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姐姐惹人爱》 第1章 游梁山猛踢莽大汉 早春的三月许多人都会踏春出游,让整个济南城好不热闹。可是这偏远的山上却少有人来,甚至是无人行迹。 今天倒是幸运,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山脚,等到阳光再热些,那身影又已闪现在山腰。没错,竟然还是个少女,看她满脸欢喜,正扬起袖子擦汗呢。 再近一些,果然见那少女十分的美丽。估计有十七八岁年级,一张俊俏的脸像是落上了清凉的霜雪一样洁白无瑕。那纤细而灵巧的手指隐在袖子里,使两只手臂显得十分修长。还有那流动着光泽的双眼总是无忧无虑的观赏着一切。整个人亭亭玉立,体态妖娆,浑身仿佛流动着醉人的清风。 一阵风来,她浓密而细长的秀发像涌起的波浪,轻轻的向平坦的脊背搭去。整个胶白的脸也给遮蔽的恰到好处,只留下一道微红的面颊和两只眼睛更加明亮的闪烁着。 这一妙景正好被一个男子看个正着,看到有人注视自己,女子惊了一跳,转眼一看,竟然不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相反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她失望至极,竟失口骂道:“你这汉子,从哪里蹿出来的,在此打扰你***雅兴?” 那大汉一脸络腮胡子,两只牛玲大的眼恶狠狠的瞪着,看着这女子披头散发,言语轻浮,只以为是**的女子,于是咬牙切齿的回应道:“你这个小娘们,敢这样说你爷爷。” 各位看官也许不知,那女子可是当今礼部侍郎李格非的千金,李清照是也。这小姐自小娇生惯养,更兼美貌非常,又有着卓绝的文才,王公大臣都像个宝贝一样小心呵护着,从小到大她哪里听过一句骂自己的话。 当下见这人如此无礼,于是冷不防一脚踏上前去,抽了那人一个耳光。 大汉捂着脸疼痛未消,又听这清照轻蔑的骂到:“姑奶奶打你,还算是轻的,就你这模样,当下人还没人愿意要呢。” 不远处泥潭里的积水还未消退,那大汉撒开腿趴在潭边使劲照了照,果然水面上的自己胡须参差不齐,头发散乱,沾满了尘垢,整个人显得无比邋遢。还有一张黝黑的大脸上颧骨高高耸起,好是憨傻。 看到自己这幅模样,那大汉也似乎有些羞愧,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不料没走几步,清照又在后面嚷道:“你个傻大汉,走哪里去,还不来道个歉!” 这话就像一堆蚊子叮在脸上一样,把那大汉逗得恼怒不堪,一双大眼扯得又斜又长,转过身子向清照走来。 清照见他这副憨傻的模样,掩着鼻子哭笑不得的招着手道:“快来,快来啊,磕个头就饶了你。” 那大汉一言不发,还是眼睛瞪得直直地向她走来。没有几步,只见他粗壮的手臂猛的抬起,粗糙的大手一把抓起清照的衣领,将她高高举起在头顶。 清照一脸的傲气顿时被急切的恐惧掩盖,她在半空中战战兢兢的说道:“你要干什么,赶快放我下来。” 大汉将嘴角高高的翻起,轻蔑的笑道:“小妹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清照此时被悬在半空,只感觉头晕目眩,像要呕吐一般。急忙祈求道:“知道了,知道了。快放我下来啊。” 大汉被逗得哈哈大笑,得意的昂着头道:“好啊,叫声爷爷就放了你。” 清照见他十分憨厚,料想她会放下自己,却听他如此**,却不肯服软,于是要挟道:“喂,快放了我啊,我可是有恐高症的。”清照假装呕吐的样子说道:“不行,我就要吐了,小心吐你一脸啊。” 没想到这话还真奏效,那大汉立刻就放下胳膊将清照稳稳的放在地上。 清照见他上当,站在地上活蹦乱跳的嘲笑道:“傻大汉,果然好骗。” 那大汉得知被戏耍,气愤不已,伸手便向清照打去。 清照虽是官家小姐却也学得些武艺。见那大汉将自己不放在眼里,于是一脚飞起,狠狠的踢在他的腋窝上。 清照出招得胜,大喜不已,拍着手欢快的笑道:“知道奶奶我的厉害了吧。” 那大汉并未生气,只是微微张开嘴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小娘子,有些拳脚,敢再来踢吗?” 清照从小到大还没这样玩过,又见那大汉双手背后,做出毫不反抗的样子,一下来了兴趣,照他的肚子,肩膀使尽各种姿势踢去。那大汉却仍然屹立不倒,一副神态悠闲的样子。 清照早已踢得筋疲力尽,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却见那大汉转了转脖子,伸个懒腰,大笑道:“小娘子,轻手轻脚,把大爷按摩的很舒服啊。” 清照累得大汗淋漓,自己还腰酸背痛时,却见大汉被自己踢得更加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一脸嘲笑的望着自己。清照不由得又羞又愤,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功夫白练了?不可能,她想到,也许大汉早已疼痛不已,只是为了面子而强硬支撑着已经疼痛不堪的身体。 也许真是这样,当更加确定之后,她向后退了几步,将浑身仅存的力量毫不保留的聚集在自己小巧的右脚上,一阵短促的猛跑后,她飞身一跃,自己的脚果然准确无误的踢在了大汉的胸膛上。可是那大汉却分毫未动,自己的身体也难以动弹。清照低头一看,自己的脚已被大汉稳稳的捏在了手里。大汉瞧了一眼清照满怀恐惧的眼神,胳膊一扬,将清照向后跌去。只见她踉跄了几步后,已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大汉狂笑几声向她走来。 清照躺在地上两眼喷着泪花,抱着自己的右脚委屈的哭了起来。 “小娘子,怎么样了啊?”大汉蹲在她的面前问道。 “还能怎么样?”清照边揉着脚边骂道:“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那大汉似乎觉得清照撒娇的样子十分可爱,一把抓过她揉着右脚的手,突然怜惜道:“别揉,骨头已经崴了,再揉就肿得更厉害了。” “啊,那怎么办啊?”听到大汉无比善良的劝告,清照像个幼稚的小女孩哭着鼻子问道。 大汉一把抓过她的脚,望着清照满是泪花的眼睛,更加温和的道:“咬着牙,别乱动啊。 “嗯。”清照像只温和的羊羔刚点了点头,大汉已握紧了她的脚腕像前一伸,只听一声急促的脆响,好像是骨头在碰撞。清照被吓得满头大汗,闭着眼满怀恐惧的问道:“怎么样,还在吗,我的脚还在吗?” 她那惊慌的样子逗得大汉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刚毕,只听大汉突然惊讶的呼喊一声道:“哇,不见了,已经断了,鲜血都留出来了。” 清照被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骨碌从地上蹿起,正准备喊:“还我的脚”。却发现自己已经稳稳的站立着,自己的右脚正稳稳的支撑着自己,只是脚腕还有些疼而已。 “哈哈哈哈。”大汉又冲她大笑不止。 清照才知是大汉和自己开玩笑。等到再瞧了瞧大汉,她竟发现那人是如此的和善,想起刚才踢他的场景,倒有些羞愧难当。 “呐,我走了”清照有些不舍的说道:“你也早些回家去吧,别让你妈妈久等了。” 清照正欲转身,却见那大汉竟然在地上翻滚不起,嚎啕大哭。 清照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使劲按住他道:“怎么了,是刚才踢疼你了吗?” “不是啊!”那大汉竟翻滚起来,抱着清照大哭不止。 本部来自 (); 第2章 李逵背我上梁山 暮色渐渐从四周袭来,苍翠的群山被染成了浅浅的黑色。一阵凉风急促的掠过,那大汉哭得更厉害了。 清照见他一个堂堂的大汉,此刻却像个要糖吃的孩子,料想他一定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怎么,遇到什么事了?”清照像个大姐姐一样关怀道。 那大汉早已哭得涕泪纵横,满脸沾满了尘垢,清照一片轻轻替他擦着脸一边听他哭诉道:“想俺李逵辛苦了大半辈子,终于在这梁山得到个首领的位子。幸得宋公明哥哥关爱,让我去接家中老娘上山享福,谁成想走到半路,竟给老虎吃了。” “什么?”清照这个久居深闺的女子听说还有吃人的事,不禁得冷汗直冒。 怔了一怔,她突然失声道:“什么,你说你是梁山上的?贼寇?”清照很不情愿的说出贼寇两个字。 那大汉却毫不在意,一拳砸在地上,长叹道:“俺可不在意什么贼寇不贼寇,只要能过好日子,做啥都行。” 清照看着他那又憨傻又得意的样子,不禁轻轻的笑了一声。 “你说你叫什么?”清照捋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在夕阳的残照下侧脸问道。 那大汉听她这么问,颇为得意的介绍道:“俺就是梁山一百零八好汉之一的黑旋风李逵。” “什么?”听到这里,清照的心一下紧张了起来,“黑旋风,你不会把我刮走吧?” 李逵笑得前仰后合,突然又十分严肃的说道:“你这小娘子,生的倒是十分的标志,俺家公明哥哥身为一山之主,自今还没个夫人,你们两个可是美女配英雄啊。” “啊,什么?”清照向后退了几步,楞在原地做出一副要逃跑的姿势。 李逵此时已是满心欢喜,竟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宽大的背上,背起来就往前走。 清照知他是强盗,又听他的外号如此吓人,只得乖乖趴在他的背上看着四周渐渐远去的群山和更加阴沉的暮色。 一路上她这个官家的大小姐都在脑海里想象着梁山上一百零八将的神态。单是这一个李逵就够她害怕的了,要是在遇上什么更加面目狰狞的,她非得吓晕过去不可。 终于到了一处草木葱茏的小道,此时暮色更深,一片黑暗,正是逃跑的良机。清照终于鼓起勇气道:“哎呀,放我下来吧。瞧把你累的。” 没想到暗淡的星光下,李逵突然转过头来,冲她笑嘻嘻的说道:“我这嫂嫂果然体贴人,大哥选你做夫人定然不错,只是俺李逵生来力大如牛,因此有个铁牛的称号,背你这么个姑娘不在话下。” 清照听她这样憨傻的回答,失望的肺都快气炸了。但为了逃跑,她又假装关怀道:“怪不得我刚才踢你那么多下你都没倒,看来是名不虚传啊。”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李逵得意的笑声在寂静的山路上越传越响。 清照灵机一动,又装作伤心的样子道:“虽然你那么健壮,但一定被踢疼了吧,快放我下来,免得把你真弄出伤病来。” 说完这话,清照对自己的逃跑更有信心了。毕竟谁都不是铁打的。哪知道李逵竟然更来了劲,头也不回,笑呵呵的说道:“嫂子说的是哪里的话,这山中的猛虎都不是俺的对手,况且刚刚崴了脚,就尽管让俺背着吧。” 清照一看柔的不成,还是来硬的吧。月光的映照下,她发间的簪子更加熠熠生辉,射着淡淡的寒光。 “好,就是它了。”清照眉头一横,拔下簪子思量道:“如今就将他扎翻在这里,看他如此强壮,一定也伤不了他性命。” 李逵依然兴致勃勃,大步朝天的走着,对这些毫无防备。清照逃跑心切,紧握着簪子,对准他的脖颈迅猛的刺去。 只听一声惨叫,清照连人带簪,竟然飞了出去。 “哎呦喂。”清照痛苦的叫喊着,半边脸埋在土里,那只簪子还扎在地上。 “难道是他发现了我?”清照被一阵恐惧包裹,急忙扣头道:“李逵大哥,饶命啊。我不是有意害你的,饶命啊。” 清照不断的磕着头,完全不敢确定李逵会放过自己。却见李逵早已跑上前来将她一把拉起,自己反而跪在她面前赔罪道:“嫂嫂没事吧,都是小弟的错,小弟只想着嫂嫂与哥哥的婚事,没看到前面是个大坑,竟把嫂嫂摔了下来。” 清照惊魂未定,向李逵身后一望,果然是个大坑。看着这么一个威猛的大汉对自己如此恭敬,清照竟感动的落泪。想起了自己刚才那狠毒的念头,她的泪水竟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怎么,嫂嫂摔疼了吗?”李逵拾起地上那淡淡生辉的簪子,笨拙的插在她已凌乱不堪的头发上,又跪在地上磕头谢罪起来。 清照的内心一霎间泛起一股温暖的潮流,脸上的泪水也一下滚烫起来。 “他对我这么好,我却要害他,真是该死。”这是清照第一次在心里责骂自己。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清照冲着他破涕为笑着说道。张开双臂,示意李逵继续背她前行。 李逵背上清照,脚步明显比刚才慢了许多,借着渐渐明亮的月光,清照看到他探路的模样比刚才认真了许多。 两人一路无话,又走了好久,终于看见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山寨。此起彼伏的嘈杂声也向清照的耳中传来。越走那浓重的酒香味越是钻向她的鼻孔。 一阵温和的清风吹来,清照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开口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山寨吗?好气派啊!” 清照这句随口的赞叹让李逵得意不已,他欢喜的道:“那是当然,等有一天夺了皇帝老儿的皇宫,比这还气派!”。李逵志在必得的语气惹得清照担忧不已,却又大笑不止。 “好了,好了,把我放下吧。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清照亲切的说道,倒像是在祈求自己的男朋友。 李逵又转过脸来,冲她一个诚恳的微笑,说道:“怕什么,你快是俺宋公明哥哥的人了。弟弟背嫂嫂,有什么不好的。回去啊,我公明哥哥准夸我一顿呢。” 话音未毕,只听一人高声怒叫道:“铁牛,你在干什么?” 清照被这话吓得战战兢兢,差点从李逵的背上摔了下来。李逵却笑呵呵地背稳了她径直跑到那人面前,得意的说道:“大哥啊,你看我给你带谁回来了?” 李逵说完,急忙放下清照,等待着那人的夸赞。那人瞧了清照一眼,在明亮的月光映照下,清照看到他的脸上泛起惊讶的表情,而后是将要涌起的愤怒。 清照深深弯下腰去,冲他莞尔一笑。眼睛里带着讨好的神色。 那人相貌黑矮,却神采奕奕,不用说便是宋江。 宋江稍稍打量了一番清照,突然大怒道:“好你个铁牛,我叫你回家去寻老娘,你却带了个烟花柳巷的女子回来!” 清照听她这么称呼自己,不由得愤怒不已,但他是一山之主,只得强忍着怒气静立在一旁。 对于宋江的责骂李逵却不已为意,只是悲伤的道:“俺的老娘被虎吃了,所以就为哥哥找了个嫂嫂。” 宋江听得云里雾里,更加气愤不已,伸手便向李逵打来。清照虽站得较远,却也吓出一身冷汗。 却见一个军官模样的急忙人伸手拉住宋江的手腕,劝解道:“哥哥,我看这里夜风刺骨,别冻坏了身子,还是进帐去吧。” 清照觉得那人的神色和声音好是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正回想间,却听跪在地上的李逵说道:“休要胡扯,如今春风拂面,哪里有什么寒风?你要打便打吧。” 宋江刚刚放松的神情又被他给激怒了,眼看着李逵就要挨打,清照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拉起他道:“好了,好了,就听你大哥的吧,这也挺冷的。” 清照的话果然很奏效,连她自己也好奇哪里突然来的勇气。 李逵一骨碌站了起来,宋江也用宽和的语气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小姑娘明白事理。” 听到这话,清照和宋江旁边那军官模样的人一齐笑了起来。 那军官当先走进营寨去。宋江抱着拳对清照道:“请。” 就这么短短一个字竟让清照心花怒放,她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去会一会这梁山水泊的好汉们。 首发本书 (); 第3章 吴用写诗比我差多了 众人闹得正欢,见那军官进了营帐,一齐起身道:“林冲哥哥好!” 清照再一细看,只见那将生得豹头环眼,脸上还留着一道刺青,看来果然是前不久被高俅陷害的禁军教头林冲。 清照素闻林冲为人温和,一时间大喜不已,再一看那些好汉们也不像朝廷所说的凶神恶煞。当下兴奋不已,一脚跨到众人面前拱手道:“众位英雄,有幸相识,不甚荣幸。” 众好汉见清照双手抱拳,气度不凡,还以为是新入伙的英雄。齐声欢迎道:“欢迎一百零九妹光临水泊。” 清照听了这称呼还在发愣,李逵早已从她背后蹿上前来,欢喜的向众人道:“这哪里是妹妹啊?众位兄弟该叫嫂嫂了。” 听这么一说,众好汉一下议论纷纷,无数好奇的目光向清照扫来。清照此刻也是有口难辨,脸色通红的向林冲身后退去。 却见一人又矮又胖,走上前来笑嘻嘻的作个揖,又色眯眯的瞅着清照道:“这小妹子是哪位哥哥的啊?难不成是你铁牛的?” 那人便是矮脚虎王瑛,他拍了拍李逵的肩膀,眼神继续在清照的身上打量起来。 清照此时紧紧拉着林冲的袖子,对那色眯眯的眼神又是恐惧又是气愤,却又羞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人正哄堂大笑,却听宋江一拍桌子,大怒道:“来人呐,将这铁牛给我押下去,斩了!” 这句话像一大盆冷水一样马上将这欢乐的场面浇的一片沉寂。整个堂中鸦雀无声,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宋江见无人动手,更怒喝道:“还楞着干什么,将这厮给我绑了。” 话音未毕,门外立即进来两个小喽啰拿着绳子往李逵的身上系。 李逵一动不动,不一会早已被五花大绑在原地。 宋江道:“拉下去,斩!” 清照的心一下猛烈的跳了起来。看到李逵就要被托出门外,她一把抓住了李逵的袖子,向宋江喝道:“他犯了什么罪?”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惊愕,因为这山寨中还没人敢这样直接质问宋江。 林冲踩了踩清照的脚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可是清照却更加怒道:“就因为劫掠了一个女子吗?就要判他死罪?” 清照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宋江,毫无惧色,众人看得都惊呆了,连矮脚虎王瑛都点头称奇。 却见宋江突然跨前一步,昂首朝天,一本正经的道:“欺压妇女,天理不容,辱没我梁山替天行道之义,不得不斩。” “妇女?你是说我吗?”清照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问道。 “正是。”宋江沉默了一下又拱手赔罪道:“我看你也是个良家女子,今日被我这混账兄弟劫上山来,全赖宋江管教不严,姑娘明日一早,还是下山去吧。” “下山?”清照见宋江对她的态度竟然如此温和,与刚才大怒的样子判若两人,更加大胆的问道:“那他呢,你就要斩了他吗?” 宋江老生常谈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也无能无力。” 众人听罢,唏嘘不已,整个大堂一霎间人声鼎沸,嘈杂一片。大家都想挽救李逵,却又无能为力。 李逵已闭了眼,面无惧色,长叹道:“既然哥哥要斩,弟弟只好遵命。诸位弟兄,再见了。” 李逵说罢,昂首直出,在出门的一刻向清照瞄了一眼,分明是与她道别的意思。 清照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声大喝道:“放了他。” 这一声尖锐响亮,所有的人都对她投来敬佩的目光。 “快走吧,下山去吧,别管我。”李逵还未说完,那黝黑的脸庞上顿时已布满晶莹的泪水,清照暗暗称奇这个莽撞的大汉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柔情。 忽见一白面书生,羽扇纶巾,走向宋江面前微笑一声道:“这位姑娘愿意救李逵兄弟,却也是好事。如今就给她出些题目,如果比得过众位弟兄,就放了李逵兄弟如何?” 宋江此时也怒气消退,正想找个台阶,于是道:“既然如此,我看她一女子,不知会些什么,如何能救啊?” 清照听到这里也是心头一怔,放眼望去,个个好汉都不像平庸之辈,若是论起武艺,自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再一看那些人虽然个个勇猛,但都生得五大三粗,相必没什么文化。只有这位提建议的书生吴用想必学问很深。不过救人刻不容缓,就算自己不如这军师,相必他也会让自己几分。 清照自信满满的道:“好吧,我们比比文学如何?” 吴用听了点头微笑,却见矮脚虎王瑛又色眯眯的瞧着自己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小妹妹,若是和我比武,我可以让你啊。” 矮脚虎还要再言,早被一个女子揪着耳朵提了下去。原来是一丈青扈三娘。清照见她生得美艳非常,比起自己可是分毫不差,不由得垂下头去。 却见宋江向众人喊到:“这位姑娘要比文学,哪位兄弟愿意一试?” 只见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急得脸色发青,却都在原地垂头丧气。 却见林冲低声向宋江道:“既然要比文学,我看非军师不可。” “好!”宋江温和的笑一声道:“那就让军师和这位姑娘切磋切磋。” 吴用闻言,意气风发的走上前向清照鞠躬道:“小生献丑了。” 清照微微一笑,吴用一摇羽扇,口念一词道:“喜遇重阳,更佳酿今朝新熟。见碧水丹山,黄芦苦竹。头上尽教添白发,鬓边不可无黄菊。愿樽前长叙弟兄情,如金玉。统豺虎,御边幅。号令明,军威肃。中心愿,平虏保民安国。日月常悬忠烈胆,风尘障却奸邪目。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 清照听了疑惑道:“如今是春日,怎么词中却是重阳?”。 吴用轻摇羽扇,微笑道:“此词是去年重阳节时宋江大哥与我等饮宴正欢,兴致所致,故有此作。姑娘觉得如何?” 清照听了,哈哈一笑道:“方可,方可。只是符合格律罢了。” 却见宋江已是一脸怒气的望着自己,清照却毫不在意,轻蔑的一笑道:“且听我这首。” 众人侧耳静听,只见清照拿起酒壶,边喝边饮,翩翩起舞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一曲唱罢,好汉们个个抓耳挠腮,有的说宋江的好,有的说清照的好。王瑛憋了好久,又蹿出来道:“这妹子所唱,好是好,就是太短,不及哥哥的长啊。”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却见吴用大惊失色,急忙拱手道:“姑娘此词是从何处听得?” 清照听她不相信是自己所做,不由得气愤不已,大骂道:“你这先生,输了还要耍赖,我明明是自己所作,哪里是别人的?” 吴用听罢,急忙道:“快给李逵兄弟松绑。”话音刚毕,又已跪在清照面前,一脸惊慌的道:“小生该死,对小姐多有得罪了。” 众人见吴用堂堂军师,竟然对一个姑娘下跪,不由得疑惑不已,好多人也在犹豫自己该不该跪。却见林冲双膝一屈,向清照跪去。众人一阵惊骇,将清照围在核心一齐向她跪了下来。 不知清照一小女子有什么魔力竟能如此威风。 本文来自 (); 第4章 燕青不愿意娶我 此时众人一同跪着,李逵被松了绑也愣头愣脑的跪了下来。 清照面对着这么多下跪的身影一时间楞在原地,目瞪口呆。 却听吴用道:“小姐莫非姓李?” 清照羞涩的道:“是啊。” 李逵急忙插嘴道:“原来是本家啊。” 清照向他温和的一笑,又听吴用道:“草民该死,冒犯朝廷命官,还望恕罪。” 清照见他神色惶恐,急忙扶起吴用,又扶起宋江道:“众位英雄也都起来吧。” 众人一齐站立,个个神情肃穆。 清照道:“没错,小女子正是朝廷礼部侍郎李格非之女,李清照是也。” 众人听罢,一阵惊骇。清照不由自主的露出些骄傲的神气,望着李逵得意的笑着。 却听宋江骂李逵道:“你这厮,敢欺负李侍郎的爱女,如今可怎生是好?” 李逵一脸为难,却听清照嘲笑道:“你们梁山不是替天行道的好汉吗,怎么见我一个小女子就吓成这样?” 众人听了个个气得须发尽张,愤怒不已。王瑛上前一步道:“这小女子容貌非常,我看大哥真就娶了她为山寨之主,生米煮成熟饭,他老子一定同意我们招安呐。” 清照听了气得面色发青,却又不敢贸然去打。却见吴用一摇羽扇,向宋江道:“我看王瑛兄弟所言未尝不可。如今我们招安受挫,若是得朝廷重臣相助,一定能够成功。” 清照听得,气得直跺脚。向李逵投去寻求庇护的眼神。却见李逵大喜不已,笑呵呵道:“是啊,军师说的对,俺铁牛就是为哥哥才将她背上山的。” 这一句让清照失望至极,差点栽个跟头。只见宋江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清照不明白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宋江道:“宋江相貌丑陋,只恐辜负了这位小姐。” 清照高兴吼道:“你还知道。” 宋江并不生气,清照暗自惊喜自己终于不用嫁人了。却见宋江突然话锋一转,向清照道:“我这里的兄弟,个个英雄好汉,小姐可以随便挑选。” 清照突然一阵冷汗,咬着牙齿呆若木鸡。过了好久她才壮起胆子道:“真的要选吗?” 王瑛急忙高叫道:“不选就杀了你!” 一声刚毕,众好汉也齐声道:“不选就杀了你。” 王瑛上前笑嘻嘻的道:“小姐,刚才是给小姐面子,我们这些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若是不嫁,嫁给我们所有人也可以啊。” 清照气得都快哭出来了,宋江急忙喝道:“王瑛退下,让小姐自己选。” 清照搭眼望去,先瞧了瞧李逵,李逵正挠着头,对她难为情的笑着。再瞧瞧吴用,虽然儒雅,却有些老气。要么选林冲吧,可是他一脸严肃,好像对自己一点也不在乎。 自己熟悉的人都不合适,只好拿陌生的“开刀了。” 矮脚虎王瑛早已垂涎三尺。她决定在这一刻要好好报复他一下。 只见清照深眸大眼,脉脉含情,向王瑛投去无限温柔。王瑛色眯眯的一动不动,整个人像在梦中一般。终于破口一笑,向清照流下几缕口水。 清照大叫一声:“就是他了。” 王瑛以为选的是自己,一下又蹦又跳着向清照走来。后面的扈三娘已是满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却见清照纤腰一转,避开王瑛径直向人群中走去。 王瑛满怀欢喜,却扑个空,见清照的手搭在一个模样俊秀的少年肩上,莞尔一笑,道“就是你了。” 众人惊讶不已,却也都称赞清照的好眼力。原来清照所选,正是梁山第一美少年,浪子燕青是也。 燕青对清照的温柔请求却有些不为所动,略微思索一阵才点头答应。 清照见他容貌俊秀,又颇有风度,立即对他大生好感。正在欢喜之际,听吴用道:“我看小姐果然好眼力,既然如此,明日一早就为你二人成婚吧。” “好,”王瑛似乎是为了挽回面子,又上前道:“就让大哥和军师做高堂,小弟做个媒人,保准给这小妹子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清照听到他将自己轻蔑的称为小妹子,有些气愤,却也无可奈何。突然嘲笑道:“我听说媒婆都是老婆婆,你这么一位英俊的汉子,要做这件差事,却也难得啊。”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王瑛被气得哑口无言,脸色发青。只好乖乖的退回到扈三娘的身旁。 宋江捋捋胡须,严肃的道:“既然大事已定,众位兄弟都且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为燕青兄弟成婚。” 众人一齐答应,欢喜告退。 清照回头一望,只有李逵闷闷不乐,怏怏而退。清照看他如此模样,心里也十分酸楚,几滴泪水已接踵而至。 突然一个人拍着她的肩膀道:“好了,跟我走吧。” 清照急忙收拾了泪眼,回头一望,那人正是燕青。看刚才还心平气和的他,此时一脸欢喜,满脸的俊秀飘逸之气已被冲散不见。清照不由得有些失望。 “去哪里?”清照有些蛮横的问道。 “当然是我的家了。”燕青得意的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啊。” 清照哭笑不得,辩解道:“可是我们还没结婚呢。” 燕青摆摆手,呵呵一笑道:“除了我家,你还能去哪里?” 清照举目一望,已是人去屋空,门外漆黑一片,虫鸣声嘤嘤响起,好是让人困倦。无可奈何,只得跟着燕青回去。 二人走了半晌,夜已黑得十分沉寂。清照早已腿疼不已,抱怨道:“怎么还没到啊?” 燕青默默的走着,并不搭理她。清照无奈,只得忍着困倦。 终于拐过一道小路,依稀看到些人家,灯火通明,门外的灯笼还在风中摇晃着。 清照欢喜的叫道:“是不是到了?” 燕青突然转过身来,拉着她的手道:“到了。从这里下去就到山下了。你走吧,趁着夜黑还能逃回家。” “什么?”清照望着他严肃的脸庞道:“你是放我走吗?” 燕青冷笑一声道:“没错,你选对了人,要是选别人,这会早就在人家的被窝里啦。” 清照一霎间脸羞得通红,忸怩的问道:那你怎么办,怎么向他们交代?” 燕青轻松一笑道:“我自有办法,快走吧。” 沉寂的夜幕中,清照又欢喜又失落。 燕青早已转身离去。一阵山风掠过,清照捋着飘忽不定的长发,向他呼唤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燕青仿佛没有听见,只是越走越远。 清照折了枝刚刚发芽的嫩柳,捏在手里向山下走去。 本文来自看书網 (); 第5章 跑上梁山来报信 清照在黑夜中一路奔逃,渐渐远离了山寨,将近黎明,一个村庄还静悄悄的睡着。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出梁山的样子。尤其是李逵让她颇为留恋。不过很快,她的脑海就被燕青给占据了。 他是那么的俊秀,那么的潇洒,清照的心忽然怦怦跳了起来,脸上泛起红晕。她一路低头走着,不断把自己拍着燕青的肩膀,燕青送她下山的场景回忆着。想着想着,突然傻傻的笑了。她觉得自己这种傻傻的神情倒跟李逵一样了。 突然,她的耳畔传来越来越急促的马蹄声。清照侧耳一听,声音杂乱,很明显是千军万马在四周奔腾。 “难道是梁山的人追来了?”清照的心里猛然恐惧不已。 清照知道自己一去势必会连累燕青,难不成他们已将燕青……? 想到这里清照不由得后悔不已,她在原地不住的打着转,在逃与不逃间犹豫不定。 忽然再一看,村庄外黄尘滚滚,马蹄声更响了,还有几声人语喧嚣。 看来那不是梁山的人马! 会是哪里的人呢? 清照向不远处一座山峦上隐蔽了起来。她拨开草丛,探首一望,只见一大队官兵全副武装冲向村庄,为首一人趾高气扬的骑在马上,背后竖一大旗,写着高字。 清照震了一惊,原来那正是当今太尉,高俅是也。 只见高俅下了马,吩咐众将士道:“我们先歇一歇吧。此去梁山还有一段路程,大家休息好了,一鼓作气,拿下梁山贼寇!” 清照在草丛里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心跳不止。 “怎么办,是回去报信还是逃下山去不管他们?”清照正在犯难之际,却见一人抱怨道:“此时正值清晨,天气凉爽,我们不赶快进军,却在这里拖延时间!” 清照一看,那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礼部侍郎李格非。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自己的父亲在此,如果逃命岂不是易如反掌。说不定父亲随军出征就是来寻找自己的。 清照正要起身向父亲跑去,却见高俅扬起鞭子向李格非抽道:“老匹夫,你懂什么?_??梁山贼寇以逸待劳,打了败仗,你负责?” 李格非一把老骨头,又挨了一鞭子,竟睡在地上疼痛得打滚。清照气得泪如泉涌。跑向父亲的念头突然就打消了。 她早就听说高俅平日里仗着皇帝的**爱欺负其他大臣,今天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被用鞭子抽,清照顿感羞愤。为了李家的面子,她这个弱女子也要做一回强人了。 “哼,死高俅,梁山见了。”清照吐了一口唾沫,悄悄奔向梁山通风报信。 此时梁山众人正欢欢喜喜的布置着新房,贴着喜联,挂着灯笼。等到一切安排完毕,只等新郎新娘出场,却怎么也找不到燕青和清照。 众人正急得团团转,却见清照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下扑倒在地上道:“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还以为是燕青遇事了,宋江竟然对她大怒道:“你这妖女,把我们燕青兄弟怎么样了?” 清照一腔热血,哪知竟受到这样的误解。还未开口,众人已向她投来恶狠狠的目光,分明是以为她害了燕青。 清照报信的激情顿时没有了,她坐在地上,一脸气愤的望着那些人。 突然王瑛蹿上来道:“你这娘们,还没结婚就谋杀了夫君啊,得亏我没看上你。” 清照听了大怒,“呸”一下一口唾沫正吐在王瑛脸上。 王瑛还没来得及擦去,清照冷笑道:“没错,是我杀的。你们怎么着?” 王瑛一下嚎啕大哭,跪在宋江面前道:“大哥,我早看她不是好人,如今竟然害了自家兄弟啊。” 清照毫不在意的点着头,却见李逵冲上,一把揪住王瑛的脖子道:“你胡说,俺这妹子轻手轻脚,哪里能伤得了燕青兄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如今在哪里,你们可找到了吗?” 清照听到李逵这样为自己辩护,突然对自己的任性后悔不已。可是自己已承认害了燕青,眼下到哪里去找他呢? 清照冷静了一下,还是把朝廷进犯的事说了出来。 清照道:“燕青在哪里我不知道,我来要告诉你们的是朝廷高太尉已经率大军前来征讨你们。” 众人听罢,惊讶不已。 宋江道:“眼下他们到了哪里?” “正在山脚歇息。相信不久就会冲上来。”清照担忧的回答道。脸上露出浓重的不安。 宋江道:“看来是误会姑娘了。”边说着边向清照行礼。 清照怒气已消,只担心朝廷会打上来。竟呵斥道:“还楞着干什么,赶快准备防御啊。” 宋江振臂一呼,众人齐聚忠义堂。吴用将一切分配妥当。分别令李逵,林冲,王瑛各带一军正面迎击,其他好汉守住各路寨口。 待到正午十分,阳光正热,忽然锣鼓大震,锦旗满山,原来是高太尉带兵杀上山来。 梁山好汉已列阵相待。一阵寒暄过后,高太尉手下一将自来挑战。清照只恐被知出来,于是以布遮面,骑在马上。见那将威武非常,清照失口赞叹道:“他一定很厉害吧。” 李逵听了这话,脸上立即露出不服气的样子。他当先出马,不到三合便一斧将其劈于马下。 看到李逵得胜,清照高兴的拍起手来。那清亮的掌声让李逵兴奋不已。 王瑛见清照对李逵如此叫好,竟把自己晾在一边,也颇想露两手。于是拿起,策马奔到阵前,高叫道:“你们谁敢来战?” 王瑛一声未毕,高俅阵中已有一将向他杀来。看那人刀法高超,势不可挡,不到三合,王瑛的腿上就被抹了一刀。疼痛之余竟然跌下马来。眼看着那将的大刀向王瑛砍去,清照突然伤心不已,真想上前去救,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扈三娘一飞刀扔出,扎向那将胸膛,那将的的刀还未砍下便已丧了性命。 王瑛虚惊一场,急忙跨马狼狈不堪的逃回军阵。 清照见他腿上还流着血,终于不避羞涩的转过身来问了一声:“怎么样,没事吧。” 王瑛正疼得满头大汗,哪里说得出口。只见扈三娘莞尔一笑,语气轻轻的道:“没事,有牢姑娘挂心了。” 清风拂过,扈三娘一身盔甲闪闪发亮,那俊俏的面庞和不远处盛开的桃花相映成景。还有那高强的武艺让清照羡慕不已,竟觉自卑的低下头来。 扈三娘扯下一段布来,包扎好王瑛的伤口。早已舞起双刀杀出阵去。清照蒙好面纱凝神看着,只见她手中双刀呼呼生风,整个人在马上身形变换,流畅自如。不一会,好多将领已滚下马来,丧命于她刀下。 清照赞叹不已,第一个鼓起掌来。 本书源自 (); 第6章 败了高俅,惜别梁山 却说扈三娘出马,无人能敌。再加上天气炎热,不一会高俅的兵马躁动不已。 忽听金鼓一震,四下里埋伏齐出,高俅的兵马似入网之鱼被众好汉围在当心。 高俅四面冲突却无路可逃,清照见他即将被擒,兴奋不已。突然想到自己的父亲也在阵中,如果被擒岂不是凶多吉少。 清照正在思索,已见自己的父亲身陷重围,眼看就要被擒。清照蒙好面纱,拿起来策马直出,径直向父亲奔去。 李格非见一蒙面女将向自己冲来,正要拔剑相斗,却听清照喊一声:“你们且去,我来对付。” 众兵士应声向别处杀去,只剩下清照和自己的父亲剑相对。 李格非挺剑怒道:“你这贼寇,还不快受降,敢和朝廷命官作对!” 清照见他大义凛然,脸上的鞭子印还未消退,一时间心酸不已,却又不敢出声。只得佯装着挺来斗。 不到三合,清照个破绽,故意跌下马来。原以为他会乘马而逃,哪知道父亲竟然拿起剑向自己杀来。清照跌倒在地,一时不能站起,连滚带爬的向后逃着,李格非却越冲越猛,眼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就要死在父亲手里了,清照吓得大喊一声:“不要啊!” 李格非一心斩敌,却没听出女儿的声音。清照正待再喊,却见李逵提着双板斧迅猛砍来。 李格非仍毫不退缩,举剑向李逵刺去。但他年老体弱,被李逵一斧砍来,虽没受伤,那把剑却早已被震得飞远。 李格非用力过猛,一头栽倒在地。李逵大喜不已,又提斧砍去。只见他越追越紧,眼看李格非就要命丧斧下了。 清照惊得一头大汉,突然大喊一声救命。李逵听得清照呼喊,急忙弃了李格非向清照赶来。 看到此招奏效,为了托住李逵,清照哭嚎道:“快救我啊,脚好疼啊,给我揉揉。” 看到清照一脸疼痛,李逵急忙扔了大斧,脱掉清照的鞋子,拿到眼前瞪着大眼瞧了起来。 李逵的手粗糙无比,但此时捏着自己的脚却让清照感觉舒服不已。 “这里疼,这里疼。”清照指着脚腕哭了起来。 却听李逵伤心的道:“这也没事啊,该不会是落下病根吧。” 清照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被他崴脚的事。这件事早已被自己忘记了,没想到李逵还记得。 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能够逃脱,清照更加哭哭啼啼的道:“好疼啊,我们回去吧。” “好。”李逵答应了一声,准备将清照放在马上。清照知道如果马被牵走,自己的父亲岂不是被追兵抓住。 一时间着急,为了父亲她也顾不得一切了。她一把抓着李逵的手,含情脉脉的道:“不,我要你抱我。” 李逵还在发楞,清照一把拍在他肩上道:“快啊。脚好疼啊,抱我回去。” 听到清照的哀嚎,李逵头一沉,终于将她抱起。清照在李逵的怀中回首而望,看到父亲已经骑马逃去,终于闭了眼,躺在李逵的怀中安然的闭了眼。 此时高俅的大军已四散溃逃,梁山好汉得胜归来,各自欢喜不已。清照也暗自庆幸父亲成功逃脱。 却见林冲闷闷不乐,垂头丧气。清照道:“怎么了,林冲哥哥?” 只见林冲咬牙切齿,愤怒道:“便宜高俅那老贼了,要是捉住他,才不枉活一世。” 瞧着他慷慨激昂的样子,清照突然想起高俅陷害了他,还害死了他的妻子。一时间同情不已,心里暗暗发誓道:“死高俅,你害了林冲哥哥,还打我父亲,一定让你好看。” 庆功宴上众将齐聚一堂,酒至三巡,众人依旧欢笑不断,却无人说自己报信的功劳,让清照失望不已。 李逵沉默了半天,终于举起酒杯道:“这次得胜,多亏了清照妹子给咱们报信啊。” 李逵话音刚落,清照看到众人向自己投来感激的目光,倒羞涩满脸通红。 宋江端起一杯酒,向清照弯腰敬道:“我梁山这次转危为安,全赖姑娘仗义相救。再下敬姑娘一杯。” 看到梁山的老大又一次对自己这么恭敬,清照欢喜不已。端起酒来莞尔一笑,和宋江一碰杯,一饮而尽。 众人正其乐融融,却听吴用担忧道:“既然清照姑娘在此,那燕青兄弟去哪里了?若是趁此时与二人成婚,岂不是双喜临门。” 众人听了只觉得好不遗憾。清照想了一想,终于将昨夜燕青让自己下山的事说了出来。 众人听了惊讶不已,吴用捋了胡须沉思道:“既然如此,我看燕青兄弟武艺高强,也未必有事。他不告而别。必然有要紧事。我们先派人下去打探吧。” 众人一阵沉默,清照突然扔下筷子,生气道:“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也就不嫁了。” 王瑛道:“不嫁也好。和俺们这些亡命之徒在一起,你一个女子不合适,还是快下山去,找个丈夫过日子吧。” 王瑛说的好是沧桑,清照只感觉他对自己的语气好是和善,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了。不禁得激动的留下热泪。不过她还是坚强的笑道:“没关系的,我们的三娘姐姐不也是女孩吗?” 清照边说着向扈三娘羞涩的望了一眼,扈三娘也轻轻一笑,饮了一口酒羡慕的道:“我们这些风尘女子哪能和你这官家大小姐比啊。” 众人听了也都赞叹道:“这清照姑娘虽是官家女子却有侠义心肠,比那些狗官好多少倍。” 清照正在兴奋间,宋江道:“姑娘对梁山的大恩我们没齿难忘,但官匪终究殊途,姑娘还是不要被我们连累的好。” 清照却始终低头不语,不忍离开。林冲端起一杯酒向她敬道:“还是快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回去替我给嫂子上上坟。” 清照听了泪如泉涌,竟抱着林冲哭了起来。冲了半晌,清照只感觉林冲的衣衫已被自己的眼泪湿透,终于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哥哥放心,我一定时常去看望嫂子。” 林冲闻言当即哭倒在地,众人上前急忙拉起,自往房中休息去了。清照饮杯酒,拱手道:“众位英雄,就此别过。来日有缘再见了。” 众人留恋不已,清照不舍而去。 刚走出寨口,忽听一阵脚步响起,清照回头一望,原来是他。 本部来自 (); 第7章 回家之前先洗脸 却说清照回头一望,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李逵。原来李逵一直在背后跟着自己。 清照羞涩的一笑,道“是你啊?” 李逵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是啊,这山上可有老虎,俺是来为你打虎的。” “呵呵,是吗?”清照故意问道:“那天你背我上来,怎么没看到老虎啊?” 却听李逵得意的道:“有俺在,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何况是老虎。” 清照被逗的大笑不已,看李逵如此留恋自己,思量道:“莫非这傻大汉看上我了?” 想到这里她顿时抑制不住泛起的羞涩,满脸通红,犹豫不决。 “怎么了?”李逵跑过来盯着她的脸问道:“是不是天太热啊,瞧你都快出汗了。” “是嘛?”清照被他这么盯着,竟真的羞涩的流下汗来。 “来,俺这有酒。”李逵笑呵呵的从腰间掏出一个酒葫芦向清照的手里递去。 “不,不我不渴。”清照不由自主的摇头道:“我不爱喝。” 听了这话李逵喜悦的神色立即变得颓丧起来。他拿着酒壶突然伤心的道:“好,那就别喝了,喝醉了就不好走路了。” 见他这么扫兴,清照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突然一把夺过酒壶,笑着道:“你别喝啊,醉了怎么保护我走路啊?” 边说着一饮而尽,一霎间烈日高照,清照只感觉一股醉意翻腾起来,醉眼朦胧中只看见李逵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将自己背在身上向山下走去。 猛然间醒来,清照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发现李逵正对着她笑个不停。 转头一望,竟已到了街市。 李逵放下清照,犹豫了一会又挤出一个笑容道:“回去吧,俺是强人,不能再送你了。” 清照见他虽一脸笑容,却已闪烁出几滴泪花,自己也潸然泪下,捂着鼻子哭了起来。 李逵道:“去吧。你要挂念俺。” 清照泣不成声,道一声“嗯。”一转身向家中跑去。没有几步,清照鼓起勇气转头回望,却已不见李逵的身影。 街道上依旧一片繁华,还是几天前那个**明媚的景象。但这几天却像一场梦一样,让清照难以忘怀,在回忆中越陷越深。 又拐过几条街,终于快到家了。清照贴在离家不远处的趵突泉边借着泉水好好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看到自己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破烂的裙子在水面上一沉一浮。清照被自己这模样逗得哭笑不得。要是就这么回去,父亲保准会狠狠骂自己一顿不可。 这泉水却是清凉明亮,清照走了半天真想跳进去洗个澡。不过这个念头刚一生起,她就被自己弄得脸红不已。街上这么多人,一个姑娘家脏兮兮的不知道被多人人偷着嘲笑过。自己可是朝廷命官的女儿,可真是辱没家风了。 想到这里清照不再犹豫,她挽起两只红袖子,伸长两只细长的胳膊将泉水搅得哗哗作响。自己的影子也跟着起伏的水波横四碎而散,好是有趣。 清照玩得兴起,两只小手在水中扑通扑通的拍打起来。一阵悦耳的水波声响在耳边响起,望着这水泉,梁山上那片浩瀚的水泊仿佛又铺展在她的眼前。 清照的兴趣一下熄灭了,她捧起些水洗了洗脸,蘸了蘸鬓角,急忙向家奔去。 本書源自 (); 第8章 辛弃疾好帅又好无奈 礼部侍郎的府邸在东京,也就是河南开封。父亲虽在东京为官却也时常回济南老家,主要目的就是“视察”这个宝贝女儿清照的学习状况。为了让女儿成才,他特意请来好多的陪读丫鬟,还有一个教书先生。 可是今天踏进家门走了好几步都不见个人影,院子里也乱糟糟的,好多的花盆被打碎在地上。 “难不成是父亲回来了?”清照顺理成章的想到:“他一定是打了败仗,回来又找不到女儿,所以一气之下又狠狠责罚了那些下人,还摔碎了几个花盆。” “父亲,父亲……”清照像唱歌一样乖巧的呼唤着,可是却仍不见一个人影。一脚踏进大堂,突然看见父亲平时最喜爱得那张苍松翠柏图被撕得粉碎。大堂里的椅子桌子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整个房间凌乱不堪,一霎间弥漫起一股阴森之气。 “父亲,父亲!”清照惊慌的喊着。只听一阵笑声传入耳中,紧接着一人踏堂中,身后还跟着些随从。 “你是什么人?”清照壮着胆子装出愤怒的表情问道。 只见那人衣着纨绔,神色放荡,两只眼色眯眯的盯着自己,倒和那王瑛有些神似。 打量够了清照,那人摇着把公子扇眉开眼笑的道:“小妹妹,在把谁叫父亲啊?” 见那人如此轻薄,清照怒从心起,道:“你把我父亲怎么了?” “哈哈哈,我能怎么样?”那公子得意的笑道:“只怪你那爹爹打了败仗,还连累的我父亲受皇上的责骂。还是皇上明察秋毫,将你爹爹绳之以法,发配的远远的了。” 清照常听人说高俅高太尉有一干儿子高衙内,听这口气一定是高俅打了败仗却将责任推脱到父亲的身上。放下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大骂道:“你这死高俅的走狗儿子,狼狈为奸,我要去告你们!” 高衙内大怒道:“大胆,竟然辱骂朝廷命官。”一声未毕,回头招呼道:“将这小娘子给我抓回去。” 只见七八个随从像一张大网,一齐向清照仆来。清照回头一望,后面除了一堵墙壁已无退路。 眼看就要落入高衙内的魔网中,真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转眼自己的手腕已被高衙内紧紧抓住,后面还有几个随从推着自己向外走去。清照情急之下猛一跺脚,正巧踩住了高衙内的脚趾。高衙内疼得抱起脚来跳个不停,清照被他这模样否得大笑不止。高衙内恼怒不已,催促随从道:“给我打。” 清照施展开拳脚左推右挡,随从们一个个应招而倒。不一会就已挣脱了他们的纠缠。 清照叉着腰得意的道:“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和奶奶我斗。” 高衙内听了冷笑一声,放开自己还隐隐发疼的脚,向清照怒目而视。 清照刚才得胜,已对他不再惧怕,骄傲的道:“怎么样,你也来吗?” 却见高衙内右腿前跨,左腿后摆,双掌并作爪行,护在胸前,道:“怎么,敢来吗?” 清照看他这样子只以为是故弄玄虚,一个猛跳,右腿横扫,迅速向高衙内脸上踢去。 却见高衙内不慌不忙,扎稳下盘,右爪迅疾伸出,一下抓在清照的脚腕上。 清照人在半空已使出全力,被他这么一握,平衡已无法掌握,像只小鸡一样被高衙内揪在手中当空甩了起来。 几圈过后,只感觉身体一轻,清照像只羽毛一样被远远的扔了出去。清照挣扎着站起,却只感觉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眼看着高衙内笑嘻嘻的向自己的走来,清照已浑身软弱无能为力。 “哈哈,小妹妹,跟我回去吧。”高衙内兴奋的喊了一声,正要将清照背起,只听背后呼呼作响。急忙回头一望,一个身影已迅猛的袭来。高衙内已来不及出招,被那人横扫一脚踢翻在地。 清照此时已昏昏沉沉,只感觉有人将自己抱起,却困倦的睁不开眼。心里暗暗哭道:“今日落入小人之手,李逵哥哥,你将来知道可要为我报仇啊。” 救清照的那人却是个蒙面大汉,他身影极快,高衙内和随从们都只觉得是一阵过眼云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清照昏昏沉沉的睡着,做了一梦: 父亲自梁山兵败,骑着自己的马驮着高俅在梁山的追杀下一路马不停蹄的到了东京。高俅脱离了危险,收拾了残兵,只剩下十分之三的士兵跟随,其他的死的死伤的伤,整个队伍一片破败。 高俅抱怨道:“梁山贼寇好大的胆,敢如此与朝廷的官兵对抗。” 李格非劝慰道:“高俅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不要气馁,下次谨慎些就是了。” 突然高俅骂到:“还有下次,这次打败而归,还不知人头能不能保住。” 李格非听了这话斥责道:“身为朝廷命官,当勇于担当责任,怎么能以自身的利益做计较。” 高俅面有不悦,二人一路无话,向皇宫中去复命。 只见朝堂上皇帝端坐龙椅之上,文武大臣也都分列两班,拭目以待。 高俅进殿,不由分说,一下扑在地上,使劲的磕头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此次出师不利,有损朝廷威严,望陛下治罪。” 李格非也跪在地上,却不发一言。 皇帝本来对高俅偏爱有加,又见高俅如此认罪,一时间心痛不已,只以为是李格非带兵不利。 放下一拍惊堂木,大怒道:“李格非你可知罪?” 李格非沉默了半天,正有一肚子话要说,于是道:“兵法云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此次出征虽未获胜,但梁山贼寇的虚实已有所了解,希望陛下能再给一次机会,微臣定当擒宋江的尸首来见。” 皇帝念他年老,说的也不无道理,正准备叫他起来时,却见高俅猛得磕头,血流满地。文武百官无不惊骇。 皇帝惊讶道:“爱卿这是何故,怎么这么对待自己?” 高俅突然义正严辞的道:“陛下,此次出征,打败而归,有损国威。陛下应当重罚臣等,怎么能听信他人一面之词,用兵书为自己找借口。兵法虽云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梁山贼寇实力单薄,我朝廷兵强马壮,理当只剩不败,全是因小人贪图私利,微缩不前,给梁山贼寇以可趁之机。还望陛下明察。” 高俅说罢,怒目而视李格非,满朝文武也大多是高俅的党羽,一时间随声附和,都说:“高大人说的有理。” 皇帝见朝廷兵败,本来就大为生气,又见众愤难平,于是斥责道:“李格非,既然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李格非见自己处于众矢之的,才明白高俅已暗自打通其他官员,将罪责全怪在自己的身上。当下有口难辩,呆若木鸡。 于是皇帝一扔令牌,李格非全家便被贬官流放了。 李格非去时专门找了一少年,让他保护好自己出门未回的女儿李清照。 清照做梦正酣,突然见高俅拿着一把刀正像自己的父亲砍去,一霎间惊出一声一身冷汗,口里还喊道:“高俅,不要杀我父亲!” 猛得睁了眼,才发现是一场梦,清照又惊又喜,正扬起袖子擦着额间的汗,却见一人高兴的道:“你果然是李大人的女儿。” 那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精神昂扬。尤其那宽大的肩膀好是令人羡慕。 清照瞧了几眼便有些神魂颠倒,羞涩的垂下眼皮问道:“你是我父亲的下属吗?” 不知怎的,清照在这个大汉面前只感觉紧张不已,说话的声音显得断断续续。 清照于是将梦中场景俱实相告,那大汉听了正与现实一模一样。放下惊奇不已。 听到那大汉字正腔圆,声音洪亮的道:“在下济南辛弃疾,前几日科举幸赖李大人提携,才不被奸臣埋没。至今做得个六品的武官。” 清照听了大喜不已,她早就听说济南有这么一位文武双全的少年叫辛弃疾,今日果然相见了。 清照侧着渐渐发红的脸庞道:“听说你写词很厉害啊,怎么做武官呢?” 却见辛弃疾双手握拳,前跨一步,慷慨激昂的道:“哪里,哪里,姑娘说笑了。眼下金人寇边,天下叛乱四起,身为男子当驰骋沙场,报效国家,岂能沉迷于闺中之词,弄文才。” 清照本觉得自己也颇懂诗章,正想和他谈论文学,套套近乎,哪知他竟然如此鄙视诗词,让自己好不扫兴。 清照见他虽然忠义,说话却气势凌人,一脚古板。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题,只是问道:“那我父亲呢,他怎么了?” 清照只是轻轻一问,却见辛弃疾又双手一拱,一脸激昂的道:“李大人对我有再造之恩,如今他被奸臣高俅陷害,今早已被贬官去了海南,临走时特地嘱托我照顾好小姐。” 一听到父亲被贬到那么偏远的地方,清照一时间泪如雨下,趴在**上大哭不止。 首发本书 (); 第9章 辛弃疾骑马带着我 辛弃疾虽然有些古板,但他那俊朗的外表,高强的武艺,忠贞的爱国之情却让清照爱慕不已。听他说会替父亲照顾自己,清照便哭得更起劲了。 她故意将哭声扬得很高,希望能用自己甜美的声音引起他的怜香惜玉。但哭了好久,清照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开始发麻了,辛弃疾却依旧无动于衷,甚至对自己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清照被他的冷漠搞得气愤不已,真想不通父亲竟然会提拔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正这样气愤着,忽然觉得有只手在温柔的抚摸自己,清照只当是终于用眼泪感动了辛弃疾的铁石心肠,一时间心花怒放。满脸微笑的一回首,却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原来是辛弃疾的母亲。 ”姑娘,喝药了。“老婆婆也满脸微笑着说道,手里正捧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清照只感觉一股浓烈的苦味直钻肺腑,捏着鼻子问道:”什么药啊,老妈妈?“ 老婆婆望着清照一脸的疑惑,笑呵呵的道:“这是治跌打的药,你刚才回来时昏迷不醒,疾儿可担心了,特地让我给你熬的。” “真的吗,老妈妈?”清照高兴的问道,顺便偷偷瞄了一眼辛弃疾,却见他仍旧一脸严肃,只是道:“快些喝了吧,凉了就苦了。” 清照听得出来,这一声明显柔和了许多,自己的心也高兴的跳了起来。 “快喝了吧。”老婆婆将碗端到清照的面前,那股苦涩味更浓重了,清照接过碗,撅起小嘴使劲吹了吹,看到辛弃疾正看着自己,他的目光是那么坚定,让清照振奋不已。 清照双眼一闭,只听咣咣咣几声清响,那碗药已被她一饮而尽。清照吐吐舌头向辛弃疾做个鬼脸。辛弃疾那张古板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哈哈哈哈,好姑娘,好好躺着吧。”老婆婆接过碗向外走去,清照目送她离去,却看到辛弃疾那张脸又拉得长长的,一副令人厌恶的古板神气。 清照越看越不舒服,竟不知道眼神该怎样收回了。突然,辛弃疾急促的一阵跨步,神色肃穆的立在自己面前。清照被吓了一跳,真不明白是哪一瞬间的表情得罪了他。 却见辛弃疾的脸绷得更紧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道:“给你。” 这两个字说得快速又含糊,清照虽未听清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还挺体贴人的,知道这汤药很苦。。 原来那是块糖。清照慢慢的拆开,心却已经跳动不止。 ”你也吃一块。“清照自己迅速嚼下一块,又拿起一块向辛弃疾的手里放去。 辛弃疾的手正好张开着,拿起了糖就往嘴里塞去。看到他的嘴转来转去,怎么也咬不开糖,清照被逗得哈哈大笑,对辛弃疾的一脸古板突然没那么厌恶了。 吃完了糖,两个人一霎间又沉默不语。清照故意戏谑道:”你是不是经常吃药啊?“ ”不是啊。“辛弃疾一脸疑惑的回答道,不明白清照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清照挠挠头,终于不顾羞涩的道:”那怎么这么会关心人啊?“ 辛弃疾望着清照手里几片雪白的糖纸,一时间哭笑不得。 “好,那你睡吧,好好养伤啊。”辛弃疾关心了一声就出了门。 清照高兴的将头蒙在被子里流下喜悦的泪水。可是她却难以入眠,全家被流放的事一直困扰在她心头。 眼下就剩她一个弱女子了,高俅和高衙内那可恶的嘴脸开始浮上她的心头。一时间,她对皇帝,甚至是所有的大臣都充满了厌恶。 想起了高衙内,她又想起了林冲。对啊,林大哥还委托我去照看他妻子的坟墓呢。清照突然想起了林冲对她的嘱托。虽然自己现在身体衰微,但还能走得了路,比起林娘子算是幸运多了,想到这里,她竟庆幸的流下泪来。 第二天一早老婆婆又为她煮好了汤药。汤药的热气在她眼前弥漫,清照却老是坐着发呆。 “怎么不喝啊,姑娘?可不能怕苦啊。”老婆婆安慰道。 清照急忙解释道:“不是啊,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怕苦。” “那是有心事吗?”老婆婆试探的问道。 “嗯。”清照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别想了姑娘。”老婆婆叹息道:“谁还没有个遭灾受难的时候,等到峰回路转时,你的家人应该就被放回来了。” “峰回路转?什么时候?”清照随口问道。 老婆婆却有些为难,做出无法回答的表情。 “其实不仅是这事。”清照道:“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去看他妻子的坟墓,可是我还不知道她埋在哪里。” 清照的询问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她感觉老婆婆一定会帮她寻找的。 “你是说谁的坟墓?这里的人家我倒是都认得。”老婆婆自信的说道。 “是林冲大哥的妻子。”清照咬着嘴唇难为情的说道:“你应该听说过吧。” “是啊。”老婆婆颇有感慨的说道:“林教头可是个苦命人呐。自家被高太尉害了,还搭上了妻子的性命。” “对,就是他。”听到老婆婆知道他,清照高兴的点点头,却又立即伤心起来。 “别伤心了,姑娘。”老婆婆望着清照愁苦的脸色道:“这人呐,不能太善良。你看这林教头平日里谁都不惹,到头来还是遭了殃,一切都是命啊。” 清照被她这番话弄得感慨不已,却强忍住就要喷薄的泪水,道:“我们去看看她吧,毕竟她还孤单的埋在那里。” 老婆婆摇摇头,清照感觉刚刚飘来的希望将要落空了。 却见老婆婆微微笑道:“让疾儿和你去吧,我老了,不想再见这些伤心事。” “嗯,好的。”清照高兴的点点头。脸上却满是羞涩,“他会跟我去吗?”清照一想起辛弃疾那严肃的表情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眼下正是清晨,辛弃疾正坐在花丛中捧卷读书。 清照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能下地走路。她轻轻出了门,两只脚慢慢移动到花丛边。 这时清风徐来,清照的一缕发丝缓缓飘动着,一片片花瓣也随着微风从辛弃疾宽大的脊背上散落下来。可是辛弃疾却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总注视在那本书上,与这浪漫的景象好不相称。 清照实在不想再站下去了,她稍微向前跨了几步,轻声道:“好悠闲啊,在这里看书。” 辛弃疾回过头来,清照故意将目光转向那些烂漫的花瓣上,可是辛弃疾却熟视无睹,只是道:“你也一样啊。” 清照见他如此不解风情,戏谑道:“你这么有才的词人,怎么一点都不浪漫啊?” 听了这话,辛弃疾将手中的书向下放了放,随手拂掉袖子上几片花瓣道:“成大事者当专心致志,怎么能把精力放在这些浮华的事上。”辛弃疾说的颇为得意,清照也好不理让。 “成大事?”清照有些讽刺的道:“那可是秦皇汉武的事,像我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哪里敢想呢?” 辛弃疾知道清照是在嘲笑自己,却不为在意,只是道:“人各有志,未来的事还说不定呢。” 清照见他虽未生气,但语气中已露出一些不快乐。急忙转过话题道:“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是来求你一件事的。” “什么事?”辛弃疾问道。 清照停顿了一下,却不想直接说出来,于是道:“东京的林冲林教头和我爹也曾有很深的交情,如今他落草为寇,妻子的坟墓荒凉萧条,没人看望,真是对英雄的不公啊。” 清照这旁敲侧击的方法果然让辛弃疾有些心动。只见他感慨道:“林教头,也曾经是个英雄,可是一朝落草,终身为寇,我们怎能为强盗拜祭妻子?” 清照听了,那张本来满怀信心的脸顿时扭在了一起,她扭头道一句:“不去了我去。”早已跑出了门中。 清照懊丧不已,辛弃疾竟然没有挽留他。直走到一处路口,还不见辛弃疾追上来。 “算了吧。”清照睁开眼瞪着炎炎烈日,擦了擦汗,道:“和这种古板的人还是划清点界限的好。”说完又强支着疼痛的身子向前走去。 “和谁划清界限啊?”忽然听到一个在背后响起,清照回头一望,只见一张生硬的笑脸对着自己,果然是辛弃疾。 “不是不和我去吗?”清照撒娇道,故意向前跨出两步。 辛弃疾催马向前,扬扬浓密的眉毛道:“不去的话,我可走了啊。”便边说着他故意将马赶得稍快了些,清照翻身上马,坐在他的身后。 “抓紧点啊。”辛弃疾告诫了一声,又回头一望,清照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于是假装抱怨道:“你骑马好快的,我怎么抓紧啊?” 辛弃疾急着要出发,也不在乎了,于是道:“抱紧我吧。” 听到这话,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从清照的脸上立即流露出来,可惜辛弃疾看不到。 清照鼓起勇气,紧紧搂住辛弃疾宽大的腰。两个人在静谧的小路上穿梭而行。 田野间繁花烂漫,一片片从他们身旁飞速闪过,一枝枝碧柳随风舞动,隐约发出哗哗的响声。 清照却紧闭着眼,将头贴在辛弃疾的背上。听着风声呼呼作响。 “喂,下来了。”辛弃疾停了马,回头一望,清照差点被惊得掉下马来。 “这么点路就瞌睡了?”辛弃疾道:“我这脊背可没有枕头舒服。” 清照只以为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重重拍了一把他的脊背,轻盈的跳下马来。 “哈哈哈哈,好受吧。”清照站在冲着他大笑。 辛弃疾已显得有些累了,他面无表情,向着愤怒走去。 “林氏之墓。”清照看见了那几个字,惊讶的叫了一声。整个田野间都是她的声音。 清照也跟着跪了下来。此时有辛弃疾在她身边,那准备好的眼泪却流不下来了。 二人在坟前静默的立着,辛弃疾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端端正正的跪着,清照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清照憋了好久,终于长叹了一声。 辛弃疾侧过脸来看了看清照,清照像只受惊的鸟儿立即将目光闪避开来。突然辛弃疾拍拍她的肩膀道:“别伤心了,只要你还在,你还能经常来看她。” “嗯。”清照答应了一声,侧过头枕在辛弃疾的肩上。 一时间,连她自己也惊奇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已经如此,辛弃疾也没拒绝,就这样吧。 清照将头稳稳枕在他的肩上,她睁大了眼,利用余光观察着辛弃疾的表情变化。辛弃疾却始终一脸静穆,目不转睛的读着林娘子的碑文。 这一天是怎样回去的,清照已经忘了,只记得自己还是坐在辛弃疾的背后,那时候暮色苍茫,一切都给隐蔽了起来。 那天祭拜的场景,清照只有想起辛弃疾才能回忆起来。 首发本書 (); 第10章 辛弃疾要离开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天也渐渐收敛了她美丽的外表。经过老婆婆的悉心照料,清照的伤势终于痊愈了。 一天傍晚,在残阳的映照下,整个屋子像一只渐渐要熄灭的灯笼,慢慢的暗了下来。清照昏昏欲睡,还未合眼却听鸟鸣嘤嘤,连它们扇翅膀的声音都是那样响亮。 清照穿起鞋子向窗外走去,屋檐下清风阵阵,她的红裙悠扬的飘舞着。整个人像一朵鲜艳的盛开的花朵。 清照正欢喜的照着镜子,偶一转头只见几只萤火虫闪着亮光悄悄的飘进了一间屋子。夜色已深,透过窗子可望见萤火虫正盘旋着那屋子里闪动的烛光。清照看的新奇,揣着镜子便闯了进去。 刚进门槛她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的脚腕使足了力气使自己稳稳的站住后,她大口地呼了口气,吐出了满怀的惊讶。 原来那闪动的烛光前,辛弃疾正捋着短短的胡须,凝神读书呢。光是瞧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足够令清照对自己这唐突的行为感到害怕了。但幸好辛弃疾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生气的迹象。他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打量了一眼满怀不安的清照后,又将目光凝聚在那本破旧的书上。 几只萤火虫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得闪亮了,辛弃疾严肃的脸上也映射出好多的光点,清照看着看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书啊?”趁着辛弃疾还未对自己的笑声做出反映,清照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书本上。 “孙子兵法。”辛弃疾淡淡的说了这几个字,眼神里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清照虽然饱览诗书,但这样艰涩的兵书可不合她的胃口,但看辛弃疾一脸不屑的神色,分明是在鄙视自己没文化。 “这么好的景色,如何要看这么枯燥的书呢?”清照侧着脸看了一眼书上的内容,又望着窗外播撒着清灰的明月说道。 几只萤火虫都被清照给惊走了,辛弃疾却依旧正襟危坐,他的目光在书中不断移动,终于的读完了一页,他掩起书叹息道:“好景不长在,不知明年还能不能看到此景?” 清照听到他还记得自己的问题,心里一阵温暖,又问道:“怎么会看不到呢?只要你还在,这院子还在,什么都有啊。” 清照说完,用一脸天真的表情望着辛弃疾,却见辛弃疾离开座位,在屋里踱步长叹道:“眼下金人寇边,朝廷又奸臣当道,满朝文武都迷于声色,早把国家安弃之不顾了。” 等到说完,辛弃疾的脸上已布满了月光,清照看到他的双眼已被泪水浸湿,安慰道:“国家这样,又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都怪那个昏庸的皇帝。” 辛弃疾急忙掩住了清照的嘴:“别这样说,小心隔墙有耳。” 清照被他这慌张的样子逗得大笑不止,等他刚松开手就说道:“有什么耳啊?不就只有你的妈妈吗?” 清照正打趣的说着,真巧辛弃疾的妈妈走了进来。 “喂,疾儿啊,快喝吧。”老婆婆端着碗鸡汤向辛弃疾催促道。 辛弃疾连头也不回,又重新拿起书,淡淡的道:“放那吧。” 清照听他言语如此冷淡,对自己的母亲像招呼下人一样,顿时有些生气。却见老婆婆依旧满脸欢喜的道:“我这个儿子啊,一天就知道读书,要是没有点补养啊,比我这老太婆还要瘦弱呢。” “呵呵,是吗?”清照望了一眼热气未散的鸡汤,故意讥讽道:“像我这样的姑娘家就没读多少书,一样活的很快乐。” 清照的小嘴刚一闭上,就看见辛弃疾一脸的怒气,不过那怒气在他的脸上升腾了几圈后,他又重新将目光聚集在了新的一页上。 清照对他的思量但是有些佩服又很是无奈。却听老婆婆抱怨道:“我这个儿子啊,从小就是这样,成天到晚拉着个脸,也不对我笑一笑,我看啊,就是这些书给闹的。” 辛弃疾的听了这话一脸的愤怒,接着又是一脸的不屑,他摇摇头,又叹了叹气,更认真的看起了书。 老婆婆向清照抱怨道:“这孩子老是这样,都二十了,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可是人家给介绍了几个姑娘他连瞧都不瞧,就给拒绝了。” 清照一听这事,有些气愤,又有些庆幸。她故意提高了嗓音笑嘻嘻的道:“那可不是嘛,人家是大文豪,又是美少年,又是武术高手,谁家的姑娘能佩上他呢?” 清照正得意的说着,忽然辛弃疾转过脸来瞄了一眼自己,合上书大步走出了房间。 老婆婆望着望着那碗不再冒出热气的鸡汤,握着清照的手说道:“姑娘啊,你们都是年轻人,好好劝劝他吧。” “嗯,我会的。”清照望着老婆婆那慈祥的目光,似乎感受到了她对自己一种特殊的祈求。 清照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突然摸着冰凉的碗叹息道:“这鸡汤……”。 “没事。”老婆婆笑道:“锅里啊还有,我特意为你们两个人煮的。待会一起来喝啊。”老婆婆冲着清照发出一种异样的微笑,清照只感觉脸上有些灼热,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向屋外走去。 辛弃疾的背景在月光的折射下又宽又大,好像一张巨大的幕布将清照的影子包裹在了里面。 清照在他背后静静屏住呼吸,站了一会,开口道:“怎么,有心事啊,一个人对着这黑漆漆的天空。” “我明天就要走了。”辛弃疾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舍。可是他还没有回头。 “去哪里?”清照惊讶的问道。在脑海里选着各种答案。 “是边疆!”寂静的夜空下辛弃疾的声音格外的响亮,清照不由得打个冷颤,突然哑口无言。 “你真的要去报效祖国吗?”清照紧接着问道。 “当然了!”辛弃疾坚定的回答到,好像拒绝清照不要再问。 “可是,这值得吗?”清照竟然斥责道:“你甘心去为那些狗官命吗?” “命?”辛弃疾突然转过身来,清照看到他的牙是紧咬着的。他长叹了一口气,直到那洁白的气体溶化在月光中后,他才开口道:“不然又能怎么样?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丧失在金人的手里吗?” 听着他那无奈的倾诉,清照感动地泪如泉涌。 “好吧,那你怎么跟母亲说?”清照的问题让辛弃疾一时间犯了难。 本部来自 (); 第11章 辛弃疾,快些回来吧 很多次清照的问题都会让辛弃疾沉默以对,这一次更是如此。 “你的母亲养育你这么多年,你真的要离开她?”清照问道。 辛弃疾没有回答,仍旧叹息着,他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 从他的表情中,清照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过她要等着辛弃疾亲口说出来。 忽然,辛弃疾握住了她的肩膀,他的手是那么有力,让清照感觉一个重担向自己压了下来。 “求求你,照顾我的母亲好不好?”辛弃疾祈求了一声,已是满头大汗。 清照头一次见他这样难为情,只觉得辛弃疾这样的神色显得太见外了。 “我照顾你的母亲,然后呢?”清照问道。 “然后……”辛弃疾停顿了一下,注视着清照的眼睛道:“然后等我回来。” 听到这里,清照激动极了,她简直不敢再问下去。 不过她还是决定再问一次,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辛弃疾的要求。 “再然后呢?”清照问道。 可是辛弃疾并没有做声,清照感觉自己的问题已经多余了,在一种美好的幻想的驱使下,她不再多问。而是温和的答应了。 辛弃疾的手早已从她的肩膀离去,可是清照的心却像一朵花一样全被这少有的接触给结出了各种美好的幻想。 “行,那我们去看看你母亲吧,看她怎么说。”辛弃疾像收到命令一样随着清照跨进了屋中。 老婆婆一见两个年轻人同时跨进门中,一时间心花怒放。 “鸡汤我重新热了一下,我去给你们端。”老婆婆从两个人身旁一闪而过。 不一会,两碗鸡汤被端了上来。辛弃疾接过碗就喝了起来。听着那响亮的喝汤声,老婆婆的眼里流出了欣喜的微笑。不过没有几口,他就不再咽下去了。 清照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道:“婆婆啊,如果你的儿子被皇帝召去做大官,你愿不愿意让他去啊?” “当然了。”老婆婆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似乎察觉出有什么事情。 清照的目光落向辛弃疾身上,道:“辛大哥每天这么刻苦的读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如果机会来了,你会让他去吗?” 清照说完已准备好手帕,准备擦去老婆婆即将掉下来的眼泪。可是她将手帕捏了好久,直到出了汗,老婆婆突然笑道:“去就去吧。我们这些女人家的也不懂什么男人的事。” “娘,你真的同意?”辛弃疾马上站起来说道。 “去就去吧。不要挂念娘。”老婆婆虽然眼里有些泪水,但她始终是笑着的。在没有一滴泪水掉落后,她突然收拾住了微笑,一脸平静的道:“什么时候走?” “就是明天。”辛弃疾说完便哽咽不语。他将头深深的垂下,不愿再去看母亲的表情。 鸡汤早已经凉了,清照却假装津津有味的喝着。她尽量不做出声音,让鸡汤从舌头上慢慢滚下。 喝着喝着,她再也咽不下去了。她情不自禁的抽噎了一下,被呛得咳嗽不止。 辛弃疾和母亲的目光一齐转移到清照的身上。 “怎么,没事吧?”辛弃疾关心的问道,母亲也平静的注视着她。 “嗯。没事了。”听到辛弃疾的关心,清照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汤汁,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没事就好,你肯定没事。”辛弃疾笑了一下说道。 这是清照头一次感觉到辛弃疾在和她开玩笑。只是这一次来得太迟,正是在将要分别的时候。 “放心,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娘的。”清照故意这样亲切的称呼老婆婆。 “嗯,等我回来。”辛弃又是这样回答了一声。清照不敢猜测他回来后的事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就过去了。清照不知道这是漫长还是短暂。她只是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天亮后自己准备已久的问题。 太阳总是不负众望,又准时的升起了。 老婆婆早已为辛弃疾准备好行装,清照装着胆子,为他牵来了那匹性子极烈的马。 那马今天倒是很乖,连头也不拧,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在晨光中散开。 “谢谢了!”辛弃疾接过缰绳,向她点头一笑。 清照可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她故意不作回答,只用微笑注视着辛弃疾的脸庞。 辛弃疾显得也很随意,他的目光也在清照的脸上迟迟不肯移开。 “他是要对我说什么吗?”清照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头一热。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拥抱。 “照顾好我娘。”辛弃疾的话让清照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点头答应着。 “还有你自己。”辛弃疾快速的说了一句,清照却听得很清楚。 “要是他只说这么一句话多好啊。”清照在心里假想着,却见辛弃疾已跨上了。 “再见了。”辛弃疾向清照和他的母亲挥了挥手。 趁着马蹄还未奋起,清照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会想我吗?” 辛弃疾立在马上,使劲纠住缰绳,俯身道:“会的。想我娘时一定会想你。” 清照没有问出一个纯粹的答案,不过这样的回答已算是很满意了。她一直注视着辛弃疾那宽大的背影在马背上远远的屹立着,渐渐消失在漫漫的尘土之中。清照和母亲的泪水也被尘埃沾染得有些浑浊了。 辛弃疾不在的日子里母女两个过得很开心。整座院子虽然不大,但是栽满了树木花草,从来不会间断鸟儿的鸣叫。有些可惜的是春天已经过去,那些花瓣不再散发出稚嫩的香味,幸好还没有枯萎,清照可以折下它们插在发间。 一天吃完饭,清照正插着一枝快要枯萎的花在院里乘凉。老婆婆突然失声叹道:“多好的姑娘啊,要是我的亲人就好了。” 听到这话,清照的心先是有些凉,然后却又恍然大悟。 “我怎么不是你的亲人呢?不是一直照顾着你吗?”清照故意问道。 老婆婆笑道:“再好的姑娘都是要嫁人的,像你这么难得的姑娘,不知道哪一天走呢。” 清照听得出来老婆婆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也跟着笑道:“你的儿子要是回来了,可就是大英雄了。到时候名也有,利也有,不知道还要不要我呢。” 清照故意侧下头去让老婆婆明白她是在开玩笑。老婆婆突然严肃的道:“他敢不要你,我第一个不答应。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也是该成家的时候了。” “真的吗?”清照坐得端端正正的,目光直视着老婆婆的两只眼睛。 老婆婆笑了一下,抓过她的手按在膝上。 一瞬间,清照只祈求着辛弃疾能够快些回来。 本書源自 (); 第12章 满怀愤怒斗官差 清照和老婆婆正坐在院中,只听门被推开,一个送信的人走了进来。 “是辛大哥的吗?”清照边问着,一把从那人手里接过信来。 “是的。”那人回答了一声便已告辞。 清照捧着信欢喜的跑到老婆婆面前。两个人凑着脑袋一同注视着信上的内容。 老婆婆看了半天才记起自己不识字,于是让清照念着。 “娘,清照。”辛弃疾开头这样写到。清照知道他这样亲切的称呼自己,大声的朗读了下去。 “孩儿经过几日交战,大挫金人锐气。如今金人进退两难,不过多久,孩儿便可得胜回来了。” “真的啊!”清照念到这里高兴的跳了起来。老婆婆这么多天来终于露出了一脸欢喜。 可是这内容只有短短的几行,清照望着剩余的空白处不免有些遗憾。 “哎,他怎么就不多写一写呢。”清照叹气道。 “还能写什么呢?”老婆婆似有所悟,笑眯眯的道:“你的心思啊,我知道。” 清照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揣着信一脚跑进了屋中。只留下老婆婆一个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清照在屋里还没坐稳,突然听外面一阵响动,紧接着是老婆婆的呼喊声。 “你们要干什么?”只听老婆婆这样喊道。 “有人说你们家里私藏了李格非的女儿,她可是流犯的女儿,皇上现在怪罪下来,可要连她一同去流放呢。” 清照听了这个消息呆若木鸡,她紧紧靠在墙壁上,差点瘫倒在地。 “一派胡言。”只听老婆婆怒斥道:“老身一向奉公守法,哪里会收留钦犯的女儿。” 清照躲在屋中听到老婆婆说完这句话后便再没有了声音,只听到有人拔刀的响声。她知道一定是老婆婆出事了,正要跨门而出,却听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只感觉就要闯进屋里了,清照的心猛烈的跳了起来。屋里十分简陋,她已无处躲藏,正慌张间,只听一阵微弱的声音道:“小姐啊,你躲在后山里千万别出来啊。” 清照听出了那是老婆婆的声音,不过那呼喊已经十分微弱,她又听到那些官差明显的改变脚步的方向。 “后山,在哪里?”清照听到官差在问老婆婆。 “从这过去走两个时辰就到了。”清照听到老婆婆用着最后的力气回答道。 刚一说毕,只听到了大门被推得碰在门框上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就平静了。清照侧耳听了听,已经能确定他们走远了。 她满怀忐忑的跑出门去,果然老婆婆躺在地上,口里还吐着鲜血。 “娘……”清照声嘶力竭的痛哭了一声,用尽力气抱起了老婆婆。当她的手搭在老婆婆的背上时,一股血迅猛的流了下来,冲在清照的手腕上,连辛弃疾的那封信已被浸得模糊不清。 老婆婆咳嗽了几声,像是要晕过去一样。清照使劲摇了摇她,她才勉强支起倾斜的头来。 她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却睁得不大,只有一条若有若无的缝隙,紧接着是一滴滴眼泪顺着皱纹滑了下来。 “娘,你怎么了。”清照哭嚎道:“你不要死啊。” 老婆婆挣扎了几下,从脸上释放出一个笑容,她的双眼突然睁得很大,清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映到她的双眼里了。 “清照啊。”老婆婆虚弱的叫了一声。清照哽咽的听着,老婆婆吐了一口血后又说道:“你是个好姑娘,可是我等不到弃疾回来了,你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娶你。” “嗯,我会的,一定会的。”清照点头答应着,口里只喊着娘。 “那就好。”老婆婆幸福的笑了,“就说是我说的。”她又强调了一遍便闭上了眼睛。 清照又使劲的摇了摇她,直到她的双眼不再开启,她终于鼓起勇气相信,她已经不在了。 “高俅,一定是你,害了我爹又来害我。”清照涌起的悲伤很快被突如其来的仇恨席卷一空。 还有两个时辰他们就要回来了。清照预感到大事不妙,那些官差一定是去山里找她了。想到这里她真后悔没好好学些武艺,要不然那些官差绝对不是她的对手,老婆婆也不会死。 不远处的花园正是那晚辛弃疾向她诉说要去边疆的地方。那晚的月色真好,辛弃疾的背景还在她脑海里存留着。 清照挖开了那片土地,老婆婆正好安葬在辛弃疾的背影遮蔽过的地方。今天虽是暮春,但那些花还未凋谢,树的浓荫在阳光下仿佛更加翠绿了,清照感觉到的不再是清凉,而是阴森。 等到埋好了老婆婆,时间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清照想要做快墓碑,但她瘦弱的胳膊根本在木板上刻不下字,只好遗憾的离开了。 出了门,她才发现自己一片茫然。原来自己这衣天先是养伤,之后是陪着老婆婆,这周围的路她一点也不熟悉。 “去哪里呢。”清照问了问自己,却不知如何回答。 这里果然是十分偏僻,就在一处山脚下。怪不得老婆婆会说自己藏在山上。 清照偶然一望,竟然发现了那片熟悉的草丛,那不正是自己去梁山报信时隐藏过的草丛吗?它就在那座高高的山峦上。 清照望着远处那层层叠叠的山峰,梁山的样子又在她脑海显现出来。她打定了主意,要去梁山。 清照迈开脚,在仇恨与悲伤的驱使下她已忘却了劳累。虽然太阳依旧在放射着灼热的光芒,但她感觉眼下只有梁山,才是她的希望。 梁山的路对于清照来说历历在目,她刚翻过了一个山头,终于看见了那片她熟悉的树林,故地重游好是亲切啊。再跨几步,猛然看见几个汉子,上身脱得赤条条的在那里歇凉。 清照先是被突如其来的羞涩止住了脚步,还以为是砍柴的农夫,再一看,树干上竟挂着些官服的衣服。一件件迎风招展,呼呼作响。原来正是那些官差。 “好啊。”清照一时怒起,在心里暗了一下,却听那些人抱怨道:“这高衙内了真是的,为个见过一面的小姑娘害得咱们兄弟大老远跑这里来找。” 清照躲在一棵大树后听着,一时间恍然大悟。 又听另几个人道:“有什么办法啊,拿官家的钱,办官家的事呗。等把她抓回去给高衙内当媳妇,那可有咱们的好处了。” “哈哈哈哈。”那些官差一齐站了起来。他们可憎的面目在清照的眼睛里显露无遗。 “你说也真是的。”众人笑完,一个官差又调侃道:“这高衙内可是爱一个害一个啊。” “怎么个说法?”其他人都惊奇的问道。 那官差得意的道:“你们没见那林娘子被他看上,害得林冲入了梁山。眼下为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又故意为她爹捏造罪行,靠着老子是太尉,把堂堂的礼部侍郎贬官流放,真是下血本啊。” 众人听了,嗟叹不已。清照也感觉自己的泪快要下来了。 几个官差又打破了沉默的场面,一个人笑道:“你还别说,那小姑娘我以前还见过。” “哦,长得怎么样?”其他人惊呼一声,都凑过头来问道。 “嘿嘿嘿。”那人色眯眯的笑道:“还别说,比起那林娘子,不知要好看多少辈呢。” 几个人听他这么一描述,一个个大笑不止,个个露出轻薄的神色。 清照早已气得火冒三丈,她从树后闪出,双手叉腰,怒目而视道:“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坏人,竟敢这样对姑奶奶我。” 那些人瞧着清照一副幼稚的模样,喜出望外的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没错。”清照义正辞严的道:“就是姑奶奶我。怎么样吧。” 那些人听了并不理会清照的愤怒,只是大笑不止。其中一个调侃道:“小姑娘啊,叫你一声姑奶奶,愿意跟我们回去吗?” 清照知道他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来自己半天是像演戏一样让他们看笑话。她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愤怒,提起脚便向他们踢去。 那些人看清照跑来,都只大笑不止,并不用兵器来迎。 一个官差急忙叫道:“我来!”便赤手空拳站了出去。 清照正好冲到,飞起一脚便向他踢去。 那官差只以为清照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不料想她还真有两下子。一个不防便被清照一脚踢在脸上,放下两只门下脱落在地,那人大叫一声,整个身子一时间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清照大笑一声又向其他人冲去。 众人见了都吃了一惊,却依旧没有用兵器,还是单人出战。 又一个官差挡在面前,他的神色明显谨慎了许多,清照却赢得兴起,都以为他们是朝廷养的酒囊饭袋,又是一脚朝那官差的肚子踢去。 不想到他早有准备,看到清照的脚扫来,急忙架起双手来挡。清照的脚正好碰在他的手腕上,感觉到难以取胜,清照急忙收了脚。整个人像只蝴蝶轻盈的落在地上。 “小姑娘,身法不错啊。”那官差赞叹了一下,一掌飞出猛得向清照的面颊打来。清照见来势凶猛急忙用双手去挡,没想到那人第一掌只是虚晃,后一掌又接着打出,重重的打在清照的肚子上。 “哈哈,小姑娘,打疼了你,看你还逃不逃。”官差得意的说道。 清照只想站起在战,却不料一口鲜血上涌,从口中喷出,她就这样无助的倒了下去。 几个官差笑嘻嘻的凑上前来,清照在心里默默祈求道:“谁来救我啊!” 本部来自 (); 第13章 吃完鸡腿,拜时迁为师 僻静的山路上,官差们一齐向自己围了上来,清照被摔在地上束手无策。她蜷缩住身子,双拳紧攥,准备做最后的抵抗。突然听一声惨叫,一个官差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倒了下去。其他人惊得一回首,见一大汉手持两斧,正怒目圆睁的瞪着他们。 “李逵,救我啊!”清照高兴的一时间疼痛全无,一骨碌站了起来。 众人见清照站起,急忙分做两队,一队抵挡住李逵,一队向清照扑来。 清照见了李逵,信心大增。见一人来势正猛却全不避让。伸出自拳向那官差的面颊打去。那官差伸手来抓清照的手腕,但清照这一拳速度极快,力量也不小,正准准的打在那人的颧骨上。 一声惨叫,那官差捂着脸颊向后退去。清照正要趁胜追击,又一人迎上前来挡住去路。 清照还未出招,那人已飞脚踢出,直取清照的心口。清照将腰一弯,顺势躲过,那官差扑个空,身子还未站稳,清照向前猛跳一步,右腿划地,一个横扫,正击中那人脚腕。那官差一个趔趄,头碰在树边的岩石上,当场鲜血奔流,很快便断了气。 清照看着他的惨样,惊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后,却见李逵已将其他官差杀得干干净净。 一时间,清照被一具具尸体包围在放心。李逵走过了,关心道:“怎么了,妹子,没什么事吧?” 清照指着他的板斧上还没有消退的鲜血,有些惋惜的道:“你这么厉害,我能有什么事?” 李逵却不解其意,自豪的道:“那是当然,俺这两只板斧连山上的老虎都都掉头就走,这几个鸟人还敢跟敢较量。” 清照见这么多人在短短的时间内丧失了性命终究不能平复心中的怜悯。祈求道:“我们把他们埋了吧。” 李逵道:“埋什么埋?这些鸟人,放在这里喂老虎吧。” 清照知道这是李逵第一次不遵从自己的意见,又一想他们虽然杀害了婆婆,但丢在这里总归不好,于是自己挖起坟来。 清照虽然有一腔热情,但那土地却实在坚硬,她的指甲里沾满了泥土,却还没挖洞分毫。清照想到李逵一定在嘲笑自己,可她又不敢抬起头来看,一时间满是委屈。 阳光更加刺眼的照着,清照不断的擦着汗珠,忽然听李逵道:“算了吧,跟俺上山吧,等会叫几个兄弟来干就是了。” “真的?”清照高兴的站了起来。 李逵已转身向山上走去,清照也追着跑去。两个人的肩并在一起,还是李逵高的多。 “这么多天不见,想我们梁山了?”李逵边问着边摘下自己的草帽戴在清照的头上。 “哪有啊。”清照忸怩的回答道。 “那怎么跑这里来了?”李逵高兴的问道。 清照满腹的委屈正无人说,一时间哭诉起来。等到说完,她的两只眼圈早已泛起红晕。 李逵听了清照的遭遇,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道:“他娘的高俅,下次要是敢再上梁山,俺一定要将你薄皮抽筋。” 清照瞧他那副架势,仿佛真的见到高俅一样,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又走了一程,清照突然好奇的问道:“那你下山干什么去了?怎么会这么巧就遇上我?” 李逵挠挠头,抿抿嘴,不好意思的说道:“自从你下山,俺就老是觉得你还会回来,所以就天天在这路上探望,没想到还真准,今天刚一出来就遇到你了。” 李逵说完马上闭口不言,清照看得出他的脸上满是喜悦。尤其是那两只浓密的眉毛一耸一耸的,分明是十分的开心。 “难为你了,这么多天,受着炎热的太阳。”清照边说着边摘下草帽向李逵的头上扣去。 李逵俯下身来刚刚戴上,又摘了下来向清照的头上戴去。 “给你。”李逵微笑了一下突然又闭口不言。 清照没想到他会又还给自己,惊慌的一接,自己的手竟然搭在李逵的手上。 李逵还是笑着,依然那样沉默。清照有些脸红,不过很快又接过草帽,自己戴上了。 “那我就戴了啊,晒黑了可别怪我。”清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逵大笑一声,全然冲散了清照的难为情。听他笑着说道:“黑就黑,怕什么。但是你这俊俏的小妹妹,要是晒黑了,可嫁不出去啊。” 虽然是玩笑话,清照却听得十分在意,她感觉欠李逵的实在太多了。 两个人边走边谈,清照始终心事重重,李逵却好不快乐。 终于到了山寨。 众人看见李逵身旁带着个头戴草帽,穿着红裙,身材窈窕的姑娘,一时间惊奇不已,都凑过来看。 李逵高兴的道:“众位兄弟,看俺把谁带来了。” 清照闻言,摘下草帽。众人一看,原来是清照,各自欢喜不已。 矮脚虎王瑛早凑上前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哎呦呦,几日不见,这妹子更加水灵了,你瞧这草帽一戴,还真认不出来了。” 边说着,王瑛已将草帽抢到手中,自己戴在头上炫耀起来。清照对他的感觉突然不再那么厌恶。梁山好汉,一百零八人,毕竟只有这么几个对自己如此热情。 一转头,又见到林冲那和蔼的面庞了。清照也满脸微笑道:“林大哥好啊。” 林冲高兴的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又站在一旁。 突然李逵大叫道:“妹子回来了,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进去啊。” 边说着,推着清照便往进走。众人也都跟在后面,一起涌向忠义堂。 一时间,清照的身边又热闹非常,她感觉自己像到了猴窝里一样,周围一直围绕着活蹦乱跳的身影,心里的愁苦一下也消散了不少。 “妹子,你还没吃饭吧。”清照还没坐稳,李逵便贴过头来问道。 清照听他这么关心的一问,果然觉得肚子空空,上山的劳累也向她袭来。 但身边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正想说声不饿,却见一瘦瘦小小的汉子,手里捏着一只烤鸡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 众人见了一阵哂笑,王瑛道:“你这贼头,又去哪里偷人家鸡吃了?” 那汉得意的仰面一笑,却不回应。又双腿一跃,像只猴子蹲一样正好蹲在清照的对面。他二话不说,自己尽情的吃了起来,清照起先是假装没看见,但很快那鸡肉的香味就直仆她的鼻孔,馋得让她连嘴都不敢张了。 清照偷偷咽了几下唾沫,那汉子却依对着自己旧津津有味的吃着,清照只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被这香味刮得咕咕叫了。 突然李逵大叫一声,一把揪住那汉的衣领,就像抓只鸡一样提了起来。 “好你个时迁,偷了人家的鸡自己却在这独享,怎么一点都不照顾一下清照妹子。”清照听李逵这么一骂,才知道他就是远近闻名的鼓上蚤时迁。 看着他骨瘦如柴,身手却如此敏捷,清照不由得暗暗佩服。 时迁又嚼下一口,跳下凳子来冲着清照笑道:“这妹子的身材倒是和我一样瘦,是个练习爬墙入户的好手。” 清照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现在被人说成小贼的模样,不由得生气起来。她的两只眼直勾勾的瞪了一下时迁,李逵便马上反应过来,骂起时迁道:“你这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清照妹子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你敢这样说她。” 时迁道:“俺可是大户小户,照偷不误。不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走卒,只要俺时迁不高兴,夜里趁他做梦正香,保准偷掉他的性命。” 时迁说罢,脸上的滑稽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凶险的眼神,直狠狠的瞪着李逵。 清照见李逵还不放手,时迁也是一脸怒气。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要争执起来,清照急忙拉过李逵的手来,劝解道:“时大哥是远近闻名的英雄,清照早有耳闻。要是时大哥愿意教小妹一些功夫,小妹求之不得。” 时迁听了大喜,将剩下的鸡肉扔向清照扔去,摆出一副得意的神态。清照拿着仅存的鸡肉,一时间哭笑不得。 时迁爽快的道:“既然妹子这么有诚意,只要你吃下哥哥这只鸡腿,我就收你为徒,怎么样?” 时迁说的很是诚恳,清照一时间犹豫不决,却见李逵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他瞧着清照一脸难为的样子,很快阻拦道:“算了妹子,你要是想学武艺,俺就教你板斧,甭管遇上谁,两斧头就给他收拾了。” 时迁听了,苦笑道:“你那板斧又笨又重,清照妹子这小胳膊小腿的,你想累死她啊?” 李逵反驳道:“你这偷鸡摸狗的把戏就好吗?有本事去宰了高俅老贼啊!” 清照见李逵怒眼圆睁,那么痛恨高俅,突然想起高俅这个祸乱朝纲的奸臣,不仅流放了自己的家人,还害死了辛弃疾的母亲和林冲大哥的妻子,一时间义愤填膺,恨不得能杀死高俅。可是高俅远在深宫大院,武艺再高的人也难以接近。突然她想到,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只要杀了高俅,自己就大仇得报了。 在急切的报仇心理的驱使下,清照祈求道:“时迁哥哥,收我为徒吧。” 听到清照诚恳的祈求,时迁朝着李逵得意的一笑,又瞄了一眼清照手里的鸡腿。清照顿时会意,拿着鸡腿便啃了起来。不一会便吃得手油嘴油,连裙子上都油迹斑斑了。 众人看的嬉笑不已,只有李逵气得无可奈何。 本部来自 (); 第14章 时迁带我下山去 吃完了鸡腿,清照终于是时迁的徒弟了。 “走,先给你练练去。”时迁招呼了一声,清照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外走去。 两个人来到一处山谷间。那块鸡肉并没有填饱清照的肚子,现在走走了这么一段路,清照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刚弯腰向地上坐下时时迁已经没了踪影。 “嘿嘿……”寂静的山谷中立即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清照抬头一望,时迁正抓着绝壁上的一棵树望着自己。 见到他两腿勾着树干,身体在高峻的山崖间自由的摆动,清照先是一阵担忧,而后是满满的赞叹。 “师父,你好厉害啊。”清照抬起头向时迁大声呼喊。 那呼喊声响彻山谷,时迁分明已经听见了,却故意挠着耳朵说:“在大声些,师父没听见。” 清照头一次看到这样惊险的表演,早已兴奋不已,又蹦又跳得欢呼着。时迁听候了赞美,双手搭在嘴边做个喇叭,朝着清照惊呼一声,然后双脚一蹬树干,一个跟斗又稳稳的落在地上。 看到时迁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清照惊得心跳不止,两只腿都颤颤发抖。 时迁见她这紧张的样子,大笑道:“怎么样,妹子,服你师父了吗?” 清照连忙点头称是。 时迁道:“像这功夫每个十年八年是练不成的。” 清照道:“那你怎么还给我表演啊,明明知道我学不会。” 时迁靠着一块岩石坐了下来,清照也凑到他身边坐下,想听他说些什么。 时迁扑打了几下沾满灰尘的袖子,怅然道:“像俺们这些跑江湖,最看不起的就是偷鸡摸狗的把戏。你这个傻妹子,还认我做师父。” 时迁边说着用食指点了一下清照的额头。清照知道原来时迁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一时间气愤不已。张口骂道:“那你还要骗我,害得我吃你剩下的鸡。” 时迁却高兴的笑道:“我看你这妹子虽然是官家小姐,却与那些金枝玉叶的女子不同,所以相必你不会生气了。” “那是。”清照被他这么一夸,忍不住骄傲的回答道。 时迁道:“俺靠着这本事进了梁山,在众兄弟里做了最后一把交椅,真是抬不起头来啊。” 清照见他神色苦恼,急忙劝慰道:“哪里啊,不是还有个锦毛犬段景柱吗?” 时迁苦笑道:“段兄弟与俺同是贼寇,要不然怎么会叫个锦毛犬啊?就是鸡鸣狗盗的意思啊。” “原来如此啊。”清照恍然大悟,替他伤心不已。 时迁道:“算了算了,不说了。贼也要有个贼样。俺听说最近高俅府里有要进献给皇帝的一枝簪子,要是把他夺来,高俅可就有苦头吃了。” 清照一听高俅,小小心就蹦跳不止,问道:“那怎么夺啊,你要去偷吗?” 清照很不情愿的说出偷这个字,因为他感觉那是对时迁的不尊重。 时迁却毫不在意,只是道:“要是妹子你肯帮忙,我一定能成功。” 清照有些迟疑,她还在猜想时迁让她做什么,却见时迁一脸着急的道:“刚才俺的身手你也看见了,那么高的山崖俺都不怕,何况是高俅家的墙壁。” 清照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告诉我做什么事情。” “那是当然了。”时迁高兴的笑道:“这个傻妹子,当然要让你知道计划啦。” 时迁道:“俺打听到高俅不久要外出办事,那枝簪子一定会交给高衙内保管,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清照瞧着时迁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已猜出几分。于是问道:“什么簪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时迁道:“听说是皇帝要送给什么人的,不过可以确定是个女子。至于是他娘,还是他姑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清照点头答应道:“你是让我去**高衙内,然后趁机让他拿出簪子给我看吗?” 时迁响亮的一拍手,赞叹道:“好个灵光的妹子,你比那军师吴用还厉害呐。” 清照知道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又想起高衙内那副嘴脸,差点把刚才吃掉的鸡给呕吐下来。 “那什么时候去啊?” “三天后吧。”时迁很确定的答应道。 “好!” 清照刚响亮的回答了一声,就听到一个人在不远处怒吼着走来。 原来是李逵! 时迁一下蹿了起来,藏清照背后,低声对清照说:“一会这傻大汉来了,可要给我说好话啊,千万别把咱两的秘密说出去啊。要不然我可打不过他。” 清照听了哈哈一笑,点头称是。 李逵走到了跟前,见两个人挨得如此近,还互相挤眉弄眼,大怒道:“你这贼头,不是说好教功夫的吗?把俺这妹子骗到这山谷里干啥。” 李逵便说着便伸手要打,清照回头一望,时迁早已蹿道树上去了,还向李逵在得意的招手。李逵更加恼怒,拾起一块石子正要扔去,清照一把拍在他的手上道:“你这傻大汉,我们在这里呆会怎么了,我可是他的徒弟,他能把我怎么着?” 李逵扔了石子,还是怒气未消,两只眼愤愤不平的盯着时迁。 清照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李逵才把目光转移到清照的脸上。清照撇着嘴,朝他一个做了灿烂微笑,像哄小孩一样道:“傻大汉,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认识时迁兄弟可不比我迟,他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李逵还是有些生气,口里说道:“俺就知道他是个不务正业的贼,什么事干不出来。” 清照听了这话,心里好是难受,暗自为时迁鸣不平,无可奈何的劝道:“好好好,那你总该信得过我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总会放心吧。” 李逵听到清照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又催促清照道:“刚才宋江哥哥听说你回来了,急忙准备了酒席,要为你接风洗尘呢。快跟俺回去吧。” 清照听说还有此时,一时间欢喜不已,道:“好啊,好啊,我也正好饿了。叫上时迁师父着一同回去吧。” 李逵摇摇头道:“别管他,他这么有本事,在哪里找不到吃的。” 清照听了这话,只替时迁感到委屈,回头一望,时迁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那棵树还在轻轻摇晃着。 清照随着李逵来到忠义堂,只见宋江已在门口相迎。清照与他寒暄了几句,早被宋江邀请了进去。 宋江进堂,众人齐身站起,拱手施礼。清照一抬眼,见时迁早已在桌前。一时间暗喜不已。宋江向众人回礼毕,便请清照来上席坐。 清照推辞道:“小女子无才无能,怎么敢坐在这里。” 宋江捋捋胡须,笑道:“清照姑娘过谦了,你对梁山的大恩大德,宋江没齿难忘。” 自己报信的事这么久了,清照没想到他还记得,在感动之余,清照倒感觉他有些虚伪。于是道:“宋首领抬爱了,区区小事,没想到您还挂在心上。梁山的胜利全赖各位英雄奋力战斗,小女子不过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清照不想在与他这样虚伪的谈论,刚一说毕便随便拣个座位坐了下来。 李逵道:“既然如此,我看清照妹子也饿了,我们就上菜吧。” “好,上菜。”宋江一声令下,很快一盘盘美食便摆在自己面前。清照虽然已经十分饥饿,但在这种场面下她还是细嚼慢咽的吃着。 “来,清照妹子。”李逵夹过一筷子菜来,道:“赶快吃啊,这里是自己人,别这么慢腾腾的,被别人吃光了就不好了。” 李逵的热情关心正好让清照有些失面子。 “不了,你吃吧。”当着众人的面,清照拒绝道。 李逵也有些不快,一个人闷头吃了起来。清照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一时间胃口全无。没过一会,清照便扔下筷子道:“大家吃吧,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清照说完,转身便出了门。一个人在门外看着水波荡漾的湖泊,想着心事。 正想得入神,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清照急忙转头一看,原来是时迁。 时迁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对着清照和气的笑着。 “你吃饱了,师父?”清照随口问道。 时迁道:“早吃饱了。是被你那个李逵大哥给气饱了。” “什么?你们又吵架了?”清照急忙问道。 时迁抱怨道:“你那个傻大汉哥哥,看我做了你的师父,自己不服气,刚才在席上要争着做你的师父。俺可不想和这样的人计较。” 清照听了惊讶不已。说道:“那怎么办?” 时迁道:“还能怎么办?惹不起还躲不起?” 清照道:“你是现在就下山去?” “对!”时迁向她投来一个微笑。清照也觉得李逵缠着自己好是心烦。放下立即答应了。 两个人趁众人不备,划着船从梁山水泊上顺流而下。 清照看着周围雪白的芦花,赞叹道:“想不到你们梁山还有这样的风景。” 时迁却冷淡的说道:“哪里的风景都是一样,俺们这些人只管吃饱肚子,可不会那些风花雪月。” 清照笑道:“是嘛。” 时迁边划船便道:“倒是那燕青兄弟,他不仅会些诗词,还会谈琴。尤其是弹琴,比那**的歌女还要好听。” 清照听他这么比喻,笑得前仰后合。突然问道:“对了,那燕青大哥呢,他怎么没见人影?” 时迁道:“鬼知道,自从遇见你那天就没回来。” 听到这里,清照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不过她想信燕青应该没有什么事。 首发本書 (); 第15章 青楼没进成 不到二日,清照与时迁已赶到东京。 很快已是傍晚,二人找了一处客栈歇息下来。清照与时迁分房而住,各自一身的疲惫。 清照正要睡去,却被附近的歌舞丝竹之声扰得难以入眠。 清照开窗一望,只见对面一座**,灯火通明,顾客拥挤。门口站满了拉客的女子,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清照这个在庭院里长大的女子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看得出神。 清照又趴在窗边望了半天,忽然见一人戴着个草帽,在众女子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清照虽看不清他的面目,但那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却和燕青十分的相似。一时间,清照心里激动不已,又失望不已,没想到燕青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清照气得直拍窗子,她不明白燕青连自己这么有姿色的人都看不上,那他去**里找的,会是怎样一个角色女子呢? 为了一探究竟,她决定前去打探一番。 很快,清照就扎起了长长的发髻,戴了一顶公子帽,摇着把扇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众女子见这么一个相貌白净,风度翩翩的公子来到,都抢着去迎接。清照收到这样的礼遇,心里好不欢喜。 众女子眉开眼笑,将男扮女装的清照拉到**里。清照可犯了难,这里的房屋层层叠叠,哪一间会是燕青的所在呢?但他可以确定,燕青要找的一定是个姿色非凡的女子。 清照于是假装很急切的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什么上品的女子啊?” 众女子听了这话,一个个面面相觑,相互鄙视起来。 只见**闪出来道:“这位公子相必不是旧客吧。我这里的好女子却是有一个,不过她为人只将钱看得重,要是公子肯出个价钱,老身一定让她来见你。” 清照听了,嘴里嘀咕一声道:“是你要钱吧。” **却装作没听见,一脸和气的问道:“不知公子肯出个什么价啊?” 清照道:“不知她肯要什么价啊?” **道:“不多,不多。一百两银子就行。” 清照听了暗暗叫苦,哪里能弄到一百两来。**看她犹豫不决,又道:“我们这位姑娘今晚已经有客了,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是刚才戴草帽的那个人吗?”清照还想确认一下。 **道:“就是,就是。” 清照的心一下痛了起来。她正要离开**,却听见楼上一阵混乱。好多女子开始惊叫起来。 众人急忙上楼去看,清照也跟着上了去。只见客房里所有女子都跌倒在门边哭泣不止。 清照问道:“怎么了?” 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道:“刚才不知怎么的,一个飞贼溜了进来,将我们这些姐妹的所有首饰,私房钱抢夺一空,那可是我们大半辈子的积蓄啊。” 清照听了暗喜,早已猜到是鼓上蚤时迁所为。 突然听不远处一房间里响起了打斗声。两个人影在门窗上来回晃动。 清照辨别得很清楚,其中一人就是时迁,另一人却不是燕青。因为他戴着官帽,看起来是官府的人。 清照替时迁的心里捏了一把汗。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是窗户被推开的声音。时迁的影子已消失不见,清照可以确定他已逃了出去。 “咣”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人身衣官服,威严的站了出来。 清照见他凶神恶煞,一脸蛮横,不由得打起冷颤来。 那人怒声喝道:“你们这里怎么搞的,竟然会放进小毛贼来打扰我们公子的雅兴?” **闻言急忙上前赔礼道:“这位官爷对不起啊,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会和毛贼纠缠在一起呢?一定是他听说大人来到,仰慕您身上的财物,所以才来盗窃。还是大人英明神武,替我们小店赶走了毛贼。” **边说着急忙作揖赔礼。那人还怒气未消,只见他身后又有一人站出门来。 清照认得,那是高衙内。一看是高衙内,**更加紧张起来。清照看得出来,他们一定混得很熟了。 看来高衙内是这里的常客,但他并没有戴草帽,那么燕青一定也在屋里。莫非他和高衙内是一伙的?想到这里,清照的心里一阵疼痛。 “好,都散了吧,别在这让我心烦。”高衙内一招手,所有人都各自散去。清照也伤心的离开了**。 回到客栈,所有人都已睡去。只有几个小二还在忙活着。 清照急忙走到时迁的房前,急切的敲着门。 时迁推紧了房门,怒声道:“是谁?” 清照听他声音有些颤抖,料想他一定受伤了。急忙道:“是我啊,清照啊。” 听到是清照的声音时迁才开了门,不过他将门开得很小,清照迅速的闪进后,他已插好了门,一下子倒在**上。 “你怎么了,师父?”清照被吓得心跳不止。 时迁小声咳嗽了几下,捂着胸口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被那人拍了一掌,幸亏我溜得快才保住命。” 清照看他脸色惨白,却又不敢去找大夫,心里难受不已。 时迁道:“不碍事的,我们这些人什么打没挨过,你守紧门,我调理一下。” 清照守在门边,看着时迁端坐**上运了运气,一口淤血喷出,果然脸色好了许多。 清照问道:“那我们还去高衙内府上吗?” “当然去了。”时迁坚定的道:“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的。” 清照叹息道:“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怎么,又不敢了?”时迁有些生气的道:“别看我受伤了,高墙大院一样偷得进去。” 清照道:“我刚才好像见燕青大哥也进了**,而且他这么久没有露面,我猜想他是不是和高衙内在一起。” 时迁道:“不会吧,我进到房间可没见别人,燕青兄弟是什么人,怎么会在那里呢。你这丫头,一定是看错了。莫非还想着燕青兄弟?” 清照一下脸红道:“哪里啊,算了算了,就当我看错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清照满怀疑惑的回了房间,很久才睡去。 本部来自 (); 第16章 青楼女火烧高府 清照一觉醒来,忽然发现已是下午。急忙起**去叫时迁,却见他房里空空,已没有踪影。正急得在房里乱转,忽听窗子一响,时迁已翻了进来。 “你去哪里了啊?”清照又惊又喜的问到:“都快下午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时迁笑着道:“我刚才去他府里察看了一番,原来高衙内今日过生日,在家里打摆宴席呢?” “那高俅在吗?”清照问到。 时迁道:“前些天就出去了,估计最近都回不来。” 清照听了高兴不已,“那现在就去吗?” “不,再等等。”时迁道:“他在**了一个姑娘,下午人走后有人会给送去,供他独享。到时候我们可要见机行事。” “好,那我就当一回**的姑娘。”清照捂着嘴偷笑起来。 二人等到傍晚十分,果然见一个轿夫拉着辆马车在**门口接人。等到马车出发,二人也悄悄跟了上去。 终于拐过一处僻静的街角,那里少有人来,连阳光都很少照进,只有一条大水沟被茂密的草丛遮蔽着。 时迁翻身一跃,从墙头跳下,那车夫见有人劫车,还未来得及呼喊就被时迁一拳打晕在地。车内的女子听到外面有动静,慢悠悠的揭开帘子来看,早被清照一把架在了脖子上。 清照道:“别动,要不然就要你的命。” 那女子吓得战战兢兢,急忙放下帘子,清照也进到车中。 “说,你叫什么名字?”清照将在她的脖子边轻轻挥动了一下,那女子小声道:“叫,叫宝香。” “好俗的名字,高衙内这是什么品味啊?。”清照不由得哂笑几下。又逼着宝香与与自己衣服。 宝香早已吓得满头汗珠,哪里敢不从。不一会,清照换上了宝香的长托群,又自己笨手笨脚的别上了一大堆簪子,好几只耳环,连那些项链戒指都通通要了过来。 清照又照着宝香的样子梳了个浓荫遮蔽的发型,一切办完,清照才将宝香放了下去。 宝香正要下车,却见时迁一只手伸了进来,直掐住她的脖子,宝香无奈的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 清照见到宝香断了气,大骂道:“你干嘛要害死她啊?” 时迁却不搭理,只是将宝香的尸体扔向墙边的大水沟中,擦擦汗道:“一个**女子,死不足惜。我们的正事要紧。” 清照再揭开帘子看时,那车夫也脸色发青,看起来也是断了气。看着他的尸体也被扔进水沟,清照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颤。心情稍微平静后,只得无奈的叹息几声,催促着马车继续前进。 到了高衙内府上,刚好是黄昏。一个个达官贵人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从门里走了出来。 清照看着他们那副醉生梦死的样子,一时间痛恨不已。 时迁停下马,一个家丁趾高气扬的出来道:“是送人的吗?” 时迁下了马车,躬身作个揖,道:“正是,正是。” “行,进来把。”那家丁将两扇门开大,时迁牵着马车缓缓进了去。 高衙内已喝得大醉,在屋里等候。此时已暮色沉沉,天很快便黑了。清照下了马车,在家丁的带领下进了屋子。 屋里点满了红烛,清照的影子被烛光拉得舒展开来,好是妖娆。高衙内靠在酒席前,醉意沉沉,见到清照进来,一时间心花怒放,带着满身酒气向她扑来。 “哈哈哈哈,美人,终于来了。”高衙内兴奋的大笑不止。清照被他的酒气熏得紧紧捂着嘴,好是难受。 “哎呀,不要这么害羞嘛,还捂着嘴,害怕我看你笑啊?”高衙内抓着清照的胳膊将他向**上拉去。 清照没想到他的手劲竟然如此大,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来。 清照一下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边。 高衙内笑嘻嘻的道:“你这个妹子,倒是很轻盈啊,叫什么名字啊?” 清照甩了一下袖子,做出含情脉脉的样子道:“大人你忘了,我是宝香啊,你今天过生日,特意约的我啊。” 高衙内见清照如此美貌,一时间色迷心窍,也不搭话,直接向她猛得扑来。清照从**上翻个滚,急忙躲过。 高衙内扑个空,重重的摔在**上,却依旧笑容满面。回头一望,却见清照已经坐在了酒席上。 清照冲他眨眨眼,招手道:“大人,不要这么急嘛,人家还没有吃饭呢,你不陪人家喝一杯嘛?” 高衙内听了心花怒放,摇摇晃晃的靠在椅子上,笑嘻嘻的望着清照。 清照眼波一动,拿起酒壶来,举得高高的,将酒哗哗的往高衙内的杯子里倒去。 “来来来,喝一杯。”清照端起酒来向高衙内的嘴边递去。 高衙内摇摇头,推辞道:“你先喝一杯,把我喝醉了,谁来陪你呢?” 清照见她不喝,将酒杯往桌上一扔,假装生气的道:“大人连一杯也不肯喝,叫人家怎么能开心。” 边说着,清照便掩着面假装哭了起来。高衙内急忙劝慰道:“好了,好了,我的妹子,喝酒可不好,这良辰美景,怎么来欣赏呢?” 清照破涕为笑道:“你倒还有情趣。” 高衙内呵呵一笑,盯着清照看了半天道:“你这模样,可真是俊呐,倒与我见过的那个妹子十分相似。” 清照听了,突然脸色一变,忐忑的问到:“是哪个姐姐啊?” 高衙内道:“就是那个李格非家的女儿,李清照。” “她真的很漂亮吗?”清照问到。 “当然了。”高衙内道:“岂止是漂亮,简直是美若天仙呐。” 清照听他这么赞美自己,心里倒是十分高兴。但他这种赞美的神情,却是那么下流,令人恶心,清照的喜悦很快就消失了。 清照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打着高衙内道:“你看上了别人,却还叫我来干什么?” 高衙内最喜欢女孩这样撒娇了,高兴的道:“你这个妹子,倒是有趣。看你这模样,可不比那李清照差啊。”清照道:“真是吗?” “是啊。”高衙内喝下一杯酒,赞叹道。 清照装作羞涩的道:“哪有啊,你看看我身上这些首饰,瞧瞧着这项链,镯子,戒指,哪一个是美女的配饰啊,整天戴着这些,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见人。” 清照便说着,将所有的首饰一起取了下来,扔在桌子上。那个镯子故意被她给打碎了。 高衙内道:“好好好,赶明啊,我赏你几件宝贝。” 清照见他上钩,继续道:“明天得多迟啊,不行,我现在就要。” 边说着,清照便扑在他怀里扑打起来,高衙内被她逗得高兴不已,一把搂住她问道:“好,好,好。我的美人,要什么宝贝呢?” 清照见她开口,高兴的心都跳了起来,指着那些戒指,项链道:“这些东西都戴腻了,你瞧瞧我这一头长发,多么漂亮,就没有个应该佩戴的吗?” 高衙内捋着清照浓密的长发,放在嘴里嚼了嚼道:“不错,不错,是缺个簪子。” 清照装作失望的道:“还是大人了解我。我最爱簪子了,就怕你不愿意给。” 高衙内道:“怎么不愿意给,我这府里有的是簪子,说说想要什么样子的?” 清照见他终于上当,心里激动不已,却依旧失望道:“我可听说你的父亲最近得了一把名贵的簪子,现在是你在保管,可是就怕你不愿意给。” 高衙内听了,犯难道:“有是有,可是这是要献给皇帝的,我也不敢呐。” 清照大怒道:“不要看就算了,这皇帝又没在你眼前,看一下都不敢,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你强多林娘子的那份勇气哪里去了?” 高衙内醉意正浓,听了清照这么一骂,果然心有不服,道:“看就看,不过只能看一会啊,我可要收回去的。” 清照听了,立即收拾点脸上的怒气,冲他一个灿烂的微笑,轻轻拍着高衙内的肩膀道: “我就知道大人对我最好了。” 高衙内欢喜的笑了一声,重重的亲了一下清照的脸庞,道:“等着我啊,这就给你去拿。” 高衙内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去,清照摸着自己被他亲的发麻的脸庞,气得哭笑不得。 不一会,高衙内便从门里闪了进来。手里果然捧着只闪闪发光的金盒子。 清照兴奋的跑上前去,道:“快让我看看。”边说着双手向前伸去,正要接过。 高衙内色眯眯的看着清照,笑一声道:“看倒是可以,来,再亲一个。” 清照看到,高衙内的双手始终是紧紧握着那盒子,不肯放松。只得贴过脸来,让他来亲。 高衙内亲了半天,清照的脸一阵疼痛,感觉像肿了一样,才从高衙内手中接过了盒子。 清照从高衙内身边走开几步,打开一看,果然是只簪子,闪闪发光,熠熠生辉。那簪子通体细长,上面还嵌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清照叹道:“果然是个宝贝啊。” 高衙内道:“戴上试试。” 清照急忙挽好发髻,将那簪子别在头上,高衙内看时,果然美丽非常。口里叹道:“要是不送给皇帝,保准给你。” “哈哈,大人说笑了。”清照道:“这可是皇帝的宝贝,小女子戴一戴就可以了,哪里敢有这样的奢望。” 高衙内听了哈哈大笑,道:“来来来,戴上它,给爷跳一个。” 清照听说要让她跳舞可犯了难,从小到大她可没学过什么舞蹈。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跳了起来。 清照的脚步在地上胡乱的转来转去,不一会就感觉有些头晕,虽然跳得不成样子,高衙内却看的十分高兴。 清照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时迁还不出现。正思虑间,只听外面呼声四起,混乱一片。高衙内也着了急,开门一看,原来自己的院子着了大火,好几间屋子都冒起火来。 高衙内恼怒不已,急忙赶出去救火。 清照见这情形,已明白是时迁在施计谋。正要揣着簪子溜出去,却见高衙内急冲冲的跑回来道:“快,把簪子给我。” 清照见他一脸焦急,知道他会把簪子收回去。于是祈求道:“大人,再让我玩一会嘛。” 高衙内却不理会,大怒道:“给不给?” 边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向清照刺来。清照急忙躲过,道:“你想要,我却不给你。” 高衙内突然发现她不是宝香,而是李清照。一下子怒火高升,挥刀向清照刺来。 清照急忙退到窗边,时迁早已赶到,顺手接过簪子。清照翻身一跃,早已跳到庭院。 高衙内知道中计,也跃窗而出,追赶而来。却不料时迁早已埋伏在墙边,见他刚一出来,一个飞脚迅猛踢下,高衙内一来没有防备,二来酒醉未解,被他一脚踢得献血直吐。 清照见高衙内受伤,猛得打出一掌,直取他性命。那掌风极快,力道凶猛,将到高衙内面上,清照暗喜他必死无疑,却不料屋上跳下一人,那人右手一挡,将清照的手腕牢牢抓住。清照受到阻拦,却不甘心,又踢出一脚直击那人脚腕。 却不料那人武艺极高,右腿一横,向清照的脚上踢来。 清照一脚踢去,正好与那人两脚相撞。清照只感觉脚腕一阵酸麻,便被踢飞了出去。辛亏时迁挺身来接,才不使她摔倒。 那人正要追赶,却听见高衙内躺在地上痛呼不止,只得停下脚步。 时迁背了清照,翻身一跃已逃出墙外。 二人奔逃了好久,惊慌间,清照回头一望,只见高衙内府上烟火四起,好多间房屋已踏了下去。 整座东京城都已混乱起来,大批官兵迅速向高府上奔去。老百姓们欢呼雀跃,望着高衙内府上手舞足蹈。 清照紧张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 “哈哈,看来他可惨了。”时迁摸了摸装在兜里的簪子兴奋的说到。 “是啊。”清照也高兴的回答着。 虽然自己的右腿酸麻不已,但这种喜悦的驱使下,她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 本文来自 (); 第17章 我是梁山一百零九妹 却说救下高衙内那人姓毕名胜,做得御前侍卫大将。后来高俅看重他武艺,因此做了高府的保镖。 当下高衙内被毕胜救回,酒醒过来,只见半个府都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院子里早已被浓烟遮蔽。 高衙内气急败坏,忽然又想起那枝金簪已经丢失,一时间怒火攻心,竟昏死了过去。 直到次日高衙内才醒来。望着府里的断壁残垣束手无策。 看到毕胜进来,高衙内问到:“你可知道昨夜那两个人是谁?” 毕胜道:“偷簪那人正是梁山的鼓上蚤时迁,另一个却不知是谁。” 高衙内咬牙切齿道:“另一个我却认得,他就是李格非的女儿李清照。” 毕胜惊讶道:“那如何他们会在一起?” 高衙内的脸上闪过一丝凶险的冷笑,道:“他们如何在一起不要紧,重要的是李清照和梁山的贼伙为伍,这样一来,一切都好办了。” 毕胜道:“可是那枝簪子怎么办?那可是圣上要送给一个人的。” 高衙内道:“圣上什么时候送?” 毕胜道:“听说再有三个月就是那女子的生日,圣上那时会去见她。” 高衙内道:“可知是什么人?” 毕胜道:“听说是个**的女子。长得颇有姿色,圣上看上她很久了,却又碍于面子,只得经常偷偷的去。” 高衙内惊讶道:“莫非是李师师?” 毕胜道:“八成就是。就是大人那晚在**所见的那女子。” 高衙内听了,惊出一身冷汗。道:“这可如何是好?” 毕胜道:“眼下只有等高太尉回来,率军重征梁山,却不要尽数剿灭,只需示以威严,将其招安,当时候宋江可就是咱们的手下了,什么事他不敢遵守呢?” 高衙内听得心花怒放,色眯眯的笑道:“当时候那个清照妹子也肯定是我的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没过几日,高俅已经回府。高衙内于是将失簪之事以告,高俅听了大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听从毕胜的意见重征梁山。 清照与时迁得手之后欢喜的回了梁山。众人见他们归来,还带回把簪子。清照又手舞足蹈的将火烧高府之事说了一遍,众人惊得面面相觑。 时迁二话不说便将簪子送到了宋江的手里,希望能得到他的奖赏。却见宋江拿了簪子,顿时勃然大怒,道:“谁让你们去的,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清照道:“知道啊,那个十恶不赦的高衙内的啊。” 宋江气得哑口无言,却见吴用摇着羽扇道:“这簪子是皇帝准备送给京城名女李师师的,我问如今夺了他的东西,只怕他会大举而来啊。” 清照恍然大悟,一脸的惊愕。却见时迁怒道:“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我们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如提早去自首,免得被人家抓住枭首示众。” 宋江气得直拍桌子,捧着那把簪子唉声叹息。 时迁道:“我早就看出哥哥要招安了。可是官匪终究两条路,我们招安了,他们就能放过我们吗?” 宋江听了大怒却见李逵上来道:“是啊,大哥。俺们梁山这么多弟兄,还怕他皇帝老子不成,不如就杀进去,夺了那把龙椅由哥哥来坐。” 宋江抑制好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一声吼道:“来人呐,将这厮给我托下去斩了。” 吴用急忙劝阻道:“眼下招安还不是时候,我们先得给朝廷些颜色看看,让他不敢小瞧我们,所以还是得靠李逵兄弟这样的猛将啊。” 宋江见吴用劝阻,才道:“好了,就原谅你这厮了,今后再敢不敬,定斩不饶。” 李逵愤懑而起,吴用道:“我看高太尉受了这一次亏,一定会兴兵讨伐梁山,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啊。” 林冲听到高俅二字早已怒气冲冲,道:“不如将高俅那厮结果了算了,朝廷必然会派其他人来招安。要不然我们已前已多次得罪高俅,要是在他手里招安,只怕没有好下场啊。” 众人都认为林冲说得句句在理,却见宋江大怒道:“招安之后,同时朝廷命官,我们各司其职,廉洁奉公,别人如何能加害我们?” 林冲一脸的失望,望着堂上的忠义二字,独自发呆。 吴用道:“高俅乃是皇帝的**臣,若是杀了他,只怕皇帝面前不好面对。” 李逵骂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任由他为非作歹。” 众人听说高俅,也都恨得咬牙切齿。 清照道:“既然如此,此次的祸是我闯的,你们送我去给高俅吧。” 宋江道:“姑娘说得哪里的话,既然你在我梁山,便是我梁山的人了。我们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时迁得知自己一场辛苦竟然换来一顿斥责,独自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生着闷气。 吴用道:“既然清照姑娘为我们梁山做了难么多事,要是招安成功后,高俅必然算你的麻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姑娘下山吧。” 清照听说他们又要赶自己走,一时间好是委屈。 要是自己走了,自己的父亲谁人来救,也许父亲已经不能被放回,但自己一定要高俅的命来为父亲报仇,为辛弃疾的母亲报仇。要是离开梁山。一切都就落空了。 于是道:“我不走,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加入梁山的。” 李逵听了,第一个高兴的道:“好啊。妹子。俺第一个欢迎你。” 时迁也打破了沉默,道:“留下也好,下了山,外面的世界太凶险,一个弱女子怎么应付得了。” 听了时迁这么一说,众人也都争相挽留起来。矮脚虎王英第一个欢呼举手,清照见到他那副诚恳的样子,心里好不高兴。 时迁道:“既然如此,清照你就快拜见大哥吧。” 宋江见众人如此欢迎清照,只得同意。 忠义棠上。宋江坐在左边,吴用坐在右边,二人神色肃穆。清照点了三炷香。拜见过宋江和吴用。又拜见了神灵的牌位,终于算是梁山的人了。 吴用郑重的宣布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梁山第一百零九妹,李清照。” 这句话听完,清照明白自己算是落草为寇了,一时间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看着门外的芦花泪眼盈盈。 本书源自 (); 第18章 用可爱赢得三个师父 再过些日子也许高俅就要来攻打梁山了,要是没有一身好武艺,怎么给父亲报仇,怎么让梁山的人信服。 清照思量再三,决定要拜师学艺。 梁山好汉,能人众多,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教。清照思来想去,还是从熟人下手的好。 鼓上蚤时迁已经是她的师父了,可是他的本事自己一点也没学到。清照觉得不公,不能白叫他师父,在一番死缠烂打下终于让时迁肯传授给她一些绝招了。 时迁将她带到一处旷地上,又费了半天劲在那里栽了好多木桩,密密麻麻,弯弯曲曲,清照看得头都晕了。 问道:“用这个干什么啊?” 时迁道:“当然是跑了。这个可是练习脚法最好的方式了,你绕着这些木桩来回踱步,什么时候不再掉下去,功夫就差不多了。” 那些木桩和半个自己差不多高,清照看着就有些恐惧。她战战兢兢的立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没过几个木桩就感觉两股战战,不过她还是坚持了下去。她咬着牙,顶着渐渐冒出的冷汗更加细心又大胆的走着,突然向下一望,只感觉头晕眼花,清照极力的支撑着平衡,却还是在短暂的摇摇晃晃后跌了下来。 “哎呦……” 清照疼得都叫不出声来了。原来她是侧着身子摔下去的,脸庞重重的贴在了地上。只感觉右脸一阵发麻,连身子都翻不动了。 时迁见到这幅模样,却被逗得前仰后合,还直拍手。 “师父,师父,我没摔坏吧?”清照紧张的问着时迁。 时迁依旧笑道:“没事,没事,你这个徒儿啊,可比师父那时强多了。我当时走到第三个木桩就摔下来了。你倒好,差点走完了。” “真的吗,师父?”听了时迁的夸赞,清照那种丢人的感觉一霎间消失了,她两手支着地,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带着一张肿得厉害的脸又准备好了练习。 清照果然是天资聪慧,没过几天,她就在这木桩上能够活蹦乱跳,来去自如了。 练好了脚法,清照又带着一张稍微带肿的脸去拜新师父了。 这位新师父便是林冲。 林冲的法可是精妙绝伦,再加上与清照的交情,当然愿意教了。 清照力气太小,拿不动重,林冲便先给她找了枝木棍来练。 二人来到一片树林中,当时是风势正紧的时候,一片片叶子飘飘洒洒的四散而开,清照的脸上胳膊上都受着落叶的接触。 林冲早已将些基本的心法传授于她,因此清照已经能开始练些有难度的招数了。 清照拿着木棍,先是向着一片片落叶扫去。此时叶飘得正密,清照当空一扫,好多片叶子都被棍子打得粉碎。那棍子在风中呼呼作响好是威风。清照高兴,又尽情的挥舞起来,不一会,自己的脚下已堆满了一堆碎叶。清照也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林冲拍拍手道:“不错,不错,再练刺。” “什么是刺啊?”清照早已疲惫不堪,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到。 林冲拿起来耍了一段,果然如灵蛇乱舞,灵动巧妙。清照看得目瞪口呆。自己也跟着模仿起来。 风势更急,树叶落得更多了。清照盯准了一片树叶,一刺去,那叶子却像只蝴蝶一样翻了子一个过,绕过她的棍子尖又远远的飘去了。 清照毫不灰心,更加用劲刺去。直到几十片叶子之后,清照终于刺到了一个。而且那片叶子竟然穿在了棍子上。 “耶,师父,我终于成功了。”清照高兴的都跳了起来。 林冲却只浅浅的一笑,清照还在疑惑,林冲道:“还能在刺中一次吗?” 清照毫不犹豫的拿起棍子又刺了几下,虽然有无数片落叶飞舞过来,却一片也没刺上。清照望着光秃秃的棍子,一脸的喜悦顿时消失了。她一脸茫然的望着这片茂密的树林和那凌乱的树叶,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 清照扔了棍子,又低头想起心事。林冲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这样,练武功本来就是很慢的,没有人能够成功。就像这些叶子一样,时间到了,自然会开,时间到了,也自然会落。” 林冲的意思是说学武艺需要循序渐进,清照却痛哭道:“你是说我的父亲吗?曾经在朝为官,显赫一时,如今被贬到他乡。” 林冲听了,一脸无奈,他明白了清照的心思。劝慰道:“不是的啊,你的父亲就算是叶落,不过是流放到外地,可是他依然生活着啊。有你这个女儿惦记着他,总比我孤身一人好。” 林冲说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哭得倒比清照厉害了。清照急忙收拾掉泪眼,反倒安慰起林冲来。 林冲的法气确实高超,清照学了一段时日只掌握了些基础。不过那已经够厉害了,只要不遇强敌,还是称得上厉害的。 林冲教了些时日,送给清照一本谱。 林冲道:“练需要持之以恒,还要自己感悟。只要勤加练习,一定会成为高手的。” 清照领会了他的教导,又去扈三娘处学习飞刀。 这一次清照可有些犹豫了。因为她觉得扈三娘美貌如花,又武艺高强,同是女人,自己在她面前却渺小的可怜。而且她的丈夫王瑛十分**,如果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岂不是令二人很尴尬。 清照一个人坐在树林里,双手支着下巴,难为的在脑海里纠结着这些想法。忽然树干上一只鸟惊得飞起,在她的耳边大声的嘶鸣了一下,清照感觉后背像触了电一样,被这尖锐的声音吓得一声冷汗。抬头再望,却见那只鸟已躺在了枯叶中,叶子上一片鲜红,分明是流淌着鸟的鲜血。 清照捡起鸟儿一看,只见鸟儿的腹内插着一把小小的飞刀。清照惊讶不已,暗自佩服那人的技艺。只听背后莎莎声响,原来是扈三娘。 “哇,你好厉害啊,三娘姐姐。”清照故意这样称呼她。虽然与她有过几次和善的交流,但她感觉她们之间似乎总有隔阂。 扈三娘出人意料的给了她一个回应。她竟然抓着清照的手,热情的说到:“清照妹妹,你想学吗?” 清照未及回答,扈三娘又接着微笑着说道:“听说你最近在拜师学艺,怎么不找我这个姐姐来,偏要跟那几个臭男人在一块。” 清照听得出来扈三娘虽然是开玩笑,但她一脸热情的样子,一定是很愿意收自己为徒。高兴的道:“好啊,好啊,三娘姐姐,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徒弟了。” 扈三娘捏了捏清照的鼻子道:“你这个丫头,这么晚拜我为师,害得我做你的三师父,要不然他们得叫我大姐了。” 清照听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所有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一时间激动得差点流出热泪。 本書源自 (); 第19章 要去烧船却被抓 清照拜了扈三娘为师才发现,她与自己竟然一样竟然也有天真活泼的一面,在私下里一点也没有在人前的那样凶狠蛮狠。 清照与她相处的好是欢快,两个人就像一对姐妹一样,整天粘在一起。 清照学了有一段时间,觉得大有长进。 她估摸着高俅也快来攻打梁山了,整日在山前张望,却不见一个官兵的影子。 清照揣着一袋苦无用处,一日正在闲逛时,正巧一只大雁飞了过来。清照见它翅膀张的欢快,一时间手里痒痒,摸出一枝飞刀便扔了出去。 那雁飞得正高,清照瞅着它刚掠过一树枝时,便轻甩长袖,只听哗得一声清响,那把刀已插入大雁的肺腑。大雁一声撕破长空的惨叫,便跌落下来。 清照高兴的抓起大雁,正要提回去向扈三娘夸耀一番,却见那大雁腿上绑着一个纸条。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日之后,高俅来攻。” 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清照激动不已。看来她有一次捡了个便宜,又为梁山获得了一份重要情报。 清照满怀兴奋的将信交给了宋江。宋江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惊呼道:“这是燕青兄弟的笔迹啊。” 清照道:“燕青?我前几天见过他,他在东京的**里。” 清照说到这里便不愿在说下去,宋江只是皱了皱眉头,又微微一笑道:“一切都已知晓了,妹妹你去吧。” “哦。”清照答应了一声,疑惑不解的退了下去。 三天后,果然高俅率领着大军来攻。宋江早已安排好一切事务,清照领了个先锋的职务,领着数百个小喽啰,好是兴奋。 梁山水泊四面环草,清照不会游泳,只得在岸上观望着。 只听水声噗通想起,一股白浪翻滚起来,熟悉水性的阮氏三兄弟早已率一队水军冲上前去。朝廷的水军也划着大船攻来。水泊上波浪滚滚,只见大船越来越近,和阮氏兄弟厮杀在一起。 清照在岸上看得好是心急,也想去凑凑热闹。 只见大船越来越近,渐渐划入低水区。清照来不及多想,驾着一只小船便冲了上去。旁边的手下阻拦不住,却只得在后面跟随着。 终于到了敌军跟前,朝廷的人见她驾着一只小船,上面也没有几个兵,都以为她自不量力。于是毫不在意,清照大胆的划上前去,嘿嘿笑道:“瞧瞧我的秘密武器吧。” 清照边说着已将船划到敌军船边,趁着敌军一阵哂笑,清照举起一桶汽油便灌了上去。 阮氏兄弟见状,早将几支火箭发出,忽然间船头船尾大火烧起,朝廷军马乱作一团,清照大喜不已,抢先登上船去,忽然发现自己没带兵器。 但朝廷的兵马已乱作一团,清照已毫不畏惧,见一官兵向自己挥刀杀来,清照摸出一把飞刀,瞬间便扎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周围的官兵也都看得惊呆了,恐惧的向后退着。 清照抢上前去,夺过刀来便**的杀了起来。 不一会整个船已经烧成一片废墟,船上浓烟滚滚,清照被呛得喘不过气来,绕着船寻了几圈,却还找不到高俅。 “大姐,高俅在那里!” 一个手下大声的向她喊到。清照见那人比自己老得许多,却这样称呼自己,一时间哭笑不得。 再一抬头,只见高俅正在远处一座船上挥舞着旗子,趾高气扬的指挥着。 清照见了他这幅模样就来气。又跳到小船上准备向他杀去。 没划几下,却发现自己的船已经一动不动,只能听到船桨的响声。 清照回头一望,原来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兄弟拉住了自己的船。 “放开我!”清照大呼一声,见他们还不松手,便向他们发起怒来。 清照用满怀怒气的双眼瞪着他们,阮氏兄弟却不撒手,而且劝解道:“姑娘,别去了。那里太危险。” 清照已经轻松攻下了一只大船,只感觉他们是要抢自己的功劳,于是怒吼道:“干你们什么事,我偏要去。” 边说着,清照猛一跺脚,自己的小船猛烈的摇晃了一下,早已挣脱阮氏兄弟的手。 清照此时见到高俅,迫切不已,只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支持着自己。竟独自驾着小船向着高俅的大船冲去。 不过这次她可没有那么幸运了,高俅见到一只大船受损之后,变得非常谨慎。等到清照划得近了些,高俅振臂一呼,无数弓箭手列在船头,将清照置于他们的箭网之中。 清照划得正兴起,只以为手刃高俅就在眼前,却不料面对的是敌人的弓箭猛射。 一时间万箭齐发,清照吓得趴在船头不敢动弹。无数支箭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清照只感觉再这么下去就成刺猬了。 正趴在船上吓得战战兢兢,忽然间船身一抖,清照冷不防间已被几个敌人抓下了船。 “抓住她!”高俅在船上兴奋的命令道。 弓箭手便停止了放箭,只剩下越来越多的水军跳下船去向清照冲来。 清照不会游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攻击。不一会,便被敌人牢牢按在了水中。 “哈哈哈哈。把她抓回去。” 几个军官高兴的指挥起来。清照像只落汤鸡一样被生擒上了船。 终于见到了高俅,在近距离的观察下,高俅的面目果然更加可憎。清照想趁他不备吐他一脸唾沫,但还没走到跟前,高俅就命人将她捆绑起来,押了下去。 清照被牢牢的绑在了船舱里,双手被绳子勒得生疼,听着船舱外渐渐平息的打杀声才后悔起没听阮氏兄弟的话了。 原来他们是真的为自己好,清照为自己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理愧疚不已。 最后一声喊杀声终于停止了,清照被绑在船舱里,什么也看不见。但意识到船在慢慢的掉头,看来是高俅要收兵回去了。 “李逵哥哥啊,快来救我啊。”清照在心里默默的痛哭着。 但是她并不知道,李逵自己也不会游泳。 本书源自 (); 第20章 赵明诚仗义救我 此次一战,朝廷与梁山互有胜负。不过按损失来说,朝廷破损了一只大船,梁山却丢失了一员女将。 高俅的大船很快划离了梁山泊,清照被捆着双手押到了高俅的府上。 原来高衙内在家养伤未能随军出行,看见清照被押进来,大喜过望。他兴冲冲的跑过来,脑袋凑到清照脖子间笑眯眯的问到:“怎么,你今天又来了?累了吧,要不要陪我喝杯酒,歇一歇啊?” 清照二话不说,一口唾沫便吐在了他的脸上。高衙内捂着脸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又追问起簪子的事。 清照道:“簪子?我什么时候见过你的簪子?” 高衙内阴冷的一笑道:“你不承认,我有办法让你承认的。” 清照听了他这话只感觉心里一阵忐忑,只要不说出簪子的所在,他们一定不敢把我抓去见皇帝。可是不知道他们将用什么办法来撬开自己的口,想到这里,清照不由得打起了冷颤。 清照最后被关押在了一间柴房里,这里是满屋子的柴草。墙壁上,地上落满了灰尘,抬头还望见几只蜘蛛在结网,清照坚持了好久,直到终于困意难禁才靠着柴伙睡了下去。 此时天刚刚黑,可是不睡觉又能干什么呢?清照正想要做个美梦驱散一下内心的恐惧,突然间,柴房被打开了,一个人提着只灯笼走了进来。清照借着些微弱的亮光看去,那人正是高衙内! “嘿嘿,跟我去吧,小妹子,不会亏待你的。”高衙内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抓住清照的肩膀想要将她拉走。 清照从美梦中惊醒,不容多想,一脚便将他的灯笼踢得粉碎,那只红烛正巧落在高衙内的脚上。高衙内疼得抱着脚满地乱跳,样子好是滑稽,清照却没有敢笑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笑一定会激怒高衙内。 清照抑制住自己的笑容,一言不发,站得端端正正的看着,高衙内缓解过来疼痛,一个巴掌就向清照的脸上扇来。 清照只听耳边一声清响,紧接着脑海里一阵嗡嗡乱吵,听着高衙内骂道:“小娘们,脾气这么犟。老子来看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清照被这一耳光扇得怒火直冒,又是一口唾沫吐到了他的脸上。 高衙内气急败坏,将清照架在肩膀上准备向自己的房间抱去。清照的两腿胡乱蹬着,大声呼喊起来。 忽然听一人怒吼道:“原来你在这里!” 高衙内听声便知,那是自己的干爹高俅。 高俅怒道:“还不快出来,我有要紧事与你商议。” 高衙内这才放下清照,看着他终于要锁门离去时,清照终于舒了一口气。突然听高俅怒道:“把她也带去。” 清照被吓得一身冷汗,看到高衙内来拉自己,骂到:“不要拉我,自己会走。” 高衙内受了一肚子气,随着高俅满怀气愤的走去。清照走了一会,终于到了一间厅堂前。她在门前抬眼一望,果然是个豪华非常的去处。 “给她松绑。”高俅命令道。 高衙内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清照的绳索。清照没有了束缚,只感觉双手轻飘飘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赵大人久等了。”高俅向一个官员施礼道。 清照一看,那人正是当朝吏部侍郎赵挺之。旁边坐着一位,应该就是他的儿子赵明诚。赵挺之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也有着深厚的交往,一见到清照惊讶不已。 问道:“这丫头,这么多天跑哪去了?” 清照只是一言不发。却听高俅道:“这李侍郎家的女儿成天乱跑,最近竟然被梁山贼寇夺了过去,幸好被我给救了回来。” 赵挺之望着清照身上脏兮兮,乱糟糟的样子,叹道:“看来是受了些委屈啊。” 清照一个姑娘家一听委屈两个字心里好是不快,道:“怎么就委屈了,我可是好好的。” 赵挺之听了哈哈大笑,道:“李格非的女儿果然淘气。” 清照得意的转眼一看,他的儿子赵明诚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那种眼光让她好不自在。 高衙内立在一旁,做出一副挨骂的姿势,清照从他的表情中似乎已猜到了什么。 果然,高俅指着高衙内,满怀生气的道:“赵大人,都怪犬子顽劣,将海外暹罗国奉送的紫金钗给弄丢了,老夫如今是寝食难安呐。” 赵挺之道:“听说那可是好宝贝啊。不过下官对这些金玉之器不是很了解,倒是犬子对这些略知一二。” 边说着掐了掐赵明诚的胳膊。赵明诚会意,如数家珍的道:“海外暹罗国盛产奇珍异宝,紫金钗是用极其名贵之物做成,一般人难得一见,不知大人是从哪里来的?” 高俅道:“不瞒二位,这钗是陛下暂时保管在我这里,过些日子他要送给一个人,要本官亲自带去的,谁成想……” 高俅说完,使劲的哀叹了一声。 赵明诚有些疑惑不解,赵挺之却示意他不要再问。 清照突然开口道:“是送给**女子的吧。” 众人听了大惊,清照看到高衙内一脸愤怒的瞪着自己,高俅的脸上也显露出凶狠的样子。 但是既然已经说了,就不怕再多说。清照瞪着高俅道:“你们的事我可都知道。” 她本希望能吓唬吓唬高俅,却见高俅用着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清照反被他吓得毛骨悚然了。 “你说啊,你去向谁说?皇帝吗?尽管去啊。”高俅一连串的反问着清照,清照感觉他像在发神经一样,道:“好,你放了我,我就敢去。” 高俅突然大吼一声道:“别忘了,你父亲能不能活着,可是由我说了算。” 这一声吼连赵挺之都被吓了一跳,赵明诚也战战兢兢的抓了抓座位的扶手。只有高衙内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清照被他这么一威胁,气得泪眼汪汪,偶然撇眼一看,赵明诚正望着自己,清照这才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高俅又道:“只要你把簪子给我找回来,你的父亲我保证给你调回京城,官复原职都没问题。” “真的吗?”清照高兴的问道。 高衙内呵斥道:“当然了,太尉大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听了这话,赵明诚立即一脸不屑的样子,清照突然对他有了些好感。清照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了高俅的诡计。 清照骂道:“鬼才相信你的话!” 高俅捋捋胡须,阴险的笑到:“信不信由你,你的父亲什么时候死可是由我。” “你想干什么?” “答应我,一切都好说。” “干什么事?”清照问道。 高俅道:“混进梁山,随时给我梁山的情报,先把金钗给我弄出来。” 听了高俅的威胁,赵明诚一脸的愤怒,清照看到他这样同情自己,拒绝道:“休想,我不会背叛梁山的。” 清照的眼睛睁得很大,两只颧骨在发怒的时候耸得高高的,赵明诚对她的模样显得更加痴迷,这让清照更加有了信心去抗拒。 清照的目光在高俅和高衙内的身上来回转动,他们父子也对自己虎视眈眈,似乎准备用自己的威严来恐吓清照屈服。 赵明诚突然起身,他来礼都不施就向高俅问道:“既然太尉是在这里拷问一个女子,那不知叫我们父子来有何贵干?” 高俅见他神情激动,言语有些冲撞,却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本官知道公子你精通金石之学,这雕刻玉器自然也不在话下。要是这女子不答应,就有烦公子帮忙再造一个了。” 赵明诚惊讶不已,两只眼直直的望着清照。 自己还未说话,赵挺之已答应道:“高太尉真是高看犬子了,要是高太尉愿意,我们怎么敢不帮忙呢?