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非道》 第1章:今日之几项任务 做营销这个行当我做了一年多,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这做买卖最好是由女人来做,都由年轻漂亮、身材婀娜有致的女人来做,这样的话,这买卖就好做,就做得顺当。 因为和我谈买卖的差不多都是男人,有点小钱的男人,有点大钱的男人,有很多大钱的男人,当小官的男人,当大官的男人,还有经理、总裁等等的,他们大多都是男人,这些个男人基本上都有一个特点,喜欢漂亮的女人。 哈,这样一来,不用说,大家都懂的,事情好办多了,当然啦,这女人总要付出点什么,最起码要笑得可爱吧,要娇滴滴嗲溜溜的,让男人觉得还有进一步获取的可能,接下去怎么样,就因人而异了。 可惜啊,我是个男人,所以这个买卖做得累,真特麻的累,太累。 可有一天,正因为我是个男人,遇上了这件事,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展览会务公司,主要业务是策划举办展览,为其它公司开会办庆典做策划和服务,我就是在这样一家公司当一个业务员。 事实上也是,我们公司的业务员女的居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年轻漂亮的。 十几个业务员,只有三个男的,我是其中之一。 这一天,我需要去四家公司,一家科技公司,一家内衣公司,一家投资公司,还有一家是能源公司。 科技公司的买卖不是我的,是我们公司一位美女业务员要我帮忙,帮她送一张发票,拿一张支票,因为我顺路。 即使不顺路我也照样去啊,因为这是美女求我,这是其次,主要的是我这人喜欢帮助别人,能帮帮别人我就感到快乐,助人为乐嘛。 内衣公司是我自己的买卖,他们要在一个大型的服装展览会上搭一个展台,展示推广他们的产品。←百度搜索→ 这是我费了一点心思、花了一点功夫才搭上关系的买卖。 两个多月后我们这个市里要举办一个一年一度最大型的服装展览,我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在网上收集了大量的服装公司的信息,他们的电话地址、公司的经理啊推广部门啊,我打电话给他们。 我打了有一两百个电话,面谈了数十家,唯一有点眉目的就这家。 眼下这笔买卖还没有敲定,正处于为他们做方案的阶段。 我今天去,就是送方案,这是第三稿,我心里明白,如果客户要你一次两次的改方案,这是好事,有点戏。 做这家公司的买卖我是兴趣十足,为什么呢?因为福利多多,我已经几次去看到美女了,那些内衣模特,身上的衣裳也是少少的啊,有的才一条条一缕缕的,五颜六色的,配上那白白嫩嫩的肌肤,喔靠,用不着我说了。 在我们公司的方案里,有一条,要为那些内衣模特陪照片、拍视频,由我们公司为他们拍,哈,我很期待,到时候我希望我能再场。 第三家是投资公司,这是我们经理要我去的,是他的买卖,他们那边要为客户举行联谊会,就是找个高级酒店吃吃喝喝抽抽奖。 他们是拿别人的钱投资的,拢了人家的钱,总要拍拍马屁。 他们是我们的老客户,每次什么年会联谊会都由我们公司为他们策划服务。 我只是跑跑腿,把请柬和纪念品的样品送过去。 在一个女生居多的部门里,少量的男生大多都要干些体力活,我就没少干。 第四家是能源公司,这也是我的买卖,一个大买卖。 能源公司嘛,肯定是国营的,而且是大型。 这家公司,近期要主办一个关于未来新能源的研讨会,靠,这可是一个国际性的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外国的大公司、外国的专家,这单买卖如果拿下来,挣钱不说,影响大啊,对我们公司来说也是上了一个台阶。 对我就更不用说了。 这是我公司里的一个美女告诉我的信息,说可能性不大,不过,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试试。 这位美女之所以不想去,因为她了解下来,这次研讨会对方很重视,由总经理把关,而那个总经理是个女的。 美女跟我说,你去试试吧,你是男生,万一对方对你有好感呢。 嘿嘿,这种可能性倒是有的。 我自认为长的不算太差劲,个头也蛮高,一米八三,年龄也不大,二十二岁,这年龄对做我们这种买卖来说好像稍微小了点,做我们这种买卖,二十六七更理想。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冲了上去,我费了老大力气也没有和这位女总裁通上电话,于是干脆我就上门。 我第一次去根本就没找对门,人家说,这事你找我们谢总干吗,找她也没用,你到下面去找会议筹备组。 其实我已经找过了,人家根本不**我。 我下决心一定要找到这位谢总,即使当面听她说一声,不。 我第二次去总算抵达了谢总办公室的门口,我费劲唇舌的过了前台接待小姐这一关,又遇上了谢总的年轻女秘书,她说,这事不找我们谢总,你去别的部门问问。 我回答说,不,我就是要找她,非要找她。 女秘书说,谢总在外面开会,没时间和你谈这种事。 那我等她,她总要回来吧。 我就在外面走廊等她,从中午一直等到六点,秘书下班了,接待小姐也要走了,她告诉我谢总今天不会来了。 我心里沮丧,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我问这位漂亮的接待小姐,能不能把谢总的电话给我。 她有些犹豫,我看得出来,她对我还是有同情的,毕竟等了一下午,这几个小时里,我还花了一个多小时陪她聊天呢。 我再三恳求,再加上殷切的目光,她总算把谢总的电话给我了。 第二天我就打电话给谢总。 好的是,她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一定是她的秘书告诉了她。 不过她说,这事不归她管,她还热心的告诉我该去找谁。 我暗想,既然我已经与你通上了电话,我就找定你了,你肯定比别人有用吧。 我说,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和您谢总联系上,我希望你能拨冗见我一面,让我和您谈谈,让我有机会展示我的诚意和我们公司的能力。 谢总说,这事她真的做不了主,这种事在他们公司是要有程序的,要一级一级来,再说了,她也没时间。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隔了一天,我又给她打电话,这回我语气诚恳,略带哀求。 我说,如果去找她公司下面的人,我就注定没戏,我只有找她谢总,这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 我求她千万给我一次机会,因为我急需这份单子,我求她和我谈五分钟,只要五分钟,五分钟到了我立马起身走人。 谢总好像有些恼了,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你别再打电话了,再打就是骚扰了。 我还是打,继续骚乱。 我想,只要她愿意见我,这事就成功了一半。 谢总怒了,说,你这人真是,做生意就是这样胡搅蛮缠的吗,我都跟你说了找我没用,你是哪家公司的,你们老板怎么教你们做生意的。 我说,谢总,我非常想和你们公司合作,因为你们是大公司,我也非常想和您见一面,因为我觉得,即使我和你们做不成买卖,和您谈谈,我也能学到很多。 电话里有一会没有声音,她是气歪了还是觉得我油腔滑调?我紧张忐忑。 谢总说话了,她说,“行,你就来吧,就让你见见我,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 就这样,约了,就是今天。 这是我今天最主要、最重要的一项任务。 今天是九月末的一天,外面阳光宜人,小风拂面,这么好的天气是不是一种好兆头。 我今天出门前好好的将自己的衣着拾掇了一番,我挑了件白底的条纹衬衣,这是我衬衣里面觉得最适合出去见客户的一件,是那种重要的客户。 我为要不要系领带犹豫了半天,最终决定不系领带,因为我要穿牛仔裤,领带配牛仔裤像是不合适,而牛仔裤能够显出活力和洒脱;我把自己仅有的一双黑皮鞋擦的锃亮,我还毅然决然的朝自己身上喷了香水,香水是隔邻屋里一位朋友的,他不在,我便拿了用了。 ... 第2章:和模特、大钱沾边 科技公司很乏味,我给了发票,拿了支票,签了个字,走人。 内衣公司有点意思,我交了方案,和对方推广宣传部的负责人聊了几句,介绍了一下新方案的特点,有什么改动,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来的。 这位负责人和我谈到了制作拍摄内衣广告图像和视频的事,这些广告要在展览会山张贴和播放,以后也可以用。 他说,这个工作也要交给我们,他要我们另选模特,他说,他们这儿现有的模特都不行,他们希望要一张新面孔。 这又是一个新情况,我当然是满口答应,这还不容易吗,只要价格到位,什么事不能办到。 这时候,我立马想到了曾经和我们公司合作过的一位模特,虽然那个项目不是我经手的,但那个模特我见过,有一次我去为他们这个项目帮手,目睹了她拍照拍视频的全过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得我都入迷了,心里动动,身体膨胀。 那次,我还和她说了几句话,帮她递过衣服,为她拿过咖啡,当时她说,“哎,帅哥,帮我拿一下好吗。” 我就端着咖啡在她边上等着,看她举着镜子,为自己的脸上补妆,而我,眼睛就在她的全身上下溜达,她当时可是穿着有点透明的、遮盖少少的衣服。 她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但她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示,她朝我娇媚而笑,好像我这种痴痴的眼神令她感到非常的受用。 她的名字叫林莹,在广告界、模特圈子里小有名气,而她的经纪公司也是一家响当当的公司。 我暗想,到时候就把她推荐给这家内衣公司,如果能成,我不也就和这位美女模特接近一些了吗,我是没什么奢望,只是想认识她而已。 在和内衣公司推广宣传部的负责人谈话的时候,我的眼睛没闲着,因为我闲不了。 我们的谈话是在他们推广部的展示室里,那里正好有几位他们的模特在试样新产品。 我看见了无数颜色鲜艳、质地丝软、样式撩人遐想的胸衣内裤摆放在那里,我还看见了身材修长的内衣模特穿着巴掌大半透明的蕾丝小胸衣小内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趁着这短暂的功夫,我的眼睛好好的饱了一回眼福,没有人在意我的眼神,那些姑娘都不在意,看见我,她们还露出浅浅的笑意呢,也许她们认为我的身高和她们配得上,也许她们认为我长得还算过得去,那种简洁粗狂,有一种荒漠中野性的感觉。 哈,这是我意淫,谁不知道,有钱才是硬道理。 话又说回来,这些模特原本就是让人看的,给谁看不是看,她们的这种态度倒使我感到了一回公平,我心情愉快的离开了内衣公司。 下一个投资公司就不那么令人赏心悦目了,倒并不是投资公司怎么样,主要是那幢大楼的保安,凶巴巴的,盘问了我半天,妈的,穷人对穷人,保安对业务员,还这么狠,最后打了电话征得了楼上的同意才让我上去。 