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 第1章 斗法 我叫马龙,乳名土狗子,我名字是爷爷起的,说是起个难听的乳名好养活。 我出生在四川的一个贫困小山村里,妈妈生我是时候难产送医院的途中生在了乱葬岗,很多人说我活不过五岁,在我五岁那年,很多人说我活不过七岁,而在我七岁那年又有很多人说我活不过十岁,我知道这些都是源于我胸口那道胎记。 有人说那胎记是像一道符,说我是鬼婴,一出生就有人施法镇压了,所以身上才有那么一条胎记,说我克双亲。 不过这点我没否认。 因为在我出生那天,母亲因为难产生下我就一命呜呼了,爸爸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在第二年就郁郁而终。 爷爷也见过我的胎记,他没说我活不下什么的,隐约记得他只是摇摇头说:“哎,没想到会出在我马家!” 至于爷爷为什么这样感叹,我虽然不知道祸福,但是跟着爷爷我没担心过什么。 因为我是在农历七月十四那天出生。 七月十四这天,我们那叫‘月半节’,很多地方又叫‘中原大会’更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刚好我又是阴日阴时,所以我从小就没少生病。 所以有了先前那一些关于我活不久的谣言,当然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说。 我自打小就跟着我的爷爷生活。 爷爷叫马道玄,家里排行老三,平时都是一副笑脸,为人和睦,乐于助人。 外头熟一点的老人叫他马大仙,村里大多数年轻人叫他三爷或者三叔。 住在靠山的一个小村落,只有几十来户人家,名叫龙岩村。 至于爷爷为什么没和爸爸他们住一起,而是一个人住到这个村子,这事我是后来才明白。 爷爷是船架子,但是三十年前就不在撑船了,在村里很受尊敬,因为爷爷除了会撑船还会很多的其他的手艺,比如,驱邪,择日啥的。 村里的红白喜事,爷爷都是座上宾。 十岁那年,村里修公路,那工程大啊,天天放炮声不断。 由于我们那里是山区,不是很平整,所以得放炮才能炸开那些道。 一天,就在我们家门口的地方,放炮炸开一道大的口子。 发现里面一条碗口大的花蛇在冬眠,村民们都想着捉去卖钱,爷爷知道后主动抱着花蛇给放生了。 后来在地基下面挖出很多条形的石头,上面有各式的花草图案,也有人物,爷爷说这是墓里的东西都别乱动,但是还是被村民们都当宝一样的背了回去,还说可能里面还有很多宝贝。 作为小孩我还是很好奇的,跟着几个伙伴也参与了寻宝。 小伙伴几个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个啥,就在快离开的时候,我被泥巴里的一块蓝色东西吸引住了,伸出手一挖,好像是一块玉,沾满泥巴也没看清,我生怕被人发现,连忙放进口袋回了家。 回家后我趁爷爷不在,悄悄的掏出那裹满泥巴的玉洗了洗,这才一看,原来是只吊坠,一个鱼型的吊坠,玉雕的鱼活灵活现一般,不过奇怪的是这条鱼的背上有双翅膀,当时也没多反映就找了条毛线栓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当天晚上就做了个奇怪的梦,一只长着翅膀的鱼在我屋里飞来飞去,后来化成一道白光又进了我脖子上的吊坠里面。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就被一阵鞭炮声给吵醒。 心想这么早谁放鞭炮干嘛呢? 不出一会,就有人哭哭滴滴的跑来我家。 “三爷,你快去我家看看吧。出事了!” 来人是一个院子的马海。 “海娃子,这么了?这么一大早你就哭哭啼啼的,吉不吉利!”爷爷边洗脸边问道。 “三爷,还吉利个啥哟。我爹他、、他走了!”马海说完又是一声哭起。 “你说啥?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呢?”爷爷说完急忙穿好鞋子跟着马海去了他家。 我也好奇的跟着去了。 到了马海家,只见马海的娘王菊芳坐在门槛上哭得伤心欲绝。 “浪回事额?这人这么说没就没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吃那么多饭。”王菊芳见到爷爷就哭得更伤心。 爷爷走到堂屋,见到躺在地上的马天福,脸上盖着草纸。 我们这地方死人都是要用草纸盖上脸的。 爷爷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后,没出声的走了出去。 “你爹是不是背石头回来了,那石头呢?给老子看看!”爷爷说完一脸严肃。 马海听后马上带爷爷去看那块石头。 马海搬出那块石头,放在坝子里。 爷爷望着那块石头,左看右看,当他翻开石头的另一面之后,赫然的写着几个大字:罪有应得! 署名是:利山神主! “这这么回事,昨天背回来都没这些字啊!”马海一脸错愕的道。 “我都说别拿这些东西了,就不信,快通知那些背了石头拿了东西回家的赶紧送回去。”爷爷说完吩咐着。 村里的人纷纷害怕的把原先背回去的石头送了回去。 爷爷带着草纸,香,刀头(煮熟的猪肉)叫上村民一起去了原先炸开的东西。 