问道:“这两个人你认识吗?”刘淑华拿起照片看了看说:“这人叫朱春红,是何金刚的女朋友,我们早就认识,关系不错,没事老来我们这玩。怎么出了什么事?这个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好玩点刺激的,年轻人嘛,就是这样。”刘淑华说。 “那个姑娘呢?”黄丽梅又问。 “这个姑娘吗?”说到这里刘淑华停顿了一会儿,“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在回想着,说:“这个姑娘好像是个卖**,对了她叫徐艳,以前曾在我们这做过服务员,不过可没做违法的事,我们这是很正规的,只是做过按摩之类的工作,她三个月以前就走了,这种人娇气得很,工作累了她干不了,现在的人上哪找轻松的工作,以后就没来过,具体情况就这些了。” “以后就没有见过她吗?”郑万江问。 “没有。”刘淑华肯定地回答。 “你最后看到她是什么时间?”黄丽梅问。 “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刘淑华说。 “你认为她现在应该在哪里?”黄丽梅问。 “这个我可说不好,不过她也很不容易,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听说她的命挺苦,迫不得已才干了这行。”刘淑华回答。 “你可要说实话,她跟一个案子有关,说假话作伪证的后果你是知道。”郑万江说。 “知道、知道、这我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随便调查,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们,这和我又没有关系。”刘淑华说。 “你的洗浴中心规模不小,看来有着一定的经济实力。”郑万江说。 第64章 望大旅馆 “哪里,这都是国家的好政策,给了我们农民一条发财之路,以前我有一个运输队,虽说是挣了一些钱,但现在运输行业实在是不好干,尤其是外欠款不好收回来,几乎要把我压趴了。所以我改行办了这个洗浴中心,这样比较稳当些,必定没有欠账的,没有多大的风险,可话又说回来,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洗浴中心也没有太高的利润,都四十岁的人了,像我这个年龄只能这样瞎凑合了,不可能再有太大的发展。”刘淑华说。 “朱世斌这个人你是否认识,他最近来过来过这里吗?”郑万江问。 “这个人我不认识,来我们这里的人多了,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不可能全都认识他们。”刘淑华说。 “你这里有没有三陪小姐,或干些违法的事?”郑万江问。 “没有,绝对的没有,您可以随时来调查了解,要是查出来有不法行为,你们随便处置,罚多少钱都行。”刘淑华说。 “何金强你是否认识?他是否来过这里?”郑万江突然问。 “何金强。”刘淑华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没有印象,来这里的人很多,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我给您留意打听一下,有情况及时告诉您,他是干什么的。”刘淑华说。 “既然不认识就算了,我们再去找其他人了解,今天就到这里。”郑万江说。 “请你在记录上签字?”黄丽梅将记录纸递给了她,隔着老板台故意掉在了地上,刘淑华连忙用双手拣了起来,签字交给了黄丽梅,黄丽梅小心地放入文件包内。这一切郑万江都看在眼里,他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郑万江一看来电显示是局里刑侦技术科的,他马上来到屋外接通了电话,说是在集辛镇望大旅馆附近发现了何金刚的手机信号,但仅一分钟又消失了,手机现在已关闭,估计可能是何金刚是在往外打电话,局长已通知了孙耀章,让他马上过去了解情况。郑万江一听精神为之一振,让黄丽梅回局里做指纹检测,确认是否和那两封恐吓信有关,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工作,他这时还不想惊动刘淑华,他关注是她背后的人,以免引起她的疑心,会给他通风报信。 他马上驱车直奔望大旅馆,但愿这回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何金刚极为可能住在那里,抓住他即可真相大白,何金强一案终于有了点眉目,路上郑万江心里这样想着。 郑万江来到望大旅馆,孙耀章已等候在那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何金刚的行踪。”郑万江急切地问道。 “这家伙真是狡猾,晚来了一步,又让他跑掉了,我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孙耀章惋惜地说。 “你过来?”随着叫过一个人来说:“这是旅馆的赵老板,这是我们郑队长,你把有关情况和他详细地说说,不要有一丝隐瞒。” “我叫赵德卿,这个旅馆是我私人开的,孙同志已经跟我说了,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一定如实回答。”说着他递上一根香烟,并为郑万江点上了火。 “何金刚他是什么时候到的?”郑万江吸了一口烟问道。 “他是今天上午十点来钟,要了一个单间说是要住几天,我就给他开了个房间,十一点来钟,他说有事出去一会儿,我问他中午是不是回来吃饭,他告诉我没准就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赵德卿回答说。 “把你的住宿登记拿出来看看。”郑万江说。 “郑队长,实在对不起,我这是小旅馆,里外都是我一个人,没有那么规矩,来的客人也很少,住哪我心里都很清楚,所以就没有登记,何况今天上午就他一个人来。刚才孙同志批了我一顿,我也知道这样做违反了规定,今后我一定改,一定按规定办事。”赵德卿说。 “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从不把有关规定当回事,以后一定按规定办理住宿登记,再这样下去要严肃处理。”孙耀章说。 他也没有办法,现在有的人就是这样,法律意识淡薄,视有关规定为儿戏,认为只要不出事就万事大吉,一旦出了事又大有说辞,和你瞎对付,推脱自己的责任,让你没有辙,知道你也办不了他,不可能为这些事而抓他们。 “是、是今后我一定改,坚决按你们的规定办。”他连声回答。 “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来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郑万江问。 “这个人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我去给他送开水时,他正闭着眼躺在床上想着什么,已经抽了好几根烟,我进屋时烟雾特别浓,就帮他打开了窗户,当时我问他还需要什么,他只是摆了摆手让我出去,我看他剃个大光头,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我也就没有敢再多说什么,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德卿说。 第65章 极度恐慌 “耀章,他住的房间你去过了吗?发现什么情况没有?”郑万江问孙耀章。 “去过了,地上有些烟头和一个空烟盒,桌子上有一盒剩下刚抽两棵的红塔山香烟,还有一个移动手机卡片,上面的卡已经没有了,看来何金刚的手机已经换号了,我已经查问了移动公司和中国联通,通过网上查询没有何金刚这个名字。”说着他拿出勘察袋。 “另外我还发现在旅馆的信笺上有2-4和9579字的字迹,写的很潦草模糊,经赵老板证实应该是何金刚写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一时琢磨不透。”孙耀章说。 “这个确实是他写的,我早晨已经把房间进行了清理,信笺是我新换的,为的是客人留言方便。”赵德卿插话说道。 郑万江看了看这张纸若有所思的想着,这纸上应该有何金刚的指纹。 “同何金刚最后通话的那个人是谁?有没有他的情况?这个人物很重要。”郑万江说。 “是县城的公用电话,这个家伙真够狡猾的,把一切想的够全面的,有着一定的智商。”孙耀章说。 “他来时都带了些什么东西?”郑万江问。 “他来时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不过他在预交房钱时我见他带了不少现金,足有好几千元。”赵德卿回答。 在回来的路上,郑万江、孙耀章一起分析了以下案情,何金刚住进旅馆肯定是想干什么。说是要住几天只是一个幌子,他后来接的电话肯定听到了什么消息,才走得那么急。受到什么人指使要去干什么事情。一个嗜好香烟的人,在一般的情况下是舍不得将刚抽两棵烟的整盒烟丢掉,除非是大脑里是在想着什么重要事情,或遇到什么紧急事情慌乱而走。 再有他手中有着不少现金,如果听到事情败露消息后,完全可以随时离开,根本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这说明有人在给他出谋划策,帮助他想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是个他十分相信的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从目前情况看来,何金刚已意识到自身的危险,内心是极度恐慌,思想压力已到了一定的程度,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是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么慌乱离开一定是去见什么人,可以说是这个人是为了他今后的出路。 至于2-4和9579数字,2-4目前还无法确定,9579应代表以下几种情况,一、汽车及各种车辆牌号、二、手机号码最后四位数字,因为一般手机号码如1390316区域号大致相同,后四位是本人号码,陌生的号码不易记住。三、存款账号或密码。四、各种证件号码。五、一种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的特殊符号。 郑万江认为前两种情况的可能性较大,他让孙耀章马上去交警队、中国移动公司、中国联通,查找关于9579数字具体情况。并告诉孙耀章查出结果后立刻向他报告,在此之前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此时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好些事情被人盯得特别紧,一些案件侦破细节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个人好像就跟在他们身边,十分了解侦破工作进展情况,不然何金刚不会这么突然失踪,是有人事先得到了消息,并将何金刚紧紧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郑万江没有跟孙耀章和黄丽梅细说,他不愿意也不敢在想下去了。如果那样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这个人物真是太危险了,会给今后的侦破工作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难度,一定要设法查出来是谁泄露了消息。 但愿事情不会是这样,或许这些事情都是巧合,因为对手极其狡猾,有着一定的洞察力,能从事态的发展看出苗头来,这种因素也不能排除,他的思绪有些凌乱,一时难以梳理清楚,随手打开了车窗,耳边想起了呼呼的风声,他要让大脑好好轻松一下,复杂的大脑需要休息一会儿。 黄丽梅和刑警岳自青来到东关村委会,将车停放在隐蔽的地方,找到了村支部书记王文桐,他今年五十二岁,身高不足一米七,五官较为端正,皮肤白皙,长的文质彬彬,由于生活保养得好,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多,说起话来干净利索,很有些领导干部的气质和风度。他已当了二十年的村书记,称的上是一名老干部,对村里的人和事都了如指掌。他听说黄丽梅来了解刘淑华的情况,眼睛里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目光,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告诉黄丽梅说,刘淑华这个人很是不错,头脑特别的灵活聪明,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就不错,差几分没有考上大学,高中一毕业就在外面闯荡,还真干出事业来,开始是贷款买汽车,跑了几年挣了些钱,后来发展了一个汽车运输公司,成了全村首富。 她很有经济发展眼光,过了几年看汽车运输形势不太好,便改行经营洗浴中心,这行还不错经营得挺红火,有着极高的利润,她眼光看的就是准,目前汽车别墅都有了,固定财产就有三百多万元,一般男人都比不了,村里的人都很羡慕。 他这个村书记都不在话下,不象自己都五十多岁了没有多少财产,靠镇里给的那千八百元工资生活,当个村书记一年能挣多少钱,现在正在搞反腐倡廉,谁还敢有越轨的行为,不如干个体挣大钱,活的也潇洒自在,干什么都没人管,说到这里他的眼里露出了遗憾的眼光。 第66章 村官难当 王文桐还告诉黄丽梅,早在几年前就想辞去村书记职务,现在的村官不是那么好当的,光得罪人不说,还尽干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什么事都得应付,哪一点照顾不到都不行,上下的人都在扒着两眼看着,死盯着他的一言一行,到处在找他的茬口,以为村书记有着多大的权力和油水,这可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官,虽然管着村里一千多号人,可现在不像过去,大事小事书记一个人说了算,必须经村领导班子集体研究才算数,还有干任何事情都必须张榜公开,特别是在财务开支方面,村民极为关注,也是村工作的焦点问题,没有一点余地,更不敢干一些猫腻的事。. 稍有点不轨的行为,老百姓就会反天,到处找你的毛病,有时弄得自己都无法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现在一些事情不违反规定根本没法办,办好了老百姓不说什么,办砸了他们可就有话说了,牵扯到谁的利益都不干,整天堵在门口和你理论,让你有口难辩,把有关政策一拿出来你就会更无话可说,你不可能没有失误。 他可是两头受窝囊气,镇里那一关也不好过,任务指标那一点完不成都不成,大会小会挨批不说,还说你不会当官,窝囊废没有本事干不了什么大事,连这点小事都平衡不了,让你有口说不出。 所以说这个村官无法当,不如趁着自己年龄还不算太大,痛痛快快干一番事业,挣一些钱,这样心里也踏实,没有烦恼事可想,操半天闲心还没有人说好,也许比现在强多了,可是镇里领导就是不干,说是培养一个书记不容易,他工作经验多,让他再多干几年,为村里多干些有益的工作,不要把钱看得那么重,村里的人富了是不会忘记他的。由于领导的劝说,他也就没有再坚持辞职,现在年纪大了想干什么都晚了,加上孩子也大了,只好凑活着再干几年也就得了。 钱乃是身外之物,有多有少都行,吃饱喝足完全足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死了以后一分钱也花不着,说不定是给别人白奔腾,说到这里他发现自己说走了题,不由自嘲地一笑,接着又说起了刘淑华。 刘淑华这个人就是脾气大、嘴茬子十分的厉害,这也难说,现在经营洗浴中心不容易,这个行业比较特殊,那个部门都可以管,又都可以不管,属于模棱两可,越是这样越是不好干,现在的人很会抓权,芝麻大的官会干西瓜大的事,明着是为了单位利益,但骨子里全都是花花心肠,说白了都是为了从中捞些油水,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用。你还不敢翻脸,稍微在哪方面怠慢一点,就给你耍一点手腕,你就得停业整顿,让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这比关门不干还难受,那损失可就惨了。现在有些人的想法是细水长流,必须把各方面的关系处理好,慢慢地喂饱他们,事到临头在想辙早已过了景。 所以,三教九流无论什么人都的接触和应付,嘴皮上没有硬功夫还真不行,脾气好的经营不了洗浴中心,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尤其是那帮地痞流氓,成天到那些地方寻衅滋事、寻欢作乐,没有脾气和心计还真对付不了他们。 不过刘淑华的心眼还是很不错,为村里的建设舍得花钱,这一点让人赞同,去年村里修路和安装自来水,她一次就捐款一万元,全村数她捐得最多,村里的人都夸她心眼好,致富不忘村里人。 第67章 窗外女人 “她家里都有什么人?”黄丽梅问。 几年前她丈夫跟她离了婚,家里只有她妈妈,爸爸去世的早,女儿在离婚时判给了男方,她自己一个人在洗浴中心住,不知为什么她离了婚以后就没有成家,或许是以前的丈夫伤透她的心,不想再成家了,自己独身过一辈子,一个单身女人实在是不容易,特别像她这样有钱的女人,会有许多流言蜚语,所以她回家的时候特别少。 “我和她打交道也不多,虽说我是个村书记,她必定是一个大老板,是个干事业的主,不可能总是和我接触。”王文桐回答说。 “她离婚的原因是什么?这个您是否知道?”岳自青问。 “这我还说不清楚,她男人是招来的上门女婿,又长期在外做生意,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对他我不是很了解,或许他们是感情不和,现在的年轻人心特别野,把结婚当成儿戏,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想法和我们那会儿不一样,夫妻终身制,把离婚当成伤风败俗,他们可倒好,脾气合的来就一块过,合不来就散伙,拿离婚根本不当回事,现在又是经济社会,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到。”王文桐说。 “她家住在哪里?”黄丽梅问。 “你直接往后走那个高大楼房就是,全村就她家盖的是楼房,我这辈子都没有那奢望。”王文桐说话同时又问:“黄警官,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您可以和我说说,我一定会配合你们工作,必定她是我村里的人,这也是我应尽的责任,谁让我是个村书记。”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了解一下她的洗浴中心的情况,看看有没有违法的事情,我们目前准备对洗浴中心进行一次大清理,凡是有违法行为的一定要取缔,你是村里的父母官,对情况比较熟悉,所以来找你了解情况,这会对我们开展工作有着很大的帮助。”黄丽梅说。 “这是应该的,都是为党办事,为群众办事,这我责无旁贷,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一定办到。”王文桐说。 “她的洗浴中心经营多年,这个人品行如何?在经营中有没有违法的行为。”黄丽梅问。 “她这个人品行不错,在村子里口碑还算可以,经营这么些年,还没发现有什么不轨行为,应该没有问题,最多也就是异性按摩之类的事情,这现在是很普遍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也是环境所造成的,没有一点刺激和新鲜的谁会来,现在经营洗浴中心的多如牛毛,接连开着好几家,竞争又十分激烈,没有一定魄力和脑瓜是不行的,一般人还真干不了这行。”王文桐说。 这时窗外过来了个30来岁的年轻女人,见屋里有公安人员看了一眼便走开了。 黄丽梅见问题了解得差不多了,便将记录交给王文桐请他看看是不是还有遗漏的地方。王文桐看了没有说什么,他签字并按了手印,黄丽梅将记录纸装入了文件包,起身离开了东关村委会。 王文桐见黄丽梅她们走了,急忙拨通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公安局已找到他了解情况,干事要小心些,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公安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他了解情况,马上停止一切**娱乐活动,以免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个时候要多加小心,不能惹来任何麻烦事情。 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把他这里的情况和对方说了,对方告诉他目前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轻举妄动,有情况会随时通知他。王文桐听了以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放下电话,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时间,随即自己驾车离开了村委会。 第68章 恨透了他们 在去往刘淑华家的路上,黄丽梅感觉有人在跟踪她们,她边走边拿出化妆镜,装出化妆的样子。通过化妆镜,她发现是在村委会窗前看了她一眼的那个女人。她一转身那个年轻女人立刻躲了起来,黄丽梅意识到那个女人有什么事要找她,她来到刘淑华的家,发现她家的门锁着,说明家里没有人。 黄丽梅她们转身往回走,来到汽车旁边打开了车门,通过汽车的反光镜,发现那个年轻女人注视着她,示意岳自青先上车,自己转身朝那个年轻女人走去,那个女人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脸色有些紧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位大姐,您是不是有事要找我?”黄丽梅和颜悦色地问。 “你们是不是来调查刘淑华的事?”那个女人问。见到黄丽梅脾气温和,不像她所想象的那么严厉,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黄丽梅一愣,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一来肯定是为刘淑华的事,在我经过书记王文桐的办公室时,听到了你说刘淑华的名字,所以……。”她说道。 “所以你就跟踪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要跟我说?”黄丽梅问。 那个年轻女人朝两边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又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慢慢的谈?” 黄丽梅看看表已是中午十二点半了,才想到她们还没有吃午饭,感到肚子里已经饿了,目前首先是解决吃饭问题,这样可以边吃边聊,这个女人可能会知道一些刘淑华的情况。 “完全可以,走,先上车。”说着黄丽梅把那个女人让上了汽车。她们三个人来到一家偏僻的小饭店,要了一个单间。简单的要了饭菜,她俩边吃边聊。 那个女人告诉黄丽梅,她叫孟萌,是外村嫁到这里来的,书记王文桐不是个好东西,在村里无恶不作,尤其是他的小儿子王大庆,仗着他爸爸的势力,在村里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村民背后都叫他恶霸西门庆。王文桐上个月有一天想占她的便宜,对她动手动脚,被她拒绝了,使他十分的恼火,便让他的儿子王大庆找人把她丈夫狠揍了一顿,躺在*几天没起来,她吓得赶紧回了娘家躲了起来。 她告到镇政府和派出所,他们都相互推脱谁都不管,说王文桐不是那样的人,没有证据无法进行调查,没有办法,为了少招惹是非,躲避王文桐的纠缠,因为王文桐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只得在外面买了房子,准备把户口迁移出去,这次来村委会是找王文桐办一些手续,公章就在他的手里,不通过他根本办不了,见到有公安人员她没有敢进去。 她隐隐约约听说刘淑华的情况,她知道刘淑华有些冤枉,是王文桐霸占了她和她的财产,刘淑华也是被逼无奈走上这条路,她不可能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的。见到黄丽梅她俩是个女同志,并且不是当地派出所的,不会庇护他们,所以想和她们说说情况,请她主持公道,好好治一治王文桐,为村民出口恶气。 孟萌和黄丽梅说了许多关于王文桐父子所干的坏事,由于王文桐是村书记,在地方上有一定的势力,村民们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不敢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怕受到他的报复,他的手底下有一帮人,都是些流氓地痞之流,拜他为大哥,成了龙头老大,什么坏事都做,在村子里为所欲为,村里人都恨透了他们。 第69章 通风报信 黄丽梅听了很是气愤,一个小小的村书记,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置国家于法律不顾,大肆干着违法犯罪的勾当,真不知当地政府和派出所整天在干什么,对他的行为熟视无睹,一味的放任自流,这可是在犯罪。黄丽梅让岳自青把详细情况作了记录,郑重地告诉孟萌,她会把情况如实的向领导反映,待把情况落实以后,会把王文桐之流绳之以法。 “大家伙早盼着这一天了,希望公安局这次能动真格的,不要再官官相互,充当他的保护伞,让他长期逍遥于法外,给老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能过上宁静的生活。”孟萌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犯罪分子注定要灭亡,他是逃脱不了法网的,要不然还要我们公安局干什么!”黄丽梅说。 黄丽梅回来后把她调查的情况如实向郑万江作了汇报,并把王文桐的指纹送到技术科检测,等待鉴定结果。 在局长的办公室里,郑万江和储明香正在研究案情,这时刑侦技术科送来鉴别报告,李艳红、刘淑华、王文桐指纹和送给何佳奇恐吓信中的信封中指纹完全相符。王文桐的指纹和信中打印纸中的一个指纹相符,现在可以肯定的说,由王文桐负责起草信件内容,把信件交给刘淑华,然后刘淑华把信又交给李艳红,通过李艳红的手投送到何佳奇的家中。他自以为做的神秘,天衣无缝,没有想到从银行的监控录像发现李艳红,暴露他们的行踪。 从目前的情况初步分析,刘淑华和李艳红应该都不知道信件的内容,只不过是被王文桐所利用,因为在信中的打印纸上并没有发现刘淑华和李艳红的指纹。这说明她俩没有看信的内容,或许是王文桐不让她知道信的内容,王文桐就是这个案件的主谋。 目前,犯罪分子能够及时掌握公安局的动向,使公安局的行动总是慢了一步,说明有人在为他们通风报信,郑万江把自己内心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跟储局长说了,储明香听了不由眉头紧皱,好久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也注意到。不然,何金刚不可能失踪,李艳红也不可能出现车祸,这充分说明公安局内部有问题,有人在及时向外传递消息,这到底会是谁呢?他的存在对破案工作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其后果可想而知。 “我也是初步判断,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从目前的所发生的情况来分析,我总以为以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住我们,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在他的视线当中,所以我不得不考虑,我们公安局内部有问题,当然,这是我们极不愿意看到的,如果那样将对破案工作极为不利,甚至。”郑万江没有再说下去。 “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储明香问。 “我还不能妄下定论,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他对案情了如指掌。”郑万江说。 “如果那样真是太可怕啦,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是谁。”储明香说。 “李艳红已经交代,说刘淑华他们在公安局里面有人,这个给她们通风报信的人应该就是他,我想马上秘密传讯刘淑华,她会知道一些具体情况,从她那里打开缺口。”郑万江说。 “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但要有充分的理由,同时要确保侦破工作的顺利进行,还要保证刘淑华的人身安全,切不可再有何金刚那样的事件发生,否则那样会给侦破带来更大的困难,其结果不堪设想。”储明香说。 “这我完全明白,我会有办法的,已经有了周密的安排。”郑万江说。 “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苗头来。”储明香说。 此时郑万江的心里已有了一套完整的方案,储明香十分信任地点点头,告诉他一定要谨慎小心,确不可有一点疏漏,刘淑华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来的,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开口,以保证下一步侦破的顺利开展。 第70章 大打出手 晚上,“欣浪”洗浴中心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生意很是红火,刘淑华在吧台内紧张的忙碌着,不时地观察着来人,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这时,进来两个小伙子,身材很是强壮,看样子是酒没少喝,口齿不清的说着酒话,刘淑华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得起腻,怎么来了两名醉鬼,这种人不好惹,有一点照顾不到,不顺他们的心,便会大发脾气,借酒撒疯,说不定会砸了洗浴中心,公安局对他们也没有办法,虽说处以治安罚款,但吃亏的还是洗浴中心,得不到任何经济赔偿,要是碰到大有来头的,麻烦的事还在后头。只能自认倒霉,赶紧给这两个人发了号牌,拿了洗浴用品,那两个人摇摇晃晃进了淋浴大厅。 淋浴大厅内有十多个男人在洗澡,他们毫无顾忌地大声喧哗着,见从外面来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人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两个醉鬼,走路歪歪斜斜,老远就能闻到浓浓的酒味,只见他们俩勾肩搭背,踉踉跄跄走着,满嘴里胡乱说着酒话,好像整个淋浴大厅就有他们两人存在。 “哥们,今……个……个晚……晚上喝……喝的不错,几个哥们都……都……都被我们俩人撂……撂……撂那……了,他们全都是、白……白……给。” “谁……说……不是……不,不过你……你对那个小妞也……也太太那个……了,我……好……喜欢。” “她……是……是个……女……女的,不能……跟……跟她……一般……见识,你说……是不。” “要……要……不是看在……她……她……的……面子,我……早……*的……把他……他……给……丫的给办了。” 这俩人口齿不清地说着,而且嗓音特别的大,人们都看着他俩没有做声,因为一般的人都知道,喝酒多的人最烦人说话,不知哪一句话不对他的心,他就会撒酒疯,甚至会大打出手,谁也不愿意招惹那个麻烦,人们纷纷有意识地躲着他们,默默地看着他俩说笑。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突然大声争吵起来,而且争吵得越来越凶,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打入浴池内,两个人在浴池内厮打起来,好心的人见事情不妙,赶紧将两人拉开。 这种人酒后无德,当时是火气正旺,大脑不受神经的支配,过后却浑然不知道,可这是在浴室,到处都是水,脚底下光滑得很,人们怕他们摔个好歹,这样不值当,谁和谁都没有深仇大恨,真要是腿断胳膊折,良心上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两个人谁都不肯罢休,仍然激烈地扭打着,同时相互破口大骂,领班赶紧进来劝阻,那两个醉鬼火了,有一个人一脚把他踢入浴池,随后又厮打起来,其他人见状不敢再上前来,怕吃个哑巴亏,事情闹大了,有人立刻用手机报警。 几分钟后,进来了两名警察,那两个人似乎酒醒了一些,不再打闹,和警察口齿不清地说着话,不时用力拍着警察的肩膀,警察不耐烦地训斥他俩。 “我说你借酒撒疯想闹事是不是,都给我老实点,不要找不自在,少喝点比什么不强。” “谁喝多了,他这是成心跟我找碴,竟敢和我玩阴的,你得教训他一顿,不然,那样算你处理不公,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胡说,都是你婊操的不地道,是你先动的手。”一个人说着又举起了手。 “你想怎么样,这个时候还想动手,再要动手我拷上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在警察面前还敢这样狂妄。” 一名警察使劲地攥住他的手,令他无法动弹。 “我看你们是自找麻烦,到公安局醒醒酒,一会儿你就会明白过来。” 第71章 强词夺理 警察要将这两个人带走,同时找到洗浴中心负责人刘淑华,问明了情况,刘淑华赶紧做了一番解释,并说这是常有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酒醒了他们自然明白所干的事,不要过分的为难他们,警察告诉刘淑华跟他们上公安局去一趟,把一些情况说清楚。 “他们俩喝酒喝多了,打架是他们俩的事,跟洗浴中心没有任何关系,我的领班已经对他们劝阻,他也被打了,我们吃了亏到哪里说理去,再有并没有出现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谁也没有受伤,干嘛让我也跟着去公安局,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你们办事不能没有原则。”刘淑华极不情愿地说。 “这事出现在你的洗浴中心,你是法人代表,出了事当然得有责任,我们不找你找谁。另外,有人还反映你们这里有人搞*活动,我们已经查清了,确实有这种现象,请马上跟去公安局接受处理。”警察面部毫无表情地说。 “这纯属胡说八道,是那个乌龟王八蛋在给我们造谣,我要知道是谁?非撕碎他的嘴不可,我们这里可是合法经营,从来都没有干过违法的事,你们来不是也看见了,人们都很正规,我这里没有人干那种事情。”刘淑华辩解地说。 “这个我们不管,有人举报我们就必须出警,这是我们的职责,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当然要跟我们过去说明情况,经调查没事会把你送回来。”警察说。 “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打架,我岂能是管得了的,我不可能总是在后头跟着他们,那像什么话,你们也不好好想想应是谁的责任,即使是出了事也是他们自己的责任,是死是伤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刘淑华说。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在你的地盘出事,我们不找你找谁,让我们去找毫不相干的人,有这么说话的吗?我看你的洗浴中心是不想开下去了,凭这点我就可以让你关门整顿。”警察不高兴地说道。 “这里可能有误会,你们不能这样做。”刘淑华说。 同时,她又低声地恳求道:“同志,有什么事好说,您看我这还有很多人和事需要我照顾,我走了好多事没法办,您看是不是能够特殊照顾些,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说着她用一种女人特有的眼光看着两名警察,那意思是不是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 “不要瞎套近乎,你马上跟我们走,这是我们的工作,请你积极配合,不然我们已妨碍公务论处,否则会对你采取措施,这一点你要明白,我们也不希望那样,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警察脸上毫无表情地说。 “这,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吗?……我可以不可以打个电话,可以通融一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有这种事情根本不算回事。”刘淑华仍然小声地请求说。 她不想把事情弄僵,要是到了公安局,没事也能找出事来,有些事情可不是罚款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来的这两名警察,她不认识他们,不知他们的底细,是谁派他们来的,有些时候警察是单线联系,私下活动,不知是谁的引线,怕有人在暗地里打她的主意。 “我说你哪这么些废话,跟我这儿罗嗦什么,不行,请不要提任何要求,赶快跟我们走,我们这是按规定办事,到了局里会把事说清楚。”警察严肃地说。 并将她的手机扣留没收,这样她没有了和外界联系的机会。 第72章 形势不妙 “我不去,看你能把我怎么着,这根本碍不着我的事,要想敲竹杠明着来,不就是想找点钱花吗?这场面我见得多了,我才不怕你们。”刘淑华撒起了无赖,以为她是个女的,警察不敢对她咋样。 “我说你在跟我撒泼耍赖是不是,对你已经是够客气的了,不要蹬着鼻子上脸,我这可是公事公办,小王,把她给我拷上,出了事我负责,这种撒泼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不让她吃些苦头不知我们的利害,真是没有了一点王法。” 一名警察拿出了手铐,刘淑华见警察要来真的,顿时蔫了下来,心里十分害怕,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和警察较真儿,他们下手可没有轻重,稀里糊涂地挨顿打犯不上,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她懂。 “得,算你们狠,我怕了你们还不行,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到时不要给自己招惹一身麻烦,自己氽不出来。”刘淑华说。她的意思是自己公安局里也有人,不是那么轻易能吓唬的,动她也得思量一番,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不要拿大帽吓唬人,没人谁会吃你那一套,我才不管你有多么大的事,麻利地跟我们走,在这儿费什么口舌!”警察更有些不耐烦了。 碰上俩愣头青,什么都不管不顾,不知这两个家伙是谁的手下,软硬不吃,现在也找不到人,根本不容她时间,没有办法,有道是茶喝后来艳,好戏在后头,说不定谁会栽在谁的手里,以后再想办法收拾他们,万般无奈,只好怏怏不快地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刘淑华总感到有些情况不妙,她好几次想探问一下警察的口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牵扯到她,当她看到警察那严峻的脸,张了张嘴没有敢开口,知道他们是不会告诉自己的,这两个人不认识,说明有人暗中找她的麻烦,要不然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得到消息,会有办法应付,根本用不着这么费事,一般人是不敢轻易动她。 刘淑华脑子里开始琢磨如何对付公安局的盘问,容留客人搞卖***活动这是洗浴中心常有的事,如若被公安局查出来,大不了罚点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这种事多了,想管也管不过来,罚钱多少她都不怕,这只是她的九牛一毛,但……毕竟,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阵恐慌,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牵扯到她,可现在她没有任何办法同外界联系,只得顺其自然。 不过她的心里还抱有极大的希望,有人会出面救她,洗浴中心那些人也不是傻瓜,会把情况及时告诉他们,这事很容易被他们摆平,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放了她,他们有这个实力,这一点她十分的自信。那些当警察的纯粹是傻蛋,也不打听打听自己是干是干什么吃的,到时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不把这俩人的饭碗给端了绝不罢休,这样的人不配当警察,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要知道开洗浴中心没有人在背后给撑腰是不行的,这里面有着许多门道。 在公安局的一间秘密审讯室里,郑万江和黄丽梅在等待着刘淑华的到来。 一进审讯室刘淑华感到意外吃惊,以往向她这样的案件,只不过是由一般的巡警和治安科来审问,录她的一些简单口供和笔录,然后是装模作样大大地训示一番,自己则做一番深刻地检讨,交一点治安保证金就算了事,今天与往常大有不同。 看今天的情形,刑警大队长亲自来审讯,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难道是有意识传唤,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说明他们已注意到了自己,刘淑华不敢想下去了,只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这是她一贯的做法,用她的话来说这是以静制动,先看看公安局的举动再说。她抬头看看郑万江和黄丽梅显示着泰然自若的样子,同时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郑万江,揣摩着郑万江此时心里正在想什么,要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必定他们是一个小毛孩子,极容易对付。 “刘淑华,”黄丽梅说:“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以积极诚恳的态度来回答自己的问题,争取得到宽大的处理。” “这我是知道的,我的洗浴中心在经营中确实存在一些*活动,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种现象是很普遍的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们在好多事情在政策上也应该改一改,像我这种情况就可以多给一些优惠政策,如果在一些开放城市这种事根本不算问题,你们公安局在这方面也别死岂掰咧的,这样对谁都有好处,也对经济发展有一定的好处,有人说情爱是经济发展的枢纽,是致富的桥梁。”刘淑华说。 “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果都像你所说那样,容留卖***、聚众赌博、打架斗殴,以经营洗浴中心为名大搞非法活动,那我们的社会治安怎么搞,我看你的大脑有问题。真是异想天开,想钱想疯了,什么钱都想挣,真应该好好洗洗你的大脑。”黄丽梅说。 “我以前是容留一些*女,但只是陪陪客人聊聊天,为的是让客人开心,主要是兜揽顾客,别的可什么都没有干过。”刘淑华避重就轻地说。 “你以为我们找你就是为卖***的事吗?你要想想你的其它问题,你自己说出来和我们问出来性质可不一样,这一点你要想清楚。”黄丽梅说。 “你们让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搞些异性按摩这并不违法,这我心里十分清楚,你们定不了我的罪。”刘淑华说。 “刘淑华,你不要和我们打哈哈,东拉西扯的,实话告诉你,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你,你要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郑万江说。 第73章 交代实情 “队长大人,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做,你让我说什么,我没干也不能瞎说,自己个儿往身上泼屎,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刘淑华说。 “你真是顽固不化,到了这般时候还和我们耍贫嘴,我再问你一次,近期有没有见过李艳红也就是徐艳?在这期间你都干了些什么?不要认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可要说实话,说假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黄丽梅说。 “没有,像她这种人不能总是呆在一个地方,说不定现在早就她回老家了。”刘淑华突然发现她说走了嘴,嘎然停住了口。 “你是怎么知道她回老家去了,这说明你知道她的行踪,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她现在究竟去了哪里,你和他最后见面是什么时候?”郑万江紧紧地追问道。 “我、我这也是随便说说而已,这种人吃不了大苦的,只能干些卖弄骚情的活。”刘淑华地语气有些慌乱。 “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你不为自己想也不为你的孩子和母亲想想,说假话作伪证情节严重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黄丽梅说。 听黄丽梅这样一说,刘淑华不由一愣,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消失了恢复了正常,郑万江注意到了这一点,朝黄丽梅点了点头,“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听一下这段录音。”黄丽梅打开了录音机,里面传出了李艳红的声音,刘淑华听到李艳红的声音,立时脸色大变,后脊背一阵发凉。 “她、她怎么还没走?这不可能……,她不是……。”她张口结舌地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脸上的汗顿时冒了出来,她知道李艳红被公安局抓到了,已把一切都做了交代,不然公安局不回无缘无故的把她找来,而且是秘密地传唤,其他人不可能知道,根本无法通知她,此时她没有了任何退路。 “她要去哪里?又怎么不可能!她不是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看来你真是不想出去了,仅凭这一点就可以拘捕你。”郑万江严厉地说。 “刘淑华你犯罪后果你很清楚,从目前的案情发展来看,虽然你没有直接参与杀人案,但从某种程度上讲,你间接的成了他们的帮凶,这是十分危险的,希望你能正确对待自己的问题,如实坦白交代问题,这才是你唯一出路,否则我们对你可就不那么客气了,不可能总是这样和你心平气和的讲话。”黄丽梅厉声说道。 “我全都交代,我把实话都告诉你们,请求你们能够宽大处理。”刘淑华低下了头,说:“有一天晚上,我们村的书记王文桐找到了我,把我单独约到了快活林酒家,他让我先后把两封信想办法找个人送到何佳奇的家里,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王文桐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按照他的话去做就行了,于是我找到了徐艳,把那两封信送到了何佳奇的家里。” “支取何金强的存款,这又是谁让你这样做的?”郑万江问。 “看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这也是王文桐让我干的,具体什么原因他没说。于是我又找到了徐艳,让她冒充李秋兰支取了存款,开始她不愿意,我便威胁她,这才听了我的话。”刘淑华回答说。 “你为什么这么听王文桐的话,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黄丽梅说。 “不、不。他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他是村里的书记,他的话谁敢不听,我们不想在街面上混了,我的洗浴中心还能开下去。”刘淑华说。 “为什么有人要杀害李艳红?”郑万江问。 “这事我可真的不知道,王文桐只是告诉我先让李艳红出去躲躲,并告诉我有车去接他,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刘淑华说。 “朱世斌又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他跟王文桐是表兄弟,他自己有一个建筑队,经常和王文桐在一起,具体干些什么我确实不知道。”刘淑华说。 “郑队长,有好些事情我是被逼无奈啊,我说出来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刘淑华突然哭着说。知道郑万江他们已经掌握了她的情况,知道她的行踪,到现在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刘淑华,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有些情况黄警官已经调查的很清楚,知道有些事情你也是迫不得已,你要如实的交待自己的问题,不要有任何隐瞒,我们会给你做主的,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们才想办法把你找到这里来,这一点你要清楚。”郑万江说。 “我把我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我现在这样事实在没有办法,是王文桐这个畜生把我给毁了。”刘淑华说出了她的一切事情。 第74章 丧尽天良 是王文桐把她逼上了绝路,他在村里有权有势,同镇里领导和县里关系就更不一般,作为一个女人,在当今这个社会上,要自己所想发展的事业再发展下去,没有一个可靠的靠山是不行的。他今年虽然五十多岁了,但在社会上很吃得开,无论是在哪方面,尤其是那些黑白道上跑的人物,倚仗他的势力无恶不作。 经过自己多年的艰苦努力,刘淑华拥有了自己的车队,由于业务广泛,收入也就特别得多,她成了村里的首富,村里的人很是羡慕,王文桐看了以后很是妒忌和眼红,就找到了她,拿出两万元钱说是要跟车队入股,并提出要纯收入的百分之四十分红,她知道王文桐不怀好意,开始没有同意便推辞了,他很是恼火并骂她不是抬举,扬言早晚会想办法收拾她。 王文桐便开始整治刘淑华,她的汽车轮胎和货物不是被扎就是被偷,使她在经济上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最可恨的是有一天,看到她的十多部汽车晚上回来后,他组织人在车队前门挖了一条四米宽二十多米长的大深沟,对她说是要安装自来水和排污管道,并派人在外面把守,这样一来汽车全部开不出来,根本无法搞运输,刘淑华知道这是他存心找茬整她,没有办法,便求他是不是能想想办法,先把汽车给放出来,好赶快拉活跑运输,不然损失可就大了,结果,他根本不理她这个茬。 于是,刘淑华找到镇里,镇里领导推说去找王文桐协调,还让她多支持村里的工作,不要只顾自己富了,不管其他人,要起到一定的带头作用。这样,十多部汽车一下停了半个月,有人给她出主意,让她答应王文桐的要求并给他送些钱,不然损失可就更大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更狠的招术。 没有办法,便筹集了五万元钱利用晚上的时间找到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说这五万元钱可以作为他的车队股份,并把分红提高到百分之六十,刘淑华火了,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如果这样整个车队就成了他的了。 王文桐说如果不那样办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并让他的两个儿子围住了她。说如果不同意就别想出他家的门,他的两个儿子还粗暴对她动手动脚,并把她的上衣扒了下来,她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彻底绝望了,但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及父母,为了他们也只有这样了,在他们的威逼下,就同意了他的要求,谁那知道他们得寸进尺,王文桐竟然让刘淑华给他打一个借款五十万元的收条,不然就把她给废了,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照办了。 然而厄运并没有结束,王文桐见一切都办好之后,便让他的两个儿子堵住了房门,当着他们俩儿子的面把她给*了,并且还规定没有他的许可不准回家住。只能在车队住,那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但一想到女儿她的心都碎了。 第75章 一个披着人皮的豺狼 从那以后她的命运彻底改变了,爱人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变化,经常询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如若不行干脆把车卖了干些别的。她哪里敢说实话只好敷衍了事,然而王文桐并没有放过她,为了牢牢控制住刘淑华,经常在人们面前散布谣言,说她生活作风特别*乱*,甚至还说她有了钱以后长期在外面*了两个情人,让她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爱人开始怀疑她,母亲经常骂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甚至连女儿都不理她,别无办法只有选择了离婚这条路,离婚前她一分钱都没有,所有的钱都在王文桐那里,经她百般恳求王文桐才给了她五万元钱,把离婚手续办了,女儿虽然法院判给她,但女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一直跟他爸爸过从不理她。 就这样成了王文桐的掌中x物,他之所以相中她,无非是看中她的金钱和财产,另外是跑运输这几年的各方面关系,有着丰厚的利润,在外人看来她是个百万富婆,事业上的强者,但生活作风无耻下流,是个无比的女人。 但实际上她被王文桐所控制,经济大权在王文桐的手上,她没有一分钱的权利。 这以后,她的内心世界发生巨大变化,十分仇恨和厌恶这个社会,心甘情愿的跟着王文桐,开始走上x落之路,在她的怂恿下,王文桐又从别处骗来巨款建起了“欣浪”洗浴中心,但不敢用他的名字,那样太扎眼,只有借用刘淑华的名义开办,由她负责经营,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又使她得到一点自我满足,利用过去的各方面关系,经营这个洗浴中心。 王文桐也为达到他的目的,千方百计的维护她支持她,她也由被*转为互相利用,借用他在黑白道上的关系摆平她的对手,培养在黑道上势力,扩大自己的地盘,可以说有王文桐的面子,街面上地痞流氓对她十分敬重和照顾,不敢找她任何麻烦,有他们在任何事情都可以化解掉,洗浴中心就可以安稳的经营下去。 由于掌握了经济大权,她好些事都瞒着王文桐,王文桐知道后也没有对她咋样,因为知道刘淑华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到最后全部是他的,所以,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为她出谋划策。 虽然刘淑华知道她所干的好些事情是违法的,但它却有极丰厚的利润在诱惑这她。容留卖*女搞卖***是她们专项服务,她网罗组织了十多个人专门负责穿针引线工作,甚至用她们去*那些**的贪官和*狂。 这样,有些政府要员心甘情愿的来为她服务,一些重大事情通过他们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最高时每天的利润达到几万元,所以使她越陷越深,根本无法自拔,有时心理压力特别大,这行说不定那一天某个人出了事会牵扯出来,她的命运可想而知,心里也就特别的害怕,但一想到那丰厚的利润,也就无所顾忌了。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都是王文桐给逼的。”刘淑华哭着说道。 郑万江和黄丽梅听刘淑华诉说了她的一切,心里十分的愤怒,身为村支书的王文桐竟是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豺狼,有着无比滔天的罪行,仅凭霸占刘淑华的巨额财产这一条就可以拘捕他。 “王文桐让你去找人支取何金强的存款都说了些什么?”郑万江问。 “王文桐这个人颇有心计,说话特别小心谨慎,生怕暴露出什么。那天给我存折时告诉我一定要找一个可靠的女人,来冒充李秋兰。”刘淑华说:“我当时问他,何金强怎么他了,他说何金强这小子要坏他的事,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第76章 惊天之案 “那两封信呢,他都说了些什么?”黄丽梅问。 “他只说是他和何佳奇的私事,让那老家伙老实些,因为信已经封好,我不知道信中的内容。”刘淑华说:“这两件事办好之后,他仔细地问了问情况,让我给李艳红3000元钱,没有想到银行有监控录像,你们去银行查看录像,发现了李艳红,王文桐通知我,让李艳红赶紧出去躲躲,我便让她马上去沈阳,下午就在李艳红出事以前,王文桐给我打电话让我通知李艳红有车去接她,马上离开这里,听他的口气好像出了什么事,语气特别急,我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对李艳红下毒手,我真的不知道那开车的人是朱世斌。” “为什么李艳红把取到的钱交给了朱春红?而不直接交给你?”郑万江问。 “是王文桐让我这么做的,具体为什么我不知道,朱春红这个姑娘原来是王文桐的姘头,这次出来后才跟了何金刚,我想是王文桐为了笼络朱春红,取悦她的欢心,才把钱给了她,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刘淑华说。 “何金刚现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郑万江问。 “这我不知道,只是听王文桐说是让他出去避避风头,具体去了哪里我不清楚。”刘淑华说。 “他的两个儿子经常和他在一起?”郑万江问。 “他的大儿子王大国经营我的车队,不经常和他在一起,她的二儿子王大庆倒是经常和他在一起,还有何金刚、于铸,可以说是他的打手和保镖,王大国没有王大庆那么坏,说话办事还有一点人性。”刘淑华说。 “从目前你所讲的情况来分析,你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我们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准备把你放出去,但你千万要记住,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要和王文桐他们彻底划清界限,把你以前所做的事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如实交代,再有,无论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是容留卖*女卖***受到公安局的处罚,别的什么也不要说,你记清楚了吗?”郑万江说。 “我记清楚了,感谢政府对我的宽大处理,是你们救了我一命,我一定听从政府的安排,争取立功赎罪。”刘淑华说。 “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但要记住郑队长的话,积极配合我们工作,会得到宽大处理。”黄丽梅说。 “郑队长,我还有件事情想跟您单独说说,这关系到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些年一直藏在我的心里,使我的心里时常感到不安,但他的权力太大了,时刻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通过有些事情,我感觉到你是个正直的人,所以十分的相信你。”刘淑华看了一眼黄丽梅说。 “她是我的好搭档,你可以完全相信她。”郑万江说。 “不行,我只能和你一个人说,不然我谁都不会说,现在我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你一个人,不然我的小命就没了。”刘淑华说。 “有什么事情会这么神秘,干嘛非得和郑队长一个人说,这不符合有关规定。”黄丽梅说,她看了一眼郑万江。 “丽梅,你回避一下,有情况会叫你。”郑万江说。 刘淑华看到黄丽梅出去了,小声说道:“郑队长,现在我十分信任您,是关于……”说到这里她向郑万江要了一支笔写下一行字,郑万江一看大吃一惊,连忙摆手不让刘淑华说话。 “刘淑华你说的这事可是真的,不能有一丝假话,你所说的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这一点你要清楚。”郑万江说。 “我所说的全部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由于他的官太大了,我以前惧怕他的权势,所以不敢把事情说出来。怕他把我灭口,我把证据藏了起来,并警告过他,只要我出任何事情,有人会把证据交出来的,他才没有敢对我下手。我早听说过你为人正直,不惧怕权势,想把事实真相告诉你,但我依然有些顾虑,怕你也办不了他。反而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你也会陷进去而拔出不来,这次看到你这样对待我,说明你没有坏心眼,我才下决心告诉你。”刘淑华说。 “你等等,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必须安排一下,这个线索对我们极为重要,可以说是个大案,其后果可想而知。”郑万江说。 看到刘淑华那诚恳的表情,断定她说得是真话,但案情重大,不得不采取相应的措施,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把他给惊动了,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郑万江拿出手机拨通了储明香的专用电话,来到审讯室外面,简单的说明一下情况,为了保证举报人的生命安全,防止泄露机密,要求暂时关闭审讯室监控设备。储明香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并嘱咐郑万江对此事情千万不要对外泄露,这关系到举报人的生命安全,并指示对刘淑华采取特级保护措施,切不可出现任何问题,郑万江心里明白,他以前的一些疑云开始解开了。 第77章 一具女尸 这时,郑万江接到通知监控设备以关闭,可以开展工作,他打开了录音机,示意刘淑华可以开始说了,刘淑华对此感到非常满意,说出了压在她心中很久的事情。 郑万江听后感到惊愕万分,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特大案件,几乎让人难以置信,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正是他打来的,询问刘淑华是否被传唤,为什么要传唤她,郑万江告诉他,有人举报“欣浪洗浴中心”搞*活动,目前正在调查。 对方告诉郑万江,刘淑华只要没有大的问题,可以教育一番,现在搞这些特殊服务的事多得很,不必大惊小怪的,这也是经济发展的需要,公安局也不要过于认真,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干什么事情都不要一概而论,抓她等于得罪许多人,现在谁还没有点事,让人一旦抓住把柄,到时不好收场,罚点款立刻放人,这样对谁都说得过去,已经作了治安处罚谁会去追究。 郑万江当即表示同意他的意见,表示派专人把刘淑华送回去,对方表示极为满意,事情办完之后,同时把情况向储明香做了汇报,并把孙耀章、黄丽梅找来找来,把有关情况和他们说了。 “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那样简直没有一点人性。”孙耀章不相信地说。 “会不会是刘淑华为了解脱自己而编排的故事,这太有些离奇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黄丽梅说,她也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是真的,它将会轰动整个县城。 “这种事情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会胡说,刘淑华虽说是有些背景,岂能拿这种事当儿戏,他是有些问题,特别是在经济方面,有些事情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的工资有数,没有点歪的邪的不可能那样,太明显了,但是一时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动他,何况背后有着特殊的背景,他和邹副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储明香说。 “储局说得对,刘淑华不可能说假话,我以前也总觉得他有问题,但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这是事实,谁也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残暴的一个人,这事情仅限于储局、咱们三个人知道,绝不可透露其他人,否则以违反纪律处理,马上开始行动!一定要找到那具尸体。”郑万江说。 “我们现在是宁可信其有而不能信其无,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一定要小心行事,一旦事实成立,要加紧调查工作,查出内幕,我断定,他不仅仅是这件事,还会有更大的罪行,不然何金强一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举动,这都有着必然的内在联系,说明他们心虚了,要靠你们去干,一定要彻查到底,绝不能心慈手软。”储明香说。 “明白。”郑万江说。他知道储明香说这话的含义,要搬到对手谈何容易,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伏法的,因为他十分清楚办案的门道,会千方百计的摆脱。 “还有审讯录像不能让他看到,他有着一定的洞察力,这会引起他的猜疑。”黄丽梅说。 “你们马上开始行动,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办,不会让他看出什么来。”储明香说。 此时已是深夜一点,郑万江和孙耀章、黄丽梅来到城北紧靠公园的河边,根据刘淑华说得大体方位,郑万江和孙耀章拿出多功能勘测仪,对每一棵树底下进行细细地勘测,他们俩的心情特别的紧张,时间太紧了,因为再过三个多小时,公园里就会有人来晨练,时间紧迫,万一被人发现,那样天亮以后就会出现爆炸性新闻,消息无疑会传到对手的耳朵里,他将采取意想不到的措施和手段,使案情更加复杂化,这将给侦破工作带来极大的困难。 这时,孙耀章手中勘测仪指示灯亮了,他的心里很是兴奋,这里面确实有问题。 “郑队,你快过来,就在这里。”孙耀章小声地说道,郑万江来到树底下,又拿出勘测仪搜索着,勘测仪指示灯又亮了。 “就在这树底下,挖,动作要快!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解决战斗,一旦走露了消息,后果不堪设想。”郑万江果断地说。 说着他们打开了夜间勘察专用灯,一会儿便挖出了两米宽一米深的坑,他们将树干、树根清理干净,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下挖。突然,郑万江挖到一块骨头和一些破碎的衣片,精神为之一振,悄声告诉大家一定要小心细致,接着又发现一块骨头,时间不长,一具尸体的残骸被全部挖了出来,他们继续仔细的搜索着残留物,又发现了一枚戒指,他们将有价值残骸、遗物装进专用勘察箱内。 此时东方已微微发白,陆续有人来公园晨练,郑万江他们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任务,他们进行最后一次清理现场,恢复原来的状态,把尸体残骸和遗物带回局里准备进行技术鉴定。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让技术科的同志们马上进行取样分析,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得出尸体检验报告,一有结果马上向他报告,这个案子关系重大,不可有一丝一毫的疏忽,事情不会像他想象得那么简单,他刚回到宿舍准备休息一会儿。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谁这么会早打电话来,他一看是县政法委的办公电话,他的眉头一皱,是谁这么早打电话来,他的用意是什么,但他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里询问昨天“欣浪洗浴中心”的处理情况,郑万江告诉他,有人举报“欣浪洗浴中心”搞*活动,经调查,只是一般性质的问题,已经做了思想教育和治安罚款处理,涉案人员以被遣送回去。 对方听了很是满意,告诉他有关领导已经打过招呼,说是“欣浪洗浴中心”虽说是有些问题,但本质还是好的,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只是希望公安部门通融一下,不要把事情搞大,只作为一般治安处理就行了。郑万江未等他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要静静地休息一会儿,让凌乱的大脑好有一些清晰的头绪,案情已发展到难以令人置信的地步,没有想到又引出了一起这样一起恶*件,他躺在了*,头枕着双手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得到消息好快呀?可不都是简单的人物,这一点绝不能忽视。”他心里这样想着。 第78章 自杀身亡 郑万江此时没有一点睡意,还在独自琢磨刘淑华讲述的案情,他们在树下发现一具尸体,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有想到又会发生这样的事件,案情发展使他难以想象,这无疑是一起大案,又牵扯到一个重要人物,这个人可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他的脑子里很乱,这时孙耀章急火火地推门进来。 “郑队,不好了,李秋兰上吊自杀了。”孙耀章报告说。 “什么,她上吊自杀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郑万江惊愕地大声说。 “刚才接到秋兰爸爸的报案,说她在家后院的树上吊死了。”孙耀章说。 “马上去现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自己上吊?事情简直乱了套,真是不可思议。”郑万江说。 郑万江、黄丽梅、孙耀章他们来到李秋兰的家,秋兰的母亲刘春平抱着女儿的尸体嚎啕大哭,她的爸爸李国富在一旁默默地流着眼泪。 李国富是被眼前的情景吓蒙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由于已是天亮,这可是起人命案,哄动了整个村子,尸体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纷纷议论和猜测着,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样死了,不时发出叹息声,现场已遭到严重破坏。 郑万江疏散了乱哄哄的人群,但人们还是不肯离去,远远地观望着,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情景,都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看看公安局如何办案。 黄丽梅和孙耀章开始检验尸体和现场勘察工作,郑万江把李国富叫到屋里。 “老人家,不要过于悲痛,事既然已经出了,谁也无法挽回,您一定要挺住,这个家还全都得靠您,要有一个冷静的头脑,把事情经过和我们仔细地说说,我认为事情不像您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恐怕另有它因,尽快查出她的死因,这对于我们破案极有帮助。”郑万江说。 李国富告诉他说,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秋兰这孩子一时想不开,竟会走这条路,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秋兰的姥姥病重,他和老伴去看望,由于金强突然被人害死,知道秋兰心里不好过,所以没有让她去,怕别人无意问起反而勾起她的心事,她感情上难以承受。 因为时间太晚了,晚上老俩口就没有回来,昨天晚上不到十二点,他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秋兰他们不回家了,让她一个人在家住。她接了电话还询问了她姥姥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由于他今天还要上班,所以不到六点就赶了回来,哪里想到老俩口一回来,没有发现秋兰,喊了几声她都没有答应,这么早她能上哪里? 心里有些嘀咕,他打开了后门一看,吓的魂都没有了,秋兰在树上吊着,他急忙登上凳子,把她抱了下来,发现身体已经僵硬冰凉,没有了一点气息,这时老伴也过来,顿时吓得瘫在秋兰身边,感觉事态严重,便急忙报了案。 “由于这时天已经大亮,秋兰妈妈的哭声惊动了街坊邻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赶来观看,结果把大家都吓傻了,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招来了许多人。”李国富说了发现女儿死去的经过。 “她在这以前有没有反常情绪?”郑万江问。 “自从金强这孩子死了以后,她心里十分的难过,除了上班总是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这我们能够理解,经常的规劝她,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心里一定要想开些,金强也许就是这个命,这辈子和她命中无缘,可哪里想到她会这样做,把我们老俩口撇下不管,要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去看她的姥姥,这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今后我们可咋过呀?”李国富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第79章 亲笔遗书 “难道李秋兰真是上吊自杀?为什么要自杀,是为了何金强的死而一时想不开,要说何金强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秋兰也不是那种心想狭窄的人。”郑万江心里想到。 “郑队,你过来一下。”只听见黄丽梅在西屋说道。 郑万江来到西屋李秋兰的卧室,房间里很是整洁,有一套组合家具,上面有一台电视,单人床边有一个写字台,上面放着一个台灯,黄丽梅拿起一张纸,说:“这是一封遗书,我刚才发现的,你看看上面写的内容。” “上面有没有李秋兰的指纹?”郑万江问。 “真是奇怪,我检查过了,上面没有一个指纹,要是李秋兰所写,上面应该留下她的指纹,说明这里面有问题。”黄丽梅说。 郑万江看着上面写的内容,只见上面写道: 真没有想到何金强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把一片真心都给了他,到头来他还是欺骗了我,我可如何是好,没有再活下去的心了,还是让我死去的好。 郑万江把李国富叫到房间,让他辨认是不是李秋兰的笔迹,李国富肯定地点点头,说这是秋兰的笔迹没有错。 “这里面有问题,马上对李秋兰的房间进行搜查。”郑万江说。 说着他蹲*去打开写字台的抽屉,发现里面有大量现金,码放得很整齐,他清点了现金,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万八千元,这是怎么回事?这和何金强的存折所支的钱完全相符,这钱怎么又会到了李秋兰的房间。 据刘淑华反映,那笔钱在朱春红的手里,可朱春红这几天并没有去哪里,难道这钱另有其它来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可是李秋兰为什么要上吊自杀,真是有些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现金,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郑万江问李国富。 “她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以前总来没有听她说过钱的事。”李国富回答说。他不知道眼前是咋回事,秋兰的房间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多的现金。 “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上吊用的绳子,李秋兰和我的身高差不多,我做过了试验,绳扣高度值得怀疑,高度相差足有二十公分,说明只有一米八以上的人才能把绳扣系在那么高的位置,应该是有人把她抱上去的,从地上的方凳的高度来分析,她是够不着绳子的,可是李秋兰确实是被吊死的,没有挣扎反抗的迹象,这和上吊死亡症状完全一样,让人实在是无法理解。”黄丽梅说。 她把现场示意图画了出来,交给了郑万江,指出了上面的疑点部位,郑万江看看点点头。 郑万江看看写字台上的台灯,依然是亮着的,他问李国富是不是他们开的灯,李国富回答说他们会来已经天亮了,当时也没有注意,但绝对没有动过台灯,郑万江拓取下指纹,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女人的指纹,无疑是李秋兰的。 郑万江来到李秋兰的死亡现场,看了看吊在树上的绳子,又看了看尸体,他测算一下,这和黄丽梅说的完全一样。 “郑队,你看这里,这里有血迹。”孙耀章指着树干说道。 郑万江看着距地面一米八的地方有一道铁丝,茬口还露在外面,上面已是锈迹斑斑,树干上有几滴血迹,可是看出时间不长,无疑是有人碰到了铁丝,划破了伤口而留下的。 郑万江看看李国富,问李国富是怎么回事? “这是以前晾晒衣服用的,由于时间久了,铁丝慢慢的长在树干里面,以后我就把它撤了,随手把铁丝绞断,就是这么个情况。”李国富说。 第80章 墙壁唾液 郑万江仔细检查了李秋兰的尸体,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和出血的地方,那么树干上的血迹会是谁的,说明有另外一个人来过现场,李国富夫妇二人是第一个发现尸体,并不是他们留下的。这个人会是谁,他是怎样进院子里的,李秋兰真的是上吊自杀,那个人是看着李秋兰死去,他为什么没有解救和报案,这里面有些蹊跷。 郑万江看看后门,没有被撬的痕迹,李国富告诉他,后门有门栓,昨晚他们离开以前,把后门已经插上,任何人是进不来的,他回来以后打开,这才发现女儿的尸体。认为秋兰深更半夜不可能到后院去,她的胆子很小,郑万江看看没有说什么。经检查只发现一个人的指纹。 “是你打开的后门?”郑万江问。李国富点点头,无疑这个指纹是他的。既然是自杀,李秋兰应该是从后门出去,不可能再把门插上,还有,门上面为什么没有她的指纹,这都不是正常现象。 郑万江让孙耀章提取了树干上的血迹,他把绳子解了下来,发现上面也有些血迹,更加证明有人来过秋兰的家,这个人会是谁呢?从表面看来,这个人和秋兰应该认识,因为秋兰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可秋兰必定是上吊死了,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郑万江心里有些糊涂了,他一时无法解开眼前的迷。 “这根绳子是不是你家的?”郑万江问。 “是的,这根绳子确实是我们家的。”李国富肯定地回答说。 “绳子原来放在里?您还能记得?”郑万江问。 “这我记不清了,绳子我家不少,现在农活多,或许是秋兰的屋里就有。”这是实话,绳子乱放在农民家里是正常现象。 郑万江在尸体旁边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李秋兰的父母在解救李秋兰时,已经破坏了现场,后来又有许多人来过,脚印已杂乱无章,已没有了提取的价值。他在思考着那个人是怎么秋兰房间的,如果是有预谋的凶杀,那么他无疑就是凶手。 郑万江来到前门院墙外面,发现院墙高有两米多,比起两边的邻居要低得多,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人轻易就能上去,从院墙东至三米的地方,他发现墙上有两个泥印,明显可以看出是两个前脚掌鞋印,他纵身一跃,轻易地就上了墙,他下到院子里。 发现下方有两个脚印,他提取了脚印,判断是夜里有人来过,时间应该在夜里十二点以后,因为夜里不到十二点李秋兰的爸爸给家里打过电话,李秋兰那时还没有入睡。 可是李秋兰死前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表情很是安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事先约好的,可是没有必要从墙上进来,完全可以从大门走进来,这个人为什么要杀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出现这种死亡状态,郑万江使劲地摇了摇头,企图让大脑有些思路,剖开这些疑点,但一时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郑万江回到李秋兰的卧室,想从中发现一些线索,告诉黄丽梅将屋里的水杯、水质取样,同时提取可疑的指纹,他断定这个人肯定进过李秋兰的房间,李秋兰有可能认识这个人,不然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反抗迹象,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看到李秋兰*的床单有许多皱褶,一般姑娘是特别好整洁的,她夜里十二点以前应该没有入睡,可床单为什么有许多皱褶,即使是辗转睡不着觉,一个姑娘家也不轧出这样许多的皱褶,他仔细的查看着,他发现床头的墙上有一小块些湿迹,看样子是唾液,一个女孩子是不可能有这种坏习惯,目测了一下高度,一个想法涌进他的大脑,这应该是一个男人在兴奋时的表现,难道是在李秋兰死以前和这个人发生了*。 郑万江不敢往下想下去了,如果那样,案情就会更加复杂了,李秋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个重新考虑的问题,尤其是那十万八千元巨额现金,这些钱是哪里来的,谁会无缘无故把这些钱放在李秋兰房间里,况且这和盗支何金强的存款额完全相符,这难道是巧合?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给她送钱为什么还要杀死她,这个人难道是有备而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第81章 转移视线 这时黄丽梅发现床头上有几个不完整的指纹,纹路比较大,明显看出是一个男性指纹,许多疑点可以证明有个男人以前曾在卧室里里呆过,看来李秋兰不是自杀,而是有预谋的凶杀,可是为什么要杀她,死亡时的状态又是那样安详,那十万八千元的现金用意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李秋兰与人合谋杀害了何金强,目的是为了那十万八千元钱,那封遗书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内容好像是对何金强的行为表现极为不满,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自己又和他同居,这种事难以启齿,感到自己无法在世上活下去,于是走上了自杀这条绝路。可她在死前和人发生了性关系,绝不可能是何金强,那样才真是见了鬼,这又如何作解释,是谁和她发生了性关系,这一点还有待于法医的鉴定结果才能下结论。 “秋兰睡觉以前房门是否锁好?”郑万江问。 “现在是夏天,天气比较热,她的房门一般不锁,家里也没有外人,这样屋子里通风,会凉快些,我们回来时门是开着的。”李国富说。郑万江看看门锁,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郑万江让黄丽梅对现场做了做了录像,并对重点部位进行拍照,把有关情况作了进一步的核实,便把尸体运回公安局,以便做进一步尸检。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让黄丽梅马上将血迹和唾液进行化验,化验结果出来后立刻通知他,他感到事态发展严重,他直接找到储明香,把案情和他细说了一遍。 现在情况很是不妙,他已经开始行动,把侦破情况随时报告给外面,致使侦破工作很是被动,李秋兰的死是工作安排的失误,本应对她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以前想到她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没能引起专案组的注意,但李秋兰却被他们所利用,致使她死于非命。 这又是一起谋杀案,也是他们的一个诡计,意在把我们的视线引到李秋兰的身上,告诉我们李秋兰是杀人凶手,何金强一案可以结案了。可在死亡现场我们发现许多疑点,那个进来的男人就是杀人凶手,可以说明在李秋兰死以前,他曾和李秋兰有过亲密接触,并发生了性关系,让人不解的是,李秋兰没有任何反抗迹象,死亡时神态较为安详,这不符合情理,其情况有待于尸体检验的结果,才能有一个结论。郑万江说出了他对案件的看法。 “从遗书上的口气来分析,不像是出乎自己的意愿,如果她想写遗书的话,首先应该想到她的父母,这点一字为提,内容显得过于牵强,再有她没有自杀的迹象,十二点以前她还和爸爸通过电话,没有发现异常现象,我认为这封遗书是受人口授,利用她的手所写,这里面另有原因,我一时还没有琢磨过来。”郑万江说。 “这确实是件怪事,作案者有着一定的手段,他的能量非同一般,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储明香说。 “案情发展不可想象,我的意思是对他实施监控,严密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狗急跳墙,何金强死亡并和他无任何牵连,但是我感到凶手的幕后操纵者会把他牵连出来,不得不帮助他们,刘淑华反映的情况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如果我们将何金强一案草率的结案,或者作为悬案挂起来,他或许就没有行动了,一切都会风平浪静。”郑万江说。 “如果那样岂不正中了他的诡计,那么他就会隐藏得更深,会通过多种渠道把自己的一切罪行摆平,为了保住自己,还会不惜一切去行凶杀人,他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物,因为这事早晚有一天会暴露,这样,我们的工作会更加被动,甚至会出现意外的结局,这多亏刘淑华悔悟的早,把实情说出来,不然迟早会被他灭口。”储明香说。 “他实在有些残忍了,如果当时采取补救措施,或主动向组织交代自己的问题,也许将不是这个结局,真不知他当时是怎么想的。”郑万江说。 “那还用说,是舍不得他的地位和权力,那样他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现在不可能安稳当他的官。”储明香说。 “可事实毕竟是事实,这事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出来,他的胆子可谓是不小,可以说是有恃无恐。”郑万江说。 “他的能量一般非人能比,这一点我心里有数,之所以才能这样胆大妄为,有时我也无能为力。”储明香说。 第82章 敲响警钟 目前储明香的心里有着很大的压力,他已面临着离岗休息的问题,本想可以安然的退下来,可目前偏偏又出现何金强一案,如果是一般的刑事案件,这个问题还好说些。可是从目前所得到的线索来看,事情并非向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些问题已经暴露,案件事态发展令他担忧,对手阵容强大,有着一定的谋略,行为做事极为诡秘,把事情后果都想在了前面,以致侦破工作出现失误,导致了不良后果,李秋兰的死给他敲响了警钟,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对手此时正是希望自己激流勇退,他就有可能会接任公安局长职务,如果那样,他的阴谋就会得逞,郑万江他们的工作会陷入困境,毕竟他们还年轻,根本没有力量和他抗衡,他的背后人物更是可怕,自己都难于招架,更何况郑万江他们了。 可是好些话现在还不能和郑万江他们直说,怕他们对自己有想法,他这也是在保护郑万江他们,假如案件结果向郑万江预料的那样,自己一旦退下来,以后郑万江他们的处境会更加困难,极有可能无法开展侦破工作。 事情的结局他不得不多加考虑,郑万江他们工作无可挑剔,有着一种勇往直前的精神,但缺乏一定的社会经验,他们的对手可谓是老奸巨猾,诡计多端,有着很深的社会背景,是不可能轻易把他搬倒的。 “所以我建议对他实施监控,事态一旦失控后果不堪想象。”郑万江直率地说。 “你要知道工作程序,对以一个局级干部实施监控,是要通过县里主要领导和市局同意才行,不然我们无法开展工作,他们注重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是无法通过的,这一点你要明白。再有,这个人极其狡诈,阴险狠毒,不是个善碴,他会想方设法抹平事端,丝毫不让人看出来,如果那样,我们以后会更加被动。”储明香说。 “这我知道,可是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们总是走在我们的前面,最近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和他有着极大的关联,一味的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郑万江说。 “根据目前的状况,有些事情已暴露出来,我们的对手可以说现在洞察一切,不然,不会出现目前这种局面,万江,注意工作方法,说句实话,这是一场恶战,你我今后都会有一场恶战,这一点你要清楚。”储明香说。 “储局,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案件的内幕弄个水落石出,他不会逃出我们的手掌心。”郑万江说。 “闲话少说,刘淑华她那里证据拿到没有,这是问题的关键,没有证据我们定案,也无法对他指控。要抓紧时间,尽快把证据取到手,这一点我相信你。”储明香说。 “还没有合适的机会,一时无法拿到,他们盯得很紧,不能让他们起一点疑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把证据拿到手。”郑万江回答说。 “所以说,一定要想的严谨,不能疏忽大意,你也不要有任何顾虑,给我真砍实凿的干下去。证据一到手,马上进行化验分析,估计时间已久,我们的检测设备还比较落后,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最好直接去省厅化验,这样时间会快些。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由你们刑警队负责对他秘密监控,人员由你挑选,但一定要可靠,经验要丰富,切不可轻举妄动,出了问题我负责任,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对这方面极为敏感。”储明香说。 他做出这个决定是冒着一定的风险,可使事态的发展迫使他不得不这样做,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他便无法收场,反而会弄得更加被动,对手说不定会对他下手。 郑万江听了没有说什么,知道储明香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十分理解他的苦衷,一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对他进行举证,那么这个责任可就大了,他会采取行动疯狂地进行报复。 他还在考虑李秋兰的案情,李秋兰的到底是不是自杀,这个问题一直在他的脑海了萦绕。如果她确实是自杀,那么整个案情完全翻了个,这些天来的工作完全白干,一切还须将从头开始。 第83章 狗急跳墙 这时,黄丽梅走了进来,她把化验结果交给了郑万江,说:绳子和树干上的血迹是同一个人的,是a型,不是李秋兰的,这说明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可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李秋兰确实是被吊死的,那张纸上的字也确实是她亲笔所写,可是没有发现她的指纹。如果她是被谋杀,可是她和人发生了性关系,她没有任何反抗痕迹,这不符合常理,这会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是那样的女人?还有那十万八千元现金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我弄得有些糊涂了。 “尸体检验有没有结果?”郑万江问。 “目前还正在检验中,还没有结果。”黄丽梅回答。 “李秋兰是他杀已经无疑,那十万八千元现金是在暗示着我们什么,李秋兰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还能暗示什么,这是在表明李秋兰是自杀,意在证明李秋兰是杀害何金强的凶手,那张纸上的内容和十万八千元现金就足可以证明这一点。李秋兰是杀害何金强的凶手,他们是在想方设法转移我们的侦查视线,尽快的把何金强一案结了,这一点我们不能忽略。”储明香说。 “这正是他的险恶居心,我们只要把何金强一案结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们也可以风平浪静。”郑万江说。 “你们所说以后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可这也未必太残忍了点,为了保住自己,不惜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有杀头之祸。”黄丽梅说。 “有些事情已经把他逼上绝路,为了保住自己,不得不铤而走险。他虽然已经暴露,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还无法动他,他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这必须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各方面要小心行事。”郑万江说。 “万江说得十分重要,法律注重的是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定他的案,这一点还要靠你们努力去做,但他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一有风吹草动他都会有所察觉,这一点绝不能麻痹大意。”储明香说。 “这请您放心,在郑队的带领下,我们一定会把事情真相弄得水落石出。”黄丽梅说。 “这一点我十分的相信你们,但一定要注意策略,确保自身的安全,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他们是不肯轻易就范的,一定会反扑,但一定要把案子破了,这才是大功一件。”储明香说。 “储局说得对,只要是把案子破了,才能解开迷雾,我们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怕,为了人民的安危,我们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郑万江说道。 “为了保证案件的顺利开展,我的意思对外宣布李秋兰是自杀,何金刚和李秋兰为杀害何金强的嫌疑人,意在谋取何金强的钱财,案发后何金刚案发潜逃,李秋兰预感道自己的罪行严重,被迫上吊自杀,何金刚目前已经失踪,估计现在已被他们藏匿起来,或者已被杀人灭口,认为我们是无法抓到他,李秋兰一死,完全没有了可信的证词,时间久了案件会被悬挂起来,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结果。”储明香说。 “您的意思是在迷惑他,好让他充分的暴露自己,尽快的现出原形。”郑万江说。 “案情发展越来越严重,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多加考虑,从现在起,你们专案组直接对我负责,包括你们得到的一丝线索,必须直接向我汇报,他是个老公安,洞察力特别强,这一点你们要千万小心。”储明香说。 “那么您的处境也不安全,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我怕他反咬一口,把您给牵扯进去。”郑万江说。 “你放心,我有着充分的思想准备,会把情况如实向县委和市局汇报,他们会正确处理这件事,在没有得到命令以前,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他的怀疑,另外,一定要保证刘淑华的人身安全,她可是直接证人。下一步可由万江直接安排负责,你们俩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出了事我可以负责。”储明香接着说。 “明白,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您放心,我们决不让一个罪犯落网。”郑万江说。 “我相信你们,但一定要谨慎行事,不可有一丝疏忽大意,同时注意自己的安全。”储明香说。 “我们会注意自己安全,一有线索立刻向您汇报。”郑万江说。 “加紧公园女尸的尸检工作,查清她的真实身份,对她的情况进行调查,以便取得证据。”储明香说。 第84章 惊弓之鸟 刘淑华回到了洗浴中心,依然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收拾着洗浴用品,但脑海里禁不住思考着如何应付王文桐,昨天夜里郑万江的话和行为深深感动了她,也为自己今后如何生活打算,总这么下去不会有好的结局。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她心里机灵一下,她一看这是家里的电话号码,随即拿起了话筒,一听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听到妈妈的声音,她感到特别地亲热。心里真想哭出声来,妈妈问她能不能回家里看看,十分的想念她,刘淑华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 多少年了,妈妈都没有搭理过她,总认为她是一个坏女人,是一个不孝的女儿和不称职的母亲。这次一定是公安局的同志在帮助她,想到这里她的眼睛潮湿了,她是多么想回到妈妈身边,拥抱一下自己心爱的女儿和丈夫,他们为她付出的太多了,可她这几年究竟做了些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放下电话,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思索着如何同妈妈见面,还不能让王文桐看出什么来,特别是有一件重要东西要取回来交给公安局,只有她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一看是王文桐打来的,想起王文桐那副可恶嘴脸,刘淑华心里不由一阵恶心,但她还是拿起了电话。王文桐在电话了仔细问了她昨天晚上的情况,刘淑华按照郑万江交代的话告诉了王文桐,事情已经过去,只是交了五千元罚款。 王文桐一听口气立时缓和下来,告诉她已经从各方面打听了情况,虽然这次总算是蒙混过了关,但公安局不会放过她,还会找她的麻烦,要她以后多加注意,暂时停止一切娱乐活动,还告诉她公安局极有可能会去找她妈妈了解情况,让她马上回家去一趟,叮嘱她妈妈不要胡乱瞎说。 同时还告诉她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找他,以免公安局的眼线怀疑到他,这样就会坏大事,看来王文桐心虚了,别看他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公安局一动真的,他心里也十分地害怕,不然不会这样对她说话。 刘淑华此时深感到公安局的力量是无穷的,为自己以前的行为而感到万分地后悔,如果以前知道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那么现在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但现在说什么都已晚了,多少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只有正视自己的问题,这才是自己的唯一出路。 刘淑华的母亲叫张银兰,今年65岁,在刘淑华10岁那年,丈夫不幸患病死去,撇下她们娘俩,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张银兰是个勤劳朴实的农村妇女,虽然没有文化,但有着强烈的自尊心。丈夫死后她未再婚嫁,她决心自己一个人将孩子抚养成人,靠着给别人打短工来维持生计。 随着岁月的流失,刘淑华一天天长大了,她十分懂得和理解母亲的一番苦心,妈妈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她,母亲未再改嫁是为了使她不受到任何委屈,暗暗发誓一定不辜负妈妈的一片苦心,做个有出息的女孩。这孩子从小就好争强好胜,学习成绩总是在班上前几名,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这使张银兰心里得到极大的安慰,自己以后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初中毕业后她以优异的成绩高上了重点高中,是村里唯一考上重点高中的学生,考上大学绝对没有问题,人人都夸刘淑华是个聪明的孩子,也都说张银兰日后必有好福气,张银兰心里十分高兴,更加无微不至、不辞辛劳地照顾刘淑华,希望刘淑华高中毕业后能够考上大学,自己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第85章 辛酸往事 然而天不遂人意,高考时刘淑华仅以5分之差而名落孙山,母女俩商量在复读一年,当时刘淑华的决心很大,不考上大学誓不罢休,她更加刻苦努力的学习。(.)妈妈对她的生活更加关心和照顾,生怕有一点粗心而影响孩子的学习,所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就在这一年,老人明显变得苍老,皱纹和白发一天天增加,刘淑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在学习的同时,并抽出空来帮助妈妈料理家务。 然而,命运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这次高考仅以一分之差又名落孙山,她彻底灰心了,认为是命运在捉弄她,自己这辈子和大学无缘,上大学的美梦破碎了,她发誓要走自己的路,用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番天地。 高考落榜以后她在家仅呆了一个月,就到一家铸造厂做了临时工,由于勤奋好学,很快掌握了技术,得到了老板的赏识,让她担任了车间主任,收入虽然不高,但能够维持母女俩的生活,几年下来,母女俩省吃俭用,家里有了些积蓄,又借了些钱将家里的几十多年老房子翻盖,得到村里人的称赞,夸刘淑华聪明能干,妈妈的心血没有白费。 后来,以农村传统的方式招了冯超为上门女婿,并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刘芬,她和丈夫恩恩爱爱、情投意合,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同龄人很是羡慕。随着农村的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刘淑华看到别人都富裕起来,她那颗争强好胜的心又活跃起来。 经过一番考察已有她的想法,她和丈夫商量自己要单独干一番事业,她的丈夫冯超也是一有事业心的人,十分的支持她,辞了工作拿出所有的积蓄,先是在城里开了个粮油店,第一年效益不错获得了很高的利润,第二年由于市场价格不稳定,加之同行越来越多,粮油店经营困难,刘淑华预测到粮食价格有下跌的趋势,便决定改行,她将粮油店盘出,转行搞起了汽车配件,经济效益不错。 在此期间,她注重市场调查,发现汽车运输业有着很大的潜力,当地的建筑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市场前景大有可观,她和爱人在经营汽车配件的同时,购买了一辆汽车跑起了运输,利用各种关系联系业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从一辆单车发展到二十辆大型货车,利润逐年提高,冯超具体负责车辆管理,她负责联系业务和攻关工作。 因为她的好多同学都已成了个体老板或者是某些部门的领导干部,她心眼灵活、善于言辞且为人豪爽热情大方,不少同学都愿意帮她忙,所以业务特别的多。取得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家里盖起了二层小楼,在全村可以说是首屈一指。日子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令同龄人刮目相看,羡慕不已。她也感到事业成功的喜悦,立志要再发展下去,成为全县事业成功的第一女强人。 就在她春风得意的时候,厄运开始降临到她的头上,彻底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这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受到了村里恶霸王文桐的恐吓和威逼,使自己全部财产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变成了王文桐一个人所有,并被王文桐牢牢地控制住,成为王文桐手中利用的工具,致使她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支离破碎,她那聪明贤惠的本质从根本上发生了转变,加之人们对她的误解,使她感到绝望,终于误入歧途难以返回,导致了她一生的悲剧,心灵上的创伤难以缝合。 刘淑华开着轿车来到自家门前,面对自己的家门,感慨万千,极力寻找以前的影子,回想以前那快乐幸福的时光,特别是女儿那天真活泼的可爱样子。 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心酸,她已好几年没有回来了,不是她不想回来,谁不愿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是她不敢回来,这都是王文桐一手策划的,为了把刘淑华在村里彻底搞臭,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王文桐大肆渲染编排她的丑闻轶事,尤其是在她妈妈面前,更是把她说得一文不值,甚至发动一些泼妇整天在家门口叫骂,夜间往院里扔砖头和一些破烂东西,使她妈妈整天心惊胆战,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妈妈不知事情真相,总以为是刘淑华在外面尽干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尤其是和爱人离婚之后,她妈妈对她更是有看法,觉得女儿变了,变得不可思议,成了人人唾骂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安宁,也就不让她进家门,说来也奇怪,她不回来家里立刻安静下来。 第86章 抱头痛哭 刘淑华知道这都是王文桐搞的鬼,要把她置于绝地。(.)完全彻底地顺从他,让她永远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可是她没有一点办法,只得屈于王文桐的淫威,成了他的掌中玩物和工具。 如果不是郑万江对她采取保护措施,如果她依然王文桐同流合污,不把事情真相说出来,那她或许永远也回不了家,此刻还在受着王文桐的控制,永远在人们面前背着坏女人、恶妇人的骂名,人们到死也不会知道她的悲惨往事。 这时一种重新生活的想法涌上刘淑华心头,感到自己的前途愈发无限光明,心里愈发无比畅快,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压抑的感觉。 见家里的大门敞开着,刘淑华打开车门下了车,心里不由一阵激动,还是妈妈理解她信任她,她走进了家门奔向正房,张银兰看见女儿来了赶紧起身迎了出来。 “妈妈!”刘淑华用颤抖地语音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张银兰。“淑华,你可回来了,妈都想死你了。”母女俩失声抱头痛哭。 过了一会儿,张银兰止住了哭声,说:“快别这样,你回来应该高兴才对,有话快进屋说去?多少年了,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娘俩一同进了屋,张银兰给女儿倒了一杯白开水,这是刘淑华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进门总是先要喝一杯白开水,刘淑华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感觉,娘俩有着说不完地话,那高兴劲就别提了。 “这都是被王文桐那个老畜生害的,害得我们现在家不像家、人不像人的?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来,我真恨不得一刀劈了他,方解我们心头之恨。”刘淑华说。 “公安局的同志都跟我说了,说你以前都是被逼无奈,才会走到今天这步,这也都怪我,自己个儿没有主见,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听信了那些谣言,要不也不会害的我们家这个样子,这个老混蛋他不得好死。”张银兰气地开口骂道。 “公安局郑队长跟我说,当初我要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我们也不会这样,王文桐早已受到法律的制裁。现在想起来是多么的后悔,这回公安部门是不会放过王文桐的,他的末日到了,老百姓终于有了出气的那一天。”刘淑华说。 “这个老畜生早就该法办,他做了多少坏事,可以说是恶贯满盈,也该给村里的人出口恶气了。”张银兰说:“对了,小冯来电话让我告诉你,公安局已找过他,把你的情况说了,他让你千万小心,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孩子也很想你。” 听到妈妈的话,刘淑华的眼泪流下来,她知道,自从离婚以后,冯超一直带着孩子自己过,没有在结婚,一个人经营汽车配件门市部,日子过得多么艰难可想而知。但她那时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敢去找他,更不敢把实情告诉他,害怕王文桐对他们父女俩进行报复,那样父女俩将无法在县城生活下去,她知道王文桐的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 “还会找回以前那个欢乐幸福的家吗?”刘淑华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刘淑华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王文桐打来的,“这个老畜生,就像影子一样,时刻都在紧盯着我,他不得好死。”她骂了一句说。但她还是接通了电话,怕引起王文桐的怀疑。 王文桐问她现在哪里,刘淑华告诉他,她在家里正在和妈妈谈话,一切都在按他的吩咐办,王文桐放心了。并一再叮嘱她,说话千万要小心,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告诉她将洗浴中心的卖**马上送往外地,停止一切**活动,以免引发其它的事情。看来王文桐已意识到目前有危险,千方百计在躲避公安局的视线,以免暴露自己,导致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老狐狸,你跑不了,这回你算彻底完了。”刘淑华心里又暗暗地骂了一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走进地下室,打开一个手提箱见里面的东西还在,这是一个包裹,她取了出来走出地下室,告诉她妈妈,包裹的事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这里面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张银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刘淑华将包裹塞入汽车后备箱内,离开了她多么想回来的家。张银兰望着远去的轿车,眼里流出了辛酸泪水,她有着说不出的苦衷,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些年,整日里担惊受怕,有时她真想自己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为了女儿她操碎了心,没有想到女儿会变成那样,以为是自己的命不好,上辈子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情,老天爷在惩罚她。 现在好了,女儿终于回来了,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受到了别人的威逼才成这样,这会儿她的心踏实了,生活总算是有了盼头,母女终于团聚了,破碎的家庭可以团圆,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安度她的晚年,这是一个老人最大的心愿。 黄丽梅开着普通轿车尾随着刘淑华,按照郑万江的指示,首先保护刘淑华的安全,其次是刘淑华手里有重要物证要交到公安局,让她在安全的地方取回来,车到了拐弯处一个偏僻的地方,她按了几声汽车喇叭,刘淑华的轿车停了下来,见没有任何人和车辆,赶紧打开后备箱取出包裹交给黄丽梅,她接过包裹跟刘淑华说了几句话,便急忙回到公安局找到郑万江,郑万江马上通知刑侦技术科直接送省厅进行技术鉴定,要求他们严守工作纪律,不可有丝毫泄露。 第87章 自作聪明 何金刚现在究竟在哪里?他难道就这样消失了?是生还是死?这事一直困惑着郑万江他们,本想朱春红会有所举动,能够从中发现蛛丝马迹,但她好像是没事人一样,依然上她的班,没有发现可疑的行踪,通过其它渠道调查,也仍然是没有一点线索,说明他们的行动更加隐蔽,这使郑万江一筹莫展。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郑万江的心里不由有些焦虑,何金刚一天不抓到,案子就不能顺利开展下去,他是个关键人物,万一已被杀人灭口,案件调查有可能陷入困境,这是郑万江最为担心的,他动用所有力量查找他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们现在说说何金刚的情况,此刻,何金刚被关在山里一个烧白灰的废窑洞里,这是八十年代初建的窑洞,那时改革开放刚刚开始,为了提高经济效益和人们的生活水平,大力发展乡镇企业,各乡镇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积极筹建乡镇企业,只要有项目就上,致使乡镇企业发展过热。由于乡镇企业处于刚起步阶段,缺乏必要的可行性市场调查,加之管理经验不足,没有收到预期效果,有些项目条件不成熟盲目上马,结果没有产生一点经济效益,致使一些企业没有正式生产就匆匆下马,人力物力造成极大的浪费。 那一年,市里有位老干部曾经在这里打过游击,故地重游讲解当年激烈的战争场面,随行来的领导很是感动,觉得很有历史意义和教育意义,在没有经过调查研究的情况下,别出心裁的决定在这里筹建一个灰粉厂,并命名为“胜利灰粉厂”。 胜利灰粉厂建成以后,这里的山石根本烧不成白灰,灰窑又没有其它的利用价值,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放弃,结果成了废窑,原本想修条山路主要用于往山外运送白灰,结果也成了泡影。 多少年过去,这里早已被人们遗忘了,一些有价值的设备也被偷光了,成了空空的窑洞,几年前,王文桐一伙到山里打猎,何金刚也在其中,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窑洞,觉得这里很是隐蔽。不知何故王文桐突发奇想,找人又在此窑洞基础上往里开采了一个山洞。 在窑洞中安装了铁栅栏和门,并在外面堆了石头,栽了些树木,外人从远处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窑洞,就是有人经过,也不过是个报废白灰窑洞。根本无人进去,王文桐开始只是将那些跟他作对的地痞流氓弄到这里,关上几天好好教训一番,一直到认输服气了为止,后来将那些不愿从事卖淫的姑娘和拐卖来的妇女关在里面,大肆进行精神和**的摧残,以示惩罚,致使她们痛不欲生,不得不屈服就范,然后再设法转移出去变卖,王文桐一伙在这里犯下了无比滔天的罪行。 何金刚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被王文桐关到这里,他可是王文桐最可靠的亲信,是铁哥们,没有想到会这样对待他,他此时真是呼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知道王文桐这样做的目的,名义上是让他躲避风头,实际上一暴露就是把他置于死地,让他慢慢地自行消失,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里,没有食品和水,他将会被活活的困死在窑洞里,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万分,王文桐真可谓是蛇蝎心肠,阴险万分,杀人不见血。 何金刚此时站在窑洞里,双手紧紧攥住栅栏,犹如在地狱一般,他双眼望着前方,只看到一个小小的洞口,有着白茫茫的亮光,他真正体验到失去自由的滋味,尤其是在夜里,漫长的黑夜使他感到更加恐怖,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他真是即后悔又后怕。后悔不该轻信王文桐他们的话,使自己上当受骗,还把他们当成救命恩人,后怕自己将会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得到消息后应该当机立断,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也不会知道他的下落,可以安然的生存下去,绝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早就应该想到王文桐一伙是个什么样的人,生性残忍,为了自己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连亲爹妈老子都不会放过,一种死亡绝望的感觉在他脑海里萦绕,他将要从这个地球上无声无息的消失,人们是不会想起他的。 第88章 度日如年 那天他从外地送货回来,在车上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开始他不想接,结果连续给他打了三次,他这些天是从不接陌生人的电话,担心他的事情会败露,这几天心理压力特别大,不敢再回的他的宿舍,一想起那血淋淋的场面,想到哥哥死时的惨状,心里不由得胆战心惊。.白天无论是到了哪里,他感觉好像有好多人在注意他,夜里,时常被恶梦惊醒,只有在和朱春红一块鬼混时,他悬着的心才有一点放松,然而那只是片刻的时间。事后,哥哥悲惨的影子总是在他的脑海里飞快地旋转,张着血盆大口要把他吞噬,万一……,事情终究有一天会败露,他也在考虑自己的结局。一进县城,看到了公安局发出的协查通报,更加使他胆战心惊,没有想到公安局这么快就发现了尸体,后悔当时太大意了,没有把事情想的全面,致使出现这样的结局,不知王文桐的计谋是否生效,他们已找到朱春红,说明已经知道死者的身份,他多次电话找王文桐探寻消息,他在公安局里有人,这方面的消息特别快。 王文桐告诉他,事情发展没有那么严重,一切他都安排好了,他们不会轻易找到什么线索,让他不要过于担心,即使是查出来,他也会有办法摆平,要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总是疑神疑鬼,这样反而会暴露自己。然而他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必定是自己参与了这个案子,王文桐的门路广,虽然能摆平这件事,就怕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会把他给抛出来,把一切罪行都推到他的身上,到那时就是有一万张嘴都不会说清楚,他是必死无疑。 还有一件让他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箱子里的那些东西,那是何金强遗留下的物品,出事以后,没有再敢回他的宿舍,怕死后的哥哥不会放过他,变成厉鬼来找他,如果公安局找到他的宿舍,一定会发现箱子了的东西,如果那样,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手机铃声依然想得不停,“要不你把电话接了,不想接就把手机关了,省得这么吵人。”同来的司机不耐烦地说。 “关你他妈的屁事,给我老老实实地开你的车。”他没好气得骂了他一句。司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知道他是个三青子,是一个概不论的主,这样的人物不好惹。 “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公安局发现了什么问题?有人在给他透露消息。”何金刚心里想。 他接通了电话,一听电话是朱世斌打来的,告诉他,事情已经被公安局发现,马上去外面躲避一下,准备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并告诉他具体联系办法。要他马上把手机号换掉,防止公安局的监控,幸好他手中有一个新号码,是用一个朋友的身份证买的,别人谁也不知道,并把号码告诉了对方。 之后,他慌了,公安局还是发现了他,无疑已搜查了他的宿舍,事情麻烦大了,先是给朱春红打了电话,朱春红告诉他,公安局还是那天来找的她,只是询问她和他的关系,并问了那天晚上她在哪里,因为已经得到消息,编排了一个故事蒙混过去了,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以后再没有找过她。何金刚感觉事情更加有些不妙,公安局能既然找到朱春红,说明公安局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肯定是发现他的踪迹,不可能就那么简单放过她,这是公安局下的诱耳,意在让他上钩。 为了稳妥起见,他又给王文桐打电话,家里没有人接,拨了好几个手机号码,结果手机都是关机,怎么也联系不上。王文桐这个老家伙老奸巨猾,没有极特殊情况他绝不接电话,手机号码不时的更换,防止有人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何金刚这是知道的。不知王文桐是如何安排自己,他的心里没有底,同时感觉到,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公安局一定在追捕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不定王文桐已经安排好,自己能侥幸逃过这一关,他们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手的,否则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第89章 囚禁窑洞 他来到约定好的望大旅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谎称自己要在这里住几天,并预交了几天的房钱,他住进了旅馆,在屋子里接连抽了好几支烟,等来人把他送走,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朱世斌的电话,他有些等不及了,还是用原来手机号码给朱世斌通电话,对方没有接,一会儿用另一号码回了电话,告诉朱世斌已经到了望大旅馆,马上派车过来,他一听就急了,大骂他没有一点反侦查知识,这样做无疑是在给公安局报信,让他马上离开望大旅馆,告诉接他的车号,同时把原来的手机号码关机扔掉,到平香路口会合,公安局肯定在监控他的手机,已知道他的方位,他暴露了。 事不迟疑必须马上离开,何金刚随即打车到了平香路口,焦急地等待来人,来接他的是何金刚的两个哥们,他们告诉何金刚,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让他外出现躲避一阵子,有什么事以后会联系,但没有告诉他具体去哪里,他也没往别处想,便跟着上了车。 结果把他拉到了这里,当时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一旦事情暴露,王文桐是想把他置于死地,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他会悄声无息的自行消失,太轻信王文桐他们了,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早就应该知道,一念之差,把命稀里糊涂的丢在这里,然而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哥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把我送到了这里?这哪是人呆的地方?”何金刚问。 “没事,你暂时这里躲避几天,现在形势危急,公安局盯得很紧,眼下还不能够明着出去,以后稳定下来再想法送你走。”有一个哥们告诉他说。 他一看这山洞,马上想到以前王文桐对付那些人的情形,不由地胆颤心惊,有着一种不祥的兆头。 “怎么到了这里?换个地方不行吗?”何金刚问。 “这里十分隐蔽,没有人会知道,就是神仙也休想找到你。” “这样不行,他们要是搜到这里,我还能有一点活路。”何金刚说。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熟悉之处估计都以被公安局控制,你去无疑是自投罗网,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放心,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你在这里,这么大的山他们不可能搜到这里。” “能不能跟王哥通个电话?我有事找他?”何金刚央求地说。 他知道这样等于被囚禁起来,明着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实际是把他往绝路上逼,他们一定会把门锁起来,自己无论如何是出不去的,只能坐以待毙。 “现在不能同任何人通话,防止暴露行踪,这也是王哥的意思,委屈你在这里呆上几天,这里是最安全的,你的生活我们是会照顾的,你看,这是给你准备了食品,好些事情王哥想得十分周到,你就放心的在这住着吧,风头一过,我们就把你接出来。”其中一个人指着矿泉水和一些食品说。 何金刚一看,水和吃的东西并不多,如果他们不及时送来,时间一长,食物和水被中断,即使是不被公安局抓到,也会被活活的渴死或者是饿死。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十分害怕,头上的冷汗顿时冒了下来。 “不,不,我要见王哥?我不能呆在这里?”何金刚大声地说。 “行了,不要这样疑神疑鬼的,你放心,我们会随时来看你,你就安心的在这儿呆着,这里绝对安全,事情一过去就把你接回来。把这几天忍过去,就会平安无事。” “可我觉得这里并不安全,还是让王哥给我换个地方,尤其是夜里,我不被虫子咬死才怪。”何金刚说。 “不行,没有王哥的话,我们可不敢擅自作主,你只能忍耐一些,他的电话也打不通,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他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什么事难倒过他。我们也会提醒他,这事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把你接回去,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都是好哥们,我们哪能会把你丢下不管。” 说着便拿走了何金刚的手机和身上所有的物品,告诉他这也是王哥的意思,不要责怪他们。何金刚心里明白,这是怕他打电话暴露了自己或者逃出去,其实他们这样做完全是多余,窑洞里根本没有一点手机信号。这里坚如磐石,固若金汤,想逃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然而他没有丝毫办法,那两个人便将门锁好转身走了。 “你们告诉王哥,千万不要把我忘了,一定要想办法把我接回去,不然我是没有一点活路了。”何金刚朝着他们大声喊道。 但没有人理睬他,窑洞里有着他的回音,他流下了绝望的眼泪,大声地痛哭了起来,然而这里根本不会有人会听到。何金刚心里很清楚,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命运,他不敢想象下去。他看了看周围,想看看有没用出去的希望,虽然知道这是多余的,山洞里连一块活动石头都没有,根本无法打开栅栏门上的铁锁,身上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东西,连腰带都被他们拿走了,他彻底绝望了,一下子跌坐在光突突的地上,好长时间没有站起来,大脑里一片空白。仿佛听到天堂里的丧钟已经敲响,在召唤着他向地狱之门慢慢地走去。 第90章 中弹身亡 为了尽快查清女尸的身份和死因,以便着手开展下一步的工作,现在案情发展不以乐观,李秋兰上吊自杀,又突然冒出这个女尸案,何金刚又突然失踪,目前生死不明,结果实在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没有想到案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又引发了以后一系列的案件,储明香和郑万江焦虑不安,没有料到会形成这种局面,两人来到刑侦技术科,查问在公园树底下挖掘出尸体残骇检验结果。 技术科长牛大鹏告诉他们,尸体残骸以恢复成型,根据鉴定结果,死者系女性,年龄在23岁左右,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体重在四十五公斤左右,死者是一枪毙命,子弹正中眉心,弹头仍残留在脑部,现已被取出。 根据子弹的位置和射速来分析,枪口距离眉心一尺左右,从眉心中弹的角度来看,死者应该是低着头在玩弄枪支时走火所致,导致中弹身亡,枪支为五四式手枪,根据尸体残骸的腐化程度来分析,死亡时间应是三年以上,另外通过对残骸的右腿小骨检测,有痕迹表明,死者生前右腿曾经发生过意外骨折。 牛大鹏给他们看了用电脑绘制的模拟画像,这应该是一名漂亮的姑娘,竟会遭遇如此厄运,不明不白的丢了自己性命,牛大鹏夹起一枚黄金戒指让储明香和郑万江看,这是一枚定做的戒指,外表有“梅花”图案,里侧有“白瑞芳”三个字,估计是别人定制所赠,可以说是情人送给她的,因为这样有着一种特殊的纪念意义。 “李秋兰的尸体解剖结果出来没有?”储明香问。 已经出来了,李秋兰确实是被吊死的,死亡时间在夜里两点左右,生前和人有过性行为,从死者表情来看,没有发现被**迹象,是自愿所为,但在体内没有发现**,估计是采取了措施,这个家伙是个玩弄女性的老手,在死者的胃内发现女性催情药剂成份,杯子里有些残留物,经化验一致,说明是用水喝下去的,还有几种药剂我们无法验出,这和社会流传成分差不多,以前我县发现过类似的药品成分,是一种雾化剂,这种药被人体吸入体后,会使人产生一种幻觉,对人产生一种极其信任的感觉,任意听从来人的摆布,把自己的钱物想方设法拿出来给来人,甚至配合人和她发生性关系,时间一长,待药力失效后,对以前的事情毫无记忆。牛大鹏说着拿出了验尸结论。 “指纹和唾液有结果吗?”郑万江问。 “指纹模糊不全,无法确认,从纹路上分析,可以断定是一个男人的,唾液经化验分析,和血迹完全相符,完全可以断定是同一个男人所为。对那些现金我们进行检验,我们发现了李秋兰的指纹,说明她以前用手动过现金。其余的指纹我们无法断定是谁的。那个脚印属异号鞋是定做的,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体重在一百六十斤左右,身材较为魁梧。”牛大鹏说。 “你马上把检验结果整理出来,然后直接交给我,此事属于特级机密,除万江以外,不得透露给其他任何人。”储明香说。 “明白,这事有我直接办理。刚才胡政委已经来过,询问李秋兰的死因。”牛大鹏说。 “你告诉他了吗?”郑万江问。 “没有,因为你已经打过招呼,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是告诉他目前结果还没有出来。”牛大鹏回答说。 “你这样做很好,这事暂时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也包括局里其他几位领导。”储明香说。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会封锁一切消息。”牛大鹏回答说。 郑万江回到局长办公室,马上叫来黄丽梅,告诉她立刻去找刘淑华,请她辨认一下戒指,了解白瑞芳的有关具体情况,同时告诉黄丽梅要绝对保密,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黄丽梅看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没有祥问,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储局,李秋兰死亡一案,现在完全可以断定,这是一起谋杀案。”郑万江说。 “我也这样断定,把你的设想说说看。”储明香说。 第91章 不敢报案 郑万江说出了他对案件的推断。 杀人凶手和李秋兰认识,他是从院墙翻入走进房间,时间是在十二点以后,从人身高至少在一米八,身材魁梧,熟悉李秋兰家的情况,或者以前是去过她的家,进屋以后,这时李秋兰还没有睡着,所以台灯没有关,也许是因为何金强的死亡,她的心情极为不好,没有注意外面发生的情况,更没有想到有人会进她的屋里,要把她置于死地。 那个男人进屋以后,便使用了社会上流传所说的**,李秋兰中了**以后,大脑失去了支配意识,麻木地任人摆布,在来人的授意下,写下了那份遗书,并让李秋兰把现金放入写字台内,主要是为了留下她的指纹,企图把我们的视线引向谋财害命方向上来,这十万八千元现金绝不是何金强的那笔存款。 由于家里只有李秋兰一个人,这给作案者一定的时间,他见色起了歹意,并给李秋兰服用了催情药,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当是李秋兰的大脑已失去意识,完全不受自己支配,加之服用了催情药,神志错乱,所以没有反抗挣扎的迹象,她体内没有发现**,说明他怕暴露自己而采取了措施,这是个作案老手,在玩弄了李秋兰以后,药力还没有失效,然后把她吊在了树上,致使李秋兰死亡。 这给人造成一个上吊自杀的假象,由于夜深人静,他完全有时间清理在现场的痕迹,然后他悄然地离去。他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可以瞒天过海,李秋兰是畏罪自杀。但他还是留下了作案痕迹,一是他在系绳扣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树上面的铁丝,在树干上和上吊用的绳子上留下了血迹。二是系绳扣的高度,根据绳扣的高度,一个一米六多一点的女人是不可能把绳扣系在那么高的高度。三是唾液,他在和李秋兰发生关系后,可能是由于过度兴奋,随口往墙上吐了一口唾液。四是他在翻墙进院子里时,在墙上和地下留下了足迹,这一点被他忽略,从而给破案留下了相关线索。 “你认为这个人应该是谁呢?”储明香问。 “从身高和性格及作案手法来看,他有些谋略和手段,应该是和害死何金强的是一个人,这个人和何金刚认识,他会知道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那么朱春红也一定认识他?”储明香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们目前还不能惊动她,他一定在暗中注意我们的行动,特别是在观察朱春红的动向,我们一有举动他同时也会采取行动,何金刚失踪就是个例子,一旦被他发现,他便会有大的举动,会让我们防不胜防。这是一个团伙作案,除了他以外,肯定还会有其他人,目前王文桐、朱世斌等人已显露出来,这些都有着相互的牵连,但是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难以定案,我们要想办法找到确凿的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郑万江说。 “从目前种种迹象表明,李秋兰的死是早有预谋,无非是想把我们引到李秋兰的身上,证明李秋兰是杀人凶手或者是帮凶,意在谋财害命,以便何金强死亡一案尽快结案。现在何金刚已失踪,或者已经死亡,我们的线索就此中断,他们的计划可以说是十分周密严谨,但他们还是落出了马脚,这给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提供了有力的线索,你们要顺藤摸瓜,取得强有力的证据,把这一犯罪团伙彻底捣毁。”储明香说。 “这是一个重大的犯罪团伙,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人员众多我们难以想象,所以还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不能让他们起疑心,尤其是他,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的动向,随时向外面通风报信,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郑万江说。 “也不要有太大的顾虑,难度一定会有的,但他必定是一个纸老虎,有着他脆弱的一面,一戳即破,只要有确凿的证据,不怕他不乖乖的伏法。”储明香说。 黄丽梅在一家酒店里秘密和刘淑华见了面,拿出了那枚戒指让他辨认,向她讯问戒指的有关情况,刘淑华看了看,告诉黄丽梅“白瑞芳”就是那个死去的卖**,具体是地址不清楚,她想了想马上打电话找来一个姑娘,那姑娘叫王惠翠,她告诉黄丽梅,“白瑞芳”是她的同乡,家住河南省三华县,是个穷困山区,六年前来到此地做了卖**,三年前的夏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踪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联系不上,家里也多次寻找她,但都没有结果。 因为白瑞芳是卖**,在社会上没有一点地位,怕报案后牵连其她卖**,所以就没有敢报案,她的失踪也成了人们心中的一个谜,时间一长也就淡忘了,没有人再提起此事。 黄丽梅马上将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郑万江立即和当地公安部门取得了联系,半个小时后,当地公安部门将白瑞芳的有关情况及照片发传真过来,经过多方认证,从而确定死者就是白瑞芳。 第92章 心存侥幸 晚上,在亚辛大酒店里,王文桐送走了客人,由于公安局已经注意到欣浪洗浴中心,不敢带他们去那里寻欢作乐,现在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能因小事大,引起公安局的怀疑,这一点他心里十分的明白。. 他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扑通。”一声坐在沙发里,他合上双眼,用两手紧紧按住太阳穴。 “大河向东流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这是电视连续剧《水浒传》里的主题歌。也是他平时最喜欢最欣赏的歌曲,特别佩服梁山的一百零八名好汉。重情讲义,自己打出一片天地,受到后人的称赞。 然而此时他根本没有一点心情,心里充满了空虚和恐惧,自己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经历了无数次风风雨雨,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摆平,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感觉,他站了起来又坐下,又站了起来……,他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五彩缤纷灯光,心事重重地站在那里发呆。 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接通了,“喂,王哥吗?有什么事?” “老弟,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妙,公安局好像注意到了我们,郑万江已经死盯上了,这个人太不识相了,能不能想办法把郑万江那小子摆平了,不然好些事情还真不好办,别把咱们都搁进去,到那时我们后悔都来不及。”王文桐说。 “你呀,遇到点事就沉不住气,事情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他们这时正在围着李秋兰的死转圈子,估计很快就会把案子结了,目前一定要头脑冷静,好好动动脑筋,把事办得利索些,有些事我会想办法把事摆平的,你把心放在肚子就行了,他的能量你也知道,会把这事干好的。”对方说完把手机关了。 “真是他妈的滑头一个,到了这个时候还跟我玩深沉,事没放在你的身上,你当然不着急了,出了事我最倒霉。”王文桐小声地骂了一句。 但是又毫无办法,自己的事到时只有自己来解决,别人是帮不上忙的,何况现在的人心计歹毒,江湖险恶,为了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把他抛出来。这可怎么办,他急的使劲用手笊了笊头皮,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梳理不出一点头绪。 但愿事情还有余地,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公安局的办事效率没有那么高,现在那有几个真正干事人,还不都是整天围着钱转,郑万江他一个人反不上天去,随即点上一枝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浓烟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王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呀?你不觉得很是寂寞吗?我来好好的陪陪你,把心情彻底放松一下,不要总是这样愁眉苦脸的,痛痛快快的潇洒一会儿,我会让你心情舒畅的。”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妖艳的女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丰满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一头长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的后背有着一种温暖柔软的感觉,一双柔软的玉手在他胸前轻轻地抚摸着,淡淡清香直往他的鼻孔里钻,他不由抽了抽鼻子,回头看看那张媚丽的脸庞,他那紧张的心不由得有些放松下来。 “我可想死你了,这些天你跑到哪去了,是不是又看上了别的姑娘,把我给忘了,我的心真的一直牵挂着你,你不来真是把我给闷死了,想起你我的心里直痒痒。”她柔声细语地挑逗说。 同时用她妩媚动人地脸,来回亲吻王文桐的后背,一只手抚摸他的前胸,这使他心里感到阵阵冲动,大脑一阵兴奋,女人的柔情使他的心情一动,这女人是叶倩,是他长期包着的一个情妇,艳丽而风骚,对待男人有一种特有的温情,使男人一看见她,不由的神情颠倒,如醉如痴,特别是床底功夫更是了得,王文桐是个情场老手,对待叶倩别有一番钟情,见到叶倩,王文桐的心情好了许多,刚才的空虚和恐惧感渐渐地消失了。 “是那个地方痒痒了吧,你这个浪货,一天不吃荤就憋得难受。”王文桐淫笑地说。 “看你说的多咳馋,没有我你拿来的这么大精神,还不都是为了你,让你活得开心些。” “你真是个天生尤物,那个男人见到你都会骨酥肉麻,更何况我了。今天又有什么招式,让我尝尝鲜。” “招式够你用不完的,一会儿试试你就知道了,保证会让你满意,只要你抵得住就行。”叶倩媚笑地说。 “行,还真有你的,一会儿咱们大战三百回合,不把你干得哇哇乱叫誓不收兵回营。” 王文桐的情绪上来了,他转身抱住叶倩,使劲地亲吻着她的粉脸,抚摸着她那光滑柔软的脊背,叶倩和他媚笑着,温柔地语言挑逗他那敏感的神经,王文桐感到他的心在急剧的跳动,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几乎要喷涌出来,他需要用情感的发泄,来弥补心理的恐惧感。 妈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宁在花下死做鬼夜风流,现在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就是死这辈子也值了,没有人享受的了他的艳福,想到这里,他猛地把叶倩抱了起来,转身扔到床上,粗暴的将她压在身下。 “今天不听你的了,我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让你也惊喜一番,尝尝这突如其来的招试,让你爽个够。” “真是太妙了,呜呼妙哉……,嗷、嗷。”叶倩大叫起来,房间里传来女人的淫笑声和男人“呼哧呼哧”地喘息声。 外面依然是歌舞升平,欢声一片,五颜六色的灯光不断的闪烁,人们在欢畅地随着耀眼灯光飞快旋转。 第93章 失盗案件 早晨,郑万江刚到公安局刑警队办公室,内线打来电话,告诉他马上到会议室开会,他一听不敢耽搁,急忙来到会议室参加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局长储明香,主管刑侦工作副局长马勇生,他昨天刚从省公安厅局长培训班学习回来。此外还有公安局政委胡治国、治安科长、巡警队长等中层以上干部。 “今天早晨接到县政府电话,政府办公室主任袁丽娜家被盗,丢失现金十四万元,可以说是金额巨大,要求我们立刻侦破此案,万江,你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亲自办这个案子,以最快的速度抓住犯罪分子。”马勇生说。 “马局,现在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可由刑警一队革继昌队长负责此事,那是他的警务区,对情况比较熟悉,办案经验也丰富,肯定会能尽快破案,这一点您大可放心。”郑万江说。 “这个我知道,可是,县政府领导打电话亲自过问这件事,并点名由你亲自负责调查此案,说你的破案工作效率高,能够迅速破案,这可是领导对你的信任,不要辜负县领导的一番苦心。”马勇生说。 “可是我确实有个案子脱不开身?能不能派其他人去,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失窃案件,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搞得全民皆兵一样。”郑万江说。 “你这样说是对领导不尊敬,这可是县里领导的意思,我们不能不服从,有什么事可以往后放一放,这可是重中之重的任务,公安局毕竟受县政府的直接领导,哪还能讲什么条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马勇生说。 “县里领导也给我打了电话,并点名要你负责。”储明香说。 “我的心里有些想法,如果都这样,小偷小摸都找我,那么我们刑警队的工作没法干。”郑万江有些不耐烦地说。 “干工作不能挑挑拣拣,干什么不是干,要有组织纪律观念,县里安排的工作我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不然我们做领导的无法向县里交代,你放下手里的工作,马上立案,亲自组织侦破工作,别人办我还不放心,三天以后我要结果。”马勇生说。 “这?”郑万江说。 “这什么这?这是工作的需要,也是对你的考验,不要把这事当儿戏,否则破不了案,我轻饶不了你,会有你好瞧的。”马勇生说。 今个儿郑万江怎能这样?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马勇生心里有些不高兴,他十分的器重和信任郑万江,他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在工作安排上自然有一些偏心眼,意思是给他压压担子,让他好好锤炼一番,经经风雨见见世面,只有这样才能有所发展。同时这也是表现他的大好时机,会给县领导加深对他的印象,强将手下无弱兵,干工作不能总是埋头傻干,该出头时就出头,该表现就表现,年轻人就应该有股子闯劲,不然不会引起领导的重视,同时他对郑万江还有着另外的想法。 郑万江看了储明香一眼,见他脸上毫无表情,他这个时候应该说句话,完全可以把事应付过去,他是公安局长,决定权在他的手上,见他没说话,郑万江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他的心里有些想不通,不知储明香心里是怎么想的,马局长刚回来不知是怎么回事,这还有情可说,但储明香知道整个案件的真实情况,这样一来等于釜底抽薪,上这个案子要耽误一定的时间,把他的工作计划全部打乱了。 因为这不同于一般的失窃案件,政府官员家里被盗,这令人瞩目,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能有丝毫怠慢,上面肯定追的急,时刻要他汇报案情的进展情况,这样会把他紧紧地缠住,没有精力去干别的事情,何金强一案等于搁浅,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延误了战机,其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查的那个李秋兰的案子有没有结果,到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都发现了什么线索?”政委胡治国问。 第94章 不能丝毫怠慢 “经我们初步调查,她是上吊自杀,我们在现场发现她的一份亲笔写的遗书,说是何金强忘恩负义,使她走上绝路,并在她的写字台抽屉里发现十万八千元现金,这和何金强存款被冒支数额相吻合,我认为是李秋兰和何金刚谋害了何金强,并盗支了何金强的存款,我们在何金刚的宿舍发现了大量血迹,经化验是何金强的。 这说明何金刚和李秋兰有着重大的嫌疑,目前何金刚已经失踪,只有抓到他才能说明真相。我认为,李秋兰自杀的原因是,我们下发了协查通报,何金刚已经暴露,目前已不知去向,我们找她调查了解情况,她心虚了,认为我们已经发现了她,不得以才走上上吊自杀这条路。”郑万江说。 “那个盗支何金强的女人情况咋样?她有没有交代什么问题?”胡治国接着又问。 “她的伤势较为严重,目前还没有苏醒过来,我们无法对她审问,只能等她醒来再说了。”郑万江说。 这个案子暂时不是可以结了吗?那笔巨款完全可以证明李秋兰和何金刚是杀人凶手,她是感到法律的震慑,知道自己走投无路才被迫自杀,这符合犯罪分子的心理,那个女人是受雇于李秋兰他们,然后把钱交给了李秋兰,由于害怕自己暴露,在支款条上签了李秋兰的名字,因为李秋兰是何金强的女朋友,这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可以说明是团伙作案,何金刚的突然失踪也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抓到以后真相即可大白,这是以后的事。 “看来,这个案子现在完全可以告一段落,不能因为他而耽误了刑警队以后的工作,万江,你们干得不错,仅仅几天就把这个杀人案破了,并追回了全部资金,其功不可没。”胡治国说。 “可现在何金刚还没有抓到,不能完全结案。”郑万江说。 “目前他只是嫌疑人,是不是杀人凶手还很难断定,万一不是,那样岂不白白耽误我们的时间,他的失踪或者是另有它因,现在有些事情不好说,说不定是李秋兰一人干的,死无对证。可以对他熟悉的人进行监控,如果有问题不可能不和他们联系,他的女朋友朱春红现在咋样?她的活动有没有异常,她目前可是个重要人物,通过她可以找到有关何金刚的下落。”胡治国说。 “我们对她已经采取了监控措施,但是她还没有异常表现。因为何金刚没有抓到,我目前还不想动她。”郑万江说。 “你们这样做没有错,罪犯是极其狡猾的,抓住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何况又是流氓地痞之类的人物,不是那么轻易可对付的。所以,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都要等待时机,他逃脱不了法网。我的意见是把这个案子往后放一放,不能总盯着这个案子,这样会牵扯我们很大的精力。”胡治国说。 “从目前情况看来,何金强死亡一案已真相大白,完全可以结案,7、19专案组已完成了它的使命,队员可以归队。”马勇生说。 “可是何金刚还没有抓到,一些疑点还不能解开,只有抓到他才能结案。”郑万江说。 “但不能因为他而耽误整个刑警队的正常工作,你们不能守株待兔,那样会得不偿失,要有重点的开展工作,抓紧时间立刻上袁主任家被盗这个案子,以最快的速度破案,这可是领导对你极大信任,不能有丝毫怠慢。”胡治国接着说。 “胡政委说得很有道理,我同意他的意见,这个案子可以说是结了,抓住何金刚是早晚的事,不能因为一个何金刚而兴师动众,耗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现在时间就是效率,能多破几个案子、抓几个罪犯比什么都重要。”马勇生说。 “马局说得对,要有重点的开展工作,现在集中精力上袁丽娜家被盗这个案子,案子虽然不大,但有着特殊的意义,盗贼胆子也是太大了,竟敢偷到政府办公室主任的家里,必定有一些影响,这话说出去好说不好听,我们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光拿工资不干活,这个小案子都破不了,岂不让外人笑掉大牙。”胡治国说。 “我没有其它意思,这个案子没那么复杂,派其他人去完全可以破案,没有必要那么草木皆兵,应该由……”郑万江说。 第95章 话没有说下去 不等他把话说完,马勇生立刻把话接了过去说:“万江,我说你今个怎么总是婆婆妈妈的,没有一点痛快劲,干工作不能分你我他,都是为人民服务,要以大局为重,服从局领导的统一安排,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给我马上组织力量上袁家失盗这个案子,具体人员由你调配,有什么情况直接向储局长和我汇报。”马勇生说。他是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工作上的事由他安排,没有特殊情况,储明香不便反驳。 “袁丽娜家中被盗,县里有关领导十分重视,让我们尽快破案,我同意马局长的意见,刑警队要抓紧时间,争取短时间破案,抓住犯罪分子,他们活动气焰也太嚣张了,根本不把公安局放在眼里,不刹刹他们的威风那还了得,简直是无法无天,马上开始行动,散会。”储明香说。 “郑队,这可是个大好的表现机会,可以接触到县里的大领导,说不定你能一炮打红,成了全县的名人。”治安科长丁德顺说。 “那你怎么不去,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是想瞧我的乐子不是。”郑万江不耐烦地说。 “你可别跟我急,我是没有那个本事,谁不愿意上这个案子才是傻冒,这可是个机会,领导派你去有着一定的意义,谁不知道你是马局的红人,好事全都给你了,哪里还能轮的上我们。”丁德顺妒忌地说。 郑万江看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朝储局长办公室走去。 “不知好歹的东西,这么大的好事给了他,心里还有些想法,认为自己了不了,真是狂妄之极,真不知领导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是人跟人没法比。想干的干不了,不想干的还非得干,天下哪里还有说理的地方,真是不可思议。”丁德顺小声地嘟囔道。但是他有没有办法,只得叹了口气,满腹牢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呯”地一声把门关上。 “储局,您看这是咋回事?当时您为什么不说句话,您看我们手头上的工作这么忙,何金强的案子刚刚有一些眉目,不能让这么一个小案子给耽搁了,时间一长我怕会出现别的问题。”郑万江找到储明香说。 “是这样,郝县长早晨亲自打来电话,政府办公室主任袁丽娜家被盗,点名要你带队负责此案侦破工作,我知道你的工作脱不开身,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县领导找我们办案能说这样做不行。”储明香说。 “可县领导这样做事不是有些太武断了,要根据案件性质分派工作,不能凭感情和意识用事。”郑万江说。 “你当领导跟我一样,知道你郑万江每天都在干什么,手里有没有案子,工作有多忙,他们才不管那一套,看中的主要是破案工作效率,谁能尽快把案子破了他就找谁,出了案子当然直接找你了,这说明对案子的重视程度。”储明香说。 “您可是一局之长,应该把实际情况解释一下吗?我想他们会分清轻重缓急,再有这并不是什么破不了的案子,完全可以指派其他人去,干嘛非要我组织参加,这我有些想不通。”郑万江说。 “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这你也知道,哪能跟县里领导谈条件,这岂不是自讨苦吃。我都到了这个年龄,说句实话,昨天上午县里有关领导已找我谈了话,让我有所思想准备,他们征求了我的意见,胡治国和马勇生两人现在是公安局长的最佳候选人。不过得必须通过人大常委会选举产生,其实这只不过是形式而已,县委基本上已经同意我退离领导岗位,公安局长的人选等潘书记定夺,可是目前何金强的案子又是这样?我的心里实在有些……。”储明香地话没有说下去。很明显的事,郑万江已经看出来了。 第96章 有些茫然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把何金强的案子撇下不办,现在又刚刚有了侦破线索,那我们的工作岂不被动?这样会陷入有些人的圈套,他们巴不得我们马上结案,这样他们会高枕无忧,可是以后,一些事情我们会陷入被动局面,您在这个时候退下来,我真不知道该咋办?”郑万江有些茫然地说。 “遇事一定要冷静,切不可莽撞行事,有些事情我已向市局有关领导作了汇报,他们很支持我们的工作。但要求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证据一定要确凿。不管我是否退下来,那是上面决定的事,你们要加紧侦破工作,一定要有个满意的答案。”储明香说。 “现在关键是谁任局长,一旦他当上了局长,这个案子完全可以稀里糊涂结案,我就是想把案件真相弄清,那样也会无能为力,甚至会形成冤假错案,其后果不堪设想。”郑万江焦急地说。 “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上级领导会根据实际情况作出正确决策,只不过你们以后的工作会出现许多波折,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撒手,有些事情心里自有主张,在我退下来之前会把这件事情办好,决不会让有些人的阴谋企图得逞。”储明香说。 储明香十分清楚郑万江心里的顾虑,他是从实际工作角度出发,没有一点过错。于是,把有关领导的意图和他的想法对郑万江细细地说了,郑万江听了以后,眉头慢慢舒展开了,深情地望了望储明香,信心十足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领导的意图和您的苦心,会竭力把这个案子办好,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郑万江说。 “你以后肩上的担子更重了,领导十分相信你,一定会把这个案子彻底侦破,把犯罪分子全部绳之以法,但是要做好长远打算,不要把事情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们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有着极强的反侦查能力,他的背景也很深,这一点你心里清楚,要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都要想到。”储明香说。 “储局,您放心,他那两下子我知道,没有什么了不起,不会轻易着他的道。”郑万江说。 “不可有一点轻敌和麻痹心理,关键是他背后的人物,其能力你我不可想象,这是一场恶战,也是一场持久战,他们说不会采取什么措施和手段,这一点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有些问题发展我也无能为力,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去把握。”储明香说。 “我能够明白您的苦心,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我们都会勇往直前,一定把这个案子弄个水落石出,为受害者讨回公道。”郑万江说。 “咱们这样做,也是给他一个错觉,会暂时停住手脚,他目前的思想压力也不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举妄动,必要时还要促促他,把他的那根神经绷紧,让他尽快暴露出来。”储明香说。 在这里,我们需要介绍一下公安局副局长马勇生,他今年44岁,十八岁参加军,在福建某部队服役,由于工作表现突出,加入了中国**,在一次执行特殊任务中,荣立二等功,历任班长、排长,转业到县公安局,在基层派出所担任干警,此人工作能力较强,善于言辞表现,社会经验极为丰富,又连续侦破了几起恶性案件,很受领导的器重和同志们的敬重,先后任派出所所长、刑警队队长,去年任公安局副局长,主管刑侦工作至今。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一表人才,眉宇之间流露着阳刚和威武之气。爱人是原县政府一位副县长的女儿,在民政局工作。儿子去年考上省公安大学,称的上是春风得意事业有成,可谓是一帆风顺。一些人说他是沾了夫人和老丈人的光才会有今天,他只是一笑也不加否认和辩解,可是工作业绩是有目共睹,一些大案要案都是他负责组织侦破,在市县公安部门上下威望很高。 这次又参加了省厅组织的公安局长培训班,无疑是加大了对他的器重和培养,他在全局的同志们眼里,他是一个很有政治前途的人,年纪时值中年,又有丰富的公安工作经验,公安局长的位置非他莫属。 但也有人说他生活作风很不检点,和多个女人保持暧昧关系,这些只是道途传说和猜测,谁也没有看到,没有任何依据,只能作为一些闲谈。用马勇生的话说,像他这样的人,加之又是公安局副局长,总会有一些闲话和流言蜚语,这并不足为奇,只是一笑了之。 第97章 粘有白灰的脚印 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世纪花园小区一幢两层别墅,有一个不算小的庭院。.从外观看很是气派,这就是县办公室主任袁丽娜的家,住房面积达280平米,室内装修豪华无比,郑万江知道她的丈夫叫吴海涛,是华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固定财产数亿元,在县里和市里都有些名望,活动能量不小,不然县里领导不可能那么重视,直接下指示让公安局尽快破案,并点名让郑万江亲自负责。 郑万江摁响了门铃,袁丽娜见是他们赶紧开了防盗门,郑万江他们刚一踏进门,一条纯种德国大狼狗在笼子里冲他们吼叫着,并不停地用前爪扑撞着狗笼,一派气势汹汹的样子,郑万江一见那狗便皱了皱眉头,袁丽娜赶紧喝住狼狗,那条大狼狗听到主人喝喊声,立时不做声了,张着大嘴、摇着尾巴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 郑万江首先查看门锁部位,没有被撬的痕迹,他取下了上面残留下的指纹,上面的指纹很是零乱,说明不止是一个人用钥匙进过房间。从表面看来,作案者是个老手。 郑万江走进客厅,没有发现异常现象,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他们在袁丽娜的带领下来到了卧室,也没有发现被翻动的痕迹,黄丽梅拿出照相机按照角度进行拍照。 “袁主任,请您把有关情况介绍一下。”郑万江说,同时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情况。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值夜班,爱人吴海涛昨天晚上有应酬也没有回家,今天早晨我回家喂狗,一进卧室我发现保险柜上的装饰布掉了,怀疑是有人动过了,因为家里没有人,怀疑家里夜里进了小偷,我赶紧查看丢了什么东西。结果打开保险柜一看,发现里面的钱和项链不见了,其它的东西都在。”袁丽娜说。 “你回来时发现保险柜是锁着还是开着?”郑万江问。 “是锁着的,我急忙打电话问老吴,说他昨晚没有回来,我感到家里是进了贼,这才急忙报了案。”袁丽娜说:“老吴也跟有关领导通了电话,他让我在家里等着你们。” “现在的小偷可真是不得了,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段,一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丢些钱倒是没什么,我是怕他以后还打我家的主意,我一个人哪还敢在家住,所以才把你们找来。”袁丽娜接着说道。 “家里还丢了些什么东西?”郑万江问。 “我检查过了,有十四万元万现金和两条白金项链不见了,其它还没有发现丢了什么东西。”袁丽娜回答说。 “钱和项链都放在保险柜里?”郑万江问。 “是的,都放在保险柜里,老吴外面应酬比较多,所以家里要经常准备些现金。”袁丽娜说。 郑万江没有再说什么,郑万江走到保险柜前,这是一个小型保险柜,外面装饰就像一个床头柜,他发现保险柜前有几个粘有白灰的脚印,并明显看出是女人高跟鞋的脚印,郑万江想起外面现在正在修路,他仔细检查着保险柜。 他看看袁丽娜的鞋,并没有白灰的痕迹,看到窗外的轿车,明白她是开车进来的,所以鞋上没有沾上白灰,说明在此以前有个女人进来过,并十分了解房间里的情况。 第98章 锁孔里白色粉末 保险柜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拓取下扶手上的指纹,拿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锁孔,分析盗贼是如何打开保险柜的,看来这是个作案老手,能打开保险柜的人并不多。他发现里面有肉眼几乎看不到的白色粉末,他轻轻地刮取下来装入勘察袋里。 “你家里的保险柜有没有用密码?使用过没有?”郑万江问。 “有,但我和老吴都没有使用过,嫌它太麻烦,因为家里有保姆,长期有人,不会出啥事,谁会想到遇到小偷。”袁丽娜说。 “保姆在哪?她叫什么?是哪里人?我怎么没有看见她?”郑万江问。 “她叫季菊,河南人,半个月前回老家了,她的父亲病了,让她前去照顾,说是这几天回来。”袁丽娜说。 “其它屋子有没有被翻动的痕迹?”郑万江问黄丽梅。 “没有,看来小偷是直接进来打开的保险柜。这个家伙还真有些手段,就跟进自己家一样方便。说不定这是个飞天大盗,抓住他你可是立了大功,说不定可以名扬天下。”袁丽娜说。 “去你家保姆的房间看看?”郑万江说。 他和袁丽娜来到保姆的房间,房间很是整洁,没有被翻动的痕迹,这时他发现写字台中间的抽屉没有关紧。他轻轻地拉开抽屉,见里面有一些女人用的东西,取了口红笔上完整的指纹。 这时他又在抽屉底部发现了一小块干透的橡皮泥,这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想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橡胶泥和口红笔装入勘察袋内。 “保险柜一共有几把钥匙?”郑万江问。 “一共有四把,我和老吴一人一把,另外两把在我的办公室抽屉里收藏着,一直没有动过。”袁丽娜回答说。 “郑队,我仔细检查过了,门窗都没有撬过的痕迹,别墅每个窗户都安装了护网,根本没有进去人的可能,看来这是个高手,有着非同寻常的手段。”黄丽梅说。 “你家的狗晚上是关着还是放着?”郑万江问。 “一般白天是关在笼子里,晚上放开它,因为我和保姆在家住的时候多,老吴业务太多,在家住的时候少,有它在也可以给我壮些胆,邻居虽然不乐意,嫌吵的慌,几次让我把它处理了,但是没有办法,有它在会有些安全感,但还是出事了,你说怎能让我不担心。”袁丽娜说。 “季菊的老家是哪里?”郑万江问。 “她是河南开封县人,来我这有几年了,我们都十分信任她。”袁丽娜说。 郑万江想起了什么,向袁丽娜要了一张季菊的照片,起身要离开,“郑队长,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这会是谁干的?心里有没有准谱?”袁丽娜问。 “目前还不敢确定,待检测结果报告出来再说,有些问题我们还要作进一步的调查,季菊回来请及时通知我们。”郑万江回答说。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在家。”袁丽娜说。 “有些情况我们需要核查落实,可以从中得到一些线索。”郑万江说。 “你的意思是说她和外界勾结,盗取现金,这不可能,她离开家已有一段时间了,这几天就要回来。”袁丽娜说。 “我们不能凭想象办案,主要是找到证据,调查工作才刚刚开始,希望您能大力协助我们。”郑万江说。 “那是自然的,你们可要快些把案犯抓住,那些钱对我们来说无所谓,主要是怕他再来我家偷东西,那还了得。我家岂不成了他的据点,我的工作是很忙,没有时间跟你们耗着。郑队长,听说你在破案方面是个高手,一定要竭尽全力办好此案,我会把你的情况报告县里有关领导,工作中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袁丽娜说。 “请您放心,有结果会通知你的,不过要有耐心,一些事情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郑万江说。 “你们一定要抓紧,不要怕麻烦,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说,多花些钱没有关系,老吴会给你们的,只要把案子破了就行。”袁丽娜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请你把保险柜的钥匙给我一把。”郑万江说。 “你要钥匙干什么,它又不会说话,这又能证明什么?我觉得没有必要,还不想办法抓住罪犯,在钥匙上做啥文章。”袁丽娜不解地说。 “我要钥匙必定有用处,这当然跟破案有关,到时会还给你。”郑万江不高兴地说。 “本想你们会很快抓到犯罪分子,没有想到破这么一个案子会这么麻烦,应该提高你们的办案效率。”袁丽娜说。 “你以为盗贼是缺心眼,那么轻易的留下痕迹,我们办案需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是说不了话的。”郑万江说。 “说的也是,你们干这行也不容易,不过你们可要加快破案速度,出了这事我觉得特别别扭,心里总是疙忌着,你们把这事抓紧点,我的心里也踏实。”袁丽娜说着把保险柜钥匙交给了郑万江。 她的话使郑万江的心里有些不悦,不就是一个政府办公室主任吗?有什么了不起,干嘛总用领导的口气和他说话,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有钱就这么了不起,破案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必须有十足的证据他才能说话。十分厌烦袁丽娜说话时那指手划脚的表情,盛气凌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就好像在指使她的手下。 第99章 私配钥匙 郑万江来到修锁配钥匙的那条街,想了解配钥匙的情况,从保险柜上的痕迹上来看,是有人用橡皮泥偷取下钥匙的印模,又在季菊的抽屉里发现一小块橡皮泥,说明有人私自偷配了保险柜的钥匙,可从橡皮泥的干度来分析,这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难道是早有预谋?不然季菊的抽屉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这和她有没有关系?这里面大有文章。 “郑队,您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一名修锁匠急忙站起来说。 他叫吕剑营,是这里的头,公安局对这些人都有备案,特别是配保险柜及特种钥匙,他们都有印象。心细的人都作了记录,已备事后详查。 “这种钥匙你们谁配过?”郑万江拿出那把钥匙问。 “这是把新型保险柜钥匙,我没有配过,你们过来,有谁配过这把钥匙?”吕剑营说。 几个人纷纷赶了过来,拿过那把钥匙看了看,他们都摇摇头,这阵子没有配过这把钥匙。 “我估计这把钥匙不是最近配的,它得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人你们是否认识,有没有到你们这了里来过。”郑万江拿出照片说。 “我想起来了,她是在我那里配过一把钥匙,不过那可是去年的事。”一个锁匠说。 “那是去年什么时间,她是用钥匙配的,还是用橡皮泥的模型?”郑万江问。 “是去年冬天,具体日期记不清了,是用钥匙配的,如果是用钥匙的模型,我们不会给她配,没有你们的话,这种事情谁敢做,真要是出了事,我们可负不起那个责任。”锁匠说道。 “你说的可是实话。”郑万江说。 “他们可不敢说假话,否则他还想干这行,这一点您大可放心。”吕剑营说。 “这个人是不是她?”郑万江拿出季菊的照片问。 “没错,这个女人长得不错,我还有些印象。”锁匠说道。 郑万江点点头,知道他们不会说瞎话,因为他们是靠干这行吃饭,不敢私自配制,因为这是一种特殊行业,他们全都在公安局备案,一旦出了事首先是要找他们。 郑万江让黄丽梅立刻去技术科,进行指纹鉴定,一有结果马上通知他,同时告诉她另外一些工作,黄丽梅点点头回去了。 郑万江自己来到星星酒楼,找到老板纪青良,他三十多岁,此人瘦小枯干,体重不足百余斤,长着一双贼眼。见到郑万江,马上站起身来。 “郑大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什么事您进给吩咐,我一定照办。”纪青良点头哈腰地说。 “这阵子有没有不老实,是不是贼心不改,又有了小动作?干了见不得人的事。”郑万江阴沉着脸问。 这小子原来是一名惯偷,有着一些手段,曾经作案多起,结果案发被判了几年刑,今年初才被放出来,在贼道上有点小名气,可以说是个面面通的人物。 “瞧您说的,我早已金盆洗手,彻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敢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有您的教诲,岂敢胡来,我现在可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靠自己劳动吃饭。”纪青良小心翼翼地说。殷勤地为郑万江点上烟。 “别跟我这耍嘴皮子,来点正经的,吴海涛的家被盗,现场没有一点痕迹,说明是个作案老手,你帮我访访,这会是谁干的。告诉你,这可是真的,不要跟我耍心眼,不然我可饶不了你。”郑万江说。 贼道有贼道的规矩,有些事情纪青良知道,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瞧您说的,您找我是看得起我,能为您干点事感到十分荣幸,也能赎回我的罪过,哪敢糊弄您。”纪青良诚惶诚恐地说。 “你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查查,会是什么人干的,他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郑万江说。 “您不要发火,我马上给您问问。”纪青良说。 纪青良立刻拨了几个电话,得知没有人知道这码事,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依你看这会是什么人干的?这个家伙不会是个凡人,门窗和锁没有被撬的痕迹。”郑万江说。 “郑大队,照您说的情况,依我的意思,这是家贼所为。”纪青良说。 “为何?你有这么大的把握。”郑万江说。 “说句不该说的话,小毛贼是不敢偷他家的东西,汪洋大盗又不值得去偷,吴海涛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说是贼里不要的主,在社会上黑白两道通吃,谁敢打他家的主意,真直是不要命了,被他知道那还有好,不把他灭了才怪。”纪青良说。 “可他家毕竟被盗了,这是个事实。”郑万江说。 “在我看来,这是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在这地面上想偷他的人还没出生呢?如果说是过路的顺手牵羊,那就更不可能,没有点出奇的本领,他连门都进不去。大门大院不是那么好偷的,做贼的也得思量一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谁也不干,不把点踩好了谁敢下手,您应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纪青良说。 “你说得不无道理,可这事确实有些蹩脚,这还是他们自己报的案。”郑万江说。 “他们是不是在搞点刺激的玩意,自己是想找些乐子,有钱的人总是在想法寻开心,不然钱烧的没处花,给别人又不情愿,善财难舍,会想出邪招博人一乐,这才叫烧包,警察真要是被他给耍了,这才叫奇闻一件,不把他乐死才怪。”纪青良说。 “简直在跟我这胡说八道,他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拿这种方法取乐。”郑万江唬着脸说。 “您还别跟我瞪眼,有些人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现在什么人没有,就是那些名人,为了自己开心,自己给自己编排出奇闻轶事,把自己骂得一无是处,在看别人那惊讶的面孔,哇噻,感情人就是这样,一是炒作自己,二是自寻开心,那才叫找乐子,树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更何况人了。”纪青良说。 “我没功夫跟你磨牙。”郑万江说着就要走。 “郑大队,咱们一块坐坐,真心实意的想请您喝顿酒,要是没有您,我说不定又犯了什么大罪,是您救了我和我的全家。”纪青良诚心实意地说。 “这是我的职责,好好干你的事,管住你那双手,别再给我添乱就行。”郑万江说道。 第100章 没有再说下去 郑万江来到刑警队办公室,查找到季菊家里的电话,拨通了号码,得知季菊昨天已回来,他又问了季菊的手机号码,想和她联系,但是已关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面有问题,真如纪青良说的那样。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马勇生的号码,马上接通了手机。 “您好,马局,我是郑万江。”他说。 “万江,你在哪里?”马勇生问。 “我刚到刑警队,您有什么事情请讲。”郑万江说。 “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和你说。”马勇生说。 “好,我马上就到。”郑万江回答说。猜测马勇生找他的用意,来到副局长办公室,敲响了房门。 “进来。”马勇生说。 郑万江推门进了屋,见办公室里只有马勇生一个人。“马局,请问您有什么指示。”郑万江说。 “万江,快进来坐。”马勇生热情地招呼道,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县政府袁主任被盗一案有没有进展,发现了一些什么线索没有?”马勇生问。 “这要看技术科指纹检测结果了才能定案,我猜测这是她家的保姆季菊所为,可袁主任说她回老家根本没有回来,我已和她的家里取得了联系,得知她已经回来,可手机已关机,目前还没有她的消息,这一点值得怀疑。她家有一条极其厉害的大狼狗,我问过袁主任,家里的狗在晚上是放出来的,生人在夜里根本无法进去,所以我断定这个窃贼是个熟人干的,同时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几个女人的脚印,说明这个窃贼是个女人,我们已提取了相应指纹和脚印,估计结果很快就会出来。”郑万江回答说。 “很好,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看来还是年轻人,工作效率就是高。但是不能凭猜测和推断,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尽快抓到案犯。”马勇生满意地说:“我找你来,就是让你加快破案进度,给有关领导一个满意的答复。” “马局,我说句实话,我是真不愿意上这个案子,不是我推辞,实在是有案子脱不开身,这个案子让别人上还不是一样,不会有太大的难度,干嘛要我亲自办理?”郑万江说。 “这我知道,我一回来就知道你们正忙着侦破何金强的案子,并且收获很大,现在看来,这个案子似乎是可以结案了,抓到何金刚是早晚的事情。可是,袁主任的背景你也清楚,她丈夫是我们县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每年利税一项就达千万元,他家里出了事,县里领导能不重视,我们要从大局出发,不要感情用事,注意我们公安局的形象,干工作要请领导放心。”马勇生说。 郑万江没有再说什么,说句实话,自己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对他特别的信服和崇拜,可对这次的工作安排,他的心里有些意见,不知他这样做的目的。脑海里又响起储明香的话,他抬头看了看马勇生。 “万江,你现在还很年轻,社会上的事你还看得不清楚、透彻,”马勇生说:“咱们局里的事你也知道一些,储局长岁数也大了,他在全市公安局县一级局长里面,是年龄最大的公安局长,现在上级一再要求县级公安局长要知识化、专业化、年轻化。退下来是大势所趋,县里也有一定的想法,准备调整我们局领导班子,不管是谁当这个公安局长,他都得用有真才实学和工作能力强的人,你是我们公安局最年轻的刑警队长,既有学历又有水平,前途很是光明,要积极上进,向上级领导靠拢,得到领导的赏识、赞同,这可是最关键的环节,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切不可凭感情用事,要拿出真本事来,有些事情还得靠你自己去努力争取,我的话你可要明白。”马勇生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郑万江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第101章 被摩托车撞伤 “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说句实话对你是有些偏心眼,总想让你多上一些案子,提高在局里的威信和知名度,这也是你锻炼的好机会,有些人对此很是不满,这我是知道的。也就是你,别人谁敢跟我顶嘴。”马勇生说。 “这个我心里明白,可我总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我又没有分身之术,到时候破不了案,您还不是照样骂我无能。”郑万江说。 “这也是对你的考验,要有一个正确的工作态度,分清主与次的关系,好了,今天说得很多了,袁主任家的案子可要抓紧,一定要人赃俱获,有什么情况和困难及时向我汇报,我会想办法帮助你解决,一定要把这个案子尽快破了,不能让局里有些人看我的笑话,说我偏袒你,到那时我可不会留情面。”马勇生说。 “马局,我会竭尽全力去干好本职工作,保证完成任务,这请您放心,袁主任家被盗案会很快有结果的,绝对不会让您失望。”郑万江说。 “这我就放心了,但也不要太轻敌,一定要抓紧时间,把盗贼抓住,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马勇生满意地说。 郑万江起身离开了马勇生的办公室,回到刑警队。找来黄丽梅,询问女尸的检验结果,黄丽梅将技术科检测结果交给郑万江,郑万江看了看,没有说什么。黄丽梅告诉他保险柜上的指纹和口红笔上的指纹完全一样,季菊有着很大的嫌疑。 郑万江点点头,告诉黄丽梅其它一些事情,黄丽梅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了。郑万江来到储局长办公室,将今天的情况作了汇报,并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我觉得案子不那么简单,事关重大,我们不能凭主观意识断案,判断失误会导致案件的整个性质改变。”储明香说。 “季菊现在不知去向,如果真是有预谋的话,她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可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郑万江说。 “所以一定要找到季菊的下落,找到她即可知道真相,我隐约感到这里面有问题,季菊如果是贪财而起歹念,那她会知道自己的后果。十四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完全可以判几年的了。”储明香说。 这时,郑万江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家说里的电话,马上接通了,是他爸爸他来的,告诉他云彩被摩托车撞伤了,让他马上去县医院,他妈妈已经赶去了看望和照顾,储明香听了让郑万江立即去看看,局里的事由他安排,郑万江急忙驱车来到县医院,找到306号病房,见云彩躺在病床上,头上和胳膊上缠了些纱布,看来伤势不清,万江的妈妈和云彩说着话。 “云彩,你怎么了?伤的严重吗?”郑万江关切地问。 “没什么大事,只是被摩托车刮了一下,你怎么来了?”云彩说。 郑万江的妈妈告诉他,云彩的妈妈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今天下午云彩在街上被一辆摩托车撞了,可是摩托车跑了,是行人把她送到医院,并有人打电话通知家里,爸爸立即打电话告诉他。 这时,医生过来告诉他,云彩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没有多大妨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郑万江的心才放了下来。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孙耀章打来的,立即接通了。 “耀章,有什么情况?”郑万江问。 “郑队长,请你马上回来,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有一位放羊老人来到公安局,他向我们提供了何金刚的情况。”孙耀章简单地将情况作了汇报。 “耀章,你马上通知当地派出所,设法组织营救工作,同时注意保密工作,这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以免惊动他们。”郑万江说。 “郑队,我已经向储局作了汇报,他已安排了。再有,云彩姐怎么样了?”孙耀章说。 “你这样做很对,云彩她没有多大事情,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我马上回去。”郑万江说。 这时云彩的妈妈从外面进来,见到郑万江工作上有事,便说:“万江,有事你忙去吧,不要耽误了工作,云彩有我们照顾,不会有事的,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就行了,我们谁也不会怪你。” “妈妈,实在是有些对不住您,云彩伤成这样,我都不能照顾她,可是工作上实在有事脱不开身。”郑万江有些内疚地说。 说完,他看了云彩姑娘一眼,她坐了起来,说:“万江,有事你就赶快去吧,医生说我的伤没事,不要太担心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万江,有事你去忙把,云彩这里有我照顾,不会出什么事。”郑万江的妈妈说。 “妈妈、云彩,我必须马上回局里,有重要事情要办。”郑万江说。 “赶紧回去吧,工作要紧,可不要耽搁了。”云彩的妈妈说。 “那我走了。”郑万江有些恋恋不舍地说。但是有新的案情他必须赶回去,只得急步离开了病房。 “这孩子,工作实在太忙了,一天到晚没有闲着的时候,一些事情不要怪他。”郑万江的妈妈望着儿子的背影说。 “这我知道,我能理解他,再说,我也没有多大事情,过几天就会好的。”云彩说。 第102章 得到解救 郑万江急忙回到公安局,孙耀章正在刑警大队办公室等着他,见郑万江回来,将刚才的情况作了汇报,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下午,有一个放羊老人来到公安局,找到刑警大队,点名要见郑万江,孙耀章正好回到队里,告诉老人郑万江有事脱不开身,有事可以跟他说,他可以转告郑队长,老人跟他说,他叫杨振民,是栲山村民,上午他在山里放羊,一只羊跑进了一个废旧的窑洞里。就在这时候,听到有人在呼救,他走进窑洞一看,里面的情景把他吓了一跳,这个不起眼的废窑洞里,竟然安装了铁栅栏,并且有人被关在里面。 这人就是何金刚,他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水和食物早已经没有,自从他被关在这里,一直没有人来看过他,他此时知道,王文桐是想把他置于死地,让他自行消失,现在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听天由命,他彻底绝望了,等待他的只有死神。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这时有一只羊跑进了窑洞,说明有人经过这里,何金刚的心情不由一阵激动,心里狂喜之极,他感到了有一丝生还的希望,本能大声呼喊起来,一位老人走了进来,他就是杨振民。 何金刚一看有人进来,知道自己有救了,把他的情况跟老人说了,请老人想办法把他放出去,杨振民说什么也不相信,他不知道何金刚是个什么样的人。况且自己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自从建国以后他还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干这种事的绝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不敢把何金刚放出来,怕自己遭遇不测,老人只是摇头,说什么不肯把他放出来。 何金刚没有办法,只得央求老人马上去公安局报案,找公安局的同志们想办法来救他,并告诉老人去县公安局刑警队亲自找领导报案。他知道郑万江干工作稳、准、狠,社会上的地痞流氓都怕他。知道以后一定会来救他。他这时才明白,什么是正义和邪恶的区分,为什么普通老百姓拥护公安局,而那些危害社会的人却惧怕公安机关。经过何金刚的再三哀求,杨振民看到他那诚恳的表情和那呆滞的目光,再看看他那虚弱无力的身体。但还是不敢把他放出来,万一他是个坏人,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老人这才答应去向公安局报案,让他们来解决,急忙把羊赶回家里,把遇见的情况跟老伴说了,老伴听说以后,以为是他在讲故事,根本无法相信,都什么年代了,哪里会有这种事情,简直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经过老人再三解释,她这才相信,老伴感到事情太严重了,马上催促杨振民去公安局报案,不然这可要出人命。于是,老人急忙来到公安局报案,将情况说明后便回去了。 郑万江拨通了栲山公安分局局长贾志胜的手机,询问目前的情况,贾志胜告诉他,何金刚已被解救出来,只是身体太虚弱昏迷过去,还没有生命危险,正在送往附近部队医院的路上,同时以采取必要的措施,对胜利灰粉厂实行秘密监控,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 郑万江对贾志胜的做法很是满意,他告诉贾志胜,一定要确保何金刚的生命安全,并严格注意保密工作,何金刚是一个重大案件的关键人物,对他必须实行全天24小时监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接触何金刚,何金刚苏醒过来立即通知他。 “郑队,我们有没有必要再去一下胜利灰粉厂?看看还有没有其它有价值的线索?”孙耀章说。 “不用了,那里贾局长已经安排好了,有情况会很快通知我们的,我敢断定,这个灰窑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他们是不会去的,再去只能是自投罗网,他们绝不会那样傻。”郑万江说。 从何金刚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终于有了下落,郑万江深深地松了口气,如果何金刚出现意外,案件的发展就会更加复杂,同时他还知道,以后的案件侦破工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和复杂。 第103章 热锅蚂蚁 “郑队,我们应该怎么办?”孙耀章问。 当时郑万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思索着,“耀章,我让你查的2-4和9579的数字有没有什么结果?”郑万江问道。 “我正要向你汇报,已经查过了,2-4没有什么结果,我估计是一个特殊的暗示,9579,我到交警队通过网上查询了一下汽车牌号,本县和域外汽车牌号在我县使用的车辆共有7辆,我逐户作了调查,还没有发现可疑情况,在电信局我查了固定电话,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只是在移动公司在查移动电话时,发现了以下情况。”孙耀章说着将结果交给了郑万江。郑万江看了,这是一个手机号码,结果和他想象得出乎意料。 该机户主叫罗成功,原是华夏建筑公司的一名项目经理,已辞职不干好几年了,本人目前在外地还没有后来,据他爱人讲,这个号码他们从来没有使用过,是吴海涛几年前公司用他的身份证买的,具体是什么人使用她不知道。孙耀章和罗成功已通了电话,他说这是公司办的事,是什么人使用他也不清楚。又到移动公司查阅了他的通话记录,光今年的费用就达二千多元,话费交用方式全部是充置卡。 “这是今年的全部通话记录,和吴海涛的通话次数最多,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密切。”孙耀章说。 他说着将一大叠通话记录交给了郑万江,郑万江看了,有几个号码引起他的注意,断定他是公安局里的那个人,就是他再往外通风报信,郑万江紧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孙耀章知道郑万江在想什么,案情发展不得不使他们吃惊,孙耀章也感到案情的严重性和后果。 “我们以后该咋办?”孙耀章问。 “耀章,此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一切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此时,王文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刚得到消息,何金刚失踪了,王文桐在电话里狠狠骂了那俩个人一顿,没有把人看住,后悔当初没有采取果断措施,一时顾及以往的哥们情意,幻想事态不会发展那么严重,也许会有新的转机,事情已经发生了,但他又毫无办法,只好拨通一个手机电话。 “老弟,何金刚失踪了?你看怎么办?”王文桐说。 “什么,你没有把他搞掉?真是他妈的一群废物。”手机里传来急促地声音。 “我开始是想再看看动静再说,万一事情过去了,我们又白白丢掉了一个弟兄,没有想到竟让他溜了。”王文桐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他妈的什么弟兄情意,马上想办法找到他,不然你就完了。”对方命令说。 “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得到何金刚的有关情况?把这事摆平了。”王文桐说。 “你们这群废物,什么事也办不了,尽给自己个找麻烦,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不能慌张,一定要沉住气,不要乱了自己的方阵,避免引起其它的麻烦。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到他,目前的局面还能控制,不就是一个杀人案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方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栲山公安分局贾局长打电话告诉给郑万江,何金刚已经苏醒过来,请他马上到部队医院来。郑万江二话没说驱车来到部队医院。这是一间特护病房,何金刚正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因为这几天在极度的恐惧中,大脑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加之这几天饥饿难忍,造成虚脱只是处于昏迷状态,经过治疗已大有好转,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一段段往事出现他眼前。 第104章 被流氓刺伤 那是去年五一节的下午,李秋兰去商场给何金强买衣服的路上,由于晚上和何金强有约会,她特意打扮了一番,上身穿一件花色衬衫,下身米黄色的西装裤,脖子上围着何金强送给她的白纱巾,苗条丰满的身材,使她显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那些小伙子们,都想多看她几眼,但也是望梅止渴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这时,有一位公子哥喝完酒后在公路上闲逛,他就是王大庆,今年24岁,父亲便是大名鼎鼎的王文桐,王文桐可以说是在县城里说一不二,呼风唤雨的人物。王大庆仗着父亲的社会势力,在街面上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一般的人看见了他都躲着走,怕招惹麻烦。 这小子是今天中午多喝了些酒,刚从洗浴中心玩乐出来,见到李秋兰这么漂亮俊俏的姑娘,眼睛差点瞪了出来,使劲地咽了几下口水,趁着酒劲摇摇晃晃朝着李秋兰走来,一把搂住了秋兰姑娘,嘴里冒着浓浓的酒气。 “小姐,你好靓丽呀?哥哥我好喜欢你,咱们找找乐子去,我包你满意,让你享受无法想到的快乐。”王大庆淫邪地说。 “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流氓。”李秋兰挣扎着说。 “小妹妹还真有点辣劲,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味道大劲头足,有些玩头。”王大庆厚着脸皮无耻说,眼睛里冒着淫邪地目光。 “救命啊!有流氓欺负我!”李秋兰大声呼喊起来。但旁人都害怕王大庆的势力,加之他酒气醺天,惹急了不知要干出什么事来,所以都不敢上前解救,只好远远地看着。 “你喊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辣妹,有情调,待会儿我非把你搞舒服了,看你还这样辣不。”王大庆洋洋得意地说,两手不安分地做着猥亵动作。 “救命啊!救命啊!”李秋兰和王大庆一边撕打一边呼喊着。有个好心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用电话报了警。 就在这时,何金强开着汽车正好过来,见有人欺辱李秋兰,顿时火冒三丈,下车揪住王大庆的头发,朝着他的脸上就是狠狠一拳,直打得王大庆眼冒金星。他横行霸道惯了,万没有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子竟敢打他。 “你他妈的是谁?活腻味了,敢打我,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我非活剥了你的皮不可。”王大庆捂住双眼大声骂道。 停了一会睁开了双眼,看见到何金强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个子不高但很壮实,酒立即醒了一大半,他在社会上是个人物,街面上一般没有人敢招惹他,还也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他大声地说:“哥们,我说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干嘛要趟这趟浑水?我只是想逗逗乐子,关你屁事,没事一边看着去,哥们不会亏待你的。” “金强,就是他欺负我。”李秋兰扑到何金强的怀里说。 “妈的,臭三八,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这是看得起你,别人老子还看不上呢。”王大庆骂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欺辱一个女孩子,难道不怕被公安局抓进去,我看你是色胆包天,简直是一点王法都没有。”何金强大声斥责说。 “这是老子我自己的事,看这妞长得满靓,找找乐子泄泄火气,关你他妈的x事。”王大庆指着何金强的鼻子骂道。 何金强看到王大庆那副流氓嘴脸,肺都要气炸了,“你他妈丫挺养的,不教训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何金强怒骂了一句。 说着何金强猛地冲上前,照着王大庆的腹部就是几拳,王大庆也不甘示弱,掏出随身携带的蒙古刀朝着何金强便刺了过来,何金强没有躲开,一刀刺在他的胳膊上,鲜血顿时流了下来。何金强忍着巨痛和王大庆撕打着。 就在这时,由远而近传来警车的鸣叫声,有几个人见有公安人员即将赶到,赶紧上前抱住王大庆,名义上是拉着王大庆,实际上是偏向于何金强,有人在暗地里又给了王大庆几拳,因为王大庆平日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好多人都对他恨之入骨,但又怕他爸爸王文桐的势力,所以人们都敢怒不敢言。今天,有人竟敢和王大庆动手打架,况且何金强又占了上风,真是三伏天喝酸梅汤,真是解气又解渴。 警车赶到,车上下来几名公安人员,将人们拉开制止了搏斗,问明了情况,将何金强送到医院治疗,把王大庆关进了警车,并向有关人员做了询问笔录。 第105章 暗中报复 王文桐知道后,动用自己的关系网,交了些治安罚款,当天,王大庆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王大庆觉得这次是栽了大面,发誓一定要报这几拳之仇,他和几个哥们到处寻找何金强,终于找到何金强的车,便派人跟踪,变着法暗地里整治何金强,何金强的车今个儿车轮胎被轧,明个儿车挡风玻璃被砸,一连出了好几回事,何金强都不知道咋回事。可修车得找领导签字,车队领导问原因,他一时无话可答,鉴于他平时的工作表现,领导没有为难他,只是告诉他今后注意点。 然而事情并没有平静下来,最使他恼火的是,有一次,他在外地饭店吃饭时,汽车两个后轮胎不知被谁给卸走了,问谁都说不知道。没有办法,何金强只得自己花钱买来换上。没有敢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不然,领导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对他又会有了其它看法。他再解释也无济于事,一连出了几码事,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这事被何金刚知道了,那是在一次和王大庆几个哥们喝酒时,王大庆炫耀地告诉大家,谁和他作对就没有好果子吃,那一次有一个姓何的小子敢和他叫阵,竟敢和他动手,绝没有好日子让他过,如果不服,就跟他试试,他妈的,在街面上谁敢惹他,他也不想想老子是干什么的,把他着惹急了,便找人废了他。王大庆得意地跟大家说了所干的几件事,但他不知道何金强是何金刚的哥哥,那几个哥们一听。都奉承他有手段、办法绝、解气,只有这要才能使人信服,纷纷表示赞赏。 这使王大庆更加有些得意忘形,说:“只要大家和我好好干,我决不会亏待哥们弟兄。”大家伙儿听了很是激动,众星捧月般的站起来,敬了王大庆一杯酒,其实大家伙儿心里都明白,这只不过是看在他爸爸王文桐的面子上,王文桐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得靠着王文桐吃饭,没有王文桐,他王大庆算个屁,这样的人不学无术,整日里像个公子哥一样,一点真本事没有,没有他爸爸恐怕连裤子都穿不上。 何金刚当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何金强也没有和他说过,所以跟着大家伙儿随声附和。事后,他找到金强问明情况原委,何金强感到奇怪问何金刚怎么知道这些事,何金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告诉他以后注意点,看在亲哥哥的情意上,他想帮何金强一把,把事情解决了,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最后吃亏的还是何金强。但他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所以也就没有直接说。 何金刚找到王文桐,把情况跟他说了,王文桐一听,觉得王大庆做的确实有些过火。在街面上不能太霸道了,他深深地知道,现在是**制的社会,无论干什么事都必须有个度数,不能依照权势为所欲为,超出这个范围就会激起人们的公愤,因为某件事没有想到或者没有办到,一个小小的的老百姓就会掀起层层大浪,搞得你身败名裂不说,还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到那时候,任凭你有多大招数,也无济于事,俗话说得好众怒难犯,把人逼急了,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 “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第一,何金强是我的亲哥哥,您必须帮这个忙,这是要是让他知道了,不骂死我才怪,说我白在社会上混了。第二,大庆这样做影响太坏,有些太出格了,搞不好要出大事情。第三,为了您的名声,您可是我们大哥,万一他出了事,对您影响不好。”何金刚说。 “我知道你是好意,这个我自然明白,我会妥善处理,这样咱们和平解决,把你哥哥约好,一块坐坐,把大庆也叫上,让他好好向你哥哥陪理道歉,他的损失由我负责全部赔偿。具体什么时间、地点由你们来定,都是社会上混的人,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王文桐说。 “谢谢大哥对我的关心,我代表哥哥向您表示感谢,以后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何金刚说。 按照王文桐的意图,何金刚找到他的哥哥。 第106章 只能听弟弟的话 “哥哥,我有事找你。”何金刚说,并把他的意思说了。 “我早就怀疑是他干的了,但就是没有抓到他,不然,我可以到公安局去告他,真是个可恶的家伙。”何金强气愤地说。 “哥哥,我跟你说不是这个意思,你没有证据无法告他,就是告了他,这没有多大的罪过,进去不了几天他又出来,公安局跟他家开的一样,常来常往。我是想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这对你今后有好处。”何金刚说。 “他不就是王文桐的儿子吗?有他妈的什么了不起,我就不相信,他再有本事还大过法,再有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何金强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还那么保守和呆板,榆木脑袋一点不开窍,法律是为谁服务的,这你应该清楚。那是来衡量普通老百姓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就拿上次你和他打架的事来说吧,表面上是你占了大的便宜,但是你呢?还不是白挨了一刀,只不过赔了你点医药费。可他呢?当天天就出来了,你能有什么办法。”何金刚说。 “公安局不是对他进行了罚款处理。”何金强说。 “我的傻哥哥,你可真是傻到家了,他在里面简直跟住姥姥家一样自在,花点钱就把事了了,钱对于他家来说,比你喝水还容易,他家的钱你我根本没有可比性,没有钱他能这样横行霸道,看来你对社会上的事你真是一点不知道,跟土老冒没啥区别,要是真在社会上混,恐怕你连饭都吃不上。”何金刚说。 “我就不信,钱能大过法?他还能反上天去!”何金强说。 “你真是一根筋,臭拗到家了,怪不得在外面总是吃亏。”何金刚说。 “社会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们作恶多端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何金强说。 “得了吧!我不跟你**,咱们只说眼前,简单的说,自从你和他打过架以后,你咋样?还不是到处吃亏,你在明处人家在暗处,要整治你还不容易,对于他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而你呢?怕领导说你,同志们笑话你,还不是自己花钱把轮胎换上。即使想你告他可你没有证据,公安局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这可是事实,现在谁也没有办法。”何金刚说。 “这。”何金强说:“你说该咋办,我可实在没有一点办法。” 何金刚说的也是实话,现在他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再出些别的事情,每次出事领导都要问原因,具体原因他也实在没法说,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挣的那点工资不够赔的,万一再有什么事,何金强不敢在想下去了。 “这事我跟王文桐说了,他也说王大庆这小子实在是太混了,无论干什么事都得有个度数,想把事情缓和了,让我找个时间一块聚聚,大家伙坐在一起,王大庆不知道你和我是亲兄弟,这是场误会,权当玩笑一说不就齐了。”何金刚说。 “你说是我和他,那我不是和他同流合污了,我不去,这是不可能的事。”何金强说。 “我说大哥,你就别犯拧了,我这可是好意。王文桐都没有说什么,你还怕什么,什么同流合污,这根本挨不上边,你想得也太多了,况且还有我呢?他们也不能把你咋样。”何金刚说。 “你看着办吧?只要能把事平息了就成。”何金强说。 他此刻也没有了主意,如果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社会上的好些事情本来就无法说清楚,这他心里明白,没有办法只能听弟弟的话。 “这不就结了,以后的事情有我来办,你就瞧好吧,这一点面子他们还是给我的。”何金刚说。 第107章 蒙在鼓里 一天晚上,何金强来到天都大酒店,这是全县最大的一家酒店。王文桐、王大庆、何金刚正在豪华的包间里等着他。见何金强进来,几个人全都站起身来。何金刚为他们相互作了介绍,何金强礼貌的同王文桐握了握手。酒桌上,王大庆非常诚恳地做了道歉,何金强看了看他那副嘴脸没有说什么,弄得王大庆好下不来台,何金刚急地直打手势。 “好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江湖上讲的是义气二字,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计较,金强,这里我年龄岁数最大,按辈份我应该算是长辈,但不能这样,按他们那样叫我大哥就行了,我最爱听,我觉得我还不算老,来,来,为我们弟兄初次聚会干上一杯。”王文桐端起了酒杯说。他打了个圆场,四个人共同碰了杯。 “金强,咱们酒也喝了,你也别生气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说,别跟大庆一般见识,他是一个混蛋、活驴,来来,咱哥俩单独喝一杯酒。”王文桐又举起了杯。何金强没有再说什么,把酒喝了下去,酒桌上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酒喝的时间很长,酒后,王文桐提议去跳跳舞或者去泡泡桑拿潇洒潇洒,当场便找了几个小姐,要娱乐一番,何金强没有去,推说是还有其它事要回去。王文桐父子俩没有再挽留,只是相互寒暄一番,便各自回去了。 “老爸,你对何金强也太宽容了,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在回来的路上,王大庆边开车边说。 “你懂什么,整天就知道瞎玩,我告诉你,以后自己个儿注意点,别老给我惹事,把事弄大了谁也救不了你。”王文桐说。 王大庆没有敢再说什么,只顾开自己的车,他还真有些怕王文桐。他知道王文桐的脾气,说一不二,但赔本的买卖他是不干的。现在说不定又有什么想法了。自从喝完酒之后,王大庆果然没有再找何金强的麻烦,何金强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心理上的压力也逐渐消失了。 从此以后,王大庆经常把何金强、何金刚叫在一起,在一块喝喝酒聊聊天,何金强开始认为王大庆还是为了欺辱李秋兰的事而愧疚,也就没有在意,心想,在一块吃吃喝喝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要没有越轨的事就行,他话说得很有分寸,有时在吃完饭后何金强买单,王大庆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他们相互来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有一天,何金强要去平谷县拉货,王文桐亲自找到了何金强,说有一个朋友托他买了八辆摩托车,顺便给捎带过去。并把买车**给他看,何金强开始并不想管这件事,然而一想到这些日子王文桐对他照顾确实不少,碍于情面也就答应了,反正去的时候是空车。以前帮人拉些货也是常有的事。 何金强把摩托车送到了指定地点,对方是一男一女,对他很是客气。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分手时将四条中华牌香烟送给何金强,推辞不过便收下了。在这以前他也曾接受别人的东西,为别人办事现在都是这样,也没有在意,然后又去干他的工作了。然而这一切何金强都蒙在鼓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八辆摩托车根本不是买来的,而是盗窃来的,接车人就是销赃人。 从这以后,王文桐多次找他顺便运送一些货物,这些都是盗窃来的赃物,只是何金强被蒙在鼓里,因为他的车是在路上根本没有人查,无意中他成了销赃的帮凶。 第108章 彻底看透 郑万江推门进了特护室,何金刚见他进来,急忙吃力地坐起身,以前他见过郑万江。郑万江仔细询问了他的病情,医生告诉他,何金刚身体只是虚脱,经过治疗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随后走出了病房。 “你们为什么要杀害何金强?况且他还是你的亲哥哥?”郑万江开门见山地问。 “我开始就没有害死他的念头,可是他要……。”何金刚没有说下去,两眼流下了泪水。不知怎么的,以前总是怕见到公安局的人,而现在见到郑万江,心里反而有了一种安全感,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提心吊胆的心情。 “你一定要说实话,不可有半点隐瞒,那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王文桐他们一伙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无非是在利用你。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的家人好好想想,父母养你一辈子很不容易,不能让他们太伤心和失望,有一些情况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你要把具体情况说清楚。”郑万江说。 “我说,我一定说实话,我是彻底看透他们了,他们实在是太歹毒了,根本不是人。”何金刚说。 郑万江打开了录音机,何金刚开始交代了自己的问题。他跟郑万江说出了以下的情况。 在多年以前,何金刚就跟王文桐一起干,开始只是跟他一块出去,实际上是充当他的打手和保镖,之所以看上他,就是因为身体强壮,能打打杀杀,尤其是讲哥们义气。他霸占了刘淑华的车队以后,业务比较多,表面上还是刘淑华经营,但刘淑华根本当不了家。 一切业务有王文桐父子暗中操纵,他负责催要货款,收不回来的有他出面解决,他收款办法就是一个“狠”字,对方不给钱就下黑手打,出了事有王文桐想办法解决,有一次把一个业务户的腿打折了,被当地公安抓了进去,在里面没有呆上两天就出来了,钱也收回来了,所以很信服他。 后来很多弟兄都投靠他,大家知道王文桐有本事、讲义气、势力大,是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按照江湖那一套,拜王文桐为大哥,以后在社会上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形成了一种气候,在一些县市站稳了脚跟。 后来,入伙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各人有个人的想法,投靠他只不过是利用他黑道上的关系和威信,有的人为了争权夺势,难免做出些越轨的事来,为了便于管理,王文桐把人员分成若干个小组,各自划了地盘,实行区域化管理。 同时还制定了许多规矩,组长定期向他汇报活动情况和计划,弄来的钱物必须如实上缴,不得私藏和变卖,全部由他组织销售处理。实施盗销一条龙,这样做会更安全些,如果各自为政,出一点差池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怀疑,那么事情就会败露。他按数量和卖钱多少进行返还,这样局面就控制住了,长时间没有被有关部门发现。 当中,有几个人违反了规矩,私自藏了钱财,被他知道了,于是,他来个杀鸡给猴看,狠狠的整治了他们,并关在窑洞里弄得他们死去活来,其他人一看都服气了,以后谁也不敢再胡来,老老实实的听王文桐指挥。开办“欣浪”洗浴中心以后,他和刘淑华又组织了卖**,大搞,那些卖**必须听他的指挥和调配,不服气的就被关在窑洞里,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摧残,直到听从指挥为止。 王文桐简直就像一个恶魔,谁不听他话就往死里整治,只要入伙就别想退出。因为他是物资局汽车司机,各方面手续齐全,路上比较安全,负责运输工作,加之跟他时间较长,对他特别信任。 去年五一节,王大庆和何金强打架,为了报复,王大庆暗中整治何金强,何金刚害怕这样下去会出事,便去找了王文桐,让他制止王大庆,王文桐答应了,没想到,他看中何金强是交通局汽车司机,他们的车交警、公路部门根本不查,因为他们各方面手续齐全,对销赃极有好处。 第109章 最后通牒 在王文桐的调解下,把事情平息了,以后三番五次和王大庆一起接近我哥哥,时间一长关系就熟了,以帮忙稍带东西的方式,用何金强的车把赃物运出去。何金强开始没有在意,以为是王文桐交际人员多、社会关系广,帮人买卖些东西这是正常的现象。 这些情况何金强一点也不知道,时间一长就他发现了一些问题,有一次,王文桐交给何金强一个大纸箱子。说是给桐柏县的朋友送一些山里的鸡蛋,让他稍带过去。实际里面装的全都是手机,也不知道是谁粗心,忘了把卡卸下和关机,结果在路上手机响了,也许是机主着急,总是不停地打。何金强听出手机是从纸箱子里传出来的,心里感到奇怪,便把箱子打开了,才发现里面不是鸡蛋而全部都是手机。他急忙给王文桐打电话,问这是怎么回事,王文桐回答说是手下人拿错了,手机是送往通县手机维修部的,让他回来时带回来就行了。 从那以后,何金强就开始对王文桐怀疑了,为了保全自己,就对王文桐有意疏远了。同时也听说王文桐的一些违法行为,并多次劝何金刚以后别和他来往,何金刚知道王文桐心狠手辣,只要是入伙就不可能退出。但对何金强也不能说实话,不过何金刚真不希望他加入进来,他也是迫不得已才上了贼船,又去找王文桐,让他放过何金强,王文桐没有同意。 后来王文桐知道何金强在探听他的事,感到对他是个威胁,总想拉他入伙,何金强入伙,自然会听从他的摆布,对他的威胁也自然就没了。可他找何金强,他总是推脱有事不见。他见引诱不成,便叫何金刚直接说,如果何金强不入伙,不放过何金强不说,还要整治何金刚,没有办法,他整治人的办法何金刚知道,便劝说哥哥不要和王文桐作对。那会没有什么好处。可他坚决不听,并说如果找到证据,就去告王文桐。何金刚没有敢跟王文桐直说,只是告诉王文桐再等待一段时间。 7月15日,王文桐给何金刚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必须搞定,不然就不客气了,这时,何金刚真后悔上了王文桐这条贼船,这才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实在没有办法,7月17日下午,何金刚打电话告诉何金强,有急事找他,他问有什么急事,何金刚告诉他只有见面才能说,他告诉何金刚说下午有事,晚上九点来宿舍找他。 晚上,王大庆约陈旭光和何金刚在饭店喝酒,他不敢不去,因为晚上有事,所以没敢和他多喝酒,王大庆是个酒鬼,不喝得了他是不干的,闲聊时何金刚无意说出了晚上的事,王大庆说,好好劝劝何金强,跟他爸爸干是没有亏吃的。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好不容易喝完酒,已经八点半了,王大庆自己开车回去了,陈旭光自己回了家,何金刚顺便买了点酒菜,准备和哥哥好好谈谈。给他打电话,告诉在宿舍等他。 何金强来到何金刚的宿舍,他是从李秋兰家回来,以为有啥急事,何金刚告诉他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并给他倒了杯啤酒,哥俩便喝起了酒,闲聊了起来。 第110章 突然翻脸 “哥,你和秋兰姐的是准备咋办?”何金刚问。. “这事不好说,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不同意谁也没有办法。”何金强说。 “你不会好好跟爸说说,也许他会同意的。”何金刚说。 “我咋没有说,我一提这事他就跟我急,昨天为这事还打了我,老爸一时转不过弯来,这事也只能够慢慢来。”何金强说:“对了,你以后少跟王文桐他们来往,我看他们不是好人,以前他找我给他稍带东西,我总觉得有些问题,稍带的东西肯定来路不正,只是我没有什么证据。再有,那个朱春红我看她总有些不太正经,人虽长得不错,但不像是过日子的人,当然,这是你们俩的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便过问,你可要自己把握好,不要让他们把你糊弄了,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到时候你后悔可都来不及。” “我本来是想劝说他,没有想到他到开导起我来了,我该怎么说呢?”何金刚心里这样想。 “先别说这个,来,喝酒。”何金刚说。俩人又开始喝酒。 “金刚,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干嘛非得要见面谈?”何金强问。 这时,何金刚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朱春红的号码,便接通了电话,“金刚,你在那?”里面转来朱春红地声音。“我在宿舍,和我哥哥在一起,你有什么事?”何金刚说。“我和大庆在一起,说有事找你,我们一会儿就到。”朱春红说。何金刚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王文桐不放心,让王大庆来看看情况。 “啥事?”何金强问。 “没啥事,就是一点小事,春红一会过来。”何金刚说。 “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见到他们心里有些别扭。”何金强说。 “哥,王文桐又找了我,让我好好跟你说说,好些事别跟他计较,他愿意跟你交个朋友,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能够主动找你,这个面子可是不小,以后我们好些事还得依靠他。何况,他在社会上名气不小,连县里有的领导对他都很尊敬,是不会出啥事的。”何金刚说。 “金刚,咱们是亲兄弟,有些话不得不说,咱们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是社会上跑的人物,早晚会出事,有些事说不清楚,他的事我也听说不少,好些事那是违法的,如果出了事,把你牵连进去,一辈子可就全完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老爸老妈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别让他在为我们操心了,他们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何金强劝解地说。 “有些事情我知道是违法的,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王文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敢违反他的意志,除非不想在社会上混了。”何金刚顾虑地说。 “之所以我让你离他远些,咱们惹不起躲得起,不然这样下去是很危险,他一出事你也跟着遭殃。他们有权有势可能会没有事,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怕到时候把你当替罪羊抛出来,咱们家可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和关系,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何金强说。 何金刚没有说话,他现在感到左右为难,这边是哥哥的善意的开导规劝,那边是王文桐的威逼,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听说强哥来了,我来跟你喝两杯。”这时,王大庆推门进来说。他满嘴喷着酒气,晚上喝的酒还没有过劲,他见到何金强这样,知道何金刚还没有和他谈入伙的事情。 “大庆你来了。”何金刚起身说。 何金强见到王大庆进来,不觉皱皱眉头,碍于何金刚和朱春红面子,他没有说什么。 “我跟强哥是不打不相识,多亏你上次打了我,把我打醒了,要不然我说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来,我爸爸知道以后,狠狠臭骂了我一顿,强哥我敬你一杯。”王大庆说,碍于情面,何金强把酒喝了。 “爽快,强哥就是个爽快人,你这样的哥们值得交。”王大庆说,他又给何金强倒了一杯酒。 “我说,强哥,你跟我们一块干有什么不好,你看咱们哥们干得多火,活的是多么潇洒,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一般人哪能比得上,比你开车强百倍,不如我们一起干。”王大庆说。 “是呀,王哥对我们很是不错,跟着他干吃不了亏,现在的人还不是为了多挣些钱。”朱春红插嘴说。 “金刚,你到底找我有啥事,没事我要回去了,我明天还有事,你们喝吧。”何金强的酒量不大,况且在秋兰家已喝了一些。此时,他感到头有些发晕。因为有朱春红在场,他有些话不便说,这时天已下了雨,而且越来越大,他没有带雨具,看来一时还是走不了,他只得又坐了下来。 “哥,就是王哥找你要入伙的事。”何金刚小声地说。 “入伙?入什么伙,金刚你说清楚。”何金强有些惊讶地说。 “看来金刚还没有跟你说清楚,我爸就是让你跟他一块干,多好的事,别人想入伙一块干还不行呢?”王大庆说。 “干什么,我才不和你们一块干呢,好些事都是违法的知道不。”何金强说。 “我说强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爸这可是好心好意对你,要不是看在金刚的面子,我爸早就对你不客气了。”王大庆有些火了。 “王大庆,你不要欺负人,你别以为你们干的事我不知道,今天要不是金刚找我说有急事,我才不来呢,金刚,要是这事,你也就别说了,我劝你以后注意点,不要同他们瞎混,出了事情没有人能帮你,我要回去了。”何金强说。由于酒喝得多了些,说话不免有些过火。 “你丫挺的说什么,我告诉你,你不干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面,我他妈的早把你废了,”王大庆恼火地说。 “我不干怎么了,你们还能敢把我怎么样?不信就试试。论打架你不是我的对手。”何金强也有些发火了。两人争吵了起来,何金刚和朱春红有些害怕,赶紧劝着他俩,何金强拉开门就要走。 第111章 失去理智 “哥,不要这样,干嘛发那么大的火,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不要伤了哥们和气。”何金刚央求地说。 “金刚,到了这份上,我跟你是句实话,咱们是亲兄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老爸要是知道了,还不被你气死,家里人也跟你遭殃。”金强和金刚面对面地说。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这是成心跟我们过意不去,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王大庆恶狠狠地说。 由于酒精的作用,王大庆已失去了理智,他横行霸道惯了,没有吃过一点亏,特别是那次打了他,让他好下不来台,对何金强一直耿耿于怀,这时又对他这样说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迸发出来。转身从窗台上拿起一根细绳子,猛地从背后套住了何金强的脖子,两只手狠狠地用力。何金强本能有双手抓住绳子,手抓破了王大庆的脖子,这使王大庆更加恼火,双手更加用力。 何金刚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一会儿,何金强的身子软了下来,两手一松,头耷拉了下来,瘫在地上。 “妈的,你还不服气,这下你老实了吧?看谁厉害,实话告诉你,跟我王大庆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王大庆酒气仍然未消,他狠狠地踢了何金强一脚说。 何金刚见哥哥没有反应,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瞪地很大,十分得吓人,顿时慌了神,急忙用手试了试何金强的鼻孔,已没有一丝气息。 “他死了,你把他勒死了!”何金刚惊恐地说。身子一软,瘫在何金强身边。 朱春红“妈呀”尖叫一声也随之瘫倒在地,这前后时间不到十分钟。 王大庆见此情景,这时酒已经全部清醒了,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把何金强给勒死了,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有些心惊胆颤,急忙慌乱地打电话给他爸爸王文桐,说明了眼前的一切。 “慌什么,事已至此,得想办法解决,马上把尸体处里掉。”王文桐说。 “爸,你说怎么办?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然我可就没命了。”王大庆慌忙说。 “你的车呢?”王文桐问。 “我的车给黑三开走了,我是打车过来的。”王大庆说。 “你他妈的就会跟他们瞎混,一点正事也办不了,我告诉你把事要做牢靠些,马上把死尸的面容毁掉,不能让别人看出是谁,十五分钟后车就到。然后把尸体抛到河里,明天只不定会漂到那里?过几天尸体已经腐烂,谁也不会知道他是谁,公安局也没有办法,这种事多了,他们也顾不过来。”王文桐说。 “我明白了,车可要快一点到,守着一个大死人怪瘆人的。”王大庆说。 这时,何金刚已经清醒过来,“我说哥们,你可坑苦了我,这可咋办?他可是我的亲哥哥?把他杀死了,咱们这回犯的可是死罪,这下全都完了,都怪你下手太狠了,我们把命都搭进去了。”何金刚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提你哥,是他把我们害惨了,这你知道不!难道我想这样,真是可恶,尽跟着添乱。”王大庆骂道。 “大庆你说该怎么办?赶快想个办法?等到天一亮被人发现,事可就麻烦了。”朱春红浑身发抖地问。 “顾不了这些了,先把尸体处理掉,然后再找我爸爸商量对策。”王大庆说:“金刚,你去找条麻袋来,先把尸体扔了再说,车一会儿就到。”王大庆说。他稳了稳心神,看了一眼朱春红。 “我去库房拿。”何金刚说。“可我没有钥匙?” “你他妈的傻x呀?不会他妈的撬!”王大庆骂道。何金刚此时脑子里全都懵了,他只有听王大庆的话。拿了把改锥出去了,这对于他来说,溜门撬锁是他的强项。 “春红,你把床单撤下来?”王大庆说。 “干嘛?”朱春红小声地问。她此时也被吓得魂飞天外,一切听从王大庆的摆布。 “你他妈的也傻x呀!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就行了,哪那么些废话。”王大庆恶声地说道。 王大庆说着,拿起啤酒瓶子往桌上一磕,只听“呯”的一声。瓶子炸开了。王大庆手里攥着剩余部分朝着何金强的尸体走去,将床单蒙何金强的头上。 “强哥,实在对不住了,我们也实在不愿这样做,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你老跟我们过意不去,不然多好的事情,全让你给搅黄了。”说着,他用啤酒瓶碴恶狠狠地戳何金强的脸,血马上喷了出来,顺着床单往下流。 朱春红见到血不由吓地尖叫一声,用双手捂住双眼不敢再看,浑身瑟瑟地发抖。 “真他妈的废物x,就知道和人睡觉,干不了什么大事!”王大庆骂道。 何金刚这时拿着麻袋进来,见此情形,不由的两腿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两眼呆呆地看着王大庆,不知如何是好。 “他妈的x事都干不了,过来,快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下来。”王大庆说。何金刚此时大脑一片空白,麻木地听从王大庆的吩咐,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眼前的情景就像做噩梦一样,心里恐惧到一定的地步。 “他死了,他死了。”何金刚失声叫了起来。 “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呀?瞎叫唤什么?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把狼招来是不是?”王大庆连声骂道,说:“快把他装到麻袋里!”他和何金刚把何金强的尸体装入了麻袋。 第112章 嫁祸于人 同时告诉何金刚和朱春红赶快把血迹擦干净,然后把衣服和碎酒瓶用床单包裹在一起,装进了箱子里,告诉何金刚找机会把它烧了,不能让人看出痕迹来。何金刚麻木地点点头,顺手把柜子锁上。 这时,雨已经停了,王大庆的手机响了,告诉他车已经到了,王大庆和何金刚抬着尸体出了屋,装进了红色面包车,朱春红随后将门锁上,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 按照王王文桐的吩咐,汽车绕到来到康庄桥上,他知道路口有监控录像,怕以后引起公安部门的注意,所以他让车避开了监控,何金刚和朱春红先下车观察一会儿,这时有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他们没敢动手,假装亲热的样子,待这个人过去以后,便和王大庆将何金强的尸体抛到河里,看着尸体随着河流漂沉下去。然后,他们匆匆离去。 “那个开车的人是谁?车是谁的?”郑万江听到这里问。 “开车的叫于铸,车是我们以前偷来的,因为是新车,我们暂时有些用,就没有卖。”何金刚说。 “那以后呢,把尸体抛完以后你们去了哪里?”郑万江问。 “抛完尸体以后,我们几个人心里特别的害怕,尤其是王大庆,别看这小子平时厉害,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十分的慌乱,但又没有对策,于是我们都回到了他家,这时王文桐也没有睡觉,他还把朱世斌找来。”何金刚回想起那天夜里的情景。 “大庆,你他妈的下手也太没轻重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弄出了一条人命案,你说该怎么办?搞的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王文桐对王大庆骂道。 “这丫挺养的,脾气实在太难揍了,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了那会儿哪还顾得了这些。”王大庆说。 “你他妈的总是有理,把事干的漂亮点比啥不强,省得整天我们给你擦屁股。”王文桐大声地说道。 “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都完了,这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保护好咱们自己。”朱世斌说道。他详细地问了杀人抛尸的具体情况,好一会没有说什么,他是在思考事情的最坏后果。 “表哥,你也太大意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事先应该跟我说一声,商量一个具体办法,你要是当时找个地方把人埋了,不就得了,这事只要咱们不说那谁也不会知道,过个年吧的尸体腐烂,就是被人发现他们也不会知道是谁,这可倒好,整个把自己暴露了。”朱世斌说。 这样毁尸体的办法是个雕虫小技,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件,公安局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精明得很,尤其是刑警队长郑万江,这个人十分的厉害,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物,不查出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况且,现在科学技术这么的发达,一定会查出尸体是谁。 “那尸体早已被水冲走了,我们到哪里去找?说不定这时已漂到了外县,他们会知道是谁。”王大庆说。 “真是幼稚之极,这可是一个大死人,可不是死猫死狗,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安局能不重视,他的身份要是被查出来,你们还能跑得掉。”朱世斌说。 “我也是当时有些懵了,想不出个好办法,只能这样做。心里总是觉得不妥,所以才把你找来,商量对策,你的办法多,你说该咋办?”王文桐说。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只有采取移花接木的办法,把水搅浑,把公安局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只有这样对我们才没有威胁,不然一旦追查下来,查到我们谁都不好办。”朱世斌说道:“最好,把他们视线引到情杀或者谋财害命方面去,现在这种事多了,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不能让他们知道杀害何金强的真正目的,这个人还必须是何金强十分亲近和最相信的人。” “有了,咱们想办法让公安局把注意力引到他爸和李秋兰这个**身上,她是何金强的女友,他爸爸死活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可以说是有杀人动机,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些,只是毁了这个女人怪可惜的,多好的一朵花,就这样凋谢了。”王大庆说道这里有些惋惜。 “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我看你早晚会毁在女人手里,成不了大气候的东西。”王文桐听到这里不由地骂道。 “我这不也是在想办法,要不你说该咋办?事已经出了,我们不能干瞪着眼没有办法。”王大庆反驳地说。 “你他妈的总是老有理,有能耐把事做得严密些,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发愁。”王文桐说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朱世斌想了一会说道:“不过这得费番周折才是,谁知道何金强他有没有存款?存在那里?” “有,他的存款有十万多元,存在工商银行城内大街储蓄所。存折就放在家里,他昨天和我爸爸吵了架,我爸爸还用棍子打了他。”何金刚说。此时,他已经豁出去了,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把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这里还有李秋兰的一条白纱巾和一支口红笔,是我以前顺手拿来的,是不是可以用上?”朱春红说道。她一想起李秋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感,恨不得立刻置她于死地,特别是刚才王大庆说李秋兰的那几句话。 “好,就这样办,金刚,你想办法把何金强的存折搞到手,注意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然后,把这条白纱巾和口红笔丢在现场,不要留下指纹,这样就可以让公安局认为进何金强房间里的是个女人,把水搅浑。表哥你想办法找人把钱取出来,事情要拐弯绕越多越好,但这些人要绝对可靠,同时也不要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把存款取出来以后,金刚你再把存折放回原处,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一切都会天衣无缝,让公安局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这样就可以把我们择出去。 第113章 绝对是一个车号 目前,先想办法把他爸爸稳住,不让他说出死者是何金强,让公安局得不到任何线索。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们再找找他,让他从中周旋,时间一长案子就会挂起来。实在不行的话再想其它的办法,大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车到山前必有路。”朱世斌说。他此时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说出了他的整个行动计划。 “表弟,还是你的主意多,好,事情就这样办,金刚,你设法把存折找到,以后的事情有我来安排。”王文桐说。 “我说这样是不是太绕圈子了,何金强面容全部被我毁了,公安局就是再有本事,也不会查出死者是何金强,没有必要弄得那么复杂,是不是我们顾虑太多了,现在的人哪能都向郑万江那样不明事理,就是查出事来,只要我们多花些钱堵住他们的嘴不就行了,凭他一个人掀不起多大的浪头。”王大庆说。 “你他妈的懂什么,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花钱是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要有长远的打算,这叫有备无患,还是多加小心为妙,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尽给我捅搂子,搅的我们心神不安。”王文桐骂道。王大庆听了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朝王文桐白了白眼。 “于是我利用家里没人的机会,用扑克牌把哥哥房间的门捅开,把哥哥的存折偷了出来,按照王文桐的意思把钱取了出来,由于白天没有机会把存折放回去,晚上我爸爸又把门插上了,但我在拿存折的时候留了一手,把后窗户的插销拔开了,我就在夜里从后窗户进去,把存折放了回去,并把沙巾和口红笔留在了现场。”何金刚说。 “口红笔上的指纹是你抹掉的?”郑万江问。 “这都是按照王文桐他们吩咐办的,为的是把水搅浑,你们查不出任何线索。”郑万江明白了,那条纱巾是被风吹到了床底下。 “你是如何找到抽屉钥匙的?”郑万江问。 “他的抽屉钥匙一般放在褥子下面,这我是知道的,当时由于心情紧张,再把存折放回去锁抽屉的时候,钥匙折在里面,由于天黑,时间太长怕惊醒家里人,我也没有再找丢下的部分,就从后窗户钻了出去。”何金刚回答说。 “你是穿着什么鞋进房间的?”郑万江问。 “第二次,我是穿着朱春红的鞋进去,意思是把视线引到李秋兰生上,她的鞋和李秋兰号码一样,事后我就把那双鞋扔了。”何金刚回答说。 “那双鞋你扔到了哪里?”郑万江问。 “扔到我家后面的河坡上。”何金刚回答。 “那条白纱巾和口红笔是不是你故意留下的,用来迷惑我们?”郑万江说。 “这你们都知道了,目的也是把你们的视线转移到李秋兰的身上,看来无论干什么都瞒不过你们的眼睛,郑队长,我算是服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问,我全部如实告诉你们,以减轻我的罪责。”何金刚说。 “你哥哥的日记本是咋回事?为什么只有今年的,他以前记的日记哪里去了?”郑万江问。 “我在拿存折的时候,发现了他的日记本,里面记着有关我的事情和他对王文桐的怀疑,怕以后被人发现给我招来麻烦,便把它拿出来烧了。”何金刚说。这和郑万江推断的一样,何金刚不知道还有一本日记在哥哥的包里,由于和父亲吵架没有回家,把包放在了单位,从而留下一些线索。 “你在旅馆写的几个数字是什么意思?”郑万江问道。 “这是一个车号,不过这是个假牌照,我们手里有许多假牌照,是在一家铝制品制作的。”何金刚回答。 “你记得真是一个车号?而没有其它的意思?”郑万江问。 “是的,绝对是一个车号,前两个数字因为笔不好使,试笔时随便写的。”何金刚说。 第114章 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郑万江听了心里不由有些暗暗吃惊,难道世上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事情结局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这也许是天意,让他暴露出来,他没有动声色。 “是谁通知你逃跑的?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发现你的?他们为什么又把你关在黑窑洞里?”郑万江问。 “是朱世斌,他告诉我事情不妙,让我先躲避一段时间,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不知道,他们在公安局里有人,而且是个大官,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把我关在黑窑洞,我想他们是怕你们抓到我后,把事情真相说出去,暴露他们自己,意在杀人灭口。”何金刚回答。 “这个人你认识吗?你说的公安局里的人是不是就是他?”郑万江拿出一张照片问。 “他就是我所说的公安局的那个人。”何金刚说。 “吴海涛这个人你认识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郑万江问。 “认识,他是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的老总,不过这个人心特别的黑,什么钱都敢要,什么事都敢干,我们弄来的东西不少是通过他给销出去的,特别是轿车,他从中赚了不少,他在官场和江湖上的朋友很多,势力和能量特大,我们的事好些都是他给平的,不过他的心机很多,一般他不出头落面,他在市里县里都特别吃得开,无非是他有钱,他和王文桐、朱世斌还有那个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们干了不少违法的事情。”何金刚说。 郑万江听了以后没有说话,这是一起黑恶势力犯罪团伙,他们自持有人在后面撑着,胆大妄为,无恶不作,他愈加感到案件的背后更加复杂,有些人物已经显露出来,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你哥哥到底知道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郑万江问。 “他只知道以前给王文桐送的货物有问题,怀疑是来路不正,其事情并不清楚,所以劝我离开他们,不要给自己招来麻烦,我知道这是为了我好,可我也是鬼迷心窍,陷在那里拔不出来,可是他如果一味的较劲,把他知道的事情给抖露出来,这对我们极为不利,王文桐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一旦他入了伙,这威胁便没有了,等于给他上了套一样。”何金刚说。 “真可谓是煞费心机,何金刚,李秋兰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她是怎么死的,她和这事毫无关系。”何金刚说。 “她是被人用绳子吊死的,并制造了上吊自杀的现场,在她的房间发现十万八千元现金,有一封遗书,但还是留下了许多痕迹。”郑万江把李秋兰的死因和他说了。 “从作案手段看来,这一定是王大庆干的,他惦记李秋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总想把她弄到手,但碍于我们哥俩的面子,他才没有起歹意,他是玩弄女性的高手。给李秋兰下了**,以前曾经用过这种手段,把一些姑娘给糟蹋了。”何金刚说:“至于那十万八千元钱,我哥哥那钱还在朱春红的手中,我还从中拿走两万,为的是买些家具,但还没有来得及,你们就注意到了我。这肯定是朱世斌和王文桐的主意,意在把水搅浑,好把王大庆和他们自己择出去,在我哥哥死后,我们曾经商量过,不行就把李秋兰抛出去当替罪羊。” “可王大庆为什么要和李秋兰发生关系,这样不是把自己暴露了。”郑万江说。 “王大庆是个色鬼,朱世斌绝不会让他这样做,但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只有他去干才保险,我估计王大庆是见色起意一时管不住自己,便用药和李秋兰干了那事,他有一丝侥幸心理,反正李秋兰已经死了,又有那十万八千元现金,你们完全可以结案,根本不会想到是他干的,何况王文桐又有一定的势力,他会把事情摆平。”何金刚说。 “那些**是哪里来的?”郑万江问。 “是几个南方人给王文桐的,药他们自己配制的,但不知道这药里的成份,这药让人闻到以后,会失去理智,特别的顺从,让干什么都行,用催情药是王大庆的发明,这药市场上就有卖的,这样效果会更好些,我们用这药是来对付那些不服从的姑娘,已逼迫她们就范,待她们清醒过来已经晚了,不得不听从我们的话。”何金刚说。 “这真是一伙作恶多端犯罪集团,一定要把他们彻底捣毁。”郑万江说。 “郑队长,我知道我的罪行严重,请您给我指一条明路,给我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何金刚说。 “何金刚,在这期间,你要反思过去的行为,把你们团伙的人员和活动情况写出来,不要有一点遗漏的地方,争取有重大立功表现,得到宽大处理,这可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特别的珍惜才是。”郑万江说。 “郑队长,您放心,我一定如实的交代自己的问题,彻底洗心革面,以减轻我的罪行,重新做人。”何金刚说。 “你把你们组织的成员具体交代清楚?都是谁?都干了那些事情?”郑万江说。 “我们是按区域划分的,一共分十个组,每组五到十人不等,他们统一行动,在区域内,我们还有信息员,负责提供各方面的信息,吴海涛、朱世斌、王文桐他们负责销赃,我会把我知道的情况全部写清楚。”何金强说。 得到何金刚的供词,郑万江的心里很是高兴,案子总算有了眉目,同时又有一些担忧,没有想到何金强死亡一案,会引发这么些问题,而且又牵扯到非同一般的人物,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把贾志胜叫了进来,把有关情况和他说了,贾志胜听了不由有些呆呆地发楞。 “郑队,这样问题可严重了,没有想到一个死尸案会引出这么大的问题来,好些事情让储局都不好处理,必定都是有影响的人物,要想搬倒他们谈何容易,弄不好会给自己招来麻烦。”贾志胜说。 “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郑万江说。 “那你准备咋办?这个案子是否还要查下去,如果继续查下去,有可能会不好收场,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贾志胜担心地说。 “查,一定要彻底地查下去,不查个水落石出决不收兵。”郑万江说。 “我坚决支持你的意见,需要我干什么尽管说话,这些人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不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如果那样将是我们这些当警察的失职和犯罪。”贾志胜说。 第115章 什么意思呢?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马局长打来的,说:“马局,我是郑万江,您有什么指示。” “万江你在哪里?”马勇生问。 “马局,我在外面正在办一个案子,您有什么事?”郑万江说。“我没有什么事,晚上有时间吗?”马勇生问。 “我没有事,您说吧?”郑万江说。 “那好,晚上在德华酒店见,有事情跟你说。”马勇生说完把电话挂了。 马局长是什么意思呢?郑万江心里想。是不是……。郑万江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储局长打来的。 “储局,您好,我是郑万江,有什么指示?”郑万江说。 “万江你在哪里?”储明香问。 “我正在审问何金刚,他把一切都说了,有很大价值,另外我想案子应该这么办下去,一旦得到落实马上开始行动。”郑万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这样想的,基本上同意你的意见,我们必须保证何金刚的生命安全,他可是整个案件中的关键人物,万万不可再出差错。一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主,不必要再请示,这样可以减少相应的环节,我十分相信你们,另外,我已经同各部门说了,为你开绿灯,积极配合你们工作,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储明香说。 “谢谢储局对我们的信任,我会把案子办好的。”郑万江说。 郑万江告诉贾志胜,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把今天审讯内容泄露出去,一定提高警惕和加强警力,确保何金刚的安全,不可出现任何差错。告诉何金刚要把组织的人员交待清楚,不要有遗漏,具体情况有贾局长认真组织落实,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情况属实后直接报告储局长。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有关情况落实清楚,可以说这是个大案,真要是没有案子办,我的手里还直痒痒。”贾志胜说。 晚上,郑万江来到德华酒店,服务员将他领到三层的包间,马勇生已在包间里等着,他今天没有穿警服,穿着一身便装,由于他身材好,加上那张国字型的脸庞,显得特别威武帅气。 “万江,快坐下。”见郑万江进来说道。 “小姐,上菜。”同时潇洒挥了挥手,服务员为郑万江倒了杯水转身出去了。 “马局,您找我有什么事?”郑万江说。 “没有什么大事,好长时间没有在一块聚聚了,培训回来后一直没有空闲时间,只是这些日子工作特别的忙,一天到晚都是没完没了的会,脱不开身来。你呢?一天到晚都是忙不完的案子。今晚你我正好有空,咱们俩人好好聊会儿。”马勇生说。看来他这些日子心情不错,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光,一副喜气洋洋地样子,一会儿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 “你看光顾说话了,万江你喝点什么?”马勇生说。 “随便我喝什么都行。”郑万江说,同时揣摩马勇生的意图,今天请他必有一定的目的。 “爽快,今个儿咱们破例喝点白酒,反正也没有啥事情,索性尽情些,说起来,我虽是你的直接领导,可也是你的师傅,不要有什么顾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放开了喝。”说着,他用手机告诉下面等着的司机马彪,拿两瓶好酒上来。 不一会儿,马彪进了房间,手里拎着两瓶五粮液酒,他今年23岁,身高一米八多,长的虎头虎脑,一双明亮的大眼,显得特别机灵,也许是跟马局长出去应酬太多,身体已微微有些发胖,他为郑万江和马勇生各自倒满了酒,然后就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来,万江,祝你以后工作顺利,事业发达干一杯。”马勇生端起酒杯说。说完一饮而尽。 郑万江喝完后起身给马勇生倒满了酒,他满意地点点头,说实际的,他十分喜欢郑万江,因为郑万江无论从人品、业务水平等各方面在局里都是一流,任何人都无法可比。今天他约郑万江来,他是别有一番用意的,郑万江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参加工作就在刑警队,他是刑警队长,见到郑万江工作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有意培养他,多次给他创造办案的机会,使他得到充分的锻炼。去年六月份他升任副局长,便让郑万江担任刑警队长,就是他工作太死板、认真,每一个案子必须查到底,不管案子牵扯到谁,一律严惩不待,这也是马勇生最欣赏的一面。 但是现在有些事情太死板是行不通的,无论干什么工作都要讲究策略,不然你就会陷进社会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不过人经过有些事后,思想观念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改变的。但这绝不是随波逐流、阿谀奉承、攀附权贵。只是社会实在是太复杂了,让人难以应付,马勇生深信这一点,郑万江终究会理解他的一番用意和苦心。 “马局,我敬您一杯酒,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合家欢乐。”郑万江举起酒杯说。 “好,这杯酒我喝,年轻人就是会说话。”马勇生高兴地说。 俩人开怀畅饮起来,马勇生此时没有了平时局长的威严,和郑万江山南海北的闲聊着,两人聊得很是投机,自然而然地说起案子的事来。 “何金强的案子进展如何?”马勇生问。 “根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及调查结果,何金刚有着重大嫌疑,其目的表面上看是谋财害命,但我看来是别有它因,只是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暂时无法定案,况且何金刚目前还处在昏迷不醒状态,有些线索还需要进一步落实,案情结果还不敢擅下定论。我的心里也很是着急。”郑万江回答。 “这样很好,待他苏醒过来,案情真相即可大白,完全可以把案子终结,也算完成了一个案子。”马勇生说,对何金强的案子没有再追问下去。 “政府办公室袁主任家被盗案进展如何?”马勇生问。 “根据目前的结果分析,她家的保姆季菊有着很大嫌疑,鉴定结果已经出来,表明她就是作案人,我以同其家乡的公安部门取得了联系,调查其的具体情况,得知她已不在老家,现在,季菊已不知去向,估计极有可能已经携款潜逃,我以在网上下了通缉。目前我们只有这个结果。”郑万江回答说。 “这样很好,万江啊,我们干工作应该有侧重,我看来,何金强一案,只不过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只要抓到何金刚,案子就会真相大白。”马勇生说:现在关键是政府袁主任家的被盗一案,袁主任的爱人你是知道,吴海涛可是我们县的举足轻重人士,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很是关心,已经直接找过我好几次,我也把你工作情况跟县里的有关领导说了,他们对你的工作很是满意。现在局里调整领导班子不会很长时间,储局长如果退下去,不管是谁当局长,肯定要提拔一名副局长充实领导岗位,没有高的业务素质和办案经验是不行的,你的希望是比较大,所以我跟你说,应该抓住袁主任家被盗一案,争取尽快破案,取得有关领导的信任,我在从各方面通融,估计情况问题不会太大,这是个机遇,但好些事情还得靠你去把握,希望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好心。 “我会努力去做,会给领导一个满意的答复。至于其它的我还没什么奢想,当刑警是我小时候的梦想,能多破案抓罪犯就行,至于当不当官我不感兴趣。”郑万江说。 “这样很好,但是万江,好些事不要过于认真,太认真了,有些事反而更不好办,你可以跟我沟通一下案情,共同想办法解决,这样会少走些弯路。”马勇生说。 “谢谢马局对我的关心,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努力去做的,凭我的工作热情和对刑侦工作的责任感,在同志们的大力支持下,会取得很好的成绩,决不会让您失望。”郑万江说。 “这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会把工作干好。”马勇生说:“还有,有件事是跟你说一下,马彪从部队转业回来一直跟着我,说句实话,他是我哥哥的孩子,总是给我开车也不是个事,年龄也不小了,他以前跟我叨咕,想学些刑侦业务,今后也好有个出路,我也想了,总是给我开车并不是长远之计,这会耽误他的一辈子,他的年龄还小,应该好好锻炼锤打一番,所以我想把他放在你们刑警队,你给我好好管教他,不怕你管的严、狠。这样对他绝对有好处,这也算我的一点私事,按规定他不符合进刑警队的要求,不过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放任自流,要更加严格管教他,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刑警,你看怎样?如果没意见就这样定了。” 看来他是特意把郑万江找来说这件事,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干嘛要把马彪放到刑警队,当刑警这是个苦差使,而且有着极大的风险,不如把他放到哪个科室,工作轻松不说,以后有机会能提个一官半职,有马勇生的照顾,好些事情就极容易办到。 郑万江想了一会儿,说:“我没有意见,只要你们局领导做决定就行,我热烈欢迎。不过当刑警有着一定的风险,这您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是干这行的出身,才让他到你们刑警队,虽然工作环境艰苦些,但是特别能锻炼人,放在科室是舒服自在,只会做表面文章,但是学不到真正的东西,他的年龄还小,应该学些真本领,不然以后没有出路。至于工作调动问题。我会找储局去说,他应该没有问题,这个面子会给的。”马勇生十分自信地说。 他说着用手机把马彪叫了上来,“郑队长,您好。”马彪很有礼貌地说。 “马彪,你不是总说要当一名刑警吗?刚才我已经和郑队长说了,他同意了你的要求,这样做已经破了先例,不是专科毕业根本进不了刑警队。机会难得,你以后好好跟郑队长学习,他可是咱们局里有名刑侦专家,跟着他是很有前途的,你可不要辜负郑队长和我的一番苦心。”马勇生说。 马彪赶忙上前给郑万江倒满了酒,自己端起一杯茶水,恭敬而诚恳地说:“郑队长,谢谢您能收下我,成为你手下的一兵,当刑警是我多年梦寐以求的事,因为我是司机,不能喝酒,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用茶水敬您一杯。” “马彪,刑警队可是特别艰苦,有人说,干什么也不干警察,干警察不要干刑警,一般的人是吃不了这样的苦,以后你会领教我的厉害。”郑万江笑着说。 “苦我不怕,只要能学到真本领就行,吃再大的苦我也心甘情愿,当刑警是我多年的愿望,郑队长,我不打扰你们了,你和马局长慢慢聊。”马彪说。然后很有礼貌地退出了房间。 “万江,马彪这孩子年龄还小,一些人情世故都不懂,你要好好的**他,不能宠惯着他,这样反而会害了他,你要理解我的一番苦心。”马勇生说。 “您放心,我会严格的要求他,只要您不袒护他就行,到时候可不要骂我无情无义,说我故意刁难他,到那时只能把他还给您。”郑万江说。 “我这人向来是铁面无私,他不学我会有办法整治,你不教他也有办法对付你,但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把他**成一名合格的刑警。”马勇生说。 第116章 别有一番特殊意义 郑万江回到办公室,想把今天的案情进展情况分析一下,从中发现相关线索,安排好明天的工作。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万江,把门开开,不要总是一个人闷在屋里,干工作也不能搞得这么紧张,要注意劳逸结合。”郑万江一听是政委胡治国地声音,急忙站起身,把门打开。 “胡政委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快进屋里坐。”郑万江说。他给胡治国沏了一杯茶水。 “我闲着没事,见到你的房间开着灯,知道今天晚上又没有回去,我自己一个在办公室呆着也没有意思,所以就找你聊聊,省得我心里闷得慌。”胡治国说。 胡治国的孩子在国外读书,爱人也随着跟着出国照顾,他只得一个人住在局里,他闲着没事闷的慌,时常总找一些人聊聊闲天,打打扑克牌,已打发晚上寂寞的时间,胡治国和郑万江闲聊了起来,自然而然提起了案情。 “听说你们找到了何金刚,有没有新的发现?”胡治国问。 “何金刚不知为什么被关在一个山洞里,被一个放羊老人发现,到公安局报了案,我们这才找到何金刚的下落。”郑万江说。 “他怎样,有没有交代自己的罪行。”胡治国问。 “由于受到惊吓,加之多天水米未进,身体十分虚弱,在抓他时又他突然反抗,结果摔下了山,目前正处于昏迷状态,我们还没有他的口供。”郑万江回答。 “一定要把他抢救过来,他是杀害何金强的凶手,有了他的口供,会把何金强这个案子完全了结,不然,无法结案。”胡治国说。 “我何曾不想这样,可他正处于昏迷状态,我是没有一点办法,把案子结了,也算完成一个案子,对死者家属有一个交代,我这个刑警队长心里也踏实了。”郑万江说。 “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他是怎么被关进山洞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胡治国说。 “我去看过了,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灰窑洞,里面有铁栅栏,是有人投资建的,我估计这是一个犯罪团伙,具体用意还没搞清楚,目前是问题越来越复杂,弄得我一时也摸不着头绪。”郑万江说。 “朱春红现在有没有活动,她可是个重要人物,通过她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这对结案有帮助。”胡治国说。 “从那次找她以后,她一直在单位上班,没有任何活动,没有发现她和什么人接触过,这些人够狡猾的,停止了一切活动,要总是这样下去,缩着头不出来,事情还真有些麻烦,我们可不能这样耗下去,时间不等人。”郑万江说。 “我们的对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也不能太着急了,这得慢慢来。他是跑不了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现在有些事情不是那么轻易搞清楚的,犯罪分子的手段现在是越来越狡诈残忍,有些装备比我们都强,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胡治国说。 “您说的是句实话,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他们装备精良,让我们几乎难以相信,有时我们刚得到消息,犯罪分子那边立刻有了快速反应,时常走在我们的前面,让我们防不胜防。”郑万江说。 “所以好些事情光着急没有用,看准了方能动手,扬长避短,发挥我们的长处,找准要害部位,打蛇要打七寸,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胡治国说。 “您的孩子学习咋样?成绩一定很是不错?”郑万江问。他转移了话题,这个时候他不想过多透露案情。 “怎么说呢?现在看来还算凑合,谁知道以后的发展,孩子一大,事情就来了,光靠管是不行的,还得靠他自己努力,我能做到这份上已是不易,以后只有靠他自己了,我不能总管他一辈子,只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就行。”胡治国说。 “您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难得了,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孩子今后一定会很有出息。”郑万江说。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有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苦涩,为了他我操碎了心,害得我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他转移了话题说:“万江,你看出点什么苗头没有,储局现在的表情和以前不一样,整天不再局里,他已到了离岗年龄,听说已经打了辞职报告,不少人已在哄哄这件事情。” “这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他的年纪不小了,退下来是早晚的事,人嘛总不能干一辈子。何况现在上级一再要求专业化、年轻化,这是大势所趋,储局很是明智,能够激流勇退,不应该有太大的心理负担。”郑万江说。 “说的是这个理,不过谁退下来总会有一个失落感,台上台下完全不一样,这得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才能把心态摆正。平时整日忙忙碌碌,一旦清闲下来会感到不自在。”胡治国说。 “我看储局的心态不错,他会正确处理的。”郑万江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他退下来以后,不论是谁当上这个局长,局里的领导班子肯定要做一次大的调整。”胡治国说。 “我能有什么打算,年纪不大,正是干事的时候,谁当局长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我都得无条件的服从,把工作干好,我们这些当兵的想那么多干嘛。”郑万江说。 “你可不能这样想,要有上进心,年轻人不能总是这样的稀里糊涂,得过且过,那还行,以后的天下是你们的,不像我们,人一上了年纪就有一种干一天算一天的感觉,反正也这个样子,可你们不同,必定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要有一个积极向上的心,只有这样你今后才能有发展。”胡治国说。 “我只知道干好本职工作,至于其他,我还没有过多的考虑。”郑万江说。 “那样还成,要自己创造条件去争取,天上虽说不会掉馅饼,但机遇谁都会有,这是上天赐予的公平,就看你怎么去把握了。邹副市长和我个人关系不错,我可以给你说句话,储局退下来,局级领导班子肯定要变。这是个机会,错过了以后就没了,现在有些事情光靠自己傻干是不成的,还得有一些门路和策略,不然一辈子你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你的年龄还小,对官场上的事一时半会儿还摸不着头脑,我是过来的人,知道其中的一些奥妙,要想方设法创造机会。邹市长曾经担任过县委书记,有着一定的威望,说句话还是特别管用。”胡治国说。 “我和她不认识,她又如何知道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她的眼里,我根本算不上个人物。”郑万江说。 “所以要创造机会和她接近,再说还有我呢。”胡治国说。 他们聊了很久,特别是局里的人情世故,包括有些人的秘闻,最后他表示,会尽最大努力把郑万江安排好,到时只要听他的话就行了。郑万江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无非让他听自己的话,郑万江耳边响起了储明香的话,他看了看胡治国,想必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在为他今后当局长做准备,看来胡治国和马勇生今晚找他都以别有一番特殊意义。 第117章 一个小卒子 早晨,胡治国起的特别早,他紧皱眉头,一连抽了几支烟,满屋子都是烟雾,他打开了窗户,放尽了烟雾,他又思索了好一会儿,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马上到公安局报案,就说何金刚失踪了。对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哪那么多废话,照我的话办就行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些事全让你们给搅黄了,干嘛在这个时候出事,弄得我都不好办,都什么时候了,尽给我心里添堵。”胡治国没好气地说。 “公安局正在怀疑她,我怕弄不好把她撂在那里?”对方说道。 “你放心,现在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只是不知道储明香他们的想法,探探口风以备今后的打算,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出了这事就够麻烦的了,让我难以处理。”胡治国说。 “我明白了,马上找你的话去做。” 郑万江刚到刑警大队办公室,朱春红已等候在他的办公室,见到郑万江,急忙迎了上来,满脸焦急地样子。 “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郑万江问。他见到朱春红感到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郑队长,是这样的,何金刚失踪了,我是来报案的。”朱春红说。 “报案,何金刚怎么失踪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失踪了。”郑万江疑惑地看着她。 “郑队长,何金刚他不见了,已好几天不见了人影,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朱春红焦急地说。 “具体是什么时间?事先有没有失踪的迹象?”郑万江问。 “就是你们找我了解他的情况之后,我们就通过一次电话,他告诉我几个小时后回来,以后就失去了联系,我再打电话找他,手机已关机,我怕出什么事就来报案。”朱春红说。 “你怎么知道会出事?”郑万江问。 “你们找我调查他,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他。他的哥哥死了,他又突然失踪,这其中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不可能不找我,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朱春红着急地说。 “我们也正在找他,有些情况需要进一步落实,这样,你把详细情况说说,备下案,有结果我们会告诉你的,另外,近期尽量不要外出,有事情会我们找你,请你积极配合。小王你帮着办下手续。”郑万江说。 “这我知道,一定会配合你们工作,你们可要抓紧时间,想方设法找到他,他的哥哥出事了,他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他若出了事我可怎么办。”朱春红说着流下了眼泪。 “请你到大厅接待室,把详细情况写一下。”小王说。 “郑队长,请你们一定要找到他,他都失踪这么些天了,我心里很是担心,可别再出什么大事。”朱春红说。 “我们会尽全力找到他,这一点请你放心,一有线索会通知你。”郑万江说。 朱春红离开了刑警队,她来得真是时候,刚找到何金刚她就来报案,她的用意是什么?是受人利用,还是来试探何金刚情况的,那么她是受谁的指使呢?真正的意图是什么?郑万江望着朱春红的背影心里这样想。 “郑队,以我看来,朱春红有着很大的嫌疑,把她抓起来不就得了,一些情况她不可能不知道,审问她不就行了,事情就会弄过水落石出,还用的上这么费事,何必和她兜圈子,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孙耀章说。 “目前,我们还不能动手,从目前一些迹象看来,她并不知道何金刚的下落,她来只不过是试探我们的虚实,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她,看看有没有何金刚的线索。”郑万江说。 现在看来,何金强一案有着很深的背景,他的背后是这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不过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难以定案,朱春红只不过是一个小卒子,虽然有一些疑点,但还不能动手,第一要通过她查找相关线索,他们早晚会进行活动。第二不能打草惊蛇,抓她有些线索就会被掐断,现在对手很是谨慎,洞察力也很强,朱春红来报案绝不是她的本意,这一点不能忽视。 这时,内部专用电话响了,他拿起了话筒,是储明香局长打来的。告诉郑万江马上到他办公室来。 “储局长,您找我?”郑万江推开储明香办公室的门说。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马勇生局长给我打了电话,意思是想让他的司机马彪,调到你们刑警队工作,好好锻炼锻炼,学习些刑侦业务,并点名让你带着马彪,说他已经征求了你的意见,你同意了,他的想法我心里很明白,我同意他的意见。万江,你的意见如何?”储明香问。 “我没有意见,坚决服从组织的安排决定。”郑万江说。 “万江,昨天下午县委组织部已找我谈了话,就局领导班子调整问题征求了我的意见,近期准备提交县委常务委员会讨论,我以明确表态,坚决服从组织的工作安排,另外,我也同市公安局有关领导通了电话,阐明了我的观点,市局领导表示同意,你要正确对待这个问题,合理安排马彪的工作。”储明香说。 “这我心里明白,我办事会有原则,能把事情处理好。”郑万江说。 “这我相信你,你会很好的处理这个问题。”储明香信任地点点头说。 第118章 郑万江把案件的进展情况作了汇报,说出了他的具体想法,储明香表示同意,明确指示,一定要把案子搞实,证据要确凿,不要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也不要贪功急于求成,一定要稳妥,号准他们的命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同时一定确保何金刚等证人的人身安全,不可出现一点差错。对手及其狡诈残忍,一旦被他们知道,会不惜一切代价掐断线索,以保住他们自己。 “明白,我们已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保证不让一个罪犯漏网。”郑万江说。 “还有,县政府白秘书长打来电话,说是受严副县长的委托,询问政府办公室袁主任家的被盗一案进展情况,我告诉他,此案已基本告破,案犯嫌疑人正在缉捕中,怎么样?季菊有下落吗?”储明香问。 “目前还没有丝毫线索,季菊她能躲到那里去呢?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不像是为了那些钱,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里面说不定会大有文章。”郑万江说。“我们已在网上下了通缉令,可是现在没有她的消息,说明这个地方很隐蔽。” “是啊,她能躲到那里去呢?”储明香自言自语地说。“我们打算……。” “纪青良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虽然有些道理,不过我认为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真是拿我们逗着玩。”郑万江说。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问题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另有它因,我们还不能妄下结论,这还要看事态的发展。” 这时胡治国推门进来,郑万江急忙起身站了起来,“胡政委,您来了。”和他打了声招呼。 “万江,你来找储局汇报工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胡治国说。 “情况是这样的,朱春红刚才来到刑警队报案,说是何金刚突然失踪了,这使我感到意外,她怎么会知道何金刚失踪了,她来报案目的是什么,我有些琢磨不透,正和储局说这件事情,您来了,正好给我们参谋一下,分析这其中的原因。”郑万江说。 “你是怎么答复她的,这样做必定有着她的用意,有没有告诉她何金刚的下落?”胡治国问。 “没有,我只是告诉她去刑警队备案,有线索会通知她,我这时还不想惊动她。”郑万江说。 “你这样做很好,朱春红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有前科,假如她知道内情,我断定她是来探听案情的,她不可能没有和何金刚有联系,只不过比较隐蔽罢了,如果何金刚和李秋兰是杀人凶手,她必然有问题,说不定她还是帮凶,具体内幕只有何金刚知道。”胡治国说。 “老胡,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三个人肯定有问题,何金刚苏醒过来即可真相大白,有了何金刚的口供,到那时我们在抓她不迟。”储明香说。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昨天晚上我听万江说了有关案情,何金刚是怎么被关进山洞的,这说明还有人牵扯到里面,这个人绝不是朱春红,她也不可能这样做,这个问题值得重视,不容我们忽视,他的背后说不定还会有人。十万八千元不是个小数目,完全可以让人眼红,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都会干得出来,不过李秋兰一死,他们的美梦破碎了。如果她不死,说不定还要有一些争斗,我们还须费一番周折,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全部挖出来。”胡治国说。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何金刚目前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他的口供我们无从下手,这也是没有惊动朱春红的原因之一。通过她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用您的话说这是放长线钓大鱼。”郑万江说。 “破案是你们刑警队的事情,马局是主管刑侦工作的领导,你可以找他商量商量,具体运作我不便插手,他是老刑警队长,经验比较丰富,不管怎样,只要把案子破了就成。另外加紧袁主任家被盗案的侦破工作,尽快把案犯缉捕归案。”胡治国说。 “我已经都作了安排,他们是跑不掉的。”郑万江说。 “储局,刚才政府来电话,近期准备要召开一次思想作风纪律整顿工作动员大会,今天上午召开部门协调会,让我们局去一名主要领导参加。”胡治国说。 “这是你的工作范围,由你去参加,具体工作由你组织负责实施。说句实话,现在的会太多,有些会开的根本没有必要,真是有些应付不过来。”储明香说。 “政府部门就是这样,除了开会又会有什么事做,比不了我们公安局,自己的业务还忙不过来,一天到晚是破不完的案子,那好,回来后再向你传达会议精神,商量具体工作方案。”胡治国说着走了出去。 第119章 惨剧发生 郑万江和储明香继续说着案情,门突然被推开了。 “郑队长,出事了。”孙耀章进来急切地喊道。 由于着急说话语气都变了调,储明香和郑万江同时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耀章,出了什么事?不要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储明香说。 “县医院打来电话,大妈刚才被车撞了,伤势很严重,让你马上去医院。”孙耀章说。 “什么,我妈她出车祸了,这怎么可能?”郑万江就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没有说出话来,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耀章,我们和万江一起赶快去医院看看,怎么出了这样的大事。”储明香说。他的心里更是焦急,偏偏在这个事出现这种事情。 他们三人急急忙忙上了车。“立刻去县医院。”储明香朝着司机命令道,轿车往医院急驰而去。 胡治国此时正在县委小会议室开会,县长郝峰主持会议,办公室主任袁丽娜在传达县委的文件,作安排部署。 他的手机震动,看了看号码,悄声地站了起来,走到会议室外面,接通了手机。 “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我正在开会,有什么事快点说。”胡治国有些不耐烦地说。 然而听了对方的话以后,脸色骤变,走到一个僻静之处。 “我说你们是不是昏了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轻举妄动,干事一点不过大脑,致使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让我怎么办。”胡治国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结果太有些意外了,你想办法把事摆平了。”对方说道。 “你以为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会那么轻易的摆平,他们那帮人不是傻瓜二百五,这种事他们会很快的发现疑点,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会收到一些效果。”胡治国说。 “本想吓唬吓唬他,让他收收心,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你暗中运作,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赶紧让他躲起来,不要轻易露面,我让他们把案子赶紧了解,这事会很快过去,不过以后办事要多过点脑子,不能想一出是一出,要想到后果,到时候残局不好收拾。”胡治国说着挂了电话。没事一样回到自己位置上,埋头做着会议记录。 今天上午,郑万江的妈妈赵雪芳心情特别好,因为云彩下午要出院,她知道郑万江工作太忙,没有时间接云彩出院。郑万江早上打电话告诉她妈妈,给云彩做些可口的饭送去,他没有时间照顾,只能让妈妈多操些心,云彩的父母都上班,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照顾。下午出院时打车送云彩回家。他有事不能去接云彩出院。老人心疼儿子,知道他工作忙脱不开身,先上医院看了云彩姑娘,见没有什么事,便去市场买了排骨,回家赶紧把排骨炖上。等排骨熟了一看时间已是十点半了,便将排骨和米饭分别用保温桶装好,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在过十字路口时,突然有一辆摩托车向她疾驶而来,老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摩托车“呼”地过去了,差点没撞着她,那辆摩托车险些和迎面驶来一辆桑塔纳轿车相撞,桑塔纳轿车突然见到前面有人过来,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减速采取措施,车速反而突然加快,直朝老人撞来,于是一场惨剧发生了,老人被撞地飞了出去,头部重重地摔在地上,鲜红的血从嘴里冒了出来,桑塔纳轿车失控,猛地撞在路灯杆上,只听“轰”地一声,路灯杆倒在地上,幸好没有砸伤行人,这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 当人们醒过味来,才感觉到是发生了车祸,人们纷纷奔向受伤者。这时,人们这才发现驾驶桑塔纳轿车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车上坐着的是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两人满脸是血已昏倒在车上。有人赶紧报了警,并拦截了一辆面包车,将伤者送往医院。人群当中有人认识是郑万江的妈妈,跟车去了医院,讲明了情况,医院领导立刻同公安局取得联系,是孙耀章接的电话,郑万江这才知道妈妈出事了。 第120章 郑万江他们急忙来到急诊室,见医生和护士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不时地出出进进,可以看出伤势严重。有一名医生拦住他们,告诉他们伤者正在抢救不能进去,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着抢救结果。 “万江,不要着急,医生会有办法的,老人家会没有事的。”储明香安慰地说。 同时递给郑万江一支烟,想缓解一下他的紧张心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焦虑心情可想而知,郑万江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储明香心里干着急,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抢救是医院的事,他哪里插的上手。 “储局长,您来了?”这时,医院的周朝中副院长来到储明香跟前说。 “周院长,你在这里,那就好,有你在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这是我们局的刑警队长郑万江和孙耀章,伤者是郑队长的母亲。”储明香为他们作了介绍,同时问道:“情况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目前正在抢救中,伤势十分严重,只能看抢救结果再说。”周朝中回答道,并把有关情况跟储明香说了。 这时,云彩也来到了急诊室,“万江,妈妈怎么样了?真的出了车祸?伤势咋样?”她急切地问。她是听病房的人说的,说是公安局刑警队长的妈妈被车撞了,伤势不轻,开始她根本不相信,不过上午老人确实没有来,她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见到郑万江,她才相信了。 “现在正在全力抢救,这得看抢救结果,我想会没有事的,要相信医生,他们会有办法把妈妈抢救过来。”郑万江说。 郑万江一是在安慰云彩,不想让她心里过于激动,她的伤刚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二是他心里对医生有着极大的寄托,期望能把他妈妈抢救过来。此时他心急如火,口干舌燥,说话的语气有些发颤。 云彩一听,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两腿有些发软,加之腿上的伤刚好,受到这一惊吓,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顿时倒在郑万江的怀里,郑万江赶紧把她扶在走廊的椅子上坐好,紧紧握住云彩的手,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焦急地等待着。 周朝中悄悄地拉了一下储明香的衣角,他会意地跟了出去,他俩来到急诊室外面。 “怎么样?伤势是不是很严重?”储明香说。 “储局长,病人情况确实是很严重,伤者主要部位是在头部,内部大量淤血,需要做开颅手术,还有,体内受到严重摔伤,致使体内大量出血,我们指派了技术最好的专家和医生进行抢救。目前,只有先想办法把血止住,才能做开颅手术,我们已做好了准备,请来了最好的开颅手术专家,不过,伤者年纪大了,恐怕。”周朝中没有说下去,那意思储明香明白。 “周院长,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和力量进行抢救,包括那两个孩子,要用最好的设备和药品,至于费用问题你们不要考虑,我们会想办法解决。”储明香说。 “您多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会不惜一切竭尽全力的进行抢救。至于那两个孩子的伤情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这需要。”周朝中刚说到这里,有一名医生赶来报告说,老人病情加重,生命垂危,让周院长赶紧过去。周朝中立刻回到急诊室,医生正在使用强力振动心脏设备,期望心脏恢复跳动,挽救她的生命,只见心电图曲线图表逐渐减弱,慢慢的消失了。 医生看了看周朝中无力地摇摇头,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周朝中无可奈何地摆摆手,将白色床单盖住死者的脸,吩咐人把赵雪芳的尸体推了出去。 “妈妈。”郑万江和云彩同时大叫了一声,扑向赵雪芳的尸体,大声地痛哭了起来,储明香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简直令人难以相信,然而谁也无法挽回,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离去了。 就在这时,有十多个人哭喊着来到急诊室,急诊室外面乱的象一锅粥,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赶过来相看,外面挤满了人。 周朝中急忙过来问明原因,才知道是那两个孩子的父母和亲属,他大声告诉大家,目前孩子正在抢救,已没有生命危险,大家不要慌乱,这样反而会影响医生们的抢救工作,待人们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把孩子的父母留了下来,其余的人到大厅等候消息。 储明香赞成周朝中的做法,这样有利于抢救工作,他把大家引到大厅,继续做好人们的稳定工作,防止再次造成混乱局面。 第121章 捅了天大的搂子 有人告诉储明香,今天是阳光小区的方秀英和康健国结婚的大喜日子,大家都来喝喜酒,所以人特别多,来的车辆也多,大家都欢天喜地的交谈者,在这期间,巨阳装订厂厂长方巨阳带着爱人和儿子方方来参加婚礼。. 没有想到方方这孩子犯了车瘾,偷偷的把车钥匙拿走了,和同来的同学杨阳一起把车开走了,由于人多谁也没有发现,一直到有个亲戚发现出了车祸,确认是方巨阳的车,才赶紧通知大家,这时才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大家听了顿时慌了神,立刻来到肇事现场,方巨阳看见自己的车,知道孩子闯了大祸,听交警队的人说是汽车撞了人,孩子和伤者已送进医院,大家又急匆匆赶来医院,见有公安局的人在场,人们的情绪更加乱了,不知道人伤成什么样。特别是伤者的父母,不知孩子的伤势如何,急地跟疯了一般,哭喊着要进抢救室,非要看看孩子。 待人们的情绪稳定下来,储明香向人们讲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人们听了大为惊愕,没有想到孩子会闯了如此大祸,把刑警队长的妈妈给撞死了,这还了得,可是谁也没有回天之术,不免大大的感到伤心。 “这都怪大人平时把孩子宠坏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能怪孩子吗?他们哪懂这其中的危害,会出现如此的恶果,好端端的一位老人就这样离去了,可这又能怪谁呢?难道这都是孩子的过错。”储明香叹了口气说。 “这都怪方巨阳,对孩子太溺爱了,平时没啥事教孩子开车玩,孩子刚这么大能知道什么,就知道好玩过瘾。这不,闯了大祸,这可是一条人命,眨眼之间就没了,这对得起他家里的人吗?如何向他们交代?”有人说。 “这只能怪大人,为什么没有把孩子看住。”又有人说。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东西失去了可以找回来,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了,谁也无法挽回,这是个多么惨痛的教训,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储明香痛心地说。 储明香此时的心里比谁都难过,现在正是侦破案件的关键时刻,何况局里的领导班子面临调整,一些问题急于解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已经有些人心惶惶,都在揣摩上级领导的意图,目前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有些乱糟糟地。 这时,刑警大队的同志们和有关中层干部来了医院,大家都来看望郑万江和他的妈妈,平时郑万江的妈妈对待他们就像亲生儿子一般,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很难过。储明香知道此时大家的悲痛心情,可一想到局里目前的工作,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 他告诉大家,孙耀章和黄丽梅留下,帮助料理后事,其余的同志瞻仰遗容后马上回单位各就各位,坚守自己的岗位,不能因此耽误正常工作。 因为孙耀章和黄丽梅是郑万江最亲密的战友和助手,有他们俩在,可以减轻郑万江的痛苦,可以让郑万江尽快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现在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案件侦破工作实在是太需要郑万江。万一他倒了下来,无疑是给侦破工作加大了意想不到的难度,他们的对手是极其狡诈残忍,所期望的就是这样的结局,不怕公安局内部发生混乱,越乱越好,他们可乱中取胜,达到他们的险恶目的,其造成的后果储明香不敢想象下去。 一切要以社会治安大局为重,郑万江会很快会从痛苦中摆脱出来,能够正视这一问题,储明香心里这样想。他相信,郑万江是个坚强的公安战士,不会因此而倒下,一定会战胜自己,更加信心百倍的搞好侦破工作,尽快将凶犯缉捕归案,这也是对郑万江最为严峻的考验。 第二天早晨,储明香很早就来到办公室,思索着如何开展工作,郑万江的母亲不幸遇难,这使他料所不及,他的悲痛心情可想而知,可案情发展难以预料,他就怕郑万江此时倒下来,这样极不利于案件的侦破工作,对手一定会加紧活动,尽快抹平事端,以逃脱法网。这时,巨阳装订厂厂长方巨阳来到储明香办公室。 “储局长,我叫方巨阳,是巨阳装订厂厂长,知道我的儿子闯了大祸,把郑队长妈妈给撞了,我心里很是难过,我是特意来领罪的,你们怎么处置我都行。”方巨阳说着拿出一张30万元的支票,递给了储明香。 “这是30万元的支票,作为对郑队长家里的补偿,他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是孩子还小,不要追究他的责任,一切责任都在我,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方巨阳说。 “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花钱就能解决问题,这可是一条人命,瞬间就这样走了,给家人留下巨大的痛苦可想而知,这岂能是金钱能买到的,这些都是你们个体老板的想法,满脑子里全都是金钱。认为有钱即可以解决问题,我告诉你,金钱不是万能的,就是郑万江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不是我说你,作为孩子的监护人,应从中吸取什么教训,应该考虑如何教育孩子,有的人一旦有了钱,总以为自己了不起,就放纵自己,对待孩子也是百般的溺爱,放任自流,昨天的车祸就是一个例子。 如果你平时加强对孩子的教育,我想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惨案,郑家的悲剧也不会发生,说轻点这是你的过错,说重了你这是在犯罪!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自责之感。”储明香说。由于他的心情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比以往大了许多。 “是,是,这我完全知道,你们怎么处理我都行,无论是经济还是法律制裁,总而言之,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愿承担一切责任。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辈子都会感到不安,无法面对他的家人。”方巨阳愧疚地说。 “你把支票拿回去,至于怎么处理,交警部门会按有关规定处理。至于郑万江,这一点你放心,我相信,他会正确处理这件事,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其它想法,回去以后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从中吸取教训,这可是用血的代价换来的。”储明香说。 这时,郑万江推门进来,说:“储局长,我来上班了。” “万江,你不在家陪着老人,来局里干什么?家里好些事情需要你办理,把丧事办完之后再来上班,至于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去考虑,有耀章他们就行。”储明香说。 “我在家呆不住,我知道好些工作需要我去做,现在正是破案的关键时刻,所以我就来上班了。”郑万江说。 “那也得把后事料理完了再上班,你父亲怎么样?他实在受不了这样严重的打击,他的心情好点了吗?”储明香关切地问。 “没事,我爸爸很是坚强,爸爸告诉我,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定要正确对待,这是谁也无法挽回的事,要顺其自然,千万不能因此而影响工作,只有更好的工作,这样才会对的起我妈妈,昨天下午我把妈妈的后事料里完了。”郑万江说。 “那你也该好好陪陪老人,待老人情绪稳定之后再上班,这个时候最需要你在他的身边,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任何人都会难以接受。”储明香说。 “就是爸爸催我上班的,家里有我姑姑和云彩照顾,还有那些热心的邻居关照,他会没有事的,我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不能因此而耽误了工作。”郑万江说。 “多好的老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心里痛苦可想而知,为了儿子的工作,他忍受的痛苦一般常人无法承受,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老人,他的品行让我们这些人敬仰。”储明香感慨地说。 “你叫方巨阳,巨阳装订厂的,厂址在东关村?”郑万江看着方巨阳问。 “是,是。我叫方巨阳,我对不起你和你的父亲,这事与我有着全部的责任,我愿接受任何处罚。只是孩子还小,不要过分的为难他。”方巨阳回答说。 “你先回去,至于怎么处理,交警部门会按有关规定处理,对于我个人来说,没有任何其它要求,这请你放心,我会正确处理这件事。”郑万江说。 “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怎么处理都行,这是我的名片,我随时在家听候处理。”方巨阳激动地说。 他将名片交给了郑万江,没有想到郑万江这么通情达理,在外人看来,把刑警队长的家人撞了,这可是捅了天大的搂子,即使是不被抓进去,弄不好也会倾家荡产,他们掌握着国家法律,随便哪一条就可以把他办的南北都不知道,因为他有这个权利。 “方老板,我问你,你们村的支部书记王文桐咋样?”郑万江看了看名片问。 “你问他干什么,他是不是犯了什么案子?”方巨阳反问。 第122章 枪应该是他的 “我只是问问他在村里的表现?希望你如实回答。”郑万江说。 王文桐这个人是光吃人饭不拉人屎,仗着自己是村书记,在村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们这些个体户可没少吃他的亏,变着法的和我们要钱,我们以前也找过镇里,但是他和镇里领导关系密切,不仅没有搬倒他,反而说我们无理取闹,对他有成见,有意陷害他,要求我们多支持他的工作,有些事情他也是出于工作上的考虑,不要把事情尽往坏处想,要看他工作积极的一面。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在村里民愤极大,可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以前想把厂子搬走,咱们惹不起躲得起,但有他从中作梗,有意刁难我,不给办有关手续,所以一直没能实现。”方巨阳说。 并列举了很多的事例,其中就有刘淑华的财产被霸占一事,让人听了极其愤怒。郑万江叮嘱了他几句,方巨阳惊讶地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点点头,离开了公安局。 “从目前情况看来,这个王文桐确实存在违法犯罪问题,严重的扰乱社会治安,不知镇里的领导是怎么想的,对他的行为熟视无睹,一味的放任纵容,这可是在犯罪。”郑万江说。 “他必然有着一定的手法,欺骗有的领导,以取得他们的信任。”储明香说。 这时,交警队长艾亚军走了进来,见到郑万江,忙关切地问道:“郑队长,怎么来上班了,老人家身体可好,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谢谢你和大家的关心,家里我都安排好了,有困难我会找你们,你有事就说吧,要不要我回避。”郑万江说。 “我就是来汇报昨天上午车祸的事,正好你也在听听,也许对我们有些帮助。”艾亚军说。 “情况是这样的。”艾亚军把有关情况说了。 昨天上午十点四十五分,交警队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迎宾路第三个十字路口附近发生一起交通肇事案,肇事车辆为红色桑塔纳轿车,车号为冀rh4067。有三人受伤,交警队接到报案后10分钟后赶到现场,伤者已被热心的群众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交警队派专人去医院协助抢救工作,并对肇事现场进行了勘察,发现肇事车辆在出事前没有采取任何制动措施,车速反而加快,直至冲到前面的路灯杆,并将路灯杆撞到,这才迫使车辆停下。经检查,车况性能良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故。据目击者反映,驾驶车辆的是十五六岁的男孩,坐在副驾驶的同他年龄相仿。由于驾驶员年龄太小,为此,我们判断当时是由于遭遇突发事件,精神上没有任何准备,造成惊慌失措,误把油门当成刹车,才会出现这样的后果,这完全符合少年驾驶车辆的心理。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据目击者反映,在出事前,有一辆红色豪爵摩托车从对面急速驶来,直接驶向老人,老人下意识的向后躲闪,正好桑塔纳轿车以中速行驶。这辆豪爵摩托车急速躲闪。并采取了紧急制动措施,从而避开了轿车。由于驾驶桑塔纳轿车是个孩子,没有驾驶经验,致使车辆失控,这是酿成车祸的主要原因,艾亚军出示了摩托车刹车痕迹照片和肇事车辆示意图。 红色豪爵摩托车,郑万江的脑海里猛然想起一间事,云彩被撞伤也是一辆红色摩托车,这辆摩托车的出现难道是偶然。 “有没有那辆摩托车的详细情况?”郑万江问。 目击者反映摩托车号为6056。通过微机系统查找,车主为原供销联社的职工叫韩跃鹏,据他反映,他原来是有辆车号为6056的摩托车,车型号是雅马哈100而不是豪爵。颜色是蓝色也不是红色,已于去年9月份以三千元的价格私下卖给本单位职工张国志,因为都是本单位职工,只有私下协商价格,没有办理过户手续,又找到张国志,他说在今年春节期间,他去医院看病人,那辆摩托车被盗,因为怕报案太麻烦,摩托车找到找不到很难说,那辆车也值不了多少钱,所以也就没有报案。 “我个人认为,这辆红色豪爵摩托车很有可能盗用韩跃鹏的摩托车牌照,以蒙骗交通警察的检查。认为有牌照交警就不检查,交警也片面存在这种问题。认为只要有牌照手续就齐全。因为摩托车在我县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查的那样详细,这也是目前管理中的一个漏洞,但是一时没有可行的办法。”艾亚军说。 “应该对机动车进行一次全面整顿,加大对三无车辆的打击力度,有效防止恶**件的发生,首先加大宣传力度,让人们认识到三无车辆的危害性,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交警队尽快拟出实施方案,交局党委研究讨论通过。”储明香说。 “是,我们回去马上搞。”艾亚军说。 “驾驶摩托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郑万江问。 “据目击者反映,是一个男人,驾驶技术娴熟,但戴着头盔,没有看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目前正在调查此案,可是没有任何线索。”艾亚军说。 “加紧调查工作,想办法查清这个人是谁,这或许不是偶然事件。”储明香说。 “我明白储局的意思,一定查清此案。”艾亚军说完他便回去了。 “储局,我总以为事情有些蹊跷,您想想看,云彩被撞是辆红色摩托车,只是没有牌照,我妈不幸出事,现场又出现这辆红色摩托车,难道是偶然巧合,是不是有意识的撞伤我妈,由于路况复杂,孩子没有驾驶经验,导致发生这起车祸,可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郑万江说。 “我也有这样感觉,我估计这里有着很大的阴谋。他们这是直接冲着你来的,用意很明显,有人企图扰乱你的情绪和思路,使你无法开展工作,再有是在给你施加压力,企图阻止你办案。他们这招实在是太歹毒了,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保护自己,不择手段的残害无辜。”储明香说。 “他们这是妄想,这样反而暴露了他们的险恶意图,我岂能轻易的会趴下。”郑万江说:“从目前情况看来,我们内部有问题,不然我们的行动他们如何掌握得那么准确。” “他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他十分关注这个案子就说明问题,但他有着很深的背景,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打蛇要打七寸,抓准他的要害,不然他是不会轻易就范,刘淑华交来的物品化验有没有结果?”储明香问。 “我和省公安厅通过电话,省厅说,物品存放时间太久,检验难度较大,他们已经请了有关专家,做进一步的鉴别,估计时间不会很长了。”郑万江说:“我想下一步的工作是这样安排,查出那支枪的来源,我估计那支枪应该是他的,请您大力给予支持。”郑万江说出了他的工作思路。 储明香听了不住的点头,他说道“我完全同意,我马上同市局有关领导联系,取得他们的支持,这样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可以尽快把事情搞清楚。”说着他用内部专用电话同市局领导通了电话。 “他们同意我们的意见,下午开始验枪,一会儿通知就到,一定要查出这支枪是否是他的。”储明香说。 第123章 隐瞒实情的真相 这时,马勇生走了进来,见到郑万江也在,关切地说:“万江,家里的事处理完了,你父亲他老人家还好吧,出了这样的事搁谁心里也不好受,你应该好好在家陪陪老人家,工作上的事可以让耀章他们去办,你指挥他们干就是了,大家都能理解你的心情,实在不成还有储局和我呢。” “谢谢领导对我的关心,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我爸爸很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是他催我来上班的。”郑万江说。 “多好的老人家,你可不要辜负他的心意,要用实际行动报答老人家,要为有这样一个明智的老人感到骄傲和自豪。”马勇生激动地说。 “你下一步准备如何开展工作?”他接着问。 “我准备再找政府的袁主任和她的爱人,了解季菊的具体情况。”郑万江说。 “这样很好,何金强的案子可以往后放一放,但也不能放松,要机动灵活的开展工作,县里领导对此案特别关心,我们必须重视起来,争取尽快破案。”马勇生满意地说。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二位领导,没事我先走了,我还得安排一下其它工作。”郑万江说。 “多好的小伙子,是个干大事的材料,遇到这么大的事,还这么坚强,干公安工作就应该这样,不能遇到挫折就退却。”马勇生赞叹地说。 这时,办公室小白进来,告诉储局长,市局通知,今天下午市局检测处来我县检验枪支,由局里将所有全部枪支集中到技术科统一验枪,时间为两天。 “现在又不是节假日,市局闲着没有事干,这个时候验什么枪,不知他们整天在想什么?有些事情仅凭他们大脑想像,一点不考虑基层的实际情况,起不到什么效果,有的事甚至是多余。”马勇生不解地说。 “也许是上面的指示精神,我们不得不服从,上面规定岂能不执行。”储明香说:“通知耿局长负责办理此事,下午三点以前将枪支交到技术检测科,并按规定做好枪支交接工作,不得出现任何差错。”储明香说。并在电话记录上签署了意见。 “明白,我马上负责办理此事。”小白说完转身出去了。 “老马,我觉得这起车祸有问题,刚才交警队把问题反映了,你看,这是现场示意图。”储明香说着把示意图递给了马勇生。 马勇生接过示意图,仔细地看了看,渐渐的眉头紧皱,眼睛不由睁大了许多,脸色越来越阴沉,显然从中看出了问题。 马勇生告诉储明香,从示意图上来分析,这辆摩托车有问题,他的驾驶技术娴熟,不应该出现如此现象,他违反了交通规则,让人无法防备,在经过郑大娘身边时是有意识加块速度,其目的不得而知,是想撞伤郑大娘,在与轿车相遇的一刹那,又灵活地采取的刹车措施,从而避开了对自己的危险。说明他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时机把握得极为恰当,只是没有料到迎面驶来的轿车,由于轿车驾驶员年龄小,没有突发事故的处理经验,以致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因此引发这起车祸。 “你看,这是摩托车现场的刹车方位,这是车祸的方位,完全可以证明这是有意识的行为,看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肇事案,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马勇生说。 “那么,他的意图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储明香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冲着郑万江来的,不然不会这么巧。这会是什么人干的,一定要调查清楚,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我们千万不能忽视。”马勇生说。 “看来形势发展越来越严峻,郑万江目前正在办理何金强的案子,以后出现一系列事件,何金刚的失踪,这辆摩托车的出现,云彩被撞伤,郑大娘的惨死,如果把这些事件连在一起,就充分说明了问题。”储明香说。 “有人是想隐瞒实情的真相,这样做是在暗示郑万江不要轻举妄动,希望这样会迫使郑万江罢手,从中达到他们的目的。看来我们的对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有着一定的头脑,但有一点,无非是想把水搅浑,这也暴露了他们的恐惧心理,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事情。”马勇生说。 第124章 在辞职申请书上签了字 储明香没有再说什么,马勇生分析的没有错,对手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以后还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这是他目前最为担心的事情。马勇生向他汇报了一些工作情况,征求他的同意后走出了房门。 胡治国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完日常的工作,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说:“看样子储明香是准备不干了,有人已经告诉我,说他已找到县委,准备退居二线,你要多想想办法,争取一次到位。” “有关领导已经没有异议,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见,你就放心好了,不过这事不能张扬,人们对这种事情极为敏感,一旦传得沸沸扬扬,这样影响反而倒不好。” “这我明白,什么事情我不知道,马勇生也不是个善碴,估计他也在暗中运动,我是怕夜长梦多,有一点想不到都不行。稍有差池,一切都晚了。”胡治国说。 “这我不是没有想到,和他们都打了招呼,这应该没有问题,就是怕储明香背后瞎嘀咕。” “所以我们要多长个心眼,把事做得牢靠些,不能让他们得了逞,俗话说得好不蒸馒头争口气,一定要把局长位置争到手。”胡治国说。 “你要把握好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显山落水,更不能让人们看出任何苗头,有时候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你放心,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胡治国放下电话,他点燃一支烟,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你再好好运动运动,给我把那些人的嘴堵上,这个时候不能怕花钱,让他们不能说出什么来。” “这个好办,我马上办这件事,我的话他们还不敢不听。” “把事情办得越严密越好,特别是手里掌握实权的人物,让他们不能说出任何话来。”胡治国说。 “你就放宽心吧,一切都在咱们的意料之中,他们还不敢不听我的话,不然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他话的语气,把一切事情都办妥了,胡治国相信他的能量,他放下电话,感到事情已办妥,没有疏漏的地方,心里感到十分地高兴,嘴里不由哼起了小曲,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车开到楼下,随即他拿起手机,拿起公文包,径自下了楼,钻进停在门口的轿车,轿车驶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胡治国来到交警队,找到艾亚军,询问交通事故的处理情况。 “那辆车是谁的,车主是干什么的?”胡治国问。 “车主叫方巨阳,是巨阳装订厂的老板,肇事司机是他的儿子,可是孩子的年龄太小,我们无法追究他的责任。”艾亚军说。 “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死者可是万江的母亲,也可以说是我们的亲人,不能轻易的放过他,既然是个体老板,手里必定有钱,那就更不能便宜他,在经济赔偿上下下功夫,不行可以追究他的责任,有关条款可以追究第三人的责任,我们的人不能白死,理应得有个说法,不能稀里糊涂这么过去。”胡治国说。 “这还得征求郑队长的意见,他是受害者的家属,他不提出来我们也不好说。”艾亚军说。 “我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动一点脑子,他是刑警队长,这种事情他能说出来吗?这就看你们如何处理了,明显摆着的事,责任全部在于对方,应负全部责任。”胡治国说。 “我在查查条款,看看适用于哪一条,合理确定赔偿金额。”艾亚军说。 “那还用说,当然按最高赔偿金额确定,出了这么大的事怕花钱还成,这可是一条人命。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个体户,你怕他干什么,他会有多大的能量,谁来说情也不行,不让他吐血就够便宜的了。惹了这么大的事,岂能让他安生。”胡治国说。 “我看最好还是双方协商解决,不要弄得太僵,防止有人说我们利用权力办案,到时我们也不好办。”艾亚军说。 “纯粹是胡扯蛋,什么叫权利办案,这是事实,谁也不会说什么,你们尽快弄出赔偿金额,他要是敢耍赖撒泼,完全可以拘捕他。法院要是真判比这严重的多,即判又罚,我看他选哪条。放心,他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和势力,不敢不服从你们的裁决,干工作总不能什么都怕,没有铁手腕你还能干的好。”胡治国说。 “那好,我先拉个清单。”艾亚军说。 “干什么工作都要有力度,这种事情要简单麻利快,干事手脚要利索,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事,尽快把钱拿到手,万江的心里也有个安慰,免得夜长梦多,实在不行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不怕他不乖乖把钱拿出来。”胡治国说。 第125章 暗中活动 未能如愿 储明香一人独自坐在办公室,点燃了一支香烟,此时的脑海里十分的紊乱,接二连三出现的事情使他不得不多想,案情发展使他难以想象,有些问题已很是明显。有人在拿这事做文章,意思让他激流勇退,顺坡下驴,一切可皆大欢喜。 昨天下午,副市长邹琼花专程找到他,问他对公安局长候选人的有何想法,他没有正面答复她,局长任命是县委和市局的事,他无权过问,即使他说了也不可能算数。 邹琼花暗示他,胡治国可以作为当前公安局长的候选人,当然这得尊重他的意见,只有他提出建议,才能报到县里和市局,决定公安局长的人选问题。 邹琼花还告诉他,胡治国任公安局长、党委书记,马勇生调司法局任局长,这样他俩心里都平衡,他们两个人工作干得都不错,可公安局必定只有一个人当局长,不要因此而闹情绪,这些都是从工作的角度着想,马勇生到司法局必定是一把手,虽然权利没有公安局大,但他比胡治国年龄小些,以后还会有好的机会。 为了他今后的生活打算,可以调到市局任正处级调研员,级别比现在高一格,退休以后的待遇比现在要高得多。市里在住房方面可以为他考虑,同时还许诺,他下岗在家的儿子可以到市政府上班,都是为党工作多年的老同志,理应在各方面照顾,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安心快乐度过晚年生活,当然,这得看他自己的意见。 储明香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儿子储渊原在县机械厂上班,由于经济效益不好,亏损严重,被迫宣布破产倒闭。储渊下岗后自己买了辆旧面包车,跑起了出租。这行十分的辛苦,整天没个时闲,也挣不了多少钱。儿媳妇的单位经济效益也不太好,每两三个月才发一次工资,生活艰难可想而知。 儿子储渊不止一次的找他说起工作的事,让他想办法把他调到公安局工作,以后的生活会有保障,无论干什么都行,堂堂一名公安局长,这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老伴也多次和他唠叨,趁着自己还是公安局长,赶紧把自己儿子的事办了,进不了公安局,还可以进其它部门,只要能发下工资就行,一旦退了下来,那说什么都晚了,没有人会帮他的忙,儿子会埋怨他一辈子。 他何曾不想这样做,可是公安局毕竟是业务极强的单位,他怕别人说闲话,毁了自己一生的名誉,儿子现在也不是实在吃不上饭,实在不行他可以用工资补贴他们一些。儿子大了,自己应该多闯荡一番,多受些磨练,这样才会有出息,不能什么都依靠父母,像鸟儿一样在自己的翅膀下生活,那样他永远不会独立生活,父母不可能管他一辈子,那样反而会害了他们。 胡治国原来也不止一次和他谈起儿子工作调动的事情,告诉他只要同意,具体手续由他直接去办,到县里哪个单位都没有问题。他自然知道胡治国的用意,是在取得自己的欢心和信任,为了自己能当上公安局长,他没少费心思。风言风语听说他为了此事没少花钱运动,分别找了不少有关领导,所以局长候选人都倾向于胡治国。可是,储明香总是觉得他的有些事情说不清,但一时没有证据,经过何金强一案,问题渐渐显露出来,致使案情的发展越来越复杂。 县委书记潘东方的话语又在他耳边响起,不论是谁,无论他有多深的背景,一定要为人民办事,绝不能让有任何污点的人担任领导干部,否则,那将是对人民极大的犯罪。 潘东方目前的压力也很大,在公安局长一职的任命上,他一直有些犹豫不决,可形势发展让他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他找储明香的意思是公安局长人选问题,储明香这个人潘东方很是了解,为人耿直正派,干事不会拐弯抹角,只是年龄大了,面临着离岗退休。 公安局是执法部门,关系到全县的社会治安工作,绝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可是县委领导班子意见很是不统一,有关领导多次暗示这次公安局长的候选人,潘东方知道有人在这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一个公安局长的任命竟会有如此的周折。 储明香思量了许久,此时他已下了决心,依然在辞职申请书上签了字,准备亲自到市局和县委说明有关情况。 第126章 把握在百分之百 郑万江回到办公室,见马彪正在办公室等着他,进他进来,急忙起身站了起来。说:“郑队长,我是来向你报到,有什么工作请尽管吩咐,保证完成任务。”他说着把人事科的调令交给了郑万江。 郑万江看了看,说道:“我代表队里表示热烈欢迎,本应该为你接风洗尘,大家伙撮一顿,热闹热闹,可是队里的任务实在特别忙,没有个闲工夫,耀章和丽梅他们都出去办案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郑队长,我来时马局说了,到刑警大队一定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刻苦钻研刑侦业务知识,不可搞特殊化,有什么任务您可以尽管指派,我保证完成任务,我初来乍到,各方面还不熟悉,有好些事情还请您多加照顾。”马彪说。 “这样吧,马彪,你和队里的小李去找政府的袁主任,了解她家的保姆季菊的详细情况,想办法通过有关线索,查找季菊的下落,只有找到季菊才能查清她家被盗案件的真相。千万要记住,注意工作方法,通过目前的情况看来,季菊应该是躲藏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很是隐蔽,不过我敢肯定,她没有出咱们县,我已和当地公安机关联系了,她的家乡至今也没有她的下落。”郑万江说。 “郑队长,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马彪说。 “方法要灵活,要见机行事,遇事多动动脑子,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取得联系。”郑万江说。 “是,您没有其他事情我去了。”马彪说。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郑万江没有再说什么。 中午,政委胡治国和治安科长丁德顺在一家酒馆,他们是等华夏建筑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吴海涛的到来,他俩小声议论局里的人事变动。 “老兄,这次你有多大把握?”丁德顺问。 “可以说是百分之百,邹市长已和储明香把意思说明了,并许诺了一些优惠条件,估计没有什么问题,都到了这般时刻,他还能说些什么,想不下来也不行了,这阵子够这小子一呛,现在事情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胡治国说。 “储明香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这个人狡猾刁钻的狠,为人老于世故,官场经验极其丰富,不然能当这么些年公安局长,他说话有着一定的威信。”丁德顺说。 “这倒不怕,一会儿海涛过来,他会有办法的,我就不信那些人不缺钱花,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再有还有一些哥们儿会帮助我们,这一点大可放心。”胡治国说。 “我是怕夜长梦多,上面一天不宣布心里总是惦记这事,人人都有点活动能量,不知哪块云彩有雨,他们也都在私下运作,别再从外县派来一个人当局长,那样我们就会有些被动,咱们说话绝对不灵。”丁德顺说。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邹市长不会的话谁敢不听,即使是有人想当这个局长,他也不敢露面,除非他不想干了。”胡治国说。 这时,吴海涛走进了房间,听了他们的话,说:“还是老胡说的对,一切问题包在我的身上,老胡你就准备安心当你的公安局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可能有一点差池。” “老吴,你那边的情况咋样?有没有问题?他们怎么说?”胡治国见他进来迫不及待地问。 “事情进展得比较顺利,现在的人,见钱比见他妈都亲,这也本是决定好的事,只是走一下程序而已。有些人是成心跟你耍花活,其目的很是明显,跟你要点实惠,只要把钱花到,他们无话可说,有的人只是说你在局里有些影响,有点财大气粗,不可一世,但无妨大局,要想当官哪有不伤人的道理,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吴海涛说。 “看来一切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得多,只要我当上局长,以后咱们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储明香这个老混蛋,他好像对我有些意见,邹市长找他谈话,他并没有把话说明,只是说这事市局说了算,这纯粹是胡扯蛋,我侧面问过市局,市局已征求了他的意见,他并没有明确表态,我猜想他还想在干几年,都什么岁数了,还站着位置干嘛,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把上面惹急了,把他一捋到底就傻眼了。”胡治国说。 “我琢磨他是不是在吊上面的胃口,想在退下来以前要干什么事情,这个老家伙心眼藏得狠,有些事情还得提防他,别把这事给搅黄了。他对你意见不小,怕他背后讲你的坏话,这对你极为不利,必定他是一把手,他的话有人相信。”丁德顺说。 “不管他怎样?只要老胡当上局长,咱们管那么多干啥?到时你在办他不迟。他平时没少找我的麻烦,也该出口恶气了。去年我想给公安局捐款二百万元,主要是想把盖办公楼的工程弄到手,邹市长也和他说了,他愣是不接受,你说他气人不,我吴海涛好赖在市面上也是个人物,没有碰到过任何钉子,我是有钱没处花了,热脸贴个冷屁股,让我好几天心里不痛快。”吴海涛看着他俩说。 “这事我侧面询问过这个老东西,他没有说是啥原因,只是说不想和社会上一些人过多的掺和在一起,虽说是捐款,这里面有着一定的意义,这么大额的捐款会欠下许多人情,这不是胡扯蛋吗?钱又不咬手,也不知老家伙是咋想的,公安局盖办公楼拉下那么些饥荒,他一点都不着急,他要是下了台我看他怎么收场,我可不愿意替他把那钱还上,有钱干什么不好。”胡治国说。 “这个问题你不用多考虑了,反正他也快下台了,以后事情还不是咱们说了算,谁像储明香那样不识抬举,把一些事情都给干砸了,局里的同志对他意见不小,他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两袖清风,现在已不是那个时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钱,只是苦了我们这些人,没能弄到多大的油水,喝酒都没有痛快的时候。”丁德顺说。 “咱们现在不要提他,瓦西里说得好,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以免扫了咱们的酒兴,我谢谢大家的鼎立相助,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共同干一杯。”胡治国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情形他现在仿佛就是公安局长,他知道这次成功的把握在百分之百,现在只等着县委的正式任命,他美好的愿望即会实现。 “从目前情况来看,他局长也当不了几天了,或许就是这两天的事情,老胡,你就静候佳音吧,一切都在咱们的预料之中。”吴海涛高兴地说。 “吴兄的能量不小,这次老胡能当上局长,你的功劳大大的,为胡兄能够顺利走马上任干杯。”丁德顺举杯说道。 “为了我们共同的天下干杯!”吴海涛说。 “呯”地一声,三个酒杯碰在一起,三个人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起来。 第127章 人事任命 马勇生接到县委办公室的电话通知,让他立刻赶到县委,县委潘书记要找他谈话,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来到潘书记的办公室,他们谈了很长时间。 下午三点,郑万江接到通知,今天下午四点副科级以上领导干部和局机关全体同志开会,务必准时参加,任何人不得缺席。 “是什么事会议这样急,而且是这么大规模,难道真是局领导干部调整的事,可这也太快了,事先没有一点迹象。”郑万江心里想道。 现在全局上下一直哄哄这个问题,纷纷猜测谁将担任公安局长,大部分说是政委胡治国大有希望,他是党委副书记,正局级,担任局长是理所当然的事。也有人说是马勇生,他的老丈人在帮他说话,还有他的工作能力要比胡治国强得多,可只有一个人能够担任局长,只能是他俩当中的一个人,这就是看谁的马力大了。 可是储局长并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说他想辞去局长职务,难道事情有变化,上级领导提前做出了决定,哪会是谁出任公安局长一职呢?会是他吗?想到这里,他的大脑又有些紊乱。 郑万江看了看表,已是三点半了,离开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看来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他拨通了孙耀章的手机,询问了上午的工作情况,孙耀章把他的情况说了,郑万江告诉他工作一定要注意保密。事情可能要有变化,具体什么情况他没有跟孙耀章说,只是告诉他和丽梅准时回来参加会议,凭他的预感,局里肯定有什么重大事项要宣布,谁会当上公安局长,万一是他。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又一沉。 下午四点,郑万江他们准时来到公安局会议室,局副科级以上干部和机关全体同志已陆续到场,人们纷纷的议论着,猜测着今天会议的内容,技术科科长牛大鹏见到郑万江进来,忙招手让郑万江过来,郑万江便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小声的和郑万江说着案情,郑万江不住地点点头。 这时,会议室一下子静了下来,只见局领导依次走进了会场,坐在主席台上,大家一看,坐在主席台上的有,局长储明香,政委胡治国、副局长马勇生、耿铁、纪委书记张相冀、市公安局副局长吴树非、县政法委书记赵跃,组织部部长丁尚武。到会的人们一看这阵势,心里已经明白,局里人事要有重大的变化。这事已哄哄了很长时间,储明香已到了离岗休息的年龄,退下来是早晚的事情,到底谁将会出任这个公安局长。 “同志们,我们现在开会。”胡治国说道。 他做了开场白,无非是官场上的一些话语,并把上级领导逐个作了介绍。 “下面请组织部长丁尚武同志,宣布县委组织部的有关人事任命决定。”政委胡治国对着话筒说。他说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完全没有往日讲话是那么铿锵有力。 丁尚武宣布了县委的决定。 现在宣布公安局有关人事任命,根据储明香同志的请求,鉴于他的身体健康状况,已多次向县委提出辞去公安局长一职,县委通过认真研究讨论,报请县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从公安局的实际工作情况出发,决定接受储明香同志的辞去公安局长请求,免去储明香同志的公安局长职务,退居二线,享受正科级待遇。同时,经组织部门认真考察,人大讨论通过,县委研究决定,任命马勇生同志为公安局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人事任命宣布完毕。 胡治国看了看马勇生,马勇生朝他点点头。 “同志们,这次局里领导班子调整,县委是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的。”胡治国对着话筒说:储明香同志参加革命工作四十余年,为了公安工作可以说是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他为了公安事业的发展,所付出的心血我们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县的社会治安之所以搞得这样好,这和储明香同志的正确领导是分不开的。储明香同志从公安工作的大局出发,为了使我县公安工作尽快向科技化、现代化发展,他率先垂范,不计较管人得失,主动向县委提交了辞呈申请,这充分反映了一个老公安战士的宽大的胸怀和一个真正**员的高尚情操,在这里,我代表公安局党委和全体领导班子成员,向储明香同志表示真诚的敬意和崇高的敬礼。 说着,胡治国站起身来,参加会议的全部人员都站起身来,给他们的老局长进了一个**的军礼。储明香赶紧站起身,给大家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摆摆手让大家坐下。 “下面请储局长讲话,大家欢迎。”胡治国说。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地掌声,储明香向大家摆摆手,看着今天的这种场面,他的心情确实有些激动,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他将要从公安局长这个位子上退下来,虽说是人人都会有这个时候,一旦成为现实,将要离开他所热爱的工作岗位,心里确实有些不是滋味。 待大家静了下来,储明香心情平静地说:同志们,今天,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我毕竟是在公安系统干了一辈子,和同志们有着深厚的感情,如今要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心情不免格外的激动,有许多话要对同志们说,可以说是有千言万语,因为时间关系,我就讲三句话。 首先,我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在工作上给我的大力支持和帮助,才使我县的社会治安工作取得这样良好的成绩,这和大家的辛劳和汗水是分不开的,如果没有你们,光靠我一个人是万万做不到,借此机会,我感谢大家对我以前工作的大力支持,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致以真挚的敬礼。 说着他抬起手给大家庄重的敬礼,台下立时响起了热烈掌声。 “希望大家,紧紧团结县委和局党委的周围,在他们的正确领导下,全力搞好我县的社会治安工作,给全县人民营造一个安逸、祥和的工作和生活环境。最后,我衷心的祝愿大家,工作顺利,万事如意,身体健康,永葆青春。我的话讲完了,谢谢大家。”储明香说完,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掌声。 “下面请马局长讲话。”胡治国说。 此时,胡治国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自己稳稳当当能当上公安局长,没有想到县委突然变了卦,而且突然做出决定,任命马勇生为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心里有些愤愤不平,说明有的人对他有些看法,才会出现这种局面。以前的一番心血全部都白费了。 不过看来他们上面也有些争议,意见很不统一,没有一次到位,任命马勇生为公安局长,这或许还会有转机。可是为什么这么仓促地宣布了任命,把自己打得措手不及,没有一点活动的机会,看来邹市长不知道这次人事变动,她毕竟当过县委书记,有着一定的威望,应该事先和她通个话,县委这样办事也太有点差劲了,没有一点感**彩,可以说是椽子当挑檐有些胡来。 马勇生站起身来,沉稳地说道:今天县委找我谈了话,我感到十分的意外,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有些赶鸭子上架,力不从心,我十分感谢领导和同志们对我的信任,同时我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心里不免有些压力。在这里,我也只说三句话,希望大家团结合作,紧紧依靠上级和县委的正确领导,努力把我县的社会治安搞好,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使我县的经济发展再上一个新台阶。由于我的水平有限,在今后的工作中难免有不周和失误的地方,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诚心诚意的帮助我搞好各项工作,努力开创我县公安工作新局面。最后我向大家表示,我一定不辜负县委和大家的殷切期望,努力干好本职工作,严惩社会违法犯罪活动,打击刑事犯罪,给全县广大人民创造一个安逸、祥和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谢谢大家。 马勇生的就职演说简练实在,没有过多的豪言壮语和虚伪之词,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胡治国听了有一种酸溜溜地感觉,这本应是他该说的话,然而却让马勇生的了头彩,在这里大发肺腑之言。 县委领导、市公安局的领导分别作了重要讲话,会场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 “现在散会,局里晚上在伙房准备了便宴,今天难得人这么齐,大家伙都在,一是有上级和县里的领导在,他们来一次不容易。二是大家和储局长一块好好聚聚,他为公安工作辛苦了大半生,难的有清闲时间,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任劳任怨,也该休息了,享享天伦之乐,今天大家在一块好好聊聊,叙叙友情,畅所欲言。”胡治国说。 第128章 做事深浅自然知道 会议散后,丁德顺满腹心事来到胡治国的办公室,马勇生当上局长是他没有所料到的,县委的决定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老胡,是不是上面对你有些意见,为什么让他当局长,你的工作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局长位置本应该是你,再说,不是说没有问题吗?怎么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中午吃饭时还没有一点征兆,这可有点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丁德顺在胡治国的办公室说。 “这事我连影都不知道,储明香这招是有些不地道,他直接找到了市局和县委,不知他胡乱说了些什么。之所以才做了如此决定,这是市局和县委的意见,话又说回来,谁当局长不一样,我绝对服从上面的安排,只要把工作干好了,我胡治国没有二话绝对服从,不当绊脚石,积极协助马勇生干好工作,你也一样,要绝对服从他的领导,不可有其它的想法。”胡治国说。 “那可不一样,马勇生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有后台,你的威望比他大,要是你当局长,以后公安局工作会好干些,我们的心里也服气。”丁德顺说。 “德顺,上面安排必定有上面的意思,个人不要有什么想法,你也一样,在这个时候不要有过多的想法,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这是我们当警察的天职。”胡治国说。 “老胡,不是都说好的事吗?怎么会是这样?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有些问题我们没有想到,把某个大人物给得罪了,否则不会是这个结局。”丁德顺说。 “德顺,一些事情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去以后好好工作,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有我在,他马勇生翻不了天。”胡治国说。 “你也真是的,就这样委曲求全,瞧你刚才说话的劲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搁我才不会那样,给他当陪衬,为他装门面,让他耍威风,让马勇生自己个儿说去,这脸全让他露了,你在局里好歹也是个人物,总不能任人宰割,寄人于篱下。”丁德顺说。 “一切都在看时机,这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好了,你一定要稳定情绪,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这一点你要明白。”胡治国说。 “但愿是这样,我们全看你的了,可不能让马勇生太猖狂了,否则的话,你和我心里清楚,说不定他会拿咱俩开刀。”丁德顺说。 “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成事在人谋事在天,现在的工作不是那么好干的,没有点真本事不行,马勇生干不见得如何,过去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不一样了,也许是一眨眼间的事情,你就看以后的结果吧?你今后也要注意点,不要把事情做得太出格了,让他看出什么来,不然好些事情不好办,现在形势和以前大不相同,无论干什么都得多动动脑子,没有些弯弯绕还真不行。”胡治国说。 “你放心,我不会那样傻,办事有些尺寸,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我相信马勇生没有多大的能耐,他没啥新鲜玩意,不可能一手遮天,让他独断专行。”丁德顺说。 “目前可不要太大意了,不能让他抓住任何把柄。否则的话,会处于不利的局面。只要你我联起手来,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他的关系只有他的老丈人,可咱们县里、市里面都有人,他们会帮助我的。”胡治国说。 “这你放心,我知道我自己会怎么做,不过,你的手不能太心慈手软了,一切都顺从他的意思,要想办法给他些颜色看看,让他晓得咱们得厉害,否则一些人全都倒向了他,现在的人都是墙头上的草,随风倒,个个都是变色龙,他才不管你的死活,以后咱们没法干,说不定会吃大亏,我们这些人可全都指靠你了。”丁德顺说。 “一切都要等待时机,不可莽撞行事,要抓住他的要害和弱点,找准时机,一棍子把他闷死过去,让他心服口服,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那还不是咱们的天下。”胡治国说道。 “总之,你要小心些,马勇生上任后肯定会有举动,所谓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必须得烧起来,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头三脚踢不出去,那他干不好,这只是时间问题。”丁德顺说。 他的心里顾虑很大,他和马勇生以前很不对付,两人之间意见不小,对他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他也看不起马勇生,不就是个副局长吗,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各方面和他比起来差得远了。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没有想到他会当局长,这回他是得势了,人人都有报复心,害怕将会拿自己开头一刀。 丁德顺走后,胡治国越想越不是滋味,本来是板上钉钉、万无一失的事,突然之间一切全都变了,事情完全翻落了个儿,竟成了他的手下,以前自己毕竟是个正局级,马勇生得听他的指挥,向自己汇报请示工作。自己当局长的美梦成了泡影,这反差真是太大了,犹如从美妙的天堂一下子坠入阴森可怕的地狱,让他难以接受,心里这个气呀。他拨了一个手机号码,把今天的情况和他说了,对方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告诉他不要着急,他把情况调查一下,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估计是不是县委还有其它的想法,不然不会不把事情和他说清楚。 “你一定要尽快把底细调查清楚,现在看来事情只能这样了,任命已宣布,即使县委想改变都不成了,人事任命可不是儿戏,那样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县委书记也不是个傻瓜,不可能随意做出决定。”胡治国说。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事情办好,先忍耐一段时间,看看动静再说,马勇生现在只是被任命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这说明还有点余地,实在不行,这个公安局长没当上,还可以到别的县去干,我说话在市里还算数。” “俗话说得好,人有脸树有皮,兔子急了还咬人,哪能没有一点火性,在局里我好歹也是个人物,马勇生能来几年,才当了几天的警察?我比他的威望不低,人们怎么看我,肯定说我没干好,没有本事,笨蛋窝囊废一个,连个马勇生都斗不过,这些年白在公安局混了。”胡治国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实出我的意料之外,这个时候不要焦躁,一定要稳住自己的情绪,要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一定要有肚量,一切还照原来的样子干工作,不能有丝毫的表现,把你那火爆脾气好好改一改,你有情绪不要紧,会带来负面影响,到时候我也不好说话。” “这个你放心,这个肚量我还是有的,做事深浅自然知道,只是你要把原因查清楚,即使是局长当不上,心里也好有个底,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窝囊气,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还让马勇生嘲笑我操蛋无能。”胡治国说。 第129章 对手狡猾之极 晚宴后,胡治国想和马勇生好好聊聊,必定他当上了公安局的一把手,自己虽是公安局的政委,级别一样,同样是正局级待遇,但现在是局长负责制,一切事情都是局长说了算。暂时还得受他的气,拍他的马屁。他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可是没有人,不知到了哪里,他拨了马勇生的手机号码,回答已是关机。 “妈的,这个家伙真有些邪的,这个时候能到哪里去?而且还把手机关了,今天才宣布任命,这会儿就跟我耍起了官派,看来以后不跟你玩些真的还不行,根本不会把我当回事,必须得想法整治他一番,不然不知马王爷三只眼。”胡治国心里骂道。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想了好一会儿,径直来到车库旁,用遥控器打开车库的大门,钻进了轿车,一个人驾车驶出了公安局的大院,很快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 在储明香的家里,客厅里只有储明香和马勇生两个人,他俩在进行着长谈,马勇生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语,时不时地点点头,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一夜,他们俩谁也没有休息。 “勇生,这个案子办到这份上,已触动他们敏感的神经,以后一些事情一定要多加考虑,万江他们毕竟年轻,你要时刻的关照他们,保证他们的安全,咱们的对手极其狡诈残忍,郑大娘出事已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保护好他们这是你的责任,对手还会有其它的花招在等待着我们,所以,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储明香说。 “储局,这一点您放心好了,您说的话我全都理解,万江他们是块好材料,是不会给您丢脸的,我也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殷切期望,不把这伙犯罪分子全部抓住,我决不收兵回营,那怕是这个局长不当了,也要彻查到底。”马勇生说。 “以后的环境会很恶劣,你当了局长以后,他肯定是坐不住了,一定会四下活动,以挽回不利局面,你们必须尽快把证据搞到手,不给他造成喘息之机,如果他一旦翻过手来,其后果可想而知,到那时你也无能为力,这可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储明香说道。 第二天上午,郑万江准时来到办公室,一进门,内部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一听是马勇生打来的,告诉郑万江马上到他办公室来,有重要事情找他。郑万江放下电话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见储明香也在,他亲切地叫道:“储局,您好,您也在这儿。” “万江,来,坐。”马勇生说。 “昨天晚上,好些事储局长已经好我说了,我才明白有些事情的真相,这也都怪我,工作方法太武断,没有过多的考虑问题,并对你的做法有些看法和意见,听储局长一说,我才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可也是,我既是你的老上级,又是老同志,你在我的手下干了多年,对我你还不了解,至于那些风言风雨,那还不是有些人故意捏造的,无非是想把我整下去,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问心无愧,以后事实会证明这一点。” “万江,有些事组织已做了彻底调查,马勇生同志是无辜的,是有人故意编排他的绯闻,企图诋毁他的名声,把他搞臭。之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希望你一定好好配合他的工作。一些事情可以直接找他,何金强的案件要抓紧时间,争取早日结案,我和勇生也说了,何金强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它有着极深的背景,这可是一个大案,表面看来是一起寻常的谋财害命案,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恶势力犯罪团伙在猖狂的活动,案情极其复杂,牵扯面较大,严重威胁着我县的社会治安。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们要齐心协力,将案犯一网打尽。”储明香说。 郑万江望着老局长,心里十分感动,储明香所做的一切,都是从工作大局出发,没有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为了搞好公安工作,他不牺牲自己的一切,想到这里,郑万江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我的确是有些老了,思想过于僵化,工作方法简单粗糙。已经不适应新形势的发展,工作中难免有许多失误之处,好些事情不如你们年轻人想的周密严谨,打破常规,不拘于条条框框,敢想敢干。有着超前的意识头脑,像勇生、万江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办案经验,完全能够胜任本职工作,这使我倍感欣慰,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把我县的社会治安工作越干越好,将那些违法犯罪分子全部绳之以法。”储明香有些感慨地说。 “万江,我们一定要不辜负储局对我们的期望,要加倍的努力工作,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营造良好的社会治安环境,保证全县人民安居乐业,打击一切违法犯罪活动,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使全县经济发展再上一个新台阶。”马勇生说。 “储局,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工作,将那些违法犯罪分子绳之于法,接受人民的审判。”郑万江内心发自肺腑地说。 “说说你下一步的工作想法?”马勇生说。 “下一步根据何金刚所提供的线索,进行逐个落实,把内幕彻底搞清楚,王文桐现在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背后还有人,这是一个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其罪行之大我们不可想象。”郑万江把他的想法说了,储明香和马勇生表示同意,再三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对手可以说是狡猾之极,暗中和我们较量,其能量不容忽视。 第130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胡治国的办公室,县委组织部长丁尚武和胡治国交谈着,丁尚武告诉他,这次人事调整是经过县委多次研究才决定的,组织部最初的意见,拟任胡治国为县公安局长兼党委书记,丁德顺任政委,再由其他单位调派一名副局长,马勇生调任司法局局长,这样胡治国的工作会好开展些,不会有太大的阻力,有关领导也同县委个别领导通了电话,基本上是已定了局。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县委主要领导没有同意,据说是储明香在此之前找了县委书记潘东方个别谈了话,具体是什么内容没有人知道,县委常务会上,潘书记只说了马勇生业务工作能力强,又办过不少疑难案件,他的意见倾向于马勇生,其他人事任命待考察后,按照干部管理程序报批,这就等于否认了组织部的意见。他一说话,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因为人事决定权是在他的手里,大事他说了算。 “我就知道是这个老家伙搞得鬼,马勇生凭什么,不就是他有个老丈人在后面撑着,现在业务好算个屁,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他马勇生有些事情别人不是不知道,可县委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让他当上了一把手,我心里实在有些不服。”胡治国气愤地说。 “你也别着急,马勇生现在只不过还是个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这说明还有余地,我想机会还是会有的,现在一些人事变动都很微妙。这样人事安排,潘书记一定有着自己的想法,说不定这是个曲线任命,好戏还在后头,你必定有着一定的背景,他不会不考虑这些。”丁尚武说。 “我的好老弟,机会对于人来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跟战场上打仗一样,一旦败了,阵地丢了,想反败为胜夺回阵地谈何容易,没有一定血的代价是不行的。”胡治国说。 “机会不是没有的,你应该再想想办法,有些事情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情,这就要看你的马力大小了。”丁尚武说。他这时心里知道,马勇生当局长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只不过是过渡,除非胡治国有着特殊的背景,能把潘书记说动了,才能有回天之力。 “不,我绝不咽下这口恶气,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也要争取,我不能输在他的手里!否则我在公安局白干了这么些年,别人会怎么说我。说我软弱无能,松包软蛋一个,最后落个这么结局,搁谁心里也不甘。”胡治国恶狠狠地说道。 “老胡,你不要激动,你的心情我理解,我想办法还是会有的,可以通过其它渠道解决问题,现在人事任命不拘格局,没有一定的条条框框,千变万化让人一时难以理解,领导做事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但他心里有着一本帐,谁好谁坏心里最清楚,说不定对你还有着另外的想法,俗话说得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丁尚武说。 “可眼前是明摆着的事,任何人都看出我是败在他的手里,我就不相信,我斗不过他,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咱们走着瞧。”胡治国把刚抽了几口的中华烟拧在烟缸里恶狠狠地说。 他此时心里十分清楚,这次机会错过了,以后希望很是渺茫,马勇生比他年龄小好几岁,凭心而论,目前,自己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如他,但他确实有些不甘心,自己奔波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熬到储明香快到了退休年龄,本想自己能够安然的取而代之,他也多方四处活动,有关方面都同意了,连邹琼花都出面找了县委,当公安局长本是十拿九稳的事。 他万万没有想到,储明香在关键时刻会来这一手,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当猴耍了,让马勇生当上了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真是可恶之极,使他的整个计划全部打乱了。如果这样,像他这年龄,正是个危险时期,用不了多长时间,公安局政委这个位置也快保不住了,现在一切都是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一有文件精神,那他也只有蝎子拉屎挪挪地方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看来,只有这样了,就是死也要和他拚杀到底,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心里暗暗的想着。 “你在给我摸摸底,探听一下潘书记的心里的想法,我断定这里面一定还有其它的原因,真要是从工作角度来考虑问题,那倒无所谓,我怕是储明香和马勇生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这样一来,他肯定会改变对我的看法,人现在哪能没有一点事,不可能事事办的都很周全,在加上这两个混蛋背后怂恿,这对我今后极为不利。”胡治国说。 “我再从侧面细细了解一下,潘书记这人心机很多,一般人还真不好摸透的心理。”丁尚武说。 “必定你们经常在一起,见面的机会多,从他的言谈话语中可以看出点眉目来,我也能及时采取措施。现在主要是提防马勇生,我俩是竞争对手,必然对我不满,肯定要实施报复,他可以直接接触到潘书记,这不得不让我多想。”胡治国担心地说。 他此时的心情极为忧虑,一些事情搅得他心神不安,有时他感到十分的懊悔,自己觉得有些事都做过了头,想到这些,他的脊背阵阵发凉。 丁尚武走了以后,胡治国马上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大骂那个人一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键时刻竟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现在肯定是引起了储明香的注意,不然暗地里不会向县委打他的小报告,以至落得这么个结局,对方听了连屁都没有敢放。 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早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装臭皮囊,蔫土匪,平常可不是这个样子,口齿伶俐耀武扬威,要是把事干得干净利索,那将是另外一个结局,马勇生不可能当上局长。 “我告诉你,真要是出了事,我头一个把你送进去。”胡治国气得把电话摔了。但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不可能那样做,如果真是那样,更加对自己不利,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第131章 绝不是一个偶然现象 郑万江来到刑侦技术科,科长牛大鹏正在等着他。“怎么样?技术结果出来了?”郑万江进门赶紧问道。 “技术结果出来了,你看。”牛大鹏把技术报告递给了郑万江说:“经过弹道检测,白瑞芳头部的那一枪确实是出自他的枪膛,跟咱们估计的一样。” “省厅那边有没有检验结果?”郑万江问。 “目前还没有,我已经询问过了,他们正在做进一步检测,因为时间太长了,一些数据难以确定,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牛大鹏回答说。 “要注意保密工作,他可是个老手,不能让他闻到一点气息,否则对我们今后的工作极为不利,说不定还会节外生枝。”郑万江说。 “这我明白,现在你有你我二人知道,要不要向马局长汇报这件事情,他现在可是一把手?知道了对我会有想法。”牛大鹏说。 “现在可以直接跟马局汇报案情,他完全支持我们的工作。”郑万江说。 “这我就放心了,不然我们今后的工作会更不好干。”牛大鹏听完后重重地点点头,他这道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 “李秋兰的尸检结果如何?”郑万江问。 “结果已经出来了,和我们断定的基本相同,但是有一点,李秋兰的处女膜早已破裂,以前曾经做过人工流产,你说她这个人会不会有问题,她都和谁发生过性关系,这些人值得我们注意。”牛大鹏说。 “你是怀疑她在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这些和案件有牵连?”郑万江说。 “这一点我只能提出疑问,这样的女人无非是贪图钱财,尤其是在她房间发现的那十万八千元现金,这一点我们不得不多想。”牛大鹏说。 现在有些事情是不好说清楚的,特别是这方面的问题,一般人是不会轻易说出来。这其中包括她的父母,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为了女儿的名声,也不会把实情说出来,这对他们以后没有什么好处,现在好些事情是人言可畏,他们以后如何生存下去,这些心理因素都要想到。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我觉得李秋兰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她和何金强恋爱多年,由于他父亲不同意,才没有结婚,何金强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是在秋兰家过的夜。说明他们早已有了关系,这不足为奇。如果没有他父亲的干涉,他们可能早已结了婚,他们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以。”郑万江说。 “可是在她房间必定发现巨额现金,死亡之前又和人发生了性关系,这一点是事实,她的父母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完全可以说明她问题。”牛大鹏说。 “根据现场情况,这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给我们留下一些假象,给我们设立一个圈套,好让我们往里钻,顺着他们的意识走,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但还是给我们留下了痕迹,她是受到了**的诱惑。”郑万江说。 马勇生听完了他们的汇报,告诉郑万江一定要加快各方面调查取证工作,要多管齐下,不可有丝毫的大意,他目前也在加紧活动,其意图很是明显,是想挽回不利局面,已达到他的目的,不能让他得手,一切事情都要抢在他的前面。至于李秋兰的事情,完全可以抛在一边,不能在她的私生活方面转圈子,这是一个阴谋,如果陷在这个圈子里,那是侦破方向的错误,这个问题以后早晚会清楚。案情发展已经很明确,要扩大侦查范围,寻找有利的证据,把幕后人物逼出来。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从何金刚反应的情况来看,吴海涛和王文桐一伙关系密切,他家的失盗案值得怀疑,季菊现在已经不明去向,我断定吴海涛一定知道此事,但他的用意是什么,我们一时难以下结论,我已让马彪着手调查此事。”郑万江说。 “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要有确凿的证据,吴海涛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家失盗我觉得不是一起偶然事件,一个小小的失窃案会有如此大的举动,必定有一定的原因,但不能仅凭想象,得有真凭实据,这一点要注意。”马勇生说。 “如果我们把整个案情连在一起,这充分说明了问题,何金强的死绝不是一个偶然现象,以后所发生一系列的事情都有一定的内在联系,都是为了掩盖整个事情的真相。”郑万江说。 “你说得不无道理,储局意料的和我们完全一致。”马勇生说。 何金强的死只是一个导火索,他是无意中走进了一个可怕陷阱,发现了王文桐一伙的罪行,这使他们深感不安,为了保住自己,不得不威胁他就范,导致他死于非命。何金强死了以后,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使案情复杂化,触动了他们那根敏感的神经,才发生了以后一系列案件。 “还有一个使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又引发了白瑞芳一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整日为这一案件所困扰,不得不全力掩盖这一事实真相,王文桐一伙不论谁出事,都会把他牵扯出来,所以他不惜一切的帮助他们,从而使我们的工作受阻。”郑万江说。 “要加紧案件的调查工作,尽快取得确凿的证据,他是极其狡诈残忍的,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不能再让他的阴谋得逞。”马勇生说。 第132章 早干什么去了 黄丽梅找到白瑞芳的生前好友刘春燕,她今年28岁,与白瑞芳是老乡只是不在一个县,刘春燕告诉黄丽梅,白瑞芳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孩,15岁那年,被她的亲叔叔酒后无德施以**,夺去了她的宝贵的贞操,他的叔叔因此被判了重刑。 时间不长,她的爸爸因车祸被撞死了,车主肇事后逃逸,没有得到一点经济补偿,妈妈因积劳成疾,加之打击太大,不久也抛她而去,开始是她姨妈收留了她,没有想到,她姨夫是个赌徒,在一次输了钱后,背着姨妈将她以一千元的价格卖给了赌友,那个赌友是个恶棍,根本从不把她当人看,把她当成了性工具,并还逼迫她去卖淫,白瑞芳实在受不了残酷的折磨,便逃了出来,她举目无亲,到处流浪一年多的时间,辗转到了县城,不得以做了三陪小姐。 “她还有什么亲人吗,有没有来往?”黄丽梅问。 “我只听说过她还有一个爷爷,年纪已经很大了,日子过得很苦,另外她对他姨妈还是挺有感情的,说是姨妈毕竟在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她,但是她特别痛恨她的叔叔和姨夫,说他们不是人,简直就是畜生,她经常给他爷爷和姨妈寄一些钱回去,我还跟她去了几次。”刘春燕说。 “她在咱们县依靠了什么人,她有没有说过这件事?”黄丽梅问。 “她这个人的嘴很严,个人的事她从不肯跟任何人说,只是在她失踪以后,我再清理她的遗物时发现衣箱里她的一些照片和一些信件。”刘春燕说着把白瑞芳的遗物交给了黄丽梅。 黄丽梅看了后心里暗暗吃惊,将照片和信件收好,同时给郑万江打了电话,汇报了她所得到的情况,郑万江告诉她,将她所知道的情况一定要严加保密,否则以违反纪律处理。黄丽梅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郑万江同时告诉她,一定要确保刘春燕的人身安全,告诉刘春燕近期不要外出,他会通知有关人员采取保护措施。 晚上,王文桐的家,王文桐在屋里来回的走来走去,此时他的心里犹如乱麻一番,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他已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着实有些不妙,何金刚被抓犹如一块石头压在他心上,何金刚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了,他悔不该不听别人的话,没有和何金强一起了断,如果当时把何金刚灭了口,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可是如果那样自己无非是死路一条,可是现如今……。 一想到这些,他的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不由的往沙发一躺,双眼微微地合上,眉头紧皱,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门轻轻被推开了,发出一点轻轻地响声,他猛地一机灵,顺手拔出了手枪。 “爸爸,是我,您怎么了?干嘛那么紧张。”进来的是他的儿子王大庆。见他爸爸拿着手枪对着他,急忙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你来干吗?”王文桐强作镇静地说。 “老爸,你也太紧张了,干嘛这么一惊一诈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王大庆说。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办事没有一点利落劲,当初为什么不把他做了。”王文桐气急败坏地说。 见到王大庆,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失手杀死了何金强,导致尸体被发现,被公安局盯上,本想能够轻易的化解,然而事不遂人愿,一些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公安局很快查到了何金刚的头上,不得已只得将他软禁起来,结果被人发现,成了公安局的座上宾。 “还不是听您的话,先把他看起来,不要让他有啥举动,待事情过了以后再说,或许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能有办法摆平事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王大庆反驳说。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我的意思把他干掉,你他妈的说何金刚这小子特别讲义气,如果杀了他,对我们以后没有好处。我看你还不是为了朱春红那个**。”王文桐说。 “你不也是一样,朱春红的话有时也不照样听,何金刚死了岂能饶过你。”王大庆说。 “你他妈的敢跟我顶嘴,真恨不得一枪把你崩了,省得尽给我惹事生非。”王文桐气地手有些发抖。 “你就知道跟我穷横,出了一点事情都怪我,你早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乱了阵,没了主意,在社会上白混了这几十年,没有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这会儿傻逼了吧,没辙干嘛拿我出气!有本事把事弄平了,省得整天跟丢了魂似地。”王大庆没好气地说。 “你,你他妈的这话也说得出口。”王文桐骂道。 “我咋啦,总是自己逞能,非得当这个破老大,出了事没人管了吧?那帮人也是废物,屁事干不了,一些钱花得都冤枉,你才是个冤大头。”王大庆说。 这时,王文桐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听了对方的话,立刻回答说是没有问题,他又试探的问公安 局的事怎么样了?对方回答说不要多问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第133章 担惊受怕 “全是他妈的事逼,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王文桐气得骂了一句,但又是无可奈何。有些事情还得自己拿主意,不能总是听别人摆布,一旦出了事情谁也帮不上忙,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他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拨通了巨阳镇李镇长的手机。 “李镇长吗?我是王文桐,镇里组织各村干部去苏州考察,我想不去了,我想让我的儿子大庆去,让他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干上个年把月的,我想把书记的位置让给他干,至于村里绝对没有问题,他的威望还可以,再有还不是听镇长您一句话。什么?行……行……,没有问题,好的就这样。”王文桐说完把电话挂了。 他从保险柜即拿出两万元现金,递给了王大庆,告诉他说:“明天早晨六点准时到镇政府,随各村干部去苏州考察,先避避风头再说,把这两万元钱交给李镇长,其它什么也别说,他知道这是咋回事。” “这是干什么?”王大庆不解地问道,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他妈的瞎问什么?这还不是都为了你,这是农行的信用卡,里面有五十万元,听我的话,实在不行你就远走高飞,跑得越远越好,剩下的事我会安排好的。”王文桐说完把密码写在一张纸上,并告诉他密码记住后烧了。 “爸爸,事情有这么严重吗?我们是不是太多虑了,他们不可能查得这样快,何金刚轻易不会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何况他有些忍耐力,有些筋骨皮肉,不怕严刑拷打,一定会撑的住。”王大庆说。 “我的傻儿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我告诉你,现在的人又阴又狠,为了保住自己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我怕把你的命搭进去。”王文桐说。 “那你也不会出去躲躲,避避风头?”王大庆说。 “我还能跑吗?如果何金刚招了,说不定公安局早就注意上我了。可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退一步讲,何金刚即使是说了,他们也没有办法。我会全推到何金刚和朱春红身上。你走了,他们更就没有了证据,到时给他来个一问三不知。他们暂时是不会对我咋样的,因为我是县人大代表,村党支部书记,抓我他们必须有一个说法。再有,公安局内部具体什么变化还不一定,说不定还有转机。我要是走了,这岂不成了事实,正好让他们抓住把柄,这对于我们极为不利,说什么也要把这阵子撑过去,他也不可能把我们抛下不管,我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王文桐说。 “那干嘛非让我走,把事情往何金刚身上一推不就得了,他又不是没有那个能量。”王大庆说。 “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万一找到你的头上,你还能扛的过去,我怕你受不了那罪。”王文桐说。 “我走了,那朱春红可就……”王大庆想到她说。 “你不要总想着她,一点正事不琢磨,至于朱春红她知道的事情并不多,那个骚娘们只知道睡觉要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已经说了,公安局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只要她不轻举妄动,公安局目前还没有办法。对了,从现在起,立刻切断和她的一切联系,可不要在节外生枝了。”王文桐说。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走,只是你要小心些。”王大庆说。 “放心,我自有应付的办法,依照目前形势看来,何金刚还没有开口讲话,否则他们早已开始行动,只是怕以后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何金刚早晚会有说话的那一天,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是小心为妙。多想条退路没有亏吃,老子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还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想动我还没有那么容易,再有我岂止是好惹的。把我惹急了,全都把他们咬出来。”王文桐说。 “实在不行把何金刚做了,省得夜长梦多,不行由我亲自动手。”王大庆说。 “得了吧你,不要总想着杀人灭口,我们那还有活路,得想办法保住自己。”王文桐说。 “反正也死了几个,在多一条人命也无妨,大不了被抓住枪毙,那也痛快,也省得整天这样揪心扯肺不得安生,”王大庆恶狠狠地说。 “混蛋,你是想让王家灭门九族啊?再说你有那个胆量吗?就会跟我瞎诈唬,这个时候还逞什么能,别再跟我这丢人现眼,把自己管好比什么都强,干事一点不利索,省得我天天为你提心吊胆。”王文桐气急败坏地说。 “你!” “你什么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出了事也只有我能救你,别人谁会管你的死活。”王文桐大声地训斥道。王大庆气得说不出话来,使劲地翻翻白眼。 王文桐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朱老弟,我说这些日子你上哪去了?什么……,好好,我马上就去,行行,这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王文桐告诉王大庆,今晚就住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明天早晨准时到镇里集合,没有他的话不要轻易回来。王大庆知道王文桐有事要出去,但他没有敢问,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听他爸爸的话。王文桐说完便从后门溜了出去,摸黑搬过梯子爬上了院墙,很快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中。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简直跟过去的国民党特务活动差不多,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自己家的大门不能走,整天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真可谓是此一时彼一时,没有想到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王大庆心里想道。 第134章 到头来毕竟是一场梦 马彪来到郑万江的办公室,汇报了昨天的情况,马彪得到了一个意外情况,据邻居反应,袁丽娜的丈夫吴海涛和保姆季菊超出了一般关系,袁丽娜经常有应酬回不来,她曾亲眼看见吴海涛夜晚开车带着季菊出去,他们俩看样子很是亲密,不同于主仆的关系。会不会是吴海涛有意制造盗窃案,那他的意图是什么,现在还无法弄明白,因为在外人看来,做为一个有权、有势、有钱的老板,有男女的关系根本不算回事,如果没有反而倒不正常了,是怕被袁丽娜发现还是有其它原因,马彪一时也说不上来。 怎么忽视了这一点,这肯定是吴海涛玩的贼喊捉贼的把戏,袁丽娜并不知道事情的内幕,只是片面认为家里被盗,便向公安局报了案,失盗一案是他一手制造的。然后,他把季菊想办法藏匿起来,再找公安局光明正大的要求破案,公安局破不了案,袁丽娜即使知道他和季菊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有等待公安局的结果,象他这样的人找个地方藏人还不是特别简单容易的事,只要抓不到季菊就无法结案,袁丽娜也没有办法,他的目的是想达到长期包养,躲避袁丽娜的耳目,还是有其他的企图,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郑万江心里这样想。 “郑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马彪问。 “你想方设法调查吴海涛的私人生活情况,查找季菊的下落,我断定是他把季菊藏了起来,内幕我们还无从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定会有人知道他的个人**,同时注意工作方法,吴海涛可是县里的知名人士,弄不好影响会很大,还有可能影响我们破案工作。”郑万江说。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马彪说:“有结果我马上向您汇报。” 郑万江打电话告诉黄丽梅,通知她再去找袁丽娜,通过她调查吴海涛的平时生活情况,女人和女人谈话毕竟方便些,有的话男人是不便问的,而女人之间有时是无话不说,这些郑万江是知道的。 黄丽梅找到袁丽娜,直接和她说了一些情况,并把怀疑季菊的疑点说了,袁丽娜听了以后并没有显示出惊讶地样子,她告诉黄丽梅,季菊和吴海涛之间的事已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吴海涛把她请到家做保姆,她就看出吴海涛的用意,吴海涛原本打算让季菊当他的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她没有同意,吴海涛自从发迹以后,那颗花心就没有安稳过,把她留在身边主要是为了看住吴海涛,不要明目张胆的胡来。 没有想到是引狼入室,随着她外面应酬过多,这正好给他们这对野鸳鸯创造了时机,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是一个有身份的女人,不想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这样对她以后的政治前途没有好处,现在的男人就是这样,有了钱以后什么都敢干,为了孩子和名誉,也只有听之任之。 “这些事情你为啥不说出来?”黄丽梅问。 “我会那样傻,说出来对我没有任何好处,现在这种事并不奇怪,哪个有钱男人没有几个相好的。”袁丽娜说。 看来她的心里有着一定的苦衷,这种事说出来没有人同情她,反而说她没有本事,女人拴不住一个男人的心,说明她没有了诱人的魅力。 “你回家以后发现钱被盗,是直接打电话找吴海涛?还是你先报的案?”黄丽梅问。 袁丽娜说:是我先报的案,出了这事也只能找他,当时我也没往别处想,只以为家里进了贼,因为季菊并没有回来,丢些钱不要紧,我是怕以后有麻烦,因为我是经常一个人在家,出了这种事,你说我心里能不害怕。他告诉我不用管了,会找有关部门处理。可是季菊以回老家多日了,她根本就没有回来,我没有想到会是她干的,她没有必要这么做。吴海涛知不知道是季菊干的,我无从知道,吴海涛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有些不明白。可以说对他和季菊的事我已经默认了,根本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样做目的。 “那你就能容忍他们这样下去?这可是你们生活中的大事,你就没有一点办法?”黄丽梅不解地问。 “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大气候,经济社会就是金钱社会,有的女人为了钱哪还有什么廉耻可言,可这又有谁能管得了的,总不能因为这个把他抓起来吧,这也是两厢情愿的事。