投资公司的接待小姐非常漂亮,简直赛过刚才看见的几位内衣模特了,我还看见这个公司里的职员大多也是女的,比我们公司里的要年轻漂亮许多,靠,这很自然,应该的,他们所涉及的金钱额度要比我们公司大得多,再加上他们是直接拿别人的钱玩,不下点血本怎么玩得转。 最后一家,能源公司,这是我今天的命运。 办完前面三家的事,已经十二点了,我的肚子感觉到饿了,先去吃饭,吃完了饭有劲。 我在一个面馆里要了一碗面,加了一块大肉,通常我只是来点蔬菜,最多也就添些肉丝,今天我要给自己鼓鼓劲,多点正能量。 咽下了大肉,吃完了面,我又弄了一块口香糖,搁进嘴里嚼嚼。 我知道,那些有钱人、大人物,可是很注意这方面的,你满嘴喷出臭烘烘的味道,谁还和你谈下去啊,赶紧走人吧。 做业务嘛,礼仪着装方面是头等重要的事,第一印象。 虽然我是从农村来的,说实话,进了城以后,这方面我还是学了不少。 我从农村老家来这个城市已经有一年多了。 在这个城市里,我干过三份工作,第一份是往那些自动售卖机里搁东西,就是地铁里、商场里放在一边的那种自动售卖机,里面有饮料、饼干、蛋糕、糖果之类,我就是东跑西颠,看哪一个里面货品少了,就添点进去。 这份活我干了有五个多月。 后来有人告诉我干销售挣钱多,我便找了份销售的工作,这是份要把钱款推销出去的工作,就是借钱给人家,让人家贷款,自然,钱不是我的,我有钱我会借给别人吗,我自己都不够花。 这是份主要靠业绩挣钱的工作。 我在这个城市里人生地不熟,有谁会向我借钱啊,我每天打无数个电话,又去敲无数的门,开口问别人,要不要借钱啊,要不要贷款,就好像我是个大富翁,有钱花不完。 不过,我们公司是和银行合作的,真的是有使不完的钱。 可尼玛的,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干了四五个月,只借出去了四笔钱,而且都是小额的,其中两个是找的我老乡,他们缺钱,借的也是两万三万,我都在担心他们是否还得上。 钱借不出去,就什么钱也挣不到。尼玛,这对我真是一份说不出滋味的工作,五味杂成。 不过,也有小小的收获,这就是锻炼了我,我知道了什么叫销售,就是要敢开口,死缠烂打。 我了解了如何收集信息,如何进行电话拜访、上门陌生拜访,等等的,这一些。 就凭着这些经验,我找到了现在这份工作。 目前来说,我感觉还算凑合,勉强维持了下来,半年多了。 …… 我叫秦天,虽然我叫这个名字,但长这么大,笼罩在我头上的大部分是阴天。 我是个苦孩子,苦出身,父母是种田的,老爸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死了,死在了他天天耕种的土地上。 那天下大雨,几十年罕见。父亲着急,庄稼要被淹了,他赶去看,想要抢救点什么,却不料发了大水,大水带着泥土从山上冲下来,淹了我老爸,老爸死了。 母亲悲痛欲绝,茶饭不思,没多久,得了重病,跟随着我老爸去了。 我成了一个孤儿,我在爷爷奶奶的拉扯下读完了中学,这时候,我决定离开老家,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其实这种心思早就存在我心里了,只是我感觉时机未到。 等我觉得是时候了,我已经十八岁,我离开了埋葬我父母的那片土地。 我从小的心愿就是浪迹各地,于是,我便一路步行,差不多两年多的时间里,我走过了数千公里,穿越了无数的城市乡镇,在每一处,我都停留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我找份工作,挣点钱,认识一些朋友,一些姑娘,一些女人,相交相识,快乐烦恼疯狂,接着就是分别,说再见。 最后,我到达了现在这座城市,我在这座城市停留了下来,这个城市的名字叫海上城。 我是个热血青年,身体上流着疯狂的血液,脑瓜里常会有稀奇古怪的念头闪出来,经常,我凭着自己的热血和疯狂行事,常常的会一时兴起做出令常人不可理喻的事情。 当我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觉得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将要过一种有意思的、来劲的日子,可特麻的没过多久,我就觉得并不是那么有意思,没啥来劲的。 如今,我在这个城市已经待了快两年了,我感觉这个城市和它的名字一样,恰如其名,海上城,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城市,摇摆不定,我也有这种感觉,漂浮在海上,漂浮不定,浪迹海上。 今天,现在,我飘进了能源公司的大楼,尼玛,强悍,整个一幢大楼都是他们的。 看着这幢富丽堂皇的大楼,牛气冲天的公司,我知道,能源这种这玩意儿是由国家管的,有钱、牛叉。但我也明白,再有钱,再牛叉也没我什么事。 很可能,今天下午,就会和我沾上点边了。 ... 第3章:刀尖之美女总裁 我要去的地方是五十八楼,最高一层。←百度搜索→ 出了电梯,公司的招牌金光闪闪,接待处装饰得精美豪华,还是那位接待小姐,美丽娇美。 我和她亲热的打招呼,她娇娇的朝我微笑,说,“又来啦。” 我说,“约好的,今天。” “谢总让你来的?” “没错。” “可以啊你,约上了。” 接待小姐打电话进去,然后对我说,“稍等一会,谢总正在和人谈事,那个人进去一会了,应该马上就会出来,你坐,那边坐,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谢谢。” 我语气尤其温柔,对这样的美女当然要温柔啦,不过,这美女对我也不错,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坐在总裁门口就自以为了不起、牛逼哄哄的人。 我坐下来,和这位接待小姐聊了几句,说了她几句好话,刚开始想往进一步深入的地方聊,突然从边上那扇大玻璃门里传来喧哗声,伴随着有惊恐的喊叫声,是那个秘书的声音,“快来人,来人,出事了。” 紧接着一阵“夸啦夸啦”的奔跑声,女秘书的声音变成了高声尖叫,“救命呀,救命,有人吗,来人啊。” 接待小姐回头去看那扇门,我也扭脸去看。 玻璃门里冲出一位美女,是谢总的女秘书。 她脸色煞白,双手半举着,抖动不停,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两眼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位美女秘书显然是顾不得自己身上衣服的状况了,她被吓坏了,她声音颤的喊叫,“快快,快叫人,那个人有刀,谢总她,谢总她……” “怎么啦?怎么啦?”接待小姐被冲出来的美女秘书吓慌了,僵立在那儿,声音颤抖的问她。 秘书美女又叫,“那个人有刀,有刀,他要砍我,他要砍谢总,快,快,快叫人要。”她几乎要哭了。 我猛地跳起来,绕过秘书美女,冲进玻璃大门,里面还有一扇玻璃门,我推开,一看。 我首先看到是一间大办公室,非常的漂亮精致,这样豪华的办公室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大办公桌前的一张高背椅是空的,没有人坐在上面。 在另一边,面对办公桌,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是一排沙发,沙发上,有两个人。 一个男的,手握一把刀,对着一位女的,这女的看起来年纪三十来岁,或许更大一点。 首先闪过我脑海的是,这女的应该就是谢总吧,蛮年轻的呀,我原本以为最起码应该是四十以上吧。 紧接着,我注意到了那把刀,那把横在女的、谢总脖子上的那把刀,这是一把比虎口还长的刀子,刀刃闪闪发亮。 女的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男的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跪在沙发上,他身体前倾,一手压住沙发上的女子,一只手里的刀尖对准了女子的胸前。 这男人身材结实剽悍,留着一个板寸。看起来他有二十六七岁。 女的脸色发白,惊慌不已,看得出来,她想极力的稳住自己,但她做不到,她现在有的只有害怕、恐惧与慌乱,她眼中满是哀求的神色,就差要说出:求求你,不要杀我了。 我惊讶的注意到,即使在这样的场合,这女的半仰靠在沙发扶手上,姿势别扭,但她仍然显出一种不同凡响的成熟优雅。 她有一双乌黑的眼睛(此刻惊恐的圆睁),线条雅致的脸庞,她肤色白皙光滑,她化着淡妆,一张嘴尤其引人,充满了诱惑,此刻她的双唇微微开启,这是因为慌乱和紧张,但却也不失性感,她黑亮的发丝直直的披散下来,只是眼下,略有些凌乱。 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少慌张,应该说我更多的是好奇,我还有时间观察谢总的衣着。 这女的,应该就是谢总,打扮不俗。 她身着紧身的浅色套装,领口敞开,里面是淡粉色的衬衣,底下是齐膝高的短裙,这样一种穿着,使得她带上了一种成熟知性的味道,她白白细长的脖颈前挂着一条闪亮的项链,脚上雅致的高跟鞋有一只已经掉落,另一只挂在脚上,她腿上的皮肤也很白,就是有点小小的粗壮,我注意到,这位谢总的身体紧紧的裹在她的套装里,这是一个匀称的、曲线有致的女人,一个熟透了的饱满盈盈的果子。 我一出现在门口,这两个人同时向我看来。 他们都不说话,他们不认识我。 那个持刀的看看我,又扭过脸看谢总,再来看我。 我回头向门外傻傻的站着的两个美女叫道,“快报警,报警。” 然后我迈进一步,向着沙发上的两个人说话,我说,“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说着,我又向前迈一步,再近一点。 “别过来。”持刀的喊,“你是谁?”。 “我是,我是别的公司的,来谈生意的,找一个叫谢总谈生意。”我回答。 谢总慌忙说,“就是我。”她似乎抓到了稻草,看到了救星。 “哦,”我看向她,说,“你好。”我还笑了。 我这个问好肯定有些滑稽,有些不合时宜,谢总挤出微笑。 持刀的诧异,显出不能理解的表情,妈的,谈买卖的来搅合的什么劲。 他叫道,“你出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继续问。 “跟你没关系,你出去,这里是我和她的事。” 我说,“兄弟,到底什么事?有必要这样拿刀吗,这可是要弄出人性命来的。” 这家伙凶巴巴的瞪着我,大叫,“你出去。” 他叫得声嘶力竭,歇斯底里,他手里的刀向着沙发上的谢总挨近了,他用刀尖挑开谢总的衣服扣子,谢总的衣服被撕开。 我感觉晃眼,这家伙,来这一手,企图弄乱我的心智。 刀尖就差那么一点,就要碰到谢总白皙的肌肤。 这个持刀人眼里射出一股凶邪的光芒,嘴角挤出一丝恶笑,说,“妈的,我就把这刀子从这地方戳进去。”他把刀子往前动一动,刀尖戳在了谢总的皮肉上,持刀人向我扭过脸来,“你走啊,再不走,我就戳进去了。” “别别别,千万别。”我叫出声来,往后退两步,说道,“你别激动,兄弟,有啥事不能好好说的,非要这样动刀动枪的。” “好好说,我都跟他们好好说过了,没用。”这男子叫道。 “哥们,能和我说说吗?”