爷爷点燃了草纸,放下了刀头,插上了香,恭谨的一个鞠躬,然后说道:“不知利山神主在此,多有得罪,还望大人大量不计较,放过这些无知的村民!” 说完便吩咐众人跪拜,几个叩首后礼成,爷爷自言自语道:“希望天佑!” 虽然经常听邻居说爷爷怎么这么厉害,我真正见爷爷所谓的‘斗法’那次,马天福去世,爷爷帮忙马家打理一些杂活,折纸人,花圈这些东西,还扎白象,灵堂这些东西。 马家的孙女小倩跟我是青梅竹马,年纪相当! 倩儿名叫马晓倩,比我小一岁,长得很是水灵,一天到晚粘着我的丫头。 摆酒的当晚,马家人来了许多的人。 鞭炮从村口放到马家,那场面很是壮观。 客人请的锣鼓队敲完,自家请的坐堂锣鼓又开始敲起来。 但是谱子明显是换了的,好像是一来一回的在比试一样。 敲得人心慌,敲得人发麻。 灵堂内的大法师领着一帮弟子,拜完五方,继续带着马家的马海在坝子里左转右转。 折腾了一阵子后,终于消停了。 正当村长支客师宣布开席的时候,马海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一脸愁容的扯着爷爷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海娃子!”爷爷见马海一脸无奈,关心的问道。 “三爷,也不知道怎么的,蒸笼都蒸了快两小时了,肉还是生的,饭也还是米,都没熟,所以找您老人家想想办法?”马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这时候该来吃饭的人都来了,得十多桌人,如果说现在这些东西都没熟的话,无疑是打马家人的脸。 难道有人故意整蛊马家,想马家出丑? 还是知道爷爷在这,故意为难? 没道理啊? 马天福生前也是个人物,也没得罪人啊。 爷爷想了想后问道:“今天晚上的厨师是哪个?你给我喊过来,我问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马海哪敢怠慢,连忙点头进了厨房,不出一会便跟着来了一个人。 来人是隔壁村的老厨师,名叫陈三顺,按辈分得管我爷爷叫叔叔。 陈三顺一脸土色的走到爷爷跟前说道:“三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还奇怪了,我做了几十年的厨了,这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 爷爷拍了拍陈三顺的肩膀说:“那是你积德,没遇到而已,这不?今天晚上遇到了!” 陈三顺连忙回到:“是啊是啊,三叔你看咋办?这可马上要开席了。” 爷爷不慌不忙的拿出他那旱烟袋,装了一壶烟,陈三顺立马给爷爷点上了火。 他明白今天晚上是遇到高人了,这也得爷爷出面才搞的定,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爷爷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问道:“厨房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来过?” 被爷爷这么一问,陈三顺马上摸了摸脑子在想着。 突然一个惊呼:“有是有,不过那人我都没见过的,不可能动手脚吧?” “呃那他进来都做了些什么?”爷爷继续问道。 “也没什么啊。他只是在蒸笼上摸了一下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我还乐呵呵的说马上呢!谁知道我过会看蒸笼,里面都是生的!”陈三顺欲哭无泪的样子。 “三娃子啊,你这是被人作法了。你看这人都坐齐了,等着开饭呢,我去说几句看看能不能请这高人解了这法术!”爷爷说完抖了抖烟斗走向了地坝上面堂屋门前。 爷爷四处望了望,地坝不算大,只摆了6桌吃饭的桌子,都坐得满满的,旁边还坐着其他客人等着第二轮酒席。 这时候爷爷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来宾,马兄弟仙逝,首先老身马吴家感谢各位远道而来,隆情厚礼,无耐马家家境贫寒,无以为报,特备薄酒几杯,小菜几碟招呼各位,在次马家马海以三礼相谢!” 说完爷爷马上示意让马海上前来三鞠躬。 支客的村长有点无语了,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怎么这回变成爷爷上台抢了台词? 三个鞠躬礼成后,爷爷再次出声了。 “三娃子师出无名,望今晚在场的高手宽宏大量,高抬贵手,赏个薄面,日后马家以及厨师陈三顺必定大礼相谢。”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是一愣,完全不明白爷爷在说什么。 爷爷见在坐的人都没人肯站起来回应,于是又上前说上几句。 “怎么?高人不肯给这个面子么?还是想看看我们村有没有人么?既然这样,那么老子就得罪了!” 我看得出爷爷当时的表情,绝对是生气了。 爷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爷爷说完朝在场的人拱了个手,便跟陈三顺进了厨房。