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事情一闹大,有的人不明真相,对我反而会说三道四,编排我的故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袁丽娜叹了口气说。 她怎么能这样说话,这完全不是一个政府办公室主任所说的话。黄丽梅见她这样说不禁有些膛目结舌,一时没了话题。 “你是不是对我说的话有些不理解,我是过来人,年龄已到了女人的危险期,俗话说的好男人四十是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像我这样已是男人腻味的年龄,人老珠黄不值钱,已没有青春的活力和激情,我要不是政府办公室主任这还好说些,假如我要是为这事离了婚,随了他的心愿不说,他会给我制造一些绯闻轶事。 让我抬不起头来,因为他有的是钱,可以雇人把我说得一无是处,现在有的人对花边新闻特别感兴趣,特别是对一个女人,有影没影都会传的神乎其神,要糟改一个人还不容易。为了孩子和我的今后生活,我不得不考虑多一些,有钱就让他胡糟吧!”袁丽娜显得无可奈何地说。 “你们可是多年的夫妻,你的感情就能接受?简直让人不可思议。”黄丽梅问。 袁丽娜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凑在一起是夫妻,分手如同陌路人。你还是一个姑娘,对自己的未来还充满美妙幻想和希望,爱情本身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结了婚你自然会明白,这也难怪,豆蔻年华谁没有美好的理想和夙愿,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作为依靠,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可实际情况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完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必有一定的道理,现在我好后悔当初结了婚,把自己牢牢地拴在家庭这个十字架上,让自己无法自拔。好在女儿长大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欣慰和寄托,对感情没有过高的奢求,最好平淡一些。 看到黄丽梅那天真的样子,袁丽娜不禁自嘲地一笑。说: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命里注定要受婚姻的磨难,你的年龄还小,希望你有个圆满的结局,找个志同道合的人,只要人好就行。钱对于生活来说并不是十分的重要,但一般人是耐不住清贫,有关美丽爱情的传说那只是人们一种思想寄托,或者是青春时期的梦想,咱们谁都没有亲眼看见,红楼梦里面写得不错,两情相悦,情意绵绵,如胶似漆,但到头来毕竟是一场梦,多少年以后你自然会明白,这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个怪圈。 “那也不能让他这样的胡作非为,孩子知道了那可咋办?”黄丽梅说。 “我能有什么好的办法,我还可以告诉你,和他有关系的肯定不止是季菊一个女人,但是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做得极其隐蔽,谁也奈何不了他,这种事多了,你想管也管不过来,那种女人不值钱,几句好话哄的她们连北都不认识,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袁丽娜说:“吴海涛这个人有着男人一种特殊的魅力,可以说是有些女孩喜欢的那种男人。” 第135章 他现在格外小心 黄丽梅把袁丽娜的话和郑万江说了,“这简直是一个谬论,听了让人不可思议,袁丽娜的想法真是太怪了,一个堂堂的办公室主任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与她的身份极不相符。”黄丽梅说。 这也许有她的苦衷,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现在有的人一旦有了钱和势力,就会忘乎所以、为所欲为、颠倒黑白,以为有钱就会有一切,这也是有钱人的一种心理变态的表现,但这样的人成不了大气候,终究会被社会淘汰,吴海涛这样做的目的目前还不清楚,他跟这个案件有没有关联,现在也还无法确认,只能看以后的调查结果了,但他跟胡治国的关系非同小可,估计他为了胡治国当上局长,没少费心思跑关系。一些事情还不能过早的下结论,因为胡治国跟王文桐又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如果把这些连接起来,那将是另外一个结果,一切还得看事态的发展。 “袁丽娜她可能知道一些情况,但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是不会轻易把实情说出来,她不得不多加考虑,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他们之间是在互相利用,各自有一种心态。我们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对他们暂时也无可奈何。”郑万江说。 “吴海涛也有些邪行,一个小小的失窃案会搞得这样复杂,惊动有关领导,闹得满成风雨,我真不知道局领导是怎样想的?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名人?”黄丽梅说。 “领导之间的事我们还摸不着头脑,官场上的事情是无法说清楚的,有些事情是一种政治手腕,都是出于保护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处于不败之地,这对现在官员来说,倒不是件坏事,这也不是明哲保身,只是一种策略,奸诈小人会无时无刻出现,其能量非一般人可比,他们是极其残忍的,有时会让你防不胜防。就像我们破案一样,是绝对不会把底细告诉罪犯,这也和打仗一样,谋略尤其重要,只有这样才能稳操胜券。”郑万江说。 “还是队长大人高见,我怎么没有看出这一点,看来我们要做好稳扎稳打长远的准备。”黄丽梅说。 “什么高见,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有些话不能太认真,只有把案子完全破了,这才是我们最终目的,今晚我们去白瑞芳的老家,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他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轻易就范的。”郑万江说。 “这样做真是有些太缺德了,一个姑娘就这样被他毁了,这岂不是自寻死路。”黄丽梅说。 “他太善于伪装了,如果没有何金强一案,刘淑华没被我们发现,她是不会说出这事的,这个案子将不知什么时候才大白于天下,有些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郑万江说。 “我们这次出去调查,得需用一定的时间,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他的神经现在是特别的敏感,肯定在后面注意我们的行动。”黄丽梅说。 “这一点我已经料到了,我会有办法向他解释的,他也不傻,不会直接问这件事情,否则他会更加暴露自己的心思,他现在格外小心,生怕我们发现他的什么事情。”郑万江说。 第136章 大声怒骂 王文桐找到两个靓丽女郎,告诉她俩要干的事情,这两个女郎一听,这事非同小可,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 “王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真要是出了事可咋办?那我们还能出得来?我们可受不了那样的苦,那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女郎说。 “你们放心好了,这事绝对没有问题,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作了安排,保证万无一失,只要你们按我说的话去做就行。”王文桐说。 “我们还是不敢干,他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下手没有轻重,万一惹恼了他,弄不好会一枪把我们给崩了。”女郎说。 “他敢,那他也是不要命了,正好有人在找他的茬口,会有人办他的。”王文桐说。 “你这是在拿我们当靶子和诱饵,这可是玩命的活,不行,我们不干,我们可以花钱雇些外人,给完钱一走了事,这样对你也没有任何威胁,何苦把我们当成替罪羊。”女郎说。 “妈的,我的话你们敢不听,你们还想不想活了,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告诉你们说这事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真是反了天了,没有一点王法。”王文桐骂道。 他抬起手来给两人一人一巴掌,两人脸上立时出现几道手印,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他这一瞪眼发火,那两个女郎都害了怕,用手捂着脸,不敢再说什么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点好脸就不知东南西北的贱货,竟敢跟我这样说话,你们以为自己还是千金小姐,金枝玉叶,油皮都碰不得,一点苦都受不了,不行我再把你们关起来,到那时你们就知道什么叫苦了。”王文桐骂道。 “王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怕那小子万一耍起混来,事没干好不说,就怕耽误您的大事。”一名女郎小心翼翼地说。 她们知道王文桐生性残忍,对付女人有着许多的办法,更加令她俩胆战心惊。 “只要你们让他上套就行,这种事他纵使有一万张嘴也不会说清楚,以后的事情有我来处理,但做的要跟真的一样,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来。”王文桐说。 这时,王文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示意那两个女郎先出去,他接通了电话。 “事情办得咋样,人员选好了吗?”对方问。 “你放心好了,绝对会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王文桐说。 “人员一定要可靠,同时要有一定的心理素质,不要让人一问就露出马脚。” “这两个人没有问题,见过大场面,只是有些顾虑,被我狠狠地骂了一顿,打了两巴掌,她们敢不听我的话。”王文桐说。 “你让她们放心,这事没有任何危险,一定会安全的出来,不过要做得跟真的一样,他好采取行动。要是让人看出什么破绽来,那可就不好办了。你可以事先让她们多演习一番,省得出现纰漏,这事非同寻常,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行,我马上办理此事。但时间地点一定要准确,因为事先还有准备工作可做,不然我们来不及。”王文桐说。 “具体行动时间和地点到时在通知你们,总之一切要做得天衣无缝。”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看来事情越来越不妙,不然不会采取这样的行动,这样要冒很大的风险,一旦有一点失误,他那边在撑不住,反而把自己给套住了,自己该如何是好,王文桐心里想道。可是目前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事情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上,说不定这个招数会奏效,会扭转乾坤,把不利局面搬过来,不然心里一刻不得安宁,弄不好还会把命搭进去。 “你们俩进来。”王文桐朝着外面喊道。那两个女郎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不敢再说什么,怕他不高兴又要打她们。 “你们给我听好了,该如此这样办。”王文桐又把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马上照此演练,不能有丝毫大意,出了差错我饶不了你们。”王文桐威严地说。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两个女郎开始演起了戏,王文桐不时地进行指点纠正。 看看差不多了,“你们俩要认真的练,表情一定要自然,要跟真事一样。事情弄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王文桐说完便自己开车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这两个女郎,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流下了眼泪,表情极为伤感。 “妹子,我看这次不是啥好活,弄不好被抓进去出不来,我可受不了那罪,不如我们乘机留之大吉,远走高飞,省得这样担惊受怕。”一个女郎说。 “你以为我们能跑得出去,要是能跑我们还等到今天,谁让我们上了他的贼船,想下来谈何容易。” “可我的心里十分害怕,哪个男人是好东西?他们下手可没有轻重,不要再把命搭上,这样做不值得。” “可我们又有什么好办法,出不了县城就会被抓回来,那时候还有我们俩的好,不被他扒了皮才怪,咱们也受不了他的折磨。” “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呀,真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她小声地哭了起来。 “我们只有按他说的去办,我真希望把我们抓进去,到那里把情况说明白,公安局会惩治他的。” “说得容易,咱们的话公安局的人信吗?说不定会惹来来杀身之祸,以前那些反抗的姐妹哪一个有好下场的,他们还不是穿一条裤子,要不然他会如此横行霸道,姐姐,咱们就认命吧,他那天被公安局办了,我们也就有了出头之日,不会再受这样的折磨。” 说到这里,俩人痛哭了起来,这时一个强壮的男人推门进来,见到如此情景,不觉大怒,“你们俩在这嚎什么丧,这又不是让你们去杀人放火,有什么可怕的,再哭我抽死你们俩这贱货。”他大声地训斥道。 “于铸大哥,你饶过我们吧,求你把我们放了,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一女郎说。 “这儿会害怕了是不是,早干什么去了,数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笑的嘴都咧到耳朵后边,贱货一个,这不让你们干那事强多了,不知好歹的东西。”于铸骂道。 “你让我们干什么都成,可这事我觉得玄乎,我怕到时候出不来。”一女郎说。 “你以为你是谁呀,干点什么还得挑挑拣拣,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我的厉害。”于铸说。 他看了两个女郎一眼,转身把门关好,那两个女郎不由一哆嗦,不知他要干什么。 “妈的,整天窝在这里实在是憋得难受,好几天没有开荤了,你们俩模样不错,过来一块乐呵乐呵。”于铸抱住一个女郎说。 “于大哥,按王哥的吩咐,我们可有正事,现在可不能干那事。”女郎使劲地推开他说。 “妈的,这个时候知道干正事了,刚才不是还哭哭啼啼地,跟死了爹妈似的,可尽地嚎丧。我是叫你们亲身体验一下感觉,那样表情才会真实,不然让人一看就是假的,这还了得。”于铸狠劲地在她的前胸捏了一把,疼的那女郎顿时大叫一声,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部。 “这会儿知道干啥舒服了吧,瞧你们哭得那么可怜,我就是让你们尝尝那滋味。”于铸阴沉着脸说。 说着他就要动手扒女郎的衣服,“于大哥,我这几天身子不便,不能干那事,你饶了我吧,以后什么时候都行。”女郎哀求地说。 “这个时候敢跟我打马虎眼,老子干这事不分时候,只要高兴什么时候都成。”于铸阴笑着说道。他伸手摸去,脸色一变,“真他妈的丧气,你,过来。”他大声朝着另一个女郎说道。 “于大哥,我看还是别耽误了正事,不然,王哥又要骂我们。” “这会儿是老子说了算,你俩今天归我使唤。”说着他像恶狼一样扑过来。 女郎一躲他扑了空,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摔倒,“臭**,我让你跑!”他说着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女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小声地哭泣起来。 “姐姐,你就依了他吧,不然他要打死你。”女郎劝道。 “不知好歹的东西,自己把皮扒了,这又不是要你的命。现成的东西又费不了什么事,好好的伺候我,不然没你的好。”于铸恶狠狠地说。被逼无奈,屈于他的淫威,女郎慢慢地脱下衣服,露出丰满诱人的躯体。 “过来,把我的裤子脱下,这种事还用我教你,把老子伺候好了没有你亏吃。”女郎顺从地解下他的裤带。 于铸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扔到沙发里,然后扑了上去。 “味道如何,老子的功夫不错吧,要不是怕耽误正事,会让你乐个够。生活也体验了,感觉也有了,该干你们的正事,要表情自然,就像刚才一样。”于铸下床把衣服穿好说。 见到他如此残暴,两个女郎大声地哭了起来。 “这就对了,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会逼真,看来体验一下生活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然你们永远学不会,给我好好的练。”于铸得意地说道。 两个女郎的哭声更大了,那情形极为凄惨。 这时于铸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 “王哥,有什么事?”于铸问。 “那俩个贱货练得如何?”王文桐问。 “没有问题,我已经把她俩**好了,这会儿正在进入角色,表情逼真,神态自然,我看没有啥问题,会把这事办好的。”于铸说。 “你马上过来,有其它事情要做,让她俩自己练习。”王文桐说。 “你俩找照样反复地练,到时弄砸了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于铸说着走了出去把门锁好,一会儿门外传来汽车的发动声,一会儿消失了。 “真是只恶狼,出门就被汽车撞死。”一女郎大声地骂道。 “简直是只禽兽,这辈子他不得好死,他妈呆会儿就会被人干死,他爸一会儿就遭天打雷劈,养活孩子没**。” 屋里的两个女郎大声怒骂起来,但他们无可奈何,她们逃不出的王文桐魔爪,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们内心的怨愤。 第137章 不由一阵伤心 郑万江和黄丽梅经过一夜的颠簸,来到白瑞芳的家乡,在当地公安派出所所长赵健和村长黑娃陪同下,来到了白瑞芳的爷爷白石的家,这是一个极其清苦山民的家,房子已破旧得不成样子,可以说是四面透风,摇摇欲坠,白瑞芳的爷爷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瘦小枯干,满头银发,凌乱不堪,一脸皱纹显示他那沧桑的一生。 此时正躺在炕上,听到门外有响声,他有气无力颤抖地说道:“谁呀,你们进来,是小芳回来了吗?” “三大爷,是我黑娃。”村长黑娃大声地说。 “黑娃,是你,我的芳儿回来了吗?”老人问。 “小芳不在,是我来看您老来了?”黑娃大声地说。 “我老头耳头背,你说啥?你大声点。”老人坐了起来说。 村长黑娃赶紧扶住了老人,为老人理了散乱的白发,同时掖了掖黑黑的被角,黄丽梅看到这里,鼻子不免有些发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这场面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白爷爷,您喝点水。”黄丽梅把水递到老人嘴边。 听到黄丽梅地声音,白石老人认为是他的孙女回来了,“你是我的芳儿。”老人有些激动地说。 “都是爷爷没有本事,没有把你照顾好,实在对不起你那死去的爹妈,我死都不能瞑目,九泉之下无脸去见他们。” 说着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随即掀开被子,紧紧攥住黄丽梅的手,再也不肯松开,生怕她在离去,两眼不由老泪纵流,可以看出他对孙女的感情,这是他生活唯一的寄托,然而他的孙女早已不在人世。 黄丽梅用双手轻轻地为老人擦去了泪水,嗓音有些梗塞,颤抖地叫道:“爷爷。”别的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她以前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白家的遭遇真是太凄惨了,几乎让她难以相信。世上还有这样清苦的老人,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她从缸里舀了点水,为老人洗脸。 黑娃把郑万江和赵健拉在一旁,讲述了白家的一些事。 白石生了两的儿子,老伴在小儿子五岁的时候,因病而死去,他不辞辛苦把两个儿子在拉扯大,为他们娶了媳妇成了家,并都有了子女,本想有了幸福的晚年,可没有想到,二儿子在一次酒后,把亲生侄女给强奸了,结果被判了重刑,至今未出来,二儿媳妇被迫改嫁他人,没有想到,再没有想到的是大儿子又遇到了车祸,丢了性命,白瑞芳的母亲又因病撇下女儿而去,经过几次磨难之后,老人彻底跨了下来,无力在抚养白瑞芳这个可怜的孙女,幸好白瑞芳的姨妈收留了她,使老人得到一点安慰。 可是厄运再次降临到白瑞芳的头上,她的姨夫因为好赌,把她卖给了另外一个赌徒,白瑞芳受不了磨难,只得离家出走,一年多杳无音信,二年以后,白瑞芳给他爷爷寄了五百元钱,老人因为年纪大了无法下山,还是托他从县城取来的,以后她总会给爷爷寄些钱来,至于白瑞芳寄了多少钱来,他也记不清了。 “白瑞芳有没有什么信件往来?”郑万江问。 “有,我只记得有两封,但具体什么内容我不知道,只能去问老人了,是不是白瑞芳出事了,头几天派出所问过我她的情况?”黑娃说。 “老人对你有没有说过他的孙女情况?”郑万江问。 “他只说他的孙女是好孙女,别的倒没有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娃说。 郑万江小声地把白瑞芳的事简单的说了,黑娃惊讶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伤感地看了看老人,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相信政府会有办法的,我和乡亲们也会照顾他,我做为一村之长,请您放心,会有办法解决老人今后的生活问题。”黑娃说。 “谢谢你们。”郑万江和黑娃紧紧握了一下手。 “对了,有一次白瑞芳和一个人回来一次,那个人很是潇洒气派。是自己开着轿车来的,我们这是个小山村,一年也看不到几回汽车,更别说是小轿车了,村里的人都很惊奇,以为白瑞芳遇到了好人,终身有了依靠,都为她感到高兴。”黑娃说。 “这个人是不是他?”郑万江拿出一张照片说。 “就是他,没错。”黑娃看了一会儿肯定地说。 “具体是什么时间?”郑万江问。 “应该是几年前春节后没几天,有一天我去乡里开会回来,顺便到他家里看看,我正好赶上,那个人长得不错,很有些当官的气势,听白瑞芳说他是县公安局的政委。”黑娃说。 “你敢肯定?”郑万江问。 “肯定是没有错,我的记性应该不会差。因为小芳是我们村里的焦点人物,她的遭遇是很令人同情,但是谁都没有办法帮助解决,不会差的,遇到这样的好事哪能忘记。”黑娃更加肯定地说。 “黑娃,你过来,是不是小芳出了事?”白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黑娃叫了过来。 “白爷爷,没有什么事?”黑娃贴着老人的耳朵说。 “你们不要瞒我了,我知道小芳肯定出了事?”白石说:“小芳是我的好孙女,这辈子都是她命不好,也怪我无能,不配做她的爷爷,我不说了,这是她给我的留下的,她再没有了我可怎么活呀?”老人说着又流下了泪水。 他挣扎着走到柜子边,摸索地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一个包得很整齐的小布包,颤抖地交给了黄丽梅,说:“闺女,看见了你,我就想起了我的孙女小芳,你就是我的亲孙女。”黄丽梅眼泪不由得“刷”地流下来,赶紧扶老人坐下,同时泪汪汪地看着郑万江,把小布包交给了郑万江。郑万江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沓现金,这是一张自拍照,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和白瑞芳及老人的合影,照片上的白瑞芳是那样的甜蜜,中年男人紧紧搂着白瑞芳和老人,他是那样的温柔和亲切,白石老人慈祥的微笑着,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多么和睦的家庭。然而,在郑万江的眼里,这个中年男人是只残暴凶狠的恶狼,恨不得把他撕成两半,方解他心头之恨。 “这是我的唯一希望和寄托,这些钱是我留给小芳的,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回到我身边,能有个好出路,这样也对得起她那死去的父母。”白石发自内心肺腑地说。 郑万江心里不由一阵伤心,急忙上前安慰老人,他默默地拿出身上仅有的五百元钱,交给了黑娃,所长赵健和黄丽梅也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交给了黑娃,黑娃接过了钱,两眼噙满了泪水,但他不敢哭声来,生怕老人有一点闪失,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怕老人一时难以接受,和他们三人默默走出屋子,郑万江叮嘱黑娃几句,并向他询问了白瑞芳的姨妈的住址,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白石的家。 第138章 精心设一个圈套 在去往白瑞芳姨妈的路上,郑万江全神贯注地驾驶汽车,没有说一句话。 “郑队长,你不要过分担心,我会把白家的情况向政府和局领导汇报,我相信会把白家的情况解决好,让老人有一个幸福愉快的晚年。”赵健打破了寂寞说。 “赵所长、丽梅,通过这一案件,使我深深懂得了人生的好多事情,作为一名人民公安战士,对于罪犯我们绝不能心慈手软,如果对他们心慈手软,任由他们违法犯罪,猖狂地危害社会,那就是我们公安人员的犯罪,会有多少个这样家庭支离破碎,令人心惊。”郑万江说。 “所以我们要在工作中要做到稳、准、狠。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绝不给犯罪分子一点可乘之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危,让他们平安的生活和工作,这也是我们公安人员职责所在。”赵健说。 黄丽梅只是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还在想着那个白发苍苍孤苦伶仃的老人,命运遭遇如此悲惨,他今后如何生活下去?脑海里充满着对着那个中年男人无比的仇恨。他简直是连禽兽不如,凶狠残暴,**无比,一个年轻姑娘被他长期玩弄霸占。最后,不明不白的丢掉了性命。 郑万江开着车拨通了孙耀章的手机号码,想问问他那边的情况,但对方回答已关机,郑万江皱了皱眉头,这是不可能的事,孙耀章从来都不关机,更何况现在正是工作期间,郑万江感到情况有些不对,他又重新拨了手机号码,对方回答仍是已关机,孙耀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他心里着急这样想,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王文桐与一个中年男子在外县德富酒楼见了面,他就是朱世斌,自己拥有一个建筑队,他是王文桐的一个表弟,在包间里,王文桐迫不及待的问:“老弟,事情究竟怎么样?” “事情有些不妙,郑万江那小子看来查到了好些事情,他好像被盯住了,而且盯得很紧,储明香和马勇生也注意到了他,不然这回不会当不上局长,这里面有着很大的关系。”朱世斌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出了事我们也不好办?一旦追查下来,我们也得完蛋。”王文桐着急地说。 “好些事他妈的都赖你,要不是何金强出事,事情也不会发再到今天这种地步,偏偏这个时候弄出条人命案,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整个计划都打乱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朱世斌说。 “这事我哪知道?要是知道这样说啥也不干,把这阵子忍过去再说,这也都怪大庆下手太狠,不过这小子也他妈的太不实抬举,多好的事全让他搅了局。把他放过了,说不定还会出大事,事既然出了谁也没有办法,应该想一个好办法来解决?”王文桐说。 “之所以找到你,设法引开郑万江他们的视线,不能让他顺着线索追查下去,要把线索彻底掐断,也为他争得时间,在公安局没有取的确凿证据之前,把事情摆平,不然,对我们十分的不利,弄不好我们都得折进去。”朱世斌说。 “办法我没是少想,可郑万江这愣小子就是不上钩,云彩被撞伤,他妈都被撞死了,这小子楞是没有垮下来,总不能一枪把他崩了吧,那样事情还了得,你说我该咋办?”王文桐无可奈何地说。 “不能那样办,还得想想其它办法,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然后,在从上面给公安局施加压力,卸掉他的左膀右臂,让他无法开展工作,一旦他当上了局长,一切事情就会好办,在这啃节上可别再出其它事情,一旦被人盯上,局长当不上不说,还会惹出其它的麻烦事来。”朱世斌说。 “我就是怕他当不上局长,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们不就完了。”王文桐担心地说。 “越是这样,我们豁上老本也要保他,他要是完蛋了,我们也要一起完蛋,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必须去争取。大庆现在哪里?让他出去躲一阵子,何金刚一旦开口讲话,他就会暴露,待风头过了再说。” “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你放心,出了事他也不会说出来的,这一点我相信。”王文桐说。 “要安排的周密些,实在不行,就。”朱世斌用手做了个手势狠狠地说。 “这……。”王文桐的水杯差点没有掉在地上。他心里十分明白他的意思。 “这什么,要不然我们全都完蛋,当然这只不过是最坏的打算,我们不能等着找死,现在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你知道你干事的罪过,不要以为别人什么不知道,要是没有他,你也活不到今天。” “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文桐一时没有了主意,他这时只能听朱世斌的话。 “你过来,听我说,你看这样办?”他小声说了他的想法。 “这样行吗?如果不行,那我们……。”王文桐心里胆怯了,他两眼发直看着他,“你听我的没有错,只要把事做实了,公安局那边就好办了,郑万江就是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一切都由他安排,不会出任何事情。”他给王文桐下了一颗定心丸。 “看来,只有这样办了,行,照你说的办,我去安排,他已经和我通了电话,一切都计划好了。”王文桐下了决心。 “这就对了,只要保他当上公安局长,以后就是咱们的天下,赔本的买卖我是不干的。”他有些得意地说,同时将一大杯白酒灌了下去,王文桐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心里感到有了一丝希望,把酒也喝了下去,同时为他又满上了一杯酒,两人商量着具体办法。 下午,在回城的公路上,孙耀章驾驶轿车以中速的速度行驶着,这时他心里十分高兴,他从何金刚那里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情况,并和贾局长逐一进行核实,取得了大量的证据,以王文桐为首的犯罪团伙已显露出来,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已严重扰乱社会治安,不杀、不抓不足以平民愤,他从心眼里佩服郑万江的判断。 这时,在一个路口处,看见有一个靓丽姑娘在连连地向他的汽车招手,那表情很是焦急,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孙耀章把车停在她身边,问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吗?” “警察大哥,请赶紧帮帮忙,我同车来的妹妹犯病了,我的车又坏了,在路上抛了锚,真是急死我了,拦了好几辆车都没有停。”那个女人急切地说。 孙耀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口处,机盖子敞开着。孙耀章看着女人着急的样子,说道:“小姐,你不要着急,我是警察,会想办法帮助你的,咱们共同过去看看。” 那个女人拉着孙耀章的手,急步来到轿车前,孙耀章从轿车的挡风玻璃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正躺在车的后排座上,双目紧闭,嘴里吐着白沫,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孙耀章一看,认为是突发了急病,急忙拉开了车门。 孙耀章说:“小姐,你怎么了?”说着用手试了试那个姑娘的气息,感觉到姑娘地呼吸有些急促,孙耀章意识到病情严重,急需到医院治疗,动手要抱起她。 然而,就在这时,这姑娘突然睁开了双眼,张开猩红的小嘴,紧紧咬住了孙耀章的右手,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姑娘又立刻用双手抓住孙耀章的领口,整个身子不由扑倒在那姑娘的身上。 这时,他发现姑娘的前胸袒露着,孙耀章脑子里“嗡”地一下,意识到被人暗算了,挣扎着想起身,这是只觉的双腿一阵剧烈地疼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再次扑倒在姑娘身上,车外的那个姑娘“猛”的用车门卡住了他的双腿,拿出相机对着车里拍了照,她这一动作迅速而麻利。 然后,大声地朝四外喊道:“快来人呀,有人抢劫了,快来人呀,有人被**啦。”顿时有几个女赶来围住了轿车。 车里,孙耀章制服那个姑娘,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双手,为她带上了手铐,使她不能动弹,用力扯出了双腿,同时将车门锁住,座到驾驶位置上,企图把车开走,只有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他才能把事情说清楚,但是他没有打着发动机,知道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没有办法,他急忙用手机拨通了紧急救援电话,这是一个内部紧急救援号码,局里的同志接到后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他知道自己遇到了无法说清的突发事件,现在是人赃俱获,只有等事情调查清楚了,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目前只有等待。他不能莽撞的行事,稍有不慎,那样更会给人抓住把柄,自己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此时,车外已聚集了几个女人,她们用力地敲打着轿车,有一个中年妇女找来一块石头,就要砸汽车的挡风玻璃,孙耀章冷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他知道,他此时万万不能动手,无疑会把事态扩大,也不能对手无寸铁的无辜人动手。 如果那样,他就更无法为自己辩解了,他心里十分明白,这是有人精心为他设的一个圈套。其目的是什么,他无从知道。现在就是被这些人打死,他也不能动手,这些人不明真相,说不定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因为他是一名警察,那样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就在这紧急时刻,警车赶到了。 孙耀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从警车里下来四名公安人员,他们首先稳定了车外的人们,孙耀章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就在这时,有人大声喊道:“打死这个大流氓,打……”人群中一阵骚动,公安人员急忙进行了制止,驱散了愤怒的人群。他们为孙耀章带上了手铐,孙耀章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他此刻说什么也没有用。事实明摆着,谁都会认为他图谋不轨,企图**车里的女人,局里的同志不得不这样做,不然会引起公愤,到时不好收场。公安人员让车里的那个女人穿好衣服,向现场的人仔细询问了情况,连同一起的那个女人回到了公安局。 第139章 摸清了他的底细 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白瑞芳的姨妈家,村长刘绍臣告诉他们,白瑞芳的姨妈已在四年前因病去世了,他的姨夫因为赌博而犯了盗窃罪被判了刑,至今还未放出来,家里还有他的儿子一家,儿子叫刘天起,儿子和媳妇都是老实的山里人,现在有三个女儿,由于孩子多,家里生活困难,为他妈妈看病又欠下了很多外债。 “白瑞芳的姨妈得了什么病?”郑万江问。 “她的病可多了,尤其是的了严重的肾病,需要换肾,这得需要几十万,家里哪里拿得出,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帮助解决。”刘绍臣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 他们来到刘天起家,他今年才三十多岁,由于家境不好,已满头白发老得不成样子,见村长领着陌生人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把郑万江他们让到了屋里,郑万江一看,家里很是清贫,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但收拾得很整洁。刘天起便把三个孩子打发出去玩了,并告诉村长,媳妇去娘家借钱去了。 “你知道你表妹白瑞芳的情况吗?”坐了一会儿,郑万江问。 提到白瑞芳,刘天起低下头,好久没有说话,“你倒是说话呀?有啥话直接说。”刘绍臣着急地说。 “我能说什么呢?我们全家对不起她,都是我爸爸那个老混蛋害了她,把她给逼走了。”刘天起有些气愤地说。 便把他爸爸如何输给一个赌徒,那个赌徒如何折磨白瑞芳,最后白瑞芳如何离家出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白瑞芳以后跟你们有没有联系过?”郑万江问。 “有过,表妹对我妈妈很有感情,时间不长就会寄点钱来,我们一家生活都靠她的接济,尤其是我妈妈病重以后,需要一大笔钱,她来信告诉我们不要发愁,她会想办法的,但是从这以后就没有了音信,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去找她,但我又没有出过远门,我也不敢去,再加上我妈妈需要人照顾,孩子又多,实在是照应不过来。就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也怪我太窝囊无能了,枉为一个男子汉,耽误了表妹的一生。”刘天起说着哭了起来。 “你们是用什么联系方式,说电话还是书信?”郑万江问。 “以前我们这里没有电话,全是信件,可我们给她去的信大都被退了回来,不是地址不详就是查无此人,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刘天起说。 “白瑞芳给你家里的信件还有吗?”郑万江问。 “有,这我都保存着。”刘天起说着起身去了里屋,过了一会儿,他把一沓信件交给了郑万江,郑万江将每封信看了看,说:“这些信我们拿回去看看,以后再还给你。”刘天起点了点头。说:“你们都拿去吧,放在我这里也没有用。” “这个人你认识吗?”郑万江拿出一张照片问。 “他就是和小芳一起回来过的那个人,我们还和他一起拍过照片。”说着他拿出自己收藏的照片,递给了郑万江。 郑万江把有关白瑞芳的情况和他说了,刘天起一听又大声哭了起来,没有想到表妹会遭此厄运,就这么轻易离开了他们。 “这个衣冠禽兽,我绝不会放过他。”刘天起说。 郑万江离开了刘天起的家,在回来的路上,拨了马勇生的手机号码,想把得到的情况向他汇报,由于山里没有信号,无法打通。 “我们这次收获重大,终于摸清了他的底细,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郑万江说。 “这个家伙极不容易对付,我们还须费一番周折,他会说这一切都是诬蔑,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黄丽梅说。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正如你所说,这方面他是个行家,会巧舌如簧的为自己辩解,我们回去以后还要取得更多的证据,迫使他哑口无言。”郑万江说。 第140章 喝一壶的了 中午,胡治国和吴海涛一起吃完饭,来到华夏娱乐中心,吴海涛通知服务台,叫来两名按摩女郎,一边按摩一边聊着天。 “事情实出意外,本来说好的事,可是突然变了卦,那些人都没有意见,只是潘书记这一关没有通过,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侧面已问过他,但他没有正面答复我,我也不能在细问,人事任命的是咱们不好插手。”吴海涛说。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总觉得是储明香在背后搞的鬼,不知他和潘书记说了些什么,好像他知道了面什么事,不然潘书记不会驳邹市长的面子,他知道这里面的利弊。”胡治国说。 “这事只能过段时间再说了,邹市长会把这事办好的,她应该没有问题。”吴海涛说。 “我现在是怕马勇生背后打我的主意,我和他是竞争对手,所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这个人有些谋略,表面上嘻嘻哈哈,骨子里全是心眼,且阴险无比。”胡治国说。 “所以要想办法把事情抹平,不能让他闻出一点气星来。”吴海涛说。 “我已经安排好了,先从郑万江那里下手,这个小子有些手段,不知用了什么招数,还真能把何金刚逮着,幸亏他没有开口讲话,不然事情还真的麻烦。”胡治国说。 “该着何金刚这个小子点背,那个地方竟被人发现,这是没有预料的事情。可他终究会有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堵住他的嘴,不要一只苍蝇而坏了一锅粥。”吴海涛说。 “我正在打探他的有关情况,不行就来硬的,绝不能让他开口讲话。”胡治国说。 “看来只有这么办了,不过也不要贸然行事,这个时候不能再出其它乱子。”吴海涛说。 这时,胡治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听到电话的内容,他显得十分地高兴,他说:“这事干得漂亮,我马上办理此事。”说完挂了电话。 “事办成了,我看这回马勇生如何办理,一旦他过分的袒护,我就会有话说了。”胡治国得意地说。 “不要高兴得过早,马勇生这个人可也不是善类,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有丝毫的纰漏。”吴海涛说。 “你说的极是,我得马上回去,和丁德顺琢磨一些应付的办法,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毛病来。”胡治国说着站起身来。 胡治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丁德顺已在等着他,胡治国问:“事情办得咋样?证据是否确凿可信?” “完全是按照咱们的意图,让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现在就看你的马力了,把话一定要说在前面,让他哑口无言。”丁德顺说。 “孙耀章现在表现如何?”胡治国问。 “他是个犟脾气,一再否认他的行为,说他是冤枉的,可谁让他摊上这事,不办他办谁。”丁德顺说。 “活该,谁让他一再和我作对,给个棒槌就当真,早听我的话没有错,根本不至于到这一步,要是没有他们一再胡乱调查,早早把案子结了,全都皆大欢喜,何苦招来这些麻烦事。”胡治国说。 “咱们也得留点心眼,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丁德顺说。 “这个我考虑过了,还得把耿局长拉过来,这个人好说话,容易对付,纪委书记张相冀这个人也是个臭拗的主,不过这没有关系,只有他俩持反对意见,没有太大的妨碍,马勇生一再坚持自己的意见,那我可就有话说了,孙耀章是他的人,这是在拉帮结派,故意袒护手下人。”胡治国说。 “这回可够马勇生喝一壶的了,刚刚上任遇到如此棘手的事,孙耀章又是他的部下,三把火还没有烧起来,反倒把自己给绕得进去,我们就给他来个乌云压顶,杀杀他的傲气也好,看他如何收场。”丁德顺恶狠狠地说。 胡治国拨通了马勇生的手机,说:“马局长,局里出了大事,你必须马上回来,孙耀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企图**妇女,证据确凿,被人逮个正着,他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再说想干那事也不能这么鲁莽,到哪里找不着小姐,真是给我们添乱,咱们一会儿得研究个处理方案,不然民愤太大,你我都不好说话。” 胡治国挂了电话,说:“他一会儿就回来,听语气十分着急,看他如何处理,这事我们得主动些,一锤定音,不能让他有喘气的机会。” “这你放心好了,我把有关材料都准备齐了,谁也不会说出什么来,一切就看你的了。”丁德顺说。 “待会儿咱们俩要配合好,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毛病来,争取一次到位。”胡治国说。 在公安局的小会议室,政委胡治国主持召开了紧急党委会议,局长马勇生、副局长耿铁,纪委书记张相冀,治安科长丁德顺参加会议,受县委的委托政法委书记赵跃参加了会议。 “现在我们开会,今天下午我们公安局发生了行为极为恶劣的事件,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刑警队孙耀章违法乱纪的事件,孙耀章的问题是十分严重,他目无国家法纪,执法犯法,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妇女,这是一个性质十分恶劣案件,严重的损害了我们公安队伍的形象,简直把我们公安局的脸都丢尽了,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下面请治安科长丁德顺把孙耀章的情况介绍清楚。然后请政法委赵跃书记作重要指示,具体研究处理意见。”胡治国说。 “事情发生的很是突然,我们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由于事情重大,案情恶劣,我及时把情况作了汇报,赵书记非常重视,专程参加这次会议,丁科长,你把情况详细的介绍一下,不要有任何遗漏的地方。”马勇生说。 “我只是列席参加,大家思想上不要有什么顾虑,要如实的反映情况,然后再决定处理意见。真要属实严惩不贷,身为一名公安干警,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行径,可谓是目无法纪,胆大妄为,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这是我的指导思想。”赵跃说。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治安科长丁德顺讲了以下情况。 第141章 口吻一致 今天下午,孙耀章驾车办案回来,见到有一个姑娘拦住他的汽车,经调查这个姑娘叫苏岚,说是她的汽车坏了,请孙耀章帮助修理,孙耀章检查后告诉她水箱漏了,便让她想办法去找水,在她去找水的这段时间里,见到车里熟睡着一个年轻姑娘,他见这个姑娘颇有姿色,四周又没有人,便起了歹意。企图侮辱强x那个姑娘,年轻姑娘不从奋力反抗,并用嘴咬住了孙耀章的手,孙耀章他恼羞成怒,以暴力手段制服了那个年轻姑娘,并对她进行了xx,其行为十分恶劣。 就在这时,苏岚找水回来,见此情景,非常气愤,为了掌握确凿的证据,他对孙耀章的罪恶行为进行了拍照,并大声呼救,有几个妇女赶到了现场,孙耀章见事情败露,无法逃脱,躲在车里不敢出来,心里十分害怕,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迫不得已,便打了紧急救援电话。 根据卫星监测系统显示的具体方位,救援民警不到十分钟赶到了现场,根据局里同志们反映的情况,孙耀章和那个姑娘当时被关在车里,他们看到那个姑娘上身裸露,胸罩掉落在车里,双手被拷住,孙耀章的手被咬坏,他进行了辩解,说是有一个女人声称汽车坏了,车里有一个姐妹病情严重,口里吐着白沫,他在救她时,那个年轻姑娘突然咬住了他的手,并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领,车外的姑娘又用车门夹住了他的双腿,并大声地呼救。 经对车上的姑娘进行了检查,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病,事情不像孙耀章说得那样,那个年轻姑娘叫张艳霞,是一个服装个体户,她这次是和同伴去服装市场看货,不想车出了毛病,同伴去找人修车,自己在车里等着,不想孙耀章见四下无人,便起歹意,扑上去就要强x她。她不从便和孙耀章撕打起来,孙耀章用手铐把她拷起来,并把她的胸罩剥落,肆意进行xx,在她的身上我们发现了血迹,经查是孙耀章的。这时她的同伴回来,大声地呼救。有几个干农活的妇女闻讯赶来,把孙耀章围住,致使他无法逃走,只得躲进车内,等待救援人员的到来。 “我这里有苏岚现场拍摄照片和被害人张艳霞的证词,还有局里的同志和围观群众目击情况证词,证据十分确凿。以形成事实,最为严重的是,孙耀章为了达到他的罪恶目的,竟然动用了警具,给受害人戴上手铐,使其失去反抗能力,肆无忌惮的对其进行暴力摧残,使受害人身心受到严重伤害,性质十分恶劣,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请各位领导审阅。”治安科长丁德顺说到这里,把有关人员的证词分发到每个领导手中。 胡治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孙耀章的问题极其严重,他的思想是极其肮脏,行为和手段是极其恶劣,竟敢公然敢执法犯法,为了达到自己的险恶目的,甚至动用警械,这是所不能容忍的。他虽然进行了辩解。但这是无理狡辩,不能作为无罪的证据.他 竟然目无法纪,敢顶风作案,这是一起行为极其恶劣的违纪违法事件,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损害公安局的形象,败坏广大干警的名声,一定要严肃处理,决不能姑息养奸。 胡治国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讲话声音比以往大了许多,为了体验他的话重要性,一连用了几个极其二字。 “我看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首先,作为一名犯罪分子,在实施犯罪以后,他不可能等在车里被抓。必须进行一系列的反抗,寻机逃走,这是犯罪分子的本能,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应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而从现场情况来分析,受害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我认为应作进一步的调查。”马勇生说。 “还没有受到伤害?那个姑娘上身x露,胸x被剥落,双手被拷住,他的手指又被咬伤,并有现场拍摄的照片,这完全说明问题,孙耀章的行为可想而知。”胡治国抢过马勇生地话说。 “我同意胡政委的意见,这还要伤害到什么程度?事实明摆着,这些证据足可以定孙耀章的罪,不能因为他是警察就袒护他,要更加严惩才对,因为这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丁德顺说。 “我说马局长,你不能光看孙耀章的辩词,要看问题的实质,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责,目击者和受害人的证词作如何解释,尤其是这张照片,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任何理由都说不过去。”副局长耿铁说。 “是的,我们有些事不能看某一些同志的表面现象,被他所蒙蔽,孙耀章是刑警队的人,他是你的老部下,以前是破过一些案子,有着一定的成绩,这一点我能理解,人嘛哪能没有一点私人感情,但这毕竟是事实,谁也无法袒护。还有刑警队长郑万江,队里的人出了问题,他不能没有一点责任,到现在不知他干什么去了,连电话都打不通,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胡治国说。 “至于郑万江,主要是他平时管理不严、政治思想工作不到位造成的,以后吸取教训就行了,毕竟他还年轻,管理经验不足。这次权当是经验教训,不要再做处理了。”副局长耿铁说。 “我的意见,为了保持公安队伍的纯洁性,严肃纪律,给予开除公职,留用一年的处分,以观后效,同时调离刑警队,这样的人在刑警队太危险,以后早晚会出大事情。当然这需党委集体研究决定,不是那个人说了算。”胡治国喝了一口水说。 他把矛头直接指向了马勇生,同时具有一定的针对性和煽x性,明显地告诉大家,这件事马勇生一个人说了不算。即使是想袒护孙耀章也不成,目前是事实俱在,那样谁也说不过去,今天必须研究一个具体处理意见。这几个人的口吻一致,只是张相冀还没有发言,已占绝大优势。这可是个大好时机,完全可以把孙耀章办倒。 “我完全同意胡政委的意见,孙耀章这是顶风作案,不严肃处理,受害人会不答应,要是一再追究他的责任,那可不是开除留用的问题,他得负刑事责任,这样处理已是很轻的了。”丁德顺说。 第142章 无疑是在和他叫板 张相冀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对每一名同志负责,不能轻易的下结论,我看了有关证词,还是发现有许多疑点,一是苏岚说是去找水,那时间不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水,我去过实地现场,方圆一公里以内没有水源,这个证人在哪里,这里并没有他的证词,再有,我看了有些证词也不符合逻辑,那个女人一开始就叫警察大哥,我觉得这里有问题,孙耀章穿的是便装,汽车也没有警车标志,她怎么知道孙耀章是一名警察,难道她认识孙耀章。 二是过往车辆很多,她为什么偏偏要拦截孙耀章的车,难道这是巧合?那辆车的机盖是打开着的,说明已坏了一段时间,据孙耀章的证词,那位姑娘说是得了重病,应该立刻想办法看病,不应该去修车,这不符合情理,在感情上说不过去。 还有那张照片,我觉得有些问题,她不可能随时把相机带在身边,这不是旅游,而是去找水,把相机带在身边干什么?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已惊慌失措,不可能有时间心安理得去拍照片,应该再做一次深入的调查,才能确定案件的性质,如果案件属实的话,孙耀章应负法律责任。虽然未遂,但其性质是严重恶劣的,会造成恶劣的影响,不能因为他是一名警察而从轻处理。 公安局纪委书记张相冀说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我的意见就是内部处理,不想把范围扩大,这也是对孙耀章本人负责,他必定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为加强警风建设,真正起到教育全局干警的作用,这样处理不算过分,也是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胡治国说。 “那就更应该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事实不清就下结论,同志们会怎么看我们,一旦这是个圈套,那岂不是毁了他的一生。”张相冀说。 “他只是一个普通刑警队员,谁会给他设圈套,那么目的是什么?有这种可能吗?你说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作为一个公安局的领导,要注重事实依据,并不能凭直观想象去看待问题,现在是证据事实俱在,谁也无法否认。”胡治国说。 “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那两个姑娘会无缘无故的冤枉孙耀章,他们之间谁也不认识,其目的何在,孙耀章可是在她们的车里被抓住,被害人的双手被铐住,上身袒露,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是谁也否定不了的,孙耀章的话不能作为无罪依据,张书记说的话有些欠妥,我们办案要注重证据。”丁德顺说。 “赵书记,请你谈谈自己的意见?这可是一起严重的违纪违法事件,我的意见是要严肃处理,不然老百姓对我们会有看法,说我们公安局执法不公。”胡治国说。 他不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因为事实全都明摆着,任何人都说不过去。他是公安局的政委,这类事件是他处理的范围,有着一定的发言权。马勇生如果一味地迁就,说明他有着不可告人目的,到时候他自己会下不来台。人们会认为他在袒护自己的部下,尤其是对孙耀章,这充分暴露他在工作中存在派性,到时不用自己说话,有人会不答应,他们会找马勇生闹事,现在的人鬼心眼多得很,真要是到较真儿的时候,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局长,多大的官你得说理,不然你的官没法当下去,这对自己今后工作开展极为有利。 “我说说我个人的看法。”赵跃说。 从反映的情况来看,此案的疑点较多,除了马局长和张书记提出的疑点外,那就是孙耀章自己打的救援电话,说明他很有理智,假如说孙耀章实施了暴力手段,作为一名警察他知道后果。再有,他驾驶着车辆,是很容易逃走,孙耀章的擒拿功夫不错,几个人对付不了他,何况是几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这不符合逻辑,一般案犯作案后,都会想方设法掩盖自己的罪行,一旦暴露,他会穷凶极恶不计后果,不可能坐以待毙,孙耀章的问题有待于认真考证, 他同意马局长和张书记的意见,继续调查,彻底把事情搞清楚。一旦形成事实,按照法律严惩不贷,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同时,为了对孙耀章同志负责,建议让他停止工作接受组织审查。事情真相搞清楚了再作处理,这关系到一个人的政治生命,不能草率行事。 既然赵跃说了自己意见,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只有胡治国和丁德顺脸上显示不快的神情。胡治国不满地看了马勇生几眼,本来想把这件事去速战速决,尽快作出处理决定,这样完全可以树立他在局里的威信,说明他干工作有力度,不是吃闲饭的主。 没有想到马勇生说这事关系重大,有着一定的影响,把情况向县委和政法委作了汇报,政法委书记赵跃极为重视,认为这是一起典型恶**件,并亲自参加了会议,把胡治国的意图全部打乱了,本想显示一下他的威严,狠狠整治一下刑警队,扩大自己在局里的知名度。也让马勇生好好瞧瞧,自己是干实事的人,不要把他当成傀儡,不把他放在眼里。 原本设想得挺好,耿铁、丁德顺站在自己一边,最后表决时三比二,占有绝大优势,马勇生和张相冀即使有意见,他们二人也左右不了局势。使他没有想到的是,赵跃站在了马勇生这一边,否定了他的意见,把他弄得措手不及。但处理的还算公道,让孙耀章停职反省,交代自己的问题,问题处理大局已定,这些证据足可以证明孙耀章有着严重问题,处理只是个时间问题,对他本身没有多大影响。 赵跃接着指示道,此案由公安局纪委书记张相冀具体负责,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事情调查清楚。本着对当事人负责的态度,一定要把有关证词落实,一丝疑点都不要放过,这关系到人的一生名誉,尤其现在是培养一名刑警不容易,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处理不好同志们会有意见,并把调查情况随时报告政法委。 “我同意赵书记的意见,加紧落实情况,一旦属实严加处理,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和我的关系有多好,有多深的背景。散会。”局长马勇生说道。 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赵书记说的还算公道,没有听信胡治国的话,如果他一味的坚持处理意见,此时还真不好办,必定有些事是不好说清楚。马勇生明显的看出这是一个圈套,也看出胡治国这样做目的,根本看不起他,无疑是在和他叫板,一再的褒贬他,这样好树立自己在局里的威信,围着他的意识转,听从他的指挥。 “老胡,这个马勇生是有些不地道,没想到他把赵书记拉来,把事情弄得复杂化,我们目的没有达到,你说该怎么办?”在胡治国的办公室,丁德顺说道。 “本想速战速决,谁会想到节外生枝,不过这事必须得处理,他马勇生不敢胡来,如果那样,他往后没法开展工作,因为谁都知道孙耀章是他的人,一味的袒护会引起众怒,我看他怎么收场。”胡治国说。 “我们现在该咋办?”丁德顺说。 “把证据搞实,要让孙耀章哑口无言,没有辩护的机会,谁让他紧跟着马勇生瞎跑,背些黑锅活该,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跟我作对没有好的下场,你马上找相关人等,让他们不要听信谣言,一定要坚持原来的证词,一字不能更改。”胡治国说。 “没有问题,我马上去安排,会把他们的嘴堵住。”丁德顺说。 第143章 可谓是一脉相通 在局长办公室,马勇生和张相冀也在研究孙耀章的问题,他们觉得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马局,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那两个女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会不会是个圈套,故意让孙耀章往里钻,孙耀章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是个热心肠的人。”张相冀说。 “我和你有同感,现在关键问题是,一定要取得证据,孙耀章绝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们必须调查清楚,不能有一点疏忽大意思想,你看出来没有,有些人在向我示威,其目的很是明显,今天如果没有赵书记到场,他们只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我们要千万小心,他们会拿这件事大作文章,不达目的不会罢休。”马勇生说。 “孙耀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时用事实说话,我看他们怎么说。”张相冀说。 “一定要把事实弄清楚,他们的心计多着呢,不可小看了他们,会利用一点小事掀起大的风浪,他这只是给我发了一个信号,较劲的事情还在后头。”马勇生说。 “现在有的人实在是不像话,你再会上看那两个人的德行,一唱一和,配合得是那么默契,可谓是一脉相通,我看他们那副嘴脸就觉得别扭,以后还要多提防他们才对,他俩野心不小,我听说他们俩在私下运作,尤其是他,到处在封官许愿,好像公安局是他说了算,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张相冀说。 “我心里自然有数,他们的用意岂能不知道,无疑是在利用这一事件制造事端,是想把我打趴下,好达到他的险恶企图,只是耀章要受些委屈,必须在尽短时间内把事实调查清楚,虽然知道这是诬陷,但要有证据说话,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马勇生说。 “明白,你放心,我会把事实那清楚的,这点伎俩还瞒不过我的眼睛。”张相冀说。 张相冀走后,马勇生独自一人在思考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使他感觉到,这绝不是一起偶然的事件,有些事情已触及他们敏感的神经,他们已经坐不住了,私下里秘密活动着,孙耀章遭暗算已是无疑,对手的险恶阴谋企图是在向他挑战,看他怎么处理此事,不然他刚上任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一定要彻底查清内幕,不能让对手有喘息之机。 现在不知郑万江那边的情况怎样,想到这里,他拨通了郑万江的手机,但是无法接通,他估计山里没有信号,不然郑万江不会不和他沟通案情。 郑万江在回来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同黄丽梅交谈着,郑万江的手机响了,这时才想起手机在山里有时根本就没有信号,无法给他打电话,他拿起电话一看,是马彪打来的,里面传来马彪急切地声音,把孙耀章的情况和他说了。 “什么?孙耀章怎么了?**妇女,这根本不可能,这肯定是个圈套,马局长怎么说?”郑万江着急地问。 马彪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黄丽梅不知道,只能静静地看着郑万江,从郑万江的说话表情里,意识到孙耀章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情况严重,她的心跳不由加快。 “行了,我知道了。”郑万江说着把车停了下来,示意黄丽梅驾驶车辆,自己坐到了车后。他拨通了马勇生的电话,询问了孙耀章的事情,马勇生把情况跟郑万江说了,又问了他们俩的情况,郑万江把调查情况跟他说了,并告诉马勇生他们明天晚上到家,马勇生叮嘱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郑万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胡治国办公室电话,他这时来电话是什么意思,他接通了电话。 “万江,你这两天在干什么?手机总是打不通,我的心里很是着急,不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里面传来胡治国关切地声音。 “胡政委,是这么回事,我去了季菊的老家,想调查一下她的情况,哪里是个偏僻的地方,手机没有信号,所以无法和您取得联系。”郑万江说。 “情况咋样,收获如何?得到什么线索没有?”胡治国问。 “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根据他家人的反映,我们去了季菊以前常去的地方,但是依然没有她的消息,估计她是携款躲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不过您放心,她是跑不掉的。”郑万江说。 “这事也不能太着急了,早晚有一天会抓住她,一个女的能有多大的本事。万江,家里出了点事,孙耀章出事了。”胡治国说。 “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受伤了?伤的严重吗?”郑万江着急地说。 “你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是这么回事,他在办案回来的路上,遇见两个年轻的女人,他见色起了歹意,借修车之机,企图**那个女人,结果被同伴发现,报了警,他被困在车里无法脱身,只得束手就擒,目前已被停职接受审查,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真是不可思议,要想干这事也不能这样鲁莽。”胡治国说。 “胡政委,这里面是不是有些问题,孙耀章绝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不可能这么犯傻,这样罪过可不轻,会毁了他一辈子,一定要把情况弄清楚。”郑万江说。 “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证据俱在,并有大量的人证、物证,谁也不能否认,我和马局正在想办法,尽量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也十分的挠头,就怕女方那头揪住不放,现在也不是时候,上头抓得很紧,马局刚刚上任就出现了这种事,大家都很为难,人这一辈子哪能不犯错误,他还是一个小伙子,没准憋不住劲干了那蠢事,这我能够理解,可毕竟不是件好事,这事传扬出去他以后如何做人,那个姑娘还敢嫁他,为难的事都让我们赶上了,好了,这事等你回来再说,共同研究个解决的办法,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胡治国说。 第144章 抢劫案 车上,郑万江把孙耀章的情况跟黄丽梅说了,黄丽梅大为吃惊,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孙耀章,不知这是谁干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马局长他们也发现了许多疑点,这肯定又是个圈套,他们行动够快的。这也充分的暴露他们叵测居心,他的用意是阻止我们继续调查下去。同时也给马局发了一个信号,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纪委张书记负责调查此案,我相信会调查清楚的,他这个人特别正直务实,干工作雷厉风行,和马局长一样,这一点我们大可放心,只是孙耀章要受些委屈。”郑万江说。 “他来电话咋说?”黄丽梅问。 “还不是在买他的好,说他再想解决的办法,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这是刘备摔孩子邀买人心,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真可谓是用心良苦,把我当成三岁的孩子,打哭又哄乐了。 我断定他是在给马局施加压力,利用这是大作文章,好在赵书记出面,把事情给压了下去,才没有使马局难堪,不知他以后还会耍什么花招,我心里真是为耀章担心。”郑万江焦虑地说。 “队长,别着急,你休息一下,这两天够劳累的了,事情一定会搞清的,耀章也会没有事。”黄丽梅说。 她一踩油门,三菱车飞驰起来,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郑万江才能休息一会儿。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让人防不胜防,他也太狡诈残忍了,这种损招都使得出来,可谓是煞费了心机。 可郑万江那里睡得着,孙耀章出事绝不是偶然的,这里面一定有着一个大阴谋,看来对手又开始行动了。“来吧,这回一定让他们碰得头破血流,让他们的阴谋彻底破产。”郑万江心里这样想。 天气变得很快,刚才还是骄阳似火,烈日炎炎,然而此刻,太阳突然不见了踪影,北方乌云以排山倒海之势飞快的压了过来,刹那间天空黑了下来,轰隆隆地雷声有远而近,一道道刺眼闪电似乎从人们的头上掠过,让人们感到惊恐可怕,随之树梢剧烈地摇晃起来,大风席卷着整个大地,风中夹杂着土腥,打在脸上微微有些发疼,让人睁不开眼,大雨即将来临,人们纷纷寻找避雨的地方。 这时,巨阳镇地税所的女干部冯霞收税回来,和她一块去收税的同事因为有事顺道回家了,她的坤包里有一万多元税款,因为距离单位还有二百多米,路途不算太远,她想赶快回单位把税款交了,顶着风用力蹬着自行车,就在这时,她身边停下一辆红色豪爵摩托车,只听前面的男人对她说:“小姐,你的包掉了?” 由于风大,她下意识地下了车,往后看了看,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坐在摩托车后面的男人,猛地抓过她的坤包,同时用力一扯,坤包背带立时被扯断,坤包被抢走,摩托车飞快地离去。动作极为麻利敏捷,这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待冯霞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的包被抢,摩托车已不见了踪影。 她惊吓地大声呼喊道:“有人抢劫了,有人抢劫了。”然而,她的喊声被雷声淹没了。 一辆巡警车紧紧地追了上去,将抢劫的摩托车挤靠到路边停下,下来两名巡警,麻利地将他们俩制服,给他们带上手铐,推上汽车,这前后不到两分钟,冯霞被叫上巡警车,到公安局去做笔录。 这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路上满是雨水,几分钟后,冒雨开来了一辆警车,将摩托车装上了车,消失在雨声中,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手机铃声把郑万江惊醒,他一看是巡警队长杨树柏的号码,接通了电话,“什么?抢劫案,嗯,马局长的意见,嗯,我知道了,我完全同意,好,行。”郑万江挂了手机。 “幕后人物终于出场了,他是想把水彻底的搅浑,好从中溜过去。”郑万江对黄丽梅说。 “真的,看来我们的侦破方向没有错。”黄丽梅说。 “丽梅,你休息一会儿,我来开,你也累了。”郑万江说。 “队长,我没事,你多睡一会儿。”黄丽梅说。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出门在外,不能总让女同志照顾,让局里同志们知道了,还不笑话我这个当队长的,说我欺负你们女同志。”郑万江笑着说。 第145章 话里有话 胡治国把巡警队队长杨树柏叫到了办公室,问了他下午的工作情况,他把巡警队员下午抓捕抢包案的情况如实做了汇报。 “作案的人叫什么?”胡治国问。 “这次抢劫案是两个人,一个叫李波,另一个叫于铸,于铸自称是国税局长的侄子,这个人很傲横,说话蛮不讲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中午酒没少喝,说话时还酒气熏天,胡言乱语,把人真是给气死了,我想以抢劫罪拘捕他,因为他抢的是国家税款,且数额巨大,已触犯了法律,情节特别恶劣,完全可以判他的刑。”杨树柏回答说。 “立案了吗?”胡治国问。 “还没有,正在办理相关手续,这可是现成的案子,估计没有问题,批捕令会很快下来,这也是我们的成绩,您的意思是?”杨树柏回答说。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是不是接到了报案?”胡治国问。 “该着这小子倒霉,我们正在执行巡逻任务,结果撞到了枪口上,不然还真让他跑了,我们上哪里去抓他。”杨树柏说。 “这样就好,没有立案和报案还好说些,不然还真不好办。”胡治国说。 “您的意思是?”杨树柏问。 他没有听明白胡治国的意思,但又不好直接问,他哪里琢磨透胡治国的心思。 “杨队长,刚才有个老朋友找了我,说是于铸今天中午喝醉了酒,想找点刺激,所以办了傻事,他家里根本不缺钱花,你看能不能放宽一下政策,算作一般的治安案件,罚些款算了。”胡治国说。 “您的意思是把人放了,我是没有意见,不过这要是让马局长知道了,我可没法说,最好你们之间通个话,这事一旦追查下来,那责任可就大了,他会找我不答应。”杨树柏为难地回答说。 “至于这个问题,我会去找马局长说清楚,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他也说不出什么,现在无论干什么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行不通,正常工作也是这样,不然各方面都会变着法的卡你,有些事情不开绿灯是不行的,把谁伤了都不好办事,特别是权力部门,马局长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你放心,不过,为了让他吸取教训,至少罚他二万元钱,省得以后给咱们惹事。我们这样做够意思了,要是较起真来,这就得判他几年,花钱买平安吗?”胡治国说。 “有您的话我没有意见,请您在案件处理单上签个字。”杨树柏说着拿出治安案件处理结论单。 “我说你怎么死心眼,一点脑子都不动,我说的话还能不算数吗?糊涂蛋一个,这么一点小事还填什么处理单,就当没有发生,那些罚款你们自己处理,干什么事还得我亲自教你,这些年警察真是白当了,没有一点社会知识。”胡治国有些不耐烦地说。 “胡政委,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万一有人追问起来,我也好有个说法。”杨树柏说。他的意思是经过有关领导同意,别人知道也说不出什么。 胡治国知道他的意思,是怕自己承担责任,把事情往他身上推,他从中充当好人。心里大为不快,心想,那有这样干事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抢劫案,自己是公安局政委,可以说是个说了算的人物,谁还能驳他的面子,自己知道这事不就得了,一点眉眼高低都没有,看不出这里面的名堂。 “我说小杨,好些事情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玩轮子,难道你们巡警队就没有一点事,真是个清水衙门,各种事办得规规矩矩,这谁也不会相信,你的脑子要放灵活一些,不要把事情一概而论,只有这样你这个队长才能当下去,位置才能做得稳。你可不能跟孙耀章他们学,变着法的和领导唱对台戏,他们的结局不会好,这其中的道理你我不用细说。真是大脑缺电,少根弦,说话办事一点不过脑子。”胡治国话里有话的说。 杨树柏听到胡治国这样说,不敢在言语了,他知道胡治国的脾气,说话办事蛮横不讲理,必须顺从他的意图。而且特别的记仇,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找你的麻烦。 “这样吧?听说你们巡警队有一些费用不好办,你马上写一个报告,我给你们特批一下,这也算是为属下解决一些实际问题。”胡治国转了一个话题说。 “行,那敢情好,我们队里现在确实有一些费用不好说,都是为了工作,局里给的那点根本不够,可好些事情又不能不办,特别是那几辆破车,不修又无法开展工作,出不了警还说我们无能和行动缓慢,所以经常欠帐拉饥荒,胡政委,您可给我们解决大问题了,我代表队里谢谢您了。”杨树柏高兴地说。 “这就对了,以后脑子要放灵活些,我会照顾好你们的,今后的时间长着呢。还有,要妥善处理好被害人的思想工作,把钱如数退给她,付给她一些精神损失费,以免她上告,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的事只要没人瞎告就没事。”胡治国说完便回去了。 杨树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说明了胡治国的意图。 第146章 找到季菊的下落 马彪自从郑万江给了他任务后,经过多方查找,依然没有季菊的消息,但没有急于去华夏建筑有限公司了解情况,知道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说,让吴海涛知道了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他仔细地分析了案情,利用他给马勇生当过司机的便利条件,找到他的一些好友,探听谁跟吴海涛的小车司机关系最好。 想通过他了解吴海涛的生活情况,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体老板的司机,除了对老板绝对忠诚以外,在某些事情上要做到眼瞎耳聋,也就是说作为一个老板的司机,无论老板做什么事,不管是对与错,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车上是聋子,车下是哑巴,一些场合是瞎子,绝对服从于老板的意愿,这是小车司机的规矩。 但是,老板的所作所为,司机都了如指掌。而有些老板则是地痞流氓的习气,飞扬跋扈蛮横无理。他们只是把司机当作腿的工具,无论是什么时间和特殊情况,都必须绝对的服从个人意志,稍有差错非打即骂,没有极大的忍耐性是不行的,否则你就干不好。 好些司机是看到有些事情敢怒不敢言,只有忍气吞声,顺其自然。谁让自己是挣老板的钱,有些事情只有对最亲密的好友倾诉一番,尤其是主人的一些风流韵事,常作为一种乐趣侃侃而谈,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愤,通过他们的言谈话语可以捕捉一些信息。 通过多方打听,马彪了解到吴海涛的小车司机叫吴士山,是吴海涛的一个远房亲戚,今年二十五岁,已经给吴海涛开了二年的车,他和一个同他年龄相仿的个体装修老板吴德山最要好,他们是一个村里的,属同一个吴氏的家族,俩人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马彪心里有了底,通过好友的介绍,有意结识了吴氏两兄弟,但隐瞒了他的警察身份,自称叫马振柯,是物流中心的一名司机,以一个普通司机的身份出现在他俩面前,这样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吴海涛的耳目众多,说不定会走露消息。 他没有直接问吴海涛的私人生活问题,而是同他俩谈天说地,从他俩的闲谈话语中捕捉季菊的信息。谈话中,马彪得知吴士山对吴海涛的行为做派很是不满,尤其是对男女关系方面的问题,说吴海涛是个色情变态狂,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看上了眼就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不管这个女人有无家室,愿不愿意,不得到手是不会罢休的,其原因就是他有的是钱。 因为吴海涛相信,现在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任何人的势力是比不了他的。何况他还有一个特殊的保护网,那就是他的爱人,现任政府办公室主任袁丽娜,她在县政府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她和县里的有关领导的关系可不一般,吴海涛一些项目没有袁丽娜活动是拿不下来的,她的脾气虽然暴烈些,但对他还是很是不错。 所以,吴海涛在外面虽然放荡,对她还是没有别的想法,袁丽娜虽然也知道吴海涛的所作所为,可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脸面,同时为了自己的前程,也只好听之任之。吴海涛毕竟有着常人无法比的经济实力及社会各方面的活动能量,两人各自有着自己如意算盘,只不过谁也不肯点破。 今天晚上,吴海涛因业务关系乘飞机去了南京,临走前向吴士山交待了一些事情,便急忙走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马彪把吴士山和吴德山约了出来,在华夏建筑有限公司附近的桦峰酒楼包间里会了面,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他们三个人无所顾忌地闲谈者,时不时发出开心地大笑。 “士山大哥,我敬你一杯,咱们哥仨属你最年牛犇,能给吴董事长开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认识你是我最的大荣幸。”马彪站起身恭敬地说。通过几次接触,他们相互之间很是随便,吴士山这个人性格十分豪爽,好结交朋友,是个长期在社会上跑的人物。 “咱们都是哥们儿,不要说这个,来,咱们哥仨共同喝一杯。”吴士山也站起身举起杯说道。三个人共同把酒喝了,马彪赶紧起身为他们倒满了酒。 “马老弟,咱们虽然是头一次喝酒,通过这几次接触,看得出,你是个讲义气的好哥们,很对我的心思,冲你这个豪爽的性格,哥哥我敬你一杯。”吴士山说。 “谢谢哥哥好意,小弟我十分感激。来,喝。”马彪说着一饮而尽。 “好,够哥们意思,咱哥俩投脾气,老板今天出差去了,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可以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说说心里话,省得我自己一个人闷得慌。”吴士山边给马彪倒酒边说。 “哥哥,真是爽快,够哥们义气,一会儿咱们哥仨儿连干三杯,今晚痛饮一场,不醉不罢休。”马彪显得有些激动地说。 “好,爽快。干。”他们三个人同时举起了杯,吴士山的酒量很大,加上他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酒喝得很是痛快,话也随之多了起来。 在喝酒期间的闲谈中,自然而然的就提到了吴海涛,“吴哥,你的运气真是不错,能给吴大董事长开车,他在县里很有名望和地位,这是一般人比不了的,我好羡慕你,不向我,一个臭开车的。”马彪羡慕地说。 “行了,别提这事了,你们比我强多了,你是吃官饭的主,德山好赖也是一个小老板,不受人约束,不像我,端着别人的饭碗,听别人的使唤,看老板的眼色行事,受尽了窝囊气,这其中的罪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得了。咱们今个儿不说这些,不免有些扫兴,来,来,咱们喝酒。”吴士山说。三人共同干下一杯酒。 “唉!现在无论干什么,只要给钱多就行,咱们就是干这个,受点气算什么,出来就是卖的,不象我每月只挣那么千八百元工资,还不够有些人一天的烟钱和酒钱,谁让咱们没有别的本事,只能干些伺候人的买卖。”马彪说。 “说的就是这个理,要不是给的钱多,我才不伺候他丫挺养的,如今的老板,可是不好伺候的,纯粹是个混蛋王八蛋,比过去的资本家都霸道,根本不把你当人看,支使你跟孙子一样,比如我吧?”吴士山说:“没白天没黑夜的伺候着吴海涛,他的脾气难揍得很,哪里是人的脾气,简直是一头活驴,横竖都不入垅。”吴士山说。 为了钱挖空心思,不过他也不容易,为了把工程揽到手,整天琢磨各方面的关系,他的闲事太多了,尤其是在官场和女人方面,他们的事简直是没法说了,和他接触的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所不为,什么坏事都敢干,吴海涛在外面为他们不知养了多少个女人,屁大的小事,无论你在哪里,你都得去,你还不能说什么。你就是干这个的,现在有权有势的人养几个女人不算什么事,别人谁敢管,我他妈的还不就是一个孙子。 吴士山说着自己干了一杯酒,看来他心里的怨气不小,不然不会这样骂骂咧咧的,马彪赶紧给他倒满了酒。听他聊一些奇闻轶事。 “个体老板真是不容易,整天在外面跑,他们比任何人都辛苦,还不是都为了多挣些钱,要不吴海涛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可说是个个铁腕人物,在县里呼风唤雨,谁听说他不竖大拇哥。”马彪说。 “屁,吴海涛主要是靠的县里给他的优惠政策,他的发迹是靠开发区的那三百亩土地,四万元弄过来的,结果二十五万元卖的,每亩净转二十一万,你说他能不赚钱,这跟白拣的一样,你我这辈子都不行,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不过没有后台可是不行的。”吴士山说。 “乖乖,那钱可赚海了,怪不得他在女人方面这么下功夫。”马彪说:“我听说他家的小保姆长得不错,满有一番风情。”他转入了正题,想从中探听到季菊的相关信息。 “你说他家的那个小保姆季菊,是个外地人,长得漂亮风骚,婀娜多姿,天生就是个尤物。”吴士山说。 据说是床上功夫很棒,把吴海涛搞得神魂颠倒,这娘们还不知足,整天嚷着搬出来住,意思是总不能这样偷偷摸摸的,想光明正大的当他的正宫娘娘。吴海涛知道她的心思,不过他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他的老婆毕竟是个大官,有些事情还得靠她,这不又找个地方养了起来,要说吴海涛干那事真叫可以,一般人比不了,不知他那来的这么大的劲头,干起这事来没完没了,有一天夜里接连干了三个女人,结果把那三个女人搞的磕头求饶,吴海涛还没有尽兴。 吴士山讲着吴海涛的一些风流艳事,说到某些情节开心大笑起来,马彪和王德山也大笑起来,显得特别开心。 “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来,咱们哥仨共同喝一杯。”吴士山兴致勃勃地说。他们三个人继续闲聊着,无非都是一些男人和女人的风流艳事。只要提到女人,吴士山显得特别高兴,喝酒也特别痛快。马彪正想探问一下保姆季菊的具体情况,刚要开口说话,吴士山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吴海涛打来的。 “你看是不,吴海涛打来的,这手机简直跟狗的脖套一样,时时刻刻地牵着让你动不了窝,准定又有什么事?酒喝的都不安心,真是扫兴。”吴士山说着接通了电话:“董事长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他问。只听他接着说“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办。”说完他挂了手机。 对马彪说:“兄弟,对不住你了,董事长让我给他的小保姆送些补品去,本想哥仨喝个痛快,一醉方休,没有办法,他这个人脾气急,说办就得办,晚一点他又要骂我,这顿饭就算我请客,也算我赔罪,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咱们后会有期,小姐,买单。”吴士山说着喊来了服务员。 “那怎么成?说好今天是我请客,怎么能让哥哥结帐,小姐今个儿账算我的。”马彪说着把钱交给了服务员。 “我说老弟,你看不起哥哥是不是,今天我来办,下次你来请。今个儿就算哥哥请你喝的见面酒,以后你会有机会的。”吴士山说着从服务员手里抢过钱,塞入马彪的口袋,马彪说什么也不干。 “马老弟,这次就叫士山请客,别再争了,谁花钱不是都一样,以后你再请,咱们哥们谁请还不一样。”吴德山知道吴士山的脾气,这个人特别讲义气,和他投缘的人在一起吃饭,都是他买单,别人谁也不成,反而更惹他不高兴,马彪见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才叫好兄弟,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这个人没有别的嗜好,就好喝几杯解解乏,也省的心里烦闷。”吴士山说。三人共同下了楼。 “兄弟,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话,哥哥我一定办到。”吴士山说完便开车走了。 吴德山也自己开车回去了,马彪立即掉转车头追上吴士山的车。他尾随着吴士山的车,吴士山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跟着他。吴士山把车停在超市门口,到超市去买了一些滋补品和女人爱吃的小食品。马彪怕被吴士山发现,只得把车停在离吴士山的车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密切注视着吴士山车的动静,见吴士山的后尾灯一亮,知道吴士山要走,便紧紧地跟了上去。 马彪尾随着吴士山的车,转了很多弯路,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开发区的天竺公寓,这是一个新建的住宅公寓,吴士山把车停在了十八号公寓,下车拎着手提袋摁响了门铃,马彪把车停在了隐蔽之处观察着。一会儿,只见一个年轻女人出来开了门,马彪一看,他激动的心快要跳了出来,这个年轻女人正是季菊。 他万没有想到季菊会住在这里,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找到了季菊的下落。 时间不长,吴士山从公寓走了出来,开车回去了,季菊将防盗门关上进了公寓,马彪急忙拨通了郑万江的手机,汇报他目前发现的情况,郑万江听了很是高兴,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了,严密监视季菊的活动,他马上向局长汇报,请示下一步如何行动。 第147章 晚上十点二十分,郑万江和黄丽梅赶到了天竺公寓,马彪正在监视季菊的住处。马彪把情况作了汇报,告诉他季菊就住在里面,郑万江查看了一下地形,发现这里的配套设施很是完备,除了监控系统外,每户都配备了可视门铃,居民在屋里就可以看到来人是谁。 郑万江告诉马彪,经请示马局长,同意以盗窃嫌疑人对季菊进行拘留审查。但不要惊动面太大,因为吴海涛毕竟是县里的知名人物,再没有查清事实真相前,尽量不要扩大影响面。马彪和黄丽梅同时点点头,郑万江向他俩布置了拘捕方案。 郑万江去物业管理处,让他们暂时关闭监控设备,怕吴海涛一旦知道季菊不在,他会通过监控录像查找季菊的失踪的情况,无疑把事情全都暴露了,他还不想让吴海涛知道任何信息。 这时,季菊以洗浴完毕,披了一件浴巾坐在沙发里,客厅里很是清爽,她悠悠自得地哼着小曲。她今年二十五岁,几年前在一家酒店做服务员,由于长的天资秀丽,加上她那张甜甜的小嘴,很得一些男人的喜欢,吴海涛一眼就看上了她,本想把她作为攻关秘书留在身边,可袁丽娜不干,说是家里缺个保姆,让季菊来帮她忙,也好让她轻松一下,袁丽娜有她的心思,怕吴海涛墙外开花,季菊在自己身边有她看着,吴海涛不会胡来。袁丽娜的话不敢不听,吴海涛没有办法,那知道随着吴海涛的事业发展,企业规模越来越大,资金越来越雄厚,成了县里的知名人士,吴海涛本来就是个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他那颗不安分的心又活跃起来,季菊又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之所以来到吴海涛的家,首先是看上了吴海涛风流倜傥的相貌,其次是看上吴海涛是个精明的男人,早晚会干成一番大事业,所以就委屈求全的做了保姆,并且真心实意的伺候吴海涛一家,期望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海涛的事业越来越大,证明了季菊的判断,她开始和吴海涛眉来眼去,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鬼混到一起,这时袁丽娜也随着地位、权力越来越大,外面应酬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加之孩子上了初中以后住校不在家,这就给他们这对野鸳鸯创造了大好时机。 可是,季菊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满足这样偷偷摸摸的生活方式和低下保姆的地位。多次跟吴海涛吵闹搬到外面去住,过轻松快活的生活。吴海涛怕袁丽娜起疑心跟他闹,有些事情还需要她。所以,不敢提出辞去季菊的事,只是甜言蜜语地哄着季菊,让她暂且忍耐一段时间,待时机成熟一定把她安顿好。 季菊只好等待着,然而,吴海涛是属天桥的嘴把式,光说不办,季菊等待不下去了,总是和吴海涛吵闹。吴海涛总是陪着笑脸说他目前正在想办法,季菊也没有办法,可她却自己藏起了心眼,总是变着法和吴海涛要钱,并暗自偷偷的配了保险柜的钥匙,如果吴海涛一旦变了心,她将采取报复手段。这事被吴海涛发现了,狠狠地骂了她一顿,但又舍不得季菊的姿色和柔情,一想到季菊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娇容和洁白无暇躯体,吴海涛的心又软了下来,并没有敢对季菊怎么样。只是劝季菊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以后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季菊这次回家十几天,吴海涛就好像失落了什么,多次打电话找季菊催她赶紧回来,季菊要他这次必须想办法解决,让他找个地方搬出去住,不然她就不回来了。吴海涛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季菊,并催促季菊赶紧回来,他有些等不及了。季菊摸透了吴海涛的心理,对待吴海涛只有让他见不着她,他的**会更加强烈,看来这次吴海涛是下了决心了。 这天晚上九点,季菊回到了吴海涛的家,见袁丽娜没有在家,知道她今晚不会回来了,便打电话告诉吴海涛已经到家,让他马上来接她,吴海涛高兴极了,告诉季菊他马上就到,并让她把保险柜里的钱拿出来,他知道季菊手里有保险柜的钥匙,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事。 季菊打开保险柜取出现金,她见里面有两条白金项链,不假思索地顺手塞进坤包内。她知道吴海涛为了讨好女人的喜欢,不知买了多少金银首饰送给她们,即使是吴海涛知道了这件事,他也没有办法,不敢对她怎么样。 没有想到,袁丽娜早晨回家以后,发现情形不对,以为家里进了盗贼,便马上报了案,同时告诉了吴海涛家里被盗,让他尽快想办法抓住盗贼,季菊做梦也没有想到,公安局已注意到她的行踪。 这次,吴海涛答应了季菊的条件,让她住在公寓里,并给她换了手机号码,搞起了金屋藏娇,她此时正在做着阔太太的春梦,点燃了一支香烟,嘴里不住哼着尹相杰纤夫的爱小调,“哥哥你坐船头,妹妹心荡悠悠,想你想得白了头,我可怎么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通过可视门铃,看到是一男一女,心里不由一愣神,暗想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呢?”她本想不去理他们,可又怕是吴海涛派来的人有什么事情。 “你们是谁呀?这么晚了有啥事?”季菊懒洋洋的问。 “您好,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我们是物业公司的,来查水表。”外面的女人客气回答说。 “这么晚了,等到明天不行吗?我都睡下了。”季菊一听不耐烦地说。 “实在对不起,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一般都是晚上查水表,因为这里有不少人白天上班不在家,只得晚上来,请您协助我们工作,体谅我们的工作难处。”门外的女人说。 “真是烦死人了,你们等会儿。”季菊嘟囔地说。随后打开门锁,这一男一女随着进了房间。 “你们可快点,我都要休息了,真是的,什么时候查不行,非得深更半夜的查。”季菊说。 “实在对不起,耽误您一会儿时间,我们这也是为了工作。”女人说。来人正是黄丽梅和马彪,他们迅速察看了每个房间,没有发现其他人。 “你叫季菊,是吴海涛家的保姆?请把身份证拿出来。”黄丽梅问。 “你怎么知道?我并不认识你们?”季菊有些诧异地问,同时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季菊,我们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你因盗窃嫌疑人被刑事拘留,这是拘留证和搜查证,请签字。”黄丽梅严肃说。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笑话,我像个偷钱的人吗?这可是华夏建筑公司吴海涛的房子,你们有多大的胆子,敢搜查他的房子,就是他让我住进来的,你们可识相点,公安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没有犯法。”季菊有些鄙夷地说。 “对不起,这正是吴海涛夫妇报的案,他家里的十四万元现金被盗,根据现场勘察的结果,我们初步确认你就是犯罪嫌疑人,我们是按照司法程序办事,请你积极主动配合我们工作。”黄丽梅说。 “这绝可不可能,我马上给吴海涛打电话,他会把事情给你们说清楚的,为了那点钱我也犯不上。”季菊说。 “对不起,我们在执行公务,你不能打任何电话,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待事情调查清楚后,我们会对你有一个交代,这是我们的侦查纪律,请你把手机交出来。”黄丽梅说着没收了她的手机。 “我要告你们,擅自侵入民宅这可是违法的,你们抓我有什么证据,理由是什么。”季菊大声地嚷道。 “你放老实点,请不要妨碍我们公务,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黄丽梅说着为她戴上了手铐。 “你们冤枉好人,找到吴海涛就会把事情搞清楚,我要找律师,控告你们的违法行为。”季菊抗议地说。 “那是以后的事,我们依据的是犯罪事实和证据,有什么话可以到公安局去说。”黄丽梅严厉地说。 黄丽梅和马彪对各个房间进行了搜查,在季菊的坤包内搜出了十四万多元现金和两条白金项链及一串钥匙。 “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现金。”黄丽梅说。 “这钱确实是吴海涛让我从家里拿的,这不能算偷,钥匙是我自己配的,这他是知道的,你们可以调查,无凭无据为什么抓我。”季菊辩解地说。 “他会把这么多的现金给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有什么话可以到公安局去说,会把事情搞清楚的。”马彪说。黄丽梅在她的手腕搭了件上衣,和马彪一起把季菊押上了汽车。 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钟,路上行人稀少,路灯已关闭,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黄丽梅和马彪连夜对季菊进行突审,季菊把当时的情况作了如实交代,马勇生、郑万江仔细观看着审讯时的监控录像。 “我可以告诉你们,钱确实是吴海涛让我拿的,我有保险柜的钥匙,那是我自己私自配的,吴海涛也知道这事,我和他的事是自愿的,这谁也管不着,说我盗窃钱财那全是诬蔑。”季菊说。 “你把整个过程都要交代清楚,包括每一个细节。”黄丽梅说。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回来以后让他来接我,他让我把钱拿出来,然后我就住到了这里,并给我换了手机号码,那些钱他也没找我要,我也没有给他,他的钱多的是,根本不在乎这一点,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说我偷钱纯属胡说八道。”季菊说。 第148章 敲山震虎 …… 审讯完毕,这时天已经亮了,季菊被带了下去,黄丽梅把审讯记录交给了郑万江,他看了看,把审讯记录递给了马勇生。 “从审讯的情况来看,季菊说的全都是实话,袁丽娜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只是认为家里被盗了,报案的同时告诉了吴海涛,让他找关系尽快破案。可吴海涛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季菊的关系袁丽娜也应该知道,只不过她没有办法阻止,吴海涛也不怕这些,因为男女关系对于他们这些老板来说,根本不算回事,他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还有其它的原因?”郑万江说。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吴海涛虽是个知名人物,但他的整体素质并不高,他的发迹只不过是靠着钻国家政策的空子和人际关系。当初如果没有袁丽娜在政府部门的人际关系,上下为他活动,吴海涛是绝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马勇生说。 “可这种事一旦暴露,对吴海涛的影响很坏,他难道一点也不顾及?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郑万江说。 “他本身就是个无赖,廉耻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耀,他所看重的就是金钱女色,为了金钱和**他会不择手段,对他来说是根本没有一点道德可讲。”马勇生说:“我总认为,吴海涛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也这样认为,我通过电信部门查了吴海涛的通话记录,最近他和号码尾号为9579通了很多电话,最长一次通话长达一个半小时,具体通话我们内容无法得知。”郑万江说。 “季菊知不知道一些情况?”马勇生问。 “她不知道,但她反映了一个情况,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吴海涛在接她的那天晚上,吴海涛在车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有一个电话称对方为老兄,显得很亲密的样子,具体内容是这样的,他告诉对方,事情已办好,保证把刑警队吸引过来,让他放心好了,不知他是何用意,我一时还弄不明白。”郑万江说。 “这样做一定有他意图,一时还琢磨不透。”马勇生说。 “可这跟我们刑警队能有什么关系,和我们根本挨不着边际,又是他自己找领导破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看来,吴海涛和这个人关系很不一般。”郑万江说。 “调查这个和吴海涛通话的这个人是谁,我们会从中得到相关线索。”马勇生说。 “我已经安排了,这个电话有可能是给他打的,他是怕自己的事情暴露,在想方设法引开我们的视线。”郑万江说。 “看来,吴海涛这样做的目的和我们办的案子有关,这到底有何牵连,让人难以琢磨不透,不过吴海涛家被盗一案可以有个说法了,政府那边可以应付。按照你们的工作部署继续搞好调查。白瑞芳死亡一案加紧有关证据的落实。这几个案子如果连在一起,何金强死亡一案就是个导火索,目的只有一个,保住他们自己,掩盖事实真相。”马勇生说。 “我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何金强无形当中卷进一个特大犯罪团伙,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秘密,使他极为的恐惧,并向何金刚说出了他的疑虑,意在劝阻弟弟何金刚悬崖勒马,断绝和他们的来往,何金刚执迷不悟,反而把这事告诉王文桐,使他们感到危险,不得已杀人灭口。”郑万江说。 “我们要多方面作好思想准备,我们的对手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他们在社会上有着较高的地位和庞大的关系网。他们会不择手段进行活动,从而达到自己的险恶企图。如果我们把何金强一案丢下不查,或者草草结案,那么一切事情都会风平浪静,你我也不会面临如此处境。”马勇生说。 “查,我们一定要查下去,不敢牵扯到谁,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将他们绳之以法。我们按照何金刚提供的情况逐一进行落实,得到确认后马上采取行动。”郑万江说。 马勇生没有说什么,他是在考虑整个案件的后果,一味地追查下去,那将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耀章的事怎么样了,有没有调查结果,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郑万江说。 “我已责成张书记亲自办理,你回来的正好,和他一起把事情弄清楚,明知他是无辜的,但也必须调查清楚,让我心里也有个底,不能让他们说出话来。”马勇生说。 “我怕他从中瞎搅活,用这事大作文章,他要总是插手此事我也不好办。他必定有着一定的能量,让我们防不胜防。”郑万江说。 “事实毕竟是事实,我会有办法对付他,他此时也不可能搞得太露骨,那样反而会暴露自己的企图。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明白。” 下午快到了下班时间,马勇生把郑万江叫到了办公室。告诉他吴海涛来公安局撤案,要把季菊带回去。 “什么,他要求撤案,他是怎么知道季菊被抓的,消息传得倒是挺快。”郑万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吴海涛还真是个人物。 “这是公安局,不是他的华夏公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做岂不是成心拿我们刑警队耍着玩,没那么容易,我不听他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郑万江说。 “万江,我的意思是先把季菊放了。”马勇生说。 “什么,把季菊放了,您这不是开玩笑吧!为什么要这样做?”郑万江惊讶地说。 “是的,吴海涛已找到公安局和县政府,要求把案子撤了,说是他因为工作太忙,把这件事给忘了,事先他也没有告诉袁丽娜,才造成这次误会。政府部门也来打过招呼,说吴海涛的华夏公司是我县支柱企业,有一些问题是理所当然,要从全县的大局出发,要求公安局不要一视同仁,给予特殊的关照。”马勇生说。 “这不胡扯吗?从季菊交代的情况来看,事实已明摆着存在一些问题。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郑万江说。 “可我们目前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说明吴海涛有犯罪嫌疑,何况是他亲自来撤案,使案件的性质改变了,他家里失窃只是道德上的问题,吴海涛和季菊都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男女关系现在无法对他咋样,政府为了经济发展,对他的有些行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现在是无能为力,办案需要的是确凿证据。这一点你要明白。”马勇生说。 “马局,我真是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吴海涛是怎么知道消息的?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注意。”郑万江不解地说。 “万江,你想过没有,自从你们开始调查何金强的案子以后,出现了一连串的事件,从何金刚的失踪、彩云被撞伤,到你母亲因交通事故去世,还有袁丽娜家的被盗案,这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所有事情都对准了你,而你在干什么,你是在调查何金强的案子,他们的目的已十分明显了。”马勇生说。 “您是说有人在想方设法的阻止我们查办何金强一案,目的是把我们的视线引开。”郑万江说。 “你看这个,这是省厅刚刚发过来的传真,经过技术鉴定,床单上的残留物确实是他遗留下的,万没有想到他是个这样的人。我们的消息无疑是他透露出去,他一直在注意着你的调查行动,为他们通风报信。”马勇生说着将传真报告交给了郑万江。 “果真的是他,这个败类,马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马上对他采取措施。”郑万江说。 “我把情况以向市局和省厅作了汇报,上级领导对此很重视,要求我们严密进行侦查,考虑到他是个特殊身份的人物,为了名利目前他又在四处活动,企图当上公安局局长或交流外县当公安局长,他是干过几十年老公安,反侦查能力特别强,明白办案这其中的奥妙,会有一套让人无可挑剔应付办法。他的话会有人完全相信,因为,他背后有着一张庞大的社会关系网,为他的罪恶行为充当保护伞。我们必须把他的背后人物全部挖出来,为社会铲除这一毒瘤,恢复全县的良好社会治安情况,这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马勇生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马局,您的意思是来个敲山震虎、引蛇出洞,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按兵不动,他必然会出来活动,定会露出马脚。”郑万江说。 “你还有些头脑,我是这样认为,但一定要注意方法和策略,他可是个老公安,不会轻易上钩,同时要做好季菊的工作,只说出了拿现金的事,其它问题什么也没有说,这样就可以稳住他们。”马勇生点点头说。 “他目前在局里有一定的势力,一些中层干部对他惟命是从,满以为他会当上公安局长,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这可以从他们的言谈话语中,看出对您极为不满。”郑万江说。 “这是我早已料到的事情,他在公安局工作二十年,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储局原来对有的中层干部就有些想法,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加之阻力很大,他的年纪大了,各方面想的事比较全面,一直没能实现。他把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现在看来,有些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所以必须要整顿一番,我想对有的中层领导干部做些必要的调整,彻底揭露他们的内幕,迫使他们出来活动,扫清一切障碍,只是你们的担子要加重了许多。”马勇生说。 “这您放心,我们是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想还是把案件的突破点放在何金强死亡一案上,顺着这一线索摸下去,把幕后人全部逼出来,彻底捣毁这一黑恶势力团伙。”郑万江说。并说出了具体侦破方案。 马勇生完全同意郑万江的侦破方案,告诉郑万江要谨慎小心,千万不可出一丝纰漏,出现任何差错,那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会影响到整个案件进程,郑万江点了点头。 第149章 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 郑万江来到刑警大队,告诉黄丽梅,把季菊放了,并通知吴海涛前来领人,在场的人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郑队,这是为什么?”黄丽梅不解地问。(.) “今天下午,吴海涛来到公安局,说是他把让季菊取钱的事给忘了,所以才造成一场误会,他要求把案子撤了。”郑万江说。 “这不成心拿我们开涮吗?拿公安局当成什么了,真当成他家的护卫保镖了,任意指使我们刑警队,我们以前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有一个干警说。 “可季菊已交代了一些其他情况,说明这里面存在一些问题。”黄丽梅说。 “这是马局的决定,我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他前来撤案,使案件性质给改变了,我们没有理由不放人。”郑万江说。 “马局说的有时候并不一定完全正确,有些情况他并不十分的了解,你没把情况说清楚,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黄丽梅说。 “马局自有他的道理,政府那边已经来话了,哪能不服从,我们按照他的意思办就行了。”郑万江说。 “真不知道马局是怎么想的,他为何要这样做?有些不符合情理。”黄丽梅说。 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将人放了,既然是马局长发话,不得不服从,他必定有他的道理,出了问题有他负责,她心里这样想道。 吴海涛推开刑警队的门,见到郑万江说:“郑队长,实在是对不起,这都怪我太大意了,没有把事情和你们说清楚,让你们白白的辛苦了好几天,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吴总经理,你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么大的事都会忘记,害得我们几天都没有消停,真把我们当成你看家护院的了。”一名刑警说。 “岂敢,岂敢,我哪敢有那个意思,这都是我的过错,我向你们赔罪,你们确实是很辛苦,为了这事没少费心思,我会补偿你们的。”吴海涛说。 “没有那个必要,只要你以后不在耍我们就行了,一个总经理多大的事儿,岂能把我们放在眼里。”黄丽梅说。 “黄警官,您就不要在拿我开涮了,我赔罪还不行,我请你们诸位大撮一顿,想吃什么想干什么随便,以表示我的诚意。”吴海涛拱手说道。 “好了,不要在难为吴总经理,有些事情他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只当我们做了贡献,丽梅,马上放人。”郑万江说。黄丽梅看了他们一眼,有些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季菊被提了出来,见到吴海涛十分高兴,她对黄丽梅说:“我说的不错吧,你们当时就不应该那么办,害得我在小号里呆了一天一宿,我要告你们诬陷罪,给我恢复名誉,并给予经济补偿。” “好了,这也都怪你,把事情没有说清楚,公安局有公安局的规定,法律岂能当儿戏,这已经是对你很照顾了,不要再说些不好听的。他们也是不容易,为了这事没少搭辛苦,连我的心里都感到过意不去。”吴海涛说。季菊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季菊随吴海涛上了轿车,她的心里很是生气,不明白吴海涛这样做的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公安局我不好意思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害得我这样。”季菊怒气冲冲地说。 “这都怪袁丽娜,她发现家里的钱没了,就立刻报了案,我当时也是晕了,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何必还生气。”吴海涛说。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说这话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是不是对我有了什么想法,难道你想害死我不成。”季菊说。 “好了,好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法跟你解释清楚,我给你打电话,你不在,手机也打不通,心里十分的着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过好几个人才打听到你被公安局抓了,业务都没有办完赶紧飞了回来,急忙找到郝县长说明情况,他也大骂了我一大顿,说我无理取闹,亲自找了马勇生,才把你放出来。”吴海涛说。 “这次我饶过你,不过,我是不会回你的家了,不能总受她的气,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和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在一起,耽误了我的大好年华,你把我安排一个住处,不然的话,咱们之间要有一个了断。”季菊说。 “好了,我的心肝宝贝,这次我一定答应你,你住的房子就是你的,我把房产证给你办了,这还不行吗?”吴海涛低声地劝慰说。 “不行,你和袁丽娜也得有个了断。”季菊说。 “这事还不能着急,你放心,我既已答应你,说话绝对算数,但你得给我一定的时间,尽量不要闹得满城风雨,不然不好收场,我必定是个名人,得注意政治影响。”吴海涛说。 “你尽给我玩些邪的,只要你对我起歹意,我饶不了你。” 吴海涛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说:“人已经出来了,郑万江还真有两下子,不知他是怎么找到季菊的,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知道,你给我好好的查查。” “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肯定是你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对方回答说。 “这不可能,我身边的人绝对没有问题,他们活腻味了。”吴海涛肯定地说。 “这事先告一段落,你也不要大张旗鼓了,这事传出去反而不好,我们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我说你怎么那么废物,这点小事弄得天翻地覆,不行就想办法把他拿了,省得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吴海涛说。 “我何曾不想这样,只是马勇生这一关不好过,必定它是一把手,说话才能算数,郑万江可是他的红人,不是那么轻易拿下的。” “那还得想别的办法,你说该怎么办,为了你的事,把我和季菊都给搭上了,公安局要不是看在县委的面子,也不会轻易把她放出来,这种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何况他们了。”吴海涛说。 “我已经给马勇生施加了压力,这回看他怎么处理,到时我可就有话说了,事情终归会有个说法。”对方说着挂了电话。 “你这阵子是不是要干什么事?行为做事总是这样神神秘秘,为什么要把我搭进去,把我也弄得五迷三倒。”季菊说。 “你懂什么,现在有些事情不对路,我怕把鬼招来,到那时可就不好办了。”吴海涛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碍着他们什么事了,一门心思干你的事,何必跟他们瞎掺乎,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要把你给涮了。” “看来事情不那么简单,他们好像闻到了什么气息,我也得多加注意。”吴海涛没有理她的话茬,竟顾自己说道。 他拨通了吴士山的电话,“你这两天老毛病是不是犯了,又去和谁喝大酒去了,都是和谁喝的酒,和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你必须给我说实话。”吴海涛说。 “没有,我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没有您的话我哪里敢出去。”吴士山说。 “别跟我这胡说八道,你的那点毛病我还不知道,跟我说实话,都和谁喝了酒,不然我让马上你滚蛋,给我开车的人有的是。”吴海涛恶声说道。 “我实话告诉您,前天晚上和德山一起喝的酒,还有一个叫马振柯,因为都是哥们所以在一块聚聚,但是都喝的不多,怕耽误了您正事。”吴士山如实说出了那天晚上的情况。 “他是干什么的,和他都说了些什么?”吴海涛问。 “他是物流中心的司机,因为是同行,所也聊得很是投机,扯的都是闲篇,没有说什么过头的话,这一点我敢保证。” “我告诉你,以后没事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闷了自己喝两杯,要不是看在你爸爸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开了。”吴海涛说。 吴海涛又拨了一个电话,询问物流中心是不是有一个司机叫马振柯,得到对方确认后挂了电话。 “应该没有问题,这会是谁走露了风声,这地方没有人知道。”吴海涛心里想到,他还在为季菊被抓的事犯嘀咕。难道真是身边的人泄露了消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报复自己,公安局又是怎么找到他的。这个人还真不能忽视,一定要想办法查出是谁,不然对自己十分不利,这个时候可不要惹出什么闲事来。 第150章 受雇于他人 郑万江来巡警队,找到巡警队长杨树柏,向他询问于铸的有关情况,他便把于铸作案情况告诉了郑万江,并告诉郑万江,撞伤云彩和出现在她母亲交通事故现场是同一辆摩托车,于铸承认摩托车是偷来的,摩托车牌照是原来偷车时发现牌号不错,便留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我们对摩托车查的很严,为了防止我们查,所以就把这个牌子挂在了摩托车上。这次作案确实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这阵子闲的没事,上街找些刺激,顺手牵羊干了这事。 那两次车祸都是他干的,但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害死何金强的那天晚上,是他开那辆红色面包车去的,把尸体抛到河里,他当时并不知道何金强已被杀死,王文桐只是告诉他到何金刚的宿舍,王大庆和何金刚在一起,一切听从王大庆的命令,到了以后才知道具体情况。 “这两起车祸是受谁的指使,于铸有没有说明白?”郑万江问。 “这一切都是受王文桐的指使,当初的意思只是把她们撞伤,分散你的注意力,不要在追查何金强一案,没有想到节外生枝,出现这样的结局,致使你母亲意外身亡。”杨树柏回答说。 “那辆红色面包车有没有下落?”郑万江问。 “已经转到明珠汽车修理厂,你们刑警队可以进一步调查落实,估计已经卖了。”杨树柏说。他又把政委胡治国找他的情况和马勇生的意见告诉了郑万江。 “胡政委知道审讯的情况吗?”郑万江问。 “不知道,他找我们以前已经审讯完了,这家伙开始嘴挺硬,通过审讯,最后还是招了,不过他要调看审讯录像就会知道。”杨树柏回答说。 郑万江告诉杨树柏把审讯录像调出来他要观看,这事目前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于铸现在哪里?”郑万江问。 “还在巡警队,没有办理转捕手续,胡政委同意放人,待有关手续须明天上午才能办理放人。”杨树柏说。 郑万江对他耳语一番,杨树柏惊讶的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你明天放人,这样才能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同时告诉于铸,不要把审讯情况说出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能让他嗅觉到什么。”郑万江说。 “我把事情安排一下,为了减轻罪责,于铸应该没有问题,会配合我们工作,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杨树柏说着走出了房间。 这时,治安科干警康福龙找到了郑万江,他是救援孙耀章行动小组的组长,他把救援工作的详细情况跟郑万江说了,并说这肯定是一个圈套,车上的女人根本没有病,在此之前,她喝了肥皂水,所以造成口吐白沫病重的假象,致使孙耀章受到蒙骗上当。误以为她的了重病,才急忙想办法救她。 于是就出现以后的事情,他把一个矿泉水瓶交给了郑万江,里面装有一些肥皂水,上面有那个女人的指纹。告诉郑万江这是在那两个女人的车里发现的,本应该继续调查了解事情的真相,可治安科长丁德顺不知为什么,就以孙耀章利用职务之便企图猥亵强奸妇女(未遂)之名义结了案。并上报了政委胡治国,胡治国紧急召开了局党委会议,研究如何处理孙耀章的事情,连局长马勇生都不知道咋回事。 目前纪委张书记正在调查此事,可治安科长丁德顺已经把那两个年轻女人和桑塔纳轿车一起给放了,说是案子已经结了,事情已经清楚了。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定案,这不符合有关程序,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丁德顺根本不让他说话,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操办。 现在根本无法找到她俩,至于那辆桑塔纳轿车,是外地的牌照,通过网上查询,是一个假牌照,原车是一辆已报废的伏尔加轿车,通过调查,车主早已废铁价格卖给了废品回收站。 他还告诉郑万江,那两个年轻女人很有可能受雇于他人,并且有一定的背景。从她们交代的情形来看,所说的一切都好象是事先准备好的,显得很沉稳老练,不像一般的女人,见到公安人员十分害怕,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遇到这样的案子,一般女人是不好意思开口说的,公安人员也总是慢慢地询问,才会有结果。然而她们就像说书一样流利。根本不把这事当回事,好像是别的女人遇到了这种事,她们是来做证的一样,他把这些情况已向纪委书记张相冀作了如实汇报。 纪委书记张相冀和郑万江把孙耀章叫到了办公室,仔细询问了发案过程,孙耀章一见到郑万江,鼻子有些发酸,他感到这次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事情让他有口难辩,尤其是这样的事情,女方一旦咬住不放,他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但有些事情必须核实清楚,不然,我们无法向上级交代,这事他们盯得特别紧,有些事情可以直接说,不要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张相冀说。 孙耀章便把那天的实际情况叙说了一遍,郑万江拿来所有的证人证词,仔细的和孙耀章核对一遍,从中发现了许多疑点。 “那天马局和胡政委都电话找过你?”郑万江问。 “是的,马局询问了我的调查情况,胡政委曾经两次打电话询问了我的具体方位,他们是局里的领导,我如实做了回答。”孙耀章回答。 “看来是有预谋的,那两个女人已不知去向,无法找到,我们可以找当时目击的几个证人,我猜测她们是受雇于人,不然不会那么及时出现在现场。”郑万江分析道。 “极有这个可能,现在有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干,我们可以直接找她们核实。”张相冀说。他通知刑警队把那几个目击证人传到南城派出所。 “她们两个人相貌你还记得,能不能画出她们的画像。”郑万江说。 “当然能,只是丁德顺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味强调我居心不良,妄图**妇女,胡乱定了案。” 孙耀章说着很快画出了那两个女人的画像,郑万江叫来黄丽梅,让她去找刘淑华和李艳红去辨认,他估计她们会认识这两个女人,能从她们那找到一些有价值线索。 郑万江和张相冀来到南城派出所,见几个目击证人已经到齐,她们不知道是咋回事?公安局为什么又传唤她们,那件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几个人面面相视。 “把你们那天看到有人要**人的事情再叙述一遍,我们要重新进行核实,但一定要讲实话,不要有一丝一毫隐瞒,这对我们极为重要,如果是做伪证那是要负法律责任,这一点你们可要清楚。”张相冀说。 “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说的那几句话吗?”有一个妇女说。 “你们的证词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如果事实成立,那么他就要受到法律制裁。你们要知道他是一个警察,这叫执法犯法,罪加一等,必须严惩,法律可是无情的。”郑万江说。 “那可不能坑了他,为了那一百块钱不值当,我们又和他无怨无仇,这样从良心上过意不去,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们把实话告诉你们。”有一个妇女说道。 那天,那两个女的找到她们,说是有事要求她们,有个警察要侮辱她们俩,十分的惧怕他,给了她们每人一百元钱,到时她们及时出来作证就行了,让她们躲在车的周围准备好。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的果然过来,并进了汽车,她们当时看了十分的气愤,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忍可忍孰不可忍。等听到那个女人呼救,她们便及时的出现,她便打电话报警,她们当时感到奇怪,那个男的对她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一直躲在车里不敢出来,一般的罪犯是不会这样,肯定会威胁她们逃走,甚至会杀了她们,她们心里也是害怕,只是在外面吓唬他,并不想对他咋样,只要迫使他离开就没事了。 后来警察就赶到了,把他抓了起来,事情就是这样,让她们出了证词,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但她们没有把花钱雇的事说出来,怕公安局说她们见钱眼开。 第151章 一起诬陷案 这时,黄丽梅打来电话,告诉郑万江经李艳红和刘淑华辨认,那两个女人就是李玲和李玉,现在已不知去向,估计已逃往外地。 一切事情都明了,无疑是一起诬陷案,意图很明显。张相冀和郑万江把调查的情况向马勇生做了汇报,他责成张相冀把这一案件结果以事实不清上报政法委,同时解除对孙耀章的审查,马上恢复工作。通过这一事件,使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必须得到上级领导的同意才行。 吴海涛在南京给季菊打了好几次电话,对方回答总是关机,他又打电话问吴士山,他说也不知道季菊的行踪,给她送食品时还在,他吩咐吴士山去别墅找了好几次,均没有发现季菊的踪影。 “她到那里去了呢?”吴海涛心里这样想,“莫非出了事,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他又打了几个手机号码,对方回答不知道,并告诉他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他。吴海涛此时心里没有了底,匆匆忙忙地洽谈完业务,无心游玩南京的大好风光,婉言谢绝了客户盛情挽留,乘飞机马上赶了回来,他首先来到别墅,要查看监控录像,这样可以知道季菊的去向,物业告诉他监控坏了正在修理。无法知道季菊的下落,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吴海涛直接找到胡治国,询问季菊的下落,胡治国告诉他,他刚刚得到可靠消息,季菊被郑万江他们抓起来。郑万江的嘴特别严,他没有透露一点消息,是办案民警无意中说出来的,至于她在里面说了什么目前还不太清楚,胡治国告诉吴海涛马上想想办法,把季菊弄出来,不然这对他极为不利,郑万江对审讯是很有一套,季菊要是说出其它事来,那可就麻烦大了。他自己不便出面,这个时候怕马勇生对他有些误解。 吴海涛听后大吃了一惊,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急忙找到郝县长,说是他一时太忙,把这事给忘记了,钱确实是他让季菊拿的,袁丽娜发现钱没有以后,也是一时着急才报的案,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是一个误会,要求把案子撤了。 郝县长一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报假案是违法的。一旦形成事实,案子不是那么轻易撤的。所以严厉批评了他几句,想到他是县里闻名企业家,又是龙头企业,不得不从大局考虑,没有再往下追究。 郝县长打电话找到公安局长马勇生,要求他们从经济发展的角度出发,吴海涛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难免有一些失误,可以适当照顾一下,让马勇生把季菊放了,这事以后不要再追究了。 郑万江他们是怎样找到季菊下落的?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她的住处,这个人不能小视,是个危险人物,得想些办法把他控制住,不然,要坏自己的大事,这个时候不能出一点偏差,吴海涛把季菊从公安局领回来以后想到。 他向季菊询问了审讯情况,季菊告诉他,只是把拿钱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其它的什么也没有问,吴海涛没有再说什么。 王文桐这些天来很是高兴,他心里不得不佩服他的表弟朱世斌,还是他有办法,很快就把事摆平了,公安局对何金强的案子也不得不放下了。事情发展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他原来准备让王大庆出去躲一下,实在不行就跑,跑得越远越好,现在看来他是太多虑了,只是不知道何金刚现在怎么样了,只要他什么都不说不出来,时间不长就会没事。 早知这样,不应该对他那样,惹的朱春红那个**天天打电话来找他要人,搅得他一点情绪也没有,这个x女人不知怎么看上了何金刚,一想到这里,王文桐心里不由产生浓浓的醋意,他知道自己老了,朱春红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以后打算,以前朱春红跟他只不过是惧怕他的势力。可这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何金刚,死心塌地的听自己的话,他才不得不忍痛割爱,让她跟了何金刚。 想起朱春红x媚的娇容,王文桐的内心一阵x动。他看看表已是下午六点多钟了,他打电话给朱世斌,问朱世斌晚上有没有事情,朱世斌回答说是没有其它事,便把他约了出来,找个地方潇洒一回。朱世斌也说这阵子太忙了,憋闷得难受,也该轻松一下了,约定在帝都大酒店见面。 王文桐自己驾车来到帝都大酒店,要了一个豪华包间,找了两个妙龄女郎,要了一些上好的美味佳肴,一边同她们打情骂x,一边等着朱世斌的到来。过了一会儿,朱世斌推门进来,见到王文桐正在同小姐打闹着,场面极为可笑有趣。 “王哥,你还真够潇洒的,这么大年纪花心依在,绿水长流,雄心不减当年,干那活还行吗?”他笑着说。 “我说老弟,你干什么去了,我们可等了你半天了,两位小姐把我的瘾都勾了上来。”王文桐说。 “王哥请客我那敢不到,只是路上车太多,耽误了点时间。”朱世斌挨着一个小姐坐下,说:“小妹妹挺靓吗?干这事还是王哥有眼力。”说着,他一手搂过小姐的脖子,另一只手插进她的怀里,揉搓着她那x满的x部,x咪咪地说:“行,够味道,有些搞头,今晚上咱们好好找找乐子,我这些天憋的直上火。” 小姐轻轻地拿出他的手,撒娇地说道:“哟,大哥,你真叫坏,怎么一见面就动手动脚,我们可都是正经的女孩,不要太粗鲁了吗?”同时转过身子,用丰x的x部紧紧地贴住朱世斌,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我的小乖乖,心里比我还急,别急吗?待会咱们好好爽爽,让你舒舒服服,不让你求饶才怪呢?咱们先娱乐一番,来,喝杯酒,调解一下情绪。”朱世斌说着拿起一杯酒,倒在小姐的猩红小嘴里。 “大哥,小妹我喝不了酒,你不要灌我,待会儿要不然没了情绪。”小姐把酒咽了下去,娇声娇气地说。 “行,哥哥我心疼你,只要你高兴,我怎么办都行,只要你受得了,哈,哈,哈。”朱世斌开心地大声笑了起来。 “我说老弟,你可太不够意思了,见了小姐就跟猫吃鱼似的,着什么急吗?这俩小姐的床上功夫可是了得,待会儿你就能领教了,哈,哈,哈。”说到这里王文桐也大声笑了起来。 “功夫好不怕,最近我又新学了几招,有些意思,保证把她俩弄的哭爹喊娘。”朱世斌淫笑地说。 “我们不怕你们有新招,只要你们挺的住,这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小姐各有路数,会有新招对付你们,保证让你们开心。”两个小姐和他们x逗地说。 “好,有新鲜的,够刺激,这几天已憋得差不多了,没招着一点腥味,等会儿咱们来个西门庆大战潘金莲,看谁先趴下。哈哈。” 他们的话语越来越x乱,在帝都大酒店的另一个房间里,两名公安人员正在监听王文桐他们的谈话,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污言秽语,肺都要气炸了,简直没有一点廉耻,真想立刻冲进去抓住他们,但一想到他们的任务,只得强按那住心中的怒气,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着什么。 第152章 一根绳上的蚂蚱 王文桐、朱世斌吃喝玩乐够以后,洗完了桑拿浴,来到了两人包间,挥手打发走了按摩小姐,两人秘密商谈着,这时门铃响了,两人吃了一惊赶紧起身,朱世斌问道:“谁呀?” “您好,我是这里的服务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服务。”门外转来一个小伙子地声音。 朱世斌说:“进来。”服务生进来后吩咐他:“去服务台拿几罐啤酒和两盒中华烟来。” “请您稍等片刻。”服务生为他们沏了杯茶水,趁他俩没注意,快速地将监听器按在沙发背后,然后拿起了内部电话,告诉服务台客人所需要的东西,随后悄然地退了出去。 监听器传来王文桐、朱世斌地秘密谈话声。 “王哥,咱们现在还不能麻痹大意,只有等他当上局长,我们才能安稳下来。”朱世斌说。 “不是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还但什么心。”王文桐说。 “这次出点意外,计划没有实现,他们内部斗争得很激烈,我们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让他能当上公安局长,有一点失误,那我们全都完了。”朱世斌说。 “那你说该怎么办?他要是当不上局长,那麻烦可就大了,现在风声一天比一天紧,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考虑,不要把我们撂进去,他目前是我们唯一的靠山。”王文桐有些着急地说。 “目前,我们占了绝大优势,形势对我们还是十分有利,他为了能当上局长,已经花了这个数,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只是个时间问题。”朱世斌说着伸出了一只手。 “什么,五十万。”王文桐瞪大眼睛大声地说。 “小点声好不好,你不怕隔墙有耳。”朱世斌说。 这时服务生敲门进来,把酒和烟放在茶几上,然后悄声退了出去,待服务生走后,他俩又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他现在是想方设法的四处搞钱,不过他也够黑的,自己的钱舍不得动,总想让别人多出些血,所以,我们为他出些血,是吃不了大亏的,到那时候,他还不得听咱们的,我们会连本带利的翻回来,我们要有长远的打算。”朱世斌说。 “我只怕万一他当不上局长,那些钱打了水漂,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们不就彻底完了。”王文桐有些担心地说。 “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当然,我们要把一切往好处想,不能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要有大的作为,我们必须保他能当上公安局长。”朱世斌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花些钱到是无所谓,不过要有十分的把握才行。”王文桐仍然有些顾虑。 “这你放心好了,我已问过在市局的梁光明处长,他的消息比较灵通,询问了内幕,告诉我说,市局领导已倾向于他,目前只是时间问题,实在不行,市里会直接干预,这对于他们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朱世斌说。 听了这话,王文桐心里有了底。 “这就好了,只要让咱们爷们过上好日子,就是多花点钱也心甘情愿,行,就照你说的办。”王文桐说。 “这就对了,再有,告诉你哪些手下,近期不要有什么动作,待风头过去以后再说,你的那些手下也太不争气了,那个于铸,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瞎干,真是缺钱吗?尽他妈的给我惹事。”朱世斌骂道。 “那小子那天喝多了酒,想找点刺激,没想到被抓住了。不过他在里面什么也没说,只按一般案件处理。”王文桐解释说。 “他现在就是为了搞钱,要不是为了这个,于铸还能出来,以后要严加管教。为了咱们共同的大业,不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有大局观念,这你懂吗?”朱世斌教训地说。 “这我明白,以后我会教训他的,关键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王文桐小声地说。 “我想好了,为了能尽快的让他当上局长,得想方设法把马勇生和郑万江他们轰下台去,你该这么办……。”朱世斌地声音越来越小。 监听器没有了声音,只有微微沙沙声,监听的公安人员将监听器调整到最高频率,仍是没有任何效果,没有任何办法,想办法再进房间去,又怕引起朱世斌他们的怀疑。赶紧同郑万江取得联系,郑万江告诉他们,不要惊动他们,以免打草惊蛇,严密监视他们的行动,他立刻把情况向马勇生做了汇报。 “看来他们又要采取行动了,不知他们又要想干什么?”郑万江说。 “那还用问,他的意愿没有达到,不甘心这个结局,他要采取措施反败为胜。”马勇生说。 第153章 快刀斩乱麻 目前情况越来越明显,这伙人终于坐不住了,为了保住自己,已开始实施反扑,马勇生的心里十分的矛盾,可案情发展使他不得不尽快做出抉择,他和郑万江谈了许久,郑万江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沉重,何金强一案会引出如此诸多的事端,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已下了决心,要痛下杀手,不然我们的工作无法进行,为了有利于今后工作的开展,要彻底打破常规,不能陷于以往的条条框框,我会把情况向市局和县委说明,取得他们的支持,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马勇生把手一挥说。 “这样做对他肯定有所震动,可是会有一些人不理解,片面认为您这是背后整人,这一点我们不得不注意。”郑万江担心地说。 “要干好工作那有不伤人的道理,一味的放任自流,各行其是,那样反而会害了他们,我这是给他们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也是在挽救他们。如果一意孤行,那就由不了他们了,必须加以严惩。”马勇生说。 “我能理解您的苦心,可是有些人不这样认为,他们平时散漫惯了,有些事情习以为常,一旦对他们有所制约,肯定会对您极为不满,甚至会设置障碍,这是我最为担心的,它会影响侦破工作的进展。”郑万江说。 “这也是暴露他们行踪的大好时机,我的意思是快刀斩乱麻,把中层干部清理干净,他们一再设置障碍,使我们极为被动,不然我们无法开展工作。”马勇生说。 看来他是下了决心,要从内部管理入手,扫清一切工作障碍,目情形势不宜乐观,有些人已经开始公开叫阵,不刹刹他们的锐气,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第一把火要真正开始烧起来,这样才能稳住目前的局势,让对手自己暴露出来。 王文桐回到家里,给儿子王大庆打了电话,询问他目前的情况,得知他还需要几天才能回来,把这里的情况和他说了,让他注意自身的情况,稍有不对的地方,马上离开,现在一些事情难以预料。 王文桐听了朱世斌的话以后,心里又没了底,事情毕竟还完全没有定局,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顺利,虽然孙耀章被停职反省接受审查,何金强一案暂时放下,可是何金刚仍然在公安局,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知马勇生会不会就此罢手,如果他再犯一根筋,盯住此案不放,那形势还是十分不利,何金刚一天不死,只要他活在这个世上,终究会有开口说话的那一天,他那时,自己还是逃脱不了法网,眼前事态使他顾虑重重。 真可谓是人到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能塞牙,事事都不会顺利,好些事情会在背后紧紧地盯着,那一点想不到不成,这个该死的何家哥俩,把他搅得乱了套,整日提心吊胆,真应该一起把他们做了,不至于有着如此的威胁。还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做事一点不利索,正事干不了,就知道盲目瞎干,出了事还得给他擦屁股,使他有时候也没有办法解决。 朱世斌刚上车,他的手机就响了,急忙接通了电话,说:“我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听候你的调遣,只要把这事办成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这样就好,不过一定要小心,现在形势还不宜乐观,我们还要做长远打算,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把一切都要安排的周密些,不能露出一点马脚来,实在不行马上采取行动,掐断一切可能暴露的线索。” “这我知道,你那边要加紧运作,只要能走马上任,到那时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我们这帮哥们可全都靠你了。”朱世斌说。 “这个你大可放心,要把这事办成了,我会答应你们所有的条件。到时皆大欢喜,我这边绝对没有问题。” “王文桐好像有些害怕,我已经给他打了气,有些事情我们还用得着他。”朱世斌说。 “这个老家伙鬼心眼不少,一定要多加注意,尤其是他那个混蛋儿子,干事没有一点头脑,这次要是没有他,我们也不至于这样被动。实在不行把他做掉,这样就没有了后患。” “我会随时注意事态的发展,你那边行动也要快点,我怕夜长梦多,马勇生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朱世斌说。 “他目前还不敢咋样,他的根基还不行,不怕人们起哄闹事他就来,这样更会被我们抓住把柄,到时会有他好瞧的,不把他搞吐血我誓不罢休。” 胡治国此时在办公室来回地踱着步,思虑着眼前的事情,马勇生自从当上局长以后,一点到晚看不见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一时摸不透他的心里想法,这个人有些心机,现在县里领导对他十分信任,自己难以插上话,特别是对孙耀章这起事件,他采取了不冷不热的做法,其意图很是明显,是想拖延时间,时间久了就不会有人再追究。还有政法委书记赵跃,他的态度也是站在马勇生的一边,不然不会不和他通电话,这是他的职责范围,理应由他处理,处理一名普通干警是极其容易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这样拖拖拉拉。可以看出他们对此事的态度,并不想弄得满成风雨。 不行,一定要把这事处理好,不能再这样拖下去,时间长了会出差纰,说不定还要出什么事,一定要赶在他的前面,想到这里。他亲笔拟写了关于孙耀章违法乱纪案件的处理决定,然后通知办公室小白,填写文件传阅单。 胡治国在上面作了批示:此案事实证据确凿,必须严惩,已警示全体干警,请马局、耿局、张书记、丁科长传阅,提出自己的处理意见,尽快提交党委会讨论通过。 “你马上找到局里几位领导传阅,让他们尽快拿出处理意见,这种事不能在拖了,时间一长,同志们会有意见,说我们办事拖拉,没有一点组织原则。”胡治国说。 “胡政委,这事是不是处理过重,现在同志们有些反映,说孙耀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绝不会干那种事情。”小白说。 “什么不可能的事,这是明摆着的事,证据确凿,有什么好替他辩解的,你们知道什么?赶紧去找他们签字,不能因为他有功劳就不处理,这样处理已经是很轻的了,要真较真就得被逮进去,就得判上几年。”胡治国不耐烦地说道。小白看了他几眼,没有再说什么,他是领导,必须听他的话。 胡治国拨通了副市长邹琼花的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和她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邹市长,这事本应迅速处理,真不知马勇生是怎样想的,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依然没有表态,我断定孙耀章原来是他的手下,他一时不愿处理,想来个冷处理,把事态压下去。说明他工作中存在派性,这样下去可不得了,那个人还会干事,这样的局长人们不会信服,会影响公安局正常工作的开展,这应引起市领导的注意。” “会有这样的事,我马上派人去落实,一旦属实,必须严肃处理,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小小的警察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视国家法律如同游戏,公然和法律对抗,真是反了天了。”邹琼花在电话里说。她的语气很是严厉,胡治国知道她发了火,心里不由一阵得意,有她的话,马勇生不敢拖着不办。 第154章 灰溜溜地离开 马勇生正在和潘书记谈着目前的工作,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潘书记说了,他同意马勇生的意见,公安局的事以前他听说过不少,但没有像马勇生说得这么严重,如果像他说的那样,公安局必须进行彻底的整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勇生,我基本同意你的意见,这样有利于你以后工作的开展,有一点你要想清楚,这会触及他们敏感的神经,必然会进行反扑,这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在思想上要有所准备。”潘书记说。 “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把一切后果都想到了,这一点请县委放心。”马勇生说。 “勇生,我绝对支持你的工作,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做你们的坚强后盾,不管遇到什么难办的事都要给我查下去,一定要把问题查个水落石出。”潘书记说。 这时县长郝峰进来,见到马勇生在场,说:“正好你也在,刚才邹市长打来电话,过问孙耀章的事,让我们尽快拿出处理意见,并将情况报市政法委。” “这事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干嘛还要处理,这又不是什么大的案件,她为什么对这事这么重视,”马勇生说。 “事情很是明显,有人已经把情况向她汇报了,这是在给我们施加压力,让我们尽快处理。”郝峰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不可能无故处理自己的同志,我也不能那样办。”马勇生说。 潘书记没有说话,他已感到此时的压力,这是有人在借助市领导的力量,迫使他尽快作出决定,可以说是这个人有些谋略和手段,不能小看他的能量。他隐隐约约感到,通过这次调整公安局领导班子,某些人没有达到自己目的,已是耿耿于怀,对他有了看法。 目前形势极为不利,他们已经蠢蠢欲动,没有想到何金强一案引起这么大的波动,本想通过调整公安局领导班子把这事给压下去,让有些人有所收敛,不能一味的猖狂下去,那样谁都会不好收场。可到底还是招惹来众多的麻烦,这帮家伙真是太可恶了。 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何金强的死到底和他们有着多大的牵连,不惜一切地接连制造事端,致使大人物都跟着掺活进去,他一时还弄不明白。 “我敢断定这是他在背后搞的鬼,现在他已经按耐不住了,其目的只有一个,是在想方设法掩盖事情的真相。”马勇生说。 “我也感到他有些背景,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举动,把市长都给搬了出来,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郝峰说。 “关键是我们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但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一时还无法动他们。这可是一个连环案,如果轻举妄动反而使我们处于被动局面,弄不好招惹来其他的麻烦事,这一点我们不得不考虑。”潘书记说。 “可我们总不能这样拖下去,时间不等人。这个案子看似是小得不能再小了,可背后有着极大的阴谋。”郝峰说。 “不去理他,我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一切事情有我来应付,勇生,你就照刚才我们定的方案办,我马上召开县委常委会议,争取一次通过,孙耀章的问题往后放一放。”潘书记说。 马勇生刚回到办公室,胡治国推门进来,说起处理孙耀章的事情,马勇生告诉他证人证词不符,是有人花钱雇用她们这样做,说明这里面有着严重问题,无疑是在诬陷孙耀章。 胡治国一听就急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是谁雇的她们,这不符合清理,他们又不认识孙耀章,干嘛要平白无故地陷害他,这里没有他们的证词。 “这都是那两个女人暗中操作,现在她们已经去向不明,如果有她俩出来指正,我也完全可以处理,这是我的态度。”马勇生说。 他把心中的怒火使劲压了压,胡治国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简直把他逼到了一定的程度,无疑是在向他示威,证明他的势力。 “可这确实是事实,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复杂,我看你是有意包庇孙耀章,这我心情能够理解,他必定是你的手下,可这样做同志们会有意见,让我都无法说清楚,我必定是负责这方面的直接领导,你让我做如何解释。”胡治国说。 “老胡,我是本着工作负责的态度,这事不能轻易地处理,你想想看,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事后为什么又都跑的无影无踪。这可是重要的证人。没有她们指正,说明事实根本不成立,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胡乱处理人。”马勇生压着心中的火气说。 “你是一把手,这事你说了算,但我保留自己的意见,出了事情与我无任何责任。”胡治国无可奈何地说。 “这事我会在局党委会上说明,我可以承担一切责任。”马勇生说。他的话已经说到了极点,可以说是他已经忍耐到了一定程度。 胡治国没有再说什么,他看得出来,马勇生对这事极力的袒护,可他的话说的有道理,没有证人举证,无法给案件定性,可是被害人没了踪影,到哪里去找她们,可是其他证人都说了实话,即使把她俩找来,就怕到时候自圆其说,反而会引出许多麻烦事,本想速战速决,没有想到还是让马勇生钻了空子。 这个马勇生真是可恶,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谓是独断专行,一手遮天,县委那边也没有动静,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胡治国心中十分的不快,可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事必定不是他当家作主,没有决定的权力,灰溜溜地离开马勇生的办公室。 “看来他是心虚了,不敢直接把话说出来。”马勇生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回合他总算是胜利了。 第155章 最大一次人事变动 晚上,胡治国、王文桐、朱世斌在一家酒店会了面,胡治国大骂他俩,真是一群废物,好好的事全都被他们给搅黄了,找的人一点都不可靠,本想好好整治一下刑警队,其结果背道而驰,反而让马勇生抓住了把柄,让他不好收场,致使出现这样的结局。. “那两个人实在是没有经验,要不让她俩回来出证。”朱世斌说。他是想挽回局面,原本设想得不错,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去你妈的蛋,赶快给我打住吧你,这个时候回来,那还不是不打自招,让他们一吓唬,还不把实话都说出来,反而会露了马脚,都怪我们没有把事情想周到,让他钻了空子,这回不算完,以后会有他好瞧的。”胡治国咬牙切齿地说。 “还得想个办法,这事不能这样过去,不然我们的日子不会好过。”王文桐说。 “有了,他既然不仁,别怪咱们不义,直接对他下手,给他点颜色看看,搅得他心神不安,让他无心干事。”朱世斌说。 “说说你的想法,或许还能够管用,现在关键是让他们及早罢手,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把事情全都牵扯出来。”胡治国说。 “如此这般你看行不行,他不可能没有这样的事。”朱世斌小声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行,我看行得通,这回够他喝一壶的了。”王文桐高兴地说。 “这个人要绝对可靠,可不能象上回那样,差点没把自己绕的进去。”胡治国说。 “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朱世斌说。 根据目前的事态发展,经过这几天的酝酿,迫使马勇生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在取得县委的支持后,马勇生终于下了决心。 在他上任后的第十天早晨,由他主持召开了公安局副科级以上干部会议,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赵跃参加了会议,会上,马勇生对这一段工作进行了总结,指出了目前公安局工作中的严重不足,剖析了问题存在的实质,为了完善和加强干部管理,决定对部分中层干部进行岗位调整,以保证各项工作的顺利开展。 副局长耿铁代表局党委宣布了以下人事任免:为了加强我县公安局领导班子和中层干部建设,更有效促进公安工作的开展,通过民意测验,局党组考核,报请人大审核,县委批准,决定做以下人事任命: 一、任命丁德顺同志为公安局副局长,党委委员,主管交警大队工作,同时免去丁德顺同志公安局治安科科长职务。 二、孙耀章同志任治安科科长,同时免去孙耀章同志刑警大队侦查员职务。 三、任命黄丽梅同志为刑警大队二队队长,同时免去刑警大队侦查员职务。 四、任命吕玉莹同志为办公室副主任,同时免去治安科副科长职务。 五、任命潘龙江同志交警大队副政委职务,免去潘龙江同志办公室副主任职务。 六、任命马彪同志刑警大队侦查员职务。 …… 这次人事调动共涉及二十四人,是公安局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人事变动,说明局长马勇生在人事任免上确实动了很大的心思,这意味着局长马勇生在人事管理上要狠下杀手,彻底改变原来行政管理模式,这次调整的中层干部较为年轻,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和专业水平,不由使全局上下为之一振,这是要动真格的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第一把火,已经开始烧了起来,以后的两把火或许比人事任命还要厉害几分,可到底是怎么个烧法,总不能拿手下人开刀吧?人们各自猜想着马勇生的意图。 “以上任命宣布完毕,下面请政法委赵书记作重要指示。”马勇生说。台下响起了热烈地掌声。 赵跃摆了摆手,待大家静了下来,他说:这次部分中层领导干部的调整,是根据公安局党委的提议,结合上级有关部门考核和民意测验的结果决定,大家都知道,各部门的领导干部目前都在向知识化、专业化、科技化方面发展,特别是公安部门,专业水准和科技含量要求较高,随着犯罪分子作案的手段越来越狡诈残忍,公安局的科技含量要求标准也就越来越高,通过这次领导干部的调整,基本达到了上级的要求,充分有利于全县公安工作的发展。…… 希望大家在各自的岗位上,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把全县的社会治安工作搞好。这次调整的中层以上干部,可以说都是当前的业务骨干,他们有着一定的专业技术水平和较高政治思想素质,会在各自岗位上发挥应有的作用。 尤其是孙耀章同志,关于他的事大家都知道,可以说是把全局上下弄得沸沸扬扬,但经有关部门调查,事实已经调查清楚,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诬陷,他经历了别人无法忍受的考验,真正做到了一个公安战士应履行的岗位职责,……。 台下响起了热烈地掌声。 马勇生说:由于时间关系,我就不多说了,刚才赵书记已讲了许多,说明了这次调整干部的重大意义,我用人的指导思想是能者上庸者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没有什么条条框框,一切从公安局工作角度出发,没有一点个人间的感情和恩恩怨怨。这一点以后大家以后可以明白,由于这次调整干部比较多,希望大家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和想法,各自努力工作,努力把我县的社会治安工作开创一个新的局面。下午,调整干部必须各自到位,迅速做好交接工作,立即展开工作,履行各自的岗位职责。散会。 第156章 各自心怀鬼胎 待马勇生回到办公室,孙耀章跟着进来,他的心里有些想法,不愿离开刑警队,这人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心里一点话都搁不住。 “耀章,有什么事吗?”马勇生问。 “局长,我不想离开刑警队,”孙耀章说。 “为什么?难道你还有什么想法?通过这次调整干部可以看出我的心思。”马勇生说。 “您是知道的,何金强的案子刚有了些头绪,正在往纵深方向发展,您怎么突然就把我调开了,是我的工作没干好,还是有其它原因,说句实话,我这个人只会干些具体工作,对当官根本不感兴趣。怕耽误了局里工作,您还是让我回刑警队吧,我只适合干刑警工作,也没有那个管理能力。”孙耀章说。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让你去治安科工作,就是为了更好的调查何金强的案子,不要大脑一热,跟我这胡说八道,你要多动动脑子,把问题想得远一些。”马勇生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风马牛不相及根本挨不上边,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只知道干一些具体工作,当那个科长我觉得没劲,没有当刑警痛快,只要能抓住罪犯比干什么都强,这是我的心里话。”他看着马勇生说。 他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不知马勇生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难以摸清他的意图。 “你呀,就知道傻干,脑子多转几个弯,就明白了,干工作就得多给你们加些压力,让你们好好锤炼一番,有些工作都是逼出来的,不然你们老是在你的圈子里转,一点没有进步,这样是不行的,那还适应的了新形势的发展。”马勇生看着孙耀章那可爱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要跟我这泡蘑菇,想偷懒可不行,必须给我干点真事,去,找郑万江,他会告诉你怎么去做。” “哦,我明白了。”孙耀章这回算是明白了,“还是局座大人水平高,我是绝想不到那么全面,要不干嘛让您当局长,想得周到,我算是服了。”他嘻笑地说。 “别耍贫嘴了,该干嘛干嘛去,出了差错我决不轻饶了你,不可能让你这么嘻皮笑脸,跟我这瞎扯蛋。”马勇生笑着说。他实在喜欢这个小伙子,有点象三国里张飞的性格,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心里一点话都憋不住。 “您放心,我就是一杆枪,您指到哪我打到那,干不好工作出了事您把我脑袋砍下来当球踢。”孙耀章说。 郑万江拿着一沓信件来到局长办公室,告诉马勇生,一封信是都是于铸在城北闲人街发出的,被跟踪公安人员发现,通过邮政局取出来,这封信是写给马勇生的。另外几封信是朱春红发出的,在此之前她和于铸路上见了一回面,估计她知道这信里面的内容,里面有胡治国和一些其它局的有关领导信件。其余信件郑万江已看过,内容基本一致。 马勇生打开信件一看,内容是电脑打印的,他不由皱了皱眉头,信件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可爱的马局长: 您好,冒昧给您去信您一定吓一跳吧?您一定会猜想我是谁。想打手机又怕影响您的工作,我叫吴霏霏,您说过特别喜欢我的名字,您一定记得吧。自从上次分手后,我十分的想念您,留恋您的柔情,您那潇洒的面容让我彻夜不眠,经常使我想入非非。现在公安局正在开展扫黄打非战役,取缔卖淫小姐,我也被迫失业,生活一直没有着落。这还不算,不幸的是,我妈妈因患重病住进了医院,急需一大笔钱治疗,不然她的命就没了。这使我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才决定给您写求助信。您以前说过的,有什么事情都会帮助我,这次想跟您借10万元钱给我妈妈治病,我会一生铭记着您的大恩大德,是您救了我妈妈的命。希望您收到信后3日内把钱打入我的帐号,要不是我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份情感,我绝不会打扰您。说句实话,我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求人,要是这一点小要求您都做不到,那我可真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了,人一到绝路上就会不计后果,我什么都敢去做,到单位找您,或者打电话找您的家人,或者到县委、纪检部门公开您的风流韵事,廉耻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您可就成了全县的知名人士,那您现在的领导地位恐怕就要保不住。您是一个公安局长,这点小事对您来说无非是九牛之一毛的事,可对我来说,这关系到我妈妈性命的大事,可以说是救了我妈妈的命,不要把我逼急了。 请您记住卡号:4326742092308805156全国农业银行均可。上面没有日期。 马勇生看完之后皱了皱眉头,一时没有说什么,随手把信递给了郑万江。 “不用看了,我猜测和这些信的内容基本一样。”郑万江说。 “我估计这又是王文桐一伙的诡计,企图干扰我们的视线,因为这种事对一些干部来说很敏感,如果确实有这种事情,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荣誉,他们会想方设法摆平。您刚当上局长,不过他们对您还是有些顾虑,说明他们对您还没有彻底了解,这只是给您一个信号,看您如何动作,您再看这些信件。” 郑万江把其它信件打开递给了马勇生接着说道:“内容虽大致相同但卡号却不一样,给他的这个卡号是何金刚的,说明他们以前有过接触,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这个帐户以前曾经有过数十万元的存入,我肯定王文桐一伙曾经利用过这种卑鄙手段敲诈过钱财。具体被敲诈的人是谁,我们无从知道,对于这些人我们需要作进一步调查。” “看来,给我的这封信,意图是在威胁我,其主要目的是让我不要再把何金强这个案子追查下去,好让我围着这件事转,如果真有其事,我必定会想办法解决,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以引开我的注意力,同时会抓住我的把柄,他们的想法也太幼稚了,我就会轻易的上当。”马勇生说。 “我想是这样的,至于朱春红给其他人的信,我想是她知道了于铸给您信的内容,她是自作聪明,故伎重演,想混水摸鱼借机敲诈些钱财,王文桐并不知道她会这样做,他这次失算了,没有想到朱春红会来这一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险恶意图。”郑万江说。 “这样看来,他们内部是各自心怀鬼胎,尔虞我诈,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干,我们来个将计就计,让他尽快的暴露出来,他们这也是自作聪明,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他。”马勇生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朱春红之所以这样做,有可能是对他不满,以前迫于权势而惧怕他,这次是想报复并借机敲诈一笔钱,他是不会怀疑到是朱春红干的。所以我同意您的意见,把给他的信发出去,看他如何动作,至于给其他人的信件,我想暂时压下,转交有关部门内部处理,也好给他们悔过自新的机会,必定都是些有影响的人物。”郑万江用征求地话语说道。 “这我完全同意,目前这也是一个普遍的社会问题,但危害性极大,我们必须彻底铲除,尽量挽救他们,不能因此毁了我们有些干部。”马勇生说。 “我有一种预感,他肯定会找王文桐了解情况,他如若知道了事情真相,会不会对朱春红下手。”郑万江说。 “很有可能,必须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为了迫使他尽快露出马脚,我们只能这样做。密切注意他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可以敲诈嫌疑人秘密拘捕朱春红,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马勇生果断地说。 第157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郑万江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小齐,我是郑万江,有什么事请讲,什么?我知道了,具体是什么时间?好?五分钟以后通知你具体行动方案。”郑万江说完挂断了手机。 “刚才接到在杭州负责跟踪王大庆的小齐电话,王大庆买了去云南的飞机票,是明天上午九点的,在此之前他支取了大量现金,种种迹象表明,他要出逃,为了预防万一,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机场拘捕他?”郑万江向马勇生请示说。 “我看完全可以,已经到时候了,这样可以给王文桐他们制造一些紧张空气,王大庆一失踪,他们不知道他的下落,肯定会焦虑不安,但他绝对不会料到我们已派人跟踪王大庆,以为王大庆是在其它地方出了事情,看他们如何行动。这给我们一个机会,抓住他可以了解这个犯罪集团的内幕,彻底摧毁这个犯罪集团。”马勇生果断地说。 “明白,我立刻下达拘捕命令。”郑万江说。他马上对小齐下达了具体行动命令。 王大庆随旅游团到了杭州,游玩了几天后,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旅游团再过两天就要回去,他不知家里的情况,打电话询问王文桐,告诉他可以随旅游团回来,王大庆听了开始很是高兴,事情总算过去了,说明那边活动的好了。但仔细一琢磨有些不对劲,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公安局会这么轻易停止追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罪行,杀人是要被判死刑的,会不会是公安局释放的烟雾弹,意来麻痹他,诱他上钩,可别大意失荆州,轻易上了公安局的套,现在对谁的话都不能相信,把问题想得越复杂越好,他越想越不对劲。 最后决定,为了保险起见,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万一公安局要是注意上他,到那时想跑也来不及了,现在他在外地,根本没有人注意搞他的行踪,这可是个大好时机,反正自己的农行卡上有钱,够花上一阵子了,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待一切过去后再回来,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于是,他向带队的李镇长请了假,谎称有紧急业务需要自己亲自办理,需要提前回去。带队的李镇长也没有多想,因为他必定是王文桐的儿子,好些事情还要他们父子俩帮助办理,当时就答应了,并告诉他机票回去后找他报销。 王大庆离开旅游团后,立刻来到农行的营业网点,分几次取出了五十万现金,并购买了去云南的飞机票,办理完了所有的手续后,他的心安稳了许多,到宾馆包了一个单间,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踏实觉。 第二天一早,王大庆直接打车去了飞机场,提前二个小时走进了候机大厅,直到这时他的心才算安稳下来,他本想给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拨了号码之后又把手机挂断了,他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样,不敢在和家里贸然通话,万一这是个圈套,王文桐他们已被控制,他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个时候已顾不上那么多了,等安稳以后再说吧?他心里这样想,“老爸,对不起您了,有机会在联系吧!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谁让我犯了死罪,被他们抓住可是死路一条。”他心里暗暗地说道。 他把手机关闭,他用一张随身带的假身份证,到机场移动公司购买了一张手机卡,不想让人知道他的下落,只有这样才会安全,他此时感觉到又有些困倦。 的确,这些天来,他的心一直没有安稳过,夜里尽是做一些恶梦,有时夜里会惊叫突然坐起来,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好在同屋的小齐睡得特死,并没有惊醒他。 只要上了飞机,将会平安无事,自己的生命就会有保证,以后找个隐蔽的地方安心住下,至于以后的出路如何,他还没有过多的想。只有手里有钱什么都不怕,他顺手拿起一张报纸盖在脸上,闭上眼睛,两手紧紧的把手提包搂在怀里,这可是他的命根子,没有它自己将在这个世界上无法生存。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美梦,梦见朱春红用温柔双手抚摸着他的双颊,鲜红的樱桃小嘴在亲吻着他,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整个心被情爱陶醉了,令他沉醉于激昂亢奋的情爱之中,有着一种冲动感。 “哎,王大庆,醒醒,别睡了。”王大庆感觉到有人在推他,机灵一下清醒过来,一看是和他同屋住的小齐,心里感到很是奇怪,他怎么跟来了,并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同时也感到大事不妙,因为他看到小齐的身后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 “小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也到了这里?”王大庆张大了嘴惊愕地问。 “王大庆,请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小齐反问。 “家里有事,让我提前回去。”王大庆随口说。 “回家,可你买的是去云南的飞机票。说实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小齐脸色严峻地说。 “我说你是干什么的,你管的着我吗?我爱上哪就去哪?你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该干嘛干嘛去,不要耽误老子的正事。”王大庆恢复了以往的地痞无赖相。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奉命来跟踪你,因你涉嫌何金强和李秋兰被杀一案,种种迹象表明你要脱逃,所以将依法对你刑事拘留,这是拘留证。”小齐向他出示了拘留证。随同来的公安人员上前给他戴上了手铐。 “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告你们,我要……”王大庆停住了嘴没有在往下说下去。 他此时已经很明白,在这里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有用。这是在外地,人生地不熟,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也不可能有人给家里通风报信,他这时又十分的后悔,后悔当初自己头脑简单,不该自作主张逃跑。应该和他爸爸商量一番,有些时候处理事情还是他爸爸老谋深算,看问题比较深刻透彻,能够有准确的判断。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是在县里被抓,事情有可能会有转机,凭他爸爸的能量,通过关系花些钱完全可以把他捞出来,自己没有任何危险,可这里不行,外地警方丝毫不会手下留情,没有人能够帮助他。 由此看来,公安局这是秘密逮捕他,家里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只能知道他突然失踪,根本没有办法搭救他,要想同外界联系已是没有一丝希望。因为手机已被没收,并且关了机。这也是不可能的事,看来此去是凶多吉少,自己已成了阶下囚,他只得乖乖顺从的跟着小齐他们离开了机场。 第158章 坐立不安 朱春红这些天来很是烦躁,何金刚的失踪更使她坐立不安,她对何金刚还是十分有感情,是何金刚把他从王文桐那恶魔手里解救了出来。如果没有何金刚,她至今还是王文桐手中的玩物,不知还要受多大的折磨,王文桐简直是只禽兽,那招数简直是损透了,让人难以启齿,令她胆战心惊,不得不为今后的出路着想,本想能够好好的和何金刚舒坦的过一生。 万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王大庆和何金强争执起来,结果王大庆失去理智,下手太重,用绳子勒死了何金强,自己和何金刚无意中成了帮凶,就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她知道杀人是要被判死刑的,她俩是同案犯,即使是不被判死刑,那她也要跟监狱里待上一辈子。因为,王大庆有王文桐做后台,为了推卸责任,减轻自己的罪行,会把一切罪责强加到她和何金刚的头上。 毕竟事情发生在何金刚的宿舍,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王大庆死不承认,公安局也没有办法,不知为什么那天她竟鬼使神差地去找王大庆,并和他一起去了何金刚的住处。致使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让她无话可说,可此时后悔已经晚矣,无论说什么也没有用。 想到以前和王文桐他们所干的一些事情,当初觉得很是风光、浪漫,不可一世,可现在觉得是那么的阴森可怕。何金刚突然失踪,使她感到十分的意外,她找王文桐询问何金刚的下落,王文桐总是推说不知道,他怎么能会不知道呢?王文桐的阴毒手段她是知道的,只要违背了他的意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到公安局去说清楚,必定她不是杀人凶手,只能算是帮凶和同伙,这没有死罪,但她又不敢,心存很大顾虑,怕引火烧身,对自己更加不利。她知道公安局有人会全力帮助王文桐,过去有人曾经招认过一些情况,他们很快得到消息,结果,不但对王文桐一伙没怎么样,自己反而被判了重刑发配到很远的地方,至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那天,她在路上碰到了于铸,告诉她给公安局的马勇生写封敲诈信,目的是威胁马勇生,以引开他的注意力,没有精力再查何金强的案子,就可以把事情拖过去,但没有写真实的姓名和卡号,不能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免露出马脚,引起公安局的怀疑。 朱春红明白王文桐的意思,这只是给马勇生一个错觉,让马勇生围着这事转圈子,无心在开展下一步工作,这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等待时机,时机成熟,他们都会相安无事。 一个领导干部最怕出现这种事情,这事情会让他有口难辩,怎么辩解人们都不会相信,反而会让人抓住把柄大作文章,因为男女关系最为敏感,这也是人们最为关注的,处理不好,一时间会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所以,都会想方设法摆平,来保住自己的官位和名誉。 这事以前王文桐曾经干过,用这种方法弄了不少钱,谁要不给钱就动用一帮打手去家里闹事,结果都乖乖悄悄地给了钱,听到这一消息,朱春红的眼睛一亮,何不就此机会捞他们一笔钱,一想到曾经侮辱过她的那帮可恶的男人。她的内心涌起了强烈的报复感,分别用不同的口吻给他们写了敲诈信,并用了原来使用过的卡号,因为卡和存折都在她手里,她可以在全国任何地方支出钱来,实在不行,可以躲到外地去,不再受王文桐的纠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给胡治国写这封信,主要目的是为了报复他,他实在是太可恶了,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要是金刚在身边多好啊,有些事情也好有个依靠,自己也会有个主心骨,不至于如此担惊受怕。”朱春红心里这样想。 第159章 案情触目惊心 晚上,王大庆被秘密押解到县公安局,郑万江、孙耀章、黄丽梅马上对他进行审问,王大庆坐在审讯椅上,他一声不吭地看这郑万江他们,这郑万江还真算是个人物,他们是怎么找到他的,并且跟踪到了杭州,看来是在去杭州以前就发现了他,但是并没有抓他,意在放长线钓大鱼,这次在杭州拘捕他,是一次秘密行动,任何人都不会知道,王文桐只能知道他失踪,不可能知道他已被刑警队抓捕,根本无法找人搭救自己。郑万江真是太厉害了,一切事情都没有瞒过他的眼睛,王大庆心里想道。 “王大庆,你以前和公安局曾经多次接触过,有关政策你十分清楚,我不必和你多说,你的罪行自己的心里也十分清楚,但我提醒你,不要存在任何侥幸心理,要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得到宽大处理,这是你唯一的出路。”孙耀章说。 “我落到你们手里,知道是死路一条,我愿意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王大庆说。知道自己已无出去的希望,他爸爸王文桐现在根本无法搭救自己,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下落,就是把他整死谁也不会有人知道,心里十分害怕,公安局这招真是太厉害了。 “你能有这样的认识很好,要正视自己的问题,如实的交代所犯的罪行,法院会根据的认罪态度做出公正判决。”郑万江说。 王大庆首先交代了那天晚上杀害何金强的经过,他说:“当时我并没有害死他的想法,我和他争执起来,只是一时性急,失手把他给勒死了,现在我想起来十分的后悔。” “这一点不用你细说,何金刚已经作了交代,那你后来为什么要杀死李秋兰,又采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把她强奸后杀害,这到底是受谁的指使?”郑万江说。 “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王大庆说。 “你自以为做的隐蔽,无人能知道,你的想法未必太天真了,无论你如何奸猾狡诈,都会给我们留下痕迹,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一点你十分得清楚。”郑万江轻蔑地说。 他把王大庆的作案经过说了一遍,好像作案时有人看见一般,说得王大庆目瞪口呆,他的一切行动都掌握在郑万江他们的手中。 自从公安局发现李艳红冒支存款以后,王文桐和朱世斌特别的害怕,怕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查出其它事情,会把他们牵扯出来,想着如何把的视线引到李秋兰的身上,因为支钱的是个女人,签的又是李秋兰的名字,公安局肯定会相信,以便促使公安局尽快结案,因为他们在公安局里有人,会想办法平衡的,可随着案情的发展,有些事情暴露了,顺着线索把支款人查了出来,本想把线索掐断,但是没有成功,人反而落在公安局手上。 所以才想办法把李秋兰害死,并把现金放在李秋兰的住处,已证明李秋兰是杀人凶手,而且证据确凿,这样可以完全结案,他们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为了把现场做的严密些,不露出一点痕迹,王大庆便用了**,使李秋兰大脑失去控制,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摆布,按照他的口吻写下一封遗书,在动手之前,朱世斌一再告诫他,不要打李秋兰的主意,这样公安局会引起怀疑,但得手以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给她下了**,和她发生了关系。没有想到她已不是处女,这使他感到失望,还是让何金强抢了鲜。 “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爸爸便让我暂时先躲避一段时间,看看风头再说,这以后,打电话询问情况,他告诉我一切正常,可以回来,可我心里很是担心,怕中了你们的圈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可能无动于衷,为了保险起见,于是想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还是没有逃出你们的视线,以至被你们抓住。”王大庆说。 “你这是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们的手心,这也太小看了我们,你要如实交代你们一伙的犯罪行为,不要存在一丝侥幸心理,争取得到宽大处理。”孙耀章说。 “事情到了这般时刻,我还能有什么可隐瞒的。”王大庆说。 王大庆如实交代了王文桐一伙的犯罪罪行,这和何金刚交代的基本一致。 在局长的办公室,郑万江他们向马勇生作了汇报。 “这是一伙极其恶毒的犯罪集团,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案情触目惊心,严重扰乱社会治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是收网的时候了,可以尽快的促使他们暴露自己。”马勇生气愤地说。 “现在证据已经确凿,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可以开始抓捕行动。”郑万江说。 “我的手已经痒痒了,这帮家伙真是可恶,什么损招都使上了,抓住他们恨不得狠狠的揍上一顿,方解我心头之恨。”孙耀章说。想到他被陷害的情景,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根据何金刚和王大庆提供的线索,在取得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刑警队分成几个行动小组,开始了抓捕工作王文桐一伙流氓盗窃犯罪分子,对这一伙犯罪集团的外围开始收网。鉴于王文桐是县人大代表,加之他的背景深奥,一些问题还需作进一步调查,通过他把背后的人物全部逼出来,所以暂时对他没有采取行动。 第160章 医院里一片混乱 胡治国来到刑警队,郑万江正在整理有关档案,见到人们都出去了,以为刑警队又有了行动,便问郑万江刑警队又接到了什么任务,郑万江告诉他,今天上午铁路要过专列,所以把人都抽了出去,队员全部到铁路上岗,担任警戒任务,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看家,没事在整理有关卷宗。 “何金刚现在苏醒过来没有,他被抓住已经有几天时间了,伤势应该有所好转。”胡治国问。 “我刚才还问过了,他目前还没有苏醒过来,他的伤主要是在头部,一时还难于恢复,我们无法对他进行提审。”郑万江回答说。 “这还真是个难题,他不苏醒过来,这案子还不好结案,这样搁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我看可以把朱春红抓起来,不行就把案子结了,省得节外生枝,反正人同案犯已经死亡,钱已被全部追缴回来,这对死者家属也有个说法。”胡治国说。 “我何曾不想这样,但这不符合办案规定。如果何金刚死亡倒是可以结案了,可他毕竟还活着,没有他的口供我们无法结案。”郑万江说。 “说的也是,这是个半死不拉活的案子,还不如死了的好,这样让人省了许多心,把我们弄得焦头烂额,现在的事真是让人挠头。有些规定该修改一下,不能总是墨守成规,生搬硬套,这样要花费我们不少的精力。”胡治国说。 “耀章现在情绪咋样,为了他的事我们可没少费心思,终于把事情给抹平了。不然他也当不上科长,治安科可是个肥缺,比你们刑警队一点都不次。”胡治国转移了话题说。 “现在已经没事了,他这个人就是那个脾气,不过没有什么坏心眼,当时火气挺大,过后全都忘了。”郑万江说。 “通过这事他也应该吸取一些教训,干什么不要总是大脑一热,没有一点心计还成,现在人哪有一个使好心眼的,为了钱什么都去干,这不轻易着了人家的道,得亏这两个女的没有再追究,要不然还须费一番周折,遇上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只能自认倒霉,吃个哑巴亏,让我们这些做领导的都为难。”胡治国说。 这时胡治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随即接通了电话,告诉对方马上过去。 “以后遇机会我好好说说他,让他懂得社会上的一些道理,现在人不是那么能被人轻易相信,他们狡猾得很,就是亲爹妈的话也不能轻易相信,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胡治国说着走了出去。 他这是来打探刑警队的活动情况,特别是何金刚目前的伤势,他如若苏醒过来,因为知道现在有人要利用他,一定会把案情的内幕详细说出来,那么王文桐一伙的罪行就会暴露无遗,这是他眼前最为担心的事情。必须把目前的局面控制住,只有这样才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深夜,一个人翻墙跳进了部队医院,他来到一间病房的窗户前,看到一个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头上缠着绷带,根本他看不出是谁,试图从窗户进去,但是没有成功,犹豫了一会儿,来到病房的门前,看到两个人正躺在门口的椅子上呼呼大睡,他轻轻地进了病房,来到床边,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床上的人正仰面躺着,没有一点知觉,依然一动不动。他拔出手枪对着病人的前胸,扣动了扳机。只听“噗”地一声轻响,黑乎乎的血顿时喷了出来,溅了他一身,这个人必死无疑。 他感到自己的身上沾了血迹,不能再从门口出去,这样会被人们发现,于是他从窗户跳了出去,快步来到墙边,一纵身上了墙,墙外一辆轿车正等着他,这个人急忙钻了进去,这时只听医院里一片混乱,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轿车立刻离开了这里,消失在夜幕中。 第161章 真是动了怒 上午,马勇生主持召开了紧急会议,他把情况作了通报,昨天夜里,有人潜入何金刚的病房,企图杀人灭口,致使何金刚胸部中了一枪,目前何金刚正在抢救当中,伤势极为严重,生命垂危。这是一起恶**件,是一起有预谋的凶杀案,其目的不得而知,是想掩盖事情的真相。 郑万江汇报了现场勘察情况,凶手是从病房门口进去,用的是五四式手枪,根据当时现场判断,手枪按上了消音器,才没有惊动守护人员,作案后从窗户逃走,在窗台上面我们发现一个带血的脚印,经检查,没有发现可疑的指纹,可以断定他是戴着手套作案,只是在现场发现一枚子弹壳和几个不太清晰的脚印,根据脚印判断,作案者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由于窗外过往人员较多,加之他是从草坪上逃走的,无法提取的他脚印。 医院人员复杂,通过调查目前还没有怀疑对象,对凡接触何金刚的人都进行了排查,他们没有作案时间,可以肯定这是外部作案,有一点值得说明的是,我们对他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并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凶手是怎样得到确切消息的。 “你是说我们的内部存在问题,那两个看护他的人有没有问题?对他们的情况有没有进行调查?”胡治国听到这里问。 “这是他们严重的失职,违反了工作纪律,昨天夜里他们都睡着了,后来有一个人醒了,才去房间查看,但为时已晚,何金刚已中弹。”郑万江说。 “这俩个人真是混蛋,导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严肃处理。”胡治国气愤地说:“这个案子性质恶劣,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凶手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在我们眼皮底下作案,还那么轻易的逃离现场,我认为这个人十分熟悉医院的情况,最低也曾多次到医院踩点,掌握我们活动的规律,尤其是在后半夜,正是人们最爱犯困的时候,所以他才能轻易得手。”胡治国说。 “这个问题我分析过,说明这是一个同伙作案,为什么要杀何金刚,无疑是要杀人灭口,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重视。”马勇生说。 “可是我们目前还没有丝毫线索,一时难以着手调查。但这个人一定和何金刚认识,或许就是帮凶。”郑万江说。 “这个可以找朱春红,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胡治国说。 可是目前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明她参与了案件,根本无法动她,仅凭她和何金刚的关系,也不能定案,因为没有何金刚的口供。李秋兰已经死亡,这就更没有了证据,本想放长线钓大鱼,但是她没有任何行动,这些天不是上班就是呆在家里,现在有两种可行的说法,一是她不是凶手,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内幕,所以才这样安心,她来报案也可说明这个问题。二是她是凶手或者是帮凶,但是她已知道李秋兰死亡,何金刚失踪,这个案子死无对证,于是她有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不采取行动便无法找到她作案的证据。 “无论从哪方面讲,我们现在都无法动她,因为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郑万江说出了他的疑虑。 “那你准备如何办这个案子?”胡治国问。 “没有别的捷径可走,只能用老办法,对他所熟悉的人逐个进行排查,我敢肯定这个人何金刚十分的熟悉,他俩之间有着一定的牵连,所以才要杀他灭口。”郑万江说。 “案子已经发生,没有无法挽回的余地,这也是我们的失误,没有把问题考虑全面彻底,结果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不能局限于何家两兄弟这个范围之内,从凶手使用的枪支来分析,武器装备精良,行动来去迅速自如,有着便利的交通工具,非是常人所能办到的,要多方面开始调查,尽快查出凶手,揭开事情的内幕。”马勇生说。 “我完全同意马局长的意见,刑警队尽快组织力量上这个案子,迅速找准案件的突破口,力争最短时间内找到杀人凶手,这个家伙实在是可恶之极,胆大妄为,自以为是,根本没有把我们公安局放在眼里,可谓是自寻死路,我们岂能会轻易放过他,再有那两个值班民警,工作期间严重的失职渎职,所以才造成如此恶果,现在有的人工作太不像话,马马虎虎大大咧咧,没有一点严谨的工作责任心和纪律性,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工作当事干,必须严加惩处,以正警风,加强工作纪律观念,彻底扭转目前这种被动工作局面。”胡治国说。 “刑警队马上开始行动,不要总是纸上谈兵,我们要的是工作效率,抓不住凶手我们说得天花乱坠也是白搭,杀人凶手不会自己送上门来。郑万江,抓不到凶手我拿你试问,三天之内我要结果,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散会。”马勇生脸色阴沉地说。 看来马勇生此时真是动了怒、发了火,刚上任才几天,接连发生了这么些案子,而且一个案子比一个案子大,几乎没有一点头绪,最让他头疼的是,有人竟然在公安局眼皮底下作案,并且没有留下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搁谁心里也是着急,必定他是一把手,连续发生这么大的恶性案件,又没有破案的线索,对上面无法交差,这话好说不好听,他这个公安局长是干什么吃的。说好听的是工作有些不到位,说白了是他软弱无能的表现。 第162章 烧烧火、加加温 胡治国看着他那副焦急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暗自发乐,这回真够他老小子一呛,眼前的事够他抖落一阵子了。活该,谁让他自以为是,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名局长了,仗着自己有些势力,随心所欲、胡作非为,根本不把他夹在眼里,岂不知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把他惹翻了,两手一甩,什么事情也不管,那些人会理解自己的心思,完全会依照他的眼色行事,不把他晒干了不算完事,说不定还会把他赶出公安局。 还以为自己真是个官,现在的人可不照以前了,贼心眼多得很,有奶便是娘,只要自己过得去,手中有钱,谁当官都是一样,自己要是心里不舒服,吃不上喝不上,天王老子也不行,他才不管你那一套,你就是把死人说活了,也不可能为你卖命,没有钱连西北风都喝不上,哪里还顾的上你,更谈不上工作了,谁爱干谁干,根本不理你那个茬,出了事情全都是你局长一个人承担,把你轰下台正好符合自己的心意。 “还得给他烧烧火、加加温,让他再吃些苦头,好好挫挫他的锐气,让他尽快站到自己这一边来,好一切顺着自己的意思行事。”胡治国心里想到。 胡治国自己驾着轿车驶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马局,你看这家伙得意的表情,象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喜事似的,跟狗一样欢得摇头摆尾,这回终于达到了自己目的,他可以安心一阵子了。”郑万江说。 “我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不然他一味的采取行动,我们还真不好办。这次如果没有于铸暗中配合,还需费一番周折,这回我们可以安心地采取行动了,待他回味过来已经晚了三春,那时他不哭出声来才怪。”马勇生笑着说道。 “按您的话说,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还以为把我们给耍个底调,安心做他的春秋大梦。”郑万江说。 “这也叫反其道而行之,让他先得意一会儿,你那边情况如何,抓捕工作是否顺利。”马勇生问道。 “一切都在咱们的想象当中,抓捕工作已经顺利开始了,丽梅、耀章他们干得不错,已取得辉煌的战果。”郑万江高兴地说。 “抓捕工作后,立即进入审讯阶段,想法撬开他们的嘴,争取取得强有力的证据。以便尽快定案,县委那边催的很急,一有结果会马上采取下一步的行动。说实际的,我已经都等不及了。不过他终于上了我们的圈套,抓他之时指日可待。”马勇生说。 胡治国找到王文桐和朱世斌,夸他俩干得不错,终于了却自己一块心病,何金刚不会再说话了,即使他不死,那是他的造化,这段时间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踏心地睡大觉了,自己在各方面努把力,争取把马勇生打下台来,一旦自己当上公安局长,就会彻底扭转乾坤,一切还将是自己的天下。 马勇生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有这一手,完全打碎了他的美梦,这会儿只不定怎么的发愁,这可以说是一个无头案,想抓住凶手谈何容易,何金刚一死,那就更没有了后患,没有证据可岩,郑万江就是在能耐也没有办法,还以为自己足智多谋,把案情想像得太简单了,这简直是大海里捞针一样,茫茫人海中到哪里去找这所谓的凶手,他早已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于铸现在到了哪里?藏身之地是否安全?”胡治国问。 “你放心,他已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就是神仙也休想找到他。”王文桐兴高采烈地说。 “可不能照上次那样,出了那么个馊主意,差点把我给兜了进去。”胡治国说。 “上回都是我的过错,没有把事情想周到,要是没有那个放养的老头,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该着这小子点背。”王文桐说。 “密切注意他的动向,发现异常举动立刻采取措施,绝不能再有类似事件的发生。不是我们心狠手辣,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不然全部都完了。”胡治国说。 第163章 后背一阵发凉 早晨,郑万江和马彪带领两名干警在泗河市公安局的同志陪同下,来到泗河市明珠汽车修理厂,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车间,里面停放着各款式轿车和摩托车,有十多个工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根本没有注意外面来的是何人。(.) 郑万江他们找到汽车修理厂厂长赵明珠,今年有三十八岁,个子不高,长得很黑,但很胖壮,人们送给他一个绰号“黑猪”,这时他刚到厂里。见公安局领着几个陌生人进来,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嘀咕,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事先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急忙赶上前搭话。 “你叫赵明珠?”郑万江问。 “我是赵明珠,请问您是?”赵明珠问。 “请找个方便的地方,我们有事要问你。”郑万江说。 “那好,请到我的办公室去谈。”赵明珠说着把他们领到自己的办公室。 马彪没有跟来,而是带着两名干警直接去了车间,赵明珠的脸色有些紧张,看着马彪等人的背影有些发愣,郑万江注意到他的表情,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这个家伙心虚了,只是没有动声色,一切还得看马彪查寻结果。 “我说你在这发什么呆,大清早儿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夜里又到哪里泡妞去了,看你那无精打采的样,准定又没有干好事,有钱干点什么不好,赶快领我们到你的办公室,他们有重要事情找你。”泗河公安局的同志催促地说道。 赵明珠这才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带着郑万江他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看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一向可是规规矩矩,不敢干那出格的事,更不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我还要自己的命呢。”赵明珠点头哈腰地说。 他就怕公安局来人找他,这些人不好惹,给你找点茬可就了不了,罚点款倒是不怕,就怕让你停业整顿,这行规定特别多,可按规定又无法经营,所以时常干些违规的事,他不知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所以心里着实有些不踏实。 “赵厂长,你这个修理厂生意不错嘛?看来业务满红火,一定有着可观的效益。”郑万江说。 “哪里,这都是朋友的捧场,兄弟我才有口饭吃,让你们见笑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这是我的名片。”赵明珠说着把名片递给了郑万江。 “我是川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我叫郑万江,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郑万江自我介绍说。 “郑同志,我这儿可是正经企业,历来是守法经营,从不干违法的事,我们县局都知道。”赵明珠说。 “干没敢违法的事你心里十分清楚,你车间里的车辆都是哪里的?都是谁的?”郑万江问。 “这些都是等待修理的汽车,因为业务太多,人手又少,一时忙不过来,所以暂时停放在这里。”赵明珠说。 “你的业务蛮不错嘛?看来用户对你十分的放心。”郑万江说。 “这都是靠本厂信誉所赢来的,我们修理厂诚实守信,修理技术又好,而且保修时间长,才有如此多的业务户。”赵明珠说着为郑万江他们沏上了茶水,他倒水时双手微微有些发抖。不知郑万江他们为何要找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怎么?赵厂长有些不舒服?你的手怎么有些发抖?”郑万江看着赵明珠说。也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有,只是昨天晚上多喝了些酒,又打了一宿的牌,现在有些发困。”赵明珠掩饰地说道,同时打了一个哈欠,露出了黑黑的牙齿。 “为了业务,也不要伤了身体,为了挣钱也不能连命都不要了。”郑万江说。 “现在各行都是这样,竞争十分的激烈,可以说是到了相互残杀的地步,巴不得你立马倒闭关门,要是不陪好那些当官的,好多事就没法干,尤其是汽车修理行业,这是一个特殊的行业,管理部门太多,哪里照顾不到都不行,我们这些个体企业现在也不好干,得罪了哪路神仙都会给你眼瞧,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不然我会这样操心费力,几乎把命都搭了进去。”赵明珠有些感慨地说。 “那也不能做违法的事,俗话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不可贪,别尽想些歪门邪道,这样心里会不踏实,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郑万江说。 “那哪能够呢?守法经营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我的业务都是靠信誉和技术争取过来的,您不信可以去调查。”赵明珠说。 但他的心里有些发慌,他不知道郑万江来这里的目的,他说的话是话里有话,这他听得出来,尤其是得知他们是川河县公安局的,找他到底有什么事,不知是哪辆车犯了案,公安局知道些什么?事先也没人通个话,他暗暗的埋怨起王文桐他们来,这是他们县公安局的人,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可事先没有一点信息,说明王文桐并不知道内情。公安局似乎知道了什么,他们是哪里得到的消息,他这个地方应该是十分的隐蔽,没有人会知道。 郑万江他们的到来,让他毫无思想准备,不知如何应付,平日里特别能说能侃的赵明珠,不知道郑万江此行来的目的,一时没有了话题,这时也只得顺着郑万江的话音走,静观事态的发展,心里琢磨着应付的办法。 这时,马彪手里拎着手提电脑进来,来到郑万江跟前,打开电脑手指着屏幕小声地说着什么。郑万江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使他惊慌失措,心脏突突地跳了起来,后背一阵发凉。 “要坏事,他们似乎看出了什么?这可怎么办?这可是突然袭击,把我弄得措手不及,这可如何是好?”赵明珠的心急促地跳了起来,思索着应付的办法,额头上不由冒出了汗水。 “郑队长,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出去方便一下。”他说着转身要出去,他是想出去打电话联系,探听郑万江此时来的目的,以便采取应变方法。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早找他。 “你不要着急,先等一会儿再去,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马彪起身堵住了门口说,知道这小子是要开溜。 “有什么事等会儿在说不行吗?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赵明珠说。 形势不妙,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只要不被他们抓住,一切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有人会帮助他的,但是他看到马彪那魁梧的身材,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 “赵明珠,你说这些车到底是怎么回事?”郑万江严厉地说。 “这些车都是客户的,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赵明珠反问说。 “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如实说清楚,不然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也不要有什么幻想,告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找你的,你要认真考虑一下后果。”郑万江点燃了一支烟两眼紧紧地注视着赵明珠说。 “你们让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给人修车,修完车后车主付款开车走人。”赵明珠说。 “你把那些车的修理手续拿来,看看到底都是谁的,这个时候还敢跟我们打马虎眼,想蒙混过关,我看你真是找办,身上是不是有些痒痒了,想让我们给你治治。”马彪说。 “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手续,那样太繁琐,车主对我们都很放心,所以把车放到这里,修车价钱凭我们一说。”赵明珠回答。他这是在硬撑着,现在是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们会这样冤大头,难道是有钱没处花了,会那样的听你的话。”郑万江说。 “我哪能那样办,一切都按规定办,价钱十分的公道,他们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车是咋回事儿,多算钱他们也不会干,为了今后的生意,我们也不会干那一锤子的买卖,这还不砸了自己的牌子,断了自己生路,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赵明珠说。 “我看你今天是不想说了,你以为你是铁齿铜牙,不说出来就没事,现在可是人赃俱获,你是跑不掉的。”郑万江说。 “我已经到现场看过了,调阅了汽车发动机和大架号码,还跟我这瞎胡掰什么?耍我们是不是,从这些车从车上的尘土厚度来看,停在这里起码也有一个月了,有几辆车还是新的,并且根本都没有进行修理过,只是调换了发动机,并更改了发动机号码,你说是怎么回事?”马彪严厉地说。 “这,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马上给您查一下,或许是你们搞错了。”赵明珠回答不上来,支吾地说,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洋蒜,告诉你,你这的车有五辆在网上备了案,你以为不说我们就不知道,这样杠着就弄混过关。实话告诉你,现在是谁也救不了你,其后果你是知道的,仅凭这些来路不明的车,你不说实话我们也可以照样拘捕你。”郑万江说。 “我说,这些车都是你们县王文桐存放在这里的,进行翻新整理以后,再运到通县的洪峰汽车交易市场销售,这个月不知怎么的,一直都没出手,我怕出事,也找过他,他说没事,只是行情不太好,卖不出好价钱,暂时放一放再说。我也知道这些车的来路不正,可这不都是为了钱吗。”赵明珠交待了真实情况。 “为了钱你什么都敢干!还有没有一点王法,算你态度还老实,我们不会难为你,赵明珠,你涉嫌参与了一个重大的流氓抢劫盗窃团伙,你要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积极配合我们工作,争取有立功表现,得到宽大处理,这一点你要明白。”郑万江说。 “这我完全明白,我一切都听您的,我愿意主动交代但自己的问题,争取得到宽大处理。”赵明珠低下头说。 “有一辆红色面包车卖到了哪里?”郑万江问。 “那辆车几天前就卖了,都是我的手下办的事,具体卖给谁我不知道。”赵明珠说。 他此时就是不想说都不行了,那些车辆明摆着放在那里,证据确凿,他胡说八道也不成,不可能说得那么圆满,到时一核查,还不是全都给露了馅,一旦属实反而加重自己的罪行,他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告诉你的手下,这几天里有些事情出趟远门,这些车没有你的话谁也不能动。如果有一辆车丢失,我拿你试问,你可要清楚后果,不要跟我们耍什么花招,这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没有人能救得了你。”郑万江说。 “是,是,这我明白,都到了这般时候,不敢有其它的想法,我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办,只求得到宽大处理。”赵明珠连声说道。 随着和马彪一起去找手下负责人,按照郑万江的话吩咐下去。 第164章 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郑万江和马彪把赵明珠带上了汽车,向他出示了拘留证,以窝赃、销赃嫌疑人对他实施刑事拘留。赵明珠耷拉下了脑袋,在拘留证上签上了名字,他知道这次进去是出不来了,王文桐那边肯定是谁犯案了,把他供了出来,现在谁也没有办法救他,郑万江他们这是异地办案,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当地公安局根本插不上手,如若事情属实,那谁也不敢帮他,除非他不想吃公安局这碗饭了,他十分清楚这里面事情,任由马彪给他戴上了手铐。 治安科长丁德顺接到任命后,只做了一下简单的交接工作,便到交警队走马上任,马勇生说的已是很明白,根本不给他任何时间,孙耀章就把治安科接了过去,一些事情也和他无法说清楚,他也不敢说,怕孙耀章把事情给抖落出去,这个家伙可是个概不论的主。 所以,他心里极为不踏实,生怕事情落出马脚,胡治国这两天又没了踪影,不知他在忙些什么。这天早上,急忙找到胡治国,他跟胡治国说有些事情不妙,胡治国忙问他怎么回事。丁德顺告诉他,事情来得太突然,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可马勇生会上宣布下午必须到岗,孙耀章已经上任,全面接管了治安科,他无法再插手治安科的事,这小子是一根筋,干事特别认真,一些事情无法跟他说明白,特别小金库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胡治国问他小金库还有多少钱,丁德顺说还有一百来万,胡治国听了不以为然,小金库各科都有,大不了全部交出去,为了科里建设和职工福利这不算违法,最多属于违规现象。 丁德顺还告诉胡治国,去年底上交财政的200万收据还没有拿到。胡治国一听就急了,骂道这事怎么现在还没有办好,丁德顺告诉他财政局的办公室主任调换了,新任办公室主任不给开,说是没有见到钱不能开,并说是市财政局的新规定。本想慢慢的来活动解决,没想到事情拖得这么久,更没有想到这次调整岗位,把他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 胡治国十分清楚这二百万元的去向,那是去年年底送给副市长邹琼花的,本来已和财政局办公室说好,让他们开出一张收据,以上缴财政方式把账务弄平。即使有人查出来,这谁也没有办法,不可能去到财政局核对帐务,这种猫腻的事多了,谁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想到丁德顺办事拖拉,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事做好。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马勇生会当上公安局长,这个位置本应属于他的,更没上任想到马勇生上任时间没几天,便对中层以上干部进行了调整,事先没有和他沟通一点信息。把他打个措手不及,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看来马勇生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能把实情告诉孙耀章,他是个愣头青,原来又是马勇生的手下,会把事情直接报告马勇生,这对他和丁德顺都很不利,他是主管治安科工作,负有一定的领导责任,同时,有些事情会把他牵扯出来。 “你也真是废物,随便找张收据不就得了,他们还敢对帐。”胡治国说。 “我想把事情做得严密些,没有想到这次工作调整,事先我连影都不知道,这很不正常,虽说是提了副局长,可事先也应该跟我谈话才对,这不符合情理,不知马勇生在搞什么鬼。”丁德顺说。 胡治国告诉丁德顺,实在不行就把所有帐目毁了,通知会计把帐目全都烧了不就得了,再想办法把现金支出来,要查,他们谁也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那一百来万或许还能落个全尸首,不然那麻烦可就大了,会给马勇生抓住把柄。 “不要惊慌,一定把神稳住,想办法把钱弄出来,把账抹平,实在不行,就交出去,这算不了太大的问题,谁都知道现在好些事情不好办,以后不办就行了。”胡治国说。 “目前只有这样办了,可这钱。这些钱现在谁也不敢乱动,怕把自己牵连出来。”丁德顺有些舍不得地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这些,把存折从会计那里要出来,以后再想办法。目前,主要是把会计人员的嘴堵住,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他马勇生也没什么办法,这种事现在多了?各部门都是这样。这也都怪你办事不利,还搞什么帐外帐,为什么不及时把帐处理好?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胡治国埋怨地说。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万一有一点闪失那可就全完了。 “你说得到轻松,不把有些事情弄清楚了,到时出了事还不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才不那么傻呢?真要是出了事咱们谁也跑不了。”丁德顺心里想到,但他不敢表露出来。 “你说马勇生是不是有意识的调整领导干部,这次把治安科正付科长都换了,下面的人摸不着头脑,就怕他们把有些事情说出去。我担心他是想干什么,吕颖调任办公室副主任,好些事情她都知道。”丁德顺担心地说。 “马勇生这次调整中层干部,肯定有他的目的,德顺,必定你当上了副局长,是党委成员,我想他马勇生也不敢把你怎么样,都是同朝为官,不可能脚底下会给你使绊,如果那样是在办人,是在耍黑心眼,人们不会做行他,他的局长没法干下去,这样做还算个人吗?工作这么些年谁哪能没有一点错误,这又不是谁家自己事情,都是为了工作开展,以后注意不就得了,到时候我会说话的,我的面子他不可能不给。”胡治国安慰丁德顺说。 “可这次提拔的干部都是他的心腹和刑警队的人,尤其是孙耀章,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被他轻易抹平了,没有达到咱们预期效果,他会不会闻到了什么气息?”丁德顺问。 “这你怕什么,这以后我们就能抓住他的把柄,说明他这是在拉帮结派,提拔任用自己一手的人,什么业务骨干,纯属他妈的扯蛋,我会把这事向上级反映,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得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这样越是能被我们抓住小辫子,我就不相信咱们还对付不了他。”胡治国说。 “你和吕玉莹好好谈谈,让她说话小心些,不要把有些事情当好话一样给说了出去。”丁德顺说。 “这你放心,一个姑娘家好对付,一些事情她并不知道内幕,我会找机会和她谈的。你也不要想得太多,马勇生还不至于那样傻,刚上任就拿人开刀,这样办人他就会失去民心,把人都得罪了,在公安局还能站的稳脚跟。我巴不得他这样做,把公安局弄得人心惶惶、乌烟瘴气,那样我们就有话可说了。”胡治国说。 “你说的也是在理,但愿他是这样想的,没有其它想法,我们都会平安无事。”丁德顺说。 “他现在也够乱心的了,案子一个接着一个,他还有心思想别的,把眼前的事干好就算他有两下子,我打心眼里佩服他。”胡治国说。 丁德顺听了胡治国的话,心有些安定下来,分析他的话有些道理,马勇生不可能干过河拆桥的事,那样人们会反了天,现在的人不是没有心眼,都在扒着眼皮看着他如何干下去,牵扯到谁的利益都会不干,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俗话说得好,猫有猫道,鼠有鼠路,那个人后面没有点背景,他起身走了。 第165章 黄丽梅来到市场街信用社,找到该社主任李桂芳,出示了证件,说明了情况。要求查询白瑞芳1999年四月份的存款情况,信用社主任李桂芳立即带她来到营业室,指示营业员全力配合黄丽梅工作,营业人员打开了微机,调出了白瑞芳存款帐户,发现存款余额为187元,又调出了1999年的存款记录,在四月二十日存入30万元,以前存款余额由28187元,五月二十五日支取328000元。在此以后便没有了业务,黄丽梅查阅了存款支取凭证,发现填写存款凭证和支款凭证完全不一样,存款凭证显然是白瑞芳填写的,而取款凭证的笔迹却是一个男人填写的,黄丽梅询问支款人的特征,所有营业员因时间太久无法回忆。黄丽梅把原始的存取款凭证带回公安局作技术鉴定,技术结果很快出来了,黄丽梅马上把技术鉴定结果交给了郑万江。 “果然又是他干的,他真是太贪心了,这些钱他都不放过。”郑万江说。 “他的胆子也真够大的,把白瑞芳的存款全部占为己有,不怕东窗事发把他牵扯出来。”黄丽梅说。 “白瑞芳只是一个卖x女郎,在县城举目无亲,她的同伴又都是卖x女,为了不把自己牵扯进去,她的失踪,她们是不会报案的,那样会把自己的事抖落出来,谁会办那种傻事,他心里十分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大胆。”郑万江说。 “他就不怕东窗事发,这事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毕定是一条人命案,他的心里就会这样安生。”黄丽梅说。 “现在的人都怕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即使是知道谁也不会说出来,他正是抓住人们这种胆小怕事的心理,才敢这样有恃无恐,假如没有何金强一案把刘淑华牵扯出来,她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再有他有着一定的权力和势力,谁不惧怕他,假使出了事他也会摆平。”郑万江说。 这天晚上,胡治国吃完晚饭已经十点半了,他自己驾车回到办公室,随手打开电视,坐在沙发里,点燃了一支中华烟,慢慢地吸了一口,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在琢磨丁德顺说过的话,认为他的话有道理。 马勇生这次调整中层以上领导干部,肯定是有他的想法,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举动,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可是目前还没有一点反常的迹象,这个家伙城府真是太深了,不露一点声色,胡治国心里想到。 不过表面看来这是件好事,基本上扰乱了他的心思,至少他停止了调查何金强一案,7.19专案组已名存实亡,他原来的那些手下都提拔当了官,哪还有心思干工作。这对自己十分有利,说不定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有把柄抓在他手里,就可以把他拉下马来。 胡治国今年49岁,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高中毕业后,分配在县化工厂,由于他长的身材魁梧,加上他聪明能干,很得领导的赏识,对他也特别关注,让他当上了厂保卫干部,这以后他经常同公安局打交道,由于他能言善辩,善于表现自己,加之各方面工作干得比较出色,公安局的领导也很喜欢他。 1984年4月份,公安局内部有一批转干指标,主要用于招收各单位内保干部,胡治国知道后,认为这是他命运转折的大好时机,他主动找到公安局领导,要求参加公安工作,胡治国由于工作表现突出,又做了多年的保卫干部,有着一定的工作基础,加上他迫切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批准,一夜之间,他成了正式国家公安干部,分配在基层派出所工作。 那时的派出所设施比较简陋,工作环境十分的艰苦,他所在的派出所就所长跟他两个人,所长年纪比较大,家里事又多,所里大部分工作都由他去干,这使他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他那时工作热情十分的高涨,刻苦的钻研刑侦业务,把当地的治安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多次受到公安局的表彰,老所长心里十分地高兴,觉得他是个少有的人才,有意的培养他,并介绍他加入了党组织,为他今后的政治生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从此,幸运之神接二连三的降临在他的头上,1986年底他和当地卫生院的女医生李玲琴结了婚,结婚一个月后,老所长退休,他被任命为所长,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公安局的同志们都很羡慕他,说就冲这一点,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胡治国听了只是一笑,因为他知道,无论干什么工作,都得刻苦的去干,只有认真的工作,才会有好的收获,他那时只想把工作干好,并没有什么**。他在派出所一干就是五年,结婚后的第二年,爱人为他生了个儿子。 随着经济改革开放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逐年提高,然而,胡治国的生活水平并没有提高多少,因为她父母所在单位经济效益很是不好,总是处于半停产状况,经常发不出工资来,加之身体不好,妈妈只得病休在家帮他照看儿子。父母就他一个儿子,经济生活全靠他照顾,派出所又是个清水衙门,只是发基本工资,没有什么奖金。卫生院的状况也不太好,现在的人们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特别注重身体健康,有点小病就往大医院跑,很少光顾乡村卫生院,也只能发几百元工资。连个房子也没有,爱人没少跟他叨咕,让他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小乡镇,办法他不是不想,他找过卫生局的领导,把他家的情况说了,请领导考虑把他爱人调进县城,他们到是痛快,答应一有机会就办,可总是没有办。 在一次酒宴上,他把情况跟一个老板说了,这个老板就是吴海涛。但那时也只是个小小的个体户,他一听就笑了,胡治国问他笑什么。 吴海涛说:“我的大所长,我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现在都什么年月了,你咋还能这样办事?一点都不懂得社会关系学,看来这几年你的所长是白当了。” 胡治国听了还是不明白,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爱人的工作调动这和他当所长有何关系。 “得,我得好好跟你说说。”吴海涛说:“你知道为什么光答应你而不办吗?我跟你说,一你是个派出所所长,说不定哪天能用上你,他不敢伤你,就答应了。要是换了一般人,连见你都不见,早就让手下把你打发了,这叫有备无患,万一哪天犯在你的手上,你会手下留情;二是看你的行动,他们现在认为派出所是个肥差,不得了,掌管着人们的生杀大权,肯定有钱,就等你上贡了。现在可是烟酒开道,金钱铺路,女人才是敲门砖,不动些实惠的谁会给你办事,就是亲妈老子都不行;三是认为你得有关系,你要是关系硬马上就办,这叫互相利用,现在的人就是这样,谁会无利不起早,谁会平白无故为你办事,那才是犯傻呢,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不然那才叫大傻冒一个,你懂吗?” 胡治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有着这么多的猫腻事,看来,社会是发展了,这几年光顾钻研业务了,没有想其它的事,可现在该怎么办?自己的困难明摆着,他们就是拖着不给办,他一时没有了主意。 “行了,我的大所长,这事包在我身上,咱们马上就办?谁让咱们是朋友。”吴海涛说着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说道:“表叔吗?我是海涛,您身体怎样?没事,那好?您的那事我办成了,对方特别满意,……,我们哥们没说的,小意思,还有事您说,……,车的问题,……,行,保证没有问题,……,行,行,……,表叔,我有点私事想麻烦您,我有一个朋友爱人,在下面卫生院工作,家里确实有些困难,加之孩子也大了,上学也方便,想往县医院动动,……,她叫,叫李玲琴,……,没有问题,明天就去,找孙院长,那太谢谢您了,改日我在谢您,……您太客气了。拜拜!”吴海涛说完之后挂了手机。 “ok,全部搞定,明天,就让嫂子直接去县医院找孙院长,想去哪科室随便挑,具体手续让医院去办,怎么样?无论干什么都得靠关系,要不然你就有钱,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见它都会笑逐颜开,现在讲的是经济效益,一切向钱看,可不是六七十年代的时候了,工作光傻干可不成,必须得学会投机钻营,不然你什么事都别想办成。”吴海涛说。 胡治国看着吴海涛,刚才的事简直就更天方夜谭一样,令他无法让他相信,然而这确实是事实,自己一直拖了多年的事情,吴海涛一个电话就办成了,他还没有一个小小的个体户能量大,现在的人怎么都是这样,好些事情他还是琢磨不透。爱人第二天就到县医院上了班,后来又通过吴海涛活动,不久被任命为医院办公室主任。 通过这件事对他触动很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落伍了,跟不上形势的发展,自己是一个堂堂的派出所所长,手中的权力可谓是不小,掌握着一些人的命运,抓和放是他一句话的事,不好好的利用,自己得不到一点实惠,那岂不是太亏了。 从此,他改变了思想观念和工作方法,自己一门心思跟外界开始打开了交道,横纵向兄弟单位学习经验。具体工作都让手下去干,但必须向他请示后才能办,稍微有些差错,他就大加训斥和怒骂,说来也奇怪,原来他的那几个手下,对他总是有些意见,说他工作作风霸道、专横不讲道理。并向局里反映他不干工作,说他独断专行。局领导也找他谈过话,让他注意工作方法。他这样一来,反而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每次见他总是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老实,对他唯唯是诺,不敢有大的言语,无论干什么事都跟他请示汇报,看他的眼色行事,所办的事都符合他的心里想法。 由于他业务水平精湛,办案经验丰富,任何事情都瞒不了他,所里工作没有出现任何差错。为了把所里工作搞好,取得领导的信任,表白自己的工作成绩,他采取积极向领导汇报和请示工作,以便多接触上级领导,以加深对他的印象。 这样一来,他的工作能力得到了充分表现和发挥,几乎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公安局的领导感到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意培养他,多次表扬他各项工作开展的好,开始经常光顾他这个小派出所进行检查工作指导,给他创造了很好的机会。 第166章 打开侦破缺口 这以后,无论局里任何人来,他都热情接待,不怕他们吃喝玩乐,想方设法取悦他们的欢心,满足他们的各种要求,所以局里的同志们都很喜欢来他这里,时常向局领导说些赞扬的话,大大提高了在领导心目中的地位。至于招待的那些费用,一些个体户为了自身的利益慷慨解囊,免去了他这一烦恼。结果,年底,县公安局给了他不少荣誉,所里也拿了不少奖金,同志们也夸他真为所里办实事,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1993 年,他被任命公安局治安科科长,这是一个重要岗位,令许多人瞩目,自这一天起,胡治国开始他的捞钱生涯,由于治安科管辖面广,不少单位和个人都有事求助于他,他便狮子大开口,没有钱谁都别想办事。当然,他做的一切都是极其隐蔽,外人是一点看不出来,加上他善于伪装,给人以精明能干的良好印象,他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赞赏。1995年被任命为副局长,主管治安科和法制办及后勤工作,1999年任公安局政委。 从1993年开始,胡治国迈出了他人生的三大步,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由一个普通工人,登上了公安局政委的宝座,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随着职务的升迁,他的家境也一天天好转起来,有了宽敞的住房,1999年初,通过吴海涛帮忙儿子去了日本上学,可儿子却不争气,学习成绩怎么也上不去,还经常招惹是非,爱人不放心,为了儿子今后的发展,只得办了停薪留职,去日本专门照顾孩子。这是一般人所办不到的,没有一定的实力和关系难以想象,一想到这里,胡治国嘴角上露出一丝微笑。 胡治国站起身,他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绿本,这是日本的护照,他已属于日本居民,是具有着双重国籍的人,这是和他爱人一起通过关系办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时出去,他抚摸着绿本,脸上显露出得意的微笑,这一切都是他所奋斗的结果,任何人是无法能比的,这使他引以自豪。 在拘捕赵明珠的当天下午,郑万江和马彪带着两名干警,来到通县洪峰汽车交易市场,准备拘捕这里的老板洪峰,然而洪峰却不在,郑万江以买车的身份找到负责人,说是看好了五辆新款车,只是嫌价格高了点,要求价格下调百分之十,那位负责人做不了主,不敢答应他们的条件。 “让你们的大老板来,我只是时间急,送给那些业务户,不然到哪里买不到。”郑万江傲慢地说。 他显示出大老板地气势,那位负责人见来了大买卖,又是个外地人,哪里肯放过,急忙打电话找老板洪峰,洪峰一听,这是个大户,不能放过这个赚钱机会,让先热情招待一下,他马上就到,意思先稳住他们,价格等他回去再定,郑万江明白他的心理,这也正符合他的想法。 那位负责人满脸堆笑着把郑万江他们领到总经理办公室,殷勤的为他俩打开几罐饮料,并为他们点上了烟。边和郑万江闲聊边等着总经理的到来。十五分钟后,外面开来了一辆豪华奔驰轿车,停在了门外,车上下来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 “我们总经理回来了。”那位负责人急忙起身说道,并为他掀起了门帘,“总经理您回来了,他们正等着您呢,看架势是个大买家,有些来头。” “嗯,你去吧,这里有我呢。”进来的正是总经理洪峰,他对那位负责人说。 “是,你们先谈,有事您再叫我。”他和郑万江打了声招呼,走出了房门。 “我是总经理洪峰,我手下说二位要买车?”洪峰问。 “是的,我相中了几辆车,只是价格好像比别处高些,能不能在便宜些。”郑万江说。 “不可能,我这是比别的市场价都要低,而且代理保险和办理牌照。价格是十分优惠,这是别处任何一家办不了的。”洪峰说。 “我们董事长有些急事需要打点,能不能价格优惠些?我们这一次可是要买五辆车。”马彪说。 “这样吧,看在你们哥俩的份上,咱们交个朋友,每辆车降价一万元,这是最低价,不能再降了,我们这行业现在也不好做,没有多少利润,如若遇到行情不稳,我们把血本都得赔进去。”洪峰拍板说道。 “你的车是正经厂家的吗?手续是否起全?”郑万江问。 “这是什么话,我这里的车绝没有问题,各种手续齐全,质量保证没有一点问题,并且免费办理牌照和保险。并公开向社会承诺,假一赔十,假如车有问题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这一点请二位放宽心。”洪峰说。 “我看你的车有些问题,好像有些来路不正。”郑万江说。 “我说你是干什么的,是买车还是来捣乱的,不买车瞎挑啥毛病,我的车绝对没有问题。我们这里有规定假一赔十,有假货可以到消费者协会告我,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洪峰有些不耐烦地说。 “请问洪老板,王文桐、赵明珠这俩个人你认识吧?”郑万江说道。郑万江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 “王文桐。”洪峰听到这三个字,洪峰拿着烟得手不由一抖,这一微小动作郑万江都看在了眼里。 “这两个人我不认识,请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是来买车,还是有其它事情?要是说别的免谈,我可没有闲工夫搭理你们。”洪峰很快恢复了常态。 “我们是川河县公安局的,洪峰你不要在跟我装神弄鬼了,我们已掌握你和王文桐他们一伙串通一气,参与盗车销赃一案的证据,你被拘留了。”郑万江说。 “我说公安同志,你们一定搞错了,我可不认识什么王文桐,我也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这些车都是从正当渠道进来的,我有**证明。”洪峰辩解地说道。 “我们没有确凿证据是不会抓你的,有话到公安局去说,请签字。”马彪说着拿出拘留证让他签字。 洪峰看着身边的几个人,知道想跑也跑不了,两个人已经堵住了门口,他真后悔为了卖这几辆破车而回来。可事先没有任何迹象,公安局真他妈的邪门了,怎么会找到这里,这可如何是好? “公安同志,我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家里一声,因为有好些业务需要交待。我走了,家里一大摊子实在没法办,损失大了我可受不了,我们这些个体户不容易。”他心里存着一丝侥幸,通过电话可以暗示让家里赶紧找人救他。 “我们会在适当时间通知家属的,你要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如实交代,不要耍什么花招,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郑万江说。 马彪上前将他的手机没收,同时将手机关闭,切断了他同外界的一切联系。洪峰低下了头,因为他知道此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乖乖地跟着公安局人走。 “带走。”郑万江命令两名干警把洪峰带上车,为他戴上了手铐。在路上,郑万江把抓捕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他听了很高兴,命令郑万江立即进行突审,打开侦破缺口,取得强有力的证据。郑万江又打电话给黄丽梅,询问她的情况,黄丽梅告诉郑万江,她以抓捕案犯六个人,其余的案犯正在抓捕当中。 第167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干的好。”郑万江高兴地说道,看来工作进展很顺利。他告诉黄丽梅,抓捕工作一定要周密、严谨,不可有半点疏忽大意,出现任何差错。 郑万江对洪峰进行了审问,他对参与盗卖车辆供认不讳,同时交代了华夏建筑公司吴海涛,负责为他们牵线搭桥,从中得了不少钱,看来吴海涛和王文桐一伙长期相互勾结,为他们买赃销赃穿针引线,从中获取暴利。 吴海涛已浮出水面,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资产数亿元,在社会上他是个知名人物,按常理他不应该干这种违法的事情,但这只是洪峰的一面之词,他的动机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金钱,这不符合常理,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动不了他的,县委和政府会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马局,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吴海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郑万江说。 “从何金刚、王大庆、洪峰交代的供词来看,吴海涛有着严重的问题,但他隐蔽的特别深,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不好对他动手,要加紧对他的调查,他和某些人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一点我们不容忽视。如果事实成立,这可是个大案。”马勇生说。 “我准备对吴海涛进行调查,季菊反映他打的那个电话因引起我们的重视,他已经和这个案子搅和在一起,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还不清楚,这只有看调查结果。”郑万江说。 “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这可是个棘手的人物,市里县里影响面很大,一旦有一点失误,我们就会处于不利局面,这一点你要注意。”马勇生说。 “吴海涛和他的关系极为密切,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如果连在一起的话,无疑他们是这一个犯罪团伙的主要成员,犯罪事实还需进一步查证,有些罪行还没有我们在掌握之中。”郑万江说。 “案情越来越复杂,要彻底的查下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是一起大案要案,他们的背后还会有着更大的阴谋,这一点我们不能忽视。”马勇生说。 “对他的调查是否继续下去,目前他活动很是频繁,但是极为狡猾,无法查出活动的具体内容。”郑万江说。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但要做的隐蔽,不能让他觉察出来,同时敲山震虎,迫使他出来活动。他现在时刻在关注事态的发展,说明他的心理极其恐惧,生怕我们查出什么事情来。”马勇生说。 “我们现在的行动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我们以后还要更加小心。”郑万江说。 “这一点我自有安排,你们放心大胆地去干,一定要取得确凿的证据。”马勇生说。 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像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些人物又牵扯了进去,马勇生的心里隐隐感到不安,这伙人是不会轻易就范的,没有十足的证据根本无法动他们,一旦他们有所察觉,会竭尽全力进行反扑,所采取的手段更是常人所预料不到的,谋杀何金刚这已是个征兆,等于给他发了一个信号,其难度可想而知。不知他们以后还要耍什么花招。 第168章 让人捉摸不透 这天早晨,胡治国像往日一样,洗漱完毕吃完早饭,然后沏上了一杯浓茶,点燃一支香烟,翻阅桌子上的报纸,显得很安然的样子。这时,收发室的韩大爷进了门,把昨日的报纸放在办公桌上,同时告诉他,昨天收到一份给他的信件,说完便出去了。 “又是哪来里的来的广告信件?真是太烦人了。”胡治国把烟掐灭,漫不经心自言自语地说。 他以为是征订书籍或是广告的印刷品,这样的信件现在多了,个人的信件几乎没有,可一看这是一个普通信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信件一看,不由脸色一变,赶紧起身把门关好,仔细地看了下去,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又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文桐,问最近他的手下有没有什么举动,王文桐问他什么事,胡治国告诉他,他收到一个卖淫小姐的敲诈信,索要十万元钱,胡治国让王文桐赶紧查一下是不是他手下干的。 王文桐告诉他,按照事先商定好的,只是让于铸给马勇生写了封恐吓信,好吓唬他一下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并没有给其他人写,但这已是好几天以前的事了,他告诉胡治国不必去理她,说不定是哪个**缺钱花随便敲诈他的,这种事情现在多了,并保证没有他的话,其他人绝对不敢这样做。 胡治国相信王文桐的话,也知道他的手下是不会这样做,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如果被他知道,她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这会是巧合?到底是谁呢?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敲诈他的钱,简直是不想活了。”胡治国闭着眼睛想了起来,回想着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想了许久,仍然没有想出个结果。他看看上面的字迹,看笔体好象是一个男人的笔体,可看说话的语气又像是一个女人的口吻,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都这个时候了,绝不能因小事大,待我查出来是谁再说,非把她整死不可。 可她手里万一有我的把柄,把这事往外大肆宣扬出去,岂不闹得满城风雨,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非常时期,不能因小事大,千万不可让马勇生他们抓住把柄。他们正在到处找自己的茬口,没缝还惦着下蛆,意图是想把自己办下去,那样就要坏大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时候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大意,先稳住她再说,事情早晚会查出个结果。 胡治国狠狠掐灭刚刚点燃的香烟,进里屋从保险柜里取出十万元现金。打电话把司机叫到他的办公室,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些号码。连同现金一起交给了司机,说是有一个亲戚家里需要钱,到农业银行按这个号码把钱存上,司机拿着钱和号码转身出去了。 于铸给马勇生写了封敲诈信,这可又是一个机会,看他如何处理这件事,他不可能没有这事,以前这方面的传言不少,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无从下手,现在一定要把这件事盯紧了,到时来个人赃俱获,让他哑口无言,不得不乖乖就范,非得把他整垮不可。 半个小时后,司机回来告诉他钱已经存上了,随便告诉他说:“户主的名字叫何金刚。” “什么!”胡治国听了这话如同耳边响了一个炸雷,把他给震晕了,这使他大惊失色,脱口大声问道:“谁?你说他是谁?” “户主是何金刚,怎么?胡政委,是号码写错了?我马上去给您更改过来。”司机以为自己出了差错,连忙说道。 胡治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恢复了常态,说:“没事,你去吧,到车上等我。” “是。”司机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妈的,这个骚狐狸,怎么把她给忽略了,竟敢跟我使诈,真是可气可恼,看我怎么收拾你。”胡治国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 自己还是太大意了,过于相信王文桐的话,没有往过深的方面想,把朱春红这个女人给忽略了,这个女人就认的钱,只要给她钱让她干什么都行,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没钱可以找他直接要,他是一定会给她的。这个该死的女人,非得在这个时候给他找事,不知她心里是怎样想的。 胡治国暗暗后悔自己沉不住气,被事情搞晕了头,事先应查清这个卡号是谁的,那么事情就会及时明了,绝对轻易不会着了别人的道,可钱已经存上无法再支出来,好在不是自己亲自办理,这会不会是个圈套引他上钩,他又不敢贸然下手,以免自投罗网。只怕马勇生和郑万江知道了,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胡治国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得想个万全周密的办法,不能让郑万江他们看出什么来,必要时可以斩草除根,给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这时,胡治国主管的科室开始找他来汇报请示工作、批阅文件,他恢复了往日严峻而冷漠的面孔,细致询问有关情况,表情显得有条不紊,一幅安然的样子,时常找出有关问题疏漏之处,发表自己的意见,他思路敏捷,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对有关问题作了具体指示和批注。待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后,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他想了想,用手机给丁尚武打了个电话,约他在县城的新星酒楼见面。 在新星酒楼新和丁尚武见了面,随便要了一些酒菜,两人边喝边聊,他问丁尚武县委政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尤其是人事方面的事。丁尚武告诉他,县委准备对部分局级干部调整,现在有的局级干部年龄偏大,市委一再强调有的干部文化水平不高,工作方法过于陈旧和粗劣,很不适应新形势的发展,致使有些工作停滞不前,工作进程拖了全市的后腿,关键是县委和县政府的意见不统一,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说句实话,主要领导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都想提拔自己的心腹,所以调整难度很大。但动一些局级领导干部是肯定的,这也是形势所迫,他让胡治国想办法活动一下,公安局领导班子基本定格,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实在不行到那个局当局长也比现在好受些,现在虽然是个正科级编制,但他在公安局说话根本不算数,重大事情还是公安局长说了算。换个地方当正局长,好赖也是一把手,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不像现在处处还得看马勇生的眼色行事,受他的窝囊气。 还有,马勇生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他现在是直接和书记、县长对话,一些事情他从不透露,这次调整中层领导干部就是准,书记、县长直接找他谈话,连常委会都没开,他这个组织部长连影都不知道。没有按干部考核程序办事,把他搞得措手不及。无法和他通话。他告诉胡治国一定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把有些事情做得让人看出来,马勇生现在是深藏不露,一些事情极为隐秘,别人根本看不出什么苗头来,其结局不知如何。要耐心等待时机,有关情况他会随时和他联系。他是县委常委,一些大事会在常委会上通过,这是组织原则和程序。 吃完午饭,胡治国回到办公室,他还在为上午的事所困惑,朱春红不知发了那根神经,在关键时刻给他来了这一手,这要是让马勇生知道了那还了得,肯定利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在考虑着后果。会不会是马勇生他们为自己设下的一个圈套,意在找自己的岔口,现在的人奸诈得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干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极其容易,这样做的目的,无疑是在抓他的把柄,借机整治他,打击自己在局里的威望,现在真事一事不如一事,好不容易把何金刚的事摆布平了,又突然间冒出这样的事来,一些事情让人摸不找头脑。 他此时真想打电话给朱春红,问问到底是不是她干的,如若是她这还有余地,可是又一想,朱春红的手机一定会被监控,这样一来反而会把自己暴露,如果不是,那麻烦可就大了,一定是马勇生他们暗中搞的鬼,他左思又想,一时难以做出决定。 胡治国双眼紧闭,大脑十分紊乱,苦苦的思考着对策,如果真是马勇生搞的鬼,说明已对他有了想法,他联想起有些事情,不由得倒吸口凉气,目前形势对他十分不利,他感到有一种危机,一些事情明显可以看出是冲着他来的,自己则是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过于乐观,这里面暗藏玄机,高深莫测,不知马勇生他们现在到底搞的什么鬼,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想到这里,令他感到胆战心惊。 “他妈的,大不了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看谁斗得过谁!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们,我一定会战胜他们的。”胡治国狠狠地一拍桌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时,丁尚武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一定要耐心等待时机,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这个年龄正是危险时期,弄好了还能干上几年,弄不好也就到站了,给个调研员的虚职,等待退休。现在关键是不知道马勇生是怎么想的,他俩是竞争对手,都想把对方整垮,以便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个时候切勿产生急躁情绪,要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越是在关键时刻越要稳住阵脚,千万不要乱了方寸而导致终生遗憾。 “我该如何是好?”胡治国苦苦地思索着,两眼望着天花板呆呆的发愣。突然,他咬了咬牙,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支“五四”式手枪,这是在几年以前吴海涛在黑市上搞到的,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局里虽然配备他一只枪,但在用枪方面管理特别严格,他为了预防万一,就收下了这支枪,他十分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枪支的状况,确认使用性能良好,麻利把子弹推上膛,关上了保险,放到了公文包内。 第169章 吴海涛还真是个人物 郑万江和黄丽梅完成当天的抓捕任务,根据马勇生的指示,他们俩分成两个审讯小组,郑万江和马勇生一组,黄丽梅和耿铁一组,连夜进行审讯。 黄丽梅已经审了七个犯罪嫌疑人,他们交待的和所掌握的基本一致,还有好几个,黄丽梅看了看表,以将近凌晨四点了,黄丽梅看了看副局长耿铁,他朝黄丽梅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审讯下去。 “带嫌疑人储石力。”黄丽梅说。储石力被刑警带进了审讯室。 “姓名?”黄丽梅问道。 “储石力” “年龄?” “二十四岁。” “家庭住址?” “东关村人。” “今年2月11日晚上九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睡觉。” “证明人?” “我媳妇可以作证,也只有她能证明。” “储石力,你要如实回答,你那天晚上究竟在哪里?不要存在任何侥幸心理!”黄丽梅严厉地说道。 “那天我真的哪里也没去,在家里睡觉。” “真的没有?你可考虑清楚。我们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把你请来。这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交待问题还来的及,还可以得到宽大处理,如果等我们说出来,那罪过可就不一样了,这一点你可要想明白!”副局长耿铁说。 “我真的跟家里睡觉,不信请政府可以调查?” “看来,你是真的不肯说实话了?嫌疑人你的同伙严西成已经把事情交待清楚了!要不要给你叙说一遍。”黄丽梅翻了翻审讯记录说。 “他都说了?说了些什么?”储石力问。 “我们这是在问你,给我装什么胡涂,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如果有一点隐瞒其后果你是知道的,这可是给你一次最后的机会!” ……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储石力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声不吭,耿铁走近储石力,递给他一支烟,并为他点了火,储石力拿着烟的手抖的利害,几乎都拿不住,他十分了解嫌疑人此时的心情,心里十分的恐惧,大脑几乎处于崩溃状态,如果逼的太紧,反而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只有等他心情平静下来以后,才会有正确的选择。 “不要着急,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把事情的经过想得越全面越好,我们会根据事实说话,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罪行,心里也不要过于紧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行。”耿铁温和地说。 他这是在减轻嫌疑人心理的压力,给他一定的思考时间,能有一个正确的选择,果然,储石力在吸了几口烟以后,神色稍稍稳定下来。 “报告政府,我可没有杀人,这可是他们干的。”储石力说。 “哪会是谁干的?”黄丽梅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一惊,这是没有在掌握之中的案情,但面部毫无表情,她平静地问道。她越是这样,储石力越感到恐慌,以为公安局已掌握了所有证据。 “是吴海涛他们指使我们干的。”储石力说。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 “你把事情要讲清楚,现在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千要不要有一丝隐瞒。如果不主动交代问题,那后果你是知道的,只能加重你的罪行。”耿铁说。既然他已经开了口,就会有办法让他把事情全不说出来。 这时,两道剑眉微微一动,眼睛眨了几下,耳机传来马勇生地声音:“老耿,要严加审问,不要漏掉每一个细节。同时注意工作方法,抓住他的恐惧心里,彻底攻破他的心里防线,把实情全部说出来。” “这我知道。”耿铁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同时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储石力看到耿铁点头表情,心里更加慌乱了。“这回彻底完了?看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已掌握了我的全部情况,不把实话说出来是不行了。”他心里想道。 “报告政府,我把所知道的全部情况都说出来,这里面可没有我的事,都是他们让我干的。”储石力交待了以下情况,令耿铁和黄丽梅大吃一惊,这又引出一起凶杀案,没有想到这又牵扯到了吴海涛。 储石力原来在吴海涛的公司里打工,是个瓦工,那是去年七月三十日,在艺苑公寓施工。夜里十点收工回到工棚里休息,工棚里虽然很闷热,但因为长时间的干活,把他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连衣服都没有脱,躺在床上一会便睡着了,夜里十二点来钟他和严西成突然被工长老吴叫醒,告诉他俩有点急活要干,这在以前是常有的事,他们也没有在意,跟着老吴来到一栋楼的地基内。 因为明天这里浇筑地梁,地基已处理好,老吴指使他俩在此基础上继续往下挖一米见方的坑,他俩当时也不知是为什么,也没敢问,由于地基已处理好,所以很不好挖,当挖到一米多深的时候才叫他俩住手。并用手机叫来工地上的工具车,车上有一个挺大的帆布包,捆得很严实,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老吴叫他们抬到坑内掩埋,在抬包的时候,储石力摸到了一个好像是人的脚,把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差点跌在地上,老吴训斥的说:“叫什么叫,吴总找风水先生看过了,这里的风水不好,需要下一个镇物,这只是一只死狗,只有这样才能大吉大利,死狗有什么可怕的,值得你这样大喊大叫。”当时他的脑子也蒙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只有听工长老吴的指挥,干完活回到工棚,依然有些害怕,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当时发现他的汗衫前襟有些血迹,可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擦伤,怎么会有血迹呢?难道是狗血,他就起了疑心。第二天,工人们便在那里浇筑地梁。他心里还是很非常害怕,但又不敢和任何人讲,只是试探地问过严西成,说只是个牲畜之类的东西,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他总觉得那天晚上埋的绝对是个人,为了防止以后出现麻烦,就把汗衫收藏起来。 没过几天,他和严西成就被莫名其妙的解雇了,因为他和严西成只会瓦工,没有别的技能,只好找建筑行业打工,可没有想到,大的建筑公司都不肯收留他们,又怕小的建筑队到时候发不了工资,他们的心血白费。只好四处打短工来维持生计,收入甚微,根本维持不了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俩找到了何金刚,让给他们找些活干,后来,他俩又投到王文桐的手下,干起了溜门撬锁的勾当,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陷阱,但是为了生活没有别的选择,这样干却收入颇丰,比起干瓦匠活强多了,他俩也就认了,谁让没有别的本事。 今年2月11日,王文桐得到准确的消息,巨阳镇个体户赵翼飞从信用社取了十万元现金,存放在家里,便让储石力和严西成、**海、吴德利一共四个人,利用晚上去搞钱,那天晚上,他们蒙着脸,偷偷进了赵翼飞的家,打伤了赵翼飞,他们得手了,抢了十三万元现金,事后他们每人分了一万元,其余都装进了王文桐的腰包。 这是他定的规矩,钱到手之后由他负责分配,谁也不能私分,否则要按帮规处理,因为他的手段特别残忍,为这个他们没少受到惩罚。以后储石力和严西城又在住宅小区偷了两辆摩托车,事后分到了二千元钱,但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王文桐每月都要给他们分派指标任务,完不成要受到体罚。储石力又交代了其它一些小偷小摸行为。 “公安同志,我知道的全都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家里有父母,又有三个孩子,生活全都靠我一个人,我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不然我无法生存下去,现在到了这份上,我愿听政府的处理,只求能得到宽大处理。”储石力说完,低下了头。 “你们埋的那个尸体是谁?这一点你们是否清楚?”耿铁问。 “我确实不知道那个死者是谁?过了几天,桐柏县公安局来到华夏公司调查情况,听说是有一个古董商人失踪了,他叫赵友思,开始我们十分害怕,怕那天夜里埋的是他,那样我们就成了帮凶是要吃官司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没了气息,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我心里总是害怕,生怕这事有一天被人发现,结果还是被发现了,严西城把这事说了出来。”储石力回答。 “你的汗衫现藏在什么地方?是否还在?”耿铁问。 “埋在我家屋前的柿子树下,这可以作为我无罪的证据,是用塑料布包着没有损坏,上个月我看过还在。”储石力回答说。 “那个工长老吴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哪里?”耿铁问。 “他叫吴金,应该还在吴海涛的公司。”储石力回答说。 “马上分成两个行动小组,第一组有郑万江和孙耀章负责传唤吴金,他是知情者,一定要把他找到,彻底查清有关情况。第二组有耿副局长负责和黄丽梅一起带上储石力确定埋藏死尸具体方位,刻不容缓,立刻行动。”马勇生对着话筒说。同时命令刑警大队去储石力的家收取物证,立刻进行血型化验,这又是一个大案。这个吴海涛还真是个人物,怎么这事又牵扯到了他。 刑警队又提审了严西成,把情况得到了进一步落实,说明储石力说的是真话。 耿铁和黄丽梅带着储石力驱车来到艺苑公寓,在储石力的辨认下,确定了十九号楼的具体方位,黄丽梅拿出多功能勘测仪,只见勘测仪的指示灯闪烁,说明地下有异物,确信了储石力的话,此时天已经亮了。从而又引出了一起凶杀案。 第170章 又是一个大案 郑万江和孙耀章来到吴金的家,此时已是早晨六点。吴金的家在安居小区b区十七号楼101号,郑万江上前按响了门铃。 “谁呀,这么早有什么事。”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地声音。 “大妈,我是六楼的,家里自来水龙头坏了,请您把自来水阀门关一下。”郑万江说。 “怎么又是这事,不知物业是怎么管理的,总是老出毛病,我家成什么了。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可以去找物业,不要总是打扰我们,有时深更半夜都不得消停。”只听屋里的女人不耐烦地嘟囔说。 “大妈我这也没有办法,咱们可是楼上楼下的老邻居,麻烦您了,老吴在家吗?”郑万江客气地说道。这时门开了,他和孙耀章一起进了房间。 “在家,这不准备正要上班去,给个人打工也没个准点,整天早出晚归的。”郑万江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暗暗地松了口气。吴金在家里还没有上班,那一切事情就好办了,这样使消息可以封锁住,因为问题还在落实当中,他不想弄得满城风雨,吴海涛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应变能力极强,弄不好反而处于被动。 吴金被顺利的带到了县公安局,在审讯室,还没等郑万江问话,吴金开口说:“我知道你们抓我的原因,我也知道这事早晚会暴露,但是人确实不是我杀的,那都是吴海涛他们一伙干的。” “吴金,请你不要着急,要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千万不要遗漏每一个细节,这对你完全有好处,可以证明你无罪。”郑万江说。 “好,好,我一定把事情交代清楚,已证明我的清白。”吴金连声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是去年七月三十日中午,吴海涛和开发区的韩副区长、还有你们公安局的一个人和桐柏县的古董商人一个他叫赵友思,在一起玩诈金花。吴海涛也是经人介绍认识他的,据说是很有钱,此人特别好赌,而且赌注下得特别大,吴海涛他们本想把他圈里头,狠狠的敲他一笔钱。 听说赵友思那天带的现金就有二百多万,他们在帝都大酒店包了一个房间,从中午吃完饭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钟,输赢情况不知道。这也是听吴海涛的司机说的,后来他们在帝都大酒店娱乐。 晚上快十二钟时,吴海涛打来电话,吩咐吴金找两个工人,在开盘的地基上再往下挖宽一米深一米的坑穴,当时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训斥说哪那么些废话。到时候就知道了,没有办法只有找两个工人照办。 挖完以后,打电话通知吴海涛,告诉他把工具车上的东西埋下就行了。并说是他找了赛神仙给这栋楼看风水,现在开工很不吉利,需要下一个物件,这样可以避邪,方能大吉大利,吴海涛这个人特别迷信,每次开工前他都找小神仙姜万龙看风水,选择开工的日子。当时他一看从车上抬下来的东西,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是个死人,再加上有一个工人叫了一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但不敢实话实说,训斥了那个人几句,告诉他这是一只死狗,是风水先生给下的物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过了几天以后,桐柏县公安局来人到公司调查了解赵友思的有关情况,听说赵友思已失踪好几天了。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怀疑那天晚上埋的就是赵友思的尸体,所以心里很是害怕,但是事情很快就平息下来,以后就没有来人查了,我觉得很是奇怪,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吴金说。 “你所说的公安局的那个人是不是他?”郑万江说着拿出一个人照片让他辨认。 他看了一眼后肯定的说:“没错,就是他,他以前曾经多次到我们这里玩牌,他和吴海涛的关系极为密切,几乎每天都见面。” “那个开工具车的人叫什么?他现在哪里?”郑万江问。 “他叫吴君,去年八月六日出了车祸,被一辆大货车撞死了。”吴金回答说。 “什么?出了车祸,被撞死了。”孙耀章惊讶地说。 “是的,在去年八月六日早晨,出车时因刹车失灵被对面正常行驶而来的大货车撞翻,吴君当时就被撞死了。吴海涛给了他家十万元钱,就把事情做了了结,因为责任全在他自己,吴海涛给的钱又不少,他家里也没有说什么,这事就算彻底了断。”吴金说。 吴金被带了下去,看来案情又有了新的发展,从而又引发一起凶杀案,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其案件性质又有了根本转变,不单是流氓盗窃、买赃卖赃的问题,这可又是一个大案,绝不可能是吴海涛一个人所为,这其中又牵扯到许多人,马勇生点燃了一支香烟,显然是在考虑整个案件的结局。 “马局长,如果吴金所说的情况是真的,那案情可就更加复杂了,吴君出车祸我敢肯定又是谋一起谋杀案,因为他知道内情,怕他把事情泄露出去,从而杀人灭口,不然不可能在出事几天后死亡,这里面很不正常。”郑万江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我们需要的是证据,这可是一起杀人案,不能仅凭吴金等人的证词,调查取证工作还得深入下去,不然我们无法结案,看来我们的对手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他们的残暴行为令人发指。”马勇生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案情是越来越复杂?本想破获了一个犯罪团伙,没有想到又带出一起凶杀案,而且牵扯到一个知名人士,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郑万江看了看马勇生问。 “这就需要你们刑警队要想尽一切办法取得强有力的证据,让他们哑口无言,没有狡辩的机会,这些人都是县里的知名人物,具有一定的社会背景和丰富应变能力,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一些人的证词是行不通的,他们是绝不会认罪服法。反而会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你可要明白这个道理。”马勇生说。 “这个请您放心,我们会有办法取得确凿的证据,一旦属实,立刻采取行动,绝不会让人民失望。”郑万江信心十足地说。 “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们放心大胆的去干,可以单独行使一切权力,根据情况可以先斩后奏,案情发展不容我们考虑其他问题,出了差错由我负全部责任。我马上把情况向有关领导汇报,取得他们的支持。”马勇生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地说。 “为了避免他们起疑心,我准备把吴金放了,把有关细节进行落实,取得确凿的证据之后再动手。”郑万江建议道。马勇生表示同意,告诉他要做好吴金的工作,不要有任何顾虑,把一切都讲清楚,公安局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第171章 有着一种预感 刑警岳自青推门进来,她拿出了相关资料,告诉马勇生和郑万江,桐柏县公安局于去年八月份已发出协查通报,古董商人赵友思于去年七月三十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经过化验,储石力衣服上的血迹与赵友思相符。 “通过各方面看来,这个人就是赵友思。”郑万江翻看着资料说。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马勇生说。 郑万江打电话通知黄丽梅,让她尽快去桐柏县公安局,调阅赵友思的相关资料,从中寻找相关线索,以进一步取得确凿的证据,以便开展下一步工作。 马彪和一名刑警找到吴海涛的司机吴士山,调查去年7月30日晚上的活动情况,赵友思有没有和吴海涛在一起,有没有给艺苑公寓楼基下过镇物等情况。 吴士山没有想到马彪是个警察,心里十分的害怕,马彪告诉他不要紧张,心里不要有任何顾虑,如实说出那天晚上的情况,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大案,案情十分的严重,吴士山听了膛目结舌。 吴士山告诉马彪,赵友思那天晚上确实和吴海涛在一起,但是赵友思十点多钟就回去了,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回来之后,吴海涛又召开了会议,那天晚上他住在公司没有回家。夜里也没有给艺苑公寓楼基下过镇物。并否认他和吴金说过此事,那两天他根本没有见过吴金,作为一名司机不可能和他瞎说吴海涛的事。要是被吴海涛知道还不发火,不把他开家走才怪,这也是司机的规矩。 “你那两天真的没有见过吴金,也没有和他说过什么?你可要说实话?这可要负法律责任。”马彪说。 “真的没有,我干嘛要骗你们,我是吃饱了撑的,和他说吴海涛的事,要是被吴海涛知道那还了得,我还想不想干了,当然,我知道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可我确实没有和他说过这事。”吴士山回答说。 “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马彪说:“今天你所说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这其中也包括吴海涛。” “我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吴海涛的有些做法是让人看不惯,不过,他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堂堂的企业家,我认为他不可能为那二百万去杀人,他本身并不需要钱,他的那些钱几辈子都花不了,那点钱他根本看不上眼,再有他们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杀他,杀人偿命吴海涛不可能不知道这道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给自己找条死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吴士山说。 吴士山所说的情况和吴金反映不符,他们之中有人没有说实话,马彪把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他认为吴士山说的是实话,吴金反映的情况有问题,与事实不符,不知他这样说的目的。 “一定要把情况弄清楚,赵友思失踪已是事实,这一点已得到确认。”郑万江说。 按照吴金所说的地址,郑万江和刑警岳自青找到了小神仙姜大龙,他今年六十五岁,个子不高,身材较瘦,长得贼眉鼠眼,尖尖的下巴,留着几绺稀疏的胡须,颇有一番看相术的嘴脸。 他此刻正要出去给人看风水,见到公安局有人来找他,不觉有些发愣,“我又没有干违法的事,给人看风水虽然是搞迷信,但都是他们自愿给钱的,公安局他们也管不着。” 姜大龙心里想。 “你就是小神仙姜大龙?”郑万江问。 “我是姜大龙,我只是给人看看风水,可并没有做违法的事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今年我都六十五岁了,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力气活我也干不了,只能为别人看看风水,混一口饭吃。”姜大龙小心翼翼地说。 “您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是来问问一些事情,把您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郑万江说。 “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告诉你们。”姜大龙说。 “事情是这样的,您在去年七月三十日夜里,有没有给华夏建筑公司建的工地艺苑公寓看过风水,并为了您说的所谓的灾难下过镇物。”郑万江问。 “艺苑公寓。”姜大龙想了一会儿说:“没有,我没有给艺苑公寓看过风水,华夏的吴海涛我们倒是很熟,以前给他的工地看过风水,下过一些镇物,但那都是骗人的,还不是为了弄些钱花,虽然是在搞迷信,但这并不算是犯法吧?”姜大龙说。 “您真的没有给艺苑公寓看过风水?”郑万江问。 “这我哪能跟您说假话,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干嘛要骗你们。”姜大龙说。 “那您有没有给华夏的其它一些工地下过动物之类的镇物?请您好好想想?”郑万江问。 姜大龙告诉他们,下镇物是有过,但所下的镇物都是一些属相的小玩意和一些药物、咒语、印符之类的东西,但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把有些事情说得严重一点,然后在讲破解的方法,意在是多要些钱。有些事情连他都无法解释清楚,随口胡说一番,干这行的人没有一个说实话的,那样会挣不到一分钱。只不过是迎合一些人的心理,迎合他们说一些奉承话,已减轻他们思想压力,没有给谁下过动物之类的镇物,那属五行之外,没有人会这样做。 现在越是有钱的人,思想越是迷信,这也是他们的一种寄托,毕竟干过一些违心的事,不然不会挣到那么些的钱,良心上时常有些不安,有时他们也是为了开心取乐,出手特别的大方,反正有的是钱,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炫耀,干这行吃的就是他们。 给普通人算命看相根本挣不了多少钱,有时还弄得一肚子气,尤其是年轻人,会把算命的耍着玩,一分钱不给不说,还嘲笑他们未卜先知,为何算不出他们身上没有钱。这让你哭笑不得,不可能追着他们屁股后面要钱。 “你给吴海涛是否算命看过相?”郑万江问。 “看过几回,不过他问的都是今后的事,是不是有大灾大难。他这个人似乎有些心事,一般的人不会这样问,尤其是有钱人,总是问他的事业如何,说句实话,还不是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姜大龙说。 “你是怎样给他算得?”郑万江问。 “我告诉他,尽二年还没有什么大事,日后会犯在小人手里,他与小人相克,这辈子注定要毁在他的手里,会发生血光之灾,让他以后多做些善事,以冲冲邪气,还告诉他不要出远门,出远门要尽量往北的方向走,北方有仙人在暗中保佑他,并给了他一个开了光的护身符,这样可以避邪免灾,当然那是唬他玩的,他有什么灾难我怎么知道。事后他给了我一千元。”姜大龙说。 “你每次都是这样给他算得?”郑万江问。 “基本上差不多,有时我还会给他一些神水,可以冲冲血光之灾,让他洒在他住的地方,其实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水。”姜大龙说。 告别了姜大龙,“郑队,你说刚才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在回来的路上,岳自青问郑万江。“他只是一个看风水的阴阳先生,没有必要跟我们说假话,现在有的人特别迷信,尤其是一些有钱的人,总想发大财,这只是一个心理寄托。我们对他们也没有办法,这他是知道的。”郑万江说。 “那么看来,是吴金在说假话,可他为什么要说假话,难道他不知道说假话的后果。”岳自青说。 “马彪那边也出现了问题,和吴金的话大有出入,说明吴金在有的地方没有说真话,这应引起我们的注意,还要加紧对吴金的调查,这样看来,他所说的话存在一些问题,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郑万江说。 “刚才你为什么要问吴海涛算命的事,这好像和案子没有关系。”岳自青不解地问。 “我是在琢磨他的心里,由此看来,他似乎是早有心事,有着一种预感,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看相算命,他是个军人出身,不应该相信这些,我想他是在求得心里平衡。至于他心里怎样想的,一时还难以琢磨不透。”郑万江说。 第172章 一山容不得二虎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马彪把他调查的情况和他说了,郑万江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事还有待于做进一步的调查,案情弄得更加复杂化,这几个人哪一个人说的是真话。吴海涛在这个案子中到底充当了什么脚色,难道真是为了钱财而杀死了赵友思,郑万江的心里此时也没有了底,大脑里一时难以理出个头绪。 “郑队,我认为吴士山说的是真话,他虽然对吴海涛有些不满,他说的话的有些道理,吴海涛资产几个亿,不可能为区区二百万去杀人,他和赵友思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看来凶手是另有其人,这个凶手会是谁呢?”马彪说。 郑万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在琢磨下一步的工作该如何开展,有些事情弄得他也糊涂了,这几个人说的话都有些出入,他们当中是谁在说假话,他一时还难以确定,如果吴金是在说假话,那么他一定有问题,那么他说假话的用意是什么,难道他和吴海涛有过节?是想加害于他,这么看来,吴金知道具体情况,最起码知道那天晚上埋的是具尸体,但假如吴海涛不是杀人凶手,肯定说不出所以然来,那时吴金也难圆其说,反而会暴露事情的真相,这岂不是引火烧身,他不可能那样犯傻。 眼前迷雾越来越浓,几乎让人真假难辨,这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现在案情发展越来越严重,无形当中又牵扯一起凶杀案,这使郑万江感到愕然,他面临的对手阵容越来越强大,其难度可想而知。 晚上,在农家乐园的一间包房里,只有公安局治安科长丁德顺和袁丽娜俩人,他们边吃边聊,显得很是亲昵的样子。 “德顺,你到交警队工作的还可以吧?环境咋样?”袁丽娜问。 “还算可以,不过没有在治安科工作那么顺手,毕竟换了一个新的环境,人员比较复杂,现在的人虽说不好管理,但是对于我来说是轻车熟路,没有什么阻碍。因为我毕竟是公安局副局长,党委委员,他们对我还不敢另眼看待。”丁德顺说。 “这次工作调整,在我看来,马勇生他是有想法的,这个人圆滑得很,他的老丈人又是个政治滑头,有着丰富的官场经验,肯定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一些事情你要办的隐蔽些,不能让他看出什么?否则对你很是不利,在官场上混没有硬手段是不行的,要从各方面提防着他。”袁丽娜说。 “这些事情我心里很明白,不过马勇生对我还不敢咋样,他当上了局长,为了维护他的利益,不可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至少现在还不能,时间一长就好办,我会有办法拉他下水,如果那样,把人都得罪了,他这个局长没法再当下去。”丁德顺说。 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做为一个公安局长,钱对他来说并不十分的重要,主要是玩的管人手腕,树立自己的威信,击败对手,只有这样,他的局长宝座才能安稳的坐下去,这才叫玩弄权术。公安局上下一千多号人,什么样的人物都有,不是那么轻易管理和得心应手的。他上任以后,肯定是要作出一系列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次中层干部调整,可以说就是个苗头。 “在我看来,绝不是无意识的,他的心里肯定是有一些想法,你不得不引起重视。”袁丽娜说。 “这个我心里自然明白,对他我还是十分了解的,不显山露水,表面看来,显得特别的大度,给你一个稳重豪爽大方的假象,但骨子里都是花花心肠,满脑子都是心眼,一些事情让人猜测不透。”丁德顺说。 “所以你千万要小心,要多留些心眼,不要让他把你给涮了,你要一出事,肯定会牵扯到一些人,他们可都是玩弄权术的出身,一旦牵扯到自己,会不惜一切的采取措施,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人,你的背后没有靠山,说不定会那你开刀,有些人也会过河拆桥,把你当替罪羊给抛出来。”袁丽娜说。 “这个,你放心,我是不会把自己撩进去的,虽然我俩不是很对付,可我也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一点心眼没有,被人那么轻易的糊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我看来,他对我还不敢咋样,不然会有他的好瞧。”丁德顺说。 “现在形势不易乐观,县委和政府意见不一,大凡是玩权术的人,主要是玩的铁手腕,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他们的心比谁都狠。”袁丽娜说。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丁德顺问。 “我只是凭感觉,现在马勇生和胡治国他们之间的劲头特别大,矛盾也十分突出,还不是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官场如战场,刀兵相见各不相让,胜败乃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大的方面咱们不知道,县委和政府的一些事情你还不知道?”袁丽娜说。 “你看出了什么苗头?”丁德顺问。 “我也只是猜测,我断定,马勇生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拿一些人开刀,胡治国是头一刀,他在公安局的势力不亚于马勇生,俗话说得好,一山容不得二虎,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袁丽娜说。 他们俩是死对头,不把胡治国搬倒,马勇生就无法在公安局站稳脚跟。不过他的做法叫人琢磨不透。因为县委那边很支持他,现在他说什么都信。胡治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年龄比马勇生大,这次上不去以后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上不去,马勇生必定会想办法治他,官场极为残忍,他们会拚个你死我活。他们之间还未能看出胜负,必定都有一定的势力。 “你和胡治国的关系大家都知道,马勇生不会轻易放过你。以后要和他疏远些,也不要和马勇生过分亲密。袁丽娜说。 “这个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情马勇生也得考虑,那些人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我会正确处理自己的事,你在县里知道的消息比较快,有什么大事及时告诉我,让我也有所防备。”丁德顺说。 马勇生和胡治国表面看来风平浪静,是还没有发生实质性分歧,他们这是在暗中较量,一旦发生正面冲突,那将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不分出胜负绝不会罢休,所以要静观事态发展,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待局势稳定以后就好办了。无论马勇生咋样,现在都得适应,必定他是一把手,决定权在他的手里,上面领导也只信他的话,副局长也过是个傀儡,根本说不上话,这一点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个你放心,不过以后有些事情要当机立断,不要拖拖拉拉,当断不断必受其患,这样要耽误事的。”袁丽娜说。 “这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这样委曲求全,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一切都忍为上策,实在不行老子还不伺候他了,自己干比什么都痛快,也省得受这窝囊气,胡治国这边还不能得罪,事事还得由着他,两边夹板气不好受。你的事咋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副县长有没有希望,实在不行,就把他甩了,我可以把事情摆平,他的心早已不在你的身上。”丁德顺说。 “我现在还没事,毕竟我是一个女人,有一定的先决条件,不过我感觉太累了,不想在官场这个怪圈里干下去了,整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实在有些太残忍了,有些力不从心。至于他我早已经心灰意冷,只是孩子大了,不想让她受到太大的打击,我必定是她的亲生母亲,不能只顾自己,把她给耽误了。”袁丽娜说。 “官场虽然残忍,但它的诱惑力极大,是有不少人陷了进去,弄得身败名裂,但大多数人还在想方设法的钻营,欲得到更大的权力。”丁德顺说。 这说明什么,一切都在进步,包括人的大脑思维和意识观念,它是随着社会发展的转变而转变,现在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虽然残酷但这是事实,无论是谁也都逃不出这个怪圈,结局无论好与坏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去争取。 “你从哪学来的奇谈怪论,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完全绝对,我对官场早已厌倦了,对上阿谀奉承,出了事都会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让你哑口无言,对下小心行事,说不定哪天你的手下给你捣鼓一些事来,让人抓住把柄,这也是你的责任,到时自己都不好收场。”袁丽娜说。 “这也说明社会在发展,人生是一个大舞台,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不要有其它的想法,你还毕竟年轻,要想发展必须有大的付出,把这个机会错过了,后悔都来不及,人的一生这样机会可不多,一旦失去岂不遗憾终生?”丁德顺说。 “德顺,对于我来说,我现在只想有一个舒适安逸的家,与世事无争,愉快欢乐的生活下去,官场实在是太累了。”袁丽娜说。 “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人的一生干吗?还都不是为了名利。俗话说得好,人过留名,燕过留声,这是人的本能,干嘛不去争取。为了你,我不惜献出一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愿。”丁德顺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和你在一起,我感到有说不完的话,不象和他,没有一句知心的话可说,满脑子都是金钱,他对我早已腻味了,现在有些事情在利用我,目前还不敢把我咋样。”袁丽娜说。 “那你更应当机立断,不要总是这么折磨自己,要有自己的主心骨。不要优柔寡断,这样会毁了自己的前程。”丁德顺说。 “我何曾不这样想,但是孩子大了,又是个女孩子,我不想让她的心灵受到任何伤害,那样我心里会更加感到不安。”袁丽娜说。 “可也不能总是这样,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要当机立断,孩子会理解你的苦心,现在的孩子见得世面多,有着一定的分辨力,我想她应该没有问题。”丁德顺说。 “还是看看再说吧,这事早晚要有个了断。” 袁丽娜看了他一会儿又担心地说:“治安科那边的事处理咋样了?不能让孙耀章看出什么,你当初不应该那样办,把钱看得太重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事,他们肯定会把你抛出来当替罪羊,因为你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马勇生也是拣软柿子捏,不拿一两个人开刀,体验不出他的威信。” “现在是有一件为难的事,年底他从我那里拿走二百万元现金,本来说好用财政局的收据抵顶,这样谁也说不出话来,可是财政局办公室换了人,至今没有拿到收据,他要是当上局长什么事都没有,那曾想马勇生会当上局长,并这么快调整工作岗位,让孙耀章接管了治安科,这让我措手不及,我怕他看出什么苗头来。”丁德顺说。 “这个好办,明天我去找他们,要一张空白收据,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们这个面子还是给的。”袁丽娜说。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孙耀章这个人很犟,认死理,我还不想让他知道内幕。”丁德顺说。 “你呀?有时候办事实在有些拖拉,应该一码是一码,把手脚做得利落些,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这样出了事也和你无责任,一推六二五,管他是谁呢?谁的责任谁负,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就行。”袁丽娜说。 “谁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把我弄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马勇生这招确实有点损,这次调整干部谁都不知道,连个党委会都没有开,事先也没个征兆,不知他要干什么。”丁德顺说。 “你以后不要和胡治国太近乎,他那帮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什么时候把你给卖了,到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袁丽娜说。 “他敢,把我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话又说回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跟上了贼船一样,想下来谈何容易。现在就是这么个社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钱你寸步难行。我在临走以前,专门召开一个会议,告诉他们不要乱讲,已堵住他们的嘴,何况,我现在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他们对我还不敢有别的想法。孙耀章还是个毛头小子,社会经验不多,只知道傻干,他一时半会还摸不着头绪,目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以后说不定他会当局长,这样就会安然无事。”丁德顺说。 “不要那么自信,孙耀章和郑万江可都是马勇生的红人,从这次中层干部调整可以看出,重要岗位全部是马勇生的人,这一点不得不防,他很会笼络人心,时间长了,我怕你手下原来的那些人挥戈倒向他们,现在的人都是这样,有奶便是娘,给几句好话或一点好处,他们就会反戈一击,那还管你的结局,这也都怪你,一门心思想弄钱,要那么些钱有什么用,我是怕万一被孙耀章发现什么,不可能给你留情面,他会直接找马勇生汇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时胡治国为了保住自己,也会把你抛出来。”袁丽娜担心地说。 “他敢,他的那点事我十分清楚,不然我全都给抖落出来,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受。你就放心好了,我做的事情他们查不出来,即使是查出来,我也有个说法,为手下谋点福利这并不犯法。现在哪个部门不是这样,因为这事他们把谁办了,马勇生难道就没有一点事情,我才不会相信,不然他当不上这公安局长。”丁德顺十分有把握地说。 “还是一切小心为妙,马勇生的做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让你防不胜防,郑万江和孙耀章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没有什么牵连,一个吃饱了全世界都不饿的主,现在又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肯定会不惜一切为马勇生卖命,为了讨他的欢心,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你可别再出什么事情。”袁丽娜说。 “两个小毛孩子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马勇生我看也没啥新鲜的招,局里的那帮人不好使唤,行为处事圆滑得很,长了毛比猴子都精,现在都躲在一边看马勇生的乐子,要不干嘛利用这帮小毛孩子,连黄丽梅这丫头片子都弄个队长当当,局里真是没有人了吗?我看未必,他们这是在隔岸观火,静观事态发展,一旦对他们有不利,都会断然出手,采取措施。”丁德顺说。 “要把事情好好琢磨一番,实在不行,把责任全部推到其他人的身上,给他来个一问三不知,出了事他们自然有责任,这样对自己也就没有了威胁。”袁丽娜说。 可不要轻视、小看年轻人,他们现在可是最好使的枪,指那打那,绝不会退缩,不像那帮老家伙,老奸巨猾心眼多,能够分辨是非,他们什么可都不怕,这是他们升华的大好时机,会不惜一切地来维护马勇生,这也是马勇生的刁钻之处,之所以这样用人,因为年轻人不会跟他耍心眼玩轮子,一切都会顺从他的意志,这才是可怕之处,这一点不得不防。 “好了不要再提这些烦心的事,咱们说点高兴的话题。”丁德顺说。 他们谈得很晚,话题挺多,显得特别投机,不知不觉时间过的特别快,丁德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已经这么晚了,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这里的环境不错。”丁德顺说。 第173章 感到此时是危机四伏 王文桐这几天的心情又紧张起来,镇里组织的去杭州的旅游团回来了,然而,王大庆却没有回来,同去的李镇长告诉他,王大庆提前两天就回来了,说是有一笔特殊的业务需要他亲自办理。王文桐有些蒙了,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问王大庆的具体情况,李镇长说不知道。 “这个混蛋王八羔子,整天就知道玩女人泡小姐,他能有什么正经业务可谈?他现在究竟去了哪里?这个时候可别玩出什么事?”王文桐心里想道。 王文桐知道儿子的坏毛病,见着女人就动不了窝,他到哪里都得想法干这种事,不然会感到浑身不舒服。可现在不是个时候,这时候没有回来,也应该打电话告诉他,拨了王大庆几个手机号码,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他预感到情况不妙,马上去农业银行的办事处,查了信用卡的使用情况,营业员告诉他,卡上的五十万元已被现金方式支取。王文桐急得又多次拨通王大庆的几个手记号码,结果还是一个都没有打通。 “这个败家的玩意,这个时候能够跑到哪里去?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干嘛不死在外头,省得整天为他提心吊胆,搅得自己一点好心情都没有。”王文桐心里骂道。 王文桐现在急的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担心的是王大庆的下落,他如果是因为害怕被抓而自寻生路,躲在一个边远偏僻的地方,这正是王文桐所希望的,如果是出了意外或遭遇不测死亡,这对于他来说,也并非是他所担心的,他现在唯一所害怕和担心的是王大庆是因为其它事情被警方抓了起来,王大庆是个花花公子,到处寻花问柳,如果被外地警方抓住,那一切事情可就麻烦了,因为外地警方是不会手下留情,把他审个底掉,那手法可是高去了,由不得你不说,什么事情都会被逼问出来,这小子撑不住一定会把实情全都说出来,到时案子一定会转回县公安局,无疑会暴露整个事情的真相,那时胡治国也无能为力,现在看来,马勇生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不把他夹在眼里,一些事情都是冲着他来的,他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如果那样,灾难便会接踵而来,王文桐不敢想下去了。 他想了许久,拨通了朱世斌的手机,他说:“表弟吗?情况有些不妙,大庆他失踪了,我不怕别的,我就是怕他落在外地公安局的手里,他们可不会心慈手软,一定会问出事来,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可就全完了。请你想想办法探听他的下落。……是,这都怪我想的不周到,可事已经出了,那有什么办法,好,好,我听你的消息。”王文桐说着挂断了手机。 “真是他妈的越渴越吃盐,事情全都乱了套,我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蛋败家子玩意,到处惹事生非,没有让你省心的时候,一天到晚总是为他擦不完屁股。”他自言自语地说。 王文桐又给胡治国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从公安局内部查查有没有王大庆的下落,胡治国告诉他没有王大庆的消息,他会从其它渠道调查有关信息。王文桐心里没有底,急得在屋子里直转圈子,嘴里不时地发出叹息声,王大庆的失踪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感到此时是危机四伏,已走入了绝境。 第174章 九百万不知去向 孙耀章到治安科上任后,工作开展很是不顺利,治安科的同志对他的戒备心特别大,对他所提出的问题总是采取回避态度,或者干脆回答说不知道。.这让孙耀章极为恼火,这是有意和他作对,真想大骂他们一顿,但一想到自己的工作,他忍了下来,没有过多的责怪他们,凭心而论,孙耀章对他们也很是理解,多少年的工作关系了,难免有一些私人感情,再有丁德顺在公安局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其能量非同一般,况且他现在又是副局长,人们都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丁德顺的工作作风是独断专行、十分霸道,据说在离任以前,专门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具体内容不得而知,无非是一些对付孙耀章的办法和措施,给孙耀章的工作开展制造难度和障碍。因为丁德顺必定提升了副局长,是党委委员,以后结局如何还是个未知数。他们对孙耀章他们还是不了解,也许是年龄小,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一点孙耀章有所察觉,于是他改变了工作方法,主动和同志们接近,和他们交心、谈心,逐步拉进了同志之间的距离,这一招果然奏效,同志们也主动和他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对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还是避而不谈,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从各方面关心他们,逐渐打消了他们的戒备心理和对丁德顺的恐惧心理,致使工作有了一个新的突破。 早晨,孙耀章找马勇生汇报完工作,回到他的办公室,他刚坐下。内勤王术华独自推门进来,见只有孙耀章一个人在屋里,“老王,快进来坐。”孙耀章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身来招呼道,同时为老王沏了一杯茶水。 “孙科长,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王术华说。 “您不要太客气,不要把我当什么科长,就当是一般同事,我今天没有其他事情,有什么话您就说吧。”孙耀章说。 老王疑惑地看了孙耀章一眼,孙耀章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把办公室的门关好。 “老王,不要着急,先喝杯水,您老在治安科年纪最大,可以说是科里的元老,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有什么话和要求您尽管直说,我会尽力想办法帮助解决。”孙耀章态度和蔼地说,同时坐在他的身边。 王术华把这几天的情况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科里几个人琢磨了好几天,丁科长在治安科工作了这么些年,脾气暴躁极为专横,工作作风特别霸道,不过在职工福利这方面还可以,比起其他的科室相应要给的多些,这一点他们感到很满足。在他离任的那天晚上,专门召开了一个会,告诉同志们,好些事多长些心眼,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自己心里要有个数,不要满嘴里跑火车,嘴里没有的把门的,跟新来的科长胡说八道。 并告诉大家他现在可是副局长,虽然不直接管辖治安科,但他是党委成员,有些事情他还是说了算,如果有谁胡说八道,让他知道了绝不会有好果子吃。事后,在帝都大酒店请了治安科全体人员,并许愿说,大家伙只要好好干,绝对不让大家伙吃亏,那天酒喝的很多,也许是升任了副局长,他特别的高兴。 酒后,让会计给治安科每人发了两万元现金,只说是给大家的特别奖,至于是什么钱他没有说,并告诉大家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他一定会帮助解决,以前他也曾以各种名目发过一些钱,但是没有这么多。 大家虽然觉得很突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堵住大家的嘴,但什么也没有说,给大家发钱毕竟是好事。事后,大家都觉得钱发得太多了,万一以后出了事,这都会受到牵连,但又都惧怕丁德顺的报复,所以大家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觉得这钱有些烫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大家都觉得孙科长是个好同志、好领导,有好些事情应该和你说说。不然,万一丁德顺出了事,大家都得跟着吃瓜落,工作这么些年了,为了这点钱而受到牵连根本犯不上。 虽说算不上贪污,但如果丁德顺出了问题,把这事说出来,可以说是私分公款,这罪过可也不轻。 “昨天,科里负责财务的张英、贺洁她们俩人跟我说了一些情况,因为我年龄最大,对我也比较信任,她们不敢跟你直接说,怕你对她们采取措施,她俩的小孩都不大,万一你要……。”王术华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 孙耀章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是怕他断然采取措施,到时她们无法说清楚,必定她们是负责治安科财务工作,丁德顺要是耍起坏心眼,把责任全部推到她俩身上,她俩是吃不了兜着走。丁德顺这样做有关手续肯定不全,会计法是有具体规定的,她们这是严重失职渎职行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看来科里同志们转变了对他的看法,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孙耀章心里十分地高兴,急忙说道:老王同志,首先感谢科里同志们对我的信任,也十分感谢您,作为一名老公安同志,您给大家起了一个表率带头作用,说明您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和事业心,这样极有利于治安科以后工作的开展,您转告张英和贺洁她们俩,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要正视自己的问题,一些问题不是她们的过错,我相信局党委会正确处理的,把有关帐目好好整理一下,可以随时来找我,这是我们科里工作一个良好的开端,完全相信大家。回去告诉张英和贺洁她俩,要注意工作方法,有关财务问题暂时不要对外泄露,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这我完全明白,我会告诉她俩的。说实际的,一些事情不能赖她们俩,这些都是丁德顺他们干的,丁德顺和吕玉莹他们俩是正副科长,一些事情都是他们当家作主,还有张景明,这个人心眼极其的坏,把丁德顺当作他亲爹一样孝顺,和他穿一条裤子,一些事情丁德顺都和他商量,他们俩狼狈为奸,从中捞了不少好处,科里的人们都骂他是秦桧、哈叭狗,这不丁德顺走了,把他也带走了,不然他没法在治安科呆下去。”王术华说。他又和孙耀章说了其他一些事情,使孙耀章对治安科的情况大致有了基本了解。 送走了王术华,孙耀章心里很是兴奋,这几天的工作没有白做,总算取得了同志们的信任,这对以后治安科的工作开展起了决定性作用。他拨通了马勇生的手机,向他汇报了刚才王术华反映的情况,马勇生听了很是高兴,要他趁热打铁,以财务问题为突破口,查清治安科存在问题的内幕,彻底挖出公安局内部的蛀虫,捣毁社会上的黑恶势力,给全县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保证完成任务。”孙耀章信心十足地回答。 这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孙耀章开门一看,是负责治安科财务的会计张英和出纳贺洁,手里拿着帐本和凭证,他赶紧把她俩让进办公室,同时将门紧紧关上,为她俩各自沏了一杯水,以缓和一下她俩紧张的心理。 “孙科长,这是近年以来的有关帐目和凭证,我知道有些问题是违反规定,但是我们只有服从,我俩把有关详细情况跟您如实汇报,这几年,治安科一直是两本帐,一本是应付局里的,一本是治安科内部所掌握的帐务,这帐所记载的是这几年来的罚没款具体情况,上交局里帐务余额还有1079800元,内部帐务是11908400元,但这些钱已全部让丁德顺以各种名义支走,具体的支出是以下情况,……。”张英和贺洁她俩把有关的详细情况如实作了汇报。 “丁科长在离任之前,让我把账务轧平,并想把存折拿走,但我没有给他,这样做便没有了证据,可是他要是一翻脸,我俩都跟着倒霉,到那时我们有嘴都说不清楚,但又怕他对我们采取措施,这几天我们心里特别害怕。”张英说。 “你这样做很对,是对工作负责的表现,我们会把事情完全搞清楚,谁的责任谁负,这和你们没有关系,马局长会正确处理此事,你们心里也不要有任何顾虑,把有关情况如实说出来。”孙耀章说。 孙耀章和张英、贺洁她俩经过两天的逐笔核对,终于把治安科内部帐务彻底查清了,其结果使孙耀章大吃一惊。有近九百万不知去向,其中不包括有些罚没款没有入帐那部分,这么大的款项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独吞,他的胆子真是太大了。简直是无所顾忌,贪得无厌,跟拿自己家里的钱一样随便。 张英和贺洁还告诉他,去年底上缴财政二百万元收据,是前两天刚拿回来的,当时是丁德顺让提取的现金,具体用途不知道,但是一直没有任何手续。她俩找丁德顺要过手续,他总说是很快拿来,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第175章 枪口依然紧对着太阳穴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半,孙耀章立即把详细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马勇生听了也大吃一惊,盛怒之余,他感觉到,丁德顺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用这么多的款项,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指使他、支持他。 马勇生很快冷静下来,他给财政局长解瑞雪打电话让他查一下具体情况,特别是那张收据是谁开出的。过了没有十分钟,谢瑞雪打来电话,这两天没有任何人向外开出收据,因为现在制度很严,没有收到款项谁也不敢私开收据,这有可能是私下行为,他会进一步查清的。 明显看出这二百万元的去向有问题,只有丁德顺知道具体情况,为了预防不测而延误战机,他当机立断决定,马上拘捕丁德顺,彻底查清那些资金的去向,当即签发了拘留证,按照司法程序连夜报请检察院立案侦查。这是一个**大案,其严重性可想而知,同时向县委潘书记和市局肖局长作了详细汇报。 马勇生用手机联系丁德顺,但对方回答以关机,他皱了皱眉头,按局里规定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他心里不安起来,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又拨通了郑万江的手机,命令郑万江和孙耀章立即行动拘捕丁德顺,并告诉郑万江丁德顺的手机已关机,为预防不测,今晚务必想办法抓到丁德顺,他可是个关键人物,不能出任何问题。 郑万江和孙耀章马上组织警力,五分钟后,集合了全部人员,分成四个行动小组,郑万江带一组直奔丁德顺的家,孙耀章带一组去交警大队。一组去丁德顺的父母家,另一组去他爱人家。 此时,政委胡治国还没有睡觉,他手里拿着香烟,静静地站在窗前,他看着几辆警车急速驶出公安局大院,知道郑万江他们今晚有特殊行动,脸上不由显露出一丝冷笑,顺手拉上了窗帘,一会儿,屋里的灯熄灭了。 这时,天空中电闪雷鸣,狂风骤起,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丁德顺的家住在华泰花园a区一号楼一单元131号,郑万江将车停在楼下,为预防万一,他命令两名干警守住楼房前后,防止丁德顺狗急跳墙出逃,他带领一名干警上楼直奔丁德顺的家,摁响了门铃,一会儿对讲门铃传来丁德顺爱人地声音,“是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嫂子,我是万江,丁局长在家吗?局里有急事找他。”郑万江说。 “他昨天就没有回来,真是的,不回来也不来个话。”丁德顺的爱人说着把门打开了。说:“郑队长,这么大的雨还麻烦你们亲自来,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快进屋擦擦脸。” “嫂子,丁局长去哪了?他的手机总是不通。”郑万江进了屋边观察边问。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他从昨天上班就没有回来,以前他常这样,不过我也习惯了。是不是有重要的会议?不知怎么他的手机总是关机?”说着她把毛巾递给了郑万江。 “嫂子,卫生间在那?我想方便一下。”郑万江问。 “在这边。”郑万江去了卫生间。没有发现丁德顺的踪迹,他到底去了哪里? 郑万江确认丁德顺确实没有在家,便告辞离开了丁德顺的家,回到车上,他立刻同孙耀章联系,孙耀章告诉他,丁德顺不在交警队,请示他该怎么办?郑万江通知孙耀章留下两名同志在交警队守候,让他到华泰花园会合,另外两个行动小组也没有发现丁德顺的踪迹。 事态发展很是不妙,丁德顺现在究竟在哪里?目前看来还是个谜,郑万江心里很是着急,怕丁德顺发生意外,郑万江又和马勇生取得了联系,汇报了目前的情况,他建议,为了防止丁德顺脱逃,马上动用所有警力在全县范围内搜捕丁德顺,马勇生表示同意,具体工作由他负责安排,同时命令郑万江,仔细分析丁德顺的活动规律,对重点人员和部位进行严密搜查,不给丁德顺一点可乘之机,同时确保丁德顺的人身安全,他可是个关键人物,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他,我们的对手实在太狡诈了,他又抢先行动一步。郑万江明白马局长的此时心情,此刻也在分析丁德顺现在应该在哪里? 孙耀章很快来到华泰花园,和郑万江会合。郑万江命令两名干警在丁德顺家守候,待丁德顺回来马上实施抓捕。 “耀章,我们马上去找丁德顺的司机张景明,他应该知道丁德顺的行踪。”郑万江说。 在车上,郑万江拨通了张景明的手机,确认在家后,告诉他在家等候,他们马上就到。十五分钟后,他俩赶到了张景明的家。张景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时间紧迫,郑万江把情况简单的和张景明说了,询问他丁德顺现在有可能在哪里。 张景明想了一会儿,他告诉郑万江,丁德顺在贤人街有一栋别墅,具体位置十三排四号,这是他私自购置的,他家里并不知道,丁德顺在外面有一个情妇,时常在那里聚会,会不会住在那里? “立刻行动,张老兄你负责带路,说不定他就在那里,今晚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郑万江说。 他们三个人很快来到贤人街丁德顺的别墅前,这是一栋二层小楼,独门独院,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说明有人住在里面,郑万江让孙耀章派人守住前后窗口,他上前摁响了门铃,连摁几次,屋里没有一点反应。“会不会没在这里?他这个人没有一点准谱,可是为什么屋里的灯还亮着,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回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景明小声地说。 郑万江没有说什么,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屋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看到屋里的灯光,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儿,打开了防盗门,他和孙耀章、张景明进了别墅,郑万江拔出手枪,逐个房间进行搜查,在一层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他们俩又上了二层,郑万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精味。 在卧室内,发现丁德顺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郑万江走近前一看,右太阳部和床上有大量血迹,人已经死亡,右手握着一只五四式手枪,枪口依然紧对着太阳穴,距离没有超过三厘米,看样子他这是畏罪自杀。 郑万江小心用手触摸了丁德顺的脸部,凭感觉死亡时间应在二十四小时以上。血迹已经凝固,此时时间是夜里十二点二十分。郑万江立刻把这里的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通知黄丽梅带领技术科的同志马上来现场勘察。就在这时,郑万江发现张景明好像把什么东西放在梳妆台上。 “景明,你在干什么?”郑万江问。 “没干什么,脚下碰到一个闹钟,我顺手把它放到梳妆台上。”张景明说。 “什么都不要动,这是现场勘察纪律,一定要保持现场原状,否则会给我们造成判断失误,当警察的怎么连这一基本常识点都不懂。”郑万江说。 “我知道了,见到尸体我就晕了,我哪里还考虑这些,就在这个位置。”张景明说。 黄丽梅带领技术科的同志赶到了,按照现场勘察工作程序进行了现场勘察。黄丽梅用摄像机对现场进行了录像。郑万江在卧室里仔细的观察着,尤其是一些重要部位,他都一丝没有放过。同时对一些可怀疑的物品仔细的查勘,让黄丽梅仔细的重复进行摄录,为案件分析作参考。 郑万江再经过丁德顺尸体的床下时,脚下感觉有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个约六厘米见方的黄色塑料板。他用镊子夹起来,仔细观察一番。眼光落在梳妆台的闹钟上,他让黄丽梅重复摄录了闹钟的具体位置,看了闹表的时间,闹表时针停留在两点三十五分。郑万江问张景明在他拾起以前闹钟的位置,张景明指给他闹钟落地的地方,他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看了张景明一眼,他立刻避开了郑万江的目光。 郑万江在附近的地方仔细观察着,在床尾处发现了一节五号电池,又在梳妆台下面发现一节五号电池。郑万江把电池、塑料板、闹钟一起放在勘察袋内。同时又看了张景明一眼,此时张景明正站窗前不知想着什么。因为他不是刑警队的人,只不过是协助抓捕丁德顺而来,所以勘察现场没有他的工作。他目测了闹钟的距离,又看了看丁德顺的尸体,有些疑惑地摇摇头。 孙耀章把他叫到卫生间,告诉他发现座便边缘有些血迹,他又拿起墩布看了看,发现上面也有些血迹。他明白了,是有人清理了案发现场,这个人会是谁,绝不可能是丁德顺所为。他就是杀凶手,他是怎样进的房间,防盗门没有被撬的痕迹,看来他对这个别墅特别熟悉。郑万江提取了血样标本,墩布把上没有发现指纹,说明事先有人做了手脚。 回到卧室,他问黄丽梅有没有发现子弹壳,黄丽梅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告诉他在客厅灯的开关下方发现几个女人的脚印,在灯的开关上发现有女人的指纹。这个人是他的情妇,杀人凶手会是个女人,这个女人会是谁呢?郑万江心里想到。 “景明,他的情妇是谁,她是哪里人?她现在哪里?这一点你是否清楚?”郑万江问。 “我只知道她叫小芳,是搞化妆品推销的,人长得不错,具体是哪里人我就不知道了,他不可能跟我说这些。”张景明回答说。 “这栋别墅是什么时候买的?”郑万江问。 “有一段时间了,有一回喝醉酒让我把他送到这里来,其他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张景明回答说。 “你最会见到他是什么时间?”郑万江问。 “昨天上午我就没有看见他,不知他去了哪里?他去哪里也不可能告诉我。”张景明回答说。 现场勘察完毕,“郑队,看来有人清理了现场,但还是在客厅留下几个女人的脚印,这个女人应该是杀人凶手。”黄丽梅说。 “收队,把尸体运回公安局进行尸检,本想有个结果,可他却自杀了。”郑万江说。 第176章 通风报信 公安局小会议室,马勇生、耿铁、胡治国、郑万江、黄丽梅、孙耀章等有关人员,在观看完现场录像后,郑万江介绍了案情。 今天晚上,兵分四路抓捕丁德顺,到他家和交警队都扑了空,其它两处也没有发现丁德顺的踪迹。之后,和孙耀章找到了他的司机张景明,根据张景明提供的线索,丁德顺在贤人街有一套别墅,马上去了别墅,设法打开了房门,发现丁德顺已经死亡,死亡时间在二十四小时左右,从尸体死亡的形状看,是用五四式手枪对准太阳穴自杀,一枪毙命。 但在现场没有找到子弹壳,这是疑点之一,第二,从自杀的姿势、出血流速及出血量和现场不相符,对卧室和其他房间的尘土进行了测试,与卧室的尘土有很大的差别,显然,是有人对卧室进行了清扫,其目的是很明显,凶手为了掩盖所遗留下来的痕迹,这一点正是凶手疏漏之处,他把血迹和脚印都擦干净了,而且把现场清理的特别干净,自以为这样会天衣无缝,无从着手调查,只能以自杀定案。 但他忽视了一点,那就是脚印,经过现场勘察,在从进房间到卧室我们没有发现丁德顺的脚印。难道是丁德顺飞进卧室的,这是不可能的,是丁德顺自己所为,这更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大脑思维崩溃绝望的人,在自杀以前,他的大脑是十分紊乱的,绝不可能有着十分清晰的意识,还去考虑什么留下的痕迹。再有一点,那就是闹表,闹表的停止时间是两点三十五分,这和他的死亡时间差不多,不知什么原因掉在地上,是张景明从地上捡起,放到梳妆台上的,因为他不懂现场勘察纪律,所以才有如此行为。 最后一点,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丁德顺的持枪姿势,经过现场勘察,不符合自杀症状,因为人在自杀以后,他神经系统并没有完全消失,不可能仍然用手紧握住手枪,并且距离没有超过三厘米,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这是其一,其二待法医鉴定结果才能断定,那就是子弹留在头部里的位置和弧度,是否和目前持枪姿势相同,如果那样,也可以确定他是自杀。 还有,在现场没有发现子弹壳,如果是自杀那又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根据目前的种种迹象,可以断定,丁德顺不是自杀而是有预谋的他杀。因为,在此之前,丁德顺喝了大量的酒,由此看来,丁德顺的精神还没有到达崩溃的地步,他也并不知道在查他的经济问题。他才之所以心安理得的喝酒玩乐,因为这个别墅是他私自购置的,他的爱人并不知晓。 他到别墅去,无疑是为了和情人约会或者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以准确的判断,丁德顺是他杀,他没有自杀的动机。他的情人是谁,这应引起注意,是否是杀害丁德顺的凶手,这些情况还有待于作进一步调查。再有,在客厅发现了几个女人的脚印和指纹,这说明有一个女人曾经去过丁德顺的别墅,她是不是凶手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个女人有可能是丁德顺的情妇。 “现场还有没有具有价值的线索?”胡治国在听完郑万江的案情介绍问道。 “从现场情况来分析,这是一起谋杀案,目前还没有可靠的证据,但有一点可以说明,凶手和丁德顺十分熟悉,知道丁德顺的别墅位置,门锁没有被敲动的痕迹,说明凶手有丁德顺家门的钥匙,轻而易举进了门,并且有便利的交通工具,这有待于我们作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他的情妇是谁,这个人值得怀疑,这方面有没有线索?他的司机张景明是否知道一些情况?”胡治国问。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相关线索,张景明只知道他的情人叫小芳,是个推销化妆品的,具体情况他并不知道,其它情况有待于进一步调查。”郑万江说。 “我们要抓紧时间,采取强有效的措施,扩大侦查范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环节,不给凶手可乘之机。”马勇生说。 “丁德顺被杀,无疑是有人在为凶手通风报信,这一点足可以证明,我们的对手信息特别灵通。你们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加强保密工作,不要再出现丁德顺这样的事件,这也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胡治国说。 “再有,公安局出现这种情况,上级一定会非常重视,一个公安局副局长突然自杀,这不是一个偶然事件,一定要查清内幕,不然对市里我们不好交待,一定会让我们查清原因,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杀。”胡治国接着说。 “这件事情对我们震动很大,证明我们在工作中有一定的失误,把案情想象的过于简单,对嫌疑人没有监控到位,致使丁德顺被杀。我们会吸取教训的,这一点请领导放心。”郑万江说。 “下一步我们的工作重点,应紧紧围绕丁德顺被杀一案,我断定杀他的凶手和他特别熟悉,并知道他的生活规律,从而查出谁是凶手。尤其是丁德顺平常的生活作风情况,我估计他的生活作风一定糜烂腐化,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注意。杀死他的凶手会不会是谋财害命或者是情杀,这一点值得考虑。”胡治国说。 “胡政委这一点说的非常重要,应引起我们的重视,还有一点,那就是枪支的来源,经检验那支枪不是丁德顺的,因为我们的用枪制度是十分严格。我认为杀害丁德顺的这支枪,肯定是从黑社会搞到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县的黑恶势力活动比较猖獗,它严重的威胁着我县的社会治安工作,一定要捣毁这个黑恶势力团伙。”马勇生说。 “万江,耀章,你们把情况写一个专题报告,马上报市里,省得工作被动,说我们办事拖拉,没有一点快速反应能力,挨顿批不值当。”胡治国说。 “同意胡政委的意见,你们马上办理此事,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些,责任在我们主要领导,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负有主要责任。”马勇生说。 “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要把事实弄清楚,谁也不愿意出这种事情,可以说这是个恶**件,待事实清楚后在说责任的问题,责任也不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我们班子成员都有责任,这个丁德顺是怎么搞的,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算,还让班子成员为他吃瓜落。”胡治国说。 马勇生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已是凌晨四点了,接着说道:“同志们,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很辛苦,回去休息一会儿,不要熬坏了身体,现在散会。”人们一边议论着陆续走出了小会议室。 第177章 铤而走险 郑万江回到办公室,没有一丝倦意,一个个疑团在他脑海里萦绕,他又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推门一看,马勇生也是没有休息,坐在办公桌前想着什么,他见郑万江进来,示意他坐下,郑万江坐在沙发上,马勇生扔给他一支烟,郑万江接住点着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说说你的看法?”马勇生说。 凶手在杀害丁德顺后,有人两次进入别墅,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究竟是不是凶手还不敢断定。初步判断丁德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不,应该是前天下午两点左右,第一现场就是别墅,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在去别墅时,门厅、客厅、卧室、卫生间的灯都是开着的。下午两点是不可能开灯的,这是一个反常现象。即使是忘了,也不可灯全部开着。 在勘察现场时,在卧室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而在客厅却发现了几个女的脚印,是同一个人的,肯定曾经有一个女人来过别墅,并且和丁德顺十分熟悉,这个人就是他的情人,但她绝不是凶手。 如果丁德顺是自杀,但是丁德顺的当时意识肯定很混乱,绝不可能有着如此清晰的头脑反映,把卧室里的脚印擦去,再有一点,那就是血迹,根据血的流量和喷射的角度,床上的那些血迹是远远不够的,肯定要喷洒到床下及其它一些地方,但在床下并没有血迹,丁德顺是不可能在死后把血迹擦去的,如果那样真是见了鬼了。 再有重要的一点,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子弹壳,更加说明是他杀,是凶手有意识的拿走,掩盖真相,还是被后来的人故意取走,这有待于进一步调查。可以肯定,杀人凶手为了造成丁德顺自杀的假象,是不会把子弹壳特意取走的,他不会那样傻,那样无疑是告诉人们丁德顺是被谋杀,那个人应该是后来去过现场的人,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搞清楚。这个人十分清楚丁德顺的情况,并和他有着极大的联系,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解脱对自己的嫌疑。 郑万江说出了自己对案情的想法和分析。 “通过看现场勘察录像,我也一直在思索这一问题,看来,凶手是十分狡猾。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谁知道我们要抓捕丁德顺的,他是怎么为凶手报的信,而且丁德顺是前天下午被杀害的。也就是孙耀章你们查对帐务的同一天。看来一直有人关注着治安科的帐务问题。”马勇生说。 “有人十分关注局里这次人员调整,尤其是对治安科的丁德顺,我们对治安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十分清楚丁德顺所作所为,并和他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丁德顺的事情一旦暴露,对他有着极大的威胁,所以才对丁德顺下手。”郑万江说。 这时孙耀章推门进来,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不用问,你也是为丁德顺的死因来的。”郑万江说。 “可不,丁德顺的死亡现场真是奇怪,难道凶手真是飞进来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孙耀章说。 “我和万江也在讨论这个问题,看来我们的对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马勇生说。 “刚才我和马局研究过了,我们还是采取敲山镇虎引蛇出洞的办法,明天你采取公开查帐的办法,并召集治安科全体人员会议,查摆问题,动员大家揭露丁德顺的经济问题。他一死,人们也就没有了顾虑,会把有关事情说出来的。”郑万江说。 还有和丁德顺关系密切的情人,到底是谁,她对丁德顺的情况十分的了解,那几个留在客厅的女人脚印,应引起注意,但她绝不是杀人凶手,这样做目的是为了掩盖自己和丁德顺的关系,怕他的死牵扯到自己。现在有一个初步判断,进丁德顺房间的人是三个人,一个是杀人凶手,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从现场来看,如果他没有房间钥匙,可以说是精通开锁技术,因为防盗门没有任何被敲的迹象,至于以后进房间的那两个人,他们都有别墅的钥匙。他们进房间的目的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为了掩盖自己去过别墅,怕把自己牵扯到这个杀人案中。 昨天夜里通过对丁德顺家里和办公室进行搜查,只发现不到一万元现金和七万元定期存单,没有发现其它存单之类的有价物品,据他爱人说,丁德顺只是把工资按月交给她,这些钱都是她攒下的。可他贪污挪用款项达900万元,不可能只是这些,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或是有什么人替他保管,这个人会是谁,还有张景明所说的情人,这个人又会是谁,是不是就是去过丁德顺别墅的那个女人。 “耀章,吕玉莹有没有异常情况,在这方面有没有问题?”马勇生问。 “从科里的人反映来看,这个人有些傲慢,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是没有发现其它行为,丁德顺对她比较顺从,目前还没有发现她有经济行为,只是对张景明的反映比较大,说他和丁德顺关系密切,有些问题还需做进一步的调查。”孙耀章说。 “这个人值得注意,有人对他反映不小。”马勇生说。 “有些情况已充分证明,何金强案发后,我们公安局的内部有问题,他和何金强一案有着密切的关系。”马勇生说。 也就是说,何金强一案的背后有着很深的背景,这和丁德顺的死有着相辅相成的关系。无论是谁的真相一旦暴露,这都会把他们牵扯出来。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他铤而走险,不惜杀害丁德顺灭口。给侦破工作制造障碍,这样做有着他险恶目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已证实了这一点。 “他的疑点现已逐步暴露出来,应马上采取措施。”郑万江说。 “我已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来研究一下具体的工作方案。”马勇生说。 他的大脑已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方案,只是他没有和郑万江他们细说,他还在看事态的发展,有些情况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想到的,但他不得不考虑,一味的任其这样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第178章 明升暗降 马勇生来到县委,直接和潘书记会了面,他把有关案情和他说了,潘书记听了许久没有说话,“有确凿的证据吗?”潘书记问。. “一些证据正在组织落实,但有些事情明显和他有关系,这一点毫无疑问。”马勇生说。 “他的问题我以前听说过一些,但是你要清楚,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无法办他的,昨天邹市长已经找过我,专门说了他的问题,她原来是咱们县的县委书记,有些情况她十分的了解,特别是对他,对他寄予很大的希望,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考虑多些,不把关系处理好,我们的一些工作就无法开展,这一点你心里也明白,可见我们目前工作的难度。”潘书记说。 “可是如果这样任意发展下去,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丁德顺死亡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这一点我不得不想。”马勇生说。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要有直接的证据,不然你我都无法解脱,这可是块硬骨头,各方面关系错中复杂,不可能被轻易拿下,这样办,为了便于调查,在工作安排上做一下必要的调整,这样不会引起有些人的疑心,对上面我们也好有个交代,你们要加紧调查取证工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找到确凿的证据,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证据,这一点你要明白。”潘书记说。 “您的意思是把他调离工作岗位,这样也好,我们的调查取证工作以后顺利些,这也是我目前的顾虑,丁德顺的死已证明这一点,给我们侦查工作带来许多障碍。”马勇生说。 “邹市长找我的意思在工作方面可以给他特殊照顾,我把情况说得婉转一些,她不会不满意,有些事情邹市长会找他说的,他是不会起疑心,但你们要给我真砍实凿的干,尽快拿出确凿的证据,时间不等人,出现问题你我都无法交代。”潘书记说。 “还是县委考虑得周到,我们一定按照县委的指示办,你放心,我们会很快会有结果。”马勇生说。 “老马,好些事情要想得全面些,不要凭感情和意识用事,一些事情不像你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非同小可,这一点你可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潘书记意味深长地说;“但你放心,县委会做你们的坚强后盾,工作上不要有任何的顾虑,我可以明确表态,只要我在位一天,不论涉及到谁,一定要彻查到底,严厉惩处,不能让他们在危害社会,这也是我的指导思想。” “潘书记,您放心,只要有县委、政府领导的支持,我们一定会做好侦查工作,不会令广大人民失望,把这一犯罪团伙彻底捣毁,决不让一个罪犯落网。”马勇生说。 下午三点,县委组织部部长丁尚武,在局长马勇生的陪同下,以县委、人大的名义和胡治国谈话,向他宣布了县委、人大的任命决定:根据工作需要,经县委提名讨论,报请县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任命胡治国同志为县政法委员会党委委员、副书记职务,同时免去县公安局党委常委、政委职务,明天上午报到。 胡治国听完组织部的任命,脑海里“嗡”的一声,整个大脑里一片空白,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没有让人看出一丝不快的表情,他平静地说道:首先感谢县委对我的信任,我已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说实际的,也感觉自己年纪大了,很不适应新形势发展的需要。公安局毕竟是业务比较强的单位,尤其是现在的案件侦破过程中,科技含量越来越高,我是深感力不从心,说句实话,我也不愿离开公安局,毕竟在公安局工作了二十多年,对同志们有着很深的感情,不过,都是一个系统,同是搞政法工作,没有脱离老本行,这使我感到心满意足,这是领导对我的特殊照顾,对组织的安排我绝对服从,没有任何意见和想法。一会儿就和马勇生局长把有关手续进行交接,说实际的也没有什么好交接的,手底下比较利落,一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明天上午准时到政法委报到。 胡治国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明白,这次职务安排看得出是明升暗降,外人看来,他的职务是升了一格,级别待遇似乎也高了,但政法委副书记一职就有五个,加上他一共是六个。哪还有他说话的地方,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县委任命已经下达,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他还能说什么,只有绝对服从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事先没有一点信息?从目前职务安排来看,马勇生现在可是党政一把抓,一切工作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可以看出他得到了潘书记的绝对信任,不然不会这样安排。 回到办公室他心里暗暗的想到,他此时摸不着一点头脑,搞不清上面是啥意思,如果是属正常的工作调动,那还会有机会扭转局面,反败为胜,如果是县委有意识的安排,那可就……。这一定是马勇生在背后搞的鬼,这个老混蛋,干嘛怎么总是跟自己过意不去,一味的和自己较劲,他的手里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一想到这里,胡治国的额头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他听了好一会儿,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脸上不由落出一丝笑容。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咋回事,以为是县委有意思办我,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有些明白了,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好的,我现在是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任何事情不在参与,俗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今晚回来不,行,我知道了。”胡治国说完把手机挂断。 原来是这么回事,事态发展还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看来还大有希望,必定她有着一定的威信和能量。胡治国想到这里心情不免舒畅了许多,思谋这以后的事情。 第179章 又有了新的发现 早晨,孙耀章带着建筑工程技术人员、技术科人员、法医来到艺苑公寓,确定了十九号楼掩埋尸体的具体方位,用小型挖掘机挖至搂基的底部,为了防止消息扩散,引起人们的恐慌,他们在洞口上面搭起了工程棚,孙耀章指示一名公安人员在门外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对外称是管道维修。 然后几个人下到楼基底部,孙耀章根据勘测仪数字显示,指挥其他人员开始挖掘尸体。同时喷洒大量专用消毒液,以防止尸体腐臭味的扩散,很快尸体被全部挖掘出来,装入封闭式专用箱,并将所有认为有价值的残留物装入观察袋内。确认无遗漏后,孙耀章让建筑工程技术人对楼基进行技术处理,以保证住宅公寓的楼基安全。此时不到中午十一点,全部工作结束,时间用了五个多小时。还好,没到人们的下班的高峰时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孙耀章急忙命令公安人员将尸体运回县公安局立即进行尸检。 黄丽梅和马彪来到桐柏县公安局,调查去年人员失踪情况,尤其是否有古董商人赵友思失踪的情况,桐柏县刑侦大队长潘光阳一听,眼睛不由一亮。 “你们那里有他的线索,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已经找了他好长时间,但是没有丝毫线索。”潘光阳说着立刻打开了微机,调出了去年八月份的刑侦档案,告诉黄丽梅有关赵友思的情况。 去年八月四日,桐柏县公安局接到淑阳镇古董商人赵友思爱人舒桂花的报案,说赵友思七月三十日外出未归,临行前,他带了二百万现金,因为他是做古董生意的,经常来往于北京、天津等地的古董拍卖交易市场,本钱特别大,而且一般都是现金交易,这也倒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七月三十日晚上十二点以后,他的手机总是无法接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不回来总是和家里通个电话。一直到八月四日早晨,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和线索,家里猜测他一定是出了事情,所以就来到公安局报案。 公安局马上立案进行侦查,走访了他所熟悉的人,并且一一进行了调查,根据赵友思手机的近期通话记录,逐个进行排查,调查结果,他们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这其中也包括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吴海涛。赵友思于七月三十日上午七点十六分和吴海涛的手机通过电话,吴海涛在七月三十日上午也曾经和赵友思通过电话,具体内容我们无法知道。 找吴海涛调查当天的情况,吴海涛回答说,赵友思那天给他打电话,是他要去北京古董交易市场看看,叫他一块去玩一趟,那天吴海涛因为有一个项目需要他疏通,一整天都和几个副总在一起,他没有时间,上午十点十分,吴海涛打电话给赵友思,意思让赵友思中午回来到他的公司吃饭,一块聚聚玩玩,因为都是老朋友了,大家都比较随便。 以前,赵友思从北京回来总是顺路到他这里坐坐,聊会儿闲天吃个便饭,不过那天不知为什么?赵友思没有来他的公司。临近中午时他在同赵友思联系,赵友思手机已无法接通。根据吴海涛所提供他当天的活动情况也进行逐个核实,对方都出具了证词,这和吴海涛所说的完全一致,因此排除了对他的怀疑,但赵友思的失踪却成了谜,通过长时间的调查,至今也毫无结果,只好把案子暂时挂了起来。 “我们意外发现一具尸体,初步怀疑死者是赵友思,因为事情发生吴海涛的工地,这是唯一的线索,请把你们调查吴海涛有关材料给我们看看?我们回去认真核实一下。”黄丽梅说。 “完全可以,请你们稍候片刻。”潘光阳说着转身去了档案室。 过了一会儿,潘光阳回到刑警大队办公室,把有关调查吴海涛情况的复印件交给了黄丽梅,并告诉黄丽梅一有结果马上通知他,需要帮助他们会全力去办,赵友思已经失踪这么长时间了,这也是他心里的一块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线索。把案子破了抓住凶手,这也给受害者和家属一个交待。 黄丽梅看看时间不早了,也已掌握了基本情况,使案件侦破工作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俩谢绝了潘光阳盛情挽留,回到公安局,把情况向马勇生和郑万江作了汇报。 马勇生指示黄丽梅,按照吴海涛所交待的情况逐个进行调查核实,他断定这些人他们都没有说实话,做的都是伪证。因为吴士山证明那天吴海涛下午确实是和赵友思在一起,晚上十点才离开,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说假话做伪证,这里面一定有原因,至于为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有调查清楚以后才能定案。 中午,胡治国约了吴海涛、朱世斌和王文桐在一家酒楼会了面,他们几个人边吃边聊,胡治国把他调到政法委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兄你高升了,以后弄好了可以进县委领导班子,为了你的高升我们共同干一杯。”吴海涛高兴地说。 “开始不是准备让老兄当局长吗?怎么变得这样快?”朱世斌说道:“不过这样也不错,凭老兄的工作能力,借助于吴总的经济实力,过个年巴的当上政法委书记不成问题。” “到哪里工作环境不错,清闲自在,就是没有以前那么大的权力,不过必定直接管辖公安局,级别比现在高一格,有些事情他们还不敢胡来。”王文桐说。 “从形势上来看是件好事,但我怕是调虎离山之计,马勇生诡计多端,咱们大家可要注意,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好好想想,千万不要让他们抓住把柄,我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公安局那面如果有风吹草动,他们会及时通知我的。”胡治国说。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级别比原来高了一格,我再想想办法活动,我相信会有好的结果,不过还得需要大家的帮助。目前虽然没有了障碍,但还不能掉以轻心,只要过了这一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来大家喝酒。”胡治国端起酒杯说。 “这可以说是件好事,也可以说是个机遇,以后我们在努把力,争取弄个书记当当,到那时岂不还是我们说了算。来,为了胡兄的荣升干一杯。”朱世斌说。 “以后还需诸位的捧场,没有你们帮助我也到不了今天。”胡治国把酒喝下去说。 “这你放心,我们后全力以赴把这事干好,你弄好了,我们大家伙都跟着沾光。”朱世斌说。 第180章 有些多心 我们现在说一说朱世斌,他今年四十六岁,老家是川河县人,原来在桐柏县武装部工作,后转业到桐柏县公安局工作,五年前曾任桐柏县公安局巡警队队长,在一次办案中,因违反规定对犯人实施暴力手段,致使犯人右腿致残,犯人家属对朱世斌提出指控,结果事实成立,被免去巡警队长一职。并被调离公安系统,到川河县计生局工作,由巡警队长被一撸到底,成了一名普通职员,使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在计生局工作不到一年,他的心态很不平衡,感觉到有很大的失落感,总是觉得公安局对他处理过于严重,特别冤枉,不就是打伤一个犯人吗?又没有违反大的原则。但他左右不了形势,加之受害者和家属死盯不放,认为这样处理过轻,要求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一气之下他办了停薪留职手续,自己成立了一个燕山建筑队,摇身一变成了个体户老板。 随着建筑行业的逐步升温,加之他的社会活动能力极强,他在公安局工作时,利用手中的权力,为一些个体户的出过力办过实事,深得他们的欢心,他就利用这层关系,通过他们得到了一些建筑工程,着实赚了一些钱。有了钱以后,他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什么违法的事他都敢干。 在一次扫黄打非战役中,因涉嫌嫖娼和组织卖淫被胡治国抓了起来。他的手下通过吴海涛找到胡治国平衡,才把事情平息下来,胡治国利用手中的权力,没有对朱世斌进行任何处罚,私自将他放了。也就是由于这种关系,他们几个人成为了好朋友、铁哥们。胡治国之所以和他们交朋友,看重的是他们手中的钱,而朱世斌、吴海涛、王文桐之流则看中的是胡治国手中的权力,他们要干些违法的事牟取暴利,这必须由公安部门的保护,只有这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钱。所以,他们一拍即合,互相利用。绝不会去想什么人民利益、合法经营。只要能弄到钱,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去做、都敢做。 “老胡,从表面上来看对你以后发展极为有利,这是个大好时机,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马勇生可不是个善类,心计比你一点不少,不会就轻易的放过你,你可不要乐极生悲。”吴海涛说。 “这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他无非是想把我挤得出公安局,他好一手遮天,这回他已达到目的,可以心安理得当他的公安局长,终归可以罢手了。可是他也不想想,必定我到了政法委,现在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不敢小瞧我,我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只是目前时机还未成熟,一切还得等待时机。”胡治国说。 “老胡说得在理,邹市长到时会为他说话,你也不要疑神疑鬼的,马勇生也没啥了不起,不外乎也就是那俩下子,我们共同联手,难道还会斗不过他。”朱世斌满不在乎地说。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必须小心才是,通过好些事情我觉得马勇生肚子里有点玩意,不像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丁德顺一死,不知他如何处理这件事,关键是上面也不会放过马勇生,平白无故的死了一名副局长,不可能轻易罢手。”吴海涛说。 “所以说我们暂时收手,马上停止一切活动,何金刚现在是生命垂危,得不到他的口供,马勇生他们无法定案,以后我再想把法把案子结了,我们相安都会无事。”胡治国说。 “至于丁德顺的死,他们不会查出啥结果来,马勇生早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这事他如若处理不好,上面就会对他有看法,好戏还在后头。” 胡治国有些得意地说。 吴海涛喝完酒后,没有像往日一样***寻欢作乐,独自回到公司,坐在老板椅上点燃一支中华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望着了个烟圈慢悠悠的上升,直至扩散消失。他有些心慌意乱。在他看来,胡治国的工作调动,绝不是一般的工作调动,一定他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引起了有关领导的注意。工作调动不如说是被软禁起来,政法委副书记有六个,那轮到胡治国说话的份,如果县委注意到他,一旦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对他采取措施。 胡治国现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说不定这是个美丽的陷阱,可不能太大意了,一定要想办法摸清马勇生的底细,确保胡治国平安无事,因为他有自己的逻辑思维,他认为,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有钱无论什么事都能办到。过去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可以说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什么都可以办到。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他的话语很是随便,直接问胡治国工作调动的情况,对方告诉他,胡治国在领导心目中是有着一点影响,但是问题不大,之所以没有当上公安局长,主要是马勇生的老丈人在背后活动,那个老头在市里有些威信,一般人不会轻易驳他的面子,所以才让马勇生担任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现在只是一个过渡,最后由谁担任局长还不好确定,目前只能维持现状。那老头子要是闹起事来,县委那边不好办。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干什么都有对立面,为了取悦领导的信任,把事情弄得也热闹越好,捅破天才符合自己的心愿,不然体验不出他的工作能力,马勇生是个平庸之辈,工作方法也不过如此,意在取得上面的绝对信任,能够顺利的当上公安局长。 胡治国也有一些毛病,干嘛非得和他较劲,应该先忍耐一下,待时机成熟以后再说,可是他不听话,非得要分出胜负来,弄得他也没有办法。这次工作调动,县委并没有其它的想法,事先已把情况和她说了,意思只是想缓解一下他和马勇生的关系,不能让他们这样无休止明争暗斗下去,弄不好会两败俱伤,到那时对谁都不好。 吴海涛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平静一些,“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马勇生这个人肚子里有点玩意,不是那么轻易好对付的。” 对方告诉他,马勇生上任以后,肯定还会有一些举动,他是在树立自己的威信,不然他在公安局就会站不住脚,要他以后注意些,尽量不要掺和公安局的事情,反正胡治国已经调出来,让他们随便折腾去。以后再想办法把胡治国安排好,目前她还有这个能力。 吴海涛挂了电话,仔细地分析了公安局的情况,丁德顺已经死亡,这也正好,好些事情也只有推到他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马勇生已经把胡治国挤得出公安局,目的已经达到,他也该罢手了,这些足可以证明他的工作成绩。如果再一味的折腾人,那么有些人就该不干了,他们会群起而攻之,那么他公安局长的位置也做到头了,胡治国就会坐收渔利,东山再起。那些当官的水平就是高,把一些事情看得那么透彻。 他开始认为胡治国调出公安局,是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他,现在看来自己是有些多心了,不过自己还是小心些好,不能被他们赚了进去,以免耽误了自己的大事,胡治国他们一伙实在是太贪心了,从丁德顺的事情可以看出来,马勇生对他们极其反感,为了击败对手,他会暗地里采取措施,这才是最狠的一招,早晚会找出一些事情出来,胡治国不可能没有一点事情,这谁也不会相信,到时候残局会无法收拾,吴海涛心里想到。 第181章 焦虑不安 究竟是谁杀死了丁德顺,而且死亡时间又是在抓捕的前一天。他们又是怎样得到的消息。郑万江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他来到总监控室,仔细调阅观看治安科的监控录像,想从中得到一些启发,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治安科只有内勤老王一个人在家,在整理一些档案资料,张英和贺洁她俩在孙耀章的办公室交代有关帐务问题。 上午九点十分,胡治国走进了治安科,他见办公室里只有老王一个人,“老王,治安科的人都干什么去了?”只见他问道。 老王答道:“胡政委,他们都下乡去了,您有什么事吗?” “张英和贺洁她俩呢?”胡治国又问道。 “她俩去财政局开会去了,您要有什么事情,她俩回来以后我通知他们去找您。”老王说。 “不用了,我打电话找他们就行了。”胡治国说完就回去了。 他去治安科目的是什么,郑万江心里这样想,十点二十分,胡治国又走进了治安科,见还是老王一个人。 便问道:“张英和贺洁她俩还没有回来?” “没有,现在要是不回来,是不是回家了。”老王回答说道。 “下午上班时,您告诉他俩,去办公室找我,我有事和她俩说。”胡治国说完就走了,再往下看,郑万江没有发现其它问题。 郑万江打电话给孙耀章,询问他胡治国有没有打电话找过张英和贺洁,孙耀章回答说肯定没有,并且告诉郑万江说张英和贺洁她俩在案发前根本没有离开过他,郑万江又打电话询问胡治国的情况,回答是胡治国这两天除了去一家酒楼吃饭以外,根本没有外出,吃晚饭后就回到了办公室。 “这就奇怪了?”郑万江心里想。 郑万江把香烟掐灭,驱车来到中国移动公司,让营业员打印了几个手机号码近期的详细通话记录,根据通话记录上的号码又查找了对方的姓名,逐一作了记录,他又回到了公安局,根据通话人的姓名、时间列了一个清单,他仔细的思索着。以下是案发当天胡治国另外一个手机的通话记录,上午九点三十分,吴海涛,通话时间八分三十秒,十点整,吴海涛通话时间九分三十秒。朱世斌,上午十点三十分和朱世斌通话五分钟,上午十一点零三分,朱世斌打电话给胡治国,时间三分三十秒,十二点四十五分,胡治国给张景明打电话,时间一分三十秒,下午三点,胡治国再次给张景明打电话,时间四分钟。三点十五分,张景明再次给胡治国打电话,时间五分三十秒,郑万江仔细琢磨了好一会儿,拿起笔在张景明的名字下打了一个勾。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景明的手机号码,但对方回答以关机,郑万江看了看表,现在已是中午十二点五十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来得及多加思索,命令孙耀章马上兵分两路拘捕张景明。一路去交警队,一路去他的家。他急步来到总值班室,打开卫星监测系统,查找张景明的汽车位置,结果表明,张景明的汽车位置在交警队的车库内,看来,张景明没有驾驶车辆外出。 十五分钟后,孙耀章打来电话,交警队和家里都没有发现张景明的下落,张景明去向不明,郑万江告诉孙耀章马上布置警力对他家进行监控,发现他回来立刻拘捕。 “他到那里去了呢?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郑万江心里想。 郑万江把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马勇生听完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你说,张景明会是杀害丁德顺的凶手吗?” 郑万江回答说:“目前看来绝对不是他,但是我怀疑他在此以前去过杀人现场,他在勘察现场是的异常举动使我对他引起了怀疑,他好像是对我们隐瞒了些什么,他是名公安人员,又经过正规学校学习,不可能不懂现场勘察纪律,胡乱转移物证,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些,因为他不是刑警队的人,所以现场勘察没有他的事,这只有找到他才能清楚,可是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呢?” “对,他不是杀害丁德顺的凶手,他原来在治安科工作,丁德顺调交警队后,把他也调了过去,这说明,丁德顺对他很信任,他没有杀人的动机。张景明在治安科影响极坏,我以前听到一些反映,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丁德顺找我调动他的工作时,出于种种原因考虑,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不过,在我看来,他在治安科工作时,一定是知道或参与了丁德顺所干的一些事,丁德顺一死,他怕会受到牵连,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是怕受到牵连,而躲藏起来,二是有可能被灭口。这当然是我们不愿发生的,看来,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马勇生没有再说下去。 “我已经让孙耀章上布置警力对张景明可能去的地方进行了监控,防止出现意外。”郑万江说。 马勇生点点头,他告诉郑万江,目前形势非常严峻,吴海涛一伙如此的猖狂,严重的干扰、威胁着全县的治安工作,但他们隐蔽得比较深,社会背景复杂,尤其是身份特殊,在县里乃至市里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有罪,他们是不会服法的,如果有一点失误,那后果不堪设想,对今后的工作开展极为不利,目前需要的是确凿有力的证据。 “这我完全明白。”郑万江说。 “要加紧对吴海涛、胡治国、王文桐、朱世斌一伙的调查工作,他们现在如此猖狂,背后肯定有人在支持和包庇他们,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这个人隐藏得很深,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必要时可以传唤王文桐,以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彻底挖掘出他们的幕后人。”马勇生说。 “是,抓捕王文桐的时机已成熟,为了达到应有的效果,我建议公开抓捕王文桐,一是可以促进他们加紧活动,尽快的暴露罪行,二是让人民群众感到我们对他们的行为不是视熟视无睹,加强他们的信念,可以让民众广泛揭露他们的罪行,严厉打击刑事犯罪。”郑万江说,并把他的工作思路更马勇生说了,马勇生点头表示同意,并告诉郑万江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文桐这些日子来一直焦虑不安,王大庆的失踪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一直在惦记着王大庆,几次打电话给胡治国,胡治国回答说是公安局没有王大庆的任何消息,他怀疑王大庆时私自潜逃了,还指责王文桐说对他的儿子太放任自流了,如果看得严厉些,也不至于出现现在的结果,昨天王文桐又知道胡治国突然调到政法委工作,他意识到是一个不好的征兆,一旦胡治国出了问题,这对于王文桐来说,无疑是倒了一棵乘凉的大树,自己也将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他的结局,王文桐不敢再想象下去。 “妈的,实在不行了,只要是他出卖了老子,那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王文桐心里这样想。 王文桐的脑子里有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梳理不清。他又想到了朱世斌,别看朱世斌的年龄比他小些,但他的社会活动能量和心计要比他强得多,有着一些谋略,这一点,王文桐打心眼里佩服,尤其是以前王大庆以前做下的案子,如果没有朱世斌,十个王大庆也没了,虽然是花了一些钱,但钱对他来说无非是一个符号,至于他现在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知道,目前的这些固定财产光一年租金就够他花上一辈子了。 说句实话,王文桐从好长时间就有收山的想法,自己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本不想在社会上打打杀杀,因为他知道,如果总是这样干下去,早晚会惹来杀身之祸,一旦东窗事发,不会有好的结局?所以使他经常夜不能寐,时常从恶梦中醒来。不得以,他已经和老伴分居十多年了,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有时他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会觉得心惊肉跳。 他总想结束这总在刀尖上生活的日子,安安乐乐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可是他的儿子王大庆实在太不争气,到处给他惹事生非,害的他花了不少冤枉钱,还整天为他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有时候他真想把他一枪毙了,然而,有句古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他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杀手。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朱世斌的手机,朱世斌此刻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他不知道胡治国这次调动工作的内幕,感到他的工作调动有问题,但在酒桌上又不便细说,是不是马勇生已注意上了他,暗地里打他的主意,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才是最可怕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王文桐的号码. 第182章 顿时慌了神 他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说:“我说老兄,以后没啥事别总打电话,我的事情多得很。”王文桐一听,知道他不高兴,只好耐着性子说:“朱老弟,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我跟你说事大事小,到时就了,这你还不明白,怎么样,有空潇洒一番,头两天,我在一个地方,发现那里的姑娘特别有味道,那床上功夫可了得,保证让你爽个够,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 朱世斌一听马上来了精神,他有一个特点,无论在什么场合,干什么事,只要一提到女人,兴趣特别高,无论什么事都会抛到九霄云外,一听王文桐这样说,脑海里的那根神经立刻精神起来。 他急忙问道:“在哪里?” “瞧瞧,又着急了不是,不过……”王文桐故意卖起了关子,因为他知道朱世斌的脾气,提起女人就来神。 “行了,我的老兄,你就别耍贫嘴了,快说说是哪里,老弟的那一点点小爱好你还不知道?不要在逗我肚子里的馋虫,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在哪里?”朱世斌迫不及待地说。 “在桐柏县的鱼桥水库,那里有山有水,宛如仙境一番,俄罗斯的大美妞陪伴着你,的确别有一番风味,让人流连忘返,你去不去?”王文桐调笑地说。 “去,那里安全吗?可别陷在那里?”朱世斌有些不放心地说。 “你就放心好了,一切有老兄我操办,我告诉你那里绝对安全。再说,现在这样的事谁还管,这也叫开放搞活,不然经济怎么还能发展。”王文桐说。 “好吧,那咱们下午五点出发,到那里也就六点多了,吃完饭正好,不见不散。”朱世斌和王文桐约定了时间。王文桐这时心里还是没有底,朱世斌现在还能不能办成事,还是个未知数。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景明今年三十岁,省公安学校毕业,毕业以后被分配在公安局工作,开始在治安科做内勤工作,此人性格比较内向,少言寡语,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议论是非,但他特别有心计,善于揣摩人的心理,尤其是领导的心理,自从丁德顺当上科长以后,看到丁德顺的所作所为,这个家伙嗜钱如命,什么钱都敢要,分析了当前的社会形势。这是一个大气候,人们都在拼命似的捞钱,俗话说得好法不责众,可以乱中取胜,不捞白不捞,白捞谁不捞,捞了也白捞,这是社会上流行的话。 认为自己发财的机会到了,可以乘机大干一场,于是蠢蠢欲动,他处处迎合着丁德顺,对丁德顺百依百顺维命是从,比对他爸爸还孝敬,每逢节日他都会给丁德顺家里送去一些贵重礼物,并单独给丁德顺的孩子放下一些买玩具的钱,他认为这样是感情投资,早晚会得到回报。 这样,逐渐得到了丁德顺的欢心,有一次,丁德顺有意识透露要把他调到治安科外勤工作,负责特行工作,这可是一个肥差,特行组管辖面比较广泛,它包括新闻出版、装订印刷、汽车出租、汽车修理等各方面。可以说到哪里都插的上手,油水也特别大,张景明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从亲朋好友处借了五万元钱,在一天的夜里,趁着夜色给丁德顺送去,见到这么些钱,眼睛不由眯成一条缝,当时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客气的推辞一番,便笑纳了。 时间不长,张景明被任命治安科特行一组组长,终于达到自己目的,他在上任以后,并没有急于捞钱,工作小心谨慎,处处看丁德顺的眼色行事。丁德顺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人们都背后称他是丁德顺的一条狗,他知道以后,并不反感,表面上什么也不说,可背后把实情添油加醋、无枝添叶的向丁德顺汇报,这使丁德顺大为恼火,这是在和他对着干,那还了得,于是,想方设法整治了他们。有的同志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稀里糊涂的调离了治安科。或受到了严重经济处罚,即使是本人知道是张景明所为,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一点办法,张景明成为丁德顺一条忠实的走狗。 这样得到了丁德顺的绝对信任,有些事情都和他商量一番。至此,张景明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力,甚至超越自己的工作范围,大肆的掠取钱财,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不放过。同时他把搞到相当的一部分钱都送给了丁德顺,这样可以把丁德顺牢牢地套住,不敢对自己说什么,丁德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若抓住某些人的嫖娼赌博行为,张景明更是狮子大开口,一些个体户被他搞得苦不堪言,纷纷找到丁德顺,状告张景明,丁德顺不仅没有处理张景明,反而指责那些个体户不明事理,如果按有关政策处理,那些罚款只能算是轻微的经济处罚,真的按规定办事,企业就得停业整顿,有的人就得进班房,完全可以判上几年,这样处理已经是很轻的了。 由于有丁德顺的袒护,那些个体户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自认倒霉,对张景明不得不惟命是从。千方百计的和他套近乎拉关系,把他当神仙一样供奉着。张景明自以为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聚敛钱财。 其实,丁德顺也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阻止,反而为他出谋划策,丁德顺只不过利用他捞取钱财罢了。他这样做,不仅对张景明一个人,而精心培养了不少这样的亲信,使他们成为死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他捞取钱财铺平了道路。 这次中层干部工作调整,丁德顺调走了,张景明感到在治安科无法呆下去,肯定会有人想方设法报复他,找到丁德顺要求跟他去交警队,无论干什么都行。他有着自己的想法,丁德顺现在是副局长,是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如果丁德顺以后能当上局长,那么他的前途将是无限光明,弄个科长、所长干干绝对没有问题。 丁德顺则是也十分需要张景明这样的人,交警队他并不十分熟悉,没有一个可靠的亲信不行。所以他想办法把他调进交警队,没有明确具体工作,因为丁德顺一般在中午和晚上吃饭都有应酬,张景明自然而然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然而,张景明做梦也没有想到,到交警队没有几天,丁德顺突然被杀,而且他还目睹了杀人现场。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不禁心惊肉跳,那天中午快吃完饭时,政委胡治国给他打电话,询问丁副局长在哪里,说是有事找他,他的手机无法打通。张景明告诉他正在吃饭,由于丁德顺那天特别高兴,酒喝的特别多,便让张景明把他送到别墅去,张景明早就知道丁德顺在外面有一套别墅,是为和情人约会准备的。 张景明把丁德顺送到别墅,并把他扶到卧室。然后开车回到单位。这时胡治国又打来电话,询问了丁德顺的具体情况,张景明只得告诉胡治国,丁德顺酒喝多了,在别墅休息。下午两多一点,胡治国再次打他的手机,让他马上找到丁德顺到局里开会,张景明急忙赶到别墅叫丁德顺,按了好一会门铃都没有动静。 许是酒喝多了,这时以前常有的事,张景明心里想道,便用钥匙打开了门,钥匙是丁德顺为了方便给他的,可以看出对他的信任程度,到卧室一看,不由得魂飞天外,发现丁德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床上、地下有许多血迹,他用手试了试鼻孔,已没有一点气息,丁德顺已经死亡。 他顿时慌了神,慌乱之中他把梳妆台上的闹表碰落在地,开始他并不知道。丁德顺突然死亡,第一嫌疑人就是他,因为只有他和丁德顺在一起,他急忙打电话给胡治国,因为他知道丁德顺和胡治国的关系,于是先告诉了他,胡治国告诉他不要慌张,暂时不要声张,因为丁德顺的经济问题很大,一旦案发,后果不堪设想。并让他立即回单位,看事态的发展再说。 张景明也想到自己的问题,如果对丁德顺进行调查,必定会牵扯到他,对自己很是不利,他听从了胡治国的安排。为了不引起别人对他的怀疑,他把地上血迹和脚印清理干净,顺手把子弹壳扔到窗外,匆匆离开了现场。他这样做把整个案情搞得更加复杂化,把侦查视线引向歧途。然而他的心里十分不安,刑警队早晚会注意到他,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可以说这是个大案,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想到了自己的退路。 郑万江向他询问丁德顺的下落时,他突发奇想,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直接把丁德顺住处告诉郑万江,这样就可以免除自己的怀疑,即使是查到经济问题,他可以死不承认,全部推到丁德顺身上去,现在可是死无对证。 第183章 丁德顺和一个女人照片 于是,他把郑万江带到丁德顺的别墅。在现场,张景明发现掉在地上的闹表,忽然想起是自己碰落的,他不假思索地将闹表拣了起来,然而被郑万江发现,并当场训斥了他,于是张景明起了疑心,怀疑是郑万江对他有所怀疑,他心惊肉跳,不敢面对郑万江,怕郑万江向他提出问题,他回答不上来而露出马脚。但是郑万江当时并没有对张景明引起怀疑,只是觉得张景明违反了现场勘察纪律,以为他不懂刑侦业务,并没有想到其它问题,之所以才训斥了他。 当郑万江问到丁德顺情人的情况时,他随口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和职业,因为丁德顺肯定有这种事情,这种情况很是普遍,不会引起郑万江的怀疑,张景明回到单位以后,越想越害怕。他知道郑万江办案很有一套,当时会有些转不过弯来,事后一定会觉察出问题,他一时没有了可行的办法。 这时,胡治国又打来电话,说话地语气很是严厉,问张景明是不是他杀死了丁德顺,因为只有张景明知道丁德顺的具体住址,案发时又只有他一个人去过现场,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声称自己发现了他的问题,如果是他杀了丁德顺,马上去投案自首,这样可以得到宽大处理,不然要马上安排警力逮捕他。 张景明听后惊恐万分,由于他在治安科工作时,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没有一个知心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说心里话。他在科里是最被孤立和看不起的人,只有丁德顺对他十分信任,但他已经死了,他十分后悔自己以前的行为,不该为了自己把后路堵死,到现在没有一个知心朋友,这其中也包括他的爱人和孩子,爱人为了维持这个家庭,为了孩子才没有和他离婚,连自己的儿子在背后都骂他是敌后武工队里的哈叭狗。 那天晚上,张景明真想把事情的经过跟爱人好好说说,让她帮着想想办法,如何能躲过这次灾难,几次想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但是爱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表情,吃完晚饭后,便和儿子像往常一样回到卧室,把他冷落在一边,这使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苦苦地思考着对策,单独在房间里想了一个晚上,感到事情已到了无非挽回的地步,一旦事实真相被戳穿,无论如何他都逃脱不了干系。 胡治国是个官场老手,明白这里的是非,到时一定会把他当成替罪羊抛出来,让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由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单位没有一个好人缘,这时一个机会,肯定有人会落井下石,检举他的问题,他感到四面楚歌,危机已向他走来,没有了任何退路。想到自己的父母、爱人、儿子,他的良心发现,后悔以前的行为,但不想连累他们,让他们伤心和恐惧。 想到这里,张景明狠狠咬了咬牙,暂时出去躲避一段时间,时间久了事情就会自然而然的过去。于是,他把一**商银行的信用卡放在饭桌上,并把密码写在一张纸上,这张卡上有五十万元,是他这几年来的非法所得,足可以够他们家人以后日常费用,至于他自己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生死自由天命,谁让他太贪心了,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黄丽梅找到张景明的爱人杨翠玲,向她询问张景明的有关情况,杨翠玲一听是询问张景明的情况,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她根本没有这个丈夫,黄丽梅问这是为什么,杨翠玲回答说,张景明简直就是一个活驴,六亲不认,他性格虽然内向,话语不多,但内心全部是为了自己,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什么亲情友谊统统的抛到脑后,甚至把自己的亲人同志都给出卖了。 他一天到晚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从不过问家里的任何事情,就连他的父母情况他都不问,多次和他吵过,让他把心思放到正道上,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家,踏心地把工作干好,不要一天到晚总是异想天开。实在没词了,他就阴沉着脸不吭声,要不就骂你们知道什么,他的事情你们不用管。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看上他主要是看他人比较老实,又在公安局工作,感觉比较可靠,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杨翠玲说着掉下了眼泪。 “你先别哭,我来是问你一些情况,也许会对他现在的去向有一些帮助,他目前涉及到一起谋杀案。”黄丽梅说。 “什么?他杀了人?”杨翠玲惊愕地问道。 “目前还不敢断定,不过他现在突然失踪了,去向不明,所以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黄丽梅说。 “我们夫妻现在根本没有话说,就连孩子的事他都不问,有时回家连饭都不吃,就躺在自己的屋里,一天到晚不知他在想什么,跟您说句实话。”说到这里杨翠玲的脸一红,“我们夫妻间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那事了,不过有一点还算是可以,每月都会把工资交到家里,我是个下岗工人,只有一百八十元的下岗费,孩子又小,无法去找工作。为了这个家和孩子,我只好忍耐着,才没有同他离婚,谁想他会出这样的事情。”杨翠玲说。 “他近两天有没有异常表现?”黄丽梅问。 “有,前天晚上,他的心情很是不安,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我不爱搭理他,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那些破事,我也管不了。吃完饭我就和孩子去屋了,夜里十二点多钟,我好像听到他在外屋里走动,我以前习惯了,也就没有在意,早晨五点多我起来,发现他已经走了,我在桌子上发现了这个银行信用卡,旁边有一张纸上面写有一行数字。这是信用卡的密码,我不知道他的意思要干什么。这样看来,他那天确实有事情要和我说,哪里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当时要是问他一下就好了,也许他会跟我说实话的,会帮他想一些办法,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杨翠玲说着把信用卡和纸交给了黄丽梅。 “在你们的亲属和同事当中,他和谁的关系最好,来往比较密切?”黄丽梅问。 “他这个人,在单位没有个人缘,只知道整天和丁德顺一块鬼混,把他当成他亲爸爸一样恭敬,他看不起其他同事和亲戚,说他们没有素质,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和亲戚几乎都没有来往,只是和山里的一个表舅有些来往,是村里的治保主任,他以前来过我们家几次,爷俩谈得很是默契,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杨翠玲回答说。 “他在生活作风方面有没有越轨行为?”黄丽梅问。 “有,别看他这个人性格内向,言谈话语不多,但对女人特别的温柔,很会和女人讲话,自打我们有了孩子之后,他对我厌倦了,经常在外面过夜,有一次,我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一个安全套,就和他大吵得一回。他说我少管他的事,并且还打了我,自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我想同他离婚,他坚决不同意,后来我就下岗了,生活没有了依靠,只能靠他的工资维持,这实在是没有办法,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和他分手了。”杨翠玲气愤地说。 “他经常和谁有不正常的关系,这你知道吗?”黄丽梅问。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从来不说,我哪能知道。”杨翠玲回答。 黄丽梅来到张景明的房间,仔细检查一番,没有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她发现书柜的下部是封闭并且是锁着。她又来到写字台前,上面放着一台电脑,他打开了电脑,发现电脑已被锁定无法打开,写字台中间的抽屉是锁着的,她拉开两边的抽屉,无非是香烟和磁盘、光盘之类。 黄丽梅打开了写字台的抽屉,发现了一沓公安局的信笺,他看了看,都是丁德顺写的便条,具体内容也都是丁德顺对某某人或者是某某单位的罚款的数额,下面都有丁德顺的亲笔签字和日期。还有一些照片,她一看照片,心里又大吃一惊,发现都是丁德顺和一个女人的照片,是一些游玩、接吻拥抱的照片,这个女人是谁?黄丽梅她认识,照片上的女人竟是政府办公室主任袁丽娜。看着他们俩人的亲热的表情,黄丽梅的脸有些红了,毕竟她还是一个姑娘,并且到现在因为工作紧张没有谈过恋爱。她问杨翠玲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杨翠玲她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现在只剩下书柜了,她想了想,取出****,熟练地打开了书柜的下半部,里面是空的,只有几个猎枪子弹的包装盒。 “张景明是否有枪?”黄丽梅问。 “他确实有一杆猎枪, 我见他以前擦过,但没有见他用过。” 第184章 通缉张景明 张景明有猎枪,黄丽梅一惊,这是没有料到的,马上用手机向郑万江报告了情况,郑万江通知她对张景明的房间仔细进行搜查,搜查证随后送到。黄丽梅向杨翠玲说明了情况,杨翠玲无可奈何地说:“你们随便检查吧,他的事由他自己负责,我和孩子都毁在他的手里,不过我觉得他不会杀人,这一点请你们调查清楚。” 经过检查,没有发现其它有价值的线索,搜查工作到此结束。黄丽梅又向杨翠玲询问了一些其它的情况,告诉她,张景明如果回来,一定要劝他到公安局自首,讲明情况,目前有些证据证明他没有杀人,有关部门会依法处理他的问题。 “他是不是真的杀了人?”杨翠玲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除了经济和作风问题以外,他只是受了别人的威胁和利用,至于杀人,我刚才已经说过,张景明没有杀人的动机,但有一点请你相信,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黄丽梅说。 黄丽梅回到局里,把她调查丁德顺的有关情况向马勇生和郑万江作了汇报,并把照片交给了马勇生,他看了看,又递给了郑万江。郑万江仔细地看了看,照片很清晰,不是采用电脑技术复制而成。 郑万江说:“马局,看来事态的发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张景明手中如果有猎枪的话,更应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他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很容易走极端,会做出一些丧失理智的行为,我建议,马上通缉张景明,同时通知各分局、派出所在全县范围内进行搜捕。防止张景明狗急跳墙伤害无辜群众。”马勇生表示同意,让黄丽梅发传真发至各分局和派出所,缉捕张景明,绝不能让他逃脱,黄丽梅转身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马勇生和郑万江,现在使马勇生感到惊愕的是,案件又牵扯到了政府办公室主任袁丽娜,没有想到她会和丁德顺关系如此密切,如果只是生活作风问题,那还好说,可现在丁德顺已被杀害,现场有女人的脚印和指纹,这会不会是她所留下的,目前可以断定有三个人进入丁德顺的房间,杀人凶手究竟是谁,杀人的动机目的是什么,目前还是个谜,就是怕袁丽娜牵扯到案件当中,这样案件就更加复杂了,他的大脑有些迷乱,一时难以梳理出个头绪。 马勇生向郑万江说出了他的内心顾虑,吴海涛卷入了案件,目前,已成了让人无法相信的事实,有些事情难以确定,缺少的就是可靠的证据。如果袁丽娜再卷入进去,那问题就会更加复杂,他心绪凌乱地摇摇头。 这时的郑万江也深有同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整个案件侦破工作就更加复杂化,工作难度更加大了。因为袁丽娜她毕竟是一个政府办公室主任,政府部门的高级官员,县委、县政府会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张景明之所以保存这些照片和便函,无疑是为了以此要挟丁德顺和袁丽娜,已达到他险恶个人目的。从照片上的日期来看,袁丽娜和丁德顺已不是一两天的关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被人发现,可见他们的隐蔽性,吴海涛是否知道这件事,他又是怎么想的,作为一个男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容忍的。 “马局,我看是不是可以这样,她毕竟是一个政府要员,尤其是一名女同志,为避免她的政治影响。在事实没有弄清之前,让黄丽梅先接触袁丽娜,从她那里了解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从丁德顺死亡的现场看,在客厅发现女人的脚印,估计是袁丽娜留下的,也就是最后去过现场的那个人,因为客厅的灯开关上留有女人的指纹,她应该是发现了丁德顺的尸体,但绝不是她杀的。可她为什么没有报案,这可是一个重大案件,是怕暴露她和丁德顺的暧昧关系,如果她和丁德顺的事情败露,那将是一个爆炸性新闻,无疑她的心理有着极大的压力,这一点谁都能够理解,是否还是有其它目的,目前还不敢断定,这还要看事态的发展。 “这样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因为她毕竟是政府办公室主任,身份比较特殊,我把目前所得到的情况向县委潘书记汇报,取得他的支持,这样我们才能不被动。案件牵扯到官员,一些事情就不好办,有些人会对我们施加压力。”马勇生说。 “再有,我准备亲自找张景明的表舅,了解张景明的情况,据他爱人反映的情况,他是张景明唯一信任的人,这个时候极有可能去找他,以便查出张景明去向,因为他手里有猎枪,时刻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安全,加之他性格内向,随时可能引发伤人事件,我们不得不严加防范。”郑万江说。马勇生点点头。 郑万江和刑警李东峰驱车来到张景明的表舅家中山村,张景明的表舅叫周子兴。今年五十六岁,是村里的治保主任。郑万江直接了当的把有关情况跟他说了。周子兴听了,卷了一支旱烟,慢慢用火柴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张景明杀人?他这个人虽然性格孤僻,好走极端,但我想他不会杀人,他也没有哪个胆子。”周子兴说。 “我们并没有说张景明杀了人?我们是来了解张景明一些情况?他目前去向不明,但他有着重大嫌疑,通过对他家的搜查,发现他有一支猎枪,私藏枪支是违法的,他是一名警察,这是执法犯法。现在有案件牵扯到他,我们不得不多加考虑,如果他走极端,会使无辜的人受到伤害,那么他对社会有着极大的危害,这是谁也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要必须尽快找到他,澄清一些事实,您是否知道他的下落?”郑万江说。 周子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吸着烟,郑万江从老人说话的口气分析,他知道张景明的一些情况,不然他刚把有关事情说了,他怎么会突然问道张景明是否杀了人,说明张景明在此以前来过他这里,但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不可能会把告诉实情告诉他。 “周主任,您是张景明的表舅,据他的爱人说,您是他唯一可信赖的人,张景明的个人情况您也知道,他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说话行事也很特殊,我们是公安人员,主要目的是为了维护咱们老百姓的平安,您是一个村的治保主任,绝不希望有任何治安事件的发生,我们的心情和目标是一样的。”郑万江说。 “张景明确实没有杀人?”周子兴又问。 “周主任,我们一开始就没有说张景明杀人,这您知道吗?他只是和一个杀人案件有牵连,只有找到他,我们才能查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才能把案子侦破。”郑万江说。 “这就好了,没有杀人就好办了。”周子兴说。 “您的意思是?”郑万江问。 “郑队长,我跟您说句实话,张景明确实到过我这里,不过他并没有说过他的事情,只说是他调到了交警队工作,到我们村里调查一起交通肇事案。”周子兴说。 “具体情况您知道吗?”郑万江直接追问道。 “这他可没有说,因为这是公事,我也没有多问,办完事之后他就回去了。”周子兴回答。同时看了郑万江一眼。这时郑万江感到周子兴对他并不信任,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您认为他现在可能在哪里?希望您能如实告诉我们,找到他对我们极为重要。”郑万江说。 “这个不好说,景明这孩子脾气有点怪,行为举止和别人不一样,他这次来也没有和我说什么事,如果他再来到我这里,我会劝说他的,有时我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周子兴说。 看看时间不早了,郑万江示意李东峰让周子兴在询问记录上签了字。周子兴看了郑万江一眼,便在记录纸上签了字,郑万江他们便起身告辞。 出门之际,周子兴再次问郑万江:“郑队长,张景明究竟杀没杀人?” 郑万江回答:“周主任,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张景明没有杀人,如果您知道他的去向,请您转告他,不要有什么顾虑,主动向有关部门讲明情况的真相,有关部门会根据他的情况表现,公正的进行处理,我们等待他的回话。” “这我知道,他来以后,我会劝阻他的,他对我还是比较信任。”周子兴说。 告别以后,郑万江并没有离开中山村,而是调集了警力,秘密的对中山村采取拉网式搜查,封锁了出山的路口,他从周子兴的谈话表情中,判断张景明没有离开中山村,肯定隐藏在中山村的某个地方,在山里藏一个人极其容易,他还断定周子兴一定知道张景明的具体情况。但他并没有挑明真相,因为张景明手里有猎枪,把他逼急了,怕会伤害无辜群众。 第185章 躲藏山洞 在搜索山里的同时,严密监视着周子兴的一举一动,夜里十二点多钟,周子兴偷偷地出了家门,打着手电向山里走去。郑万江带领防暴队四名同志随后悄悄地跟踪。周子兴来到一个用石头隐蔽的山洞前,回头看看没有人,轻轻地拍了两下手掌,山洞里有了微弱的手电光,堵在山洞前石头被轻轻拿开了,周子兴钻进了山洞,郑万江指挥人员迅速包围了山洞,他断定张景明就在这里,他在等待抓捕时机。 要活捉张景明,他去过杀人现场,亲眼见到丁德顺的死亡现场,并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但他并没有杀人,可是为什么要突然逃跑呢?难道是有人背后为他出谋划策。 过了半个小时,周子兴走出了山洞,郑万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周子兴,同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急忙将他拉到隐蔽之处。防止周子兴大声喊叫,以免惊动张景明,但是他因为受到惊吓,脚踩动了一块山石,发出了山石滚动地声音,由于是深夜,山石滚动地声音比较大。 “郑队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周子兴颤抖地问。 “嘘?不要害怕,我问你里面的情况怎样?”郑万江小声地问。 “张景明在山洞里面藏着,我是来劝阻他的,并把情况跟他说了,他的疑心很大,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周子兴小声地说。 “这我知道,里面就他一个人,手里有没有枪?”郑万江小声地问。 “有一杆猎枪,我把你的意思跟他说了,但他有些不相信。说有些事要跟你亲自面谈,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说清楚,他这个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周子兴说。 “你能不能?”郑万江刚说到这里,只听“呯”地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由于夜深人静,枪声显得格外清脆,树上几只鸟儿被惊吓地飞了起来,漫无目的地在空中盘旋。 山洞里面的张景明喊道:“郑队长,我知道是你来了,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是来抓我的吗?我没有杀人,你们为什么要来抓我?”张景明大声地说道,他说话语气明显感觉出很是恐惧。 “景明老兄,我是郑万江,有话好好说,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局领导会正确处理你的问题,你要想清楚,千万不要乱来,这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加重你的罪行,你要冷静下来,大脑不要过于冲动。”郑万江说。 “郑队长,我很佩服你能量,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但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他们把我害惨了,我算是看透了那些当官的嘴脸,为了保住自己,不惜拿别人的生命当替罪羊。”张景明大声地嚷道。 “景明,你是我老兄,咱们一块工作这么些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一些事情不怪你,但是你有一定的责任,没有把握好自己,致使你走入歧途,才造成这种局面。你要正确看待自己的问题,不要以自己的狭隘意识看看待现实,把问题想得过于偏激,要对整个社会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现实不向你想象的那么坏,法律会依据事实对你有一个公正的说法。”郑万江说。同时暗暗指挥防爆队员悄悄地迂回过去,迅速占领了有利地形,听从郑万江的指挥。 “郑队长,我知道你是来抓我的,但我手里的枪可不是吃素的,看在我们多年的友谊,你放我一马,以后我会报答你。要不然,咱们一块同归于尽,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张景明说。 “张景明,你已经被包围了,如若反抗那将是死路一条。”防爆组长说。 “这里只有一个出口,现在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你们休想抓到我。”张景明说。 郑万江看看地形,确实只有一个出口,洞口不大,易守难攻,极不易靠近,张景明手里有枪,不会轻易束手就擒,万一反抗,那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郑队长,我们已经准备完毕,请你下命令。”防爆组长用对讲机请示说道。 “再等等,我们力争抓到活口,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枪,他目前的心里十分矛盾,我们要对他的生命负责,尽最大努力迫使他缴械投降,这是我们今晚行动目的。”郑万江说。 “明白,我们一定服从你的命令。”防爆组长回答。 “景明老兄,昨天黄丽梅去了你的家里,把你的情况跟你爱人说了,你爱人听了很是痛心,并对自己以前的做法感到内疚,她希望你马上回头,不要为了钱和权力再这样干下去,为了你的父母和孩子,你要好好考虑,不要固执的顽抗到底,这样对你是没有一点好处,不会有好的下场。 我们大家对你还是充满希望,你的问题不向你想象那么严重。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歧视你,大家都希望你能平安的回来。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一味地顽抗到底,只能加重你的罪责,你是一名警察,知道犯罪的严重性,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你的心里十分的明白,希望你能正确对待自己的问题。” 郑万江开始了思想政治攻势,希望张景明能够冷静下来,不要采取过激的行动,安全的将他逮捕归案,这是他最所期望的结局。如果他拒捕死亡,这正是某些人所期望的结局,所以要力争活捉张景明,山洞里的张景明没有讲话,山洞里暂时寂静下来,显然是郑万江的话起了作用。 这时,张景明的爱人杨翠玲赶到了,郑万江把情况跟她说了,“郑队长,你说该咋办?”杨翠玲焦急地说。 “请您跟他好好说说,不要再走极端了,他会听您的话,会正确处理自己的问题。”郑万江说。杨翠玲点点头。为了预防万一,郑万江拿来防弹背心让杨翠玲穿上。 “景明老兄,你的爱人来了,她对你的行为很是痛心,你要好好想想你的爱人和孩子,他们是真心爱你的,不要再顽抗了,这是你唯一的出路,别无其它选择。”郑万江说。 “郑万江,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跟家里人没有关系,不要为难他们,你们不要再逼我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们娘俩,但这又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张景明说。 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对家庭还是有些感情的,人到了绝路上,总是会想起家里人,张景明也不例外。 “景明老兄,我们不是在逼你,而是在尽大力量挽救你,为了孩子和这个家,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安然回来。”郑万江说。 “景明,我是翠玲,你的情况郑队长跟我说了,你只不过是有一些经济问题,经过调查,你没有杀人,为了我和孩子你不要再固执了,你放在家里的银行卡我看到了,可以看出你是爱我和孩子的。景明,我们娘俩需要的不是钱,而是需要你这个人,这你知道吗?以前都是我不好,为了孩子,对你没有过多关心和照顾,这都是我的过错,儿子特别的想你。爸妈听说你出了事,都快要急疯了,为了我和孩子,为了老人和我们这家,你可不要乱来呀。”杨翠玲哭着说道。 “翠玲,我的事情你别管,你也管不了,我算是看透了这个社会,我这也是咎由自取、自掘坟墓,把我忘了吧。回去好好照顾孩子和老人,告诉他们,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和好父亲,我对不起你们,只有来世再报答了,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样。”张景明语气颤抖地说。 “不,景明,你不要这样想,全家都十分的想念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的问题,组织会正确处理的,你要相信组织。千万不要有其它的想法。把自己给毁了,你要出了事,我和孩子可咋办呀,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夫妻和父子之情,把我们娘俩撇下不管。”杨翠玲哭着说道。 “景明,你的问题并不向你想象得那么严重,你可要想开些,不要再固执了。你有多好的一个家庭,他们十分的需要你,你现在悔悟还来得及,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平安回来,不会因此而歧视你,我等你的回话。”郑万江真挚地说。 “景明,你一定要好好听郑队长的话,这绝对对你有好处,你要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不管法院你判多少年,我和孩子都会等你回来,为了我和孩子,你要正确的把握住自己,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让我们娘俩以后如何的生活下去,还怎么在社会上做人,孩子大了他会怎么想,我如何对他说,说你是一名不可饶恕的罪犯,这一切你都想过没有。”杨翠玲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山洞里的张景明没有说话,显然是爱人地话深深打动了他,郑万江没有再说话,他在给张景明的考虑时间,如果操之过急,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这一点郑万江是知道的。 第186章 明智的抉择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人们在焦急地等待着。在场的人心好像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耐心的等待。 “郑队长,你把枪放下,让同志们退后一些,我要和你单独谈谈,我现在对谁都不相信。你的为人我知道,够哥们义气,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山洞里的张景明终于说话了。 “这样完全可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同志们请往后退,没有我的话不能前进一步。”郑万江大声地说。 感到事情有了转机,张景明有些心动了,只要能和他见面那么一切都会好办,会说服他缴械投降,实在不行,可以将他生擒活捉,这一点他是十分的自信。 “郑队长,你可要千万小心。”同志们小声地说:“实在不行,我们进去把他当场击毙不就得了。” “我们不能这样做,要对他的生命负责,同志们放心,我是不会出事的,会耐心说服他,争取将他逮捕归案,这也是对他本人和家庭负责。”郑万江安然地说。 张景明打开了手电,看到郑万江确实没有带枪,才让他过来,郑万江走进了山洞,在场人们的手里都捏了一把汗,每个人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生怕有一点闪失,把枪全部对准了山洞口。看到这惊心动魄的场面,杨翠玲急的差点晕过去,多亏黄丽梅搀扶才在没有倒下去,整个大地寂静得可怕,似乎可以听到人们心脏跳动地声音,期待着张景明能有一个正确的选择,谁都不愿意那血腥场面的发生。 “景明,我的好外甥,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呀?有什么事好商量,不要再钻牛角尖了,你要是想不开,盲目的采取行动,一个好好的家就被你给毁了,如何对得起你的家人。”周子兴对着洞口大声地说。 山洞里没有一点回音,又过了很长时间,山洞里终于有了手电光,一会儿,张景明在前郑万江跟在后面走出了山洞,人们紧张的心才放了下来,郑万江的话终于打动了他的心,使他有了明智的抉择,人们都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杨翠玲上前紧紧抱住了张景明,她大声痛哭了起来。 “翠玲,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对不住你和孩子,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张景明哽咽地说。 “景明,你要好好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得到宽大处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我和孩子都会等着你回家。”杨翠玲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我知道,我会正确处理的,爸妈和孩子全都靠你了。”张景明说着来到郑万江跟前,主动地伸出双手,黄丽梅上前为他戴上了手铐,两名防爆队员将张景明带上警车。 抓捕张景明的工作到此结束,此时天已经蒙蒙发亮。 今天是周末,晚上,女儿吴皓回来,吴海涛和袁丽娜都回到了家,由于季菊出那件事以后,再也没有回到吴海涛的家,袁丽娜对这事没有过多的追究,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保姆,加之这几天她的心情极为不好,也没有心思自己做饭,只好准备又到外面吃饭了。吴皓回到家里,听说到外面去吃饭,很是不高兴,她说她十分想吃妈妈做的鱼香肉丝和炸鸡腿,学校的饭菜很不合她的胃口,袁丽娜告诉她工作实在太累,没有时间,明天一定给她做。 “皓皓,我和你妈明天特意休一天假,你想到哪儿玩尽管说话,我们一定满足你的要求。”吴海涛高兴地许愿说。 “真的,你们说话可要算数,不许再骗我,我明天想去爬山,你们都要陪我去,好长时间没有痛快地玩过了,都快把我憋闷坏了。”吴皓高兴地拍着手说。 “只要皓皓高兴,让我们干什么都行,你可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只要你高兴,什么事都依你。”袁丽娜笑着说。 “今天老爸我特别高兴,你想吃什么随你便,让你好好开开洋荤,不能让你的肚子受到委屈。”吴海涛点燃了一支烟高兴地说。 “我想吃汉堡包和麦当劳,还有肯德鸡。”吴皓说。 “瞧你吃的东西,一点营养也没有,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似的。”袁丽娜说着疼爱的刮了一下吴皓的鼻子。看到女儿那高兴的样子,袁丽娜的心情舒畅了许多,脸上有了一些笑容。 “我就是爱吃吗?”吴皓撒娇地说。 “好了,我们今天听皓皓的,她是我们的公主,一切随她的愿,你说吃啥都行。”吴海涛说。 “还是爸爸好,爸爸万岁。”吴皓高兴地说。抱着吴海涛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孩子总是也长不大,我和你爸向你这么早就开始独立生活了。”袁丽娜无可奈何地笑着说。 “你们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总是拿老眼光看我,我长大了,不再是你们心中的吴皓,小毛孩子一样。”吴皓挥了挥小手说。 在饭店,吴海涛一家三口要了一个单间,吴海涛把菜谱交给吴皓,告诉她想吃什么随便点,吴皓拿起菜谱找她最爱吃的点了起来,点菜的功夫,吴海涛询问袁丽娜,竞选副县长的事情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好说,因为竞争对手有四个,论资历学历我都比不上,但年龄都有些偏大,我才四十岁,这一点还占有绝对优势,我侧面了解一下,县政府这边倾向于我,只是县委潘书记还没有表态,一切还都是他说了算。”袁丽娜说。 “为这事,我找过几位主要领导,他们都没有意见,并且有意疏通,我在市委方面在活动活动,邹副市长可以说进话去,有着一定的威信,估计问题不会太大。”吴海涛说。 “我妈要当副县长了?”吴皓惊喜地问道。 “皓皓,这事在外面可不要瞎说,那样影响不好,说你妈妈是个官迷,这话好说不好听。”袁丽娜说。 “这我知道,哪能胡乱瞎说。”吴皓说。 服务员把菜上来了,吴海涛又要了一些饮料和一瓶红酒,吴海涛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同时也为袁丽娜到了一杯,“丽娜,难得我们在一起吃顿饭,你也喝一杯,皓皓自己把饮料倒上。”吴海涛说:“为了皓皓的归来,我们全家共同干上一杯,祝皓皓学习取得更好的成绩,来,我们共同干杯。” “祝爸爸公司兴旺发达,祝妈妈早日当上副县长干杯。”吴皓举起杯高兴地说。“哈哈,……”吴海涛高兴极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家三口高兴地闲聊着。 “爸爸,丁聪的爸爸突然自杀了,他爸爸是公安局的副局长,竟然贪污了九百多万,您说,他要那么些钱干什么,丁聪的妈妈快要急疯了,丁聪真是够可怜的,一天到晚总是哭丧着脸,他不知道该咋办是好。”吴皓说起了他们班上同学的事。 袁丽娜听到这里,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眼里显露出一丝慌乱的目光,好在吴海涛和皓皓没有注意,她抑制住了自己的心情,显得很惊讶地神态,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前两天的事情,我们学校全都知道了,对这事反映特大,丁聪说他不想上学了,他受不了同学们那歧视的眼光。”吴皓说。 “现在的孩子也真是,这又不是他的过错,和他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他爸爸出事就歧视他,皓皓你可不能这样,你知道吗?”吴海涛说:“要理解他、帮助他。” “这我知道,他和我的关系不错,我会好好劝说他。”吴皓说。 “丁德顺真的是自杀吗?”袁丽娜小声地问吴海涛。 “现在的事情很难说,丁德顺要是真的自杀就好了,要不然,他弄了那么些钱,不可能没有人知道,很有可能牵扯到一些人,现在人死了好些事情倒好办些,这叫死无对证。人都死了,谁还会在深究下去,不然,有一些人就得倒霉,就会给办进去。”吴海涛喝了一口红酒说。 “公安局方面有什么消息吗?”袁丽娜问。 “这是公安局的机密,只有主要人物知道,现在胡治国调走了,这方面事情也知道的更少了。”吴海涛说。 “你说胡治国会不会有问题,他跟你可是老朋友了,这一点你可要注意。”袁丽娜说。 “现在政界上很是复杂,他们都在争权夺势,相互间残杀,都想打败自己的对手,培植自己的党羽,树立自己的威信,胡治国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应该知道怎么样去做。至于问题吗?肯定多少会有一些,这不足为怪,那个当官的会没有点事,就看你怎么去说,公私不好分清楚,不过现在都是这样,还不都是为了钱,我想他会有办法摆平。”吴海涛说。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袁丽娜小声地说。 “这是经济发展的趋势,他们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古人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个千古不变真理,只要有一点思维头脑的人,谁都逃不出这个圈子,除非他是个傻瓜。”吴海涛说。 第187章 内心空虚 “好了,不要影响皓皓的情绪,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先不要说这些,她也长大了,不想让她过早的知道这些。.”袁丽娜说。 “皓皓,最近的学习成绩咋样?比以前有没有退步,再过一年你就要高考了,可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可以说是决定你一生的命运,学习可千万不要放松呀。”吴海涛说。 “现在看来还行,就是太累了,同学们都有这种感觉,一天到晚有写不完的做业和考试,没有一会空闲时间,暑假期间还搞得这么紧张,我觉得不应该这样做,应该让我们好好地放松一下,痛痛快快地玩上一个暑假。”吴皓说。 “老师这也是为你们好,谁不愿意自己的学生考得好成绩,皓皓,你可是我们的未来希望,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可不要辜负你爸和我的苦心。”袁丽娜说。 “这我知道,我努力争取就是了,不过你们也不能把学习成绩看得太重,那样我的思想压力会更大。”吴皓说。 “我想有机会把皓皓也送到国外去,这样孩子大了也有个出路,现在不少人都把孩子弄到国外去读书,不都是为了孩子有个美好的前程。”吴海涛说。 “去国外读书我才不去呢?国外有什么好,不如在家里自在,有你和妈妈陪着我。就是你们俩都是大忙人,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吴皓刚说到这里。 吴海涛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高秘书长打来的,他急忙接通了电话,“高秘书长,我是吴海涛,你在哪里,……好,好,我马上过去。”他挂了手机。说道:“丽娜、皓皓,吃完饭你们娘俩先回去,我有些事情需要办理。” “今晚回不回家?”袁丽娜问。 “看情况再说吧,他们说不定还会有啥事情?这些人我们的罪不起,不把他们应付好了,好些事情没法办。”吴海涛回答说。 “那明天爬山的事别忘了。”吴皓着急地说,生怕吴海涛把明天的事情忘了。 “我答应皓皓的事能忘了吗?把这事忘了还算是你的爸爸,真是有些小心眼。”吴海涛笑着说 吃完饭,袁丽娜和女儿吴皓回到了家,女儿和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无非是班里的一些奇闻怪事之类的话题,不由自主的又提到了丁聪父亲的自杀。 “你们是怎么知道她的爸爸是自杀,就没有其他原因?”袁丽娜问。 “反正我们班上的同学都这么说,丁聪原来在班上特别的傲气,总是以老大自居。这回,他爸爸突然自杀,有的同学觉得特别的解气,说他的爸爸是个大贪官,被人发现了,没有办法才选择自杀这条路,死的是罪有应得,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妈妈,你说他爸爸要那么些钱有什么用处,到最后不还是这么个结局。”吴皓说。 “皓皓,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可不要随他们乱说,你妈妈在政府工作,到时候让人知道了不好,现在好些事情你也说不清,你的年龄还小,社会上的有些事你还弄不明白是咋回事。”袁丽娜说。 “这我知道,不过,丁聪现在也怪可怜的,整天一句话没有,见了同学总是低着头绕着道走,好像矮人一截似的,他爸爸的死跟他又没有关系,同学们为啥这样对他,何必这样,我的心里有些想不通。”吴皓说。 “人言可谓呀,现在社会上好些人他们无事生非,他们会把谣言传的跟真事一般,并且说得特别传奇和离谱,一点小事就让你抬不起头来,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受得了这样大的打击,你要从侧面帮助他,鼓励他生活下去的勇气,不要因此而毁了他的一生。”袁丽娜对吴皓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大人的事情我们总事弄不明白,无论什么事情都搞得那么神秘和复杂,不像我们同学之间,有话直接说,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吴皓天真地说。 “皓皓,你还小,到时候你长大自然就知道了,好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天真,不然社会还会发展。”袁丽娜说。 吴皓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双雪亮的大眼睛使劲地眨了眨。娘俩又聊了好一会儿,吴皓感觉有些困了,袁丽娜便让她洗洗脸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待吴皓回房间后,袁丽娜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女儿说过的话,心里更加感到烦躁不安,这几天她一直睡不着觉,总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她紧紧的罩在里面,使她喘不过气来,一想到丁德顺的尸体让她魂飞天外。 袁丽娜今年四十岁,身高一米六七,在女人当中属于上中等个头,皮肤白皙,面容秀丽,中专毕业以后,考上了政府公务员,一直在政府办公室工作,由于她工作积极肯干,又有较高的文化知识,很得领导的赏识,时间不长被任命为综合一组组长,这使她有了接触县委和政府领导的机会,她的工作才能得以充分的发挥,各项工作完成得特别出色。在二十一岁那年,经同事的介绍,她认识了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吴海涛,吴海涛当时在县委统战部工作,比她大五岁,吴海涛小伙子长的比较帅气,精明能干,很快赢得了袁丽娜的芳心,和吴海涛结了婚,一年后有了女儿吴皓。 后来,吴海涛看到那些个体户都发了财,他的心很不安分,便大大的动了心思,和袁丽娜商量办了停薪留职,他们拿出了全部积蓄,开始,只是小打小闹,什么都干,折腾一年下来,收入比原来要多得多。 由于吴海涛头脑灵活,善于观察市场,以敏锐的眼光,看准了当时的并不景气的建筑行业,他通过各种关系搞资金进设备,不惜投入巨资找关系铺平路子,办起了海涛建筑队,随着建筑市场的升温,吴海涛的海涛建筑队搞得越来越大,后来他通过邹琼花、胡治国购买了粮食局那三百亩土地,让他着实赚了一大笔,海涛建筑队也由此更名华夏建筑有限公司。这以后,他便和政界打起了交道,特别是和当时的副县长邹琼花,他们的关系可谓是非同一般,没有邹琼花,吴海涛绝不可能有购买开发区那片土地那事情,使他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以后又成了市县一级的知名人士,著名企业家。 由于吴海涛的事业越来越大,和袁丽娜的关系渐渐疏远了,没有了开始时那样的亲密柔情,吴海涛的思想有了极大的转变,开始以业务为名经常不回家在外面鬼魂。这时的袁丽娜随着年龄的增长,工作经验也越来越丰富,社会地位也逐年提高,职务也由组长升任办公室副主任、主任。 政府办公室在县政府来说,是一个很有前途的部门,是县长直接管辖的范围,在领导心目中有着一定的地位,一天到晚总是直接和县委、政府的主要领导接触,很有可能当上副县长,进入县领导行列,而且权力比政府一般部门都大,社会交往也多。 由于吴海涛经常不回家,袁丽娜开始总以为吴海涛业务繁多脱不开身,后来她也隐约听到吴海涛的风流艳事,袁丽娜没敢对外声张,只是和吴海涛吵了几回,吴海涛根本没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并且告诉袁丽娜,这一切都是为了业务,现在全都是这样,谁也没有办法。 袁丽娜知道他纯属是借口,也没有办法,不能和吴海涛离婚,一是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家庭,二是她一旦和吴海涛离婚,不仅达到了吴海涛的目的,而且对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特别是以后的政治前途,很有可能就完了,因为吴海涛并不是盏省油的灯,他完全可以制造舆论,诋毁她的名声。这样要是弄不好,人们并不会谴责吴海涛,而是会对她说三道四。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名政府官员,现在就是这个社会,男人有什么风流韵事到不奇怪,一旦女人有了红杏出墙的事,哪怕是一点点谣言,很快会传的家喻户晓。袁丽娜现在正是风华正茂,事业有成的时候,不想因婚姻问题而耽误自己的一生。 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吴海涛手中有钱,现在无论干什么都需要钱,没有钱什么都干不了,这是现在社会的一个怪圈,没有办法,袁丽娜为了自己的前程,只得对吴海涛听之任之。 吴海涛对袁丽娜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并没有真的想和袁丽娜离婚,因为袁丽娜对他才是真心的,外面的那些女人无非是看中他手中的钱和势力,对他没有一点真正的感情,有钱是会围在他身边转,讨他的欢喜,没钱会把他一脚踢开,这一点他是十分明白。 由于吴海涛经常不回家,袁丽娜内心十分的空虚,每当看到别人家庭那成双成对的幸福的样子,袁丽娜心里不由一阵苦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夜里醒来,看到自己孤身一人,经常流下伤心的眼泪,她太需要男人的温暖和体贴了,尤其是吴皓上初中以后,住校不回来,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家,她就更加觉得孤独可怕,这些话和女儿还没法说,因为她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第188章 就在她感到空虚和寂寞的时候,有一个人闯进了她的生活,他就是公安局治安科长丁德顺,使她的思想和生活有了根本性的转变,一时的欢乐终于酿成一场悲剧。 那是前年11月9日,县政府组织了一次消防工作调度会,主要内容是如何做好冬季防火工作。那天,主持会议的郝县长有紧急会议不能参加,便让袁丽娜负责主持,参加会议的有各大局和乡镇领导,按照会议程序,公安局领导作了冬季防火工作总动员,之后由公安局治安科传达冬季防火工作具体实施方案,最后由袁丽娜代表县委、县政府作重要讲话。 治安科长就是丁德顺,他的讲话气质吸引了袁丽娜,觉得丁德顺很有男人的味道,显得特别潇洒。尤其是那讲话的姿态,深深地吸引了袁丽娜。当时,袁丽娜并没有其他想法,也许没有以后的工作接触,或许就没有了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事。 在消防工作调度会后的第二天,一个村个体装订厂突然失火,由于消防设施不到位,损失特别惨重,这事被郝县长知道了,他十分恼火,昨天刚开完消防工作调度会,今天就发生了火灾,这明显有些工作不到位造成的,是在给他脸上抹黑,他把这个乡镇领导狠狠的批了一顿,并给了行政处分。 他指示公安部门对全县的企业进行一次消防设施大检查,凡是不符合规定的单位要立即停产整顿,严防火灾的发生。俗话说得好水火无情,不光是一个企业的损失问题,如若控制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同时通知袁丽娜具体负责此项工作,有问题随时向他汇报。 郝县长是个对工作极其负责任的人,袁丽娜知道他的厉害。马上去找公安局协调,公安局指派丁德顺具体负责,丁德顺接到指示后,马上行动起来,把治安科的同志分成四个小组,对各单位的安全消防设施进行一次全面性的检查。 为了防止郝县长抽查,袁丽娜亲自和丁德顺一起到安全消防设施不合格的单位协助整改。因为涉及单位较多,此项工作搞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袁丽娜和丁德顺的工作接触特别频繁,都比较熟悉了,言谈举止也特别随便。由于配合默契,工作开展十分顺利,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以后没有发生一起火灾事故,郝县长十分满意,并专门召开了消防工作表彰大会,为他们庆功。 从此以后,丁德顺的身影一直在袁丽娜的脑海里,不知为什么,袁丽娜一想到丁德顺,内心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时自己都觉得脸红。庆功会后的几天,袁丽娜总想去找丁德顺,但又没有合适的理由,这一夜她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着一种女人的冲动感。第二天上班时一点精神都没有,在签字时把日期都签错了,同志们都感到奇怪,但谁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毕竟是领导,谁敢找她的麻烦,除非他不想在办公室呆了。 上午十点多,袁丽娜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丁德顺的,心里十分激动,马上走进里屋把门关上,接通了电话,手机里传来丁德顺那熟悉地声音,丁德顺说一起工作了近一个月时间,合作的特别愉快,他受到了局里领导地表扬,问她有没有时间一块聚聚,同志们也都十分想她,她本想马上答应,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变了,她婉言谢绝了丁德顺的盛情邀请。 手机挂断以后,袁丽娜又十分后悔刚才说过的话,站在窗前心里不免有些惆怅。下午五点半刚过,袁丽娜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手机号码又是丁德顺的,她马上接通了电话,丁德顺告诉她科里的女同志聚会,再三邀请她参加,不要再推辞了。这次袁丽娜没有拒绝,一口同意了。丁德顺告诉她,下了班派科里车去接她,她没有说什么。下班时间刚到,丁德顺打来电话说车已到楼下,请她马上下楼。 在一家酒楼,治安科的五名女同志正在等着她,见她到来都十分地高兴,经过这一个月时间地接触,袁丽娜对她们的印象很是不错。自然也就比较亲密,大姐长大姐短地叫个不停,气氛极为热烈、和谐、融洽。 酒席上,大家纷纷向她敬酒,由于以前经常随吴海涛出去应酬,加之她是办公室主任,应酬场面比较多,很适应这种场面,她也有一些酒量。那天,在丁德顺的感召下,酒场气氛十分热烈,欢天喜地地畅谈着、说笑着,频频举杯相互间敬酒。 为此,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酒足饭饱之后,几位女同志嚷嚷着让丁德顺把袁主任送回家,她们自己打车回家,袁丽娜看到她们对自己尊敬的样子,心里感到很满足,加之酒量有些过多,感到头有些发晕,也就没有推辞,大家把她扶上汽车,然后各自回了家。 车到了别墅门口,丁德顺把车停好,急忙下车把车门打开,要把袁丽娜扶下车,她摆摆手自己下了车,也许是酒力发作,下车时没有站稳,不由得向前踉跄一下,丁德顺赶紧上前搀扶她,无疑中触摸到她那丰满的前胸,她的心里不由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看了看丁德顺,那是女人看待男人特有的目光,由于是在夜里,丁德顺没有注意到,袁丽娜很快控制住了自己,按响了门铃,保姆打开了门,把袁丽娜扶了进去,丁德顺告辞开车回去了。 从这以后,袁丽娜时常以工作名义和丁德顺接触,丁德顺也愿意和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在一起,跟她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她的话语那样的委婉动听,有着大姐一般的亲情和女人特有柔情,好些话都爱跟她说,甚至夫妻间的那种事情,丁德顺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一天见不到袁丽娜,心里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但他们还没有越过那条让人遐想的感情壕沟,有时,袁丽娜想断绝她那不安分的想法,总觉得一种内疚和歉意感,她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孩子,孩子如果知道会怎样想,她必定懂得了大人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但一看到丁德顺那潇洒英俊的面庞和那超脱不凡的气质,再想想吴海涛那副无赖可恶的嘴脸,她的心里一阵骚动,控制不了自己积聚已久的情感。 终于在夏天一天傍晚,她特意将自己打扮一番,望着镜中的她,白皙细嫩的脸庞,乌黑发亮的齐耳短发,丰满的前胸,苗条的身材。加之得体白色连衣裙,显得分外婀娜多姿,她满意地笑了。她打电话把丁德顺约了出来,亲自驾驶着自己的本田轿车去接丁德顺,带着丁德顺来到邻县郊外的一家咖啡屋,这里风景优美,有山有水,如诗如画,犹如仙境一般。 看来老板很会做生意,给这里起了一个别致的名字,叫“红苹果乐园”。无疑是为情侣准备的,在这里建成了许多小房间,里面设置了多种灯光,客人可以自由选择,并准备了各种蜡烛,主要是为青年男女谈情说爱准备的。由于景色别致,环境优雅,也吸引了许多中老年人,他们带着孩子欢乐地游玩。他们大多是来这里,追忆一下初恋时的感觉,回忆过去那美好的时光,面对着秀丽的山水,在烛光月色下品尝着美味佳肴,也别有一番情调。 袁丽娜和丁德顺走进房间,屋内的空调温度很低,一进屋便让人有一种清爽宜人的感觉,里面有沙发、竹椅、小圆桌和电视,墙上挂着一些油画,让人感到有一种家的温馨感觉。 “还有这样环境优美的地方,我还是头一次来。”丁德顺有些惊讶地说。 “不知道吧?这里是今年新建成的,上个月市里组织我们政府办公室主任开会,县里领导带我们到这里游玩,这是他们县的一个风景特**,环境景致不错。我总想再来一次,回忆一下年轻时的感觉,但是总是没有时间,我们算是知心朋友,也来观赏这里的美色,品尝一下美味佳肴,回想一下年轻时的记忆,那感觉就像自己年轻了十岁。”袁丽娜兴致勃勃地说。 “到了这里,我感到自己年轻了许多,这里没有烦恼和忧愁,也没有权势之争,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在这里和知心的人在一起,聊一聊,把内心的话说出来,大发一番感慨之词,抒发自己的真情,心里真是痛快,这才叫现代的生活情趣,比起灯红酒绿的地方要强上百倍。”丁德顺发自肺腑地说。 这时,服务生进来,很有礼貌把菜谱递给他们二人,并向他们推荐这里的特色菜,介绍乐园里的风情。袁丽娜又递给丁德顺,他看了看,询问着袁丽娜点了几样西式菜肴,袁丽娜又点了几样,要了一瓶金奖白兰地,让服务生把蜡烛点上。俩人在暗暗的烛光下笑谈着,宛如一对初恋的情人,使他俩仿佛找到了初恋时的感觉,内心感到十分的甜蜜。 第189章 首先想到自己 从谈话中得知,他俩是在一个学校上的高中,他比她高两个年级,所以那时的话题很多。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瓶就见了底,俩人似乎还没有尽兴,袁丽娜又兴奋地要了一瓶白兰地。 俩人慢慢地享受着飘逸浪漫夜景,内心情感得以淋漓的发泄,这里仿佛是他俩的世界,房间里不时传出俩人开心地欢笑声,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两人之间谈话的内容又进了一步,内心的距离更加贴近了。 话题自然而然地提到自己的家庭,袁丽娜听了,脸部表情不由地一沉,回想起吴海涛对自己的情感,内心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可以说是这是一种性的交易,麻木而机械,感觉互相都是在应付对方,那有什么情感可说,她时常感到自己是一种动物,有时甚至连动物都不如。 袁丽娜把她和吴海涛夫妻之间的事说了一番,说得很伤感,由于酒精的作用在燃烧着她内心的情感,最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扑倒在丁德顺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丁德顺听了以后,感到十分愕然,没有想到她的生活会是这样,以前总以为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事业上的强者,富有的家庭,可以说是随心所欲,是无人所能媲美的,生活一定是极为的安逸充实。可事实居然是如此这样,内心深处是如此的伤感和孤独。 丁德顺不禁有些怜香惜玉,同情地抚摸着她那光滑的脊背,爱怜地劝说着。这是袁丽娜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温暖,而且是她敬佩的男人在紧紧地拥抱着她,一种男人特有的气息在深深地诱惑着她,使她全身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隐藏在心里多年的情感终于爆发出来,加之他们俩人酒喝的不少,酒精在燃烧着他们俩沸腾的血液。 他们紧紧地拥抱着,袁丽娜低声地**着,在暗暗的烛光下,丁德顺感觉到袁丽娜的身体在颤抖,那是女人特有的一种情感反映,他抚摸着袁丽娜那秀丽的脸庞,深深地吻着袁丽娜。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为她轻轻地脱下了连衣裙,显落出她那玉脂般的诱人躯体,丁德顺感到体内一阵骚动,口舌干燥,热烈地亲吻着她。 袁丽娜慢慢合上了双眼,任由丁德顺抚摸着,嘴里梦呓般地**着,丁德顺抚摸着她的敏感部位,感觉她的心在急剧的跳动,高耸的胸部在颤抖,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她的身上,激情的烈火在心中各自地燃烧,暗暗的烛光在微微地跳动,似乎在为这一对情人祝福。 这一晚,他们谁也没有回去,在情人屋度过了他们一生中最疯狂浪漫的一夜,内心情感各自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从而走上了不归之路,在这个灰色的感情漩涡越陷越深。 袁丽娜回想起和丁德顺那些欢乐的日子,她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回到现实中来,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地哭泣着,你说她怎能不焦心,没有想到意外的爱情会给她带来这样的苦果,丁德顺的死把她逼上了绝路,纵使有千万张嘴也无法说清她和丁德顺的关系,这是个无法逃避的事实。 袁丽娜想到丁德顺那血淋淋的尸体,她的心又急剧跳起来,感到十分恐怖,如果事情牵扯到她,那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她的政治生涯就算结束了,她后悔那天不该去找丁德顺,如果没有那天的事,一切事情都可以否认,包括那栋别墅,可以说是借用她的名字买的,现在这种事很多,可是现在……。 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尤其是一起杀人案,丁德顺的死因早晚会查个水落石出,揭开案件内幕只是个时间问题,那么她的事情也将会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可如何是好,事情败露,那么一切就完了,袁丽娜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这一夜,她几乎没有合眼,迷迷瞪蹬的过了一夜,恍恍惚惚地到了单位,脑海里还在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忘记了今天是星期天,忘记了答应女儿去爬山的事情。 那天晚上,袁丽娜给丁德顺打电话,但是他的手机总是关机,“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袁丽娜心里想到。 她现在是最怕丁德顺出任何事情,人的感情到达一定境界,内心相互都有极大牵挂,尤其是一个女人,她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祥之兆,心不由地呯呯直跳,是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这一点使袁丽娜终生难忘,她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丁德顺。 “是不是酒又喝多了,还没有醒过来。”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又悬了起来。 于是,袁丽娜不由自主地来到曾经给过她无数欢乐的别墅,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干嘛非得要喝这么些酒,一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后一定要好好管管他,这个岁数正是疾病的高发期,还总以为自己是个小伙子,到处逞强好胜,这会害了他。”她心里想道。打开了灯,赶紧来到卧室,看到卧室里的情形,使她大惊失色,发现丁德顺仰面躺在床上,满脸是血,她壮着胆子,摸了摸他丁德顺的脸,已经僵硬冰凉,惨死在床上,她惊吓地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袁丽娜才缓过神来,呆呆地看着丁德顺的尸体,她此时如果正确的处理问题,及时向公安机关报案,把情况如实说明白,事情的结局也许不会这样,或许能及时抓到杀人凶手,案情也不会变得这么复杂,这给凶手逃亡创造了时间。 然而事情往往不是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注定要费一般周折。袁丽娜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如果报案,那她在这里面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无疑暴露了他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她匆匆地离开了现场,同时擦去了自己留下的脚印和指纹。但是由于慌乱,只是把卧室的脚印擦去,而忽视了客厅的脚印,房间里的灯也忘记关闭。从而留下了痕迹,她的这一举动,把整个案情状况全部改变了,致使以后的案件侦破工作出现了许多波折。 郑万江和黄丽梅回到公安局马上突审了张景明,在审讯室里,张景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郑万江和黄丽梅,他知道,郑万江对审讯犯人很有一套,任何犯人都难得逃过他这一关。郑万江点燃了一支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景明,越是这样,张景明的心理更加惶恐不安,他不知道郑万江要问他什么,只得在心里暗暗的回想自己所做的事。 “景明,你也算是老公安了,至于政策我不说你也知道,你爱人和孩子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你不要只自己着想,而忘了亲人对你的感情。”郑万江说。 “这我知道,可我现在的脑子现在特别乱,不知从哪说起。”张景明说。 他说的确是实话,张景明自打看到丁德顺的尸体,他就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整日琢磨如何应付局面,可是没有想到有人为了保住自己,把他推上前台来,不得以而匆匆潜逃,稀里糊涂地钻进别人为他设计好的圈套。 “好吧,至于你的经济问题暂不要说,以后会查清楚,现在主要是把你如何发现丁德顺的尸体,又为什么逃跑的说说清楚,但是你必须讲实话,不可有一点遗漏。”郑万江说。 张景明便把如何发现丁德顺的尸体,如何打电话报告胡治国,胡治国对他说的话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你当时有没有清扫过房间,企图掩盖你去过杀人现场的痕迹。”郑万江问。 “我看了看尸体,确认丁德顺已经死亡,这使我极度恐慌,为了掩盖我到达过现场,把现场进行了清理,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因为我在查看尸体时,脚上已粘了血迹,怕引起人们的怀疑。他那拿枪的手已经离开了太阳穴,我便把他那拿枪手又重新顶着太阳穴,认为这样才是他自杀的现状,你们会认为他是自杀。 你们找我询问丁德顺的情况,我突发奇想,把他的住址告诉你们,这样会把我自己择出去。不会怀疑我到过现场,以后和你们去现场,我发现了掉在地上的闹表,感觉好像是我当时给碰掉的,我于是不假思索地拣了起来放在梳妆台上,我怕引起你们的疑心,因为死人是不会把闹表碰到地上的,这也是你看见的情景。”张景明说。 “你在清理现场时,有没有发现子弹壳?”郑万江问。 “是我把子弹壳拣起扔到窗外的,因为擦地时移动了位置,你们会根据子弹壳的遗留位置,判断出杀人凶手的行凶的具体方位,我是唯一去过现场的人,万一被发现,这会引起你们对我的怀疑,我无法说清楚。”张景明回答。 第190章 早已闻风逃之夭夭 郑万江马上命令刑警队员寻找子弹壳的下落,十五分钟后,刑警队员告诉他子弹壳已在草丛中找到,证明张景明说的是实话。(.) “景明,你自以为很聪明,没想到是自己暴露了自己。我只是看到你和胡治国的通话时间记录,联想你起在现场的行为,我才怀疑你去过现场,但你绝不是杀人凶手。”郑万江说。 “事情发生以后,我的心里十分恐慌,听了胡政委的话以后,更加害怕,因为这事我无法说清楚,在单位又没有人缘,他们不可能为我说话。他们反而会落井下石,把我的事都给抖落出来。”张景明说。 “可你当时为什么不报告马局长或者是刑警大队,把实际情况说清楚,这样会排除对你的怀疑,必定你没用杀过人,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会有正确的判断,而是直接和胡治国通了电话?”郑万江问。 “因为当时考虑丁局长和胡政委的关系比较密切,出了这么大的事,才会想到他,他会通过各种关系把事情弄清楚。丁德顺一死无疑会牵扯到他,想让他给拿个主意,这对我有极大的好处。他同意想办法帮我解决,让我暂时不要声张。没有想到,你们找到丁德顺的尸体后,胡政委突然变卦,反而说我是杀人凶手,并敦促我投案自首,否则他要下命令拘捕我,郑队长,我确实没有杀人,请你相信我。”张景明说。 “所以,胡治国一诈你,你就害怕了,你首先想到的是逃跑。”郑万江说。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这几年总是跟丁德顺跑,以为跟了他我今后就有了出路,把同志们都伤透了,在治安科我是个孤家寡人,没有人愿意搭理我,我的话他们绝对不信,并且还会把事情大加渲染,甚至会揭发举报我,这样会对我极为不利。况且,丁德顺和胡政委之间的关系我是早知道的。”张景明说。 “既然你知道他俩的关系,你为什么还要跑?”郑万江说。 “我主要是怕他把我出卖了,他突然翻了脸,一定会把我置于死地,现在的领导干部哪个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出了事想方设法找个替罪羊顶着,甚至采取无中生有的手段嫁祸别人,欲加其罪何患无辞,这样的事情社会上不少,有的人稀里糊涂就被办了进去,成了某些人物的替罪羊,你到哪里说理去,我这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有如此下策。”张景明说。 “你难道就不相信法律和组织,而相信一些复杂社会关系。”郑万江说。 “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社会,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残酷无情,人与人之间哪里还有一点真情可讲,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郑队长,我为了自己的事,没少往丁德顺的手里花钱,费了多少心思和周折,就差跪在地上叫他一声亲爹了。这样,才得到丁德顺的信任,把我调到特行组工作,虽然利用手中的权力搞了一些钱,但大事我都请示了丁德顺让他去处理,我手里可都有他的批示和签字,我只是想把我择出去,怕以后出事有个证据。”张景明说。 “看来你的心计还不少,但是你大错特错,正是你手中有了这些证据,才有人利用你,丁德顺一死,你无疑成了怀疑对象,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在丁德顺死亡现场行为,当时并没有怀疑到你,认为你不懂勘察纪律,因为你没有杀人的动机,丁德顺是你认为是最可依赖的靠山,你不会杀他,我在现场分析会上说明了这一点。 但你还是起了疑心,反而认为这是欲擒故纵的表现。所以你当机立断,携枪潜逃,你认为你很聪明,这样会保住自己的性命,岂不知这正好中了某些人的圈套,达到他们的心愿,如果你失踪了,那丁德顺的死将是一个永久无头案。可是你想错了,你也不好好动动脑子,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的存在对他们是一个严重的威胁。”郑万江说。 张景明听了这话茫然不知所措,两眼呆呆地看着郑万江。 “我实话告诉你,你保存的那些便条所罚的款项根本没有进帐。但这些钱到哪里去了?都进了丁德顺和胡治国他们的腰包,这样的话,你永远也不会说清楚,因为罚款是交到你的手里的,罚款收据是你开出的,这是一个无法抵赖的事实。”郑万江说。 “你这是胡说,我承认我有贪污受贿行为,但罚款我都交给了丁德顺,我得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张景明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景明,我现在跟你说,你的经济问题我们以后会查清楚,现在主要是帮助我们如何查找到真正的凶手,因为你跟他的接触比较多,请你好好想想,给我们提供一些必要的线索,这也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郑万江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们,以减轻我的罪责。”张景明说。 “我们判断杀害丁德顺的凶手应该具有熟练枪支使用性能和精通开锁技能,同时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胆大心细,是个作案老手。并和丁德顺比较熟悉,因为丁德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死的,所以才轻而易举得了手。”郑万江说。 “这个人会是谁呢?”张景明仔细的回想着,“会不会是他?”他自言自语地说。 “是谁?”郑万江追问道,他的话极为重要,可以找出凶手的踪迹。 张景明说:是这样的,在一次酒宴上,有一个人,他叫骆飞,听说他曾在某武警部队当过兵,是个外地人,酒宴上还有王文桐、丁德顺和我一共四个人,据王文桐说此人不仅枪玩的好,而且精通开锁技术,什么样的锁他都能打开,称他为开锁大王。丁德顺还不相信,当场拿出手铐将他拷住,骆飞一转脸就打开了,他的动作真是太快了,我们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样打开的手铐。大家伙都惊呆了,世上还有这样的能人,简直不可思议。丁德顺问他是怎么开的手铐,他拿出一个牙签,说是全靠这个,具体是怎么开法,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说这是他吃饭的家伙,天机不可泄露,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过他?”郑万江问。 “见过一次,也是在吃饭的时候,那次也有王文桐,还有吴海涛和丁德顺。那次是丁德顺请的客,我只是负责开车,具体是什么时间我记不清了。”张景明说。 郑万江播放了闲人街小区的监控录像,想从中找到相关线索,张景明仔细地观看着,突然喊道:“停。”最后停留在一个画面,闲人街小区的入口处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就是他。”张景明指着这个人说。郑万江将此人画面放大,“没错就是他。”张景明肯定地说。 郑万江看他一米七多的修长身材,瘦瘦的脸庞,手里提着一个密码箱,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郑万江一看时间是中午一点四十分,郑万江切换了画面,发现他走到丁德顺的别墅前,旁若无人的打开了丁德顺别墅的门,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看清他是怎样打开门锁的。十分钟后,他手提密码箱走出了别墅,同时向四外看了看,神态安然地走着出了闲人街小区。郑万江反复的播放这段录像,发现他都是走着进出的,没有发现任何车辆的痕迹。 “真他妈的够狡猾的,这样做很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如果是开车来肯定会引起看守大门的注意,多少会给留下一点印象。由于出入人员太多,无法提取他的足迹。”郑万江心里想。他立刻复制出照片,让马彪到网上查询他的情况,有结果马上报告。因为他是一个作案老手,可以说是个惯犯,网上或许会有他的信息。 “张景明,由于你的小聪明,从而延误了侦破战机,使案情从根本上有了变化,险些使我们判断失误,误入歧途。如果你当时马上报案,案情也许不会这么复杂,为我们缉捕凶手赢得时间。我断定凶手现在早已闻风逃之夭夭,你成了某些人的利用工具,他们正是利用你的这种心理,从而达到他们的险恶目的。”郑万江说。 张景明深深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因为,他以意识到潜在的危险在逼向他,如果没有郑万江他可能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他们为了保住自己,一定会对他下手,然后让他背上杀人的黑锅。 “丁德顺和袁丽娜的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黄丽梅问。 “他们俩的关系超出了正常人的关系,这我是知道的,没有想到袁丽娜是这样一个女人,实乃出乎意料之外。”张景明这时知道公安局已对他的家进行了搜查,并且掌握了一切情况,不交代根本过不了关,只得如实交代。 第191章 网上通缉的要犯 张景明说:为此,我偷偷地跟踪过他们,拍到了他们一些游玩的照片,我目的是想控制丁德顺,想让他在以后工作中给与方便。(.)不要过分的为难我,这一点,他确实做到了,把我当成了他的亲信。所以,我也就没有揭穿他们之间的事。再有,丁德顺的那栋别墅是以袁丽娜的名义购买的,我想是袁丽娜的丈夫是房地产开发商,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他是通过房产局的张局长办的房产证,房产证是丁德顺让我取来的。但我事前并不知道,直至看到房产证后,我才悟出其中的奥妙,我猜测一是丁德顺怕家里人知道,二是外面的人知道也不好说清楚,因为那栋别墅价值七十多万元。凭他的工资收入是买不起的,以袁丽娜的名义任何人也说不出啥来,因为吴海涛是华夏公司的董事长,有的是钱,这我心里十分明白。 “你在领我们去别墅时,为什么不把这些情况如实说出来?”郑万江说。 “我当时只想把我自己择出去,你们只要不怀疑我就行,至于其它的事我没有过多考虑,当时我想得太简单了。大脑一片混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脱自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再有他和袁丽娜的这种关系极为普遍,现在想这种事也不算回事,谁会去理她,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吴海涛的背景谁不知道,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张景明说。 “你这是画虎不成反类其犬,最后还是把你自己暴露出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这叫自作自受。你的行为给我们侦破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以至延误了战机,这严重的后果你可知道。”郑万江说。 “郑队长,我知道的我都说了,至于我的经济问题你们也知道了一些,我愿退出全部赃款,接受法律的制裁,给我一次重新做人动的机会。说实际的,我真是佩服你,年纪不大洞察力挺高,一些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公安局任何人比不了,真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人才辈出,我这辈子算是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都怪我财迷心窍,没有把心思放正,一念之差,误入歧途,才会有今天这个结局。”张景明感叹地说。 “郑队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轻易逃过他的慧眼,简直是一个弱智白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掩盖自己的罪行,尽干些掩耳盗铃的把戏,真是愚蠢到了极点,害的我们费了许多周折。”黄丽梅说。 郑万江听了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示意把张景明带了下去。低声和黄丽梅交代一些事情,黄丽梅点了点头。 这时,马彪来到郑万江的办公室,报告了骆飞的基本情况,骆飞,三十九岁,十八岁参军,在云南某武警部队服役。三年后转业到山西焦县烟草局工作,因工作出色,被任命为烟草局副局长。五年前因涉嫌走私香烟和挪用公款八百万元而潜逃,至今下落不明,是山西省网上通缉的要犯,但警方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此人精通擒拿格斗,枪法特别准,他还有一个技能,就是对各种锁具特别有研究,可以利用任何器具打开各种锁。此人有吸毒史,至于和吴海涛是怎样认识的,我们无法得知。 骆飞的出现山西警方对此很是重视,要求紧密配合,迅速缉捕骆飞归案。抓到他可以使一些**案件真相大白。此外,山西警方还发来骆飞在云南的一些情况传真件,包括他可能落脚的地方,根据具体情况采取措施。 马彪把有关材料交给了郑万江,郑万江反复的翻阅着,想从中找些蛛丝马迹。骆飞有吸毒行为,案目前的毒品价格计算,骆飞的那些钱早已化为灰烬,骆飞极有可能为筹集毒资而铤而走险,此人在武警部队服过役,有极大的反侦查能力。看来是极有可能是有人买通他,雇佣骆飞杀人,骆飞为了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马上提审王大庆,或许知道骆飞的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王大庆被带进了审讯室,他此时面色苍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郑万江,他是一个重案犯,十分清楚自己的罪行,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仅凭杀害何金强和李秋兰就可以判他的死刑,被抓后,曾经还有过一些幻想,希望他的父亲王文桐想办法营救他,把他从牢里捞出来。但经过这些天来的情况看来已根本没有可能,所以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 他和爸爸根本无法联系,不知他的去向,公安局对他实施的是秘密逮捕,家里不可能知道他被捕的消息。经过郑万江的耐心教育,使他改变了思想意识,充分认识到自己的罪行,懂得了对社会的危害性,愿意交代他所知道的问题,从而使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供出了王文桐一伙流氓盗窃团伙的主要成员和犯罪事实,和何金刚交待的情况基本一致,在得到了确凿得证据后,抓捕了流氓盗窃团伙的主要成员,从而引发了赵友思意外被杀一案,使案件向纵深一步发展。 “王大庆,现在你表现很是不错,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线索,这是你极大的立功表现,致使案件的侦破工作有了突破性进展,我们对你的认罪态度表示十分的满意,你的罪行虽然十分严重,但只要你认真的对待自己的罪行,主动交代问题,减少对社会的危害,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郑万江说。 “郑队长,谢谢您这些天来对我的教育,使我明白了好些事情,但我知道我犯的是死罪,对整个社会有着严重的危害,我愿意交代我所知道的问题,以表示我对自己罪行的忏悔。”王大庆低着头说。 “你这样表现很好,在法庭上我们会把实际情况说明白的,今天把你找来,有一些情况找你核实,你要把实际情况如实告诉我们,我实话告诉你,治安科长丁德顺已被杀,他你认识吧。”郑万江说。 “这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被杀,会是什么人干的?”王大庆听了他的话惊愕地问道。 “目前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查,已掌握了一些情况,这个人你认识吧?”郑万江把骆飞的照片递给了王大庆。 他看了一眼,说:他叫骆飞,是山西焦县人,几年前,他在咱们县的一家个体户行窃时,被我们的眼线发现了,因为我们盗窃是分地盘的,外地人无法作案,除非他是个过路的,溜空儿干完了就走,我们的眼线特别多,他不可能有第二次,被我们狠狠地暴打了一顿,让他马上滚蛋。 但他没有离开,这个人有些毒瘾,在购买毒品时被王大庆发现了,他很有些手段,几下把王大庆制服了,然后把他请到了一家酒店,告诉他只是为了生存才这样,给他留条生路,所以就让他入了伙。后来,发现他对开锁很有研究,这对有很大的用处,为了控制他,开始从不给他钱,只是供应他一些毒品和负责吃住。 有了王文桐的庇护,他安全了许多,王文桐为了让他熟悉环境,常带他出去踩点。王文桐这个人有个毛病,常常在喝酒时炫耀他的开锁技能,并让他当众做表演。骆飞为了生存,也只有听从王文桐的摆布,为他们做了不少事情,有时他也想逃跑,但都被抓了回来,狠狠的整治一番,他也就认了,以后再也没有跑过。 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王大庆主动交待了王文桐私藏枪支的事,他告诉郑万江,王文桐是去年冬天通过吴海涛在黑市上购买的,一共是购买了两只仿五四手枪和一百发子弹,他和王文桐一人一只,这次出去旅游时他没敢带,王文桐也没有让他带,怕在上飞机时被查出来,把枪交给了王文桐。 郑万江听了不由心里一惊,他马上联想到丁德顺现场已留下的那支手枪,他立刻告诉马彪到技术科把那支手枪取来,让王大庆辨认,王大庆一眼就辨认出这把手枪正是自己的那支。但肯定的告诉郑万江,他爸爸王文桐是决不会杀人的,一定是受什么人指使,但枪是怎么遗留在现场的,他无从知道。 “吴海涛和骆飞是不是认识,他们是怎样认识的?”郑万江问。 “吴海涛和他认识,是通过我爸爸,由于他俩都当过兵,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说话很是投脾气。吴海涛对他十分的器重,有时会找骆飞办一些事情。自从他和吴海涛认识以后,他和以前大不一样,不知怎么的,他很讨吴海涛的欢心,经常和他在一起,有些看不起我们,和我们渐渐疏远了,我想无非是看中吴海涛的权势,要长时间在县里地盘混下去,没有一定势力是不行的,碍于吴海涛的面子,我们对他也就听之任之,没有过分的为难他。”王大庆说。 第192章 最大嫌疑者 第192章 最大嫌疑者 郑万江告诉马彪和黄丽梅,马上查找骆飞的下落,特别是机票代售处,他估计骆飞已经潜逃,为了赢得时间,有可能会坐飞机逃走。有吴海涛做后盾,这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郑万江早晨刚上班,和孙耀章来到房产管理局,房管局的同志热情接待了他们,郑万江让他们查找贤人街别墅十三排四号的户主的情况,查找结果,房产证的户主叫袁丽娜。 “户主是袁丽娜?”郑万江问。 “是的,办证时间是去年8月12日,各种手续齐全。” “请把档案调过来,我需要查看一下。”郑万江说。 “可以,请您稍等片刻。”一会儿,便将档案交给了郑万江,郑万江仔细地查阅着,他发现所有登记材料不是袁丽娜填写,因为他见过袁丽娜的字体,取证签名是张景明,看来张景明说的是实话,他查看了经办人叫罗晶,便把她找来询问具体情况。 罗晶告诉郑万江,这个房产证是公安局治安科科长丁德顺找到局长办理的,丁德顺这个人很有些来头,张天啸局长亲自指示免除了一切费用,一些表格和相关手续是张局长让她帮助填写的,最后取证时还是一个叫张景明来的。我想这是局长指示办理的应该没有问题,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看了他的公安局的工作证,就把房产证交给了张景明。 郑万江又找到张天啸局长,张局长告诉他说,丁德顺找到他,说是政府的袁主任托他办理,房子是袁丽娜所购买,都是老熟人了,所以在各方面就开了绿灯,简化了操作规程,按有关规定破例免除了全部费用。并承认这是违反了有关规定,但这不是什么大的原则问题。 郑万江把有关情况对他说了,张天啸听了大为惊讶,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他无意中被牵扯到了一起凶杀案,而且案件的背后很有背景,丁德顺如果涉嫌犯罪,一旦追查起来,他无法逃脱责任,他这局长的宝座就算做到头了。因为丁德顺在办证时房主袁丽娜没有出面,是他一手办理的,丁德顺给了他一万元,这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事来,丁德顺他只花了几十元成本费,丁德顺死亡的事一旦公开,他自己不说,别人肯定会举报他,现在的人精明得很,对事态发展有着极大地判断力,丁德顺的案子在县里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有人一定会利用这件事大作文章,一石激起千重浪,有人正在琢磨他的事,无事还会生非,没缝还惦着下蛆,这会给有些人创一个大好时机。 再有,县里要想办一个局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没事还惦着找点事,想当局长的人太多了。丁德顺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竟把他绕到了里面,房产证的事把他可害苦了。 这可怎么办才会好?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不然这个官算是当到头了,郑万江走后,张天啸心里还在想着如何保住局长的位子。 袁丽娜早晨刚到单位,秘书小李告诉她郝县长找她,袁丽娜心里咯噔一下,县长找她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和丁德顺的关系被人发现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不应该发展这么快,她来到县长办公室,见黄丽梅也在场,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知她来此的目的。 “小袁,丽梅同志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把情况和她说说,再有我明天要去市里开会,主要是汇报我县计划生育工作的措施和效果情况,你安排一下形成一个文字材料,要有重点和具体事例,有关情况可以到计划生育局和生殖健康中心了解一下,下午把材料交给我。”郝县长见她到来说。 “丽梅同志,你们慢慢谈,我要出席一个会议,失陪了。”说完便走了。 “到我办公室谈好吗?”袁丽娜说。 “好的,本想直接找你,见你不在,正好遇见郝县长,所以和他呆了一会儿,并了解一些其它情况。”黄丽梅说。 “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些事要和你仔细说说。”袁丽娜说。 黄丽梅便和袁丽娜到了她的办公室,首先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务,待人们走后,她把门关上,同时告诉秘书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打扰她,她有重要事情要办。于是,把她和丁德顺的关系告诉了黄丽梅。 “那天你是不是去了别墅,可你为什么不报案,这样把案情搞得更加复杂了,要不是张景明被我们抓住,会把我们的侦破方向引入另一个方向,特别是客厅留下的女人脚印,会让人感到这是一起情杀案。”黄丽梅说。 “我知道我的做法十分荒唐,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见到他的尸体,吓得我的魂都没了,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心情。哪还想到这些,只想尽快离开那个鬼地方,被人知道我哪还有何脸面见人,说我是个那样的女人。”袁丽娜说。 “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你如果马上报案,杀人凶手就不可能轻易跑掉,我们在短时间内可以抓到杀人凶手,也可洗刷你的嫌疑。” 袁丽娜点点头,说:“话虽是这么说,可这种事情如何说地出口,这都怪我一时的冲动,才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一旦让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哪里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所以我这些天来心里压了特别大,但是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袁丽娜说着流下了眼泪,说句实话,这种事情确实是难以让人启齿,尤其是一个女人,特别是袁丽娜,堂堂的一个政府办公室主任,竟然出了这种红杏出墙之事,人们会怎样看她,会认为她是一个**不羁的女人,会成为街谈巷议的话料,她把当时的有关情况和黄丽梅说了。 “丽娜姐,你说的情况基本和我们掌握的一致,丁德顺是利用你的感情乘虚而入,才出现这种结局,现在我们一是要追查凶手,二是要查清他的款项去向,在他的家里我们没有发现赃款,不知他藏在了哪里,因为这可是一个不小数字,他的背后一定有很大的背景,这会牵扯到其他一些人物,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黄丽梅说着把纸巾递给留着眼泪的袁丽娜。 “这我知道,丁德顺这个人对我虽说对我很有感情,但他城府很深从不轻易表白,我知道他利用职权捞了不少钱,有些事情也怨我,没有过多的规劝他,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只需要的是情感和爱怜,如果一个女人没有一个真正情感,那么她的心理滋味是无法诉说的。现在看来,男人的内心世界你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只是为了达到他们的**,而女人则是他们的工具,可女人的真正情感是无法得到的。”袁丽娜擦着眼泪说。 “你是否知道丁德顺那些钱的下落?在他的家里我们没有搜出过多的现金,不知道他贪污钱的去向,他不可能把钱全部挥霍了,目前对我们来说还是个谜,你是否知道一些线索?”黄丽梅问。 袁丽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我对他只是一种感情上的寄托,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吴海涛毕竟是一个企业家,有着无人能比的经济实力。”袁丽娜说。她低下了头,小声地哭泣着,浑圆的双肩在微微地抖动。 黄丽梅默默看着她,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她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无法诉说的情感,难道……,情是女人的致命弱点。但事非曲直它意味着一个女人的命运,有些事情是任何一个女人无法抗拒的。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如果都像郑万江这样的男人,……。黄丽梅的脑海里一闪,……。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阵跳动,脸上觉得微微有些发热,她还是一个姑娘,因为工作紧张,一天到晚都是忙不完的案子,没有过多的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也没有时间去考虑。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黄丽梅拿出骆飞的照片问道。 “他叫骆飞,山西人,曾经当过兵,这个人特别文雅,丁德顺是通过王文桐认识他的,丁德顺说他是个能人,对锁很有研究,人们都称他为锁王,无论什么样的锁用一小节铁丝就能打开,我是在和丁德顺旅游时认识他的。”说到这里,袁丽娜的脸显得有些发红。 黄丽梅回到局里把袁丽娜的情况作了汇报,通过各方面的情况来分析,一切焦点都集中在这个骆飞身上,他是最大嫌疑者,这无疑是一谋杀案,假如说是受王文桐的指使,那么王文桐又是怎样知道我们在调查丁德顺的情况和他的活动规律,他不可能知道丁德顺有一套别墅,可以说是丁德顺这一切做得极为隐蔽,张景明为了自己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大加宣扬。 第193章 逃往云南 据王大庆交代王文桐、骆飞之间关系,他们只是互相利用,后来他跟上了吴海涛,关系一般,骆飞明白杀人的后果,不可能轻易答应他,他是如何把枪交给骆飞的,这其中必有一定的关系。说明是有人在给他们通风报信,才使杀人凶手得逞,并顺利地逃走。这个人会是谁?胡治国的疑点逐渐显露出来,因为他是公安局信息比较灵通的人物,可以从各方面得知一些情况,其他人因为工作纪律是不可能透露的。 “我已经把情况跟马局说了,他也向上级有关领导作了汇报,他指示我们,一定要有确凿有力的证据,因为他的背后有着强大的黑社会势力在活动,由何金强一案所引发的一系列案件,这些都有内在的联系,何金强死亡一案可以说是整个案件的始发点,以后所发生的案件都是围绕何金强一案,目的只有一个,是怕暴露何金强死亡的内幕,把一些人牵扯出来。”郑万江说。 随着侦破工作的进一步发展,使案件又向更深一步发展,这足以说明这一点,对手和公安局几乎同步开始行动,更何况胡治国和吴海涛在社会上很有着一定地位,现在又牵扯出了政府办公室主任袁丽娜,后果可想而知。县领导对此十分关注,它直接关系到政府领导班子的调整,这不同于一般的刑事案件,难度很大。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开展?”黄丽梅问。 “全力抓捕骆飞,加紧艺苑小区的尸体尸检工作,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这是一起凶残地杀人案,仅凭几个证人的证词是不行的,关键是证据。”郑万江说。 “如果真是吴海涛杀人的话,哪……。”郑万江没有说下去。 因为吴海涛是一个拥有数亿元资产企业的法人代表,且是县里的知名人士,没有十足的证据无法把他办倒,其影响和结果那无法想象,弄不好会把公安局撩进去,县委和县政府会怎么看,这还是个未知数,他不得不这样想,他使劲地挠挠头皮,想把自己的思路梳理清楚,自己一筹莫展。 “袁丽娜会不会没有把事情全部说出来,她隐瞒了一些情况。”黄丽梅说。 “我认为她在有地方没有说实话,她的心里还有些顾虑,是怕把自己牵扯出来,这一点我们能够理解。”郑万江说。 “我们要不要对她采取措施?”黄丽梅说。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她有问题,她和丁德顺只不过是有暧昧关系,我们还没有掌握她犯罪的事实,对她采取措施,是要经过县委和政府领导同意才行,这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对她还不能轻举妄动。”郑万江说。 吴海涛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有些事情牵扯到他,不是怕事找麻烦,关键是还不知吴海涛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堂堂的著名企业家,为什么要掺和进来,这里面必定大有原因。为了哥们和江湖义气,难道是为了钱,这有些说不通,他背后有着极大的阴谋,只是还没有被我们发现。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郑万江一看是云彩打来的,他想到已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家,家里的情况不知怎么样,自从妈妈去世以后,爸爸全靠云彩和姑妈照顾,爸爸的身体又不好,这几天他又没有时间回去,这都是他的过错,谁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何况又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目前的案情根本使他无法分心,几乎把他搞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他的心急促的跳动起来,生怕家里有任何事情,那怕是有一点点。想到这里,郑万江内心感到十分内疚,他急忙接通了电话,云彩告诉他,爸爸的心脏病犯了,这回病的特别严重,现在正在县医院抢救,让他抓时间来看看。 “大爷病了,你必须马上去看看,一些事交给我去办,你放心好了,一切事情有我和耀章办理,这些日子也太为难云彩姐了,她一个人真不容易,家里家外够可她忙乎的,一般人都会受不了,也不能因此耽误她的工作。”黄丽梅说。 郑万江点点头,十分理解她的心情,这些天来自己的打击太大了,自己也一度陷入迷惘,几乎丧失了对案件的侦查,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他的内心几乎要崩溃了,但一想到到自己的职责,妈妈的惨死,爸爸的嘱托,心中极为的愤慨,他是一个人民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自己的那颗心又激烈的跳动起来。 决不能让罪犯逃脱法网,否则那是他一生中的不安,那将有愧广大民众,愧对于肩上的金色盾牌,头顶上的国徽,是对公安和法律的亵渎,人民是不会饶恕他的,他静下心来,暗暗告诫自己,决不能让犯罪分子击倒,他毕竟是一个人民警察,是一个刑警队长。把罪犯绳之以法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放过一个罪犯是他的失职,这是在犯罪。 郑万江仔细地分析了案情,让黄丽梅去车站、机票代办处查找骆飞的下落,有情况马上通知他,骆飞现在是个关键人物,极有可能是杀害丁德顺的凶手,他估计骆飞已逃往外地,尤其是云南方面,因为他曾在那里服过役,地理环境比较熟悉,案发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警方对云南方面已经放松了警惕,骆飞深知警方的活动规律及特点,利用警方的松懈心理,杀个回马枪到云南躲避。 骆飞认为那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染上了毒瘾,云南是毒犯活动最猖獗的地方,骆飞很容易搞到毒品,黄丽梅听了点点头。郑万江又向队里交代了一些其他工作,自己驱车直奔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郑万江急步来到急诊室,发现爸爸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吸着氧气,双眼紧闭。郑万江心里不由一动,看来爸爸这次病的特别严重。云彩和姑妈正坐在床前小声地说着什么,见到郑万江,云彩告诉他,爸爸正处在昏迷状态,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这时医生过来告诉郑万江,老人的心脏病很严重,病情极不稳定。他们目前正在想办法抢救,即使没有什么危险,也需住院治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郑万江看着云彩和姑妈的眼都熬红了,自己因为案子而无法照顾,心里很是难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云彩告诉他,有时间来看看老人就行了,她怕老人伤心,人一上了年纪,都会有一些儿女思情,这是人之常情,特别是在老人最伤心的时候,告诉他,她会照顾老人的,不要过分的担心,更不要因此而耽误了破案工作。 郑万江听了心里十分激动,他真想拥抱一下理解他的云彩,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云彩对他的付出太大了,根本没有向人们想象的那样花全月下,和她漫步于林荫小路,情意浓浓地窃窃私语,象正常人一样谈情说爱,享受恋爱时的甜蜜,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显得那么遥远,他们只有相互的理解,只有默默无言地奉献。这对一名刑警来说是极大的安慰,郑万江感到找到这样一个伴侣是一生的骄傲和自豪。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黄丽梅打来的,询问了老人的病情后,告诉他马局长让他马上回来有重要事情,同时告诉他局里已派人去医院照顾老人,让他放心,郑万江深感马勇生想得周到,他看了云彩和姑妈一眼,姑妈告诉郑万江,不要耽误了工作,有她一个人照顾就行了,云彩也说她会和姑妈轮流照顾的,让他安心去工作。 郑万江向她交代一番,想到局里也会派人照顾,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深情地看了爸爸一眼,眼里噙满了泪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病房。可侦破工作一刻不能耽误,罪犯是不会心慈手软,他们是十分的凶残无比,不允许他儿女情长,过多地考虑自己的问题。 郑万江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见黄丽梅、马彪、孙耀章都在,马勇生告诉他,通过机票代理处的调查,骆飞已于案发的当天晚上乘飞机去了云南昆明,用的是化名徐望的身份证,这是一张假身份证,并把身份证复印件地给了郑万江,这是在预定机票时留下的。 看来,预谋杀害丁德顺不是一两天的时间,是从他调离治安科就开始实施了罪恶目的,万一他是事情败露,只有杀人灭口,这样才能保住自己,可真是用心良苦,郑万江心里想道。 “我的意见,是让马彪去云南昆明协助当地警方抓捕骆飞,山西焦县公安局决定派刑警队长沈超然奔赴云南追捕,他们对骆飞的情况比较熟悉,有利于这次抓捕工作,这次可是我们警方跨省市联合办案,一定不要让骆飞再次逃脱法网。”马勇生说。 “我看还是让我去吧,他还年纪还小,抓捕经验少,这次抓捕工作十分危险。”郑万江说。 “郑队长,你放心,我会没有事的,我是个当兵的出身,有着一定的基础,这也是我锻炼学习的机会。”马彪说。 第194章 解除了戒心 郑万江还是坚持自己去,因为他知道,骆飞在武警部队服过役,精通擒拿格斗,熟悉各种枪械,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再有就是他有人命案,心狠手辣,肯定顽抗到底,其危险性可想而知。 “万江,你不要争了,家里好多事情离不开你,一切还须你去安排。耀章那边工作刚有一些头绪,也离不开,马彪虽然年纪小,但跟了我多年,对他我是了解的,还是十分有信心。完全能够完成这次抓捕任务。”马勇生说。 “马彪,你可要多加小心,要多动脑子见机行事,不要鲁莽行事,与当地警方紧密配合,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脚色,可以说是个亡命之徒,不会轻易束手就擒,需费一番周折。”郑万江叮嘱地说。 “我会的,郑队,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骆飞活着抓回来,让那帮家伙彻底伏法,不把他抓捕归案决不回来。”马彪信心十足地说。 “到了昆明,一定要相互配合,多听取他们的意见,注意安全,力争活捉骆飞,沈队长已经启程,你们在云南会合,事不迟疑马上出发,路上注意安全。”马勇生也叮嘱说。 “明白,我会保护好自己,安全的把骆飞带回来。” 马彪说。 骆飞终于出现在公安局的视线之内,这使郑万江他们极为兴奋,只要他在云南就好办,抓住他只是个时间问题,他和吴海涛关系密切,会知道一些内幕,一些问题即可迎刃而解,谜团也即可揭开,也可以了解到吴海涛的真实意图,目前他的一些做法一时让人他们难以理解,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如果说是为了钱财,这有些说不过去,他的资产数亿,在全县可以说是无人能比,经济实力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并且是个知名企业家,有着一定的名望和地位,无论从哪方面讲这都是不可能的事,真是让人难 马勇生告诉郑万江,交警队今天上午查获了违章驾驶的一辆红色面包车,买主是一个普通农民,因没有牌照而被查扣,据他交代,是赵明珠手下卖给他的,因为他们认识,价格比较便宜仅花了三千元,经提审赵明珠的手下,他招认,此车是王文桐让他们改装变卖,还没来得及改装,就有人托他想买一辆小型面包车,他没有多想,就卖给了他。 因为他知道,买这种车的人根本不想上牌照,图便宜找个假牌照或报废车的牌照挂上,这种车在县城很普遍,只要不违章,在县城内交警一般不会查,没有想到公安局正在查找这辆红色面包车,赵明珠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车跟一起凶杀案有牵连,他确实不知道这辆车的来龙去脉,以为是王文桐的手下倒腾来的,因为以前这种事不少。 这车虽然经过了多次冲洗,但依然留下了血迹,经过检测,在车的前保险杠底则发现了血迹,这和李艳红的血迹相同,有一个倒车镜是新换上的,另外,在车箱内我们查找到几滴已凝固的血迹,经过检测,这和何金强的血迹完全相同,这完全可以肯定,运送何金强尸体和蓄意谋害李艳红是同一车辆。这一切都和王文桐有着密切的联系,他就是谋杀何金强一案的主谋。 “这些人的胆子也真是大的可以,竟会把这辆车轻易卖掉,也不怕被我们找到,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孙耀章说。 “这也正是他们的狡猾之处,可以说是胆大妄为,有着一定的谋略,无论用什么方式把车藏起来,这事早晚会暴露出来,会被我们找到证据,如果这样,我们会到哪里去找这辆车,他们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这些人都是单线联系,不知道事情的内幕,很容易鱼目混珠,轻易不会人们发现。”郑万江说。 马勇生和郑万江他们又仔细的研究了案情,根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王文桐的行为已构成犯罪,拘捕王文桐的时机已成熟,案情已发展到了关键时刻,以报请有关部门同意,逮捕王文桐,马勇生签发了逮捕证。郑万江询问了跟踪王文桐行动小组的具体方位,下达了逮捕王文桐的命令。 王文桐这几天来十分的恐慌,王大庆的失踪使他感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他多次找胡治国和朱世斌企图找出一些线索,但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使他更为害怕的是,总是感觉公安局在跟踪他,怀疑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是警察,时刻在注意他的行踪。他现在是枪不离身,做着最坏的打算,夜里睡觉都不敢把衣服脱了,外面稍有一点响动立刻惊吓地坐起身来,手枪就放在枕头底下,伸手可以拿到,他知道如果公安局真的注意到他,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正在家里他正盘算着对付的办法,如何摆脱眼前这一劫难。想离家出走,可又舍不得诺大的家业,可以说这些都是拿命换来的,白白的扔下他于心不甘,况且还有一丝余地,胡治国当上局长以后完全可以摆平,这是他的救命稻草,或许他是杞人忧天,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清脆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把他吓地起身跳起,他知道现在犯的是死罪,他的所作所为一旦被人发现,即使是枪毙他十回也够用,他一看电话号码,是镇里李镇长打来的,又他妈的是什么事情,他没有接,猜测李镇长找他肯定又是玩牌的事,他现在是命都顾不过来,哪还有玩牌的心情。他检查了一下手枪,将子弹推上膛关上了保险,装进裤子的口袋里。 他现在是犹如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跳起来,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他一看还是李镇长打来的,会不会有其他事情,他的信息比较灵通,或许听到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可不能太大意了。王文桐心里想,他拿起了电话。 “李镇,有什么事情吗?”他问。 “王书记,你在家,怎么不接电话,在搞什么名堂,手机也不开,我还以为你有事出去了,你马上到镇里来。”话筒里传来李镇长地话音。 “什么事这么急?”王文桐小心翼翼地问。 “是这么回事?”李镇长告诉他,镇里要组织第二批去杭州考察,镇党委、政府考虑他以前的特殊贡献,年龄比较大,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决定要他这次也参加。让他带着身份证马上到镇里来,办理一下有关手续。王文桐一听这话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真乃是天助我也,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说明他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一是看来公安局还没有注意到他,这是个大好时机。二是如果形势不妙的话,他可以利用这次机会逃跑,可以逃到国外去,他的钱全部都在银行卡里,任何地方都能支出现金出来,他相信,只要手里有钱一切事情都好办。 “十分感谢镇领导对我的信任,一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学习外地的经验,把村里的工作干好。镇里的经费紧张,我可以赞助这次考察的所有费用。有钱要用在刀刃上,也让我们这些基层干部好好充充电,出去开阔一下视野,可以大大改进农村工作的开展。”王文桐兴奋地说。这次他没有说一句推辞的话,生怕镇里改变主意,这可是关系到他性命的大事,一刻不敢怠慢。 王文桐拿出两万元现金,这是他的敲门砖,只要有钱,认为什么事情都好办,他马上开着轿车赶到镇里,径直来到李镇长的办公室,见只有李镇长一个人在屋里,正在打电话说着考察的事情,没有其他人,见他进来,示意他坐下,见此情景,紧张的心才放了下来,那只握着手枪的手拿了出来,十分随便地坐在沙发里,李镇长放下电话和他说着考察的事情。 这时,有两个人进了办公室,李镇长起身介绍说:“这是县政府办公室的两名同志,这次共同去杭州考察。”并把王文桐作了介绍。这两个人礼貌地伸出了手,王文桐站起身来和他们握手,他的心里暗暗得意,目前主动权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事情没有向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彻底解除了戒心。 然而,就在握手的这一刹那,那两个人突然迅速抓住他的双手,反背到身后,随即将他按倒在地,同时快速的缴获了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枪,麻利地为他戴上了手铐。这仅是几秒钟的事情,王文桐的大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已成了瓮中之鳖。 王文桐怒视着李镇长,大声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要抓我?我犯了那家王法!你们这是要负责任的,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可别怪我不讲情义。” 但他的语音有些发颤,“这回是算彻底完了,看来公安局时刻在注意他的行踪,这是事先早已准备好的,是李镇长把他给出卖了,把他引诱到镇政府,目的是解除自己的戒心,自己上当了。”王文桐心里想道。 第195章 突审王文桐 “王文桐,胆敢跟我们叫嚣,简直是目无法纪,你因涉嫌私藏枪支、敲诈勒索、组织杀人等多种罪名被依法逮捕,这是逮捕证,请签字。”公安人员严厉地说。同时向他出示了逮捕证,王文桐拒绝签字。 “你们这是诬陷,我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犯罪,即使是我有错误,你们也没有权力抓我,因为我是县人大代表,抓我必须通过人大委员会决定,你们违反了办案程序。”王文桐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放老实点,在这里耍什么威风,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的,这是人大常委会对你的处理决定,罢免了你的人大代表资格,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公安人员严肃地说。 “李镇长,你这样做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就不怕自己出事,到时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进去了也不会让你好受。”王文桐恶狠狠地说。 “有关事情已经向组织交代清楚了,我也是受到了你的欺骗,被你的表面现象蒙住了双眼,上了你的圈套,你这是罪有应得。这个时候还倒打一耙,真是可恨之极。”李镇长气愤地说。 “好、好,算你狠,你们这群白眼狼,为了自己,竟把老子给出卖了,别以为我没有办法收拾你,随便哪一条就把你办进去。”王文桐咬牙切齿地说。 他此时是后悔不迭,心里暗暗叫苦,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了,没有把事情看透,一门心思想尽快离开这里,轻易上了他们的圈套,稀里糊涂地成了笼中之鸟,使自己没有了丝毫退路,自己早就应该想到,那些当官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他们可都是贼里不要的主,比泥鳅还要滑几倍,说话翻脸无情,为了保住自己,不惜采取一切卑鄙手段,到时一定会把他抛出来当替罪羊,甚至会让他无影无踪的消失,然而他们却会毫发无伤,依然安然无恙做他的官,说不定还会官升一级,把他搬倒了可以说是奇功一件,也正是他们邀功买好的大好时机,真可谓是奸诈残忍,杀人不见血,利用他已达到飞黄腾达目的。 “我说你身上是不是痒痒了,这个时候还信口开河,一味的和我们叫嚣,是不是想尝尝那滋味。赶紧闭上你的臭嘴,到时有你说话的时候。”一名警察严厉地说。 不由分说,便把王文桐拖上了警车,这次是公开抓捕,对人们的震动很大,他原来在镇里是个人物,可以说是手眼通天,呼风唤雨不可一世。这使人们感到大为愕然,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一般是轻易动不了他,必定有着一定的势力,镇里的人纷纷议论着。 有的人说,活该,他早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多行不义必自毙,谁让他干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看他平时那飞扬跋扈的样子,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平日里耀武扬威,胡作非为,在村里简直跟过去恶霸地主一般,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所不为,简直是比黄世仁、刘文彩、南霸天还要残暴凶狠,我说公安局不是吃干饭的吗?对他的罪行不能熟视无睹,这也是他应得的报应,只是时候未到,人们感到十分的解气。 也有的人说,这次公安局是惹了大祸,王文桐必定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在社会上是个星星、混混,有着无人能级的活动能量,抓他等于引火烧身,一些大人物会坐不住,千方百计的帮助他,不然会把自己牵扯到里面去,现在事情就这样微妙,不牵扯到自己,都会无动于衷,真要是牵扯到自己的利益,那还了得,不拼命才怪,那时公安局也会无能为力,最后只得草草收场,不得不把他放出来。 众说纷纭,都在关注事态的发展,大部分人都希望公安局这回要动真格的,不能在弄麸皮蹭痒的事,大做表面文章,让人们感到失望,王文桐罪大恶极,早就应该法办。 郑万江和黄丽梅、孙耀章在突审王文桐,在审讯室里,王文桐显出一派悠悠自闲的样子,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根本不理会郑万江提出的问题,说他从来都没有干违法的事情,所提出的问题纯属子虚乌有,他在工作中伤了许多人,有人在恶意栽赃陷害他,一切都不知道。反而大谈他的工作成绩。把一个东关村如何建设成高水平的小康村,在镇里乃至县里有着一定的影响,自己所付出的辛劳无人可比,他是对社会有贡献之人。 对于他私藏枪支的事,他振振有词,说是现在社会治安不稳定,主要用来防身用,而没用其它的想法,并且根本没有使用过,枪支来源是在黑市上买来的,具体情况他早就忘了,再说现在有枪的人多了,根本不算问题,一再要求见县委的领导,他会把情况说清楚。 王文桐从心里根本没有把郑万江放在眼里,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不配和他讲话。再有他还是一个小毛孩子,俗话说得好,嘴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尿不出一丈三尺尿去,没有多大的能耐,自己可谓是久经沙场,饱经沧桑,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样的风雨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坎没有趟过,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他也敢闯,任何人对他也会无可奈何。 所以,王文桐一再拿郑万江耍着玩,看如何对待自己,如果敢动他一手指头,他可就有办法了对付了,耍混撒泼他还是有一套的,座地泡更是他的拿手好戏,会让公安局说不出话来,还有他被抓进来,有人肯定会坐不住,一定会想办法搭救他,不然,会有他的颜色好瞧,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明白。 郑万江并没有烦躁,只是和他讲明政策,希望他如实交待自己问题,争取宽大处理。王文桐仗着自己见识多、关系面广,有一些领导会为他说话的,对郑万江的话根本无动于衷,一味的和郑万江扯闲篇。孙耀章气的火冒三丈,真想立刻上前揍他一顿。 郑万江用眼色制止了他,他心里明白,王文桐对付审讯很有一套办法,因为他背后必定有一定的社会势力,认为肯定会有人为他说话,成为他的保护伞,他才会这样的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审讯工作整整进行了一个下午,没有一点进展,郑万江并没有着急,这种人他见得多了,这是在打心理战术,是一个攻坚战,要彻底击垮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感觉到没有任何救命稻草,他就会不攻自破,郑万江和他慢慢地较量着,其表情很是随便。 王文桐认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郑万江的心里有些顾虑,不敢对他怎么样。他在期待着有些领导为他出面,尤其是镇里的领导,王文桐对此十分的自信,必定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他们会想办法为他开脱,自己一出事,有些事情会把一些领导牵扯出来,为了保住自己,他们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郑万江看看时间不早了,王文桐还是没有开**代的意思,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便把他带了下去。孙耀章和黄丽梅有些沉不住气了。 “郑队,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对于这样的人根本不能客气。我们有那么多的证据,还怕他什么。”孙耀章说。 “是啊,我们都审了一个下午了,这个老东西就是不开口,跟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和你胡说八道,满嘴里跑火车,真是气死人。”黄丽梅也气鼓鼓地说。 “我们不能急于求成,象王文桐这样的人,对付审讯工作很有一些门道,他是在等有些人出面保护他、救他,一旦有人出面,他认为一切事情都会过去,还有他不知道我们掌握了他多少的证据,他也在试探我们,所以他才这样硬撑着。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如果过早的揭露他,他会采取应付的办法,不会达到我们预想的效果。”郑万江说。 即使王文桐说了有关情况,到时他也会翻供,现在已经有人找关系为他说话了,因为这次是公开逮捕,主要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逼迫他不得不采取行动,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比谁的心里更着急。 “你的意思是打马骡子惊,杀鸡给猴看,促使他尽快显露原形。”黄丽梅说。 “我们目的是促使他尽快出来活动,彻底粉碎这一犯罪团伙。但有些人物还没有充分暴露,吴海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一时难以确定,他们以往关系密切,必定有所举动,我们要抓住这一有利时机,揭开内幕。只是马局现在的压力大了,肯定有人会直接干预这一案件。”郑万江说。 “马局会有一定的原则,不会轻信他们的谎话,这一点我们大可放心。”孙耀章说。 “关键是一些大人物,他们的手法高超,行为诡秘,不会直接说话,会从各方面给马局施加压力,让他难以做出决策,这才是我们目前最担心的事情。”郑万江说。 第196章 暗中施加压力 晚上,马勇生的爱人打电话找他,让他晚上一定回家吃饭,孩子的姥爷来了,说有事找他商量,老人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商量,昨天孩子刚走,看看暂时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便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发现岳父贺继伟坐在屋里,正和爱人贺翊说着什么。(.)见他回来马上招呼他洗洗手吃饭,来到餐厅,饭菜早已准备好。 马勇生把岳父贺继伟让到里面坐好,给他斟满一杯酒,他十分敬重老人,他原来是县里的副县长,后来又到人大当了几年副主任,前年才退了下来,老人的身体很好,显得特别健康,退下来以后总是闲不住,时常组织一些老人搞些体育娱乐活动,或者到农村做调查研究工作,了解农民的生产生活情况,向县委政府反映一些农民生产生活中存在的一些实际问题和矛盾,解决了农民生活中的不少问题,深受农民的欢迎。 老人退休以后生活十分的充实快乐,人们对他的行为十分尊敬和羡慕,老人也以此为乐。马勇生对老人的行为做事十分赞赏,有空也和老人一起聊聊,谈谈工作上的事情,听听他的意见和看法,觉得受益匪浅,开阔了视野,陶冶了情操。 马勇生坐在老人的身边,高兴地和老人边喝边聊了起来,聊得很投机,时常出欢快地笑声。爱人贺翊根本插不上嘴。只得看着他俩兴高采烈闲聊着,但她的心里特别高兴,有一种幸福甜蜜地感觉。 “勇生,你认为胡治国这个人怎么样?”贺继伟转个话题说。 “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您原来在位时对他不是很了解吗?在工作上确实有一套,思路敏捷,沉稳老练,这一点不得不令人佩服,但是目的不纯,有些事情不好说清楚,所以县委把他调到政法委工作。”马勇生回答说。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在巨阳镇东兴村搞调研时,正好碰上他,他告诉我他调到了政法委工作,来巨阳镇开展普法教育工作,和他聊了一会儿,听他的口气对你很是不满,说是你把他挤兑走的。”贺继伟说:“如果是那样不太合适,都是干工作的人,一定要精诚团结,对待同志要诚心相待,不要有一点私心杂念,他虽然有些毛病和缺点,但要正确对待,不要互相排挤,采取报复手段,特别是不要自作聪明,背后搞小动作,这样才能把工作搞好。” “爸爸,一些问题您还不明白,他这个人心胸狭窄,常把一些问题看得很偏激,背后搞小动作的是他,暗地里拉帮结派,处处给我工作设置障碍,致使一些工作难以开展。这次工作调动是县委安排的,不是那个人说了算。”马勇生婉转地说。 但他没有把胡治国的问题和老人说清楚,这也是工作纪律,贺继伟也明白这一点。他只告诉马勇生,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胡治国这个人城府很深,市委一个老领导也在前些日子提到过他,估计他在背后找关系活动。 “现在官场上特别复杂,有些人的观念意识很是极端,有时因为一点小事而引起轩然大波。很多人在窥视公安局长这个位置,甚至会采取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一些情况市里、县里并不是知道的很详细透彻,一些领导的观念意识会有些偏差,有时谗言会起着一定的作用,往往会出现意外的结局。”贺继伟说。 马勇生静静地听着,老人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有好多事情不可理喻,他在当副局长的时候,对这些问题没有过多的认识,认为只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搞好就成。储局长在这方面办的比较圆满,能够正确处理各方面的问题,致使自己能够安然的退下来。他在位时,也曾多次提起这方面的问题。一些社会关系在现阶段依然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它起着逆反的不良效果,危害性极大。当了局长以后,对此深有感触,社会好比是一个大染缸,五颜六色,各有千秋。人们的思想观念随着社会发展在转变,有些事情一时还让人们琢磨不透。 “听说你们今天逮捕了东关村书记王文桐?”贺继伟问。 “您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告诉您的?”马勇生说。 “是他告诉我的,他说和王文桐的关系不错,王文桐根本没有任何事情,你是在拿这事大做他文章,意图是整垮他,他会把这个问题向上级反映的,他这人心计不少,有着一定的谋略,工作上的事我不管,但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王文桐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但他有着一定的根基,可以说是八面玲珑,有着极大的社会活动能量,是个不好对付的脚色,也可以说你这次是捅了个大马蜂窝,这牵扯到一些人的利益,一定会有人出面干预,从各方面给你施加压力,这一点你要想到,所以不要过于盲目乐观。”贺继伟说。 “他确实是有两下子,意思是让您给我捎句话,对王文桐不要轻举妄动,可谓是用心良苦。”马勇生说。胡治国终于出面了,王文桐出事他坐不住了,并且把他的岳父抬了出来,意在给他捎个信,暗中施加压力。 老人告诉马勇生,干工作只要把自己的心术摆正,不要有什么过多思想顾虑或自寻烦恼,要给自己多施加压力,正确的把握好自己的操行,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只有这样才能处于不败之地,站稳脚跟。同时要更好的保护好自己,学会审时度势,正确的判断社会事物,这并不是坏事,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把工作干好,这也是一门社会学问。 马勇生心悦诚服地点点头,他认为老人对目前现在社会精辟剖析有一定的道理。飞速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出现一些阴影,它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一些事情是人无法理解的。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事事必须想在前面,不然你的工作就无法开展。 马勇生和老人谈了一些工作上的其它事情,老人和他进行了倾心交流,把问题加以透彻的分析,但牵扯到案件的有关内容,他只字不提,这是刑侦工作纪律,这一点心里十分的清楚。 王文桐回到看守所,独自关在一个房间,心里细细在琢磨郑万江所说的每一句话,想从中得到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分析郑万江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以便采取应对方式。可郑万江并没有显示出有什么证据在他们的手里,这使他更加感到惶恐不安。同时也在苦苦的思索着纰漏之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什么事情把他给牵扯出来,不然不可能抓捕他,而且是在镇政府公开采取行动,这可是一个不小的举动,说明公安局有着一定的目的。 他想到了何金刚,难道他已经招了供,还有王大庆的秘密消失,他现在究竟在哪里?郑万江对此也没有任何反应。难道王大庆落到公安局的手里,如果那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大了,这小子肯定撑不住,把一切都招了。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管怎样,一定要撑下去,什么也不能说,要是把事情如实招认,不但救不了自己,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有些人也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明白这个道理。 王文桐想抽支烟,以便拓展一些思路,习惯的伸手去掏烟,但是没有,这才想到这里是在看守所,烟和火早已被没收了,他已失去了自由,成了一名囚犯。 “这帮混蛋,已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怎么还没有活动,难道是想把自己害死不成,这可把我急死了,这帮可恨的家伙,到时不会轻易绕过他们,不让我好过他们也不能安心。”王文桐气愤地想道。 王文桐的烟瘾难熬,急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使劲的吸闻着残留子在手指上的一点烟气,以解脱万分难忍的烟瘾,身体内好似有许多小虫子在慢慢地蠕动,搅得他六神无主,烦躁不安。由于拘留室是封闭式的,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觉时间的是那样的漫长,心里感到阵阵发痛,使他喘不过气来,这是他一生中从没有过的经历。 为了使王文桐乖乖就范,郑万江他们分头提审了何金刚和王大庆,把案情逐一落实,掌握了有关具体情节,不给王文桐喘气的机会。 马勇生送走了岳父贺继伟后,给郑万江打了电话,询问今天提审王文桐有关情况,郑万江如实向他作了汇报,这跟他预料的情况差不多,王文桐是个狡猾又老练的家伙,一时不会轻易招供,对他还要有一定的耐力才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手机是巨阳镇书记刘铁金打来的,他问了王文桐的情况后,说王文桐虽说是霸道一些,生活作风不检点,但本质还是不错的,他为村里和镇里确实做了不少贡献,这是有目共睹,让马勇生在处理时网开一面,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实在过不去多给一些经济处罚,这样也向上面交代的过去,对老百姓也有个说法,一些事情不要过分的追究。 第197章 特意争取 有些事情他可以出面协调,不要把事情扩大,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都皆大欢喜。如果王文桐出事,他这个镇党委书记脸面上也过不去,上面会对他有看法,说他工作无能,这点事情都办不了。 消息传得好快呀,这么快就有人说情来了,而且是一个镇党委书记亲自打来电话,且把话说如此透彻,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不然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 马勇生告诉他,王文桐的案子正在审理当中,案情发展到什么结果他还不知道,会依照有关规定处理。刘铁金一再告诉他多多关照王文桐,不要像对待其他罪犯一样,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体上会吃不消,马勇生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这时他家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县委王秘书长打来的,他跟马勇生关系很是不错,只是和王文桐粘一点亲戚关系,不用问,这肯定是为王文桐的事情来的,马勇生想道,果不其然,无非是一些关照王文桐之类的话,并说王文桐的家人想见他一面,能不能通融一下。马勇生告诉他这是纪律绝不允许的,在犯罪事实没有弄清楚以前,不能同任何人见面,万一造成恶果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并劝他王文桐的事情还没有彻底查清楚,不要瞎掺和这事,以免被人议论,这样影响不好,王秘书长没有话说了。 他又接了好几个电话,是县里一些知名人士,都是询问王文桐情况的,王文桐的背后那一张无形的关系网,从各方面向他扑来。看来,王文桐的案件不向他想象的那样的简单,马勇生已意识到这一点,一个小小的王文桐竟有这么大后台,惊动了这么些人,他的能量可想而知。 马勇生给储明香打电话,把刚才的情况和他说了,他告诉马勇生,不要简单的看王文桐这个案件,他的背后非同寻常,一定要严谨的对待这个案件,王文桐的手段极其隐蔽,私藏枪支虽说是犯罪,但还没有犯罪事实,很容易开脱,因为他没有直接去杀人,这在量刑上有着极大的出入,更值得注意的是他背后的人物,肯定为王文桐的罪行进行掩盖和出谋划策,这是我们意想不到的。切不可低估了对手的能量,使案件的侦破工作出现僵局,那样的话,侦破工作就更加被动,要想办法主动出击,让王文桐尽快开口,从而打开案件的突破口。 这时政法委办公室打来电话,鉴于王文桐的案件比较特殊,他身为一个村级领导干部,生活作风如此腐化堕落,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而且私藏枪支,这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又涉嫌凶杀案,可以说是一个重大案件,在新形势下很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为此政法委决定,派副书记胡治国协助调查这一案件,掌握第一手材料,剖析案件的性质,以反面教材教育广大农村基层干部引以为戒,加强干部的法律意识,减少职务犯罪,尽大力量挽救那些有违法行为的干部。 马勇生听了,心了不由一愣,行动好快呀,胡治国的到来,并且是以政法委名义委派的,具有一定的建议权和决定权,他参与案件的调查,那案件……。想到这里,他心有顾虑,拨通了市局领导的电话。 根据政法委的决定,副书记胡治国协助公安局调查王文桐这一案件,理由是他在公安局工作过,调政法委工作虽然时间不长,但十分熟悉公安工作,有着一定的实际工作经验,办案效率高。要他尽快将王文桐案件调查清楚,并形成文字材料。 这在外人看来,是有意在刁难胡治国,在出他的洋相,他从公安局刚调出来,虽说是级别升了半格,但明显在公安局没有干好,和马勇生没有正确的处理好工作关系,被马勇生挤兑出来,一个被对手挤兑出来的人,哪还有脸面再回去工作。公安局长是个引人瞩目的职位,他有绝对的决定权力,政法委副书记只是一个闲职,决定权在县常委,因为政法委书记是县常委会成员,副书记只是个跑龙套的,说话起不到什么作用。 然而胡治国并不这样认为,这是他特意争取来的,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是决定他命运的大好时机。很有可能东山再起,彻底打败自己的对手。为了抓紧时间,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他决定利用晚上的时间审讯王文桐,以便取得第一手材料,同时他还有一定的想法,就是看看目前王文桐状况。 王文桐突然被抓这是胡治国没有料到的,说明马勇生一直在关注何金强这个案子,他的目的何在,一个小小的杀人案为何这样大张旗鼓,并且实施的是公开抓捕,这样影响面特别大,他必定有着一定的想法,难道是针对自己来的,一定要把情况摸清楚,尽快赶在他们前面,不能让王文桐轻易开口讲话,否则对自己极为的不利。 胡治国首先和马勇生取得了联系,向他讲明了工作内容和方法步骤,同时打电话给郑万江,认他马上整理有关王文桐的材料,今晚要提审王文桐,搞清全部事实情况,以便向县政法委和县委汇报案件进展情况,这个案子领导十分重视,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案子结了,不管他有没有罪,都要有个说法。 郑万江听了,使劲压了压心中的怒气,不知领导是何用意,为何对这个案件如此重视,那有这样安排工作的,他和王文桐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是一名重案犯,巴不得有人出面搭救他,胡治国为了保住自己,也挖空心思想和王文桐见面,这岂不是正合胡治国的心愿,这个时候让他们见面,和串供没有什么两样,即是什么都不说,王文桐心里也有了底,会更加有恃无恐,什么也不会说了。 在此之前,马勇生已给郑万江打了电话,要他一定积极配合胡治国工作。如若提审王文桐必须由他们三个人在场,缺一不可,郑万江十分明白马勇生的意图。郑万江和黄丽梅、孙耀章整理有关王文桐的材料,马勇生随即赶到公安局,商谈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胡治国带着政法委的两名干警,来到了公安局刑警队办公室,发现马勇生也在场,郑万江他们正在整理有关材料,见到胡治国的到来,显得十分热情,胡治国也像从前一样,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些笑容。 “老胡,都是家里人,不要客气,咱们又在一起工作了,一定要相互配合好,把王文桐这个案件弄个水落石出。”马勇生握着胡治国的手说。 “都是多年的老战友了,说句实话,我还特别留恋大家,必定是在一个锅里抡马勺,走了没几天但觉得时间过得很长,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极不愿意离开大家,后来一想,只不过工作单位变了,但还都是一个系统,心里才安慰了许多,说句不隔心的话,我们还是一家人,从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待。”胡治国笑着说。 “这就对了,都是工作多年的老同志,虽然工作不在一个单位,但性质都一样,全都是为人民服务。”马勇生大度地说。 大家相互寒暄着,但是内心里各自有自己的算盘,都心照不宣。 按照胡治国的意见,他们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会上,郑万江代表公安局讲了王文桐的有关情况,并出示了大量证据,胡治国认真的做了记录。听完郑万江的情况介绍后,胡治国喝了一口白开水,这是他以往的习惯,要发表自己的意见,郑万江他们深知这一点,谁也没有做声。 胡治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首先他肯定了郑万江他们工作成绩,确定他们的侦破方向是对路的,他提出了以下问题和疑点,王文桐私藏枪支这是违法的,这一点不容否认。利用职务之便霸占了刘淑华的财产,从刘淑华的证词来分析,她的证词可靠性要进一步核实,因为她的名声在社会上并不太好,会不会是为了报复王文桐才这样做。王文桐是村里的党支部书记兼村长,刘淑华又是一个个体户,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之间难免有一些摩擦和隔阂。三是何金刚杀了他的哥哥何金强,在他的宿舍找到了第一现场,并和王大庆有牵连,王大庆参与了这起凶杀案,那么王大庆现在哪里?这就需要有关部门加紧组织力量缉捕,抓到他才能把有些事情搞清楚,王文桐在这起案件中所起的主要作用是什么,那支手枪是怎么到了凶手手中,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丁德顺,他的动机是什么?这其中必有原因,是有预谋的谋杀还是意外情况。在这方面还没有充分的证据,应加以补充,办案要有真凭实据,绝不能靠想像和判断推理,否则对上面不好交待,一旦对方翻供,案件即不能成立,到时公安局难以收场。 第198章 不知命运如何 对朱春红采取了布控措施,意在利用她扩大侦破线索,查找王大庆的下落,这一点表示赞同,通过她可以找到王大庆的线索,这是破案的关键所在。四是王文桐组织了社会流氓盗窃团伙,无疑是严重了危害了我县的社会治安,但要有确凿的证据和相应的证人,按照事实情况严加惩处。五是最重要的一点,假使王文桐雇佣指使骆飞杀死丁德顺,其主要意图是什么,还有杀害丁德顺的五四式手枪是王文桐那里得来的,凶手又是怎样得到枪支的,这个骆飞在哪里?王文桐又是和他怎样接触的,到目前还是个谜,这些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现在的人们法律意识较强,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行的,那样会使工作处于被动局面。 胡治国最后建议马上提审王文桐,以便弄清事实的真相,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马勇生听了胡治国的话,这是胡治国故弄玄虚的把戏,意在一切责任都在王文桐身上,同时又在为王文桐的罪行开脱,一味的强调证据。这也是在拖延时间,要逐一核实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王文桐拒不开口,这正符合他的心意,夜长梦多,事情会有转机,他在寻找时机,马勇生一眼就看出胡治国伎俩。 提审王文桐无疑是在告诉他,他已经出面了,并负责这个案子,一切都操纵权都在他的手中,也可以说是主动权在他的手里,不用他说任何暗示的话,可以彻底打消王文桐心中的顾虑,他也不是傻瓜,会从中看出门道,认为自己没有走上绝路,有他在会平安无事,还会有出去的那一天,现在只是个时间问题。 马勇生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另外强调了几点意见。让郑万江马上安排提审王文桐工作,他和胡治国等人来到审讯室,有关人员按照规定检查了所有的设备,确认无误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做好了审讯前的各项准备工作,这一点胡治国是清楚的。他和马勇生坐在主审的位置上,等待郑万江把王文桐带来。 胡治国看看马勇生,心里暗暗揣摩他的心思,如何采取应对的办法,这个家伙真可谓是诡计多端,把一切做得滴水不漏,事先没有一点征兆,突然间开始行动,并采取了公开抓捕的办法,这让他料所不及,不知道他此时是何用意,按照一般办案常规,这可以一个重大案件,应该采取慎重的办法,抓捕工作一定会秘密进行,不可能这样大张旗鼓,惊动任何人,这样做无疑是在告诉有些人,是他抓捕了王文桐,难道他还有着其它的想法,有着一定的企图。 王文桐可以说是个人物,有些经济实力,也可以说是手眼通天,不会把他轻易搬倒,把他抓起来,无疑是把事情弄大了,到了关键时刻这个头不好剃,是想树立自己在公安局的威信,预取得领导的绝对信任,尽快登上公安局长的宝座,这个案子确实可以说是个大案,有着一定威慑力,可以取悦上级领导的欢心,可这样做无疑是伤了许多人,特别是和王文桐有瓜葛的人物,他们可不都是善类,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马勇生不会不知道。 难道是为了王文桐的钱,想多榨出些油水,这可以说是一个弄钱的大好时机,王文桐即使是倾家荡产也会保住自己的性命,马勇生目前是公安局一把手,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他有这个权力,利用这个方法搞钱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并且是个大手笔,任何人都不会看出破绽来,王文桐吃个哑巴亏,什么时候他也不会把实情说出来,否则他性命难保。 胡治国心里胡思乱想着,始终没有理出个头绪,一时难以猜透马勇生的心思,大脑在飞快的旋转着。 不知王文桐目前的状况如何,这个该死的家伙也真是废物点心一块,这么轻易的被马勇生他们抓住,干事不过一点脑子,稀里糊涂的着了道,事先也没有和自己通个话,如果他早点把这事告诉他,他决不会让他这样做,很明显这是个圈套,镇政府组织考察刚回来,不可能这么快又组织第二次,即使真的要去,也不能是镇长亲自通知他,这点小事下面的人完全可以找他办理,不可能这么兴师动众,由镇长亲自出面通知,他是没事干吃饱撑的,关系越好,越要注意影响,现在的人鬼心眼精得很,总会把事情考虑的特别全面,不可能会这样贸然行事。 现在最关键的是王文桐在审讯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话,有没有落出破绽,这一点使他最为忧虑,马勇生他们对付审讯犯人很有一套,会从犯人说的每一个字中分析出问题来,别看王文桐平时能说会道,有着快速的反应能力,可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不一定能说出个道道来,哪怕是说错一个字,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字要是被他们盯上,到时想不说都不行了,马勇生和自己是死对头,这次抓捕王文桐无论他出于何种目的,是绝不不可能把实话告诉自己,到现在看来,马勇生还在和自己耍心眼。 胡治国点燃一支烟,用劲吸了一口,看了看马勇生,这个时候一定要变被动为主动,一切抢在他们的前面,绝不能让他们得到王文桐的任何口供,现在只要稳住王文桐,不能让他轻易开口讲话,无论如何,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以后再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老马,你看审讯工作应该这么开展,这个家伙不好对付,我看要快刀斩乱麻,不能拖泥带水,尽快迫使他招供,防止夜长梦多。”胡治国说。 夜里十二点,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都在甜甜的睡梦中,然而,在看守所里,对于王文桐来说,是最难熬的时刻,他没有一丝倦意,心情格外的紧张和惧怕,他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喧哗、欢乐场面。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寂静的可怕,只有雪亮的灯光照着他的晃动矮胖的身影。他找到了被人踩在脚下的那种感觉,尝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 以前只有在电影里看到的铁窗生涯,今天终于落在自己的头上,他也曾看过那些犯人的嘴脸,开始嘴挺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到后来,终归还是扛不住,结果把实话全都说了出来。认为他们是窝囊废一个,没有一点头脑和智慧,大脑简单四肢发达,凭感情、义气盲目的瞎干,没有一点卓识远见,简直就是一个弱智白痴,这还不说,到里头没有一点骨气,经不住公安局的审讯,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说出来,以求宽大处理,导致自己遭受牢狱之灾。 岂不知公安局不是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转世,没有那么好的心肠,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把抓人当饭吃,拿审人当乐趣,说的越多判的越重,岂能轻易放过那些犯罪的人,要是骨头硬一点,不管用什么招数,打死都不说,这或许还有条生路,没有口供谁都没有办法。有人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座穿,抗拒从严,回家团圆,这有着一定的道理。真要是坦白从宽,那自己就没有了出去的可能。 从进了拘留室的那一刻起,他的大脑里的那根弦紧紧地绷着,迫使他喘不过气来。今天的审讯就这么过去了,郑万江他们只是一味的让他主动交代问题,但没有对他的罪行进行指正,这让他摸不找头脑,不知他们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不知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想让自己交代什么问题。 还有那些人为什么还不来救他,是不知道还是躲了起来,要说是不知道纯属是放屁,抓他就差在放电视广播了,他是在镇政府大院被抓,可谓是人人皆知。他妈的,平日里称兄道弟,海誓山盟,同甘苦共患难,纯属他娘的扯蛋,危难时刻见真情,这个时候象个乌龟王八蛋,把头都缩了起来,一点音信都没有,把自己撇下不管,哪怕是带进来一个字,他的心里也会有了底,必定是有人知道他的消息,然而到现在,别说是人了,这屋子里连苍蝇都没有飞进来一个,想到这里,他的头觉得徒然大了许多。 看来自己的事还得靠自己,那帮人一时是指望不上了,得有一个万全之策,他此时真是害怕又盼望着郑万江他们来提审,想从中看到一丝希望和光明,但又怕勾引出许多事情来,言多语失,说不定会着了他们的道,他们鬼心眼不少,别把自己给赚了进去,到那个时候,想不说都不行了,他的内心快要崩溃了。 这时拘留室的门开了,两名警察面容严峻地为他戴上手铐,一边一个把他带出了拘留室,王文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会不会要对他施行酷刑,让他交代问题,公安局说是不打人,那可能吗?不打谁也不会说,要是比呆在家里都舒服,那么谁都愿意进来了。不知自己的命运如何,他们会怎么折磨自己,真要是……,想到这里,他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在一个拐弯之处,一名警察偷偷地翻开手心让他看看上面的字,他顿时晕了过去,另一名警察不知咋回事,急忙把他背到急救室,里面立刻乱了起来。 第199章 就是她 马勇生和胡治国在审讯室,他俩议论着王文桐的案情,商量审讯的办法,等待王文桐的到来,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郑万江急急忙忙地赶到审讯室,把马勇生叫到一边,低声地和他说着什么。胡治国在一旁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了几句,但他没有插话。 因为这是公安局,一切事情有马勇生说了算,他的话跟本不起作用,看到这里,胡治国想到自己过去在公安局时,他完全可以参与并提出自己的意见看法。但是现在不能,政法委虽然直接管辖公安局,但公安局具有独立执法办案的权力,任何人不得干预,他只是来调查情况,虽说是有政法委的圣旨,有着一定的权力,可郑万江他们听马勇生而不听他的话。 有情况必须先向马勇生汇报,这叫县官不如现管,你有多大权力他们不听你的,胡治国的心里有着一种浓烈的失落感。只见马勇生看了看胡治国,又向郑万江低声交代了一些话,郑万江便走了出去。黄丽梅和孙耀章疑惑地看着马勇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马,这是怎么回事?王文桐怎么没有提来?”胡治国问。 “老胡,情况有变,万江刚才告诉我说,王文桐突然心脏病犯了,正在急救室抢救,也许是受了惊吓,心里实在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我告诉郑万江必须要全力抢救,由于条件有限,目前,已经送到了县医院进行抢救。”马勇生说。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病了?是不是他有意装病,企图蒙骗我们过关?他这个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要中了他的奸计。”胡治国表情有些疑惑地看着马勇生。 “人一到这种时刻,难免会心情紧张激动,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有心脏病这你是知道的?我们走吧,去医院看看,他的病情到底咋样?这种时候偏偏出现这种情况,提审他的工作只得往后放放再说了。”马勇生显得无可奈何地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这样了,看看他的病情再开展下一步的工作,早不病晚不病非得这个时候病,干点工作会这么难,一点不痛快,没有让你顺心的时候。”胡治国显得有些不快地说。 “这能有什么办法,谁会想到他会突然犯病,我们到医院去看看就知道了。”马勇生说。 马勇生和胡治国一行人急匆匆来到县医院的急诊室,见医护人员紧张地忙碌着,透过急诊室的玻璃窗,胡治国清楚的看到王文桐正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明显的可以看到王文桐呼吸急促,医生正在用仪器为他检测着,不时地小声说着什么,看来王文桐真是病的不轻,郑万江没有骗他。 值班医生告诉马勇生和胡治国,王文桐由于心情紧张,心脏病突然发作,目前正处于昏迷状态,他们正在全力抢救,看来王文桐一时还清醒不过来,马勇生指示一定要竭尽全力抢救,争取使他尽快苏醒过来。 “老胡,目前他这种状况,不可能对他进行审讯,只得等他清醒过来再说。”马勇生说。 胡治国没有说什么,现在这种状况他能说什么呢?王文桐现在是讲不了话的。他看看时间已是夜里一点多钟了,他感觉有一些倦意袭来,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对马勇生说道:“马局长,看来提审王文桐的工作只能往后放一放了,其它的工作要加紧。经过这一天的工作,大家都很劳累,回去休息吧?本想尽快掌握第一手资料,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病,白白耽误一宿的时间,真是让人扫兴。” 马勇生点点头,说:“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你看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开展?” 胡治国表示,一切工作由公安局具体安排负责,他只是配合调查了解有关情况,掌握案情,向上一级领导负责,自己根据事实向领导汇报,具体工作还是由公安局刑警大队去做,他不能干涉,郑万江表示一定服从局领导的安排,加紧开展刑侦工作,尽快取得有利的证据。 胡治国自己驾车离开了医院,但并没有回到他的办公室,他看了看时间,他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是个娇嘀嘀地女人,胡治国说了些温柔的话语,告诉她马上就到。 看到王文桐心脏病发作,胡治国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样可以拖延审讯时间,不管他以前说了什么,目前只有稳住局面,绝不能再让他开口讲话,以免被马勇生他们把话套了去,他们在这方面都是高手,会从一字当中找到线索,至于以后如何采取措施,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自信有十分的把握,不让王文桐开口说话。 他又仔细的思虑一番,认为没有了漏洞,脚下一踩油门,轿车风驰电掣般飞驰起来,驱车来到郊外的一栋小楼前,按了两声喇叭,那意思是告诉里面的人他到了。 这是胡治国自己通过王文桐在东关村建的,以一个远房亲戚的名义购置的地皮。他用遥控装置打开防盗门,将车开进了大院内,又将防盗门放下,径自走上二楼的卧室,脱下了制服,听到卫生间有水声,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进来冲个澡,省得满身的臭汗味,让人闻了扫兴。”听到卫生间了传来年轻女人娇嘀嘀地话音,让他和她一起冲个凉,胡治国脱光了衣服,晃动着肥胖白嫩的躯体走进了卫生间,里面顿时传来女人浪荡地笑声和胡治国的淫秽话语。过了好一会儿,胡治国抱着一个赤身**的女人走出卫生,来到卧室他把那个女人轻轻放到床上。 “怎么好几天没有来了,我好想你哟。”那个年轻女人躺在床上媚笑地说。 “我亲爱的心肝宝贝,今天差点没把我吓死,好在问题都解决了,事情基本算是过去了,现在是有惊无险。”胡治国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大事会把你吓成这样。”那个女人趴在他的身旁小声地问。 同时用她那纤细的手抚摸着胡治国的身体敏感部位,使他全身有一种快意的感觉,胡治国搂着她没有把情况说清楚,只是说着那些温情的话语,那个女人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胡治国来的目的,用年轻女人特有柔情挑逗着胡治国,激情很快被她撩拨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把她压在了身下,她嬉笑地迎合着他,伸手把灯灭了。 整个大地一片寂静,天上的星星在闪烁,似乎在注视每一个角落,突然,一颗流星划破夜空,随着一道白光眨眼间消失了。 马彪和山西焦县刑警队长沈超然在云南昆明会了面,昆明市公安局热情接待了他俩,由刑侦处长高峰全力配合抓捕骆飞工作,他们三个人认真分析了骆飞的有可能落脚的地方,焦县刑警队长沈超然介绍了骆飞在云南的有关情况,刑侦处长高峰马上对骆飞的十余个落脚点组织警力实施布控,因为骆飞用的是徐望的身份证,地址是河南洛阳市安阳小区,按照这一线索,利用微机进行多项查找。 终于,在平安宾馆查找到有一个叫徐望的,详细地址和身份证完全一样,但是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了,具体去向不明。马彪他们一阵惊喜,这完全可以证明骆飞确实到了云南昆明,只要他在云南,就会有办法抓住他。距平安宾馆二十公里有一个五寨沟的小山村,骆飞当地的一个战友苏卫东就在那里,事不宜迟,他们三个人连夜赶到五寨沟,结果却扑了空,骆飞根本没有来过,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他到底去了哪里?他们三个人苦苦的思索着骆飞的去向。 骆飞的战友苏卫东向他们提供了一个线索,骆飞在部队服役时,和一个女的比较相好,叫冯淑凤,原来是昆明市税务局的一名干部,和骆飞打得火热,骆飞原想转业到云南昆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骆飞又变了卦,转业回到了老家。 骆飞当了副局长以后,曾多次带领职工或好友来云南旅游,开始找过苏卫东几次,主要是联系宾馆住处,苏卫东曾经问过骆飞还和冯淑凤有没有联系过,骆飞说冯淑凤早已辞职不干,自己开了几家旅馆和饭店,成了名副其实的女老板,打那以后,骆飞只是用电话和他联系过,再也没有见过面,估计可能是和冯淑凤联系上了。 刑侦处长高峰马上用手提电脑调阅了昆明市的住宿餐饮的档案,找到三个以冯淑凤名义注册档案,根据档案照片让苏卫东辨认。 “就是她。” 苏卫东手指着说。刑侦处长高峰一看,注册名称是蓝天住宿餐饮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冯淑凤,下有四个分公司,注册资本四百万,可谓是资金力量雄厚。 焦县刑警队长沈超然说:“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女老板,会和骆飞有联系,骆飞现在应该说是没有多少钱了,能容留他吗?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对此有些怀疑。 第200章 真是个老滑头 “这也很难说,感情这东西让人琢磨不透,尤其是女人的心理。大凡对爱慕的男人有着十分深刻的爱意,落难的男人最容易让她们感到怜悯。我估计骆飞是不会把贪污公款和杀人的事告诉她的,骆飞会编织一个令人置信的谎言,女人有时是相信谎言的,这也是女人的弱点,很容易被人利用。”高峰说。 他的意见是马上找到冯淑凤,对她进行调查,很有可能知道骆飞的一些情况,再有一点,骆飞现在是惊弓之鸟,他对谁也不敢相信,但他已猜测到公安局会追查他的行踪的。行动必定十分隐蔽,大的宾馆他是不敢去的,小的宾馆不容易被人忽视,但他还是以前的思想意识,没有注意到现在的科技网络。然而我们有一些人对此还没有高度的重视起来,为了赚钱而忽视了有关规定,从而也使犯罪分子钻了空子。 马彪完全赞同高峰的意见,这必定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来时马勇生告诉他一定要尊重当地公安部门的意见,他们对云南的情况十分熟悉,抓捕骆飞主要依靠他们的力量。马彪是协助抓捕骆飞,三方办案一定要密切合作,抓住罪犯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高峰马上又和当地公安分局联系,组织警力对蓝天住宿餐饮有限公司秘密监控,发现骆飞的踪迹马上实施抓捕。沈超然和马彪对高峰的果断行动表示极大的赞同。 苏卫东又跟他们说了几条其他有价值的线索,高峰对这几个骆飞可能去的落脚点全部实施了布控,以免让骆飞钻了空子,逃脱法网。 然后,驱车直赴昆明蓝天住宿餐饮有限公司。他们找到了冯淑凤,以当地警方追捕逃犯名义向她了解骆飞的有关情况,因为她们以前认识,这是一条重要线索,极有可能成为罪犯的落脚点。然而,她一口咬定骆飞根本没有来过,并早已和骆飞断绝了关系。没有办法,只得告诉他骆飞一旦到来,马上向公安局报告,目前警方正在通缉他。 骆飞的线索又断了,他会躲藏到哪里去呢?冯淑凤到底有没有说实话,他们一时还难以确定,但骆飞到了昆明这是现实,这使警方一筹莫展,查找骆飞工作陷入了僵局。 马彪把有关情况向马勇生和郑万江作了汇报,他俩肯定了他们的成绩,骆飞终于在云南出现了,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同时告诉他们要注意安全,他们断定骆飞一定还在云南昆明,围绕山西警方提供的线索加紧调查工作,骆飞的钱应该是不多了,没有钱他无法生存,尤其是对冯淑凤要严密监控,女人在感情方面十分脆弱,很容易被人利用,为了感情她们会付出一切。 骆飞也一定会铤而走险,为了保住性命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但有一点,他知道自己是一名被通缉的要犯,绝不可能会在公开场合露面,密切注意冯淑凤的行踪,这是一条值得重视的线索,必定他们有着一定的情感,说不定他已找到过冯淑凤,但会用圆满谎言把她欺骗,冯淑凤为了自己的感情或者出于某种目的,也极有可能收留他,并为他的生存出谋划策,总之要把各方面因素考虑到。 同时防止骆飞外逃,严密控制交通要道和机场,这个时候不要产生焦躁情绪,这是侦查员之大忌,耐心细致地开展调查工作,不能放过一丝疑点,力争尽快找到骆飞的线索,把他活着带回来。 刑警二队向郑万江报告,胡治国昨天晚上从医院回来后,没有回到他的办公室和家,而是回到城外的一栋小楼,是在那里过的夜。早晨有一个女人驾驶帕斯特轿车出来,而后胡治国驾驶车辆回到单位。经过调查,这个女人叫乌娅娜,内蒙古赤峰人,是王文桐的远房侄女,今年三十二岁,她二十三岁那年和个体户吴云非结了婚,结婚不到三年便离了婚,以后没有再婚,开始是以经营一些小食品为生。 后来,通过王文桐找到胡治国,开了一个保安用品商店,直到前年,各地公安部门整顿保安器材市场,取缔了非法经营场所,这才关门改成现在的体育用品器材商店。当时胡治国是公安局副局长,负责全县的保安器材的安装和销售,具体业务由胡治国负责,利润相当高。由于乌娅娜人长的有些姿色,胡治国很快和他鬼混在一起,乌娅娜利用胡治国也确实从中捞了不少钱。 为了达到长期姘居的目的,胡治国通过王文桐以一个亲戚的名义购置了一块地皮,建了这栋小楼,搞起了金屋藏娇,由于事情特别隐蔽,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至于以后丁德顺担任治安科长,他是胡治国的极为可靠心腹,并有着极大的经济牵连,其结果可想而知,丁德顺的死亡无疑给人们留下一个永久的谜。 从这一点不难可以看出,胡治国和王文桐的关系非同一般,郑万江把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胡治国还没有意识到已注意到他,仍然在认为自己的形势不错,只不过手段愈加隐蔽,活动也越来越猖狂了。 “胡治国真是狡猾至极,老谋深算。要不要正面接触乌娅娜,通过她了解胡治国的有关情况。”郑万江说。 “暂时还不能和她正面接触,胡治国在这方面是很敏感,这会引起他的怀疑。他现在之所以做,自以为有着强大的靠山,才敢这样的有恃无恐。”马勇生说道:“从这次参加王文桐案件调查就可以说明这一点,市局指示我们,密切注意他的行踪,找到确凿的证据,挖出他背后的势力,不过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力量。” “这我明白,可是上面的有关决策我有些不明白,既然知道胡治国的违法犯罪行为,反而还调任政法委副书记,这次又参加王文桐一案的调查工作,无疑是给他创造会面的机会,那我们的工作还如何开展下去,还不如……。”郑万江没有说下去。 马勇生自然明白他说着话的意思,但好些话不能对郑万江说明白,这里面有着一定的社会背景,郑万江现在还年轻,刑侦业务是无可挑剔的,但在现实生活中,工作中单靠勇气是行不通的,还要有一定的智慧和社会经验,如若不然,就会陷在深深的无形政治漩涡之中,不能自拔。甚至会出现意外的结果,导致功亏一篑,背道而驰。他十分喜欢郑万江的坦率,这个小伙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经过一番锤炼,以后会成为一名刑侦专家。 “一些事情我不能说得太透彻,上面这样做必有他们的用意,我们只能服从。”马勇生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郑万江问。 “继续加紧对胡治国的调查取证和监控工作,至于那个女人,我的意思暂时不要理她,这也许是胡治国放的一个烟雾弹,这个家伙诡计多端,行为做事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防,以免中了他的奸计,让我们围绕着他的生活作风问题查下去,好掩盖其它的违法犯罪行为,如果只查出他的生活腐化堕落,对他的定案的性质就改变了,这只是一个生活作风问题,无法定他的罪。”马勇生说。 郑万江点点头,马勇生说得极有道理,胡治国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说是刑侦上破案的老手,熟知警察破案的规律,可以鱼目混珠、以假乱真,利用一切手段转移办案人员的视线。 早晨,胡治国准时来到公安局刑警大队,先是询问了王文桐的病情,得知目前还没有苏醒过来,正在抢救阶段,他要过何金强一案的整个档案,细细地看了起来,不时在笔记本记录着什么。郑万江看到胡治国已到了刑警队,不时的向队员询问着什么,见他那咄咄逼人的领导做派,心里不免有些恼火,怎么可以不通过他直接调阅档案,要知道调阅刑警队的档案没有郑万江的亲笔签字不生效,这是有纪律规定的,但他并没有表示出来,因为他原来毕竟是政委,又在政法委工作,现在又是王文桐一案的调查人,谁也不能反驳他的意见,这一点郑万江能够理解。 胡治国见到郑万江,便说道:“万江,我是来查看一下王文桐案件的具体情况,看看还有哪些疑点,以便掌握第一手材料,见你没在,便直接调阅了有关档案,我知道这样做是违反了有关规定,但这是特殊情况,请你不要怪罪他们,有意见可以跟我说。” “妈的,真是个老滑头,做事滴水不漏,把事情办了还让你说不出什么来。”郑万江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地骂道。 胡治国不再理他,只顾低头看着档案。同时心里暗暗的吃惊,从案件的时间记载,有些事情他都不知道,郑万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按规定一些重大细节必须向局长和他汇报,储明香和郑万江显然是在背后搞动作,有些事情在隐瞒着他。 第201章 事情太棘手 这里已经有了何金刚的证词,供词是在受枪伤以前,可郑万江并没有把实话告诉他,说明是有意瞒着他。不知他俩这样做的目的,马勇生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和自己玩起了鬼心眼,显然是对自己有看法,是想利用自己达到他的险恶目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是对我不信任,还是对我起了疑心,还是有其他目的。妈的,不管这些,先把眼前这关渡过去,以后再想办法对付他,现在的形势对我十分有利,县委领导对我还是十分信任,他们掀不起什么大的浪头,只要王文桐不开口讲话,这点事会有办法摆平,一个小小的杀人案不会出现太大的波折,凶手即已抓到,完全可以结案,王文桐并没有直接杀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化解,凭他的能量王文桐可以减轻罪责,只要不被判死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出来。胡治国心里这样想道。 “万江,何金刚现在哪里,能不能提审他。”胡治国说。 “可以,不过他现在正在部队医院住院治疗,一是我们在抓他时不慎被摔成重伤。二是他又挨了一黑枪,现在病情极不稳定。那里的医疗条件不错。三是情况紧急无法转院,怕他的生命有危险,一旦死亡,会给我们招来许多麻烦事。四是为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我们才将他留在部队医院治接受疗。”郑万江说。 “这样做很好,也是为他负责,我想提审他,询问一下有关问题?还有些疑点亟待验证,这也是工作,不能嫌麻烦,你没有意见吧?”胡治国说。 “胡政委,看您说的,您这样也是为了工作,也是对我们工作的帮助和支持,我们绝对服从,那还能有意见。”郑万江说。 “枪杀一案有没有线索?”胡治国问。 “我们正在全力追查,但是如同大海里捞针,没有丝毫线索,调查了一些嫌疑人员,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我断定这个人已经潜逃,从目前情况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外地人,因为在排查当中,还没有发现有人失踪。”郑万江回答。 “一定要下大力量追查,这可是个关键人物,抓住他可以解除一些谜团。”胡治国说。 “我们何曾不想这样,但是没有可信的证据,一时还无从招手,您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给我们指点迷径,让我们少走一些弯路,这是我们巴不得的事情。”郑万江说。 “我心里也在琢磨这件事情,有思路会及时的告诉你。”胡治国说。 郑万江的话胡治国听了很是舒服,认为郑万江以前对他虽说是有些意见,但对他还是十分尊敬。这也说明郑万江对他有些畏惧,不敢和他发生正面冲突,毕竟是在政法部门工作,大小有些权利,这使他十分的满意。 他们来到部队医院,见到了何金刚,胡治国看见何金刚的脸上、胳膊和腿上缠满了绷带,床头挂着输液瓶,看来他的伤势不轻,值班医生告诉他们,何金刚这两天伤势有些恶化,也许是思想压力大的缘故,他极不配合治疗,致使病情加重,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目前正在全力抢救。 “他现在神志清醒吗?我们有些话要问他?”胡治国说。 “对不起,他现在还不能讲话,目前他的大脑还处于昏迷状态,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我们要对病人负责,请你们过两天再来。必要时,他清醒过来时我会及时通知你们。”值班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我叫胡治国,县政法委的副书记,有些情况急需了解,能不能通融一下。”胡治国说。 “不行,你这人怎这么罗嗦,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也不管他是什么人,他现在是我的病人,就要对他的生命负责,有什么情况待他清醒以后再说。我说过,他清醒以后我会通知你们的。”值班医生不耐烦地说。 这是在部队医院,政府部门管不着他们,何况他又是政法委的副书记,根本不买他的帐,没有他说话权利,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医生必须对病人负责,即使知道病人是一名杀人犯,也得负责治疗,至于其它方面事情,和他们毫无关系,根本不予理睬。胡治国没有任何办法,他看了看郑万江,只得咽下这口气。 “看来我们是白来一趟,这样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这些医生我们也惹不起,你心里再急也没有用,他才不管我们的事。”郑万江显得无可奈何地说。 “我们没有白来,起码掌握了何金刚的基本情况,这样对有关领导也有个交代。”胡治国说道:“我只是了解一些情况的,具体调查工作还是有你们刑警队去做。” “胡政委,您看我们下一步的主要工作是?”郑万江问。 抓紧王大庆等罪犯的追捕工作,他们是何金强一案的关键人物,由于涉及到了王文桐,这事非同小可,必须有确凿的证据,这样才有说话的权利,加紧各方面证据的整理工作,要记住,办理案件主要靠的是强有力的证据,如果证据不足,检察院那边会驳回起诉,他们工作很是严谨,对每一条线索都会进行核实,所以各方面工作必须认真扎实,不可有一点疏忽大意。 “我们对相关当事人也要负责,这可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如果出现一点失误,那我们的责任就大了,作为一名警察,我们在良心上也过意不去。”胡治国在车里说。 “我们会想办法取得证据,这请您放心,一旦得到线索马上向您汇报。“郑万江说。 “万江,你的工作能力很强,也有一定的魄力,这个我很欣赏,好好干,以后会大有前途,你比我们这些老字号的要有出息,我们毕竟年纪大了,和你们相比就等于过去的文盲,跟不上现在科学技术发展的形势,以后一切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胡治国说。 “您必定是我们的老前辈,有着一定的工作经验,这是我们无法可比的。”郑万江说。 “那你是太抬举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必定是老了,尤其是这里。”胡治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犹如一台废旧的机器一样,无论怎么大修都无济于事,到了一定年限就理所当然的报废,这样的比喻再恰当不过。” 胡治国又和郑万江聊起了局里的一些其他的事情,在胡治国看来,郑万江和原来有些不一样,起码没有了原来那股年轻人幼稚天真的表情,没有以前那么狂妄自大,显得成熟了许多,这对他以后说不定是个有用处的人,现在的年轻人发展很快,说不定哪天会爬到你的头上,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胡治国感到有些事情力不从心,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他心里暗暗的想。 不行,现在有些事情太棘手了,说什么也要把这段时间撑过去,即使是上不去,能安然退下来也是求之不得的事,那么一切事情就会好办些。可是退下来以后,胡治国感到有些茫然。 “万江,你今年二十八岁了吧?年龄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妈妈不幸遇难,现在家里只有你爸爸一个人,人一上了年纪,就会有些孤独感,有了孙子就好多了,见了隔辈人觉得今后有奔头。”胡治国转了个话题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局里工作这么紧张,案子一个接一个,没有一点清闲的时候,可以说是把我弄得筋疲力尽,哪还有心思考虑自己的婚事。”郑万江说。 “要正确处理好家庭和事业的关系嘛?云彩姑娘不错,为了你她付出了许多,这十分难得。一般的姑娘永远做不到这一点,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成了家有了孩子,这对老人也有一个安慰,省的总是为你的婚事操心。”胡治国说。 “谢谢您对我的关心,等忙完这个案子就结婚。”郑万江说。 “总之要加紧,可别忘了,到时一定要请我喝喜酒,我会给你们送上一份满意的厚礼。”胡治国笑着说。 “那当然,不会把您拉下,到时我一定请您喝喜酒。”郑万江说。 胡治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没有接,便挂了机,看了看郑万江说:“人一到岁数就是事多,一个亲戚打来的,又是找我借钱的事,找我好几次了,真是烦人,什么小数,一借就是几万,把我当成百万富翁了,我能印钞票。”郑万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他闲谈其他一些事情。 回到办公室,胡治国拨通了一个号码:“什么事?”对方把事情和他说了,他皱了皱眉头,说:“消息可靠吗,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胡治国说,对方告诉他消息绝对可靠,马勇生已把事情做了安排,他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所以就马上通知了他。 “知道了,我把事情安排一下,这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胡治国说。 第202章 现在不是时候 吴海涛和朱世斌在一家酒楼会面,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吴海涛听着对他讲的事情,朱世斌把王文桐的情况跟他说了,吴海涛没有说话,不时地皱着眉头,显然他在思索着什么。 “你找我的意思是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吴海涛问。 “那还有什么其它意思,想办法救他,你的路子和关系比我多,不然我们就全完了。”朱世斌说。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和他的事,不要把我扯在一起,虽然说是关系都不错,出了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这个人做事有时也太出格了,总认为没有人办得了他,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这样自以为是,实在是太张狂了,早完他得吃大亏。”吴海涛说。 “不管怎样,咱们都是朋友,不能看着他在里面受罪,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朱世斌说。 “朱世斌,你老实的告诉我,王文桐究竟有没有杀人?”吴海涛突然问道。 “没有,他怎么会去杀人呢?”朱世斌回答说。同时对他的话有些不理解,吴海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丁德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这连个傻瓜都看得出来。是不是你和王文桐串通一气,把他灭了口。”吴海涛说。 “我们哪能那样做,这只怪丁德顺这个家伙平时太霸道,在治安科干事时没少伤人,也许是有人在蓄意报复。像他这样的人,早就该杀。”朱世斌气愤地说。 “这个丁德顺确实可恨,在街面上也太霸道了,要不是他有一些关系,我也早就想办法把他办了,他的治安科长也当不到现在。马勇生也是有眼无珠,没有一点目光和头脑,怎么能会重用这种人,还把他提了副局长,这种人私心太重,见钱比见他妈都亲,早晚会出事的。”吴海涛说。 “这个人就是太贪,无论什么钱他都敢要,再有他跟老胡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不要再说他了,咱们现在说说王文桐,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咱们之间的关系都不错,不要把事情闹大了。”朱世斌说。 “对了,胡治国代表政法委和县里不是去查了吗?他那边有什么结果?”吴海涛想起了这件事情问道。 “没有任何结果,我估计公安局不会跟他讲实话,让他协助查案,他和马勇生的关系是水火不相容,他是怎样出的公安局,你还不知道。再有郑万江那个小子和马勇生穿一条裤子,他是不会把案情实底交给胡治国的。”朱世斌说。 “这倒也是个问题,不过你的意思是?”吴海涛问。 “我的意思你马上通过关系了解王文桐的情况,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也关系到我们的利益。”朱世斌为吴海涛点燃了一支烟,吴海涛深深地吸了一口。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现在私藏枪支光这一事就可以判刑,何况他那手地下干的那些事,一旦追究起来,那可就严重了。”吴海涛有些顾虑地说。 王文桐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现在出了问题,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不知道公安局掌握了多少证据,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他知道,公安局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以前是不会胡乱抓人的,特别是像王文桐这样的人物,没有真凭实据不会轻易动他,并且是公开抓捕,这动静闹得很大,可以说是沸沸扬扬。 关键是王文桐手上有没有人命案,他对朱世斌的话并不完全相信,朱世斌的为人他知道,是个在黑道上跑的人物,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所不作,但他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虽说是和那帮人有些联系,时常有些小动作,但到关键时刻不能轻举妄动。 王文桐案发,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朱世斌找他,无非是想利用他的关系摆平这事,把王文桐从牢里捞出来,吴海涛首先想到的后果,不是他不想管,可是有些事情不好说清楚,如果稍有不甚,拔出萝卜带出泥,好些事情就更难说清了。 吴海涛没有正面答复朱世斌,又和他说了其他一些事情,便推说公司有业务在等他回去办理,他敏感的查觉到,朱世斌已被公安人员注意,朱世斌和王文桐的关系早已被公安局掌握,不可能不采取措施。如果朱世斌被公安人也跟踪,发现和他在一起,就会引起公安局的怀疑,不仅救不了王文桐,反而把自己暴露出来,现在的侦测手段特别先进,郑万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 所以他没有说过多的话语,作为朋友,找人疏通关系现在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朱世斌见他急着要走,不知他心里是怎样想的,以为吴海涛不爱管这事情,心里很不高兴,但他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尴尬的坐在一旁,看着吴海涛离开了酒楼。 “他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样不着边际,把人弄得有些糊涂了,他到底是要想干什么?”朱世斌心里想道。 形势看来不是很妙,吴海涛似乎已看出什么苗头来了?这事闹得大了,吴海涛有着一定的势力,他很容易开脱,自己可就不行了,不能再盲目的行动,得为自己的退路着想了,不要把自己撩进去。到时悔之晚矣,他把一杯酒喝了下去,起身离开了酒楼。 吴海涛自己驾着车,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他猜不透公安局这样做的用意,以往这种事情公安局总是秘密行动,意思是怕有关人士知道,会找马勇生说情,王文桐在社会上也是个人物,说情的人多了,马勇生不好处理这件事,可这次实施的公开逮捕,并且是在镇政府,他有些疑惑不解,马勇生不可能不知道这做给他带来的压力,到时他不好收场,他难道还有着其它的想法。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想了好一会儿,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王文桐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情况你知道不。” 对方告诉他:“公安局掌握了不少情况,特别是何金强死亡一案,已找到第一现场,确定案犯嫌疑人是何金刚,不过何金刚已受了重伤,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还没有得到他的口供,王文桐心脏病发作,也已住进了医院。” “消息可靠吗?”吴海涛问。 “绝对可靠,我是亲眼看过这两个人的状况,一时半会儿不会开口讲话。” “那帮人真是废物,什么事也干不了,总得留下尾巴,让人抓住把柄,你想想办法,抢在公安局的前面,不能让他把实情供出来,要当机立断,不要总是这样拖泥带水的,以绝后患。”吴海涛说。 “我目前也正在想办法,你放心,王文桐是不会轻易开口的,有些事情已作了安排。”对方说道。 “总之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事情做的严密,不能让人们看出什么来。”吴海涛说完挂断了电话。这就要看他的结果了,或许他真的能把事情摆平了,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现在真是一事不了一事,没有一件让他称心的事,这帮混蛋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天到晚不知在想什么,为了弄钱不择手段,结果被人发现了马脚,抓住了把柄,结果把自己也稀里糊涂的绕了进去,让他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不好处理目前发生的事情,把他弄得焦头烂额,想到这里,吴海涛的心里很是凌乱,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时,吴海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看是胡治国的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让他马上回公司把事情好好安排一下,公安局要重新调查去年七月三十日那天的情况,一定要把那些人稳住,不能让他们把实情说出来,否则一些事情就不好办,这个时候可不能因小事大。 “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们怎么又突然想起查这件事情?”吴海涛问。 “目前还没有得到具体情况,估计是桐柏县那边有什么事情,他们可能得到了什么线索。不过这和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不能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们,要和去年说得一致,不要出什么差错。”胡治国说。 “不就是玩会儿牌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直接告诉他们不就行了,没有必要搞的那么神秘。”吴海涛说。 “关键是桐柏县那边有这几个人的笔录,不好轻易的更改,如果把真实情况说出来,那性质就不同了,做伪证可是犯法的,马勇生狡诈多端,说不定会利用此事大作文章。现在不是时候,主要是不要出其它意外,马勇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时还让人摸不着头脑。”胡治国说。 “我回去马上办理,这绝对没有问题,他们一切都得听我的,不然他们是不想活了。你想办法弄清马勇生的底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朱世斌已找过我,让我想办法把王文桐捞出来,但是我没有答应他,我怀疑公安局是不是盯上了他。”吴海涛说。 ... 第203章 不敢贸然断定 “这个朱世斌简直是个混蛋,这个时候瞎活动什么,总以为自己了不起,他和王文桐的关系密切,公安局不可能不知道,这会引火烧身,真是没事瞎添乱,我再摸摸情况。不要着急,会有办法解决的。”胡治国说。 “动作要快,消息一定要可靠,不要让马勇生给耍了,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吴海涛完挂断了电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公安局好像闻到了什么气息,不然怎么突然要调查那件事,这事应该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是不是发现了其他一些情况,是在虚张声势,看来自己要多加注意,不能这么粗心大意,往往有些事情没有想到,一点小事就会坏了一锅粥。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挂挡,奔驰轿车飞驰起来,赶到了华夏公司。急忙召集几个人开了一个短会,把他的用意说了,最后,他说:“一定要照原来的话去说,不要说错一个字。”几个人听了没有说什么,纷纷点点头。 孙耀章根据桐柏县公安局提供的证人材料,来到华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对当时在场的每个人进行核实,他首先找到吴海涛,在他的办公室。 “吴总经理,你去年七月三十日在哪里?都和谁在一起。”孙耀章开门见山地问。 “去年七月三十日,这么长时间了我可记不清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或许我能回忆起来,我们公司一大摊子事情,一些正事都忙不过来,事事那能记得那么清楚,何况又是去年的事情。”吴海涛说。 “去年七月三十日,桐柏县有一个古董商人赵友思失踪,桐柏县公安局找你了解情况,他是你的好朋友,那天他和你还通过电话,你也用电话找过他,应该有点印象。”孙耀章说。 “你提起他倒是让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事,我们是好朋友,每天差不多都要通几个电话,那天他找我共同去北京古董市场,但是我有一个业务要洽谈,是霞光小区开发的事,所以就没有去。那天有副总经理凌志明、吴淼水、五个项目经理和开发区的韩区长,为了这事我们整整研究了一天,那天没有看见赵友思,你们找他们去了解情况,他们可以证明。”吴海涛说。 “我们通过电话查询,你那天临近中午还和他通了电话。”孙耀章说。 “我是想问他中午回来不,好一起吃饭,以前总是这样,这是他必经之路,也是他的落脚之地。”吴海涛说。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关机?”孙耀章问。 “这我可就记不清了,时间太久了,我哪能记得清楚。”吴海涛回答。 “对赵友思的失踪你有何想法?”孙耀章问。 “这是件很痛心的事,我们之间是好朋友,经常在一块聚聚,突然间失踪,实感意外,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一直没有他的下落。桐柏县公安局来找我们了解情况,才知道他失踪了。”吴海涛说。 “你们在一起经常干些什么?”孙耀章问。 “这个人很是豪爽,无非是侃会儿大山扯会儿闲篇,喝喝酒玩玩牌,有时我陪他去古董市场转转,在这方面我是外行,只是看看热闹,和对家杀杀价,但这里面的学问相当高,一般人学不了,他玩古董许多年了,几乎没有失手过。这可以说暴利,一件古董弄好了,够他吃上一辈子,挣个百八十万没有问题,不像我们得把砖一块块码起来,挣的都是辛苦钱。”吴海涛说。 “你们经常在一起玩牌?出事前你们在一块玩过没有?”孙耀章问。 吴海涛停顿一下,说:“是经常在一起玩玩,出事前的两天还在一起玩过,但输赢在千八百元左右,这算不上赌博,不带点刺激没啥意思,玩完后在一起撮一顿,这很不错,一是可以放松自己,不要总是那么的紧张和劳累,二是也朋友之间可以联络一下感情,有些事情可以在牌桌上去说,这样会更加方便些,没有必要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让我的心里也有个底儿,毕竟都是老朋友,心里总是牵挂他。”吴海涛说。 “我只是奉命行事,来调查他的活动情况,具体内容不能透露,这是工作纪律,以后你会清楚的。”孙耀章说。 “这我能理解,事实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他有了消息,我的心里也踏实了,不然心里总是惦记着。”吴海涛说。 孙耀章告别吴海涛,分别找到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讲了当时的情况。 那天吴海涛在新世纪大酒店和副总经理凌志明、吴淼水、几个项目经理商议霞光小区开发的事情,整整讨论一个上午,因为这是一个大工程,牵扯到许多事情,各方面因素都得考虑到,特别是工程预算,项目繁多,稍一疏忽,会影响利润,赔本的买卖不能干,所以特别的谨慎,中午在新世纪大酒店用的餐,下午继续研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散会,根本没有见过赵友思。 听了这几个人的证词,更加引起了孙耀章的怀疑,因为事情以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一般的人记忆力不会这么好,证词几乎一个字都不差,就象事先商量好的一样,这说明吴海涛早已交代好,让他们这样说。 可吴海涛为什么这样做,那天他们究竟在没在一起,吴金反映他们几个人在一起玩牌,即使是赌博,也没有必要隐瞒,应该说出实情。难道真是他杀死了赵友思,可他为什么要杀他,赵友思确实是带了大量现金,难道是吴海涛谋财害命,可吴海涛有着偌大的资产,为了这点钱可能吗?难道是仇杀,这也不可能?从和吴海涛谈话表情看来,他们个人关系一直不错,没有任何恩怨,对他的失踪感到遗憾,这一点可以看出来。 孙耀章打电话给新世纪大酒店总服务台,询问去年七月三十日华夏公司是否在他们那里开过会,总服务台告诉他,华夏在他们那里常年包了一间房,他们随时都可以去,由于时间已过去一年多,具体情况记不清了,服务台说的是实话,一个大酒店不可能熟悉每个客人的情况,何况华夏在他们那里有包间,随时可以通知服务员打开房间。他仔细回想着几个人所说过的话,想从中找出破绽。最后,孙耀章在证人吴淼水打了一个勾。这个人年纪较大,说话比较沉稳,这几个人都没有说实话,想从他那里打开突破口。 吴淼水今年五十七岁,原是某个镇的信用社主任,两年前离岗休息,这个吴淼水对财务比较精通,是吴海涛家里的二叔,吴海涛对他特别器重,离岗休息以后,吴海涛马上聘他为公司的副总经理,主管公司的财务工作。一些大事情吴海涛都要和他商量,所以公司的人对他特别敬畏。 吴淼水为人坦诚,公私分明,有时对吴海涛的一些做法公开进行指责,让吴海涛在公众场合下不来台,吴海涛并不反感,反而受到重用,这样看来吴海涛还是能分清是非的,可他为什么要说假话呢?从和吴淼水的谈话表情来分析,吴淼水好像有些顾虑。再从这几天的情况看来,吴海涛虽然多次和王文桐、朱世斌、胡治国他们接触,只是在男女关系有些腐化,从他们的谈话中也没有发现疑点,并没有其他异常举动。这是为什么?孙耀章的脑海里一团疑云。 看来,有必要在正面接触吴淼水,从他那里打开缺口,孙耀章心里这样想到。他打电话找到吴淼水,他有事实在脱不开身,约定中午一家在小餐馆见面,这是孙耀章为了防止消息的扩散,避免引起一些人的怀疑,而有意安排的,尤其是现在,他怀疑杀害赵友思的凶手就是吴海涛公司里面人干的。 凭他的直觉,吴海涛应该不是杀人凶手,但吴海涛在这个案子里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还不敢贸然断定,以免打草惊蛇引起凶手的怀疑,另外吴海涛的嗅觉特别灵敏,活动能量极大,如果他一味掺和会使案件更加复杂化。 看看时间尚早,孙耀章来到新世纪大酒店,找到总经理薛龙,询问华夏包间的使用情况,薛龙告诉他,吴海涛是县里的红人,一般人惹不起,他在酒店里包了一个房间,商定一年付钱二万元,还得常年为他服务,这是个赔本的生意,已经二年没有交房钱了,找他要,总是告诉钱一分不会少,就这样拖了下来,他包这个房间是严副县长介绍来的,不可能找他要钱去,没有一点办法,他不给还能咋样,至于使用情况,他的确不太清楚,因为吴海涛这个人狂妄得很,不会和一般人轻易打交道,自己和他见过几次面,每次都是提要房钱的事,所以每次见面都是很不愉快。有些情况可以找房间服务员,她们或许知道一些情况。 ... 第204章 没法说清楚 找到华夏包间的服务员,询问去年包间的使用情况,服务员告诉他,由于业务关系,包间几乎天天有人,吴海涛他也常来这里召开一些会议,是哪些人他记不清了,她还向孙耀章提供了一个情况,吴海涛以前常带一些人到这里来玩牌,有时玩的时间特别晚,玩一宿是常事。 孙耀章问她和吴海涛常来玩的都是那些人,她摇摇头,说自己只是一个服务员,不能过问他们的事,这也是一个服务员的规矩,再有楼层的服务员不固定,她们经常调换,吴海涛是个大老板,直接和总经理对话,根本不把服务员放在眼里,在这里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线索。 吴淼水准时来到约定地点,孙耀章已在餐馆等候着他,吴淼水今年虽然年纪较大,但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修长的身材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显得格外有些气质,带着一副近视镜,更加显得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样子,他和孙耀章面对面的坐下,谢绝了孙耀章递过来的香烟。 “孙科长,你约我来有到底什么事吗?那天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吴淼水说。 “是这样的,我今天把您找来,还是想核实一下赵友思那天有没有和吴海涛在一起。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赵友思那天下午确实是和吴海涛他们在一起玩牌,晚上九点多离开的,赵友思从此以后便失踪了,到现在杳无音信。”孙耀章开门见山地说。 “我不是说了吗?那天吴海涛在新世纪大酒店商洽谈霞光小区开发的事情,我作为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也参加了,那天还有淩总、几个项目经理和开发区的韩区长,中午在新世纪大酒店用的餐,下午继续开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叫什么赵友思的古董商人。”吴淼水说。 “吴经理,我找您来主要是想听那天的实情,有些事情如果不搞清楚,很有可能给我们判断带来严重的失误,从而导致案件的性质的改变,会把我们的侦查视线引入歧途,有可能造成冤假错案。”孙耀章说。 “我讲的都是实话,我们公司的那几个副总和工长完全可以作证。”吴淼水说。 “老吴,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对工作十分的负责任,尤其是对吴海涛可以说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对吴海涛公司的事业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这可是和一起凶杀案有牵连,事关重大,不能有一丝失误,我希望您能够正确对待这件事情,把事情说出来,为我们破案提供有力的线索和证据。”孙耀章耐心地说道,因为他知道,吴淼水现在的心里还有些顾虑,要想办法打消他的思想顾虑。他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一定会把事情说出来。 “你让我说什么?非得说吴海涛和赵友思见了面。他和杀人案有关系?”吴淼水试探地问道。 “我们并没有说是吴海涛和杀人案有关,而是调查了解吴海涛那天的活动情况。假如说赵友思没和吴海涛在一起,那么赵友思那天究竟去了哪里?因为赵友思是在那一天失踪的,他和吴海涛事先通过电话,他们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这对我们的判断极为重要。通过调查,其他人确实不知道赵友思的去向。”孙耀章见吴淼水的话语有了转机,他紧跟着说了一句。 “你们直接去找吴海涛不就得了,看他是怎么说的。”吴淼水说。 “吴海涛也是这样说的,我感到有些疑点,他有的地方没有说实话,不知他这样做的目的,所以才把您找来,把那天的实情说出来。”孙耀章说。 “我能问一句吗话?”吴淼水问。 “您说吧!”孙耀章说。 “赵友思究竟出了啥事?你们为啥要调查他的去向?这和公司有啥关系?”吴淼水问。 “老吴,我只能跟你说,我们发现了赵友思的尸体,是在你们建筑的工地上发现的,案情有些复杂,死亡时间就是去年七月三十日那天夜里,经我们调查,那天上午他和吴海天通了电话。我们要知道吴海涛那天的实际情况,赵友思是什么时间离开华夏公司的。这对我们破案很重要,所以您要说实话。”孙耀章说。 “那你们来调查什么,不就是赵友思被人杀了吗?明显说明吴海涛有问题,他是赵友思死亡一案的嫌疑人。”吴淼水说。 “老吴,我们来调查吴海涛他们那天的实际情况,不等于他就是杀人凶手或者是帮凶,这一点您要弄明白。我们破案注重的是证据,即使他杀了人,您如果作伪证这也是犯法的,只是需要您把那天的实际情况说清楚,不然,就会把案件搞得更加复杂,就会使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凶手一天不抓到,死者的冤屈就不能申,这样您就忍心。”孙耀章指出了做伪证的危害性和后果。他感到吴淼水的内心在变化,不失时机地说道。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孙耀章不厌其烦的做着吴淼水的工作,反复的讲着有关法律知识,吴淼水皱着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了,他抬头看了孙耀章一眼,掏出了一支香烟拿在手里,不时的摆弄着,孙耀章连忙用打火机为他点着了火,他摇了摇头,显然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孙科长。” 吴淼水终于开始说话了,他叫道,孙耀章心中一喜,看来他的工作没有白做,吴淼水想通了。 “老吴,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会依据事实办案的,并对您提供的情况保密,负责保证您的人身安全。”孙耀章说。 “事情是这样的。”吴淼水讲了那天的情况。孙耀章打开了录音机。 那天中午,赵友思从北京回来,来到华夏公司,赵友思和吴海涛的关系不错,感情颇深,一般情况下经过公司总要和吴海涛聊会天儿侃大山,吃个便饭,赵友思有一个嗜好,就是好玩牌,输赢也就是几万元钱的事,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回事,中午吃完饭后,在帝都大酒店包了一个房间,这其中有吴海涛、淩志明、韩副区长和公安局政委胡治国,一共是五个人。他没有玩也不会玩,主要是为了看住吴海涛,这小子有时候刹不住车,赌注下得特别大,现在的年轻人,有了钱就是这样,时常会找些娱乐刺激一下紧张的神经。 现在的社会形势也都是这样,有些业务还必须靠这个,不然的话你就得不到业务,说白了就叫曲线活动,换个方式联络感情。那天,怕他输得太多,差不多时就会提醒他,或找个理由让他脱身,他的话吴海涛还是听的。那天他们整整玩了一下午,吴海涛输了有一万多元,这几个人当中只有赵友思赢了不到两万元,那几个人或多或少都输了些,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常有的事情。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用手捅了捅吴海涛,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张罗着散局吃饭,那天是赵友思请的客,这也是他们的规矩,谁赢谁请客。吃晚饭又去洗了桑拿,完事之后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赵友思要走,都知道他车里有现金,时间太晚了劝他明天再走,可以住在娱乐中心,这样比较安全,他说今晚有住处。 也知道他在开发区有一个情妇,现在这种事不算回事,这个女人叫张雅婷,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今年二十八岁,在开发区开个美容美发屋。人们还开玩笑逗他注意点身体,别老干那事情。 “那天晚上你们是不是都回了家?”孙耀章问。 “韩副区长和胡治国是自己开车回去的,我们几个人又回到公司开了一个会,吴海涛常常这样,说实际的,吴海涛也不容易,经营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不操心哪成,开完会以后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们谁也没有回家。”吴淼水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孙耀章问。 “这话没法说清楚。”吴淼水说。 过了几天以后,桐柏县公安局来调查,首先找到县公安局,政委胡治国得知他们是来调查赵友思失踪一案,一是怕玩牌的事被人知道,如果细追查起来,对他影响不好,二是赵友思是跟他们一块玩牌,赵友思如果死了他们几个人嫌疑最大,他们是最后见到赵友思的人。胡治国那时他想竞选公安局长,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韩副区长也怕为此被免职。党政干部聚众赌博是违法的,要受到组织严肃处理,万一有人盯着这事,韩副区长是要被开除公职。 胡治国让吴海涛说是不知道赵友思的下落,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以后的事由他安排。反正没有杀人,出了事这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主要是不能把玩牌的事说出去,现在上面对这种事情抓得正紧,这样会把他毁了。所以串通好,说了假话,本想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有想到一年以后又来调查此事,而且从中看出了破绽。 ... 第205章 吴金的话有问题 “吴海涛为此还给我们几个人开了一个短会,知道你们要来调查此事,让我们按照原来的话说。”吴淼水说。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调查此事?”孙耀章说。吴海涛确实是个人物,信息如此的灵通。 “他这个人关系面比较广,说白了,全是使钱喂出来的,你不能说他没有本事。现在的人心和原来大不一样,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我确实不知道。”吴淼水说。 “赵友思那天究竟去没去张雅婷那里?”孙耀章问。 “关键就在这里,胡治国知道赵友思失踪后,马上和张雅婷取得了联系,张雅婷说赵友思那天根本没有去她那里,胡治国怀疑半路有人对赵友思下了手,他不想把事态扩大,防止把自己赌博之事牵扯出来,他和桐柏县公安局没有说出事实真相,把这事也给瞒下了。桐柏县公安局由于他出面,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以为赵友思是在别的地方出了事,没有再往下调查。” “老吴,我想问您,你认为是谁会杀了赵友思?”孙耀章问。 “他们这几个人绝对不可能,一是他们的友情确实不错,不可能去杀人。如果说是谋财害命,他们这几个人谁也不缺钱,犯不上为了这些钱去杀人。平常又没有什么根本冲突,干嘛要害死他,我觉得是有人早已注意到他,极有可能是为了他的钱,但绝对不是他们这几个人。”吴淼水说。 “请您好好想想,那天还有谁知道赵友思有大量现金?尤其是在他们玩牌的时候,都有谁来过?还有谁在这期间找过吴海涛他们?”孙耀章问。 他感到这是有人合伙谋杀赵友思,这个人应该就是下午去过吴海涛牌局的人,他和赵友思比较熟悉,同时也知道赵友思带有大量现金,事先早已作了准备,赵友思被杀时间应在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可以说是在去往张雅婷家的路上,关键是为什么有人要杀他,如果说是为了那些钱,他的那辆车和现金在哪里? “在来牌的时候,好像是有。”吴淼水仔细的回想着那天的情形。 “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吴海涛他们在玩牌的时候打了两个电话。分别找过李工程师,他让李工程师修改了一下一栋楼卫生间的图纸,还有工长老吴,他把老吴直接找来,因为在玩牌的时候,韩副区长家里打来电话,说是卫生间的坐便坏了,总是漏水,韩区长便让吴海涛派人给家里换一个坐便,吴海涛便把工长老吴叫来,当面和韩区长交待换一个什么样的坐便,说完以后老吴就去照办了。”听到这里,孙耀章脑海里闪出一个人来,他问道:“那个老吴是吴金?” “是的,吴海涛吩咐之后,吴金又把工具车的司机吴君叫来,两人一起去买材料,用了两个多小时给换好了,吴金一个人回来告诉了吴海涛和韩区长事已办好,并看了一会儿牌局,吴海涛又向他交代了其他事情,于是他就回去了。”吴淼水说。 “这么说他去过牌局两次?”孙耀章问。吴淼水点点头。 “那个吴君是去年出车祸死的?”孙耀章问。 “他是去年八月份出车祸死了,这事也怪他自己,有一天早晨出车时,刚一上路突然刹车失灵,和对面来的一辆大货车相撞,吴君当场死亡。”吴淼水回答说。 “吴君的驾驶技术如何?”孙耀章问。 “驾驶技术还算可以,以前开车是从没有出过事情,要说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事情,可谁也没有办法,因为是在公司出的事,有着无法推卸责任,吴海涛为了这事赔偿了十万元才把事情了断,不然这样对家里说不过去。他这个人比较重义气,对手下人都不错。”吴淼水回答说。 “车祸的发生时间是什么时间?”孙耀章问。 “是去年的八月六号早晨,也就是赵友思失踪后没几天。”吴淼水回答。 “吴金的为人怎样?”孙耀章问。 “这个人比较刁钻油滑,社会经验不少,就是特别爱小抠门,好占人家便宜平时舍不得花钱,但有一点,有些好色,据说是他常去那些地方玩。现在这种事多了,谁还去管他,出了事是他自己的。”吴淼水回答说。 “你们修车是怎么个管理法?”孙耀章问。他隐隐约约的感到这里面有问题。 “一般都是到红星汽车修理厂修车,是个定点单位,吴海涛这个人管理很细,由于公司的车辆较多,车需要修时必须通过工长,由工长向我提出申请,我审核后填写修理单,方能修理,修完车后每个司机和工长都在修理单是签字,由各部门经理审核签字,他再逐笔审核,他感到有问题便亲自找司机过问,吴海涛在这方面控制的特别严,每个司机和工长都不敢胡来,谁为这点小事丢了饭碗。”吴淼水回答说。 “能不能把这辆工具车出事前的修理情况找出来,我想看看?”孙耀章问。 “这个不难,回去我查一下,因为修车单据都附在凭证后面。”吴淼水回答说。 “那请您抓紧时间找来送给我,我要落实一下,也许对破案工作提供一些线索。”孙耀章说:“我再问您一句,我有些不明白,华夏为什么会在新世纪大酒店包房间,你们华夏不是有娱乐中心吗?业务上的事完全可以在那里办,何必多此一举。” “这个还不是为了玩乐方便些,现在的人心野的狠,无论干什么都得有些刺激的,包房间还是严副县长介绍的,说白了就跟他自己包的一样,让华夏付钱,领导之间的事情不好说,吴海涛开始很不愿意,这也是没有办法,有的人在华夏娱乐中心就有包间,现在事就是这样,谁也说不清楚,后来见房间有时空着,觉得可惜,我们也有时在那里开会。”吴淼水回答。 孙耀章明白了吴海涛为什么把新世纪大酒店说出来的意思,即使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认为有领导出面的事情,公安局那也将无法进行调查,一味的调查,里面肯定会有问题,有些领导该不干了,肯定会出面干涉,那样岂不是自讨苦吃,可谓说是用心良苦。如果人不是他杀的,这和他无任何牵连,这样做会减少许多麻烦。 吴淼水看看已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他和孙耀章连饭都没有吃,便回到了财务室查找那辆工具车的修理单据。 孙耀章主要是想看那辆工具车的情况,作为一名司机,车况保养是首位,尤其是车的重要部位,都要随时进行检查,没有特殊情况绝不会带病行车,这是一名司机的职业本能和职业道德。另外,他对那辆工具车的车祸有些怀疑,那辆车怎么会在赵友思死后不久,就出事了呢?难道是巧合,那会是谁干的呢?这和吴海涛究竟有没有联系,杀人凶手是谋财害命,还是另有它因。 一个小时后,吴淼水打来电话,说他已找到那辆工具车的修车单据,孙耀章听了很是高兴,和吴淼水约定了地点,孙耀章和吴淼水会了面,吴淼水把单据交给了他,孙耀章一看,心里不由一愣,他发现那辆工具车在出事前两天进的修理厂,尤其是新换的刹车装置,不可能会出现刹车失灵现象。上面有吴君、工长吴金和吴淼水三个人的亲笔签字,看来这不会是伪造的。 孙耀章问吴淼水,那辆工具车具体有谁指派,吴淼水回答说,那辆工具车由吴金负责指派,每个工区都有一至两辆工具车,车辆使用必须通过工长,这是公司的用车规定。孙耀章又询问了那辆工具车的下落,吴淼水告诉他,那辆工具车出事以后,吴海涛嫌这辆车晦气,车损坏程度严重,没有修理价值,处理完后事后,吴海涛边让交警队随便处理,任何手续都没要,至于其他情况就不知道了。 孙耀章来到红星汽车修理厂,调查了那辆车的修理情况,和吴淼水反映的情况完全一致。 孙耀章立即赶到交警队,他查阅交通肇事档案,事故原因记载的很清楚,“……刹车制动失灵,车辆失去控制,导致车毁人亡,大货车超速行驶,负有一定的责任。”解决办法是双方自行调解,吴海涛和肇事车主各承担一半责任。孙耀章询问那辆工具车的下落,交警队告诉他,那辆车撞损严重,吴海涛让交警队随便处理,但没人要,因为那辆车已没有修理价值,至今还在停车场停放着,吴海涛是个有名人物,在交通事故处理时找了有关领导,为了让吴海涛减少损失,各自承担一些责任,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孙耀章来到停车场,发现那辆工具车几乎没有了车的模样,早已锈迹斑斑,他仔细对车进行了检查,他剥掉刹车部位的锈迹,发现有明显被人松动的痕迹,几乎调到了零点,刹车装置根本无法使用,孙耀章完全明白了,有人故意破坏了刹车装置,意图很明显,意在杀人灭口,隐瞒事情真相,独自一人侵吞巨款,这又是一起蓄意谋杀案。这证实了他开始的判断。同时他的脑海里有了一个新的判断,吴金的话有问题,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 第206章 心脏病突然发作 孙耀章找到赵友思的情妇张雅婷,询问那天晚上赵友思到底去没去她那里,张雅婷告诉他,赵友思没有去过她那里,但是事先和她通过电话,告诉晚上来找她,但是没有来,她也没有在意,说不定又到那里鬼混去了,早晨给赵友思打电话,已经关机,以后便没有了他的消息。 孙耀章马上把调查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吴金交代的情况与事实有着很大的出入,特别是在案发的当天下午曾经两次去过牌局,还有吴海涛的司机吴士山并没有跟他说过任何情况,他为什么要隐瞒事情真相,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郑万江告诉他一定要把工作做细,不要有任何疏漏,因为这是一起谋杀案,仅靠简单想象推理是行不通的,凶手是十分残忍和狡诈的,如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是不会服法的,关键是何金强一案牵扯的人太多了,赵友思之死和吴海涛有没有联系,这还无法肯定,如果出现一丝差错,很有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弄不好会影响到整个案件的侦破工作。 孙耀章心里也明白这一点,目前,有的人正利用手中的筹码,开始公开和他们较量。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其企图阴险可想而知,案情发展不宜乐观,好比刘姥姥进大观园,让人有些眼花缭乱。赵友思和吴君的死又是一个谜,吴海涛在这里面究竟有没有牵连,目前还无法断定。 孙耀章感到脑袋有些发懵,这几个人为什么要说假话,其用意是什么,这让他一时难以理解,赵友思究竟是在哪里被杀的,吴金为什么要这样说,吴君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耀章走了以后,吴海涛的心里很是不安,不知道公安局是如何得到赵友思来他这里的消息,赵友思即已失踪,他肯定是出了意外,不然公安局不找他了解情况,说明公安局对他产生了怀疑。 他又打电话给胡治国,把孙耀章来调查的情况和他说了,胡治国告诉他,只要按照原来的话去说就会没有问题,这是一起外县失踪案件,不必大惊小怪,孙耀章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自己的事还干不过来,不会对这种事情往心里去,过一段时间案子就会束之高阁。 “这样说话早晚会露馅,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们不就得了,反正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没有必要这么疑神疑鬼。一旦让他们知道,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吴海涛说。 “现在关键不是时候,王文桐又出了事,赵友思虽然不是我们杀的,我估计是有人在那天晚上半路下得手,马勇生现在对我有些疑心,他正在到处找我的岔口,这个时候我不想节外生枝,否则这对我今后极为不利。”胡治国说。 “我说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他要是想办你早就对你下手了,何必要这样做,又把你调到了政法委。”吴海涛说。 “现在有些事情我也摸不找头脑,我已去了公安局,查看了有关资料,使我感到马勇生有些地方在瞒着我,这一点不得不令我多想。”胡治国说。 “这也是个事,老这样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你应该再从其它方面想想办法,争取尽快把事情摆平了,省得你整天这样,害的我们跟着担惊受怕。”吴海涛说。 “我现在不正是在想办法,为了尽快摆平王文桐这事,不得厚着老脸回到公安局,去看马勇生的脸色行事,这样便会有主动权,会掌握第一手资料,我的心里才有底。”胡治国说。 “现在的事情真是有些不顺,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端。”吴海涛说。 “不管怎样,一定要稳住情绪,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来,把这阵子撑过去再说,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邹市长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还没有到说话的时候。”胡治国说。 听了胡治国的,他觉得有些道理,这个时候可不能麻痹大意,不知马勇生他们在搞什么鬼,如果是有意识的,这一切都是冲着胡治国来的,会招惹来许多麻烦事。想到这里,他接连拨了几个手机号码,告诉他们,一定以一字不漏的说出那天的情况,不能让公安局看出什么破绽来,这几个人回答,他们对公安局都是按照原来话说的,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回到公安局,孙耀章把调查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 “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注意,吴海涛知道我们调查赵友思的情况,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是谁在为他通风报信,假如说吴海涛确实没有问题,根本不知道赵友思的情况,没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并且给他们专门召开会议,统一说话的口径,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孙耀章说。 郑万江听了,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个和吴海涛通话的人无疑是胡治国,但他是怎么知道的。另外,这说明有人还在为他通风报信,这个人物极为危险,一定要设法查出来,不然以后的工作无法开展。” “吴海涛之所以这样做,必定有着他的目的,这其中有些事情肯定和他有着必要的联系,说明他已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嗅觉是极为灵敏,一定要加紧调查工作,把内幕彻底查出来。”郑万江接着说道。 这时,治安科的王术华来找孙耀章,向他们反映了一个重要情况,他在卫生间,无意中听见特行组的干警刁世新不知在给谁打电话,大体内容是反映王文桐的目前情况,并说有情况随时向他报告。 “密切注意他的行踪,刁世新肯定是在和他通电话,王文桐出事,他已经坐不住了,肯定还会采取行动,要把王文桐置于死地,只要王文桐活着,对他是个极大的威胁。为了保住自己,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郑万江说。 “郑队,我们该怎么办,他在公安局仍然有着一定的势力和威望,一些人出于各自的目的依然在为他卖命,这个问题我们不得不考虑,一定要想办法排除所有的障碍。”待王术华走后,孙耀章说道。 “我们应改变一下工作方法,给他制造一种错觉,让他尽快地暴露出来,你应该如此这般。”郑万江小声地告诉孙耀章下一步行动方案,他点点头。 “加紧调查,取得确凿的证据,不能让他总走在我们的前面。”郑万江说。 夜里十二点,医院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在县医院的特护病房,王文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两名民警在看护着他,俩人正在闲谈着什么。 这时,进来一个面带口罩的医护人员,他朝民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径自来到王文桐床前,看守王文桐的民警见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阻拦。见他为王文桐做了心电图,王文桐他的心率不齐,心脏跳动特别快,他又不慌不忙地给王文桐量了血压,做了病情记录。然后,拿出注射器往输液瓶里注入了一些溶剂,做完了这一切便匆匆离去。 有一个人在暗处秘密注视着他,见他做完了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拨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事已办好,一切大可放心。然后,悄然地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一辆轿车驶出了医院。 一个小时后,正在值班的郑万江接到医院的报告,王文桐心脏病突然发作,经抢救无效死亡,他立即把情况报告给马勇生,然后马上来到医院。 马勇生立刻把王文桐病亡消息通知胡治国,因为他是政法委派过来协助调查王文桐一案,所以必须在第一时间内通知他,否则他会挑公安局的毛病,说公安局不配合他工作。胡治国听了不肯相信,说是下午王文桐的病情有好大好转,怎么一下就突然死了呢? 告诉马勇生他马上就到,并让马勇生通知郑万江和法医马上到现场,对王文桐的尸体进行检验,看看有没有存在医疗事故和其它问题,王文桐是个重要人物,县委和政法委十分重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一个正确的结论,无法向县委和政法委交待。 县委领导会批评公安局的失职渎职行为,马勇生告诉他郑万江和法医就在现场,王文桐确系心脏病突发而亡,有王文桐的死亡报告和医生的病情结论,这一点他可以向县委和政法委负责,胡治国没有说什么。 放下电话,胡治国以最快速度来到医院,他首先到太平间看了王文桐尸体,看到其家属围在尸体旁痛哭着,他这才相信。然后把值班医生找来,仔细的询问了王文桐病情情况和抢救结果,并认真看了王文桐死亡报告和结论。 “这怎么可能,他晚上病情已有好转,怎么会死亡?是不是在治疗上有问题。”胡治国说。 值班医生告诉他,在治疗上绝对没有问题,采取了应有的措施,但王文桐心脏病很严重,加之他的情绪极不稳定,尤其是受了极度惊吓,所以才会产生心脏跳动急速加快,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他的年龄比较大,意外情况谁也预料不到,医务人员已尽了全力,这也是他们不愿发生的事情,但终究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马勇生告诉胡治国,可以通知病人家属料理后事。 ... 第207章 死得正是时候 胡治国见此情况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同意撤除对王文桐的监护。 胡治国告诉死者家属,王文桐的死因需要进一步核实,尸体待法医做进一步检查以后方能处理,他征求马勇生的意见。他已经把事情做了安排,还能说什么,马勇生完全表示同意。 胡治国亲眼见到王文桐的尸体,并有医院的死亡结论,他不得不相信,他告诉郑万江,法医尽快作出死因结论,这是工作程序,不然有关领导追问下来,有些事情不好说清楚,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告诉马勇生他要马上回去整理有关材料,明天一早向县委和政法委汇报,请示下一步的工作意见,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但这是事实,谁也没有办法,马勇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脸色很是阴沉,他能说什么呢?王文桐的突然死亡无疑是给何金强案件的侦破工作带来了更大的难度,一些线索中断了,县委和政法委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事已至此,这谁也没有办法,万江,你马上组织人对王文桐犯罪事实进行调查取证,以便尽快结案,他虽已死亡,但案件必须有个结论,不然你我都无法交差,工作难度虽然大些,但必须这样做,他的案子理应有个说法,马局,你看如何?”胡治国说。 “你想得已经很是周到,我没有任何意见,一切都按你说的办,王文桐的死你也看到了,这是个实际问题,他一死,一些线索也就此中断了,所以难度很大,这一点你要向政法委说明,不是我们无能,但实在是太意外了,本应和何金强死亡一案可以深挖下去,可以从中发现线索,现在看来,暂时也只有这个结果了,我们也无能为力。”马勇生说。 “我会把实情向领导汇报,他们会理解我们,何况我们都已经尽了力,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就是神仙也无回天之力,我想他们也不会说出什么来。”胡治国说。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折腾了大半夜,这个王文桐死的真不是时候,要不然挺好的事,满以为会抓出一个大案,这下全都黄了,一切还得从头开始。”马勇生说。 “万江,你辛苦一下,写一个文字材料,把情况说明一下,县委一定会找我汇报,不能让领导说出什么来,何况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胡治国说。 “行,我会把情况说清楚,不足的地方您加以补充,看来这些天我们是白干了,一切都等于零。”郑万江说。 “不能这样说,王文桐必定犯了罪,这也是他罪有应得,你们干得不错,及时把他挖了出来。不然他还要继续危害社会,说不定会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这是你们的工作成绩,值得表扬嘉奖。”胡治国说。 “这也真是的,一个王文桐把我们折腾得够呛,弄得一些事情都乱了套。”马勇生有些烦躁地说。 “这是他应有的下场,不必过多的自责,总的来说是战果辉煌,可以说是破了一个大案,可以休息一会了,不能总是这么紧张,那样谁也受不了。”胡治国说。 胡治国开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沙发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心里特别地兴奋,他看到马勇生那满脸烦躁的表情,不免有些暗暗得意,你马勇生也有烦躁的时候,这才是个开头,以后还会有让你更难堪的一天,吃饱了撑的和他没事对着干,为了能当上局长,背后找他的茬口,岂知自己是那么好对付的,老子走南闯北跑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是不会轻易被人打趴下的。 “不行,还得想想办法,给他在烧一把火,让他彻底的完蛋,弄好了,自己还能回到公安局,就可以彻底的翻过身来,那将还是我的天下。”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回答已关机,他看了看时间已是夜里三点,时间确实是太晚了,明天早上一定要把事情办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都得慢慢来,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第二天早晨,马勇生刚到局长办公室,就接到通知,要他和郑万江马上到县委开会,主要是汇报王文桐的死亡情况和何金强一案的进展情况。在县委小会议室,县委潘书记和郝县长主持了会议,马勇生把王文桐死亡有关情况作了汇报,胡治国根据他掌握的情况作了补充发言,郑万江把整个案情作了如实汇报。 潘书记指出,何金强一案从发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凶手何金刚已抓到,另外一个凶手王大庆在逃,要加紧对王大庆的追捕工作,丁德顺一案虽然有了一些线索,但马彪那边目前还没有一点消息,王文桐与此案有着重大牵连,但人已病亡,无法进行调查,加紧核实有关证据工作,以便定案,只有抓住王大庆和骆飞,何金强和丁德顺死亡一案方能可以结案。 公安局不能有一点松懈心理,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有些问题考虑不周,导致出现一些问题,王文桐虽然是病亡,这是个意外事件,这充分说明有些措施没有到位,没有控制住犯人病情,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定要引以为戒,保证不要再有类似事情的发生。要求刑警大队加紧追捕工作,务必抓住这两个凶手,圆满结束破案工作,给县委一个满意的答复。 郝县长对此案也分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意见,他说由于案件牵扯到王文桐,做为一个村的支部书记,参与了大量犯罪活动,隐藏了这么多年才得以暴露,这说明乡镇一级领导干部存在着严重的管理问题,对村级领导干部严重失职、失察,一味的放任自流,甚至为他的罪恶行为掩盖开脱,成为他的保护伞。才导致发生王文桐一案,这是个深刻的教训,令人深思。 他指示要组织全县乡镇一级干部认真学习,剖析案件根源,从中吸取教训,引以为戒,这项工作由政法委副书记胡治国亲自负责,要把这项工作要搞得深入彻底,不留死角,加强村级干部的政治思想工作和反**教育工作,严厉打击黑恶势力犯罪活动,营造良好的社会治安环境。 另外,对村级领导干部进行一次拉网式排查,对一些有问题的村级干部必须撤换,绝不能心慈手软,姑息养奸,涉及经济和刑事犯罪的,必须严惩不贷,严厉打击,有些农村干部太不像话,可以说是为所欲为,必须进行整治,这项工作由政法委和公安局负责。 一定要抓几个主要典型,狠刹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现在有的犯罪分子罪行令人发指,不能让他们如此猖狂活动下去,不杀不抓一批不足以平民愤,要利用这次行动,真正起到应有的震慑力,确保农村工作的顺利开展。 会议结束后,潘书记把马勇生和郑万江叫道自己的办公室。……。 胡治国对这次会议结局很是满意,感觉到县委对他还是信任和理解的,潘书记和郝县长对他的工作安排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这回他要抛弃前嫌,主动和马勇生密切合作,依靠马勇生把工作内容搞得充实一些,争取搞得有声有色,在这次拉网式对村级领导干部的排查工作中,狠抓一些典型,挫挫他们的锐气,逼迫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收敛一些。有些人他们也太不像话了,干的事情他都看不过去,简直就像过去的土匪恶霸,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所不为,不抓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 从潘书记的话音来看,对马勇生已有了看法,这是个良好兆头,领导主要看得办事效果,王文桐的死亡,无疑使一些人得到解脱,隐瞒了有些人的罪行,使他们躲过了这灭顶之灾。潘书记说不定原来就要利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调整一些镇区领导干部,以达到自己目的,王文桐不可能没有其它事情,肯定会牵扯到一些干部,王文桐这一死,无疑掐断了所有的线索,即使是知道有些人存在问题,但是没有了证据证词,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彻底打乱了他的工作思路,你说他对马勇生能没有看法。 通过这次农村干部排查工作,可以充分展示自己的工作能力和才能,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县委领导的意图,取悦他们的欢心,使他们尽快转变对自己的看法,再次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是一个大好时机,不能再错过了。以后说不定就没有了,王文桐死得正是时候,为他今后荣升铺平了一条光明大道。 胡治国想到他遭受的磨难,不由暗暗的大骂马勇生,都是他妈的这个小人,为了自己能当上公安局长,扫清障碍,四处搜集他的黑材料,向县委打小报告,他才会落得如此的结果,灰溜溜地被赶出了公安局。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要充分利用这个大好时机,变被动为主动,借此机会好好整治马勇生一番,他就不信马勇生没有一点问题,找出一点就会有大文章可做,要把马勇生拉下台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他那个老丈人就是再有能量也没有办法,无计可施,这样自己的目的就完全可以达到。 ... 第208章 太狡诈 胡治国一头扎在各乡镇,亲自主持召开镇里政法工作会议,把工作搞得轰轰烈烈,经过三天的搜集和整理,掌握了一手材料,并通过镇政府撤换了一批村级领导干部,并将几个问题严重的移交司法机关立案侦查,壮大了声势,得到了广大民众的好评,交口称赞。 根据实际工作情况,胡治国向县委提交了工作议案,为了有效搞好政法工作,强化人们的法律意识,严厉打击黑恶势力活动,彻底铲除社会违法犯罪,建议召开一次全县范围内的政法工作专题会议,以提高人们的法制意识,加强法制观念,净化社会治安环境,以取得最佳效果,他的意见得到县委领导一致同意,由他负责具体组织这次会议。 为了开好这次会议,胡治国亲自动手撰写会议宣传材料,为县领导和政法委书记准备发言讲话稿,联系协调会议时间,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县委和县政府对此特别满意,在县委会议中心召开了县直、乡镇、村一级领导干部会议,会议主题是“强化社会治安 铲除黑恶势力。”经过他的努力,把这个会议搞得极为隆重,人们对此反应极为强烈,达到了他的预期效果。 会议开得很成功,在会议结束时,胡治国重点讲了以前政法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工作要求,并郑重强调以下几点:认真落实这次会议精神,各镇区主管政法工作的副书记作为第一责任人,抓好治安案件治理专项工作,加紧对以前的积案处理,对黑恶势力活动绝不能心慈手软,要和公安部门紧密协调配合,符合法办条件的按照法律程序从严从速办理。 各县直、镇区要以此次会议为契机,认真学习领会会议内容,举一反三,把这项工作深入持久的开展下去,给全县人民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云云。 胡治国的讲话很有艺术性和煽动性,人们听了肃然起敬,点头称赞,马勇生不得不佩服他的工作能力和演讲水平。 马勇生从胡治国的讲话中,有些话是直接冲着他来的,什么有的领导干部淡化了社会治安观念,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不思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危,一味的追求权力,搞派性,生活作风腐化。云云。 他看着胡治国讲话时那副盛气凌人和得意洋洋的表情,真恨不得上台抽他两巴掌,郑万江也看出了马勇生气愤的表情。 胡治国在讲话时也在注意着马勇生,这可是他的对手、克星,他发现马勇生和郑万江小声的说着什么,他知道他们肯定是在议论自己。说实际的,他对郑万江还是十分赞赏,工作能力堪称一流,就是和马勇生一派,和他穿一条裤子,处处和他作对,调查他的有关事情,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使他处处感到被动。郑万江是他的心腹大患,搞掉他是早晚的事情,不然没有他好果子吃。 “马局,你说胡治国这个人也真有一套,把这个会议搞得有声有色,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多么有魄力、有能力的好干部。”郑万江在车里说。 “他这个人在工作上还是蛮有一套,工作能力不同凡响,会把整个工作搞得滴水不漏,就是太追求权力和金钱了,为了权力和金钱他会不惜一切,你那边情况咋样了,县委对此很重视,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马勇生说。 “丽梅她们正在积极调查,基本上差不多了,已取到了大量证据,但有些人顾虑重重,不愿意把实情说出来,怕弄不好反而惹自己一身麻烦。”郑万江说。 “这是个实际问题,也很正常,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屈于他的淫威,不敢对他进行指正,才会使他为所欲为,实际这是对他的纵容和包庇。”马勇生说。 “他也太狡诈了,有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多亏了王文桐死亡案件,让他心安理得离开了公安局,如若总是纠缠,我们还真不好办。”郑万江说。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他的尾巴,如果没有何金强一案,他们可能会隐藏更长的时间,要加紧工作,我估计他的背后还会有重大人物在支持他,县委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要求我们加大侦破工作力度,不能让他再有喘息的机会。”马勇生说。 “这我完全明白,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郑万江说。“对了马局,他又去了市里,我估计他又在活动了。” “他的心理压力也很大,这说明已发现我们在注意他,在想方设法的为自己开脱。县委的顾虑不无没有道理,要搬倒他谈何容易,有些事情是无法说清的,我也一样,这你可要明白。”马勇生说。 “这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去做。”郑万江说。 “你明白就好,现在社会上好些事情就是这样,让人越来越琢磨不透。但有一点你记住,那就是邪不压正,他们终究会受到法律制裁。”马勇生深有感触地说。 晚上,胡治国来到副市长邹琼花的办公室,俩人是干部大专进修班的同学,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所以显得特别亲热和随便。 “老胡,在政法委工作的还可以吧?我说过不要求之过急,好些事情得慢慢来,都会有好的结局。”邹琼花给他沏了一杯水说。 “怎么说呢,还算可以吧。只不过一个副书记没有多大的权力,象我这个年龄,正是个危险期,不如你现在是个地市级干部,退下来以后待遇比较高,我就不行了,如果再过年八的上不去就没有希望了,不过,退到二线也不错,落个清闲自在。只是孩子还小,在家里呆着没有意思,我还想多干几年。”胡治国说。 “你的事情我不是没有考虑,市里领导的意见有些分歧,有人反映你的一些问题,说你贪心太大,善于玩弄权术,你的孩子在国外自费上学,经济上有些问题。”邹琼花说。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我孩子上学是我的好友吴海涛资助的,他是华夏的董事长、总经理。我和他纯属友情关系,他是个体实业家,自己的钱随便支配别人管的着吗?这根本算不上行贿,只能算是友情资助,有些人看了就眼红,抓住我这个把柄大作文章。”胡治国忿忿不平地说。 “不管怎么说,你是原来是公安局政委,手中有一定的实权,毕竟是一个国家干部,难道没有一点事情,现在的人谁也不相信,这对你有着一定的影响。”邹琼花说。 “那么说我的孩子连个上学的权利都没有,不配到国外发展,这也太那个了,未免有些过于牵强附会。”胡治国气恼地说道。 “我最看不惯这种人,胡乱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有时间干点实际工作比什么不好。一个大男人简直和老娘们一样,在背后嚼舌头根子,一点出息都没有。”邹琼花说。 现在的事情就是这样,不能出一点风头,有的干部子女亲属经商,就说是利用权力经商,各方面都查你,让你根本无法说清楚。至于有一些经济问题,没有必要搞的那么草木皆兵,现在是经济发展社会,难道现在这些当官都应该像焦裕禄式的人物,个人生活不能富裕一点,只配自己吃窝头,穿旧衣服,骑着自行车下乡干工作,那样工作如何随着快节奏发展,这也不符合经济发展的需要吗?只要把握住自己就行了。不要一见人生活上有了些富裕,有了点钱,就指手划脚的,这也是一种不平衡的心态表现,说句实话,这也是红眼病的一种,现在这种人不少,不怪自己没本事没能耐,反而到处找别人的毛病。 “我的好大姐,您说得太对了,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见你手中有了点钱,就在你的经济问题方面大作文章,搅得你苦不堪言。这叫杠头一根筋,死爹哭妈拧丧种的玩意,有本事把自己的事办好了不就得了,干嘛对别人说三道四,这种人就不该重用,不知有的领导是怎样想的。”胡治国说。 “现在有的人思想境界并不高,个别人还停留在七八十年代的意识观念,这样社会怎能进步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怎能提高,他们无疑成了社会发展的绊脚石。他们的危害极大,本事不大还到处指手划脚,依仗着自己有些老资本,胡作非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欺上瞒下,马勇生的他那个老丈人就是个例子,退了休不在家里好好呆着,没事总往县里、市里瞎跑,故意给有的领导出难题,有些事情让我们都不好处理。”邹琼花说。 “那个人就是那个德行,总好出些风头,显得自己是多么有能力,可也有些邪的,他的话楞有人听,这次不是他暗地里嘀咕,马勇生也当不上局长。”胡治国说。 “对了,市委准备对政法委书记实行异地交流,我看是变相调整干部,有的县政法委书记年龄太大了,调整一下对工作开展是大有好处,市委目前正在组织考察,估计很快就要实施。”邹琼花向他透露了市委有关信息。 ... 第209章 心情一直很压抑 “我的老同学,这回你再帮帮忙,只要是能当上政法委书记,到哪个县都行,我不是个官迷,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马勇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嘛处处和我作对,要么这样也行,把事情和我直接挑明,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不会和他斤斤计较,可你不要背后整人,胡乱找我的毛病,把我搞得苦不堪言,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能像现在这样受窝囊气,我非要和他比比高低,争争上下,看看究竟鹿死谁手,我胡治国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傻瓜一个,任人玩弄。”胡治国说。 政法委书记是常委,这就等于进了领导班子,比公安局长级别高多了,还可以多干几年,象他这个年龄干上两届不成问题,邹琼花和市委书记白克发的关系不错,说话占有一定的分量和地位,这一点胡治国是知道的,感到机会来了,想在拼博一次,对于他来说,以后的机会不多了,邹琼花这次再上不去,干完这一届也就到站了,那么他无疑就没有了希望。 现在年龄十分关键,有时候哪怕是差一天,完全可以决定人的一生命运,这样的事情现在不少。同样年龄的人有的一步登天,有的只得在家休息,谁也说不出啥来,干生气没有办法,只能怨自己爹妈早生几天。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说句话,不过你也要注意点影响,不要锋芒太露,要委曲求全,学会审时度势,改改你那火爆子脾气,首先不要和马勇生发生正面冲突,一些事情保持沉默,这对你大有好处。现在还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这可是市委的机密,防止有人为了此事大做手脚,又私下到处活动,到时候市委都不好办,你要明白这一点。”邹琼花叮嘱地说。 “这个我当然明白,我的事全靠你了,市长大人请您多费心了,再有你交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胡治国笑着说。 “通过王文桐事件,这次你办得不错,市里面很满意,说你确实有一些工作能力,把整个会议中心意图全面展示出来,收到了令人满意的效果,这样对你以后发展有着极大的好处,我也好在市委那边好说话。”邹琼花说。 “一切都仰仗大姐的帮助,我这个人干工作就是实实在在,没有一点虚飘,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工作能量。”胡治国说。 “对你我还是十分了解,但不要急于求成,要有极大的忍耐性,不能让他们看出些什么。你回去以后,把自己的事干得漂亮些,让市委领导看看你的能力,这样他们才会满意,我才能把话递过去。”邹琼花说。 “我知道自己怎样去做,尽量和马勇生处理好关系,我这个人襟怀坦白,不会记仇,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胡治国说。 “一切按我的意思行事,这个时候也不要瞎逞能,让人看出什么苗头来。”邹琼花说。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丢脸,今晚还回哪里不?”胡治国小声地问。 “今天不行,我还有其它重要事情要办,有时间我会找你。”邹琼花说。 “那没事我回去了,有事随时叫我,我是随叫随到,一切听从你的调遣,甘愿做你的马前卒。”胡治国说。 邹琼花看着他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把他送了出来,自己随之也驾车出去。 胡治国乘着浓浓的夜色,自己驾车回到那栋小楼。他此时的心情特别好,乌云已经过去,曙光即将到来,有邹琼花在后面给他撑腰,他什么也不怕。他躺在床上,把邹琼花的意思和乌娅娜详细地说了一遍,乌娅娜听了十分激动和高兴,认为这是胡治国的一个大好时机,终于又有了重新出头之日,这对于乌娅娜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妩媚无比的乌娅娜,他体内一阵骚动,将乌娅娜紧紧地压在身下,亲吻着她那白皙红润的脸庞,乌娅娜紧紧地搂住胡治国,丰满的前胸和他使劲地贴挨着,不是的扭动着光滑细腻的躯体,嘴里发出吱吱地**声。 胡治国顿时情绪高涨,感到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他需要一种精神和情感上的发泄。他的心疯狂起来,几乎想把活生生地她吞进肚里,才能爆发积蓄已久的情感,他和乌娅娜度过了一个美妙飘逸的夜晚。 晚上,吴海涛一个人在观看电视新闻,胡治国这回可真是露了大脸,有些领导会改变对他的看法。这回肯定又要东山再起。这个小子有点眼光和政治头脑,事情把握得恰到好处。让马勇生一点说不出什么来,他这回是吃了一个哑巴亏。看到县电视台的新闻后他心里想道。 目前看来形势越来越有利,自己以前的担心有些多余,他们都有着无人可比的能量,为了自己美好的前程会不惜一切代价,这对自己日后大有好处,自己还要给添把火,帮助胡治国彻底达到目的,只要他能当上公安局长,一定会听从自己的摆布,自己这个时候还需要他。 吴海涛拨通了一个电话,问:“你现在哪里?” 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地声音,“我在别墅,有什么事情吗?” “我一会赶到你那里,有事要和你说。”吴海涛说。 “又是你那些破烂事,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我只想和你见一面,这些日子还怪想你的,可以说是有些魂不守舍。”吴海涛温柔地说。 “那你过来吧,有些事情正想和你说说。”对方说道。 吴海涛驱车来到一栋别墅前,按了几声喇叭,一个姑娘看了看,把大门打开,吴海涛把车直接开进车库,问道:“她在上面?” “你赶紧上去吧,她正在洗澡。”那个姑娘回答说。 “小样,这阵子长的越来越酷了,那个东西是不是吃多了。”吴海涛说着在她丰满的前胸抓一把。 “一边去,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瞎动什么手,让她看见还能饶过我。”那个姑娘娇笑地骂了他一句。 “有空我再找你。”说着径自上了楼。 那个姑娘见他上了楼,脸上涌起浓浓的醋意,回到自己的屋里,狠狠地把门撞上。 楼上传来男女地嬉笑声,一会儿房间里的灯灭了。 “胡治国这回事办得不错,把马勇生给耍的不善,”吴海涛说。 “他总算是把局面给搬了过来,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不然我的心里也不消停。” “这还不是你的正确引导,不然凭他那两下子,根本达不到目的,说不定会被马勇生给绕得进去。”吴海涛说。 “现在事情终归可以告一段落,我们都可以踏下心来。” “你再想想办法,把马勇生弄下台来,这老小子心机不少,我怕他耽误我的大事,老在我的眼皮底下晃,心里十分的别扭。”吴海涛说。 “这事情得慢慢来,我会有办法的,你就瞧好吧。” 政府办公室主任袁丽娜,这些天来心情一直很压抑,自从黄丽梅找她谈话以后,从感觉到身后有一个无形的影子在跟着她,她深深地陷在感情漩涡里不能自拔,夜里常常一个人独自流泪到天亮,白皙的脸庞显得十分憔悴,眼圈有些发黑,那双原本清晰明亮的大眼也显得暗淡无光。 确实也是,她一肚子苦水向谁去诉说,女儿还太小无法对她说,也不能跟她说。吴海涛又整天在外面鬼混,很少回家,这种事情能跟他说吗?男人对感情是自私的,不管他在外面如何,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对她的所作所为能宽恕吗?真是一失足而千古恨,家人和外人对自己会怎样看待?会说自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可谁又能理解她内心深处的酸甜苦辣,她对以后生活绝望了。 她想到了黄丽梅,觉得这姑娘为人不错,待人和气,虽然还是个姑娘,但内心十分细腻,作为一个女人能感觉得出来,是个可信赖的姑娘,把心里话和她说说,或许能帮助自己想想办法,她打电话把黄丽梅,说有事找她谈谈。黄丽梅十分爽快地答应了,约袁丽娜在县城的一家咪咪咖啡厅见面。 在咪咪咖啡厅,袁丽娜和黄丽梅一间包房里见了面,黄丽梅见到袁丽娜那憔悴的脸庞,几乎把她吓一跳,短短的几天袁丽娜显得苍老了许多,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眼角的鱼尾纹显得特别明显,眼里布满了血丝,嘴角起了几个水泡。她知道袁丽娜此时的心情,作为一个女人,她十分理解袁丽娜的处境,同时心里暗暗的大骂吴海涛,如果吴海涛时刻关爱着袁丽娜,做到一个丈夫的应尽责任和义务,袁丽娜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人哪会没有一点感情。 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大幅度的提高,需要的不再金钱和舒适的环境,而更需要的是情感和心灵上的安慰,女人不再是生儿育女的工具,更不是男人发泄**的工具,她们都想拥有自己的情感,享受上帝赐予的欢乐和幸福,一个女人内心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可是女人的感情是脆弱的,有时经受不住甜言蜜语的诱惑,陷入一个美丽无形的陷阱,这也是女人的致命弱点。 ... 第210章 郝志英为什么辞职 丁德顺正是利用了女人脆弱的情感,抓住了女人的弱点,才会有了可乘之机,把袁丽娜拖进了灰色感情的漩涡不能自拔,但这不是真正感情,而是玩弄了感情,是对感情的蹂躏和践踏。袁丽娜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完全是精神空虚所造成的。优越舒适的工作环境和良好经济条件,使袁丽娜的心理出现畸形,企图用情爱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弥补心理和生理上的不足。这是她可悲的一面,但她毕竟是一个弱者,有着令人憎恶的一面,又有着令人同情的一面。 “袁姐,这几天你的心情很是不好,看你都瘦多了。有些事情不要那么想不开,要正视自己的问题,抛开一切私心杂念,事情会好起来,不象你所想像的那么复杂。”黄丽梅看着她说道。 “丽梅,这些天我想了许多,你可以想象得出,作为一个女人此时的心情,为了这事,我连死的心都有过,可一想到吴皓,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啊?她以后如何的生活下去?”袁丽娜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黄丽梅默默把纸巾递给了她,袁丽娜这些日子心里肯定是憋屈坏了,她内心的苦衷向谁去说,哭出来心情会好受些,哭是女人的一种内心情感发泄的本能。 “袁姐,你不要这么想不开,这会伤害身体的,一切事情都要往好处想,事情的好坏终归又有个结局,人们会理解你的,受到谴责的应该是他们。”黄丽梅说。 “话虽说是这个理,可这种事情怎能说得出口,人们一旦知道,我哪能还有脸活在世上,还不如死去的好。”袁丽娜哽咽地说道。 “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认为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人们会理解你的苦衷,你女儿一定会理解和原谅你,吴海涛就是知道了,我想他也会反思的,他那是对家庭和爱情不负责任的表现,他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我认为受到谴责的应该是他,不要认为有了钱和地位就可以为所欲为。”黄丽梅劝说着。 “这也都怪我自己,一时冲动害了我的一生,可谁让我是个女人呢?女人难道就没有自己情感,天生以来就是人类的生育工具,这有些不公平。”袁丽娜擦了眼泪说。 黄丽梅感到袁丽娜的内心是多么的幼稚,别看袁丽娜是一个县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平时风度翩翩,讲起话来振振有词,办事雷厉风行,但事情一轮到自己,想法和举动又是那么的单纯和天真。 黄丽梅和袁丽娜谈了很久,袁丽娜那颗封闭已久的心被打开了,对自己的问题有了正确的认识,她十分感激黄丽梅,如果没有她,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或许,她会采取一些过激的行为措施,那样会而遗憾终生。 黄丽梅把袁丽娜的情况向郑万江说了,郑万江听了十分满意,黄丽梅这样做不但挽救了袁丽娜,使她从灰色感情的漩涡解脱出来,同时也给案件的侦破工作提供了有力的线索。让黄丽梅继续做好袁丽娜的工作,他估计袁丽娜目前的顾虑还很大,一些事情还无法开口,要从她那里了解吴海涛的一些情况,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他和胡治国有着极大地联系。 但是一时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得到一些线索,但那都是一面之词,不能作为依据,通过季菊一案不难看出,从某种程度上参与协助胡治国、王文桐、朱世斌团伙的罪恶行为,只是吴海涛城府较深,手法隐蔽,如果贸然对他指正,会有他的一套哲学理论,加上他在社会上的地位,谁也不会相信他有如此行为,反而会给工作带来被动的一面,为此现在还没有惊动他。 袁丽娜目前是心事重重,她和吴海涛十多年的夫妻,多少会有一些感情,何况是一个政府办公室主任,加之又有希望竞选副县长,吴海涛在这方面会帮助她,可以做她的靠山,她面临着最艰难的选择,思想上有顾虑这完全可以理解,一时半会还不会彻底明白过来,但不宜操之过急,要等待时机,相信袁丽娜会把实情说出来的。 郑万江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把近一时期的案件进展情况和他说了,他告诉马勇生,吴海涛确实卷入和参与了胡治国、王文桐一伙的违法犯罪行为,他们互相勾结已经不是现在,而是在多年以前,吴海涛的发迹和他们有着密切的联系,同时还牵扯到市里的一个重要人物,他们内外勾结,利用手中的权力,出卖国家利益,中饱私囊,他们千方百计的拉拢腐化某些领导干部,甜言蜜语的欺骗他们,我们有的领导干部受到他们一伙的欺骗,为他们的违法犯罪行为大开绿灯,致使一些违法犯罪分子至今还逍遥法外。 “马局,我想正面接触吴海涛,调查他的行为,难度虽然很大,但案件发展形势不等人。”郑万江说。 马勇生听了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看着郑万江刚才送来吴海涛的有关材料,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万江,从你的有关材料看来,吴海涛确实和他们有着一定的联系,通过何金强一案,他们才逐渐浮出水面,这说明,何金强的行为已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所以才要杀害何金强灭口。” 郑万江听了点点头,说:“没有想到的是,何金强一案会牵扯到这么些人,本想他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虽有着一定的背景,但没有现在发展的这么严重,使一些人卷了进去,而且还是一些重要领导干部,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下一步动作的难度可想而知。” “我也是这样认为,何金强一案充分暴露了官商、官匪相互勾结,他们疯狂的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只是隐蔽的太深,一时没有被人们发现,但严重的威胁全县的经济发展和人民安危,这是我们决不能容忍的。”马勇生说。 这也是经济快速发展造成的,经济发展必然会滋生社会的**现象,他们为了个人的经济利益,把党性、原则抛之脑后,给一些违法犯罪分子打前站,他们还会冠冕堂皇的说,这是为了经济发展,在发展过程中就会有一些工作失误,看看,说得多好听,这是工作上的失误吗?绝不是,这是个人利益所驱动,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他们会不择手段、千方百计的干着有损国家利益的勾当,他们并没有感到这是一种极大的犯罪行为,也并没有感到耻辱,反而引以为荣,大不了换个地方照样当他的官或隐居二线,仍然过着他们奢靡腐化的生活,这种现象大有人在,对他们也一时无可奈何。 “难道就让其这样发展下去,那还要我们公安局干什么?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一手遮住天,国家法律和人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郑万江说。 “这只是一种社会现象,但他们是不会长久的,万江,你正面接触吴海涛以后,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会千方百计动用各方面的力量出来干扰和阻挠。”马勇生说。 “这个我已有了思想准备,请您放心,不找到证据我誓不罢休。”郑万江说道。 马勇生点点头,他知道郑万江的脾气,干工作有着一种特殊的韧劲,不把事情弄清楚不会罢手,这也是马勇生最欣赏的一点。 “正面和他接触也好促他一促,可以把问题充分暴露出来,以加快案件的调查工作。何金强一案已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有的人片面认为我们已罢手了,7.19专案组已名存实亡,这也是他们所期望的。利用他们这一麻痹心理,查找到确凿的证据,为我们今后工作打下基础。”马勇生说。 “这也为我们的调查工作争取了时间,不然的话他们会想方设法缠住我们。”郑万江说。 “好,那你就从开发区的这块土地查起,说句实话,吴海涛对经济形势还是有一定的战略眼光。不过,他当时如果通过正当渠道,就不会今天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我们的工作环境不宜乐观,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他们可是无孔不入,要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要想到。”马勇生没有继续往深处说下去。 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华夏建筑有限公司,要找到吴海涛还真是不容易,在总经理办公室,只有一个服务员接待了他们,为他们倒了一杯茶水就出去了,把郑万江和黄丽梅冷落在一旁。 黄丽梅很是生气,说:“郑队,这个吴海涛也实在是太猖狂了,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出去找他去。”郑万江拦住了她,意思是在等他一会再说。时间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吴海涛还是没有到来,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时,那位服务员走了进来,客气地说道:“实在对不起,吴总经理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他实在脱不开身,请你们下午再来。”这不是成心拿郑万江开涮,让他们干等了一个小时,说明他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在哪里开会?开的什么会?”黄丽梅问。 “对不起,我只是这里的服务员,其它事情我不知道。”她依然客气地说。 “吴海涛的手机号码是多少?”郑万江问。 “这个我不知道,请二位原谅,”她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说。 “这是在胡说八道,你们总经理号码会不知道?”黄丽梅说。 “请原谅,我只是一个服务员,负责具体的接待工作,其它事情我不能过问,这是公司的规定,我没有任何办法,请二位不要见怪。”她为难地说。见到黄丽梅生气,服务员心里有些害怕。 “这样吧,我们不为难你,把你们的办公室主任找来,就说我们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有重要事情找你们的吴总经理,请他马上负责联系,不然的话我们会按照法律程序办理。”郑万江脸色阴沉地说,那位服务员有些害怕的看了看他俩,转身出去了。一会儿,那位服务员和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 “实在对不起二位,我叫石靓颖,是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吴总经理确实在开一个重要会议,还要烦请二位通融一下,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我会如实转告。”石靓颖自我介绍地说道。 “石主任,我们确实有重要事情找吴海涛,我们现在就要见到他,向他了解一些情况,如果他避而不见的话,我们会以拘传的形式找他,这样对吴总的影响会不太好吧?我也不希望于这种方式和他见面,如果那样对谁都不好,请他还是积极配合我们工作。”郑万江冷漠地说。他断定,吴海涛此时就在公司里,只是不想见他们,有意识的回避。 石靓颖见到郑万江的态度,心里有些惧怕,知道他有拘传吴海涛的权利,因为郑万江代表的是公安局,随时可以传唤任何人,一般人不敢招惹他们,她不想把事情扩大。 “我想问一下二位找吴总有什么事情,我好通报一声,这还请二位多多谅解。”石靓颖柔声地说。 “我说你那么些废话,他现在哪里?不然我们要采取措施了,一个总经理会有这么大的事,他比县长的事还多,跟我们玩什么派头,马上叫他出来,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黄丽梅不耐烦地说。 这个吴海涛也太不把公安局人放在眼里了,找他还得通过办公室主任传话,在这里耍他总经理的威风,无疑是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所以她才不吃这一套。 “这……,请你们稍等,我想办法通知他。”石靓颖迟疑了一会儿,又看看郑万江冷漠的表情,只得用手机拨通了电话,把这里情况和吴海涛说了,然后告诉郑万江,吴海涛马上就到,并亲自给郑万江他俩重新沏了一杯水。 时间仅过了五分钟,吴海涛急步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见到郑万江和黄丽梅,满脸是歉意的表情,连忙说:“郑队长、黄队长实在对不起,我确实有个重要会议无法脱身,为了公司的发展,没有办法,现在的业务户惹不起,他们都是祖宗和爷爷,把他们得罪了,我们就得喝西北风。对二位有些失礼了,我向你们二位表示道歉。”吴海涛说着拿出中华牌香烟递给了郑万江,郑万江摆了摆手,表示谢意。吴海涛又吩咐石靓颖拿些水果来招待郑万江他们。 “吴总经理,我们是来调查一下你们公司购买开发区县粮食局土地的情况,请你说一下当时的有关情况。”郑万江开门见山地说。 “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它干什么,这当时都是经过县粮食局、农业银行和我们公司三家共同协商的,我们都有合同和协议,并在县公众处办了公证书,各方面手续齐全有什么好查的。”吴海涛说到这里他点燃了一支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们看一下你们购买土地的相关原始凭证。”郑万江说。 “这个吗,当时办的手续很简单,商定价格是四万元一亩,三百亩土地是一千二百万元,我们一次付款一千二百万元,当时我们在购买这块土地时价格应当是最高的,那时的土地价格特别的低,根本没人要,农业银行看中了我的经济实力,主动找到我,说是如果一次付清全部土地款,可以免除一切过户费用,公证费用也由他们负责。”吴海涛说这通知财务部把有关凭证找来。 “当时县政府也召开了协调会,由于我当时资金紧张,政府负责协调了部分资金,才使我度过了难关。”吴海涛说了当时的情况。 “可当时粮食局和农业银行商定的价格是二十万元,三百亩土地可是六千万元,当时的土地实际价格是十万元。”黄丽梅说。 那时粮食局已濒临破产,农业银行为了减少损失,收回资金才这样做,哪能没有些损失,当时土地价格是十万元,可是那时十万元根本没有人敢要,何况数额巨大,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和魄力不行。说句实话,商人就是商人,赔本买卖是不会做的,当时要不是农业银行和政府找他,还不愿意要呢?这里面有这很大的风险,万一形势不好,土地没有可利用价值,那可就惨了。只能瞪着眼看着不值钱的土地而发愁,弄不好会血本无归,甚至破产,至于他们相互之间协商价格的问题,那是他们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也管不着,只要把钱划到他们帐上就行,这也是为国家做点贡献,不然那块土地会无休止的闲置。 “请问郑队长,这好像跟你们公安局没有什么关系,你们查它目的是什么?这我心里好有个底,把话说在桌面上,我也好积极配合你们工作。”吴海涛问。 “有人反映你们购买开发土地的手续不全,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我们来调查当时的情况。”郑万江说。 “是谁反映的,他是吃饱了没事干,手续不齐碍着他什么事了,我是个民营企业,有着绝对的自主权,这会存在什么问题?你们查他的意图是什么?”吴海涛问。 不知道公安局为什么会突然调查这件事情,他是想弄清楚郑万江来的真正目的,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底,如果真的查出问题,自己也还有个万全之策。 “这不是你问的范围,我们有我们的工作程序,到时会给你有一个结论。”郑万江说。 “那好,你们随便查,反正有政府部门的批文,我怕什么,需要什么资料,我会全力配合的。”吴海涛说。 吴海涛的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竟敢对他这样讲话,他以前还真没有遇到过,他们又不是不认识,只是没有过多接触而已,干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也没把郑万江放在眼里,各大局的局长都不敢和他这么讲话,他们对他都毕恭毕敬,因为他在县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说话在县里领导面前有着一定的份量,各大局的局长都得买他的帐,有些事还得靠着他办理才行。 郑万江的到来也没有任何人和他打招呼,这使他的心里很是不快,不过他此时的心里也不在乎,郑万江他们能查出什么事来,就是查出来他也不怕。这事运作的是天衣无缝,没有任何欠脚的地方,并且通过县常委会,到时他们会替自己说话。 这时,一名会计人员把有关帐目交给了郑万江,他仔细的看了有关协议和公证书,作了详细的记录,他要来公司的支出项目流水帐,他看了以后的原材料支出情况。发现了12月31日以前有着大量的现金支付,特别是12月31日,有11笔转帐支票,每笔都是七十万元,共计770万元,款项用途都是付工程款,并无收款人的姓名和单位,也没有相应的原材料进货凭证,这不符合规定,虽然个体户的帐目没有正规企业那么详细,可华夏是个大公司,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收益全貌。通过查帐,帐上并没有购买土地款一千二百万元款项支出,这么大的金额不进帐,说明华夏的帐目并不健全,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另外,不可能这么巧,每笔工程款都是七十万元,郑万江作了详细的记录后,让黄丽梅对这些凭证照了相。 “吴总经理,我问你,购买土地的那一千二百万元帐上怎么没有反映?这不符合财务管理规定?”郑万江问。 “我那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建筑队,业务不算多,一个小个体户根本没有必要那么正规,如果上了帐,又得花一大笔调节税,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哪能承受得起,说句实话,就是为了少上些税。当时政府也和税务部门打过招呼。我这是个特殊情况,这样做他们没有意见,这是为农行和粮食局担了担子,也可以说是为社会做了点贡献。”吴海涛轻描淡写地说。 “那也应该在帐务上真实的反映出来,特殊原因,可以按照相关税务条文申请免税。在税收方面给与照顾,国家这是有明文规定的。”郑万江说。 “现在有的事情不能太明了,真的上帐了,多少年过去以后,当时的情况谁会记得那么清楚,有人要是真的起坏心眼,把我的事给捅出来,那我还受得了,只要税务方面不追究就没有事,何况我有政府的批文,谁也不会说出什么来。你们也不要过于认真,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就行了,其它问题我去找政府说清不就得了。”吴海涛说。 郑万江看了帐页上的印章,上面有着郝志英的名字,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这个郝志英在哪里?”郑万江问。 “她是我的一名会计主管,几年前她辞职不干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现在人就是这样,不顺心就辞职不干。”吴海涛回答说。 郝志英为什么辞了职,这里面会不会有原因,得想办法找到她,或许她知道当时的内幕。郑万江看看差不多了,谢绝了吴海涛的盛情挽留。 ... 第211章 恨不得一刀把他给劈了 回到公安局以后,郑万江马上让黄丽梅带人核实这些转帐支票款项的具体去向,直至查到最后款项以现金方式所到的帐户。是以什么方式都付给了那些人,这些一定要调查清楚。他隐约的感觉到,开发区这块土地变卖的后面有着肮脏的交易。 它涉及到不仅仅是一两个人,这有可能会牵扯到一些大人物。郑万江感到案件的复杂性,其难度可想而知,当时的经办人已经不在公司,她为什么辞职不干,吴海涛说得是不是实话,这些事情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调查,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由沉重了许多。 郑万江他们走后,吴海涛马上拨通了一个手机电话,把公安局查帐的事情说了,心里有些疑心,如果是真有问题,也不该是由公安局介入,应该由检察院立案调查,对方让他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让他放心,会找有关部门协调,同时让他把帐目核实一下,作好应变准备,免得让郑万江看出什么问题。 公安局不可能没有目的找他了解这块土地的变卖情况,肯定有人向公安局反映了这个问题,好在这事由政府牵头办理,县政府主要领导集体研究决定,如果出了事政府会出面调解。他同时告诉吴海涛今后做事要谨慎些,何金强一案的动静很大,好在王文桐已病发身亡,王大庆已失踪,目前仅抓住了一个何金刚,他的伤势严重一时没有他的口供,公安局一时还定不了案,这事只能稀里糊涂的悬着,他们关键是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公安局不得不罢手。 “你就不能让郑万江这个小子挪挪地方,他不像别人那么好对付,一点面子都不给,到处跟你找碴,省得他老给我们找麻烦,这对你来说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吴海涛说。 “这些问题不是没有考虑,原想把郑万江调到交警队任政委或司法局工作,可是公安局长马勇生不同意,反倒把丁德顺调到交警队,这是市局和县委定的,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估计一定是马勇生在背后搞得鬼,他这样做肯定是有目的,不然丁德顺的事情怎么能暴露出来,好在他也已经死亡,查无实据死无对证,这个案子也只能悬着。”对方回答说。 “马勇生这个人也太不懂世故了,他当局长我就不同意,老胡干就比他强。要不然不会出这么些乱子,搞得我们整天的不安生。好不容易刚消停几天,又突然查起这件事,实在让人摸不找头脑。”吴海涛说。 对方告诉他,现在市委、县委的意见很不统一,再有马勇生的那个老丈人在背后瞎嘀咕,一些事情还真不好办,那个老头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在县里和市里都有一定的影响。而且老头脾气特别倔强,弄不好他会往省里瞎反映,现在上面对**工作抓得又紧,正在抓典型事例,那可就更不好办了。 现在的人办事哪能没有一点事,光给你加一顶工作失误的帽子就够呛,官场上的事十分微妙,你也不知那块云彩有雨。什么人物会突然冒出来,让你感到吃惊。所以才把胡治国调到政法委工作,有些事情以后会明白的。一些事情要好自为之,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僵了,这样对谁也没有好处。 “我说,不行花些钱把他俩办了,你在上面活动活动,咱们两面夹攻,那不就没事了。”吴海涛说。 “你现在可不要瞎说,有一些事情是花钱办不了的,这你也知道,这个时候你可不要胡来,弄不好把我们也搁进去,那你就更无法收场了,你明白不,好了,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事情一有眉目我会及时告诉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对方训斥的说道。“这……,”不待吴海涛把话说完,对方把手机挂了。 真是他妈的老奸巨猾,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还他妈的跟我打官腔,到时候我他妈的还不管这些了,出了事不找你们我找谁,吴海涛心里骂道。这也都怪王文桐这个老东西,干事一点不利索,让人家抓住了把柄,老家伙死了也活该,尽他妈的找事,让人不得安宁。 “郑万江这样做究竟是干什么?”吴海涛心里还是嘀咕这件事,一时猜不透公安局的用意。 可郑万江查完以后并没有对他说什么,便不声不响地离去,这个家伙也真是可恶,自己好赖也是个人物,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不把实情告诉他,这也怪自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以为又是来了解赵友思的事情,这事已经说清楚了,干嘛总是抓住这事不放,即使是把真相说出来,也无大的妨碍,不就是玩一会儿牌的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根本没有想到要查土地那件事,郑万江来找他时,想避开他,才给他演了一场戏,把他晒在一边,好让他见不着可以尽快离去,省得跟他多费口舌,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根本不配和他谈话,可是哪里想到他也是个臭拗的主,非要和他见面不可,并且扬言要传讯他,这样才和他见了面,知道是要调查购买开发区那块土地的事情。 “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不知是谁闲着没事干给捅的事,查出来一定轻饶不了他。”吴海涛心里想。 吴海涛打点电话找吴淼水,得知以去了外地工地,暂时回不来,他是想让吴淼水看看郑万江查的帐会有什么问题,他的心里有个底,以做好应付的准备。 这时石靓颖进来,见到吴海涛好像有什么心事。 “怎么,又有什么心事,干嘛坐在这里发呆?”石靓颖问。 “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吴海涛把刚才郑万江的他们查过的帐,递给她。 “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上面注明是材料款,属于正常的业务范围。”石靓颖说。 “但愿他们没有什么想法,在帐务处理上没有问题。当时想得很周到,郝志英会计水平不低,不会落出什么疑点来。”吴海涛说。 “怎么又提起她来了,看来你的心还在她的身上。”胡靓颍有些嫉妒地说。 “这个时候你别跟我添乱了,好些事情你并不知道细情,把你自己的事干好就行了。你一会儿上银行去一趟,看看支票到了没有,然后把钱支出来。我一会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吴海涛不高兴地说。 吴海涛驾车自己走了,石靓颖看着他的车离去有些发呆,这时进来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回头一看,不悦地说:“一边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让人们知道那还了得。” “他都走了,你还怕他什么,他是不会回来的。”进来的是公司副总经理凌志明。 “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然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石靓颖说。 “他能有什么心事,无非是在琢磨如何把钱弄到手,他那两下子我心里十分清楚。”凌志明说。 “这个家伙这阵子有些魂不守舍,不知他在想什么,刚才又让我看看帐目有没有问题。”石靓颖说。 “他刚才让你看了什么帐目?”凌志明说。 “公安局来查过他的帐,并调查了开发区那块土地的事情,可我从帐目上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石靓颖说。 “这就对了。”凌志明脱口说道。 “什么就对了,说明你知道这里面情况?”石靓颖看着他问道。 “看来他是有些心事,不然不会这么慌慌张张,可我的心里还有些琢磨不透,他肯定是遇上什么大事了。”凌志明说。 “你说话干吗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听你的话口,你知道其中这里面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石靓颖说。 “我有种不详预感,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会明白。”凌志明说。 凌志明忍不住又抱住了她,手里不安分地做着动作,石靓颖这次没有反感,任他抚摸自己。 “走,反正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省得他回来又找你。”凌志明说。 “瞧你那德性,昨天晚上还没玩够,这会儿又憋不住劲了不是。”石靓颖娇笑骂了他一句。 “一看见你我就不由心动,恨不得总是把你搂在怀里,一会儿看不见你心里就觉得痒痒。”凌志明嬉笑地说。 “你还去那里等我,我一会儿过去,不然让人看见又嚼舌头根子,万一让他知道了那还了得。”石靓颖拿开了他的手说。 “我真恨不得一刀把他给劈了,我俩好在一起。不过也快了,他没有几天活头了。”凌志明恶狠狠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这个时候你可不要胡来,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你也没有那个本事,弄不好你再把命搭进去。”石靓颖说。 “天机还不能泄露,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苗头,你以后就瞧好吧,我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凌志明得意地说。 “要不是为了他的那些钱,我早就和他分手了,和你在一起比他强上百倍。”石靓颖说。 凌志明走出了房间,一会儿驾车驶出了华夏公司,随即石靓颖也驾车跟了出去。 ... 第212章 不由胆战心惊 郑万江把调查华夏的情况作了汇报,说出了他的疑点,马勇生听了点点头,告诉郑万江,这才是个开头,一切还要往更深的方向发展,他们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确实存在一些严重的问题,只是手法比较隐蔽,一时难以让人们发现,不然不会这么频繁的行动,致使出现目前这种局势,让人难以料到。要以此为突破口,彻底摸清华夏的内幕,目前吴海涛不仅仅是为了保住胡治国一伙,必然有着他的阴谋企图,但目前一些现象还无法说清楚,这才是可怕的一面。不仅说明他手法高超,有着一定的思路,而且说明他背后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从各方面维护他的利益,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从我们调查来看,吴海涛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式,说话轻描淡写,还把政府部门抬了出来压我们,并且还和我们捉迷藏,说明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郑万江说。 “这个家伙在县里是个人物,总是和大人物直接接触,很是傲慢骄横,不可一世,对你这样的小人物当然看不起,以前有胡治国在背后为他撑腰,会知道各方面的信息,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利用他这种麻痹心理开展下一步工作,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还有胡治国这根引线,他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可以从中作出准确判断。”马勇生说。 “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不然干嘛要从这块土地着手,也是在麻痹胡治国,他应该知道事情的内幕,会想办法周旋,这会充分暴露他们的企图。”郑万江说。 “总之一切都必须要加小心,他们都是一些人物,有着一定的谋略和手腕,行为做事往往会出乎我们的意料。”马勇生说。 马勇生拨打了一个号码,询问王文同的病情,对方告诉他病情已基本稳定,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马勇生告诉他一定要保证王文桐的人身安全,不可出现任何意外。 “王文桐病情已经稳定,马上进行突审,攻下这个堡垒。”马勇生说。 “我们已经有十足的证据,不怕他不开口讲话。如果知道有人要害死他,他更会把一切都说出来。”郑万江说。 在审讯室,马勇生和郑万江、孙耀章提审了王文桐,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病发身亡了吗?这会儿怎么又活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王文桐在那天晚上被提审的路上,一名干警特意让他看了手中的两个字“装病”,意识到有人在救他,明白他们的用意,意在拖延时间,趁干警架着他时,顺势把头一歪,他本来就有心脏病,经过一天来的惊吓已是六神无主,这时知道有人在救他,由于情绪过分激动,心脏病还真的犯了,经过医护人员的抢救,他这时已经完全好了,现在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谁问他什么,他都不说,看他们能把他怎样,更不敢对他动手,毕竟有人在救他,且这个人物非同一般,一定会有办法让他平安无恙地走出公安局大门,这一点他十分的自信。看着王文桐那副神情,马勇生他们知道他是怎样想的。 “王文桐,看来,你以为有人在救你了,可以安然的出去了,这样你就可以逃脱法网,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别以为你们的阴谋得逞了,我们不知道。请你听听这段录音和录像就会明白了,这个救你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马勇生说。 “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我根本没有罪,是有人蓄意在陷害我,企图置我于死地,我会把这事向你们的上级反映,已证实我的清白。”王文桐看着马勇生说。 “你干的事你心里最清楚,这个时候还嘴硬。以为你不说就能扛的过去,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就你们的那点鬼把戏,岂能轻易瞒得过我们眼睛,真是异想天开。”孙耀章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你可以给我指出来吗?以后我保证彻底改过。我这个人是有错必改。并且不计仇,不会怪罪你们,你们这也是为了我好。”王文桐说。 “你也不要和我兜圈子,跟我这里东拉西扯的,一会儿你就明白了,耀章,打开录像,让他好好看看。”马勇生说。 孙耀章打开了电视开始播放录像,王文桐被两名干警从监号里带了出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在一个拐弯处,孙耀章特意切开画面把录像放大,王文桐清楚的看到一名干警特意让他看手中的自己“装病”的情况,然后就是自己装病的情形。 王文桐心里一愣,知道装病这事已经被发现了,但他的心情又很快冷静下来,即使被人发现了,这无关紧要,外面毕竟有人在救他,这是事实,不要因此而误了大事。他相信自己在外面的能量,他们是不会把他撇下不管的。现在不要中了公安局设下的圈套,开口讲话说不定哪句话说错了,被公安局抓住把柄,他们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会从中找出破绽。否则,那一切可都完了。为此,他一句话也不说。 “王文桐你不要高兴得的太早,往下看就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看看你的那位朋友是怎样对待你的。”郑万江说。 电视录像继续播放着,病房里的王文桐发现有人进来,急忙闭上了眼睛,装作昏迷的样子,他感觉来人是个医生。同时暗中憋足了气使心脏跳动加快,他只看见那个医生看了看床前的心电图表,给他量了血压,然后,来到输液器旁边,从器具盒取出一个注射器,往输液瓶里注射了一些液体药剂。 之后,他从容的离去。他没有看清那个医生是谁,但是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王文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医生给他做检查是正常现象,心里琢磨为什么让他看这些,马勇生他们这样做是什么企图,他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让他看这段录像是什么意思,这好象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王文桐,你不明白这怎么回事吧?请你听听一下的这段录音,你就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情?丽梅你放录音让他好好听听。”马勇生说。录音机里顿时传出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 “祁明,王文桐的病情怎样?”那人问。 “病情并不太严重,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只是在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祁明说。 听到这里,王文桐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叫祁明,是医院里的内科医生,这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是商量他的事,可是祁明只是一名医生,不是公安局的人,这和他根本挨不着边,不可能把他救出去。 “祁明,我有事和你商量,想请你帮帮忙,这事要是成了,我会好好的谢你。”那人说。 “什么事您尽管说,我一定会全力去办的,您对我的帮助太大了,要不是您我们夫妻二人还在两地分居,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全力办到,这一点请您放心。”祁明说。 “是关于王文桐的病。”那人说。 “他不是没事了吗?您有其它要求吗?是费用还是用药这都没有问题,我保证做到,完全达到病人的满意。”祁明说。 “那倒不用,情况是这样的。”那人压低了声音,但由于音响设备先进,效果特别好,王文桐仍能听得清楚。 “能不能让王文桐永远不能开口讲话,当然,他消失最好。” “您的意思是把他弄死,这可不行,这事要是被人发现是要坐牢,是要被判刑的。这我可做不到,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祁明说。 “祁明,你刚才还说全力帮忙的,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做人岂能这样出而反而,以后在社会上还怎么混。”那人说。 “这可不是帮忙的事情,一旦事发是要掉脑袋的,我可不能干,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为了这事丢掉性命。”祁明拒绝地说。 “祁明,你可要想明白了,你爱人的事暂且不说,你那次私自倒卖假药的事要不是我给你摆平,恐怕你早已进去了,还能等到今天。”那人威胁地说:“我告诉你,明天为这事就可以把你抓进去,倒卖假药可是重罪,我要让你进去就不会让你出来,你的命运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上,何去何从,你可要想清楚。”那人说。 “这……。”录音机里一时没有了声音,王文桐猜想到祁明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他想要害死我。”王文桐心里骂道。 但又一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没有理由害死自己,要知道自己手里有着他的把柄,如果想把他害死,到时他也不会好受,他们之间好比一串冰糖葫芦,已把他们的命运串在一起,决不会这样轻举妄动,会不会是公安局在诱供我,我可不能上他们的当,现在科技手段先进的很,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何况这段录音,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这是录音机里又有了声音,让他听了不由胆战心惊。 ... 第213章 活着终究是个祸根 “这样吧,在输液时上给多加几支青霉素和杜冷丁,因为他对青霉素过敏,杜冷丁是止痛药,他心脏有毛病,这种药不能用量过大,这两种药合用在一起,有着极大的副作用,可毁坏他的心脏和脑部中枢神经,即使不死的话,他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不过这样风险太大了,一旦被人发现,我这一辈子可就完了。”祁明说。 “你有几成把握,这事要办得快,时间不等人。”那人说。 “我敢保证他最低会成为植物人。”祁明说。 “我知道老弟你会有办法的,这样做最好,不过要做的隐蔽些,不能露出马脚。”那人说。 “这样做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不过他是一名犯人,我怕公安局不会放过,万一要是进行尸体检验,他们会从中发现问题,事情就会露馅。”祁明说。 “这你大可放心,公安局那边有我去应付,不会从中发现问题,只能按病亡做为结论,死个犯人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不会让他们做尸检。”那人说。 “我能否问一句,他以前和您的关系不错,并没有什么瓜葛?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弄不好这可是要出人命的,万一被人发现我还能有活路。”祁明依然有些害怕地说。 “这你就不要问了,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自有我的道理,你把事办好就行了,以后如果出了事情我会摆平,公安局不能对你怎么样,我是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你就放宽心好了。”那人说。 说到这里录音结束了。 “王文桐,你听了这段录音有何感想,我想这个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马勇生说。 “这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害我,这是你们的圈套,你们这是搞诱供,我要控告你们,你们这样做是非法的。”王文桐声嘶力竭地说。 “王文桐,你要放明白些,我们可是对你的生命负责,要是没有我们的努力,恐怕你王文桐早已活不到今天。”郑万江说。 “这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害我,这是你们的圈套,你们这是搞诱供,这是你们的圈套,是想利用我已达到你们的目的。”王文桐重复地说道。 但他的语气低了许多,这毕竟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他的话音王文桐太熟悉了,这一点不会错。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他置于死地,王文桐心里想道。 “王文桐,你可以不相信,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这是为了杀人灭口,保住自己的性命才狠心的这样做。”马勇生说。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可能害我,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王文桐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让你见一个人你就知道了。”郑万江说着按响了电铃。 两名警察押着一个人进来,王文桐一看,正是医院内科医生祁明。 “祁明,你告诉我,是不是他要害死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王文桐急切地说。 “这是真的,是他让我这样做的,但是这可是玩命的事,我不敢干,又怕事后他加害于我,我只得到公安局自首,要不然你的命早没了,多亏公安局发现得早,你我才保住了性命,胡治国真不是个东西,简直连禽兽都不如,是他把我逼上了绝路。”祁明说道。 “这次你该相信了吧,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这个时候对他还如此信任,把他视为救你命的神灵。真是可悲,带下去!”郑万江说。祁明被带了下去。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设下的诡计,让祁明往里钻,同时也是在利用我,企图让我把真相说出来,我不会上你们的圈套。”王文桐说。 但他心里已经明白,这是有人不让他活在世上,他知道得太多了,他的存在会对某些人构成威胁,他的消失那些人可以高枕无忧,尤其是他,想到这里王文桐不由地冒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公安局发现得早,他早已命丧黄泉。他知道自己的罪行,自己犯的都是死罪,不说出实情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因为他们背后必定有大人物在撑着,到时候没有口供法院无法定案,王文桐心里想道。 “我来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事情是这样的。”马勇生看出王文桐此时的心情,为了迫使他尽快招供,彻底打消一切幻想,他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胡治国自从得知王文桐被抓以后,心理十分的焦急,他首先想到的是王文桐一开口,必定会牵扯到他,尤其是白瑞芳死亡一事,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一定会把这件事情供出来,这对他威胁极大,法院肯定要判他的刑,所以他象热锅上的蚂蚁,思考对策。 首先要想办法先稳住王文桐,不能让他把事情说出来,然后再想应付的办法,他首先想到是在党校学习老同学,现任副市长邹琼花,急忙找到她,把这事和她说了,列举了王文桐的等等罪行。说是王文桐在社会上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有些事情把他都给骗过了。并要求为了搞好政法委工作,有效促进法制工作开展,自己要干出一些成绩来,他要亲自搞调查研究,利用王文桐这一典型事例,更好的教育广大干部,尽最大力量减少职务犯罪。 邹琼花思虑了许久,认为这也是个机会,胡治国在工作上应该做出一些成绩来,这对他以后绝对有好处,不然工作平庸,不会再有抛头落面的机会了,也不会再有出头之日,因为他的年龄比较大,不会再引起领导的瞩目,时间一长,就会把他忘记,他的政治生命也就到此为止。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借题发挥,在政法委树立一些威信,提高胡治国的知名度,只有这样才会引起领导的注意,不然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认为这是表现他的一次大好时机,挽回领导心目中的威信,弄好了可以东山再起,自己帮他说话也有了资本。工作上没有成绩,关系再好也不行,谁当官也得思量一番。 于是她分别给县委和政法委通电话,告诉他们王文桐案件有着一定的代表性,一个小小的村书记竟敢如此横行霸道,目无国家法纪,作恶多端,真可谓是胆大妄为,严重的危害社会,而且隐蔽的时间这么久,说明在村一级的干部管理和使用上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可以利用这件事作为反面教材,给镇一级的领导干部敲敲警钟,不知道他们一天到晚在干什么,惹出这么大事事端,这是一种严重的失职渎职行为,为挽救和教育广大农村干部,必须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不能再让这种形式蔓延下去,会严重的影响农村工作的开展,这是个路线方向问题,政法委应引起重视。 紧紧抓住这一典型案件,有效地开展政法工作,确保社会治安的稳定,并点名让胡治国负责王文桐案件的调查工作,他虽然刚到政法委工作,但有着极其丰富的办案经验,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指示让胡治国有充分的自主权,把王文桐的案件搞彻底,在全县建立一个良好的社会治安环境。 有副市长的特别指示,县委和政府也不好说什么,只有无条件的服从,让胡治国回公安局做调查工作。 胡治国自持有了上方宝剑,认为机会来了,这可是一箭双雕,为了稳妥起见,不能让王文桐过早的招供,因为他知道郑万江的办案能力,会有办法让王文桐开口讲话,这对他极为不利。于是利用以前在公安局工作的便利条件,买通了干警杨宝旺和刁世新,让他们设法通知王文桐装病,以稳住王文桐,不能让他轻易开口,认为有人在想办法救他,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密切注意王文桐的情况,为自己赢得时间。 王文桐虽然住进了医院,但觉得这样并不保险,他终归还会有说话的那一天,他活着终究是个祸根,严重威胁着他的生命安全,必须想办法让他永远不能开口讲话。他仔细的思量一番,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找到县医院医生祁明,自认为祁明必须听他的话,他手里有祁明倒卖假药的证据。不行就拿这事来威胁他,迫使他就范。于是,他让祁明想办法把王文桐置于死地,只有这样王文桐才能永远不能开口讲话,自己安全才能有保证。 没有想到马勇生和郑万江早已料到为了保护自己,胡治国必然会采取行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窃听到他和祁明的谈话,知道他要对王文桐下手了。祁明虽然惧怕他的淫威,但是杀人的事他不敢干,即使照胡治国的话办了,胡治国也是不会放过他,说不定那天就会把他置于死地,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祁明主动向公安局投案自首,把自己倒卖假药和胡治国的行为作了如实交代,使胡治国的杀人计划彻底流产。 ... 第214章 马勇生和郑万江来个将计就计,好让他充分暴露出来,让祁明一切按照他的话去做,以免引起胡治国的疑心,祁明给王文桐注射的只是一种安眠液,让王文桐暂时昏睡,制造王文桐死亡的假象,同时做好王文桐家属的工作,要求他们积极配合,马勇生想办法不让胡治国接近尸体,防止他看出漏洞,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所以才出现了上面王文桐死亡这一幕。 然而,这一切胡治国都蒙在鼓里,他认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哪里想到马勇生会和他斗智耍心眼,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一切行踪都在人们的监视之下。马勇生给他设好了一个圈套,结果胡治国一头撞了进去,这也多亏祁明能够及时的悔过,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才演了一场好戏给胡治国看,让他认为王文桐确实死亡。 胡治国看到王文桐的尸体,自认为诡计得逞,心里不由十分的得意,王文桐一死,对他没有了丝毫威胁,至于祁明他以后会想办法收拾他,这一点他随时可以做到。 听完了事情经过,王文桐如梦方醒,明白了胡治国的险恶意图,已意识到自己死路一条,他痛恨胡治国,真是即狡诈又残忍,为了保住自己性命,竟敢背后对他下黑手,欲置他于死地而铲除后患,真正认清了胡治国的丑恶面目,全盘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王文桐认识胡治国那还是吴海涛的引见,当时还只是一般的认识关系,并没有过多的接触。王文桐想方设法霸占了刘淑华的财产,这事不知怎么被胡治国知道,想狠狠的敲诈他一笔,暗中搜集了王文桐的大量犯罪证据,准备拘捕王文桐,同时把口风放出去,实际意思是敲诈些钱财,王文桐知道消息以后,特别恐慌,这事要是叫起真来,他非得进去不可。 于是找到吴海涛平息了这件事情,为了抹平这件事,他花了整整五十万,以后他们的来往更加密切了,王文桐开办了洗浴中心以后,填补了胡治国的精神空虚,经常带人到洗浴中心寻欢作乐。 胡治国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天,他带着妓女白瑞芳来到洗浴中心嫖宿。干完那事后,他去了卫生间,他的手枪丢在床上,白瑞芳出于对枪支的好奇,玩弄起胡治国的手枪。胡治国出来一看吓一跳,因为白瑞芳已经打开了保险,手就放在扳机上,而且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门,他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大声制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声喊不要紧,白瑞芳受到惊吓手不由一动,扣动了扳机,子弹正中眉心倒在床上,当即死亡。 胡治国顿时慌了手脚,没有一点主意,他把刘淑华找来,让她想办法把尸体弄走,不通过她尸体是无法运出去的,洗浴中心人来人往,他一个人不可能把尸体运出去,刘淑华一见死尸,吓得魂飞天外,一时没有了主意。胡治国把王文桐找来,共同商量对策,王文桐想出了毁尸灭迹的招术,找了两个外地民工,将尸体埋在公园里的树下,当时公园正在改造,准备栽一些树木,他们在原有的树坑继续往下挖,把白瑞芳的尸体掩埋了,这样谁也不会想到树下埋了死人。然后给了给两个民工一些钱打发他们回了老家,把事情给摆平了,白瑞芳从此便失踪了。 如果胡治国当时投案自首,主动交待自己的罪行,组织会对他依法进行从轻处理。不可能受到王文桐一伙的威胁,为他人所利用。结果被王文桐牵着鼻子走,胡治国自感到上了贼船,但万般无奈身不由己,只得顺其自然,听之任之,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因为案件发生在洗浴中心,刘淑华心里十分的害怕,为了防止胡治国日后报复和杀人灭口,她偷偷将带有血迹的床单和子弹壳隐匿起来,好作为以后案发的证据。那床单上还有胡治国和白瑞芳**时留下的痕迹,一旦胡治国暗起杀机,对她下手,也可做为要挟胡治国的法宝,迫使他不敢对她下手。 胡治国在公安局干了一辈子,那能不知道这些事,只是由于当时一时慌乱,急于把尸体处理,而忽略了这些详细情节,事后他意识到这一点,便找刘淑华索要这些证据,刘淑华告诉他东西放到一个可靠的地方,是不会出事的。无论胡治国如何威胁,刘淑华就是不肯把这些证据交给他,因为她知道,胡治国一旦拿回证据,首先想到杀她灭口。 这对于胡治国来说是个手到擒来的事情,随便想个办法就把她灭了。胡治国没有办法,找到王文桐试图通过他要回罪证,没有想到王文桐直接告诉他,只要胡治国不乱来,就不会有事情,刘淑华是不会开口瞎说的,这一点他可以保证。 胡治国明白这是中了王文桐他们的圈套,以达到保护自己和利用他的目的,胡治国好是懊悔,悔不该带着白瑞芳来玩,致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可是一桩人命案,和他有着直接责任。 但如果投案自首,那么他的前程就彻底完了,即使不被判死刑,那他将在监狱里度过悲惨一生,他这可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他实在舍不得自己手中的权力和地位,不肯接受那牢狱之苦。 胡治国黔驴技穷,没有一点办法,只得自认倒霉。从此,胡治国为了保住自己,不得不暗中帮助王文桐。为他充当保护伞,为了捞取金钱,他们又同流合污,大敛不义之财。一念之差悔了他的一生,这是胡治国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何金强自从给王文桐运了几次货以后,尤其是那次手机的事情后,明显感到这里面有问题,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出于兄弟友情,他劝何金刚退出王文桐的团伙,好好的干自己的工作,不要因此而毁了自己的一生,并言称只要找到证据就要举报王文桐。然而,何金刚由于受到王文桐的控制,不仅没有听何金强的话,反而把情况报告给王文桐,让他想办法把事端平息。 这使王文桐大为恼火,如果何金强一报案,那么一切都完了,心狠手辣的王文桐几次想干掉何金强,何金刚极力阻挠劝阻,一是出于兄弟感情,二是何金强一旦被杀,公安局发现就会追查,案子早晚会被公安局破获,肯定会牵连到自己。 为此,何金刚感到进退两难,表示他会劝阻何金强回心转意,不会把这事张扬出去,没想到,何金强不吃这一套,反而态度更加坚决,何金刚一时没有了主意。于是,王文桐给何金刚下了最后通牒,没有办法,何金刚向王文桐最后要求给何金强一次机会,那时何金刚绝对没想杀死何金强。 那知王文桐已意识到何金强不会改变态度,何金刚不会对他哥哥下手,他暗中命令王大庆如果何金强不听劝阻的话,将何金强杀掉灭口,因为是在何金刚的宿舍,这样就把何金刚牵扯进去,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然后在想办法收拾他。王文桐的计划比较周密,本想尸体可以漂流到外县,又毁了面容无法辨认,这样就成了无头案,公安局也无法破案,时间久了将会成为悬案。 为了稳妥起见,王文桐又找到朱世斌,商量对策,朱世斌从中看出了破绽,想出嫁祸于人、移花接木这一招数。首先,支取何金强的存款,把李秋兰的白纱巾和口红笔丢在何金强房间,意在把水搅浑,把视线引到李秋兰和何佳奇的身上,然后,写信威逼恐吓他的父亲何佳奇,让他不要开口讲话,他们可谓是用心良苦。 郑万江在何金强的房间发现了大量可疑线索,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为了尽快查处元凶,他们多管齐下,兵分几路,查找杀人第一现场,他们终于做通了何佳奇的思想工作,说出了被恐吓的实情,分别查出了支取何金强存款的李艳红和杀人的第一现场何金刚的宿舍,使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 案犯终于落出了马脚,随着案情的发展,顺藤摸瓜查到了刘淑华,并调查到她的具体情况,设计传唤刘淑华,在政策的感召下,刘淑华交待了有关事实真相,并主动交待了胡治国在嫖娼时发生白瑞芳意外死亡一案。致使案情发展越来越复杂,胡治国渐渐浮出水面。 王文桐万没有想到,尸体很快被人发现,何金强的真身份被确认,随后公安局通过监控银行录像找到支款人李艳红,并且很快找到杀人第一现场,何金刚暴露了。这一切都被胡治国看在眼里,他随时把情况通报给王文桐和朱世斌,把他暂时软禁起来,当时并没有想到事情会败露的这么快,本想等胡治国当上公安局局长,一切事情就会烟消云散。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胡治国没有当上公安局长不说,反而调到政法委工作,致使他们失去了靠山,难以摸清公安局的动向。 第215章 天大的事件 第215章 天大的事件 “李秋兰是怎么死的,你们为什么要害死她?”郑万江问。 “这事你们也知道?王大庆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你们是不会抓到他的。”王文桐疑惑地说。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王大庆早已被我们抓获,他已经把事情全部招了,我们已掌握了全部事情经过,只是为了取得确凿的证据,才没有对你们动手,才让你们多猖狂了几天。”郑万江说。 “你们还真有些手段,这事把胡治国都瞒过了,不然我会很快得到消息,早已采取了应变措施,你们是抓不到我的。”王文桐说。 “你以为我们是干什么的,会轻易的上你们的当,这点诡计岂能瞒得住我们的眼睛,我们早已注意到他,只是让你们尽快的暴露自己,才没有动手抓他。”孙耀章说。 “我也是太轻信他的能量,手中大权在握,本以为他会有办法摆平,没有想到反而中了你们的圈套,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我们失策了。”王文桐低下头说道。 “不要和我们扯些没用的,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这才是你的唯一出路。”孙耀章不耐烦地说。 “由于何金刚的暴露,使我们惊慌失措,便想法杀死李秋兰,把你们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主要是想把何金强的案子尽快结了,让她和何金刚当成替死鬼,我和朱世斌共同商量了对策,由王大庆动手,并制造畏罪上吊自杀的假象,因为给李秋兰下了**,她会任从摆布,并把现金放在她的房间,这样人赃俱在,任何人都不会看出来。同时告诫王大庆,对李秋兰不要有非分举动,那样会暴露自己,没有想到他还是没有管住自己,和她发生了关系。王大庆现在不知去向,你们抓不到他,胡治国完全有能力可以把案件终结,没有想到你们已经把王大庆抓到,看来你们早已注意到我们了。”王文桐说。 “就是为了能把案子结了,隐瞒你们自己的罪行,你们竟敢滥杀无辜,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你们这样残害了,真是胆大妄为,自寻死路,简直是连禽兽不如。”郑万江说。 “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你们一味的查下去,就会把我们都给牵扯出来,那么一切都完了。这样做主要是为了争取时间,他一旦当上公安局长,这事就可以轻易的过去,我们都可皆大欢喜,一切那还是我们的天下。”王文桐说。 王文桐已彻底看透了胡治国的阴险嘴脸,便把所有问题都做了如实交待,基本和郑万江他们所掌握的一致。 “你找的那两个民工是哪里的人,他们现在哪里?”郑万江问。 “他们俩是辽宁曲县人,一个叫范亚明、一个叫范亚天,是亲哥俩,把那个女的埋好以后,我给了他们每人二千元,但有一点,绝不能再回来,如若要是回来,小心他们的小命。他俩很是惧怕我,没有我的话他们绝不敢回来,在这个地面我还吃得开,没有人敢不听我的话。”王文桐说。郑万江马上命令刑警二队开始行动,找到范亚明兄弟二人,已取得确凿的证据。 “杀害丁德顺的手枪是怎样到的骆飞手上?”郑万江问。 “是胡治国打电话通知我,把手枪交给骆飞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要杀死丁德顺,他只说是借我的枪用,我便把王大庆的那支枪给了骆飞,胡治国手里有好几个手机号码。事后我才知道他的真正意图,但是已经晚了,好些事情已把我们紧紧的拴在一起,谁也跑不掉,悔不该当初和他们搅在一起。”王文桐回答。 “何金刚被抓以后,胡治国极为惊慌,怕他把事情供出来,设法探到他的确切消息得知他还没有招供,便让我找人把何金刚杀掉灭口,已彻底铲除后患。”王文桐又把枪杀何金刚的事情招了出来。 “你们这是作恶多端,多行不义比自毙,终究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你的阴谋不会得逞,你们的行为早以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于铸也早已把事情做了交代,何金刚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郑万江说道。 “我们是钻进你们设下的圈套,看来你的能量确实不小,把我们这些人都给耍了个底掉,不得不让我佩服。”王文桐低着头说,郑万江把一切事情掌握得如此清楚,并把他们耍得团团转,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现在你说说和吴海涛的关系,这个问题要如实回答,不可有一丝隐瞒。”郑万江说。 “吴海涛这个人在社会上能量很大,他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我们是互相利用,他借助于我的势力,摆平黑道上的关系,我借助于他的社会关系,销售抢劫、盗窃来的大件物品,特别是轿车、电器等高档物品,相当一部分是他帮助想办法销售出去的,他的心也特黑,从中赚了不少钱。”王文桐交待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吴海涛是著名企业家,有着一定的名望,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毁了?”郑万江说。 “他这个人是极其狡诈残忍,为了钱他什么都干,他的发迹主要是开发区的那三百亩土地,没有那三百亩土地,他还只是一个个体小老板,根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他和邹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没有邹市长的帮助,他也到不了今天。”王文桐说。 王文桐还交待了吴海涛在购买那三百亩土地时,着实赚了一大笔,但是很多人看了都眼红,有些道上的人也想乘机捞上一把,因为这必定是不正当的来的不义之财,有不少人暗中和他叫劲,为了平息事端,利用他在黑社会上的势力,摆平了暗中捣乱的人,但他花了不小的代价。这也是和他关系密切的主要原因,没有他的帮助,吴海涛的一些事端摆不平。 事情越来越复杂,有些内幕一时还难以揭开。 何金强一案嫌疑人于铸,酒后拦路抢劫,被巡警队抓住,通过审讯,他如实交待了杀害何金强和两次利用摩托车肇事的经过,马勇生为了麻痹胡治国,把于铸放了,让他戴罪立功,把以后的活动情况及时通报给公安局,使杀害何金刚的计划流产,对杀害何金强的另一名从犯朱春红没有采取措施,因为胡治国目前只知道何金刚被抓,王文桐已经死亡,王大庆也已失踪,何金强一案就此搁浅,只有抓到王大庆方能结案,也就是说何金强一案可以告一段落。结果把胡治国给蒙了过去,满以为自己的阴谋诡计以得逞,事情结局一切按照他的意图在发展,心安理得的做着当公安局长的美梦,根本没有料到郑万江早已注意上他。 随着案件的深入,一些事情已经明了,胡治国慢慢的显露出来,他为犯罪分子及时通风报信,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杀人灭口,引发了以后一系列事件,致使郑万江的母亲无辜遇难、李秋兰惨死,造成的严重后果可想而知。 储明香已接近退休年龄,胡治国为了当上公安局长,私下暗自活动,主要领导已基本同意胡治国任公安局长,储明香意识到胡治国有严重问题,迫于各方面压力,自感难以应付,便主动向县委辞去公安局长职务,为了防止胡治国阴谋得逞,他一旦当上公安局长,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到市局直接反映情况,力荐马勇生主持公安局工作,彻底打破了胡治国公安局长的美梦。 随着案情的进展,马勇生不得不接受事实,他考虑了许久,他来到市公安局,找到了市公安局长肖自立,把有关的情况向他作了汇报,肖自立沉默了许久,没有说一句话。他显然在思考这一问题的严重性,这事情一旦被揭露,那恐怕要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还要惊动省里的有关领导,这是他的严重失职,省委会对他怎么看待,市委那边……,他不敢想下去了。………… 马勇生静静地坐在一旁,他知道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谁也不愿意发生,但事实摆在面前,谁也无法否认,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胡治国的背后肯定还会牵扯到一些人,为此他的心情很是沉重,心里一是没有了主意,默默地看着肖自立,看他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勇生,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事件,你们一定要把事情的经过了解详细,取得确凿的证据,绝不能有一点疏忽和大意,这可是关系到多少人的政治生命,我们中有的领导干部,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他们武断专横,飞扬跋扈,自以为是,凭自己的意识私心开展工作,同时,他们中间夹杂着许多私人感情,为了金钱和**不惜一切的利用手中人民赋予的权力,为那些违法犯罪分子充当保护伞。 第216章 这是一个极大的悲剧,这种工作作风我们绝不能容忍。如果那样,是我们领导干部的严重失职,并不是一般的渎职而是一种犯罪行为,我们绝不能迁就姑息。”肖自立说。 “我也不希望这是个事实,但毕竟发生了。我的心里十分难过,都是多年一起工作的老同志,发生这么大的事件谁不痛心,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这都是他一意孤行的结果,如果他当时主动坦白交代自己的问题,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马勇生说。 “你的此时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如果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我想要好处理一些,但这可是一件大案要案,你让我如和向省厅交代。”肖自立说。 “我明白这些,这个案件太复杂了,它还会牵扯到市里的主要领导,有些问题已经暴露出来,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但是他们隐蔽的很深,手法严密,调查取证难度可想而知。”马勇生说。 “关键就在这里,勇生,这起案件的发生,绝不是短时间形成的,它的背景很深,他们很会钻国家法律的空子,这会对我们的工作开展带来相当大的阻力,你要充分意识到这一点。”肖自立说。 “这一点我早就考虑到,可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作为一名公安战士,我不能不这样做。宁可公安局长不当了,也要把这个案子一查到底。不论它牵扯到谁,一个都不能放过,这是一名公安战士的职责所在,放过他们是我这个公安局长在犯罪。”马勇生态度坚决地说。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回去以后,重点组织证据的搜集工作,一定要把案子做实,不能让人说出什么,他是个老公安,要想把他搬倒的难度可想而知。”肖自立说。 加紧对华夏的调查工作,取得确凿证据,这是一个连环案,案中案,吴海涛这样做必定有他的目的,要把整个案情内幕调查清楚,使他们的阴谋彻底毁灭。还有,告诉郑万江,这个小伙子有些工作干劲,就是社会经验少点,一定要经谨慎小心。千万不要被人利用,对手是十分狡诈和残忍,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其活动能量可想而知,让人们无法预料。这一点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否则,就要前功尽弃,弄不好,侦破工作反倒被动。 “肖局,你放心,我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万江是块好材料,工作上无可挑剔。至于其它吗?他会摆正利害关系。工作中谁都会遇到挫折和困难,多一些磨练就会更有大的收获,我们谁都一样,不经过千锤百炼是炼不出好钢。”马勇生说。他对郑万江十分的有信心,相信他一定会把工作干好。 “勇生,我把有关的情况先向省厅和市委做一下汇报,取得他们的支持。你们调查取证问题也会顺利些,记住,在问题没有彻底搞清之前,不要断然采取措施,以免打草惊蛇,他们的能量不容忽视,以后的工作开展会更加困难,这一点我们必须有所考虑。”肖自立一再强调地说道。 马勇生听了点点头,他和肖自立又商量其它问题的详细情况,把一切布置很周密完整,包括一些无法预料的结局,这一切都是从实际角度出发,因为他们的势力太大了,庞大的关系网无所不在,信息特别灵通,如果有一点失误,有可能会导致案件性质的改变,侦破工作会无法开展下去,有些事情无法说清,他们就会逃脱法网。通过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俩此时的忧虑心情。 肖自立完全表示赞同他的意见,只是又叮嘱了一番,工作中一定要谨慎加谨慎,一切要小心从事,马勇生没有再说什么。 马勇生早晨来到办公室,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这是外县一个公用电话,谁会这么早打电话来,他接通了电话,说:“您好,我是马勇生,请问您是哪里?”同时按下录音键。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地声音:马局长,我听说您去了市里,汇报了何金强案件的情况,这个案子不是可以结了吗?干嘛那么认真,我的马局长,他的背景高深莫测,这可是牵扯到某些领导,您要想清楚些,不要引火烧身,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何况你现在还是个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不要因小事大,否则,后果你是清楚的,我们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你这个局长的位置也快要做到头了,所以我劝你放聪明些,不要把事情做绝了,为自己留条后路。 “你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竟敢恐吓公安局长。”不等马勇生说完,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他马上查找这个电话的地址,这是桐柏县县城一个公用磁卡电话,那个人早已溜之大吉了,这个家伙也真是够狡猾的,但也可以说明,现在有些人心虚了,怕他一味地追查下去,把他们牵扯出来。 十分钟后,郑万江推门进来,没等郑万江说话,马勇生说:“万江,是不是有电话找你,他们在威胁你。” “马局,您是怎么知道的?”郑万江问。 “我会诸马前克,能掐会算,你信不信。”马勇生笑着说。 “马局,看来他也给您打了电话,这是个人物,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害怕,要是让他们吓倒了,我还是一名公安战士吗?这个刑警队长真是白当了。”郑万江说。 “您认为这个电话应该是谁打的?”郑万江问。 “应该是他找人打的,不然信息不会这么快。意思是告诉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他虽然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但何金强一案始终困扰着他,让他寝食不安,内心十分的惊慌,他知道最后的结局,他这样做无非是给我们制造混乱,拖延时间,等待时机。认为这样还能扭转局面。”马勇生说。 “他真是卑鄙之极,不过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了,我们会轻易着他的道,为了保住自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真想立即把他逮捕归案,不怕他不说出实情。”郑万江说。 “万江,我们现在不是靠的是勇气,而是智慧,对手可都是一些人物,有着极高的智商,是不那么轻易对付的,以后的工作环境会更加恶劣,我们从心理上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一定要得到真凭实据,绝不能让他们以喘息之机,刚才只不过是给我们仅仅发了一个信号,他们要采取行动了。”马勇生说。 “马局,请您放心,只要让他们伏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郑万江说。他此时已悟出了马勇生说这话的份量,自己以后的处境会更加恶劣,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和阻力。 “万江,我已经和市局及有关领导作了汇报,他们对此案十分重视,要我们设法查清他们的犯罪事实,将他们一网打尽,净化全市经济发展的环境,彻底铲除这伙害群之马。”马勇生说。 “马局,我以一个党员和公安战士的职责保证,绝不让一个犯罪分子落网。”郑万江信心十足地表示说。 “市局要求我们,要冲破一切阻力,把案情彻底查清楚,给党和人民有一个圆满的交代,这也是我和市局对你的期望,也是全市广大人民对你的期望,时刻要记住人民赋予你的权利,一个公安战士的神圣使命,刑警大队要做出良好的典范,把那些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彻底铲除,确保人民的平安。”马勇生有些激动地说。 “马局,这是我一个刑警队长应尽的责任,对于他们我绝不会心慈手软。”郑万江说。 “万江,可以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案件的关键时刻,绝不可能有一点的疏忽和大意,否则,我们面临着意想不到的困难和阻力,或许成为他们翻案的筹码。我和你都要有一些思想准备,这也是市局领导最关心的,他们考虑的特别周到细致,把一切后果都想到了,我们绝不能辜负上级领导对我们的殷切希望。”马勇生说。 “马局,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大不了这个警察不当了,我回家种地去,最不好的打算,我宁愿去坐牢。”郑万江说。 “万江,市局领导对你的希望很大,我和他们会全力支持你,在这期间,你可以行使独立办案自主权,但不要感情用事,全局的同志们都在看着你,你可不要辜负了同志们对你的厚望。我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出了事有我一个人承担,这我是向市局打了保票,必须把案件彻查到底。”马勇生说道。 马勇生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但他有一点相信,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可能会受点委屈,但那是暂时的,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即将到来,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真理,犯罪分子早晚有一天会伏法。 第217章 三家联营 中午,郑万江的好友李万钧打电话找他,中午一块聚聚,他们俩是高中时的同学,高考落榜以后,爸爸李垒没有让他继续上学深造,在家里和他经营一个装订厂,李万钧天资聪明,头脑灵活敢想敢干,善于观察市场把握商机,在爸爸李垒的影响下,利用爸爸过去的一些业务关系,把一个小小的装订厂搞得十分红火。 此基础上,经过对市场的调查,多方筹集资金,办起了一个经营多种项目的天祥实业有限公司,主要经营装订印刷、电脑器材、房地产开发。总资产已达到一个亿元,成了名副其实的天祥实业有限公司总裁。他比郑万江大两岁,郑万江对他十分的佩服,李万钧虽然年龄不大,但在县里民营企业界有一定的知名度,李万钧也十分欣赏郑万江的才学和工作能力,出于对他的信赖,曾多次邀请他出任总经理,以助他一臂之力。然而,郑万江实在舍不得心爱的公安工作,婉言谢绝了他的邀请。 为此,两人的来往比较多些,只是这段时间他和外商洽谈在开发区筹建一个绿色科技食品开发有限责任公司,从考察到立项、协调各方面关系整整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这不,李万钧回到家,就马上打电话找郑万江联系,要他中午无论如何也要一块聚聚,他告诉郑万江,他和外商谈成了一个重大项目,作为老朋友,应该庆贺一下。郑万江心里特别高兴,这几天他的心理压力也很大,也想借此机会轻松轻松,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李万钧同时告诉郑万江一定要把云彩带上,他们都是高中时的同学,又是好朋友,郑万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泃坝娱乐场,云彩和李万钧的妻子符亦平,在保龄球场兴高采烈的打着保龄球,李万钧结婚比较早,只是为了事业的发展一直没要孩子,郑万江他俩看着云彩她们玩球的样子,很是开心。 李万钧和郑万江说着他目前所谈的项目,这次投资特别大,投资总额在一亿元左右,他目前的资金远远不够,他准备和吴海涛、董万里三家联营,已达成初步意向。李万钧出资总额的百分之四十九,吴海涛出资总额的百分之三十,帝安商贸有限公司董万里出资总额的百分之二十一。李万钧开始想出资总额的百分之五十一,但吴海涛不干,意思很明显,是怕李万钧有绝对的控股权,但苦于资金没有着落,没有办法只能同意,有一条李万钧坚持按份额出任董事长,总经理一职必须由他任命,这一点吴海涛和董万里都没有意见,按比例李万钧出任公司董事长。 听到李万钧要和吴海涛搞股份联营,郑万江心里咯噔一下,但他没有马上说什么。只是听李万钧在介绍这个项目的可发展前景,听起来项目前景很是可观。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很高,业务发展不仅可以辐射到整个北京、天津等地,还要出口到美国、日本等国家,其规模之大可想而知。 可是和吴海涛搞股份联营,这无疑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现在看来他已卷入了一些案件,目前只是证据不足,一时还动不了他,吴海涛同意联营,必定有着他的阴险目的,他的势力很大,李万钧在这方面是不行的,他跟政界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一旦有任何风险,吴海涛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资金抽走,假如他和董万里联手,那么他们占有的股份是百分之五十一,那么决定权就会在吴海涛的手中,他的狡诈残忍是无人所极的,李万钧斗不过他,那么李万钧就会破产,郑万江意识到这一点。 “万江,我知道这次投资风险很大,所以才找你来,我这里急需要帮手,想请你过来,现在搞企业要比在政界上干好得多,在政界没有一定的铁手腕不行,相比之下,政界要比商界更加残忍,你看有些当官的结局,还不是灰溜溜的下台,商界也有你的用武之地,凭你的才干我相信,过不了几年,你会超过我的,我是没有文化,仅是靠一些社会知识是不能再往下发展的了。”李万钧说。 “万钧,首先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咱们哥俩关系是无话可说,不过我对经商是一窍不通,商场如战场,这一点你我都清楚,再有,你知道,我有着自己的事业,干公安工作是我小时候的梦想,我现在离不开它。已成了我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点请你谅解。”郑万江诚心地说。 “我十分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干脆你把工作辞了。你过来出任公司总经理,我和吴海涛合作只是看中他的资金实力,由于缺乏资金实在办法,对他的为人我还是有一些了解,贪心大不说,好耍小聪明玩手腕,他不能当总经理,按比例他只能担任副董事长,总经理一职必须有我来任免。”李万钧说。 “可我实在舍不得警察这个职业。”郑万江说。 “我并不是希望你马上过来,我给你考虑时间,随时等待你的回话。”李万钧说道。 他十分了解郑万江,但他实在是太需要一个帮手,这不光是个人之间友情,他看中的是郑万江的品行和才能,多少年以前他就想和郑万江联手干一番大的事业,他俩联合在一起,可谓是珠联璧合,一定会有大的作为。 “万钧,我实在是不能去,再有,我提醒你一点,你不要和吴海涛联营,去寻找另外的合作伙伴。”郑万江提醒他说。 “为什么?他有什么问题吗?”李万钧问。 “他虽然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但他的经营道德不行,极其阴险狡诈,在这方面你差的远了,一些事情你办不出来,但他会办得出来,有好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郑万江说。 “他的为人我知道,刁钻油滑,是个在江湖上跑的人物,可我目前缺少的就是资金问题,只能这样做,才能弥补资金上的短缺,其他人又没有这么大的经济实力,所以才要求你来出任总经理,对我也好有个照应,可现在摊子太大了,有些事情难以顾及到,我又没有分身之术,不得不这样做。”李万钧说。 郑万江把吴海涛这几年的经营劣迹和形势跟李万钧细说了一遍,但涉及案情他丝毫没有透露,这是工作纪律,李万钧听了很是惊愕,告诉郑万江只是和吴海涛他们签订了股份投资意向协议书,还没有具体实施落实,吴海涛是十分愿意这次合作,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有着丰厚的利润回报。 郑万江告诉李万钧资金问题可找金融及有关部门协调,好的项目他们会大力支持,何况目前国家政策对农业投入方面是特别倾斜,通过正规渠道,资金问题是会很快解决。李万钧听了点点头,十分感谢郑万江,对他提出衷心告诫,如果真是向郑万江所说那样的话,他的损失可就惨重了,说不定会因此而破产倒闭,因为这次投资金额是他的全部家当,可谓是风险巨大。 李万钧的爱人符亦平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聪明能干,她和李万钧在商场磨练了多年,具有一定素质和水平,气质高雅,豪爽大方,可以说得上是女中强人。 看看俩人玩得差不多了,李万钧张罗着吃饭,他们来到饭店大厅,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符亦平和云彩兴致勃勃地点着菜,郑万江他俩高兴地看着她俩那开心的样子。 “万江、云彩,嫂子我敬你们一杯酒,愿你们俩早结良缘,幸福美满。”符亦平端着红酒杯说。 “谢谢哥哥、嫂子,我们俩人祝二位事业兴旺发达,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干杯。”郑万江和云彩说。 四只酒杯轻轻地一碰,几个人高兴地喝了下去。席间,话题自然而然提到郑万江他俩的婚事,云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郑万江说工作是在太忙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的事情马上结婚。 “万江,你是不是还有想法,云彩是个多好的姑娘,要是有其它想法我可饶不了你,我看不如这样,国庆节就要到了,你们不如把大喜日子定在十一那天,至于其它事情嫂子我全包了,到时你俩入洞房就行。”符亦平张罗说。 “我没有意见,就是看万江他的时间,原来订好五一结婚,一切都准备好了,但因为有案子,赶不回来,不得不推迟时间。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他的案子,让你急不得恼不得,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婚礼总不能是我一个人,别人又无法代替。”云彩笑着说。 “你也总不能一天到晚忙你的案子,把自己的终生大事都给耽误了。”符亦平说。 “万江,你看云彩都不说什么了,你还不马上答应,一切事情有你嫂子去办,不用你操心,她操持这事是没得说,保证你同事、朋友和家里人全都满意。”李万钧笑着说。 “谢谢哥哥、嫂子的一片好意,这事不麻烦二位了,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就是了。”郑万江笑着说。 “那可不成,你哥哥再穷,办喜事钱还是有的,还不能让他省了,把婚礼场面搞得隆重一些,一个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哪能太寒酸了,这事情得你嫂子我说了算。”符亦平说。 “我看事情就这样定了,一切都有你嫂子操办,办这事她没的挑,保证让你们满意。”李万钧当场拍板说道。 “来,为了你们俩的幸福美满,干杯。” 第218章 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下午,郑万江和孙耀章、黄丽梅一起开了一个短会,孙耀章把有关朱世斌的情况说了,他告诉郑万江,朱世斌和吴海涛秘密见面三次,由于人员众多无法靠近他们,估计是在商量营救王文桐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得到王文桐病亡的信息,胡治国也没有通知他们王文桐已死亡,估计他在玩什么把戏,让他们出来活动,好把自己择出去,证明自己没有和他们有勾结来往,自己是清白的。 胡治国自从确认王文桐死亡以后,只是整理了一些材料,以后没有再到公安局来过,好像对其他事情并不关心,说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安然的收兵回营。 郑万江告诉孙耀章,这正是目前所要的效果,胡治国认为王文桐一死,一切线索就断了,对于他没有了任何威胁,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刘淑华,只有她知道还胡治国的底细,不过他片面认为刘淑华是个女人好对付,不会轻易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因为这事只有王文桐、刘淑华知道,王文桐一死,就是刘淑华出来指正,他也会辩解这是诬告,认为刘淑华绝不可能知道埋藏尸体的详细地点和情况,这样我们就没有了确凿的证据。刘淑华保存的那些证据,由于时间已久,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他完全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做他的升官发财的美梦。 郑万江让孙耀章加紧落实那两个民工的去向,取得他们证实材料,并和白瑞芳的爷爷和姨妈取得联系,作为证人出来指正胡治国。目前需要的就是证据,调查工作一定要抓紧,绝不能让他再有喘息的机会。 黄丽梅把调查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的那些转帐支票情况作了汇报,这些支票已经过多次并易名转帐,查起来困难很大,这些企业的负责人只说这是工程款,其它情况什么也不说。郑万江早已意识到这一点,这些企业都是现在吴海涛的合作伙伴,他们是不会轻易说出实话,这些支票的多次易名转帐就充分可以证明,这些资金的出口有问题。 如果确实是工程款,建筑行业资金比较短缺,急需大量的资金,尤其是现金的流量特别大,支取大量现金实属正常现象。绝不可能把这些支票转来转去,其意图很明显,意在迷惑银行隐瞒这些资金的真正去向。这些人也是心存顾虑,知道吴海涛这样做必有他的目的,都为自己留了一手,把支票相互间转来转去,防止一旦出事,事情牵扯到自己,自己说不清楚,企图干扰转移检查人员的视线。 这些钱虽然经过多次转帐,但最终目的还是必须到达某些人的帐户上,或用现金方式被他们取走,只是工作量比较大些,他们的手段自认为高明些,但他们越是这样,越能反映出存在的问题,因为这些资金的去向毕竟不正常,终究会落出马脚。只要查到根源,那么一切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就会把那些大鱼钓出水面,何金强一案才得以圆满的结案。 “看来,何金强一案实在是牵扯到的人太多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们事先就没有想到后果。”黄丽梅说。 这都是贪婪的表现,也是现在经济发展中的一个阴暗产物,他们之间是互相利用,为了达到权、钱、色的交易,他们是不计后果的,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去杀人,来以维护他们之间的利益。 “你们好好想想,当时白瑞芳枪支走火,白白的丢掉性命,如果胡治国当初采取理智的办法,主动向组织交待问题,不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受到他们威胁利用,也不可能是现在的这个结果。”郑万江说。 “真是太可怕了,为了权钱色交易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简直是疯狂到了极点。”黄丽梅气愤地说。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拉拢腐蚀我们中的有些干部,他们手中的砝码就是金钱和美色,意志薄弱者一旦被击中,那就会跌近万丈的深渊,无途可返,他们会不惜一切的充当那些违法犯罪行为的保护伞,其目的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使罪行长期得以掩盖,继续危害社会,他们的心比蛇蝎还要歹毒,这是我们所不能容忍的,一定要把他们彻底消灭。”孙耀章感叹地说。 “所以,我们做为一名公安战士,为了维护广大人民的利益,保证社会治安的稳定,一定要不畏**,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狠狠打击那些违法犯罪分子,使他们难逃法网,受到人民正义的审判。”郑万江义正辞严地说。 “马彪在云南那边不知咋样了,骆飞有没有线索?”黄丽梅说。 “昨天,我问了他那边的情况,有迹象证明骆飞目前确实在云南,并以徐望的名义在一家宾馆留宿过,这一点已得到证实,并已对骆飞过去的情人冯淑凤进行严密的监控,只要他在云南一切事情就好办,有云南警方的配合,他是逃不出去的,抓住他只是个时间问题。”郑万江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形势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对侦破工作十分有利,但郑万江心里明白,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随着侦破工作的不断深入,一些事情真相和人物就会渐渐浮出水面,可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那个给马勇生和他的恐吓电话现在已是个苗头,说明他们在背后已开始行动,他们是决不会轻易束手就擒,会动用一切关系和手段加紧防范,就象对王文桐那样,采用恶毒卑鄙的手段,加以干扰阻挠破坏侦破工作。 这些郑万江话没有对孙耀章和黄丽梅说,以免引起他俩对他的担心,作为一名刑警队长,要充分考虑各方面因素,把案件搞实,绝不能有一点疏忽和大意,否则,将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 胡治国这些天来心情特别的好,王文桐一死,等于去了他一大块心病,一些不利的线索就此被掐断,那天邹琼花把市委有关情况对他说了,无疑是给他打了一针兴奋剂,回到小楼,着实和乌亚娜温存了一番,总的形势看来对他是十分有利,如果能交流到外县当上政法委书记,无疑是进了县委领导班子,凭他现在的年龄还能干上几年,机遇好的话,有可能官位还可以往上升一级,还可以从中大捞一把,那他的后半生就……。他心中得意忘形的幻想着美妙的未来,美丽的光环在他头顶上不时炫耀着。 吴海涛给他打电话询问王文桐的事情,胡治国本想告诉他实际情况,但他转念又一想,不行,不能告诉他王文桐以死亡,如果那样,公安局首先会怀疑到是他走漏了消息,因为这事情只有马勇生、郑万江和他几个人知道,他们肯定会封锁消息,意在查找其他线索,马勇生、郑万江他们是不会罢休。可是王文桐一死,一些线索就此中断,至于何金刚,现在伤势严重,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开口讲话,即使是开了口,王大庆已经潜逃,王文桐已死无法再追究他的责任,事情就会不了了之,牵扯不到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 但也不能过于乐观,马勇生和他是死对头,现在到处在找他的茬口,不能让他们起丝毫疑心,吴海涛和何金强一案无任何瓜葛牵连,让马勇生和郑万江他们围绕吴海涛他们身上胡乱转去,即使查出吴海涛的一些问题,县里有关领导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出面干预,毕竟他是县里有名望的企业家,全县经济的台柱子,为了全县的经济效益,他们会全力进行调解,把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对他百利而无一害,这一点不用担心。 如果一味地进行调查,政府和县委对他们俩就会有看法,说不定就此机会把他们俩办下台,这对于胡治国来说是天赐良机。这可是蛙蚌相争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这样天大的好事到哪里找去。自己可以稳稳当当做他的官,还可以借政府部门的手消灭对手,吴海涛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任由自己拨动,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胡治国心里得意的这样想着,他告诉吴海涛,王文桐还没有开口讲话,他已把有关意思跟他透露了,让王文桐暂且不要开口讲话,会有人营救他的。他目前也正在想办法如何为王文桐开脱减轻他的罪责,只要他不开口讲话,没有证据和口供,无法结案,他会办法把目前的不利局面控制住。 吴海涛没有说什么,他十分相信胡治国的话,和他共事多年,对胡治国还是了解的,有着一定的能量和思路,办这点小事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何况他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些事情他也是脱不了干系,骗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认为他不会说假话。 第219章 逼他走上前台来 吴海涛做梦也没有想到,胡治国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把他推上前台来,做为一个棋子来拨动他,成了胡治国手中的工具。可胡治国也应该想到,吴海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奸诈小人,一切都是为利益所驱动,他是不计后果的,一旦触发自己的利益,他会采取一切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胡治国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采用掩耳盗铃的办法欲盖弥彰,简直愚蠢到了极点,注定他一定要毁灭和失败。一切罪恶势力只能是一时的得逞,因为它违反了广大民众的意愿,就会激起他们的仇视,就会联合起来讨伐他们,最后的结局只能导致覆灭,这是他们无法抗拒和改变的事实。 胡治国虽然感到一时的春风得意,飞扬跋扈,但内心深处却是十分空虚,他不得不为自己以后的结局而冥思苦想,他虽仍觉得做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但对郑万江他们来说,只是一些雕虫小技,不堪一击,他所想的伎俩是十分的幼稚和单纯,是逃脱不过公安机关和人民群众的眼睛,为他的覆灭铺上了一条不可回归之路。 胡治国给刘淑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王文桐已经病亡,以后干事注意点,不要太张狂了,现在只有他才能帮助刘淑华,如果不听他的话,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他毕竟是政法委副书记,直管公检法系统,有些事如果做过了头,那他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得依法办事。她和王文桐同流合污,一些证据都掌握在他的手里,随时可以把她抓进去。这显然是在威胁刘淑华,刘淑华听了没敢说什么,只是要求胡治国看在死去王文桐的面子上,对她多多关照,她会找机会报答他,胡治国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目的已达到,心里十分得意。 这样,刘淑华就不敢把他的事情抖落出来,他目前还没有想把刘淑华置于死地,他看中的是王文桐所留下的那些财产,一些财产都是以刘淑华名义购置的,首先稳住刘淑华,抓住她的恐慌心理,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待以后在想办法慢慢地收拾她,然后把这些财产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到自己的名下,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岂能白白便宜一个女人,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胡治国有多么的贪婪。 目前对他还有威胁的就是朱春红了,这个女人知道他的一些底细,公安局之所以没有抓她,意在引诱王大庆上钩,马勇生他们也可能是被案子搞晕了,王大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会再回来了,中国这么大,他们上哪里找去,说是全国通缉,就靠现有的那点警力,简直是大海里捞针,西瓜地里找芝麻,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结果,他已做好了准备,先看看动静再说,一旦形势不妙马上把朱春红做掉,胡治国暗暗下了决心。 刘淑华在接到胡治国电话以后,心里感到十分的害怕,王文桐一死,虽然对她有深仇大恨,但他必定是她的一根精神支柱,一些事情还都依靠他,公安局那边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抓了王文桐及手下一些人,开始她认为自己有了希望,可通过这段时间看来,对胡治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反而调到县政法委当上了副书记,这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升了一格,这样的人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官倒又升了一级,这确实让人感到疑惑。 使她隐约感到,现在哪有什么国法,无非是官官相互,阳奉阴违,假公济私,他们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总是想着法的欺骗老百姓而已。她对公安局有些失望了,如果胡治国对她采取措施,她将是死路一条,他手中有这绝对的权力,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对她下手,这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那时自己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只能成为胡治国手中的羔羊任他宰割。 特别是王文桐突然死亡,这一定是胡治国从中搞的鬼,是他想方设法害死了王文桐,这关系到胡治国今后的命运,不可能无动于衷,这对于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想到这里,刘淑华心里没有了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又想到了黄丽梅,这个姑娘还是蛮不错的,她肯定会知道一些情况,应该找她探听一下细情,或许能有个主意。没有想到黄丽梅主动找上门来,使她又感到有了希望,她急不可待把有关情况跟黄丽梅说了。 黄丽梅告诉她,郑队长早已注意到这一点,料到胡治国会有这一手,所以,让她来找刘淑华,公安局已经对胡治国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只是抓胡治国的时机尚未成熟,因为他的背后还有一些大鱼没有露出水面,一些证据亟待落实,所以才没有惊动他,告诉刘淑华,王文桐并没有死亡,只是公安局对胡治国放出的一个烟雾弹,他知道王文桐一死,自己就脱离了危险,自己完全没有了后患,可以安心的做他的官,要利用他这一侥幸心理,逼他走上前台来,引出后面的大人物,彻底揭露案情内幕,使这一带有黑社会势力的犯罪团伙彻底全军覆灭。 刘淑华听了,心里暗暗的赞同公安局领导的伟大举措,她问黄丽梅自己该怎么办,黄丽梅告诉她,不要惊动胡治国,一切按他的意图办理,让他认为公安局还没有注意刘淑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胡治国起疑心,促使胡治国加紧出来活动,彻底暴露他们一伙的真实面目,她让刘淑华放心,公安局会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的,随时随地都有人在身边保护她。 这让刘淑华很是激动,她表示,会全力配合公安机关工作,只要能使胡治国他们一伙落入法网,让她干什么都愿意,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这个家伙真是太歹毒了,竟敢威胁自己。黄丽梅信任地点点头,又向她交待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刘淑华用力地点点头,表示她会全力去做的,绝不会辜负公安局领导对她的期望。 中午,吴海涛和副市长邹琼花在市区的一家小餐馆见了面,他们俩显出很亲昵的样子,说起话来无拘无束,邹琼花完全没有了副市长的威严,俩人说笑了一番。 “海涛,你找我来又有什么事情?”邹琼花问。 “是这样的,我和天祥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李万钧已初步达成股份制联营意向,他准备筹建一个绿色科技食品开发有限责任公司,这是一个中外合资项目,有着极大的利润回报,总投资两个多亿,但他资金严重不足,李万钧出资总额的百分之四十九,我占出资总额的百分之三十,帝安商贸有限公司董万里出资总额的百分之二十一,李万钧开始想出资总额的百分之五十一,但我不干,那样他就有绝对的控股权,不利于我今后的发展,如果形势好的话,我准备把董万里出资总额的百分之二十一收购过来,那样我占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一,就有绝对的控股权,形势不好我想办法把资金抽出来,让他和董万里干去,说不定他会因此而破产。”吴海涛说。 “你把我找来的意思是要干什么?”邹琼花问。 “还不是资金的事情,这次投资我估算了一下,得需要四、五千万元,这可是笔大的资金投入,我一时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想让你疏通一下,找有关部门协调资金的问题。”吴海涛说。 “你在农行的贷款现在是多少?”邹琼花问。 “一共才两个亿,可我的资产在那明摆着呢?完全能够偿还那些贷款,现在搞企业没有大的本钱是不行的,特别是房地产行业,前期投入巨大,不然根本无法经营,这你是知道的。”吴海涛说。 “这个我自然知道,企业经营没有大的资金投入是不行,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协调各方面的关系,但是你得把县农行的关系搞好了,他们有着一定的权力,如果他们坚持不同意我也不好说,这得靠你自己去运作。”邹琼花说。 “这个你放心,和县农行的关系没的说,齐发是我的铁哥们,一切手续我都能办,就看你的能量了,这对于你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吴海涛说。 “我可以和市农行打打招呼,这点面子他们会给的,可具体事还得你去办。但必须把各方面的手续办齐,不能让他们说出什么来,到时不要让我下不来台。”邹琼花说。 “行,这个保证没有问题,剩下的事全靠你了。”吴海涛说。 “不过你也不要太贪心了,把一切后果都想到,李万钧年龄不大,但有着一定经济的头脑和策略,不然不会发展这么快,如若他会发现你的企图,到那时我看你该咋办?”邹琼花说。 “他还是个小毛孩子,没有见过大世面,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傻干,我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什么事不知道,跟我耍心眼他还嫩点,我不把他糊弄到姥姥家才怪,你就瞧好吧。”吴海涛说。 第220章 袁丽娜的心都碎了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第221章 失落感 假如没有马勇生从中瞎搅和,一味的和他较劲,自己即使是当不上局长,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被他硬生生的给挤兑出来公安局,如果没有邹琼花从中周旋,他不可能到政法委工作,公安局政委的宝座也可能保不住了,因为马勇生和自己的劲头太大了,俗话说得好,一山容不得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之间是水火不相容,不论是谁一旦得势,都会把对手置于死地而后快。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没有注意到马勇生背后的势力,应该早想办法把他赶走,这样对自己就没有了任何威胁,本想有邹琼花出面调解,当上公安局长是十拿九稳万无一失的事情,没有想到储明香在背后搞鬼,居然让马勇生得了头彩,把他打得措手不及,真可谓是棋走一步错,满盘皆输,才落的今天这个下场。 不过经过自己一番苦心奋斗,总算是把局面给板回来,现在是有惊无险,侥幸躲过了这一关,没有把自己撂进去。 马勇生你就等着瞧吧,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老子一旦翻过手来,不把你整吐血才怪,岂能让你过的安生,安安稳稳当你的公安局长,真是异想天开。胡治国心里暗暗地发下毒誓,不把他整下去誓不罢休,随即点燃一支香烟,悠悠然地吸了一大口,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烟雾慢慢散去。 这时办公室秘书来告诉他,说是公安局集杏派出所有一个叫杜泗贵要见他,胡治国一听,急忙让他进来,这是和他一起转干的同志,开始时他们特别友好,经常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胡乱侃会儿大山,发一些牢骚,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情,别有一番乐趣。 自从胡治国当上副局长以后,几乎就没有什么来往了,胡治国原本想提拔他当个所长或是科长,都是一块摸爬滚打过来的人,有着浓厚的感情,有些好事应该首先想到他们,可这事要自己活动一番才行,说白了就是拿些钱铺些路子,要有一定的基础才行,现在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钱虽然不重要,但这可是沟通感情的一种方式,不然谁会知道你的心思,领导不可能前后追着给你官当,天下哪会有这样的好事,那官当的岂不是太容易了。哪知这个杜泗贵不明事理,简直跟榆木疙瘩一样,愣是一点都不开窍,急得胡治国也曾多次暗示他活动活动,就差跟他明说了,和有关领导联络一下感情,他会在暗中帮忙,这是件大好事,别人正求之不得,巴不得有人为他说好话,自己也能有个出头之日,人这一辈子在干嘛,不就图有个好前程,可以光宗耀祖,享受荣华富贵,可是他就是没有什么任何反应,依然我行我素,做他的一名干警,一门心思干他的事情,气的胡治国真想揍他一顿。 这事便被耽搁下了,以后多次提干都没有他的份,他也曾提过杜泗贵的问题,但是人们说他工作表现一般,不适合做领导工作,没有通过,把他给刷了下来,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一般人要是有他这层关系,背后早就窜了上来,大拍他的马屁,还等他多次暗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并且一直在基层工作,其艰辛可想而知,到现在了连个副科级都没有混上,也真够惨的。这时他来干什么,或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也想捞个一官半职,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后悔了想托他的关系上去,可是已经晚了三春,他已过了年龄段,谁也不可能再提拔这样的人,老老实实的等着退休吧,胡治国心里这样想。 “胡政委,你这里还是挺安逸的吗?不像我所想的那样。”杜泗贵推门进来说道。 他和胡治国同岁,可同胡治国比起来面色可就差多了,也许是长期在基层工作风吹雨淋的缘故,面色显得比较苍老,额头上有着许多皱纹,头发白了许多。连牙齿都少了几个,说话都拢不住气,不时用舌头舔着那几颗松动的牙齿,弯腰驼背,要不是身上穿着警服,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个警察,活像农村的一个小老头,只是那双眼睛还炯炯有神,让人一看有些威严感。 由于到政法委工作以后,工作比较清闲,只是列席参加一些会议,但只是个配角,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完全没有公安局那前呼后拥气派,以前虽然是一名政委,但直接负责几个科室的工作,权力可谓是不小,哪个人敢不对他俯首贴耳恭恭敬敬。 想到这里,胡治国感觉有着极大的失落感,所以他见到杜泗贵后,显得格外亲热,相互热情地寒暄着,有一种说不出的亲热感觉,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胡政委,自打你走了以后,总想来看看你,都是老同志了,又是一起上来的同志,还怪想你的,怎么样,工作还好吧?”杜泗贵问。 “这有什么不好的,比起公安局那边清闲自在多了,没有那么多的案子可办,整天忙得焦头烂额,还落不下一点好,这里都是指导性的工作,操不了多少心,都这个岁数了,还死气掰嘞的干什么,凑活干几年得了,孩子一大万事皆休,这辈子就算是熬过来了,就等着回家抱孙子喽。”胡治国笑着说。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我还怕你想不开呢?人吗,全都是这样,到那节说那节,不要一时想不开,人终归会退下来的时候,总不能当一辈子官,最终结局还不是都一个样,权力在大也不能当饭吃,到时候通通到马克思那里报到,谁也逃脱不了那条道,所以不要把钱和地位看得那么重要,一切都乃身外之物,到时啥也带不走,够吃够喝就得了,何必自寻烦恼。”杜泗贵说。 “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年龄是个宝,像咱们这个岁数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如果倒退十年,我才不会这样想呢?光阴如梭,大好年华眨眼之间就过去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真是大江东去浪滔滔,人生几何。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一晃便是百年。昨天你还是风华正茂的小伙子,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小老头,真可谓是流年似水,一去不复返。”胡治国无不感叹地说。 胡治国是在留恋以前自己光辉灿烂的大好时光,那时他是多么的骄傲和自豪,呼风唤雨不可一世,什么样的东西都垂手可得。然而,眨眼工夫就烟消云散,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想到这些他感慨万千,真恨不把马勇生给生吃了,方解心头之恨,这都是他一手暗中操纵,才导致自己落得如此结局。 “老胡,不是我说你,你的心态还是有些不平衡,要尽量往开些想,没有谁地球都会照样转,人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杜泗贵说。 总是感觉比我们这些普通干警强何止百倍,高高在上,呼风唤雨。天马行空,独来独往,任何东西垂手可得,可内心世界却空虚得很,没有一点快乐的感觉。不像我们,虽是一名普通警察,没有太大的奢求,也没有可说光辉历史,但内心活的十分充实,感到无比的快乐,虽然苦些累些,可这自有其中的乐趣,这也叫苦中作乐,是谁也所理解不了的,每当抓住一个罪犯,破一个案子,那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这也许是你感受不到的。 比如说有一回我们抓到一个盗窃犯,为受害者追回了钱物,那家人感激的不得了,就差给我们跪下磕头了,做为警察的我们能不高兴,都感到十分的自豪。 杜泗贵说着举了几个例子,说到激动的时刻,口若悬河,唾沫星子四溅,高兴地不时手舞足蹈,真是有些得意忘形,把胡治国说的都有些羡慕不已,眼花缭乱。 这是警察真实的生活写照,是作为一名警察的欢乐,每当抓捕到一名罪犯,每为人民群众办一点好事,看到人们那副高兴感激的表情,当警察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要说他们了,就是一名普通人听说了,也会感到兴奋不已。 胡治国回想到自己刚刚参加公安工作的时候,不也有过这种感觉吗?记得有一年夏天,他和其他几名同志们,为了抓住一个拦路抢劫犯,他们蹲守了整整三天时间,终于将罪犯抓获,并追回了全部赃款,在此期间,他们忍受了烈日的酷晒和蚊虫的叮咬,那其中所受的罪谁都无法形容,但终于抓住了罪犯,使他们感到兴奋不已,欢呼雀跃,相互间紧紧地拥抱,他们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他感到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为此局里授予他们集体一等功,还专门为他们召开庆功会,那天,市县领导全部到场,市公安局长亲自给他带上大红花,和他亲切握手,听到局领导对他们的赞扬,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甜蜜,那一种感觉是他一生中从来未有过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职务和权力的上升,对这些事早已经淡忘了。 第222章 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敢同他这样谈话,和他说话的人都是一本正经、毕恭毕敬,生怕那句话说错了,挨他一顿狠剋,自己下不来台。他那时也习惯了端着架子、板着面孔说话,对谁都没有一丝笑容,有的同志见到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见他如同耗子见到猫,绵羊遇到恶狼,心惊胆颤。他引以为自豪,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同志们才会惧怕他,顺服他,听他的话,才能把自己的工作干好。 现在可倒好,整日里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办公室,一点到晚见不着几个人,虽说是副书记,除了偶尔开会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事做,这使以往前呼后拥的他,心里感到十分的郁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感,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让他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自打他调到政法委工作以后,局里没有一个同志来看他,好似他犯了多大错误,象避瘟神一样躲避他,生怕沾上他的边,他憋闷了想找人喝喝酒聊聊天,都推三推四说手里工作太忙脱不开身,这让他极为恼火,有一种世态炎凉人走茶凉感觉,就连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几个科长,以前对他言之计从,百依百顺,无时无刻的不围着他转,他的话就像圣旨一样,让他几时到不敢差一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阻力,都会把事情办得圆圆满满,让他十分的满意。 现在可倒好,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就是不敢和他靠近,不像杜泗贵这样和他面对面的畅谈,虽话说得不中听,但必定是来找他聊天,叙叙同志之间的友情,绝不像那些人,遇到真事把头都缩了回去,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还对他极其不满意,没有把他们的事情全部办好,现在完全倒向了马勇生,和马勇生一起处处同他作对,并把他过去的事都给抖落出来,屎盆子也都扣在了自己的头上,真是活活要把他气死。 总算有人找他聊聊天,向他倾诉一番知心话,说说自己这个时候的感受,发发这些日子来的闷气,自己说出来也会舒服一番。 然而,杜泗贵说话的语气令他大为不快,大有一付教训人的口吻和嘴脸,真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龙入浅滩遭虾嬉,虎落平川被犬欺,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败军之将不得狂言也,一个小小的干警竟敢对他如此讲话,对他的事情横加指责,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这是对他的极大侮辱,是可忍熟不可忍,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可谓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但他很快静下心来,这个时候不能因小事大,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只赌一时之气,图一时之畅快,而毁了自己的后半生前程,现在好比是诸葛亮未出卧龙岗,韩信受辱于纨绔子弟的胯下,就是朱元璋被迫走投无路,曾经喝过叫花子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一个堂堂的开国皇帝不也是受过这般磨难。何况现在自己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天生我才必有用,心字头上一把刀,一切忍为上策,要等待时机。一旦自己得过手来,他们还得乖乖的顺从自己,听从他的调遣。他们终究是小人得志,没有多大的出息,成不了什么气候。胡治国心里这样想道,他始终没有显落出一点反感的样子。 “是啊,回想起在公安局工作的那些年,我真有些留恋不舍,特别是咱们在一起战斗工作过的日子,有些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眨眼之间,二十余年过去,真可谓是弹指一挥间,天翻地覆凯而慷,流年似水,一去不复返,有些事情已成为历史,不可言谈。”胡治国深有感触地说,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已经开始老了,不再是从前的他,一个令人敬畏的他。 “人生如梦、往事如烟,几十年就这么过来了,到头来还不是如此,落的个孤家寡人,不过也倒是清闲自在,与世无争,这好比是世外桃源,有着一种不被人知的洒脱,看看报纸扯扯闲篇,也别有一番乐趣。”胡治国说。 “老胡,不是我说你,你哪会儿在公安局也太有些官架子了,工作作风有些太那个了,有些高高在上自我感觉,那同志们谁还敢接近你,那个人敢对你讲真话,实话说,他们表面上怕你恭敬你,是因为你手中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一旦你那天从这个位置上走下来,有些势利小人立刻会和你划清界限,对你冷嘲热讽,怏怏不理,甚至会无中生有编排你的故事,让你哭笑不得,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把握住自己,一些事情都耽误自己的身上。你看现在人家马局长,他和你就不一样,考虑的事情比你多,但都是从工作角度出发,没有任何私心杂念。把心思真正用在工作上,对待普通干警平易近人,根本没有什么局长的架子,他把干警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办,你说这样的领导谁不信服,还有谁不安心工作。”杜泗贵真诚地说。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工作方法,管理的方法自然不同,但是效果都是一样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谁都想把工作干好,并没有其它的想法。”胡治国说。 他今天的心情较好,没有一点厌烦的表现,要是在往日,谁敢用这样口气对他这样说话,他的脸早就板了起来,不把他骂出去才怪。他们俩人继续的闲聊着,话说得很是投机。 “老胡,咱们都是老同志了,我劝劝你,以往有些事做得是有些过头,太显山露水了,比如说,孩子出国过上学,爱人辞职跟着出去,这对你有些影响,你有多少钱,一般人哪会消费得起?这同志们心里有数,你要把握好自己,不要出圈,那样的话,就会失去民心和民意,就会不好收场。”杜泗贵坦率地说。 “这……。”胡治国没有再说下去。 原来局里根本没有人直接找他说过这件事情,都是夸孩子是如何的聪明,将来一定有学问、有出息,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等些恭维的话语,当时听起来很是舒服顺耳,心里很是痛快,现在看来,他们说的根本不是知心话,只是为了哄自己高兴,以达到他们目的。 细想起来,邹琼花说的话不无有些道理, 只是没有明说而已,领导的讲话就是有艺术性,有一些哲理,让你耐人寻味,自己去认真的琢磨,好赖对否自己去分辨。这也可以说是现在社会的一种明哲保身的辩证法。 他递给杜泗贵一枝中华烟,说:“这也不能都一概而论,孩子出国上学,这必定是件好事,谁不为孩子今后的前程着想,难道就让他窝窝囊囊的生活一辈子,做一个普通人,我可不这样认为,要让孩子有大的作为就应该有付出,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谁也不会那样做,要看自己的实际情况。” 杜泗贵接过了香烟,看了看,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穿衣吃饭量家当,有些事情无法说清楚,你一时你也许会接受不了,别的不说,单说眼前你抽的这中华烟,你说这烟多少钱一盒,你不见得说得出来。花自己的钱谁也抽不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胡治国点点头,这烟的价钱他还真说不上来,这些年来,他根本就没有买过烟,都是人们送的,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俗话说得好,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也没有强求人们这样做,凡是这样做的人都有一定的目的,自己为别人办事,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自古以来当官都不打送礼的,这叫盛情难却,更何况现在呼。 “几十块钱一盒,够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花销,自己花钱买谁也会舍不得,说句白话,你的那点工资不够几天的烟钱,这怎么来的,连傻瓜都能看得出来,至于其它方面,那还用我细说,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所以不能太张狂了,一切都适可而止,不要把金钱看得太重。”杜泗贵说。 ……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杜泗贵起身告辞,谢绝了胡治国的盛情挽留,临出门之际,告诉他,以后有机会老哥几个好好聚聚,都是一起参加工作的同志,没有必要弄得那么生疏,俨然像以前一样,大口喝着二锅头酒,嘴里嚼着花生米,实在没有菜,就几颗大葱也照喝不误,毫无顾忌的在一起谈天说地,喊爹骂娘谁也管不着,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尽情发泄自己的感慨,即使是喝醉了,说些过头的话也没人忌讳和怪罪,酒醒过来依然如故,只当开了个玩笑,反而增加了同志之间的感情,那感觉才叫痛快,这样的日子才值得留恋,不像现在,一年到头见不了几会面,见面都是说不完的工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有一句玩笑话。根本没有必要那么一副严肃的面孔,令人敬而远之。 第223章 胡治国一时没有了主意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第224章 心里有些发毛3 “这对于平常人来说,是的确不算回事,可是我不成,公安局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有些人正在抓我的把柄,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一点你要理解我,再给我一段时间,把事办妥当了,会马上和你结婚。”胡治国说。 “你总是这样说,我都听腻味了,我可是跟了好几年了,我不想是这么个结局,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你鬼混下去,再有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我已是快三十的女人了,不能总是这样稀里糊涂的下去吧,你让外人怎么看我,说我大脑和生理上有毛病,是一个有怪癖的女人,这次你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你今天别想回去,至于你当不当那个破局长,我才不管你的臭事。”吕玉莹说。 看来她是下了决心,今天不给她个说法绝不会答应,不然不会把他这么急急地找来,女人一犯拧还真不好办,和她这样吵吵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这事要是在传出去,他就更不好办了,肯定会乱成一锅粥,胡治国想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似乎是做出了决定。 “好吧?我答应你,这个月内保证把婚离了,就算我这个公安局长不当了,也要一定履行我的诺言,我可是真心爱你的,失去你等于失去生命。没有什么都可以,唯独没有你不行,不然我会寝食不安,百爪挠心。”胡治国说。 “这才叫大男人话,不要只顾你合适,自从你走了以后,你知道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吗?丁德顺死了,孙耀章他们一直在查治安科的事情,并把所有的帐目公开,我心里十分的害怕,生怕他们查出点事来,好在这些事都是丁德顺一手操办的,与我没有多大关系,上面没有我的痕迹。”吕玉莹说。 “他们找了你没有,你和他们说了什么?”胡治国问。 “我能说些什么,他们问我什么都没有说,丁德顺是科长,一切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数,我这个副科长说话根本不算数,他们没有查到我的证据,最多只能算失职渎职,谈不上犯法。”吕玉莹说。 “这就对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把这阵子撑过去,一切事情就好办了,马勇生他们不会总是这样干下去,如果那样,公安局还不反了天,公安局长是不是他当还不一定。”胡治国说。 “开始不是准备让你当吗?怎么突然有变卦了?又把你调到了政法委工作,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是被马勇生挤兑走的。你也真是的,就那么听话,太软弱可欺了,简直窝囊到家了,不会把事情向邹市长直接反映,她不会不帮助你。”吕玉莹说。 “这也叫策略,马勇生的老丈人在后面瞎拱火没有办法,这个人好找茬口,一些事情让市里领导都不好办,邹市长才想出这么个办法,这是平稳过渡,她是向着我说话的,只是时机还不成熟,这你是知道的。”胡治国说。 “你老顾及你自己,怎么不替我好好想想,我可是实在等不起了,现在好些人对我说三道四,说我是个阴阳人,上半夜是男人下半夜是女人,自解其乐,那些话难听极了,简直是无地自容,你让我在单位有何脸面见人,那些风言风言几乎要把我淹死。”吕玉莹说着流下了眼泪。 “好了,我亲爱的宝贝,我怎能会把你忘记呢?你放心,我这次保证把离婚这事办了,和你光明正大的举行婚礼,那些人我会想办法整治他们的,一定会给你解这个恨,报这个仇。”胡治国说。 “我再相信你一次,一个大男人要说话算话,我等着你的消息,可你不要把我再耍着玩,到时候可不要怪我狠心,我无法过去你也别想安生。”吕玉莹说。 “看看,说说就耍上孩子的脾气,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只是这事非同小可,弄不好会搞得满城风雨,所以这事要办得合情合理,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胡治国说。 “你总是有理,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什么事看不出来,不把这事搞定,你看我如何收拾你。”吕玉莹说。 “我这回发誓,我要不把婚离了,我就是小狗子,这样你放心了吧。”胡治国发誓地说。 同时趴在她耳边“汪汪”学了几声狗叫,逗得吕玉莹破涕为笑,娇声地说:“你本来就是我心爱一条小狗。”两人在包间里亲热了一会儿,见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胡治国让吕玉莹自己先回去,她明白胡治国的意思,意思是怕别人发现她俩的关系。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胡治国赶紧把离婚的事办了,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不能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一天到晚总是提心吊胆。 吕玉莹走了,胡治国在房间独自坐了好一会儿,闷闷地抽了两枝烟,看了看窗外的夜景,没有发现异常现象,慢慢地离开了餐厅,挥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外环路下了车,又打了一辆车,在距政法委有一公里的地方下了车,一个人迈着方步慢慢地走了进去,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一会儿便把灯熄了。 吴海涛这些天来感到很是奇怪,郑万江来到他这里查完帐后,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好像没有事一般,这几天又销声匿迹了,这使吴海涛感到不安,他仔细看了看郑万江他们所查的帐务,并没有看出什么毛病来,他又把吴淼水找来,当时吴淼水还没有来到公司,他让吴淼水看看有什么漏洞,吴淼水一看,就看出了问题,他问起这些转帐支票的事情。 吴海涛只是说当时为了业务开展给有的部门送些活动经费,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吴淼水大吃一惊,问当时为什么不提现金,吴海涛回答说当时从银行里提不出那么些现金,对方要的又急,没有办法只得采用这种方法,当时还告诉转帐单位,多想一些办法,多转一些圈子,把现金提出来。 吴淼水告诉他,只要是转帐支票,不论使用什么方式,都会查出结果的。更何况这些支票转来转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吴海涛问还有没有补救办法,他可以马上想办法解决。吴淼水摇了摇头,告诉他这只是时间问题,关键是这些钱的去向和人。吴淼水感到要出问题,他也无能为力,这就要看以后公安局如何定性的问题。业务发展经费和**贪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虽然可以搪塞过去,但关键是钱到了谁的手里,他现在的状况如何?假如他没出事什么都好办。万一他出了事,即使你有一万个理由你也说不过去,这和后者没有什么区别。 后者毫无疑问,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要是有些人盯住了这些事情,那可就更不好办了。不然公安局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查这些钱的去向,他让吴海涛及时做好应变准备,他不好再说什么。但他的心里有一种预感,华夏建筑有限公司将要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它现在是摇摇欲坠,吴海涛要出事就是大事,说不定公司哪天会被关闭。他和有的人物太过于亲密了,一旦他们出事肯定会把他牵扯出来。 这些钱就是他毁灭的导火索,因为数额太大了,再有这些钱不可能是给一个人的,一旦有人出了事把这事给说出来,那责任可就大了,行贿和受贿是同一个罪过,检查部门有一定的路数,会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还有那块土地的事情,帐上没有反映,要是被人盯住,仅偷税漏税一事就可以把吴海涛抓进去,他即使是再有能量也不行。真要形成事实谁也不敢保他,除非他这个官是不想当了,可这样的人根本没有。 当时虽然说得过去,但时境过迁,谁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这本身就是违法的事,真要是出了事,不可能有人出面,都会相互推诿,最后把责任还是推到吴海涛的身上,毕竟他是当时的法人代表,出了事只有他顶着,倒霉的还是吴海涛。 公安局查完帐后无影无踪,并没有和吴海涛交换意见,这更说明了问题,他们已经背地里开始动手了,虽然要费一番周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一定会查清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要盯着这事不放,吴海涛绝对逃不了干系,这可是一个大案,涉案金额太大了,不可能轻易罢手,真要是较起真来,吴海涛即使是再有能量也不行,越是小人物越是不好对付,因为这和他无丝毫关系,没有任何利害冲突,对吴海涛无所顾忌,如果他和吴海涛之间有矛盾,更会拿这事大作文章,不把吴海涛整垮才怪。总之,吴海涛不好逃出这一劫难。 听了吴淼水的话,吴海涛的心里有些发毛,现在是一事连着一事,公安局为什么会突然要查那块土地的事,不会是捕风捉影,他们必然有他们的目的,有人在做他的文章,可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想了很久,依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从吴淼水的话来看分析,这些都不是个好兆头,他的心里实在没有底。 第225章 可真是用心良苦 ""="('''')"="()"> 直接来到市政府,找到副市长邹琼花,把有关情况向她作了汇报,让她协调这事,通过关系把事情摆平,邹琼花沉吟了好一会儿。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认为你得从你们内部查起,有人在背后给你使拌下套,不然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查你的帐,并且是公安局,一般的案件他们是不会轻易插手的,这里面肯定是牵扯到了什么事情。”