我又往前一步,尼玛,退了两步进了一步,我说,“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我想听听,小弟我或许能给你出出主意。” 拿刀人眼神奇怪的看我一眼,说,“来不及了,跟你说没用,你出去,让我自己处理,我处理了她。” 这人手中的刀子往上移,到了女人的脖子上,他在用力,刀尖刺进了一点,谢总的脖子上渗出了血,她痛苦绝望的闭上眼睛。 我说,“你放了她不就行了,怎么会来不及,我觉得她是大老板,如果真有什么事,一定会原谅你的。” “原谅我,妈的,这些人全是吃人的魔鬼,没一个好人,我已经解决了一个,除掉了一个,我再杀了这个,我就赚了。” 我的妈哟,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了,杀的是谁?我想着,这家伙是真的不要命了,他已经杀了一个,这事就不好解决了,有难度,非常有难度,这样和他纠缠下去,弄不好自己也要被他手里的这把刀捅一下。 我这样想着,可嘴里却说,“到底怎么回事?能和我小弟说说吗?小弟我佩服你的胆量,想听听。” 这人把拽住谢总身体的手抓抓紧,再又用力的将膝盖顶顶谢总,让自己的整个姿势瓷实一点。他说,“他妈的,为了点小事,欠我的钱,我求他们,我送钱给他们,他们还骂我,嘲笑我。妈的,我出了这口气,和他们一起死。” 尼玛的,也是为大人物啊,说不定是位国企员工呢,令人羡慕啊。 我说,“大哥你可以啊,这位谢总欠你的钱,她可是老总,看来你也是一个人物啊,有地位,有钱的。” “不是她,是她下面的一个经理,靠也不是,是他们公司,他们公司欠我钱。” 靠,这不是商业纠纷吗,那说不定这家伙应该是个开公司的、是个老板。 ... 第4章:冲向刀子 我说,“哎,哥们,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说说清楚。”我是想转移视线,分散这人的注意力。 拿刀人斜我一眼,说,“是他们下面一个部门让我干活,欠我钱,那个部门的经理……” 说到这儿,这人像是意识到自己多余,他转了口气,“靠,我跟你说得着吗,你管得了吗,你出去,没你什么事。” 我笑笑,说,“我听出来,不管怎么着,好像没这个谢总什么事啊,又不是她欠你钱。” 谢总说话了,“是的,是的,我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和他说,钱的事好商量,欠你的就还你。” 这男人大叫,“你住嘴,你会不知道?你总经理不知道谁知道,你要和他说,告诉你,你说不着了,他听不见了,他已经被我干掉了,你们倒阴间里去说吧。” 他的话令谢总脸色顿时煞白,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卧槽,这小子是真的疯了。 我叹口气,带着颇为同情的语气说,“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照理说他们是国家单位,挺有钱的,没准是你犯了什么大事,要不你得罪了谁。” “国家单位怎么啦,就欺负我们这种人,欺负我们农民工。”这人大叫。 尼玛,我恍然大悟,自己看走眼了,这家伙看着就不像老板,也就是个农民工,和咱一路货。 我说,“哥们,为他们这种人犯不着吧,而且这位谢总并不知道你的事,和你一样,冤枉,你想想,你一个农民工,她是总裁,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事。” “我不管,我要杀就杀大的,你出去,这里没你的事,我把她解决了,再去杀其他的,一个一个杀下去,多杀一个赚一个。” 勒个去的,看来这家伙铁了心了,眼看着这位谢总就要成为他的刀下鬼了。 我说,“哥们,我觉得你还是放了她,她是女人,没必要跟她过不去,再说了,她根本不知道。” 我现在想的是,我恐怕是阻止不了这个疯狂的人了,我现在只能尽量和他拖时间,拖到警察来,让他们处理吧,他们比我有办法。 这哥们又冲我喊,“你别再啰嗦了,没你的事,你出去。”他握着刀子的手又加大的力,“你是不是要看着我把她结果了。” 我叫,“别,别,我不敢看。这样好吗,我有个事,和你商量商量,能不能让我的事情先解决了。” 我把斜跨在身上的皮包移到前面,迅速的打开,随便掏出几页纸,我递过去,我对着这个临时工说,“能不能让她先签个字,这是我和他们公司做的买卖,她签了字,我的买卖就搞定了,说句实话,这笔买卖对我很重要,不瞒你说,咱也是农民工,挣两小钱不容易,等她签完了字,你要怎么样,随你的便,否则的话小弟我回去没法交代。” 尼玛的,我也不知怎么的会想出这么一招,脑袋瓜还是蛮好使的。 我说着跨进两步到了他们身边,我把手中几张纸递到谢总面前,在她和拿刀人之间。 这个拿刀人完全没料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还走近伸手过去。 他几乎不相信,疑惑的看着我。 谢总急急说道,“我签,我签。” 哈,蛮会演戏的,很配合。 拿刀人见谢总举起了手,猛地将拿刀子的手臂推开谢总的手,然后,他手臂一转,把刀子对准了我。 我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一只手,不是,是两只手,两只手同时抓住他拿刀的手腕,死死拽住,我狠命的往他身上用力一倒,我们两人大半个身子都倒在了沙发上,我拼命的用力,试图把他压在我的身子底下。 这家伙使足了劲的要把拿刀的手从我的紧抓中挣脱开来,他很清楚,他即使能把刀乱挥乱砍,也能吓到我。 而我是死死的拽住,妈的只要不让他用上刀,什么都不怕。 拿刀人突然用力,从我的身子底下挣脱出去,他站了起来,站到了沙发上,他用脚踢我,狠命踹我,同时拿刀的手往上用力,显然,他这样使得上力气。 你妹的,这一招凶狠。 我急了,也想站到沙发上,我双手高举,抓着他的右手手腕,我一只脚踏上沙发,脑袋向他的腰部顶去,这一下,我是使上了我全身的力量。 我们俩翻倒下去,翻到了沙发靠背的后面。 我们俩翻滚纠缠在一起。 这一下我稍微沾点便宜,因为他先翻下去,掉到地上,他摔得比我厉害,我是摔在他的身上。 可这拿刀人手中的刀子还在,还紧紧的握着。 而我也没有一点的松懈,我是太清楚了,被他戳一刀,我就完了。 尼玛的,我怎么就会头脑发热的冲上去的。 这家伙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壮实的程度也是不相上下。 我想,不知道他在老家是干什么的,我是种田的,有点力气,不过看着这家伙也是苦出身,搞不好也是个农民,妈的,农民和农民打起来了。 为了什么?还有时间想吗? 这家伙用力的挣扎,用脑袋、用另一个拳头击打我,用膝盖撞我。 我感觉不到疼痛,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手上的那把刀上,我用上了全部毕生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他拿刀的手腕,不让他的刀戳向我。 谢总在边上尖叫,“报警,报警。” 外面两个小姐在门口那边叫,“已经报了,已经报了。” 谢总双脚直跳,想要冲上来帮忙,她左右环顾,像是要寻找什么东西作为武器。 我和这个男人打斗纠缠着滚到了落地窗边,这家伙一只手撑着地面拼命要爬起来,我在用力的摇晃他拿刀的手,试图使他松手。 他的后背靠到了落地窗上,借着后面的落地窗,他站了起来。 站起来也好,现在这家伙背靠落地窗,而我的双手把他拿刀的手腕顶在了窗玻璃上,我用膝盖、身体撞他,这样更用得上力。 他拿刀的手高举在我们俩的头顶上,我把他的手撞向窗玻璃,一下又一下,窗玻璃发出“嘭嘭”的惊人声响,我是想把他撞得松开手。 这家伙用身体顶我,用另一个拳头揍我的腰腹,我用身体撞击他,我稍稍侧身,用肩膀撞他,我撞得又狠又猛,我呼呼的喘气。 我在想,尼玛的,就不相信不能把你撞晕。 我一下比一下用力,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力量。 后面的大玻璃窗发出“咔嚓咔嚓”碎裂声。 后面的谢总在尖叫,另外两个美女也在喊,“不要撞了,不要撞了,要碎了。” 妈的,怎么能不撞,再来一下,这家伙就要倒了。 猛然间,一声巨响,伴随着“嘁哩喀喳”的声音,玻璃裂开,裂纹瞬间四散,纹路异常的漂亮,接着,碎玻璃纷纷下坠,外面明媚的阳光倾泻进屋内。 我和这个无名男人、这个农民工,一起冲出了裂了大口的玻璃,我们往前冲了一米的距离,又一起往下掉。 空间广阔,阳光美丽。 冲进我脑际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妈的,五十八层楼,该是多少高度啊,下落的加速度又是多少?这条定律我在学校里学过,尼玛的,没有记住。 我们两个人在空中相视,没有惊恐,只有茫然,仿佛正在发生的一切不在他也不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 这人手中的刀子不见了。 妈的,你早点放下刀,也用不着一起玩极限了。 我的脑子里开始空白,眼前白光金光闪耀,紧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我感觉到地球引力的巨大威力。 第五章:没死 我在黑暗中急速坠落,猛然的“嘭”的一声巨响,随即伴随着“咔嚓哐啷”的声音,还有人的高叫声。 我的身体与什么东西猛烈的相撞,撞得我浑身疼痛异常,可脑子却清醒了,我好像是被撞醒了,撞得有了意识。 什么鬼?难道我掉进了冥界阴司,身体砸在了阴间的地上?从人变成了鬼?鬼能感到痛吗? 我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的双眼眯了起来,阴间里太阳这么好啊,不是应该黑乎乎的吗,最起码也是暗不拉及的,灰暗一片吧。 我看到巨大的蓝色玻璃幕墙竖立在我的上方,玻璃墙上还映出白云朵朵。 这好像就是能源公司的大楼呀。 这时我听到边上有哇哩哇啦的惊叫声,人在喊道,“靠,我靠,是人,有人跳楼了,卧槽,还是两个。” 又有另一个声音叫道,“我的妈呀,差点被他们砸死。” 先前那个声音又喊,“快,快,你看,那个人在下面,要掉下去了,在你那边,快看。” 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就像是从遥远空旷的地方传来。 这时候我才想到要去看看周围,我边上有两个人,身上绑着黄色的带子和绳子,头上戴着安全帽,而我躺在一个长方形的、身子底下是铁板的框里。 我意识到,我没有直接掉到地上,我被半空中的一个东西接住了,这是清洗大楼幕墙的一个吊车,而边上那两个人是清洗幕墙的工人。 这两个人工人抓住围绳,两个人一边一个,站在我边上。 我掉在了他们中间。 他们一个低眼看我,另一个正扭脸看吊车下方。 这时候,刚才看我的那个工人试图从我的身上越过去,由于这个只有缆绳和铁链围住的吊车空间狭小,又晃晃悠悠,这人动作小心翼翼,他还怕碰着了我。 另一边,那个工人趴伏在了吊车的围绳上,两手紧紧的抓住围绳,脸朝下呆呆的看着。 我翻转身体,尼玛,我一定是身上什么地方骨头断了,痛啊,不过,我也感到有麻木,仿佛身上某些部位不是我的。 那个要从我身上爬过去的人在叫,“你别动,别动,妈的,你还活着呢。” 