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 一张桌子上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人开口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道:“我倒要看看响滩镇的高人怎么破我的法!” 说完一脸的傲气。 “老二,我觉得你过分了,明天就是姑父上山之日,我别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 说话的是王进喜,王婆的娘家姓王,这便是他大哥的大儿子,施法的便是老二王进财。 王进财是一个瓦匠,在农村瓦匠是很少的,一个瓦匠收入不菲,但是也不是谁都有能力作为一个瓦匠,因为烧窑的火候不拿捏好,烧出来的砖或者瓦的价钱都在烧窑上见真功夫的。 听说瓦匠在烧窑柴不够的时候,可以拿自己的脚伸进炉子里烧到烧成为止。 不管人家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 “不碍事,老大。咱只是想试试这马老头的实力而已,并不是捣乱,你看着吧,实在不行我自会上前去解开法术的。”王进财依旧笑德眼睛眯成一条缝。 爷爷跟着陈三顺进了厨房后,一群人跟了过来。 原先在厨房帮忙的男女都尊敬的叫了声:“三爷!” 爷爷点了点头后来到了蒸笼的边上,端起蒸笼盖一看,果然那蒸肉还是活生生的,再看看蒸饭的,米也是一粒一粒的。 蒸笼一共有五层,只见爷爷盖好盖子,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咒语。 双手沿着最底下的一层转了三圈,然后第三层又转了三圈,紧接着在最上面的那层又转上了三圈。 随后爷爷一个转身,对着陈三顺说:“好啦。开席!” 众人不解的看着爷爷。 难道就这么转几下就熟了? 不会这么神奇吧? 陈三顺也是一愣,问道:“叔,真的啊?” 爷爷拿起烟袋朝陈三顺头上一敲,怒道:“你小子还不信你叔啦?老子整你两烟锅子!” 说完爷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众人。 “陈三顺,快打开看看是不是都熟了,别一会还是生的!”众人吆喝着。 陈三顺慢慢靠近蒸笼,试着打开第一个。 刚打开,蒸笼里就冒出了香喷喷的蒸肉味。 这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特么打死也不信有这样的 众人都兴奋了。 这一刻,爷爷在他们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也连忙跟了出去,到处寻找爷爷的位置,因为我好奇者施法的人是谁? 这时候,厨师陈三顺大声吼道:“开席了,各位帮忙的准备!” “咦,有两下子,居然破了我的法,这老头子不简单!”王进财一脸的不愉快。 “我都说啦,别欺负人家没人,听说人家以前斗法还赢了罗道玄!”王进喜说完一脸的仰慕。 我在人群中穿插了半天,终于在坝子后面的石头上找到了爷爷。 “爷爷,您真厉害!教教我好不好?”我兴奋极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小狗日的,你不好好读书,看老子不打你娃屁股。”爷爷笑着说。 小孩子就是好奇,不过我敢保证我下面问的这个问题,很多的大人们也想知道。 我跑过去爷爷的身边,用手扯爷爷的袖子说:“爷爷,您告诉我谁是施法的好不好?爷爷” “小屁娃儿,晓得啥子是施法啊,不该问的不要问,你晓得多了对你莫得啥子好处!”爷爷说完继续吞云吐雾! 我在一旁不停的缠着爷爷,又是扯,又是拉。 爷爷终于对我的死缠烂打招架不住了,对我说:“你去看看谁碗里夹的肉是生的,米是生的就是他了。” 我乐呵呵的不再缠着爷爷,便站在了台阶上左右的观望着。 这时候后面一桌上,王进喜开口了:“老二,你看吧,自作孽不可活,我说你又不听,刚才好好的解了法不是更好么?非得弄到现在!” 王进喜说完无奈的摇着头。 原来是王进财在往桌子底下丢东西。 我好奇的跑了过去,一看。 哎呀。 还真是生肉,在看看他碗里,饭也是一碗生米。 我随即大声的吼出了一句:“原来是你在施法啊!” 我这么不经意的一吼,很多人转向这边,看猴子一样的看着王进财。 “你小孩子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抽你的嘴!”王进财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这才对我大呼小叫。 这时候,支客的村长走了过来说道:“龙娃儿,人家是客,要有礼貌,小娃儿家的,一边去耍!” 接着村长给王进财点了下头,示意抱歉的意思。 我就懵了。 可能是我年纪太小,说的话没人相信。 我不大服气的撅着嘴对着村长说:“本来就是他施法嘛,还说我没礼貌!” “你这小娃儿是谁家的娃,再这么说我可要你好看!”王进财立马放下了筷子指着我说。 