邹琼花说。 “这事我也琢磨了一番,我们内部应该没有问题,还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找我的茬,我敢断定是马勇生他们搞的鬼,他是在打胡治国的注意,是想把他制服,这样没有了竞争对手,他的心可以踏实了。”吴海涛说。 “这更说明你们内部有问题,不然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他们不可能凭空想象,盲目的采取行动,一旦没有事实依据,他们会不好收场。他们不是傻瓜,不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邹琼花说。 “可这是在当时是明摆着的事情,外面的人都是认为我是在那块土地上起的家,这是经过政府部门同意的,并有政府部门的批文,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他们干嘛要多此一举。”吴海涛说。 “海涛,我一再说你,办企业一定要注意经营方法,就好比战场一样,谋略极其重要,它是一个无硝烟的战场,其残酷和无情不亚于战争,你应该是知道,在当今这个社会,可以说是各方面制度还不是很健全,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个人目的,在千方百计的钻改革的空子,他们打着合法的旗号,为着某个人的政治企图树碑立撰。你只是被人利用的靶子,这一点你要有充分的防患意识,不然你的企业就无法经营下去。”邹琼花说。 “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我一直是在合法经营,可有的人就是仗着自己有这后台,他们肆无忌惮想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把有关领导放在眼里,公安局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查我的帐,他们有这个权利吗?假使我有问题,他们也管不着,我可是县里的支柱企业,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事可以事先通融一下吗?何必这样兴师动众,让我下不来台。”吴海涛说,他的意图直接指向公安局长马勇生。 “海涛,一些事情不要看在表面现象,它是有一定内涵重要意义,在一定时期内,它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这要看什么人去掌握,无论什么时候,凡事都有好坏的一面,这都有可能被人利用,往往一些事情也不像你想显得那么简单,这你明白吗?”邹琼花说。 “这其中的道理我懂,但有一些人有些不明事理,也太有些那个了,有一些事情你并不明白原委?”吴海涛说。 “这其中的道理我比你要明白得多,但关键是在你自己,无论干什么,都要把事情想的复杂一些,不要感情用事,要客观的看待问题实质,否则,到时让你不好收场。”邹琼花说。 “那我该怎么办?”吴海涛问。 “我只能告诉你十二个字审时度势、把握自己、主动出击。把自己的事情弄好,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来,你要好好理解,无论用什么办法,尽量把屁股擦干净,不能留下一丝痕迹。”邹琼花说。 “有你这句话,使我明白了许多道理,我会正确处理的。”吴海涛说道。 “总而言之,把事办得漂亮些,不能拖泥带水的,真要是出了问题,有时我也会无能为力,这个道理你要明白。”邹琼花说。 “这你大可放心,这个数我心里还是有的,不会轻易把实情说出来。再有公安局不可能查出什么问题来。”吴海涛说。 “我再通过其它渠道想想办法,尽量把矛盾化解,这个时候不要出现任何问题,否则,这会引出更大的事端,以至你我都不好收场。”邹琼花说。 “咱们现在给他来个上下夹攻,迫使他们尽快罢手,不然一些事情无法说清楚。”吴海涛说。 邹琼花点点头,她没有说什么,她认为吴海涛应该明白这话的意思,他是个聪明人,会把事情办好的,她在想办法帮帮他,促有些人一下,把有的事情解决在萌芽之中,不要把事态扩大,那样会引起混乱,她这个副市长对上也有个交代。 有些事情她该出面了,自从马勇生上任以后,可以说是把公安局弄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接连出了几回事,最为严重的是丁德顺突然死亡,死因至今没有查出来,特别是为了稳定自己公安局长的位子,拉帮结派,调整干部,不是任人唯贤,而是任人唯亲,为了显示自己的工作能力,创造业绩,有针对性的办案。明知胡治国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却到处找他的茬口,现在的人哪能没有一点问题,要查还查不出事来。虽说他俩是竞争对手,有着不小的过节,其心情可以理解,可必定她曾担任过县委记,现在又是副市长,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须看主人,不要抓住一点事情不撒手。 她也曾暗示过马勇生,对胡治国的事不要过于深究,现在这种事情很多,根本不算回事,得过且过,一味的固执起见,这反而不好,虽说是为了工作,但不利于同志之间的团结,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可谓是苦口婆心,把话说到一定程度,可是马勇生根本不理她这一套,依旧我行我素,现在又突然查起华夏公司的帐目,这是她扶持起来的名牌企业,可以说是费了诸多的心血,才有了今天辉煌的华夏,不知他们这样做是出于何种目的,为何调查这件事,他们是怎么得到信息的,这让她很是挠头,一定要想办法遏制势态发展,不能让他们任意调查下去,一旦出了问题,不仅使吴海涛招架不住,还会牵扯到另外一些人。 早晨刚到单位,马勇生接到市政府电话通知,让他和郑万江上午九点以前赶到市公安局会议室,邹市长听取他们汇报工作,主要是落实市委关于综合治理社会治安的措施执行情况,并要求内容充实、有典型事例。 马勇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没有准备的时间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政府部门在召开汇报会之前,都是提前通知汇报内容,准备好相应的汇报材料,这次为什么突然通知,让他没有一点时间做准备。 没有办法,现在准备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是简单的询问一些情况,便叫上郑万江匆匆上了车,在车上把市公安局的会议内容说了一遍,郑万江也感到有些诧异。 “今天的会怎么这么突然,这只是一个汇报会,有局长一个人去就行了,干吗还要我去?没有必要搞的那么紧张神秘,他们在搞什么鬼?”郑万江说。 “这次会议是有点不正常,看来,我们今天上午要点名挨剋了,你我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接受不了。”马勇生笑着说。 “为什么,我们哪点工作做的差了?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汇报会吗,问题没有那么严重。”郑万江说。 “我有一种预感,以前象这样级别的会议,只有公安局长或刑警队长一个人参加就行了,为什么要两个人参加,一是上级领导的重视,二是有一定目的。”马勇生说:“邹市长主持会议我知道她的特点,材料准备的要充实,无论你干得好坏,她都会找出毛病来,否定你工作的成绩,有时候说话极为苛刻,丝毫不留青面,不然不会体验到会议的重要性。”马勇生说。 “那也不一定,没准会表扬咱们一番?她原来是咱们县的记,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可能不给点照顾。”郑万江说。 “想得到美,你那是自我感觉良好,这回我敢肯定,她主要是针对着我们俩来的,因为,有些人已经把咱们的情况向她汇报了。”马勇生说。 “您一说我明白了,是指我们目前调查的案子,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郑万江说。 “不单是这个案子,还包括我们现在所有行动,邹市长都知道了,他们可真是用心良苦,居然能把她说动,看来把一切招式都使上了。”马勇生说。 “那我们怕她什么,我们是有事实依据的,难道就为这个她会对我们有想法?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郑万江问。 “那倒没有什么,只是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通过其它方式她会给你施加压力,你要有思想准备,我敢肯定,她要让我头一个汇报工作。按照惯例,头一个汇报肯定会有问题,她会把你否定得一无是处。”马勇生说。 “这一点我早已准备好了,咱们做得工作确实不少,她说不出什么。”郑万江说。 “她这个人有时是不讲情面的,为了烘托气氛、体验她的威严,说话特别的露骨,这一点还是要小心为妙,不过一定要注意方法,不要让别人看出什么,以免被动,这种场合你如何辩解都没有用。”马勇生说。 “我可不管这些,把人逼急了还不让人说话。”郑万江说。 “糊涂,这个时候你说什么也没有用,反倒招人烦,有人会看你的乐子,所以这个哑巴亏还得吃。”马勇生说。 hp:..bkhlnex.hl 第226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第227章 生命垂危 想到中午姨妹那甜蜜的表情,不禁又感慨万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感,她对胡治国十分的怨恨。看似有两把刷子,是个当官的材料,平日里幺五喝六,十分的气派,可是到了真事的时候,又是这样的软弱无能,连这点小事都摆弄不了,让马勇生给逼得团团转,屈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忍气吞声,以至成为这个样子,像老鼠一样躲在洞里不敢出来。 不行,一定要找他把事情说清楚,不能总是这样被他糊弄下去,实在不行,就和他翻脸,看他怎么办。他为了能当上公安局长,不能撇下自己不管。当初是怎样的对她,这会儿又缩着脖子不敢出来,根本不是一个男子汉,敢做敢为才是真君子,既然如此何必当初,结果上了他的当,自己落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吕玉莹心里想到。 这时,她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不得不把车停下来,她捂住胸口呕吐了好一会儿,才感到心里好受些,知道这是妊娠反应,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争气,不时的在折磨着她,烦躁得快要哭出声来,但没有人会帮助她。只能自己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谁让她听信了胡治国的花言巧语,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导致目前这个结局,而胡治国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里,一门心思想当他的官。 吕玉莹揉了揉酸痛的后背,强打精神发动了汽车,她的车速很慢,脑子里依然想着和胡治国的事情,这时有一辆货车快速的从她后面超过来,她急忙打方向盘,那辆车差点没有从后面撞上她的车,“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把车开得这么快。”吕玉莹心里暗暗嘟囔着。依然车速不快的行驶着。由于是中午,加之这是一条乡镇级公路,车辆不多,这时从对面驶来一辆大货车,她并没有在意。 不知为什么,那辆大货车突然提速,直朝着她快速驶来,由于脑子里想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当她已意识到眼前的危险,要采取紧急措施已经来不及了,大货车没有采取任何紧急措施,直朝着她快速冲了过来,把她的车撞下了路基,变了形的桑塔纳轿车把吕玉莹挤压在里面,她当即失去了知觉,鲜血顿时喷了出来。大货车立刻停了下来,司机看着眼前的惨景,顿时慌了手脚,急忙打电话报了警。不到十分钟,救护车赶到,把吕玉莹从轿车中拖了出来,浑身是血,呼吸急促,生命垂危。 在从市局回来的路上,郑万江问:“马局,您说,邹市长今天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有些话我看是成心找碴,她当过咱们县的书记,对您又十分的了解,这一点情面都不给,实在有些不通情理,更何况我们没有没做错什么。干嘛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把我们说得一无是处,有些话说得根本不着边际。” “那还用说,无非是对我们目前的工作极不满意,也实在告诫我们,不要无原则的随便办理案件,尤其是一些有影响的人物,她这是在暗示我们,对那些影响的人物不要轻易查处,否则一些事情不好收场,何况他们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她会想办法为他们开脱的。”马勇生说。 “难道她就没有工作原则,我认为这次召开会议她主要的是针对我们俩的,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信息。”郑万江说。 “这个事情很明显,那些人早已向她汇报了,只不过说的情况有很大的出入,他们是不会把实际情况跟她说的。他们会编造一个圆满的谎言,谁听了都会深信不疑,要不然邹市长是不会这样大动肝火,把我们说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马勇生说。 “可谎言就是谎言,它是绝不能代替事实真相,邹市长也太有些官僚主义了,没有经过调查研究,就对我们横加指责。”郑万江有些气愤地说。 “有时候谎言它是能起一定性作用的,因为它的本身就有极大的欺骗性,危害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它是会不攻自破。”马勇生说:“不去理她,不能让他们吓唬住,我们要加紧华夏的调查工作,取得确凿的证据,用事实来说话。这就要靠你和手底下弟兄们的力量了,不过以后你们的工作阻力就会更大了,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这我们十分的明白,我们不会让人民失望的,这一点请您放心。”郑万江信心十足地说。 “你们放心大胆的干,我说过出了事会有我一个人承担责任。”马勇生说。 这时,马勇生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公安局纪委书记张相冀的电话,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他心里想到,马上接通了电话,他听后不由大惊失色,他告诉张相冀,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吕玉莹救活,做好现场勘察工作,他一个小时后方能回到公安局。他又打电话给副局长耿铁,说明了情况,让他尽快赶回局里,着手处理这件事情。 “吕玉莹出了什么事?”郑万江急促地问。从马勇生说话的语气看,吕玉莹出了车祸,伤势极为严重。 “吕玉莹今天休假,借了朋友的车去参加姨妹的婚礼,在回来的途中,不幸与对面来得大货车相撞,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伤势十分严重,生命垂危。”马勇生说。 “那肇事司机呢,有没有报案和采取措施?”郑万江急切地问。 “就是肇事司机报的案,交警队已去了现场进行勘察,怎么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看来有人又要给我们出难题了,要拿这事大作文章。”马勇生担心地说。 “这其中会不会有问题?”郑万江敏感地问。 “这要看交警队观察现场的结果了,原来治安科正付科长先后死亡,这不是个好征兆,可孙耀章并没有查出她的问题,难道她真的有问题没有发现,这起肇事案有问题?可她今年才二十八岁,又没有结婚,一个姑娘家不应该有仇人,也不应该有人算计她。”马勇生疑虑地说。 “要不要我们刑警队参加调查,这有些不正常,说不定这里面有着其它的问题。”郑万江说。 “我不想让你们插手,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交警队会调查清楚的,你们一介入,势必会牵扯到很大的精力,这正好又中了某些人奸计,给他们赢得时间,不去理他,你们继续调查深入华夏一案,不要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但愿这只是一起普通交通事故。”马勇生说。郑万江点点头,这和案子有没有,如果有,他太不敢想象了下去了。 他们二人直接去了县医院,找到了张相冀,询问了吕玉莹情况,他告诉马勇生,吕玉莹的伤势十分严重,处于昏迷状态,目前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他已问过主治大夫,他们目前还不能保证把吕玉莹抢救过来,同时告诉他耿局长目前正在交警队处理有关事情,具体情况看勘察结果才能定案,马勇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要到交警大队,询问事故的性质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这到底是不是一起普通交通肇事案。让郑万江不要耽搁,继续查办案件。 孙耀章找到郑万江,他把调查吴金的一些情况对他说了,他告诉郑万江,杀死赵友思的凶手可能就是吴金,车祸至使吴君死亡的也是吴金,他把前因后果细细的分析说了一遍。 吴金在牌局现场得知赵友思带有巨款以后,便起了杀人劫钱的邪念,但对付赵友思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自己又不会开车,他于是便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吴君,因为他和吴君同在一个工地,他是工长,吴君是开工具车的司机,两个人的接触比较多些,结果臭味相同,一拍即合。 在路上,他们假意偶然相遇,借机搭乘车辆,由于都是吴海涛公司的熟人,赵友思因此没有任何戒备,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没想到,吴金他们二人早有了预谋,在偏僻之处,乘赵友思不备,用利器将赵友思杀死,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钟,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想出了毁尸灭迹的办法。吴金利用他工长的权利,以吴海涛通过看风水下镇物的名义,命令两名工人把尸体埋到楼基下面,第二天楼基开始施工,那两名工人开始并不知道埋的是死人尸体,只是桐柏县公安局到公司来调查赵友思的情况,他们才有所察觉,但不知道具体情况。吴金又利用工长的权利,设法开除了这两名建筑工人,使事情得以掩盖至今。 由于他俩共同谋害了赵友思,并利用工具车将赵友思的尸体埋在楼的地基下,掩盖了事实的真相。在分赃款时,可能是由于分赃不均,于是两人意见有了分歧,于是吴金为了独吞赃款,利用职务上的便利,首先设法把工具车上的刹车装置调到了零位置,然后命令吴君出车拉材料,吴君不知道吴金对他起了杀心,并在刹车装置上做了手脚,对他没有丝毫起疑心,于是便出现了车祸这一幕,致使吴君当场死亡。 第228章 晚上胡治国请客 .依据是,吴金在工具车调整刹车装置时,由于心情恐慌,不慎弄伤了右手,在工具车的左轮脱泥板处和拉杆处发现了一些凝固的血迹,经验证确实是吴金的血型,这一点已毫无疑问,在调查吴金时也发现他的右手食指上端有明显的硬伤痕迹,仅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是这起车祸的凶手。●⌒小,..or孙耀章又出示了汽车修理单,吴金知道工具车的车况,吴君对刹车装置没有丝毫疑心,吴金也正是利用他的这种自信心理。所以调整了刹车装置,吴君做梦也没有想到,吴金会对他痛下杀手。刚换好的刹车装置是不可能在两三天之内失灵,也不可能自己把刹车调到零点,除非他不想活了。 郑万江看着孙耀章的检验报告,他告诉孙耀章,从目前的掌握的情况来看,吴金确实有着重大嫌疑,但证据还是不足,假使吴金和吴君合谋害死了赵友思,吴金为了独吞巨款又谋杀了吴君,但是有一点需要查清的是,现在那笔巨款和赵友思的奥迪汽车又在哪里?这是案件的关键,但目前还是个谜,这还要进一步核实,他认为,赵友思的那辆豪华奥迪车价格昂贵,市场价格八十余万,吴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现在事情已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他有可能以将那辆奥迪车变处理掉。即使没有处理,那么现在应该隐藏在什么地方。 还有一点重要问题是,他们作案以后,必须有一个安全落脚点,把现金和那辆奥迪车是存放在那里,这都得需要一个较大的安全隐蔽场地才能做到。不可能在比较明显的场所,再有吴君和吴金合谋得到巨款以后,不可能没有一点迹象,肯定情绪会有所表现,必然会给我们留下一些可疑的线索。这就需要做大量的调查工作,破案仅凭一些推理和想象是不行的,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检察机关他们依靠的证据和事实进行核实,有一丝疑点他们都会退回补充侦查,无疑加大了工作量。 郑万江告诉孙耀章,这一事还得从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开始调查,他断定有人对这件事肯定有所耳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那怕你自认为最隐蔽、最安全,也会有疏漏之处,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同时,他还告诉孙耀章,袁丽娜目前已把吴海涛准备把女儿送到国外读书的事和黄丽梅说了。 这说明,吴海涛以意识到了什么,他为自己的最坏结局作了打算。他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越是这样问题越是复杂,现在要十分的谨慎,不要有一丝疏忽大意和麻痹思想,绝不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其次一点是,吴海涛和赵友思死亡有没有关系,他究竟有没有参与这起谋杀案,这些都需进一步调查核实。 郑万江把他的具体想法和孙耀章说了,从目前形势看,吴金的**韩玉秀应当是知**,有着重大的嫌疑,吴金作案以前,是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必须作了周密的安排部署,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应当是他那**的副食商店,那里很容易藏匿车辆和赃款。 郑万江拿出赵友思的尸体的检验报告,根据尸检结果,赵友思是被人用连捅了三刀而死,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凶手是早有预谋,赵友思是在没有任何戒备的情况下被人杀害。这可以肯定,是两个人合谋作案,并熟练汽车驾驶技术,而吴金并不会驾驶技术,这必须有一个同伙协助,这个人无疑就是吴君。 但在现场清理尸体的残骸时,我们发现了一个老板戒指,经过吴金确认,这枚戒指是吴海涛的,它怎么会到了赵友思的手里,这和吴海涛有何,难道是吴海涛把赵友思杀了,另外,在清理尸体时,还发现一个工长得臂章,这和臂章又是谁的,这目前又是一个谜。还有在吴金反映的情况中,隐瞒了他曾经去过赌局的情况,这说明他的心里有鬼。这样做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郑万江和孙耀章的脑海里一片疑云,一时没有找到答案。 临近下午下班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胡治国办公室的号码,大脑不由一愣,他这时来打电话是干什么,他接通了手机,传来胡治国那浑厚地男中音,他问:“万江,你在哪里?你晚上有时间吗?” “胡政委,我正在外面办案,您有什么事吗?”郑万江问道。 胡治国说:“是这样的,如果你晚上有时间的话,到新世纪大酒店来,咱们有些时间没一块聚聚了,晚上我请客,好好聊聊,痛痛快快地喝喝酒,省得我整天闲着没事干,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都快把我憋闷坏了。” “胡政委我晚上。”郑万江本想推辞掉,他想找个理由。 “万江,我可也算是你的老领导了,虽然调离了公安局,但还是没有脱离司法战线,说白了还是一家人,这一点面子都不给,好了,我把房间都订好了,新世纪大酒店308房间,到时把耀章也叫上,我再给他通个电话,告诉他一声,这人一当上科长,事情就多,一般还真不好找呢。”胡治国不容推辞地说。 “好吧,我晚上以一定去。”郑万江说。 “这就对了,不要总是一头扎在工作上,要劳逸结合,现在的工作都是那样,信意干儿没有个头,不被累跨不算完事。所以,也不要太认真了,大面上说得过去就行,案子暂时破不了也没有太大关系,这不会赖你一个人,案子都那么好破,还要我们公安局干什么。”胡治国说便挂了电话。 “耀章,晚上胡治国请客,他必定有一定目的,咱们看他究竟要做什么,我估计他是试探一些消息。”郑万江说。 “他为什么要请客,是不是什么想法?我看是不必理他,以后少和他接触才对,这样的人心计歹毒,不然有人会对我们有想法,说我们和他同流合污,到时你怎么辩解也没用。”孙耀章说。 “他也请了你,电话一会儿准给你打来。”郑万江说:“你告诉他晚上一定去,看看他想干什么?身正不把影子歪,我们怕什么?即使是淌浑水咱们也要蹚一趟,以便摸清他的底细,抓住他的心里,也好对症下药。” 郑万江的话音未落,孙耀章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果然是胡治国办公室的号码,便看了看郑万江,郑万江朝他点点头,孙耀章接通了电话,正是晚上请客的事情,孙耀章告诉胡治国自己正在外面办案子,晚上一定回来赴约。胡治国听了很高兴,告诉孙耀章晚上万江也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便聚聚聊会儿闲天,让他一定准时到酒店。 中午,在开发区农家乐园,吴海涛把工商局长吴乏浜、农行行长齐发约在一起,他们吃喝玩乐后,提出他的今天话题。 “二位老兄,我跟你们说件实事,前几天,天祥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李万钧找到我,他要开办一个绿色科技食品有限责任公司,这是一个中外合资项目,总投资在两亿元左右,他目前资金严重不足,要和我搞股份制合作,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项目,它有极大的利润回报。所以我想请二位再帮助我一次,搞些贷款,这对二位来说是极其容易的事情,肯定能做到,只是数额大些。”吴海涛说。 “你这次需要多少,数字太大了可不好办。”齐发问。 “我估计这次至少需要五千万元钱,他的回报率如我估算一下,至少在百分之三十以上,这样高的利润机会难得,我想在大干一场,这还须二位的鼎力帮助才是,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吴海涛说。 “既然有这么高的回报率,我当然没有任何意见,这就要看齐行长的力量了,他可是农行的行长,他说了算,工商局是我说了算,只不过上下都得需要打点,现在的人都是这样,唯利是图,老弟这点你是知道的。”工商局长吴乏浜说。 “这你放心,我吴海涛绝不是不讲哥们情义的人,事成之后我给你们二位一百万元,要不现在我就给你们二位划到帐户上。”吴海涛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哥们之间没有话说,谁会和你讲条件,下面的弟兄不给他们一点实惠他们会不高兴,现在的人还不都是见钱眼开,没有钱谁会为你办事,弄不好会找你的麻烦,得把他们的嘴封住才行。”齐发说。 “只要这次成功了,把以前的那些贷款还上绰绰有余,老兄你就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坑你。我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我的为人你们二位还不知道。诚实守信,重情讲意,没有一点耍人、坑人的意思。”吴海涛不失时机地说。. (); 第229章 “我的贷款权限现在是三千万元,市行还要亲自来考察,手续必须符合要求,不然事情不好办,你的那点资产已没有了抵押价值。还得想想其它的办法。”齐发说。 “这没有问题,我会想办法办理,谁也不会查出什么问题来。”工商局长吴乏浜拍着胸脯说。 “海涛,我跟你说句实话,我现在的日子现在不太好过,市行有人给我通信,有一些人正在背后嘀咕我,说我利用职权为你办理巨额贷款,从中收取了巨额贿赂,到时你可不要坑我,你一出事我可就全完了。”齐发说。 他目前已是骑虎难下,因为吴海涛的贷款早已超过了风险警戒线。并且手续严重失实,一旦被市行发现,可不是被免职的问题,他是行长,也是贷款发放的责任人,不免忧虑重重,弄不好自己无法收场。 “我说齐行长,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小了,大不了这个行长不当了,现在干什么不是干,干什么都能挣大钱,咱们又不是缺钱花。”吴乏浜说。 只要把上边领导维护好了,他们谁敢动你一根毫毛,现在那行不都是这样,出了事情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只能这样维持下去。咱们是小车不倒只管推,船到江心自然直,不漏水只管开,推到哪里是那里,想那么多干嘛?当官的谁不这样,再有华夏的情况县里谁不知道,是县里闻名企业,支持他们不算错误,顶多算你违规操作,钱又没进你的腰包,这并不违法,不会把你咋样。吴乏浜在一旁敲起了锣边鼓。 “我跟你不一样,你只是负责办理登记手续,你是由政府直接管辖,到时没有什么责任。但具体放款的是我,银行对贷款管理的特别严,是要追究审批人的责任。现在有几个行长被追究了责任,这让我不得不多加考虑,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能栽在这上面。”齐发担心地说。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没有人会追究你的责任,银行有的是钱,华夏的这点贷款算什么,可以说是毛毛雨,即使他还不上,这跟你又有何干?这种事现在多了,都是为了企业的发展,把谁给办了。”吴乏浜说。 “你放心,我吴海涛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邹市长你是知道的,她跟我的关系非同一般,有她在后面支撑着,就是市行对她也是必恭必敬,你还怕什么,出了事自然会担当过去,我把事情已经和她说了,同意给市行搭话,他们会同意的,我这次如果干好了,肯定会轰动市里,一炮打响,你老兄的功劳大大地。”吴海涛说。 “你老兄是不是太有些那个了,现在是金钱社会,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会摆平,你就安心的做你的行长吧,华夏搞好了,这也算是你的政绩,说不定你老兄还会高升一步。”吴乏浜为齐发打气地说道。 “我都这个岁数了,对当官已没有了信心,只求后半生安稳的度过就行,可不能因这点小事发而进去,到时晚节不保,这样我对不起儿女和糟糠之妻,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齐发的心里仍然有些犹豫。 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可以够他花上几辈子了,可他也怕吴海涛的事情被人发现,一旦发生任何风险,市行肯定会追下来,他们是没有责任的,一切责任都会推到他的身上,这才真正叫吃不了兜着走,想跑都跑不了,到那时可不是他这个行长想不想当的问题。有人也一定会落井下石,把事情的原委给说出来。 “齐老兄,我这回可以向天发誓,绝没有想坑你的意思,这个项目实在是太有回报率了,政府那边又十分的支持,有着一定的优惠政策,如果你不帮助我,岂不是失去了一次挣钱的大好时机,你放心,就是倾家荡产、砸锅铁我也要归还所有贷款,决不会让老兄你做蜡。”吴海涛信誓旦旦地说。 “有吴兄这样说,你还怕什么,哥们情义一场,就是这个行长不当了,也要在帮助这一次。这个项目不错,前景可观,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何况这又是政府支持的重点企业,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吴乏浜劝说道。 “干,不过我把丑话可说在前头,到时必须把贷款全部还上,可不要把我撩在冰上。我的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安稳,咱们谁也跑不了。”齐发说。 “老兄这是讲哪里的话,说这话真是太见外了,我吴海涛是那样的人吗?咱们哥们交往一场,主要讲的情义二字,只要挣了大钱,咱们哥们还不是皆大欢喜。再说我的那点钱在银行算屁事,比我事大的多了,谁又能把你咋样,你的行长不还是照样当着。”吴海涛话里有话的说。 他的意思你齐发这事不办也得办,不然你日子不会像现在过得这样安稳,他一句话就会把齐发办了,齐发自然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无疑是在给他施加压力,迫他就范,把他逼上梁山,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好吧,我明天就去市行,把你的情况通报一下,让他们来考察,吴局长,这就要看你的了,可不要让他们看出什么问题。”齐发无可奈何地说道。 他感觉自己已被吴海涛死死套住,让他处处牵着鼻子走,有些事情已是身不由己,不办也得办,前面就是万丈悬崖、刀山火海也得睁着眼睛往下跳,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绝没有问题,一切都要看老兄的了,会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我和几个大企业无话可说,他们会支持我们的。有他们做后盾咱们什么也不怕,二位就瞧好吧。”吴乏浜拍着胸脯说。 “好,一切都要看二位老兄的了,我静候你们的佳音。今晚咱们都别回去了,我请客,找几个绝色美女好好的潇洒一番,人嘛,就要活得洒脱充实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听见苍蝇嗡嗡叫以为就是飞机来了,何必那么大惊小怪,那样还成得了大气候。只要咱哥们挣了大钱,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吴海涛见齐发松了口,这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极为兴奋地说。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他听了对方的话后,告诉对方马上过去,他随后把前台经理叫来,告诉她今晚好好安排一下,把他的客人照顾周到,一切费用记在他的帐上。照顾不好,小心自个的店,前台老板唯唯是诺,立即答应他的要求。 “二位,我今晚还有个重要约会,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我必须参加,你们俩在这里随便玩,不要怕花钱,一会儿我让凌志明和石靓颖来陪你们,不过这事暂时不要对他们说,我还没有对他们说我的意向,这也算商业机密,张扬出去反而不好,对以后的决策有影响。”吴海涛说。 他们二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吴海涛,该干嘛干嘛去,他们会玩好的,有事会打电话找他。一交易就这样轻易达成了,吴海涛心里很是高兴,邹琼花和市农行打好招呼,把贷款手续办完上报,钱很快进入自己帐户,自己的计划完全可以实现。 晚上七点钟一过,郑万江、孙耀章到了新世纪大酒店,走到308号房间,服务员很有礼貌为他俩打开了门,郑万江一看,房间里不仅有胡治国,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他就是华夏建筑公司总经理吴海涛,这个人怎么来来了,看来胡治国是另有企图。 难道是胡治国把他约来的,他们目的是要干什么,郑万江望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胡治国看到他俩进来,还像原来在公安局当政委那样的姿态,坐在位子上说道;“万江,耀章,快进来坐,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干工作也不要那么拼命,也得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光顾工作而忽视了同志们之间的友谊和感情。” 吴海涛见他们俩到来,显得十分高兴,急忙站起身,把他俩让到胡治国的左右坐下,自己坐在下首位置上,招呼服务员给他俩倒上了茶水和饮料。 别看他是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资产数亿元,在社会上是个人物,这时在郑万江他们面前,显得格外殷勤、恭维。完全没有了上次在公司时的狂傲气派。 郑万江见到他,心里不由一沉,但是没有表示出来,主动和吴海涛握了握手,说:“吴总,没有想到您也会在这里,幸会,幸会,见到您很是高兴。”孙耀章礼貌的和吴海涛握握手,和他打了招呼。 “郑队长、孙科长,二位辛苦了,我听说胡书记要请你们,便急忙赶来了,一是胡书记我们不是外人,个人私交不错。二是郑队长前两天到我们公司有公干,没能热情招待你们,有些怠慢多有得罪,内心感到十分惭愧,很是过意不去,今天正好是给我个赎罪的机会。说实际的,我很想同二位交个朋友,你们的为人老胡也说了,都是个爽快人,值得一交。”吴海涛显得很有诚意地说。 第230章 戏如何演下去 ""="('''')"="()"> “老吴,客气话就不要说了,万江和耀章又都不是外人,以前在公安局我们都是好搭档,同志之间友情很是不错,今天我做东,咱们大家好好聚聚。..毕竟大家都是在社会上跑的人,不要拘以小节,各自随便些,都是自己人,没有那么复杂的客套,如果那样反而见外了。”胡治国满脸笑容地说。 “胡政委,您太客气了,我们毕竟是您的手下,您招呼我们,我们那有不到的道理,承蒙您的错爱,我们深感荣幸,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郑万江说。 “你瞧,几天不见,恭维话也会说了,我已经老了,以后还要靠你们年轻人的帮助呢?时光如梭,眨眼一年,你们才是今后的栋梁之材,以后天下都是你们的,我们这才叫秋后的蚂蚱蹦蹬不了几天,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实话。”胡治国没有了往日的威严面孔,他十分温和地说。 “好,话说的实在,比喻得再恰当不过,你我早晚是这条道,不论是谁,都是如此,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郑队和孙科虽然年轻,但都是局里的顶梁柱,日后必成大器,我这个人一是注重友情,二是注重本领和能耐。所以,十分想结交你们这样的朋友,难得聚在一起,今天晚上咱们好好痛饮一番,不醉不罢休。”吴海涛兴奋地说。 “今天由我做东,老胡你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一顿饭钱,怎能让你破费,我还有那个能量,二位想吃什么随便点,可不要给我省着。” 吴海涛招呼服务员把菜谱拿来,大家相互推辞着,最后决定由胡治国点菜。他也不客气,征求大家的意见后点了一桌上好佳肴,几个人饶有兴致地边聊边喝。 席间,话题总不免聊到了王文桐一案,郑万江不动声色的把原有情况对胡治国说了一遍,对新的情况只字不提,他估计胡治国、吴海涛在探听有关情况,思考以后的对策。胡治国告诉他,市政法委对这事十分重视,让县政法委加紧督办,不是他多事,谁不愿意清闲自在的呆着,只是上面压下来,现在的领导又特别认真,轻易糊弄不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照办,一有新的线索马上通知他,这样他对上级领导也有个交代。 接着他又小声询问华夏建筑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郑万江看了一眼吴海涛,他告诉胡治国,只是有一个意外案子牵扯到华夏建筑有限公司,有人反映那块土地手续不齐,虽不是他们管辖的范围,但是有人举报必须有个答复,并没有太大的事情,现在可以说已经过去了。具体内容则这是侦查工作纪律,事实清楚以后他会如实上报,胡治国没有说什么。他心里清楚,郑万江是不会把具体情况说出来的,他这样做,已违反了刑侦纪律,万一出现**后果,他是有很大的责任。 “郑队、孙科二位老弟,上次到我们公司来,我照顾不周多有得罪,还请二位海涵,借此机会,我向二位领导表示歉意,我敬二位老弟一杯酒。”吴海涛说完径自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郑万江注意到吴海涛的右手缺了两个手指,大脑思索着一些问题。 “海涛把那天的事情对我说了,我听了很是生气,骂他对你们也太无礼了,竟敢怠慢你们俩,凭我的关系也不能那样做,太不把你们当回事了,咱们都是社会上跑的人,一点知识都没有,那还有一个大老兄的样子。”胡治国说。 “这也不能怨他,必定我们是个小人物,无权无势,哪敢惊动吴总经理,那样,我们岂不是自讨苦吃。”孙耀章说。 “瞧瞧,您这又是在骂我,拿我开耍是不是,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招待不周,怠慢了郑队长,多有得罪,我自罚一杯酒,以表我的诚意。”吴海涛说完又径自喝了一杯酒。 “万江、耀章,你们也不要挑他的礼了,他是有眼不识泰山,只顾摆总经理的臭架子,不就是一个总经理嘛有什么了不起,咱们是干什么的,岂能吃他那一套。你们那样做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公安局是干什么的,是执法部门,大小也是个衙门,不给他点眼瞧瞧,他真不知自己姓什么了,那样岂不反了天。”胡治国说:“得了,看在我们多年的友情上,我给大家打打和,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只当笑话,来,咱们共同喝一杯,以表示吴海涛的诚意。”胡治国看到气氛有些尴尬,端起酒杯解围的说道。 四个人共同喝了一杯酒,郑万江看在胡治国的面子上,不想让吴海涛过分难堪。同时也在看他们把戏如何演下去,郑万江隐约感到,他们活动加紧了,这对他来说,他们有着一张无形的大,一旦撞上,就不会轻易的退出来,反而会被紧紧的缠绕住,这次市局汇报会,邹琼花所说的话,无疑是在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以后干工作时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招惹吴海涛他们,这次吴海涛又主动跳了出来,好比演双簧一样,配合得恰到好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惟妙惟肖。 胡治国小声的告诉郑万江,华夏是县里的龙头企业,有一些问题在所难免,现在搞企业也不容易,各方面关系都得维护。说白了,为了企业的业务发展,花钱攻关是正常现象,不花些钱根本办不了什么事情,现在各行各业都是这样,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不把手中的权力用好了,那他就不会当官,他也当不了这官。 如果都按正常程序办事,企业没有业务不说,还会找来许多的麻烦,光是各部门的检查你就受不了,想一个辙就得关门停业,企业就无法经营下去。哪一大帮工人的工资谁给发,养活一大帮工人实在是不容易,这也是为社会做一点贡献。虽说是挣了一点钱,可是他们付出也不少,整天没白天没黑夜的,表面看似容易,腰包里有着花不完的钞票,整日花天酒地,可以**享受,为所欲为。但背后有着许多难言之隐,走南闯北找活干,那份罪一般人受不了,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俗话说的好,要想人前显贵必须背后遭罪,钞票现在可不是那么好挣的,没有点筋骨皮肉根本吃不消,这其中的道理谁都懂,只是没人往外说罢了。 公安局虽说是行政执法部门,表面上看是个油水大的部门,权利大得可不得了,但实际的是个清水衙门,有时一些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因为这一点小事大动干戈,干嘛放着河水不洗船,这都是两好并一好的事,只要不违法就说得过去。 同时,公安局是个吃个吃财政饭单位,没有多大的油水可捞,公安局那一点可怜的办案经费够干什么用,说白了还不够汽车油钱。一个警察每个月的收入也就是千八百元,比有的部门相差几倍,这也太悬殊了,同志们能没有意见。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上有老家下有老婆孩子,靠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用,现在物价是一天一个价,手中没有钞票不中,这些不想都不行,谁让你是个当头的,吃不上穿不上,他们不找你找谁,要不你干嘛当官,说白了你什么都得管,除非他老婆生孩子你插不上手。这可要的是真货,空手套白狼绝对不成,这也得有企业的大力支持,靠自己想方设法去化缘,这里面有着许多的学问。 现在年龄还小,涉世不深,一门心思圆小时候的公安梦,只顾研究案子,抓捕罪犯,而忽视了手下的个人生活。他们能没有想法,成了家以后就会知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虽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可这是最根本的问题,必须得解决。现在无论干什么都得需要钱,可职工福利的钱从哪里来,不能去找人明着要吧?这就必须有企业的无私赞助,他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把钱给送上门,不就是在某些方面给开些绿灯。图今后办事方便些,还不能办违法的事,就看自己的手段了,这是一门社会学问,关系搞好了他们会心甘情愿自动把钱送上门,弄不好,一分钱捞不到不说,还招来一身麻烦,让人指着鼻子骂,这才叫打不着狐狸反到弄身骚,这事以前不是没有过。 所以要和企业把关系搞好,相互间互相彼此照顾,只有这样才能皆大欢喜。现在各部门都是这样,那个部门没有几个关系户,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那可怜的一些赞助费,以弥补一些不正常的开支,让手下多得些收入,这也都是为了工作的开展,不然这官就不好当下去。俗话说得好,宁管千军不管一民,老百姓可不是那么好管的。他们心眼多得很,说不定什么时候给惹出点事来。 hp:..bkhlnex.hl 第231章 急忙转移话题 ""="('''')"="()"> “你以为马局清廉吗?我看未必,他想清廉都不成,一些事没法办,哪路神仙你不维护,指望他自己掏腰包,就那点工资,恐怕他连裤子都穿不上,家里人都得跟着喝西北风,别人还得骂他傻瓜一个。复制址访问hp:这叫互通有无有来有往,形势逼迫不得不这样做。没有些歪的邪的这个官没法干。”胡治国说。 郑万江睁大眼睛看着胡治国,他以前从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事情,更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公安局政委会说出这种话来,可以说是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十分理解他的意图,无非是在为吴海涛的问题开脱,可他没有说吴海涛存在哪些问题,这只是个简单的调查,为何动这么大的干戈,说明吴海涛心里有鬼,生怕有些事情被查出来,反而暴露了他的叵测居心,华夏一定存在严重问题,不然不会对他这样恭恭敬敬。连胡治国都听从他的调遣,任他随意摆布,可见以触动他的神经,他们的预料没有错。 胡治国看着他那惊讶地样子,不由一乐,以为是他的话说到了点子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干工作还算可以,有股子闯劲、冲劲,并有一些新点子、新花样,但在社会上混还嫩点,可以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比起他来说可以说是天上地上,根本没有可比性。 胡治国得意地说:“我说的话是不是在行,现在都是这样,你当队长时间长了,就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听我的话绝对没有错,不要跟马局学,他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无非是靠的老丈人才能当上公安局局长,不过他现在还是个副局长主持全面,以后的结局还未必还能当上,像他这样干,时间长不了,就会被人挤兑下去。” 公安局长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官就得为民做主,做什么主,现在是经济发展社会,说句实话,一切都是向钱看,个人收入第一位,只要把手下的收入搞上去,这才是真正的为他们做主,他们的心才能稳定,才能为你办事,你的官才能安稳的当下去,不然你的官就不好当。 郑万江听着他那喋喋不休的高谈阔论,心里很是生气,简直是一派胡言,为了一个小小的吴海涛,不惜屈尊贵体,低三下四。为了开导自己,对他竟敢不知廉耻的这样说话。把自己的尊严和人格都丢在脑后,郑万江看着他那幅洋洋得意的嘴脸想到。 “二位不要总谈工作上的事情,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机会难得,还是以个人友情为重,不要因工作问题打扰我们喝酒的雅兴。我吴海涛是个重情讲义的人,以后各位无论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我绝不说二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海涛打断他们地话语说道。 “胡政委说得不无道理,以前我真没有感受过,只是觉得现在干事太难,有些地方根本迈不开步,但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可以说是打着灯笼走路,只知道眼前一片亮。”郑万江说。 看到郑万江这般表情,俩人暗暗得意起来,必定还是一个小毛孩子,刚出茅庐的傻小子,没有见过多大的风浪,抓几个小毛贼虽说是绰绰有余,但对会上的事情是一窍不通,说话行事差得远了,他俩不由自主地演起了双簧,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起社会大道理,他们好像把这个社会看得透别透彻,颇有一副演说家的嘴脸。 “你的年纪还小,以后经经风雨见见世面,就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不要一门心思总是想你的案子,应当闯闯江湖长长见识,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的成熟起来,适应这个社会,今后的路才会更宽敞。”胡治国笑着说。 “不要过于着急,一切都得慢慢适应,只有适应了这个社会,就具有了生存的经验可谈,这也是多年磨练出来的,胡政委身经百战,经过了大江大浪,自然吃的苦也不少,可以说是现身说法,不然他也混不到这个位置上。”吴海涛说。 “说句实话,我现在都有些落伍了,没有开拓进取的精神,胆子小不说,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那点魄力,干什么都得三思而后行,生怕自己干出点错事来,把自己折进去。”胡治国说。 “那你是太谦虚了,老兄可以说是过五关斩六将,什么风雨没有见过,什么阵势没有经过,我是无法可比。”吴海涛说。 “说这些有什么用,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了,主要是陪二位老弟聊聊天,喝喝酒叙叙友情,不能总是光白活咱们那些所谓的光荣史,都已成为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它,现在是人才辈出,自古英雄出少年,你我都完了,想干什么都没戏。干成大事都是万江这样的年轻人,我们望尘莫及,都该靠一边站。海涛,把酒满上。为了万江他们美好的未来,共同干上一杯。”胡治国说。 “你瞧,光顾胡侃了,瞎叨咕些没用的话,把今天的正事都给忘了,冷落了二位老弟,真是人老中用,该打该罚。”吴海涛说着站起身给郑万江他们倒满酒。 “二位老弟,我已不是你们的领导,这里只有我最大,可以说是大老兄,来,我们共同干一杯,祝二位小老弟事业有成,以后官运亨通,心想事成,多多发财。”胡治国举起杯说道。 “我们可不敢这样说,您毕竟是我们的老前辈,我们预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永远年轻。”郑万江说。 “好,干杯。”胡治国高兴地把酒喝下去。 吴海涛赶忙拿起酒瓶给各位到酒,郑万江注意到左他手上戴的戒指,个儿显得特别大,上面镶嵌着绿宝石,玲珑剔透,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格外惹人注目,他脑海里闪出在赵友思尸体那里发现的那枚金戒指。 “老板就是老板,戴的戒指都和别人不一样,您的戒指应该是我见到的最大的一个,价格一定不菲吧?”郑万江显得有些羡慕地说。 “你夸奖了,你说这个钻戒,这可是真正的缅甸翡翠玉,原来的那枚金戒指,在去年玩牌的时候不知怎么把它丢了,后来有个朋友见我没有戒指,说我太没有老板的气派,有点寒酸,便送给我这个钻戒。说实际的,我戴这个玩意很不习惯,在玩牌的时候有些蹩手,总是把它摘下来放在牌桌上,后来知道这个钻戒是个真货,价格昂贵,这不也把以前的坏毛病给改了过来。”吴海涛炫耀地说。 “您这个朋友可以说是一个大老板,要不然怎能给你送这样贵重的礼物?”郑万江说。 “您老可太抬举他了,他是个在江湖上跑的人物,是山西焦县的一个叫罗……”说道这里。 吴海涛突然发现停住了嘴,过了片刻接着说:“他叫罗世亚的人,是个搞木材生意的,他是我多年的一个合作伙伴。为了巴结我才送给我这枚戒指,说实际的也是为了他的生意才这么做,不然他才不会送给我这么重的礼物,生意场上的人都是这样,看眼前利益行事,有奶便是娘,无奶便是娼,这就叫无利不起早,也可以说是感情投资,有些事情临时抱佛脚是不行的,我也一样,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大风刮不来钞票,说白了这叫互通有无,两好并一好,各自为自己的利益。” 郑万江注意到这一微妙变化,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笑着说道:“吴总看来在社会上结交了不少朋友,怪不得把公司办得这样好,令人刮目相看,惹人羡慕。” 那自是当然,在社会上跑了这么些年,虽不敢说威名远洋,也可以算得上一个小人物,稍微有点说话的资本,各方关系可以说马路面上的水,平趟。这个面子他们还是给的,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多结交一些朋友必定不会有亏吃。 “当今无论你干什么,没有一些朋友的帮助是万万行不通,你比如业务方面,没有可靠的朋友,你就没有一点业务,现在靠什么,除了朋友就是金钱,没有钱你什么都办不了。谁会把钱白白的让人你赚,这样干别人会骂他傻瓜一个,大脑缺根弦。”吴海涛夸夸其谈,颇有一幅大老板的气势,好像对当今这个社会看的特别透彻。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了他。 这时吴海涛也感到自己说得有些离题,急忙转移了话题。 “看我这个嘴,话说得有些离谱,请二位见凉,我是满嘴里跑火车,胡说一气。社会上的人物怎能跟二位比,你们可是咱们县破案的高手,是专和那些违法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克星。再狡猾的犯罪分子也逃脱不了你们俩的那双慧眼,我打心眼里佩服,胡记你说是不是?”吴海涛说。 hp:..bkhlnex.hl 第232章 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到破案,郑队确实不同凡响,什么样的案子他都能破,不信你把那枚戒指丢失的情况说说,保证能给你找回来,真要是找不着我赔你一个。●⌒小,..or”孙耀章说道。 “有那么大的把握,那你们可真是破案奇才,令人刮目相看,我更加佩服。”吴海涛显得十分惊讶地说。 “那是当然了,他们二位是我们公安局的破案高手,这在公安局是无可非议,就连我这个老派出所长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深感愧叹不如,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现在不多了,再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年龄大了,就是想学也晚了,现在无论干什么,没有科学的头脑是不行的,老吴就跟你搞企业是一个道理,对市场没有一个正确的科学判断,准确的市场定位,那样你就不会赚到钱。这就是科学,谁不服气不行,不信你把你丢戒指的情况说说,说不定还真能给你找回来。”胡治国说。 “你可以把当时的情况说说,我保证不出三天郑队能够把戒指给你找回来,这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费不了多大的力气。”孙耀章说。 “算了吧,那枚破戒指值不了几个钱,哪敢劳驾郑大队长,岂不是白白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这点小事不值得一提,破案哪能跟搞企业比,破案靠的全是智慧,搞企业靠的是机会和运气,没有一定的环境,也只能喝西北风,郑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吴海涛问。 “胡政委说得并不无道理,现在无论干什么,没有科学头脑是不行的,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根本,这也是立国之策,强民之本。”郑万江说。 “到底是大学毕业,说话水准就是不一样,开口就是新名词,老胡,看来我们是老了,适应不了新形势的发展,说句实话,咱们简直和过去的文盲差不多,有些时候还尽说些不在行的话,让人听了笑掉大牙。现在连上小学的孩子都不如,张嘴就会给你整点新名词、新术语,把你糊弄的连北都找不着,你还只能傻呵呵地干笑。”吴海涛说。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马勇生打来的,急忙说声对不起,他接通了电话,“马局,我是郑万江,有紧急任务,好,我和耀章马上回去。” “胡政委、吴总经理,实在对不起,局里有事要我和耀章马上回去,搅了大家的酒兴,但这也没有办法。”郑万江说。 “没事,官身不由自己,你们干的都是正经事情,不会说你的不是,不像我,现在是个闲人,整日无所事事,上午一支烟、一杯茶、一张小报看半天,中午一杯酒两个菜,稀里糊涂睡下来,下午涛声依旧,一天就这么过了下来。这我能理解,以后我们多就行了。”胡治国笑着说。 “希望我们以后常来常往,愿意和你们俩交个朋友,彼此相互有个照应,对我们公司多多加以关照,你们个人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解决。”吴海涛很有礼节地说。 “实在对不起,初次聚会大家没能尽兴,以后我一定补上。”郑万江说。他和孙耀章礼貌的同吴海涛握手告别。 胡治国看到这里,心里觉得十分别扭,依照以前,在这种场合,没有他的话谁也不敢离开,时刻看他的眼色行事,就是喝成一摊烂泥也得喝,还得冲他嘿嘿地傻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势。可现在不成,他说的话不算,别人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不但不能瞪眼,还得心平气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不叫回事,俗话说得好,狗吃屎还叫狗,人吃屎不如狗,现在混的居然比狗还不济,真可谓是气煞我也。”胡治国的眼睛都被气红了。 送走了郑万江和孙耀章,胡治国和吴海涛回到了308房间,吴海涛想起郑万江说的有些话,心里感到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他心里这个气呀。郑万江他们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自从出道以来那里吃过这个瘪子,不论是谁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因为啥?就是因为他有钱。在任何人面前他总是爷爷,从来还没有在小毛孩子跟前装过孙子,除了在女人面前,点头哈腰的事还没有干过。 “老胡,这两个小x玩意也太有些狂妄自大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看着,早晚有一天我把要他们俩收拾了,你也真是,对他俩还那样的客气,象哄小孩子一般,对他们甜言蜜语,还是堂堂的政法委书记呢?真是没有一点尊严。”吴海涛气愤地说。 “这有什么办法,这两小子现在要是瞄上了我们,那还了得,不把他俩摆布好,有些事情还真不好办,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弄不好,我们全都得玩完。不然我也不会装这王八蛋龟孙子,你以为我的心里好受,这简直把我宰了都难受,对我的爹妈都没有这样下三滥,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胡治国心有余悸地说。 “市里不已经对他们施加压力了吗?大脑一点反映都没有,难道他俩敢不听市领导的话,我看他是不想在公安局干了。真是和尚头上打伞,简直是无法无天,不知自己吃了几两干饭,这些都是马勇生给惯出来的臭毛病,这样下去,以后尾巴还不翘上天去,我看是真是找办快了,不行把他们一勺烩了。”吴海涛说。 胡治国说:糊涂,这是一种最愚蠢的表现,现在可不象过去了,不能过于自负,认为自己了不起,现在年轻人逃耙的很,心计比你不少,他们看问题凭的是胆识和知识,办事不按常规,想干啥干啥,没有一点准星,有些事情让你琢磨不透,会大大的出乎你的意料之外。这一点你我不得不防。 尤其是郑万江,也不知他是哪来的邪劲,抓住一点线索就揪住不放,一定要追查到底,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物。何金强一案如果按照一般的常理早就该结案了,可以说是立了一大功,只能什么时候把人抓到再说,也不会招来这么些的麻烦,不过现在看来,马勇生已有收手的意思,再这样查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弄不好会劳而无功。 可现在他们又突然查了华夏的账目,这葫芦里的什么药,现在无法搞清楚,难以琢磨他们的心思,所以,这个时候不能掉以轻心,有时候越是小事才会招惹出大事,这一点要格外注意,不能照以前似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随心所欲。 胡治国说说到这里,他的心里没有了底,必定是离开了公安局,掌握不到任何准确信息,那些人对他佯搭不理,明面不说,但心里十分疙忌和他见面,在政法委他又是孤家寡人一个,虽说是一个副书记,但没有实权,没有人敢和他靠近乎,没有一段适应时间是不成的,可以说他现在是个聋子瞎子,只是比茄菜多两个耳朵,这一点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个马勇生真是不明事理,眼里一点水都没有,竟敢和我作对,真是吃了豹子胆,以后找个机会把他办了,还让你当公安局长,真不知那些大官是怎么想的,竟能用这种人物,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吴海涛说。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邹市长已经和我说了,有机会把事情安排好的。”胡治国说。 “那市里咋说?我的公司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追查下去。关键是我不知道他们查的意图是什么,他们只去了公司一次,然后就又没有一点气星,弄得我心里没有一点底,要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我不就好办了吗?何必这么劳神费心思。”吴海涛说。 “我现在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马勇生这闷葫芦里的是什么药,何金强一案看似结束了。”胡治国说。 通过这次人事调整,7.19专案组已经没有了,那几个人都当了官,他们以后的行动不得而知,公安局长可是个令人瞩目的职位,有许多人在暗地里竞争。马勇生目前只是个副局长主持全面,这说明还有些余地,主要领导心里还有些想法。现在可是关键时刻,绝不能因小事大,所以要做好应变准备,绝不能让他们抓住一点把柄,市里有关领导态度也很明确,要稳住阵脚,绝不能让他们看出一点破绽,他们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出了事他们会负责,这是有意为吴海涛打气,不让他有其它想法。 说句心里话,他现在连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了底,不知有的领导是怎样想的,总是多少给你留下一丝希望和幻想,让你细细的去咂磨滋味,领会这其中的奥妙,何去何从由你自己选择,出了事与他们毫无关系。 多年的官场生涯使他感觉到,官当的越大越是残忍,他们为你出谋划策,表面上是在帮助你,在为你想办法排忧解难,让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心甘情愿的为他命。. (); 第233章 有人从中作梗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行举行的一次拍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第234章 举报信 ""="('''')"="()"> “您的决定真是太伟大了,如果真的把案件移交了,那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我们这些天的工夫全都白费了,这可是一条大鱼,绝不能让他轻易溜掉了。(..m)”郑万江高兴地说。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样一来,真正触动他们那根敏感的神经,不会轻易罢手束手就擒,必然会不顾一切的进行反扑,你们的压力会更大,要时刻注意侦破工作新动向,号准他们的脉搏,将他们一打尽。我的话也就不多说了,市局对你们寄予了厚望,你们知道会怎么做。”马勇生说。 郑万江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对马勇生说了一遍,说明吴海涛那枚戒指确实丢了,具体什么时间他记不清了。从吴海涛的谈话中可以看出,那个送给他戒指的人应当是骆飞而不是什么罗世亚,当时他已说出了山西焦县这几个字,是他觉察到说走了嘴,才嘎然住口。罗世亚是他随口编出来的名字,这证明以前他就和骆飞有着密切的关系,也和丁德顺一案有着密切的,只有抓到骆飞才能知道他们的一些内幕。至于吴海涛参与何金强一案,也应当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卷了进去,他们之间有着一定的,胡治国和吴海涛、王文桐他们之间是互相利用,导致了何金强一案的复杂化,无论哪一方出事都会把他们牵扯出来,从而引发了以后一系列案件,没有想到何金强一案,暴露了这一集多种性质的犯罪团伙,致使个别党政要员为了解脱自己跟着陷了进去,心甘情愿的充当保护伞。 马勇生对郑万江今天晚上的举动十分的满意,没有打草惊蛇,给他们一种幻觉,以麻痹他的的心理,但他已意识到,对手已开始行动了,可是,越是这样,对手的手段也就更加狡诈残忍,令人难以估量。今天晚上只是对方发出的一个信号,他们所采用的是先礼后兵办法,投石问路,意在拉拢郑万江他们,企图把他们拉下水,得到相关的信息,说明他们已经慌了手脚,想方设法在采取补救措施。 他真想马上下令拘捕他们,但是,目前仅是从表面上的现象还不能急于行动,没有可靠确凿的证据,他们是不会俯首就擒的,即使是有一些证据,如果中间环节有一丝疑点,他们会通过各种渠道加以否定,化险为夷。因为,必定有一定的势力在后面千方百计的保护他们,有些领导会被他们的谎言和表面现象蒙住双眼,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后面的人物才是最可怕,这是马勇生最担心的事情,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郑万江他们,他们毕竟还年轻,自己虽然发了誓保护他们,可目前的形势很让他最为担忧,不知他们还要耍出什么手段,这一点还无法预测。 大战序幕已经拉开,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今天晚上接到通知,吕玉莹已经死亡,她没有留下一句话。但是,经过法医鉴定,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她还是个姑娘,至今没有谈恋爱,这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令人难以置信。目前正在做na检测,具体结果还没有出来,看来,她的死亡绝不是偶然的。”马勇生告诉他们说。 “她怀孕了,那个人是谁?不会是丁德顺吧?他原来是治安科长,两人同在一个科室,接触时间最多。他又是个情场老手,吕玉莹极容易会上他的当。”孙耀章插嘴说。 “那么肇事司机是哪里的,他说没说什么情况?”郑万江听了急忙问。 郑万江感到事情有些蹊跷,因为女人开车速度比较慢,出事的概率相当低,大货车从对面驶来,那是一条乡镇级公路,加之又是中午,没有过多的车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说是疲劳驾驶,但大货车没有受到任何损坏,能够把车当即控制住,说明他的大脑完全清醒,吕玉莹怀孕,更加说明这起车祸不正常。 “司机叫李有志,今年四十五岁,他只承认是疲劳驾驶,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具体情况还待于进一步调查,这就要看交警队的工作了,但愿是起交通事故,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公安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有两个科长非正常死亡,这可不是件好事。上面对我们会有看法。”马勇生说。 “我认为这里绝对有问题,不然时间怎么会这么巧,会在这个时间出事,据跟踪胡治国的同志反映,出事的前两天晚上他失控了近三个半小时,并把手机关闭,七点,他是走着出了政法委大门,之后他上了出租车,在经过一个红绿灯时失踪,事后他们找到那辆车的司机,得知他在西城外环下了车,以后情况就不知道了,十一点他又是走着回来的,进了办公室后不到十分钟灯灭了,这期间他干什么去了,我觉得有些可疑,要不要我们刑警队插手调查此案。”郑万江说。 “这些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确有些反常,但我们没有证据。目前,我还不想让你们专案组任何人插手,你们一门心思办你们的案子,不可有一点分心,你们若一插手,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他会做好充分准备,又会象上一次加害王文桐一样,这对我们今后调查工作很是不利,吕玉莹的案子我会安排。以后你们直接对我负责,不管有多大的阻力,你们一定要查到底,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插手此事,你们明白不。”马勇生说。 “那您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大,他们的势力难以估量,会对您下手的,那么您……。”郑万江没有把说下去,马勇生明白他话的意思,暴雨未到乌云先起,这是一个信号,真正的较量开始了,一切要比想象的还要残酷。 “现在大鱼刚要咬钩,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他们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一点决不容忽视,吴海涛表面看似平静,越是这样越是值得我们注意,他的背后有着极大的阴谋,不然你们刚一接触他,就会使某个大人物惊慌失措,干这种掩耳盗铃的把戏。他们要行动了,所以你们要打破常规,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拨开层层迷雾,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真相彻底查清。具体办法你们可以灵活掌握,自主行动,还是那句话,只要把案子破了,那才是大功一件。”马勇生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万江、耀章不知你注意到吴海涛的右手没有?”马勇生突然问道。 “他的右手没有了两个手指,我以前听人说是被电击掉的,怎么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孙耀章回答说。 “我观察过他的右手,不像是被电击掉的,而是像被利器砍掉的,伤口创面特别整齐,这会是什么人干的,他在社会上是个人物,可以说是黑白两线全都通吃,一般人不敢对他下手。”郑万江说。 “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他在市里、县里都是有影响的人物,黑白道没有人敢对他下手。我以前听说吴海涛这个人特别好赌。风言风语的听说过他去澳门赌了一次,从那次回来以后手指就没有了,但这只是传说,没有人亲眼所见。不过,以后他确实戒了赌,只是为了业务关系偶尔玩上几次,但赌注都不算太大。”马勇生说。 “您的意思是他去澳门**把手指丢在那里,如果是那样他输的钱绝不会是个小数目,那案件更会复杂了。”郑万江说。 吴海涛可以说是个暴发户,开发区那块土地是他发迹的源头,这个人有头脑灵活,很会投机钻营,但无外乎是金钱铺路这个手法,不然怎么刚一介入,他就会有如此的举动,以前他根本不会把一个刑警队长放在眼里,因为他的背后有胡治国这棵大树。现在他已经离开了,再也摸不找公安局的底细。这完全可以说明他有问题,有些官员掺了进去。 他跟农行行长齐发的关系非同一般,检察院昨天转来一封举报信,吴海涛向齐发巨额行贿,反映他和吴海涛串通,冒名向吴海涛发放了大量贷款,贷款总金额已超过2.3个亿,并且在其它银行机构还有贷款。可吴海涛总资产实际不足一个亿,贷款存在严重问题,有着诈骗嫌疑,由于涉及到吴海涛,他是县里的知名人士,有着一定的影响。 “所以,郝县长直接找到我,要求我们把这个举报案和何金强被杀一案联合在一起调查,查出事情的内幕。”马勇生说着把那封举报信交给了郑万江。 “从我们调查那几张转帐支票来看,吴海涛有着严重的行贿嫌疑,这和开发区的那块土地有关,只是支票多次易名,当事人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们一时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不好采取相应的措施。”郑万江说。 hp:..bkhlnex.hl 第235章 犹如当头一棒 ""="('''')"="()"> “要加紧调查工作,袁丽娜反映的吴海涛要把女儿弄到国外去读,这也是一个信号,说明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为自己准备后事,2.3个亿贷款,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旦造成损失,那影响可就大了。..他的背后肯定又会涉及到一批人。袁丽娜目前心理顾虑依然很大,怕影响她的前程不敢把实情说出来,告所丽梅一定要加紧做好袁丽娜的工作,争取从她那里打开突破口,她应该知道吴海涛的一些问题。”马勇生说。 “这封信来的太及时了,充分说明信中的内容绝不是无中生有,我们顺这一个线索查下去。一定会水落石出。这个举报人有没有什么线索?找到他我们一些疑难问题会迎刃而解。”郑万江问。 “目前还没有可靠的线索,我估计这应该是农行内部或者是知**写的。他怕受到打击报复才不敢署真实姓名。这上面署名**应该是正义的谐音,这个人知道一些内幕。”马勇生说。 “为了保证举报人的人身安全,防止恶意报复现象,还不能公开的进行调查,否则他会有生命危险,从王文桐差点被害,何金刚遭遇杀,可以说明这一点。他们是极其残暴的。有着极大的能量,可谓是无孔不入,但手法又是极其隐蔽,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我们是否可对袁丽娜采取措施,或许能从她嘴来得到相关线索。”孙耀章说。 “从目前形势来分析,只是发现她和丁德顺的关系,我们还无法动她,况且她的身份特殊,还不能过早的采取行动,以引起有关人士的怀疑,并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马勇生说。 “这个我同意,但必须采取严格的保护措施,以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同时进行调查,已掌握确凿的证据。”郑万江说。 马勇生点点头,目前案件虽然有了突破性进展,但形势不易乐观,他们的对手是即狡诈残忍又有着不可低估的势力,有些事情是他们所料不及的。真要是出了问题,他负不起这个责任。 “事不迟疑,马上采取行动,一定要赶在他们的前面,尽快查清事实内幕。”马勇生说。 吴海涛和李万钧签订股份意向协议以后,马不停蹄往返于市政府和市农行,意图尽快得到银行贷款,农行行长齐发已同意给他贷款,邹琼花暗中在为他活动,基本上已经通过。对李万钧开办的绿色科技食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吴海涛十分感兴趣,总投资一亿多元人民币,由于资金紧张,李万钧准备实行股份制联合经营,吴海涛的意思是由三家股东组成,大股东占总额的百分之四十九,其余两家股东吴海涛占百分之三十,帝安商贸有限公司的董万里占百分之二十一,李万钧开始是想占总额的百分之五十一。吴海涛不同意,称如果李万钧占总额的百分之五十一,那么他就占有绝对的控制权,不利于公司的发展,有意见分歧时不便于管理,如果那样,吴海涛拒绝合作,苦于资金缺乏,李万钧只好意向同意合作。 岂知,吴海涛早已和董万里私下密谋好,如果合作成功,市场发展前景看好,吴海涛以高于入股金额的百分之十收购董万里的股权,这样,吴海涛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大股东,因为他的入股总金额超过了李万钧,他必须让出董事长的位子。一旦没有市场,他俩同时撤出股份,因为李万钧是法人代表,那么一切后果由他承担,李万钧就得破产,并负一定的法律责任,至于资金问题,吴海涛已经做好了准备,从农业银行贷款解决,以他目前的经济实力,加之有邹琼花在背后做后盾,农业银行会把贷款给他。 最坏的结局是,企业一旦出现风险,有一点闪失,他会以企业倒闭的名义申请破产,把包袱甩给银行,自己则不受任何损失,李万钧和董万里就得破产还债。这一点他十分的自信,通过这事足可以看到吴海涛的险恶用心,幸亏郑万江洞察秋毫,发觉出这是吴海涛的诡计,善意的规劝李万钧另外寻求合作伙伴,不然,李万钧的损失可就惨重了。 现在贷款手续已经齐全,只等市行批复后,资金即可打入自己的银行帐户,只要资金到位,支配权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完全可由自己控制,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之中,吴海涛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心中暗暗的得意,就等李万钧上钩了。 可是这两天却突然没有了消息,吴海涛感到意外,他没有直接找李万钧,怕李万钧认为自己急于投资,提出其他一些相应的附加条件,那样反而有些被动。他打电话让董万里出面询问情况,可以知道李万钧的动态。过了一会儿,董万里告诉他,李万钧说是实行股份制风险太大,他已同外商协商削减了不必要的附属设施建设,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了,不需要搞股份制了。 说句实话,董万里打心眼里不愿意搞合资,这样做有极大的风险,因为资金数额太大自己无法承受,可以说是把整个家底都投了进去,有一点风吹草动,出现一点风险,他都承受不了,后果不堪设想,弄不好会血本无归,自己一生的艰苦经营成果就付诸流水,这一点使他顾虑重重,不得不小心谨慎从事。 只是吴海涛一个劲的怂恿,说这个项目有着很大的潜力,有着极高的利润回报,实在不行他可以把股份全部收购过来,三家联营只是一个形式,他不想让李万钧有着绝对的控股权,三家联营相互间有个制约,他不会有任何风险,看在吴海涛的面子上,他才勉强同意三方投资入股。李万钧此时取消了股份联营意向,这正符合他的心愿,所以他就没往心里去,哪里知道吴海涛的心思。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给吴海涛犹如当头一棒,把他给打晕了,这样自己的计划岂不成了泡影,李万钧取消了合作,让人知道后,农行将会取消给他的贷款,他们的信息很是灵通,有些事情齐发一个人是说了不算,他们会往上级反映情况,几千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搁谁都会考虑一番,因为这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一出了事情,谁敢负这个责任,农行内部意见肯定会有分歧。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吴海涛想。 这个项目应当是很有前景的,首先,它是个重点农业项目,国家在这方面有着很多优惠政策,可以说有着很高的利润回报,李万钧怎么突然间改变了主意,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的心里着实在有些不甘。 不行,必须查清是什么原因使李万钧变了卦,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解决资金问题,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资金实力,这里面一定有人在从中作梗。是不是他听到了什么消息,发现了自己的企图,这个问题不容忽视。到嘴边的肥肉没有吃到,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担心的是李万钧背后给出主意的人。这个人非同小可,可以说是有些谋略和胆识,并且知道他的心里,不然不会阻止他,说不定会坏了自己的大事,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一机灵。立刻吩咐几个手下打探李万钧这几天的活动情况。特别是这些天都和谁见了面,这样可以分析出事情的原委,是否对自己产生威胁。 吴海涛的手下耳目众多,很快得到了确切消息,告诉他李万钧和郑万江是同窗好友,前几天他俩在泃坝娱乐场见了面,谈了很长时间,具体内容不太清楚,回来之后,李万钧就改变了主意,绿色科技食开发有限公司由股份制企业改为独资企业,绿色科技食开发有限责任的规模不但没有缩小,反而扩大了,总投资二亿五千万元。因为这是一个重点农业项目,省农业厅特别重视,专门在现场召开了研讨会,已经同意由省里拨付支农专项资金给予全力支持,据说资金很快就到位。 吴海涛挥挥手打发走了手下,他手中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和李万钧签订的入股投资意向,如果有变动或更改必须事先声明,否则是违约行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其实只是意向,并不是什么协议、合同之类,吴海涛只是想倒打一耙,从中敲诈一笔,挽回自己的面子。 “这个家伙还真有点能量和经济头脑,把关系居然通到了省政府,仅那些优惠政策,他就可以得到丰厚的利润,可谓是名利双收,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吴海涛心里想到。 吴海涛对李万钧是十分嫉妒,李万钧的企业规模和实力远远的超过了他。只是他不肯和政界打交道,名气没有吴海涛大,他的发展对自己是个严重威胁,吴海涛总是想方设法打垮他、吞并他。这次股份联营可以说是个大好时机,完全可以打垮李万钧。 hp:..bkhlnex.hl 第236章 吴淼水辞职 ""="('''')"="()"> 没有想到他中途变卦,取消了股份联营,使自己的计划成为泡影,白白失去了这次大好机会。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到嘴边的肥肉差点没有吃到,吴海涛的心有些不甘。仔细的思量一番,这是李万钧擅自违反协议,属单方毁约行为,他们签订了股份合作意向,可以说是形成一种法律文,是合作的一种方式,已形成一种面合同,单方毁约要承担一定的经济损失。他可以谎称自己已经把全部资金抽出来,由于资金巨大,因此改变了自己的经营战略,停止了正在进行中的建筑工程,并已通过董事会讨论通过,这样做无疑迫使他在寻找其他项目工程,使他遭受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影响了公司的信誉度,李万钧要承担一定的经济责任。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老子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旦上了套,不可能那么轻易让你退出来,不把你整吐血才怪,不然我白在江湖上混了。”吴海涛自言自语地说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主任石靓颖送来一个传真件,吴海涛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呆呆地发愣,一时没有醒过味来。这是李万钧发来的关于取消股份制合作声明,声明称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无答复意见视同有效,这是一种商业行为,一些问题不便在桌面解决,以传真方式就可以解决,具有一定的法律效力。 李万钧知道吴海涛的秉性,有意提防他,怕他利用意向大作文章,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给他发了取消股份制合作的声明,让吴海涛无话可说。 吴海涛一看收到日期是前天的,已过了有效时间,这下他真没有了辙,心中怒火一下子起来,感到手下人办事不力,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及时告诉他,使他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 于是大发雷霆,大声怒骂石靓颖:“为什么不及时送来,耽误了老子的正事,你***还想不想干了,我养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群废物点心,一点正事办不了,反而倒会给我添乱。” 石靓颖委屈地流着眼泪说:“这两天你一直不在家,手机总是关机,无法,我们又不敢私自做主,这种事能怨我吗?你干嘛拿我出气,有本事去找他说理去。” “真是***一群混蛋废物,天大好事都让你们给耽误了。”吴海涛依然大声地骂道。 “这事根本不赖我,谁让你这几天神出鬼没的,我们无法找到你。”石靓颖使劲地瞪了他几眼说道。 “行了,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面,我绝不饶过你,这点小事你自己就不能处理,一点主心骨没有,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吴海涛不耐烦地说。 “谁知你心里是怎样想的,出了事情反而赖我,你自己干什么去了。”石靓颖反驳地说。 “你***敢跟我顶嘴,还有没有一点王法,不想干马上滚蛋。换了别人不揍一顿不解我心头之恨,几千万,就这么轻易的丢掉,我看你是活腻味了,这个时候还跟我狡辩什么,骂了你几句就受不了了,我这些天苦心全***都白费了。”他的火气更大了。 “你。”石靓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吴海涛的脾气,从来就没有输嘴的时候,什么事都是他对,根本不容你说话,也没有讲理的时候,使劲瞪了他几眼,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吴海涛马上给董万里打电话,气愤地大声骂道:“我说董万里,你这个王八孙子,李万钧发给你的声明,你怎么不言语一声,有你这样干事的吗?以后还怎么合作!我看你脑袋里全***是女人,一点正事不装。” “吴哥,不要生那么大的气,我这两天不在家,啥事也不知道,我让手下查一下。”话筒了传来董万里那沙哑地声音。他这是在推辞,他已经接到传真,由于对这个项目不心甜,也没有心里去,没有想到吴海涛为了这事发这么大的火,不知他的用意。 “还***查什么,都是什么时候了,等你查到早已晚了三春,一切都晚了,我看你是让那些**给弄晕了,一点正事都***干不了。”吴海涛气得狠狠地扔下电话。 “这阵子真是***晦气,无论干什么事都不顺心,郑万江我***饶不了你,什么事一碰上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吴海涛恶狠狠地骂道。 他把一切怨气都撒在郑万江的身上,认为现在郑万江是处处和他作对,搅得他寝食不安,他又想起宴请郑万江的情形,使他心里更加生气,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竟敢对他这样如此无礼,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他毫无敬仰之意,几时吃过这样的瘪子,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以往就是局长、县长那些大官对他都特别尊重,没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使吴海涛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要没有胡治国那委曲求全的嘴脸,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想让胡治国下不来台,真想大骂郑万江一顿,你郑万江算***什么东西,老子走江湖那会儿还***没有你呢。 但吴海涛一想到郑万江冷漠无霜的面孔,心里感到忐忑不安,尤其是那双充满是锐气的大眼,让他浑身打颤,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郑万江真是太厉害了,这小子真有些邪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不把他搞定,那一切都完了,这笔贷款绝不能泡汤,一定要想办法弄出来。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吴海涛心里打了一个机灵,不知是谁。“海涛,是我,有事要找你。”门外的人说。他听出是吴淼水地声音,他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情,便让他进来,只见吴淼水推门进来。 “二叔,您有什么事吗?”吴海涛问道,因为吴淼水对他忠心耿耿,所以对这个家里的二叔是比较尊敬,说话也十分的客气。 “海涛,我想跟你说点事?”吴淼水小声地说。 “要是工作上的是您就说了算,不必来请示,我对您绝对放心。”吴海涛说。 这是他给吴淼水的特殊权利,因为他知道,吴淼水对自己的工作尽心尽责,干事决不会走样,所以吴淼水办事他绝对放心,一些事情他从来不干预。 “海涛,是这样的,你二婶最近身体不好,我想跟你请些日子假,再有,我的年纪也大了,脑子有些不好使,怕耽误了你的大事,另外,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在外面东奔西跑了。”吴淼水说。 “二叔,您是想离开公司?”吴海涛惊讶地说:“您的身体不是很好吗?二婶把她接到医院来看不就行了,至于其它事情有我去办就行了。”他感到吴淼水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吴海涛心里想到。这个时候还不想让他离开,有些事情还得靠他办理,光靠他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 “海涛,我的年纪大了,你二婶她也需要人照顾,我想也就得了,不想总在外面跑了,我是来向你辞职的。”吴淼水说出了他的辞职请求。并把辞职交给了吴海涛,告诉吴海涛财务那边已交代清楚了,如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找他或打电话问,不过应该是没有问题。 “二叔,您这是要干什么,您在公司干的不是好好的,我对您报了很大希望,给您的权力可算是不小,我也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为什么说不干就不干了?是不是对我有了想法?”吴海涛说。 “海涛,我对公司实在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年龄大了,不想在东奔西跑了,想安心的呆几天。都这个岁数了,干什么都不中用,怕耽误你的正事。”吴淼水说。 “我希望您还是留下,公司一些事情还得靠您支应着,如果嫌工资低,您说个数,我完全可以答应您。”吴海涛说。 吴海涛真不想让他这时候离去,现在有些事情实在让他担忧,吴淼水会为他出出主意,让他心里有个实谱,公司的那些人根本不顶事,隐隐约约感到有人背后算计他,在打他的主意,已经有了一些苗头,这一点不得不防,可仅靠他一个人是不行的,这得需要向吴淼水这样忠心的人,不然他的后院会起火,有些事情已经把他弄得焦头烂额,让他无法顾及。 吴海涛一再挽留,吴淼水没有答应,一味的要求辞职,吴海涛心里明白吴淼水为什么要辞职,但他没有说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呢,没有办法,吴海涛只得把会计找来,给吴淼水多开了半年工资,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吴淼水也没有说什么,告诉吴海涛他一会儿就走,婉言谢绝了吴海涛用车送他,径自走了出去。看着吴淼水的背影,吴海涛呆呆地坐在老板椅上,良久没有回过味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hp:..bkhlnex.hl 第237章 邹琼花专程约见 ""="('''')"="()"> 妈的,我这棵大树还没倒呢?有人就要躲闪了,全都是些势利小人,经不起大的风浪,何况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吴淼水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生怕树叶掉下来砸着自己,这样的人干不成大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没有谁,我照样打天下,诸葛亮还会有失街亭、关公还有走麦城的时候,就是司马懿不也中了诸葛亮的空城计。他们照样成了大事,胜败乃兵家常识。 俗话说得好,古之能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也有坚韧不拔之志,无论是谁要成就大事,都需经历一番坎坷和磨难,何况我吴海涛呼。没有谁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照样红红火火地办下去,可以挣到更多的钱,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吴淼水,没有谁地球都得转,没有盐卤照样做豆腐,吴海涛心里想道。 他拨通了齐发的电话,问了他贷款的情况,齐发告诉他手续已基本办齐,只等在审贷会议上通过,然后报市行审批,吴海涛告诉他,一定要想办法通过,争取一次到位,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资金尽快打到他的帐户,这可是一个大项目,到时资金不能到位,会耽误他的大事,齐发说基本上没有问题,他会把这事办妥的。 听到齐发的话,吴海涛的心里稍稍痛快了一点,贷款之事总算没有出问题,如果这要在出了问题,那才叫屋漏偏逢连阴雨,出门遇上冤家死对头,倒霉透了。 在农行会议室里,行长齐发主持召开了信贷审批委员会会议,研究华夏有限公司贷款五千万元一事,信贷科长方舟把相关情况作了汇报,最后发表了他的意见:华夏资金力量雄厚,有着一定发展前景,且信誉观念强,贷款无任何风险,同意华夏申请的贷款金额。 “我说说自己的看法。”副行长杨毅说。 他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从华夏目前的状况看来,虽是有着一定的资金实力,经营形势不错,但是有一点,它的贷款金额已大大超过了风险警戒线,何况这次贷款数额巨大,抵押财产又是第三人,不是华夏的资产,并且是机器设备担保抵押,这其中隐藏着很大的风险。同时说明华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债务,一旦出现风险,第三人能否偿还全部到期贷款,到期不能归还,仅靠这些设备是无法偿还全额贷款,评估价值只能作为参考数据,不等于是实际价值。经调查,这种设备在市场上已经淘汰,没有太大的使用价值,说不定会成为一堆废铁,这里面潜在着极大的风险,他的意见是要慎重考虑华夏的贷款问题,不能再盲目的投入资金,一旦出现风险,后果不堪设想,贷款极有可能造成全额损失。 几个审贷委员相互看了看,并没有发表他们的自己的意见,知道他们说的话根本不算数,杨毅虽说了自己的不同意见,但是不管用,决定权在行长齐发的手里,现在是实行行长负责制,贷款发放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审贷会只是一种形式,如果齐发同意发放此笔贷款,别人的意见他根本不会听,到时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那样反而会招惹他不高兴,过于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同意发放贷款。 他的脾气大家都知道,特别的记黑,说不定哪天会给你小鞋穿,你还说不出什么来,一句话,工作需要就可以把你打发了。为了这事把官丢了不值得,万一以后出了事全都是行长的责任,这与他们无任何关系,何必多此一举。 听杨毅的意见是不同意发放这笔贷款,齐发的心里很是不高兴,极为的恼火,一般人不会轻易否定他的意见,真是个没眼高低的东西,不懂他的心思,他是行长,一切都是他说了算,这个时候瞎逞什么能。 “华夏是全县的闻名企业,资金力量无可非议,只是目前外欠款一时收不回来,我看了他们的帐务,公司外欠款已达一点七亿元,建筑行业就是这样,没有巨额垫资是不行的,年底外欠款全部收回来,还这些贷款完全有富余,这一点我们不必担心。”方舟说道。 华夏的贷款余额一直是居高不下,虽然能够正常经营,但潜在风险很大,况且建筑行业这几年火爆,应该有着极高的利润,贷款规模完全可以压缩,可是华夏贷款余额一直未减反而增加,这已经很不正常,说明他在管理方面有问题,这么多的外欠款收不回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还有他的帐目是否真实,出于各方面原因,私营企业的帐务极为混乱,这些应引起高度重视,不能只看企业的表面现象,有时它会给人们一种错觉。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表面看来经营形势良好,但到最后由于经营管理不善,致使企业破产,导致贷款无法归还,银行资金受到严重损失。杨毅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同意发放此笔贷款。 “我认为华夏有着一定的经济实力和市场,它的贷款金额虽然高些,但房地产行业就是这样,前期资金投入巨大,这个谁都知道。从目前建筑行业发展看来,绝对没有任何风险,华夏的那些资产完全可以偿还全部贷款。我行的信贷资金长期闲置,放在帐上总是赔钱,华夏是一个黄金客户,这我们大家都知道,没有必要怀疑他们还贷的能力,我们应当大力支持,我同意发放此笔贷款。”营业部主任强玉贵说。 “我的意见是华夏有着一定的风险,不能再盲目的投入。”杨毅刚说到这里。 齐发便把话接了过去,华夏的贷款余额是不少,但他的经营形势良好,没有拖欠一分钱利息,这说明企业是十分讲信用,虽然这次申请金额较大,但应该没有问题,市行昨天已打来电话,说华夏是县里、市里的重点企业,理应作重点支持对象,这说明他们已意向同意华夏的贷款,我们还能说什么,干工作怕承担风险还成,不然贷款放不出去,支行的效益从哪来,现在我们必须主动服务上门,走出去寻找优质客源,推销自己的产,不可能座等客上门,这也是银行的服务宗旨。 “我的意见是把贷款申请报上去,这得通过市行审贷委员会批准。”齐发说。 “我的意见是实事求是把情况说明,有些具体事情市行不见得清楚,一旦造成损失,上面追查下来还不是我们的责任。”杨毅说。 “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上面的话我们能不听,我这个行长还能干好。事情就这样定了,方科长,把所有材料上报市行,批不批是他们的事。散会。”齐发有些不耐烦地说。 这个杨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干什么都认死理,这碍着他什么事了,一味地提出反对意见,现在是实行行长负责制,一切都由行长说了算,这是成心和他过意不去,实在不行得调整一下工作岗位,省得没事瞎添乱,关键时刻他给你出难题,让你不好做出决策。回到行长办公室齐发想到。 幸亏只有他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别人没有说话,如果都照他这样,那还了得,听取他们的意见,他这个行长还不被架空。说话不算数等于放屁,自己岂不是没有一点威信,成了名副其实的傀儡。 齐发拨通了吴海涛的电话,告诉他有关贷款材料已经报上去,有人虽然提出反对意见,但大多数已经通过,让他想办法找市行领导,争取一次通过,不然会有麻烦。吴海涛告诉他绝对没有问题,一切事情他会处理好,只是支行的意见要统一,不要节外生枝,一定要想办法把贷款全额弄到手。 吴海涛拨通了邹琼花的电话,把自己的情况和她说了,让她再想想办法,特别是郑万江,这个家伙简直是在胡闹,不知他在背后如何和李万钧嘀咕的,把这次合作给搅黄了。 邹琼花让他沉住气,她自己去找马勇生,和他好好谈谈,先把他摆平了,然后再想办法对付郑万江。 “你可一定要快些,不能因为他而耽误我的大事。”吴海涛说。 “你放心,郑万江这样的人物好对付,必定他还是个小毛孩子,能有多少心眼。”邹琼花说。 邹琼花上午专程赶到县里,把马勇生约到一个普通宾馆,她见马勇生的到来,显得十分的高兴,完全没有了市长的尊严,说话十分的温和,谈了一些情况后,她告诉马勇生,市委有意思把他调到市里任公安局副局长,让他作好思想准备,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马勇生听了以后,显得很平静的样子,内心在思索她话的含义,猜测她真正的用意,以他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这种事情不可能轮到他的头上,邹琼花也不可能把他放在眼里,她和胡治国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好事她头一个会想到胡治国,不可能让给其他人,这次来一定有着她的目的。 hp:..bkhlnex.hl 第238章 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人 看到马勇生没有说话,邹琼花以为是他有些惊喜过度,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的人都是这样,经过官场磨练,特别的沉稳,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处而不惊,一旦有好的消息,表面上一幅谦逊平静的样子,但心里一定会乐开了花。 “勇生,这是件大好事,是不是有些惊讶。”邹琼花亲切地说:这都是你工作干出来的,这些年你干得不错,成绩是大家有目共睹,尤其是何金强这个案子,办得特别麻利,市委那边反映特别强烈,你现在这正年历富强的年龄,虽说是个副局长主持全面,但把县里的公安工作搞得如此如火如荼、有声有色。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现在任用干部不拘格局,没有什么条条框框,只要有能力就上,没有能力就下,这也是改革展的需要,所以,市里对你的期望很大,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谢谢老领导对我的厚爱,我这个人只注意干些实事,没有过多的奢求,只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了,这是我唯一的心愿,至于当不当官那无所谓,就是当一名刑警我也毫无怨言。”马勇生说。 看来有些人是真下了本钱,为了扫平自己晋升的道路,居然能把副市长说动,和他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这样对话,这是一笔交易,简直是一笔见不得人的交易,马勇生心里这样想道。 “客气话你就不用说了,你的性格我十分了解,干工作就应该这样,实实在在,雷厉风行,现在市里十分缺乏像你这样的人才,又正是这个年龄段,这也是一个大好机会,你去以后,会把全市公安局的工作搞得更好,这也是我的希望。”邹琼花温和地说。 从她的言谈话语中可以看出,在这事当中起了她决定性作用,这是在向马勇生表白自己的能量和在市委中的地位,她原来又是川河县的县委书记,没有她的举荐,马勇生不可能会到这一步,向他这样级别的人,不可能和市委书记搭上话。 随之,她又谈起了县公安局局长的人选问题,马勇生没有表态,反问邹琼花的意思,在这个时候他不想表自己的意见,因为人事任命不是那个人说了算的,但她的意见可能会引起有关领导的重视,他在看邹琼花的真正意图。见马勇生没有阐明自己的观点,认为他是在听取自己的意见,于是把她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胡治国这个人在工作上还是蛮有一套,有着多年的公安工作经验,虽然有人传言在生活作风上有些问题,但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看来这根本不算回事。人嘛,哪能没有一点问题。不能听风就是雨,不能轻易相信外面的谣言,它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目的。关键是看人的本质和他的工作能力,他工作的出点还是好的,你们之间虽然有一些隔阂和矛盾,但没有个人成见,都是从工作大局出,一切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把工作搞好,这一点毫无疑问。 这也是一种积极工作的表现,要从正反两方面看待这个问题。只要把工作搞好了,不管他用什么路数,那就是个好同志,就可以委以重任。不能因自身有一点小毛病就横加指责,这样是在压制人才,会挫伤干部工作的积极性,很不利于今后工作的开展。 胡治国这个人是有一些毛病,可都到了这个年龄了,还能干上几年,现在是差一岁是一岁,人这一辈子为了啥,还不就是为了一个名字。以后退下来待遇高一些,所以就让他一步,不要再和他明争暗斗,互相之间有个谦让,这样对大家都好,才能皆大欢喜。让他出任政法委副书记兼公安局长,他都这个岁数,将就凑活着干几年退休。 “所以,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说句实话,他跟我的个人的关系不错,我不能不管他,再不上去以后就没有一点希望了,你的意见如何?”邹琼花说。 “邹市长,您的意思我十分明白,我和老胡根本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纯属是工作上有些意见分歧,没有任何私人恩怨,至于谁当公安局长,那是工作上的安排,由组织上来决定,不是我个人说了算,我说句实话,我绝对服从组织的安排,即使我当一名警察,我个人绝无二话。”马勇生说。 “我很欣赏你的性格,无论干什么都喜欢直来直去,你以后会有大有作为,郑万江这个小伙子不错,这样的人才难得,你走以后,他可以当副局长,主管刑侦工作,他是你的老部下,理应多加照顾,老胡对他也是十分器重,虽然年龄不大,但有着一种韧劲,我也喜欢他的个性。这样做是皆大欢喜,你也没有了后顾之忧,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邹琼花许愿地说。 马勇生当面没有和她说什么,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一个堂堂的副市长,竟敢拿着权利和他谈判,也许有人会因此受宠若惊,感恩戴德,但他马勇生绝不是那种势利小人,为了当官把自己的人格抛于脑后。 “勇生,我听说你们在调查华夏的有些事情,有这回事吗?”邹琼花问。 “是有这么回事,可基本上算过去了,有人反映那块土地手续上有问题,您怎么知道这事?”马勇生说。 “总共屁大点的小县城,消息能传的不快,华夏又是县里、市里的知名企业,人们对它很是敏感,一点小事一夜之间就可以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邹琼花说。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一点正事没有,总会掠些奇闻轶事,加以渲染,已显示他的活动能量,我们办案碍着他们什么事,闲吃萝卜淡操心,干点正事比什么不好。”马勇生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人大有存在,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们,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事还到处找你的茬口。今后你要注意工作方法,先和领导打打招呼,取得他们同意后再说,出了事他们能负些责任,不然全都你一个人承担,那你还受得了。”邹琼花说。 “我以后会注意工作方法,勤于和领导沟通案情,以免出现误差。”马勇生说。 “你能知错改过这很好,不同于有的人。”邹琼花说。 有些人听见批评就不高兴,自以为受到了委屈,难道就没有一点过错,哪里知道领导是在爱护他们,是在想办法保护他们,工作必定有一个大政方针问题,稍有差池就会就会混淆概念,把上面的意图弄得风马牛不相及,如果一味的放任自流岂不是害了他们,犯了大错误再说那可就晚了,可不再是简单批评的事情。 “领导的苦心我心中自然明白,有错误您尽管批评,我虚心接受,这一点请您放心。”马勇生说。 “我这并非指的是你,不过,对华夏的问题你要慎重加慎重,不要听风就是雨,擅自作主张,这么大的民营企业,有些问题在所难免,毕竟不同于国营企业,没有那么规范,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利润,亏本生意没有人会去做,除非他是傻瓜,要不就是他另有企图。”邹琼花接着说。 华夏这几年业绩不错,是纳税大户,为市里、县里做出了很大贡献,这一点有目共睹,要把眼光看远一些。不要急于近利,好大喜功,华夏出现一点问题,不是那一个人负得了这个责任,这一点要清楚。在今后的工作中要多加注意,有些问题即使它存在,也不能轻举妄动,这牵扯到有关政策原则问题,影响大了,到时谁也不好收场。 “这些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有人反映问题,我们不能不办,如果一味的向上级反映,我们岂不是更为被动。”马勇生说。 “那你也要看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分清他的目的,华夏那块土地能有什么问题,这我十分的清楚。”邹琼花接着说。 那是经过县政府研究讨论决定的事情,当时都给与了明确答复,并在政策上给了极大的照顾,华夏必定替政府部门担了担子,他们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为全县经济展做出了贡献,说是手续有些问题,全都是子虚乌有,公安局可以平衡一下关系嘛?不要把事情扩大。当然,公安局有独立办案的权利,这一点不容置疑,谁也无权过问。但要好好动一下脑子,不要给个棒锤就认真,有时候过于认真是要吃大亏的。 “您的意思我完全明白,都是为了我好,以后我会多加注意,认真的把握好自己。”马勇生说。 “你能有这要的认识就好,我十分的满意,以后多加注意,这样你对今后的展十分有利。勇生,今天咱们就谈到这里,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想法,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人,有些事情你心里自然明白,所以我也就不多说了。好了,下午我还有个重要会议,得马上回去。”邹琼花说。 第239章 谁会跟钱有够 “中午吃饭再走也不迟吗?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在一起吃顿便饭,我把老胡找来,一块在一起聚聚。”马勇生礼貌地邀请道。 “今天实在不行,下次吧,有机会把老胡叫在一起,你们可以相互沟通一下感情,把有些事在桌面上说开,心里的疙瘩都会解开。现在干啥都要想开些。”邹琼花和蔼地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赌一时之气,这样会伤了同志间感情,今后的路还长着呢?何况都是这么大年纪了,随便奔腾还能干几年,不同于年轻小伙子,还有那么大的火性,事后又都觉得后悔,为了工作实闹出矛盾在有些不值当。 “我有时间找他好好谈谈,互相之间都有个谅解,我俩都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这一点请您放心。”马勇生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人嘛就应该这样,要言行一致,平易近人,这样才能干好工作。老胡我也不会放过他,得好好说说他,快五十岁的人,想法有时太幼稚。甚至还耍小孩子脾气,让人哭笑不得,这样还成,致使把正经事都给耽误了。”邹琼花说。 送走了邹琼花,马勇生回到公安局,马上给市局肖自立打电话,说明了邹琼花的意思,并询问市局的意见,肖自立告诉他,为了加强领导班子建设,市委是有一些想法,但还没有正式找他谈话。 马勇生一听这是邹琼花在背后里私下搞的鬼,可以说是这是一个计谋,意在把他支开,为胡治国晋升铺平道路。明确的在电话里表示,这个时候哪里也不去,如果这样,他可以辞职,还去当一名刑警,把这个案子彻底查下去。 但绝不能让胡治国当公安局长,一旦他们的阴谋得逞,他们会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更加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 他心里十分明白,他走以后,何金强整个案子很快被他们抹平,王文桐一伙在羁押的犯人,就会冠冕堂皇地走出公安局,一些犯罪分子就会逍遥法外,会有恃无恐的继续危害社会,那么郑万江他们的心血将付之东流,很有可能遭遇危险和陷害。 他们是不会放过郑万江的,必须通过各种手段把郑万江他们置于绝地,不然他们的阴谋无法得逞,这是正义和邪恶的一场特殊的较量,此时离开这里就是临阵逃脱,屈于他们淫威,那么他就是一个罪人,是一个临阵退却的逃兵,完全失去了一名警察的尊严。 肖自立电话里告诉他,不要产生焦躁心理,一定要沉的住气,事态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严重,副市长邹琼花只是向市委提了建议,但并没有列入市委常委议事日程,再有公安局的人事任命必须通过省厅批准,是要经过严格审查的,邹琼花一个人是说了不算,市局党委不会袖手旁观,会把事实情况向市委反映。 但有些事情一定要提防,他们可是无孔不入,会利用某些事情大作文章,把水搅浑,以干扰侦破工作的进展,注意自己的工作方法,不要把自己陷于被动局面,以保证何金强一案圆满终结,不让一个罪犯漏网,这是目前工作中的重中之重。 邹琼花这样做,无疑是对华夏进行开脱,吴海涛肯定是向她做了汇报,有些事情她并不明白真相,只是凭个人感情用事,这是先礼后兵,出难题的时候在后面,一定要注意时局展,不要着了他们的道,他们可都不是个简单人物,背景越来越复杂,多开动脑筋,分清形势,灵活的开展工作。 听了肖局长的话,马勇生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来市局领导还能够分清是非,他们不是在孤军作战,有着他们作坚强后盾,他什么都不怕。肖自立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在关键时刻决不能有莽撞心理,分清目前的局势,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否则正中他们的下怀,搞不好会被他们所利用,使案件侦破工作陷入僵局。 现在问题越来越明显,吴海涛一定有着极大的阴谋,目前正在加紧实施,在这方面下了很大功夫,甚至把邹琼花都搬了出来,和他这样低三下四,许诺这样大的条件,无疑是想掩盖事情的真相,在农行贷款2.3个亿,并且还有其他债务,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真向举报信上所说的那样,有着严重的诈骗行为,那么这些钱都到哪里去了?依照华夏公司目前的经营形势,有着极高的利润,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债务,可这样做的目的难以让人明白,必须查清吴海涛的内幕,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马勇生打电话告诉黄丽梅,一定要尽快查清那些支票的下落,争取从那里打开突破口,吴海涛这么频繁的活动,一定有着他的企图,不能总陷在目前这几个案子当中,要在吴海涛的身上做做文章,不能着了他的道。黄丽梅告诉他,她已经现了一些线索,这和行长齐有着一定的关系,但一时难以确定,正在进一步落实。 “要冲破一切阻力,设法查到现金的去向,绝不能落掉一笔。”马勇生说。 邹琼花今天找他是有着一定的目的,吴海涛如果真的没有问题,一个堂堂的副市长不可能对他低三下四,把话说得这么露骨,这也说明他们有着极大的顾虑,怕把他们牵扯出来。他一旦离开,胡治国可以控制整个局面,这对吴海涛就没有了任何威胁,完全可以实现他的阴谋企图。 吴淼水辞职以后,华夏公司缺一名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吴海涛想让总经理办公室主任石靓颖出任副总经理一职,具体负责抓财务工作,但这必须召开董事会讨论通过,为了稳妥起见,他把主管业务的副总经理凌志明找来,和他说了自己的意思,凌志明是始终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铁哥们,年龄虽小,但阅历不凡,自己成事时他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对他是十分的信任。 凌志明一听,当即表示同意,告诉吴海涛一切事情由他安排,保证没有问题,那些人不会说出任何话来,吴海涛又和他密谋一番,要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一切都顺理成章。 这时吴海涛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接通了电话,告诉对方自己马上过去。 “志明,你把石靓颖的事好好安排一下,争取一次到位,这样对今后的工作极为有利,但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让人一看这都在情理之中,等我回来马上召开董事会讨论通过。”吴海涛说。 “这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保证符合你的意图,董事会上一致通过。”凌志明说。 吴海涛满意地点点头,十分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他今天没有带石靓颖出去,独自一人急匆匆驾车走了。 凌志明见到他走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快步来到石靓颖的房间,推门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吴海涛自己驾车来到宽城县城的一个住宅小区,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妇女,见到吴海涛惊喜万分,他进了屋,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就是郝志英,原来是吴海涛的财务主管,后来辞职不干。他们拥抱了好一会儿,旁边的一个约两岁的小男孩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拉着郝志英的手,连声叫着妈妈。 吴海涛把他抱了起来,高兴地说:“亮亮,快叫爸爸。”小男孩看看他,没有搭理他,张开一双小手扑向郝志英的怀里,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你总是不来,孩子对你都认生了,亮亮,快叫爸爸。”郝志英笑着说。 “爸爸。”亮亮嫩声地叫道。 “哎,我的好乖儿子,你看这个孩子多像我小的时候,尤其是这双眼睛,是那么的炯炯有神,魅力无穷,会迷倒天下所有的女人,这可是我吴家的种。”吴海涛把亮亮举过了头顶开心地说。 “瞧把你给美的,嘴都合不上了,要是天天这样在一起该多好。”郝志英语气温柔地说。 “这样的时间不会长了,办完这笔钱马上走人。”吴海涛说。 “你总是这样说,我看咱们可以收手了,他们都不是傻瓜,迟早会看出来的,必定钱数太大了,纸里包不住火,到时可不要拔不出腿来。”郝志英说。 “谁会跟钱有够,不过他们也真是够狠,这事不能算完,到时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想占我的便宜没门,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怎么吃的怎么给我吐出来,还得把老本搭进去。”吴海涛说。 “海涛,那些钱总是放在这里我有些害怕,能不能先存起来,这样也安全些。”郝志英说。 吴海涛抱着亮亮来到地下室,看看里面码放的纸箱子,“还是这样放着安全些,这可是咱们的命根子,我们得作最坏的打算,要是都存在银行,万一事情被人现查封,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得到,那我们岂不空欢喜一场。”吴海涛说。 第240章 当场发任命书和聘任书 “可家里只我一个人住,总是担惊害怕,要是被人知道,他们还不把我给吃了。”郝志英说。 “目前我们只能这样办,我已经做了多手准备,你放心,没有会知道此事,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办,你又是一个女人,外面接触少,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待时机成熟我们马上出去。”吴海涛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现在好些事不像以前,你还是小心为妙。要当机立断,不要被缠住了无法脱身。”郝志英说。 “这个我知道,弄完最后一笔我们马上离开,齐已经报上去了,估计时间不会太长。”吴海涛说:“现在形势有些不妙,公安局好想闻到了什么气息?他们已找到我,但只是去了一次,便没有了音信。” “他们都查到了什么?”郝志英问。 “还不是那几笔钱的事,吴淼水可能预感到什么?他现在已经辞职不干了。”吴海涛说。 “那么你还要等什么?应该马上走。他们早晚会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之所以才这样做。看来有人知道了事情的底细,把你给出卖了,不然他们不会查到。”郝志英说。 “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要是被我知道了,我轻饶不了他。”吴海涛说。 “现在你应该有所准备,不然就怕到时候来不及走。”郝志英但心地说。 “那得把手续办完以后,不然这会招而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我已经和齐说好,再搞到一笔贷款,五千万,这回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吴海涛说。 “那就在坑他一笔,然后想办法把他送进去,这个老色鬼,不能让他这么轻松地活着。”提到齐,郝志英咬牙切齿地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实在不行就把他做了,已报你那受辱之仇,然后咱们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吴海涛说。 “我早就盼望有这一天,以了结我的心愿,想当初他是怎样对待我的,你最清楚。”说着郝志英哭出了声。亮亮不知道是咋回事,见到妈妈哭,他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我迟早会收拾他,时间不会太长了,我今天下午回去,咱们有机会多呆一会儿。”吴海涛说。 郝志英停止了哭声,温柔地偎依在吴海涛的怀里,和他有着说不完的话。亮亮骑着儿童车好奇地看着他们,不时地自己叨咕着儿话语,吴海涛看着他不时开心地笑着。 “我真希望能够永远这样不分开,你走以后又剩下我一个人,心里好是害怕。”郝志英小声地说。 “我何曾不想这样,这样的时间不会太长了,有些事情把我逼上这一步,不得不走过去。相信我们会达到愿望的,那时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终身厮守一辈子。”吴海涛抚摸着她的秀温柔地说。 “我有时也想,那怕我们没有一分钱,只要安稳的过日子就行,省得整天这样提心吊胆,生怕那一天出事。”郝志英说着把头深深埋在吴海涛的怀里,期望能够永远的这样下去,她的心才能安稳。 “你放心,我绝不会丢下你,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的支柱,没有你我哪有今天,说不定早已不在这个世上。”吴海涛动情的说。 “我真希望时间静止,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这样躺在你的怀里,甚至静静地离去。”郝志英说着留下了眼泪。 吴海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吻着她那秀的芳香,好像这里只是他们两人的世界,此时他和郝志英的想法一样,如果时间会倒流,他会心甘情愿地和她厮守一辈子,那怕没有一分钱,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清苦但没有眼前的烦恼,终日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然而现在不行,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可事情已经把他逼上死路,欲罢不能,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咬紧牙关拼着命往前冲。 晚上八点,吴海涛回到公司,在会议室紧急召开了董事、总经理会议。会上,他把吴淼水辞职的报告做了简单的说明,会议讨论议题是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人选问题,几位董事、副总经理面面相视,他们猜不透吴海涛的心理想法,所以谁也不说话。 吴海涛告诉大家,吴淼水由于身体健康原因和家庭状况,为了不影响公司的工作,主动向公司提出辞职,这是一个爱岗敬业的一个表现,他的工作表现是有目共睹,像吴淼水这样的爱岗敬业人并不多,只有爱公司的人才能胜任公司副总经理,尤其是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这工岗位十分重要,希望大家不要有个人成见,本着高度负责的态度,公正、公平的提名候选人。 大家仍然没有说话,因为吴海涛是董事长兼总经理,一切事情由他说了算,至于其他董事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要没有利益冲突,按时得到应有的份额,企业经营是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事情,得不到应有的份额,董事长在股东大会必须有一个合理、认可的说明。不然,所有股东可以召开特别联席会议,或者依照有关法律通过仲裁协会裁决,罢免董事长和总经理,并追究其的法律责任。 这时,副总经理凌志明表了自己的意见,他提议现任总经理办公室主任石靓颖可以改任副总经理,主管财务工作,因为石靓颖是大学毕业,具有一定的文化理论知识,精通财会业务,且有二年以上的实际工作经验,为公司的展做出了不少贡献,不过这得需要董事会、总经理会议讨论表决决定。凌志明的提议正中吴海涛的下怀,但他并没有动声色,只有取得大多数的同意他才能做出决定。 吴海涛耐心地等待一会儿,喝了一口水,面目表情严肃地说:各位董事、总经理,这次召开紧急会议,主要是任命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我作为一个董事长兼总经理,是从公司的根本利益出,个人没有任何想法,这可是一件大事,不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一切任命必须通过董事会集体研究决定,这是大家的权利,也是为了公司今后的展和经营,绝不能存有一点私心杂念,否则会给公司带来一些不良影响。 希望大家一定要公平、公正选举自己的当家人,这是对华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全体员工负责任的表现,下面采取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产生我们公司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大家要从公司的根本利益出。任人唯贤,贤人必用,这是我用人的根本宗旨,也是大家的意愿。 吴海涛看了看大家,点燃了一支烟,大家都知道,吴海涛一般是不抽烟的,只有在最为忧愁和烦恼的时候才偶尔的点上一枝,看来,吴淼水的辞职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吴淼水的工作成绩是大家公认的,这一点无可非议,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间辞职,其中内幕谁也不知道,吴海涛让办事人员给大家了选票。 选举结果出来了,选举石靓颖任主管财务副总经理五票,其他人三票,弃权一票,参加人员九人,符合法定人数,唱票人报出了选举结果。 吴海涛看了看选举结果,掐灭了香烟,说:“通过选举结果,石靓颖为五票,其他人三票,弃权一票,参加人员九人,符合法定人数,可以通过。根据公司有关章程,现在我任命,石靓颖为华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主管财务工作,试用期为三个月,请大家举手表决,并在董事会会议记录上签字以示负责。”吴海涛看到会人员都举手表示同意,目的已达到,心里十分的高兴,当即签了任命书和聘任书,同时通知石靓颖到会表就职演说。 石靓颖初次参加公司这样**隆重的会议,原本白皙秀丽的脸庞微微有些红,心情特别激动,她努力使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 “先感谢各位老前辈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我到华夏工作时间不长,公司以给了我特殊的照顾和关怀,能出任公司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我深感荣幸。这个职务十分重要,也是对我自身一个挑战,是人生命运的转折点,一定不辜负董事长及各位前辈对我的殷切期望,努力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把公司的各项工作越办越好,由于我的水平有限,工作中难免会出现差错,在以后工作中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和谅解,谢谢大家。”说完她给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在场的人们对她的简短就职演说表示赞赏,热烈地鼓起掌来。 “石靓颖,这是你工作的良好开端,我们大家都信任你,希望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要辜负各位前辈对你的殷切希望,这也是我对你的希望,完全能够胜任这一重要工作岗位,当好公司的管家人,把华夏公司越办越好。”吴海涛说。 吴海涛当场了任命书和聘任书,握手向她表示祝贺,说了些勉励的话语。 第241章 吴海涛涉嫌何金强一案已确定 会后,吴海涛以董事长、总经理的身份把石靓颖叫到了办公室,石靓颖一进门就把门紧紧地关好,撒娇地紧紧搂住吴海涛的脖子,腥红的小嘴疯般地亲吻着吴海涛,吴海涛极力控制住自己,他告诉石靓颖,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绝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浮,一定要干出一些成绩来,这次要是没有凌志明的暗中配合,其他董事和副总经理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这次选举可以看出,他们的想法很不一致,只是惧怕他社会的势力,害怕到时得不到自己的份额,才不敢明着和他生正面冲突。?<?<( “这我知道吗,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你要相信我的工作能量。”石靓颖娇声地说。 她亲昵地搂住吴海涛的脖子,一只柔软的手抚摸他的前胸,一种女人特有的芳香气息使吴海涛感到心荡神怡,忍耐不住又亲吻了她好一会儿,一只大手伸入她的怀里。 “靓颖,现在公安局已经注意到我们,吴淼水为何辞职,我心里十分的清楚,以后可全都靠你了,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不要把事情办砸了。”吴海涛说。 “这你放心,我会有办法摆平的,不就是一个小童男子郑万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放心,我会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石靓颖誓地说。 “我对你是充满信心的,一定要想办法征服他,不过,要做得恰到好处,让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吴海涛说。 “你是让我和他干那个事,到时你可不要吃醋,我会把他折腾得满地爬。”石靓颍媚笑地说。 “你想的到美,想吃童子鸡,尝尝年轻小伙的味道。我才不干呢,到时你听我的安排就是了,记住,可不许玩真的,那样,我可轻饶不了你。”吴海涛严厉地说。 “你这人就是这样,脾气反复无常,说翻脸就翻脸,谁知道你心里的想法。顺着你说你又不干,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有几道弯。”石靓颖说。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这个小子的底细也不好摸清楚,不把他顺服了,一些事情还真不好办,怕他坏了我的大事,到时我会告诉你怎样做的,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吴海涛说。 “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干嘛非得和他叫劲,通过上面把事情解决不就得了,一个小毛孩子能有多大的能耐,上面的话他敢不听。”石靓颍说。 “话是这样说,我也和他正面接触过,这个小子非同一般,感觉他是个人物,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看了有些毛,这不得不让我多想。”吴海涛有些顾虑地说。 “这个世上还没有你怕过的人,何必怕一个小毛孩子,他又不是三头六臂,岂能吃的了你。”石靓颖说。 “他要是明着跟我来,我还真不怕他,可他却偏偏和我玩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才是最可怕的一面,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他制服。”吴海涛说。 一条险恶的毒计在吴海涛的脑海里产生了,只是他没有对石靓颖说明白,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实施的,要看事态的展才行。 在县长办公室,县长郝峰和马勇生议论吴海涛的事,省政府决定组织一个由各县企业家参加的出国考察团,到澳大利亚参观考察农业展情况,这是个农业大国,农业展方面在世界上有着一定的影响,这是个大好时机,对全县的农业展起着一定的促进作用。时间初步定于十二月上旬,省政府给县里两个名额,县委、政府初步决定让绿色科技食品开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李万钧和华夏建筑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吴海涛参加,他们俩是目前规模比较大的民营企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学习一些国外的先进生产管理经验,为全县的经济展做出一些贡献,只是吴海涛涉嫌何金强一案。同时有人反映他的贷款存在严重问题,这事非同小可,如果吴海涛万一出了问题,不好向省里交代。郝县长出于考虑对社会的影响,所以才特意把马勇生找来,询问一些情况,以便做出正确的决定。 马勇生告诉县长郝峰,吴海涛涉嫌何金强一案已确定无疑,另外还现他大量的经济问题,鉴于涉案人员较多且背景复杂,取证工作进展很不顺利,只是目前还在侦查当中。同时把案件进展情况作了详细的汇报,郝峰听后感到很震惊。事实一旦成立,那社会影响可就大了,吴海涛是全县的支柱企业,在税收方面占一定的比例,吴海涛出了事,势必会影响到全县的经济展。 马勇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吴海涛在市里、县里是有一定影响的人物,一旦他出了事,作为一县之长是有责任的,他倒不在乎县长这个位置,主要是从全县经济展的角度考虑,市里有关领导已和他通了话,侧面给他施加压力,说对吴海涛的问题要慎重考虑,不要鲁莽行事,至于经济问题,要看他的实质性,如果是为了企业自身展,还是情有可说。 现在必定是市场经济,为了企业的自身展,有一些出格的举动在所难免,副市长邹琼花亲自过问此事,暗示有些事情要网开一面,不要过于认真。对一些事情不要过于深究。一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这也是为了企业的自身展着想,企业展了,这对经济也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这样会影响民营企业展的积极性,有着一定的负面作用。不要搞一刀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经济展是有一定人的客观因素,但它也有一定的局限和尺度,无论是什么事,什么人物,不能说为了经济展就可以为所欲为,置国家法律而不顾,大肆搞违法犯罪活动,现在有的个别领导只是看经济的表面展,追求数字和效益,而忽视了社会效应,出了事情会大加推辞,想方设法推卸自己的责任。 老百姓会怎样看待这个问题,说轻些是领导决策失误,说重一点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为他们的违法行为充当保护伞,作为一县之长不能不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是作为一个县长的话,但是,只要谁触犯了法律,做为一名**员,这个县长宁可不当,也不能做任何违心的事情。 “这一点请你们放心,尤其是告诉郑万江,一定要把事实搞清楚,证据要确凿,不能出现一丝纰漏,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但要注意工作方法,他毕竟还年轻,不要把事情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可是个不可多得人才,你以后要多加关注和保护。确保他的工作开展,多给他一些自主权。”郝峰说。 郝峰和马勇生推心置腹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旦形成事实,对全县的经济展有影响不说,还会引起强烈的不良反响,其产生的严重后果不得而知,吴海涛毕竟是一个市县有名的民营企业家。郝峰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他的态度很是明确,这一点令马勇生欣慰。 “郝县长,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吴海涛一案背景十分复杂,他和某些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致使我们的刑侦工作开展极不顺利,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想方设法的制造障碍,自从何金强一案的生,我们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郑万江母亲的意外车祸遇难,女朋友被摩托车撞伤,李秋兰无辜惨死,孙耀章遭到陷害,丁德顺被枪杀,吕玉莹因车祸致死,这都和案件有着直接密切的联系,可以说是有预谋的活动,加之有的领导不明真相,听信他们的谎言,不断给我们施加压力,我这个当局长的不能没有想法。”马勇生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老马,这些事情我也听说了,知道你有很大的难度,这我能理解,我之所以把你找来,一是听听你的意见和看法,对吴海涛我心里也有个底。二是对案件的进展有一个详细的了解。为了净化我县的治安环境,严厉打击违法犯罪,这你放心,县委和县政府会全力支持你们工作,有困难和问题可以直接找我,我会协调各方面关系,已保证你们顺利开展工作。”郝峰说。 “谢谢郝县长的关心和支持,有了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们会冲破阻力,全力破案,把那些犯罪分子全部缉拿归案。”马勇生说。 “这我完全相信你们,告诉郑万江他们,不要有什么顾虑,放心大胆的开展侦破工作,但是一定要加快工作进度和力度,绝不能让一个罪犯漏网,给全县人民一个祥和、安逸的社会环境。至于其它一些事情你可以直接推到我的身上,我会为你们做主。”郝峰说。 第242章 感到自己下不来台 马勇生听到郝县长的话,心里十分的激动,他感觉到,只要有县里、市里领导的支持,必定会把何金强一案彻底查清楚,破获他们这个恶势力团伙指日可待,但是还需要一番周折,以后的路还很漫长。凌志明又是街面上的小混混,没有人不敢听他们的话,我都是七十来岁的人了,子女一大帮,不能给自己和子女招惹来杀身之祸,我们全家还都想过安稳日子。”马大爷说。 “他见你们到来,心里十分害怕,所以找到我把有关情况说了,让我给他拿个主意,我就说他,不能作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吴海涛咋啦,他是不会有好结局,早晚会有人整治他的。”安大爷说。 “看来吴海涛的人缘并不咋样?他表现不好?”王克宫说。 “怎么说呢?现在有钱人就是这样,蛮横不说理,可以说是随心所欲,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不要说我们普通老百姓,就是村书记、村长对他都得跟孙子一样点头哈腰,他说每一句话都得听,吐个唾沫就是钉,不然他的村官就当不成。说实际的他比镇长还横,眼里哪里还有我们这些老百姓。”安大爷气愤地说着吴海涛的事。 看看时间不早了,基本情况已经摸清,王克宫让马大爷看了笔录,签字并按了手印,起身离开了马大爷家。 王克宫和李连勇马不停蹄的找到了华夏电工班长吴仕工,他见到王克宫和李连勇,并没有显露出吃惊的样子,他说:“你们是为了公司失火的事情来的吧,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找我的。” “是你负责更换的那条线路,这样做目的是为了什么?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王克宫见到他这样说,说明他知道情况,也没有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 那是在失火的前三天,凌志明副总经理找到他,让他把通往办公楼那条线路用旧线换下来,他当时不明白是啥意思,这样做可是要出事的,就问他为啥这样做,回答说这事你不用管,只要照着办就行了,他是副总经理,他的话就是圣旨,只得按照他的话去做,失火以后,才明白其中的奥妙,原来是意在骗取保险公司的保险,这可是犯法的事,想把这事说明白,但又怕把饭碗丢了,所以就没敢说,吴海涛是个人物,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本想事情也不大。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今天你们来了,说明你们已经现这个问题。”吴仕工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同时他又告诉王克宫和李连勇,凌志明的心计很深,他和石靓颖总是变着法地算计吴海涛,石靓颖和他勾搭可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他们俩人可没少从吴海涛那里弄钱,只是吴海涛还蒙在鼓里,依然对他俩十分的信任。别人知道也不会说,凌志明这个小子极为残忍,有着一拨人马,谁要是不从便大打出手,谁会招惹这个麻烦,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事。 吴海涛这个人还有个毛病,别人向他反映事情,他得到证实后,会严厉的处理,但这会伤了他的自尊心,认为是在看他的乐子,怕有人背后说他无能,结果连同告诉他实情的人一并处理,费力不讨好,这样谁还敢向他反映问题,公司经营好坏是他自己的事,只要到时工钱就行。 王克宫和李连勇得到了意外的情况,马上向孙耀章做了汇报,确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火灾,案犯嫌疑人就是石靓颖,其动机目前尚且还不清楚,有待于作进一步调查。 马勇生、郑万江、孙耀章共同研究了案情,案情有了突破展。种种迹象表明,华夏建筑公司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现在已经是四分五裂,各自心怀鬼胎,因为他们知道华夏建筑公司早晚有一天会毁灭,只是一些股民还蒙在鼓里,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这反映了吴海涛的华夏公司从一开始成立就是个骗局,其阴险目的可想而知,可吴海涛这一出事,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华夏公司的那些无辜的股民,给整个社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如果处理不妥当,甚至会产生大的风波,一定要稳住华夏那些股民的情绪,不能让他们有过激的行为,郑万江听了孙耀章介绍的情况想到。 “石靓颖纵火无疑是受吴海涛的指使,其目的是为了掩盖购买开区那三百亩土地的真相,同时为他争取时间,已达到他的险恶目的,从目前一些迹象看来,他是准备出逃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我们。”郑万江说。 “密切注意吴海涛的行踪,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马勇生说。 “从目前调查的情况看来,石靓颖应是纵火的嫌疑人,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就这么听吴海涛的话,死心塌地的为吴海涛服务,一点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孙耀章说。 “吴海涛这样做肯定有着他的目的,一定是答应了她什么特殊的条件,她才这样心甘情愿的为吴海涛卖命,加紧对华夏的调查工作,彻底查清那些资金的去向,不能让眼前的事情拖住,邹琼花这样为吴海涛卖力,一是为了保护自己,二是为了吴海涛争取时间。只要查清那些资金的去向,我们即刻对吴海涛动手。他诈骗了那么多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万一出现失误,损失不堪设想。”郑万江说。 “我已把案情向县委和市局作了汇报,建议成立专案组,案情展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对华夏进行彻底的调查,已减轻你们的工作压力,争取尽快结案。”马勇生说。 “我明白了,我马上安排去调查,吴海涛也真是有些邪的,把那些钱放在哪里?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有时把我弄得一点都摸不着头脑。”孙耀章说。 “华夏案件不容忽视,这是一个大案,吴海涛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企图出境潜逃,要加紧调查取证工作,时间不等人,一定要抢在他的前面,不能让吴海涛的阴谋得逞,否则对我们今后工作开展极为不利。”马勇生说。 “现在是对外围收网的时候,同时给吴海涛、胡治国一种错觉,可以促使他们尽快的采取行动,暴露出自己的罪行和阴谋企图。”郑万江说。 “我完全同意万江的意见,但证据一定要确凿,不能有丝毫疏漏,不然我们会被动,邹琼花那一关不好过。密切注意吴海涛的动向,不管他安排的如何严密,必定都会留下蛛丝马迹。”马勇生说。他们仔细研究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开始了抓捕行动。 朱世斌自从王文桐被抓以后,心里十分恐慌,公安局对外称王文桐病亡,可尸体至今未火化,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假如王文桐没有死,是公安局设的一个圈套,王文桐一定把所有的事情作了交代,可是公安局为什么没有抓他,他明白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欲擒故纵,意在迷惑吴海涛、胡治国他们,使其产生麻痹心理。 朱世斌和吴海涛接触以后,本想他能通过上面把这事摆平,完全可以把王文桐从公安局捞出来,对他也就没有了威胁,没有想到吴海涛对他采取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并说了不着边际的话,他知道吴海涛这是在想法保护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吴海涛此时想的是什么无从知道,可事态展令他担忧,王文桐肯定会把何金强、李秋兰的死因供出来,这直接牵扯到他。 心里大骂吴海涛没有一点人性,到了这个时候把他抛下不管,说不定哪天他把自己也给出卖了,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感觉自己没有了一点退路,他此时十分懊悔,不该和王文桐他们搅在一起,干了那些没有**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干自己的建筑队比什么不好,偏往那道上钻,那可是掉脑袋的事。结果,现在出了事,把自己拖进一条死胡同,自己好比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命运已控制别人的手中。 现在趁公安局还没有明白过味来,他们是在利用自己,目前还不敢轻易抓他,这还有些余地,不能再这样傻等下去,否则便是死路一条,现在唯一的出路是,赶紧一走了之,不然到时候走不了,仅凭车祸这一事就够判几年的了,好在李艳红没有被撞死,手里没有人命案,何金刚至今生死不明,这和他有着直接关系,更何况和吴海涛他们一伙盗卖汽车的事情。 事情就是如此结局,他心理有些不甘,也许吴海涛还有些希望,或许他还能有挽救的办法,他拨了吴海涛的几个手机号码,但对方回答以是关机,他又拨了一个号码,对方是无法接通。 “遇上真事都他妈的躲闪了,生怕树叶掉下来砸着自己。顾及自己的性命,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朱世斌暗暗地骂了一句。“事已至此?我该咋办?”他心里暗自这样问着自己。 第285章 环环相连 回想这一段时间的事情,越加感到情况不妙,王文桐,何金刚、齐等人连连出事,原来自己的手下有的已不知去向,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这些都不是好的征兆,是不是公安局已经开始动手了,他感到危机四伏,一张无形的网已经罩住自己,感到自己已是笼中之鸟,插翅难逃,没有了一点退路,只有任人宰割。〈 朱世斌越想越后怕,想到自己的结局,感觉已无路可走,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得想个万全之策。他想了许多对策,都感到把握不大。就目前形势看来,和他过多接触的人都应该已被公安局注意到,他们已毫无利用的价值,找他们无疑是死路一条。 他想到自己的找到情人张娥,这段时间没有和她过多的接触,这个女人带个孩子,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把张娥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和她见了面。 张娥不知是咋回事?朱世斌为何神神秘秘,她以前根本不知道朱世斌的事情,和他相处是图他有一种特殊的男人味,另一个是因为他有钱,对她可以说是一掷千金,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朱世斌则是看上她的美貌,有着女人一种特有的柔情,至于自己的一些事他以前从来没有对她讲过。 现在已是到了关键时刻,只有利用她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朱世斌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和她说了,张娥听了吓的裤子都尿湿了,没有想到朱世斌是这样一个人,他犯的可是死罪。惊吓之余,思虑了许久,出于对他的情感,她的心还是倒向了朱世斌,一切愿听朱世斌的安排,把自己卷入了这个无形的漩涡之中,成了朱世斌的帮凶。 他们商量好,赶紧逃出这事非之地,朱世斌之所以要告诉她,主要目的是让张娥把钱设法取出来,女人一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自己亲自去取钱则是怕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到时自己将无法逃走,朱世斌暗自庆幸自己的计谋高,这样可以瞒天过海,任何人都不会现。 张娥按照他的吩咐,到几家银行把钱全部取出来,他一看现金共计三百多万元,足可以够他俩下半辈子花的,他主意打定,把手枪子弹推上了膛,揣进裤子的口袋里,趁着夜色和张娥慌慌张张地乘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 他已思量了许久,不能去有熟人的地方,那样一定会被公安局盯上,只有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那样才不会被公安局注意,自己才会有一条生路,他没有敢去坐飞机,认为火车比飞机更安全,带这么多的现金怕被查出来。使用信用卡虽然方便,但是有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被公安局现,一分钱都不会支出来不说,还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样,公安局不会知道他的去向,天下这么大到那里去找他,只要有钱在哪里都可以生存下去。 在火车软卧车厢里,他俩找到自己的床位,看到火车徐徐驶出了车站,朱世斌那一个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握着手枪的那只手不由地拿了出来。 他此时的心情不免有些伤感,将要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以后永远不会再回来,离开了养育他的父母,抛下了结之妻和一双儿女,他没有给家人留下一句话和一分钱。他并不是没有想到他们,可是他不敢这样做。公安局一定是在监视着他的家,监视他家人的一举一动,张着网等他往里钻。这事只有以后看情况再说了,有机会在想办法安排他们。 随着火车那有节奏的车轮声,车越来越快,朱世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偶尔看见灯光,但即刻消失,心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认为不会出其它事情,公安局还没有注意到他,会安全到达目的地。 “让他们见鬼去吧,现在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为了活命只有这样做了。什么江湖道义,纯粹他妈的扯蛋,要不是为了他们着想,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朱世斌暗自说道。 列车到了一个车站,停了五分钟,又正常的行驶,这时的朱世斌紧张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他断定已经没有了危险。于是,在车厢里得意洋洋的和张娥毫无顾忌**说笑,只要到了哈尔滨,一切就会烟消云散,那将是自己的天下。在那里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况且还有心爱的人张娥陪伴着自己。她今年不到三十岁,已跟了他不少年头,给了他极大的欢乐,他十分欣赏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算十分的漂亮,但极有性感,特别善解人意,很懂得男人的心,他的话无所不听。这次不惜抛下自己不满五岁的儿子,和他一起出来闯天下,这得有一定的胆量,一般女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点,对他的情感可想而知。 这次出来,什么时候能回去他不知道,也许一辈子再也回不去,将过着漂流不定的日子,以后会怎样的结局,还不敢断定,可以说张娥对他的情感是真挚的,这使朱世斌的心里十分地感动,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紧贴着她那细腻的脸庞,吸吻着年轻女人那特有的芳香气息,感受着女人特有的柔情,这使他暂时丢掉了烦恼和恐惧,心里暗暗誓一定要照顾好她,这样痴情的女人没有几个,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他陷入深深的情爱遐想之中,回味着和张娥寻欢的情景,心中不由产生一种快意,体内一阵骚动,不由地紧紧拥抱着她,企望以体温融合自己的**,感觉到张娥的心在急剧的跳动,张娥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用手搂住他的后背,把头倚靠在他的怀里,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相互享受着甜蜜的时刻。 这时,过来了两个中年男人,他们说着闲话,朱世斌不由自主松开了双手,心中不免又紧张起来,把手插入裤子口袋里,两眼警惕地看着他们,心在急剧地跳动,手紧紧地握住手枪,他现在是草木皆兵,把谁都当成警察。 见他们按照车票床位号各自找到了自己床位,把行李放好,安顿好一切以后,见到朱世斌,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的和朱世斌闲聊了起来,这并没有引起他的疑心,这是正常现象,长途旅行十分的枯燥和乏味,和人聊聊天打这寂寞漫长的时间,心情会感到舒畅一些。 那两个人很是健谈,看样子是个商人,识多见广,话题也特别幽默风趣,山南海北的侃了起来,和朱世斌聊得很是投机,张娥看着他们兴致饽饽聊天的样子,恐惧心理也已消失,不时插上一两句俏皮话,以博大家一笑。 两个人拿出准备好的酒菜,给朱世斌倒了一杯酒,盛情邀请朱世斌和他们一起喝酒聊天,这时的朱世斌已完全丧失了戒备心理,经不住那两个男人善意地劝说,那只拿枪的手抽了出来,端起了酒杯,豪爽地把酒喝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个男人飞快地抓住他的双手,麻利地将他按倒床铺上,迅给他戴上手铐,下了他的手枪,这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朱世斌的大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束手就擒,张娥尖叫一声,转身下意识的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立刻被邻座的两个人抓住,麻利为她戴上了手铐。 车厢里的人就感觉看电影大片一样,惊险而迅,他们还没有见过这个阵势,纷纷称奇,看着这一男一女被便衣警察押走,猜测他们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在拍电影或者是电视剧吧。 “完了,这回彻底的完了,还是没有逃出公安局的手心。公安局真有些手段,他们是怎样注意到自己的。”朱世斌心里想到。他和张娥被押下了火车,回到了公安局。 朱世斌坐在审讯椅上,默默看着面前的郑万江,他以前听胡治国说过,郑万江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对付犯人很有一套,没有人能逃过去,他等待郑万江的问话。 “朱世斌,你以前当过巡警队长,也算是干过公安的人,具体政策用不着我细讲,你心里十分明白,不要和我们耍心眼,要把你干过的事情讲清楚,这事你目前唯一的出路,没有其它的路可选择。抵赖只能加重你的罪行,这一点你应比我心里更清楚。”郑万江面无表情地说。 “郑万江,我终于落在你的手上,这怪我的命不济,撞到你的枪口上,我现在无话可说。”朱世斌说。 “那好,你把何金强死以后为何要害死何金刚、李艳红、李秋兰的事说清楚。”郑万江说。 看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都没有瞒过他们,他先交代了杀害何金强的经过,这和王大庆交代相符,然后交代了以后的情况。 何金强尸体被现以后,胡治国得知郑万江已找到第一现场,初步确认何金刚是作案嫌疑人,这和王文桐有着极大联系,便慌了手脚,他打电话通知朱世斌和王文桐,想办法让何金刚避避风头,当时确实是没有害死他的意思。 于是,把他关进山洞,想把事情摆平以后再说,因为胡治国当时是公安局的政委,会有办法把问题解决。可是后来,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公安局顺藤摸瓜找到了朱春红,从银行现了支款人李艳红的线索,胡治国得到消息后,急忙找到朱世斌和王文桐,要他们掐断一切线索,不然,公安局会一查到底,他们的行为就会暴露。 由于时间仓促,没有办法,朱世斌只得亲自驾车,想把李艳红撞死或撞残,让她不能开口讲话。没有想到她的命真大,没有被撞死,反而被公安局送进医院。胡治国几次想把她灭口,但是由于防备森严,他无法得手。 他们侥幸的是,李艳红只不过是一个妓女,知道的事并不多,支取何金强存款一事又是通过刘淑华办理的,她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并得知刘淑华什么也没说,这使他们放下心来,公安局没有证据抓不了人,仅凭一些女人的事情定不了案。胡治国十分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储明香面临着退休,胡治国本想能够顺利当上公安局长,这些问题轻易就能解决,无需有太大的顾虑,然而事态展不尽人意,没有想到,马勇生当上了局长,胡治国的美梦破碎,同时感到自身威胁,心中大为不安。 马勇生上任后时间不长,突然对中层干部进行工作调整,并决定立刻交接到位,这出乎胡治国的意料之外,感到马勇生要对他下手了,他俩是劲敌,不把他办下去马勇生无立足之地,官场就是这样,没有大的妨碍谁都不动声色,一旦触自己的利益,那一定会反目为仇,那怕是亲娘老子都不成,但他无能为力,因为权力在马勇生的手里,他说话根本不算数,马勇生不听他的一套,只得听之任之,暗中注视着事态的展。 公安局内部干部调整后,胡治国最怕的是治安科长丁德顺出事,因为他俩关系密切,这事公安局人人知道,丁德顺出事肯定会把他供出来。后来,他察觉到孙耀章已注意丁德顺经济问题,两名会计人员神神秘秘,半天不知去向,也没有看见孙耀章,他知道丁德顺的问题暴露了。 胡治国当机立断,决定将丁德顺灭口。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为了不露出马脚,找骆飞下手杀丁德顺灭口,可是骆飞不买他的帐,不干,他又找到吴海涛,吴海涛考虑到这也是个问题,丁德顺如果开了口,胡治国的事情就暴露了,吴海涛的事情也因此而暴露,他们这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连,不论哪一方出了事,他们都会受到牵连。 第286章 女人终究会是祸水 吴海涛告诉骆飞,必须把丁德顺做掉。[[<?[骆飞这才同意帮助他杀丁德顺,为了严密,他们想了许多办法,最后决定在他的别墅动手,设想了应急方案,一是这房是以袁丽娜的名义买的,万一查到也没有关系,她在政府的地位是不敢把她怎样。通过这事可以把水搅浑,公安局只能围着丁德顺的作风问题转圈子。二是他的司机张景明和他穿一条裤子,他的嫌疑最大。可是张景明毕竟没有杀害丁德顺,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公安局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这样就会蒙混过去。马勇生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以畏罪自杀为结论。 没有想到张景明为了洗刷自己,竟把丁德顺的住址透露出来,这是他们没有料到的,丁德顺的尸体被现。为了保险起见,有意混淆办案人员的视线,胡治国恐吓怂恿张景明逃跑,企图把视线引到他身上。然会再想办法除掉他,他一失踪线索就断了。没有想到,公安局还是抓到了张景明,并找到了骆飞这条线索,可骆飞已经逃了出去,不会抓到他,丁德顺的案子也就到此为止。 “吴海涛这样做就不怕引火烧身,把袁丽娜抛了出去,自己不是也暴露了?”郑万江打断他地话问。 “吴海涛的做法历来是灯下黑,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根本怀疑不到这一点。即使是查到了袁丽娜,她没有杀人,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们没有证据还是无法定案,这只是生活作风问题,袁丽娜不可能杀人,她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你们也毫无办法。再有,他和大领导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出了事他们会想办法摆平的,看来他这次是失策了。”朱世斌回答说。 万没有想到,事情没有像朱世斌所想象的那么顺利,危险向步步逼近,公安局公开抓捕了王文桐,这如同响了一个炸弹,把朱世斌给震晕了。顿时惊慌失措,这会直接牵扯到他,找到吴海涛让其想办法把王文桐捞出来,没有想到他没有明确的答复。估计他是不想把自己掺合进去,过早的暴露自己,他是在观察事态的展。胡治国已调出了公安局,不能明目张胆插手此事。 不得以,只得由胡治国亲自出面,找祁明想办法灭口,设法杀了王文桐,因为这也直接牵扯到胡治国,王文桐掌握了他不少证据,不把王文桐干掉,他就得进去。王文桐死亡,胡治国的心也踏实下来。认为事情已经过去,并且邹市长已答应他,出任公安局长或者是政法委书记,说明一切正朝着有利方面展。 “这段时间我总是觉得不对劲,表面看是风平浪静,可我觉得这是你们设下的圈套,于是我想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趁你们还没有注意到我,一走了之。但还是没有逃出你们的手心。”朱世斌彻底交待了他的罪行。 “王大庆的枪是怎么到的骆飞手上?”郑万江问。 “枪是胡治国让王文桐给他的,胡治国是通过电话告诉他的。胡治国通过张景明得到丁德顺的情况,然后他再通知骆飞,这才使骆飞得手。事情办完以后,吴海涛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朱世斌说。 “朱世斌,你现在的态度还算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立功表现,我问你,吕玉莹的车祸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应该清楚,那个司机曾经是你的手下,十分清楚事实的真相,这一点你要如实回答。”郑万江说。 “你们是怎样知道的这件事?”朱世斌有些惊讶地问。 “我这是在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郑万江沉着脸说。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年轻吕玉莹貌美,胡治国现在是孤身一人,在当治安科副科长以前,他俩勾搭上了,后来是胡治国把她嘀咕当了治安科副科长。这次工作调整把她调到了办公室,胡治国意识到马勇生要查治安科的问题,所以稳住吕玉莹不要开口。 没有想到吕玉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还是一个姑娘,这事一旦显露,肯定造成风言风雨,吕玉莹也不是善茬,要是把和胡治国的关系说出去,胡治国的威望会一落千丈,马勇生正在找他的事,会利用这事把他办倒。 在出事以前,她打电话约和胡治国见了面,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胡治国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想让她把孩子做掉,并许诺以后一定和她结婚,但吕玉莹不干,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胡治国知道她在威胁他。吕玉莹不是为了钱,只是想和他结婚,可胡治国是有家室的人,他也不想离婚,这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和吕玉莹当时只是想随便玩玩而已,可吕玉莹却当真了,总是催胡治国想办法把婚离了。 他一直拖着没办,可这次不同,因为怀孕三个月以后,体型就会被人看出来,一个姑娘出现这种事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如果吕玉莹张扬出去,揭露他和胡治国的关系,对胡治国的名声很是不利,现在这种事看来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胡治国极有可能到外县当政法委书记,这对他今后展有着极大的影响,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出是非。 于是他打电话找到朱世斌,让他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能有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办法只有先把孩子拿掉,可是吕玉莹坚决不干,她要让胡治国有个说法,这也是她威胁胡治国的重要筹码,不然她要去告胡治国。如果那样胡治国就完了,当政法委书记也随之成了泡影,他这一辈子就算彻底完蛋。 于是想到利用车祸这一招,把吕玉莹解决了,最好是把肚子里的孩子撞掉,这样就没有了后患,以后吕玉莹在闹下去也没了意义。胡治国死活不承认这谁也没有办法。现在这事多了,没有人会认真追究下去。他让朱世斌找一个可靠的司机,条件是二十万元,如果把人撞死了,并保证他不被判刑,即使是被判了刑,胡治国会想办法保他出来。 于是,朱世斌找到了车队原来的司机王凯歌,现在自己有一辆大货车,今年三十五岁,二年以前给朱世斌开车时曾因酒后驾车造成重大车祸,被法院判了缓刑,是朱世斌找到胡治国想办法改判,并解除了缓刑,驾照才没有被吊销。他对胡治国很是感激,听了这事他答应了,但有一点,车祸的一切费用由胡治国出,他对这事很有把握,交警查不出什么问题,现在车祸一般都是私下解决,只要多给死者家属一些钱,他们也就认可了,人都死了这谁都没有办法,得一些钱也就不再追究司机责任,哪个司机也不愿意自己出事,大部分死者家属心里都是这样想。 朱世斌派人盯住吕玉莹的行踪,找机会下手,得知她去亲戚家参加婚礼,并借了朋友的汽车,觉得这是个机会,让王凯歌在路上等着,随时向他报告吕玉莹的行车路线,见到她的车过来,开始企图从后面动手,但是没有成功,于是他驾着大货车迎了上去,朝她的轿车直接撞了过去,致使吕玉莹当场受了重伤,王凯歌案后及时报了案,吕玉莹晚上抢救无效死亡。 车和人被交警队扣留听候处理,等着胡治国想办法把事情解决,至于胡治国以后怎样活动朱世斌就不知道了,事以后,联想起以前的行为,所以,朱世斌决定先逃出去再说。 “李秋兰的死又是怎么回事?”郑万江问。 “你们查到何金刚是嫌疑人后,我和王文桐感到恐慌,得想个办法把你们的视线引开,于是想到了李秋兰,想把她当成替罪羊,由王大庆动手,因为他们之间认识,熟悉她家的情况。利用**把她迷倒,这种药会使人产生人一种幻觉,在短时间内听从任何人的摆布,并在她的屋里放入十万八千元现金,这和何金强存折上的钱相符,你们会认为她就是杀人凶手,并制造了上吊自杀的假象,把你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然后胡治国在想办法把案子结了,这样才会安然无事。”朱世斌把有关事实作了全部交代。 看来朱世斌交代的都是实话,郑万江又问了一些其它问题,和自己掌握的基本一致,朱世斌被押了下去。把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他听了许久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胡治国为了当上公安局长和政法委书记,掩盖自己的罪恶行为,铺平自己的仕途道路,不惜一次次采取极其恶毒的手段杀人,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他和郑万江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郑万江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胡治国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仔细思索以后的事情,目前形式对他十分有利,王文桐、丁德顺和吕玉莹已经死亡,华夏的帐目已全部销毁,一些事情已死无对证,马勇生在想整倒他,已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已没有了证据,现在可以说是风浪已过去,高枕无忧了,他不免有些暗暗得意。 这时,邹琼花给他打来电话,她和市委白书记已说好,准备把他调到外县当政法委书记,这已是板上订钉的事情,告诉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尾巴擦干净,绝不能再出任何事情,这可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胡治国听说了以后,不由得心花怒放,好日子终于盼来了,自己终于又有了出头之日。 他要让马勇生他们好好看看,他胡治国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整趴下,而且比他要强百倍,他从此又要站起来了。说不定哪天他还会回来,地位凌驾于公安局之上,会把马勇生置于死地,现在看来,一切形势比他预料的还要好。 高兴之余,他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好好想想,突然,朱春红的身影跃入他的大脑,还有她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并在前些日子讹诈了他十万元钱,说明她对自己有想法,是有意在报复自己,一些把柄攥在她的手里,女人终究会是祸水,早晚会把他的事说出去,留着她终究是个祸根。 因为县一级的干部任免,是要在全市范围内公示。怕朱春红知道后坏了他的好事,她要是再整出点事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尤其是那十万元钱,她要是说出来,对他极为不利,从中会引出许多事端。当不上政法委书记不说,还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他仔细想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了邹琼花的话,现在已到了关键时刻,一定要把所有的事都想到,不能留下一丝隐患,他咬了咬牙,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出现任何问题,这可是最后一次升华机会,否则将会前功尽弃,一辈子翻不过身来。 想到这里,胡治国从包里拿出一张手机卡,掏出另一个手机把卡插上,他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告诉他必须把事情搞定,代价是二十万元,钱马上可以存到他的卡上。对方听了他的话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 胡治国拿出二十万元现金,告诉司机胡殿臣把钱存上,并告诉他一个存款帐号。胡殿臣转身出去了,半个小时回来,告诉他钱已经存上。 “存款人叫王连忠?”胡治国问。他怕司机把钱存错了帐户。因为有了朱春红的教训,不得不小心些。 “没有错,就是他。”胡殿臣回答。见胡治国没有说什么,他转身走了出去。 做完了这一切,胡治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坐在沙里,微微地闭上双眼,扭动着有些酸的脖子。 胡治国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没有接,他又重新拨了一次,对方接通了。 在监号里,郑万江正在和朱世斌了解胡治国的一些情况,这时朱世斌的手机响了,他看看号码,看着郑万江摇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号码。 第287章 杀朱春红灭口 在监号里,郑万江正在和朱世斌了解胡治国的一些情况,这时朱世斌的手机响了,他看看号码,看着郑万江摇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号码。]郑万江告诉他,来人要是问他在哪里?就告诉他已到了哈尔滨。朱世斌接通电话一听是胡治国打来的,他说:“老胡,怎么用这个号码,我不知道是谁的,所以才没有马上接电话。” “老朱,你现在哪里?” “我现在已经到了哈尔滨,我看风头有些不对,所以暂时出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什么事情,你在哈尔滨最好,暂时还不要回来,避一避风头也对,这边邹市长已告诉我,把我调到外县当政法委书记,我上任以后一些事情就好办了,到那时还是咱们的天下。”说完胡治国便挂了电话。 他听到朱世斌已经到了哈尔滨,说明马勇生他们还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傻瓜也就那么点能水,表面上吆五喝六,其实肚子里没有一点真玩意,终究没有斗过自己,到头来还是自己占了上风。 他拨通了交警队长艾亚军的手机,说:“亚军,吕玉莹车祸一案有没有结果?” “胡政委,从目前调查结果看,肇事司机王凯歌疲劳驾驶,负有全部责任,他的态度很好,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现在正同死者家属调解协商,不过王凯歌家里经济条件不算太好,但王凯歌已明确表示,即使是倾家荡产,也要答应死者家属的条件。”艾亚军说。 “这样很好,要做通双方当事人的工作,争取让双方都达到满意,谁也不愿意生这样的事,但毕竟生了,大家都要正确对待,争取和平解决。”胡治国说。 “我们会解决好的,只要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即可结案。”艾亚军说。 “吕玉莹是公安局的人,以前又是我的手下,那能没有一点感情,所以,这事我不得不多关心一些,要想办法让她的家人多得一些补偿,这对死者家属也是一个安慰,一个姑娘这样死了确实有些可惜,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怪她的命不好,有结果马上告诉我一声。”胡治国说。 “您放心,大家的心情都一样,我们会把事圆满处理好,让双方达到满意,一有结果马上通知您。”艾亚军说。 胡治国挂了电话,看来马勇生他们还没有对吕玉莹的车祸产生怀疑,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一切正如他所预料,形势展对他十分有利,司机王凯歌撑住了,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一旦有苗头不对立刻把他灭了,这事将谁也不会知道。 胡治国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他拨通了马勇生的电话,得知他在公安局值班,便把他约出来,他是想探听一下马勇生的底细,他俩聊了很长时间,双方聊得很是投机,马勇生似乎改变了原来对他的看法,这使胡治国极为满意,感到邹琼花的工作没有白做,终于把马勇生降服了,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图展。 现在已没有了任何威胁,又和吴海涛通了电话,得知他那边一切顺利,保险公司已同意赔款,目前正在办理相关手续,等待市保险公司批复,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拿到赔款。更加显得心花怒放,来到自己的别墅,和乌娅娜渡过了一个欢乐之夜。 朱春红自从敲诈了胡治国十万元钱后,心里着实兴奋了好几天,可这几天又感到十分的恐惧,王文桐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亡,并且是死在公安局里。她猜测一定是胡治国想办法把他灭了口,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敲诈了他十万元钱,并且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她此时真有些后悔不该诈他十万元钱,说不定有一天也会被他杀人灭口。 朱春红此时有了一个想自的念头,这样可以结束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何金强的死一直威胁着她,她的心一刻没有安稳过。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朱春红一看是王连忠的电话,他是何金刚的一个铁哥们,相当的熟悉,他告诉朱春红,何金刚有消息了,目前住在桐柏县的白云宾馆,如果想见他,今天晚上她可以一块去。朱春红一听有了何金刚的消息,心里十分地高兴,说是马上想见到何金刚,王连忠让她晚上八点钟在家里等着他,到时会开车去接她。 晚上八点,王连忠准时找到了朱春红,然后驾车朝这桐柏县方面驶去,朱春红心里十分的激动,再过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何金刚了,这些日子她的心里十分的挂念他,王文桐的突然死亡,使她的心里十分的震动,终于看清这一伙人的嘴脸,她找到何金刚目的是想让他到公安局自,胡治国他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不定哪天被他们杀了灭口,因为她知道是王大庆动手杀了何金强,何金刚和她只是帮凶,没有死罪,投案自说不定还会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是没有一点活路了。 王连忠在一片树林前面把车停下,告诉朱春红和他一起下车,朱春红疑惑地看了看他,“金刚他不是在白云宾馆吗?你怎么在这里停车?”朱春红问。 “你也是糊涂,他现在是被通缉的要犯,怎能在宾馆和他见面,金刚的意思是你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公安局早晚会把你们的事查出来,被他们抓住是死路一条,只有逃出去才是最安全的。”王连忠说。 “他真是这么说的,他现在哪里?”朱春红依然有些疑虑,她不知道王连忠说得是否是实话,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为了能见到何金刚,只能相信王连忠的话。 “我干嘛要骗你,我们都是好哥们,金刚就在前面的树林里等你,一会儿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王连忠说。 由于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树林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朱春红心里感到十分害怕,她还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朱姐,你不要害怕,金刚就在前面,一会儿你们就会见面,以后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也不用总是这样担惊受怕了。”王连忠说。 他说着打亮了手电,看到亮光,朱春红的心里才有一丝安全感,但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时地看看王连忠。王连忠显得很安然的样子,和她闲聊着,他们俩来到树林深处,朱春红看到一个早已挖好的坑,但并没有看到何金刚的影子。 “金刚他在哪里?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朱春红疑惑地问。 她的心里有些慌乱,不知王连忠打的是什么主意,后悔自己不该一个人跟王连忠来这里,王连忠虽说是何金刚的哥们,但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属社会混混之流,一旦对她使坏,她是对付不了他的。心里不由涌起极大的恐惧感,心脏急促地跳了起来,转身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朱春红,你这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为什么要敲诈胡治国的钱,找他的麻烦。”王连忠突然恶声说道,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朱春红感到要出事,她颤声地问。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人能帮助她。 “好罢,看在金刚的面子上,我们都是铁哥们,死也让你死得明白,这都是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你也不好好想想,胡治国他是那么好惹的人吗?我实话告诉你,就是他让我把你做掉,你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并且敲诈了他十万元钱,这事如果让公安局知道了,他的官还能当下去,我看你是耗子给猫当三陪,老虎嘴里拔牙,自寻死路,我还实话告诉你,胡治国这次出的价钱是二十万,为的就是要你的命,怎么样,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跳下去,反正你今天是死定了。”王连忠面色阴险地说。 “王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朱春红说。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胡治国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为了他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王连忠说。 “王哥,你看在金刚的面子上,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我也给你二十万,你可以远走高飞,只求你给我一条生路。”朱春红哀声地说道,感到死神向她走来,她绝对没有办法制服王连忠。 “朱春红,我实在是不想这样做,但是没有办法,我并不是为了那二十万元钱,不然胡治国是不会放过我的,看在大家以往的情份上,我不会过多的为难你,会让你安然的死去,不会有任何痛苦。”王连忠说。 “我求你不要杀我,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朱春红说着流下了眼泪,企盼王连忠能给她一条生路。 王连忠摇了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也不要怪我无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招惹了胡治国,他是干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杀个人对他来说不踩死一个蚂蚁还容易。”王连忠说着拿出了一根绳子,慢慢地走向朱春红。 “救命呀!”朱春红突然绝望地大声叫道,转身就跑,这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不可能坐以待毙,耗子死了还蹬蹬腿,何况人乎。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现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你会无声无息地消失,谁也不会注意到你。”王连忠恶狠狠地说道。 他急步上前一把抓住朱春红,像抓小鸡一样,一下把她按倒在地,把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朱春红拼命和他厮打着,同时高声地大喊:“救命呀,快来人呀,救命呀!”王连忠狠命抽打朱春红,朱春红依然挣扎着大声地喊叫。 由于是在晚上,朱春红的声音很大,王连忠急忙用手捂住朱春红的嘴,此时的朱春红已经豁出去了,张开嘴死死咬住王连忠的手。 “妈的,你这个**,死到临头还敢咬我。”王连忠骂道。一拳打在她脸上,朱春红疼的大叫一声,不得不张开嘴,血从嘴里流了出来,王连忠另一只手掏出匕,凶狠地朝朱春红的胸部戳下去。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喊:“不许动,把刀放下。”王连忠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已经败露,转身就要跑,飞快地过来两个人,麻利地将王连忠制服,为他戴上手铐。黄丽梅过来扶起了朱春红,朱春红感到就像在梦里一样,不知道眼前所生的事,呆呆地看着黄丽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朱春红的一切活动都在公安局监视之中,自从朱春红敲诈胡治国十万元钱后,郑万江他们预感到胡治国一定会对她下手,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引诱胡治国上钩,所以才没有抓她。 朱春红上了王连忠的车后,黄丽梅他们已跟踪上来,但不知道王连忠是何用意,所以没有对他采取措施。见到王连忠和朱春红在小树林下了车,依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些什么,只得在一旁监视,看到王连忠要杀朱春红灭口,这才及时出现,抓捕了王连忠。朱春红这才明白是公安局救了她的性命,扑在黄丽梅身上大声痛哭起来。 郑万江和黄丽梅分头对王连忠和朱春红进行审讯,郑万江审讯王连忠,黄丽梅审讯朱春红。 王连忠被带进审讯室,他刚坐下,他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这个号码不认识,王连忠告诉郑万江可能是胡治国打来的,他们之间已商定好,事情办妥后马上离开一段时间,待风声一过再回来。 郑万江告诉他就说事已办妥,尸体已掩埋好,自己目前已去往北京的路上。王连忠接通了电话,果然是胡治国打来的,询问王连忠事情办得结果。王连忠告诉他一切顺利,自己并已离开了县城。 第288章 苦苦思考对策 胡治国听了以后,这才放下心来,他告诉王连忠,暂时不要回来,等他当了政法委书记以后,会把这件事情想办法抹平,什么时间可以回来会通知他。 “王连忠,你自己犯的罪你心里清楚,好些话不用我多说了,你要主动交代你自己的罪行,争取得到宽大处理,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郑万江看着他说。 “我全都交待,这一切都是胡治国让我干的,他说朱春红要坏他的大事,所以他打电话通知我,让我想办法把她搞掉,他出的价是二十万元,一次性往信用卡上给我存入二十万元。”王连忠说。 “难道就为这区区二十万元,你就敢狠心的对朱春红下手,她和你又无怨无仇,这可犯的是死罪。”郑万江说。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前年我在一次打架中,把桐柏县的一个哥们打成重伤,被公安局抓住,是胡治国想办法把我从监狱里捞了出来,他的话我哪敢不听。不然,他会想其它办法再把我送进去,所以我只能听他的话。”王连忠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黄丽梅审讯朱春红,这时的朱春红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公安局,她此时恐怕早已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没等黄丽梅问话她就主动交代了自己的问题,她先交代自己为了报复胡治国敲诈他十万元钱的事,把如何害死何金强及支取他的存款等的情况全部如实作了交代。 “你为什么要敲诈他十万元钱,你就不怕他对你下黑手。”黄丽梅说。 “我当时想得很简单,王文桐让于铸给马勇生写封敲诈信,但不能用真实姓名,主要是想吓唬他一下,如果他确实有这方面的问题,他肯定会想办法摆平,这也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对何金强的案子不要在查下去,这样就会给我们争得一些时间。”朱春红说。 “胡治国是个色情狂,对待女人特别的凶狠,从不把她们当人看,他对我也是一样,经常变着法的折腾我,所以我是恨透了他,想利用这次机会报复他,借机敲诈他一笔钱财,我知道他在这方面有许多事情,他一时也猜不到是谁干的。为了他自己以后的名誉,他肯定会把钱存上,我当时也是太大意了,没有想到那卡上有何金刚的姓名,待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但他也没有找我,我想他是暂时不会对我下手,或许他查不出是我干的。” “你真是异想天开,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胡治国会轻易的放过你,实话告诉你,何金刚已被我们抓住,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已经对他下手,把他关进了山洞,企图让他慢慢死亡,也是他命大,碰到了一个放羊老人,到公安局报了案,我们这才把他解救出来。他已把事情全部都交待了,但对你没有采取措施,主要是为了麻痹他们,看他们有何举动,以便促使他们尽早暴露出来。”黄丽梅说。 “我知道是你们救了我的命,要是没有你们,我早已被他们害死了。”朱春红说。他主动交代了胡治国、王文桐一伙如何残暴虐待拐卖妇女,为了钱私放罪犯等罪行,让人听了令人指。 邹琼花在市里得知华夏建筑公司生火灾的消息后,令她大吃一惊,她断定这又是吴海涛搞的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鲁莽行事,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保险公司他们并不傻瓜,一定会追查失火的原因,如果没有投保这样还好办,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尤其是吴海涛投保没有几天,投保金额不可能是个小数目,他是想从中在大捞一把。这样,必然后引起他们的怀疑,因为数额太大了,谁也不敢擅自作主,这要有公安局的结案报告,肯定会向公安局报案,失火原因一定会查出来。如果这样,吴海涛的事情就会大白于天下,问题可就大了,被公安局查出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会影响一大片,牵扯到很多人。吴海涛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保险公司的钱可不是那好骗的,现在根本没有空子可钻,何况又是这个时候。 邹琼花心里焦急万分,苦苦的思考着对策,郑万江虽然调离了县公安局,暂时削弱了马勇生的力量,华夏公司失火,肯定会引起政府的关注,因为它是全县的知名企业,政府部门肯定会对给马勇生施加压力,这可是一个大案,岂能不被重视,让他限期破案,马勇生必须把案子侦破。否则,他这个公安局长没法当下去。 吴海涛也不能把实情告诉马勇生,那样事情还了得,会暴露了整个事情的真相,马勇生担当不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可这事不是她的管辖范围,她无从插手,吴海涛这个混蛋,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盲目瞎干,事先也没有同她通个话,把她搞得措手不及。 邹琼花马上用另一部有关情况,吴海涛没有办法只得说了实话,并说他这也是迫不得已,怕以后有人再查他的帐,没有办法才这样做,邹琼花大骂吴海涛,真是糊涂透顶,简直是天底下一个头号大混蛋,这是不打自招。一切事情全都办砸了,局面要是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目前,市农行已经注意到华夏贷款的问题,已把有关情况报到市政府,怀疑贷款有严重欺诈行为,准备成立专案组,对华夏进行彻底清产核资,摸清企业状况,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吴海涛一听有些沉不住气,让邹琼花赶紧想办法摆平。 邹琼花告诉他,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贷款问题搞实,想办法先封住银行的嘴,不能让他们看出问题,如果那样,让他们知道华夏资产远远小于负债,必然会查清事情的原委,追查有关人员的责任,那么一切都完了。他让吴海涛做好准备,一旦形势不妙,马上到国外去,她准备直接到马上省外事办,把石靓颖和他的护照尽快拿到。 他们一旦出国,事情就好办多了,齐已死,华夏贷款问题就完全可以推到他的身上,吴海涛一走也相应减少对她的威胁。她意识到危险正向她走来,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不然等待她的将是无情的法律宣判。 这天晚上,她破例没有出去,婉言谢绝了一切应酬,自己打车回到自己的别墅,在此以前没有现被人跟踪,她没有驾驶自己公车,是因为她的车上有gps卫星定位防盗系统,怕有人知道她的行踪,以前她曾主管过司法系统,很有一些侦查知识和经验。 这套别墅是她私下以一个亲属名义购置的,家里人谁都不知道,自从她当上副市长以后,早已对他现在的丈夫反感,总是以工作名义不回家,自己回到这里居住。但她在感情上十分的空虚,加之她的身体素质特别好,生理要求十分的强烈,十分渴望男人的体贴和温暖,她和多个男人保持暧昧关系,这其中包括吴海涛、胡治国,有时为了达到自己的**,会把他们带到这里享乐。 但他们都是单线联系,她做的极为隐蔽,相互间他们谁也不知道,满以为傍上了副市长,自己今后有了出路,使他们感到受宠若惊,肝脑涂地的为她服务,根本没有想到她是玩弄男性的高手。当然,他们从中确实得到了极大地实惠,她利用职权为他们在各方面大开绿灯,大量金钱涌进他们的腰包。同时,为了报答她的恩情,取悦她的欢心,大量的金钱又送到她的手中。这里简直成了她的权钱交易场所和**淫窟,大大满足了她的心理和生理需求。 此时,她独自一人坐在豪华的客厅里,点燃一支香烟,仰面闭目静静地思考着,从各方面看来,吴海涛是保不住了,本想一切事情都解决了,为了平息事端她没少费心思,现在终于烟消云散,没有想到吴海涛又会突然来这一手,异想天开的制造一起火灾事件。 吴海涛虽然有自己的想法,意在拖延时间,把事实真相掩盖过去,但这想法太幼稚了,要是在以前,这事可以轻易的得逞,无非是多花一些钱就可以解决,吴海涛是吃不了亏的。 可这事搞得太不是时候了,特别是齐死亡时间不长,他和华夏有着极大的牵连,那么大的贷款数额肯定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不过这样也好,即使是对华夏进行清产核资,没有一段时间是完不成的。 关键是清产核资完成以后,华夏的一切事情就会暴露无疑,吴海涛肯定要被抓起来,只要人到了公安局和检察院,任何人都会挺不过去,把实话说出来,什么样的案子都会查的一清二楚,这一点她心里十分的清楚,那么残局就会无法收拾。 第289章 吓得冒出一身白毛冷汗 牵连到的先是她自己,吴海涛这个笨蛋,放着好好的公司不干,竟和社会上的那帮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他们是干什么的,无非是一套打打杀杀的把戏,靠的是所谓的江湖义气,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站稳脚跟。〈??[一旦有人反水,他们会不惜一切痛下杀手。 这不他们先杀了一个何金强,本想这个案子轻易能解决,稀里胡涂就可以过去,没有想到胡治国和吴海涛都跟着瞎掺杂进去,偏偏又碰上郑万江这个愣头青,不知好歹的一味进行调查,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好不容易把郑万江那个小子摆平了,局面才得以控制住。 没想到吴海涛又玩了火灾这一手,把事情搞大了,她此时有些后悔不该和吴海涛搅在一起。可当时,她又想起和吴海涛相处的情景,他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气质,使她意荡情迷,不由心中产生一种满足。 但这只是极短的时间,现在只能面对现实,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现实,这该如何是好。她想了好一会,她咬了咬银牙,有句古话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最狠不过妇人心,现在只有这样办了,她的脑海里已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方案。 她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她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一个精致的梳妆盒,这里面装的是她多年的心血,她打开了梳妆盒,看着里面存单,她的内心感到十分的满足。她打开了电脑,插入u盘,用英文代号输入存入行名称,把存单号码、姓名、日期、金额及密码全部输入进去,全部核对一遍,确认无误后,在文件前面加设了密码,使人无法打开,她删除了电脑上面所有的文件,取出u盘关闭电脑。 她拿着存单来到卫生间,把存单全部烧毁,将纸灰倒入马桶里面,看着那些纸灰被水冲尽,她的嘴角涌起一丝微笑。随后,她把那些金银饰装入一个密码箱,做完这一切,她的心情安稳了许多,这时已是夜里三点。她长长的大了一个哈欠,困意向她袭来,她随手关了灯,很快进入了梦乡。 “看来我们要尽快做些准备,公安局已对火灾起了疑心,他们一定会查清失火原因。”凌志明在车里对石靓颍说。他和孙耀章到过火灾现场,现孙耀章已对火灾生原因有所怀疑,心里不免有些忧虑。 “那我该咋办,有没有怀疑到我,他们会不会把我抓起来。”石靓颖说。听了这话有些慌乱,她一时没了主意。 “他们还不至于查的那样快,我已经警告了马老头,告诉他不要没事瞎说。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不会把所看见的情况说出去。当初吴海涛找我说这件事时,我以为这是件好事,这样做完全就没有了证据可查,同时又可以得到一大笔钱,没有想到保险公司会找到公安局调查火灾情况,我也疏忽了这一点,更没有想到公安局会指派孙耀章查办此事,他可是个厉害的角色,真是大意失荆州,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凌志明将车减慢了度说。 “那我们岂不要彻底完蛋,多年的心血白费了。”石靓颖颤声地说。 “这倒还不至于,一切有吴海涛顶着,公安局要是想查清华夏的问题也没那么容易,即使查起来,现在帐务以被烧毁,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查不清楚的,我的意思咱们马上离开华夏,避免出现意外,不然到时不好脱身。”凌志明说。 “可吴海涛目前正在为我办理出国手续,为的是把钱全部转移到国外,答应事成之后给另我一千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猜测他手中的钱不止几千万元,我想把那些钱全部弄过来,这可是个天文数字,我要让吴海涛永世不得翻身,让他也尝尝被欺骗玩弄的滋味。”石靓颖贪得无厌地说。想到吴海涛的那些钱,她实在舍不得马上离开,那些钱实在太诱惑人了。 “这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不过要有周密的计划才行,吴海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现在看来,公安局还没有注意到你和我,他们想查清帐目得需要一段时间,你马上想办法把钱弄出来,我怕是夜长梦多,钱一到手我们马山离开,找一个安全地方隐蔽起来,然后再想办法出去。”凌志明说。 听了石靓颖的话,凌志明心里不由一动,从石靓颖说的情况来看,吴海涛已意识到自身的危险处境,正在为自己准备后事,吴海涛手里的钱绝不是个小数目,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全部转走,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他想利用时间差,孤注一掷,完全彻底地大捞一把,让吴海涛狗要尿泡一场空欢喜。 “这个时候一定要听他的话,他让你干什么都行,尽快找到那些钱的下落。目前你对他还大有用处,他一个人是无法办到的,那些钱毕竟是太多了,一时难以聚在一起。”凌志明说。 他把想法和石靓颖细说了一遍,石靓颖看了看他,一双大眼睛不时闪着亮光,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多的办法,这小子脑瓜够用,这样做完全可以行通,到时候那些钱全都属于自己的,想到这里心里十分地高兴。 “还是你小子花花肠子多,我听你的,把钱弄到手以后,我们马上远走高飞,让吴海涛一个人收拾残局,他绝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精心做好的饭让我们连锅给端了。就是公安局也想不到我们会这样做,到嘴的肥肉不能不吃,煮熟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你我算,这回吴海涛要彻底完蛋了。哈哈。” 石靓颍说着情不自禁抱住凌志明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他那把着方向盘的手不由一动,轿车驶向逆行线,这时对面驶来一辆大货车,一直朝他们撞来,凌志明大惊失色,猛地急打方向盘,对方也采取了紧急制动措施,从而避开对面疾驶而来的大货车,轿车险些没有冲下路基,掉进下面的大深坑里,那样他俩还会有命,即使是全世界的钱都在他们手上,那也将屁用都没有。 两人的心急剧的地动,吓得冒出一身白毛冷汗,凌志明腿脚软,再没有一点气力,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他看了看两眼直的石靓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辆大货车停了下来,司机朝着他俩大声骂道:“我操你们十八辈祖宗,你们俩是不是活腻味了,家里没玩够,在车上还他妈的亲热什么,你他妈的不想活我还要命呢!真是他妈的一对棒槌,尽给我玩些邪的,害得老子差点丢掉性命。” 看来刚才情景的确把他也吓得够呛,他下了车,急步来到轿车前,打开车门,一把就凌志明拉下车来,举手就要打。 “大哥,大哥,实在对不起,这都是我的过错,您千万不要动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在这里给你赔罪。”凌志明哀求拱手地说道。 “妈的,你小子活腻味了,有这样开车的吗?在家还没有玩够,这么屁大会儿都憋不住劲,我看你是给阎王爷打幡,屎克螂上道,死催的。”司机依然大骂。见到他这种态度,没有过分的为难凌志明,又骂了他几句不好听的,转身开着走了。 凌志明没有敢言语,要是在平时,一贯横行霸道惯了的他,才不肯吃这个哑巴亏,早把那个司机打得鼻青脸肿,只不过刚才的惊险场面已把他吓的魂飞天外,没有一点力气,哪里还敢和司机斗气。 凌志明跌坐在车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凌志明双手合十喘着粗气说。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想着刚才的惊险场面,感到十分的可怕。 “我以为已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想到还活着,险的不可说也,这真是天助我也,我说姐姐,咱们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可是个大吉大利的征兆,我们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凌志明看看石靓颖那呆傻的样子说道。 石靓颖此时被吓得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两眼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到下身特别的潮湿,低头一看,尿已经流了出来,一股臊腥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俩傻乎乎的互相望着,对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惊吓之余,想到吴海涛即将被愚弄的情景,想象他那凄厉悲惨的样子,俩人不由地开心大笑起来,路人不时的回头看着他俩,以为这对恋人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这么的兴奋至极。 根据县农行信贷科长方舟和营业部主任强玉贵的交待,华夏建筑有限公司贷款存在严重问题,很多贷款手续都是伪造的。 第290章 不能再提出异议 根据县农行信贷科长方舟和营业部主任强玉贵的交待,华夏建筑有限公司贷款存在严重问题,很多贷款手续都是伪造的。{{<([[现在,华夏以各种名义在农行的贷款已达2.3个亿。从中他们和齐得了不少的好处,之所以要杀害齐,主要是公安局查到吴海涛在开区购买粮食局土地的一些回扣款项,因为当时无法提出这么些的现金,只得将这些支票转来转去,一些人不明白吴海涛的用意,怕牵连到自己,都不愿意要,没有办法,最后把这些支票都给了齐,让他想办法,齐又把这些支票交给了强玉贵,这钱最后转到一个储蓄存款帐户,实际这是个睡眠帐户,多年一直没有动过,利用这个帐户是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因为个人储蓄存款支取现金不受限制,全部款项由齐的司机齐旗支走交给了齐。 由于公安局查到了这些支票的来龙去脉,必然追查这些钱的下落,齐暴露了,这其中牵扯到和治国、邹琼花等人。吴海涛、胡治国为了保住自己,想办法把齐置于死地,让他无法开口讲话,以达到保全自己的目的,这是一起谋杀案。 原粮食局局长陈晓,在变卖那块土地以后,心里感到十分的害怕,他想把钱退给吴海涛,以免以后招来灾难。吴海涛、胡治国、凌志明他们怕他把事实真相泄露出去,那要他们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保住这些不义之财,只得把陈晓害死,并通过铁路职工医院的主治大夫吉庆,出具了病身亡的结论,同时威胁陈晓的家属,以重金封住他们的嘴,才使真相掩盖到现在。 华夏公司的失火案是有预谋的,纵火人就是石靓颖,她受吴海涛的指使,其目的不得而知,吴海涛要掩盖华夏的事实真相,无法查清他们的来往帐目,唯一的办法就是销毁所有帐务,这样就会无据可查,使案情复杂化,事态展越来越严重,必须查清有关事实真相。 马勇生马上把情况向县委作了汇报,县委潘书记和郝县长认为事态严重,他们经过认真研究,决定向市委建议,对华夏进行清产核资,彻底查清华夏的内幕,查清事实真相,鉴于华夏规模较大,问题复杂,处理不好,工人们会闹事,那样将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为了稳定工人情绪,防止突事件生,暂时不对吴海涛采取措施,以便查请他的资金去向,力争将资金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 市委紧急召开了市委常务扩大会议,市委书记白克亲自主持。马勇生破例参加,他把华夏生火灾的情况作了通报。为了净化社会经济环境,防止套取、诈骗金融贷款,严厉打击社会恶势力的活动,保护民营企业的健康展和社会治安的稳定,会议对华夏的问题进行了讨论。 全市的经济展和繁荣,在一定程度上,民营企业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在税收、就业等方面都做出了很大贡献。但也不能说明有个别民营企业没有问题,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的问题也听说一些,但没有想象到川河县委汇报的那么严重,有些问题有的领导是有一定责任,但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一切要从大局出,不要感情用事,要摆正工作态度。 “失火原因必须调查清楚,出于对民营企业的保护为出点,对华夏进行清产核资是十分必要的,摸清企业的实有资产和实际经营状况,以便有利于民营企业今后的展,是有利而无害,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市委书记白克在会上说出了意见和想法。 “华夏的问题出乎我们的意料,有一些问题亟待调查清楚,从目前情况看来,问题肯定是有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但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我们还无从得知,为了保证企业的正常运转,搞清企业的状况,我同意白书记的意见,组成清产核资工作组,把事情调查清楚,华夏是个知名企业,清产核资工作一定要细致、严谨,切不可应付于是走过场,这关系到一个民营企业的生死存亡,出现一点差错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市长程纬方说。 “白书记和程市长的指示十分重要,由于华夏生意外火灾事件,帐目全部被毁,严重困扰着企业的正常生产。这次对华夏搞清产核资确实很有必要,对今后企业的展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但要从企业的实际情况出,为了企业的良性展,我的意见是范围不要过大,因为华夏在市里是很有名望的民营企业,虽然存在一些问题,但不像想象的那么严重,再有他们华夏对整个社会还是有很大贡献,这一点是大家有目共睹。本着对华夏负责的态度,可由市审计部门按照有关规定进行经营成果审计,帮助企业把帐目完整的建立起来,使企业尽快恢复生产。”邹琼花说。 “邹副市长说得很有道理,就因为华夏是市里的支柱龙头企业,在民营企业展过程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我们都希望华夏没有问题,他拥有数亿元资产,其规模可以想象得出,如果一旦生较大的问题,有可能引内部混乱,甚至会影响到整个社会,我们不能不考虑这些,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没有问题,那这也是对民营企业的一种宣传方式,可以促进华夏以后的健康展。”市长程纬方说。 邹琼花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她如果过多的为华夏进行袒护和辩解,势必会使在场的人们对她产生误解。你和华夏到底有什么利害关系,人们都知道邹琼花在川河县担任过副县长、副书记、书记,华夏是她一手扶持展起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谁心里都有些想法,有些个人感情是可以理解,但如果过多的偏袒,容易引起人们的猜测。 邹琼花知道,在市委、市政府里面有不少人和吴海涛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这些人不是傻瓜,他们在市里面虽然说了不算,但他们会想方设法帮助他。也都希望她站出来说话,因为她说话是有一定地位,但也不能一味帮着吴海涛说话,否则会适得其反的效果。 市常委会议一致同意川河县委的建议,决定由市农行牵头,审计、财政局组成清产核资工作组。进驻华夏建筑有限公司,彻底查清华夏的资产状况。但鉴于华夏是股份制企业,为避免引起混乱,川河县委及有关部门一定要宣传有关政策,稳定股民的情绪,告诉他们清产核资并不是把企业搞垮,而是为了摸清企业的经营状况,有利于促进企业的今后展。要求务必在十日内完成对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的清产核资工作。 “工作组成立以后,马上进驻华夏公司开展工作,由我担任组长,将工作进展情况直接向我汇报。”程纬方最后说。 邹琼花没有说什么,书记白克已经定了调,市长程纬方亲任组长,意思很明白。她不能再提出异议,也没有正当的理由,一切事情都明摆着,华夏问题展的这个地步,只是这样办,没有更好解决的办法,总不能让这么大的一个民营企业瘫痪,出了问题,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不过,没有公安局和法院介入,这样做还算说得过去,说明白克还没有办人的意思,只是想让华夏尽快恢复生产,公安局一旦介入,那情况就不同了,吴海涛是法人代表,他得负一切责任,整天就得围着这事转,随时都会被采取措施。 可是一旦工作组进驻,事情真相就会暴露无遗,这样大的事谁也不敢隐瞒,弄不好吴海涛还得被抓进去,邹琼花一时也没了办法,这个混蛋,没事尽给她添乱,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这个时候不可有丝毫大意,有一点失策绝不是吴海涛一个人的问题,她思考以后的事情。 会议结束后,肖自立告诉马勇生回到市公安局有事要和他说,什么事情肖自立没有说,马勇生也没敢问,在市公安局肖自立的办公室,他告诉马勇生,白书记和程市长一会儿就到,有事要和他们说,主要是华夏公司吴海涛和胡治国的事,让他把详细情况说清楚。 吴海涛的事情市委极为重视,因为他关系到一个民营企业的展,市委、市政府不得不多加考虑,何况这事情又牵扯到邹琼花,她是一个副市长,其影响极大,她一旦出事,市委的责任重大,目前,白克思想上有些压力,一些详细情况他要了解清楚,身为市委书记要负责任的。 他俩正说着话,市委书记白克和市长程纬方推门进来,两人赶紧站起身来,白克挥挥手让他俩坐下,他让马勇生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听完以后紧皱着眉头。 第291章 懊悔不已 “你们的情况是否属实,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我现在要的主要是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无法说话,我把你找来,主要问的是这个问题,一个副市长出了问题,其影响你可知道,他关系到整个领导班子的问题,这我不得不多加考虑。[?<〔”白克说。 “有许多证据可以说明,她和吴海涛有着密切的关系,吴海涛、胡治国和她侵吞国家了大量资金,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多次杀人灭口,这都和邹琼花有着极大的关系,她成了吴海涛一伙坚实的保护伞。”马勇生把具体调查情况又说了一遍。 “邹琼花这些日子表现极为反常,行动诡秘,自己一个人经常单独出去,有时连车都不坐,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向我反映了这一情况,我感到很是愕然,听了你的汇报后,我简直不敢相信,作为一个副市长,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这是在极大的犯罪,她的危害性是极大的,如果事实成立,我可以说这是起全省最大的职务犯罪,其后果你们可以想象得到。”程纬方说。 “现在看来,有些事情和她有着直接的联系,吴海涛、胡治国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正常,开区那块土地是他们犯罪的源头,是早已预谋好的,以致生以后的一系列事件,何金强一案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如果我们稀里糊涂的结案,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不知他们还会隐藏多久。”肖自立说。 “白书记和我今天之所以亲自找到你们,意思你们也十分的明白,案件牵扯到她,我们的心里也不好受,让我们有些事情无法办,但我们要面对现实,不能有丝毫差错。”程纬方说。 他和白克心里想的一样,要是生在一般人身上,他早已下了决心,可是现在不同,这直接牵扯到邹琼花,一些事情根本无法说清。办了邹琼花,各方面阻力会接踵而来,邹琼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会想尽一切办法择清自己,弄不好市委、市政府会极为被动。 有些事情已经很清楚,白克不得不面对现实,但他的心里仍然有些顾虑,邹琼花的背景他十分清楚,卞省长曾多次打电话找他,对邹琼花要加以关照,一些事情不要太过于认真,毕竟她是一个女同志,自身有许多弱点,不能像对待男同志那样过于苛求,在工作方面要适当照顾一些,可以看出他和邹琼花的关系。 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有些事情处理不好,会牵扯到相当一部分有级别的领导干部,这对他极为不利,邹琼花也正是利用人们的心理,认为没有人敢动她,她才这样有恃无恐,弄不好会出现被动局面。但如果放弃对邹琼花的调查,一旦局面控制不住,他这个市委书记无法负的起这个责任,他现在是左右为难,经过一番的深思熟虑后,他把他的想法说了。 “这样,咱们现在是两条腿走路,市公安局对邹琼花的问题秘密进行调查,调查人员一定要可靠,直接对我和程市长负责,其他任何人不得知道此事,一定要严守工作纪律,出了问题我撤你公安局长的职。吴海涛的问题仍由郑万江他们查办,一定要找到那些资金的下落,资金数目太大了,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同时要给郑万江他们绝对的自主权,尽快把这个犯罪团伙彻底挖出来,不能让一个落网。”白克说。 “我完全同意白书记的意见,工作一定严谨细致,不可有一点疏忽大意,彻底把内幕揭开,这是我和白书记的真正意图,你们不要有一点私心杂念和思想顾虑,有问题可以直接找我们,做你们的坚强后盾。”程纬方说。 “程市长说得对,但一切要实事求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出现一点差错我拿你们试问。”白克说。 “请二位领导放心,我们一定按照市委、市政府的指示要求去做,彻底查清事件的内幕,我可以立军令状,出现问题我负完全责任。”肖自立庄重地说。 看来他们都是下了决心,不把案件调查清楚,全部抓住罪犯是不会罢休的。马勇生听了心里十分激动,感到全身有着无穷的力量。有市委、市政府领导的支持,还有什么顾虑可言,他以前就是怕有关领导不明真相,听信邹琼花的谗言,干预何金强一案的侦破工作,使案件无法查下去,那样吴海涛就会更加气焰嚣张,完全不把公安局放在眼里,敢公开和他对阵,现在看来有些顾虑是多此一举,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邹琼花回到办公室,心里更加焦躁不安,对华夏公司进行清产核资,无疑是引起市委书记白克的高度重视。同时对她有了看法,这次并没有完全采纳她的意见,按照常规,这次工作组组长应该由她担任,可是却由程纬方亲自担任,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可以看出他们对华夏关注程度,如果审计局单方面进行审计,事情还有些余地,说明白克还有意识袒护吴海涛,不想把事情扩大。现在是农行、审计局、财政局三方,证明他以下决心把华夏的问题彻底查清楚,会上说的话很客观,是想稳定局势,怕引起混乱。 工作组一旦进住,华夏公司的事情肯定会败露无疑,吴海涛就会被抓进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全被吴海涛搞乱套了,死到临头还要拉些垫背的,她清楚自己的结局,现在可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能再等观望下去了,一切都要抢在清产核资工作结束以前,把事情摆平。 邹琼花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在屋里团团乱转。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绝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方能化险为夷。 她来到市长办公室,想探探程纬方的口风,但是现他没有在办公室,打电话给秘书邹宇景,询问程纬方的下落,得知他和白克一起出去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邹琼花心里不由一沉,这两个人是一起出去的,他俩究竟是要干什么,会不会是在一起密谋着什么,她一时不能悟出什么来,她现在不得不起疑心,是不是为了对付自己,她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这个吴海涛真是坑人不浅,一切事情简直是乱了套,这次肯定是保不住了,不知白书记是怎么想的,他究竟有没有办人的意思,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看他出的意图,是不是怀疑到了自己,要是没有想法,事先应该和她交换意见。邹琼花心里一时没有了底,她的大脑几乎要炸开,想到后果,她的心急促的跳了起来。 邹琼花目前是心事重重,吴海涛这事弄得太大了,已经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事情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必须尽快下手,一定要抢在工作组前面,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看了看工作日程安排,下午有一个水利工作会议,认为并不太重要,于是她告诉秘书邹宇景,她有其它一些工作需要办理,有什么事可以电话和他联系,下午的会由他负责主持。 说完她便自己驾驶轿车走了,邹宇景疑惑不解地看着她离开,她今天是怎么了,言语举止和以前大不一样,表情极为焦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邹宇景心里想到。他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说了目前邹琼花的情况,对方告诉他,密切注意邹琼花的动向,说不定她犯了什么事,要作好应变准备。 邹琼花来到一家停车场,把车停放在那里,关闭防盗系统。打车到一个偏僻的公用电话亭前,给吴海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下午三点必须赶到市区长城宾馆见面。同时告诉吴海涛把手机关掉,注意后面是否有尾巴,到了以后用公用电话和她联系。吴海涛问她究竟生了什么事情?邹琼花告诉他来了就会知道,他知道事情有些严重,没敢再追问下去,只是说他准时到达。 邹琼花之所以这样做,她凭直觉,吴海涛已被马勇生注意上了,他本想把郑万江调开,让马勇生无法开展工作。华夏的问题不会再查下去,看来,马勇生在和她耍心眼,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郑万江他们此时一刻都没有停止对华夏的调查工作。反而加紧了调查工作,只不过是由前台转到了后台,白白给了他这些天的时间,她上了马勇生和郑万江的当。真是打了一辈子雁最后让雁给啄瞎了眼,让郑万江他们给耍得团团转,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为时已晚,目前形势根本无法挽回。 邹琼花有些懊悔不已,没有把郑万江调动事情落实到底,没有和省厅直接打招呼,在时间上反而让他钻了空子,才能形成现在这种局面。 第292章 一步棋走错 郑万江真有些邪的,竟敢对她藏心眼使诈,表面对她感激不尽,惟命是从,处处顺从她的意图,暗地里却继续调查吴海涛的问题,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好惹,对谁都敢耍心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要知道她是一名副市长,这样做会知道最后的结果,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横竖就是不入垅,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邹琼花脑子里转了向。 她打电话到省厅,询问郑万江的有关情况,省厅答复说,县局已同意郑万江工作调动,只是这些日子他忙得够呛,他的爸爸又生病住院,需要有人看护,说好下个月报到,反正报到也不在乎这几天,这是人之常情,他们也就同意了。 邹琼花听了没有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这全都是马勇生一手策划的,把他们给耍了,本想调虎离山,却反而中了圈套,自己也是太大意了,满以为把事情全部搞定,过于相信自己的能量,没有人敢欺骗她,毫不犹豫地一头钻了进去,说明马勇生已现了自己,只是在暗暗行动,一切事情都只有瞒着她而已。 胡治国真是废物,不中用的东西,没有从中看出一点问题,还自称是多年的老公安,说绝对没有问题,郑万江已对他俯贴耳,简直是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事情全被他给耽误了,她断定郑万江一定是掌握了许多证据,但不知道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底,郑万江这招把她打得措手不及,使她没有一点回旋余地,目前已把她逼上绝路,她不得不出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郑万江真是可恶之极,把自己搅的心神不安,她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一步棋走错,满盘皆输的道理。她就是不明白,郑万江为什么非偏偏要和她过意不去,调到省公安厅工作可谓是一步登天,以她的能量,通过她的关系,他的政治前途可不是一个县公安局长的事情,为什么要抓住何金强这个案子死不撒手,一味的追查下去。 她对郑万江是十分器重,年轻又有学历,人长的又一表人才,她是原本设想郑万江能为自己所用,一般的人要是遇到这样的好事,是人的一生罕有的机遇,可以彻底改变他的一生命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本应对她得感恩戴德,言之计从,百依百顺,不把她当活祖宗看待才怪。万万没有想到郑万江是个不识抬举的人,对名利这样淡薄,邹琼花对他有些疑惑不解。难道这个世道真的变了,现在的年轻人简直是不可思议,但她却实实在在栽在一个小警察的手里,心里感到愤愤不平,五十岁的人了,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到头来却没有把一个小毛孩子的心拴住,反而掉进他的圈套,呜呼哀哉,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已经走进死胡同,且后面的路已被彻底堵死。 她想给胡治国打个电话,拿出手机又放下了,他猜测胡治国已经暴露了,现在给他打电话起不到一点作用,弄不好会招惹更大的麻烦,胡治国应该有所察觉,会采取有效的措施保护自己,现在是鸡不撒尿各有一便,猫有猫道鼠有鼠路,让他自己先慢慢折腾去,再看看时局展,不行就把他做了,以免过早把自己牵扯出来,只要一到了省里工作,局面还会板回来,可以利用权力把事情压下来,现在那怕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不然她会把命丢在这里。 现在白克对她还有顾忌,不敢轻易下手。这是个大好时机,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事事赶在白克的前面,一旦白克醒过味来,想干什么事都晚了。 吴海涛和邹琼花通过电话以后,知道事情非同一般,不然邹琼花是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故意减慢了车,见前面有一个红绿灯,他算计好时间,突然加快汽车度,同时摁响警报,强行并入快车道,趁着黄灯为变红灯之机,急冲过了十字道口,随即转入了一条小巷,他看了看周围情况,没有现可疑车辆跟上来,在一个偏僻之处,他停下车,麻利地换上另一幅汽车牌照,这是他以前常使用的伎俩。 邹琼花的话提醒了他,目前形势不对,公安局极有可能已经注意上了他,有没有人跟踪他不知道,他已是惊弓之鸟,对一切他都表示怀疑。不知为什么,一看见警察看见就心惊肉跳,恐惧心理可想而知。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难道是命该如此,自己就这么大的财路,实在是有些不甘心,他在路上兜了几个圈子,判断一切正常后,驱车直奔长城宾馆,想尽快和邹琼花见面,看她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她会有办法帮助自己的。 郑万江接到监控小组的报告,吴海涛突然失控,不知去向,请求指示,孙耀章在旁边一听就急了,大声地说道:“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办不了,竟然会把目标跟丢,这是他们的失职,一旦出了事他们付不了这个责任。” “这也不完全责怪他们,吴海涛是极其狡猾,又是一个军人出身,有着一定的反侦查经验,他肯定是在耍什么花招,他现在会去哪里呢?”郑万江说。 “他会不会逃跑,一旦逃跑那事情可就大了。”孙耀章说。 从目前形势看来,吴海涛目的还没有达到,不可能轻易离开,他会不会要和什么人见面,以他的性格,不达到目的他是不会罢休,他的目的现在是如何把钱弄出境去,估计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通知监控小组,密切注意华夏公司的动向,特别注意石靓颖和凌志明的活动,现在有些事情吴海涛还需要他们,肯定会找他们的,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郑万江说。 他把情况及时向马勇生作了汇报,马勇生和市局通了电话,询问邹琼花的下落,得到的答复是邹琼花现在不知去向,手机已关机,她的轿车gps卫星定位防盗监控系统也已关闭,无法确定出她的具体方位。 “全都够狡猾的,考虑得如此周密,把事情做得滴水不落。”郑万江说:“马局,我猜测吴海涛现在应该是和邹琼花在一起,她是吴海涛的一根救命稻草,只有她才会想办法搭救吴海涛,不然是为什么刚刚决定对华夏进行清产核资,他们俩人就同时失踪了,这其中里面必大有文章。我估计他们是在一起密谋以后的对策,对华夏清产核资,无疑触动了他们那根敏感的神经,华夏的一些事情将会大白于天下,这其中牵动不少人的心。”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里面必有文章。”马勇生点点头说。 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判断吴海涛的去向,希望是郑万江判断那样,邹琼花是官场上的老狐狸,善于察颜观色,能够正确判断决策者意图,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这是他最为担心的,一旦邹琼花出现任何问题,市委和市局就会产生巨大的压力,邹琼花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她会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开脱,一些情况难以预料。 吴海涛准时来到长城宾馆,用公用电话给邹琼花打了手机,邹琼花告诉他在3o6房间等他,他迫不及待的来到邹琼花的房间。 此时,天气阴得很沉,不时传来轰轰地雷声,这使吴海涛的心里有些慌乱,他此时心里没有一点底,不知道邹琼花找他到来的目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跟他有直接关系。 邹琼花今年五十岁,身高一米七二,老家在上海,出生于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由于南方水土湿润,气候宜人,皮肤特别的白皙细腻,身材苗条,曲线优美,加之保养护理的好,面色红润,显得与实际年龄要年轻十多岁,宛如一个风韵犹存中年妇女,有着一定诱人魅力,尤其是她那一口带着上海余音的普通话,让人听了如同绕梁三日,别有一番风韵。 十六岁那年,她高中毕业后,正赶上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山,她离开了繁华的大都市,来到川河县渠口公社大梁村插队落户,成了一名上山下乡知识青年。 因为人长得漂亮,能歌善舞,待人热情,不久被贫下中农推荐当了小学代课教师,二十岁那年,经人介绍,她和时任公社副书记高卫星结了婚,他比邹琼花整整大二十岁,那年爱人因病去世,撇下一儿一女。 邹琼花之所以嫁给他,主要因为他是公社副书记,有着一定的权力和关系。那时的农村,生活条件十分的艰苦,她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工人,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回城希望很是渺茫,高卫星可作为以后的依靠,自己能有出头之日。一年以后,他们有了一个男孩叫高祥,大学毕业后把他安排在市委组织部上班,去年同市企业局局长屈宝贵的女儿屈秀芬结了婚,可谓是门当户对。 他们结婚一年后,高卫星升任泊淀公社书记,同年,按照国家有关落实知识青年政策,她可以返乡回城,但她没有回城,原因是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在上海要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谈何容易,还不如现在的工作,由于丈夫的关系,邹琼花转干成了国家正式教师,她被调到公社担任文教助理,主管文化教育工作。 五年后,通过选举被当选为副乡长,开始了她的政治生涯,期间进修了中央党校举办的大专培训班,和胡治国同一个班,由于胡治国长相英俊潇洒,很快赢得她的芳心,两人勾搭在一起。只是为了以后的政治前途,没有和丈夫离婚。两人暧昧关系隐藏的极深,没有任何人知道。由于工作成绩突出,破格被任命为副县长,那年刚满四十岁,主管开区和公检法工作,通过胡治国她认识了吴海涛,以后改任县委副书记,县委书记,两年前被任命为副市长。 胡治国职务的升迁于她的活动有着极大的关系,那时的吴海涛还只是一个小老板,并没有多大的经济实力,凭着他的胆识和谋略,利用胡治国的关系,用金钱铺路和邹琼花搭上了关系,他主要是看上开区那闲置的3oo亩土地,当时每亩土地价值十万元,并且还有上涨的趋势,在胡治国和吴海涛的花言巧语哄骗下,她利用职权和粮食局、农行达成抵债协议,以每亩四万的低价把土地转让给了吴海涛,并为吴海涛协调了资金。吴海涛到手以后,准备以每亩十万元变卖,她没有同意,还在观望土地行情。 随着开区建设的展,建筑行业升温,土地价格一路攀升,她通过当时人大副主任史滨易介绍,以每亩二十五万元价格卖给远程开有限公司二百五十亩,每亩地净赚二十一万元。吴海涛凭空得到五千二百五十万元,一夜之间成了暴户,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着实令人眼红。 吴海涛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个人的功劳,他把相当一部分钱分给了有关人员,一次性给邹琼花五百万元,因为她的功劳最大,如果没有她暗中运作是绝不可能办到的。齐、陈晓各自得了七十万,其余象凌志明、王文桐等有关人员几十万元不等,余下的钱吴海涛用于建了华夏娱乐中心和华夏建材城,开了住宅小区。 这几年,他和邹琼花的关系极为密切,一些开工程全部都给了吴海涛,他获得了不少暴利,他的经营达到了顶峰,令同行业刮目相看,羡慕不已,为了得到一些附加工程,不得想方设法不巴结他,拍他的马屁,从他的手中争取一些工程项目,他成了建筑行业的老大,别有一番气势。 然而,陈晓拿到钱以后,看到吴海涛这么大的举动,实在令他担忧,事情闹得太大了。 第293章 感到失魂落魄 然而,陈晓拿到钱以后,看到吴海涛这么大的举动,实在令他担忧,事情闹得太大了,这可不是十万、二十万元事情,五千多万元,是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完全够枪毙的条件。[?<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早晚有人会注意到他的事,会找他的麻烦,十分明白以后的结局,他原是这块土地的法人,一旦出了事情他是头一个进监狱,这是出卖国家利益,瓜分国家财产,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说不那天事,把他们连窝都给兜了。 为此他十分的胆怯,整日提心吊胆,思虑了好长时间,为了保住自己,于是把钱退给吴海涛,只要没有经济问题和金钱来往,这事什么都说得过去,现在的人们都知道,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一人所能为的,自己不至于有牢狱之灾。 吴海涛并不傻,知道事情一旦暴露,他比陈晓的罪过不轻。不但一分钱得不到,那他就是不被判死刑,也得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因为这不是几十万元的事,可以说是个大手笔,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下场,他和凌志明、胡治国一起商量对策,绝不能让陈晓把事实真相抖落出来,否则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凌志明是个亡命之徒,他提议把陈晓做掉,以绝后患,然后由胡治国、吴海涛出面摆平。吴海涛他俩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由凌志明出面在酒里下毒毒死陈晓,之后,吴海涛出面买通医院的主治医生吉庆,出具病亡结论,胡治国在暗中调解。 这使陈晓的死因正常化,没能引起人们的怀疑,吴海涛又和胡治国一起欺骗陈晓的家人,用重金堵住家属的嘴,使陈晓不明不白的遇害,他的妻子虽有很大的疑问,但是迫于吴海涛、胡治国的淫威,不敢说什么,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没有办法指正他们,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把牙打掉了自己往肚里咽。 这一切邹琼花心里十分的清楚,为了今后的仕途,她不得不同意这样做,一旦把她牵扯出来,那她辉煌的政治前途到此为止。本想这事已过去多年,她升任了副市长,即使是有人知道这事,也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几年下来相安无事,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会有人再提起,没有想到吴海涛、胡治国和王文桐一伙搅在一起,惹出何金强这起杀人案件。 郑万江这个愣头青,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味的调查这起杀人案内幕,把幕后人物都给牵扯出来。胡治国先把牵扯出来,然后是吴海涛等,他俩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伙人一旦暴露,自己的行为也将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她也无能力平息,为了掩盖事端,不得不为他们出谋划策,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以至不能自拔,然而事态展令人担忧。 她的老伴已离职休养在家多年,只不过是从镇党委书记退下来的,根本帮不上她的忙,充其量在县里有点活动能量,有些事情不见得玩的转,说的话也不可能有人听,人一退下来谁能还为他办事。她知道这事玩得有些过火,但钱的诱惑力太大了,明知这是个陷阱、火坑,也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以后的结局她才不会过多的考虑。 开区土地事件平息以后,她想金盆洗手不干了,这些钱够她花一辈子了。可是随着职务的升迁,她的贪心越来越大,不光是从吴海涛、胡治国手中弄钱,她的手伸向了各市县,因为她的权力太大了。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势力,她千方百计的讨好卞副省长,得到了他的绝对信任,在各方面给了她极大的照顾。 由于有卞副省长给她在后面撑腰,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对钱的**简直达到忘我的境界,什么钱她都敢要,具体有多少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整日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一天到晚纵情的享乐。 市委、市政府决定对华夏清产核资,无疑是晴天霹雳,把她给震懵了,这使她惊慌失策,工作组一旦进驻,用不了多长时间,华夏的问题就会暴露无疑,她的行为肯定引起市委的注意,你说她怎能不心焦。必须想出个万全之策,不然她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稍有一点差池也会跟着折进去。 邹琼花正在独自思考对策,清脆地门铃声把她下了一跳,心里机灵一下,这才想到她约了吴海涛,她理了理齐耳的短,稳了稳自己焦躁的情绪,泰然自若地开了门。 “大姐,什么事情这样急?”吴海涛进门后迫不及待地问。 “你这个混蛋,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说你是不是被事搞晕了,一点脑子都不动,好不容易把那几个案子事摆平了,可以说是风平浪静,不会有太大的威胁,你又无缘无故的给烧把火,还入什么保险,想从中再捞一把。为了那点钱你值得吗?简直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想法真是幼稚、异想天开。公安局时刻在找你的茬,你这不是人家打瞌睡你给送个枕头,正合适。这下麻烦大了,清产核资工作组一旦进驻,我看你该怎么办?”邹琼花说。 “这怕啥,让他们随便查去,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他们是查不清楚,那时我早已远走高飞,上哪去找我?再有我的那帮手下也不是傻瓜,不会如实的告诉他们详细情况。”吴海涛说。 “胡涂虫一个,简直就是一个白痴,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无论什么样的帐都能查个水落石出,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就你那点把戏还能瞒得了人。死到临头你还是肉烂嘴不烂,我看你以后吃亏就在你这张破嘴上。现在把事情弄大了,我看你怎么办。”邹琼花恼怒地说。 “马勇生和郑万江不是被摆平了吗?胡治国说这事绝对没有问题。郑万江和孙耀章的事是我亲眼所见,这还有假,他们不敢咋样。”吴海涛说。 “我们都上当了,马勇生和我们玩起了轮子,把我们都给耍了,他们一刻都没有闲着,只是暗地里进行调查,我们失算了,导致形成现在这种局面。”邹琼花说出了实情。 “他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你玩花活,他不要命了,胡治国办的那事完全可以把郑万江、孙耀章装进去,你可以命令县委直接抓他俩,这事不就结了,你有这个权利。”吴海涛说。 “你真是糊涂蛋一个,胡治国这时能出面吗?还不把自己兜进去?要是能办,我还找你干嘛,事情不像你我预料的那么简单,对华夏清产核资这不是个好兆头,说明他们要动手了。”邹琼花说。 “那我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坐着等死,你得想办法救我。”吴海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然是不会亲自找他,她在市里肯定知道了什么消息。 “没有别的办法,护照到手以后你马上出去,回去以后把事情办得利落些,不能留下一点后患,把一切都要想周到,下手要狠,让他们得不到一点证据,你的善后问题我会通过政府途经解决,估计没有多大问题。你一走,没有了对证,谁也没有办法,只能稀里糊涂的这么搁下。”邹琼花说。 “我回去以后马上着手准备,你把护照尽快办下来,不然好些事情没法办,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他们会帮助我的。”吴海涛说。 “工作组到了以后,一定要密切配合,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苗头。省外事办的手续办得差不多了,一个星期之内可以拿到移民手续,到了国外,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你要好自为之。”邹琼花说。 “是,我一定按照你的意思办,我在国外给你开立一个帐户,实在不行你也出去,现在动你的那些钱会引起怀疑。不如悄悄地离去,以后再想办法,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吴海涛说。 他说的是句实话,听了这话,邹琼花没有说什么,这也是一条出路,当然这是最后的打算。她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她实在是舍不得副市长这个位置,吴海涛一走,完全可以摆脱对自己的威胁,一切责任都会推到他的身上,至于工作上的失误,那无关大局,这种事情现在多了,几十亿几百亿不都那样白白撇了出去,没有人会追究谁的责任,何况还有希望当上副省长,只要能够顺利到任,事情就可以过去,不会有人在找她的麻烦。 “在这期间,你要见机行事,一旦有风吹草动,马上离开,然后再想办法出去,他们说不定会什么时候动手。”邹琼花提醒地说。 “你放心,我的心里已有了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吴海涛不是个孬种,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不让我好过他们也别想过消停日子,我非搞得他们天翻地覆不可,别以为谁都可以欺负我,办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吴海涛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时候一定不要产生急躁情绪,把握好时机保护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举妄动。如有一丝失误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多少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海涛,咱们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希望你要好自为之。”邹琼花说地有些伤感。 目前的形势展对她极为不利,使她感到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心情压抑可想而知。但目前只有这么办,俗话说得好,当事者则迷,旁观者清,她的大脑已经开始紊乱,还得在吴海涛面前强作镇静。如果她此时能够及时悔悟还来得及,正确对待自己的问题,还会有一条生路,但是她被金钱和情感所困扰,不得不为吴海涛考虑,这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命运,迫使她走上毁灭之路。 “大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不会就这样完的,事情也许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这事情牵扯到这么些人,当大官的也得思量一番,不然他们不好收场。为了保住官位他们会权衡利弊,我相信,只要我们手里有钱,什么事情都会摆平,一切都会好起来,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只能是一时的艰难,度过这一关,天下还是咱们的,照样可以风风光光的活着。”吴海涛抓住她的手动情地说。 “但愿如此,老天爷也许会挣开眼,会保佑我们都平安无事。”邹琼花说。 “大姐,你可不能出事,你一旦出事我就完了,你是我的支柱,绝不能在这时候倒下,一定要想办法撑过去,让我干什么都行。”吴海涛说。 吴海涛说的是实话,也是心里话,如果没有邹琼花,也就没有今天呼风唤雨的他,有可能连一个乞丐都不如,这会儿只不定在那里沿街乞讨,或许早已不在人世,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 就在这时,“咔嚓”地一声巨响,天空中突然响了一个炸雷,把窗户震得“嗡嗡”地颤动,让人感到失魂落魄、心惊肉跳,把邹琼花吓浑身直哆嗦,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吴海涛的怀里,她的心里“呯呯”乱跳,恐慌程度可想而知,似乎感觉到末日的到来,她的心情彻底垮了下来,这是女人的本性,危难时刻急需有人安慰她、保护她、爱怜她。 “海涛,我们难道就这样完了,真的有些不甘心,我一生的奋斗竟换来这样的结果。”邹琼花说着在吴海涛的怀里大声痛哭起来,完全没有了她那市长的尊严,女人毕竟是女人,到了关键时刻会情不自禁流落出自己的情感,让人感到怜悯。 吴海涛也是真情再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抚摸她那光滑的脊背,让她充分体验男人的安全感。邹琼花紧紧偎依在他的怀里,虽然有些汗臭味,但心里顿感安稳的许多,她多么希望这一刻永远不会离去,永远这样静止下去。哪怕他们什么都没有,她也心甘情愿。 第294章 心都要碎了 晚上,吴海涛没有回去,陪着邹琼花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使精神濒于崩溃的邹琼花暂时得到一丝欣慰,忘却了眼前忧虑和烦恼。 “大姐,你就瞧好吧,我会把事情办得天衣无缝,他们不会看出什么,我在国外等着你的消息。”吴海涛穿好衣服说。 “但愿上天会能保佑我们平安无事,回去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这边一有动静马上通知你,要做好各种应变准备工作,随时准备出去。”邹琼花理了理乌黑的短说。 她和吴海涛又密谋了一番,把一切想到的事情都梳理清楚,做好了应付对策。 “海涛,现在已是到了关键时刻,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总之行动一定要迅,下手要狠,决不可儿女情长,这样会坏我们的大事。”邹琼花说。 “我心里已经有谱了,一定会做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一丝后患。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你也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吴海涛说。 “我再看看风声,估计他们还没有办我的意思,何况我又是副省长的候选人,想动我也得思量一番,我们这样做是最坏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离开。”邹琼花说。 “但愿形势展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这么大的事不是那么轻易查处的。”吴海涛说。 “总之一定要小心行事,做好两手准备,随时准备出去,剩下的问题我来应付。”邹琼花说。 邹琼花和吴海涛离开了宾馆,她回到市政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神态安详处理自己的事务。 邹琼花把工作安排妥善后,她来到程市长的办公室,见只有他一个人在,她便走了进去,汇报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邹市长,昨天下午你干什么去了,手机总也打不通,想找你研究一下华夏的事情,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程纬方关切地问。 “昨天我的血压太高,到医院输了些液,本想没有什么大事,我向景宇把工作都交代好了,让他代我主持会议,为了清静些所以才把手机关了,现在已经没事了。”邹琼花说。 “没事就好,千万可要注意自己身体,人一到岁数毛病就多,工作组人员已经安排好了,这是成员名单和工作计划,你是主管财政工作的副市长,对业务比较熟悉,看看有什么遗漏没有。不行的地方再作修改,问题重大不能有一点疏忽,这也是我们的责任。”程纬方把打印好的文件递给她。 邹琼花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完全表示同意,没有现什么问题。 然后说:“程市长,华夏出问题这与我有着很大责任,过于轻信吴海涛了,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我请求市委给我处分。华夏出现任何问题这与我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邹琼花这是在探听程市长对她和华夏的态度,他有着一定的决定的权力,如果他不深究下去,那么事情还有着回旋的余地。 “邹市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都不希望他出现任何问题,必定他是我市的著名民营企业家,其影响面可想而知,华夏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付出的艰辛大家都知道,你思想也不要有太大的顾虑,要正确的对待这件事情,待把事实调查清楚再说。如果真是经营上存在一些问题,我们会好好的保护吴海涛,并不想把他怎么样,这么一大摊企业展到现在不容易,谁也不想把企业搞垮,白书记也是这个意思。”程纬方说。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思想上有些压力,华夏出现一点问题,这都会引起人们的议论,会把一切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这些让我不得不考虑。”邹琼花说。 “这是正常现象,有些事情不能怪你,华夏如果真的有问题,你也不可能知道,因为它隐藏的很深,手段极为狡诈,不可能被人轻易的现,这些我和白书记都能理解,所以,你要正确对待这个问题,工作中失误在所难免,这谁都避免不了,不要过多的自责,因此而耽误其他工作。”程纬方说。 “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会处理好各方面的工作,决不会因此而耽误正常工作。”邹琼花说。 从程市长说话的表情来看,对她还没有过多的想法,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事情还没有展到那种程度,邹琼花心里想道,她又和程市长谈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起身告辞。一会儿,邹琼花自己驾车离开了市政府。 袁丽娜经过几天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本想采取自杀的方式了解自己的一生,她知道自己的丑闻一旦公布于世。那将会引起轩然大波,惊动整个县城,成为全县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那将是什么样的局面,她无法预料,只有离开这个可恶的世界,才能摆脱套在脖子上的沉重枷锁,使自己得到彻底解脱。 但她又想起黄丽梅劝解她的话,人的一生不能背着十字架活着,不能被感情的枷锁所束缚,自己折磨自己,要摆正自己的心态,敢于面对生活中的实际问题,正视自己的人生价值,把自己从复杂的灰色情感旋涡中彻底解脱出来。千万不要产生践踏自己的想法,那将是愚蠢至极、懦弱无能的表现,没有人能看得起她。 这也是对孩子及家庭负责,人们不需要懦弱者,只有振奋精神,彻底的解脱自己,这才是一条光明的大道,社会是不会抛弃她的。如果那样,孩子和家人会怎样看待她,人们只能把她当成弱者,同情和怜悯她,并没有力量帮助她,一切必须还得靠自己的努力。如果那样,孩子以后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如何面对世人,她那幼小的心灵会接受得了那样大的打击。 她想起女儿吴皓,想起她那天真可爱的笑容,她的心都要碎了,又想起吴皓对她说的丁德顺儿子一番遭遇,那情形使人感到悲伤。以及人们的那些闲言碎语,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同样的遭遇会这么快落到她的头上。她一旦出事,吴皓今后可咋样生活下去,世上的孩子最怕没了亲娘,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知漂流何方。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谁会无微不至的关照她,想到这里,袁丽娜的心像刀割一般难受,她的脑袋几乎要炸了。 她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政府专用信封,那里面有二十张存单,每笔五十万元,共计一千万元,这些都是丁德顺存放在她这里的,上面分别是她、丁聪、吴皓的名字,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由她存入外县二十个金融机构,这完全可以看出丁德顺对自己的真情,以前她也曾劝过丁德顺,不要把钱看得太重,贪心太大这样会毁了他自己。 可丁德顺就是不听,说是现在的人都是这样,趁着自己有些权利捞些钱,不然等到有一天不干了,岂不后悔一辈子,每当他把钱送到自己的手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可比吴海涛强多了,吴海涛可说是这些年基本没有给她过多少钱,她知道吴海涛确实搞了不少钱,只知道一些外表的事情,具体情况她不太清楚。 她总感觉吴海涛的背后有着极大的阴谋,丁德顺的钱虽说是有些来路不正,但对她的感情可以说真挚的,所以对他总有一种迁就感,自己也有一种幻觉,丁德顺是不会出事的,捞些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万没有想到丁德顺会出这么大的事情。结果,不明不白的死在别墅,轰动了整个县城。 丁德顺一死,她感情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他是在自己情感困惑、空虚时和她走到一起,给了她无数的欢乐,使她在情感上得到了极大满足。他调离治安科以后,她就想到有人要对他动手了,本以为凭着他的能量和势力,能够侥幸躲开这一灾难,但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数,中了别人的圈套。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瞒着她以自己的名义办了房产证,把她扯了进去,并且被人杀死在房间里,那天鬼使神差的去找他,在房间留下了她的痕迹,这让她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虽然公安局排除了她的嫌疑,但杀人凶手一天不抓到,她的嫌疑不能解除,自己心灵将得不到安宁,丁德顺那死亡时的惨状总是在她眼前晃动,社会上那些流言蜚语让她实在接受不了。 还有丁德顺存放在她这里的那些钱,更加使她寝食不安彻夜难眠。黄丽梅找她调查情况时,她不敢说出实情,不知到自己将是什么样的结局,这可以说是个天文数字,丁德顺和她不可能有这么些的钱,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她说不出任何理由,她是窝赃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更何况丁德顺已经死亡,他俩的关系一旦败露,人们会彻底改变她的看法。 她一想到吴皓和自己年迈的父母,一种求生的本能呼唤着她,她思前想后,黄丽梅的话语占了上风,为了孩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终于做出了正确的抉择。先找郝县长谈谈,把事情说清楚,这样可以减轻她心理上的压力。 她鼓足勇气推开了郝峰县长的办公室,郝县长见她到来,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找他,十分热情地招呼她坐下。看到她那憔悴的面容,不禁有些惊讶,以为她生病了,温和地问候她的身体状况。 “丽娜,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郝峰问。 “郝县长,您有时间吗?我,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单独谈谈。”袁丽娜小心翼翼地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会想办法帮助你解决。”郝峰和蔼地给她倒了一杯水说。 “我,我。”袁丽娜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况且是在一个男人面前,并且是自己的直接领导,这种话如何开得了口,他会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会不会歧视她,把她当成一名丑恶**的女人,心里没有一点底。 “丽娜,你今个儿是怎么啦?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你平常的工作作风。思想上不要有什么顾虑,你把我不要当成领导,就当成是你的兄长来看待。有什么心里话你就直说,需要什么帮助我尽最大努力给予办理,实在不行还有组织上帮助解决,把自己心事都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那样可会伤身体的。”郝峰和蔼地说。 他一席真心至诚的话语,使她的郁闷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彻底打消了心中的顾虑。给她增添了勇气,她把和丁德顺的关系从头到尾告诉了郝峰,……。说完之后她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郝峰听了,没有显示出惊愕的表情,平静的告诉袁丽娜,她的事情公安局已委托黄丽梅和他说了,公安局经过调查,认为她不是杀人凶手,只是受了一时的蒙骗,丁德顺利用袁丽娜感情上的空虚,才和她展到这个地步,丁德顺的犯罪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吴海涛的华夏公司有着严重的问题,目前还缺少足够的证据。 本想有组织出面解决,但考虑到袁丽娜是政府的要员,尤其是一名女同志,怕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会造成意外的结果。才决定不对她采取措施,由黄丽梅出面负责,做通袁丽娜的思想工作,希望袁丽娜能够正视自己的问题,主动向组织交待自己的问题,这是给袁丽娜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袁丽娜听了很是感动,她十分感激组织给她这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使她从沉重的思想枷锁解脱出来,让她得以新生,她的心情顿时舒畅的许多。 郝峰告诉她,回去以后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同志们不会歧视她。认真的做好本职工作,对于她的问题组织会妥善处理。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黄丽梅谈,她会帮助解决。郝峰并没有向她询问其它事情,意思是让袁丽娜减轻自己的思想压力,主动把事情原委说出来,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如果逼的太急,反而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女人毕定是一个弱者,感情比较脆弱,尤其是像袁丽娜这样一个女人,由于受家庭和环境的影响,心理上产生一种畸形,把有些事情看得很偏激,只有慢慢地开导她,让她有一种新的认识,才能够及时的醒悟。 第295章 袁丽娜绝不会自杀 袁丽娜中午回到家里,由于倾吐了心中积聚已久的烦闷话语,得到了领导的谅解和支持,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畅起来。〔<〔她简单地吃了一些饭,看了看时间还早,准备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去找黄丽梅把有些情况说清楚。她给黄丽梅打通了手机,得知她正在外面办案,告诉她下午五点在公安局见面,把有关情况说清楚。 袁丽娜听了十分地高兴,当她走过梳妆台时,看见了放在上面的排毒养颜胶囊,她在此以前长期服用。丁德顺死亡以后,由于这些天心情不好,所以没有顾的上服用。她顺手拿出两粒吃了下去,喝了几口水,准备上床休息一会儿。 这时,她的胃里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以为是刚才吃的饭里有问题,赶紧去找胃病的药。然而,剧痛很快涌遍全身,使她不能动弹,五脏六腑就像火烧针扎一般的难受,她扑倒在床上,再没有起来,她意识到不好,嗓子眼里就跟着了火一般,她感到快要不行了。 “我一定有活下去,我的女儿还需要我,我不能就这样离去。”她心里这样想道。 她挣扎着到了床边,拨通了11o电话。“您好,我是11o服务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和服务。”电话里传来值班员亲切地话音,然而,袁丽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对着话筒出急促地喘息声。11o值班员现事情不妙,以为是有人遇到了突事件,立刻查找户主的电话位置和姓名,通知指挥中心马上进行救援工作。 袁丽娜感到身体由灼热变得麻木,意识到死神向她走来,大脑一片空白。她的神志突然有些清楚,她拨通了黄丽梅的手机,黄丽梅一看是袁丽娜的电话,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袁姐,我是丽梅,你有什么事情吗?”黄丽梅问。 她积聚了全身的力量,对着话筒喘着粗气,“押、雅、华、分、芬。”袁丽娜断断续续地说道。 “袁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怎么了?呼吸这么急促?是不是病了?”黄丽梅急切地说。 手机里没有了一点声音,黄丽梅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意识到袁丽娜一定是遇到了危险,马上和孙耀章驱车赶往袁丽娜的住处,并把情况向马局长汇报。马勇生告诉她已接到报警电话,11o救援小组以赶赴现场救护。 袁丽娜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秀丽的脸完全变了形,她的双眼没有合上,眼睛瞪得很大,嘴角、鼻孔里流出殷红的血迹,她充满对这个美丽世界的留念,似乎在向人们倾诉她的遭遇和不幸,极不情愿的离去了。 十分钟后,11o救援小组赶到现场,随行来的医护人员现袁丽娜已经死亡,明显是中毒症状,11o随即报告公安局刑警大队。 不一会儿,孙耀章和黄丽梅赶到案现场,对现场进行勘察。孙耀章提取了食物样品,房间里比较凌乱,可以看出袁丽娜由于心情不好,已有段时间没有打扫房间。孙耀章在床边现一张名片,他用镊子夹起来,放入勘察袋内,黄丽梅看到梳妆台上有一盒没有吃完的排毒养颜胶囊,只有一板还剩下八粒,她将剩下的装入勘察袋内。保险柜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她打开保险柜现里面是空的,说明以前有人拿走了所有的东西,难道这是谋财害命。黄丽梅心里这样想到。 在客厅的沙上,黄丽梅现一个手提包,这应该是袁丽娜的,她打还一看,里面除了女人的日用品之外,还有二十张存单,整整是一千万元,她看了看存单上的名字,她明白了这是咋回事,这些钱应该是丁德顺存放在她这里的。 孙耀章提取了残留在房间内的脚印和指纹,其它没有现异常的情况,黄丽梅通知法医将袁丽娜的尸体运往公安局进行尸检,她怀疑袁丽娜的死因不明,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在离开袁丽娜家的那一刻,黄丽梅总觉得缺点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孙耀章和黄丽梅对袁丽娜的办公室和宿舍进行了搜查,只现一些金银饰和几张存单,合计二十万元,没有现其它有价值的线索,并把情况作了汇报,县长郝峰感到十分的震惊。 上午,袁丽娜刚把她的事情和他说了,中午回家后怎么会突然间死亡,这实在有些奇怪,感到袁丽娜的死有问题,打电话告诉马勇生,他指示一定要把袁丽娜的死因调查清楚,一个堂堂的办公室主任突然间死亡,这事生在县政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件市委能不重视,他这个县长是怎么当的。 黄丽梅回到公安局以后,马上通知吴海涛袁丽娜死亡的消息,让他前来协助调查,吴海涛听了完全表示不相信,说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他此时正在通县洽谈业务,告诉黄丽梅他马上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袁丽娜怎么会突然死了呢?”孙耀章问。 “我也觉得奇怪,她上午主动向郝县长说了自己的问题,这说明她对自己的行为有了正确的认识。中午她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同她见面,那时她还好好的。由于有任务无法脱身,约她下午五点在公安局见面,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如果我马上去找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看来有人又走在我们的前面,这是我的失职,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黄丽梅有些自责地说。 但这时候说什么也晚了,袁丽娜已经死亡。 “可死亡症状明显是中毒表现,她家里有没有任何人,从季菊走后,她就没有请过保姆,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她的全身没有一处伤痕,难道真是自杀。”孙耀章说。 “这绝不可能,在她死以前曾经给我打过电话,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呼吸急促,说明她已经中了毒。”黄丽梅说:“袁丽娜不是那种想不开的女人,虽然和吴海涛没有了感情,但她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是不会撇下不管,我和她谈过几次,她只是思想上有些顾虑,她是最疼爱她的女儿的,她没有理由自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可就有更加复杂了,吴海涛不在案现场,他没有作案时间,这一点是事实。她不是自杀,难道这又是一起谋杀案,那么凶手又会是谁?这事还真有些邪乎,他是怎样进的房间。假如那个脚印和指纹是吴海涛的话,这事还真是有些奇怪了,他是家里的主人,可以随时回来,可他确实不在现场,这一点令人置疑。”孙耀章说。 “对了,耀章,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不,袁丽娜家有一条极其凶狠厉害的狼狗,它怎么现在不见了?”黄丽梅说。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这狗又不会说话,它又能证明什么?”孙耀章说。 “这也许会有奥妙。”黄丽梅说:“不过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她自己也一时无法说明白,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袁丽娜绝不会自杀,这里面一定有着极大的阴谋。 吴海涛急急忙忙地赶到刑警队,找到黄丽梅和孙耀章,询问具体情况,孙耀章告诉他袁丽娜已死亡,死亡原因是中毒身亡,经现场勘察,没有现可疑情况,初步确认袁丽娜为自杀。并带他去看袁丽娜的尸体,吴海涛一看到袁丽娜的尸体,抱住她悲痛欲绝大声地哭了起来。 “丽娜,你怎么就这么突然走了,你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呀,走上了这条绝路,这么狠心撇下我和皓皓,你让我和皓皓怎么说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这样做呀,你让我如何向家里人交代啊,如何对女儿说呀?”吴海涛痛哭地说。 孙耀章看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伤感,吴海涛此时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是多年的夫妻,理应有着浓厚的感情,他说的都是些实话,孩子一旦没了娘,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吴总经理,现在事情既然已经生了,也不要过分的难过和自责,人死不能复生,准备料理后事吧,为了孩子和家人请节哀。”孙耀章说。 “孙科长,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但是有一点,丽娜她是不会自杀的?请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她的死因?至于花多少钱我全部自己拿。”吴海涛擦了一下眼泪说。 “现在法医正在作进一步检查,有结果会通知你的,你放心,我们会进行调查核实的,你也不要过于悲痛,人死不能复生,这也是谁无法挽回的事,你要面对事实。”孙耀章说。 吴海涛又大声痛哭起来,那情形让人看了十分的痛心。 “由于袁丽娜是意外死亡,她是政府要员,对上面应该有个说法,尸体暂时停放在公安局,待法医尸检结果出来后才能处理,这一点还请吴总经理解和支持。”孙耀章说。 “这我完全能理解,一定协助你们工作,请你们把事实真相搞清,只不过要快些,人都死了,就让她尽快入土为安吧,不要让她的灵魂在外面徘徊,否则我对家里的人我不好交待,我的心情请你们也要理解。”吴海涛说。 “我会把你的情况向局领导汇报,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些事情或许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有待于我们做进一步的调查了解。”孙耀章说。 “这请你们放心,我一定积极配合你们工作,我也希望她的死尽快有一个结论,这样对人们也有个说法,不能说是我把她逼死的,这话好说不好听,必定我是个有身份的人,会说我的不是,你们也要理解我的苦衷。”吴海涛说。 听了他的话,孙耀章不由皱皱眉头,这个时候那有这样说话的,事情还没有开始调查,倒想把自己择出去,难道袁丽娜的死真和他有关,目的是什么,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妈妈死了孩子可咋办,孙耀章心里这样想到。 “吴总经理,在此之前,你动没动过你家的保险柜?拿过现金之类的贵重物品?”孙耀章问。 “我已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吴海涛说。 “你家的保险柜里有没有现金?”孙耀章问。 “应该有几万元,具体数目我不太清楚,怎么这里面有问题?难道是有人谋财害命。”吴海涛说。 “具体说你已有几天没有回家?”孙耀章问。 “得有一个星期时间,我这个人很忙,很少在家里住,偶尔中午在家休息一会儿。”吴海涛说。 “今天就谈到这里,有事情我们会及时找你。”黄丽梅说。 “我随时等候你们,希望你们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对死者也有个交代,对她的家里的人有个说法,不然,有人会误解我。”吴海涛说。 吴海涛走后,黄丽梅和孙耀章同时摇摇头。 “吴海涛开始看来是很悲痛,让人感到同情,可是到后来,我总是觉得他有些做作,让人看了感到极不舒服,最不让人理解的是,他并不十分关心袁丽娜的死因,而是想尽快把后事办了,你说他跟袁丽娜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不念极一点夫妻情份。”孙耀章说:“还有他刚才说过的那些话,我听了极不顺耳,不知道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他和袁丽娜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吴海涛暴富以后,他就看不上袁丽娜了,整日在外面鬼魂。我敢说他不止有一个女人,但她是政府的官员,怕对她以后的政治前途有影响,加之他们的女儿也大啦。她不想再招惹是非,为了孩子,袁丽娜不得不多加考虑,必定她是一个亲生母亲。”黄丽梅说。 “可她手中有一千万元存单,这又如何作解释,吴海涛诈骗了那么多的贷款,按理说她可是一个重大嫌疑犯。”孙耀章说。 第296章 办理出国手续 “你看问题就是很简单,她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把它带在身边,说明她对自己的问题有了一定的认识,这些钱应该是丁德顺存放在她那的,办公室里的二十万元应该是她自己的,这钱吴海涛没有关系,但我对她的死因有怀疑。”黄丽梅说。 “我也有此看法,但是我一是无法说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而把感情放到一边。”孙耀章说。 “女人就是感情特别脆弱,是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些人就是抓住利用女人的弱点,趁虚而入,丁德顺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利用袁丽娜感情上的空虚,使她暂时得到一丝宽慰,从而导致他们之间生感情上的畸形,这对她来说是个悲剧。”黄丽梅说。 “从现场现的存单来看,这些钱都是丁德顺放在袁丽娜手里的,可以说是他对袁丽娜的感情是真心的,之所以使袁丽娜陷在这个灰色感情里无法自拔,不敢把实情说出来。” “我说丽梅,你说吴海涛知不知道袁丽娜和丁德顺的事情,他就能够容忍,一些事情把我搞得有些云山雾罩,百思不得其解。”孙耀章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男女关系方面,人们都是特别敏感,吴海涛绝不可能不知道。以吴海涛的心态,他是不能容忍的。可他为什么没有和袁丽娜离婚或采取报复的手段,这只有吴海涛自己知道。”黄丽梅说。 “现在人们的心理真不好让人猜测,让人琢磨不透。”孙耀章说。 “这,……。吴海涛的心里想法我们无从知道,只有抓到他才能知道他的心里想法,但是他的目前的想法,我认为他是为了一个钱字。”黄丽梅说。 “我现在真想把吴海涛抓起来,不怕他不说出实情,这样也可以把案子尽快结了,我们大家都消停些。”孙耀章说。 “抓他的证据是什么,我们还没有得到他杀人直接证据,抓他不是件容易的事。”黄丽梅说。 “仅凭那些巨额贷款就可以办他,这点事闹的,有些问题我就是不明白,抓他为什么这么费事。”孙耀章说。 “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领导有着领导的想法,何况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些资金的下落,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真要是损失了,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黄丽梅说。 “这个吴海涛真是把我们搅得寝食不安,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孙耀章说。 郑万江给孙耀章打来电话,询问目前的状况,孙耀章把有关情况对他说了,告诉郑万江吴海涛没有作案时间,案时吴海涛确实在通县的工地,杀人凶手另有其人,不会是吴海涛。 郑万江告诉他要多动脑筋想一想,不能看表面现象,他分析了许久,吴海涛有重大的嫌疑,不要往其它方面过多的想,这和吴海涛有着直接关系,但是他却又没有现场的证据,这一点他感到特别奇怪。从目前情况来看,吴海涛他们一伙已经是坐立不安了,必然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来掩盖事实的真相。 袁丽娜应该知道一些事实真相,只是有着极大的思想顾虑,才没有说出来,她找黄丽梅说明她对自己的问题有了新的认识,但是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中毒身亡,一些线索也因此而断,现在只有围着吴海涛这条线索转,在他身上做文章,从而打开突破口,查出那些资金的去向。 省外事局来传真,查询吴海涛和石靓颖的情况,邹琼花目前正在为吴海涛和石靓颖办理出国手续,而且催的特别急,郑万江已经通知省外事局想办法拖延办理时间。他估计吴海涛准备要出国外逃,要想办法控制住吴海涛,他猜测这是吴海涛的一个阴谋,故意把我们的视线引到袁丽娜身上,把水搅浑,他自己则为出国做好一切准备,为他转移资金争取时间。 一定要加紧调查工作,把袁丽娜的死因搞清楚,时间不等人,关键是他从各家金融机构套取了大量贷款,看来已不是预谋一两天的时间了,这些资金他存放在哪里,现在还无法查清,决不能让他把资金转移出去,如果那样损失可就大了,说不定还会造成一定的社会影响。马勇生的意思现在暂时不要惊动吴海涛。待清产核资完成以后,看究竟有多少资金流失,以便确定吴海涛的罪行。 郑万江通知孙耀章,彻底摸清吴海涛的具体活动,密切注意华夏公司和他个人的资金活动情况,他目前是案件中最关键的人物,不可再出现任何意外。 黄丽梅把袁丽娜死前给她打电话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她到现在还不能理解袁丽娜话的意思,郑万江也没有琢磨透这是啥意思。让黄丽梅去县政府找袁丽娜的生前好友,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线索。 “丽梅,你说她说的会不会是一个人的名字,亚华芬这三个字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孙耀章说。 “有这个可能,我马上网上查一查,看有什么可参考的价值。”黄丽梅说。但是没有查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真是有些邪行了,袁丽娜死前说的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谁也没有琢磨出个头绪来。 袁丽娜死前说的话说是啥意思,一定有她的原因,一个即将死亡的人,她的话一定有着特殊的含义,这对破案尤为重要,不然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黄丽梅找到和袁丽娜一起工作的同志,把她的情况和大家说了,同志们感到很是惊愕,没有想到袁丽娜会生这么大的事情,她把录音放给大家听,请他们回忆袁丽娜生前是否认识一个叫亚华芬的人,大家都回答没有印象。 他们只说她和吴海涛的关系不像是很正常,和他们在一起很少提吴海涛的事,一般的女人要是有吴海涛这样有地位、有势力的男人,总是把他挂在嘴边以炫耀自己的身份,可是袁丽娜总是避而不谈,时常流露出反感的情绪,这不符合一般女人的心理。 黄丽梅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她回到公安局,脑子里还在想着袁丽娜的事情,到底是谁害死了她。 吴海涛和邹琼花通了电话,把袁丽娜的事和她说了,邹琼花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把事做的周密些,再过几天就可以把护照拿到手,要把一切事情处理好。实在不行可自己先出去,以后再想办法,另外告诉他,教师节就要到了,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造造声势,不要怕花钱。一是取得当地领导的信任,扩大他在社会上的政治影响,公安局不敢对他轻举妄动;二是为出境争取时间,要把好些事情想在前面,绝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来,只要把这几天熬过去一切都好办,到了国外郑万江他们也就没了辙,只得听之任之。 由市农行牵头组成的清产核资工作组,按时进驻华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由于华夏公司的帐目已全部被烧毁,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工作组责成县农行负责提供有关资料,因为华夏建筑有限公司在他们行里的贷款最多,有着详细的资产负债调查情况报告,这是唯一可利用的依据。 在公司董事会上,副组长严克钦宣布市政府对华夏建筑有限公司进行清产核资的决定。 鉴于公司生意外火灾事故,所有帐目被烧毁,严重影响了企业的正常经营,企业生产几乎处于瘫痪状态,由于华夏是县里乃至市里的支柱企业,市委领导极为关注,程市长亲任工作组组长,完全可以说明这项工作的重要性。为了帮助公司尽快的恢复生产,市政府决定对华夏公司进行清产核资,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帮助企业把帐目完整的建立起来,以尽快恢复生产,保证公司正常运转,希望各位董事不要有其他想法,全力配合这次清产核资工作。 董事长兼总经理吴海涛代表公司对工作组表示热烈欢迎,他说道:这次公司生意外火灾事故,财务档案全部被烧毁,使公司的经营陷入瘫痪状态,一些正常业务无法开展,市政府出于对民营企业关怀为出点,为了企业尽快恢复生产,对华夏清产核资,是十分有必要的,这对华夏的今后经营十分的有利,可以有效促进企业的展,各部门要全力配合这次清产核资工作,毫无遗漏协助工作组把帐目尽快建立起来,恢复公司的正常经营。 吴海涛告诉主管业务副总经理凌志明和主管财务副总经理石靓颖全力配合,积极提供公司的资产负债情况,力争帐务无一笔遗漏。因为爱人袁丽娜突然意外死亡,有些后事急需处理,有什么事情电话找他。他又具体安排了其他事项,然后抱歉的离开了华夏公司,在场的人们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石靓颖紧跟着吴海涛出来,见到工作组的到来,她的表情有些慌乱,对吴海涛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一查肯定会现问题。” “不要着急,你想办法拖住他们,我估计他们没有一个月时间查不清楚,让他们慢慢查去,有些事情你装不知道,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你的出国护照邹市长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这个星期就可以走,到时候你先出去,把一切都办停当。把钱立即全部转入进去,我随后就到。”吴海涛说。 “那些钱放在哪里?是否安全,到时不要忘记你的诺言。”石靓颖说。她是怕吴海涛到国外以后反悔,因为她知道吴海涛极其阴险歹毒,到了国外别再把她抛弃了。同时她还有其它的想法,想套出存钱的方式和地址,那就是她和凌志明已经商量好,如何把钱全部搞到手,吴海涛没有理她的话茬。 “这你放心,钱放在一个极为安全可靠的地方,绝对万无一失,到时我会履行诺言的,一定会把钱如数打到你的账户里,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说了算算了说,从来没有打过诳语。”吴海涛说。 心里骂道,臭**,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的事,他表面没有显露出来。他是给石靓颖一颗定心丸吞下。事情到了这一步,有些事情好得靠她打点办理,一些事情他一个人是无法办的,石靓颖就跟上了贼船一样,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心塌地听从自己的摆布。 “你和凌志明想办法把工作组稳住,在招待上下下功夫,不要怕花钱,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任何马脚来,至于查帐问题,随便让他们查去,他们一点都摸不着头绪,根本无法开展工作。现在我们唯一就是拖延时间,护照到手以后,主动权在我们手里,那就由不了他们,让那些贪官们暗地里哭去吧,是死是活由他们去,我才不去理他们。”吴海涛说。 石靓颖没有说什么,她心里相信吴海涛暂时还不会把她怎样,她目前还有利用的价值,便回去应付清产核资工作组,心里在琢磨吴海涛的钱究竟存放在哪里?“这个吴海涛简直是比猴子还精,办事一点让你摸不找头脑,到了这般时刻还没有说出钱的去向。”石靓颖心里骂道。 看来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吴海涛是不会轻易流露出存钱的地方,不把这些钱弄出来,她的心不甘,说什么也要忍耐下去,吴海涛早晚会说出藏钱的地方,现在也只有利用她才能把钱转出去,想到这里,石靓颖的心不由焦虑起来。 工作组的到来,早晚会查出事实的真相,一旦被揭露,华夏内幕将大白于天下,这个吴海涛不知深浅,应该马上动手才对,可是他表面看来似乎并不着急,难道他还会有其它想法,对她只是一个幌子,吴海涛还有另外的打算,他和邹琼花的关系法同一般,邹琼花会鼎立帮助他的,必定她是一名副市长,其能量无人能比。 袁丽娜已经死了,说明吴海涛已准备好了后事,可是他还没有行动的迹象,不知吴海涛此时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到这里,石靓颖的心里一筹莫展。 第297章 一只饥饿的狼 石靓颖找到凌志明,把吴海涛的话同他说了,让他拿个主意。<[ 听了石靓颖的话,凌志明揣摩了好一会儿,分析了吴海涛的心理,这个家伙确实有着一些耐力,这个时候还能镇定自若,说明目前他是胸有成竹,把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吴海涛要开溜了,这只是时间问题。一定要摸清他的底细,尽快把钱搞到手。 “这个家伙有些头脑,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这是在强作镇定,我估计他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他目前还需要你的合作,不然那些钱无法弄出去,因为数目必定太大了,不可能以现金方式带走,这根本行不通,现在一切顺从他的意志,摸清他藏钱的地方,实在不行我们就来硬的,把钱搞到手再说。”凌志明说。 “他的账户还有几百万,我看可以全部支出来,然后我们远走高飞,这些钱足够我们花的了,省的整天这样提心吊胆。”石靓颖说。 “不行,那些钱绝不能动,公安局不是傻瓜,也一定在注意他的资金动向,我们那样做无疑是自投罗网。”凌志明说。 “我想我们不如就此收手,我现在真是十分的害怕。”石靓颖说。 “晚了,我们现在已无法收手,他们谁都不会放过我们。”凌志明说。 “那可咋办?赶紧想条退路。”石靓颖说。 “我们已是被逼上梁山,没有任何退路,前后都是一死,不如弄个大手笔。现在也是个大好时机,也叫乱中取胜。那些钱着实让人眼红,索性破釜沉舟,拼命一博,把钱全部弄过来。”凌志明贪婪地说。 “可现在形势令人担忧,他们看出问题可咋办?那样还有我们的活路,我的心里实在是没底。”石靓颖说。 “我们现在只能看吴海涛如何行动,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家伙确实有些能量,这个不得不令人佩服。不过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我会有办法逼他出手,迫使他提前行动,以达到我们的最终目的。”凌志明说。 “他的心也真够狠,把袁丽娜都给害死了,但这也把我给牵扯了进去。”石靓颖说。 “这更说明他要动手了,袁丽娜一定现了什么问题,对他产生了威胁,吴海涛不能留下一丝后患,否则他出不去。”凌志明说。 这天晚上,吴金一反常态哪里也没有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工长宿舍呆,自从郑万江找到他以后,自己的心里一直不安,生怕那一句话引起公安局的怀疑,仔细回忆自己所说的一句话,感觉到没有什么漏洞,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现在华夏已经是摇摇欲坠,吴海涛现在已经是顾不过命来,公安局一定会怀疑是吴海涛杀死的赵友思,不然不会对华夏这样兴师动众,并组成工作组对华夏进行清产核资,说明已经对吴海涛产生怀疑,自己完全可以混水摸鱼蒙混过关,这个杀人的罪过让吴海涛一人承担。反正他的罪行不少,在多条人命案也不为过,让他把这黑锅背到坟地里去吧?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这也是天意,吴海涛暗中帮了他大忙,搅乱了公安局的视线,把焦点全部集中到吴海涛的身上,使自己侥幸逃过这一关,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暗暗的得意起来。 吴金打开抽屉,拿出三张存单张存单,这时他和韩玉秀花剩下的一百四十万元,开始韩玉秀让要以她的名义存上,吴金不干,为了取悦她的欢心,当时他给韩玉秀三十元万元,又和她到处游玩花了他不少钱,剩余的分三次存入农行办事处,这毕竟是自己用命拼死搞来的钱。放在她的手里他不放心,说不定哪天她变了心,自己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许诺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然后和她结婚。 韩玉秀没有再说什么,以后再想办法,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会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玩得团团转,那些钱早晚是自己的。同时她的心里又十分的害怕,一旦东窗事,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可那些钱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吴金回想起和韩玉秀的艳遇,她今年三十六岁,五年以前,丈夫韩广善因意外车祸死亡,撇下她和两个孩子,事后得到车主赔偿金十万元,她利用这笔钱和以前的积蓄,在开区买了一个门店房,办起了一个副食批商店,由于她有两个男孩,加之父母年迈体弱,有些热心人为她牵线搭桥。一般人都嫌经济负担较大,不愿和她成亲。有的人垂涎她的姿色,不是真心和她过日子,和她玩了一段时间后,便把她一脚踹开了。 为此她感到很伤感,对婚姻也就心灰意冷,带着两个孩子和父母一起过。她是一个健康的女人,生理上有着极大地异性需求,为了满足自己的饥渴,有时会干一些红杏出墙的事,在这期间,她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吴金,那是前年春节期间,吴海涛让吴金采办春节期间送礼的物品,大都是高档烟酒之类的商品,这事不知怎么被韩玉秀知道了,她认为这是一个好的赚钱机会,主动找到吴金,上门推销自己的商品。除了价格优惠外,她特别许诺一些好处。对如何勾引男人她是有一些手段,那就是她的姿色。 她的美貌被吴金吸引住了,他虽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但对女人十分的感兴趣,不惜一切的寻找猎物,经常去一些烟花柳巷寻欢作乐。他看到韩玉秀以后,虽然她已经三十多岁,但感到极其的成熟,有着女人特有的韵味。得知她还是孤身一人后,就象猫见了小鱼一样,紧紧地盯上了她,春节的所需礼品全部从韩玉秀的批部购买,为了讨她的欢心,在价钱上也没有和她计较,反正这是公司的事情,吴海涛家大业大,他也不在乎这些。 韩玉秀自然明白吴金的意图,在和他眉来眼去的同时,又做出女人特有的矜持姿态,和吴金保持相应距离,显示出一派淑女的高雅气质,这更使吴金蠢蠢欲动,想入非非,做梦都想把她搂在怀里。 从那以后,吴金使尽全身解数,时常想办法接近她。不惜花重金以换取韩玉秀的欢心,吴金虽年愈五十,但在情场上却是个老手,很懂得单身女人的心,费了一番周折后,终于赢得她的芳心,在一个风雨之夜他们媾和在一起。 韩玉秀看上他主要是在开区里有着一定的活动能量,虽然他是一个老头子,但有较强的活动能量,时常和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有着一股江湖上的霸气,在那些流氓地痞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和威信。他是华夏的带班工长,华夏又是个全县知名的民营企业,工资收入不菲,有着一定的经济基础。 韩玉秀办这个副食批店,由于她是一个寡妇,势单力薄,年龄又不算大,长相也算说得过去,经常会受到一些地痞无赖无休止的纠缠,时常拿她开心取乐。还有人对她心怀鬼胎,经常对她动手动脚,恶语挑逗,使她常常夜不能眠,提心吊胆。急需有一个可靠的男人帮助她,但和她接触的男人都感到靠不住,只不过垂涎于她的姿色,和她睡过以后便分道扬镳,这使她极为伤感。 这时吴金出现在她眼前,为了达到长期姘居的目的,韩玉秀使尽全身招术,让五十多岁老头焕了第二青春,真正体验到一个中年女人的魅力。 想起和她合欢动情场面,使吴金魂不守舍,流连忘返,做梦都想和她在一起,忘记了家里的糟糠之妻和一双儿女。一门心思扑在韩玉秀身上,对她百依百顺,生怕哪天会失去了她,吴金开始长期夜不归宿,和韩玉秀鬼混在一起。 吴金的老伴有所察觉,因为吴金不仅经常不回家,对她的热情少了许多,时常显露出厌烦的情绪,对子孙们也不像以往那么关心,尤其是在经济方面经常入不敷出,几乎没有给家里什么钱。她和吴金大闹了几回,对此,吴金极为不满。多次打骂老伴,并扬言再这样闹下去要把她休了。 他们都是到了垂暮之年,吴金的老伴是个地道老实的农家妇女,没有文化,恪守妇道,害怕这事张扬出去丢人现眼,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只得忍气吞声,加之子孙们都大了,不想给儿女子孙招惹麻烦,没有办法只得听之任之。 没有想到吴金得寸进尺,竟明目张胆的和韩玉秀鬼混,达到一不可收拾的地步,在情爱这个深深地泥潭里越陷越深,早把夫妻儿女之情抛到九霄云外,一点廉耻都不顾。一头钻进自认为老来的桃花运之中,享受一个年轻女人带给他的欢乐,这简直是一个飞来的艳福,令他魂不守舍。 俗话说得好,万恶淫为,色是刮骨的钢刀,钱是惹祸的根苗,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虽然十分艳丽但又扎手,无论什么人要粘上这个色字,那么一切都完了,包括家庭和事业。它就好像架在脖子上的一把钢刀,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落下,葬送人的一生,因为它违反了人世间的道德伦理,是世人所不能容忍的。 虽然得到一时的欢乐,但那只是暂时现象,为了维持和满足这个畸形的情爱,他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会不顾一切肆无忌惮想方设法的掠取豪夺,以达到他们媾欢目的。 短暂的狂热激情过后,一些实际问题摆在吴金的面前,韩玉秀因为把一切资金全部投入到副食批商店,囊中拙见羞涩,两个孩子正在上学,有着一定的花费,为了维持生计,她不得不向吴金开口要钱。 吴金没有想到这个婚外野史给他带来诸多的麻烦,他有时想摆脱这个沉重枷锁,和她断绝这种不正当的关系,但当他看到韩玉秀那白嫩细腻的躯体,联想到**时的快乐,尤其是那诱人的**和喘息声,这是糟糠之妻所没有的。 老伴早已过了激情之年,对男女之情已经淡然,向农村家庭妇女一样,贪恋儿孙之乐,整日忙于家务事,根本无心于床地之欢,而吴金是个整天在外面跑的人物,接触许多新鲜事物,大脑特别的开放,尤其是男欢女爱方面的事情。可谓是人老心不老,花心常在,整日琢磨和女人干那事,跟吃蜜蜂屎似的,盯住水性扬花的女子不放,企望得到新欢。 特别是看到老伴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他看了只想吐,令他没有一点情绪。这和韩玉秀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是一块洁白无暇的美玉,有着令人消魂落魄的躯体,散着少女般的芳香,一个是霜打了的蔫茄菜,浑身上下满是皱褶,传统的**方式没有一点新鲜情调和刺激,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更加使他欲罢不能,愈感到韩玉秀的可爱,反而在情爱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和韩玉秀在一起狂欢就是你把他杀了都会干。 韩玉秀正是利用他贪色的这种心理,在满足他**的以后,不时向他狮子大开口索要钱财,同时利用她的美貌和躯体把吴金弄得神魂颠倒。犹如一贴虎皮膏药牢牢地粘在他的身上,吴金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得不想方设法弄钱,已赢得韩玉秀的欢心,他时刻注意寻找弄钱的机会,以填补她那个无底洞。他时常梦想有个大手笔,天上掉下一个金元宝,白花花的钞票源源不断流入他的腰包,终日和韩玉秀厮守在一起。 吴金就像一只饥饿的狼,瞪大双眼开始寻找猎物。吴海涛他们一伙经常聚众赌博,桐柏县的古董商人赵友思进入了吴金的视线,现赵友思的车内经常带有巨额现金,并且是一人独来独往,这是条大鱼。弄到手以后这辈子可以说是吃喝不愁,不用再看韩玉秀的脸色,她会老老实实的任从自己的摆布,对他百依百顺,言之计从。 第298章 一拍即合 想到这里,他心花怒放,仿佛那些钱全部已是他的一样。?(〈可怎么才能把赵友思的钱弄到手呢?这确实是个大难题。于是,吴金时常关注赵友思的活动规律,冥思苦想把他的钱如何搞到手,但一个人是制服不了他的,得有一个可靠的人帮助他才成。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找到他的工具车司机吴君,透露了他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当场答应他,俩人开始寻找机会下手,从而引赵友思死亡一案,两人几次想在路上拦截,实施抢劫计划,但由于生意外情况,赵友思没有钻入他们的圈套,结果没有得手,这使他们大为遗憾,为此伤透了脑筋。 机会终于又来了,那天现吴海涛和赵友思他们又在一起玩牌,韩副区长家里卫生间的坐便坏了,吴海涛找他办理此事,他见到吴海涛的戒指放在桌上,他的脑子突然产生了一桩想法,趁吴海涛没有注意拿走他的戒指,他有的是钱,根本注意不到是谁拿了他的戒指,一个移花接木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以后,他以工作名义找吴海涛,实际意在观察赵友思的情况,盘算着如何下手。 他找到吴君密谋了抢劫的详细计划,吴君准备好作案工具,伺机下手,他知道赵友思如果不回家,肯定会到他的情妇张雅婷家里过夜,他们认识去她家的路,认为这是个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他和吴君在赵友思的必经之路准备好。 他们俩耐心的等待着,紧张的心在急剧地跳动,想到那耀眼的钞票,不由心花怒放,把什么都给忘了,狠劲地咬咬牙,两眼紧盯着路面,企盼着赵友思的到来。 “赵友思今天千万不要回家,如果那样今天的一番努力又会泡汤。”两人心里想到,手里不由攥了出了汗水。 赵友思果然开着奥迪车过来了,他今天的心情十分地高兴,夜里可以到情人那里过夜。已有几天没有看见她了,想到她不由得使劲咽了几口唾沫,心里不免格外兴奋,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打他的主意,死神开始向是向他走来,这时吴金他们二人拦住了汽车。 “老吴头儿,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要到哪去?”赵友思停下车问。他和吴金早就认识,知道他是吴海涛的手下,对他没有丝毫戒心。 “赵老板,有事情给耽搁了,回来晚了,这会儿我俩要去开区工地,一时等不着车,正在愁怎么回去,没有想到您来了,想请您把我们俩捎带着过去。”吴金说。 “你们不是有车吗?”赵友思问。 “咳,别提了,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黄鼠狼专咬病鸭子,那车坏了,只得送进前面的修理厂,得明天才能修上,时间这么晚了我们上哪里找车去,只得这样干等,万一有熟人过来,也好搭车回去。”吴金说。 “正好我也去开区,你们要去哪里我把你们送过去。”赵友思说。由于他今天的心情特别好,玩牌时又赢了些钱,不由有些乐昏了头,所以对这两个人很是客气。岂知这正中吴金两人下怀,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不由分说吴金二人上了车,吴君坐在前面,吴金坐在后面,这是事先密谋好的。 “我们这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正在愁如何回去,没有想到在这儿碰上您了,真是麦芒调进针鼻里,巧极了,不然我们俩只有甩开十一路走着回去。”吴金在车里说。 “该着你们俩家伙点顺,要不是玩的晚了,我早就到家了,你们不就傻逼了。”赵友思摁了一下喇叭说。 “赵老板,今天是不是不回家了,又要去你的相好那里?我说你悠着点,别跟吃蜜蜂屎似的,那活不是啥好事,这么大岁数了吃不消,可别伤了圣体。”吴金和赵友思开着玩笑说。 “嗨,你说的这是啥话,以为干那活我不行,我是干什么的?我跟你们说句实话,老子号称东方不败,那条枪可以长驱直入,连杆干倒几个都不成问题,人嘛活着就应该洒脱些,不能一棵树上吊死,现在的人活着不在数量而是在质量。” “应该潇潇洒洒的活着,窝窝囊囊的活上一百岁又有什么用,不然岂不是白来一世,枉费自己是个男人。有人不是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也做个风流鬼,我宁愿死在女人白嫩嫩的胸脯上,这也对得起我下面的小兄弟,同来一世不容易,不把它照顾好了还行。”赵友思和他侃侃而谈。 “我说老吴头,你活得也蛮风流,你那才叫老树开花,枯木逢春,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万年的枯木了芽,你丫挺的有那桃花运,那娘们长得不赖,别有一番韵味,不知干那活咋样?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个年龄可正是要劲的时候,你这老家伙玩得转吗?还不把你丫挺的给吃了。”赵友思说。 “让您取笑了,我哪能跟您比,我这是瘸驴配破磨,山羊啃青草,将就凑活着来,只要对口味就行,那还敢有更高的奢求,不像您那可是东方不败,人老宝刀不老,打遍天下无敌手,山南海北尝遍天下尤物,那滋味如何?”吴金不要脸地说。一提起和女人干那事吴金的话滔滔不绝,喜形于色。 “女人吗?一个人一个味,好比你吃菜一样,酸甜苦辣咸,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风味,作为一个男人,都应该慢慢仔细品尝,那才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女人那滋味真是叫你没法说了,一个字,爽,三个字,爽极了。”赵友思信口开河眉飞色舞地说。 想到一会儿和情人约会的情景,他不由地咽了咽口水,接着滔滔不绝说起和女人所干的那事。说到激动得意之处,不由得意忘形使劲地拍着吴君的肩膀,显落出无比自豪的样子。根本没有想到死神已向他走来,做梦没有料到这两个恶狼为了他的钱财,要把他送进地狱之门。 车到了偏僻之处,四周没有一个人。“赵老板,请您停下车我要方便一下,这地方没人,我要放放水。”吴金说。 “你丫挺的一提到女人就憋不住下水道,我就应该你憋着。”赵友思嘴里这样说,还是把车慢慢的停到路边,说:“老家伙,你可快点,我一会儿可有正事,别影响我今晚的情绪。” 赵友思头也不回的说着,随手点上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就在这时,赵友思突然感到有人用胳膊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使他喘不过气来,意识自己遭到有人暗算,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挣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手根本用不上劲,吴金用胳膊紧紧地勒住赵友思的脖子,使他动弹不得,他两手急忙去掰吴金的手,吴君猛地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尖刀,照着赵友思的胸部连刺几刀,鲜血喷了出来,赵友思的头一歪,双腿胡乱蹬了几下,两只胳膊耷拉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灵魂出窍,竟自往西天而去,他也真是够冤的,山南海北闯荡几十年,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大江大浪都闯了过来,却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两个无名鼠辈之手。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会打他的主意,稀里糊涂的把命丢他们手里,真是可悲呼! 然而,就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他一只手抓下了吴金的臂章,紧紧地攥在手里,臂章的别针在吴金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吴金由于精神极度的紧张,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爷们,我们现在该咋办?把这家伙扔到哪里?”吴君看着赵友思那血淋淋的尸体,神情慌乱地说道。刚才是一股恶气在顶着,现在可是完全乱了方寸,心里格外的恐惧。 “别慌,一会儿,把车开到韩玉秀的副食商店,明天早上有一栋楼要浇注地梁,我马上找两个人将他埋到底下,这样人不知鬼不觉,你就放心好了,这事谁也不会知道,我会有办法抹平这件事情,一切都会天衣无缝。”吴金说。 “您把这事可要弄好了,以后事情全都指靠您了,事办到这般时候,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吴君哆嗦地说。 “你听我的,准没错,先把死尸搬到后面去,这回咱们可是大了,以后你就尽情的享受吧,想找什么样的女人都成,洋荤随便开。”吴金说。 两人把死尸移到后面的座位上,吴君坐到驾驶位上,由于心里害怕,满脸是汗水,双手不时地颤抖,连打马达的气力也没有。 “真他妈的**没用,经不起大风大浪,这点小事就被吓成这样,那还干得了大事,先抽支烟稳稳神,呆会儿就好了。”吴金说着给吴君点燃了一支烟。过了好一会儿,吴君才缓过神来,他驾驶着奥迪车来到韩玉秀的家门口,吴金用手机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 夜里,韩玉秀这时刚刚躺上床上,这些天来,她的心情十分的烦躁,她的妈妈又犯病住进了医院,这得需要一大笔开支,本来资金紧张的副食商店,没有一点周转资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进货了,她和吴金姘居,本意是想今后生活有了依靠,没有想到吴金是个外强中干的人物,没有多大经济实力,她为了以后的生活一筹莫展。 一阵刺耳地电话铃声打断了韩玉秀遐想,真是烦人,是谁这个时候打电话,她懒洋洋地起身,看到是吴金的手机号码,“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打电话来,一天到晚总想着干那事,这么大的岁数也不怕折寿,早晚他得死在这上面。”韩玉秀本想不接吴金的电话。可是吴金一连打了几次,韩玉秀极不情愿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吴金告诉她马上把门打开,有重要事情找她。 “有啥事,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韩玉秀不耐烦地说。 “快把门打开,见面你就知道了。”吴金急促地说。他此时就怕见到人,万一碰到什么人,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因为时间太晚了,人们见了会有很深的印象。 “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事情?五十多岁的人没有一点正形,还以为自己是个小伙子,干起那事没完没了。”韩玉秀小声地嘟囔着。 她打开了院门,吴君把车开进院里,吴金下了车,她见吴金他们身上有血迹,不由地吓了一跳,“我说你们咋的了,该不会是遇到抢劫的了吧?”韩玉秀颤声地说。 “少说废话,快把车库的大门打开。”吴金急促地说。 韩玉秀一时不明白他是啥意思,顺从的打开了车库大门,吴君把车开到院子里的地下车库,吴金急切地把门关上。看到吴金二人身上血迹,韩玉秀心里更加害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这是搞得什么名堂,深更半夜的瞎折腾什么,不会是出了啥大事吧?”韩玉秀说。 “我告诉你,亲爱的宝贝,这回咱们可大了,一辈子不用你再奔波了,你就跟着我享清福吧!”吴金得意地说。 “我说你是不是喝晕了,深更半夜的寻老娘开心,没事给我滚出去,一天到晚不想别的,尽想占我的便宜,把老娘我耍着玩,有本事拿出点真货来。”韩玉秀骂道。 “少说废话,赶紧给我们弄些水喝?我的嗓子眼都要冒烟了,为了你我他妈的连命都不要了。”吴金说。喝了水以后,他的神情才有些安稳下来。 吴金告诉吴君骑着韩玉秀的摩托车,马上回去把工具车开来,同时找一个帆布袋来,韩玉秀不知道是咋一回事情,只得愣愣地看着吴金他们二人。待吴君走后,吴金简单的把事情经过一说,韩玉秀听了吓得地差点晕过去,她大声尖叫一声,吴金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 第299章 一切都晚了 “我的活姑奶奶,你可别出声,被别人知道那还了得,我的小命就算玩完了。[〉”吴金小声地说道。 “你杀人了?这可是要被枪毙的,你有几个脑袋,简直是不要命了,你赶紧走吧?不要牵连到我。”韩玉秀颤抖地说。 “事已经办了,还想那么多干嘛,这钱够咱们俩花上一辈子了,你放心这事漏不了馅,谁也不会知道,你就瞧好吧。”吴金说。 吴金赶紧打开汽车后备箱,取出密码箱,用改锥撬开了,韩玉秀一看里面全部是现金,更加惊愕不已,不知道干什么才好。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梦中,麻木地跟着吴金进了她的卧室。 这时,吴君把工具车开进院里,他们三人把赵友思的尸体装入帆布袋,拖上了工具车,吴金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打开帆布袋,取出赵友思身上的所有物品,然后将一枚戒指戴在赵友思手指上,吴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解地看着他,吴金什么也话没有说。 吴金告诉韩玉秀今晚不要睡了,把车里清洗干净,并把车的座套全部撤下来烧掉,有什么事情等他明天回来再说。说完便和吴君开车走了。韩玉秀按照吴金的吩咐,把皮座套扒了下来烧掉,然后把车冲洗干净,这一夜她没有睡觉,自己一人提心吊胆地坐到天亮。 吴金二人来到工地,让吴君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没有他的话不要过去。他便去工棚找来两名民工挖坑,挖好以后,他打电话让吴君开车过来,把赵友思的尸体掩埋好,便让吴君开车先回去,明天会去找他分钱的事。此刻吴金已想好独吞巨款的办法,吴君只是蒙在鼓里。 吴金回想起和韩玉秀的温柔**时的快乐情景,他的嘴角不由落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一想到赵友思和吴君死亡时的惨状,不由的令他毛骨悚然,魂飞天外。这必定不是杀了猪狗之类的动物,而是杀了两个活生生的人,你说他的心里能安生吗? 他知道吴海涛目前已是自身难保,原以为把赵友思的死栽倒吴海涛的头上,公安局会对他进行调查,屈于他在县里、市里的威望,也不敢把他怎样,即使是调查出吴海涛有问题,吴海涛会把事情摆平,因为赵友思那天毕竟是在华夏公司玩完牌以后失踪,公安局怀疑的先是他,凭他的能量完全可以应付过去,对自己毫无怀疑,他毕竟是个没头没脸的小人物,谁会想到他会杀人。 这样安稳的过了一年的多时间,使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民工参与了重大案件,两个混蛋被抓把这事说了出来,让他防不胜防。 他虽然把杀人真相嫁祸给了吴海涛,公安局是否相信,吴海涛是否能够过得了这一关,他的心里实在是没有底,假如吴海涛出事,否认他杀死赵友思之事,必定他没有杀人,说不出个道道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也动不了吴海涛,那么赵友思死亡一案必然会引起公安局的怀疑,他们会加大对赵友思死亡的调查力度。 可是从表面看来,公安局好像对吴海涛还有所顾忌,只找过他一次,调查是什么结果他不知道,但还没有对他动手,他猜想主要是吴海涛的背后有大人物在极力保护。公安局对他也没有办法,在他眼里看来,吴海涛有的是钱,有钱就有一切,一个小小的失踪案很快被抹平,想到这里,吴金的心里又有一丝侥幸心理,一般人是办不了吴海涛,只要他不出事,自己就会安然无事。 目前唯一的威胁就是韩玉秀,她知道事情的一切经过,就怕这个女人挺不住,如果她把事情真相说出来,那么一切都完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必须把她的嘴封住,吴金狠狠地咬了咬牙,实在不行把她灭了,他对她已经有些腻味了,他现在手里有钱,可以在找其她的女人,比韩玉秀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只要手里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要活的潇洒些,他想起了赵友思死以前说过的话。这个家伙不知玩了多少个女人,该享受的他都享受了,真是死有余辜,自己也是为社会铲除了一个毒瘤。想到这里,吴金惊吓之余心里又有一丝安慰。 黄丽梅根据吴金工地工人们提供的线索,对韩玉秀行踪进行了秘密调查。据她的同行反应,得知去年有一段时间,她花钱很是大方,并听说她带着孩子去南方几个城市玩了几次,可并没听说她干什么赚了大钱,虽说有一个批商店,但现在搞批的多了,没有多大的利润。她说话的口气和以前大不一样,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这是一个反常现象,时间是在去年八月份以后,也就是赵友思失踪以后的那段时间。 黄丽梅找到韩玉秀的邻居贾继光,除反映经济异常外,他还反映一个重要情况,去年十一月份以后有一辆车从韩玉秀的车库里开出来,是一辆新奥迪车,由于款式新颖,所以印象很深。韩玉秀不可能有这样高级的轿车,她也不会开车,她和吴金的关系几乎到了公开的程度,但谁也没有挑破,这种事现在根本没有人管,只要双方自愿,谁还愿意多管闲事。但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实力,也不可能有这样高级的轿车,韩玉秀或许是又靠上了什么大人物,这样的女人你只要有钱,她就可以把一切都给你,根本没有一点廉耻,反而会引以为荣,但这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那个开车的司机你们是否认识?他是哪里人?具体有什么特征?”黄丽梅问。 “让我好好想想,他是哪里人呢?”贾继光回想地说。 “请您好好想想,这个司机会是谁?”黄丽梅说。 “她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们调查她干什么?”贾继光问。 “她和一个案子有关,所以我们要调查她去年八月份以后的情况,这个司机是谁尤其重要。”黄丽梅说。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年龄四十来岁,留着胡子,他的工作服上印有华海汽修,应该是华海汽车修理厂的,你们到哪里调查就会知道。”贾继光想了一会儿说道。 黄丽梅马上和孙耀章取得联系,把自己得到的线索和他说了,让他马上到华海汽车修理厂调查那辆奥迪车的情况,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黄丽梅来到韩玉秀孩子所在的学校,在老师的带领下,找到韩玉秀的两个孩子,他俩一副天真的样子,这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大儿子韩蕾告诉黄丽梅,在去年暑假,妈妈带着她和弟弟去海南、深圳、杭州几个地方游玩,他们玩得开心极了。 在去杭州旅游,是吴金大爷陪着一块去的,这个大爷很有钱,对他们也特别好,给他们买了许多的玩具,经常和妈妈在一起。这些情况也得到小儿子韩霄的证实,说明孩子没有说瞎话。 通过调查,事情已经很明了,韩玉秀的经济收入反常,这和吴金有着直接关系,那么吴金的钱是哪里来的?而且是在赵友思失踪以后,他虽是一个带班工长,每月收入二千多元,如果带着家人游玩,那别人无话可说,他可是带着韩玉秀和她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明不白,是姘居关系,对她可以说是一掷千金,韩玉秀的钱应该是吴金给的,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不会这样大肆挥霍的,特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这些都不是正常现象。 赵友思的死吴金有着极大的嫌疑,韩玉秀的批商店,就是窝藏地点,赵友思被杀以后,先把尸体转移到批商店,然后在掩埋尸体,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由于案是在深夜,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加之她是一个寡妇,根本想不到她会做这种事。现在可以正面接触韩玉秀,从她那里了解吴金杀人的具体情况。 带着一名女刑警找到了韩玉秀,韩玉秀一见公安局的人找她,早已吓得魂飞天外。以为吴金东窗事,被公安局抓住,因为吴金已经好几天没有找她了,华夏建筑公司的事情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吴金会不会牵扯进去,所以她整天心惊胆战,生怕公安局有人来找她。黄丽梅看到她那慌乱的表情,心里明白的许多,郑万江的判断没有错,吴金就是杀害赵友思的凶手。 “吴金你很熟悉吧,你把和他的关系要如实的回答,吴金的情况我们已掌握了许多。你要想清楚,不要有丝毫隐瞒,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黄丽梅面无表情地说。 “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那事都是他和吴君干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韩玉秀说。到底是个女人,没有见过大的世面,她的心中有鬼,哪能不害怕,见到公安局的人,更加慌乱不知所措。 “要把你所知道的是全部说出来,这样会得到宽大处理,不然的话罪加一等,这一点你要考虑清楚。”黄丽梅说。 “那是去年7月3o日的晚上,吴金和吴君开车来到我这里,我当时已经睡下了,他在此以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把门打开。”韩玉秀把知道的事情真相都告诉了黄丽梅。 “那次一共抢劫了多少现金?赃款存放在哪里?”黄丽梅问。 “一共是一百八十三万,他给了我三十万,我们和孩子游玩花了十多万,还剩一百四十万,吴金以他的名义存入开区农行办事处。存款日期是去年十月一日,他把存单给我看过,密码是ooo612。” “那辆奥迪车到哪去了?”黄丽梅问。 “事以后,我的心里十分的害怕,尤其是看到那辆汽车,整日里提心吊胆,我让吴金赶紧想办法把车处理掉,省得担惊受怕。吴金说是那车值不少钱,等有机会把它卖了。十一月份以后吴金托吴海涛把车卖了,价钱是八万元,吴金说吴海涛黑了他一把,但是他又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却了解了我的一桩心事。”韩玉秀回答。 “那车吴海涛卖给谁了?”黄丽梅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吴金也不知道卖给了谁。”韩玉秀回答说。 “韩玉秀,现在我们以窝赃、包庇犯罪嫌疑人对你拘留审查。”黄丽梅说着拿出拘留证。 “大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为了生活不得不这样,求求你们不要抓我,我还有年迈的父母和两个上学的孩子,把我抓走了,他们可怎么过啊。都怪我瞎了眼,认识了吴金这个混蛋,惹出这么大的事来,可我是个女人,没有钱无法生存,求求你们看在老人和孩子的份上,千万不要抓我。我愿把钱全部退出来,就是倾家荡产我也干。”韩玉秀痛哭淋涕地跪下说。 “一切都晚了,你和吴金犯的都是重罪,谁也无法帮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当初你要把情况如实报告,吴金他们不会逍遥法外,你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你要如实的交代自己的问题,法院会给你公正的判决。”黄丽梅说着示意女刑警给韩玉秀戴上手铐。 “我不想活了,我的命咋这样苦啊!干嘛要遭受这罪!”韩玉秀说着就把头猛地往墙上撞去。 黄丽梅立刻一把拽住她,麻利地给她戴上手铐。厉声地说:“韩玉秀,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这样做就解决问题,你早干什么去了,不然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你这是咎由自取,好好的一个家全让你给毁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把握住自己,贪恋金钱一点都不顾自己的廉耻。” “我求求你们让我在见上孩子一面,和我妈妈交代一下,我一走不知还能不能出来,他们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不然他们连饭都吃不上。求求你们了。”韩玉秀哀求地说。 “我们会在适当时间安排的,这就要看你以后的认罪态度了,带走。”黄丽梅把她押上了警车。 第300章 太嚣张了 看到韩玉秀那可悲的面孔,心里不由地有些伤感。一个女人为了钱把好好的一个家给毁了,撇下年迈的父母和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但这又能怨谁呢? 回到公安局,黄丽梅马上对她进行了审讯,韩玉秀把事情经过如实进行了交待。根据犯罪事实,公安局对韩玉秀做出了转捕决定,报请检察院核实。 “警察大姐,我还有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和年迈的母亲,求求你们放了我,我把钱全部退出来还不行吗?”韩玉秀哀声地说道。 “晚了,一切都晚了,法院会根据事实对你的犯罪的行为量刑,心里也不要有过多的压力,主动反思自己的行为,争取得到宽大处理。”黄丽梅表情沉重地说。 韩玉秀被带了下去,外面传来她悲哀地哭声,黄丽梅心里一阵烦躁。韩玉秀的行为虽然可恶,不值得人们同情和怜悯,但是撇下了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他们今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黄丽梅来到开区农行办事处,查阅了吴金的存款记录,是去年十月一日存入,合计三笔金额一百四十万,密码是ooo612。这和韩玉秀交代的一致,吴金就是杀害赵友思凶手嫌疑人,赵友思死亡一案已真相大白。 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吴淼水的家里,郑万江简单的把袁丽娜死亡经过说了一遍。吴淼水听了大吃一惊,连连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生的事情,她可是吴海涛的结妻子,为了孩子也不能对她下手。那样,吴海涛也太有些残忍了,简直没有一点人性。” “老吴,我们都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有些工作我们没有想周到,才导致这样的结局。可事情必定生了,具体情况我们正在调查,有一件事我们想问问您,袁丽娜死前曾给黄队长打了一个电话,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说什么亚、雅、华、芬,我们一时猜不透是什么意思,通过调查我们没有一丝线索,这可能会和华夏公司有联系,不然人在死以前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话极为重要,您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郑万江说。 吴淼水沉吟了一会儿,“亚华芬,亚华芬,这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在我的印象里没有这么一个人,她会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袁丽娜生前的好友?你们可以向她的熟人当中去调查。”吴淼水嘴里嘟囔地说。 “我们在这方面都调查了,没有丝毫线索,请您仔细的好好想想,或许对我们有所帮助,我估计这和吴海涛有关,她知道吴海涛的一些事情,因为中毒深所以没能够说出来。这也说明他对吴海涛有了真正的认识,看清他的罪恶面目,但是已经晚了。”黄丽梅说。 “她还有没有说些别的什么?”吴淼水问。 “没有,她服用是剧毒农药,死以前她什么都明白了,但为时已晚,不可能把话全部告诉我们,能做到这一点以实属不易,您听听她是这样说的。”黄丽梅说着将手机里的录音放给吴淼水听,手机里传来袁丽娜那断断续续地声音。 “亚、雅、华…分…芬。”吴淼水重复地说着:“郑队长,我想起来了,我的意思她说的会不会是指的正在建筑中的雅华公寓。”吴淼水突然说。 “什么雅华公寓?这是怎么回事?”郑万江问。 “对,是这样的。”吴淼水说。 吴海涛在开区的北侧以每亩三十万元的价格买了三亩地,现在价格是五十万一亩,比市面低二十万元,不能说他没有两下子。原计划盖门店商住楼,给他估算了一下,剔除一切费用吴海涛可赚一千万元,只是启动资金需要近亿元,吴海涛没有这么大的流动资金,他和工商银行协商,以按揭贷款的形式公开出售,按房价的百分之四十交齐付款,剩余部分可到工商银行办理按揭贷款,建筑期限为一年,并负责办理房产证,在工商银行作为抵押。 由于目前房产价格呈上涨趋势,所以现在贷款买房的人特别多,不少人到工商银行办理了按揭贷款,这是很合算的事情,按揭贷款时间比较长,只是定期付些本息,一般人都能承受得起,具体手续是吴海涛和石靓颖操办。 “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也许袁丽娜知道一些内幕,吴海涛已将这几栋楼转包给三个建筑商,目前工程都已开盘。”吴淼水说。 “他为什么要转包下去,这样利润不就少了许多。”郑万江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吴海涛的心计很多,一般的人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不过,他给手下的人待遇特别高,对他的话言之计从,现在的人都是这样,谁给钱多为谁干活。我之所以辞职不干,主要是看吴海涛这要干下去早晚要出事,你们公安局去查帐,我的心里就明白了许多。说实际的,吴海涛在建筑方面是个外行,全仰仗着凌志明帮着他,他只是凭空想象,利用行贿手段钻一些空子,才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吴淼水说。 “您认为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黄丽梅问。 “转包下去有一个好处,就是减少资金的压力,那些建筑商可以垫付建筑资金,如果办了按揭贷款,不应该这样做,因为资金已经到位,吴海涛的想法我无法猜透。或许他又有了大工程,投入了大量资金,因为自己周转不开不得已才这样做,可我没有听他说过有新的项目。”吴淼水说。 “这样做对建筑商有什么危害?”黄丽梅问。 “因为这是转包工程,销路、结算及相关手续都在吴海涛的手里,建筑商只能从吴海涛那里结账,吴海涛不给钱他们没法干下去,他们没有雄厚的资金是不行的。吴海涛不给他们钱,他们也没有辙,这只是凭企业的信誉。”吴淼水回答。 “假如吴海涛不给他们钱,他们会咋样?”郑万江说。 “那还不瞎菜,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因为他们的资金是有限的,时间一长他们就得垮台甚至破产,建筑行业就是这样,没有大量的资金不行,建筑商他们没有主动权,资金投入后就无法撤出,必须得围着吴海涛转,是吴海涛在控制着他们。”吴淼手说。 “这样结局那些建筑商应该知道?”郑万江说。 “现在好些事情凭的都是个人感情和信誉,吴海涛在建筑行业有着一定的威信,他不可能这样做,以前他从没有这样做过,人们对他还是十分的信任。”吴淼水说。 “吴海涛有多少资产?外界传闻他有几个亿?”郑万江问。 “那只是报表上的数字,为了扩大企业的知名度,实际没有那么多,他的资产倒是有一个多亿,可他的负债也不少,光在农行的贷款就两个多亿,这还不包括其他的负债。具体有多少可用资金谁也不知道,包括我这个主管财务的副经理,他在农行开立一个帐户,在别处也有帐户,具体是哪里无从知道,因为建筑方面大部分都是现金交易,有些钱在帐面上反映不出来,这些现金是从哪里来的,我真是不知道。”吴淼水说:“可话又说回来,现在民营企业不好干,没有一定的计谋是不行的,有些事情帐面上不能反映。吴海涛心里自然应该有数,不然他不会干这么些年。” “这么说他在其它地方还有帐户,他这么大的公司为什么会这样做,说明他想隐瞒一些事情的真相,是想达到他的一些目的,目前看来,他在农行贷款2.3个亿,仅此他就无法还清,更何况他在别处还有贷款,看来他是蓄谋已久的,有着严重的诈骗行为。”郑万江说。 “吴海涛的经营方式无非是利用有些国家政策,他在社会关系学这方面很有研究,现在有的人把钱看得太重,他投其所好,说白了就是用钱买路,反正要是总事这么干下去,早晚会出事,这也是我辞职不干的原因。”吴淼水说。 “吴海涛都向哪些人行过贿,我想着您应该清楚一些,您是主管财务的总经理,他对您又是很信任?”郑万江问。 “他对我可以说是十分的信任,我的话他还是听的,你们等等,我只知道其中的一部份,我这有一个记录。”吴淼水说着他从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近二年春节他给有关人员送的钱,胡治国每年二十万,中行行长关福财二十万,齐每年二十万,还有一些重要部门的一把手,这些人按照权力大小一至十万元不等。仅这二年春节送礼钱就达到五百多万,这还不包括平时急用着他们是临时送的。 我记得这些只是春节的时候作为红包送给他们的,由于人员多,这得需要大量的现金,所以他列了清单给我,让我把现金分好,其它的只有吴海涛自己知道。这样做有多少利润都不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郑万江听到这些数字不禁大吃一惊,他又看看受贿人员的名单,更加感到心情沉重。 “他和邹琼花关系密切,怎么没有给她送钱?”郑万江问。 “他俩的关系早已出正常人的关系,这我们谁都知道,但谁敢挑明,吴海涛的钱就和她的一样,没有必要明着给她送钱。至于送没送给她钱,那我就不清楚了。”吴淼水说。 “谢谢你老吴,你给我们提供的情况极为重要,这对我们破案大有帮助。”郑万江说。 “郑队长、黄队长,有些事情时间长了,我也记不那么清楚,人一上了岁数记性不好。”吴淼水说。 “老吴,吴海涛已涉嫌巨大的案件,可以说是他的案子是我们县有史以来最大的案件,其危害程度可想而知,我们希望您从整个大局出,仔细想想他的有关情况,能够为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对您寄有极大的希望。您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和压力,我们会保证您的人身安全,这一点您不要太多的顾虑。”郑万江说。 “这个我能理解,不过有的事情确实不知道。”吴淼水说。 吴海涛颇有心计,他对谁也不信任。财务上的帐乱得很,一些帐上的数字是应付政府和税务方面的,有时为了反映利润,时常做一些虚假收入和支出,账务没有一点真实性。以前多次说过他,把帐目健全,不然公司的经营成果无法反映,这样做容易出事,可他总是不听,说他自己心里有一本帐,如果全部进帐,税务局方面不好办,真叫起真来,根本不够上税的,那损失可就大了。 有时想也是这个道理,公司的那几个会计只是办理一些手续和一些必要的开支,帐上平时没有大额流动资金,急需钱时他会把钱转来或者是现金交易,有时一些转帐业务都是他和石靓颖亲自去办,许多业务都是对方拿着白条和他结算,没有他亲自打的白条,他谁的帐都不付,有时候他会计人员都被动,这几年的经营成果谁都不知道,但有一点,职工工资和股金红利他从不拖欠,他给的待遇高于其它建筑单位,这样工人也很满足。 他和政府方面的关系密切,特别是有邹市长的帮助,得到一些市政工程,有着相当的利润,但他送礼也花去了不少。现在有一些事情说不清楚,不这样办,哪有业务给他。不过这样办,华夏企业的知名度上去了,在市里县里都有着一定的名望。他成了全市闻名的企业家,得到了许多优惠政策,不能说他没有一点头脑,为了企业的展费了不少心思。 “可我从觉得他做得有些过火,一些钱花的不值得,不如好好的经营自己的企业,靠关系或花钱行贿总不是个办法,有些钱毕竟不是正道来的,早晚会把有的人牵扯进去,挣了钱心里不踏实。”吴淼水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他按揭贷款是通过谁办理的,这您是否清楚?”郑万江问。 “是通过工行副行长许昌威办理的,他曾经来工地实地考察。我们在一起吃过饭,他说地理位置不错,可以给予支持,以后他又来过几次,如何办理的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些钱帐上没有反映,估计他又有了其它项目投入,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吴淼水说。 郑万江询问了一些其它的情况,回到了公安局。 “郑队,你说吴淼水说没有说实话?”黄丽梅问。 “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吴淼水年纪大经验多,对社会学问很有研究,他从吴海涛那里辞职就是一个例子,说明他有着一定的洞察分辨能力,他分析着吴海涛的同时,也在观察我们的动向,是在看我们如何处理吴海涛的案子,我估计吴海涛对他也施加了压力。”郑万江说。 “那吴淼水还是和我们说了一些吴海涛的事情。”黄丽梅说。 “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你想想看,吴海涛的背后都有谁在支持他,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少人和吴海涛有着牵连,他们不失时机的为吴海涛通风报信,为吴海涛的罪恶行径掩盖,吴淼水是什么人,在社会上可以说不是一般的人物,时刻揣摩吴海涛的案件结局。如果吴海涛能蒙混过关,他就会认为吴海涛还有可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如果吴海涛被法办,那么就大势已去,没有一点可利用的价值,事情一点可都牵连不到他。现在他已看出我们的动向,吴海涛迟早会被法办。”郑万江说。 “郑队,现在的人怎么都是这样,变得这般油滑,难道就没有一点正义感,见风就会使舵。”黄丽梅说。 “这不能一概而论,现在有些人存在惧怕心理,因为犯罪分子都有特殊保护伞,会想方设法迫害举报人和知情者。他们都害怕一些权势和黑恶势力,怕他们打击报复,不敢面对事实,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不受伤害,他们只能隔岸观火,揣摩事态的展。这就要看我们公安部门的打击力度,如果我们心慈手软,惧怕权势,不敢严惩违法犯罪分子,你想想看,他们能对你说实话吗?”郑万江说。 “吴海涛一伙也太嚣张了,以我看可以直接立案,把他抓起来算了。”黄丽梅说。 “我何尝不想这样,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从银行得到巨额贷款,那些钱都到那里去了,诈骗一旦成立,可以说是我县历史以来最大的案件,他牵扯到多少人,这个你可以想象的出,可他把所骗取到的钱放在哪里,不可能全部挥霍,大凡贪婪的人都有自己的阴险目的,损失程度目前还是个未知数。市、县一级的领导也十分关注这件事情,如果吴海涛死不开口,找不到那些资金的下落,我们毫无办法。”郑万江说。 第301章 最后的挣扎 “难道吴海涛会这样顽固,他终究有一天会说话,我们会有办法让他说出实情。[”黄丽梅说。 “吴海涛自认为会有人把他保护到底,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为了保住他自己,他是不会轻易说出实情的。”郑万江说。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让他长期逍遥法外。”黄丽梅说。 “吴海涛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华夏乃是市县一级的知名企业,政府那边对他的期望很大,想动他还不是那么容易。所以,马局现在的压力特别大,没有确凿证据是无法通过的。”郑万江说。 “难道吴海涛有着这么大的势力,目前社会上的事真让人琢磨不透。”黄丽梅说。 “时间不会太长的了,目前我们主要是找到吴海涛一伙的犯罪证据,让他们无法在事实面前狡辩,你放心,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不要被一时的困难所吓倒,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即将到来,我们会还给人民一个朗朗的天空,让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郑万江说。 “我们都期望着一天,不然人民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说实际的,我一看到那些受害者那满是期望的目光,希望我们公安局赶紧动真格的,将他们绳之以法,我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黄丽梅说。 现在只是个时间问题,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就要看到曙光了。回去以后,马上对吴金实行拘捕,已经是时候了,抓吴金可以对吴海涛施加压力,这对他会是个不小的震动,他目前已是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恐不安,所以要逼迫他狗急跳墙,尽快采取行动,彻底暴露他背后的全部人物。 “他虽然和吴金一案没有多大的联系,但他是个奸诈且生性多疑的家伙,打马骡子惊,可以真正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同时也可以向全县人民展示,公安局对吴海涛一伙的犯罪集团并不是熟视无睹,可以给全县人民一个坚强的信念,为我们侦破工作提供线索,已加他的灭亡。”郑万江说。 “郑队,你是怎么怀疑到吴金的,是吴金主动作的交代,和事实基本一样,在死尸现场现了吴海涛的戒指,开始我们都认为是吴海涛为了牟取赵友思的巨款,而起杀机的。”黄丽梅说。 开始都认为吴海涛是凶手,可是在赵友思的尸体旁现一枚金戒指,经吴金辨认是吴海涛的,这就让人就起了疑心,吴海涛不可能那么粗心大意,赵友思也不可能把吴海涛的戒指留在自己的身边,他要那枚戒指干什么,他们都是财大气粗的人,一枚小小的戒指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这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再有掩埋赵友思的尸体,吴海涛虽然是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他对工人并不熟悉,绝不可能独自一人去找工人,如果他直接去找吴金,吴金就会产生怀疑。这样,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就多了,吴海涛才不会这样傻呢,对于他来说,处理尸体这完全是小事一桩,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不可能这样做。 “倒是那个工长臂章提醒了我,所以我对吴金产生了怀疑。”郑万江说道。 “可是吴金开始对我们说的有根有据,把有关情况说得跟真的一样,使我们不得不信。”黄丽梅说。 “这也是吴金的失误之处,如果他不知道这枚金戒指是吴海涛的话,这还有些真不好办,你想想看,吴金所说的是吴海涛让他给楼基下镇物的话,对那枚戒指不可能回答的那么快,因为那枚戒指很一般,加之在地里埋了一年多,颜色污,不可能一眼认出是吴海涛的,除非。”郑万江说到这里,黄丽梅接下来说道:“除非他是早有准备,栽赃陷害于吴海涛。” “是这个道理,还有,吴金如果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吴海涛命令行事,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埋的是死人,那么我们也只能围着吴海涛这条线索转了,也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暴露了吴金他自己,唯一的解释吴金是在开脱自己,企图嫁祸于吴海涛,可事情毕竟是他做的,他无法自圆其说,从而留下破绽。”郑万江说。 孙耀章根据黄丽梅提供的情况,马上来到华海汽车修理厂,找到厂长苏华海,由于这辆奥迪是高档车,他还有些印象,他告诉孙耀章,那是去年十一月份,吴金找到他,说是他有一辆车,是一个亲戚抵债来的,外观有些划伤,为了能卖个好价钱,让给车喷一遍漆,同时把车改成红颜色的,当时告诉他,改变颜色可以,但这和行车执照不符,必须重新办理行车执照,这样很是麻烦。吴金说是没有关系,反正这车以后是要卖的,有些人喜欢红颜色,这样便于出手。于是便按照他的要求办了,那个司机是本厂的修理工,吴金不会开车,便让修理厂派人把车开走,他并不知道这车的底细。 孙耀章又找到那名修理工,把这些情况得到一一证实,郑万江他们回到公安局刑警队,孙耀章把情况作了汇报,大量的事实证据充分说明吴金就是凶手,郑万江马上向马勇生作了汇报,建议逮捕杀害赵友思犯罪嫌疑人吴金,马勇生当即表示同意,签了逮捕令。 这时刑警队的电话响了起来,刑警告诉他是桐柏县公安局打来的有重要事情,对方告诉他,他们抓住了两个卖**,身份证上的姓名分别叫李玲、李玉,她们身上有好几个身份证,通过网上查询,是川河县的两名通缉犯,特意打来电话通报有关情况。 “你们抓住了李玲、李玉,这真是太还好了,我马上派人将她们押解回来,有一些情况需要落实,谢谢你们的大力协助。”郑万江说。 郑万江放下电话,告诉黄丽梅带人马上去桐柏县公安局,把李玲和李玉押解回来。从她们口中可以了解一些情况。她们俩是陷害孙耀章的嫌疑人,押解回来后,你马上对她们进行审讯,特别是她们的假身份证情况,是从哪里办来的,经审问李艳红她的假身份证是通过她俩办来的,估计她俩会知道一些具体情况。他断定有一个制造贩卖假证的团伙再猖獗的活动,他组织人去抓捕吴金,对他进行审问。 此时的吴金正在工地上指挥施工,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监视他,见有陌生人找他,还以为是工地上的事,便把他们领到他的工长室,公安人员顺利的拘捕了吴金。这次实施的公开抓捕,所以震动很大,人们一时议论纷纷,不知到吴金犯了什么案。 由于吴金是在华夏公司犯的案,抓捕人员向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吴海涛作了有关案情通报,吴海涛听了十分惊讶。 “你们说什么,他会是杀害赵友思的凶手,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简直是不可思议。”吴海涛说。 “我们已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他的情人韩玉秀已把事情经过做了交代,他就是杀害赵友思的凶手。”一名刑警说。 “你们都掌握了什么证据,是否可以通报一下,到时我好对他的家人有个交代,他毕竟是我们公司里的人,出了事我是要负责任的,不然,他的家人找我,我怎么对他们说。”吴海涛说。 “对不起,吴总经理,一些事情真相我们目前还不能公布,我们这只是奉命行动,到时我们会通知家属,这一点请您原谅。”刑警十分客气地说。 “这我能理解,我再通过其它渠道询问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不可能无动于衷,理应对家属有个说法,这个吴金也真是可恶,贪财恋色,竟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天理难容。”吴海涛有些气愤地说。 吴金被带上了警车押走,工人们纷纷向吴海涛询问吴金犯的是什么罪。“你们瞎打听什么!到时你们自然会知道,回去干你们的活。”吴海涛没好气地回答,挥手驱散了围在一起的人群。 吴金出事前没有一点征兆,实出吴海涛的意料之外,可见公安局的办案能量。胡治国已调出公安局,丁德顺已经死亡,要想得到确切消息已不那么容易。 吴海涛拨通了邹琼花的电话,把吴金的情况和他说了,邹琼花沉思了好一会儿,“他和你有没有牵连?”邹琼花问。 “这都是他一个人办的,一点影儿都不知道,可是去年他托我卖过一辆奥迪车,回想起来,这肯定是赵友思的那辆车,我当时也是太大意了,谁会想到这个老家伙会抢劫杀人,并把车的颜色改变了,把我都给骗了过去。再有,去年出车祸死的吴君和他可能有关,这个家伙把我都给蒙了,实在是可恶。”吴海涛说。 “你真是糊涂至极,弄钱简直是疯了,为了钱什么都干,虽然和你有些关系,但人确实不是你杀的,这还好办,你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找不到那辆车,没有证据定不了案。但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你要引起注意,看风头不对,马上出去。”邹琼花说。 “你那里有什么好的消息?护照的事办得如何?”吴海涛问。 “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我和程市长谈过,他没有说出其它问题来,现在主要不知马勇生的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目前还摸不着他的心思,清产核资的事咋样?有没有纰漏之处,这一点要注意。我们现在主要是拖延时间,你一出去一切事情就好办。”邹琼花说。 “有些事情他们摸不找头脑,石靓颖他们会应付好的,这个女人有些手段。再有一些事情她并不知道,工作组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想查清楚谈何容易。”吴海涛说。 “绝不可掉以轻心,省外事办我再催催他们,估计没有什么问题,护照这几天就会下来。”邹琼花说。 “按照常规,清产核资工作组组长应该由你担任,是不是市里对你有些想法?你应做好准备。”吴海涛说。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次不让我带队,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不过目前看来,他们还没有动我的意思,我和卞省长已通过电话,他会找白克说明情况,所以你那边一定不要再出任何事情,包括你公司所有帐户的钱,一分都不能动,就当那些钱打了水漂儿,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来,等你出去以后,余下的事就好办了,我会想办法处理好。”邹琼花说。 “这回我一定听你的话,什么事都不做,帐户里也没有什么钱。悔不该不听你的话,为了那几个钱办了一件傻事,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想起来十分的后悔,这也都怪胡治国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吴海涛说。 “事以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只要把这几天忍耐过去,你一出去我就有办法解决。”邹琼花说。 “总之你要做好准备,千万不要大意,不能再让他们把你耍了,实在不行你也出去。”吴海涛关切的说。 “你放心,我会有办法应付的,他们目前一时还摸不着头脑,只要把你的事办好就行了。”邹琼花说。 审讯室,吴金被带了进来,“吴金,你没有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我们这次可不是听你来讲故事的,你要如实交代杀害赵友思的经过,不要存有一点侥幸心理,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来抓你的。这一点你要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得到宽大处理。”郑万江面色严峻地说。 “我说什么,我把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那天是吴海涛让我找人干的,开始我们都认为是风水先生给下得镇物,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一个死人尸体,其他的情况我一点不知道。”吴金狡辩地说。 “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辞退那两名民工,并且和一些建筑工地串通,不准录用他们。”郑万江说。 “录用和辞退民工是我的权利,他们不好好干工作我完全可以有权辞退他们,这事谁也管不了,至于和工地串通那纯属胡说八道,他们爱上哪上哪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吴金说。 “吴金,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我们是在给你一个坦白交代的机会,不要再抱有任何想法,如果一味的抵赖下去,对你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孙耀章说。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还让我说什么?总不能让我瞎说吧?承认是我杀了人。”吴金说。 此时,吴金的心里也打起鼓来,公安局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不会是在套他的口供吧,是不是他们不敢抓吴海涛,而拿自己开刀呢?绝不能让他们吓唬住。不然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吴金稳了稳情绪,显露出一幅坦然自若的样子。 “吴金,我来问你,韩玉秀你认识吧?”郑万江说。 提到韩玉秀,吴金不由心里一颤,他们难道找到了韩玉秀,看来要坏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公安局还真有些手段,不可能,这或许是在诈他,韩玉秀不会说出实情的,说出来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谁叫韩玉秀,我不认识。”停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她原来可能是我的一个业务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不起来了。” “你真的不认识?”郑万江问。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们无权过问。”吴金说。 “我说你说话怎么不着边际,瞎胡扯些什么,我们是在问你情况,再问你一遍,到底认识不认识韩玉秀。”孙耀章说。 “我和她是认识,但是没有和她有着过多的来往,再有这事好像和赵友思的死没有关系,没有必要问这件事。”吴金说。 “吴金,看来你是不讲真话了,我们这是在帮助你回忆自己的问题,不要再跟我们瞎胡扯,我告诉你,你如果再跟我们兜圈子,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其结果你是知道的。”孙耀章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有什么事你们可以直说吗?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这一点你们放心,会主动配合你们工作。”吴金说。 公安局已注意到了韩玉秀,她和公安局都说了什么?这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慌乱,说话语气明显地显露出来。 “吴金,你可要想清楚,我们是在给你最后一次坦白交代的机会,如果一再执迷不悟,那一切后果可由你自己承担。”郑万江说。 吴金开始沉默不语,他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的心里十分的清楚,如果他一旦交代出事实的真相,那他无疑将是死路一条,抢劫杀人这可是死罪,何况还有吴君一条人命。 第302章 黑白两道通吃人物 “看来,你是准备顽固到底了,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必须如实回答问题。〈??[”郑万江严肃地说。 “吴金我告诉你,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认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但你终是露出了许多破绽,你胳膊上的划痕是怎么回事?你那个工长臂牌哪去了?”孙耀章说。 吴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不由得呆呆地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时由于慌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被划伤,第二天上班时,才现自己的工长臂牌不见了,怎么也想不起丢在哪里,猜想或许掉到埋赵友思的地方,但是也没有找到,本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也不会现尸体,便自己在外面做了一个臂牌,现在看来是在落在赵友思的身上,有把柄落在公安局的手里。 一定要撑下去,什么也不能说,说出来就彻底的完了,吴金还是沉默不语,但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由于开着空调,审讯室里的气温很低,可以看出吴金的心情紧张的程度。 “韩玉秀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要如实说出来。”孙耀章说。 “我和她是有不正当的关系,但那是她自愿的,这种事现在多了,你们管得过来吗?”吴金说出了他和韩玉秀的关系。 他这是在就轻避重,他们已知道了自己和韩玉秀的关系,这事现在很普遍,人们也不把这事当回事,说出来也没有大的关系。现在是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只要能蒙混过关就成,只要不承认杀人,他们无法定案,他还会有一条活路。 “你以为我们是为了这事儿抓你的吗?你要把你所做的事情如实交代,不要以为我们什么不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的。”郑万江说。 “我和她就有这事,这种事现在不算新鲜,其它任何事都没有,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吴金说。 他在做最后的挣扎,只要韩玉秀不说出实情,他的事谁也不会知道,韩玉秀不会那么傻,把赵友思的死轻易说出来,那么她也会被抓进去,只要她挺过去,公安局对他就没有办法,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无法定他的案。 “吴金,看来有些事情必须有我们给你提个醒,耀章,给他打开大屏幕,让他仔细看看,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个时候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硬撑过关,事实会让他说话的。”郑万江说。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待会儿看你还有何话说。”孙耀章说着用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大屏幕电视,屏幕上显示了韩玉秀的苍白面孔,只听她说道:“那天晚上,我都睡着了,吴金他们来到我的家,把我叫了起来,他们身上有血迹。” 听到韩玉秀说地这些话,吴金大惊失色,脸上的汗刷地下来,心里想到,完了,这个骚娘们挺不住全都说了,这下把他可坑苦了,没有料到公安局已经抓了韩玉秀,说明已掌握确凿的证据,不然是不会抓他的,后悔没有及早动手把她做掉,可这时说什么都完了,他的心理防线一下崩溃了。 “我全都交代,我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吴金大声说。 “瞧你那点德行,还想硬扛,以为这样就能过关,也想得太天真了,早就应该这样,我们不会把你无缘无故的请来,就你那点本事还和我们玩弯弯绕,把我们想象得太简单了。”孙耀章说着随即把大屏幕电视关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这都怪我色迷心窍,一时的冲动,为了钱才导致我有杀死赵友思的动机,现在真是悔之晚矣。”吴金的眼里流下泪水,他颤声地说,如实交待了犯罪的经过。 吴金和韩玉秀姘居以后,花尽了所有积蓄,仍然满足不了她的需求,总是变着法的找他要钱,没有办法,但又舍不得她,只得想些弄钱的办法,开始只是在建筑材料上想些办法,但只是小打小闹,钱还是不够花的,总梦想搞一个大手笔,以满足她的心愿。 后来,他现桐柏县的古董商人赵友思,经常来公司玩牌,这个家伙是财大气粗,并且经常带有大量现金,于是就打起了他的主意,时常注意他的活动规律,私下琢磨如何把他的钱搞到手,因为他不会开车,赵友思又身高马大,一个人制服不了他。 所以就看上了开工具车的司机吴君,他俩是一个村子里的,年龄虽小,但和他是同辈,这个吴君虽然也结了婚,和他一样,特别好在外面泡女人,收入也入不敷出,于是便找到了他,把自己的心思和他说了,两人一拍即合,多次寻找机会下手,但都没有成功。 机会终于来了,那一天,赵友思和吴海涛一伙正在玩牌,韩区长家里有事,吴海涛找到他,让他把家里的座便换了。第二次去时,他们玩得正在兴头上,吴海涛的戒指放在桌面上,便顺手拿了过来,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是个机会,完了活以后,找到吴君和他密谋了一番,知道赵友思如果太晚了就到他的情妇那里过夜,估计他今天不会回去了,就准备在路上等他伺机下。 果不其然,赵友思的车终于过来了,他俩就上前截住赵友思的汽车,告诉他车坏了,正在想办法回去。因为都认识,对他们没有丝毫疑心。于是二人顺利地上了他的车,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下了手,杀死赵友思以后,把车开到韩玉秀家,因为她那里比较安全,独门独户又有地下车库,很容易隐藏。之后,让吴君把工具车开来,把尸体运到工地,吴金找了两个民工,在楼基表面接着往下挖一个坑,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告诉他们是吴海涛找的风水先生要在这里下一个镇物,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掩埋好尸体以后,便让吴君先回去,以后在商量分钱的事。当时就有了独自侵吞这笔巨款的想法,因为这笔钱太多了,不忍心和他平分,足够他和韩玉秀花一辈子了。 过了两天,吴君总是来找他提出分钱的事,告诉他等风头过去再说,为了独吞拿笔钱,于是又起了杀机,在一天的夜里,把他的刹车搞坏。为了这事,他特意去过修理厂,学会了调试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让他赶紧出车拉材料,他没有防备我这一手,刚一到公路便生了车祸,吴君当场死亡,由于是交通事故,吴海涛亲自出面解决,黑了那辆货车一把,给了吴君的家属十万元钱,把这事作了彻底了断,吴海涛感到晦气,就把那辆工具车扔在交通队,事就这样的了结,我以为是总算过去了,没有人在会提起此事,没有想到还是被你们现了。”吴金说完便低下了头。 “我问你,那些赃款现在哪里?”孙耀章问道。 “现金一共是一百八十三万元,当时存入工行的三个储蓄所,我和韩玉秀游玩花了十多万,给了韩玉秀三十万,去年十月一日我把剩余的一百四十万元转存到在开区农行办事处,密码是ooo612,是我们俩初次过夜的日期,当时觉得很有情调,就用了这个日期作为密码。”吴金说。 “吴工长,看来您还是挺激情浪漫的,五十多岁了还有这份心思,真是不知羞耻,还配有脸坐在这里说。”孙耀章嘲讽地说。 “惭愧的很,什么浪漫激情,我他妈的全毁在这个女人手里。想当初,我要不是想入非非,投入韩玉秀这个女人的怀抱,贪恋一时的欢乐,我何止于落得如此地步。搞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子孙们都不愿意理我。 只有我老伴对我还是可以,可我总是看不起她,现在看来,无论干什么都必须走正道,千万不要贪财恋色,不要干违反道德伦理的事情。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特别是见到韩玉秀以后,一不可收拾,甚至异想天开的想和她做长久夫妻。”吴金懊悔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这样不知廉耻,抛弃结妻子另寻新欢,为了讨女人的喜欢,干起杀人抢劫的勾当,真是死有余辜。”孙耀章说。 “我这也是被逼无奈,都是女色毁了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命该如此,只是对不起自己的家小,让他们在世人面前永远无法抬起头来,这是在给儿女作孽,我不得好死。”吴金说。 “吴金,别在这里给我怨天怨地的,你这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我问你,你当时拿吴海涛戒指时候是怎样想的。”孙耀章问。 “反正我都这样了,我已杀了两个人,肯定是死罪,我也不隐瞒你们,在这以前,我心里就琢磨如何把案子做得天衣无缝,不让人察觉出来,因为我知道杀人是犯死罪,但钱对于我来说是实在太重要了,为了满足韩玉秀的需求,不过韩玉秀的胃口也太大了,俗话说得好,家花没有野花香,实在受不了她那玉脂般躯体的诱惑,不得不铤而走险。”吴金说。 可怎样才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就想起了吴海涛,他跟赵友思特别熟悉,公安局一旦有所察觉,先想到的是吴海涛,他们会对吴海涛进行调查,那天,在牌桌上看见了吴海涛的戒指,一个大胆的设想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于是乘其不注意便偷走了他的戒指,在杀死赵友思以后,就把吴海涛的戒指戴在他的手上。万一被别人现他的尸体,也绝不会想到是他干的,这叫移花接木。 桐柏县公安局来公司调查赵友思的情况,吴金的心里十分的害怕,生怕吴海涛把实情经过说出来,必定人不是他杀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和吴海涛就没有了任何关系,但毕竟是在这以后出的事,公安局还会作进一步的调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会很快查出事实的真相。 没有想到,韩副区长他们怕聚众赌博的事情暴露,受到上级的处分,于是想方设法掩盖了那天晚上玩牌赌博的真相,公安局没有继续深查下去,这使他感到意外,事后才知道,是公安局的胡治国出面摆平了这件事情,使事情不了了之,他才得以侥幸逃脱。 “这样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我本想这件事情就这么平安的过去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没有想到事情还是暴露了,我这也是罪有应得,也怪我运气不佳,活该我倒霉。”吴金说。 “这就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再狡猾奸诈,终究会露出他的马脚,俗话说得好,手莫伸,伸手必被捉,无论什么人,只要他干了违法的事,迟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里根本不存在什么所谓的运气问题,你们只是一时的得逞,法律是绝对不放过你们的。”郑万江说。 “吴金,赵友思的那辆奥迪车你是怎么处理的?”孙耀章问。 “那辆车开始在韩玉秀地下车库里存放着,放在那里比较安全,因为她是单门独院,又是一个寡妇,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事情过去了几个月以后,我看风头过去了,于是我就找人把车开到华海汽车修理厂,改变了汽车的颜色,原来是黑色的,我便把它改成红色的。可我没有销售的渠道,于是就找到了吴海涛,我知道,他和通县的汽车交易市场有着密切的联系,只有通过他才能把汽车卖出去。说句实话,车存放着手里,心里感到一直不安,夜里时常做噩梦,毁了又怪可惜的。”吴金说。 “吴海涛就没有问你这车的来历?”郑万江问。 “吴海涛问我的汽车是哪里来的,我慌称是我的一个亲戚以五十万元顶帐来的,因为是走私车,没有任何手续,吴海涛看了车以后,告诉我说现在这种车不值钱,最多只能买到十万元,我知道他在诳我,吴海涛在买卖车方面很有些门路,他们会把车的手续全部弄到手。 只要有手续这车就值钱,我怕惹出事来,把原来汽车的所有手续和牌照都毁了,但对卖车我是一窍不通,我于是告诉他尽量多卖些钱。便把汽车交给了他。过了几天,吴海涛找到我说车已经卖了,一共卖了十二万元,卖这车很不容易,但他只给我八万元,他要扣一定的手续费,介绍人得些,当时我就知道他黑了一把,那辆车卖的绝不是这点钱。那可是新车,可我是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听之任之,不过这也算了结我的一块心病。”吴金说。 “卖车的时候,你难道就不怕引起吴海涛的怀疑,怀疑你的车来路不明?何况他跟赵友思又比较熟悉,对赵友思的车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孙耀章问。 “吴海涛这个人我知道,是个黑白两道通吃人物,只要有钱可赚,他才不管你的汽车是什么来路。他在这方面门道特别多,明知是偷来的,他也会把车卖掉,找他卖车买车的人多数是来路不正,他在县里市里是个名人,谁敢找他的麻烦,再有我把车改变了颜色,加之事情已过去了好几个月,他对这事也淡忘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是我杀了赵友思。”吴金说。他把事情如实作了交代。 “吴金,再想想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交待。”郑万江说。 “我知道这回犯的是死罪,都是女色害了我,一定把全部事情交待清楚,我只求法院尽快判决,把我枪毙了,以求良心上得到安慰。我对不起子孙,尤其是对不起跟我多年的老伴,都这样了她还能容忍我,我简直是连禽兽不如。”吴金低下头说。 “你能这样认识就好,要正确对待你的罪行,不要有什么思想压力,法律会对你的罪行进行公正判决,这也是你立功表现的机会,我们是告诉你,吴海涛已卷入了一些特大案件,罪行极为严重,希望你正确的对待,把你所知道的如实说出来,这能减少对社会的危害。”郑万江说。 “这我完全明白,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说出来告诉你们。”吴金说。 “雅华公寓是怎么回事?据我们掌握他以转包给承包商,在建筑方面你是内行,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希望你如实的讲出来。”郑万江说。 从表面来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转包不等于承包,因为这必须通过吴海涛,侧面问过他们,他们是属于轻包,只是先前垫付一部分资金,然后找吴海涛结算,吴海涛只付了部分启动资金,按工程进度付款,大部分资金由他们暂时垫付,吴海涛不付款他们也没有办法,但是吴海涛名声很大,不得不依附他。如果资金压到一定程度,他们都会受不了。 第303章 焦躁不安 “可是我听说吴海涛的资金已全部到位,是通过工商银行弄的按揭贷款,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些凭的都是个人信誉。?<?<(”吴金说。 “假如吴海涛不付款,最坏的结局是什么?”孙耀章问。 “那是不可能的事,吴海涛没有必要这么做,吴海涛的资产不少,不可能干这种事,那样就会把自己的牌子砸了,除非他一开始就想坑这些人。设了一个圈套,工程到一定程度,资金压了许多,吴海涛真的不给钱,他们谁都会受不了,法律有时也无能为力,打官司是件麻烦事,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谁都知道现在的事不好办。”吴金说。 “这么说这里面确实存在一定的风险?”郑万江问。 “那是当然,吴海涛不给钱谁都没有办法,我说过除非吴海涛是有意坑他们,可是那些买房户不会放过吴海涛,因为他们是交了购房款的,那可是他们的血汗钱,不闹翻天还怪。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除非他不想干了。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放着好好的公司不干,这在情理上说不通。”吴金说。 “吴海涛的信誉如何?”郑万江问。 “总的来说还算可以,他对手下不薄,工作待遇不低,我们对他十分佩服,有些外欠款是正常现象,那些承包商对他比较信任,必定他是个知名人物,一般人惹不起。”吴金说。 “他把这些工程转包下去,利润岂不少了许多?他难道那样傻,到手的钱不要。”郑万江说。 “他肯定有着自己的想法,这样可以缓解资金上的压力,虽然减少了利润,但中间环节少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的心可操,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吴海涛的工地不少,不在乎这点利润。”吴金说。 “我问你,吴海涛在那些金融单位开立帐户,这事你知道吗?”郑万江问。 吴海涛在银行开户的地方特别多,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套取大量的现金,华夏那么一大摊子,没有充足的现金是不行的,建筑行业一般都是现金结算。这样可以躲一部分税,对于双方都有好处,这些事谁都知道,有些事情还必须借助他的名声。 “我知道他和东街信用社的主任段智武关系特别密切,吴海涛的业务一般都是现金交易,大部份现金都是从东街信用社、农行弄出来的,具体情况石靓颖知道,一般都是由她去办理,这个骚娘们有些手段,把段智武搞得神魂颠倒,段智武为她会不惜一切。”吴金说。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郑万江问。 “吴海涛这家伙心计很多,和金融单位的负责人特别友好,主要是为了支取现金方便,一些金融单位为了自己的业务展,都争先恐后的和他拉关系,主要是为了拉存款。吴海涛这个人心也黑,从他们那里捞了不少好处。有些事情是凌志明对我说的,他对吴海涛很是不满,说白了就是为了钱,石靓颖这个女人和凌志明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个女人有一些手段,她竟敢游离于吴海涛、凌志明他们俩之间,可见她的胆子有多大。”吴金说。 郑万江又问了一些其它情况,吴金如实做了回答。 “吴金,你的态度还算可以,回去以后要认真反思自己的问题,争取得到宽大处理。”郑万江说。 “谢谢政府对我的关心,我一定反思我过去的行为,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为我的罪行赎罪。”吴金连声说。吴金被带了下去。 “现在看来,雅华公寓存在一定的问题,吴海涛到底想要干什么。”郑万江心里想到。 这时一个念头涌进他的脑海,吴海涛贪心极大,为了弄到金钱,会不会在按揭贷款上大作文章,以吴海涛的能量,完全可以做到,他唯一的手法就是金钱美色铺路,有些人为了金钱会帮助他的,对这些按揭贷款要作进一步的调查。 黄丽梅向郑万江汇报了她审问李玲、李玉的情况,她们供认是受王文桐的指使,冒充苏岚和张艳霞陷害孙耀章,案后,王文桐让她俩到桐柏县躲藏起来,但她俩耐不住寂寞,加之手中没有多少钱,不得以做起了卖淫生意,她俩的真实姓名叫曹姬梅和曹姬咏,是四川人,她俩手中的假身份证,是通过一个叫钱九斤的人制作的,已派人前去抓捕,郑万江对黄丽梅的工作感到满意。 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东街信用社,找到主任段智武,了解吴海涛存取款情况,段智武见到郑万江和黄丽梅,心里不由突突直跳,以为是吴海涛违规支现的问题被现。 他听说了华夏公司的一些事情,有关部门正在对华夏清产核资,他不知吴海涛到底犯了什么事,罪行有多大,如果查出来他为吴海涛违规支现,如若出现问题,会把他牵扯出来,一旦涉及案件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成了吴海涛现金出纳员,这事可就大了。 他如实告诉郑万江,吴海涛以前在东街信用社开立结算帐户,为他支取了大量现金,大部分支票是县农行和北京等地,他从中也收受了一些好处,但从今年五月份以后,吴海涛突然断绝了和信用社的业务关系,以后没有一笔业务,他猜测是被别的金融单位抢走了。华夏是个大企业,资金流量比较大,一些金融部门都在和他拉关系,想从他那里到一些存款,在这以前吴海涛找过他想贷款,由于没有规模无法办理,这也可能是他把帐户迁走的原因。 “你总共为他办理了多收现金业务?”郑万江问。 “我给你们查一下?”段智武说着打开了微机,调出了吴海涛的结算帐户,他指这显示屏说道“今年一至五月,一共为他支现一百多笔金额三千多万元,在这以前几乎天天有他的业务,我们现在存款不好搞,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把存款基数搞上去。”段智武说。 “在支取现金时都是谁来办理业务?有没有透露过现金的具体用途?”郑万江问。 “没有,他只是说是建筑材料款,大部分都是石靓颖和会计来,有时他自己亲自来,但他每次来要的都是新钱,我也曾想过,这么大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干嘛要自己亲自来,打任何一个人来都成。”段智武说。 “你没有感觉到这样做是违法的?”黄丽梅问。 “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这样做纯属是为了业务的开展,虽然是违反了人民银行的有关帐户管理规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在我们周围金融机构就有十二家,竞争十分的激烈,不为客户提供一些优惠的便利条件,谁会到你这里来存款。当然,我知道这要做说严重些是在违法,一旦出了事我有着很大的责任。”段智武说。 “你和吴海涛有没有其它的关系?”郑万江问。 “吴海涛这个人为人豪爽,他给我送过一些钱物,但我只是为他办理支取现金业务,在存款利率上给一些优惠,没有其它的业务。他以前找过我贷款,但数目太大,我根本无法解决。”段智武说。 “他找你需要多少贷款?”郑万江问。 “他那次找我需用一千万,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我们信用社贷款规模一共才三千多万,无法办理,现在贷款管理的特别严,出事是要负责任的,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段智武说。 “五月份以后你们有没有联系过?”郑万江问。 “不知何故他突然断绝了和我们的业务关系,我以后找过他几次,还是想让他把存款放在我们这,因为毕竟能给我们增加存款基数,职工工资高些,可是他推说现在正是建筑行业旺季,资金投入太大,没有富裕的资金可存,为了这事,我还特意请他吃了几次饭,但是没有任何效果,所以,以后就没有了联系。”段智武回答说。 “你和石靓颖有没有特殊的关系,有人反映你和她的关系很不一般?”郑万江问。 “我是有那贼心没有那贼胆,她这个人长得不错,极富有性感,经常使我想入非非,和她接触不少,时常想和她干那事,她对我也有点那个意思,可我是有家室的人,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我又有些后怕,只是和她有些亲热动作,喝酒喝多的时候借机和她搂搂抱抱,有一些过分的小动作,但没有其它越轨行为。 说句实话,我老婆在这方面管得特别严,我不敢在外面胡来,怕她知道以后和我闹。现在看来,怕老婆也不是件坏事,我心里十分的感激她,不然只不定会出什么事情,有不少人都毁在了女人手里,这我是知道的,他们都没有得到好下场。”段智武说。 郑万江让段智武把为吴海涛所办理支现业务打出一个清单,并把每笔业务复印,然后送到刑警队,查清这些支票的来龙去脉。