我翻过了身,探头一看,吊车外挂着个人,他单臂悬挂,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吊车的底部边缘。 哦,我想起来了,我是和这个人一起掉下来的,我们俩打架,撞破了玻璃,摔出了大楼。 我还看到,这尼玛,让我惊心,这人抓住吊车底部边缘的那几个手指正在往下滑,他手指接触到的地方越来越少。 这个吊着的人在往下面看,好像是他想确认他脚底下的高度究竟有多少。 正要从我身体上方越过去的那个工人大叫,“别往下看。”紧接着又朝他的同伴高叫,“快抓住他,抓住他。” 这边这个工人被他同伴的喊声叫得清醒过来,他蹲下身子去拉吊车下面挂着的那人手腕,他手刚刚抓住,那人抓住吊车底部的手指松开了,他撑不住了,要掉下去了。 那个伸手去抓他的工人猛力的抓住他的手腕,现在这个吊车下面的人,就是那个与我一起从窗户摔下来的哥们,此时,他只被上面的一只手抓住手腕,只被一只手啊,悬挂在半空中。 尼玛的,太悬了,我都快要不敢看了。 也就在这同一时间,正要从我身上爬过去的另一个工人猛地跃过我的身体,他的两条腿,打在了我的胸脯上,肚皮上。 他趴倒在地板上,伸出手去抓挂在吊车底下的人,吊车剧烈的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的心脏一紧,同时也随着吊车一起晃悠,卧槽,吊车要翻了,妈的,还是要完,还连带了两个根本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工人。 这时候,我听到下面挂着的那个家伙在叫喊,声音嘶哑,“救我,救救我,把我拉上去,求你们了,别让我掉下去。” 我探头去看,我看到他抬头望着,脸色煞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他的两眼非常吓人,惊恐绝望,还有疯癫,对,到了疯癫的地步。 他抬头望着,又低头去看下面。 我也去看下面,这时候,我看到,地底下曲曲直直的道路,它们又细又窄,就好像是特意摆放好的细带子一般,还有上面缓慢移动的汽车,以及无数点点的小人,他们有的像蚂蚁似的移动,有的停在那里,好像还有的正在往上看。 在吊车“嘎嘎”响的摇晃声中,我还看到绿色的一朵朵的树冠,还有各种形状、颜色灰灰的屋顶。 喔靠,我晕,头晕。 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别看下面,你别看下面,抬头,看我们。” 是双腿还压在我身上的那个工人在朝挂在吊车下的人喊。 靠,现在在这半空中的四个人当中数他是最冷静的。 两个工人往上拉那哥们,他们的另外一只手都紧紧的拽住吊车的围栏,双脚抵住地板。 吊车在“吱嘎吱嘎”的摇晃,下面那个人在慢慢的往上。 他的手又重新抓住了吊车地板边缘,他的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被一个工人抓住了手腕。 两个工人屏足了力气,一个工人嘴里发出指示,“慢点,别慌,抓住链条,对,抓住,抓紧。” 我看到吊在下面的这个人抓住了围住吊车的铁链,看到他的脑袋伸到了吊车的地板上方。 他的脑袋伸进了两根围绳之间,他的肩膀也进来了,两个工人一边一个,抓住他裤腰带,一下用力的把他拖进了吊车。 那哥们脸朝下扑倒在吊车的地板上,吊车又剧烈晃动起来。 两个工人同时摊坐到地板上,他们呼呼喘气,满脸的汗水往下淌。 那个被拉上来的人还是趴在那里,他扭脸左右看,他看到了我,眼神呆滞茫然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就这样盯着。 他要是手里有刀,他还会要来刺我吗。 我想,即使有刀,即使他想这么做,也做不了了,他已经吓坏了,浑身软瘫。 一个工人推推他,他没有反应,两个工人抓住他,合力把他翻过身来,他眼睛瞪着望着天空,翻翻白眼,脑袋一歪,昏过去了。 一个工人过去拍拍他的脸颊,唤他,“哎,哎,你咋啦?” 另一个工人说,“卧槽,不会死了吧。” “没有,应该是晕过去了,吓着了。” 一个工人扭过身子来看我,问,“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掉下来的?自杀啊,一起自杀?” 我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是已经根本没力气发出声音来。 我想笑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笑了出来,因为这时我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我闭上了眼睛。 哦,不是死,也是特麻的晕过去了。 我醒了,我在一片混沌中醒来。 我睁开眼,看到一张美丽的脸庞,这张脸我见过,娇美成熟,有一种优雅,却又不乏高傲贵气,此时这张脸庞正在向我流露出一种关怀急切的表情。 啊啊啊,我滴神,我活着,这张脸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张脸。 看见我睁开眼睛,她笑了,惊喜的叫道,“你醒啦。” 她忽地转身朝后面喊道,“他醒了,医生,快来,他醒了。” 我想到,这是那个谢总,她在我的身边。 我还注意到自己是躺在病房里,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床头边摆放着电子仪器,自己手臂吊着针。 自己在医院里我不奇怪,奇怪的是我没有死,可你妹的,如果我没有死不就应该在医院里吗。 我记得曾经发生的事情,我从高楼上摔下去了。 第6章:医院之美女总裁 我张开嘴,蠕动几下,我要说话。 谢总更近的向我附身下来,柔声说道,“要说话吗,说不动就不要说,以后再说。” 我说出来了,我说,“我没有死吗?” 谢总笑了,笑得动人,她点点头,说,“嗯,你命大,你很厉害,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事,还活着。” 我弱弱的笑,我说,“我好像是摔在了一个吊车里。” “是的,好人运气好,上天让那个吊车正好在你的下面。” “那个人呢?” “哦,他也活着,没事。”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吊车里的那一幕。 记忆在一点点的回来。 我想,他是被抓进去了还是也在医院里? 我有点为那个人感到遗憾,他活着,日子并不会怎么好过,或许死了倒是一种解脱。 谢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去想别的事,你醒过来了就好,你没事就好。” 我缓缓的点头。 这时候,一个男医生和两个女护士围到了我的床边,医生看看我床头边的那个显示器,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麻麻的感觉,好像身体不太能动。” “这是因为对你做了手术,做了麻醉,没事的,很快就会好,如果情况好的话,用不了两星期你就能下床走动。” 我咧开嘴巴笑,尼玛,就是说我不会断胳膊断腿,也用不着截肢或者摘取某个内脏什么的,我也不会半身不遂瘫痪什么的,哈哈,他奶奶的运气太好了,那可是从五十八层高的大楼上摔出去,不过,还是得谢谢那个挂在半空中的吊车,谢谢那两个清洗工人。 对了,等出院了我必须去见见他们俩,请他们喝酒,听他们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是不是也应该见见另一个人,那个和我一起掉下去的人? 医生又问了我几句话,然后告诉我我的左腿骨折,我的肋骨有一根断了,另有一根骨折,还有我的两个内脏有摔伤,但问题不大,都做了手术,应该可以痊愈。 另外的还有一些瘀伤、表皮上,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我听医生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非常乐观,表情也是非常和善自信,我自然也心情大好,放心非常。 我暗想,不知道我那个下面的小东东是不是有事,有没有摔坏?这个玩意如果碰着了,那就事情大了,不过医生没提到,那就说明没事。 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我那上面,感觉没事,谢天谢地,那就没事。 医生说完了话,又掀开我盖着的被子,这时候我发现我的一条腿是被悬吊着固定住的,就是这条腿骨折了,我还发现我的胸脯上绑满了绷带,从我的肚皮胸口那儿还有几根管子电线什么的伸出来,那就是做手术的原因啦。 最后我还惊讶又难为情的发现,我的身上除了那些绷带纱布,其它遮盖物什么都没有,就是说我没做手术的地方是外露的,我感到另一条条没事的大腿光溜溜一股清凉,还有那个地方也是。 两个小护士的眼睛正在我脸上身上随意的扫视,她们那种若无其事的眼光叫我很不自在,就好像我身上根本没长那东东似的。 不过我的脸还是红了,脸颊感觉热乎乎的,这是因为谢总也正在床头那边低眼看着我,她可是居高临下,全面俯视。 我看到她嘴角含着笑意,眼睛从我的脸扫下去,又回到我的脸上,你妹的,我感觉她的眼神、笑意有那种戏谑把玩的意思,靠,随便吧,咱现在是病人,还不是任人随意摆弄。 不过嘛,要说我也有点自喜,因为我对自己身上的某些部位还是相当自信的,不怕被人评头论足。 医生检查完了我的身体,又向护士嘱咐了几句,这个要注意,那个不能忘,这个要更换,那个要保持,而我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最后是一个小护士帮我盖上了被子。 我有点懊丧,怎么我的东东没反应。 医生护士结束了他们的检查询问,走了,谢总又走到我身边,在我床边坐下来。 她微笑说道,“听到了吗?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用不了几个星期就能出院。” 我微笑,看起来她好像比我还开心,比我还松了一口气。 她又说,“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别的什么也不用想,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医生说了,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护理,这个病房也是这里最好的,关于医药费你也不用操心,一切都由我负责。”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病房真的是很好,不仅是很好,简直有点豪华了,跟酒店差不多。 单人病房,沙发、小桌、扶手椅、液晶大屏幕电视、微波炉、写字台、洗手间,样样都有。 这一天要多少钱啊。 好吧,我还是不去想它吧。 