村长马上走了过来说:“王兄弟,你这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望别和他一般见识?” 说我小人? 你特么你才小人。 你特么全家都是小人。 把修公路的款都装自己口袋的小人。 我差点没把这些都从嘴里说出来。 当然这些是不可以说的,爷爷说不可以乱说。 王进财这才有所消停的继续拿着筷子。 我特么太生气了,明明就是他施法嘛。 不行我得揭穿他才行。 我拉着村长站到王进财坐的位置说:“村长你看,我爷爷说了谁碗里的米是生的,肉是生的就是他施法!不信你看看他碗里的饭盒桌子下面的肉。” 村长这才回神注意到,王进财的碗里确实全是生米,桌子底下的狗还正在叼着一块生肉往外跑。 再回头看看其他人,奇怪了。 人家碗里都是熟饭,肉也是熟的。 这下王进财百口莫辩了。 随即王进财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小娃子,你爷爷是哪个?” 村长这才慢慢不屑的回道:“就是刚才讲话请高人解法的那位!” 这时候,马海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过来。 “老表,我跟你无怨无仇,今天还是你姑父上山之期,你这样叫我们情何以堪?”马海明显的生气了,语气微微偏重。 王进财不好意思的底下头,随即就马上朝着我吼了一声:“小娃儿,我今天要掌你的嘴!”说完就要起身!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我看谁敢!” 第2章 破法 爷爷四处望了望,地坝不算大,只摆了6桌吃饭的桌子,都坐得满满的,旁边还坐着其他客人等着第二轮酒席。 这时候爷爷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来宾,马兄弟仙逝,首先老身马吴家感谢各位远道而来,隆情厚礼,无耐马家家境贫寒,无以为报,特备薄酒几杯,小菜几碟招呼各位,在次马家马海以三礼相谢!” 说完爷爷马上示意让马海上前来三鞠躬。 支客的村长有点无语了,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怎么这回变成爷爷上台抢了台词? 三个鞠躬礼成后,爷爷再次出声了。 “三娃子师出无名,望今晚在场的高手宽宏大量,高抬贵手,赏个薄面,日后马家以及厨师陈三顺必定大礼相谢。”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是一愣,完全不明白爷爷在说什么。 爷爷见在坐的人都没人肯站起来回应,于是又上前说上几句。 “怎么?高人不肯给这个面子么?还是想看看我们村有没有人么?既然这样,那么老子就得罪了!” 我看得出爷爷当时的表情,绝对是生气了。 爷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爷爷说完朝在场的人拱了个手,便跟陈三顺进了厨房。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 一张桌子上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人开口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道:“我倒要看看响滩镇的高人怎么破我的法!” 说完一脸的傲气。 “老二,我觉得你过分了,明天就是姑父上山之日,我别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 说话的是王进喜,王婆的娘家姓王,这便是他大哥的大儿子,施法的便是老二王进财。 王进财是一个瓦匠,在农村瓦匠是很少的,一个瓦匠收入不菲,但是也不是谁都有能力作为一个瓦匠,因为烧窑的火候不拿捏好,烧出来的砖或者瓦的价钱都在烧窑上见真功夫的。 听说瓦匠在烧窑柴不够的时候,可以拿自己的脚伸进炉子里烧到烧成为止。 不管人家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 “不碍事,老大。咱只是想试试这马老头的实力而已,并不是捣乱,你看着吧,实在不行我自会上前去解开法术的。”王进财依旧笑德眼睛眯成一条缝。 爷爷跟着陈三顺进了厨房后,一群人跟了过来。 原先在厨房帮忙的男女都尊敬的叫了声:“三爷!” 爷爷点了点头后来到了蒸笼的边上,端起蒸笼盖一看,果然那蒸肉还是活生生的,再看看蒸饭的,米也是一粒一粒的。 蒸笼一共有五层,只见爷爷盖好盖子,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咒语。 双手沿着最底下的一层转了三圈,然后第三层又转了三圈,紧接着在最上面的那层又转上了三圈。 随后爷爷一个转身,对着陈三顺说:“好啦。开席!” 众人不解的看着爷爷。 难道就这么转几下就熟了? 不会这么神奇吧? 陈三顺也是一愣,问道:“叔,真的啊?” 爷爷拿起烟袋朝陈三顺头上一敲,怒道:“你小子还不信你叔啦?老子整你两烟锅子!” 