只是这做金钗的材料不知大人有没有?” 高俅拍着赵挺之的肩膀道:“这个放心,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令郎愿意帮忙。” 赵挺之急忙拉着赵明诚的袖子,点头哈腰的答应着。赵明诚却面无表情的站着,一脸无奈的样子。 高衙内道:“那就是看这女子愿不愿意去梁山了。” 高俅还未回答,赵挺之又抢先道:“下官以为去梁山此举不妥。梁山贼寇性情鲁莽,只恐这金钗已被损毁。况且这女子还是个黄毛丫头,教她一个人怎么斗得过梁山众人?” 高俅捋一捋胡须,笑道:“赵大人果然有远见,那此事可就劳烦大人的爱子了。” 赵挺之又急忙点头哈腰的答应着。高衙内突然喜悦的道:“爹,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女子留在府里得了,要不然她可会出去乱说的。” 高俅低头沉思了一下,眉头一皱道:“有道理,来人呐,先将她给我押下去。” 话音刚落,两个家丁已走了进来,清照顿时瘫软无力,被他们挽着胳膊向下托去。 突然,赵明诚起身道:“且慢。” 这一声十分响亮,清照如同被惊醒一样,突然全身有了力气。 赵明诚道:“既然金钗已有人来做,那又何苦为难一个女子,如果你们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那在下也对你们的金钗无能为力了。” 赵明诚昂起头看着屋顶,并不理会他父亲的暗示。 赵挺之已是一脸惶恐,一个劲的拽着赵明诚的袖子希望他赔礼道歉。 高俅沉思了半晌,抬起头盯着赵明诚道:“好,只要公子做一个原模原样的金钗,这女子我可以从轻发落。” 赵明诚道:“那你准备怎样发落?” 两个家丁此时还立在屋中,高俅转过脸去盯了他们半晌道:“你们两个,将这女子送去,和她的父亲团聚。” 清照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激动又有些失落父亲那久违的样子又闪现在她眼前。却见高衙内色眯眯的瞧了自己几下,又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去。 赵明诚似乎觉得这样的判决还不够理想,还想继续为清照争辩,却被自己的父亲一脚踢在腿腕上,赵明诚冷不防的跪了下去,赵挺之也跪下道:“既然如此,多谢大人恩准。” 高俅故意冲着赵挺之哈哈一笑,道:“起来吧。怜香惜玉,不错的。”又向着赵挺之道:“大人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赵挺之满面羞惭的站了起来。拱手道:“要是没什么事,下官就先告退了,您吩咐的事,一定办妥。” 高俅拍着赵挺之的肩膀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一转眼,赵挺之已经拉着赵明诚离开了屋子,清照又重新被送进了柴房。 整个晚上柴房里都没有灯火,清照战战兢兢的看着这黑漆漆的夜色,每当有一些影子闪动时,她的心就会立即惊跳起来,然后是满身大汗,因为她总感觉高衙内还会来。 不过整个晚上都很安静。清照虽然**未眠,但是高衙内也没有来骚扰自己。 本文来自 (); 第21章 李逵突然来救我 快到了黎明清照才睡下,太阳刚刚升起,她又被一阵急促的开锁声惊醒了。 进来的正是昨晚那两个家丁。 “走吧。”他们两个冲着清照喊了一声。 “去哪里啊?”清照揉了揉眼睛,边打哈欠边问到。 他们两见清照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顿时有些生气,开口骂道:“死丫头,当然是带你去见你爹爹了。” “我爹爹,他回来了?”清照高兴的站了起来就向门外跑去。 那两个家丁却肩并着肩,挡住了她的去路。 “死丫头。”两个人又骂道:“你想多了吧。你父亲可在千里之外,害得我们大老远的送你一趟。” 清照这才如梦方醒,原来高俅真的要将自己流放到爹爹那里。 “也好,也好。”清照叹道:“我们就可以相见了。” 两个家丁可不理会清照的心情,他们早准备好了出发,清照的双手又被绑了起来,脖子上还套着枷锁。 清照戴着沉重的铁链,胆战心惊的出了院子,幸运的是真的没有遇见高衙内。 “哎,高衙内呢?”清照刚出了门,突然忍不住问了起来。 “怎么?你想他啊?”两个家丁哈哈大笑起来。 清照觉得这话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不过觉得和他们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扭头便快步的走着。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两个家丁不停的扇着汗,清照只想着赶路,虽然身上已经湿透,却并没有察觉到。 两个家丁突然拍着她的肩膀道:“小妹子,你不热吗?” 清照一看他们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就来气,一甩头道:“不热!” 两个家丁也有些自讨没趣,却依旧不灰心,装作愁苦的样子道:“哎呦,我听说你父亲流放的地方可在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走到那里还要转过几百座山,几千条河,给有许多毒蛇猛兽呢。” 清照听出来他们是在骗自己,哈哈一笑道:“别当我是三岁小孩。” 那两个家丁却不该愁苦的神情,又说到:“你没看曾经的苏东坡大学士吗?没流放前好好的,可是在招他回朝的路上就死了。” 一个家丁故意将死字说的很重,另一个家丁也应和道:“是啊,这就是命啊,还有好多人没见上他。” 听到这里,清照不禁得担忧起来。东坡先生被贬的事她可是早有耳闻,更加上家丁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清照一下就害怕起来。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就不去了?”清照试探着问到。 两个家丁哈哈大笑道:“傻丫头,太尉叫你去你还敢不去?要是不去,别说是你,就是我们的命也得给人家拿去。” 清照着急的哭道:“那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死的。” 两个家丁嘿嘿的冷笑几下,瞅着她头上佩戴的发卡,耳朵上系的耳环,手腕上戴着的镯子,脖子间挂着的项链,道:“我看你这些东西也能值几个钱,要是愿意去当铺当了,保准可以买匹好马,还能买匹轿子,我们两个当车夫,你坐在车里当小姐怎么样啊?” 清照在他们的**下有些动心了。不过她的那些首饰岂止是值几个钱啊,分明是很值钱。有一些是母亲买给她的,还有几只是扈三娘送给她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可让清照犯难了。 “我看你们就是想要我的财物。”清照思索了一下向他们骂道。 两个家丁拍拍清照的枷锁道:“好好好,你不肯弄就算了。这么多里的路你戴着这么个玩意,等到取下来不知道你的小胳膊还能不能抬起来。” “呸,要你管。”清照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表示拒绝,不过她过了一会便后悔了起来。 因为自己的胳膊已经麻木到发烧的程度,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胳膊上爬动一样。 清照喊住两个家丁道:“好好,那就听你们的吧,一定不要骗我哦。” 两个家丁欣喜若狂,不一会便七手八脚的将她的首饰摘取一空。 不远处果然有个当铺,一个家丁留下看清照,另一个家丁不一会就弄来了一辆马车。 “坐上吧,姑娘。”一个家丁招呼了一声,清照顶着枷锁艰难的进了轿子。两个家丁坐在车外,悠闲的赶路。 “喂,可不可以取下枷锁啊。”马车走了一会,清照在车内嚷了起来。 “哈哈,傻丫头,急什么,待会就给你解啦。”两个家丁一同回答道。 “真的吗?”清照高兴的在车里等待着。突然,家丁调转了车头,那匹马嘶鸣了一声向着一条小路奔去。 清照在车内只感觉一阵摇晃,她以为是经过了什么沟沟坎坎,仍旧等待着他们来解绳索。 清照等到胳膊酸麻不已时,马车终于停下了。 一个家丁揭开帘子,另一个协助她下了马车。 “行,先到这里,歇一歇吧。”两个家丁笑嘻嘻的向她说到。 清照高兴的向他们鞠了个躬,满脸微笑的向面前这间小店走去。 “老板,老板。”清照喊了半天无人回应。才发现这店里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家丁在自己身后阴险的笑着。 “你们要干什么?”清照意识到其中必有阴谋,向他们发怒道。 两个家丁却笑的更加得意了,只听楼梯一响,清照惊得回头一望,只见高衙内正步履悠悠的走了下来。 “小妹子,想我了吧。”高衙内摇着把扇子,满脸嬉笑着向清照走来。 “你想怎么样?”清照紧张的喊了起来。 “还能怎么样啊,我的小妹子。”高衙内合起扇子点了点她的肩膀,又支起清照的脖子。 清照的脸正完美无瑕的显露在他眼前,高衙内得意的笑道:“小美人,就这么让你走了,我实在不甘心呐。让我最后送你一程吧。” 两个家丁急忙解开枷锁,清照的胳膊还没垂下,高衙内早已扑了上来。在枷锁的束缚下,清照的胳膊早已酸软无力,两只脚上还套着锁链,只得任由高衙内摆布着。 两个家丁关上了店门,高衙内满心欢喜的背起清照向楼上奔去。高衙内一脚踹开房门,将清照扔在**上,正要向她扑去。突然楼下一阵嘈杂声响起,高衙内一脸扫兴,大骂家丁道:“你们两个鸟人,在下面做什么?敢打扰老子的雅兴?” 半天过去,骂声已消,却无人回应。高衙内好奇的出门一望,只见两个家丁满口鲜血,横尸堂前。楼梯上一人提着两只板斧怒气冲冲的走了上来。 “李逵!”高衙内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李逵大口一张,举起板斧,骂道:“爷爷我就在这里,还不快拿命来。” 高衙内被李逵这两只板斧吓得两股战战,撒腿就跑。不过李逵已经挡住了去路,高衙内靠在一个角落里紧张的喘着气。 清照听到屋外的动静,出门一看,竟然是李逵。 “李逵哥哥!”清照惊呼一声,向着李逵奔去。李逵也兴奋的敞开怀抱,等待她来拥抱。不料高衙内一个猛跃,趁清照不备将她牢牢的搂在了怀里。 “别过来,别过来!”高衙内掏出把刀子搭在清照的脖子上威胁道。 李逵见到清照惊慌的样子,吓得急忙后退。高衙内缓缓跟随着,终于走下了楼梯,来到了平坦的大堂。 高衙内离门口只剩几步距离了,他将刀子紧紧搭在清照细长的脖子上威胁道:“快让开,不然就杀了她。” 清照吓得眼泪直流,李逵急忙闪在一边。高衙内瞅准了空当,举起清照向空中扔去。李逵急忙飞身去接,终于将清照稳稳的揽在了怀中。 两个人急忙一转头,发现高衙内已经驾着马车逃远了。 本部来自 (); 第22章 到底是谁救了我 “李逵哥哥……”清照激动的扑在他的怀里,泪花已经在脸上奔涌。她突然感觉李逵的肩膀是那么的宽大,能够让自已安心的依靠。 “好了,妹子。这些事我都知道了。”李逵撒开了怀抱,从家丁身上找出了钥匙,撬开了清照脚上的锁链。两个人很快便离开了店里。 “对了,李逵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清照揉着还在发疼的胳膊,边走边问道。 李逵却有些紧张的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清照也不再问。没走一会,便到了那间当铺前,清照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店铺里进进出出的人群,楞楞的发呆。 “怎么了,妹子?”李逵疑惑的问道。 清照跺着脚,摸着自己的头发和手腕,气愤的道:“那两个家丁把我的首饰都骗得当了,我怎么也得要回来。” “你是说这里吗?”李逵已经准备好要冲进去。 “嗯。”清照低声回答道:“可是没有钱,怎么要回来啊?” 清照刚一说完,李逵已经怒气冲冲的举起板斧向当铺闯去。 那老板正半掩着门在里面算账,一见李逵进来,手里还举着板斧,吓得赶紧向柜台下躲去。店里的伙计客人早都吓得一溜烟跑得干干净净。 清照也赶忙跑了进去,见李逵坐在一把椅子上,呵斥道:“东西呢?拿出来!” 店主过了半天才躬着身子从柜台下探出头来,结结巴巴的道:“什么,什么东西?” 李逵大怒,一斧子劈在柜台上,骂道:“那些首饰呢,赶紧的拿出来。” 店主汗流遍体,慌张的道:“我这里这么东西,不知道你要哪一件?” 清照道:“那就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让我挑。” 店主还在犹豫,李逵早已将斧背架在他脊背上,怒喝道:“还不快拿?” 店主闻言,只以为他们要劫财,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慌慌张张的打开了几个不值钱的箱子。拱着手哀求道:“你们要什么,随便选吧。我这里就这些东西。” 清照瞧着这么多珠宝首饰早已眼花缭乱,一时间千挑万选却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怒骂道:“我的呢,我在这里有两只二环,五只发卡,两只镯子,都哪里去了,给我拿出来。” 店主也分不清她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又急忙打开了另几个柜子。只见这几个柜子是琳琅满目,熠熠生辉,里面的珠宝好是名贵。 李逵望了一眼最先打开的几个箱子,大怒道:“你这鸟人,竟敢拿不值钱的货来糊弄俺。” 不等店主说话,早已手起斧落,将那人劈死在地。整个店里顿时空荡荡的,一股阴森之气弥漫开来。 清照大惊失色,后背淌出一阵冷汗,骂李逵道:“你疯了,干嘛杀死他?” 李逵却蛮狠的道:“这厮太可恨,赶紧拿几件走人吧。” 清照却只想要自己的东西,对这些名贵之物并不感兴趣。可是找了半天却只找到了自己的两只耳环。 那店主的双眼并还睁得大大的,隐约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亮。使得清照极力的想避开他的眼神。 “算了,那走吧。”清照顺手从装满珍宝的箱子里拿出一只戒指,已经跑出了店里,李逵收拾好板斧随后赶来。 回到了梁山,清照还没有歇息就问李逵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那里的。 李逵却始终不愿意说。 清照疑惑不已,于是去问扈三娘。 “三娘姐姐,我回来了。”清照带着一声喜悦的呼喊进了扈三娘的家里。 “呦,这妹子,福大命大,还早听说你被救回来了。”矮脚虎王瑛便惊叹着边叫扈三娘出来迎接,自己则闪在一边独自忙活去了。 扈三娘现在台阶上,满脸喜悦的等待着清照向自己跑来。 “三娘姐姐,看我给你带来个什么。”清照跳上了台阶,一把扑在她的怀里,随后又掏出那枚戒指在扈三娘眼前晃悠起来。 “哎呦,什么好玩意啊,我看看。”扈三娘将手指套了进去,那枚戒指正巧能戴在她的中指上。 “漂亮吧。”清照指着戒指闪出的光亮高兴的道。 “当然了。哪里来得啊?”扈三娘好奇的问到:“该不会是哪个谁给你送的吧?” 扈三娘得意的微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告诉清照什么事情。听她的意思,好像觉得自己一定找到了个什么样的男子。 “哪个谁啊?”清照又夺过戒指来问道。 “嘿嘿,你还瞒我。”扈三娘诡异的一笑,道:“你不知道是谁救的你吗?” 清照顿时一脸无奈,“哦,你是说李逵啊?”清照极力反对道:“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 扈三娘用指甲点了点她的戒指道:“我当然不是说李逵了,真正救你的,可另有其人呐。” 扈三娘说完,做出一脸惊叹的样子,好像那人十分的好似的。 “是谁?”清照也来了兴趣,急切的问道。 “就是,就是那个谁啊。”扈三娘了半天关子,才说到:“就是赵明诚啊。” “赵明诚!”清照吓了一跳,“他在哪里救的我?明明是李逵啊。” “你还不知道吧。”扈三娘笑道:“昨天夜里啊,我们都睡着了,突然就一个年轻的公子跑了上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后来一询问才知道,他就是吏部尚书赵挺之的公子,赵明诚啊。你的消息就是他连夜赶来告诉我们的。那个李逵才着了急赶紧下去救你的。” “那他人呢?”清照不知道该不该见他。 “当然是下山去了啊。一个官家的少爷,怎么敢在这里久留呢。” 清照有些兴奋又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自己的小脸竟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扈三娘被逗得不停的傻笑。清照摇着头道:“不会吧,我只见过他一面,怎么就大老远的来救我呢?” 扈三娘拉着她的手道:“这人和人啊都不一样。我看这赵公子人很好的,要是我没结婚,可要跟你抢了。” 清照低头不语,在脑海里浮想起赵明诚的模样来。 首发本书 (); 第23章 终于抓住高衙内 清照从扈三娘那里终于知道是赵明诚上山来报的信。但是赵明诚为什么一定要帮自己呢?清照可不愿意再猜想了。 珠宝店老板被杀的事很快在城里传开了。高衙内知道这一定是清照和李逵所为。掐指一算高俅已经被这件事气得两天没有吃饭了。不光是因为清照逃走的事,更重要的是那老板是高俅年轻时拜把的兄弟。 “真是欺人太甚!”高俅又在书房里一个人生闷气了。 高衙内安慰道:“父亲,我看这李清照与梁山贼寇已经勾结在了一起。要是不早剿灭,只怕她又生出什么乱子来。” 高俅猛甩了一下袖子,吹起胡子,大怒道:“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就把老夫整成这个样子,你一天是怎么办事的?” 高衙内知道他又责怪自己丢失金钗的事了,于是建议道:“我看这李清照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的几个秘密她可是知道的。要不然……” 高衙内欲言又止,高俅道:“你是说重征梁山?” “是啊。”高衙内道:“梁山贼寇气焰嚣张,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来,陛下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嗯。”高俅眯着眼睛捋着胡须,来回踱了几个步子道:“如今蔡京蔡太师已经是强**之末,老夫征下了梁山,定然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大权在握,将他扳下台,老夫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高俅说完,阴险的笑着。 高衙内道:“事不宜迟,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的好。” 父子两个在幽暗的烛光下秘密的算计着,第二天他们又大张旗鼓的向梁山进发了。 清照这几天闲来无事,除了想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们,就是想赵明诚,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愿意救自己。 忽然,扈三娘又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清照见她穿着盔甲,披着金袍,取笑到:“怎么了,干嘛换这身行头啊?” 扈三娘喘着气道:“不好了,高俅又率兵来攻了。你躲在这里别出来啊。” 扈三娘说完又急匆匆的离去了,清照从她满脸大汗的样子就猜出来一定是有一场恶战。 不容多想,清照也准备了一番,披挂上阵了。 “不是说不让你出来吗!”扈三娘望着清照全副武装的样子惊讶的说到。 清照远远的一望,原来这次敌军是水陆并进,烟尘四起,陆军还在后头没有赶来,水军这边却早已交战的激烈了。 清照只以为是扈三娘嫌自己本事小,因此对她的询问并没有理睬。却见扈三娘一脸为难的道:“傻丫头,待会就有你好看的了。” 听了这话,清照更加疑惑不解,执意要出战一番了。 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在水面上划船作战已经让清照吃了苦头,这次她决定趁着敌人的陆军还远,以逸待劳,好好在地上展一下身手。 水军正杀得不可开交,不一会,陆军也终于攻来了。 两军列阵以待,扈三娘正要出马,清照却早已拍马而出,挺着一杆轻便的立在队伍前头了。 “你们谁敢出战?”清照提起嗓子使劲喊了一声,她那清脆而稚嫩的声音不仅是敌军,就连自己人也都被逗得笑起来了。 “笑什么笑?老娘可不想久等。”清照模仿起扈三娘的神气来,惹得扈三娘哭笑不得。 却听敌军中一个沧桑的声音吼道:“大胆妖女,你为虎作伥,败坏门风,还不快束手就擒!” 那人喊得气势威严,让清照恼火不已。敌军的前几排慢慢的扯开了,那人终于策马而出,露出了真容。 清照在马上惊得目瞪口呆,原来是赵挺之。 “你好啊。”清照在马上向他随意的挥挥手。 赵挺之已不愿意多言,回头一声吼道:“谁与我擒下妖女。” 话音未落,只见一将拍马举刀而出。他的刀虽宽大,但清照的却灵巧细长。看着那刀向自己砍来,清照先是猛的一扫将大刀隔开,然后挺一刺,那支像只长蛇呼啸而出,随着一声脆响,已穿过盔甲扎透了那将的腹部。 两军将士惊得目瞪口呆,赵挺之面如土色,伤心的望着自己已经丧命的手下。 “哈哈哈哈哈。”清照故意扬起头得意的笑了下,又回头冲着扈三娘眨了眨眼,扈三娘微笑着为她竖起大拇指。突然拍马上来道:“妹妹,你累了,快回去歇歇吧,这里有姐姐。” 清照很不情愿的撅着嘴,但一想赵挺之的儿子可是救过自己的,跟自己恩人的爹刀剑相见,她倒真下不去手。 不远处又有一队人马杀来,清照振臂一呼自领着一队人马去了。剩下扈三娘在这里支撑战局。 果如清照所料,另一队正是高衙内。 几天未见,清照对他的仇恨又重新点燃了。高衙内立在马上,白袍银铠,今天的他神情严肃,不再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倒让清照有些不自在了。 清照立在马上,抖擞了精神,笑道:“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高衙内咬牙切齿的道:“小娘们,你害得我好苦。” 清照脸色一沉,泪眼盈盈的道:“你对我的伤害,我也不会忘记。” “少废话,拿命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策马斗在一起。 清照虽然法有了不少进步,但高衙内终究武艺高强。清照与他斗了不到二十回合便已经气喘吁吁。高衙内却越战越勇,那把大刀挥舞的更加起劲,绕得清照眼花缭乱。 清照一时难以取胜,勒马退去。高衙内拍马紧追,舞着大刀直刺清照的面门。清照见他来得近时,将长袖一甩,一把飞刀唰的飞出,高衙内吃了一惊,慌忙弯弯避过。没想到清照又发一刀,高衙内刚刚坐起,身子急忙一斜,飞刀已划肩而过,擦出一道伤痕。 高衙内气愤不已,强忍着伤痛,举刀攻得更猛。清照见他肩已流血,一时间精神振奋,挺起向他的大刀用力碰去。一声巨响过后,清照的手被震得又麻又痛。高衙内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迸裂。他挣扎的咬着牙齿,额头上已渗出汗珠。 “呀,拿命来。”清照大喊一声,举便刺。 虽然她的喊声是那么的稚嫩,但那杆攻势迅猛的已让高衙内无法招架。 一扫过,高衙内的大刀已经飞了出去。清照一个飞脚从马上跃起,高衙内受她一脸猛踢,重重的跌在地上。 高衙内来不及翻身,那杆已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看着自己的尖直指着高衙内的脖子,清照激动得手心里热汗直冒,杆都被汗液润滑得难以握紧了。 “将他押下去。”清照使劲咽了口唾沫,才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首发本书 (); 第24章 赵明诚帮忙啊 此一战梁山大获全胜,朝廷的兵马已经败退回去。 清照抓住了高衙内兴奋不已,正要将他好好的折磨一番,报一报以前所受的委屈,扈三娘却早已派人来报说自己也抓了一个俘虏,而且一定让自己来看。 清照还以为是高俅,她满怀兴奋的跑去看时,只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一脸的傲气。看到清照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那少年先是喜悦的一笑,之后便板着脸,一言不发。 清照见了他,心立即跳了起来,一脸的兴奋顿时消失了。她紧张的捏着双手,站了好久才支支吾吾的道:“赵公子,是你啊。” “幸会,幸会。”赵明诚向她冷冷的一笑,语气很是铿锵。 清照只与他说了一句话,神情已十分的紧张。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而且身上还被绳子捆绑着,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梁山好汉基本都在场,清照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赵明诚。急忙凑到扈三娘耳边悄悄的问道:“赵公子救了我,为什么他们还这样对他?” 扈三娘用眼神示意她离开了屋子。两个人站在屋外的僻静处,清照着急的问道:“他救了我,难道他们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抓他?” 扈三娘一脸无奈的道:“这也没办法啊。赵公子是大半夜来报信的,正巧遇到了我,他告诉消息后就下山去了。我知道李逵关心你,所以连夜叫醒了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啊,连李逵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是李逵救你回来的。” 清照气愤不已,正要跑去告诉众人,却被扈三娘一把拉住。 “为什么拉我?”清照已经有些发怒。 扈三娘道:“你以为你去救,他们就会放了他吗?赵公子可是吏部侍郎的儿子,宋江大哥会轻易放了他吗?” “可是他救了我啊。”清照道:“我去说明情况不行吗?” 扈三娘无奈的笑到:“傻丫头,朝廷现在对我们围剿的正紧,就为了你一个人轻易放了这么重要的俘虏,梁山那些浴血拼杀的将士会答应吗?大哥辛辛苦苦打一场仗要死多少人,你这样让他怎么办?” 清照低着头越听越无奈,泪水已在眼眶徘徊起来。 扈三娘拍着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赵公子不会有大碍的,他们顶多是把他关在梁山罢了,到时候你可就有机会喽。” 说到机会两个字,扈三娘诡异的笑了一下,清照不由自主的羞涩起来,已经猜测到了扈三娘的意思。 等到再进去时,赵明诚果然被松了绑,但他还是一脸不屈的样子直视着宋江。清照在旁边睁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李逵突然冲上来一把揪住赵明诚的衣领,愤怒的道:“这厮是朝廷狗官的儿子,让我先宰了他。” 话未毕,赵明诚已经被他提在半空。清照惊呼一声:“不要伤他。” 宋江也阻拦道:“还不快快放下!” 李逵道:“这厮费了我们多少兄弟的命,我们应该杀一儆百,让朝廷胆寒。看他还敢不敢来欺压我们。” 李逵气势汹汹的样子已经让清照无法忍受。冲上前去便要和李逵厮打,众人急忙劝住。 李逵放下了赵明诚,盯着清照发怒道:“你为何要阻拦俺?” 清照道:“你欺负一个手脚被绑的人算什么本事?” 李逵被气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说道:“那就解开他,俺让他用兵器,照样取他狗命。” 宋江早对这场面难以忍受,指着李逵和清照骂道:“你们两个,眼里还有没有我?在这里纠缠吵闹让众兄弟看笑话吗?” 李逵怒容未消却也沉默不语,清照头一次挨骂,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吴用道:“这赵公子是万万不能杀的,不过也不能就这样放了。来人呐,将他软禁在客房,好好招待着,不要走出半步。” 清照听到这里方才满意的笑了,看着赵明诚安全的出去,清照激动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赵明诚在客房里被关了好几天,清照一直想去探望却又不好意思。 她的心思早被扈三娘猜到了。 “怎么,不去看看你那个公子啊?”扈三娘笑到。 清照坐在台阶上,双手支着下巴,忸怩的道:“倒是想去,却怎么去呢?” “傻丫头,再不去人家要是走了可就没机会了。”扈三娘用手指划划她的鼻子,又向她投来焦急的眼神。 在扈三娘的鼓励下,清照终于鼓起了勇气。 清照也是是梁山的好汉之一,外面的守门人自然不敢阻拦。她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了门,赵明诚正在屋里熟睡呢。 “赵公子,赵公子。”清照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一连叫了两声赵明诚才醒过来。 “怎么?你来干什么?”赵明诚一咕噜坐起,又摆出严肃的样子。 清照笑了笑,道:“你忘了,你可是救过我的。我应该来看你啊。”清照对自己的理由很满意,便满带微笑的坐在赵明诚对面。 赵明诚下了**,在地上走了来回踱步,叹息道:“我原以为你是个纯洁的女子,没想到你也和他们一样是个打家劫舍的匪首。” 听到这话,清照顿时有些来气,不过念在他的救命之恩上还是没有发怒。 两个人很快都没有什么说的了,清照抬起头看了看屋顶,突然想到了话题,问到:“那你父亲呢?怎么没被抓来?” 赵明诚犹豫的望着她,让清照好不自在。 赵明诚的脸色一阵通红,道:“我听说你已经安全的回到梁山了,就混在朝廷的队伍里来确认一下,当时我的父亲一连损失了好多大将,军队溃败而逃,然后我就被抓来了。”赵明诚又羞愧的叹道:“可怜我的父亲还不知道。” “哦。”清照羞涩的笑道:“谢谢你还来看我。” 赵明诚道:“其实我是来告诉你要紧事的。高俅他们准备把你的父亲害死在流放地。” “啊,真的吗?”清照突然将脸捧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赵明诚叹气道:“其实这件事我的父亲也有参与。他想当宰相,所以就要剪除你爹爹留在朝中的人脉,所以才会实施这么恶毒的招数。” 清照听到这里,差点都昏死了过去。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跪在赵明诚面前道:“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赵明诚唉声叹气,羞愧的表示无能为力。 本文来自 (); 第25章 赵明诚娶了我吧 两个人正默默的坐着,扈三娘突然跑了进来,清照和赵明诚都被吓了一跳。 一见到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样子,扈三娘笑嘻嘻的道:“想救他出去?怎么样,没辙了吧。” 清照努努嘴,气得又蹦又跳的道:“原来你在偷听!” “哈哈。”扈三娘得意的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就怕你们不愿意。” “什么办法?”清照凑过脑袋来好奇的问着。 扈三娘将清照拉到一边,贴在她的耳边说了半天,清照听了她的妙计,却满是为难。 这个办法应该可以救自己的父亲,但是清照的命运就会因为它彻底改变的。 左思右想了一番,清照还是犹豫不定,她决定去向智多星吴用请教。 “先生啊,请教你一个问题啊。”清照像个学生一样谦卑的问道,心里也满是忐忑。 吴用笑道:“你这个鬼丫头有什么事啊,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原来清照一向对吴用那副学究之态很不满意,只觉得他是个教书先生,并没有真才实学。现在才来求他,倒是有些愧疚了。 清照夸赞他到:“能来求先生的事,自然都是大事了。” “哦,是嘛。”吴用听了哈哈大笑。 清照却没把扈三娘的办法说出来,只是说明了高俅将要害她父亲的情况,希望他能想出更高的办法来。 吴用听了清照的陈述,略微思索了一阵,道:“这个办法好是好,只是怕你不愿意啊。” “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我爹就一定愿意。”清照还以为吴用想出更好的办法,因此满口答应着。但是听到吴用的办法与扈三娘所说之法竟然如出一辙时,她失望的摇摇头,偷偷擦着眼泪离去了。 赵明诚仍然被关押着不能出来,清照特意去厨房为他要了一桌美味的饭菜,然后再端上一壶酒。清照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刘海,又拉了拉有些卷起的衣襟,终于鼓起勇气向着那间房间进发了。 “你这是干什么?”赵明诚见清照进来,急忙接过她手里的饭菜便问她的来意。 清照低下头羞涩的笑了一下,而后将酒壶放在桌上碰出一声清响后,突然开口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赵明诚从清照的神情中发现她异常的紧张,这句话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一时间让赵明诚摸不着头脑。 赵明诚后退了几步,慢慢坐下来,低头整了整衣襟后才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清照的脑筋也被他的回答搅得一团乱,她站在赵明诚面前注视了好久,已经激动得脸色发红,双腿打颤,两只手也仅仅纂在一起,手心里满是热汗却不敢擦去。 清照短暂的调整了一下呼吸,搬过一张凳子,迅速的坐下道:“就是问你愿意娶我吗?我想和你成亲。” 赵明诚更加惊讶了,脸上也冒出了热汗,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牙齿咬着舌头说不出一句话。 清照看到他犹豫了,没有拒绝就说明有机会。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做她却犯难了,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不断放映刚才的场景。 “怎么办?怎么办?该说些什么啊?”清照急得差点要哭出来。她的脖子已因为紧张和羞涩而变得通红,全身也开始冒出热汗。 赵明诚却突然说话了,“好,那在哪成亲?” 清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也太直接了。一时想不出地方来,清照道:“那就梁山吧。” 赵明诚的脖子上已是汗液,他咽了口唾沫,道:“行。” 清照生硬的笑了一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兴。 赵明诚突然又问道:“那什么时候?” 清照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她呲着牙齿道:“明天吧。” 短短的工夫。两个人头上都已是大汗淋漓。他们互相望着对方,好像刚才的场景就像梦一样。 “嗯,好,那就这样。”清照连饭菜也不端就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赵明诚却突然又反悔了,清照还没走远,他就要追上前去,却被守门人极力拦住,于是抓着门扇喊道:“回来。” 听到这两个字,清照惊得一回头,撒腿又进到了屋子里。 “还有什么事啊?”清照气喘吁吁的问道。 赵明诚此时如梦初醒,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说到:“婚姻可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敢擅自成亲。况且我是朝廷命官的女儿,与你在这里成亲,我们赵家岂不是私通匪首?” 清照的脸刷得掉了下来,她真想生气,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场大哭。赵明诚呆呆的看着没有任何表示,清照只好用袖子遮着脸,低声的抽噎着。 突然,门被推开了。短暂的刺啦声惊得清照猛然回头。 看到是吴用,她吓得赶紧捂住了脸,极力遮住自己已经泛红的脸庞。赵明诚看到吴用进来,更加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哈哈哈哈。”吴用用羽扇拍拍她的肩膀,清照抬起头来,接过了一个纸条。 吴用挡在了清照的前面,清照看了一看,突然喜悦的笑了起来。 看到吴用转身向她示意,清照走上前去,猛的一拍桌子。赵明诚被惊得抬起头来,却被清照劈头就骂:“你这个不孝之子!” 清照的语气很是严肃与慷慨,赵明诚也怒道:“我怎么不孝了?” 清照轻蔑的笑道:“可怜你还不知道。没有父亲的命令你擅自上山被人擒拿,辱没家族的脸面,难道不是不孝吗?你既然被擒,就要想着逃脱,却整天在这里坐以待毙,你马上就要被斩首了,要是死了,你父亲不得伤心死?这更是不孝。可怜你还如此顽固。” “那我该怎么做?”赵明诚已是一脸的惊慌,急忙问道。 清照和吴用相视一笑,继续道:“眼下只有我能救你。” “是和你成亲吗?”赵明诚已经猜到了。 清照点头道:“正是。我可是梁山一百零九妹。你娶了我,梁山的人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 “那我父亲呢?他能同意吗?”赵明诚问道。 清照道:“你父亲当然会同意了。宋江哥哥已经答应,只要你娶了我,就愿意向朝廷招安。” 赵明诚又想到自己的金钗还没做好,要是错过了时间,高俅一定不会放过父亲的,只得答应了清照的请求。 婚礼在第二天就举行了。宋江和吴用是他们参拜的长辈。拜完了天地和高堂,清照独自在闺房等候,久久不见赵明诚回来,甚是烦闷。 清照穿着婚装,盘着头发,照了照镜子只感觉好不习惯。于是又披起长发,擦掉脸上的红粉,揭开盖头,跑来和众好汉一起喝酒。 此时宋江吴用已经去处理其他事务去了,众好汉便闹得更加自在了。 众人见清照没有一点新娘子的样子,还是那么奔放,竟取笑赵明诚来。 时迁窜起来道:“既然这新娘子这么爱胡闹,我们就让他们夫妻闹一闹如何?” 众人齐声叫好。清照正喝在兴头上,也是满口答应。赵明诚还在犹豫,被清照用妩媚的眼神瞪了一瞪,也参与了进来。 清照已经破不急待的问道:“那玩些什么呢?” 时迁想了半天却依旧没什么主意,清照突然想到高衙内也被关押在梁山,于是向自己的手下吩咐一声,很快高衙内便被押了上来。 众人见他灰头土脸的模样都大笑不止。清照道:“既然是妹子的大婚又怎么能把贵客放在一边呢?” 清照盯着高衙内,突然间从前的仇恨又燃烧起来。 于是清照命人端来两个酒壶,一黑一白。向众人道:“要么这样,我们夫妻二人猜拳决胜,要是我赢了就让高衙内喝白壶的酒。要是我的明诚哥哥赢了,就让他喝黑壶的酒,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齐声叫好,时迁已猜到她的酒壶里定然不是什么好酒,于是将手拍得更响了。 高衙内紧皱着眉头,骂道:“你们这些人,竟然这样捉弄本官,一定让你不得安稳。” 此话一出,林冲勃然大怒。众人又记起是他害死了林冲的妻子。于是都催促着清照赶快开始。 赵明诚有些不情愿,但在清照用严厉的眼神的逼迫下,也其乐融融的加入了进来。 清照与赵明诚先是划拳。两个人兴致勃勃的叫喊着,抡了十几拳才分出胜负。众人齐声喝彩。原来是清照赢了。 清照得意的一笑,拿起白壶倒出一杯酒来,高衙内凑过头来看,却被清照用手捂着。 高衙内却执意不喝,清照道:“若是不喝,我们这里老虎凳可以上,八十大板也可以打。看你选哪个吧。”好汉不吃眼前亏,高衙内不得已,只得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清照哈哈的大笑不止,高衙内伸长了舌头,满脸都是泪花。再过一会儿,他的脸庞已经被烧得一片通红。 原来那只壶里是一壶浓浓的辣椒水。高衙内扇着舌头,整个脸都扭在了一起,不停的咳嗽着,清照却不给他一点水喝。 “还要不要我们再玩一次啊?”清照得意的问道。 高衙内还在扇着舌头,满脸汗珠,不敢说出一句话。只好 向赵明诚投去祈求的目光。 赵明诚见高衙内是高俅的人,自己也有些不忍。于是劝慰道:“那就算了吧。以后都是要同朝为官的,干嘛这么对待呢?” 清照道:“我不会忘记他从前怎么对我的,我一定要还回来。” 众人见宋江和吴用不在,齐声道:“宰了这小子。” 李逵已经冲了上来,伸出拳便是一下,打了高衙内一个熊猫眼。高衙内捂着脸半天才站起来,浑身打颤。清照见李逵打得好不痛快,一想到全家被流放在外,顿时仇恨难收。抓起一把剑来便向高衙内刺去。 只听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奔涌出来,倒下的那人,竟然是赵明诚。 本部来自看书網 (); 第26章 下山直奔丈夫家 赵明诚倒在地上,身上还插着剑。清照惊叫一声,抱起赵明诚痛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赵明诚吐了口鲜血,指着高衙内道:“不要杀他,我的父亲可在他爹手上。” 清照的眼泪一滴滴的打在他的脸庞上,哭道“我就是开玩笑一下,哪里会真的杀他。” 高衙内听了才知道是虚惊一场,来不及擦去满头大汗,急忙背起赵明诚,问道:“哪里有大夫啊?” 清照急忙请来神医安道全,自己在旁边捏了一把汗,等待着结果。安道全看了看伤口,道:“只是伤到了皮肉,没什么大事。” 清照终于出了一口长气,擦好药后将赵明诚背到房间歇息去了。众人也不欢而散。 没想到结婚之日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清照坐在**头,看着自己扔在地上的盖头不停的抹着眼泪。 赵明诚也躺在**上,一个劲的叹着气。清照看着他长吁短叹的样子,忍不住骂道:“怎么了,又不是我故意伤的你,谁叫你去救那个高衙内的?” 赵明诚羡慕的道:“我们同朝为官,官职比人家小,就不能随便得罪人家啊。不像你们这梁山上,大家都是生死兄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 清照听到他没有生气,自己却更加羞愧了。自责道:“都怪我不好。是我太任性。” 听清照这么说,赵明诚强忍着伤痛,抬起头哈哈笑道:“你不知道,任性的女孩才招人爱呢。” “是嘛?”清照笑道:“那我以后可要好好的欺负你了。” “好啊!”赵明诚激动得咳嗽起来。整个新房里都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两人在屋内言谈正欢,突然外面喊起:“高衙内跑了。” 清照惊了一跳,急忙跑出看时,屋外已经乱成一片,梁山的各好汉们都调派着自己的人马准备去追高衙内。 清照才猛然想起,高衙内一定是趁着赵明诚治病的时候逃出去的。当时所有人都在关心赵明诚的安危,自然不会对他产生戒备。 “怎么样,找了吗?”清照问着满脸焦急的扈三娘。 扈三娘摇摇头,又道:“全山都找遍了,还是没有见。大哥和军师还不知道。” 扈三娘的脸上突然闪出担忧的神色,清照明白,宋江一定会为此大发雷霆。 两个人正在唉声叹气的后悔着,忽然见正李逵远远的向他们走来。看得出来,李逵那副兴冲冲的走路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但是另她们担忧的是,李逵的手里竟然提了一个袋子。 那会是什么呢?众人急忙围了上去。只间李逵大摇大摆的走来,右手一甩,一个人头从袋子里滚了出来,脖颈上还带着些鲜血。 众人惊呼一声,原来是高衙内。 清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骂几句道:“你怎么敢这样?” 却见李逵得意的道:“这厮跑得虽快,却快不过俺的板斧。他躲在一处密林里,自以为没人找到,却不知道俺对这里比自己的家还熟悉。俺让他跪下叫俺一声爷爷,他楞是不叫,就被俺给劈了。” 清照被气得哑口无言,独自包裹起高衙内的首级,却找不到该埋的地方。 清照心情沉重,正伤心不已,突然宋江和吴用已到了自己跟前。 “怎么回事?这是谁所为?”宋江的愤怒让所有人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动作。清照提着高衙内的首级,感觉比一座山还重。 清照用余光观察着李逵,李逵突然站出来道:“是俺干的。这厮该死,已被俺杀。大哥要是害怕朝廷怪罪,就用俺去抵罪吧。” 宋江骂道:“他的命没有了,你让众兄弟如何招安?高俅岂会善罢甘休!” 众人被吓得向后稍稍退了几步,李逵却踏上前去,面无惧色的说道:“大不了,再宰了高俅那厮不就成了。你们怕他,俺可不怕!” 李逵说的声嘶力竭,清照只为他担心。却见宋江接过高衙内的人头,挥挥手,叹息道:“罢了罢了,都退下吧。” 众人应声而退,只有清照被留了下来。 清照盯着宋江,猜测着他要说出什么来,却见宋江寒暄道:“这个李逵,一天竟是惹麻烦。” 清照道:“我们这些人也有错,要是拦住他,一切都好了。” 宋江道:“事已至此,只好有劳妹妹了。” “什么事?”清照问道。 宋江道:“如今妹妹已是吏部尚书的儿媳,只有靠你说服赵大人,请求他接纳梁山的招安了。” 清照:“可是我现在在梁山啊,怎么去见他?” 宋江道:“事不宜迟,你准备一下,早些去吧。” 清照道:“那我的丈夫呢?” 宋江道:“赵公子伤势未愈,就让他在梁山休养吧。” 清照受了命令,忧心忡忡的去向赵明诚辞别。 赵明诚依依不舍,清照更是一筹莫展。 赵明诚道:“你可告诉他我一日不回,金钗就一日不能做好。” 清照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清照收拾了一下,于是穿上一身成人的装束,打扮得端庄得体,独自下山了。 清照骑着马,一路直奔赵府。 门口早有家丁趾高气扬的站着,见到清照骑马而来,拦住道:“大胆妇人,竟然擅闯朝廷命官的府邸!” 清照牵着马走到门前,开口便骂道:“你这两个奴才,竟敢阻拦本夫人!” 家丁大怒,冲上前去便打。清照也不示弱,策马急驱,一脚踏翻家丁,径直闯了进去。 清照在府里骑马转了半天,却不见赵挺之的面。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清照举目四顾,一伙人正举着刀棍棒从四周冲出。清照孤身立在马上,没拿一件兵器,正是进不能,退不能。只得骑着马在原地打转。 家丁的首领举刀怒道:“你是哪里闯进来的?敢在这里撒野!” 清照看她对自己如此不敬,当先长袖一甩,一只飞刀顺势飞出,却只是扎在那人的帽子上。那人只听得头上一声撕扯,吓得两腿发颤,竟跌倒在地。其他家丁吃了一惊,急忙向后退去。包围圈立即变得空旷了许多。 清照也不想伤人,问道:“你们的赵大人哪里去了?” 家丁首领跪在地上惶恐的道:“去了高俅高太尉府上,听说是有要紧的事。” 清照道:“那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磕着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赵大人这几日很是烦闷,自从公子失踪之后就一直受高太尉的责难。只怕今天又是受批评去了。” 清照闻言,已大概知道其中缘由。急忙拍马出府,向高府赶去。 本部来自 (); 第27章 高俅请我吃饭 清照策马直驱,街道上凉风拂面好是清爽。 高府门口仍然有人守门,而且他们的样子比赵府的家丁可神气多了。 “哪里来的?”几个守门的大汉齐声问道,好是威武。 清照下马,躬身施礼道:“我有要事要见高太尉,还望禀告。” 几个大汉却不通告,只是瞧着清照嬉笑着不停。清照不由得愤怒起来,强忍住脾气道:“麻烦通告高太尉,就说有要事相商。” 几个受门人仍旧不搭理,而是色眯眯的笑道:“什么要紧的事啊,要不要和我们哥几个先商量?” 一个人说完便伸出手向清照的脸上摸来,清照气得攥起了拳头,一拳便打在那人的嘴上,顿时鲜血直流。那人捡起掉在地上的两颗牙,气急败坏的道:“兄弟们,给我打。” 清照见他们冲来,丝毫不让,一脚踢开两个,又冲着一个家丁的肚子狠狠一拳,当场将他打得翻滚在地。众人见清照武艺非凡,自己又吃了亏,大怒道:“杀了她。” 于是便从腰间拔出刀向清照砍来。清照手无寸铁,又见他们气势汹汹,急忙甩着袖子,几支飞刀连续扔出,几个家丁当场负伤,抱着胳膊和腿在地上挣扎哭嚎。 其他家丁早已落荒而逃,进去报信。清照整了整衣襟,昂首直入。 没过几步,又一队家丁拦住去路。 清照大吼一声道:“让开,我有要事禀报。” 那些人拿着兵器虎视眈眈的立在原地,一步不让。 清照可犯了难,仅凭自己一人闯进去却实有些困难。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人群后传来,清照以为是高俅,踮脚望去,只见家丁们从中间散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身穿铠甲,腰配长剑,气势威严的走了上来。 两人一个短暂的对视,互相都惊得后退了一步。清照的手心热汗直冒,心已经跳得难以平静。 原来那人正是辛弃疾! “是你啊……”清照低声问了一下,突然做出鄙视的样子,低头站在了原地。 辛弃疾一挥手,道:“都下去吧,这位是贵客,由我来招待。” 众兵士迅速撤了下去。辛弃疾快步走向清照,那身盔甲哗哗作响,让清照的脊背渗出了冷汗。 “你怎么在这里?”清照迅速的问道,没想到竟与辛弃疾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辛弃疾并没有回答。只是道:“是来找高太尉的吗?” 清照见他如此恭敬的称呼高俅,失望不已,昂头说到:“是的,还望你引荐一下。” “请!”辛弃疾伸出胳膊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清照却紧绷着脸,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两个人短暂的走了一会,没有交谈一句,很快便到了高俅的所在。 “大人,有人找你。”辛弃疾先进去通报了一声。 清照在屋外听高俅骂道:“什么人,老夫没空!” 辛弃疾走了出来,向清照施礼道:“太尉现在有事,还是以后再来吧。” 清照并不理睬,抬腿便进,辛弃疾犹豫了一下,还未来得及阻拦,清照已踏进屋中。 高俅正趾高气扬的闲坐着,见到清照,突然惊呼道:“是你!” 清照却不搭话,扭头坐在他的对面,两只腿翘的高高的,用手支着头,斜躺在椅子上道:“没想到吧,是我来了。” 赵挺之正坐在一旁,见清照这副轻浮的样子,立即骂道:“你这丫头,成何体统,还不快跪下。” 清照坐起身来,轻蔑的笑道:“高太尉还没说话,赵大人您着急什么啊?” 赵挺之满面羞惭,气得哑口无言。 高俅笑道:“你敢一个人来,必然有我们重要的把柄。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清照暗自惊奇,这高俅果然奸猾。不由得加强了警惕。问道:“皇帝要的那支金钗,不知大人做好没有啊?” 高俅听了勃然大怒,却又收敛掉怒容,笑道:“一个金钗岂是难事,老夫早就做成了。” 清照哈哈笑道:“好啊,拿出来看看呐。” 清照伸出手来,做出要接金钗的样子,高俅先是一脸为难,而后道:“老夫的金钗,你一个旁人岂能随便看。” 清照道:“我可知道谁能做金钗,就是赵大人的儿子。” “你把他弄哪里去了?”赵挺急忙问道。 清照悠然一笑,道:“可不是我,是他自己跑上梁山的。” “什么,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赵挺之已惊的满头大汗,气势汹汹的盯着清照。 清照得意的笑道:“我们可没把他怎么样,他可成了我们的贵客,在我们梁山好不自在。” “什么?”赵挺之听到这个消失,吓得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高俅气急败坏的道:“赵大人,你的好儿子啊。” 赵挺之立即跪地磕头,满口解释道:“太尉大人,一定是小子愚钝,受了他们的蛊惑,才被骗在梁山。我们赵家可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一定也不敢背叛呐。” 高俅气得一拍桌子,两只茶杯都被震得掉在了地上,惹得清照笑个不停。 高俅怒道:“如今怎么办,你的逆子和梁山为伍,皇上的金钗马上就要进献了,要是错过了时日,你就和她爹一个下场。” 高俅指了一下清照,赵挺之惶恐的跪在一个劲的磕头。清照看着好是鄙视,一点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老公公。急忙扶他起来,又搀在座位上,道:“大人放心,那金钗已不劳烦令郎去做了,只要答应在下一个条件,那只金钗一定完璧归赵。” 高俅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清照正襟危坐,严肃的道:“我是替梁山来出使,商议招安之事的。只要高太尉向皇帝进言,同意梁山招安,这金钗我们一为见面礼奉送到您的手中。” 高俅听了大喜,哈哈大笑了半天,道:“原来姑娘所来就是为了这事,招安之事,老夫也正有此意,只是最近事务繁忙,还未抽出空闲。既然梁山有此诚意,老夫明日上朝一定奏明圣上。” 清照也做出十分欢喜的样子,心里却直骂高俅奸猾。说道:“既然如此,梁山感激不尽。招安成功之日,便是金钗送还之时。还望我们同心协力。” 高俅起身作礼道:“一定,一定。” 二人交谈甚是融,又过了一会,高俅道:“姑娘远道而来,一定是饿了,我已准备好酒席,还望姑娘赏脸。” 清照从梁山上下来,奔波了一日,也是饥饿难耐,起身施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排好了酒席,高俅忙请清照到上位来坐。清照一连推辞,却禁不住高俅执意坚持。 于是清照坐在上席,高俅紧挨在她身旁,赵挺之自找了个位置坐了。剩下辛弃疾却立 在一旁。 清照道:“这位将军如何站着呀,也来入席啊。” 辛弃疾一拱手,推辞道:“末将身份低微,就不了,大人们慢慢享用吧。” 清照见他这样谦卑,与以前高傲的样子判若两人,一时间失望至极。脸色不由得阴沉起来。高俅看了清照一下,向辛弃疾笑道:“既然李小姐有请,你怎么能不来呢?” 辛弃疾抱拳道:“是!”然后就近入座,正好与清照正面相对。 清照低头夹菜,抬头吃菜,总会无法避免的看到辛弃疾的脸庞。 辛弃疾自然是那么严肃,古板,看起来一点也没变。但是他为什么要做高俅的手下呢?清照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越想越伤心,突然想起辛弃疾的母亲来,不由得大哭起来。一滴滴眼泪落在碗里的米饭上。 高俅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清照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哭了起来,却又不敢说出原因,慌张的编出理由道:“以前我经常陪父亲在一起吃饭的,可是他现在……” 高俅听了,脸色突变。清照知道自己失口,也紧张的心跳加速,希望这个场景赶快过去。 赵挺之忽然放下筷子劝慰道:“丫头啊,这都怨你父亲,凡事太固执,不会迎合皇上的心意。要想招回你父亲,可不是高太尉进言就说了算的。” 清照听了这话,心里暗喜终于不会和高俅伤面子了。赵挺之却依旧说到:“要是想让你父亲回来,就要多立功。眼下你是梁山的头领之一,就算招安,也算半个罪人。要是能去南方剿灭方腊叛党,你可就是大功一件。” “真的吗?”清照兴奋不已,突然对赵挺之有了些佩服。 赵挺之叹息道:“可惜你是个女儿家,这领兵打仗的事只怕你做不得啊。” 清照发现高俅正沉默的盘算着什么,于是也不敢多说,只是掉头答应着。赵挺之也慈祥的一笑,继续吃起饭来。 吃完饭已到了夜晚。高俅道:“李小姐若是劳累了,就在鄙府歇息一晚,明日老夫禀告过陛下,将招安事宜告诉小姐,到时差遣人员送你上梁山也不迟。” 清照也是困意袭来,连打着哈欠。但一想高俅诡计多端,连那些守门人都如此**,自己一个人住着可不方便。于是推辞道:“不了,不了。小女子在这里还有家亲戚想去探望一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高俅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辛弃疾两军送送你吧。” 辛弃疾突然一脸为难,还在犹豫。清照拍了拍他的盔甲,笑道:“怎么了,辛将军还不愿意?” 又见高俅已投来责备的眼神,辛弃疾只好允诺。 夜色从上空垂下,天地间只留下月光的颜色。两个许久未见的男女,会有怎样的倾诉呢? 首发本書 (); 第28章 皇帝私聊我 四周都是高大的房屋,一条宽广的路通向府们,但此刻在黑暗的遮掩下显得异常的曲折。清照与辛弃疾离得不远,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同响起,清照的忐忑已经消失,渐渐的被怨与恨取代。 “你怎么会来这里?”两个人又同时说了一句,突然又沉默不语。 清照的心却不安的跳动了起来,又走了一会,终于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前不久。”辛弃疾的短短的回答道,那声音在夜色里显得异常的清晰。 清照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失落的语气,继续问道:“战场上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有。”辛弃疾又补充道:“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聊了几句,两个人之间依旧这样的冷淡。清照突然不知道再问什么。终于愤怒的道:“你为什么要在高俅的手下?” 辛弃疾没有回答,也问道:“那你呢?你去了梁山?” “是啊。梁山怎么了,做强盗怎么了?”清照生气的道。 辛弃疾突然挺下了脚步,痛哭道:“那我娘呢,她哪里去了,你能解释吗?” 清照听了辛弃疾的怨恨,又想起他的母亲惨死的场景,羞愧不已,沉默的低着头。 辛弃疾突然拉住她的手道:“告诉我,是谁害了她的?我相信一定不会是你。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杀了他,为我的母亲报仇。” 清照被辛弃疾的话惊得直打哆嗦。原来他还不知道是高俅害了他的母亲,他一定是听了高俅的蛊惑。但现在招安在即,如果告诉是高俅所为,辛弃疾这耿直的脾气一定会坏事的。 想到这里清照满是为难,忍不住流下泪来。清照正在擦泪,突然辛弃疾骂道:“你不要假惺惺的在这里表演。一定是梁山的人,对不对?要不是他们,你也一定不会被抓上山去。不会做了女强盗。” 清照早想到他会这么说,但为了梁山的大计,她只好忍着。尽管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喷薄欲出,但她还是强行的微笑着,对辛弃疾道:“不是这样的,以后你会知道的。” “怎么不是!”辛弃疾发怒道:“以后,以后你们梁山都招安了,在朝廷里做了高官,我的仇恨还能报吗?” 清照见她如此激动,却又想不出劝他的话来,拉着他的手道:“我们不要想这些好不好?” 辛弃疾痛哭一声,竟然将她搂在怀里,道:“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着所有与你度过的时光。” 清照将头贴在他的肩膀,道:“我也是。” 辛弃疾道:“我想着再有一段时间回来,我们就成亲,然后和母亲一起,过上幸福的日子。” “嗯,我也这样想。”清照抽搐着道。 辛弃疾泣不成声,慢慢放开了他的怀抱。清照也后退了几步,抹了抹鼻子道:“可是现在一切都不能了。” “一切?什么一切?” “我已经嫁人了。” 说出这句话时清照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人。 辛弃疾一下停止了哭泣,夜风紧紧的吹起了,清照只能听见他宽大的脊背上战袍的响声,那仿佛是在嘶鸣。也许辛弃疾的心这时正在被撕裂。 “好,既然如此,那告辞了。”辛弃疾就这样在夜色中离去了。他的身影与夜色一样,看不分明。 剩下清照一个人在空旷的长街上走着,夜风吹来,她的眼泪冰冷得让眼睛发痛。清照撩下几缕头发遮蔽着脸庞,独自在客栈里度过了一晚。 次日高俅上朝,将招安之事奏明了皇帝,皇帝当即应允,于是命高俅管理招安之事。 清照早已在府里等候,见到高俅回来,急忙问道:“怎么样,陛下怎么说?” 高俅捋须笑道:“圣上将一切都已答应,可是他听说来招安的是个女子,就想见一见。不知道小姐可愿意吗?” 清照道:“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于是当即随高俅进宫,赵挺之听说此事,也陪同着前往。 清照随着高俅到了御花园,见一群太监宫女侍立左右,座中一人**倜傥,相貌儒雅,正执着一只笔在作画。 他虽未穿龙袍,但清照猜得到他一定就是皇帝。 高俅当先道:“陛下,这女子我给您带来了。” 清照听他说女子二字语气好是有深意,不由得担忧起来。 却见皇帝缓缓一抬头,搁下画笔,凝视了清照一会,突然热情的道:“快,请坐,请坐。” 清照坐在他手指所点的石凳上。皇帝捋着那柔长的胡须,和善的笑道:“小姐气度非凡,仪容秀美,果然是女中豪杰啊。” 看到皇帝竟然如此随和,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清照笑着道:“是嘛,陛下过奖了。” 皇帝回头向太监宫女道:“都退下吧。” 那些人应声而退。高俅正兴致勃勃,想说些夸赞皇帝画作的溢美之词,却听皇帝道:“高爱卿,赵爱卿,你们也都退下吧。” 高俅突然偷笑了一下和赵挺之退了下去。清照发现只剩下只有自己一人坐在皇帝面前,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皇帝拿起扇子摇了摇,笑道:“你就是李格非得女儿?” “正是!”清照起身来了一个响亮的回答又坐了下来。 皇帝摇了摇身子,笑道:“想不到李格非竟然还有如此漂亮的女儿。” 清照听了好不自在,道:“陛下过奖了。比起您的那些嫔妃来,真是相差甚远。” 皇帝笑到:“哪里,哪里。姑娘的风韵我看连西施玉环都要掩面羞叹。,” “真的吗?你见过他们?”清照突然随口冒出这么一句,吓得赶紧捂住了口,蜷缩着身子静静观察着皇帝的神色。 皇帝却毫不在意,笑得前仰后合,道:“小姐果然风趣非凡啊。我见到你,胜过见真的西施与杨贵妃啊。” 清照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称赞自己,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静静的看起他的画来。 “怎么样,朕这画如何?”皇帝又把目光转移到画上面,热情的问道。 那副画上,一枝梅花正烂漫枝头,瑞雪纷纷从天空洒落,好是逼真。清照赞叹道:“真好,真好。要是能添一首词就更好了。” 皇帝听了大喜,道:“什么事,你可以添吗?” 皇帝的请求让清照激动不已,自己好久没有写词,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可是写什么呢?容清照想一想吧。 首发本书 (); 第29章 回到梁山来招安 清照略一思量,接过笔来,便在画上写下: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也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徽宗揽画一看,大为惊呼,赞叹道:“姑娘之才远接李杜,近比东坡,实在是世所罕有啊!” 清照道:“是陛下画艺高绝才使小女子有此词作,举世无双,实在不敢当。” 徽宗揽画把玩,爱不释手。道:“既然如此,朕就封你为校书郎,参与编纂书籍画册如何啊?” 清照听了大喜,要是真做了官,自己父亲可就有的救了。跪拜道:“陛下厚爱小女子岂敢不受,待安排好梁山事务之后,小女子一定尽职尽责,不遗余力。” 徽宗道:“既然如此,朕便写下圣旨由小姐做朝廷的御史,前去梁山传旨。” 清照道:“谢陛下隆恩。” 于是清照领了圣旨,带着高俅和赵明诚便前往梁山。 春风得意,马蹄声急,清照一路不停便赶到梁山,径入忠义堂。 宋江等人已在等候,见清照身衣官服,皆跪拜道:“梁山草民拜见朝廷使者。” 清照见到这样的架势,倒有些不自在。念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山草寇,实由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今念其诚意,特允招安。钦此。” 众人听罢急忙扣头谢恩。宋江接过圣旨,喜出望外。急忙命人备酒席接风洗尘。 席间宋江和高俅交谈甚欢,高俅敬酒道:“李小姐此次出山促成梁山与朝廷之盟,真可谓功不可没啊。” 清照道:“哪里,哪里。我们梁山夙有招安之意,是陛下圣明,体察宋大哥的一片忠心。” 宋江道:“我等才疏学浅,只愿陛下能委任卑职,定当效犬马之劳。” 高俅道:“那是一定。宋先生文韬武略,陛下必定会委以重任。” 三人正交谈间,只见赵明诚进了屋子,跪地便拜。 赵挺之惊讶不已,涕泪沾襟,跪在地上抱着赵明诚道:“我的儿啊,你原来真在这里。” 赵明诚见到父亲,羞愧的磕头不起,痛哭流涕道:“孩儿不孝,辱没家风,无颜面对父亲大人。” 清照听到辱没家风四个字,心中很是不快,见宋江也是一脸的尴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清照向宋江投来自责的眼神,代替赵明诚陪不是。 突然高俅问道:“赵大人的儿子在这里,那我的儿子怎么不见出来?” 此话一出,大堂之内立即鸦雀无声。清照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劲的掰着手指头,不知道怎么解释。 突然见宋江跪拜道:“小人宋江罪该万死。都怪在下管教不严,才使高衙内误丧于梁山之手。还望大人治罪。” 众人见宋江对高俅竟然是如此卑贱的模样,都气愤不已,准备冲上前去将他拿下。 突然李逵提着板斧,从堂外大摇大摆的进来,怒眼圆睁,对着高俅道:“怎么着,老贼。你那逆子是我所杀,要杀要剐就冲我来,不要难为我大哥。” 高俅顿时被气得面色发青,口齿发颤。大怒道:“你们梁山这是何意,要么连老夫也杀了算了!” 宋江仍跪着不起,赔礼道:“大人息怒,一切都是小人的错,还望大人治罪。” 李逵见宋江如此卑贱的行为,大怒道:“治什么罪,他要是敢治你的罪,俺第一个劈了他。” 边说着一把利斧已向前劈来,就要砍向高俅面门。眼看难以躲避,清照急忙拉起一把椅子向着斧头隔去。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响毕,斧势虽然大减,但余威不失。清照的胳膊正好碰在斧刃之上。 清照的胳膊立即鲜血淋漓,李逵大惊失色,急忙扔了斧将清照抱住。 高俅惊魂未定,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清照只感觉胳膊正被鲜血冲刷的冰冷不堪,但已来不及顾及疼痛,用微弱的语气道:“高太尉,我愿意我我的命来偿还你的儿子,就请你放过他们吧。” 高俅知道清照可是徽宗指定的钦差,要是有什么差池自己可担待不起,急忙满口答应。 清照笑了一笑,突然便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自己已躺在**上。房间里只剩下赵明诚和他的父亲。 清照看着父子俩沉默不语,却又唉声叹气的样子。已经猜到赵挺之知道了自己和赵明诚的婚事。于是开口叫道:“爹爹。” 听到清照虚弱的声音,赵挺之的眼眶里已满是泪水,喜悦道:“我的乖儿媳,你醒了。” 听到赵挺之对自己的称呼,清照又惊又喜,看来赵明诚已经告诉了他所有的事,不用自己再费口舌了。 清照笑着道:“爹爹,儿媳不孝,让您受累了。” 赵挺之摸着眼泪,鼻腔里还发出呜咽声,突然又高兴的道:“哪里的话啊,明诚能有你这么好的媳妇,真是我们赵家的荣幸啊。只是这婚礼也太唐突了,老夫作为一家之长,连知也不知道。” 清照听了欢喜不已,强支着身体坐起来,瞅了一眼赵明诚道:“我们情投意合,一见钟情。只是我的父亲母亲也流放在外,草率的举行一场婚礼,真是对不起你们各位长辈啊。” 听了这话,赵挺之突然有些犹豫。清照猜到他一定是嫌自己的父亲被流放了,于是道:“陛下已经答应,等到梁山招安成功,就命我做校书郎。到时候我的父亲一定也会被放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赵挺之一脸的忧愁顿时消散了。他指着在一旁独自沉思的赵明诚道:“怎么不看看你媳妇去,在这里发什么愣?” 赵明诚闻言,如梦中惊醒一般,急忙坐在**头替清照按摩起伤口。 赵挺之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清照你就好好养伤,老夫即日便回京城处理要务去了。” 看到自己的父亲要走,赵明诚急忙问道:“父亲,那孩儿呢?” 听到这里,清照突然一肚子的气。赵挺之也骂道:“你这个傻孩子,媳妇都在这里,要你回去干什么?” 赵明诚鞠了一躬,又坐在清照跟前。 清照看得出来,赵明诚一定是个从小被严加管教的孩子。进了赵府,自己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呢? 清照望着赵明诚又在发愣的眼神,忐忑不安的想着。 “去,给我倒杯水去。”清照一声令下,赵明诚果然听话,一杯热水便捧在了他的手心里,随时准备听候享用。 清照突然想到:要是嫁给辛弃疾,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看书網首发本书 (); 第30章 李逵与我撕破脸 喝了一口水,赵明诚依然将杯子端在手里。清照笑道:“不累啊,干嘛不知道放下啊?” 赵明诚笑道:“端着吧,你随时都可以喝。” 这句话让清照心头一阵温暖。清照道:“不了,不了。放下吧。我要睡觉了。” 赵明诚起身放杯,突然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听到响声,清照吓得急忙翻过身来,却见赵明诚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嘴角使劲的向上翘着,看来是忍受着什么疼痛。 清照突然想起他的伤一定还没有好。问道:“怎么样了,你的伤还没好,干嘛就这样伺候我呀。” 赵明诚摇摇头,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了,只是稍微有些疼罢了。” 清照还是不放心,道:“快过来我看看。” 叫了几下,赵明诚却仍然站着不动。 清照生气的道:“你还当我们是夫妻吗,干嘛那么疏远我?” 看到清照那含泪欲哭的样子,赵明便诚急忙坐在了**头。 清照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伤口呢?我看看。” 赵明诚又犹豫又羞涩的道:“这恐怕不好吧。” 清照催促道:“有什么不好,都是夫妻了,还比我一个女人还害羞。” 赵明诚才解下了衣服,清照看到那伤口就在肋骨上,一块皮肉刚刚缝合,却还残留着淡淡的血渍。 清照突然哭道:“都是我不好,害你这样。” 赵明诚一把将她拦入怀中。安慰道:“不要这样,都怪我只是个书生,没有武功保护你,害得你受这么重的伤。” 听到这里,清照枕着赵明诚的肩膀大声的哭了起来,那哭声越来越响,清照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过了。 两个人正在屋里相互哭诉着,突然门被一脚踹开,清照惊得一望,李逵正满面怒容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板斧。 “李逵,你干什么?”清照脱离赵明诚的怀抱,愤怒的骂道。 “干什么?”李逵自言自语了一声,突然恶狠狠的盯着赵明诚道:“你们这些狗官,就知道欺负人。你们害俺们的弟兄从来不眨一下眼,俺杀了你们一个人,你们就让俺大哥给你们跪下,今天老子就宰了你这个狗娘养的。” 李逵说罢,举起板斧便向赵明诚砍来。赵明诚惊慌失措,急忙钻入**下。 李逵骂道:“狗娘养的,跟狗一样也会钻洞。” 于是弯下腰来就要将斧向**下扔去,清照不顾疼痛,急忙一甩胳膊,从袖子里扔出一把飞刀正扎在李逵的胳膊上。李逵疼得大叫一声,斧头也落在了地上。 清照见李逵的胳膊鲜血淋漓,急忙下**来看。却被李逵一个巴掌,正好扇在脸上。 清照被打得晕头转向,差点跌倒在地,扶着桌子勉强站立着。 赵明诚急忙从**下钻了出来,战战兢兢的向李逵道:“你要干什么?” 李逵并没有搭理他,而指着清照骂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原来都是一丘之貉。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李逵拾起板斧,抱着鲜血淋漓的胳膊走了出去。清照只感觉眼前一阵晃悠,一下跌倒在赵明诚的怀中。 等到微微的睁开眼睛,清照看到一大伙人围在她的眼前。她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视了几圈,只不见李逵的影子。 清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道:“李逵呢?” 半天过去却无人回应。清照含着眼泪望着扈三娘,希望她能回答自己。扈三娘笑了笑,道:“傻丫头,不要多想了,他再呢,先睡着好好休息吧。” 扈三娘又回头道:“妹妹没什么大碍了,大家就散了吧,让她好好休息。” 众人一起退下,清照也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又睁开眼睛问道:“高太尉呢,他也走了吗?” 赵明诚道:“当然了,他正在返回的路上。相必他已经在朝廷安排好一切,只等着我们回去呢。” 清照的心里却始终莫名的不安。 沉默了半会,终于忍不住问道:“三娘姐姐,李逵他真的在梁山吗?” 扈三娘听到她的问题,惊了一跳,停顿了一下,道:“没有,其实他已经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清照突然惊呼道:“坏了,他一定去杀高俅了。” 扈三娘才反应过来,李逵杀了高衙内,一定又去找高俅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冷汗直冒,急忙去向宋江汇报。 宋江正在书房悠闲的幻想着招安成功后的事,却见扈三娘着急的跑了进来。听到李逵的事后大惊失色。责备道:“怎么才来汇报?李逵已经走了这么久,我们谁能追上?” 扈三娘支支吾吾的道:“我们也没想到,是清照妹妹才想到的。” 宋江道:“看来只有派神行太保戴宗去救了。” 扈三娘道:“这样万万不可。戴兄弟虽然速度极快,但是武功却不如李逵。况且李逵脾气暴躁,怎么肯听他的话。” 宋江重重的一拍桌子,道:“那可如何是好?” 正忧虑间,突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响起,清照推门走了进来。 “妹妹,怎么不去休息着?”