我说,“谢总,这多不好意思啊,我又没做什么,这样要你花费,我,我……” 谢总把手放到我的嘴前,她是阻止我这样说,她说,“别说这样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是我必须做的,是你救了我,没有你,或许躺在这里的就是我,或许我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这么勇敢,我真是很钦佩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救了我,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会报答你的。” 我被她的话说得窘促不安,我脸红了,大大的红了,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对我当面说出如此热切感谢的话,我诚惶诚恐。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这是她说的,真的是这样吗?我浑身热腾腾的,有躁动,我想岔了。面对这样一位美貌又雅致的女总裁,听到从她嘴里吐出这样的话,我敢断定,任何男人都会想岔。 谢总说,“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你来找我的事,关于我们那个研讨会,我已经和你们公司说了,让他们派人来签合同,我跟你们老板说,这个项目全程交给你们公司,让他找人来操作,但业绩要算你的,全部算你的,你老板已经答应我了,这个你就完全放心,不用再去想它。” 我说,“哎呀,谢总,这怎么可以,我们买卖管买卖,那个事管那个事……” 谢总又伸出手来制止我,这次她的手指触到了我的嘴唇,我感到一种温软,嗅到一股淡淡的芳香。 “你别这样说,”谢总说,“别跟我说那种话,什么买卖是买卖,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买卖就是我买卖,啊,听到了吗,还有,以后别再跟我说这种客气话,我不爱听,咱们俩以后就是朋友,是姐弟,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正好,我也缺个弟弟,你就做我的弟弟了。” 她是一副认真又娇嗔的模样,啊啊,我还有什么可说,我咧嘴嘿嘿笑,只能乖乖接受。 我内心里是巴不得。 谢总说,“你喝点水,医生说要多喝水。” 她拿起边上小柜上的一杯水,送到我嘴边,把插在杯子里的一根吸管放进我的嘴里。 我还真是口干了,我抿嘴滋滋的吸。 谢总说,“你想要吃什么?需要什么东西你就和我说,我帮你去买,我还为你请了两个护工,二十四小时全程陪护,我呢,也会天天来看你,尽量多来陪陪你。” 我靠,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我说,“谢总,不要,真的不要这样,你是总经理,工作很忙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自己也感觉很好,没什么大事,用不着这样。” 谢总嗔眼看我,“你又这样说,不准你这样说,听话,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又是裂开嘴巴笑,傻乐,好吧,反正你是总裁,你是总裁当惯了,霸道总裁,还是女的。 第7章:美女总裁陪护 这天后来,谢总一直坐在我床边陪着我,直到我晚上睡着了才走。 她坐在那儿和我轻声说话,要我听她说,说我刚做完手术,说话会累,就这样躺着,听她说吧。 我当然愿意,她的声音轻柔娇吟,在我听来,就像某种致病的良药,一滴一滴的灌进我的耳朵,再扩展开来,令我周身舒服。 她说,当时她看到我从窗户里摔出去,她都吓死了,吓得瘫倒在了地上,她想,这下这个小伙子是必死无疑了。她感到伤心之极,悲从中来,因为她再也不能和我相见了,刚刚见到,却不能相识,再也不能和我说话,和我谈买卖聊天,一起合作,她是多么愿意和我认识,这么一个好小伙子,还蛮英俊的哦,为了工作,这么努力,又是这样的勇敢,可是,却在她的面前消失了,还是为了救她,哦,她怎么受得了啊。 她说,“想不到,上天眷顾我,听到了我心里的声音,把你送了回来,谢天谢地,谢谢老天爷,也要谢谢你。” 我望着她,笑。 她还告诉我,我从吊车里救下来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那是昨天下午的事,进了医院就做全面的检查,然后医生就进行会诊,她还想办法从医院里请来了几位著名的专家一起来给我会诊,再接着就是进了手术室,手术一直做到了天亮,而她是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直到我被送出手术室,医生告诉她,一切都好,她才一颗心放下来。 我问她,那个人呢?和我一起摔出去的那个人。 她告诉我,那个人也摔伤了,也做了手术,但他的情况比我好,伤得比我轻,因为他是摔在吊车的围绳上,撞得不重,他主要是吓坏了,吓得有点发呆,有点傻了,瞪着双眼睛老是不说话。 我想起他当时挂在吊车下的那一幕,无论谁,在那个地方挂一会,都会被吓傻的。 谢总还告诉我,这个在办公室里把刀对着她的人叫吴毅刚,他是他们公司工程部请来的一个外包队的小包工头,为他们工程部的一个项目做工程。 因为工程质量的原因,还有工程款的问题,与工程部经理发生了矛盾,他们的矛盾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解决,而那天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导致肢体冲突。 好像这天这个叫吴毅刚的事先有所准备,他带了刀子,当时他就刺死了工程部经理,还刺伤了一个工程部的员工。 看到死了人,这家伙就失控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要再杀人,要报复能源公司,要杀就杀大的,这样他就来到了谢总的办公室。 因为这个工程是公司一个大项目中的一个主要环节,整个项目都因为这个工程延期了,谢总她也有所知晓,当吴毅刚要求来见面的时候,她也没在意,她也想和这人谈一谈呢,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要求。 想不到,没说几句,这人就拔出了刀子。 我问,那现在他会怎么样?他也在医院里? “是啊,”谢总说,“他也要在医院里住一阵子,不过,他的病房门口有警察看着,就在我们同一栋楼里,在我们的楼上。” 我有种怪怪的感觉,我在想,什么时候有机会去看看他,与他聊几句。 “那他从医院出去,就会直接去监狱吧。”我问。 “嗯,他杀了一个人,还能去哪。” 也就是在这一天,在谢总晚上喂我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这是她突然说到的,我都没想起来要问她。 她停住手里要喂我的调羹,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微笑。 她说,“看,都忘了告诉你,我叫谢菲菲,以后你就不要叫我谢总了,就叫我菲菲,啊,就叫菲菲,要不菲菲姐,这样好,我听着舒服。” 我难为情的笑,我能叫得出口吗?有点难度哦,但我还是点头。 是的,这称呼好听,听着就像与她已经有了一种令人心荡的亲昵关系。 我问她,“你是那个能源公司的总裁?” “刚刚升任的,才当了几个月。” “这么早就当上总裁了,好厉害。”我不会说恭维的话,但我还是挤出了这一句。 谢总笑,说,“早什么呀,我都不小了,可以当你妈了,你二十二吧,我女儿都快十七岁了。” 哦,她有一个女儿,那她就是有老公的啦。 谢总又说,“我都要四十了,半老太婆咯。” “看不出来,第一次看见你,我还觉得你三十都不到,很年轻的。”我红着脸又这么来一句。 她露齿而笑,笑得开心又灿烂。 她娇嗔瞥我一眼,说,“看不出来哟,你还这么会说话,嘴这么甜,好,以后你就多和我说说好话,我爱听。” 我嘿嘿笑。 我觉得我这次是来运了,在一个合适的地点救了一个合适的人,然后呢,又说了这么一些合适的话,哦,接下来会有很多合适的事降临到我身上吧。 差不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菲菲每天过来,她每次带来大捧的鲜花,各种各样的水果食物,她坐在我床边陪我说话,为我弄水果,喂我吃。 好几次,她还要为我放尿壶,倒尿壶。 这个我是坚决拒绝的,人家可是个大总裁,还是个成熟的美女,我怎么好意思,虽然我是心里想的,尼玛够阴暗。 护工为我做这个,这时候,我要求谢总离开,坚决的要求,到房间外面去待一会,我可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幕,撒尿这种,是我的隐私是吧。 这时候,她抿嘴而笑,嗔我一眼,走出去。 她经常会跟我说,“你真是命大,是个有福气的人。”然后她又加一句,“不过,我也很有福气,命大,有你来救我。” 再然后我们就相视而笑。 我们都感到幸运,又好像都感到有某种缘分,某种说不出来却不用说的东西,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样,反正我是有这种感觉的。 她每天都要来问我,“手术的地方疼吗?感觉好吗?” 我摇头,“不疼,感觉很好。” 也确实是的,我感觉很好,身上几处的疼痛感也在一点点的消失,我现在是急着想出院,等着出院的那一天快快的来临。 我说,“我都想出院了。” 谢菲菲说,“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又做了两个手术,着什么急,好好休养,要等到你完全没问题,活蹦乱跳才能出院。” 我咧嘴笑,现在我一切都听她的。 她又说,“不过呢,我也希望你能快点出院,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有好多事要让你做。” 她要和我说什么,她要我做什么? 有一些话,她好像在医院里就忍不住告诉了我。 她对我说,她已经替我在外面订了酒店的房间,一等我出院就先住到酒店里去,在酒店里住一个星期,同时呢,再去租一套房子,租一套她满意的房子,搬进去。 一切费用都有她来出。 她说,她已经去看过我原来租住的地方了,那地方不行,太差太乱,她已经让人去找房子了,到时候,她会先去看,她满意了才行。 我心里雀跃,又充满感激,还觉得承受不起。 我说,“这怎么行,我还是住我原来的地方吧,那地方我觉得还行,而且我也习惯了。” “你别和我争了,听我的,啊,等到时候出院了,我来帮你安排,你就听我的。” 我说,“谢总,那多不好意思啊,医药费已经让你破费了,这个还要让你……” 她伸手捂住我的嘴,脸上带着责怪又甜美的笑容,她说,“不许这么说,怎么说这种话,是你救了我,我做这些算什么,还有哦,跟你说过了不许叫我谢总,菲菲,叫我菲菲。” 我只能咧嘴嘿嘿笑了。 她又说,“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你在这里没有亲人,你的父母也不在了,现在我就是你的朋友,你的亲人,现在你救了我,为了我受伤,我更应该照顾你,从现在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把我当成你的亲人看待,我会帮你的,你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不用客气。” 