说完爷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众人。 “陈三顺,快打开看看是不是都熟了,别一会还是生的!”众人吆喝着。 陈三顺慢慢靠近蒸笼,试着打开第一个。 刚打开,蒸笼里就冒出了香喷喷的蒸肉味。 这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特么打死也不信有这样的 众人都兴奋了。 这一刻,爷爷在他们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也连忙跟了出去,到处寻找爷爷的位置,因为我好奇者施法的人是谁? 这时候,厨师陈三顺大声吼道:“开席了,各位帮忙的准备!” “咦,有两下子,居然破了我的法,这老头子不简单!”王进财一脸的不愉快。 “我都说啦,别欺负人家没人,听说人家以前斗法还赢了罗道玄!”王进喜说完一脸的仰慕。 我在人群中穿插了半天,终于在坝子后面的石头上找到了爷爷。 “爷爷,您真厉害!教教我好不好?”我兴奋极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小狗日的,你不好好读书,看老子不打你娃屁股。”爷爷笑着说。 小孩子就是好奇,不过我敢保证我下面问的这个问题,很多的大人们也想知道。 我跑过去爷爷的身边,用手扯爷爷的袖子说:“爷爷,您告诉我谁是施法的好不好?爷爷” “小屁娃儿,晓得啥子是施法啊,不该问的不要问,你晓得多了对你莫得啥子好处!”爷爷说完继续吞云吐雾! 我在一旁不停的缠着爷爷,又是扯,又是拉。 爷爷终于对我的死缠烂打招架不住了,对我说:“你去看看谁碗里夹的肉是生的,米是生的就是他了。” 我乐呵呵的不再缠着爷爷,便站在了台阶上左右的观望着。 这时候后面一桌上,王进喜开口了:“老二,你看吧,自作孽不可活,我说你又不听,刚才好好的解了法不是更好么?非得弄到现在!” 王进喜说完无奈的摇着头。 原来是王进财在往桌子底下丢东西。 我好奇的跑了过去,一看。 哎呀。 还真是生肉,在看看他碗里,饭也是一碗生米。 我随即大声的吼出了一句:“原来是你在施法啊!” 我这么不经意的一吼,很多人转向这边,看猴子一样的看着王进财。 “你小孩子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抽你的嘴!”王进财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这才对我大呼小叫。 这时候,支客的村长走了过来说道:“龙娃儿,人家是客,要有礼貌,小娃儿家的,一边去耍!” 接着村长给王进财点了下头,示意抱歉的意思。 我就懵了。 可能是我年纪太小,说的话没人相信。 我不大服气的撅着嘴对着村长说:“本来就是他施法嘛,还说我没礼貌!” “你这小娃儿是谁家的娃,再这么说我可要你好看!”王进财立马放下了筷子指着我说。 村长马上走了过来说:“王兄弟,你这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望别和他一般见识?” 说我小人? 你特么你才小人。 你特么全家都是小人。 把修公路的款都装自己口袋的小人。 我差点没把这些都从嘴里说出来。 当然这些是不可以说的,爷爷说不可以乱说。 王进财这才有所消停的继续拿着筷子。 我特么太生气了,明明就是他施法嘛。 不行我得揭穿他才行。 我拉着村长站到王进财坐的位置说:“村长你看,我爷爷说了谁碗里的米是生的,肉是生的就是他施法!不信你看看他碗里的饭盒桌子下面的肉。” 村长这才回神注意到,王进财的碗里确实全是生米,桌子底下的狗还正在叼着一块生肉往外跑。 再回头看看其他人,奇怪了。 人家碗里都是熟饭,肉也是熟的。 这下王进财百口莫辩了。 随即王进财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小娃子,你爷爷是哪个?” 村长这才慢慢不屑的回道:“就是刚才讲话请高人解法的那位!” 这时候,马海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过来。 “老表,我跟你无怨无仇,今天还是你姑父上山之期,你这样叫我们情何以堪?”马海明显的生气了,语气微微偏重。 王进财不好意思的底下头,随即就马上朝着我吼了一声:“小娃儿,我今天要掌你的嘴!”说完就要起身!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我看谁敢!” 第3章 争夺1 众人朝我身后一望,只见一个干瘦的老头正在便抖手里的烟袋边走向我。 爷爷! “爷爷,这个人好凶,他说要打我嘴巴!”我连忙躲到爷爷的身后连扯带拉的说道。 爷爷慈祥的摸着我的头说:“谁让你乱说的?快给王叔叔道歉!” 道歉?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真相而已,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完全是想不通,也不由爷爷的叫唤,依旧嘟着嘴站在爷爷身后,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这时候爷爷对着王进财一个拱手说道:“王师傅,这是我孙子,还小不懂事,还望你给个薄面,我已经教训他了!” 