扈三娘看着清照惨白的脸色惊讶的道。 清照道:“宋江大哥,李逵的事都是我不好。解铃坏需系铃人,就让我去吧。” 宋江在清照身上打量了一番,叹息道:“妹妹如今重伤在身,如何去得。” 清照忍着疼痛,用力做出一个微笑,道:“妹妹的伤远远不如梁山的大事重要。要是高太尉出了事,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宋江感动不已,向清照磕头致谢。道:“妹妹对梁山的大恩大德,宋江没齿不忘。” 清照道:“哥哥快快起来,事不宜迟,我看还是让戴宗大哥背着我赶快出发吧。” 宋江急忙召来戴宗,清照趴在他背上,向众人垂泪告别。 那戴宗果然是神速,清照在他背上如同腾云驾雾,坐在风中一般。 却说高俅离了梁山,一时间满心欢喜,正骑在马上悠闲的在小路上前行。李逵策马急追,望见前面正是高俅,一时间怒从心起,翻身一跃,一脚便将他踹在地上。高俅惊慌失措,抬头一看正是李逵,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逵大笑一声,道:“你这狗官,没想到落在爷爷的手里了吧。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高俅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祈求祈求道:“求求英雄,你放了我吧。我回到京城,一定向陛下推举你做大官。” 李逵轻蔑的一笑道:“大官,老子要是有做大官的命还能来杀你。” 李逵二话不说便举起斧向下劈去。他刚受了伤,因此只能用左手执斧。但这已经力道极大。只听得呼呼风响,那大斧马上就要掠过高俅的脖子。高俅吓得瘫软在地,双手紧紧将头抱住。 清照突然赶到,顾不得多想,一把扔出飞刀便扎在李逵的左臂上。 李逵受了这一击,力道大减,手腕猛得颤抖一下,大斧恰好落在高俅的面前。高俅惊出了一声冷汗,刚喘出一口气,不料那斧柄翘了起来,正打在鼻子上,一时间鲜血直流。 见到是清照,高俅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躲在戴宗的身后。 清照强支病体,掏出一块手帕向高俅道:“快擦擦吧。” 高俅诚惶诚恐,急忙接过手帕躲在一边。 李逵见清照竟然这样对待高俅,恼怒不已。骂道:“算我看走了眼。” 听到李逵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清照的鼻孔一阵发酸。但为了梁山的招安却只得撕破脸皮骂道:“就是,你看走了眼,怎么了?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傻子,梁山怎么会有你这样傻的人。” 李逵气得目眦尽裂,宽大的脸庞已经一片通红。鲜血在手臂上更加紧急的流着。 清照心疼不已,撕下一片衣袖迎风向他飘去。李逵却一脚踩在地上,向清照投来恶毒的一瞥,转身向着一条陌生的小道越走越远。 本书源自 (); 第31章 陛下,请对我尊重些 “高太尉,你没事吧?”清照对着还藏在树后的高俅说到。 高俅整了整衣冠,又一本正经的走了出来,脸上还的血迹还清晰可见。 “这些刁民,太可恨!”高俅望着已经远去的李逵说到。 清照赔礼道:“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大人,他以后不会在来了。” 高俅摸了摸还在发疼的脸庞满怀气愤的骑上了马向京城奔去。 清照对戴宗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戴大哥将我送至赵府吧。” 戴宗为难的道:“这恐怕不好吧,大家都等着你回去呢。” 清照笑道:“不碍事的,我在赵府会等着大家。” 戴宗背起清照直奔赵府,等到清照歇息之后又回梁山复命去了。 戴宗刚回到梁山,满头大汗还未擦去,赵明诚惊慌的问道:“怎么了?清照怎么没回来?” 戴宗道:“她已经到了赵府,等着我们呢。” 赵明诚立即收拾了行装返回赵府。 宋江也已安排好一切事务率领着一百零七个头目向朝廷进发。 却说宋江等刚走到半路徽宗已派人来迎接。 宋江快马加鞭直奔京城。清照在赵府歇息了几日,伤势已大为好转,听说宋江来到,也赶来上朝。 只听皇宫里兵甲林立,文武官员肃穆的列在朝堂两旁。 宋江等人进了宫殿,急忙跪拜在地。徽宗坐上龙椅,突然大怒道:“大胆宋江,你可知罪?” 宋江接连扣头,道:“草民罪该万死,望陛下惩治。” 一时间人心惶惶,梁山好汉们各自露出不安的表情,连清照也担忧徽宗会不会趁机拿下他们。 突然徽宗哈哈一笑,道:“宋爱卿以前虽有小过,但对朝廷的一片忠诚却甚是可嘉。朕早就盼望宋爱卿早日归来,为社稷安宁出谋献策。” 宋江稽首道:“谢陛下。” 于是众人也一起扣头。清照激动得热泪直流。 徽宗道:“宋江听命。” 宋江激动不已,听徽宗道:“近日反贼方腊横行江南,危害社稷。朕特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即日起,领兵征讨。” 宋江扣头谢恩,领了圣旨带着众兄弟自去休整去了。清照高兴不已,也要退下,徽宗道:“李爱卿,你留一下。” 清照又转过身来,恭候在一旁。 徽宗一甩袖子道:“你随朕来。” 徽宗说罢向一处宫殿走去,清照跟随在后面。走了好久,终于到了一处地方,清照抬头一看,是秘书阁。 问道:“来这里干什么?” 徽宗道:“进去便知。” 清照于是跟了进去。只见里面书架林立,各种书籍严严实实的列在上面,有的封面上还落着一层灰。 清照道:“这些都是很珍贵的书籍吧。” “是啊。”徽宗回答道。声音在静谧的房屋里显得异常清晰。清照向四周一望,原来整个房屋里只有他们二人。不由得忐忑不安。 徽宗拍了拍一本厚书道:“这里可都是记载先王遗事的书籍,只可惜现在缺少人手,你以后就在这里整理这些书籍如何?” 清照听了,心里暗暗叫苦。可是不答应又能如何呢?突然灵机一动,对徽宗道:“承蒙陛下厚爱,只是小女子的父亲尚被贬谪在外,小女子想去探望探望他,以尽孝道,不知可否?” 徽宗高兴的笑到:“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这里与你父亲相距甚远,只要你认真做这些事,朕就让他回来见你。” 清照高兴不已,急忙扣头谢恩。 徽宗突然抚着她的背道:“只要你留在这里,一切都会应允。” 突然间,当徽宗的手搭在她背上时,清照只感觉后背冷汗直冒,心里一阵紧张。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在她脑海里徘徊。 清照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陛下厚爱了。” 清照便领了旨意一连几天都在这里校定书籍。宋江已经率领着梁山好汉们走在了征讨方腊的路上。扈三娘没来道别,让清照好是遗憾。 这屋子本来很是宽大,由于堆放了很多的书籍显得拥挤而沉闷。闷热的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户斜射进来,清照没整理几页,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清照鼾声正起,睡得香甜,就要进入梦乡。突然觉得脊背上被一只大手轻轻的拍着,而且越拍越重,清照惊得睁开眼睛,吓出了一身汗,原来是徽宗。 清照急忙站了起来,惊慌的道:“是陛下啊?” 徽宗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仍然站在清照跟前,温和的道:“爱卿真是劳累了,朕特地来看望你。” 清照道:“哪里,哪里。是我不小心睡着了。” 徽宗依然笑容不减,突然拉住清照的手,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几圈,笑盈盈的道:“爱卿这几日憔悴了不少,都是朕的过错。” 清照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下紧张万分,一个劲的向后退着,徽宗却步步向前,一个书架挡住退路,清照只得听下了脚步,满脸惊慌的打量着徽宗。 徽宗正步履悠闲,笑嘻嘻的向她逼近。到了跟前,突然张开双臂,将清照揽在怀中。 “陛下,你干什么?”清照在怀里挣扎起来。 徽宗笑道:“爱卿,朕是来看望你的,怎么能这样对朕呢?” 清照的脸被他浓密的胡须扎得生疼,徽宗却将清照搂得更紧了,清照有些缓不过气来,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撕开徽宗,骂到:“皇上,请你尊重些,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 徽宗受到清照的怒吼突然一脸的怒气,却又得意的笑道:“你可以喊呐,尽管随便喊。这里都是朕的人,你喊不喊都是朕的人。” 清照气愤的一把推开徽宗向外跑去。到了门边见徽宗还未追来,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急忙用手推门,却见门只是来回晃动着,原来上面已挂上了一把金锁。 清照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撬不开锁子。突然徽宗已到跟前,一把将清照的腰搂住,祈求道:“爱卿,就答应朕吧。你若是愿意,这江山万里,朕愿与你共享。” 清照望着紧缩的门急得眼泪直流,祈求道:“陛下,放了我吧,我已经嫁人了。” 徽宗道:“朕知道,是赵明诚吧。曾经唐玄宗都夺过他儿子的妻子,赵明诚是朕的臣子,他还敢不答应?” 清照没想到徽宗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骂道:“陛下是一国之君,不要有失体统。” 听到清照竟然敢责备自己,徽宗气得撒开了手,将清照推得撞倒在门上。清照的额头正好碰在金锁上,顿时鲜血直流。 徽宗惊慌失措,急忙又搂起她道:“有手帕吗,快止血啊!” 清照却推开徽宗,坐在地上,冷笑一声道:“陛下一国之君,尚且不顾颜面。在下一介女流,又要这张脸做什么?” 徽宗满面羞惭,看着清照血流不止,急忙从书架上抽出一道圣旨紧紧按住清照的伤口。清照在地上坐了好久,终于止住了血。只是额头上却留下一道伤疤。 看到清照不再流血,徽宗急忙将圣旨扔在一旁,喜悦的道:“没事了吧,爱卿?” 清照冷冷的道了声:“没事了。”又伸出手道:“时间不早了,还望陛下将门打开吧。” 徽宗突然大怒道:“你这女子,如此不知趣。天下女子都恨不得自投朕的怀抱,你倒好,如此不解风情。” 清照义正辞严的道:“那就请陛下去找解风情的女子吧。” 徽宗愤怒不已,那柔长的胡须也颤抖了起来,清照只盼他能放过自己,没想到徽宗突然得意的笑道:“别忘了,你的父亲还在蛮荒之地,他是死是活可是我说了算。” 清照想起了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愁苦所笼罩了。要是答应徽宗,父亲就会被放回来,可是那赵明诚怎么办?自己难道这样自私,为了父亲而去伤害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里,清照犹豫不定。徽宗突然握住她的手,祈求道:“爱卿,就答应朕吧。你如此美貌,又有才学,朕一定让你做皇后,到时让你的父亲做丞相。” 清照靠着门一时间心烦意乱,捂着脸哭了起来。徽宗以为得手,高兴的抱住清照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朕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清照躺在他的怀中只感觉要窒息一样,自己的脑海像火烧一样混乱一团。清照再也不能忍受他的束缚,一把推开徽宗,道:“我是不会背叛我丈夫的。” 徽宗道:“难道连个机会也不给?就答应朕一回都不可以?” 清照气得怒气直冲,一个耳光就向徽宗的脸上扇去。 徽宗受了重重的一巴掌,愣在原地摸着脸庞,大怒道:“你这女子,竟然如此无礼!” 边说着,便将清照揽在怀中准备要欺凌一番。清照再也不能忍受,一脚踢在徽宗的肚子上,徽宗应声而倒,额头竟然碰在一根柱子上,一时间血流不止,竟然昏死了过去。 看到皇帝不醒人世,清照吓得只感觉魂飞魄散,脑子里一片空白。清照急忙将手指搭在徽宗的鼻子上,发现还有些气息。才感觉是虚惊一场。清照又将徽宗摇了几下,把他没摇醒,自己额头上却又淌起血来,一滴滴的模糊了她的眼睛。清照又急又怕,将那份圣旨裹在头上,才勉强将血止住。 正巧见徽宗腰间挂着一串钥匙,相必就是秘书阁的钥匙。清照顾不得多想,打开房门便跑了出去。 外面天高地厚阔,空气宜人。清照弯下腰大口的呼吸着,一滴滴汗珠已从额头洒落,沾在刚止住血的伤口上,好是疼痛。 秘书阁附近平常少就有人来,今天也许是徽宗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事又故意将宫女太监们遣散了下去。因此清照奔跑了一路,没有阻碍。 终于到了宫门,清照放慢了脚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走去。守门的卫兵知道清照是皇帝的红人自然不敢阻拦。 见清照的脸上还留着淡淡血渍,只是巴结着问道:“李大人,这是怎么了?” 清照掩着面惊慌的道:“刚才不小心被树枝给挂到了,快让我去看大夫。”卫兵听了,自然不敢阻拦。只是疑惑她为什么不去找太医。 等到跑回了家,赵明诚和赵挺之竟然都不在。那道圣旨却还被清照捏在手里,不过已经一片血红,丝毫看不出是什么。 首发本书 (); 第32章 我吓跑了庞万春 一切都过去了,清照靠在椅子上,惊魂未定。徽宗那张对自己含情脉脉的脸突然开始在她的脑海里起起浮浮,萦绕不散。 清照惊魂未定,坐在椅上长长的出着气。额头上汗珠直冒,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好。清照不知道自己得罪了皇帝,他会怎样惩罚自己和自己的丈夫,还有公公呢?也许会比发配流放更加残酷,甚至是杀头。 这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后,清照便在一种愧疚与惊吓中惶惶不安,她的心难以抑制的蹦跳了起来,碰着酸痛的胸腔,仿佛要破裂一般。 清照忧虑的垂下头去,突然发现那份圣旨还在自己手上。拆开一看,只见前面几行字竟然记载着宋太祖留下的遗训,但具体内容已经被血液弄得模糊不清。 清照又惊又喜,她知道这可是重要机密。她感觉揣着那份圣旨就像提着一只兔子一样,自己两只手不停的颤抖着,心情难以平静。这么重要的东西已经被自己因为流血而损毁。这可是灭门的大罪啊。 清照正要将它藏掉,突然门被推了开来,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她吓得急忙惊叫了起来。清照急忙坐起,只见赵明诚十分欢喜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颗印章,终于安心的舒了口气。 赵明诚满脸喜悦的道:“看看,我刚得到的一件古董,怎么样?” 清照却忧心忡忡,支支吾吾的说了声:“还好,还好。” 赵明诚见她并不在意的样子,扫兴的问道:“你连看都不看,就这么确定它好?” 想到这里,清照将那张满是血迹的圣旨扔给赵明诚,惶恐的问道:“你看看吧,我们怎么办?” 赵明诚捧着圣旨一看,大惊失色,顿时瘫倒在地。清照急忙自责的劝慰着,赵明诚却大哭不止。 看着丈夫这懦弱的样子,清照顿时失望至极。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全盘相告,赵明诚吓得嚎啕大哭,整个脸都颤抖起来,仿佛要扭在一起。 清照知道自己已经犯下大罪,为了不连累丈夫,只好收拾好行装,将圣旨藏在包裹里,女扮男装,来向赵明诚辞别。 赵明诚见她这幅装束,一副要离去的样子,才停止了哭声,惊讶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清照低头不语,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来,颤颤巍巍的放在他手里,道:“只要这封信在,一切都不会有事。记住保存好信就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赵明诚点头答应着,清照悲痛的哭嚎道:“是我连累了你们,从今以后,我们各走一方吧。只要这封信在,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清照不停的抹着鼻子,心里愧疚不已。赵明诚却大喜不已,急忙向清照磕头致谢,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 清照长叹一声,提着包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赵府。 这一去,天遥地远。清照举目四望,只见满城繁华,却没有一人相识。只有一匹马在自己身边便走便喘着气。 马蹄声急,凉风拂面。清照急匆匆的赶了一程,已是暮色四起,寒星当空。一回首,才发现已在陌路。 前面就是店家,清照策马而进,到了门口整了整衣冠,保持好女扮男装的样子,阔步而进。 店主用有些浓重的外乡音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清照道:“住店吧。” “好嘞,那您先坐。”店主殷勤的招呼道,急忙令人准备饭菜。 清照拣了一个靠里面的位子坐了下来,刚刚吃了一口饭菜,就听见邻座几个人兴致勃勃的谈论了起来。 一人道:“你可是不知道,这几天这宋江宋公明与方腊的军队打得可热闹了。” 听到有宋江的消息,清照急忙竖起耳朵来听。 又一人道:“是啊,那宋江手下一百零八条好汉,遇上方腊可是死的死,伤的伤。听说现在没有多少人了。” 清照突然担忧不已,顿时没了胃口。撇下筷子问道:“你们怎么就知道情况啊?” 那几个人得意洋洋的大笑道:“你这个小子,一看就是外乡人吧。再往南去可就是战场了,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清照才明白自己原来已到了外地,一时间心急如焚,只盼能到天亮,赶快见到宋江他们。 经过**的休息,在残留的星光和月光的映照下,清照早早的离开了客栈。清照快马加鞭,马不停蹄。未到正午,前方已是锦旗飘扬,号角横吹。一张大旗直插云天,一个宋字随着微风威武的飘扬着。清照惊喜不已,看来已到宋江营寨。急忙策马赶去。 话说宋江与方腊双雄对峙,多次交战互有胜负。梁山好汉已是元气大伤,人人萎靡不振。忽然见清照来到,各自惊喜不已。 宋江问道:“妹妹如何来了这里?” 清照想起前事,好是委屈,却又不敢相告。于是道:“哥哥们在前线拼杀,妹妹怎么能安享清闲?” 众人闻言,好不欢喜。清照扫视一圈,却看不到李逵。问众人时却都只说未见,一时间沮丧不已,暗暗哭泣起来。 宋江突然严肃的道:“李小姐,你对梁山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为了梁山已经够连累你的了,这战场本是亡命之徒所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 清照料到宋江一定不会愿意留自己在营中,于是跪下道:“哥哥如此轻视妹妹,叫妹妹如何见梁山的众位哥哥。我们既然是拜把兄弟。就应该不论男女,不论贵贱。你如今不肯收留我,我也无颜存活于世。” 宋江正要再劝,清照已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了脖子上。 宋江急忙劝慰道:“妹妹不要这样。” 清照紧紧捏着簪子,抵在脖子上道:“大哥要是不肯收留,妹妹只好一死来报答各位的兄弟之情了。” 看着清照几滴眼泪已经流下,众人那不舍的样子,宋江只得答应。 于是封清照为讨虏先锋,随时准备出战。清照欢喜不已,才去营帐里安心的歇息。 次日一早,清照还在梦中,只听得战鼓雷动,杀声不断,原来方腊已率兵在营外叫战。 清照兴奋的从**上跳起,穿戴好盔甲,急忙向宋江请命出战。 宋江道:“妹妹昨日鞍马劳顿,还是歇息一日,以后有的是仗要打。” 清照却以为是宋江嫌自己本事小,愤愤不平。宋江执拗不过,只得答应。不过为了清照的安全,还是派林冲上阵保护。 两军对峙,战鼓擂动,杀声震天。清照穿着铠甲,披上战袍,骑在马上,俨然一副女将军的模样。扈三娘赞叹道:“妹妹这身行头,连我都自叹不如啊。” 听到有人赞叹,清照更加来了劲头。当先拿起红缨拍马而上。 敌军阵中也有一将提刀上来,挡住去路。那人满脸胡须,怒气冲冲,大喝道:“我乃江南庞万春,你是何人?” 清照轻蔑的笑道:“梁山好汉李清照是也。” 庞万春也轻蔑的一笑道:“没听说过。” 清照气愤不已,咬牙道:“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于是挺抢拍马便冲了上去。庞万春大刀一横向清照砍来,清照毫不惧怕,挺抢刺去,却被庞万春一刀隔开。清照调转马头,却待再攻,庞万春当空一跃,大刀已从清照头顶上劈下。只感觉刀风正紧,杀气腾腾,清照伸长胳膊,将抢一横,急忙向上顶住。 两刃相接,只听得“铛”的一声,一堆火花在抢杆与刀刃上擦起,清照只感觉虎口一阵剧痛,如同震裂一般,心里暗暗叫苦,急忙拍马而回。 庞万春却紧追不舍,舞起大刀拍马直追。清照才知此人武艺非凡,一时间惊慌失措,待他赶来,忽然回身,将长袖一甩,三只飞刀并在一起顺势掷出。庞万春以为只有一只,急忙举刀一砍,一只飞刀当即落地。 庞万春见出手成功,立在马上轻蔑的一笑,却不料后两只飞刀又已赶到,即将扎向面门。随即惊呼一声,弯下腰去躲过一只,另一只却来势迅猛,已从自己的头盔上穿过。清照兴奋不已,以为扎到了他的头颅。却见庞万春直起身来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脑袋,惊出一身汗。 清照失望之余,见他头盔落地,急忙拍马去抢。 庞万春知道了清照飞刀的滋味也不敢抵抗,急忙向阵中逃去。清照拍马疾驰,将那头盔挑在尖挥舞起来。回头兴奋的一笑,宋江急忙挥动大军顺势杀去。方腊的军队见主帅落败,顿时崩溃逃散。 清照闯入敌营,挑着庞万春的头盔,呼喊道:“庞万春已被我擒拿,你们还不快快投降?” 敌军听了,更加望风而逃。丢弃兵器马匹无数。 清照正杀在兴头上,只想着活捉庞万春。但纵马寻觅良久却不见他的影子。抬头一看,方腊军中寨门已闭,无数士兵进不得寨去,正慌忙的四散而逃。 清照料想庞万春一定已进了营寨,于是赶至寨前正要将他痛骂一顿,城上早有弓箭手林立以待,见清照赶来,庞万春立在城楼,一声令下。城上顿时乱箭齐发,清照寸步难进,只得怏怏而退。 本書源自 (); 第33章 辛弃疾,见你好忐忑 这一战梁山大获全胜。清照得胜回营,摆酒庆功自不在话下。 话说众人宴饮正欢,突然有人来报朝廷已将粮草押到,传信的士兵还未退下,已见一人披着铠甲,步履从容,气势威严的走了进来。 清照与众人推杯换盏,笑谈正欢,见那人进来,惊得面色暗淡,哑然失声。众人起身举目一望,那人正是辛弃疾。 “辛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宋江快步上前,施礼完毕,急忙拉起辛弃疾的手邀请他入席来坐。 辛弃疾鞍马劳顿,客套了一番,还未与众人施礼,便已坐了下来,清照侧脸一看,他就坐在自己身边。 清照心里忐忑不安,立即低下头去,不想让他认出。辛亏她穿着铠甲,那娇美的面容在头盔的遮掩下如男子一般,还未让辛弃疾认出。 却听宋江道:“清照,帮辛将军放下盔甲吧。”辛弃疾摘下盔甲,正擦着满脸的汗,定睛一看原来是清照,惊得目瞪口呆。 清照只见他将头盔放在掌上,呆呆的望着自己,在戴与不戴间犹豫。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场面上顿时生起了各种的猜测。 清照在众人的议论中沉默了一阵,伸出手道:“辛将军,给我吧。” 辛弃疾如梦初醒,刚刚擦干的额头上又渗出几丝汗液,用僵硬的手指将头盔送到清照的手里。 清照手臂微抬,轻轻接了过来,手指不小心碰在辛弃疾的手腕上,如触电一般,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一刻,清照意识到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低下头去极力掩遮住满脸的羞涩,转过脸时,却见辛弃疾已经在闷头吃饭,一脸的紧张才渐渐消失。清照也拿起筷子,夹着离自己最近的菜有滋无味的嚼着。 现场的气氛顿时冷却了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清照只感觉自己的头沉重的难以抬起,辛弃疾的侧脸总是在自己的余光中不断晃动,使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动不止。 饭菜将尽,众人各自带着一丝不解休息去了。大堂里人走席空,只剩下清照,宋江,还有辛弃疾。三人相望而坐,清照独自饮着酒,又不好意思说离去。 宋江见气氛沉闷,于是放下筷子,端起酒来满脸兴奋的道:“辛将军远道而来,押运粮草,有劳有劳。” 辛弃疾也起身道:“哪里,哪里,同是为国家出力,将军在现场浴血拼杀,令人敬佩啊!” 清照听得出,辛弃疾的话语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种书生意气,他的回答更多的是一种官场上的客套话,想到这里,心里好是难受。 清照忍不住叹息一声,房间里顿时飘扬起一种沮丧的气氛,三个人相视无语。 清照自知失语,发现宋江与辛弃疾已经在注视着自己。宋江的目光一扫而过,清照的紧张随之消失,却见辛弃疾一直盯着自己,目光在自己的眼睛里来回转动。 “辛将军,敬你一杯。” 清照为了打破这沉寂的场面,端起酒来向辛弃疾敬去。她的脸上满是微笑,希望不使宋江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忐忑。 清照的酒杯已举到胸前,辛弃疾却双手一推,一本正经的道:“李小姐,在下今天有些劳累,身体不适,还是不喝了吧。” 清照一脸尴尬,听到他称呼自己李小姐,手腕一阵颤抖,竟将酒洒在辛弃疾的手上。 “哦,辛将军,对不起。”清照急忙放下酒杯,惊慌得赔罪道。 “没事。没事。”辛弃疾道:“是我不小心。” 看着辛弃疾也是一脸的紧张,一副羞愧的样子,清照道:“快让我给你擦擦吧。” 这句话说的突然,清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出了这句。却见宋江点头微笑,分明是很赞同的样子,于是急忙从袖子里抽出一只手帕向辛弃疾递去。 辛弃疾的手依然翘在自己的面前。见到手帕递来,慌张的接过,却未用来擦酒,而是草率的将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抹,羞涩的笑道:“不碍事了,已经好了。” 看到他将自己的手帕叠得整齐后又放入袖中,清照的心头一阵火热,为了不让泪水激动的奔流下来,急忙冲辛弃疾羞涩的笑道:“那辛将军早些休息吧,在下先走了。” 清照说完,突然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如此微弱。却见辛弃疾满脸微笑,双手抱拳,道了一句:“知道了。” 跨出门槛的一刹那,清照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每一句话,辛弃疾都在认真的听。 粮草已运送完毕,辛弃疾在营中住了几日却迟迟未走,忽然有人来报,方腊又来挑战。 于是宋江忙召众将商议,清照激动不已,兴冲冲的赶到大堂,正要向宋江请缨出战。却见辛弃疾已上前一步,慷慨激昂的道:“在下堂堂七尺男儿,不能上阵杀敌,却做一押粮小官,实在有愧圣人之教。请宋元帅恩准让在下一战。” 宋江道:“将军报国之心,苍天可鉴。只是将军是朝廷的上使,宋某如何敢劳烦。” 清照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宋江不要答应他的请求,却见辛弃疾从袖口取出一道诏文,说道:“辛某来时已向陛下请旨,命我送完粮草之后留在战场,随时侯命。” 宋江见了诏文大喜不已,道:“宋某得辛将军在阵辅佐,何愁大事不成。” 于是宋江命辛弃疾为右先锋,清照为左先锋。 辛弃疾报国心切,只想要上战场。于是与清照各领一军前去方腊营前叫阵。 清照无奈只得遵命。二人并辔徐行,一路无话。 清照用目光打量了辛弃疾好久,却见他始终瞧着前路,连自己都不看一眼,不由得气愤起来。见他背后大旗呼呼作响,甚是烦闷。于是拍马急行,当先赶到方腊营前叫骂起来。 辛弃疾还远远的在后面,清照率着军队叫了半天阵,方腊营中依然寨门紧闭,无人回应。 清照恼火不已,张弓搭箭向着那免战牌射去。只见弓弦紧绷,弦声一响,那支箭呼啸而出,在寨门上嗡嗡的闪动着,免战牌随即落地,掉在沙土之中。 清照回头一望,辛弃疾依然不紧不慢的赶着,仿佛刻意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于是纵马奔驰,到寨门下一挑起免战牌正得意的把玩。忽然城上伏兵四起,弓箭手已列满城楼。清照听得弦响声此起彼伏,惊得汗出如浆。举目一望,寨门下甚是开阔。自己已经无法躲避。 突然城上一声大笑,清照被惊得一阵颤抖。抬头望去,那人相貌高大,形态威严,原来正是方腊。 方腊身披龙袍,依着城楼,身边文武官员簇拥相随,好是气派。向清照拱手道:“女娃子,相必你就是梁山的李清照吧。” 清照听他如此轻蔑的称呼自己,气愤的道:“我奉梁山之命,特地取你狗头。” 方腊听了大笑不止。道:“你这女娃倒是可爱,年纪轻轻的就学说脏话。” 清照道:“有本事下来单挑一场,拿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女子,算得上大人所为吗?” 方腊听后,得意的笑道:“好,那就让朕来试试你的武艺。” 清照听他敢自称朕,嘲笑道:“有种就下来吧,假皇帝!” 方腊突然恼怒不已,一霎间已消失在城楼。只听哗然一响,城门打开,方腊身披龙袍,手执,骑一匹骏马神态自若的从城门中昂扬而出。 清照见他连铠甲都不穿,只有一身龙袍在微风里抖来抖去,将自己毫不放在眼里。一时间杀意生起,于是倒竖横眉,圆睁大眼,指着方腊鼻子骂道:“南方寇贼竟敢如此无礼,见到朝廷将官,还不快束手就降!” 方腊闻言大怒,冷笑一声,满脸的肌肉都拧在一起。用柄一拍马匹,向清照猛冲过来。 清照见他气势汹汹,不由分说便扔出一把飞刀向他的面门扎去。方腊却毫不慌张,只是狂笑一下,看着飞刀呼呼将近,竟然一把捏在了手里。 “小丫头,给你。” 方腊得意的一笑,又将飞刀向清照扎去。清照急忙扯紧缰绳,两腿夹紧马匹,右闪身体,这才躲过。 清照坐端了身子,轻舒一口气。却见方腊已经奔到身前,急忙绰起当空一刺。方腊低头闪过,却将自己的一扫,用力直击清照的腰间。清照料到此时弯腰已无法躲避,慌忙翻个跟头从马上跃起。方腊一扫空,清照却已离开马匹,在地上踉跄的后退几步才勉强站住。 方腊坐在马上,整整龙袍,大笑道:“女娃子,功夫还不错,随朕回去教教你如何?” 清照闻言大怒,后退了几步,突然扔出三把飞刀,拔腿就跑。 方腊甩动身将三把飞刀一起打落,回头一招手,城门上立即扔下一把弓来。方腊接过弓箭,立在马上,拉紧弓弦,只听铮得一声,那支箭顺势飞出。 清照纵马急驰,只听得身后呼呼作响,回头一望,一支箭已射来。眼看无法躲避,只得趴在马上,禁闭了双眼,等待丧命。 本书源自看书網 (); 第34章 辛弃疾,我来救你了 那支箭来速极快,清照知道躲避已没有希望,只好紧闭着双眼,做好尝受死亡的准备。 突然听哗的一声在耳边响起,再一睁眼,那支箭已被打落。 原来方腊又射出了一箭,将前面的箭拦腰击断在地上。清照坐起身时,后一箭已穿了过去,扎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看着那支箭还在树干上摇晃着,清照吓得骨头一阵酸麻,险些跌下马来。却见方腊已赶到身前,将一横,刃已搭在清照的脖子上。 “押回去。”方腊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个士兵立即冲了上来,将清照捆绑在地。 清照双手被绳子紧紧的捆着,惊惧的回头一望,后面辛弃疾才急匆匆的赶到。辛弃疾的马在原地翘起前蹄,嘶鸣了一声,才止住了脚步。 见清照双手被绑,辛弃疾不由分说,立即大喝道:“你等贼寇,竟然对朝廷将领不敬,还不快放了她!” 清照看得出,辛弃疾的声音虽然威严,但脸上已布满了是担心与愧疚。从他的神色里,清照突然找寻到一种久违的亲切与安慰。 清照抬起眼默默的望着辛弃疾,不敢叫出声来。 辛弃疾翻身下马,指着方腊道:“放了她,我跟你们回去。” 方腊瞅了一眼辛弃疾,轻蔑的笑道:“你和她一样的官职,我何必要费劲呢?” 辛弃疾听到方腊的拒绝,一脸的愤怒,紧接着是一脸的担忧。清照羞愧的垂下头去。再一抬头,却见辛弃疾从腰间掏出块令牌,用手掐着上面一个御字,说道:“我的官职可比她大多了,这是圣上御赐的一品武官的令牌。抓我回去才是值得。” 方腊还在犹豫,清照急忙道:“辛大哥,不要管我。你还要为国家做大事,不要为了我做傻事啊。” 辛弃疾放下了令牌,垂头叹气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清照听到这句话,顿时热泪奔流,自己所有的恐惧一霎间都消失了。 两人默默的相望着,各自泪流不止。 方腊还在犹豫,却听背后一人道:“这辛弃疾可是抗金名将,此人精通兵法,智谋超群,文武双全。有他在宋江军中一日,我们就一日不安宁,不如就将他换过来吧。” 方腊注视了清照一会,终于向着辛弃疾趾高气扬的道:“那好吧,你倒是怜香惜玉。下次我再将她抓来。让你们在我军中团聚。” 清照听了这话,竟忍不住温馨的笑了起来,泪水与笑容在脸上交替变换着。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方腊真的能将他们二人一同抓起来,最好是关在同一间牢房里。 方腊话音刚落,却听辛弃疾道:“能不能让我们团聚,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辛弃疾说完,向清照投去不舍的眼神。两个人对视了良久,辛弃疾冲着清照微笑了一下,向自己的士兵望了望,径直走向方腊身边。 “放了她!”辛弃疾边走边要求道。顺便准备好了被绑的姿势。 方腊见他过来,将一扫,立即挑断了清照手上的绳子,随即已命令两个士兵将辛弃疾绑了起来。 “快走!” 清照还在犹豫,辛弃疾立即用急促的声音向命令起她来。 清照瞥了一眼他被绑的样子,顿时失声痛哭,捂住嘴向辛弃疾的军队中跑去。 一眨眼,辛弃疾已被捆绑起来,清照带着军队一边撤退,一边注视着在敌人的押解下原来越远的宽大的背影。 清照收拾了军队,失魂落魄的回了营,一时间跌倒在地上,痛哭不止。 众人看时,她的两个水灵的眼睛都已肿起,整个脸也红彤彤的,挂着几滴闪亮的泪水,好是可怜。 清照靠着椅子抽噎了半天,众人已猜到大事不好。 宋江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辛将军出事了?” 清照用力停止住哭声,却依旧哽咽的不能回答。宋江急忙召来辛弃疾的手下一经询问,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众人得知真相面面相觑,各自惊讶不已。大堂里顿时沉闷了下来,清照只感觉连呼吸都难以继续。 只见吴用摇了摇羽扇,叹息道:“那方腊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辛将军落在他们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 清照愧疚万分,更加伤心的哭道:“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吴用道:“办法倒是有,不知道可不可成功。” “什么办法?”清照一下子停止了哭泣,惊喜的问道。 吴用却阴沉着脸,语气淡淡的道:“眼下只有混进城去,趁他们不备,将辛将军解救出来。除此之外,如果他命大,我们就只有等到城破之时再见他了。” 众人听罢默然无语。清照也是忧愁万分。毕竟那城门又高又厚,还有重兵把手,千军万马都难以进去,要救他出来谈何容易。 众人议论纷纷,大堂里乱成一片。 吴用道:“不过大家不用担心,辛将军的性命一定不会有事的。顶多是受点皮肉之苦。眼下方腊已是穷途末路,一定会用辛将军做自己的护身符。” 听到这里清照才略微安下心来。众人谈论了一阵都已散去。清照也缓过精神来,揉一揉还在发疼的眼睛也回了房间。 睡到半夜,只见一座大牢幽深黑暗,清照借着突然亮起的火光,看到辛弃疾被关在牢中,披头散发,在士兵的鞭打下浑身鲜血淋漓,正痛苦的哀嚎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方腊阔步而入,手里捏着自己扔出去的飞刀,冲着辛弃疾满是伤痕的脸一阵冷笑,紧接着便将那刀子插进了他的胸膛。 清照吓得大叫起来,浑身被冷汗湿透。她急促的呼吸着,嗓子被那阴凉的空气刮得疼痛不止。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只看到眼前黑漆漆的,窗外的月光正微弱的洒在自己的帘子上。原来一切都是梦。清照惊魂方定,捶了捶胸口倒头又睡下。 等到闭上眼睛,辛弃疾的身影又在她脑海里漂浮起来。那血淋淋的样子让她将梦境信以为真。方腊那凶悍的外表更加增加了她的担忧与恐惧。 在这种可怕的场面的折磨下,清照忽得蹬开被子,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去救他。 夜已经深的悄无声息,所有的马正睡在微弱的月光下哈着白气。所有的人也都沉沉的睡着,只有守夜的哨兵一动不动。清照从侧墙翻了过去,穿过漆黑的夜色向方腊的城中穿行而去。 月亮在云里慢慢移动,清照一路奔跑,早已来到城楼前。漆黑的城楼在夜色的渲染下显得异常的高,没有云梯必不能爬上去。 清照正在犹豫,只听风声一响,一阵莎莎声惊得她直打冷颤。清照转头四顾,一棵大树正开着浓密的叶子,在夜色中来回摇晃。清照望着那那高耸的树干兴奋不已,她蹑手蹑脚的溜到跟前,在夜色的遮掩下从粗壮的树干上攀登而上。 一转眼,清照已跳上墙去。不远处正有两个哨兵背对着自己,打着瞌睡。清照悄悄溜到身后,从袖间滑出一只飞刀扎向一人的脖颈,那人微弱的叫了一声,当即倒地毙命。另一个正要转身,早被清照一刀抹在脖子上,也当即断命。 清照解决了两个士兵,穿上了其中一个的衣服。又伪装成他们的人,恐惧感立即减少了许多。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探寻了一番,终于找寻到了监牢的所在。 清照看到了,监牢就在那扇大门里,门外有许多狱卒进进出出。靠着墙边,一排排火把的燃烧声隐约可听见。一辆辆堆放着粮草的车子正停在那里,两个士兵正靠在上面强支着瞌睡的身体。不远处巡游的士兵却来来回回的走动不停,他们是这黑夜中唯一打起精神的人。 趁着巡游的士兵走过,清照飞快的打个滚藏在了粮车底下。看到没人人察觉,清照摘下一只火把向粮车上扔去。 很快,在夜风的吹拂下,大火迅速的蔓延了起来。两个躺在粮车上睡觉的士兵被烧得后背起火,在地上慌张的打起滚来。其他的粮车也跟着被点着。 监牢外一霎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连空气都立即热了起来。 守夜的长官见状大怒不已,抽着鞭子催促着士兵们去救火。所有人都乱糟糟的跑动起来,牢门口的士兵也已跑开。 清照穿着士兵的衣服,自没有人认出。于是趁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在这战乱的岁月里,犯人们都被抓去打仗了,监牢里已经没有多少人。只有两个士兵守在阴暗的过道里,望着这空荡荡的地方发呆。清照神态自若的走上前去,果然没被认出来。 看着那两个士兵正望着自己,还未来得及说话,清照突然大怒道:“你们两个,长官找了你们半天,却躲在这里享清闲!” 二人却靠着柱子,打个哈欠,傲慢的道:“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啊?” 清照更加愤怒的道:“门外已经失火了,大批的粮草都被烧了,你们没看见吗?” 两个人这才向前走了几步,向外一望,果然已经是火光冲天,人们的惊呼声,奔跑声在监牢内也越发的清晰。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突然发起了愣。清照催促道:“还不快去救火?” 二人难为的道:“可是这牢中还有要紧的犯人……” 清照不由分说,一把揪住一个人的领子,大怒道:“你们想偷懒是不是,粮草被烧光了,把你们宰了吃!” 二人闻言惊惧不已,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清照举目扫视了几圈,除了自己,监牢里已空无一人。 不远处一只火把正在摇曳着,沿着那微弱的亮光向前望去,清照看到了,那隐约是辛弃疾端坐牢中的样子。 本書源自 (); 第35章 方天定,你无耻 “我是不会屈服的。”辛弃疾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方腊又派来审讯的人,连头也不回就义正辞严的骂道。 清照将脸贴在牢柱上,压低了嗓音道:“是我啊,辛大哥……” 辛弃疾突然一转头,果然是清照,惊喜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清照推开了牢门,道:“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快走吧。” 清照边说着边解下了辛弃疾的枷锁。辛弃疾是今天才被抓来,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因此行动自如。 “那好,我们走吧。”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声,手拉着手飞快的向外跑去。 快到门边,辛弃疾立即停下脚步,自己隐藏在前面,将清照保护在身后。他的胳膊正好拦在清照的腰间,让清照感觉好是安全。 辛弃疾将身体贴着牢门,探出头去一望,士兵们都已乱作一团,牢门口已无人把守,看来正是出去的好时候。 二人相视一笑,辛弃疾挽起清照的手溜出门去,两人一个打滚,趁机躲在了一辆粮车下。粮车离墙边已经不远,只需要飞身一跃便可登上墙头。 二人正兴奋的要做下一步准备,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清照透过车轮一望,原来是方腊亲自带兵前来巡查。看到敌兵一下增多了不少,清照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只得拉紧了辛弃疾的手待在车轮下一动不动。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粮草竟然被你们给烧着了?我们今后靠什么与朝廷抗衡!” 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气急败坏,那声音在夜空里显得异常的暴怒。清照听出来了,那是方腊的声音。看来他已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是方腊来了。”清照在车底下低声道。 清照却高兴不起来。有方腊在这里,他们两个怎么逃得出去呢? “我们该怎么办?”清照蜷缩了一下身体问道。 辛弃疾透过车轮向墙边望了一下,道:“这面墙如此高,要是不借助其他东西的话,一定上不去。” 清照叹息一声,道:“只有借助这粮车了。” 二人正要钻出车外,忽然听方腊道:“一定是有人溜了进来,给我搜。” 方腊一声令下,大队的士兵便在周围来回巡查开来。那急促的脚步声让清照的心蹦跳不止。 二人知道方腊已有警觉,如果还在车下藏着,要是他们将粮车团团围住,可就插翅难逃了。于是一齐钻出车底,推着车子向墙边开去。 看到两个身影在迅速的移动,旁边的士兵都惊呼起来。 “抓住他们!”方腊大声喊道。 清照惊慌的回头一望,已经有一伙人追了上来。眼看他们要赶到墙边,辛弃疾突然抓住清照的手道:“你走吧!” 清照望了望高大的墙壁,又看着追来的士兵,道:“这里人这么多,我一个人又怎么跑得了,还是分开逃跑吧。” 清照做出央求的样子,看到敌兵越来越近,翻上墙去已不可能。辛弃疾只好点了一下头,两个人便向着无人出各自奔逃。 敌兵也立即分成了好几个队撒开大网,准备将他们封锁在里面。清照跑到一个房屋旁翻身一跃,跳上了屋顶。向下一看,辛弃疾已经与一队士兵打斗在了一起。 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冲向辛弃疾,清照站在屋顶,忧心忡忡却又不敢下去帮忙。 清照正在房顶着急的张望,忽然见一少年,生得面容白净,仪容俊秀,身形挺拔。手执一杆三尖两刃刀,率着一队士兵气势昂扬的走了过来。 “拜见父王!”火把闪动处,那少年向方腊俯身施礼。他的面容被映照得清晰可见。 方腊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高兴的笑道:“天定我儿,果然不负父王的期望。” 原来他就是方天定。清照早听人说此人仪表**,文武双全。是方腊最钟爱的儿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只见方天定拜过方腊,已率着士兵向前冲去。辛弃疾立即陷在了他们的包围之中。 “辛将军好厉害啊。”方天定向辛弃疾抱拳施礼,那声音听起来空灵悦耳。 辛弃疾靠在墙边,傲然回礼道:“方将军过奖了。” 方天定却不再搭话,那冷峻的面庞借着火把的光亮越发的清晰。一股浓浓的杀气从他紧锁的眉宇间放射出来,直刺向辛弃疾。清照站在房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差点滑了下来。 “出招吧。”辛弃疾全无惧色,跨前一步,赤手空拳的准备搏斗一番。 方天定傲慢的一笑,回身将手中三尖两刃刀交给随从,将战袍一扬,也赤手空拳的走上前去。 辛弃疾抱拳笑道:“果然是个英雄!” 方天定仍旧傲慢的道:“我希望你也是。” 二人目光交接了一下,不再搭话。辛弃疾右腿向后一撤,左脚猛一蹬地,凌空一个飞脚便向方天定横扫而去。方天定却镇定自若,只是将右臂一抬,运了运气,手腕与辛弃疾的脚腕碰在一起。二人随即各自后退数步。 方天定站稳了脚跟,双掌前后搭开,做成两个爪形,又向着辛弃疾的喉咙攻去。辛弃疾见他来到,抡拳猛击,拳拳碰在他的手腕上。二人见招拆招,斗了二十余合,辛弃疾找准空隙,一拳向方天定的腹部打去。方天定见他拳势凶猛,急忙将身体向后一倾,而后双爪齐出,竟将辛弃疾的胳膊牢牢卡住。 辛弃疾的右臂已不能动弹,于是又伸出左掌直击方天定的面门。方天定见他一招又至,急忙放开双手,弯腰躲过。却不料辛弃疾趁他低头之时立即将右腿一扬,右脚正向他的脸上踢来。方天定惊慌失措,急忙将双臂紧抱向他的腿上碰去。辛弃疾受到阻挡,右腿立即收回。但余威未减,方天定仍被震得向后猛退数步,正好站在了屋子之下。 方天定站稳了脚跟,调了调气,抱拳道:“辛将军果然武艺非凡,再下佩服。” 辛弃疾收了拳势,轻蔑的笑道:“你乳臭未干就有如此功夫,也属难得啊!” 方天定被气得哑口无言,怒气消退后,向着辛弃疾身后的高墙和自己众多的士兵望了一望,道:“可惜你武艺再高,也不过是我的阶下囚。” 辛弃疾仍旧轻蔑的笑道:“谁捉谁还不一定呢。” 方天定自信的一笑,向他投去轻蔑的眼神。正要指挥士兵将辛弃疾围攻起来,却听背后一阵响动,一个身影已经从房顶飞了下来。方天定还未回头,脖子上已搭上了一把飞刀。 “你要干什么?”方天定惊慌的向后一望,原来是清照。 清照将飞刀紧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我想要你的命!” 这句话说的凶狠非常,清照以为必定能吓唬住他。却见方天定大笑道:“我看你不是要我的命,是要保住他的命。” 方天定全无惧色,伸手指向不远处的辛弃疾。 “算你聪明。”清照望着身陷重围的辛弃疾,心里刚刚生起的自信立即消退了不少。 只听方腊喊到:“快放下我儿,一切都好商量。” 看到是方腊,清照将飞刀捏得更紧了,另一只手也牢牢的抓着方天定的脖子。 清照踩了踩自己的脚下,大声喊道:“所有人都退到这里来。” 方腊听到清照的话,立即命令道:“快退,快退!” 所有的士兵赶快都退到了清照这边,辛弃疾的周围已经没有一个人。 清照催促道:“快走吧,辛大哥!” 辛弃疾不舍的道:“那你呢?”这句简短的话在静谧的空气异常的清晰,清照只感觉听到了世界上最关心人的话。热泪盈眶的道:“不要管我,我不会有事的。” 辛弃疾还在原地犹豫,清照焦急的道:“快走啊,要不然我们都死在这。” 方腊救子心切,也向辛弃疾怒吼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再不走,我把你们两个全都抓起来。” 辛弃疾只好挥挥手,垂泪道:“等着我回来。” 清照点点头,示意她赶快离去。辛弃疾抹了一下眼泪,向敌兵道:“牵马来。” 很快一匹马便被赶到了他的身边。辛弃疾翻身上马,向着清照投去最后的回眸,终于远远的去了。 听着清脆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清照的手也松开了。方天定顿时转过身来,一只手卡在她的脖子上。 方天定的手越卡越紧,清照已经喘不上气来,只好紧闭了双眼,做好丧命的准备。 方腊站在不远处道:“我儿,这里就交给你了,为父先去了。” “是,父王。”方天定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并未转身。 清照只担心方腊会去追辛弃疾,突然睁开了眼,想要望一望方腊的去处。却看见方天定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虽然他的手还卡着自己的脖子,但很快那力气便经减轻了不少。清照侧过脸去,方天定却还是那样默默的注视着自己,清照不由得退后了几步,挣脱了方天定的手。 方天定也不怕她逃跑,而是垂下手,仍旧默默的望着她。清照不明白他的眼神里是什么意思,于是摘掉了帽子,傲然的道:“要怎么处置,随你便吧。” 这一摘不要紧,一阵夜风忽然刮起,清照的长发一瞬间飘散开来,如一道瀑布般悠扬的飘舞起来,将那张脸庞遮掩的若隐若现。 方天定仿佛没有听到清照的话,而是看得出神。他轻轻的伸出手,将一缕长发向清照的耳后捋去,使她的脸庞便更加清晰了。那水灵的眼睛,娇白的面容,精巧的鼻子,粉嫩的嘴唇,正展现在他的眼前。 方天定情不自禁的笑了声:“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女将军。” “你无耻!”清照立即后退一步,给了方天定一个耳光。 本書源自 (); 第36章 方天定请我跳舞 清照一巴掌打去,只听得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脸上碰出响亮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感觉手在发麻。方天定却未生气,而是微微一笑,用自己手的将清照的手抓着,缓缓的放了下来。 清照对他这样的反应疑惑不解,静静的将他凝望着。 星光渐渐消退,月亮也穿入云中,天空暗淡了下来,四周只剩下一片静谧。 方天定回身喊道:“来人呐,带她下去休息。” 清照忐忑的向远处张望起来,不久便见两个宫女缓缓向她走来。 “跟我们走吧。”两个宫女甩着手帕向她弯腰施礼。 方天定威严的道:“你们俩伺候好她。” “是!”两个宫女的回应声清脆悦耳。 方天定说罢已率兵离去。清照细看时,她们俩面容姣好,神态谦卑,一身青衣在夜风中轻轻飘扬着。清照还在犹豫,两个人却始终谦卑的笑着,没有一点焦急的样子。清照不想让她们久等,于是便跟着前去。 不一会,转过了墙外,夜风也刮的小了,一座宫殿正静静的屹立在夜色中。清照静耳一听,只剩下三个人的脚步在寂静中敲着回响。 “请吧。”两个宫女邀请道。 清照望着那暗暗的屋子只是犹豫不定。两个女子嘻嘻一笑,步履悠闲地走到屋前,打开了门向清照回头微笑。 一个宫女随即进了屋,点燃了几支红烛,房间里一霎间闪亮起来。清照望见那门外的女子,笑容如一朵花般浅浅的向自己绽放着,顿时消散了担忧,也跟着她步履盈盈的进了屋子。 不一会,两个宫女已收拾好了**铺,清照还未与她们致谢,却见她们已站在门边。施礼道:“时间不早了,姑娘早点休息吧。” 清照未及询问,两个宫女已经退去,将门紧紧锁上了。房间里烛光闪烁,清照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思索了好久,渐渐的困了,也渐渐的睡了。 次日,太阳照到中天,清照刚刚醒来,却见门还是紧紧的锁着。 “喂,来人呐。”清照无意中喊了一声,门外立即有人影闪动。一阵清脆的开锁声响起后,门轻轻的打开了。 又是昨夜的青衣女子之一,她端着洗漱的用具缓缓走了进来。清照还在犹豫该不该趁机逃出,门口又一青衣女子闪出,轻轻一关门,又挂上了锁。 清照失望不已,向屋内的青衣骂到:“你来做什么?” 那女子施礼道:“是奉太子之命来侍候娘娘的。” “娘娘?谁是娘娘?”清照疑惑的望着她。 那女子笑道:“娘娘还不知道吧,这里是方太子的储秀宫,专门供养姿色上好的女子,今后娘娘可就是方太子的人了。娘娘可要小心顺从他,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清照听罢惊得踉跄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那女子轻声催促道:“娘娘还是早些洗漱吧,要不然方太子待会来了,可是会责罚我们的。” 清照只好拿着毛巾润在水中草草的梳洗了一番。突然听门锁急促的响动着,清照抬头一看,门又打开了,一大束阳光照射进来,好是刺眼。随即又走进一个身影,正是方天定。 方天定一身白衣长衫在微风中缓缓飘动着,长发梳得整齐垂肩。整个人看起来英俊潇洒,神采奕奕。 “你们都下去吧。”方天定轻声一语,屋内外两个女子应声而退。 清照坐在椅子上,傲慢的望着他道:“你来干什么?” 方天定一扬长衫,坐在清照对面,笑道:“姑娘,昨夜有所得罪,特地前来看望。” 清照想起自己用飞刀逼着他的事来,轻蔑的笑道:“我忘了是谁得罪谁了。” 方天定听出了她的意思,却只笑道:“姑娘昨夜好身手,令在下甚是敬佩。姑娘的英姿,至今还令在下记忆犹新。” 清照向他投去不屑的眼神。 只见一阵风吹起,门轻轻的张了开来,清照惊喜的发现门并未被锁。趁着方天定不备,立即后退一步,又猛得向前扑去,一脚踏在桌上,一个翻身到了门边。 回头轻蔑的笑道:“那就让你再尝尝我的身手。” 方天定坐在椅上笑道:“好。”话音刚落,立即起身追来。 清照甩出一个飞刀,方天定侧脸躲过。清照已到了院子里,回头一望,方天定还未追来,立即使出全力向外面逃跑。 方天定赶出院子,见清照已跑了一些距离,却并不着急,一阵健步急跑,借着高墙一个跟头已翻到清照的身前。 清照见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已经挡住自已的去路,心里暗暗敬佩。 方天定回身一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清照急着逃跑,并不搭话。从上中下扔出三把飞刀向方天定扎来。方天定见飞刀来势汹汹,赞叹一声,立即后退数步跳上一处墙壁,将三把飞刀躲过。 清照趁机更加迅疾的向外跑去。方天定却并不急赶,而是步履悠悠的走上前去。 不一会清照已跑到城前,却见城门紧闭,没有一个出路。正望着高大的城墙焦急的四处打探,却听后面方天定已经来到。 清照见他来到,又将长袖一甩,却不见一个飞刀出来。清照大惊失色,却见方天定张开右手,四把飞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是要它们吗?”方天定将四把飞刀举做扇形向清照炫耀道。 清照捏着自己空空的袖子暗暗叹气。望了望高大的墙壁道:“我就算出不去,也不会向你投降的。” 方天定道:“既然出不去,何不随遇而安?”随即走上前来将四把飞刀交到清照手中。 “随遇而安?你是让我投降?”清照捏着自己的飞刀疑惑的问道。 方天定笑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唇亡齿寒吗?你们打败了我们,朝廷会给你们加官进爵吗?狡兔死,走狗烹。我真是替你的那些弟兄们担心呐。” 清照听了,也有些担忧起来。忽然想到自己与徽宗的冲突,徽宗会轻易放过自己吗?那份圣旨已经被损毁,要是剿灭了方腊,徽宗为了自己的面子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这里,清照犹豫了。 “你们有把握打赢宋江吗?”清照诚恳的问道。 方天定明白了她的意思,回答道:“在我看来,我们虽然赢不了宋江,但宋江也赢不了我们。我父王在江南根基甚广,你们从南向北运送物资,供给困难,我们只要守而不站,你们到时候兵败退去,我们趁机追杀,不是易如反掌吗?” 方天定说罢仰天大笑,清照听得毛骨悚然,真的替宋江担忧起来。 方天定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拍在清照的肩膀上,道:“所以,为了我们共同的安全,就要靠你了?” “让我做什么?”清照并没有抵抗他的手,而是很在意他的问题。 方天定道:“只要你愿意往来我们之间,为我与宋江之间的结盟做信使,事成之后,我们同反大宋,推翻昏君,到时候你想要的就能实现了。” “你知道我要什么?”清照惊奇的问道。 方天定道:“你的父亲可是流放在雷州岛?” “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有什么不知道,整个江南都快是我们的天下了。” 清照急忙问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方天定道:“能怎么样?他还是在宋军的手里,我现在就算救了他,要是灭不了大宋,他照样是死路一条。包括你也是。” “可要是灭了大宋,那可就不一样了。”方天定又得意的补充道。 清照犹豫了一会,道:“我知道了,让我做什么你安排吧。” 此时日已高升,清照不由得有些困乏。方天定道:“你一定还没吃完吧,走,我们去吃完饭再说。” 清照在他的盛情邀请下当即答应了。二人走进一间屋中,只见那里铺着锦绣纱窗,嵌着流光珠宝,琴声悠扬,歌舞蹁跹。果真是万分豪华。只见青衣婢女侍立左右,早已将饭菜酒席完备。 方天定带着清照入了酒席,挥手道:“都下去吧。” 青衣婢女应声而退,一队舞女又舞姿翩翩的转上殿来。 她们身着红裙,体态妖娆,在大殿中婉转歌唱,**起舞。 方天定与清照也频频把酒,宴饮交谈。清照喝了几杯酒,酒意正起,放下酒杯叹道:“果然是好舞女啊。我大宋竟无人能匹。” 方天定手抚几案,望着清照脸上泛起的红晕,笑道:“大宋无人可比,是因为少了你啊。” 清照看到他的手正指着自己,不知道他是在夸赞还是在恭维,也指着白衣长衫,气度不凡的方天定道:“将军一表人才,**年少,你的夫人相必胜过在下十倍吧。” 方天定突然一声慨叹,饮下一杯酒道:“在下军务繁忙,将年华空付于战场,至今还未遇知音呐。” 方天定欲言又止,只是用目光注视着清照。清照的心一阵急促的跳动,手中的酒也不小心洒在了脚上。 鞋已湿透,清照急忙弯腰去擦,方天定突然起身过来,对着刚抬起头的清照道:“可有意共舞一曲?” 清照的脑海一片空白,才发现自己的手已被他牵了起来。随即借着酒劲,与他在殿中伴着音乐起舞弄歌。众歌女立即围成一圈,将二人绕在核心。清照酒意正浓,眼前除了众歌女的红裙,便是方天定一对含情脉脉的眼神。 “好啊,你不去操练军马,竟然在这里!”清照歌舞正欢,突然听一个声音斥责起方天定来。众歌女惊慌而退,清照急忙回头一看,那人正是方腊。 本書首发于 (); 第37章 方天定娶了我 方腊进了大殿一脸怒气,众舞女已被他吓得如惊飞的鸡一个个撩起衣襟四散而退。 方天定却还拉着清照的手不放。 方腊盯着二人怒道:“敌军压境,你这个逆子却还在这里与敌人宴饮正欢!” 方天定放下清照的手,淡定的向方腊道:“父王不要生气,请这边坐。” 方腊坐在席上,怒气未消。清照忙凑到方天定耳边,悄悄的道:“那你们商量,我先退下了。” 清照转身要走,却被方天定一把拉住道:“急什么急?我们的谈话怎么能少得了你。” 清照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悟,被方腊这么一惊,酒意也消退了不少。 方天定眼神一瞥,示意清照为方腊斟一杯酒。清照拿着酒壶战战兢兢的向方腊倒下一杯酒,不曾有一滴洒出。 方腊饮了一杯,呼口气道:“你有什么计策?” 方天定道:“父王岂不知唇亡齿寒?那宋江本是贼寇,朝廷特地借他来除掉我们。只要我们晓之以利害,与他结盟,共反大宋,到时候岂不是易如反掌。” 方腊道:“这个计策我岂会不知道,但是我们怎么与他去讲和,他又怎么会答应呢?” 方天定自信的笑道:“贼寇所看中的无非是利益。只要我们答应与他成功后平分大宋江山,就不愁他不答应。” 方腊有所动心,微微点了点头。指着清照轻蔑的道:“你是让她去?” 看着方腊随意的指着自己,清照忐忑不已。方天定突然凑过耳朵来道:“父王看你和宋江是一伙的,早就想杀你振奋士气了。他待会要是说什么,你一定要答应,要不然你的命可就不保了。记住,你的身后可不止你自己。” 方天定严肃的声音让清照紧张不已。 方天定离开了清照的耳边,又指着清照向方腊道:“父王,眼下我们所缺,就是一个使者。我看她正合适。” 方腊瞄了几眼清照道:“我看她这模样不像是贼寇,听说她是朝廷大臣的女儿,如何肯替我们做事?” 方天定道:“父王有所不知,她的父亲虽是朝廷高官,眼下却已贬谪在雷州,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只要我们答应救她的父亲出来,她岂会不答应?” 清照一想起自己与徽宗的事来,想到被自己破损的那份先朝圣旨,向方腊敬一杯酒,慷慨的道:“方首领请放心,我一定将梁山与你们的盟约成功约定。只希望你不要食言,救我父亲出来。” 方腊听罢大喜不已。向清照敬来一杯酒。清照与他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却见方腊又忧虑道:“不行,若是我放了你,你回到宋江军中违反约定,我们岂不是一场空。” 清照一拍桌子,大怒道:“我如何会骗你,要是你不相信,就现在将我杀了吧。” 清照怒气冲冲的望着方腊,方腊也只是端着杯酒,欲饮不饮,犹豫不定。 刚刚融洽起来的场面一时间又尴尬起来。清照一个劲的出着怒气,希望方腊能相信她。可是方腊依旧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自己,清照不由得委屈的落起泪来。 眼泪中她想起了自己贬谪在外的父亲,想起了准备欺凌自己的徽宗,还有离去时连自己一点也不挽留的赵明诚,清照忍不住掩起袖子,失声痛哭。 突然觉得一只手正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背上,好像在为自己抚去积攒已久的伤痛。清照激动的抬起头来,果然是方天定,那神采奕奕的脸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想不到一个将军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方天定望着清照,突然也哭了起来。他跪在方腊面前,扣头道:“孩儿有一请求,还望父王答应。” 方腊道:“何事如此伤心,就不能站起来说?” 方天定突然起身,拉着清照的手道:“请父王恩准我们两个,只要我们在一起,她既是宋江的手下,也更是我们的人。到时候一切都会好办。” 清照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见到方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悦,为了议和的大事,清照只好当场答应了。 “父王!”清照跪了下来,称呼起方腊。 方腊惊喜的道:“你果真愿意?” 清照语气铿锵的道:“只要父王答应我们在一起,从今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清照拉着方天定的手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的父母不在身边,只要父王答应,我以后就是你们的人了。” 方腊听罢,捋着胡须点头笑道:“你都叫父王了,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谢父王。”方天定立即跪地拜谢,清照与他一同磕起头来。 方腊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择期将你们的婚事办了,也好促成我们的结盟大事。” 方天定当即磕头拜谢,清照也只好跟着答应了。 自己就要与这个相识只一天的人成为夫妻了,清照的脑海一片空白。方天定送着她向昨晚那间屋子走去。 一路上疾风四起,清照的衣襟不断飘扬着,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也许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 次日,一场婚礼,在方天定的期盼中,在清照的忐忑下,上演在军营之中。 清照红衣长裙,浓抹胭脂,淡施朱粉。与方天定执手相拥,走在了一起。 方天定牵着清照的手喜出望外,甚至让清照感觉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 方腊,这个曾经的敌人就坐在高堂上等待着他们的拜见。 清照不敢犹豫。牵稳了方天定的手,披着拖地的长裙缓缓向他走去。 “拜见父王!”清照与方天定相视一笑,向着方腊一同拜去。 方腊端坐堂上,见清照来拜,大喜道:“快快请起,我儿快快请起。” 清照对方腊拜了三拜,方才起身。众人正其乐融融的准备入席庆贺。清照当先端起一杯酒,巡视了一圈,高声道:“我今日与方天定,方太子结为夫妻,旨在促成我们的大事,希望今后大家同心协力。” 清照说罢,钟鼓鸣声一霎间停息了。众人一阵静谧。各自端起酒向清照慷慨激昂的喊道:“同心协力,共成大事!” 听到这震耳的呼喊,清照好是激动。方腊也向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 于是夫妻二人共赴宴席。清照狂饮了一顿,渐渐醉意难支,回到了房间。 清照睡醒了一觉,望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满是闲愁。红烛闪烁,月光幽暗。夜风时起时停,仿佛是谁在低声的呼嚎。方天定也大醉回来,贴着门窗踉踉跄跄的一头栽进了屋子。。 清照在**上静静的想着心事,立即闻到方天定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急忙下了**,连鞋也不穿便倒下一杯茶与他解酒。 方天定接过茶来,只喝了一口便全喷在地上。 清照只以为他醉得厉害,急忙撩起衣袖为他擦去嘴上的水滴。方天定却靠着椅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清照温和的劝慰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来。 只见方天定将茶杯扣在桌上,大怒道:“你怎么敢用水来骗我?” 清照看着他醉意沉沉的样子,并不生气。笑着说道:“你都这么醉了,还怎么敢喝酒?不如喝点茶来醒一醒。” 方天定仍旧怒气不减,坐在椅子上生起气来。看着他的手一个劲的敲着桌子,清照心疼不已,一把将拉住了他的胳膊,希望他能清醒一些。 却不料清照的手刚刚将他按住,方天定就猛得站了起来,一把将清照推得跌倒在地。 清照还以为是他醉意太重,急忙站起来劝慰。方天定却更加暴怒了,一把将清照推得更远了,清照惊慌的后退几步,额头还碰在了**沿上。 清照摸着疼痛的额头,勉强站起来摇一摇方天定道:“你醒醒啊,不要这样了,多吓人啊?” 方天定听了这话,突然抓起一个酒杯在地上摔个粉碎,清照被吓得颤抖起来。又听他骂道:“我什么时候不清醒?我可是清醒的很。” 清照听出他话里有话,才知道他刚才所为全是拿她撒气。于是骂道:“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丈夫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我的飞刀照样可以杀人。” 方天定却全不在意,只是向她投来一阵轻蔑的笑意。清照也更加气愤不已,不想与他多说,上了**独自睡去了。方天定却仍旧坐在地上骂道:“别以为你打得什么算盘我就不知道。你嫁给我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那自己的心吗?你不要忘了你昨晚救得是谁?” 清照被他气了几下,脑袋一下清醒过来,昨晚救辛弃疾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浮现了。 昨晚的天气与今晚是那么的相似,一切仿佛又已在眼前上演。她突然想起方天定昨晚注视着自己时的那种眼神,自己打了方天定一耳光中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清照对一切一霎间明白了过来。 她还未将自己与赵明诚成亲的事说出来,要是这样就更对不起他了。想起赵明诚,那个薄情男子,至今让她后背发凉。 清照一抬头,方天定竟然坐在桌前垂泪起来。辛弃疾虽然让她难以忘却,但眼前这个男子又怎么好辜负他呢。清照犹豫了一会,还是下定了决心,决定忘掉辛弃疾。 清照突然撕下一片袖子扔在方天定的面前。问道:“看,这是什么?” “什么?”方天定将袖子在手里翻来翻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清照挑开一道线,从中取出一片布拿到方天定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方天定接过一看,原来是道圣旨。不过已在鲜血的浸泡下模糊不清了。 本書首发于 (); 第38章 辛弃疾,不忍伤你 方天定虽未见过圣旨,但从小饱读诗书,一看便知道这是不寻常的东西。 清照将它放在烛光下一照,上面隐约可见“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几个字。立即惊出一身冷汗,方天定扶着桌子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问道:“这是什么?你难道是皇帝派来的?” “哈哈,哪里,哪里。”清照刻意用轻松的笑声使他平静下来。 方天定一脸惊慌,仍旧惊魂未定,问道“那这究竟是什么?” 看着方天定渴望的眼神,清照于是将徽宗骗自己做官,想要趁机欺凌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方天定听罢又是惊讶又是羞愧。立即跪在清照面前痛哭起来:“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你连皇帝都看不上,偏来嫁给我这个叛贼,是我错怪你了。” 清照的心里一下欣慰了许多。一滴滴泪花在眼眶不停的转动起来。清照拿起圣旨,笑道:“其实这可不是当今皇帝的圣旨,不过可比他的圣旨更加贵重呢。” “不信你看。”清照边说着将圣旨的下方照亮起来,只见末尾几个字写着“江山传于……太祖遗训。” 方天定才知道这是当年宋太祖传位的诏书。斧声烛影的故事所有人都听说过,太祖临终前的遗命一定就在这份圣旨里面。 清照叹道:“只可惜这关键的几个字看不见了。” 方天定却十分的高兴,捧着圣旨激动的说到:“看不见才好,这赵家的江山谁来继承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但是它现在看不见了,我们正好拿它大作文章啊。” “怎么做?”清照问道。 方天定望着漆黑而静谧的夜色,沉思良久,似有所悟。却看红烛将尽,于是道:“这是大事,不可草率决定。今日已晚,我们还是先休息吧。” 清照突然才意识到今晚是与他成亲的日子,于是与他一同入睡。 次日一早,清照熟睡醒来,身旁已不见方天定。清照正在揉着困倦的眼睛,只见两个青衣女子又步履缓缓的走了进来。 “参见娘娘。”两个青衣女子面带微笑的向她施礼。 清照还躺在**上,头发散乱,脸也未洗,觉得好是尴尬。连忙说到:“快起来,快起来。” 两个青衣嘻笑一声,道:“娘娘,饭已备好,太子请娘娘前去用膳。” 清照站了起来只感觉头还昏昏沉沉,道:“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就来。” “是娘娘。”两个青衣自去门外等候。 清照好好洗漱了一番,叫来一个青衣为她扎好头发,又戴上凤冠,披上长衣,才步履蹒跚的随着她们前去。 进了大殿,武将文臣早已列坐席间。见清照进来,倏的站起,齐声道:“恭候娘娘大驾。” 清照听着这激昂的声音虽然有些忐忑,但是却一霎间精神了许多。想到自己已经是王妃,在一双双恭敬的眼神的注视下,清照已不再胆怯。她耸了耸肩膀,将宽大的长袍托在地上,抬起头来步履庄重的向前走去。 清照本事官家的女子,自小学过些应对场面的礼节。今天一展示,果然气度非凡。 细长的冕旒垂在额前,使她的脸显得精致而高贵。精巧的簪子别在发间灵动欲飞,使人目不暇接。那宽大的长袍向是一双翅膀,让她无谓的向最高处走去。 清照正襟危坐在方天定身旁,众人一起跪拜道:“参见娘娘。” “平身。”清照张开双臂向众人示意,众人应声而起。各自肃穆的坐着。 方天定高兴的道:“爱妃终于来了。” 清照向他莞尔一笑,道:“时间已不早,我看就让众位爱卿享宴吧。” 方天定道:“好,就依爱妃所言。众爱卿,用膳吧。” “谢太子,谢娘娘。”众人一齐向身坐高位的清照敬酒,清照端起酒来起身俯视众人,道:“本宫将此一杯敬众位爱卿,众爱卿为了我们的大业辛苦了!” 众人道:“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清照高居堂上,吃饭的姿势也庄重了不少。方天定神色得意,兴致勃勃,与清照频频致酒。 二人号令群雄,意气风发。突然见方腊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方天定大惊失色,急忙下堂去迎接。清照看见方腊的肩膀上正流血不止。急忙命两个青衣女子拿来药粉与他敷上。 “怎么了,父王?”清照边擦药粉边问道。 方腊气愤的直拍桌子,骂道:“宋江的手下太不识抬举。今日他们来叫阵,我念在就要与他们议和,就没有真动手。谁想他们竟不知好歹,对我下狠手。” 清照顿时一脸尴尬,骂道:“这些人太可气,真是欠教训。” 方腊道:“更可气的是他们还说要灭了我们救你出去呢!” 见到方腊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清照立即跪了下来,道:“既然我已经是父王的儿媳,就一定会遵守父王的教导。父王的敌人便是我的敌人,我这就去为你报仇。” 听到清照这么说,方腊的怒气才渐渐消减。 方天定又劝阻道:“如今我们就要议和,还是不要大动干戈的好。” 清照道:“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怎么会惧怕我们,我们又怎么与他们议和?” 于是当即脱了长袍,穿上铠甲,带足了飞刀,提着上阵而去。