喔靠,她还做了不少调查工作,把我的背景查的门清。 不过嘛,她这个话还真说得我心里暖烘烘的。 第8章:出院入酒店 她还有更霸道的,她希望我出院后把工作辞了,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她再为我找一份工作,找一个更好、更有发展前程的工作,当然啦,收入也会更多。 我心里自然是兴奋高兴,可说实话,我对自己那份工作也是蛮惦记的,因为我手头正捏着两个大单子呢。 最起码的把这两个单子做完了吧。 一个就是谢总这边的,已经是囊中之物,都用不着我干什么活,我总不能这份活没完就走人吧,估计老板肯定不会放我,我在,这个单子才牢靠。 另外一个就是那个内衣公司的,这份单子对我的吸引人蛮大。 前几天,老板和几个公司里的同事来看我,老板告诉我,那个内衣公司基本上认可了我们的方案,就是还有点细节需要进一步讨论。 老板说,他把我的英勇事迹告诉了他们,对方很感动,纷纷表示佩服,他们还夸我,说我这个人可靠可信,和我这样的人做买卖心里踏实。 老板说,因为我现在这种情况,这份单子他就亲自出马,亲自和对方去谈,一定要拿下来,当然啦,业绩还是算我的。 然后呢,等我出院了,就由我去具体操作落实。 老板朝我坏笑,说,“那边可有不少美女,全是模特,身材好的让人流口水,到时候肯定要和她们打交道,哈,就全交给你了,由你去对付。” 老板还蛮了解我的,戳中了我的心里,我还真有这种念头。 不过嘛,老板这种人我还不了解吗,他又不缺女人,公司里就被他弄上手了两个,这回他是看我因为救人为他弄到了一个大单子,挣到钱了,而且救的又是一个大总裁,他这种人眼光看得远,他是忍痛割爱,给我点甜头。 其实我心里是清楚的,不就是买卖吗,美女模特再多,对我来说最多也就是饱饱眼福,要妄想点别的什么,那可是痴心。 不过,我还是向老板说出了我心里惦记的事,提出我的要求。 我说,那个内衣公司要另外请一个新人来拍他们的宣传广告,我建议我们可以向他们推荐那个叫林莹的,就是那个和我们公司合作过的模特。 “哦,这个美女,我知道。”老板说,“怎么?你和她认识?” “不算认识,就说过几句话,我是觉得她的气质形象比较符合内衣公司,我觉得他们内衣公司应该能接受。” “可以,没问题,我回去就和内衣公司去说,尽量让他们接受,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那个模特,叫林莹是吧,我也会和她去说,就说是你推荐的她,这个事必须让她知道,搞不好这就是一个大合约,如果内衣公司满意,很有可能就请她当他们的代言人了,这下对她来说,就是事业上的一个小飞跃,这份合约的价格不会低,这美女可以大挣一笔,这个事必须让她知道,真成了,她得向你感谢,表示表示。” 说到这儿,老板又狡黠的看我,冲我乐。 老板就是老板,对金钱女色就是这么敏感,而且自然而然的就会往那种地方想。 靠,谁不是呢,我好像也是这样的。 所以嘛,我对内衣公司的那份单子还是挺惦记的,巴望着快快出院,好去实施操作这份单子,我可不想我自己的单子落到别人手里,美事被别人占了去。 我对谢菲菲说,谢谢她这么照顾我,这么为我着想,辞职换工作的事嘛,我是想的,因为她要给我介绍的工作肯定是好的,是一流的,但我想,出院后先把手头的两份单子做完,其中有一个就是你谢总这边的,这两份单子都是我动了脑筋辛苦得来的,我不想放弃,尤其是谢总公司的,这份单子是你给我的,我怎么能放弃,我不愿意。 谢总被我的话、被我的态度惹得笑。 我说,这两份单子都不小,而且接触的东西也很多,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学习,一种增长经验的好机会,谁都知道啦,要在职场上有提升,经验是相当重要的额。 谢总微笑颌首,“嗯,说得也对,那就听你的,换工作的事不着急,你先把那两件事做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们也正好可以商量商量,好好想想,看什么工作适合你,你又喜欢干什么,再不然,到时候你就自己开个公司,我出资,我们合作,你自己做,自己创业。” 她这个话,说得我心里又是好一阵的兴奋、对未来向往无比。 …… 总算到了医生们一致同意,我可以出院了。 出院前,我要求去见一个人。 我想见见那个叫吴毅刚的。 医生告诉我,见他不太方便,一则他是个罪犯,一个杀人犯,要见他的话,医生没有权利,必须通过公安局,手续比较复杂,而且我又是这个案子里的当事人,与罪犯有过直接的冲突,公安局肯定怕到时候会出现什么麻烦;二则,他目前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整天不说话,情绪非常低落,对医生的治疗也是非常的不配合,他好像是也有点摔傻了,医生认为他可能是当时受到的刺激太大,精神出了点问题,一时有点恢复不过来。 医生认为我还是不见他为好。 真要见的话,以后在法庭上估计能见得到他。 谢菲菲的意见也是要我不必去见他,见他干什么呢?劝他浪子回头吗,还是和他谈谈当时从高楼上摔下去的感受。 谢菲菲说,她到现在心里都有阴影,每次到医院里来,一想到他就在楼上,她就有那么点心悸,一颗心就抽抽的,当时这人拿着刀子在她眼前晃动的景象就会浮现在眼前。 “别去见了,见他干什么,他现在精神不正常,弄不好被他骂,他对你一定非常恨,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我笑,说的也是,其实,我也不知道见他干什么,我只是有这种想法,想和他说点什么。 好吧,不见就不见吧,虽然我心里是有那么点失望,有那么点怅然若失。 那么我就赶紧出院吧,这样谢菲菲也用不着天天来医院了,用不着每天踏进医院,就想到楼上那个曾经拿刀要杀她的人。 这天下午,谢菲菲帮着我收拾了东西,出院。 她驾着车,载我去酒店。 正是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大街上热闹异常,汽车川流不息,人流熙来攘往。 我脸旁边的窗玻璃开着,微风拂面,市声喧闹,城市的躁动和浮华在车外横流,我看着车外的这一切,久违了,陌生而又熟悉,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欲望在奔腾。 我有某种开始的感觉,一种新生活开始了。 谢菲菲不时的扭脸看我一眼,送给我温柔神秘的微笑。 她带我去的是一座超豪华的酒店,大楼别致的造型高耸入云,玻璃幕墙闪闪发亮。 大堂宽阔,整个装潢设计既现代又精美,电梯的铃声非常悦耳。 我们到了房间的楼面,走廊里空无一人,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把我们俩的脚步声吸的无声无息。 我跟在她的后面,她则张望着门上的数字号码。 她开了门走进去,我们站在房间中央。 这是一个套间,我们正站在一个非常大的客厅里,沙发、书桌、吧台,巨大的落地窗,右边有一扇双开门,谢菲菲走去打开门,我看到里面有一张大床,洁白的床单,松软的枕头。 谢菲菲问,“可以吗?这套房间还可以吗?” 我点头,很有些局促。 谢菲菲说,“你坐,休息一会。” 她欲要扶我,我难为情的一笑,自己走到沙发边坐下。 谢菲菲要我把外衣脱了,说等会拿去干洗一下。 不知怎么的,在医院里我们亲切自然,互相之间的相处渐渐的变得熟稔随意,现在到了这里,倒忽地一下子变得有些囧囧的局促,尤其是我,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她比我好,她脸红红的,朝我露出甜美的微笑,像个家人,像个大姐姐一般的为我做这做那,嘴里还这样关照着那样嘱咐着。 第9章:酒店之想入非非 她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来,打开,走来递给我。 她说,“休息一会,待会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去买些东西。” 她又帮我拿来拖鞋,要我把鞋脱了,换上拖鞋。 然后她也脱下外衣,走进洗手间,她说,我去稍微洗洗,等会你也洗洗。 我看着她的背影,丰腴婀娜,曲线荡人。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宽松长长的外衣,质地顺滑又飘逸,而她里面是一件棕色的紧身衣裳,下面是一条同样棕色的包臀裙,这样将她上下的曲线更加的突显,尤其是胸前,那曲线是深邃又迷人。 谢菲菲从洗手间里出来,我是忍不住的去看她,此时她的形象与我第一次在她办公室见到的很有些不同,在办公室里她穿的是职业西服套装,显得她干净利落,强势又优雅,而现在则完全是一种温柔体贴的成熟女人情调。 她见我呆呆的看着她,笑说,“怎么了,这么看我,出了医院就不认识我啦,有什么不同吗。” 我咧嘴一笑,我喜欢她说的这种玩笑话,有一种特别的亲密的意味。 她坐到我边上,说,“怎么了?好像有点拘束啊,出了医院怎么变得腼腆了,在我面前像个大男孩了。” 她把手放到我的手上拍拍,说,“不过嘛,你就是个大男孩。” 然后她问道,“你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去睡一会。” 我摇头,说,“不用,我感觉好着呢,感觉好像比以前更好,觉得自己更有力量了。” “是吗。”她轻轻的笑出声来,说,“嗯,这样就好,我还担心呢。” 她拉住我的手,起身,说,“来,去看看里面的卧室。” 我们走进卧室,谢菲菲坐到床上,双手放到两边,身体颠几下,说,“嗯,这床很舒服,是不是,这几天你就好好享受。” 我站在她的面前,仍是看着她,她也看我,房间里静悄悄的,我和她都感到了某种异样。我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我几乎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了。 谢菲菲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她说,“要不你洗个澡,待会我们出去吃饭。” 听她说到洗澡,我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我想是不是等会洗完澡,出来时我就干脆围着一条浴巾,然后呢不小心浴巾滑落,再然后……这样的话,她会怎么样呢? 喔靠,我无法想象,我需要事实来告诉我。 谢菲菲站起身来,娇嗔说,“看你发呆,想什么呢?快去洗澡,我等你。” 我走进浴室,脱去衣服裤子,对着镜子看自己,我看看我肚腹上手术的伤口,还行,不算深的一条,医生说,还会慢慢的淡下去。其实我并不在意,这种伤疤摆在那儿,还自有一种美感呢。 我朝着镜子摆了几个健身的姿势,我看到自己肌肉的形状还在,几个星期并没有退化的迹象,不过怎么着,过几天去报个健身班,锻炼锻炼。 我又运运气,做了几个深呼吸,我感觉有一股热气从丹田升上来,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内心积聚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这种力量是新生活的开始,还是因为外面的谢菲菲让我有了这种感觉? 