我很委屈。 为什么我说出了真相还得爷爷个帮我道歉。 长大了才明白,有些话就算是真话也未必能说。 这就是做人的道理。 王进财默默的没有出声,一旁的王进喜马上起身回道:“马老先生哪里话,是我二弟太爱玩了,在这献丑不说,还得罪您老人家,还望您老人家宽宏大量,不计较。” 王进喜振振有词,王进财确觉得没有必要对这么个糟老头那么恭谨。 可王进财就在下一秒就知道这个糟老头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了。 爷爷朗声一笑道:“哈哈误会误会!一场误会而已,你们继续吃继续吃。” 爷爷说完在王进财的碗上伸出一掌一挥,碗里的米瞬间成了热腾腾的白米饭。 望着爷爷远去的背影,王进财身上打了一个哆嗦。 这道行远比自己高多了,就算是自己的师傅也未必有这道行。 这一回是不服都不行。 晚饭后结束后的一个小时,是马家人举行的一个小型的告别仪式。 然后就是族上的人要坐堂。 在我们农村的礼数上,这是死人后最基本的一项事务,在我们那叫做‘说话’! 摆上三张桌子,对着灵堂! 桌子上放着水果,茶壶! 于是村长邀请了马家的人坐上来,还有些马家直属亲戚! 王进财,王进喜自然也是被邀请的对象。 ‘说话’进行到半个小时的时候,突然一阵凉风吹来。 吹熄了灵堂前的蜡烛,昏暗的灯光下,马大爷的遗像看上去很是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老表,你就说说我姑父是怎么死的就好了,半月前来我们家还是那么硬朗,怎么说死就死了?你扯那么多别的没什么用!”说话的是王进财。 马海一愣。回道:“爹他是寿来了,今年都72岁了,身体是比较硬朗,但是老人家嘛,哪个说的清楚,哎!” 说完埋头擦了擦眼泪。 “我可听说你家婆娘经常嫌我姑父的吃喝,大冬天的只给一床棉被,不知道是不是冻死的。”王进财这话摆明是冲着马海家老婆去的。 马海的老婆叫苗珍兰,本乡本土的老实人,务农。 被王进财这么一说,平时不爱说话的苗珍兰顿时火帽三丈的站了起来。 “哟呵,我说你这是说谁呢?嫂子不叫一声也就算了,这会还数落起我来了!”苗珍兰也一副不饶人的样子望着王进财吼道。 就在这时候,原本都听得打瞌睡的我,被爷爷一把拉在自己的怀里。 瞬间我一个激灵,问道:“爷爷,怎么了?” 爷爷笑嘻嘻的说:“嘘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也有可能是你马大爷回来了。” “啊?”我被吓了一跳。 这不是死了嘛? 怎么会回来? 难道难道 想起来我就浑身直哆嗦。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又问爷爷:“爷爷,在哪呢?” 爷爷也一副孩子气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反问道:“你想看到他啊?” 我随即好奇的点点头。 爷爷不出声的抱着我,走到坝子外面的一颗柚子树前,摘下一片柚子叶。 爷爷把柚子叶用双手的中指夹住,嘴里念叨着:“师祖在上,弟子在下,上帝有赦,令吾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天地曰月,照化吾身,速开天眼,变魂化神,急急如律令!” 当柚子叶从我眼前划过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急的把头转向灵堂的那边! 我顿时全身发毛了。 因为我看到一个人披头散发,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衣,身后还站着两个差不多两米的黑衣人,正站在王进财的身后,一脸苍白,面无表情! 最吓人的是他们脚跟是不着地的。 当他意识的把脸转向我这边时,爷爷会意的冲着他笑了笑。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人和灵堂遗像的一模一样! 马大爷! 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鬼,准确是来说只是魂。 妈也 要不是爷爷在旁边,估计我都喊出来了。 这场面不知道都吓人,我敢保证换了别人看到这场面得当场吓得晕倒。 而我为什么没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有一个我认为无所不能的爷爷在旁边。 争吵依旧很激烈,在场很少人能发现有那么多‘人’也在参与这次争议。 严格的来说,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是王进财两兄弟是可以的,但是由于是背对着马大爷他们,看不见也不奇怪。 正在王进财又一次拍桌子准备发飙的时候,马大爷突然双手伸出来按下了站起来的王进财。 