方天定也跟在后面随从保护。 清照骑马疾驰,奔出城外,见叫阵之人正是辛弃疾。 辛弃疾见了清照惊喜万分,立即纵马前去想要接她回来。 辛弃疾纵马奔驰将到跟前,却见清照将抢一横,向他吼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辛弃疾满脸的疑惑,道:“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 清照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敌人,并不知道你是谁。” 辛弃疾疑惑不解,还以为不是清照。又纵马向前几步,盯着她细看了一番,见确实是清照。急忙勒住了马,大惊道:“你怎么成了他们的人?” 清照不想让人对他们产生怀疑,并不搭话,便纵马挺冲杀过来。 辛弃疾一脸的疑惑,只是勒住马迷茫的看着。却见清照已到马前,一向自己的头颅猛刺过来。 辛弃疾方才醒悟过来,急忙侧身躲过。清照这一刺也未用全力,辛弃疾勒马后退几步,终于拔出了剑与清照对峙起来。 清照见他长剑出鞘,银光闪闪,又挺杀去。 辛弃疾受了刚才的惊吓,虽然仍旧疑惑不解,却也打起了精神仗剑来迎。 清照对辛弃疾毕竟下不去手,只是左手勒紧了缰绳,右手握着抢向他的腰间横扫过来。这一击比上一击的力道明显减弱了不少。辛弃疾也不用全力,只是拿剑阻挡着她的进攻。 二人在马上斗了半天,仍旧未伤对方分毫。清照渐渐的手软了,不知道该怎样出招。 却见后面方天定早已焦躁不已,大喝道:“爱妻退下,我来战他。” 清照急忙收了招式勒马而退。见方天定正跨着马,长衫飘飘,挺一支三尖两刃刀冲到了自己身前。 “你先走。”方天定大刀一横将清照护在身后。清照向他微微一笑,随即勒马退去。 清照急忙跑上城楼,见方天定正与辛弃疾怒目而视。 “你刚才叫她爱妻?”辛弃疾又愤怒又疑惑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方天定得意的一笑,用手捋起自己柔长的黑发。 辛弃疾气得咬牙切齿,提起长剑便向方天定的面门刺来。 方天定早料到他这一招,将大刀猛的一甩,辛弃疾的长剑已被打开。 辛弃疾知道清照成了方天定的妻子,顿时恼怒不已,稍稍坐稳了身子,又一剑直刺方天定的心窝。这一剑迅猛异常直逼心窝。方天定见他出招凶险,不由得有几分畏惧。急忙勒马后退,辛弃疾却怒气不减,舞起长剑拍马直追。 清照在城上望见方天定被辛弃疾追得喘不过气来,急忙张弓搭箭,望着辛弃疾的肩膀一箭射去。只听呼的一响,那支箭已穿入了辛弃疾的右肩。辛弃疾向城上一望,见清照正手张一弓,对自己怒目而视,一时间心神恍惚,险些跌下马来。 方天定知道要与他们议和,因此也不与他纠缠。不一会,林冲已纵马赶来将辛弃疾救了下去。方天定赶至城上鸣金收兵,辛弃疾也愤愤而退。原来方腊担心二人的安危,也赶来看他们交战。见清照如此奋力对付辛弃疾,对她的信任一下就增加了。 清照见宋军退去正要纵兵劫杀,方天定急忙劝住,三人又回到营中。 方腊又命人准备好了酒席,为清照倒一杯酒,赞叹道:“我的儿媳果然身手不凡,一出手便为我报了这伤臂之仇啊。” 清照饮完将酒杯一搁,叹道:“可惜未能将他生擒。” 方天定道:“爱妻啊,你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不是还要与他们议和吗?何必大动干戈呢。” 清照望着方腊还绑着纱布的胳膊道:“父王的伤怎么能随便就能算了。不给他们点颜色教我们颜面何存?” 清照慷慨激昂,方腊急忙劝道:“算了算了,儿媳,为父这点伤都是小事,只要能促成我们的议和大事,一切都不足在意。” 方天定也抚着清照的背劝道:“算了,算了,你看父王都不在意,我们就不要再生气了。” 见到二人如此劝慰清照才笑了一笑,不再提起此事。 三人饮酒交谈间,忽有探子来报,说朝廷将派高俅率军十万南下,为宋江助阵。 方腊听的大惊失色,竟长叹一声晕倒了过去。 本書源自 (); 第39章 燕青帮我拦住李逵 方天定见方腊昏倒过去,立即抱着他大哭不止。 清照急忙掐住方腊的人中。过了一会,方腊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已经是面色惨白,神情恍惚。 清照道:“父王不要担心,孩儿自有办法。” 方腊颤巍巍的指着清照道:“你能怎么做?” 清照道:“朝廷大举来攻,我们只有趁早与宋江议和了。争取将宋江收降过来。” 方腊叹道:“人心难测,我们与宋江交战已久,恩怨已深,他如何肯帮我们。” 清照道:“就让我去吧。我了解宋江,应该可以成功。” 方腊知道事情紧急也不挽留,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为清照收拾好行装。 清照穿好了方腊赏赐的使者的衣服,拿好了文书。方天定牵着一匹马已在门外等候。清照走到马前,道:“路我熟悉,就不送了。” 方天定却低头犹豫,停好了马匹让清照来坐。清照上了马,方天定牵着马向城门缓缓走去。马蹄声清脆悠扬,在两个人耳边不断的回响。清照的心也忐忑的跳动起来。 “你真的要去吗?”方天定牵着缰绳,突然回头向清照一瞥。 清照坐在马上向他俯身一笑,道:“当然了。为了我们的事业,我一定要去的。” 方天定道:“就不能再缓两天吗?” 清照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这么紧急的事,哪能说缓就缓呢。” 方天定轻叹一声,突然沉默不语。清照俯身一看,原来他已经在暗暗垂泪。 “怎么了?”清照问道。突然发现自己才走了不远的距离。 方天定擦着眼泪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我和你成亲不过才一天就要分别了。比那孟姜女还悲惨。” 清照却轻松的笑到:“孟姜女才好呢。哭倒了他的长城,我们闯进宫去,一举就可以拿下皇帝了,就不用我离开你了。” 方天定苦笑一声,只是将马赶得更快了些。 不一会已出了城门,外面突然风沙四起,阴云蔽日。清照的衣衫飘扬不定,内心里也更加乱了起来。自己的心事就像那片云一样越聚越重,马儿也开始发出了嘶鸣。 “不要去,好吗?”方天定抓着清照的手,仿佛要将她拖下马来。 “放心吧,等我回来。”风沙拂面而来,清照微笑着与他告别。 清照将要催马,方天定急忙喊道:“等一等。” 清照急一回头,方天定已将一把长剑送到她手上。 “带好它。有它会保护你。”清照看到方天定的手在颤抖。 “是。”清照接过脸来配在腰间。略微拔剑一看,只感觉寒光熠熠,好是逼人。顿时精神振奋,向方天定自信的一笑,分手而别。 一路上马蹄飞快,清照按辔急驰并不回头。一霎间已闯到宋江营寨前。 “站住!什么人?”守卫的士兵立即竖起刀剑戟对怒目而视。 清照按住马匹,立在寨前昂头喝道:“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士兵们挺起喝道:“你这贼人,还有脸来见我们。” 清照看着自己这一身官服与宋军的服装差别极大,忍着怒气道:“让我进去,我有重要的事。” 一声未毕,突然一人走出寨门,大喝道:“你这贼婆娘有何事情?” 清照见是李逵,激动的下了马向他走去。却见李逵举起板斧,怒道:“你要做什么?再要向前我可不饶你。” 李逵怒眼圆睁,胡须倒竖,好是吓人,清照只得立在原地道:“李逵大哥,我有事要与你们商议,还是让我进去吧。” 李逵捏紧了板斧,轻蔑的朝她笑到:“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你如此忠奸不分,先是帮助高俅那老贼,现在又投靠了方腊,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清照听着李逵一顿痛骂,一时间泪水扑簌,默然无语。正立在原地暗暗的伤心,却见李逵已扬起板斧向自己砍来。 那只板斧呼呼生风,清照只感觉眼前一阵疾风掠起。一抬眼,那斧子已向自己脖子上劈来。清照见势大惊,急忙勒马后退。那马也受到惊吓,嘶鸣一声后在原地乱跑不止。 清照在马上被颠簸得坐立不稳,却见李逵已一脚踏过马头,顺势将清照揪着衣襟拖下马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站在地上后,李逵将斧刃贴在清照的脸上逼问起来。 看着李逵竟然如此对待自己,清照一时间心潮涌动,哽咽不语,泪水顺着板斧一滴滴打落下来。 李逵道:“到如今你才流起泪来,要是你能记得曾经入伙梁山立下的誓言,也不会落到这个样子。” 清照抽噎了一声,闭上双眼,只剩下被眼泪润湿的睫毛还在微微闪动。 “你杀了我吧。”清照咽下了几滴泪水,向李逵说道。 清照屏住呼吸期待了良久,李逵突然受了板斧,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放了你,你走吧。” 清照张开眼睛,抹去几滴泪水道:“不行,我还不能走,我与你们还有重要的事商议。” 李逵叹息了一声,道:“我们与你已没有什么事可言,我们形同陌路,还望你走吧。” 李逵说罢,转过身去便要关上寨门。清照突然纵马疾驰,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李逵见她近前,舞起板斧便要阻拦。清照也不再犹豫,欠着身子将腰间长剑拔在手中。看那剑光闪闪,寒气逼人,清照对他的板斧也不惧怕,径直向他的面门刺去。 李逵见清照真的动手,恼怒不已。将板斧一挥与她的长剑碰在一起,只听铮得一声,清照的长剑发出嗡嗡的回响,剑刃猛烈的摇晃了一会儿又恢复如初。李逵的板斧上却早已被砍出一个缺口。 清照大喜,甩动长剑又向前刺去。李逵又举斧来迎,两个人一顿乱砍,不一会儿李逵的斧刃已经破碎不堪。看着清照的长剑更加光耀闪动,李逵大怒,竟用斧背向清照砸来。清照的剑虽锋利,却也难敌那斧背厚重。两刃相碰,没有几下,清照便被震得手指麻木发疼。 李逵的斧背上虽然已有缺口,但仍旧威势不减。李逵又皮糙肉厚,对细微的伤痛豪无感觉。见到清照在缩手腕,立即加重攻势,抡起斧背向着她的脸庞斜劈过去。清照只得不顾疼痛,使尽全力与他碰撞。两刃相碰,余音震耳。李逵也未占上风,虽然已收了攻势,但清照的整个胳膊已经被震的颤抖不稳,右手连剑槟都拿捏不住。 李逵见她呲牙咧嘴的强忍着疼痛,轻蔑的笑到:“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再不走,我可真就不客气了。” 清照听了这话气愤不已,她咬着牙使自己忘却掉了疼痛,突然纵马急驰,看看到了李逵身前,立即飞身而起,甩出一只飞刀向他的面门扎去。李逵怒眼圆睁,瞅着飞刀近前,抡起斧背奋力一劈。那飞刀在斧上一个猛的反弹,立即扎在了寨门上。 李逵隔开了飞刀得意的一笑。却见清照已踏着马头翻身而过,一瞬间已站在寨门之前。 “李逵大哥,得罪了。”清照拱手向李逵一笑,推开寨门便闯了进去。门口几个守卫被他们的打斗惊得目瞪口呆,没有一个敢来阻拦。 清照满怀欢喜的进了寨门,没走几步却见又一人已挡在面前。 “燕青大哥,好久不见呐。”清照见到是他,激动的莞尔一笑,两排牙齿清晰的显露在口中。 燕青也俯身施礼,笑道:“妹妹一向可好。” 清照见他如此客气,刚刚生起的紧张一瞬间便消失了。正要与燕青闲谈,却听背后李逵已闯了进来,提着一双满是刀口的板斧向燕青喝道:“休要再和她多言,只管拿下。” 清照的心里突然一阵紧张,手心已被汗水润湿。燕青却也喝道:“你懂什么,这里哪有你的事,还不快去守住寨门。” 李逵指着清照气愤的说道:“她已经是窜进来的敌人,现在不抓她,却让我去哪里捉别的人?” 燕青道:“清照妹妹是我们的人,你怎么说她是敌人,还不快去。” 李逵愤怒不已,又要来与清照打斗一番。燕青早已一个跟头翻出,将清照护在身后。 李逵愤愤不平的道:“你如此不分敌我,大哥回来我一定要你好看。” 燕青却并不搭理,已经拉着清照的手向内走去。 清照进了大堂,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高兴的望着屋顶。环顾四周,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没有一点陌生的样子。 “哎,傻丫头,看什么呢?”燕青边说笑着已为她沏好了一杯茶。 清照端起茶在嘴边吹了吹,问道:“燕大哥前些日子哪里去了,怎么今天才见你啊?” 燕青听罢,一脸难为的样子,沉默了一会,说到:“去找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 “是谁啊?”清照好奇的问道。两只眼睛不由自主的闪动起来,猜测着其中的缘由。她突然记起在东京的**所见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燕青,再加上他如今说话的语气,相必就是他。 燕青还未回答,清照眼珠一转,急忙说到:“那人是不是和我一样?” 燕青有些摸不着头脑,苦笑一声,问道:“和你一样?你是说都是女的吗?” 清照哈哈大笑起来,道:“都是姓李对不对?” 清照说完,立即用眼光打量起燕青的神色来。却见燕青有些尴尬的道:“就是,就是,李师师。” “怎么你们都去看她?”清照突然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向燕青投去鄙视的目光。 燕青疑惑的问:“那还有谁?” 清照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她可是京城的大红人,不少人都争着看她呢。” 燕青叹道:“是啊。连皇帝也不例外。” 本部来自 (); 第40章 李逵与我真动手 清照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听到了什么,问道:“皇帝是不是看上了她呢?” 燕青突然拿出一个金钗在手里玩弄起来。清照一看,原来正是高俅要献给皇帝的那只。 “怎么在你这里?不是皇帝的吗?”清照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问道。 “皇帝送给了她,她却送给了我。”燕青回答到。故意将“她”字说的很重。清照听出来了,他一定与李师师有些不寻常的感情。但燕青那伤心的样子已让她不忍再问。 “宋江大哥和其他兄弟们呢,他们哪里去了?”清照回归到了正题上。 燕青道:“他们去押送东西了,留下我和李逵守寨。” “什么东西,去了哪里?”清照听到这个消息更加着急的问到。 燕青怅然道:“再过几日皇帝就要大婚了,朝廷需要各地进献彩礼,大哥也在名单之中,所以就去了。” “什么?岂有此理。”清照骂道:“是不是娶那个李师师?” 听到清照这样询问,燕青突然一脸的伤心,顿时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清照才试探的问道:“那宋江大哥现在去了哪里?” 燕青将金钗在手里捏了又捏,道:“正在赶往东京。” 燕青说完又垂下头去,将那金钗一个劲的把玩着,清照知道他定是在伤心李师师的事。于是也不再问,只好起身告辞。燕青对她的到来也不多问,只是令她去了。 清照走到寨前正要牵马,却见李逵正骑在自己的马上对自己怒目而视。 “你终于出来了。”李逵向清照怒喝到。 清照又见李逵,好是愤懑。抱拳道:“还望哥哥让一条路。” 李逵使劲的揪了揪马耳朵,那马痛得嘶鸣起来。清照又忍住气道:“还望哥哥让一条路。” 李逵突然大笑一声,道:“让路,我何时是你的哥哥。要想活命,先躲过我手中的板斧。” 李逵说着已将板斧横在胸前,向清照做出砍杀的样子。 清照大怒,终于抛开了顾忌,拔出长剑向李逵刺去。李逵纵马向前居高临下便向清照杀来,清照看到自己的马来,飞身而起,双脚踩住马背,一剑向李逵劈下。那只剑依然寒光闪闪,呼啸生风。李逵急忙向后一倒,架起双斧护住身体,这时剑已砍在斧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响。几串火花又在斧刃上摩擦起来,李逵正仰面朝天,眼睛里正好落下了几滴火花。李逵在灼热的疼痛中大呼一声,顿时跌下马来。 清照看他正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一时间担心不已。急忙跑去将他扶起。 “怎么样了,哥哥?”等到李逵坐在地上不再嚎叫时,清照向他投去温和的询问。 李逵揉了揉眼睛,几滴热泪顿时从鼻尖淌下。清照见他的眼皮一片通红,眼珠却还是乌黑发亮,正端端的望着自己。 “原来你没事啊!”清照的担忧一霎间消失了,一巴掌拍在李逵的脊背,高兴的笑了起来。 李逵先是一阵微笑,突然又站起来拍了拍满身的尘土,道:“你走吧,我输了。” 李逵一语刚毕,正好一阵凉风掠过,清照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那好,再见!”清照一招手便转过身去。听到李逵迈着步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时,清照才跨上了马。凉风正紧,马也不由得嘶鸣不止。清照更加挥紧了鞭子,在飞快的马蹄声中回到了方腊的城中。 “怎么你又回来了?”清照刚进城中,方天定和方腊便一同问了起来。不过清照看得出,方腊的眼中满是惊讶,方天定的眼中却满是惊喜。 “宋江不在营中。”清照淡淡的说了句。 父子俩更加疑惑了。“那能去哪里?”两个人又同时问道。 清照道:“梁山的人都在去往为皇帝押送彩礼的路上。” “彩礼?他要成亲?”方天定惊奇的问道。 “是和一个**的女子。”清照颇带讽刺的说到。 方天定更加好奇了,还要再问。方腊却已经等不及了,呵斥道:“就不要说这些事了,快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清照沉思片刻,方天定立即为她倒好了一杯茶。清照使劲咂了一口茶,说到:“宋江这次带这么多人去,一定是担心彩礼的安危。你们可听过智取生辰纲吗?” 清照扫视了父子二人一下。 看到二人齐声点头,清照胸有成竹的笑了一声,道:“这就对了。只要我们劫下这彩礼,宋江可就是大罪。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他可如何是好?” 清照说罢又饮了一口茶,用得意的眼光打量起两个人来。方腊和方天定对视了一下,一拍桌子,齐声叫好。 清照还要再说,方天定早凑到她身边嬉笑道:“我这娘子果然是聪明。”边说着便要吻清照一口。清照见方腊在旁边看着,觉得好是尴尬。一把推开方天定的脸,用责备的眼神望着他。 方腊也骂道:“你这逆子,我们在商议大事,你却如此无礼。” 方天定捂着脸道:“那有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方腊受了他的顶撞,顿时一脸怒气。 清照急忙劝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商议正事吧。” 听到清照的劝阻,父子俩同时哼了一声,又侧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清照道:“如今宋江率大军外出,我们何不趁他的寨中空虚夺下营寨。然后趁势向北而进,夺下他的彩礼。到时候宋江可就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只有投降我们了。” 方腊听罢大喜,为清照鼓起掌来。方天定也齐声叫好,整个房间里一霎间飘满了欢声笑语。 三人又仔细谋划了一番,次日一早,清照担任主帅,领着方天定前去征讨燕青和李逵。 天色刚亮不久,空气还有些微寒。宋军的营寨中还缭绕着寂静的气息。方天定见他们无人准备,当先提起三尖两刃刀拍马疾驰,在寨门外扯着嗓子叫骂起来。 清照立在马上,睡意还未消退。一个劲的打着瞌睡。只听得方天定的喊叫好是嘹亮。过了一会,清晨的最后几缕雾气终于散去。突然寨门大开,清照抬眼一望,正是李逵提着板斧又杀了出来。 “怎么是你一个人?”清照板着脸问道。 李逵也一扬板斧,轻蔑的道:“俺一个杀你们一群足够了。” 方天定听了这话,顿时恼怒起来。提起三尖两刃刀当先冲上前去。李逵跨上了战马,看着方天定的大刀向自己当胸刺来,也不躲避,只管抡起板斧对着他的刀口猛劈过去。 方天定杀意正起,也不躲避,一个劲的将大刀向前猛刺过去。李逵的板斧来势正凶,两刃碰在一起,方天定的刀刃顿时被削去一大块。 看着自己的兵器受损,方天定怒气更盛。赶到李逵身前一个横扫,那大刀迅猛的向李逵的脖子间砍来。李逵咬牙切齿,大呼一声,又是一斧,竟将方天定的刀柄拦腰砍断。 一声哗的脆响,方天定的手里顿时只剩下一个短短的光杆。却见李逵一跃而起,一斧头便照着方天定的肩膀直劈下来。方天定立即惊出一身冷汗,看看难以躲避,急忙侧过身子从马上翻滚下来,这才将命保住。 方天定躲过一劫,已惊得气喘吁吁,神魂颠倒。后面李逵又已杀来。清照急忙拍马上前,将一横,拦住他道:“我且与你较量一番。” 方天定趁机连滚带爬的回到了阵中。清照捋了捋马背又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却见李逵纵马狂奔,将近身前,突然奋力甩出一只斧子向清照劈来。那斧子来势汹汹,正对着清照额头。只听一阵急促的呼呼声响起,斧子已飞了过来,清照急忙弯腰躲过。却不料李逵已随后赶到,又是一斧正朝着清照的脸上迅猛的劈来。清照正好仰面朝天,见那斧来,急忙直起身子将一横才挡住李逵的攻击。 李逵见她用防守,毫不手软,更加重了力气,将清照的杆险些砍断。清照暗自惊呼一声,使足了力气将杆弯做一个弧形,又奋力一侧身,终于将李逵的斧子从侧面划过。 李逵一击落空,将斧子在地上用力一碰又借势转过身来,向着清照横扫过来。清照受了这一惊早有防备,急忙勒马后退数步,又让李逵扫了个空。 李逵揪了揪缰绳,喘口气道:“算你躲的快。要不然可早就见不到我了。” 趁着二人交战的工夫,方天定早已缓好了精神,又换了件大刀冲上前来。 方天定勒住马道:“刚才是不想欺负你,这次可要让你尝尝厉害了。”说罢已将大刀扬起,做好要冲杀的准备。 却见李逵将手一扬,道:“且慢,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清照看到李逵的目光在自己和方天定之间来回打量,一时间尴尬不已。方天定早得意的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是你爷爷我的女人。怎么,你想要啊?” 听到方天定说出真相,李逵向自己投来鄙视的眼神。清照的脸上难以抑制的一片通红,整个人也开始颤抖起来。 “好啊,这对狗男女。我先宰了你!”李逵满眼泪花,举起大斧便向清照砍来。方天定被他这么一骂早就怒气冲天,当先拍马而上拦住李逵的去路。 首发本书 (); 第41章 李逵,你死的好惨 李逵得知清照与方天定已在一起,气愤的冲上前来,举起斧向方天定大骂道:“好啊,那就先宰了你这个畜生。” 方天定早想雪洗前耻,当先拍马而上,使出浑身解数和李逵纠缠在一起。 二人边战边骂,招招凶险。两旁将士看得目瞪口呆。 清照回身一招手,只见左边方腊,右边庞万春各自引着一队人马向营寨的左右杀去。清照自率一军从正面冲杀,不多时已将李逵围在核心。 方天定见大军围了上来,向李逵横刀喝道:“你这莽汉,还不快快投降?” 李逵大怒,提起板斧先将几个人砍得血肉横飞,众将士吓得四散而退。李逵狂笑一声,杀意正起,立即从人群中撕扯出一个口子向清照杀来。 清照见他来势汹汹,立即拍马急退。李逵趁势追来,清照却不交战,只管将他向远处引去。 二人都骑着马紧追慢赶,渐渐到了一处密林,前面浓荫遮蔽,道路崎岖,马已难行。清照当即放慢了脚步,立在马上挺要站。李逵追赶了一路早已杀心难耐。一脚踏着马头便纵身向清照飞来。 清照不慌不忙正要抵挡,却听一阵莎莎声响彻树林,几支冷箭一下顺着李逵射来。李逵正飞在半空,见有埋伏,急忙翻转身子向地上趴去。 一阵呼呼声从头顶响过,李逵起身一看,几支利箭已穿透了对面的树木。 “什么人?”李逵举起双斧,向着这阴森的树林大喊一声。 “哈哈哈哈。”一人从密林处跳跃下来发出爽朗的笑声。 “是你?”李逵怒骂一声,原来此人正是方天定。 “哈哈,李逵,你中了埋伏,还不快快投降!”清照见自己的人已做好了埋伏,立在马上大笑一声,挺起直指李逵。 李逵盯着清照瞧了半晌,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凉的感叹。突然喝道:“少废话,出招吧。” 一声未毕,方天定已跃马而来,喊一声:“拿命来!” 李逵调转马头与他正面交战。方天定刚一交手便伸出大刀直刺李逵的胸膛。李逵见那宽大的刀刃甚是逼人,却并不惧怕。奋力扬起一斧便将方天定打得直向后仰。 方天定身子不稳,急忙勒马倒退一步,以防李逵趁势杀来。果然,李逵稍做停顿便又举斧直砍方天定的脖颈。那斧势紧急,方天定连忙低头躲避。李逵的斧却越砍越紧。 清照见他将要支撑不住,大喝一声道:“看我飞刀。” 边说着一把飞刀已从袖中甩出。清照担心误伤方天定,所以飞刀的力道很是微弱。李逵只轻轻一斧便已将它打落。方天定趁着他回身的空当急忙拍马逃回。 李逵一回首,看到四面的树木郁郁葱葱,无数的弓箭手正隐藏其中,对自己虎视眈眈。 方天定突然将刀槟使劲在地上一跺,仰天大笑道:“无谋匹夫,还不快下马受降。” 一声喝毕,四面的弓箭手也随即拉紧了弓,树林里只听得到弓弦紧绷的声音。 李逵环顾四周,向着方天定咬牙切齿的道:“没有胆量的小儿,你用这样的阵势就能吓得住我吗?” 方天定大笑不止。得意的道:“非我无胆,是你无谋。” 李逵只得紧握了板斧在原地小心防备,方天定早已迫不及待,一挥手道:“放箭!” 清照见李逵身受重围,还未及阻止,无数支箭已如密雨般飞出。李逵举斧挥舞了几下已经身中数箭。看着李逵摇摇晃晃,方天定亲自拿过弓来,一箭正好穿破了李逵的胸膛。李逵强支住身体,向方天定怒视了一下,立即倒地身亡。四面的弓箭手也停止了放箭。 “李逵哥哥!”清照呼喊了一声,趴在李逵的身上痛哭不止。 李逵的脸庞还是那么黝黑,却已不见一点血色。那牛铃般的大眼直直的瞪着天上,目光里飘散出沉重的气息。 清照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一滴滴眼泪急速的从鼻尖滚落。一阵阵呜咽在她的鼻孔中响起。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还是走吧。”方天定收敛掉喜悦的神色,拉着身体已经十分沉重的清照。清照却瘫倒在地上仿佛要昏死过去一般。 突然听得远处杀声震天,方天定回头一望,喜悦的道:“一定是我们攻破了宋江的大营。” 清照惊的站了起来,一想到燕青一定已身陷重围,急忙上马向回奔去。方天定兴奋不已,也率大军赶来。 清照纵马急驰,将到营寨前,只见方腊与庞万春正押着燕青走了上来。 “燕大哥,你怎么样,没事吧?”清照急忙跑过去抚摸着燕青脸上的伤口问道。 “哈哈哈哈。我能有什么事。”燕青仰天大笑,脸上新添的刀痕也微微的张裂开来。 方天定见大获全胜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寨去。向清照嚷道:“还跟他费什么话,一刀宰了算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燕青口诵一句诗,向着清照道:“要杀便杀吧。我可不会眨眼。” 清照一时间呆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却见方天定已扬起大刀,照着燕青的脖子就要劈下。清照急忙一声吼道:“住手!” 方天定见清照阻拦自己,将刀槟使劲往地上一跺,骂道:“你还阻拦我干什么?” 清照泪流满面,抽噎着道:“已经有一个人丧命了,他们都死了,宋江还会和我们结盟吗?” 方天定听清照这么说才犹豫起来,方腊闪出来将一横,威喝道:“燕青,你可愿意归降!” 清照急忙向燕青眨眨眼示意他能够答应。却见燕青向方腊投来一脸的鄙视,骂道:“忠臣不事二主,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我们梁山的人马你能杀得完吗?” 清照一想起自己本是梁山的人,听了这话一时间羞愧不已,低着头不敢仰视。 方腊大怒道:“既然如此,天定,他就交给你了。” 方天定兴奋不已,举刀便砍。只见那刀势甚急,眼看就要触在燕青的脖子上。清照看到刀落,急忙抱住燕青,嚎泣道:“你要杀他先杀了我吧。” 方天定闻言,扔下刀气愤的道:“原来你真正念着的人是他。” 方天定说罢,用手直指燕青。清照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随你怎么样想,我只求你放了他。” 方天定听清照这么坚决的请求,气愤不已。又拾起大刀做出要劈下的样子,喝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清照见他如此的举动,于是拉过刀刃贴在自己的脖子上,道:“既然如此,你就把我们都杀了吧。” 方天定听罢,一时间怒从心起,伤心的道:“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我还要你的命做什么?”说罢便举起刀向清照的脖子砍来。 清照听得他刀势凶猛,毫不留情。于是闭了眼,心里默念道:“李逵大哥,我来陪你了。” 清照默念着,估摸着已是丧命的时候,却听耳边“铮”的一声,悠扬震颤。 清照急忙睁开眼,一道火花在眼前擦过。只见方腊举过正格住了方天定的大刀。 方天定还要加力,却突不破方腊的深厚功力,只得收了刀。 方腊横骂道:“你这个逆子,一点都不以大局为重。我们如今还大功未成,你就如此鲁莽行事。” 方天定垂下头去一言不发,整个脸庞被憋得通红,独自生着闷气。 方腊急忙扶起清照,劝慰道:“儿媳莫慌,我这逆子也是一时鲁莽,以后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多担待。” “是,父王。”清照抽噎了一声,又捂住嘴失声痛哭起来。方天定回头向她怒视一下,早已拍马离去。 庞万春凑上来道:“大王,那这燕青我们怎么办?” 方腊看了看清照,道:“我们与宋江结盟之时,他就是我们的朋友。一切就听清照的吧。” 方腊说罢将手一挥,先带兵撤回去了。只剩下清照和身受束缚的燕青。 清照为他松了绑,却见燕青的脸上被划开了一个刀口,这时已是血流不止。清照急忙撕下一片衣袖轻轻的擦拭起他脸上的血液。 “燕大哥,都是我不好。”清照自责的说到,突然又泪如泉涌。 燕青接过手帕独自擦拭起来,说到:“我们各为其主,何谈什么好与不好。” 清照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突然抽出一把飞刀递到燕青的手中,道:“你杀了我吧。” 燕青拿着明晃晃的飞刀,笑道:“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 清照道:“你不要这样讽刺我了,我对不起你们的太多,你杀了我吧。” 清照一个劲的请求着,燕青突然问道:“李逵呢?” 清照痛哭一声,断断续续的道:“他,他死了。” 燕青的双眼顿时睁了开来,满脸又是惊讶又是伤心。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清照急忙与他赶往那片密林。却见李逵的身体已经冰冷的放在那里,只有两只大眼直直的瞪着天空。 燕青双手颤抖着合上了李逵的双眼,只见他短暂的抽噎了一声,突然站起来将长袍一扬,用清照所给的那支飞刀划落前襟。燕青扔下了飞刀,手里捏着那片衣襟,向清照道:“从今以后,你我各为其主,要是相见,再不要手下留情。” 燕青边说着将长袍向风中扔去,背上李逵远远的去了。 清照望着那片长袍悠扬的飘着,直到挂在了一棵高树之上,再也飞动不起来了。 心里默念道:“也许这就是割袍断义吧。” 本文来自看书網 (); 第42章 我们奋力抢彩礼 回了城,方腊已命人摆好了酒宴与方天定和庞万春庆贺成功。 清照进低着头坐在一旁看他们推杯换盏,谈笑欢乐。 看到方天定跑过来,清照立即板起脸,一副生气的样子。方天定拉着清照的手,笑嘻嘻的道:“怎么样,不要生气了啊,是我不好啦。” 清照一扭头转过身去,望着一面空墙壁一言不发。 方天定将手搭在清照肩膀上,摇着她道:“还在生气啊,是我错了不好嘛。” 清照想起方天定要杀自己的举动,一时间心灰意冷,一滴滴眼泪顺着鼻子滑轮下来。方天定用手为她轻轻的擦拭着,清照却没有了一点的感激。 “走吧,吃饭吧。”方天定擦完了她的泪,祈求道。 清照没有说话,站起身来便坐在宴席上。 “哈哈,我儿媳回来了。”方腊向清照和蔼的笑着。 庞万春却突然问道:“那燕青呢?” 清照听到这个问题顿时一脸怒气,方腊早怒道:“问什么问?” 庞万春自知失语又埋头吃起饭来。 方腊又温和的笑道:“我儿媳今日辛苦了。来我敬你一杯。” 清照举杯与他相碰,方腊满脸欢喜,清照也跟着勉强的一笑,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方天定见清照终于笑了起来,高兴的道:“娘子,我也敬你一杯如何?” 方腊立即向清照投来祈求的眼神,清照不忍拒绝,端起杯与他迅速的一碰立即将酒咽下。 方腊哈哈大笑,道:“我儿媳如此了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还请明示啊。” 方腊拱着手做出等待的样子,庞万春也扔下筷子,道:“是啊,娘娘,你就快下命令吧。” 清照沉思了半晌,道:“既然如此,我们只有乘胜追击了。” 方天定道:“是去追击宋江吗?” 清照点点头,又一言不发。 次日一早,经过**的休息,清照,方天定,方腊,庞万春,又带着大军向外进发了。一行人一路向北,朝着东京城的方向奔去。 走了大半日,已到陌生的地界。清照急忙派士兵前去探路。 将进黄昏,士兵回来禀报道:“宋江正率着大军押着约摸有十万两的彩礼在路上慢慢前行。” 清照问道:“辛弃疾在里面吗?” 士兵道:“在!” “好,下去吧。” 士兵应声而退,清照拍马到方腊身边,道:“如今天色将晚,宋江就在不远处,我们加快步伐,打他个措手不及,一定能将彩礼抢下来。” 方腊赞叹一句:“此计甚妙!” 清照已催促起大军向前急速进发。 渐渐的夜色深沉,月亮已在云中播撒出点点光亮,凉风吹得每个人的衣襟哗哗作响。 清照向前一望,一队人马正慢慢悠悠的走着。好多的箱子被驮在马背上,赶路人个个步履蹒跚,一副困倦的样子。 “看来那就是宋江的人了。”清照扬起鞭子向前指去。 方天定道:“我们杀吧。”说着便要冲杀上去。 清照急忙阻拦住,道:“且慢,我们先缓一缓。” 只听得前面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早早起身吧。” 众人齐声欢呼,清照听得出那是宋江的声音。 到了半夜,宋江的军队已沉入梦乡,只有几个守夜的士兵守望在路旁。 清照的人马却没有人睡,个个打起精神,随时准备冲杀过去。 清照打个瞌睡,向众人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我们冲啊!” 一声令下,士兵们个个如狼似虎一时间奔腾起来。 宋江的军队听到后面杀声四起,慌忙从梦中醒来。方腊的军队却已赶到,将宋将的人杀得措手不及,四散而逃。 清照率着一军直奔彩礼而去。将到跟前,见一人拔出长剑,喝道:“原来是你!” 清照借着闪亮的火把望去,一车车彩礼纵横排列犹如长龙。守车那人正是辛弃疾。 “辛将军,得罪了。”清照抱拳一施礼,立即挥军杀了过去。 辛弃疾的人马也上前来战,两军迅速战做一团。辛弃疾砍翻两个士兵,提剑向清照杀来。 清照先是犹豫了着,却见辛弃疾满脸怒气,毫无手软的样子。清照便挺起来直向他的腹中刺去。 辛弃疾长剑在手,侧过身子躲过清照这一刺,立即一个猛劈向清照的肩头落下。清照回来挡,守住肩膀。辛弃疾一剑砍在抢杆,擦出一串火花,又迅速收回剑去,向清照的脖颈刺来。清照将头一侧,又俯身直刺辛弃疾的腹部。辛弃疾翻身起来,从长空一剑刺下,直指清照的头顶。 清照见她用招如此凶狠,心里一阵发凉。又将向上一捅,辛弃疾用的短兵器,若是飞下身来,一定会先被扎到。快要冲下来时,辛弃疾竟然抓住杆,猛一翻身便将清照的夺了过去。 清照暗自一惊,急忙拍马而退。辛弃疾扔下紧追不舍。看看将到身前,清照急得满头大汗。连甩几个飞刀都被辛弃疾躲过。正在惊慌间,只见一将闪出拦住去路。 清照勒住马,回头一望,真是方天定。 清照欣喜的一笑,方天定道:“快去抢彩礼。” 清照缓过神来又向彩礼奔去。辛弃疾赶去阻拦却被方天定纠缠不舍。 看着二人打斗起来,清照回头一招手,急忙率军冲向彩礼。清照拍马疾驰,捡起来向前猛冲过去。 守彩礼的士兵劳顿已久,经过激战已经死伤大半。清照更来了精神,眼看就要抢到彩礼前。却见又一人闪了出来,用尖锐的嗓音喊到:“来将拿命来!” 清照勒马一看,那人正是扈三娘。当先有些尴尬,手也软了下来。 却见扈三娘怒气冲冲,二话不说便向自己杀来。清照只得打起精神与她来战。 扈三娘怒眼圆睁,当先一个飞刀呼呼带风,对准了清照的腹部猛得扎来。 清照暗暗叹息了一下,一脚踏在马背躲过飞刀,又向扈三娘杀去。 扈三娘两只金锏熠熠生辉,甩起一只向清照的左肩打来。清照双手紧握杆,将她一击隔过。 扈三娘又双锏齐下向着清照肩头猛劈下来。清照又举起想要将她挡住,扈三娘左手上金锏先落,在杆上碰出一声巨响。右手却急刺过来,直刺清照的心头。 清照只顾着防护肩上,身前却是一个空当,见那金锏刺来早已躲避不及。于是扔了喊道:“三娘姐姐!” 扈三娘我收了招数,那将锏轻搭在清照的心上,骂道:“你知道吗,你差点就没命了!” 清照又惊又喜,道:“没命了你还杀我!” 扈三娘撇嘴笑了一下,指着旁边一条路道:“快去吧,我不会杀你的。” 清照揪了揪马缰绳,道一声:“我不能走。”便说着便招呼起手下人向彩礼车杀去。 几下拼杀,只剩下扈三娘一人独自支撑,众人见她双锏杀气逼人,都不敢进前。清照道:“我来战她,你们去抢彩礼。” 众人汹涌的冲了过去。清照又挺纠缠住扈三娘。 一时间两队人马杀得难分难舍。一边是方腊与庞万春战着宋江的主力,一边是方天定战着辛弃疾,一边是清照战着守护彩礼的扈三娘。 宋江见彩礼有失,急忙派林冲引一队人马前来守护。清照将要得手却被林冲挡在前头,顿时忐忑不安。 林冲一杆气势威严,再加上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威名,吓得众人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清照勒住马,向林冲拱手道:“林大哥,妹妹今日可要得罪了。” 林冲义正辞严的道:“妹妹何故要助纣为虐?” 清照一时尴尬,无言可对。却听后面马蹄声响起,原来是方腊率兵过来。 方腊按住马,高声喝道:“当今皇帝昏庸无能,你们为他命,不是助纣为虐吗?” 林冲也一横,喝道:“当今天下之所以混乱,就是多了你这样的叛贼!” 方腊恼怒不已,不再搭话,舞起大刀直战林冲。 林冲甩动起来,向着方腊的头上频频刺去。他出迅速,招招凶险。宋江的人马齐声喝彩。方腊也不甘示弱,躲避几下便将大刀一个横扫,对直取林冲的脖颈。 这一刀来势汹汹,刀风凌厉。林冲却不躲避,也将一甩向着方腊的刀刃碰去。两刃相接,一声尖锐的鸣响萦绕不散。双方的兵器猛烈的变形,又迅速反弹回来直指着对方。 方腊见林冲难以对付,拱手道:“足下好武艺。” 林冲却不理会,喝道:“叛贼,拿命来!” 方腊见他如此无礼,又舞刀来战。 二人交战如电光火石般激烈,清照看得目不暇接,对林冲敬佩不已,只恨没有多学一些他的武艺。 忽然旁边扈三娘大喝道:“拿命来!” 一声喊毕,已提锏杀到清照身前。清照见彩礼难以抢到,一时间心急如焚。只得硬着头皮与她战在一起。 扈三娘的功夫终究高出自己许多,清照战了几下已觉得体力不支。正发愁间,又一队人马向着彩礼杀到。 那会是谁呢? 本部来自 (); 第43章 宋江与方腊结盟啦 原来庞万春见彩礼还未抢到,急忙摆脱了宋江前来助战。庞万春催军急行,到了彩礼前与林冲,扈三娘对峙起来,后面宋江也已赶到。 众人一时间齐聚彩礼旁,方腊见着宋江到来,施礼道:“宋将军,得罪了。” 宋江也拱手笑道:“方将军,我们各为各的事业,何来得罪之说。” 方腊道:“宋将军岂不闻唇亡齿寒?若是没有了,朝廷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宋将军可就要飞鸟尽,良弓藏了。” 宋江道:“我等替天行道,为国家剪除凶害,自有上天保佑,圣上英明,又岂会不知。” 方腊笑道:“朝中童贯,蔡京,高俅,作恶多端,人人欲食起肉,宋将军可剪除了吗?” 宋江一脸尴尬,阴沉起脸来。 清照道:“是啊,宋大哥。我们不要再为昏君命了。皇上派你出来打仗,现在却让你置战场不顾,反过来为他搜刮成亲的彩礼,这样的君主,你值得为他命吗?” 宋江听了微微露出些犹豫。清照向扈三娘投去期盼的目光,扈三娘突然叫起来,道:“是啊,宋大哥,我们还是反了吧。” 宋江犹豫不决,鼓上蚤时迁也喊道:“是啊,反了吧。跟着谁不是一样吃饭。” 于是众人高声齐呼:“反了,反了。” 突然前面几个火把亮起,只见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锦衣华服,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 清照一看,原来正是高俅。 高俅远道而来,只是为了催促彩礼的进程。因此并不知前方有方腊的军队。 高俅听得前面呼喊声起,急忙催马赶来,骂道:“你等不赶快行军,在这里做什么?” 宋江正要施礼,清照抢先骂道:“高俅老贼,还认得我吗?” 高俅道:“是你,李清照。赵明诚早已将你的罪状告诉给圣上了。你偷走前朝圣物,逃到这里,我还没治你的罪呢。” 清照听了疑惑不解,问道:“赵明诚怎么供出了我?” 高俅轻蔑的先道:“还在这装傻,看这个。” 边说着向清照扔来一道文书,上面写着:“臣之妻李清照偷窃前朝遗旨,罪恶滔天。今日将其休掉,以示忠心。赵明诚书。” 清照看到赵明诚三个字惊的险些跌下马来。看来赵明诚为了自己的家族已出了自己。清照气愤不已,骂道:“我偷了遗旨那又如何?宋江如今与方腊已结成同盟,在此等着取你的狗命。还不快下马受降。” 宋江听了大惊,正要争辩,方腊急忙道:“是啊,宋将军,我们还是动手吧,早早结果了高俅这奸臣。” 高俅吓得战战兢兢,扬起马鞭向宋江骂道:“你果真是贼性不改。怪不得陛下要等你平定反贼时也铲除掉你。” 宋江听了大惊,道:“圣上果然如此打算?” 高俅趾高气扬的道:“你等一朝为贼,终身便是我们的敌人。” 宋江听罢泪流满面,只觉得冷气袭人。林冲一想起自己的妻子被他害死,怒喝道:“高俅老贼,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就要你拿命来。” 边说着一杆已架在高俅的脖子上。高俅吓得滚身下马,跪地磕头道:“林教头,那都是犬子无知,他已经被你们给杀了。只要你不杀我,我一定向陛下进谏,不要兴兵讨伐你们。” 林冲回头一望宋江犹豫起来。宋江此时心神恍惚,垂着头思量万千。清照走到高俅身前,喝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放了你。你回去告诉你那皇帝老子,我们不怕他来讨伐。早晚他都要让那张出龙椅。” 高俅连忙点头答应着。向清照频频致谢。 清照道:“那好,你去吧。” 高俅闻言,连滚带爬的上了马,率着几个随从向回跑去。 清照得意的一笑,却见吴用一摇羽扇,笑到:“你这丫头,果然聪明非常啊。” 清照故意问道:“怎么说?” 吴用道:“你放高俅回去,他一定添油加醋,到时候皇帝就不得不相信我们和方腊结成了盟约,到时候我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清照一脸尴尬,只觉得自己对不起梁山,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扈三娘跑过来挽着清照的手,高兴的道:“反了才好。我们自己打天下,省得为别人命!” 方腊见宋江还在犹豫,道:“宋将军,你等兄弟文韬武艺足以闯出一片天下,我们联起手来,定能重早乾坤。” 宋江长叹一声,终于答应道:“既然方将军肯厚爱,我们就只有从命了。” 方腊大喜不已,急忙率大小头目往附近客栈去休息。清照也欢喜不已,牵着扈三娘的手向客栈走去。 突然听远处喊杀不断,兵器的碰撞声鸣响不停。众人纵马一看,原来是方天定正和辛弃疾打得难分难舍。 清照见二人交战正激,喝道:“住手。” 二人听到是清照,转头看了一下又打了起来。 方天定一把三尖两刃刀呼呼生风,见到清照在旁边看着,更加来了精神。举到直看辛弃疾的左臂,辛弃疾见到清照,更加恼怒。双手握住长剑猛向刀刃上碰去。二人震得各自后退几步,方天定又一刀扫来直砍辛弃疾的腰身。辛弃疾弯身前倾,踏在马上,借势一个飞脚便向踢了出去。 方天定只顾着给清照表演,不料到辛弃疾的飞脚已到面前,未急躲避便被踢下马去。 辛弃疾长剑一指,方天定躺在地上怒目而视。 “你这贼人,我先宰了你。”辛弃疾念了一句便向方天定一剑刺去。 却听一声吼道:“辛将军住手。” 辛弃疾回头一看,见是宋江,怒道:“宋将军,我们抓住了贼人,为何不就地正法?” 正说话间方天定从剑下逃出,藏在庞万春身后喘起气来。 宋江道:“他已不是我们的敌人了。” 辛弃疾看着方腊,清照都在宋江身边,一时间明白过来,骂道:“辛某有心报国,却遇到你这样的人。” 宋江一脸的羞愧,低头不语。 辛弃疾怒气正起,向众人投来鄙视的眼光。清照道:“辛将军,我们各为其主,我们不想杀你,你走吧。” 辛弃疾骂道:“你们助纣为虐,必没有好下场。” 方腊道:“辛将军,劳烦回去转告皇帝,他若还是昏庸无道,我们可真教他没有好下场。” 辛弃疾一脸怒气,望了望成车的彩礼拍马而去。 首发本书 (); 第44章 佛寺之内求义子 众人休息了**又回到了江南。 宋江见到大营被攻破,痛心不已。问道:“那李逵和燕青兄弟哪里去了?” 方腊等人一脸尴尬,一时间难以应对。清照于是把李逵身亡之事俱实相告,梁山的人听了,个个咬牙切齿,准备要报仇。 方腊看了一眼方天定道:“既然是犬子无知害了你们的弟兄,那就一命换一命。你们只管将犬子拉去问斩吧。” 刚说罢,已有两个手下上来就要将方天定托下去。 方天定被两个手下拉着,面不改色的道:“死就死,我却不怕。” 方腊一招手两个士兵立即将他向外拖去。梁山众人暗自叫好,清照想要阻拦却又犹豫不定。见方天定将被拖出门处,惊得心跳不止,险些跌倒在地。 却听宋江道:“二位兄弟,放了方将军吧。将军对阵难免伤亡。当时我们是各为其主,谁死谁伤都只怪自己。如今我们已是一家,这些恩怨岂能还在计较。” 方腊听到宋江如此说,急忙纳头拜道:“多谢宋大哥宽宏大量,我代犬子对梁山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宋江微笑着扶起方腊道:“方大哥快快请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折煞兄弟。” 方腊高兴的大笑起来,和宋江拥抱在一起。 梁山众人愤愤不平,清照也是一脸的难为。方天定见父亲对宋江如此卑身施礼,好不服气,就要吵闹起来。却见清照走上高位,从袖中取出一片布来双手撑开。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布上鲜血模糊,隐约的有几个字可以辨认。 清照道:“这就是大宋太祖赵匡胤的遗旨。” 众人听得惊讶不已,个个目瞪口呆。 宋江道:“那如何会在你这里?” 清照于是将徽宗骗自己做官,趁机欺凌自己的事说了出来。众人听完,个个义愤填膺。 清照道:“太祖传位本不是太宗,全是因为太宗暗中谋害,才将皇位留给了自己的子孙。所以当今皇帝名不正言不顺。我们可用这圣旨召集天下英雄,为太祖的后人夺回皇位。” 众人听了清照的谋划惊讶不已,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却见吴用摇着羽扇上前道:“妹妹此举甚妙。不过我们还需找一个太祖的后人,拥立他为首领才名正言顺呐。” 方腊道:“那先生看谁合适?” 吴用道:“若是用我们自己的人一定不会令人信服。只有在民间寻找一个了。” 宋江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去吧。” 吴用道:“既然如此,还得要一人帮忙啊。” 吴用一摇羽扇,对着清照轻轻一笑,清照道:“是我吗?” “哈哈,正是。”吴用道:“随我来。” 清照跟着吴用一路前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寺庙前。 但见寺内古柏森森,香烟缭绕。佛塔林立,金碧辉煌。四周一片高墙碧瓦,好是壮丽。 清照抖了抖裙子上的灰尘,道:“先生,这是何处啊?” 吴用将羽扇向前指去,道:“你看!” 清照对着那刺眼的阳光定睛一看,只见三个大字列在庙门,正是:“灵隐寺。” 清照高兴的道:“这里可真的有什么神灵吗?” 吴用跨步而进,笑道:“快走吧,进去就知道了。” 清照跟着他进到佛堂之内,只听钟声悠扬,气氛好是肃穆。一僧人静立佛前,声音舒缓的问道:“施主是要做什么法事啊?” 清照见他须发尽白,相貌奇古,不由得打个哆嗦。吴用指着清照笑道:“儿媳入门三年,至今未有生育,不知是得罪了哪位神灵,还望大师能开慧眼。” 那高僧听了,轻闭双眼,沉思了半晌,直念起阿弥陀佛。突然指着清照道:“这位女施主孽缘太多,此生注定无儿无女。” 清照正跪在地上仔细端详着佛像,听那高僧这么一说,只感觉他是在装神弄鬼,急忙站起来道:“我的事大师如何知晓?” 那高僧笑道:一切自有天意,施主无须再问。今日子时,东溪桥下当有一子,施主可往求取。 清照见他如此关子,嚷道:“我还没有怀孕,到哪里去取孩子?” 那高僧笑而不答。吴用急忙扯着清照的袖子让她不要再问。清照气愤不已,撇着脸向殿外走去。 未走几步,突然听那高僧道:“施主专程而来,何不留些香火钱?” 清照听他要钱,只以为是骗子,正想冲进去厮打一番,却见吴用已掏出一大把银子放在了他的手里。 清照用目光扫了一扫,约摸有一百两,正想去夺回来。却见吴用已走了出来,推着自己急忙离去。 清照边走边骂道:“他分明是个骗子,如何给他一百两?” 吴用摸着空空的钱袋,笑而不答。 清照怒气冲冲的走着,还未出门,又见一块石碑已立在面前,上面写着“巍巍古寺,神灵隐此。得遇佳人,赐汝义子。” 清照道:“这是写给我的吗?” 吴用指着碑文上“佳人”二字哈哈大笑,道:“应该是吧。” 清照一脸的羞涩,跟着他一路无话。 夜色不断的加深,清照始终未敢睡去,只好一个劲的打着瞌睡。终于快到子时,清照提起灯笼独自向东溪桥下走去。 夜风呼呼的刮着,清照的头发凌乱的飘动着,脊背上也是冷气直冒。 破碎的月光在水面上不断的跳跃着,水流声直入耳中。终于到了桥东。忽然一阵急风刮来,清照手里的灯笼猛烈的摇晃了几下,突然熄灭了。清照惊慌的仰头一望,只见月亮也藏进了云中,四周一下一片漆黑,只有寒风在紧紧的刮着。 清照抬起脚向桥边走了几步,只听一阵脚步声踩着桥面上的青石越越来越悠扬的响起。再近些,就看见一个身影,全身披着长袍,双手抱在怀间缓缓的走着。 清照定睛看着,突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那人俯下了身子,一个摇篮被慢慢的放了下来。婴儿的啼哭得更加厉害了,那声音伴着寒冷的夜风令清照心惊胆战。 清照低头拨了拨自己凌乱的头发,那身影突然已消失不已,只有越来越微弱的脚步声隐约传过耳畔。 四周飘散出一股窒息般的沉寂,清照提起了摇篮,那婴儿已经香甜的睡着了。 本部来自 (); 第46章 辛弃疾快逃吧 清照战战兢兢的抱起婴儿,正摸着他的额头,只听背后一声大笑道:“你得的好义子啊!” 清照听出是吴用的声音,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吴用,宋江,方腊等率着大军前来。 一时间火把齐明,人声喧闹,清照的恐惧一霎间消散不见。 扈三娘兴冲冲的跑过来道:“快让我看看你找到了怎么一个孩子。” 清照揣着个孩子,在众人的围观下好是难为,脸上一片通红。扈三娘接过婴儿来贴进脸庞一看,那婴儿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慢慢的睁开了眼,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好是可爱。清照也跟着笑了起来。 吴用走上前来,在摇篮中翻了一下,只见一颗印章金光闪闪,上面写着“太祖之后。” 清照惊讶不已,却见吴用一手抱过婴儿,一手扬起金印,高呼道:“太祖之后已经找到,他就是清照在灵隐寺求来的义子。” 清照向左右一瞥,只见白天那高僧正率着两个弟子步履缓缓的走了过来。见了清照突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受太祖眷恋,赐予义子,还望能完成他的大业。” 清照有所会意,突然明白了那高僧是吴用早串通好的。于是抱起婴儿,高呼道:“太祖之后已经找到,我们只等起兵为太祖之后夺回江山。” 众人齐声高呼,旁边的百姓被惊醒过来,见清照要起事造反都欢喜不已,个个表示顺从。 吴用道:“既然义子已经找到,那清照便是义子之母。” 方天定也高兴的喊道:“好啊,好啊,那我就是义子之父了!”众人一阵哂笑。 于是立那婴儿为帝,清照自称天女娘娘。众人跪地高呼,彻夜尽欢。 次日,清照与宋江,吴用,方腊等商定了大计。率着大军向北进发。 却说高俅回到东京,将宋江与方腊联合之事禀告了徽宗,徽宗大惊,急忙调兵派将前去镇压。 于是问道:“高爱卿可否愿意前去啊?”高俅早被宋江等人吓得心有余悸,见辛弃疾已经回来,于是道:“辛将军武艺高强,富有谋略,派他为将必能成大功。” 徽宗见辛弃疾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当即命他为兵马大元帅,率军十万前往征讨。 清照一行人士气高涨,不到几日便已快杀到东京地界。 辛弃疾受了王命,深感责任重大,于是日夜兼程。不几日便与清照等人相遇。 两军在原野上列开阵势,辛弃疾当先出马,向清照等怒喝道:“大胆贼寇,竟敢犯上作乱,还不快束手就擒。” 清照靠着威武飘扬着“天女娘娘”四个字的大旗,向朝廷的兵马喝道:“我乃天女娘娘是也,奉上天之命铲除昏君,你等还执迷不悟!” 朝廷军马一阵惊愕,辛弃疾大怒,回头道:“还不快杀过去!” 清照见他们杀来,也振臂一呼,自引一军杀上前去。辛弃疾见清照带头造反,只想着将她擒拿。于是挥起长剑直逼过来。 清照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战了二三十合眼看将分胜负,清照急忙调转马头向回撤去。辛弃疾在后面紧追不舍。突然听杀声四起,两旁锦旗蔽日,战鼓雷动。原来是方腊和宋江各引一军从左右夹击而来。 辛弃疾率着军队还未及抵挡已被团团围在核心。 清照喝道:“投降者可免一死” 朝廷军队见清照人多势众,个个面面相觑,渐渐放下了兵器。 辛弃疾大怒,当先砍死几个士兵,喝道:“再若不战,定斩不饶!” 士兵们才拿起兵器来,勉强冲上前去。清照见他们军心涣散,挥动大军一齐围攻上去。 于是清照,宋江,方腊,各带着一队人马奋勇的冲去。辛弃疾身陷重围,独力难支。朝廷军马很快便四散而去。辛弃疾见大势已去,只好杀开一条血路独自逃命。 清照见他落荒而逃急忙纵马追赶。将到跟前,辛弃疾回身一扫,只听得刺啦一声,清照的一大片袖子已被他削了下来。清照气愤不已,挺起一便向他的马腿上刺去,那马嘶鸣了一声当即倒地。 辛弃疾跌落在地,看着清照的已刺来,急忙翻身躲避。清照连刺了几下却都扑了空。于是跳下马挡在辛弃疾的身前。 辛弃疾听着后面喊声四起,宋江等人就要赶来,只好奋不顾身向清照杀来。清照只要捉住辛弃疾便可长驱直进,却想到方腊若是赶来辛弃疾必死无疑。清照犹豫了一阵,将口哨一吹,自己的马立即跑到了辛弃疾的身前。 清照道:“你走吧。” 辛弃疾怒道:“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清照苦苦相劝,辛弃疾却不肯离去。清照只好又挺与他来战,辛弃疾也使出全力向清照杀来。斗到五**,宋江,方腊的人马越来越近了,辛弃疾马上又要被围在核心。 清照看辛弃疾一剑砍来,于是用扫去。两刃相碰,辛弃疾又一剑刺来,清照却没有将收回,而是留开一个空当等着他来刺。 辛弃疾见清照并不防备,急忙收了招式,将剑搭在她的脖子上。 清照突然抓过剑刃,说道:“你杀了我吧。” 一滴滴鲜血迅速的从清照的手指留下,辛弃疾想要收回剑去,却被清照紧紧的抓着。 “你放开!”辛弃疾大喝道。 “我不放!”清照将剑抓得更紧了。 辛弃疾急得满头大汗,清照道:“你要是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辛弃疾见清照的手上流血不止,突然扔了剑,做出要逃走的样子。 清照一吹口哨,自己的马已跑了过来。辛弃疾翻身上马,正要疾行。却感觉后面一个身影也跳到了马上,将自己紧紧的抱住。辛弃疾急忙回头一望,原来是清照。 “我们走吧。”清照搂住了他的腰,辛弃疾顾不得多想只好催马疾行。马背上一路颠簸,清照手上的血也流得更紧了。 辛弃疾一路未停,天色快亮时已到东京境内,这里有重兵把守,宋江等自然不敢追来。 辛弃疾下了马,将清照搂了下来。清照的整个手已被鲜血模糊,扑在他的怀中微笑了一下便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正午,清照的眼睛还十分的困倦,抬头望了望,只感觉这里好是熟悉。 窗户外的花丛已经枯萎,一片片叶子飘舞在院子中,越来越发黄。她想起来了,那里是辛弃疾曾经读书的地方。 “这是你的家!”清照惊喜的坐了起来,手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起来,却仍旧呲牙咧嘴的笑着。 本書源自 (); 第46章 燕青找我商量事 辛弃疾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放在桌上,温和的笑道:“快喝吧,凉了就苦了。” 清照突然想起了辛弃疾的母亲,一时间伤心不已,又哭泣起来。 辛弃疾劝慰道:“好了,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清照擦掉眼泪,道:“真的吗?一切你都不计较了?” 辛弃疾长叹一声,道:“从前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了。” 清照拉起辛弃疾的手道:“那我们走吧,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清照向他投去祈求的眼神,辛弃疾低头沉思着,突然道:“不行,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清照道:“怎么不可以?现在的皇帝昏庸无道,你就愿意为他去命?其他的人怎么不来打仗,就你一个派上前来?” 辛弃疾思索了一会,突然站起来气势昂扬的道:“忠君爱国是男儿的本分,怎么能计较各人得失。” 清照对他的一本正经好是无奈,道:“你就真不想想你自己?” 辛弃疾摇摇头,一言不发。 清照喝完了药,辛弃疾已去向徽宗请罪了。清照一个人待在这已经残破的房间里只感觉阴森不已。 将近夜晚,清照犹豫了好久,终于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拿起笔颤巍巍的写封信道:辛大哥,以往的事是我不好,我不想再在这里连累你了。我走了。 清照写完了信,出门一望,夜色深沉,一片漆黑。这里又处在偏僻的田野,没有一个人走动。清照望了望那间沉寂的屋子,带着手上隐隐的伤痛上马而去。 清照一路上缓缓而行,只想着趁夜能逃出城去。经过一段路,只见两个人坐在路旁谈笑风生。一人道:“听说这皇帝又要娶什么人了。” 另一人道:“是啊,听说是个**的女子,叫什么李师师的。” 清照停下马来笑着问道:“那请问陛下什么时候娶她啊?” 两个人望着清照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丫头凑什么热闹,陛下又不是娶你。” 清照道:“我就是问问嘛,原来你们不知道。” 清照向他们投去鄙视的眼神。 那两个人不服气的道:“我们怎么不知道了?就在明天呐。你要是想去,就当个宫女去看看吧。” 两个人对着清照嘲笑一声走回家去。清照喜悦不已,突然想到一条妙计。突然后背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清照惊得大汗淋漓,转头一看,原来是燕青。 “跟我来。”燕青说了一声,急忙拉着清照向一处幽静的小路跑去。 路越来越窄,渐渐的已没有了光亮。两个人拐进一间僻静的屋子,燕青点上一只昏黄的灯,屋子内两个人的身影紧贴在墙壁上。 清照道:“你怎么在这里?” 燕青道:“宋江大哥不见你,早派人进来打探了,我是特地在这等你的。” “真的啊。”清照高兴的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燕青道:“已经攻破了好几座城池,就要杀进东京了。” 清照激动得泪花直冒,在地上跳跃起来。 燕青道:“我只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不知你愿不愿意。” “什么事?”清照急忙问道。 “帮我换回李师师。”燕青有些难为又深沉的回答道。 “怎么换?”清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燕青贴耳过来说了一番,清照惊讶得咬住了手指。原来燕青所说与自己构想的一模一样。 “愿不愿意?”燕青问道。 “嗯。”清照羞涩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突然又没有了话语,燕青又点起一只灯向隔壁里睡了。清照也吹灭灯躺在有些潮湿的**上。 次日,天空还蒙着有些浓重的夜色,清照正在梦乡里睡得香甜,燕青便急忙叫醒了她。 “干什么啊?”清照打个瞌睡闭着眼问道。 “快起来啊。”燕青催促道:“你忘了今天是皇帝要娶她的日子吗?” 燕青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屋子里异常的响亮,突然冲散了清照的困意。 清照伸个懒腰急忙穿好了衣服。燕青早为她准备好了洗脸的用具。 清照仔细的梳洗了一番,照着镜子扎了一个紧密的发型。一大丛头发披在肩上,额前梳起短短的刘海。 “怎么样,漂亮吗?”清照放下镜子问道。 “倒是和她真像。”燕青一字一顿的说到。 清照噘着嘴颇不服气的道:“她有什么好的,你们这些男人都喜欢她。” 燕青一脸的难为,沉默了一下又笑道:“你不也是吗,好多人不是也喜欢你?” 一霎间,清照的脑海里闪过李逵,辛弃疾,方天定,赵明诚,宋徽宗,还有高衙内也没能避免的出现了。清照顿时感慨万千,又拿着镜子描起了眉毛。 燕青一把夺过画笔,道:“怎么还画啊,再打扮就迟了。” 清照才缓过神来,照着计划开始了行动。 清照一路疾迟终于到了**。此时天刚刚亮,月亮还没有隐退。**的门还紧紧的关着,里面没有一点声息。路旁却已站满了围观的人,都想要看一看李师师出嫁的场景。 渐渐的天亮了起来,清照刚打个瞌睡,一队人马便敲锣打鼓的走了过来。清照定睛一看,正是皇帝派来娶亲的队伍。 **的门也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一摇一摇的向迎亲的官员道:“官爷真是来得好早啊,我们师师姑娘已经准备好了。” 清照猛然一看,那官员正是曾经高衙内的手下毕胜。毕胜笑道:“老妈妈真是贴心,我回去一定向皇上禀告你。” **一时间喜上眉梢,笑道:“多谢大人了。” 不多时,一个女子身着锦绣红衣,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步履缓缓的走了出来。她一定就是李师师,不过她披着盖头,众人都看不出她的相貌来。 毕胜将手一挥,轿夫已抬轿上来,只等着李师师上轿。 李师师顶着盖头走到车前,突然道:“我的老师父就在不远处,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日,还望大人恩准我前去探望一下。” 毕胜想到她将来没准就是当皇后的人了,于是道:“不知娘娘是否需要下官跟随?” 李师师道:“跟随就不必了,叫几个丫鬟跟着我,我们去去就回。” 毕胜当即答应。道:“娘娘可不要揭下盖头,您是皇帝的女人,外人是不能看的。” “知道了。”李师师答应了一声,顶着盖头,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去了,清照也混在人群中跟了上来。 首发本书 (); 第47章 徽宗与我儿滴血认亲 李师师所过之处,众人惊呼不断。清照在人群的掩护下随着她们拐进了一条幽深的胡同。平日里这里便少有人至,今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街上使这里更显凄凉。大路上有官差维持秩序,人们自不敢蜂蛹尾随。 李师师一条长裙在微风中缓缓飘舞着,丫鬟们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走着。深巷已到尽头,一间简陋的屋子出现在眼前。清照惊了一跳,那正是昨晚与燕青居住的地方。 几个丫鬟轻声轻语的问道:“娘娘,是这里吗?” 李师师轻轻揭开了盖头,道:“进去吧。” “是娘娘。”众丫鬟答应了一声,扶着李师师登上了台阶。 推开了门,李师师也揭了盖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丫鬟轻轻答应了一声,静立在台阶下等候。 清照趁机跳上墙头翻进屋中,李师师揭了盖头,清照惊得一看,只见她面若温玉,眼若流水,一对红唇似粉蝶翩翩若飞,果然是容貌昳丽,神采焕发,怪不得那么多人会看上她。 燕青一直在此等候,突然跑出来抱住李师师,高兴的喊道:“你终于来了。” 李师师热泪盈眶,直呼:“燕郎!”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清照看得好是羡慕。 燕青抽出一封信,清照一看正是吴用与自己约定的计策。催促道:“那你们快走吧。” 李师师向清照投来感激的一瞥,道:“真是谢谢你了。” 清照听她声音悠扬悦耳,暗暗称赞。道:“快走吧,这里有我。” 李师师便脱下婚装与清照穿了,自己打扮成一个农妇。 清照穿上她的婚装又扎好了头发,正要离去。燕青突然向她跪拜道:“你的大恩大德教我如何报答。” 清照激动的热泪盈眶,急忙扶起道:“哪里的话,我们曾经是兄妹,现在也是。” 李师师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钗,道:“你把它给皇上吧。” 清照接过一看,正是自己曾经从高衙内手里夺去的那支,于是叉在了发间。 “告辞了。”清照向燕青一挥手,盖上了盖头向门外走去。 清照推开门,向丫鬟们道:“走吧。” 两个丫鬟走过来拉起了清照的手。清照顶着个盖头忐忑的走着。终于到了轿前,毕胜上前道:“娘娘上车吧。” 清照并不出声,只轻轻一点头便上了轿。 原来徽宗所选成亲之地并不是皇宫,而是李师师特意所选的城外的一处酒楼里。清照随着轿夫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城外。 轿夫轻轻放下了轿子,清照偷偷揭开帘子一望,外面的荒野上果然有一座豪华的酒楼。那正是徽宗特意为自己与李师师建造的来成亲的地方。 徽宗为了让气氛轻松些,只带了少些随从,文武百官已经在里面进进出出。众人见轿子来到都在两旁恭候着。 一个丫鬟揭开帘子,清照缓缓而下。徽宗高兴的走上前去,一把揭开盖头,高兴的道:“美人啊,终于来了。” 清照趁他不备一把飞刀已搭了上了他的脖子。 徽宗目瞪口呆,惊叫道:“怎么是你!” 清照冷笑一声,将飞刀紧紧的一贴,道:“陛下不是曾经说过要娶我吗?” 徽宗想起了自己在校书阁想要欺凌清照的事,惊慌的道:“朕是说过,只要你不要乱来。现在也可以娶你。” 众人听得一片惊讶,议论纷纷。 毕胜喊道:“大胆妖女,你敢对当今圣上不敬?” 清照吹了一下口哨,四面里迅速的围上了一大队人马。 徽宗惊慌的一望,原来是宋江,方腊带着大批的人马正将自己包围在核心。 文武百官早吓得战战兢兢。 清照道:“当今圣上昏庸无道,我是替太祖来清理这个不孝之子!” 徽宗大怒道:“朕还轮不到你来说。” 清照一示意,吴用抱上一个婴儿,又拿出一道圣旨,只见上面写着“太祖遗命。”写的正是传皇位的事。 徽宗大惊,指着圣旨道:“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清照道:“你忘了?你把我的头碰在锁上,用它来为我擦血,被我给拿了出来。” 徽宗恍然大悟,想起了前事叹息不已。 吴用抱起那婴儿道:“当年太宗用手段害死太祖夺了皇位,这是上天所赐的太祖的后代,他才应该是大宋的继承人。” 众人惊讶不已,不知所措。 徽宗怒道:“你们用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来骗谁?简直是妖言惑众!” 毕胜也跟着道:“你敢滴血认亲吗?若是不敢,趁早乖乖投降。” 清照一想这孩子不知是哪里来的,滴血认亲必然穿帮。却见吴用自信的道:“我也正有此意。” “来人呐!”徽宗喊道:“拿验血之器来。” 于是一个宫女拿来了器皿端在手里。清照拉过徽宗的手划出一个口子,那血哗得流了出来。徽宗闭着眼强忍住疼痛。却见吴用也抱过婴儿来,对清照笑道:“划吧。” 清照拿起刀子在婴儿的手上轻轻划了一下,婴儿顿时啼哭了起来。清照担忧的看着,一滴滴血迅速的向向器皿中滴去,竟然与徽宗的血融在了一起。 清照还没明白其中的缘由,吴用已向徽宗怒吼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 徽宗望着器皿中的血惊的满头大汗,道:“怎么可能?” 原来是梁山好汉之一的神医安道全早已在婴儿的手上抹了药,见了任何人的血都会融化在一起。 吴用道:“你昏庸无道,太祖特派人来代你而立,你还不快退位让贤?” 徽宗哑口无言,突然听身后马蹄声起,一队人马又冲了过来。徽宗吓得满头大汗,险些跌倒在地。却原来是高俅前来救驾。身旁随着辛弃疾,赵挺之,赵明诚。 高俅勒住了马,喝道:“大胆逆贼,竟敢劫持皇帝!” 清照道:“他昏庸无道,我为天下苍生另立新君,你怎么敢阻拦?” 高俅大怒,喝道:“新君是谁?” 清照指向那还在啼哭的婴儿,道:“就是他!”。 高俅笑道:“休用他来瞒我。” 正说话间,只听“嗖”的一声,辛弃疾扔出一只飞镖已扎在婴儿的腹上。只见他啼哭了一声,口吐鲜血,当即毙命。吴用的怀里已被一大片鲜血染红,向辛弃疾投来愤恨的目光。 本書源自 (); 第48章 血战返回路 辛弃疾的飞镖一出手,那婴儿当即毙命。宋江和方腊气得哑口无言。 辛弃疾道:“你等装神弄鬼,编出这么个可笑的故事来欺瞒我们,我们才不相信!” 徽宗还被清照挟持在手里,却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恐惧。说到:“你们若是放了朕,朕可以免你们一死。” 清照见婴儿已死,一时间间不知所措,于是威喝道:“你这无道昏君,我今天就杀了你。” 便说着已用在他的脖颈间划出血来。徽宗被这疼痛吓得急忙求饶,祈求道:“快放了朕。” 清照道:“我今天就杀了你,然后再杀进皇宫,断了你的江山。” 徽宗吓得战战兢兢,向高俅投去求救的目光。 高俅道:“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放了陛下,一切都好说。” 众人正僵持间,只见周围烟尘四起,大批的人马向着酒楼奔来。清照转头一望,原来是赵明诚。 很快,无数弓箭手已将众人围了起来。 赵明诚勒马停住,道:“都不要动,要不然都杀了你们。” 徽宗见救兵到来,大喜不已。道:“你们若是投降,朕一定免你们一死。” 宋江和方腊的人马见身陷重围,各自犹豫不定,一时间议论纷纷。 清照见人心不稳,向徽宗威逼道:“你休想要活命了,今天我就杀了你。” 边说着那飞刀又在徽宗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伤痕,徽宗祈求道:“不要乱来,说什么朕都答应。” 吴用道:“我有一个条件,你若是答应,我就放了你。” 徽宗问道:“什么?” 吴用道:“你若是让出半壁江山,与我们划江而治,我一定保证放了你。” 徽宗听了万分为难。高俅道:“既然如此,陛下就答应他们吧。陛下若有差池,整个大宋就危险了。” 徽宗不得已只得答应。于是命人拿来笔墨,写了圣旨,答应出江南。 清照道:“你们都退下去。” 赵明诚的兵马迅速向后撤去。清照也怀着满腔的遗憾放了徽宗。 这一次虽然未全夺大宋的江山,但能够获得江南也算是大功一件了。清照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始终垂着头,想着那个被辛弃疾扎死的婴儿,还有赵明诚。 “怎么了,不要总是这样不高兴啊?”扈三娘赶马过来劝慰道。 清照道:“差一点我们就成功了。” 扈三娘道:“成功了又如何,我们这些女人还不是靠男人过日子。” 正说话间,方天定跑过来拍拍清照的肩膀道:“回了江南我就是那里的主人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看着方天定得意的神色,扈三娘突然不服气的道:“凭什么你们是江南的主人?” 方天定吼叫道:“我方氏父子时代是江南的英雄,江南不属于我们还能属于谁?” 听到这话,梁山众人一齐回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方腊正在前面,见宋江愤愤不平的样子,急忙赔罪道:“犬子无知,说些疯话,宋大哥不要当真。” 宋江也拱手笑道:“那是,那是。” 两个人突然不再说话,各自阴沉下脸去。 走到半夜,清照正昏昏欲睡,只见前头火光四起,不久喊杀声传来。清照急忙拍马去看。原来是方天定为了独占江南和宋江的人打了起来。 清照赶到前面,高呼道:“住手。” 但局面已十分混乱,宋江和方腊的人打在一起,难以停息。 清照惊慌的一望,只见方天定提着三尖两刃刀径直朝宋江砍去。宋江武艺低微,眼看就要丧命,忽然林冲从旁闪了出来,挺将宋江护在身后。 方天定道:“你等贼寇,还配与我们共享江南?” 林冲大怒,更不搭话,纵马一跃一直刺方天定的脖颈。方天定低头闪过,又一刀朝林冲劈来。林冲当空一跃,将从上空直劈下来,方天定急忙回刀来挡,却抵不住林冲的力气,被一打落在地,口里吐血不止。 清照急忙跪地求饶道:“林大哥,求求你放了他吧。” 林冲还在犹豫,宋江道:“放虎归山,让我等梁山弟兄如何生存。” 林冲会意,当即一刺去,只听得远处方腊叫喊道:“莫伤我儿,一切好说。” 但林冲已抢势难收,倏忽间方天定身中一,已经丧命。 方腊嚎啕大哭,喊一声:“还我儿命来。”已提着长矛杀到林冲身前。 林冲使出浑身解数与他来斗,但方腊此时怒气冲天,出招异常凶猛,林冲难以抵挡,一时间已身中数。 清照正抱着方天定的尸体哭嚎着。突然听耳畔又一声怒吼,原来是庞万春拍马直取林冲。 林冲独战两大高手,没几下已经体力不支。庞万春道:“我来战他,你与杀宋江。” 宋江见方腊冲杀过来,一时间惊慌失措,未及躲避早被方腊砍死于马上。 林冲见宋江身亡,气得须发尽张,一扫过庞万春的脖颈,庞万春口吐鲜血,当即毙命。 方腊见庞万春已死,痛心疾首,又挺来战林冲。林冲渐渐体力不支,被方腊一扫在肩膀上当即跌下马去。 方腊跳下马趁势杀来,林冲翻滚在地上抵抗了几下被方腊一脚踏中心窝,顿时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林大哥!林大哥!”清照放下方天定抱起林冲一个劲的摇晃着。 林冲微微的睁开眼,道:“快走吧。离开这打打杀杀的地方,去过你的平淡的日子。” 清照掉头答应着。却见林冲已闭了双眼再也没有了声息。 方腊见清照抱着林冲,大怒道:“你不去看你的丈夫,抱着他干什么?” 清照见方腊怒气冲冲,恐惧不已,战战兢兢的道:“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方腊怒道:“这些都是我们的敌人,杀了他们,江南就是我们的。” 清照道:“我从未当他们是我的敌人。” 