两者兼而有之。 我洗完澡,大着胆子裹着浴巾出来了,不过我里面穿上了内裤,我胆子还没有大到这种地步。 谢菲菲两眼盯着我看,毫不掩饰她赞赏的眼光,她那表情里甚至还有点恋慕。 她说,“身材蛮好的嘛,蛮健壮的,以前是不是常锻炼啊,看上去叫人有那么点感觉。” 我不好意思的笑。 她又说,“你这次受伤住院,床上躺了两个星期,好像对你的身材影响不大。”她走到我跟前,顽皮戏谑的用手指从我的胸前轻柔的这么一划,轻轻拂过。 她的手指清凉而柔滑,我仿佛被一道温柔的闪电划过一般。 她说,“是不是有很多小美女爱慕追求你啊,为你神魂颠倒的。” 我羞涩的一笑,说,“没有,我认识的女孩子不多。” 她笑,说,“是吗,像你这样的小帅哥,又这么健壮,要找应该很容易的吧,找一个是一个。” 我说,“哪有,我周围的女生很少的。” 尼玛,这话说得有点不符事实,公司里周围就女生多。 谢菲菲说,“哼,不说实话吧,好了,有机会让你和我好好交代。”她说着,调戏的用手指拉住我下面的浴巾边缘,轻轻的拉一拉,说道,“穿上衣服,现在我们去吃饭。” 我们就在酒店的西餐厅里吃饭,环境优雅,气氛静谧。 谢菲菲给我点了一大堆高蛋白的食物,牛排、香肠、鱼、龙虾,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深海底下的贝壳类的东西。 谢菲菲还要了一瓶葡萄酒,服务员给我们斟酒。 那红色的酒液在晶亮透明的高脚玻璃杯里看上去是那么醇厚,我闻到一股微微的芳香,我还没喝就醉了。 她举起酒杯,微笑说道,“来,为你出院,为你救了我,为我们相识。” 我们的酒杯轻轻一碰,“当啷”一声,声响美妙。 她对我说,“多吃点哦,你现在需要多吃,这东西对身体有好处,好好补补。” 我大口吞咽,猛力咀嚼,我也觉得自己的胃口好得出奇。 她细嚼慢咽,微笑的看我吃。 饭桌上,她问到了我的恋爱,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我说没有。 我觉得她这是明知故问,她应该知道的,因为在医院里从没有特别的女生来看过我。 而且在医院里,她也从没有和我有过这种谈话。 她又问我,那有没有谈过恋爱。 我说,有的,有过那么几次。 哟,还几次,经验蛮丰富的咯。 我告诉她,我以前去过好多地方,在一些地方认识一些女孩子,有过交往,但最终都不了了之。 而在这里,在海上市,还没有过,没有发生过。 在叙述中,我隐瞒了数字,当然是说的少了。 谢菲菲也说到了她自己,她说她蛮早就恋爱结婚了,也蛮早有了孩子,不过嘛,她也蛮早离婚了,离婚已经有六七年了,其间有过两个男朋友,但现在嘛,是真正的单身。 她说这些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但也透着一种沧桑,流露出些许的惆怅。 我想,她一定是感觉蛮孤独的,因为这样的女人对男人要求高,不是随便什么男人可以满足她的。 她告诉我说,她前夫也是一个国企总裁,他那个公司比她这儿的公司还要大,全国赫赫有名,在各地都有分公司。 她还告诉我,她父亲是一个大领导,现在退休了。 我心里暗想,哦,怪不得呢,她能坐上总裁的位置。我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觉不妥,我再回过来想,像她这样的女人无论是相貌才干,都配得上她现在的地位,即使是再高的位置她也行。 我这是干什么,自己跟自己辩论。 从她的言语里我也听出,好像她的前夫能一路顺当,走到现在,她当时是给了很大的辅佐,而她老爸,也出了不少的力。 这不是很自然正常的事嘛,我心里这样暗想。 我也从谈话里听出来,她前夫并没有因为这些表现出多少感激的行动,反而是后来地位高了,有了钱了,行为出格,在外面花天酒地,找了不少的女人。 所以嘛,她忍无可忍,干脆离婚。 听她谈这些的时候,我认真的听着,既同情,又惋惜,脸上的表情还显示出某种程度的愤恨,不过,我没说什么,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也想不出合适的措词。 再说了,对她这些事做出评论,我好像年龄太小了,说出来或许会让她觉得好笑。 我只要听就够了,想来她对我也就只有这种小小的要求。 一瓶葡萄酒被我们喝光了,她喝得比我多,她双颊染上红晕,眼里放出奇异艳美的光彩,我注视她,目不转睛。 她也一定是看到了我的眼神,或者说从我眼神里看到了什么,她朝我妩媚又娇柔的微笑。 第10章:她说,听我的 吃完了饭,他们又去购物中心,谢菲菲说,“走,去逛逛,买些东西。” 进了商场,她说,“先为你买些衣服吧,喜欢什么,自己挑。” 我说,“不用,买衣服干吗,我这些衣服够穿了,多了都不知道该穿哪一件了。” 她笑,说,“不行,必须买,你是做销售的,不穿得想点样子怎么行,以后你接触的人会更多,这外表的形象还是蛮重要的。” 对她这种霸道总裁的风格,我无言以对。 看来,她不仅对我今后的工作社交有了安排,对我的形象也有了设计。 这是我有生以来除了妈妈以外第一次有女人要给我买东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表示,干脆,什么也不说,只跟着她走。 我们从这家专卖店走进另一家品牌店,我试穿了好多衣服裤子还有鞋子,我没发表什么意见,基本上都是她给我定夺,她说,“这件可以,这条不错。” 我说,“嗯,是的。” 我别扭傻傻的微笑,点头。 这一天,我们买的大多都是休闲类,夹克牛仔裤皮鞋衬衣钱包挎包等等一大堆。 我说,太多了,来不及穿。 “你留着慢慢穿。”谢菲菲说。 我又吞吐嗫嚅说道,“这些钱,等我以后发了工资慢慢还你。” 她小生气的眼睛瞪我,“你跟我提钱干什么,你以后要再和我提钱我就不理你了,你是不是不愿理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微笑囧囧的看着她,嘴里嘟囔,“没有,那有的事,怎么可能。” 她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妩媚宽慰的说,“等你发了工资,嗯,就是我这边那个项目的奖金,你就给我买个礼物,到时候看看你给我买什么,好吗?” 我裂开嘴巴笑,点头。 谢菲菲让店里的人把我们买的东西送到酒店里,然后又去手机柜台给我换了个手机,又买了台电脑,接着,再又为我买了一块手表,一眨眼就花去了数万元。 我是又惊又喜,嘴里不断的在说不要了,不要买这么多,但还是一样一样的照单全收。 这样场合,面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热情、如此的慷慨解囊,我还没学会怎样的应对,连遇到都是头一次。 谢菲菲说,你别客气,别不好意思,这是我对你的感谢,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心里在想,她这除了感谢我救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意思?看起来是有的,不会是她喜欢我了,要和我……会不会她是想要包养我? 这想法令我心跳,说实话,我也是蛮喜欢她的,爱慕她,膜拜她,在医院里的时候就想过,或许可能与她来那么点事,或许有可能她会对我下手,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不管是哪一种说法,我都是愿意的。 我原来觉得这是我的幻想,而现在,我觉得幻想离现实越来越近了。 最后她又给我买了一根项链一个挂件,十几万。 挂件是她精挑细选的,说是她送给我的护身符,可以驱邪避灾,这是她对我的祝福,以后这个东西我要一直挂着,可以让我一路安安稳稳顺顺利利的。 我是为她花钱的豪迈咂舌不已,这阵势我可是第一回见,不习惯。 最后,她说,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其它的以后再买,等你搬进了新地方咱们再一起来购物。 我满脸的不好意思,嘴里不停的在说,不用了,不用了。 她说,“不要不好意思,给你买你就拿着,这都是应该的,是你救了我,你当时为了救我连性命都不顾,还有什么可以与这个相比。” 我还能怎么样,也就是老样子,咧嘴笑。 我们慢慢地走回酒店。 回到酒店房间,我们坐下来喝茶看电视,轻声的聊天。 我心里一直被一个问题纠缠,她今天晚上不走了,就住在这里了? 我想我是没胆主动开口问她的,也不敢说,你今天晚上别走了,就在这住下吧。 我只会看她什么表示,等她最后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我观察她的举止表情,想从她的神态里看出她的想法。 她的态度坦然自若,就像我们平时经常有这种情形一样,用不着有什么纠结为难,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聊到了自己的童年和上学时期的一些经历,谢菲菲呢也说了一些她自己的情况,她从前读大学、工作,还有她在大学里的恋爱,以及她一步一步的做过什么工作,一直到现在。 她告诉我说,她大学里有一个非常相爱的恋人,但最终与她结婚的不是这个人,她的前夫是她老爸为她安排的,她老爸认为这个人有前途,是个当官的料,她呢,当时自己游移不定,也挑不出那人的毛病,最后就顺了老爸的意思。 她是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想想结婚太早了,都没有怎么尝过单身的快乐。 我说,“现在不是单身吗,正好,可以尽情的品尝了。” 她笑,擂我一拳,“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乱来啊。”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有些遗憾可以弥补弥补。” “嗯,这倒说得对,刚离婚那阵也是蛮疯狂的,啊,总算离婚了,单身,没人管得着我,一定要找几个自己中意的男人,好好玩玩。”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暗想,先前她说过,离婚之后有过两个男友,现在看来,不止。 谢菲菲说,“可是,现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好男人真的很少,要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互相又了解坦诚的真的很难。” 我说,“那一定是你要求很高,像你这样的很多男人你肯定看不上眼。” “也不是哟,”她说,“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个交往的男人,就是我以前大学里的初恋,几年前我们遇到,又勾搭上了。” 我被她的用词逗笑,说,“是你勾搭他还是他勾搭你?” 她摆出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嗯,应该说是我勾搭的他,他是有家庭的,有老婆。” “啊,是吗。现在呢?