众人懵了 一个刚跳起来的活人,就这样瞬间被什么东西一下压了下去,不得不坐下。 王进财这才转身一看 突然脸色一变,连忙跪在地上! 王进喜也跟着跪下了。 王进财这时候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姑父,你是不是死的冤枉啊,有什么就说出来吧,别吓侄子!”王进财边磕头边说道。 在场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王进财刚才还那么嚣张,怎么一下子就跪着了,嘴里还口无遮拦的说着什么。 一旁的苗珍兰此时更加的火上浇油道:“看吧,这就是报应,生前没见你来看你姑父几回,这会儿你姑父去了,你倒是来捣乱来了,先是让酒席不熟,现在有大闹灵堂,你居心何在?” 苗珍兰是聪明的,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给王进财跪在面前的姑父听的,虽然苗珍兰看不到人。 马大爷听完这一句,瞬间大怒,双手一下逮着王进财的肩膀往上一提。 在场的人只见王进财本是跪着的身体,突然远离的地面至少三尺之高! 王进财拿出来的东西是一面青铜镜,当他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吴兴伟嘴巴成了o形! 青铜镜也叫两面镜,阴阳镜,一面可以看到鬼魂,一面可以压制厉鬼以下的小鬼。 “这不是我爹那天捡到的那块镜子吗?怎么会在你身上?”马海质疑道。 原来如此! 这铜镜是马大爷那天墓地捡到的,本想用它来对付一些恶鬼用的青铜镜,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有人拿着自己的东西来对付自己。 马大爷仰天长啸一声。 那声音很凄凉。 那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马大爷怒吼完后,那双完全看不到眼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进财,慢慢的向他靠近。 “你别过来,不然我真拿这镜子收拾你!”王进财吞吞吐吐的说。 马大爷终于出声了:“畜生,你居然半夜偷拿我捡回来拿青铜镜,害我死于非命,今天我要你陪葬!” 说完顺势扑了上去。 王进财哪敢怠慢,急忙反转了镜子,镜子照到了马大爷的身上。 只见吴婆婆难受的嘶吼着,身体慢慢的往下蹲。 眼睛依旧是瞪着王进财,双手也不停的晃动。 王进财见马大爷身体蜷缩在地上,于是没先前那样害怕,慢慢的靠近。 地上的马大爷已经奄奄一息,毕竟是刚死的冤魂。 就在这时,灵堂前和我身后几乎同时发出一个声音:“住手!” 第4章 争夺2 另外两道身影也瞬间移动到了马大爷面前! 灵堂前发出站一声是大法师张天元,我身后的就不用说都知道啦,必须是爷爷。 又被我猜中了,爷爷不可能不管这事的。 在场的没能看到马大爷的人就奇了怪了。 都不知道这些人在吆喝个啥,也不知道王进财手里拿着镜子照的个啥。 没有阴阳眼自然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张天元身形一闪,站到了王进财的身旁,伸手去夺他手上的青铜镜。 王进财也并非酒囊饭袋,自然是一个转身,镜子速度的插了自己的腰上。 “你想干嘛?”王进财望着没有得逞的张天元吼了一声。 “我干嘛?我倒想问问你干嘛?这可是你姑父啊,你真想他魂飞魄散?”张天元理直气壮。 “你也看到了,是他先不仁,怪不得我不义!”王进财好不要脸的回了一句。 张天元哈哈笑了一声,问道:“我就纳闷了,这么多人不找,偏偏找你呢?再说这青铜镜本来就是你姑父捡到的东西,你居然偷你姑父的东西,你还有脸在这大言不惭?” 张天元这么一说后,在场虽然看不见马大爷,但是还是明事理之人,多纷纷指责王进财。 马大爷这时候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上去非常的虚弱,原本苍白的脸看上去更加的诡异。 “王进财,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老子化厉鬼也不会放过你!”马大爷拼尽力气说完这句后,又坐到了地上。 王进财斜视了一眼地上的马大爷,一脸不屑的说:“青铜镜就在我身上,你有本事就来拿!” 这不摆明是为难么?马大爷现在的样子能和王进财斗么? 马大爷不语,只是一脸无奈的看了看张天元。 张天元点了点头,随即一手又探向王进财的腰间。 “卑鄙”王进财大骂后纵身一跃到了一张桌子上。 张天元再次没有得逞,脸色大变。 “姓王的,你再不拿出来,休怪我不客气!”张天元警告着王进财。 “哟呵,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和我说话的人,你越是想要,我就越不会给你。”王进财说完便用手拿着青铜镜,生怕张天元再次上前来抢。 王进财也不是吃素的,本来身上就有艺,再说这青铜镜可以当阴阳令一样随意出入阴间,他白痴才给张天元呢。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今天倒是要领教领教!”