方腊大怒,道:“我早看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今天我就替我儿子杀了你这个不孝的妻子。” 一霎间,方腊的长矛已向清照刺来。清照手无寸铁,一时间见这么人死亡,心神恍惚,难以应付。只得一个劲的退着。 方腊只想着要杀清照,一个箭步飞过前去,那长矛已贴到清照的脖颈。清照闭了眼,道:“杀了我吧,一了百了。” 突然听方腊惨叫一声,清照睁眼一看,原来方腊的肩头已插上了一把飞刀,施刀人正是扈三娘。 扈三娘喝道:“拿命来!”一双金锏便向方腊打来。方腊右臂受伤,只得勉强用左手持来迎。 扈三娘一个飞脚将方腊踏倒在地,接着一锏从上劈下,方腊当即毙命。 清照呆在原地,一个劲的打着哆嗦。 扈三娘摸着她的脸道:“妹妹你没事吧。” 清照哽咽不语,泪水从脸上滚滚而下。 扈三娘扶起清照,二人环顾四周,宋江和方腊的人已是死的死,伤的伤。清照所认识的只剩下扈三娘一人。 很快的天已亮了,树林里飘满了阴森的气息,一件件死尸让人触目惊心。二人收拾了残兵,掩埋掉所有死去的人,清照数了数,活着的还有上万弟兄。 扈三娘望了望剩余的弟兄,道:“妹妹好自为之吧,姐姐与你就此别过了。” 清照道:“姐姐要去哪里?” 扈三娘道:“四海为家。” 清照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扈三娘沉默不答,天空之剩下慢慢升起的朝阳,每个人的脸都被这光辉染成了血色。 本書首发于 (); 第49章 留宿山上遇歹人 千里江南,山水朦胧,一片秀色。大雨一落便是好几日。清照和扈三娘率着万余人马愁苦无处避雨。只得一程赶着一程,终于到了雨停,忽见前方一座座高山簇拥而起,上面云雾缭绕,树木葱茏。 清照兴奋不已,和扈三娘顺着一条狭窄的小路曲折而上。终于到了山顶,只见上面芦苇丛丛,一大片水泊静静荡漾着微波。四面清风徐来,花香怡人。 清照惊叹道:“果然和那梁山泊一模一样啊。” 扈三娘也道:“该不会是上天给我们搬来的吧。” 二人喜悦不已,兴致勃勃的游走着,只见一个大汉身着长袍,持一口大刀,正练的虎虎生风。见了清照与扈三娘,将大刀收起,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不知二位姑娘来此处有何贵干?” 清照见他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于是拱手施礼道:“在下看此处风景美好,因此上来游览一番,打扰兄台了。” 那人听了满脸微笑,道:“既然二位有此雅兴,那还请上山一游如何?” 清照与扈三娘见他仪表不凡,当即应允。于是跟着那人又上了一程,只见前面亭台楼阁,鸟语花香,一间间房屋整齐的排列着。果然是个宜人的好去处。 清照好奇的张望着,在他的邀请下进了大堂。 三人各自落座。早有丫鬟送上茶来。 那人又去换了长袍,打扮得一副书生意气走进堂来。清照与扈三娘见他**倜傥,英姿不凡。倒显得十分的拘谨。 那人爽朗一笑,道:“在下姓王名早,不知二位姑娘芳名为何?” 扈三娘起身,一抱拳道:“在下扈三娘是也。” 清照见他文绉绉的,羞涩的道:“兄台叫我清照即可。” 王早笑道:“姑娘所配,果然是佳名。相必定是书香门第。” 清照自豪的道:“幼时曾读过些书籍,只是研究不深罢了。” 王早笑道:“姑娘一看便是冰雪聪明之人,定是有高才。” 清照见他如此夸赞也不再谦虚,道:“小女子略有微才,还望兄台有所赐教。” 王早大喜,道:“姑娘但赐教无妨。” 清照道:“我上来之时看你这水泊上风光甚是美好,因此有这一首。” 于是道: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莲子已成荷叶老,清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王早听罢,抚掌称赞道:“姑娘之才可比咏絮之谢道韫,制笺之薛涛啊。” 清照得意不已,却道:“区区微才,何能与兄台相提并论。” 王早突然跌足叹息,掩面失声道:“想我从小饱读诗书,只求能登科及第报效国家。奈何奸臣当道,屡试不第,在这廖儿洼上做了强盗。” 清照听了唏嘘不已,道:“当今之世,正缺兄台这样的英雄。” 王早扬起袖子拂了拂面,道:“不说了,不说了。姑娘如果不弃,还请赴宴席如何?” 清照早已饥饿难耐,于是道:“那就有劳兄台破费了。” 三个人坐列席间,王早举杯道:“今日得遇妹妹,真是相见恨晚,我们干一杯。” 清照见他端过酒来,羞涩的道:“妹妹我已不小了,兄台不要再姑娘姑娘的称呼了。” 王早听了,脸上一片通红。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叫你妹妹如何?” 清照点头示意,笑而不答。 饮完了酒,日已将暮,扈三娘起身道:“天色已经不早,多谢王先生的厚待,我们姐妹就此别过了。” 王早听她们要走,好是不舍,无奈的道:“既然如此,那小生也不再挽留了。只是这山路崎岖,你们姐妹可要当心。” 扈三娘答应了一声,挽起清照的手就要离去。 清照却十分的不舍,道:“这么晚了,我们上哪去啊?” 扈三娘呵斥道:“我们两个女子住在人家,成何体统。” 清照无奈,只得板起脸向出走去。刚出了门,却见王早站在阶前挽留道:“二位若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好几间客房,可供你们姐妹留宿一晚。” 清照听了高兴不已。当即撒开扈三娘的手又向堂内跑去。 扈三娘无奈,只得答应与她留宿一晚。 于是王早吩咐丫鬟准备了两间客房,清照与扈三娘分房而睡。 不多时夜已深沉,清照与扈三娘几日劳顿,早已昏昏大睡过去。 将近半夜,清照睡得正沉。只听门微微一响,一个身影闪动进来,当即向清照的身上扑去。 清照只感觉衣服在被轻轻的解开,惊得叫了一声,慌得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以为是在做梦,于是又拉好被子睡了过去。 又过了半晌,清照睡得正熟,刚一翻身子,感觉被子忽得被揭开了,一个身影猛跳上来压在她的身上。清照吓得大哭一声,慌乱中从**上滚落下来。只见那身影又跳下**来,离她越来越近。清照惊慌的一望,只见窗外一片漆黑,虫鸣幽微,好是阴森。清照只以为那身影是鬼,吓得不敢出声,只靠着柱子瑟瑟发抖。 却见那身影猛然扑来,一下抱住她的身子,兴奋的叫道:“就从了我吧。” 清照一听,原来是王早。大喝道:“你要做什么?” 王早道:“妹妹与我一见如故,为何不长留比处,与我共享这山光水色。” 清照得知不是鬼,所有的恐惧顿时消失了。抬起一脚将他踢的向后一仰,喝道:“我与兄台只是萍水相逢,兄台还是请尊重些我。” 王早道:“我对妹妹如何不尊重?” 清照道:“你夜入我的寝室,还算是不尊重?” 王早满面羞惭,道:“近日天气转凉,我担心妹妹盖不好被子,所以前来看望。” 清照道:“那丫鬟是干什么的?” 王早道:“丫鬟们平日辛苦,我不想打搅她们。” 清照大怒,吼道:“休要狡辩!” 王早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废话了。” 于是便向清照猛扑过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清照只得乱打一通。 二人正撕扯间,只听门被一脚踹开。扈三娘提一盏灯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扈三娘怒吼一声。 王早笑得意的道:“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都降服了你们。” 边说着趁着光亮一把将清照扔在了**上。回头又向扈三娘扑来。扈三娘见他到了却静立不动。王早大喜不已。正将手搭在她的脸上,却扈三娘早已从袖中滑出一只飞刀,照着他的脖子便划了过去。 王早惊慌的一退,脖子虽然没事,胳膊上却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王早放下袖子,愤怒不已。挥拳又向扈三娘打来。清照早已缓过神来,趁他不备,一个飞脚便踢了出去。 王早刚近扈三娘身前早被踢翻在地。清照一脚踏上去,骂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王早羞惭不已,急忙扣头求饶。 清照也不忍伤他性命,于是抬起脚来。 王早感恩不已,跪拜道:“多谢二位不杀之恩,从今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扈三娘上前正要将他扶起,却不料王早揣刀在手,猛得向扈三娘扎来。扈三娘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腹上已扎上一刀,当即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清照痛哭一声,当即向王早杀来。王早想要抽身来防却被扈三娘紧紧抓住双手,动弹不得。一霎间被清照一刀抹在脖子上,当即断命。 扈三娘也放开了双手,朝着清照笑了一声,倒了下去。 “三娘姐姐,三娘姐姐。”清照一个劲的呼喊着,扈三娘早已闭上了眼再也没有呼吸。 本书源自 (); 第50章 恶斗梁上飞 清照悲伤良久,只得抱起扈三娘的尸身向外走去。却见那些丫鬟都已跪拜在阶前,见清照出来,齐声道:“求娘娘放了我们吧。” 清照一脸的惊讶,问道:“你们难道是被抢上来的吗?” 几个丫鬟道:“奴婢们都是附近村庄里的女子,前几年被他劫上山来,先是做他的侍妾,后来来了新人就让我们做丫鬟。” 清照听罢惊讶不已。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快快回家去吧。” 却见几个丫鬟哭道:“娘娘不知,这座山上因有一大湖,因此叫做廖儿洼。再往西三四十里有一山叫做陷虎崖,那里有个头领叫花面虎梁上飞。他和这个王早串通一气,共同劫掠附近百姓,奴婢们就是下了山也逃不过那梁上飞的手爪啊。” 清照听得十分好奇,见那些丫鬟如此可怜,于是下山聚集了由宋江和方腊的残兵组成的万余号弟兄,占了廖儿洼,自称天女娘娘。将那些丫鬟放回家中。清照从此常常劫富济贫,行侠乡里。四周百姓人人称赞。 一日,清照正拜谒完扈三娘的坟墓,只见几个村民慌慌张张跑上山来。原来那梁上飞又来劫走了好几家女子。 清照大怒,当即点齐兵将向着陷虎崖杀来。 行军不到三十里,忽然前头烟尘四起,清照纵马向前一望,只见一将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黄色方巾,持一口宽大的短刀向着清照杀来。 那将赶到跟前,停马道:“我乃花面虎梁上飞是也,你是何人?” 清照道:“廖儿洼天女娘娘,李清照是也。” 梁上飞抱拳一笑,道:“幸会幸会。” 清照当即骂道:“你这贼人,劫掠良家女子,作恶多端,我今天就为民除害。” 梁上飞道:“你我各占一山,本该遥相呼应,你却在这里来挑衅。” 清照怒道:“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梁上飞盯了清照半天,突然笑道:“我这虎是公,你这虎是母,咱俩正好是一对啊。” 清照听了大怒,一个飞刀便向他扎去。梁上飞当即躲过,道:“你这小女子,倒还有些本事。” 清照见他如此轻视自己,挥起便杀了过去。梁上飞一口宽刀银光闪闪,与清照的碰在一起,响声不断。梁上飞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刀风稳重,而且轻功了得。斗了五**,清照挺来刺,梁上飞一个侧身向马背上贴去,一把便撕扯掉了清照的半片红裙。 清照勒住马又羞又怒。梁上飞扬起那半面裙子笑道:“小妹子,想不想要啊?过来取啊。” 清照看着他色眯眯的样子怒火冲天,又纵马向他杀去。 梁上飞扔了红裙,一口宽刀照着清照的肩膀猛的剁下,清照举来挡,双方彼此被震的后退数步。 清照笑道:“亏你还称虎,功力不过如此。”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梁上飞大怒,飞身而起箭一般向清照刺来一刀,那速度快若闪电,倏忽已掠过清照的马头,清照当即举架在他的刀背上,又一个翻转落在地上。 梁上飞骑上了清照的马,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跟我回去吧。” 话音刚毕便向挥马冲来,清照一阵惊慌,夺路而逃。。后面梁上飞快马追来,看看已到崖边,无路可逃。清照急中生智,看那马跳跃起来,急忙蹲下身子,那匹马已停止不住,一瞬间便滑落了山崖。 清照大喜不已,跑到山崖俯身一看,那匹马已跌到崖底血肉模糊。虽然不见梁上飞的踪影,但清照料想他必然已被摔死。于是立于梁上飞的人面前,喝道:“你们的首领已死,还不快快投降。” 那些人面面相觑,不久便丢弃了兵器四散而逃。 清照大喜不已,又骑上梁上飞的马向陷虎崖杀去。 陷虎崖高参云天,险峻异常,官府收剿了好多次都徒劳无功。但如今山上只剩下些小喽啰,不一会清照便已杀上山去。 清照一脚踏开营寨,几个小喽啰见大军到来吓得战栗在一旁。清照揪过来一个问道:“那些民女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 那喽啰直指山后一座窑洞。清照于是率着些人跟他前去。打开了洞门,里面乌烟瘴气,果然听到了许多女子的呼号声。 清照喝道:“都出来吧。梁上飞已死,你们都得救了。” 喊了半晌众女子才陆陆续续出洞来,一个个战战兢兢,好奇的望着清照。 清照见她们个个容貌美丽,身材姣好,一时间倒有些眼花缭乱。双手叉腰道:“我乃天女娘娘李清照是也,从今以后有我的保护,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 那些女子早就听闻清照的名声,今日得见真颜,个个喜悦不已。 清照道:“都下山去吧,早早去见你们的父母。” 却见几个女子道:“娘娘功德高尚,妹妹们无以为报,最近在梁上飞的逼迫下学得些歌舞,想要为娘娘一舞,一抱恩德。” 清照听了大喜,当即在梁上飞的府邸摆酒设宴。众女子梳洗了一番,个个若出水芙蓉,飘飘欲仙。 众女子舞姿翩翩,歌声悦耳。清照举酒叹道:“身旁长绕着你们的仙姿,我果然不愧是天女娘娘啊。” 众人抚掌大笑,齐声跪拜道:“天女娘娘万岁!” 清照心花怒放,正要作词一首以达意兴,忽然外面传报说梁上飞领了大批官兵,正向山上杀来。 清照大惊,急忙收拾了歌舞,率兵下山一望,只见梁上飞身着铠甲,手提宽刀,身后随着大批官兵。 清照惊讶不已,当先命人守住关口,喝道:“梁上飞,你不是死了吗,难道你是他的弟弟?” 梁上飞自豪的一笑,道:“你难道忘了我梁上飞这个名字了?我在这陷虎崖住了多年,沟沟壑壑又岂会难得住我。” 清照才明白他原来靠着轻功攀住山崖才保住了性命。于是问道:“你身为贼寇,却跟官兵走在一起,不怕被抓吗?” 梁上飞笑道:“他们若是抓我早就抓了。我早已不是贼寇,我已禀告了官府,带兵来捉你这个真正的贼寇。” 清照大怒,向当头一个官兵问道:“你们就不知道他是个作恶多端的贼寇吗?” 那官兵道:“我们大人说他不是贼寇他就不是贼寇。” 清照听了一脸惊愕,梁上飞道:“少跟他废话,赶紧杀上前去,捉了这女匪首可是大功一件呐。” 清照看着他满脸得意的神情,突然心疼起自己被摔死的那匹马来。 首发本书 (); 第51章 杀了梁上飞,受邀梁中书 梁上飞只想着收回营寨,迫不及待的喝道:“大胆妖女,还不快快投降?” 清照大怒,拉起一张弓来,居高临下便向他射去。梁上飞忽的一闪,那支箭扎在一个官兵的胸口,当即倒地身亡。 众官兵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梁上飞怒道:“你这妖女,就知道暗箭伤人,敢出来比试一番吗?” 清照道一声:“如何不敢。” 当即打开寨门率着数千小卒杀将下来。梁上飞大喜,提刀直取过去。清照先前一战知道了他的厉害,于是并不用全力,只是见招拆招。战到二三十合,梁上飞的刀风更加沉重,清照渐渐体力不支,看他刀来一隔过便向寨中奔去。 梁上飞率着官兵来攻,却被清照紧锁了寨门。梁上飞叫骂不停,清照却只不战。 那些歌女也换上了布衣前来助战。清照道:“你们手不能提刀,肩不能抗,何必来这里犯这个危险?” 一歌女道:“奴婢虽然不会舞刀弄,但知道这山上有一处,地势险峻,若是在那里埋伏,一定能获全胜。” “哦,在哪里,快带我去。” 清照听知此处,当即留下小部分喽啰守卫寨门,自己率大军向山上奔去。走了两三里,但见那里四面雄峰环绕,一片田野铺展于眼前。清照大喜,当即心生一计。 于是又回去大开了寨门与梁上飞打战了一场,梁上飞意兴勃发,正要擒拿住清照,却见清照丢弃了盔甲落荒而逃。 梁上飞大喜,只以为清照畏惧自己,于是振臂一呼,众官兵也随后杀来。清照引着他们一路追赶,渐渐到了田野前,但看四面高峰隐隐,烟雾弥漫,清照却已不见了踪影。 梁上飞杀意难平,与众官兵四处寻找着,只听四面战鼓擂懂,锦旗飘扬。不多时,清照的人马已漫山遍野将梁上飞居高临下围在当心。 梁上飞气得咬牙切齿,众官兵早已两股战战,却无处奔逃。 清照振臂一呼,喝道:“梁上飞,你这勾结官府,残害百姓的恶贼,今天终于到吃恶果的时候了。” 梁上飞大怒,道:“你这个妖女,今天栽到你的手里。” 清照得意不已,笑声在山中悠扬的飘舞着。众人齐声高呼天女娘娘万岁。 梁上飞却一点也不惊慌,笑道:“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占据两个山头吗?” 清照也笑道:“那是当然了。” 梁上飞放声大笑,道:“这里的知府大人可是我的干爹,你若是杀了我,朝廷大军来攻,定要你粉身碎骨。” 清照得知还有此事,气得咬牙切齿。喝道:“那就先让你粉身碎骨。” 于是一声大喝,顿时万箭齐发,无数山石滚滚而下。梁上飞身中数箭,那些官兵也在山石和箭的轮番进攻下全军覆没。 清照冲下山去,收拾了战场,重整了山寨,改陷虎崖为天女峰,清照来往廖儿洼天女峰之间,一时间名声在外,远近数百里的百姓无不参拜。 一日,清照正在天女峰饮酒赏舞,忽然有一个官差前来拜谒。 清照于是备了酒宴与他们接风,清照见那人彬彬有礼,于是问道:“不知大人来我这里有何事?” 那官差手持一文书,道:“我乃本府捕头董超是也。知府梁大人中书早听说娘娘行侠仗义,为民请命,因此请娘娘下山为一方父母之官,不知娘娘可愿意否?” 清照听了大喜,于是道:“我这山上事务繁忙,只恐耽误了官府里的差事。” 董超道:“无妨,无妨。眼下朝廷里奸臣当道,我们正却娘娘这样的人作为榜样,娘娘若是肯下山,我们会给您安排闲职,只想用您的名声肃清官场。” 清照听他如此称赞,大喜不已,当即应允。 于是清照安排好两山事务,随董超下了山径往知府府里来。 梁中书的官府处于闹市,清照久居山中,倒对这街道有些陌生与畏惧。 到了府衙,梁中书已站在阶前拱手相迎。清照上前施礼道:“远山强盗,拜见大人。” 梁中书急忙上前扶起,道:“女侠说的哪里的话,您为民请命,替天行道,下官佩服已久,早已空席已待。” 清照大喜,于是随他入席。却见梁中书的府中十分简朴,饭菜酒食都是一般之物,身旁也没有歌女。墙壁上也一片空白,只挂着几张圣贤的画。 清照望着四周暗暗称奇,梁中书笑道:“下官官职卑微,不能以厚礼相待,真是有愧娘娘的一片热情。” 清照突然才发现梁中书注视着自己于是道:“他人两袖清风,国家若是能有您这样的清官,就不会有奸臣当道。” 梁中书闻言,极力的谦虚着。二人正举杯间,忽然一人破衣烂衫,落魄的走了进来。 清照惊讶的一看,原来是高俅。 高俅见了清照,一脸惊慌,差点晕了过去。咽了几口唾沫,战战兢兢的道:“你如何在这里。” 清照见他灰头土脸的,不禁笑了起来。道:“这个我还要问你呢,你堂堂的太尉怎么也来这里凑一顿饭吃吗?” 清照看得出来,高俅面黄肌瘦,相必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于是道:“大人也是侍候过皇帝的人,不知道吃饭时要沐浴吗,竟和叫花子一个模样。” 梁中书听了,尴尬的道:“清照女侠,你有所不知,高大人已做了好久的叫花子了。” “什么?”清照瞪大了眼直勾勾的望着高俅,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高俅一脸羞愧,一甩袖子,自去别处休息去了。梁中书又吩咐了董超为他将饭送去。 清照问道:“这高俅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梁中书叹道:“女侠你有所不知啊,上次皇帝娶李师师时遭遇梁山与方腊的劫持,陛下回宫后大怒不已,赵挺之与赵明诚救驾有功,便将所有罪责都揽在了高俅的头上。赵挺之便平步青云,如今已做了宰相。” 清照听罢,惊得目瞪口呆。 首发本書 (); 第52章 你的府上好惊险 酒席将尽,梁中书问道:“女侠才高德重,不知想要个什么职位?” 清照道:“小女子才疏学浅,全凭大人差遣。” 梁中书道:“圣人云:武能安邦,文能定国。此处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却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府志,下官早就听闻女侠文才卓绝,如蒙不弃,可否助下官完成此事?” 清照道:“小女子才疏学浅,恐不能胜任。” 梁中书道:“女侠过谦了,若是女侠不肯,则此地芸芸百姓都不知祖上为何处,那可是下官之过啊。” 清照听梁中书如此恳请于是便做了知府主簿一职。 清照受了职位,在官府里一住便是几日。一日正上街闲逛,忽然见几个男子扑倒在前,跪地不起。清照一看,原来是自己山寨上的弟兄。 那几个男子道:“天女娘娘,小人几个是不得已才做了强人,如今娘娘身在官府,我们也想回家种田,侍奉父母,还望娘娘恩准。” 清照听罢,嗟叹不已。于是上了山寨,解散了众人,将所有弟兄安顿回家。清照独身一人,只带了几个丫鬟来到府衙里做官。 高俅自遭贬后日日在街头要饭,清照见他可怜,时不时还会给他一些钱财。高俅从此也不再来梁中书府上蹭饭了。 清照多日来寻访民间,搜集英雄传说与奇闻异事,渐渐的地方府志已写成初稿。 梁中书大喜,于是邀请她来摆酒庆祝。 宴席上是梁中书,董超,还有当地许多名流。众人称赞清照才艺无双,清照喜不自胜,饮酒纵歌,直至大醉。 渐渐的夜色已深,众人都已散去,只剩下梁中书还酒意正酣,与清照推杯换盏。 月色微明,浓云渐重,梁中书突然掩面嚎泣起来。 清照放下酒杯,问道:“大人为什么事伤心啊?” 梁中书道:“下官丧妻多年,至今未曾续弦。现在想起,真是可悲啊。” 清照道:“这里的女子如此之多,大人再娶一个就是,有什么悲痛的?” 梁中书突然盯着清照一言不发。 “怎么了,梁大人?” “梁大人?” 清照用手在他的面前晃悠着,梁中书眨了眨眼,突然抓住了清照的手。 “梁大人,你干什么?”清照惊慌的问道。 “哈哈。”梁中书大笑一声,带着满身酒气向她扑来。 “梁大人不要这样。”清照站了起来一个劲往后退着。 梁中书突然笑道:“女侠,你在我这里这么久了,就不知道为官之道吗?” “什么为官之道?”清照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问道。 “哈哈。”梁中书道:“别忘了,你可是个女子。就不知道给我供奉吗?” 清照道:“供奉什么?我和你一样的廉洁,你要什么?” 梁中书猛然扑过来,抱住清照道:“哈哈,我要你自己。” 清照才明白梁中书对她心怀不轨。于是一脚踹开他转身便逃。 到了门边,清照却发现外面已挂着锁子,一个人影正在门外闪动。 “你是谁?”清照怒吼一声。 那人咳嗽了一下不再说话。清照听得出来,原来是董超。于是明白了原来二人勾结在一起想趁机占自己的便宜。 看看梁中书已经赶来,清照只得在屋子里到处乱跑。梁中书和她玩的大喜,清照抓起茶杯书籍向他扔去,梁中书却都躲过,还笑得兴致勃勃。 “哈哈。”梁中书一边喘气一边笑着说道:“你就答应我吧。” 清照躲在墙角边对他怒目而视。 “梁大人,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清照祈求道。 “好好说。”梁中书擦擦汗笑道:“你这女子倒是有趣,待我在和你玩耍玩耍。” 清照想不到一本正经的梁中书竟然也是样子,顿时失望至极,一怒之下朝着他的脸便是一拳。 梁中书正兴冲冲的跑来,顿时被清照打得鼻血直流。一个劲的哀号着。 看到梁中书痛哭的倒在地上,清照也吓了一跳。急忙跑去搀扶。 “梁大人,你没事吧。”清照抓着他的胳膊担心的问道。 “哈哈,我没事。”梁中书一声得意的大笑,突然伸出手来将清照搂在怀里。 清照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梁中书却兴奋不已,一个劲的往清照的脸上去亲。清照恼怒不已,看着梁中书将头探来,拔下头上的簪子一下就扎进了他的喉咙。 梁中书呜咽了一下顿时倒地。只剩下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清照。 清照只感觉后背冷汗直冒,急忙向外跑去。 “喂,开门呐,开门呐。”清照急切的喊着,仿佛背后梁中书已经追来一样。 摇了半天清照已是满头大汗,却不敢回头,只是祈求着董超能够开门。 只听哧啦一声,门终于开了,不过只是一个小缝隙。董超侧着身子将门掩在身后,两只眼直冒金光,开始直直的盯着清照。 “你要干什么?”清照从她的目光中发觉出一种可怕的动机。 “哈哈。”董超冷笑一声,那宽大的身影横挡在她的面前。清照吓的一步步后退着。 “你要干什么?”清照靠着墙角问着他。 “嘿嘿,干什么。”董超冷笑一声,笑嘻嘻的盯着清照,道:“梁中书没有得到你,我就不能吗?” 清照望着已死的梁中书打个冷颤,道:“你别过来,要不然,你会和他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董超得意的笑道:“你别忘了,梁中书是因为谁丧命的,是谁杀的他。” 清照恍然大悟,靠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失魂落魄。 董超突然语气温和的道:“只要你从了我,一切事情我都帮你隐瞒过去。” “怎么瞒得过去?”清照惊讶的问道。 “哈哈哈哈。”董超自信的笑道:“我们一把火烧了这间屋子,到时候梁大人化为灰烬,谁会想到是你与我干的呢?” “这样可以吗?”清照支支吾吾的问着,犹豫不决。 “当然可以了。”董超刻意拍着她的肩头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董超的手宽大而细嫩,加上他的笑声让清照不寒而栗。 “快答应我吧。”清照还在犹豫,董超已将她紧紧的搂住。 “不!”清照大呼一声,热汗直冒。撕扯开董超的怀抱便要向外跑去。 董超早已迫不及待,又张开双臂扑来,那身影如一座大山,清照惊慌间一脚踹去,董超没有防备,早被踏翻在地。 清照俯身一看,他的两只门牙已经破裂在地,嘴上鲜血直流。 董超强忍着疼痛一脸怒气的站了起来,清照明白再也不是退让的时候了,只好与他厮打起来。 董超见清照不听从自己,反而反抗,当即提起一只凳子向出砸去。清照闪腰躲过,已近到董超身前,抬起一脚便踢在董超的腰间。董超当即呲牙咧嘴踹不上气来。 清照转身便跑,却听董超在后面喊道:“抓住逃犯,她杀了梁中书。” 清照才醒悟过来,提起一只板凳照着董超的面便砸了下去。只听一声脆响,板凳四碎而裂,一条条木支已扎在董超的头上。董超口喷鲜血,顿时扑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不多时府里的家丁已跑动起来。清照知道情势危急,见桌上烛光正亮,当即用它点燃了屋子。一时间夜风紧吹,屋子顿时冒起熊熊大火。清照带着满头大汗跑了出来,却见府上家丁已乱做一团,却无人救火。 清照跑出了府一路上马不停蹄,回头只见烟火窜天,看来梁中书的府不久就成一片灰烬了。 本書源自 (); 第53章 一路奔逃 逃离了梁府,清照终于松了口气。可眼下她的山寨已经解散,该往哪里去呢? 清照停下了马,在交错的路口前茫然四顾。夜风吹得紧了,清照的汗珠在猛烈的吹拂下十分的冰冷。 不远处正好有一座庙宇可以栖身。不过那里年久失修,粗壮的房梁已经踏了下来,整个屋顶也都陷下去了大半。门上结满了蜘蛛的网,风正从一个个小洞里往进灌着。庙里满是呼啸的声音。 在寒冷的驱使下,清照倒是对那里起了兴趣。 她用脚尖轻轻一搭,门立刻开成了两扇。清照侧着身子,绕过那些细密的蜘蛛网俯身钻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每走一两步,她的鞋中就灌满了沙土。清照只感觉自己的脚底像踩上了泥一样,坐在地上脱下鞋子去倒里面的沙土。她后退了两步,以便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她的脚在地上慢慢移动着,刚轻轻踏下一步,突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垫在了她的脚底。 “是什么?”清照惊叫了一声,又往后一个猛退,却脚跟却碰在一团巨大的东西上,顿时它滑倒在地。身子猛得倾斜,落在了那巨大的软绵绵的东西上。 “啊。”清照听到身底下一声疼痛的嚎叫。 她立即站了起来。不多时,一个人影隐约的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什么人?”清照压低了嗓音问了一句。 突然眼前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晃悠起来,清照知道,那是刀子的光亮。 一阵风来,门被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啊!”清照被这碰撞声吓得失魂落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突然感觉到全身都浸透了冷汗。那白晃晃的刀子已悄无声息的向她逼近。她再也不断多想了,额头上越来越大的汗珠让她不再犹豫。 倏忽间,她一个飞刀猛甩出去。对面立即响起一声嘶哑的苦叫。那身影重重的贴在了地上,一堆尘土可以弥漫进清照的口里。清照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 “老爷,老爷。”清照将要离去时,听到了几声妇女的哭嚎。从声音可以断定,那似乎的大户人家的姨太太。 一霎间亮起了一只红烛。让这破庙里有了仅存的光亮。夜风更加凶猛的灌了进来。那妇人为了这微弱的光亮,将袖子紧紧的贴在胸前,遮蔽着跳动着火光的蜡烛。 借着微弱的火光,清照看到她大概有四五十岁年纪,整张脸纤嫩个白皙,看起来不像平常的人家。但是她的装束却是粗布麻衣,与她的气质极其不相称。 “你是谁?”当清照问她时,那妇人也同样问了清照。 “我,我是一个过路人。”清照先回答了起来。她的声音里好是惊慌的样子。 “路人!”那妇人将烛光贴进一照,发出了一声怒吼。 “我认得你。”那妇人道:“要不是带着些人来劫持皇上,我们家老爷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那妇人的哭声里满是对清照的愤恨。 “难道他是……?” 清照低头一看,刚刚死去的,正是高俅! “我没有想到会是他。”清照道:“他这个太尉当的好好的,怎么会成这般田地。” “这都要怪那赵挺之。”那妇人哭泣道:“也算他运气好。那天陛下迎娶李师师时,我们家老爷带兵保护陛下。没想到你们人多势众,我们的兵根本就不够用。赵挺之在城内听到情势危急,才带着大军来捡了个便宜。陛下回宫后觉得颜面进失,赵挺之趁机说我们家老爷保护不力,而且还故意与梁山串通,我们家老爷百口莫辩,就被他逐出了京城。我们一路讨饭来到这里。本以为以前的旧相识梁中书可以接济我们,可偏偏你却来这里做官,我们家老爷又羞又愤,只好带着我多日讨饭,在这破庙里安身。” 清照听罢,一声长叹。 却见那妇人已拿起了刀子。 “你要干什么?” “快放下。” 她并不理会清照的呼喊。已将刀子贴进了脖子。微弱的烛光顿时灭了。清照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接近着是鲜血悄悄落地的声音。那妇人已倒在地上,头正靠着高俅的胳膊。 清照掩上了两个人的眼睛。他们仿佛不曾醒来一样。 清照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地方,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天亮,她也有十分的饿了。 正巧一个酒店也刚刚开了门。 “小二,拿酒来。” 清照坐在凳子上向小二呼喊道。 “哎,来了。”小二热情的端来一壶酒。轻轻放下了酒杯。 “请问客官还要些什么啊?”小二一声未毕,突然惊讶的站在原地。 “你是……”清照用手指着他。高兴的跳了起来。原来那人正是自己山头上的一个兄弟。 “怎么,生意还好吗?”清照喝了一杯酒,羡慕的问道。 “哎,快别提了。”小二叹息道:“我们几个弟兄自别了娘娘之后在这里开个酒店,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哪成想这里一个地头恶霸,自称是什么梁中书的干儿子,天天带着些官府的人来我这里收保护费。我们好不容易攒几个钱还要孝敬他,还不如在山上做土匪的强呢。” “竟然会这样!”清照气愤的一拍桌子。瞥见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大哥,今天来的有些早啊。”小二急忙凑上去问候道。 “大爷我就是来的早怎么了?嫌我吃你的啊?”那人趾高气昂的在清照身后的桌子上坐下,道:“拿酒来。” 小二听了,急忙笑着道:“大爷,我们这店里今晚刚开张,还没来得及做酒呢?” “什么?”那大汉一拍桌子,瞅着清照的桌子怒道:“你说没有酒,那她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小二道:“大爷,那是她自己带的,不是小人店里的。” “什么?”那大汉一把抓住小二的领口,喝道:“去给老子拿来尝尝。” “啊,大爷,那真不是我的酒啊,小人真的不敢啊。”小二一个劲的祈求着,那大汉听的不耐烦,一把便将他扔了出去,砸坏了好几个桌子。 清照再也忍无可忍。转过脸来瞪了那大汉一眼。 那大汉见清照如此美貌,当即心花怒放,大步走来,坐在清照身边。 清照一扭脸道:“这里已经有人了,还请你去别处。” “什么人啊?”大汉凑过脸来笑嘻嘻的问道。 “你不必知道!”清照仰起脸向他回应道。 “哼。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小白脸!”那大汉扭了扭身子趴在桌子上,清照连手都没处放了。 “好酒啊。”大汉端起清照的酒津津有味的喝着。 小二从地上挣扎起来,凑到清照身边悄悄道:“娘娘快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有小的应付。” 那大汉似乎听到了一些,突然抓过清照的手,喝道:“走什么走。今天,你就留在这里。” “请你放开!”清照刚把手收了回去,那大汉竟向她的怀里探来。清照看他手来,惊得站了起来。那大汉却来了兴致,叫小二去关店门。 小二跪在地上祈求道:“求求大爷放了她吧。你要什么酒我这里都有,这就去给你端。” 小二说完早已端来一壶好酒,又端上几盘菜放在桌上。那大汉突然一脚踢翻了桌子,大怒道:“刚才我问你要酒,你却说没有,现在是从哪里来的酒?” 小二想要回答却被他已掐住脖子。 “娘娘,快走。”小二回过头来向清照呼喊了一声,那大汉大怒,一把抓起小二向墙壁上扔去。小二的头碰在屋内的柱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快走!”小二用手指了指清照,当场断命。 看着小二的脸已经冰冷,清照再也忍无可忍。她大喝一声,挥起拳向大汉打来。 大汉猝不及防早被她脸上一拳,顿时掉了两颗门牙。 大汉捂着鲜血直流的嘴顿时感觉头晕眼花。清照又踢来一脚,正中大汉的额头。大汉踉踉跄跄的后退着,跌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却再也趴不起来。 “你这个恶贼,今天我就杀了你!”清照拔下头上的簪子向他走去。那大汉恐惧不已,顿时蜷缩成一团。 “恶贼,拿命来!”清照就要向他的头颅扎去,却听门外一声大吼,又闪进来几个身影。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清照知道他们一定是一伙的。 “你放了他。”其中一个人向清照发来命令的语气。 “休想。”清照侧着脸对他怒目而视。 那人喝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清照道:“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放过他。” 那人道:“他可是梁中书的干儿子。你杀了他,梁中书一定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清照大笑一声,道:“梁中书已经死了。就是我杀死的。他已是死路一条。” 那人一脸鄙视的道:“不要在这里骗人了,就你还杀得了梁中书,一个黄毛丫头!” “好,那就让你看看。”清照抬高了手,那支簪子如一道闪电倏忽间便扎进了那大汉的头颅。只见他张开大口,连一声嚎叫也未及发出就已断了气。 “你,你,你……”门口那人气得两股战战,回头招呼其他人来抓清照。 清照当空一跃先踢翻了两个,直奔到那人身前,拿出一把飞刀贴在他的脖子上,喝到:“都不要过来。” 那人惊慌的到:“都不要过来。” 其他人只好呆呆的望着清照如何将他处置。 清照捏紧了飞刀,喝道:“说,还敢不敢再横行霸道了?” 那人吓得颤巍巍的道:“不敢了,不敢了。只求女侠饶命。” 清照指着那大汉道:“今天就饶了你。以后再要是为非作歹,他就是你的下场。” 那人连连答应。清照才将他放了。 一转眼那些人已跑的没有了踪影。清照抱起已经咽气的小二失声痛哭。 本書源自 (); 第54章 哥哥给我修房子 清照正抱着小二,一阵急切的哭号声突然从楼上传下,一个女子跑下了楼,跪倒在小二的面前失声大哭。 清照知道,那是他的妻子。一股愧疚之意开始笼罩起她。清照垂着头一言不发,却见那女子突然抬起头,望着碰死小二的柱子便撞了过去。 清照一声惊呼,未及阻拦,只见柱子上鲜血直流,那女子已贴在柱子上断了气。 在这安静的早晨,一间小小的酒店里顿时躺下了三具尸首。 清照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外走去,没有几步,一队队官兵已蜂拥而至。见到清照,他们一个个列阵以待。 “大胆妖女,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领头的向她投来一声威喝。 清照问道:“我犯了什么罪?” 那人道:“你害死梁大人,又烧了他的府邸,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清照大惊失色,看看已无路可逃。 “上!”那人大喊一声,官兵们已向清照杀来。 清照惊慌失措,一脚踢翻一个官兵,夺过刀来便朝着领头的杀去。 那人看清照劈来一刀急忙拔刀相迎。清照只想着擒贼先擒王,向那人一顿猛攻。那人自知不是清照的对手,于是退得远远的,又命令部下围了上来。 一霎间清照身陷重围,在无数个刀剑戟的围攻下失望的望着远方。 “冲上去。”领头的一声令下,官兵们挥刀砍来,清照已不知道向何处招架。忽然见不远处烟尘四起,一伙人骑着马吆喝着向她奔来。 “杀啊。” 官兵们听到了那火人的呼声又回身杀去。只留下领头的缠着清照不放。 那伙人一阵猛冲,官兵们顿时四散而退。领头的见来势凶猛也掉头就跑。 清照飞身一跃,正巧踏住那人脚踝。那人顿时跌倒在地。 清照一把提起他,喝道:“你们的头领已被我抓住,识相的赶快投降。” 官兵们纷纷丢弃了兵器向外逃去。清照揪起那人的衣领喝道:“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道:“皇帝听说你在江南,特地派我们来杀你。” 清照一把丢开那人,道:“你去吧。” 那人急忙扣头谢罪,连滚带爬的跑了。 清照见救她的那伙人好是面熟,原来正是以前在山头上的弟兄。原来他们当土匪当惯了,又回去重新占了天女峰与廖儿洼。 新头领叫做李灿,此人身长八尺,身着长袍,提一口大刀好是威风。 放下见了清照纳头便拜。清照急忙扶起。 李灿道:“娘娘真是想煞众弟兄了。我们在山上日夜盼望娘娘能够回来。如今听得有人找娘娘寻仇特地赶来搭救。” 清照听了感动不已。望望着辽阔的天空和陌生的道路,不回山寨又能去哪里呢。 清照上了廖儿洼,李灿早已准备好宴席。 清照与众弟兄们狂饮一顿,叙述了以前的事,众人听说了清照的遭遇无不落泪。 李忠道:“娘娘如今回了山寨,有弟兄们的保护,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敢欺负你。” 于是李忠便又请清照重做山寨之主。 清照犹豫了半晌,对李灿道:“这山寨虽是我带人打下来的,但是前日我已经遣散了众弟兄,是你又重新将大家聚在一起,况且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么能夺你的位子?” 李灿见清照去吃说也是一脸的为难。 众兄弟内一人道:“我们如今有两山寨,一个廖儿洼,一个天女峰。那山的名字既然是娘娘所取,娘娘何不与李大王各占一山。” 众人听了纷纷赞成。李灿却有所不快。突然拉下了脸,陷入了沉思。 清照道:“若是李大哥不肯,我也不能勉强。” 听了这话,李灿如梦初醒一般,急忙道:“没有,没有,娘娘多想了。小弟只是想那里许久没有人去,还得为姐姐好好修缮一番。” 清照听到他突然叫自己姐姐,倒有些不自在,道:“李灿大哥比我年长,为何以姐姐相称。” 李灿的脸一阵通红,道:“我们所有兄弟情同手足,你又德高望重,因此叫你姐姐也不为过啊。” 清照听了笑嘻嘻的道:“李大哥既然能叫我姐姐,为何就不能叫我妹妹呢?” 李灿听了大喜,道:“那该如何称呼?” 清照道:“就叫我清照妹妹吧。” 李灿听了喜悦不已,端起一杯酒亲切的道:“清照妹妹。” 清照也举杯道:“李灿哥哥!” 众人齐声庆贺。清照与李灿又痛饮了一顿,二人各自大醉。 次日,清照醒来后便向李灿来辞别。 李灿道:“妹妹的天女峰如今已有些破财,还是让哥哥去为你修缮一下吧。” 清照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李灿带着清照直奔天女峰上去。 到了山寨,清照一看果然是十分的破败。 清照与李灿歇息了一阵,道:“哥哥若是有事就先回廖儿洼去吧,这里留一些弟兄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李灿道:“妹妹说的哪里的话。眼下天气已凉,妹妹的住处若是修缮不好,哥哥也不放心呐。我早年常给人家修房为生,如今怎么能不为妹妹尽力一番呢。” 清照见他如此恳求也不好拒绝。于是便留李灿在山上修缮各处地方。 这李灿果然是厉害的工匠。无论是楼台亭阁还是房屋瓦舍,都被他修整的焕然一新。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天女峰已换了一个全新的模样。 一日,清照与李灿吃饭间,忍不住向李灿道:“哥哥在我这里住了好久,廖儿洼的事务相必已经有许多在等着哥哥去处理,妹妹天天劳烦哥哥,真是过意不去。” 李灿突然大怒道:“妹妹莫非是嫌弃我,嫌我给你添麻烦?” 清照听了急忙赔礼道:“哥哥说的是哪里的话,妹妹是为哥哥着想。” 李灿道:“如今天气转凉,我担心妹妹受风寒,特地为妹妹修补房屋,你怎么能不体谅我的一番心意?” 清照听了羞愧不已。道:“妹妹错怪哥哥的一片苦心了。” 李灿听了这话,笑道:“哥哥刚才有些激动,吓着妹妹了。明日我再为妹妹修一间暖屋,修完就离去,如何?” 李灿说完用祈求的目光打量着清照,清照感动不已。含着一滴滴热泪道:“妹妹我自从离开家里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关心过我。今天遇到哥哥真是十世修来的福气。” 李灿听了高兴不已,突然抓住清照的手道:“人常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况且我们又是兄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我们干一杯。” 李灿端起一杯酒,另一只手却还抓着清照。清照也不好拒绝,没有敢将手收回去。 本書源自 (); 第55章 尼姑不好当 李灿在山上又住了一段时日。那间新屋子也渐渐的完善了。 清照发现他与自己越来越亲密了。虽然她还是把李灿当哥哥,但李灿对她的关怀似乎已超出了结拜兄妹的情分。 这一日凉风呼呼的吹着,整个山上已经一片萧条。李灿冒着寒冷,终于将那屋子修成了。 屋子修在一块平坦的高台上,四周砌着几条石阶可供人上下行走。 清照踏上台阶,站在屋前临高眺望着,果然远处高山隐隐,空旷非常。清照只感觉心旷神怡,不由得朝着远处呼啸几声。突然听一阵响亮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清照听得出来,那是李灿在向她走来。 “这房子怎么样啊,妹妹?”李灿没等清照回答,已经将她搂在怀中。 “很好啊。真漂亮,真暖和。”清照一边回答着一边想要挪开他的怀抱。 李灿的胳膊却搂得更紧了,清照的腰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你干什么啊,哥哥。”清照有些生气的问道。 李灿笑道:“外面寒风正紧,我怕妹妹着凉了。” 清照道:“哪有什么寒风啊,我怎么感觉不到。” 李灿道:“寒风肯定是有的。等你感觉到啊,就该感冒了。” 清照被他搂着好是难受,道:“哥哥放了我吧,我想进屋去了。” 李灿听了大喜,立即放开怀抱,清照转身刚走了一步,却被李灿又拉住了手。 “哥哥我会走。”清照已经有些生气了。 李灿放开了手,道:“那好,那好,妹妹小心点。” 清照刚一进屋就听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惊的一回头,李灿正对她笑脸相望。 看到清照有些戒备的眼神,李灿温和的笑道:“妹妹看着屋子如何啊?” 清照抬头迅速的望了望四周,道:“真好,真漂亮。” 李灿道:“妹妹没认真看,就随便一说,正是令哥哥伤心。” 李灿说完又低头哭泣起来。清照突然有些愧疚,于是仔细的端详起屋里的设施来。 她看到那墙壁上贴满了画,有一张上面正是个女子。画像上她身着一袭红裙,肩上的披风迎风飘扬着,手里拿着一杆正英姿勃发。清照突然认出来那是自己。 “真漂亮啊。”清照指着那副画道:“那是我吗?” 李灿听了破涕为笑道:“妹妹真是好眼光,这正是妹妹啊。” 清照兴奋的问道:“哥哥也会作画?” “当然了。”李灿道:“我小时候可是跟随过一个老画师,他教我我几日书法与作画,我也不过学得一知半解而已。” 清照高兴的道:“哥哥真是谦虚了,这画的多生动啊。” 李灿道:“妹妹过奖了,是妹妹本来就很美。” “真的吗?”清照回过头来随口问了一句。李灿突然上前一步,抱住清照喊着:“妹妹!” “你要干什么?”清照从他的举动中察觉出了不好的念头。 “和我在一起吧。”李灿祈求道:“我们共同做这山寨之主怎么样?” 清照道:“哥哥不要这样。我对你只是当哥哥一样看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哥哥不要伤了我们的情分。” 李灿听了大怒,道:“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说出这样的话。” 清照羞愧的道:“妹妹辜负哥哥的一片心意了。” 边说着清照已挣脱了李灿的怀抱。李灿呆若木鸡在屋子里站了良久。清照出了门站在高台上望着连绵的群山心头五味杂陈。李灿见清照未走,突然跑出来紧紧抱住清照道:“妹妹你没有走就是答应了,是不是?” 清照在这迅猛的一抱下惊慌失措,突然转过身来一巴掌打在李灿的脸上。 一声响亮的声音过后,李灿摸着还在发疼的脸怒气冲冲。 清照也愧疚万分,上前轻轻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李灿脸色一沉,突然抱住清照一顿乱亲,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今天我就要你做我的人。” 边说着李灿抱住清照便又闪进了屋中。李灿一脚将门合在一起,清照被她重重的扔在**上。李灿得意的一笑就向清照扑来。看到李灿的身影向自己压来,清照蜷缩成一团,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什么也不多想,拔下头上的簪子便向出扎去。 李灿来势汹汹,只听一声惨叫,那簪子正好扎进了他的脖子里。 “你……”李灿伸起手两只眼直直的瞪着清照,突然一头栽在**上1,再也没有了声息。 “李大哥,李大哥!”清照摇着李灿的脑袋急切的呼唤着,却感觉李灿的身子越来越沉重。清照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哭声。刚刚修好的屋子竟然成为对她最好的人的丧命之所。 清照悲痛了好些时日,只感觉人世艰辛,也无颜再见山寨的兄弟们,于是便去庙里做了尼姑。 那座庙就在山下不远处。一条幽静的小路曲曲折折。清照怀着忐忑的心情扣开了庙门。 “施主什么事啊?”一个年轻的尼姑轻轻来了门,向她投来温和的目光。 “我,我是来出家的。”清照支支吾吾的说到。 “哦,这事可不归我们管,你问问师太吧。”那尼姑恭敬的说到。 “好的。”清照向她温柔的一笑,跟着她进了门。 清照好奇的张望着,这座庙虽然很小,但是古柏森森,环境清雅,是个修行的好地方。那座佛堂就伫立在她的面前。里面钟声悠扬,香火缭绕。她倒是有些犹豫了,停下了脚步张望起隐约可见的菩萨的雕像。 “女施主,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喊到。 清照如着魔一般顺着她的声音走去。 “参见师父!”清照双手合十,朝他鞠了一躬。 “哈哈。”那老尼姑悠扬的笑道:“你非我庙里的人,为何叫我为师父?” 清照道:“师父,我是来出家的,还望师父能收留。” 老尼姑道:“施主为何事出家?” 清照憋了半天,于是将从前发生的事一一相告。老尼姑听了嗟叹不已。道:“施主如此遭遇,若是出家,定然是佛门一大高僧,只恐我这庙小,误了你的前程。” 清照惊讶道:“佛门,还要讲什么前程吗?” 老尼姑道:“大庙自有高僧,为你解脱苦海,我这小庙不过赚些香火钱罢了。只恐辜负了施主的一片心意。” 清照听完嗟叹不已。道:“我来出家也没想着修行成什么高僧,师父只要收留我做个佛门弟子便好了。” 老尼姑沉思了半晌,道:“我看施主尘缘未尽,还需要去闯荡一番啊。” 清照惊讶不已,跪下道:“还望师父收留。” 老尼姑道:“既然如此,就先让你住些时日。” 于是清照便在这庙里住了下来。老尼姑却迟迟未给她剃发。 清照揽镜自照,只见自己的千条发丝凌乱不堪,她再也不愿用梳子去梳了。那密密麻麻的发丝交错在一起,让她心烦不堪,不能安睡。 “师父请为我剃。”清照主动去找老尼姑。 “哈哈。”老尼姑的笑声依然是那么悠扬,富有深意。 老尼姑站了半天,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刀来,说道:“剃度的刀就在我这里,你如果能抢到,我就给你剃度。” “真的吗?”清照假装问了一句,想要趁老尼姑不备冲上去抢。老尼姑早知道她有这招,身子飞快的一闪,清照就已经扑了个空。 单看这身法如此迅疾,清照就知道她一定是个高手。 但这更让她坚定了剃度的决心。 清照喘了口气,又飞快的贴进那老尼姑的身前,伸手便向她的怀中抓去。 老尼姑将小刀向上一扔,清照的手抓个空,抽身回来时,那刀子又落到了老尼姑的手里。 清照一连抢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抱拳施礼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老尼姑向她投去温和的一笑示意与她动武。 清照壮起胆子,一掌直扑老尼姑的脸上。老尼姑下腿抓稳,将头一侧,右手一伸,已经将清照的手腕牢牢抓住。 “再来!”清照示意老尼姑放开她后,又抬起脚踢向老尼姑的肩膀。 老尼姑的双腿依然一动不动,将腰一弯,清照的腿从她面前刚一扫过,老尼姑便猛的站了起来,将清照的脚腕紧紧捏住了。 “哎呦。”清照惊叫了一声,老尼姑也笑了笑松开了手。清照身体不稳,一只脚踩着地,被摔在地上,身上摔的好是疼痛。 “哈哈。”老尼姑又悠扬的一笑。清照一脸的难为,咬着牙站了起来,却待要抢,但看到老尼姑那始终微笑的眼神便没有了精神。 “还想剃度吗?”老尼姑发出讽刺般的声音。 清照好是气愤,却没有敢发作。 她望着老尼姑的目光沉思良久,突然喜悦的笑了。 只见她右手一抖,袖子里已滑轮一只飞刀。她灵巧的手指夹住飞刀,高兴的道:“既然是剃度,用哪个刀不可以呢?师父不是宣扬众生平等吗?你们能出家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清照边说着已划落了一缕头发。 看到那头发悠扬的飘落在地,老尼姑惊呼道:“不要这样。我已经收你为徒了。” 清照听了大喜,道:“既然为徒,我就是佛门中人,还请师父为我剃度。” 老尼姑叹息一声,道:“众生平等,只要心中有佛,一切人便都是佛门弟子。何谈有没有头发呢?” 清照听了高兴不已,于是向老尼姑拜了三拜,终于在这庙里做了带发的尼姑。 清照在庙中日日参禅礼佛,没过几日,那些密密麻麻的佛经就让她头晕眼花。一想起自己以后就要一直待在这里,她竟有些后悔。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好不容易求师父收留了自己,要是现在又离开,岂不是对不起她的一片心意。 想到这里清照越来越心烦。 一天她闲来无事就想在这庙里找些好玩的地方。果然,她看见了一条狭窄的石阶,从茂密的树丛中曲曲折折的通向更深的地方。 隐约的几声鸟鸣更加引起了她的兴趣。清照望了望周围,确定没人后便蹑手蹑脚的向里面的走去。 她弓着身子,以免刮在树叶上发出哗哗的声音。走了好久,里面越来越幽暗,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 突然,她的脚碰在了一块石子上,那石子立即跳跃着向前滚去了。不久,一阵微弱的嗡嗡声开始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清照定了定伸,只见石子正好嵌在了一个小洞口上,还闪着微微的光亮。四周的幽暗也顿时减退了不少。 清照轻轻抓起石子,只见那小小的洞口顿时出现了一个裂缝。随着一声声撕裂声响起,裂缝越来越大。最终,整个洞口塌了下去。一阵尘土漫扬开来,清照捂着鼻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开阔的大厅。 清照怀好奇走了进去。里面的地面平坦而坚硬。清照的脚步声散发着一阵阵回响她漫无目的的走了几圈却没有找到尽头。甚至连出口都忘记了。 原来里面是间间的小暗室串联在一起,由于没有烛光,清照很快就陷在一片黑暗中。 绕了好几个圈子清照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四面却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清照对自己走进这里后悔不已,气愤的拍打着墙壁。直到手被坚硬而冰冷的墙壁震得发麻时,突然,她摸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清照轻轻的用手按了按,好像是些按钮。 突然,当她按下其中一个时,灯突然亮起来了。一片烟雾弥漫起来,清照被呛得一个劲的咳嗽着。她捂住嘴和鼻子忐忑的望着周围。终于,那烟雾散去了。 周围一片光亮,清照惊喜的一看,墙壁上原来刻着一片又一片画像。 画面上,那些人做着各种各样的招式,清照跟着模仿了起来。那些招式让她感觉越来越有趣,终于练完了最后一副,清照累的满头大汗,用手搭着墙壁想要喘一喘气。 突然,那面墙壁顿时崩塌了,她被陷入了一间密室之中。 “你进来干什么?”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清照的脊背上直冒冷汗。她靠着墙壁战战兢兢的望着前面,连呼吸也不敢出。 不一会,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她身着长袍,脚步轻盈。清照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她的师父。 “师父!”清照低着头叫了一声,忐忑的玩弄起自己的手指。 “你是怎么进来的?”老尼姑满脸的怒气,向清照投来责问。 清照明白,自己一定是打扰了师父的修行。于是当即跪下道:“徒儿冒犯师父了,还请师父责罚。” 清照的心一上一下的跳着,有些让她喘不上来气。因为她不知道老尼姑会怎么处罚她。 “进来吧。”老尼姑说了一句。转身向更深处走去。 清照听的出来,她的声音里没有多少责备莫非是她要教给自己什么盖世神功。老尼姑的功夫可不一般,清照想到这里,兴冲冲的跑了进去。 只见那里是一间更暗的屋,没有一点光亮。里面的飘来散去,清照一个劲的咳嗽着。 “师父啊。”清照像想让她点上灯,于是道:“你在哪里啊?” 老尼姑冷笑一声,整个房间里迅速闪起了光亮。那是一排红烛,在墙边静静燃烧着。 “还是师父对我好。”清照望着烛光赞叹了一句,期盼着老尼姑的指示。 “既然你能进来,那就是有缘人。”老尼姑冷冷的语气却让清照高兴不已。 “师父,你要我做什么就说吧。”清照激动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因为对面的墙角正堆放着许多的经卷,清照从那些封皮上隐约看到功夫的影子。 看来师父一定要交给我盖世武功了。清照怀着这个念头打量着老尼姑。果然,老尼姑道:“你近前来。” 清照看到她正在屏息运气,随后双掌叠起,于是兴奋的跑到她的面前。 清照转过身去,老尼姑的两掌正好贴在她的脊背上。 清照感觉一股暖流在向自己的全身注入。她兴奋极了。更加连气都不敢随意的出。 清照坐得端端正正的,老尼姑又伸出掌来贴着她的头顶。清照感觉两只脸都在发麻,自己的牙齿仿佛有触电的感觉。 随后,老尼姑向她的脊背猛拍了一掌,清照顿时感觉整个人好像都要飘起来一样。她舒缓的出了一口气,一咕噜站了起来。 “多谢师父。”清照张开双臂,跑过来想要抱住老尼姑。却被她双手一伸给挡住了。清照意识到自己兴奋的有些过头了。竟然做出这么无礼的动作,于是又跪下道:“谢谢师父!” 清照用诚恳的语气来表达她的谢意,老尼姑道:“我看你天资聪慧,是个合适的人选。” 清照听了更加兴奋,道:“师父是选我继承你的武功吗?” 老尼姑道:“是的。如果你肯帮我一个忙,我所有的功力都会传给你。” “什么忙?”清照问道。 “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尼姑冷笑一声,整个屋子都显得更加静谧了。 “什么时候呢?”清照好奇的问道。 “快了。”老尼姑的语气示意清照不要再问。 “谢师父!”清照扣头道:“我们现在出去吗?” 清照边说着站了起来,老尼姑突然贴进身来,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师父你干什么啊?”清照惊慌的问道,她意识到自己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了。 老尼姑的另一只手搭着她的下巴道:“你这么有姿色,当尼姑岂不是可惜了。” “那,那要我干什么啊?”清照紧张的问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一滴滴汗珠已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仿佛要窒息一般。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老尼姑冷冷的道:“你永远不要忘了,我的功夫随便就可以娶你的命。” “是的,是的。”清照急忙回答着,她的脊背上渗出一大片冷汗,所有的喜悦感顿时消散全无。 “我们出去吧。”老尼姑板起脸离开了屋子。她的手已经放开了清照,清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跟在她的身后蹑手蹑脚的挪着步子。 走出了暗室,外面依旧苍松翠柏,空气清新,天蔚蓝的遮盖着一切。 清照松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有如虫子在窜动一般。 师父已经回到佛堂念经去了,清照运了运气,只感觉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手脚像被什么捆着一样,连走路都有气无力了。 “师父,你对我做了什么?”清照闯了进去,向老尼姑威喝一声。 “哈哈,我能做什么?”老尼姑转过身来向她投来一丝阴险的笑容。 “为什么我感觉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清照更加愤怒的问道。 “哈哈,你这么快就感受到了。”从老尼姑的笑声中清照感觉到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中。 “你究竟想怎么样?”清照用对敌人一般的语气问道。 老尼姑转过身来盯着她的脸,清照有些不耐烦,却又不敢再问,只好皱起了眉头。 却见老尼姑突然笑道:“你果然是个姿色非常的女子,连生起气来都这么好看。皇帝老儿见了你,还不得被你迷住。” “你是让我进宫去?”清照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为了这一天,我等了二十年,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老尼姑叹息道。 “要我做什么?”清照问道。 老尼姑道:“我告诉你吧。我的祖上大周的条子,我是周室宗的后人。赵家篡夺了我们的江山,如今那皇帝昏庸无道,我正好要替祖上重整河山。” 清照听了惊讶不已,道:“要我怎么做?” “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老尼姑道:“凭你的姿色进入皇宫,皇帝一定会**幸于你,到时候,你就可以下手了。” 清照顿时呆若木鸡,道:“我杀了皇帝,我自己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 老尼姑道拍拍手道:“你果然是个聪明的人。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传授那些功力,只要皇帝**幸过你,你身上所中的毒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他的身上,到时候谁又知道是你干的呢?” “真的吗?”清照犹豫不定。 老尼姑一拍手,门外立即走进来两个女弟子,她们手里各自捧着一个木盒。 “这是什么?”清照好奇的一问,老尼姑先打开了一个,竟然是个人头。 “爹爹。”清照顿时失声痛哭。原来盒中所盛,正她的父亲李格非的头颅。 “你们竟然杀了他!”清照大怒,挥拳便向老尼姑打来。但是她中了老尼姑的毒,一点力气都没有。 老尼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杀他?” 清照道:“那为什么他在你这作为里?” 老尼姑一拍手,另一只盒子也被打开了。清照惊的一望,竟然高俅的手下,毕胜的头颅。 “他如何也在这里?”清照惊讶的问答。 老尼姑不慌不忙从毕胜的头颅下又取出一件东西,清照一看,原来是道圣旨。 上面写着:李格非贪污多年,罪该万死,特命毕胜前去监斩。 清照看着圣旨呆若木鸡。老尼姑道:“一切你都知道了吧。这都是皇帝指使他干的。你的父亲明明为官清廉,皇帝却要置他与死地。你作为女儿,不为他报仇,便是大逆不道。” 清照望着两个盒子,顿时晕倒在地上。 醒来后,老尼姑已为她熬好了汤药。 “这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的。”老尼姑道:“但是我们是有缘人,你帮我,我再帮你。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清照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喝下汤药,咳嗽了好几声,道:“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过了三五日,清照已从悲痛中清醒了过来。 老尼姑突然请她去街道走走。清照也想排遣排遣烦闷,便与她上街去游。 两人来到街上,只见前面人群拥拥挤挤好像在围观着什么。老尼姑紧紧拉着她的手向里面走去。 原来是官府的告示,上面写着皇帝征选民女的事。清照惊讶不已,原来老尼姑叫她来就是为了这个。 “来来来,报名了啊。陛下征选民女了!”官府门口的差役一个劲的叫喊着,报名的人已有很多。 清照道:“这么多人,我要是被选不上呢?” 老尼姑道:“你别忘了,你在京城做官是为什么逃出来的,皇帝又怎么会忘了你呢?” 想到这里,清照暗暗佩服起老尼姑的神通广大来。 本文来自 (); 第56章 赵挺之来找事 清照登记了姓名,经过老尼姑的上下打点,三五日后便被选往京城接受挑选。 却说宋徽宗受了那次劫持后性情大变,再也不理朝政。日日只想着李师师,派遣了官兵到处寻访都没有找到李师师的踪影。徽宗失望之下只好重新从民间选择秀女。 一日,徽宗正看着下面呈上来的关于秀女的名单,偶然间发现三个字,李清照。 徽宗大喜过望,立即将清照召进了宫里。 清照作为其中之一的秀女,被安排在御花园后等待着皇帝的检阅。 “你终于来了。”徽宗喜悦的笑了一声,立即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清照在这里。 “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里。”清照道。 “是啊。”徽宗慨叹道:“可是后来就发生了好多的事。如今一别,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 “是啊,陛下。”清照笑着道:“我们如今又在一起了。” “你果真愿意与朕在一起?”徽宗惊讶的问道。 清照立即对他点头示意。 “为什么从前不这样呢?”徽宗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问道。 “从前,……”清照道:“是我太不懂事。” 徽宗道:“你可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罪过?” “知道。”清照回答道:“我联合宋江方腊他们劫持陛下,罪该万死。” “那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徽宗问道。 “我知道陛下是爱我的。”清照道:“所以我在江南的期间,陛下始终没有派人来抓我。” “哈哈哈哈。”徽宗摸着胡须,仰面笑了起来。“你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女子。”徽宗称赞道。 “今后便是陛下的人了,还望能常侍奉在陛下左右。” “好,”徽宗心花怒放,当即屏退了其他所有民间的女子,只留下清照一人。 次日上朝,文武百官都已到齐,徽宗特意让清照站在身旁。 徽宗指着清照道:“此女才貌双全,朕想要将她立为皇后,不知众位爱卿有何意见?” 众人听了都高呼万岁,徽宗与清照相视而笑。却见赵挺之面色难堪,赵明诚更是一脸怒气。徽宗早知道他们的心思,于是下朝后专程召父子二人前来觐见。 徽宗把地点定在一个僻静的小室内,清照就坐在徽宗的身旁。 不久,赵挺之带着赵明诚进来了。 “参见万岁!”赵挺之向徽宗恭敬的下跪道。赵明诚楞了楞也跪在了地上。清照明白他是在看自己。 “赵爱卿可知朕召你来有何事啊?”徽宗摇着扇子道。 赵挺之有些惶恐,笑着道:“陛下要选新妃,老臣全力支持,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这番话说的徽宗十分的满意。徽宗道:“赵爱卿果然是通晓事理啊。” 却见赵明诚一脸怒气,突然用手狠狠的捶了一下地。 赵挺之听到儿子的拳头碰在地上的声音,急忙对徽宗千般恭喜,万般恭喜来掩盖儿子的无礼。 徽宗也一笑了之,却见清照道:“赵爱卿,这地上是有蚂蚁吗,你为何要用手捶死它?” 赵明诚知道清照是在说自己,仍旧一脸愤愤不平的道:“这里没有蚂蚁,是微臣的手不听使唤。” 清照冷笑一声。道:“好好的手,怎么不停使唤?” 赵明诚一言不发楞在原地。徽宗急忙搂过清照,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计较了。” 赵挺之劝道国:“都是犬子无礼,惹娘娘生气了。” 清照见赵挺之如此的善于巴结,料想徽宗一定不会治他的罪,只得停止了对赵明诚的责备。 徽宗道:“这里无事,妹妹就先休息去吧,我与赵大人还有国事要谈。” “是,陛下!”清照答应着,应声而退。 徽宗道:“赵明诚你也下去吧。” “是,陛下。”赵明诚满怀气氛的走了出去。 清照拖着个长裙,步履缓缓的走着。赵明诚一脸怒气,很快赶到他前面。 “赵爱卿,你的脚步惊到我了。”当赵明诚走过清照身旁时,听到了这样的话。 赵明诚当即转过脸来对清照怒目而视,清照却微微一笑,对他投去鄙视的眼光。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赵明诚狠狠拍了一下走廊上的袖子问道。 “哈哈。”清照笑道:“我嫁给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你曾经是我的人。”赵明诚得意的说了一句。 清照有些紧张与难堪。 “那又怎么样?”清照装作淡定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把我们的事告诉所有人?”赵明诚发疯一样的怒吼一声。 “那又怎样?”清照的心紧张的跳动不已,却依旧装作很淡定。 赵明诚一脸怒气,一甩袖子,道:“哼,走着瞧。” 清照不屑的转过脸去,赵明诚已走的很远了。他怒气冲冲的,脚步声很是响亮。 第二天来到了,清照要结婚的日子也快了,徽宗依旧上朝。 “陛下,陛下!”只见赵挺之奔跑进大殿,一下扑倒在众人面前。 “怎么了,赵爱卿?”徽宗惊讶的站起来问道。 赵挺之哭泣良久才说道:“臣的儿子,昨晚过世了。” “什么?”徽宗惊的站立不稳,险些跌了下来。 “他不是正当年少,怎么会这样?”徽宗问道。 赵挺之道:“他的尸首就在门外,恳请陛下让他进来。” “准奏!”徽宗道。 两个御林军抬上来一个尸首,众人惊讶的一望,原来正是赵明诚。一张白色的薄布下,他的面色十分青黑,整个身体也已经十分的僵硬。只有两颗眼珠还大大的瞪着。 “陛下,我儿死不瞑目啊。”赵挺之一下趴在赵明诚的尸体上哭嚎了起来。徽宗见他如此伤心,也暗暗落了几滴泪。 “怎么会这样?”徽宗问道:“你是堂堂的丞相,谁敢害你的儿子?” 赵挺之抱着拳道:“如今微臣的儿子已亡,微臣已没有什么顾忌了,我怀疑就是李清照派人干的。” 赵挺之十分坚定的说到,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两个拳头已攥的很紧。 “哈哈哈哈。”徽宗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突然坐下来笑道:“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刚刚入宫,又没有什么亲信了指使,怎么会害你的儿子?” 赵挺之突然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道:“陛下难道忘了,她可是曾经梁山的头目,之后又和反贼方腊搅在一起,说不定,这宫里已安排好了她的亲信。” 徽宗听了哑口无言,坐在龙椅上一脸的尴尬。 突然,一阵悠扬的脚步声飘进了殿中,赵挺之急忙向后一望,立即圆睁怒眼,对面前这人怒目而视。原来清照早听说了赵明诚被害的消息,因此前来探望究竟。 “赵大人。”清照向他鞠了一躬,又说到:“令郎的事与我确实没有一点关系,她的死亡,我也很伤心。” “哼!”赵挺之听到这话已经吹起胡子。 “没有一点关系?你瞒得过谁?别忘了,你们曾经是夫妻!”赵挺之攥起拳头,一只手指有力的指向清照。 清照缓缓的挪着步子,用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胳膊。 “赵大人!”清照恭敬的称呼了一句,赵挺之放下胳膊,用眼睛狠狠盯着她。 清照道:“从伤势来看,令郎所中的招数一定是江湖的高手所施的毒手,你怎么就怀疑到我的头上?” 赵挺之犹豫了一下,仍是不服气。又道:“我知道,你结实了很多的江湖人士,一定是你让他们下的手。” “哼哼,这深宫大院的,我哪里叫人去下毒手?”清照满是嘲笑的语气。 “好!”赵挺之阴冷的道:“那就让验尸官来说出真相。” 赵挺之向徽宗施礼道:“恳请陛下叫验尸官来一察真相。” 徽宗望了望清照,道:“妹妹,你的意见如何?” “我能有什么意见,请就请吧。”清照自信的笑到。 不一会上来一个验尸官,他拿着各种器具在赵明诚的身上检验了半天,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怎么样了?”当验尸官开始擦汗时徽宗问道。 “启禀陛下”验尸官道:“赵公子所种乃是曾经江湖三大高手之一的毒手神尼的无形掌。” 徽宗听说还有如此人物,惊的目瞪口呆。 “哈哈!”赵挺之指着清照道:“你这妖女,还有什么话说?” “毒手神尼?”清照的心里快速的闪过这四个字,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师父,那个老尼姑呢? 清照正在思考间,赵挺之突然笑到:“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就是你指使她干的。” “我没有,我没有!”清照惊慌失措的解释着。 赵挺之上前一步向徽宗道:“臣请陛下将此妖女拿下!” 徽宗一脸的惊愕,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起清照。 “我没有啊!”清照边说边向后退着。眼睛里满是着急的泪花。 “哈哈哈哈。”验尸官突然笑到:“臣所闻毒手神尼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绝迹江湖。一般人怎么能够见的上她。况且她大名鼎鼎,为人孤傲,一般人她连见一面都不屑一顾,又怎么会帮别人去杀人。” 听到这里,众人更加惊愕,只有清照微微的笑着,向验尸官投去敬佩的眼神。 首发本书 (); 第57章 师父突然来见我 徽宗听了大喜,所有的尴尬顿时消失了。赵挺之却已呆若木鸡。 “赵爱卿,你也知道了吧。”徽宗说到:“验尸官的话定然不会有假,你的儿子一定是那毒手神尼所害。” 赵挺之道:“既然如此,微臣也无话可说。” 清照走下来伸出手轻轻合上赵明诚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落下几点泪来。不过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她极力的将头埋在衣领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散了吧。赵爱卿,将你的儿子赶快运回去,好生下葬吧。”徽宗道。 “是,陛下!”赵挺之一脸无奈的下去了。 