他听后连连点头表示一定按照他的意思办,办完以后马上派人给送去,他随时听候公安局传唤。 “郑队,你对东街信用社主任段智武有什么看法?”在回来的路上,黄丽梅问郑万江。 “那你说呢?我听听你的见解?”郑万江反问道。 “我的见解不一定对,通过他的谈话表情来看,他说的都是实话,五月份以后,他跟吴海涛并没有过多亲密的来往,吴海涛肯定是有了其它的想法,从而断绝了和段智武的关系,可这是为什么,我也是一时无法弄明白,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黄丽梅说。 目前看来,现在段智武和吴海涛并没有多少关系,吴海涛只不过是利用他套取现金,段智武也只不过是为了拉存款,这虽然违反规定,但还没有到违法的地步,这只是内部管理问题。当然,吴海涛有着他的目的,估计他是曲线运动,意在为自己取得巨额现金,同时,他也在迷惑金融机构,为的是骗取银行的信任,搞虚假的资金往来活动,加大资金流动量,已达到他的罪恶目的。五月份他正在和工商银行搞按揭贷款,根本没有心思和段智武套近乎。 段智武也因此逃出这一劫难,如果他当时答应了吴海涛办理贷款,或被石靓颖的美色所迷住。事情已不是目前这个结局,吴海涛还会和段智武往来,看来段智武还有一些理智,没有把自己送上绝路,不过,这也是对他的一次教训。郑万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袁丽娜的死亡化验结果出来了,袁丽娜死于氰化物中毒,是市场上常见的剧毒农药氢酸钾铝,死亡原因是服用了***排毒养颜胶囊,胶囊里面放的是剧毒农药,在服用后剩余的排毒养颜胶囊表面现了微量的剧毒农药氢酸钾铝成分,可以断定是凶手在排毒养颜胶囊做手脚时遗留下来的。排毒养颜胶囊每盒两版,每版五排,每排两粒,每次服用两至四粒。在排毒养颜胶囊的外包装和表面除了袁丽娜的指纹以外,现了两个指纹,经过核查是石靓颖的指纹,另一个指纹是吴海涛的。 事实表明石靓颖参与了这起谋杀案,华夏失火案的犯罪嫌疑人也是她,她在吴海涛一案中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事实证据确凿,并且吴海涛为她办理出国手续,说明她有出逃迹象,这一点不能不引起重视,抓捕她时机已成熟,如果她一失踪,吴海涛肯定会有警觉,这样可以促使吴海涛加快他的活动步伐,尽快的暴露事实真相。 郑万江命令孙耀章马上已故意纵火嫌疑人拘捕石靓颖。因为已得知吴海涛和石靓颖正在办理去往荷兰的移民手续,其目的已明显,吴海涛为了转移资金作了准备,如果石靓颖一旦出过国,吴海涛马上把资金转移出去,如果那样,后果不堪设想。一切都要赶在吴海涛前面,绝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如果资金到了国外,就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刑警一队队长革继昌报告,制造贩卖假证嫌疑人钱九斤已抓获,这是个作案团伙,涉案人员六人,已全部抓获,目前正在审理当中。 郑万江来到审讯室,钱九斤正在交代问题,他从事制造假证已经有十年,由于地处偏僻,手法隐蔽,所以这么长时间才没有被现,对给李玲、李玉制造假身份证供认不讳,同时供出了今年春节后为吴海涛分别制作二百个假身份证,三十个假公章,每个身份证价格一百元,假公章三百元,这是他今年一次最大的作假。 听到这里,郑万江的眉头不由一皱,怎么又牵扯到了吴海涛,他做这么些假身份证和假公章干什么。 “吴海涛做这么多的假身份证和公章,他当时说没说要干什么用?”郑万江问。 “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他以前找我做过不少汽车行驶执照,所以我们熟识,干我们这行从来不打听干什么用,只要给的钱多就干,这不像印钞票,没有多大的罪过。”钱九斤说。 “那些假身份证都是谁的名字?假公章单位名称是什么?”郑万江问。 “都是他们自己写的名字,照片也是他们自己拿来的,这我实在是记不清了,我也不可能留底,被人现那还了得。”钱九斤说。他说的是实话。 “吴海涛是一个人去的,还是和人一起去的,这个人你是否认识?”郑万江问。 “他是和一个漂亮女人一块去的,这个女人我以前不认识。”钱九斤回答。 “你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她?”郑万江拿出石靓颖的照片问道。 “没错,就是她,由于她长的漂亮,所以印象很深。”钱九斤看了一眼肯定地说道。 看来石靓颖知道整个事情的内幕,抓到她即可迎刃而解。 在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石靓颖正在和清产核资工作组清理帐目,然而她的心情一直焦躁不安,不时的出去和吴海涛通电话,吴海涛告诉她一定要稳住工作组人员,不要让他们看出马脚,另外对他们在招待上下些功夫,不要怕花钱,现在只有拖延时间,没有别的选择。 吴海涛还告诉她去荷兰的护照已办了下来,拿到护照马上安排她出国,现在主要是稳定情绪,不要让别人看出任何迹象。否则一旦引起公安局的怀疑,那将要前功尽弃,一切成为泡影。 石靓颖听了吴海涛的话,紧张的心情才有所缓和,她回到工作组的办公室,和工作组人员没事似的闲扯着,根本看不出她心里有什么事情。 这时,公司的一名服务员找到石靓颖,说是有人找她,在警卫室等她。问服务员是什么人,服务员告诉她,来人是说是她的老乡,姓石。这人会是谁呢?石靓颖心里嘀咕着,跟着服务员去了警卫室。 第304章 八千万元按揭贷款 一路上,她感到有些不对头,觉有两个女人在后面跟着她,她们的神态不像是公司的工作人员,她们是干什么的,她的心里有些慌乱,许是自己太多虑了,失火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查到自己头上,何况凌志明已做好应变措施,没有人敢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她极力使自己的心情稳定下来,表现出一幅安然的样子,到了警卫室一看,她不由大惊失色,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她现孙耀章站在警卫室,转身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跟在她后面的那两个女人,紧紧的把她夹在中间。 完了,这回彻底的完了,她悔不该稀里糊涂的听信那个服务员的话,那个服务员也不是公司里的人,只怪当时是自己太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这些,这完全是公安局早已设好的圈套,就等她往里钻。 石靓颖被推进了警卫室,孙耀章脸色严峻,说道;“石靓颖,没有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现在我们以纵火嫌疑人对你依法实施拘留,请签字。”孙耀章把拘留证放在眼前的桌子上。 “你们这是诬陷,我绝对没有放火,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放的火,我要告你们。”石靓颖大声地辩解说。 “瞎嚷嚷什么?有什么事到公安局去说,到了那里你会说实话的。”孙耀章说。 一名女刑警上前对石靓颖的全身进行了搜查,收缴了她身上的所有物品,同时关闭了她的手机。 “你们这是侵害我的人身权利,我要控告你们。”石靓颖声嘶力竭地说。原本漂亮的脸蛋这时已变了型,完全成了一个泼妇无赖的嘴脸。 “石靓颖我实话告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的,这一点你要明白,你要放老实些,不然我们对你就不客气了。”一名女刑警严厉地说。 石靓颖知道此时她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吴海涛的身上,只有吴海涛才能救自己,可是目前无法和他联系,手机已被没收,并以关机。吴海涛不会知道她的去向,没有任何办法,石靓颖只得随孙耀章上了车。 因为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目前接二连三的出事,公司的业务很是萧条,根本没有人来华夏公司。孙耀章把警卫已支开,他开的是普通警车,没有任何标志,所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晚上,黄丽梅和孙耀章来到袁丽娜的邻居家,这家主人叫王中海,是一个体运输的老板,爱人叫李雪,他们夫妇二人告诉黄丽梅,吴海涛和袁丽娜一般不和他们来往,他们夫妇因为工作特别忙,也很少跟家里住,只是有时候晚上回来,他们二人很是狂傲,从不和邻居打招呼,平常见面也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就是他家里有一条大狗,特别的烦人。尤其是夜里,经常地叫唤,他们也曾经找过他俩,要求把那狗处理了,这是居民区,省得扰人睡不了觉,可他们总是不听,说是家里常没人,有这条狗安全点,又找到物业,他们也没有办法,谁让他家里的势力大,小户人家根本惹不起,可是前几天,他家里的狗突然死了,这才安静了许多。 “那狗是什么时间死的,你们还有印象吗?”黄丽梅问道。 “是在袁丽娜死的前大约一个星期,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那天中午吴海涛回来过,什么时间走的就不知道了,下午四点多钟,他家里来了一辆面包车,有俩个人把死狗扔上了车,那是我正好要出门被我看见。”李雪说。 “那辆车是什么牌照,是什么颜色的,您还记得吗?”黄丽梅问。 “车是白色面包车,牌照号码我就记不清了,我也没有理会,应该是本地的号码。”李雪回答说。 “在袁丽娜死前,吴家有没有异常现象?”孙耀章问。 “没有现什么,吴海涛一般不在家里住,孩子只是星期天有时回来,只有袁丽娜一个人经常在家,有时回来的也特别晚,他们都是大忙人,在家吃饭的时候很少,我们几乎碰不到面。”李雪说。 “请你们好好回忆一下,这些天有没有与往日有不同的地方?他们有没有反常的现象。”黄丽梅说。 “不同的地方吗?”李雪回想说:“对了,她家的灯这些日子总是闭的很晚,有时着到天亮,我们出去的比较早,经常现她家的灯是开着的。”李雪回答说。 “丽梅,你为啥要问那条狗的下落,这和案子好像没啥关系?”在回来的路上孙耀章问。 “我总觉得这跟袁丽娜的死有着一定的关系,你想想看,那条狗为什么会突然死了,而且是她死亡的前一个星期。”黄丽梅说。 “你说袁丽娜的死与吴海涛有关,可他不在案现场,这你是知道的,难道是以前有所预谋,可死亡时间之前他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过,要知道这毒药是很剧烈的,人服用几分钟以内就会死亡,我还是有些弄不明白。”孙耀章说。 “这中间可能有某个环节我们没有想到,现在只有袁丽娜自己知道。”黄丽梅说:“我想起来了。” 自从丁德顺死亡以后,袁丽娜的精神极度的紧张和恐慌,思想压力特别大,她家的灯彻夜不关,这充分说明袁丽娜心事重重,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规律,并没有按时服用排毒养颜胶囊,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选择了投案自,并事先向郝县长作了汇报,得到了郝县长的谅解和支持,并没有斥责她,反而让她和黄丽梅联系,这是给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这使她的心情十分的愉快和舒畅,高兴之余,她服用了排毒养颜胶囊。 没有想到吴海涛早已在排毒养颜胶囊做了手脚,放入了剧毒农药,为了检验药性,他事先用狗做了试验,因为中午袁丽娜一般不会回来,即使是回来他也不怕,因为这是他的家,袁丽娜做梦也没有想到吴海涛会害死她。 吴海涛把准备好的排毒养颜胶囊调了包,两粒胶囊足可以置袁丽娜死地。看来吴海涛是有意识的谋杀袁丽娜,如果那天袁丽娜服用了排毒养颜胶囊,当时就死了,不会等到今天。 “丁德顺死亡以后,吴海涛感到丁德顺和袁丽娜的不正当关系肯定会败露,从目前形势来看,吴海涛已做好出境的准备,因为她知道吴海涛的一些事情,怕她说出来会牵扯到自己,于是就动了杀机,谋杀了袁丽娜。”孙耀章说。 “事情应该是这样,我们只要找到那条狗的尸体,查出它的死因,就可以证明吴海涛是杀人凶手。”黄丽梅说。 “可到哪里去找这条狗的尸体?说不定被他扔到哪里?”孙耀章说。 “吴海涛知道农药的毒性,一定会派人把狗处理掉,不会把死狗卖掉和食用,那样将是很危险的,他不可能那样傻。一定是埋在什么地方,那辆白色面包车一定是吴海涛公司的,这我们很容易查到。明天上午咱们直接去交警队,查找这辆面包车的下落,通过司机了解那条狗的去向。”黄丽梅说。 孙耀章看看时间还不晚,他拿出了遗落在现场的那张名片,只见上面印有筑雅装饰装潢公司总经理宋胜,他拨通了对方的联系电话,讲明了身份,得知他正在家里,告诉他有一些情况要向他了解,马上就到他的家里,十分钟后,孙耀章和黄丽梅赶到了宋胜的家里,他不到三十岁,听到公安局有事找他,不知道是咋一回事情,只得呆呆的看着孙耀章他们二人,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请你不要紧张,我们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孙耀章说。 “你们向我了解什么情况,我又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宋胜说。 “我问你,你的名片最近都送给谁了?”孙耀章问。 “那我可记不清了,我是一个小小的装饰装修公司,为了兜揽生意,见了谁我都会送上一张,这我可记不起来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罢。”宋胜说。 “你的名片最近送没送过一个叫吴海涛或袁丽娜的人?”黄丽梅问。 “吴海涛,这我知道,他是华夏建筑公司的董事长,以前和他见过面,几天前,我在饭店门口见到他,和他打招呼,可他对我不太熟识,没有啥印象,为了找些活干,我送给他一张名片,他说以后有活会找我的,干我们这行,就得这样拉的下脸,万一碰上个大买卖,就够我干上一阵子了,那个袁丽娜我认识,但是她不认识我,人家是个大官,根本不会搭理象我这样的小人物。”宋胜回答说。 “到底出了啥事?这跟我有啥关系?”宋胜问。 “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在出事现场现了你的这张名片,才来找你了解情况。”孙耀章说。 “我可没做违法的事情,吴海涛家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宋胜赶紧表白地说。 “我们只是做一些调查,以后有情况我们会找你的,谢谢你协助我们的工作。”黄丽梅说。 他们离开了宋胜的家,无疑这和袁丽娜的死毫无关系,一是吴海涛无意失落的,二是他故意留下的,为的是引开公安局的视线,围着宋胜这个圈子瞎转,他把家里的现金取出来,声称自己不知道,也是在混淆视线,意在是有人行窃,让公安局在谋财害命上大作文章,真可谓是算计得周密。 第二天早晨,黄丽梅和孙耀章来到交警队,调阅华夏建筑公司的车辆情况,现有七辆面包车,其中三辆是白色的,孙耀章让交警队以补交养路费为由,把这三名司机传唤到交警队,必须是本车的司机,他目前还不想惊动吴海涛,以免打草惊蛇。半个小时后,一名司机来到交警队。 “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公司可从来不欠养路费,公司有的是钱,那点钱不值的欠。”那名司机进门来气呼呼地说,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你先坐下,我们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孙耀章说。 “刑警大队找我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又没有犯法。”司机说。 “你叫什么名字?”黄丽梅问。 “我叫李爽武,找我有什么事?有话赶紧说,我还有其它的事情。”李爽武说。 “有一天下午你和一个人到吴海涛家里拉过一条死狗,这是真的吗?”黄丽梅问。 “有这事,那天石副总经理打电话通知我,说是吴总经理家的狗死了,怕是有人下的药,让我找一个人埋了,于是我就找个民工把狗埋在后边的河坡上,这有啥问题?”李爽武说。 “快走,跟我们一起把那死狗找到。”孙耀章说。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结果,他通知交警队那两个司机可以回去了。 “一条死狗有那么神秘吗?”李爽武嘟囔地说。 “我说你哪来的那么些废话,快带我们去。”孙耀章训斥地说道,李爽武不敢再言语了,带着孙耀章他们来到河边。 “就在这里。”李爽武用手指着一棵树下说。 孙耀章一会儿就把那条死狗挖了出来,他告诉李爽武,回去以后,今天的事情要绝对保密,一旦泄露出去拿他试问。李爽武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公安局干嘛对一条死狗感兴趣,他又不敢多问,怕孙耀章在骂他一顿,自讨苦吃,只得连连点头。 孙耀章和黄丽梅把死狗运回公安局,经过化验,死因和袁丽娜吃同一种农药,里面含有胶囊成份,这证实了黄丽梅的判断。吴海涛事先拿狗做实验,以检验药性。 为了搞清雅华公寓贷款情况,郑万江带领刑警岳自青来到工商银行,找到行长苏柯,调查雅华公寓按揭贷款一事。 “苏行长,我们是来调查雅华公寓按揭贷款一事,希望您大力协助。”郑万江说。 “这是许行长的业务范围,我把他找来,你们一问就知道了。”苏柯说。 “雅华公寓的按揭贷款是他一手操办,我们怀疑这里面有问题,所以不想惊动他,是否可以通过其他人调阅相关资料。”郑万江说。 “这里面能有什么问题,这些贷款我以前审阅过,一切手续齐全,符合贷款程序,并没有现什么问题。”苏柯说。 “经过调查了解,初步怀疑这是些按揭贷款有问题,许昌威从中做了手脚。但没有证据,一些事情还处于保密阶段。”郑万江说。 “会有这样的事情,那还了得。这可是犯法的事,我亲自给你们调阅,我是行长,出了事我是要负直接责任的,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苏柯惊愕地说。他打开了手提电脑,调阅出了雅华公寓的贷款所有资料。 “雅华公寓按揭贷款一共是一百八十六户,金额八千万元,一切手续齐全,不应该有问题。”苏柯说。 “请您打印出贷户明细表,我们要逐户进行调查。”郑万江说。 “这没有问题,你们可要一定调查清楚,郑队长,这里面究竟生了什么问题?能不能透露一些,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让我在思想上也有些准备,假如真的有问题,我这个行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苏柯说。 “目前还处于调查阶段,我们有工作纪律,详情暂时保密,有结果会立即通知你们,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对许昌威实施监控,问题调查清楚后方可解除。在此之前要严格保密,防止意外事件的生,这一点请你们支行要密切配合。”郑万江说。 “我完全明白该怎么做,一定按照你们的意思办。”苏柯说。 他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公安局肯定有了确凿的证据,不然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人采取措施。想把许昌威叫上来,让他把雅华公寓按揭贷款的情况说说。这样,他的心里也好有个底,一旦出现重大问题,他负不了这个责任,但想到公安局已经话,并对他已采取了措施,这个时候和他见面,出现任何后果他也负不了这个责任,公安局肯定怀疑是他走路了风声。 “他不可能有问题,都这么大岁数了,已经快到了离岗年龄,也不应该瞎干,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但愿他没有问题。”苏柯心里想到。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马上调集警力,分成若干行动小组,对雅华公寓的按揭贷款逐户进行落实。必须到户,一户都不能落下。 九月九日教师节,县委、县政府在会议中心专门召开了教育工作会议,规模比较大,副市长邹琼花代表市政府到会并表了重要讲话,她赞扬辛勤工作在一线的教职员工,表彰了模范教师,向他们颁了证书、奖状。然后,她又表扬了赞助教育事业企业家们,感谢他们对教育事业的支持,并颁了荣誉证书。 第305章 反常 会上,她特别着重点了华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吴海涛,他热衷于教育事业,时刻没有忘记家乡的孩子们,这次教师节,吴海涛向他的家乡中学捐献了十台电脑和十万元现金,他的捐献金额居全县之位,可以说是尊师助教的楷模,号召大家向他学习,致富不忘教育事业,是社会各界学习的榜样。([〔> 作为企业家代表,吴海涛在大会上了言,主席台上,他慷慨陈词,抒了自己对老师的感情,激动的表示,今后一定大力支持教育事业的展,多向教育事业捐款,让每个孩子都能上学,为改善家乡教学环境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他的讲话很是鼓舞人心,令人振奋,会场时常响起热烈地掌声。 会后他又接受了县电视台记者的采访,回答了记者提出的问题,市县电视台做了专题报道,这些都是邹琼花一手安排的,意在提高吴海涛的知名度,给人们一种错觉,吴海涛这个人热衷于教育事业,是企业家的楷模。同时是在给县委、县政府施加压力,吴海涛毕竟是个知名人士,对他不要轻举妄动。 潘书记和郝县长自然是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为了稳住她和吴海涛,没有表露出一点反感,看着她和吴海涛如何表演。邹琼花看到县里领导没有异常表情,心里感到暗暗得意,看来他们还没有注意到吴海涛,在忍过这几天,她把吴海涛和石靓颖的护照拿到手,吴海涛就可以安然出去,那样事情就可以全部了断,以后出现什么问题她都可以解决。 晚上,吴海涛住进娱乐中心,他用另一个手机号码给中行行长关福财打了电话,让他夜里十点到娱乐中心3o2房间找他,不要自己开车,扮作一般住宿人员的样子,这样不会引起被人的注意,关福财感到惊讶,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要这样神秘。 “我说你费什么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十点必须准时到,否则我不客气。”吴海涛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到了,干嘛那么生气,有啥事好说,我准时到不就得了。”关福财说。 他不明白吴海涛这样做的意思,为什么这么大的火,但又不敢细问情况,知道吴海涛找他肯定有重大事情,不然不会这么着急和神秘。 夜里十点,一个男人慢慢走进华夏娱乐中心,他就是关福财,这时吴海涛又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是否已到,他回答说是已经到了大厅,吴海涛告诉他到1o3房间等着,房间是开着的,自己直接进去就行,一会儿他就到。 “莫非真是要出什么大事,这个吴海涛究竟要干什么。”关福财心里嘀咕着。他来到1o3房间,房门果然开着,他打开门走了进去,他拨了吴海涛刚才的手机号码,但是已经关机无法打通。“这个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这么大会儿的时间怎么手机又关了,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关福财坐在沙上自言自语地说。 他这样干等了一个小时,吴海涛还没有来,他有些着急了,他此时一点摸不着头脑,吴海涛这时候找他是什么意思,这会儿怎么又没有了音信,真要是有事脱不开身,也应该给他打个电话,更使他生气的是吴海涛几个手机号码全部关机,无法和他取得联系,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关福财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些天来,华夏突然失火,市政府派了工作组对华夏进行清产核资,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有一个工长又被突然公安局抓了进去,据说是犯了抢劫杀人罪,这和吴海涛到底有没有关系,难道是吴海涛参与了这起杀人案。这不可能,他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放着好好的公司总经理不当,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再说为了那点钱不至于,也没有听他说和谁有深仇大恨,或许是在玩牌时惹恼了他,失手把人杀了,有这个可能,吴海涛脾气暴躁,动起手来没有轻重,但这可是玩命的事,他脾气再难揍也应该考虑到后果。 前几天,吴海涛的爱人袁丽娜突然中毒死亡,外界传言是自杀,是什么原因迫使她走上这条路,以前没有听说过袁丽娜有什么出格的事,她是政府办公室主任,这次又有希望当上副县长,可以说是一帆风顺,金钱、地位她都有了,一般人是根本无法得到,根本没有理由自杀。 这对外人来说都是个谜,关福财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愿这些事和吴海涛无关,这是不可能的事,诺大产业不要,会干杀人的事情,那么是他神经出了毛病,要不就是疯了,可是他又很正常,没有一丝表现。 可是如果没事,为何他今天如此反常,把他约了来,这会儿又没有了音信,把人弄得心里有些毛。关福财心里胡思乱想,他想离开这里,可是他又不敢,真怕吴海涛有什么事找他,万一来了他不在准会惹他生气,他可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毕竟在他的手里有短。 就在他左思右想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女人,随手把门关上,她高高的身材,披肩的长,穿着白色连衣裙,来人把他吓了一跳,不知她是干什么的? “你是谁,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走错了房间。”关福财说。 “不要大声说话,我是吴海涛。”来人说着摘下假,露出了本来面目。 “我说你咋这身打扮,跟个间谍特务似的,我都没有认出来是你,还以为是过路的卖**郎,把我吓了一跳,干嘛这么神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关福财说。吴海涛的举动让他不理解。 “没出什么事,我找你有事情要商量,事关重大。目前,我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这身打扮,把你找来是关于那些钱的事。”吴海涛坐下说道。 “那也不至于这身打扮?让人看了有些毛?我的心里都觉得瘆得慌,不会出了啥大事吧?”关福财说。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找你是想如何把钱转出去。”吴海涛说。 “这个问题好办,你找人在国外开了帐户,我会一次性把钱给你打过去。”关福财说。 这是对他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神秘,帐户建立以后,给他打个电话就行。 “我想到国外去展,但是石靓颖的出国手续还没有办妥,我已经和荷兰一家公司谈妥一个项目,事成之后,把钱立即划转给对方。”吴海涛说。 “那你可以把钱直接打入他的帐户,这样绝对没有问题,我会把这事办好的。”关福财说。 “我对他们不放心,怕被他们套住,万一出事不好办,你上次不是说可以办理境外信用卡,我得看好了时机才给他们钱,有信用卡比较安全方便,这样也快,什么时候付钱都行,我不用担心他们耍奸弄滑。”吴海涛说。 “办这事可是要经上级审核批准、必须有经济担保才行,这得需用一定的时间。再有现在的手续特别严格,手续不齐没有人敢办理。”关福财说。 “你是一名行长,一切都是你说了算,这点事还不好办理,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是时间要快,说不那天会用钱,所以才把你找来。”吴海涛说。 “我和营业部的人协商一下,具体手续他们办理。”关福财说。 “现在没有办不成的事,你可以给他们一点实惠,我想你会有办法的,我现在的事挺急,耽搁不得,你必须想办法解决。”吴海涛说。 “明天马上着手办理此事,事成之后立刻通知你。”关福财说。 “我给你三天时间,必须办好此事。”吴海涛说。 “干嘛这样急,这可不是一两天能办下来的事情,有许多手续要办。” 关福财说。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把事情办好,否则,后果你知道。”吴海涛恶狠狠的说。 “我想想办法,尽大力量办成此事,不过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外面可有不少传言,说华夏出了大事,不要把我稀里糊涂的掺和进去,让我心里也有所准备。”关福财说。 “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也不要瞎打听,你把这事办好就行。你放心,绝对没有任何事情,外面传言不可信,我吴某人是不会害你的,今晚不要回去了,时间已经太晚,我给你安排个靓妹,刚才把你给吓坏了,好好压压惊放松一下心情。”吴海涛说着把衣服换下,拿起内线电话告诉服务台派个人过来。 时间不长进来一位艳丽金女郎,径自坐在关福财的身边,同他甜甜地挑逗着,温柔地搂着他的脖子,关福财见到这秀色可餐的尤物,眼睛顿时瞪大了许多,色咪咪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吃了。 “好好的伺候好这位先生,他如果不高兴,我轻饶不了你。”吴海涛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里面时传来男女的x笑声。 他轻蔑地一笑,对付关福财这样的人极为容易,给个女人他就会神魂颠倒不知东南西北,对他会俯贴耳,任从他的摆布,这一点他十分的自信,关福财会把这事极快的办好,不然他有办法治他。 第306章 良心感到不安 九月十日下午,在局长办公室,郑万江正在和马勇生说关于吴海涛的案件。[[<?[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吴海涛窥视套取各家银行的贷款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是预谋许久。他不惜花费重金收买贿赂银行的有关工作人员,以获得更多的银行贷款。目前吴海涛不仅在农业银行有巨额贷款2.3亿元,而且在工商银行以按揭贷款的方式以假身份证在工商银行套取了八千万元的贷款,在其它金融机构还有四千万元贷款,目前这些资金的去向不明,诈骗事实已经清楚。 关于按揭贷款一事,有关业内人士介绍,按照正常程序,国内各家商业银行放个人住房按揭贷款,必须经过以下几个步骤,一:购房者和房地产商签订商品房买卖合同,并缴纳一定比例的付款,房地产商向购房者开具**,表明已缴纳付款,然后到银行申请按揭贷款;二:购房者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购房合同、付款证明和收入证明,到由银行制定的律师事务所审核后,出具法律意见书,已证明其的真实性;三:银行审核这些必备资料,并调查认为符合按揭贷款条件后,方能可以向购房者放住房按揭贷款。为了避免资金损失,按揭贷款手续极为严密,有着一套完整的操作表。 使用过按揭贷款买房的人都知道,这笔贷款实际上是由银行直接转到房地产开商的帐户上,开商因此得到全部的购房款,购房者以所置房产为抵押,形成了和银行的之间借贷关系,按年限规定归还贷款本息,开商如期交付住房,三者之间是一种互相合作关系,如果开商不履行诺言按期交不付了住房,贷款户和银行形成一种风险,那就是贷款户得不到住房,银行的贷款收不回来。 事实证明,雅华公寓在工商银行的按揭贷款过程中,每一步都在吴海涛这个魔鬼掌握之中。他只是单方面和银行接触,为的是诈骗银行贷款。先是吴海涛虚构了并不存在的购房者,制造虚假销售事实。从购房者的身份证、销售合同到付款证明和收入证明这些全部都是伪造的,因为吴海涛购买的地皮是开区繁华的地段,有着一定的价值,极不容易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根本想不到他以此块土地做幌子,并将工程转包下去,由他们垫付先期投资,工程进展顺利,谁也没有料到他会利用假身份证诈骗银行巨额贷款,如此大规模的造假,可见吴海涛的用心良苦。 在第二关上,律师事务所并没有能恪守资信审查的职责,出具了虚假的法律意见书,骗取银行信贷人员的信任,为吴海涛搞到贷款铺平了道路。 到了最后一关时,由工商银行内部掌握实权的人连作呼应,也就是副行长许昌威,他和吴海涛串通一气,为搞到贷款出谋划策,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贷款审查毫无障碍可言,使吴海涛诈骗贷款得以顺利成功,这是一起连环作案,共同诈骗银行贷款。 一套完整的诈骗贷款方案由三方合谋构成,即主犯是房地产开商吴海涛,律师事务所和银行内部的有关人士。这样,银行的贷款从而形成了巨大的风险,吴海涛一旦将所有资金转移出境,那后果不堪设想,银行的贷款成为泡影。由于按揭贷款手续是假的,没有人按月还款,因为这些资金已全部转到吴海涛的名下,事情一旦暴露,工商银行的贷款风险也立即变成现实。 “马局,我们对雅华公寓的按揭贷款已经做了彻底调查,经查整个按揭贷款的手续全部是伪造的,一共是一百八十六户,涉案金额八千万元。除购买地皮和付建筑队的工程款共计六百万元外,尚有七千四百万元不知去向。”郑万江说。 “看来,案件事态展越来越严重,吴海涛从各家银行诈骗了巨额资金,为了隐瞒事实真相不惜多次杀人,已构成严重犯罪,吴海涛现在怎么样?”马勇生问。 “他前天找到公安局,要求把袁丽娜的尸体火化埋入他家的墓地。他今天正在家里办丧事。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只是还没有惊动他,我们答应了他的要求,不然袁丽娜的尸体总是这样放着也不是个事。”郑万江回答。 “孙耀章和黄丽梅通过对邻居及有关人员调查,已查出吴海涛谋杀袁丽娜的确凿证据,他目前依然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之中,现在是证据确凿。他这些日子是神出鬼没,有好几次都逃脱了监控人员的视线,特别是昨天晚上又突然失控,今天早晨又露面,这都不是正常现象,我断定他是在加紧活动,他已知道护照办了下来,我的意见不能再等下去了,应马上对他依法拘捕,以防他出境潜逃。”郑万江说。 “在证据已经确凿,我看可以实施抓捕。防止节外生枝。他和他背后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有着极强的洞察力和分析力,稍有不慎,会生意外事件,这一点我们不得不考虑。”马勇生说。 “现在情况万分危急,这个家伙诡计多端,有着非凡的智商,加之有邹琼花和胡治国为他出谋划策,他们都有着一定的活动能量,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以免夜长梦多。”郑万江说。 马勇生拨通了市局肖自立的专线电话,把情况作了紧急汇报,建议拘捕吴海涛,因为他是市县里的著名企业家,拘捕他必须通过市县一级领导,肖自立仔细地询问有关情节,告诉马勇生等他的电话,他的心里有着一定的顾虑,吴海涛是个有影响的人物,弄不好会把一批人牵扯出来,事实证明,他的案件已牵扯到市委领导干部,他们为了保住自己,不惜一切采取各种手段来庇护吴海涛,他们作案手段残忍,背后有着一定的背景,其势力难以估量,以后的难度可想而知。 马勇生此时理解他的心情,但事态展越来越严重,时间不等人,吴海涛一旦出境或遇到危险,后果不敢想象。 一个半小时后,马勇生接到肖自立的电话,同意马勇生的意见,立刻对吴海涛实施抓捕。马勇生签了拘留证,命令刑警大队马上开始行动抓捕吴海涛,同时把情况向县委作了汇报。 郑万江听了十分的高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想到母亲的无辜遇难,几个人相继被惨杀,这和吴海涛有着极大的关联,抓住他迷雾即将被揭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格外的紧张,他命令监视吴海涛的行动小组立刻行动抓捕吴海涛,一定要抓活的,吴海涛是不会轻易就范的,这一点他心里清楚,同时命令孙耀章马上前去接应,这个时候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吴海涛以巨额行贿手段诈骗大量贷款,之所以连连得逞,有一些人在得到他的好处以后,不惜一切为他穿针引线。还有一些大人物在背后充当他的保护伞,何金强被杀是这一大案案的导火索。 案以后,相应牵扯出一些人员,胡治国是头一个,以后邹琼花这些人相应显露出来,为了掩盖他们罪恶行径,制造事端,实施残暴的杀人手段,使案件愈加复杂化。通过吴淼水提供的材料来看,此案涉嫌二十四名领导干部,这其中还有已退休的处级领导干部。 原县人大副主任史滨易在开区变卖土地时一次受贿五十万,副市长邹琼花为了吴海涛贷款诈骗成功,她往返周旋于各家商业银行,指令性给华夏放贷款,并和吴海涛有着极大的经济牵连,建议对这些人员报请检察院另案处理,严厉打击这些**分子,郑万江说了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这些人的名单我都看过了,人员之多,数目之大,令人触目惊心,吴海涛一案确实是把一些人给毁了,我的心里十分难过,但个人感情代替不了国家法律,我同意你的意见,县委对这事情十分重视,要求检察院要不惜一切代价,冲破重重阻力,加紧调查取证工作,将这些蛀虫绳之以法,已净化我县的经济环境。”马勇生说。 “这样一来,不少干部都要栽在吴海涛的手里,被他的糖衣炮弹击中,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郑万江说。想到案件的结局他的心里十分难过,谁也无法挽救他们,他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下午,吴海涛按当地风俗为袁丽娜办了丧事,场面极为壮观,送葬队伍浩浩荡荡,招惹不少过路人注目观看,暗暗称赞,这是个有钱的主,且不是一般的人物,有着一定的势力,不然办不了这样隆重的葬礼。待袁丽娜的棺木安葬好以后,把悲痛欲绝的吴皓交给姐姐吴淑珍照看。告诉家里人,他还要在陪袁丽娜多呆一会儿,她就这样的离去了,心里十分的悲痛,和她做一下最后道别,说说真心话,送她一程,让她的灵魂安然地走好,这样在那边不会被人看不起,说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吴海涛让其他人都回去,来给袁丽娜送葬的人都理解吴海涛此时的心情,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多年的夫妻就这样分手了,让谁都一时难以接受,但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再熬坏活着的人,纷纷过来劝解他,要想得开些,不要过分的悲伤,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再被拖跨了,今后家里的一切事情还得靠他。 吴海涛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执意要一个人单独坐一会儿,静静地陪陪丽娜,这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些,并不要任何人陪他。同时让司机也先回去,他自己会开车回去,人们知道他的脾气,说一不二,拗不过他,只得说些宽慰的话后回去了。 这块墓地是吴海涛花五万元买下的,是吴海涛老家的地皮,这里埋葬着吴海涛的父亲和以前家里的故人,在老人坟的下方是袁丽娜的棺木。看着送葬的人群离去,吴海涛回到袁丽娜的墓前,心情久久的不平静,望着光秃秃的坟头,想起妻子对他的恩情,不禁感慨万千,眼泪不由流了下来。他默默地站在袁丽娜坟前,心情十分复杂,和她夫妻一场,共同生活了近二十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又想起自己的女儿,他感到十分的伤感。 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这么个结果,他的良知使他愈感到后悔,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袁丽娜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到头来,自己反而把她给害死,并且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他的良心感到不安。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事情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他不得不这样做。谁让她不听自己的话,舍不得副县长这个位置,不愿意陪孩子出国,如果当初她同意和孩子一起出国,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结局,他的计划完全可以实现,说不定此时他已经安全的到了国外,根本没有此时的忧愁和烦恼,和她依然可以快乐的生活下去。 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不念夫妻之情,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不然他会没命的,这也是为了她和孩子,为了今后可以过上宁静的生活,不得不铤而走险,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郑万江的出现,把他的一切计划都给打乱了,并像苍蝇一样死死地盯上了他,不得不痛下杀手,不然他的美梦就会破碎。一分钱得不到不说,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以后会一定要好好的祭奠她,以赎回自己的良知。“丽娜,你放心的走吧,我一定会把孩子和家人照顾好,以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看你,给你多送些钱来,有了钱,在那边不会受到任何委屈,为了完成自己的大业,你会原谅我的。”吴海涛心里这样想道。 第307章 感到大事不妙 他在墓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以表达他的思念之情,准备离开这里。?〔?就在这时,一只乌鸦在树上叫了一声飞走了,他的眉头不由一皱,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乌鸦叫,灾难到。”这不是个好征兆,难道又会有不顺利的事,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他此时可以说是走上了绝路,事情把他弄得焦头烂额,这几天他的大脑几乎没有消停过。有时大脑里一片空白,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有时真后悔不该为了钱,干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已经晚了,目前已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硬着头皮拚着老命往前走。 “丽娜,请你原谅我,我决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照顾好女儿和你的家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委屈,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祈求你的灵魂保佑我。保佑我一路平安,心想事成,万事如意,顺利的到达国外。”吴海涛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看看时间不早了,转身想离开这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凌志明的电话,接通一听,脸上不由大惊失色,两眼呆,一时说不出话来。凌志明告诉他,石靓颖是不是出事了,她已有几天不在公司,手机一直是关机,无法和她联系,不知她在干什么。他询问过警卫,说是有一天下午一个亲戚找她,然后就一起走了,到现在没有她的消息。 凌志明让他想办法查找石靓颖的下落,吴海涛感到大事不妙,这几天由于忙于和保险公司洽谈理赔问题及袁丽娜的丧事,没有功夫和石靓颖联系,这个时候他对石靓颖很是放心,有问题会及时和他联系,本想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事态展对他极为有利,有些人会为他摆平事端,可这个时候她又突然去向不明,心里涌起一种不祥之感。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到底生了什么事?”凌志明急切地问。 石靓颖突然失踪,凌志明感到不是个好兆头,此时,他心里也没有了底,担心的是石靓颖一旦出事,他的计划也会泡汤,不会得到吴海涛的一分钱不说,还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吴海涛一旦知道内情是绝不会放过他,吴海涛再要出事,那么公安局也不会饶过他。 听到凌志明报告的消息,联想到刚才的乌鸦叫,觉得形势展不像他想象的那么乐观,该不是公安局已经背后动了手,此刻不能有丝毫大意,石靓颖突然失踪这使他极为不安,她不可能不和自己联系,这个时候她能去了哪里?她知道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不可能轻易采取行动,否则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看来邹琼花的判断极为正确,没有吓唬自己,他想了想,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有消息会告诉你,随时观察公司的动向,把工作组的事情安排好,不能让他们看出问题,有异常情况及时通知我。”随之他拨了几个了一些情况,他的脸色很是阴沉,心里极为的慌乱。 吴海涛打电话给邹琼花,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使她感到惊愕不已,特别是石靓颍的失踪,这绝不是偶然现象,她不可能私下行动,肯定是公安局秘密对她采取了措施。告诉吴海涛事不迟疑,马上离开,避开公安局的视线,估计公安局已注意到他,他们并不是傻瓜窝囊废一个,早已在监视他的行踪,只是有些顾虑才没有对他下手。马勇生、郑万江把他们全都涮了,侦查工作一刻没有停止,已掌握全部案情,现在外围以被公安局收网,下一步就是对他下手了,绝不能坐以待毙,先逃出去再说,把命保住要紧,以后再想办法把钱弄出去。 听了邹琼花的话,吴海涛感到末日即将到来,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让他措手不及,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胡治国真是太无能了,竟没有从中看出一点迹象来,他干了一辈子警察,可以说是个老麻雀,身手不凡,这足以说明马勇生他们干的隐蔽,没有露出丝毫马脚,把他们都给耍的团团转。 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惶恐不安,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分析自己的处境,观察了周围环境。看到没有异常情况,这个时候要极其冷静,把一切后果都要想全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中了公安局的圈套,说不定警察就在他的周围,只是自己没有现而已。 想了好一会儿,他地慢慢走到轿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不慌不忙收拾起里面的物品,取出一个密码箱,又不慌不忙地回到墓地。 监视吴海涛的公安人员现吴海涛并没有随着送葬队伍回来,只有他的轿车停在外面,期间他取了一个密码箱,一直没有出来,由于墓地被围墙遮挡着,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过于接近又怕引起吴海涛的怀疑,只得隐蔽在闷热的庄稼地里,密切注视墓地里动向。 时间已过去很长时间,还不见吴海涛从墓地出来,他们不时注意吴海涛的那辆奔驰轿车。闷热的天气使他们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心里暗暗地大骂吴海涛,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自己一人在墓地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呆的,害的他们玉米地里受着这份洋罪,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出去怕引起吴海涛的怀疑,这个家伙有着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只得强行忍耐着,等着吴海涛出来。 就在这时,他们接到了抓捕吴海涛的命令,心情大为激动和兴奋,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好不容易有了盼头,本想等他出来实施抓捕,这样做会更有把握些,他们接近了轿车,做好抓捕前的准备工作,可等了好一会儿依然不见吴海涛的踪影。他在里面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真是在悼念袁丽娜,可是已过了很长时间,还不见他出来,他们有些疑惑。 “不好,别让吴海涛溜了,这个家伙狡猾得很,说不定闻到什么气息。”两名公安人员感到事情不妙,急忙奔向墓地,不由得呆呆地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哪里还有吴海涛的影子。询问看守坟墓的老人,老人摇头说不知道。他们搜遍了整个墓地,没有现任何吴海涛的迹象。 “真他妈的够狡猾,竟让他在眼皮底下溜掉了,要是早一点接到逮捕命令就好了,不可能让他逃掉。”监控人员有些懊悔地说道,可是已经晚了,吴海涛脱逃了。 孙耀章带领刑警队员赶到,监控人员把情况作了报告,他们晚到一步,现在吴海涛不知去向,孙耀章听了顿时怒火冲天,把他们大骂一顿,这完全是他们的失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两个人一句话不敢说,他们能说什么,吴海涛必定是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脱的,任何解释都没有用。 孙耀章再火也没有用,此刻说什么都晚了,不可能把吴海涛给骂回来,他马上向郑万江做了汇报,告诉他吴海涛脱逃,目前去向不明,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郑万江听了大惊失色,良久没有说出话来,这是他绝没有想到的事情,吴海涛逃脱了,实在出乎他的意外,狡猾的吴海涛一定是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乘葬礼之机脱逃了,这个家伙还真有两下子,不得不佩服他的判断力,竞又走在了公安局的前头,致使把他搞得措手不及,彻底打乱了抓捕计划。 由于时刻注意吴海涛的动向,他一直是在公安人员的视线当中,有点轻敌的思想,抓捕吴海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虽然有几次脱离视线,毕竟他又出现了,说明他还没有出逃的迹象,出乎人的意料,可这次还是让他逃脱了,并且是在监控人员的眼皮底下,其狡猾程度可想而知。 郑万江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没有了办法。过了好一会儿。告诉孙耀章,把吴海涛的奔驰轿车拖回公安局,仔细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可供参考的线索,找到吴海涛的踪迹,事出意外,使他一时难以作出决策,急步找到马勇生,把吴海涛逃跑的情况说了。 马勇生听了也大吃一惊,本想工作开展顺利,抓捕吴海涛可以暴露事实的真相,何金强死亡一案可以得到圆满结案,他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案情突变,以后的事情会使他料所不及,这让他感到很是挠头。事不宜迟,马上把实情向市局肖自立局长作了汇报,建议马上在全市范围内通缉令,缉捕吴海涛,以防吴海涛出境潜逃。同时命令立即封锁交通要道,搜捕吴海涛,必须要尽快抓到吴海涛。如果他逃脱,其后果不堪设想。会使案情更加复杂化,马勇生的心里显得更加沉重。 吴海涛的脱逃,使案情生了根本变化,一些人为了开拓和保住自己,会立刻行动起来,想方设法把着起来的火焰扑灭,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生,根据公安局长马勇生的建议,县委决定对胡治国实行双规,让他交待和吴海涛、王文桐的违法犯罪行为及自己的经济问题。在同一时刻,市委决定对邹琼花以涉嫌渎职和经济问题实施双规,由市公安局、检察院联合对其进行审查,真正行动开始了。 吴海涛和邹琼花通过电话以后,他本想驾车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但他又一想,现在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假如被公安局跟踪,那么还能逃的出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只当公安局的人就在外面蹲候他,仔细思量一番,做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抉择,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他的脑瓜够用,大大方方地来到轿车后面,面色安然地把里面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不慌不慢地又回到墓地。他这是在迷惑公安人员,如果被公安局跟踪,那么他们一定会在附近,注视他的一举一动,这样会让他们认为自己还在墓地,他使了个金蝉脱壳的诡计,因为墓地很大又被院墙圈着,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在干什么,他这是走了一步险棋,几乎令人难以想像,可他却意外成功的逃脱了,距下达逮捕命令仅仅是差了几分钟,他的快反应能力不得不令人佩服。 吴海涛急步来到墙边,往外面扔了几块砖头,以探虚实,确认外面没有异常动静,纵身跳出了院墙,急匆匆穿过茂密的玉米地,来到一条公路上,随即上了一辆去往外县公共汽车,感到后面没有人跟踪他,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的心里不由“呯呯”乱跳,不知这样是否安全,他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想出一个脱身的好办法,不由心里暗自一乐。 已经把我逼到这份上,休要怪我无情无义,我不把事情捅破天不算完事,要让你们鸡犬不宁,我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吴海涛不是那么轻易被整垮的。他在心中自言自语地说道。 看看车已到了外县,不慌不忙的下了公共汽车,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出租车向偏僻一条公路驶去,他随手把几个手机卡扔出了窗外,脸上的表情极为瘆人,出租汽车司机不解地看着他,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举动,但他没敢言语,道上只有他一辆车,连一个过路人都没有,不想给自己招惹是非,怕是遇到黑道上的人,这种人惹不起,说不定背后一枪把他崩了。心里十分地恐慌,不时地通过看着反光镜里的吴海涛,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一只手悄悄地摸了摸座位下的大扳手,以防不测。 出租车上了公路,吴海涛看到过来一个小公共汽车,便让司机停下车,随手扔给他一张百元钞票,什么话也没有说,拎起密码箱,又上了公共汽车,出租司机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太多心了,他虽不是个坏人,但他却是个人物,这样的人惹不起,可不知为什么没有到达目的地就下了车,而且出手大方,连钱都不等找,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没有敢声张,假如他此时报警,会给公安局留下吴海涛的线索,说不定会使吴海涛落入法网,然而事实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让人不可思议,注定要费一番周折。 吴海涛的意外失踪,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事情已展到刻不容缓的地步,情势危急,对吴氏犯罪集团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为了防止恶**件的生,马勇生采取了果断措施,对工商银行副行长许昌威以违法贷款罪、受贿罪被公安局依法逮捕。燕朝律师事务所律师季鹏飞已涉嫌合谋诈骗罪被依法逮捕。同时对涉案人员韩昌寿等人签了逮捕令,全力查找吴海涛的踪迹和诈骗资金下落。公安局出动所有警力,开始实施抓捕工作,一辆辆警车开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其紧张形势可想而知。 马勇生和郑万江在公安局坐镇指挥,密切注视案情的展,吴海涛的失踪无疑加大了整个办案力度,一些人会偷偷的乐,这样会减轻他们的罪责,也会有一些人利用此事大作文章,说他们办案不力,让罪犯轻易的逃脱,这是他们的失职,众说纷纭,你做任何解释都没有用,人都跑了你还说什么?他俩的紧张心情可想而知。 “石靓颍现在招供没有?”马勇生问。 “到现在还没有,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人物,几次和她交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在里面胡说八道,和你兜圈子,极力否认自己的罪行,声称她是无辜的,预审人员感到很是头疼,致使审讯工作不顺利,我这几天也没有时间审问她。”郑万江说。 “要加大审问力度,争取让她尽快开口讲话,她会知道吴海涛的一些情况,这个女人不容忽视,一定会和那些资金有关,知道它的下落。”马勇生说。 “我也在研究她的心理,吴海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此时的心理压力不小,也在观望事态的展。”郑万江说。 “我们还有一个人可以利用,那就是凌志明,是他忠实的爪牙,吴海涛一定会找他,因为他只是意识到自身的危险,突然出逃,事先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资金聚集到一起,也不可能被这些钱放在一个地方,这得需用一定的时间。石靓颖已被抓,只有利用凌志明才能达到他的险恶目的。”郑万江说。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有一点,吴海涛是个人物,有着非凡的头脑,绝不是等闲之辈,行为做事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从这次出逃就可以说明这一点。要从各方面去考虑问题,尽快找到他的线索,将他抓捕归案,如果他再次逃脱,我们的压力也会接踵而来,你的思想要有充分的准备。”马勇生说。 “现在只能看抓捕工作的进展情况,但愿不要再出问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有些会人知道吴海涛的具体情况。”郑万江说。 “我们还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身上,这些人并不是那么轻易对付得了的,有着一定的势力不说,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来。”马勇生说。 第308章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目前的形势实在令他担忧,这些人具有一定的心理素质,有着一定的抗衡能力,都是不好对付的脚色,尤其是吴海涛的失踪,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天赐良机,可以把一切责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自己可以安然过关,以逃脱这一劫难。 “现在我担心的是有人又会拿这事大作文章,他们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即使我们掌握了他们的证据,如果没有吴海涛的证词,也会极力加以否认,如果吴海涛出境或者是死亡,这是他们极为所盼望的,认为这也是最美满的结局。”马勇生说。 “他们想得到美,这些我都想过了,但吴海涛也有一个极大的弱点,就是他的贪心,吴海涛有着一些谋略,这一点我十分的佩服,但贪心会把他送上绝路,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些钱,也不会轻易的出去,要利用他的贪心,把他给引出来。”郑万江说。 “这倒是个办法,要尽快查出那些资金的下落,无论如何也要活捉吴海涛,让案件大白于天下,给全县人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马勇生说。 胡治国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心里暗暗得意,目前他已铲除了一切障碍,吴海涛那边的事已全部被邹琼花摆平,马勇生迫于邹琼花的势力已经妥协,郑万江、孙耀章也被他驯服,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现在已没有了任何威胁,形势正朝着有利方面展,只要自己能够顺利走马上任,完全可以把局面控制住,先要想办法把马勇生这块绊脚石搬掉,这是个危险人物,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找他的茬口,把他的事情给抖落出来。 他得意地做着升官财的美梦,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邹琼花打来的,心里不由一阵激动,现在是好消息接连不断,一切都随他的心愿,这回又会是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即将走马上任的喜讯。现在他有些急不可待,恨不得立刻走马上任,一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以躲避人们的耳目。二是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平衡眼前的这些事情,那些人总是在里面呆着终归不是个事,早晚会有说话的这一天,作为一名警察出身的他心里十分明白这一点,只有全部平息事端,他的心才能安稳下来。三是他目前还没有这权利,这一切还都掌握在马勇生的手中,一天不到任,心里总是不踏实,生怕马勇生在嘀咕些事情出来,让他防不胜防。 他马上接通了电话,手机里传来邹琼花急促的声音:“老胡,吴海涛出事了,看来他们要动手了,你马上做好应变措施,形势不好立刻出去,现在我也无能为力,这一切都是白书记自己一人说了算,任何人插不上手,这个时候只能靠你自己了。”说完便挂了电话。说话的语气很是焦急,完全可以说明事态的严重性,根本不容他询问详细情况。 听完邹琼花的电话,胡治国的耳边犹如响了一个炸弹,把他给震晕了,顿时慌了手脚,眼前一黑,手机掉在了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是这样,这是不可能的事,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喃喃地自语道。 吴海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事先没有一点征兆,几个小时前还通过电话,说明一切正常,没有现异常现象,情况不可能变化这样快,几乎令人难以置信,会不会是邹琼花把消息搞错了,他拨通了吴海涛的手机号码,想摸清具体情况,以便采取对策,但是对方已经关机,他又接连拨了几个号码,结果都没有开机,看来邹琼花的话没有错,事情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绝不会打电话给他,而且说话语气这样急,一点都没有缓和的余地,说明她的处境也不妙,吴海涛出事她也无法逃脱责任,这样一来,他当政法委书记的美梦因此而破碎。 “这可怎么办?”胡治国焦虑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这个吴海涛真不是个东西,惹出这么大的事来,这个时候他能到哪里去,他一旦出事,自己的厄运会接踵而来,马勇生正在到处找自己的毛病,肯定会利用这是大作文章,这可是哗众取宠的大好时机,是他立功的时刻,他绝不会放过。 “妈的x,豁出去了,不让老子好过,你们也不得消停。”胡治国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在思索对策,话虽是这么说,但必须有个解决的办法,这直接牵扯到自己的命运,他努力想让自己静下心来。这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把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一看号码,是政法委书记赵跃办公室的号码,他这个时候来电话是什么意思,胡治国心里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拿起了电话。 “老胡。”话筒里传来赵跃的话音:“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县委近期要召开一个政法工作会议,我们几个人共同研究一下。” “好,我一会马上过去。”胡治国轻声地说道。他的心里有些疑虑,这个时候会召开什么会议,事情容不得他多想,毕竟赵跃是一把手,一切事情他说了算,没有办法,他走出了办公室。 抓捕工作很是顺利,工商银行副行长许昌威被带到审讯室,没等郑万江问话,就如实交待了自己的问题。 许昌威今年五十二岁,已接近离职的年龄,他为人开朗,性格豪爽,好结交朋友,在社会上堪称是个人物,任副行长已近十年,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在工商银行说一不二,他负责行里的个人消费信贷方面业务,随着这几年房地产的急剧升温,房地产行业有着高额的利润回报,为了缓解资金供需矛盾,加大资金流通,提高经济效益,满足客户的需求,银行按揭贷款应运而生,有效地调节的建筑市场供需矛盾,同时使银行的信贷资金得以充分运用,收到了良好的经济效益。 因此,他在县房地产的圈子里颇有些名气,因为他手中握有审批个人按揭贷款的大权,在县城可以说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众多房地产开商整日围着他转,千方百计讨他的喜欢,为的是使自己开商品房能够尽快办到按揭贷款,收回自己的投资以加快资金周转,现在时间就是金钱,这一点他们谁都明白。 许昌威这个人可是块肥肉,一些人像苍蝇一样盯上了他,把他哄得天旋地转,不亦乐乎,业余时间许昌威喜好玩牌,赌瘾特别大,时常出没于各种牌场,一些房地产开商投其所好,想方设法取悦他的欢心,故意输钱给他,他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总是收入颇丰、硕果累累,腰包里的钱迅鼓了起来。 人们都说他运气好,满脸福相,吉星高照,命里注定要大财。面对人们的阿谀奉承,对此他心照不宣,知道他们这样做都是为了讨好他,完全是为了能够尽快搞到按揭贷款,没有银行做后盾支持,现在房地产开根本无法搞下去,因为启动资金太大了,没有相当的资金实力是不行的,唯一的办法办理按揭贷款,尽快的收回投入资金,这才会有更大的利润回报,他所得到的只是那些钱开商的九牛之一毛,伤不到他们丝毫筋骨皮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做法是周瑜打黄盖,王佐断臂,爷爷花钱哄孙子,愿打愿挨的事,绝对算不上受贿行为,谁都不会说出什么。检察院知道也没辙,他们没有证据,那些和他玩牌的人是绝对不会把实情说出去,即使说出了也没有人相信,他们只是一般的娱乐,活动场所又是极其隐蔽,公安局抓不到他们,即使抓到也只能做些罚款处理。赌博虽说是违法,但是屡禁不止,谁也没有办法。 这只能算是一种娱乐活动,通过曲线运动把钱轻易的搞到手,他认为是顺理成章,理所应得,没有利益谁也不会干这种傻事,对此他乐于不疲,心安理得。当然,他知道这里的奥妙,这样做无非是想尽快得到按揭贷款,收回自己的投资,现在房地产行业火爆,没有太大的风险,这对银行来说,也有着丰厚的利润回报,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这些只是小打小闹,真正使他翻船的还是吴海涛开的雅华公寓。 许昌威交待,今年春节过后的一天晚上,吴海涛来看望他,并带了他的办公室主任石靓颖,和他商谈按揭贷款的事。许昌威见到石靓颖不仅年轻貌美,且极富有性感,真可谓是含情脉脉、风骚迷人,她那火辣的眼神令他心旷神怡,心里不由一动,体内的**在蠕动,那双贪婪的眼睛不时地挑逗石靓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咽下去,石靓颖也不时地和他抛着媚眼,暗送秋波。不断做着亲昵动作,柔声细语和他**说笑。 这使许昌威更加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忍不住触摸她那柔软光滑的玉手,令他骨酥肉麻,那一双色眼紧紧盯着石靓颖不放,恨不得立刻上床成全他的美事,吴海涛心神领会,不由地撇嘴一笑。 他们三人来到华夏娱乐中心,席间石靓颖频频举杯劝酒,许昌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酒力不时对石靓颖动手动脚,甚至把手伸入她的后背和前胸,石靓颖迎合着和他打情骂俏,更加是许昌威**中烧,吴海涛看着他那副色相,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借机有事打电话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许昌威心里明白他的意思,这时有意成全他们的好事。 屋里只剩下这对孤男寡女,许昌威更加放肆无比,急忙紧紧地抱住了石靓颖,不时的亲吻她那细腻的脸庞,一只手向下模了去。石靓颖没有任何反感,依然和他嬉笑着,反而把丰满的前胸使劲贴靠他的躯体,他的情绪被撩拨起来,撩起她那薄如蝉翼的内衣,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像小鸡啄米一样,嘴又像婴儿一样喃喃自语。 “瞧你那点德行,急的跟猴一样,我答应你,会让你满足的,咱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随便你折腾,只要你撑的住就行。”石靓颖柔情地说。 石靓颖把他带到事先开好的房间,许昌威迫不及待把门关上,剥掉了石靓颖的衣服,像了情的公猪一番,喘着粗气,笨重的躯体急压在石靓颖那洁白似玉的身上。这一夜,石靓颖使尽了女人的招术,把许昌威弄得筋疲力尽,大汗淋漓,这个女人真是个风骚尤物,**招数妙不可言,以前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内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那一晚,他们俩人在华夏娱乐中心度过了**的一夜,许昌威的情感得到彻底地泄,这是他一生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然而,使他没有料到的是,在他们完事要出门的时候,吴海涛突然笑眯眯地进入了房间。 “许行长,这一夜过得如何,真可谓是霸王硬上弓,美妙绝伦,浪漫无比,别有一番情趣。”吴海涛笑着说道。 “惭愧得很,毕竟是老了,干那活不行了,有些力不从心。”许昌威见到吴海涛进来,不由有些尴尬,这种事如何说得出口,尤其是被吴海涛堵个正着。 “不要谦虚吗?我们一起欣赏这天香绝色般的艺术场面,让人大开眼界,流连忘返。”吴海涛说着把光盘放入播放机。电视机里出现了画面,许昌威一看,冷汗顿时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看着吴海涛,不知他是何用意。 原来吴海涛在房间里安装了摄像机,把他们俩的**的场面全部录了下来,石靓颖突然间翻了脸,完全没有了夜里的柔情。大骂许昌威是个流氓色鬼,扬言要到公安局告他**她,这使他哑口无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铁证如山,无论怎么辩解也没有用,这是上了吴海涛的套,这才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为了保住脸面和地位,许昌威只得对吴海涛跪地求饶,想要回那张光盘,不管花多少钱都行。 第309章 不能自拔 吴海涛轻蔑地一笑,看着许昌威那副可怜的嘴脸,心里一阵得意,见目的已经达到,收到了应有的效果,这是第一步,已把许昌威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吴海涛把他搀扶起来,温和地说道:“许行长,这张光盘我暂时替你保存,你把事情办了以后,我自然会还给你,但是现在不行,你要知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和你在一起,这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爱情片,比那些名角一点都不次,要是公布出去,这你可是在全县出了大名了,你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出色的演员,一般人没有这样的技巧,会让人叹服的,岂不知你这样做是要付出一定代价。” “你们要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想办法办到,但你要把光盘先还给我。”许昌威又跪在地上说。 “咱们都是哥们,我是不会出卖你的,但兄弟有难处你也得多帮忙,这个我替你保管,不会轻易的给任何人看,假如你不够意思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听了吴海涛的话,许昌威的心里很是害怕,知道吴海涛说得出来就做得到,当时他是被石靓颖的色相迷住了双眼,自己没有多想,更没有想到吴海涛这样卑鄙无耻,并在房间了安装了摄像机,竟然着了他们的道,没有对他起丝毫戒心。然而一切都完了,他被吴海涛抓住了把柄。此刻,真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瞎了自己的狗眼,以至自己陷入深深的旋涡不能自拔。 “石小姐,求你行行好,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要多少钱都行。”许昌威又抱住石靓颖的**,企望她能够帮助自己,她一句话就能免除自己的灾难。 “你想得倒美,本小姐岂能白让你玩了,不过,许行长你床上的功夫还算是可以,是不是**吃多了,这么大的岁数,还那么用力,也不怕伤了身体,折了寿,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好好玩玩,看谁先爬下,哈哈。”石靓颖浪声地说道。 “你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到时我会找你的,这毛片不错,我会好好的欣赏。”吴海涛说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庞,和石靓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门,楼道里传来他俩得意地狂笑声。这是他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 房间里只剩下许昌威一个人,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呆,眼前的事犹如在梦中,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指一下,疼得他突然大叫一声,感觉这是真的,他抱着头滔滔大哭起来,没有想到这次艳遇会是这个结果。自己这把年纪反而被吴海涛给耍了,把他弄得威风扫地,一旦这事传出去,那他在社会上永远抬不起头来,他的副行长位置也就当到头了。为此他感到懊悔不已,顿足捶胸,然而已经晚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不得不不被吴海涛牵着鼻子走。 过了几天,吴海涛找到许昌威,说是在开区买了三亩土地,要建商品住宅楼,急需大量资金,要以按揭贷款的方式收取建筑款,让许昌威给想办法解决。他见资金数量太大,一时不敢应诺,谎称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一切都由行长说了算。 “办不了,你这纯粹是扯淡,我看是你这个副行长不想当了,别以为那事就算过去了,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办进去。”吴海涛一听就火了,便拿出光盘恐吓他,如果办不了就把它交到市工商银行和县纪委。到时可不仅是办不了的事情,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结局,一世的英名就被它毁了。 “许哥,干嘛这般胆小,干那事时可不是这样,多有男子汉的雄风,就是小伙子都不如您,差点没把我给累死,要不要欣赏一下,看看您的魄力,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窝囊,一脸哭丧相。”石靓颖说着又要搂住他的脖子,许昌威像触电一般跳了起来,感到她就像恶魔一般可怕。 “我又不是老虎,干嘛这样害怕。”石靓颖媚笑道。 “石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就是我的活祖宗,可不敢再粘您的玉体。”许昌威哀求地说。 “瞧你那副德行,那股猛虎下山的劲哪去了,这会儿装什么孙子。”石靓颖鄙夷地说。 吴海涛告诉他说,这些按揭贷款绝对没有风险,由于地理特别优势,销售一定没有问题。只是看目前的形势房价还有上涨趋势,他想再看一看市场行情,这会增加许多利润,可启动资金严重不足,只有找他帮助解决,并许诺事成之后给许昌威一百万人民币。 “这事我一个人实在做不了主,是不是可以少办些,千八百万不成问题。”许昌威说。 “不行,必须全额搞到贷款,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事绝对没有任何风险,实话告诉你,即使是有些风险,你也不用担心,我的那些资产还你这些贷款绰绰有余,这点小钱在我眼里根本不算回事。”吴海涛说。 “吴总说的没错,华夏公司可是市县闻名的企业,固定资产几个亿,你的那些钱可算是九牛一毛,他这是看得起你,才来找你,几家银行都想找他,白给我们贷款都不使。”石靓颖说。 “我可以考虑考虑,但我必须先看看地理位置,回来如实把情况向行长汇报,请他做出决策。”许昌威说。 “可以,你去了就会知道,一定会让你满意,他们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吴海涛说。 “你各方面手续齐吗?特别是建筑方面的手续,现在开商的手续特别严。”许昌威说。 “我看你是被别人坑怕啦,我是干什么吃的,这点问题还能难得过我,对我来说比吐口唾沫还容易,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好歹也是个知名企业家,这你大可放心。”吴海涛说。 许昌威还是有些犹豫,自己已快到了离岗休息的年龄,不能因小事大。他已有收手的意思,那些钱已经够他这辈子花不了的了,可没有想到吴海涛给他来了这手,让他抓住了把柄,而且非同寻常,弄不好会要了他的老命,让他没有任何办法。 吴海涛见他很是为难,决定在给他烧把火加加温,这个时候也不能把他逼急了,如若他真的不给办,宁可这个副行长不当了,随他怎么办,他也还真没有办法,虽然能把他搬倒,把他办进去,但他得不到一分钱,目前是尽快得到贷款,把钱顺利的到达他手中,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不然他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我看你还是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去实地考察,让你心里也有个实谱,只要这事办成了,我会把光盘退给你,这样,没有人会知道此事,你的心里也踏实了。”吴海涛说。 许昌威一听能给把光盘给他,心里为之一动,彻底明白了吴海涛的真实企图,他这样做有着一定的目的。如果像他说得那样,这确实是个好项目,完全可以通过正道渠道解决,哪家银行也会把贷款给他,根本用不着费这么些周折,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吴海涛的花花心肠不少,说不定这是个圈套,到时贷款还不上,自己也不敢去找他要,因为光盘是在他的手上,他也会无可奈何。可不这样做又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目前唯一的使他担忧的就是那张光盘,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拿回来,不然他这辈子就会毁在这张光盘上。 为了能拿回这张光盘,他心里豁出去了,想办法帮他搞到全部贷款,他的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吴海涛没有蒙他,正如他所说,这些贷款没有任何风险,可是数额太大,必须有一个良策,不能让人看出任何问题来。 “这样,我和行里的同志通下话,说服他们,以取得一致意见,那样我也好说话,但你要答应你的承诺。”许昌威说。 “我说老兄绝对有办法,你不会为难我,你放心,到时一定会把光盘给你,我要它有屁用,我也不可能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把你搁进去我还叫人吗?你让我今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吴海涛说。 “纯粹是胡扯蛋,你已经把我弄得灰头火脸,人不人鬼不鬼的,算你很,谁让我憋不住劲,上了你的套,有把柄落在你的手上。”许昌威心里骂道。 “你回去听我的回话,什么时候办理手续我再通知你,我们还要进行进一步的考察,这得需要几天时间,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许昌威说。 “时间要快,你可不要跟我耍心眼,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到时可不要认为我翻脸无情。”吴海涛说。 “你放心,我会履行我的承诺,会把这事办好的。”许昌威说。 为了掩人耳目,他把华夏按揭贷款的事向行长苏柯作了汇报,取得行长的支持,让他全权办理此事,但手续一定要严密,必须符合按揭贷款条件,不能出现任何风险。 第310章 色迷心窍 许昌威和零售业务部的同志一起去看了华夏地皮的具体位置,实属黄金地段,房产开从目前形势来看是没有问题,只是看以后的房地产行情的展,市场变幻莫测,一旦商品房销售不出去,那风险可全部落在工商银行的头上,自己的责任重大,不是他这个副行长当不当的问题。〈〔?(〈[〈 因为吴海涛的意思是利用公司职工名义办理按揭贷款,他们的工资收入是远远不够偿还贷款的。尤其是按揭贷款是定期每月偿还一定金额的贷款本金和利息,一旦还不了本息,那事情原委就会暴露。这可是个大数目,时间一长会被人看出问题,后果他不敢想象。 许昌威的心里又有些嘀咕,仔细权衡利害关系,见他犹豫不决,吴海涛当场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二百万元,他的心里为之一动,加之石靓颖在一边柔声细语的说着此地开前景。他咬了咬牙决定帮吴海涛搞到这些资金。他这也已迫不得已,自己有把柄攥在吴海涛的手上,怕他翻脸无情把光盘的事给捅出去。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终于答应了吴海涛,但要求一定要看见楼开盘方能办理,这样他对行长有个交待,吴海涛二话没说,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说这是绝对没有问题,一切都按银行的规定办理,这事一直拖到四月份。吴海涛的商品楼终于开盘了。 为了不让行里的同志看出问题来,许昌威告诉吴海涛按照行里按揭贷款的规定,办理按揭贷款的人还必须有律师事务所的公证书、收入证明,工商银行的零售业务部还要亲自去调查方能办理按揭贷款。吴海涛当场答应办理这些手续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其它的问题他会打点的,到时只要许昌威在按揭贷款合同上签字就行了,一些必要的环节他会想办法打通,让许昌威一百个放心,出了问题一切由他承担。 为了保险起见,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以后许昌威又和消费零售部的同志一同实地考察几次,见到楼基已经开盘,且地理位置不错,他同意吴海涛的按揭贷款要求,他的话就是圣旨,何况地理位置不错,商品房销售绝对没有问题,并且贷款户要交付百分之二十的付款,资金没有任何风险,所以,谁都没有提出异议。 在得到许昌威的应允后,吴海涛和石靓颖马不停蹄来往于燕朝律师事务所和工商银行的零售业务部,花言巧语的得到他们的信任,由燕朝律师事务所法人代表季鹏飞负责办理公证书和个人收入证明,并和工商银行签订意向合作书,律师事务所收取了一百万元的服务费,于是华夏建筑有限公司、县工商银行、燕朝律师事务所三方达成协议,华夏建筑有限公司负责办理个人身份证及担保的有效证件,燕朝律师事务所负责出具法律公证书和个人收入证明,工商银行负责提供按揭贷款。 然而,吴海涛和石靓颖虚列了购房者的姓名,在北京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一个制作贩卖假证的钱九斤,以每个身份证一百元的价格,制作了二百个假身份证,以三百元的价格刻制了三十个假公章,用这些假身份证和假公章,到燕朝律师事务所办理了合法有效的法律文书,然后到工商银行办理了按揭贷款。由于都是事先密谋好的,许昌威在这些按揭贷款上全部签了字,八千万元就合法的到了吴海涛的名下。 “你当时知不知道这些身份证都是假的,既然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郑万江严厉地问。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吴海涛的手里有我和石靓颖**时的光盘,他一旦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我这一辈子就算完了,我不想我被搞得身败名裂,弄不好还得被抓进去。”许昌威颤抖地说。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会逃脱法律的制裁。”郑万江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维持一会是一会儿,办完这事以后,我整天是心惊肉跳,生怕有人现我的问题,可还是被你们现了,这是我罪有应得。”许昌威说着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吴海涛是用什么方式把钱弄走的?”郑万江问。 “开始我准备把钱打到华夏的帐户上,可吴海涛不干,说是工程马上开工,需要大量现金,现在各家金融机构对现金控制的特别严格,而建筑工程大都是现金交易,他让我想办法解决,于是我就让吴海涛每天办两至四笔按揭贷款,把钱转入个人储蓄帐户,这样可以在工商银行各个网点提取现金,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办理这些贷款前后一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至于这些钱他怎么用我确实不知道。”许昌威回答说。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办是违法的吗?”郑万江说。 “按照银行规定,按揭贷款款项直接打入开商结算帐户,这样有利于银行监督管理,防止资金被挪用,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被吴海涛的花言巧语迷住了眼睛,我这也是一时的色迷心窍,被石靓颖那个骚狐狸精搞得神魂颠倒,才造成这种局面。吴海涛只是在办理按揭贷款期间按时归还贷款数额,在全部贷款办完之后,没有按照协议归还一分按揭贷款本金。”许昌威回答说。 “你们银行内部就没有引起注意,这么大金额的贷款不会不引起重视。”郑万江说。 “为了这事我多次找到吴海涛,让他尽快按期归还按揭贷款本金,他总是回答我马上归还,可他始终没有兑现,没有别的办法,为了防止东窗事,我就让零售业务部对这些按揭贷款作了技术调整,上面来人检查不会看不出来。”许昌威说。 “上级来人就这样糊涂,轻易的让你蒙骗过去?他们没有一点业务常识?”郑万江问。 “他们要真的查,怎能查不出来,用我们惯用的手法,在招待上大作文章,根据不同的级别有着不同的招待,我们行近几年效益不错,上面有的人十分的眼红,总是以检查的名义到我们这里索要物品,吃喝玩乐,具体检查一般都是走走形式,因为出了问题,他们是不负责任的,最多只负个检查不到位的责任。贷款责任人是行长,我就抓住他们的这一心理,不惜花重金招待他们。”许昌威说。 “你只是一个副行长,这些事情行长会不知道,他对你没有一点怀疑?”郑万江说。 现在中心支行正在搞竞聘,正行长苏柯正在运动竞争中心支行副行长的位置,那还有心思管行里的事情,许昌威是主管业务的副行长,业务上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大事只需跟他说一下就行了,当然,贷款手续上必须符合规定,不能让他看出问题来。他也只是看一些报表和贷款上的有关手续,只要手续合格,他还能说什么,不可能逐笔去核对,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现在工行的富余资金较多,只有加大营销贷款的力度,才能有更高的利润,有了利润,他这个正行长也就有了政绩,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在这方面,苏行长给我了很大的权力,可我们行一年累计放贷一百多亿元,我放的这些只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手续合法,他是不会怀疑的。”许昌威说。 “所以你就钻了这个空子,敢有恃无恐的为所欲为,为吴海涛诈骗贷款出谋划策。”郑万江说。 “开始我也是从业务的角度出,没有想到吴海涛他会给我来这一手,把我弄得焦头烂额。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轻易上了吴海涛的当。”许昌威说。 “我看你是利欲熏心,色迷心窍,如果吴海涛舍不下那么大的血本,你会那样做吗?这里还有什么从业务的角度出做解释。吴海涛正是抓住你贪财恋色的变态心理,才会有机可乘,致使轻易的把贷款骗到手。”郑万江说。 “现在还不能说吴海涛骗取贷款,因为他必定在开区购置了三亩价格不菲的地皮,况且房地产价格呈上涨趋势,这一点无可非议,再怎么说,这块地皮赔不了钱的。何况楼的主体已经起来了,应该没有多大的损失。”许昌威为自己辩解地说。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我们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吴海涛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不算你给他办的按揭贷款,他目前的负债已过了三个亿,根本无力偿还,另外,他涉嫌了一些刑事案件,目前他已经潜逃,公安部门正在对他实施通缉。”郑万江严厉地说。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有那么大的资产,干嘛要干这种事情,如果那样,他把我可害惨了。”许昌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因为他知道,如果吴海涛诈骗贷款罪事实成立,那么他就不会只是工作失误的问题了,他的后半生将要在监狱里度过。甚至会……,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实。想到这里,许昌威的心脏加快了跳动。 第311章 胡治国被双规 这时,马勇生走进了审讯室,郑万江把审讯情况作了汇报,他看了看许昌威,他已是将要离岗休养的人,本应可以全身而退,但到最后没有把握好自己,贪财恋色,钻进了吴海涛设下的圈套,结果被弄得身败名裂,落得这般下场。 “许昌威,你要如实的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得到宽大处理。要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我们谁都帮不了你。”马勇生说。 “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由于我的工作失误,给国家带来了极为严重的损失,我愿意接受政府给我的处罚。”许昌威说。 “目前,你犯的不仅仅是工作失误方面的问题,而是极大的犯罪,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使银行资金蒙受巨大的损失。你要把事实交代清楚,竭力为国家挽回损失,这是你唯一的出路,同时,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有一丝的侥幸心理,胡治国、邹琼花已被实行双规,他们的问题我们会彻底查清楚的。”马勇生说。他说着话的意思,是在告诫许昌威,公安部门已掌握吴海涛他们一伙的犯罪行为,对他们已经采取了措施,不要抱有任何希望,有人在想办法为他开脱,这是目前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许昌威说:这些问题,我早已想过,一旦吴海涛出了事情,我绝对脱不了干系,不但工商银行饶不了我,法律部门也绝不会放过我,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我中了吴海涛的圈套,现在回想起来,我十分的后悔,假如我当初不和吴海涛他们一伙搅和在一起,不该贪恋石靓颖的美色,我也绝不会落到这一步,我已是快离岗的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本想趁着自己还有些权利再大捞一把,安稳舒适的度过我后半生,为自己的子女留下一些财产,让他们生活得无忧无虑。 万没有想到,这是吴海涛精心设置的一个骗局,把我当猴耍了,办完贷款以后他没有给我一分钱,我也不敢找他去要,还有那张光盘,到现在也没有还给我。我成了冤大头,我这也是罪有应得,谁让我贪财又贪色,深深地陷入泥潭拔不出来。许昌威说完低下了头。 “你作为一个多年的金融工作者,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些钱不是你个人的,而是国家的,只是太利欲熏心了,之所以造成这种局面,这也是你贪婪的结果。可是你想过没有,只是你这一念之差,为了个人的小小利益,给国家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吴海涛贿赂你只是微乎其为的一小部分,可他的危害极大,这一点你要明白。”马勇生说。 “马局长,我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和同志,你要给我指条明路,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许昌威诚恳地说。他知道吴海涛犯事,不可能有出去的希望,只是刑期长短的问题。 “目前,你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动交待自己的问题,法律对你会做出公正的判决。你是工作多年的老同志,法律知识一定懂得不少,这些你是全都明白的,不用我跟你细说吧?”马勇生说。 “这我完全知道,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以求政府的宽大处理。”许昌威连声说。 燕朝律师事务所季鹏飞被带进审讯室以后,没等审讯人员问话,主动交待他和吴海涛如何密谋,利用假身份证出具虚假的法律文书,共同骗取银行贷款和收取一百万元服务费的事实。经过审问,他也不知道吴海涛的资金去向,称自己也是上了吴海涛的当,不该为那一百万元服务费而出具法律文书。更没有想到吴海涛有着如此的野心,把他和许昌威都给糊弄了,才导致出现这种局面。 胡治国在接到赵跃的电话以后,不敢有丝毫怠慢,来到书记办公室,见领导班子成员都在,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赵跃主持召开了会议,会议开的时间很长,胡治国的心里很是不安,会议的内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哪有那心思,正在琢磨自己以后的事情,邹琼花给他来电话,无疑是事态严重,不能再这样傻等下去。 要尽快脱离这是非之地,一旦被人注意,想走可都来不及了,他此时十分后悔,为了能当上政法委书记或公安局长,一味的私下活动,自己是太贪婪权利了,早要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就没有了任何忧虑,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想到这里,他更加焦虑不安,这个时候开什么破会,而且时间这么长,他多么希望会议赶紧结束,自己好想应变对策。赵跃哪里知道他的心思,依然喋喋不休地讲着会议内容。胡治国觉得是在油锅上煎熬,哪怕是容他一会儿时间,能让他静下心来,仔细地琢磨一番目前的形势,以做好应变的准备,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这个时候不可能出去,他有再大的本领也不能办到,自己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无分身之术。如果像邹琼花说的那样,他可是瓮中之鳖,没有任何路可走。 这时赵跃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了电话,只听他连声说是、嗯几个字,在场任何人不知他说话的内容,只能默默无言地看着他,他是一把手,不可能打断他的话,最后只听他说了一句整话,“我知道了,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一会儿就到。”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按照刚才所说的内容马上逐步进行落实,胡书记,你和我马上去县委,省市政法委的同志都到了,要我们汇报当前的政法工作,这事怠慢不得,你的心里要有个谱,把话说得圆满一点。”赵跃说。 真是他妈的越渴越吃盐,屋漏偏逢连阴雨,都什么时候了,县委又找他们汇报工作,他哪有那心思,想找个理由不去,但有一想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没有理由不去。可这样他更无法脱身,或许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邹琼花心里太多虑了,女人毕竟是女人,心里一点搁不住事,听风就是雨,目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赵跃的神情很是自然,不像有什么重大事情生。退一步说,要想动他还没有那么容易,他必定是一名局级干部,这得有一个过程和必要的程序,他的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心理。 他和赵跃来到潘书记的办公室,见到有检察院的同志在场,不知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坐下,听候潘书记的指示,心里不由地打起鼓来。因为没有见到省市政法委的同志,只有检察院的人在场,猜不透潘书记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找他们汇报工作。 “根据检查院和公安局的调查,有确凿证据表明,胡治国有着严重违法犯罪行为,根据县委、纪委及检察院的决定,即日起对胡治国同志实施双规,认真交代自己的问题。”潘书记面色沉重地说。 胡治国一听顿时跳了起来,大声地说:“潘书记我犯了什么错误,为什么要对我采取措施,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有问题,这样做不公平,在我看来,这纯属是马勇生在打击报复,意在整跨我。” “胡书记,鉴于华夏公司问题严重,有证据表明,你和华夏有牵连,同时涉嫌其它刑事案件,你必须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接受组织的审查。希望你能正确对待自己的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最好,这也是组织对你本人负责,不要有其它的想法。”政法委书记赵跃说。 “赵书记,你不能这样说,吴海涛只是和我关系不错,但这纯属是我们俩个人友情,华夏出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都是他一人所为,这一点请你相信我。”胡治国说。 “走吧,有什么事情到检察院去说,你要积极配合我们工作,不要让我们感到为难,这是在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检察院的人过来说道。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现在想走也不成了,他真后悔没有听邹琼花的话,当机立断,及时的离开,还参加什么工作会议,以至于自己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说是双规,这等于把他给看起来一样,失去了和外面的一切联系,说明县委已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然不可能对他采取措施,这和逮捕他一样,一旦现有问题,马上可以实施逮捕,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罪行,他心里大骂马勇生可真是损透了,可以称的上说是个阴谋家,野心家,两面三刀,阴险毒辣,当面说好话背后捅刀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刀子,完全可以把他送上断头台,可以说是铡刀已高高举起,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咔嚓”地一声落下,致使他人头落地,这可如何是好,但已无计可施,只得乖乖的跟检察院人走。 第312章 只能静观其变 胡治国被双规以后,按照工作程序,公安局依法对他的家和办公室、别墅进行了搜查,从他的家里搜出了一些名贵烟酒及大量的金银饰,在他的别墅又搜出了近百万元现金,他的情妇乌亚娜无法说出这些钱的来源。(?[{[{〉唯一的解释是她自己经营保安器材商店的利润。在胡治国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现除了几万元现金外,搜出了他的日本护照和一只五四式手枪及一百余子弹。这些足可以证明胡治国有着严重的犯罪行为,公安局以巨额财产来路不明和私藏枪支罪,报请检察院对胡治国作立案侦查的决定。 石靓颖被带到了审讯室,预审科这几天已对她审讯了好几次,这个女人有些忍耐力,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总是和审讯人员东拉西扯,说些没有用的话题,遇到实质性问题一句话也不说,这让审讯人员很是头疼,一时拿她没有办法。 郑万江、孙耀章、黄丽梅在审讯台上,这时的石靓颖已镇定了许多,不屑一切地坐在审讯椅上,她此时已做好了一切都不知道的准备,无论问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巧妙的和他们周旋。因为她知道言多语失的道理,一旦被公安局抓到把柄,他们就会追查到底,他们的询问手法特别的高,软硬兼施,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套了话去,到那时你想不说都不行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吴海涛知道自己这是已被公安局抓住,在外面想方设法救自己,凭他的能量完全可以做到,并且还有邹琼花在背后支撑着,这应该还没有任何问题,出去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吴海涛现在还不可能不救她,因为这时还需要她,是不会把她抛下不管,这一点石靓颖还是很有信心。 按照审讯工作程序,黄丽梅开始询问。 “你的姓名?” “你们也真是罗嗦,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八百遍了,每次都问我的这个问题,我是谁,你们心里最清楚,还有完没完,像一个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的没个完。”石靓颍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 “这是在公安局,不是在你的家里,你现在是一名罪犯,更不再是华夏公司的副总经理,你必须如实回答。”郑万江面色阴沉地说。 “真是麻烦,又不是不认识我,跟我装什么洋蒜,我叫石靓颖。”石靓颖小声地说道。 “你放老实点,大声回答自己的情况。”黄丽梅严厉地说,她的心里很是生气,这个女人真可谓是顽固不化,这些天来审讯她一句正经话都没有说。 “干嘛这么大脾气,一副母老虎的样子,哪有一点女人味,我叫石靓颍。”石靓颍说。她的声音比以前大了许多。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这样藐视我们公安局,那样会没有你的还果子吃,年龄。” “24岁。” “职业?” “华夏建筑公司副总经理。” “家庭住址?” “天津静海新区a8栋-四单元-8o2号。” “华夏建筑公司失火的那一天晚上你在哪里?”黄丽梅问。 “我在一家舞厅陪人跳舞,为的是挣点小费,这好像并不违法吧?虽说你们管辖的范围,但也没有这样兴师动众,现在这种事情多了,你们管得过来吗。”石靓颍看着她说。 “陪你跳舞的人是谁,他是干什么的?”黄丽梅问。 石靓颍浪声浪气地说:这我可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从来不问来跳舞的人是干什么的,他们更不是傻瓜,也不可能说实话,只要他们跳得开心就行,付完钱一走了之,只要他们高兴,陪他们睡觉都行,谁要给钱,我是什么都干,我这可是自谋职业求展,谁让我没有其它的本事,父母给了我漂亮的脸蛋,这是资本,只能靠我自己,但并没有干违法的事情,不像你们,吃着国家的皇粮俸禄,有着可观的收入。吃喝嫖赌不用愁,不像我们,有时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有,甚至连内裤都没得换,我说郑队,有烟没有?给我来一根,不要搞得那么紧张吗?你们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见着我不也都是色迷迷的,几乎想把我吃了。 “你放正经些,这可是公安局,别耍你哪三陪小姐的做派,这里没人吃你那一套。”黄丽梅严肃地说。 “哟,三陪小姐就那么下贱,我说得了吧,现在这也是一种职业,并不违法,你们公安局能有几个好人,干嘛跟我一本正经,现在社会上流行的几句话你知道不,什么人最狠,我可以告诉你们,是公检法、国地税、坐台小姐、黑社会。你们公安局可是排在第一位。可见你们公安局在社会上的地位,有些事简直是黑到家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那些臭男人见了女人还不照样脱裤子,跪在我的脚下以求我的欢心。”石靓颖毫无顾忌地说。 她这是在和公安局兜圈子,胡乱瞎扯下去,意在拖延时间,拼死也要硬扛下去,现在只能这么办,没有其它可行的办法。实话说了就没有出去的可能,吴海涛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救她,说不定会把她灭了。 “石靓颖,你如果在这样回答问题,是藐视公安局,我们对你可就不客气了。”黄丽梅严厉地道。 “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是一个**,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要杀要剐随便,我又没有干违法的事情,我还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这个样,但我挣的钱比谁都干净,自己问心无愧,我这也是为党和国家作贡献,没有我们,那些贪官污吏上哪去消费?我这也是以身为国,一不靠党,二不靠地方,自身求展,哪一条犯法了。”石靓颖眨了眨双眼看着郑万江说。 “石靓颖,这可是公安局,不是你**耍贫嘴的场所,你必须如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的,这一点你要想清楚,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得多了,不要认为我们对你没有办法,所以才这样的有恃无恐。”郑万江脸上毫无表情地说。他的话浸透着一种无形威力,让人感到惧怕,有些胆战心惊。 “干嘛这样一本正经,放开些情绪,你们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们。”石靓颖说。 看着郑万江那张严峻的面孔,石靓颖还真的有些害怕,她在以前听说过,郑万江在整治人方面有一套,把他传得神乎其神。一提到郑万江的名字,那些地痞无赖都有些打哆嗦。说公安局不打人逼供那是瞎话,那些流氓地痞什么阵势没有见过,可以说久经沙场,杀人都不会眨眼,无情无义残暴无比,有着极大的忍受力,如何惧怕郑万江,他的手段可想而知。 “你想把我怎么着?反正我什么违法事都没有干,我什么也都不知道。”石靓颖小声地说道。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吴海涛现已被通缉,胡治国、邹琼花已被双规,其他犯罪分子也已被抓捕,你们的阴谋已全部败露,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没有你的供词我们完全可以定案。你必定还是一个姑娘,我们是在挽救你,如果你主动交待自己的问题,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罪责。”郑万江说。 听到这一消息,石靓颖那双明亮的大眼顿是暗淡下来,吴海涛已被通缉,这是她没有料到的,那一点侥幸心理完全消失。 这一切得靠自己了,那些人毕竟都是个大人物,有权有势,自己只是个外地来的单身女人,吴海涛只是看中她的美貌,利用她的色相勾引那些男人,以达到他的目的,不可能拼着命来保护自己,如果这样,他们都自身难保,可是一想到最后的结局,完全可以判上几年,要遭受那牢狱之灾。不行,一定还要撑下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犯事是他们的事,我只是华夏的一个副总经理,况且没有上任几天,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会那样傻,把什么都揽到自己的头上。”石靓颖说。 “我看你真是找办,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孙耀章真是着急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恶,刚才这些话完全是白说了。 “你敢咋样,还想把我那样不成,随你的便,那样的阵势我见得多了,对付你们这些男人我还是有办法的,不信咱们试试。”石靓颖一副豁出去的架式。 “你真是个泼妇,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成了。”黄丽梅也有些着急了。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马勇生打来的,接通了一听,只说了一句:“我们马上过去。” “今天审讯先到这里,石靓颖,你回去以后要好好的反思自己的问题,到时候我们会有办法让你说话。你不要认为有人在救你,就可以什么头不说,你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公安局可不是幼儿园,总是把你当孩子哄着玩。”郑万江说。 石靓颖感到有些意外,他们为什么突然不审了,会不会是吴海涛知道了自己被公安局抓了,想到了解救自己的办法,这是石靓颖现在极为盼望的事,吴海涛必定有着一定的势力,抓住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从郑万江的表情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难道郑万江真要对我采取措施,这样的男人心最狠,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不然上次为什么会那样,把吴海涛都给弄得没有办法,只得草草收场,用美**惑的诡计以失败而告终,一般的男人过不了她这一关,她有着许多对付男人的招数,都会拜倒在她的脚下,心甘情愿的为她服务。 石靓颖的心里胡思乱想,被两名女刑警带回了单独监号,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样做不符合常规,刚才孙耀章已经怒了,说明他要动手,不知为什么被郑万江给拦下了,并阴沉着脸说了那些话。 难道他会有更残忍的招数,据那些女犯人讲,不怕警察动手打人,必定有些尺度,打伤了他们要负法律责任,就怕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关进大号里,利用犯人进行互相教育和帮助,那些犯人可都不是一般的女人,流氓地痞什么样的人都有,生性残忍,手法诡秘,经常会拿刚进来的犯人逗闷子取乐,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她们极为的嫉妒和憎恨,嫉妒她的相貌,憎恨她的行为,因为她们基本上都是由于风流案而进来,这些女人只会用色相去勾引男人,没有其它的本事。 但有的男人为了得到她们,不惜一切采取各种手段,甚至会杀妻灭子以讨她们的欢心。结果,被弄得其离子散、家破人亡,可这是属于重案犯,不会被关进大号里,关到大号里说明她犯的案子不太重,判不了多长时间,并没有多大的后台和实力,势力大的罪犯也会被关进小号,享受着极高的待遇,有的人呆的比家里都舒服。 大号里的差不多都是无能鼠辈,所以会变着法的对她们进行体罚和人格侮辱,特别是对女人敏感的地方,这可是惹祸的根苗,会把你弄得痛不欲生、羞愧难当,看守进来会立即罢手,一副亲切关怀的样子,让你无法开口,看守一走,继续开始动手,直到有新的犯人进来后,你才能得到解脱,要是碰到一个硬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该着你倒霉,这个罪还得受下去,即使看守知道这事也不会去过分追究,表面没有任何迹象,这才叫软刀子捅人,杀人不见血,让你死不了活受罪。 但石靓颖并没有被关进大号,猜不透郑万江会用什么招数来整治她,有可能比关进大号还残忍,一定会有办法让她开口讲话,不然那些地痞流氓不会那么怕他,石靓颖在监号里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她疑惑不解,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看他们如何行事,但有一点她心里最清楚,决不能轻易讲出实话,就是被整得死去活来也得咬着牙挺过去,不能让他们把自己赚了进去。 第313章 终于按捺不住 一旦招了供,到那时她可里外都不是好人,把双方都给得罪了,自己得不到一点好处不说,弄不好还会稀里糊涂的当成替罪羊,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弄死个人对公安局来说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必定都是一名罪犯,她又是个外地人,爹妈不在身边,即使是在身边,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根本无法帮助她,现在也只有吴海涛能够帮助她,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会想办法救她,不然他不会把钱转出去,凭他一个人是万万办不到的。 凌志明虽然有些脑瓜,肚子里有些玩意,但也没有吴海涛那么大的能量,充其量是一个社会上的混混,不然不会依附于吴海涛,甘心情愿听他的调遣。她此时有些后悔和凌志明搅在了一起,图一时的痛快,竟打起了吴海涛的主意,异想天开的想弄个大手笔,如果那几天现形势不对,果断采取措施,马上逃出去,也不会落个今天这样的下场。 马勇生打来电话,让郑万江他们立刻赶到他的办公室,有重要事情,具体什么事没有说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听语气显得特别伤感,肯定是生了什么重大事情,郑万江只得停止对审讯石靓颍的工作,这个头也很难剃,石靓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说出实情,只得往后放放再说。不能把时间总是放在她的身上,得想其它可行的办法,以后会有办法让她开口说话。 三个人急步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见到马勇生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脸色阴沉,目光有些呆滞,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表情,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郑万江他们猜想着,沉默片刻。 马勇生说:“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马彪他们抓到了骆飞。”他说话的语音很缓慢,和以前说话口气大不一样。 “真的,这太好了?马彪他们真能干,应该给他们记一功,抓到他很不容易,其艰辛可想而知。”黄丽梅高兴地说。 这可是个天大的喜事,马勇生为什么不高兴呢?脸色如此的阴沉,会不会出了什么事?郑万江看着马勇生的表情,心里想到。 “可马彪他出事了。”马勇生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 “马彪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啦?是不是负了伤,伤在哪里?”他们三个人大吃一惊,齐声问道。因为骆飞是个亡命之徒,身上负有人命案,并且当过兵,有着一定的功夫,抓住他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 “情况是这样的,在押解骆飞回来的公路上,骆飞他要方便,回来之后,就在将他押上车时的一刹哪,过来一辆行驶的大货车,后车轮碾起一粒石块,飞快的石块正中马彪的眉心,马彪经抢救无效死亡。”马勇生说。 “什么!会生这样的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郑万江他们三个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脱口说道。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但这是事实,谁也无法否认,他们的心情都十分沉痛,去云南前还好好的,还是一个欢蹦乱跳的小伙子,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突然离开了他们,临死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马局,您不要太伤心了,这是个意外事故,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和避免。人死不能复生,他为公安工作做出了应有的贡献,是值得我们学习和骄傲。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一定要把吴海涛、胡治国他们一伙绳之以法,让他们彻底交待问题,以为马彪报仇雪恨。”郑万江劝慰地说。 人们知道马彪是他的亲侄子,马彪的突然牺牲,他一时接受不了,再有,他无法向哥哥和家人交代,又是个独生子,哥哥把孩子交给他,是为了更好的锻炼和培养他,转眼间牺牲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马彪今年才二十三岁,在现在有些人的眼里他还是个孩子,是一朵还未绽放花蕊,就这么离开了他们,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实,谁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又必须面对这个事实。 “他们现在已上了飞机,再过三个多小时就要到达都机场,沈队长打来电话,为了确保骆飞的安全押解回来,防止意外情况的生,要求我们派专人去机场接他们回来。”马勇生说。 郑万江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飞机的到达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说:“马局,我马上和孙耀章带人一起去机场,把沈队长他们接回来,连夜对骆飞突审,争取让他尽快开口。” 同时告诉黄丽梅,审讯石靓颖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她现在是心存侥幸,一时还不会轻易开口,不能在她一个人身上耗费时间。目前抓捕吴海涛的工作是重中之重,必须尽快找他的线索,时间不等人,一旦逃出去后各不堪设想,向各分局和派出所了解具体情况,布置抓捕方案,估计吴海涛目前还没有逃出去,只是躲在一个不被人知的地方,要在全县及邻县范围内进行拉网式搜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不过吴海涛极为狡猾奸诈,抓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密切注意吴海涛的亲朋好友的行踪,同时通知各家金融机构,严密注意可疑的大额支现和转帐汇兑业务,凡是大额支现和转帐汇兑业务必须通过认真审核,吴海涛诈骗了大量资金,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些资金转移出去,这是他贪婪的本性,也是他最大的弱点之处,利用他这一弱点,全力将他缉捕归案,保证案件的顺利终结。 郑万江和孙耀章来到北京都机场,从云南昆明到北京的航班还没有到达,郑万江找到都机场公安处的领导,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取得他们的大力支持,为他们开了特别通行证,直接到机场押解罪犯。同时协助郑万江做好了安全防范的一切工作,防止突事件的生。对此,郑万江表示十分的感谢。 夜里十一点四十分,航班准时到达机场,待旅客们全部走下飞机后,沈队长和乘警把骆飞押下飞机,孙耀章和沈队长把骆飞押上了警车,郑万江告别都机场公安处的同志,驱车赶往回去的路上。 在回来的路上,沈队长把抓捕骆飞的情况做了介绍。在云南昆明,自从现骆飞的踪迹以后,沈然队长和马彪马上到了潇湘宾馆,但是晚了一步,狡猾的骆飞好像闻到什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掉了。骆飞又一次消失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惊动骆飞的情妇冯淑凤,严密对她实施监控,监视她的一切行踪。 然而,事情没有向想象得那么简单,冯淑凤和骆飞以后并没有取得任何联系,这样一直过了十天的时间,丝毫没有骆飞的线索,沈然队长他们有些泄气了,准备对骆飞的情妇冯淑凤实施拘留审查,追查骆飞的下落。 马彪不同意,认为这样只能打草惊蛇,冯淑凤如果死不开口,事情就不好办,这样的女人极其注重感情,为了骆飞不惜献出一切,抓捕工作会更加困难,因为骆飞手里有枪,弄不好会出现意外的突事件,伤害无辜的群众,骆飞现在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唯一的出路就是依靠冯淑凤,会让她想办法帮他出境,现在只要控制住交通要道口和机场,切断骆飞出境的后路,他轻易不会逃出去。 骆飞一定会和冯淑凤联系,估计骆飞现在手中的钱不太多了,加上他吸毒,也一定会再来找冯淑凤的,因为骆飞目前只能依靠她,任何人骆飞都不会相信。只有对冯淑凤还十分的信任,抓她会使骆飞狗急跳墙,已她的脾气性格,不会轻易说出骆飞的下落,审讯这又得需用一定的时间,骆飞是个狡诈残忍且生性多疑的家伙,嗅觉特别灵敏,会断然采取措施,如若再让他逃脱,今后抓他会更加困难。目前只能张网等待,同时组织力量对各个宾馆严密的进行搜查,迫使骆飞没有落脚之地,让他自己跳出来。 他们耐心的等待时机,果不其然,冯淑凤的手机接到一个公用电话,公用电话地址是昆明郊外的莴湖镇一家副食批商店前面,于是立即通知当地警方进行甄别,根据该电话通话记录时间查找有关人员了解情况,经批商店老板和骆飞后面打公用电话的人回忆,打电话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蓄着胡须,讲话内容是让对方打些钱过来,具体打到哪里就不知道了。警方立即打开手提电脑,调出骆飞的照片,根据当事人描述的胡须形状、型对骆飞的照片进行粘贴,确认此人就是已化装的骆飞,骆飞终于按捺不住出现在莴湖镇,这一消息令人十分振奋。 第314章 马彪牺牲 沈然和马彪严密监视着冯淑凤的一举一动,这时,只见冯淑凤自己驾车出来,到了农业银行营业大厅,存入了十万元钱,然后匆匆离去。马彪负责继续跟踪,沈然队长来到营业大厅,查找冯淑凤刚才所办的业务,冯淑凤所办的业务是往一个叫鲁志虹的帐户存入十万元现金,这是农行的银联卡,卡折合一,用银联卡可以在全国农行任何机构的自动取款机支取现金,不需任何手续。鲁志虹是冯淑凤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经调查是卡、折被冯淑凤借走了,说是利用她的信用卡要办理一项业务。这个信用卡在此以前已经没有了多少余额,只有这次存入的十万元钱,沈然断定冯淑凤是利用这个帐户给骆飞存钱,信用卡、折在骆飞手中,他手中已没有了现金,一定会在农行营业网点支取现金。 沈然马上和当地警方联系,严密监控农业银行各营业网点,特别是有自动取款机的地方,骆飞不会在公开场合露面,不敢去营业大厅取款,一定会利用自动取款机支取现金,但一次支取现金有限,这也是骆飞目前唯一的办法,他别无选择,现骆飞,马上实施抓捕。 再说骆飞给冯淑凤打了电话以后,并没有停留,马上打车去了另外一家农行办事处,没有现异常情况,径自来到自动取款机前。把卡插了进去,查询后,现钱已经到了帐户,由于信用卡支取现金有限,只支出现金五千元,有些不甘心,竟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营业大厅,拿出存折要支取现金,因为已经控制了这个帐户,营业员及时报了警,并和他巧妙周旋,等待公安人员的到来。 骆飞焦急的在柜台外等待着,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紧紧握着手枪,这时后面有两个顾客找了急,大声说道:“我说你快点行不行,支点钱这么费事。”同时给营业员使个眼色,她们顿时明白了,急忙了办理业务,给骆飞支取了九万五千元现金,并给了他一个宣传包,以便装现金,此时骆飞已完全放松了警惕,抽出了放在裤袋里的那只手,机不可失,后面两个人紧紧抓住他的双手,迅地戴上了手铐。随之被带上了停在一旁的轿车,这只在极短的时间内生的事,骆飞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待他醒悟过来一切已经都晚了。将他顺利的逮捕归案,从骆飞的身上搜出了一支五四式手枪,两个压满子弹的弹夹。 抓捕骆飞的同志马上把消息报告了沈然,他和马彪不到十分钟赶到了现场,见抓到了骆飞,沈然和马彪都深深地松了口气,这次云南之行总算没有白来,终于完成了任务,由于骆飞的案情巨大,马彪提议立即回去,家里已等不及了。沈然表示同意,同时通知当地警方,以包庇罪和窝藏嫌疑人对冯淑凤拘捕,将审讯结果随时通知川河县公安局。 并向昆明公安处作了汇报,讲明了情况,昆明公安处表示同意他们的意见,并指示当地警方积极配合押送骆飞的工作,为防止意外情况的生。当地警方派来防爆专用警车和两名武警协助沈然和马彪将骆飞押解机场。由于路途还有二百多公里,到达机场还需一定的时间。沈然提醒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确保顺利到达机场。只要上了飞机,一切就都安全了。 警车急向机场驶去,突然,骆飞大叫停车,说他要方便,沈然皱了皱眉,见到前面是一片小树林,便让警车停住,他和马彪下了车,马彪把骆飞带下车来,和自己铐在一起,向小树林走去。他知道骆飞是个开锁高手,防止他耍花招,骆飞看着马彪魁梧的身材,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放弃逃跑的念头。乖乖地听他们的话,沈然紧跟在后面,密切注视周围的情况。 回来的路上,在将骆飞押上警车的时候,一辆大货车从后面急驶过来,就在这时,大货车的后车轮卷起一粒拇指大的石块,飞的石子直奔马彪的面门,这只是一刹那间生的事,马彪下意识地推了骆飞一把,石块正中马彪的眉心,马彪当场倒地,额头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沈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懵了,他上前紧紧地抱住了马彪,连声叫道:“马彪,马彪,你怎么了,你醒醒,赶快醒醒,你可不要吓唬我,你要出事我可无法向家里人和同志们交代。” 马彪的额头流着殷红的血迹,把雪白的衬衫染了一大片,他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沈然,又看了看警车,头一歪,两只手耷拉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一名武警战士迅把骆飞押上警车,和自己铐在一起,一名武警战士马上拦截一辆轿车,命令立刻送往附近的医院,沈然让一名武警战士随轿车去医院抢救马彪,他急和11o指挥中心取得了联系,请求他们支援,堵截那辆大货车,不到十分钟,11o指挥中心的车赶到,配合沈然将骆飞押到当地的派出所羁押。 沈然急赶到医院,负责抢救的医生告诉他,他们已经尽力了,马彪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情况生的太突然了,谁也没有料到会生这样的事情,沈然立刻向马勇生作了汇报,请示下一步的工作。马勇生指示,必须确保骆飞的人身安全,根据有关规定,马彪遗体就地火化,然后立即返回。大货车由当地警方负责追查,视情况按照规定进行处理。 “就这样,我们耽搁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在云南警方的配合下,我们顺利地登上了飞机。郑队长,这事都怪我,工作上疏忽大意做得不细,没有把有关事情想得周全,致使出现这么大的事情。我无法向马局长交代,马彪是一个好同志,有着一定的工作能力,如果没有他的建议,我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抓到骆飞,马彪同志的牺牲,我负有全部责任。”沈然痛心地说。 “沈队长,这不能怪你,这完全是个意外事件,你们已经尽力了,要怪只能怪骆飞,要是没有他的犯罪行为,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再有,干我们公安工作的这行,特别是干刑警,时刻都有着极大生命的危险,马彪是为了抓捕罪犯而牺牲的,这是我们公安战士的骄傲和自豪,他为我们做出了榜样,他的行为值得我们学习。只要是为了人民的安危,我们每名公安干警随时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这是我们当警察的天职。”郑万江说。 这是在安慰沈然,但他的心里十分愧疚,马彪到刑警队才几天,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彻底改变了对他的印象,以前总是认为他给领导开车,又是马局长的亲侄子,会有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感觉,他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不好管教不说,还会到处挑他的毛病,可局里的工作安排他必须服从。通过对季菊一案的调查,觉得马彪是块干公安的好材料。 这事深深体现了他的聪明智慧,在极短的时间查出了季菊的下落,说明他在刑侦方面有着一定的天赋,以后在公安事业上会有一定展的。可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了这样意外事件,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这使他的心里感到十分的遗憾。 回到公安局后,郑万江马上连夜对骆飞进行了提审,马勇生也亲自参加了审讯。此时的骆飞,心里情绪十分的复杂,他亲眼目睹了马彪牺牲的情景,当时他和马彪铐在一起,如果当时没有马彪下意识的推了他一把,以马彪的反应能力,马彪也许不会死的,死的可能就会是他。 骆飞在江西焦县案以后,一个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史国良通知他,说是朋友,不如说是同伙,他在烟草局走私香烟时,史国良在公安局不时的为他通风报信,甚至利用警车运送走私香烟,从中牟取暴利,一旦骆飞被抓,会把事实供出来,那时他也逃脱不了干系。史国良告诉他,有人已经把他供出来,情况十分危急,让他马上到外面避避风头,待风头过了以后再说,自己这边会把事情把平,待事情平息后再回来。 听到这一消息后,骆飞带了二百万元现金慌忙潜逃,他不敢去亲戚朋友的家里,怕公安局张着网等他。自此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在全国各地周游,在此期间,他得到确切消息,由于他的案件重大,且携巨款潜逃,公安局一直在通缉他,史国良已被逮捕判刑,他已无回去的可能,回去将是死路一条。这样他漂流了二年多的时间,可是花费太大,加之他奢侈惯了,花钱从不会算计,二百万元他花去了近百万元。 第315章 受人指使 最使他终生遗憾的是在山东济南,一次偶然的艳遇让他顷刻间一无所有,不得不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现在想起来,还十分的后憾。〔[(?〔]假如没有那天的艳遇,他或许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结局。 那天夜里,他坐在去往济南的火车上,在逃亡的日子里,他仰仗着手里有巨额现金,随心所欲的到处游逛,这会儿他感到十分的疲惫,在车厢里昏昏欲睡,这时对面来了一个妖.艳靓丽的女人,由于他们坐的是夜车,车箱里的人特别的少,对面座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女人很是健谈,她和骆飞攀谈起来,骆飞谎称自己是经营家电个体老板,来济南看看家电市场行情。 这个女人告诉他叫吕金莲,话语极为亲切温柔,不时和他做着亲昵动作,最后索性坐在他身边,柔软白皙的肌肤紧贴着他,不由使他想入非非。通过察颜观色,骆飞知道她是一个卖x女郎,经不住她卖弄风x,把他x拨的**难扼,情不自禁。他已有段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了,见到风情万种的吕金莲,不由体内x动,他马上把她搂在怀里,那个女人顺从的偎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随意的抚x,毫无顾忌的和他谈情说爱,这更使他情x高涨,心情亢奋不已。 这时火车已到了济南车站,他俩事先谈好了价钱,利用吕金莲的身份证,住进了一家宾馆。一番激烈的**过后,他的情x得到了极大地泄。骆飞付足了钱,长时间的x饥渴使他特别留恋这个女人,况且她有一个女人特殊的温柔,他并没有把吕金莲放走,说自己在这里要小住几天,有些业务要谈,多和游他玩几天,每天价钱是一千元,吕金莲要他先付款后才能答应。骆飞马上付给她五千元钱,并表示一切费用由他负责,吕金莲这才答应了他。 就这样,他和吕金莲鬼x了三天,她带着骆飞游玩了济南风景,他俩宛如恋人一般亲密,吕金莲使出了全身的解术,让他积蓄已久的情感得以彻底泄。使他暂时忘记了恐惧和烦恼。然而,吕金莲似乎看出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手里必定有一大笔钱,决心狠狠地敲他一笔,她利用女人的优势,柔情蜜语地哄骗骆飞,把他搞得神魂颠倒、筋疲力尽,令他深深地陷入情网之中。 骆飞好像找到自己初恋时的感觉,忘记了自己是一个逃犯,完全没有了任何戒备心理。甚至异想天开想和她长期厮守,过夫妻一样的平静生活,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会很快的站稳脚跟,在济南长期生存下去绝对不成问题。他被眼前的情感冲昏了头,根本没有想到灾难已经降临。 吕金莲见时机已经成熟,夜里,她和他合欢以后,偷偷的在酒里下了安眠药,待骆飞昏昏睡后,席卷骆飞的全部现金和手机等贵重物品,然后,逃之夭夭。 等天亮骆飞醒来以后,现吕金莲已经不在身边,不知她干什么去了,此时仍没有引起他的怀疑,还以为她出去办事了,依然做着他和吕金莲长期厮守的美梦。中午,还没有见她回来,这才使他察觉事情不妙,急忙检查自己密码箱,里面的现金已全部没有了。 惊愕得大叫一声,急呼上当,不由得顿足捶胸,懊悔不已,没有想到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多少年来的风雨都闯了过来,却中了一个女人的套,席卷了他全部家当,真是气刹死也,连宰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 可他没有任何办法,不敢往外声张,只得自认倒霉吃了哑巴亏,诺大的济南到哪里去找她,即使是找到她,也不敢和她公开要钱,因为自己是网上通缉的逃犯,到了公安局肯定会露出马脚,这无疑是往枪口上撞,现在已身无分文,成了一个穷光蛋,哪还敢滞留下去,急忙逃出了宾馆。 逃出了宾馆以后,他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此时他倒想公安局会抓到他,可以结束这漫长的逃亡之旅,过着安静的生活,省得自己每天都提心吊胆,一听到警车鸣叫声就毛骨悚然,那颗紧张的心就没有松弛过,他想去自但没有这个勇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即使不被判死刑,那将是在监狱里度过一生,想到这里不得又放弃这个念头,现在是只得听天由命。 打听到这里距火车站不足十里地,见到人来人往车辆,他有了自己的想法,目前先要解决自己吃饭问题,他找到一小节铁丝,在一家商场前等待他的目标出现,这时一个中年男人骑着一辆崭新自行车过来,他锁好了进了商场,骆飞见到机会来了,他四下打量一番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到自行车前,麻利地将车锁打开,然后不慌不忙、泰然自若地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因为他知道那个进商场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以他开锁的技术,任何人是看不出来的,再有,现在的人都不愿意多管闲事,不牵扯到自己谁也不会理睬。 也许是天意,骆飞碰到一个收破旧自行车的人,他赶到前面下了车等待他的到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以二百三十元的价格成交。有了这二百三十元钱,骆飞就有了生存之路,不过他不敢在山东济南呆下去,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到了火车站,看了看价格表,便买了一张去邻县的车票。下了车以后,他住进了一家廉价的个人旅馆,开始琢磨以后的生存办法。 以后,他就以个人开的旅馆做为下榻之地,白天,他观察各住宅小区的情况,注意每一个户的出入情况,确认家里没人之后,马上开始行窃,这样,他确实有不少收获,足够他的日常开支,由于他是流窜作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且开锁手段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长时间没有被人现。 就这样,他开始了他长期行窃的生涯,一路行窃到了川河县,在一次盗窃时,他的行为被王大庆一伙现,认为他是在他们的地盘抢饭吃。于是把他痛打了一顿,让他马上滚出县城。王大庆并没有报案,怕搞不好反而把自己牵连进去,骆飞并没有马上走,他认为此地的经济达,距山西又远,是个可以存身之地,他有意结实王大庆他们,以做为他的保护伞,总这么流浪也不是个办法,说不定哪天被人现,那他的生命也到此为止了。 在一次购买毒品是他又被王大庆现了,这一次只是王大庆一个人,骆飞觉得这是个机会,轻易地就将他制服。之后,骆飞把王大庆请到一家饭店,告诉他,他只是为了生存才干这行,要王大庆给他条生路。并告诉王大庆自己以前在云南当过武警,会一些功夫,并把他的绝活,开锁技术表演给王大庆看,把王大庆给看呆了,没有想到骆飞有这么大的本领,怪不得这么狂妄,他们当中还没有这样的能人,倒是个可以利用的角色,已助他们一臂之力。 于是,王大庆把骆飞引见了他的爸爸王文桐,对他极为赞赏,他们臭味相同,一拍即合。骆飞便成了王文桐的得力干将。以后,骆飞又结实了吴海涛、胡治国他们一伙,他们特别看重骆飞的开锁技术和那一身的功夫。经常在人的面前炫耀,让他做开锁演练,骆飞就这样在县城定居下来。 “到底是谁指使你杀的丁德顺?”郑万江问道。 骆飞说:开始是胡治国找的我,说是丁德顺要出事,会引起许多麻烦,想办法把他做掉,只有他死了我们才会安全,因为我是外地人,一般人都不知道我,但我没有敢答应。我知道胡治国心狠手辣,怕以后事情败露会被灭口。后来,吴海涛又找到我说,丁德顺必须干掉,否则,有些事情就不好办,我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丁德顺出事,胡治国肯定受到牵连,胡治国犯了案,吴海涛也跑不了,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吴海涛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万元,让我先出去躲一躲,以后他会想办法保护我的,我一想,他们如果出了事,我也难脱干系,又会像以前那样过着流浪的生活,不如答应他们,然后拿上钱后一走了之,以后再另外寻生路。 “哪以后呢?”郑万江问。 “王文桐交给我一把手枪,胡治国、朱世斌负责为我提供丁德顺确切消息,告诉我他的住址,由于那天丁德顺喝醉了酒,我进去时他正昏昏大睡,使我轻易得手,我对准他的太阳穴开了枪,并把枪放在他的手里,造成自杀的假象。随后清理了我留下的痕迹,我认为这样会更隐蔽些,你们暂时不会怀疑到胡治国他们,也为我以后跑出去争取些时间。”骆飞说。 第316章 被迫携款潜逃 本来,胡治国想把视线转移到丁德顺的司机张景明身上,让他当替罪羊,因为他和丁德顺的关系最好,但他毕竟没有杀人,也说不出个道道来,公安局也没有办法,并和胡治国他们没有任何牵连,这事丝毫牵扯不到胡治国他们,把事办成之后,便逃到了云南,认为自己的事已过去许多年,老家那边因为多年抓不到他,案子早已搁下了。没有人也不会知道他的底细,可以高枕无忧的上活下去,没有人会现他的行踪, “云南那地方我十分熟悉,你们不会查到我的下落。再有,那边还有冯淑凤,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她早已没了性命,她一定会想法帮助我。没有想到你们还是现了我的行踪,你们是怎样现我的?”骆飞说。 “你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你这才叫多行不义毕自毙,迟早会被抓住的。我问你,为什么吴海涛让你干你就干,而胡治国找你为什么不答应他?”郑万江说。 是出于江湖上的道义,骆飞到了这里以后,起初是王文桐收留了他,寄于人的篱下,怎能不低头,他一个人吃喝玩乐惯了,不甘心受他的摆布。开始寻找新的靠山,后来,认识了胡治国、朱世斌、和吴海涛,由于他和吴海涛都是军人出身,有些共同语言,对他特别的关注,给他极大的帮助,尤其是在花钱方面,比起王文桐他们大方多了。再有,知道胡治国手中有命案,又是公安局的政委,怕他完事以后灭口。而对吴海涛则是江湖讲义气,做为一个男人,讲究的就是‘义气’这两个字,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如果没有吴海涛,我可能在这里站不住脚。所以他让我干什么我都干,再有我知道自己的结局不会有好的结果。我以前干的事情我知道,可为了活命,我不得不这样干。”骆飞又把到川河县以后,和王文桐、吴海涛他们盗卖汽车的事情都如实作了交待。并交待了为了平息开区的事端,受吴海涛的指使,将自称东北王的秦天柱打伤致残,从此退出了江湖,誓永不在这里出现。 “作案以后,你又找到吴海涛要钱?”郑万江说。 “是的,完事以后,马上找到吴海涛,要他给我些路费,先出去暂避风头,吴海涛马上给我两万元钱,说是现在手里没有那么些现金,怕夜长梦多事情败露,先逃出去以后再说。并许诺安顿以后,会随时会把钱打到我的帐户。这个我相信,我急忙在县城购买当天下午去云南昆明的飞机票。同时打车去了飞机场,晚上便到了云南昆明。”骆飞说。 到了昆明以后,在一家旅馆只住了一天,觉得那里不一定很安全,说不定公安局已下了通缉令,他知道冯淑凤现在自己开了一家餐饮公司,具有一些实力。于是找到冯淑凤,冯淑凤见他到来格外的高兴,询问到云南来干什么,他隐瞒了事实的真相,称自己已经辞了职,趁着自己现在年龄还不算太大,准备自己干一番事业,这次故地重游,借着在云南方面的老战友、老同事的关系,寻找一些适合他的项目。冯淑凤自从离婚以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对象,这次见到他不免旧情复,她现在有几家分公司,自己一时照顾不过来,让和她一起经营餐饮有限公司,他当即答应下来,冯淑凤心里很是高兴,安顿好在她的公司住下。 “可是你们已经下了通缉令,这事被冯淑凤知道了,大骂了我一顿,我哀求她救救我,不然我是死路一条,出于以往的情分,我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答应了,把我安排在一个隐蔽的住处,没有被人现,但是我手里没有了现金,只得让她给我打些钱来,都怪我毒瘾作,不得不抛头露面,更没有想到你们已注意到她的行踪,还是被你们现了,才落得如此的下场。”骆飞说。 “以后你和吴海涛他们就没有联系?”郑万江问。 骆飞说:没有,到了昆明以后,有冯淑凤的帮助,感到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另外怕被人现行踪而招来杀身之祸,你们早晚会查出事实的真相,于是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行踪还是被你们现了,以为事情过去都这么些年了,不会有人再注意云南方面,真是佩服你们沉的住气,有着一定的谋略,假如对冯淑凤采取措施,那么只能另通过其它渠道寻求生存出路,在云南毕竟混了这么多年,地理环境十分熟悉,你们还不会这么轻易抓到我。不过我确实是害了她,害了她的一生,没有我的介入,她不会有这样的结局。现在想起来,十分的后悔,不该把她牵扯进来,我的内心是十分爱她,不得已才和她分手。 “你可知道冯淑凤的结局?”马勇生说。 “这我知道,是我害了她,我的罪孽是深重,我今生今世无法报答冯淑凤对我的情感。假如当初我和她结了婚,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结果。”骆飞说。 “那么你当时为什么抛弃了她对你的感情?回到老家和人结了婚?”郑万江说。 “一些事情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也许是天意,我就是这个命,我俩没有婚姻缘分,注定我们各自一方,要受感情的折磨。”骆飞说出了前因后果。 骆飞和冯淑凤相爱后,本想和她结为伴侣,可是他面临着转业以后的工作问题,当时冯淑凤也刚参加工作不长,根本没有办法安排他的工作,要知道在云南找到一个舒适安逸的工作极为困难,她的父母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特殊的社会背景,这使他俩感到一筹莫展,结婚以后面临着养家糊口的问题,骆飞感到无能为力。 这时,县里烟草专卖局局长骆长江的女儿骆红霞闺中待嫁,和骆飞是同一个村的,他们自小相识,十分的熟悉,只是人长的差点,文化水平不高,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声称谁要和她女儿结婚,可以安排到烟草专卖局工作,骆飞的父母是个地道的农民,根本没有一点社会关系,正为儿子今后工作的工作问题愁,知道这一消息以后,便托人找到烟草专卖局长骆长江,撮合这门亲事。 双方见面以后,女方那头十分的满意,骆飞虽然不十分的情愿,但看中了老丈人的权力和社会地位,骆长江看中的是骆飞的人品,小伙子仪表堂堂,能说会道,认为以后他会大有作为,当即同意了这门婚事,以后的一切事情由他负责安排,当年骆飞便转业回家。这就是他和冯淑凤断绝关系的原因,为了今后仕途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爱情。 骆飞结婚以后,老丈人不失许诺,很快把骆飞安排到烟草专卖局。婚后一年,他们有了一个儿子,起名骆佳。不久,老丈人因病去世,岳母同年也追随而去,家里重担都落在骆飞的身上。骆飞凭着他的聪明才干,脑瓜特别的灵活,加上他老丈人有些积蓄和社会上的关系,骆飞的事业有了转折性展,通过自己的活动和工作努力,他终于登上了烟草专卖局副局长的宝座。 这使骆飞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在他的同龄人当中,是唯一当上国家干部的人,而且是一个手中握有实权的烟草专卖局副局长,用不了几年就会登上局长的宝座,全村人都十分羡慕他,他对自己以后的仕途充满了信心。 随着事业的有成,外交世面的拓展,骆飞的思想起了大的变化,渐渐的他对结的妻子厌倦了。他开始寻花问柳,夜不归宿,他的妻子在父母双双去世以后,由于没有文化,只能在家里伺候丈夫,可以说她是一个温顺的女人,她对骆飞言听计从。对他的行为不闻不问,因为他相信骆飞的为人和品德,总认为骆飞是在干自己的事,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骆飞可以说是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和一个温暖的家,自己的事业有成,本应对家庭和事业负责。可骆飞的心极其不安稳,为了捞钱,他利用职权和社会上的人大搞走私活动,甚至和公安局的不法分子勾结,动用警车走私香烟,致使东窗事,由于有人告密,他被迫携款潜逃,导致这样的结局。 “吴海涛现已潜逃,去向不明,你认为他已逃到什么地方?”郑万江问。 “或许已逃到外地,他朋友不小,会想办法帮助他。”骆飞说。 “他有个最亲密的战友,叫王增广,在桐柏县开了一个砖厂,他们来往十分密切,你们找他或许会知道一些情况。” 郑万江听后,马上让刑警队开始行动,找王增广了解吴海涛的情况,这是一个重要线索,没有在掌握范围之内。 第317章 为了自己的感情 “吴海涛诈骗巨额贷款,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现他的资金下落,你是否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情况。([〔>”郑万江问。 “这个我不清楚,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问题,你们可以去问石靓颖,钱上的事都是由她去办,我知道只有这些。”骆飞说。 审讯完以后,骆飞被带了下去。 话分两头,我们现在说说冯淑凤,自从她见到骆飞以后,心里十分的高兴,骆飞的到来使她感到自己有了希望,她和骆飞畅谈了好长时间,最后,把骆飞安顿好住处,方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仍在回想骆飞以前对自己的感情,不免有些春心荡漾。就是因为心中有了骆飞,心目中把他当成择偶标准,骆飞离开她以后,她不得已成了家,但时间不久便分道扬镳,就是因为骆飞还占据她的整个心,骆飞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这时,值班经理给她送来一份公安部门的协查通报,她看了以后不禁大惊失色,见上面的照片竟是骆飞,细看内容,是持枪杀人后潜逃,这可是死罪。她没有动声色,告诉值班经理,一切按有关规定办理,通知分公司,现可疑情况立即向当地公安机关报告。 值班经理走了以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冯淑凤此刻有些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安局的协查通报绝不会有假,骆飞竟是杀人凶犯,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回想了当时她和骆飞初次见面的情景。 那年冯淑凤才二十岁,她刚到税务局上班,一天夜里,由于单位加班,忙完工作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她骑着自行车回家,在一个偏僻之处,突然,从路边窜出几个男人来,拦住她的去路,冯淑凤顿时叫苦不迭,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劫匪,她颤抖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没有钱,你们把我放了吧。” “干什么?你还不知道?没有钱好办,你就是无价之宝,哥几个今天闷得慌,想找些乐子,正好赶上你这么个俊妞。哥几个蹲了半宿总算没有白等,可以好好泄泄火气。”一个小胡子淫邪地说。 冯淑凤知道自己碰到流氓了,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路上很少有人经过,这可该怎么办,冯淑凤一时没有了主意,慌乱的不知说什么好,浑身不时地颤抖。 “小姐,不要害怕,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玩玩,只要你顺从了我们,你是不会吃亏的,我们哥几个会照顾好你。”一个光头男人上前抱住了她,一双大手在她胸部使劲揉捏着,疼得她顿时大声尖叫起来。 “行,这货色不错,有些搞头,咱们可以好好的解解渴,不过大家可得温柔着点,千万不要吓着人家姑娘。”光头得意洋洋地说。 几个流氓顿时围上了她,粗暴的对她动手动脚。 “不,我不,你们这些臭流氓,你们不得好死,会遭到老天爷报应的。”冯淑凤和他们撕打着骂道。 “哟,这个**还挺烈,不要着急,一会儿你就会尝到好处,让你爽个够,不把你美死才怪,哥几个说是不是。待会儿咱们一块上,看她还能怎么着?不过大家动作要轻着点,也不要弄得太过火。”话虽说得温柔,但下手却特别的狠,一个流氓抓住她的头,狠狠地打了她两巴掌,她的嘴角顿时流出了鲜血。 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流氓,而且是一个团伙,冯淑凤彻底绝望了,这时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一个人如何对付得了这帮色狼,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偏偏遇到这种事情,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此时她连死的心都有。 这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她感到自己有救了,使劲挣脱色狼的手,向出租车狂奔,边跑边大声地呼救,那几个流氓随后追赶,拦住她的去路,把她朝黑暗处拉去。 出租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武警战士,他大吼一声,“住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哟嗬,从哪儿冒出一个傻大兵,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冯淑凤看到来了救星,不由地大声叫道:“大哥,快救救我,他们是一帮流氓。” “小姐,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样?对付他们几个还绰绰有余。”那个武警战士沉稳地说。看样子根本被没有把这几个家伙放在眼里。 “妈个x的,你算那路货色,识趣点,赶紧他妈的滚蛋,不要自寻死路。”小胡子大声地说。 “我说,哥们,咱们都是道上混的人,不要做的太离格了,这样做可是在犯罪。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这位姑娘。”武警战士说。 “我说傻大兵,你以为你是谁呀?是当今的救世主,活菩萨,你他妈的管得也太宽了,没事练你的稍息立正去,不要扰乱哥们的乐子。”小胡子说。 “看来,哥几个是不给我的面子了。”武警战士虎着脸说道。 “我说傻大兵,你算赶哪趟车的,她是你娘啊,还是你的相好,麻利地滚到一边,不然老子可就不客气了。”光头说着一拳打在武警战士的脸上,武警战士的鼻子顿时流出了鲜血。 “呀嗨!你他妈的这个混蛋。”武警战士怒吼一声。挥舞着铁拳,照着光头的腹部就是一拳,光头顿时趴在了地上。小胡子一见同伙吃了亏,大声喊道:“哥几个,这个傻逼不识相,揍扁他。”五个地痞流氓虎视眈眈一齐涌上前来,挥舞着拳头打向武警战士,武警战士毫不惧色,几下就把五个地痞流氓制服了。他们趴在地上起不来,这时有两辆警车赶到,下来几个警察,把那几个地痞流氓全部铐了起来,是那名出租汽车司机报的案。 “哥们,算你狠,我会记住你,以后出来咱们今后有帐可算,没有你的好。”小胡子看着他说。 “妈的,这个时候还嘴硬,敢在警察面前叫阵儿,你放老实点,不然,老子可就不客气了。”警察厉声地说道。 真是太猖狂了,一点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一名警察气愤地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小胡子惨叫一声,顿时倒在地上,不敢在吭声,只是怒视这个坏了他们好事的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干嘛要这趟浑水,要知道他们的罪判不了死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来,会有机会收拾他的。 这个武警战士便是骆飞,他探亲回来,要赶往部队,没想到碰到几个流氓在**一个姑娘,这使他怒火冲天,当即下车进行制止,并让出租车司机马上报案,抓住这几个罪犯,从而救了冯淑凤一命。 从这以后,冯淑凤和骆飞就认识了,冯淑凤对骆飞产生了一种爱慕之情,两个人交往了近二年的时间,冯淑凤把宝贵的贞操献给了骆飞。可是不知为什么,骆飞突然和冯淑凤断绝了关系,回老家和一位姑娘结了婚,并很快转业回到了地方。这一别便是十多年的时间。当时冯淑凤也没有追究,只是认为骆飞的做法必有他的道理,有着难言之隐,不然他是不会这样做。 骆飞毕竟救过她一条命,使她一辈子不能忘记。但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无法挽回这局面,只得和一个不相爱的人结了婚,因为感情不和,时间不久便离了婚。以后没有再嫁,她的心目中只有骆飞一个人,希望有一天能回到自己的身边。骆飞终于回来了,这让她极为兴奋,可没有想到,十多年的时间,骆飞竟沦落为一个杀人犯,冯淑凤的心都碎了。 冯淑凤找到了骆飞,把通缉令扔给了骆飞,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骆飞一看,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只得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声泪俱下的说,为了生存,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并告诉冯淑凤,可以把他送到公安局,他不会怨她,他来的目的主要是想和她见上一面,他感到对不起冯淑凤,总想把事情和她说清楚,但是他无法张开口。 他把当时的情况和她说了,并说当初和她没有结婚是他终生最大的遗憾,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可能靠冯淑凤养活他。现在他十分的后悔,不该为了自己而抛弃真挚的爱情。说到这里,他眼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企图冯淑凤的谅解,给他一条生路。 冯淑凤心里感到十分的伤感,深深地陷入感情的漩涡,她遇到了一生中从没有过的困惑,一边是国家的法律,一边是救过她命的恩人,如何抉择?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把骆飞交给公安局,一条是帮助骆飞继续逃亡,这无疑是成了他的同伙。如果她选择了前者,那将是光明的一生。然而,在经过一番深思苦想后,个人感情迫使她选择了后者,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女人往往是这样,为了自己的感情,不惜献出自己的一切。为了自己的情感,而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第318章 狡奸巨滑 马彪他们找到她了解骆飞的情况,一口否认骆飞没有找过她,并没有和她联系过,但她没有把这事告诉骆飞,是怕骆飞走极端,这样反而会害了他,心里想只要她不承认,公安局对她没有任何办法,时间一长这事就算过去,以她的力量完全能够保住骆飞的性命。她把骆飞安排在一个偏僻的个体旅馆,和他保持电话联系,没有想到公安局已对她的行踪进行秘密监视,最后终于把骆飞引了出来,将他擒获。 云南警方以窝藏包庇罪将冯淑凤逮捕,她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等待她的将是法院公正判决。她为所谓的感情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但她对审讯人员说,这样做并不感到后悔,骆飞毕竟是在最危难时刻救了她的性命,她不能没有一点良心,把自己的救命恩人送上断头台,算是她对骆飞的一种报答,以弥补她心灵上的一点遗憾。 刑警队来到桐柏县砖厂,找到王增广,向他了解吴海涛的情况,王增广交代在此以前吴海涛找到他,告诉他有点急事,并开走了他的奥迪轿车,具体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吴海涛也没有说,只是告诉他以后有事情会找他,这只狡猾的狐狸,他对谁也不相信。没有说出他以后的去向和打算,刚刚得到的线索就此中断。 早晨,云彩像往日一样,骑着自行车走出家门,在去往上班的路上。自从郑万江的母亲去世后,爸爸妈妈告诉她,多到万江家里去,照顾一下老人,万江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照顾家里,但这也是为了整个社会的安危,没有他们,犯罪分子就会更加嚣张,人民生活就得不到安宁。老俩口十分理解这一点,云彩心里也十分理解父母的意图,中午晚上都到郑万江的家里,帮助老人料理家务。这使郑万江感到万分的欣慰,从心眼里感激云彩和她的父母,解除了后顾之忧,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这时,一辆警车在她的身边停住,下来两名穿着公安制服的民警,她并不认识。 “云彩姐,我们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郑队长他昨天夜里在抓捕罪犯过程中,不幸被歹徒用枪击中,伤势特别严重,马局长让我们来接你去看看。”一名刑警急切地说。 “怎么,万江他受伤了,伤在哪里?”云彩一听这话,急得差点掉下眼泪来。这使她最为担心的事情,生怕郑万江有一点闪失,但终于生了。 “枪打在胸部,伤势十分严重,目前还在昏迷中,所以马局长让我们来找你,我们赶紧上车走吧,不然恐怕来不及了。”另一名刑警跟着焦急地说道。 听到这里,云彩被吓得差点晕过去,两名干警把她扶上警车,同时把自行车也装上警车的后备箱,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 “马局长,案件已经很清楚了,胡治国可以已故意杀人、贪污受贿、私藏枪支嫌疑人转捕。”郑万江说。 “可以报请检察院,但证据要确凿,对他的转捕,市委、县委极为重视,有关领导意见不一,检察院注重的是证据,不要让他们找出任何漏洞来。白瑞芳的亲属能不能出证,这可是最关键的问题。胡治国的反审讯能力特别强,他是一个多年的老公安,对办案程序了如指掌,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马勇生说。 “这些我已经考虑过了,白瑞芳的亲属已同意作证,近日即将到来。”郑万江说。 “这样就好,总之,一切要办的缜密,不能让胡治国有喘息的机会。不然,我们就会前功尽弃。”马勇生说。 “马局,您就放心吧,这回我们是铁证如山,他是逃脱不了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检察院那边会不会有压力。”郑万江说。 “压力肯定会有的,公安局的压力现在就不小。可我们注重的是证据,法律是无情的,胡治国的罪行极为严重,涉及面特别的广泛,有不少人为他的罪行开脱。这不凡包括市县一级的有关领导,对于他的转捕问题可见是十分棘手。”马勇生说。 “现在有的人就是这样,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和利益不惜以身试法,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深知这是违法犯罪,还要想法设法帮助他。”郑万江深有感触地说。 “这是必然的现象,无疑是为了保住自己,胡治国在双规期间的表现咋样?”马勇生问。 “他的态度极为恶劣,拒不交待自己的问题,反而,对自己以前的工作业绩夸夸其谈,说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这是有人在诬陷他。他对您十分的不满,说您在暗地里整他,是为了当上局长的宝座,把他当成了竞争对手,欲治他于死地而铲除后患,可以说是顽固到了极点。”郑万江说。 “这是我早已预料之中的事情,他这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有人在救他,可目前来说,他的罪行已成事实,说情的人只能旁敲侧击,不敢明着来,他们暗中活动,这才是十分可怕的一面,他的问题,我已经向市县领导作了汇报,他们很是支持我们,指示我一定要把案子做实,使之形成铁案,绝不能人有些人抓住任何把柄,不能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这一点你要特别注意,胡治国的案件整理工作全靠你了,如果有一点失误,那将会影响整个案件工作的进展。我们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的工作全都白干了。”马勇生说。 “马局,请您放心,我会把案子做实,让他们任何人都说不出话来。”郑万江说。 “华夏建筑有限公司的清产核资工作进展如何?”马勇生问。 按照市委的安排部署,基本上已经搞完了,有些事情正在组织落实,通过目前情况来看,华夏的资产只有九千万元,贷款金额多达三点五亿,其中农行二点三亿、工行八千万、其它金融机构四千万,这其中还不包括公司的五千万元入股资金和三千五百万元的应付工程款。涉案金额达四亿三千五百万,可以说是我县历史以来最大的一个经济诈骗案件,各家银行和欠款单位及个人已向法院起诉,目前最为严重的是,吴海涛除了这些固定资产,在各家银行只有不到一千万元的流动资金,公司的全部固定财产已在农行作为抵押,清产核资工作组查遍了各家金融机构,都没有现其他华夏建筑有限公司和吴海涛个人的资金去向。 据华夏公司财会人员讲,吴海涛基本上都是现金交易,现金具体是从哪里搞到的他们都不知道。一些转帐业务都是他和石靓颖暗中操作,他们只是负责办理相关手续,具体内幕他们并不知情。主管会计姚青以涉嫌私开**偷税漏税被检察院逮捕,目前正在审理当中。 这次财务室生火灾,致使帐务无法核对,相应加大查账的难度,华夏的案情重大,一时还难以梳理清楚。吴海涛也是狡奸巨滑,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致使一些工作无法开展。 可见吴海涛窥视银行贷款已不是一两天的时间,是经过很长的时间密谋策划,关键是吴海涛把这些钱存放在哪里,到现在还是一个谜,如若找不到这些资金,银行损失不可想象。但吴海涛是个极其贪婪的家伙,不可能把这些钱全部挥霍掉,一定是有他的险恶用意。估计他把钱存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这个人一定是他十分信任的人,但吴海涛这一出事,他会有极大的顾虑,怕自己牵扯进去,不敢把实际情况如实反映。 “这都在情理当中,一定要查清那些资金去向,石靓颖她那里有没有一些线索?吴海涛的事情她知道不少,这是个关键人物。”马勇生说。 “她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说,而且态度也不老实,总是和我们闲扯兜圈子,对谋杀袁丽娜和制造火灾事故矢口否认,其意图很明显,在等吴海涛想办法救她。这个女人有些耐力,要和我们打持久战,认为我们抓不到吴海涛,无法对她的罪行进行指正,这也是她的侥幸心理。”郑万江回答说。 “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开口,我估计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她和吴海涛的关系已不是短时间的事情,女人有女人的弱点,要打消她的一切幻想,女人往往对幻想总是充满希望,如果希望成了泡影,那么她就会绝望,从目前情况看来,石靓颖犯的并不是死罪,争取让她主动交待问题,已得到宽大处理。同时注意保证她的人身安全,防止有人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在这个时候不能出现任何意外。”马勇生说。 “您放心,对这些案犯我已采取了一级防范措施,没有您、耿局长和我的共同签字,任何人不得提审和接触这些罪犯,私自提审以违反纪律处理。”郑万江说。 “这样做很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接触他们,防止他们狗急跳墙,以致生意想不到的后果,确保吴海涛一案的圆满结束。同时加紧调查取证工作,尽快打开突破口,将吴海涛抓捕归案。”马勇生说。 第319章 云彩失踪 郑万江点点头,他现在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如何让石靓颖开口。目前形势不以乐观,吴海涛现在是下落不明,这使他很是头疼,他把黄丽梅叫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黄丽梅转身离开了。 胡治国被双规以后,政法委以多次找他谈话,让他主动交待自己的问题,争取得到组织的宽大处理,胡治国一再强调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他,尤其是公安局长马勇生,为了当上公安局长,暗地里整他的黑材料,企图把他彻底搞垮,并扬言他要上诉,洗清他的冤屈,要求县委、政法委要公平、公正的看待问题,实事求是的对他的问题进行调查,还他一个清白之身。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检察院采取了必要的保护措施。胡治国此时心里明白,他已被完全控制起来,他真有些后悔,没有及早的出国去,那样也就没有任何麻烦,是这个公安局长的美梦把他彻底毁了,早知如此,干嘛非要当这个公安局长,但这时说什么也晚了。 以后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如果马勇生他们一味的和自己较劲,一定会查出他的问题,不把他办进去绝对不会罢休,马勇生这次是胜利了,他成了败军之将,此时他说什么领导也不会相信,只能听信马勇生的话。 胡治国心里埋怨起邹琼花来,办事实在是有些拖拉,没有把他安排好,如果早一天当上公安局长,也不会是这个结局,只要自己在位就动不了他,完全可以把局面控制住,可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他心里也明白,现在暂时是出不去了,他心里大骂马勇生,为了自己的利益,私下调查他的事情,把他逼上了绝路。还有郑万江,不知犯了那根神经,如果不追查何金强一案的内幕,查到何金刚是杀人凶手,这完全可以结案,只要何金刚在里面扛的住,不开口讲话,以他的能量,完全可以有办法把他捞出来,他们都会安然无事。 郑万江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把案件弄个水落石出,这样会得罪许多人,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他实在有些摸不透郑万江的想法。又想到那天晚上他和郑万江会面的情景,他是动了很大心思,本想事情已全部了结,用金钱买通了郑万江,他还自以为是,认为郑万江倒向了他,一切会听从他的调遣,没有想到郑万江把他给当猴耍了,对他根本没有一点防备,更没有料到会栽在一个小毛孩子手里,真可谓是大江大浪都闯了过去,最后却在小河沟里翻了船,自己打猎一辈子狼,最后却死在狼的嘴里,真是太可笑了。 他现在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邹琼花的身上,只要她不倒,他还有出去的可能。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的,这一点他十分的自信,毕竟他俩有着一定的情感,可他并不知道邹琼花也和他一样,被有关部门双规。 晚上,郑万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苦苦的思索着案情,吴海涛究竟逃到了哪里?他难道真的逃了出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从目前的形势来分析,吴海涛目前还没有把资金转移出去,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郑万江断定,吴海涛一定是躲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在等待时机,那么他现在应该在哪里呢?郑万江脑海里的迷雾越来越大,一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随手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思虑了许久,依然没有个头绪。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手机号码,是家里打来的电话,“是不是爸爸的心脏病又犯了。”他的心里不由一沉,急忙接通了电话。 “万江,你现在哪里?”电话里传来爸爸焦急地声音。 “爸爸,我在单位,您的身体好吧?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郑万江连忙问。 “万江,云彩在你那里没有?”爸爸问道。 “没有呀,这是怎么回事?”郑万江连忙问。 “云彩的妈妈刚才打来电话,询问云彩在没在咱们家,说是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她的消息,往她的单位打说是今天没有上班,手机也打不通,我以为你会知道她的消息,所以才打电话问你。” “爸爸,这两天工作太忙,我们没有见面,不过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到她。”郑万江听到爸爸的电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云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会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没有和家里联系?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心里想道。 他急忙用手机拨了云彩的手机号码,对方答复以关机,连续拨打了几次,对方回答均是以关机。郑万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他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他拨通了云彩的好友陈佳美家里的电话,找到了陈佳美,她是云彩的科长,应该知道一些情况。郑万江询问云彩的情况,陈佳美告诉他,云彩不知为什么,今天没有上班,打她的手机已关机,总也联系不上,到了晚上下班时也没有联系上,她给云彩家里打电话,家里也不知道云彩去了哪里。 “你是什么时候现她关机的?”郑万江问。 “上午八点以后,我现她没来上班,她也没有请假,我怕她有什么事,所以打电话找她,万江,你说她会不会出事情?”陈佳美担心地说。 “我再找其他人问问,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你再通过其它方式联系一下,有情况及时报告给我。”郑万江说。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是十分地焦急,生怕她出现一点意外。 他急忙又给云彩的好友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答复是都不知道云彩在哪里。郑万江的心里打起鼓来,这是以前从没有生过的事情,如果云彩有特殊事情的话,早就应该打电话告诉他。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云彩可不要出什么事情?”郑万江焦虑地自言自语说道。从陈佳美说的情况来看,云彩上午八点以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开机,事先也没有告诉家里,这有些不正常。 会不会是吴海涛背后搞的鬼,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郑万江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地一颤,如果那样,郑万江不敢再想下去。 他马上回到家里,向爸爸询问了有关云彩的情况,爸爸告诉他,云彩昨天晚上很晚才走,把他的衣服全部都洗完了,并告诉他中午给来做午饭,可不知为什么,今天中午没有来,他还以为云彩中午有事脱不开身,也就没有在意,现在是太难为她了,既要上班,又要照顾他,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没有想到,云彩的妈妈晚上打电话询问云彩在没在家里,他心里这才着急,赶忙给郑万江打电话,问郑万江知不知道云彩的下落。郑万江一听更加着急了,他急忙又来到云彩的家里,云彩的妈妈告诉他,云彩今天早晨上班后就没有回来,她一直以为云彩在他的家里,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可到了晚上十点多,云彩还是没有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便给郑万江的爸爸打电话,得知云彩今天一天都没有去他家里。家里这才着了急,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万江,你说云彩这一天会去哪里?她可别出了其它事情?”云彩的妈妈焦急地说。 “妈妈,您别着急,她不会出事的,我这就马上想办法找到她,一有结果马上告诉您。”郑万江安慰地说道。 此时,郑万江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不知道云彩到底为什么一天都没有回家,并且没有一点消息,她究竟去了哪里?他心里着急,可表面不敢表露出来,怕老人担惊受怕。他急忙离开了云彩的家,他又拨打云彩几个好友的电话,依然没有一点云彩的消息。他不知所措的回到公安局,马勇生正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他,见郑万江回来。急忙问道:“万江,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郑万江把云彩失踪的消息告诉了马勇生,他大吃一惊,说“会不会生了什么意外?” “我已经询问了有关部门,没有现云彩的任何线索。如果云彩出现意外,会有人报告有关部门,现在关键问题是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根本无法取得联系。”郑万江说。 “一定要找到她。”马勇生说着打电话通知交警大队、巡警队、防暴大队马上出动,寻找云彩的下落,对各主要路口和街道加强巡逻检查,现异常情况马上报告。马勇生和郑万江一夜都没有合眼,分析云彩失踪的原因,一时没有任何结果。 郑万江联想到吴海涛的脱逃,这会不会和吴海涛有关系,他不敢想象下去,他没有敢和马勇生说讲这件事,这是他最不愿意生的事情,如果那样,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第320章 石靓颖开口 吴海涛也太心狠手辣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居然敢绑架云彩,险恶用意很明显,吴海涛是针对他来的,利用云彩来威胁他,逼他就范。{[<(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一定要抓住他,彻底粉碎这个及诈骗、杀人、贪污等多种犯罪的黑社会团伙,狠狠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确保全县人民的平安。 想到这里,他通知监测中心,加强对吴海涛和云彩的手机监控,吴海涛和云彩的手机都是关机。这说明手机号码还没有销号,还有利用的可能,如果他们一旦使用,监测中心会得到他们具体位置,为抓捕吴海涛提供可靠的线索。 马勇生也正在为云彩的突然失踪感到焦急,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事情,郑万江的心里一定十分焦虑,天还没亮,马勇生再次打电话通知交警队、巡警队、防爆大队全体出动,立即查找云彩的下落,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云彩的下落,一有线索马上通知他。 巡警队长杨树柏接到马勇生的命令后,马上命令全体巡警立即出动,寻找云彩的下落,他带领两名巡警来到云彩上班经过的路两侧,逐户进行调查,希望能够查出有关云彩的线索。 杨树柏来到一个红路灯旁边的报刊亭,报刊亭的主人叫王志欣,原是粮食局的下岗职工,经营这个报刊亭多年,他拿着云彩的照片向卢志欣了解情况,她想了好一会儿,她告诉杨树柏。 昨天上午八点来钟,看到一辆警车停在她的报刊亭前面,从车上下来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拦住一个姑娘,说他们是公安局刑警队的,显得很是焦急的样子,看那情景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听说是有人受了伤,让她赶紧去看看,然后那个姑娘就跟着他们上车走了,把自行车放到后备箱里,从型和脸部来看,这个姑娘就是云彩。 “那是一辆什么样的警车,你记住汽车牌号没有?”杨树柏急切地问。 “是一辆奥迪车,使用的公安牌照,汽车牌照号码好像是6668。”王志欣回答说。 这是一条重要线索,杨树柏立刻向马勇生作了汇报,经调查,昨天上午公安局没有任何人到过报刊亭,更没有找过一个姑娘了解情况。公安局也没有号码为6668的警车,显然这是一个假牌照。 “马局,我认为这个姑娘就是云彩,那两个冒充警察的会不会是吴海涛的手下,他们找云彩干什么,您说会不会是吴海涛绑架了云彩。”杨树柏疑虑地说。 马勇生紧皱着眉头,这确实是一条重要线索,云彩极有可能是被吴海涛绑架了,其意图很是明显,是在威胁和恐吓郑万江,这招实在是太歹毒了。 “马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可以马上采取行动。”杨树柏见到马勇生没有说话,知道他也在为这事而一筹莫展,可是他也没有一点办法,看来目前形势十分的严峻,吴海涛已经开始行动了。使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吴海涛居然敢绑架云彩,真是胆大妄为。 “马上进行全县搜索,一定要找到这辆警车,这是一条重要线索。想方设法找到云彩,保证她的人身安全。”马勇生下达了命令。他知道这样做没有多大效果,假如真是吴海涛绑架了云彩,为了达到他的罪恶目的,一定是隐藏在极其秘密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现的。他的心情很是沉重,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事情,无疑又是对郑万江一个重大打击。 经过二天的全县大搜捕,没有吴海涛任何消息,邻近几个县也没有现他的一点线索,好像从地球上突然消失了,一下子没有了踪影,郑万江他们心里很是焦急,郑万江着急的不仅是吴海涛的失踪,云彩到这时也没有丝毫音信。心理压力可想而知,到现在,郑万江完全可以断定,云彩的失踪和吴海涛有着密切的关系,他的用意很是明显,用云彩来要挟自己,已达到他的险恶目的。 马勇生来到刑警大队找到郑万江,他们分析云彩失踪的原因,他告诉郑万江,从目前形势来分析,吴海涛还不敢对云彩下毒手,现在云彩是吴海涛手中的一张王牌,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对云彩下毒手,再有,吴海涛是个贪心十足的家伙,他诈骗了巨额资金,一定有他的目的,现在一些犯罪分子,为了达到自己的贪欲,过上自己所想象的所谓天堂生活,在掠取了大量资金后,设法将资金转移到境外,已达到逃避打击的目的。 根据吴海涛的行为表现,最终目的不外乎这一点,设法把资金转移出去,但随着何金强案件的生和事态展,彻底打乱的他的美好计划,依着他的本性,不把资金转移出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他绑架了云彩,其目的只有一个,用来威胁恐吓公安局和郑万江,为他顺利出境创造有利条件。 郑万江点点头,他同意马勇生的看法,关键是吴海涛是躲在哪里,到现在还没有丝毫的线索。更使他焦虑的是,自己心爱的云彩生死不明,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如果她出了事,无法面对她的父母,他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没有保护好,还算什么刑警队长。这时郑万江感到心里特别郁闷,深深地出了一口长气,站在窗前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从现在的情况来分析,吴海涛绝不是一个人,至少有四五个人在一起,他们有着充实的交通工具和通讯工具,他应该不会再离我们很远的地方,不过吴海涛是个极其狡猾的家伙。他已知道我们在抓捕他,很有可能躲藏在某个极其隐蔽的地方,自己遥控指挥手下,为他的出逃做准备。”郑万江说。 这时,黄丽梅进来报告,经过做思想工作,石靓颖已经同意招供,但必须和郑万江说。 “这真是太好了,走,马上提审石靓颖。”郑万江说。他和黄丽梅来到了审讯室。石靓颖被带了进来。由于长时间见不到阳光,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完全没有了以前那光彩照人面容。 “石靓颖,你的选择是十分正确,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我实话告诉你,吴海涛一伙不会逃不出去,他的阴谋不会得逞,我们以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是插翅难飞,抓住他现在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也是你立功表现的大好时机,可千万不要错过了,一味的和法律抗衡,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是罪上加罪。”郑万江开门见山地说。 “这个我现在十分的清楚,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上了吴海涛的贼船,他把我骗的好苦。”石靓颖看了一眼郑万江说:“我干的事情全部受的他的指使,他答应我事情办成以后给我一千万元,并移民到国外。” 石靓颖交待了她按照吴海涛的吩咐,和凌志明把农行行长齐骗到开区农家乐园,凌志明和方舟及强玉贵他们四个人合谋用酒把他灌醉,然后抛到铁路上,造成卧轨自杀的假象。按照吴海涛的意图,在财务室凭证上喷洒汽油,用蚊香作为点火工具,致使财务室失火,烧毁了全部会计档案的经过。 “他们为什么要杀害齐?”郑万江问。 公安局查帐以后,现购买开区三百亩土地的事,有七百七十万资金去向不明,这些都是用于行贿某些人员的,但并不是这些钱,这只是其中的一部份,吴海涛把地卖了以后,挣了好几千万,知道内幕的人十分眼红,都想从中捞一把。吴海涛怕把事给捅出去,只得答应有些人的要求。因为当时现金不足,对方催得又紧,只得以转帐方式想办法换取现金,一时无法换取现金,最后还是由齐出面,把现金支出来。 齐知道此事的内幕,吴海涛怕案牵扯到邹市长和引他诈骗大量的贷款事实。齐被抓,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肯定会把事情全部说出来,那样,吴海涛的事情就会完全暴露,只要他活着,对他们是个极大的威胁,早完他会把事实真相说出去。 “只有让他消失,那块土地的事情才能永远不被世人知道。”石靓颍回答说。 “袁丽娜服用的排毒养颜胶囊,里面的巨毒农药是怎么回事?上面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郑万江问。 石靓颍说:是这样的,有一天,吴海涛从市里回来,他让我找人到农贸市场买些剧毒农药,并让我买了几盒排毒养颜胶囊,我当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问他,他说是在走以前要把一些事情了断,不能为今后留下一丝后患,那样会招来许多的麻烦,具体怎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指纹应该是我买的时候留下的。袁丽娜死以后我才悟出这其中的事,他这是又在杀人灭口,怕出去以后袁丽娜把有些事情说出去,她的死确实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实在不知道买排毒养颜胶囊和农药是为了害死她。吴海涛也太狠毒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不惜多次杀人灭口,到现在我才明白他的蝎毒心肠,假如我要是到了国外,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我,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害死我。 第321章 晚了一步 “那个买农药的是谁?”郑万江问道。(〔 “是部门的项目经理古文学,他的家住在农村,这样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石靓颖回答。 郑万江马上命令刑警队拘传古文学,他是一个证人,他怕吴海涛为了掩盖真相,再次杀人灭口。 “吴海涛现在应该在哪里,和他在一起的会是谁?”郑万江问。 “他现在哪里我确实不知道,我知道他有四大金刚,这四个人不在公司上班,平时也从不在公司露面,是他的打手和心腹,他们四个都当过兵,有一定的武功,他们是犯了重案,通过胡治国把他们从公安局捞了出来。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他们四个分别叫高、潘建东、关常林、贾俊鹏。他们四个人每人有一支五四手枪,有一次,他们在山里练枪法,吴海涛把我带了去,这我才知道。”石靓颖说。 听到这里,郑万江的心里不由一惊,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吴海涛确实有着一些能量,并有四大金刚护在左右,这对抓捕他有着极大的威胁,一旦生正面交锋,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的枪是哪里来的?”郑万江问。 “是凌志明通过他的铁哥们白风武在黑市上买的,每支枪花了三千元。”石靓颖回答说。 “那么吴海涛现在那些银行开户,这个你知道吗?”郑万江问。 吴海涛开户的地方很多,但都没有什么钱,吴海涛和桐柏县黄桥信用社主任徐文官的关系最好,是通过赵友思认识的,吴海涛在他的身上没少花钱,主要把一些支票放在黄桥信用社,因为从他们那里支取现金特别方便,不向专业银行那样现金管理的特别严格,吴海涛在黄桥信用社应该有一些钱,徐文官为吴海涛开立了一个叫通达实业有限公司的结算账户。 “吴海涛有一次要支取一百万元现金,他临时有急事要出去,便让徐文官派人把现金送到公司,是我接收的。以后我又亲自去黄桥信用社支取了几次现金。”石靓颖说。听到这里,郑万江为之一动,吴海涛的资金去向终于有了一些线索。 “你支取现金时,这个帐户有多少钱。”郑万江问。 “那时有四千多万元,现在有多少钱我不知道。”石靓颍说。 他马上命令孙耀章立刻去桐柏县黄桥信用社,查封通达实业有限公司的账户,为了防止款项被吴海涛支取,郑万江拨通桐柏县人民银行的电话,要求他们停止向黄桥信用社供应大额现金。 石靓颖又把她和凌志明的事、雅华公寓贷款等事情一一做了如实的交待,并交待了凌志明为了是吴海涛尽快跨台,自己把华夏弄到手,采用匿名举报信的方式向检察院举报了吴海涛的行为,这一点没有在公安局的掌握之中,根本没有想到凌志明为了钱而举报了吴海涛,那封举报信会是凌志明写的,认为凌志明是吴海涛的一个忠实爪牙,利用他会引出吴海涛,所以对他还没有动手。可是吴海涛目前并没有和凌志明取得联系,说明他对凌志明已起了疑心,这一点出乎郑万江的意料之外,石靓颖被带了下去。 郑万江找到马勇生,把审讯石靓颖的情况作了如实汇报,得到这一线索,马勇生的心里很是高兴,同时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吴海涛和他的四大金刚手里有枪,无疑加大了抓捕的难度,如果稍有疏忽,吴海涛他们一伙狗急跳墙,因为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做事极不考虑后果,很有可能会误伤无辜的群众,这样的话,马勇生不敢再想象下去。 桐柏县黄桥信用社,主任徐文官同往常一样,准时来到单位,他安排布置了当天的一些主要工作,正要准备离开。这时,县人民银行打来电话,让他马上冻结通达实业有限公司的账户,不允许在支取一分钱现金。他听了以后不由大惊失色,这是一个虚假的账户,是为吴海涛支取现金方便而开立的,县人民银行是怎么知道的。他来到营业室,他打开了电脑,查询了通达实业有限公司的账户,现账户里还有一千八百万元存款。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县人民银行追查下来,这是违法办理结算账户,是要追究责任的,徐文官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想了想,指使营业员把通达实业有限公司账户里面的一千八百万元全部用现金方式转移到个人储蓄账户。为了防止被人查出来,营业室每个柜员每人办理几笔,并将支款日期改为前日的业务,把相应账务做了调整,做完了这一切,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如果人民银行追查下来,只能算是违规办理现金业务,他可以说是为了业务的开展不得不这样做,他现在所担心的是吴海涛,他是不会放过这些钱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找到他,吴海涛的为人他是知道的。 昨天晚上,徐文官从川河县电视台知道吴海涛已经出了事,目前对他已实施通缉,他便慌了神。他知道吴海涛的钱有些来路不正,把钱放在他这里,目的是为了套取现金。吴海涛是他的朋友赵友思介绍来的,让他想办法帮吴海涛办一个结算账户,徐文官当时不想这样做,但出于情面和业务的开展,只得为吴海涛虚拟了一个结算账户,本想这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吴海涛这个人出手特别慷慨大方,给了徐文官不少好处。于是,徐文官一不可收拾,处处为吴海涛着想,帮他想方设法支取现金。这样,很长时间也没有现问题,以前人民银行多次来查,都别他巧妙的蒙混过去。 现在看来,自己无形当中也卷入了吴海涛的案子,万一追查到自己,岂不成了吴海涛的同伙,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况且他又收了吴海涛的许多好处,无论如何想办法混过去再说,徐文官打定了主意。 孙耀章和桐柏县公安局的同志来到黄桥信用社,徐文官见到公安局的人到来,心里更加慌乱。没有想到这事会惊动了公安局,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他这里的账户只有吴海涛和他的女秘书石靓颖知道,其他任何人到不知道,他猜测是石靓颖出了问题,把他这里的情况说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没有骨气,这么快就招了,她把我可害惨了,可真不是个东西。”徐文官心里暗暗地骂道。 “通达实业有限公司账户现在还有多少钱?”孙耀章问。 “帐户已经没有钱了,昨天被他们公司全部支清,不信你们去看看他们的账户。”徐文官回答。 孙耀章听后一惊,难道又来晚了一步,他来到信用社的营业室,让营业员打开天地有限公司的账户,现余额只有一千余元,他打开业务查询记录,现昨天已支取现金一千八百万元。 “怎么昨天一天时间就支走一千八百万元现金?”孙耀章问,他感到这里面有些问题,“你不知道这是严重违反现金管理的有关规定吗?” “可企业需要现金,我们为了业务的展,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满足他们,如若我们不给他们支付现金,他们就不会在我们这里开户,现在这样的事情多了,人民银行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文官振振有词地说道。孙耀章打开了业务查询,没有说什么,打印了当日业务流水,并把有关科目凭证作了复制,只得带着人回到公安局。 孙耀章回来后把有关情况和郑万江说了,他告诉郑万江,吴海涛在黄桥信用社的钱已于昨天支取现金一千八百万元,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查阅了黄桥信用社的存款业务,虽说是通达实业公司支取了一千八百万元现金,但该社存款总余额并没有减少,个人储蓄科目增加了一千八百万元,他调阅了复制业务的生额,现以现金形式存入十笔,金额比较大,存入金额虽然不一致,但合计起来正好是一千八百万元,通过对这十个储户调查,他们否认自己昨日存入现金和办理其他业务。可以肯定,徐文官在帐务上做了手脚,他这样做的原因一是怕人民银行查出来,受到处罚。二是怕这些钱以后支不出来,吴海涛会找他算帐。吴海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把这些钱弄没了,吴海涛随时会要他的小命。三是他走了一步险棋,如果吴海涛一旦出了事,没有把这笔钱供出来,他会把这笔钱窃为己有。为了保证云彩和资金的安全,尽快抓到吴海涛,所以没有惊动徐文官,看他有如何举动。到时给他来个人赃俱获,在抓他也不迟,目前已对他进行严密监控,随时会知道他的动向。 “耀章,干的好,这样不会引起徐文官的疑心,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郑万江说。 第322章 拒捕逃跑 现在看来,黄桥信用社的钱只是吴海涛其中的一小部分,其余的钱放在哪里,目前还是个谜,徐文官也不见得知道,吴海涛是疑心特别大的人,他对谁也不放心,他应该还有其它的账户,这具体在哪里还有待于查实,这一千八百万元不是个小数目,吴海涛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他必定想方设法转移出去,他一定会找徐文官联系,只有对徐文官实施监控,才能现他们的踪迹。 “我已经派人把徐文官监控起来,只要他一有任何活动,我们立刻就可以知道。”孙耀章说。 “这样做很好。”郑万江满意地说道:“不过徐文官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他会想方设法把现金支出来,他是怕夜长梦多,但是这么些现金他是不好支出来的。放在哪里都不安全,通知各个金融单位,密切注意黄桥信用社的资金往来,加强现金方面的管理,现黄桥信用社可疑大额支现和转帐业务立即冻结。” 事情已经落出了苗头,吴海涛藏匿的资金终于有了线索,虽说只是一小部分,这完全可以说明吴海涛的别有用心,他把资金用匿名方式存起来,为的是防止有人知道他的资金下落,一旦事,帐户被查封,他一分钱也不会得到,一番心血将付之东流。 石靓颖虽然知道一些情况,但吴海涛极为狡猾,没有和盘说出他的详细计划,只是让她做好出国准备,到了国外利用她的名义建立合法帐户,然后把钱一次性转入,这样没有任何风险,任何人不会知道实情。 石靓颖只知道些表面现象,但具体内幕却毫不知晓,这充分证明,吴海涛为藏钱之事绞尽了脑筋,费尽了心机,他早已有了长远打算,以他的手段,还会在其他金融机构有存款,但不会是有贷款的银行,也没有用真实的姓名,由于诈骗贷款金额巨大,不可能存放在一家银行,一些金融机构为了自身业务的展,会想办法为他办理存款和结算手续,毕竟他拥有一个大企业,资金实力雄厚,而且是个闻名企业家,在社会上有着一定的知名度,利用这一金字招牌,欺骗和迷惑金融机构,银行绝不会想到他有着如此的野心,利用他们在打钱的主意,把银行当成自己的保险箱,那里比什么地方都安全,同时他还有自己的手法,那就是金钱铺路,买通相关人员,为他藏匿资金提供方便。 从目前情况来看,他的手法特别隐蔽,在银行之间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把这些资金转来转去,意图在证明他的资金实力,为诈骗贷款打下良好的基础,最后全部以现金方式支走,然后又转移到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等待时机把钱转移出境,他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只是他没有料到,由于何金强一案的不断深入,一步一步暴露了他的罪恶行为,使他的阴谋计划彻底流产,不得不慌忙而逃,但这些钱他是不会放过的,他没有立即出去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郑万江把他的想法和马勇生说了,马上给各家银行下达了协查通报,全力查找吴海涛的资金下落,吴海涛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目前一定是在加紧活动,拼死也会把这些钱弄到手,马勇生表示同意,但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能让吴海涛看出什么苗头来,他眼前担心的不仅是资金问题,云彩还在吴海涛的手上,这个家伙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了这些钱他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云彩一旦有什么闪失,无法向她的家里人交代。 郑万江命令刑警队逮捕凌志明,从石靓颖反映的情况来看,凌志明为了把华夏弄到手,着实费了许多心思,吴海涛并不是个傻瓜,这一点他早已看出来,他们这是在相互利用,现在凌志明对吴海涛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不可能再去找凌志明,那样就会过早的暴露自己,原来设想吴海涛会和他联系,可以从中知道吴海涛的下落,才没有急于动手抓他,凌志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现苗头不对,肯定会采取措施,事不宜迟,抓住他会了解到吴海涛的一些情况。 “还是我去吧?凌志明是个亡命之徒,他手里有枪,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孙耀章说。 郑万江点点头,孙耀章打电话询问凌志明的具体方位,得知他正在去往高公路路口,郑万江断定他要潜逃,便和孙耀章布置了抓捕方案,告诉他一定要抓活凌志明,这个家伙也是个人物,不会轻易被擒,抓捕难度不小。 “你放心,他只是一个小玩闹,没有多大的能量,对付他绝对不成问题。”孙耀章满有信心地说。 “不要太轻敌了,他手里有枪,又是个亡命之徒,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郑万江叮嘱道。 在娱乐中心,凌志明的心里很是不安,这些天来感到气氛有些不对,石靓颖突然下落不明,打手机总是关机,他预感到石靓颖肯定出了事,不然这个时候她是不会和自己失去联系的,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也可以说是他们计划成与败的关口,这决定他俩一生的命运,石靓颖不可能自己采取行动,她也没有那个本事,可是她却突然失踪了,这不得不令他担忧。他打电话给吴海涛询问石靓颖的下落,吴海涛告诉他,他目前也在找石靓颖,有消息会通知他的。 “石靓颖这个时候会去哪里呢?会不会被公安局抓了起来?”凌志明心里暗想道。 从目前看来,吴海涛现在已经是彻底完了,华夏的事情原来早在公安局的监控之内,但调查工作极其隐蔽,把所有的人都给蒙骗了,自己也是异想天开,致使自己稀里糊涂的栽了进去。本想把吴海涛的那些钱全部搞过来,自己和石靓颖远走高飞,这下可倒好,不但钱没有搞到,反而把石靓颖搭了进去,自己的美好计划全部落空了。 吴海涛这个家伙有点判断力,不声不响地逃了出去,公安局已在全县范围内通缉他,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估计吴海涛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没有想到事情会展得这么快。 公安局没有对他下手,是在利用他引吴海涛上钩,断定吴海涛一定会来找他,他已成了公安局的诱饵,想到这里,凌志明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结局,事不宜迟,应当马上离开这里,以免落到公安局的手里,否则,那将是死路一条。 原来和石靓颖合谋想把吴海涛的钱弄到手,这已经是大大的失策,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那些钱不是轻易能弄到手的。公安局早注意到了吴海涛,暗中进行调查,只是因时机尚未成熟才没有抓他,不然不可能突然对他采取措施。这个时候决不能再犹豫,趁公安局还没有醒过味来,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凌志明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保险柜里取出了手枪,把子弹推上膛,打开了保险,装入裤子的口袋,看看外面没有可疑的迹象,他的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不声不响地驾着自己的捷达车离开了华夏娱乐中心。 在开往去高公路的路上,并没有现有可疑车辆跟踪,他的心里暗自感到庆幸,只要一上高公路,证明公安局还没有注意到自己,那样完全没有了威胁,先逃出去再说,以后一切事情就会好办,凭自己的能量,找个安身之地不会有问题。 刚到高路口,现路边有两名交警示意他停车检查,他的心里不由暗暗吃惊,这里平时并没有交警,怎么突然有交警检查?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别在是公安局使的计谋,在诱他上钩,绝对不能停车,他不假思索地加大油门冲了过去,交警急忙往路边一闪,立刻上了警车,拉响了警笛,这时跟在他后面的孙耀章也同时追了上去,两辆警车堵截凌志明的轿车。 “妈的,真是公安局的圈套,不然我死定了。” 凌志明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幸亏自己反应的快,当机立断,不然一切都完了,他此时象了疯的野狗一般,驾着车风驰电掣般地冲上高公路,孙耀章驾车在后面追赶,同时用话筒大声喊话,迫使凌志明停车。然而,凌志明知道自己的结局,对孙耀章的话根本不予理睬,只是一味加大油门向前冲去,企图逃跑。他已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被抓住无疑是死路一条。 孙耀章心里十分的焦急,本想在进高公路前抓捕凌志明,并让交警在路边设卡,已迷惑凌志明,这样会轻易的将他抓捕,没有想到狡猾的凌志明已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竟然拒捕逃跑,把他弄得措手不及,这可是在高公路上,根本无法迫使他停下,凌志明了疯似地越所有的车辆。 第32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形势十分危急,交警的警车赶到凌志明车的前面,示意他停车,凌志明掏出手枪朝警车连开几枪,警车的后轮被击爆,由于车过快,难以控制,翻下公路当即起火。 凌志明夺路而逃,孙耀章用话筒大声警示所有车辆注意自己的行车安全,他驾车上前企图别靠凌志明的轿车,迫使他停下。此时的凌志明早已丧失了理智,接连又朝孙耀章连开几枪。孙耀章一低头,子弹擦着他的耳边而过。 “妈的!这小子真是玩命之徒。”孙耀章气得大声地骂道。 他急忙鸣枪示警,这时前面有一辆大货车,司机由于受到惊吓,不知生了什么事情,嘎然把车停住,孙耀章手脚麻利一打方向盘错了过去,这时只听耳边“轰”地一声巨响,凌志明的轿车追尾撞上了大货车,由于车太快,轿车连折了几个跟头,越过路边护栏,翻倒在地,当即起火。孙耀章的车急忙停下,奔向着火的轿车,用灭火器扑灭大火,从变形的轿车里面拖出了凌志明,他已当即死亡。孙耀章急忙组织人员保护现场和疏导车辆行驶,同时把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凌志明已经死亡,这条线索又断了。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略有所思,接通了电话,同时按下了录音键。 “郑队长,我是吴海涛,我真是十分佩服你的胆量和魄力,称得上是个人物,可是你也太不识识实务了,把一些事情做得太绝了,搅了我天大的好事。我实话告诉你,是你把我逼上了绝路,由于你的固执,没有办法我才这样做。你心爱的云彩在我手里,你要听从我的安排,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的手段你应该是知道的,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阴、损、毒、狠,不择手段。”里面传来吴海涛恶狠狠地声音。 “吴海涛你不要乱来,这样会加重你的罪责,有本事你直接冲我来,不要耍流氓无赖的嘴脸,如果你真敢把云彩怎么样了,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郑万江大声地说。 “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把云彩怎样,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把云彩完好无损的交给你,如果你不好好合作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了。你可听清楚了,我对付女人可是有许多好办法,会让她生不如死,我的四大金刚你可知道,他们可都是玩女人的高手,花样无穷,招招见血。我知道你们在监听我的电话,但我不怕,我还实话告诉你,我这是个刚抢来的手机,你是抓不到我,想抓我你还嫩点,不信咱们走着瞧,我会随时找你联系。”说完吴海涛大笑几声把电话关闭。 “吴海涛的气焰真是太嚣张了,竟敢和我们公开叫阵,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抓到他我非把他揍扁了不可,他在什么位置?我马上派人抓捕他。”黄丽梅气得咬牙切齿地说。 “已经晚了,他早已跑了。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竟敢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看我抓到以后怎么收拾他,非把他活剐了不可,以解我心中之恨。”郑万江骂道。 可见他此时的愤怒心情,不过吴海涛终于出现了,证明他还没有出去,这也充分暴露了他的企图,为了那些钱,他现在还舍不得出去,可是他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云彩又在他的手中,抓捕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 郑万江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呛得他剧烈咳嗽了起来,使劲揉了揉红的双眼,一句话没有说,他此时的心情比谁都急,吴海涛如此的猖狂,根本没有把公安局放在眼里,说明他还有相当大的势力,一些人在暗中帮助他,才使他这样有恃无恐。况且云彩又在他的手上,这个家伙还真有些手段,把云彩当作筹码,逼他就范,这个时候不得不佩服吴海涛的心机,有着一些谋略,给抓捕他设置障碍,让他不得有些顾虑。 “我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到天上去。”黄丽梅说。但说归说,急归急,她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吴海涛的具体方位,能上哪里抓他,总不能漫无目的瞎撞,急的在刑警队直搓双手。 “我们一定要稳住阵脚,不能产生焦躁情绪,让吴海涛把我们镇唬住,如果我们乱了方寸,正好中了吴海涛的诡计,好实施他的罪恶计划,这个时候不能贸然行事,以耽误抓捕吴海涛的整个行动。也不要过于焦急,仔细分析他的心里,对症下药,你放心,他是跑不掉的。”郑万江说。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对,我们不能被吴海涛吓住,更不能感情意气用事,盲目的采取行动,吴海涛是十分狡诈残忍,如果我们把他逼急了,他是什么事都会做此来,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他们现在手中有枪,弄不好会伤及无辜的群众,我们应好好研究下一步的工作方案,力争减少损失,避免无辜伤亡,抓到作恶多端的吴海涛及其同伙。”马勇生进来说。 他在门口已知道郑万江和吴海涛谈话的内容,认为事态展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他太低估了吴海涛的能量,没有想到吴海涛是这样的诡计多端,竟在公安局的眼皮底下逃了出去,并且狡诈残忍,居然竟敢绑架了云彩,以来威胁他们,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这也是他工作上的失误,没有想到这一点,让吴海涛这个无赖钻了空子,给了他可乘之机,但是这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这时,郑万江接到报告,一直在监视中的季菊突然失踪了,他得知这一消息后,脑子里犹如乱麻一样,怎么也梳理不开头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前的事情都被吴海涛搞乱了套,他估计季菊现在应该是和吴海涛会合一起,这更加说明吴海涛还没有走远,开始实施他下一步的计划。 “马局长,我们就这样让吴海涛牵着鼻子走,我就不信,他有多大的能耐,应马上进行大搜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到,不怕我们抓不到他们。”黄丽梅气愤地说。 “丽梅,不要这么急躁,他是跑不了的,要冷静下来,吴海涛的罪恶企图绝不会得逞,万江,为了确保云彩的人身安全,追回诈骗资金,为国家挽回资金损失,我们认真研究下一步的行动。”马勇生说。 形势展越来越严峻,大战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季菊突然失踪,问题已很是明显,这都是吴海涛搞的鬼,他一刻都没有停止活动,而且越来越猖獗,可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稍有差池,就会功亏一篑,其结果不敢想象,马勇生心里十分明白这一点,好些事情他不得不多加考虑。 在平谷县的一条乡级公路上,吴海涛和他的四大金刚分成两辆奥迪车,高、潘建东、云彩和他在同一辆车上。关常林、贾俊鹏、季菊在另一辆车上,由贾俊鹏驾车,吴海涛给郑万江打完电话后,吩咐高马上改变行车路线,避免公安局现他们的行车路线,围追堵截他们。 “吴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公安局查找到我们的下落,突然采取行动,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我们应当想个权宜之计,不能这样漫无目的瞎撞。”四大金刚为的驾车高说。 “你们放心,说是全市搜捕,可是靠公安局的那几个人还抓不到咱们,况且,我们手中还有云彩这张王牌,他们目前还不能把咱们咋样。郑万江他也不敢,他以后做事得思量一番,不然会有他好瞧的。”坐在后面的吴海涛说道。 “再有,我们在离他们这么远的地方打电话,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就住在附近,会马上动用警力抓捕我们,一定会在那里兜圈子,就是他们查到我们的具体方位,可是已经晚了,咱们早已离开了那里,他们上哪里去找我们。”吴海涛现在显得特别得意。 “他心爱的女友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害怕他干什么,一味的跟我对着干,我岂能让他心里好受,那时可不要怪翻脸无情,会让他哭都来不及。”吴海涛说。 “我是怕这小子属驴的,他的心肠比我们都狠,到时六亲不认,那时我们又该如何?”高说。 “我们会有许多的路可走,他只是一个傻x愣小子,可以说是马勇生的一杆枪,我的心里自然有数。别看他现在是闹得欢,我会有跟他算总帐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人,岂能这样被他欺负。”吴海涛说。 他这时感到以前的那些朋友没有白交,一些钱没有白花,公安局虽然对他下了通缉令,但是凭借他的这些朋友的帮助,他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公安局没有现任何线索,他现在所着急的是如何把钱弄到手。 第324章 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看来,出国已是目前不现实的事情,国门不是他自己开的,能够随便出入,难度相当的大,他真后悔当时没有当机立断,这样就没有此事的忧患,可以先出国,以后的事情在慢慢的办理。[[{ 可是钱没有转移出去,到了国外也无法生存。即使他出去了,以后再想把那些钱弄出去,也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钱说不定被那些人私吞。他一出事,有人就会趁火打劫,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找他们去要钱,他们的心太黑了,为了保住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把他给出卖了,稀里糊涂的成了替罪羊,吴海涛深知这一点。 他又想起了郑万江,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咽,是郑万江把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弄得他家破人亡,无家可归,为了保住自己他把袁丽娜给害死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必是近二十年的夫妻,对他来说可以说是颇有感情,为他付出了许多,可不这样做又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他已被逼得走投无路。如果没有郑万江他们的瞎搅和,事情也不会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依然做着他的美梦,尽情的花天酒地,享受着美女的柔情。 真不知道郑万江是怎么想的,头一次用摩托车撞伤他心爱的人,应该有所收敛些,没有想到他根本不予理睬,第二次,原本想撞伤他的妈妈,再给他些颜色看看,没有想到把事情搞大,出现意外,把他的妈妈给撞死了。可郑万江还是没有彻底醒悟,反而变本加厉调查他们的事,这让他着实心里不安,事态展令他心惊肉跳,把他一步步逼上死路。 利用石靓颖勾引他没有成功,不得以他只得花重金想收买他,没想到又碰了一鼻子灰,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邹琼花想办法把他调到省公安厅,这可是个升官财的大好时机,是一名警察做梦都想去的地方,这小子本应到此为止,更好的把握好自己,按照领导的意图把案子彻底结了,这样才能皆大欢喜。郑万江也会官运亨通,前途无量,只要把邹琼花维护好了,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权力无比,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 出乎人的意料,他和马勇生共同玩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游戏,把他们都给刷了,邹琼花也是大意失荆州,高估了自己的能量,没有把事做实,致使局面失去控制,她也无法收拾残局,让马勇生他们钻了空子,使自己象丧家之犬一样四处躲藏,整日提心吊胆,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想办法把先云彩弄到手中,使郑万江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为自己以后退路提供一些便利条件,不会陷入绝境。郑万江不可能不为云彩着想,人都是有感情的,如果那样,他简直是没有一点人性。 “郑万江真是个大傻x,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金钱、美色、高官他都不屑一顾,简直就是一个白痴,该不是大脑有毛病,把老子的全盘计划全部打乱了,要不也不会落个这样的结局。”吴海涛心里狠狠地骂道。 说句实话,吴海涛心里不得不佩服郑万江,通过何金强这个案子能够一步一步查到他这里,着实费了一番心计,按照一般的常规,查到了王大庆、何金刚是杀人凶手,何金强的案子完全可以结案,可以说是大功一件,破了一个凶杀案,这全是他一人的功劳,可谓是名利双收。背后牵扯到的事不能再往下查了,在查下去就不好收场,那个案子的背后没有背景,没有人在后面盯着谁也不会乱来,根本牵扯不到他,没有想到郑万江这个愣头青,不知那根神经犯了毛病,非的把整个事实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结果,把背后的人全部端了出来。搅了他的美梦,他连邹琼花的话都不听,根本不买她的帐,假如郑万江能听邹琼花的话,政治前途是无法估量的,只要到了省厅工作,过不了几年,到某个市当公安局长是十拿九稳的事,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没有想到,郑万江这个一根筋,根本不把邹琼花这个副市长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彻查何金强的案子,一定要查清案件的内幕,致使邹琼花也卷了进去。 能不能顺利度过这一关,现在就要看邹琼花的能量了,只要她在位,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她毕竟是一名副市长,有着一定的势力和谋略,她不可能见死不救,不然她也不会有好的结果,那些人会把她供出来,所以她必须想办法把事情摆平,以她的能量,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形势越来越不妙,和她总是联系不上,吴海涛的心里也没了底,这几天,那个手机号码一直打不通,这个手机号码只有他知道,公开手机号码他不敢打,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知道现在邹琼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不然她是不会不接自己电话的。至少得给自己打电话询问目前的情况,她是目前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要是出现意外,那么他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等待他的将是死路一条。 如果当初胡治国能够当上公安局长的话,事情的结局也不会这样。那将是另外一个天地,完全还是自己的天下,还能从银行套出更多的贷款来,自己的美梦还能继续实现下去,这也许是天意,自己的财路就这么大,遇上了郑万江这个克星。 “胡治国也真是他妈的废物x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花了那么些钱,连个局长都没有当上,自己在他身上白花了众多心血结果全部白费,反而坏了自己大事,成了丧家之犬。” 想到这里,吴海涛又骂起了胡治国。按照事先的意图,胡治国完全能当上公安局长,可不知为什么,储明香到市局和县委暗中活动,极力举荐了马勇生,使他们的如意计划落空,造成胡治国极为被动,连邹琼花都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把胡治国调离公安局,到政法委工作,本想把有些事情缓和一下,马勇生能够放过胡治国一马,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人吗,总会有一些感情,何必把人置于死地,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官场规则,也是为官之道,万万没有想到,马勇生也是个不识实物的主,和郑万江一起整起了胡治国,胡治国也真不争气,做事时落出了马脚,致使被马勇生他们抓住了把柄,现在住进了小号。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不是诸葛亮,会诸马前课,一切都料事如神,他为以前好些事情懊悔不已。 吴海涛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自己犹如一条丧家之犬,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好在自己手中有云彩姑娘,公安局目前还不能把他咋样,把他逼急了,他手下的四大金刚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有着很好的身手,公安局一两个人是近不了身的,他们以前都是犯了重案,是吴海涛通过胡治国用重金把他们从公安局里捞了出来,他们对他感恩戴德,可以为他出生入死,这一点吴海涛完全可以放心。 他这也是迫不得已,现在一切都要看郑万江的了,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同时他心里暗暗得意,只要有云彩在,他出去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郑万江即使是再不识时务犯一根筋,对所心爱的人也会有所顾忌,决不敢轻举妄动,他给郑万江打电话,其意图就是扰乱他的思路,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手来。虽然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毕竟是一条出路。 “大哥,我们以后咋办?”高驾着车问。 “想办法找机会回去,有些事情还没有了结,我们不能这样轻易的离去。”吴海涛说。 “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中了他们的圈套,我们为啥还要回去?不行雇人把事办了不就行了,何必用您亲自回去?这样十分的危险,弄不好会无法脱身。”高不解地问。 “以后你就会明白,说句实话,这样出去,我的心实在有些不甘,不能白便宜他们,实在不行拼他个鱼死网破,临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吴海涛恶狠狠地说。他没有把转钱的事说出去,怕走露风声,耽误了他的大事,有些事情他不得不防,要做得滴水不露,这样方能万无一失。 邹琼花被双规以后,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暂时羁押在市公安局看守所,局长肖自立指示,任何人不得探望她。此时她一个人独自在里面焦虑地踱着步,想着自己的出路,本想有人会来看望她,会从中得到一些相关信息,她会根据情况判断事态的展,做出必要的决策,但是没有见到一个人,这使她感到失望。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阻止她暗中串供。 第325章 遭到暗算 没有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仔细回忆自己所做的事情,已做好应变的准备。[<她感到,目前对她最大的威胁是吴海涛,他要是出去或者死亡,这对她极为有利,没有了证据和证词,谁也无法定她的罪。至于胡治国,他很是明白这官场的奥妙,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来,即使说了也无证据可查,仅凭经济和作风问题也无法定她的罪,关键是吴海涛,他把事情搞得太大了,可以说是捅破了天,一旦被抓住,把事情说出来,会把她和胡治国等一些人都给装进去。 同时也明白官场险恶,有人也会利用此机会加害于她,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唯一能解救她的只有卞副省长。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关健是白克和程纬方的态度已经明了,意图要彻底查出她和华夏的事,没有他们的指使,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即使是借肖自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这可怎么办是好?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她冥思苦想着。这是一个女看守走了过来,不时训斥里面吵闹的犯人。 “这是一个机会,要是利用她把消息传出去,自己出去的希望还很大。”她的心里有了主意。她轻声把女看守叫过来,说:“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邹琼花说。 “您是邹副市长,我怎能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岛,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邹琼花见她说话语气和蔼,知道对自己极为尊敬,她不会明白事实的真相,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她必定是一个大干部,许诺一些好处她会答应的,她还有这个权力。 “姑娘,我是被人陷害的,没有任何问题,以后你会明白,我想请你帮点忙。”邹琼花说。 “我为什么要帮你,出了事我负不了这个责任,请您免开尊口,我只是一个小警察,我什么事都不会做,弄不好我就会开除回家。”李岛说。 “姑娘,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确实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以后我不会忘记你的,只要你能帮我渡过眼前难关,出去以后你办什么事我都会帮助你,绝不食言。”邹琼花态度诚恳地说。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又如何帮你,我只是一个看守,没有任何权利。”李岛说。 邹琼花看到她有些心动,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她必定有着一定的权力和威望。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前程,正在挖空心思找关系和门路,这对她也是个大好机会,能够通过她飞黄腾达,彻底改变她一生命运。 “姑娘,我不会过分的为难你,只求你给我的秘书邹宇景送封信,他会去省里找卞副省长直接说明情况,我的冤情即刻被洗刷清楚,这一点请你相信我。”邹琼花说。 李岛没有说话,显然是在权衡利弊,过了好一会儿。 “好吧,我答应你,象你这种事以前有过,必定都有特殊的关系,背后有人在支持你,什么事情都会摆平。”李岛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出去以后,决不食言,你讲什么条件我都会做到,请你给我找纸笔来。”邹琼花说。 “请您稍等。”李岛说完便离去了。一会儿便拿来纸笔,从观察孔递了进去。邹琼花接过纸笔,用英文分别写了两封信,然后递给李岛。 “你把它交给邹宇景,他会明白这其中的意思。”邹琼花说。 “您为什么用英文,而不用中文,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把情况直接写明白不就得了?干嘛搞得这么神秘?”李岛疑惑地问。她看不懂英文,不知上面写的是啥内容。 “这里面有着极大的涵义,以后你会明白。同时我不想把你牵扯进去,你知道了反而不好,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有一点,请你要相信我,绝对不会害你。”邹琼花诚恳地说。 “我相信你,一定会把这事给您办到,希望你能够洗清怨屈、尽快出去,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时间长了谁都会受不了,会把人憋闷死。”李岛说。 “你放心,我会没有事的,到时一定会实现我的承诺,保证把你的事安排好。”邹琼花说。 “我会尽力帮你办到,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再帮你,说实际的现在的冤假错案不少,有人确实够冤的。”李岛说完便把纸装进口袋里,随即离开了。大功告成,邹琼花的心里不免有些激动,看着李岛那远去的背影,眼泪不由唰地流了下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遇到李岛这样好说话的人不容易,可以说是能改变她命运的救星。 “出去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她,心眼这样好的姑娘不多,不能把她坑了。”邹琼花心里想。 中午,吴海涛的车行驶在一条山路上,他想赶往通县,他现在必须找一个落脚之处,这样流窜总不是个办法,那样自己目的无法达到,说不定会遇上警察,那可就全完了。这时,从对面驶来一辆丰田面包车,以中在路上行驶,吴海涛并没有注意。 就在这时,面包车突然加,直接朝他的轿车撞来,高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从而避开撞来的面包车,险些撞到山上,就在这一刹那间,面包车里伸出几支手枪,朝他的车接连猛烈开火,子弹打碎了车门上的玻璃,擦着他的耳边而过。 高并没有减,把头趴在方向盘上,脚下猛踩油门冲了过去,他意识到情况不妙,此刻不能停车,否则他们是死定了。子弹又打碎了轿车的后面的玻璃。车里的人全部被吓得低下头,不知生了什么事情。面包车疾驶而去。吴海涛他们缓过神来,拔出手枪,朝着那辆面包车猛烈还击,以防止他们追杀,那辆面包车没有追上来,眨眼间消失了。 吴海涛心里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让高把车停靠在路边,心脏急促地跳动着,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这可也太玄了,如果不开枪还击,对方缓过手来,他们是死定了,车上的人深深地出了口气,相互间看了看,这才想起自己还活着。 后面关常林和贾俊鹏把车停了下来,关心地询问吴海涛有没有受伤,刚才的情景把他们吓呆了,他们也遭到了枪击,此时的云彩的心咚咚直跳,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吴海涛稳了稳紧张地心情,显得很镇静的样子,告诉大家不要慌,他们不会再来了,让高找一个地方先住下。 此时,吴海涛心里感到奇怪,看来这是有预谋的追杀,企图把他置于死地,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这是一伙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车路线的,他反复的琢磨这个问题。说明他们几个人当中,有人在往外面通风报信。 不然,绝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路线,事先行动路线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这个人会是谁呢?高和潘建东一直和他在车上,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问题肯定出在后面那辆车,季菊和云彩是不可能的,问题出在关常林和贾俊鹏身上,他们是如何联系上的。 看来,他这一出事,有些人是坐不住了,是想把他灭口以绝后患。这时吴海涛感到了危机,多年的江湖经验提醒了他,有人要对他下手了,他的存在对某些人构成威胁,有些问题他不得不多加考虑,他对四大金刚产生了怀疑,但不敢肯定是谁,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吴海涛来到一家小旅社,让季菊办理了住宿手续,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开了三个房间。让潘建东和季菊看守云彩,关常林和贾俊鹏在房间休息,他和高走进一个房间。 “我们遭到暗算了,说明有人已经注意到我们,要把我们置于死地,这辆车不能再用了,高你马上想办法搞辆面包车来,不行就买辆旧车,这样不会被人怀疑。”吴海涛吩咐道。 “会有这样的事,这会是谁干的。”高说。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有人再往外面通风报信,你先把车弄来,自己也好好琢磨琢磨,他们当中谁有异常现象,我觉得他们三个人当中有问题,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防。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否则我们的性命会丢在他的手上。”吴海涛说。 “你怀疑我们四个人中有问题,这可能吗?我认为应该没有问题,这几个人脾气我知道,对您忠心耿耿,不可能出卖您,这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刚才不也是遭到了枪击。”高有些不相信地说。 “行车路线没有任何人知道,连你我都没有告诉,这事出在路上,肯定有人在往外通风报信,咱们这车里的人绝对没有问题,关键是在后面的车上。现在是人心隔肚皮,我们不得不防,要不然我们全都会毁在他的手里。”吴海涛说。 第326章 “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就好办,我会有办法查清事实的真相。?(?([[”高说。 “我这也是猜测,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不好确定是谁,但是他俩一定有问题,要看今天晚上的了,我估计他们不会轻易罢手,还会和他联系,这可是个大好时机。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不然我们的计划就不会实现。”吴海涛说。 “我明白了。”高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吴海涛去另外两个房间看看,没有现异常情况,关常林和贾俊鹏在一旁说这话,看不出他们有何怀疑的地方,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几个人应该没有问题。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点燃了一支烟,还在琢磨刚才生的事情,是谁要暗算他,这是一伙什么样的人,是黑道上人干的,这不可能,公安局更不可能干这种事,要知道他的消息会全力进行追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这伙人为什么要杀他,自己的行踪并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些天来,他特别的谨慎小心,好些事情都是临时决定,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不可能出现纰漏。看来四大金刚之中有人在给外面通风报信,但这个人绝不是给公安局,因为公安局是不会这样干,他们要的是活口,不可能把他置于死地。看来自己的存在是给有些人造成威胁,他们是想杀人灭口,然后把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的头上,这招可真是够歹毒的。他们会是谁呢?胡治国已不可能,邹琼花,她这时还不会对我咋样,何况她是个女人,目前还没有这个胆量。这个人得有一定权力和势力,想起和他那些有牵连的官员,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他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他想了好一会没有理出个头绪。 “一定先要把这个报信的人查出来,不然自己的性命迟早被人算计,这个人又会是谁呢?”他仔细琢磨四大金刚每个人的言行举止,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最后疑点还是回到关常林和贾俊鹏身上。这时高回来,他盗来一辆面包车,告诉他已把汽车牌照换了。吴海涛十分的满意,吴海涛对他没有任何怀疑,把他的想法和高说了。 “大哥,我也琢磨这事有些奇怪,我们今天实在是太玄了,差点没有丢了性命,如果象你说的那样,这可是一大后患,早晚会毁在他的手里,我们绝不能留着他,你一句话,我就把他做了。”高说。 “我们还没有可信的证据,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希望是这样,但我总觉得有问题,我们的行动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不可能找到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弟兄,何苦要这样干。也可能是一时的糊涂,受到某些人的威胁,上了他们的当,只要他自己承认,我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绝不在为难他。咱弟兄一场,好聚好散,人各有志,我也不想勉为其难,你可以把这话的意思透露给他们。另外我答应给他一百万元,不论他是为了谁,我也不再追究,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难处,这我可以理解,他可以隐退山林,这辈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吴海涛说。 “大哥,您可真是仁至义尽,够哥们义气,是条真正的男子汉,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了您这样的大哥,我宁愿肝脑涂地,不惜把命都给您。我可以直接告诉他们,何去何从由他们自己选择,这是他最后的一次选择机会,希望他能痛改前非,主动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得到大家的谅解。”高说。 吴海涛点点头,一再叮嘱高,把话尽量说得圆满些,只要他能悔过,把内幕说出来,还可以收留他,一个人哪能没有过错的地方,只要改了还是好兄弟。他和高又商量了好一会儿,把他的想法说了,估计他还会给外面通风报信,因为杀他的人一定还会再出现,不把他杀死是不会罢手的,这一点他心里清楚。 高走了,吴海涛把季菊叫到房间,一进门,季菊说:“吴哥,今天的事情真是把我给吓死了,到现在的心还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会这样干?” “今天的事情是有些意外,我也琢磨不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人当中有问题,不然不会知道我们的活动情况,并且知道我们的车号,不然他们不会得手,直接向我们的车开枪射击,要不是我们反应快,早已没了性命。”吴海涛说。 “那还了得,一定得查出是谁来,不然,我们早晚会死在他的手上。”季菊说。 “我已经想了许久,我们的车上绝对没有问题,事情在你们的车上,可以是就是关常林和贾俊鹏这两个人,我一直在车上,高和潘建东没有机会,云彩更是不可能。”吴海涛说。 “你是怀疑他们两个人,但他们并没有干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打,怎么能同外面联系。”季菊说。 “现在主要是没有证据,我也不能胡乱怀疑,你好好想想他们两个有没有异常举动。一定要想的详细些,不能有一丝的遗漏,这可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吴海涛说。 “你让我好好想想,这两个人有没有疑点。”季菊仔细地回忆一番。 “对了,我坐在车前面,通过反光镜,现关常林摆弄了几次手机,但他并没有往外打电话,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为什么样这样做。”季菊说。 “你是说他这当中动过。 “没错,但是并没有往外打电话,也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表情极为自然。”季菊说。 “这就对了,我的判断没有错,他是在用短信的方式和外面取得联系,看来这个家伙早已和外面取得了联系,把我们给出卖了,真是可恨。”吴海涛说。 “你待他不薄,曾经救过他的命,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不想活了。”季菊说。 “我估计他已被人买通,像他这样的人就认得钱,只要给他钱什么事情都会去做,我也真是瞎了眼,怎们会用他,险些要了我们的性命。”吴海涛说。 “那可怎么办,现在可是用人的关键时刻,你动他别人会怎样想,他们会说你无情无义,其他人的心里也会毛,把他们都得罪了,谁还会帮你办事,还得想个权宜之计,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问题来。”季菊说。 “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办法,会让他死得心服口服,其他人也不会说出什么来,他想和我玩毛还嫩点,那还会有他的命。”吴海涛说。 高回到房间,把其余三个人叫到一起,他们三个人不知有啥事情,相互间看着高,他们知道四个人当中,高最受吴海涛的宠爱和信任,有一些事情都是高说了算,可以说是他们四个人当中的老大。 “各位兄弟,今天生的大家都知道,我们今天差点没有被人暗算。我们和吴哥都是患难与共的弟兄,吴哥是如何对待咱们哥几个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咱们可都是江湖上跑的人,谁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如果那样是太对不起大哥了,是江湖道义所不能容忍的。”高说。 “今天的事情是有点奇怪,追杀我们的会是谁,他们是受谁的指使,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车路线?这说明我们内部存在问题。”潘建东说。 “大哥刚才对我说了,这事就让他过去,他不再追究也不想追究,我们以后只要对他忠心耿耿就行,再有他还说,人各有志,他也不想勉为其难,咱们这次出来是十分危险,说不定哪天就会把命丢了,谁要是不想干,可以明说,他给你们每人一百万元,足可以够你们花上一辈子了,只要今后不要忘记他就行了。”高说。 “大哥往日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这辈子是无法报答的,大家谁要是有二心,那才是一个真正的混帐王八蛋,甚至连猪狗都不如,是天理所不能容忍的。”关常林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们和大哥患难与共多年,是大哥救了我们的命,我们要是对不起大哥,那还算是个男人吗?简直连个娘们都不如,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要遭上天报应的,这算得上背信弃义,杀他十回也不为过。”贾俊鹏说。 高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他们都在表白自己的忠心,那个人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所干的事情,也不会相信吴海涛的话,害怕吴海涛把他杀了,现在他这样做,等于把吴海涛给出卖了,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必须诛之以免后患无穷,这样的人可恨不说,最后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人。 “所以我们要对大哥忠心耿耿,这事就让他过去,以后无论生什么情况和危险,我们都要和大哥在一起,不要辜负了大哥以往对我们的情义,谁要是对大哥三心二意,我可是绝饶不了他。不会让他得到好死。”高说。 第327章 养了一条白眼狼 这时吴海涛走进房间,他已听清了他们哥几个谈话,他们谁也不敢承认是自己做的,怕自己对采取措施,这一点他的心里十分明白,此时他心里已有了主意。{( “几位兄弟,我吴海涛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兄弟们已往对我的信赖,我这一辈子遇到你们哥几个,那是我吴海涛的福份,这回我们是遇到了点麻烦事,但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一定会东山再起,活的比现在还要好,这一点请大家放心,我吴海涛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豁出命把大家照顾好。”吴海涛说。 “我刚才把大哥的意思都说了,哥几个对您都没有二心,愿今生今世跟着大哥,谁要有异心,天诛地灭。”高说。 “我们保证对大哥一心一意,跟着大哥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决没有二话。我们的性命是大哥给的,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您。”几个人同时誓地说。 吴海涛摆了摆手他让大家座好,“我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哥几个这些年出来跟我打天下不容易,如果没有你们,绝对没有我今天的吴海涛,这个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我做人的准则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今天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也不想追究,咱们必定兄弟一场,这也是前世注定的缘分,以后大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我要是对大家有一点对不住的地方,就让我断子绝孙,天打五雷轰顶,今生不得好死。”吴海涛向他们誓地说道。 吴海涛说到这里,高带头给他跪下,其他三个人也同时跪下,“大哥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哥几个也向天誓,今生今世永远追随大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我们谁要是对大哥三心二意,图谋不轨,就让他断子绝孙,天打五雷轰顶,这辈子不得好死。”几个人郑重了毒誓,已表忠心。 望着眼前动人的情景,吴海涛很是激动,危难之中见真情,这实在是难得可贵,一副江湖老大的气派,他把几个人搀扶起来。 “谢谢各位对我的信任,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亲兄弟,我一定会保护和照顾好你们,这也是我做大哥应尽的责任。”他似乎被眼前的气氛感染了,使劲地揉了揉鼻子,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 “人在江湖上混,最讲究的就是情义二字,水浒梁山一百单八将为什么能永垂青史,三国里面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为何能成为千古佳话,使后人最为敬仰,他们讲的就是情义二字,我虽然比不上宋江和晁盖、刘、关、张这些豪杰义士,但也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是站着撒尿的主,我以前是怎样对待大家的,我不再表白,大家心里有数就成,我可以跟大家说句心里话,这次我出来弄到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我们花上几辈子的,只要我们能安然出去,那将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当然,我们目前还要齐心协力,把眼前这一关熬过去。咱们只是暂时遇到一些麻烦,但前途是无限光明的,只要是到了国外,那将是我们的天下,任由我们驰骋。”吴海涛把手一挥说,那情形不亚于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元帅,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大哥您放心,我们绝对会听从您的调遣,为了报答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宁可粉身碎骨,也跟着大哥渡过难关,达到我们美好的愿望。”高说。 “好了,大家这几天特别辛苦和劳累,大家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开始艰苦的旅行。高你跟我出去一下,看看我们明天的行动路线。”吴海涛说。说完他和高一起出去了。 “大哥今天把实话都和我们说了,可以说是把心里话都告诉我们,俗语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大哥救了我们的命,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情谊为重,士为知己者死,我们以后一定要听从大哥的话,再有他是不会亏待我们,他的脾气我们也知道,在江湖上可以说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以后千万不要做对不起他的事。”潘建东说。 “这个我们心里都明白,大哥对我们恩重如山,我是绝没有二心,跟着大哥走我们是没有亏吃的。”关常林说。 晚上,吴海涛告诉旅店老板弄来一桌好菜,送到房间来,他要好好犒劳一下这几个人。这时,高显得特别兴奋,这几天来,大家的心情极为紧张,难得象今天这样清闲,吴海涛也特别地高兴,不时劝大家喝酒,这几个原来就是不甘寂寞的人,只是这些天来东躲西藏,为了生存,不得不收敛许多,这是个难得的大好时机。 吴海涛说:“各位兄弟,这些天哥几个特别辛苦,没有办法,为了今后能有个好出路,我们只能这样,暂时还要受些委屈,今天中午我们遇到了危险,大家都知道。还好,我们都安然无恙,这才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今天是个好兆头,老天爷也会保佑我们,晚上没有什么事情,难得这样清闲,把紧张地情绪放松一下,大家可以喝一点酒。但不要喝得太多,以免耽误正事。来,我们为今天躲过这一灾难,也为了明天事业的成功共同干一杯。” 机会难得,加之这几个人都是吃喝玩乐惯了,本想放开情绪痛饮一场,但吴海涛有话,谁也不敢多喝,只有高特别的兴奋,他左右劝大家喝酒,因为他很受吴海涛的宠爱,说话一点不犯拘束,对他听之任之。 借此机会,他们纷纷恭维地向他敬酒,吴海涛也没有说什么,微笑地看着他们,高的酒量并不大,这大家都知道,所以不长时间高就喝的人事不知,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见酒喝得差不多了,吴海涛告诉大家不要再喝了,以免耽误明天的事情。他让关常林和高住一个房间,告诉他晚上照看高,因为他喝得太多了,怕他夜里闹事。潘建中和贾俊鹏二人轮流看守云彩,不要让她跑了,他和季菊住进一个房间。 “吴哥,我们现在整天这样东躲西藏的总不是个办法,我们这样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的心里真是十分的担心,生怕有一天被他们抓住。”季菊躺在吴海涛地怀里说。 “这你大可放心,我的心里有底,时间不会太长了,只要我把钱拿到手,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怕了,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搞到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说出来会把你吓死。”吴海涛搂着她说。 “你这一次搞到多少,别又不是在蒙我,哄我开心。”季菊说。 “我这次搞的大了,一共搞到这个数。”吴海涛伸出三个手指说。 “三百万。”季菊问。 “那是小儿科,那点钱我能看得起,你往大了说罢。”吴海涛鄙夷地一笑。 “三千万,那你不会把银行抢了吧?”季菊有些不相信他的话。他哪里会弄到这么多的钱。 “真是女人头长见识短,没见过什么大钱,那点钱够干什么用?我实话告诉你,三个多亿,足可以够我们花上几辈子了,让你随便折腾都无法花完。”吴海涛得意地说。 “什么,三个亿,你这不是在做梦说胡话把?这些钱存在哪里?”季菊张大了嘴,好长时间没有合上。她不相信吴海涛说得是真话,三个亿她想都不敢想,这可是个天文数字,以前她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我的小乖乖,听傻了吧,这也是我多年的心血,为了这事有些人把命都搭上了,不过为了钱,我不得不这样做。这也值得,以后有机会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的。我现在已做好多种准备,总有一条路会成功。总而言之,我们会成功的。目前公安局对我也没有一点办法。你以后就跟着我享清福吧,那些钱随便你花。”吴海涛说着把季菊压在了身下。 吴海涛疲惫地倒在床上,这几天他的心情实在是太紧张了,特别是今天中午生的事,使他不得不多加考虑,高已经把情况和他说了,他俩作了周密的安排,今天晚上就看高的了,如果他有行动马上可以弄个水落石出,这个小子肯定憋不住屁,还会往外通风报信,可以知道是谁在打他的主意。 季菊此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本想她和吴海涛会有一个良好的结局,以后会过上舒适安逸的日子,他是个干事业的主,可没有想到会落个这样的下场,彻底打破了她的美梦,整天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终日里提心吊胆,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又想起今天中午那惊险场面,不由得浑身直冒凉气,真是太可怕了,今天的命运真是不错,要不然,说不定已到另一个世界报到,可是以后的命运会如何,通过今天的事情,已经有人在打吴海涛的主意,且内部也不稳定,灾难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落到自己的头上。 三个亿,这可是个天文数字,不知吴海涛刚才说的是不是真话,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公安局一定是不会放过他,因为数目毕竟是太大了,吴海涛也不知天高地厚,一味的采取行动,竟敢和公安局叫嚣,他能有几个脑袋,可以说是把整个县城都搞得天翻地覆,她真有些后悔和吴海涛出来,从目前形势看来,吴海涛是不好逃出去的,被公安局抓住必是死路一条,何况他又绑架了云彩姑娘,郑万江是不会放过他的,一旦吴海涛这伙人被抓住,那么她也是同案犯,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她以前没有想到的。 “我可该怎么办?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季菊反复思索着这个问题,但她此时没有一点主意,她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吴海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她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改变目前的局面,只有对吴海涛之的听之任之,或许他真的能出去,那将是另一番天地,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这时,只听吴海涛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把季菊吓了一跳,吴海涛机灵一下醒了过来,他一看号码,恶声地骂道:“老子真是在身边养了一条白眼狼,幸亏现的早,不然我们都会死在他的手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菊小声地问。 “不要问了,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多亏我藏了个心眼,竟敢跟我使诈,毛还嫩了点。”吴海涛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季菊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得呆呆地看着吴海涛出去的背影,她的心里更加感到恐惧,看来吴海涛并没有睡着,他现在对谁都不相信。 吴海涛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可是他能否逃得出去,不知这样的日子会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季菊的心里又没了底。 由于晚上酒喝的特别多,此时的高睡得特别死,鼾声一声比一声大,不时地胡乱说着梦话,吵的关常林根本无法入睡,他这时也没有心思睡觉。他不时的看着时间,心情十分的焦躁不安,一连抽了好几支香烟,烟呛得他直咳嗽,苦苦地思索着以后的结局,吴海涛的话在他的耳边萦绕。 想到这里,他的浑身不由打个哆嗦,后背感到阵阵凉,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早晚都是死路一条,现在看来吴海涛是出不去了,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豁出去了。”他的心里这样想。 十二点钟,他轻轻推了推酣睡中的高,嘴里小声地叫道:“高哥,醒醒,酒劲过了没有,要不要喝些水,这样胃里会好受些。”他连叫了几遍,高依然是鼾声连天,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他睡得太死了。 第328章 关常林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来到卫生间,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接通了,他小声地说道:“我们住在西城的嘉丽旅馆,吴海涛正在睡觉,他并没说明天要去哪里?这个家伙极为狡猾,不到时候不说出他的行动计划,这是个机会,你尽快派人过来,什么,要我一个人下手,不行,我一个人实在对付不了他们。[怕耽误你的大事,你最好马上派人过来,我可以做内应。高现在酒喝多了,他不会有什么威胁,只是潘建中和贾俊鹏不好对付,他们二人轮流睡觉,机会难得。我们住在一层西面那三个房间,他住在第三个房间,好,我听你的电话,你只要振两下手机我就知道了。”说完他把手机挂了,站起身来,打开卫生间的门,抬头一看,不由地大惊失色,“啊!”嘴里大叫一声,手机顿时掉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原来门口站着吴海涛和高,高的手枪正对着他,完全没有一点醉态,一双大眼怒视着他。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吴海涛已经注意到了他,今天晚上使得是障眼法、苦肉计,高故意喝多了演戏给他看,并和他住在一个房间,意在好引他上钩,这一切都蒙在鼓里,把他给骗了,自己轻易钻进了吴海涛所下的套。关常林此时叫苦不迭,看来这次是小命难保,逃跑是一点门都没有的。 “你马上把他们叫起来,由潘建东负责,让他们赶快到华哥那里等我们,他会安排好住处。”吴海涛说。 高上前拣起手机,并把他的手枪缴了下来,转身走出了房间,把几个人都叫了起来,告诉他们会合的地点。 “吴哥,我错了,你就饶过我一条狗命吧。”关常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响头,他的额头上流出了血。 吴海涛使劲地咬咬牙,骂道:“你这个龟孙子,我白养了这么些年,这个时候竟敢出卖我。” “大哥,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关常林哭着说道。 这时,高回到房间,对吴海涛说:“他们已经走了,我们怎么办?”同时他看了一眼关常林,意思是如何处置他。 “马上把他带走,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们已经快到了。”吴海涛说。 说完一前一后把关常林带出了旅馆,上了那辆面包车,把关常林推进车去。吴海涛想了想,让高把原来的汽车牌子换上,然后高驾车,驶向一条偏僻公路。 吴海涛和关常林坐在后面,他没有说一句话,心里想着如何处置关常林。绝不能留下活口,如果那样将会后患无穷,说不听哪天会死在他的手里。 关常林此刻面色苍白,满脸汗水,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吴海涛面色阴沉,这使关常林更加害怕,他知道吴海涛越是这样,他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吴海涛原来对他们不错,为了笼络他们不惜花费重金,但谁要是背叛了他,吴海涛他心狠手辣,必下杀手无疑。已感到死神向他逼近,他彻底绝望了,吴海涛不可能放过他。 “吴哥,我是个混蛋,您就饶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呀。”关常林结结巴巴地说。他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他悲哀地乞求吴海涛,希望能得到他的一丝怜悯,放他一条生路。虽然觉得生还希望渺茫,但这是生存的本能,那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 “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这才不失男子汉的气派,哪像你,一点骨气都没有,这样也配做卧底,他们真是瞎了眼,不知怎么会看上了你,他们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吴海涛轻蔑地说。 “大、大、哥,我、我、这、这、也、是、被、被、逼、逼、无、无、奈、奈。”关常林吓得更加说不出话来。 “瞧你那点出息,经不住大风大浪,白长男人了那个东西,我只问你,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吴海涛阴沉着脸问。 “是秦天柱,他说是要报那次的伤残之仇。”关常林说。 “就是那个东北王,你是怎样和他联系上的。”吴海涛问。 “那还是去年底,他找到了我,给了我二十万,让我和他联手,想办法除掉你。只是你那时势力太大,我们没有机会无法下手。” “二十万就买通了你,你他妈的价码也太低了,吴哥可是把你从死牢你捞了出来,这岂止是二十万的问题,再说吴哥并没有亏待过你,你的良心狼狗让给吃了,你难道就会忍心下的了手。”高气愤地说。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他控制了我的家人,不得已才这样做,钱对于我来说也是太重要了。”关常林颤声地说。 “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和你的全家,我吴海涛是个怎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吴海涛说:“今天中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给他们报的信,是不是他们干的,你是怎样给他们报的信?” “我在车上给他们了短信,告诉他们行车路线、位置和车号。谁想到他们这样凶狠,连我都没有放过,我也差点送了命,想起来真是可怕至极。”关常林说。 “可你晚上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和高说过,本想放你一马,即使你不想干了,我还可以放你回家,高也暗示过你,完全可以悬崖勒马,还会有条生路,你难道就这样无情无义。”吴海涛说。 “大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大哥,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把命给你都心甘情愿,只要你能饶过我的性命。” “是谁指使他要杀害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吴海涛问。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虽然知道是秦天柱下的手,但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持他,不然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江湖上他也是个人物,要想打他的主意还得思量一番。 “他们说是这次是有人花大价钱要你的命。不然我的命也没了,具体是谁,他没有说。我真的不知道。大哥看在这几年的份上,你就饶过我这一条狗命吧?”关常林说到这里抱住吴海涛的双腿,两眼流出了泪水,看来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内幕。 “高,你说该咋办?可不可以饶过他?”吴海涛问。 “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留着他干什么,做了他。”高头也不回地说。 “高哥,你不能这样说,咱们可是多年的哥们,你和吴哥说说,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会终生感激你和大哥的。”关常林拉着他的胳膊哭着说,高没有说话,两眼注视前方。他恨透了象关常林这样的人,把他们给出卖了,今天差一点丢了性命,关常林感到了绝望,看来今天是必死无疑。 “吴哥,高哥,看在这几年的情谊上,你们就饶过我这一次,让我当牛做马都成,只要饶了我的性命。”他哀求地哭道。 “停车。”吴海涛说。 高把车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吴海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常林,你走吧,好好和你的家人团聚,以后不要再干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人各有志,我不再勉强你,以后记住还有我这个吴哥就行了。”吴海涛说。 “您说得这话是真的,您真的肯放过我?”关常林不相信的看着吴海涛,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吴海涛。 “吴哥,这样的卑鄙小人还留着他干什么,说不定以后还会坏咱们的大事。”高说道。 “人各有志,不要勉为其难,留人留不住心,我也不想赶尽杀绝,那样会伤大家伙的心,给他留条生路,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善举。”吴海涛语气温和地说。 “那也不能。”高没有再说什么。 “还不他妈的下车,难道还让我送你回家不成。”吴海涛突然厉声地说。那神态令人感到十分的阴森可怕。 “吴哥,我会终生铭记您大恩大德,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只有来世我在报答您。”关常林说着急忙下了车。他怕吴海涛改变主意。这时已是夜深人静,加之这是一条偏僻的公路,路上没有任何车辆,他顺着公路向前跑去。 “吴哥,就这么放他走,岂不耽误你的大事。”高不解地说。 “没那么便宜,撞死他。”吴海涛咬牙切齿地说道。 “明白!”高加大油门猛的朝关常林撞去,只听关常林大叫一声,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吴海涛让高停车,把关常林的尸体抬上车,高不知道吴海涛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他没有细问,知道吴海涛这样做必有他的用意。 “回去就告诉弟兄们,说关常林有别的重要事情去办,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要透露,以免引起人心恐慌。这对以后十分的不利,多亏我们这次有警觉,不然就全都完了。”吴海涛说。 第329章 胡治国为此后悔不迭 “明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想到关常林是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高说。 “这个秦天柱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但目前我们还没有时间搭理他,以免耽误正事,以后会有机会收拾他,我估计这是胡治国手下干的,为了保住自己,杀我灭口,那么他们的罪行就小得多了,凭他们在官场的能量,以后会把事情完全抹平,没那么容易,我吴海涛是不那么轻易被干掉的。吉人自有天相,佛祖会保佑我的。待我把一切事情办妥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吴海涛恶狠狠地说。 他看看快到了县城,让高把车停下,和高一起把关常林的尸体搬到驾驶位置上,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让高把车点着了,把车推下了公路。 “这样不会引起怀疑,让公安局和交警队围着这辆面包车查去,他们认为这是一起车祸,绝对想不到是我们干的”吴海涛说。 “高,实在是高,我这辈子绝对学不了。”高连声称妙,看着熊熊燃烧的面包车,吴海涛他俩迅离开了现场。 吴海涛得知潘建东他们以安全到达目的地,他的心坦然了许多,急忙赶到华哥那里,他叫华金亮,是吴海涛的把兄弟,手下有几十号人,经营一个停车场,在街面上是个人物。 但通过这一件事,把吴海涛给震惊了,想起昨天中午那惊险场面,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实在是太玄了,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没有想到的是有人竟敢动用黑吃黑的办法对他下手。目前是谁对他下手还不敢确认,但他的存在确实会给某些人带来极大的威胁,为了保住自己,不得不下全力对他痛下杀手。 他目前已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尽快出境或者隐居起来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他实在是有些不甘心,把那些钱白白撇在大6,自己多年的心血岂不付之东流。这些钱绝不能白白的便宜他们,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不能让他们过的安生,是他们把自己害成这样,到现在没有安身之地,吴海涛心里这样想到。 他又给邹琼花打手机,对方还是无法接通,她会不会出了事,她要在出事,那一切事情就不好办了。 吴海涛和华哥见了面,把他的情况简单的说了,华哥听了,点燃了一支烟,显然是思考这件事情。 “目前你唯一的出路就是马上现办法出去,一切等安顿好再说,同时切断和他们的一切联系,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的消息特别灵通,手段特别残忍。我想办法帮你解决出境的办法,只是费用高些。”华哥说。 “钱你放心,能不能想办法找找地下钱庄,让他们解决,不然钱不转出去,在国外没有钱是绝对行不通的。”吴海涛说。 “这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手续费高不说,但是风险很大,搞不好血本无归。他们干这事也必须通过正规渠道,没有其它途经可走。这样风险很大,我在银行方面再给你想想办法,这样做稳妥些,不过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华哥说。 “一切事情就拜托华哥了,事成之后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吴海涛说。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这样见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先暂且住下,以后的事情慢慢商量,我这里绝对安全,你大可放心,在这地面上还没有人敢找我的麻烦。”华哥说。 “华哥,通过邹琼花这一关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在此之前我还找到屈靖,让他给我弄护照,估计他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你给我联系一下,看他那边有什么结果,我怕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没敢和他联系。”吴海涛说。 “我马上和他联系,他要是把护照办好了,你马上自己先出去,以后再想办法把钱转移出去。”华哥说着拨通了屈靖的手机。 对方接通了电话,华哥询问了吴海涛的护照情况,屈靖告诉他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再有几天时间就可以把护照拿回来。华哥告诉他尽快抓紧时间办理,护照拿到以后马上通知他,会派人去取护照。 “看来事情还算顺利,只要把护照拿到手,你可以马上出去,余下的事我来安排,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在这地面上我还是有办法的。”华哥说。 “我走以后,这些人全靠你照顾了,他们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吴海涛说。 “这你大可放心,我会把他们安排好的。” 检察院批捕胡治国的命令终于下来了,马勇生和郑万江十分地高兴,马上命人把胡治国带到审讯室,当面向他宣布了检察院的逮捕命令。 在公安局审讯室里,马勇生和郑万江、孙耀章、黄丽梅在审讯胡治国,他已没有了往日那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神态,他只是冷眼看着马勇生和郑万江,一言不,看着一言不的胡治国,郑万江气的要上前揍他两拳,何金强一案都是他为了保住自己,才展到这个结局,如果没有他从中作梗,他们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不会生以后的一些惨案,但他克制住了自己。 “老胡,我们都是多年的老同志了,看在多年同事的情面上,我提醒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主动把问题交代出来,争取得到组织的宽大处理,不然的话,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马勇生看着胡治国说。 “马勇生,你们这是在有意陷害我,你为了能当上公安局长,在背后整我的材料,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会向有关部门和领导反映情况的,我确信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胡治国说。 “老言古语讲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治国,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逮捕你的,你也算是多年的老公安了,这一点你应该十分的清楚,任何抵抗和狡辩都是没有用的,我们这是为你好,是在挽救你,给你最后一次的悔过机会,这你可要想清楚。现在自己把事情经过说出来还可以算你是自,这样性质不同。”马勇生平静地说。 “马勇生,你他妈的在我面前装什么孙子,即当**又想立贞节牌坊,得了便宜卖乖,两头都想占上,这可能吗?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咱们走着瞧,我目前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们仅凭我经济上的问题是定不了我的罪,现在这种事情多了,你们抓的过来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问题,我看未必。你买官卖官拉帮结派,收受巨额贿赂,别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我这里可有充分的证据,再有,你们违反了办案程序,这是私设公堂,意在刑讯逼供,我要控告你们。”胡治国说。 他的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马勇生只是在经济上现他的问题,而没有现他的其它问题,经济问题很容易解决,这种事公私一时很难查清楚,他也大有说辞,这完全是为了搞好工作,现在哪个部门不这样,大不了退缴赃款,那些钱只当作了贡献,对他没有丝毫损伤,至于其它事情,他做的极其隐蔽,现在知情的人已死的死,逃的逃的,已经彻底没有了后患,马勇生他们是不会现的。如果那样,马勇生要是知道早就对他动手了,不会等到今天。 “胡治国,马局的话可是一番好意,你自己的罪行心里十分的清楚,任何狡辩和抵抗都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们有确凿的证据,不然我们是不会轻易把你请到这里来。”郑万江说。 “郑万江,你也配坐在这里和我这样说话,假如我现在是公安局长,你还敢这样对我讲话?你不也得跟孙子一样对我点头哈腰,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刚步入社会才几年,鼠目寸光,没有一点远见,不要逞一时之能,把自己的后路给断绝了。”胡治国鄙夷地说。 “胡治国,你现在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不再是公安局的政委、政法委的副书记,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指手划脚。应该如实的交代自己的罪行,不要存在任何侥幸心理,像你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清理出公安队伍,也许你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尚能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到此时还在想你当局长的美梦,简直是无稽之谈。”马勇生说。 “马勇生,你是个势利小人,你这是官报私仇、假公济私。企图把我置于死地,为你的飞黄腾达铺平道路。你的险恶用心路人皆知,我要向上极领导反映你和郑万江的问题,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们两人合伙共同陷害我,打击一个为党工作多年的老干部。”胡治国声嘶力竭地说。 “胡治国,你在这里嚎叫什么!你现在是一个罪人,你的罪行你自己心里十分的清楚,即使你不说,我们有证据会让你说话。”孙耀章气呼呼地说。 “孙耀章,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杆枪,他们是在利用你,以后你会知道。我真是瞎了眼,把你还当成亲近人,竟然这样对我,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胡治国说。 “你想得倒美,企图把我拖下水,成为你的爪牙,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哪点钱岂能收买得了我们,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孙耀章说。 “你等着瞧,我早晚有一天会把你办进去,你及时悔悟还来得及,不要再和他们一起跑,我会给你指出一条明路,到那时你会理解我的一番苦心。”胡治国说, “胡治国,现在不是你教训我们的时候,你是一名罪犯,自己的问题你心里十分清楚,只有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郑万江说。 “万江,可惜我对你给予的深切厚望,我费了诸多的心思,我对你不薄,把你当作一个知己,可你却把我给耍了,你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胡治国说。 “你那是为你的罪恶行为欲盖弥彰,为了达到你的罪恶目的,才做出如此的举动,你以为我们会轻易上你的当,真是小看了我们,那点钱就能轻易的把我们收买。”郑万江说。 “好,好,你这样做可不要后悔,到时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会明白我的手段的。”胡治国不屑一顾地说。 “胡治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死心。你已走进了自己挖掘的坟墓,我来提醒你一下,白瑞芳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你是怎样把她害死的。”郑万江说。 听到这里,胡治国的心理不由一颤,眼睛急促地眨了几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这一微小动作没能逃出马勇生的眼睛,已击中他的要害。 “你把如何害死白瑞芳的事情要如实交待。”马勇生说。 “什么白瑞芳,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这是无中生有,虚构出来的人物,意在套我的口供,我不会上你们的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害了她,有哪些证人。”胡治国说。 胡治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但他的话语完全没有了底气,声音比以前小了许多。他怀疑是刘淑华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如果是她,说明郑万江已掌握了他的确凿证据,并早已盯上了他,想到这里,胡治国的心跳不由加快,手在微微地颤抖。后悔没有把及早她干掉,自己也是太贪心了,为了那些财产没有舍得对她下手,致使被马勇生抓住把柄,可现在说什么全都晚了,已不可能再有那个机会,胡治国为此后悔不迭。 “在欣浪洗浴中心,你带着一个叫白瑞芳的女人嫖宿,然而,她却被人用枪杀害了,把尸体掩埋在公园河边的树底下。这可是事实,我们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郑万江说。 “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那是她在玩枪时不注意自己走了火。”胡治国脱口而出,待他现自己说走了嘴,但是已经晚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无法收回。 第330章 铁证如山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及时采取抢救措施,不如实向组织坦白交代自己的问题,反而把她的尸体埋在公园的树下,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人现你的罪行。〈”郑万江紧接着他的话严厉地说。 胡治国彻底低下头,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看来,郑万江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可他们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胡治国心里没有了底,同时他在思索如何应付的办法。 郑万江知道此时胡治国的心理想法,他按了一下响铃,说“胡治国,你看看这几个人是谁就知道了。”胡治国抬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惊愕地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来人。 进来的正是已死去白瑞芳的爷爷、哥哥和她的姨妈,他们一看到胡治国。不由得怒火满腔,义愤填膺。胡治国低下头,不敢正视他们那愤怒的目光,郑万江这小子真有些邪行了,他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自己事先不知一点消息,他们真是太狡猾了,现在是彻底完了。看来郑万江他们早已开始对他进行秘密调查,仅凭白瑞芳之事完全可以定他的罪,这回他是出不去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指望邹琼花了,她会想办法周旋,可是目前没有一点音信,这个时候她该出面了,但是还没有一点征兆,难道她也出了事?凭她的能量应该没有问题,她和上面的关系毕竟不一般,出了什么事情都会有人保她。 白瑞芳的姨妈说:“没错,就是他,他和瑞芳还去过我的家,你把瑞芳咋样了。”她上前一把抓住胡治国的衣领,恨不得把他撕成两半。 “你这个畜生,我的孙女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去了?”白瑞芳的爷爷流着眼泪说。心情激动地几乎要晕过去,两名刑警赶紧把他扶住,老人才没有倒下去。 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郑万江的心里很不好受,他看了看胡治国满脸慌乱的表情,知道已突破了他心里的防线,胡治国已无话可说。他吩咐刑警把白瑞芳的爷爷等人带下去,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一双锐利的大眼紧紧盯着胡治国,他的头一直没敢再抬起来,不敢面对郑万江那锐利可怕的目光。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经过省厅技术化验和dna鉴定,床单上的血迹是白瑞芳的,这与那具死尸完全相符,上面还有你的毛和精斑痕迹,铁证如山,你无法抵赖。仅凭这些证据完全可以定你的罪。”郑万江说。 “我说,我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们,那只是一个误伤,但是当时没有任何办法,为了保住我自己,我只能那样做。”在铁的事实面,胡治国不得不承认白瑞芳的死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把当时的情况作了如实交待,黄丽梅飞快地打印着他的交代证词。心里十分高兴,胡治国终于开口讲话了,这块硬骨头终于被啃了下来。 “吕玉莹的死是怎么回事,这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马勇生说。 “她是被车撞死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是在恶意栽赃陷害,是想把我置于死地,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这一点我十分明白。”胡治国依然在抵赖。 他知道白瑞芳的死虽然和他有着直接关系,但这法院判不了他的死刑,这只能算是误伤,吕玉莹的死那可就大不相同了,他是没有一点活的出路了,郑万江在审讯方面确实有一套,他没有直接问吕玉莹的死,而是先问了白瑞芳的死因,是在给自己一个错觉,意在他们查到了白瑞芳的死,自己还有一条活路,让他把实情尽快招出来,只要他一开口,那就由不了自己了,这招可以说是够绝的。也都怪自己沉不住气,轻易的被郑万江把话套了去,让他没有一点退路。 “那么她怀的孩子是谁的,这你心里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一个姑娘就这样被你残忍的杀害了,肚子里还有一条小生命,未出世就被你扼杀了,你简直是在做孽,连禽兽都不如,这是dna鉴定结果,血型完全和你相符,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任何狡辨和抵赖都是没有用,这是铁的事实。别以为你不说实话就定不了你的罪,自以为有人再帮你,还在做你升官财的美梦。”郑万江气愤地说道。 同时将鉴定结果扔给了胡治国。他没有接住,鉴定结果掉在了地上。胡治国用颤抖的双手拣起鉴定书,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看不见上面写的是什么,他的手突然一动要把鉴定书撕碎,被身边的刑警一把夺了过去。 “你想毁灭证据,真是幼稚至极,你也不好好想想,这是在审讯室,不是你的办公室,现在你是一名罪犯,不再以前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公安局政委、政法委副书记,你只有老实的交待自己的罪行,你目前别无选择,一切幻想都是痴心妄想、枉费心机。 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邹琼花也以被市委双规,市政府已提交市人大常委会罢免她的副市长职务,移交司法机关处理。”马勇生严厉地说。 胡治国听到这一消息,不亚于晴空响了一个霹雳,把他震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知道马勇生不会是在诈他。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诈他,仅凭白瑞芳、和吕玉莹这两个案子就可以定他的罪。他的心理防线要崩溃,双手紧紧捂住欲将炸裂的脑袋。 “胡治国,即使是白瑞芳是误伤致死,你可以狡辩。那么吕玉莹的死和你有着直接的关系,为什么要把她置于死地,就是为了隐瞒你和她的奸情。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你长时间的欺骗、玩弄,到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还有你和邹琼花助纣为虐,为了达到你们的贪欲,伙同吴海涛、王文桐、朱世斌一伙,大肆侵吞国家资金,事情败露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不惜一次次杀人灭口,陈晓、何金强、李秋兰、丁德顺、齐、袁丽娜被你们一一杀害,还有朱春红和王文桐,如果不是我们及时采取措施,恐怕也已成了冤屈之鬼,在干这些事以前难道你的手一点都不颤抖,心里就那么坦然。”马勇生说道。 “为了掩盖你们的罪行,扰乱我们的视线,你们竟想出移花接木招术,把李秋兰当替罪羊,她是一个无辜的姑娘,与你们无任何瓜葛,竟残忍的将她杀害,简直连禽兽都不如。”郑万江气愤地说。 “马勇生,我问你一句实话,你们是不是早已注意到了我,你这是对我使用欲擒故纵手段,好让我充分的暴露,查清事实的真相是不是,你的心也太狠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想把我逼上绝路。”胡治国说。 “不是我们对你实施手段,把你逼上绝路,只是你太狡诈残忍了,我们多次给你投案自的机会,但是你依然执迷不悟,反而变本加厉的和法律对抗,这也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能正确的对待白瑞芳的死,你绝不是现在这个结局,即使是你经济上有问题,也不会走上绝路,至少还能保住你的一条性命。可你太自以为是了,觉得我们无法查出你的问题,一味的同我们抗衡,最不能容忍的是,吕玉莹怀孕以后,你为了保住自己,为了能当上政法委书记,不惜采用雇佣杀人的手段,她还是一个姑娘,被你长期的欺骗玩弄,到头来落个这么个下场,这是她的悲剧。并不是我们把你逼上绝路,而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你简直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恶狼,人民和法律是不会放过你的。”马勇生严厉地说。 胡治国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大声说道:“老马,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我是在犯罪,可是我毫无办法,我为了生存下去,我没有任何选择,不然我就死定了。” “为了生存,就去接二连三行凶杀人,甚至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他可是你的亲骨肉,丧失了道德伦理不说,你简直就是一条恶狼,甚至连恶狼都不如。仅凭这一点就应该千刀万剐,方能解人们心头之恨。”孙耀章气愤至极地说。 “胡治国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是铁的事实,你是无法抵赖的。法律是公正无情的,谁也救不了你,你只有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问题。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没有任何道路可选择。”马勇生脸色严峻地说。 “我说,我都说,我把一切都交待清楚。”胡治国在铁的事实面前,他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不得不交待了让朱世斌雇人杀害吕玉莹的事实,然后他在背后活动,利用职权为这起交通肇事案摆平关系,使司机逃脱法律的制裁。 “胡治国,对于白瑞芳的死,你当时是怎样想的,如果你当时把实际情况如实向组织说了,我想组织会对你的行为进行妥善处理。可你却走了另一条路,使你的行为生本质变化。”马勇生说。 当时胡治国也曾想到主动去自,可想到这样最低也得判刑,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实在受不了监狱那样的罪,所以就掩盖了事实的真相。这事不知怎么被丁德顺知道了,他以此来威胁,当了副局长以后,想方设法让他当上了治安科科长,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贪得无厌,把事情做得太大啦,也曾经告诫个他,让他收敛一些,不然这样早晚会出事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起了变化,金钱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于是和他一起开始琢磨如何搞钱,为了更好的保护好自己,不时的给局里和科里的职工谋些福利,还用些钱做活动经费,以封住人们的嘴。当然,这些事情是瞒着储明香干的,他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没有确凿证据,也无可奈何。 在储明香退下来时,邹琼花向县委提议胡治国任公安局长,储明香没有同意,而是向市局举荐了马勇生,估计储明香对胡治国的行为有所不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后来胡治国现调查丁德顺的事情,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再调整中层干部时。把丁德顺调离治安科,名义上是职务提了一格,但实际上是调虎离山,胡治国预感到要对丁德顺采取行动了,提他当副局长只是为了稳住他,所以特别注意治安科的举动。如果他出了事,就会把胡治国牵扯出来。 胡治国特别的害怕,那天现治安科的两名会计半天都不在单位,这是以前很少生的事情,断定要出问题,丁德顺被现了。于是找到骆飞,让他找机会杀了他灭口,可是骆飞并不买帐,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他不敢干,又找到吴海涛,让他出面,骆飞十分的信任吴海涛,吴海涛让干的事情他不敢不干。 胡治国商量好杀死丁德顺方案,本想把事情嫁祸于他的司机张景明,吓唬他怂恿他逃跑,以扰乱办案人员的视线,以后再想办法把他干掉,没有想到郑万江根本不相信是张景明杀了丁德顺,设法查清了内幕,顺藤摸瓜追查到骆飞的头上。 “这使我感到特别的被动,于是我找到邹市长,让她想办法把帮助我,意思是让你们不要再追究我的事了,她通过市政府把我调到了政法委工作,一般的常识人都调走了,以前的事情就会放下不管。得饶人处且饶人,干嘛要把人逼上绝路。”胡治国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是你想错了,对于犯罪分子我们是绝不会放过,那怕有一点线索和疑点我们也要追查到底。尤其是像你这样贪婪凶残的人,由于你的作恶,在追捕骆飞的工作中,马彪同志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给公安局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郑万江厉声地说。 第331章 胡治国彻底低下了头,马彪的死确实和他有着直接关系,如果没有杀害丁德顺这件事,也就没有抓捕骆飞一案,更不会生以后的事情。[[〈 胡治国又交待了和吴海涛一起利用收购县粮食局地皮,大肆侵吞国家资金的罪行事实。 那年1o月份,吴海涛找到胡治国,要把粮食局在开区购买的三百亩土地弄过来,因为他知道那块土地一直没有开,粮食局由于土地手续不齐,无法进行开,所以一直闲置。胡治国和吴海涛去看了那片土地的位置,虽然有些偏僻,但市场前景很有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吴海涛知道粮食局当时是以二万元一亩购买的,他的意思是想原价弄过来,他们找到原粮食局局长陈晓,商谈购买三百亩土地的事,陈晓称自己做不了主,说是粮食局现在负债累累,现在连职工的退休工资都不出来,一切都指望那三百亩土地。目前农业银行也看中那三百土地,想用那片土地抵顶部份贷款,只是在价格上有些扯皮。一时事情还不好办,他俩想到了当时任副县长的邹琼花,胡治国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吴海涛这是知道的。 他们找到了邹琼花,让她帮助想办法解决,邹琼花了解情况后,认为,这里面有着极大的土地差价,是一笔大买卖。虽有一定的风险,但可以通过合法途径解决,凭她的能量促成这件事不成问题。他们私下和陈晓、齐达成共同协议,运作一切合法手续,不能让人看出任何问题。 最后由邹琼花出面协调各方面的关系,一切都掌握在他们预谋之中。于是,她以县政府的名义,公开专门召开协调会议,同粮食局和农业银行多次协调和磋商,最后一致达成协议,粮食局以每亩二十万元抵顶贷款本金六千万元,表面上这对粮食局和农行都有利,价格上谁也不吃亏,但最大的阴谋还在后面。并在政府会议上通过,使其行为合法化,这是第一步。 然后,她又同市农业银行协商,以经济开名义每亩四万元价格卖给吴海涛,市农业银行不同意,说是那样资金损失太大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上级农业银行不会同意,邹琼花又以县政府的名义找到市农业银行,以土地闲置不利于经济展为由要求变卖,为了全县的经济展,农业银行要从经济展大局出,不要只注重自身利益,变卖土地可有利于经济开,这样做既盘活了呆滞资金,又为全县经济展做出了贡献,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如果一味的固执起见,政府会以经济开的名义强制收回土地使用权,那样农行一分钱也得不到。因为政府有明文规定,土地闲置三年以上政府有权收回使用权。至于资金损失,那是农行自己的事情,政府部门管不着。 同时让县农业银行拟写可行性报告,声称抵顶土地价值虽高于实际价值,但粮食局濒临破产,已没有偿还贷款的能力,只能以土地抵顶贷款,但因价格过高,一时无法变现,实际价值每亩四万元,市农业银行出于盘活资金和政府协调关系考虑,不得不只得同意县农业银行的意见,并在政策上给予一定的优惠条件,吴海涛终于把那三百亩土地弄到了手,这是第二步。 吴海涛把土地弄到手后,急于把土地以十万元价格出手,邹琼花没有同意,她有自己的想法,这块土地是弄钱的大好时机,目前土地增值特别快,告诉吴海涛不要急于变卖,她会有渠道把土地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可是吴海涛没有资金支付土地款,她又以县政府的名义协调资金八百万元,帮助吴海涛渡过难关。 她积极想办法为这块土地寻找出路,几个月以后,通过当时的人大副主任史滨易与远程开有限公司协商,最后以每亩二十五万元卖给远程开有限公司二百五十亩,吴海涛一夜之间生了暴户,在邹琼花的一手策划下,终于走完了第三步。这些人皆大欢喜,各自得到了实惠,金钱合理合法顺里成章到达他们的腰包。 为了答谢邹琼花,吴海涛一次给她五百万元,给胡治国二百万元,齐和陈晓各七十万元,土地变卖以后,引起当地村民和社会上的争端,有些人上访到县政府,把事情搞大了,为了平息事端,吴海涛利用凌志明、王文桐、朱世斌等人在社会上的恶势力,终于把事情摆平,他对平息事件的有功人员他都给予了一定的奖赏,这些钱都是通过齐想办法用现金形式支了出来。 没有想到的是,粮食局局长陈晓对这件事的后果感到十分害怕,因为他是当时的法人代表,是变卖这块土地的责任人,一旦有人知道事情的内幕,把瓜分国家资金这事给抖落出来,他头一个就得进去,因为金额太大了,这完全不是失职渎职的问题,那是极大的犯罪行为。他越想越后怕,把得到的七十元退给了吴海涛。 他说自己没干什么事,不想白要这些钱。吴海涛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他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谁都不能退出,一旦有人反水,他们谁都跑不了,他十分清楚最后的结局。并且陈晓时常显露出恐惧的心理,害怕不知那一天被抓。这更使吴海涛他们感到后怕,邹琼花也感到陈晓对他们有着极大的威胁,这事一旦被现,那么她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她指令吴海涛要不惜一切手段,绝不能让陈晓说出实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切将化为乌有。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陈晓灭掉,才能不会被人现他们的阴谋。吴海涛、胡治国、凌志明最后决定除掉陈晓,以绝后患,保住他们得到的巨额资金。他们把陈晓约到饭店,在他的酒里下了老鼠药毒鼠强,使陈晓当场毙命,为了不引起人们和家属的怀疑,吴海涛以酒精中毒名义把陈晓送到开区医院,重金贿赂医生吉庆,以脑溢血名义病身亡,出具了死亡结论书。同时欺骗陈晓的家属,以五十万元堵住家属的嘴,致使陈晓死亡内幕无人知晓。家属虽有怀疑,但是迫于他们的势力和没有确凿的证据,毫无解决的办法。 “你为什么又要谋害吕玉莹,就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为了这一点,你就雇人把她杀害了?她还是一个姑娘,为了你她不惜毁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你的良知到哪里去了,两条生命就这样被你残忍的扼杀了。”马勇生感叹地说道。 胡治国说出了他和吕玉莹的事情经过。爱人出国以后,自己单身住在公安局,内心感到十分的空虚和寂寞,有时会去外面***寻欢,特别是从白瑞芳死亡了以后,心里十分的不安,整日里提心吊胆,尤其是刘淑华掌握了证据,生怕她那一天把事情抖落出来。想把她杀了灭口,但又不知道她把证据藏在哪里,王文桐也以此来要挟他,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可能把人全都杀了灭口,想出国,但又舍不得自己的权力地位,为了打这恐惧难熬的岁月,便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只有和她们在一起玩乐,才能忘掉一切忧虑和烦恼,得到一时心灵上的安慰。 他看上了吕玉莹,她年轻貌美,又是一名警察,和他有着共同语言,于是,想方设法的接近她,千方百计的讨好她,取悦她的欢心。吕玉莹她开始并看不上他,对不冷不热,胡治国知道她的心思,是嫌他年纪大,但又惧怕他的权势。不敢得罪他,为了尽快得到她,便软硬兼施,从各方面整治她,逼她就范,她不得不屈服他的淫威,被迫答应了的要求,他许诺以后一定和她结婚。 在一天深夜终于占有了她,为了稳住她,达到长期占有的目的。胡治国又想法把她提了治安科副科长,给了她一定的权力,这使她得到满足。他俩做的极为隐蔽,长时间没有被人现。这次中层干部调整,治安科正副科长都换了,胡治国感到事情要败露,因为丁德顺的事情要牵扯出来,他也就完了。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只的暗中注意治安科的变化。 不得以杀了丁德顺,这事暂时会过去。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吕玉莹告诉她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让他想办法办理结婚手续,他现在哪有那个心思,自己的命还顾不过来。邹琼花的许诺还只是一张空头支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出事端,便劝她先把孩子做掉,结婚的事以后慢慢商量,先把眼前的说过去再说。可是她不干,非要把孩子生下来,并逼着他把离婚手续办了。知道她这是在威胁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她要是把这事张扬出去,那么他在局里的名声就完了。 马勇生他们愁正抓不找他的把柄,岂不正中他们的下怀,以后的前途将毁于一旦。时间不等人,吕玉莹怀孕要显露出来,他们的奸情就会暴露。他表面答应吕玉莹的条件,不让她轻举妄动,暗自打起了杀人灭口的主意。 胡治国打电话找到朱世斌让他想些办法,此时他不敢和朱世斌公开联系,怕引起马勇生的怀疑,朱世斌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来硬的,制造一起车祸,把孩子撞掉,但这事十分危险。弄不好会死两条人命,但没有其它可行的办法,只得这样做了。 朱世斌负责找一个可靠的人制造车祸,胡治国负责经济方面赔偿和摆平事端,保证当事人不出任何问题。本来想这件事极容易解决,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交通事故只要多给死者家属一些钱,就可以把事情了结了,人都死了,他们还能说什么。更没有想到还是引起马勇生的怀疑,从中现了疑点,并对胎儿做dna鉴定,暴露了和胡治国的不正当的关系。 “你们是怎样怀疑我的,我在此期间并没有出去,为了防止你们注意到我,我特意用另一个手机号码和朱世斌打电话联系,你们不可能知道我的意图。”胡治国说道。 马勇生轻蔑地看了看他,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以前只是听到一些谣传,胡治国和吕玉莹有不正当的关系,但没有证据,这次干部调整,把她调离治安科,当时主要为了查清丁德顺的经济问题,并没有其它的想法,没有想到胡治国做贼心虚,认为现了自己的问题,终日里胆战心惊。 他的洞察力确实令人佩服,时刻关注治安科的动向,注意孙耀章的一举一动。当现两名会计不在办公室时,他便起了疑心,认为她俩害怕事情败露,要主动交代治安科的问题,你第一个便想到了丁德顺,他的暴露会对胡治国产生极大的威胁。于是,想法谋杀丁德顺,给侦破工作制造了障碍。 吕玉莹的死开始认为是一起意外的车祸,并没有过多的往其他方面想,但在尸检时意外现吕玉莹怀了孕,使马勇生感到愕然,认为这绝不是其偶然的车祸事件,里面必定有内情。指示交警部门一定要把原因调查清楚,根据车祸现场的勘察,交警队现了许多疑点,尤其是现场刹车痕迹,这与正常行驶车辆遭遇突事件严重不符,几乎没有什么刹车痕迹,并且其车况刹车性能良好,这是起不应该生的车祸。 根据现场留下的车轮痕迹,检测了当时的车,做了多次模拟试验,最后得出结论,肇事司机是有意识的制造车祸,大货车是直接朝轿车撞过去的。这不符合一般交通肇事事故驾驶员的心理特征,说明驾驶员有着充分的心理思想准备,时间、车把握的极为准确,使自己没有任何危险和伤害,许多疑点证明肇事司机有问题。 第332章 防不胜防 另外现,肇事司机王凯歌,他的心情极为稳定,没有一点恐惧心理,在经济赔偿上十分的积极,声称责任都在自己,由于自己疲劳驾驶才导致生车祸,花多少钱都没有意见,这与平常肇事司机的言行举止明显不符,一般的司机为逃避责任和减轻处罚,都会千方百计的为自己的违章行为辩护,没理还能搅三分,绝不会把责任全部兜揽过去,除非他的大脑有问题,这更引起交警队的怀疑。([ 通过调查的他的经济情况,其经济情况并不太好,车辆没有上保险,那么他那来多的钱,这不得不引起对事故原因的质疑。 同时调阅了他的驾驶档案,现他有严重的肇事行为,并被判了缓刑,但并没有执行和吊销驾驶证,这其中奥妙胡治国心里十分清楚,对司机的情况调查清楚以后,掌握了大量证据,联想到那些谣传,想到他和吕玉莹的不正当关系,特别是吕玉莹怀了孕,但是她并没有结婚,说明这一有预谋的交通事故,其内幕不得而知,于是,便拘捕了肇事司机王凯歌,几经审讯,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招认出全部事实经过。 “我们抓捕了朱世斌以后,朱世斌对此供认不讳,把事情经过全部招了出来,现在事实俱在,证据确凿,一切都无法抵赖,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马勇生说。 胡治国深深地低下头,大量的事实、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恨自己没有把事情想得全面周密,事情还是露出了许多破绽,被马勇生他们逮个正着,真是机关算尽,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他已无回天之力,一切都无法挽回。 “他的四大金刚是怎么回事?你是怎样掩盖他们的罪行,把他们捞了出去?”郑万江接着问道。 他们什么都知道了,郑万江一刻都没有停止工作,马勇生公开释放了一个烟雾,表面上说郑万江已调离工作岗位,但暗地里却加紧对他的调查工作,把他和邹琼花都给蒙骗了过去。现在已彻底掌握他们的情况,任何事情都没能瞒过郑万江的眼睛,他虽然年轻,却智谋过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是前年的夏天,吴海涛去哈尔滨办事,他的四个保镖在家里闲着没事,他们一贯吃喝玩乐惯了,好干一些有刺激的事情。为了寻求开心,以高为的所谓四大金刚,夜里乘着酒兴拦路劫持一名不到十八岁的少女,这个少女叫于金香,在一家旅店将其**,没有想到这个少女认出了四大金刚之中潘建东,哀求潘建东不要伤害她,这使他们极为恐慌,一旦将她放走,肯定会到公安局举报他们,那样谁也救不了他们,因为强奸少女是要被判死罪的,更何况他们是合伙**,罪行极其严重。 高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将其残忍的杀害,把尸体抛到公路上,制造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尸体被开区公安分局现,马上立案侦查,为了尽快破案,他们印了征询线索,那个旅店老板良知现,怕把自己也牵扯进这个案件,主动举报了高等人的罪行。根据他的举报,经过核实,公安分局刑警队很快将高等四人抓获,准备移交县公安局。 吴海涛得知这一消息后,马上找到胡治国,一是高是他的亲侄子,二是在平息开区的那块土地事件中,他们暗地里充当打手,打伤了许多人,吴海涛怕拔出萝卜带出泥,高他们挺不住,把这事给供出来,那么对他是极为的不利,于是他让胡治国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抹平,当时胡治国也是出于对自己考虑,怕把事情弄大,会暴露开区那块土地的事情。那样就会把他牵扯出来。于是,他亲自到公安分局了解情况后,想办法先把他们放了出来,以免节外生枝。然后,指令公安分局重新开始立案侦查,以一般交通事故立案,并更改了全部刑侦档案。吴海涛用重金买通了死者家属,堵住家人的嘴,让他们不再上告,以交通肇事案把此案了结。使这起行凶杀人案的性质改变,彻底摆平了这起残忍的凶杀案,由于胡治国出面,公安分局刑警队没有办法,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办理,死者家属没有上告,这件事情很快平息下来,一直没能引起人们的怀疑。 那个举报的旅店老板,高他们出来以后,在一天夜里,他们蒙面潜进他的家里,把他打成重伤,现已成为一个植物人,唯一的知情人永远不会开口讲话。彻底解除了对他们的威胁,于金香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胡治国如实交待了他当时伙同吴海涛摆平这起杀人案的真相。 郑万江看着胡治国那满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往那趾高气扬的狂傲嘴脸,犹如霜打了的茄菜,顿时蔫了下来。想起被他害死的白瑞芳、吕玉莹的惨死,她们是无辜的,为了一时的欢乐,长期受到他的欺骗和玩弄,最后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他又想到少女于金香的残死,她还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女,是花季一样年华,对社会刚刚充满一些美丽的幻想,就被高他们残酷无情的摧毁了,如果没有他从中作梗,伙同吴海涛一伙串通一气、同流合污,歪曲事实真相,制造冤假错案,致使高一伙长期逍遥于法网之外,于金香的冤屈不会到现在被现,她的父母屈于吴海涛他们的威胁和恐吓,一直不敢说出事实的真相,怕给全家惹来灭门之灾,使家人的身心长期倍到折磨,他们是有苦无处说,有冤无处伸,然而这些都是胡治国一手造成的。 想到这些,他心中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这个公安局的败类,如果没有他暗箱操作,吴海涛一伙的罪恶阴谋早已把现,也不会导致生今天这样悲惨巨大的案件,致使好几个人死于非命,国家的巨额资金面临严重损失,他是整个案件的罪魁祸之一。 “胡治国,你的手法实在是太愚蠢了,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一个干了多年的老公安,竟想出如此拙劣残忍的手段,自认为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但这岂能瞒过我们的眼睛。”郑万江说。 “郑万江,我十分佩服你的胆识和能量,我这才是打了一辈子鹰,最后让鹰给啄瞎了眼,栽在你们这些乳嗅未干的毛孩子手里,也是我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这也许是天意,我的劫数到了,没有那么大的财运和寿命,注定我要毁在你的手里,我现在无话可说。”胡治国懊丧地说。 “但是有一点,你还年轻,一些社会上的事物你还不懂,你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要是没有人想整治我,你根本办不了我,即使是你现了我的问题,你也没有办法,这只能怪我点背、运气不佳,被人抓住了把柄。” 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败在了郑万江们这些毛头小子手里,简直不可思议,他侦破过无数大案要案,自认为经验丰富,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会被人现。 他始终不明白郑万江为什么专门要和他们作对,邹琼花对他不薄,想方设法把他安排到省公安厅工作,要是听她的话,一定会飞黄腾达,得到人们做梦都想得到的一切。真不知这些年轻人心里是怎样想的,权和钱对他们一点都不重要,没有一点吸引力。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胡治国对郑万江的行为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你利益熏心、作恶多端,这是你应得的下场,并不是什么运气差的问题,这只是你对整个社会的一种畸形偏见,才导致你今天这样的结局,不错,万江他们是年轻,社会经验不足,不会攀附权势,贪恋金钱美色,但他们有一颗刚正不阿的雄心,对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妒恶如仇,凭着公安干警对案件侦破的执著敬业精神,打击一切刑事犯罪,这是他们的天职,所以,注定你一定会败在他们的手上。”马勇生说道。 “马勇生,你终于胜利了,咱们俩明争暗斗这么些年,对社会事物心知肚名,你很会利用人和抓住机遇,这一点我心服口服,谁让我败在你的手下,现在我说什么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俗话说得好,胜者王侯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胡治国显得无可奈何地说。他彻底失败了,真正败在自己对手的手里。 “胡治国,你不要在这里怨天哀地,这是历史的自然规律,一切邪恶势力注定它要失败和毁灭,你们只是一时的猖狂,在这里还大什么感慨可言,只有老实交待自己的罪行,这才是你唯一的选择。如果你稍有一点良知的话,也不会落个今天这样的下场。”郑万江说道。 “胡治国,我和你说句实话,开始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还对你给予极大的希望,毕竟都是多年的同事,本想挽救你,但事情的展令我不敢想象,你竟是这样一个人,为了权欲不择手段,不惜制造种种事端,企图掩盖事情的真相,已达到你们的险恶目的,这令我深感痛心。”马勇生说。 对于预谋杀王文桐、暗中为吴海涛一伙通风报信、出谋划策、贪污受贿等罪行,胡治国供认不讳,他说出了在国外银行的存款帐户和密码,并招认他和邹琼花的不正当关系。最后,他用颤抖的手在审讯记录上歪歪扭扭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胡治国被带了下去。 “马局,我万没有想到胡治国竟是这样一个罪行累累的人物, 其罪行简直令人指,让人难以想象,我以前对他是多么的崇拜和尊敬,认为他是我心中的榜样,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这使我们感到失望。”郑万江有些茫然地说。 随着岁月的流逝,社会的展,时代在进步,人的思想意识观念总是会改变,尤其是现在经济展的社会,必然会产生一些阴暗肮脏的阴影,金钱美色会把一些意志薄弱人腐化坠落,一旦被击中,便一不可收拾,为了达到他们的贪欲,不惜一切豪取强夺。哪还有什么法律可言,他们都怀着一颗侥幸的心理,自以为他们做事隐蔽、天衣无缝不会被人现,象胡治国、丁德顺、张景明这些我们公安局的败类,利用人民赋予手中的权力,大肆进行违法犯罪活动,但他们不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在玩火**,自取灭亡。终究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给自己挖掘了死亡的坟墓,迟早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他们这也是罪有应得,谁也无法挽救他们,也不值得我们怜悯和同情。”马勇生深有感触地说 “吴海涛哪边现在有什么消息?”马勇生问。 他心里十分担心郑万江,他虽然年轻,却遭遇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苦磨难,这对他来说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心里承受能力可想而知。 “现在没有任何消息,吴海涛这个狡猾的狐狸,他也真能够沉得住气,自从打了那一个电话,便杳无音信,一直没有和我通过电话,我们搜捕工作毫无进展,无法知道他现在躲藏在哪里,时间不等人,我一直为这事愁,心里感到十分烦闷。”郑万江忧虑地说。 “给你打电话的手机号码查了没有,有没有关于吴海涛的线索?”马勇生问。 “我查过了,那只是华夏公司一名职员的号码,是利用他的名义买的卡,和他毫无关系,我断定吴海涛的手里不止有一个手机号码,这个家伙头脑有些思路,让我们防不胜防。”郑万江回答。 第333章 专门汇报 现在不要产生急躁情绪,先要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能被对方的气势所吓倒,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它的尾巴,密切关注他们的行踪,只要有所举动,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他绝不可能总是这样躲藏下去,那些钱他是不会放过的,贪婪的本性会迫使他出来,是逃不出法网的。({{ “这些钱也必将成为他灭亡的坟墓,我已经和武警部队联系过了,他们十分支持我们的工作,只要现有吴海涛线索,他们会及时的协助我们进行抓捕工作,这样会减轻我们目前的压力。”马勇生说。 “这真是太好了,有他们的大力协助,一切事情都好办,只要吴海涛一出现,他就插翅难飞,逃不脱我们的手掌心。”郑万江高兴地说。 也不能太低估了吴海涛,这个家伙是个出尔反而的人物,狡诈残忍不说,在社会上有一定的活动能量,有些人会不惜一切的保护他的,又有四大金刚护他的左右,抓捕难度可想而知。还有他所诈骗的巨额资金,为了挽回资金损失,一定要设法找到。这些也都是搬倒邹琼花一伙的确凿证据,不然她是不会服法的。 “另外,一定要保证云彩的人身安全,她千万不可再出任何事情了,不然我无法向你的家人交代,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竟连属下家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这是我的严重失职,根本不配当这个局长。”马勇生说。 云彩不幸被吴海涛绑架,他的心里十分自责,没有把事情考虑全面,以致让吴海涛钻了空子,致使案情复杂化,给抓捕工作带来困难。 “这不能怪您,只能怪吴海涛一伙他们太残忍和狡诈,为了达到他们的罪恶目的,不择手段的一次次进行疯狂作案。一些无辜的人遭遇陷害,导致案情展越来越严重,但我相信,他是逃不出我们的手心,迟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郑万江满有信心地说。 说到云彩,郑万江没有说什么,马勇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接二连三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般的人都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马勇生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便让郑万江回家去看看老人,老人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郑万江和云彩,他们两个有一个人要是出现任何事,老人都会受不了的,再也受不了那样严重的打击。 为了预防万一,马勇生已布置警力加强对老人的保护,怕吴海涛狗急跳墙再对老人下手。如果那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对不起郑万江了,作为一个公安局长,连手下亲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是他这个公安局长的严重失职,会感到良心上极大的不安。 “马局,我知道这一案件的背景,但我是一名刑警队长,肩负着人民的信任和重托,吴海涛一案,可以说是把我们搞得筋疲力尽,苦不堪言,使我们饱受艰辛,好不容易有了些结果,可他却侥幸脱逃了,吴海涛有一旦出了意外,我这个刑警队长也就当到头了,他是案件的关键人物。否则,邹琼花就会逃脱责任,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反戈一击,把我们逼入绝境,我心里明白这一点。 但法律注重的是证据,并不是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是哪个人说了算。抓捕难度虽然很大,但我们有着百倍的信心,一定会把他们抓捕归案,相信事实胜于雄辩,法律的天平必然偏向正义的一方。”郑万江说。 现在有一些人的做法却让人感到格格不入,使案件的侦破工作几度受挫。心里不得不有一些想法,公安干警的工作环境特别艰苦,条件比较差,想整治但是没有资金,马勇生当了局长之后深深地感到这一点,无论是哪路神仙都怠慢不得,公安局办公大楼到现在还差建筑队几百万,这该怎么办,储明香并不想这样做,但是没有任何办法,财政拨付的资金远远不够,规格据市局和政府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你能说储局长没有干事,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工程不能下马,手中有没有钱还得盖下去。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更何况公安局这一大摊子,看来,这个公安局长不是那么好当的。”马勇生感叹地说。 “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一些事情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邹琼花到现在还没有转捕,这说明她的余威还在,有些人还在千方百计的保她,为她的罪恶行为极力开脱,吴海涛一伙之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更说明他们有着强大的势力做后盾,这无疑加大了我们抓捕难度。”郑万江说。 “万江,我理解你的心情,说句实话,现在讲的是法制社会,必须有确凿的证据,不然他们是不会轻易就范。”马勇生说。 肖自立打来电话,从邹琼花的办公室的笔记本里只现一张八十万元的存单,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现在唯一说不清的是那栋价值一百二十万元的别墅,是她的一个亲属名义购买的,目前她已经提出抗辩,说是她的钱是买彩票和儿子搞企业挣来的钱,并有律师的答辩和证据。至于吴海涛行贿的问题,她疾口予以否认,声称这是属于个人之间的经济往来,为孩子的企业资金周转,她是曾经向吴海涛借过钱,但全部都还了,不欠他一分钱。邹琼花手中有吴海涛亲笔打的二百万元还款收据,收款日期是去年五月十八日,看来她做好了一切应变准备,那张存单断定是她遗漏下的,可见她用心良苦,事事都考虑得特别全面,不得不佩服她的心计,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这怎么可能,胡治国已交代了他们的问题,再有她一个堂堂的副市长为什么要向吴海涛借钱,这不是不打自招、欲盖弥彰吗?更反映她的内心特别的恐慌,为了解脱自己的犯罪嫌疑,干出这掩耳盗铃的伎俩,这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得出来。”郑万江说。 邹琼花和吴海涛不可能没有一点经济问题,她的问题不只是这些,生活作风极其奢糜腐化,和多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只是做得极为隐蔽,难以被人现。现在看来,她已现苗头不对,采取了相应的措施,让人防不胜防。吴海涛出事一定会把自己牵扯出来,煞费苦心想方设法干预何金强一案的调查工作,企图把这一案件当成一般刑事案件了结,这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 然而,事态并没有按照她的意图展下去,一步步把她逼了出来,不得不为自己准备了后路。吴海涛的出逃与她有极大的关系,她知道事态的展,有着一定的分辨能力。市局目前正在秘密侦查她的问题,因为她毕竟是个特殊身份的人,一旦生失误,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市委不得不多加考虑。 “肖局指示我们必须尽快抓住吴海涛,找到那些资金的下落,这可是邹琼花案件的突破口。否则,结局比我们预料的还要严重。”马勇生说。 “那些律师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现在还没有到辩护的那一步,干嘛如此多事,这肯定有人在背后活动。”郑万江说。 “这事很明显,背后一定有人在为她活动,意在搭救她,现在律师是很敏感的,必定她是一副市长,为名人辩护有着一定辐射力, 有些事情他们会钻法律的空子,这一点我们必须提防,不能让他们把事情给搅黄了。”马勇生说。 “目前已有充分证据说明她的问题,完全可以立案调查,没有必要这么谨慎。”郑万江说。 她是一个副市长,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有着一个庞大的社会网络,为了开脱自己,她完全可以说是有人在诬陷,使调查工作处于被动,目前只是现她和吴海涛、胡治国两人有着密切的联系,而没有现和其他的人有任何来往。这说明她的心计颇深和阴险,有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们的关系早已出了一般人的关系,但是也只能是人们的猜测,没有让人可信的证据,这些仅凭胡治国一个人口供是不行的。 现在只有抓住吴海涛,有了他的证词她就无话可说。还有那些律师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无孔不入。会抓住一丝遗漏不放,想尽办法为她辩解,但并不能怪他们,这也是他们的职业病。何况她是一个市政府的副市长,为她辩护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说不定会一炮打红,这样会提高他的知名度。 “这个我十分的清楚,现在看来,吴海涛已做好出境的准备工作,他目前唯一的就是那些钱使他心急如焚,这是他多年煞费苦心诈骗来的,不把这些钱转移出去他是不会轻易罢休,这正是他的薄弱之处,他绑架云彩也是为了达到他这个险恶目的,用以来威迫我们就范。我们可以抓住他的弱点,把他设法逼出来。”郑万江说。 “现在我担心的还有,就是邹琼花的那些爪牙,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保住自己的性命,会不惜杀吴海涛灭口,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吴海涛可是他们毁灭的克星。生存在世上一天,就会对他们产生严重威胁。他只有出去或者消失,才会使他们的心安稳下来。”马勇生说。 郑万江知道他此时的复杂心情,一旦生意外,有些人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和他进行公开的较量,使他进退两难,更有甚者,会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 “我也由此感觉,但是我们不知吴海涛的去向,无法控制局面,有些人是绝不想让他在活下去,因为他已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的存在对某些人以构成威胁。可吴海涛也不是傻瓜,不会轻易着他们的道,现在我们亟需找到吴海涛一伙的下落,特别是那些巨额资金,他的罪恶企图一旦得逞,其后果不堪设想。”郑万江说。 “必须找到他们的下落,加紧对犯人的审讯工作,从中现有价值的线索,吴海涛一伙即使在狡诈,他们也会留下蛛丝马迹。”马勇生说。 “我有一种感觉,吴海涛还会打电话找我,事情已经把他逼上绝路,不得不尽快采取行动,否则他没有任何出路,等待他的只有死亡。”郑万江说。 “这也是我们所期望的,以便促使他尽快暴露自己的行踪。”马勇生说。 市委书记白克来到省政府,是卞副省长叫他来专门汇报华夏一案的调查工作。正在办公室等着他,见他进来,示意他坐下。 “华夏的事情已展到什么程度,这和邹琼花到底有没有关系?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卞副省长问。 “经调查,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说明她有着严重的问题,事情是这样的,华夏公司这几年以来,……”白克把华夏的情况如实作了汇报。 听了白克的汇报,卞副省长陷入深深地沉思,好久没有说话,华夏的问题显然是对他震动很大,一时使他难以作出决策。 “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些事情把我都给骗过了,事情就没有了一点缓和的余地?”卞副省长问。 “现在看来她已卷入了华夏案件,这一点已毫无置疑,他和吴海涛一伙有着密切联系,为他们充当保护伞,致使案情更加复杂化,事情已展到这个地步,毫无回天之力,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事实,让市委都不好作出决定,必定她是一名副市长,负面影响太大了。”白克说。 “克,调查工作一定要细致、严谨,这可是个大案要案,目前已有不少人找到我,说什么的都有,如果确实是像你所说的那样,邹琼花那是咎由自取,谁也救不了她,我和她关系是不错,她出事与我有着极大的责任,在某种程度上我又充当了她的保护伞,以致她会这样有恃无恐,这令我深感不安和焦虑,但要面对事实,个人感情代表不了法律,我的意思是要实事求是,让事实说话,你们要排除一切干扰,把整个事情彻底调查清楚,对人民有个交代。”卞副省长说。 第334章 预料的没有错 “谢谢领导对案件的关心,调查工作难度虽然很大,但是我们很有信心,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保证不让一个罪犯漏网,把损失力争降到最低限度,这一点请您放心。〈〔?(〈[〈”白克说。 “这个我绝对相信你们,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这个案子不是那么轻易告破,有着一定的难度,一些人会帮助她说话,这也是为了他们自己,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其能量非同一般人,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一定要把案子做实,不能出现丝毫的纰漏。”卞副省长说。 “这一点我们都想到了,会排除一切干扰,扫除一切障碍,把案件彻底清查到底。”白克说。 “他的秘书邹宇景已找到我,并用英文给我写了一封信,声称自己是冤枉的,她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可以说是有着特殊的感情,但个人感情不能代替法律。我已明确答复她,必须认真正视自己的错误,主动交待自己的问题,争取得到组织的宽大处理,这封信我以转交到省委,视情况严肃处理。”卞副省长说。 “我们一定依照程序办事,正确对待这个问题。”白克说。 “必须依照法律办事,实事求是,不论牵扯到谁,一定要严肃处理,尽最大限度减少资金损失,这是我的明确态度,”卞副省长说。他的态度十分明朗,可以看出他对案子关心程度。 郑万江回到家里,爸爸还没有休息,见他回来,连忙问云彩咋样了,他怕爸爸担心,只是告诉云彩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过几天就会回来。爸爸没有再追问,他理解郑万江此时的焦虑心情,不想触动儿子的心灵创口。姑姑告诉他,局里已派了人在家里的周围,一有情况他们会及时出现,所以,她让郑万江不要过分的担心家里安全,只要一心一意搞好工作就行了,尽快把那些坏蛋抓住,为老百姓出口恶气。 郑万江听了十分的激动,十分感谢老人对他的工作支持和理解。特别是爸爸,他心里的痛苦和压力郑万江知道,但是没有丝毫的流露,没有一点责备和埋怨的话语,一切都在自己默默地承担,这是对他工作的极大支持,他深感父亲的伟大,为此,郑万江心里感到无比的自豪。 对局里的做法郑万江感到极大的安慰,马局想的真是太周到了,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这也增添了抓住吴海涛一伙犯罪分子的决心。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心里不由一沉,是谁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难道是云彩有了消息,立刻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吴海涛的声音。这个家伙终于忍不住又出现了,说明自己预料的没有错,他还没有逃出去,只要在国内就会抓住他,他是逃不掉的。 “郑队长,你这样做很好,几天不通话,我心里还真十分的挂念你,我告诉你实话,你的心爱的云彩姑娘在我这里生活的很是不错,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只要我们继续合作下去,我是绝不会伤害她。只要我能安全的出去,会把她毫无损还给你,我一定还会重重报答你,我这个人说话算数,绝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何去何从你要想清楚,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以前多好的事,是你把自己给耽误了。怎么样?要不要和云彩说句话。”郑万江听到这里,肺都要气炸了,都到了这般时候,气焰还如此嚣张,简直狂妄到了极点。 他强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没有丝毫的流露,急来到外面,不想让老人听见,以免过多为他担心,对吴海涛说道:“吴海涛,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把我惹急了,你会知道最后的结果。” “我的大队长,不要这么急躁吗,这样会伤身体的,引用你和我说过的话,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云彩姑娘要跟你通话。不过不要过于激动,当心自己的身体,你出了事我还真不好办,没有了对手我和谁斗去。”吴海涛说道。 话筒里传来云彩姑娘地声音,“万江,不要管我,千万不要听他们的鬼话,想办法抓住这帮坏蛋。……臭**,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手机传来吴海涛恶狠狠地声音,郑万江还听到啪啪地响声,显然是有人在抽打云彩,郑万江的心犹如刀绞一般的难受,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说道:“吴海涛,你这个卑鄙小人,简直就是一个禽兽,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还算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吗?有本事咱们真枪实弹的干,你要敢把云彩咋样了,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好好的合作,我是不会把她如何,到时我会找你的,你已经没有了退路。不然的话,你得到的将是一具肮脏的尸体。她可还是一朵鲜花,不会因为你的固执而凋谢吧?你只有放弃对华夏一案的追查,只要我安然无恙,才不会使她受到伤害。否则,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你哭都来不及,我会让你死不了活受。哈、哈、哈、哈。”手机里传来吴海涛阴冷的笑声和几声汽车喇叭声,不待他说话,吴海涛已经手机已经挂了,郑万江断定吴海涛他们是在一辆汽车上,具体方位无法确定,就是确定了,吴海涛早已逃之夭夭。 “真是狡猾残暴到了极点。”郑万江心里骂道。 郑万江急忙驾车回到公安局,通过网络查找刚才吴海涛和他通话的手机号码,希望能得到吴海涛的一些线索。这个号码是宽城县一个叫李金霞女同志,现在已经关机,郑万江马上和宽城县公安局联系,要求他们调查这个号码的情况。 半个小时后,宽城公安局告诉郑万江,李金霞的手机于三个小时前被一伙歹徒抢走,由于受到惊吓还没来得及报案,歹徒用的作案工具是一辆奥迪轿车,是外地汽车牌照,没有看清牌照号码,这符合当事人的恐惧心理,歹徒抢走手机后,向宽城南方逃窜。已布置警力堵截。但估计是流窜作案,很难抓捕到他们。这是郑万江预料之中的事情,也是吴海涛惯用的伎俩,为了达到他们的罪恶目的,依然在疯狂地作案,他静下心来,认真分析了当前的案情。 吴海涛这样做的目的,无疑是想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到外地,致使警方认为吴海涛已离开本县,目前正在宽城附近,会不惜一切的下力量追捕,这是吴海涛释放的一个烟雾,给警方一个错觉,围着出事地点盲目的转圈子,把警察弄得晕头转向、筋疲力尽,自己好设法回来转移资金。 想到这里,郑万江微微一笑,真事太幼稚了,吴海涛自以为很聪明,但这一伎俩岂能瞒得了郑万江,他断定吴海涛的资金一定是在本县附近,不然,吴海涛不会下这么大的力量,他这是和在警方耍心眼,把警方搞得疲惫不堪,从而达到自己罪恶企图。 郑万江找到马勇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马勇生表示赞同,但是他指出,吴海涛是个狡猾奸诈的家伙,不排除在异地藏匿资金的可能性,桐柏县黄桥信用社只是一小部分,一定要查出全部的资金去向,彻底粉碎他的罪恶阴谋。郑万江说他已做好充分的准备,绝不会让吴海涛的阴谋得逞,他已下定决心,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一定要把吴海涛缉拿归案。 吴海涛和郑万江通过电话后,知道已激怒了他,以收到了预期效果,把警方的视线引开了,这样自己可以安然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心中十分的高兴。 “我们可以放心的采取行动,郑万江已经被搞晕了,我看他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招术,不过就是那么两下子。”吴海涛得意地说。 “我们也不能太大意了,这个家伙是个愣头青,把他惹急了,我们还真不好办。”高说。 “只要有她在,我们什么都不怕。”吴海涛轻轻拍了拍云彩的脸说。 “你们真是无耻之极,你们不会有好的下场,郑万江早晚会收拾你们。”云彩怒气冲冲地说。 “妈的,这个时候最还硬,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我的厉害。”吴海涛骂着狠狠打了云彩两个嘴巴,血从嘴角流了出来。怕她在说话,用胶带把云彩的嘴给封了起来,云彩一双大眼怒视着他。 目前看来形势不错,郑万江已有妥协的意思,他这是在硬撑着,敢跟他胡来,会有办法制服他,会有许多的招数对付他,实在不成就拿他最亲近的人开刀,就是铁石心肠,他也会有所顾忌,这一点他十分的自信。 吴海涛想到这里,换了一个他们目前的情况,得知公安局还没有找到他们,说明他们还没有暴露,告诉他们自己出了点事,但问题不大,很快被他摆平,一定不要说出那些钱的下落,他会随时回去取,如果那些钱出了问题,会灭了他们的全家,说完便挂了电话。 桐柏县黄桥信用社主任徐文官,自从孙耀章他们离开以后,知道孙耀章查看了通达实业有限公司的账户,以孙耀章的水平,绝对看出了通达实业有限公司的帐务有问题,这使徐文官的心里更加感到忐忑不安,孙耀章虽然没有说什么,对他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徐文官已看出孙耀章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想利用他引吴海涛上钩。 这时,吴海涛用一个陌生的账户还有多少钱,让他想办法尽快全部支取现金,他会派人去取的。 徐文官没有敢把孙耀章来调查的事告诉吴海涛,他目前有些犹豫,琢磨自己以后的出路。他把实情告诉吴海涛,无疑成了同案犯,为他通风报信,那他的罪行就大了,说不定公安局已经对他采取了措施,一切活动都掌握在他们之中。 只是告诉吴海涛人民银行现在对现金控制的特别严格,一时难以全部支取现金。吴海涛通知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有把现金搞出来,不然的话,后果自己考虑。吴海涛给徐文官施加了压力,他相信徐文官会有办法解决的。 徐文官此刻感到进退两难,吴海涛一旦被抓住,肯定会把他供出来,如果现在帮他支取现金,那么他就不是违规办理账户和支现的问题,是在和他共同犯罪。可如果不给吴海涛把现金支出来,吴海涛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他的爪牙哪里都有,说不定那一天把他灭了,一想到自己的结局,徐文官额头冒出了冷汗,这可如何是好?经过一番激烈思想斗争后,他想到了自,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即使是把他抓了,这并没有生命危险,公安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郑万江早晨刚到办公室,马勇生把一个传真件递给郑万江,他一看是平谷警方来的,内容是前天下午,在县城一家个人小旅馆现一辆奥迪车,没有汽车牌照,根据动机号码,查到了真正的车主,车主声称车已两天前被盗,并到当地派出所报案。经检验,车上有多处被枪击的痕迹,车里没有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看来这是一起暴力事件,他们提取了车内完整的指纹,经指纹数据库核查确定是吴海涛、季菊两个人,其他指纹无法确认。 旅馆老板证实,他们是前天下午四点多住进来的,他们开了三个房间,只交了一天的房钱,一共是七个人,五男二女,分乘两辆奥迪车,两辆车的玻璃都有坏损,以为是生了车祸,所以没有注意,晚上让把饭送到房间的,离开时间是夜里一点多钟,是一个女人结的账。 第335章 激怒 因为房间已住进了其他人,无法提取指纹和获取有关线索。旅店老板是昨天下午现那辆车一直停放在那里,感到有些怀疑,怕把自己牵扯进去,才到公安局报案。因有吴海涛一伙的指纹,平谷警方特来传真,通告有关线索信息。 “这个家伙够狡猾的,给我打电话时是在宽城,可是他又在平谷出现过,这是在吊我的胃口,好让我围着他的想法转,现在说不定又跑到了哪里?”郑万江说。 “吴海涛有着灵敏的思维,这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他这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他最终的目的是回来弄钱。”马勇生说。 “从传真内容来分析,有人已注意到了吴海涛的行踪,要把吴海涛置于死地,并两次进行追杀。然而,吴海涛意识到有人要暗算他们,最后一次被他侥幸的逃脱了,不然他不会匆匆忙忙弃车逃跑。估计他早已离开了平谷,又逃到了另一个安全地方,现在可以肯定,他们几个人包括云彩都在一起,但躲在哪里目前还是个谜。”郑万江说。 “看来情况展越来越不妙,有人要对吴海涛下狠手了,这会是谁干的呢?他们手中都应有枪械和交通工具,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马勇生说。 “杀他的人应该和吴海涛有着深仇大恨,不然不会痛下杀手的,但一定是受什么人指使,有着极大的背景,一般的人不敢对吴海涛下手,因为吴海涛在黑道上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轻易杀不了他,说明吴海涛的存在对某些人构成了威胁,以除掉他而免除后患。”郑万江说。 “马上提审骆飞和胡治国,他交代过吴海涛的对手秦天柱的情况,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他们之间的仇恨,采用黑吃黑的手法把吴海涛灭口,他和邹琼花、胡治国有着极大的联系,吴海涛一旦消失,那么他们的威胁就没有了,这正是邹琼花他们所希望的。”马勇生说道。 郑万江同意马勇生的意见,马上安排提审骆飞和胡治国,从中了解秦天柱的有关情况,他知道黑道上的人物极其凶残,但为了自己的利益,有时又会暗中勾结,互相利用,一旦生根本利益冲突,会采取一切手段进行报复,因一点小事会大打出手,甚至行凶杀人。他们反复无常,翻脸无情,行动诡秘,有些事情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马勇生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看了看郑万江,接通了电话,手机里传出了吴海涛的声音。 “马大局长,你日子过得蛮不错嘛,还是那样的悠闲自在、洋洋得意,我想不会那样吧?,一定是为了我而百抓挠心,血压已经高到了极点。” “吴海涛,你这条恶棍,你到底想咋样?只有投案自才是你唯一的一条出路,不要自以为是,你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必定落于人民的手中。”马勇生说。 “我告诉你,想抓到我没有那么容易,我现在手里有人质,他可是刑警队长的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你必须听我的话,她若出现一点问题,你负不了这个责任,不怕人们背后戳你的脊梁骨,说你是个活废物,松包软蛋一个。”吴海涛说。 “你要是胆敢胡来,我会要了你的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公安局长岂能会害怕你的威胁,真是异想天开。”马勇生说。 “你不要跟我耍横,告诉你,你要是放过我咱们万事皆休,不然的话会有你的好看,我还会整出更大的事来,闹的整个县城天翻地覆,人心惶恐不安,会让你的公安局长位置坐不稳,让你成为一名历史的罪人,让世人唾骂。”吴海涛恶狠狠地说完并关了手机。 马勇生的脸色极为难看,气的他直咬牙,这个家伙真是可恶,气焰如此的嚣张,竟敢把电话打到他的头上,和他公开叫阵,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郑万江查找刚才电话的具体方位,现是距离一百公里的以外香河县庄稼地里,郑万江拿起电话,拨通了当地警方号码,要求他们协助抓捕吴海涛,刚才的话也显然激怒了他,他要采取行动。 马勇生掐断了电话,说:“已经没有用了,他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他这是在激怒我,好让我们盲目的采取行动,从而达到他的目的,不去理他,一切按我按我们的计划行事。”马勇生说。 “这个混蛋真是可恶,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我们的利害,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水,我们会斗不过他。”郑万江气愤地说。 “目前一定要冷静,不能让他扰乱我们的视线,吴海涛要的我们正是这口,切不可上他的当。”马勇生说。 “可我受不了这个气,他把我们当成了窝囊废傻瓜一个,竟敢这样嘲笑我们,真是可恶之极。”郑万江说。 “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一定要保证有一个清晰的头脑。”马勇生说。 “马局,案犯已经提到,可以进行审讯。”审讯室打来电话。 “好,我们马上进行审讯。”马勇生说:“咱们还得和他斗斗心计,抓住他目前的心理,寻找有利线索,彻底打碎他的美梦。” “刚才我是被气糊涂了,这个家伙可以说是狂妄至极,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郑万江说。 “所以我们不能心急,这也充分暴露了他的意图,他现在已经是卧不住兔,不然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这是他大大的失策,总以为我们是傻瓜,把自己当成诸葛亮,想用激将法,把我的心思搞乱,让我围着他转,好安然的回来取钱,想的到美,岂知我是一个那么好糊弄的人。”马勇生笑着说道。 看来他是很乐观,早已识破了吴海涛的诡计,他俩来到审讯室,胡治国已经被带到。 第336章 徐文官投案自首 这时,门卫打来电话,说有个叫徐文官的人找郑万江,有重要事情必须和他面谈,郑万江一听,不由皱皱眉头,他来干什么?急忙叫门卫把徐文官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马勇生负责组织对骆飞和胡治国的提审工作。 徐文官被带到了办公室,“郑队长,我来投案自,我犯有严重的错误,可以说是在犯罪,交代如何为吴海涛办理结算帐户和支取现金的事情。”他进门急忙说道。 “你这样做就对了,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不要有任何思想压力,正视自己的问题,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部讲清楚,这对我们抓捕吴海涛起着很大的作用,这也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另外,要打消顾虑心理,不要害怕,我们会采取一定的措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他为徐文官沏了一杯水,态度温和地说道。 郑万江和蔼的笑容和话语彻底打消了徐文官恐惧感,觉得公安局的人并不是那么可怕,不想他所想象的那样,他把违规给吴海涛办理开户和支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郑万江,说今年大约为吴海涛支取现金八千多万元,支票来用源地方很多,工行、建行、农行等都有,具体干什么用,他不知道,吴海涛只是告诉他是业务用款,别的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因为使用是通达实业有限公司的帐号,表面上看不出和吴海涛有任何牵连,并把吴海涛打电话告诉把账户里的钱全部支取现金的事情说了。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办,吴海涛是不会放过他的,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才来投案自。 郑万江听了以后,他递给徐文官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他仔细分析了徐文官的话,他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吴海涛支取这些大量的现金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是想带这样大量现金出去,这样做虽然是有些冒险,但是比较安全,可这样做会给他的行动带来极大不便,不可能带着这么些现金到处流窜,那样极容易暴露,这个吴海涛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一时还让人摸不找头脑,不管怎样,看来吴海涛终于憋不住,他要开始行动了,这正是郑万江所期望的。 “根据我们调查掌握的情况,吴海涛诈骗了大量贷款,存在你那里只是相当的一小部分,是利用你的账户套取现金,还有一大部分资金不知下落,使我们工作陷入困境。我问你,在和吴海涛的接触当中,吴海涛有没有显露出在其他部门开户的迹象?这对我们极其重要,希望你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郑万江问。 “这个吗?”徐文官仔细回忆着和吴海涛接触的细节。说“以前,听吴海涛多次和我说过,他说有条件以后,就想法到国外去展,那里才是人间的天堂,没有想到他的办法竟是诈骗银行贷款。结果,把我也给蒙骗了,这也都怪我,贪图那些蝇头小利,使我深深地陷在他的圈套里不能自拔,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不已。” “至于这些,你不用过多的考虑,你的问题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也不要过多的自责,鉴于你的表现,我们会从轻处理你的问题。”郑万江说。 “对了,他和你们县中行行长关福财的关系极为密切,在他身上没少下功夫,我们曾经多次在一起喝过酒,以前曾经多次找关行长兑换过美元,会不会和他有些联系?”徐文官说。 听了徐文官的话,郑万江为之一动,吴海涛除了中行以外,在其它金融机构都有贷款,并以个人和公司名义开立结算帐户,但到现在几乎没有什么钱,以吴海涛活动能量和想法,不可能和中行没有关系,要不然,他不可能向关福财行贿那么多的钱。可公安局和检察院都已联合下了通报,彻底调查吴海涛的贷款和开户情况,各家专业银行唯有中国银行没有华夏建筑公司和吴海涛的资金往来情况,难道中国银行真的没有和吴海涛有牵连。 郑万江把孙耀章和黄丽梅找来,把徐文官讲的情况和他俩叙说一遍。 郑万江让徐文官先回单位,不要把自的事情说出去,一切要和以前一样,以免引起吴海涛的疑心,等待他的消息,吴海涛一旦找到他,暂时不要惊动他,马上向公安局报告,想方设法稳住他。答应他的全部要求,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公安局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郑万江把自己的名片交给了徐文官,随时向他报告吴海涛的有关情况,徐文官起身离开了公安局。 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吴海涛唯有和中国银行没有关系,没有上报吴海涛的有关材料,如果真的没有关系,那是最好,徐文官反映中行行长关福财关系密切,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值得引起的注意。中行结算手段快捷,可以一次性把资金转到国外,吴海涛不可能不想到这些,也许这是条大鱼,是吴海涛案件结案的关键所在。 “我的意见是不管关福财有没有问题,都要对他进行调查,这是一条重要线索。”郑万江说。 孙耀章和黄丽梅同时点点头,表示同意郑万江的意见,郑万江把这一调查工作交给了孙耀章和黄丽梅,让他们尽快想办法把事情调查清楚。同时要注意保密工作,不要惊动关福财,以免打草惊蛇。吴海涛的嗅觉很是灵敏,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采取措施,如果他缩着脖子不出来,那事情还真不还办,时间久了,会夜长梦多,抓捕工作越加困难。 孙耀章他们走后,郑万江急忙来到审讯室,马勇生正在审讯骆飞,他示意郑万江坐下。告诉他胡治国以审讯完毕,郑万江翻看着记录员的打印记录,仔细分析着胡治国交代的情况。胡治国交代,吴海涛和秦天柱有着很大的过节,他对吴海涛极为的不满,特别在开区的那三百亩土地上,秦天柱也出了不少力气,本想能多得到一些钱,但是吴海涛没有答应他,认为只不过是外地的一个小混混,根本看不起他,他们之间便有了积怨,最后终于爆,结果生火拼,秦天柱被打伤致残,表示从此退出江湖,以后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骆飞,我问你,秦天柱目前在什么地方,这你是否知道?”马勇生问。 “他应该在通县附近,自从被我们打败以后,他誓从此退出江湖,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在通县另开辟了一个天地。”骆飞回答。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郑万江问。 “他以前曾经找过我,意思是让我和他一起干,我知道他的企图,是想利用我打败吴海涛,以雪那次伤残之耻,我没有同意,我不能那样做,吴海涛待我不薄,绝不能干忘恩负义的事情。但出于江湖上的规矩,我也没有把这事对吴海涛讲,不想加深他们之间的积怨,以后说不定有事还需要他的帮助。”骆飞说。 “吴海涛在平谷遭遇袭击,你认为应该是谁干的?”郑万江问。 “应该是秦天柱干的,他的地盘距离平谷不远。”骆飞回答。 “那么他会受谁的指使?”郑万江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自从那次找过我以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因为我知道在江湖上走要脚踩两只船那是很危险的,这样的人物没有个准脾气,办事没有规矩,时好时坏,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联手在一起,弄不好会把我出卖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了活路,无论是哪一方是都不会放过我。”骆飞说:“不过这倒是个机会,不论是吴海涛和谁有过节,秦天柱都会出手,因为他们之间的仇恨太大,他总想找机会把吴海涛灭了。”骆飞说。 “他活动的地盘在哪里?他经常在哪里出没?“郑万江问。 “活动地盘在通县和平谷交界,具体住在哪里我不知道,这样的人物没有准地方,不可能把住的地方告诉我。”骆飞说。 马勇生和郑万江回到办公室,马勇生马上和通县公安局取得联系,请他们协助查找秦天柱的情况,他知道通县地面比较大,关系复杂,要查找到秦天柱的情况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吴海涛的活动能量真是可以,已经出了通缉令,但还是有许多人在冒着风险在帮助他,足可以证明他在社会上的势力。 根据郑万江的工作安排,黄丽梅和孙耀章对中行行长关福财进行调查,追查吴海涛诈骗资金的下落,这个家伙真有两下子,隐匿资金方法十分隐蔽,到目前为止,仅现一千八百万元,可以说是微乎甚微,从吴海涛的作案手段来看,不可能只是这些,可这仅凭徐文官提供的一面之词,没有具体情况,其真实性还有待于进一步落实,但是如何开展调查,黄丽梅和孙耀章一时没了主意。 在去往中行的路上,孙耀章和黄丽梅商量着调查方案。现在只是徐文官提供了一点线索,没有任何证据,是真是假还无法断定,一时无从着手开始调查,不可能直接去找关福财,也不能直接去营业室公开进行调查,假如中行真的有问题,掌管吴海涛的资金,一定会走露风声,关福财听到一点消息都会采取措施,一旦他狗急跳墙毁灭证据,这条线索又被掐断,又会耽误许多时间,这样对抓捕吴海涛极为不利,目前形势不以乐观,吴海涛又会如泥鳅一般,不知躲到哪里,得有个周密的计划,利用这条线索查下去,说不定是条大鱼。 “丽梅,你说我们该如何展开调查,不可能直接去找关福财,如果真有问题,他是绝对不会说的。搞不好他会给吴海涛通风报信,使案情更加复杂化。吴海涛诡计多端,疑心特别大,真要是像乌龟一样把头缩起来,我们还真不好有办法找到他。”孙耀章说。 “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是有些挠头,我们得另辟蹊径,通过其它渠道进行调查,中行办公室主任田大勇是我高中时的同学,同我家住一个单元,他在五层我家在二层,平时和我的关系不错,办公室主任是个重要岗位,会知道领导一些事情的内幕,找他或许能知道一些线索。”黄丽梅说。 “是男同学,你说实话,有没有那么一点意思?”孙耀章笑着说。 “瞎胡咧咧一些什么,我们可是纯同学的友情,不象你想的那样,一提到异性就往歪的方面瞎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那心思,一点正形都没有。”黄丽梅白了他一眼说道。 “好了,你瞧和你开句玩笑,还当真了。”孙耀章嘻笑地说:“不过,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同学之间说话更方便些,有些话直接可以明说,不必再绕弯兜圈子,就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会不会和关福财穿一条裤子,如果那样有些事情还更不好办,办公室主任可以说是领导的心腹。我们做得稳妥些,不能让他们嗅觉到什么。” “这个人平时看来还是挺正直的,就是怕他有思想顾虑,他是有家室的人,老成稳重,说话极为谨慎,为了安逸的生活,不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领导的**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这也是正常现象。”黄丽梅说。 “那就好好做他的工作,和他说明利害关系,我想他会明白是非。再有,现在女同志和男同志说话特别灵,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找他,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为了讨你的喜欢,他会把实际情况告诉你的。”孙耀章笑着说。 “说说又没有正形,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见了姑娘就嘻皮笑脸、胡说八道,把心里话全都告诉你,那样的话,公安局的案子我全都包了,还要你们这帮傻小干什么?做梦吧你。”黄丽梅也笑着说道。 “不管怎样,先见到他再说,摸摸他的底细,必定和你有着一定的同学关系,人们都说关系有三铁,那就是一起扛过枪、下过乡、同过窗,这同学关系可非同一般,有些话可以直接和他说。”孙耀章说。 “但愿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会把实情告诉我们,不然这事还真不好办,还得想其它的办法。完不成任务郑队还不骂咱们无能,这点小事都办不了。”黄丽梅说。 “不管怎么说,先见到他本人再说,只要他知道情况,我们就有办法让他说出来。”孙耀章说。 他们二人来到中行,没有把真实身份告诉门卫,黄丽梅只是报出了自己的姓名,以同学的身份找到了办公室主任田大勇,田大勇比黄丽梅大一岁,因为都在一个楼门住着,相互间比较熟悉,加之又是同学关系,田大勇见到黄丽梅找他,心里很是高兴,热情的接待了他们,黄丽梅把孙耀章相互作了介绍。 一番寒暄后,黄丽梅把他们的来意说了,田大勇过了好一会没有说话,他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地吸了一口,还是没有开口讲话的意思,这还真是被黄丽梅猜着了,显然是有些顾虑。但他俩心里却有了底,关福财确实有问题,并且知道一些情况,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只要把他攻下来,问题就会有了眉目,就会把大鱼逮住。孙耀章的心里有些高兴,看来这次没有白来,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但愿不虚此行。 “老同学,吴海涛诈骗贷款一案,公检法和人民银行已联合下了通报,你们银行内部都已知道,你是银行工作人员,这其中危害你心里十分清楚,他这可是极大的犯罪行为,现在可以说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要如实反映你所知道的情况,假如关福财和吴海涛有着极密切的关系,为他掌管大量的资金,这和他是共同犯罪,对社会也是个严重威胁,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这对我们破案有极大的帮助,可为国家挽回巨大的资金损失,找到那笔巨额资金,你可以说是有功之臣。”黄丽梅说。 “你们干嘛非得找我调查这件事情?这让我感到很是为难?要是找我办别的事情,我一定想方设法帮你办到,这个嘛我实在不能告诉你。”田大勇为难地说。 “你是我的老同学,我对你十分的了解,是我们比较信任的人,所以只能找你,这种事情很是敏感,一旦走露了消息,那还了得,要是遇到他的心腹,给他们通风报信,岂不耽误我们的大事。”黄丽梅说。 “我实话告诉你,我能到中国银行工作,全都靠的是关行长,混到这份上很不容易,假如你们办不了他,抓不住吴海涛,让他逍遥法外,他一旦知道是我告诉你们的实情,肯定会对我进行报复,想办法把我辞退。吴海涛也必定要暗算于我,这些人物惹不起,我是有家室的人,只求能够安静的生活,不想因为这些招惹灾难。”田大勇依然顾虑重重地说。 第337章 奸诈之处 田大勇说的是实话,现在有的知情人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得不为今后的安危打算,因为他们的手段太残忍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定不了他们的罪,一旦他们缓过神来,会对知情举报人不择手段的进行疯狂报复,所以有的知情人不敢说实话,怕招来杀身之祸,田大勇的顾虑并不无道理。{<[ “老同学,目前,我们已经对吴海涛一伙进行通缉,他所诈骗的资金达四个多亿,目前,我们只现近不足三千万元,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据我们得到可靠的线索,关福财和吴海涛的关系密切,吴海涛向他巨额行贿,不可能没有问题,吴海涛是有钱没处花,他才不那么傻呢?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赔本的买卖他不会干,这里面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放心,我们会采取有力措施,保证对提供线索的人身安全负责,这一点你大可放心。”黄丽梅说。 “你们抓到他有几成的把握,万一抓不到他们,那我可就完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弄不好会丢掉性命,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现在这种事情不少,我可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子女儿,我不得不为他们考虑,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平白无故招来这杀身之祸。”田大勇说。 他心里依然有些疑虑,一旦关福财犯案,肯定怀疑是他走露了风声,万一抓不了他,肯定要想方设法进行疯狂地报复,他和他的全家就会得不到安宁,说不定会招来灭顶之灾。 “这你放心,我们会对这事绝对保密,并负责你的生命安全,这一点我敢保证,请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们。”黄丽梅说。 “目前,我们已经掌握吴海涛的动机,他现在是在和我们兜圈子捉迷藏,其企图很明显,是扰乱我们视线,达到他回来转移资金罪恶目的,抓到他目前只是个时间问题。可他是只狡猾阴险的狐狸,诡计多端,干事没有准星,给我们抓捕工作造成一定的困难,他的阴谋一旦得逞,那国家资金损失可就大了,不过请你放心,我们以布下天罗地网,他插翅难飞,逃脱不了法网。”孙耀章说。 他的话给了田大勇极大的勇气,彻底打消了他心中的顾虑。 “如果吴海涛和关福财有着密切联系,为他掌管大量资金,肯定还会找他,这是抓捕吴海涛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一旦错过这个机会,他把钱转移出去,抓捕他会更加困难,甚至会永远抓不到他,其后果可想而知。老同学,我想你会分清是非,占在正义的立场上,把实际情况告诉我们,抓捕罪犯、提供他们犯罪线索是我们每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黄丽梅说。 “好吧,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一定要给我保密,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说我忘恩负义,我不图名利,只图安稳就行。”田大勇说。 黄丽梅和孙耀章同时点点头,表示完全理解他的心情,答应为他保密。 田大勇告诉黄丽梅他们,关福财手中掌握好几个结算帐户,其中有两个是吴海涛的,为了结算和支取现金方便,把存折就放在关福财那里,由他具体办理,但是他们设置了密码,信用卡在吴海涛的手里,为的是提取现金方便,但只能支取小量现金,大量现金还得通过关福财。因为支取大额现金必须通过行长审批,这是上级行的文件规定,为了防止不法分子套取大量的现金。 帐户的名称是原来已注销的华美铸造厂和奇特商贸公司,这两个企业早已关闭,但没有办理销户手续,存折和信用卡是挂失补办的,对方并不知道,银行年检手续内容是关福财私自办的,密码只有关福财和吴海涛知道,没有密码谁也打不开账户。现在里面具体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有次吴海涛来支钱,关行长急着要去市行开会,把存折交给了他,帮着吴海涛把现金支出来,他这才知道这两个存折是吴海涛的。当时里面的钱确实不少,每个折上都有几千万。 “你支取现金是他没有告诉你密码?”孙耀章问。 “当时是告诉我了,可关行长回来以后他们把密码更换了,我估计是怕现其中的内幕。其实他们这样做是多余,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管他们那闲事,自己的正事还干不过来。领导做事都有他们的道理,都是为了开展工作,只不过是工作方法不同,现在一些工作公事公办是不行的,干什么没有一点人情还行,这谁心里都心知肚明,与职工有何干。我估计吴海涛当时并没有告诉关行长开户的目的,那时可能也还没有想出去意思。”田大勇说。 “我们不是已经了协查通报,你们为什么没有上报吴海涛的有关资金情况?”孙耀章问道。 “因为不是以华夏和吴海涛名义开立的帐户,营业部不知道内情,所以就没有上报。再有,即使知道是吴海涛的帐户,没有关行长的话谁敢上报,吴海涛又是全县著名的私营企业,能量很大,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想不想在中行干了。我们现在全员实行聘用制,把他惹的不高兴,说不定哪天找个理由就把你辞了,谁敢不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现在找份合适的工作不容易。”田大勇回答说。 “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你是银行内部人员,应该知道解决的办法?”黄丽梅问。 “办法是有的,这必须通过市行计算机信息管理中心,才能解码打开账户,可这必须行长亲笔签字才能办理。你们找关行长岂不是把我撩了进去,一定会知道是我告诉你们的,那还了得,再有他不可能告诉你们实话。”田大勇说。 “不是有文件司法部门可以直接查询吗?”孙耀章说。 “司法部门是可以直接查询,但这必须通过开户行行长同意才行。如果你们直接去找关行长,他知道有问题是不会说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耳目众多,肯定会知道是谁泄的密。你们还不是把我也搁了进去,自己想想其它的解决办法。不然,市行计算机信息管理中心是不予办理。”田大勇说。 “你是否在这方面再帮帮忙,查清这两个帐户里面资金的情况。”黄丽梅说。 “现在华夏一事已经把人弄得人心惶惶,可以说是个大案,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怕把自己牵扯进去,他们对这事都很敏感,我贸然去查,这肯定会引起人们的猜疑,这不是我工作的范围,有不少人是他的嫡系,他一定会得到消息,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我给走露的风声。我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不要再难为我了。” 这显然是个难题,但也是个实际问题,关福财一定也在关注这两个帐户的情况,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采取措施,这个时候还不能打草惊蛇,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俩感到有些棘手。 孙耀章马上打电话给郑万江,把他们这里得到的情况说了,郑万江听了十分高兴,告诉孙耀章,他马上和市公安局取得联系,协调中行的关系,让他们俩立刻赶到市局,通过市中行想办法打开吴海涛这两个账户,查清到底有多少钱,这可是办案的关键,目前,暂时还不能惊动关福财,以免打草惊蛇,吴海涛的疑心特别大,防止他狗急跳墙,出现意外事件。 为了稳妥起见,郑万江让刑警调查华美铸造厂和奇特商贸公司帐户使用情况,得知这两个帐户企业虽没有销户,但已有几年没有使用,因此确定这两个帐户肯定有问题。不然,关福财不可能无缘无故利用这两个帐户,并且加设了密码,要是企业自身用这种方式还算说得过去,可企业自身并没有使用这两个帐户,并不知道自己的帐户被人使用。这足以说明关福财这样做有着不可告人目的,这就要看孙耀章他们的调查结果了,但愿这是条大鱼。这样会少走许多弯路,一旦为吴海涛掌管巨额资金,吴海涛肯定会回来,想方设法把钱弄走,这次是跑不了了,这也是他毁灭的导火索。 “吴哥,咱们这么总是兜圈子也不是个办法,现在路上检查的这样严,万一被他们现了什么马脚,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高担心地说。 “我们不这样做,不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们就无法回去,一些事情就没法办。”吴海涛说。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出了事可咋办?”贾俊鹏没有再说下去。 吴海涛明白他的意思,是怕警察抓住他们。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遍地都是警察,说不定哪会儿会撞到枪口上,他们可就彻底完了,虽然十分的危险,可他也只得这样做,不把公安局视线扰乱,无法开始行动,拿不到钱,他的出国计划实现不了,这才叫乱中取胜,干什么不冒风险不成,咬咬牙把这关过了再说,只要抓不住他们,他就会有办法对付。 现在看来,直接出国已是不现实的事情,这只有通过其它渠道想办法了,他此时已有了其它的想法,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手中现在有云彩姑娘,这可是救命的王牌,不怕郑万江他们不就范,会把他搅得心神不安,使他没有心思管他的事情,现在唯一使他挠头的事情就是如何把钱安全的全部搞出来。 从目前的情况判断,中行和黄桥信用社还没有引起公安局的怀疑,吴海涛感到很是得意,多亏自己长了几个心眼,把这事办得如此稳妥隐蔽,一般人是想不到他会这样做,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只要钱一到手,大功即可告成。 不过他对郑万江还是十分顾忌,这个犟驴、愣头青,他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只要把钱全部搞到手,再想办法把四大金刚打走,自己就可以安全的离开大6。现在得想办法把郑万江弄得焦头烂额,扰乱他的思路,让他哪头都顾不上,象只无头的苍蝇瞎撞,只有这样才为稳妥,完成自己的计划。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郑万江的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是郑万江家吗?我找他的爸爸。”吴海涛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便说道。 “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一位。”里面传出郑万江爸爸的声音。 “我叫吴海涛,想必你也听说过了吧,你告诉郑万江,让他放明白些,不要把事情做绝了,把我逼急了,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你给他捎句话,我过不去这道坎,他也不会好过的,你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到那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哭都不会找到坟头。”说完他便不容分说挂了电话。随后关了机。 命令贾俊鹏改变行车路线,朝另一条公路急驶去。公安局已监听到吴海涛打电话的内容,并知道在通县的一条公路上,但是过了一会儿手机信号没有了,断定吴海涛已把手机关闭,他是真够狡猾的。他那距离县城有一百多公里,即使是有当地警方配合,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极不容易抓到他,请示是否实施抓捕。郑万江摇摇头,没有下命令开始行动,他知道这一点用都没有,吴海涛是在引诱他们上钩,扰乱他的思路,等他们赶到,他早已不知去向。 通县地盘那么大,到哪里去找他,这岂不跟大海里捞针一样,这也正是他的奸诈之处,郑万江在揣摩吴海涛的心理,无非是想回来把那些资金弄走。这是在和他打疲劳消耗战术,意在拖垮他,让他心绪不宁,他好从中渔利,吴海涛想得到美,满以为云彩在他的手里,能够控制自己脉搏,他好实施下一步罪恶计划,简直是白日做梦,这点伎俩其能瞒得过他。 吴海涛给徐文官打电话要现金说明他已作好了思想准备,开始准备实施他的出国计划,但是什么时间目前还不敢确定,他目前主要是想把钱全部弄到手,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有耐心的等待。 第338章 致命弱点 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吴海涛还没有出去的念头,可是他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目前虽然已知道秦天柱在打吴海涛的主意,并侥幸得以逃生,但对手不会放过他,不知还会耍什么花招,吴海涛是否能躲过这些诘难还不敢说,他们耳目众多,会找到吴海涛的落脚之处,这是郑万江最为担心的问题。 