张天元说完脱下身上原本穿的作法道袍。 道袍一丢人也就跟着飞身上了桌子,这身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快花甲之年该有的体力。 王进财一脚踢向张天元,手上护着青铜镜,张天元居然在桌子上一个跟头让他踢了个空,人差点没给摔出去。 就一平方那么大块地方,两个人在上面走了十来招后,不分胜负! “地方小了点,要打下面去!”王进财说完一个后空翻就下了桌子。 张天元也不示弱,跟着一个侧翻就平稳的站在了地上。 两人在地上过了几招后,王进财慢慢在后退,明显的占了下风。 由于一手要护着青铜镜,一边要应付张天元,实在是分身乏术。 就在张天元快逼得王进财无路可退的时候,王进财一手丢出了青铜镜。 “哥,接着,先给我保管着,我先收拾着老家伙!”王进财说完全力以赴的施展开来。 不得不说王进财这一手非常的狡猾,这下换成张天元要三心两意了,一边想去王进喜手中拿青铜镜,一边又要对付王进财。 眼看张天元靠近了王进喜的身旁,又被王进财给逼回了原地。 就在张天元身形一晃的时候,王进财从腰上又抽出一个什么东西。 肉眼难以看到是什么,只见他两手往张天元脖子一扫,一拉,张天元的脖子就好像被什么勒住一样,呼吸都十分吃力。 “你真tm无耻,居然用天蚕丝。”张天元大吼道。 王进财嘿嘿一笑:“有点眼力,再不收手我要你躺下。” 天蚕丝是瓦匠泥弓上的那一根丝,很多的瓦匠用的是钢丝,天蚕丝是很少见的一种泥弓,也是至宝之物! 张天元大口的揣着气,终于挣脱了那条细丝。 然而就在他刚拜托细丝身体还未站稳之时,一只大脚迎面而来! 这下张天元给狠狠的中了一脚,整个人飞出了两米多,掉在了他先前站的位置。 他手下的那帮人赶紧过去扶了起来。 “玩阴的,你个老小子。”张天元吐出了一句。 “哈哈,能打倒你的就是好招!”王进财笑了。 笑的非常猥琐。 在他看来这是胜利的笑。 不过这胜利只维持了短短的一分钟不到。 就在王进财准备去他哥手上拿青铜镜的时候,一个更快的身影闪到了王进喜的身前,一眨眼的功夫手上的青铜镜就易主了。 这速度,快得看不清。 这身手,只有电视里见过。 这人,便是我爷爷! 王进财迅速的转过身,不敢相信的眼光盯着爷爷手上的青铜镜。 迟疑的半天终于开口:“老先生,还望你把青铜镜还给我!” 老先生? 我没听错吧? 这回怎么这么客气? 其实原因很简单,光刚才过去拿青铜镜的身法,已经足已经说明了一切,跟爷爷根本没有动手的必要。 所以王进财的决定是聪明的! 爷爷一手把青铜镜插在自己的腰间,一边掏着烟斗,一手指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吴婆婆说道:“你问他给谁,我立马给谁,我这人最讲信誉了。” 这不摆明不给了么?让他问马大爷还不如让他去自杀还好点。 爷爷这招真是狠啊! 我等着看王进财什么反应 王进财抿了抿嘴,然后说:“老先生,我敬重你是前辈,才对你客气!” “呃我可不是什么前辈,我老头子就是一农民,没啥出息,你大可不必那么客气!”爷爷说完继续装了袋烟。 我立马上前给爷爷擦着了火柴,心里想着是让爷爷赶紧教训他。 爷爷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对我说:“小兔崽子,平日不见你那么勤快!” 我傻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想看着王进财要怎么下台。 过了一会,爷爷起身了,走到马大爷的面前蹲着跟她说:“老马啊,你说这青铜镜给谁好呢?我便给谁!我老头子绝对不会要你这玩意!” 马大爷点了点头,然后望着在场的人群中,慢慢的把目光投在了跟着来的两个很高人的身上。 “他们就是来要这东西的!”马大爷说完后慢慢站立起来。 “额他们不是阴差么?”爷爷好奇的问道。 这时候两个高个子其中一个出声了:“这青铜镜本是我家神主的东西,我们只是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神主? 爷爷这才想起那天在马大爷家看到那块石头背后的署名。 “利山神主?”爷爷问道。 “不错,正是我们神主的东西。”高个子说完准备去接青铜镜。 爷爷顺势一个转身,青铜镜没被高个子拿到。 “什么意思?”高个子纳闷。 “没,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神主非要让老马死?东西都还了,为啥他一神主如此狠心?”爷爷一脸深沉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快将青铜镜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高个子狠狠的说道。 爷爷把青铜镜插在腰间,然后说道:“那么就请神主亲自来取这青铜镜!”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高个子说完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