望着赵明诚不再动弹的身体,清照默默的哭了。 “陛下,那我也告退了。”清照道。 “下去吧。”徽宗一摆手清照立即转过头走了。她用休息掩着鼻子,以便不让人看出她伤心的样子。 “站住!”清照走到幽静的花园边,一个身影突然从墙边闪了出来。 清照瞪大了眼,叫一声:“师父!” “跟我来!”老尼姑拽着她的袖子迅速闪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望着老尼姑杀气腾腾的眼神,清照顿时明白了赵明诚的死因。不过她只好将委屈装在心里。 “我叫你来是干什么的?”老尼姑责备的语气让清照毛骨悚然。 她只得结结巴巴的说到:“和皇帝结果,然后害他的命。” “那现在呢?”老尼姑道:“你还这么拖拖拉拉。” “我会尽快让他娶我的。” “那就好。”老尼姑突然伸过手来一把抓住清照的脖子,“你的威胁我已经替你扫除了。” 清照知道她是在说赵明诚。 “是的。”清照用感激的语气说到。 “哼哼。”老尼姑发出悠长的阴险的一笑。两只眼眯的像刀子一样的锋利。说到:“你要是敢违背我的意思,就和他一样。” 本文来自 (); 第58章 师父来阻我出征 清照沉思一想,只感觉那人的声音好是熟悉。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让你受苦了。”徽宗望着清照惨白的脸色突然哭泣了起来。 “陛下,别这么说,你是万民之主,我只是一介女流,救你是理所应当的。”清照说到。 “爱妃,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成婚吧。”徽宗道。 “什么?”听到这话,清照激动的站了起来。 “眼下金兵南侵,我们当对付敌人,怎么能以婚姻为重?”清照拒绝道。 徽宗道:“你我相识已久,若不给你个名分,真是亏待你了。” 正说话间,只见前线将士又汇报说:“金兵已经连破多城,直指汴京城了。” 徽宗听罢惊的险些晕倒过去。 清照叹道:“如今敌势危急,我们却成天在这深宫里安享富贵,叫前线将士们心寒呐。” 徽宗听罢,羞愧难当。 清照道:“既然朝中大将多已战死,就让我领兵前去,与他们一战高下吧。” 徽宗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如今你伤势未好,怎么能如此冲动?” 清照从**上一跃而起,当即穿上铠甲,披上战袍,来向徽宗告辞。 “你真的要去?”徽宗望着她全副武装的样子,一时间不知所言。 “嗯。”清照犹豫了一会,点点头答应道。 “娘娘切不可冒险呐。”所有在场的大臣和宫女,太监一齐跪下来祈求着。 清照望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抑制住将要流出的眼泪,自信的道:“我以前也打过很多仗,排兵布阵还是有一定见解的,你们不必为我担心,只管听我的好消息。” 众人听罢,一个个哭倒在地。 于是徽宗令清照带了大军,即日起出发。 尘土漫天,疾风四起,清照的战袍像要被撕裂一般。 “再见了!” 清照骑在马上向徽宗投去一瞥,徽宗早已用袖子遮掩住脸,清照明白他的心里充满了不舍与羞愧。 “驾!”清照狠抽一下鞭子,那马正要跃踢狂奔,忽见一个身影飞快的向自己扑来。 渐渐的近了,清照的心弦绷的好紧,她知道那是老尼姑。 “呀,拿命来!”老尼姑怒吼一声,一掌直扑清照的面上。 清照将一提,向着她的掌心刺去。老尼姑速度不减,到了跟前,将手腕轻轻一转,清照的已被她紧紧握住。 “呀。”老尼姑自信的大呼一声,随即右臂一扬,清照的已被她从手中抽出,扔的好远。 “哈哈哈哈。”老尼姑立在清照的马前得意的大笑起来。 “保护皇上!”清照回头一呼,飞身下马又向老尼姑打去。 旁边的将士立即提起刀剑戟将徽宗保护在核心。 老尼姑见旁边没什么高手,立即减弱了攻势。清照可丝毫不敢马虎,使出全力向老尼姑打去。 “哼,你如此为那狗皇帝命,我就让你多活一阵。”老尼姑边打边向清照投来阴险的一笑。 清照虽然战了好几招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老尼姑自然神态自若,笔直的站着,只用一只手阻挡着清照的进攻。 清照后退几步,运了运气,双拳并举向老尼姑的胸膛打去。老尼姑不以为意,仍旧一只手左右横挡着。却不料清照趁她不备,一脚猛踢,正中她的膝盖。 清照出招得胜,立即后退几步,瞧着老尼姑的变化。 老尼姑也微微的退了几步,脸上立即生出了一片怒气。 “哈!”只听老尼姑一声怒吼,一掌猛的向清照的腹部打来。老尼姑迅速的袭来,脚下划起滚滚的尘土。 清照心头一怔,急忙弯腰去躲,老尼姑飞到她的身后,又是猛的一掌直击向她的脊背。 “小心呐,爱妃!”徽宗在兵丛中发出一声惊呼。 清照猛已回头,那掌势凶猛,看看已到身前。忽然听一声大喝,一块石子从半空里斜飞过来,直冲向老尼姑的手背。 老尼姑见势也急忙将掌收回。那颗石子飞远后,一个蒙面身影带着呼啸的衣服抖动声稳稳的落在众人面前。 “又是你?”老尼姑气愤的说到。 清照从她的语气中听的出老尼姑对那蒙面人一定有着十分的忌惮。终于松了口气,看着他们的举动。 “哈哈哈。”蒙面人仰起身来长笑一声,抚了抚自己的面纱道:“我们一别,该有二十年了吧。” 老尼姑眉头略微一皱,随即略微点头。 清照看得出来,他们一定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老尼姑道:“你我师出同门,你不帮我,为何要帮他人?” 蒙面人听了又是仰天长笑,回头指着徽宗说到:“我帮的不是他,是天下万民。” 老尼姑鄙视的道:“我可没有你那样的情怀,天下万民与我何干,我要杀的,只是他一人。” 听了这话,蒙面人的眉头突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两只大眼也闪出了满带怒气的光芒。只见他一甩袖子,指着老尼姑怒骂道:“二十年了,你吃斋念佛,就是为了这一天?那些经卷你都白读了?” “哈哈哈哈哈。” 听到蒙面人的责备,老尼姑仰天一声狂笑,阴冷的说到:“念佛?能救的了谁?我大周的江山被他们赵家黄袍加身就给白白掠夺了,佛可曾帮助过我们这些受苦的人?” 徽宗听的大惊失色,一股热汗从脸上流了下来,他咽了咽唾沫,走到老尼姑身边说到:“朕的命你可以拿去,只是不要阻拦我的爱妃的出征。” “陛下!”众人听罢都跪在地上祈求起来。 徽宗道:“朕自在位以来,没有能做好君主的职位,让这天下民不聊生,眼下金兵南侵日紧,佛家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她不阻拦爱妃的出征,朕的命就让她拿去吧。” “好!”老尼姑道:“你大宋的江山我是夺不回来了,我只要你一个人的命,只要你愿意死在我手下,我就让她带兵出征。” 老尼姑指着清照说到。 “不,陛下!”清照拒绝道。 “爱妃,为了大宋,朕只能如此了,你去吧。”徽宗向清照投去一瞥,已站在老尼姑的面前等待着她已经运足了气的一掌。 蒙面人上前道:“你以为你就能逃过这里吗?你我功力不相上下,况且我这里还有如此多的护卫,岂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清照看到蒙面人要出手,激动万分。却见老尼姑将长袍一扬,一串正绑在腰间。 “哈哈哈,你敢来吗?”老尼姑牵着的火线狂笑道。 “算你厉害!”蒙面人道:“不过,我还是要救他。” 蒙面人说罢已准备向老尼姑冲来,却见徽宗道:“不要过来,朕随她去就是了。” “陛下!”蒙面人祈求道:“你去了,这大宋江山如何是好?” 徽宗要来笔墨,写下一道圣旨。交给赵挺之道:“我去之后,你可将此圣旨传告群臣。” “是,陛下。”赵挺之磕头接旨。捧着圣旨望着徽宗默默的去了。 老尼姑一转身已将徽宗掳走。 清照望着这空荡荡的天地,怅然若失。 蒙面人转眼间也已不见了踪影。 赵挺之捧着圣旨,已跌倒在地。清照见他面色煞白,浑身颤抖,一时间好是伤心。 “走吧。”清照向赵挺之投去一瞥,催着马慢慢的走了。 “娘娘走好……” 身后传来了赵挺之断断续续的哭声,清照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紧抽着鞭子快马奔驰而去。 那片辽阔的地方,渐渐已垒起了阴云。 清照赶到一处,只见高城一座,环绕四周。城楼上一排排士兵肃穆而列。 “娘子关!” 这几个字让清照心头一阵火热。 只见城门大开,一将全身披挂走了出来。 “娘娘好。”那将弯腰施礼,为清照接过马鞭。 清照递过鞭子,轻快的闪下马来。 “将军辛苦了。”清照正温和的说了一句,却见那将好是熟悉,定睛一看,竟然是他。 “辛弃疾!”清照惊讶的叫了一声。 辛弃疾一脸平静,为清照牵了马,示意她进城。 到了城中,只听见四周哀嚎声不断,地上成片的躺着受伤的士兵,清照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踩到谁的身上。 “辛将军如何会在这里?”清照走了一段终于不堪让两个人之间再沉寂下去。 辛弃疾道:“回娘娘,末将前日丧失一关,幸好被手下救下,伤势痊愈后就来到了这里。” 辛弃疾恭敬的称呼让清照有些无奈,更有些心凉,不过她还是温和的说道:“那辛将军的伤势好了吗?” “回娘娘,只是胳膊上受了一刀,不过已无大碍了。”辛弃疾依旧回答的很恭敬。 “胳膊上,快让我看看。”清照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突然将手搭在了辛弃疾的胳膊上。 辛弃疾犹豫了一刹那,轻轻的将胳膊划了下去。 清照的脸上一阵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 到了夜晚,雨渐渐的重了,洒在屋檐上,一滴滴又汇聚在城墙边,在沉沉的夜色中,清照听着一个个士兵的哀嚎声,不能入眠。 首发本书 (); 第59章 镇守边疆 几块石子在辛弃疾的剑刃下散落开来,坠入城边。辛弃疾依然怒气未消。 “不要再砍了。”清照一把抓住了辛弃疾的手腕,辛弃疾使劲的缩了缩手,将剑扔在地上。 看到辛弃疾怒气未消,清照对金兀术喊道:“金元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只要有我在,就有大宋在。” “哈哈哈哈。”金兀术大笑一声,向清照抱拳施礼,道:“女将军不仅人长的俊俏,这说话做事也堪称豪杰,在下佩服。” 清照被他这么自夸,倒对金兀术有些感激。 金兀术三十岁左右年纪,加上经常带兵打仗,已经显得十分成熟,总给人一种临危不乱的安全感。 清照也向他欠身施礼道:“金元帅领兵打仗无人能敌,小女子也是十分佩服,不过我们各为其主,只能做个敌人了。” 金兀术闻言,勒了勒马,笑而不答。 清照如此夸赞金兀术,辛弃疾早已十分的不服气。只见他捡起剑来,回身大喝一声:“跟我来!” 士兵们立即紧张有序的跑下城去。一时间城门大开,辛弃疾跨一匹雄健的战马,带着几千名精壮士兵便冲了出去。 金兀术不慌不忙,骑在马上笑道:“辛将军为何如此大动肝火,刚才只是与你的女将军开开玩笑,为何现在就刀兵相见。” “少废话!”辛弃疾一提马缰绳,长剑直指金兀术。金兀术见他一脸怒气,也不再笑谈。回头向军中喝道:“谁与我拿下此人?” 一声未毕,一将扛一只大斧迈着沉重的步子,气势汹汹的走了上来。那人生的膀大腰圆,口里不断喘着粗气,看来是金国的大力士。 辛弃疾也不与他搭话,眉头一皱,怒气迸发,挥剑向他砍去。 那将虽然身体笨重,但穿着一身铜制的铠甲,简直是刀不入。辛弃疾砍了几下,只见剑刃上火花乱溅,那将却依然昂然屹立,毫发未损。 看来只有下狠手了,辛弃疾见这大力士向自己投来鄙视的眼光,用足了力气,瞅准了他的脖子径直刺去。 剑势凶猛,只差一寸便可刺入他的喉咙。辛弃疾满怀信心,放心的刺去。却不料那将手上也戴的是铜制的手套,看着剑到身前,将胳膊猛的一台,辛弃疾的剑被紧紧的抓住,顿时折成碎片。 辛弃疾大惊失色,那将右手折剑,左手也已伸出直击他的胸膛。辛弃疾冲势过猛,身体已无法收回,看看难以躲避,正惊慌间,忽然飞来一个身影将自己推出好远。辛弃疾猛然抬头一看,清照已经躺在大力士的掌下。 “怎么是你?”辛弃疾抱住清照欲哭无泪。清照脸色惨白,口里吐着鲜血。辛弃疾的手已被染成一片通红。 “你怎么这么傻?” 辛弃疾摸着清照的脸,终于哭了出来。眼泪一滴滴打在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上。 清照干裂的嘴唇不断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几滴泪溢出眼眶,望着辛弃疾一个浅浅的微笑,终于闭上了眼睛。 “你醒醒,你醒醒啊。”辛弃疾将清照搂在怀中一个劲的摇着,大力士又抬起一掌准备打下。 这一掌要是打下清照非得丧命不可。辛弃疾扑在清照的身上拼死护住,大力士的掌上套着一块沉重的铜片,一霎间已接近辛弃疾的胸膛。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去。”辛弃疾的脑海里闪过大宋的江山,蓦然瞥见清照头上的簪子,情急之下一把便拔了下来,大力士已到身前,辛弃疾孤注一掷,正巧扎在大力士的脖子上。 辛弃疾松开了手,大力士一只手捂着脖子,摇摇晃晃的向后退着。辛弃疾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他。只听一声沉重的响声,大力士终于倒了下去。 辛弃疾终于松了口气,抱着清照向回走去。 金兀术见到大力士被杀,气得恼羞成怒,当即令金兵冲杀过去。幸好宋军拼死抵抗才将辛弃疾救下。 宋金两军一时间混战在一起,辛弃疾背着清照急望城中跑去。金兀术有伤在身,只好命令收兵。 一连几日辛弃疾都禁闭城门不许出战。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清照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她舔着干裂的嘴唇,望着窗外飘飞的树叶。 “你醒来了。”辛弃疾凑到她的耳边亲切的问道。 “嗯。”清照想起了战场上的事,一时间泪水如倾。 “都是我不好。”辛弃疾自不停的自责着。 “谢谢你救了我。”清照微微的笑道。 “别这么说。”辛弃疾将手搭在她的嘴上道:“是你救了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清照幸福的笑了起来。辛弃疾的手也未曾取开。清照微笑着又闭上双眼,小手轻轻抓着辛弃疾的手腕,做起了美梦。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清照惊的一抬手,房间里只剩下自己,辛弃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清照重伤在身,这空荡荡的屋子让她有些恐惧。尤其是月光在窗户上越聚越重时,她仿佛看到一个人的脸,阴森的向自己发来微笑。 一阵脚步声渐渐传来,清照听的出一定是辛弃疾来了。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个微笑。 “咣”一声响,们被轻轻推开了。 “请进。”辛弃疾温和的说了一声,随后进来一个人,穿着官服,还捧着一道圣旨,看来是朝廷的人。 “这位是……”清照微微的问了句,扶着**慢慢坐了起来。 “参见娘娘!”那人见是清照跪地便拜。 清照一脸惊讶。 辛弃疾道:“这位是陛下的御史,张复张大人。特地来慰问你的。” 听到辛弃疾不再称呼自己为娘娘,清照高兴的合不拢嘴。道:“张大人快快请坐。” 张复起身作揖,在桌子旁坐了,惊讶的望着面色惨白的清照。 “哈哈,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受点皮肉伤罢了。”清照知道他会问自己,不等张复说话,自己反倒解释起来。 张复听了暗暗垂泪。清照道:“张大人,京城里最近怎么样啊?” 张复听了急忙作揖道:“回娘娘的话:“前些日子陛下被毒手神尼所劫,近日朝中无住,赵挺之赵丞相特地派微臣来与娘娘商议另立新君之事。” 清照想起了徽宗好是伤心,不过还是强忍着悲痛问道:“赵大人的意思是立谁为帝?” 张复道:“陛下生有一子如今已二十岁,名为赵桓。此人坐皇位理所应当,不知娘娘如何打算?” 清照道:“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如此,那就依赵大人的吧。” 张复犹豫了一会,为难的道:“赵大人有一言要微臣告知娘娘,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清照道:“但说无妨。” 张复道:“赵桓若是为帝,其生母王贵妃定然是皇后。娘娘虽然受到徽宗**爱,但毕竟没有被明媒正娶,如此下去,定然让王皇后十分尴尬,还请娘娘不要贪恋名号。” 清照听了大喜,道:“那我就让出这个称号,做女将军如何?” 张复听了笑道:“赵大人果然对娘娘十分了解。” 张复说完又拿出圣旨道:“李清照接旨。” 清照端坐**上,听张复道:“朕特封你为兵马大元帅,封辛弃疾为兵马副元帅。你二人可力保大宋江山,勿负朕望。” 清照听的高兴不已,示意辛弃疾为自己接过圣旨。 张复交了圣旨自去回京复命去了。清照与辛弃疾共守边关。渐渐的几个月过去了,新皇帝坐稳了江山,清照的伤势也痊愈了。 “来,为了我们的成功,干一杯。”一天,清照正与辛弃疾摆酒设宴,做大战前的动员,忽然见一人身穿胡服走了进来。 众人惊的拔刀相向,那人却一脸平静,甚至是十分得意。随便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敢问足下是?”清照问到。 “在下大金国国师桑纳是也。”那人一拱手笑道。 清照听他名字古怪,又见他相貌奇特,不由得胃口大减。 “敢问足下来访可有什么事?”清照问到。 “哈哈哈哈。”桑纳笑道:“在下是奉大金国国主完颜亮之命请李元帅到大帐一叙,不知可愿意否?” “有什么不敢?”听到那人称自己为元帅,清照一脸傲气的道。 “哈哈哈。”桑纳笑道:“李元帅果然是女中豪杰。” 辛弃疾怒道:“你这妖人,到底要干什么?” 桑纳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辛将军也可以来啊。” 清照看他神态自若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有什么要挟自己。 立即从身边的随从腰间拔出一把剑来搭在桑纳的脖子上,威喝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桑纳用手指弹弹箭刃,笑道:“足下何必如此惊慌?我今日来请李元帅,就一定不会惧怕你这些刀剑戟。” 清照见他总关子,好是生气。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事能够被他要挟。 辛弃疾道:“你这妖人,休要用这样的伎俩来骗我们。” 边说着,从清照手里抢过剑便向在座位上悠然自得的桑纳刺去。 本书首发于看书網 (); 第60章 来游大金国 “李元帅,不要这么冲动嘛。”桑纳一笑间已经用用两只手指夹住了剑刃,自己则悠然的站在清照对面。 只一招清照就感觉此人武艺非凡,但自己是一军之主怎么能随便放手。于是拔剑再刺,桑纳后退几步,张开双拳迎了上去。为了大宋的颜面清照只好全力以赴了。 桑纳也不示弱,见清照一剑刺来急忙侧身躲过,转而在地上转起步子,一瞬间已贴到清照身前。清照长剑探出只好用掌相迎。 桑纳是金人本来就长得体质粗糙,两只手十分的粗壮,再加上武艺非凡,一拳打来气势威猛,清照只感觉疾风忽起,急忙低头躲过。桑纳一掌又向她脖颈间打来,清照正好回剑以待,却被桑纳趁势抓住剑槟。 桑纳的手犹如铁锁一般牢固,清照使尽全力却仍旧难以摆脱。旁边辛弃疾早已焦躁难耐,趁势便冲了上去。 桑纳似乎无心与清照为难,将手一撒,清照顿时失去平衡,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辛弃疾咬牙切齿,拔剑直砍桑纳的肩膀。桑纳行动极快,看到剑刃落下,急忙侧身一躲,顺势一掌劈来,直击辛弃疾的右臂。 这一击出乎意料,又速度极快,辛弃疾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后退一步,双脚站稳后又挺剑虎视眈眈。 “哈哈哈哈哈哈。”桑纳的笑声粗糙而有力,清照和辛弃疾不约而同的颤抖了一下。 “二位元帅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艺,老朽佩服。”桑纳又发出他那苍老的声音。 清照和辛弃疾被他随便几招就打得难以招架,听了这话只感觉是在嘲笑自己,但又忌惮桑纳的武艺,只得忍住气愤。 “你究竟要干什么?”清照还回了剑,做出和解的样子问道。 “哈哈哈哈。”桑纳的笑声里突然冒出许多得意的成分。接着说道:“老朽的武艺二位也看到了,要取你们的性命不是难事。今日我大金国皇帝特命我来此请二位到大帐一叙,你等若是不肯前往,休怪我不客气。” 桑纳的脸上飘过浓重的杀气,他浓密的胡须簇拥在一起,仿佛一只利剑悬在嘴边。 “好,我跟你们去!”清照犹豫了一阵,坚定的说道。 辛弃疾一脸惊讶,示意她不要冒险。 清照道:“我是这军中的主帅,一切我说了算。桑纳先生但可放心。” “哈哈哈哈”桑纳发出豪爽的笑声,道:“李元帅不愧是女中豪杰。” “清照,不要去。”站在一旁的辛弃疾顿时着了急。 听到辛弃疾好久没有这样称呼自己,清照的心里闪出久违的欣慰。 “放心吧。”清照微微一笑,走到辛弃疾身边突然将他紧紧抱住。 “守好城池,我会安全回来的。”清照贴着他的耳朵自信心的说了一句。然后在辛弃疾不舍的目光中远远的去了。 万里黄沙肆虐起,清照的战袍被了狂风撕扯出断人心魂的哀嚎声。 桑纳与她一路无话,清照只是听着马蹄声忐忑的前进着。 “请吧,李元帅。”沉寂了好久的桑纳再一次发出粗糙的嗓音,从马上一骨碌划下来,向清照张开双臂邀请她下马。 为了不显示怯懦,清照按着马背如一朵花般凌空翻转身子从马上一跃而下,径直踏入金军的大营。 揭开营帐,里面正生着炉火,一堆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火而坐。清照闻到了牛羊肉的膳腥味,不由得有些恶心。 “哈哈哈哈。”桑纳也走入了营帐,扯开嗓子向座中一人作揖道:“这位就是大宋的女元帅李清照。” 听到桑纳介绍自己时十分的恭敬,清照顿时有些疑惑又有些激动。 座中一人身着汉服,手执一把羽扇,俨然一副书生模样。只是容貌不太像汉人。 清照看的出神,只见那人起身道:“本王早闻李元帅大名,今日得见,十分幸会。” 那人说话文质彬彬,一点没有金人的粗犷,清照问道:“敢问先生是何人?” 那人一合扇子,向清照一拱手道:“在下大金国主,完颜亮是也。久闻李元帅大名,今日特地摆酒设宴,与李元帅共叙闲情。” 清照得知他竟然是大金的皇帝,一时间惊讶不已。道:“你我素不相识,哪里来的闲情可谈?” 完颜亮道:“李元帅虽身居大宋,但本王早就听闻阁下文才卓绝,本王平日也喜好作诗填词,今日特地想与才女讨教讨教。” 清照听的云里雾里,说不出欢喜也说不出恐惧。望着燃烧正旺的炉火不知所言。 “来来来。”桑纳语中带笑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说道:“李元帅远道而来,相必也是饿了,我们这里正好烤着些牛羊肉,还请多多品尝。” “是啊,是啊。”完颜亮忽的站起,走出座来邀请清照入席。 帐在风声乍起,帐内炉火正燃。一股股膻腥味越来越淡了,完颜亮提起一只羊腿恭敬的递到清照身边。 “不,我不吃。”清照也许是一时紧张,也许是被那巨大的羊腿给吓到了,随口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完颜亮一脸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一起,有些不知所言。场面又尴尬了起来,清照突然充满了自责。 “哦,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这样啃着吃。”清照做出一个理所应当的微笑说到。 “哦,原来如此。”听到清照这么一说,完颜亮一脸的尴尬也消失不见。 两人短暂的相识一笑,完颜亮从腰间掏出一把闪亮的小刀在羊腿上刮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是利落。神态从容而优雅。清照细细看他时,只见他浓眉大眼,面容峻峭,尤其是那鼻梁如同一道高峰使整个脸庞显的十分有气势。虽然不似汉人男子那种英气勃发的美,但完颜亮的身上有一种野性与文明交汇的美,让清照觉得十分珍奇。 “给,吃吧。”完颜亮将一只精致的碗轻轻放在清照的面前,那声音犹如相识好久的人一般自然,让清照有些不知所措。 “嗯。”清照望着完颜亮炯炯有神的目光点了点头,立即品尝起他亲手坐的美食。她不知道完颜亮是否已转过脸去,不知道旁边的人在如何注视着她。 “来,干一杯。”清照埋头吃了几下,发现完颜亮已为她斟满了一杯酒。 清照小心翼翼的去接酒杯,不过还是不小心触到了完颜亮的手指。或许是烤火已久的原因,完颜亮的手指散发着温柔的热度,与他那粗犷的男子模样有些不够相称。 一瞬间清照对他的敌意便少了许多。尤其是完颜亮为她披来一件棉衣时,她彻底手脚大乱了。 “来,披上吧。”清照还未及用手去接,完颜亮已将一件棉衣搭在了她的背上。清照低了一下头偷偷望了望其他人的表情。 他们竟然神色自然,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要是在大宋,受到完颜亮这样的举动,清照一定会被他人嗤之以鼻,嘲骂半天。 “姑娘不要介意。”那件棉衣白若霜雪,将清照的风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将那铠甲带给她的最后一丝杀气遮盖不见,完颜亮才以姑娘称呼她。 不过清照感觉还是很自然,毕竟自己就是一个女子。 又听完颜亮道:“姑娘不要介意,我们大金国可与大宋不同,不讲那些纲常伦理。只要是我们的朋友,无论男女老幼,我们都会亲切相待。” 听到这话,清照所有的顾虑顿时消失了,从在场其他人的神色可以判断,完颜亮一定不是在骗自己。 清照笑道:“大金国果然豪爽,我与完颜陛下一见,就有相识已久的感觉。” 完颜亮听了深情的道:“哪里是相见已久,简直是相见恨晚呐。” “来,干一杯。”完颜亮举杯而起,清照也举杯来迎。两个人的手指又不可避免的碰在一起,清照还是免不了有些羞涩,完颜亮却似乎没有察觉。 忽然寒风怒起,夹着一大片雪花飘入帐中,一片片落在清照的棉衣上。一股寒气随之而来,不过还未及扩散,清照便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略过了她的后背。 “陛下!”看到是完颜亮的手,清照惊叫了一声其中夹杂着少许的愤怒。完颜亮也有些惊慌,急忙收回手去,清照已经在盯着他,目光好久都不移动。 完颜亮的脸上随之闪出些不安的神色,那高挺的鼻梁也随之塌了下来。 “姑娘,有所冒犯!”完颜亮突然跪在清照面前,向她拱手赔礼。 “哈哈哈哈”清照自进帐来发出了第一个笑声。“冒犯我的哪里是陛下你,是你们大金国的风雪,你可得好好管管它。” 清照幽默的话让在场众人一阵大笑,完颜亮更是好久都合不拢嘴。等到终于停止了笑声,突然叹道:“风雪乃是上天的事,我等凡夫俗子,哪里能管的住。风从北来,人往南去,才是解决的途径。” 完颜亮慷慨的一席话终于暴露了自己的意向。 本书首发于 (); 第61章 雪地遇见他 “陛下的志向不改,我大宋是一日不得安宁啊。”清照在爱国之情的驱使下情不自禁的说出这句话。 完颜亮的目光中那股征服四海的气概一时难以平覆,清照只好争锋相对,一脸不屈服的样子。 寒风紧紧的吹着,这营帐里顿时凝聚起一股越来越沉重的肃杀气氛。完颜亮似乎感觉这样的场景好不自在,披好了衣裳向帐外阔步而去。 帐外已是一片冰天雪地,寒风夹杂着雪花紧紧的刮着。清照随后赶来,两只手系紧了棉衣,快步赶到完颜亮的身前。 听到清照的足音,完颜亮也挺住了脚步,屹立在苍茫的雪海里,回身一个微笑。 清照一身雪白的棉衣,整个窈窕细长的身子如同一个冰雕的玉人,静静的注视着完颜亮越发有神的双眼。 “哈。”完颜亮轻轻哈了口气,一片雪白的热气飘散开来,略过清照的脸颊,在风雪中默默的华为几缕澄明的空气。 “一定很冷吧。”完颜亮接着说到。 清照听的出他是在化解刚才的紧张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头略过一丝丝紧张,接着答一句:“不冷。” 完颜亮仰天爽朗一笑,随着口里的白气渐渐散去,吟诵一词,道: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掣断真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谁念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占旗脚。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貔虎豪雄,偏裨真勇,非与谈兵略。须共一醉,看取碧空寥廓。 这词气势如虹,美轮美奂,清照不由得被他的豪情与才情打动。望着浩渺的苍穹,与飘舞的雪花两相忘。 “姑娘,姑娘。”完颜亮轻声一叫,清照猛然转过脸来。自己的脸已被风雪刮的绯红,像几支寒梅淡淡的开着。 “好景致,好景致。”完颜亮拍手惊叹起来。 清照不知道他所指为何,只知道他在看着自己,眼神里默默流露着一种欣赏。 “你的词真好啊。”清照羞射的道了一句。 “哈哈哈哈。”完颜亮爽朗的一声大笑,道:“本王得遇姑娘,才有如此情致,全是姑娘所赐啊。” “陛下过奖了。”清照微微俯身一施礼,把荣幸都溶进了这句短短的回答中。 完颜亮看着她的面颊,望的出神,清照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上了什么脏物,仓促的用手捧着脸。完颜亮竟缓缓过来,将清照细长的手腕慢慢的移开,清照还在对他的举动疑惑不解,自己的手已被完颜亮紧紧的握住。 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是多么的冰凉,一股温暖的气息流过她的手指,他感觉到了完颜亮的手掌是难么的宽大而舒适。 完颜亮是天子的身份,从锦衣玉食,可他却不喜欢娇生惯养,而是纵马驰骋,在战场间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陛下。”清照低下头去羞涩的说了一句,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句话要表达什么意思。 也许在完颜亮听来这是一种感激,感激他为她驱散寒冷;或许是一种责备,责备他对她如此唐突。 然而两个人的手指终究是贴在一起的,清照的心从一开始就不停的跳着,从完颜亮峻峭的脸庞上,她猜测不出他内心的感觉。 岁月就像此时的场景一样,无声的流过了。 那天从雪地回来,清照对这里的疑虑就消散殆尽了。 这个季节飘着雪,也开着梅。一点雪,一点梅,点点映衬在寥廓的天幕下。清照出神的望着,想要摘一只插在发间,却感觉太沉重。 “嗨,好不好看呐。”完颜亮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居住在大金的营帐这么多天,这是完颜亮又一次来看她。尽管完颜亮双手后背,清照还是瞥见了他背后的梅花。 “哈哈。”清照也笑了起来,轻轻的道:“拿来我看看。” 完颜亮将双手一捧,一朵梅花就绽放了开来。不过梅却不在盆里,而是在完颜亮手中的一捧泥土上摇曳着。梅的根部还积着些残雪,这时已经渐渐的散去了。化成了一滴滴水,从完颜亮的手指上慢慢流淌下来,结成地上的一块块冰。 从他咬牙的样子,清照便知道他的双手忍受着多么强烈的寒冷。不过要是他将双手放回,那梅花岂不是残了。同时残了的,还有他们的心意。 清照还是忍不住将那毛绒绒的袖子套在了完颜亮的手上。 “快扔了吧,别冻坏了。”清照边说着一把便打落了他手里的梅花。 梅花虽尽落,可是完颜亮的手掌却被融化的雪水沾的泥泞不堪。清照毫不犹豫的取出一块手帕,在他的手心仔细的擦拭起来。 “看看你,这么傻。”清照的责备却让完颜亮十分的高兴。 “来,给我。”擦完了泥土,完颜亮伸出洁白手,将沾满泥泞的手帕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哎呀,你要它干嘛。”清照呲着牙,带着羞涩的微笑轻轻的谴责起他来。 完颜亮已将那手帕叠的方方正正,所有的泥土全被遮掩在手帕雪白的外表下。 “这是你的,我怎么能扔掉呢?”这句话在完颜亮这个一国之君的口里,少了几分**,多了一些强制。 “好好好,那就装着吧。”清照转过头去掩饰掉一点的羞涩,又望向那丛烂漫的梅花。 “你从那里摘的吗?” 完颜亮听的出清照似乎在责备他破坏了花丛。 “本来将插在你的发间的,没想到竟然……”完颜亮没有再说下去。 清照望着那随风飞卷的梅花残片终于明白了他的苦心。 “谢谢你。”清照微微掉头,用浅浅的笑掩饰着一脸的愧疚。 大金国辽阔千里,这飞雪有时添了几分生机,有时则多了几分落寞。想起大宋故国,清照还是不免有些黯然伤神。 自己为何要来这里,为何要留在这里,为何不肯离去。清照未曾想过,也想不明白。 一阵听急促的声音穿透了风雪,直落耳旁。 清照和完颜亮同时一转头,一人身着长袍,顿时飘落在面前。 “什么人?”完颜亮对她怒目而视,从他的语气中清照便听的出完颜亮对面前这人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不错,清照未曾一看,单是从她落地的身影便知,她是自己的师父,老尼姑。 “师父!”清照上前一步向她示意。 “哈哈哈哈。”老尼姑缓缓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清照的肩上。 “原来你也在这里。”老尼姑望了望完颜亮,对清照发出一种嘲笑和责备。 也许老尼姑是误会了,但清照也不想去解释。 “敢问足下是何人?”完颜亮一拱手,用恭敬的语气问道。 老尼姑向着完颜亮一眼瞧去,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 “足下不知道我,我却知道足下。”老尼姑得意的说::“足下相必是大金国国主完颜亮是也。” 完颜亮听了有些惊愕,又有些得意。故意问道:“小王久居辽东,未曾踏入中原一步,不知足下如何知晓。” “哈哈哈哈。”老尼姑望着漫天风雪一声大笑,道:“你们大金屡次寇犯大宋边界,天下人闻完颜亮如听惊雷,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果真如此?”完颜亮一脸兴奋,继续追问道。 老尼姑却不再多言,道:“大金与大宋相持日久,眼下大宋气数将尽,只是没有人推波助澜,不知足下可心忧否?” “大师此言,正中小王心中所想啊。”完颜亮向老尼姑俯身一拜。 “跟我来!”老尼姑一声威喝,径自远去。完颜亮也准备上去。 “会不会有危险?”清照劝阻道。 完颜亮略一沉思,道:“放心吧,跟我来。” 清照料想老尼姑的武艺要取完颜亮与自己的性命应该不成问题,还是跟上去一看究竟的好。 完颜亮牵起清照的手,一路紧赶,很快来到一处山洞。 “进来吧。”老尼姑从洞中传出悠扬的声音。 外面风雪连天,洞口已被大雪覆盖。完颜亮牵紧了清照的手,两个人躬下腰去直冲到洞中。 清照刚抬头望着洞中,却见一人正靠着墙壁瑟瑟发抖。他头发散落,破衣烂衫,看模样是个男子。 清照走近一步,那男子听到脚步声慌张的抬头一望,失声叫道:“是你!” 清照的心里一阵忐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拨开他的头发一看,竟然是徽宗! “陛下!”清照跪在他面前,望着他可怜的样子失声痛哭。 “他是什么人?”完颜亮看到清照奇怪的举动,上前一步问道。 听到陌生的声音,徽宗吓得蜷缩在一起。也许他是怕人知道他这个天子的身份。 这个问题让清照十分为难,还未来得及回答,老尼姑已闪了出来。 “哈哈哈哈。”只见她一声长笑,道:“今天是二王会面,不过却定在了这破山洞中。” 完颜亮听完大惊失色,指着徽宗道:“他是谁?莫非是……” “没错,就是大宋的皇帝。赵佶。”清照和老尼姑异口同声的说到。 本书首发于 (); 第62章 交谈 “完颜陛下。”老尼姑恭敬的语气让完颜亮有些疑惑。 “什么事?大师但说无妨。”完颜亮道。 老尼姑一把提起徽宗,道:“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完颜亮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二。 “就是他!”老尼姑用手指着徽宗道:“有了他,你征讨大宋可就不费吹灰之力。” 老尼姑得意的眼神已让完颜亮了解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用他作为工具,逼迫大宋投降?” “是,果然是聪明人。”老尼姑喜悦的道。 完颜亮有些犹豫,道:“你凭什么证明他是大宋的皇帝?” 老尼姑似乎早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把揪过呆立在一旁的清照。 “说,他是不是大宋的皇帝?”老尼姑向清照投来逼迫的眼神。 “是。”清照向完颜亮一回头,毫不掩饰的说到。 “清照!”徽宗向清照发出求救般的声音。 “你们杀了我吧。”徽宗祈求道。 “哈哈,我是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的。”老尼姑说完,从袖中摸出一粒弹药顺势投在了徽宗的口里。 徽宗哽咽了一下,顿时浑身打颤,伸长了舌头,全身冒起冷汗。 清照知道他一定中了剧毒。道一声“师父,”祈求老尼姑不要折磨他。 老尼姑道:“吃下这颗药,他就疯疯癫癫,什么都不知道了。以后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清照惊讶的看着徽宗。只见老尼姑道:“过来。” 徽宗像被她的话语击中了一样,立即跑到老尼姑的身前俯身听候她的调遣。 老尼姑向清照得意的一望,清照可以确定,徽宗已经被她给控制了。 “完颜陛下!”老尼姑道:“我知道你做梦都想见到大宋皇帝,现在我把他交到你的手里,该怎么处置,由你决定了。” 完颜亮道:“大师既然有如此厚利相赠,必然也就有要求了。” 老尼姑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你用他的命,逼迫大宋投降。” “没有其他要求吗?”完颜亮问道。 老尼姑瞅着清照,突然用手掐住她的嘴,清照的口被迫张的好大,老尼姑趁势将一颗丹药扔进了她的口里。 “什么药?”完颜亮惊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双拳紧纂,准备冲上前去。 老尼姑哈哈大笑,道:“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她啊。” 清照一脸尴尬,完颜亮也没有说话,只是瞥着清照那有些痛苦的样子。 “你对她吃了什么?”完颜亮怒声问道。 “一种生不如死的药。”老尼姑的声音异常的阴险:“等到你攻灭大宋的时候,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 “但愿你不要食言。”完颜亮一脸傲气,老尼姑道:“将他带去吧,我可是时时刻刻看着你成功呢。” “一言为定。”完颜亮向老尼姑一作揖,带着清照和徽宗离开了洞里。 回到大营时雪已经渐渐的停了。清照挽起徽宗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已经散去,只有几个大金的士兵守卫在左右。 “去,准备饭菜吧。”完颜亮向他们命令到。 饭菜上齐,已经神志不清的徽宗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清照却只是拿着筷子,忐忑不安的打量着完颜亮的脸色,对满桌的美味难以下咽。 日子一天天过去,徽宗被囚在监牢中。虽然每天锦衣玉食但是对于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来说,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多少个日子里清照变得难以入眠。看来这大金国是难以离去了。 一连多日的大雪也终于停了。清照刚给徽宗送完饭,只听营帐外一片混乱声,急忙跑出看时,原来是辛弃疾不见自己回来,发兵前来征讨。 看到是清照,辛弃疾立刻舒了口气。也许他在庆幸清照还安然的活着。 “给我杀过去,救回元帅!”见到清照,辛弃疾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挥动大军便冲了上去。 完颜亮早已列阵以待。两军一阵激战,胜负难分。清照正焦急的观望间,只见辛弃疾策马已到身前。他伸过手来,催促道:“快上马。” 清照一时激动,刚抓住他的手却又犹豫了起来。要是就这样去了,徽宗还如何是好?完颜亮对自己也不坏,要是他对徽宗不利该如何是好。更重要的是况且自己还中了老尼姑的毒,还如何去解?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清照的脑海徘徊不散,正犹豫间,只听一声战马嘶鸣,原来完颜亮又策马杀来。 “放开他!”完颜亮一声怒吼,清照被惊的急忙送开了手。 辛弃疾按稳了辔头,怒目而视,骂道:“你是何人?也敢来阻挡本帅!” 完颜亮见他如此无礼,恼怒不已,也不搭话,提起来径直向辛弃疾刺去。这一击速度非常,力道迅猛,辛弃疾忙一侧身,铠甲已被抖落大片。 看到出招有成,完颜亮不由得向他投去轻蔑的一笑。 辛弃疾遭比突袭,颜面大失,气得咬牙切齿,提剑径刺完颜亮。完颜亮还在马上洋洋得意,冷不妨被一剑扫过肩膀。只见他棉衣四散而破,一股鲜血顿时从胳膊上渗了出来。 完颜亮一国之君,从小还未受过如此耻辱,但此时右臂疼痛难耐,已无法挺再战。 “呀,拿命来。”辛弃疾怒吼一声,一剑刺来,看看已入咽喉,完颜亮大惊失色,却又不得动弹。忽然一个身影挡在面前,完颜亮惊的一看,正是清照。 完颜亮与辛弃疾同时惊呼一声,辛弃疾握着剑焦急的道:“快让开!” 清照如同未闻,只是默默的挡在他面前。完颜亮见二人是自己人。趁机拍马而逃。 看到完颜亮越走越远,辛弃疾大怒道:“你让不让开?” 清照道:“你杀了我吧。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为什么?”辛弃疾问道。 “没有原因。”清照道:“反正我不想让他死。” “什么?”辛弃疾气得目眦尽裂,用阴冷的目光打量了清照好久,“好啊,我知道了,你这么久不回来是为了什么!告辞。” 辛弃疾一脸丧气,拍马而回。 清照知道他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去辩解,也许辛弃疾说的是真的,她的确对完颜亮有些感情了。 完颜亮负伤回营,正坐在帐中唉声叹气。清照揭开帘子,默默的进去,一言不发。 “你回来了?”完颜亮惊讶的问道:“没想到你没有走。” “我怎么会走呢?”清照一转腰,缓缓走到完颜亮身边,接过药来替他擦拭起伤口。 “这点伤算什么呢?”也许是为了在清照面前显示刚强,完颜亮故意将许多痛哭掩埋在笑声中。 “哈哈,我就知道陛下您是个英雄,将来还要在疆场上横刀立马,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清照跟着说到? 面对清照突如其来的热情,完颜亮显得很是疑惑。 “怎么,你平日向挺庄重的,现在却如此热情起来?”完颜亮问道。 清照被这番询问怔了怔,道:“也许在刚才,我才明白我以前的庄重实在是一种错误。您对我如此好,我却处处留着隔阂,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片心意。” 清照边说着,一只手搭在完颜亮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肩膀上,做出可怜的样子。 “我的一片心意?你能感受的到?” “当然啦。”清照道:“就是在刚才,当那把剑指向你时,我才想起了你对我多么的好,知道你对我多么珍贵。” 完颜亮高兴的将清照搂入怀中。将脸贴着清照的脖子笑道:“看来,我受多少次伤都不为过啊。” “那我以后可就是陛下的人了。”清照道。 “好。你想什么时候成亲啊?”完颜亮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清照道:“宜早不宜迟,陛下不久可就要征讨四方去了。” “好,好,好。那就三日后。朕与你成亲。然后一举荡平大宋。” 大金的天色好是幽深,夜晚,清照陪着完颜亮看着漫天的星光。 “喂,为什么嫁给本王啊?”完颜亮突然严肃的问道。 清照知道他是在怀疑自己,毕竟自己本是大宋的将领,现在突然与这个曾经的敌人在一起,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知道,也许就是爱吧。”清照望着幽深的天幕淡淡的叹息一声。将头枕在完颜亮的肩膀上。 完颜亮沉默着一言不发,清照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但愿你是真心的。”完颜亮仰着头发出一声哀叹。 清照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感情。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背叛自己的国家。确实,清照并不是背叛,而是为了她的目的。 “陛下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还不如让辛弃疾那天就直接杀了我。”清照装作赌气的样子。 “那他为什么要救了你?难不成是要你来做卧底?”完颜亮怒吼道。 清照离开了她的怀抱,起身指着他道:“卧底?要是卧底的话,我早就让他杀了你了。” 听到清照一番哭诉,完颜亮一脸无奈,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她。 看书網首发本书 (); 第63章 成亲 “陛下,我们结婚吧。”清照递给完颜亮一个祈求的眼神,完颜亮点了点头,将婚礼安排在了三天后。 清照尽心尽力的照顾了徽宗两天,再过**就是第三天了,当她结婚后,就有一个可怕的计划将要实现。完颜亮是个斯文的君主,一点也不敢来冒犯还没过门的清照。空荡荡的大帐里,清照自可随意的猜想这各种将会发生的事情。但有一点她始终不敢去想,那就是辛弃疾会不会忘掉自己。 “不好了,不好了。”清照从惊呼声中惊醒,揭开帘子一看,外面火光四起,不少的营帐已是浓烟滚滚。 “怎么了?”她一把揪住一个慌乱的士兵问道。 “不好了,宋军趁夜来劫营了。”看得出来那士兵已被烧的口干舌燥。清照也不由多想,径直冲到了营寨前头。 那里是一片开阔的田野,此时夜风紧吹,大火迅速蔓延开来,清照在滚滚浓烟中不断的咳嗽着。不过她还是望见了他,辛弃疾。 辛弃疾劫营成功,一脸喜悦的神色在迅猛的大火中映照的分外清晰。 “嘿,受死吧。”听到辛弃疾一声巨吼,清照的胆险些被吓破了。她战战兢兢的一望,原来完颜亮正与辛弃疾拼杀在一起。 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要亲自冒险出战,也许是他前几日受了辛弃疾一剑颇不服气吧。 清照揪紧了心看着,只见二人立在马上,一个持着寒光四射的长剑,一个挺着气势如虹的。在夜空中划出声声巨响。 两旁是金军和宋军。看到各方的主帅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他们各自握紧了兵器,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也许是出于民族大义,辛弃疾出招异常凶狠。一把长剑在他手里犹如一道道闪电,迅疾的向完颜亮逼近。完颜亮早想报那一箭之仇,将耍的美轮美奂,招招直刺辛弃疾的心窝。 毕竟是一寸短一寸险。辛弃疾连施数招都未上完颜亮分毫,完颜亮更是打起了精神,将那尖对准了辛弃疾的心窝不断猛刺。 辛弃疾焦躁难耐,看到来突然扔了长剑,一个侧身,紧接着双手握住完颜亮的身,猛的一抽,完颜亮只顾着向前,险些被抢了去。辛亏用脚蹬住马头,身子迅速向后一仰才把牢牢握住。 一番激烈的争夺后,两人各自握着身的两端。不过辛弃疾抓着靠尖的一头,只要完颜亮用力一抽,那锋利的尖必然会划破辛弃疾的手指。 不过完颜亮用足了劲却不能将身抽动分毫。再看看辛弃疾,已经腮帮紧鼓,满头大汗了。清照为了捏了一把汗。只听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向后一仰,完颜亮的那只竟然被折成了数段。 “好好好!”宋军齐声喝彩起来。按理说二人平分秋色,但毕竟是完颜亮的被损毁,可以算是辛弃疾占了上风。 “将军,接剑!”宋军中一人嘹亮的喊一声,将辛弃疾的长剑又扔到他的手上。 辛弃疾接过剑来,立在马上神采奕奕。向着完颜亮投去得意的眼神。完颜亮一国之主,此刻被损毁了兵器,又见清照远远的望着自己,顿时气愤难耐。 为了面子,他向揪了揪缰绳,向辛弃疾投去鄙视的眼神道:“你能空手夺我的,我也能空手废了你的短剑。” “少废话,出招吧。”辛弃疾一挥长剑,两人同时跃下马来,在浓烟滚滚的草地上向对方冲去。 辛弃疾当先横扫一剑,完颜亮停下脚步仰身躲过,顺势已贴进辛弃疾身前,紧接着一拳打来。辛弃疾猛的一退,顺势张开双臂,一剑正好向完颜亮的手腕扫来。完颜亮仰面翻个跟头,倒退数步。 “哈哈哈。”望着完颜亮狼狈的样子,辛弃疾一声大笑。四面的宋军也随身附和,嘲笑完颜亮的无能。 金兵这边已是群情激奋,“陛下,我们冲上去吧。”一个金兵校尉请求道。 “退下!”完颜亮回头一脸怒气的威喝道。 “我愿意受你一刺,你敢吗?”完颜亮转过头向辛弃疾说到。 “有何不敢?”辛弃疾毫不犹豫,向后退了几步便猛的飞身过去。他将全身之力聚于右手之上,迎着寒冷的夜风,握着呼呼作响的长剑一步步逼进正在静立以待的完颜亮。 “呀!”将近身前,辛弃疾大喊一声,将国家之恨都在这一吼里释放了出来。 却见完颜亮挺然直立,双手合十,一瞬间竟那长剑不再划动,而是紧紧的被阻挡在了完颜亮的两只手掌之间。 “呀!”辛弃疾又一声吼,手腕猛的一转准备将剑刃翻过刺伤完颜亮的手指。却不料完颜亮的双掌如同粘在一起,使辛弃疾的剑刃丝毫不动。 辛弃疾咬紧了牙依然坚持着,毕竟离完颜亮的心口只剩下一寸的距离。一滴滴汗水从他头上不断的冒下,看得出来,他已经用尽全力了。完颜亮却轻闭着双眼,似乎在念着什么口诀。 只听一声长啸,完颜亮手腕猛的一拐,那只的长剑顿时化成几道碎片,散落在辛弃疾的脚下。 “哈哈哈哈。”完颜亮冲着清照一声得意的大笑。清照在惊讶之余也对他投去佩服的眼神。 “陛下,必胜,陛下,必胜。”金军高声呼喊,每个人的脸上都浸透了喜悦。 完颜亮傲慢的抬了抬手,示意金军寂静后,瞅着满地的碎片向辛弃疾道:“怎么样,我们算是平手还是谁更厉害呢?” “算是你赢了。”辛弃疾不服的说到,随后咬了咬牙又解释起来:“毕竟我的剑每一处都可以伤人,而你的能伤人的只有短短的尖。” “够了,不想听你解释。”完颜亮傲气的说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又不是三岁小孩,还在为这些技艺可笑的争个高下。” 辛弃疾被折了长剑本来就难堪,又被这番话一顿斥责,顿时气的哑口无言。 又听完颜亮道:“大宋国势衰微,已是日薄西山,你却还为他在命!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你愿意归降,我保你做得比现在还要高的位置。” “哈哈哈哈。”辛弃疾无奈的苦笑几声,道:“大宋是生我之父,养我之母,你这蛮荒之地,连燕雀都不栖身,我堂堂大丈夫,又怎么能在此安居。” “好,果然是大丈夫。”完颜亮冷冷的回了一句,向辛弃疾投去阴冷的眼神。 辛弃疾望了望苍茫的暮色和身后一张张宋军的脸庞,顿时豪气迸发,与完颜亮怒目相对。 夜风紧刮,战旗被撕扯出雄浑的声响。烈火映照着每一个杀气腾腾的面庞。 清照预料到,在这个并不宁静的晚上,一场大战也许就要开始了。 宋金两军各自紧握着手里的兵器,单脚微抬,随时准备踏下那沉重而迅疾的一步。 若是一番激战,辛弃疾纵使不被生擒,也会使宋军元气大伤。 完颜亮已聚满了一脸的怒气,口里就要喊出一个杀字! “陛下!”清照一声微弱的惨叫,顿时晕了过去。躺在烈火映照的夜色中,没有了声息。 等到醒来时,清照正躺在大帐里的**上,旁边是桑纳正捏着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怎么样了,国师?”完颜亮担忧的问道。 桑纳捋了捋短小的胡须,又发出了那雄浑的叹息,“比病必是服了什么丹药所致。解铃还须系铃人,除过那人手里的解药,别无他法。” “什么?”完颜亮冷汗直冒,顿时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完颜亮捶着地面气愤不已,突然想起了老尼姑与自己的约定。 “看来,为了你,朕只有对大宋不留情面了。”完颜亮的一声豪言壮语结束了整个夜晚。 次日,一场婚礼在清晨的寂静中有序的展开了。 清照踩着有些蹒跚的步子走到了堂前。 完颜亮等待依旧,满脸欢喜的道:“我大金皇帝完颜亮今日与李清照结为夫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清照听到这四个字不由得一阵颤栗。她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默不作声,只是认真的完成着每一个礼仪。 鼓乐齐鸣,欢腾一片,清照在众人的簇拥下被完颜亮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揽在了怀里。 “陛下。”清照含羞的一声微笑,依靠在完颜亮的肩头。 “先回去吧。等我。”完颜亮拍拍她的肩膀,清照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洞房。 外面一片欢声,屋子里却只有几盏红烛,丫鬟们只得静静的守在门外。清照独自饮着一杯杯酒,回想着曾经的一段段事。 夜色渐深,丫鬟们将红烛换了一番又立在门外。清照瞅了瞅窗户上的月影,轻轻哀叹一声,垂下头去昏昏的睡了。 正要闭眼,一个身影飞快的略过眼际。清照惊的一抬头,突然,窗户大开,那身影跳了进来,轻轻的落在清照的面前。 “师父!”清照惊叫一声,按着桌子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 “哼哼!”老尼姑望着清照披红挂彩的样子颇不服气的道:“你这小女子,倒是人见人爱!” 首发本书 (); 第64章 出战 清照道:“师父有幸来我这里,还请喝杯酒如何?”边说着将一杯敬到老尼姑身前。 “不了,不了。”老尼姑一脸傲气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出家人,怎么能饮酒?” 清照笑着说道:“弟子也算是个出家人,连婚都结了,饮酒又算得了什么。” 老尼姑听了,投来阴险的一笑,道:“别忘了,你服了我的毒药,一日不攻下大宋,你就要遭受一天的痛苦。” “师父,难道你就不肯放过大宋吗?大宋一旦不在,受害的可是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啊。”清照被她的话惊得冷汗直冒,一个劲的祈求着。 “哈哈哈哈。我管不了这些。我这样做只是让大宋灭的更快些,无论我做不做,大宋都得灭亡。”老尼姑毫不在意的说到。 清照一脸无奈,心里只默默为大宋祈祷着。 忽然间门口人影闪过,清照知道一定是完颜亮进来了。再一转头间老尼姑已经跃窗而去。 完颜亮喝的酩酊大醉,带着满脸的喜气摇摇晃晃的推开了门。 “美人,美人!”完颜亮一声比一声叫的响亮。清照趁着他满心欢喜,赶紧迎上前去将他搀扶住。 “陛下。”清照一边温柔的叫着一边将他向**上扶去。 完颜亮大笑着,带着十分的醉意将清照搂入怀中。 慢慢的,这个夜晚在笑声中结束了。 次日完颜亮上朝,封清照为皇后。安排好大小将领,令金兀术为征南大将军。即日起发兵征讨大宋。 辛弃疾便是完颜亮的第一道关卡,完颜亮领着大军志在必得。 “陛下,我们一同去吧。”清照站在他的马前说到。 “不,你就在这里,看好我们的大营。”完颜亮叮嘱道。 全军将士信心满满,清照望着他们气势昂扬的离开了。 辛弃疾是不会投降的,这场仗势必会是一场血腥。 完颜亮已经走了两日,清照预感到一种不详。赶来一看,辛弃疾的城口上已是死尸遍横,血流如注。城门本来是有两扇的,如今被炸成了碎片。城内更是密密麻麻的尸体。清照想要知道的,就是辛弃疾。 “你怎么跑来了?”完颜亮从大堂中走出来惊讶的问道。 不过清照还是能看出他掩饰不住一脸的欢喜,很明显,这座城池已经被彻底攻破了。 “我们成功了是吗?”清照望着一片断壁残垣装作兴奋的说到。 “还没有。”完颜亮露出一脸的欢喜,随即又有所遗憾的道:“辛弃疾果然是个人才,要是换了别人,我半日就能攻下这里。” “那他人呢?”清照问道。 完颜亮摇摇头,道:“看来忠心之臣还是有上天保佑,也许他已经逃回东京,做最后的抵抗去了。” 清照心头猛的一惊。这关卡可是大宋的最后一道屏障,如今完颜亮便可长驱直入,直取北宋都城了。 三天后,经过休整,金军上下士气高涨,完颜亮终于决定南征了。 完颜亮高坐点将台,威严的呼一声:“金兀术听令!” 台下金兀术身着铠甲,迈着雄浑的步伐,气势昂扬的走上前来,朝完颜亮一拜。 “微臣在!”完颜亮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杀气。 “朕封你为征南大将军,领兵二十万,直取大宋的都城!” “谢陛下!”金兀术接过令牌,一脸喜悦的走下台去。 完颜亮又安排好了其他将领的职务,点将台顿时又沉寂了下来。 “陛下,那我呢?”清照俯身跪下,向完颜亮问道。 “哈哈哈。”完颜亮望了望辽远的天空笑道:“爱妃是为国母,理当镇守国土,岂可随军涉险。” 清照道:“臣妾以前也是将军,怎么今日就不能与陛下同生死了?” 完颜亮走上前来,挽着清照的手臂,道:“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是朕的人,为朕管理后方,才是为妻之道啊。” 清照听了心中暗喜。只听完颜亮叫了一声:“国师……” 桑纳又从台下走了上来。不过他步履沉稳,面色平和,每一步都彰显出老年人的从容。 “微臣在。”桑纳跪地答道。 完颜亮快步走上前去将他扶起,语重心长的说:“国师,朕此可谓是千难万险,这国中大事还有劳国师多担当了。” 桑纳道:“陛下且放心,有老臣一日在,就有大金国一日的繁荣。” 完颜亮听罢感慨万千,于是领了金兀术与大军向南而去。清照与桑纳守着金国本地。 大金国里民风淳朴,可没有大宋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桑纳是个饱经沧桑,处事沉稳的老者。清照对在这大金国里还算是个外乡人,对这里的一切都还十分生疏。清照只管将一切事务交给桑纳处理,自己则在大金国里四处游玩,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 听说大金国里有许多打猎的好手,清照决定要去看看。 不过身为一国之母,她还得打扮成普通民女的样子才能不使人察觉。 阔野千里,一片茫茫。远远的便见一群群少年身披棉衣,在已经枯黄的草野里欢快的奔腾着。他们个个手张弓箭,不一会各自手里便已提满了猎物。 “呵呵,不错啊,小家伙!”清照对一个提着两个兔子的小孩称赞道。 “这算什么?”那小孩向后指着道:“我们这里有真正厉害的呢。” “哦,在哪里啊,我瞧瞧。”清照弯下腰来捋着他的额头问道。 “喂,大哥,你过来!”那小孩高声叫着,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少年骑着一匹骏马远远的来了。他一脸傲气,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双眼里充满了野性的气质,看来是纯正的契丹人。 “干什么?”那少年并不下马,而是昂着头高傲的问道。 小孩咬了咬指头,指着清照道:“就是她,这个姐姐说要见你。” 那少年闻言,将目光搭在清照的身上扫视了几圈。下了马,两只眼睁的大大的盯着清照道:“你是哪里的女子,叫我干什么?” 清照看着他一脸纯真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一笑道:“我是个路过的村姑,看你这么好的身手,想找你要点兔子,鸽子什么的,回去做点汤喝,不知你愿不愿意啊?” 清照轻轻一笑,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忍不住笑个不停。 那少年突然对她发笑的样子望了好久,咽了口唾沫道:“好。” 看到少年的样子,清照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羞涩。 少年的脸上迅速的略过一丝紧张与羞涩,转身指着向那小孩手里的兔子道:“给她吧。” 小孩望了望清照,咬着手指头极不情愿的将两只兔子送到清照的手里。 清照揪着兔子的耳朵发现它们体温尚存,倒有些不忍心了。 “放了它们行吗?”清照将两只兔子揣在怀里道。 “不行!”少年的眼里闪出坚定的眼光,道:“我父王说过,只有不手软,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听得出来那少年一定是贵族家的孩子。 清照问道:“你的父王是?” 那少年一脸骄傲的道:“就是当今国师之子。” “什么?”清照惊讶的咬住了嘴唇。 那少年得意的大笑道:“当今国师是桑纳,我就是他的孙子,铁风。” 清照心头一怔,看那少年也有十**岁年纪。于是笑道:“你这么大了,也是出征的时候了,怎么没跟他们去现场呢?” 铁风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道:“我早就想去了,可是我的父王却硬让我留在这里。” “为什么呢?”清照问道。 “我也不知道。”铁风挠挠头一脸难为的样子。 看他那魁梧的样子,清照便知道他一定是个打仗的好手,为什么不愿意让他去现场建立功勋呢?清照也替他不解,却也暗暗替他庆幸。 “不去也好。”清照道:“战场上那么危险,要是没了命,你连媳妇还没娶,岂不是太遗憾。” “你是说我的父亲等我娶了媳妇才让我去打仗?”铁风一下来了精神,两只眼大大的望着清照。 清照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哭笑不得的说了句:“应该是吧。” 铁风听到她的回答顿时喜出望外,回身解下马上一大堆猎物,足足有一个大包裹,提到清照面前,鞠个躬,道:“谢谢你。” 望着铁风真诚的样子,清照一脸茫然,将那袋猎物接过手中,只感觉好是沉重。 “走了。”清照提着满袋的猎物向铁风发出悠扬的道别声。 铁风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大大的睁着,看着清照转过身去。 走了好远,估计铁风已经远去了,清照一骨碌将沉重的包裹扔在地下。此刻,望着空寂无人的草野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她简直哭笑不得。 铁风高超的打猎技能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真诚的眼神,是清照在茫茫人海的大宋无法找寻到的。 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清照将所有的乐趣都寄托在那片辽远的草野,寄托在那些活蹦乱跳的打猎的孩子身上。 本书首发于 (); 第65章 营帐内 闲来无事,清照又去了那片草原。她望着那片苍茫的草野,不觉间脑海里又浮现起铁风的样子。 一群群马奔腾而来,雄浑的马蹄声让沉寂的草野迸发出动人心魄的活力。一个身影随着马蹄声一起一伏,离清照越来越近了。 清照还是打扮成村姑的模样,丝毫不怕被认出她的身份。 “喂,怎么又是你?”一个稚嫩的声音喊到。 清照抬眼一看,正是前几日所见的那个小孩。几日未见,清照对他的映像已经有些模糊,那小孩却似乎对她记得很牢,看到清照很是不愉快的样子。 “怎么了?小家伙?”清照摸着他粉嘟嘟的脸亲切的问道。 那小孩嗦着手指,突然哭到:“又是你,坏姐姐,又来要我的兔子。” 清照被他啼哭的样子弄的一阵脸红。擦着他的泪眼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不是要你的兔子的。”清照边说着边解下一支戒指塞到他的手里。小孩刚止了哭声,却见铁风拍着马气势昂扬的向清照奔来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铁风望着小孩眼眶中残留的泪珠呵斥道。清照被铁风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用温柔的眼神祈求小孩不要说出来。小孩捏着闪闪发光的戒指道:“没什么啦,是刚才进沙子了。” 清照听了,被逗的前仰后合。 铁风望着清照笑靥如花的样子在马上一动不动,只是两个眼睛大大的睁着。 看到他如此注视着自己,清照微微低下头去,想要躲避他的目光。却见那小孩突然笑到:“哥哥,你的兔子再给这姐姐一只吧。” 铁风似被电击一般,在马上打个哆嗦,忽然缓过神来,将袋中的猎物尽数提到了清照的面前。 “给,你挑吧。”铁风语气诚恳的说到。清照略微可以瞥见他害羞的神色。 “不,我不要。”清照招招手推辞道。 两个人一阵推来让去,清照后退几步,避开他的馈赠。却见铁风一脸沮丧的样子,清照知道他一定是对自己不接受他的兔子而不快乐。于是道:“家里就我一个人,前几日的兔子还没吃完,过两天再要也不迟啊。” 铁风听了满脸的不快顿时消失了,突然盯着清照好奇的问道:“看你的模样,不像是我们大金的人啊。” 清照怕被他认出来,只得哄骗道:“我是这附近的一个汉人女子,就住在这里过去的村庄里。” 铁风道:“那你的家人呢?” 清照听他刨根问底,好是紧张,说道:“我的家人早死在战乱中了,如今就只有我一个人。” 铁风听了好是替她哀伤,却又突然高兴的道:“如此也好,要不然你就住在我们大金国,做我们大金国的人,免的受战争的欺负。” 清照望着他纯真的样子一脸惊愕,问道:“我的家都在汉地,要是做了大金国的人,我住在哪里?” 铁风得意的一笑,道:“别忘了,我可是大金的贵族,还能给你找不到住处?”边说着铁风便指向不远处的草野。 “看见了吗?就是那里。”铁风说到。 清照抬眼远望,果然有几座营帐孤零零的伫立在那片草野里。 惊讶的问道:“那是你的家?” 铁风肃穆的脸上闪出一丝笑容,道:“当然不是了,是我自己给自己搭建的一个临时住处。” “你的父母会来吗?”清照问道。 “不会啦。”听到清照问自己的父母,铁风叹息道:“他们一天到晚都忙着吵架,哪里有时间来管我,我只好和我这个弟弟玩了。” 铁风边说着边将那小孩搂在怀里,向清照投来他委屈的目光。 看到这个平日里一脸刚强的男子如今也是如此愁眉紧锁,清照心里的烦闷也少了许多,毕竟,铁风的单纯与真诚已经打动了她,她决心要帮助他。 “好,走吧,一起去。”清照抓着小孩的手向铁风投来赞同的眼神。 铁风欣喜不已,一张嘴张的大大的笑着,牵上马和清照慢慢的走去。 终于到了营帐前,铁风取下了所有的猎物,将弓箭肩膀套在肩膀上,看起来好是威武。 “请。”铁风向清照诚恳的请求道。 营帐里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好是舒适。 清照又与铁风谈论了些关于他父母的事,原来铁风一直想投身战场,可是他的父母却要他留在家里掌管家业。铁风对平常琐事却根本不放在心上,终于说服父母只要他娶的妻子,就让他离开家里去战场上建功立业。 晚饭的时候铁风又谈起了这些事,清照听得也替他心急。 晚饭是一桌子肉食,还有就是几壶好酒。草原的民族饮酒成性,像铁风这样粗狂的男子更是不例外。清照与他说的投缘也酒性大开,喝得酒壶尽空,自己也是头眩眼花。 “不行,我得走了。”清照突然想起了自己皇后的身份,急忙向铁风告辞。 铁风道:“天已经黑了,你去哪里?” 清照出帐一看,果然外面漆黑一片,冷风四起,不由得打个哆嗦又回到营帐里。 “看来还真是啊。”清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就住这吧。”铁风指着一张**豪爽的说到。 清照一脸惊愕,道:“这样不好吧?” 铁风似有若无,道:“我去另一个营帐,你在这里。” “嗯嗯。”清照点头答应了一下,在醉意的驱使下倒头便睡。 也许是饮酒太多,清照在**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只感觉浑身滚烫,口渴不已。想要喝口水却又头眩眼花,坐不起身来。 忽然营帐的帘子一阵抖动,进来一个身影。清照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铁风。 “来,喝口水。”铁风端着一杯水走到她身前。 清照接过来喝了一口,感觉好是舒服。全身凉了好多。 “谢谢你。”清照向铁风微笑着说到。 铁风望着清照红彤彤的脸庞,突然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喝那么多酒。” “哈哈,没事啦。”清照笑道:“我本来就爱喝酒的嘛。” “来我看看你发烧了没有?”铁风的语气中露出了少有的温柔。将手轻轻搭在清照的额头上。 “哈哈,没事了,快去睡觉了吧。”清照移开他的手催促道。 “睡觉?”听到这两个字,铁风似被电击了一样两只眼睛直直的瞪着清照。 “怎么了,还在想心事啊?”清照问道。 “就是。”铁风淡淡的回答了一句,那声音带给清照一丝不详的预感。 “找个好妻子不就行了,让她打理家业,你去打仗,做你的大将军可不好吗?”清照笑道。 “你说的对。”铁风咽了口涂沫,脸上突然泛起一片红晕。 “怎么,你也喝醉了?”清照看着他有些异常的样子惊讶的问道。 铁风依旧咽着唾沫,一言不发,清照望着他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突然惊得冷汗直冒。 “嫁给我吧。”铁风大喊一声,突然向睡在**上的清照扑来。 “你,你要干什么?”清照用手掐住他的脖子问道。 铁风满脸羞愧,又勉强向清照投来一丝笑容,道:“做我的妻子吧,明天就把你带给我的父母,你管理我的家业,我就可以去打仗了。” 铁风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祈求道。 清照被他的话惊得浑身发抖,拒绝道:“不行,我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铁风将清照的手牢牢按住,向她发来一声怒吼。 清照紧张的汗流遍体,看到铁风即将贴向自己的身体,只得大声喊道:“不要这样,我是大金的皇后。” “什么?”铁风苦笑一声,却依旧按着清照的双手,道:“你也不要用这样的话来骗我吧。” “是真的。”清照诚恳的说到,向铁风投去祈求的眼神。 “不,我不信。”铁风沮丧的喊到:“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好,那就让你看看这个。”清照示意铁风撒开手后,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 令牌在漆黑的夜色中闪闪发光,上面的字迹还清晰可见。 知道清照果然是大金的皇后,铁风惊得满头大汗,叹道:“怪不得你如此的美丽。” 清照道:“快放了我吧,我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哈哈,没有发生过?”铁风冷笑一声,又重新按住清照的手,喝道:“你是君,我是臣,你不会杀我,难道完颜亮就不会杀我?” 清照道:“能。” “鬼才信。”铁风突然望着清照得意的大笑不止。 清照毛骨悚然,却听他道:“如今完颜亮去了外面,我为什么不能捡个便宜,先夺了他的人,再夺了他的江山。” 铁风大笑一声,正要向清照扑来,忽然听一声巨响,转眼间整个营帐都成了碎片。 铁风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只见两个身影落在了面前。 隔着夜色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出那两个身影十分的高大。 “你们是什么人?”清照和铁风异口同声的喊道。 一盏灯突然亮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各自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本书首发于看书網 (); 第66章 恐惧的营帐内 铁风开灯一看,原来对面一人正是自己的爷爷桑纳。 桑纳看到铁风竟然和清照在一起,一脸惊讶,随即怒火迸发骂道:“你这个逆子,怎么敢和当今的皇后在一起?” 铁风道:“一切既然已经发生,孙儿也不愿多说什么了,爷爷你杀了我吧。” 桑纳毫不犹豫一掌便向铁风发来。清照看着势急,急忙起身将铁风护住。桑纳只好收了手,问道:“你怎么还护着他?莫非你是愿意的?” 清照道:“他还是个孩子,况且是你的孙子,何苦要为难他?” 桑纳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我的孙子,也不能让他辱没了门风。” 边说着又举掌要打,身后一人突然大笑不止。清照一看,正是自己的师父老尼姑。 原来桑纳听说老尼姑武艺高强,自己也是大金国的第一高手,就约了她在比试一番。二人打了半天胜负难分,一路便到了这里。 放下老尼姑见到此景,嘲笑道:“你的孙儿看上了我的徒儿,你们大金国的皇后竟然遇上这样的事,真是颜面难存呐。” 桑纳听了大怒,又转身对老尼姑怒目而视,道:“这是我们大金国的事,与你何干!” 老尼姑突然脸色一变,喝道:“你的孙子和你们的皇后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来,我要拿他来要挟完颜亮,事成之后,给予我大宋的半壁江山。” 老尼姑说罢得意的仰天大笑。 桑纳一脸羞惭,盯着铁风道:“你这个不孝之子,做出这样的事来教我如何面对大金的列祖列宗,今天就让你粉身碎骨。” 桑纳刚音刚落一掌已经抬起。清照正要求情,却见那小孩跑了过来,突然护在铁风的身前。 原来小孩在隔壁的营帐中熟睡,听到有响动特地前来察看,正巧见桑纳要打铁风,一时心急便冲了过去。 桑纳始料不及,想要收掌却为时已晚,倏忽间便打在小孩的身上。 小孩微微笑道:“不要打哥哥。”随即口喷鲜血,当场丧命。 桑纳抱着小孩越发沉重的身体,欲哭无泪。铁风见弟弟丧命大哭不止,却见老尼姑得意忘形的笑着,一时间怒火中烧,抓起一把刀便向她砍去。 老尼姑武艺高强,见铁风如此轻狂,当即一掌探出,铁风刀还未落,便已被老尼姑打在胸膛,当场断气。 一时间两个孙子双双丧命,桑纳痛哭一声,不再向往常那般沉稳,只见他猛的一运气,顿时须发尽张,向着老尼姑射出火一般的眼神。 “拿命来。”桑纳怒吼一声,一脚蹬在地上,整个身子飞腾起来,飞快的扑向老尼姑。 老尼姑扔了铁风,扎好步伐举起双掌来护。 二人交锋,乱打一阵,碰拳声犹如铁器鸣响。桑纳报仇心切,接连劈出几掌向老尼姑的脸上打去。老尼姑杀了铁风有些心寒,一个劲的躲避着。桑纳快步向前,猛踢一脚,正中老尼姑的腰间。 老尼姑本想与言和,不料受比重创,顿时恼怒起来,也出正招来迎。 桑纳掌风越加迅猛,老尼姑躲避不及,肩头早被劈了一下。桑纳趁胜追击,又一掌向老尼姑的胸膛打去,直想着一击毙命。老尼姑自知逃不出他的追击,只好运足了气,看他掌来,挺身去迎。顺势双掌齐出,将桑纳的胳膊牢牢卡住。 桑纳虽然将她打中,但胳膊被老尼姑紧紧卡住,动弹不得。