可不这样做又无从知道那些资金的下落,要实施抓捕,吴海涛狡猾之极,不知道他的具体方位,无从下手,即使是知道他的方位,他们手里有枪,他和四大金刚肯定顽抗拒捕,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一旦陷入绝境会作垂死挣扎,不计后果,难免有一场恶战,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击毙他,一定要抓活的,这是郑万江的宗旨,何况云彩又在他们的手上,生死不知,这些他不得不考虑,这个吴海涛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马勇生把郑万江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告诉他省政府打来电话直接通知,何金强的案子可以结案了。杀人凶手是王大庆、何金刚、朱春红,幕后指使人是王文桐、朱世斌,现在人已全部抓获,证据确凿,完全可以结案,调查工作到此为止,关于华夏的问题另案处理。 “这是为了什么?何金强一案的背景十分复杂,它牵扯到许多案件,目前已造成多人死亡,案情十分严重,好不容易查到吴海涛诈骗资金的线索,表明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件,可以说是一个大案重案,何金强死亡一案是整个案件的导火索,所以才导致案情复杂,现在已到了侦破整个案件的关键时刻,怎么要突然停手,这岂不正中了吴海涛、邹琼花一伙的诡计。假如这样,有些人的罪行就会减轻,邹琼花甚至无罪。”郑万江急切地说。 “万江,你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马勇生说。 今天下午,省政府办公厅直接打电话告诉马勇生,何金强的案件可以结案了,王大庆是直接作案者,完全可以报请检察院结案,县公安局不要在插手了,具体事项移交市公安局办理。 “马局,这可是由咱们县公安局具体办理的案件,为什么省政府办公厅可以插手,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可越了他们的职权范围。现在看来,这可是个大案,不能这样草草结案,我坚决不同意这种做法。”郑万江说。 “万江,目前,市局的压力特别大,肖局长指示我们,一定有确凿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说服他们,我的意见和他想的一样,不能因为有压力而就屈服,不过,这都需要你们努力的工作。我和市局是绝对支持你们的,但是你们的压力也很大,这我可以理解你们,为了维护社会的安定和人民生命安危,决不能容忍他们在如此猖狂下去。”马勇生说。 “现在案情已经特别清楚了,可省里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是有意袒护邹琼花他们吗?我看这里面有问题?有人想稀里糊涂的把案子结了。”郑万江说。 马勇生告诉他,华夏建筑公司的工人们不明真相,已上访到省政府,说公安局无辜抓人,造成公司瘫痪,工人们要失业了。说句实话,这么大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工人们肯定会有想法,他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有工作干,到时能工资,为了养家糊口能吃上饭,至于其它的问题他们不管,也不想管,出了天大的事与他们无关。 现在公司群龙无,吴海涛被通缉,主管业务的副经理凌志明和主管财务的副经理石靓颖又相继出了事,工长吴金又被抓了起来,可以说是惊天动地。华夏公司整个乱了套,建筑工地不得不停工,副董事长夏宇钟根本不管事,只顾忙于解决自己投资入股的事,生怕他的那些钱打了水漂,这样工人们不可能不闹事,县委也正在想办法,彻底解决华夏的遗留问题。 现已派出工作组,进驻华夏建筑公司,目前正在和李万钧协商,希望他能够把华夏公司接收过去,只有他有这个经济实力,可是摊子太大了,遗留问题太多,一时半会儿不好解决。省里不明真相,处于稳定考虑,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可也不能这样做,这样的话,等于放虎归山,一旦停止调查,吴海涛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我敢断定这是吴海涛在背后搞得鬼,鼓动工人闹事,为他的出逃和转移资金争取时间。”郑万江说。 “我也这么想,看来我们低估了吴海涛,把有些事情看得太简单了。”马勇生说道:“没有想到吴海涛关键时刻会来这一手,把事情捅大了,给我们的抓捕设置障碍,再有邹琼花已被双规,有些人坐不住了,为了保住自己,他们在千方百计搭救她,我们绝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不然的话,案情的性质要改变,吴海涛的阴谋有可能得逞。他一旦出逃那影响和损失可就大了,我们无法向人民交待,那样还要我们公安局干什么。” 此时马勇生心情格外的复杂,吴海涛可以说是把事情闹大了,目前外界都在议论这个问题,一些人为了保护自己,千方百计的维护吴海涛,想方设法搭救和帮助他。这无疑加大了办案难度,这是在给他出难题,意在对吴海涛等人网开一面,不要把事情搞大。如果把事情的真相全部查出来,那么他就会不好收场。 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在背后下手,他们黑白颠倒,混淆是非,抓住这一事件大作文章,把一切责任和后果都推到他的身上,同时编造一个圆满的谎言,说他办案武断,滥用职权,擅自胡乱抓人,个人意识严重,报复心理强,哗众取宠,好大喜功,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稳住自己公安局长的位置,有些事情是无中生有,道途听说、捕风捉影,无根无据,其目的是排除异己,致使华夏出现这种局面,把一个好好的企业给弄垮了,使许多工人丢了饭碗,会给社会造成不稳定因素。 “马局,这请您放心,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作为一名公安干警,肩负着人民的重托,我不会给警察丢脸,不会给金色盾牌抹黑,一定会把整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不让一个罪犯漏网,这也是我的责任。”郑万江说。 “这样我就放心了,但我也要提示你,现在的形势十分的复杂,要保护好住自己,我是过来的人,人间的世故我知道的比你多,他们狡诈残忍,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市局肖局长也是这个意思,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马勇生说。 “马局,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为了自己的公安事业,我会牺牲一切的,不把他们全部抓捕归案我誓不罢休。马彪不会这么白白的牺牲,一定要给他报仇雪恨。”郑万江说。 “现在不是莽撞的时候,我们是为了破案,严惩凶手,一定要抓住吴海涛,为的是全县人民的安危,铲除一切黑恶势力,并不需要一介武夫,大脑简单的人物,赌一时之气图一时之快,要多动动脑子,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们出现一点意外,那将是我的失误和失职。”马勇生说:“你可要知道,云彩可还在他们的手中,时刻有着生命危险。所以,我要求你,一定把她毫无伤的给我带回来,案子破了以后,我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她为你付出的真是太大了,这是我们公安局的骄傲和自豪。” 说到这里他的心情有些激动。一想到云彩他思绪万千,心里十分的难过,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吴害涛所劫持,其艰难环境可想而知,吴海涛是个残暴的家伙,不知会怎么折磨她,出现任何危险他都会感到不安,必定他是一个公安局长。 “马局,谢谢您的关爱,我是不会让您失望,有了您这句话,我就是牺牲自己的生命在所不辞。”郑万江说。 “现在就看耀章和丽梅他们的了,只要找到吴海涛藏匿的资金,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他。吴海涛拿不到这笔钱,是不会轻易逃走的,这是他最后灭亡的坟墓,如果他放弃这些资金,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我们目前还真没有可行的办法,那抓捕难度可就大了。”马勇生说。 “这也是他致命的弱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他贪婪的本性,但愿耀章他俩能找到这些资金的下落,关福财肯定有问题,不然,他手里拿着吴海涛的存折干什么,为什么利用虚假帐户为他办理业务,一个小小的吴海涛,毁了我们多少干部和同志,这值得我们深思。”郑万江说。 “这都是贪心在作怪,为了达到自己的贪欲,甘为吴海涛他们一伙充当走卒,到时毁了自己的一生,这是一个悲剧,他毁了多少个家庭。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一点不值得同情和怜悯。”马勇生说。 说到这里,想起胡治国目前的结局,他心里不免有些惆怅。他和胡治国共事多年,虽然意见有些分歧,但他在工作上还是蛮有一套,假如他不上吴海涛这条贼船,不贪恋金钱女色,不可能给自己招来这灭顶之灾,都是金钱女色害了他。 在一间地下室里,云彩被关在里面,她已经被吴海涛绑架好几天了,那天,两名警察对她说郑万江受了重伤,由于当时十分着急,也没往别处想,稀里胡涂的跟着上了警车,在车上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头天晚上郑万江并没有告诉他有任务,他怎么会突然受了重伤,即使郑万江出了事,孙耀章和黄丽梅怎么没来,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如果郑万江生了意外,他俩一定会来找她。同时她也看出那两个人不像是警察,刑警队的人她都认识,她知道自己上当了。 她想下车,但是已经晚了,那两个人粗暴用手铐把她拷住,并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她意识到被绑架了,这伙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她无从知道,但这样做肯定是有他们的罪恶目的,利用她来达到他们的险恶企图。 她此时知道自己的处境,时刻想办法逃出他们的魔爪,那天,吴海涛让她和郑万江通了一次电话,她已经明白了吴海涛的险恶意图,是利用她来威胁郑万江,迫使郑万江妥协,已达到他罪恶目的。 吴海涛和他的四大金刚在外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姑娘,并不向吴海涛他们那样的凶狠,她和吴海涛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和他们搅在一起。 趁季菊给她送饭的功夫,见只有她一个人,云彩问她:“大姐,你叫啥名字,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云彩姐,我知道你,你是郑队长的恋人,我叫季菊,以前郑队长抓过我,后来又把我放了,不过,他是个好人。”这个女人说。 云彩并不认识她,但认识郑万江,听她的口气来看,似乎对郑万江的印象不错,但她为什么要和吴海涛一伙混到在一起?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她这可是在犯罪,云彩有些不明白。 “那你和吴海涛的关系为何这样,他可不是一个正路上的人,他现在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公安局目前正在通缉他,这些你都知道不?”云彩问。 “这我知道,可我没有办法,我这是受了吴海涛的欺骗,和他相处几年了,本想自己以后有了依靠,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的人,并且犯了大罪,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外面有他的四大金刚把守,你无论如何是逃不出去的,凭我们俩无法对付他们,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季菊说。 这时门外守候的潘建中推门进来,见她俩正说着话,但不知她们在说什么。 第339章 心计有多深 潘建中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和她瞎说什么,让吴总知道了,非打折你的腿不可,以后不要再和她说话,赶紧出去,有事需要你去办。{<[” 季菊没有敢再说什么,赶紧起身离去。潘建中把门反锁上,屋里只剩下云彩一个人,她跌坐在地上。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再受他们控制,万江他们现在不知道该多么的着急,可是怎么才能逃出去呢?”云彩心里这样想道。 她看看周围的环境,不由地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是一间半地下室,窗户小不说,上面还有钢筋护网,除了门以外,没有任何出口,外面有人把守,这真跟电影《烈火中的永生》里演的一般,比渣滓洞还要坚固,她根本无法逃出去,现在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个叫季菊姑娘身上,或许她能帮助自己。得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争取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也许会有出去的希望。 孙耀章和黄丽梅来到市公安局,在市局同志的带领下,来到市中国银行计算机信息管理中心,顺利的打开了华美铸造厂和奇特商贸公司的账户,看到里面的数字,他们的眼前不由一亮,心里不由舒畅了许多。 “终于找到了这些钱的下落,我看吴海涛还往哪里跑。”黄丽梅兴奋地说。 华美铸造厂存款余额为八千五百万元,奇特商贸公司的存款余额为七千万元,合计是一亿五千五百万元,这可是条大鱼,终于找到了吴海涛藏匿资金的下落。他们二人十分的高兴,马上把这一消息报告给马勇生和郑万江。 “干得漂亮,吴海涛终于露馅了,我们马上加强警力,对关福财全天候监控,就等着吴海涛前来上钩,这回他是跑不了。”郑万江高兴地说。 “这是抓捕吴海涛的大好时机,利用他贪婪的心理,一举将他们歼灭。”马勇生说。 中行行长关福财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安,可以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天晚上吴海涛找他,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但不知生了什么事情。吴海涛让他想办法把钱转移出去,本想这是件容易的事,根本没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可哪里想到,没过两天吴海涛出了大事,成了被通缉的要犯,这才慌了手脚。 关福财今年四十八岁,原来是一个中学的校长,十年前调到中国银行任行长。当初他来到中行当行长,刚刚三十八岁,在县里科局级干部中是最年轻的一位,可以说的上是中年得志,仕途辉煌,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积极努力的开展工作,把中行的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各项指标在市中行系统中是名列前茅,多次受到市中行领导的表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福财的思想本质生了变化,他看到一些局级干部生活作风腐化,工作不思进取,而是讲排场比阔气,一掷千金的气势让他羡慕不已。回头看看自己,自己虽然是一名行长,比起他们要寒酸得多,没有豪华的别墅,没有金钱,每个月只是他那一千多元的工资,除了自己爱人以外,从来没有接触过其她女性。 这让他感觉到有一种极大的失落感,同其他人相比真是自愧不如,自己活的真是太落伍了,一点跟不上形势的展,有人说他守着金饭碗挨饿,抱着金砖睡觉,活生生的废物点心一个,混到这份上活该,这一切都是他自找,没有一点开拓进取意识,都什么年代了,还是那么死板守旧,真是个大傻冒,脑袋瓜一点不开窍。 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山没水靠铁嘴,一个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猫有猫道,鼠有鼠路,黄鼠狼专钻下水道,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各有各的活法,银行有的是钱,那些钱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这就看你怎么去花。 每当看到别人灯红酒绿,怀里拥抱着艳丽无比的女人,一副豪迈潇洒的气势,这使他感到很是沮丧懊悔,这样清贫的过一辈子,岂不白来一世,还让别人笑话自己无能,说自己是个窝囊废。自己可是一个堂堂的行长,有职有权,干吗要这样作践自己,得有自己真正的活法,人活着干吗,不就是图个舒适快乐吗?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自己身边就是一座金山,可以随意支配,干吗不活得洒脱些。现在有权的人都是这样,哪一个当官的也没有因吃喝玩乐而出事,他的心态彻底改变了。 在外界的感召下,他蠢蠢欲动,想方设法挖空心思搞钱、拉关系,和那些个体户大套近乎,因为他手中掌握着信贷大权,好些人又是急于求他办事,是财的大好时机,正中他们的下怀。一些个体户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千方百计的和他拉关系,不惜花费重金来笼络他,和他称兄道弟,为他吃喝玩乐提供方便。 尤其是女人方面,他得到了许多温情,体验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关福财畸形的心态得到了平衡。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免费的午餐,吃了人家嘴短,拿了人家手短,一些人开始把手伸向了中行,以企业资金短缺为由向关福财要贷款。 同时,向他大肆的行贿,他的私囊逐渐膨胀起来,为了回报他们,对贷款从不搞调查,任凭他们一说,他便大笔潇洒地一挥,全部满足他们的要求,使他们极其容易的得到了大量贷款,这些人的想法是,挣钱使自己的,赔钱是银行的,银行的钱是国家的,不拿白不拿,白拿谁不拿,这叫借鸡生蛋,不需要自己的本钱,自身没有任何风险。 他们用金钱堵住关福财的嘴,贷款当初就没有想还的意识,只不过是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把关福财蒙的连北都不知道。他也是利欲熏心,收了钱财以后,有时连贷款用途都不问,就把贷款稀里胡涂放了出去。人们知道他是酒盅一端政策放宽,方砖一到全都办到,女人一倒万事皆了。 背后有人称他为关迷糊、关流氓,还有人为他编了几句顺口溜:要想富找迷糊,迷糊为你找出路。要贷款找关行,关行一定帮你忙。关行是个大流氓,越干越欢越疯狂。等等。可见他在人们中的印象,但是没有确凿证据,谁对他也没有办法。 当然,贷款的这些人当中也确实有利用贷款了大财,但都想方设法不还贷款,关福财也没有办法,因为有把柄攥在他们的手里,他也不敢去找他们要。然而,绝大部分都赔了钱,弄得血本无归,致使行里的信贷质量急剧的下降,大量资金形成了呆帐。只不过是关福财的手段比较高明,借各种受国家政策影响因素的名义解释了不良贷款形成的原因,没有引起上级领导的重视。得到上级行的认可,他的行长稳稳当当的当了下来。 在这期间,他认识了吴海涛,认为吴海涛是个大公司,是县里的明星企业,著名民营企业家,财大气粗有油水可捞,不会有什么问题,和他主动攀上了关系。但吴海涛并没有向他提出任何贷款要求,只是让他帮助建两个结算账户,意思主要是为了提取现金方便,但要求不要以自己的名义,用自己的名义不方便,他是个大企业,资产数亿元,资金方面越隐蔽越好,这对企业展大有好处,特别是在税收方面,这可全是他的净利润,这些钱干什么不好,白给谁不说他好,岂能白白的交给国家。 关福财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吴海涛是全县知名企业,财大气粗,偷税漏税是正常现象,不然不会挣到大钱,即使是有人知道也没人找他的麻烦,所以他没有任何疑虑。 吴海涛当初的想法是,从各家银行搞到贷款,不能把钱存在有贷款的银行,一旦事那些钱不属于自己的,自己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的心思白费。这是他蓄谋已久的,等贷款到了一定的数额,那就到国外去展,把华夏公司的那一点财产甩给各家银行,这样不会暴露他的企图。所以他想到了中行,中行的业务比较灵活,结算手段先进,到时一笔就可以把资金全部转走。 关福财启用了华美铸造厂和奇特商贸公司两个帐户,在这期间,吴海涛用尽手段拉拢关福财,特别是在女人方面,让他陷在里面不能自拔,把他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成了他的账房先生,现金出纳员,时刻听从吴海涛的召唤。 吴海涛为了不引起银行的注意,他全部利用现金方式存入中行,实在不行他又通过其它金融机构套取现金,然后再存入中行,这样看来表面上和中行没有任何业务往来,任何人查帐都不会查出他和中行有关系,可见吴海涛的心计有多深。 第340章 一丝侥幸 但随着一笔笔贷款轻易到手,吴海涛的贪心也越来越大,几乎想把银行的钱全部搞到手,梦想成为中国的第一富翁,第二个李嘉诚。(于是,利用华夏公司这个金字招牌,又有邹琼花在背后支撑着,他把手伸向各家金融机构,导致一不可收拾的地步。一些金融机构的资金面临极大的风险,也正是他的贪心,导致了一些领导干部陷入了他编织的一张美丽无形的大网,被牢牢地罩住不能出来,心甘情愿的为他服务。 吴海涛案以后,关福财感到事态严重,这才知道他在中行开户的真正目的,中行成了吴海涛的保险箱,自己则是他的管家。别看平时迷迷糊糊,这时可一点都不迷糊,吴海涛一旦落网,自己无疑成了同案犯,窝藏赃款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一点他十分的清楚,他感到此时怀里如同抱着一颗定时炸弹,这两个小小的存折就是引信,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爆炸,这事玩得太大了,人民银行来有关华夏公司资金往来的查询通知,可他不敢把这件事如实上报,吴海涛在这期间给了他不少的好处,如果被吴海涛知道,也没有好的结果,关福财感到进退两难。整日愁眉不展,苦苦地思索脱身的良策。 关福财就怕吴海涛找他,最希望他从地球上消失,吴海涛不存在这个世上,这样事情可以一了百了,自己没有任何危险,那些钱没有了主,他可以随意支配,并且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两个存折不是吴海涛和华夏公司的名字,吴海涛消失这钱等于是他自己的了。 世上没有这么美的事,吴海涛偏偏找到他,告诉他,自己现在出事了,一定要把钱的事情办好,到时他会派人取的,这使关福财更加惶恐不安,吴海涛似乎感到关福财的不安,告诉他只要自己一走,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大家的日子都会安稳,但对这事要守口如瓶,出现一点差错小心他的狗命。 关福财知道吴海涛这是在威胁他,他现在可是一个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他感到十分的后怕,后悔当初不该上了吴海涛的这条贼船,以致不能自拔,彻底毁了他的一生。现在感觉到自己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备受时间的煎熬,稍不留神就会奔向哽嗓咽喉,直戳他的要害,决定他一生的命运。他无心再去应付一些场面上的事,这几天他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焦虑地思谋着对策。 那天,他站在窗前,偶然,他看到办公室主任田大勇把两个陌生人送出去,他感到有些突然,把田大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询问刚才找他的人是干什么的,田大勇告诉他,是他们高中时的一个同学,想办理一笔住房按揭贷款,来问一下需要什么手续和具体事项,关福财这才放下心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中行正在办理个人住房按揭贷款业务,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些办公室工作。 关福财现在是惊恐万分,生怕有人在调查他的事情。事情一旦暴露,他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但他心存一丝侥幸心理,没有人会知道他和吴海涛的事情,岂不知,他已经被公安局牢牢的盯上了,已经成了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吴海涛这些天来,一直在思考出境的办法,给邹琼花打电话,那个手机号码一直是关机,无法联系上,这个**人,到了这个时候不理他了,可是没有办法,此时他不敢同其他有关人通电话,怕他们靠不住,把他给出卖了。公安局肯定对他所有认识的人采取了措施,一旦得知和他们联系,肯定会暴露他的行踪,这时还不知道邹琼花已被有关部门双规,只是知道胡治国已被拘留审查。 护照的事依然没有着落,这是他目前最为关心的事情,没有护照即使是把钱弄出来,自己也是一时出不去,这使他大伤脑筋。这个屈靖办实事在有些拖拉,办两个护照会这么费劲。但他不会蒙自己,为了钱他会想办法搞到护照。 时间不等人,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必须尽快出境,夜长梦多,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撞到警察的枪口上,他为此事煞费了心思,联系到福建的一个蛇头老大,对方同意把他送出去,要价四十万元,钱虽然不多,但他知道这样做风险性极大,生命安全难于保障不说,没准还被黑道上的人给灭了。干这行图财害命的特别多,因为偷渡过境的人大都是犯了重案,手里有些钱,即使把他们杀了谁他不会知道。 他手里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必定是不义之财,谁见了都会眼红,都会来拼命。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走这条路的。他在想其它的过境方法,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钱弄出去,这是他最为焦虑的事情。把钱撇下空手跑出去,他又实在是不甘心。 现在只有看中行行长关福财和黄桥信用社徐文官的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和他俩分别取得了联系,从他们的说话的语气来分析,目前还没有危险,公安局还没有注意到他们,只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出事。把他们牵扯进来,这倒没有问题,只要多给他些甜头,他会按照他的方法去办的,吴海涛相信钱的魅力。实在不行,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随便想一个法就可以把他们办了,他们不敢不听他的话。 同时,吴海涛心里有些犹豫不绝,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些钱犹如同烫手的山芋,令他心急如焚,但又实在舍不得放弃,这可是他的命根子,轻易不能撒手。为了稳妥起见,他又打电话给关福财,告诉他想办法到通县来,有事情要和他商量,他在一家旅店等他,到时在和他联系,他是想试探一下关福财目前的处境是否安全。现在不敢直接去宾馆,怕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踪。宾馆住宿手续严密,而小旅馆则简单得多,盘查得不那么很紧,不会有什么太大麻烦事。 他告诉高到关福财的必经之路,观察他是否安全,可谓是费尽了心思,胆子也真是够大的,高见到关福财的车,没有现可疑的情况,随时报告给吴海涛,见一切正常,他又改变了计划。 关福财接到吴海涛的电话,心里十分恐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阎王爷没到小鬼先来缠身,而且还是一名恶鬼。他感到自己已是四面楚歌,周围全都是刺来的利剑,令他心惊胆颤。他就怕吴海涛来电话找他,特别是那些钱的事情,但又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知道吴海涛的能量,遍地都是他的眼线,什么事情都不会瞒过他的眼睛,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他只得独自驾车去和吴海涛会面。 关福财要把这个瘟神尽快打走,也好了结自己的一块心病,吴海涛一走,自身便没有了威胁,以后的事会有转机,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即使是上面想办他也不会这样快。然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辆车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行驶了大约不到四十公里,他又接到吴海涛打来的电话,询问他的具体位置,得知他确实没有被人注意,那颗紧张的心放了下来,说明他很安全。谎说是自己有重要事情要办,一时脱不开身,让他先回单位听话。把手续准备好,自己会随时派人去取。 真可谓是阴天下雨不知道,谁疙应谁不知道,越烦他越添乱,越是在伤口上撒盐,搅得他心神不安,可是没有一点办法,他不出面就不能解决问题,谁让自己上了他的套,想钻出来谈何容易。 关福财的车突然掉转车头往回走,在后面跟踪的公安人员不知道是咋回事情,连忙打电话向郑万江汇报了情况,他知道吴海涛又在耍花招,在试探关福财是否被人跟踪,处境是否安全。这个小子还真能沉得住气,不过胆子真是大的可以,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和他耍心眼兜圈子,可以说是个不凡的人物,他通知跟踪小组继续跟踪关福财,行动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他有一点觉察。 要利用关福财把吴海涛引出来,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行之路,他坚信吴海涛一定会找关福财,目前只是个时间问题,时机一旦成熟,吴海涛会毫不犹豫地跳出来。 关福财回到了行里,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室,连饭都没有吃。心里大骂道:这个吴海涛又在搞什么鬼,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不想办法赶快出去,走了万事皆休,人们都会安生,要那些钱有屁用,公安局时刻在盯着他的行踪,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撞到枪口上,到那时一切都完了,钱再多也没有任何用,甚至连擦屁股纸都不如。 第341章 惊弓之鸟 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东西,可总是这样赖着不走,时间一长终究不是好事,他要是被抓住,可把一些人都要给害死了,尤其是自己,那些钱足可以要了他的命。不知吴海涛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还不尽快出去,那些钱会把他彻底毁了,可是脚长在吴海涛的腿上,脑袋在他的脖子扛着,他不走自己没有丝毫办法,还必须围着他转。 可是他这样对自己纠缠不休,对自己极为不利,但又无法控制他,不知道他在哪里?要是知道他在哪里,早想法把他打了。知道吴海涛不走目的就是为了那些钱,他是豁出去了,为了钱什么也不顾,临死还要拉些垫背的。这可害苦了自己,他焦虑的思考着对策,目前形势十分严峻,中行自改制以来,管理制度越来越紧,尤其是在信贷管理方面,现在是最为敏感,一些报表特别多,说明上面要动手了。 他目前已经知道有几个行长被办了进去,这方面的通报也特别多,无疑是在给行长们敲警钟,收敛一些违法行为,自己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他无法预料。想到自己以前所办的事,不免又有些心惊肉跳。别的不说,仅那些呆帐贷款,如若要真的追究责任,那他的行长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要是有人在暗地里整治他,随便哪一条自己就得进去。 他为自己以前所办的事感到有些后悔,但又一想,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当官还不是为了捞些钱,不然想方设法当官干什么。虽然都知道有风险可都还是拚了命往里钻,人们都知道,只要有权什么都可以得到,冒些风险也是值得。没有了权,你就是想要捞也捞不成了,谁会把你当回事?这叫无利不起早,老百姓赶集上店都贪图买点便宜货,这其中的道理谁都懂,不可能有人会白白的给你钱,除非他是个冤大头,可这样的人世上根本没有。 想到这些,他又有些心满意足,这些年来,自己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自己这辈子死也值了。特别是在女人方面,使他感到特别满足,想到那些女人为了讨好他,使尽全身解术卖弄风骚,千娇百媚的柔情,感人激情的话语,洁白如玉的躯体,令人心颤的**招式,把他搞得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宛如进入仙境一般,至今还犹意未尽,回味无穷,可以说是享尽了各种女人的温情,一般人是无法可比的,心里得到一丝平衡。 他躺在床上睁开眼,望着白白的天花板,不由又回到现实中来,焦虑又涌上心头,钢刀已架在脖子上,火已烧到眉毛,真正到了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却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形势不好马上出去,自己都让疯狗给咬了,还能给别人打狂犬疫苗,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他心里暗暗地想道,但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使劲的嘬了嘬腮帮子,想出去这是谈何容易,他一有所行动,肯定会引起公安局的注意,现在科技手段这么先进,不是那么好出去的,可是不这样做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的心被压迫地喘不过气来,大有泰山压顶之势,一触即爆,感到末日的可怕,且时间过得如此缓慢,让他承受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郑队,你说吴海涛现在到底是耍什么花招,搞得我们没有一点头绪。他象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瞎撞。一点准地方都没有,我们就这样傻等着。”孙耀章说。 “我断定他在打钱的主意,他知道我们在抓捕他,一是在想方设法逃出去。二是如何把钱搞到手,他不把钱转移出去,是不会轻易走的。在国外,没有钱他是无法有安身之地。三就是他的贪心太大了,这也正是他的致命弱点,要充分利用他这个弱点,把他从后面逼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抓到他。只是他的疑心太重,不知他还要耍什么花招,抓到他还得颇费一番周折。”郑万江说。 “这个吴海涛家伙也真是诡计多端,我就不信他有多大能耐,咱们网以张开,岂能逃出去我们的手心。”孙耀章说。 “我们目前不能太麻痹大意了,虽然我们知道他并没有走远,但他的社会关系复杂,有着一定的势力,不少人会在暗中帮助他,我们到现在还无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这说明有人在冒着风险帮助他。”郑万江说。 “这些人也真是胆大妄为,简直是不要命了,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犯罪行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就不怕抓住被判刑。”孙耀章气呼呼地说。 “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是为了钱,也有一部分人惧怕他的势力,不敢不服从他,吴海涛的势力太大了,这一点是现实。现在马局的压力也很大。有的领导怕牵扯到自己,目前还在千方百计的为吴海涛开脱。还有的人在隔岸观火,静观事态的展,揣摩着最后的结局。看来,一个公安局长并是不那么好当的,好些事情不得不全面考虑。”郑万江说。 “这叫什么事儿,现在抓个人就这么难?有些当官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点正事不干,到了啃节上还瞎搅和,唯恐天下不乱。”孙耀章小声嘟囔地说。 “有些人确实是很让人费解,他们各自心怀鬼胎,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对事情冷若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生怕把自己搁进去,这是他们的处世哲学,可以说是社会滑头,一点油边都蹭不得。”郑万江说。 “现在有的人真是不可思议,好些事情好像都是马局一个人似的,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时常还冷嘲热讽,瞧马局的笑话。”孙耀章小声说。 郑万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脾气比较直率和急躁,心里一点话都搁不住,有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可他不能,他是刑警队长,不可能到处牢骚,那样侦破工作还有法干。 他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云彩在他们手里已经好几天了,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他十分替云彩担心,云彩对他的付出真是太大了,一旦生意外,对她的父母和爸爸无法交代,你说他现在能不焦心吗?他把自己的心里话只能闷在肚子里,还不能和马局诉说,他心里的压力比自己还要大,不想再给他增添烦恼和忧虑。 可现在为了抓到吴海涛,他不得不这样做,他绝不能莽撞行事,凭感情号施令,因为吴海涛涉案资金太大了,数目可以说是触目惊心,值得让人深思,案情展不容他有其它的想法,一定要尽最大力量追回国家资金,尽最大力量减少资金损失,尽最大力量活捉吴海涛,这是他和马勇生共同目的。一旦有任何一点差池,他和马局都无法向上级交代,那将是他们的失职。 这时刑警队打来电话,说是抓到一个贩卖护照的罪犯,他叫屈靖,他的手里有几本吴海涛和石靓颖的护照,他为吴海涛和石靓颖各办了夏威夷和西班牙的护照,几天前有一个叫华哥的曾经找过他,询问吴海涛的护照情况,屈靖为了多要些钱,只是告诉他几天以后方能拿到护照。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说不定会有吴海涛的消息。 郑万江马上来到刑警队,提审了屈靖,交代了吴海涛让他办理护照的具体情况,并说有一个叫华哥的找他询问办理护照的情况,郑万江问那个叫华哥的住在哪里?屈靖回答说是不知道,只知道他住在通县,他们以前都是通过电话联系。 郑万江让他马上和华哥取得联系,说护照已经办好,问他什么事时间来取。屈靖拨了华哥的手机号码,但是被告知没有这个号码,断定使完以后便销了号。心眼可真是全都够多的,把公安局都给算计了,他告诉屈靖昼夜把手机开着,一旦吴海涛他们打来电话,就说护照已经办好,马上派人来取护照。 吴海涛为了出境,肯定还会来找屈靖,这是他唯一能够顺利出境的办法,也会暴露出吴海涛目前的住处和目的。同时命令刑警队查找华哥这部手机的使用情况,很快查明这部手机已经销号,原来使用人叫华金亮,此人已涉嫌案件被警方拘捕,刑警队找到华金亮,得知吴海涛一伙已无故离开,目前不知去向。 “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有着一定的洞察能力,把一切事情想得都如此全面。”郑万江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黄桥信用社徐文官打来电话,吴海涛让他尽快想办法支出现金来,到时他会派人来取,具体时间没有说。郑万江让他一定要设法稳住吴海涛,不能让他起任何疑心,他会和人民银行协商解决办法。看来,吴海涛现在是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要采取行动了,郑万江现在正张着网等着他,决战的时刻快要到了。 为了保证徐文官的安全,郑万江在他的周围安排布置警力,一旦有人上钩,立即实施抓捕,把吴海涛逼出来。郑万江断定吴海涛一定还会来找他,因为最后他只有利用云彩才能达到它的罪恶目的,一想到这些,郑万江的心里又紧张起来,他真怕云彩出事。不管怎样,一定要把吴海涛活捉归案,郑万江心里想道,他已做出最坏的打算。 吴海涛他们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他是突然离开华金亮的,也没有同他打招呼说一声,他感到华金亮那里并不安全,他是在江湖上跑的人,为了保住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卖他,他现在是一名通缉要犯,收留他是犯法的,自从关常林的事生以后,他对谁都不相信。包括和他一起来的四大金刚,把他们的手机全部收了过去,怕他们泄露他的行踪,而招来杀身之祸。 云彩被粗暴地推进一间房间,由于她被蒙着眼睛,无法确定具体位置,她一直在想脱逃的办法,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吴海涛又转移了地方,说明他也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踪,不得不随时转移地方,以逃避公安局的追捕。 这时,季菊给送饭来了,四大金刚之一贾俊鹏在门外看守,他受吴海涛之命,不敢动云彩半根毫毛,他明白吴海涛的用意,关键时刻是利用云彩作人质来要挟郑万江就范,不得不佩服吴海涛的计谋,这样他就有出去的把握,大大的增加成功概率,郑万江不可能不顾忌这些,人哪能没有一点感情,特别是自己的恋人,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云彩见她把房门关上,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有了和季菊说话的机会,机不可失。 “季姐,吴海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我们现在什么地方?”云彩低声地问。 她看了看云彩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她的惊恐,她是一个被逼迫无奈的人,原想跟上吴海涛出来,自己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安逸的度过自己的一生,使她做梦没有想到的是,吴海涛竟是这样的人,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现在成了公安局通缉要犯。 吴海涛犹如丧家之犬到处流窜,这几天的经历使她胆战心惊,特别是上次被追杀,险些丢掉性命,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季菊本想离开吴海涛,但她又不敢,她十分了解吴海涛的残暴手段,谁要是背判了他,一定会把人置于死地。所以,她不敢背叛吴海涛,只得任其自然,走一步是一步了。 “吴海涛目前可是杀人、诈骗、绑架集一身的特大犯罪分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还是个姑娘,有着美好的青春年华,何必和他们搅和在一起,这是在犯罪。你懂不,听我的话,不要再受吴海涛控制,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和吴海涛他们一伙彻底的脱离关系,一定要想办法帮助公安局抓住吴海涛一伙,这可是你立功赎罪的表现的大好时机,错过这个时机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吴海涛他们一伙时间早晚会被公安局抓住,你如若一味的帮助吴海涛他们一伙,这只能加重你的罪行,这一点你要想清楚。”云彩小声地说。 云彩耐心地开导着季菊,希望她能分清是非,站到自己这一边来,如果能把她争取过来,及时把消息告诉郑万江,会减少郑万江他们的压力,加吴海涛的灭亡,彻底捣毁这一黑恶犯罪团伙。 “我知道他犯的是死罪,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女人,是根本不可能制服他们的,何况他们手里有枪,你也是无法逃走的,我们只能听天由命。”季菊说。 云彩知道季菊说的是一个实际问题,看守她们的四大金刚昼夜不停的监视她们,凭她们俩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弄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但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个魔窟。 “你有没有单独出去的机会,有没有手机?想办法和公安局取得联系,以尽快将他们这一伙抓捕归案。”云彩说。 “手机原来是有的,自从把你弄到了这里,吴海涛怕走露了风声,把我们的手机全部收了回去,怕打手机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单独出去是没有的,他们必须跟着人,也只是为他们购买一些吃的东西,因为我是一个女人,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吴海涛这个人疑心特别大,回来时总是不断盘问路上的有关情况,现异常情况马上转移地方。”季菊说。 “咱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云彩问道。 “这是大厂县的一家地下旅馆,我们刚从通县华哥那里出来,那里很是安全,华哥在那地方是个人物,没有人敢招惹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换了地方。”季菊说。 “这说明现在吴海涛已成了惊弓之鸟,丧家之犬,公安局在通缉他,他不敢长期住一个地方和在公开场合露面,要想办法把他的行踪通知公安局,让他们来想办法抓捕他们,解救我们出去。”云彩说。 “可我们怎么能通知到他们呢?我都这样了,又有谁会相信我的话?”季菊摇摇头说。 “你可以利用出去的机会,想办法打电话通知公安局,我告诉你一个号码,这是郑万江的,你把我们的情况随时通知他,他会想办法解救我们。”云彩把郑万江的手机号码和单位号码低声告诉了季菊,季菊表示记住了,说有机会她会打电话的。云彩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做通了季菊的工作,以后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这时门被打开了,看守她们的贾俊鹏感到他们俩在说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季姐,吴总说了不要和她说话,要是让吴总知道了,可要怪罪我的。”季菊觉得他不象高、潘建中那样凶狠,对她说话比较客气。 第342章 实在有些窝火 “这位姑娘她来了公事,问我有没有卫生纸之类的东西?”季菊说。[( “女人就是麻烦,你们等着我去想想办法。”贾俊鹏小声嘟囔地说。 “能不能给她买些卫生纸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搞得到处都是,见了多恶心,连吃饭都不香。”季菊说。她盼望着能有一次单独出去的机会。 “这倒也是,这样吧,你在这里替我看一会儿,外面有一个商店,我去给她买些纸来。”贾俊鹏说着把门反锁上。 季菊本想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可以出去报信,没有想到贾俊鹏这样做,自己出去买,这说明这里离外面不远,云彩告诉她不要着急,以后会有机会的。一会儿,贾俊鹏进来把卫生纸扔给季菊,告诉她商店里只有这个,将就着用。 这时,吴海涛和潘建东回来,见到贾俊鹏去买东西去了,便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瞎出去买什么东西,以后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私自外出,知道吗?我们的处境不是很安全,一旦被人现踪迹,那可就全完了。以后在这样做,不论是谁,我轻饶不了你们。” “这个姑娘来了事,需要一些纸,不然搞得到处都是,瞧着够脏的。”贾俊鹏小声地解释说。 “这不是在家里,哪还顾得了这些,就是掉到屎堆里也得忍着,好些事情都必须克服,下不为例,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要出去。要是出了事情,我们都完了。”吴海涛说。贾俊鹏看了一眼吴海涛和季菊,他没有敢说什么。 “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把她带上。”吴海涛说。 云彩感到天已经很黑了,路上的行人很少,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她被带上一辆小型面包车,上车后又被蒙上双眼,随之车急的行驶起来,云彩不知她要被带到哪里。但他知道吴海涛的四大金刚只剩下两个,关常林、高没有在场,他们去干什么去了,云彩心里这样想。 云彩被推进一间房间,潘建东把她铐在暖气管上,他和贾俊鹏看守着云彩,看来潘建东很是疲惫,他倒在床上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贾俊鹏心里好像有事,只顾低着头抽烟,一连抽了好几只,满屋子都是烟雾,呛的云彩直咳嗽。 “喂,我说你能不能把烟掐了,你还让人不让人活,快要呛死我了。”云彩说道。 “女人就是事多,还以为你是千金小姐,什么都怕,抽烟碍着你什么事了。”贾俊鹏嘟囔地说。 贾俊鹏看了一眼云彩,眼睛里掠过一丝怜悯的目光,他掐灭了香烟,起身把窗户打开,烟气很快散了出去,他躺在床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呆。 “这个人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然不会这样唉声叹气,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这个人心眼不坏。”云彩心里想。 云彩这时也感到疲倦,两眼不时的开始打架,靠在暖气片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吴海涛和季菊住进房间,吴海涛头枕着双手,没有说话,紧皱 眉头,不知他在想什么。季菊把水杯递给他,说:“吴哥,我们这样东躲西藏的总不是个办法,得想个万全之策,我心里真是好怕。” “快了,把正事办完我们就出去,我看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吴海涛说。 “现在查得这样紧,我怕万一出事,不如先找个可靠的地方住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季菊说。 “我何曾不想这样,可是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只有出去才最安全,才能保住你我的性命。”吴海涛说。 “这日子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可受不了了。”季菊说着流下了眼泪。 “不要这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吴海涛宽慰地说,同时把她搂在怀里。 “但愿是这样,不要总是这样担惊受怕。”季菊轻声地说,她麻木任由吴海涛地抚摸,想起云彩刚才说的话,她的心在哭泣,在流血。感到此时好似在地狱里一般,恐惧心理可想而知。她暗暗地咬了咬牙,一定要帮云彩逃出去,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行。 云彩看见季菊走了进来,惊讶地几乎要喊出声来,她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把手枪,季菊看了看熟睡的潘建东和贾俊鹏,冲云彩打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慢慢地走到她跟前,给她打开了手铐,拉着她急走到外面,季菊小声地告诉她,吴海涛已经睡着了,她把枪和钥匙偷了出来,现在是逃走的大好时机,赶紧逃出这个魔窟。 云彩心里十分地激动,没有想到季菊会这样做,但想到罪恶的吴海涛一伙,绝不能让他们再危害社会,告诉季菊马上打电话报警,一般人对付不了他们的,自己看着吴海涛,现在不能让他们再跑掉,季菊急转身去报警。 云彩转过身来,突然花容失色,惊恐地叫出声来,只见吴海涛手里拿着手枪,正恶狠狠地望着她。 “季菊你快跑!不要管我!”云彩大声地喊道。 “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也不想想我吴海涛是干什么的,这样的雕虫小计岂能瞒得了我。”吴海涛恶声地说。 他抬手一枪,季菊应声倒地,他疾步来到云彩的跟前,一把将她抓在怀里,云彩和他厮打着,她狠狠咬住了吴海涛的一只手,他痛地大叫一声,恼羞成怒地举起枪来,狠狠地砸向云彩头部,云彩惨叫一声。 她突然睁开了眼,见到潘建东站在她的眼前,粗暴地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只听他恶声地说:“我说你深更半夜瞎嚷什么?扰的老子睡不着觉。”云彩方才感觉是做了一场恶梦,全身出了一身冷汗,云彩使劲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算了吧,她肯定是做了恶梦,一个姑娘家实在是不易,吴哥也真是的,把她弄来干什么,反而是个累赘,整天还得用人看着她,你我都睡不了安稳觉。”贾俊鹏说。 “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休要有什么想法,你是跑不出去的。”潘建东说完,回身又躺在了床上,一会又打起了鼾声。 云彩的头感到有些隐隐作痛,这才想到一定是刚才做梦时头碰在了暖气片上,她看着床上熟睡着的两个男人,恶梦还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不由心里一阵跳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她想起了郑万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的心里一定很是焦急,还有郑万江的爸爸,不知道老人现在的病怎么样了。爸爸妈妈急的一定快要疯了,因为她已经离开家好几天了,家里不会得到她一点消息。 “万江,你现在哪里?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伙歹徒抓捕归案,铲除这群恶魔。”云彩心里在呼唤。 深夜,郑万江机灵一下坐起身来,抹了抹脸上的冷汗,他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云彩被吴海涛狠命地抽打,云彩不时地惨叫,最后吴海涛恶狠狠地用尖刀捅进了云彩心脏,她的全身剧烈地挣扎,满身是血惨不忍睹。 “吴海涛究竟在哪里?不知云彩现在咋样了?”郑万江站起身来,点燃一支烟,在房间里来回踱着脚步,脑子里冥思苦想,他分析了整个案情,他有一种预感,吴海涛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 在公安局家属楼,孙耀章的家是住在五楼,因为有案情需要研究他没有回家,他的父母看完了电视,不到十一点,他的爸爸把门锁好,便熄灯休息。 深夜三点,整个大地寂静无声,有一个黑影悄悄爬上他家的后阳台,熟练地打开了窗户,蹑手蹑脚走进孙耀章的房间,把一个密码箱放在他的床下,然后悄声无息地离开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天还没有亮,高进门把潘建东和贾俊鹏叫醒,让他们带着云彩马上离开这里,“高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潘建东问。 “不要问了,到时你就知道了,把她的眼蒙上。”高指着云彩说道。潘建东没有再问,他用布蒙上了云彩的眼睛,带着云彩上了汽车。她感觉到车上是潘建东和贾俊鹏,吴海涛和高、季菊在另一辆车上。 “这个吴海涛真是诡计多端,不知他又再耍什么花样,这样频繁的换住处,无疑是防止公安局的搜查,看来郑万江要找到他们还得费一番周折,不过这证明吴海涛做贼心虚,郑万江他们一定在行动,他们的末日就要到了。”云彩心里想到。 “事情办得咋样?”吴海涛在车上问。 “一切办的顺利,这回让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您就瞧好吧。”高得意地说道。 “好,这就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看他们顾哪头。马勇生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后院起火,这回可让他们喝一壶的了。”吴海涛高兴地说。 “什么事让你们这样高兴?这个时候还有那心思?”季菊看着他们俩高兴地样子问道。 “我又给马勇生和郑万江他们下了个套,这回是不好钻出来了,我的宝贝,你就瞧乐子吧!”吴海涛没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只顾沾沾自喜地说道,季菊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没有往下问,怕引起吴海涛的不快。 上午,马勇生打电话让郑万江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郑万江此时正在桐柏县黄桥镇布置安排警力,等待吴海涛他们一伙入网,无论是谁,当即实施抓捕,他接到马勇生的电话,询问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吴海涛他们一伙有什么消息,马勇生只是告诉他马上回来,并没有告诉他具体是什么事情,到底有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云彩出了意外,他没有敢再多想下去,驾车急赶回局里。 到了马勇生的办公室,见他脸色阴沉,郑万江预感到生了什么大事,“马局,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把我找来?”郑万江问。 “刚才检察院反贪局打来电话,说有人举报孙耀章有严重的受贿嫌疑,他已被传唤到检察院反贪局交代问题,他们说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孙耀章有严重的问题,在他的家里搜出五十万元现金,这和举报人反映的完全一样,孙耀章说不清这五十万元钱的来历,他说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反贪局向孙耀章的父母调查情况,他们也说不出这是咋回事,只说孙耀章不可能办这样的事。”马勇生说。 郑万江一听这事,不亚于晴天打个炸雷,他被震惊了,连声说:“马局,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孙耀章的为人您还不知道,他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必定从他的家里搜出五十万元现金,这是个无法辩解的事实,反贪局是注重证据的。这可是个大案,何况目前反**工作抓得又紧,谁敢手下留情,连我都无法向反贪局解释清楚。”马勇生说。 郑万江知道这又是有预谋的陷害,肯定又是吴海涛派人干的,这主要还是针对他来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企图扰乱他的视线,分散他的精力。现在已到了破案的关键时刻,孙耀章这一出事情,短时间内是无法调查清楚的,等于卸去他的左膀右臂,这也在暗示他,如果一意孤行的话,孙耀章就是一个例子,他还会有比这更奸诈残忍的招数。 “马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郑万江急切地问。 “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到那个举报人,他知道具体情况。”马勇生说:“可反贪局说举报电话是个公用电话,这个公用电话就在孙耀章家的附近,知道孙耀章家的具体情况。他们目前正在对这个公用电话的通话记录进行彻底的调查,希望能尽快有个结果,但愿这不是孙耀章干的,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马勇生的心里也有些疑虑,但他不敢断定这事是否和孙耀章有关,现在有的人为了钱是什么都会干出来,五十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谁见了都会动心,不然谁没事会拿这么多钱无缘无故送到孙耀章家里。 “可孙耀章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回家,和我研究案情一直到夜里两点,他不可能回去收受贿赂,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郑万江说。 “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关键是孙耀章的父母也无法说清昨天夜里的事情,老俩口都那么大岁数了,怎能说得清楚,只是说昨天晚上看完电视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以后就睡下了。这个证词无法证实孙耀章没有收受贿赂。反贪局那边无法通过。因为没有可信的证词,是无法证明孙耀章没有受贿嫌疑。”马勇生说。 “没有行贿人和举报人的证词,也无法证明孙耀章受贿,这反贪局不是不知道?”郑万江说。 “这个需要进一步的核实,可五十万元现金毕竟是在他的床底下搜到的,这么大额的现金会有谁无缘无故放到孙耀章的家里,何况他又是吴海涛一案的经办人员,知道案件的内幕。这个问题很是严重,即使知道这是陷害,在事实没有搞清楚以前,他们是不会放孙耀章回来的。”马勇生说。 “那您和他们解释清楚,我以党性担保,孙耀章不会是那样的人。”郑万江说。 “你当反贪局是我们公安局?我说的话到哪里都算数,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已向县委和市局请示,把情况向他们作了汇报,要求反贪局在调查案件的同时,暂时不要对孙耀章采取任何措施,对他采取取保候审。可反贪局通知,因为涉嫌重大案件他不能再搞侦查工作。为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暂时还不能回来,这是办案纪律,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看调查的结果。”马勇生说。 “这还不一样,等于把孙耀章软禁起来一样,我想不通,反贪局为何会这样做,吴海涛的案件他办理大部分,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耽误抓捕吴海涛的工作。”郑万江说。 他的心里实在有些窝火,这样做等于釜底抽薪,把他打得措手不及,他一时也没有了可行的办法,急得他在屋里直转圈子。 “这件事情很难办,我希望反贪局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搞清楚,你这个大队长要从全局出,不要有任何想法,抓捕吴海涛的工作一刻不能放松,一切担子都压在你的肩上,孙耀章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协调。但现在是关键时刻,从思想上不能有任何波动,让吴海涛一伙钻了空子。我们中有的人也希望把水搅浑,达到他们的预期目的。”马勇生说。 “马局,这我十分的清楚,我会把抓捕工作搞好的,这个请您放心,这回只要他出现,他是绝对跑不了的。”郑万江说。他此时知道马勇生的心思,他是担心自己心理上有负担,会影响整个抓捕工作。 第343章 坟墓长期有人看守 “一些话我也不过分的多说,一句话,抓住吴海涛是我们的要任务,你明白这一点就行了。?〔<(”马勇生说。 郑万江回到办公室,他又给反贪局打了电话,仔细询问具体案情,反贪局告诉他,这次行贿数额巨大,不同于一般的行贿案件,检察长对此案十分重视,要他们尽快把事实到清楚。他们目前正在着手调查此项工作,不过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孙耀章暂时还不能回来,这是有具体文件规定。不过,他们会尽最大努力,争取最短时间把案情搞清楚。如果没有问题,孙耀章马上可以恢复工作,郑万江毫无办法,他没有权利调查此事,这不是他的工作范围。 他想见孙耀章一面,遭到检察院的拒绝,他们办案是有原则的,特别是孙耀章执法犯法,一旦事实成立,即构成犯罪,这个时候不准许同任何人见面,以防出现意外情况,郑万江心里十分的明白。 郑万江只得重新调整了工作部署,分成几个行动小组,凡是吴海涛可能出没的地方,他都布置了警力,只要吴海涛一出现,就不能再让他逃脱,现在关键是狡猾的吴海涛会不会上钩,会不会采取其它的方式,郑万江此时心里没有十分的把握。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吴海涛诈骗的资金在中行有一亿五千五百万元,加上黄桥信用社和一些金融机构的存款二千八百万元,一共才有一亿八千三百万元,可是他的涉案金额近四亿三千五百万元之巨,到底会不会这些呢?这些钱与他诈骗的资金相差甚远,他在别处还会有匿藏的资金吗?还是被他挥霍了?如果是有那又会在哪里呢?难道在外地他还有藏匿资金的地方,郑万江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这个狡猾的家伙,有些事情做得让人不可思议。 郑万江又想起了袁丽娜,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可她已经被害,如果她早一天觉醒的话,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能提前揭开吴海涛诈骗贷款之谜,吴海涛已经被绳之以法,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他又想起袁丽娜生前说过的那几个字,反复播放她那断断续续的话录音,揣摩这几个字的意图,雅华可以确定是雅华公寓,目前的情况已经清楚了。 那么这个“芬”字又是指的是什么呢?他拿起写下芬、分、粉、奋、坟这几个同音字,仔细的进行推敲。亚华芬是个人名已经不存在,现在唯有这个“芬”字,这时一个奇异想法涌上他的心头,这“芬”字是“坟”字的谐音,会不会是指吴海涛家的坟墓,“墓”字的音比较重,当时袁丽娜已没有气力,“墓”字的音不出来。 郑万江想到这里,精神为之一振,吴海涛家的坟墓会不会有问题。不然,袁丽娜是不会无缘无故反复说出那几个字的,这其中里面必定有原因,可是坟墓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呢?难道是……,不可能这样做,吴海涛这样做实在是太荒唐,让人不可思议,郑万江一时有些疑惑不解,但袁丽娜死前说的话必有她的特殊含义,实在是有些费解,联想到吴海涛的有些行为举止,这个家伙胆大心细,被人忽视的地方却往往被他利用,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会做到,不管怎样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马上找来原来跟踪吴海涛的那两个同志,询问吴海涛家坟墓的情况,那两个同志告诉他,吴家的坟墓占地特别大,整个坟地圈着院墙,据说是花五万元钱买来的,门口有人长期看着,一般人是不让进的。里面具体情况不太清楚,那次跟踪他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怀疑,只能远远躲在玉米地的看着,害得他们吃了不少苦,待他们醒悟过来赶到坟墓里面,早已不见了吴海涛的踪影,所以才致使吴海涛逃脱。 一个普通的坟墓长期有人看守,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显示富贵和显赫的社会地位,可也不至于下这么大的力量,难道他是有钱没处花了,这让人很是费解,难道坟墓里面有问题,可万一没有问题,那会有极大的不良影响。 事不宜迟,郑万江想不了许多,他带领一名刑警驱车来到吴家坟墓,见果然还有人看守,那个人见有人开车到来,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老大爷,我们是公安局的,到这里了解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我说你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到坟地了解什么情况,这儿难道还有问题?里面的死人又不会说话,能说话还不把人吓死了,他能碍着你们什么事?”看坟老人毫无表情地说。 “老大爷,您是哪里人,到这里几年了?”郑万江问。 “我就是这个村的,家里没有人了,剩下我孤老头子一个,吴海涛见我可怜,便让我给他看守着坟地,我是一个孤老头子,也没啥收入,他每月给我五百元钱,够我老头子生存的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干啥不是干,凑和着活几年就行了,我是五月份来的。”看坟老人回答说。 “您是今年五月份来的,那原来这里有没有人看守?看守的人是谁?”郑万江问。 “今年五月份他死了一个表大爷,家里也没啥人,是他把丧事给办了,埋进他家的坟地,事办得特别隆重,村里人都夸他礼仪孝道、重情义,现在有钱人就是这样,有钱能办脸面事,没钱办个屁。以后,他又把墙圈起来,见我孤苦伶仃的,便让我来了,反正我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就等去见马克思了,什么神鬼我都不怕。”看坟老人说。 “那么以前这里没有人看守。”郑万江问。 “是的。” “吴海涛出事您知道吗?那您为什么还要帮他看坟?”郑万江问。 “他出事跟我有啥关系?我跟你们说句实话,他把工资已经给了我到十二月份,我只能为他看着,拿了人家的钱不给人办事,那像什么话,我是个老百姓,能有什么想法。” 第344章 大有文章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郑万江说。” 邹宇景说着狠狠地抬起了右腿踢向了季莉娟,一名刑警上前狠狠地揍了他几拳,将他打倒在地,好一会儿没有爬起来。 “我告诉你,要放老实些,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顽抗,简直是不想活了。”他严厉地说道。 郑万江向市局报告了这里的情况,肖自立很是高兴,让他带回县局审问,尽快把案子结了。 “马上清理现场,收队。”郑万江说。 郑万江组织人清理了现场,拖走梁光明的尸体,把邹宇景押上了警车,一切恢复了平静。 这是到底怎么回事?梁光明怎么也到了这里? 原来,梁光明知道郑万江回去以后,认为他也没有了办法,无法抓住邹宇景,为了不担责任,怕自己陷进去拔不出腿来,稀里糊涂当成替罪羊,于是打了退堂鼓,借故回去了,这是在正常情理当中的事情,谁也不愿趟这趟浑水,落得自己不好收场。 郑万江毕竟不知道邹宇景的具体情况,哪里会有什么好的办法,根本不可能找到有关线索,市局这样做,无疑是为了制造声势,掩人耳目,意在给有关领导看,说明他们对邹琼花的死已经采取了措施。选调精兵强将,用尽了所有力量进行缉捕,但是毫无效果,凶手邹宇景已潜逃,一时难以抓捕到。 这样对上级也好有个交待,他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奥妙,市局领导这是在为自己开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邹宇景的身上,以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又亲自给肖自立打了电话,肖自立告诉他,目前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让郑万江先回县局,待以后有邹宇景的线索再说,说明他们已经心灰意冷,准备收兵回营。 晚上,他又打电话给郑万江,询问他的情况,得知他正在县里汇报工作,于是,他更加放心了,说明郑万江对他没有丝毫防备,自己完全可以按计划行事,那些钱将是自己的了,邹宇景只不过是一个奶油小生,手无缚鸡之力,对付女人还算可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费不了他多大力气即可解决,这一点他十分自信。 他哪里知道,这是肖自立和郑万江布下的**之计,他们早已知道梁光明、邹宇景和邹琼花的关系,并掌握了梁光明的犯罪证据,只是不知道邹宇景躲藏在那里,一时难以抓到他,但是为了那些钱,邹宇景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梁光明也是不会放过,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意在引他们上钩,这是抓捕邹宇景的大好时机。 果然,梁光明中了圈套,见到郑万江回去以后,马上和邹宇景取得联系,通知他可以动手了。郑万江并没有回到县局,而是带人埋伏在邹琼花房子的周围,等待邹宇景上钩。邹宇景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更何况有季莉娟这个诱饵,见到她平安无事,感到万无一失,加上心情迫切,结果,一口把钩吞进肚里,再也吐不出来。 梁光明给邹宇景打过电话后,他越琢磨越不对味,他怕邹宇景把这些钱一个人独吞,同时他自己也想独吞这笔钱,但他没有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邹宇景也和他耍了心眼,并没有告诉他保险柜的密码和保险柜钥匙情况,他俩商量好把钱取出来以后二一添做五一人一半。 但是梁光明实在有些不甘心,在此之前,邹琼花告诉了他通县的楼房住址,邹琼花这样做是让他俩互相牵制,谁也不能起贪心,如果那样,那谁也得不到那些钱,说不定两人火拼,甚至会同归于尽,生死各由天命,没有密码谁也支不出钱来,只要没有证据她就可以安然出去,这些钱以后还是她的。 邹宇景也是特别的谨慎小心,在接到梁光明的电话后,并没有马上动手,见到季丽娟后,知道一切正常,为了安全起见,待到夜里才动手。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和兴奋,竟然忘记了关防盗门,梁光明也已窥视了许久,见无异常,顺利地进入房间。 听到了邹宇景他们的谈话,更加证明了自己的判断。这对狗男女竟想把他抛开,私吞这笔钱,真是可恶到极点,于是他起了杀人越货的歹心,这笔巨款将全是他一个人的,自己悄然地出去,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可以快乐的过上一辈子,想到邹宇景已是瓮中之鳖,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根本无法逃出他的手心,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想慢慢戏弄他们一番,然后看着他们那样的死去。 他高兴得太早了,哪里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郑万江他们早已张开了网,就等着他往里钻了。 郑万江接到市局的通知,梁光明突然失踪,判断极有可能去了邹琼花的住处,这是他贪婪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些钱的,郑万江告诉黄丽梅不要急于行动,待梁光明上钩后再开始行动,将他们一举全歼。 梁光明也是自作聪明,他给郑万江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从而证明了郑万江的判断。结果,郑万江堵个正着,将他们一举抓获,由于梁光明是个出枪快手,且距离较近,说不定会有人员伤亡,不得不将他击毙,这才有了以上精彩的这一幕,至此,吴海涛、邹琼花一伙犯罪分子全部落网。 在审讯室,邹宇景交代了他和邹琼花的关系,邹琼花被双规以后,本想还有回天之力,但随着事态的展,一些事情逐渐暴露出来,仅吴海涛一案完全可以定她的罪。他感到邹琼花已经没有出去的可能,邹琼花这棵大树一倒,他的政治生涯到此结束,因为邹琼花一死,他的事也随之暴露出来,厄运会降临到他的头上,她在位时任何人不敢说什么,一倒台立刻会有人揭他的问题,将无脸在市政府干下去,对仕途已心灰意冷,想到邹琼花肯定会有许多钱,何不趁这个机会把钱弄到手,这时他的心里已有了主张。 梁光明此时也有了同样的想法,他是邹琼花一手提拔起来的,知情人士对此心照不宣,邹琼花一死,他的厄运也会接踵而来,这他心里十分的清楚,他也为自己准备后路。 邹琼花在吴海涛出事以后,一旦被公安局抓住,肯定会把她供出来,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她想到了以后的退路,被双规以前单独和邹宇景、梁光明见了面,密谋今后的打算,吴海涛活着对她是极大地威胁,必须把他干掉,必要的时候,她让邹宇景去找梁光明,想办法找到秦天柱,他和吴海涛是死对头,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把吴海涛除掉。 邹琼花自被双规以后,本想她还有机会出去,有些大人物会想办法搭救她的,没有想到这些人全都把头缩了回去,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感到了自身的威胁,她用英文给卞副省长写封亲笔信,说自己是冤枉的,为了隐瞒事情真相,她把日期提前了几天,通过干警李岛把信交给邹宇景,再由她转交卞省长,这次失策了,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 只有把罪行揽在自己的头上,这样她还会有一条活路,可是和她有关系的人为了保住自己,也在各自寻求自己的出路,不敢和她轻易接近,都在观察事态的展,生怕有一点事情会牵连到自己,她现在是一只令人作呕绿豆大苍蝇,都希望她无声无息地消失,他们才可天下太平。 随着事态的展,案情越来越严重,这使邹宇景更加感到失望,特别是卞副省长,看了那份信以后,态度十分明确,告诉他自己也无能为力,邹琼花的案子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是谁也帮不了她,等待她的只有法律宣判,在信上作了亲笔批示,有疑必查,查必彻底,证据确凿,严惩不贷。这说明他已下了决心,必须把邹琼花一案彻底查清楚,感到自己没有了希望,在苦苦的思索自己的出路。 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他通过梁光明想办法和邹琼花见了面,但他没有把实情和邹琼花说明白,怕她产生绝望心理,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把一切都交待出来,那么他也就彻底完了,他欺骗她说卞省长目前正在想办法救她,使她感到有一丝希望,有一点,绝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来,特别是在经济方面不能出现任何问题,现在这是个敏感问题,有人会拿这事大作文章,不能因小事大,邹琼花告诉他钱在一个可靠的地方,公安局是不会现的。 只有吴海涛知道他在通县有一套住房,看来吴海涛一时半会还逃不出去,一旦被抓,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说出来的,实在不行,把他干掉,这样就没有了后患,可是邹宇景在这方面没有认识的人,邹琼花告诉他这事可以找梁光明去办,他会有办法的。 第391章 遭世人唾骂 梁光明为了自己的利益,让邹宇景和邹琼花见面,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意在探听邹琼花的底细,得知事情原尾后,感到吴海涛活着对他们是个严重威胁,必须把他除掉,他们二人去找秦天柱,他和吴海涛是死对头,早想把吴海涛除掉。]秦天柱为了铲除异己,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办到,这是个复仇的机会。 邹宇景和梁光明各自心怀鬼胎,他们找到秦天柱,把除掉吴海涛的意思和他说了,秦天柱当即表示同意,他对吴海涛早已恨之入骨,一直想把他置于死地,已报那次伤残之仇,暗中早已买通关常林,时刻在等待时机,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好时机,通过关常林得到吴海涛的信息,于是引了一场枪战,但没有成功,只得另寻时机。 没有想到吴海涛也是狡猾之极,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有人要加害于他,其意图很明显,他活着对某些人是个极大的威胁,设法查出了内奸关常林,把他除掉,秦天柱和关常林失去了联系,吴海涛消除了隐患,使邹琼花的如意算盘落空,但吴海涛并不知道是邹琼花为了保住自己竟要置他于死地。只知道是秦天柱干的,由于情势危急,他也顾不了许多,保住自己的命要紧。秦天柱自知事情败露,吴海涛在江湖上是个人物,可以说是手眼通天,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怕他寻机报复,他只得逃往外地,暂时避避风头。 形势展越来越不妙,正朝着毁灭性展,梁光明和邹宇景仔细分析了目前的形势,认为邹琼花已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不如把她及早除掉,以免到时候把自己牵扯出来,他们这辈子就算彻底完了,官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得有个万全之策,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他们都舍不得邹琼花的那些钱,梁光明和邹宇景有密谋了一番,决定由邹宇景利用探望的机会动手,但是必须找到那些钱的下落,邹琼花为官多年,一定有着不菲的钱财,绝对是个大手笔,这辈子他们是花不完的,为了钱他们要下手了。 在邹宇景花言巧语的欺骗下,邹琼花相信邹宇景不会欺骗她,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不会出卖自己,哪里想到梁光明和邹宇景为了那些钱会把她置于死地,对他们没有任何防备,便告诉邹宇景在通县的地址和保险柜密码以及u盘里的秘密,希望能够把这些证据及早转移,她还会有一条出路,没有证据谁也没有办法定她的案,只要自己能够安然出去,自己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若能躲过这个劫难,还会更好的命运等着她,人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是福人之相,这辈子可以说是一帆风顺,要风有风,唤雨得雨,什么都可以垂手可得,说不定这句古谚会应验到她的头上,心里还暗自做着当副省长的美梦。哪知道两个贪心鬼已在暗中算计她,准备把她送上黄泉路,将巨额资财据为己有,自己还把他们当作福禄之星,救命的活菩萨,使她脱离苦海之人,真是可悲也。 弄清了邹琼花的底细,梁光明从局里找来氰化钾,交给了邹宇景,让他伺机下手,邹宇景知道邹琼花平时最爱喝***太太口服液,于是他把氰化钾放入口服液中,并把它放在最后位置,防止邹琼花当场死亡,这样不会被人很快现,可以为自己今后行动争取时间,真可谓是机关算尽,饶是费了一番苦心。 得手以后,邹宇景想和季丽娟取得联系,尽快把那些钱搞到手,但手机关机,无法联系,由于不知道季莉娟的具体情况,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让梁光明打探确切消息,哪知市局局长肖自立已经注意到梁光明的行动,为了不打草惊蛇,及早迫使他们就范,所以才给梁光明演出了一场好戏,以调查情况为名把郑万江留了下来,和梁光明一起搞调查工作,这样可以牵制他,一是为了迷惑梁光明,迫使他尽快行动。二是找到邹宇景的下落,使整个案件圆满结束。 郑万江和他说了一些情况,让他钻入圈套,认为目前还没有现邹琼花具体情况,尤其是通县的那所住房和季莉娟情况,没有丝毫的透露,这使梁光明暗暗地松了口气,认为他们动手的机会到了。 郑万江为了更好的稳住他,迫使他尽快动手,让他的心彻底松懈下来,并和他转了个圈子,慌称县局有事情需要他前去处理,调查的事情有梁光明自行办理,给他制造一种幻觉,好让他采取行动,把邹宇景从暗处逼出来,将他们一举全歼。 果不其然,梁光明中了郑万江的计谋,见到郑万江离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的良机岂能错过,他马上给邹宇景打电话,让他马上采取行动,这边网已撒开,就等待大鱼撞网。 得知梁光明通知邹宇景行动后,也以得知邹宇景的方位,肖自立命令公安局立刻逮捕他。梁光明也是狡猾之极,有着一定的判断力。之后,同时感到自己已受到威胁,趁着公安局还没有醒过味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时再走已经来不及了,倚仗有着许多刑侦经验,他逃脱了公安人员的视线,为了那些钱直奔通县邹琼花的住所而来,没有想到郑万江意料到他会有这一手,识破他的罪恶企图,给他来个守株待兔,把他诳进网来。结果,为了金钱把命丢在了那里,遭到了应有的报应。 为了得到宽大处理,邹宇景主动交待了邹琼花和自己的罪行,这一切都在公安局的掌握之中。 “你是个大学毕业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和邹琼花姘居在一起,她可比你大二十多岁,虽说是你表姐,可以说是做你长辈的人,简直可以说是**,遭世人唾骂,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没有一羞耻自责之感?”郑万江说。 “这也是我咎由自取,为了我自己的前途,之所以才走到这一步,现在想起来以毁之晚矣。”邹宇景说。 邹宇景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在上海这个大都市找个舒适的工作谈何容易,象他这样的大学生多如牛毛,自己干又没有那个本事,可是一个大小伙子不能总是在家里呆着,以后养家糊口都是个问题。 于是,他的父母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邹琼花,她是邹宇景的一个远房表姐,而且是一个副市长,给他安排一个好工作是极其容易的事情,虽说是在外地,人生地不熟,必定有她在照应,不会出什么问题。找到邹琼花以后,说明了来意,她看了邹宇景的毕业证和简历,二话没说,就把他留在她的身边,做了她的秘书。 邹琼花很欣赏他的文笔,夸邹宇景以后会大有作为,好好的跟着她干,时机成熟当个县长不成问题。这使他感到前途有了美妙希望,一心一意的服侍邹琼花,为了工作,他经常不分昼夜的加班加点,一切符合她的意图,这使邹琼花更为满意,就象大姐一样呵护他,把他照顾得特别周到,这使邹宇景十分激动,他当初并非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是觉得邹琼花长的漂亮迷人,有着一种十足的女人味道,加之保养得很,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那是在一年后的夏天,邹琼花带着考察团去日本考察,因为邹宇景是她的秘书,所以也把他带了去,他们尽情游览了日本的大好风光,名胜古迹,晚上休息时,邹宇景每天都来到邹琼花的房间,一是照顾她的生活,看看她还有什么吩咐,二是和她聊会儿天,解除一下邹琼花白天旅游时的劳累,邹琼花对他很是满意,因为接触时间久了加之又是亲戚,所以他们说话很是随便,山南海北无所不谈。他又是个大学生,各方面懂得比较多,话题也特别多,聊得很投机,解除了夜晚的寂寞和白天的劳累。 在考察团要回去的那天晚上,因为考察团的人员大多是县委书记和知名企业家,都是些说了算的人物,无论从工作角度还是个人感情,他们对邹琼花都是极为的尊敬,虽然大家这几天特别的疲劳,但是都十分的兴奋。酒席宴上,大家十分地高兴,他们频频向邹琼花敬酒,说是这几天大家十分的辛苦,但是达到了预期目的,不虚此行,这一切都归功于邹市长领导有方,把大家照顾得无微不至,使大家感到心满意足,为了表示感谢,大家都要经邹市长一杯酒,邹琼花心里明白他们的意思,这一是对她的尊敬,二是借此机会巴结她,在拍她的马屁,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这次能够和她出来是一个联络感情的大好时机,一般人不会有这个机会。 第392章 这些县委书记和企业家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有着凡的政治头脑和经济眼光,走南闯北多少年,社会经验和阅历相当的丰富,他们把邹琼花哄地特别高兴,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使她的心里感到十分的舒服和满足,酒不免多喝了许多。酒席宴上,邹宇景怕邹琼花喝多了,时常替邹琼花喝酒,但是你想那么些人,一人一口酒就可以把邹琼花灌的连北都不知道。 宴会结束时,邹琼花走路有些晃,但她当时十分的明白,她对邹宇景感到十分的满意,要不是他替自己解围喝些酒,自己早就喝多了,她明白那些人的意图,醉翁之意不在酒,无非是在哄自己开心,以后的事情会好办些,回到公寓已是当地时间夜里十一点多了。服务员为邹琼花打开了房间便离去了,邹琼花让邹宇景把洗澡水给她放好,说出今天酒多喝了些,泡个热水澡要舒服一些。 她给邹宇景倒了杯水,告诉他自己先呆会儿,洗完澡以后再聊会儿天,邹宇景没有在意,这是以前常有的事,他都习以为常了,只要把她照顾好了,自己在辛苦点也没有啥。 邹琼花足足地泡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出来的意思,邹宇景感到很无聊,他点燃了一支烟,也许是酒喝多的缘故,他感到口很渴,随手端起那杯水,不凉不热正可口,他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闻到邹琼花卧室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那是女人特有的温馨气息,他的心里不由产生一种奇妙的想法和冲动,使他感到体内一阵燥热,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有任何非分想法。这时他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这是他一生中没有感到的感觉,看到一个漂亮女人坐在他的身边,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确实是一个女人,面色红润,雪白的肌肤,高耸的胸部,她的全身散着奇特的芳香,一张媚脸在朝着他微笑着,他的心在颤抖。 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全身的女人,男人的本能在呼唤着他,体内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使他难以自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强烈的**,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这时他的心随着女人柔情和体温,慢慢地漂浮升华,宛如进入仙境一般,眼前是一片五彩缤纷的世界,令他眼花缭乱,美妙绝伦的女人在向他招手,大大激了他的情感,亢奋至极,不顾一切地扑在她的身上,他彻底地疯了。 凌晨,邹宇景醒了过来,还在回味似乎在梦中的艳情,大脑极度的兴奋,使他流连忘返,感到身边有这一种特殊的温柔感,体内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那是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看到身边背对着他躺着一个女人,雪白细腻的肌肤,齐耳的短,此时睡的正香,顿感慌乱起来,以为昨天晚上酒喝多了,遇到送上门来的卖**郎,乘着酒兴和她荒唐地干了那种事,不免有些懊悔不已,虽说在国外这种事不算回事,一旦她纠缠不休,被人知道,会成为人们的闲谈话题,这些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会把事说得五花八门,传的神乎奇呼,令他难堪不已,人们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必定他还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小伙子。 再一看女人的娇容,不由得大惊失色,吓得魂都没了,这个女人正是邹琼花,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更加使他心惊胆战,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做出了这么荒唐的事情,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把他骂死才怪,第一她是一名副市长,权倾无比,第二她虽是他的表姐,但是年龄相差太悬殊了,完全可以做他妈妈的人,要知道她的儿子比自己还要小,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可谓是天下奇谈,人们不把他骂死才怪。 他吓的在床上不由直打哆嗦,一点不敢动弹,但还是惊醒了邹琼花,她转过身来,见邹宇景赤条条躺在自己的身边,不由得惊叫一声,拿起毛巾被盖住了自己的前胸。 “宇景,你怎能这样?我可对你不薄,你怎能这样忘恩负义?乘我喝多了酒,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你让我今后怎么做人。”邹琼花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姐,我不是人,我该天打雷劈,是我昨天喝多了酒,才做出这样的傻事,我求您一定要饶我一命。”邹宇景跪下说道,不住地向她求饶。 “你简直是禽兽不如,竟敢乘人之危,你把我害得好苦,无脸在见世人,真不如死了好。”邹琼花依然哭着说道。那情形宛如一个**少女,痛不欲生,悲愤欲绝。 “大姐,你千万不要这样想,都是我不好,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但看在爹妈的情分上,饶我一条狗命,千万不要把这事声张出去,否则我就会没命了。”邹宇景抱着她的大腿哭着说。 他真怕邹琼花翻脸,一旦让人知道,那些人会把他活活的掐死,谁也不会说出什么来,他不想死在异国他乡,人们不会同情他,只会骂他猪狗不如,竟会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邹琼花冷静下来,她停止了哭泣,好在是在凌晨,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宇景,咱们是实在亲戚,我已经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是过来人,可你还是未结婚的小伙子,我不想耽误你一辈子,假如我把这事报告给公安局,他们一定会判你的刑。” 邹宇景听到这里,更加慌乱,他知道邹琼花说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把他办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她是不会把这事说出来的,那样会有损于她的形象,找任何一个理由就可以把他办进去,即使邹宇景自己把这事说出来,那么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只会说是他想女人想疯了,神经上有毛病,反而不会把他当人看。 “大姐,看在我是您表弟和我父母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一切都听您的,这辈子就是让我当牛做马都愿意,只要不把我送进去就行。”邹宇景连连磕着头说。现在他的生死就凭她一句话的事,那怕是她点点头,如果不说一句话或者是摇摇头,那么他是死定了。 “好罢,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以后要一定听我的话,不能有一丝反感,当然,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过分的难为你,不然的话不要说我翻脸无情。”邹琼花板着脸说。 “大姐,你以后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如论让我干什么都愿意。”邹宇景说。 “这次我就相信你一次,我也不怕你和我耍心眼,你要知道我的能力,把我惹烦了,我可是有许多办法加罪于你,要想活命一定听我的话。”邹琼花说。 “大姐,只要你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我可以为你肝脑涂地,牺牲我的生命也在所不辞。”邹宇景信誓旦旦表白自己的心切,生怕邹琼花过一会儿改变主意,自己小命可是紧紧地攥在邹琼花的手上,生死仅凭她一句话的事。 “起来吧,这事暂时就这样过去了,要不是看在你父母特别的老实憨厚,我才不会饶过你,你以后听我的话就行了。”邹琼花让他起来说。 “我哪里知道,这是邹琼花给我下的一个圈套,使我深深地陷了进去。那件事生以后,我心里终日十分的恐慌,生怕她那一天突然翻了脸,把我稀里糊涂的给解决了。”邹宇景说。 “她是给你设的一个什么圈套?你是如何往里钻的,那你后来又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这不把你的一生都给毁了,到最后竟残忍的将她杀害。”郑万江说。 “这事是我后来知道的,自从和她生那事以后,我的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感,感觉到对不起她,那天毕竟是我喝了许多酒,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来。过了一段时间,她好像对这事毫不在意,一点没有放在心上,对我比以前还要热情,这使我的心里十分感动,认为她是个心胸大度的女人,由于有了那一次,时常会想起和她**的情景,总是会产生一种冲动感,在一次和她单独外出时,在我的哀求下,又和她生了那种事,使我感到了无比的快乐。 事后,她告诉我说,以后可以和她这样保持关系,但有一点,没有她的同意,绝不能和其她的女人结婚、接触,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邹宇景说:“她许愿对我说,以后她会把我安排好的,至少可以安排到哪个县当常务副县长,只是目前年龄还小了些,时机成熟对会向市委提出建议。” 邹宇景得到邹琼花的许诺以后,心里感到十分的兴奋,把她当成亲妈一样对待,生怕那一点得罪她,因为这对于邹琼花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他似乎看到了无限光明的前途,整日做着当县长的美梦,一门心思服侍邹琼花,任从她的摆布。 第393章 遭到灭顶之灾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邹琼花的那种新鲜感逐渐消失,毕竟她是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年龄相差悬殊,邹琼花由于身体健康的原因,**要求特别的强烈,有时不分时间场合要和他**,这使他的身体十分吃不消,以至展到害怕邹琼花找他干那事,邹琼花便给他买来大量的滋补品和性药,以提高他的性功能,并把他带到市区那套别墅纵情欢乐,久而久之,他对邹琼花感到厌恶了,但他又不敢有丝毫的表现,他时刻想摆脱这个老女人对他的纠缠。 在别墅,他认识了季莉娟,虽然长得不算十分的漂亮,但是有着一种年轻女人青春的活力和魅力,这比邹琼花那个老女人可要强多了,邹琼花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只要听从她的话,她会给他找一个好的归宿,但是现在还不行,如果他要想胡来,那么可要考虑自己的下场。 邹宇景不敢明着违背她的意志,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不能总是这样下去,得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于是他看上了季莉娟,而季莉娟由于受到邹琼花**的影响,加之年龄也大了,不免春心激荡,渴望得到男人的爱抚,她也看上了邹宇景,她知道有一天邹琼花会把邹宇景安排好的,早晚会出人头地的那一天,于是她和邹宇景私下里眉来眼去。 终于有一天,邹琼花到省里去开会,这得需要四天的时间,邹宇景借这个机会,来到别墅,找到季莉娟,向她表露了真情,并把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季莉娟半推半就,邹宇景尽情地挑逗她,把她弄得春心荡漾,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邹宇景如何努力,就是和她做不了爱,把季莉娟搞得火烧火燎,**难扼,不能自持。 没有办法,季莉娟起身为他冲了一杯水,并在水里加了一些白色粉剂,告诉他喝下去一定会起作用,可能是由于刚才心情紧张激昂缘故,没有达到心愿,反而把邹宇景弄得口干舌燥,筋疲力尽,他顺从地喝下去。 不一会儿,邹宇景感到体内血液沸腾,一种强烈的**只往上涌,迫不及待的把季莉娟压在身下,这一夜他们疯狂地做了三次爱,邹宇景依然感到**未消。 温存之际,邹宇景问她刚才给她喝是什么水,会使他有这么好的心情,季莉娟告诉他这是一种国外的欢乐剂。这是邹琼花遗留下的,没有想到今天会派上了用场,她说邹宇景现在生理上有些障碍,也可能是刚才心情紧张的缘故,以后心情放松些就会好的。其实这都是邹琼花给那些男人用的,她只是没有和邹宇景说明,怕对她产生误解,说她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 这使邹宇景联想到初次和邹琼花**时的情景,他那天在邹琼花的屋里喝了一杯水后,和这次的感觉是一样的,看来和邹琼花那次**看来她是有预谋的,事先在水里给他下了这种欢乐剂,使他想入非非不能自拔。事后又假装正经把他骗了过去,让他陷入了邹琼花布置的圈套,老老实实的任从她的摆布和玩弄。 这使邹宇景更加加剧了对邹琼花的反感,一想到以后的仕途,只得忍受下来,期待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没有想到邹琼花东窗事,先是被有关部门双规,随着案情的展,被检察机关转捕,使邹宇景升官财的美梦破碎。 “邹琼花出事以后,你认为她是出不去了,你也可以得到解脱,但是你舍不得她的那些钱财,所以就和梁光明一起害死了她,你真是被金钱迷昏了头,你也不想想,那些钱会被你轻易得到,你拿到的简直是连一张废纸都不如。”郑万江说。 “这也都怪梁光明,他是刑侦处的副处长,会得到一些真实的情况,他在破案这方面是个行家,所以才安排了以后一系列方案,认为万无一失,虽然有些风险,但这也是值得,这些钱足够我们以后花的了,最后还是没有逃出你们设下的陷阱,我这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到头来毁了自己的一生。”邹宇景说。 “你认为你的计谋一定会成功,你这也是太小看了我们公安局了,只是你的出现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着实费了一番周折。”郑万江说。 “都是邹琼花这个**女人害了我,是她毁了我的一生,没有她我决不会混到这一步,以至身败名裂、丢了性命。”邹宇景说。 “不过你们是怎么现我们的,我们做得应该是天衣无缝,一般人是不会现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是诸葛亮神机妙算,这一切都会瞒过我们的眼睛,真是白日做梦,不论你们是如何的狡诈,迟早会被人们现,因为你们实在是太贪心了,这注定你们要毁灭,接受人民审判。”郑万江说。 吴海涛、胡治国、朱世斌、王文桐、邹宇景等人在铁的事实面前,不得不如实交代自己罪行,对杀人抢劫、私藏枪支、诈骗贷款、行贿腐蚀高级官员及组织黑社会恶势力等多种罪名供认不讳。 何金强被杀一案彻底有了结论,郑万江他们终于也松了一口气,从案到现在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他们经历了风风雨雨,受尽了磨难,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艰辛和痛苦,但毕竟把案子破了,这些日子的心血没有白费,马彪的血没有白流,将罪犯全部绳之以法。 郑万江来到局长办公室,把何金强整个案件卷宗递给了马勇生,马勇生简单地看了一下。说:“这是我县历史以来生的一个最大的恶性案件,它作案手段残忍、狡诈,涉案人员最多,损失最大,它涉及到部门也最多,这是前所未有的,对我们是个极大的教训,充分说明我们有的部门在管理上存在着严重的问题,它给吴海涛、邹琼花、胡治国他们一伙连续作案制造了可乘之机,这很值得我们深思。” “从案件性质来看,吴海涛、邹琼花、胡治国他们一伙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太贪婪了,为了金钱他们不惜采取各种手段肆无忌惮的进行掠取,他们有的手段极其简单拙劣,但他们却可以连连得逞,这说明在干部队伍中,他们的政治思想素质低下恶劣,被吴海涛、胡治国他们金钱美色所腐蚀,间接成了他们的帮凶,给国家造成了巨大损失可想而知,但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郑万江说。 “在当今经济快展社会,我们中的有些人,经不住金钱、美色的诱惑,深深地陷入这可怕的旋涡不能自拔,不惜一切为犯罪分子的行为大开绿灯,甚至为他们出谋划策,甘心充当他们的保护伞和打手。邹琼花、胡治国、丁德顺等人就是放松了世界观的改造,贪恋金钱美色,为满足自己的贪欲,不惜以身试法,从而得到这样的下场,丢掉自己的性命。”马勇生说。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从作案手段上,吴海涛有的手法极为拙劣,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但却能轻而一举的得逞,从吴海涛的诈骗行为到案,整整三年的时间,澳门赌博使他身无分文,便打上了银行贷款的主意,在此期间,几乎每个月都能从银行得到巨额贷款,可以说是毫无任何障碍可言,这的确说明了有的职能部门存在一些问题,一些监督制约机制还不健全,结果让吴海涛钻了空子,得到巨额贷款。 而吴海涛的智商并不高,办法无非是金钱铺路、美女搭桥这个再也简单不过的手段,致使有些人物钻进了他设下的美丽陷阱,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为他出谋划策,使国家资金遭受了巨额损失。 吴海涛一伙为了保住这些不义之财,事情败露以后,在邹琼花等人的庇护下,接二连三的行凶杀人,终于走进了死亡的坟墓,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并没有像以往侦破案件后的欢乐,自从案以后,一系列事件使他彻夜不眠,一个看似普通的凶杀案背后竟会如此复杂,可以说是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经过郑万江他们艰辛的工作,使案情终于大白于天下,但他们遭受了诸多磨难,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然而,案件结果又使他大为惊愕,没有想到最后形成这样的结局,主犯邹琼花竟会惨死在邹宇景这个无名鼠辈手里,这是个根本不起眼的人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一个文弱书生竟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目的仅仅是为了她那些根本无法得到金钱,其结局甚是可悲。 想到邹琼花,他的心情更为的沉重,一个堂堂的副市长,竟会坠落到如此地步,她可以说是前途无量,没有吴海涛一案的爆,她极有可能青云直上。但是她贪恋金钱,贪图淫欲,贪婪之心几乎达到了顶峰,利用职权聚敛了大量不义钱财,使国家资产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生活作风如此奢靡,并置道德伦理之不顾,可以说是丧尽天良,把自己毁了还不算,致使一些有身份的领导干部坠入法网,遭到了灭顶之灾。 “你马上把相关材料进行组织整理,报请检察院提起公诉,让这些犯罪分子尽快受到法律的制裁。”马勇生说。 “材料耀章和丽梅他们已基本整理完毕,明天就可以报送检察院,我们的侦破工作基本上可以结束了,何金强一案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虽然遇到了许多的困难,但是终于可以结案了,可惜马彪同志牺牲了,这是我们的一个极大的损失。”郑万江说。 提到马彪,马勇生没有说什么,郑万江知道这话触到局长的心事,后悔不该提起这事。 这时,市公安局肖自立来电话,说案犯秦天柱因拒捕以被当地警方击毙,何金强一案彻底结案,将全部材料上报市局,以便对涉嫌邹琼花一案有关人员提起公诉,马勇生告诉他案件整理工作已全部结束,即可上报市局。 “云彩的伤现在咋样了,这次要没有她的配合,抓捕吴海涛不会这样顺利,侦破工作很有可能还会遇到更大的困难和波折,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巧妙和犯罪分子周旋,协助我们抓捕吴海涛,使整个案件得以顺利结束,可以称得上是女中豪杰,比我们这些男同志表现的还要勇敢坚强。”马勇生说。 “她的伤不算严重,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说句心里话,这次要没有云彩的帮助,我们还不知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连我都不敢想象,一个姑娘家哪来这么大的勇气。”郑万江说。 “这是正义和邪恶的斗争,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因为我们有很多象云彩和马彪这样的好姑娘、好同志,他们为了正义的胜利,不惜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是他们为我们的胜利铺平了道路,他们会记入历史的丰碑。”马勇生感慨地说。 “再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以我看来,你们的婚礼就定在国庆节那天,我来给你们主持婚礼,把婚礼搞得热闹一些,这不但是你个人的喜事,也是我们公安局的大喜事,你们俩这些天经过了诸多的艰苦磨难,可以说是经历了一番风风雨雨,建立了无比崇高的爱情。这是你的骄傲也是全局的骄傲,值得庆贺。”马勇生说。 “我是没有意见,就是看云彩她同意不同意。”郑万江有些脸红地说。 “都多大岁数了,一提这事还脸红,比我还封建,还有什么难为情的,你放心,这事包在我的身上,一切事情都有我来安排,就等着到那天安心地入洞房。”马勇生高兴地说。 “一切听从局长大人吩咐,我马上把这事告诉云彩,她一定会高兴地不得了。”郑万江高兴地说。 “你们马上去看看云彩,这些日子实在是难为了她,你也没能好好照顾她,这是我这个当局长想得不周,但这也没有办法,案子结束了,你们也可以松一口气,好好的休息几天,我负责操办婚礼,保证让你们年轻人满意。”马勇生说。 郑万江和孙耀章、黄丽梅手持鲜花来到医院看望云彩,云彩看到他们到来十分地高兴,兴奋地和他们说笑着。 “云彩姐,马局说了,定为国庆节为你们举行婚礼,还要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这可是我局的最高荣誉,到那时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热闹一番,把场面搞得隆重些,让人们好好看看我们当警察的婚礼,不把他们羡慕死才怪。”黄丽梅说。 “我心里十分地高兴,马局能亲自为我们俩主持婚礼,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事情。”云彩兴奋地说。 “这是我们局里的一件大喜事,我们回去以后抓紧时间操办,云彩姐你就放心吧,一定会让你满意,到时候给我们生一个大胖儿子就行了,长大以后一定还让他当警察。”孙耀章兴高采烈地说。 “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主,我们女的怎么了,我看比你们男的就是强,云彩姐这次表现比谁都勇敢,到了真格的时候,你不一定咋样?”黄丽梅说。 “你总是跟我抬杠,我又没说过女的不行,抓住一点话柄不放,你结婚不一定就生女孩,生个男孩还不一边哭鼻子去。”孙耀章逗她说道。 “说说又没有正形,我看你在满嘴胡说。”黄丽梅和他打闹起来,追得孙耀章满屋子乱跑,满屋子人看着他俩开心地笑着。 “好了,我的活姑奶奶,算我说错了还不行,你随便生什么都行,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孙耀章依然和她闲侃。 “我不和你耍贫嘴了,好好说说队长大人的婚事,如何办得漂亮些。”黄丽梅停住手说。 “这就不用你们瞎操心了,我说过他们的婚礼由我们来操办,到时请马局长来主持婚礼就行了。”这时李万钧夫妇走进病房,他们把鲜花递给云彩。 符亦萍拉着云彩的手兴奋说着婚礼安排场面,气氛十分地热烈,病友们羡慕地看着他们,纷纷衷心为他们祝贺,表达他们的心愿,使这对恋人十分地激动。 …… 符亦萍悄悄地拉了拉侃兴正浓的李万钧,看了郑万江一眼,大家顿时明白了,是给这对恋人腾出空间,好好亲热一般,人们知趣地离开了病房,给他俩留下安静的空间,这机会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的难得,可谓是好事多磨,有着一种特殊的浪漫情意。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云彩疼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甜甜的享受这一甜蜜的时刻。 第1章 赵明辉被人杀害 六月八日,星期天。 早晨,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上班铃声刚响过,员工们6续来到公司,他们热情的和看门甄春勇老人打着招呼,不少人和他嬉闹着。老人今年五十八岁,原来是公司一个瓦工班长,由于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主动提出了辞职,总经理杨继光见他在家里呆着也没有什么事情,生活上又困难,加之以前对公司有着一定的贡献,便把他找回来看门,有这样的人看门他也放心,毕竟是公司的老人,不会干对不起他的事。老人脾气相当的不错,跟什么人都说的来,特别是和年轻人,经常和他们说一些粗俗的笑话,以博得大家的开心。 出纳员白蓓玲象往常一样来到财务室,见防盗门还没有开。 “这个家伙真够可以的,都什么时候了,这么晚还没有起来, 夜里肯定又玩了一宿牌。”白蓓玲自言自语地说。 “赵会计,怎么还不起床,都几点了,昨天晚上又上哪鬼混去了。”白蓓玲敲了几下防盗门说。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白蓓玲有些奇怪,知道昨天晚上会计赵明辉值班,说不定早已经起了,这会儿不在房间,可现在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这个时候会去哪里? 白蓓玲拿出钥匙把防盗门打开,里面传出很大的酒味,怪不得现在还没有起床,肯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这个家伙嗜酒如命,见酒比见他爸爸还亲,不喝醉了不罢休,以前因为喝酒耽误了不少正事,同事们没少说他,可他依然如故,根本不理这个茬,不论是什么场合,他是有酒必喝,一喝就醉,人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老板都不说他,别人还管他干什么,白蓓玲来到里面的房间门前。 “赵会计,赵明辉,都几点了,还不起床,想找老板骂是不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又不是在家里,想什么时候起来都行,你让我们如何工作。”白蓓玲站在门前说道。 这是一个里外间,里屋是会计赵明辉的宿舍,屋里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她动了动防盗门扶手,现防盗门并没有锁上,她拉开了防盗门,又推开了里面木制门,往屋里一看,不由大惊失色,白皙的脸庞刹那间变了形。 “妈呀!”白蓓玲惊恐地叫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和正要进门的副总经理兼财务科长曹红薇撞了满怀,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没有把她撞倒在地。 “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大清早儿就跟丢了魂似地,这么慌慌张张的,大姑娘家家的没有一点稳重劲。”曹红薇训斥地说道。 “赵明辉他、他、他。”白蓓玲用手指着里面的房间,面色苍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话慢慢说,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又喝多了,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这有什么可怕的,别跟见了鬼似的,让人感到可怕。”曹红薇说。 “出大事了,赵明辉浑身是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白蓓玲说完就晕倒在地上。 “简直是胡说八道,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真是个乌鸦嘴,大清早儿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让人感到不痛快。”曹红薇不相信地说。但白蓓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让她惊慌失措,不知咋办才好。 这时,工长胡勇利走进屋来,见白蓓玲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不知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问:“曹经理,白蓓玲她怎么了。” “你赶快把她送到医院,一定是老毛病犯了,小小年纪体质这么差,以后还怎么嫁人。”曹红薇说。 见白蓓玲这样,胡勇利二话没说背着白蓓玲走了出去,曹红薇见他俩出去,急忙把财务室的门关好。 “我是天马实业有限公司,会计赵明辉被人杀害,请你们马上派人过来。”公安局接到报案。 “我们马上赶到,请保护好现场,任何人不得入内。” 曹红薇慌慌张张地赶到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把情况向董事长杨继光作了汇报,告诉他会计赵明辉被杀了,杨继光一听,大吃一惊,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他可是法人代表,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他的责任。 俩人急步来到财务室,站在门外,看见到赵明辉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睁得特别大,似乎要冒了出来,身体四周满是血迹,杨继光见此血淋淋地场面,脸色聚变,随即拿起了手机。 “我已经打电话报了警,公安局指示保护好现场,任何人不得入内,他们一会儿就到,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真是不敢想象,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干嘛要害死他。”曹红薇说。 “你这样做很对,等他们来了再说,你马上把保卫科长王志刚找来,让他维持一下秩序,让人们知道那还不乱了套。”杨继光说。 这时,人们都挤在门口,杨继光用身体挡住门口,不让人进去,由于白蓓玲被人背了出去,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乱哄哄站在门口纷纷议论着。杨继光虽然劝说人们回到工作岗位,不要耽误自己的工作,但是人们都想看个究竟,不愿离去,没有办法,只得赶紧把防盗门关上,以免有人进来,保卫科长王志刚急步赶来。 “请大家不要慌乱,不得进入财务室半步,以保护现场,王志刚,你负责维持秩序,不得让任何人入内,出现任何事情我拿你是问。”杨继光走出来说。 “请大家到楼外面去,不要破坏了现场,以免耽误公安局破案。”王志刚说。 可是人们根本不听他的话,一个劲的往屋里挤,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王志刚只得又把防盗门关上,以免有人挤进财务室,那样会破坏现场,无疑加大公安局破案的难度。 这时,楼下开来一辆警车,三名公安人员急步赶来。 “郑队长,你们可来了,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这可是个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让我如何向他的家人交代。”杨继光说。 来的是刑警队长郑万江,侦查员吴玉亮、李艳秋。 现场保护很好,财务室四间,中间两间是业务室,两边各有一个套间,东面是财务科长曹红薇的办公室兼卧室,西面是会计赵明辉的办公室兼卧室。屋内有一张单人床,床头前面有一张办公桌,墙角有一个文件柜,门后面有一个黑色保险柜,窗台上摆放着几盆花,房间内收拾得干净利索,可以看出赵明辉性格,不是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郑万江他们开始勘察现场,尸体仰面躺在地上,死者赵明辉胸前有一处刀口,头部有一处伤口,但是不大,床头立放着一根铁棍,看样子,头部是被铁棍打伤。 赵明辉显然是被用匕之类的凶器刺死,床上和地上有许多血迹,已经变了颜色,屋内有着浓浓的酒味,但是房间内并没有现酒杯之类的器具,应该是在外面喝的酒。 “曹经理,你把当时的情况说说。”郑万江说。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曹红薇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今天早上她来上班,刚刚进了门,出纳员白蓓玲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屋里跑出来,和她撞了个满怀,脸吓得都变了颜色,当时不知里面生了什么事情,还说了她,白蓓玲告诉她赵明辉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说完便晕过去了,她不相信,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这时胡勇利进来,为了先救人,便让他赶紧把白蓓玲送到医院,之后她进了里屋,才知道白蓓玲没有说瞎话,事关重大,她一刻不敢耽搁,赶紧打电话报了警,并马上向总经理杨继光报告。 “你是什么时间到的现场?”郑万江问。 “应该是八点刚过,白蓓玲比我先到一步,是她先看到的尸体。”曹红薇说。 “胡勇利知不知道里面生的情况?”郑万江问。 “他不知道,当时情况很急,没顾的上和他说,白蓓玲说完就吓得昏过去了,我一个人又没有办法,为了救人,只得先让他把白蓓玲送到医院,然后我才进了里屋,现赵明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还推了推他,现他已经没有气了,便急忙报了警,真是吓死我了,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事情。”曹红薇说。 “这么说你去了死亡现场?”王志刚问。 “是的,我脚上还粘了血,报警以后,公安局让保护好现场,怕人进来,便把门关好,并向杨总经理作了汇报,知道后立刻赶到了现场,过了一会儿你们就赶到了,具体情况就是这样。”曹红薇说。 “他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家?”郑万江说。 “昨天晚上是他值班,他是单身一个人,以前也经常住在单位。”曹红薇回答。 “队长。”吴玉亮说:“床上有几根头,看样子是女人的头,他的房间怎么有女人的头,难道有个女人进入过房间,杀人凶手是个女人。” 第2章 落出了马脚 这时,郑万江正在观察门后的保险柜,没有现被撬的痕迹,经检查没有现指纹,感到很是奇怪,心里顿时产生疑虑,保险柜上面怎么没有指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得有出纳人员留下的指纹,这更加说明有人动过保险柜,并为了掩盖自己的行径,把上面的指纹抹掉了,这样做自以为聪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没想到反而落出了马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听到吴玉亮叫他,赶紧来到他的跟前,看看上面的头这确实是女人的头,用镊子夹起来看了看,上面还散着淡淡的清香。 赵明辉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的头,说明夜里有女人来过这里,她是干什么的,是赵明辉的什么人,难道是和她一起过的夜,夜里趁赵明辉熟睡之机,把他给杀了,那么杀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又看看床上面的头,显然是飘落下来的,没有一点压痕,看看头掉落的位置,是床的下半部,再看看地上的尸体,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如果是这个女人和赵明辉一起过的夜,即使是头掉落在这个位置,也应该有压痕,不应该是这种现象,尸体躺在地上,一种原因是赵明辉被杀以后,由于痛疼,挣扎掉在了地上,可是看地上的尸体,并没有死前挣扎的痕迹,床上和床下的血迹也没有被碾压过的痕迹,这不符合当时现场的状况。 如果是一刀毙命,尸体应该是在床上,而不应该是在床下,即使在床下,那么床上不应该有那么多的血迹,还有头不应该是飘落下来的,应是和床单紧紧粘在一起,或者是粘在赵明辉的身上。这几根头难道是死后又有人进来无意中掉下的,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的女人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根本不敢接近尸体,那么这个女人又是谁,如果是到过现场,现赵明辉死亡,应该马上报案才对,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报案,是怕暴露了她和赵明辉的关系,还是另有其它隐情。 曹红薇和白蓓玲在此之前到过现场,难道是她俩因为心情紧张,是她掉落的,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头应该掉在尸体的旁边,而不是在床上,也不可能同时掉下几根头,他又看看曹红薇的头,不由得摇摇头,他断定头不是曹红薇的,而是另外一个人女的,他让吴玉亮把头和尸体的位置录下来。 “马上进行全面的现场勘查,不能漏掉任何可疑之处,否则会耽误侦破工作的开展。”郑万江说。 “艳秋,指纹和脚印是否已经提取完毕?”郑万江问。 “现在正在检查,但是只现两个女人的脚印。并没有现赵明辉的脚印,这很不正常,说明有人事先清理了现场,看来这是一起谋杀案。”李艳秋回答说。 “现场已经出疑点,说明这里面有问题,一定要仔细的勘察,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郑万江说。 “明白,我会把这项工作干好。”李艳秋说。 “杨总,你有没有进过房间?”郑万江问。 “没有,因为曹红薇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我在门口已经看到里面的情况。怕破坏了现场,就没有进去。”杨继光说。 “你这样做很对,曹经理,请把保险柜打开,看看里面现金有没有被盗。”郑万江说。 “保险柜正负钥匙在白蓓玲和赵明辉的手里,动用备用钥匙得需杨总同意才行,但是我不知道保险柜的密码无法打开。”曹红薇说。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罗嗦什么,把备用钥匙给郑队长,他会有办法的,这点小事难不倒他。”杨继光说。 “那好,钥匙在我的保险柜里,请你们随我来。”曹红薇说。 郑万江和曹红薇来到她的房间,屋里收拾得很是整洁,散着淡淡的清香,里面有两张床,一张是曹红薇,另一张无疑是白蓓玲的,先查看了保险柜,拓取下上面的指纹,现只有一个女人指纹,应该是曹红薇的,便让她打开保险柜。曹红薇将封好的备用钥匙交给了郑万江。他看了看,没有被拆封的痕迹,便启了封。来到赵明辉房间保险柜前,将钥匙插入,现保险柜并没有使用密码,略微稍加思索,他打开了保险柜,现里面是空的。 曹红薇在旁边一看,不由得惊叫一声,说:“里面的现金没了!难道凶犯是为了现金把赵明辉杀死了,可是他是怎么打开的保险柜,莫非进来的是个飞天大盗,有着奇特的本领。” “里面究竟有多少现金?”郑万江看了她那惊讶的表情问。 “一共有三百二十万元,其中一百二十万元,是为了今天工资用的,另外二百万是进材料款,这是杨总吩咐的。”曹红薇说。 “为什么要留这么大宗的现金过夜,你不知道这样违反了财务管理规定?”郑万江说。 “没有办法,我们下面有好几个分公司,每天都要到我这里取钱,现在已经过了工资的日子,定好今天上班后来我这里支款,所以赵明辉才住在单位值班,谁会想到会生这么大的事,都怪我们没有按规定办事,可是不这样做有没有办法。”曹红薇说。 “以前分公司都是每天到你这里来支款?”郑万江问。 “基本上差不多,所以不得不存放些现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等到星期一上午在去银行支款实在是有些来不及,所以提前把钱支了出来,我们是个民营企业,那像国营企业那么规范,也没有星期天休息这一说。”曹红薇说。 “白蓓玲平常是否使用保险柜密码?”郑万江问。 “应该使用密码,我以前多次告诉她有钱时要使用保险柜密码,不过我也不敢肯定,说不定忘了没有使用。不过这盗贼真是有俩下子,有着非凡的本领,他是怎么打开的保险柜。”曹红薇说。 “赵明辉在此以前有没有异常反应?”郑万江问。 “没有现他有不正常的地方,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好喝些酒,以前为了这事我没少说他,可是他就是不听,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整天屁股后面跟着他,人管人累死人,昨天下午把钱支出来时,没有现什么异常现象。”曹红薇说。 “你和白蓓玲是否经常住在单位?”郑万江问。 “一般时候她不住,只有我有时住在这里。”曹红薇说。 “昨天夜里你怎么没住宿舍?”郑万江问。 “支取了这么多的现金,不留人值班还成,赵明辉是个男同志,也只能让他住在单位,这几个房间是相互通着的,大夏天的很是不方便,所以我就没有住在单位。”曹红薇说。 “支取这么大的现金都有谁知道?”郑万江问。 “这事只有我们三个人和司机杨春河知道,因为这是件大事,不可能对外公布,我们对谁都要保密,这点原则我们还是知道的。”曹红薇说。 “郑队长,你可一定要把案子破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那还了得,何况又死了人,这对家属也不好交待,他们不和我反天才怪,所以,必须对他们有个说法。”杨继光说。 “从目前迹象看来,这是一起凶杀案,一些问题亟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案子破了,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这还需你们的大力配合。”郑万江说。 “只要能把杀人凶手抓到,需要我们干什么,你尽管说话,我们会竭尽全力协助你们破案,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杨继光说。 “到你的办公室谈谈,不要耽误他们勘查现场。”郑万江说。 “那好,请随我来。”杨继光说。 郑万江他们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服务员进来给他们到了一杯水,然后礼貌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杨继光递给郑万江一只烟,并为他点着。 “赵明辉平时为人表现如何?”郑万江吸了一口烟问。 “这个人工作上还可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所以对他十分的放心,不然我也不会用他。”杨继光说。 “你对他的死有什么看法。”郑万江问。 “怎么说呢?这使我感到意外。”杨继光说。 没有想到会生这样大的事情,这可是一条人命案,作为一个董事长兼总经理,对他的家里无法交待,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死亡,家人岂能放过他,丢些钱倒是无所谓,这是他个人的损失,人突然没了,怎么和他的家人去说。特别是赵明辉的爸爸,他是商业银行的行长,个人之间的感情不错,把孩子交给了公司,这是对他的绝对信任,孩子没了无论如何说不出去,还不埋怨他一辈子,毕竟是死在公司里,并且是在值班期间,有任何理由都说不过去。 “他在生活方面有没有不良行为?”郑万江问。 第3章 女人头发 “他在生活方面有没有不良行为?”郑万江问。 杨继光告诉郑万江,小伙子十分的活跃,今年二十五岁,省财贸学校毕业,毕业以后便到公司上班,至今还是独身,和他交往的女孩子不少,但时间不长都吹了,具体什么原因不太清楚,或许是条件过高,小伙子人长得不赖,头脑灵活,能说会道,家庭条件也不错,他爸爸是商业银行的行长,可以说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不可能找一个普通的姑娘。 再有现在的年轻人思维怪异,思想活跃,比人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难以摸透他们的心理,但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来,个人私生活也特别隐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显露出来。来公司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现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加之和他的接触很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有关情况可以去问曹红薇和白蓓玲,他们整天在一起工作,相互间比较了解,会知道一些详细的情况。 杨继光和郑万江说着赵明辉的情况。 郑万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问了现场勘查情况,得知现场已勘查完毕。 “杨总,暂时先谈到这里,我们回去马上立案侦查,请你把他的情况好好想想,如实向我们反映他的情况,以便我们调查,提供一些线索,同时将财务室暂时查封,任何人不得入内。”郑万江说。 “这你放心,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会大力支持你们的工作,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把案情弄清楚,不然我的心里也不安,哪还会有心思干其它事情。”杨继光说。 下午,在县公安局会议室,刑警队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局长马勇生听取了汇报。 今天早上,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会计赵明辉,今年二十五岁,独身,在今天夜里被杀,死亡时间在夜里十二点以后。今天早晨,该公司出纳员白蓓玲上班,现其还没有起床,但是他的办公室兼卧室的防盗门没有锁上,她便推门进屋,现其已死亡,被吓得惊慌失措,转身就往外跑,撞上财务科长曹红薇,把情况和她说了,由于受到惊吓,说完便晕过去了,目前正在医院治疗,曹红薇及时报了警。 通过现场勘查,赵明辉被人用匕一刀刺死,死前没有任何反抗迹象,保险柜里的三百二十万元现金不翼而飞,保险柜没有被撬的痕迹,上面也没有留下相应指纹,保险柜有正负钥匙两把,赵明辉和白蓓玲一人一把,但在保险柜扶手上没有现指纹,估计凶手是戴着手套作案,这个家伙是个老手,有着一定的作案经验,从表面看来,这是一起谋财害命案。 在死者的床上现几根女人的长,血型为b型,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否与案子有关联,具体情况还有待于在进一步调查。 死者在此之前喝了大量的酒,房间内酒味特别的浓,但在现场没有现和人喝酒的迹象,排除了在宿舍喝酒嫌疑,断定他是在外面和人喝的酒,究竟是什么人在一起和他喝的酒,这和案件有没有联系,现在还不能确定。 在现场只现两个女人的脚印,没有现其他人的脚印,两个女人脚印是曹红薇和白蓓玲留下的,她俩在案以后进入过现场。 郑万江把现场勘查情况作了汇报,并说出了自己的疑点。 一是现场飘落着几根女人的头,如果说是死前和赵明辉在过 的夜,并和他生了关系,应该有碾压过的痕迹,但是没有现**的迹象,如果说是死以后曾经到过现场,那么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没有报案,这一点令人置疑。因为从作案手段上来分析,并不像一个女人所为。二是尸体的姿势,经验看,死者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如果是一刀毙命,应该是躺在床上,不应该是躺在地上,即使是死前挣扎滚落在地上,床单上应该有碾压的痕迹,但是并没有现这种迹象,血迹是直接流到床上和地下的,再进一步说,即使是由于单人床较小,尸体滚落到地上,那么地上的血迹也应该有四溅的痕迹,但是经检查,没有现这种现象,断定是死后掉下床的,因为血迹已经凝固。三是保险柜上面没有现任何指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得有出纳人员留下的指纹,说明作案者清理了现场,这反而落出了马脚。四是经过勘查现场,我们只现两个女人的脚印,但这两个脚印一个是出纳员白蓓玲的,另一个是财务经理曹红薇的,白蓓玲是先进房间,但只往前走了两步便退了回来,曹红薇的脚印只是到了赵明辉的身边,她承认进了赵明辉的房间,并到了尸体的旁边。五是赵明辉的头部有一处伤口,是被现场的铁棍打伤,但不是致命伤。六是那根铁棍,是根闭门栓,应该是在门的后面,是凶手用它打伤赵明辉,但是没有现指纹,断定已被凶手擦掉,或者是戴着手套作案。七是在进入赵明辉房间的墙上现了几滴血迹,血型为ab型,和失落在床上的女人头血型不符,也不是赵明辉的,说明这是两个人,但时间还不能确定。八是凶手是如何进的财务室,两道防盗门均没有被毁坏的痕迹,上面也没有留下相应的指纹。 通过现场勘察的情况来看,案情很是复杂,疑点颇多,作案者有着一定的作案经验,几乎没有给留下任何线索。但有一点,他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且应该和赵明辉认识,不然不会轻易的得逞,并有时间清理了现场,赵明辉的身体强壮,一般人是杀不了他的,尤其是从前面下手,说明他和凶手认识,且不是一般的关系。因为是在深夜,赵明辉不可能没有戒备心理。 “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分析,这是一起谋杀案,意图是为了保险柜里的巨额现金。作案者是个人物,有着一定计谋,且凶残狡诈,不然不会轻易得逞,”郑万江说。 马勇生点点头,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按照当时的情况,有些迹象难以解释清楚,不符合现状,胸部一刀毙命,并且没有挣扎的迹象,赵明辉是个小伙子,有着一定反抗能力,这种情况下决不能坐以待毙,一定会拼命进行反抗,即使在酒喝多了的情况下,没有反抗能力被杀害,那么尸体应该是在床上,不可能是在床下,还有那几根女人的头,是飘落下来的,这些都不符合情理,唯一的解释是在他死亡以后有人又到过杀人现场,并挪动过死尸,由于当时条件所限,尸体不能复位,才会致使出现这样的局面。 还有赵明辉头部上的伤,不是致命伤,只是一般的轻伤,这也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这是根铁棍,完全可以置他于死命,如果是凶手想杀死他的话,一棍即可以要他的性命,根本没有必要再用刀去杀他,原因是头部伤在前,胸部刀口在后,在这种情况下,凶手也不可能得逞,赵明辉会豁出命来反抗,那样会有激烈的打斗声,这样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可是却没有,这些都不是正常的现象。还有那根铁棍,按照一般作案者的心理,必须销毁罪证,把它扔掉,不可能留在现场,既然作案者能够有时间清理现场,这一点不可能没有想到。绝不会把它丢在现场,能够解释的就是案犯有意这么做,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几根女人头有没有线索?这个女人很重要。”马勇生说。 如果这个女人到过现场的话,为什么没有立即报案,肯定有着一定的目的,即使她不是杀人凶手,她会知道一些内情,另外,排除这些情况,还有一点应引起注意,现在的案犯智商较高,手法特别的狡猾诡秘,说不定这是一个圈套,故意把视线引向一个女人,误认为这是一起情杀案,以企图掩盖事实的真相。 “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正如您所说,凶手给我们设了一个套让我们往里钻,意在迷惑我们,那几根女人的头完全可以说明这个问题。”郑万江说。 从作案者的手段来看,凶手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可是目前还没有得到相关的线索,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这个问题,一切还有待于作进一步核实。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这是一起谋杀案,其动机表面看来是为了保险柜里巨额现金。从现场所留下的痕迹来看,除了白蓓玲和曹红薇以外,还有两个人进过赵明辉的房间,其中有一人就是杀人凶手。 “从目前情况看来,这是一起谋杀案,其手段十分的残忍,必须尽快查处事实的真相。现在决定,成立专案组,由郑万江任专案组长,成员吴玉亮、李艳秋,马成山,负责此案的侦破工作。各部门做好协调工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凶手缉捕归案。”马勇生说。 第4章 进驻天马公司 “我们保证完成任务,这一点请局党委放心。{<[”郑万江说。 “万江,说说你下一步的工作想法。”马勇生说。 通过目前情况看来,内部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从死者的症状来分析,没有任何反抗迹象,保险柜没有把毁坏的痕迹,再有最重要的一点,该公司于昨天支取了三百二十万元现金,用于放员工工资和材料款,这事只有财务室三个人和司机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看来这不是一个偶然现象,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有人早已盯住了财务室情况,因为下面的分公司每天都要到公司支款,有着一定的规律性,所以要扩大调查范围,不能仅限于财务室的几个人。 但也不能排除外部作案的可能性,现在犯罪分子作案手段越来越狡诈,并且有着一定的经济实力,包括交通运输和通讯工具,其装备谁都难以想象,可是说是胆大妄为,无所顾忌,有时让人料所不及,这一点也要充分考虑到。 但有一点,房间的门没有被毁坏的痕迹,说明案犯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所以才能轻易的进入赵明辉的房间,并能顺利的逃脱。再有,三百二十万元现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有着一定的体积和重量,可以断定一起团伙作案,从案现场的情况看来,一个人是绝不可能做到的,特别是那些巨额现金,案犯一个人也决不可能轻易的带出去,必须有交通工具和人的大力配合才能办到,再有重要的一点,财务室的防盗门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案现场也没有留下可疑的线索,这也充分说明了问题,案犯有种充裕的时间作案和清理现场,案犯有着一定的思想准备,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以说是入无人之境一般,但现在不能凭空猜想,一切待取得确凿的证据,才能给案件定性。郑万江说出了他的意见和想法。 “你说得不无道理,现在犯罪分子十分的狡猾。作案手法花样翻新,你认为不可能的是反倒是可能,有可能反倒是不可能,所以要把思路放宽些,不能局限于现场的表面现象。”马勇生说。 罪犯能量和实力非同昔比,也不能凭想象意识办案,各方面因素都要考虑到,不能局限于现有的条条框框和简单的推理想象,要打破常规办案,从实际案情着手,深入细致地开展调查工作,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和确凿的证据,以尽快确定侦破方向,找出破案的着重点,锁定案犯嫌疑人,将他们缉捕归案。 “我看应该从公司的内部人员开始进行调查。”吴玉亮说。 从凶手的作案手段及途经来看,十分熟悉财务室的内部情况,熟悉人员的活动规律。三百二十万元现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使是顺利得手,但不好一次携带出去,这一点案犯不会想不到,这得有一套完整周密的计划才行得通。 “但也不能排除过路的飞天大盗所为,他们的作案手段更是让我们想象不到。他这是顺手牵羊,何况赵明辉又喝醉了酒,这会让他轻易得逞。”一名干警说道:“如果这样,无疑加大了破案难度,有可能会成为悬案。”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是过路的盗贼,他不可能有时间清理现场,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他才不怕留下什么痕迹,他也不敢,他是闲着没事干,这样会拖延时间,傻瓜才会这样干,这不符合犯罪分子的作案心理。”吴玉亮说。 “你别忘了,案时间是在深夜,他是个飞天大盗,十分的自负,他们可以来去自如。”干警说道。 “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人可以说是胆大妄为有恃无恐,做事从不考虑后果,认为我们不可能找到他的下落,对细小的情节才不去考虑它。更有甚者,故意给你留下一些线索,以来迷惑我们,因为这是异地作案,一旦得手会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想找他极为困难。”吴玉亮说。 “我还是倾向于外部人作案,如果是财务室的人作案,不可能用这种手段,完全可以用其它方式把钱弄出去,再有从作案手段上来看,是一个男人所为。”干警说道。 “可是现场出现了女人的头,这说明有一个女人曾经进入过杀人现场,这一点必须引起我们的注意。”吴玉亮说。 “但也不能说作案者就是个女人,这几根头有可能是案以前失落的,有女人进入他的房间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干警说道。 他们各抒己见,表了对案件的看法,虽然各自都有一定的道理,但还只是凭现场表面现象看待这个问题,没有深入到实质,犯罪分子不可能顺着警察的意识作案,一定会想方设法掩盖犯罪真相,以躲避公安人员的视线,逃避打击,可必定作贼心虚,虽然诡计多端,手法严密,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破绽,现场已经出现了许多疑点,表明是一起凶杀案。 “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但这也是推想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说明不了问题。要加紧开展调查工作争取尽快破案,时间不等人,案犯不会老老实实的等着被抓,一定会采取相应的应付措施,以来干扰我们破案,达到他们逃避打击的险恶目的。”郑万江说。 “万江说得极是,犯罪分子虽然极为的狡猾,但都有着一定的弱点,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要开动脑筋找出罪犯的线索,尽开把案子侦破。”马勇生说。 “立即进驻天马公司,从各方面进行调查,尤其是财务室几个人的情况,我认为这里面有问题。凶手是有备而来,如果是凶手有意识的话,他是怎么知道保险柜里有巨额现金。”郑万江说。 下午,郑万江来到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根据分工,郑万江和李艳秋找董事长杨继光、保卫科长王志刚了解赵明辉平时情况,经常和那些人接触过,其背景如何,有无异常现象,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吴玉亮和马成山调查财务室相关人等6月7日晚上十点以后的活动情况,先内后外,确定重点排查对象,以便尽快开展侦破工作。 在杨继光办公室,他说了财务室有关的情况。 财务室一共是五个人,曹红薇是副总经理兼财务科长,出纳员白蓓玲,会计赵明辉,还有两个人,一个叫胡娅丽,目前正在市里会计培训班学习,另一个叫姜兰,一个月前休产假,财务室只剩下了曹红薇、赵明辉和白蓓玲三个人,工作比较紧张,但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没有再给财务室派人,不过他们三个人工作上比较认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人手不够时再从下面分公司抽几个人来帮忙,这些日子也就过来了,他暂时也不想在上人,必定是个民营企业,多一个人多一份工资,说白了这可全是他的自己的钱,能省一分是一分,花钱多了他也心疼。 “你们个体户就是这样,把钱看得特别重,可就是有些规章制度不遵守,结果出了事情,假如你们按规章制度办事,一些问题就不会生。”郑万江说。 现在个体企业就是这样,根本不把安保工作不当回事,更有甚者,各种规章制度极不健全,即使是制定了相关制度,但也只是一种形式,如同虚设一般,总是认为天下太平不可能出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以为个体户那么好干的,不知道我心里的苦衷,社会各方面都管你、卡你,这都得需要钱去维护,那一点算计不到还成,说句实话,不是我不舍得花钱,可是现在建筑行业投资太大,把我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所以各方面都得精打细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杨继光说。 “说白了,就是舍不得花钱,多花一分钱你们都觉得冤枉,可是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真要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李艳秋说。 “现在你们可以这样说,必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这其中的苦恼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才是打掉了牙往肚里咽,有苦说不出。”杨继光无可奈何地说。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现在就是这样,一俊遮百丑,没出事怎么都好说,反而夸你会管理,经营有头脑,真要是出了事情,那结论会完全掉了个,可以说是颠倒黑白、信口开河、搬弄是非,会有一大堆理由挑出你的毛病,对你横加指责,任何辩解都会无济于事,有本事你别出事,一句话就会让你哑口无言。人嘴两扇皮,舌头不是东西,可以随心所欲,说什么的都有,你还不能反驳。这可是一起人命案,明摆着管理上存在严重问题,不然不会出现这类问题。 第5章 荒唐之人 这时,保卫科长王志刚走了进来,总算是给杨继光解了围,他的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还得耐心悉听人的数落,更不能有丝毫的反感,必定是公安局来调查案情,必须把情况如实和他们说清楚,好赖话都得听,这可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案子破不了,损失最大的是他自己,伤不着其他人的任何筋骨皮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管你的死活,甚至冷眼旁观,恶言嘲讽,背后看你的笑话。 “赵明辉在案前有没有异常反应?”郑万江问。 “这个人很是乐观,好开个玩笑,为人热情,特别的好交往,没有现什么异常的表现,昨天上午很是高兴,还和同屋的人开玩笑。”王志刚说。 “我听说他还没有成家,有没有女朋友,她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赵明辉模样长得不错,追求她的姑娘不少,但是不知为什么都没有成功,他的家庭条件不错,爸爸是银行的行长,可能是眼光太高了,谁不愿意找个门当户对的。”王志刚说:“最近,办公室打字员康佳虹总是往财务室跑,人长的很漂亮,估计她也在追求赵明辉,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康佳虹这个人表现如何?”郑万江问。 “工作上还是可以,我们必定是民营企业,不同于国营企业,都是给老板打工,工作十分的劳累和辛苦,没有人敢耍花活,干不好随时都会被炒鱿鱼,这个人就是好打扮,好出风头,平时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公司的人就属她穿的艳丽,这也不是什么毛病,爱美是姑娘的天性,没有现什么问题。”王志刚说。 “在公司赵明辉和谁的关系最好,我们想找他谈谈?”郑万江说。 “他和副总经理牛可贵不错,他们俩经常在一起,还有曹红薇,因为工作上的缘故,他们俩的关系也不错。”王志刚说。 “牛可贵是否在公司?”郑万江问。 “他负责市区的工程,离这里不远,几分钟就能赶到,我给你们问问他在哪里。”杨继光说着拨通了牛可贵的手机,得知他正在工地,让他马上赶到公司来,有重要事情找他,告诉郑万江,牛可贵一会儿就能赶到,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问他。 “你们公司平时夜里有没有人值班?”郑万江问。 “按照定是有人值班,但在这方面执行的不严,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公司有一个看门的,还有一些年轻人住在公司不回家,有事完全可以照应,加之公司这些年来没有出任何事故,我也没有过于强调这件事情,可哪里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请,这都是我管理上的失误。”杨继光自责地说。 “保险柜里存放三百二十万元现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事你知不知道?”郑万江问。 “我知道要工资,并且让他们给我准备二百万现金,这是说好给客户的货款,今天上午来取,总的具体数额我并不清楚,这都是曹红薇的职权范围,但是公司财务有规定,有大额现金过夜必须有人值班。赵明辉是一名男同志,又是个单身汉,一般时候都是他在单位住。”杨继光回答。 这时,牛可贵推门进来,问道:“杨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位是公安局刑警队郑队长,他找你了解一下赵明辉的情况,你和他平时的关系不错,对他比较了解。你要把事情如实说出来,不可有一丝隐瞒,以尽快抓到杀人凶手。”杨继光站起身说。 “今天上午公司生恶性案件,会计赵明辉被杀,你和他的关系不错,我们找你了解他平时的情况,你要如实说出来,以便我们进一步进行调查工作。”郑万江开门见山地说。 “这件事我上午听说了,让我十分的震惊,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好好的人突然被杀了,并且巨额现金被盗,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牛可贵说。 “你把赵明辉的情况说说。”李艳秋说。 赵明辉为人豪爽,并且十分的仗义,好结交一些朋友,经常在一起喝酒,他这个人酒量不小,一般人喝不过他,他俩的关系不错,也很说得来,经常聚在一起,但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喝完酒以后好玩些刺激的,经常去外面***,不过现在这一也不算丢人的事情,人干嘛不活得潇洒些,这小子也有些本事,经常把那些小姐耍得团团转,有的小姐为了他甚至要死要活的,他对小姐也特别的大方,他也去过几次,都是赵明辉花钱请的客,他家的经济条件不错,有的是钱,不花也是烧得慌。 “你和他见面是什么时间,有没有异常的现象?”郑万江问。 “我和他最后见面是星期三晚上,邓世非请他去喝酒,他把我也叫了过去,那天晚上喝酒的一共有六个人,其余三个人都是社会上的人物,那天他十分的高兴,酒喝得不少,喝完酒以后他们又去了洗浴中心,因为家里有事我没有去,以后再没有和他见过面,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牛可贵说。 “邓世非是个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他原来曾经是我们公司的人,专门帮我讨要外欠款,这个人有些能量,给我要回了不少外欠款,后来他辞职不干了,自己开了一个世非汽车修理厂。”杨继光插嘴说。 “他原来是你公司的人?这个人为人咋样?”郑万江问。 “是的,他是去年三月辞的职,听说他的修理厂生意不错,他在社会上可以说是个人物,有些事情我办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办到。至于为人嘛?算不上是个正路人,不过他倒是挺讲义气的,没有听说过有过出格的行为。他和赵明辉的关系不错,不过不可能是他干的,说白了那点钱他看不上。”杨继光说。 “赵明辉以前是否经常和邓世非在一起。”郑万江问。 “是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喝酒玩乐,有什么情况可以找他去了解。”牛可贵说。 “那么又和谁经常在一起?”郑万江问。 “赵明辉这个人社交面比较广,说白了就是有些钱,我和他的关系不错,但是有时我看不惯他的行为,就是有些烧包,说起话来财大气粗,总是自以为是。”牛可贵说。 “郑队是问你他还和谁经常在一起。”李艳秋说。 “还有左威明、青龙、狗三等人。这些人在社会上都是个人物,一般人惹不起,不过他们都是很讲义气的人,不可能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牛可贵说。 “他和哪些小姐经常有来往?她们都是哪里人?”郑万江问。 “这我可就说不上来了,说句实话,那些小姐也是为了糊弄他手里的俩钱花,不可能告诉我们真名实姓,我也只是偶尔和他去过几次,他也不可能和我说这里面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让人知道还不取笑于他。”牛可贵说。 “赵明辉除了喝酒***以外,还有没有其它的爱好?”郑万江问。 “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爱买彩票,他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经常说着这方面的事情,但没有听说过的什么大奖。”牛可贵说。 “他买彩票多吗?”郑万江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应该是不少吧,在喝酒的时候说起这件事,一次他说过买了三千元,但是没中过一分钱奖。只当为国家做了贡献,他说这话时十分的自豪,根本不把这些钱当回事,要是我可舍不得。”牛可贵说。 “看来他真是很有钱。”郑万江说。 “那是当然,他老子是行长,钱是花不完的,请客基本都是他买单。”牛可贵说。 “他有没有女朋友?她是干什么的?”李艳秋问。 “这个人可以说是个花花公子,经常去那种地方玩,他曾经说过,不想过早的结婚,那样会受家庭的束缚,不如趁着年轻好好的潇洒一番,追求她的姑娘也不少,但是和她们都是若影若离,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变分手了,说不符合他的口味,我也曾说过他,不要太荒唐了,这样下去终归不是事。”牛可贵说。 “听说他和康佳虹的关系不错?”李艳秋问。 “康佳虹最近是找过他,但是赵明辉好像对她不是很感兴趣,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什么,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说。”牛可贵说。 “还有没有其它的情况?”李艳秋问。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我想杀他的人一定和他有着深仇大恨,可是没有现他和什么人有仇,这个人虽然有点财大气粗,不可一世,但是人缘还是不错的。”牛可贵说。 “没有想到赵明辉会是这样一个荒唐之人,是不是他得罪了什么人,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遇到一个不要命的主,所以把他给杀了,我看这是一起情杀案,应重点从这方面下手。”在回来的路上李艳秋说。 第6章 脚踩两只船 “不排除这方面的因素。<{<”郑万江说。但地点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如果不熟悉财务室的情况,不可能贸然进入,即使他熟悉财务室的情况,这种可能性也很小,还有那几根头完全可以说明问题,既然他有时间清理现场,这一点他不会不注意到。并且是在明显位置,这是在诱导赵明辉的死和一个女人有关,以造成一种假象,如果是情杀,虽然是有预谋,但是不可能知道保险柜里有巨额现金,他也没有哪个心思,杀人之后必然尽快离开现场。 赵明辉是在财务室被杀,又盗走了巨额现金,保险柜没有被撬的痕迹,说明这个人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如果没有保险柜的钥匙,那么他精通开锁技术,可以说是个惯犯。还有他身上有两处伤口,头部不是致命伤,这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真要是想杀死赵明辉,完全可一棍致命,即使是一棍没有打死,还会有第二棍,不可能再用匕将人杀死,赵明辉也不是等闲之辈,不可能束手待毙,凶手也没有机会。 还有赵明辉进入宿舍墙上的血迹,这会是谁留下的,他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特别是作案者没有留下指纹和脚印,这些都是疑点,所以杀人动机目前还不能确定,一切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 “是不是找到那些和他关系密切的小姐,说不定她们会知道一些情况,我们也从中可以得到一些线索。”李艳秋说。 “这要看今后案情的展,那些小姐都是滑头,不会把一些情况告诉我们,赵明辉也不会和她们说这些问题。如果是有预谋的话,这和她们毫无关系。”郑万江说。 “可这方面事情最容易出人命,所话说得好情出人命赌出贼,以前这方面的事不少。为了一个小姐他们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李艳秋说。 “可是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赵明辉被害的原因,只有确定了杀人动机,我们方能开展下一步的侦破工作。目前我们对他的死因还处于猜测阶段,一切有待于详细的调查。” 郑万江说。 吴玉亮把他们调查的情况做了汇报,他们对财务室周围的人员作了调查,因为八日是星期天,公司的人大部分都在休假,通过对在公司的人进行调查,七日晚上八点多钟,有两个人找赵明辉喝酒,他们叫田良和钱建明,是在华芬酒楼喝的酒,他们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酒喝得都不少,因为赵明辉值班,是他俩把赵明辉送回到宿舍,据他俩反映,把赵明辉送到宿舍就回去了,并且把防盗门关好。 “里外防盗门都关上了吗?”郑万江问。 “他们俩反映是都关上了,我检查过防盗门,里面的防盗门不好锁上,得用力关才能锁上,我估计由于酒喝多了,当时并没有把门锁上,他们俩当时也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说不定当时他们就没有锁上,结果让作案者钻了空子。”吴玉亮说。 “但是曹红薇也反映里面的防盗门并没有锁上,白蓓玲看见后告诉了她里面的情况,说完后便晕倒了。”郑万江说。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赵明辉因为喝多了酒,由于酒精的作用,他以后又自己走出房间,当时处于迷糊状态,忘记把防盗门关上,从而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吴玉亮说。 “你说得不无道理,也有这种可能,但是赵明辉是在晚上十点以后被杀害,不论里面防盗门是否锁上,但可以肯定外面的防盗门是锁上的,说明有人又进入了他的房间,并且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我断定他的手里有进入房间的钥匙,可以来去自由,因为里外防盗门均没有被毁坏的痕迹。”郑万江说。 “你怀疑是财务室另外两个人,可是两个女人能干出这种事来,从做人手段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所为,不像是一个女人干的,还有那些巨额现金,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带出去的。”吴玉亮摇摇头说。他对此有些怀疑,不相信是女人所为。 “目前还只是怀疑,但有一点,这是一起内外勾结的案件,不然不会轻易的得逞,加紧对相关人员的调查,有时案情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郑万江说。 “可是她俩都没有作案时间,看门老人昨天夜里没有见她俩,说明她俩没在公司。”吴玉亮说。 “田良和钱建明是否住在二楼?”郑万江问。 “是的。”吴玉亮说。 “那还有谁住在二楼?有没有听见异常的响动?”郑万江问。 “晚上住在二楼的还有六个人,但都是十点以前回来的,原来是有打牌的习惯,因为赵明辉酒喝多了,所以就没有玩成。不到十二点都睡着了,没有听见什么异常动静。”吴玉亮说。 “还有谁进过赵明辉的房间?”郑万江问。 “据田良和钱建明说,他们进去时康佳虹也在他的房间,但是不一会儿就走了,对她的情况还没有来得及调查。”吴玉亮说。 “白蓓玲的情况如何?有没有说出这方面的情况?”郑万江问。 “她这个人有极其严重的晕血症,目前的神志还不清晰,见到我们总是愣,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难以辩明话的真实性,看来她是被吓坏了,这一点符合一个女人的心理,我们也不能过于逼她,那样反而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只得待病情稳定了再去问明当时的情况。”吴玉亮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受到这样大的刺激,一时半会儿不会安稳下来,待清醒以后再去找她,白蓓玲是第一个见到赵明辉尸体的人,她所看见的情况十分的重要。”郑万江说。 “司机杨春河调查没有?”郑万江问。 “他只知道去银行支取现金,但不知道具体金额,那天晚上他住在家里,没有作案时间。”吴玉亮说。 “我们调查只是这些情况,在此期间并没有现有其他人进过财务室。”吴玉亮说。 晚上,天马公司召开了紧急会议,今天公司生了重大案件,会计赵明辉被人杀害,三百二十万元现金被盗,说明公司在安保方面存在严重问题,安全保卫工作没有到位,特别是保卫科长王志刚,一天到晚不知在干什么,没有制定相应的措施,致使生了这么严重的案件,为了尽快弄清事实真相,希望大家不要有任何顾虑,积极向公安人员提供线索,以便尽快破案,同时加强内部制度管理,严防恶**件的生,以确保公司正常生产进行。安保方面具体工作由王志刚负责落实,制定一些必要的安全生产制度,该花的钱必须花,在这方面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深夜,城外一家酒楼单间里,有两个人在小声地议论着,一个叫邓世非,是世非汽修厂的老板,一个叫左威明,县邮政局投递员。 “公安局已现了赵明辉的尸体,目前正在调查相关情况,这事有些奇怪,你猜测会是谁干的。”左威明说。 “当时有没有落下什么痕迹?”邓世非说。 “应该没有问题,把现场清理得很是干净,可是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他可把我们给坑苦了。”左威明说。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情况,必定是你进过财务室,怕留下什么破绽,让她把头放在尸体下,以转移他们的视线,这样可以解脱你的嫌疑。”邓世非说。 那几根头完全可以说明问题,公安局一看就会现是一个女人干的,并很快可以鉴定出是谁的,何况他们又在一起工作。即使是公安局有怀疑,她的嫌疑也最大,只有她知道财务室的内幕,无法逃脱干系,这也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左威明说:“还有她实在可气,竟敢脚踩两只船,把我们给耍得团团转,连我都给装到了里面。” “这个**还不是为了钱,为了钱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如果她总是这样干下去不会有好的结果,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安心一点,公安局一时也难辨真假,不会把你牵扯出来。”邓世非说。 “公安局他们也不是傻瓜,办案得有确凿的证据,这可是个大案,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不找到那些钱是不会罢休的,本想事情办得十分的顺利,谁又会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真是给我们添乱,不过这样也好,让公安局围着这件事转圈子,他们也难以查清事实的真相,这才叫驴屎掺马屎,搅到一起了。”左威明说。 “不过我们也不能太大意了,郑万江可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在办案方面很有一套,所以道上的人都怕他。”邓世非说。 “这个家伙确实可恶,搅了我们不少好事,多亏我们做的严密,不然还真会着了他的道,可又实在拿他没有办法,这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家伙,软硬不吃,你我必须多加防备。”左威明说。 第7章 最后见面的人 “看看公安局有如何举动,不行咱们在另想办法,总之,不能让他们现任何线索,现可疑情况立即采取措施,一定要赶在公安局的前面把事情搞定,不然你我都会落到他的手里,弄不好还会把命搭到里面。〈??[”邓世非说。 过了一会儿,左威明说:“我怕这个时候把她牵扯出来,必定知道我们的一些事情,那样会引起许多麻烦来。” “这你放心,我们会及时得到相应的消息,郑万江就是再有本事,他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一手,所以也没有必要怕他。”邓世非说。 “可以不能太大意了,这个案子做大了,公安局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说不定从哪方面现问题,让我们防不胜防。”左威明说。 “但愿公安局注意到后来那个人,还有那几根头会起作用,把他们视线引开,这样我们会有个退身之步。”邓世非说。 “你猜那事会谁干的?咱们怎么不知道一点气息,我问过片上的人,他们谁都没有动手,也没有那个胆子,不敢瞒着我们私自下手。”左威明说。 “现在我也说不清楚,说不定是个过路的,见没有了油水,一气之下把他做了。”邓世非说。 “你说有些道理,这样的人物本领极高,且心狠手辣,杀个人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得手以后远走高飞,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公安局也不好找到他们。”左威明说。 早晨,在河雅公寓建筑工地,工长朱成元找到质检员田良、钱建明,说:“田良、钱建明你们俩出来一下,有点事要找你们。” “是谁要找我们,有什么事情?”田良问。 “什么事,我给你找个漂亮小姐,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尽想着美事。”朱成元笑着说。 “你还给他***,人家早有意中人了,是一个服装个体户,人长的别提多俊了,你这是在让他犯错误,有工夫你给我找一个,让我也充分体验一下那滋味,说实际的,除了我媳妇别的女人我还没碰过,不然这辈子岂不亏得慌,枉称自己还是个大老爷们,真可谓是白来一世。”钱建明说。 “尽跟我他妈的胡扯淡,你孩子都满地跑了,还有那花心思,招上梅毒大疮你老婆还不骂死我,说我是老不正经的玩意,把你们年轻人往沟里拽,那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别跟我这玩邪的。快跟我到工长室去,有人要找你们。”朱成元说。 “是谁要找我们?”田良问。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朱成元说。 到了工长室,二人一看里面的人,不由得呆呆有些愣。 只见郑万江和吴玉亮正在屋里等候他们。 “你们是找我们有什么事?”钱建明问。 “你们俩不要紧张,我们有些事情找你们谈谈,就是关于那天晚上你们喝酒的事情。”郑万江和颜悦色地说。 “你们干嘛还问这件事情?喝酒的事情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除了喝酒什么都没有干,所知道也就是这些,别的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早告诉你们了,既然把我们牵扯出来,哪还敢有一丝隐瞒。”钱建明说。 “有些细节还要作进一步的了解,你们俩是和赵明辉最后见面的人,一些情况也只有你们知道。心里不要有想法和顾虑,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郑万江说。 “因为那天是星期六,我和田良都没有回家,晚上我们闲着没事,觉得十分的烦闷。”钱建明说起他们喝酒的事情。 “听说康佳虹这几天总往财务室跑,是不是又和赵明辉这个小子勾搭上了,这小子有些本领,康佳虹可以说是个风流人物,性感无比,一般的女人比不了,谁见了她都会动心,能把她弄到手,那可真是艳福不浅,这辈子也没算白来。”田良说。 “这个家伙有那命,他爸爸是银行行长,有权有势,在咱们县可以说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就是杨继光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整天屁事不干,还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咱们谁能比得了。”钱建明说。 “你还在这啥牢骚,现在不是挺好的,娶了媳妇有了孩子,总算有个家,多么好的事情,不像我还是光棍一条,整天像夜游神一样,没有个准地方。”田良说。 “好个屁,你看现在哪个人不是活得很潇洒,美酒喝着,小姐搂着,兜里有这花不完的钱,可以说享尽了美女柔情,这可神仙过的日子,哪像我。找个黄脸女人做老婆,回家还得干没完没了的农活,一天到晚累得贼死,这还不算,说起话来满口的脏字,没有一点情调,我真是后悔当时为什么和她结了婚,找个什么样的女人不好。”钱建明着牢骚说。 “你这是在福中不知福,好赖有个家,进了家门有人叫你爸爸,还有女人疼你,混到这份你还不知足,不像我,整天像打游飞一样,家里要啥没啥,只有几间破土房,一切还得靠我自己,想找个老婆都不好找,一看我的情况都挥手跟我拜拜了。”田良说。 “你知道个屁,现在的人想法可跟过去不一样,你看有的人思想多开放,吃喝玩乐一辈子,想干啥就干啥,特别是在女人方面,可以说是享尽了艳福,都玩出了花样,你都不敢想象,可是我不行,还不就是没有钱,一天到晚没有个闲工夫,挣的那点钱还不够养家糊口的,老婆孩子张口闭口都是钱,一天到晚都是烦心事,有时我真羡慕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天马行空独来独往。”钱建明说。 “拉倒吧你,别再跟我这卖乖了,嫂子电话一找,你的眼睛都乐成一条缝,给你几句好话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还不乖乖的回家去作贡献,每次回来后都无精打采的,那样子我看了都可乐,脸色蜡黄,眼窝都凹了进去,别再跟我这胡诌了,心和嘴一点都不对着。再瞧你那副**样儿,就是嘴上能耐,真要是给你一个小姐,你还不得吓的尿裤子。玩女人也是一种本事,你不见得玩的转,人家还得骂你是个雏,没见过大的世面。”田良说。 “狗屁,我是没那心思,不想干那缺德的事,对付女人我比谁都不差,要是让我碰上这事,会把她摆弄得服服帖帖,不跪地求饶才怪。”钱建明说。 “赶快打住,谁不知你是怂包一个,你也在这里说说而已,有一次喝酒回来,碰到一个小姐,要把你拉进房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扭头就跑,小姐背后都骂你是个棒槌,四六不懂玩意。”田良说。 “真是无聊,大热的天闷在屋里们这真没劲,想回家又回不去,弄得我心急火燎的,走,今天晚上我请客,到外面喝两杯去,聊聊天心里也好受些,省得跟你斗嘴。完事我给你找个漂亮妞,让你也好好体验体验小姐的滋味。”钱建明说。 “就咱们俩喝没意思,多找两个人,也有些气氛,好赖也算你请回客,索性就大方些。”田良说。 “这会儿找谁去?大礼拜天的都回了家,说不定已经搂着情人甜蜜蜜了,哪像你我在这里胡扯淡,尽扯些没用的东西。”钱建明说。 “我看见赵明辉没有走,把他叫上,不过这小子可有些酒量,今天咱们俩办办他,你和我要点心眼不就把他办了。”田良说。 “我看行,把他灌多了,看看他的乐子。”钱建明说。 钱建明、田良来到财务室,财务室的防盗门没有锁,知道人在里屋,随即进了赵明辉的房间,见康佳虹也在房间里面,两人正在开心的说笑着。 “康大小姐也在,真不应该进来,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雅兴,搅了你俩的美梦。”钱建明说。 “没事,我只是找他聊聊天,你们有什么事情?”康佳虹说。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闲着没事想到外面喝点酒,要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有你这样的美女作陪,喝得再多也不会醉,花多少钱我也不会吝啬。”钱建明说。 “我才不和你们一去鬼混,酒喝多了大吵大闹的,一点德行都没有,跟你们丢不起那个人。让人们说我没有素质,尽和一帮土老冒在一起鬼混,这多掉我的价,要请我也行,必须是星级以上,否则免谈。”康佳虹笑着说。 “那样也行,赵明辉你得先预支我一个月的工资,我也豁出去了,只要康大小姐赏光,把我卖了都行,就是喝死也干。”钱建明说。 “拉倒吧你,就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一杯酒钱。康小姐是个有身份的人,岂能和你这样的人同流合污,要是我请客还差不多,到哪里都会去,不信咱们试试。”赵明辉说。 “你也别胡咧咧,跟我这自作多情,我和你们在一起像什么话,就你们那副色相,简直跟要吃人一样,正经姑娘谁也不会跟你们去,如果那样,人们一定会认为我是个三陪小姐,我可跟你们丢不起那个人。”康佳虹笑着说。 第8章 男人身影 “你还不是想和赵明辉这个小子多呆会儿,是不是想好好亲热亲热。[我们可以开绿灯,不过今天晚上的酒钱得你掏,要不然我们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钱建明打着哈哈说。 “尽跟我这瞎胡扯,我们还没有到那份上,你们去吧,我走了,明辉我明天再来找你。”康佳虹说着走了出去。 “我说你们俩真是没事吃饱了撑的,非得这个时候来,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赵明辉说。 “明辉,不要总是情意绵绵而冷淡了哥们间的感情,谈情说爱的机会有的是,也不在乎今天一个晚上,再说,那事干多了伤身体,俗话说得好,酒得慢慢喝,妞得慢慢泡,走,到外面喝两杯去,今天晚上我请客。”钱建明说。 “纯粹他妈的胡扯淡,我这是现得利,这么一朵美丽的花不采白不采。真是傻袍子一个,我正在兴头上,没想到你们来添乱。”赵明辉不高兴地说。 “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你也太不够哥们意思了,好心好意请你喝酒,竟然跟我们说这些。”钱建明说。 “不行,今天晚上是我值班,不能够出去,要是出了事我可负不了责任。”赵明辉说。 “说说你就认真来了,干嘛那么死板,反正又出不了大事。多少年了也没有出过任何事情,再说,即使是出了事你顶个屁用,把整座楼搬走了于你何干,那些看门是干什么吃的,根本碍不着你的事,值班还不是睡大觉。”钱建明说。 “说的也是,省得一个人在房间怪闷的,喝点酒开开心很是不错,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再说门口又有人把守,生人根本进不来,何必这样杞人忧天。”田良说。 “走吧,看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了, 说不定他那天垮了,你我自己还得自己找饭吃,再说,你爸爸有的是钱,会看得起这点小钱,何必为他苦守着。”钱建明说着把赵明辉拉了起来。 “说的也是,一个人在屋里闷着真没意思,要不是康佳虹来了,我早就出去了,找个小姐聊聊天、取取乐比什么不好。”赵明辉说。 到了饭店以后,要了些酒菜酒喝了起来,本想把赵明辉灌多了,看他的笑话。可是他的酒量确实不小,结果他们都喝多了。赵明辉比他俩喝得多些,走路都有些晃,把他送到宿舍后就回房间去了。 “你们俩离开财务室时,是否把门都关上,尤其是里面的防盗门,在案现场我们现里面的防盗门并没有锁上。”郑万江说。 “绝对没有错,肯定是关上了,我们知道那是财务室,不把门关上,那还了得,尤其是里面的防盗门,我连关了好几次才关上,真要是出了事我们脱不了干系,结果没有想到还是出事了,我们俩十分的后悔,我们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干嘛非要出去喝酒,并且把赵明辉也叫上,他一出事我们是第一个嫌疑人,必定是我们在一起喝的酒。”钱建明说。 “你们回房间以后又都去了哪里?有没有人去过你们的房间?”郑万江问。 钱建明说:“没有人到过我们的房间,因为酒喝得不少,回到房间后不久便睡着了,中间去了一次卫生间,早晨七点我们便去了工地。九点多钟,我们方才知道公司出了大事,赵明辉被人杀死了,听到这一消息后,我的心里很是害怕,怕把我们给牵连出来,我们昨天晚上和他见过面,喝酒的事你们肯定会知道,有些事情我们无法说清楚,毕竟我们去过他的房间,会留下我们的脚印和指纹,这些可是现成的证据,你们是不会放过的,这也会引起人们的猜疑,说我们和他的死有关,可是这和我们根本没有关系,只是在一起喝的酒,绝对没有其它的意思。” “你们是否知道财务室有巨额现金?”郑万江问。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们不可能找他去喝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出现一点差池我们都逃不了干系,可是还是出事了,又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可是一起杀人案件,我们也无法解释清楚。”田良说。 “经我们调查,赵明辉是在晚上十二点以后被杀的,假如你们确实把防盗门关好的话,那么有人又进入了财务室,这个人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并和赵明辉认识,这才致使他轻易得手,你们把当时的情况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现可疑的情况,或许能给我们能提供一些线索。”郑万江说。 “由于酒喝的确实不少,头有些晕,我确实想不起来了,田良你也仔细想想,这可以洗清我们的嫌疑,不然你我都逃脱不了干系,不能无缘无故的背这黑锅,那也太冤了。”钱建明说。 “请你们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比如见到什么人没有,屋里有没有响动,这对我们破案极为重要。”郑万江启地说。 “那天我们把他送回来的时候?”俩人细细地想着当时的情况。 “对了,在经过曹红薇的宿舍时,通过窗户,我恍惚看见有一个人影动了一下,似乎有一个玻璃杯掉在地上,因为窗帘拉着,屋里又没有开灯,那时路灯虽然没有关,但还是看得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个男人的身影,当时就喝多了也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有些不对路,夜里她的宿舍怎么会有人,而且是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钱建明说。 “我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么晚了,她的房间怎么会有人。”田良说。 “会不会是你们的幻觉,确实有没有这码事?”吴玉亮说。 这也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他们俩当时酒喝得不少,赵明辉突然被杀,案以前只有他俩进过他的房间,他俩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真要不是他俩干的,这个时候为了解脱自己的嫌疑,会不由自主产生一种幻觉,就好像跟真的一样。 “现在想起来,不可能是一种幻觉,只是当时谁也没有在意,也绝对不会想到赵明辉被人杀害,那时她的房间怎们会有人,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钱建明说。 “曹红薇的房间?”郑万江不由一愣。 脑海里立即出现财务室的格局,这几个房间是相互间通着。并且前后都有窗户,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也就是说,假如凶手藏在曹红薇的房间,完全可以进入赵明辉的房间作案。如果真象钱建明所说的那样,有人事先躲进了曹红薇的房间,在等待时机作案,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凶杀案,目的无疑是为了那笔巨款,可是知道财务室有现金的只有财务室的三个人,即曹红薇、白蓓玲和赵明辉,难道是他们三个人之间有人早已密谋好了,内外勾结盗走了巨款,作案时被赵明辉现,他和赵明辉认识,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从而把赵明辉杀死。 可是进入曹红薇房间的是个男人,这个人会是谁呢?这到底和她俩谁有关系,她俩是前后到达现场的人,都有毁灭现场痕迹的机会,如果她俩串通好的话,更容易把现场所有痕迹毁灭,那几根头是她俩故意留下的,意在混淆公安局的视线,这是一个大胆的举措,因为从杀人的手段上来看是一个男人所为,想到这里,郑万江的头绪有些乱。 如果真如钱建明他们所说,曹红薇的房间确实有一个男人逗留过,并且不是短时间的停留,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不然深更半夜躲到一个女人的房间干什么,可以说明这不是一件普通的盗窃案,而且确实是有着一定预谋,难道真和财务室的人员有关,一般人不可能进入财务室,如果是一起内外勾结的盗窃案,这一定和赵明辉有关,可是为什么要杀害赵明辉,作案现场又出现了诸多疑点,这不符合当时作案者的心理的状态,杀死赵明辉反而会暴露自己的企图,使案情进一步复杂化,如果是想制造一起盗窃案,不可能采取这样的手段,如果那样实在是太傻了,还有后面的血迹,这些都是疑点,郑万江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当时曹红薇确实不在她的宿舍?或许她就住在了房间,因为时间晚了她不愿意出来。早晨起来以后又走了,这样做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郑万江问。 曹红薇的身材比较高,如果是在夜间,路灯光较为昏暗,由于外部灯光的反射,完全可以拉大人的身影,加之两个人醉眼朦胧,神志不清,也会认为是个男人,尤其是这个时候,两人心理压力不小,极容易会产生一种幻觉。 “肯定不在,这一点我敢肯定,这个女人十分的好热闹,如果要在十二点以前不会睡觉,不是找人喝酒就是玩牌,有时还玩个通宵。有这样的漂亮女人作陪,人们会感到十分的开心,有时会还会占些小便宜。”钱建明说。 第9章 乘虚而入 “你们能占什么便宜?”吴玉亮问。( “还不是想借机摸摸她的手,和她逗几句贫嘴,必定是一个漂亮女人,那感觉就是不一样。”田良说。 “瞧你们那点出息,见了女人便胡思乱想,实在是荒唐,你们俩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家?”吴玉亮问。 “我离家太远,因为早晨上班还要去工地,所以没有回家,这也是常有的事情,田良是我没让他走的,反正他是一个光棍,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住在公司是常有的事情,陪我聊聊天也不感寂寞。所以才生了喝酒之事。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吃饱了撑的,自己给自己找事,结果把自己给扯了进去。”钱建明说。 “曹红薇的为人怎么样?她和赵明辉的关系如何?”吴玉亮问。 钱建明告诉他们,曹红薇是个离了婚的女人,这个女人很是风流,思想特别的开放,说起话来很是随便,不像是一般的女人有些扭扭捏捏,矫揉造作,一脸马克思主义。她很会迎合男人的心理,喜欢和男人打情骂俏,搂搂抱抱是常有的事情,凡是男人找她办事,她都一口答应,并且想方设法的办到,在社会上有着一定的活动能量,可以说是个面面通的人物,所以男人都愿意和她打交道。 她的丈夫原来是个货车司机,他的脾气和曹红薇大不一样,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只知道干活挣钱,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说话做事显得十分窝囊,和曹红薇一点都不般配。性格一个内向一个外向他们不可能过在一起。原来公司有些谣传,她和杨总经理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谁也没有看见过,这也是正常现象,一个堂堂的财务经理,不和总经理搞好关系那还干得了,毕竟是个私人企业,重要岗位都是他的嫡系和心腹,没有一定的能量是呆不下去的,她不讨好杨总经理,也不会干上财务经理,这一点谁都知道。 现在个体企业不是那么好混的,没有真的本事还真不行,要不你就真有些邪的和势力。至于那些谣言,谁也没又看见,也不会往心里去,即使是真有那事,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这种事多了,谁还会去琢磨它,在当今社会这种事并不算丢人,也可以说是她有那个本事,一般的女人还真不行,因为她毕竟有着一定的手段,才能取悦男人的欢心。两厢情愿的事也没有人去管,弄不好会还挨顿骂,说你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搅了人家的好事,有本事你也去干,又没有人拦着你。 “她和赵明辉的关系如何?有没有什么出格地方?”吴玉亮问。 “她和赵明辉的关系不错,两人又在一个屋里办公,说起话来无拘无束很是随便,打情骂俏是常有的事情,但也总是动动嘴,没有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可能有别的事情,即使是有人们也不可能知道,但我想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有事。”钱建明说。 赵明辉还是个童男子,她比赵明辉岁数又大,人长得再漂亮也不成,毕竟是个二茬子,被人家玩剩下的货色,赵明辉家庭条件不错,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他也不可能看上曹红薇,那样他这一辈在还不是给毁了,再有他的父母也不会饶过他,这可不是件荣耀的事情,社会上的人说不定会如何议论他们。 “他们的关系极不正常,外面对他俩的谣言不少,但是谁也没有看见过,不过我认为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不然不会那样,说话的表情都不一样。”田良说。 “不要瞎说,这种事情你也没有见过,真要没有那么回事对谁都不好。”钱建明说。 “我这也是向公安局反映情况,说不定对破案有用。”田良说。 “赵明辉这个人如何?”郑万江问。 “他这个人为人还算可以,对待哥们十分的仗义,为人豪爽出手大方,经常请人吃饭,我们没事总是聚在一起喝酒,都是他一人花钱,他的家庭条件不错,这我们谁也比不了,说句实话,那天晚上吃饭还是他花的钱,我想给钱他都不干。”钱建明说。 “他在个人私生活方面有没有问题?有没有男女关系方面的问题?我听人说他经常去那种地方?到底有没有这种事?”郑万江问。 “这让我怎么说呢。”钱建明说。 “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但也不要没有根据瞎说。”吴玉亮说。 “这个人在对付女人方面很有一套,很会讨女人的喜欢,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小伙子长得不赖,姑娘们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从来没有正式处过对象,总是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这么大了还没有结婚。”钱建明说。 “他究竟有没有那种事情?”吴玉亮说。 “我想他肯定得有,他以前经常出入洗浴中心、按摩房,那种地方小姐特别得多,不过这种事情谁干谁不说,都是秘密的行动,赵明辉手里又有钱,人又年轻,不可能管得住自己,有一次我亲眼看到他和一个小姐在车里,那样子很是随便,小姐搂着他的脖子,现在这种事情不算丢人,这也算一种本事,不像我,总是用嘴说说而已,到了真格的时候不敢动家伙。再者说,那种地方我也去不起,没有钱谁会搭理你。”钱建明说。 回到公安局,郑万江把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从目前的调查情况来分析,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有人事先进入财务室,伺机作案,从钱建明反映的情况来开,曹红薇房间曾出现过一个人影,这一点不容忽视,他可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为什么要隐藏在曹红薇的房间,断定他就是杀害赵明辉的凶手。 郑万江设想了当时的情况: 赵明辉他们喝酒回来后,钱建明把他送回宿舍,随即离开了,由于酒喝得多,躺在床上便睡着了,这时已夜深人静,正是作案的大好时机,那人便进入了房间开始作案,从现场情况来看,他有防盗门和保险柜的钥匙,可以说是一起内外勾结案件,事先提供了必要的作案条件,所以才能顺利的进入财务室,作案时惊动了赵明辉,这个人赵明辉也认识,使其惊慌失措,为了不使自己暴露,一刀将赵明辉杀死,然后打开了保险柜,盗取了全部现金,他熟悉公司的地理情况,从而轻易逃离了现场。 “可是他头上的棍伤是怎么回事?真如你所说,不应该用铁棍打伤他。那根铁棍也不可能在赵明辉的床边。真要是惊动了他,应该用刀杀死他才对。”马勇生说。 “这一点我目前还无法解释清楚,也正是疑点所在,更加说明了案情的复杂性。”郑万江说。 “你认为他是什么时间进入的财务室?又是怎样离开的财务室,因为是在深夜,不论是谁,他不可能通过公司的大门光明正大离开,这样极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还有墙上的血迹,是什么人留下的,和案子有没有联系,这些都是疑点。”马勇生说。 “这个目前还是个谜,或许是由其它原因,这个我们还一时没有注意到,但这是一起谋杀案已确定无疑。”郑万江说:“从目前情况开来,他应该是下班以后混入的财务室,或者是在钱建明他们进去以后,这期间是一个空档,这个人可以乘虚而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郑万江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从目前的调查情况开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案件,它有着一定的背景。”马勇生说。 案犯十分清楚财务室的情况,尤其是当天支取了大量的现金,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张扬,知道这事的只有极少数人。再有他是怎么得到保险柜钥匙的,并且是正负两把钥匙,特别是保险柜的密码,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必须由内部人员大力帮助才能做到。这个作案者绝不是心血来潮,偶然作案,他也没有那个胆量,他是准备了相当长的一定时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内外勾结,是公司内部人从中做了手脚,不然不会轻易得逞,看来是案情越来越复杂,财务室的人员都在嫌疑人之内,只有他们才知道财务室的内幕,可以为作案者提供方便的条件,还有赵明辉他们出去喝酒,是偶然的还是有预谋的,这些都应引起重视,如果是有预谋的话,作案者不是一个人,可以说明是一起团伙作案。 “您说的没错,这个问题已引起我们的重视,正在作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一定加快案件的侦破工作,尽快弄清事实真相,把凶手绳之以法。”马勇生说。 “郑队,从目前情况开来,凶手使用保险柜钥匙打开的保险柜,钥匙只在白蓓玲和赵明辉两人手中,他是怎么得到的。白蓓玲这个人值得怀疑,保险柜钥匙到底有几把,都在哪里?”吴玉亮说。 第10章 故意这样做 “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正是我们下一步需要调查的问题。(?[{[{〉还有一点,据钱建明反映,赵明辉经常出入洗浴中心和按摩房那种地方,并且亲眼看见她和一个小姐在一起,说明了赵明辉是个放荡不羁的人,个人私生活极其的腐化坠落,如果这样,我们的调查面还要扩大,不能局限于现有的几个人。”郑万江说。 “这个问题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赵明辉是个人物,案件背景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马勇生说。 “成山和艳秋马上找到白蓓玲和康佳虹,一是调查保险柜的钥匙使用情况,二是她们活动的情况,尤其是白蓓玲,只有她掌握保险柜的密码,凶手是怎样得到保险柜密码的,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注意。七日晚上她都去了哪里,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哪些人可以证明,把情况要弄得细些。”郑万江说。 “我和玉亮再去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现场已经勘查过了,不应该有什么遗漏。”吴玉亮说。 “如果钱建明他们反映的情况属实,有一个人进入过曹红薇的房间,这说明是有人暗中帮助案犯。”郑万江说。 “你是说曹红薇?这可能吗?还有就是她和白蓓玲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如果真有问题,白蓓玲也在嫌疑人之内,难道是她俩有意识的串通好了。”吴玉亮说。 “现在还不能断定是否和她俩有关,但这是一条新的线索。我们对只是对赵明辉的房间进行勘察,曹红薇的房间并没有进行认真的检查。因为我们已经对财务室查封,说不定可以现一些线索。”郑万江说。 “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注意到,曹红薇的房间毕竟不是杀人现场,如果那样,这个人应引起我们的注意,不然她的房间怎么会出现男人的身影。”吴玉亮说。 现在疑点已经出现,那个男人的身影值得怀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偷偷摸摸躲进曹红薇的房间,这和曹红薇有着一定的联系,按照一般人的人习惯,下班以后肯定会将自己的房间关上,尤其是一个女人的房间,不可能不把自己的房间锁上,她不把门锁上,白蓓玲也会把门锁上,虽然没有什么秘密,但必定是闺房,一般人是不可能进去的。唯一的说法是,除非曹红薇是有意识的没有把门锁上,故意让那人进去,要不然这个人手中有着进入房间的钥匙,可以随时进入她的房间,现在看来是后者的可能性较大,他的钥匙是从谁的手中得到的,这个人就是这个案子的帮凶,不管从何方面解释,这里面都有问题。 至于白蓓玲她不可能这样做,她是一名出纳员,如果是有意识的和人串通牟取现金,也不可能采取这种方式,可以采取其它方式把钱弄出来,这样做会引火烧身,把自己暴露出来。因为现金方面出现一点问题,她无疑是第一个嫌疑人,任何解释都没有用,这个她不可能不知道,何况是这么大的金额,所以说是她的引线可能性不大,这说明曹红薇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个人说不定真是和曹红薇约会,和案子毫无关系,没有见到曹红薇便离去了。出于种种原因没能见面,曹红薇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外界对她有些议论,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说他有财务室的钥匙也真正常的现象,我们也不能总是在这个圈子里转。”吴玉亮说。 “这种可能性不大,即使是和曹红薇约会也不可能在她的房间,加之赵明辉在单位住,他俩又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他不可能干这种傻事。”郑万江说。 即使是和人幽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俩知道晚上赵明辉在单位值班,不可能这样做,那个人也不敢擅自进去,尤其是在夜里,这更加说明那个男人有着特殊的目的,再退一步说,假如说是曹红薇不知道内情,忘记把门锁上,可是钱建明听见有玻璃被掉地的声音,那只玻璃杯肯定是摔碎了,按照曹红薇当时描述的情况,案以后及时报了案,也没有说出进自己的房间情况,说明她并没有进入过自己的房间,而在进入她的房间时,并没有现掉在地上的玻璃杯,玻璃杯的碎片到哪里去了,这就有些不正常,如果她进了房间,肯定会现地上的玻璃杯,如果她和案子无关,一定会把这事说出来。白蓓玲昏迷过去被送到了医院,这期间只有曹红薇一个人,有这充裕的时间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 郑万江又想起那几根女人的头,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如果是其她女人的,这充分说明她们俩个人当中一个人有问题,故意把那几根头放在赵明辉的床上,以转移公安局的注意力,表明作案者是一个女人,实际上作案者是个男人,可以说是进入过曹红薇房间的那个男人。 如果是她们俩个人其中的一个,那说明是有人设下的一个圈套,他看过曹红薇头,不是她的头,如果是白蓓玲的,假如她和赵明辉没有关系,那就是有人故意这样做,企图把视线转移到白蓓玲的身上,她是一名出纳员,熟悉财务室的情况,有着极为便利的条件,这是内外勾结制造的一起案件,其目的是为了保险柜里的现金。 这个设想固然成立,也可以说是个妙计,但是忽视了一点,倘若真是白蓓玲所为,她的心里早已有了充分的准备,进入财务室不可能被吓得昏了过去,即使是装出的假象,故意这么做,那么到医院会就被一眼看出来,这个疑点会不攻自破。还有按照白蓓玲当时的心理,一定会等曹红薇进来才去赵明辉的宿舍,这样曹红薇会成为见证人,为的就是解脱自己的嫌疑,证明自己案子没有关系。 那几根头更是不可能留在赵明辉的身边,她是头一个到达的现场,因为现场已经进行了清理,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以说是个高手,假如说是事先有预谋,知道现场已进行了清理,她也没有必要再进去,只有安心等待曹红薇的到来,现场不可能有她的头,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这样做,当时到过现场的只有曹红薇和白蓓玲两个人,白蓓玲的嫌疑已经排除,那么疑点又回到了曹红薇的身上。 还有,从曹红薇的说话表情来看,心理素质比较好,没有任何恐惧心理,可以说是对答如流,说明她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一般的人那里见过这种阵势,男人见了都会心有余悸,说话颠三倒四,一些情况都得靠慢慢引导才能说出来,何况是一个女人,杀人现场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可是她却神态自然,这也有些不正常。 “我们不能凭想象办案,即使是曹红薇有疑点,必须取得确凿的证据,这样我们才能说话。一旦不像你们所说的那样,会使破案工作陷入被动局面。”马勇生说。 在县城一家偏僻的饭店,有两个人正在喝酒,他们是邓世非和左威明,这时左威明已经知道公安局正在调查田良和钱建明,自己心里很是担心,所以才把邓世非找来,已商谈以后的决策。 “公安局已经找到田良和钱建明他们二人了解情况,他们会不会说出一些情况来。”左威明说。 “调查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毕竟人不是你杀的,这对咱们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会把事情弄得更乱。”邓世非不以为然地说。 “那天他俩也去过财务室,并在一起喝过酒,然后他们把赵明辉送回来的。由于腿有些酸,我活动了一下身子,好像还碰掉一个杯子,谁知他们两人过来了,我怕他们现了什么。”左威明说。 “这你怎么不早说,真事耽误了大事。”邓世非说。 “我当时也没有注意,以为他俩喝多了不会注意到这些,现在回想起来,不免有些担心,钱建明这家伙有些酒量,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喝多的,说不定会看见了我,他要是把这情况说出来可咋办。”左威明说。 “怎么办?这确实是个问题,会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你也真是的,做事粗心大意。”邓世非挠了挠头皮说。 “可事情已经出了,必须得想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公安局不是个傻瓜,他们会从中现问题。”左威明说。 “在此之前,你还看见什么人没有?”邓世非说。 “在这以前吗?”左威明想着那天晚上的情况。 “对了,那天晚上我确实看到一个人,他好像是从卫生间出来的。”左威明说。 “这个人是谁?”邓世非说。 “是王大宽。”左威明说。 “他看见你没有?”邓世非说。 “应该没有,我在暗处他在明处,不然他不可能不和我打招呼,他出来以后就回宿舍去了。”左威明说。 第11章 钻了空子 “还有没有其它的情况?此时不能太大意了。[?([”邓世非说。 “好像是没有了?”左威明说。 “你回去以后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记起来,越详细越好,这个时候可不能出现什么问题,不然我们会有些麻烦。”邓世非看着酒杯说。眼睛一动不动,突然,他眨了几下眼睛,嘴角落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现在可以说是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公安局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笑。”左威明说。 “你放心,我早已有了准备,让他们保证看不出来。”邓世非说。 “你有什么好办法?”左威明问。 “你俯耳过来,且听我慢慢说来。”邓世非小声地和左威明说着他的想法。 “这样行吗?他们不可能那样傻,顺着你的意志为转移,别在把自己给绕得进去。” 左威明说。 “保证万无一失,你就瞧好吧,他们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些,哪想到有人会从中做了手脚,这可是有力的证据,几样加一块,完全可以转移公安局的视线,让他们围着那个女人胡乱转圈子,我们好坐山观虎斗。”邓世非说。 “这个招是不是太损了点,平白无辜的把她搁进去,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左威明说。 “你就是这副德行,见了女人挪不动地方,都什么时候了还怜香惜玉,早晚你会毁在女人的手里。”邓世非训斥地说。 左威明只是看了邓世非一眼,没有敢再说什么,这倒是个法子,虽然有些不地道,可必定是一个办法,不然会把他牵扯出来。 郑万江和吴玉亮来到曹红薇的房间,对房间各个角落进行检查,在曹红薇办公桌的底下,现了一张照片和一个白金耳环,这让郑万江感到奇怪,如果是在白蓓玲的办公桌下,这倒是种正常现象。 “你们是否对她的房间进行个全面检查?”郑万江问。 “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真是有些奇怪,当时没有现这两样东西,我们也不可那么粗心,没有现这么重要的物证,肯定是有人案以后又进入过这个房间,可是财务室已被我们查封,不可能会有人进来。”吴玉亮说。 “立即进行全面的检查,尤其是那只掉落的玻璃杯,如果真如钱建明所说,一定会留下相应的痕迹。”郑万江说。 “明白。”吴玉亮说。 说着他蹲下身去,仔细的对地面进行检查,在办公桌的腿地下,现了一小片玻璃杯的碎片,这让他心里感到惊喜,小心翼翼地装入勘察袋内,这说明钱建明没有说假话。 “看来钱建明他们所见到的确实是个人,并碰掉了一只玻璃杯,可是其它碎片会到了哪里?这和曹红薇有着直接关系。即使当时没有现,可是后来我们都去了她的房间,她应该会注意到这一个问题,应该及时向我们反映这个情况,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难道是她没有现,而是案犯清理了现场。”吴玉亮说。 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如吴玉亮所说,是案犯清理了现场,可是郑万江觉得这种可能不大,当时案犯的心里肯定十分的紧张,不可能注意到这一个细小的情节,尤其是在夜间,灯管较为昏暗,根本看不清地上面的情况,更不可能打开灯把玻璃杯碎片收拾起来,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样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不熟悉房间里的情况,更不会把玻璃杯的碎片装进口袋里,那样不小心会扎伤自己,加之现在正是夏天,衣服穿得特别少,尤其是要搬动那些巨额现金,活动量较大,会妨碍自己的行动,案犯不可能没有顾虑。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曹红薇所为,案以后,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现场,在报案以前,有一段时间是个空档,极容易把房间收拾干净。假如钱建明他们没有反映这个情况,现有人曾经在她的房间逗留过,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也根本没有必要再次曹红薇的房间进行检查,反而让她钻了空子。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也会把她牵扯出来。”吴玉亮说。 “她是自作聪明,这期间只有她一个人,以为她不说我们不会知道,更没有想到我们会去检查她的房间。”郑万江说。 “我们这次检查她的房间,肯定会引起她的注意。”吴玉亮说。 “我们这就去找她,看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郑万江说。 郑万江找到了曹红薇,他拿出那张照片和耳环,“我们在你的办公桌底下现了这两样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耳环是谁的?”郑万江问。 “我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耳环不是我的,我从来不带这种东西。白蓓玲倒是戴耳环,会不会是她的。说不定是她失落的,你们可以找她去核实不就知道了。”曹红薇回答。 “案以前,你有没有进过你的房间,有没有现不正常的地方。”郑万江问。 “没有,绝对没有。”曹红薇说:“我一进财务室就差点被白蓓玲撞倒,她告诉我出事了,然后就晕了过去,只得想办法救人,哪有功夫进屋里,把她送医院后,我进了赵明辉的房间,才现她没有说假话,我便急忙报了案。以后又报告了杨总经理,时间不长你们到了,情况就是这样。” “你进赵明辉的房间防盗门是关着还是开着?”郑万江问。 “是关着的。”曹红薇肯定地回答。 “我们现。”吴玉亮说。 他是想问玻璃杯碎片的情况,但被郑万江拦住了话头。 “你们还现了什么,要是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们。”曹红薇说。 “算了,这和你没有关系,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郑万江说。 “你们说出来也无妨,也许我会知道一些情况,以尽快帮助你们把案子破了。”曹红薇说。 “今天就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再找你。”郑万江说。 “你为什么把话给拦住了,她不会不知道那个玻璃杯的情况,如果她说不知道,这里面更是说明她有问题。”吴玉亮说。 “这个时候还不能把这个情况透露给她,如果真是和她有关,一定会回避这个问题,已经否定自己进过她的房间,说明她在隐瞒问题,她知道我们现了这个问题,说不定会采取措施,那样我们会更加被动,现在我们还不能惊动她。”郑万江说。 “可经过我们的调查,她有着重大的嫌疑。”吴玉亮说。 “目前我们也只是猜测,仅凭一只玻璃杯根本说明不了问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无法说话。”郑万江说。 郑万江走后,曹红薇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告诉对方,公安局又来找她调查情况。 “他们都现了什么?”对方问。 “他们现了那张照片和耳环?”曹红薇说。 “你是怎么回答的?”对方问。 “我告诉他们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从来不戴耳环,但白蓓玲戴耳环,会不会是她的。”曹红薇说。 “你这样回答很好,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对方说。 “可我的心里很是害怕,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他们可都是精明人,不会没有现这里面的问题。”曹红薇说。 “财务室已经被查封,任何人都不会进去,他们不会怀疑到是你从中做了手脚,只能认为是他们自己的失误,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问题来。”对方说。 “现在想起来,我也有失误的地方,当时没有想得那么周到。应该放在她的桌子下,放在我的办公桌下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可现在已没有缓和的余地。”曹红薇说。 “这样正好,如果放在白蓓玲的桌子下,更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因为你的办公桌离门最近,正是符合作案现状,我们只是想吸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认为作案人是个女的。如果没有后来之事,我们也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对方说。 “那会是谁杀死了赵明辉?”曹红薇说。 “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但现在还没有结果,我怕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不得不采取措施,这样也好,杀人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更加难以查清事实的真相。”对方说。 “你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反正人不是他杀的,这和凶杀案没有关系,如果我们不理这个茬,让他们随便调查去,他们也不会现什么问题。”曹红薇说。 “关键是死了人,这可是个大案,他们一定会调查下去,他们一定会认为你们内部有问题,如果那样,对你极为的不利,你可是嫌疑人之一,所以必须想办法把他们的视线引开,不能把你牵扯出来,要把问题考虑得全面些,不能留下一丝破绽,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对方说。 第12章 越来越复杂 “可是万一他们现什么,我们不可能知道,那样会对我们更为不利。{〔〈”曹红薇说。 “这你放心,我会从中知道破案的内幕。现在只有想办法保住自己,注意公安局的动向,至于以后的事情待慢慢化解,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曹红薇来到杨继光的办公室,让他尽快物色一名会计,现在白蓓玲神情恍惚,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啥事,财务室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么些的工作她难以应付,还有一些工作也不符合财务规定,真要出了问题她负不了这个责任,杨继光让她先自己物色几个合适的人选,然后他在考虑派谁去。 “你派谁来都行,但不要又起花花心思,动她们的脑筋,那样我不会放过你。”曹红薇说。 “你们女人怎么都是这样,醋劲十足,我总不能再找个傻老爷们当会计,那样好些事情没法办。”杨继光笑着说。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说好了,如果不对我的心思,立码让她滚蛋,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曹红薇说。 “我的小宝贝,你的话我那句没听,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干。”杨继光依然笑着说。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白蓓玲要是没有我看着,你早就动手了,我再告诉你,谁都可以进来,但是康佳虹绝对不行,那样岂不是乱了套,是她听我的还是我听她的。”曹红薇说。 “你想要谁都行,这回可是满意了吧,你们女人真是麻烦,一点不对心思都不成。”杨继光说。 “你和她的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只不过我不想戳穿,不怕死累你就这样干,那个狐狸精早晚会把你的血吸干。”曹红薇说。 “好了,不要这样任性,你只要把家给我看住就行,没有你我的公司没法干。”杨继光笑着说。 “你知道这点就行,要是没有我,你也能到了得了今天,所以财务室的人必须由我说了算,不然会有你的好瞧。”曹红薇说。 “公安局找你有什么事?是不是和案子有关?”杨继光问。 “当然是和案子有关,他们现了白蓓玲的一张照片和一个耳环。”曹红薇说。 “怎么会有这两样东西,难道真的和她有关,那样她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竟敢打这些钱的主意。”杨继光惊愕地说。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曹红薇说。 “公安局怎么说?”杨继光说。 “公安局还没有下结论,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不会说话。在没有下结论以前你也不要瞎说,那样反而会耽误事,把钱给追回来才是正事。”曹红薇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的心里比谁都着急,你把这些天的情况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及早的向公安局提供线索。”杨继光说。 “这个我比你心里清楚,不过我认为不会是白蓓玲干的,一个姑娘家哪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些钱可不是个小数目,累死她一次也不可能背出去。”曹红薇说。 “说的也是,不过这个家伙真可恶,拿了钱还不算,竟然把人给杀死了,让我都一时难以处理,现在还为处理这事为难。”杨继光叹了一口气说。 “这事你还不能处理,多给他家里一点钱不就完了,那些钱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现在看来,这样的案子不好破,几乎没有什么线索,一时半会儿难以有结论,得给自己想条后路。”曹红薇看了他一眼说。 “好了,不要再提这些烦心事,财务上事一切由你做主,只要把钱给我守住就行。”杨继光说着站起身来,要搂抱曹红薇。 “一边去,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大白天让人看见还不闹翻天。”曹红薇推了他一把娇骂道。 “这是我的天下,谁敢说我的不是,我不把他废了才怪。”杨继光满不在乎地说。 郑万江和吴玉亮回到公安局,把新现的作了汇报。 通过重新对现场进行勘查,又现了新的问题,在曹红薇的办公桌下面现了一张照片和一个白金耳环,这张照片是白蓓玲的,经询问曹红薇,她一时也回答不上来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玻璃杯的碎片,问题是越来越复杂。联想起钱建明反映那天晚上的情况,有人影曾经在曹红薇的房间出现过。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们一定要调查清楚。 “可是钱建明反映那天曹红薇的房间是一个男人,不可能是一个女人。再有勘查现场时不可能那么粗心,这样重要的线索都没有被现。”吴玉亮说。 “我认为,这是凶手给我们布下的一个**阵,意在证明白蓓玲是凶手,企图嫁祸于白蓓玲。同时曹红薇这个人疑点颇多。尤其是那只玻璃杯,她为什么要隐瞒这个情况。”郑万江说。 “这是他们实施的一个诡计,意再把水搅浑,从而引开我们的视线,白蓓玲的活动情况调查清楚没有?”马勇生说。 “成山和艳秋正在调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郑万江说。 “一定要加紧调查工作,这个杀人凶手有些头脑,智商不算低,这一点你们要注意。”马勇生说:“从种种迹象看来,凶手有着一定的判断能力,这么快就有了反映,但是已暴露了一点,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凶杀案,并且是一起团伙作案,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得逞。” “马局说的极为正确,他们已经坐不住了,现在已经开始行动起,同时也给我们敲想了警钟,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凶手一定还会加紧活动,这一点必须引起我们的注意。”郑万江说。 “他们自认为手段高,可以瞒天过海,但是有一点,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伎俩,也正是他的失误之处,如果他们总是按兵不动,把头缩着不出来,我们一时还真不好办,只能在财务室这个小圈子里转,现在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马勇生说。 案情已很是明了,那张照片和耳环还有玻璃杯的碎片,已经说明了的问题,虽然它不在杀人现场,但是和案件有着直接的联系,尤其是那张照片和耳环,是案以后被现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说明有人暗中注意事态的展,为掩盖自己的行径作了充分准备,同时说明凶手有着一定的智商,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既然案犯已经开始行动,可以说是已经暴露了案件的性质,但是案犯十分的狡猾,为了保住自己,不知还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通过案子的展来看,这和财务室人员有着直接的关系,特别是白蓓玲和曹红薇,她们是财务室的工作人员,知道财务室的内幕,她们目前是重大嫌疑人之一。”吴玉亮说。 “你这也只是推断和猜测,你有什么证据说明她们有问题。如果案情不想你想象的那样,和她们俩没有任何关系,那样我们的侦破方向就会偏离,会在这个小圈子瞎转悠。”郑万江说。 “可是目前已经把她们俩牵扯出来,曹红薇的房间出现那几样东西,绝不是偶然的现象,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看可以对他们俩采取必要的措施。”吴玉亮说。 “目前虽然出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但是缺乏一定的证据。她们两个人固然是被怀疑的对象,但是你们要注意,有些事情仅凭她们两个女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假如真和她们有关,她们俩也是被人利用的对象。要做进一步的更深入调查,一旦取得确凿的证据即可采取行动。”马勇生说。 “我当然明白您的意思,可是目前案情展令人担忧,凶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们心狠手辣,做事从不计后果。”吴玉亮说。 “玉亮说得极为重要,要引起你们专案组的重视,对他们俩采取一定的措施十分有必要。但一定要做的严密,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问题来,一切都要走在案犯的前面,尽快从中找到相关线索,牢牢抓住犯罪的心理,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空子可钻。”马勇生说。 现在案犯是如同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慌失措,为了保住自己,掩盖事实的真相,一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以弥补自己的过失之处,还有现在的犯罪分子非同寻常,其势力和能量难以估量,作案手段狡猾而残忍,有一丝失误都会被他们钻了空子,甚至会被他们所利用,导致案情更加复杂化,现在有一些迹象已经表露出来,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凶杀案,其目的是为了牟取巨额现金,可是一些迹象又充分表明案件的复杂性,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难以让人摸清案犯的思路。和案犯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就生了这么些的问题,不得不让人们有着更多的思虑。 第13章 伤感 下午六点刚过,天马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杨继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 “周老弟,有什么事情吗?”杨继光问。 “晚上是否有时间,我们有几天没有在一起聚了,心里还怪想您的,今天晚上我请客,给你压压惊,好好喝几杯,咱们到天都大酒店,那里饭菜极对你我的口味。” “那里饭菜的味道是不错,不过档次太高,对你我来说有些奢侈,凭你我的交情根本没有必要,再有我这两天的心情不好,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有心思喝酒,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杨继光推辞地说。 “不就是生一起案件吗,破案那是公安局的事情,这和您没有多大关系,他们早晚会把案子破了,您没有必要耗费那么大的精力,实在不成多花些钱就可以解决问题,这对您来说根本不算回事。” “话可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事情毕竟生在我的公司,死者又是赵行长的儿子,我俩的关系你也知道,这可是他最痛爱的儿子,你让我如何向他交代。”杨继光说。 “所以我找您,咱们好好的聊聊,说说心里话,您也不能一天到晚这么闷着,事有事在,又不是您的过错,这只是一起意外的事件,公安局也不是吃闲饭的主,一定会把杀人凶手抓住,他们会对死者家属有个交代。” “人心都是肉长的,出了这事我岂能不往心里去,这两天我的心里实在是不安,有着一种愧疚感,太是对不起他了。”杨继光说。 “事情终归会有个了解,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您的身体要紧,公司的许多事情还都靠您去掌舵,您要是倒下了,那整个公司可就完了,要把心胸放宽些,不要为这事总是折磨自己,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人又不是你杀的,终归会有个了断,也不要杞人忧天。” “那好吧,咱们天都酒店见,我也总想找人说说话,帮我出出主意,想个办法把事情了结,不然这也总是我的一块心病。”杨继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 “您这样想就对了,有什么话见面以后再说。”对方挂了电话。 杨继光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家里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不回家吃饭了。随即下了楼,来到了车库,自己驾车驶出了公司的大门。 杨继光到了天都大酒店,服务员告诉他客人在3o8房间等他,来到3o8房间,见到里面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主管城建、财政金融的副县长张万仓,一个是他的合作伙伴周耀乾,就是他把杨继光约来的,里面的人见他进来赶紧起身,和他热情的打招呼。 “不知张县长大驾光临,请多海涵,耀乾,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一声,要是知道你邀请了张县长,我会立即赶到,这样大的人物怎能怠慢。”杨继光说。 “我就是要给你个儿惊喜,这两天你的心情不好,所以我把张县长请来。一是让你放松一下,不要太紧张了。二是他是县里的领导,可以给你出出主意,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省得为这事总是折磨自己。”周耀乾说。 “天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县委为此专门召开了会议,潘书记下了指示,让公安局尽快破案,这是一起凶杀盗窃案件,把凶手抓住后即可真相大白。继光,你的心里也不要有太大的顾虑,事情终归会有结果。”张万仓说。 “张县长说得极是,这是一起意外的案件,并且表明这是一起凶杀案件,这和公司毫无关系,更牵扯不到你,也不能太往心里去,公安局只要有结果,你完全可以解脱相关责任。”周耀乾说。 这时,服务小姐进来,十分有礼貌的说道:“先生,客人是不是到齐了,现在可以上菜了。” “你瞧咱们光顾聊天了,把这事倒给忘了,小姐,实在对不起,可以上菜了。”周耀乾说道:“张县长,您看是喝什么酒,您也不要客气,今天是我做东,想喝什么您随便说。” “我喝什么无所谓,今天主要是给继光压压惊,让他缓和一下紧张的心情,不要紧张得不得了,凶杀的案子多了,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事,不要总是把它放在心上。”张万仓说。 “大家都不是外人,耀乾这事都由你来安排,你知道张县长的脾气,照老规矩,先来两瓶高度五粮液。”杨继光说。 “小姐,先给我们上两瓶高度的五粮液。”周耀乾说。 不一会服务小姐把菜上齐,把酒给他们三个人斟上,礼貌地退到门边,周耀乾挥挥手让她出去,告诉她没有事不要进来,以免影响他们喝酒的情绪。 “张县长、杨老兄,欢迎二位赏光,今天我十分荣幸的和您们二位坐在一起,这是我的荣耀,作为晚辈我敬二位一杯酒。”周耀乾端起酒杯客气地说。 “咱们几位都不是外人,没有必要那么的客套,相互间随便些,不要搞得那么紧张。”张万仓笑着说。 “耀乾说的是实话,您必定是一县之长,也是我们的父母官,他这样做没有一点错,我们共同敬您一杯酒。”杨继光也端起酒杯说。 “咱们之间都是哥们弟兄,无需那么多的礼节。我们共同干杯酒,祝你们事业有成,多多财。”张万仓说。 三只酒杯一碰,三个人开心的大笑起来。周耀乾急忙起身,把酒给张万仓和杨继光斟上酒。 张万仓端起酒杯,说:“我借兄弟的这杯酒,也可以说是借花献佛,祝二位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谢谢张县长的关心和照顾,我们祝您身体健康,事业有成,永葆青春。”杨继光、周耀乾共同端起酒杯把酒喝了下去。 三杯酒下肚,他们之间的话多了起来,山南海北无所不聊,不时出欢快的笑声,内容自然又提起了天马公司的事情,说到这里,杨继光的脸色不由又阴了下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杨,这事包在我的身上,即使是案子一时破不了,赵行长边有我去说和,既然事情出了,我们也要面对现实。这是谁也不愿意生的事,虽然十分的残酷,他一时也难以接受,但也总不能没有个了结,我们得为活着的人着想,这只是个意外,不能因此而伤了朋友之间的感情。”张万仓说。 “话虽是这么说,但让我在感情上难以接受,我一听这事脑袋就懵了,要是别人我还好办些,我会有办法把事情解决,大不了多花几个钱,可偏偏是他的孩子,这让我十分的难过,到现在我都不敢和他通话。这话我说不出口,至于花多少钱我倒不在乎,可这不是花钱的事,必定是一个大活人,突然间没了,特别是做父母的,出了这事怎能不心焦。”杨继光伤感地说。 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公司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又死了一个人,让他难以处理。公安局这两天又没有任何结果,连一条可疑的线索都没有找出来,所以他的心里十分的着急。 “杨老兄说的很有道理,其心情可以理解,这事搁谁都不好办,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我把县长您亲来,让您给他出出主意,尽快把这事给抹平了,我们和赵行长也可以说是合作伙伴,但这种事情我们也无法去说,万一达不成共识,便会出现僵局,这对双方都不好,必须得有一个很有威望的人去撮合这事,以便达到双边满意,这也是我的初衷。”周耀乾说。 “这种事情虽说不好办,但事情必须得有个了断,赵行长是个场面人,不会小肚鸡肠,更不会做无理取闹之事,儿子突然间没了,做父母的心情我们也应当理解,人死不能复生,都得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由我去做他的工作,我相信会处理好此事的。”张万仓说。 “您可以转告赵行长,明辉出了事,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他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只要把事情平息了,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心甘情愿,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会感到不安。”杨继光说。 “事情不会象你想象的那样,杨行长也不是那样心胸狭隘的人,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时间一长就会过去,我会好好的劝说他,我说话他还是听得进去,好了,咱们也没有必要这样悲伤,要把心胸放开些,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都是干大事的人,要经的住任何狂风暴雨的考验,这点小磨难算得了什么,我经过的事情比这个要大得多,都没有被击垮,来,咱们共同喝杯酒。”张万仓说。 “这事只要有张县长出面,保证会水到渠成,各方面事情圆圆满满,哥哥你就放心吧,再者还有老弟我帮忙,不便说的话有我串和,我就不信这事不会摆平。”周耀乾说。 第14章 还得自己拿主意 “周老弟说得极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大家齐心努力,这事一定会平稳过渡,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把这事处理好的。[(”张万仓说。 “二位这么一说,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不然的心里十分的郁闷,这两天来一点心情都没有,有你们二位的帮助,特别是张县长出面,我的心里更踏实多了。我在此谢谢二位的肺腑之言,我敬二位一杯酒。”杨继光端起了酒杯说。 张万仓和周耀乾的话使他很受感动,可以说是肺腑之言,是真心想帮助自己,自案子生以后,他感到胸口很是堵得慌,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没有了主意,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丢失的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可必定是出了人命案,特别是死的又是赵明辉,让他难以向赵明辉的爸爸交代。 还是周耀乾对他比较了解,知道他的苦衷,并且把张县长请来,和他一道商量解决的办法,只要有张县长出面,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对方条件不会太苛刻,即使是死者家属有些怨言,这点面子他们还会给的,这无疑解脱了他的很大的压力,想到这里,杨继光心里感到轻松了一些,脸上又有了些笑模样。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这对于咱们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谁都能理解,只要把话说开,他会理解你的。”张万仓说。 他们三个人又说起了其它事情,县委县、政府准备开淑河北侧的那片土地,意向建成一个商贸区和高层住宅小区,这片土地已闲置多年,符合开条件,市政府已经同意县政府的意见,但也提出了具体的要求,为了提高城市建设质量和长远规划前景,建筑物必须有前的意识,不能局限于以往的建筑风貌。 为此,政府决定以招投标的方式开,各开商先要制定一套完整的开蓝图,县政府验审合格后,公开竞标,这是一个新的项目,考虑到客观上的因素,政府决定给与一定的优惠政策,从地势上来看,这块土地处于低洼地带,且距县城有着一定距离,风险很大,县委主要领导已有了大胆的开方案,已淑河为中心,拓展县城区域,并对淑河进行彻底的改造,构建成一个水上花园城市,这是一个亮点工程,以反映川河县城的特色。 从目前情况来看,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改造工程,投资数额巨大,但他们也有着一定的顾虑,如果改造不成功,收不到应有的效果,那将是决策者的一个重大失误。由于目前财政资金严重不足,得需要大量社会资金来弥补,有着一定的风险,一旦投入巨大的资金,造成资金浪费,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失职渎职行为,鉴于这种状况,县委和政府领导意见有些分歧。 但从潘书记的思维来分析,他极力倾向于全力开淑河北侧,这是他的政绩,一旦开成功,那么川河将形成两个城区,南北相互对称,遥遥相应,充分显示了川河县的经济实力和风貌,开淑河北侧前景可观,可以说是商机无限,有着一定展潜力,但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一时还难以取得较好的经济效益。 “开淑河北侧,这是一个大胆的构想,潘书记的有着一定的经济展谋略,一旦得到开,完全可以改善城市风貌,突出自己的特色,他是功不可没。”杨继光说。 “杨兄所说极是,目前我县城区较小,建筑物处于八十年代的风貌,已不适应当前经济的展,要想促进全县经济展,只有向北延,北城开好了,可以提高川河的知名度,经济展会有一个较高的飞跃。”张万仓说。 “这都有些什么优惠政策。”杨继光问。 “先在税收上给予优惠的政策,同时按照建筑面积给与一定的补贴,但具体的方式还得潘书记定夺,他准备去南方几个城市去考察,吸取他们的经验,去粗取精,真正建立具有自己的特色城区。”张万仓说。 “潘书记的设想不错,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但会有一定的阻力,那还得需用一定的时间,现在政府有些事情拖拉,我看没有一年的时间方案不会确定下来。”周耀乾说。 潘书记办事历来雷厉风行,尤其是这件事,他琢磨了已不是一两天的时间,弄好了是他的主要政绩之一,也是他升迁的大好时机,还有一年他任期已到届,必须干出点实事来,不然他的政治前途就完了,到市委那个部门任副职,这个罪也不好受,谁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他这个人我十分的了解,特别的争强好胜,不论成功和失败他都得搞下去。” 张万仓说。 “那么一旦失败,这辈子岂不交待了,他不可能会干这样的傻事,他的年纪不小了,也不可能去冒这个风险,稳稳踏踏退下来很是不错。”杨继光说。 “你也真是糊涂,政界上有着不少的猫腻,只要把项目立上了,这就是他的一大功劳,不论以后谁干,他也得必须想办法接着干下去,不然他就会拔不出腿来。如果真的失误了,他们都会想方设法推卸责任,至于以后的事情他们才不会起过多的考虑。这也是官场上的通病,干个三五年一走了之,说不定又到哪里走马上任,只要他还在位,谁会追究他的责任。”张万仓说。 “可我看潘书记不像是那样的人,这个人有些谋略,他把咱们县搞得不错,经济展已达到了顶峰,这次开淑河,他心中肯定百分之百的把握。”周耀乾说。 “这话你说得不错,他这个人十分的稳重,这事还处于保密的阶段,只是在常委会上提了建议。所以我告诉你们,尽快做好准备,把前期工作运作好,否则,一旦形成事实,那样有些措手不及,现在建筑行业可是人才济济,什么样的人物都有,他们有着非凡的展思路,赶不上形势你们连稀粥都喝不上。”张万仓说。 “我明白张县长的意思,我们会加紧运作,争取到时拿出一个圆满的方案,我看出了这里面的苗头,今年人代会已明确表示扩大国家内需,以拉动国家经济,这是大势所趋,现在连股市行情都好于往年,也是建筑行业展的又一个**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周耀乾说。 “还是老弟有着极大的展眼光,对国家政策有着透彻的理解,这一点我自愧不如。以后我们还得多加合作,有些事情比我想的要周到,我是有些老了,对一些新生事物还不容易接受,是该换换脑瓜筋了,思想一点不开放还真不行,有时会耽误了大事。”杨继光说。 “期开是多少土地?”周耀乾问。 “潘书记的意思是期开一千二百亩,以淑河大桥为中心,向东西两侧扩展,并以让建设局设计开图纸,交通、水电、电信、热力等部门筹划具体方案,负责基础设施建设。”张万仓说。 “照这么看来,潘书记已经下了决心,会想方设法促这个项目,我们也应赶紧采取相应的措施,把前期工作运作好,这可是一个系统工程,得需用一定的时间,现在信息就是经济效益,我们必须先行一步,不然我们会被动。”周耀乾说。 张万仓看看了时间,已经是快十点了,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说了结束语,周耀乾看看张万仓和杨继光,说时间还早,提议要娱乐一番,这里的环境不错,可以说是别有特色。杨继光称自己的心情不好,今天要早点回家,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尽快想出一个圆满的办法,把目前的事情了结,即使是公安局破了案,把凶手抓到,那么善后的事情还得他自己处理,虽说有张万仓他们出面调和,可这毕竟牵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赵行长那边他得罪不得,不然他会寸步难行,张万仓和周耀乾知道他的心思,还在为眼前的事情愁。 “你们二位随便,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恕我不能奉陪了,以后我再请二位,到哪里去玩随便挑,保证达到你们的满意。”杨继光说。 “大家都不是外人,没有必要这样客套,你把眼前的是好好琢磨琢磨,我们二位再出面,这事一定会得到圆满的解决,实在不行我再找找郝县长,他出面那事情就更好办了。”张万仓说。 杨继光走出了酒店,进了自己轿车,他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他还在琢磨自己的事情,虽说张县长和周耀乾出面调解这件事情,可是一些事情还得自己拿主意,处理不好有人会说他无能,看他的笑话。想了一会儿,拨通了商业银行副行长杨天华的手机,他和杨天华有些亲戚关系,和赵行长的关系也不错,想通过他的关系了解一下赵行长的心里想法,自己心里也有个底。 第15章 相见恨晚 “老杨,你在哪里,说话方便吗?”杨继光说。 “我在家里,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杨天华说道。 杨继光把他的意思说了,对方告诉他,赵行长这两天十分的忧郁,人们都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了,十分的同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说些劝解的话,但是劝皮劝不了瓤,痛苦还得自己承担。这两天他一直和赵行长在一起,怕他出点意外,他的年龄也不小了,身体也不太好,万一犯起病来,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这两天你一直陪着他,有没有透露过什么想法,我这两天也没有脸见她,加上应付公安局没完没了的调查,实在没有一点时间,这事也确实让我挠头。”杨继光说。 “他也没说什么,并没有流露出对你的不满,总说是他的命不好,老来丧子,这打击对他确实够大的。”杨天华说。 杨继光说:“老杨,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我的想法透露给他,他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都是多年的老同志,估计他也说不出口,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在经济上给予补偿,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你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了,帮我把这事摆布好了。” “有些事情不是给些钱就能了的事,人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他也不是缺钱的人,所以这种事情我不好说,也不可能和他把钱的事直接说出来,我看你们还是亲自面谈为好。”杨天华说。 “我这不是没脸见他,见面我们能说什么,今天晚上张县长和耀乾我们见了面,商量里一些办法,他们同意出面调解这码事,我想把这事做得圆满些,所以才把我的心里想法说了,你和他侧面说说,让他的心里也有个准备。”杨继光说。 “有他们出面就好办多了,好,我把你的意思和他说说,有时候这话一个人说不出口,大家关系都是不错,他也不在乎你给多少钱,关键是从中说和的人,在他的心目中要有一定的地位,才能把这事办好。行,就这样办。有事在电话联系,这事也不能总是这样搁着。”杨天华说。 得到杨天华的应许,杨继光的心里又踏实了一点,有他们几个人从中调和,这事也就不难了,终归有了点眉目,只要赵行长提出条件就好办,花钱买个平安。 杨继光回到自己的别墅,把奔驰轿车开进车库,来到门前,现自己的钥匙没有带,不由自嘲地笑笑,这几天实在是把他弄得筋疲力尽,哪方面人物都得应付,特别是公安局没完没了的调查,一想到这些他的头都快要炸了,这事还不能回避,谁让是在他公司出的事,人家不找他找谁,这辈子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由于心里有事,所以干什么都丢三落四的,有时说话都跟不上趟。 杨继光上前按响了门铃。 “是爸爸回来了。”门铃里传来女儿杨秀凤的声音。 门开了,女儿今年二十二岁,出落得一表人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白皙的脸庞,婀娜多姿的身材,一头乌黑亮的长披在肩上,让人一看就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 杨继光有一儿一女,儿子杨峰已成家,自己有一个链条厂,原想让儿子到他的手下帮忙,以便继承他的事业,让他也省一点心,可是儿子对建筑行业根本不感兴趣,说搞建筑太费心,受市场和政策的制约,经营大起大落,虽然有着高额利润,但也隐藏着极大的风险,弄不好会血本无归,没有搞一个小企业省心,本钱不大,利润不高,但是比较稳当,不会有太大的风险。这让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孩子大了,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也就没有过于强求他,心里也十分清楚,现在建筑行业也确实不好搞,尤其是在资金方面,几乎让他伤透了脑筋。 只有女儿在他身边,所以,杨继光对女儿十分偏爱,视她为掌上明珠,可以说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 “爸爸,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杨秀凤问。 “今天公司有点事要处理,开了一个会议,又和客户谈了几笔业务,所以才回来晚了,你妈妈呢?”说着走进了房间。 “妈妈去姥姥家了,她告诉我不回来了。您吃饭了没有?给您弄饭去,哥哥回来了。”秀凤说。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饭了,头有些不舒服,想早休息一会儿。”杨继光说。 经过客厅时,他看见儿子杨峰坐在屋子里,同时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 “爸爸,您回来了。”杨峰问。 “杨叔叔您好?”那个人有礼貌地站起身说。 “你是?”杨继光问。 “左威明,是邮政局的投递员,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秀凤的朋友。”杨峰介绍说。 “你叫左威明?”杨继光看了他一眼问。 “杨叔叔,请您抽烟。”左威明拿出烟说。 “谢谢,请坐。”杨继光接过香烟温和地说。 “你和秀凤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认识三个月了,他总想见您,但是您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见面。”杨秀凤说。 “你们认识都三个月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件事。”杨继光说。 “爸爸,您一天到晚总是忙于公司的事情,对我根本不关心,三个月以前,我突然晕倒路上,还是他被我送回家来的,这样大的事您都忘了。”秀凤埋怨地说。 “你看我这记性,把这事都给忘了,你这一说我真想起来了,小伙子,真是对不起,我得好好的谢谢你。这人上岁数,记性可就差多了,你可不要怪我。”杨继光满脸歉意地说。 “瞧您说的,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工作那么忙,整日公事缠身,这点小事当然记不起来了,怎么会怪您。”左威明说。 “你们现在的工作很忙吧。”杨继光说。 “我们投递工作不分时间,一天到晚没个闲工夫。”左威明说。 “你们的工作确实十分辛苦,不过这对你们年轻人也是个锻炼的机会,现在是个竞争社会,无论干什么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有颗积极上进的心,不要怕吃苦,只有这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才能适应当今社会的展。”杨继光说。 “您说得对极了,现在就是个竞争社会,也可以说是残酷无情,现在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也是个极大的挑战,要面对现实,无论干什么对于我来说都是个学习的机会。您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把一个大公司经营得如此红火,在县里可以说是一流的企业,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左威明恭维地说。 “你能有这样的认识很好,要干一行爱一行。毕竟你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不像我已经到了这个岁数,心里也没有了其它的想法,只把自己的事情干好就行了,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股闯劲,说句实话我都有些落伍了,跟不上形势的展,也该退出市场。”杨继光说。 “您可不能那样说,谁不知道您的工作魄力,敢于打破旧的习俗,勇于探索创新,工作作风让我们望尘莫及,您的管理方法我们年轻人连想都不敢想,公司的不断展壮大都是您呕心沥血的结果,也可以说是民营企业的佼佼者,令世人刮目相看,我这辈子都学不了。”左威明说。 两人谈得很是投机,各方面的事情无所不谈,杨继光感到这个小伙子涉猎很广,头脑灵活思路清晰,有着一定的基础,以后会大有作为的,所以对他极为满意,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杨继光的疲劳感也消失了,饶有兴趣的和他交谈着。 “听说你们公司出了一个大案,会计赵明辉被杀,巨额现金被盗,这是真的吗?”左威明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继光问。 “我也是听你们公司里的人说的,这可是个大案,现在已弄得满城风雨,案犯真可谓是胆大包天,竟敢使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把钱弄走了不算,还把人给杀了,真是不想活了,这可犯的是死罪,不知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左威明说。 “这是个十分严重的案件,现场被破坏得十分厉害,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线索,我也感到很是头疼,但是没有任何办法,目前只能等待公安局的结果。”杨继光说。 “有没有可怀疑的对象呢?说不定是内部人干的,现在的人为了钱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左威明说。 “你问这事干嘛?破案是公安局的事情,一些事情还处于保密阶段,你也不要打听,以免走露了风声,造成恶果,这样对你也不好。”杨继光说。 “您干嘛搞得这样神秘,不就是一个杀人案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公安局早晚会把凶手抓到,威明也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不要想象的那么复杂。”杨秀凤插嘴说。 第16章 各持其见 “没事,我只是感到好奇,对破案很感兴趣,只是随便问问。(我平时特别爱看侦破推理小说,总是想积累一些素材,您不愿意说就算了,以免惹得您不高兴。”左威明说。 “你能有这种志向很好,等案子破了以后,我会把实情告诉你,并让郑队长给你好好说说,这对你会有极大的帮助。”杨继光说。 月亮不知不觉爬上了树梢,把整个大地照得犹如白昼一般,夜静悄悄的。 在公安局的会议室里,郑万江他们正在研究案情,整个会议室烟雾缭绕。 “我们上午在现场又现了可疑的情况,根据现场情况来看,有人乘我们不备,又把现场做了破坏。”郑万江说着看了几个人一眼。 接着又说:“我们昨天在检查现场时,现了一些可疑的情况,应该没有什么疏漏之处,但是我们在今天再次对现场核查时,在曹红薇的房间又现出纳员白蓓玲的照片和一个耳环,这就使案件更加复杂了,艳秋你把调查情况汇报一下。”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李艳秋说。 对出纳员白蓓玲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白蓓玲今年二十五岁,三年前来到天马房产公司上班,当过一年工程质检员,一年以前调入财务室工作,其父母是税务局干部,家住华泰公寓,此人很活泼,好交往,但是和她交往的人都是很踏实稳重的人,没有接触过社会上的不良人物。工作表现积极肯干,很得公司人的好评,特别是参加财务室工作以后,公私分明,没有现有任何不良的行为。 “六月七晚上她到哪里去了?”郑万江问道。 “家里和邻居反应,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家里,根本没有出来过,可以排除她的作案嫌疑。”李艳秋说。 郑万江听到这里脑子里迅闪了一下。 “她有没有男朋友?”郑万江问。 “她在上高中时,有一个男同学叫黄明清,是个现役军人,早已确定了恋爱关系,现在湖南某部队服役,两人感情很深,准备转业回来后结婚。”李艳秋说。 “黄明清最近有没有回来过?”郑万江问。 “没有,黄明清只是在今年春节前回来过。我们和他所在的部队取得了联系,这几天一直在部队,并没有外出过,说明他没有问题。”李艳秋说。 郑万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屋里踱着步,经过调查,白蓓玲在案的那天晚上一直呆在家里,这说明她具有作案的条件,熟悉财务室的情况,但是没有作案时间,那又会是谁呢?郑万江的脑海里出现一个问号。 “对康佳虹的调查情况如何?”郑万江又问。 “她今天不再公司,也不在家里,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据她宿舍的人反映,自从公司出事以后,她的情绪很不正常,有人问她怎么了,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有人向我们反映,看她的脸色的表情,好像是怀孕了。但是她并没有结婚,这一点我们还需作进一步调查。”李艳秋说。 “她怀孕了?”郑万江问。 “是的。”李艳秋说。 “是和谁有的?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郑万江问。 “没有,据有人反映她现在和赵明辉来往比较密切,会不会和他有的,但这也只是猜疑,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会说出来,毕竟还是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李艳秋回答说。 “六月七日晚上她和赵明辉有没有见面?”郑万江问。 “那天晚上她是和赵明辉见了面,但是八点多钟便回去了,这一点看门的甄大爷可以证明,他是看着康佳虹出去的,说明她没住在公司,她也没有作案的时间。”李艳秋回答。 “她平常住在家里还是住在公司?”马勇生问。 “这个人没准,有时住有时不住,这些日子住公司天数多些,估计她是和赵明辉约会,如果他俩经常在一起,我断定他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赵明辉的。但那天确实没有住在公司,她没有作案的时间。”李艳秋回答。 “她平时表现如何?”马勇生问。 他感到康佳虹表现很不正常,这些日子她经常和赵明辉在一起,而案的当天她却没有和赵明辉在一起,这难道是偶然的现象,还是有意离开了公司,给人一个不在公司的假象,可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如果真是和赵明辉有了孩子,说明她和赵明辉的感情颇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据她的同事反映,这个人很是轻浮,经常和社会上的人在一起接触,到底和谁较为亲密,他们并没有说,估计是有着一定的顾虑,怕遭到打击报复,这些情况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李艳秋回答。 “问题更加严重。对康佳虹还要作进一步调查,并同时注意和她接触人当中,那些人物值得注意,他们都是干什么的。我和吴玉亮去找白蓓玲,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有去赵明辉的家里了解他平时的情况,以便我们尽快找到侦破线索,艳秋和马成山去找康佳虹,调查和她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假如她是真的怀孕了,这一点更要引起我们注意,这个人是谁,这一点一定要调查清楚。”郑万江说。 调查对象一定要有针对性,不要胡乱猜疑,这样才会取到应有的效果,康佳虹应和本案无关,即使是他那天晚上和赵明辉见了面,男女之间谈情说爱那也是正常现象,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很是开放,在这方面也很是随便,根本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一名刑警说出了他的不同看法。 “我们并不是怀疑她,可她那天晚上毕竟和赵明辉见了面,案以前一定会有什么征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这对我们极为重要,可以从中现一些线索。如果她和赵明辉正在热恋之中,不会轻易的离开,那天晚上又是赵明辉值班,可以说是天赐良机,这样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不可能就这么快离开。”李艳秋说。 可是赵明辉是个酒鬼,说不定是酒瘾上来了,他们如果已经有了同居关系,也可以说不新鲜了,朋友喝酒也是正常现象,从作案手段上来看,不像是一个女人所为,肯定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干的,她也没有那样大的胆子,如果是她干的,应该早已逃之夭夭,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倒是钱建明和田良值得怀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请他喝酒,是不是有着一定的目的,他俩身强力壮,符合作案条件,事先故意把赵明辉灌醉,使他毫无反抗能力,然后开始作案,他们熟悉公司的情况,把钱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他俩又住在公司,完全有时间清理现场。应该对他俩进行调查,那名刑警不同意他的看法。 可是她的表现极为不正常,今天又没有上班,说明她的心里有鬼。对她进行调查十分的有必要。经过调查,赵明辉门边的墙上有几滴血迹,说明是凶手作案时留下的,并且可以肯定是身体的上半部,或者可以确定是案犯的手受了伤,不然不会留在那个位置,可钱建明和田良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说明他们不是案犯嫌疑人,吴玉亮和他辩驳起来。 可这和康佳虹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内部人作案或内外勾结,白蓓玲则有着极大的嫌疑,她是财务室的出纳员,有着一定先决条件,那张照片和耳环完全可以说明问题,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是她自己抛出来的诱饵,可以说是个大胆的举措,让人们认为是有意陷害她,因为她没有在现场的证据,这样依然可以解脱自己的嫌疑。那名刑警说出了他的心里想法。 “可是白蓓玲当时已经住进了医院,她不可能做到这些。”李艳秋和他争辩起来。 “说不定是你们勘查现场的失误,或者还有一些特殊的因素,照片和耳环的体积较小,受到外力自己掉了出来。再退一步说,那是她的宿舍,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现象。”刑警说。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有些失误,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物证遗漏。还有掉的位置也不对,是在曹红薇的办公桌下面。”李艳秋说。 “这也说明不了问题,她们俩是住在一个宿舍,可以自由活动,是她经过时无意识掉下的。”刑警说。 他们各持其见,互不相让,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案犯必定狡猾,不可能顺着警察的意志走,目前也只是猜测推理,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不了问题。这是一起凶杀案件,从作案手段上看,凶手十分的狡诈残忍,并且是预谋相当长的时间,不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得逞,要抓住任何一条可疑的线索,全方位的开展调查。 “凶手也不是一个傻瓜,等着我们上门去抓,我同意万江的意见,但一定要看准时机,尽快找到案件的突破口。”马勇生说。 第17章 谁还会写信 郑万江对下一步工作又作了具体的安排,大家听了有着一定的道理,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 看了时间,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马勇生说。 郑万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仔细的分析了这两天案情展,经过调查,一些人物纳入了视线,但结果不以乐观,只是一些表面现象值得怀疑,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真实可靠的线索,他点燃了一支烟,思索着整个案情。 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谋杀案,从凶手作案的手段来看,虽然残暴,但有着一定的智商,不然不会是这个局面,有一点可以肯定,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特别是财务室存放了三百二十万元现金,从表面迹象看来,凶手目的是为了那些巨额现金,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保险柜里有巨额现金,还有他保险柜的钥匙是怎么得到的,如果没有保险柜的钥匙,那么他精通开锁技术,可以说是个惯犯,从赵明辉的死亡症状,没有任何挣扎反抗迹象,一种情况就是他喝酒喝多了,被凶手一刀杀死,另一种情况就是他和杀人凶手认识,心里没有任何防备,加之酒喝多了大脑有些混沌,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果说是个过路的惯偷,作案后又清理了现场,那么床上的头又作如何解释,难道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这也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那样,这个家伙还真有些头脑,这是案犯故意公安局设下的一个圈套,他可以随便找几根女人的头丢在案现场,以说明作案者是个女人,所以也根本没有必要去寻找这个女人。 如果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那会使侦破工作进入一个误区,也可以说是在白白的浪费时间,为凶手出逃创造了时间,说不定他早已离开了本县,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后来现场现的照片和耳环,这又说明了问题,无疑是在暗示着白蓓玲有重大嫌疑,这不可能是案犯做的事情,白蓓玲住在医院,这也决不是她所为,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也不可能轻易在其他人的手里,肯定是另有其人,这样做无疑是为了混淆侦查人员视线,白蓓玲不是凶手也和案件有关,这又否定了是过路案犯所为,难道这都是巧合,有人在利用这起案件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那些现金是怎么运出去的,郑万江仔细的思索着案情。 郑万江脑海里又闪现出当时的情景,白蓓玲进屋现赵明辉的尸体,撞上财务经理曹红薇,把情况向她作了汇报,由于惊恐过渡,之后便被吓的晕过去了,这是正常现象。是曹红薇报的警,这期间只有她一个人在案现场,她在此之前都现了什么,她是财务经理,对财务室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特别是巨额现金,难道是她?郑万江脑海里闪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同时她又摇摇了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当时迹象看来,她并没有在现场的时间,尤其是一名女同志,根本没有这种可能。 还有田良和钱建明,他们喝酒是偶然还是有意识的预谋,难道是精心策划的,是为了迷惑人们的眼睛,还有白蓓玲的那张照片和耳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她,这些是否和案件有着直接的联系,白蓓玲是一名出纳员,她知道保险柜里有巨额现金,出了这么大的案件,她理所当然是嫌疑人之一,可是……,郑万江的脑海里一时转不过弯来。 还有赵明辉头上的伤,按照罪犯心理,那根铁棍足可以要赵明辉的命,不可能再出现胸口的那一刀,而且是一刀毙命,可以看出凶手当时的心情,他不由自主地又点燃了一枝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望着眼前的烟雾,依然在冥思苦想。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涌进他的脑海,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这绝不是过路的盗贼所为,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可能冒那样大的风险,也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那样做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以后现场出现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这已充分说明了问题,说明案犯已经开始采取了行动,是想利用这案子把水搅浑,这样做一定有着它的险恶目的,如果现场没有出现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他还在一个怪圈里瞎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会查出事实的真相,想到这里,郑万江的思路清晰了,嘴角里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有些涩的眼睛,合衣躺在了床上,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深夜,一辆轿车停在路边,由于天黑,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人,车里坐着有一男一女,两人在小声地交谈。 “他那边现在反应如何?有没有什么举动?”车里的男人问。 “他对这事好像不太关心,公安局也问过他,他并没有说出什么来,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女人说。 “这样做一定有着他的目的,这个家伙狡猾的狠,有着一定的心计,我看他是想混水摸鱼,蒙混过关,这是在和公安局转圈子,静观事态的展,不然不会这么无动于衷。”男人说。 “那你可要注意,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说不定他会看出这里面的问题。那样对我们极为的不利,说不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这一点不得不防。”女人说。 “他那点心计差远了,和我斗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男人说。 “可他毕竟是个人物,必须从各方面提防他。”女人说。 “这我自然知道,密切注意他的动向,想办法弄出那些钱的下落。”男人说。 “他做事极为谨慎,这些天来我没少费心思,根本看不出来他把钱放在了哪里。”女人说。 “细点心,我估计他一定有不少钱,但是一直没有看出苗头来。只是手法特别隐蔽。我是怕他抢在前面把钱弄出去,那样我的心血将白费。”男人说。 “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不然会引起他的怀疑。”女人说。 “要尽快想办法摸清他的底细,以便我们采取下一步的行动,现在形势对我们十分有利,决不可失去这个机会。”男人说。 轿车随即动起来,很快来到一个住宅小区,一个女人下了车,轿车掉头出了小区。 沉睡的大地慢慢苏醒了,雄鸡开始高啼报晓,东方开始白,渐渐地驱走了夜幕,红红的太阳冉冉升起,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动物也开始活跃起来,他们在街头雀跃欢叫,好像是在叙说夜间的寂寞,他们在相互追逐戏闹着,整个村庄一派欢乐的景象。 在北关居民区,康佳虹的家里,此时她已经起床,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梳理她那飘柔的长,她望着镜子里面那秀丽的脸庞,不由得一阵心酸,眼泪流了下来。 她长得确实很美,白白的肌肤,讨人喜欢的瓜子脸,丰满的胸部,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脉脉含情,浸透着一种妩媚,会给人一种冲动的感觉,让人想入非非。突然,她感到腹部一阵蠕动,急忙来到卫生间,呕吐了好一会儿,连眼泪都被呛了出来,这才感到好受了一些,急忙用凉水洗了脸,然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下意识的梳理着长。 康佳虹的母亲贾皓兰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她是一名退休工人,长得和康佳虹十分相似,由于保养得好,显得和实际年龄相差的许多,宛如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 贾皓兰把垃圾放入塑料袋,将煤气关小,走出屋门,打开院门,觉得有件东西从门上掉了下来,低头一看,是一封信,她一看信封,是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信封,上面写着康佳虹的名字,看字体是男性写的,心里不由一愣,家里已经多少年没有收到信件了,这让她感到奇怪,现在的人根本不会用这种方式联系,特别是女儿的单位人,这个人一定是和康佳虹认识。 “是谁给佳虹来的信?”她心里这样想着。 但她没打开信,怕女儿不高兴,这里面说不定是女儿的**,孩子大了,都有一个内心世界,特别是一个女孩子,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着许多小秘密不愿让人知道,其中也包括自己父母,如果私自拆开她的信,这会伤了她极大的自尊心,说不定会惹出一场大病来。作为母亲她自然知道这一点,回到房间,见女儿康佳虹正在梳妆打扮。 “佳虹,这有你一封信,是放在门上边的,现在的人真是的,谁还会写信,有事打电话不就得了。并且还做得这样神秘,把信放在了门上边,是不是又是哪个小伙子给你写的情书,你年龄可也不小了,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能总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这可会耽误你一辈子。”贾皓兰说。 第18章 眼光不自然 “你烦不烦,一天到晚总是唠叨这事,我心里自有主张,嫁不嫁人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康佳虹不耐烦地说。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一点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是谁给你的信?这个人我看不咋样,不然干嘛用这种方式,有些神神道道的。真要有事他早找你来了,我看她对你不是真心,这样的人不可靠,不要贸然和他来往。”贾皓兰说。 她是有些担心,现在的小伙子不照过去,鬼心眼特别的多,特别是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仗着自己有些钱,对漂亮的女孩子格外关心,心怀不轨,为了哄她们高兴,取悦她们的芳心,不惜采用一切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今天的这种方式令她担忧,因为现在的人根本没有必要采取这种方式联系,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小了,长得虽说不是很漂亮,可以说是男孩喜欢的那种姑娘,但性格比较开朗,心眼并不是很多,极容易上他们的当,她是过来人,知道男人的心思,有些男人只是看重女孩的相貌,并不是真心实意的相处,只是随便玩玩而已,达到目的后会一脚把她踢开,最后吃亏上当的是自己的女儿。这些天来康佳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作为母亲早已看出了这一点,但又不能和女儿细说,怕引起她的不快。 “你就别问了,不要总是这样刨根问底的,这可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康佳虹说。 “佳虹,这两天你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是不是有些不顺心的事情,把事和妈妈好好说说,我也可以给你拿个主意,不要让人给糊弄了。”贾皓兰说。 “妈妈,您就别瞎操心了,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有自己的主见,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放心,不会出任何事情。”康佳虹说。 “好好,妈妈不说了。什么事都听你的,赶紧收拾好了吃早饭上班去。”贾皓兰说完转身出去了。 没有办法,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爸爸死得早,为了孩子不受气所以没有改嫁,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过来了,虽然清苦些,但终究算是熬过来了,可康佳虹这孩子十分的任性,从小娇惯了,什么事都得依着她,不然她会不高兴,不顺心了甚至和她吵闹,所以不敢招惹她,只能由着女儿的性子来。 见妈妈走了出去,康佳虹赶紧打开信,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上的愁云顿时散了,并把那封信烧了,随即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打开衣柜,取出一件最漂亮的连衣裙穿在身上,对着镜子扯平上面的一点皱褶,挺挺胸脯,双肩微微耸动了一下,欣赏着自己的娇容,镜子里的她,白皙的脸庞,苗条的身材,飘逸的长,纤细的腰际,高耸的胸部,尤其是那双明亮的大眼,浸透着一种妩媚之情,足可以让男人垂涎欲滴。她冲着镜子做了一个妩媚的动作,拿起衣架上的红色坤包,欢快地唱着天仙配走出房间,推出自己的红色摩托车,动起摩托车。 贾皓兰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知道女儿要走,赶紧追出了门,见到女儿高兴地样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还不是这个样子,怎么这会儿天突然放晴了。 “这孩子,脾气没有一点准谱,时好时坏,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又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总是跟孩子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贾皓兰心里想到。 “佳虹,你不吃饭了。” 贾皓兰嚷道。 “不吃了,我有事要赶紧出去,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拜拜。”康佳虹说着驾驶摩托车出了家门。 “这孩子,总是长不大,说话办事还跟个孩子似的,毛手毛脚的。”贾皓兰无可奈何地笑笑说道。 她关上院门,回到房间,收拾着有些凌乱的房间,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以为是女儿又回来了。“这个孩子,干什么总是丢三拉四的,说不定又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家里。”贾皓兰嘴里嘟囔地说。 “你这孩子真是不着调,总是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又把东西落在了家里,都是大姑娘了,一点稳重劲儿没有。”贾皓兰说着打开了房门。一看并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两个一男一女的陌生人,年纪都不大,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请问你们找谁?”贾皓兰问。 “阿姨,这是不是康佳虹的家?她在家没有?”一个姑娘问。 “这是她的家,她已经上班去了,请问你们是她的什么人,找她干什么?”贾皓兰看了看两人问道。她不认识这两个人,不知为什么这么早就来找康佳虹。 “她上班去了?什么时候走的?”小伙子问。 “是的,她刚刚走,有事你们可以到单位找她,请问你们俩是她什么人?”贾皓兰说。 “我们是她的同事,公司有事找她急着办理,所以派我们俩来找她。”姑娘说道。 “她刚刚骑着摩托车走,说是要去单位,有事可以打她的手机联系。” 贾皓兰说。 “既然这样,我们去单位找她,谢谢您了。” 姑娘说道。 “请进屋坐一会儿喝杯水?我估么她已经快到了单位。” 贾皓兰礼貌地说。 “谢谢您阿姨,公司的事情还很多,我们还有其它事情需要办,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不打扰您了,阿姨再见。”姑娘笑着说道。 说完两人一起钻进了轿车,姑娘打开车窗,向贾皓兰挥挥手,按了一声喇叭,轿车离开了贾皓兰的家。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知道单位有事还不早点去,让同事找到家里来,这样下去岂能得了,以后真得好好说说她了。”贾皓兰自言自语地说。 郑万江和吴玉亮驾车来到天马实业有限公司,工人们像往常一样,热情的和看门老人打着招呼,郑万江看了看他,怎么把看门老人给忽略了,他或许会知道一些情况,案的那天晚上他看到了什么没有,这里离公路很近,老年人夜里睡觉较轻。说不定会现一些线索。 “一会儿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聊聊,他会知道一些情况。”郑万江心里想到。 郑万江他们走进了公司的大门,被看门老人甄春勇拦住。“同志,请问你找谁?有什么事情?”甄春勇问。 嘴里冒出一股酒气,郑万江看看他,这个老人有些酒瘾,大清早的就喝起酒来,但是他没有说什么,老人有这嗜好的不少,喝点酒可以舒筋活血,对身体极有好处,但是喝酒极有存量,一般情况下耽误不了正事。 “我找王志刚。”郑万江说。 “你是干什么的?找他有什么事情?”甄春勇问。 “我们是公……。”吴玉亮刚要报出自己的名号,郑万江拦住了他的话口,这里进出的人比较多,他们穿的是便装,一旦让他们知道是公安局的,会招来他们奇异的目光,同时他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暗中注意他的行动,有些事情已经露出了苗头,这一点不得不让他多考虑些。 “我是他的朋友,姓郑,已经和他约好了,你告诉他就知道。”郑万江说。甄春勇上下打量了他俩几眼,那眼光有些不自然。 “请你等一下,我给你看看他在不在。”说着他拿起了电话。 “王科长,有个姓郑的找你,……好,我这就让他上去。” 甄春勇放下电话。 “王科长让你去找他,他在二楼,正对着楼梯的那个房间便是。你先登记一下。”甄春勇说。 “谢谢您,看来到你们这里找人挺麻烦的。”郑万江边登记边说。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从昨天开始实施的,前两天公司了出了事情,死了一个人,所以才这样要求严格,请你们理解我,不然出了事情我可负不了这个责任,干什么得吆喝什么,挣人家的钱就得按规定办事。”甄春勇说。 “你们这样做很对,有利于公司安全保卫工作的开展。”郑万江说着离开了警卫室。 郑万江敲响了保卫科的房门,“请进。”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地 声音。 “郑队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事先也没有打个招呼。”王志刚起身说。 “怎么不欢迎,是不是嫌我们来多了。”郑万江说。 “那里,我们岂敢冷淡你。”王志刚说着拿出两支烟递给了郑万江和吴玉亮。 “又是为了案子的事来的,瞧这事把你们给折腾得够呛,这个家伙真是可恶,做出这么大的案子,把人弄得一点都不消停,让我挨了总经理好一顿数落,说我工作不称职,整日无所事事才生了这样大的案件。”王志刚说。 “这能有什么好办法,案犯不可能自己送上门来,只能自己寻找线索,为了尽快把案子破了也只能麻烦你们,这样才能尽快找到破案线索。”郑万江吸了一口烟说。 第19章 得罪不起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你。”王志刚说。 “刚才我们进来时差点没有被拦在外面,说明你们已经有了新的规定,你的工作干得不错嘛,杨继光干嘛还要说你。”吴玉亮说。 “说句实话,一些事情还不是那么好落实的,前天就把规定制好了,可就是不执行,让我把看门的老头一顿好骂,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吊儿郎当的,昨天进来的人还犹如无人之境一样,我告诉他再要给我放进一个生人进来,立马给我滚蛋,别人管不了我还管不了他。”王志刚有些气愤地说。 看来他还有些情绪,这也难怪,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杨继光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说他说谁,必定他是负责安保工作的。 “我是来调查在我们来之前有谁进入过现场?你是什么时候到达的现场?”郑万江问。 “我是接到杨总经理的电话才赶到现场的,在此之前,白蓓玲、曹红薇、杨继光都到过现场,然后我便赶到了现场。当时楼道里已经挤满了人,没有办法只得把防盗门关上,是怕有人挤进财务室,那样会破坏了现场。”王志刚说。 “在案以后,有没有人到过现场,我总是怀疑有人事后又进入了现场,现场的那张照片和耳环就可以说明问题。我们第一次勘察现场不可能那么粗心,把这么重要的情况给遗落下。”郑万江说。 “你是怀疑有人在以后又进入了现场,故意给我们造成假象?这可能吗?财务室已经给查封了,没有你们的话谁也不能进入,可是能进财务室的人只有白蓓玲和曹红薇,其他人根本无法进去。白蓓玲在家休息,难道是曹红薇,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王志刚说。 “我是这么认为,总觉得他就是你们身边的人,或者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可以随便进入财务室。”郑万江说。 “你这样一说,我总觉得康佳虹有些问题,她这些日子和赵明辉十分亲密,有机会得到财务室房间的钥匙。”王志刚说:“但她还是个姑娘,不可能干这种事情。难道是她早有预谋,为了得到把笔巨款,同人内外勾结,这样想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我们来调查有些情况,目前看来,案情十分的复杂,不得不把情况想的复杂些,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破案。”郑万江说。 “白蓓玲见到赵明辉的尸体便吓得晕倒了,是胡勇利送她到了厂办医院,现场也只剩下了曹红薇一个人。”王志刚说。 “我想找胡勇利了解当时的情况,他是否在公司?”郑万江说。 “那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看看他在哪里,他是个带班工长,不知他在不在工地,然后我们再去找他。”王志刚说。 王志刚说着拨通了胡勇利的手机,得知他正在来公司路上,一会儿就到,便告诉他马上到保卫科,有重要事情找他。 “他正在路上,一会儿便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他就行了。”王志刚说。 “曹红薇这两天有没有异常的反映,她晚上是否住在单位。”郑万江问。 “没有,你们已经把现场给封了,她也就没有住在宿舍。你怀疑是她晚上又进入财务室。这可能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也是把她自己暴露了。会不会是其他人干的,现在案犯可是诡计多端,故意露出破绽,意图把你们的视线引向她们俩人。”王志刚有些疑虑地说。 “你说的不错,但是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凶手一直在暗中注意我们的行动,这个人说不定就是你们公司的人。”郑万江说。 “事情这可谓是乱了套,真不知他们想要干什么,把我也搅得寝食不安,真要是再出其它事情,杨总经理还不把我给开了,为了这事把我开了真冤得慌。”王志刚说。 “你是负责安全保卫工作,公司出了事也只能找你。”吴玉亮说。 “你以为我是专门负责这事,那样岂不把我给美死了,说句实话,这只是个空头衔,是为了应付你们公安局,才给我戴上了这个乌纱帽,我可是个打杂的,什么事都得干。”王志刚说。 王志刚说的是实话,保卫部门对一些个体户来说,根本得不到他们的重视,只是一个摆设,花架子,可是没有这个机构还不行,公安局那边不好应付,他们也是存在侥幸心理,不可能出现事情,他们在街面上根深蒂固,也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保卫工作在他们的心目中充其量也就是个看家护院,有没有根本无所谓,可是没有公安局又会找他们的麻烦,只得报一个虚名,有事和他联系,没事该干什么干什么。 “据我们调查,康佳虹怀孕了,但她还没有结婚,那会是和谁有的,你和她接触多些,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些线索。”郑万江说。 王志刚一时没有说话,由于没有确凿的真凭实据,这个问题他也不好说,康佳虹还是一个姑娘,弄不好会牵扯的名誉,再有康佳虹这个人脾气十分厉害,嘴岔子不饶人,一旦让她知道是自己说的,不把他骂死才怪。 “你说的只作为我们的参考,你和她接触多些,知道她的脾气秉性。”郑万江说。 “她和赵明辉的关系是不错,两人同时住在单位。又都是个风流人物,保不住会做出越轨的事来,但这事确实不好说,我也没有亲眼看见过,还有。”王志刚没有说下去。 “还有什么,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这又碍不着你的事,没有必要替她隐瞒。”吴玉亮说。 从他说话的表情来看,还是有些顾虑,是怕伤人,不愿意把实情说出来,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但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实情,不然不会这么吞吞吐吐的。现在人们虽说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平时没事议论一番还可以,作为笑谈的话柄,但到了真正要作证的时候,谁也不愿意说出来。这也牵扯不到自己的利益,好赖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再有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没事找事。 “你的心里不要有什么顾虑,即使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这也是破案的工作需要,不要有任何隐藏,不然会使我们迷失侦破方向,会耽误破案的最佳时机。”郑万江说。 “还有就是她和杨总经理,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是这种事情无凭无据,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还有我的好,必定是端着别人的饭碗吃饭,为了这事把饭碗丢了犯不上。”王志刚终于说了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不能屈于他的淫威,就不把实情说出来。”吴玉亮说。 “你说得好听,你们事后一走了之,可我必定还要和他相处下去,这和案子也没有关系,也不可能去害赵明辉,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王志刚说。 “你是说她和杨继光。”郑万江说。 王志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可看他的言行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和她搞在一起。这年龄也相差许多,完全可以做她父亲,简直是不可思议。”吴玉亮说。 “你以为干这事会表现出来,他是一个老板,有的是钱,可以随心所欲,那个老板不是有几个女人,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杨继光也不是脱俗凡人,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坏,并且不是一般的坏。”王志刚说。 “现在案情比较复杂,目前表面看来是一起杀人盗窃案,好似是外人所为,但我们分析并不是这样,它有着一定的阴谋,有人擅自进入财务室,并故意留下物证,是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企图把水搅浑,这一都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郑万江说。 王志刚听了,又看了一眼吴玉亮,把杨继光的情况和他说了,杨继光的个人生活十分的放荡,脾气反复无常,可以说是那种小人得势的人,整日里花天酒地,行为做事不计后果,经常出入那种场所,并对公司里女职工心怀不轨,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好似猫闻见了鱼腥味,狗见了骨头一样兴奋,时常对她们大献殷勤,恶语挑逗,有的女职工不从,便想方设法的辞掉,天马毕竟是一个民营企业,这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康佳虹长的比较漂亮,在公司里是个数的着的人物,善于花枝枝招展,可以说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又是在办公室工作,是个打字员,工作比较清闲,说句实话,一个民营企业哪有那么多文件和材料可打,平常日子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即使有事情,康佳虹都会让其他人去做。一般人都知道她和杨继光的关系,所以都不敢说什么,这样的人得罪不起。 “这么说以前你知道她和杨继光的关系?”吴玉亮说。 第20章 不由张大了嘴 “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不过他们做得比较隐蔽,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大张旗鼓,不然康佳虹说话能这么硬气。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靠着和杨继光有着那种关系,但话又说回来,两人愿意这种事情又是谁能管得了的。即使是亲眼看见也不可能说出来,除非他不想干了,这样的人绝对没有。”王志刚说。 “你以前看见过他们在一起?”吴玉亮说。 干那种事情当然没有看见过,只是他们在一起的表情不一般,说话的口气特别随便,杨继光这个人脾气十分的暴躁,常常对人大动干戈,可是对康佳虹就不敢,事事都依着她,要不是有那种关系他能这样。杨继光有时带着康佳虹出去,一个堂堂的总公司经理,带着一个打字员出去干什么,这岂能不让人们引起猜疑,现在这种事情也司空见惯,一个民营企业家,有的是钱,弄几个女人玩玩也不算是丢人现眼的事情,反而会以此为荣耀,说白了就是金钱在作怪,没有钱谁也不会跟他,谁会看上一个糟老头子。特别是一个漂亮姑娘,她的神经再有毛病,也不会干这种事情,这可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大事。 “既然她和杨继光有这种关系,可是为什么要跟赵明辉好。杨继光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让他知道了岂能饶过她。”吴玉亮说。 康佳虹还不是看上了赵明辉年轻,杨继光毕竟年纪大了,跟着他不是长久之计,杨继光也不会娶她,再有现在形势变化很快,别看他今天是一个老板,明天备不住就会是一个乞丐,甚至连饭都吃不上,这种事情不少,个体户破产只是一晚上的事情,哪个女人都得为自己准备条后路,不可能总是靠老板包养活着。再有赵明辉的爸爸是个银行行长,有权有势,在县里可以说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杨继光再有钱也只不过是个个体户,他那敢和赵明辉抗衡,还有他是靠着赵明辉的爸爸,把他惹急了,切断银行贷款,把他资金后路给断了,就像婴儿断奶一样,杨继光立马完蛋。再有这事情不可能公开,就是有人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男女之间的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只能瞎议论一番,真到了时候谁也不说。 “他和那些女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吴玉亮问。 “和他有关系的女人多了,象曹红薇和他肯定有关系,不然也当不上副总经理,一个高中毕业生又是个农村姑娘,能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还不是因为人长的漂亮,不过这种事情没有亲眼见过,无凭无据我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瞎说,让人知道还不骂死我。”王志刚说。 没有想到杨继光是这样一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可能和康佳虹一个人有问题,他是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可以说是一个土皇上,吐个唾沫就是个钉的主,这样的人飞扬跋扈,狂傲之极,自认为本领通天,行为做事从不计后果,谁敢违抗他的旨意。 但康佳虹和赵明辉又有着特殊的关系,难道这真是一起情杀案,为了争风吃醋而杀死了赵明辉,……,后来去现场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把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丢在现场,表面看来,是把矛头指向白蓓玲,这个白蓓玲又是怎样一个人,郑万江思索这个问题,看来案情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蓓玲这个人咋样?她是财务室的出纳员,可以说是个重要岗位。”郑万江说。 “白蓓玲这个人十分的正直,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杨继光也曾对她动过心思,但是被她骂了一顿。”王志刚说。 “你咋知道这件事?杨继光岂能会饶过她,开除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吴玉亮问。 这也是是听曹红薇说的,女人对这种事情极为敏感,说白了就是吃醋,杨继光曾经想把白蓓玲辞退,但是曹红薇不干,说白蓓玲的业务还可以,责任心很强,现在这样的人不好找。曹红薇知道白蓓玲的为人,不可能干那种事情,这样她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还有白蓓玲的未婚夫是现役军人,杨继光不得不有所顾虑,真要惹出事来会不好收场,破坏军婚那可是违法的事情。 胡勇利接到王志刚的电话以后,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急步向保卫科走去,在公司门口,正碰上财务经理曹红薇,把他给拦住了。 “老胡,有什么事吗?一会儿你上办公室去一趟,核对一下工人人数和出勤天数,到时工资不要错了,不然你又会埋怨我们,说我办事不力。”曹红薇说。 “知道了,记工表就在我包里,我先到保卫科去,然后再去找你,不知王科长找我有什么事情。”胡勇利说。 “是他在找你,是不是关于赵明辉死亡的事情,现在可有些谣言,你可以注意点,可不要满嘴里跑火车,不该说的不要瞎说。别把自己绕到里面,到时让你浑身是口都说不清楚。”曹红薇说。 “什么谣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把话说清楚,公司出事碍着我什么事了?当时我又不在现场。”胡勇利惊讶地说。 “我一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得注意点,不然会遇到麻烦事。公安局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就怕。”曹红薇说到这又停住口。 “我说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你我又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难道是对我有怀疑,这不是胡扯淡嘛,根本挨不上边,我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胡勇利大声地说。 “不会说话小声点,生怕没人知道这事,现在公司上下全都乱了套,并且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你是背着白蓓玲去的医院,你也去了财务室,属嫌疑人的范围,公安局已经开展全面调查,这可是个杀人大案,更何况巨额现金被盗,说明我们的内部有问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王志刚说不定找你就是这件事,所以我让你说话小心些,”曹红薇小声地说。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这事你不也是看到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事情,你也只是告诉我白蓓玲可能是老毛病犯了,还是你让我把她送进了医院,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事你可以作证明,完全可以解脱我的嫌疑。”胡勇利说。 “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关键是我说的话公安局不会相信,他们怀疑任何一个去过现场的人,包括我也属于嫌疑人之内,这事连我也说不清楚,因为这可是一个特大案件,不仅是死了人,保险柜里的巨额现金又去向不明,我是财务室的人,更是重点怀疑对象,不可能相信我的话,他们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会罢手的,所以说话要多加小心才对。”曹红薇小声地说。 “纯粹他妈的胡扯淡,他们有什么证据,这才叫捕风捉影,胡乱猜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心里没有什么可怕的,没有证据他们也无可奈何,冤枉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可以找律师告他们。” 胡勇利有些气愤地说。 “反正你得注意些,公安局可不是好惹的,什么疑难的案子都难不住他们,并且有着一定的办案手段,他们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到那时由不得你不说实话。”曹红薇说。 “妈的,老子怕他干什么,这事与我毫无关系,难道他们还敢搞刑讯逼供那一套,现在可不照过去了,法律是依照事实说话的,再有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阵势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胡勇利说完便上了楼。这个人是个火爆子脾气,点火就着,说起话来是个该不论得主,把他惹急了肯定要理论一番。 看着胡勇利走了,曹红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即走进了警卫室,和看门老人说着什么,老人听了不由张大了嘴,一是没有说出话来,曹红薇走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时出叹息声。 胡勇利来到保卫科,见到郑万江也在,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他知道郑万江是公安局的,联想到刚才曹红薇说的话。断定他们是来找他调查赵明辉死亡一事,他的性格虽然粗暴,天不怕地不怕,可毕竟以前没有和公安局打过交道,只听说是公安局的人十分的利害,不然罪犯不会那么怕他们,不知会如何对待他,会不会把他拷起来,公安局说是不打人,可也只是听说,没有犯法他也不知道,但看到郑万江表情很是温和,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横眉立目,满脸杀气,一幅要吃人的恶相,紧张的心情不免松弛了许多,随手摸出一枝烟来,点燃后吸了一口,心里在琢磨郑万江找他的谈话的内容。 “老胡,郑队长找你了解一下财务室当时的情况。”王志刚说。 第21章 十分害怕 胡勇利把当时的情况又叙说了一遍,吴玉亮做着笔录,并对一些细节加以落实。?(?〈[ “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里面生的事情,把白蓓玲背走以后,现场只留下曹红薇一个人。”郑万江听完后问。 “应该是这样,以后是什么情况就不清楚了。这个曹红薇也真是的,干嘛不告诉我里面的情况。”胡勇利说。 “我们就找你问问情况,你可以回去了。”郑万江说。 “这么说没我的事了。”胡勇利说。 “这和你能有什么事情,我们只是把一些细节情况加以了解,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你的心里也不要有什么想法。”郑万江说。 胡勇利见没有他的事,不由放下心来,可是又想起曹红薇和他说过的话,心里又没有了谱,公安局当时说是没事,以后还会不会找他。别再是和他动心眼,表面上说没事,但转脸便会采取措施,电影里常常会看见这种镜头,警察和罪犯一起吃喝玩乐,和他们称兄道弟,甚至和他们滴血为盟,信誓旦旦,但转脸不认人,会突然采取行动。 “郑队长,我想问问你对案件的看法,是不是认为我是案犯的嫌疑人?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可不要胡乱猜疑人。虽然我去过现场,但当时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里面生的事情。”胡勇利还在为自己辩解。 “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和你又没有关系。我们目前只是做一些调查,以便确定侦破范围。”郑万江说。 “我听说有人在议论我。”胡勇利说。 “他们议论了你什么?”郑万江问。 郑万江感到奇怪,胡勇利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说明他的心里有些顾虑,一定是听到了什么话,有人在给他暗中施加压力,这会是谁说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说我和案子有关,你们怀疑我是案件的嫌疑人,这纯属胡说八道,这和我毫无关系,我为什么要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是上有老家,下有老婆孩子,为了他们我还得好好活着,放着自己的好日子不过,去给自己找条死路。钱虽是好东西,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歪门邪道的事情不能干,这一点我心里十分清楚,何况是那么多的钱。”胡勇利说。 “这话是谁说的?”郑万江问。这个人物值得注意,干嘛要散布谣言,案子公安局还没有定性,他倒先哄哄起来,案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刚才在楼门口,正碰上财务经理曹红薇,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你们怀疑去过现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她也在内。我们谁也跑不了,可这和我根本没有关系,这一点你们要搞清楚。”胡勇利说。 “她对你都说了些什么?”郑万江说。 “她没有细说,只是告诉我注意些,因为我去过现场,我已纳入你们的视线范围,成了案犯嫌疑人,这不是没有的事,我去财务室是看看工资的情况,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工资了,工人们都跟我急了。再不工资都要跟我玩命了,都是我找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我的亲戚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打工的,这不是让我做蜡吗?”胡勇利说。 “她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和你说这些没用的话,公安局都没有下定论,她为何胡说八道,你不要听她的话,公安局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他们找你谈话也是正常现象,为的是找到相关的破案线索。”王志刚说。 “可我的心里没有底,又有谁愿意和公安局打交道,如果真的没有事情,你们也不可能找我,现在人言可畏,说不定又会传出什么谣言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都这把年纪了,干嘛让人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胡勇利说。 “你的心里不要有任何想法,我们找你来只是了解当时的情况,你的心里也不要有负担。”郑万江说。 “听郑队长的话没有错,公安局办案需要的证据,不会无故怀疑任何一个人,但必须把实话说出来,否则会耽误公安局的大事,你是个明白人,这个道理不用我细说。”王志刚说。 “对了,我再去医院的路上,还看见了一个人,她可以证明。”胡勇利说。 “他是谁。”郑万江说。 “是公司的项目经理张青青。她和白蓓玲的关系不错,见我背着白蓓玲,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便急忙跑了过来。和我一起去的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说是受到了惊吓而昏迷过去的,需要住院治疗。我知道白蓓玲有神经衰弱症,但看到了什么这样害怕,我们当时谁也不知道,回到公司以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怪把她吓成这样,连我听了都有些瘆的慌,何况是一个姑娘了。”胡勇利说。 “她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吴玉亮问。 “没有,她留下照顾白蓓玲,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方便,等过了一会儿把液输上我就回到公司,这才知道赵明辉被人给杀死了,情况就是这样。”胡勇利说。 “你进财务室时赵明辉房间的门是关着还是开着的?但一定要说实话。”郑万江说。 “是关着的,根本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事情,曹红薇她也不会知道,不然不会不说,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坐得住,早吓得尿裤子了。”胡勇利说道:“她当时什么也没说,只说可能是白蓓玲的老毛病又犯了,让我把白蓓玲送进医院。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也没有来得及多想,背起她来就走了,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 “谢谢你们给我们提供的情况,你可以回去了,但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特别是对曹红薇,不管她怎么问你,你只回答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郑万江说。 “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把事情弄清楚了,我的心里也踏实些,不然心里总是觉得别扭,特别是曹红薇说的那些话,让人觉得不痛快,我现在里外都不是人。” 胡勇利说着走了出去。 “看来这和他毫无关系,这个人我十分的了解,脾气虽然难揍些,但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王志刚说。 “我们并不是怀疑他,只是向他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他说的话符合当时的情况,没有必要对他起疑心。”郑万江说。 “可是曹红薇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没用的话,这也关不着她的事,干嘛要胡说八道,难道这真和她有关系。”吴玉亮说。 “现在看来她不是一般的人物,她也在注意事态的展,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瞎说。”郑万江说。 “说不定她是好意,意在让胡勇利说实话,毕竟她是财务室的人,属于嫌疑人之内,自然会关注案子的侦破情况,案子破了抓住了凶手,这样也可以解脱她的嫌疑。”王志刚说。 “目前一切都在调查阶段,对谁也不能妄加猜测,没有证据不能说话,但是有些情况已经不是很正常。”郑万江说。 可王志刚还是认为这事应和财务室的人无关,如果他们是串通一气共同牟取这些现金,他们也不可能杀了赵明辉。这可是一个杀人案,不同于一般的失盗案件,不把案子破了公安局不会罢休,这等于惹火烧身。那笔钱得不到不说,反而会给自己招来麻烦。既然是为了钱,也已得了手,更不会痛下杀手。 现在已和相关人物见了面,得到了相关的线索,可以说明这不是一起普通的盗窃案,而且背景极为复杂,这让郑万江他们一筹莫展,现在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没有见面,她就是出纳员白蓓玲,她是第一个见到尸体的人,当时由于受到惊吓,吴玉亮找她了解情况是说话有些颠三倒四,无法确定她所说的话真实性,现在她的病情应该有所好转。可以找她谈谈,她是第一个目击证人,当时的现场究竟是怎样,是不是正如曹红薇所说那样。 “我们去找白蓓玲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郑万江说。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王志刚说。 “也好,这样说话更方便些。”郑万江说。 他们几个人来到办公室,因为财务室还没有解封,所以暂时在办公室办公,没有现白蓓玲,找到曹红薇,问白蓓玲干什么去了。 “白蓓玲告诉我说是她妈妈病了,今天请假没来上班。公司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哪里会见过那样的惨景,她的心里肯定也吓得够呛,休息几天也许会缓过劲来,连我的心里也十分的害怕,闭上眼总是那血淋淋的场面,夜里还总是做噩梦,何况是一个姑娘了。”曹红薇说。 “她家在哪里?”郑万江问。 “她家住在雅华公寓西三区d一号楼421号,我带你们去找她。”曹红薇说。 “谢谢,不用了,我们自己去找她,你的工作很忙,不要耽误你的工作。”郑万江说。 第22章 说不清楚 他也不想让她去,有她在白蓓玲会有所顾虑,一些话不便说出口来。{(一些事情已经把她牵扯出来,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 郑万江他们来到雅华公寓,来到白蓓玲的家门前,郑万江按响了门铃。门开了,出来的正是白蓓玲,见到他们不用一愣,赶紧把他们让到了屋里,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时,从卧室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这是我妈妈,她的高血压犯了,所以我就没有上班。”白蓓玲把郑万江他们作了介绍,并给他们每人沏了一杯水。 “妈妈,您到屋里休息去吧,不然一会儿血压上来还得去医院,我和他们好好谈谈。”白蓓玲说。 “你们是不是为了公司那案子的事而来,蓓玲你把情况好好和他们说说,不能无缘无故的背这黑锅,你又没有拿钱,你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光脚不怕穿鞋的,公安局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冤枉好人。”白蓓玲的母亲说道。由于着急,她的心情十分的激动,说话地声音比以往大了些。 “妈妈,您就别管了,回屋休息,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再有郑队长他们会把事情弄清楚的。”为了不让老人着急,白蓓玲说着把妈妈推进了里屋。 “你们是不是为了赵明辉的死而来,保险柜只有我和赵明辉有钥匙,密码也只有我知道,但我确实没有拿保险柜里的钱,这一点你们要调查清楚。”白蓓玲说。 “我们并没有说你拿了保险柜的钱,只是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以便协助我们破案。”郑万江说。 他看到白蓓玲的眼睛有些红肿,说明她的心里有着很大的压力。似乎有着难言之隐,这也是在情理当中的事,她是公司的出纳员,现金方面出了事情,第一个嫌疑人就是她。 “蓓玲同志。”郑万江说:“在案子没有弄清楚以前,你的心里不要有任何顾虑,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轻易的下结论,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可我目前的心理压力很大,这事让我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保险柜里的钱没有了,赵明辉又死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内情,我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人会相信。”白蓓玲说。 “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公安局又没有怀疑是你拿的钱,他们只是向你了解当时的情况,心里没鬼怕什么,应该如实向公安局反映情况才对。”王志刚说。 “话是这么说,事没在你的身上,真要是和我没有关系,公安局也不可能找我,你们来还不是对我有所怀疑,现在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说我和案子有着直接的关系。”白蓓玲说。 “我们目前也只是调查,没有确定案件的性质。究竟谁和案子有关,只有调查清楚了才能下结论。”郑万江说。 “可是曹经理又在给我施加压力,打电话跟我说,如果是我干的,赶紧到公安局去自,只有这样才会有出路,不然是死路一条。你们让我如何说清楚这件事,只有你们找到真正的凶手和那笔钱,才能解脱我的嫌疑,我的心里才能安稳下来,抓不到杀人凶手,我这个黑锅算是背定了。”白蓓玲说出了心理的顾虑。 “是曹经理对你这样说的。”郑万江说。 “是的。就是刚才给我的电话,她让我去投案自,说是公安局已掌握的我的证据,在现场又现了我的照片和耳环,我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并且熟悉财务室的内幕,还有在此之前我是第一个进的财务室,是案件的最大嫌疑人。所以我的心里很是害怕,可谁又能证明我没有问题。”白蓓玲回答说。 “这个曹红薇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又和你无缘无故的这样说话,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对自己说的话一点都不负责任。回去我要好好说说她,不能这样胡说八道,胡乱猜疑别人,真要是出了事情她负不了这个责任。”王志刚说。 这时,白蓓玲的母亲推门进来,看来她对女儿很是不放心,这也难怪,女儿单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是财务室的出纳员,掌管着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钱没了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搁谁心里都得有些想法。 她说:“蓓玲,你把实际情况和公安局的同志好好说说,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毛病来。说出来心里也痛快些,毕竟不是你干的,冤有头,债有主,公安局会分得清是非,把杀人凶手和真相给查出来。” “大妈,请您放心,我们会查出谁是凶手的,我们这次来绝没有其它的想法,只是找蓓玲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给我们提供相关的线索,以尽快破案。”郑万江说。 “你们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孩子自从公司出事以后,心里十分的害怕,保险柜里的钱又没了,只有她掌握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会计赵明辉又死了,你让她如何说清楚,公司会怎样看待她,可是她确实没有拿公司里的钱,她不能背这个黑锅,这一点还请你们调查清楚。”白蓓玲的妈妈说。 “蓓玲,你把那天的情况好好说说,说得越详细越好,这样能帮助我们尽快找到相应的线索。”郑万江说。 白蓓玲说了那天的情况。她准时到了单位,现财务室的门还没有打开,便打开了防盗门,来到赵明辉的房间,因为知道他在单位值班,头天从银行支取了三百二十万元现金,按规定要留人值班,便去敲他的房门,但是没有动静,一拉防盗门,才现防盗门没有锁,又推开了里面的木质门,便现赵明辉躺在床上,吓得转身就跑,和曹红薇撞了个满怀,把情况和她说了,因为她有晕血症,加之那样惨的场面,当时只是有一口气在顶着才没有倒下,说完便晕倒了。以后什么情况便不知道了,醒来以后才知道是在医院里。 “你没有到赵明辉的身边?”吴玉亮说。 “没有,我进去两步就被吓得退了出来,见到血我被吓的连魂都没了,哪还敢再上前去。”白蓓玲说。 “你敢肯定赵明辉是躺在床上的?这一点十分的重要,可千万不要看错了。”郑万江说。 “绝对没有错,地上还有许多血,这样大的事情我不可能看错了。”白蓓玲肯定地说。 “我们在勘查现场时现他是躺在床下的,这和你看见的情况严重不符。”郑万江说。 “这不可能,我见他明明是躺在床上的,这绝对没有错。”白蓓玲更加肯定地说。 “看来情况越来越复杂,说明有人故意破坏了现场。”郑万江说。 “可当时只有曹红薇一个人,难道是她……,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蓓玲说。 “据胡勇利反映,在他进财务室时,赵明辉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并不知道里面生的事情。”郑万江说。 “当时实在是太慌乱了,也许是我下意识的把门关上,这一点我不敢肯定,可是曹红薇知道里面情况,是我告诉她的,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告诉胡勇利。”白蓓玲说。 “财务室的保险柜共有几把钥匙?”郑万江问。 “正负钥匙一共是两把,我和赵明辉一人一把,另外两把备用钥匙在经理曹红薇的保险柜里,保险柜的备用钥匙是我们三个人共同封好的,如若有特殊情况需要开启时,必须由我们三个人共同在场才能打开保险柜,这是公司规定的。”白蓓玲说。 “这么说保险柜的备用钥匙是一直存放在曹红薇的保险柜里,在案以前你们有没有使用过备用钥匙?”郑万江问。 “以前从来没有使用过,备用钥匙一直是由曹红薇保管,这一点我敢肯定。”白蓓玲说。 “你是什么时间到财务室工作的?是否一直是使用这个保险柜?”郑万江问。 白蓓玲是前年十一月份到财务室工作,保险柜是去年底新换的,这个保险柜原来是邓世非他们保管,他是负责讨要外欠款的,因为收回不少现金,但有时回来晚了入不了帐,公司便给他们配备了保险柜,后来他辞职不干了,财务室保险柜个太小,也实在的不好用,便启用了这个保险柜。 “这么说你的保险柜钥匙是从邓世非的手里接过来的?”郑万江问。 “那倒不是,邓世非已经辞职不干,我是从管理员手中接过来的。”白蓓玲说。 “那么原来的保险柜钥匙是怎么个管理法?”郑万江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在我接手以后,便把保险柜的密码更换了。谁会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这和我有着很大的牵连,所以我的心里很是不安。我怎么辩解也不会有人相信,三百二十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查不出凶手,我就是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楚,肯定有人会怀疑是我从中做了手脚。”白蓓玲说。 第23章 当时都有谁在场 “你更换保险柜密码都有谁知道?”郑万江问。〈??[ “保险柜密码是财务室电话号码的后六位,这样好记些,我想赵明辉他会知道,开保险柜支取现金是我们是同进同出,他会看到我转动密码。因为都是同事,我也没有要背着他,谁想到会生这么大的事情。”白蓓玲说。 “那天早上到单位后是不是先进了你的宿舍?” 郑万江问。 “没有,我一般不先进宿舍,先是把财务室打扫一番,然后再收拾里面的房间,那天知道赵明辉在值班,如果他在,起得比较早,会把财务室收拾干净,可是我进去后他的房门还没有打开,以为他还没有起来,便去敲他的房门,才现他倒在床上。”白蓓玲说。 “我们在宿舍曹红薇办公桌下面现了你的照片和一个耳环,经曹红薇证明这个耳环是你的,但我们在第一次勘查现场时没有现,这是怎么回事?”郑万江问。说着他拿出了那张照片和耳环。 “这不可能,单位并没有存放我的照片,怎么会有我的照片,还有这个耳环怎么会到了她的办公桌下。”白蓓玲说。 “请你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回事?这照片上的日期是今年五月十八号的。时间不长,你应该有些印象。”郑万江说。 “我想起来了,邓世非那天找到我们,说是老朋友了,他的生意现在不错,中午请我们吃了饭,下午并到金海湖娱乐场去玩,那天他拿了照相机,为我们拍了不少照片。但他全部都给了我,我并没有送任何人。难道是他,这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天都有谁和你们在一起?”郑万江问。 “我和曹红薇、赵明辉、邓世非,还有他的司机青龙一共五个人,整整玩了一个下午,然后各自回去了。”白蓓玲说。 “邓世非这个人怎么样?”郑万江说。 “怎么说呢?这个人心眼灵活,好交际朋友,在街面上是个人物,他帮公司要回了不少货款,让人感到十分的佩服,他多次追求过我,想和我交朋友,但是我没有答应他,因为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他对我很是不错,邓世非总是想方设法的讨我的喜欢,可我看不惯他身上的那股匪气,只是出于以往的情面才和他接触。”白蓓玲说。 “这个耳环是你的吗?”郑万江问。 “这个耳环确实是我的,但已丢失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到了曹红薇的办公桌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白蓓玲说。 “那么你的耳环是什么时候现不在的?”郑万江问。 “出事前的几天,具体是那天我记不清了,在一次洗完澡后现没有的,我估计是在脱衣服或洗头时掉落的。”白蓓玲说。 “你当时就没有找过?”郑万江问。 “当时找了,但是没有找到,我问过几个人都没有看见,反正也不值几个钱,也就没往心里去。”白蓓玲回答说。 “当时都有谁在场?”郑万江问。 “当时有五六个人,但是都没有看见,要是看见了不可能不告诉我,因为耳环是一对,她们拣到也没有用,不可能在自己花钱去配一个成对。”白蓓玲说。 “那天曹红薇有没有在现场?”郑万江问。 “当时没在,她是后来去的,还问过我是怎么回事,并说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别人不可能给收藏起来,说不定在进来时就没了,自己没有注意到,也不要胡乱猜疑别人,再有耳环也值不了几个钱,弄不好会伤了姐妹之间的感情。”白蓓玲说。 “她把衣服放在了哪里?”郑万江问。 “好像就在我的旁边,没有找到耳环,我便出去了,情况就是这样,至于怎么到的她的房间,这我哪里说得清楚,难道是曹红薇拣到了,可她为什么没有还给我,她拾到以后也没有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白蓓玲说。 “曹红薇和赵明辉的关系如何,人们传说他们的关系很不正常。”郑万江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说话语气比较随便,曹红薇是个风流人物,外界对她的传言不少,至于是否有那种不正常的关系,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事情也不能瞎说,不过她和总经理杨继光的关系法同一般,说话的眼神都和别人不一样,财务上的事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如果没有特殊的关系,杨继光不可能听她的。 “杨继光的为人如何?”郑万江说。 “这个人极不正经,以前曾经酒后对我动手动脚,被我臭骂了一顿,以后就没有对我那样过。说句实话,现在找份工作不容易,为了今后的生活不得不给他干工作。”白蓓玲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再说说李艳秋和马成山调查康佳虹的情况,由于康佳虹昨天没有上班,今天早晨直接到她的家,才知道她去上班了,便来到了天马公司。 此时康佳虹正在打字室上班,打字室只有她一个人,一幅喜气洋洋地样子,嘴里哼哼着歌曲,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主任办公室的电话,立刻拿起电话,说:“您好,主任,请问您有什么指示,是不是有文件要打。” “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有事请找你。”里面传来李主任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康佳虹说。 康佳虹来到主任办公室。 “康佳虹,这两位是公安局的同志,他们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办公室李主任说。 “我叫李艳秋,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李艳秋说着出示了证件。 “你们是公安局的,找我能了解什么情况。”康佳虹说。 “当然是了解赵明辉的有关情况。”李艳秋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没有过于亲密的来往,他的情况我怎么知道。”康佳虹说。 “有人反映这些日子你总是去找赵明辉,是不是有这回事?”李艳秋说。 “这是我个人的生活问题,你们无权过问。”康佳虹说。 “康佳虹,你要如实的把情况见出来,这对我们了解赵明辉的情况很有必要。”李艳秋说。 “有人反映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曾经去过财务室?”马成山说。 “这事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康佳虹说。 “我们是在问你,你要如实回答这个问题。”李艳秋说。 “的确,我是十分喜欢赵明辉,并想和他交朋友,这有什么问题吗?”康佳虹说。 “他也喜欢你吗?”马成山说。 “这我也说不清楚,他和我是若影若离,有时对我表现还可以,有时又对我十分的反感,这个人心气很是高傲,人家是干部子弟,他爸爸又是个银行的行长,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一般的人招惹不起。”康佳虹说。 “那天晚上他和你见面没有?”李艳秋问。 “那天晚上我财务室去找他,想和他到外面走走,但是他没有同意,说是晚上他要在单位值班,不能出去。并和我约定明天晚上见面。后来田良和钱建明来找他,把他拉出去喝酒去了,并且还让我去,我才不和他们在一起鬼混,所以就没有去,然后就回家去了,看门的老头可以为我作证。没有想到夜里会出这么大的事情,要知道他保险柜里有巨额现金,我也不会去找他,出了事情我也是嫌疑人之一,事情就是这样。”康佳虹说。 “你是否知道财务室支取了大量现金?”马成山问。 “这我哪能知道,这可是他们的机密,赵明辉也不可能和我说这些。”康佳虹说。 “那么离开赵明辉以后你又去了哪里?”马成山说。 “我回家了。”康佳虹说。 “是真的回家了吗?有没有去其它的地方。”马成山说。 “这和案子好像没有关系,我去哪里谁也管不着。”康佳虹说。 “我们是来找你调查情况,要把你的去向和我们说清楚,以便我们开展工作。”马成山说。 “那你们还是对我有怀疑,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有问题。”康佳虹说。 “我们调查你那天晚上的去向,希望你如实回答这个问题。”李艳秋说。 “工作以外是我的自由时间,你们问我这个干什么,这也是我的私事,你们也无权过问,我也没有必要回答你们,这是我的权利。”康佳虹说。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竟敢和我们这样说话,你必须如实的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你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有谁可以证明,不得有丝毫的遗漏。”李艳秋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说过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们没有权力干涉我的自由,这也是你们的侵权行为,我会找地方和你们理论。”康佳虹说。 “康佳虹,你要是再持这种态度说话,不积极配合工作,我们可以对你采取措施。”马成山面色阴沉地说。 第24章 心绪很是不安 “你们敢,国家法律没有哪条规定公民必须说出自己的**,它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这样做是侵犯我的人身权利,反正我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要不然你们拿出证据来说明我有问题,我任听你们处置。”康佳虹说。 “你,我看你真是找办。”马成山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敢,动我一个指头试试,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康佳虹有些火了。 “看来你是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了,但这样做的后果你可要清楚。”李艳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 “我干嘛非要回答你们的问题,也根本没有必要回答,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和**,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这是无理取闹,若要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可要回去了,你们可以随便调查,真要有问题任听你们处置,但要拿出证据来。”康佳虹说着径自走了出去。 “你给我回来,我们还没有让你走,我们是依照法律程序对你进行询问。”马成山说。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如实告诉你们,情况已经说明了,至于其它是我的权利,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有本事你们拘留我。现在好些工作还需要我做,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康佳虹头也没回地说。 “没有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说话就是这个脾气,我们也惹不起,不过工作干得还算可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李主任无可奈何地说。 “这个人真是不通情理,简直是目无王法,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真想对她采取措施,不怕她不说出实话来。”马成山气愤地说。 “你凭什么对她采取措施,就凭她不说出那天晚上的情况,你有什么依据说明她那天晚上有问题。以什么理由对她采取措施,没有证据你我无法说话。”李艳秋说。 “那我们该咋办,总不能这样下去吧,任听她的话语,真是气死我了,恨不得抽她两巴掌,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我早上手了。”马成山说。 “想办法弄清她活动情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定会有人知道她的情况,没有问题最好,有问题会让她哑口无言。”李艳秋说。 李艳秋用手机把情况向郑万江做了汇报,告诉他康佳虹表现极不正常,不肯说出那天夜里的行踪,并且态度蛮横,一味的胡搅蛮缠,更加说明她的心里有鬼,郑万江告诉他们不要着急,再从其它方面调查了解康佳虹的情况,一定要查清她那天晚上的活动情况,她不说出来必定有原因,说不定和案情有关,但她决不是凶手,只是被人利用的对象,一些内幕她并不知道,不能急于求成,盲目采取行动,否则会打草惊蛇,要注意工作策略,现在看来案情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女人嘴茬子十分厉害,一点道理都不讲。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没法采取措施。”李艳秋说。 “所以要让事实说话,找到确凿的证据,不能让她有任何反驳的余地。”郑万江说完挂了电话。 “我们现在该咋办?这个女人还真不好对付。”马成山说。 “到她的家里了解一下那天夜里的情况,说不定会从中现一些线索。”李艳秋说。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唐突,我们手里毕竟没有她的可疑证据。”马成山说。 “我们现在主要是了解她那天夜里的行踪,从赵明辉的房间离去又到了哪里。如果和案情无关,她的嫌疑自然解除,我们也没有必要在她的身上做文章。”李艳秋说。 “通过说话来看,这个女人不个善茬,一旦让她抓住把柄我们会不好收场,不如做的稳妥些。”马成山说。 “这有什么,如果她不说出来那天晚上的行踪,更加说明她的心里有鬼,她的疑点会自然暴露出来。”李艳秋说。 “现在的女孩子的心特别野,即使是那天夜里她没有住在家里,她的母亲也只会知道她没住在家里,不会知道具体情况,我们还是无从调查。”马成山说。 “如果她那天夜里没有住在家里,那么她去了哪里,这一点必须搞清楚。”李艳秋说。 “这是她的私生活,不说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不可能逼她说出来。那样会找我们的麻烦,毕竟我们有些约理的地方。”马成山说。 “不管怎样,先到她的家里看看再说。”李艳秋说。 李艳秋和马成山来到康佳虹的家里,贾皓兰因为早上见过他们,以为他们是女儿单位的人,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李艳秋说明了来意,这让她极为的吃惊,没想到他们是公安局的人,干嘛要找她了解情况,不知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这几天女儿的表情很不正常,难道真是做了什么违法之事,孩子大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佳虹犯了什么事情?”贾皓兰不安地问。 “她没犯什么事情,我们只是了解那天晚上她有没有回到家里,是几点回来的,但是一定要说实话,不可有一丝的隐瞒,否则将要负法律责任。”李艳秋说。 “那天夜里她没有回家,早上也没有回家,以为她住在单位,这是以前常有的事。根本没有在意,她到底犯了啥事。”贾皓兰回答。 “你认为那天夜里她住在了哪里?”马成山问。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还以为她住在了单位。”贾皓兰回答。 “她这两天有没有反常的现象?”马成山问。 这两天她确实有些反常,有些心不在焉,觉得她心里有事,今天早晨还有人给她一封信,从门上掉下来的。是他们公司的信封,但具体内容不知道,看完信以后十分的高兴,并急急忙忙的上班去了,以为又是那个小伙子给她写的信。贾皓兰说出了早上的情况。 “那封信在哪里?”李艳秋问。 她想知道的内容,是谁给她写的信,难道真是封情书,不然她怎么会这么高兴,可是现在写情书的很少,他们又都不是个小孩子,对爱情早已过了朦胧期,康佳虹性格开朗,生活不拘小节,不可能会用这种方式抒感情。 “那封信不在家里,肯定被她带走了,这孩子很是任性,这也是她内心的秘密,不会把里面的内容告诉我。”贾皓兰回答。 “她和赵明辉的关系如何?”马成山问。 “在我面前倒是提起过这个人,这个人长得不错。但是没有听说和他确定恋爱关系,我劝她要实际一点,不要着三暮四,那样会挑花了眼睛,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不能总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贾皓兰回答。 “有没有和您说过她的婚姻大事。”马成山问。 “这种事情她从来不对我说,追问她时总是告诉我心里自有主张。我也不能过分的询问这件事,问急了便不理我这个茬。没有办法,他爸死得早,为了不使她受到委屈,对她总是百依百顺,不敢有丝毫的驳回。”贾皓兰回答说。 案的那天夜里康佳虹确实没有住在家里,那么她和谁在一起,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夜里住到了哪里,一个大姑娘家不会轻易在外面过夜,为什么不愿意把事情说出来,难道是和人约会,这确实是她的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们这次来只能证明她那天夜里没有住在家里,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她和案件有关系。”马成山说。 “关键是离开了赵明辉以后她又去了哪里?这一点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李艳秋说。 “现在也只能是这个结果。”马成山说。 李艳秋他们走后,贾皓兰的心绪很是不安,康佳虹那天夜里究竟去了哪里,既然没有住在单位,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她最怕女儿出事,那样对不起她死去的爸爸。 贾皓兰拨通了康佳虹的手机,把刚才生的事情和她说了,问她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公安局怎么会来家里调查情况。 “您是怎么回答他们的。”康佳虹说。 “你没有住在家里,以为你住在了单位,就把情况如实告诉他们了。”贾皓兰说。 “您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住在家里。”康佳虹说。 “我能知道是咋回事,这些日子你很不正常,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真是不让我放心。”贾皓兰说。 “你放心,没有什么事情,那天晚上我和一个同事住在一起。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没有和您取得联系。”康佳虹说。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这样我的心里也放心。公安局来调查以为你生了什么大事,更加使我心里感到不安。”贾皓兰说。 “公司是出了点事,但是和我毫无关系,他们是捕风捉影,不必去理他们。”康佳虹说完挂了电话。 听了女儿的话,贾皓兰这才放下心来,孩子虽然有些任性,但是不可能会做出违法的事情来。 第25章 脚印不同 曹红薇见郑万江他们去找白蓓玲,马上来到办公室外面,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告诉对方公安局已经去找白蓓玲调查情况,并现了那张照片和耳环。 对方听了极为高兴,这个黑锅白蓓玲算是背定了,即使是怀疑白蓓玲不是作案人,也是凶杀案的帮凶,那几样物证对她极为不利,说什么她也不会逃脱干系,公安局肯定会对她采取措施,那样形势就会急转直下,以前的被动局面会彻底扭转过来,这样会百利而无一害,目前危机都会烟消云散。 “可是我很是担心,她是头一个到达现场的人,知道尸体的位置,她会不会把这事说出来。”曹红薇说。 根本没有必要为这事担心,如果公安局对她产生怀疑,那么她的话根本不会起作用,反而会认为她是在说假话,以解脱自己的嫌疑,更会引起公安局对她的怀疑,当时血迹已经凝固,尸体从床上掉下来,不会生血迹四溅现象,这样不会引起公安局的注意,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挪动过尸体,她是头一个见到尸体的人,又有那几根头作证,这可都是有力的证据,无论她怎么辩解也没有用。 “现在就怕公安局相信她的话,那样的话可就麻烦大了。”曹红薇依然有些不放心。 “你的疑心病就是大,白蓓玲的顾虑现在比你大,她是最重要的嫌疑人之一,说话必须十分的小心,更不会胡说八道,否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对方说。 “但愿如你所说,可不要再出什么问题。现在我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们从中现问题。”曹红薇说。 “女人心眼就是小,一点搁不住事,即使是现这里面的问题,怀疑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只要你死不改口,公安局也无可奈何。这里面根本没有你什么事情,你没有在公司露面,不会牵扯到你,要怀疑也只能怀疑白蓓玲和赵明辉两个人,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做文章。”对方说。 郑万江他们来到警卫室,找到看门的甄大爷。 “甄大爷,这两位是公安局的同志,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王志刚说。 “原来你们是公安局的同志,都是一家人,怎不早说一声,我不就让你们进去了,何必还让你们这么费事,填什么登记。”甄大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是你们定的规定,我们也必须服从,不然人家会说我们的闲话。”郑万江说。 “快请坐,你们是公安局的同志,可以说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特殊情况区别对待,他们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这也是我的责任。”甄大爷说。 “我们说话也不拐弯抹角,请您说说那天夜里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郑万江说。 这次来主要是了解案那天夜里的情况,并没有其它的想法,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有人在夜里潜入财务室,这个人有些手段,杀死会计赵明辉并盗走了保险柜里的巨额现金。从现场留下的痕迹分析,初步判断是外人所为,但熟悉公司的地理情况,这个人极其的狡猾,在现场没有留下有价值线索,可以说是个作案老手,有着一定反侦察能力。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和我有着很大的责任。没有把好大门这一关,结果让罪犯钻了空子。”甄大爷说。 “希望您如实说出那天夜里的情况,不要有着任何的顾虑,我们保证对您的人身安全负责。”郑万江说。 “情况是这样的。”甄大爷说出了那天夜里的情况。 那天晚上十点多,他在公司的周围转了一圈,因为那天是星期六,公司里的人不多,转到公司北面,那里存放着许多砖、水泥和一些建筑材料,在经过砖垛时,突然,先是听到有砖掉下的响声,然后好像听到有人轻轻地叫了一声,便立即走了过去,脚底下碰到几块砖,差点没有被绊倒,但是没有看见人,还问了一声,是谁在里面,里面并没有人回答,又在四周围转了转,还是没有看见人和可疑情况,以为是耳朵听差了,年龄毕竟大了,腿脚也不方便,没有再往里面走,认为这里面不可能有人,要是真的有人早就应声了。再有,那么晚的时间谁会在那里干什么,年轻人谈恋爱不可能躲在那里,真要是被转掉下来的砖砸着那还了得,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转了一圈便回去了。 “那个人确实是个男人?”吴玉亮问。 “没错,听语气肯定是个男人。”甄大爷说。 “以后您又巡夜了没有?”吴玉亮问。 “十二点多种和三点多种我又在公司的里面转了转,没有现什么问题,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甄大爷说。 “是在什么地方,大体位置您还记得吗?您马上带我们去看看。”听到这里郑万江说。他觉得很是可疑,什么人夜里会躲在那里,并且不敢声张,正常人不会这样,说明他心里有鬼。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这两天没有往外运砖和水泥,应该没有人动。”甄大爷说。 郑万江他们来到公司的北面,有几个彩钢结构的大棚,这里面确实存放着许的水泥和砖,甄大爷仔细想了一会儿,辨别了一下方位,来到砖垛里面。 “应该是在这里。”甄大爷说。 郑万江走到近前一看,地上有好几块砖,看形状显然是从砖垛上掉下来的,水泥地上面有着几滴血迹,上面已被尘土覆盖,由于时间已长,血已成黑褐色,郑万江的眼里一亮,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一定和案情有关,不然他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干什么。他取出显影液剂,明显的看出是两人的脚印,一个人无疑是甄大爷的,另一个是一个男人的足迹,看来那天晚上甄大爷并没听错,确实是有人躲在这里,只是那个人没敢吭声,和甄大爷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甄大爷年龄已大,误认为是耳朵听差了,也不会想到这里面会藏有人,这个人会是谁,为何这样神神秘秘,不敢答应甄大爷,并且受了伤,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晚上潜入财务室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踪,他从墙外翻进公司大院,然后从这里偷偷进入财务室,这样不会被人轻易现。这可谓是煞费了苦心,但还是落出了破绽。 郑万江取下了地上的脚印,在砖上并没有现指纹,他设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那个人翻墙进入公司,走入砖垛后,心情慌乱,脚下踩到了下面的转,由于站立不稳,又碰到了砖垛上的转,结果被上面掉下来的转砸到了身体的某一部位,致使出一声轻轻地叫声,正好被甄大爷听见,于是便走了过来,怕被人现,他便忍着疼痛躲藏起来,甄大爷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人,由于砖垛较高,认为砖是自然掉落下来,这也是正常现象,老人也忽略了这一点,深更半夜的谁会到这里,所以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从甄大爷说的时间看来,这个人应该是躲进曹红薇办公室的那个人。他是从院墙进来的,郑万江按照脚印来到了墙边,这证明了他的判断,他来到了墙的外面,外有一棵杨树,上面有着枝杈,极容易爬上围墙,进入公司院内,然后进入赵明辉的房间伺机作案。 回到甄大爷房间。 “大爷,夜里您还听见或看见什么没有?”郑万江说。 甄大爷想了一会儿,告诉他们,那天夜里十二点多钟,好像听到外面有汽车声音,但是在楼外面,也没有在意,这是常有的事情,外面过往的车辆不少。 “大体在什么方位?”郑万江问。 “因为没有出去,这我就是不清楚了,不过我敢断定是在办公楼不远的地方。”甄大爷说。 夜里十二点多钟,郑万江想了一会儿,他来到公司的外面,仔细的察看着。他看到财务室窗户上的护网,钢筋间空隙只有十公分,要想从这里出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又看到楼道上的窗户,上面没有护栏,且只有一扇窗户,急忙来到楼道口,现窗户下面有一组暖气片,他小心的登上了暖气片,现窗台上有一个男人的足迹,没有现指纹,但有明显被摸过的痕迹,估计是戴着手套作案,他突然明白了,这是一起团伙作案,内外相互勾结,三百二十万元现金,这不是一个小数目,有着一定的体积和重量,很不便于随身携带,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盗窃案,郑万江取下了脚印印模。 郑万江作了如下推测。 那天晚上,一个人从后院内进入公司,然后潜入财务室曹红薇的办公室,等待时机作案。康佳虹在赵明辉的房间谈情说爱,这时田良和钱建明又来找赵明辉喝酒,禁受不住酒的诱惑,便和他们一同去喝了酒,由于赵明辉酒没少喝,回到房间就睡着了,夜里十二点以前,那个人便开始行动,由于开保险柜的响声惊动了赵明辉,虽然酒劲还没有过,但他的心里十分明白,便要起身扑向来人,那人便拿出随身带的匕刺向赵明辉,致使其当场毙命,然后继续作案。 因为这是一起事先预谋好的案件,在楼外面有人接应,案犯把巨额现金从楼道的窗户运了出去,然后从窗户逃了出来,时间是在夜里十二点,也就是甄大爷所听见的汽车声,这是在深夜,又临街,所以没有引起甄大爷的注意。 由于是在深夜,办公楼里没有什么人,即使有人,深更半夜也不可能有人出来,作案者有着充裕的时间清理了现场,然后轻易的逃离了现场。 郑万江把情况向马勇生做了汇报。 “你说得不无道理,既然是十点左右进的房间,但是那个人为什么在夜里十二点以后动手,这有些不符合清理。”马勇生说。 “这是他们早已预谋好的,他是在等外面的接应者到来,不然这样多的现金不好轻易的带出去,只有这样才最为安全,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郑万江说。 马勇生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意见。 这时技术科拿来技术检测报告,告诉郑万江,砖垛边的脚印为四十三码,身高为一点七五名左右,血型化验为比b型。和墙上的血迹相同,说明是同一个人。但是和楼道窗台上的脚印不符,脚印虽为四十三码,但不是同一种鞋,后者比前者的鞋底纹磨损有大得多,说明这不是同一个人的。 “什么,这两个脚印不相符?”郑万江有些不相信。 “是的,这是两个人脚印照片。”技术员拿出两张脚印照片递给的郑万江,他接过来仔细的比较,这确实不是一个人的脚印,难道楼道窗台上的脚印和本案无关,是有人无意间留下的,可是他爬上楼道的窗户干什么,并且是最近上去的。难道凶手是从其它地方逃了出去,如果这样,这是他判断上的失误。可是甄大爷那天夜里却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说明有汽车在下面停留过。难道是两个人作案,可是为什么楼道的窗台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那个人又是怎么离开的现场,这又有些不符合清理,他的脑子有些蒙,一时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案情越来越复杂,一些细节我们还没有注意到,甚至被忽略了,同时,说明案犯有着一定的手段,我们也被眼前假象蒙住了眼睛,可以说是走了弯路。”马勇生说。 郑万江点点头没有说话,本以为找到了案犯和进出的路线,可以顺着这一线索进行调查,以锁定嫌疑人的范围,没有想到这两个脚印不是同一个人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第26章 感到冤枉 “你准备下一步如何开展工作?”马勇生问。 “目前我们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但形势不宜乐观,现在又出现了两个人的脚印,否定了一个人作案的可能,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不能轻易定案,下一步我们准备找赵明辉的家里人了解情况,这个作案人肯定和赵明辉十分熟悉,只是他怎么得到保险柜的密码和钥匙,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从你们目前调查的情况看来,虽然侦破工作有了一定的进展,但还没有收到预想的效果,案子还无法定性,要加紧调查工作,防止作案分子耍花招,他们是极其的狡猾,有着一定的洞察力,这一点我们要注意到,绝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马勇生说。 他的意思要扩大调查范围,不能总是局限于一个小圈子内,楼道窗台上的脚印更是不能忽视,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不然这个时候他上楼道的窗台上干什么,并且没有留下指纹,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季,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戴着手套,说明他在有意掩饰自己的行踪,那个脚印是他无意间留下的,或者是当时无法毁灭这个痕迹,如果确定他和案件有关联,那就是两个人都进入过赵明辉的房间,但不是同一时间离开,这也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要彻底把这些情况搞清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否则会使侦破工作进入误区,导致判定上的失误。 “现在我已经有些想法,这两个人各自有着不同的目的,只是还没有掌握他们的企图,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都和赵明辉有关系。”郑万江说。 “案情已有些眉目,但是越来越复杂,这可不是一般的案件,一定要弄清案犯的企图。”马勇生说。 天气十分的闷热,一点风丝都没有,这时一个姑娘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来到公安局,她就是白蓓玲。 “大爷,我找郑队长。”白蓓玲对看门的李大爷说。 “你是干什么的,找他有什么事情?”李大爷问。 “我是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出纳员叫白蓓玲,找郑队长有事情要向他反映。”白蓓玲急急地说道。 “姑娘,你不要着急,现到屋里坐一会儿,我马上给你联系一下,看看他在不在。”李大爷和蔼地说。 说着他拨通了郑万江的手机,把情况和他说了,郑万江让白蓓玲马上到刑警队找他。 白蓓玲来到刑警队,见郑万江正在屋里。 “郑队长,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反映。”白蓓玲进门说道。 “白蓓玲,你不要着急,慢慢地把情况说清楚。”郑万江说。 “从你们走了以后,有个问题一直困扰我,那就是保险柜的钥匙,保险柜没有被撬的痕迹,但是里面的钱却没有了,我有着很大的嫌疑,无论如何我也解释不清楚,我琢磨了许久,突然想起来,在出事的前三天有人我接过指甲刀,保险柜的钥匙就在那上面。”白蓓玲说。 “这个人是谁?”郑万江问。 这是个新情况,从目前情况看来,这是蓄谋已久的案件,事先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以说是布置得天衣无缝,不然不会轻易的得逞,在现场并没有留下多少可疑的痕迹,才致使侦破工作这样棘手。特别是保险柜没有破坏的痕迹,说明是个高手,但又不像是过路的惯犯所为,如果是顺手牵羊,不可能把现场清理得那么干净。 “是。”说到这里,白蓓玲停顿了下来,显然是有些顾虑。 “你心里不要有任何想法,即使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你反映的情况仅供我们参考,但并不作为办案的证据,所以不要有任何顾虑。”郑万江说。 “是经理曹红薇,但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或许这是个巧合,向我借指甲刀没有任何目的,但在这期间钥匙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上,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白蓓玲说。 “你把那天的情况好好回忆一下。”郑万江说。 “那天下午,我和赵明辉没事闲聊天。”白蓓玲说起了那天下午的情况。 “赵明辉,听说你又和康佳虹好上了,这是不是真的,你的眼光不错,这姑娘长得不错,听说有不少小伙子在追她。你要是真的有意,可要抓紧点,不能让别人给得了手,如若不行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们做红娘,从中穿针引线撮合这事,保证达到你的意愿。”白蓓玲笑着说。 “她只是一厢情愿,我还没有那个意思,她这阵子是总是来找我,但是我没有答应她。说句实话,对她我不觉得心甜,人虽长得漂亮但素质不高,她的脾气你也知道,一般人不敢招惹她,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没有情调,以后看看再说吧。”赵明辉说。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说,行不行给人家个痛快话,她也不能一门心思扑在你的身上,她岁数也不小了,岁数大一天是一天,不要耽误她一辈子,你别不是有其它的想法,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想和人家姑娘随便玩玩,那样可不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样做你也太不地道了,拿人家姑娘的感情耍着玩。”白蓓玲说。 “我总是觉得她和我不合适,言谈举止和别的姑娘不一样,我爸妈都是老正统,总想找个温柔贤惠的姑娘,就像你那样,可是你已是名花有主,我哪还敢有其它的奢望。”赵明辉说。 “别再跟我这胡说八道,你也不瞧瞧你那副德行,长得跟奶油小生似的,没有一点阳刚之气。”白蓓玲笑着说。 “你也不要糟蹋我的人格,不要自我感觉良好,像我这样的帅哥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找。”赵明辉笑着说。 “你那是自作多情,别以为姑娘都喜欢你那样的男人,脸白的跟大姑娘一样,哪有一个男子汉的风度,人常说小白脸心眼多不好斗。”白蓓玲和他闲侃起来。 “白蓓玲,把你的指甲刀借我用用,我的脚十分的别扭。”这时曹红薇进来说。 “您等一下,钥匙在我的包里。”白蓓玲说。 “经理大人,我这里有,你用我的吧?”赵明辉说着把他的钥匙递了过来。 “得了吧,就你那把指甲刀,可以说是个老古董,一点韧劲都没有,赶紧把它扔了,别给我丢人现眼,块八毛钱一把,你难道至于的这么吝啬,少抽几根烟就有了。” 曹红薇笑着说。 “得,我这才是热脸贴个冷屁股,自找没趣,谁让我这么多嘴。您这是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朝后。以后终归还有求我的时候,不拿你一把才怪。”赵明辉笑着说。 “你想得到美,本姑娘的屁股岂是你能贴的,你的毛还嫩点。”曹红薇和他打着哈哈说。 她接过白蓓玲的钥匙说:“我过一会儿就还给你。” “我说经理大人,你的谱也太大了,剪个指甲难道还要举行个仪式,烧烧香拜拜佛才行。”赵明辉笑着说。 “放你娘的狗屁,我剪的是脚趾甲,让我站着怎么叫剪。再有本姑娘的脚岂能然你这个光棍看,还不把你看傻了。”曹红薇笑着说。 “什么样的女人脚我没见过,这还有什么新鲜的,难道还能长成花样了,比那些明星的脸蛋长得还漂亮,要那样我还真得好好瞧瞧,一睹它的芳容,好好饱饱眼福。”赵明辉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满脑子都是黄色垃圾,我懒得搭理你,以后再找你算账。”曹红薇说完便走进了里屋。 …… “那么她是什么时间把钥匙还给你的?”郑万江问。 “她回到房间便把门关上了,过了一会儿,她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回来以后便把钥匙还给了我。”白蓓玲说。 “她出去大约多长时间?”郑万江听到这里问。 “她是在快下班的时候回来的。”白蓓玲说。 “她以前是不是也找过赵明辉借过指甲刀之类的东西?”郑万江问。 “是的,可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不知我说的情况有没有用。”白蓓玲说。 “你以前休假时把钥匙交给谁?”郑万江问。 “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当然交给曹红薇了,可是这我已经十多天没有休假了,难道说她早已就把钥匙配好了。赵明辉有事的时候也把钥匙交给他,会极容易得到保险柜的两把钥匙。”白蓓玲说。 “你反映情况很重要,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曹红薇,具体情况有待于进一步调查。”郑万江说。 “这我知道,希望你们尽快把事实调查清楚,以洗清我的不白之冤,这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白蓓玲说着掉下了眼泪。 她确实感到冤枉,可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没有问题,你说她的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你心里也不要有太大的顾虑,回去以后正常的开展工作,我们办案凭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我们无法说话。”郑万江说。 第27章 两种情况 “可是我现在心理压力很大,你们一天不把案子破了,不把钱给找回来,心里总是不踏实。”白蓓玲说。 “白蓓玲,我问你,你支取的三百二十万元面额都是多少,你还有印象吗?”郑万江问。 “具体面额我记不清了,因为这是用于工资,为了方便所以我什么面额都要了些,是我和会计赵明辉一起取回来的。”白蓓玲说。 “是用公司的车辆运回来的吗?”郑万江问。 “是的,是用公司的桑塔纳轿车。”白蓓玲说。 “司机是谁?”郑万江问。 “他叫杨春河,是杨总经理的亲侄子。”白蓓玲说。 “我听说你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工资了,这是怎么回事?”郑万江问。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公司的资金需用量太大,一时难以周转,每个工地开工都得上千万元,有时还要到银行贷款,不得已只得压工人的工资,现在个体户都是这样,不把工人给挤得急了,都舍不得工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人都学鬼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少一分钱都不给货,让人都给坑怕了,也只能在工人工资上做做文章,能拖一个月是一个月,这可解决了很大问题。 “赵明辉和曹红薇的关系如何?”郑万江问。 “他俩的关系不错,曹红薇比赵明辉大几岁,对他很是照顾,曹红薇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人长的比较风流,外面有些她的传言,说她不正经,但是谁也没有看见过,我虽然怀疑过他们的关系,但没有真凭实据,这种事情可不是瞎说的事情,即使有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可能光明正大,这又碍不着我的事,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自然不去关心这事。”白蓓玲说。 “赵明辉是不是经常去买彩票?”郑万江问。 “是经常的买,他在财务室也经常说起这事,但没听说过中个什么大奖,具体买多少我不知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从来没有买过。他所说的体彩、双色球什么的我根本听不懂,曹红薇她俩倒是能说到一块,有时还那些纸笔算数,填写号码,你们可以去问曹红薇。”白蓓玲说。 “白蓓玲,你可以回去了,有情况我们会随时找你。”郑万江说。 “我会随时恭候你们,以便洗清我的嫌疑,也算了却我的一件心事,不然我的心里总是不安。”白蓓玲说着离开了刑警大队。 “郑队,你说白蓓玲是不是有意开脱自己,才把这事情说出来,我看她这是别有用意,或许就没有过这事,只是来证明自己和案件无关。”吴玉亮说。 “从她说话的表情来判断,她并没有说假话,她也没有必要说假话,即使是和她有关,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无法对她采取措施。”郑万江说。 “如果照她所说,曹红薇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白蓓玲保险柜的钥匙,难道她和案件有着直接关系,可是曹红薇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她很容易得到保险柜的钥匙。”吴玉亮说。 “我们目前还不能轻易的下结论,不过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曹红薇的行为很不正常,多次散谣言,胡乱猜疑嫌疑人,办案是公安局的事情,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做肯定有着她的目的。”郑万江说。 “难道她是在诱导我们?是在告诉我们什么?”吴玉亮说。 “这样做一定是有着她的目的,不过我们还不能轻易的下结论。”郑万江重复地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个案子实在是有些复杂,牵扯人员越来越多,可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锁定嫌疑人,但时间不等人,我是怕是夜长梦多。”吴玉亮说。 “我现在怀疑赵明辉本身也有问题。”郑万江说。 “你是说他们事先串通好了,是为了公司的那些现金,可是他毕竟被人杀死了,仅凭泡小姐和买彩票之事还不能说明他有问题,他的家庭条件不错,经济上肯定没有问题,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吴玉亮有些不相信地说。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主要是他那头上的一棍,那可是一棍铁棍。如果是凶手打的话,不可能下手那么轻,可以一棍把他打死,根本没有必要再用刀去杀他。难道是一个女人动手打的,可是胸口的那个刀伤力度很大,且是一刀致命,又不像是女人所为,这确实有些不符合清理。”郑万江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现场迹象值得怀疑,这个我也说不透,或许还会有其它的原因,只是我们一时没有注意到。”吴玉亮说。 这时,马成山和李艳秋回来了,郑万江让李艳秋和马成山立即去银行了解支取款的情况,银行有监控录像,可以从中现支款时的情景看看能否找出一些线索。 “玉亮,说说你对案件的看法。”郑万江说。 “从目前案情展看来,这是一个内外勾结的盗窃案,事先作了周密的策划,之所以才能轻易得逞。”吴玉亮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说得具体些,我们共同分析一下案情,以便我们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可是我们目前的形势不以乐观,应尽快找到案件的突破点,锁定嫌疑范围,不能漫无目的调查,这样会牵扯到我们很大的精力。”郑万江说。 “从我们现场得到的一些线索来分析,康佳虹这个人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康佳虹在案前曾经去过财务室,她熟悉财务室的情况,她找赵明辉只是个借口,实际是窥视财务室的状况,为今后作案创造条件,她不是凶手也是帮凶。”吴玉亮说。 “那么对曹红薇的看法呢?”郑万江问。 从白蓓玲反映的情况来看,曾经从她的手里接过指甲刀,这只不过是个偶然现象,假如说是为了保险柜的钥匙,她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一是她的手里本身就有保险柜的备用钥匙,随时可以动用,因为备用钥匙密封得很是简单,完全可以复位,不可能用这么蠢的手段。二是她是财务经理,可以随时向他们要钥匙,并想办法配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猜疑,因为她有这个权利,说出任何一个理由别人都不会说出什么来。白蓓玲和赵明辉只能乖乖的服从,认为案件应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要是为了钱,她也不可能采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她可以用任何方式把公司里的钱弄出去,也没有必要制造这么一起杀人案,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如果是外人作案,这倒也说得过去,吴玉亮说出了他的看法。 “那外部作案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郑万江说。 这个人肯定十分熟悉公司的地理情况,说不定原来就多次去过财务室踩点。天马的业务不少,人员可以说是很复杂,到那里去的什么人都有,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肯定是蓄谋已久了,通过各种渠道打探财务室的情况,现在有的人防范意识并不高,说不定是谁说走了嘴,把公司支取现金的事情给泄露了出去,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才引了这一重大案件,不过有一点,作案者十分的残暴,胆大心细,并有着丰富的作案经验,不然不会把现场清理得如此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可第二次勘查现场时,为什么在曹红薇的宿舍现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这个问题让人难以琢磨。”郑万江说。 “或许这真是个巧合,那张照片和耳环我们没有现,必定她不是在杀人现场,或许原来就在写字台的抽屉里放着,经过移动时自己掉了出来。它和本案无关,曹红薇不说出实情有着她的难言之隐。特别是那耳环,没准是让她拣到了,出于贪婪心理,她没有还给白蓓玲,有的女人好占些小便宜,虚荣心强,这也符合她们的心理。当然,我这也是猜测。”吴玉亮说。 “这倒也符合女性的心理,可是曹红薇是个有身份的人,根本看不起这个耳环,还有那张照片,她为何要保存白蓓玲的照片,这都有些不正常,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郑万江说。 “可是我们目前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明她俩有问题,对现在生的现象也还是处于怀疑阶段,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暂时也无可奈何,无法对她们采取措施。” 吴玉亮说。 “那白蓓玲来找我们反映这个情况的意图是什么?”郑万江问。 有两种情况,一是白蓓玲自案以后,她的心里十分的焦虑和恐慌,是为了尽快把自己择出去,必定她是公司的出纳员,难以解脱她的嫌疑,以证明和失盗案没有关系。二是她和失盗案有着极大的关系,这样做是为了转移视线,于是便编排了这一故事,这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曹红薇拒不承认,谁也无法确认这话的真实性,再有赵明辉已死,根本无法找到相关证人,白蓓玲她会知道这一点,是想把视线转移到曹红薇的身上,以解脱对她的嫌疑。 第28章 重要嫌疑人之一 “如果这样,那么白蓓玲的行为更应加引起我们的注意,故意给我们设了一个圈套往里钻,不能让眼前情景迷住我们。”吴玉亮说。 郑万江点点头,吴玉亮分析的不无道理,眼前的情况是越来越复杂,简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的脑海里乱成一团,案已经两天了,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你认为进财务室的那个人会是谁呢?”郑万江问。 “从时间上来看,应是从公司墙上进来的那个人,他是个男人,也可以说是杀人的凶手,十分熟悉公司的地理环境,潜入曹红薇的房间伺机作案,他本身就有财务室和保险柜的钥匙,而这钥匙是财务室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给提供的,所以这三个人都是我们怀疑的对象。”吴玉亮说。 “那他为什么要从墙上进来,他是十点进来的,作案时间又时在十二点以后,这一点我还没有闹明白。如果他是公司里面的人,可以隐藏在任何一个角落,根本没有必要进入曹红薇的房间,这反而给我们留下了可疑的痕迹。”郑万江说。 “唯一的解释凶手又给我们设下一个谜局,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作案者是外部人所为,同时排除我们对财务室几个人的怀疑,这可是一步妙棋,让我们胡乱转圈子,如果顺着外部人作案这个线索调查下去,那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相关的线索,这样会给他们赢得时间,所以说这个凶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吴玉亮说。 “可是我们在楼道窗户上现的那个人脚印又和墙上进来的那个人不符,说明是两个人。”郑万江说。 “这或许和本案无关,有可能是其他人上去的,那个地方很少有人上去,一个脚印长期留在那里这也是正常的现象,所以我认为没有必要围着这个脚印转圈子,那样会牵扯到我们极大的精力,不如从其它方面开始着手调查。”吴玉亮说。 “可是这个脚印是新近的,现在正是多雨季节,以前的脚印很容易被冲洗掉,再有不可能有人会去那里。”郑万江说。 “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有人才去了那里。公司里的人员复杂,要查出这个人是谁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这个人没有其它用意的话,那样不但会大大浪费我们的时间,更会把我们的视线引向歧途,这样岂不正和凶手的意愿。”吴玉亮说。 “可是案犯是从哪里把现金运出去的,从大门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真要是外部人作案只有从那里出去才安全,别处是不可出去的,因为这些现金有着一定的体积和重量,凶手不可能背着现金到处乱走。”郑万江说。 “你刚才也只是推测,说不定他们是从其它地方把现金运了出去,只是我们还没有现。如果是深夜,根本没有人会出房门,这样他极容易会得逞。”吴玉亮说。 “根据现场情况和这两天得到的线索,我们不妨作如下推断。”郑万江说。 那日,康佳虹进入财务室和赵明辉闲扯,防盗门并没有关上,有个人尾随进入财务室,其实他的手里有曹红薇房间的钥匙,因为这是和赵明辉商量好的事情,这期间只是个巧合,无意中为他提供了方便,这时,赵明辉又被钱建明他们拉出去喝酒,财务室空无一人,便乘机盗走了保险柜里的现金。由于时间尚早,他无法把钱弄出去,只得又躲进曹红薇的房间,这就是钱建明他们所看到的身影。 这时,赵明辉他们喝酒回来,其实赵明辉根本就没有喝多,这是他们预谋好的,意在牟取这些现金,使的是一个苦肉计,俩人共同把现金弄了出去,然后再打他一闷棍,这一棍并不是很重,意在让人们知道是有人进入他的房间,把他打晕后盗走了现金,给人一种盗窃杀人的假象,他们知道早晨会有人上班,不论是白蓓玲还是曹红薇,现后会马上报案,赵明辉的头上有伤,可装作昏迷状态,这样完全可以解脱赵明辉的嫌疑。那人然后从楼道窗户把逃了出去,这就是楼到窗户上所留下的脚印。 之后,又有另外一个人进入了赵明辉的房间,这个人就是看门老人现的那个人,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巨额现金,而是专程为了杀死赵明辉,他也有着财务室的钥匙,并且和赵明辉认识,赵明辉做梦有没有想到有人会杀他,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这人乘其不被杀死了他。也许是当时赵明辉确实是晕了过去,轻易的杀死了赵明辉。由于是案在深夜,有充裕的时间清理了现场。并掩盖了盗取现金者所留下的痕迹,从而使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认为杀人和盗窃者是一人所为,意在谋财害命,我们也只能依据现场留下的线索展开调查工作。 “但这是一起具有两重性质的案件,前者是为了那些巨额现金,并没有杀死赵明辉的意图,后者才是杀人的凶手,其杀人动机一时还难以确认,还需作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还会有另外一个人?可是他财务室的防盗门是关上的,难道他也有财务室的钥匙,这个人会是谁?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吴玉亮说。 他有些不相信,怎么两人都有财务室的钥匙,并且是同时采取行动,如果这样,案情会更加复杂,不光是赵明辉一个人有问题。 “这才是现在侦破工作的焦点,一些细节还没有在我们的掌握之内。”郑万江说。 “如果那个人是十点进来的,你所说的成立,可是赵明辉死亡的时间是夜里十二点以后,这段时间他又会躲在哪里。”吴玉亮说。 “这个人也熟悉公司的地理情况,他可以躲在任何一个地方。”郑万江说。 “如果这么说来,那案情更加复杂,这是两个同伙作案,各自有着不同的目的,这一切都和赵明辉有关。”吴玉亮说。 郑万江点点头,前者并不知道有人要杀害赵明辉,而后者则知道前者夜里的行动,是想嫁祸于前者,为了牟取现金而杀了赵明辉。但前者知道了赵明辉死亡的消息,极为的慌乱便采取了补救措施, 但是他也暴露了,床上的那几根女人的头就是个疑点,假如说是赵明辉和女人有染,即使是留下女人的头,应该有压痕,而那头是飘落下来的,并且是在床上的明显位置,更说明了这里面有问题,故意把视线引向一个女人。 “那你认为这女人的头是谁的?”吴玉亮说。 “如果我断定没有错的话,那几根头应该是白蓓玲的,他这样做有着一定的用意,是想把我们的视线引向白蓓玲。”郑万江说。 “那会不会是康佳虹留下的,她留的也是长?何况她去过赵明辉的房间。”吴玉亮说。 “不会,我观察过,白蓓玲的头比较柔软,比较细,而康佳虹头比较粗,并且做过焗油拉直,而白蓓玲则没有。现场所现的头和白蓓玲相似。”郑万江说。 “如果这样,是有人故意这样做,那么会是谁干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吴玉亮说。 “无疑是想把我们的视线引向白蓓玲,她是公司的出纳员,极容易让人感到怀疑,还有那张照片和耳环,都是有所指,这说明有人一直在注意我们的行动。”郑万江说。 “郑队,这么看来,如果和白蓓玲没有关系,那么曹红薇有着重大的嫌疑,她是第二个到达现场的人,期间又只有她一个人,完全可以改变现场,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她自己也暴露了。”吴玉亮说。 “对,这期间是一个空档,这段时间完全可以改变现场,我们在财务室的门上,赵明辉的房间都现了她的指纹,还有那张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这都说明她有问题,这一点也只有她才能做到。”郑万江说。 “那她又是什么时间进的财务室,财务室已经把我们查封,她不可能进去。”吴玉亮说。 “如果是有预谋的话,这是极容易做到,是在查封以前做的手脚。”郑万江说。 这时,技术科送来那几根头检验结果,这是白蓓玲的头,和郑万江的猜测相同,更加说明曹红薇有问题。 曹红薇当时就在现场,因为她是财务室的负责人,可以自由出入现场,乘人们不注意把照片和耳环丢在办公桌地下面。而公安局则认为现场还有些疑点,需要作进一步的勘察,又重新进行了现场勘查,这才现了那张照片和耳环,从而认为有人又进入了现场,是故意引导人们的视线,其实这也是弄巧成拙,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现场的那几根头完全可以说明问题,只是遗落的位置和方式有些怀疑,但肯定和一个女人有关,白蓓玲是一名出纳员,知道财务室存放巨额现金,她是重要的嫌疑人之一。 第29章 很多疑点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又去现场,故意把照片和耳环放在办公桌的地下。√”吴玉亮说。 “她并不知道我们要去现场,但财务室早晚有一天会解封,她这是为以后作打算,一旦我们又现疑点,特别是对她,可以用这事为自己开脱,以解除对自己的怀疑,但是没有想到反而会把她牵扯出来。”郑万江说。 这也正是曹红薇的失误之处,因为当时白蓓玲已住进医院,并没有进过宿舍,财务室已经查封,白蓓玲不可能进去,能做到这一点也只有她曹红薇,是小聪明毁了她,如果顺其自然,没有出现那几根头和照片、耳环,只得在谋财害命这个圈子里转悠,即使是对她有所怀疑,但她毕竟没有到过现场,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不了她有问题。 “你现在还是在推断,可她已承认她进入了现场,再有她是财务经理,她有权力进入赵明辉的房间,何况生了这么大的案件,即使保险柜上有她的指纹很是正常,这一点我们要注意。”吴玉亮说。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可是你别忘了,在白蓓玲昏过去以后,被胡勇利送进了医院,这期间只有她一人在现场,完全可以改变现场的状况。”郑万江说。 曹红薇只是一个女人,并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只是想掩盖事实的真相,所以采取了一些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措施,不可能把一切都考虑那么详细,再有就是时间,她也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自以为做的严密周到,不会漏出破绽,但还是落出了马脚。那就是尸体的位置,白蓓玲没有说假话,尸体是躺在床上。 曹红薇是想把头放在尸体下,造成有一个女人在现场的假象,以可以说是白蓓玲曾经和赵明辉呆在一起。她的设想不错,完全可以把水搅浑,把视线引向白蓓玲,但由于当时心情紧张而慌乱,用力过猛,加之尸体已经僵硬,致使尸体掉到了床下,要想恢复原貌已经不可能,仅凭她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办到的,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会有人帮助她,所以造成这种局面,从而留下了可疑线索。 “那她是怎么得到白蓓玲头的?”吴玉亮说。 “她俩同在一个办公室,这个她很容易得到,或许她早就有了如此打算。”郑万江说。 “可当时总经理杨继光也到了现场,难道他没有看见,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吴玉亮说。 “你别忘了,杨继光是在曹红薇向他汇报后才赶到现场的,他看到的是改变以后的现状。”郑万江说。 “可作案者有保险柜和房间的钥匙,如果照你的所说,她根本没有必要找白蓓玲要钥匙,这样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暴露了自己。”吴玉亮说。 “我认为这只不过是个巧合,白蓓玲反映的情况虽然属实,但是有着她的想法,照你所说,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郑万江说。 现在看来,白蓓玲与本案无关。曹红薇之所以这样,一是给人们一种错觉,认为白蓓玲和这事有着极大的牵连,二是有着她自己的想法,她并没有动备用钥匙,是怕引起对她的怀疑,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手段,但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可钱建明反映曹红薇的房间出现过一个男人的身影,这是在十点以前,而甄大爷反映的那个人是在十点以后,这又作如何解释?”吴玉亮问。 “钱建明反映曹红薇的房间出现过一个男人的身影是在十点以前,而砖垛后面的那个人是在十点以后,这个人应该就是杀死赵明辉的凶手。”郑万江说。 “这个人或许没准真是谈情说爱的,是怕被人看见才这样做,再有没准是甄大爷把时间记错了,他的年纪不小了,头脑反应不是很灵活。”吴玉亮说。 “可是这个人的血迹和赵明辉房间外面墙上的血迹相同,这决不是偶然的事情。”郑万江说。 “这或许是巧合,目前只是血型相同,其它具体数据并没出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吴玉亮说。 “甄大爷反映的情况应该不会有错,他也没有必要和我们说假话,现场我们已经去过了,血迹和脚印完全可以证明。”郑万江说。 “这个家伙是够狡猾的,下一步该怎么办?”吴玉亮说。 “险些让她钻了空子,你们现在对她实施监控。”郑万江说。 白蓓玲反映尸体是躺在床上的,而我们现尸体是躺在地上的,如果这样的话,曹红薇有着极大的嫌疑。这期间只有她一个人在现场,特别是那几根飘落的头,一定是她从中做了手脚,本想是放在尸体的下面,这样会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在放头时触动了尸体,由于床较小,加之心理极为慌张用力过猛,才会造成这种情况,但要想把尸体恢复原状已经不可能,一个女人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假如说是头是在尸体的下面,尸体并没有掉到地上,那将得到的应该是另外一个结论,曹红薇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但她还是落出了破绽。但有一点,她决不是杀人的凶手,是受了某些人的利用,在不得已的情况才这样做,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其原因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我明白了,我马上按你的安排去做。”吴玉亮说完便走了出去。 郑万江找到马勇生,把情况作了汇报,马勇生沉思了好一会儿, “我同意你的意见,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曹红薇也只不过是被利用者,这一点我心里很是清楚,关键是她背后的人物,可以说是这个案件的主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如果是为了钱,曹红薇完全可以采取其它的方式,才不会使自己暴露,要把问题想的全面些,这一点要搞清楚。”马勇生说。 “这个问题我和玉亮也讨论过,做了种种设想,但我还是觉得曹红薇存在一些问题。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散谣言。白蓓玲反映的情况很是重要,这些和她都有着极大的联系,我的意见是和她实时监控,从中找出破绽,以确定下一步的工作的开展,如果没有问题最好。这也是我所期望的,一个女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些事情仅凭她一个人也是做不到。”郑万江说。 “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要秘密采取行动,这个时候不要大张旗鼓,那样会惊动凶手,要想尽一切办法将案犯全部抓获,我们的对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有风吹草动他便会采取行动,这一点我们有充分的意识到。”马勇生说。 还有康佳虹,这个女人也要引起注意,她的目前情绪也很是不正常,如果她没有问题,不可能和办案人员这样说话,她是在想隐瞒什么,那天晚上她究竟是去了哪里?是和谁在一起?这一点一定要搞清楚,通过她话的语气来看,说明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底,所以才说话这样的横气,这也说明有人在她的后面打气,并且为她撑腰,所以才这样无所顾忌,这个人物更加危险,也就是这个案件的主谋,头脑非同一般,时刻关注着整个案件事态的展,从目前情况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杀人盗窃案,而是一个团伙作案,其势力很是庞大,这一点要引起高度的重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如果是有两个人进入过财务室,他们各自有着一定的目的,这个结论一旦成立,那么案件的性质又有了变化,一个是为巨额现金,并没有杀人动机,而另一个是专程为了杀死赵明辉,同时又知道前者的行动计划,并企图把杀人罪名嫁祸于前者,但是前者并不知道赵明辉被杀,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采取了一定的补救措施。曹红薇的房间出现白蓓玲的张片和耳环证明了这一点。 这说明不是一个团伙作案,那么他杀人动机又是为了什么,他是怎么得到前者行动的消息,赵明辉只是一名会计人员,并不是一个是实权派的人物,虽说是生活作风上有些荒唐,并且财大气粗,但也不至于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赵明辉这个人并不傻,如果真要是有人打他的主意,必定有一定的前兆,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还有他的爸爸是名行长,也可以说是个人物,各方面势力无人能敌,杀了赵明辉是自然不会放过他的,这一点他们不会不考虑到后果,所以一般人不敢轻易打他的主意。 “这也是目前我所担心的问题,现在很多疑点已经暴露出来,说明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谋财害命案。”郑万江说。 “所以要把案情想的更加复杂些,不能局限于目前的表面现象,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否则会使侦破工作出现弯路。”马勇生说。 第30章 另一个角落 “我明白您的意思,以让玉亮他们采取了行动。从她俩的身上打开缺口,以便更好的开展下一步的工作。”郑万江说。 “行动计划你自主安排,但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人抓住话柄,现在人的法律意识很强,一些律师也会钻法律的空子,这些人物可不是好惹的,有时候会让你无法收场,搞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工作,这一点你心里比我明白。要把一切后果都想到,这样我们才会少走弯路。只要抓住全部罪犯,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马勇生说。 “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会把工作安排好的。”郑万江说。 “市局以给我打来电话,这可是一起严重的恶劣案件,让我们尽快破案,我已经向他们打了保票,保证在最短时间内破案,到时候你可不能让我失望。那时我可不会轻饶了你,这也是你刑警队长的责任,放走一个罪犯都是你的失职。”马勇生说。 “我保证完成任务,到时破不了案,任由您处置,我绝没有任何怨言。”郑万江满有信心地说。 “云彩身体怎样,这个时候你可要多关心她,女人生孩子可是一个大关。你可不要太忽视了。她一个人在家确实不容易,家里家外都靠她一个人,千万可不要出任何事情,不然我这个当局长的会感到不安。”马勇生关切地说。 “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她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还有我姑姑在她身边,她也会有办法的。”郑万江说。 “可不能太大意了,不行就住在医院里,这样会更加安全,你也实在是不容易,爸爸的身体也不好,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工作上常常实在是脱不开身,这个我能理解。”马勇生说。 “谢谢领导对我的关心,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出现任何问题。”郑万江说。 “郑队长,我回来了。”这时李艳秋进来说。 “你回来得正好,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郑万江急忙问道。 “我调阅了银行的监控录像,没有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我们在向银行了解情况时,我感到这里面有问题。”李艳秋说。 “把具体情况说说看。”郑万江说。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李艳秋说。 通过调查,天马实业有限公司以前工资都是由银行代,就是把工人的工资直接转到个人的存折上,根本不用支取那么大的现金,这样就安全了许多,没有任何风险,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次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支取这么大的现金用于工资,他们当时还说过,提出他们的意见,他们可以直接把钱转到个人账户上,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费事,这对双方都大有好处,减少了许多工作量,可是白蓓玲说,这是公司的意思,是曹经理指示让她支取的,她也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按照曹红薇的意见去做,所以才支取了大量现金。 “这又牵扯到了曹红薇?如果这样,更加说明她是有意这么做,看来有必要对她采取措施。”马勇生说。 “艳秋,你的手怎么受伤了?”郑万江说。 “我刚从银行出来,被行驶来得轿车刮了一下,亏我躲闪的快,但是摔了一跤,把手摔伤了,没有大的妨碍。”李艳秋毫不在意地说。 “那是什么人?”郑万江问。 “是一个个体老板,不过说话特别客气,并要去医院做检查,因为没有什么大事,我便把他放走了。”李艳秋说。 “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马勇生关切地说。 这时,王志刚带着甄大爷走了进来,郑万江感到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他们来干什么,王志刚告诉他,甄大爷反映的情况不实,他那天说了假话,把公安局给欺骗了,他是来自的。 “你把情况如实的告诉郑队长,不可再有一句假话,作伪证可是违法的事情,都这把年纪了,不要把自己给毁了。”王志刚说。 “大爷,不要着急,您把情况说清楚。”郑万江说。 “情况是这样的,那天晚上那个人进来的是时间不是十点,而是夜里一点,汽车声是十二点多,这一点没有错。”甄大爷说。 “这个人进来时间是夜里一点,那么是谁让你说是晚上十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万江问道。 “是曹红薇让我这样说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甄大爷说。 那天晚夜里一点,甄大爷在巡夜时,现砖垛后面有动静,但是没有看见里面的人,心里觉得十分的奇怪,但也没有过分往心里去,说不定是自己的耳朵听差了。没想到第二天早晨就出了大事,他本想把这情况报告给公安局,以便提供一些线索,说不定会和案件有关,可是中午曹红薇找到他,问他夜里有没有现什么情况,便把情况告诉了她,曹红薇告诉他,公安局要是问起情况来,把这情况如实说出来,但是要把时间说出是晚上十点,甄大爷不明白是咋回事,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曹红薇说公安局怀疑这是一内外勾结案件,案犯是从大门进去的,不然不会轻易得逞,这一点他有着极大的嫌疑,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的失职把案犯放了进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案犯是有预谋的话,也可能是早就进入了公司。 因为他那天中午多喝了几杯酒,整整睡了一个下午,晚上七点多他才起来,这一点曹红薇知道,案犯有可能下午就混进了公司,暗地里躲在公司的一个地方,伺机作案,这与他有着很大的责任,如把时间说成是晚上十点,可以说明案犯有可能下午乘人不注意混进了公司,这与他和无责任,完全减轻他的责任,当时老人并不想这样做,可是曹红薇告诉他,不这样说他有着极大的嫌疑,弄不好会把他当成同案犯,那天中午毕竟喝多了酒,睡了觉,这样一来他的责任可就大了,仅凭喝酒一事完全可以解雇他,老人听了十分的害怕,曹红薇和总经理关系不错,真要是把这事说出来,一定会把开家走,不得已只能按照她的话去做,对公安局说了假话。 可是自从郑万江问过话以后,他的心里十分的害怕,毕竟是说了假话,不这样说又怕正如曹红薇所说,那个案犯真是从大门进去的,可是一旦罪犯被抓住,说是从大门进去的,公司肯定会追究他的责任,想把事情说清楚,可又怕公安局对他采取措施,是假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感到左右为难,一时难以做出决策,没有办法,只得先找到王志刚,他是公司的保卫科长,和公安局经常接触,这方面的事情知道多一点,把这个情况和他说了。 王志刚一听就急了,骂他真是不懂事,这个时候怎么能说假话,这会耽误公安局的大事,这样说会改变案件的性质,会把公安局的视线引向歧途,会耽误整个案件进展,事关重大,急忙带着甄大爷来到公安局说明情况,以便尽快采取补救措施。 “目前种种迹象表明,曹红薇有着极大的嫌疑,涉嫌参与这一巨大案件,案以后活动频繁,四处散布谣言,无疑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我看不能再等了,可以对她实施抓捕,从她的身上打开突破口。”郑万江说。 “可以采取行动,拘捕曹红薇,但要秘密采取行动。”马勇生说。 “拘捕曹红薇,难道她是凶手?”李艳秋问。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曹红薇有着很大的嫌疑,她虽不是凶手,但她是帮凶,知道案件的内幕,我们只有从她的身上打开缺口,以尽快抓到案犯嫌疑人。”郑万江说。 在另一个角落,有一个人也在苦苦的思索着,他就是邓世非,越来越感到情况不妙,他在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他已得到消息,曹红薇已经被公安局注意上了,让他立刻想办法采取补救措施,现在能有什么好办法,让她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事情,公安局不是傻瓜,肯定已对她采取了措施,让人控制住了,他在屋里来回的走着,一时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他点燃了一支烟,依然在苦苦的思索着,应该赶快采取行动,抢在公安局的前面,不能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不然麻烦事会接踵而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他和对方说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告诉对方,保证把事情办得圆满,不会留下丝毫破绽来。 他又思索了好一会儿,猛然,他掐灭了香烟,眼里露出了阴险的目光,自言自语地说:“妈的,豁出去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俗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 第31章 应付不暇 转身打开酒柜,拿出两瓶长城干红酒放在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一些白色物体,他拿出一个玻璃杯,往里面到了一些白色粉末,又倒入一些水搅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注射器,按上了针头,吸入玻璃杯里的水,慢慢地从瓶口注射进去,然后有往另一瓶酒里同样注射了玻璃杯里的水,用手抹平了上面的针眼,擦掉上面的指纹,根本看不出什么痕迹来,这时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把他吓得手一哆嗦,碰到了那个小瓶,白色粉末洒出一些,赶紧将小瓶子装进口袋里,擦掉上面的白色粉末。把酒放进酒柜里。从褥子下面拿出一把手枪,麻利地将子弹推上膛,然后将枪塞进裤子口袋里,门外敲门声不断。 “谁呀?”邓世非问道。 “是我,我是威明。”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外面的声音,邓世非这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打开了防盗门,让左威明进来。 “大哥,事情有些不妙。”左威明说。 “有话等等再说。”邓世非说。他看看门外没有可疑的迹象,这才将门关好。 “嫂子和小喻呢?”左威明见房间里没有人便问道。 “她回娘家了,得几天以后回来,你刚才说什么,为何大事不妙。”邓世非说。 “大哥你怎么让那个人去我家,家里人来人往很多,老是接待生人,我怕有些不方便,万一人家问起来,让我可怎么说。还不想办法把他送走,这样会把咱们牵扯出来。”左威明说。 “你也真是个废物,什么事都办不了,不会说是你的亲戚,这一点还让我教你,简直是没有一点头脑。”邓世非说。 “话虽是这样说,一个大男人住在我的家里也不是事,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为什么让他无缘无故住在我的家里,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难道事情真的和他有关,那样可就把我们给绕到了里面,你我都脱不了干系,我们被他利用了,把屎盆子都扣到了你我的身上,让我们替他背黑锅。”左威明说。 他刚说到这里,邓世非把一只烟插进他的嘴里,意思是不让他说了,左威明不知道是咋回事,一双大眼紧紧地盯着他。 邓世非吸了一口烟,想了好一会儿,说:“这样吧,你让他住到我这来,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住上几天再说,这个时候还不能轻举妄动。”邓世非说。 “那好,我晚上让他过来,我也省得提心吊胆的。”左威明说。 “你呀,心里就是搁不住事,你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邓世非说。 “可我的心里总是觉得别扭。”左威明说。 “威明,我这里有两瓶酒,你想法给曹红薇送去,这是她平时最爱喝的,最好是找个孩子给送她上去,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邓世非说。 “这是为什么,我给送去还不是一样吗?正好把事情和她说说,让她有所准备,以免露出破绽来。”左威明不解地说。 “你真是一个废物,办事一点不过脑子,这个时候怎么能再和她见面,她肯定会被公安局控制起来,你这时候去等于是自投罗网,反而会暴露了自己,不要总是想和她干那事,女人终究是祸水,我看你早晚会毁在女人的手里。”邓世非骂道。 “这个女人太有吸引力了,那招式简直妙不可言,让人难以忘怀。”左威明说。 “行了,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以后尽量少和她来往,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不能让公安局嗅到什么来,到那时可就晚了。另外你把这钱稍给她,使公用电话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这些日子多加小心,没事不要和我们联系。”说着他戴上手套,从抽屉里拿出两沓崭新的人民币,用报纸包好,连同那两瓶酒一同装入手提袋里,交给了左威明,并告诉左威明不要在上面留下指纹。 “干嘛搞得这样神秘,是不是什么地方落出破绽。”左威明说。 “你不要多问了,自然有我的用意,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太大意了。”邓世非说。 “公安局的人已经去过银行,会不会现什么线索,尤其是那些现金,这可都是新钱,银行会不会记着钱的号码,如果那样可就麻烦大了,这钱等于废纸一样。”左威明说。 “笨蛋,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味,那事我们办错了,本想都推到她的身上,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不像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应该这么办。这反而露出了破绽,让公安局抓住了把柄,我们有些操之过急了,一些事情我们没有想周到,反而让别人钻了空子,把屎盆子全都扣在了我们的头上。要是我们不理这个茬就好了,这就不会牵扯到我们。”邓世非说。 “本应该没有问题,原设想的很是周密,可是没有想到后来生的事情,实出我们的意料之外,结果把事情弄得都乱了套,把我们搅得寝食不安。”左威明说。 “这都怪我们沉不住气,盲目的采取行动,没有把后果想全面,如果顺其自然,让他们随便折腾去,也不会生这样的事情,真可谓是大意失荆州,现在悔之已晚。”邓世非有些懊悔的口气说。 “你说这会是谁干的?这事可以说是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知道。”左威明说。 “我们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有人假借我们的手除掉了赵明辉,这招够损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邓世非说。 “会不会是他干的?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是谁走漏了风声。”左威明说。 “目前还不敢断定,但这事一定和她有关,这个骚娘们是在利用我们,企图是想把水搅浑,我们上了她的当了,这招可是绝的,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只能按照他的意图走,不然我们可就完了。”邓世非说。 “你是不是现了什么问题,那得赶紧采取补救措施,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否则会引火烧身。”左威明说。 “我已经采取了措施,我们给她来个将计就计,她是想把水搅浑,我们在给添加点佐料,让公安局真假难辨,反正赵明辉已死,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无可奈何,你先找人把酒给送过去,这样可以试探虚实,但愿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邓世非说。 左威明走了以后,邓世非又琢磨了许久,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又拨通了一个了一些情况,告诉他密切注意刑警队的动向,及时通报相关情况,以便采取必要的措施。 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急步走下楼来,挥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到城外下了车,来到一家公用电话旁边,见到四下无人,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手机号码,告诉他马上离开这里,不要轻易的抛头露面,以后会随时找他。说完便挂了电话,又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邓世非回到家里,刚进门,门铃就响了起来,“妈的,今天是怎么了,又是什么人来找我。”他心里骂道,通过防盗门的猫眼,看到来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认得,这个人叫张晓山,是做药材生意的,以前曾经做过他的生意,赶紧把门开开,把他让进屋里。 “张老板,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邓世非问。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来当然是有重要事情。”张晓山笑着说道。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这一点请您放心。”邓世非说。 “老弟说话就是痛快,我是找对人了,事情是这样的。”张晓山说出了他的来意,邓世非一听不得浑身冒出了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道是张晓山让他办的是什么事情,邓世非才这么的惊慌,原来张晓山手中有一批市面紧缺的药材,由于受气候的影响,今年以来患流行感冒的人特别多,致使先锋药剂和青霉素、清开灵等药剂奇缺,张晓山手里有着大量药品,但邓世非知道张晓山的药全是假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以前曾经同他合作过,虽然没有出过什么事,但只是小打小闹,可是这次数量太大了,这可是违法的事情,万一出了事,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有些事情很是棘手,让他有些应付不暇,难以控制住目前的局面,邓世非一时感到特别的为难,所以不敢轻易答应他。 见到他为难的表情,张晓山知道他的心里想法,这次数量很大,万一被人现那还了得,弄不好会把自己兜进去。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老弟怎么如此的胆小,这可不是你平常的脾气。是不是又有了大的买卖,不愿意做我的小生意了。”张晓山说。 第32章 感到有事情要发生 “我哪有什么大的买卖,这可是玩命的事情,万一出了事情那我还有性命。”邓世非心有余悸地说。 “可你已经不是干过一次了,并没有出任何事情,货的质量我知道,绝对不会有问题,这一点请老弟放心。”张晓山说。 “那可全是你经办的,我只是替你跑跑道,即使是出了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邓世非说。 “你想得太天真了,想把自己择出去,那可能吗?我告诉你,这次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然我明天就可以把你送进去,把钱挣足了,想金盆洗手不干谈何容易,这贼船既然上来就别想下去,俗话说得好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跟着我干下去,不然会由你的好瞧。”张晓山突然翻脸说道。 “你竟敢威胁我,我是干什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者,那你也跑不了,你是这个案件的主犯,我进去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以为我是个傻瓜,心里没有一点主心骨,只要我出现一点事情,都会把你们咬出来。即使是我死了,也有人会把你们的证据交出去,你也难以逃脱厄运。”邓世非说。 “妈的,三天不见长本事了是不是,你这个人真是太不地道了,可以说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过河就想拆桥的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手里有什么证据,我手里可也有着你的确凿证据。到时候公安局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办案凭的是证据,不会凭你的话断章取义。”张晓山威胁地说。 “那你也不怕我把你供出来,咱们可以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邓世非说。说话的语气很是蛮横,他这是在威胁对方,不要不把他当人,把他惹急了,会和他同归于尽。 “你想得到美,想把我给绕得进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些药可是你亲自经手的,都是你和经手人接的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他们都是单线联系,他们只知道你而不认识我,再有我的能量你不是不知道,可以说是黑白两道平趟,他们还不敢不给我面子,找个机会我就把你办了。” 张晓山阴险地说。 “那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我看你如何出去。你在这里死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会把你的尸体扔到山里喂狼,让你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邓世非说着拿出了手枪,将枪口对准了张晓山的脑袋,那动作极为麻利,张晓山只是看了他一眼,身子丝毫没有动,一幅稳如泰山的样子。邓世非见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无名的怒火,这个家伙真是有些自不量力,竟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此时他真想扣动扳机,一枪把他给解决了,可是他没敢这样做。 “好,算你有种,你敢开枪试试,你还没有那个胆量。我要是皱皱眉头,白在这道上混了几十年。”张晓山轻蔑地说。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逼人太甚,把我逼急了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杀死你好比踩死一只蚂蚁。”邓世非恶狠狠地说。 但是邓世非的手不由有些抖,他真的不敢开枪,这可是在他的家,枪声一响,会惊动楼里面的人,他根本跑不了,即使是不被人现,可是死尸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运出去,本想把张晓山吓唬住,让他赶快滚蛋,以免耽误自己的大事,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他感到骑虎难下,后悔刚才把弓拉得太满了。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这个老家伙他知道,其能量非同常人能比,在道上有着一定的势力,什么事情都会被他摆平,不然不会这样镇定自若。 “你的手怎么抖了,瞧你那点能耐,干不了什么大事。是条汉子那就开枪,我到那边也会佩服你,不然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保证没有你的亏吃。”张晓山轻轻拿开了头顶上的枪说。 张晓山十分了解邓世非的秉性,虽然有着一定的胆量,是个敢打敢杀的人物,但有着一定的弱点,欺软怕硬,你要是稍微软弱一点,让他把话给吓唬住,那他可就来神了,连蛤蟆都会给攥出尿来,会想方设法让你乖乖的听他的话,但一旦被对方给吓唬住,那情形可就大不一样,会象龟孙子一样俯称臣,你让他干什么都成,所以对付邓世非他早已胸有成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真是老奸巨猾,我算是服了你了,在江湖上算得上一个人物。”邓世非无可奈何地说。随手把枪放进自己的口袋。 “这就对了,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按照我说过的话去办就行了,保证万无一失,到手的钱又不烫手,我还会坑了你,你也只是跑跑腿动动嘴的事,再退一步说话,即使是出了事情,这和你有何关系,完全可以把罪责推到那些人的身上,他们得了好处,也不会把事情说出来,只会在医疗事故上大做文章,根本不会把你牵扯出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张晓山说。 张晓山这是在为邓世非打气,以解除他心里的顾虑,如果他真的犯起拧来,不帮他办这件事情,他还真没有办法,只得另找其它的渠道,这样会耽误他许多时间,邓世非在这方面有人,手下有一帮得力的干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只是心里有些害怕,他哪里知道邓世非的心思,已经被眼前的事情搅昏了头,实在不想干这件事情,本想把张晓山唬住,没有料到这个家伙软硬不吃,反而着了他的道,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上午,曹红薇正在自己的家里,她的心里很是不安,感到有事情要生,她拿出一个手机,插上一张手机卡,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对方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她又拨了一次,对方已经把手机关了,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这个时候怎么不接电话,并且把手机还关了,真是把人急死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个固定电话号码,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你是谁?”她问道。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对方说。 “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有离开,让他们现了那还了得,到那时还会把我牵扯进去,你赶快离开这里。”曹红薇着急地说道。 “他已经给我找好了地方,我想马上就走,可十分的想念你,能不能见上一面。”对方说。 “现在不行,公安局已经找过我,说不定对我起了疑心,这个时候不能因小事大,有机会我在找你联系,先把这阵子忍耐过去再说。”曹红薇说。 “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路,他们是不是再利用我们,这些人心计歹毒,你是对付不了他们的,一定要长点心眼,不要让他们给赚了进去。”对方说。 “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我的心里自有主张,他目前还不敢把我咋样,万一有事我会有办法逼他就范。”曹红薇说。 “总之你一定要小心,他们可都是不好对付的人物,其能量非同一般。”对方说。 对方挂了电话,曹红薇坐在沙里,她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猩红的嘴里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脑子里思考着自己眼前的事情,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难道又是他打来的,怎么这么烦人,这个时候还打来电话,曹红薇心里这样想,便没有接,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这个号码,她接通了电话。 “我说你干什么不听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以为又是他打来的,他说想和我见上一面。“曹红薇说。 “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去理他。”对方说。 “他告诉我你已经把他安排了一个好地方,你准备把他送到哪里?”曹红薇说。 “他现在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再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已把他打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放心,他不会出任何事情。”对方说。 “你可不能把他怎么样了,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样我们还会有活路。”曹红薇说道。 “为了你我也不能那样干,我会把他照顾好的。”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曹红薇的另一部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接通了手机。 对方说:“一会儿有一个孩子给你送两瓶酒,是你平时最爱喝的长城干红酒,你放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作了安排,什么事情到了我的手里都会转危为安。你把事情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特别是在金钱方面,绝对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我知道了,不会让他们抓住把柄。”曹红薇说完便挂了电话。随后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存折,看看上面的余额足有三百万。 第33章 高估了自己 如果被公安局现了,一定会对她起疑心,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仅凭她的工资是不可能有这么些钱,现在事情有些不妙,说不定公安局现了什么问题,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为妙,她来到卫生间洗手盆前面,拿出打火机把存折给烧了,用水冲掉里面的纸灰,然后回到客厅,她已经把存折号码和密码牢牢地记在心里,以后再想办法把钱支出来。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她拿起对讲门铃,问:“谁呀?” “您是曹阿姨,有人让我给您送东西来。”对讲门铃里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下楼。”曹红薇说。 随即下了楼,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一个小男孩,手里拎着一个手提袋。“阿姨,有个叔叔让我把这个送给您。”小男孩把一个手提袋交给她,说完就走了。 曹红薇回到房间,随手把手提袋放在沙的茶几上,见到里面是两瓶干红酒。这时她感到口里有些渴,便来到饮水机前面,现饮水机的水没了,看到桌子上面的干红酒,不假思索的打开了一瓶,到了一杯喝了下去。不一会儿,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脑子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为时以晚,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随之她已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了殷红的血。 郑万江给监控小组打电话,询问曹红薇的情况,得知曹红薇正在家里,郑万江看看了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可以采取行动了,他下命令拘捕曹红薇,行动一定要迅,要注意保密工作,不能露出任何迹象来,同时命令李艳秋前去接应。 刑警队来到曹红薇的别墅前,按响了门铃,里面没有声音,这时李艳秋带领人员赶到,刑警把情况向她作了汇报。 “她从上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来?有没有什么人进去过?”李艳秋问。 “上午十点只有一个小男孩来过,但是没有进屋,给她送了一个手提袋就走了,没有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刑警说。 “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李艳秋问。 “看样子是两瓶酒,因为是一个小孩,他能干什么,或许是她的亲属,这也是正常的现象,所以我们也就没有惊动他。”刑警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房间里怎么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她没在房间里,可是并没有看到她出去。”李艳秋心里想到。 李艳秋感到奇怪,她再次按响了门铃,房间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把情况向郑万江做了汇报,郑万江也感到奇怪,曹红薇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这不符合她的性格,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干什么,尤其是这个时候。 郑万江当机立断,命令采取措施打开房间,同时他的心里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曹红薇出事了,说不定已经逃了出去,对手已察觉出曹红薇出了问题,抢在前面下了手,行动真可谓是够迅的,本想利用曹红薇查出事实真相,才没有过早的惊动她,可还是让对手钻了空子,这一点使他没有料到。这个对手还真是个人物,洞察力非同凡响,竟然能摸清公安局的思路,这说明他是个作案老手,不然不会有这么快的反应。 李艳秋打开了防盗门,来到客厅,现曹红薇倒在沙旁边,嘴角里流出了殷红的血迹,眼睛瞪得几乎要冒出来,漂亮的脸蛋完全扭曲变了形,让人感到阴森可怕,用手试了试鼻孔,现她已经死了,凭感觉死亡时间在十个小时以上,看到茶几上打开的干红酒和地上的酒杯,意识到曹红薇是喝了干红酒死亡,李艳秋联想到上午来的那个小男孩,不由得皱皱眉头,是有人事先下了手,在酒里做了手脚,这个家伙可谓是老奸巨猾,居然会利用一个小男孩,这样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马上把情况做了汇报,郑万江命令她进行现场勘察,自己随后就到。 现场勘查完毕,郑万江把情况向马勇生做了汇报。 曹红薇死于剧毒氰化钾,死亡时间在上午十点以后,经检查是喝了长城干红酒,现场两瓶红酒均含有剧毒氰化钾。经检测,上面只有曹红薇的指纹。现场有一个手提袋,里面装有两万元人民币,手提袋上面有曹红薇和一个小男孩的指纹,经检查,那两万元正是财务室失盗的现金,钱的号码相符,手提袋是华联市的,从表面看来,曹红薇是畏罪自杀,曹红薇今年三十岁,几年前离了婚,没有孩子,不知什么原因,至今未再婚嫁。但现场提示我们,她不是自杀,而是有预谋的凶杀,一是瓶子里的剧毒物,不可能都含有剧毒,二是剧毒品,氰化钾一般人是无法弄到的,曹红薇的手里不可能有这种东西。三是那两万元钱,这分明是在暗示我们曹红薇就是盗窃财务室现金的凶手。 这是她自杀的主要原因,也正是凶手的拙劣手段,大家想想看,如果曹红薇是作案者,那么她不可能那样傻,把现金放在身边,并且放在明显位置,这可是不打自招,杀人凶手忽略了这一点,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企图,那就是他们感到了自身的威胁,是在杀人灭口,把视线转移到曹红薇的身上,企图嫁祸于她,让我们把案子结了,从而使自己得到解脱。让我们好围绕着曹红薇这条线索转圈子。 假使曹红薇是作案者,那么其它现金存放在哪里,在现场没有现任何踪迹,甚至连她的存折也没有现,这些都不是正常的现象,估计是在某个人的手里,对这个人十分的信任,根据现场勘查的结果,所以确定曹红薇是他杀。 在她的房间内的手提袋里还现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只写着:薇姐,晚上公园门口见。落款是爱你的辉,并没有具体日期,经检验确实是赵明辉的笔迹。但上面并没有现任何指纹。说明曹红薇也没有看这封信,估计曹红薇没有料到有人要害她,这封信还没来得及看,喝了酒以后当即死亡,因此断定有人是故意这么做,暗示曹红薇和赵明辉的不正当关系。 可是赵明辉已经死亡,不可能再给曹红薇写信,这是杀人凶手的纰漏之处,想嫁祸于人,从而留下了破绽,至于这封信是怎么到的这个人的手中,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但他知道曹红薇和赵明辉的关系,并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以便威胁他俩就范,这才生了天马公司现金盗窃案。 还有一点应引起注意,那就是在今天上午十点,有一辆出租车曾经到过曹红薇的家,期间有一个男孩,找过曹红薇,把一个手提袋交给了曹红薇,然后就离去了。由于是一个小孩子,没能引起监控人员的注意,但对当时的情况作了拍照。郑万江说着拿出了那个孩子和出租车的照片。照片很是清晰,明显看出号码是冀r x168。 “这个家伙是够狡猾的,竟然雇人来送东西,并且是个孩子,这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幸亏我们已对她采取监控措施,不然还真有些麻烦,上哪里去找这个人,我们一定认为是个成年人干的,毫无目的胡乱转圈子,我敢断定那手提袋里就是那两瓶酒。”李艳秋说。 “那个孩子和出租车有没有线索。”马勇生问。 “我已经派玉亮和成山前去调查,估计很快有结果。”郑万江说。 “要加紧调查工作,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杀人凶手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有着一定的伎俩,这应更加引起我们的注意。”马勇生说。 “从案到现在已经两天的时间,我们刚刚得到一些线索。却被意外的掐断了,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这也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低估了对手高估了自己,没有把事态展想的全面周到,没有把嫌疑人控制住,才会造成这种局面。”郑万江说。 “这也不能全怪你们,杀人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了,有着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几乎是和我们同步行动,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是有人花钱雇他去给曹红薇送酒,孩子会知道那个人的特征,找到他一些问题即可迎刃而解。”马勇生说。 李艳秋拿出一个手机,告诉郑万江,这是曹红薇另一个手机号码,他最后拨通了两个电话,但是对方并没有接,是用磁卡公用电话给曹红薇回的电话,通话时间一个是三分钟,一个是两分钟,估计对方怕引起我们的怀疑,不敢和她直接通话。 “和她通话的人是谁,你们有没有调查清楚。”马勇生说。 这两个人是和曹红薇最后通话的人,曹红薇已意识到自身的危险,所以没敢用自己的手机号码给对方打电话,而是用了另外一个号码和对方取得联系,是害怕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第34章 不是个正经的女人 “那两个手机号码已经调查过,一个是邓世非的,另一个是外地的手机号码,户主叫田万方,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没有得到确认,他们都用公用电话给曹红薇通了电话,具体谈话内容我们无法得知。但我断定一定是和案子有关,不然不会用这种方式取得联系,说明他们的心里都有鬼。”李艳秋说。 “邓世非和曹红薇取得联系,他原来在天马公司呆过,熟悉公司的情况,另外一个是外地号码,曹红薇怎么会和他取得联系,并且使用没有公开的手机号码。说明她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郑万江说。 “对这两个人进行彻底的调查,这绝不是偶然的现象,但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要打草惊蛇。同时对用这部手机通话的人全部进行调查,尤其是最近几天的人。”马勇生说。 “下一步我们准备对康佳虹进行严密监控,这个人现在是个重要人物,为了不惊动对方,我们采取放长线钓大鱼的办法,把她后面的人物钓出来。”郑万江说。 经调查,康佳虹这个姑娘很是轻浮,经常和社会上的公子哥有来往,那天晚上她去过财务室,无疑是投石问路,意在试探虚实,同时为另一个人进入财务室创造条件,现在可以肯定她不是杀人凶手,但参与了这一案件,以前她曾经多次去过财务室,十分熟悉财务室周围的环境情况,这是一个有利的条件,案件生以后,她有着极为反常的情绪,但第二天便又像没事一样,说明她的心里有了充分的准备,有人在为她出谋划策,解除了她心中的疑虑。 李艳秋和马成山已经和她接触过,但是她的态度极其傲慢,根本不正面回答问题,特别是那天夜里的情况,她拒绝回答,并说这是她自己的**,她这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认为我们这样就没有办法了,这是在拖延时间,说明背后有人在帮助她。 “这样看来,她是这一团伙的成员。”李艳秋说。 “是的,但我看来她和曹红薇一样,只不过是个小脚色,那些人也只是在利用她,只有通过她才能是案件的侦破工作开展下去。”郑万江说。 会议结束后,郑万江回到宿舍,他在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曹红薇的死,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要拘捕她的时候突然死亡,这难道是巧合,这一点让他感到十分的奇怪,他点燃了一支烟,依然在苦苦的思索这个问题,难道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这个人会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这个案件有着什么关系。几下敲门声,打断了郑万江的思路,开门一看,是局长马勇生。 “马局,您怎么来了。”郑万江说。 “目前情况不宜乐观,我们把工作仔细的安排一下。”马勇生说。 “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事态展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些问题我不得不多加考虑。”郑万江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个问题我已经反复考虑过了,曹红薇之死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可是这个人极其的隐蔽,为了不引起对手的怀疑,你要调整侦破思路。”马勇生说。 “马局,我想以下的工作这样进行,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切还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给对手一个错觉。”郑万江说出了他的下一步计划。 马勇生点点头,眼里显露出信任的目光。 “一定要做的严密,不能让对手看出什么来,不然我们的工作就无法进行。说不定会步入他们所下的圈套。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那些现金,他们的背后还有着更大的阴谋,这一点要引起你的注意。”马勇生说。 早晨,郑万江和李艳秋来到赵明辉的家,赵明辉的家阳光公寓a区一号楼3o1号,赵明辉的母亲见到郑万江他们,得知他们是公安局的,心里一酸,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用手捂住脸,呜呜的哭出声来。她叫汪秀英,今年五十岁,原来在县财政局的干部,现离岗休息。 “事情既已生,这是谁也不能预料的事情,您要正确对待这个问题,我们来主要是了解赵明辉的情况,并对他的房间进行检查,以便找到相关线索,尽快侦破案件。”郑万江婉转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事情实在是太意外了,没有想到他会遭此横祸,你们尽管调查,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以尽快的查清事实的真相。”汪秀英说。 “谢谢您对我们的大力支持,我们会尽快查清事实的真相,抓住凶手,对死者和家里有个交代。”郑万江说。 他对汪秀英的行为很是满意,到底是个国家工作人员,有着一定的度量和涵养,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早已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死者必定是她的亲生儿子,说不定会和他们大吵大闹,让他们指出杀人凶手来,根本不会配合他们工作。人都死了,你们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案子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一句话就会把你噎的够呛。 郑万江他们开始对赵明辉的房间进行检查,这是朝阳的一间卧室,面积十多平方米,房间内收拾得很是整洁,房间内有壁橱,此外还有一张写字台,上面一盏台灯。旁边有一个电脑桌,上面有一台电脑。 李艳秋在明显位置提取了相关的指纹,写字台的抽屉有两个是锁着的,汪秀英翻了翻褥子下面,没有现钥匙,告诉李艳秋原来钥匙就翻在褥子的下面,说不定被明辉带走了,李艳秋熟练地打开了抽屉,现里面有不少彩票。 “赵明辉经常买彩票,这事你们知道吗?”郑万江问。 “知道,他是经常买彩票,但是没有听说中过什么大奖,他自己工资自己花,不够在朝我们要,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在钱这方面没有死气掰咧去管他,我们老两口的工资都不少,够我们自己花的了。”汪秀英说。 “他究竟买了多少彩票?”郑万江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也没有问过他,他也不会告诉我们,这都怪我们太溺爱孩子了,从小到大对他百依百顺,没想到这反而把他给害了,以致招来杀身之祸。”汪秀英说。 “他在天马实业有限公司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郑万江说。 “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二千五百元,平时还有些奖金,具体是多少我不太清楚,明辉也没有和我们说过。天马的经济效益不错,应该不会少。”汪秀英回答说。 “他有女朋友吗?”郑万江问。 “现在没有,我们以前总是说他,他今年都二十五岁了,也该成个家了,他就是不听,这事我们也管不了。”汪秀英回答说。 “他谈过女朋友吗?”郑万江问。 “谈过,但是都吹了,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事是急不得的。婚姻是不能强求的,不然会害了他一辈子。”汪秀英回答。 “据我们调查他目前和康佳虹有些来往,这事您知道吗?”郑万江问。 “康佳虹确实是上我们家来过几次,这个姑娘长的是不错,但是我们觉得她有些轻浮,不像是过日子的人,她对明辉很是中意,是有那个意思,但明辉对她好像是不满意,有时候避开她,我们老两口对这事也不是心甜,也就没有过于往心里去。这事只要他愿意就行,我们也不可能跟他一辈子,所以这事我们不能干涉,至于家庭经济条件我们无所谓,只要人好就行。”汪秀英说。看来她很是开通,在孩子的终身大事上没有过分的强求。 “在他交往的女友中,你们有没有中意的?”郑万江问。 “有倒是有两个,但是最后还是分手了,真是不知明辉是怎样想的,一个叫黄亚芬,她是银行的职员,和老头子是一个单位的,一个叫牛月娥,是财政局长的女儿,按说这两个人条件都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也都吹了,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做老家的又不能强迫他们,强扭的瓜不甜,这我们心里十分清楚。孩子的婚事也一直耽搁下来。”汪秀英说。 “他和这两人处了多久?”郑万江问。 “他和黄亚芬谈了近一年的时间,都准备要结婚了,但不知何故,姑娘突然提出不干了,说是明辉对待感情不忠,我们老俩口多次劝说也没有用,没有办法,婚礼没有办成。和牛月娥只是见了两次面,最后是明辉提出的分手。孩子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他们的事,只能顺其自然。”汪秀英无可奈何地说。 “明辉和曹红薇的关系如何?这方面的事情你们是否知道一些?”郑万江问。 “你提她干什么?她不是个正经的女人。”汪秀英说。 “这么说您知道她和明辉的关系?郑万江问。 “知道,但这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汪秀英说。 “请您把情况说说。”郑万江说。 第35章 落出了苗头 汪秀英告诉他们,曹红薇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模样长得还不错,年龄比明辉大几岁,但他们老俩口不同意,必定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肯定自身有问题,她也曾经来过家里,对他们很是尊敬,对明辉特别的亲热,但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她很是不顺眼,也许是她离过婚的缘故,可是去年有一天下午,那时她还没有退休,因为有一份文件落在家里,便回家来取,回家一看,不由得火冒三丈,原来是她和明辉在家里,大白天的和明辉干那种事, 便狠狠地骂了她一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上家来过,明辉也没有再提过他的婚事,为了这事她也多次说过明辉,找个什么样的女人不成,非得要和曹红薇好,可是明辉告诉我们他和曹红薇早就吹了,没有和她有任何来往。但是他也没有和别的女孩谈过,这事让他们老俩口极不安心。 “我们在曹红薇的死亡现场,现明辉和曹红薇约会信,但上面没有日期,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郑万江说。 “怎么她死了,是怎么死的。”汪秀英惊愕地说。 “我们正在加紧调查,从表面看来,明辉的死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才来找您了解情况,希望您不要有任何戒备心理,把事情如是说出来。”郑万江说。 “那会不会是以前的,这些日子我们没有现和她有来往。但她为什么要害死明辉,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汪秀英说。 这时李艳秋以检查完毕,“有没有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郑万江问。 “经过检查,我没有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现这些彩票,会不会是有人事先做了手脚。” 李艳秋说。 “抽屉里的东西有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郑万江问。 “里面的物品摆放得很整齐,没有现被翻动的迹象,也没有现其他人的指纹。”李艳秋说。 “有没有现存折存单之类的东西?”郑万江问。 “没有,这有些奇怪,在单位也没有现他的存款,难道他真的没有存款。” 李艳秋说。 “您知道赵明辉有没有存款,他存在那里?”郑万江问汪秀英。 “他肯定有存款,他的工资不低,我们又没有向他要过钱,他不够花时我们还给他些,但我们也不知道他存在哪里?”汪秀英说。 “他的抽屉里面都有些什么物品?”郑万江问。 “都是一些关于彩票方面刊物和书籍,没有现其它值得怀疑的地方。” 李艳秋说。 “那么他的抽屉为什么要上锁,这房间里又是他一个人居住,这有些不正常。”郑万江说。 “您平时一直在家里吗?”郑万江问。 “我是早晨五点起床,把所有房间清扫一边,五点多钟我去公园晨练,他们若在家,七点半钟我把早点给他们爷俩带回来,吃完以后他们上班,老头子有车来接她,明辉自己开车去上班。不过他们爷俩在家住的时间都少,有时他们住在单位,不在家时只剩下我一个人,只得随便吃些东西,八点以后,便去找几个牌友玩牌,十一点准时散场回家做饭,他们如若不回来,我又只得一个人在家吃饭。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下午我一般在家。自从明辉出事以后,我的心里很是伤心,一直没有出去过。”汪秀英回答说。 “明辉一直住在家里吗?”郑万江问。 “没有事他就住在家里。”汪秀英说。 “他开的是什么车,我们怎么没有现他的轿车。”郑万江问。 “是帕斯特轿车,那车是今年新买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已好几天没有开车了,说不定是被人借走了,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事情。” “那他的车会借给谁呢,这个人一定和他的关系不错,说不定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郑万江问。 “他的朋友确实不少,经常在一起吃喝,他和邓世非的关系不错,两人经常的有来往,说不定车被他们借走了。”汪秀英说。 “邓世非经常来你们的家里,他最近来过没有?”郑万江问。 “是的,前几天他还来过,那天晚上明辉喝多了,是他和左威明给送回来的。”汪秀英说。 “这几天您家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请您好好想一想。”郑万江说。 “不对的地方吗?”汪秀英回想着。 “对了,明辉出事的那天上午,那时我们并不知道明辉被害死了,玩完牌回来,现明辉的房间有几个脚印,因为外面正在修道,上面还粘有白灰,我以为是明辉回来过,所以就没有在意,随手又把地擦了一遍,现在想起来是有些奇怪,是不是进来了贼,可是家里并没有丢什么东西。”汪秀英说。 “您敢确定确实有几个脚印,会不会是明辉留下了的,您当时也没有注意。”李艳秋说。 “不可能,那一定是后来留下的,说句实话,我离岗以后很是烦闷,整日在家无所事事,没事就把屋子收拾一遍,这地一天要擦好几回,特别是早晨根本就没有落过一回,每个房间都是如此。”汪秀英回答。 “那个脚印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郑万江问。 “那几个脚印很大,像是一个男的脚印,这会不会和明辉的死有关系,你们可一定要调查清楚,说不定会对我们下手,”汪秀英说。 她此时的心里很是害怕,如果那几个脚印和明辉的死有关系的话,说明这个人对自己的家里十分熟悉,说不定有着自己家里的钥匙,可以随时进入房间,家里就她一个人长期在家,如果那样真是太可怕了,想到这里,她的后背感到阵阵凉,不由倒吸口凉气。 郑万江看出了她的心思,但他心里明白,这个人是不会再来了,那天早晨他进房间是为了毁灭证据或者是拿走了什么东西,这一定和案子有关,他已经通过曹红薇得到赵明辉死亡的消息,为了防止公安局到他家来调查,从而现一些可疑的线索,把自己牵扯出来,于是,抢先一步进入了赵明辉的房间,家里并不知道赵明辉已遇害,所以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也根本想不到有人会这样做。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查处凶手,并保证你们的安全。”李艳秋说。 “您爱人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们想和他谈谈。”郑万江说。 郑万江觉得调查差不多了,想找赵行长在了解一下赵明辉的情况,一些事情他妈妈也不见得知道得那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人已经进入了赵明辉的房间,更加证明他的死因复杂,不然不会这么敏感,抢先一步采取行动。还有赵明辉的那辆帕斯特轿车,这辆车现在哪里?这又是一个谜,说不定就在凶手的手中。 汪秀英告诉了他号码,郑万江马上拨通了手机。 “您好,是赵行长吗?我是郑万江,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我们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好,我们马上赶到。”郑万江说完挂了手机。 “郑队长,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一定要把死因搞清楚,明辉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可是我们的命根子,我们今后可咋过呀,这可坑死我了,”汪秀英说着又哭出了声。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尽快抓住凶手,给受害者一个交代。”郑万江说。 “郑队,我觉得有些奇怪,在赵家我们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这有些不正常,特别是赵明辉的存款,按照他的工资收入,他不可没有留下一分钱,这很不正常,难道都被他买了彩票,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有的人为买彩票弄得倾家荡产。”李艳秋说。 “依我看来,他的钱是在某个人的手上掌握着,这个人有可能是曹红薇,这个女人有些手段,已牢牢地把赵明辉控制在手中,赵明辉会心甘情愿的听从她的话。”郑万江说。 “可是从目前的请看来看,她参与了谋杀赵明辉案件,这让我的心里很是不理解。现在她已经被杀害,但我们在曹红薇的房间也没有现存款,只是现那两万元现金,难道她把钱藏在了别处。”李艳秋说。 “这个凶杀案有着一定的背景,一些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但其中的案情我一时也难以琢磨透。还得看以后的事态展。曹红薇的死已经落出了苗头,他们已抢在我们前面,并已有人进入赵明辉的房间,这都应引起我们的注意。”郑万江说。 “这是一起连环案,案中案,他们各自有着险恶的目的,然而随着案情的进一步展,又把他们的命运连在一起,我断定他们已经联手共同对付我们的调查,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以后案情展我们还难以预料。”李艳秋说。 第36章 极其气愤 “你说得没有错,但也暴露出了他们的恐惧心理,目前正在加紧活动,既然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那就好办,我们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但这可是个大案,我们丝毫马虎不得,曹红薇的死我已深感不安,那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郑万江说。 “这也是她罪有应得咎由自取,要不是她和凶手相互串通,一再从中作梗,意图把我们引向歧途,案情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这种人很是可悲,一点不值得可怜,不必为这事情自责。”李艳秋说。 “可是她必定死亡,使我们刚刚得到的线索又中断。”郑万江说。 “他的彩票是从哪家彩票站买的?”郑万江问。 “我看过大部分是从福华和康佳彩票站,是不是找他们了解赵明辉的情况,这也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李艳秋说。郑万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们来到了县商业银行,在行长办公室找到了赵明辉的父亲赵鼎义,他见郑万江他们到来,赶紧起身和他们打着招呼,郑万江自我作了介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赵鼎义的脸色阴沉下来,许久没有说出话来,看来赵明辉的死亡对他的打击不小,说句实话,生这事搁谁也会受不了,必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都怪我们老俩口对他过于宠爱了,对他百依百顺,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他可以随心所欲,哪里想到这样倒把他给害了,落得这样的结局。”赵鼎义说着也流下了眼泪。 “赵行长,您也不要过于自责,事情即生了,我们都要正确的对待,希望您能够积极协助我们,把事情真相够清楚,将凶手绳之以法,这是我们共同的目的。”郑万江说。 “这你放心,我绝对支持你们的工作,尽快将凶手缉捕归案。”赵鼎义说。 “我们已经去了你的家里,他妈妈已经给我们提供的一些线索,一些迹象表明赵明辉社会关系复杂,经常和社会上的人物在一起,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案以后,有人又偷偷进入你的家,取走或毁坏了对他们极为不利的物证,使案情更加复杂化,他的同伙曹红薇又被杀人灭口,可以说明这是一个特大的犯罪同伙在猖狂的活动着,使我们的侦破工作受阻。”郑万江把家里检查的情况说了。 “会有这样的事情,有人进入了我的家,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赵鼎义惊愕地说。 “当时并没有引起你爱人的注意,我们去调查,意识到有人已经进了你的家,取走了相关的罪证,她这才感觉到,把情况和我们说了。”李艳秋说。 “在出事前他有没有异常的表现?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郑万江问。 赵鼎义告诉郑万江,在赵明辉出事前的一个星期和他见过一回面,那天晚上他特别地高兴。没有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说句实话,因为工作关系。外界应酬特别多,他在家的时候很少,一个月父子难得见一回面,他的一些事情实在是不清楚。现在的孩子不好管,有着他们思维方式,孩子一大,基本没有什么沟通,我行我素,他的事情从来也不说。即使是问了,也是遮遮掩掩,不说实话。 特别是婚姻大事,几乎让人难以理解,原来和行里的姑娘黄亚芬谈得很好,都决定准备婚礼了,不知什么原因,女方突然提出不干了,这让家里措手不及,找了好几个说和人,但姑娘还是不同意。后来才知道他是和天马实业有限公司财务经理曹红薇勾搭上了,这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比明辉大几岁,名声不太好,也多次劝说他,他就是不听,只是不再公开的来往,说是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但是他一直没有处女朋友,也托人给他介绍了几个,按说条件都不错,但是都没有成,估计他的心里还有曹红薇,只是做得比较隐蔽,可这样的事情岂能是管得了的,不能总是屁股后头跟着他,现在的孩子真让人不省心。 “他经常和什么人物交往着你知道不?”李艳秋问。 明辉这孩子十分的任性,是和社会上的人物交往甚密,但我们又现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也只是在一起喝喝酒,去去歌厅,是有些看不惯,也曾说过他不要太放纵自己,要好好学些本事,不然以后会无法生存下去,做老家不可能管他一辈子。可是他当面不反驳,背后依然我行我素,孩子一大也不好管。 “我工作也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管他的事情,本想吃吃喝喝不会出什么大事,这也是磨练的机会,应该在社会上闯荡一番。可没有想到会把命丢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赵鼎义说着低下了头。 “我想问问您,为什么把他安排在民营企业,而不给他找一份正式工作,像您这样的人给他找一个舒适的工作是极其容易的事情。”郑万江问。 赵鼎义当初的想法让孩子多磨练一番,经经风雨长长见识,找一个舒适安逸的工作是不难,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这样没有大的展,不会有太大的出息,民营企业管理得非常严格,这会学出真本事来,可以干一番事业,杨继光和他个人的感情不错,放在他那里也放心。原想让明辉当副总经理,但是赵鼎义没有同意,要让孩子从头学起,这样才会学出本事来,不能靠着他的面子,工作虽然轻松,那样会毁了他,所以才让他当了会计,他是干银行的出身,知道这里面的学问不少,可以提高他的财务管理能力。 以后多次问过杨继光明辉干得咋样,他总是告诉说孩子干得不错,是个干大事的主,心里十分高兴,为了孩子能有出息,在金钱方面没有过分的管,不够花时他们还会给他,现在社会上混也不容易,多交些朋友没有什么坏处,可是没有钱却是寸步难行,这他心里自然知道,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 事以后,杨继光感到很是对不起赵鼎义,毕竟是在他公司出的事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托人告诉他,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保证满足他的要求,也知道他的心思,没有脸和他见面,想在经济上给予补偿,以减轻自己的痛苦,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要求,钱只能说是一个符号,有多有少都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没了有多少钱也没有用。 他也不是那样无知的人,自己是一名国家干部,不可能会利用这件事情为难杨继光,已经明确的告诉杨继光,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公安局尽快把案子破了,给明辉一个交代,可是破案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他俩也无能为力,只能等待公安局的结果,这他心里十分的清楚,所以也没有找公安局,不想给他们增添任何麻烦。但对公安局是绝对的信任,一定会把案子破了。 “经过检查,在他的房间和单位没有现有价值的线索,特别是在金钱方面,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存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方面您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以便我们破案。”郑万江说。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认为钱肯定是有一些,这样吧,我把亚芬给你们找来,她原来是明辉的女朋友,他们接触时间多一些,对他比较了解,或许知道一些情况。”赵鼎义说。 “我看可以,我们也正要找她了解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赵鼎义拨通了营业室的电话,让黄亚芬马上到他的办公室。 “这个姑娘很是不错,要是没有曹红薇插足,已经成了赵家的人,我觉得很是对不起她,心里十分的愧疚,是明辉把她给耽误了,当现在也没有找对象,也是曹红薇把明辉给害了,这个可恶的女人。”赵鼎义说着黄亚芬的情况。 门外传来敲门地声音,“是黄亚芬来了,请进。”赵鼎义说。 “赵行长,您找我。”黄亚芬进来说。 “亚芬,这是公安局的郑队长,是来了解明辉的情况,你要把明辉的情况详细说说,不管他过去是如何对你的,毕竟你们有过恋爱关系,有着一定的感情,对他比较了解,他的死也应该有个说法。请你也不要隐瞒,把实情说出来,这也算我个人对你提出的要求。”赵鼎义说。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太过于轻浮,做事一点不考虑后果,结果把自己给害了,当初没少劝他可就是不听。”黄亚芬有些气愤地说。 “请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你对他十分了解,可以从中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以便供我们参考。”郑万江说。 黄亚芬谈起了她和赵明辉的关系,她俩开始的感情很好,并且准备结婚,可是后来现她和曹红薇的关系,这让她极其气愤。 第37章 几个可疑脚印 没有想到赵明辉是这样的人,对爱情一点不负责任,开始对他还抱有很大希望,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和曹红薇断绝关系,她是会原谅他的。可是没有想到赵明辉越来越不像话,竟然展到***在外面过夜,她岂能受得了这些,最后决定还是和他分手了,赵鼎义夫妇对她很是不错,多次劝说,可他这样做怎能容忍得了,赵鼎义找人来劝说,并问究竟为了什么和他分手,但没有把这事说出来,只告诉他们感情和不来,怕他们承受不了,毕竟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让我也好好管教他,你呀你,真是耽误了我的大事,我要是早知道这些,一定会采取措施,他也不会展到这个结局。”赵鼎义听了以后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是这么荒唐,在外面竟然干这种事情。 “这事我岂能说得出口,要是说出来,对我影响也不好,我已经和他同居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让我有何脸面见人。我在行里还能呆得下去,人们会怎么说我。”黄亚芬说。 “可你这样确实把他给毁了,一味的迁就纵容他,你这才叫好心办了坏事,这也怪我对他过于信任了,放任自流,没有好好的管教他。”赵鼎义说。 “亚芬同志,通过我们调查,我们没有现赵明辉经济方面的问题,特别是他的存款,按照他的工资收入,应该有一些积蓄,但是没有找到他一分钱,你和他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对他应有所了解,是否知道他的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在和赵明辉相处的那段时间,对黄亚芬很是的信任,开始他把钱存在工商银行,为了存取款方便,便让他把钱存在了商业银行,当时赵明辉把存折还给她看过,余额有一百多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问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说这都是他做生意挣来的钱,但是他的业务生特别的频繁,经常有大额的转账业务,问过他是怎么回事?赵明辉说这里面有许多公司的业务,为了支取现金方便,便利用了他的账户,她便告诉赵明辉,要公私分明,不要把公司的业务和自己的牵扯在一起,万一账目对不上,自己不好说清楚,他便把钱支出来交给了黄亚芬,由她替他保管,以后需要用钱时便打电话给她,要存钱时便把钱交给她,当时行里的姐妹们很是羡慕,说她命运不错,找了一个好男人,现在这样听话的小伙子几乎没有,她心里也特别的高兴,以为自己找对了人,终身有了依靠。 可是从去年七月份以后,不知为什么,赵明辉总是来支钱,根本没有存过一分钱,这让她很是怀疑,便问他,他说是和一个朋友合伙做生意,现在把钱全部投了进去,便问他做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大的本钱,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不要再去冒太大的风险,因为俩人的工资都不少,家庭生活上暂时没有任何负担,足可以够他们今后的生活,所以劝他就此罢手,也不要异想天开,弄不好会血本无归。 黄亚芬怎么说他也不听,只是告诉她心里有数,不会把老本赔进去的,结果把存款全部支走了,开始认为他是真的做生意,也就没有加以阻拦他,必定这些钱是他的,由他自己支配,他俩也没有举办婚礼。 去年十月份他俩要举行婚礼,问赵明辉手里有没有钱,告诉她钱还没有回来,便又问他做得什么生意,他说是在做药材生意,本钱需要很大,他已从中赚了不少,但又都投了进去,现在无法把资金抽出来,想反正他干的是正事,也就没有再追问他。 可是有一天晚上,黄亚芬无意中现曹红薇和他在一起,那情形十分的亲密,因为知道曹红薇这个女人很不正经,在社会上的名声也很是不好,和她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情,第二天便追问了他和曹红薇那天晚上和曹红薇干什么去了,告诉是总经理是让他们去谈一笔业务,那天晚上曹红薇酒喝多了,便把她送回家,之后回到了宿舍,听了以后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是在一个房间办公,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最让黄亚芬想不到的是,有一天到他的家里,因为他们准备结婚了,有家里的钥匙,结果打开房门一看,竟现他和曹红薇滚在一起,气得差点晕过去,但没敢声张,便急忙走开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便决定和他断绝关系,一个女人就是在能容忍,也不可能容忍他这样胡作非为,伯父伯母对她不错,找人也多次劝说,但是没有答应他们。也明确告诉过他,只要他和曹红薇一刀两断,可以原谅他,毕竟他俩有过感情。谁知他表面答应了,但是背后依然和曹红薇幽会。还有更气人的事,竟然又和卖淫小姐在一起鬼混,没有想到他会坠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可救药。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制止他?”郑万江问。 “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在回家的路上,我现他竟和一个艳丽女郎走进宾馆,那还能干得了什么好事,所以我便决意和他分了手,有不少人来劝说我都没有同意,我也不可能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样会毁了我一辈子。”黄亚芬说。 “那个和他做生意的叫什么,是哪里人?”郑万江问。 “有一次他在打电话时,听他称对方为萧山大哥。说是货已经准备好了,让他随时来取。我问他是干什么的,他只是告诉我是他生意的合伙人,具体是什么货他没有说。”黄亚芬说。 “萧山大哥,是哪里人?赵明辉以前有没有透露过。”李艳秋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以后也没有提过这个人,后来我们断绝了关系,没有和他见过面,你们可以通过他的朋友和同事调查。”黄亚芬说。 “赵明辉以前是不是经常买彩票,经常去哪家彩票站,这些情况你知道吗?”郑万江问。 “他以前是经常买彩票,曾经多次说过他,不要太想入非非,买彩票这和赌博基本差不多,中大奖的毕竟是极少数,概率相当低,运气不是那么好碰的,天上也不可能掉馅饼,偶尔买一两次可以,就算是为国家做了贡献,但不要陷得太深,这可是个无底洞,陷的太深无法收场,现在为了买彩票倾家荡产的人不少。”黄亚芬说。 “在你和他相处期间,他买了多少彩票?”郑万江问。 “开始买的是不少,一买就是几百、几千元,我的话他还是听的,以后就没有怎么买,他把钱放在我这里以后,没有听说过买过彩票事情,我和她分手以后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福华彩票站调查,他和李福华关系不错。或许他会知道一些情况。”黄亚芬说。 “他的轿车现在不知去向,你是否知道会在那里?”郑万江问。 “会不会是邓世非他们开走了,他们的关系不错,经常相互间借用汽车,你们可以找他了解情况。”黄亚芬说。 郑万江离开了商业银行,准备去福华彩票站,调查赵明辉买彩票的情况。 在去彩票站的路上,郑万江和李艳秋议论着案情。 “萧山这个人没有在我们的掌握范围之内,说不定这又是个人物。”李艳秋驾车说道。 “要尽快找到这个人,以便找到相关的线索,从目前来看,赵明辉和人做生意,并且做得是药材生意,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极为重要。如果说是做生意,那得需用一定的资金,我现在怀疑和盗窃的那三百二十万元现金有关,只是我们还没有现他们的企图。”郑万江说。 “你的意思是说赵明辉和他们有勾结,为的是得到那笔巨额现金,他使得是苦肉计,意在蒙骗我们,这可能吗?结果他把命也搭了进去。”李艳秋说。 “盗窃现金的那个人并没有想要他的性命,而是后来那个人要了他的命,是想栽赃盗窃现金的那个人,让他背着杀人凶手嫌疑的黑锅。”郑万江说。 “会有这样的事情,两人同时行动,难道这是一个两重性质的案件,前者和后者毫无关系,可是后来的人怎么知道赵明辉他们晚上的行动,前者不可能把这事情泄漏出去。”李艳秋说。 她有些不相信,可是郑万江的推测很有道理,但她觉得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眼前的事情并又不让她往那方面去想。李艳秋使劲地摇摇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还有一件令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那就是赵明辉出事后家里那几个可疑的脚印,这个人更是值得怀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从赵明辉的抽屉里拿走了什么东西,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赵明辉出事的时候出现,这说明他和赵明辉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对他产生了威胁,不然不可能这么巧,所取走的东西一定和他有关,这样做是为了毁灭罪证。这个人一定熟悉赵明辉家里的情况,手里有着家里钥匙,尤其是抽屉的钥匙,这一点更加让人难以理解。 第38章 争强好胜 来到福华彩票站,找到了负责人王福华,他今年三十岁,长得高大魁梧,说起话来干净利索,一看就知道是个爽快人。 郑万江简单地说明来意,王福华告诉郑万江,赵明辉他早就认识,关系也不错,出手特别的大方,买彩票都是几千几百的,知道他是银行行长的儿子,经济条件不错,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不过也劝说过他,不要太沉溺于彩票,虽说是干这一行的,但他知道中奖概率和机遇毕竟很少,如果那样岂不都成了百万富翁,那些彩票他都包了,但他做的是生意,不可能把送上门的生意推掉,那样自己就得关门,现在彩票的生意也不好做,竞争力相当大,没有多少的利润,必须得有几个大买主在后面支撑着,这样可以招揽生意,给彩票站装装门面,万一有人中了大奖,肯定会轰动彩票站,他的生意也会红火起来。 “他在你这里究竟买了多少彩票?”郑万江问。 “我还有一个服装店,那里的生意还不错,所以在服装店的时候多,具体数额我不太清楚,听我的职员说,他是我们这里的大户,有时是用电话取得联系,事先预定购买彩票金额,号码是机选出来的,然后再把现金送来取票。”王福华说。 “这么说来你对他很是信任?”郑万江问。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错,所以我对他十分的信任,不过他在出事的那天下午预订了三千元彩票。没有想到他会出事,我也只能自认倒霉,这笔钱只有我自己掏了。”王福华说。 “他今年买的彩票多吗?你心里也不要有顾虑,把实话说出来。这和案件无关,我们视情况进行处理。”郑万江说。 “我跟您说句实话,他买的彩票确实不少,下的注比较大,他买的有时候是套餐,是十倍百倍往上翻,这样中奖的概率会高些,最高时候是几万元,但最终没有得到大奖,至于他的钱是不是赃款,我确实不知道,我虽然知道这做有些过火,但是为了生意不能拒之门外,他要是真的买,我们也是求之不得的事。”王福华说。 “他是什么时间下大注的?”郑万江问。 “从去年十月份,我估计他至少得买了几十万元,但是命运不佳,根本没有中什么大奖,可以说他是白填了窟窿,为了彩票站的名声和生意,谁也不可能把这事说出来。如果真是赃款,那可把我给害苦了,我这辈子也不会还清。我只能自认倒霉,谁让我认识了他这样的人,要抓要判我认。” 王福华说。 “他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郑万江问。 “你们是怀疑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王福华说。 他的心里很是担忧,公安局是在对他进行调查,赵明辉已死,死前又在他的彩票站买过彩票,他们之间关系又不错,无疑他是属嫌疑人范围之内。可是那天晚上他没有住在家里,而是在一家酒店嫖娼,这可是不是光彩的事,说出来让人笑话。 “我们只是调查。但一定要说实话。”李艳秋说。 “那天晚上,我住在新新酒家。”王福华说。 “为什么住在了那里?是几点回的家?”李艳秋问。 王福华看看他们,又低下头没有说话,脸红得像猪肝一样,特别的难堪,郑万江心里顿时明白了,他是干了那种见不得人之事,难以张口回答。 “是不是在那里嫖娼***了?”郑万江说。 “是的,可是其它事情什么也没做,那个小姐不错,我便把她包了下来,整整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还出来,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那样我的老婆会跟我玩命。”王福华小声地哀求说。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真没看出来你竟是这样一个荒唐之人。”李艳秋有些气愤地说。 “我这也是一时冲动,才干了那种蠢事,以后我一定改邪归正,只求你们为我保密,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不然我在社会上还能抬起头来,还有我的老婆岂能放过我,只要不把这事张扬出去就行,你们罚多少钱我都掏。”王福华说。 “你以为罚点钱就能了事,我看你是被钱烧昏了的头,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要是有一点瞎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李艳秋没好气地说。这样的男人她最看不起,一旦有点钱就会胡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们来到新新酒家,在这里得到证实,王福华确实是在他们那里过得夜,说明他和案件毫无关系。 郑万江他们来到康佳彩票站,彩票站负责人康佳接待了他们,她说出了赵明辉的情况,和王福华的情况基本差不多。赵明辉彩票买得确实不少,具体是多少钱无法统计,每次来都买上一两千元,有时是机选号,有时是自己选号,但都是赔的多挣得少,她也劝说过赵明辉,不要买这么大的注,那样会陷进去,可他就是不听,说是只要舍得下本,肯定能中上大奖,上门的生意谁也不会推掉,知道赵明辉家庭经济条件不错,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所以没加阻拦。 “6月7日那天你和他见面没有,有没有到你这里买彩票?”郑万江问。 “那天他没有来,只是用电话订了三千元的彩票,因为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以前经常这样做,根本不会想到他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被人杀死,那些钱算是打了水漂。”康佳回答。 “你那天晚上住在哪里?”李艳秋问。 “我们一家就住在彩票站,这是我们自己买的房子,楼下是彩票站,楼上住人,那天我爱人也住在家里,晚上根本没有出去,现在有不少人打彩票站的注意,我们也不敢轻易出去。”康佳回答。 经过调查,赵明辉出事的那天,王福华和康佳都没有和赵明辉见过面,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排除了这两个人的嫌疑。可是赵明辉用电话分别预订了六千元的彩票,说明赵明辉有事情脱不开身,是什么事情缠住了他,这和案件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事先早有预谋,为了隐瞒自己的行径,不把自己暴露出来,肯定会多加小心,会和平常日子一样,这也是正常的现象,这样做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郑万江他们马不停蹄,找到了曹红薇的前夫王起盛,他比曹红薇大五岁,是海石料场一名货车司机,中下等身材,显得有些清瘦,长相一般,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以看出他和曹红薇很不般配,以曹红薇的眼光,不可能会看上他,郑万江把曹红薇的情况和他说了,他听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她应得的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 王起盛说。 “曹红薇突然死亡,实出我们的意料之外,为了弄清死亡真相,缉捕凶手,所以来找你了解她的情况。”郑万江说。 “我和她的结合实属于无奈,我的家里很穷,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王起盛说出了他们结婚的情况。 曹红薇这个人十分的争强好胜,在社会上有着一定的活动能量,十分的活跃,结交的人也多,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也有些风言风语,说她有些轻浮,不是个正经的女人,可是这事谁都又没有亲眼看见。他们是通过他表姐介绍认识的,两人见面以后,曹红薇对他很是满意,虽然听说过关于她的谣言,但是由于家里穷,能找上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做媳妇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尤其是年龄比他又小了许多,认识不到三个月,他们便结了婚,开始曹红薇对他还算是可以,可是结婚几个月以后,本质便暴露出来,很是不安分,经常在外面过夜不回家,有时在外面喝得烂醉,回到家里对他不是打就是骂,说他没有本事,纯属窝囊废一个,一个大男人连家都养活不了,没有给她带来一点欢乐,事事全都靠她去跑,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废物点心。 由于家里的大事小事还全都靠着曹红薇,包括婚事都是她一手操办的,自己除了会开车并没有其它的本事,只知道把自己的车开好就行了,对社会交往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可是他只挣二千多元的工资,根本无法满足曹红薇的要求,他的那点钱说句实话还不够她买化妆品的,但是又没有其它的办法,像他这种人对象不好找,要是离了婚,成家没有太大的希望,只能独身过一辈子,出于对以后生活的考虑,对曹红薇很是容忍,毕竟家里的一切事情都得靠她去张罗,这让他省去许多心,好赖这也算是一个家,等到年龄一大有了孩子,她的心或许会收回来。 第39章 就是他 女人往往会把事情想得很完美,有着自己的美好心愿,待到了一定的年龄,经过一些磨难和风雨会醒悟过来,不得不接受现实,人不可能一辈子总是这样轻浮。漂亮的脸蛋不能当饭吃,还得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你们结婚以后怎么没有孩子?是不是她不愿意要?还是有其它原因?”郑万江问。 “我开始是想要个孩子,这样可以拴住她的心,可以一心一意过自己的日子。可是她死活不干,说是有了孩子会拖她的后腿,没有这样活得自在,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下去。事后我才知道她采取了避孕措施,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难道她就想这样过一辈子。我无法得知她的心里想法,可这样下去又总不是个办法。”王起盛说。 为了这个家,对她总是容忍迁就,希望能打动她的心,可是她是后来越来越不像话,脾气也越来越大,根本不把他当人看,高兴了便和她睡在一起,不高兴根本不让他上床,开大货车很是辛苦,时常没有白天黑夜的,令他疲惫不堪,本想到家以后能吃上可口的饭菜或能安心的待一会儿,能够解除一天的疲劳。 可是,到家一看,家里没有人,不知她又到那里鬼混去了,即使是她在家,见他回来没有一点好脸,并经常的数落他,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吵大闹,真让他难以承受。特别是到天马实业有限公司上班以后,简直说是对他变本加厉,一句话不对她的心思,便大雷霆,根本没有一点夫妻感情,不得已他们只得离了婚。 这也使他得到了解脱,离婚时他什么也没有要,毕竟她是一个女人,以后的路还很长,她这辈子也不容易,和她结合本身就是个错误,因为他俩的性格根本不同,曹红薇属于外向型,而自己属于内向型,不善言辞,又没有其它的本领,只求过得安稳,不可能会在一起过日子。 离婚后不久经人介绍他便结了婚,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带着一个男孩,现在他们过得很好,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虽然清苦些,但是觉得很是幸福。 “和她结婚简直就是一场梦,而且是一场噩梦,这也许就是我的命,注定要遭此劫难。漂亮女人不一定心地善良,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不会有好的结果,自己也不会有好的下场,现在想起来还十分的震撼。”王起盛说。看来他对那段婚姻有着一定的恐惧感。 “你们结婚以后多长时间到天马实业有限公司上的班,是通过什么人去的?”郑万江问。 “在我们结婚几个月以后,是通过一个她的一个表叔去的,他和杨继光的关系不错,便直接让她到了财务科工作,不长时间便当上了财务科长,说句实话,曹红薇这个人十分的聪明,头脑灵活,很会讨男人的喜欢。就是太争强好胜,脾气也不小。”王起盛说。 “他的表叔是谁?”郑万江问。 “是副县长张万仓,也不知她是从哪里论的表叔,结婚以前没有听她说过,是结婚以后和他认识的。”王起盛说。 “她和赵明辉的关系你以前是否知道?”郑万江问。 “这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曹红薇这个人可能是生理因素,对那方面的事情要求特别强烈,她就是那样的女人,对房事特别感兴趣,甚至有时候不分时间,让我都承受不了,这也是我和她分手的原因之一,我是个司机,整天要出车,需要一定的精力和体力,那样身体上根本吃不消。”王起盛说。 “那么她和谁的关系较为密切?”郑万江问。 “这个吗?”王起盛有些犹豫地说。 郑万江知道他的心里,必定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是不好说出口的,特别是对他自己没有一点好处,这事情好说不好听,别人还会看他的笑话,说他软弱无能,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使自己戴上了绿帽子。 “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毕竟夫妻一场,她突然死亡,不管她有什么过错,为了查清事实真相,你也应把一些情况说出来,以便为我们提供破案线索。”郑万江说。 “她的事我本不想说出来,夫妻一场,虽然她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但我也有着一定的责任,都怪我太无能了,没能把一个女人的心拴住。”王起盛说。 “这可以说是你们的**,但是为了破案,你应当说出来,这样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查出杀人凶手。”李艳秋说。 “事情都已到了这份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王起盛说。 曹红薇到天马公司上班以后,更是看不上他了,经常和他无故找碴,王起盛知道她的心里想法,是想尽快把婚离了,可他当时并不想这样做,离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论是谁,人们对他都会有看法,会说他的不是。毕竟是个大老爷们,一家之主,为了这个家,只得忍气吞声,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可是没有想到,她是越来越不像话,夜不归宿不说,竟展到乘他不在家的时候,把人带到家里鬼混,这岂能是人能忍受得了的。 有一天夜里三点出车回来,打开房门一看,气的肺都要炸了,她正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因为窗户上有护栏,加之又是四楼,那个人想逃也无法逃走,被抓个正着。一个男人即使是在能忍让,这种事情也不会等闲视之,他的怒火终于爆了,便和那个人打了起来。可是那个人身体强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结果反而被他打伤了。那人乘机逃了出去,为了自己的名声,没有把这事声张,说他戴了绿帽子。邻居对他们打架的事情也习惯了,没有人出来劝阻。因为曹红薇这个人嘴茬子十分厉害,话语极为刻薄,会让人下不来台,所以也没有人来找这个麻烦,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比什么不强,何必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找顿骂。 事情生之后,曹红薇到是很害怕,害怕把这事张扬出去,对他痛哭流涕,说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誓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对他一辈子好,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王起盛的心又软了下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原谅了她,对她抱有一线希望,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不要在做荒唐的事了。再有这事张扬出去,对谁也没有什么好处,为了脸面和今后的生活,王起盛还是做了妥协。 “那个人是谁?他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他叫邓世非,原来和她是一个单位工作的。”王起盛说。 “邓世非,就是那个给天马公司讨账邓世非,后来辞职不干了。”郑万江说。 “没错,就是他。是个地痞流氓,我根本惹不起他,这也是我和她离婚的主要原因,本想那件事以后,对她应该是个教训,可以痛改前非,我也可以既往不咎,谁让自己没有本事,可是没有想到。”王起盛说。 曹红薇的胆子是越来越大,认为王起盛好欺负,不敢把她怎么样,和邓世非依然相互往来,有时甚至大白天的到家里来,王起盛又打不过他,没有办法最后只能离了婚,这种日子哪还能过下去,对王起盛对她都是个解脱。反正有没有孩子,没有任何牵累,多亏是没有孩子,要不然还真不好办,这让孩子如何生存下去。可是离婚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和邓世非结婚,现在依然没有再嫁,这个人在社会上是个说,手下有着一帮弟兄,一般人惹不起,以后的情况王起盛就不知道了,说不定邓世非原来就没有和她结婚的意思,只是贪图曹红薇的美貌,和她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她还和什么人物有些来往?”郑万江问。 “这我确实不知道,我也只看见她和邓世非有过那事情,和其他人我没有看到,这事情也不能瞎说。离了婚我还管她干什么,我要是管得了她也不至于离婚,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走这条路。”王起盛说。 “你的表姐叫什么?是哪里人?”郑万江问。 “她叫王素珍,在国税局上班,是个热心肠的人,为了我的婚事没少操心,虽然我的婚姻破裂,但我还是十分的感谢她,是她帮我成了家。”王起盛说。 郑万江和李艳秋离开了王起盛的家,李艳秋说:“郑队,这个王起盛也真是够窝囊的,竟然对这种事情一忍再忍,一般男人做不到这一点,不过最后还是有点男人骨气,和她离了婚,离婚时并在财产分割上有着一定的度量,自己什么都没有要,也算是对的起曹红薇了。” “他是个老实本分人,不愿惹出事端来,再有他的家庭经济条件不好,能说上曹红薇这样一个漂亮女人也是一种荣耀,同时他的心里也十分自卑,认为自己配不上她,所以才这样忍让,希望能把这个家维持下去,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离婚的。”郑万江说。 第40章 儿女大了 “可是曹红薇以后为什么没有结婚,她和邓世非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应该和他结婚,为什么又和赵明辉好上了,她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她是那样的女人。”李艳秋说。 “至于曹红薇是怎样想的,我们一时还难以摸透,这个邓世非应引起我们的注意,他原来在天马实业有限公司呆过,在社会上又是个人物,有必要对他进行调查。”郑万江说。 “你是说案件和他有关系?可是他早已辞职不干了,一些事情并不知道。”李艳秋说。 “关键是他和曹红薇的关系,曹红薇和王起盛的结合可以说是一个误区,曹红薇并不想这样做,她怎么会看上王起盛这样的男人,一些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有种预感,赵明辉的死绝不是偶然现象。”郑万江说。 “这难道和案子有关系?”李艳秋说。 “我说的是案件起因,杀死赵明辉的凶手意图我认为并不是为了保险柜了的巨额现金,而是另有企图。”郑万江说。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有它因,可是巨额现金被盗这可是个事实,我们谁也无法否定,我认为杀死赵明辉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险里的现金。”李艳秋说。 “一些事情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曹红薇这个人背景极为复杂,王志刚已经说了一些她的情况,还有她突然被害,说明有人已经注意到我们的行动。所以我们要弄清她的背景,包括和她接触密切的每一个人。”郑万江说。 “可是他说的也是看表面现象,并没有掌握她的证据,曹红薇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又是一个副经理,人们对她十分的嫉妒,很容易引起人们的非议,王志刚也是给个体老板打工的,对老板有些怨气,他的话也不一定可信。”李艳秋说。 他们来到国税局,找到了王素珍,简单的把情况和她说了。 曹红薇和王起盛的结合可以说是她一手操办的,本想他们会没有事情,毕竟都是大人了,结了婚成了家,会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虽然人长得漂亮,但这又不能当饭吃,人的一生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特别是女人,青春饭没有几年,早晚都得走这条路,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除非她是变态或者是生理有毛病的女人,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还是离了婚,让她做了蜡。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安,表弟王起盛是个老实人,结果把他害成这样,感到十分的对不起他。 结果是好心办了坏事,当时也是看自她的父母老实的份上,才极力撮合这门婚事。曹红薇这个人性格比较开朗,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父母都是个农民,又只有她一个女儿,对她十分的宠爱,事事都依着她的心愿,毕业以后整日无所事事,家里的农活也不让她干,便在社会上游荡,经常和一些人搅在一起,思想上有了极大的变化,她的活动能量不小,好胜心和虚荣心较强,人又长得不错,结果没有把握住自己,和社会上的人物混在一起。 致使在这个漩涡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外人都说这个孩子学坏了,父母也无法管得了她,见女儿展到这个地步,她的父母很是着急,这样下去如何了得,岂不是把孩子给害了,就把她给找回家看管起来,不让她再到外面鬼混,以为这样能收收她的心,为了女儿以后的生活,不要惹出事端来。 她的父母便找到王素珍,让她给女儿找个对象,家庭条件好赖无所谓,只要人老实就成,必定他们是过一辈子,王素珍知道曹红薇这孩子有些轻浮,但是她的父母特别老实,心想不会有其它的大事,女孩子都是这样,总是对自己十分的自信,一旦结了婚,也就会面对现实,有了孩子心里想法更会有极大的转变,年轻人的想法毕竟简单,便会全心投入这个家庭当中。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每个人都会是这个结局,谁也不会逃得出去。小的时候都有着美妙的幻想,单纯幼稚,但到了成年,面对现实社会,会彻底改变小时候的幻想,一心一意的过自己的日子。 没有想到曹红薇会是这样一个人,她的那颗心一直就没有安稳过。结婚的头几个月还算可以,象个过日子的女人。可是以后越来越不像话,表弟王起盛多次找她诉说,并想把婚离了,可离婚这毕竟不是见光彩的事情,这对谁都不好,便多次劝说他,必定他们是原配夫妻,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好赖是个家,曹红薇这个姑娘人长得不错,能找这样漂亮一个女人做老婆也是不错,一些事情要多忍耐一下,真要是离了婚,再找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看来,他们的婚姻可以说是曹红薇的父母和你一手操办,按条件和人品曹红薇不可能会看上王起盛这样的男人。”郑万江说。 “应该是这样。”王素珍说。 曹红薇的虽然有些脾气,但她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不愿在让曹红薇这样展下去,在农村这可是件丢人现眼的事情,以后在人们面前还能抬得起头来,他们便把曹红薇看了起来,不让她在步入社会,这样和外面就没有了接触,她的心也会收回来,为了尽快了结自己的心事,便四处张罗给她找对象,女孩子年龄一大,不结婚成家也不是回事,会受到人们的非议,特别是像曹红薇这样的女孩子,人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名声不太好,可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不会娶她。 王素珍便想到了表弟王起盛,由于他的家里比较穷,人长得又差点,一般的姑娘也看不上他,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家里也很是着急,父母也曾托付于她,给他踅么个对象。毕竟她长期在外面跑,接触的人多一些,于是便让表弟先和曹红薇的父母见了面,老两口对此很是满意,主要原因就是王起盛老实憨厚,又是个大货车司机,收入不算低,养家糊口绝对没有问题。 他们知道自己女儿脾气,十分的任性,只有找个老实人,才会听女儿的话,如果找个脾气大的人,那还过得了一块,不天天打架才怪,曹红薇开始极不愿意,经过父母的苦心开导才算同意自己的婚事。但有一条,必须搬出来住,不和他父母住在一起,起盛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儿子能有个家,也就同意她的条件。 见女儿同意了自己婚事,双方老俩口都十分的高兴,拿出所有的积蓄为孩子举办了婚礼,并在县城为他们买了房子,以为这样能把孩子的心拴住。可结果并不是这样,开始还算是可以,象过日子的样子,双方父母也就安了心,没想到曹红薇时间一长又旧病复,和社会上的人来往。 “离婚以后她和哪些人来往密切?”郑万江说。 “后来曹红薇和王起盛离了婚,等于断了情分,和她也就没有了来往,以后她的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不愿意和她来往,和这样的女人经常接触也不是件光彩事情。”王素珍说。 郑万江找到曹红薇的父母,了解曹红薇的情况,基本上和王素珍说得差不多。 “这都怪我们对孩子管束不严,以致造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想成了家有了孩子,会把她的心拴住,她的脾气也会改变,可是没有想到她是越来越不像话,毁了自己不说,也把起盛这个孩子给毁了,他和他的父母都是老实人,我们感到很是对不起他们,这都是曹红薇不是。”曹红薇的爸爸曹大刚说。 “邓世非这个人你们是否认识,对他的印象如何?”郑万江问。 这个人不是个正经人物,来过家里几次,表面上跟个笑面虎似的,花钱很是大方,他很会说话,但觉得他有一股阴气,让人难以接受,他们必定是个地道的农民,说起话来不会拐弯抹角,所以根本看不上他,但是又没有办法,女儿的脾气他们知道。现在也管不了她,总不能天天屁股后面跟着她,真是前世做了孽,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女儿,一点不让他们省心,本想找个老实人成了家,她的脾气会改改。一门心思过自己的日子,这可以了却他们的心愿,自己不可能跟她一辈子,但是女儿不争气,最后还是离了婚,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可是她以后又没有结婚,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为了这事没少说她,可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这让老俩口大伤脑筋,可实在又是没有办法。 有一点曹红薇还是不错的,对他们老俩口敢花钱,不用说会把家里需要的东西送来,并给老俩口买了养老保险,解决了生活上的后顾之忧,这一点使他们心满意足,毕竟是儿女大了,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们也管不了她,只得顺其自然,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稀里糊涂的把命给丢了,这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第41章 赤胆忠心 “在出事前她有没有异常的表现?”郑万江问。八一中文网 “她离婚以后一直住在县城,根本不回家里住,只是有时候给我们送些东西来,对我们老俩口照顾的还是可以,但是没有跟家里住过,我们老俩口也管不了她,只得事事都依着她,或许年龄一大会好些,不可能总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她的事情从来不对我们说,有时我们也不想知道,要是知道了心里又是块病,不把我们老俩口急死才怪。”曹大刚说。 “这个人您是否认识,来没来过你们的家?”郑万江拿出赵明辉的照片问。 “认识,他叫赵明辉,是曹红薇的同事,他也来过我们家,人长得不错,说话不像邓世非那样,听曹红薇说他爸爸是银行行长,可以说是个书香门第,可是他比曹红薇的年龄小几岁,看样子关系不错,我们对他倒是很中意,也说过曹红薇,赶紧找个人家,赵明辉这个人不错,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可曹红薇说他们只是同事关系,还没有展到那个地步,真不知她是怎样想的。”曹大刚说。 “我们想到她的房间看看?”郑万江说。 “她的房间一直空着,结婚以后几乎没有回来住过,但是她的东西我们从来都没有动过,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有着她的**,只是经常把房间给收拾一番。”曹大刚说。 “从我们调查结果来看,她的死是属于谋杀,为了尽快查到凶手,我们要进行全面调查,并包括她的**,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郑万江说。 “人已经没了,我们还怕什么,只要你们查出杀人凶手,让我们干什么都行。”曹大刚说。 “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郑万江说。 他们来到曹红薇的房间,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说明她的父母是个爱干净的人,经常打扫房间,屋里有一套组合柜和一张写字台,柜子里面有着女人的一些衣服,书橱有着一些书籍,都是一些高中时期的书籍和小说,郑万江拿起几本小说翻了翻,都是些爱情方面的小说,但上面有着许多尘土,看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动过,说明曹红薇确实没有回来住过。 拉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都是一些刊物,没有现被翻动的痕迹,中间的抽屉锁着,曹红薇的父母没有写字台的钥匙,郑万江打开了写字台的抽屉,里面都是一些信件,郑万江数了数,一共有十八封信,打开信看看里面的内容,都是些情书,这个人叫周克勤,真够执著,一味在追求她,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结合在一起,他是哪里人,这个人现在是干什么的。 从写信的内容看是曹红薇高中时候的同学,十分爱恋曹红薇,经常给曹红薇写信,曹红薇也曾多次给周克勤回信,这说明他们俩已确定恋爱关系,周克勤是个大学生,条件很是不错,可是为什么没有结婚,难道是大学毕业以后周克勤变了心,看不上农村长大的曹红薇,还是曹红薇看不上周克勤,按照一般女孩的心理,能找到一个大学生应该是一种荣耀,绝对不会拒绝的,这里面一定有着其它的原因。 “周克勤你们是否认识?”郑万江问。 “这个人我们不认识,也没有听曹红薇说起过,这些信件从来没有看见过。”曹大刚说。 “有的信是直接寄到村里的,这么多的信件你们没有引起注意。”郑万江说。 “红薇这孩子很是任性,并且脾气很大,从来不让我们过问她的事情,来的信件我们也不敢拆开,那样她还不反了天,我们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不想惹孩子生气,这也是我们惯出来的毛病,都怪我们老两口糊涂,没有把女儿看住,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结局。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曹大刚说着流下了眼泪。 郑万江理解老人此时的心情,做父母的都是这样,他们对自己的子女都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能够有出息,能够出人头地,所以都是尽最大力量满足孩子的要求,他们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这些信件都是曹红薇的个人**,结婚以后没有带走,估计是怕王起盛知道这件事,郑万江看看上面的邮戳,这都是几年以前的信件,说明那时周克勤大学还没有毕业,他看看最后那封信,想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但是都是些热情洋溢的话语,并没有流露出对曹红薇不满的情绪。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青山可以为我们作证,我愿今生今世陪伴你!!!,请你接受我这颗沸腾的心。……,这些话语足可以证明对曹红薇的一片赤诚的爱心。 “这些信件我们拿回去,以便对曹红薇做进一步的了解,案子破了以后会全部还给你们。”郑万江说。 “人已经没了,我们留着它还有什么用,这样反而会勾起我们的心事,你们尽管拿去,只要能查出凶手,需要我们干什么你们尽管说。” 曹大刚说。 郑万江离开了曹红薇的家,在回来的路上,李艳秋说:“郑队,曹红薇这个人真是奇怪,难道她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样随便,他的心思连父母都摸不透。我们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可以说是一无所获,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 “我们这次并没有白来,知道她以前的一些情况,那些情书可以说对我们有了启示。”郑万江说。 “这又能说明了什么问题,我看这和案件毫无关系。”李艳秋说。 这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少男少女这样的事情不少,他们是高中时候的同学,谈情说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那时毕竟年龄还小,这只是青春时期的幻想,周克勤是个大学毕业生,有着一定的基础素质,随着年龄的增长,环境的变化,会变得现实一些,不可能在会看上曹红薇,再有现在的年轻人很是势利,曹红薇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她的条件有限,必定是一个农村姑娘,又没有一份可心的工作,现在的大学生多如牛毛,也很难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他们如何生存下去。 “你说得虽有道理,但从信中的话语来看,我认为周克勤不是那样的人,他从高中时期就爱恋曹红薇,上了大学后并没有歧视她,并且给她写了那么的情书,其话语很是感人,并且有着一定的素质,足可以证明对她的爱心。”郑万江说。 “可是他们并没有结婚,这一点完全可以说明问题,以一个农村姑娘心理想法,这可是求之不得事情,不可能轻易的放弃,反而会求追不舍,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结合的目的,依我看来是周克勤抛弃了曹红薇。”李艳秋说。 “你我目前也只是猜测,这事也能找到周克勤才能弄清楚原因。”郑万江说。 “看你的意思是想找到这个周克勤,我看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说不定他早已成了家,不可能会和曹红薇有来往,并且把曹红薇忘得一干二净,他和曹红薇结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的地位相差太悬殊了,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不可能会看上一个极为普通的农村姑娘,除非她有着一定本事,可是曹红薇并不是那样的人,且名声不太好,周克勤不可能不知道,这不符合情理,我看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李艳秋说。 “不能这样说,必定我们了解到一些情况,特别是她的婚姻状况,曹红薇这个人头脑极为精明,在社会上跑了许多年,有着一定的基础和不凡的经历,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受到了什么重大挫折,才改变了她的思想,我们只有了解她的内心世界,才能查清事实的真相。”郑万江说。 “可我们怎么开展调查,周克勤是哪里人都不清楚,县一中招生面很广,那里什么人都有,可以说是大海捞针一样,曹红薇又是那样的女人,正常的人不会和她过于亲密,也不会知道她的情况,何况她已经死亡,她的社会关系又是那样复杂,怕招惹出是非来,一般人也不会说出实情来。”李艳秋说。 “听他的父母说的话来看,对他们老两口极为孝道,说明曹红薇并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坏,能够孝敬父母的人,她还是一个正常人,至于周克勤我们要看他现在是个人么样的人,他对曹红薇有着浓厚的感情,曹红薇的情况他应该知道,如果他是一个重情讲义的人,应该还和她保持联系,尤其是曹红薇走到这一步,周克勤不可不帮助她。”郑万江说。 “可是她又对家庭那么不负责任,那样对待王起盛简直是可以说是一种变态,不然绝不会那样。还有对周克勤,从给她写的求爱信来看,也可以说是赤胆忠心,可是她并没有珍惜,白白的把这份情感抛弃了,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反而走上另外一条路,结果丢掉了性命。”李艳秋说。 第42章 社交面 这种女人真是可气,举止轻浮,作风放荡,一点不值得同情,周克勤不可能和她再有联系,他的年纪不小了,也不可能不结婚成家,他就是想和曹红薇联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爱人也不可能承受,尤其是曹红薇这种女人。县城这么屁大的地方,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特别是风流韵事,顷刻间可以传遍整个县城。 周克勤曾经是曹红薇的恋人,暗中一定对她有所关注,假如他是个正常人,现她变成这个样子,也会改变自己的初衷,毕竟他们没有结婚,没有到达一定的感情地步,只会一时感到伤感,时间一长就会过去,更不会往心里去。 现在的年轻人很是实时务,尤其是曹红薇这样的女人,只图自己的安逸享受,没有钱不可能和他结婚,她在社会上跑了这么些年,什么事情不知道,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他们的思想更加单纯,满脑子都是书生气,不会有太大的展,从目前曹红薇接触的人来看,都是社会上的一些人物,有着一定的经济实力,无非是看上了他们手中的钱,不然不可能和杨继光他们鬼混在一起,如果这样来分析,也有可能是她抛弃了周克勤。 曹红薇和王起盛的结合事出于无奈,当时她的压力也很大,这压力来自她的父母,不想伤父母的心,他们的父母虽然想法不错,总是以农村的那一套来看待自己的孩子,希望尽快有一个家,能够了结自己的心愿,这是传统的家庭模式,可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和他们的父母根本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生活方式,有着自己的选择,但是社会环境会改变人,现在是经济展社会,但也与给人们一种误导,那就是金钱观念,认为只要有钱就会有一切,一些人是逃不出这个怪圈的,从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他们结婚的头几个月感情比较不错,可是后来起了变化,这也说明了问题。一个女人谁不愿意自己有个安稳的家,丈夫能出人头地,不再为生活琐事而愁,可以风风光光的在一起,在世人面前炫耀。 可王起盛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说是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人,人虽然老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又没有什么文化,只想安稳的过一辈子,但要看是什么样性格的人,他们俩的性格截然不同,是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分手只是时间长短的事情,所以导致这样一个结局。郑万江对曹红薇和王起盛的结合做了分析。 “你说得很有道理,现在有的案子是越来越复杂离奇,案犯有时竟是为了一点小事,但结局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尤其是一个女人的心理。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大千世界,真可谓是什么样的人物都有。”李艳秋说。 “这就要靠我们认真去作调查,只有正确的分析人们的心理,才能掌握我们侦破的方向,才能掌握罪犯动机。所以找到周克勤很有必要,当然没有事情最好,如果把他给忽略了,真的和曹红薇有着密切的联系,那么案情就会有新的现,因为曹红薇是一个财务经理,手中掌握着公司的资金,这次又有巨额现金被盗,这些都不是偶然的想象。”郑万江说。 “可死者是赵明辉,从目前看来,曹红薇和赵明辉有着暧昧关系,如果和曹红薇有关系,我认为应该还是着重从这两个人入手。调查范围越大我们的工作量就越大,这会耽误我们许多的时间,弄不好会得不偿失。”李艳秋说。 “可目前的状况不得不让我们多想,假设是先后两个人进入财务室的话,那么案件的性质就改变了,不只是单一的一起盗窃案,按照一般案犯的心理,他不可能这样做。”郑万江说。 “可是我们目前也只是推测,万一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杀人和盗窃现金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那样我们岂不进入误区,或者这是故意给我们设了套让我们往里钻。”李艳秋说。 “从我们目其掌握的线索来看,肯定是有两个人进入财务室,那两个脚印完全可以说明这个问题。他们有着各自的目的,只是还被我们掌握。我们现在是多管齐下,同时给案犯施加压力,让他们自己跳出来,我认为,他们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正在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来弥补他们的过失,害死曹红薇足可以证明案犯已在加紧行动,只是我们高估了自己,才让他们轻易得逞。”郑万江说。 李艳秋没有再说什么,郑万江说得极有道理,目前迷雾是越来越大,案情展让她难以想象,特别是对手的残忍手段,说明他们有着一定的实力,一个普通的盗窃犯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因为他没有这个实力,如果真是为了盗取那笔现金,得手以后不可能再回去杀赵明辉,除非他是不想活了,那样做会冒着极大的风险,这样做的后果案犯不会想不到,万一被人现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唯一可以解释的正如郑万江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两重性质的案件,他们各自的目的不同。 吴玉亮和马成山找到了那辆出租车司机,他叫高德治,今年四十二岁,长的四方大脸,一副憨厚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高师傅,你昨天上午拉过一个小男孩,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叫什么,这些你是否知道?还有这个女人你是否认识?”吴玉亮说着拿出两张照片问。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问这个?” 高德治问。 “您不用害怕,我们是公安局刑警队的,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马成山说着出示了证件。 “我可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开自己的出租车。”听说是公安局的人来找他,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不要害怕,这和您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来调查这个小孩子的情况。”吴玉亮说。 “一个小孩能犯什么事,上车以后我也没有现什么特殊的现象,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高德治说。 “他并没有犯什么事,只是和一个案子有点牵连,他曾到过嫌疑人的家,所以我们找他了解当时的一些情况。”马成山说。 “这个小男孩吗?”高德治看着照片想了起来。 “他是从什么地方上的车,上车前有没有人和他在一起,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又到了哪里?”马成山问。 “他是从贤人街上的车,上车前就他一个人,没有看见有其他人,把他送到目的地后,他让我等他一会儿,说是把东西送进去就回来。他也没有进房间,在门口把东西交给了那个女人,然后又回到贤人街,以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情况就是这样。”高德治说。 “这个孩子在送东西时说过什么没有,他送的都是什么东西。” 吴玉亮问。 “他只拎着一个手提袋,看样子是两瓶酒,里面没有现有其它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这能说明什么问题。”高德治说。 “他上车以后都说了些什么?”吴玉亮问。 “这孩子上车以后,说现在的人真是可以,竟花钱雇人给人送酒,我当时问是什么样的人让送的,并告诉他现在人的心眼不少,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要被坏人利用了。”高德治说。 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看上去很正常不像是个坏人,并把打车钱已经付给了小男孩,让他把酒送到就行,高德志看也只是送两瓶酒,估计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没有往心里去。要是有事早就提醒孩子了,不要轻易上人家的当。不过现在有钱的人都是这样,干点什么都好玩点新鲜玩意,这种事情以前他见的不少,尤其是对漂亮姑娘,总会想出花样讨她们的喜欢,有时也好显摆自己能量,给姑娘一个惊喜,以取悦她们的欢心,可以说是自以为是。 “那个孩子你是否认识,他是哪里人?还有这个女人你以前是否见过?”吴玉亮问。 “这个孩子我以前见过,他住在康居小区,你们可以到那里去找他,这个女人叫曹红薇,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这可是个人物,能量和本事不小,在酒店我们经常看见她,和她交往的人不少。模样长得不错,和她交往都是社会上跑的人物,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不然不会有着许多男人围着她转,我知道就这些。”高德治说。 “她和那些人交往的比较多?”吴玉亮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和她根本说不上话,她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物,她可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都交,我都十分的佩服她的能量,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社交面,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即使是我都不敢想象,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点不服气不行。”高德治说。 第43章 联络感情 “谢谢您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吴玉亮说。 “不要客气,有事情尽管找我,这也是我们每一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有事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高德治说着拿出了他的名片。 “现在看来和出租车司机毫无关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马成山说。 “想法找到那个男孩,他或许也会知道一些情况,是谁让他把东西交给曹红薇的,这个人物对我们很重要,说不定他就是杀人的凶手。”吴玉亮说。 案犯真是狡猾得很,花花肠子不少,竟然找一个小孩子来为他们办事,这样极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不会有任何顾虑,给几句好话就会为他们办任何事情,说话办事也极为的认真,根本不用担心把事情给办砸了。 他们二人驱车来到康居小区,找到物业管理处的同志,询问那个孩子的情况。 “这个孩子叫谭银山,这会儿肯定是上学去了,我看他是穿这四小的校服,你们可以到第四小学去找他。”物业的同志告诉他们说。 他们二人驱车又来到第四小学,很快找到了那个小男孩谭银山,看到有两个警察叔叔找他,不知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十分害怕,眼睛里闪出恐慌的目光,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小朋友,你不要害怕,叔叔有点事要问你,你昨天上午为什么没有上学,你给这个阿姨送的东西,是谁让你送的。”吴玉亮拿出曹红薇的照片说。 “昨天我感冒了,头有些疼,所以就没有上学,我买药回来,碰到一个叔叔和阿姨,是他们让我送的,并给了我一百元钱,让我把东西送给这个阿姨。”谭银山说。 “他对你都说了些什么没有?”吴玉亮问。 “他只是告诉我说是表哥送的,她就会知道,别的没有说什么。我把东西送给就回来了,具体情况就是这样。”谭银山说。 “那两个人长得是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吴玉亮问。 “那个男的个子挺高,挺瘦,留着小胡子,带着一副眼镜。”谭银山说出了那个人的特征。 吴玉亮迅画出了那个人的画像,“你看像这个人吗?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吴玉亮问。 “他的嘴巴有点上翘,脸比这还要瘦,对了他的耳边还有一块黑痣。”谭银山指着画像说。 根据孩子所说的特征,吴玉亮把画像作了修改。 “应该是这个样子。不过我见面以后会认识他。”谭银山说。 “那个阿姨长的是什么样?”吴玉亮又问。 “那个阿姨长得很漂亮,高高的个儿,一头长,穿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皮肤特别的白。”谭银山说出了那个女人的特征。吴玉亮迅画出了那个女人的画像。 “她的脸比这要窄些,眼睛还要大点,鼻子有些小。”谭银山指点着说。 “谢谢你小朋友,不过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一定要注意保密。”马成山说。谭银山使劲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的意思。 吴玉亮他俩回到公安局,把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他仔细地看看这两个人的画像,这个女人和康佳虹十分相象,说明和这个男人接触过,这个男人他脑海里没有一点印象,这个幕后人物还真是个人物,把事情办得如此稳妥,假如没有对曹红薇有所察觉,对她采取措施,根本不会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孩子,曹红薇的死因一时还难以断定,一时还难以找到相关线索,也不会现这个男人。 “我们目前只有找到这个人才会弄清事实的真相。”郑万江说。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杀人的凶手?”吴玉亮说。 “我看他就是杀害曹红薇的凶手。”马成山说。 “目前我们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要尽快找到这个人。”郑万江说。 “我们该如何找到这个人?我看可以把康佳虹抓起来,那个女人和她很是相象,可以肯定就是她,她和这个男人有过接触,说明他和这个人有关系。”马成山说。 “我们以什么罪名抓她,不能凭和这个男人接触过,目前我们掌握这些证据还不足,不能轻易采取措施,还要作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等下去?他们可真是够狡猾的,弄得我们都摸不着头脑,可是时间一长,又会节外生枝,曹红薇一死,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马成山说。 “还是从赵明辉和曹红薇身边所熟悉的入手,这个人肯定和他俩十分熟悉,不然曹红薇不可能轻易接受他的东西,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一定是十分的紧张,无论干什么都得谨慎行事,他们肯定事先已经取得联系。”郑万江说。 这时,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总经理杨继光走了进来,他是来询问有关案情的进展,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的心里十分的着急,特别是曹红薇突然中毒死在家中,财务室只剩下了白蓓玲一个人,并且神情恍惚,一些工作根本无法开展。 “杨总经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郑万江说。 “我来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赵明辉这个案子而来,曹红薇又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亡,外面传言她是自杀身亡,现在公司上下都乱了套,人心惶惶,你说我怎能不着急,我也没有心思干其它事情,只得前来问问案子的侦破情况,早一点把案子破了,公司也会安稳些,怎么样,案子有进展吗?”杨继光问。 “我们还没有取得确凿的证据,一切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但一些人物已经渐渐暴露出来。你来得正好,这个人你是否认识?”郑万江说出拿出那张男人的画像。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他叫左威明,是邮政局的投递员,特别是耳边这颗黑痣,和我的儿子、女儿认识,前天还到过我的家,我们聊了许久,怎么他这人有问题吗?这个画像是从谁的手里得到的?”杨继光问。 “我们只是得到一些线索,要对他做一下调查。”郑万江说。 “那你们可要调查清楚了,他目前和我的女儿相处,可不要出什么事情,不过我看这个人很是不错。有着一定的正义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在三个月以前,我的女儿秀凤突然晕倒在街头,是他给送回来的。”杨继光说。 “他到过您的家,和您都说了些什么?”郑万江说。 “这个人很是健谈,各方面知识懂得不少,和我聊得很是投机。”杨继光说。 “你和他谈没谈赵明辉死亡一事?”郑万江敏感地问。 左威明为什么这个时候到了杨继光的家,这个人不容忽视,是有意识还是巧合,如果是说是有意识的,那么他是探听有关案情,说明他和案件有联系。 “他倒是问过这事,但是我没有告诉他实情,毕竟案子还没有结果,我也不能瞎说,他也只是出于好奇,说特别爱看侦探小说,是想积累一些素材。”杨继光说。 “这绝非不是件偶然的事情。”郑万江说。 他通知刑警二队黄丽梅马上对左威明实施布控,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有可疑情况,立即采取行动。 “事情真有这么严重,我得和女儿说说,不能轻易上他的当,真要是和他有关,岂不是把女儿给害了。”杨继光说。 “我们目前也只是怀疑,但是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这事不宜轻易说出去,也不要胡乱猜疑,你放心,我会把事情搞清楚的。”郑万江说。 “这个我懂,不会无原则的瞎说。”杨继光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郑队长,中午有时间吗?今天我请客,好好地聚聚,也不要弄得太紧张了,破案也不在乎这点时间,要注意劳逸结合。”杨继光说。 “谢谢杨总的好意,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以后有机会再说,案子破了好好喝你一顿。到那时你可不要太寒酸了,可是现在不成,大家有许多工作要做,各自有自己的任务,他们谁也抽不出身来。”郑万江谢绝了他的好意。 “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破案也不能不吃饭,不要那么死板,时间也不至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客我请定了。”杨继光说。 杨继光的表情很是诚恳,郑万江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借机联络一下感情,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着急,请他们吃饭无非是为了加快破案进度,看看推辞不过。 “好,今天我们就破例吃你一顿,不过也不要太奢侈了,只是在一起好好聊聊,我们这两天也实在是太紧张了,几乎是忙得四脚朝天,可以稍稍放松一下。”郑万江说。 “玉亮、成山我们走。”郑万江说。 第44章 摸不着头脑 “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原来说好今天要回家的。”马成山说着拨通了电话,“今天中午不回去了,把那两只野兔看好,省得它到处乱跑,晚上回去再吃。”马成山说完挂了电话。 他们几个人说笑着下了楼,来到一家酒楼,服务员告诉他们,单间已经没有了,只能到大厅就餐。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杨继光挥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让郑万江他们点菜,推辞不过,随便点了几样小菜。 “还是我来吧,你们真会给我省着,虽然公司的钱被盗了,但是吃饭的钱还是有的。那些钱对我来说只是毛毛雨,伤不着任何筋骨。”杨继光说着点了几道菜。便让服务员赶快上菜。 趁着菜还没有上来的机会,他们闲聊了起来,由于是在公众场合,涉及到案情他们闭口不谈,杨继光自然知道郑万江的用意,是怕走路了风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隔墙有耳这个道理谁都懂。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黄丽梅的手机,急忙接通了电话,他一听,脸色聚变,命令他们马上采取行动,不能让嫌疑人脱逃。 “杨总,实在对不起,又有新的情况,我们必须马上赶到现场,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郑万江说。 “是不是哪里又生了案子,你让其他人去不就得了,干嘛还得你亲自去,工作再忙也得让人吃饭,你不吃饭还不让别人吃饭,你干事也不要太认真了,总是这样同志们会对你有意见。”杨继光说。 “谁让我们是当警察的,案情就是命令,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延误一分钟时间,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后果,说不会改变案情的性质,加大办案难度,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马成山说。 “事出的真不是时候,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你们这些当警察的真是不易,整天这么奔波劳碌,连一顿消停饭都吃不上。”杨继光无可奈何地说。 “没有办法,有一点情况必须采取行动,不然会影响整个案子的进展。罪犯不可能让我们安心的在家呆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干的就是警察这一行,没有点抛家舍业的干劲还真不成。”马成山说。 情况突变,杨继光只得退掉所要的饭菜,自己驾车回去了,郑万江打电话问了黄丽梅的位置,得知正在邮政局,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到,同时通知刑警队,对主要路口进行拦截,现左威明立即采取行动。 “难道那个男人真是左威明,竟在眼皮底下丢了,要是早一点知道就好了,完全可以采取措施,不然不会造成这个局面,这样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困难。”马成山说。 “这帮家伙确实不一般,大脑此时比我们反映还快,这不我们刚刚查到一点线索,他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过也使他们充分暴露出来,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盗窃案。”郑万江说。 郑万江带人来到邮政局,找到了黄丽梅,她把情况作了汇报,根据郑万江的安排,她带人来到邮政局,以对左威明实施布控,但是没有找到左威明,据他的同事反映,去以前他还在单位,他接了一个电话便出去了,也没有和同事们说他干什么去了,给他打手机已经关机,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说不定他们又闻到了什么气息,感到事情不妙,怕他逃掉,才马上做了汇报,以便采取措施。 “那个给他打电话号码查到没有?”郑万江问。 “查了,是城东的一个公用电话,人早已离开了。这个家伙真是够狡猾的,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估计他是左威明联系,以商谈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我们不知他躲到了哪里?我断定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可他是怎么听到风声的。”黄丽梅说。 “他经常和谁在一起,你们知道吗?”郑万江问邮政局的同志。 “他以前经常和邓世非在一起,他是世非汽修厂的老板。”邮政局的一名同志说。 “邓世非,原来是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郑万江听到这里问。 “没错,这个人很是豪爽,在社会上是个人物,出手特别的大方,曾经多次请过我们,当然这都是冲着左威明的面子,我们是沾了左威明的光。” “左威明这两天有没有异常的反映?”郑万江问。 “这两天他好像有些心事,有点心不在焉,不时有电话来找他,有一次我听他说那事办得怎么样了,但是不知道什么事。” “我们现在该咋办?”马成山问。 “这个时候还能咋办,他已经溜了,收队。”郑万江的脸色阴沉地说。他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脑海里迅闪出几个画面。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黄丽梅拿出一沓手机通话记录找到他,这是左威明的近期手机通话记录。 “这是他近期的通话记录,他和邓世非的电话特别多,特别是赵明辉出事以前,他也和赵明辉通过电话,还有曹红薇、康佳虹,且通话的时间比较长,说明他们之间比较熟悉,这几个人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这个邓世非应引起我们的注意。”黄丽梅说。 “严密监视他的行动,从目前看来左威明的失踪和他有着直接的联系。”郑万江说。 “那我们完全可以采取行动,抓住他问题不就解决了。”黄丽梅说。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不是一起团伙作案,一些内幕我们还没有被掌握,要抓他我们证据还不足。”郑万江说。 只凭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无法对他采取措施。但有一点,他们活动越来越猖獗,从目前现的迹象看来,表面看来这是一起谋财害命案,目标是为了那些巨额现金,但这是一个阴谋,有着一定的背景,具体情况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为了不打草惊蛇,尽快查清案件的真相,目前还不能采取行动。 “可是左威明会躲到哪里呢?他会不会遇到同伙的暗算,他知道案情的内幕,我怕他们为了保住自己而杀人灭口,曹红薇之事已说明了他们的手段,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黄丽梅说。 “这也是我目前最为担心的,加紧对左威明调查,尽快找到他的下落,从他那里找到缺口。”郑万江说。 “那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黄丽梅问。 “现在一时还不能轻易的下结论,我有一种预感,这是一起大案,背后有一个犯罪集团在活动,且阵容强大,所以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把一切事实调查清楚,将他们一举歼灭。”郑万江说。 这时,马成山走了进来,他也是为左威明失踪之事而来,看样子很是焦急。 “没有想到案件会展到这样的结果,左威明真是够狡猾的,我看他一定是作案凶手,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失踪,说明他心里有鬼。”马成山说。 “你说得不无道理,他有着极大的嫌疑,但是他反映极为灵敏,走在了我们的前面。”郑万江说。 “那我们下一步该咋办,从作案手法上来看,不可能是一个人单独作案,曹红薇以涉嫌案件这毫无疑问,我看还有同伙,康佳虹的疑点不少,应纳入嫌疑人之内,我看可以把她抓起来,他们的关系很是不正常,如果左威明有问题,那她也一定有问题,不能再让他们钻了空子,从目前情况看来,他们可不是一般人物,在暗中和我们较量。”马成山说。 “现在我们证据还不充足,不能胡乱抓人,万一出现差错,有人会找我们的麻烦。”黄丽梅说。 “那我们也不能总是这样按兵不动,时间长了案子破不了,马局还不跟我们急,说我们没有办案力度,我的意见还是应该对她采取措施,她要是再出问题,这可是我们的工作失误。”马成山说。 “成山说得很有道理,”郑万江看了他一眼说:“工作比以前又有了很大的进步,特别是在案情分析方面,把问题分析得很是透彻。” “那都是队长领导有方,给我创造了学习的机会,不然我上哪里学这么些的东西,一些知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会,丽梅你说是不是。”马成山说。 “你这是在拍领导马屁,取悦他的欢心,还不是想套出一些破案经验之谈,好在外人前面显摆,就你那点小心眼,岂能瞒过我的眼睛。”黄丽梅笑着说。 “你不也这样,整天围着他的前后转,这会儿又借我的嘴讨好他。”马成山笑着说。 这时接到监控小组报告,康佳虹现在已经失控不知去向。 “她是在什么地方失控?”郑万江问。 黄丽梅和马成山听了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左威明失踪也就够瞧的了,把案件搞得复杂化,康佳虹又突然失踪,这让他俩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郑万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郑万江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第45章 事态发展不宜乐观 “她今天下午去了华联市,去了一次卫生间,由于人员较多,监控人员没有盯住,估计她是花了妆然后出来,从而躲过我们的监控,这是我们的失职。”监控组长报告说。 “在此之前有什么异常表现没有。”郑万江问。 在此之前,康佳虹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匆走进了卫生间,之后便不见了踪影,但是查了她的手机号码,那期间根本没有任何电话找她,因此断定她手中有其它的手机号码,通过到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查找,也没有现她有其它可疑的号码,估计是使用别人的号码。 “全都够狡猾的,可以说是做得滴水不漏,我们也是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黄丽梅说。 “这还真让成山说对了,我们是太有些轻敌了,结果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成山,你马上去找玉亮,调查邓世非这几天的情况,看他如何说。”郑万江说。 “明白,一定会办好此事,有情况我再和你取得联系。”马成山说着走了出去。 “那个手机号码要不要查一下,这样可以知道她在和谁联系,谈话的内容是什么,这和案件有没有关系,可以确定今后的侦破方向。”黄丽梅说。 “已经没有必要,现在的人有几个手机号码也是正常现象,这个人不会知道详情。对方也不是傻瓜,不可能用他的号码和康佳虹直接通电话,说不定是用谁的电话和康佳虹取得联系,我们也不能在这方面浪费时间。”郑万江说。 “我敢断定是邓世非他们打给康佳虹的,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失踪,这个时候她又能去哪里?”黄丽梅说。 “我估计他们又得到了什么信息,从中采取了措施,以避开我们的视线。”郑万江说。 “他们可真是狗狡猾的,有一点风吹草动会马上采取行动,我们又晚了一步,现在的人真不知是怎么搞的,没有一点责任心,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竟会把嫌疑人跟丢了。出了事不立即想办法弥补过失,积极采取行动,就知道孩子哭了给妈抱去,向你来汇报,以便推卸责任,导致延误了破案时机,说他们无用还振振有词,这种人我看了就来气。”黄丽梅没好气地说。 “事情已经出了,我们现在埋怨谁也没有用,他们的行动真是太快了,几乎让人难以想象,可以说是与我们同步进行。我们马上分头行动,一定要查出他们的下落。”郑万江说。 “需要我们干什么你尽管话,马局已经下了指示,一切听从你的调遣。”黄丽梅说。 “你下一步的工作是这样的,但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他一定会暗中注意我们的行动。”郑万江低声地和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目前形势不宜乐观,通过种种迹象看来,有人在暗中给案犯通风报信,令案犯及时掌握相关信息,从而采取了有效措施,不然不会形成这种局面,两个案犯不可能同时失踪,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这一点不得不让郑万江产生怀疑。 “事情会有这么的严重?这个人会是谁?这对案子侦破极为不利。”黄丽梅吃惊地说道。 “我目前也只是猜疑,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难以下结论,我们现在也只有这样做,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造成一种错觉,便会得意忘形,这便会落出他的马脚,以便我们下一步侦破工作的顺利开展。”郑万江说。 “我会把此事做好。”黄丽梅说。 “一定要注意保密,把结果直接向马局和我汇报,其他任何人不能知道此事,这一点你要明白。”郑万江说。 此时康佳虹去了哪里呢? 原来,在华联市,她接到一个公用电话,接通一听,脸色不由骤变,额头上冒出了豆大汗珠,对方告诉她马上赶到白云宾馆,并注意背后的尾巴,一切要做的隐蔽些,她问出了什么事情,干嘛要这要做,对方没有回答她,让她路上机灵些,现有人可疑的车辆设法把它甩掉,她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极有可能牵扯到了自己,不然不会这样做。 看着眼前晃动的人群,康佳虹想了一会儿,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急忙走进卫生间,在里面换了随身带的衣服,又将盘着的长散落下来,盖住了自己大半个脸,这样不会被人认出来,然后不慌不忙地朝人群多的地方走去,随着人群急匆匆离开了市,由于市过往行人太多,监控人员只注意卫生间的出口,等待她出来,没有想到她会改变装束,很快摆脱了监控小组的监视。 之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桐柏县的白云宾馆,来到事先约定好的房间,邓世非正在那里等着她。自从曹红薇出事后,她的心里十分的不安,因为公安局已经找过她,说明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还有曹红薇,公安局说不定也已注意到了她,毕竟她是财务经理,巨额现金被盗,赵明辉被人杀死,无论她和案件有没有关系,她都是嫌疑人之一。 那天晚上她去找过赵明辉,如果公安局已经采取措施,一切活动都会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肯定会现那个小男孩,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他,小孩子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事,但会把实情说出来,是什么人让他这样做的,到那时一定会把她牵扯出来,当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自己不该再抛头露面,这样不会引起公安局的怀疑,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接到那个电话后,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她的心更加不安起来,被公安局抓住,那还有她的好,不把屎折腾出来不算完事,得不到口供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可是一旦承认,自己这辈子也就完了,想到这里,她的脑袋陡然大了许多,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按照电话中说的办,目前也只能听他的话,走一不是一步了。 见康佳虹到来,邓世非急忙把她让进里屋,并到门外看看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然后把门关上。 “邓哥,他们是不是已经现我了,我该咋办?你得想办法救救我,不然我就没命了,现在你有啥主意,我可是一点主心骨都没有。”康佳虹急切地说道。 “不要着急,我已经把事情做了周密的安排,准备把你送到一个安全地方,你放心,那里绝对安全,没有人会找到你。”邓世非说。 “你准备把我送到哪里,我现在心里十分的害怕,万一被他们抓住,我可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康佳虹说。 “我打算把你先送到山里躲避一阵子,那里有我一个远房亲戚,目前已经和他联系好了,答应没有任何问题,住在那里绝对安全可靠,公安局做梦也想不到你会躲到那里。”邓世非说。 “可我到那里人生地不熟,又是个女的,万一有事我可咋办。公安局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一定会找到我,那样还有我的好。”康佳虹有些担忧地说。 “那个地方极为偏僻,整个村庄没有几户人家,他已经把藏身之处给你找好了,谁也不会知道你的下落。等把风口过去以后再把你接回来。你放心,我们不会出任何事情,只要把这阵子撑过去,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现在事情已经乱了套,他们也难辨真假,真要是对你起疑心,他们早就对你动手了。”邓世非说。 “可是公安局已经找过我,说明他们从中现了问题,假如他们已经注意到曹红薇,事情会更加不妙,会现有些线索的。那个小男孩会把实情说出来,这无疑被他们抓住的把柄。”康佳虹说。 “事情还没有展到那种地步,我这样做是为了预防万一,不得不为你的安全考虑,你放心,我在那边有内线,他会及时和我取得联系。”邓世非说。 “可干嘛这个时候让我离开,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妈妈知道还不急死,要不然和我妈妈通个信,告诉她我的去处,这样她也放心了。”康佳虹说。 她的心里确实有些害怕,这个时候离开,无疑说明事态展不宜乐观,公安局从中看出了问题,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一旦被公安局注意到,其结局可想而知。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让她知道你的下落,以免引起公安局的怀疑,适当时候我会和你妈取得联系,把你的情况告诉她,让她心里放心。”邓世非说。 “可是我的心里很是不安,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她,我心里真是很害怕,万一碰到坏人,……。”康佳虹没有在说下去。 “这你大可放心,一切有我呢,他们谁也不敢对你咋样,谁要是对你敢起坏心眼,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我这个人说到做到。”邓世非恶狠狠地说。 “这是在外地,你也控制不了他们,男人们有几个有好心眼的,最后倒霉的还是我。”康佳虹说。 第46章 神态安然 “这个人是我的心腹,不可能对你咋样,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现在也只是预防万一,并不是想你想得那么可怕,什么事情能够把我难住。√”邓世非说。 邓世非说着把她搂在怀里,温情地抚摸着她,康佳虹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前胸,她的心狂跳不已,似乎感到了危险的存在,不然这个时候邓世非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但是没有任何办法,目前只能听从邓世非的安排,或许真能化解眼前的风险,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恐怖,公安局一时半会儿不会现她的行踪,邓世非有着一定思路和本领,以前的许多事情都能摆平,这一点她很是佩服,但也知道他的脾气,是个反复无常的人,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志,那样会招来杀身之祸。 邓世非知道她此时的心情,虽然有些舍不得她走,可是目前形势越来越不妙,不得不尽快采取措施,公安局一直在秘密的行动,虽然能得到一些相关信息,但他毕竟不是决策者,一些事情他说了不算,不知郑万江他们会耍什么花招,这让他料所不及,怕把他自己牵扯出来,一些事情他不得不多想些。 看到康佳虹那妩媚的脸颊,女人芬芳的气息使他心情激荡,大脑又兴奋起来,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使他不能自控,轻轻解开了康佳虹的连衣裙,剥下里面的内衣,落出了那洁白诱人的躯体。 这里成了他们俩的天地,随着邓世非的温情挑逗,康佳虹的那颗心也跳动起来,暂时忘却了眼前的恐惧,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邓世非穿好了衣服,拿出两沓人民币,说:“这是两万元钱,到了那边,要听从他的安排,记住,尽量不要出去,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踪,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谁真要是敢对你起坏心,我立马找人做了他。” 康佳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目前只得听天由命了,但愿象邓世非所说的那样,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一切都会安然无事。 下午,一辆出租车驶出了白云宾馆,邓世非一个人出了宾馆,挥手上了出租车。 “邓世非现在哪里?他有没有反常现象?”郑万江打电话给黄丽梅。 “他上午十点以后出去,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他是下午三点回到修理厂,表情极为正常,没有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黄丽梅回答说。 “加强对他的监控,严密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郑万江说。 “明白。”黄丽梅回答。 这家伙真够沉的住气,大脑里有些玩意,康佳虹和左威明同时失踪,这个邓世非倒是一幅安然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他和这两个人关系密切,难道这真和他没有关系,可是目前有些迹象已说明他有问题,他原来是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人,十分熟悉公司的情况,特别是保险柜的钥匙,如果曹红薇没有动用备用钥匙,那么极有可能使他提供的,有可能他就是这个案件的主谋,可是他目前却没有丝毫可疑的迹象,那么他上午十点至下午三点这段时间他干什么去了,这也正是康佳虹和左威明同时失踪时间,如果这三个人连在一起,这又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说不定他们已经取得联系,不然不会出现这种现象,康佳虹和左威明现在躲到了哪里,难道他俩也出现了意外,这是他最不愿意生的事情,如果那样,这几天的工作全部白干,一切还要从头开始,郑万江的眉头紧皱,苦苦地思索这个问题。 他又打电话给其它几个行动小组,询问目前的情况,得知还没有现可疑的线索,心里不由有些焦虑,一时没了主意。 郑万江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把目前的情况作了汇报,马勇生听了浓眉紧皱,显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案情展越来越复杂,可是这个邓世非却神态安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难道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一些现象只是巧合,可是他的疑点极大,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对他动手。”郑万江的心里有些着急。 这也说明了问题,他有一段时间的活动我们还没有掌握,在此期间他去了哪里?这一点一定要搞清楚,只是他行动特别的狡猾,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但也不要急于求成,对手有着一定的思路,这个邓世非是个人物,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同时扩大调查范围,以尽快找到突破口。 “看住这个邓世非,看他有如何举动,如果他和案件有着极大的牵连,不可能总是这么无动于衷,目前他是强作镇定,在给我们制造一个幻觉,他和案子无关,如果我们放松了对他的调查,这正是中了他的圈套。”马勇生说。 “可是他没有任何行动,我担心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情,会牵扯我们极大的精力。”郑万江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别看表面风平浪静,这里面则有着极大的玄机,凶手此时心情比你并不轻松,心里一定十分的恐慌,这是在和你拼耗耐力,我相信,一旦自感时机成熟,会毫不犹豫地跳出来,这也是犯罪分子的本能。”马勇生说。 “我已让玉亮和成山和邓世非接触,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一定按捺不住,这样也可以给他敲敲边鼓。目前形势对我们很是不利,没有证据我们无法说话。”郑万江说。 邓世非此时正座在自己的办公室,一些人前来找他汇报工作,不时向他们训话,语言很是粗俗,但是他们谁也不敢言语,生怕惹恼了他,这时进来两个男人,他们正是吴玉亮和马成山。 “你是邓世非?”马成山问。 “我是邓世非,请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找我有什么事情。”邓世非看了一眼马成山说。 “我们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马成山说着亮出了证件。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我这个人从来不和公安局打交道,那样会招惹是非,你们没事也会找出事来。”邓世非说。 “可是有些事情可能和你有关,所以我们来找你。”吴玉亮说。 “你们先出去,有事情我在找你们,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进来。”邓世非把屋里几个人打出去。 “请坐。”邓世非说着拿出了香烟。 “谢谢。”马成山接过香烟,随手点了起来。 “天马实业公司会计赵明辉被人杀害,经我们调查,据他的家人反映,你和他关系较为密切,出事前还和他见过面。他的那辆轿车你以前曾经使用过,但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现那辆轿车的下落,特来找我了解一些情况。”马成山说。 “我和赵明辉是朋友,关系相当不错,他的突然死亡使我十分的痛心,但是我也没有办法,破案是你们公安局的事,只能等待你们的调查结果。这个家伙实在是可恶,为了钱竟然要做出这种事情,并且使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将他杀死。”邓世非说。 “你和他关系较为密切,会知道他平时的一些情况,所以我们前来找你调查,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工作,帮助我们尽快找到相应线索。”吴玉亮说。 “那是当然,协助你们调查是我们公民的责任,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说,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们,决不敢有丝毫的隐瞒,那样会耽误破案工作。”邓世非说。 “你和他最后见面是那天。”吴玉亮说。 “我和他最后见面时间3号,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的酒,那天就喝得比较多,是我的司机把他的车给开回去的,并把他送到了家里,然后自己打车回来。”邓世非说。 “可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现他的轿车。”吴玉亮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2号我是借他的车用,三号晚上就还给他了,并在一起喝的酒。”邓世非说。 “在他出事以前,曾经和你通过电话,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异常的行为。”吴玉亮说。 邓世非说:我们是好朋友,几乎每天都通几个电话,谈话内容都是些闲篇,无非是喝酒聊天。那天下午三点多钟他打电话告诉我,说是海鲜城新来了大闸蟹,晚上请我去,但是我正在北京红叶汽车配件公司进汽车配件,经理贺世雄要请我吃饭,因为是合作伙伴,不好意思推辞,便让赵明辉以后再说,那天他的心情不错,没有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晨他就出了事,这令我很是伤心。 “你是什么时间回来的?回来以后又到了哪里?”马成山问。 “那天晚上酒喝得不少,晚上就住在贺世雄那里,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邓世非回答。 “你是和谁一起去的?”马成山问。 “是我的司机青龙,因为北京方面对喝酒方面查得特别严,怕喝酒误事,所以每次都要带司机去。”邓世非说。 第47章 恶劣的案件 吴玉亮又提了一些问题,其中包括买彩票和泡小姐的事情,他都作了如实的回答,这和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看来他没有说假话。他俩又找到北京红叶汽车配件公司经理贺世雄,证明邓世非那天晚上确实在他那里喝的酒并住在他那里,是第二天早晨回去的。 马成山和吴玉亮把调查情况如实作了汇报,“这说明邓世非没有作案时间,他和赵明辉死亡一案无关。”吴玉亮说。 “我们目前也只能是这个结果,他虽然和赵明辉关系密切,在社会上又是个人物,可是他不具备作案时间,你看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马成山问。 “虽然有一些疑点不能排除,可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他有问题,你们俩今天很是辛苦,先回去休息,我在细细揣摩一番。明天再告诉你们的行动计划。”郑万江说。 邓世非今天夜里哪里也没有去,此时他正躺在床上,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又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呆,今天公安局已经找到他询问赵明辉的情况,这让他感到很是突然,一些事情他不得不多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公安局不会找到他了解情况,想了许久一眼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下了床,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眼前的烟雾呆。 邓世非拨通了一个号码,直截了当地说:那事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干的,我的人并没有杀死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想成心害死我不成,你这样做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借刀杀人,让我背着盗窃杀人的黑锅,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完全可以把实情告诉公安局,这和我毫无责任。 “你是多虑了,我怎能干拿那事情,会不会是他下手过重,失手把他打死了。”对方说。 “不可能,我问得很清楚,他只是打了他一下,不可能把他打死,再有他是被刀捅死的,明摆是有人故意把他杀了,和我的人没有一点关系。”邓世非说。 “我猜测这是个巧合,是有人又进入了他的房间,从而下了黑手。”对方说。 “那杀赵明辉的目的是什么,钱已经被我们拿走了,还有他是怎么进的房间。”邓世非说。 “这才引起了他的杀机,他没有得到一分钱,那还不急红了眼,再有可能使赵明辉已经现了他,这个人和赵明辉认识,为了灭口所以才把他杀了。”对方说。 “可是我都打听过了,那些人根本没有活动,他们不敢骗我,不想在街面上混了。”邓世非说。 “会不会过路的惯偷,他们下起手来可没轻重,完事之后早已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你哪里会知道。”对方说。 “也有这种可能,都怪我沉不住气,害怕惹出其它事情,不得已采取了行动,要是不理这个茬就好了,也不会把狼招来,还把曹红薇搭了进去,现在我可是骑虎难下,你说我该咋办?”邓世非说。 “你这样做没有错,完全可以嫁祸于这个家伙,公安局也会认为这是一起情杀案,你们在现场没有留下可疑的痕迹,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不会牵扯出其它问题来。”对方说。 “可是公安局已经找我进行调查,尤其是那天夜里的情况,他们问得很是详细。让我的心里没有了底,摸不透他们的真实意图,你说下一步该咋办。”邓世非说。 “这你不必过于担心,他们只是另行调查,你和赵明辉的关系不错,他突然死亡,找你调查他的情况也是正常现象,但不要露出丝毫的破绽,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有事情我们在及时联络。”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邓世非又点燃一支烟,脑子里依然还在思考赵明辉被杀一事,越琢磨越有些不对味,左威明不可能说瞎话骗他,也没有那个胆量痛下杀手,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但是他一时又难以断定,害怕有人背后打他的主意,现在是人心险恶,为了自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那样,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算计,这一点他不得不防。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急切地问:“你那边情况咋样?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对方告诉他,暂时是算应付过去了,郑万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但是他的心计颇深,不好琢磨透他的心里想法和决策。让邓世非注意点,把一切都要想的全面些,不能漏出丝毫的马脚,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可以说是做的是天衣无缝。”邓世非说。 “我们现在不能有丝毫的大意,郑万江办案毫无规则,有时连局长的话都不听,所以你那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一句话说错了对会引起他的怀疑。”对方告诫他说。 “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保证把尾巴擦干净,密切注意你那边的情况。”邓世非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这时的心才有些踏实下来,总算是把眼前这一关蒙混过去,那些人不是傻瓜,知道他的能量,不会把实情告诉公安局,会按照他的意思行事,只要他们不改口,公安局那边就好对付,没有证据对他也无可奈何。 既然已经安全,不必如此担心,他有些憋不住了,拿起汽车钥匙,准备要出去潇洒一番,但是转念一想,又把车钥匙放下了,这个时候不要轻举妄动,说不定他们已暗中注意他的行动,绝不能因小事大让他们抓住把柄,待把这阵子忍过去再说,他随即把灯关灭。 深夜,刑警队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郑万江一看是南城派出所的电话。 他们报告,今天夜里在去往桐柏县的公路上,生了一起拦路强奸案,被害者是一名上初中的女学生,今年还不满十六岁,据目击者反映,作案者身材比较魁梧,开的是一辆灰色面包车,受害人被**后,并没有放她走,而是把人拉着驶向桐柏方向,不知他要干什么。这个女孩乘其打电话的功夫跳车逃了下来。遇上一辆运送建筑材料的大货车,女孩向他们求救,大货车停了下来,面包车见状没敢停留仓皇逃走,使女孩得以逃生,大货车司机见面包车已逃远无法追赶,便把她送到医院并报了案,女孩头部和胳膊被摔伤,且受到严重惊吓,目前照在医院治疗。 那辆灰色面包车朝桐柏方向逃窜,接到报案后,南城派出所立即出警沿途追捕逃犯,但是没有现作案者出逃的迹象,通过调阅公路监控录像,这辆面包车没有牌照,但在收费站没有现有该车辆通过,因此断定他是在其它路口下了公路,受害者由于当时受到惊吓,根本无法提供作案者的详细特征,只是说作案者身材比较高大,嘴里用浓重的烟酒气味,山里口音浓重,从作案者的行踪来判断,他是本县人,熟悉路况,从而能轻易的逃脱。特来通报案情,请求他们配合抓捕作案凶犯,以免延误破案战机。 接到报案后,郑万江立即通知黄丽梅,马上去找被害人了解情况,以尽快找到线索,锁定案犯嫌疑人,同时封锁各主要路口,对来往车辆严格进行检查,防止案犯嫌疑人外跑,按照犯罪分子的正常心理,作案以后肯定会逃跑,以达到逃避打击目的,现在交通工具达,极短时间内很容易逃脱。如果那样,要想抓到他简直是大海里捞针。 郑万江的心里更为焦急,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偏偏这个时候又出现这样的案件,这可是一个重大案件,一名女学生被**,凶犯用交通工具作案,手段恶劣残忍,罪行可以说是令人指,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郑万江他们进一步研究案情,确定排查重点对象,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是局长马勇生的手机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马勇生的声音。让他立即赶到县政府开会,今天夜里生一起少女被**的恶劣案件,被害人的家属已经找到县政府,要求县政府尽快采取行动,抓捕犯罪分子,县长郝峰听了十分气愤,直接打电话找到他,让他立即组成重案组,马上开展侦破工作,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凶手,以给受害者及家属一个交代。 郑万江马上赶到县政府,马勇生已到场,郑万江一看,县委书记潘东方、县长郝峰、政法委书记赵跃都在,他们的脸色和以前大不一样,面部表情极为严肃,他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这起拦路强奸案已经惊动了他们。 “现在开会,今天夜里我是生了一起极其恶劣的案件,一名少女被歹徒**。案犯作案后仓皇逃跑不知去向,其手段极为残暴,可以说是令人指。”县长郝峰把案情作了基本介绍。 第48章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志们,这是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一名少女被**,很值得让我们深思,这充分说明我县的社会治安工作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一些违法犯罪分子依然在猖狂的活动,可以说他们丧尽天良,无视国家法律,肆无忌惮疯狂作案,必须尽快抓住案犯,同时应引起我们公安部门的重视,加大打击力度,严惩违法犯罪分子,确保老百姓一方平安。”潘东方说。 “我县生了这么严重的案件,县领导极为重视,根据县委、县政府的意见,公安局成立重案组,集中力量做好侦破工作,力争在最短时间内破案,并把案情及时向我报告。”政法委书记赵跃说。 “万江已经把工作做了安排,责成刑警二队队长黄丽梅专门负责这个案子,她已经找到受害人了解情况,我们会采取一切可行的措施,保证在最短时间内破案,将凶手缉捕归案,这一点请各位领导放心。”马勇生说。 “你们已经把作了周密安排,这样很好,但是不能纸上谈兵,一定要够我真砍实凿侦破此案,我不管你们采取什么手段,总而言之一句话,必须尽快把案子给我破了,将案犯绳之以法,不然老百姓会对我们政府机关有看法,说我们官僚主义严重,把县委、政府部门对社会的承诺停留在形式和口头上。案子破不了,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不管你是谁,我不会有好果子给你们吃。”书记潘东方严厉地说。看得出来他已愤怒到了极点,他这个人脾气比较温和,一般情况下不轻易火。 “万江,我知道你们的工作确实很忙,但这个案子绝不能忽视,可以说是个大案,尤其是受害者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它有着一定的社会影响,一旦我们措施不力,使罪犯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么老百姓会怎么看待我们,我们的压力可想而知,一定要尽快组织力量侦破这起案件。”郝峰说。 “我保证在三天之内破案,到时破不了案,抓不住凶手,任由领导处置。”郑万江以下了决心,当场夸下了海口。 “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案件进展如何?”郝峰问。 “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但是案犯嫌疑人已经失踪,我们正在组织力量进行抓捕。”郑万江回答说。 “你们现在身上担子可是不轻,这两个案件哪一个都不能忽视,要调集一切力量,打破常规办案,不能给犯罪分子一点可乘之机。你的责任更为重大,不可出现丝毫的差错。”郝锋说。 “天马案件也不容忽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不是起偶然的案件,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我县的民营企业之一,有着一定的规模和实力,决不能出现任何事情,我已经和杨继光谈了,给你们工作提供最大的方便条件,一定要大力配合你们的工作,尽快把实情调查清楚,确保企业的正常经营。”潘东方说。 马勇生回到公安局,天已经有些亮,但是他俩依然没有一丝倦意,尤其郑万江的脑海里十分的紊乱,没有想到有会出现这样的案件,让他心里更是感到不安,刚才会上县委领导虽然没有直接批评他,但是确实给他了极大的压力,可是他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谁让他是刑警队长,出了这事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会上潘书记的几句话可以说是够他听的,这比当面骂他还要难受,你说他的心里能好受。 “是不是感到压力很大,这也是正常的现象,咱们不能怪领导说的话过火,出了这种事情搁谁心里也不好过,你也要理解他们的心情。这些犯罪分子真可谓是有恃无恐,竟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作案,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狠狠的刹刹他们的威风那还了得。”马勇生说。 “我现在的心里十分着急,潘书记说的话很有道理,不然还要我这个刑警队长干什么,这是我的失职。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案子又出现了差毗,案子刚刚有了一些进展,犯罪嫌疑人突然不知下落,现在又出现了这样恶劣的案件,可以说是雪上加霜,我的心里确实是不好受。”郑万江说。 “案情展不宜乐观,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尤其是又出了这样的恶**件,目前你也不要产生急躁的心理,这乃是当警察的大忌,要正确面对现实,想方设法把案件破了才是我们的要任务。”马勇生说。 “现在关键是我们目前的头绪很乱,一时难以梳理清楚,两个案犯嫌疑人又同时失踪,这不是个好的苗头,说明我们的对手已在加紧活动,他们有着极大洞察力,并且有着极大的实力,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郑万江说。 “这个问题我也注意到了,但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时说不了话,你以后准备作如何打算,这个邓世非是个重要人物,他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你们一定要引起重视。”马勇生说。 “一些线索已经把这个人牵扯出来,他固然是很重要,可有些线索证明案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我们轻易的采取行动,极有可能会暴露我们的意图,走入有些人给我们设下的圈套,我们会陷入一个难以想象的旋涡当中,我准备调整一下思路,把丽梅调过来,她在办案方面有着极大的潜在能力,以前又是我的助手,让她着重办理少女被**一案,以免过多牵扯我们的精力,不知您的意下如何?”郑万江说出了他的工作安排计划。 “我没有意见,工作上的安排是你们刑警队的事情,这也是你当队长的职权范围,我不插手,一切按你的意见办。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单独行使办案权利,但一定要正确把握侦破方向,不能让犯罪分子有机可乘,有些事情往往会出乎你我的意料之外。”马勇生说。 “这我心里明白,会把侦破工作安排好,随时将案情展向您汇报,已取得您的大力支持。”郑万江说。 这时,门卫打来电话,说是有一个叫王大宽来公安局反映情况,他是天马公司的人,并要求直接和郑队长见面。郑万江听了心里不由一震,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他到刑警队等候。 “这个人肯定是来反映情况的,不然不会这么早来,不知他反映的是什么问题。”郑万江说。 “要想人不止除非己莫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案犯再狡猾也不会逃脱法网。”马勇生说。 郑万江来到刑警队,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材长的比较魁梧,见到郑万江进来,赶紧站起了身。 “郑队长,我叫王大宽,是来向您反映情况的。”王大宽说。 “你认识我,我对你怎么没有印象。”郑万江温和地问。 “您当然不认识我,我是天马公司的预算员。前两天您去过公司办案,我见过您。”王大宽说。 “请坐,你来找我们反映情况,这样很好,对此我表示感谢,你找我反映什么情况?”郑万江说。 “情况是这样的,赵明辉死的那天晚上,因为有一个工程预算还没有出来,只得在单位加班,那天晚上没有回家。”王大宽说。由于着急,说话显得有些不利索。 “不要着急,你把情况详细说清楚。”郑万江说着递给他一支烟,亲自为他点着,并给给他到了一杯水,坐在了他面前,一幅和颜悦色的表情,这样可以减轻他的心理压力。 那天晚上十二点多钟,王大宽上了一趟厕所,出来时看见楼道口好像有一个人,但是一闪就不见了,因为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不一会儿就灭了,当时觉得那个身影很熟,好像是左威明,这么晚了他到这里来干什么,结果第二天早晨就出了事情。他怀疑这事和左威明有关,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为什么要杀害赵明辉,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案以后为什么没有及时向我们反映这个情况。”郑万江问。 “事出以后,我是想向你们反映情况,但是又不敢确定,那天晚上时间太晚了,我的脑袋也有些蒙,那个身影只是晃了一下。万一不是他岂不耽误你们的大事。”王大宽说。 “那你为什么又把这情况告诉我们?”郑万江问。 “前天晚上,左威明找到我,问我那天晚上有没有看见什么,我觉得很是吃惊,说明那天晚上他也看见了我,那个人影肯定是他。”王大宽说。 “他威胁恐吓了你是不是?”郑万江问。 王大宽说:“是的,当时我告诉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不放心,便告诉我,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否则没有我的好,我知道左威明在社会上是个人物,这事被我看见了,无疑知道了内幕,他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两天夜里一直都没有睡好觉,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向你们报告为好,这样我的安全就会有保证,所以天一亮我就来了。” 第49章 山里人 “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郑万江问。 “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但我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那种人都是贼里不要得主,粘上他们得不到好,说不定哪天被人算计了,这也是我没有马上向你们反映情况的原因之一。”王大宽说。 送走了王大宽,郑万江把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左威明是案犯嫌疑人之一,王大宽那天夜里看到他在楼道,应该是他往外送现金的时刻,恰恰这个时候王大宽从厕所里出来,由于是在夜里,加之他的大脑有些混沌,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左威明做贼心虚,害怕王大宽把实情说出来,这会引起公安局的怀疑,并找到王大宽对他进行威胁。 王大宽这时完全可以确定那天夜里看到的就是左威明,知道左威明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怕受到左威明的暗算,于是便主动向公安局反映情况。 这也说明左威明也已意识到了自身的威胁,怕暴露自己的行踪,私下里采取了行动,可是他又突然失踪,说明有人已经注意到了他,郑万江为左威明的安危感到担忧,从曹红薇的死他就感觉到,这个背后人物很不一般,手段残忍不说,有着一定的胆识和谋略。 “邓世非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密切注意他的行踪。”马勇生说。 “从目前情况看来,邓世非熟悉天马公司的情况,又属地痞流氓之流,有着作案的嫌疑,目的是为了那些巨额现金,但我隐约感觉到,他不是杀害赵明辉的凶手,还有人在暗地里打赵明辉的主意,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只是我们还没有察觉到,不过有些迹象已经显露出来。”郑万江说。 黄丽梅来到医院找到了受害少女,她已经苏醒过来,神情依然有些恍惚,不时地流着眼泪,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叫李思英,是初三的学生,昨天晚上放学回家,在经过铁道涵洞时,看到有一辆面包车在路边停着,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在快要出涵洞时,突然从里面窜出一个黑影,拦腰把她抱住,飞快的进了那辆面包车,随即离开了案地,她的双手被绑住,嘴上贴了胶带,在这期间案犯往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手中有一个好货色,只要出个好价钱,他可以把人送过去,说完便挂了电话,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对方答应了他的条件,让他把货直接送过去。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罪犯**了她。 李思英见到有生人进来,一头扑在妈妈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黄丽梅看到这里,心中十分的气愤,这是一起恶劣的拦路强奸案,罪犯并有着险恶的企图,他是想把少女运往外地卖掉,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案犯已经蓄谋了许久,说不定早已盯上了李思英,只是因为特殊情况没有得手。 孩子的妈妈告诉黄丽梅,以前孩子总是和村里的同学一起回来,他的爸爸到村头接孩子,可是他的爸爸昨天夜里加班,没有回来,十点多钟,孩子还是没有回来,于是她坐不住了,赶紧给孩子打手机,但是没有打通,他急忙找到同学的家,他们已经回来了,便问李思英为什么没有回来,同学告诉他老师把李思英留在了学校,她又打电话找到学校,学校告诉她孩子已经回去了,可是还是没有见到孩子回来,心里便慌了神,急忙把丈夫找了回来,夫妇俩沿途去寻找,并没有孩子的踪影,并到同学的家里去找,折腾了大半夜,还是没有孩子的下落,他们感到事态严重,说不定孩子出事了,不然不会没有孩子的消息,夫妇俩急忙到派出所报了案,请求他们帮助寻找孩子的下落。 这时他们知道了孩子的下落,女儿被歹徒劫持了,是一名货车司机救了她,但孩子却被歹徒糟蹋了,现已送到了医院,这可是飞来的横祸,把这对夫妻都吓瘫了,在派出所同志的帮助下,急忙来到了医院,见到满身是血的孩子,孩子的妈妈说完便哭了起来。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凶残的罪犯。为了尽快破案,我们特来找孩子了解一下情况,以便锁定嫌疑人的范围。”黄丽梅说。 “孩子现在已经给吓懵了,她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醒来总是哭,弄得我们也没有办法,这可关系到孩子一辈子的大事,我们的心里十分的难过,这孩子的命真是苦,怎么会遇上了这事,你让她今后如何生活下去,村里的人会怎么看待她。”孩子的妈妈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看到妈妈流下了眼泪,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感情,“妈妈。”李思英叫后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别哭,警察阿姨不是来了,他们一定会把那个坏蛋抓住,为你报仇雪恨。”孩子的妈妈为孩子擦着眼泪。 “孩子,你的心情我们十分的理解,但是我们必须把当时的情况了解清楚,时间不等人,不能让他逃脱了。你把当时的情况好好回忆一下,特别是那个人的特征,你有没有深刻的印象。”黄丽梅说。 “那个人很是粗暴,我听他的说话口音有些山里人的味道,他的脸很黑、很胖,头特别的长。”李思英回想着那个人的相貌。 “他的脸上有没有明显的特征,比如说有刀疤、脸痣、头的长短等方面。”黄丽梅诱导地说。 目前只能用这种办法,孩子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大人都会吓得惊慌失措,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了,尤其是有生了那种事情,难以让人启齿。 黄丽梅按照孩子所说的情况画出了那个人的脸谱,并拿给她看,李思英看着摇摇头,说不像那个人,他的脸比这还要胖,眼睛要小得多。李思英依在苦苦的思索着。 “不要着急,你慢慢的想,他必然有着一定的特征,这对我们抓捕案犯极为重要,提供不出具体的特征我们一时也难以抓到他,说不定还会让他逃掉。”黄丽梅说。 “对了,他的脑后面有一块没有头。”李思英说。 “有多大的面积?”黄丽梅问。 “有这么一大块。”李思英用手比划了一下说。 “是在那个方位?”黄丽梅画出了那个人脑后的轮廓。 “应该是在这个方位。”李思英指着画像说道。 “这个特征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重要了,我们马上安排调查工作,你放心,我们会很快抓到凶手,给你报仇雪恨。”黄丽梅说。 根据李思英提供的特征,黄丽梅来到吉杏派出所,找到所长康福龙,把情况对他说了。 通过受害者描述的情况来看,案犯极有可能就是山里人,那辆灰色面包车没有牌照,一是极有可能是一辆报废车辆或者是黑车,这种车现在不少,但是怕交警检查被查扣,白天很少上路,除非是在夜晚出来活动。二是有意把牌照摘掉,故意来迷惑我们,这是一个作案老手,以前曾经干过这种事,估计是一个没有正当职业的人,他有着充分的作案时间,并且已盯了被害人很长时间,因为有同学相伴,只是没有机会下手。这次是孩子一个人回来,所以才轻易得手,黄丽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好好给你查一查,他的脑后有块地方没有头,这个特征很是明显,只要他是山里人,我就有办法找到他,这个小子可真是色胆包天,并想把孩子拐卖,简直是不要命了,强奸少女这犯的可是死罪。”康福龙气愤地说。 “案情重大,县里领导都了火,郑队已经给我下了命令,让我尽快破案,抓捕犯罪嫌疑人。”黄丽梅说。 “我和这几个村治保主任比较熟悉,对村里的每个人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和他们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康福龙说着拿起了电话。 “你找的人一定要可靠,不可走露了风声,这个人也一定是在探听我们的消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能心安理得的呆在家里。尤其是受害者已经脱险,这更会让他坐立不安,不可能坐以待毙,一定在想应付的对策,绝不能让他逃了。”黄丽梅说。 她分析了案犯的心理,作案以后一定十分的恐慌,目前一定是躲了起来,但是时刻在注意公安局的行动,并想方设法逃出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公安局已设卡拦截,他根本无法逃出去,尤其是他脑后的特征,极容易被人现,断定白天他不敢行动,极有可能利用晚上时间出逃,这也是唯一能够出逃的机会。 “这你放心,他们都是老实的山里人,性格纯朴,没有一点坏心眼,我对他们十分的信任,那里的治安工作靠的全是他们几个人,有着极大的贡献,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康福龙说。 第50章 是非之地 康福龙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把案犯特征和他们详细的说了,均没有得到相关的线索。★虽然有脑后没有头的,但是特征和年龄不符,并且没有作案时间,这让他们俩很是着急,时间不等人,一旦让嫌疑人逃脱,更难将他抓捕归案,那将是他们的失职。 “还剩下两个村,如果还没有线索,再找找附近村的治保主任,他们对本村的人比较熟悉。只要他是山里人就跑不了。”康福龙说。 “但愿我们能尽快找到嫌疑人的线索,这个家伙真是可恶,竟然做出这样大的案件,但也给我们找来麻烦,破不了案谁也无法交代。局领导都挨了批,我们还能坐得住。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抓不住案犯,有人会看我们的笑话,说我们办案不利,连这个案子都破不了。”黄丽梅说。 “这些人物生性残忍,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我估计这是一个惯犯,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只是受害者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不愿意把实情说出来,这反而让犯罪分子抓住了人们心理,所以才如此猖狂的活动。可我就怕他不住在山里,因为现在山里的人住在外面不少,这样我们会有这许多麻烦。”康福龙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他是山里人肯定没错,受害人年龄太小也只能提供这些线索,我们目前也只有从这方面入手,没有其它可行的办法。”黄丽梅说。 康福龙又打通了一个电话,把犯罪分子的特征描述了一遍,问他知不到有这样一个人。 “他是不是犯了什么案子?”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村里有这样一个人,他叫什么?我只是调查一下情况,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县局来人调查,只是有人反映他有一辆手续不齐的面包车,经调查是从盗窃分子手里买的,是罪犯把他供了出来,但不知他叫什么,听口音是山里人,所以我打电话找您核实情况。”康福龙说。 “照你所说的特征,特别是脑后有一块没有头,我们村是有这样一个人,他叫符友高,今年二十八岁,没有什么正当的职业,有时下山跑跑出租,他在去年是买了一辆旧面包车,但是他的车有牌照,手续齐全,我还坐过他的车,听他说是通过一个朋友花了三千元买的,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对方回答说。 “他平时表现咋样,有没有不良的行为?”康福龙问。 “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不爱多说话。”对方回答说。 “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情况,我只是核实一下,这事情要严加保密,我们还只是调查取证阶段,有情况我们在联系。”康福龙说。 “这个人叫符友高,家住西山村,特征和他基本相符,这可是个十分重要的线索,要不要正面接触一下。”康福龙对黄丽梅说。 “这个线索极为重要,说话就要天黑了,时间来不及了,为了防止他出逃,马上调集警力开始行动,封锁所有出山路口,我断定这个人就是犯罪嫌疑人。”黄丽梅说。 同时把得到的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郑万江同意她的抓捕意见。并让刑警队立即行动,配合黄丽梅实施抓捕行动。他对黄丽梅十分的满意,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好,我马上把全部人员招集回来,密切配合你们行动,只要他在家就跑不了。”康福龙拿起了电话,安排部署了抓捕工作,并对主要路口布控,现符友高立即采取措施,抓捕工作开始了。 此时,符友高一个人正躲在家里,他的妻子今天上午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自从昨天夜里干了那事以后,他的心里很是慌张,但心有一丝侥幸,认为那事是夜里干的,不会有人现,那个姑娘早已吓破了胆,说不出他的特征,不可能提供他的线索,公安局也不可能得到相关的线索,现在的人有几个干正事的,都是稀里糊涂的得过且过,只要自己过得去就行,不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就是天王老子犯了罪也会无动于衷,他那辆辆旧面包车,是通过一个朋友买过来的,由于没有出租手续,只能偷偷摸摸的下山拉点活,或者是夜间去车站附近拉些客人,以躲避路上的检查,结果一直没有出事。 可是通过夜里偷偷摸摸的下山,现一些孩子晚上十点多钟下学,有时一个人回来,特别是有一些女孩,夜里单身一个人赶路,这可是个机会,于是他便起了歹心,经常在一些路口蹲守,以寻找猎物伺机下手。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他在一个偏僻的路口,终于看到了一个女孩单身骑车过来,于是便扑了上去,将女孩劫进面包车,满足了他的**,之后便逃之夭夭。过了一段时间后,没有丝毫的动静,原来是女孩遭到**后,其父母怕孩子日后难以做人,有人会对孩子说三道四,在人们面前无法抬起头来,为了孩子的名声,并没有到公安局报案,致使他的罪恶行为一直没有被人现。加之他表面为人老实,从不招惹是非,根本没人会想到他敢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由于轻易得逞,这让他尝到了甜头,于是胆子越来越大,经常夜不归宿,到处寻找猎物,以满足自己的**,李思英已是他第五个作案目标。 他已经盯了李思英很长时间,这个姑娘长得不错,身材苗条婀娜多姿,显得特别成熟,同时产生了一个更恶毒的想法,干完那事之后再把人卖掉,这样既得到了金钱,又满足了自己的**,把孩子卖到边远地区,这事永远不会被人知道,没有必要整日提心吊胆的,把李思英劫到手后,他便马上打电话联系买主,事情已经谈妥,后来,可是没有想到这女孩胆子真大,突然跳车逃跑,并且遇到了一辆大货车,结果被人救走,使他的美梦计划破灭。 案以后,由于一时惊慌失措,想不出自己应该到哪里,又怕路上被警察拦截,只得暂时回到家里,然后再想以后的出路。 由于心里有事,回到家以后他一直不敢出屋,爱人问他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下山干点活,他不敢把实情说出来,那样还不把老婆吓死,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不跟他玩命才怪,谎说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想下山,爱人也没有过多往别处想,便回娘家去了,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干这种事情。 符友高心里明白,那事情一旦暴露,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他此时十分的后悔,不该干那丧尽天良的事情,但事已即出无法挽回,谁也帮不了他,只能听天由命。 他思来想去,这样躲在家里终归不是个办法,这事肯定会轰动整个县城,万一有人察觉出来,向公安局报案,自己岂不成了瓮中之鳖,想到这里,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脸上的冷汗顿时下来。 不行,得想个万全之策,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事早晚会被人现,他做的惊天大案,公安局不可能等闲视之,他们一定是在秘密调查,还有那辆大货车司机,知道是一辆灰色面包车,因害怕是团伙作案才没有追赶,使他轻易逃生,说不定他会向公安局提供一些线索,如果那样麻烦可就大了,公安局是不放过这条线索的。 符友高琢磨了好一会儿,愈加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凶多吉少,必须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免夜长梦多,说不定公安局已现的他的行踪,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有好心眼的,会把自己说出来,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咬咬牙,事不宜迟,必须马上离开,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风头过了再说。 符友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动了面包车,刚要出门,又觉得这样做很是不妥,这辆车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说不定公安局已经在查找这辆车,现在开着这辆车出门岂不是自投罗网,得另想办法出去。 他又想了一会儿,想到村里有一辆桑塔纳出租车,让他把自己送出山去,然后再改乘其它的车辆,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离开,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于是,他拨通了电话,得知那人刚回到家里,谎称自己有急事,便让他马上过来,把自己送到山下。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我刚回来,今天特别的累,不想在出车了。”对方推辞地说。 “我说哥哥,看在一个村乡亲的面上,无论如何你帮帮忙,事情十分的急,我的车抛了锚,现在还没有修好,不然不会麻烦你,你只要把我送到山下就行,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符友高说。 “好吧,你在家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到你的家里。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成,非得这个时候下山。”对方说。 第51章 钻进山里 看样子很不情愿,天都黑了谁也不愿意出车,因为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不可能要钱,即使是给钱也只能要点油钱,这可是个赔本的买卖。 “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不愿意下山,你放心,车钱我照付,你要多少我给多少。”符友高说。 他生怕对方不来,如果那样,他这个时候根本下不了山,万一公安局已盯上他,无疑成了瓮中之鳖,这一辈子肯定是交代了。 符友高在家里焦急的等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巴不得立刻就飞到山外,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自己多在家里呆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倍感时间的漫长,好不容易门外传来汽车喇叭声,符友高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心里十分的高兴,真可谓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都会帮他的忙,只要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平安无事,本想告诉爱人一声,谎称自己有事要出去几天,可是拿起电话又挂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都到了这般时刻,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只得走一步是一步,他又把手机关闭,拿起随身带的东西钻进了出租车,随即离开了他的家。 黄丽梅和康福龙带着干警已赶到西山村,找到了村治保主任符友亮,把情况向他简单的作了介绍,符友亮听了大为惊愕,没有想到他会干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平时看似老实巴交的人,怎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这可真是缺了八辈子大德了,简直是连禽兽不如,马上带着黄丽梅他们来到符友高的家,现大门紧闭,房间里没有灯亮,显然家里没有人。 “会不会他出车没有回来,他这个人经常夜里下山拉活,回来时也没个钟点,我打电话给你们联系一下,看看他在哪里?然后再想办法抓他,你放心,他跑不了。”符友亮说着拨了符友高的手机号码,但是已关机。 “怎么办?他的手机关机,不知他的去向。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看他的表现不像那种人,怎会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是不要命了。家里又有老婆孩子的,岂不把家给毁了,特别是出了这种事情,全家如何面对村里人,不把他们骂死才怪。”符友亮说。 “这个家伙肯定是预感形势不妙逃了,现在正是机会,不然这个时候不会把手机关闭,马上对出山的路口进行封锁,绝不能让他脱逃。”黄丽梅果断地说。 康福龙立刻通知干警在各路口进行拦截,现嫌疑人立即实施抓捕,一定要抓活的。 这时,过来一个中年人。“二哥,你看没看见符友高,我有急事找他。”符友亮拦住那个人问道。 “我看到他坐着符永田的车走了。” “他是从哪条路走的?” 符友亮急忙问道。 “是从出后山的路走的,你可以打符永田的电话。” “怎么办?可我没有他的电话,我给你们找找符永田手机号码,看看他们到了哪里?”符友亮说。 “来不及了,这个家伙定是逃跑了,你放心,他跑不了,我们已封锁了所有出口,马上进行追击拦截。”黄丽梅说着上了警车。 这时,黄丽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了电话,她接到干警的报告,在检查出山的车辆时,嫌疑人符友高突然跳车逃跑,现已钻进了山里,请求他们支援。 “好,我们马上赶到,不能让他逃脱,一定要设法把他抓到。”黄丽梅说。 “我去把村里的年轻人组织起来,他们熟悉山里的情况。你放心,既然他犯了事,那就由不了他了,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的工作,他是绝对逃不出去的。”符友亮说。 “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事不迟疑马上开始行动,把人聚齐后到山里汇合。”康福龙说。 话说符友高上了出租车以后,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不由得暗暗得意起来,只要下了山,即可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完全是他的天下,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公安局不可能找到他,他点燃了一支烟,和符永田闲谈起来。 “天都黑了,我说你什么事这么急着下山?弄得我也不消停,都是一个村的乡亲我不去又不合适,会伤了乡亲的感情。”符永田说。 “我媳妇的一个表叔被车撞了,伤势很严重,所以必须马上赶过去,不然恐怕来不及了,谁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这可是飞来的横祸。”符友高说。 “出了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事有事在,一切都要想得开些。”符永田说。 “话是这么说,可摊上了这事,谁的心里都不安心,特别是我老婆,他们平时的感情不错,简直都麻爪了,我不过去她还不跟我玩命,这才找你把我送下山。”符友高说。 这时,符友高突然看到前面的几辆车被人拦了下来,不时比比划划地和他们说着什么,符永田把车减了下来,慢慢地向前行驶。符友高心里一惊,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以前从没有看到有人在这里拦车检查,莫非是公安局的人在设卡,他们想要干什么。这时他又看见有两个人向出租车走来,看那两个人的走路姿势敏捷,绝非不是一般人,难道他们是公安局的便衣警察,已经开始搜捕,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他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前面车怎么停住了,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符友高自言自语地说。 “说不定是交警队的,他们是要查车的手续,没事,我的车手续齐全,不怕他们检查。”符永田满不在乎地说。 “大事不好,公安局已经注意到了我,他们都是便衣警察,是前来抓捕我的。”符友高心里说道。 “要当机立断,不能轻易着了他们的道,这个时候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被他们抓住岂能还有活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符友高大脑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丝毫没有迟疑,急忙推门下了车,慌忙向山上跑去,只要进了山,就会有藏身之地,他十分熟悉山里的地形,公安局要想抓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说你要干什么?他们有什么可怕的,这又碍不着你的事。”符永田说。不知道他下车的用意,他哪里知道符友高的心思,因为他知道符友高车的手续不全,还以为是害怕了。 但是符友高根本没有理他的话茬,只顾自己向山里跑去,一心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万一是公安局来抓他的,到那时想逃可就来不及了,只有乖乖地束手就擒。 刑警已现了他的踪迹,觉得符友高的举动十分可疑,急忙向他奔跑过来,见他突然逃跑,说明他有问题,这个家伙就是罪犯。 “站住!不要乱动!等待我们检查。”刑警高声地喊道。随即拔出了手枪追了过来。 “真他妈的是警察,得亏自己觉得早,不然真是没命了。”符友高心里骂道。脚下一刻不敢停留,慌不择路的上了山。 “站住别动,再不站住可就开枪了。”刑警急忙鸣枪示警。 符友高听到枪响,脚下不由一软,差点没有倒在地上,把心一横,反正已经这样了,能逃一会儿是一会儿,只要不被公安局抓住,那就有生还的希望,公安局现在是要活捉他,一旦被抓住,那样更不会有他的好,不把他折磨死才怪,与其这样还不如被他们用枪打死,省得受那份皮肉之苦,生死自由天命,或许自己寿数没有到,老天爷还不收留他,于是把身子一挺,拚了命一头钻进山里,刹那间不见了踪影。 刑警没有直接朝他开枪,因为有命令必须抓活的,没有敢击毙他,眼看着符友高连滚带爬钻进了山里,追捕目标消失了。他们不熟悉山里的地形,加之天已经黑了下来,所以不敢贸然进去,急得站在原地直跺脚,马上把这里的情况作了汇报,请求警力支援,凭这几个人根本无法对山里实施搜捕。 黄丽梅和康福龙带人赶到,康福龙察看了地形,这里地形复杂,隐藏一个人极其容易,想封山又没有那么多的警力,即使是等人赶到,说不定他又躲到了那里,因为案犯是山里人,十分熟悉山里的地形,很容易逃脱,他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这时,符友亮带着不少村民赶到,这让黄丽梅感到欣慰,有他们的支持案犯就不会跑掉,符友亮看了看地形,把山里的地理情况说了,地形较为复杂,很不利于开展抓捕工作,黄丽梅、康福龙和符友亮共同制定了抓捕方案,每一名警察和几个村民组成一个小组,由村民负责当向导,展开拉网式搜捕,他们熟悉山里的地形,对藏身之处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对抓捕工作极为有利,今天晚上一定要抓住罪犯,绝不能让他逃出去。 第52章 搜山 话说符友高躲进了一个小山洞,为了防止有人看出来,他便用草和树枝把洞口伪装好,认为别人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山洞,他蹲在山洞里,心通通地急跳,他此时十分的后悔没有及早地躲出去,干嘛非要回到家里,要是当时就逃出去不回到家里,也不至于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有看自己的命运如何了。 现在已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各条路口肯定已被封锁,说不定已经开始围山搜捕,自己不能再盲目地采取行动,要是被人现根本逃不出去,只有等到天亮再另想其它的办法。公安局没有那么多的人,对山里的地形又不熟悉,要想抓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时间长了公安局耗不住,也就自然而然的收兵回营,那么他也就可以轻易的脱身。 今天夜里公安局抓不到人,肯定会放松警惕,认为他逃了出去,会采取其它的办法,不可能总在山里转悠,这么大的山要想要想藏一个人也极其容易,那几个警察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熟悉山里的地形,简直就和瞎子一样到处乱窜,根本不会找到这里。他的心里又产生一丝侥幸,洞里十分的闷热,加之这一阵狂奔,已是满身大汗,这时他感到口干舌燥,嗓子眼几乎要冒出火来,脑袋有些晕,但是这里没有一滴水,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深深地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嘴里感到一阵苦涩的咸味,更加感到饥渴难忍。他摸摸了口袋,只摸出一盒烟来。 他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迫使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他在思索以后的出路,这回算是彻底完了,家是回不去了,亲朋好友家更不能去,那里肯定被公安局控制,随身带来的包裹已经丢在车上,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简直连一个乞丐都不如,要想生存下去谈何容易。 突然,他透过树枝的空隙看见有亮光,并传来人们说话声,说明有人朝这边走来,他急忙掐灭了香烟,一定是公安局的人来搜山,这帮家伙也真是可恶,不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干嘛非要和自己过意不去,这种事情多了,根本抓不过来,该着自己点背,这么快就被他们现了,并且碰上了较真的警察,这么晚了竟然来搜山,看来他们已下了决心,今天不把他抓住誓不罢休。 “妈的,豁出去了,拼死也要逃出去,现在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符友高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手里没有任何防身武器,怎么敢同荷枪实弹的警察抗衡,和他们对抗,会死在他们的乱枪之下,想到这里他的浑身不由哆嗦个不停,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势,以前总是从电视、电影见过警察抓捕罪犯,觉得十分的过瘾,可是现在……。 亮光越来越近,符友高的心都要跳了出来,不由得暗暗祈祷起来,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我平安无事,来的这些人都是瞎子,聋子,千万不要上这边来,千万不要现这里的山洞。倘若能躲过这次诘难,我一定重新做人,一辈子积德行善做好事,从此不再做缺德的事情。 几个人走近了洞口,在不远的地方站住,符友高屏住呼吸,躲在洞里一动不敢动,生怕弄出响动来,以免引起外面警察的注意,真正体验到生死攸关的滋味。 “在这边我记得有一个山洞,这个家伙说不定会藏在洞里。”这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里,符友高吓的差点跳了起来,因为他听出说话的人是村里放羊的符圣宝,这个家伙整天领着羊群在山里转,十分熟悉山里的地形,可以说是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是哪里。这个家伙怎么和公安局的在一起,他们还真有两下子,不熟悉山里的情况,把村民找来帮忙,这些人可都是山猴子,对山里的每一块石头都了如指掌,那样自己还还能逃得出去,这次是死定了。 “我命休矣。”符友高心里悲哀地说。 没想到自己会毁在他们手里,都是符圣宝这个混蛋王八羔子害了他,这个混蛋玩意不好好地呆在家里,竟敢帮着公安局来抓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吃里爬外的东西,一点乡亲的感情都没有,即使是自己杀了人和他又有何关,何况以前没少帮他的忙,真是个白眼狼,苍天有眼,只要这次不被抓住,一定要灭了他的全家,方解自己的心头之恨,符友高心里暗暗地誓。 “你敢肯定这里有个山洞?有没有记错地方?天黑了或许是没有看清楚。”有一个人问道。听口气他是个警察。 “没错,应该就在这里,我记得清清楚楚的。”符圣宝说。 洞里的符友高恨不得立刻掐死符圣宝,这个时候多什么嘴,随便绕过去不就得了,这等于给了他一条生路,警察已走到洞口,他用手里的棍子划啦了一下,偏巧把洞口给绕过去,结果碰到山石上。 “这里没有,你肯定记错了地方,我们再到附近看看,不要浪费时间了。”那个警察说。 “也许是我记错了地方,夜间也可能看花了眼。” 符圣宝说。 “走吧,赶紧到别的地方看看,这个家伙熟悉山里的地形,一定是藏在更隐蔽的地方,不能让他逃走了。抓住他我非得狠揍他一顿不可,犯什么事不成,非得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害的我们在山里和他捉迷藏。”警察说着拉了符圣宝走开了。 洞里的符友高感觉他们走开了,不由得心花怒放,真可谓是天助我也,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吉人自有天相,公安局也真是傻瓜,就那么随意划拉一下子,就断定这里没有山洞,多亏是他只划拉一下,要是再回回手,上前走一步,肯定会现这个山洞,看来警察也不过如此,怂包软蛋一个,根本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符圣宝这个人是一根筋,干什么都认死理,不会放过这个地方,一会儿他一定还会回来,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命运,符友高心里想到。 他起身钻出了山洞,辨认了一下方向,转身要向西面逃跑,前面还有个小山洞,他们刚从那边搜过来,给他们杀个回马枪,绝对不会想到他藏到那里,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暗暗得意起来。 就在这时他就感到身后面有轻微的响动,以为是小动物窜了过去,根本没有回头看,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同时用力的朝后扭了过去,符友高意识到大事不妙,下意识地进行反抗挣扎,但为时以晚,手腕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由地惨叫一声瘫倒在地,随即被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名警察正是康福龙,在符圣宝说出那个山洞时,他突然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意识到符友高就藏在山洞里,但他不知道洞里面的情况,案犯手里又没有凶器,他的心里一时没有底,这个时候的符友高一定穷凶极恶赋予顽抗,不可能束手就擒。为了顺利抓捕案犯,他耍了一个心眼,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给案犯,把手里的棍子打在山石上,并说这里没有山洞,催促符圣宝赶快去往其它的地方,给案犯造成麻痹的心理和错觉,误认为他们已经走开。 符友高也是自作聪明,被眼前的情景乐昏了头,认为警察已经离去,没有了危险,便放心地走出了山洞,想尽快逃命,哪里会想到是警察给他使的是计谋,诱他出洞,从而放松了戒备心理,结果轻易地被抓住。 康福龙马上把情况向黄丽梅报告,案犯已被抓住,可以收兵回营。 符友高被带回刑警队,经李思英指认,他就是案犯嫌疑人,黄丽梅连夜对他进行审讯,他对**少女李思英一案供认不讳,并说出了他的企图,这是他密谋已久的事情,他在夜间出车时,看到有不少女学生放学以后要经过铁路涵洞回家,他就起了歹念,准备劫持少女卖往外地,但是由于她们结伴而行始终没有得逞。那天晚上,他把汽车牌照卸了下来,隐藏在涵洞附近伺机下手。 这时,李思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四外没有任何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财的机会终于到了,他从黑暗中跳了出来,拦腰把她抱在怀里,塞进了面包车,用绳子把她捆着,并把自行车扔到庄稼地里,慌忙开车离开了作案现场。 把李思英劫持以后,便急忙联系买主,对方答应付款两万元,并让他马上把货送过来,货到付款,他听了很是高兴,便急忙连夜把劫持上女送过去。 反正人是要卖的,见到女孩长得不错,便起了歹意,把她给强奸了。 第53章 胆大妄为 没有想到这姑娘竟敢途中跳车逃跑,遇上一个大货车把孩子给救走了,人没了,自己财的希望落了空,他怕有人追赶,急忙开车下了公路逃窜,事以后,心里很是害怕,但是一时又没有可去的地方,同时心里觉得事情不会暴露得这么快,那个姑娘早已吓破了胆,对他不会有很深的印象,再有出了这种事,一个姑娘家为了自己的名声,她和她的家人也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来。只能吃个哑巴亏自认倒霉,以前曾经干过这种事情,但是没有人到公安局报案,致使他连连得逞。 可是回到家里,心里还是十分的害怕,毕竟是女孩从他的车里逃走,有着极大的危险,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出去躲避一阵子为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万一这事暴露,那可是死路一条,因为**少女犯的可是重罪,何况他是屡次作案,被公安局抓住那还有他的好。 “你把那姑娘准备卖到那里?你是和谁取得了联系?”黄丽梅问。她敏感的感觉到,既然他这样做,一定会有买主,说明他以前和这些人有过接触,可以将案情向更深一步展。 “送到桐柏县的韩大为手中,他有这方面的门路,然后再由他转卖出去。”符友高回答说。 “你要把你所犯的罪行全部交代清楚,一点不能隐瞒,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黄丽梅说。 “我一定把罪行全部交代清楚,去年帮着韩大为偷了一个男孩,送到四川,他给了我三千元。并在夜里拦路劫了四个少女。我这也是色迷心窍,吃了豹子胆。”符友高交代了其它的罪行,这让黄丽梅暗暗感到吃惊,没有想到符友高竟是这样罪行累累,可以说是胆大妄为。 “你的胆子可真是大得可以,竟然做出如此残暴的事来,你还没有没其它的罪行没有交代。”黄丽梅说。 “没有了,我把我所做的都如实作了交代,要是有一点隐瞒,任由你们处置,就是枪毙我都行。”符友高低下头说道。 “你把你所犯的罪行一定要如实的交代,如有一丝隐瞒,那后果你是知道的。”黄丽梅严厉地说。 “我想起来了,前天中午,左威明让我把一个女人送到桐柏县去找韩大为,那个女的长得很是漂亮,看样子是准备送往外地。但不像是被拐骗来的,她的心情特别的好,不知道左威明为何这样做,我所干的就是这些,再没有什么了。”符友高说。 提到左威明,黄丽梅心里一怔,这个家伙和他认识,说明不是一般的关系,会不会知道左威明的下落,这可是条重要的线索,还有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她和左威明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和你直接见的面?”黄丽梅问。 “不是,他是和我电话取得联系,让我赶到华联市门口,有个姑娘在那里等着,我说这个人不认识怎么和他联系,他告诉我那个姑娘知道车号,会直接去找我,我到了以后,不一会那个姑娘就上了车。”符友高说。 “他是用什么电话号码和你联系的?”黄丽梅问。 “是一个固定电话,是汽车站的公用电话,我跑出租时经常有人用这个电话和我联系,所以我记得挺熟。”符友高回答说。 黄丽梅听了随即拨了这个号码,得知确实是汽车站的一个公用电话,说明符友高没有说瞎话,看电话的是一个老大娘,她询问了当时的情况,由于打电话的人太多,对这事已经记不清了。 这个左威明也真够滑头的,竟然用公用电话和符友高取得联系,但也说明一点,他也预感到自身的威胁,想方设法隐藏自己的行踪,以防人们知道他的下落,看来他和康佳虹的突然失踪都不是偶然的现象,是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难道他们俩会在一起,不然怎么会怎么会同时失踪不知去向。 “这么说你和左威明以前就认识,他让你送的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黄丽梅说。 “我和左威明以前就认识,那个女的我不认识,让我把她送到韩大为哪里就行了,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符友高交代说。 “路上她和你都说了什么?说没说过她要去哪里?”黄丽梅问。 “这个女的很是能说,但说的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上车时她告诉我白云宾馆,情况就是这样。”符友高说。 “她长得什么样子?”黄丽梅问。 “这个女人长得很是漂亮。”符友高说出了那个女人的特征,黄丽梅一听,这和康佳虹的长相很相似,她又是在华联市失踪的,这个女人有可能就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现康佳虹的踪迹,让她心里十分的激动。 “你送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黄丽梅拿出康佳虹的照片问。 “没错就是她,长的比较性感。但她是左威明的人,我岂敢有非分之想,左威明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那样他还不会要了我的命。” 符友高回答说。 “你这简直在和我们胡说八道,左威明和这个女人十分熟悉,并且经常在一起,你怎么说不认识这个女人。我看你是有意隐瞒自己的罪行,实话告诉你,这样只能加重你的罪行,我看你这是自寻死路。”黄丽梅严厉地说。 “警察大姐,我都这样了,哪能还敢欺骗你们,我知道自己的罪行,只有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才能有一条活路,这我心里十分的明白。”符友高回答说。看来他真的不认识康佳虹,他不知道案情的内幕,根本没有必要隐瞒。 “左威明现在哪里?”黄丽梅问。 “我现在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把那个女的送走以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符友高回答说。 “左威明现已涉嫌犯罪被公安局通缉,如果你有意包庇他,那后果你可是知道的。”黄丽梅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有一丝隐瞒。”符友高说。 “符友高,你所说的情况我们都会逐一的进行核实,如果有一丝隐瞒,那后果你比我们更清楚。”黄丽梅说。 “有些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以,为了挣到更多的钱,我也只能这样做。谁让我当初瞎了眼,结实了左威明这样的人。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符友高说。 “这个人你是否认识?”黄丽梅有拿出邓世非的照片问。 “这个人叫邓世非,在社会上是个人物,但我从来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他也看不起我这样的人。一些情都是由左威明出面。”符友高说。 看来他确实不知道左威明的去向,不过他说出了康佳虹这条线索,韩大为究竟把她送到了哪里,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黄丽梅一时没有得到答案。不过这确实和左威明、康佳虹有关,这是一条新的线索,她马上把这一情况作了报告,郑万江听了极为兴奋,命令立即抓捕韩大为,尽快找到康佳虹的下落。案情已出现了转机,终于有了康佳虹的线索,这确实是一个集团犯罪团伙,组织特别的严密,其罪行十分的严重。 此时已是夜里三点,黄丽梅押着符友高来到桐柏县韩大为的家,将正在睡觉的韩大为抓个正着。韩大为看到符友高,知道是他出卖了自己,一双眼睛使劲地瞪着他,符友高一句话也不敢说。 随即把他带回刑警队进行审讯。 “韩大为,你自己做的事情十分的清楚,你要如实的交代自己的罪行。”黄丽梅说。 “我知道我所犯的罪行,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一定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以减轻我的罪责。”韩大为说。他知道符友高已经把全部罪行做了交代,他想抵赖都不成,那样反而会加重自己的罪行。 “你能有这样正确的认识很好,我们会对你做出宽大的处理。我问你,符友高送到你那里一个姑娘也就是康佳虹,你又把她送到了哪里?这些你一定要讲清楚。”黄丽梅说。 “左威明让我把她送到四川境内,我只是把她送到四川的一个小县城,以后具体又到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根本不认识他们。”韩大为说。 “你是从什么地方把康佳虹接走的?她当时和什么人在一起?”黄丽梅问。 “我是从白云宾馆把她接走的,只有她一个人住在宾馆,她没有告诉我和什么人在一起。”韩大为说。 “那她说没说过左威明在什么地方,你和左威明最后见面是什么时间。”黄丽梅问。 “我和他最后见面是在三天以前,那是在在紫薇酒店,我想他要这些日子的运费,他以前欠了我不少车钱,那些车都是我找来的,我只有找他结账。他说这几天手里没有现金,再过几天就把帐给我结了。”韩大为说。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黄丽梅问。 第54章 早已有应变计划 “把人送到四川以后便打电话和他们联系,然后他们把人接走。”韩大为说。 “你对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印象,他们都是干什么的,你要如实回答这个问题,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黄丽梅说。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这些人狡猾得很,我们根本摸不清他们的来龙去脉。”韩大为说。 “那你总得和他们联系,送康佳虹是使用什么方式和他们联系,他们是怎样把她送走的。”黄丽梅说。 “我把人送到四川的境内,然后打电话和他们联系,他们用的都是公用电话,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更不知道把康佳虹送到了哪里。”韩大为说。 “他们这帮家伙真是够狡猾的,这样做无疑是为了避开公安局的视线,即使是你们被警方抓住,也不会知道他们的任何信息,可以说是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黄丽梅听到这里不由得骂了一句。 “你要把拐卖妇女的事情如实交待清楚,他们都是哪里人,被你们卖到了什么地方。”黄丽梅说。 “我们只是把人负责送到目的地,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谁也牵扯不到谁,我也不知他们的底细,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货的来源。这也是我们干这行的规矩,说白了就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行踪。不能让人看任何苗头来。”韩大为交代了他们拐卖几起妇女行为。 “你和邓世非是否认识?”黄丽梅说。 “我和他只是见过几回面,并不十分的熟悉,那还是通过左威明认识的,不过这个人很是仗义。”韩大为说。 “这么说你所做的一切都和他有关?都是他一手操办的。”黄丽梅说。 “可以这么说,但是他很有心计,从来不抛头露面,这是怕暴露自己,都是左威明和他的手下出面,他在社会上是个人物,手下有这一帮人,一般人不敢招惹他。”韩大为说。 “你还有什么罪行没有交代清楚?”黄丽梅说。 “这一切都是左威明他们一手操办的,我只是帮他们联系运输工具,以赚些运费,一些内幕我并不太清楚,这也都怪我太贪钱了。”韩大为说。 黄丽梅把审讯情况向郑万江做了汇报,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从目前得到的情况来看,康佳虹已经被转移到了外地,极有可能在四川境内,那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环境复杂。要想找到她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见这个决策者的心计有多深,他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间又把康佳虹送往外地隐藏起来,左威明此时又躲在了那里? “郑队,你说康佳虹现在哪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让我简直是摸不找一点头脑,难道他们把康佳虹也卖了出去。那样他们实在是太残忍了,可以说是没有一点人性。”黄丽梅说。 “康佳虹和赵明辉一案有着直接的牵连。她暴露以后,为了躲避我们的追捕,便把她送到了四川。”郑万江说。 “那么她目前的处境会咋样?”黄丽梅问。 从韩大为反映的情况来看,这个人是个极其贪婪的家伙。并有着一定的计谋,如果她被卖到了四川,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一是封住了康佳虹的嘴,她什么也不会说出来。即使说了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别人也不会同情她,那里通讯、交通闭塞,人烟稀少,地理环境复杂,是不会轻易地逃出来。二是她会被囚禁起来,买她的人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这样省去了许多麻烦事,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找到她,可以说这人脑筋够用。但他绝没有料到符友高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结果被公安局抓住,把康佳虹这事说了出来。从而牵扯出了一个另外人物韩大为,为破案提供了一些线索,暴露了他们的企图,邓世非的罪行也相应暴露出来。 “从目前情况看来,这个邓世非应该是这个团伙的头目,我看可以对他实施抓捕,以便尽快结案。”黄丽梅说。 “他是这个团伙的成员者已毫无疑问,不过这个组织相当的严密,相互之间都是单线联系,一些内幕他们也不知道,为了扩大侦破范围,我还不想动他,从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这个犯罪团伙阵容强大,有着非凡的实力,我们要利用他把这个犯罪团伙全部给挖出来。”郑万江说。 “你的设想很是不错,可这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他的嗅觉极为灵敏,万一被他现什么问题来,断然采取措施,那样我们岂不被动,出现一点差错,那责任可就大了。”黄丽梅说。 “为了彻底捣毁这个犯罪团伙,这个风险值得冒,再有我们也不是傻瓜,会有办法牢牢地控制住他,让他乖乖地顺着我们道走。” 郑万江说。 “那么康佳虹目前会不会有危险,如果对方知道了我们得到了康佳虹的线索,会不会采取杀人灭口,他们的行踪诡秘,有着一定的实力,这一点我们不可不防。”黄丽梅说。 “所以我们要秘密采取行动,绝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来。我的意思是把韩大为放了,通过他这条线索一直查下去,我猜测他们还有可能利用韩大为,因为他认识左威明,说明他们之间有着一定的关系,所以这条线还不能断,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郑万江说。 “你的意思是利用韩大为,把幕后人物全部引出来,给他来个一勺烩。”黄丽梅说。 “正是如此,主要是通过他找到左威明的下落,左威明会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另外,今天之事要严格保密,不得对任何人透露,你马上把审讯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妥善加以保管。没有我和马局的话任何人不得调阅。”郑万江说。 “为什要这样做,难道这里面有问题。”黄丽梅敏感地问。 “你不要问了,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只是有一种想法,心里有些疑虑,但目前还不敢确定,只能看以后事态的展,我也不愿出现这样的结局。”郑万江看了看黄丽梅说。 “把韩大为放了,这会不会有危险,他们可都不是些简单的人物,一旦现疑点,肯定会痛下杀手,曹红薇的死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还有康佳虹和左威明的失踪,这都应引起我们的重视,不能再着了他们的道。”黄丽梅说。 “我们目前只有这样办,才能查找到相关的线索,但一定要小心行事,以保证韩大为的安全,同时做好他的工作,让他不要有任何顾虑,全力支持我们的工作,这也是他立功赎罪的好机会,这一点他不会不明白。此项工作有你们刑警二队负责,决不能出现任何问题。”郑万江说。 “明白,请你放心,我会把这事办好,不会落出丝毫的破绽。”黄丽梅说。 “他不是交代左威明欠他的运费吗,让他直接去和邓世非去要,邓世非和左威明关系密切,他们之间必有一定的联系,这样可以给他一个错觉,邓世非的心里必起疑心,看他如何举动。”郑万江说。 “你的意思给他施加压力,探探他的虚实,看他如何行动,以便开展下一步工作。”黄丽梅说。 郑万江点点头,目前可以说明邓世非有着严重的犯罪嫌疑,但是行动极为狡猾隐蔽,从不轻易抛头落面,暗中指挥他的手下采取行动,表面看来这和他毫无关系,但实际上是他在操纵整个案件,这个人有些头脑和思维,同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为他通风报信,不然不会准确的掌握案情进展情况,可以说是和公安局同步行动,轻易的把危险化解。 “可是他不理这个茬咋办,他和韩大为并不熟悉,即使他们有着一定的牵连,也不会看上这个小人物,毕竟他只是一个跑腿的,因为左威明和他正面接触,邓世非不会买他的帐,说不定还会起疑心,韩大为怎么会知道他的住址,无疑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样对我们极为地不利。”黄丽梅说。 “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可以利用左威明这张牌,我断定他会知道左威明的下落,左威明留下一个尾巴,这对他极为不利,他害怕牵扯出其它的事来,一定会想办法把尾巴擦净。这样可以把问题暴露出来,逼他采取行动。”郑万江说。 “我看不如直截了当的和他正面接触。”黄丽梅说。 吴玉亮和马成山已经和他接触,对他进行了调查,但是这个家伙极为狡猾,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即承认了和赵明辉的关系,又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尤其是案的那天晚上,让人看来没有丝毫的破绽,根本没有作案的可能,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早已有了应变计划。 第55章 更阴险的企图 从目前情况看来,他的背后大有文章可作,一些地方让人难以理解,不符合案犯的心理,即使他是这起盗窃案的主谋,可是为什么要杀死赵明辉,如果说是为了杀人灭口,为什么当时不把他杀死,而是后来才动手,这在情理上根本说不过去,案犯不是傻瓜,绝不会冒险干这种傻事,再有即使是他知道赵明辉已经死亡,怕把他牵扯出来,而采取了以后一系列的行动,这也不符合案犯的心理。 邓世非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思维特别敏捷,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个大好时机,完全可以嫁祸给后来那个人,不会有任何后患,这一点他的心里十分清楚,不会轻易采取行动。可是他还是采取了行动,杀害曹红薇就是他的杰作,现在康佳虹和左威明又同时失踪,这和他有着极大的关联,有人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同时利用他的手在做文章,从而把视线有引向他。 这个人物有着更阴险的企图,他是想利用邓世非把水搅浑,把视线引向谋财害命或者是情杀方面,巨额现金失盗、现场留下那几根女人的头、还有曹红薇之死等,这一切都在他的控制当中,是他在控制着整个案件,其目的还尚未得知,邓世非在社会上是个人物,如果侦查范围总是在谋财害命方面做文章,那样将会出现一个误区,认为邓世非就是这个案件的主谋,因为他有着一定的先决条件,那就是他曾经在天马呆过,十分熟悉公司的情况,并且和赵明辉关系密切,还有和曹红薇的暧昧关系,这都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可是目前一些迹象表明,邓世非当时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果他知道赵明辉已被杀死,这和他毫无关系,不会贸然采取行动,而是有人巧妙利用了这起盗窃案,妄图把水搅浑,把视线引向谋财害命方面,如果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那就会使侦破工作进入一个误区,最后只能以盗窃杀人案而告终。 有些线索表明,左威明就是先进入财务室的那个人,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保险柜里的金额现金,绝对没有杀死赵明辉的意思,这只是一个苦肉计,是他们和赵明辉早已预谋好的,意图是谋取那些巨额现金,赵明辉头上的棍伤完全可以说明这个问题。而是从院墙上跳进来的那个人杀害了赵明辉,这个人和赵明辉认识,但也是受命于他人,可以说是他的主子在背后指使他。 黄丽梅听了郑万江的分析,觉得是有些道理,但她的心里也存在着一些疑虑,赵明辉被杀死以后,虽然人不是左威明杀的,但他毕竟是盗走了保险柜里的现金,必定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头上的棍伤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这样做自以为十分周密,可以瞒天过海,但手法很是拙劣,早晚会被公安局抓到,他无论如何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邓世非是个狡诈残忍家伙,可以说是个亡命之徒,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为了保住自己和被盗的巨额现金,什么招数都会使得出来,他的手下有着不少人马,完全可以指使他们去干,这样也不会把他牵扯出来。不然不会对曹红薇下杀手,康佳虹和左威明又突然失踪,这无疑和他有关,要不是符友高犯案,牵扯出韩大为来,案情展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说不定还在老地方转圈子,不可能知道康佳虹的下落。 “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邓世非为什么会这样做,无论他如何狡猾,终归会留下蛛丝马迹,何况是这么大的举动,难道不怕暴露自己。”黄丽梅说。 “可你别忘了,那个人是后来进的财务室,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杀死了赵明辉,这对邓世非他们极为有利,不会轻易的采取措施,这样反而会过早的暴露他们,但后来的事情致使案情复杂化,是后面人物想把水搅浑,邓世非也是上了那个人的套,不得不被人牵着鼻子走。”郑万江说。 “你是说开始他们毫无关系,但出于各自的目的,他们之间又互相利用,联合在一起,才导致案情更加复杂化,这个人又会是谁呢?”黄丽梅说。 “这个人在社会上的势力不亚于邓世非,和他比起来,邓世非又是个小人物,他的目的更为险恶,只是还没有被我们掌握,要利用邓世非这条引线把他引出来。”郑万江说。 “你是说这个人和邓世非认识,可是为什么听他的话,邓世非在社会上可以说是个人物,不会轻易听从人的摆布。”黄丽梅说。 他和邓世非十分的熟悉,只是这个人有着一定的手段,把邓世非给控制住了。但邓世非并不知道事情的内幕,而这个人则知道邓世非的一切行动,才在背后下了手,是想嫁祸于邓世非一伙,邓世非虽然对此产生怀疑,但是他毫无选择,只得被人牵着鼻子走。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曹红薇,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往返于这两个人中间,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她这也是在利用邓世非和那个人,企图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她终归是个女人,不可能斗过这个人,只是个牺牲品,目前她已经毫无用处,只能想办法把她打了,她的存在不论是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尤其是邓世非,曹红薇和邓世非的暧昧关系人们早已知道,既然天马一案牵扯到她,这终归会有暴露的那一天,所以必须把她除掉以绝后患。 “既然邓世非已经冒了出来,我们决不能放过他,这也是一个大好时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还会依附于那个人,会想办法和他取得联系,这样他也就会暴露出来,只要我们把邓世非盯住了,以后我们就会找到他的下落。”郑万江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就是怕邓世非不上钩,他要总是缩着脖子不出来,根本不了我们这一套,我们还真没有办法,正面和他接触又怕打草惊蛇,那样我们反而被动。”黄丽梅说。 “这你放心,就是邓世非不行动,有人会逼他行动,这个人的心里比谁都急,时刻在注意我们的每一步行动,这也是他极大的弱点,充分反映了他的恐惧心理,他要是沉得住气,没有任何举动,坐山观虎斗,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不加理睬,说不定已经结案了,只是左威明为他们背了黑锅,我们也只能已盗窃杀人案而告终,他自以为聪明,没想到反而露出了马脚。”郑万江说。 “这才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也不是吃闲饭的主,会轻易的会被他的表面现象迷住眼睛,也太小看我们的办案能力了,真可谓螳臂挡车是自不量力,反而会加自己的灭亡。”黄丽梅说。 “但我们也不能太轻敌了,这伙人有着一定的智商,不然不会造成这样的结局,康佳虹和左威明的失踪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郑万江说。 “康佳虹我们也得知她别拐卖到了四川境内,现难以找到她的下落,可是左威明去了哪里?我断定邓世非肯定知道他俩的下落。不如对他采取措施,逼他说出这两个人的去向。”黄丽梅说。 “目前时机还不成熟,我们是要弄清事实的真相,如果我们对邓世非采取了行动,这岂不正中了某些人的奸计,邓世非也不是个轻易就范的人物,有着一定耐力,得不到他的口供,会拖延一定的时间,也会对我们极为不利,给他造成可乘之机,他的阴谋就会得逞,既然这样,何不将计就计。”郑万江说。 “我明白了,但愿他能顺着我们的计划行事,这样可以加快破案的进程,不然总是这样耗下去,上面会对我们有看法。”黄丽梅说。 “对符友高强奸一案的结果暂时保密,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有人在暗中注意我们的行动,我们要利用这个案子迷惑对方,认为我们正在全力上符友高一案。”郑万江说。 “如果真是我们内部有问题,夜里抓捕的举动很大,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黄丽梅说。 “他的心里虽然有所怀疑,但不敢轻易表露出来。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他也无可奈何,不知道审讯情况,他也不会往心里去,这必定牵扯不到他的利益。”郑万江说。 我们现在说说康佳虹的情况,她究竟到了哪里?此时的康佳虹正座在一间黑黑的屋子里愣,必定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地方连名字她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是在深山里,至于这里的人,她更是不认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来时邓世非只是告诉她这是他的一个亲戚,绝对的安全可靠,不会有任何危险,让她安心的住下,什么事情都不要管,只听从人家安排就行。 第56章 涌起一种不祥感觉 这几天的她的心里一阵是忐忑不安,自从赵明辉案以后,她那紧张的心情一直放不下来,原想计划得天衣无缝,没有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引起了公安局的注意,那天公安局找到了她,问了案晚上的情况,特别是离开赵明辉以后她又去了哪里。 这让她心里更加十分的害怕,那天晚上她没有回家,而是和邓世非在一起,结果公安局找她妈妈了解情况时,由于妈妈不知道她干了什么事,以为她在单位住,便告诉公安局她没有住在家里,她更不敢胡乱瞎说,一旦公安局调查核实,这会让她无法自圆其说,反而会落出马脚引起公安局的怀疑,说不定会对她采取措施。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事情,她去打探财务室情况,以免有人在财务室玩牌,因为年轻人精力旺盛,打一宿扑克牌是常事,如果动起钱来,那样就会不好散场,他们才不管你有事没事,这样会耽误他们的大事,有她在赵明辉的房间别人会认为在谈情说爱,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并让左威明躲进了曹红薇的房间,她和赵明辉待在一起。 就在他们亲热时,这时田良和钱建明来找赵明辉喝酒,这可是个大好时机,有充裕的时间把现金弄出来,并可以嫁祸于田良和钱建明,毕竟他们去过财务室,是嫌疑人之一,公安局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一点她可以作证,让他们有口说不清。 暗示赵明辉和他们去喝酒,赵明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于是离开了财务室,并和看门老人打了招呼,以证明她回去了,她和邓世非取得联系,告诉他赵明辉出去喝酒了,商量了行动办法,通知左威明马上采取行动,把保险柜里的钱先拿到手,并清理了现场,然而由于现金量太大,一时难以运出去,不可能从楼道带出去,只有从楼道窗户才能把钱运出去,可是街上还有行人,极容易被人现,于是商量好夜里十二点,待夜深人静时把现金从窗口运出去,然后再把左威明楼道的窗口接出来,这样比较安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回到邓世非的汽车修理厂,他俩等待左威明的消息。 夜里十二点,他们终于接到左威明来的短信,街上已经没有人了,马上来接他,她和邓世非来开车到公司的楼下,按照事先的周密计划,她负责望风、看住大门,以免看门的甄大爷出来,那样会被老人现,一旦甄大爷出来,她可以上前应付,设法把甄大爷拦回去,邓世非和左威明把现金从窗口运了出来,事情办得极为顺利,由于是在夜里,没有被任何人现。 回到邓世非的汽车修理厂,左威明把情况作了汇报,已把赵明辉用铁棍打伤,头上流出了血,邓世非把细节问得很清楚,生怕有一丝遗漏,邓世非问那根铁棍放在何处,左威明告诉说放在了床边,可以作为打伤赵明辉的证据,邓世非听了琢磨了好一会,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应该把那根铁棍拿出来扔了,因为案犯不可能把凶器留在现场,这样才不会引起公安局的怀疑,把铁棍留在床边是个漏洞,万一上面留下指纹那可就麻烦大了,公安局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那样会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左威明又告诉他们,他已经把上面的指纹擦掉,根本查不出来任何痕迹,并把保险柜上的指纹和其它所动过的指纹也都擦掉了,邓世非听了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这才把心放了下来。那根铁棍虽然留在了现场,但是没有留下指纹,公安局也不会查出什么结果来,会成为一个无头案。 邓世非的心里也明白,只要赵明辉一口咬定是有人蒙面从门口进来,用铁棍把他打昏,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这明显是一起入室抢劫案件,把赵明辉打昏后盗走了保险柜里的巨额现金,并且是个飞天大盗,手段极为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个案子会成为一个破不了的谜案,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起内外勾结的盗窃案。 再有和赵明辉已经商量好,等天要快亮时,让他装出被打昏后苏醒过来的样子,马上向公安局报案,这样不会怀疑到赵明辉,可以轻易的蒙混过关。 可是第二天一早,却意外现赵明辉被人杀死了,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本想这事可以嫁祸于后来杀害赵明辉的人,这样可以一箭双雕,一是把公安局的视线搅乱,认为这是一起谋财害命案,一定会调查赵明辉的死因,左威明毕竟没有杀人,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二是可以把自己的嫌疑择出去,田良和钱建明可以为自己作证,她虽然去过财务室,但是她已经离开,这样她和赵明辉的死毫无关系,公安局只能围绕赵明辉的死转圈子,认为是杀人凶手盗取了现金。 为了更加稳妥,不使自己暴露出来,于是邓世非又想出了移花接木这一计策,让曹红薇把白蓓玲的头放到赵明辉的身体下,企图把公安局的视线引到白蓓玲的身上,这是一起情杀案,他们共同在财务室工作,白蓓玲又是一名出纳员,掌管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巨额现金被盗,她头一个就是嫌疑人,为了更加稳妥,在财务室被查封的时候,又把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环放在了曹红薇的房间,以证明白蓓玲案以后又去过现场,目的是为了销毁罪证,但是由于慌乱,将这两样东西失落。 他们设想得挺好,以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不会牵扯出任何人,可是没有想到公安局根本不理这个茬,只是对白蓓玲作了一些简单的调查,并没有对她采取任何措施。反而对曹红薇异常举动产生了怀疑,这使他们极为的惊慌。 一计不成又生二计,既然曹红薇已经暴露,只有让她当替死鬼抛出去,把视线引到曹红薇的身上,并设计害死了曹红薇,制造了自杀的假象,并把现金留在现场,因为那些钱是白蓓玲他们从银行支出来的,完全可以说明曹红薇就是作案人,即使她不是杀人凶手,但这完全可以证明她参与了案件,事情败露后走投无路被迫自杀,案子也会到此为止,因为线索中断,公安局也没有办法,这形成了一个无头案。 曹红薇和赵明辉的暧昧关系康佳虹早已知道,只是为了收买赵明辉,取悦他的欢心,才和他接近。 然而事态没有向他们想象的那样展,白蓓玲向公安局反映的邓世非的情况,从而引起公安局的注意。但是没有正面和他接触,因为没有确凿,仅凭白蓓玲反映的情况不能证明邓世非有问题,加上嫌疑人曹红薇已畏罪自杀,事态展会有极大地转机,这样可以拖延时间,公安局肯定会围着她的死因转圈子,对她调查得需要一定的时间,要把真相查清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邓世非可以腾出手来,把危险尽快化解,但邓世非得到消息,康佳虹和左威明已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并查到了那个小男孩,把实际情况报告了公安局,对他们采取了监控措施,这让邓世非感到惊慌失措,没想到事情会暴露得这么快,这个郑万江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查到了左威明的身上,这说明公安局并没有上当,一刻也没有停止行动,他们已对曹红薇采取了秘密措施,意在把她身后的人物钓出来,可以说这是一步妙棋。 邓世非得到消息后,并没有露声色,装出一副没有事情的样子,他把康佳虹和左威明稳住,说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让左威明和康佳虹暂时躲了起来,以免过早的暴露自己。左威明和康佳虹虽然有些起疑心,但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既然已上了贼船,那就不好下来,只得听从邓世非的摆布。 结果康佳虹被送到这里来,邓世非告诉她这是她的远房表叔,住在这里绝对安全,待把事情摆平以后再把她接回来,环境虽然差些,但目前也只能这样办,万一被公安局抓住,就是想住这样的地方都不成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表叔给她送来了饭菜,饭菜极为简单,虽然不可口,但她还是吃了些,表叔只是看看了她,并没有说什么,康佳虹感到那目光很是怪异,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表叔,表婶和孩子他们都去哪了?”康佳虹问。 “什么表婶,我家里就是我一个人。”那个老头说。 他嘴里冒出了浓浓的酒味和烟味,十分的难闻,康佳虹厌恶地要吐了出来,但是没有办法,毕竟是在他的家里。 “您不是邓世非的表叔吗?怎么家里会一个人?”康佳虹问。 “谁是邓世非,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是我买来做老婆的。我这可是老来的艳福,没有想到会娶了个你这么俊丫头,本想着明天再举办婚礼,但是一看到你,我可是真的忍不住了,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咱们是今天入洞房,明天再办婚礼。”那个老头色迷迷地看着她说。 第57章 万念俱灰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您是不是搞错了,邓世非您怎么会不认识。”康佳虹听了不亚于晴天霹雳,不知道眼前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上了人x子的当了,是他们把你给骗到了这里,但这里环境不错,不会再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他们也不敢,我会好好的保护你。”老头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她那丰满的前x,嘴里不住地咽着口水,似乎要把她吞到肚子里。 康佳虹惊呆了,这时候她才明白了,是邓世非把她给卖到了这里,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是怕引起公安局的注意,把他暴露出来,这样做她可以从人们的眼里消失了,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她会到了这里,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想起白天的情景,怪不得那个老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并不住地点点头,然后他们就出去了。 “你是我花了两万元买来的,为了你我把牛羊都卖了,并向乡亲们借了不少钱,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你以后就跟着我好好过日子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老头温和地说。但那双眼睛闪露出凶狠的目光,让她感到心惊肉跳。 “大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被骗来的,他说您是他的表叔,我只是来住一阵子,然后他再把我接回去。”康佳虹说。 “我可不管你是怎么来的,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人,所以你必须服从,不然我会有办法让你顺服。”老头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说。 “大爷,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求您行行好,只要您放我回去,我会把钱加倍还您,我家里有钱,您要多少都行,绝不会让您吃亏。”康佳虹哀求地说。 “那可不行,你是要花钱买来的,就必须听从我的话。有这样的美人陪伴着我,我就是死了也值了,谁花多少钱都不行。”老头说。 “大爷,我手里就有两万元钱,现在可以给您,只要放我回去,您要多少钱都行,我说话绝对算数。”康佳虹说着从包里拿出邓世非临走前给的那两万元钱。 “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有钱的主,那可就更不能放你回去了,你家里肯定是个户子,有着一定的能量,万一你报了案,哪还会有我的好,我会人财两空,说不定还会被公安局抓进去,赔本赚吆喝的买卖我可不会做,你给我死心塌地的待在这里。”老头说。 看来老头不可能会放她回去,康佳虹的心里绝望了,十分后悔听了邓世非的话,自己没有主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诘难,可以说是掉到了狼窝里,难以逃出这x狼的魔爪,但为时以晚,然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救命呀!”康佳虹突然大声喊了起来,站起身向门口跑去,她要逃离这个可怕地方。这个老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不把她当人看待,会残忍的折磨自己,因为是她是被花钱买来的,是他的工具,这方面的事情她以前听说的不少,对待女人残酷无情,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样的事情,并且是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就是把她弄死了人们也不会知道。 “妈的,怎么好赖话听不进去,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以后会有你的好日子过,不然没你的好。”老头露出了一幅凶残相。一下子把康佳虹给拽回来,将她扔在黑黑的炕上。粗暴地撕扯下康佳虹的衣服,康佳虹一边和他厮打着一边叫嚷着。 “真他x的有点烈劲,我还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姑娘,但是有些玩头,这里你随便喊,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就是把你打死了别人也不会知道,不把你办了我还算个男人。”老头说着拿起一根棍子,恶狠狠地朝着她的头上打去,康佳虹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里一片空白,失去了知觉。 康佳虹顿时瘫倒在了炕上,老头得意得一阵冷笑,麻利地扒下了康佳虹的衣服,看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躯体和高耸的x部,口水都流了下来,一双粗糙的大手使劲揉搓那丰满的胸x,疯似的咬住x头,再也按捺不住积蓄已久的x欲,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老头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气喘吁吁地从康佳虹的身上下来,看着她那娇艳的面容,不由得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 这时,他看见康佳虹那雪白的躯体动了一下,猜测她要清醒过来,这个姑娘脾气有些暴烈,醒来要是现自己这样,非得跟他玩命不可,这女人一旦犯起脾气来,还真不好对付,他想了一会儿,起身下了炕,拿来绳子,把康佳虹的双手双脚紧紧的捆住,这样康佳虹不会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康佳虹清醒过来,感到全身疼痛,尤其是x部和下身,好似被针扎一样,她睁开眼借着昏暗的油灯光,吓得不由得魂飞天外。看见一个老头赤身**的趴在她身边,一只粗黑的大手正在揉搓她那丰满的x部,想挣扎起身,但是丝毫动弹不得,才现她的手脚已被死死的捆住,她大声的叫喊起来。 “我的宝贝,你就认命吧,在这儿你随便的喊叫,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里,你已经是我的人,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我。我会养活你一辈子,不然我会把你扔到山沟里喂狼。”老头说。 “你这个流氓,我不会放过你,只要我活着出去,一定把你碎尸万断。”康佳虹大声地骂道。 “臭**,我还以为你是个黄花大闺女,才肯花了两万元,没想到你他妈的是个二手货,不知跟了多少个男人,要不是看你模样长得还可以,我他妈的早把你扔了后面的山沟里喂狼。”老头骂道。 “你这个衣冠禽兽,早晚不得好死。”康佳虹骂道。她使劲的扭动着身体,想挣扎开身上的绳索。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能有三头六臂,岂能逃出我的手心,实话告诉你,这附近就我一个人,你也根本出不了山,乖乖的陪着我,不然我会让你死去活来,把你弄死了简直是比才死一个蚂蚁还容易,不信你就试试看。”老头说着狠狠打了她几个嘴巴,康佳虹的嘴角顿时流出了鲜血。 康佳虹这时简直是万念俱灰,连死的心都有,可是连这点权利都被剥夺了,她没有一点办法,这里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只有象羔羊一样任人宰割,悲痛得大哭起来,那哭声极为凄惨,让人感到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你他妈的嚎什么丧,再哭我掐死你,这都怪你是他妈的是死爹哭妈拧丧种的玩意,乖乖地顺从我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一个破烂货还他妈的这么犟,害得我干那事都没有情绪,要不是有口气,我他妈的还以为是干僵尸。搅的老子後累,睡不了安稳觉。”老头不耐烦地骂道,那哭声搅得他不安。 说着拿起一块破布塞进她的嘴,康佳虹顿感到一股臭味钻进鼻孔,胃里不由得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一双大眼怒视着残暴的老畜生。 “老老实实的给我睡觉,不要胡思乱想,你是跑不出去的。”老头说着将油灯吹灭,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鼾声。 康佳虹这时简直是连肠子都后悔青了,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的结局,遭此这般厄运。她望着漆黑的夜,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康佳虹天生就是个美人坯子,是个人见人爱的主,由于长得漂亮,很得男人的青睐,经常有一些男孩围这她转,给她一些小恩小惠,把她当成公主一样看待,使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漂亮的脸蛋是她的本钱,她的爸爸去世的早,妈妈为了她才为了不受到屈才没有改嫁,但是把她娇惯得不成样子,事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更加感到骄傲和自豪,自认为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所以脾气十分的任性。 几年以前,邓世非看上了她,像一只苍蝇叮住了她,整日纠缠不休,当时她的年龄还小,邓世非在社会上是个人物,有钱有势,他的手下有着不少兄弟,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称得上是一个小老大,为了得到她的欢心,邓世非费尽了心思,不惜花费重金博她一笑,加之手下对她众星捧月一番,渐渐对邓世非有了好感,而邓世非则是玩x女人的高手,有着非凡的手段,时间不长便占有了她,康佳虹自认为找到了归宿,邓世非会真心待她一辈子,没有想到时间不长邓世非便暴露了原型,这是一个残暴的家伙,彻底改变了他的态度,把她当成了工具。为了达到他的目的逼迫她利用色相去勾x男人,这让她痛悔不已,可是自己命用以牢牢掌握在邓世非的手中,根本无非摆脱这个漩涡。再一次偶然的机会,杨继光看上了她,要把她留在了他的身边,邓世非二话没说,把她当成礼物送给了杨继光。 第58章 当时为了自己的今后的生活出路,康佳虹也想脱离邓世非一伙,杨继光在社会上必定是一个人物,他不同于邓世非,只是一个流氓地痞,不可能像邓世非那样对她,可是没有想到这是邓世非的一个圈套,把她送给杨继光另有着其阴险的目的,是为了取悦杨继光的欢心,他们之间是互相利用,一个是利用社会上的势力摆平自己的对手,一个是想利用对方弄到更多的钱,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弄的性工具。√为此她感到十分的懊悔,不该上了邓世非的圈套,可是又无法摆脱这个旋涡,只得顺其自然。 杨继光和邓世非为了笼络她的心,在玩弄她的同时,在金钱和物质上大大满足了他的需求,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这一点又让她感到心满意足,她的心里有了变化,对自己的行为渐渐无所谓了,女人吗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漂亮的脸蛋就是自身的资本,是上帝赐予的尤物,男人可以围着她转,靠它可以吃喝一辈子,墨守陈规过一般人的生活,那样会苦了自己,尤其是现在社会的展,人们都一门心思的挣钱,自己又没有这个本事,真要是找个窝囊男人,没有什么养家糊口本领,还得跟他奔波劳碌一辈子,自己哪能吃得了那样的苦,不如这样,虽然名声有些不好,但活得很是潇洒,不像其她女人那样整日为今后的出路而愁。 为了取悦邓世非的欢心,千方百计的讨好他们,对他言之计从,希望能对她好一辈子,可是没有想到邓世非和杨继光明争暗斗,为了报复杨继光,竟然想出这么个招数,更没有料到邓世非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把她卖到了这里,令她遭受了非人般的**。 天渐渐亮了起来,阳光从黑黑的窗户纸上透了过来,她感到有些刺眼,看了看身边呼呼大睡的老头,不由地一阵恶心,心里十分的悲哀,她是多么希望有人进来,能把她从火坑中救出去,离开这个令她心惊胆颤魔窟,哪怕是被公安局抓进去,她也心甘情愿,从此不再受着非人般的折磨。 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心里一阵激动,终于能见到人了,她使劲地扭动着身子,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见到她如此模样,不由得大吃一惊。 “小姐,你为何这般,怎么落到了这个老混蛋手里,他可不是正经人物,据说是他犯了重案才逃到这里,这个人极其残暴,特别是对女人,几乎是没有一点人性,在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没人敢招惹他。”那个小伙子说。 “大哥,请你快救救我,我是被拐骗来的,这个老东西几乎不把我当人看,受尽了他的**,只要你能把我就出去,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康佳虹哭着说道。 “我可不敢把你放出去,这个老家伙可不是好惹的,我也毫无办法,那敢把你放出去,不然他会要了我的小命,你还是想想其它的办法。”小伙子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根本无法走出这个门,求求你一定要把我放出去,我会好好的报答你,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身上就有两万元钱,不够我回去马上就给你送来。”康佳虹说。 “好吧,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长的又是这么迷人,我把你放出去,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给我当媳妇,在我们这里见到一个女人真不容易,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我这辈子还没有见到过。”小伙子看着她说。 “不,我不能答应你,我已经有了男朋友,只要你把我放出去,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姑娘,包括在金钱方面,我有这个能力,请你放心,这一点我保证做到。”康佳虹哀求地说。 “那时间太长了,你的话我不信,不然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没有了辙才会这样,我可等不及了,不如你现在就答应我,你放心我不会像他对你那样。一定会把你当成女人看待。”小伙子说着向她走来。 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见了女人跟疯了一样,没有一点好心肠,可是眼前没有一点切实可行的办法,他们根本不讲道理,为了满足他们的**,说不定又会做出那样残暴的事来,她害怕又要受到惨无人道的摧残,再次体验到求生无望,求死不能的滋味。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现在不成,你得把我先救出去,然后光明正大的举行婚礼,以后和你好好过日子。”康佳虹说。 她是想先把眼前这关渡过去,只要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门,自己就有了生存之路,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去,实在不行她去公安局投案自,那样自己才有会一条活路,不然她会被这里的人活活折磨死。 “只要你同意,我马上救你出去。跟着我比跟这个老混蛋强多了。”小伙子说着给她解开了绳索,给她穿上了衣服,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 老头这时醒了过来,见此情景,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动作极为麻利,根本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简直就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把将她抓住。 “妈的,想跑,没有那么容易,你这个混蛋真是多事,竟然和她合其伙来算计老子,真是自不量力。”老头说着抬起脚来把那个小伙子踹出门外。 眼前的一点希望破灭了,此时的康佳虹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反正也是一死,不如拚个你死我活,说不定自己还能有一丝活的希望,不然她是死定了,把头一低,死死地咬住老头的手再也不松口,老头疼得大叫起来。 “你这个贱货,竟敢咬我,简直是活腻味了。”老头恶狠狠的抽打她的脸,只打得她眼冒金星,疼痛难忍,不由得松开了嘴,她睁开了眼,只见老头站在她身边。 “你他妈的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觉,瞎叫唤什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有其它的路可走,一心一意的跟着我,不要有任何的想法,你是无法逃出我的手心。”老头恶狠狠地说。 原来康佳虹是做了一个梦,由于梦中挣扎,嘴里的破布掉了出来,她这才喊出了声,望着眼前的情景,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地又哭出了声。 “你他妈在哭我抽死你,搅得老子没有一点好心情。”老头说着又把破布塞进她的嘴里。 康佳虹恐惧地看着他,生怕老头又对她非礼,她实在是受不了这非人般的折磨,可是此时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老畜生感到很累,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把油灯吹灭,不一会儿又响起了鼾声,这才使她那颗颤抖的心安稳下来。 望着漆黑的夜,康佳虹没有一丝睡意,活动了一下被捆得麻木的手脚,想起如此的遭遇,眼泪不由得又淌了下来,心里大骂邓世非无情无义,简直没有一点人性,以前对她花言巧语,对她百般柔情体贴,是为了哄她高兴,为他办事,到了关键时刻,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竟然把她一脚踢开,把她卖到这种地方。 她又为以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如果自己没有上邓世非的贼船,自己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决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结果。即使是没有钱,生活虽然过得清苦些,但毕竟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可以安安心心的活着,不可能遭受这般非人般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面对现实。 “老天保佑我,只要不被折磨死,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个魔窟。”康佳虹心里暗暗地祈祷着,这也是她唯一的心理寄托。 韩大为回到家里,脑海里响起郑万江所说过话,这对他触动很大,他今年二十六岁,爱人是个农民,自己没有固定的职业,生活得很是清苦,自己有一辆货车,平时靠倒腾些山货维持生计,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左威明,他虽是个投递员,但是门路特别广,有着一定的活动能量,生活的极为潇洒,在社会上是个人物,不像自己整日为生活愁,所以对他极为佩服。 有一次,左威明让他给他办件事,是说有几个人要去往外地,让他找一辆熟悉的面包车给送过去,于是他便找到了符友高,把人送到了目的地,事成之后,左威明不仅付了车费,还给了他一万元,这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个天文数字,靠他倒腾些山货,一年也挣不了这些钱,但他当时也不敢要,毕竟是钱太多了,送几个人不可能会挣这么多的钱。 便问左威明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的钱,左威明告诉他,这钱的来路绝没有问题,以后只要跟着他干时没有亏吃的,但他问左威明到底做的什么生意,会有这么高的利润,左威明没有告诉他。 第59章 一场苦肉计 他又问符友高,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告诉他,把那几个人送到以后,对方便把人接走了,以后情况便不知道了。他琢磨了许久,依然猜不出他们干的是什么,但做的决不会是什么正经的生意,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如果以后左威明犯了事,一定会把他牵扯出来。于是便加了小心,有一次,左威明又找到他,让他找一辆大货车,说是有一批货要送到山西去,韩大为问他送的是什么货,但是左威明还是没有告诉他,只是告诉他把车找好便行了,以后的事情由他安排,事成之后除了运费以外,另外付给他三千元。把货送到以后,左威明果不食言,又给了他三千元。他虽然怀疑货物有问题,但是见到有这么高的利润,他的心动了。管他送的是什么货,只要给的钱多就行。 渐渐地他看出了门道,左威明是一个流氓盗窃犯罪团伙的成员,他送的人是被拐卖妇女,那些货物都是盗窃来的,通过他联系的车送往外地变卖,因为他是外县人,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一旦车主被抓住,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会把左威明他们牵扯出来,他的心里十分害怕,这事虽然做得十分隐蔽,车主只知道把货送到指定地方,不会知道事情的内幕,但是一旦事,一定会把他牵扯出来,左威明完全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车主也会把他供出来,说是受他的指使,雇佣他们的车辆,货的来路他们也不知道,他成了案件的主谋,到那时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见事情不妙,他便想退出这个圈套,有意疏远左威明,左威明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想隐退出来,岂能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好言相劝,让他跟着自己干,不会有他的亏吃,韩大为没有同意,但会守口如瓶,不会把所干的事说出去。 左威明的脸立马变了颜色,恶声告诉他已经晚了,想不干都不成了,既然入了道,就得按规矩办事,不然会让人废了他,现在已经把他逼到绝路上,事情一旦败露,他逃脱不了责任,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出了事情公安局是不会放过他的,左威明威胁他说,如果不干,便把这事举报给公安局,可以立即把他送进去,这更让他感到后怕,知道这是左威明给他设的圈套,让他一步步走了进来,想退出去谈何容易,左威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是说到做到,即使是他到公安局坦白了,这也牵扯不到左威明,反而会把罪行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让他无话可说。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低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呆呆地看着左威明,见他如此这般模样,知道他害怕了,已经把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便和颜悦色的说,放心,这样干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即使是出了问题,他也会有办法把事情摆平,并且还告诉他,后面还有更大的人物在支持他,这个人的能量非同一般,可以说是黑白两道平趟,什么人都会买他的帐。 没有办法,他只得顺其自然,同时心里有着一丝侥幸,这事不会有人知道。即使是被人现了,凭他们的能量也会把事情摆平,必定他们有着一定的实力,是干这种事的人,背后必须有大人物撑着,不然他们也不敢干,这可是玩命的活,他们是无法干下去,说不定早就被连窝端了。于是他就死心塌地的跟左威明干上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的心也就踏实下来。 万万没有想到,符友高色胆包天,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来,并让那个女孩逃脱,这个家伙也是自不量力,竟敢回到家里,结果被公安局抓住,把他给供了出来,致使被公安局抓住。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听公安局的话,争取有重大的立功表现,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行,如果一再执迷不悟,结局可想而知。可是左威明他们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要知道是自己出卖了他,不把他劈了才怪,这才知道什么叫进退两难、骑虎难下,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郑万江把案情作了汇报,强奸少女李思英的案犯已经抓到,对所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又牵扯出了其它恶性案件,这是一起团伙作案,罪行十分的严重,康佳虹是被左威明通过韩大为送到四川境内的,估计现在四川一带,被人拐卖或被控制起来,但是案犯极为狡猾,他们和四川方面是用公用电话取得联系,双方之间互不见面,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他们做得极为隐蔽,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从目前情况看来,左威明是这个团伙的成员之一,这个犯罪团伙人员阵容强大,有着极大的经济实力,由一起强奸案引了拐卖妇女案件,案情展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为了使案犯尽快露出马脚,弄清犯罪事实,已将韩大为放了回去,采取放长线钓大鱼的办法,把背后人物引出来。 “通过目前得到的线索来分析,赵明辉和左威明他们早就勾结到一起,可是为什么要害死赵明辉。”马勇生问。 “从目前的线索看来,左威明不是杀死赵明辉的凶手,而是后来的人杀死了他,”郑万江说。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杀死赵明辉,这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马勇生说。 “从杀人手段上看,赵明辉是一刀毙命,死前又没有反抗的迹象,说明是和他认识,否则,赵明辉是个小伙子,一般人轻易杀不了他,至于杀他的动机,目前还不好断定,但有一点,绝不是为了那笔现金。”郑万江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不是为了钱,并且和他认识,那么应该是赵明辉知道他们什么事情,所以才把他给杀了,要在这方面做做文章。”马勇生说。 “杀他的人一定是受什么人指使,这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郑万江说。 “你认为是谁杀死了赵明辉?”马勇生问。 “康佳虹和左威明的突然失踪,加之曹红薇被人害死,这一切都和他俩有关。可我觉得他俩不是杀害赵明辉的凶手,在赵明辉死亡的当天晚上,天马公司的后院曾出现过一个男人,他是谁,这可是个重要的人物,开始我总以为是左威明,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人应该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郑万江说。 “那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马勇生问。 “我认他应该是公司的人,但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专门为了杀死赵明辉,这个人和赵明辉有着一定的仇恨,从曹红薇和赵明辉的关系上来看,似乎是死于情杀范围。但这也只是猜测,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这个问题。”郑万江说。 “那曹红薇又为什么被人杀害,这个曹红薇在案件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马勇生问。 “从那个小男孩反映的情况来看,是左威明和康佳虹让他送的,但我觉得他们也是受人利用,并不知道有人要害曹红薇,但是邓世非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可我们目前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无法抓他,为了查清案件的内幕,我们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郑万江说。 马勇生没有说什么,同意郑万江的做法,目前案情是越来越复杂,先后有几个人已暴露出来,可以看出这个案子有着极大的背景。 “左威明进入赵明辉的房间是为了那笔巨额现金,他们这是演了一场苦肉计,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赵明辉会被人杀死,他无疑成了嫌疑人,这也是他失踪的原因之一。”郑万江说。 “邓世非这几天有没有活动?马勇生问。 “没有,他目前没有丝毫活动,一天到晚总是在他的汽车修理厂上班,其表情很是正常,没有现异常现象。”郑万江说。 “他的情况调查清楚没有?”马勇生问。 郑万江介绍了邓世非的情况。 邓世非今年三十二岁,原来是天马公司干过,负责为杨继光讨要外欠款,他从中提成,为杨继光收回了不少外欠款,这个人头脑灵活,于去年辞职不干,搞起了一个汽车修理厂,自己当了老板,目前已具有一定的规模,固定资产几百万元,有四十名工人,这个人是个人物,社会活动能力极强,可以说是个面面通的人,他和左威明关系密切,两人经常在一起,由于他原来是天马公司干过,十分熟悉公司的情况,特别是财务室的保险柜,以前是他使用过的,这有着十分便利的条件。 经调查,案得当到夜里,他没有住在家里,也没有住在厂里,他是早晨回到修理厂,这期间他干什么去了,据他说是住在北京红叶汽车配件公司,经理贺世雄也证明住在了他那里。 第60章 大转弯 但经过核实,经理贺世雄反映情况不实,他那天并没有和邓世非在一起,他们早已串通好做了假证,这充分说明邓世非的心里有鬼,不然不会不说出那天夜里的事情,虽然对他有所怀疑,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另外还调查到,他的迹值得怀疑,他的家庭一般,修理厂的生意并不是十分的红火,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固定财产,并且还有一辆价值近百万元的豪华奥迪车和三辆轿车,可谓是非同一般,这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 “看来这个家伙是个人物,严密监视他的行动。”马勇生说。 “我们已对他采取了措施,只要他稍有举动,我们即可得到消息。”郑万江说。 “左威明的情况调查如何?”马勇生问。 “他和邓世非关系极为密切,目前突然失踪,我觉得这和邓世非有着联系,由于我们现了康佳虹这条线索,同时也牵扯到了左威明,断定他是躲了起来,但是躲到了那里,目前还是个谜。目前已经对他的家里及所熟悉的人进行了布控,通过他们得到左威明的相关线索。”郑万江说。 “我们目前要采取有力措施,尽快找到他的下落,以免出现意外的情况,我们的对手可以说是个狡诈残忍的人物。如果他是这个团伙的主要人物,就是邓世非不想要他的命,幕后人物为了保住自己也会痛下杀手。还有那个韩大为,我同意你的做法,必须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要把一切突事件都要想到。”马勇生说。 “这一点我们也注意到,对他采取了一级防范措施,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但我觉得他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减轻自己的罪行,他也不会实情说出来,会很好的配合我们工作。”郑万江说。 “总之绝不能有麻痹大意思想,要从最坏的方面做打算,从案犯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案犯可不会手下留情,把他们逼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马勇生说。 上午,韩大为在修理厂找到了邓世非,此时的邓世非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这个人身材细长,五官长的比较清秀,一幅白面书生的样子,见到韩大为进来,感到有些意外,和韩大为并没有什么来往,一些事情都是由左威明出面,这个时候找他能有什么事情。 “你来这里干什么?”邓世非看了他几眼说。 “邓哥,我来找左威明,是想把运费和他结了,前两天他告诉我来取钱,但是不知为什么又没了踪影,我到他的家里去找他,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韩大为说。 “既然是他欠你钱,那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干嘛到我这里来。”邓世非点燃了一支烟说。 “我和车主都说好了今天结账,结果他又不知跑到了哪里,车主都跟我急了,你让我怎么办,所以才来找您,他和您关系不错,或许您会知道他的下落。” 韩大为说。 “我也有好几天没有和他联系了,这个家伙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定又和哪个小姐鬼混去了,他说话没有一点准谱,害得我也到处找他,你先回去,他一回来我会告诉他。”邓世非说。 “您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去向,我自己去找他,不然我这边实在是没法交待,都说在社会上跑的人,不能不讲信誉。” 韩大为说。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嗦,他上那我哪儿能知道。我说过我还在找他呢?他耽误了许多大事。” 邓世非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车主找我不答应,我又找不到他。他跟您最熟识,我也只有找您。您要是真的知道他在哪,请您务必告诉我,即使是不给钱,理应有个说法,这样我对车主也有个交代,因为以后还会在合作,不能因为这个把今后的活给断了,不然以后让我还怎么在街面上混。” 韩大为说。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我根本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欠你的钱到我这来干什么,有本事你找他去,那是你和他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再要对我这样讲话,我可要不客气了,大清早的上我这里来添乱。” 邓世非火地说。 见韩大为是找他要账的,邓世非的心里有些不高兴,找不到左威明竟然来找他,真是不知好歹,这和他毫无关系,赶紧把他打走,现在公安局已经找过他,不能再和其他人有来往,尤其是和左威明亲近的人,他的失踪肯定会引起公安局的注意,让他们知道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会看出什么问题来。 “邓哥,您可不能这样说话,他以前告诉过我,有事情找您,您也给我们结过账,您不能这样把我给打了,不然我对车主没法交待。” 韩大为说。 “你他妈的说话还有完没完,那是你和他的事情,和我毫无关系,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邓世非大声地说。 这个家伙真是可气,竟然死乞白咧缠上他,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不能和左威明的人过于近乎,左威明已经引起公安局的注意,肯定在调查和他亲近的人,以便查找他的下落,这个时候不能因小事大,总是和他纠缠下去,那样会引起公安局的疑心。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二话没说,照着韩大为的脸上就是一拳,鼻孔里顿时流出了血,随即把他往门外拖去,韩大为挣脱了他们的手。 “邓哥,您不能这样打我。我看他是有意躲着我,找不到他您把帐给我结了,不然我的日子没法过。”韩大为哀求地说。 “你真他妈的不识趣,胆敢跟邓哥这么说话,简直是活腻味了,赶紧给我滚蛋,不然我让你躺着出去。”一个满脸胡子的人恶声说道。随即举起了拳头,韩大为不由头一低。 “邓哥,算你很,你们这是合起伙来算计我,不过我也是道上混的人,既然你们不讲情意,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走着瞧,他躲起来好办,我会有办法找到他。我的日子不好过,他也不会安稳,把我逼急了我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的。” 韩大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有着不给钱不走架式,看来是和他泡定了。 “咋着儿,你敢在这犯横,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岂能有你说话地方,在胡说八道我劈了你。”那个大胡子说着又要动手。 “慢着儿。”邓世非制止了他说:“他一共欠了你多少钱。” “总共一万八千元,虽然钱不多,但这都是欠车主的,他们养家糊口的都不容易,不能坑了他们,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才来找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把帐给我结了,要不您告诉我左威明在哪?我去找他理论,不然我以后没法同他们打交道,请您理解我的苦衷,这一点您要替我想想。” 韩大为说。 “看来你这个人还十分的讲哥们情谊,是个在道上混的人,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把帐先给你结了。”邓世非说。 “您要是不给结,您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不再给您添麻烦。” 韩大为说。 韩大为并不是真心要钱,是想套出左威明在哪里,这可是他立功表现的机会,真要是抓住了左威明,那才是大功一件。 “我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以前说过这件事情,看你这个人心眼不错,我也不能让你做蜡。所以我先替他把帐给你结了,他和我有业务关系,等他回来我再和他算账。都是道上跑的人,不能把路给堵死了,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邓世非和颜悦色地说。 邓世非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股蛮横劲,这让韩大为没有预料到,看来他不想说出左威明的下落,但也不敢再说下去,既然把帐给你结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说不定会招来一顿拳脚。 “那我谢谢您了,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不然我无法度过这一关,整天让车主在家堵住门口,我什么事情都干不了。有些事情他们心里十分清楚,我怕张扬出去不好办,所以才这样着急,这还不是为了以后的生意吗。”韩大为点头哈腰地说。 “行了,你也不要和我说这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有一点,不要嘴里没有把门的,到处的胡说八道,真要出了问题我可轻饶不了你。” 邓世非说。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万八千元现金,交给了韩大为。 “咱们这可是钱货两清,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合作下去,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弄的生分了,以后有啥为难的事情再来找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邓世非说。 “这我心里十分的明白,等您见了左威明把这事和他说清楚了,我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给您打个收条,已证明把帐结了。”韩大为说。 第61章 不能因小失大 “不用了,这点小钱对我来说算个**,我也不怕你赖帐,跟我使诈你的毛还嫩点。”邓世非挥手让他出去。 这样的人物他根本看不起,为了万八块钱竟敢跟他撒起赖来,并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要不是怕招惹出是非来,早就把他打了出去,何必跟他这么费口舌。尤其是这个时候,不能再生出其它枝节来,以免有人利用这事大做文章。 韩大为走出房间,驾车出了修理厂,一辆轿车尾随着跟上了他。 车上,韩大为拨通了黄丽梅的电话,把刚才的情况和她说了,在邓世非那里并没有得到左威明的下落,但他一定知道左威明的去向。不然他在火时,依照邓世非的脾气,根本不可能把他放在眼里,开始对他蛮横无理,后来态度突然转变,并且把帐给他结了,是怕他把事情给张扬出去,这样对他极为不利,所以才堵住了他的嘴,把他尽快打了。 黄丽梅告诉他直接把钱送到车主手中,并不要和他们说其它的事情。完事之后立刻回去,不要在县城逗留,要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无论碰到什么人都不要讲起此事,特别是左威明的情况,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韩大为走后,邓世非心里十分地嘀咕,这个韩大为怎么找到这里了,按道理不应该来着他,左威明才走了两天,韩大为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欠些运费也是正常现象,不可能这么急着来找他要钱,难道是出了问题,他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到这里来探听左威明的底细。这个时候可不要出现什么事情。他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把手机关上。 现在事情很是不妙,公安局的嗅觉很是灵敏,会从蛛丝马迹中现线索,这个时候可不能因小失大,他思虑了好一会儿,拿出另一个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对方接通了。“你那边的情况咋样?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郑万江他们现了什么没有。” “目前他们还在围着曹红薇和康佳虹、赵明辉、左威明这几个人转圈子,怀疑他们是作案嫌疑人,全力调查他们的情况,但是还没有现重要线索。”对方回答说。 “公安局这两天有什么重大行动没有,都抓了些什么人?”邓世非问。 “前天夜里生了一起强奸少女案,有关领导都了火,让公安局限期破案。” “这个案子是谁干的,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邓世非问。 邓世非是怕他的手下干出这种事情来,一些人可是该不论得主,尤其是在女人方面,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有些事情他不会知道,如果被公安局抓到,那样会把他牵扯出来。他现在是草木皆兵,脑筋整日里转个不停,生怕公安局会注意到自己。 “案子是生在夜里,受害人提供不出嫌疑人的情况,目前郑万江他们很是着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能坐得住,不尽快把这个案子破了他不挨骂才怪。这个案子出的是时候,他也没有心思干别的,一门心思琢磨少女被强奸案件,这对我们大有好处。”对方说。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韩大为找我来要账。这本是左威明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可这个小子和我犯了横,死活赖着不走,并说了许多不好听的,非要见到左威明,我怕他和我闹事,所以才把帐给他结了,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别在是受人指使,前来探听左威明下落的。”邓世非说。 “你也是太多虑了,他那个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给他钱那些车主也不会放过他,因为是临时找的人,都是为了多挣些钱。钱要不回来,不找他找谁。”对方说。 “你那边也不能太大意了,一定要盯紧他们,把情况及时向我报告,以便采取相应的对策。”邓世非说。 “这你放心,我会及时得到准确的消息,只要我在事情就好办,这些日子你不要轻举妄动,必定你在公司干过,他们会怀疑任何在公司呆过的人,因为这个案子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并盗走了巨额现金,无意识一起内外勾结的案件,我估计他们还会找你了解情况,你要做好应变准备。”对方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人毕竟不是左威明杀的。没有证据他们岂能胡乱抓人。”邓世非说。 “郑万江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不会放过任何一条可疑的线索,并且他的思路很宽,办案不按常理,做法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让人们摸不出头脑来。”对方说。 “郑万江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有没有透露过相关的信息,摸清他的心里想法,我们也好想办法对付他。”邓世非说。 “他这个人破案没有一点准谱,一些事情轻易不会说出来,他只和马勇生一起研究具体案情,然后再安排具体工作,有时连手下都摸不着头脑,但对他十分的信服,因为只要顺着他的思路走,案子早晚一定会破了。”对方说。 “这个家伙还真是个人物,你也要小心,不能让他给糊弄了。”邓世非说。 “这你放心,他对我还是十分信任,我也只是给你打预防针,不要被弄得措手不及,让他看出什么来。”对方说。 “我知道会怎么去应付他们,一些事情还难不到我,不会看出什么来。”邓世非说。 邓世非放下电话,又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现在可不能惹出什么事端来,也不能有一点松懈心理。一定要把所有能看出的疑点都消灭,便把他的手下叫了进来,问:“那几辆车弄得怎么样了?” “还有两天就会全部改装好,保证不会耽误您的事。” “时间要快,我准备尽快把它脱手,不能总是这样放着,真要是有人盯上了,这事还真不好办。”邓世非说。 “有几道程序不能有差错,所以时间要长些。” “那是你们的事情,只要货主看得上就行,不能让他们挑出毛病来。”邓世非说。 邓世非挥挥手让他出去,想了一会儿,他拨了一个电话,对方接通了。“我手里有几辆车想脱手,帮我找一下买主,还是按老规矩办事。”邓世非说。 “行,我马上和他们联系,价格谈妥以后你马上货。” “价格可以按照以往规定的下浮三个点。”邓世非说。 “怎么这样做,那么是不是有些吃亏了。”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现在风声很紧,别让公安局盯上,所以想尽快出手,以免出现麻烦。”邓世非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尽量把价钱谈得高一点,那些人刁得很,见你压价,知道你有难处,会乘虚而入拿你一把。” “你要见机行事,可以多找些门路,总之把这些货尽快甩出去。”邓世非说。 “你可以和他们见面,这样会稳妥些,他们会给你这个面子,不敢胡乱来。” “我现在有事实在脱不开身,要不然也不会找你,你可以做我的主,要是他们敢为难你,我会想办法收拾他们的。但是也不要把事情弄僵,把事办了才是我们的目的。交货时间最好是在夜里,那样会安全些。”邓世非说。 门外进来一个工人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张配件明细表,“邓哥,这几种配件没有了,您让人把赶快进来。”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还来找我,你去找狗三,让他赶紧去办。”邓世非不悦地说。 “您已经让他去办其它事了,这货需要到通县去拉,厂里没有车了,您给安排一下。” “我说你们真是猪脑子,自己不会想办法,屁大的事都来找我。我要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邓世非训斥道。 “我是想自己去进配件,可是我的手里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只有来找您了。”那个工人小心翼翼地说。 “真是一群废物点心,什么事都干不了,马上打车去,耽误我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邓世非说着拿出一沓现金扔给他。 工人没有敢在说什么,他这个人脾气反复无常,有时自己刚说过的话都不承认,会把你骂得狗血喷头,实在让人接受不了,可是没有任何办法,谁敢和他当面对质和理论,弄不好会招来一顿拳脚。 邓世非看着工人出去了,心里十分的生气,感到手下办事不力,脑袋瓜一点都不开窍,这点小事都来找他,那他的活儿还有法干,于是拿起电话把车间主任大骂一顿,训斥他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生,立马滚蛋,他这里可不养闲人。车间主任没敢和他辩解,承认是自己的失误,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让他操心。听到车间主任这样说话,他的火气小了些。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烟雾,脑子里又想起韩大为的事情。 第62章 秘密进行跟踪 这个家伙是不是别有居心,有着他的目的,他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不应该亲自来找他,何况那些欠款并不多,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还有那说话的口气,一般人不敢同他这样说话,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个人会是谁呢,是公安局,这不可能,他们都是单线联系,公安局不可能掌握这些,那这个人会是谁呢,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前的事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隐约感到这里面有文章,他一时没有琢磨出头脑来,不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仰目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这时,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见邓世非在此时的情景,知道他心里有事,怕打乱他的思路而惹他生气,所以没敢惊动他,只是悄悄地坐在沙上。 邓世非听到脚步声,知道是青龙回来了,他是自己的心腹,十分的了解自己,不敢轻易打扰他。 “青龙,他走以后都见了什么人,是不是都是以前的那些车主?”邓世非睁开眼睛问。 他想知道韩大为回去以后都去了哪里,究竟和那些人见了面,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如果是受人的指使,那么一定会和他见面,把情况及时通报给那个人,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会了解到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这样他的心里也有了数,或许韩大为根本没有什么用意,真是来要账的,只是找不到左威明,才来找他要帐,这些钱对一个小门小户的人来说,也可以说是个天文数字,他们要靠这点钱来养家糊口,找韩大为拼命要钱这也算是正常现象,这也是邓世非目前最为所期望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他把钱拿走以后,直接到了五个车主那里,把钱给了他们,我问过他们,这钱确实都是以前欠的帐,他们已经找了韩大为多次,但是都没有给钱,他们急了,如若再不给钱,他们想办法治他。”青龙说。 “他们知不知道左威明的情况?这些韩大为有没有透露过。”邓世非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们都不认识左威明,看来韩大为并没有说瞎话,这个人还讲点义气。”青龙说。 “韩大为有没有异常情况?把钱送完以后又去了哪里?”邓世非又问。 “没有现可疑的情况,把钱送完以后便回了家,之后便再没有出来,具体情况就这些。我怕耽误您的事情,便把狗三留下,让他盯着,我回来向您汇报。”青龙说。 “你有没有搞错,他确实回到了家里?”邓世非盯问了一句。 “绝对没有错,是我亲眼看到的。您现在可以和狗三联系一下,看他又去干什么了。”青龙说。 邓世非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拨通了狗三的韩大为目前的情况,得知他还在家里,告诉狗三可以回来了,说明韩大为并没有欺骗他,他是有些多心了。 “邓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生?”青龙问。 “我开始是怀疑韩大为是受什么人的指使,前来探听左威明的下落,现在看来不像我所想象的那么复杂。”邓世非说。 “那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看韩大为不敢那样做,您的能量他不是不知道。那样还有他的活路,来找您要钱也是正常现象,找不到左威明也只有来找您了。”青龙满不在乎说。 “我是有些担心,他那边和我通了话,以对我产生了怀疑,必定我在杨继光那里干过。公安局以对所有的人进行调查,特别是现在不干的人。”邓世非说。 “现在不干的人多了,这也都是正常现象,不可能逐个人进行调查,那样岂不是跟大海里捞针一样,不可能怀疑到您,以您现在的经济实力,不可能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给自己找条死路。我看您是多心了,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真要是韩大为有不轨的行为和野心,我立马做了他。”青龙满脸恶气地说。 “但愿如你所说,我是太多心了,你先回去,有事我在找你。”邓世非说。 见没有现什么异常情况,邓世非便让青龙出去了。他的心里踏实下来,看来是一场虚惊,自己是有些神经过敏了,把事情想得有些太复杂,韩大为不可能有问题,也不敢前来诈他,对自己使坏心眼,他的能量谁都知道,对他使心眼不会有好的下场,非让他无影无踪的消失不可。 “这个邓世非确实有两下子,他派人盯住了韩大为,并到车主家逐一核实,好在我们已经注意到他。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没能引起他的怀疑。”黄丽梅说。 “这也充分暴露了问题,邓世非的心里并不踏实。可是我们目前还不能轻易动他,一是我们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二是案情展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目前左威明和康佳虹又同时失踪。我想是邓世非干的,一定会和他们取得联系,我们也只有利用他把这两个人找出来。”郑万江说。 “可是如果他这要总是缩着头不出来,这也不是什么好的办法。得想办法促他一促,让他尽快现形。”黄丽梅说。 “这你放心,他一定会出来行动,一些事情牵扯到他,他是不会安心的坐在家里,密切注意他的行踪。”郑万江说。 邓世非在青龙走后,仔细思索眼前的处境,表面形式看来不错,似乎还没有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可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如果公安局已经注意到他,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欲擒故纵之计,不行,一定要想个权宜之计,不能让公安局抓住任何把柄。他又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路,不如赶紧做个了断,以免夜长梦多。总留个活口终归不是个办法,他万一被抓到,那么一切可就完了。”邓世非说。 “反正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不必去理他,这个时候尽量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曹红薇已经死了,她和我们关系密切,公安局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会从中现线索,怕把我们给兜出来。今天韩大为来要帐,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这里面会不会大有文章。所以不得不多考虑些,以免以后被动。”邓世非说。 “这倒也是个问题,你说得很有道理,他现在哪里?” “他藏在以前的一个哥们家中,不过我们已经多年没有取得联系,那里是个极为偏僻的地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邓世非说。 “是该有个了断,不然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但事要做的干净利索,人员要绝对可靠,绝不能拖泥带水的。” “这你放心,这方面我有着绝对的把握。”邓世非说。 邓世非又拨了一个电话。说:“青龙,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不一会儿,青龙推门进来,问:“邓哥,你找我什么事情?” “你马上去山西焦县,找到老三。”邓世非说。他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样行吗?”青龙小声地问。 “目前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把事情办得一定要漂亮,事成之后,你到雄县先躲避一段时间,待把事情摆平了以后再回来,这是联系电话,他叫武满仓,一定要听从他的调遣,记住,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对外不可有丝毫透露,特别是你的家人。你告诉他们要出趟远门,一时半会儿不来,你放心,他们的生活我会照顾好的,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委屈。”邓世非说。 “您放心,我会把这事办好的,我马上就动身,以后家里全靠您了。”青龙说。 “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不要回来见我。”邓世非说。 “这我明白,绝对不会把您牵扯出来。”青龙说着走了出去。 邓世非看着他的背影点点头,相信青龙的办事能力,这个小伙子有些心眼,头脑十分的灵活,并且特别讲江湖义气,可是说是对自己忠心耿耿,所以对他十分的放心,一些大事都让他去做,还没有一次失手的时候。 做完了这一切,邓世非的心里安稳下来,随手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缓缓从鼻孔里冒出来,只要公安局找不到左威明下落,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自己和他们有来往,这样丝毫不会牵扯到自己。 郑万江接到报告,青龙上了去往山西的火车,不知他要干什么,请示下一步的工作,郑万江告诉他们,秘密进行跟踪,绝不能让他察觉出来,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如果现和左威明联系,立即实施抓捕,但一定要抓活的。 同时告诉给黄丽梅,密切监视邓世非的行踪,估计他要采取行动,他现在已经坐不住了。韩大为找他已引起了他的重视,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派青龙出去,青龙此行一定是去找左威明去了,这样可以找到他的下落。 第63章 内心十分残暴 吴玉亮和李艳秋从曹红薇的好友石翠花得到一些线索,曹红薇原来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性格比较开朗,就是有些争强好胜,事事都想独占鳌头,出人头地。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便开始在社会上跑,想干出一番事业来,但是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要关系没有关系,要钱没有钱,这是不可能的事。父母的想法也很简单,他们原本想女儿大了,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也算了却他们的心事,所以对女儿也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放松了对她的管教,任她的性子来,他们哪里知道女儿的心思,做梦都想做个女强人,可是现在的社会十分的复杂,要想干成自己的一番事业谈何容易,尤其是一个女孩子。 结果是四处碰壁,由于她长得漂亮,性格又特别开朗,说话做事比较随便,颇得一些男人的青睐,但这些人都是社会上的花花公子,和她接触只不过是心怀鬼胎,想占她的便宜而已。曹红薇她哪里知道这些,还企图通过他们能够施展自己的才华,因为自己毕竟是一个农民的女儿,身份较为低下,家里也没有什么有钱的好亲戚,但是又没有其它的渠道,父母那边更是指望不上,一切都得靠自己去闯荡。江湖险恶,社会复杂,人心叵测,对于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来说,她哪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只是对自己前途充满美丽的幻想,梦想一夜之间成为有钱之人,人上之人,可以光宗耀祖,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开始她还能把握得住自己,只是和他们打打闹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然而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她还是被人给骗了,并且是一个美丽的陷阱,让她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使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是她二十三岁那年,通过人介绍,她认识了山西搞煤炭生意的张老板,这个人三十多岁,长的一表人材,一幅财大气粗的样子,和曹红薇可是一见钟情,对她大献殷勤,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柔情万千,给她买了许多金银饰,把她打扮得特别漂亮,并告诉他现在还是单身一人,自己在山西有几个煤窑,他的爸爸是矿务局的副局长,主管全县的煤炭开采工作,在他们那里可以说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由于一直忙着做生意,始终没有找到如意的伴侣,他向曹红薇表达了爱慕之情,誓这辈子非她不娶。曹红薇对他很是满意,以为自己找到了心上人,这辈子有了依靠。可是她毕竟还年轻,虽然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但接触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她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江湖险恶,什么样的人都有。 在一次酒后,经不住张老板的花言巧语,他们俩同居了,把姑娘的贞操献给了他,并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以为会改变她一生的命运,可以摘掉农民这个帽子,可以在村里站起腰板,挺起胸来,人们会对她毕恭毕敬,对她翘称赞,说她找了个好人家。自己的父母也不会对人低三下四,靠土里刨食维持生活,和她一样从此站了起来。 然而这只是一场梦,张老板和他住了一段时间后,说是回去有些业务要处理,回来后和她举办婚礼,可是他一去不复返,从此再没有他的音信,打电话和他联系,得知已没有这个号码,她去山西找他,可是一打听,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这才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她好是后悔,自己太轻信人了,可是事情已无法挽回,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完了,一旦村里的人知道内幕,她还岂能抬的起头来,一个女人最怕遇上这种事情,这让她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同时对社会产生离一种偏见,认为这个社会没有一个好人,男人都是特别的可恶,使他们毁了她的一生,她要报复他们,让他们加倍偿还她的损失,一改往常的高傲矜持姿态,和那些公子哥亲密来往,她看中的是他们手里的钱,想尽一切办法从他们那里要钱,那些公子哥巴不得他这样做,他们手里有的是钱,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九牛之一毛,只要得到曹红薇一笑,可以说是对她一掷千金,有时甚至反目为仇,大打出手,这让曹红薇畸形的心理十分的得意。 “我见她如此这样,十分的担心,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情。那些人物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早晚会惹出事端来,所以经常规劝她不要这样下去,她总是说会把握得住自己的。我怎么说她也不听,见她如此不可救药,我也就心灰意冷了,我怕惹火烧身,便渐渐的和她断绝了来往,以后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石翠花说。 “她在此之前有没有什么要好的男友,像她这样一个漂亮女人,不可能没有男人追求她。”李艳秋问。 “以前追求她的小伙子不少,可是她的眼光特别高,一般人她是看不上的,尤其是现在有的人把金钱看得特别重,曹红薇也不过如此,不然她也不会上当受骗。”石翠花说。 “她以前和你说过这样的事情没有,你是她的好友,应该知道她的一些**。”李艳秋说。 “她在高中时有一个同班同学,他叫周克勤,对曹红薇十分的爱慕,曾多次追求过她。但是她没有答应。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家里太穷,也是个农村家庭。她曾经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她说人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没有钱如何生活。她当时的学习成绩不错,满以为能考上大学。然而命运和她开了个大玩笑,可是她落榜了,而周克勤考上了大学,她对此很是遗憾。”石翠花说。 “那她以后又提没提这件事情?”李艳秋问。 “开始他们还有些联系,以后并没有听说个关于周克勤的事情。人家考上了大学,不可能再看上她。”石翠花说。 没想到在她这里找到了周克勤的情况,这条线索十分的重要。“周克勤他是哪里人,现在是干什么的?”李艳秋问。 “这我怎么能知道,我和他并不认识,只是听曹红薇说起这件事情,只说他们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并没有告诉我周克勤是哪里人,曹红薇结婚以后,我们的联系少了,后来变得越来越不像话,我也不愿和她交往下去,如果和她来往过于亲密,这对我的影响也不好,怕人们说我的闲话,说我也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石翠花说。 “在你的印象当中,有没有她所羡慕的男人?”李艳秋问。 “有,是他们村的个体户,叫**强,有一个印刷装订厂,固定资产几百万元,比她大几岁,曹红薇说过要找就找这样的人,但是他是有家室的人。这个人极为的正派,不像其他的有钱人那样荒唐和烧包。我也没有听说过他有这方面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看上曹红薇,虽说是一个村里的,但她必定是个小人物,年纪又比她大,一个正经的男人也不会干这种事。”石翠花说。 李艳秋把情况作了汇报,她说:“你的判断是正确的,确实有周克勤这个人,我想对周克勤进行调查,曹红薇是他的初恋情人,如果他还在本地的话,说不定他会和曹红薇有来往,通过他我们可以知道曹红薇的情况。”李艳秋说。 “我们调查他干什么,我认为他们不可能再有联系,周克勤大学毕业,不可能再看上曹红薇,必定她是个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长得漂亮的女孩有的是,谁不愿意找个情投意合志同道合的。现在的人不像过去,注重于现实,对于爱情那也只是青年时代的幻想,成年以后都觉得很是荒唐和可笑。”吴玉亮说。 “我可不这样认为,曹红薇在学生时代,可以说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女孩。她的大脑不像一般女孩想象的那么简单,可以说是属于不安于现状的那种女孩。有的女孩对初恋难以忘怀,会把初恋情人当成择偶的标准,特别是上当**以后。”李艳秋说。 “可她以后为啥变成那样?这让人不可思议。”吴玉亮说。 “是环境改变了她,高中以后没有考上大学,打破了她上大学的梦想,开始步入社会,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本想有一番成就,结果步入了人们给她设入的陷阱,如果没有上当**的事情,我想她也不会变成这样,她这是在报复那些男人。”李艳秋说。 “艳秋说得很有道理,我看可以找到这个周克勤,了解曹红薇的内心世界,从中找到相关的线索。”郑万江说。 “可我们到那里去找他,如果是本地人还好说,要是个外地人的话,岂不是如同大海里捞针,假如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岂不是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吴玉亮说。 “你想的和我开始想得一样,可是郑队的话提醒了我,曹红薇的好友石翠花又给我们提供了这条线索,我们可以从她的同学当中去寻找线索,要想找到他并不难事。”李艳秋说。 “这件事情由你们俩负责,调查工作一定要做隐蔽。”郑万江说。 马成山和刑警岳自青负责调查左威明的情况,他们俩来到左威明的家,他的爱人贾羽正在家里,见到马成山来找她,脸上阴云顿起,看样子不愿意见到他们。 “你们来找我干什么,他不是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恶棍,我这辈子算是瞎了眼,找了这样一个男人,他出了啥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他的责任。”贾羽说。 “我们是来找您了解他的相关情况,一些迹象表明,他参与了一个特大案件,目前又有突然去向不明。为了尽快找到他的下落,把案情搞清楚,我们这也是对他本人负责,希望您能够说出他的有关情况。”马成山说。 “他在外面干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他几乎没有跟家里住过,根本不管我和孩子的死活,可以说是个狼心狗肺之人。”贾羽说。 “他在此之前就没有和您说过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必定你们是夫妻,对他有所了解,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他的线索,以尽快的找到他。”马成山说。 “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感情,我想离婚他不同意,这个人十分的残暴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如果再要提离婚的事情,就一刀把我给杀了,因此,我十分的害怕。”贾羽说。 “他既然对你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自己,你也可以到公安局报案,我们可以替你做主,你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岳自青说。 “你说得好听,他又没有犯法,这只是我们家里的事情,岂能是你们公安局所能管得了的。即使他被你们抓了进去,大不了教育一番,又会把他给放了出来,他出来以后更会加倍的折磨于我,那样我还会有活路。说实际的我还不如死了省心,可是一想到我的孩子和父母又难以下这个决心,我的命咋这样苦,摊上一个这样的男人。”贾羽说着留下了眼泪。 可以看出左威明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面性格温存,但内心十分的残暴,根本不把自己的老婆当人看待。女人又有着软弱的一面,为了顾及脸面和孩子,不想把事情弄大,一味的忍受着屈辱,这更是左威明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现在讲的是法治社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怎么连这点你都不懂。”岳自青说。 “话是这么说,可我是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本事,岂能敢和他抗衡,他不把我打死才怪,再有一些事情我无法说得出口。”贾羽说。 第64章 真是够狡猾 “他走后难道一直没有和你联系过,有没有和你通过电话,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马成山说。 “他的心里那还有我,高兴了回家睡,对我献些殷勤,不高兴便对我拳打脚踢的,只要他回家来,我的心里十分的害怕,不知他又如何对待我。”贾羽说。 “对他的父母如何?”马成山问。 “对他的父母还算可以,但也管不了他,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两位老人对我还是很不错,知道他们的儿子不争气,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为了自己的孙子,经常的规劝我。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等年龄大了脾气会好些,可这种日子实在是没法过。”贾羽说。 “他经常不回家,那么他住在哪里,经常和什么人接触,这一点你是否知道?”岳自青问。 “这我哪能知道,他根本不把我当人看,他也从来不和说这些,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把他抓住,他进去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解脱,不会整天吊胆的过日子。”贾羽说。 看来这是一个出于无奈的女人,她对左威明十分怨恨,根本没有了夫妻之间的情感,但屈于左威明的淫威,不得不忍辱吞声。马成山和岳自青见到如此的情景,知道贾羽不会知道什么情况,左威明也不可能告诉她。想通过他的父母了解一些左威明的情况,他们或许会知道左威明的下落。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不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 马成山和岳自青检查了左威明的房间,没有现什么问题,一定是事先得到了什么消息,清理了家里的遗留痕迹。 “这两天家里有没有异常的情况?他和什么人有过来往?”岳自青问。 “前两天有一个男人在家里住过。但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了。”贾羽说。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岳自青问。 “这个人长得很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左威明那天晚上和他住在一个房间,不知他们在干什么。”贾羽说。 “他叫什么?”岳自青问。 “左威明叫他海哥,听口音是个外地人,一定是他的狐朋狗友。”贾羽说。 “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岳自青问。 “个子挺高,四方大脸,胳膊上有几道伤疤,让人看了不舒服。”贾羽说出了那个人的特征。岳自青随即画出了那个人的画像,贾羽看了又进行了修改。 “左威明的失踪会不会和这个男人有关?”岳自青问。 “应该有些关系,这个家伙是个人物,不然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这倒是条线索,不过要找到他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郑队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马成山说。 “那我们现在该咋办?”岳自青问。 “按照郑队的吩咐,找他的父母了解一些情况,说不定还会现一些线索。”左威明说。 俩人来到左威明的父母家里,马成山说明了来意,左威明的父亲叫左祥山,见到马成山的到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好长时间没有说出话来,可以看出他们此时的心情。 “老人家,我们是来调查左威明的情况,为了把案情搞清楚,您的心里也不要有什么顾虑,他做的事情由他自己负责,这和您们毫无关系,但您要正确面对事实,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希望您把所知道的情况说出来,协助我们尽快找到他的下落。”马成山说。 “他到底犯了什么案子?”左祥山问。 “他只是和一个盗窃案有关,但他目前突然失踪,使我们的工作暂无进展,我们必须找到他,以便了解当时的有关情况。我们已找过他的爱人,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为了得到他的下落,希望您把事情说出来。”马成山说。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竟敢做出如此的事端来,把自己给彻底毁了不说。也把我们老两口害得不浅,你让我们如何面对世人,在亲人面前还能抬得起头来,说我养了这样一个混蛋儿子。”左祥山气愤地说。 “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恶果。”马成山说。 “有什么话您尽管说,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左祥山说。 “那好,咱们简短结说,他出走以后有没有和家里联系过,用的是什么方式。”马成山说。 “在他走的前一天,给家里打来一个电话,说是他要出趟远门,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我问他要去哪里,他说要去山西办事,但是他要去什么地方没有告诉我们。”左祥山说。 “这个号码是哪里的?”马成山问。 “你等等,我给你查一下,”左祥山说着来到电话机前,翻看了通话记录。 “就是这个号码。”左祥山指着一个号码说。 马成山一看是个固定电话号码,他查询了这个号码,是一个公用电话,这样做无疑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踪迹,想的可算是周到,让人难以摸透他的心里。 “他在外面有没有亲朋好友,他有可能在哪里落脚。我们分析他所在的地方应该他较为熟悉的地方,不然一个人在外面举目无亲,他会如何生存下去,这个您是否知道一些。”马成山说。 “他这人社会交往很多,外面的狐朋狗友确实不少,但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也不和我们说,我们也懒得问他,省得招肚子气。”左祥山说。 “邓世非这个人您是否认识,他俩是不是经常在一起?”岳自青问。 “这个人在社会上是个混混,来过我家几次,不过这个人说话还是挺有礼貌的,对我十分的客气,但是我也不爱搭理他,总觉得他说话有些阴气,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感到有一种恐惧感,加上我们的年纪大了,能有什么话和他们年轻人说。”左祥山说。 “这么说您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消息?”马成山问。 “这个我们确实不知道,要知道我还不会告诉你们,都到了这般时候,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也知道隐瞒他行为是犯法的事情,这一点我们里十分的清楚。”左祥山说。 “他在外面有没有相好的女人?”马成山问。 “他这人吃喝嫖赌无所不干,和他来往的女人也不少,都是些不正经的人物,在我的印象当中,有两个女人和他来往密切,一个是曹红薇,一个叫凌若楠,她是个东北人,具体干什么的我不清楚,这个女人长得很是妖艳。她曾来过我们家找过他,我看了极不顺眼,便把她轰了出去,为了这事还我和威明吵了一架,老这样混下去也不是个事。”左祥山说。 “您最近见到过曹红薇没有?具体是什么时间?”马成山问。 “在半个月以前,我倒是见过她一次,威明给我们送些吃的东西,他是开车来的,但是这个女人没有进屋,把东西放下他们就走了,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到她。说句实话,我们老两口也管不了他,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不争气,整日像公子哥一样,干好自己的工作,踏实的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不好。为了这事没少数落他,可他就是不听,依然和那些人往来。这可苦了他那苦命的媳妇和孙子,时常到我这里来诉苦,可是我们也管不了他,只得劝说他们娘俩,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为了这个家我们也只能这样做。”左详山说。 “这个男人你们以前是否见过?”岳自青拿出那个人画像问。 二位老人同时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马成山找到那个固定电话,了解左威明打电话的情况,察看了当时的播出电话号码,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来。这个摊主叫崔玉兰,马成山拿出左威明的照片,让她辨认,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 崔玉兰想了好一会,告诉他们,这个人当时说话的口气挺急,他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有一个电话称对方为大哥,说是事情不妙,好像有人注意上了那事,让他给想想办法,以后只听了他连说了几个是字,她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内容。 马成山察看了当时的通话记录,是两个固定电话号码,并且都是桐柏县的公用电话,根本查不出谁打给谁的,看来他们做事极为小心谨慎,没有用所熟悉的电话通话,是防止公安局现他们的行踪。但这也充分说明了问题,不然不会这样做。 “这些家伙真是够狡猾的,一点都让我们摸不找头脑。可以说是做得滴水不漏,这个左威明到底躲到了哪里,让我们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不把他找到我们将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工作,你说我们到底该咋办。”马成山把情况作了汇报说。 目前的案情越来越严重,但也使他们充分的暴露出来,赵明辉和曹红薇死亡案件都是有预谋的他杀,这一点已毫无疑问,但一些内幕还无法得知,还要作详细彻底的调查,从已经得到的线索来看,左威明和案件有着直接的联系,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 第65章 高中同学 但是那笔巨款在那里,现在还一无所知,不可能携带大量现金逃窜,这样风险太大,如果是使用银行信用卡那更不可能,他们的比谁都智商不低,这样做无疑是自投罗网。这是一个团伙作案,定是把钱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要找出他的线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是目前还没有现而已。 “到左威明家中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说明他早已有了准备。”郑万江说。 “那个男人倒是值得注意?左威明的失踪会不会和他有关。”马成山说。 “我估计是他的狐朋狗友,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这是一个生面孔,要想找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能在这方面耗费我们的时间。”郑万江说。 “可我们目前只找到了这些线索,那我们下一步的工作该如何开展?我的头绪都有些乱了,没有想到案情会这么的复杂,抓一个左威明会这样的难。还有那个康佳虹,这个时候也突然失踪,这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的对手还真是个人物。”马成山说。 “加紧对和左威明接近的人物逐个进行排查,一个不能放过,特别是他的情人凌若楠,你要想法找到这个人。她也许会知道左威明的下落。”郑万江说。 “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听他的父母说是个东北人,我估计是个卖**郎,如果她真是这样的人,极有可能用的是假名,像她们这样的人手里都有着好几个假身份证,其真实身份有时让我们都真假难辨。”马成山说。 “所以要想方设法查出这个人来,我估计这是一个犯罪团伙,这个组织极其的严密,并且有着一定的背景,不然不会这样猖狂的活动。”郑万江说。 “好,像她们这样的人有着一定的活动规律,无非经常去那样的场所,一些卖**郎或许会知道她的消息,我马上想办法去查。”马成山说。 “找到她以后,要尽快让她开口讲话,知道左威明的一些情况。但她也是一个受害者。”郑万江说。 “只要找到她,会有办法让她开口讲话,对付这样的人我还很有经验。”马成山说。 李艳秋和吴玉亮找到曹红薇的同学丁安德,了解曹红薇和周克勤的情况,丁安德大学毕业后分配在财政局工作,丁安德告诉他们,周克勤是满城县人,他俩是同一年考上的大学,毕业以后周克勤在满城县建设局工作,后来辞了职,自己开了一个建筑公司,现在有固定资产有一千多万,可以说是有些经济实力,他的业务极其广泛,在川河也有建筑工程。他现在的名字叫周耀乾,说以前的名字有些女人气,没有一点男人的气质,周耀乾这个名字有些豪气,这样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还是北京的一个起名公司给他起的名字。 “他在咱们县有建筑工程?这个我怎么不知道?”听到这里李艳秋问。 “没错,他和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杨继光的关系不错,都是搞建筑的,相互间有着许多业务往来,他的业务还是杨继光介绍的。他利用的是杨继光的资质,并没有在咱们县注册,何况他又改了名字,他又是个外县人,周克勤这个名字几乎没有人知道。”丁安德回答说。 “这么说他和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杨继光的关系一直不错,那么他和曹红薇关系如何?你们都是同学,相互间一定都很熟悉。曹红薇的死你一定知道了吧,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李艳秋问。 “这个让我怎么说呢?”丁安德有些犹豫的说。 “你的心里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曹红薇的情况,从中现一些线索,即使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我们只是作为参考,并不作为办案的依据。”李艳秋说。 丁安德和周克勤也就是周耀乾、曹红薇都是高中时的同学,曹红薇当时的学习成绩不错,满以为能考上大学,但是她命运不佳,名落孙山没有考上,上大学以后开始还是还有些联系,由于学习紧张,渐渐的没有了联系。丁安德大学毕业后分配在财政局工作,和她见过几回面,并没有和她过多的接触,知道她的名声并不好,毕竟他已经结了婚成了家,和她那样的女人接触那还了得,人们对他还不有看法。 丁安德和她的再次接触那还是周克勤到来以后,现在应该叫周耀乾,他告诉丁安德,曹红薇这个人命很苦,她是上了别人的当才变成这样,不能让她这样下去,要多多帮助她才对,毕竟是同班同学,不能看着她那样不管,丁安德知道周耀乾在上学的时候十分的喜欢曹红薇,一直暗恋着她,但是曹红薇并没有看上她,主要是嫌弃他的家里穷。男人有时对初恋的情人特别的钟情,这一点他能理解,周耀乾可以说是个事业成功的男人,是同学中的佼佼者。可是他的婚姻并不幸福,爱人是个干部子女,脾气十分的暴躁。这让他极为伤脑筋。以前他和丁安德说过这件事,对爱人的行为做派极为的不满,可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你们是什么时间又有联系的?”李艳秋问。 “大约有一年多时间了,曹红薇是杨继光的财务经理,这让周耀乾喜出望外,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相逢,然后他又找到了我,因为都是同学关系,显得特别亲切。”丁安德说。 原来事情是这样,看来这个周克勤早就和曹红薇取得联系,郑万江的判断没有错。可是曹红薇死了,他竟能无动于衷,为什么不主动反映情况,如果真的是有感情,个人关系又是这样密切,曹红薇一死,这应该是他最为关注的事情,会想方设法弄清她的死因,主动反映她的情况,再有他是一个个体老板,各方面关系可以说是路路通,也会通过关系探听曹红薇的死因,可是他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符合一般人的心理。难道……。 “他的家庭如何?这些情况你知道吗?”李艳秋问。 “我知道的并不详细,这些也只是听他说的。”丁安德说。 周耀乾的爱人叫徐雯霞,是满城县建设局长女儿,也在建设局上班,家庭条件不错,长相一般,但十分的高傲,并且脾气不太好,可以说是盛气凌人,根本没有把周耀乾放在眼里,她看中的是周耀乾大学毕业生,小伙子长得又特别帅,毕业以后能到县建设局工作这全是老丈人给安排的。可周耀乾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总想干一番事业,而他的爱人是个安于现状、吃喝享乐的人,加上他的爸爸是一个局长,各方面的事情都用不着她操心,可以说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时的人物,这让周耀乾心里还不痛快,可拿她有没有办法,只得顺其自然。 “这么说他们的感情并不好?”李艳秋问。 “可以这么说,他们的结合是通过人介绍的,没有一定感情基础。”丁安德说。 周耀乾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父母又是个农民,没有一点社会关系,在当时找个合适的工作谈何容易,想自己干没有本钱也不行,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有的是,徐家之所以能看上周克勤,一是大学毕业生,自身素质不错。二是看他能说会道,且脑瓜聪明,做他们的女婿,虽然出身有些低微,但能听从他们的话,不敢违背他们的意志。 对周耀乾来说,能找这样一个老丈人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这辈子不在为生活愁。一般的人要是遇到这事情,不管女方长相如何,都会答应这门亲事。老丈人必定有着一定的实力,能做他的乘龙快婿,也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现在无论干什么没有一定的势力还行。说句实话,周耀乾的迹和他的老丈人有着一定的关系,没有他做后盾支持,周耀乾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绩,现在想干点事业可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有些事情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和背景,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都不成,这无非是在互相利用。 他们结婚以后,开始还算是可以,可是时间一长,徐雯霞的脾气便暴露出来,而且十分的任性,并且有着高人一头的感觉,事事必须顺着她的意愿,稍不顺她的心便大脾气,特别是对周耀乾的父母,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更谈不上照顾他们,这让周耀乾更加难以忍受。 特别是周耀乾辞职干个体以后,由于十分的忙碌,根本顾不上家,他的父母年龄已经大了,身体又不太好,需要有人照顾,可是他为了工作又照顾不过来,现在个体户可不是那么好干的,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那一点想不到都不行,本想爱人能够帮他的忙,照顾好自己的父母,解除他的后顾之忧,一门心思干自己的事业。 第66章 开门见山 可是徐雯霞根本不是那样的贤惠女人,只顾自己的生活享受,喜欢在外面奔跑,不愿意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也不把他们当回事,更提不上照顾了,这让周耀乾十分伤脑筋。但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为此他分了不少心。 他们感情上有了裂缝难以缝合,周耀乾是个很要脸面的人,这种事情他难以说出口,只好忍耐着,再有一些事情还得靠他的老丈人帮忙,他不想把事情弄僵。心里虽然十分不愉快,可又没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只得听之任之。 通过他老丈人的关系认识了杨继光,杨继光在附近一带的建筑界有着极大的能量和威望,可是说是这一行的龙头老大,这让周耀乾十分的羡慕,和杨继光攀上了关系,俩人成了合作伙伴,逐渐的站稳了脚跟。使他没有想到的是,曹红薇又是杨继光的财务经理,曹红薇是他的初恋情人,两人这样重逢了,这让周耀乾激动不已,不免旧情复。 “由于同学这层关系,我们三人之间有了来往,我把曹红薇的事情告诉了周耀乾,这让他极为的伤心,没有想到曹红薇会变成这样,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丁安德说。 “你们之间以后的关系如何?尤其是他和曹红薇的关系?”李艳秋问。 “他知道了实情后,便要帮助曹红薇。我当时还劝说他,不要和曹红薇有过密的往来,必定对他的影响不好,可是由于业务的关系,他和曹红薇的接触多了起来,一些事情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是很正常,也许是我想得多了,可曹红薇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这样的女人一旦粘上,你就无法收场。”丁安德说。 “他们有没有特殊的关系?”李艳秋说。 丁安德说:这我倒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也不可能让我知道,不过按照现在人的心理,看他们的表情很是随便,十分的亲热。这种事情可不能瞎说,我和他俩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只是闲着没有事时在一起聚聚,喝喝酒聊聊天,叙叙同学友情,胡乱侃会儿大山,还都是周耀乾做东,我也没有那个条件。说句实话,我对曹红薇有所顾忌,不敢和过密的往来她往来,怕别人对我有议论,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我还跟周耀乾不一样,他是个体户的老板,可以随心所欲,即使是有那样的事情,任何人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可不行,有一点风声就够我呛,我必定是个靠挣工资吃饭的人,不敢胡来,周耀乾以前也曾让我到他那里去,当个项目经理,但我没有答应他,个体户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个人之间关系好是好,但一些工作不好干,没有我现在这样踏心,我也不想伤了同学之间的感情,能保持这样的关系不错。 “周耀乾的公司在什么地方?”李艳秋问。 “就在开区煤干院西侧,他在那里有一个办公楼,原来是建行的分理处,被他买了过来,你们可以到那里去找他。我这里有他的手机号码,你们可以和他取得联系。”丁安德说出了周耀乾手机号码,李艳秋把号码输进了自己的手机。 在丁安德这里得到了周克勤的消息,李艳秋把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告诉他周克勤现在已经改名周耀乾,目前就在本县,和杨继光是合作伙伴关系,他和曹红薇确实是同学关系,且关系极为密切,请示是否可以对周耀乾进行调查,郑万江听说得到了周克勤的下落,心里十分的高兴,周耀乾这个人物极为重要,目前又在本县,他以前曾经爱恋过曹红薇,又和她关系密切,会知道曹红薇生前的一些情况,这样可以打开侦破工作局面,郑万江让李艳秋他们直接和周耀乾见面,全面了解曹红薇的情况,但此事还处于保密阶段,不宜公开。 “明白,我和玉亮马上去找他,既然他和曹红薇关系密切,说明他们之间有着一定的感情,为了查清她的死因,会把详细情况告诉我们。”李艳秋说。 “但愿如此,不过一些个体老板在这方面很是随便,有的会同时在几个女人之间周旋。”吴玉亮说。 “你把人都看成什么了,说不定他不是那种男人。”李艳秋说。 “环境会改变人,他接触的都是些有钱的人物,整日花天酒地,难免会受他们的熏陶。这种事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荣耀,一点不觉得羞耻和惭愧。”吴玉亮说。 李艳秋拨通了周耀乾手机,和他取得了联系,向他说明了情况,并要求和他见面,以便了解曹红薇的详细情况,周耀乾告诉了公司的地址,让李艳秋到公司等他,他马上回去。 李艳秋和吴玉亮来到周耀乾公司,周耀乾已回到公司等候他们,这个人今年三十多岁,身材较为魁梧,四方大脸,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显得特别的明亮,眉宇之间有着一种男人的气质,他热情的接待了李艳秋和吴玉亮。 “你对曹红薇的死有没有什么看法?”李艳秋开门见山地问。 “我认为她的死有问题,她不可能是自杀,她也没有理由自杀。我认为你们要做更深一步的调查,查出事实的真相。”周耀乾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们来找你调查她的有关情况,希望你能提供她的情况。”李艳秋说。 曹红薇的意外身亡,周耀乾的心里是十分的痛苦,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周耀乾和她是同窗同学,有着一定的感情基础,尤其是在高中时代,对她十分的爱恋,希望今生能同她在一起,虽然那时还很幼稚,心里想法还很简单,毕竟是他的初恋,可是她看不起周耀乾,但他对曹红薇是诚心的,在他的一生当中,曹红薇是他终生难忘的姑娘。 可是人的一生不能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这也是命运的安排,他没有那个命,注定他们今生今世不会在一起。并且会使这个结局,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她的死我十分的遗憾。”周耀乾说。 “既然已知道她死亡,在你心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并且认为是不正常死亡,那你为什么不主动向我们反映她的情况,这样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对我们查清死因有着极大帮助,你当时是怎样想的?”李艳秋说。 “你让我怎么说呢,这也是我的私心在作怪,她的名声并不好。可以说是那种女人,怕对我影响不好,我必定是一个个体户,人们会对我产生一种偏见,说我是那样的男人,这话好说不好听,这一点请你们要理解。”周耀乾说。 “通过我们的调查,知道你对她的感情较深,并且和她有着密切的来往,你要情况如实的说清楚,这对我们了解她、调查她的死因有着极大的作用,通过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她的死因极其的复杂,和她相关的人物又突然失踪,使我们的侦破工作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李艳秋说。 “你所说的相关人物是谁?”周耀乾问。 “对不起,暂时无可奉告,这也不是你所要知道的问题,你把她的情况说清楚就行。”吴玉亮说。 “她为什么会被人杀死,她和赵明辉的死有没有关系,他们俩是在一个办公室办公。财务室巨额现金被盗,这明显是一起谋财害命案件,但我认为曹红薇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应该和案子毫无关系,可是为什么还会有人会害死她。”周耀乾说。 “你怎么说她不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这个人在社会上的名声并不好,经常和社会上的人有来往,可以说是那种女人,目的还不是为了钱。”吴玉亮说。 “那是人们对她的偏见,认为她是那种女人,可我不这样认为,她也是上了别人的当才会走到这一步,说句实话,通过我和她的接触,她对钱并不感兴趣,只想干一番事业,但总是没有机会,再退一步讲,我在钱的方面完全可以满足她的要求,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周耀乾说。 “据我们初步调查,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凶杀案,有着一定的背景,杀死她和赵明辉是否是同一个人我们还难以断定,但有一点可以证明,凶手的背后还有人,并不是一起简单的谋财害命案。”吴玉亮说。 “这么说你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这会是什么人干的,我不会轻饶的了他。”周耀乾说。 “这并不是你问的范围之内的话,我们只来调查她的一些情况,希望你把实际情况说出来。”吴玉亮说。 “你们怀疑我的她的死有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可以说是心目中的偶像,干嘛要那样对她。”周耀乾说。 “我们并不是怀疑你,而是调查她的情况,你和她的接触比较多,会知道她的一些情况,至于你和她的关系,即使是你和她有着不正常的关系,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这和本案无关,你要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出来。”李艳秋说。 第67章 旋涡 “那你们还是怀疑我,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毕竟她死了,和她的接触也不少,我岂不也成了嫌疑对象。”周耀乾说。 “你的心里也不要有顾虑,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轻易怀疑任何一个人,要把她的实际情况说出来,我们可以从中得到她的相关线索,尽快找到破案的线索,查清事实的真相。”李艳秋说。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会如实的回答你们,我对她的死感到十分的遗憾,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周耀乾说。 “你和他最后见面是什么时间,是在什么地方?都干了些什么?”李艳秋问。 周耀乾告诉他们,和她最会见面是她出事的前两天,把她约了出来,是在咪咪咖啡屋见的面,因为很是爱她,不管她以前咋样,毕竟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她的倩影难以从心中抹掉,做梦都想和她在一起。和他的爱人没有真正的感情,和她结婚这是他一生的失误,特别是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更让人难以接受,想和她分手,但一时难以做出决断,究其原因一是为了孩子,不想让他成为没有母爱的人,二是父母,他们的岁数大了,思想比较守旧,万一离了婚,那在村里影响不好,会遭受人们的非议,尤其是他这样的人,在外面虽然算不上一个人物,但村里毕竟是个名人,他们会说他的不是,有钱以后胡作非为,忘记了糟糠之妻,可谁又能理解他的苦衷,知道他的内心世界。基于如此,才没有和她分手,稀里胡涂的就这样混了下来,可他的心里十分的难过。虽然说是有了点钱,在外人看来是个老板,十分的风光,但又有谁能知道他的内心世界。 “你的企业展她也曾出了不少力,可以说是有功之臣,可你为什么说和她没有感情?”李艳秋说。 “那完全是两回事,这不能和感情相提并论,我要的是爱情,是一个女人的柔情,而不是事业上的助手。她和她的爸爸确实帮过我的大忙,也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我的事业也不可能有今天,说不定连饭也会吃不上,但这是两码事情,我需要的是真正的爱情,寻找我所想象的女人为生活伴侣。”周耀乾说。 “你心目中的生活伴侣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艳秋说。 “是个贤慧淑雅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指手划脚的母夜叉。”周耀乾说。 “曹红薇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吗?”李艳秋问。 “我们高中同窗三年,通过这三年的接触,她是我最理想的姑娘,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有着一种女人特有的柔情。”周耀乾说。 “可是曹红薇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社会上的风言风言你难道不知道。”李艳秋说。 “她这是出于被逼无奈而已,可以说是社会毁了她,如果不是被人欺骗,她也不会变成这样,这也都怪我,没能把她照顾好,只顾贪图自己的安逸。”