有了你,没离婚?” “没有,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和他老婆离婚,我也不希望他这样。” “他是做什么的?”我问。 “也就是公司里的一般职员。” “哦。”我想,怪不得她不希望他离婚,即使那个男人离婚,估摸她也不会和这个男人走到一起。 我又想到,先前吃饭的时候,听她的意思好像眼下没有交往的男人,现在她自己又说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猜不透。 我问,“你们关系怎么样?经常在一起?”我的语气干巴巴的,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有点酸溜溜,有点小小的痛,这其实不干我的事,像她这样的女人,有点那种事不是情理之中的吗。 可我就是莫名的有这种感觉。 她说,“刚认识的时候来往还是蛮频繁的,现在嘛,也就这样,感觉没什么劲,没啥意思,其实他和我已经是两类人了,很多事说不到一起。” “那你们还在一起。” 她探询的眼神觑我一眼,说,“惯性吧,说实话,连要提出分手都觉得累,都没有力气,就这样顺其自然,走到那儿算那儿。” 我说,“那你们每次见面不累吗,还有力气做别的事?”我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就闪出这句话,便脱口而出了。 她歪过脸来看我,对我露出怪模怪样的笑,说,“你怎么了?吃醋啦,啊,是吗,心里不开心了。”她双手抓住我的臂膀,又咯咯笑,说,“哈,想不到你还蛮敏感的吗,是不是不愿意我跟他好,不要我和他在一起?” 我窘窘尴尬,我说,“没有,没有,我随便说说,既然觉得没劲,还在一起干什么。” 她转过身子面对我,双手仍然抓住我的臂膀,她带着一种戏谑的认真说,“那就听你的,我就和他算了,和他结束。” 我看着她,双颊发热,只是笑。 她摇晃双手,“说呀,你说,要不要和他分手,你说一句。” “你听我的呀。” “嗯,听你的,你说。” 我两眼看着她,没说话,我脸上的笑容肯定很傻。 第11章:酒店之美女总裁 她又娇媚说,“好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等我做好了,我来告诉你。” 靠,我变成拆散他们的人了。 谢菲菲挪动身子向我靠近点,稍稍的放低嗓音说,“那我没了男人,是不是要找一个来填补?” 我想说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干的,我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 “你说我找谁?”她问。 我知道这时候我应该说什么,她是在和我调情呢。 我应该说,找我。可就这么两个字,我说不出口。 她两眼温柔又期待的望着我,还带着一种顽皮好玩的神色,好像就想看我这种发窘急促的样子。 她的身子挨近了我,碰到了我,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脸颊搁到了我的肩头。 我的心脏收紧,紧紧的,又“嘭嘭”跳,我觉得她一定是听到了我心脏像是擂鼓的声音。 我心里想,这时候我是不是该主动一点,比如,伸手搂住她,或者抱住她亲吻什么的,可是我心里这么想,却就是什么动作也没有,就这么僵硬的坐着。 一会,她抬起头,摇摇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扭过脸朝她看,露出笑。 她双手过来捧住我的脸,让我的面孔与她脸对脸,她说,“我找你,好吗?” 我使劲的点头,我肯定是脸上充满了艳羡、渴求的神色。 谢菲菲双目凝视我,她眼里射出多情亲昵的光彩,某种挑逗,某种逼人饥渴的热量。 我被她看得几乎快要撑不住了,使劲全力看着她,不让自己的眼光移开。 我们就这样互相注视,我明白,事情就要发生。 她轻柔的说,“我要你。” 我又点头。 “你要我吗?” 我还是点头。 我真想直接向她扑过去,但我又想,我是不是应该温柔些、文雅些。 她的脸贴近我,我们的嘴唇碰到一起,轻轻一触。 我感到一种异常柔软。 我伸出双臂抱住她,她双手捧住我的脸,我们激烈狂热的相吻。 一阵吻过之后,她“吁”的一声吐出一口气,好像获得了极大的释放似的,她轻声温柔的说,“我们慢慢来好吗?” 我点头,心里想到,她这话的语气像是经历多多啊。 她说,“让我好好看看你,在医院里的时候,我看到过,看得不多,我现在要全部的看,彻底的看。” 我点头,不管她要干什么,我都会找办的。 我站起了身,站在她的面前。 我脱掉外衣…… 她的眼神势不可挡,令我晕眩,她的双眸迷媚深邃,令我陶醉。 我仿佛是又再一次从高楼坠下。 我看着她,我的内心、我的眼神、我的身体,都仿佛是充满了无声的乞求,来吧,来吧。 当我们俩拥抱着跌跌撞撞的进入卧室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正在真实发生。 这天晚上,谢菲菲没有走,我们俩直到天亮都没有入眠,我们一会相拥着喁喁耳语,一会又互相对视微笑,半天不说话,我们被甜蜜的静谧所包围,细细的体味那种从未有过的绵长快乐。(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对她,我就不知道了,一定是有过的吧)。 她说我很棒,我说她很狂,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疯狂了,我说,我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感觉。 她和我说了很多她的事,她的恋爱,她曾经有过的男人,甚至于细节,她说她希望我了解她,知道她的一切,她也希望被我了解。 她说,她希望我们能够坦诚,能够毫无保留。 我不断的点头,不断的说“嗯嗯”,我是被她完全征服了。 她还和我说,我和她可以就这么一星期,或者十天,就是在酒店的日子里,如果我愿意,等离开酒店,我们可以是好朋友,是姐弟,这段日子,就算是她对我的报答,她又笑着说,也可以是另一种说法,是她对我的索取,因为从年龄上来说,我亏了。 她说,她不会忘记的,会感谢我,就像我救了她一样。 她说,从某一种意义上说,我又救了她一次,所以,她会加倍的感谢我。 我被她的话,说的迷糊又晕眩,我说,我不愿意,我要她一直报答我,一直来索取我。 她笑,说,这样我当然愿意啦,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受得了。 我们俩都笑。 她又说,我可是很厉害的,很要的,你没听过如狼似虎吗,到时候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你可不要怪我。 我紧搂住她,说,我希望你每天都来吃我,每天被你吞进去。 那就现在,她果真又翻身到我身上。 她趴在我身上,认真的对我说,不过嘛,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什么的。 她说我还年轻,肯定会有恋爱,会有女孩子追我,出现在我的身旁,她说,她不会在乎,说完了她又纠正,哦,不不,我会在乎的,但我会忍住,会克制。但是呢,你要告诉我,我想知道,什么都想知道。 我投桃报李,我说,我也是,我会难过的,但我会用另一种办法来转移,我会发泄,我会有办法来惩罚你的。 她咯咯笑。 她说,好,那我们就说好了,约定了。到时候我就全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然后你就来惩罚我,我喜欢你的惩罚,我赚了。 我说,我也赚了。 我们就这样一会嬉闹一会互相凝视的微笑,直到天亮,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十几天,我们整夜的探索各自身体的奥秘,挖掘欲情的深井,我们两人就像是永不见底,永不枯竭的深井,永远有爱欲的泉水涌出来,浸透我们,淹没我们,令我们几乎要溺毙。 这几日,我是相当的快乐满足,我想,这就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吧,遇见一个美丽温柔又荡人心魂的女人,一个能让你懂得全部的女人,你懂得她,她懂得你,两人一起实践所有的想象不到的放纵行为,还有的别的吗,什么也没有了。 …… 我和她在这个豪华酒店的客房里度过了十二天销魂狂放的日子,我们几乎在这间豪华套间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尝试了千姿百态的缠绵和缱绻。 除此之外,我们要不就是搂抱在一起聊天,要么就是出去吃饭、逛街、游玩、购物。 我说,这两个星期是我有生以来最放松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谢菲菲说,这两个星期是她有生以来最兴奋最舒畅的日子。 第二个星期的最后几天里,谢菲菲给我租好了房子,这是一套装修精致的两居室。 谢菲菲帮着我一起搬家,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搬的,就是一个箱子,一个旅行袋,里面装着我的一些衣物、一些零碎物品,很多东西,谢菲菲都逼着我不要了。 她拉着我去逛了一圈商店,将一切生活用品全部购买齐全,高高兴兴的在房间里为我布置安放。 住进这套房子的第一天,第一个晚上,谢菲菲没有回家,我们在这个新居里,在这张新买来的大床上一次一次的翻云覆雨,疯狂寻欢,整整一个晚上。 就在这个晚上,谢菲菲和我说起了两件事,一件让我兴奋期待,另一个却令我略有不安。 第一个事,是关于我今后工作的事。 她说,她有个初步的设想,就是如果我愿意的话,就让我自己开公司,自己创业。 她说,如果去找个国营公司,或者当个公务员什么的,虽然稳定,但基本没什么事干,整天也就做些事务工作,升迁又慢,她说我这个人还是比较适合自己创业。 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像我这种人,即使到了国家单位,估计也是没啥大出息的,也就碌碌无为的耗掉一辈子。 谢菲菲说,开公司,买卖生意什么的是不用担心的,就凭她这边的人脉关系就完全能够撑得住,不要说,还有我呢,由我去开拓,她对我是充满了信心。 她希望我能够开一个有点创意的、带些技术性的公司,而不是纯粹的做买卖。 至于资金方面,她来出,我的那部分先由她来垫资,股份一人一半,由我全权运转操作,但重大事项必须征求她的意见,必须得到她的同意。 等到以后如果挣钱了,那她为我垫资的那部分我再还给她。 嗯,这样好,买卖归买卖,交情归交情。 我问,可要是失败了呢? 她笑说,那就算我出钱让你玩,你欠我的,一辈子做我的小男人,用你自己来还我。 好,我同意。 谢菲菲又说,这个事目前也不用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再好好想想,做些市场调查,你呢,就先在原来的公司上班,把手头的买卖做好。 我频频点头。 我觉得,她现在不仅是我的姐姐,我的大女人,也是我的老师,甚至像是我的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