周耀乾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曹红薇在全年级可以说是最漂亮的姑娘,有着脱俗不凡的高雅气质,浑身上下浸透青春的活力,她活泼大方,善于交际,深得许多男生的青睐,不少男生都在大胆的追求她,但都被她拒绝了,周耀乾当时的家庭条件一般,父母都是个农民,没有什么本事,她当时的学习成绩比他好,一定能考上大学,虽然感到没有希望,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感情,也加入追求她的行列,上学期间给她写了不少求爱信,但是她根本看不上周耀乾,那些信看都不看。 “你怎么知道她没看?”李艳秋问。 “她从来不拿正眼看我,说明没有看过我给她的信。”周耀乾说。 周耀乾也知道自己的条件不行,但还是下决心追求她,有着一种不得到她誓不罢休念头,但是她始终没有答应周耀乾,后来周耀乾考上了大学,然而她却没有考上,连周耀乾都替她感到遗憾,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也可能是她的命,这辈子和大学无缘。 “上大学以后你们有没有联系过?”李艳秋问。 “前二年是有过联系,我依然在追求她,她也曾给我回过几封信,但是没有明确的表态,由于始终没有得到她的心,我也就渐渐灰心了,加之以后学习太紧张了,面临着大学毕业,这可是决定我一生命运的时刻,不得不放弃对她的追求,在以后也就没了联系。”周耀乾说。 “那你们又是什么时间取得联系的?”李艳秋问。 “那是我在和杨继光合作以后。”周耀乾说。 “曹红薇到天马实业有限公司上班和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介绍的?”吴玉亮问。 “这和我毫无关系,我和杨继光认识时她已经就在那里上班,并且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主管财务工作,和她再次重逢以后,这让我十分的激动,我当初的意思是让她到我那里去,可以当我的副手, 她没有同意,以后我多次让她到我的公司,她都没有同意,说杨继光对她不错,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周耀乾说。 “你和曹红薇那天都谈了什么,她有没有异常的表现?”李艳秋问。 那天曹红薇想心里很是不愉快,说是赵明辉最近总是纠缠着她,并要和她结婚,毕竟是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这让她难以处理。周耀乾告诉她把话直接和他说清楚,婚姻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不能够无理纠缠,实在不行就到他的公司来工作,可以当他的副总经理,这样可以摆脱赵明辉的纠缠,周耀乾这里也需要她这样的人,但是曹红薇没有答应,说是杨继光对她不错,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周耀乾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他和杨继光现在是合作伙伴,这样干也是有些差劲,等于挖了他的墙角。 “我也不能干这种事情,那样杨继光会怎样看我,这个赵明辉也真是可恶,竟然总是对红薇纠缠不休。”周耀乾说。 “有人说她和赵明辉的关系暧昧。”吴玉亮说。 听到这里,周耀乾打断了吴玉亮话,为曹红薇辩解说,那纯属是胡说八道,胡乱编排她的故事,她是一个漂亮女人,可以说是人见人爱的那种女人,加之她又离了婚,有些人对她心怀不轨,总想占她的便宜,但是遭到了拒绝,便产生了嫉妒心理,想方设法诋毁她的名声。说到这里,周耀乾不免有些气愤不已,说话的声音挺大。 “你不要激动,这不仅是一个人反映,在社会上也有一些非议。”吴玉亮说。 “这都是谣言,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她也是上了被人的当才失了身,现在有些人就是那样,听风就是雨,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总会胡编一些风流韵事,要不然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你们应该调查清楚,她都死了,干嘛还要提这些事情,这对她有些不公平。”周耀乾有些激动地说。看来确实对曹红薇有这一番感情,不然不会如此激动, “你和她有没有暧昧关系?”李艳秋问。 “这个吗?”周耀乾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这和案子有关系吗?”周耀乾问。 “这个虽然和本案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从中分析她的心理,你也不要有什么难为情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但是一定要说实话。”李艳秋说。 “有。”周耀乾回答说。 没想到周耀乾这么痛快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实出李艳秋他们的意料之外。一般的人不会轻易承认这个问题,必定曹红薇的名声不好,并且突然死亡,死亡原因又极为复杂,何况周耀乾又是一个体老板,这很容易引起人们的胡乱猜疑。 “我知道这虽然是不光彩的事情,但是我对有她着一定的感情,心里十分的爱他,以前那样都是迫不得已而以,一个女人在社会上奔波很不容易,现在的男人很坏,他们对付女人有着一定的手段,可以说是诡计多端,尤其是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我断定打她主意的男人不少,有些事情不能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根本左右不了当时的局势。”周耀乾说。 “你和她什么时间有的关系?”吴玉亮问。 “有一年多的时间了,那是在市里有一个项目商洽会,杨继光没有时间,便让我和曹红薇参加,那次会议开了三天时间,因为时间太晚了,我们就住在了宾馆,是我主动找到的她,在我的哀求下,她同意了,以后我们就多次在一起。” 周耀乾说。 “既然这样,可是你为什么不和她结婚,这必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有你作为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也是沾花惹草的男人。”吴玉亮说。 “不,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可是事情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无法摆脱那个旋涡。”周耀乾说。 第68章 直率令人难以相信 “你所说的她无法摆脱那个旋涡指的是什么?”吴玉亮说。 是曹红薇一些复杂的社会关系,有的人物不能和他们接触,尤其是像邓世非之流,这个人可以说是个地痞无赖式的人物,飞扬跋扈,骄横无比,且诡计多端,利用各种手段经常算计别人,让人们苦不堪言,一般的人不敢去招惹他,以前劝过曹红薇,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跟着那样的人混早晚会吃大亏。 “但曹红薇告诉我说他们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邓世非这个人在社会上有着极大的能量,一些事情还需要他办理,对她并没有起坏心眼。”周耀乾说。 “邓世非这个人你也认识?”吴玉亮说。 “是的,我和他认识,并有过不少接触,他在社会上是个人物,这个人倒是挺讲义气的,但他和我的性格不同,和他接触也只是业务上的关系,他找我是销售一些建筑材料。” 周耀乾说。 “既然他和你脾气不相投,并属地痞流氓之流,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打交道。”吴玉亮说。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邓世非可以说是个地头蛇,并且有着一定的活动能量,这样的人物我惹不起,何况我又是个外乡人,社会上没有一定的根基,他的建筑材料我不得不要,不然他会想法子治我,这样的人物伤不得,不要说我了,就连杨继光他们都不敢和他叫劲,有些事情都得给他面子,俗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在他们面前不敢妄称自大。”周耀乾说。 “既然你和曹红薇有了那种关系,并且是这么长的时间,那你为什么不离婚,不和她结合在一起。我看你和一些老板没有什么区别,仗着有点钱胡作非为。”李艳秋说。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和爱人虽然没有感情,但她的脾气暴烈,所以目前还不能提出分手的事情,我是在等待机会,时机成熟以后我们会结合的。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的死我感到十分的遗憾,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周耀乾说。 “你这样说还有什么用,你无非是惧怕你老丈人的权势,你们一旦分手,那对你今后的展极为不利,说不定会身无分文,但你也不应该这样,可以说是荒唐之极,这是你不负责任的表现,和那些衣冠禽兽没有什么区别。”李艳秋说。 “你可以这么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你们说什么都可以,可我是真心喜欢他,只是没有等到机会,时机成熟我会和她结合的。”周耀乾小声的说。他的说话语气显得有些理亏,李艳秋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在她出事以前你在哪里?”李艳秋问。 “那天我在碧玉小区工地?一整天都在那里,晚上我住在新亚大酒店,并找了一个小姐陪我过得夜,你们可去调查。我知道嫖娼是违法行为,但我不想隐瞒真相。”周耀乾说。 “今天谈话就到这里,以后有事我们再来这你,你把她的情况好好回忆回忆,可以随时向我们反映情况。”李艳秋起身告辞。 “这我心里十分明白,想起来马上向你们报告,希望你们尽快查清的死亡真相,我的心里也踏实了,不然我的心里总是不安,如果不是我优柔寡断,贪图势力,和她结婚,她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周耀乾说。 李艳秋和吴玉亮来到新亚大酒店,调查周耀乾那天晚上的住宿情况,服务员反映,那天晚上周耀乾确实住在他们那里,并且找了一个小姐过夜,李艳秋马上找到了那个小姐,她也承认了那天夜里是和周耀乾在一起。 李艳秋和吴玉亮回到了公安局,他们将今天调查的情况如实作了汇报,周耀乾把情况如实说了,基本和调查的一致,案的当天晚上他确实住在新亚大酒店,服务员和卖淫小姐可以证明,并且承认了他和曹红薇之间不正常的关系,现在看来,他只是贪图曹红薇的美貌,并不是真心喜欢她,上大学的时候可能是真心的,但是后来并不是。只是利用过去的感情和她玩玩而已,无非也是那样沾花惹草的男人。 “加紧对他的调查,包括这期间的一切行踪。”郑万江说。 “你是对他有所怀疑,我认为他说的是实话,既然已承认他和曹红薇的关系,说明他和案件毫无关系,不然不会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回避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杀人的动机。”李艳秋说。 现在的有钱男人都是这样,尤其是象周耀乾这样的男人,对这方面事情无所顾忌,像曹红薇这样的女人更是不值得一提,只要有钱她是什么样的事都会做得出来,之所以才落得这样的结局。周耀乾也无非是这样的人。贪图权势和美色,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是周耀乾并没有说出和她接触的具体情况,他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可以说是对她十分的了解,尤其是他们有着不正当的关系。会毫无顾忌,一些话完全可以说出来。”郑万江说。 “我看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说不定曹红薇也是在利用他,不可能把真话告诉他。”李艳秋说。 “你这也是猜测而已,我总觉得周耀乾没有把实话全部说出来。一些事情隐瞒着我们。他承认和曹红薇不正当的关系,并且说出了出事那天晚上的去处,无疑是为了解脱自己的嫌疑,证明和曹红薇的死无关,不然他不会说出来。”郑万江说。 “我认为不是这样,倒是有些事情曹红薇在隐瞒着周耀乾,她们之间是在相互利用,曹红薇的城府颇深,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心里想法,周耀乾也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对她所说的话根本不当回事。”吴玉亮说。 “这是问题的关键,刚才你说是在相互利用,这一点极为正确,表面看来是个人感情方面事情,但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郑万江说。 难道周耀乾也和案件有关系,知道案情的内幕,那么他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可能是为了钱,他的固定财产不少,根本看不上那区区三百万元。难道他又有了新欢,为了摆脱曹红薇的纠缠,但也不至于把她置于死地。再有曹红薇的死是在案以后,那两瓶酒是康佳虹和左威明送去的,他俩才是重大嫌疑人,这些和他毫无关系。 目前也只是猜测,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周耀乾的话有些疑点,不可能不知道曹红薇的一些事情,只是承认他们俩的暧昧关系,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算回事,谁对他也是无可奈何。这一点他的心里十分清楚,他的话是给人们一种错觉,以证明他和案件毫无关系,在调查他时,涉及到问题的实质他只字未提。说明他的心里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他说出了邓世非的关系,现在看来,赵明辉、左威明、曹红薇他们之间关系密切,假如是和案件有关联,他不可能说出邓世非的情况,这样也会把他暴露出来。”吴玉亮说。 “这也正是可疑之处,我们并没有问他邓世非的情况,这是他自己主动说出来,说明他有着一定的用意。”李艳秋说。 听了郑万江的话,她也觉得周耀乾的话有些疑点,不然干嘛无缘无故说出邓世非来,并且话语对他十分的不满。既然知道邓世非是个地头蛇,一般人不敢招惹他,更是不可能把这些话说出来,一旦让邓世非知道,那还会有他的好,邓世非在社会上是个人物,有着一定的势力,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这一点他的心里不得不有着极大的顾虑。为了自己的安危不会轻易把他说出来,正如郑万江所说,周耀乾说这些话语有着一定的目的。 “他这也是无意识说出来的,是在说明曹红薇的复杂社会关系,以为她的风言风雨做辩解。这也不足为怪,曹红薇和他来往甚密,作为一个男人说什么也不会容忍,何况又是他的心上人,会产生极强嫉妒心报复心,所以向我们说了邓世非的情况。”吴玉亮说。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李艳秋说。 “无疑是借我们之手想整治邓世非,很容易让我们对邓世非产生怀疑。如果这样他和案件毫无关系,他为曹红薇的辩解也在情理之中。”吴玉亮说。 周耀乾能辩解什么,曹红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的心里十分的清楚,但他却又承认了和曹红薇的不正当的关系,其直率令人难以相信,如果不知道邓世非和曹红薇的关系,这完全可以让人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他是真心爱着曹红薇的,为她辩解倒也可以说得过去,可是已经掌握了曹红薇的情况,只是找他调查了解曹红薇平时的一些情况,但他在这方面并没说出所以然来,只是为自己一味地辩解,并说出邓世非的名字来,无疑是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邓世非是个地头蛇,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第69章 四千万元不知去向 可是周耀乾为什么要说出邓世非的名字,有些不符合他的心理,开始是说惧怕邓世非的势力,后来又说邓世非的为人,这前后有些自相矛盾,像他这样一个在社会上长期跑的人物,不牵扯到自己的利益是轻易不会说出来的,那样对他没有什么好处,邓世非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报复他,他这样做出于何种目的一时还难以说清楚。案情是越来越复杂,看来周耀乾确实是想隐瞒着什么,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还有曹红薇保存的那些情书,从里面的内容来看,他俩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感情非同一般,并且有着密切的来往,不然不会保存这些情书,只是做得比较隐蔽,一般人不会知道,可是周耀乾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如果他对曹红薇的感情是真挚的,会毫无保留的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以便协助公安局调查,尽快查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那些情书都是以前的,以后又没有了联系,这又做如何解释?”吴玉亮说。 “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是一时冲动之举,随着时间的迁移,他们已经成熟起来,现在交通、通讯这么达,不可能再用这种方式,曹红薇保存这些情书也是一种精神寄托,可以追忆自己的初恋之情。”李艳秋说。 “照你这么说,他们早已取得了联系,可是周耀乾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吴玉亮说。 “我已经说过,周耀乾无非是那种沾花惹草的男人,只是在利用曹红薇的感情,我断定他在玩弄女人方面是个高手,和他有关系的不只是曹红薇一个人。”李艳秋说。 下午,在刑警队的办公室,局长马勇生主持召开了案情分析会,根据案情展,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对侦破工作做了具体指导。 “经过近两天来大家的工作努力,得到了一些线索,取得一定成绩,但效果不宜乐观,一些线索比较零乱,工作重点没有突出。大家可以充分挥自己的智慧,认真的去分析案情,尽快找出嫌疑人的线索。”马勇生说。 这时,马勇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值班员的声音:“马局长,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杨继光有急事找您。” 马勇生说:“我知道了,你让他办公室等着我们,我和郑队长马上就到。”马勇生说。 “万江,杨继光有急事来找我们,不知又有什么事情,艳秋你们把案情好好分析一下,以找出侦破工作重点。”马勇生说。 大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会给搅了,难道又有新的情况,在场的人们心里想到,但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 “是不是又现了新的线索?杨继光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找马局,说不定这会和案子有关。必定是他的公司出事,他不上心谁上心。”马成山说。 “马局回来会告诉我们的,现在我们把所得到的线索综合一下,认真的分析案情,省得让领导问,到时挑我们的毛病,为了这事挨顿批犯不上。”李艳秋说。 “领导不在,那我们只能向你汇报了,你现在完全可以代表局长号施令,我们绝对服从你的安排。但可不能下手太狠了,不然我们会让你哭鼻子。”马成山笑着说。 “我说的是工作,这时候可没有功夫和你扯闲篇,到时交不了帐,你说不出个道理来,照样挨一顿批。自己干的事自己还不知道。这还用我教你。你这可是典型的两面派行为,马局长在你连屁都不敢放,这个时候倒来精神了。”李艳秋说。 “得,大家注意,李大小姐在给我们上政治课,但可不要上纲上线,我们现在是一切听从姑娘您的指示,悉听您的调遣。”马成山笑着做着鬼脸说。 大家跟着笑了起来,最近几天工作很是紧张,难得有清闲的时候,这个时候大领导不在,没有什么顾虑可言,可以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不免有些放肆,七嘴八舌的斗起贫嘴来,真可谓是阎王不在家小鬼坐天下。 马勇生和郑万江来到局长办公室,只见杨继光和一个年轻女人在等着他们,见到他们进来,杨继光急忙站了起来。 “马局长,公司又出大事了,我的帐上资金有四千万元不知去向,这是我新上任的财务科长何欣,今天通过核对银行帐务,现和银行的往来帐不符,我的帐上几乎没有什么钱了,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赵明辉和曹红薇可把我给坑苦了,弄得我都要破产了。”杨继光急急地说道。 郑万江听了心里不免有些暗暗吃惊,他也没有想到又会生这样的事情,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目前看来曹红薇和赵明辉的死绝不是个偶然事件,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案件,目的就是为了公司的那些钱资金,杀死赵明辉不仅是为了那些现金,一定和这些资金有关系,有人借用曹红薇和赵明辉之手把资金弄走。事后为了掩盖真相,将他俩灭了口,但其手段极为严密,这么长时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来,可以说是心计有多深。 “杨总经理,不要着急,慢慢地把情况说清楚?”马勇生说。 “何欣,你把具体情况和他们说清楚,一定要讲的详细些,不能有丝毫的遗漏。不然我的公司可就完了,非得倾家荡产不可,我这一生的心血眨眼之间付之东流。”杨继光说。 何欣告诉他们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自从曹红薇和赵明辉出事以后,几乎把公司闹得天翻地覆,整日里人心惶惶,为了尽快的恢复生产,总经理杨继光物色了财务科长何欣,她原来是下属公司的会计主管,并招聘了一名会计人员,她们俩上任以后,立即对公司的帐务进行清理核对,经过核对,帐务全部相符,没有现问题。 她们又去银行核对存款余额,其结果使他们大吃一惊,公司的账目与银行的帐务严重不符,相差金额达四千一百八十万元,银行帐面只剩下三万余元,他们感到事态严重,急忙向杨继光作了汇报。杨继光听了特别的着急,这可他的全部家当,便急忙带着何欣到公安局报案。 “银行方面怎么说,他们应定期和企业核对帐务,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账目不对你们会及时的知道,你们也应该有银行的往来对账单。”郑万江说。 “我们核对过银行的对账单,余额和账目一致。但我们是新接手,必须到银行重新进行核对,结果,才现了问题,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何欣说。 “银行的对账单是否真实?”郑万江问。 “我们用对账单核对仔细账务,结果现银行对账单生的业务都是假的,这都是曹红薇和赵明辉经手办的,余额对账单都是伪造的。”何欣说。 “你们是在哪里开户?都是谁经办的。”郑万江问。 “是在建设银行,经办人建设银行叫董依玮。”何欣说。 “她是怎么回答的?”郑万江问。 “她说她不清楚,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让我们找曹红薇和赵明辉去,具体情况他俩知道,可是他俩已经死了,这么些的钱没了,银行方面有着一定的责任,为什么给出具假进账单。”何欣说。 “白蓓玲怎么说,她是财务室的工作人员,一些情况她应该知道。”郑万江说。 “我问过她具体情况,她根本说不上来,只说是自己是一名出纳员,现金没有错就行,她根本接触不到帐务,一些事情都说曹红薇和赵明辉说了算。”何欣说。 “案情重大,事不迟疑,马上组织力量开展调查。这又是一起内外勾结的案件,银行内部有问题,不然这么多的资金不可能弄出去。”马勇生说。 “没有想到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和他俩的死有着极大的关系,被盗的那三百多万现金只是个引线,意在是杀她们俩灭口,我敢断定哪些钱在他们死以前就被转移了出去。”郑万江说着给李艳秋打了电话,让她马上赶到局长办公室。 郑万江又拨通了建设银行的电话,询问董依玮的情况,银行告诉他董依玮半小时前请假离开了单位,她是自己开车出去的,去了哪里不知道。 “她的车号是多少?”郑万江问。 “h5465,是一辆红色捷达车。”对方回答。 郑万江命令刑警队全体出动,追捕董依玮,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她和赵明辉、曹红薇有着一定的关系,如果他们是合谋挪用公司的资金,这决不是短时间形成的事,这个董依玮是银行内部工作人员,有可能利用职权为曹红薇、赵明辉提供必要的条件,并且提供假的进帐单,以蒙骗公司有关人员,只是他们太贪婪了,为了得到更多的钱,所以才隐藏到今天。 第70章 一时有些语塞 何欣他们去核对帐务,无疑使这一案件暴露,董依玮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这个时候出走是畏罪潜逃。 在去往高公路的路上,董依玮驾驶着自己的捷达车,此时她的心里十分的慌张,何欣他们去核对帐务,现公司的内外帐严重不符,这可是一起大案,肯定会向公安局报案,虽然曹红薇和赵明辉都死了,但余额对帐单大部分都是她签的,这直接会把她牵扯出来,公安局是不会放过她的,为了查清那笔资金的去向,一定会对她采取措施。 没有想到事情会暴露得这么快,本以为自己做得极为隐蔽,根本不会有人现。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新任财务科长和会计来到银行核对帐务,她感觉到事情极为不妙,如果他们逐笔核对往来帐务,一定会现这里面的问题,危机已经到来,这个时候不能太麻痹大意了,公安局肯定会认为这是一起内外勾结的案件,那么一定不会放过她,如果对她开展调查,问题暴露后,那还有她的好,一定会被抓进去。 想到这里,董依玮的额头上不由冒出了冷汗,心里急剧的跳动起来,她咬了咬牙,做出了出逃的打算,她用手机向营业部主任舒桂琴请了假,谎称自己家里有急事,急忙驾车出了单位,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逃得越远好,以躲避着飞来的灾难。 车上董依玮拨了一个电话号码,但对方没有接,她的心情更加慌乱,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感到自己已无路可走,自己的末日到了, 找不到那笔钱,公安局不可能会放过她,倒霉的先是她自己。 董依玮心里越想越慌乱,脚下不由加大油门,恨不得现在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再想办法找个藏身之地。捷达轿车飞驰起来,由于她的思绪很乱,一想到自己的结局,她的手不由有些抖,这时对面快行驶一辆大货车,一辆摩托车突然急的行驶过来,企图越前面的大货车,她下意识的猛打方向盘,由于用力过猛,轿车驶向逆行道,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起车祸生了,捷达轿车与大货车相撞,由于巨大的惯力,捷达轿车被撞的飞了出去,掉入路边的深沟里。大货车也由于巨大的惯性驶向逆行道,险些又撞向行驶过来的轿车,董依玮被压在变了型的轿车里。 郑万江接到交警队打来的电话,在城东去往高公路的路上,现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一辆捷达轿车与对面行驶的大货车相撞,车号为h5465,正是刑警队要追查的那辆捷达车,驾驶轿车的是名女司机,目前伤势严重,已经送往县医院进行抢救。 郑万江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沉,没有想到又会生这样的事情,他让黄丽梅马上赶到医院,一定要想办法把董依玮抢救过来,并保证她的安全,她是目前的一条重要的线索,她会知道一些内幕。 郑万江和李艳秋来到肇事现场,他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疑点,这个时候出现车祸不得不令他生疑,交警队长艾亚军向他汇报了车祸现场的勘察情况。 “你们认为这里面有没有问题?”郑万江问。 “根据现场勘查情况来看,这确实是一起交通事故,据大货车的司机讲,当时捷达轿车的车特别快,由于前面有一辆行驶的摩托车,车时突然驶向逆行道,这让她措手不及,导致判断上的失误,虽然采取了措施,但还是没有避免,当时大货车的车也属行驶,双方都有一定的责任。”艾亚军说。 郑万江仔细地察看了当时的肇事现场,认真的测算了当时的车,最后确定这确实是一起车祸,由于当时董依玮心情特别紧张,想尽快离开县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有些慌不择路,这是造成车祸的主要原因。 郑万江和李艳秋检查了捷达轿车,在董依玮的坤包内现两个英国的护照,一个是董依玮的,而另一个是赵明辉的,签日期都是五月十四日,这是怎么回事?赵明辉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这本护照已没有任何作用,可她为什么还要保留它,她和赵明辉是什么关系,看来他们是早已勾结在一起做得充分的准备,一旦事情败露,他们会逃到国外去。难道是她和赵明辉把钱弄走了,可是曹红薇在这里又充当了什么脚色,按照一个女人的心理,曹红薇是个精明的女人,眼里可是不揉沙子,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还有赵明辉和董依玮的关系,更是不可能容忍这种神秘关系,看来案情越来越复杂,远不止一个简单的现金被盗案。 郑万江他们来到建设银行,查看了所有的原始生业务,与天马实业有限公司金额相差四千一百八十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个民营企业,大额现金和转账业务必须通过总经理,没有他的签字是不可能轻易划转出去的。他看了看最早生业务的日期,竟是今年四月份,这么长的时间竟没有被现,他又查阅了经办人,只是赵明辉和曹红薇俩个人,看来这是两人串通好,合谋转移公司的资金。作为一个这么大的公司总经理,也不能对财务室工作不闻不问,这都有些不合情理,何况这又是一个民营企业,这些钱就是自己的。郑万江的心里又起了疑惑,点燃了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郑万江找来营业部主任舒桂琴,她今年三十五岁,中等身材,体型较为清瘦,面目清秀,一头乌黑的长披在双肩,见到郑万江来找她,一双大眼睛闪了几下。 “舒主任,你是营业部的主任,董依玮和赵明辉从案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大额支取现金这是严重的违规行为,特别是这些大额转帐支票,都被赵明辉以现金方式支走,你作为营业部主任,难道就没有检查她所办理的业务,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现这些违规行为,这明显有些不正常。”郑万江说。 舒桂琴告诉郑万江,这都是曹红薇和赵明辉一手经办的,以前也检查过,这样做是违反了银行的现金管理规定,她也曾经问过他俩,这些钱都是干什么用的,他们说是业务用款,由于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董依玮拉来的业务大户,业务量较多,认为这是正常的业务往来。为了提高银行的经济效益,他们是以业务量计营业柜员的效益工资,说句实话,能拉来这样一个业务大户,正是他们营业部求之不得的,这对营业部的业务工作开展很有利,没有业务大户的支持和帮助,他们的工作也不好干。 特别是现在,行业竞争十分的激烈,尤其是存款大户,是他们主要的客源,为了扩大自己的业务量和营业额度,都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和他们接近,并许诺一些优惠的条件,谁能拉来存款大户,这是营业柜员的本事,可是要没有特殊的优惠条件,谁会到他们这里来,知道这是违反有关银行规定,特别是在支取现金方面,但不得不给予方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其它银行也都是这样,不然营业部的工作根本无法开展,没有业务量,职工也就没有效益工资。这可关系到职工的切身利益,所以在某些方面不得不开绿灯。职工拿不到工资,会说主任的无能,所以在支现方面没有过多的严格要求,这也都是为了业务的开展,不灵活一些,哪会有人到他们这里办理业务。 “可是他的业务很不正常,特别是转帐支票,几乎是当天转账当天支取现金,这根本不符合银行的规定。”郑万江说。 “我说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业务的开展,我承认我在工作上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为他们支取大额现金是违规行为。”舒桂琴说。 “那么银行对账单又作如何解释,有几张对帐单是你签的字,你难道当时就没有核对过,任听她的话,结果让他们钻了空子。”郑万江说。 “这个吗?”舒桂琴一时有些语塞,说不出话来。 “这个什么,你这可是违法的行为,出了事情你无法负得了这个责任,何况是这么大的金额,一旦造成损失,你和他们是同等的罪过。”李艳秋说。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一些个体户以前也常来找我们,开一些进账单,说是为了应付税务、工商方面的检查,但这都是他们和企业之间的事情,和我们毫不相干,我们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业务的开展,已稳定客源。”舒桂琴辩解地说。 “我看你这是在狡辩,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不要认为这样就没有责任。”李艳秋说。 第71章 几案相连 “我这不是推卸责任,都是从业务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不然职工吃不上饭你给工资,有些事情你们是小题大做,鸡蛋里挑骨头。”舒桂琴不服气地说。 “企业的钱都没有了,你还这样嘴硬。”李艳秋说。 “那是企业自己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赵明辉和曹红薇是公司的财务人员,有着合法的身份,可以随时办理支款业务,我们照章付款这有什么错误。”舒桂琴说。 “马上查清这些资金的去向,这些钱究竟到了哪里?都是哪些人为他们办理业务,这么大的现金量不可能一个人所能办得了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郑万江说。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马勇生打来的,急忙接通了电话。 “万江,你那里有什么结果吗?”马勇生问。 “我们已经和对了银行的帐务,经核对,相差金额达四千一百八十万元,这可是个大案,我准备对相关人员采取必要的措施,以尽快查清这些资金的去向。”郑万江说。 “我同意你的意见,一定要采取有力的措施,追缴被挪用的资金,刚才县委已经和我通过电话,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他们的重视,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我县的著名民营企业,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赵明辉的死绝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你要把这几个案子联系起来,他们有着内在的联系,争取尽快找到相关的线索。”马勇生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会尽快找到相关线索的。”郑万江说。 “经检查,以共生业务82笔,其中14笔是房地产公司现金支票,68笔是其它单位的转帐支票,这些钱都是以现金方式支走,没有一笔钱是转走的,他们很是狡猾,这样做根本无法查出这些资金的下落,我认为银行的内部也存在问题,这是一起内外勾结的案件,共同挪用企业资金。”李艳秋说。 “这都涉及到那些人?都有谁为他们办理现金业务?一个人都不能放过。”郑万江说。 “营业部有十个柜员,他们每人都为赵明辉办理过支款业务,只是笔数金额不等,看来他们都不是一般的关系,我断定这都是董依玮从中牵线搭桥,化整为零将现金支走,这样做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所以才隐瞒了这么长的时间。”李艳秋说。 “对他们每个人采取布控,逐个调查他们的情况。特别是营业部主任舒桂琴,这么大的现金支付她不可不知道,她也不可能那样傻,对营业部所生的业务不闻不问,这是她的职责范围,这样会查到一些相关的线索。但事情一定办得稳妥,不能弄得过于复杂,这样会引起人们的恐惧心理,反而不利于开展工作。此项工作由你全权负责,但一定要注意保密工作,将调查结果随时向我汇报。我去找杨继光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郑万江说。 “我保证完成任务,会把详细情况弄清楚。”李艳秋说。 郑万江信任地点点头,随即驾车离去,他要去医院看看董依玮的情况,这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知道整个事情的内幕,但是她伤势严重,生命垂危,一旦她死亡,案子会更加复杂。何况曹红薇和赵明辉已经死亡,要追缴被挪用的资金谈何容易。 郑万江来到县医院,急救室正在对董依玮进行抢救。 “怎么样,她的伤势如何?”郑万江问。 “伤势极为严重,目前还没有结果,没有办法只能等待。”黄丽梅说。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走出一名医生,黄丽梅急忙问道:“她苏醒过来了?” 医生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病人已经死亡,我们已经尽了全力,通知家属办理后事。” “她生前说过什么话没有?”郑万江问。 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哪怕是董依玮生前说出一个字,都会对案子极为有力,不然案子会更加陷入困境,她一死相关线索将会中断,这是他目前最为焦虑的事。 “没有,从进来一直重度昏迷,始终没有清醒过。”医生说。 “我们现在该咋办?她这一死,线索可以说是又断了,真是越渴越吃盐,本想她会知道事情的内幕,没想到她会死亡。案子又陷入僵局。”黄丽梅说。 “你立刻带人到她的家中进行搜查?”郑万江说。 “可是她刚刚死亡,现在也只是怀疑她和案件有关,并没有充分的证据,现在就对她家进行搜查,在情理上有些过不去。说不定家属会闹事,是不是等等。”黄丽梅说。 “可我们现在只能这样做,时间来不及了,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如果拒绝检查,以妨碍公务论处,这个时候不能心慈手软,否则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郑万江说。 “明白,我会办好此事,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这个人物真是可以,一定是酝酿了很长时间,不然不会轻易得逞。”黄丽梅说。 这时,建设银行行长胡丽莉赶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中等身材,长得十分的清秀,风度翩翩,她是刚刚得到消息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的震惊,她向李艳秋问明了情况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来这事对她的触动不小。 “舒桂琴,你咋能这样干事,这是你的职责范围,出了任何事和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旦出现重大责任事故,那你把我可给坑苦了,把行里的同志们都给撂在了里面,我绝对轻饶不了你。” 胡丽莉严厉地说。 “我也是从业务的角度出,才给他们开了对帐单,谁想他们会这样做。”舒桂琴说。 “事已即出,任何解释都没有用,不给我把钱追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胡丽莉的火气更大了。 到现在还想推卸责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这和舒桂琴有着直接的关系,没有她的帮助不可能把钱支出去,何况是这么大的金额,如果是有预谋的行为,赵明辉他们一定会堵住她的嘴,把她拉下水,这可是共同犯罪。 “胡行长,现在不是埋怨人的时候,要面对事实,把情况彻底搞清楚,以尽量减少资金损失,这是我们目前的要任务,其它事情以后再说。”李艳秋说。 “你们几个一定要配合公安局的同志把情况彻底调查清楚,不能够有一丝隐瞒,不然严肃处理,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这可是给我捅了一个天大的搂子,一旦造成损失,那可不仅是开除公职的事情,法律无情,到时谁也保不了你们。”胡丽莉面色阴沉地说。 可以看出胡丽莉此时的心情,这可不是个一般的案件,数额巨大,这和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些事情并不能怪我们,谁知道曹红薇他们会这样做,这是他们公司内部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多大的责任,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业务的展,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舒桂琴说。 “这个时候你说这些根本没用,你们违反了银行制度还有理了,这个时候你说什么也没有用,我告诉你,出了任何问题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谁也帮不了你。”胡丽莉说。 “好了,现在还没有到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对他们进行谈话,让他们把情况说清楚。”李艳秋说。 “李警官,你可要把这事都查清楚,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与我有着直接的责任,都是我管理上不当,错用了人,才致使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有什么需要行里帮助和条件的话,你尽管提出来,我一定给予全力支持,把事情弄清楚对我们行里有着极大的好处,不然,这对我们极为不利,特别是资金方面的事情,它直接关系到我们行的声誉,出了任何事情我对上面都无法交代,毕竟我是一把手,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胡丽莉说。 “你放心,我们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李艳秋说。 “你们几个人听着,一定要把实情说出来,不能有丝毫的隐瞒,这样可以减轻你们的相关责任,但也要实事求是,不能无根据的瞎说,以免耽误公安局办案,他们要的是确凿的证据,谁的责任谁负,这一点你们要明白。好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一切听从李警官的安排。”胡丽莉说。 “胡行长,请您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我们要开展调查,这得需用一定的时间。”李艳秋说。 “这没有问题,请你们到三楼接待室,那里比较安静,没有人会打扰你们办公,另外,你们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只要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就行。不然我的心里也不踏实,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舒桂琴也是混了心,怎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这可是严重的违规行为。”胡丽莉说。 “胡行长,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也不耽误您的时间,但请您尽量不要外出,有事情我们会尽快和您取得联系。舒桂琴,请你跟我们来,把有关情况讲清楚。”李艳秋说。 第72章 满脸委屈 “干嘛先叫我,具体业务是她们操作的,你们应该先找她们了解情况,我只是在管理上有些失误。√”舒桂琴说。 “你是营业部的负责人,出了事情不找你找谁,我还是行长呢,说没有责任就行了,怎么这点常识都不懂。一定要把实话讲出来,以减轻你的罪责。”胡丽莉说。 李艳秋他们带着舒桂琴来到了三楼接待室,服务员为他们打开了房间,为他们倒上了水,然后礼貌的退了出去,此时,舒桂琴坐在椅子上,她的心里忐忑不安,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李艳秋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她是一个营业部的主任,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挪用资金一案,这明显是一起内外勾结案件,即使是和她没有关系,她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旦和她有着任何牵连,肯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一点已毫无疑问。 “舒桂琴,你的心里不要有任何顾虑,一定要把你所知道的情况说出来,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又是一名营业部的主任,算得上是一名领导干部,法律知识也懂得不少,这一点不用我跟你细说,但是必须要把事情说出来,不然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李艳秋说。 “这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我一定实事求是的坦白交待自己的问题。以减轻自己的罪责,争取得到宽大处理。”舒桂琴低着头说。 “你能有这样的认识很好,我们也不会过分的难为你,下面请你把实际情况说清楚,不管涉及到谁,都要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以便我们查处案情真相。”李艳秋说。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舒桂琴说出了她所知道的情况。 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董依玮拉来的存款大户,他们以前是在商业银行开户,董依玮和赵明辉的关系不错,他们是同学关系,行里每个职工都有存款任务,并和职工的工资挂钩,说句实话,现在行业竞争十分的激烈,几乎到了白热化状态,所以都挖空心思找关系拉存款大户,为了拉到存款大户,完成自己的业务量,不少好的姐妹都撕破了脸皮,无非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基数,天马实业有限公司在建行有几千万元存款,并且十分的稳定,使营业部完成了全年的存款任务。 董依玮这人性格十分的开朗,所得的奖金一分钱没有要,全部分给了营业部的同志,所以全体柜员对董依玮很是感激,对赵明辉他们服务也是格外的热情,不论提什么条件每个员工都给想方设法满足他们,必定他是营业部的存款大户,可以说是个黄金客户,也关系到职工的切身利益,决定工资的多少。 另外,通过赵明辉的关系,又给营业部介绍了不少存款户,可以说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不可能得到那么高的工资,所以营业部的职工都不敢得罪他。把他得罪了,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这样的傻事谁也不可能干。 万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他和董依玮早已暗地里合谋好,把营业部的同志都给骗过了,要是知道他们有着这样的卑鄙行为,就是打死也不敢这样做,是他们俩把这帮人给坑苦了。纵是有千万张嘴也无法说清楚,必定是营业部给他们出具了假对帐单,一旦打起官司来,银行肯定会输,那事情可就大了,尤其是她,是一个营业部主任,作为一个单位的负责人,建行输了官司,一旦造成资金损失,上级建行不会轻饶她,肯定会追究她的责任,她这辈子也算完了,是赵明辉他们把她给算计了。 舒桂琴说到这里流下了眼泪,满脸委屈的样子,李艳秋听到这里,她看了看舒桂琴,不由得眉头一挑。 “你把支取现金的情况详细说清楚,你和我们说这些无非是为了推卸责任,这些现金是怎么支走的,你的心里不可能不清楚,这可是几十笔业务,你说不知道这事谁能相信。何况又是这么大的现金量,不经你的审查不可能支走。”李艳秋说。 “这都是柜员私自办理的,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他们只是在办完业务后再找我签字,他们只告诉我是业务用款,现在建筑行业大部分都是现金交易,且金额巨大,我认为是正常的业务往来,根本不知道她们会这样干,我这也是上的她们的当,没有想到她们背地里会这样做,你们可以找她们了解当时的情况,我只是在管理上有些疏忽。”舒桂琴看了一眼李艳秋说。 “舒桂琴看来你是不想讲实话了,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们会相信,这样说就能够过关。”李艳秋说。 她一听舒桂琴就没有讲实话,这样说完全可以推卸自己的责任,况且董依玮已经出了车祸,生死不明,赵明辉和曹红薇已经死亡,没有了确凿的证据,完全可以推到他们的身上,但是有一点,每个柜员都为赵明辉他们办理过业务,说明她们不是一般的关系,可她们都是普通的一名员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假如说这些业务都是董依玮一人私自办理的,那还有情可说,可是每个人都为赵明辉办理过业务,说明董依玮长了个心眼,一是可以蒙混过关,二是帮助赵明辉化整为零得到大量现金,但是有一点,这些员工并不傻,肯定知道这是违规行为,这些员工都是有文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舒桂琴也不是个傻瓜,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因为这并不是件复杂的事情,支取这么大的现金,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知道为什么不说,作为一名营业部的主任,她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为什么不纠正,不向行长汇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赵明辉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论他是出于什么想法,为了得到巨额现金,不可能只依靠董依玮一个人,因为银行有着严格的现金管理规定,董依玮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而且,舒桂琴已经说出了董依玮性格十分的开朗,所得的奖金一个人没有要,全部给了营业部的同志,对董依玮很是感激和尊敬,对赵明辉他们服务也是格外的热情,不论提什么条件每个员工都给想方设法满足他们,赵明辉肯定会想方设法拉拢他们,迫使她们就范,而唯一的手段无非是用金钱封住她们的嘴。 舒桂琴是营业部的主任,在营业部说一不二,还有她熟悉业务,先必须打通她这道环节,不经过她的准许,那些现金绝对支不出去,这可不是一二百万的小数目,一个人就能私下办得了的业务,通过所生的业务来看,营业部每个人都为赵明辉他们办理了现金支取业务,舒桂琴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她说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舒桂琴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解脱自己,推卸自己的责任,自己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业务的展,这只是一种违规行为,即使是犯了罪,那样也可以大大减轻子的罪责。 “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没有一句假话,我和他也没有丝毫的联系,这都是为了营业部业务的展,错就错在我太相信董依玮了,被她的表面现象蒙住了眼睛,要是知道她有着如此的罪恶行径,我早已告她了,也不至于会生这样的后果,使客户资金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这也都是我监督不力的结果,我愿意接受组织上对我的处理。”舒桂琴说。 “我劝你还是摆正自己的态度,把实情说出来,不然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李艳秋说。 “你还让我说什么,我已经都承认了错误,愿意接受组织上的处理。但这也只是原则上的错误,算不上违法犯罪行为。”舒桂琴又看了一眼李艳秋说。 李艳秋心里明白了,舒桂琴这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硬撑下去,如果承认是违规行为,不承认自己和董依玮有牵连,那么她的罪行会大大的减轻,根本谈不上犯罪,再有现在董依玮已经身负重伤,暂时无法得到她的口供。如果董依玮死亡,她这条线索可以说是彻底断了,一切责任可以推倒董依玮的身上,即使是她亲手办理了业务,这也是业务操作程序上的失误,这么看来,这个舒桂琴一定有问题,并且有人在暗中保护她,不然态度不会这样。可是她开始讲话的表情,好似是很害怕的样子,可是后来为什么有这样,李艳秋心里大为不解。 现在人的心里真是不好琢磨,李艳秋心里想到。李艳秋给郑万江打了电话,把刚才的情况和她说了,郑万江告诉她可以渎职罪对舒桂琴实施拘留审查,以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加紧对相关人员的调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舒桂琴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第73章 忧心忡忡 “舒桂琴,鉴于你的态度和表现,我们决定对你以渎职罪实施拘留审查,待问题调查清楚后再作处理。”李艳秋说。 “你们为什么要对我采取措施,我已经把问题说得很清楚,这些都是董依玮一手经办的,这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这只是我工作上的失误,并没有违反国家法律。”舒桂琴说。 “可是由于你的失误给犯罪分子创造了有利条件,你这是严重的渎职失职行为,已构成犯罪,所以要对你采取必要的措施,这也是对你本人负责,待问题查清后,我们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说明,但我奉劝你,不要跟我们耍心眼,也不要有任何侥幸的心理,我们会已事实为根据,对你的行为做出公正的处理。”李艳秋说。 “我抗议,你们这是非法行为,你们凭什么要抓我,这只是我工作上的失误。理应由支行党组对我进行处理,你们根本没有权力抓我,我要上诉,控告你们的违法行为,你们这是滥用职权、违法办案。”舒桂琴说。 “我说你真是找办是不,就你现在的行为,即使是资金上没有受到损失,也是一种违法行为,会计法你不会没有学过,那上面说得很清楚,这一点还让我教你。带下去。”李艳秋严厉地说。 这个人真是可气,都到了这般时刻,态度还这样的强硬,舒桂琴听到李艳秋这样说话,知道她了火,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公安局是不会放过她的,只得低下头乖乖地跟着公安人员出去了。 李艳秋看看上面的柜员名字和笔数金额,现有一个柜员叫卢亚雪,今年二十二岁,高中毕业,参加工作已经二年,她只办理了一笔业务,支取金额二十万元,而赵明辉子案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时间,其它柜员给他多次办理过业务,且金额较大,看来这个卢亚雪有些头脑,有可能是在人的威胁下办理了这笔业务,不然不会只办理一笔业务。 原来想从舒桂琴那里了解一些实际情况,必定她是营业部的主任,对所办业务了如指掌,没有想到舒桂琴会是这个态度,拒绝交代自己的问题,把一切责任都推到董依玮身上,认为这样就可以解脱自己。看来得改变一下工作方法,舒桂琴不开口讲话,其她人也都有可能像她那样,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责任,再有众多的人都为赵明辉办理了业务,法不责众,这她们心里十分明白。 现在时间不等人,不能总是在某个人身上下功夫,一旦得到确凿的证据不由她不说,可以从卢亚雪这里打开缺口,必定她涉及到的金额较小,其责任要小的许多,如果是有人逼迫她办理业务,其性质不一样,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也会把实情说出来,李艳秋让人把卢亚雪叫进来。 卢亚雪面容白皙清秀,高高的个儿,一头乌黑的长,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明亮,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姑娘。卢亚雪见到李艳秋不免显得十分的紧张,只得呆呆地看着李艳秋不敢说话,一双手不知放在哪里好。 “卢亚雪,你的心里不要紧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只是找你了解当时的一些情况,你只为赵明辉他们办了一笔业务,且金额较小,说明你有着清醒的头脑,或者这不是出于你的本意,是受别人的指使才这样做,为了查清事实的真相,希望你如实把问题说出来。”李艳秋和颜悦色地说,这样可以减轻她的思想压力,尽快把实情说出来。 “警察同志,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以,是她们逼着我这样做的,我不想这样做,但是她们会把我挤出营业部,那样就会没有科室要我。我就会下岗,现在找一份工作很是不容易,我不想失去这个工作。”卢亚雪说。 “不要着急,你把情况说清楚,我们会为你保密,并对你的行为负责,他们不敢把你咋样,法律也会保护你的。”李艳秋说。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卢亚雪说。 在营业部卢亚雪的年龄最小,业务最好,特别是服务态度,为客户想得很是周到,很受客户的欢迎,平常她办理业务是最多的,但是营业部的人很是嫉妒,说她好逞能,想当官顶替舒桂琴,背后没少说她的坏话,告她的状,这使舒桂琴很是生气,总是变着法的整她,说不跟她一条心,没有办法,为了使自己不丢掉这份工作,只得忍气吞声,一心一意干好自己的事情,从不在人前议论营业部的事情,怕引起舒桂琴的不满。 天马实业有限公司开户以后,开始她倒没有看出什么,必定是通过关系拉来的业务户,可以增加业务量,为企业违规支现这也是常有的现象,现在这种事情不少,也没有出什么问题。不把业务搞得灵活些,没有经济效益不说,职工的工资也会减少。 可是后来她渐渐地看出了问题,有些业务很不正常,特别是那些柜员,简直是把曹红薇和赵明辉当成神仙一样看待,真可谓是有求必应,不敢有丝毫怠慢。通过柜员们的闲聊,知道了一些内幕,曹红薇、赵明辉和她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经常和她们私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并经常有礼物送给她们,由于卢亚雪是她们的眼中钉,怕她从中看出问题,所以事事都背着她,从不对她谈起天马实业有限公司的事情,她也不想掺和这事,认为这样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反正真要出了事情与她毫无责任,她也尽量躲着这件事,不和赵明辉他们直接打照面,以避免自己粘上嫌疑。 可是有一定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其它柜员都封了库,就等下班回家了,只有她一人办理业务,这时曹红薇进来,要求支取二十万元现金,由于其它柜员现金都已入了库,要出库手续很是麻烦。当时,卢亚雪本不想办理这笔业务,说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支取二十万元现金必须由主任签字才能办理,让她去找主任签字,因为当时舒桂琴并没有在现场,所以很容易推脱,只有等到明天早晨再来办理业务,至于其他人办理她也不敢管,也不想管。 于是,曹红薇便找到董依玮让她帮着想办法,说是有笔业务特别的急,必须马上给客户现金,不然要耽误大事了。董依玮便让卢亚雪把现金付给她,卢亚雪不同意,说是没有领导的亲笔签字不能付,董依玮很是生气,直接从款箱里拿出二十万元现金付给曹红薇,并擅自作了帐务处理,她不同意这样做,拒绝加盖自己的印章,两人便争执起来,柜员们没有指责董依玮,反而说她的不是,没有这样办理业务的,顾客就是上帝,上帝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什么时候来都行,绝不能把客户拒之门外,面对众多张厉害的嘴,气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咽下这口恶气,这个时候和她们理论根本没用,只有等领导回来做说。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董依玮抢先向舒桂琴告了卢亚雪状,说她故意刁难顾客,拒绝办理业务,要不是她主动办理业务,客户要投诉营业部的不作为行为,严重影响了营业部的声誉。其他柜员也跟着随声附和,纷纷指责这都是卢亚雪的过错,董依玮反倒成了好人,舒桂琴二话没说狠狠地批了卢亚雪一顿,并罚款五百元,卢亚雪据理力争,舒桂琴更是没有好气,并扬言如果今后再出现类似的问题,便要解雇她。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为她办理一笔业务,但这都是董依玮一手操办的,和我毫无关系,并在凭证上做了注明是董依玮办理。”卢亚雪说。 “可我们并没有现凭证上有任何更改的痕迹。”李艳秋说。 “这都是董依玮办的事,她第二天看了我的传票,气得当时就把传票给撕了,并说我是故意陷害她,我找舒桂琴反映情况,她反而说了我一顿,说我再要无理取闹的话要开除我,她有这个权利,这张传票是后补上去的,但我也藏了个心眼,在传票的装订线外面注明了是舒桂琴和董依玮逼我办的,不信你们可以验证。”卢亚雪说。 “你说的这些谁可以证明?”李艳秋问。 她是想通过这个人打开缺口,如果这个人敢于出来作证明,说明她有着一定的正义感,可以通过她了解实情的内幕,也可以说是受于舒桂琴的威逼不得已才这样做。 “***知道此事,她当时很是理解我,并为我说了几句好话,反而受到其他人的辱骂,她也就不敢言语了,可是我怕她不敢出来作证,这事要是让舒桂琴知道了那还了得,这个人的报复心十分的强,不把我俩开除不算完。”卢亚雪忧心忡忡地说。 第74章 手伸的特别长 “这你放心,我们会有办法让她开口的,何况我们已对舒桂琴采取了措施。√”李艳秋说。 “我希望这事不要把她牵进来,看来我是在建行呆不下去了,她可是四十岁的人了,又是个离婚的女人,拉家带口得不容易,还能上哪儿去找工作。”卢亚雪说。 “舒桂琴和赵明辉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她们俩为什么样死心塌地的帮助赵明辉,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行为,尤其是为他们出具假的对账单,并且不是一次。”李艳秋说。 还不是因为赵明辉手里有钱,用金钱买通了她们,特别是董依玮,她是看上了赵明辉,这个人长得不错,他的爸爸又是商业银行的行长,可以说是权力无比,在我们这里只是一个柜员,现在我们建行又在改制,人人都有一种危机感,说不定哪天会丢了工作。她这是在为自己留条后路,真要是成了行长的儿媳妇,她这可是一步登天,想找个工作还不容易。 至于舒桂琴,这个女人贪得无厌,手伸的又特别的长,经常利用职权向客户索要钱财,尤其是在支取现金方面,不给我们一点权力,必须向她请示才能办理,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个大企业,正是她捞取好处的大好时机,如果说是赵明辉和曹红薇早有预谋的话,肯定没少在她的身上下功夫,不过她这个人很是奸诈,表面上一本正经,但是花花肠子可不少。行为做事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不然她也干不了这么多年的营业部主任,胡行长也不会重用她。 “这么说她和胡行长的关系十分密切?”李艳秋问。 那是当然了,不然也不会用她,她俩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一样,舒桂琴这个人很会来事,处处讨她的喜欢。别看胡丽莉是个行长,但是舒桂琴能当她大半个家,大小事情都能插上手,说话占着很大的分量,大家虽然恨透了她,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忍气吞声。 “根本不敢向胡行长反映情况,怕她给我们小鞋穿,那样一定会没有我们的好,想方设法的整治我们。”卢亚雪说。 “怪不得事情会是这样,我当时也是太大意了,结果让她钻了空子,有这样的人在后面撑腰她们害怕什么,没有把事情想象复杂一些,几乎弄得我特别的被动。”李艳秋说。 “胡行长这个人也十分的霸道,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大家都不敢胡说些什么话,特别是现在营业室每个岗位都有监控,可以录下我们的活动,生怕她看见,更不敢向她反映情况了。”卢亚雪说。 “胡丽莉和赵明辉是否认识?其关系是否密切?”李艳秋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也不可能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去问舒桂琴。”卢亚雪说。 “你回去以后,不要把今天所说的话讲出去,只是向我们反映当时支款的情况,这一切都是为了业务的开展,其它情况根本不知道。”李艳秋说。并让她找来那天的传票,经过核实确是有这回事,在传票的加封处注明当时的支款情况。 “我今天在这里讲的话千万不要传到舒桂琴的耳朵里,不然一定会严厉的处罚我,也会以此理由开除我。”卢亚雪有些担心地说。 “你放心,她已经被采取的措施,就是胡丽莉也不会对你咋样,我们也会为你做主的。”李艳秋说。 “只要不把我牵扯出来就行,不然你们以后一走了事,倒霉的还是我,说不定会怎样对待我。”卢亚雪说。 ***被带了上来,她今年四十多岁,面色比较苍老,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可以看出她的生活现状,见到李艳秋那严肃的面孔,更加显得惊慌失措,不敢抬头正视李艳秋。 “***,你的情况我们已经清楚了,家庭条件不太好,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但事情已经生,要面对现实,把当时的情况如实说出来,这对你有着极大的好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经办的,我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处理你的问题。”李艳秋说。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做,是舒桂琴她们把我给害苦了,我知道这样办是违反了上级有关现金管理规定,可这都是舒桂琴同意的,即使我不想办都不成,我都这个岁数了。撑死了还能干几年,可是我的情况在这摆着,为了孩子,这个班还得上下去,干一天是一天。”***说。 “可你当时为什么不把情况向领导反映?”李艳秋问。 “我们这里是舒桂琴一人说了算,可以说是个土皇上,胡行长只听她一个人的,我们的话她根本不听,我以前向她反映过情况,要加强现金方面的管理,不然会出事情,她反而把我数落了一顿。说我无理取闹,在这样胡说八道的话,就要辞退我。我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孩子正在上学,只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收入,真要是为这事丢了工作,我可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只得听她们的话,谁让我没有其它的本事。”***说。 “卢亚雪反映她是在舒桂琴和董依玮的威逼之下才为曹红薇办了业务,这一点是不是事实?”李艳秋问。 “这是事实,卢亚雪这个姑娘很是不错,办事十分的有原则,业务又十分的好,但是很受舒桂琴和董依玮的排挤,根本看不上她。”***说出了当时的情况,和卢亚雪所说的情况完全一致,说明卢亚雪所说的情况属实。 并说出了赵明辉以前曾经三次给了她一万元现金,只是为了办理业务方便些。她的家里经济困难,所以也就收下了,并多次为他办理现金支取业务,本想不会出什么事情,也没有往其它方面想,更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要知道这样她也不会这样办。事情已经出了,并惊动了公安局,所以心里十分的害怕。 “赵明辉以前是不是都给你们送过现金?”李艳秋说。 “是送过,但是多少金额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往外说,可是从外表上来看,没有给过卢亚雪,她也不可能要,她还是一个姑娘,真要是收的话她也不可能那样做,她只办理过一笔业务,还是董依玮强迫办的。”***说。 “营业部副主任是谁?”李艳秋问。 “原来营业部是有一名内勤副主任,但是她和舒桂琴合不来,去年被舒桂琴挤兑走了,行里一直没有再派副主任,她和胡行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估计是她不让派的,这样没有了竞争对手,一切事情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不会有人干涉她的事情。”***说。 经过对其她几个人调查,这几个人说话口径一致,极力为自己狡辩,说这都是为了业务上的开展,并不知道事情的内幕,他们是上了赵明辉和曹红薇的当,真要是知道这里面有这么严重的问题,说什么也不会这样做。看着她们说话时的嘴脸,李艳秋真想揍她们一顿,但仔细一想,她们也是受害者,这样说无非是受了舒桂琴的指使,也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于是她并没有动声色,让她们每个人写一份当时的详细情况,以便于作进一步的调查。 李艳秋来到胡丽莉的办公室。 “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交代自己的问题?”胡丽莉问。 “她们反映这只是董依玮一人的责任,是她拉来的客户,她们并不知道内幕,支取现金也只是业务上的范围,并不存在其它的问题。”李艳秋说。 “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客户都是这样,尤其是在现金方面,不满足他们根本不行,我也知道这是违规行为,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罪了客户,也等于砸了我们的饭碗,行里没有利润,也可以说是当行长的无能,所以各方面因素都要考虑到。”胡丽莉说。 胡丽莉告诉李艳秋,舒桂琴也是从业务的角度出,现在的客户也不是好惹的,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根本不行,特别是在现金方面,大部分客户都是为了支取现金方便才来银行这里开户,因为现在的结算手段还不先进,而企业又需要大量的现金,他们也都算经济帐, 这样做可以隐瞒一些收入少上不少税,这对各家商业银行来说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为了保住客户,不得不办理一些违规业务,可以说是这种现象极为普遍。 但是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责任也不能全部归罪于建行,难道企业就没有一定的责任,他们的总经理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现金流量他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他们是早已串通好,企图诈骗银行的钱。这也是犯罪行为,银行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会通过法律手段把事情解决。 第75章 后院突然起火 “可是银行为企业出具了虚假的对账单,你们银行有着极大的责任,致使曹红薇他们才隐藏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他们不出事情,他们的罪行还会隐藏更长的时间,那损失比现在还要大。”李艳秋说。 “这与我们建行是有着极大的责任,特别是舒桂琴和董依玮,真不知她俩当时是怎么想的,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我都难以向上级交代。待把事实真相弄清楚以后,我一定要严厉的处理他们,你们公安局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胡丽莉说。 “舒桂琴和董依玮的行为已触犯了国家法律,董依玮已经受重伤,只有等清醒以后再处理,我们对舒桂琴采取刑事拘留,以进一步调查事实的真相,待事实清楚后再作处理。”李艳秋说。 “事情真有这么严重,我看这只是严重的违规行为,是不是对她处理过重。你们能不能通融一下,采用取保候审的方式,你放心,我们会对她的安全负责,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胡丽莉说。 “她是一名营业部的主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特别是为企业出具了虚假的对账单,有内外勾结之嫌疑,这可是严重的违法行为,现已构成犯罪。”李艳秋说。 “我估计当时肯定有着一定的背景,她是干了多年金融工作的老职工,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危害性。曹红薇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事先给她们设了圈套,致使她们上当受骗,这样案件的性质就改变了,毕竟是我的手下,必须想办法保护她们,不然对她的家里无法交代。”胡丽莉说。 “你此时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法律不能有任何感**彩,任何人触犯了法律,都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李艳秋说。 “这方面的知识我懂,但要依据实际情况,她们都是女同志,有着一定的弱点,拉家带口得很不容易,她们一旦进去,你让我如何向她们的家人交代,这可是个实际情况,把孩子往我这里一放,我这里会是个什么样子,这一点还请你们多多理解,尽量不要把事态扩大。”胡丽莉说。 现在关键是舒桂琴的态度极不老实,根本不配和公安局开展调查工作,一味推卸自己的责任,为自己辩解,支取现金是为了业务的开展,出具假进帐单是企业为了避税,为了加大资金的流动量才这样做,但是赵明辉和曹红薇犯罪已成事实,挪用资金已成立,案犯又先后死亡,企业资金面临着严重的损失,不能作为无罪的理由,只有待事实调查清楚后,方能做出正确的处理。 “我们这也是依法办事,这一点请您理解。”李艳秋说。 “这我知道,她的行为已构成了犯罪,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把情况如实向市行汇报,希望你们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那样我对上级也有个交代。”胡丽莉无可奈何地说。 “其他涉案人员目前态度也很是消极,根本不配和我们工作。说明他们的心里有着极大的顾虑。”李艳秋说。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她们?不可能把她们全部抓起来,那样营业部的工作还能开展,这对我们行里影响极为不好,还有她们可都是女同志。托儿带女的不容易,这些都是实际问题。”胡丽莉说。 “这些我们已经考虑到了,为了防止事态扩大,目前对她们已采取监视居住,待事情弄清楚后方能解除。”李艳秋说。 “这样她们等于失去了自由,比抓进去轻不了多少,这样处理是不是过重,这只是违规支现问题,理应由支行处理。”胡丽莉说。 “由于涉案金额较大,为了避免资金遭受损失,不得不对相关人员采取措施,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们,防止她们出现意外。”李艳秋说。 “可是你们这样做让我确实感到为难,这可是件大事,你让我如何对她们家里去说,毕竟我是行长,职工们出现任何事情都会找我。能不能通融一些,采取一些其它的方式。”胡丽莉说。 如果这样,行里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那样她这个行长一刻也不会消停,职工家属不闹翻天才怪,他们才不去管是否违反规定,以为她们办理的是正常业务,至于其它的才不去考虑,最使她担心的是,这些人的家属中有人有着一定的势力,即使是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为了减轻责任,一定会通过各方面关系给她施加压力。 “我们知道这样对你的压力很大,可是案情相当严重,为了尽快破案,追缴到那些资金,目前必须这样做。真要是出现问题我们也负不了这个责任”李艳秋说。 公安局已经把案件定了性,事情明摆着这些人有问题,再为她们辩解也没有用,胡丽莉感到无能为力,暂时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得让公安局把舒桂琴带走,看着远去的警车有些呆。 郑万江和吴玉亮来到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找到了杨继光,从表情上看,他的心情极为不好,正在对他的项目经理和工长大怒火。 “我告诉你们,工程进度一定要保证完成,延误一天我撤你们的职,全都给我滚回家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真正时候必须给我豁得出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给我盯着,不行你们拿起瓦刀给我上,不要总象监工头一样屁事不干,给我当甩手掌柜。”杨继光说。 “不是我们没有卖力气,可是有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干,一些事情您不出面根本没法解决,比如说。”一个项目经理插言说道。 “比如什么,我这里没有这两个字,我要的是工程进度,出了问题你们自己去解决,不然我要你们干什么,想在我这里吃白食,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这是个体企业,不是茶馆,不会养活大爷。自个儿的梦自己个儿去圆,不行马上给我滚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你们强,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散会。”杨继光恼火地说。 几个手下见杨继光真是生了气,不敢再说什么,几个人面面相觑,那意思这会儿还能说话吗,那样岂不是自找没趣,他要是起狠来,一句话就让会你卷铺被回家,你可是屁词没有。可是心里又不甘,不把话说清楚这活没法干,杨继光虽说是个老板,可你也得说理,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并且一点涵养都没有,可谁也不敢挑这个头。 杨继光见郑万江他们进来,说:“你们还戳在这里干什么,瞧不见我这有客人来了,赶紧回去干活,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白在社会上混了。”挥手让他的项目经理出去。 “你干吗这么大的火,什么事情不会好好说,他们有他们的难处,谁让你是一个当家的,有事情不找你找谁。”郑万江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帮人整日里清闲惯了,屁大的事情都干不了,岂不让你生气,我真想马上让他们滚蛋,拿我的钱就得给我干事,我不能白养活他们。”杨继光怒火未消地说。 “毕竟你是老板,大事情还得你拿主意,你这样说会伤他们的心,他们真要是给你撂挑子,你还真不好办,企业光靠你一个人不行。”郑万江说。 “我这也是让事给闹得心烦意乱,万江,你那里有什么线索没有,这么大的资金去向不明,你说我能不急,可以说是全都乱了套。有的工地已经停了工,我把部门经理狠撸了一顿,这个时候工地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不然会严重影响我的声誉,说我杨继光办事不地道,都这把年纪了,这个脸我可丢不起,我在社会还如何混得下去。”杨继光说。 “我们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案子已经出了,也只有面对现实,必须想办法如何解决,光说些气话没有用。”郑万江说。 “死了两个人我的心里也就够乱的了,这已经让我无法处理,没有想到又会出现这么大的事情,这两个人可以说是把我的家底都给卷走了,这可是我几十年的心血,你让我如何办理,我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这样大的事情,急得我连死的心都有。”杨继光说。 “你现在光着急也没有用,得想办法把问题解决。”吴玉亮说。 “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一时又没有线索,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我的后院又突然起火,让人把家底给卷走了,真可谓是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阴雨,赶集遇上讨债鬼,事情都往一块凑,我的手下也是废物,什么事都干不了,现在我的脑袋都快炸了。”杨继光说着点燃一支烟,刚抽一口就掐灭了。 “咱们闲话短说,你以前就没有现他们俩的帐务有问题,对他们就那样的信任,特别是大额的资金往来,你都不亲自过问?”郑万江说。 第76章 养两个活祖宗 “这让我怎么说呢,我下设好几个公司,每个公司都有会计人员,曹红薇是我的老朋友张县长介绍来的,赵明辉也是朋友的孩子,他们的业务水平我清楚,所以对他们俩十分的放心。”杨继光说。 平时只是过问一下资金余额,已安排项目的投入,以前在资金方面从来没有现问题,所需资金随时进入指定的账户,哪能会起疑心,他用人的观点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然工作没法干,这可是民营企业,不像国营企业机构很是健全,养一大帮的闲人,能精简就精简,能节省的就节省,整天一大堆的事,正事还干不过来,哪还有心思核对帐务。又有银行对账单这还能有假,可是还是被这俩人给算计了,都怪自己瞎了眼,怎么会用他们俩人,银行方面也不地道,竟和他们一起来算计他,把他蒙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看他们以后怎么办,这些钱不可能白白的没了。 “我已找了代理律师,专门负责此事,不把钱全部拿回来誓不罢休,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一夜之间全都没了,你说我的心里能好受。”杨继光说。 “曹红薇和赵明辉是公司财务室负责人,有这合法的身份,这事也不能全部怪罪于银行,你们自身管理也有问题。”吴玉亮说。 “这我管不着,我的钱没了岂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我的钱存在他们那里就是合法的客户,所以必须保证资金的安全。”杨继光说。 “曹红薇和赵明辉的不正常关系你以前是否知道?他们已经不是短时间的事情。总在你的眼皮底下晃,你就没有现问题?”郑万江问。 “他们做得如此严密,这个我哪里知道,要是知道我早就采取措施了,现在的年轻人不知是怎么想的,他们俩怎么搞在了一起,赵明辉还是个小伙子,这么干还不是把他给毁了,这可是一辈子名誉的事情。”杨继光说。 “曹红薇的为人你以前是否清楚?”郑万江问。 “这个我以前听说过,性格比较活跃,好和社会上的人交往,这并不是件坏事,说明她有一定的吸引力。”杨继光说。 曹红薇这个女人长得不错,可以说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女人。这样的人对开展业务有着极大的好处,时常在外面跑有着一定的基础,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异性办事有着一定方便条件,一些男人办不到的事情,女人一出面保证办到。尤其是在结账方面,有时候他去都跟会耍心眼,总是跟你瞎对付,让他不得不多花些冤枉钱,可是她去就不一样,几句话或者一个电话就把帐给结了回来,这倒也省了不少心。所以对她也很是放心,根本没有想到她和赵明辉会给他来这一手,让人防不胜防。 “在个人生活上有没有不良的行为?”吴玉亮说。 “这个我更不知道了,我都是这把岁数的人了,不可能打听他们的事情,即使真有,我也管不着,你算干什么吃的,一句话就把我噎回来。”杨继光说。 “周耀乾这个人你是否认识?”郑万江问。 “他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有一个几百多人的建筑队,他的老丈人是外县的一个局长,有着一定的势力,也是通过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这个人有些能量,干事干净利索,他现在是用的我的建筑资质,在咱们县他的资质不够条件。”杨继光说。 “你们合作有多长时间了?”郑万江问。 “大约有二年多的时间。”杨继光说。 “他为什么要用你的资质?”吴玉亮问。 “现在建筑资质根本没法弄,没有一定的实力上面不批,这方面牵扯事情太多了,所以利用我的资质。”杨继光说。 “他的为人咋样?”郑万江问。 “你问他干吗?这和案件又没有关系。” “我只是来了解他的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是个干大事的人物,我和他很是投脾气,年龄虽然比我小得多,但可以说是莫逆之交,他是个大学毕业生,有着极大的学问,对市场有着一定的判断力,特别是在建筑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一些术语我都不知道。”杨继光赞叹地说。 “他和曹红薇的关系你是否知道?”郑万江问。 “他们是同学,也是周耀乾的初恋情人。”杨继光说。 他们是高中同学关系,这一点杨继光知道,周耀乾以前和他说起过。但没有现他们有着过分的亲密接触,就是有亲密接触这也是正常现象,现在的年轻人不像这帮老家伙,十分的正统,年轻人在一起玩玩有什么不好。说句实话,现在当老板的太累了,一点到晚没有安心的功夫,为了自己的业务可以说是挖空了心思,绞尽了脑筋,有时稍不留神,还会被人套住,特别是房地产行业,可以说是和赌博一样,投入的资金连谁都难以想象,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这可不是一个两个钱的事情,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一样,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他是个本地人,虽然有着一定的基础,但有时还是着了人家的套,赔点钱是无所谓,只当买一个教训,可是会受到别人的奚落,气让你无法受,周耀乾又是一个外地人,没有一定的智谋还真不成,现在市场竞争又是这么激烈,也可以说是到了相互残杀的地步,为了得到自己的业务,父子、兄弟之间都可以反目为仇,说句实话,他都有收手的想法,想清静的呆上几年,要不整日里筋疲力尽的,不少活几年才怪。 “你和曹红薇接触时间不短,就没有现什么问题?”吴玉亮问。 “你以为我整天没事可做,真像个大爷一样,是个甩手掌柜的。”杨继光说。 一个老板是那么好当的,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潇洒自在,一天到晚没有个时闲的功夫,哪有工夫过问这些,即使他们关系不正常,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都是这把岁数的人了,瞎掺和这事干什么。这也是大的趋势,那个有钱人没有几个相好的女人,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公安局即使是知道,对他们又是如何,总不能为了这事把他们抓起来吧,再有这种事情现在多如牛毛,双方自愿的事情,谁也无可奈何,有些业务没有这事还真办不成,在这方面他的瞎钱也没少花。 “看来你的思想还挺开放的嘛。”吴玉亮说。 “不是我开放,是大势所趋,现在的人都这样,这也是一种现实,你想管都管不过来,经济社会就是金钱社会,人们一旦有了钱他们是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的,也不是某个人能阻挡得了的。”杨继光说。 “你认为这些钱会在谁的手中?必定你是总经理,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郑万江说。 “应该是在他们这两个混蛋手中,我给他们待遇不低,可以说是养两个活祖宗,真不知道他们要这些钱干什么用,所以请你们一定想办法给我查出来,我会好好的谢谢你们。”杨继光说。 “那就没有别人参与此事,你对公司的人员比较熟悉,有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通过我们调查,没有现他们两个人有过多的钱,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怀疑还有人参与了此事,不然不会轻易得逞,那些钱掌握在另外人的手中,曹红薇和赵明辉也只是受人利用。”吴玉亮说。 “其他人吗?”杨继光说。 财务室就那么几个人,白蓓玲不可能,她还是一个姑娘,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另外她只是一名出纳员,根本接触不到帐务,别人还会有谁呢?其他两个人根本没有上班,值得怀疑就是康佳虹了,可是她已不知去向,这和她有没有关系,目前还难以断定,她和赵明辉关系密切,或许她会知道一些问题,找到她一些问题可以迎刃而解,说不定是她和赵明辉倒的鬼。 “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她的消息,她的失踪令人置疑,不然怎么单单这个时候去向不明。”吴玉亮说。 “她会不会和邓世非、左威明他们有关系,这些人在社会可都是个人物。”杨继光说。 “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查,但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他们有问题。”郑万江说。 “那你们可以对他们采取必要的措施,把他们抓起来一问不就真相大白。”杨继光说。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们有问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无法说话,弄不好会把我们也搁进去,说不定会影响整个案件的侦破,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吴玉亮说。 “你们权力可以说是无边,即使是抓错了又有何关系,只要把案子破了,谁又会说你们的不是,他们还能找你们的麻烦,找一个词就把他们办了,再有他们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早晚会惹出事情来。”杨继光说。 第77章 给胡丽莉打气 “你说得到是容易,现在干什么都**制,不能凭印象办案,那样还了得,公安局三天就得关门。”吴玉亮说。 “现在的法律真是太多了,有的法律规定大有漏洞,可以说是制约你们自己的,一个死刑犯都可以找律师辩护,让你们列举证据,和他当面对质,是不是太死板了,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能杀人,到时还不是一枪崩了,我看着是多此一举,白白浪费你们的时间,不如多抓几个罪犯,这样可以减少对社会的危害。”杨继光说。 “你这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假如你遇上这事,也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进行狡辩,逼我们拿出证据来。不会和我们这样说话,在这里大感慨。”吴玉亮笑着说。 “说的也是,事情在谁的身上都会这样,就像我现在一样,出了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着急,其他人都跟凉柿子一样,火都上房了,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不干正事,哪里知道你的心思。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圆。”杨继光说。 “周耀乾这几天和你见面没有,都说了些什么?”郑万江问。 “前几天和我还见过面,主要是为了平息眼前的事情,他这个人有些头脑,并把张县长也找来,赵明辉是商业银行长赵鼎义的儿子,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错。孩子突然死了,等于绝了他的后,你让我如何向他交代。他还不骂我一辈子,我也无脸和他见面,他们先出面找赵鼎义谈谈,协商具体解决的办法,然后我再出面,这样问题就好解决了,可是谁又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杨继光说。 “其它还说了什么没有?”郑万江问。 “还有就是业务上的事情,别的没有再说什么。喝完酒以后,他们俩去洗桑拿了,放松一下心情,我心里有事就没有去,情况就是这样。”杨继光说。 郑万江又问了其它一些情况,谢绝了杨继光的挽留,回到了公安局。李艳秋把她所得到的情况作了汇报。 通过卢亚雪和***反映的情况来看,这个舒桂琴肯定有问题,同时对胡丽莉产生了怀疑,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按照有关规定,大额现金支付必须经过她审核签字,通过查阅营业部的客户现金支取申请表,上面都有她的签字。这么大的现金支取量,她不可能不过问,这也是她行长的职责。 郑万江点点头,问:“舒桂琴的态度如何?” “开始我们见面时她的表情很是害怕,但是胡丽莉说了几句话以后,再问她时态度大不一样,说这全都是董依玮一人所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为赵明辉他们支取现金都是为了业务的开展,并且辩解这只是一种违规行为。”李艳秋说。 “卢亚雪和***反映的情况极为重要,充分说明了这里面的问题,加紧对舒桂琴的审讯工作,以尽快找到那些资金的下落,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过也不能依赖于她,她是不会轻易把事实说出来的,这样做肯定有人会在背后保护她。”郑万江说。 “这个我心里十分的清楚,现在关键是赵明辉和曹红薇、董依玮都已经死亡,可以说是线索全断了,如果说是这三个人所为,那么他们会把钱藏在哪里。”李艳秋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行为再隐蔽,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是我们还要费些周折。”郑万江说。 “为了尽快得到相应的线索,我已经对有关人员采取了布控。”李艳秋说。 “把事情一定要办的严密,不能让他们看出苗头来,否则,我们侦破工作会更加困难。”郑万江说。 “会不会是邓世非他们一伙办的,他和赵明辉关系法同一般,并和曹红薇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李艳秋说。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案子的背后有着更阴险的企图,有人早就盯上了杨继光,想把他的钱弄到手,只是杨继光太过于相信曹红薇和赵明辉了。”郑万江说。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李艳秋问。 “这个人就在杨继光的身边,时刻在注意杨继光一举一动。并收买了赵明辉和曹红薇为他所用,现在他已得手,一定会采取行动,因为这些钱不是个小数目,他也会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是他隐蔽的太深了。”郑万江说。 “难道是他的手下,这也难说,现在的个体老板可以说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相互间矛盾不少,为了报复他才这样做。”李艳秋说。 胡丽莉在李艳秋走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呆,脸上的表情十分焦虑,杨继光是不会放过这些钱的,这个人在社会上有些能量,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并已惊动了公安局,现在舒桂琴已经被抓了起来,看来公安局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彻底查清楚,一旦他们介入,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她沉思了好一会儿,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接通了。 “公安局已经对营业部的人员进行调查,并且以渎职罪把舒桂琴抓了起来。”胡丽莉说。 “她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对方问。 “具体情况她并不知道,这个人爱沾些小便宜,赵明辉给了她不少好处,说出来对她也没有好处,只有董依玮知道一些细情,不过她已经死了,不会牵扯出其它事来。”胡丽莉说。 “这就好办,想办法通知她什么也不要说。”对方说。 “我已经在公安局抓她以前就暗示她了,不该说的不要瞎说。不然谁也救不了她。不过我怕公安局审人的招数很多,真要是动起手来,会撑不住说出其它的一些事情来,这对我很是不利。不如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免夜长梦多,省得我整日里也担惊受怕的。再有上头的形势越来越近,万一他们对我采取措施,那样麻烦可就大了,非得把我搁进去不可。” 胡丽莉说。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必须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合法的出去,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不然即使是出去了,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对方说。 “那可怎么办,现在行里和上面对我的看法不小,说我工作开展很是不利,拖了全市工作的后腿,我怕万一。”胡丽莉的心里有些慌。 “你不要有顾虑,现在的工作不是那么好干的,尤其是象对你这样的干部,在县里大小也是个官,他们不会轻易的采取措施,这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一旦问题爆,他们都难以处理,这也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官越大考虑得越多,这也是当官的通病。”对方说。 “那我该咋办,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万一被他们现岂能了得。”胡丽莉说。 对方告诉她,要象什么没有生一样,舒桂琴只是个渎职失职的问题,这种事情现在多了,几千万元根本不算回事,公安局检察院也没有办法,只要找不到那些资金,他们一时难以定案,法院那边没有证据也判不了。舒桂琴也不是个傻瓜,不可能轻易把事情说出来,还得靠她把她救出去,真要是如实交待了,那她还会出得来,仅渎职一罪就够判几年的,那她这辈子就算完了,目前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一点要明白,只要把这阵子熬过去,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去。到那时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对方是在给胡丽莉打气,让她不要有顾虑,公安局再有能量,一些事情短时间不会查出来,这得有一个过程,这样就会有一个退身之步,等事情查清楚了,他已经早有了对策,不会出任何事情。 “你也真是的,干嘛要下那么大的狠手,局面一旦控制不住,倒霉还是我们。”胡丽莉说。 “不是我想这样做,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你听我的话绝对没有错。”对方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那边一定要动作快些,公安局也不是好惹的人物。”胡丽莉的心里依然有些不安。 对方觉察到了她此时的心情,说:“你放心,我把事情想得很周到,不会出什么纰漏,你做好随时出去的准备,对了,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不要给我打电话,公安局的人很是精明,他们会从中看出问题,有事情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系。”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胡丽莉放下了电话,喝了一大口白开水,使自己紧张的心情渐渐稳定下来,她又想了一会儿,拿起内部电话,说:“小胡,通知副行长和纪检组长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开会。” “会议内容,他们要是问我该如何回答。”小胡说。 “你哪那么多废话,告诉他们马上到。”胡丽莉训斥地说。 过了一会儿,副行长龚自章、徐史旋、纪检组长聂金利进来,三人坐在对面的沙上,由于只是通知开会,并没有通知开会的内容,他们不知道胡丽莉究竟要干什么,所以没有说话。 第78章 只顾低着头想心事 他们知道胡丽莉的脾气,这个人行为做事比较武断,可以说是说一不二,一些事情会前他们根本不知道,只有到了开会的时候才说,并且是一锤定音,不让人说话,可是又没有办法,她是一把手,只能听她的话。 “营业部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主任舒桂琴也被公安局抓了进去,没有想到她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可谓是胆大包天,不知几位对此有什么看法。”胡丽莉说。 并把公安局要彻底调查的事情说了。 “这事我们已经知道,我觉得公安局这样做有些过火,这只是一般的违规问题,现在这样的事情多了,企业支取现金我们知道他们干什么用,不可能逐笔去核对他们的款项用途,那样我们也不可能做到,只要是手续齐全我们必须无条件支付,不然业务根本无法开展。”龚自章说。 “龚行长说得很有道理,虽然与我们有着一定的责任,但天马实业有限公司资金被挪用一案,实属他们的个人行为,他们是合法的开户单位,曹红薇和赵明辉又是天马公司的人,有着合法的身份,为他们服务也是我们的正常业务,我们的手续齐全,有着合法的凭证,我们也不能怀疑任何一个客户,那样我们的工作没法开展。”徐史旋说。 “我们也不能听从企业的一面之词,他说企业资金去向不明,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有什么依据说明我们有问题,我们有着合法的凭证怕什么,我们不应当承担责任。”龚自章说。 “可是我们为企业出具的假对账单,并且不是一张,上面有我们行的业务公章和舒桂琴等人的亲笔签字,这一点我们无法否认,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让我们处于被动局面。公安局抓舒桂琴凭的也是这些,必须找出充分的理由来为我们解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所以我才把你们几位找来,共同商量一下对策。”胡丽莉说。 “主要是那些对帐单让人挠头,这个舒桂琴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会办出这种事情来,这无疑让人抓住了把柄,不过这完全是她的个人行为,法律责任有她一人承担。”龚自章说。 “话是这么说,她必定是我们的员工,我们不可能不管她,如果那样的话,我们领导班子一时也不会消停,他的家属要是来我们这里闹事,咱们谁都不好说话,现在正式改制时期,我也不希望出现任何事故,那样我们对上面根本无法交代,领导会认为我们领导班子无能,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特别是我,你让我如何去解释,这个行长当不当我倒是没有什么,可这关系到支行声誉,这一点我们必须考虑到,一旦资金造成损失,咱们更是无法交代。”胡丽莉说。 “实在不行,把责任全部推倒舒桂琴的身上,那样我们会好说些。只要她把责任承担过去,我们也就有了退身之步,然后再想办法减轻她的责任,力争把她保出来,只要咱们不深究,应该问题不会太大。”龚自章说。 “你说得倒简单,那我们是干什么吃的,上级领导他们也不是傻瓜,现在责任是逐级追究制,我们还是谁也跑不了。所以必须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把事情了结,还得保证双方都满意,天马实业有限公司也不省油的灯,这些钱不可能打了水漂。”徐史旋说。 “胡行长的意见是如何处理?我们听从你的意见,给我们划出一个道道来,具体工作由我们去运作,我们保证想办法办到,这一点请你放心。”龚自章说。 “这事极为挠头,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这个舒桂琴也真是够可恶的,竟惹出这样大的事来,真要是狠心不管,我们良心上都过意不去。”胡丽莉说。 她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要想个更为稳妥的办法,但还不能让人看出来,但若一味的插手,怕公安局那边有会对他们有些想法,说是和他们对着干,他们也不是好惹的,这要是叫起真来那样反倒被动,必定他们是执法机关,有着绝对的权力。真要是把人都抓进去,那样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光是全行上下人心惶惶,有些人也会找行里的麻烦,现在是左右为难。 “所以,大家好好商量商量,把问题解决得越圆满越好。”胡丽莉说。 龚自章和徐史旋听了一是又没有了话题,这确实是件难办的事情,事情已经明摆着营业部有着一定的责任,这个官司不好打,一旦公安局较起真来,他们按照法律程序办事,这不光是舒桂琴一个人的事情,一定会牵扯出其他的人来,弄不好营业部的人员会全军覆没,贪污挪用一旦形成事实,那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的人心里都明白,无利不起早,这里面肯定会牵扯出经济问题,哪怕是一分钱,那责任可就大啦,这可是个现成的案子,公检法哪家都不会轻易放过,会一哄而上,他们才不管你的死活,不把事情弄个底朝天不算罢休。抓几个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回事,不要说是抓几个职工,就是抓大的领导干部他们都不会心慈手软。 所以他们俩的心里也都没有了底,心里没有底,不知道事情的最后结果,他们俩也不敢胡乱瞎说,真要是把事情办砸了,胡丽莉把事情往他们俩身上一推,他们俩可算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是个责任问题。上级真要是追究下来,他俩可是头一刀,行长胡丽莉最多给个行政处分,以她的活动能量和上面的关系,说不定还会毫无伤,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副手的。 看着他们一言不的样子,胡丽莉的心里很是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可以说是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还在这里玩深沉,等着她拿主意,真是个社会滑头,生怕承担责任。她此时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有一点疏忽,她是个决策者,有一点失误都是她的责任,这一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难道你们就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以前办事不是挺利索的嘛,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以说是出手不凡,怎么这个时候都没有话了。”胡丽莉不悦地说。 几个人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他们是在等胡丽莉话,这个时候也只能听她的话,她不说出个道道来,他们也无法办,办好了,功劳是她的,真要是把事情办砸了,指责他们无能,并把责任都推到他们的身上,这才叫吃不了兜着走,这几个人各自为自己盘算着,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讲话。 “不能总是这样闷着不说话,大家要畅所欲言,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何况你们都是久经风雨的人,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胡丽莉说。 几个人还是没有说话,龚自章随手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抬起眼皮看了胡丽莉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摆弄自己手中的香烟。见他们这样,胡丽莉心里更是生气。事情已经到了火烧屁股的时候,他们居然还这样沉得住气,一派稳如磐石的架式,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龚行长,说说你自己的想法,你是主管业务的副行长,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大主意还得你拿。”胡丽莉说。 她只得点了将,不能总是这么闷坐着,一定要有个结果,不然开这个会干什么,把他们几个请来可不是当佛爷看的,有那工夫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呆着比什么不好,何必看这几个大男的人脸色,个个跟欠了他钱似的,满脸的苦涩像,一点喜气的样子都没有。平时他们也不是这样,一幅趾高气扬的劲头。 “具体情况我们都不太清楚,你和公安局的同志接触过,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情,可以给我们提个醒,大家共同商议,以便达成共识。”龚自章说。 “你以为公安局是我开的,会把具体情况告诉我,他们这个时候是草木皆兵,对谁都有所怀疑,这其中也包括我,不会把实情告诉我。”胡丽莉说。 “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办,我们现在很是被动,他们手里有着确凿的证据,不摸他们的底细,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们能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听之任之。”龚自章看了在座的俩人一眼说。希望他们也能说句话,这样可以缓和一下尴尬的局面,可是他俩根本不理他的茬,只顾自己低着头想心事。 “你这样说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职工出了问题,怎能轻易往外推,要想办法保他们才是。我们是领导干部,要从自己的根本利益考虑问题,说一些官话解决不了问题的实质。”胡丽莉不高兴地说。 第79章 都是社会滑头 龚自章刚才所说的话和没说一样,这哪里是在商量问题,简直是在打岔,哪有这样说话的,把责任都推到职工的身上,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反而火上浇油,那样事情还不乱了套,他是个副行长倒是不在乎,可她是行长,这个事情处理不好就会出乱子。 “大家要开动一番脑筋,我知道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办,不然不会把大家找来,一旦处理不当,这对全行工作有着极大影响,所以大家要各抒己见,说说自己的看法。”胡丽莉说。 大家还是没有说话,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几个人还没有开口讲话的意思,总这么僵持也不是个事,要不还开什么会,这事还得她这个行长拿主张。 胡丽莉说:你们看这样办行不行,龚行长,你去一下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下这方面的事情,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良策,必定他们十分的熟悉法律条款,这方面的经验较多,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你可以同他们谈谈条件,这个时候不要怕花钱,只要把钱花到了,什么样的官司他们都能够辩护,我的意思是尽量不把人办进去,那样我们大家都会消停些。 “行,这个办法不错,我先去和他们初步谈谈,把我们的意思和他们讲清楚,他们都是行家里手,什么疑难案子都办过,会把事情办好的,只要我们银行不受损失,那么我们对上面也就有了交代,实在不行处理几个人,以说明我们的工作力度。”龚自章说。 既然行长了话,他还能说什么,只要按照她的意图办事就行,何况这事极为容易,这可是找上门来的生意,律师一定会接这个案子,银行是有钱的单位,不怕给不起律师服务费,几千万元的大官司,是一笔大买卖,为了收取高额服务费,他们也会全力以赴打赢这场官司。即使是输了官司,这和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徐行长,你和公安局联系一下,看看案情的展情况,究竟哪些牵扯我们行里,以便我们做出相应的决策。把话说得婉转些,那些人我们不能得罪,不然我们一些事情没法办,真要是按照法律条文去抠,那样我们会很被动。”胡丽莉说。 “这个我去不合适,不如您亲自去找他们大局长,那样说话更为方便,可以当场拍板。我必定是一名副手,公安局那帮人谱大得很,根本看不起我这样的人。”徐史旋说。 “你也真是糊涂,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出面,案子还没有到定性的时候。如果我过早的出面,他们反而会认为我们这里面有问题。你侧面了解一下情况,涉及到具体问题我再去找马局长。实在不行我去找县里领导,这又不是谁家里的事情,公对公怎么都好办。”胡丽莉说。 “可是他们的嘴巴很紧,办案人员不可能跟我说实话,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徐史旋有些为难地说。 “怎么这点事情都办不了,你不会想想其它的办法,要是你家里的人出了事,你会咋办,不可能等闲视之,要把这事当成自己的事情去办,场面上的事情由你全权处理。”胡丽莉不高兴地说。 还没有上阵,自己先打了退堂鼓,要是分奖金钱,他肯定一马当先,少给他一分也不干,会说出许多道道来,可是一到真正干事的时候,又是这样推三阻四,含糊其词,一点痛快劲都没有,哪里还有一点副行长的样子。这是有意和她作对,还是龚自章比他灵活些,一口把事情接了过去,并说出了具体方案,成不成也得试试才对,不然怎么知道公安局是怎么想的,她这个时候还不能出面,这会让公安局抓住她的心理,反而会给她出难题。 见胡丽莉有些不高兴,徐史旋看了她一眼,说:“好吧,我尽力而为,和他们打交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心计比咱们要多,可以说是诡计多端,不然也干不了这行。”只得硬着头皮把事接了下来。 “不要见荣誉就上,见困难就让,要从大局去考虑问题,拿出点真格的本事来。”胡丽莉说。 这简直是赶着鸭子上架,挤得寡妇出门,公安局那帮人他根本不熟识,以前也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这事应该由纪检组长聂金利去办,他和公检法比较熟悉,和他们有着许多接触,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有些事情可以通融些,比别人去要强得多,现在出了案子理所当然的应该他去找有关部门协调,真不知胡丽莉是怎么想的,简直是乱弹琴,根本没有这样安排工作的,徐史旋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可是又不能不听她的话,胡丽莉已经不高兴了,这个女人嘴茬子十分厉害,一点德行得没有,说不定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让他难以接受,毕竟她是行长,让他干什么都得去,一句话,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会让他有选择的余地。 “老聂,你把案子的详情掌握清楚,都涉及到那些人,包括涉案笔数金额,哪些情况对我们有利,哪些情况对我们不利,尽快整理出一个材料,以便争取主动,不能落在公安局的后头,他们一旦采取措施,我们会更加被动,上面也不会放过我们,舒桂琴已被抓了进去,这已经很是挠头,可不能再出其它问题了。”胡丽莉说。 “我亲自负责此事,你放心,保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聂金利说。 胡丽莉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说话干净利落,年纪虽然比较大,但对工作十分的负责任,不像那两个人,没事总是琢磨她,对行里的事情根本不关心,出了事情又瞧她的乐子。 “支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大家都上点心,尽量把事情解决了。必定我们是当家的人,职工出了事情,我们不能不管,实在管不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果不当成事,职工会对我们有看法,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领导班子软弱无能,连一个职工都保护不了。”胡丽莉说。 “胡行长说的极对,我们要稳妥的解决这件事情,不能让职工看我们的笑话。现在可以说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几个人必须达成一致意见,千方百计把人给保出来,不然这会降低我们领导班子的威信。甚至会说我们领导班子无能,操蛋手一个,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把事情解决好。”龚自章见风使舵地说。 他已看出胡丽莉不高兴的样子,这个时候决不能和她弄僵,场面上的事还得靠她去说和,所以事事都得顺她的心思。 听了龚自章的话,胡丽莉的心情舒畅一些,这几句话还说得还像个样,说明把她当回事,如果都照徐史旋那样支支吾吾没有一点痛快劲,那还开这个会干什么,自己都能办还找你们干什么。 “好了,不要总是在这里说官话,那样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咱们几个都要认真对待此事,充分挥自己的能量,让全体职工看看,我们对他们是极其的负责任。没有看他们的笑话,这对他们也是一个教训,散会。”胡丽莉说。 看着龚自章、徐史旋、聂金利走出了行长办公室,这几个都是社会滑头,可谓是老奸巨猾、诡计多端,一点油边蹭不得,生怕把自己搁进去,他们这也是在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如何对待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会借机大做文章,特别是龚自章、徐史旋,这俩人窥视行长的位子已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以前是面和心不和,背后和自己作对,总想找机会把自己搬到,他们好取而代之。现在生了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根导火索,正是他们搬倒自己大好时机,想到这里,胡丽莉的心里不由一紧,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这个时候不能轻信他们两个人,他们绝不会按照自己的意图去作,别看表面对她毕恭毕敬,内心里对她恨之入骨。时时在背后捅刀子,他们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说不定他们俩已经有了对付自己的对策,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俩控制住,不能让他俩的阴谋得逞。聂金利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顺从她的意志,但这样的人物属于墙头草,不倒翁,没有自己的立场,对自己有利的不说,不对自己有利他也不干,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大的案件,有些情况对自己极为不利,特别是公安局的态度,并没有把具体情况和她沟通,说明对她并不是那么信任。 想到这里,她拨通了市行王副行长的电话,把情况作了简单的汇报。 “事情牵扯到你没有?”王副行长问。 “这都是舒桂琴和董依玮她俩一手操办的,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我们县的知名企业,我当初也是为了业务的开展,给了舒桂琴一定的权力,特别是在支取现金方面。可是万没有想到她会背着我办了那样的事情,这与我有着很大的责任,目前她已因渎职失职经被抓了起来,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上报。”胡丽莉说。 第80章 可以乘凉的大树 “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就好办,工作失误是正常现象,也不要过分的往心里去。”王副行长说。 看看公安局对案件的定性,只要是不牵扯经济问题就好办,天马实业有限公司自身也有着一定的责任,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好赖也是一个企业,没有一定的管理规定还成。何况这么大的资金没了会不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从他们的管理上找漏洞,想办法把自己择出去,谁让他们用人不当,出了这种事情,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向银行,银行也不是他们的保险箱和管家,不是为某个人服务的,毕竟它是一个正经八本的国有商业银行,有着自己的条条框框,会按照有关规定开展自己的业务,虽然违反了规定,这也是正常的现象,违规和违法其性质不同。 但是有一点必须引起注意,由于涉案金额比较大,可是炫耀自己的大好时机,会惊动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这就好比一只烤熟的鸭子一样,黄灿灿焦得冒油,他们都虎视眈眈、千方百计想吃上一口,利用这事大做文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肯定会撒上一把盐加些佐料,以把事情弄大,把天捅破了才符合他们的心愿,尤其是那些副手,这可是他们升华的最佳时机。 所话虽然说得好,当官当副的,喝酒喝低度的,吃饭吃素的、穿衣穿布的,找个小姐还要朴素的,这些都是养生之道,无可奈何才这样说,真要到了关键时刻纯属王八蛋胡说八道,现在连**都敢立贞节牌坊,王八都上了筵席,卖淫小姐提起裤子就是好姑娘,地痞流氓都改了名称,西门庆和潘金莲都是敢爱敢恨的象征。 即使把自己爹妈杀了还要夸夸其辞,说出一大堆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这才叫母牛翘起了尾巴,突出了某一部位,虽然语言不雅但是现实,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必定人都有个追求,不然不会有大的展,所以要变被动为主动,这个时候不能有一点个人感**彩,就是亲爹老子都不成,一切为自己的后路着想,决不能心慈手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千年王八万年龟终究也会有倒霉的时候,不能把自己圈到里面。 还有公安局,那边也不得轻视,他们可是不好惹的人物,没缝还惦着下蛆,不点小事就会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通过律师咨询一下这方面的问题,那样也好做出决策,反正这钱又没装进自己的口袋。但心里也要做好准备,争取为自己作无罪辩护,把自己择出来,实在不行,找个替罪羊顶着,然后再慢慢想解决的办法。 王行长说出了他的意思,看得出他和胡丽莉的关系,是想保住她。不然不会说得如此露骨,胡丽莉这也是给自己找条退路,事情可非同小可,一旦生纠纷,案件性质可不是单纯挪用资金的问题,因为案子已死了三人,且都和案件有着直接的关系,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公安局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可以说这是个大案,政府那边也不会等闲视之,一定会给公安局施加压力,可是案情一定性,她是支行行长,是主要负责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找她找谁,何况是这么大的金额,杨继光和银行都不会放过她。还有更可怕的是,会牵扯出其它问题来,俗话说得还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即使你再光辉灿烂,也终究会有暗淡的那一天,俗话说得好,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太阳不可能总照在某一地方,总会有黑的那一天。 “我的心里极为的难过,怕上面对我有看法,现在正是改制时期,万一出点差错,这可不是一般责任问题,所以才先给您打电话,征求您的意见。”胡丽莉说出了她的顾虑。 现在看来,一些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必须给自己找条后路,以免自己被动,现在的人心眼极其不好使,龚自章他们的话语已经出现了苗头,他们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必定自己做得不是很周到全面,他们会知道这里面的一些内幕,不得不让她有所顾忌。 “你放心,我在市行会为你说话的,他们也会理解你的,一个女同志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易,处理事情有时比男同志都强,这一点大家都知道。”王行长说。 只要自己行的正,不要怕被人说三道四,现在有的人就是这样,嫉妒心特别强,工作干好了不说什么,出现一点差错便会借机大做文章,工作失误这是正常现象,银行业是高风险行业,不同于一般的企业,是一个特殊的企业,它有着一定的特殊性和政策性,特别是国家政策的调控,出现损失不可避免,这一点谁都知道,所以不要有着极大的顾虑,但是一定要把局面控制住,问题既已出现,就要正确对待,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以免出现波动。 “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我向您保证,会把这事情处理好的,法律方面的知识我懂得不少,力争使资金不受损失,决不会给市行丢脸。”胡丽莉说。 “不管怎样,必须把事态控制住,把人心稳住,这个时候决不能心慈手软,该咋办就咋办,一些事情我会为你周旋,我说话还是算数的,这个面子不会不给。”王行长说。 听了王行长这些话语,胡丽莉的心里有了底,必定这是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可以从各方面为她周旋,他为自己说话就会安全许多,有他为自己背后撑腰,别人也不敢做她的文章,不然不会有他的好,虽说是个副行长,没有决策权,但是管大一级压死人,除了正行长,还没有人敢和他抗衡,这个人有些铁手腕,说话表情不怒自威,所以下面的人都很怕他,根本不敢的他正面说话。 第81章 远远超出当时判断 晚上,郑万江和马勇生共同研究了案情。 从目前案子展来看,案情又向更深一步的展,问题已现苗头,一些人物以相应暴露出来,特别是牵扯出重要人物,这让马勇生感到吃惊,一些事情他不得不多想,有一点想不到,那会影响整个案子的侦破工作,如果盲目的采取行动,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他俩的心里有着一定的压力。 “从目前案情的展来看,一些线索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单从挪用资金这一案件来看,远远出了我当时的判断,它的背后还有更大人物在活动,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举动。”郑万江说。 现在面临着一场恶战,随着案情的展,更大的难题还在后面,为了保住自己,一些人物会相应浮出水面,不过这样也正反映了问题,把案犯一个个暴露出来,但他们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会想方设法来掩盖事情的真相,这一点才是最可怕的,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要做好稳扎稳打的准备。 “这个问题我已感觉到,挪用资金一旦成立,那绝不是一个舒桂琴的问题,从她眼前的态度就说明了问题,没有大人物在后面撑着,她也不敢这样做,她也没有那样大的胆子。再有董依玮仓皇出逃,那本护照也说明了问题,他们早已作好准备,事情一旦爆,他们会及时逃出去。”马勇生说。 凭他的感觉,案子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案件的主犯有这一定的杀手,智谋非同一般,可以说是个人物,不然案子不会展到这个地步。 这时黄丽梅走了进来,把对董依玮家里检查的情况说了。 按照郑万江的吩咐,黄丽梅对董依玮的家里进行了搜查,开始他的父母极不配合,拒绝对董依玮的房间进行检查,扬言要对公安局投诉,侵犯了他们的合法权益,这对他们的女儿不公平,人都死了何必要作贱她,即使她有问题也不能再追究她的责任,人死如灯灭,俗话说得好,一死百了,即使是杀了人也不能找她的麻烦,让她的灵魂走好,平安的到那边去,并煽动亲属围攻黄丽梅,迫使她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这才平息了事端。 经检查董依玮的房间,现了五十万元现金,她的父母说不出这些钱的来历。作为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不可能有如此的巨额收入,还有现了两张光盘,一张在海南游玩的录像,里面有董依玮、赵明辉、周耀乾、胡丽莉等人,时间是今年四月十六日,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黄丽梅又播放了另外一张光盘,看到里面的内容,马勇生等人不由大吃一惊,里面竟是马成山和一个女人**的录像,简直是不堪入目,里面的马成山简直跟疯了一样。 这张光盘怎么会到了董依玮手中,她保存着张光盘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她和马成山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了威胁马成山迫使他就范, 可是马成山并没有干什么。 “这个女人有没有线索?”郑万江问。 “我们找到了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卖淫小姐,叫王丽凤,我们询问了当时的情况,据她交代,是邓世非让她这么做的,但为什么她不知道。”黄丽梅说。 “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马勇生问。 “时间是三年以前,嫖娼地点在桐柏县的白云宾馆,当时是给马成山设立一个圈套,在房间里安装了摄像机,然后由当地派出所出面,抓了一个现行。马成山极为慌张,求派出所的同志放了他,这是一旦反映到县局,肯定会受到处分,之后邓世非也出了面,这才把事情摆平。”黄丽梅回答。 “派出所方面怎么说?”郑万江问。 “因时间较长,他们也说不清楚,当时的经办人叫贾银,去年八月九日由于酒后驾车死亡,具体内幕只有他知道,线索就此中断。”黄丽梅说。 “可以查下案底,应该有着详细的记录,问题不就清楚了。”马勇生说。 “我们查过了全年的底案,但是没有现这个嫖娼案,如果是邓世非设的圈套,估计他们私下所为,买通了干警贾银,并不想把事情弄大,只是逼迫马成山就范,目的已经达到,他们自然而然罢手。”黄丽梅说。 “这么看来,马成山已经被邓世非一伙收买过去,为掩盖邓世非的罪行一伙充当保护伞,他和目前这个案件有着极大的联系,这一切都是他从中捣的鬼。不然案件也不会展到这个结果,曹红薇等人也不会被谋害。”郑万江说。 “这样的人物实在是太危险,我们完全可以对他采取措施?”黄丽梅说。 “目前还不宜惊动他,现在又引了天马资金被挪用案,这到底和邓世非有没有关系暂时还不能下结论,如果和他有关系邓世非不可能会这样办,不可能为区区三百万元现金去杀害赵明辉。”郑万江说。 “说不定他们起了内讧,杀人灭口,造成分赃不均,不得已才把他杀掉。”黄丽梅说。 “可是赵明辉死前没有丝毫的迹象,并且还预定大量彩票,说明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天进入财务室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应该是后来的人杀了赵明辉。”郑万江说。 “案子是越来越复杂,现在又把他牵扯出来,他和目前的案件究竟有着多大的联系。可是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切都是很正常,他已经对邓世非进行了调查,并把他的疑点说了,如果真的被邓世非收买,不可能轻易说出实情来。”黄丽梅说。 “他太善于伪装了,几乎把我都给骗了过去,要不他那天行动前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了那一句话,看好那两只兔子,晚上回家在炖,我也不会起疑心,还认为是其它方面出了问题,险些耽误了大事。”郑万江说。 “这个家伙确实可以,总是围着你的屁股后面转,我还以为他是向你学习经验,哪里想到他心怀不轨,揣摩你的思路,把案情及时通报给案犯,以便采取行动,那样会让我们误走许多弯路,不然案子也不会展到这种地步,造成嫌疑人死亡和失踪,我真恨不得立即亲手把他拷上。”黄丽梅气愤地说。 这些日子她一直被某些事情所困惑,为什么凶手总是走在他们的前面,刚刚现了一些线索,随即又被掐断,难道凶手真是能掐会算,料事如神,恰到好处的掌握案情的展,这也未免太有些神奇了,几乎让侦破工作陷入绝境。哪里想到有人会从中作梗,从而使罪犯轻易的化解了风险。 “马局,说说您的看法。”郑万江说。 马勇生始终没有说话,他的脸色极为阴沉,马成山的出现显然是把他给震惊了,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虽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是他确确实实的存在,而且隐藏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被现,也不可只是眼前这几件事情牵扯到他,如果这样的话,他不敢再想象下去,一些事情迫使他不得不多加考虑。 “现在看来,马成山早已和邓世非他们勾结在一起,利用他干着非法的勾当,然后由他出面摆平事端,赵明辉死亡以后,把我们的工作进展情况及时通报给邓世非一伙。”马勇生说。 “那他知不知道赵明辉的死亡内幕?”黄丽梅问。 “从目前情况看来,他并不知道整个案件的内幕,邓世非他们也不可能告诉他真相,这样无疑会被他抓住把柄,也只是在利用他。从中得到我们的信息,以便采取下一步行动。”郑万江说。 “万江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们还不能惊动他,要利用他把背后的人物引出来,现在看来,案子性质很是复杂,如果真如万江所说,这是两个犯罪团伙,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企图。”马勇生说。 “可是时间怎么会这么巧,都是在同一天的夜里。”黄丽梅说。 “这才是他们的狡猾之处,是想迷惑我们的视线,让我们误入歧途,走进他们的圈套,一些细节还没有被我们掌握,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所以要加快工作进展,尽快查清整个事情的内幕,现在他已经暴露出来,可以说是收获不小。”马勇生说。 马勇生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让郑万江赶紧回家,他又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云彩的预产期快到了,这个时候亟需心爱的人在她身边,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心里最大的安慰。为了安全起见,可以住在医院里,有医生的照顾大家都可以放心。 郑万江回到家里,见云彩还没有休息,正躺在床上看书,云彩见到他回来,急忙站起身来,她已经有了身孕,预产期就在这个月。 第82章 无所顾忌 “赶紧坐着别动,千万不要动了胎气,现在可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不然我可负不了这个责任。”郑万江按住她的肩膀温柔地说。 “你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云彩说。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心里总是对你不放心,所以赶回来看看,马局的意思是想让你住到医院里,这样比较安全,有医生的照顾我心里也放心。”郑万江说。 “还有十多天时间呢,在家里住着挺好的,爸爸又需要人照顾,姑姑也不能总是一天到晚在家里陪着我们,她的家里也有着许多的事情,我走了实在放心不下。不如这样心里踏实,再有现在医院服务特别周到,一个电话就能及时赶到,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云彩说。 “可我总是放心不下,马局说得很有道理,他想得比较周到。爸爸有姑姑照顾就行了。还是住在医院比较安全,我又不在你的身边,万一有一点闪失,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说我怎能踏下心来。”郑万江说。 “我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也没有那么的娇气,我的心里有数,知道自己个儿的情况,会照顾好自己的,安心的干你的工作,不要因此分了心。”云彩说。 “真是难为你了,家里家外全靠你一个人,我又不能帮你忙。可谁让我是一名警察,不能在身边陪着你,总是觉得对不起你,你的付出实在是太大了。”郑万江歉意地说。 “我又没有怪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警察是一个多么神圣的职业,作为一名警察的爱人,我感到十分的自豪。”云彩说。 “云彩。你真好。” 郑万江没有再说什么,把心爱的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自结婚以来,他们总是聚少离多,根本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新婚浪漫,爸爸的身体又不好,长期需要人照顾,云彩为了支持他的工作,把一切家务事全都包了过来,特别是怀孕以后,妊娠反应特别大,有时几天都吃不下东西,然而这一切她都默默地一人承担,没有流露出任何埋怨的话语,这一点郑万江十分的感激,有这么一个人理解他的人作终身伴侣,他又感到十分的自豪。 突然,只听“哗啦”一声,窗上的玻璃碎了,随之飞进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擦着云彩的耳边飞过,郑万江眼疾手快,顺势接住,原来是一个圆圆的钢珠子,云彩的心里一哆嗦,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呆呆看着郑万江,他的神情很是镇定,急步来到窗前,想看看是什么人干的,窗外已空无一人。 回到床边,拿起那个钢珠子看了看,眉头一皱。 “万江这是怎么回事?会是什么人干的?”云彩问。 “没有什么,我猜想这一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并没有其它的用意。”郑万江把铁珠子放在口袋里说。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不然深更半夜怎么会用这种手法,可以说是直接冲着他来的,但他没敢把自己心里想法说出来,怕云彩过于担心,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不能出现丝毫的意外。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黄丽梅的手机,告诉他,四川方面打来电话,康佳虹已到当地警方自,说明了当时的情况,盗取现金的是左威明,幕后指使人是邓世非,目前现金在邓世非的手中,四川警方感到案情严重,已派专人康佳虹押解回来,明天下午即可到达。 “邓世非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郑万江说。 “他这两天一直在家里和修理厂,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是不是对他采取措施。”黄丽梅说。 “那笔被盗现金没有找到,抓捕时机还不成熟,目前不要惊动他,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郑万江说。 “明白,我们已经采取了布控。”黄丽梅说。 “那边的情况如何?郑万江问。 “他们正在进一步的调查核实,一些情况没有在我们的掌握之内,为了落实真实性,我让他们做进一步的核查。”黄丽梅说。 郑万江给马勇生打了电话,把他的意见说了,马勇生表示同意,郑万江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康佳虹押解回来后,一些真相可以解开。 郑万江感到有些疲倦,想安心睡一会儿,就在这时,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一个公用电话,这会是谁的电话,这么晚了找他,难道又生了案件,这个时候可不要再生案件,现在已经是够乱心的了,接通以后不由大惊失色。 “邓世非被市局的同志抓走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是监控小组打来的电话。可为什么用公用电话,并且是被市局的同志抓走以后,当时为什么不和他取得联系,他也没有接到市局行动的通知,这种事情不可能不和他联系。 “他们是接到谁的命令?”郑万江急切地问道。 “他们说是受市局的命令,并以起获了全部赃款,我们进行了拦阻,但是他们以妨碍公务威胁我们,收缴了我们的手机,并把我们关了起来,使我们失去自由,根本无法同局里取得联系,把邓世非带走后才把我们给放了,立刻把情况向你汇报。”监控小组同志说。 “他们是不是市局的人,有没有验看他们的证件?”郑万江说。 他感到这里面有问题,如果真是市局抓捕邓世非,应该事先和县局沟通,得到他们的配合,还有他们说的抓捕理由也不对,不可能知道那些赃款的下落,即使知道,应立刻和他们取得联系,不可能直接采取行动,虽说是市局的人,但抓人有着一定的程序,这样做有些不符合情理。 这几个人他们不认识,只是把证件晃了一下,要验看几个人的证件,根本不给他们看,反而要他们先出示证件,出示了证件后,说他们的证件是假的,是邓世非的同伙,于是便生了争执,由于他们是市局的人,不敢盲目采取措施,所以才被他们关进车里,然后开始抓捕工作。 “现在情况怎样?”郑万江问。 “抓捕情况我说不清楚,因为无法靠近他们,现在已经把邓世非押走了。”监控小组同志说。 郑万江通知黄丽梅带领刑警队马上行动,在各路口设卡,拦截那几个人,他们一定是假冒市局的同志把邓世非劫走,监控小组当时有着一定的顾虑,不敢和他们生正面冲突,所以才让他们轻易得手,今晚一定要把邓世非抓到。 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些人胆子真是大的可以,简直是无所顾忌,竟在眼皮底下把邓世非给弄走了,实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郑万江来不及和云彩说什么,急步离开家,驾车赶往邓世非的家。云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 车上,郑万江拨通了市局的电话,询问了今天夜里的活动情况,得知市局今天夜里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证明了他的判断,他的心里更加紧张起来,无疑这是一起冒充市局公安人员劫走了邓世非,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可以说是胆大包天,有恃无恐。 郑万江到了邓世非的家,刑警队正在开展工作,他把邓世非的爱人李雅玲叫到面前,询问刚才的情况,李雅玲告诉他,今天夜里来了三个穿警服的人,把邓世非给带走了,并对他的家进行了搜查。 “他们是哪里人?有没有出示证件。”郑万江问。 “他们说是市公安局的,有一起盗窃案涉及到邓世非,就把他给抓走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事。把家里的十八万元现金都给拿走了,说这是赃款。”李雅玲说。 “有没有现什么线索?”郑万江问。 “我们在他的车里现一只五四式手枪和二十子弹,另外我在他的抽屉里现一个记有电话号码笔记本,修理车间还有八辆待修的汽车,有关情况还有待于作进一步的调查。”一名刑警报告说。 “作案者都留下了什么痕迹?”郑万江问。 “我们已提取了脚印和指纹,根据李雅玲提供的情况,我们对那几个人进行了模拟画像,并同监控小组的人员核实,基本上一致,我估计这是一起外地人员作案,这还需我们作进一步的调查。这帮家伙的担子真是够大的,竟敢冒充市局的人把邓世非劫走,看来他们是早已密谋好了的。”黄丽梅说。 郑万江把监控小组的同志叫来,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今天夜里三点,监控人员严密监视着邓世非的一举一动,这时开来一辆警车,没有拉响警报,只是把警灯开着,还以为是县局的人开始行动,但是现并不是县局的车,下来四个穿警服的人,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认识,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因为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于是便出来把他们拦住,他们自称市局刑警队的,并拿出证件在眼前晃了晃,并没有看见里面的内容。告诉他们正在执行任务,没有得到县局的指示不能采取行动,这几个人说,这是市局可局长亲自下的指示,抓捕案犯嫌疑人邓世非。 第83章 只有这样做 监控人员再次告诉他们正在执行任务,在没有得到县局同意的情况下,不能够采取行动,以免延误案情,他们的火气很大,说他们在执行市局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干涉,不要干扰他们的行动,出了问题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并让监控人员赶紧离开。√见劝阻无效,便和他们争执起来,没有想到他们强行把监控人员关进了车里,收走了手机,并有一个人在车上看着他们,不让他们乱动,否则要采取措施,他们然后进了邓世非的房间,把邓世非给抓走了。 “在走之前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市局可局长,他会和县局取得联系。说完便把我们给放了,我们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市局抓人不可能不通过县局,立刻把情况作了汇报。”监控人员说。 “你们也真是猪脑子,一点弯不会拐,连市局的人都分辨不出来,把事情全给弄砸了,这是你们的失职。”黄丽梅有些气恼地说。 “他们开着警车,又穿着警服,一时难以分辨。我们也不敢动手,万一真是市局的人,那岂不是一场误会,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毕竟是市局的人,我们岂敢得罪。”监控人员说。 “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会马上和局里取得联系,什么事一点都不过大脑,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白在刑警队混了那么些年,竟让他们得了手。”黄丽梅依然气愤地说。 “我们已经被他们关了起来,手机被他们收走都没有还给我们,根本无法和你们取得联系。”监控人员说。 “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已经让他们带走了,我们又落在了他们的后面,这帮家伙真是可恼,竟想出了这么个招数,让我们防不胜防。”郑万江阴沉着脸说。 “邓世非的枪是从哪里得到的?”郑万江问李雅玲。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一切事情全都瞒着我。”李雅玲回答。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你和他是夫妻,他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要是不说实话,我们可以同案犯对你实施拘留,到那里你会把实话说出来的。”黄丽梅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家里看家,他什么事也不用我。”李雅玲说。 黄丽梅连接了几个电话,得知没有得到任何邓世非的线索。 “这几个家伙一定是躲了起来,我们下一步该咋办?”黄丽梅说。 “通知他们收队,这帮人不是傻瓜,这个时候不可能在外面瞎晃悠,等着我们上门抓他们。”郑万江说。 郑万江带着人回到公安局,马勇生还没有休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能睡得着。 听了郑万江的情况后,他一时没有说话,这是一起冒充公安人员劫走案犯重大案件,可以看出这个犯罪团伙的社会势力和能量。 这是他们又布下的一个谜局,目前的行动已引了他们的注意,挪用资金一案的爆使他们如坐针毡,如果再深入的查下去,事情的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他们现在已经慌了手脚,不得不采取行动,以为他们争取时间,这是一个声东击西的花招,他们这样做的目的,让人片面认为杀人的主要凶手就是邓世非,把视线全部转移到邓世非的身上。 “由于邓世非的失踪,我们会动用全部力量追捕邓世非,这样正是中了他们的奸计,这些资金我认为是放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并且只有一个人知道,它的目的是为了把资金转移出去,从董依玮那里现的护照我们可以看出,他们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一旦案情败露,他们会及时的出去。”郑万江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这和胡丽莉有没有关系?”马勇生说。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胡丽莉和挪用资金一案有着极大的关系,但这个家伙很是狡猾,没有把实情告诉胡丽莉,她也只是一个小卒子,是利用她把资金弄出来,然后又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也只有他知道,这个家伙有些头脑,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种种迹象看来,这个人做事极为隐蔽。他从不轻易落面,而是利用曹红薇和赵明辉把钱弄到手,暴露以后又借邓世非之手把他俩杀害灭了口,企图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邓世非等人的身上。 “这个人会是谁呢?”马勇生说。 “我有着一种感觉,这个人会是他。”郑万江说着拿起笔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马勇生点点头,他也看出了端倪,目前这个人的疑点已经暴露出来,他和曹红薇的关系非同一般,曹红薇又是天马公司的财务经理,掌握着资金的大权,完全可以利用她把天马的资金弄出来。但是他有着一定的谋略,把一切后果都设想到了,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几乎是跟公安局同步行动,这次冒充市公安局可以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但却侥幸的成功了。 “这次行动我断定他是雇佣社会上的杀手,他在背后暗中操作,但他们并不知道是谁的旨意,可以说是做得天衣无缝,同时为了恐吓我,在夜里对我采取了措施,意再扰乱我的心绪,也让我认为这是邓世非一伙所为,表面看来这是一起小玩闹的把戏,只有邓世非他们才能干得出来。以便让我下定决心采取措施,这个家伙够狠的,可以说是一箭双雕。”郑万江说。 “绝不能让他阴谋得逞。”马勇生气愤地说。 显然目前的情况已经激怒了他,这伙犯罪集团的气焰也真是太嚣张了,可以说是有恃无恐,根本没有把公安局放在眼里,一次次公然采取行动,尤其是这次,竟敢冒充公安人员作案,把邓世非从监控人员的眼皮底下劫了出去,这一点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干公安工作这么些年来,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可以说是把公安局给刷了,他可是公安局长,这是他的耻辱,有些人也会看他的笑话,你说他的心里能不气愤。 然而他又很快冷静下来,他点燃了一支烟,闭着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即又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烟雾。 “雅茹那边的情况如何?”马勇生问。 “她已经开展了工作,得到了一些极有价值的线索,她的困难也很大,对她还不十分信任。”郑万江说。 “要给她的工作创造一定的条件,争取得到他的绝对信任,这样我们的工作才能得到进一步的开展,虽然我们这样做十分的危险,但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不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对他们也无可奈何。为了尽快把案子破了,我们可以给她创造一些有利的条件。”马勇生说。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我们公开对邓世非和这几个人实施通缉,给我们的对手一个错觉,以为我们上了套,顺着他们的意图走,这样完全可以麻痹他们,她的工作也好开展,这对他也是一个大好时机,可以借机混水摸鱼蒙混过关,说不定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郑万江说。 “这是一个良好的时机,我估计他们已经把邓世非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的心里会暂时安稳一些,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那样。”马勇生说。 马勇生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揉了揉有些涩的眼睛,又是一夜没有合眼,疲惫地扭动着双肩,他叮嘱郑万江,此事一定要作严密,不可出现一丝差错。 “我把案情向潘书记汇报,已取得他的支持,不然有些领导会对我们有看法,说我们办案无能,遇事不能当机立断,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马勇生说。 郑万江来到刑警队,让黄丽梅马上安排通缉邓世非等人的事情,并在全市范围内下通缉令。 “这个时候下通缉令,是不是有些欠妥,我看没有一点用处,这个时候邓世非一定是躲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这样会牵扯我们极大的精力,我认为还是按照原来计划开展工作。”黄丽梅说。 “这是我和马局共同研究过的,目前案情展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彻底改变原来的计划,他们把邓世非劫走,是给我们设一个套故意让我们去钻。”郑万江说。 “那我们为啥还要这样,这样做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奸计,随了他们的心愿”马成山说。 “我们也只有这样做,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不然他们会按兵不动,我们也不能总是这样和他们打持久战,他们耗的起而我们耗不起,时间越长我们越被动,所以要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郑万江说。 “我明白了你的意图,这是将计就计,是想利用这件事情把背后的人物全部引出来,以便促进他们尽快采取行动,这招实在是高。”马成山说。 第84章 心思真不好琢磨 “你脑瓜转的不慢,比以前又有了进步。”郑万江看了他一眼说。 “你又在拍领导的马屁,取悦他的欢心。”黄丽梅说。 “这怎么说是在拍马屁,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不这样做他们总会缩着头不出来,我们怎么破这个案子。你不是专案组的成员,当然不会知道我的心里,案子一破也会踏实许多。”马成山说。 “这叫以其人知道还至其人之身,咱们不能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定要赶在他们的前面。”黄丽梅说。 “不过这帮家伙也十分的狡诈,我估计他们还会耍其它的阴谋,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马成山说。 “成山。此项工作由你负责,你马上去找邓世非的老婆李雅玲,想办法找到枪支的来源,这是一个犯罪团伙,不可能只有一支枪,这严重威胁着我们的抓捕工作。”郑万江说。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马成山说着走了出去。 “这一点马局和我议论一个晚上,这是我们目前的一个大好时机,给他们来个声东击西,完全可以麻痹他们。”郑万江说。 “我马上去安排此事,另外马局已通知刑警队,在你的家周围实施布控,估计这个家伙还会出现。”黄丽梅说。 “我倒是希望他再次出现,可以摸清他的底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事件,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在恐吓我。我估计这是雇人干的,他们不会知道详情,不过也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郑万江说。 “可是这样做危险极大,云彩出现一点问题都是我们的责任。”黄丽梅说。 “康佳虹什么时间押解到?”郑万江问。 “我和他们已经取得联系,他们是今天上午八点的飞机,我已经派专人到机场迎接。下午三点即可到达县局。”黄丽梅说。 “此事一定要严格保密,到了以后马上进行审讯,这事由你具体负责,不可走露一点风声。”郑万江说。 “我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保证此事会万无一失。”黄丽梅说。 早晨七点,杨继光刚到公司,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是周耀乾的,马上接通了电话,周耀乾告诉他不要出去,他一会儿就到,周耀乾不一会儿到了天马公司。 “老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杨继光问。 “还不是为了北城开的事情,据内部人士透露,这项工程市里已经批了下来,近期准备召开论证会,邀请有关人士参加,这可是咱们展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了。”周耀乾说。 “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嘛?不过你也不要着急,这刚刚是个开端,具体到实施还早着呢。现在干点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从论证到开工我估么怎么也还得半年的时间。”杨继光说。 “张县长已经和我通过话了,潘书记了话,为了加快城市建设度,准备下十一以前开工,据说设计图纸也已经出来了。”周耀乾说。 “有这么快,我这些日子也被事情搞晕了,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心思,根本没有想过这事。”杨继光说。 “我就是怕你把事给耽搁了,所以才来找你,我们该行动了,把前期工作运作好,争取得到更多的项目,现在事情变化的特别快,说不定谁会窜上来,到那时在运作可就晚了三春。”周耀乾说。 “你的意思是?”杨继光说。 “我的意思咱们要马上开始活动,你在县里关系比我多,我可就差远了,你负责找门路,我负责设计方面的事情,现已经和大学时的同学说好了,他们会帮助我们的,设计水平可以说是一流,并搞过一些城市设计,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少,不会把事情弄砸了,这一点你放心。”周耀乾说。 “这方面我绝对没有问题,我可以直接找潘书记,鄙人在建筑界说话还有一席之地,谁都会给我这个面子。”杨继光说。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了公安局下的通缉令,是通缉邓世非和另外几个人的,这是怎么回事,他原来可是你的手下,是不是和公司的案子有关。”周耀乾说。 “公安局在夜里已经找到了我,说是有一伙人冒充市公安局的人把邓世非给劫走了,他们已得到消息,邓世非就是这个案子的主谋,是他组织和策划这一血案,已经对他采取了措施,没有想到节外生枝,会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人已去向不明。”杨继光说。 “公安局真是无能,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这完全是他们的失误,他们找你的意思要干什么?”周耀乾说。 “主要是邓世非以前的活动情况,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以尽快找到他的下落。这个我哪能知道,我和他已经没有联系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打我的主意,背后下手,并且做得如此隐蔽,竟然一点都没觉察出来。”杨继光说。 “这个家伙正是可恶,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周耀乾说。 “我早就看出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虽然有着一定的活动能量,但是心术不正,所以我才把给辞了,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对我怀恨在心,竟敢买通了赵明辉和曹红薇,做出了如此的事端来,他们可把我给坑苦了,如果公安局破不了案,钱找不回来,我就会因此破产。”杨继光说。 “你也不要过于着急,公安局早晚会把这案子破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什么案子都会侦破。目前当务之急是尽快疏通关系,以便得到更多的工程,这可是个挣钱的大好时机,可千万不要错过了,真要是搞成了,那点钱根本不算回事。”周耀乾说。 这时,财务科长何欣走了进来,告诉杨继光,华夏小区工程已进入验收阶段,已向质检部门报送了验收申请,定于后天开始验收,让公司把质检费给划过去。 “质检费需要多少?”杨继光问。 “我已经和他们协商好了,按照最低标准三十万元。”何欣回答。 “这事办得不错,你马上到商业银行把钱给他们划过去,然后我再去质检局,和他们洽谈验收的事情,这些人我们可得罪不起,没有验收手续,那些工程就无法交工,延误了工期,我们就会打官司。”杨继光说。 “我马上就去,一个小时后回来。”何欣回答。 “怎么这么慢,好些事情还等着你去做,会计干什么去了,你不会让她去。”杨继光说。 “她正在逐笔核对每笔业务,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只好我自己去了。”何欣说。 “你去找办公室要车,这样可使节省时间,现在要讲工作效率。”杨继光说。 “公司的车全都派出去了,我只能骑自行车去了,所以回来的要晚些。”何欣回答。 “你的车呢?”杨继光问。 “今天我一个朋友有点急事,把我的车给借走了。”何欣回答。 “耀乾,你的车不是在下边吗,让司机给跑一趟,这也需要不了多长时间。”杨继光说。 “没有问题,我自己开车来的,一会儿亲自去把何小姐送过去。”周耀乾说。 “你的司机呢?”杨继光问。 “辞职不干了,已经好几天了,没有办法,只好自己驾车。”周耀乾说。 “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辞了职,你也真是的,干嘛不尽快找个司机,这又花不了几个钱,你整天闲不住,真要是出点事可咋办?”杨继光说。 “我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没有空闲功夫,再说找个顺手的司机不那么容易,要是遇到个调皮捣蛋的,还不够和他废话的,先凑合一段时间再说。今天上午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对了,中午不要有安排了,我已经约了张县长,和他聚聚,顺便把有些事情敲定,他是主管城建的副县长,一些事情他说了算。”周耀乾说。 “没有问题,我也想和他聊聊,一些话在酒桌上也好说,可以当面拍板。”杨继光说。 车上,周耀乾和何欣闲聊起来。 “你说这些钱是不是都被赵明辉、曹红薇弄走的,我总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周耀乾说。 “我看了所有的帐务,这些钱都是把她和赵明辉用现金方式支走的,看来他们是串通一气,还有银行方面,他们早就在打杨总经理的主意,不然也不会得逞。”何欣说。 “老杨也真是的,这么粗心大意,这么长时间竟没有现他的阴险企图,轻易上了他们的道。”周耀乾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错,十分的信任他俩,自然不会现这里面的问题。”何欣说。 “现在人的心思真是不好琢磨,曹红薇和我是同学关系,没有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出我的意料之外。”周耀乾说。 “曹红薇确实有着一番心思,通过这事可以说是把杨继光耍个底掉,不能说她没有两下子。”何欣说。 第85章 设了一个赌局 “可惜她这个人了,为了这事白白都了性命,我都为她感到惋惜。★”周耀乾按了一下喇叭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何欣说。 “毕竟是是我的初恋情人,有着一定的感情基础,虽说她的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一直在我的心里占据一定的地位。”周耀乾说。 “这些钱难道真的是在邓世非的手中。”何欣说。 “现在还很难说清楚,不过他确实是失踪了,一定和他有关。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失踪。”周耀乾说。 “可我听说他是被人劫走的,这些人又是干什么的。”何欣说。 下午三点,康佳虹被秘密押解到公安局,此时的康佳虹面色苍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目光呆滞,飘柔的长十分凌乱,完全没有以前那光彩照人的面容和高傲的气质,胳膊上缠着绷带,她不是被拐卖到了四川?她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是什么人把她给救了。 原来康佳虹被拐卖到四川以后,整日受着非人的**,那个老头根本不把他当人看待,由于长期没有接触到女人缘故,使他那畸形的心里有些变态,想着各种方式虐待康佳虹,仅两天时间便把康佳虹折磨得不像人样,使她的身体近似于虚脱。 那天夜里,为了尽快摆脱这非人的折磨,她不得不假意迎合这个畜生,表示愿意和他生活一辈子,使这个老畜生心花怒放,对她特别的柔情,她使出浑身解术,把他弄得筋疲力尽,完事之后,老畜生放松了警惕,没有把她捆绑起来,可能是纵欲过度的缘故,老头倒头便呼呼大睡。 这对于康佳虹来说,可是逃出魔窟的大好时机,忍受着浑身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逃出了这令她心惊胆颤的地方,这几天的经历可以说是刻骨铭心。让她终生难忘。天气阴得很沉,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她跌跌撞撞的顺着山路跑下了下去,由于不熟悉山路,加之又是深夜,她迷路了,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但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想办法出山,她就有了活路,如若被那个老畜生抓回去,她可是死路一条,把她弄死了可以说是比踩死一个蚂蚁还容易,根本没有人会知道她的下落,这时她真正感到生命的可贵,她现在是站在生命的边缘上,哪怕是有一丝希望,都会拼了命去争取,这也是人求生的一种本能。 顺着崎岖的山路毫无目的的奔跑着,由于天黑,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身子被山上的石头和树刺划了许多的口子,她咬紧牙关依然往前奔跑,这时天已蒙蒙亮,她这才辨明了方向,看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由于一夜的奔跑,已经使她筋疲力尽,饥渴难忍,嗓子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但是不敢贸然进去,这里人生地不熟,尤其是山里的人,性格粗鲁,做事不计后果,生怕再上当受骗,通过被拐卖这件事,她对谁也不敢相信。 她躲在一边观察着动静,渴望能遇到一户好人家,能救下她的命,这时院门开了,走出一位老大娘,将脏水泼出门外,随即要把门关上,这时的康佳虹终于忍耐不住,急步走了过来,颤声的叫道:“大妈,救救我。”说完她一头昏倒在地。 康佳虹醒来,现自己躺在土炕上,身上盖着被子,一位老大娘正坐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说:“姑娘,你可醒来了,你整整睡了一天,可把我们老两口给吓死了,你是哪里人?怎么到了这儿?” “大妈。”康佳虹叫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些天来,她第一次得到温暖,而且是一位慈祥的老妈妈,知道自己得救了,这让她激动不已。 “孩子,不要害怕,儿子到山外打工去了,家里只有我们老俩口,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大娘轻轻地给她拢了拢头。 老大娘下了地,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拿起小勺一口口喂她,看着大娘那慈爱的面容,不由使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的眼泪不由得“唰”地下来。 喝完粥后,微弱的身子感到有点力气,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了大娘,说完以后便泣不成声。大娘听了十分的气愤,现在竟还有这样的人,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大娘告诉康佳虹,等身体稍稍恢复,便让老头子送她下山,并到公安局报案,抓住那个畜生,以为她报仇雪恨。 就这样,大爷赶着驴车走了半天的时间,来到了公路上,并拦截了一辆大卡车,向司机说明了情况,那名司机听了十分的气愤,感到事关重大,急忙把康佳虹送到当地派出所报案,干警立即出动,将那个老畜生抓获,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是沈阳人,三年因犯杀人罪而潜逃到这里,由于地理偏僻,山里没有几户人家,他把住址选在了山里面,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他这才隐居了下来,由于长时间在山里生活,使感到寂寞难忍,一年前通过人贩子买了一个外地女人,竟被他活活折磨死,把尸体埋在房屋的后面。这次他又花钱买了康佳虹,没有想到他着了康佳虹的道,竟然让她逃跑了。 这个家伙也真是胆子大的可以,认为这是在深山里,康佳虹不熟悉山里的情况,是无法逃出去的,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山里的狼吃掉,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做梦也没有想到康佳虹被老大娘救下,把她送到了山下,并到公安局报了案,将这个杀人恶魔缉捕归案。 这些天来的悲惨遭遇,对康佳虹来说可说是终身难忘,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正义与邪恶之分,如果没有老大娘救她,即使是不被饿死,也会成为恶狼的腹中食物,感到自己是一个幸运儿,真正体验到了人间的温暖,主动把自己的罪行作了交代,当地公安机关感到案情重大,急忙和川河县公安局取得了联系,把案情作了通报,并派专人将康佳虹押解回来。 在审讯室,康佳虹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黄丽梅,她的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康佳虹,这几天的经历你也感受到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十分的清楚,他们为了保护自己,不惜把你卖到外地,使你残遭**,这些家伙简直是连禽兽都不如。”黄丽梅看着她说。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这样干他们会杀了我,不得已我才那样干,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对待我,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康佳虹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现在要把你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不要有一丝遗漏,争取得到宽大处理。”黄丽梅说。 事情是这样的,康佳虹交代了伙同曹红薇、赵明辉、左威明、邓世非合谋盗取公司的巨额现金情况。 赵明辉被邓世非拉下水以后,他们整日在一起吃喝玩乐,邓世非是社会上的一个小老大,在道上有着一定的势力,手下有几十号人,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他让赵明辉想办法从公司弄些钱出来,开始赵明辉不敢,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哪还会有他的活路,所以没有答应邓世非。这让邓世非十分的生气,给赵明辉上了一个套让他往里钻,派人设了一个赌局,自己在幕后操纵,结果赵明辉输了近百万,这些钱他是无论如何还不起的,可是不还钱对方会对他下黑手,声称不还钱便要砍掉他的胳膊,这让赵明辉感到十分的害怕。便找到邓世非帮他平息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想到在暗中算计他,迫使他就范,还把他当成是救命的菩萨,可以帮他化解事端,渡过眼前的难关。 邓世非告诉他,自己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他们都是社会上的赌徒,有着一定的手法,故意把他圈在了里面,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愿赌服输,欠债还钱,那些钱是赖不掉的,不然会按照他们说的去办,这让赵明辉更为害怕,哀求邓世非想办法救他一命,以后让他干什么都成,最后邓世非答应可以把还款期限往后拖一拖,但必须想办法那些赌债还上,自己只能做到这一点,那些人物他也惹不起。 这让赵明辉感激不尽,躲过了眼前的灾难,那些钱以后再想办法,过了一段时间后,赵明辉自认为那件事情过去,毕竟是赌债,完全可以赖掉,又有邓世非暗中调和,不会把他咋样,没想到邓世非又暗中派人索要赌债,并且告诉他这次谁说情也不行,必须分文不少的把钱还上,不然按赌场上的规矩办。 没有办法赵明辉只得又找到邓世非,帮他想想办法,邓世非说他也没有办法,上次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同意延期还款,这次谁说也不行,谁让他输了那么些钱,只能自己想办法把那些钱还上,可是他根本拿不出那些钱。 第86章 没有料到的事情 邓世非给他出了个主意,在公司帐上做做文章,可以事先支取大量现金,然后制造一起盗窃案,并实施苦肉计,把赵明辉打伤,在外人看来这是一起失盗案,并掩盖一切痕迹,这样公安局也没有办法破案,根本不会怀疑是他干的,案子破不了,杨继光也没有办法,只能自认吃个哑巴亏,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弄到手,赵明辉没有办法,只得同意这样做,为了做得更加稳妥,共同商量具体行动方案,把事情做了周密安排,并告诉赵明辉在情绪上一定要保持稳定,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否则会前功尽弃。 他们把行动时间选在星期六晚上,因为那天公司的人比较少,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结果一切极为顺利,没有向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得手以后,邓世非和康佳虹在外面接应,便把现金从窗户运了出去,本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公安局破不了这个案子,时间一长自然会过去,可是没有想到赵明辉竟被人杀死,实出他们的意料之外。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让邓世非的心里也没了底。 怕对康佳虹产生怀疑,毕竟那天晚上进过赵明辉的房间,赵明辉一死,不可能无动于衷,肯定引起公安局的重视,会全力调查事情的真相,令他们感到不安,邓世非想出一条毒计,企图嫁祸于白蓓玲,邓世非十分喜欢她,可是白蓓玲并不喜欢邓世非,这是个大好时机,拿她当替罪羊,她是公司的出纳员,知道财务室的内幕,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可以借公安局的手除掉白蓓玲。 可是他得到消息,公安局并没有怀疑白蓓玲,那几根头并没有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因为尸体改变了位置,白蓓玲没有作案时间,反而又对曹红薇产生了怀疑,她去过案现场,又独自一个人在财务室,完全可以改变现场,这让邓世非感到惊慌失措,于是便产生了杀人灭口之计,设计毒死了曹红薇,妄图把视线全部转移她的身上,人已自杀,线索就此中断,公安局不会从中现问题。 “然而事情越来越不妙,我们都感到了威胁,邓世非便让我暂时躲起来,说是山里有一个远房亲戚,住在那里绝对的安全,待风头一过再回来。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没人性的东西竟然把我给卖了,那个老畜生更是没有一点人性,简直不把我当人看,要是没有大娘救我,我早已没有命了。”康佳虹说着又哭了起来。 “左威明确实没有杀死赵明辉,那他胸口上的刀口是怎么回事?”黄丽梅问。 “按照我们事先计划,只是用棍子打伤他的头,并不想要他的命,这会造成一起入室抢劫案,根本不会怀疑到我们,赵明辉也不会说出实情来,后来生的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们怀疑到曹红薇,不得已我们才下了手。”康佳虹说。 “曹红薇也知道此事。”黄丽梅问。 康佳虹说:知道,还是通过她把现金支了出来,平时工资都是由银行代,这次没有这样做,让白蓓玲把现金支出来,杨继光又让他准备二百万元现金,这是我们事先计划好的,但是那天她并没有露面,是怕引起你们的怀疑,由我和赵明辉暗中操作这件事情,我找赵明辉主要是怕人进入他的房间,因为会找赵明辉打牌,一玩就是一个通宵,这样会影响我们的计划,那样左威明无法进入财务室,也会引起人们的怀疑,这时钱建明和田良来赵明辉喝酒,正和我们心意,于是我便离开了他们,左威明有赵明辉和财务室的钥匙,他便躲进了曹红薇的房间。 “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是怎样得到的?”黄丽梅问。 “那是赵明辉想办法得到的,这事极容易办到。”康佳虹回答。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黄丽梅问。 “是,是。”康佳虹一时没有说出来。 “是什么是,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到底是谁的孩子。”黄丽梅严厉地说。 “是杨继光的。”康佳虹小声地说。 “你说是谁的。”黄丽梅瞪大眼睛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康佳虹怀的孩子竟是杨继光的,这是她没有料到的事情,如果说是赵明辉或者是其他人的,她完全会相信。 “你可要说实话,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八道,一旦证实不是,那后果你是知道的。”黄丽梅严厉地说。 “没错,这个孩子确实是他的,按照日子推算,那几天我只跟他一个人。”康佳虹低下头说。说话的声音更小了,毕竟这是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姘居的?”黄丽梅问。 “我和他好了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他开始答应我到财务室工作,并且担任财务科长,可是他一直没有兑现,这个家伙是个老色鬼,和公司里不少女人乱搞过,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本想通过这事可以当上财务科长,可是他光说不干事,总是拿话胡弄我。我估计这是曹红薇从中作梗,她和杨继光的关系非同一般,可以说是言之计从,说一不二。”康佳虹说。 “这么说曹红薇也和他有着不正当的关系?那么你为何还要这样,简直是一点道德伦理都不讲,败坏到了极点,这个时候还大有说辞。”黄丽梅说。 “还不是为了得到一份轻松的工作,不这样做他根本不会答应我。”康佳虹又交代了其它一些事情,这其中也包括杨继光的风流韵事,这让黄丽梅心里极为吃惊,没有想到杨继光会是这样一个人,表面看来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据我们调查,杀死赵明会确实不是左威明,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熟悉公司的情况,并也有财务室房间的钥匙,你熟悉公司的情况,在你的印象当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黄丽梅说。 “赵明辉在公司里并没有仇人,这个人极其好交往,要是没有邓世非给他设一个套让他输了一百多万,也不会这样走这条路,他这也是让邓世非给逼的。”康佳虹说。 “那么外界的人呢,你和他有过接触,说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黄丽梅说。 “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康佳虹说。 “你要仔细想想这方面的事情,这可是你一个立功的大好时机。”黄丽梅说。 “会不会和他有关,但是他是个大老板,不可能会干这种事情,这和赵明辉也没有关系。赵明辉也只是和杨继光说过此事,可是杨继光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反而说赵明辉无故瞎猜疑,他们之间是好朋友,不可能干那种事情。难道是他知道这事,从而起了杀机。可是为什么这么巧,是在我们行动的那天。”康佳虹说。 “什么事情,你把情况说清楚。你说的情况仅供我们参考。”黄丽梅说。 “我这也是听赵明辉说的,大体情况是这样的。”康佳虹说。 那还是今年春节以后,她和赵明辉闲聊天,说起杨继光的为人,赵明辉说别看杨继光是个精明人,早晚人给算计了,他的合伙人周耀乾是个人物,有着一定的经济头脑,但是心术有些不正,肚子里的贼心眼不少,他现在是在利用杨继光,可是杨继光的年龄大了,早晚有一天会落伍,周耀乾的野心太大,妄想成为建筑界的龙头老大,垄断建筑市场,他现在想方设法铺自己的路子,和政界上的人打得火热,意在寻求靠山,一旦站稳脚跟,便会把杨继光一脚踢开,说不定会把杨继光吞并,他早就看上了杨继光的那些财产。只是周耀乾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不得不忍气吞声。出于好意,赵明会把这事和杨继光说了,但是杨继光并不相信。 “那赵明辉是怎么知道的?”黄丽梅说。 “他还不是听曹红薇说的,曹红薇和赵明辉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个女人有些手段,有时连我佩服不已,她把那些男人耍得团团转。”康佳虹说。 “曹红薇为什么要和赵明辉说这些,她的用意是什么?”黄丽梅说。 “曹红薇现在是脚踩两只船,她和杨继光有着不明白的关系,和周耀乾又有一腿,我估计她是谁也不想伤害,这个女人心机不少,不然不会把这两个男人耍的团团转。”康佳虹说。 “既然她和杨继光有这那种关系,可以直接告诉他,没有必要绕这么个圈子。”黄丽梅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曹红薇的心里想法我咋能知道,不过这个女人可以说本事不小,我有些地方都不如她。”康佳虹说。 “据我们调查,赵明辉有一个合伙人叫萧山,他们做的是药材生意,他是哪里人?”黄丽梅问。 第87章 贼喊捉贼 他不叫萧山,是叫张晓山,是河南人,今年五十多岁,是做药材和香烟生意的,他的那些药品和香烟都是假的,他和邓世非有着亲密的来往,利用邓世非在道上的关系销售假药假烟,赵明辉也和他做过几笔生意,确实赚了不少,但都是张晓山一手操办的,主要是为了让赵明辉高兴,故意让他从中赚了许多,好利用他在银行里的关系把钱弄出来,但这些钱又被邓世非他们蒙了去,反而拉下巨额赌债。 “张晓山和邓世非关系密切?”黄丽梅问。 张晓山引起黄丽梅的注意,这个家伙还真是个人物,做的又是假药、假烟生意,得需要有一个庞大的销售网络,仅凭几个人干不了这行,一定是条大鱼。 “是的,他们之间也是互相利用,这个家伙在道上有些能力,有些事情邓世非还得靠着他办理,邓世非的枪就是他给弄来的。”康佳虹说。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黄丽梅问。 “都是邓世非亲口告诉我的,有一天他在擦枪时被我看到,当时我的心里好是害怕,没有想到他手里会有枪,便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他随口告诉我是张晓山给他弄来的。”康佳虹说。 “张晓山是否知道你们的行动计划?”黄丽梅问。 “他绝对不会知道,要是知道肯定会插上一腿,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是不会放过的,在商量这事以前,邓世非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能让张晓山知道此事,这是个难缠的家伙,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康佳虹说。 “这个人长得什么样,你把他的特征是清楚?”黄丽梅问。 康佳虹说出了张晓山的特征,黄丽梅对他进行了模拟画像,之后让康佳虹辨认,康佳虹指出了不足之处,黄丽梅又加以修改。 “你还和那些男人有关系,这个问题你一定要说出来,不可有丝毫的隐瞒。”黄丽梅说。 这个问题虽然十分的尖锐,涉及到个人的**,但是从目前情况看来,康佳虹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可以说是那样的女人,必须让她说出实话来,这样可以分析出些眉目来。 “我都已成这个样子,差点没有被邓世非害死,要不是大娘救了我,我早已死于非命,可以把实话都告诉你们,但求你们不要告诉我的妈妈,她知道了一定后很伤心。”康佳虹说。 “我只是问你具体情况,一些情节我们会为你保密。”黄丽梅说。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和杨继光、邓世非、左威明有关系,但这也是出于无奈,是邓世非逼迫我干的,杨继光是个老板,本想可以靠上他,但是这个人言而无信,可以说是耍了我。邓世非和左威明是个地痞流氓,我不得不屈从他们,和赵明辉也是邓世非他们逼迫我干的,不然他们会废了我。和别的男人再没有关系。”康佳虹小声地说。随之他低下了头,看得出她此时的心理。 “你和周耀乾有没有那种关系。”黄丽梅说。 康佳虹说:“没有,这个男人不错,但是他看不上我,邓世非也曾逼迫我勾引他,他没有上套,根本不理睬我。但他和曹红薇、建行行长胡丽莉的关系非同一般,一个是银行行长,一个是主管财务的副总经理,她们俩可都是用得上的人物,不像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利用的价值,只能受一些流氓地痞的欺辱。” “你说的可都是实情,一旦隐瞒后果你要清楚。”黄丽梅说。 “我都到了这份上,请你们相信我的话。”康佳虹说 “那天早上的信是谁给你的?里面的内容是什么?”黄丽梅问。 “那封信是邓世非给我写的,内容是他已经想好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我的心里很是高兴,看完信后便把它烧了,没有想到他是想稳住我。”康佳虹说。 “他可以和你打电话联系,为什么偏要给你写信。”黄丽梅说。 “可能是天太晚了,无法和我取得联系。”康佳虹说。 “今天的审问暂时到这里,以后有什么情况在审问你,这次对你来说是一个教训,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不然谁也救不了你。”黄丽梅说。 “这次遭遇,可以说是刻骨铭心,我会反思自己的行为,争取有立功表现,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请你们相信我。”康佳虹说。 康佳虹被带了下去,现在看来,是曹红薇、康佳虹、邓世非、左威明、赵明辉合谋盗取现金,这是一起内外勾结的盗窃案件,可是他们并没有杀死赵明辉,到底是谁杀死了赵明辉,目前还是个谜。 黄丽梅有些迷惑了,康佳虹交代的情况让她感到惊奇,没有想到杨继光会是那样的人,使康佳虹怀了孕,并和曹红薇有着暧昧关系,而曹红薇又和周耀乾鬼混在一起,使案情更加复杂化。如果周耀乾有着如此的野心,那么一定是酝酿了很长时间,他和曹红薇的接触也是有着特殊目的,绝不因为是同学关系和爱慕之情,是想利用她打败杨继光,而曹红薇可能出于对周耀乾的感情会帮助他,必定周耀乾年纪不大,和她又是同学关系,这比跟着杨继光要强得多。 可是曹红薇为什么把这事告诉了赵明辉,按照曹红薇的心理,不可能把这种事情说出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是康佳虹出于嫉妒的心理,把这事添油加醋扩大了事实,反正曹红薇和赵明辉已死,没有对质可言,可是看康佳虹说话表情,并没有说假话,她也没有必要说假话,被拐卖一事可以说是深深触动了她。 现在案情展简直是乱了套,这么多的人物搅在了一起,相互间又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让人难以想象,尤其是杨继光,康佳虹怀的是他的孩子,这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原以为康佳虹怀的是赵明辉的孩子,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有这个叫张晓山的,竟然做的是假药、假烟生意,并且邓世非的枪是他给弄来的,足可以说明他在社会上的势力,这可是个不容忽视的人物,有着一定的危害性,必须将他缉捕归案。 黄丽梅把她的疑惑和郑万江说了,一些线索也出乎他的意料。 问题虽然复杂,但也说明了问题,说明工作思路没有错,同时也说明了对手的狡猾之处,是想把水彻底搅混,他好蒙混过关,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顺着现有的线索查下去,表面虽然十分凌乱,但也可以看出,对手是为了金钱,这已毫无疑问,赵明辉的死亡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有人利用了这起盗窃案,企图把视线引到赵明辉等人的身上,曹红薇的死和左威明的失踪,是邓世非为了保住自己才这样做,因为他俩暴露了,会牵扯出其它的事情来,更使他没有料到的是,符友高强奸案的爆,又引出了韩大为一案,致使暴露了邓世非的行为,不得不采取行动。 “可是邓世非被劫走了,这又会是什么人干的?” 黄丽梅说。 这是一起贼喊捉贼的小把戏,是有人利用邓世非的失踪大做文章,已引开公安局的视线,围着邓世非失踪一案转圈子。但他的失踪会引起极大的波动,给我们今后的工作带来极大的难度。这一点我们要充分意识到。因为对手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邓世非的身上,不过这个人在社会上有着一定的势力,可以说是黑白两道平趟的人物,在短时间能够召集这么多的人马,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特别是武器和交通工具,没有一定强大的黑恶势力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 “这说明有一个强大的黑恶势力在猖狂的活动着,那我们的工作还会遇到更大的困难,下一步该如何开展工作。”黄丽梅担心地说。 “抓捕邓世非一伙犯罪集团,彻底捣毁这个黑恶势力犯罪团伙。”郑万江说。 “我马上组织人开展行动,那几个人早已在我们的监控之中,他们一个也跑不了。”黄丽梅说。 “这项工作不用你去办理,我已经安排好了,让马成山负责此事。”郑万江说。 “让他负责此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岂不正和他的意,我看有些不妥,我看不如还是让我去。”黄丽梅说。 “他会完成任务的,你还有你的工作,带着你的人马对他开展全面的调查,记住要严密调查每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这期间都干了些什么,但是不要轻举妄动。”郑万江说。 “明白,我知道了你的意思。”黄丽梅说。 “还有这个张晓山,这可是个危险人物,马上查找到他的行踪,可以在网上通缉令。”郑万江说。 “我马上着手办理此事。”黄丽梅说着走了出去。 第88章 形势已经明了 郑万江点燃一支烟,独自在房间屋里来回渡着步,依然在思索着案情,眼前的形势已经明了,邓世非是这个犯罪团伙的主要成员,本想引出后面的大人物,但却意外的被人劫走,致使原来的全部计划落空,他不得不采取行动,抓捕这个犯罪团伙成员,不然他们还会危害社会,上面也会对他们有看法,这么大的事情不当机立断,那可是决策上的失误,你纵然有任何理由都说不过去,并且有人会利用这是大做文章,那样便会处于被动局面,马勇生即使在袒护他也没有用,邓世非的失踪已给他敲响了警钟。 郑万江拨通了马成山的电话,询问抓捕情况,马成山告诉他,抓捕工作很是顺利,已抓捕案犯十二名,只有青龙不知去向,他是这个犯罪团伙的主要干将。 “马上采取一切措施,将青龙抓捕归案,然后全力开展审讯工作,查找邓世非的下落。”郑万江说。 “我已经审问了几个案犯,他们说几天前邓世非把青龙给派出去了,具体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请您放心,我会有办法找到他的。”马成山说。 “他老婆有什么反映没有?有没有交代枪支来源?”郑万江问。 “这个女人很是顽固,一口咬定这是邓世非干的,她根本不知道详情,对于枪支更是否认,由于案情重大,我已对她采取了措施,她和邓世非是俩口子,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马成山说。 “此项工作由你具体负责,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查出邓世非的下落,现在可以看出,邓世非的失踪,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他的背后还有着一定的背景,不然不会轻易的被人劫走。”郑万江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想办法找到邓世非的下落,这么大的一个人失踪,不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即使他再狡猾也会留下蛛丝马迹。”马成山说。 “抓捕工作一定要细致,要有确凿的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说不了话的,那样检察院和法院都会找我们的毛病,我们的工作会处于被动局面,这一点你要明白。”郑万江说。 这时,马勇生打来电话,让他赶到县委会议室,潘书记要听取汇报,让他心里要有思想准备,一定要把情况说清楚。 “事情我已经作了安排,马成山他们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绩,邓世非一伙以全部落网。”郑万江说。 “汇报时一定要说得具体些,潘书记这个人极为的认真,可不能让他给问住了,不然你我都不好收场。”马勇生说。 郑万江赶到了县委会议室,见会议室座了不少人,潘书记和其他几位领导正议论着案情,见郑万江进来,招呼他在身边坐下。 “现在开会。”县长郝峰说。 今天夜里又生了一起严重的案件,几名歹徒冒充市公安局的劫走了案犯嫌疑人邓世非,致使他逃脱了法网,自从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案以后,又接连引了一系列案件,侦破工作可以说是极不乐观,根本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也可以说是造成了极大的不良影响,公安局虽然做了一定的工作,但是收效不大,特别是邓世非被劫走这件事情,这完全说明了问题,是某些工作没有到位所造成的,办案力度不大,导致侦破工作进展迟缓,反应和应变能力不强,结果让人钻了空子,公安局要找找自身的原因,不要总讲讲客观上的问题,案子展到这份上,谁说什么也没有用,现在要的是破案效率,决不是主客观原因。 “万江,你把有关案情通报一下,要讲得具体些,但一定要讲实例,至于冠冕堂皇的话不要说,我也没有闲工夫听这些。”郝峰说。 案子生以后,公安局刑警队立即采取了行动,对邓世非一伙犯罪集团实施抓捕,现已抓捕案犯十二名,只有青龙一人漏网,由于案情紧迫,审讯工作还没有开始。现在的情况是……,郑万江把案情作了汇报。 “你们这样做是对的,但也有不足之处,邓世非的失踪与你们工作不到位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及时采取措施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不利局面,邓世非的失踪无疑加大了办案难度。下一步一定要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争取尽快把邓世非缉捕归案,这伙犯罪集团可谓是嚣张之极,作案手段有恃无恐,竟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把人劫走,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这简直是我们的耻辱。”潘书记说。 看来他是了火,这也难怪他不火,这种事情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大活人竟然被人劫走,并且是在监控人员监控之下,可以看出这伙人的胆量,根本没有把公安局放在眼里。 “天马实业有限公司那笔资金有没有下落?”副县长张万仓问。 “通过目前所得到的线索来看,这一切都是邓世非一伙所为,赵明辉和曹红薇为主要案犯,但这二人已经死亡,现在只有邓世非知道那笔资金的下落,抓到邓世非案情及可以真相大白。”郑万江说。 “邓世非现在有没有线索?你们断定他逃到哪里?”张万仓问。 “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我估计是他自己玩的鬼把戏,利用社会上的人冒充公安人员将他接走,这样他的安全就会有保证。”郑万江说。 “那还不是和没有效果一样,你们的办案效率并不是很高,这一点应引起你们的注意。案以后应马上采取措施,不应该有任何犹豫,总想逮个大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还有你的那些手下,怎么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致使让他们钻了空子。”张万仓说。 “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是在深夜开始行动,又是穿警服开警车,这样极不容易分辨,不敢盲目采取行动。况且又受到他们的控制,无法和局里取得联系。”郑万江说。 “你这是在为手下辩护,这一点我能理解,但不能总是这样护犊子,他们自己是干什么的应该知道,说明他们警惕性不高,出了差错就该处理,不然还能开展工作。这对你也是一个教训,如果平时管理严格和到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使侦破工作陷入僵局。”张万仓说。 “现在我们还没有到相互埋怨的时候,这是谁也不愿生的事情,干警们确实是很辛苦,工作失误这也是正常的现象,吃一堑长一智,从中吸取教训就行了,至于怎么处理那是公安局的事情,我们不便插手,下一步你们准备怎么办。”潘书记说。 “下一步我们的工作重点是马上对邓世非一案的涉案人员进行审讯,一是查清这个犯罪团伙的罪行,以便对案件定性。二是查找邓世非的下落,以尽快得到他的相关线索,将他缉捕归案。抓到他以后,案情会真相大白。”郑万江说。 “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要抓紧时间,不能再让他们钻了空子,同时调动一切警力尽快将邓世非抓捕归案,这可是个危险人物,一天抓不到,他随时都有作案的可能,这样会社会产生极大的危害,老百姓的心里会感到不安。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潘书记说。 “我们已下了通缉令,并对主要路口实施布控,只要没有逃出去,我们就会有办法抓到他,现在关键是怕他已经逃出了本县,躲在一个地方缩着头不出来,这样抓捕工作会加大。我们已经和附近公安局取得联系,对他的亲属及朋友实施布控,一有线索马上会采取行动。”郑万江说。 “要和他们随时保持联系,及时通报相关案情,以尽快找到邓世非的下落,时间不等人,他可是个亡命之徒,狗急了还会跳墙,这一点你们要清楚。真要是再出特大案件,在座的诸位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潘书记说。 “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是我县的重点民营企业,蒙受了严重的资金损失,企业的正常生产严重受阻,四千多万元这可不是小数目,可以说是企业经营完全瘫痪,希望你们加紧开展侦破工作,追回那笔巨额资金,尽快恢复企业的正常经营。”张万仓说。 “案情的展使我的心情十分的沉痛,没有想到会形成这种局面,这是我们公安局的责任,我这个局长在决策上严重失误,应负主要的责任。”马勇生说。 “现在不是我们官话作检查的时候,案情展简直让我们难以置信,公安局必须在短时间把案件侦破,我要的破案效果,而不是主客观上的原因和自责,如果在期限内还破不了案,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不是我给你们出难题,拿某个人出气,这可是一个大案,关系到全县的安危,案子破不了,我们无法向全县人民交代。”潘书记说。 第89章 狗三 “请县委放心,这个月底一定会把整个案情弄个水落石出。到时案子破不了,我这个局长自动引咎辞职。”马勇生在会上表了态,可以看出他对此案的决心。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把案子破了,把罪犯全部抓到就行,至于工作上的困难,你们可以直接找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散会。”潘书记说。 回到公安局,马勇生、郑万江又仔细的研究了案情,确定了工作重点。他告诉郑万江,案子做得一定要扎实,证据一定要确凿,现在形势极为不利,背后的人物可不是简单对付的人物,他的能量谁都不敢想象,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办不了他,从目前情况看来,这伙犯罪集团如此的嚣张,这和他的庇护有着直接的关系。一旦把他牵扯出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掩盖自己的罪行,罪犯并不可怕,而是背后这个人物才可怕。 郑万江接到报告,马成山去向不明,他的手机已经关闭,家里也没有他的消息。 “一定是找他的主子汇报去了,现在已达到了他的心愿,也是他表功的时候。”马勇生说。 郑万江点点头,马成山现在是得意洋洋,自以为是,认为目前形势对他极为有利,把邓世非一案交给他办理,完全可以掌握主动权,可以按照他的意愿行事,把任何风险都可以化解掉,哪里想到郑万江已经注意上了他。 夜晚,在一条偏僻的乡间公路上,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路边,两个人正在小声的交谈着。 “你那边的情况如何,邓世非是否安全?” “您放心,他藏的地方连神仙都找不到,并对他已经采取措施。” “一定要把这事情办妥,不能露出丝毫的痕迹来,实在不行就把他给打了,绝不能留下活口。” “这个时候我还不想轻举妄动,把邓世非打了,我怕他的手下会找我闹事,这些人物都是他的心腹,对他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万一他们起疑心,事情就会更加不好办。” “这个时候可不能太麻痹大意了,如若出现一点差池,那对你我都不利,说不定会栽进去。这可是生命攸关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手太软了也不行,公安局可不会心慈手软。” “这个问题我已经全面考虑了,目前一切焦点都集中到了邓世非的身上,而邓世非又在我们的手中,他们是无论如何找不到他的。公安局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只能漫无目的胡乱搜捕。” “但也不要自以为是,郑万江的心路比你不左,我怕他这又是一个陷阱,让我们往里钻。” “你设法查出康佳虹和左威明的下落,想办法把他们俩灭了,然后嫁祸于邓世非,这两个是极其危险的人物。万一被公安局抓住,说不定会惹出其他的事情来。” “这个我心里明白,邓世非也是个滑头,说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哪里,他这是在和我耍心眼,同时想牵制着我,让我对他不要有想法。这个时候我还不想把事情弄僵,把他逼急了,一些事情还真不好办,他手下的那些人物也十分的精明。” “这个时候一定要把事情想的全面,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你也真是的,干嘛又和他们搅在一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个赵明辉也真是可恶,不仅和曹红薇搅在一起,并且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致使他对我也起了疑心,所以才对他下了手,本想利用这起案子把水搅浑,可是没有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 “事情展谁也没有预料到,你也要有所思想准备,郑万江这个人极难对付,办案没有一点规则,有着特殊的办案风格,他的心理想法谁都猜不透。马勇生对他又十分的袒护,什么事情都顺着他。” “他毕竟还是一个小毛孩子,我已经想好了应付的办法,实在不行我会给他些颜色看看。” 午夜,在审讯室,马成山正在审讯狗三,这个家伙真名孟宪承,今年二十六岁,在家排行老三,父母给他起的小名叫狗子,他身高一点八米,长的强壮魁梧,脸上有着几道疤痕,那时和人打架留下的记号,此人性格暴烈,说话粗鲁蛮横,没有一点人性,一般人都管他叫狗三,有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派头。让人一看就是个难以对付的脚色。 “姓名。”审讯员开始审问。 “狗三。”狗三一副满不在乎的面容。 “我问你的真实姓名,你必须如实回答。”审讯员阴沉着脸问。 “他们都叫我狗三,你们也可以这样称呼我,虽说不雅观,但是我爱听。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即使是叫狗屎都成。”狗三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们这是在审讯,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马成山说。 “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两遍了,你还让我说什么,这难道这不是我的名字。”狗三说。 “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好歹,再这样和我们胡说八道,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们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总是这样和你说话。”马成山严厉地说。 “有什么话你们尽管问,我会告诉你们的,不过我不知道也不会瞎说。都是道上混的人,不能把人搁进去,你说是不是。”狗三看了看马成山说。 “那好,6月7日晚上,邓世非他在哪里?”审讯员问。 “这个我哪知道,他是我的老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也不会和我商量,我也管不着,就是他杀了人也和我无关。”狗三回答。 “据我们调查,那天夜里他不在修理厂,早晨回来时是你给开的门,他是和谁一起回来的,回来以后又干了些什么。”马成山问。 “他是什么时间回来的我可记不清了,至于都干了些什么,这我根本不知道,我哪敢问他到哪去了,把他老人家惹的不高兴,还不端了我的饭碗,我这可是给个体户打工,不同于你们吃官饭的,讲究的是绝对服从,他无论干什么都是正确的。”狗三说。 “修理厂的那些车是怎么回事,经过我们调查,那些车的动机号码和行驶证根本不符,难道这些你也不知道。”马成山说。 “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那些都是来修理的,我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详细情况,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那些工人,他们是负责修理工作的。”狗三说。 “据工人们反映,有四辆轿车是你亲自开来的,这几辆轿车情况你不会不知道,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和我们耍心眼玩轮子,一定要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马成山说。 “他们那是胡说八道,这都是邓世非让我从客户家里开来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狗三说。 “这车的主人叫什么,他们是干什么的?”马成山问。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邓世非只是让我去开车,别的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必要问,只是把车开回来就行,我只是一个打工仔,问其它的也没有用。”狗三说。 “我说狗三,邓世非已经犯了案,我们已经下了通缉令,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替他隐瞒罪行。如果总是这样下去,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马成山说。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知道他是我的老板,一切必须听从他的吩咐,他犯案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只要给我钱花,我就得死心塌地的给他干活,至于其它的我也管不着,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狗三说。 “狗三,你这是在和我们胡说八道,你要是再这样和我们瞎对付,我们可要对你采取措施了。”马成山拍着桌子厉声说。 “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去做调查,真要有问题任听你们处置,随便判我多少年都行。”狗三翻了翻眼皮说,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马成山和审讯员十分生气,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狗三是豁出去了,接下来审讯很不顺利,狗三只是来会重复那几句话,后来干脆直接回答三个字不知道,再到后来,他耍出了一副无赖相,要不是被拷着双手,会躺在地上装死,看来此时审讯不会有什么结果,马成山挥挥手把狗三带了下去。 马成山和审讯员把审讯情况向马勇生做了汇报,“这个家伙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活活就是一个滚刀肉,坐地泡,因为没有邓世非的证词,我们对他也没有办法。”马成山说。 “其他人的审讯有没有结果?”马勇生问。 “他们那几个人的嘴也很硬,说这些都是邓世非一手操办的,他们只是给邓世非打工,具体邓世非干了些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真是可恶,仅凭那几辆车完全可以拘捕他们。”审讯员说。 第90章 糊涂到家 “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情,邓世非的突然失踪,无疑加大了我们的办案难度,即使是他们知道邓世非的行为,他们也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因为邓世非只要活着,就是他们的一根精神支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救出去。”马勇生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不能总是这样和他们耗下去,这样下去,对我们今后工作极为不利。”马成山说。 “所以我们要加紧邓世非的追捕工作,只要把他抓到,一切问题即可迎刃而解。”马勇生说。 “您认为这都是邓世非一人所为,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参与这一案件。”马成山问。 “从目前情况看来,曹红薇、康佳虹、左威明、赵明辉是串通一气,制造了这起骇人听闻的特大案件,邓世非就是这个团伙的主犯。赵明辉和曹红薇死亡,康佳虹和左威明失踪、这都是邓世非一手策划的。”马勇生说。 “那邓世非的失踪又是一个谜团,他是怎么失踪的,肯定还会有其它的犯罪嫌疑人,不然不会这么轻易的逃脱,那几个人会不会受邓世非的指使,给我们演了一场苦肉计,如果这样,邓世非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他的消息是从那里得到的,说明有人在暗中帮助他,这一点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如果那样,抓不到邓世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马成山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同意你的看法。”马勇生说。 这是邓世非使的一个障眼法,也是一个苦肉计,故意这样给人们看,让人们片面认为是有人劫走了邓世非,这样又制造了一个谜局,有人抢在前面下了手,好让围着这条线索转圈子,认为另外有凶手,他自认为自己聪明,这样可以说是万无一失,邓世非会安全的躲起来,抓不到邓世非,那这个案子也就到此为止,真可谓说是用心良苦。 “我想对邓世非一伙再次进行审问,以便找出邓世非的下落,不然这样下去也总不是个办法,我就不信那些人都是铁打的,必定有着他们的弱点,我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以尽快找到突破口。”马成山说。 “我同意你的意见,这事可以自有做主,但不要违反工作纪律,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即使是他们找了供,到时也会翻供,说你是刑讯逼供,不得已才承认的,那样会招来许多的麻烦。”马勇生说。 “这个我自然知道,会掌握审讯的尺度,不会让人说出话来。”马成山说着走了出去。 马勇生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成了邓世非一伙的马前卒,说是来汇报请示工作,倒不如说是来试探他的虚实,想摸清他的思路,以便为他的主子效劳,不可能得到邓世非一伙的供词,即使他们想招供,也会暗示他们不要胡说八道,不然他们是出不去的,此时真想解开他的真实面目,将他绳之以法,可是目前时机还不成熟,邓世非后面还有更大的人物,同样和他有着极大的联系,只是目前还没有充分暴露出来。 周耀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立即接通了电话,他听了对方的话以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称赞对方干了利索,十分的圆满,事成之后会重重的谢谢他,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他拨通了杨继光的电话,听说那个案子破了,这一切都是邓世非一手操办的,并已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但是他目前又突然去向不明,事情有些不妙,应该马上找到公安局,让他们在抓捕邓世非问题上下功夫,案子办到这个份上,可以说是大功告成,但是也存在着问题,就是邓世非的抓捕工作,如果公安局不下功夫,时间久了便会搁浅,把案子挂起来。 这种事情现在多了,虽说是下了通缉令,但这也只是一种形式,是紧是松这是他们的权利,但对你来说极为关键,不行就多花些钱,把他们的嘴给堵上,想法把那些钱给追回来才是正事,这个时候不要怕花钱,不然会无休止的耗下去。特别是郑万江,是主管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他办案子很有一套,可以说没有他办不了的案子,但要是故意拖着不给办,你也没有办法,那么多的案子办那件不是办,现在的人都是这样,一切都为自己着想,见钱眼开,有奶便是娘,无奶便是娼,给个仨瓜俩枣打不了他们,要有大的手笔,不能吝啬那几个小钱,该花的钱必须花。 有些事情还要想的全面些,不能让他们说出什么来。真要是这么拖下去,他们耗得起,你可耗不起,再有时间久了,那些钱都被邓世非挥霍了,即使是把他抓到又有什么屁用,弄不好会血本无归,损失大的还是你自己。 “我以前和郑万江打过交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觉得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严重,都是吃官饭的人,掌握着国家的法律,也不可能那样做,这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我把情况对潘书记说了,对这个案子很是重视,案子破不了,也不会饶过他们。”杨继光说。 周耀乾说:我看你是被事情弄懵了,现在的人圆滑得很,手中有一点权利,便会利用得滴水不漏,以前和他是打过交道,但都是场面上的事,没有共过事,这次可是牵扯到你自己的利益,对他不能有丝毫的怠慢,把他得罪了,你的事就不会办成。潘书记是县里的一把手,只能过问一下情况,不可能天天过问此事,他们可是具体承办人,他们不干活潘书记也没有办法,也不可能追究他的责任。 “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办案是公安局的职责,那样做可是执法犯法,我会有地方找他们理论。”杨继光说。 脑筋就是不开化,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象你年轻时候那样。邓世非的失踪总觉得是公安局吊你的胃口,看你如何行事,以他们的手段,真要是下力量,抓一个邓世非绝对不是件难事。不然干嘛这么大张旗鼓的,不就是在表示案件难度,这意味着什么,他们没有钱了,现在没有钱根本办不了事,抓人得动用车马人辆,那么这些钱由谁出,公安局可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们要是总是这样耗下去你能有什么办法,一句话正在办理当中,就把你给打了,到时吃亏的还是你。 “所以这事总是这么搁着也不是个办法,必须想个良策,夜长梦多,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周耀乾说。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这种事情以前还没有遇见过,现在有些事情是不太好说,能办的事情就是拖着不办,一点简单小事会弄得极为复杂。让你苦不堪言,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弄点钱花,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杨继光说。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现在无论干什么都是金钱开道,有些事情靠个人感情根本办不到,就是亲爹亲妈都不成,只有见到真货才能给你办事,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狠狠拿你一把才怪,不下点本钱怎么行。”周耀乾说。 “我侧面和他说说这事,都是老朋友了,我想在这事上不会难为我的,有什么条件他尽管提,我会想法满足他的。”杨继光说。 “这就对了,把话说得婉转些,只要他们肯上心,这事情一定好办,屁大点的一个县城,抓一个邓世非还不是小事一桩,把那些钱追回来才是正事,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恶狼,不下点本钱还成。”周耀乾说。 “现在事情还真说不清楚,我找过马勇生几次,总是说正在侦破当中,并没有和我说过邓世非的事情,我还认为他们是为了保密,防止走漏消息,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是在有意刁难我,好让我自愿拿出钱来。”杨继光说。 “咱们是什么关系,可以说是莫逆之交,感情非同一般,岂能给你当上,看着你那样子我的心里也是难受,但是破案是公安局的事情,我根本插不上手,只得为你出出主意,这样可以尽快把案子破了,把那些钱给追回来。”周耀乾说。 周耀乾放下了电话,随即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看来这个老家伙是被眼前的事情弄晕了,既然已经找到邓世非这条线索,知道是他把钱弄了出去,必须要死死抓住公安局不撒手,设法把钱要回来才是正事,可是他还在家静等消息,已图公安局把钱给他送上门来,真是糊涂到家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谁见了都会眼馋,也不好好想想当今社会人的心理,谁能为你白白办事,这是可能的事吗,简直是胡扯蛋,那些警察不是傻瓜,眼里眼外全都是水,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狠狠拿他一把才怪,这么大岁数怎么一点世事都不懂,真是个榆木脑袋,一点不开窍。 第91章 齐光南失踪案 公安局也不是个清水衙门,不食人间烟火,他们也都是活生生的人,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个人会跟钱有意见,公安局也不过如此,利用这个案子得些实惠理所当然,这可是个大好时机,弄些钱谁也不会说出什么来,不然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只要他们收了钱,那一切事情都好办了,肯定会全力以赴抓捕邓世非。八一中文网 想到这里,周耀乾眼里闪出一丝狡黠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杨继光不是个傻瓜,为了追回那些钱,一定会私下采取行动,对他来说,出点钱根本不算回事,现在就看公安局如何动作,真要是下力量,会把县城弄个天翻地覆。 周耀乾的眼睛眨了眨,随即又把烟掐灭,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响起了轿车的动声,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上午八点,有一个中年男人来到公安局,声称自己是来报案的,他叫齐亚勒,是前各庄的农民,他的儿子齐光南以前是给周耀乾当小车司机,已经好几天没有了消息,开始认为他是远门了,这以前是常有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是他的女朋友来家找他,说是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他见面,打手机总是关机,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老俩口一听这才着了急,他们找到周耀乾询问孩子的去向,但周耀乾说是齐光南已经辞职不干了,他也不知齐光南去了哪里。这更使他们心急如焚,这时候能到哪里去,并没有告诉家里要去哪里,如果是出门去办事,一定会和家里联系,极有可能出现了意外,特来公安局报案,请他们帮助查找齐光南的下落。 “他是什么时间从周耀乾那里辞的职?”郑万江问。 “我问过周耀乾,他告诉我已经有十多天了,孩子辞职说工作太累,他干不了。既然是自己提出来不干,周耀乾也没有说什么,就让他走了,并把工资给结了,至于去了哪里,他根本不知道。然后就把我打出来了。”齐亚勒说。 “你就没有问问具体情况?”郑万江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没有问,可是他说已经辞职不干,和他已经毫无关系,上哪去他也管不着,他的话口十分的强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没有办法我才来报案。”齐亚勒说。 “把你孩子的身高特征说清楚,说的越详细越好,我们便于调查。”郑万江说。 “这是我孩子的照片。”齐亚勒说着把照片递郑万江。 齐光南今年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七五,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便让他学习了汽车驾驶,先后给个人开过大货车,去年十一份周耀乾招聘司机,便去报了名,通过考试合格被录用,开了几个月大货车,今年二月份,周耀乾见他驾驶技术不错,便把他留在身边当了小车司机,干这行确实十分的辛苦,整日不着家,几天不回来也是正常现象,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要不是女朋友找不到他,根本想不到他已经辞职不干,并且去向不明。 “周耀乾平时对他咋样?”郑万江问。 “听孩子的话口,老板对他不错,只是脾气大些,动不动就骂人,现在的个体老板都是这样,这根本不算什么毛病,谁让自己给老板打工,该忍受就得忍受。”齐亚勒说。 “齐光南有没有不良的嗜好?”郑万江问。 “这个吗?”齐亚勒说到这里没有往下说。 “你对孩子十分的了解,这个问题你可要说实话,绝不能有丝毫隐瞒,这对我们十分的重要,否则会把我们的视线引向歧途,那样我们也很难找到他。”郑万江说。 齐光南自幼十分的任性,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本想让他继续上学,毕竟年龄还小,让他出外做小工,但又舍不得,怕他吃苦受累,可是他说什么也不上学了,没有办法,在社会上闲逛了几年,别的没有学会,抽烟喝酒倒是学会了,经常向家里要钱,可以说是入不敷出,一年剩点钱还不够他花的,便让他还是学点技术,不能成天这样吊儿郎当的,不然这辈子可怎么活下去,谁家的闺女会嫁给他,那样这辈子可就完了,可这孩子学什么都没有长性,学了没有几天便不学了,说是太累。 他对开汽车倒是十分的有兴趣,但是家里不愿意他干这个,觉得开汽车十分的危险,现在的车祸是越来越多,姐姐的孩子就是因为车祸而死亡,十分的厌恶开车的,可就这么一个孩子,万一出点事今后可咋过。也就没有答应他。 可是孩子却和父母犟上了劲,非得学开车不可,不然他是什么都不干,这样又闲逛了一年,变得越来越不像话,并在胳膊上刻了一条龙,让人看了有些瘆得慌,脾气也越来越大,总是说他们老俩口没有本事,给他找不到一个轻松的工作,父母是一个农民,哪有关系给他找工作,可孩子这样下去又让他们十分的担心,没有办法,只得借了些钱让他学开车,把驾驶证考了下来。 拿到驾照以后,便去给个人开大货车,干了没有几天,他说开大货车太累,没有开小车舒服,便辞职不干了,去年周耀乾招聘司机,我们见是个公司,便让他也报了名,没想到便被录用了。 齐光南干别的不行,但是很有眼力见,周耀乾便看上了他,时间不长,让他当了小车司机。 “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辞了职,在此之前也没有听他说过这事,不知周耀乾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毕竟我们没有看到孩子,这个时候能去哪里?这孩子脾气不太好,我怕惹出别的事来,所以才来报案。”齐亚勒说。 “他的女朋友叫什么?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她叫张曼丽,开了一个廊,以前从未来过家里,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是她找上门来,也不会知道光南失踪,由于事情太突然了,详细情况没有来得及细问,便急忙来报案。”齐亚勒说。 “我们马上立案,有线索会及时的通知你。”郑万江说。 “那你们一定要抓紧点,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要出其它事情,只要能找到他,就是倾家荡产我们也干,虽说他不学好,但毕竟是我们的亲生儿子。”齐亚勒说。 “齐光南的失踪会不会和周耀乾有联系?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失踪,从齐亚勒反应的失踪时间上来看,正是赵明辉死亡的时间,还有,他的身高是一点七五米,这和那个后来去过天马实业有限公司财务室人身高相符。”一名干警说。 “你是说周耀乾参与了杀人案件,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杀害赵明辉。”郑万江说。 “一些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可我总是觉得周耀乾这个人的背后有着什么,听他说话我总是觉得有些别扭。”一名干警说。 郑万江没有再说什么。周耀乾小车司机的失踪,这决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这名干警说得很有道理,听他父亲反映的情况来分析,齐光南也是个人物,他管不了自己的儿子,周耀乾之所以看上齐光南,是看上了他那股匪气,但这样的人脾气耿直,好讲江湖义气,只要给他些甜头,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拼命。 难道真是齐光南杀害了赵明辉,这一切都是受周耀乾的指使,然后又把他藏了起来,并且说他辞职不干了,这样谁也不会知道他的下落,假如他的父母不前来报案,他的失踪根本不会认起人们的注意,周耀乾自己也不会说出这件事来,他将永远成为一个谜。告诉齐亚勒辞职不干,完全可以推脱自己的责任,这和他毫无关系。 “可是这样?”郑万江又想起了什么,说:“马上着手调查齐光南的下落。” 郑万江拨通了黄丽梅的电话,询问了目前调查情况后,告诉她让岳自青调查齐光南失踪一案,现在案情是越来越严重,这期间又冒出了齐光南失踪案,这和周耀乾有没有联系他也不敢确定,可是齐光南确实是从他那里失踪的,这一点不容否认,但周耀乾并没有说过此事,说明他在隐瞒着什么,可他为什么要隐瞒这起失踪案件,一个小车司机辞职虽说正常现象,可是为什么突然没有了踪迹,并且时间、人物特征又和嫌疑人有些相符,这一点不得不令他多想,同时对周耀乾有了一些看法。 下午的天气很热,后各庄村,几个小孩子正在路边树下玩耍,旁边有一个已报废水泥氨水罐,高出地面约有一米,几个孩子爬上了氨水罐,在上面嬉闹,一个孩子无意识爬到了氨水罐出口处,好奇的往里观看,里面有一些积水,映出他的头影,觉得很有趣,冲着里面大喊着,倾听里面的回音,看着他的笑脸,觉得特别的好玩,又把头往里探了探。 第92章 深仇大恨 突然,他的手没有扶住出口,一头栽了下去,孩子不由大叫一声,另外几个孩子见了不由惊慌失措,大声的呼救起来,几个大人赶来,见孩子正在水里挣扎,急忙跳进氨水罐,把孩子抱了起来,送上了氨水罐出口。 这时,他感到里面有着一种难闻的气温,由于刚才一时着急,为了救孩子,心情特别紧张,也就没有感觉到里面的异常气味,把孩子送上去以后,心里也就踏实下来,又感到脚下有异物,用手把它捞出来,是一个白色尼龙袋,并且用铁丝绑着,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他解开上面的铁丝,一看里面的东西,不由得大声叫了起来,头根都竖了起来,原来里面装的是人的两个胳膊和腿,上面已经下了蛆,恶心的差点吐出来,慌忙叫人把他拽了上去。 上来以后,他惊魂未定,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人们往里面看了看,也都不由得张大了嘴,里面确实是人的胳膊和腿,已被水浸泡得不成样子,让人看了十分的害怕。 有人急忙用手机报了警,值班员向郑万江做了汇报,他一听,心里不由一愣,怎么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无疑这又是一起凶杀案,这又是一起什么性质的案件,并且是这样凶残,作案的人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不然不会用这么狠毒的手段,那么他的头颅和躯干又会在哪里,杀人凶手为什么会这样做,没有把尸体掩埋在一起,如果说是为了隐瞒杀人真相,怎么会把肢体投放到氨水罐里,这样极容易被人现。 郑万江和革继昌带着刑警一队的人急忙赶到现场,进行现场勘察,尼龙袋里只有两只胳膊和两条腿,一只胳膊上刺有一条青龙,从胳膊上所刺的青龙来看,死者生前是个人物,看着上面的青龙,郑万江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齐光南的胳膊上不是刺有一条青龙吗?难道死者会是他,他是前各庄人,此地是后各庄,这两个村庄紧挨着,杀人者会是这两个村的人,从杀人手段上来看,凶手极为的残忍,并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不然不会用这么凶残的手段。 这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是周耀乾的小车司机,一直和他在一起,齐光南又是个长期在外面混的人物,按常理来说和村里的人接触并不多,不会和村里人有着极大的积怨,如果是真的辞职,那么他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这和周耀乾有没有关系。 由于死亡时间较长,胳膊和腿已经高度腐烂,氨水罐出口处涌出一股股恶臭味。郑万江看看尸体的残骸,判断出死亡时间已在三天以上,这也是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案以后,周耀乾和杨继光是合作伙伴,这其中有没有有联系。可是残骸又是在后各庄,这里离他的家并不远,距县城有三十公里,如果是在县城附近作案,不可能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掩埋尸体,究竟是什么人杀死了齐光南,其作案动机又是什么,是情杀还是仇杀,从**尸体来看,好像和他有着深仇大恨,应该属于仇杀范围之内,郑万江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可眼前的情景又让他难以作出真觉得判断。如果和眼前的案件联系起来,假定是齐光南杀死了赵明辉,无疑是为了杀人灭口,那么杀死齐光南的又会是谁。 “怪不得我从这里过时总是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原来里面有一个死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些后怕。”一个农民恐惧地说。 “你叫什么?你是什么时间闻到这种怪味的?”郑万江问。 “我叫林连举,是这个村的农民,我这几天总是到地里干活,每天都要经过这个氨水罐。感觉到气味难闻,以为是里面的有脏东西,没准是死猫死狗之类的东西。所以才没有在意,谁会想到里面会有死人,要知道早报告了。”那个农民说。 肢体残骸被干警拽了上来,氨水罐里没有现与尸体相关的物品,看来凶手是个作案老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杀人者可谓是凶残之极,竟敢把肢体分解,那么头颅和躯干又会在哪里?”革继昌说。 “我已经把警犬贝贝调来,从目前情况来分析,把头颅和躯干进行掩埋处理,这是一起碎尸案,我估计就埋在附近,但是这么大面,我们一时也难以查找,有贝贝在,可以尽快的找出头颅和躯干的下落。”郑万江说。 “可是万一掩埋在其它的地方,从杀人手段来看,这个家伙极为残忍和狡猾,有着一定的谋略,如果是采用异地掩埋的话,不可能在附近掩埋,那样他是不是太傻了,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尤其是这么长的时间,我怕它也起不到作用。”革继昌说。 “目前我们也只能用这个办法,贝贝嗅觉灵敏,有着一定的经验,只要在附近它就会找到目标,但愿能找到头颅和躯干的下落。”郑万江说。 “你说杀人凶手会不会就是附近的人干的?从杀人手段和掩埋尸体的情况来分析,我认为是是附近的人干的,这样一来死者也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革继昌说。 “有没有异地作案的可能?”郑万江说。 “你是说死者不是附近村子里的人,而是其它地方的人,杀人以后把残骸掩埋到这里,我认为这不可能,死者就是附近村里的人,说不定就是本村的人。现在天气这么热,尸体根本搁不住,两天就会腐烂,杀人凶手不会不想到这些,如果杀人凶手没有交通工具的话,必须把尸体尽快处理掉,不然样会极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我们目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以便尽快开展工作,你那里根本脱不开身,这个案子有我来负责,我保证三天之内有结果。”革继昌说。 郑万江点点头,说:“你想的和我一样,我也在琢磨这个事情,这几天一连生了多起案件,使我们的工作极为被动,要加紧侦破这个碎尸案件,不然领导会找我们不答应,现在是一个案子连着一个案子,而且都是几起凶杀案。”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们一直都没有闲着,刑警队把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这些天几乎把我们忙得四脚朝天,这一点领导不是不知道,你我有没有分身之术,那一点不考虑到都不行。现在的罪犯又是这样的狡猾,有些案情展我们都难以想象。”革继昌说。 郑万江察看了地形,这是一条乡村小路,路面仅有一米多宽,周围全都是麦地,车辆根本无法进来,看来凶手就是附近的人,从尸体残骸抛弃的部位来看,胳膊和腿的份量比较重,如果凶手没有机动车一类的交通工具,只有用自行车和双轮车一类的简单运输工具,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先到达这里,把胳膊和腿抛在氨水罐里,这样可以减轻承载重量,以便于去其它的地方掩埋尸体。二是最后到达这里,现了可疑的情况,为了防止被人现,急忙把剩余的残骸抛到氨水罐里,然后离开了现场,郑万江分析着案犯当时的心理,做着种种推断。 “我认为凶手抛尸的时间应该是在夜里,因为白天地里有人干农活,这样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革继昌说。 “那你认为凶手是哪里人?”郑万江问。 “应该是附近人作的案,并且熟悉这里的情况。”革继昌说。 “可是他为什么把尸体残骸扔在氨水罐里,这样极容易被人现。”郑万江说。 “我估计凶手当时是遇到了特殊情况,不得已才这样做。再有把尸体残骸仍在氨水罐里,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谁会想到这里面有死人尸体,要不是小孩子顽皮,爬到上面去玩,也不会掉到氨水罐里面,这样也不会被人现。”革继昌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可其它的尸体残骸会在哪里?”郑万江问。 “根据当时的作案者心理,肯定是慌慌张张,我估计他是把其它尸体残害掩埋到附近。我们马上对周围区域进行搜索,说不定就会现有关线索,不可能带着尸体满地里转悠,即使在深夜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正是夏季,夜比较短,农民为了图干活凉快,很早就会起来上地。”革继昌说。 这时,一辆警车赶到,警犬贝贝被刑警带下车来,围着尸体残骸转了一圈后,张着大嘴、仰头看着它的主人,象是在等待命令,刑警一挥手,做了个出的动作,贝贝又围着氨水罐转了一圈,低着头慢慢地向南面嗅去,郑万江他们紧紧的跟着,看来贝贝已经现了线索。 贝贝来到河边,停下不动了,看它的神情有些犹豫,郑万江一看,不由得暗暗有些着急,“事情有些不妙,河中的水极容易混淆贝贝的嗅觉,贝贝也难以判断,弄不好会丢失目标。” 第93章 另外一个案件 郑万江看看河对面,前面是一片树林,他又看看河水,水面并不深,他思索了一会儿,做了一个手势,让贝贝过河,随即带人趟过河去,贝贝在一棵树下嗅了好一会儿,便用前爪扒了扒土,用鼻子拱拱这些土,然后又低着头向东慢慢地嗅去,郑万江拿起地上的土看了看,土有些变了颜色,他想了想,取了土样装入勘察带内。他又仔细的看看树干,上面有着几滴血迹,他采集了血样标本,装入另一个勘察带内,心里极为的兴奋,看来杀人凶手在这里滞留过,他的判断没有错。 贝贝又来到一棵树下,一块地土很是松软,好像有人挖掘过。它嗅了一会儿,用前爪扒着土,“汪汪、汪汪。”嘴里出清脆的叫声,似乎在告诉它的主人,这里面有问题。 郑万江明白了,制止了贝贝,要过一把铁锹来,小心翼翼的往下挖着,在挖到约有两尺的时候,他现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他的心里不由一阵兴奋,终于找到了线索。他打开了塑料袋,里面顿时传出了尸体的腐臭味,看到里面腐烂物,明显是头颅的一部分,上面带有一些头,看来这个家伙又对头颅进行了分割,分别埋到了地下,他看看头颅上面的切割面,上面十分的平整,这确实是个凶狠残忍的家伙,并且有着一定分割技术。 贝贝又开始往东嗅去,在渠边停下来,扒着上面的土,革继昌脸上的表情极为兴奋,贝贝又现新情况了,他往下面挖了下去,很快又挖出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有两块头颅骨,他赶紧把它装入勘察带内,又仔细的检查一遍,没有现什么异常物品。 贝贝有往北面嗅去,很快又现了目标,这里面掩埋着一块头颅骨,在往前面不远的地方,贝贝又停住了,革继昌拿起铁锹往下挖着,挖出了一个尼龙袋,里面装着一个人的躯体,并现一个把刀,这是一把杀猪用的刀,上面还沾有血迹,血迹已经变了颜色。木制刀把上刻着朱钢两个字。 “这把刀的主人叫朱钢,看来是个屠夫,懂得分割技术,具有作案条件,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革继昌说。 “现在时间紧迫,你马上去附近村庄查找朱钢的下落,如果是个屠夫,这可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不行可以拘捕他,我马上回去对尸体进行尸检,咱们分头行动,不能让凶手逃脱。”郑万江说。 “明白,这把杀猪刀是确凿的证据,只要是这把刀的主人,我可以案犯嫌疑人将他抓捕。”革继昌说。 郑万江打量这里的地理位置,这里距离公路有二百多米,联想到这里埋的尸体躯干部位,相当于整个尸体的一半重量,他推翻了以前的推断,凶手有着便利的交通工具,他把尸体运到这里后,然后分开进行掩埋,胳膊和腿是最后掩埋的,氨水罐是他掩埋尸体的最后一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掩埋尸体时间是在深夜,到了氨水罐,有可能是已近天亮,麦田里已经有人在干活,加之太过于劳累,已没有力量在挖坑穴掩埋剩余的部分,随手把它扔进氨水罐里。 凶手存在着侥幸的心理,那个氨水罐已经多年没有使用,不会有人现里面的东西,假如不是小男孩贪玩掉进里面,根本不会有人往里面看,即使是有些难闻的气味,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氨水罐本身就有股难闻的气味,过路人到了这里都会躲着走,而小孩子只是为了好玩,根本不在乎这种难闻的气体。假如没有小孩掉到里面,那个救小孩的人粗心大意的话,把小男孩送上去后就上去,也不会现里面残骸肢体,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季,尸体会很快腐烂。 他揣摩了尸体的份量,大约有一百四十斤,虽然把尸体进行了分解,但一个人要把他背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得有一个强壮的体格才行,不然不可能带着尸体走这么远的路。再有就是他有着交通工具,可以先把尸体躯干掩埋,然后再去运尸体的其它部份,同时这个家伙很有心机,他把头颅分为剁开,分开掩埋,是为了防止万一有人现,会辨认出来是谁。 如果那样,杀人凶手也不会是附近的人,那么侦破的范围还要加大,不能局限于附近这几个村庄,因为凶手有着交通工具,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来到这里,想到这里,郑万江的心里又一沉,这个家伙又在耍心眼,死者是附近村庄的人,是故意把视线引向附近几个村庄,那么这个尸体会是谁呢?为什么把他杀了?这个尸体会不会就是齐光南?郑万江的脑海里涌起了几个问号。 革继昌来到农贸市场,打听朱钢这个人的下落,有一个叫朱宝贵告诉他,朱钢是前各庄人,和他是一个村子的,革继昌听了心里不由一阵高兴,说不定他就是杀人凶手,他问朱钢现在哪里,朱宝贵拨通了朱钢的手机,得知他正在家里。 革继昌一听,事不宜迟,他马上来到朱钢的家,指挥人把前后门堵住,以免嫌疑人脱逃。 他敲响了大门,过了一会儿,“谁呀。”里面来面一个女人的声音,看样子是朱钢的老婆。 “我们是卖生猪的,有事情要找朱钢。”革继昌说。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们家已经和别人定好了,只能等明天再说了。”说着话院门打开了。 “朱钢现在在家吗?”革继昌问。说着他带人走进院子里。 “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个女人见几个男人要进屋,这几个人她不认识。但看样子不像是卖生猪的,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心里不由有些毛。 这时屋里走出一个男人,见到革继昌几个人的表情,不由大叫一声,慌忙后门跑去,革继昌明白了,他就是朱钢,这个家伙有问题,不然见到他怎么会逃跑。 革继昌大声喊道:“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站住,再不站住我可就要开枪了。”随即他拔出了手枪。朱钢的老婆见此情景是顿时吓得瘫倒在地。 朱钢根本不听革继昌的话,依然向后门跑去,岂不知后门早有人把守,结果被刑警一把逮住,随即把他拷了起来,朱钢见到是公安局的人,不由叫了一声;“完了,我命休矣。”随即摊倒在地。 革继昌对朱钢的家进行搜查,没有现可疑的线索,便把朱钢押上了警车。 这时外面的人不知生了什么事情,纷纷驻足观看,革继昌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把这里的情况作了汇报,郑万江让他马上把朱钢带回公安局进行审讯,以尽快查出事实的真相。 在审讯室,朱钢被带了上来,没等革继昌问话,“我说,我把事情全都交代。”朱钢低着头说道。 “那好,你要把犯罪经过如实交待清楚,不可有一丝的隐瞒,争取得到宽大处理,有一句假话,那后果你最为清楚。”革继昌面色阴沉地说。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哪敢有一丝隐瞒,那天有一个姑娘路过杨武村,见她有些资色,便起了歹意。”朱钢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革继昌听了不由有些呆呆的愣,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原来朱钢交代的而是另外一个案件,和碎尸案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这确实是一个杀人案件,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今年四月十四日晚上九点,朱钢去杨武村收购生猪回来,由于户主在价格上有些扯皮,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在回来的路上,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推着自行车行走,看样子是自行车胎没有气了,这是一条偏僻的农村小路,路上没有一个人,朱钢见此情景,不由对姑娘起了歹意,他把停下了车,假意和姑娘答话,关切地询问姑娘怎么了,那个姑娘告诉他,她是去杨武村走亲戚的,没有想到半路上车胎被扎了,这里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心里十分的害怕,但没有办法只得推着车走。 听姑娘说话的口气,是个外乡人,更加使他色胆包天,于是朱钢装出一副热心肠的样子,要把姑娘送到村里去,说是现在已经天黑了,路上极不安全,要是碰到坏人那可就麻烦了。 那个姑娘很是感激,连声地道谢,朱钢便把她的自行车放到车的后面,让她进了驾驶室,随即动汽车。那个姑娘以为是遇到了好人,并且是个热心肠,哪里想到会遇上一条色狼,死神已慢慢向她走近。 在一个偏僻之处,朱钢便把姑娘给**了,当时朱钢是被色迷住了心窍,完了事之后,他的心里十分的害怕,不敢将她放走,姑娘一旦报案,那他还有活路,尤其是他开着汽车,姑娘一定会记住他的车牌号,这一带收购生猪的汽车没有几辆,这无疑会给公安局提供了重要线索,想到后果的严重性,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做个彻底的了断,朱钢狠下心来,用手掐死了那个姑娘,然后把姑娘的尸体埋到村后的麦田里。 第94章 企图嫁祸朱钢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见没有什么动静,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毕竟那个姑娘是个外乡人,亲戚也没有见到她,会以为她没有来,一定是在路上出了问题,不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敢到杨武村去买生猪,怕人们提起这件事情。 由于没有听到什么死人的信息,心里才稍稍安稳一些。但是心里毕竟有事,尤其是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见到生人心里总是嘀咕。今天,他见到革继昌的表情和一般人不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怀疑他们是公安局的,是自己的事情被人现了,前来抓捕他,所以转身就跑。 革继昌则以为他就是碎尸案杀人的凶手,因事情败露而逃,不然见到他不会惊慌失措,这才下令拘捕了朱钢。可是没有想到朱钢不是碎尸案的杀人凶手,只是另一个案件牵扯到他,因为害怕自己被抓才仓皇逃走,惧于法律上的威严,不得不主动交代自己的罪行,以求得到宽大处理。 “除此之外你有没有干其它的违法犯罪的事情,这一点你要如实的交代,不然我轻饶不了你。”革继昌脸色阴沉地说。 看到他那威严的面孔,朱钢的心里更是毛,看来是不交代不行了,以为公安局已掌握了他的全部罪行,不然不会到家里去抓他。 “去年八月份由于和一个买肉的生口角,性急之下捅了那人肚子一刀,由于抢救及时,没有死亡,结果以故意伤害罪被派出所抓了进去,通过疏通关系,双方达成协议,最后给那人两万元做经济赔偿,并保证今后不再上告,这才把事情做了彻底了结。”朱钢说。 “事情就这么轻易了结,你这可是犯了重罪,完全可以判你的刑。”革继昌有些惊讶地说。 “这我心里清楚,为了平息这事我足足花了六万元,这才没有被抓进去。”朱钢说。 “你还有什么罪行没有交代,这可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不然你可是死路一条。既然到了这里,必须如实交代你的全部罪行,如果被我们调查出来,那后果你是知道的,不可能和你这样心平气和的讲话。”革继昌严厉地说。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朱钢低着头说。 他不敢在正视革继昌那威严的目光,因为他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落在他们手里那还会有他的好,什么罪行都会被他们审出来,自己也撑不住,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以免遭受皮肉之苦,说是公安局不打人他根本不相信,因为再强硬的人到了里面都会说实话,别看那些地痞流氓在人们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是一见到公安局的人就会顿时瘫下来,说明他们比地痞流氓更狠。 “你还在这给我胡说八道,这把刀是你的吧?这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老实,企图蒙混过关,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革继昌说。 看到这把刀,朱钢的心里不由一愣,“这把刀是我的,怎么会在你们的手里,我除了这两件事以外可再没有干过其它事情,我都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朱钢说。 “那这把刀怎么会出现在杀人现场,这个时候还在抵赖,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革继昌说。 “我真的没有再杀过人,老天可以为我作证,你们尽管调查,要真是我干的,我随便你们处置。至于这把刀,那是去年作为故意伤害物证,被扣留在派出所,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朱钢说。 “你说这把刀被扣留在派出所,那是谁干的。是谁负责你的案子?一定要把这事交代清楚。”革继昌说。 从朱钢的表情来看,他没有说假话,把强奸杀人和故意伤害之事都供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根本没有必要再隐瞒,这里面一定有着其它的原因。如果朱钢不是杀人凶手,那么这把刀为何出现在现场,唯一的解释那就是真正的凶手企图嫁祸于朱钢,并且说明和朱钢认识,这把刀完全可以证明朱钢就是杀人凶手,那么这把到最后又到了谁的手中。 事情是这样的,朱钢把经过说了一遍,去年用刀捅了那人以后,有人便向派出所报了案,是干警马成山勘察的现场,以故意伤害罪把他抓了进去。家里人怕被判刑,赶紧托关系四下活动,通过村长朱福旺和派出所协调,把事情平息了,给了受害者两万元,交了治安罚款两万元,给了派出所长谭华庆和马成山各一万元,由于没有出人命案,受害者那头为了能得到一些经济赔偿,也就没有在追究责任,如果被判了刑,那他就不会得到经济赔偿,还会把人给伤了,这样很是不划算,当时谁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在活气头上,才动了手,不如私下了结,这样可皆大欢喜。 “你是说当时是马成山收缴了这把刀,既然把案子了结了,又是私下了结,一定是把案子撤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把这把刀退还你。”革继昌说。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已经出来了,并把事情作了彻底了结,还要这把刀干什么,我也不敢去要,再有这把刀值不了几个钱,以后他们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在各方面对我很是照顾,我知道是那几万元钱起的作用。”朱钢说。 朱钢被带了下去,革继昌赶紧来到刑警队把审讯情况作了汇报,案情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通过审讯,朱钢不是碎尸案的凶手,那把刀是凶手故意留在了现场,企图把侦查视线引向朱钢,如果死者是附近人的话,那么朱钢就是碎尸案的凶手,他想抵赖都不成,可以说这个家伙极为的狡猾。但是朱钢确实不是杀人凶手,又供出了另外一个情况,那把刀在去年被派出所马成山作为物证收缴了,可是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碎尸案的现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作进一步的调查。 “你马上去派出所,查找一下案底,看看有没有这方面详细情况,如果朱钢的话属实,我估计这个案子没有立案,是他们私下作了处理,你可以找当时的办案人员,这不可能是马成山一个人办的,因为是有人报的案,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出的警,但此事一定要做的严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郑万江说。 “我知道了,这有可能是以下情况,一是没有立案,那把刀根本没有保存,随意把它给扔了,被人拾到,这个人就是杀人凶手。二是有人私自把这把刀给藏匿起来,这个人应是派出所的人。可为什么会到了凶手手中,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这个很是令人费解。”革继昌说。 “所以要查清这把刀的来龙去脉,既然出现在碎尸案的现场,而朱钢并不是杀人凶手,那么这个人极为的重要,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郑万江说。 革继昌来到辛谷庄派出所,找到指导员邢志民,把郑万江的意思和他说了,他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这个案子都是所长谭华庆和马成山负责办理的,案子生以后,本可已故意伤害罪拘捕案犯嫌疑人朱钢,但是后来谭华庆改变了决定,给予了治安罚款处理,说是事出有因,朱钢并不是故意的,已经和受害人达成了协议,不再追究他的责任,他是所长,一切事情得听他的安排,别人谁说了也不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想看一下案底?主要是想查清那把刀的去向,它涉及到另外一个案件。”革继昌说。 “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立案,以前这种事多了,你可以找所长谭华庆和马成山了解情况,他们知道当时的情况。”邢志民说。 “这个案子极为的复杂,当时这样处理案子已严重违反了办案程序,他是不会说出实情的,一定会找各方面的理由搪塞事情的真相,我目前还不想惊动他们,至于以后怎么处理那是县局的事。”革继昌说。 “他这样做是有些过火,罚的那些钱根本没有进帐,具体干什么用了也只有他知道,可是也没见给所里办什么事情,还不是全都进了他的腰包,我这个指导员纯属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真不知上面怎么想的,对他们的事情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这些人胡来。”邢志民着牢骚说。 “现在还不是报怨气的时候,马局会处理他们的,现在主要是帮助我查找那把刀的下落,这个事情还处于保密阶段,还不能大张旗鼓的,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不然会走路了风声。”革继昌说。 “那天出警是马成山和吴朝静两个人,吴朝静这个人脾气比较正直,他和马成山不一样,很是看不惯他们的工作作风,但是也没有办法,他曾私下里说过这个案子,这可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应负刑事责任,完全可以起诉案犯,不能作罚款处理,他会知道当时的一些情况。”邢志民说。 第95章 太善于伪装 “他在哪里,我们要尽快找到他,查清那把刀到底是在谁的手里。”革继昌说。 邢志民拨通了吴朝静的他的具体位置,吴朝静说他正在农行营业所,检查安全防范设施情况,革继昌看看时间已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间,便约他在吉祥饭店见面。 他们来到吉祥饭店,吴朝静已经在房间等候,革继昌简单的说明来意,吴朝静告诉他,这个案子是谭华庆一手操办的,那把刀一直是在马成山的手里,开始是立案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又把案子撤了,只是作了罚款处理,这样做明显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马成山为何保存这把刀,他有着一定的用意,一旦案可以作为他办案的证据,他已经把案子办了,以后是谭华庆所为,这和他毫无关系,这也可以做为搬倒谭华庆的证据,他对谭华庆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所里的事情都是所长一人说了算。 以后马成山调到了县局刑警队,在交手续时也没有交出那把刀,估计是被他带走了。 “那把刀你敢肯定是把马成山带走了,会不会被他扔掉,人已经调走了,那把刀还留着它有何用?” 邢志民说。 “马成山这个人心计不少,有着一定的活动能量,不然也不会调到县局刑警队,保存这把刀一定有着他的用意,具体情况你们可以找他。”吴朝静说。 “经调查这把刀一直是在马成山的手里,怎么又会到了杀人凶手手中,这目前还是个谜,是不是可以找马成山谈谈这件事情。这里面可能有着其它的原因,说不定那把刀早已被他扔到了,是被杀人凶手无意间拾到,随手放到了碎尸旁边,这样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企图把我们的视线引向朱钢。”革继昌回来以后对郑万江说。 “目前案情展不易乐观,特别是天马实业有限公司案以后,有些事情出乎我们的想象,案犯几乎是和我们同步行动,导致我们侦破工作陷入僵局。”郑万江说。 “你是说我们公安局内部有问题,他们串通一气作案,那样还了得,我们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握范围内,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那样我们会防不胜防,案子何时能够侦破。”革继昌有些惊讶地说。 “有些问题已经很是明了,他绝对有问题,精通办案门道,有着一定的洞察力,才使我们的案子造成这样的结局。”郑万江说。 “你是说马成山,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据吴朝静他对谭华庆极为的不满,说明他有着一定的正义感,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不是把他也暴露出来,即使是他想把罪责嫁祸于朱钢,但朱钢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也会把实情交代出来岂不是引火烧身,这一点我还是弄不明白。”革继昌有些疑虑地说。 “环境会改变人,归根到底的说,是金钱和美色在作怪,他是受到了别人的拉拢和腐蚀,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在有他十分清楚办案的门道,在给我们玩灯下黑的游戏,认为我们不会怀疑到他,也不会找到那具尸体。”郑万江说。 “可是我们已找到了尸体,他会及时的得到消息,一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革继昌说。 “你目前要封锁消息,不要把这事全部泄露出去,只是现尸体的一部分,没有现那把杀猪刀。”郑万江说。 “如果那样他目前可是个危险人物,再有我们的证据还不充足,也无法对他采取措施。”革继昌说。 “我已经着手让他负责抓捕邓世非一案,看他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他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郑万江说。 “既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你还为何这样做,他不可能全力开展抓捕邓世非的工作。那样会延误抓捕工作,一旦邓世非逃脱,后果可以说是难以想象,这样做是不是有做太冒险了。”革继昌说。 “现在我认为他一定知道邓世非的下落,但他会有一个合理的说辞,会干扰我们的抓捕工作,他这是自作聪明,反而暴露了他的险恶企图。但是他的心里一时不会安稳,也在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来掩盖事实的真相,以解脱他自己。”郑万江说。 “我明白了,你是想利用他引出邓世非这一犯罪团伙,彻底查清事实的真相。”革继昌说。 “算你有些头脑,不过不要露出丝毫迹象,碎尸一案暂时封锁一切消息,经尸检,已初步确定死者就是齐光南,这和周耀乾又有着一定的关系,如果那把刀是从马成山手里出去的话,那么他也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郑万江说。 “那我们还不立刻采取行动,以免夜长梦多,这些人都是个人物,头脑可非同一般,说不定又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来。”革继昌说。 “我们目前还缺少确凿的证据,正如你所说。他们的头脑不简单,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暂时还不能对他们采取行动,特别是那笔巨额资金,我们还没有找到它们的下落,这决不是一两个人所能做到的,如果过早的采取行动,说不定又会给罪犯可乘之机,使我们的侦破工作再次陷入僵局,这一点我们不得不想。”郑万江说。 革继昌赞同的点点头,郑万江分析的极有道理,目前的形势极为的严峻,自天马实业有限公司赵明辉死亡案以来,接连又引出了几起案件,已经让人感到震惊,眼下又爆了齐光南碎尸一案,看出这一犯罪团伙残忍性,可以说是惨无人道,为了掩盖自己的罪恶行径,不惜一次次采取杀人手段,其行为令人指。而凶杀案的背后又隐藏着极大地阴谋,可以说是内外勾结作案,导致案件越来越离奇复杂,一些人物相应的掺入了进去,目前马成山罪恶行径已经暴露出来。 “我们下一步该咋办,要想办法控制住目前的不利局面,不能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否则这些天的工作真是白干了,让他们说我们无能,竟让犯罪分子耍得团团转。”革继昌说。 “你下一步的工作应该这样办,给他们来个敲山震虎,让他们有所触动,逼他们狗急跳墙,你去找周耀乾就说是齐光南的家里前来报案,齐光南是在他那里失踪的,和他有着一定的责任,他一定会采取行动。”郑万江说。 “我明白了,会把这事情做得恰到好处。”革继昌说完走了出去。 郑万江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把碎尸案的情况和他说了,马勇生听了,不由得紧皱眉头,从革继昌得到的线索来看,马成山和这个案件有着一定的联系,无疑参与了这一案件,是这一犯罪团伙的主要成员,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对这件事百思不解,马成山这个人他有所了解,省警察学校毕业,在办案上很有一套,可是他也听说过风言风语,说这个人心术不正,特别的贪恋权势,但这也是道途听说。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为了这事情,县里的张万仓副县长也曾找过他,这个人和他有点亲戚关系,总想回到县局工作。在下面窝着也总不是个办法,由于从各方面考虑,便把他调回了县局刑警队。 到了刑警队以后,他的工作很是不错,接连侦破了几个案子,得到他的赏识,改变了以前的看法,认为这个人不错,是个可造就的人才,以前毕竟是些传言,谁也没有看到,现在有的人就是这样,嫉妒心特别强,有一点比自己强,那可就了不了,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打击排挤,甚至利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背后造他的谣,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现在看来那些传言并不是无中生有,一些事情已经把他牵扯出来,马勇生感到很是懊悔,这是他在用人上不当结果,出于私人感情,还让他进了专案组,如果没有他的暗中操纵,案子已不会展到这个结局,一旦出了问题,这与他有着很大的责任。 “这个家伙太善于伪装了,和他工作这么长的时间,竟没有看出一点苗头来,如果不是那个电话,和对邓世非一案得格外关心,我也绝对不会想到他会是那样的一个人,这次碎尸案件又出现了那把杀猪刀,还有处理朱钢故意伤害一案,可以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郑万江说。 “通过这一年来的整治,本想一些不良事态得以控制,可是还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一些人依旧是恶习不改,可以说是胆大妄为,为了金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定要严惩严办,不能让这种势头在蔓延下去。”马勇生说。 马勇生又拨通了副局长耿铁的手机电话,把辛谷庄派出所谭华庆和马成山的事情和他说了,这是起恶**件,让他尽快组织落实,查清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一旦情况属实,拿出具体处理意见。 第96章 开始与主子联系 马勇生这样做有着他的想法,也对马成山起了一定地促进作用,迫使他自动暴露出来,这个家伙的嗅觉极为灵敏,有着一定的头脑,那根弦时刻在紧绷着,一旦对朱钢这个案子进行调查,这会直接牵扯到他,谭华庆为了解脱自己,减轻自己罪责,一定会把责任全部推给马成山,说是他一手经办的。 马成山便会惊慌失措,特别是那把杀猪刀,这可是直接的犯罪证据,任何理由都是说不出的,如果和他有着极大的联系,他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这个杀猪刀,说不定会亲自采取行动,以弥补自己的过失,没有这把杀猪刀,无论如何是过不了关的,仅凭索贿受贿一项就可以拘捕他,私放罪犯这可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作为警察的马成山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危害。 马成山是个精明人,事情一旦牵扯到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扑灭这突然着起来的火焰,他一旦暴露,那后面的人物也不会等闲视之,这无疑也会暴露了他们自己,马成山是整个案件的触点,也可以说是最关键的人物。 “他现在整个案件的重要人物,密切监视他的行踪,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惊动他,把他背后的人物引出来,但一定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马勇生说。 “我看是不是给他施加一些压力,让他充分的暴露出来,咱们给他来个前后夹攻,让他顾头顾不了尾,以加快案件的侦破工作。不然总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个家伙极为狡诈,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郑万江说。 “你的意思是给他来个调虎离山,这样也好,让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心里更加没有了底,看看他又要如何动作,以便作出决策。”马勇生和郑万江说了他的想法。 “我马上安排此事,保证会安排得天衣无缝。目前他自认为形势对他极为有利,这样一来,心里一定会有其它的想法。”郑万江说。 郑万江回到刑警队,打电话让马成山立刻回队,有重要任务交给他。十五分钟后,马成山回到刑警队,“郑队,又有什么重要任务,是不是邓世非有了什么线索,这个家伙真是邪了,不知道躲在了哪里?犹如泥鳅一样不见了踪影。他的老婆不知犯了那根神经,现在是一句话也不说,要不是看他是个女的,我早就抽她几巴掌,看她还嘴硬不。”马成山进屋说道。 “成山,你到马局办公室,具体工作由他亲自跟你谈,这可是个机会,对你今后展大有好处。”郑万江说。 “什么任务,可不可以事先透露一些,这样我的思想也有所准备。”马成山说。 “这事我还不便说,你去了便知道了。”郑万江说。 “那好,我一会儿就去,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任务。”马成山说着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马成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兴奋,可以看出他得到了让他高兴的任务。 “成山,马局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看把你给乐的嘴都合不上。”一名干警说。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还不是受累的差使,派我去省厅协助办一起偷税漏税的案子,后天出,让我把手里的案子移交一下。”马成山说。 “这还不是个美差,肯定是个专案组,这可是省厅办的案子,一般人想去都去不了,到那里简直就跟大爷一样,只需动动嘴就行了,根本不用你具体干什么。案子一破,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一名干警羡慕地说。 “我就是那个受累的命,到哪不是干具体事,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个锻炼的机会,可以学到很多知识和破案技巧,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马成山说。 “这几天你也是很辛苦,赶紧把事情交代一下,好好的休息两天,然后到省厅报到。”郑万江说。 “这个案子全靠你们了,说实际的我也不愿意离开你们,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军令如山倒,作为一名警察,必须绝对服从。”马成山把手里的工作交给了其他同志,把一些情况他都作了说明,然后便和大家告辞了。 马成山驾着自己的轿车回了家,刚进家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谭华庆打来的,马上接通了电话。 “什么,重新调查朱钢的案子,那个案子不是了结了,双方都达成了协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只要没有人追究就没有事。”马成山不在意的说道。 “现在受害者又翻了案,说是对朱钢处理太轻,应该负刑事责任。估计是有人背后在指使。那把杀猪刀就是证据,你马上找到那把杀猪刀,不然我们无法应付。”谭华庆说。 “那把杀猪刀早没了,你让我去哪里找它?”马成山说。 “耿局长已经过问了此事,你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把杀猪刀,到时一验伤口,与那把刀不符,你我可都脱不了干系,现在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决定你我的命运。”谭华庆说。 “我给你想想办法,实在找不着我也没有办法,你不会想想办法,实在不成跟朱钢在要一把,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马成山说。 “可是我已经找不到他了,这可是个大案,估计已被采取了措施,现在正是取证阶段。”谭华庆说。马成山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呆呆的愣,脸上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拿手机的手有些抖。 仔细的琢磨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味,这次把他抽调到省厅工作,是有意识的还是正常的工作安排,如果说是有意识的安排,可是没有看出任何迹象来,可是他们为何突然调查朱钢的事情,如果真是有人举报这件事情,这倒不是可怕的事情,可以全部推到谭华庆的身上,他是派出所所长,所里出现任何事情全部由他一个人承担,可以借此机会把他搬到,这也解除了他的心仇大恨。 关键是不知马勇生他们心里是怎样想的,为什么突然把他抽调到省工作组,局里那么些人,比他有本事的人多的是。张县长虽然和马勇生提过他的事情,但以前看来好像没有起什么作用,难道是机会不成熟,是给他一次显示才能的机会,在看他的工作表现,这样才好在公安局说话,马成山还是百思不解,做着种种猜测。 马成山还是没有一点思路,随即拨了一个电话,但又把手机关了,又想了一会儿,了一个短信约对方在城南小树林见面。对方给他回了一个短信,让他注意自己的尾巴,不要让人盯上,他一会儿就到,车号是5667。 马成山准时赶到事先约好的地方,一辆车号5667已经等候在那里,马成山赶紧下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监控小组马上把情况作了汇报,郑万江指示不要惊动他们,设法查清车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看来这个家伙终于坐不住了,他开始与主子联系,是在寻求脱身的办法。 “你说和他见面的会是谁?”马勇生问。 “我猜测马成山一定会是和他取得联系,目前已经引起了他的疑心,这个家伙心虚了,但是没有了主意,也只有找到他才能解决问题,不过这个家很是狡猾,也只是在利用马成山,绝不会把实情告诉他,”郑万江说。 “你说的不错,这个家伙不会轻举妄动,除非万不得已才会出来活动,密切监视马成山的行踪,看他如何行动。”马勇生说。 “那么杀害齐光南的凶手会是谁呢?”郑万江说。 “通过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是邓世非派人指使的,邓世非失踪无疑加大了工作力度,他的手下知道邓世非的为人,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来,再由他们相信邓世非的能量,他是不会出事的。”马勇生说。 “艳秋和玉亮有没有线索,青龙有没有行动。”马勇生问。 “艳秋他们正在加紧调查工作,查找到他的相关情况,目前还没有可信的线索,由于他有着一定的势力,一些知情人对此事说得比较含糊。胡丽莉这几天根本没有出去过,她还真是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和他取得联系。”郑万江说。 “决不可掉以轻心,他们的联系方法极为诡秘,几乎让我们难以想到。”马勇生说。 “可是我们有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如果贸然采取行动,这样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这帮家伙疑心很大,如果措施不当,我们反而被动。不过,那些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们不会轻易的丢下。”郑万江说。监控小组打来带电话,和马成山见面的人正是周耀乾。 这时,马勇生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杨继光的手机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手机里传出杨继光的声音,约马勇生晚上出来一块聚聚,有些事情要商量一番,让他把郑万江带上,地点订好了,是在帝都大酒店。马勇生看看郑万江,告诉他准时赴约。 第97章 婉言谢绝 “他这个时候约我们干什么,看来他是另有用意。”郑万江说。 “他有着自己的想法,一定为了那些钱,那些钱没了,他的心里那还能踏实。”马勇生说。 马勇生和郑万江到了帝都大酒店,见杨继光和周耀乾已在房间等候,见他俩进来,俩人急忙站起身来,热情的话他俩打着招呼。 “二位可真是个大忙人,整日没有个闲工夫,总想请你们撮一顿,但是都不肯赏光,今天总是给了我们一次机会,杨某的面子可真是不小。”杨继光笑着说。 “你也真是太客气了,都是老熟人,何必那么客套,大家尽可能随便一些。”马勇生说。 “这是我的合作伙伴周耀乾,大学毕业生,虽然年轻但是阅历不凡,可以说是年轻人当中的佼佼者。”杨继光把周耀乾作了介绍。周耀乾伸出手来,主动和马勇生、郑万江握手,说了一些恭维的话。 “不要着急,我还约了一个重要的客人,他一会儿就到,见了以后一定会很高兴。”杨继光卖着关子说。 “我猜你有定又是请了什么大人物,你这个人我还不了解,总是会给我们一个惊喜。”马勇生笑着说。 “知我这马局长也。“杨继光大笑说。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什么事情你们这样高兴,简直要把房顶掀翻了,刚一进楼道就听见你们的哈哈大笑声。”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说道,马勇生一看,正是副县长张万仓。 “我猜得没有错吧,一定会是个大人物,你这个人有个毛病,没有大人物陪着你,你的酒喝着就不会痛快。”马勇生笑着说道。 “赶紧给我打住吧,我岂能算个大人物,比我官大的人遍地都是,现在是什么都难找,就是当官的不难找,大街上你随便撞上一个,一问准是个当官的。最不济也是一个个体户的科长、经理。”张万仓笑着说道。 “你这是在拿我们闲开心,可也把自己绕在了里头,还不如直接说遍地是老板,天下掉下半块砖来,一下砸着了三个老板。”杨继光笑着说。 “咱们不能总是这样逗贫嘴,这可当不了酒喝和饭吃,赶紧说菜点酒,我们俩只是安排几个小菜,不知各位的口味,也就没敢擅自做主。”周耀乾说。 “大家只是随便聚聚,吃点什么随便,还用得着这么费事,你尽管安排就行了,这样反而耽误了喝酒的功夫。”张万仓说。 “张县长光临,那还有我们说话的地方,一切都得您说了算,把您给冷淡了,哪还会有我们的好果子吃,还是由您来把关。”马勇生笑着说。 “马局说得很有道理,只要有您在场,一切都得听从您的安排。”杨继光恭维地说。 “那好,咱们来个简单麻利快,不要耽误喝酒的时间,相互谦让反而会耽误正事。恭敬不如从命,吃好吃坏有我做主。”张万仓说。 一会儿菜全部上来,大家恭维的向张万仓敬酒,这里他的官最大,不敬他敬谁。几杯酒下肚,大家随便起来,杨继光说明了他的意图,让马勇生多多费心,尽快找到那些资金的下落,不然他的公司无法正常运转,有的货主已经找上门来,找上门来要账,这是公司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会影响他的信誉度。 张万仓问起案子的侦破情况,马勇生告诉他案子已经本定型,最大嫌疑人是邓世非,可是他目前突然失踪,经过多方查找依然没有任何线索,他们为这事也是十分的着急,公安局也下了通缉令,几乎动用了全部警力,只是抓了他的一些同伙,但是经过审讯没有得到邓世非的线索,更没有那些资金的下落,案子暂时陷入僵局。 “那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能躲到哪里去?”张万仓问。 “现在我怀疑他已经逃了出去,躲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如果他总是这样缩着脖子不出来,公安局也一时难以找到他,我们的心里也十分的着急,可一时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只能看以后事态的展,但有一点,邓世非不可能总是这样窝着,那些钱他是不会放过的,一旦有所举动,可以立即抓到他。”马勇生说。 “你敢断定哪些钱还没有被弄出去?万一被他弄了出去,那样他还会回来,这一点你们可不能大意了。”张万仓说。 “经我们调查,赵明辉他们支取的都是现金,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案件,只是没有被人现而已,在赵明辉和曹红薇之处我们都没有找到这些巨额现金,我们断定是在邓世非的手中,我们已经对他采取了措施,可是并没有现他有可疑的行为,他是仓皇出逃,根本不可能把这些现金带走,所以证明那笔钱还没有弄出去,那么他也不会轻易离去。”马勇生说。 “我听说以前是马成山负责这个案子,你怎么突然把他调开了,是不是情况有了变化。”张万仓说。 “您怎么知道这件事情?”郑万江听到这里问。 “成山今天找到了我,把他的情况和我说了,说是这时不想离开刑警队,因为邓世非还没有抓到,心里总是放不下,所以让我跟你说说,能不能让别人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派谁去还不都是去,这是省厅的事情,应付一下不就行了。”张万仓说。 “他的心情可以理解,可这是市局亲自点的名,说他精通业务,特别是在税务方面,业务性极强,我也没有办法,市局的决定岂能更改,我这个局长也不好当,把业务骨干抽走了,局里的工作也没法干,这一点还要请您多多理解。”马勇生说。 “我这也是随便问问,他的本意是好的,实在不成就让他去,他的年龄还不大,这对他也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你以后要多多关心他、照顾他。”张万仓说。 “我的意思正是如此,这对他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可以干出一番成绩来,这对他有着极大的好处,不然怎么重用他,说我在用人上注重个人感情,局里的同志会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马勇生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这对他也是一个机会,我会把事情向他说清的,让他认真的干好这项工作。”张万仓说。 “我说各位不要总谈工作,换一些快乐的话题,张县长你也真是,大家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也不要总是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式。张口闭口总是工作,我和杨兄到是没有什么,只是马局和郑队,他们实在是太辛苦了,需要调节一下紧张的神经,你倒好,就跟给他们上课一样,有什么话酒后再说,以免打扰了大家的雅兴。”周耀乾说。 “耀乾说得对,马局他们为了我的事情没少搭辛苦,听说郑队的爱人要生孩子了,都没有时间回去照顾,实在让我过意不去,郑队,我敬你一杯,预祝你得个大胖儿子,到时候可不要忘了请我喝喜酒。”杨继光端起酒杯说。 “这是个大喜事,我也一定参加,借老杨的酒,我们共同敬郑队一杯,”张万仓端起酒杯说。 “谢谢诸位的好意,到时我一定要请大家喝喜酒。”郑万江说着站起身把酒干了下去。 接下来,大家的话题转向了其它的方面,山南海北的胡侃起来,场面十分的热烈,说到得意之处,不时出开心的大笑。尤其是周耀乾,他的话题特别多,轮着翻地向大家敬酒,特别是和郑万江,每次都要和他连干三杯,主题是他的年龄最小,又是刑警队长,在办案方面很有一套,是年轻人当中的佼佼者,前途不可限量,郑万江只是微微一笑,是了几句谦虚客套的话,豪爽地把酒干了下去,这个场合他能说什么,尤其是有张万仓在场,说什么话都得注意, 必定他是一个堂堂的副县长,说些过头的话会扫他的性,他这个人脾气、说话没有准谱,一句话把他惹得不高兴,会顿时大雷霆,让人下不来台,这样的人行为做事武断粗糙,一切得围着他转,看他的脸色行事。 张万仓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张罗散了场,以免耽误明天的工作。同时告诉马勇生和郑万江,要加紧追捕邓世非的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他,并给杨继光下了指示,全面配合公安局的工作,办案经费不足由他负责,毕竟是为了他的事,公安局也是个清水衙门,那点可怜的经费根本不够用,为了尽快破案,花点钱是他应该的,不要一天到晚总是掉在钱眼里,光想着自己挣钱。 杨继光满口答应,说明天就把钱给送去,这也是自己的责任,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没有这事也应该做些贡献。 马勇生婉言谢绝了,他会把这事情安排好,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邓世非抓到,至于经费问题,他会想办法通过正当渠道解决的,现在企业经营很不容易,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只要全力配合他们工作,积极提供犯罪现任的线索,这就是对他们工作的最大支持。 第98章 背后人物 “那怎么成,公安局的人也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他们实在是太辛苦了,老杨是个企业家,让他出点赞助也是正常的事情,这次办案又直接牵扯到他的利益,这对于他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正统了,也得为手下的弟兄们想想,光使不喂那还行,万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张万仓说。 “那是马局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当兵的,不过我们这些人确实够苦的,除了那点可怜的工资没有一点额外收入,那点钱够干什么用,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够有些人的一杯酒钱。”郑万江笑着说。 “你瞧是不,手下都在跟你叫苦了,要苦苦自己,千万不要苦了弟兄们,他们拉家带口的也不容易,老杨,明天就把这事办了,这也算不上违反原则的大事,属于警民之间的正常往来。谁也说不出来什么,谁要是敢说这是不正常的事,让他们来找我,不把他们臭骂一顿才怪。”张万仓说。 “得令,有您的话我怕什么。”杨继光说。 周耀乾回到他的办公室,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仰面看这头顶上的天花板,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这是马成山的号码,告诉他可以去省厅了,马勇生没有其它的意思,张县长亲自过问了这事,马勇生即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糊弄他,必定是一名副县长,说话办事有着一定的地位,不可能不惧怕他。 “那事怎么办,找不到杀猪刀,他们也会对我有些怀疑。”马成山有些着急地说。 “你也真是废物,不会说早就丢了,事情已过去这么长的时间,总不能一天到看着这把破刀,我估计是马勇生想办谭华庆,现在的人很是圆滑,把他办了还得让他感恩戴德,一辈子说他的好,这一点你还不明白。”周耀乾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马勇生这个人有时办事没有个准谱,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一点不得不防。万一他查出真相来,我怕会找我的麻烦,这个时候不想因小事大。”马成山说。 “这你怕什么,真要是出了事情可以去找张县长,他会帮助你的,现在这种事根本不算事,比这事大的有的是,他岂能管得过来,再有他也不是傻瓜,干什么事都得看看背景,不然真要是碰上硬茬口,他吃不了兜着走。”周耀乾说着挂了电话。 这时他的门轻轻的开了,走进一个妖艳的女人,周耀乾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做到自己腿上。 她叫周丽娜,是他的办公室主任,今年二十四岁,去年大学毕业,经过招聘来到周耀乾的公司,之所以录用她,主要是因为周丽娜长得十分性感,有着一种女人特殊的柔情,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人一看就感到心荡神移,周丽娜也是个风骚的女人,早已看出了周耀乾的心思。为了得到周耀乾的欢心,她使出了全身的解术,不到两天就上了周耀乾的床,由于人长得漂亮,又是个大学毕业生,加上知识面挺宽,两人有着许多的共同语言,所以周耀乾对她十分的青睐和信任,把相当一部分事情交给她去做,周丽娜不负他的期望,把事情做得很是得体,让他基本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是周耀乾感到心满意足。 “见到我不高兴,怎么又遇到烦心事了,看你这些天都瘦了。你也真是的,一些让手下去办不就的了,老板就得有老板的样,何必都事必躬亲,那样也太累了。”搂着他的脖子说。 “现在的事情是不好干,什么事情都得亲自出马才行,特别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社会关系,让你应接不暇,那一些人还得罪不得,稍微给你要点心眼就够瞧的,所以我感觉特别的累心,有时我真想不干了,可是不干又不成,这好比上了贼船一样,既然上去了要想下来谈何容易。”周耀乾说, “你也真是的,干吗活得那么累,事事都要想开一些,不要把自己拴在十字架上,你看人家杨继光,活得是多么潇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一点都不着急,不还是整天花天酒地的,根本没有你那么多的烦恼。”周丽娜说。 “我和他怎么能比,他是本地人,这么些年把各方面的关系都打通了,可以说是个地头蛇,不管哪方面的人都得给他面子,什么事情都难不了他,有时一个电话就把事情办了,可我不行,毕竟是一个外来人,是靠别人的饭碗吃饭,所以各方面办事都得小心翼翼,整天提防着让人给算计了。”周耀乾说。 “张县长对你很是不错,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可以找他,那还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周丽娜说。 “他们这些人有奶便是娘,心眼比谁都不好使,见钱比见他妈还亲,这样的人根本靠不住,你有钱时会和你称兄道弟,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一旦没了钱,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他们是属猪八戒的反而会倒打一耙,我在他的身上可是没少花钱,可他们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总想把钱全部装入自己的口袋。”周耀乾说。 “凭你的脑瓜,把他办了还不容易,他现在不是对你挺好的,对你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有他在你害怕什么。”周丽娜说。 周丽娜说着把头贴在他的怀里,她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上下散着淡淡的清香,特别是她那一头飘柔的长,使周耀乾的前胸感到阵阵痒,一股股香气着往他的鼻子里钻,周耀乾的心里不由一动,看着怀里的绝妙佳人,那颗紧绷的心暂时得到一些安慰,他抱起周丽娜走进自己的卧室,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暗淡的灯光下周丽娜更加显得娇艳无比,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周耀乾。 “周哥,不要再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要活得现实些,这两天我都要想死你了,就好像跟丢了魂死的,心里没着没落的。”周丽娜娇声地说。 周丽娜起身抱住了周耀乾,猩红的小嘴使劲地亲吻着他,不时出轻轻地**声,好似猫叫春一般,同时扭动着纤细的腰际,丰满坚挺的胸部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这让周耀乾感到激情顿起,浑身的热血在沸腾,猛然把娇小的周丽娜压倒在柔软的床上。 郑万江给山西方面打电话,询问青龙的活动情况,得知青龙只是住在一家旅社内一直没有出来,这两天根本没有任何行动,不知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郑万江让他们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若现左威明的踪迹立即实施抓捕。 “是不是又邓世非的一条诡计,他这是在迷惑我们,左威明根本不在山西,是为了把我们的视线引开,他们可以安然的把他转移走,这样岂不中了他的奸计。”监控组长说。 他的心里也十分着急,青龙就跟没事人一样,整日躲在旅社里,不得不对此产生怀疑,是不是判断错误,会不会又是一个**阵,左威明并没有在山西,而是在其它地方,青龙来山西只是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如果那样他们是白费了辛苦不说,还会让邓世非钻了空子。目前情景不得不有些顾虑。 郑万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断定左威明一定在山西,邓世非表面已经失踪,但暗中依然控制他的人马,青龙是邓世非的得力干将,不可能不知道邓世非被通缉的信息,如果邓世非真的失踪,肯定会惊慌失措,不可能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说明他已胸有成竹。 “他是在等待时机,左威明肯定是在山西,只是这个家伙极为狡猾,他估计我们也在寻找左威明,不敢贸然采取措施,以免过早的暴露自己,不然他到山西干什么,并且躲在旅舍不出来,此行一定有着他的目的。”郑万江说。 “可是我们总是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马上对他采取措施,这样可以尽快找到左威明的下落。”监控组长说。 “我们目前还不宜打草惊蛇,我估计他是在等待指令,他们也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但他们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可能总是这样按兵不动。”郑万江说。 “把他抓住一审问不就全部都知道了,何必和他瞎耽误工夫,何况邓世非现在是下落不明,不要轻易着了他的道。”监控人员说。 “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邓世非的下落,一旦贸然采取行动,会惊动邓世非,这样极不利于抓捕邓世非,你放心,他一定会采取行动,牢牢地将他控制住就行。”郑万江说。 关键是引出他的背后人物,如若贸然采取行动,将青龙抓捕,但青龙是个地痞无赖,有着一定的忍耐力,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会轻易说出他此行的目的,如果他不开口讲话,一时拿他也没有办法,那样会延误许多的时间,一旦青龙暴露,对手肯定又会缩着脖子不出来,还会采取其它的方式。 第99章 大鱼 现在是诱捕左威明的大好时机,要有耐心,青龙会很快采取行动,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山西,一定是邓世非给他下了指令,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两点,一是把左威明转移走,二是杀人灭口,从目前情况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较大,因为左威明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留着他反而是祸根,所以必须把他干掉,这样他们才会安然无事。√ “可是邓世非已经失踪,青龙还能得到他的指令,会不会他们已经失去了联系,所以才迟迟下不了手。”监控人员有些疑问。 “邓世非的失踪时他们耍的一个苦肉计,意在转移我们的视线,把全部力量放在邓世非的身上,现在邓世非已在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这点小把戏其能瞒得过我们的眼睛。”郑万江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不可能总是这么耗下去。”监控组长说。 “密切注意青龙的行动,只要把左威明引出来,立即对他们实施抓捕,这次绝不能让他在逃脱。”郑万江说。 “明白,我们一定按照你的意见照办。”监控组长说。 话说青龙到了山西以后,住进旅社之后,一直没有得到邓世非的指令,他心里十分的焦急,按照邓世非的安排,他这次到山西就是为了杀掉左威明,邓世非为了安全稳妥起见,和他又耍了个心眼,事先并没有告诉左威明的具体住址,只是让他到了以后等待他的命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邓世非的脾气他知道,十分凶狠残暴,并且有着强大社会势力,谁要是违反了他的指令,那可是死路一条。 青龙知道这次干的是玩命的差事,一旦被抓住那可是死路一条,可是他不干邓世非也会要了他的命,没有办法必须服从于他,本想到了以后立即把事情办完,然后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邓世非答应给他的那些钱完全够他活一辈子了,可是邓世非并没有给他下指令,他也不知道左威明的下落,没有办法,只得躲在旅社里不敢出来,他此时的心里慌张,怕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踪,但是他没有任何出路,唯一的办法只有耐心的等待,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岂不知他早已在公安局的秘密监控之下,网以张开,就等他入网了。 在一间地下室,邓世非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紧闭着,这样做是怕有人已经注意到他,公安局在秘密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公安局不可能无动于衷,虽然能及时得到有关消息,但是他的疑心特别大,公安局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了的人物,心计比谁都多,说不定会耍什么花招,这一点邓世非十分的顾忌,无论干什么都必须小心行事,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不得不多加考虑,现在他对谁都不相信,一旦有一丝失误,那他的小命就算交待了。 由于事情的突变,他知道自己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只是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所以才没有对他下手,这让他极为慌张,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于是有人给他想出了这么一个计谋,冒充公安人员把他接了出去,这样做目的是试探公安局有没有注意到他,如果被人注意说明他已经暴露,但他们冒充的市局人,和县局说不上话,他们也有着一定的顾虑,不敢贸然行事,这样依然可以脱身。 果不出他们之所料,公安局已经对他采取了措施,但由于对市局的人有些惧怕,加之这些人又有些经验,让他们真假难辨,结果把他们给唬了过去,顺利的把邓世非劫走,他出逃以后,断定公安局肯定会把他的人全部抓起来,怕他们有人供出实情,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左威明的追杀,以免过早的暴露自己,所以才没有给青龙下指令,他在注意公安局的动静。 这时他得知,公安局已对他实施通缉,他听了不由微微一笑,要想抓到他谈何容易,他这个地方谁也不会找到,他又仔细的琢磨一会儿,分析了当前的处境,赵明辉和曹红薇已经死亡,康佳虹也被卖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现在唯一的威胁就是左威明,必须尽快把他干掉,公安局没有确凿证据,对他也无可奈何。至于以前的那点事情,他完全可以通过各方面的关系摆平,大不了被判上几年,出来以后还可以风光的活着,只要自己不死,一切事情都好办,一些人会全力帮助他的,弄好了可以毫无损,当务之急是除掉左威明,一旦他被公安局抓住,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公安局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绝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大事。 邓世非已经得知马成山负责此案,这又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说形势对他十分有利,公安局暂时还找不到他的下落,又有马成山暗中帮助,那些人更不会轻易招供,完全可以拖延时间,完全可以给他腾出手来,化解眼前的危险。 邓世非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眉头紧皱,猛然把烟一扔,显然是下了决心,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青龙的号码,说道:你马上找到老三,传达我的旨意,设法把他引到山上,然后造成一起自杀身亡的假象,此事一定要做的严密,不能漏出丝毫的破绽,事成之后你马上躲起来,有什么事情我再和你联系。记住没有我的话绝不能回来,家里的事情由我来安排。 吴玉亮和李艳秋汇报了他这几天的调查情况,周耀乾和胡丽莉的关系十分的密切,他们一年以前就勾搭在一起,但是这几天周耀乾只和胡丽莉只通过一次电话,是天马资金被挪用以后不久,以后也没有和她见过面,说明已引起周耀乾的注意,故意在回避和胡丽莉的关系,这个家伙真是狗狡猾的。 “看来他和胡丽莉的关系非同一般,胡丽莉是一名行长,周耀乾是一名个体户,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对他们的调查工作还要更深一步,彻底查清他们的内幕。”郑万江说。 “可是有些人嘴很严,说话有些含含糊糊,我断定他是惧怕胡丽莉势力,必定是一名行长,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保住自己饭碗,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来。”吴玉亮说。 “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胡丽莉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独断专行,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但是不敢轻易表露出来,他们的内部也有着一定的问题,不可能是一块攻不破的堡垒,要想办法从内部攻破,我断定她和周耀乾还会有其它的问题,周耀乾不是个傻瓜,赔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干的。”郑万江说。 “可周耀乾是一个个体户,有着一定的经济实力,我认为他们应该只是有不正当的关系,不应该有其它方面的问题。”吴玉亮说。 “可是在案以后,他们为何突然见没有了联系,这一切不是正常现象,说明他们是有意回避这个问题,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郑万江说。 挪用那些资金假如说是赵明辉和曹红薇所为,那么这些钱在哪里?周耀乾和曹红薇的关系有非同一般,赵明辉为了得到曹红薇,会心甘情愿的听从她的话,他也只不过是别人利用的一杆枪,事情的内幕他不见得知道,所以我们要在周耀乾和胡丽莉这方面下些功夫,这是条大鱼,周耀乾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和社会上的人打得火热,不然一个外地人不可站稳脚跟,并且有着这么大的势力,唯一的解释就是用金钱铺路,可是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你的意思是他和胡丽莉共同牟取这些钱,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干,他可以想出任何一个办法把钱弄出来,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精力,冒这么大的风险。”吴玉亮说。 这也正是他们的狡猾之处,这样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使是被人现了,那都是曹红薇和赵明辉干的,根本不会牵扯到他们,而我们找不到这笔钱,案子也只能这么搁着。两个当事人已经死亡,这对我们开展工作十分的不利,要打破常规办案,所以我们不能总是局限于目前的案情展,有些事情往往会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有些问题不能直观的去看表面现象,一些表面现象往往会迷住了我们的眼睛。 “总之,这两个人物不容忽视,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不会这么神神秘秘。”郑万江说。 “我明白了,我听银行的职工说,他们领导班子不是很团结,相互间较着很大的劲,我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现。”吴玉亮说。 “要紧大力量开动脑筋,机动灵活的开展工作,总之只要把案情弄清楚,那才是我们的目的。”郑万江说。 第100章 顺利抓获左威明 “可是舒桂琴到现在还没有开口讲话,这也是件挠头的事情,她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内幕,有她的口供就好了。√”吴玉亮说。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有胡丽莉在后面撑腰,不会轻易的开口讲话,这也是她唯一的支柱,所以她目前的顾虑极大,现在我们也总不能依赖她的口供,要从其它方面做做文章,有了确凿的证据,她也不得不交待自己的问题。”郑万江说。 舒桂琴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自己,是在为胡丽莉一伙死撑着,因为她知道事情的最后结局,一旦把事情都说出来,这对她极为的不利,那样谁也保不了她,只能是她一人承担责任,假如这一切都和胡丽莉有关,她时刻也在暗中注意事态的展,即使是舒桂琴招了供,她也会大有说辞,把事情全部推倒舒桂琴一个人的身上。而一些真相舒桂琴也不见得知道,她也是个被利用之人,毕竟没有找到那些资金的下落,所以,现在还不能盲目采取行动。 这时,郑万江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山西监控小组的电话,意识到那边有了情况,马上接通了电话,监控组长告诉他青龙已经开始活动,但是没有和左威明取得联系,只是独自一人到了山顶,也没有和什么人会面,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请求是不是可以采取行动。 这个青龙果然坐不住了,到山顶一定有着他的目的,按照邓世非此时的心理,一定会对左威明采取措施,这乃是他的心腹大患,不把左威明除掉会严重威胁着他的生命安全,郑万江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严密监视他的行踪,同时和当地公安局取得联系,请求他们支援,将罪犯一网打尽。 “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我的判断没有错,你马上开始行动,争取尽快找到相关线索。”郑万江说。 夜深了,两个人急急走在一条山路上,其中一人就是左威明,他已接到指令,有人在山上等他,准备把他转移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他已经有些急不可耐,巴不得有人把他送走。 “干嘛这么麻烦,把我直接送走不就得了,还得到山上和来人见面,弄得这样神神秘秘的。”左威明喘了一口气说。 “这是邓哥的意思,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万一被公安局的人现,那岂不坏了大事。” “这样做是多此一举,他的那根神经有些过敏,要是被他们现了,你我早被他们抓住了,还能等到今天,再有在什么地方见面不成,非得在这深山老林里,害得我爬这么高的山路。”左威明说。 “邓哥有着他的想法,这个人有着一定的思路和计谋,一些事情比你我想的要全面得多,不然也不会混到这份上,一般人还真比不了他。” “可是这却把我给坑苦了,我哪里走过这么些的山路,加上又是半夜三更,让人心里不踏实。”左威明说。 他们来到山顶,左威明见到山顶山站着一个人,他就是青龙,心里很是激动,他和青龙的关系不错,可以说是铁哥们,这些天来他一直躲在一家煤窑里,混在那些矿工里面,虽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是他的心里十分的惊恐。总是觉得这里并不安全,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把他送到这里后,他就一直没有出去过,根本不知外面的情况,他也不敢出去,他知道自己的罪行,万一被人现他,那可是死路一条。他可是背了杀人嫌疑这个黑锅,人虽然不是他杀的,但是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没有杀人,而确实进入杀人现场,拿走了巨额现金,这一点他是无法辩解清楚的,谁都会认为是他杀死了赵明辉,不然不可能轻易得逞,这个黑锅他是被定了。公安局会有办法让他承认是杀人凶手,想到这里,全身不又冒出了冷汗。 “青龙,你可来了,邓哥准备把我送到哪里?这些日子可把我给憋闷死了,整天和那些煤黑子在一起,简直是在地狱里一般,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我早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左威明迫不及待地说。 “这回邓哥早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那里极为清静,没有任何人会打扰你,你想干什么都成,这辈子你总算熬出来。”青龙低声地说。 “你赶紧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可不要再是现在这种鬼地方,我可受不了这份洋罪,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到,简直要把我憋死了。”左威明说。 “这你放心,邓哥想得十分全面,再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你已属于世上最自由的人。”青龙说。 “你不要再和我兜圈子,快告诉我那是什么好地方。”左威明此时的心早飞出了山外,这些日子也确实把他憋得够呛。 “地狱。”这时青龙的嘴里冷冷地蹦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左威明惊讶得张大了嘴。 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邓世非这又是在杀人灭口,他一死,整个案子就会有个了断,他就是这个案子的罪魁祸,这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邓世非他们即可以逃脱一切责任。 “你放心的走吧,家里的事情邓哥都给你安排好了,保证不会他们受到任何委屈。从这里跳下去,从此一切都可天下太平。”青龙面无表情地说。 “青龙,你我可都是好兄弟,你就放过我这一马,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他们也不会知道我的下落,我可以隐居山林,从此不再出江湖。”左威明哀求地说。 “我放过你,可是邓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看你还是自行了断,以免大家伙伤了和气,不然你会走的更惨,我也不希望这样。到了那边你会骂我没有一点哥们情意。”青龙语气凶狠地说。 “算你狠,回去就跟邓哥说,不要为难我的家人,特别是我的父母,他们为了我没少担惊受怕,这样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报答。”左威明说着向山崖边走去,青龙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他,左威明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凄惨地一笑。 突然,左威明抓住了青龙的手,用力向山崖推去,岂知青龙已有防备,把身子稳住,反而要把他推下悬崖,左威明把心一横,他豁出去了,反正是一死,不如拚个鱼死网破,这还会有活下去的希望,两人扭打在一起,性急力大,左威明把青龙狠狠地摔倒在地,随即转身就跑,青龙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手,而且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下把他摔得可不轻,差点没有掉下悬崖,他急忙爬起身来,掏出了手枪,对准左威明就要扣动扳机,就在这时,几只手电同时照住了青龙的眼睛,雪亮的手电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知道遇到了埋伏,这个青龙还真有两把刷子,头脑顿时冷静下来,他来个就地十八滚,躲开了手电光,滚到一棵树下,以树木为依托,占好了有利地形,他举起手枪准备顽抗。 “不许动,把枪放下,如若在顽抗,那将是死路一条。”几个人同时喝喊道。 和左威明一起来的那个人,见此情景,吓得连裤子都尿湿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周围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想跑都跑不了,只得举起双手。 “这事和我无关系,我只是奉老板的指令把他带来。”他大声说道。一名警察过来给他戴上了手铐。 青龙看着眼前对准他的枪口,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把心一横,就要扣动扳机,只听一声清脆的枪响,手里的顿时掉落在地,不由惨叫一声,用手紧紧捂住受伤的手。 两名公安人员几步走了过来,麻利地给他戴上了手铐,顺势把他带了起来,这么一拽,使他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不由得又大声惨叫起来。 “叫什么叫,这个时候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死到临头还赋予顽抗,真是不想活了,我早就该一枪崩了你,害得我们跑这么大老远的山路跟你受罪。”一名干警没有好气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监视青龙的干警见到青龙走出了房间,但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急忙把情况作了汇报,郑万江料定青龙要采取行动了,但是到此时还弄不清他究竟要干什么,为了不打草惊蛇,让干警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定要把左威明引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采取行动,他到山西目的是来追杀左威明,但是青龙也是够狡诈的,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只是一个人来到山顶上,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找到当地公安局的同志,请求他们给与支持和配合,在青龙来的路上布置了警戒。 终于等来了左威明,果不其然,青龙此行目的是为了杀左威明,青龙做梦也没有想到,公安局早已盯上了他,心理上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结果中了公安局所设下的圈套,并顺利抓获左威明。 干警把这一情况马上做了汇报,郑万江听了十分的高兴,让他们立即押解左威明和青龙回来,以便进行审问,已查清有关事情的真相。另一案犯由当地公安机关进行审问,根据实际情况采取相应措施,并及时通报有关情况。 “终于把左威明抓到了,我们这些天来的工作没有白费。”郑万江高兴地说。 郑万江急步来到马勇生的房间,他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动,但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所以今天晚上也没有回家,在局里等着消息。 听到已经抓捕到左威明,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天马失盗一案终于有了眉目。“真是太好了,一些事情可以有个说法了。”马勇生高兴地说。 “抓到了左威明,可以说是案件的重要突破口,目前的一些疑虑既可以迎刃而解。”郑万江说。 “但也不能过于乐观,这才是整个案件的开始,我估计他也不会知道那笔资金的下落,你们的困难还在后头,这一点要想到。”马勇生说。 “这些我已经想到了,我们现在是多管齐下,对有些人已经采取了措施,只要他们有任何举动,我们都会现,他们是跑不了的。”郑万江说。 青龙和左威明被秘密的押解回来,干警把情况向郑万江做了汇报,他们报告说,在回来的路上,青龙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手机号码,那是邓世非亲自打来的,询问青龙事办怎么样了,他们让青龙回答是已经办妥,现在正在去往云南的路上,面对着众多的荷枪实弹的警察,青龙知道他已毫无任何退路,说错一个字会立马崩了他,只得按照公安局的话去说,知道青龙平安无事,邓世非便把电话挂了。估计他目前是躲在宽城附近,干警及时同宽城警方取得联系,请求他们协助查找邓世非的下落,郑万江听了极为满意,称赞他们干得好,把事情处理得很稳妥,只要邓世非还在宽城,一定会找到他的下落。 马勇生立即组织有关人员对左威明和青龙进行审讯,郑万江负责对左威明的审讯,马勇生负责对青龙进行审讯。 左威明被带进了审讯室,郑万江看了他一眼,左威明看到郑万江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心里不由一哆嗦,他知道郑万江得厉害,本想他已经逃了出去,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可是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所以,他总想尽快离开那个鬼地方,可是使他没有料到的是,邓世非为了保住自己竟会对他下毒手,并且是这样的残忍,让他自己跳下山崖,他明白邓世非这样做的用意,是想制造一起畏罪自杀的假象,让公安局以为他无路可走,被迫跳崖自杀,整个案件即可了结,是公安局的同志救了他,不然他早就没命了。 第101章 有人背后下手 “左威明,你的心里十分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抓你,这个时候不要存在丝毫的侥幸心理,一味的顽抗到底,只能加重你的罪行,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也十分的清楚,这一点你要想明白,所以,我们希望你要讲实话。★”郑万江说。 “我说,我把一切事情都如实交代。”左威明说。 左威明如实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邓世非原来就是个地痞流氓,他手下有这几十号人马,杨继光看上了他的能量,把他留在了身边,让他当了保安部的经理,也只是挂个头衔,他主要是看上了邓世非的那股匪气,因为现在一些外欠款不好收回来,一些人想方设法的拖欠货款,这让杨继光很是挠头,有的欠款户干脆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式,即使起诉到了法院,由于找不到他们资金线索和可以执行的财产,法院强制执行也没有办法,只是把案子放在一边,钱一分钱收不回来不用说,还搭进了不少起诉费、执行费和其他一些费用,让他苦不堪言。 还有一点是他没有料到,起诉以后,那些欠款无法再去找他要,因为以起诉到法院,法院已经受理,并作出了法律文书,那些欠钱的人反而更加理直气壮,有恃无恐,公然和他叫嚣,有钱也不还,有本事你去找法院。一些势力大的欠款户,根本不把法院当回事, 更加令人生气的是,他们通过社会关系,买通法院的办案人员,他们串通一气欺骗他,案子虽然判了,也知道他们手里有钱,但就是不执行,反而替他们说话,声称企业资金困难,他们也难以收回,结果法律文书成了一张白纸。 为了收回欠款,杨继光想出了黑吃黑的招数,邓世非手底下有着一批人马,这些人在社会上是个人物,敢打敢冲,什么事情都敢做得出来,一般人根本惹不起,利用他们比法院要灵得多,但邓世非有一个条件,除了工资以外,按照欠款期限的长短收取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酬金,说是现在收款风险很大,弟兄们不知什么时候被撂下,说不定会把命搭进去,要给他们一定比例的提成,这样可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一心一意地收回欠款,并许诺如若欠款收不回来,他一分钱不要。 为了收回欠款,杨继光只好同意了他的条件,现在是收回一分是一分,因为外欠款太多了,导致资金周转困难,几乎把他压垮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邓世非果然出手不凡,帮他要回了不少欠款,虽然花了一些钱,但毕竟是把钱收了回来。 干了一段时间后,邓世非觉得毕竟是端着别人的饭碗吃饭,看杨继光的脸色行事,有着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没有自己干安心,他帮杨继光的钱也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钱他也无法要上来,他这个人是用的朝前用不着朝后,邓世非觉得钱也弄得差不多了,不会再有多大的油水,那点工资对他来说根本不够用,便辞职不干,自己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把他的那些手下全部召到修理厂,大肆干着违法犯罪活动,他们杀人抢劫无恶不作,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把盗窃来的汽车等赃物,利用修理厂这个合法招牌作掩护,然后再设法用出去变卖。 可是邓世非这个人十分的好赌,且堵住特别大,自恃有着一定的势力,他什么也不怕,一些人即使是赢了钱也无法拿走,他的那帮打手会下狠手把钱给夺回来,这可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没有想到的是,今年春节,在外地的一次豪赌使他失了手,把家底输了个精光,为了东山再起,他找到杨继光借钱,希望他能帮他一把,必定是帮着他要回了不少欠款,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会想法帮助他的,可是杨继光并不领他的情,称自己目前的资金周转也很困难,没有钱借给他,这令他十分的失望,这个杨继光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别的不说,仅凭要回的那些钱款也不能这样做,这让他大为的气愤和失望。 后来周耀乾知道这事,慷慨的给他拿出五十万元让他翻本,使他不仅渡过了难关,而且弄回了所有输的钱,这让邓世非感激不尽,觉得周耀乾够哥们义气,便对杨继光怀恨在心,总想有机会整治他一番,已好好出口恶气,这个杨继光真不是个东西,对他竟敢落井下石,要是没有周耀乾,那他的面可就栽大了,社会上的会看不起他,说他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他找到曹红薇和赵明辉,让他俩把钱给弄出来,但是他俩惧怕杨继光的势力,一旦知道他们吃里爬外,那还有他们的好,不把他们废了才怪,就没敢答应他的要求,这让邓世非十分的生气,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但是他出不了这口恶气,他的心里又不甘,再一次酒桌上,他和周耀乾说出了对杨继光的不满,总想整治他一番,让他出点血。 周耀乾听后淡然一笑,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明这不行就来暗的,让赵明辉他们制造一起盗窃案,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弄出来,这样既把事办了,也让他出了气,只要做得严密,任何人都不会现。邓世非听了这倒是个主意,杨继光这个家伙真是可恶,不好好的整治他一番,不知他的厉害。 于是便找到曹红薇和赵明辉把他意思说了,他俩开始不肯干,邓世非便威胁他俩,如果不照他的意思办,便让人把他俩废了,屈于他的威胁,曹红薇和赵明辉只得答应他的要求,他们作了一番严密的密谋,酝酿了很长的时间。 先,弄到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这对于曹红薇和赵明辉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然后开始下一步的行动,六月七日,让他俩把现金想法支出来,放到财务室,事情办好之后,由左威明先进入财务室,等到夜里十二点把现金从窗户用送出来,然后把赵明辉打伤,制造一起入室抢劫案,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起内外勾结的盗窃案,只要赵明辉一口咬定是有人进了财务室,把他打成重伤,然后盗走了现金,这样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以说是进来的飞天大盗。 如果公安局现疑点,便把视线引导白蓓玲的身上,她是一名出纳员,知道财务室的具体情况,只有她有保险柜的钥匙,公安局现疑点,先会怀疑到她。赵明辉已身负重伤,不可能是他干的。 为了把事情做得周密,让曹红薇不在单位露面,给人一种没有在现场的假象,让康佳虹负责打前站,假意和赵明辉约会,以控制外人进入财务室。同时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让左威明提前进入天马公司,先躲到康佳虹的宿舍,并让康佳虹到赵明辉的宿舍,注意有无外人进去,以免过早的进去被人现。 没有想到,钱建明他们请赵明辉去喝酒,这可是个天赐良机,左威明顺利地进入曹红薇的宿舍,康佳虹也借机离开了财务室,并走出了公司的大门,给人以没有在公司的假象,等到夜里在把钱弄出来。 事情进展得极为顺利,由于夜里热,街上的行人不少,无法把钱运出去,没有办法,只有耐心的等待。左威明由于在曹红薇的房间蹲得太久,便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结果,把写字台上的一只茶杯碰落,这便是钱建明他们听到的声音和看见的身影,但是他们由于酒喝得不少,根本没有引起钱建明二人的注意。 夜里十二点多钟,夜深人静,左威明和赵明辉便把钱从窗口运了出去,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便打了赵明辉一闷棍,他的额头上出了血,然后左威明便从窗口逃了出去,外面有邓世非和康佳虹在接应他,为了做得隐蔽,并没有动用其他人,万一有人泄露出去,那还了得。 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晨,赵明辉突然被人给杀死了,这让他们顿感不安,毕竟是出了一条人命,公安局不可能不重视,曹红薇及时把情况报告给了邓世非,实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又有人背后下了手,不知这是什么人干的,但是把脏水都泼到了他们的身上。为了掩盖他们的行踪,让曹红薇想办法把视线引导别人的身上,特别是白蓓玲,她是一名出纳员,她是第一个嫌疑人,于是曹红薇把白蓓玲的头放到赵明辉的身下,这样白蓓玲就有了在现场的证据,她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他们即可高枕无忧。 可是事情没有朝他们预料的方向展,杀人现场使郑万江他们感到可疑,这里面有着一定的阴谋,公安局反而认为曹红薇有着重大的嫌疑,不得不采取了措施将她灭口。 第102章 山东人田海 “你当时真的没有杀死赵明辉,可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现场,这一点谁也否认不了,你要如实的交代自己的罪行。”郑万江说。 “我都已经被你们抓住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只是打了他一棍子,这样赵明辉可以躲过你们的视线,认为这是一起盗窃案,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由于当时十分的紧张,我下手并不重,只是流了一点血。肯定是有人以后又进了他的房间,把他给杀死了。”左威明说。 “那会是什么人干的?”郑万江问。 “这个我可是真的不知道,杀他的人一定会和他认识,并且十分的熟悉,他的伤并不重,那个人不会轻易得手。难道是邓世非派其他人干的,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没有必要这么做。”左威明说。 “据我们掌握的线索,确实有人又进入了赵明辉的房间,这个人和他十分的熟悉,突然对他下毒手,赵明辉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还是留下了痕迹,这个人是一个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郑万江说。 “这会是什么人干的,我敢肯定这决不是邓世非派人干得,因为那天夜里我们一直在一起,他没有找过任何人。他也只是为了那些钱,不可能下那样的黑手。”左威明说。 “随着案情的展,形势越来越对我们不利,不得不采取应急措施,以免暴露我们,害死曹红薇以后,把康佳虹也送了出去,事后也让我也躲了起来,可是没有想到邓世非这个残忍的家伙,为了保住自己和得到那笔钱,竟又对我下了毒手,要是没有你们,我是必死无疑。” 左威明说。 “这个人你是否认识?”郑万江拿出齐光南的照片问。 “他叫齐光南,是周耀乾的司机,身高是在一米七五以上,但我琢磨赵明辉不是他杀的,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内幕。”左威明说。 “那周耀乾知不知道你们行动的具体时间?”郑万江问。 “他只是给邓世非出了这么个主意,具体行动时间他并不知道,但是也说不准,曹红薇会不会把这事情和他说了,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密切,这让邓世非十分的嫉妒,但是也没有办法,他惹不起周耀乾,他和张县长的关系不错,所以也不管把他怎么样,这次杀曹红薇也是有这方面的因素。”左威明说。 “那周耀乾知道以后会饶了他,这不是惹火烧身。”郑万江说。 “周耀乾也只是看上了她和杨继光的关系,对她并不怎么感兴趣,他和杨继光是合作伙伴,曹红薇在这里面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但他对杨继光也十分的不满。曹红薇这个女人也不地道,是个给钱就上床的主,所以她的死对周耀乾来说无关重要,再者,他也不会知道是邓世非杀了曹红薇,必定她是服毒死的。”左威明说。 “毒死曹红薇的事都有谁知道?”郑万江问。 “这事只有邓世非一个人知道,当时连我都没有告诉,只是告诉我不要再和她接触,并拿出两瓶酒让我找个人给她送去,我的心里还纳闷,他为什么样这样做,曹红薇死了我才知道这里面的奥妙,这是在杀人灭口。”左威明说。 “氰化钾是从哪里来的?”郑万江问。 “氰化钾是马成山给的,他们很早以前就混在了一起,一些事情都是被马成山摆平的,不然邓世非早就进去了。”左威明说。 有一次他们在喝酒时,氰化钾从马成山的口袋里掉了出来,邓世非知道以后便要了过来,说以后备不住用得上,真不知他那时他是怎么想的,干嘛要这种东西,现在看来,邓世非真是个残暴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要这东西是为了应急用的,谁要是威胁到他,肯定后杀人灭口。 “这个马成山你们要多加注意,他随时会和邓世非取得联系,把相关信息通报给他,不然会坏了你们的大事。”左威明说。 “你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审讯人员说。 “这么说你们早已注意到了马成山,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才没有惊动他,怪不得你们能抓到我,要知道这样我早就跑了,你们也不会抓到我。”左威明说。 “赶快交代你的问题,不要和我说些无用的话题。”审讯人员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有什么疑问你们尽管提,我一定如实说出来,以减轻我的罪责,现在我真是好后悔和邓世非他们搅在一起,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左威明说。 “案以后,到你家里的海哥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他叫田海,是邓世非让他住到我家的,但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了,以后去了哪里不知道,这都是邓世非一手安排的。”左威明说。 “他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他这个人有些匪性,不像个正经人物。尤其是这个时候,所以我的心里很是害怕。”左威明说。 “邓世非以后又把他弄到了哪里?”郑万江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邓世非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左威明说。 “你以后有没有去过赵明辉的家里,拿走了什么东西或者销毁罪证。”郑万江说。 “没有,绝对没有,案以后我的心里特别的害怕,根本没有再敢干其它事情。”左威明说。 马勇生在审问青龙,青龙面对着威严审讯人员,交代自己的问题,这都是邓世非让他干的,让他先赶到山西,目的是杀死左威明,但是并没有告诉他具体地点,只是到了以后再和他联系,然后再开始行动,他到了山西以后,不知为什么没有接到他的指令,这样过了几天的时间,他不知道邓世非的情况,不敢轻易的离开,只能焦急的等待。 晚上,他接到了邓世非的指令,让他去找煤窑的老三,他这才知道了左威明的下落,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让人把左威明引上山,自己一个人到了山顶等候,本想他是案板上的肉,是无法逃出的,所以才和他多说了一些,没有想到左威明突然反抗,两人扭打起来,更没有想到中了公安局所设下的圈套,结果成了瓮中之鳖。又交待了邓世非一伙抢劫盗窃的罪行,已在公安局掌握的范围之内。 “邓世非是怎么逃走的,他现在哪里?”马勇生问。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他已经让我去了山西,以后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开始我还纳闷,为什么又突然没有了他的消息。现在看来他是设法逃出去了,这个人有些能量,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他,何况你们公安局的马成山会在暗中帮助他,他早已买通了马成山,有什么信息都会及时的通知他的。”青龙说。 “赵明辉被人杀死,这件事你是否知道?”马勇生问。 “这事我也是第二天早晨听邓世非说的,他说这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人把赵明辉给杀死了。”青龙说。 “那他当时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毕竟是左威明进过财务是并盗走了现金,但赵明辉突然死亡,他不会没有顾虑。”马勇生说。 “这个他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青龙说。 “齐光南这个人你是否认识?”马勇生问。 “他是周耀乾的司机,和我的关系也不错。”青龙说。 “他已被人杀了,并且被碎尸后掩埋后各庄的麦地里,杀人者身材较为强壮高大,并且手段残忍,你在社会上混的时间比较长,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这也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马勇生说。 “他是为什么被杀的?”青龙说。 “经我们调查,是他杀死了赵明辉,幕后的指使人就是周耀乾,你和他们接触比较多,是否认识这样一个人。”马勇生说。 “你让我好好想想,如果真是周耀乾干的,杀齐光南无疑是为了灭口,那么应该是周耀乾所认识的人。”青龙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们还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断定这个人和周耀乾十分的熟悉,并对后各庄的地形比较熟悉。你仔细地回忆一下,有没有这样一个人。”马勇生说。 “是有这样一个人,他是周耀乾的一个铁哥们,以前卖过猪肉,他叫田海是山东人,长得特别魁梧,有着极大的力气,这个人当过几年兵,有着一些武功,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青龙说。 “这个人现在哪里?”马勇生听到这里问。 “前几天邓世非让我把他送到桐柏县的白云宾馆,以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青龙说。 “他和齐光南是否认识?是否经常在一起。”马勇生说。 “他们认识,并且经常在一起,但我认为他不可能杀害齐光南,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恩怨,难道是受什么人的指使,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是道上混的人,十分的讲义气,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青龙说。 第103章 最后落脚点 从齐光南的尸体来看,是被人碎尸杀死,表面看来有着一定的积怨,不然不会采用这样的残忍手段,齐光南是个小伙子,并有着一定功底,一般人轻易杀不了他,青龙虽然说的有道理,他们是讲究江湖义气,不可能出卖朋友,更不可能突然背后下手,可是杀齐光南的人必然是和他十分熟悉,不然也不会得手,像齐光南这样的人,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有着一定的社会经验,长期在江湖上奔走,知道这里面的险恶,为了保住自己,凡对他有积怨的人,会时时刻刻防备他们,更不会和他们轻易接触,这么看来,杀死他的人一定和他十分的熟悉,生面孔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再有齐光南身体强壮,凶手不可能没有一点顾虑,弄不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这是一条极有价值的线索,假如说是周耀乾参与了案件,是他指使齐光南杀死了赵明辉,这也是他的一个阴谋,是想假借邓世非之手企图把水搅浑,邓世非并不知道真相,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得不采取措施,这正是周耀乾所期望的。然而事态展不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害怕公安局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不得不准备后事,一旦齐光南被抓,无疑会把他牵扯出来,而唯一的办法只有杀掉齐光南,只有这样才会没有后患。 周耀乾必须物色一个绝对信任的人,并且是一个不经常露面的人,这样才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完全可以掩盖事实真相,刚才青龙所说的田海十分具备条件,并且以前杀过猪,有着**的经验,一般人也下不了如此的杀手,杀死齐光南以后躲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只要他不再露面,那样谁也不会找到他。 “我认为他不是杀害齐光南的凶手,你们应该从其它方面调查。”青龙说。 “他以前有没有前科,都犯过什么罪?”预审员插嘴说道。 “这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往外瞎说。不过这个人是个人物,说话特别的横,胳膊上有着好几处伤疤,那是被人砍伤的,不可能没有前科。”青龙说。 “他有没有女友和相好的?”马勇生问。 这样的人物生活放荡不羁,特别是在男女关系方面,找到她们可以知道他的下落。这是一条极有价值线索,因为田海符合作案条件,有必要找到他。 “他以前是有一个相好的,叫季湘莲,是个小姐,模样长得不错,老家是东北人。我见过她几回,田海是和她在一起。”青龙说。 马勇生问:“那她现在哪里?” “几天以前我还见过她,我还问过她田海的事,说有些日子没有和他见面了。”青龙说。 “那么说她还在本县?”马勇生问。 “我想应该是,但是她们这样的人没准,经常变换自己的地方,为的是躲避你们。”青龙说。 “她们一般住在那里?”马勇生问。 “他们一般住在旅馆或是洗欲中心、廊之类的地方,这样她们才会有生意做。”青龙说。 “她的长相和特征?”审讯员问。 “二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五,东北口音,瓜子脸,留着长,嘴有点往上翘,左胳膊上有一颗黑痣。”青龙说出了季湘莲的特征。 根据青龙所说的特征,审讯员打开了有关卖淫小姐的档案,搜索季湘莲的有关信息,他打印出几个女人的照片,走到青龙的身边,把照片让他辨认那个是田海的情人。 青龙看了几张照片,又看了看审讯员,“你看我干什么,不要和我耍心眼,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季湘莲。”审讯员说。 “就是她,你们怎么会有她的信息?”青龙指着一张照片说。 “你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什么情况都不掌握。”审讯员说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将那张照片递给了马勇生。 “她最后的落脚点是在哪里?”马勇生问。 “是在桐柏县柔情旅馆,时间是今年四月八号,因卖淫嫖娼被处以经济处罚。并被遣送回原籍,这样的女人恶习不敢,根本不把这种事当回事,时间不久就会重操就业,只是做的更隐蔽些。”预审员回答说。 马勇生给郑万江打电话,让他审问左威明知不知道田海和季湘莲的情况,田海这个人十分的重要,他和周耀乾关系密切,并且是铁哥们,说不定会利用他,他的特征符合作案条件。还有季湘莲,她是田海的相好,说不定会知道田海的下落。郑万江告诉他有一个海哥曾经住在他的家里,但只是住了一个晚上就让邓世非弄走了,去了哪里不知道。 审讯工作完成以后,马勇生和郑万江在一起研究案情,看来马成山早已卷入邓世非这个犯罪团伙,暗地里充当他们的保护伞。 “真没有想到马成山是一个这样的人,才导致案子展到这样一个结局,如果没有及时现他的行为,那么案情展更加难以想象。”郑万江说。 “这个公安局的败类,他目前有什么活动没有?”马勇生问。 “他这两天一直躲在家里,根本没有任何举动,这个家伙也真是够狡猾的,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促他一促,让他尽快暴露出来。”郑万江说。 “他这个人和张县长的关系非同一般,特意过问这件事情,说明马成山的心里并不踏实,他这也是利用张县长在试探我们的虚实,对他是否产生怀疑,可见他的心计有多深,但我已经把话说明了,张县长会把话传给他,这个时候他也坐不住,我估计他会马上采取行动,邓世非已对他产生威胁,不把他安排好他岂能安下心来,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马勇生说。 这时,吴玉亮走了进来,汇报了田海的情况,并拿出了山东警方当时案底的照片。田海今年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八三,曾经在某武警部队服役,精通擒拿格斗,转业以后曾给一家公司当过保安,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判有期徒刑一年,刑满释放后在社会上游荡,多次因打架斗殴被刑事拘留,据他的家人讲现在是在河北的一家建筑公司打工,具体在那里他们不清楚,以前听他说过周耀乾这个人,他对周耀乾十分的钦佩,说明他们的关系密切。 “他的家里有什么人?”马勇生问。 “他的父母和一个姐姐,他没有成家,据他们讲半年以前回过一次家,以后只有用电话联系过,最后一次联系时间是6月1o日,以后被没有了联系。”吴玉亮说。 “最后通话是哪里的电话?”马勇生问。 “是通县的一个公用电话,当是他只是问了家里的情况,并没有说他要去干什么。”吴玉亮说。 “有必要尽快找到这个人,他和杀死齐光南的案犯基本相符,有着极大的嫌疑。”郑万江说。 “可是他不在山东老家,我们到哪里去找他,假如真是他作案杀死了齐光南,那么他一定是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周耀乾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些。要想找到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吴玉亮说。 “立即向周边警方协查通报,请他们帮助查找田海,只要他活着就可以找到他。”马勇生说。 这样的人物有着一定的弱点,不可能总是在某个地方窝着,尤其是在女人方面,他是不会甘心寂寞的,还有周耀乾一定给他不少钱,不然不会那么听他的话,有了钱他就不会安稳。季湘莲是他的相好,最后落面时间是四月八号,地址是在桐柏县柔情旅馆,可以通过这条线索找到她,说不定会找到田海的下落。 “马局说得不错,这样的人不会总是躲起来,那样会把他憋死,特别是有女人的地方,他手里有钱,更会使他熬不住,在这方面可以下下功夫。”郑万江说。 “明白,我马上着手办这件事情。”吴玉亮说着走了出去。 马成山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他的心里十分的不踏实,通过张县长探听到马勇生的用意,可是他知道马勇生的为人,这个人胸腹是深藏不漏,一些人根本摸不清他的思路,他对张县长显然有所顾忌,但涉及到实质问题他也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还有郑万江和他打交道多年,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可以说是个人物,办案方面很有一套,什么案子都难不倒他,马勇生对他极其的信任,可以说是言之计从,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一阵紧张。 “会不会他们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给我使的是欲擒故纵之计,是在诱使我上钩,这个时候绝不能轻举妄动。”马成山心里想到。 马成山今年三十岁,市警察学校毕业,和张万仓有些亲戚关系,他是通过当时的局长储明香把马成山安排在公安局,这个人野心不小,总想弄个所长什么的干干,他多次找到张万仓,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没有想到原局长储明香突然辞职,提干的希望泡了汤,张万仓虽然多次找马勇生,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后来见总是没有希望,有些心灰意冷。这个时候又有人举报他滥用职权,这让他更加感到不安,他又找到张万仓把他调回市局,马勇生同意了他的请求,并安排到刑警队,这让他又感到有了希望。 第104章 主动辞职 他和邓世非的关系那还是在几年前,他抓住了一个盗窃犯,是邓世非的手下,邓世非怕把其它事情牵扯出来,便找到马成山,让他想办法把这事情弄平,开始他根本看不起邓世非,没有答应邓世非,一定要按规定办理,这让邓世非十分的着急,他打听到马成山十分的好色,便想出了一个计谋,找了外地一个漂亮姑娘去勾引马成山,他哪里想到这是个圈套,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没有人敢去招惹他。 邓世非见他上了钩,买通了一名当地的派出所干警,把马成山堵在了房间,抓了个现形,按照规定,他这是执法犯法,是要被开除公职的,张县长也帮不上他的忙,这让他十分恐慌,这个时候邓世非出面了,马成山方才如梦方醒,是邓世非把他给算计了,为此感到十分的懊悔,但是没有任何办法,这可是个事实,不得不听从邓世非的摆布,把那个盗贼给放了,邓世非为了感谢他,送给他三万元钱,马成山知道这是在拉他下水,迫使他就范,但又不敢不收,生怕邓世非提出那事。 自从那件事生以后,马成山心甘情愿的上了邓世非的贼船,任听他的摆布,邓世非借助于他和张万仓的关系,更加无所顾忌。 为了报复杨继光,邓世非异想天开的制造一起盗窃案,本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但是使他没有想到的是赵明辉被杀死,开始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这也是个掩盖盗窃案的大好时机,可以瞒天过海,必定人不是他们杀的,一切罪行有那个杀人凶手和白蓓玲盯着,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白蓓玲并没有引起公安局的怀疑,而是怀疑到了曹红薇的身上,这和她有着很大的牵连,曹红薇暴露了。 马成山把这一情况及时告诉了邓世非,这让邓世非他们感到惊慌失措,这个郑万江还真有两下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为了保住自己,不得不连下杀手,致使事情暂时平息下来,但是案情展是越来越糟糕,邓世非已引起了公安局的注意,马成山便给出了个主意,冒充市公安局的人把邓世非劫走,这样可以鱼目混珠,万一被公安局监控,那还跑得了,这样做一是可以把邓世非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二是试探公安局是否已注意到邓世非,果不其然,公安局以对邓世非采取了措施,不得不强行把邓世非劫走。 事情是越闹越大,冒充市公安局一事败露,结果在全市范围内通缉邓世非,并由马成山亲自负责此项工作,这让他十分得意,他掌握绝对的主动权,他暗示邓世非的那些同伙,什么也不要说,只要他们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邓世非所为,得不到他们的口供,郑万江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件事就会被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时间久了就会不了了之,现在这样的案件多了,上面也没有办法,只能追究一些人员的责任,但也只是走走形式,弄些麸皮蹭痒的事情,做做表面文章,真要是认真的追究下去,恐怕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公安局长了,这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马成山拿出手机,这个手机号码谁也不知道,并且是一个外地的号码,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号码,他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邓世非电话号码,他问了邓世非目前的处境,邓世非告诉他,自己的处境很是安全,他已经采取了措施,派人把左威明干掉,这样便没有了后患,他听了心里安稳了一些,邓世非这样做很有利,可以消除任何隐患,郑万江他们不会得到任何线索,就是找到左威明的尸体,他们也会认为是畏罪自杀,这样可以把案子结了,也可以告一个段落,至于能否抓住邓世非,那是以后的事情。 天马公司一案即可结案,杨继光也只得吃个哑巴亏,那些钱算是打了水漂,马成山心里十分的清楚,公安局也不可能抓到邓世非,只有他知道邓世非的下落,何况这个案子又是由他主办,郑万江得到任何消息会及时和他沟通,自然会有应付的办法,这一都他十分的自负。 他让邓世非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事情会及时和他取得联系,本想事情很是顺利,他可以安心的去省厅了,可是偏偏在这时又出现了意外情况,副局长耿铁找他了解去年朱钢故意伤害一案,并且和一件碎尸案有着联系,这样让他感到不安,是什么人把这事情给捅了出去,并且要找到那把杀猪刀,他不知道马勇生这样做的用意。难道是想整整自己,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张县长的关系马勇生十分清楚,这种事情现在多了,还不是为了弄些钱。 难道朱钢又犯了案,把这事给供了出来,这个家伙脾气暴躁,说不定又干出了什么事来,结果被公安局抓住了把柄,可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加重自己的罪行,这样让他感到疑惑不解,他又不能直接问这件事情,现在办案人员十分狡诈,没有特殊关系不会和他说出实情。 “干脆给他来个一问三不知,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怎能记得清楚,实在不行全都推到所长的身上,我只是一个普通民警,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不可能干些违法犯罪的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谁对他也无可奈何。”马成山心里想到,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革继昌带着人找到周耀乾,询问齐光南的下落。 “他已经辞职不干了,他的去向我哪能知道,再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腿长在他的身上,爱去哪去哪,我也犯不上管他。”周耀乾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 “他的家人已经到公安局报案,说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他以前是你的司机,我们当然找你了解有关情况了。”革继昌说。 “可是他确实不在我这里,要是知道他的去向我会告诉你们的,他父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找不着他,不能说是我的责任。”周耀乾说。 “他是什么时间从你这里辞职的,说没说过他辞职的原因。”革继昌问。 “这我可就记不清了,大约有十多天了吧,至于原因吗?还不是嫌挣的钱少,每月工资两千元,已经是不少了,我给员工们的工资待遇不低,虽说不上是最高的,但也差不多了,现在建筑行业不好搞,表面上是有着一定的利润,可是刨去税收和一些额外费用,根本没有什么利润,况且现在前期投入巨大,哪个项目不投入几百万,有几个工程就把我压得够呛,我现在是整天磕头撞脑的筹集资金,把头弄得都大了,上下员工好几百人,每个人多给一百元,那可就是个钱了。”周耀乾说。 “他临走前说过他要去哪里?”革继昌问。 “这我倒是问过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去处,不行再回来,我照样可以接收他,作为一个老板,对每个职工都应该关心,何况给我开了这么些日子的车,哪能没有一点感情,但是他没有告诉我,只说是已经找好了地方,不用我再操心了,我也没有再细问他。只是把工资给他结清了,按理说他要交纳违约金,是他主动辞的职,必定违是违反了公司规定,但是我并没有这样做,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周耀乾说。 “我们是不是可以看看他的工资表,这样可以查出他走的具体时间,既然你不知道他的下落,我们只得通过其它渠道查找他的下落。”革继昌说。 “完全可以,我马上给财务打电话,让他们把凭证送来,也可以证明我们又说假话。”周耀乾说着拨通了财务的电话。 让他们把齐光南工资凭证找来,立即送到他的办公室。 一会儿工夫,走进一名女同志,把手里的凭证交给了周耀乾,他看了看,说:“上面的时间是这个月的2号,按照给定,我们要压两个月的工资,这个月虽然只上了2天班,应该按天数计工资,但是我还是按一个月了工资,一共是六千元,我这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你看看我没有说假话吧。” 革继昌看看工资凭证,上面日期确实是6月2日,上面有着齐光南的亲笔签字。 “他走以前有没有异常的表情?”革继昌问。 “没有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说话表情极为自然,说不定他早已经找好了地方,现在的人只要谁给的钱多就为谁卖命,根本没有什么感**彩,可我这个人对谁都是不错,不会藏坏心眼。”周耀乾回答说。 “我们要把原件带回去作一下技术处理?”革继昌说。 “你是怀疑它的真实性,有这个必要吗,我看是多余。再有我就是说假话,那些会计也不干。杨继光可以为我作证,他那天也在我的身边,他还说了齐光南几句。年纪轻轻的不要好高骛远,站着这山望着那山高。”周耀乾说。 第105章 张曼丽 “实在对不起,齐光南的失踪我们已经立了案,一切都得按常规办事,我们有我们的规定,哪怕有一丝线索我们都要入卷归档,以便给家人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一点请你要理解我们。”革继昌说。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其它的用意,一切按你们的规定办,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一个大活人突然没了,谁的心里都会着急。”周耀乾说。 革继昌又找到杨继光,向他了解周耀乾司机的情况,有没有见到过齐光南,具体是什么时间辞职的。杨继光告诉他们,确实有这件事情,当时还说了他,周耀乾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别的不说,单是在人性方面完全可以说得过去,不像其他老板那样根本不把司机当回事,找这样一个老板不容易,可是他还是不干了。 “现在的人真不知怎么想的,这山望着那山高,就得让他们多吃些苦头,不然不会丢掉所珍惜的东西。”杨继光说。 “那是什么时间?”革继昌问。 “到底是几号我记不清了,不过确实是有这件事情,自案以来,我的心里十分的凌乱。”杨继光说。 “那么这是案以前的事情了?”革继昌问。 “没错,肯定是案以前。”杨继光回答说。 革继昌找到和齐光南关系不错的司机李俊杰,得知齐光南并没有辞职,6月6日还看见他给周耀乾开车。 “周耀乾说他已经辞职,你和他是好朋友,他不可能不和你说辞职的情况。”革继昌说。 “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辞职的事情,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李俊杰说。 “那你最近有没有和他见面,和他最后见面是什么时间。”革继昌说。 齐光南在9日以后就没有见到他,给他打手机不知为什么没有接,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听周耀乾说他已经辞职不干了。齐光南和周耀乾的关系很是不错,可以说是周耀乾的一个打手和心腹,虽然是一个司机,但一些事情都让齐光南去办,齐光南有着一种匪气,一般人不敢招惹他,但很会拍周耀乾的马屁,处处迎合他的心里,深得他的喜欢。可不知为什么竟会突然辞职,按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周耀乾待他不薄,工资比给别人又多,并时常给他一些额外的钱,其它的司机都很羡慕他,但是也没有办法,周耀乾这个人十分的霸道,在公司说一不二,别看表面根笑面虎似的,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是心眼极其的不好使,肚子里全都是男盗女娼,变着法算计他们这些司机,千方百计的克扣他们的工资,并时常向他们脾气,骂他们无能,拿他的钱不认真为他办事,不把事情当事干,害得他花了不少冤枉钱。司机们心里虽有气,但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是靠端着他的饭碗吃饭,他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哪里还敢反驳,惹得他心里不高兴,一句话就把你开了,没有办法,只得忍气吞声,谁让自己给他打工,拿人家的钱就得听人家的话,不然一句话让你滚蛋,现在能找到一个打工的地方不容易,到时候能把工资到手就行,受点委屈算什么,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不为这个早就不干了。 “齐光南最近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听你的话口周耀乾对他不薄,按理说他也不应该辞职。你和他的关系很好,知不知道一些他的情况。”革继昌说。 李俊杰回答,他俩的关系一直不错,没事经常在一起喝酒,他失踪的前几天,还在一起喝酒,那天喝得不少,闲聊的时候齐光南还说,周耀乾准备让他当车队的队长,并让他好好的干,不要和其他的司机一样,背后胡说八道,这样让周耀乾知道了,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只要有他在,会想办法把他安排好的。 这说明齐光南还没有辞职的想法,周耀乾虽然有些不地道,但对齐光南还是不错,毕竟是他的小车司机,不分白天黑夜的伺候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是的心腹,没有特殊原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辞退他。齐光南也不可能辞职,这么好的工作上哪里找去。 “不过现在的个体老板脾气没个正行,说不定什么时候翻脸。不论是齐光南辞职,还是周耀乾不用他,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不然不可能突然没有了消息。”李俊杰说。 “齐光南在此之前有没有异常的表情?特别是对周耀乾,他对你说过什么没有?”革继昌问。 “没有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没有说过周耀乾什么坏话,他这个人虽然有些匪气,说话粗鲁,但是极其的讲义气,谁要是对他好,会把心交给他,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周耀乾也是看中他这一点。”李俊杰说。 “齐光南有没有女朋友?她是干什么的?”革继昌问。 齐光南这个人吃喝嫖赌无所不干,一般的姑娘不会看上他,不过他有一个相好的女人,是丽丽廊的老板,说是老板,不过只有两个人,利用廊作掩护,干些卖淫的勾当。她叫张曼丽,这个人姑娘长得不错,今年二十三岁,是个桐柏县人,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人物,齐光南十分的喜欢她,经常把她挂在嘴边。 “不过我不愿意和这样的女人接触,怕招惹是非,必定是有家室的人,让人知道会怎么看我,说我是那样的人。”李俊杰说。 “出事以前她和齐光南见面没有?”革继昌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只要齐光南只要不出车,就会去找她,你们可以去找张曼丽,她会知道一些情况。”李俊杰说。 “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线索,不过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有什么情况我们在和你联系。”革继昌说。 “这个我知道,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话,齐光南这个人虽说霸道点,但是对我还是很不错的,他的失踪我心里也很是着急,希望你们尽快查清事实的真相。”李俊杰说。 革继昌带着人来到丽丽廊,张曼丽见是公安人员来找她,以为是组织卖淫的情况被人现,心里十分的恐慌。 “警察大哥,我可没有做违法的事情,我这里手续齐全,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张曼丽说。 “我们今天找你没有别的事情,这个人你是否认识。”革继昌拿出齐光南的照片说。 张曼丽知道是来了解齐光南的情况,心里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张曼丽看了照片一眼,说:“他叫齐光南,你们问他干什么。我只是和他认识,但不是十分的熟悉,他到我这里来只是做做头,并没有干其它的事情。” “张曼丽,经过我们调查,齐光南和你的关系十分的密切,他目前已经失踪,家人已到公安局报案,我们来只是了解他的情况,你要如实说出来,不能够有一丝的隐瞒,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现在也不想问。你最后和他见面是什么时间,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革继昌说。 “我和他最后见面是八号早晨,那天早晨还不到七点,原来说好要到我这里过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我给他打手机,他说晚上有事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让我别等他了,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只是告诉我别问了,我也就没有细问。情况就是这样。”张曼丽说。 “你是什么时间给他打的。 “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晚上要是不出车都是来我这里住,他这个人对我不错,不像对其她女人那样,我也十分的喜欢他,并定好下个月结婚。”张曼丽说。 “他来到你这里都说了些什么?”革继昌问。 “那天早晨来我这里脸色很是不好,好像是生了什么大事,说话都有些口吃,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一般人也不敢欺负他,我问他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他没有告诉我,只是告诉我他要出一趟远门,过些日子才能回来,结婚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再说。我一听就急了,这已经是定好的事情怎能更改,就追问他原因,他就和我急了,让我别再问了。”张曼丽说。 “他就没有再说其它的事情?”革继昌问。 “他没有说,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不愿意说的话从来不说,怕他不高兴,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可是没有想到,从那天以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他的手机总也打不通,我的心里也很是着急。”张曼丽说。 “他那天早晨找你来,有没有异常的现象。”革继昌问。 “他的手破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的,掉了一大块皮。我当时问他的手怎么了,他说是被砖砸一下。”张曼丽说。 “他说是被砖砸的,在什么地方?”革继昌听到这里急忙问道。从齐光南说话的表起来看,那天晚上他一定是干什么事去了。时间是八号早晨,正是赵明辉死亡的那天夜里。 第106章 周耀乾没有说真话 那么他是干什么去了,并且是早晨急急忙忙的来找张曼丽,说明他干的不是一般的事情,不然心里不会如此惊慌,齐光南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般人也不敢欺负他,还有他为什么要出远门,难道他真是辞了职,要去干其它的事情,可是事先没有一点征兆。还有周耀乾说齐光南辞职的时间也不对,说是六月二日辞的职,可是八号还在周耀乾的身边,说明他没有说实话,周耀乾为什么要说假话。 “这个他没有说,我只是给他抹了些药水,给他包扎了一下,并让他去医院看看,大热的天不要感染了,他说没事,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张曼丽说。 “他以前说没说过他要辞职的事情?”革继昌问。 “没有,干得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辞职,周耀乾对他不薄,并准备让他到车队队长,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也不可能辞职。”张曼丽说。 “他来你这里还干了些什么?”革继昌问。 “他来这里还能干什么,说是昨天晚上太累了,要在我这里睡上一觉,那天上午我们一直在一起,可是他那天的神情很是不对劲,有些心不在焉,说话颠三倒四,临走的时候他把存折放在我这里,让我帮他保存,钱不够的时候可以去支,还告诉了我密码,我说不就是出趟门嘛,干嘛把存折给我,再说出门也需要钱,他说周耀乾已经给他钱了,足够他这些日子花的,带着存折不方便,丢了可就麻烦了。”张曼丽说。 “看来他对你十分的信任,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你。”革继昌说。 “我俩好了很长时间了,并且准备结婚,对我当然比较信任了,可是他这个人有些事情并不对我说,特别是周耀乾的事情,我觉得这次出远门是他让去的,而且是去办一项重要的事情,有着一定的风险,说不定是去干什么玩命的事情,不然他的表情不会这样,齐光南可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主。”张曼丽说。 “你认为他会去干什么事情?”革继昌问。 “说不定又会去外地要帐,以前他干过这事情,有一次他去外地要帐,他的胳膊都被人家打折了,但还是把钱给要了回来,所以周耀乾对他极其的信任。”张曼丽说。 “从那天早上以后你就没有见到他?”革继昌说。 “是的,这让我的心里十分的着急,他的手机也总是关机,没有办法我便去他的家里找他,但是家里也没有他的消息,在此以前还以为他在周耀乾那里上班。我一去,家里才着了急。”张曼丽说。 看来周耀乾没有说真话,他为什么要隐瞒真实的情况,尤其是辞职的时间,他说是在六月二日,并且有工资单作证明,但是时间不对,有人看到六月六号还给周耀乾开车,还有他的女友张曼丽,八号早晨他们还见过面,也没有说起他要辞职的事情,只是说要出趟远门,并且把存折交给了她,说明对她有着一定的感情,这也说明他和周耀乾没有什么冲突,并没有辞职的想法,而周耀乾要给他派了什么任务让他去完成,具体干什么只有他和周耀乾知道,可周耀乾为什么要说他辞了职,并且称不知道他的去向,这里面一定有着一定的原因,他说谎话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可是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想到这里,革继昌的大脑有些凌乱。 革继昌把心理的疑虑和郑万江说了,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有些事情谁都难以想象,如果说是周耀乾派齐光南杀死赵明辉,那么他的用意是什么,又是谁杀死了齐光南,如果说是周耀乾派人干的,其目的是杀人灭口,齐光南一死,线索也就中断了,他设想的不错,并且十分的残忍,把齐光南碎尸,又将尸体分别掩埋起来。这样即使是被人现了,那也只是一具残缺的尸体,确定不了死者的具体身份,那么会无法开展工作,这个案子等于搁浅。 退一步的说,即使是知道了死者是齐光南,可是他已经辞职不干了,而且是在赵明辉一案案以前,并由支领的工资单作证明,这样完全可以解脱他的嫌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有杀人动机和证据也对他无可奈何,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周耀乾这样作无疑是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以解脱自己的嫌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可他还是漏出了马脚,如果他和本案无关,根本没有必要说假话,弄出一个辞职事情来,即使查到齐光南是杀人凶手,也不可能怀疑到他派人干的,因为齐光南在社会上是个人物,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他如果证实是八日早晨以后失踪的或者说是根本不知道,那么也不会对他产生怀疑,只能在其它方面转圈子,这样做反而证明周耀乾的心里有鬼。 “那么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难道他和邓世非有牵连,是为了报复他才这样做,这倒是一个机会,如果我们抓到左威明,一些证据完全可以证明,他就是盗窃现金的嫌疑人,并且杀了赵明辉,这一点他无法否认。”革继昌说。 这正是周耀乾的狡猾之处,企图利用借刀杀人,自认为只要抓住了那个进财务室的人,赵明辉的死自然而然的落到他的身上,他任有一万个理由他无法逃脱,可是万没有想到,在现场现了不同的血迹,并且了解到那天晚上有一个人在院子后面留下了痕迹,给侦破工作提出了线索。 如果那个人没有受伤,没有在那里留下血迹和脚印,也只能判断左威明就是杀人的凶手,都是他们太自作聪明了,结果把事情给搅乱了,一个是想嫁祸于人,另一个是想借刀杀人,其目的只有一个,都想掩盖当时的真相,这反而弄巧成拙,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这才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他们都按兵不动,也只能在谋财害命这个怪圈在里转,以为确实是一个飞天大盗,或者是顺路牵羊,必定那天晚上赵明辉喝了酒,认为其失去了意识,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杀死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也无法给案子定性。 没有想到曹红薇见到赵明辉死亡以后,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害怕事情会很快的暴露出来。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案,公安局也不会轻易放过,于是邓世非他们便慌了手脚,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才引那几根女人头的出现,如果这几根头是在飘落在赵明辉身体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以为是有一个女人进入他的房间,这又会给我们一个情杀的假象,围着一个女人转圈子,加之康佳虹和赵明辉的关系,康佳虹就是嫌疑人,这样会浪费破案时间,在一个误区里越陷越深,甚至会拔不出腿来,康佳虹毕竟不是杀人凶手,她也说不出什么道道来,一口咬定她和左威明是恋爱关系,钱建明他们又见过他俩在一起,并且离开了公司,她也可以解脱嫌疑,这样的话,于是回到了原来的老路上,这是一起谋财害命案。郑万江说出了他的推测。 “这帮家伙真是够狡猾的,害的我们走了一些弯路,致使几个人又先后死亡,这才导致了案情的复杂化,也使我们的侦破工作陷入了僵局。”革继昌说。 “可这也充分暴露了这个案件的复杂性,一些人物相应的暴露出来,只是一些细节我们没有想到,这也是我们的失误,才给了他们有机可乘,又先后生了一系列案件,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事情。”郑万江说。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让着他们牵着鼻子走,上面已经对我的工作不满,一旦在给我们施加压力,有些人便幸灾乐祸,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到了真正的时候他们会反戈一击,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那时马局也不好处理,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革继昌说。 他的心里着实有些顾虑,目前案情展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乐观,现在案件是一个连着一个,并且都是凶杀案件性质,案子破不了,有人会说刑警队的无能,整天屁事不干,连这样的案子都破不了,凶杀案件虽然复杂,但有着一定的规律,不是仇杀就是情杀,再有就是谋财害命,所以说破这样的案子并不是难事。 “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还怕什么,俗话说得好,砍得没有璇的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是自然辩证法,一切顺其自然,既然他们自己敢跳出来,说明他们已经坐不住了,可以说是已经慌了手脚,这也是我们扩大战果的大好时机,多抓几个罪犯比什么都强。”郑万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