老尼姑趁势一拳打出,重重的击在桑纳的胸膛上。桑纳口喷鲜血,身子向后一仰,踉跄了数步才站稳了脚根。 这一回合,二人各自身负重伤,在原地调起气来。 清照抱着铁风已经冰冷的身体,泪水一滴滴打在他的脸上。 桑纳见清照如此伤心,自己也难以抑制悲痛,一时间气脉乱行,整个人浑身颤抖,面色凄惨。 老尼姑已调好了气,见此良机又运足了功力,飞出一脚,直踢桑纳的胸膛。 桑纳正神情恍惚,见她脚来的迅猛,躲避不及,被踢得滚翻在地。口里又喷起鲜血。 老尼姑仰天大笑,一脚踏住将要站起来来的桑纳,说一句:“我不杀你,你就得杀了我。” 话音刚落,又是一掌将要打出。清照立即扑跪在老尼姑脚下求情起来。 清照抓着老尼姑的胳膊,祈求道:“师父,念他已经死了两个孙子,就放了他吧。” 老尼姑大怒,一把推开清照,喝道:“他的命苦,我就不哭吗?杀了他,大金国就剩你一个人了,我挟持了你,完颜亮还有什么条件不敢答应我呢?” 清照怒骂道:“你无耻!” 老尼姑却不搭理,而是脸色一沉,一掌便向桑纳的脸上打去。清照惊得闭了双眼。却见桑纳突然两脚蹬起,正好卡在老尼姑的脖子上。老尼姑大怒,照着桑纳的身上一顿乱打,桑纳的双脚却越卡越紧,老尼姑挥动了几下拳头突然口吐鲜血,桑纳的脚也放了下去,不再动弹。 清照凑到身边一看,只见桑纳全身被打得血肉模糊。老尼姑也被卡着脖子而断了气。 一时间眼前又添了两个死尸,清照如在噩梦中一般,向着黑漆漆的草野远远的逃去了。 次日,阳光突然炽热的照着。整个草野被烤的一片枯黄。人们在枯草中发现了桑纳,老尼姑,铁风,小孩这匹具尸体。清照满怀悲伤,却只能装作不知情。 铁风的父母,也就是桑纳的儿子和儿媳,听说此事后悲痛欲绝,竟然双双上吊自杀了。 事已至此,清照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曾经的打算就是要趁机削弱金国的力量,看来现在是时候了。 完颜亮已将朝中重要官员带走,清照趁势掌握了大权。处理着朝中大小事务。 看来,只要有机会,她便可以带着徽宗逃回大宋,与辛弃疾共同抵抗金兵了。 清照正筹划间,忽然前方来报说完颜亮一路畅通无阻,已破数城,眼下只剩东京一座孤城在苦苦相抗了。 这个消息无疑告诉清照采取行动已是迫在眉睫。正好桑纳已死,清照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帮助自己了。 “来人呐!”清照坐在宝座上威严的喝道。 “娘娘!”手下人急忙答应着。 “传令下去,朝中所有官员,为桑纳国师举哀七天。不得有误。” “是,娘娘!” 完成了这个,清照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去见徽宗了。 大金国民风淳朴,犯人极少,仅有的一些都被抓去充了军了。清照进了监牢,很快便认看到了徽宗。 由于服了老尼姑的丹药,徽宗更加疯的严重了。此刻,他的爽双手正一个劲的撕扯着衣服。再有就是用头狠狠的撞着墙壁。 “请问娘娘来比有何贵干?”仅有的两个狱卒问道。 清照当了几天皇后胆子也大了起来,朝两个人喝道:“你们过来。” “什么事,娘娘?”两个人弯下腰去恭敬的问道。 不等他们起身,清照拔下头上的簪子趁机便向一人扎了下去。旁边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自己的同伴倒地的声音,惊慌的抬头一看,清照又一簪已经扎来。那人惨叫一声,顿时倒地身亡。 解决了两个狱卒,清照大摇大摆的解开了牢门。 徽宗仍旧扯着自己的衣服,旁若无人。清照好是心酸,只得将他打晕,背在肩上。 此时已是深夜。所有人只顾着给桑纳守丧,外面空荡荡的,好是阴森。 清照早已准备好了马匹,驮着徽宗,一路向大宋狂奔而去。 天渐渐亮了,一个关口横亘在面前。 “喂,什么人?”守城人高声喝道。 清照收敛起恐惧,下了马向那人鞠躬道:“我丈夫病了,想要为他去寻个名医,还望官爷开恩。” 眼下夜色还没有褪去,一切还看不分明。城上几个士兵听到是女子的声音,立即打开了关门。 清照好是欣喜,牵着马穿城而过。徽宗还在马背上沉沉的睡着。 “喂,站住!”清照刚进城门,城楼上便发出一阵威喝。 清照挺下马,朝着城上一作揖道:“几位官爷辛苦了。” 正说话间,几个士兵从城上飞快的走了下来,凑到身边,突然大笑起来。清照看他们是金兵,只恐被认出来,只得低下头去。 一人突然抬起清照的下巴,笑嘻嘻的道:“你说你的丈夫病了,是什么病啊?” 清照道:“我也不知道,找了许多大夫都没有治好,如今向去南边寻找名医。” 几个士兵听了哈哈大笑,一人突然拉住清照的手臂,笑道:“不用找了。我就是名医。” 清照听他言语轻薄,便知道是要占自己便宜。但为了能够出关却只得默默忍受着。 清照被他摸了半天好是无奈,祈求道:“官爷该是下班的时候了吧,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小女子也该走了。” 听到清照的请求,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只见一人凑上前来将脸贴在清照的脖子上,笑道:“你这姑娘倒真是会替人着想。没有你这么个人,我们可怎么去休息啊?” “来,跟我们去吧。”另几个人也七手八脚的将清照向回拖去。 清照一时间叫苦不迭。 本部来自 (); 第67章 出关 “官爷,求求你们放我们去吧,我的丈夫得了重病得赶着去看大夫呢。”清照祈求道。 “看大夫?”一个官差冷笑一声,将清照一把拉到身前,道:“看什么大夫?本大爷包治百病,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回去,你的丈夫保准就没病了。” 其他人听罢大笑不止。 清照焦急的道:“天快亮了,几位大爷还是回去休息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嬉笑道:“休息,没有你,我们怎么去休息?” 清照听得出来他们一定是对自己图谋不轨。突然间徽宗从马上惊醒,大喊起来。几个官差正要向清照扑来,听到徽宗一阵乱叫,各自恼怒不已。其中一人早已跨到马前,一把揪起徽宗的衣襟,一拳打去。 徽宗顿时满面流血,那官差也解了气,将徽宗扔在地上。 清照看得气愤不已。一脚向一官差的腹部踢去,那人未及防备,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其他人见清照动武只感觉好奇。 一人笑道:“怎么样,来我陪你玩玩?” 清照瞅准他的嘴一拳打去,那人只顾着说话,一瞬间被打得晕头转向,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众人方才醒悟,知道清照不是一般女子。 领头的官差吆喝道:“去,抓住他。” 一人闻声立即向还躺在地上的徽宗跑去。清照瞅得正准,一只飞刀径直扎向他的脊背。看到那人瞬间倒地,仅存的三个吓得两股战战。 清照回身捡起一把刀来冲杀过去。其他三人也举到来迎,将清照围在当心。 清照先前轻易便杀了两人,对此阵势毫不畏惧。看到一刀劈来急忙侧身一躲,顺势又一刀劈去,正好削落那人的臂膀。 那金兵抱着胳膊在地上翻滚不止。其他二人恼怒不已,又举刀来砍。清照后退几步,顺势扔出两把飞刀,正好扎中二人的胸膛。两个金兵应声倒地。 一时间便只剩下一个被削去胳膊的金兵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清照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说,从这里去大宋还有多少个关卡?” 那人抱着血肉模糊的胳膊,颤巍巍的道:“只,只剩下一道关卡。” 清照见他可怜本想将他放过,但又一想如果他将自己告发出来岂不是在劫难逃。短暂的犹豫下,只好将那人一刀杀死。 天色微微的亮了,清照环顾四周,除了几具死尸便是还在地上疯言疯语的徽宗。 “走吧。”清照拍拍徽宗身上的尘土,说到。 徽宗自受了丹药之后只认得清照一人,因此十分听他的话。 清照一路前行,正午时分,又见一关卡横亘在眼前。想来这就是回到大宋的最后一站了。 此处城墙高大,城门口更是站满了守城的士兵。望着他们手执大刀,气势汹汹的样子,清照不由得有些胆寒。 “县令有命,所有人员不许出关。”一个官差扯起嗓子喊着,更加加重了清照的恐惧。 要是出不去这关卡,整个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可是眼下把手森严,清照望着城楼只有犯难的份。 “告示,告示。”一个官差在墙边叫喊着。看到许多人蜂蛹上前,清照也拉着徽宗凑了过去。 只见上面写着:“本县县令木脱大人招募精通诗文的先生,有意者可来县衙。” 清照望着这几行字不住的发呆。为了能创造机会,她还是决定要试一试。 看到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唉声叹气的样子,清照道:“再下不才,不知大人可愿意否?” 那官差将清照打量了一番,笑道:“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倒是有些不相信。” 清照笑道:“大人岂不知班婕妤,谢道韫,哪一个不是女子?” 那官差听了一脸茫然,清照看得出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位才女的名字。 那官差见清照十分自信的样子,道:“既然如此,你就随我去试试吧。要是县太爷发现你是个冒牌货,我可救不了你。” “哈哈。”清照笑道:“要是县太爷收纳了我,我没准会赏你些银子呢。” 官差听了颇不服气。两个人一句无话,不多时行到县衙门前。 清照不等他通报便拉着徽宗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那官差赶满跑上前去叫醒在堂上午睡的县太爷。 清照细细一看,只见县太爷胡须花白,满脸皱纹,是个昏沉沉的老头。 果然那县太爷眯着眼向堂下扫视一圈,懒洋洋的说到:“人呢?怎么不见吧?” 清照见他丝毫没有县令的威严,一下闯到他面前,拖长了嗓音大吼一声道:“在这里。” 县太爷如听惊雷,忍不住打个冷颤,睁大了眼,满脸惊愕的道:“就是你?” 看到他用手指指着自己,清照道:“没错,就是在下。” “哦,那你可会些什么啊?”县太爷一脸不屑的问道。 清照道:“我会的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春秋左传,国语尔雅。诗经楚辞,史记三国……” 一连串的说了半天,县太爷听得目瞪口呆。一拍惊堂木,喝道:“你果然有真才实学。” 清照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拱手行礼道:“不知大人招我这个文弱的书生有何事?” 那县令听了长叹一声道:“近日大金国国主完颜亮带兵征讨大宋,一路接连胜利。大金国的各地官员纷纷上表庆贺。老夫我不通文墨,想了几日也没有一句漂亮的话,所以就想请姑娘来帮此忙。” 清照听罢心里暗暗吃惊,道:“大人若是不弃,凭借小女子的微才,一篇歌功颂德的文章定不成问题。” 县令听了大喜,道:“还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 清照正要编个地方,突然听徽宗大叫道:“我乃大宋天子是也!” 县太爷被惊了一跳,瞅着破衣烂衫,鼻青脸肿的徽宗上下打量道:“此人是谁?” 清照略一沉思,道:“这是我的兄长,寒窗苦读多年却屡试不第,后来便整日郁闷,心智失常了。” 县太爷听了唏嘘不已。叹道:“富贵不由人,命运全在天呐。” 清照见他如此怜悯,跪地祈求道:“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恩准。” 县太爷急忙将她扶起,道:“什么事,尽管说来。” 清照垂泪道:“我这兄长整日疯言疯语,如今还未有家室。我想带他去大宋寻访名医,还望大人恩准,许我们出关。” 县太爷叹道:“只是宋金两地正打的火热,如今放你们出去只恐对上面不好交代。不如你们打扮成差役,路上若有人问,就说是替我送信的人如何??” 清照听了当即应允。 于是县太爷拿来笔墨,清照提笔挥毫而就。县太爷揽卷看了喜不自胜。 夜半时分,清照与徽宗打扮成差役的模样,骑着一匹快马离开了这座城池。 月色明朗,宋地的景观依稀可见。 清照行不多时,忽见前方一片营寨,里面灯火通明,人马喧嚣。清照急忙驻足观看,不多时里面跑出一队人马来,横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清照抬眼一望,只见他们身着宋军服装,大喜不已。当即策马向前喊道:“自己人,自己人。” 几个宋军看着清照穿着金人的装束却对自己热情的呼喊,一个个面面相觑。清照俯身一看,才知道都是衣服带来的误会。于是脱去外衣,扔掉帽子。众人一看竟然是个女子,个个目瞪口呆。惊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清照却不理会,高声喝道:“你们元帅是谁?叫他来见我。” 几个士兵嚷道:“我们元帅岂是你说见就见?” 清照道:“若是不让我见,我可就硬闯了。” 于是摆好了架势就要向前打去。几个士兵大怒,正要拔刀来迎,突然听一声大喝,清照惊的一望,只见一将身着铠甲,腰配长剑,气势昂扬的走了过来。 此时月色微明,一切还看不太清楚,清照惊叹道:“莫非是辛弃疾?”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已到身前,向清照一拱手道:“敢问姑娘是何人?” 从声音来听,完全不是辛弃疾的样子。再看那举止,与辛弃疾也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只是他面容俊朗,身形高大,与辛弃疾倒是有些神似。 清照失望之余,答道:“在下有事,一言难尽,不知可否进帐去说?” 那人瞄了几眼破衣烂衫,独自疯言疯语的徽宗,突然露出几丝惊讶的神情。 “请进。”那人恭敬的说到。 三人进了营帐,清照借着里面明亮的烛光一看,只见那将相貌堂堂,英俊不凡。于是问道:“不知将军是哪里的英雄,在下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那人道:“在下赵构。以前在家读书,不问世事。如今国家有难,小王临危受命,做了军中的主帅。” 清照听了大喜不已。急忙将徽宗拉到身前,道:“你看看。这是陛下啊。” 赵构拨开徽宗凌乱的头发,凑进一看果然是徽宗。惊得两股战战,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清照于是将前后事件叙述了一遍,赵构听了嗟叹不已。 本文来自 (); 第68章 激战 清照问道:“那将军为何不在城内,而是在这里?” 赵构道:“前几日金兵攻势凶猛,若是我们独守一城,只怕被他们团团围住,困毙在里面。因此本王便带了一队人马杀出城来,在这里安营扎寨,分散金人的兵力。” 清照忐忑的问道:“那城中主将是谁?” 赵构道:“辛弃疾!” 清照听了惊喜不已,长舒一口气。 赵构道:“如今金兵将京城围的水泄不通,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京城的问题啊。” 清照道:“不如我们前后夹攻,将金兵里外一顿痛打。” 赵构叹道:“金兵人多势众,凭我们这些兵力不过只是勉强能抵抗住。要解围还是得另想办法啊。” 清照听了哀叹不已。只好与赵构在城外观察金兵的动向。 一连几日金兵攻势凶猛,东京城渐渐的已成断壁残垣。 清照再也等不及了,祈求道:“我们冲吧,拼一拼吧。” 赵构怒喝道:“我们去了岂不是以卵击石,况且陛下还在我们这里。” 清照道:“你不去我去。”于是领了一队人马就要出营。忽然见一人气势昂扬的走了进来。 清照一看,原来是金兀术。 “你来干什么?”赵构喝道:“就不怕我们抓了你?” 金兀术哈哈大笑道:“抓了我,你们的京城能保住吗?” 赵构道:“有什么条件,还请进来说。” 金兀术阔步而进,清照一时激动便解散了兵马进了营帐。 金兀术刚刚坐定,忽然见清照走了进来。惊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清照顿时醒悟过来,道:“我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岂能屈服于你们?” 金兀术听了大怒,拔出剑来喝道:“你已经做了我大金的皇后,如今又在这里与大金为敌,我只好替大金杀了你这个不忠的人。” 清照一脸怒气,提起剑来与金兀术一顿猛打。二人打得难分难舍,从帐内杀到帐外。 赵构跑出帐外,喝道:“住手!” 金兀术怒气正盛哪里肯罢手。清照被他打得接连败退。看看要就要支持不住,赵构接过来挺身而上,将清照一把拽在后面。 清照目不转睛的看着,但见赵构一把如灵蛇舞动,向着金兀术的脸上猛刺过去。金兀术用剑边挡边退。赵构步步紧逼,飞身而起,一径直刺向金兀术的胸膛。金兀术猝不及防,扔了剑用双手握住身才将赵构的攻势挡住。 不料赵构力大无穷,将向后一拽,金兀术的手被擦得疼痛不已。一时间抱着双手呲牙咧嘴。清照看得出奇,心里暗暗佩服,只盼望他能杀掉金兀术。 却见赵构将一扔,拱手道:“将军,在下多有得罪了。” 金兀术知道了赵构的厉害,也只得道一句:“多谢将军。” 赵构道:“将军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细细商议。” 金兀术只是瞅着清照却不敢进门。清照一脸怒气,转身离去。赵构又与金兀术进帐谈论了一番。 看着金兀术一脸高兴的从营中离去,清照却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只好去帐中饮起闷酒。 天色将晚,清照拖着醉汹汹的身子出在一看,只见一队队人马正在在赵构的指挥下紧张有序的排列着队伍。 清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赵构道:“这里的事从今以后由本王来管,你还是照顾好皇帝吧。” 清照一脸无奈。赵构回头叫来两个士兵将清照入帐内与徽宗绑在一起。自己率着大军向京城去了。 夜色渐浓,营帐里寂寂静无声。清照环顾四周,只见帐外依稀有两个人影闪动着。 看来赵构一定是带兵去作战了,但为什么要把自己绑起来呢?难道是有什么秘密? 清照想起金兀术与赵构交谈后从营帐里出来时得意的神气,料想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只有从这里出去才能一探究竟。 清照假装肚子疼痛,嚎叫道:“快来人呐,救命啊。” “什么事?”两个士兵闻声急忙跑入营帐。 清照装作哭哭啼啼的样子道:“我的肚子好痛,我不行了,我一定中毒了。” 两个士兵听了面面相觑,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们的大夫都随王爷去出战了,哪里有药啊?” 清照大怒道:“你们就这么对待我吗?要是赵构将军回来了,我可放不过你们。” 两个士兵一脸为难,道:“那这里又没有药,就是放了姑娘,姑娘也依旧难免疼痛啊。” 清照道:“我舒舒服服的躺着总比被绑在这里好吧。没准我躺下来会好许多呢。” 两个士兵无奈,只得七手八脚的为清照解了绳索。 清照趁他们不备,一骨碌站了起来,一拳打在一人的肩膀上顿时将他打晕过去。另一人知道中计,正要逃跑,被清照从后追上也一拳打晕在地。 为了徽宗的安全,清照只好又将他绑在柱子上。 清照跨一匹快马,向着京城火速奔去。 此时已是夜色沉沉,惨淡的月光照射下来,只见得前头烟尘滚滚,清照住马一望,只见火光冲天,杀声四起。清照知道定是宋金两军在激战了。急忙纵马赶去助阵。 清照穿入城中,只见眼前人马无数,各自乱作一团。趁势夺了一杆见到金兵便杀。 不多时,自己的脚下已堆满了金兵的尸首。 清照杀得兴起,又向金兵密集处赶去。忽然一将跨一口大刀横在面前。 清照惊得一望,原来正是金兀术。 “受死吧。”二人异口同声的大喊一句,向着对方冲杀过去。 金兀术一口大刀威风凛凛,在夜风的吹拂下整个刀刃呼呼作响。清照早先领教过他的厉害,但此刻为了家国情仇,所有的恐惧顿时消散一空。 一霎间金兀术已杀到马前,一口大刀猛劈下来。清照纵马向前,俯身躲过,接着一便向金兀术的腹部扫去。金兀术忙将大刀竖起,清照的正好打在他的刀杆上,两人被震得各自后退数步。 金兀术见清照挡住去路甚是恼怒,纵马一跃将大刀猛的刺出,直穿向清照的胸膛。清照只感觉那刀快如闪电,暗自一惊,急忙弯腰去躲,头盔却已被打落在地。 清照惊得打个冷颤,刚从马上坐起,金兀术已一拳打来直冲清照的胳膊。清照举,却被金兀术猛得一拳,顿时将身碎为两段。清照也被震得险些跌下马来。 金兀术大笑一声又挥拳来打,清照向后一望,只见一队金兵又围攻上来,只好从袖中甩出三把飞刀从上中下三路向金兀术扎去。 这一招是清照的绝技,专用来救命之用,金兀术料到此招非同寻常,只好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待飞刀过去。 清照刚松了口气,却见一队金兵又从身后杀来。此时杆已被打折,自己又已被金兀术打得经筋疲力尽,正着急时,只见一将手持长剑,从金兵中斜冲出一个口子纵马杀来。 清照兴奋的抬头一看,原来正是辛弃疾。辛弃疾快马加鞭,几剑之内已将眼前的金兵砍倒一片。 “快走!”辛弃疾大喊一声,清照策马一跃已经跳出金兵的包围圈。 二人在混乱中并马而逃。清照在马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里面怎么样了?赵构呢?” 辛弃疾转过头来道:“先走吧,出去了再说。” 清照温馨的笑了一声随着他快马奔去。 夜半时分,二人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河边。 “这是什么地方啊?”清照下了马,气喘吁吁的问道。 辛弃疾坐在地上,仰天慨叹道:“再往南去便是江南了。” 清照道:“你的意思是京城已经失陷了?” 辛弃疾用手一个劲捶着地面,叹道:“赵构和金人立下约定,只要我们不抵抗,金人占了东京后便不再南侵。” 清照听得目瞪口呆,道:“那是好还是坏啊?” 辛弃疾道:“说不定。反正东京肯定是守不住的。怕就怕金人到时候反悔,占了东京还来占江南。” 清照一想起完颜亮那种征服四海的气概,顿时也担忧了起来。 清照沉默了一会,吞吞吐吐的道:“完颜亮这个人,我有所了解。” 辛弃疾突然一把抓过她的手,目光温和的望着她,道:“别说了,一切事情赵构都告诉我了。” 听到辛弃疾这么说,清照顿时如释重负,高兴的将头枕在辛弃疾的肩膀上。 “要是没有战争,你和我早就在一起了。”清照不带一点羞涩的说到。 辛弃疾转过脸来对她温和的一笑,正要开口时,突然听远处杀声四起。 辛弃疾惊得站了起来,举目一望,只见一个带着一队人马正狼狈的败退过来。 “是赵构!”辛弃疾仰视远处惊叫一声。 清照再一细看,只见后面完颜亮和金兀术带着大批军马紧追不舍。一霎间赵构已奔到二人身前。 赵构连头不转只气喘吁吁的道一声:“快跑!” 清照和辛弃疾知道情况紧急,急忙跨上马随着赵构而去。 本部来自 (); 第69章 溃逃 清照和辛弃疾跟在赵构的身后火急火燎的奔逃着,耳后尽是金兵越来越汹涌的喊杀声。 不一会前军忽然散做一团,在原地转起圈来。 “怎么不跑了?”清照问道。 辛弃疾道:“前面就是长江边了,想逃也没有路了。” “什么?”清照惊讶的一叫,后面金兵已经压了过来。 在这寂静而不平静的夜色里,金兵们的狂欢声震彻云霄。辛弃疾越听越愤怒,暗暗从腰间拔出剑来。清照吃了一惊,要是他真的冲过去,没有几招一定会惨死在士气高涨的金兵手里的。 幸好一只大手扯住了辛弃疾的剑槟。辛弃疾转脸一看,原来正是赵构。 “我们不冲上去还等什么?”辛弃疾朝着怒吼道。 赵构满脸的汗珠,却十分的平静,说到:“金兵的士气正盛,我们现在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总比坐以待毙的好!”辛弃疾瞪大眼睛对着赵构说到。 赵构一言不发,用迷茫的眼神打量着身后的队伍。 金兵们已列成阵势,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一声比一声高的喝道:“投降,投降。” 清照意识到危险在一步步逼近,长江的浪涛也翻滚起来,拍着寂静的沙石令人不寒而栗。 清照只感觉自己两股战战就要跌倒在地,忽然见金兵中一人纵马而出,高声喝道:“我大金天兵已攻破了东京,你们若是投降,可免一死。” 清照听到那声音,猛然叫了一声:“完颜亮!” “什么,他就是完颜亮?”赵构凑过头来问道。 清照一句道:“正是。” 转眼一看赵构已不见踪影,清照和辛弃疾面面相觑,大惊失色,以为他是去投靠了金人。忽然听一阵呼呼声响,一枝箭朝着完颜亮的方向迅猛的射了出去。 原来赵构趁着完颜亮骄傲大意之际偷偷躲在兵丛射出一只冷箭。 那只箭在夜色的掩护下比一根头发看起来还要模糊,射到眼前时完颜亮在军中火把的照射下才看清楚,急忙向后一仰,却还是没能躲过。那只箭倏忽间便扎在了他的胸膛上。 完颜亮在马上大呼一声顿时趴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清照急中生智,高声喊道:“完颜亮已死!” 后面宋兵听了也跟着叫喊起来。金兵一瞬间阵脚大乱。人人都向完颜亮身边凑去。 辛弃疾又拔出了剑,兴奋的叫道:“好机会,我们冲过去吧。” “好!”赵构后头向一队士兵道:“你们随辛将军杀去。” 辛弃疾听到命令顿时浑身充满了激情,不等士兵跟上,自己已经提着长剑杀了过去。 金兵中金兀术突然闪出,回头喝道:“抬陛下回营,其他的都跟我上。” 金兀术在金兵中几乎是一呼百应,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所有的金兵更是对他顺从不疑。 辛弃疾率军杀过来时,一队金兵已上前拦住去路。宋军望着训练有素的金兵,所有的热情顿时消减了大半。只有辛弃疾杀意正浓。 辛弃疾回头喝道:“怕什么,他们的主帅已死。杀了眼前这些人,我们就是再造江山的功臣。” 宋军在他的一番鼓动下才勉强投入了战斗。 “自不量力!”金兀术朝着辛弃疾轻蔑的一笑,提一口大刀气势汹汹的冲杀过来。 辛弃疾志在取他的命,两下交攻,二人的兵器被碰撞的火花四溅。宋军和金军也纠缠在一起杀得难舍难分。 清照在后面观望着,虽然金兵的主帅也许已死,但他们的力量远远不是宋军所能匹敌的。 辛弃疾斗了半天丝毫没有冲破金兀术的阻拦,反而被杀得败退回来了。 “看来大宋大势已去。”清照轻轻的哀叹一声,转头一看,身后竟然已没有一个人。原来宋军见大势已去,短短时间内斗逃得一干二净了。 “赵构呢?莫非他也跑了?”清照心里打起了疑问。 突然听一声哨子悠扬的响起,清照转头一望,只见一个船夫正在向自己招手。 “会是谁?”清照忐忑的跑了过去。脚步在沙滩上摩擦出异常响亮的声音。 “快上来!”清照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凑进一看,果然是燕青。 “燕大哥!”清照激动的叫了一声正要等船,回头一望,却见辛弃疾已被金兵团团住,独立苦战。 “不行,我得去救他。”清照收回了已踏在船沿上的半只脚正要返身回去,后面燕青已将她一把拉住。 燕青喝道:“回去干什么?是送死吗?” 清照一边撕扯着一边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去。” 燕青不容多说将她一个劲往后拽着,清照急得眼泪直流。突然一人气喘吁吁的喊道:“把我也拉上吧”。 燕青听到声音急忙松了手,清照回头一看,原来是赵构。 “好,那你去吧。”清照边说着一把将赵构推到了船上。燕青要来阻拦却被赵构挡在身前下不了船。只得眼睁睁看着清照向战场上跑去。 原来赵构见金兵难以对付便跟着一帮士兵寻找过往船只企图逃命,见到燕青的船只便第一个跑了过来。不多时已催促燕青将船向江心远远的划去了。 清照边跑边担心的望着辛弃疾,只见辛弃疾只杀得剩自己一人,金兀术一刀砍来,辛弃疾忙用长剑来挡,却抵不过他的力大无穷,一声巨响,辛弃疾的剑被震得散落在外,整个人也一个趔趄顿时跌倒在地。 金兀术将刀一横搭在辛弃疾的脖子上,一队金兵迅速围了上来,发出刺耳的欢笑声。在金兵的遮挡下清照已经看不清辛弃疾样子,只好哀叹一声向江边奔去。 江水荡漾,天色也微微亮了开来。燕青已经划着船消失在江中。后面的金兵大获全胜,看到仅剩清照一人,一个个喜出望外,个个大摇大摆的逼了过来。 “抓住她便把她赏给你们!”金兀术扬起马鞭高声喝道。 金兵们听了个个如狼似虎,争先恐后的向清照扑来。 后面浪涛汹涌,前面人海翻腾,清照望着这一个崭新的天空,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清晨的朝霞一点点映射在她白皙的脸上,五光十色。江风轻拂着她的衣襟发出哗哗作响的悦耳声。 金兵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清照慢慢的等着,只盼那太阳从云中出来时,她就将那熠熠生辉的簪子扎向她的喉咙。 终于,浓云渐渐散开了,阳光也越发的闪耀,清照扬起头,紧闭着双眼,将簪子向自己的喉咙迅速的移动过来。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不了竟然被一个少年搂在了怀中。 “你这是要干什么?”那少年抓着她的胳膊一把大打落她手里的簪子,抱着清照便向江边奔去。 清照以为他是要与自己同死,于是闭着眼搂紧了他的脖颈。 过了一瞬间,她发现自己被放了下来。睁眼一看,身下不是沙滩,竟然是一只船。 少年正急促的划着船向江中奔去。清照回头一望,金兵们一个个在江边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金兀术一脸遗憾,咬牙切齿的瞪着划船的少年。 “喂,请问你是谁啊?”清照拿出最温和的语气向他表示感激。 那少年回过头来也向他欣喜的笑道:“怎么,几年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清照被他这话和表情搞得疑惑不已,捶着脑袋苦想了半天却只感觉他好是面生。 于是问道:“你莫不是哪位梁山的兄弟吧。” 清照见他划船如此得心应手,兴奋的道:“你一定是浪里白条张顺!” 那少年听了摇摇头,一脸疑惑道:“什么浪里白条,什么张顺?不是在打方腊的时候已经死了吗?” 清照道:“哦,那你就是混江龙李俊,对不对?”清照做出肯定的眼神。 那少年又摇摇头道:“你不会是听说书人的故事听傻了吧,连我都不认识了。” 清照见他如此关子,不由得有些生气。噘起嘴问道:“那你到底是谁嘛?” 那少年听了,扔下船浆,凑到清照的身边笑嘻嘻的到:“我就是陆游啊,怎么,婉妹,你不认识我了?” “陆游?婉妹?”清照目瞪口呆的望了他半天,终于忐忑的说到:“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陆游听了脸上的喜悦丝毫没有减少,只是感慨道:“曾经我与你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后来我的母亲却说你我沉迷于爱情,妨害我的科举,因此强逼你我离婚。我听说你嫁与了姓赵的一户人家,后来忧郁之下便得了大病。” 陆游说罢,哭哭啼啼的道:“想来你是对我思念成疾,所以才对前事有所忘却。不过不要紧,现在我们又相遇了,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清照听得云里雾里,哭笑不得。道:“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 陆游望着清照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深情的道:“不会的,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我没有错。” 清照听他说话如此酸腐,好是反感。嘲笑道:“你这个公子,成天就会说这些酸里酸气的话。” 陆游笑道:“你又何尝不是呢?” 于是口里吟诵一诗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宫墙柳。” 清照见他弄学问自己也不甘示弱,接着念道:“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映绞潇透。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清照读完得意洋洋的望着陆游道:“怎么样,你以为只有你会背啊?” 本文来自 (); 第70章 南宋 陆游见清照一脸得意的样子,一把挽住她的手,高兴的道:“你果然是我的婉妹啊!” 清照的手被他捏的疼痛不已,狠狠的拍了一把他的手骂道:“你这个人,我说过不是你的什么婉妹了你还纠缠我!” 陆游道:“那你如何知道这首钗头凤,我可是我游沈园时为你而写。” 清照听了惊讶不已,这首词他只听说是江南一位才子所写,却不知道里面还有如此一段故事。 一时间望着江水沉默无言。 陆游一边划船一边静静的望着清照。 中午时分,明媚的阳光播撒在澄澈的江面上,粼粼的波光随着江流扩散开来,清照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感觉目光全部陷在那跳动的波光里,一时间头晕目眩,险些跌下船去。 正摇摇晃晃时,陆游从后面探过手来,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没事吧。”陆游望着惊魂未定的清照说到。 “没事了。”清照羞涩的低下头说到。 陆游看到清照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好是美丽,一时间看得出神,忘记将怀抱松开。清照也不好意思去推,只好静静的坐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小船平稳的飘动着,灼热的阳光将清照的脸庞照得一片火热。清照的额头被那不断渗出的汗珠挠的好是痒痒。不过在陆游的怀中她却不好意思伸手去擦。 她可以确定,这个**倜傥的少年一定有过一段**痛苦的爱情往事。 此刻,钗头凤,唐婉,陆游,沈园的故事开始占据了她的脑海。 渐渐的,喧闹声越来越响,江南的景观也越发的清晰了。 江南的一片乐土沉浸在熙熙攘攘的繁华之中。江岸上酒肆林立,客船相接。莺歌燕舞不绝于耳。一切还是清照映像中的样子。不过如今沉浸在亡国之痛中的清照已没有了任何的快乐可言。 停船靠岸,她牵着陆游的手颤巍巍的走入这片陌生的人群中。她两股战战,心神恍惚,眼里全是江南,心中却只有江北。 也许辛弃疾早已亡在金人的刀下,也许徽宗在营帐中也已被金人残忍的杀害。这些可怕的镜头如汹涌的潮水向着她的脑海奔涌而来。阳光也刺眼的向她照来,清照一阵头晕目眩,一时间倒在了陆游的怀中。 鸟鸣嘤嘤,光影缓缓的移动开来。清照睁开困倦的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上。 举目一望,屋子里富丽堂皇,几个丫鬟侍立左右。看得出来,这一定是个大户人家。 “小姐,你醒了。”一个丫鬟望着清照的来回转动的双眼高兴说到。 “这是什么地方?陆游的家里吗?”清照问了一句,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那么微弱。 丫鬟长叹一声,说到:“小姐有所不知,自从你走后,陆公子整日闷闷不乐,后来终于与老夫人闹了决裂,最后便搬了出来,在这里建立了新府。” 清照道:“那陆公子呢?” 丫鬟道:“在房里读书呢。” 清照笑道:“他这么有文化还需要读书啊?” 丫鬟叹息道:“小姐有所不知,自从你走后,公子整日只饮酒作乐,将这科举都荒废了,如今还没有考中呢。” “原来如此。”清照不禁也叹息一声,又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姐是什么人,怎么你也觉得我是她呢?” 丫鬟听了从墙壁上摘下一副画来,清照仔细一看,画面上女子容貌昳丽,深眸似水,披肩的长发飘飘欲仙。那模样果然与自己十分的相似。不禁叹道:“这怎么可能是我?” 话音未毕,只听一声大笑,一人从门中阔步而进。原来正是陆游。 陆游从丫鬟手里接过画来,满脸喜悦的道:“这就是你离开时我为你画的。如今你可是丝毫没变呐。” 清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副画,越看越目瞪口呆,画中那女子越看与自己越像,容貌和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陆游小心翼翼的收了画,轻轻拍着清照的手道:“妹妹好好歇息吧,慢慢的你便会想起我来。” 陆游说罢命令丫鬟们照顾好清照,自己又去房间读书去了。 原来陆游屡试不第,最近又有一场科举即将举行,因此得日日勤劳用功。 清照躺在**上,紧紧闭着双眼,慢慢的才明白,也许自己与陆游所爱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若是坚决的承认自己不是唐婉,陆游岂不是伤心至极。若是承认了,岂不是要永远与陆游在一起。 清照思绪混乱,又昏沉的睡了过去。 转眼间几日已过,清照恢复了健康。正与陆游上街闲逛,只见城门大开,众人肃穆的立在两旁,一队人马缓缓而过。气势甚是威严。 清照抬头一望,马上一人正是赵构。原来赵构过江后又收聚了一大批失散的兄弟,重新建立起了一支队伍。 突然,赵构下了马,跪在地上向众人嚎泣道:“本王无能,致使大宋江山失去半壁。” 赵构朝着坚硬的地面上磕几个响头,直到血流满面才站起来,道:“眼下大宋北方已失,只有江南能承载起复兴华夏的希望。小王不才,受众爱卿的抬举暂时担任大宋的国主。待我等收回同心协力,共同夺回徽钦二帝时,我们自会还天下一个太平。” 赵构说罢,众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金兵渡江不成,又回去将东京劫掠了一番,赵挺之以身殉国。辛弃疾已被金兵掳到金国去了。 清照得知此事感慨不已。 于是赵构立南京为临安。自己做了南宋的皇帝。 国家暂时稳定下来,为了防止金人南侵,最着急的便是招募一大批智谋和勇武之士。 次日赵构登基后便下令一个月后开始科举。分为文试和武试。分别选举治国之士与能征善战的将军。 听到这个消息清照高兴不已,却见陆游总是闷闷不乐。 “怎么了?就要科举了,你这么有才学,怎么还不高兴啊?”清照问道。 陆游合起书叹道:“我们朝中无人,就算才能再高,没有些关系,怎么能取得名次。” 清照一向知道科举充满了权钱交易。一般人就算有才学,没有关系也难以取得个好职位。但她和赵构有些交情,况且还在渡江之时将船让给了他。要是去求赵构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陆游还在唉声叹气,清照拍着她的脊背道:“不要这样啦,你放心,只要你好好读书,一定会考上的。” “怎么可能?”陆游有些生气的道:“我考过很多次了,哪一次不是答的很好。” 陆游说罢竟将书扔得好远,自己侧着头生起了闷气。 清照道:“那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不管你取得什么名次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但你要是不考,我就只好离你而去了。” “这么说你真的是我的婉妹了?”陆游喜出望外的问道。紧紧抓住了清照的手。 为了陆游的前途清照只好说一回假话了。 “是,我前不久突然记起来,我就是唐婉……” 不等清照说完,陆游一下冲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满脸泪水的笑道:“果然是上天眷顾你我这对有**,我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陆游一个劲的吻着清照的脸,清照不想破坏他喜悦的心情,用手捂着他的嘴道:“好好好,快读书去吧,我还等着你功成名就,将我明媒正娶呢。” 清照的目光中故意闪出一丝羞涩。陆游一时间喜不自胜,一转眼又认真的读起了书。 清照摸着有些发麻的脸庞哭笑不得。 一连几日陆游读书一天比一天用功。眼看科举将到,清照终于鼓起了勇气要去拜见赵构。 赵构临时搭建了行宫,和东京的构造十分的相似。 “站住,你是什么人?”清照刚走到宫门前,守城的士兵威喝道。 “我要见陛下。”清照淡定的答道。 几个士兵瞧着清照道:“陛下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你一个女子!” 清照道:“我有要紧的事,还望你们让我进宫。” 士兵喝道:“皇宫是戒备森严的重地,你一个女子岂能说进就进。” 几个士兵说罢已做好拔刀的准备,清照无奈只得转身回去。 行不到几步,只见一人身着华丽的官服,气势威严的走了过来。清照吓了一跳,急忙侧过脸去。 却见那人径直走到清照身边,一作揖道:“敢问姑娘可是李清照否?” “你怎么知道?”清照转过脸来瞪大眼睛望着他。 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姓秦名桧,是陛下曾经的一个幕僚,往日在军营见过姑娘。” 清照见他谈吐温和,彬彬有礼,高兴的道:“那我想见见陛下,不知道你可以帮我吗?” 秦桧豪爽的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随我进去就是了。” 于是清照随着秦桧阔步而进,到了宫门边士兵们都一个个肃穆的立着,清照朝他们做个鬼脸,蹦跳着向皇宫中走去。 “真好啊。”清照望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香艳旖旎的花朵和富丽堂皇的宫殿赞叹道。 本部来自 (); 第71章 结婚 秦桧感慨道:“只可以这里再美也比不上东京的景色。” 清照被秦桧的一腔伤感惹得清照也热泪盈眶。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清照想起了这首近日来广为流传的诗,一时间欲哭无泪,怀着沉重的心情到了赵构面前。 赵构的皇宫刚刚建成,还十分的简陋。 清照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的进到殿里。赵构戴着皇冠,披着龙袍,整个人看起来好是威武。但走进一看,他的脸上确实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看着他为国事操劳的样子,清照暗暗的伤感不已。 “陛下!”清照带着泪腔叫了一句。跪在正在低头沉思的赵构面前泣不成声。 赵构两手按着桌子懒散的抬起头来,猛然一看竟然是清照! “你还没死啊!”赵构惊叫一声。 “是啊。”清照擦擦眼泪道:“多亏了陛下的的福气保佑。” 赵构急忙挽着她的胳膊将她搀扶起来,自己却突然跪下来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清照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猛然想起自己是在江边把他推上了船。 于是问道:“那燕青呢?他去哪里了?” 赵构道:“你是说船上救我的人!” “就是啊。”清照点点头说道。 赵构叹道道:“此人一路上待我甚好,却始终不愿意透露姓名。将我送上岸后便不知去向了。” “他身边还有个女子是吗?”清照又问道。 赵构道:“那女子始终戴着面纱,我只顾着逃命没有看太清楚。” 清照一想那必定是李师师了。看到燕青和李师师泛舟江湖,清照心里暗暗羡慕。 赵构一转眼又回到座位上,对着一堆堆奏折唉声叹气。 清照料想他一定是在为金人南侵的事苦恼了。于是问道:“是金人要打过来了吗?” 赵构将一张奏折递到清照手里道:“金人五十万大军即将跨江而来,我大宋刚刚在江南立足,怎么受得起这么大的折腾。” 清照一时间也忧心忡忡。望着那张奏折不住的流下泪来。 却见秦桧道:“微臣有一计策,不知陛下愿不愿意。” 赵构道:“什么计策,快说来。” 秦桧道:“金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我们有长江之险,若是坚守不战,金兵也得不到什么便宜。如果我们前去议和,若是成功便可以安居江南,待发展壮大后便可伺机北伐。若是议和不成,凭着长江之险也可安居守土。” 赵构听了犹豫不已,秦桧却已有些急不可耐。 清照听了不由得一脸怒气,突然指着赵构骂道:“陛下好糊涂。大宋的宗庙社稷都在东京,眼下金人南侵日益频繁,天下万民群情激奋,无一不想投身战场回复故国。陛下怎么能图一时安居,丧失收复失地的良机?” 赵构听了一脸羞愧。将桌上奏折撕得粉碎,道:“士可杀不可辱。为了大宋,朕一定要有此一战。” 秦桧满面羞惭,跪拜道:“陛下英明。” 清照看得出来,秦桧的羞愧之下掩藏的是对自己的不满。但为了自己的国家,她只好坚持自己的想法。 清照道:“出兵打仗,需要武将,也不能少了智谋之士。还希望陛下不拘一格,以才选官。” 赵构在北宋时也知道科举考试依托关系之事,于是道:“你放心,无论是谁,只要他有真才实学,朕一定会给他应有的地位。” 清照满脸欢喜的走出皇宫。 清照表面上是在斥责赵构,实际上听起来是在斥责秦桧。秦桧一脸羞愧,神情恍惚的走了出去。在那种情况下,提出议和无疑是被看做没有骨气的举动。清照知道自己无意间伤了他的面子,知道秦桧就跟在自己后面,却始终不好意思回头。也许秦桧也是替国家着想,清照想起刚才自己激动的举动,倒感觉有些对不起秦桧。 回到府里陆游还在认真的读书。清照看他整日说话酸腐不已,一点都不像个能保家卫国的志士,暗暗的有些伤心。 陆游看她面色沉重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今天去哪了?遇到什么坏事了?” 清照叹道:“眼下金兵已占了东京,不多时就要从长江上打来。可怜国家没有可用之才。” 陆游听了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道:“谁说没有人才?你可别看我只会读书。” 清照才发觉也许是陆游明白自己在讽刺她,问道:“你也会武艺?” 陆游并不回答,将书一扔,一转眼已飞出窗外。 清照随后赶了出去。看到陆游拿着一杆耍得虎虎生风。清照惊喜不已,连连拍手叫好。陆游看到清照观赏着自己更加来了兴致,将一杆耍得美轮美奂,呼呼作响。 陆游耍了一段,神采奕奕。清照高兴的跑上前去为他擦去头上的汗珠。陆游扔了将清照搂在怀里,自信的道:“只要有我在,我一定能保护你。” 清照感觉他的怀抱好是温暖,才知道陆游原来是个文武双全的英雄,无法抗拒的将头贴在他的肩上,看着天边已经偏斜的夕阳。 黄昏在渐渐的加重,凉风也吹得更紧。清照望着庭院中不断下落的花瓣,伤感不已。她多么期望能早些打过长江去,见一见那已经残破的东京。 十几日后科举如期举行。陆游从考场出来一脸欢喜的样子。清照从拥挤的人群跑上前去一把搂住他的怀抱。 “等到出了名次,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娶你。”陆游的这句话如一声钟响让清照如梦初醒。 她到底爱不爱陆游,她好像无法回答。她可以确定自己不过是同情他曾经的悲惨的爱情,赏识他高超的才学。至于爱不爱他,清照似乎并没有想过。 出榜的一天不可抗拒的到来了。陆游是竟然第一名! 看到自己中了状元,陆游欣喜若狂,将清照紧紧搂在怀中。清照暗自惊喜,看来赵构为了抗拒金人,对科举采取了非常公正的方式。 陆游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欢呼中载着清照回到了府里。 丫鬟和家丁听说陆游高中状元早已张灯结彩,准备好了酒席等着陆游回来。整个府里飘满了欢欣的气氛。 清照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一脚跨进门中,却见一个老妇人坐在自己对面。 那人穿得富丽堂皇,一脸高贵的样子。两只眼睛闪出威严的目光。 清照差点一个趔趄,急忙停下脚步,一作揖道:“拜见伯母。” “跪下!”那妇人威严的喝了一声,清照脊背上一阵冷汗,腿一发抖当场跪在地上。 “哈哈。”那妇人突然大笑一声,道:“果然是个孝顺的媳妇。” 清照一脸惊愕,一骨碌站起来道:“夫人此话怎讲?” 原来那妇人正是陆游的母亲,听到陆游中了状元,将以前的矛盾全都忘却了,特地来主持陆游与清照的婚礼。 清照知道了陆母的用意,一时间浑身无力,差点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陆游披红挂彩的回来高兴的跑到陆母的面前。 “孩儿啊,这么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陆母握着陆游的手高兴的道。 “母亲。”陆游一骨碌跪拜在她面前道:“求求你答应我和婉妹的婚事吧。” 陆母拍拍陆游的肩膀道:“一切我都知道了。为娘以前也是为你好,现在你考中了状元,一切都由你说了算。” 陆游的兴奋跳了起来,猛一转身将将清照紧紧搂住,道:“我们成亲吧。” “什么时候啊?”清照随口问了一句。 陆游略一沉思,道:“就今天吧。我们来个双喜临门。” 不等清照答应,陆游已跑出门去命令丫鬟和家丁们准备起结婚的物品来。 此时才是清晨,到了中午,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陆游请来了当地大大小小的名流。陆府的热闹程度一时间不亚于临安府的街道。 清照稀里糊涂的被穿上了鲜红的婚装,打扮得光鲜亮丽,美如天仙。陆游也是穿得**倜傥,气度不凡。 两个人在众人的一片欢呼中走在了一起。 陆游的父亲去世已早,只有陆母一人高坐堂上。二人拜过高堂,陆母激动的眼泪直流。 清照与陆游拜过了天地自房间休息去了。陆游在外面与众人豪情纵饮,喜不自胜。 清照在房间里顶着盖头,眼前一片漆黑。外面的欢笑声飘散进来,她不由得想起了生死未不的辛弃疾。 自己根本不是陆游的恋人唐婉,不过是与她长的十分相似而已。为了不让陆游伤心,她竟然糊里糊涂的成了她的妻子。清照如同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一般,猛然揭了盖头,却见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原来陆游今天高兴,丫鬟们也得到了假期,在酒席上宴饮去了。 清照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只感觉要被外面那欢笑声窒息一般。 恍然间她听到了陆游呼天喊地的欢笑声,想来此时他正举着酒**高歌。清照暗暗的流下泪来,觉得对不起陆游。 自己欺骗了陆游这么多时间,要是一开始就否认自己不是唐婉,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想着想着,夜色已深。外面的酒席还没有撤去。陆游的欢笑声仍旧会不断响起。 清照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是逃走。 本部来自 (); 第72章 半夜闯军营 窗外,黑暗的夜色下一片沸腾。清照换上一件布衣,悄悄开了门。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清照小心翼翼的绕过走廊,伏在墙头上猛的一跃终于离开了陆府。 外面的夜色漆黑而寂静。清照出了门,望着辽远的天与地才感觉无路可走。 清照漫无目的的走着,到了天亮,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四处一片荒凉,杂草丛生,凉风习习。清照继续向前走去,附近没有一个村庄,没有一点人烟。清照又走了一段,只见一大片水泊挡住了去路。水泊边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黄天荡。” 清照对这三个字略有耳闻,只知道它是长江边上的一处要塞。 这里虽然荒凉却也十分清净,清照正好想找个地方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头脑,现在隐居在这里最好不过了。 四处不时有野兔出没,各种野菜也茂盛的开着,可以供她饮食。清照又从远处搬来许多大小不同的树木为自己盖好了一间屋子。取名“易安堂。”自己称为易安居士。 虽然整日见不到一个人,但她一点也不寂寞,唯一想到的便是辛弃疾,她只盼能见到几个金兵,这样或许就可以问到辛弃疾的所在了。 果然,一天下午,杂草丛生的黄天荡中驶在了一艘艘大船,威武雄壮的号角声将清照从闲睡中惊醒。 出门一看,只见金兵一队队顺江而下,在黄天荡上摆开了阵势。 “不好。”清照在心里惊叹一声。如今危险已近,大宋却还未派一兵一卒。清照心急如焚,正想要回去报信,忽然见黄天荡的另一侧又驶来无数艘大船,一队队士兵持着兵器威严的立在船上。他们的装束竟然都是宋军。 看到是自己人,清照惊喜不已。沿着河流向下游跑去。只见船头那将领长髯飘飘,气势威严。身旁还随着个身披红袍的女子。那女子生得一双白里透红的面颊,两只灵动如水的眼眸。一张红润的嘴唇,还有披肩的长发。看起来似**的女子一般妖艳。但看她手里持的一杆却又是一副女将军的模样。清照越发心疑,正专注的看着,只见那将已挥舞着战船与顺流而下的金兵对峙在一起。 金兵中一将身披长袍,在江风的吹拂下阔步而出,立在船头。虽然隔着杂草,但清照看得清,那正是金兀术。 金兀术一扬长袍,仰面喝道:“我大金天兵已收了你们的都城东京,你们已成丧家之犬,还不快快投降。” 宋军中那将听了勃然大怒,捋着自己飘动的长髯喝道:“我华夏地大物博,英雄众多,岂能容你们这些蛮寇猖狂!” 金兀术听了大怒,喝到:“给我杀。” 一声令下,金兵如狼似虎,划着战船向对面奋勇的冲去。 那长髯将领毫不惊慌,指挥着左右两侧战船夹击过去。金军在前些日子一连串的胜利下不免有些骄傲冒失。看到宋军两路夹击过来依然毫不防备,将战船住力直击向宋军将领。 宋军将领故意立在船头,将身旁战船分派到两侧诱敌深入。 金兵本着擒贼先擒王的策略果然深入重地。宋军将领向后一撤,两侧战船迅速包围过来,金兵一霎间便落在宋军的包围之中。 看到中计,金兀术急忙下令收兵。但大宋的这支水军训练有素,将江面围成一个铁锁,丝毫不给金兵任何缝隙。 金兀术知道难以全身而退,只好自己先划着船逃了回去。宋军的两翼掩杀过来,金军两面受敌,一时间被打得阵脚大乱。无数艘战船被撞沉到江底。船上金兵大多不会游泳,一个个被江水淹死在里面。 金兀术划着船划开一大道水痕落荒而逃。宋军的将领一声令下,所有的宋军战船又迅速排列成了原来的阵势。 看到他如此指挥若定,战术高明,清照禁不住拍手称快,在江边大呼“好”字。 听到有人呼喊,宋军主将身旁那容貌妖艳的女将独自划过船来,对着清照喊道:“你是哪里来的姑娘,在这里喊什么?” 清照听她声音如此洪亮又如此悦耳,跑到岸边回答道:“我叫李清照,刚才见你们打了胜仗,我在替咱们大宋高兴。” 那女子听了,脸上掠过一丝微笑,立在船头温和的道:“快回去吧,这里危险。” 清照还想与她再说几句,那女子已划着船回到了宋军中。清照望着她绰约的背影,更加增加了对她的好奇。 水军都是驻扎在江面上的,清照没有船自然不能去见他们。况且闲居了这么久,也还是她为国出力的时候了。 黄天荡的夜晚充满了嘤嘤悦耳的虫鸣。清照在简陋的茅草屋中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她的脑海完全被宋军痛击金军的场面一遍遍的占据着。尤其是那妖艳的女子立在那长髯主将的身旁,两个人相得益彰的样子,更是另清照辗转反侧。 不知不觉已有三更。江南的夜晚依旧闷热不堪,清照捂了一身的汗还是难以入眠,突然想起用看星星来打发时间。 茅草屋被哗的推开了。清照刚推开门,突然有两个人影闪闪烁烁的进入了她的眼眶。他们的身影在幽暗的月色下越来越长,越来越窄,在高低不齐的草丛中起起伏伏。 清照倚着门惊出了一声冷汗。还以为是鬼。却听两个人用金人的话说到:“今天真是不容易,要不然你我命大,早就被这江里的鱼给吃了。” 另一个人也随身附和着。两个人边走边说,满是庆幸的语气。清照听了暗自惊喜,看来他们是死里逃生的金兵,刚刚从江里爬上来。 清照闲来无事,这下可要好好整整他们了。 清照顺着两个人的影子悄悄跟了上去,没有几步,一个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清照暗自一惊,还以为是他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 却见那人立在原地,竟解开裤子撒起尿来。 “快走吧。”前面一人开着玩笑道:“在不走宋军追来可就没命了。” 另一人提着裤子嚷道:“你在前面等我,我一会就来。” 前面那人嬉笑一声坐在地上看起星星来。另一人正悠闲的提着裤子撒着尿。清照悄悄赶上前去,到他身后,拔下头上簪子径直刺入他的脖子。那人回头一望,将要发出生来,清照急忙将手塞进他的嘴里。那人一脸惊愕,顿时倒地身亡。 前面一人听到后面的响声回过头来望了几下,嬉笑道:“瞧瞧你,一个尿撒得连站都站不稳。”那人只说了一句又悠闲的看起了星星。 清照迅速的扒下那人的衣服,套在自己的外面。又将挽起了头发,用他的帽子遮着脸,模仿着那人的脚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你才完呐?”看星星的金兵戏谑了一句连头也不回便急不可耐的向回走去。清照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走到快四更时分,终于见到一处灯火通明的营寨了。 看来那里正是金兵的所在。原来金兵世居草原,不习水性,因此都驻扎在岸上。 清照突然心生一计,走到一处草丛茂密之地时,突然上前一拍那人的肩膀,那金兵懒洋洋的回头骂道:“怎么,回到家开始欺负我了?” 清照嬉笑一声:“就是。” 那金兵听到是女声,吓得魂不附体,撒腿正要跑回营中,却被清照一脚踢翻在地。接着又是一簪子,当场将其毙命。 清照低着头进到门前,守营的两个士兵早已昏昏欲睡,见她又是金兵的装束竟然毫不怀疑。 清照偷笑一声迅速跑进营中。只见金兵在营中一个个呼天喊地,痛哭哀嚎。看来都是今天在水战中受伤的人。 清照听着他们的哀嚎倒有些同情,但国仇总归是国仇,眼下便是个报仇的好机会,自己怎么能错过呢? 一排排闪亮的火把给了清照灵感。一队巡逻的金兵走过后,清照趁着哨兵不备,迅速将一只火把扔向旁边的营帐中。 看到着起后来,几个金兵立即扑过来救。 清照又迅速的躲到另一处营帐后将它点燃起来。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 金兵起先是一队队冲向着火的营寨,后来大火连片燃烧起来,金兵顿时乱做一团,在整个营寨里混乱的奔跑着。 “不好,有人劫营!”金兀术从睡梦惊醒,立在帐在高声喝道。 救火的士兵立即放弃了营帐,排成了整齐的队伍准备好冲杀。 过了半天却不见一个敌军的影子,只有营帐一个接一个的冒起后来。 金兀术才知道有人捣乱,大怒道:“守住营寨门口,所有人给我搜拿贼人。” 清照正烧的兴起,突然知道营寨口已经出不去了,一时间犯起了难。 “站住!”一队金兵发现了清照的身影,立即冲了过来。 “站住!”又是一对金兵挺着刀剑戟迅猛的围了上来。 清照举目四望,只有靠江的地方有路可逃。前面正好有一队金兵挡路。但为了逃命也顾不上危险了。 首发本书 (); 第73章 斗完金兵再战梁红玉 那队金兵被清照搅了好梦,个个怒气冲冲,围成一个半圆冲来。 清照飞起一脚踏翻两人,顺势打个滚从队伍的缝隙间穿了过去。金兵扑一个空,咬牙切齿又回身追来。清照撒腿就跑,绕着营帐兜起圈子来。金兵分做多路又围追过来,清照身后已是敌军云集。 慌忙中向前一看,前方正是江岸,无数只战船排列在水面,悠悠的荡漾着。每只战船边却只有三四名金兵把守。 后面杀声四起,无数金兵挥舞着兵器将到身前,清照一咬牙,纵身跳入一只船上。那只船船形状巨大,却只有三四名金兵。清照惊喜不已,看到一金兵举刀杀来,当先一脚踢翻,夺过刀来径直插入那人的腹部。 看到同伴口喷鲜血横尸船上,剩下三个金兵大怒不已,两个人从前后发起进攻,剩下一个当先已杀到清照面前。 清照举刀在手向他的右臂砍去,那人向下一倒,趴在船上一刀直扫向清照的双腿。清照急忙一跳将这一招躲过,前后两人趁势已杀到身前。清照惊得一身冷汗,扔出一只飞刀将面前一人扎倒在船上。看到他已丧命,清照又迅速转过身来,举刀隔住身后那人的一刀,另一金兵又从侧面杀来。清照扔了刀,握着面前那人的胳膊一脚将他踢入江中。顺势转过身来只飞刀正巧扎在另一人的脖子上。 金兵大多都不会游泳,那人在水中扑腾了几下顿时悄无声息的滑入了江底。 清照闭着眼哀叹一声,划起船浆向下游驶去。 后面几个战船没有主帅的将领一个个现在船头望着都不敢追来。清照吹着凉爽的凉风,又惊又喜。 渐渐到了天亮,江水也变得耀眼起来。清照看到远离了敌营,船也划得慢了下来。 江面上一丝丝薄雾渐渐散去,清照恍惚间听到了号角的鸣响声。很明显那是来自前方,再进一程,大宋的水军已经依稀可见。听到他们吹着号角,清照还以为是他们在欢迎自己。想到这里,清照兴奋不已,撑起船帆急速的划了过去。 越来越近,宋军的战船一艘艘威武的横亘在江面。清照欢呼了起来,在船头又蹦又跳。缺见宋军的战船突然列开了阵势,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清照吓了一跳,但一想自己是来投靠他们的,也许是距离还远,等到再近些,他们或许会看清自己。 果然再进一些,宋军中也划出了一只战船,船上锦旗飘扬,嚎叫鸣响,离自己越来越近。清照仰头一望,船头那将正是昨日那个容貌妖艳的女子。清照兴奋不已,看来是她英雄惜英雄,特地来迎接自己了。 一转眼,那女将威武的一招手,宋军的战船突然静静的立在了江面。清照还在向前驶去,却见一只冷箭带着凉风迅猛的射了过来。一眨眼箭已近身前,清照急忙扔了船浆趴了下来,才将箭躲过。 受了这一惊,清照惊得一身冷汗,不由得怒气纵横。住了船只,立在船头骂道:“你是干什么?如此对我?” 那女将并不回答,反而又划起了战船向清照冲来。清照对刚才一箭还心有余悸,看到她又一脸杀气的向自己冲来,掉过船头便一个劲的划着桨向上游奔去。 那女将也加快了速度,一阵急速的行驶,船头在清照的船尾上一碰,已从自己的船上跃到了清照的身后。 “哈哎!”那女将上了清照的船怒吼一声,清照惊得猛一回头,那女将二话不说便挺刺来。 清照见她怒气冲冲,不留情面,不由得心里也生起了怒气。提起船浆便迎了上去。 那女将与清照一样,都是极其清瘦的身材,但她的一杆红缨却耍得流利非常。如一道道闪电在清照面前迅猛的闪烁起来。 清照一只短短的船浆一时间难以应付,不过几招便被打得在船上抖来抖去。 那女将对着清照狼狈的样子发出一声嘲笑,又一向清照的胳膊刺来。清照侧身一躲,那女将也将一个回扫,顺势将清照的船浆打落了下去。 一声噗通声响,自己的船浆像只鱼儿跃入了水中,不知去向。清照手无寸铁,又惊又气,骂道:“你何必如此欺人太甚?” 那女将将在船板上一扎,喝道:“你这金国的贼寇,死到临头还不求饶?” 清照听她一通怒骂,摸了摸自己的头才发现原来自己穿着金人的衣服,一时间恍然大悟。将外衣抛入江中,露出一身红裙,披散着长发,道:“你看看我是谁?” 那女将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斗了半天的这个人原来是个女子。 “你是汉人吗?”那女将的语气温和了许多,不过还是带着些仇意。 清照道:“你忘了,昨天你们打胜了仗,我在江边为你们呼喊时你还和我说话了。” 那女将听了眯着眼,过了半天似乎想起了一些。冷冷一笑道:“那你今天来干什么?” 清照见她如此高傲,不由得有些心凉,一腔热情顿时消散了许多。却不回答她的话,问到:“你是哪里的将领?” 那女将仰头骄傲的道:“大宋镇北将军之妻梁红玉是也。” “梁红玉?镇北将军?”清照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那女将不耐烦的道:“你是什么人?” 清照也学着她的样子仰起头骄傲的道:“李清照,你听说吗?” 那女将道:“你不是在临安吗,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她知道自己,清照终于松了口气,于是将所有的事说了一遍。梁红玉听了大为叫好,一脸的冷傲顿时换成了温柔的笑脸。抓起清照的手欢喜的道:“想不到妹妹也是一个英雄。” 清照听到她的称赞兴奋不已,牵着她的手跳上了梁红玉的船。 梁红玉划起船载着清照向宋军中驶去,凉爽的凉风缓缓的吹来,船帆呼呼作响,清照向后一望,自己缴获的那只船也被两个宋军划向了船队。 看来自己这份见面礼还是很受宋军喜欢的。 本书源自 (); 第74章 回到军营来吃饭 划近了船,那长髯将领立在船头威严的望着清照。 清照看他目光锐利,神情威严,不禁的有些胆怯。 “哥哥。”梁红玉停了船温柔的叫了一声,牵起清照的手向那将领的身边走去。 “她是什么人?”那将领指着清照向梁红玉问道。 梁红玉向清照微微一笑,示意她介绍自己。 清照于是向他一拱手,对自己介绍了一番。那将领听到清照的身份,大惊失色。 跪拜道:“在下镇北将军韩世忠拜见李清照小姐。” 清照见他对自己如此恭敬,疑惑的道:“将军何必如此客气,在下只是一介女流,何能担当的起将军的如此厚待。” 韩世忠道:“姑娘在东京与陛下共同抗击金军。在长江边舍命让船于陛下,真乃一代豪杰。” 清照道:“将军快快请起,你带兵有方,将金军打得打败,才是真正的英雄啊。” 二人寒暄了一番,清照才发现韩世忠为人十分随和,所有的紧张顿时都消失了。 “走吧,妹妹。”梁红玉挽着清照的腰向韩世忠作别道:“哥哥,我先带妹妹回去休息了。你修一修她带来的战船。” 韩世忠点头答应,对清照投来敬佩的眼神。清照回眸一笑和梁红玉划着一只船缓缓的划进了一片浅浅的芦苇荡中。 不一会停船靠岸,二人来到一处平原。上面营帐林立,看来是宋军的根据之地。 “大嫂好。”一个短须青年带着一队人马出来迎接道。 梁红玉指着清照笑道:“这位是我刚带回来的一个女英雄,李清照是也。”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清照,眼里投来一丝不屑。倨傲的道:“见过姑娘。” 清照看他长的一表堂堂,威武雄壮却对自己如此轻视,只觉得好是委屈。拱手道:“在下李清照,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那青年也拱起手,两只粗大的拳头放在胸前,声音洪亮的道:“在下镇北副将军,岳飞是也。” 清照听了他的名头暗暗佩服。韩世忠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岁年纪才做得镇北将军,这岳飞看面相不过三十左右,却只比韩世忠低一个职位。难怪他会如此倨傲。不过看他的外表身形定然也是个勇武非常的将军。清照望着神采奕奕的岳飞,顿时想起辛弃疾来。 “妹妹,走进去吧。”梁红玉拍拍沉思中的清照示意她向营帐中走去。 清照向岳飞恭敬的鞠了一躬,低着头快步走进了进去。 营帐中没有阳光的照射好是清凉。梁红玉抽出一片手帕给清照擦着汗。清照探过头来一动不动。只感觉梁红玉好是温柔。不由得叫了一声:“姐姐!” 梁红玉盯着清照的眼睛温柔的一笑,道:“怎么了,妹妹?” 清照见她温和的神态,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答道:“没有什么啦。” 梁红玉突然诡异的一笑,收回了手帕,笑道:“你是不是想问刚才那个将军是什么人啊?” 清照被她自以为真的样子吓了一跳,反驳道:“没有啊,我知道他是谁,不是叫岳飞嘛。” “我知道他!”清照又强调道。 “哈哈,知道什么啊?”梁红玉拉着他的手道:“你给我说说你知道他什么?” 清照被她一连串的询问搞得哭笑不得,吞吞吐吐的道:“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他的名字。” 没等梁红玉说话,清照又紧接着道:“不过我知道,他一定很厉害吧。年纪轻轻就做了将军。” 看到清照羡慕又钦佩的眼神,梁红玉突然探过头来贴着她的耳朵悄悄说到:“我告诉你吧,他还没有结婚呢。” 梁红玉说完,突然嬉笑一声,上下打量起清照来。 清照被她的话搞得满脸通红,一言不发。 梁红玉呲着洁白的牙齿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清照听出了她的意思,低下头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啊,我们才一面之缘,你就这样说。” “哈哈,以后可就见得多了。”梁红玉扭着身子大笑一声,只见帐幕被哗的揭开,一人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大嫂。”清照低着头便听出是岳飞的声音。 “什么事啊?”梁红玉问道。 岳飞道:“饭菜都好了,嫂嫂去吃饭吧。” “怎么,不请我这妹妹吗?”梁红玉指着清照笑道。 岳飞的迅速的瞄了一下清照,道:“清照姑娘,饭菜已准备好,去吃饭吧。” “韩将军还没有回来呢,要不要等等他。”清照的脸上带着一片通红,用轻柔的声音说到。 “没事,不用等他了,他回来还早呢。”梁红玉转身拉起清照的手,清照低着头绕过岳飞炯炯有神的目光向外走去。 岳飞所说的饭菜竟然十分的简陋,除了几碗米饭之外便是两盘素菜。清照在黄天荡周围住了许久,不免有些馋,眼下吃着这样的饭菜不免有些失望。 清照细嚼慢咽的吃着,却见岳飞狼吞虎咽,吃得十分起劲。看来他应当是很饿了。 “来,岳将军,多吃些。”清照将一碗米饭轻轻推到岳飞面前。 岳飞刚好吃完一碗,接过清照的碗又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清照看他这粗犷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岳飞口里含着饭菜,望了清照一眼又继续吃了起来,将盘子里的菜都统统倒进了碗里。清照又想再笑却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紧紧绷住了脸。 梁红玉见到清照忍俊不禁的样子,笑道:“瞧我这兄弟,把清照妹妹的饭都吃光了。” 岳飞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的样子,清照急忙说到:“哪里啊,岳将军整天为国家操劳,我这是对他表示一下关心,他吃好了,才能保家卫国啊。” 岳飞听了,口里含着饭痴痴的望着清照。梁红玉向两个人的脸上扫来一阵嬉笑的目光。然后静静的打量起清照的脸庞。 看到梁红玉注视着自己,清照才明白刚才的举动引起了误会。 她对于不过是一种敬佩而已,敬佩他朴实而粗犷的样子。 本文来自 (); 第75章 军营 “岳兄弟你们聊,我去看看你韩大哥。”梁红玉拍拍岳飞的肩膀起了身。 岳飞忙着吃饭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梁红玉转身向清照温和的一笑走出了营帐。清照还未及开口营帐里就只剩下自己和埋头吃饭的岳飞。 岳飞更加狼吞虎咽的吃着,清照不好意思打扰他只好保持着沉默。 岳飞终于吃完了饭,将碗向桌上一放,猛得抬起头来,与清照的目光对在一起。清照只感觉一股灼热的火光燃烧起来一样,面颊上一片通红,不由得低下头去。 “李姑娘,你怎么了?”岳飞问道。 清照的心正噗噗的跳着,猛然听到岳飞的这句询问,不由得一阵慌乱,道:“没有怎么,也许是这里有些热。” 岳飞当了真,道:“那我们出去吧。” 清照点头答应一下随他出了营帐。 清照随着岳飞在军营中四处走着,只见士兵们一个个神采飞扬,斗志昂扬。清照惊奇不已,问道:“这是岳将军的兵吗?” 岳飞指着一队正在操练的士兵道:“这是在下**的岳家军!” 清照见他很是得意,道:“将军治军有方,恢复大宋一定能成功。” 岳飞听了,捶着旁边的一棵树,感慨道:“可恨朝中奸臣当道,我等随有意北伐,却有他人执意阻拦。” “什么人?”清照惊讶的问道。 岳飞咬牙切齿的道:“就是秦桧!” “什么?是他!”清照惊讶的捂住了嘴,突然想起了自己与秦桧在赵构面前争执的事来。 岳飞道:“秦桧本是文官,根本不懂战场之事,他看我们连战连胜,便蛊惑陛下令我们收兵回营。” “竟然这样!”清照听得义愤填膺。 岳飞说得气势激昂,望着天空叹息不止。清照的心里也是一片感慨,悄悄走到他的身旁道:“岳大哥,不要这样了,你一定能成功的。” 岳飞转过脸来望着清照微微一笑。 清照的脸上不由得一阵羞涩,突然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声音锐利的叫道:“两个人在聊什么啊?” 清照急忙一转头,梁红玉正满脸嬉笑的望着自己和岳飞。身后是韩世忠带着一队人马。 清照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好是难堪,急忙跑上前道:“韩将军你回来了?” “嗯。”韩世忠摸了摸长长的胡须,望着她一眼,又转而呼着岳飞道:“岳兄弟,你过来。” 岳飞闻言径直走过来,向韩世忠一拱手,道:“大哥今日辛苦了。” 韩世忠道:“我训练水军,你操练步兵,同样是流血流汗。” 梁红玉上前一步打断二人的谈话道:“两个大男人谈这些干什么,快给你大哥准备饭去。” 原来韩世忠为人十分节俭,就算是主帅也吃着和士兵一样的饭菜。 军营外是一片辽阔的原野,百草丛生,花鸟繁盛。梁红玉拉着清照的手悠闲的漫步着。 两只飞鸟掠过头顶,各自发出一声鸣叫。 梁红玉突然对着清照一笑道:“妹妹也不小吧?” 清照听她话里有话,笑道:“虽然有些年纪,不过还是和还痛一般幼稚。” “哈哈。这就对了。”梁红玉高兴的笑道:“男人可就喜欢你这样的乖巧的小妹妹。” 清照被她的这句话惊得心跳不止,道:“姐姐说的什么话?” 梁红玉拍拍清照的肩膀,笑道:“别给我关子了,我难道没看见你和岳兄弟吗?刚才你们两站在一起,谈得很好啊。” 清照的猜测终于成了真实,对于梁红玉的这种念头,清照突然生起了气。 “姐姐不要这样想。”清照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红玉也。 “怎么了?”梁红玉笑道:“岳兄弟人多好,年轻有为,你跟了他,多少人会羡慕。” 清照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了辛弃疾,陆游,一时间心事重重。脸色顿时暗淡下来。 梁红玉对她的样子疑惑不解。转头见一人急匆匆的跑来。 清照一看,原来是岳飞。顿时心神恍惚,脸上热汗直冒。梁红玉望着她的样子不由得发笑起来。 岳飞跑到跟前,道:“大嫂,韩大哥叫你们回营商议军事。” 梁红玉道:“好,你和妹妹先回去吧,我稍后就来。” “姐姐要干什么去?”清照紧张的问道。 梁红玉停顿了一下,道:“你韩大哥托我带点东西,我还没有买到,你们先去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清照突然坚定的说到。 梁红玉回过头来双眼直直的盯着清照,气氛突然一阵紧张,清照咽了口唾沫,站在原地。 “行,快和岳飞兄弟回去吧。”梁红玉温柔的回头一笑。 清照的脚始终没有敢跨出一步。梁红玉已远远的离去,清照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岳飞的身后。 “岳大哥。”清照走了好久胆怯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岳飞一脸轻松的问道。 清照又停顿了几下,终于支支吾吾的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岳飞一脸惊讶,突然又平静的一笑道:“有啊。” “什么人?”清照惊喜的问道。 岳飞道:“所有的将士们,韩大哥,大嫂,都是我喜欢的人啊。” 清照被他的回答搞得哑口无言。 “好吧,我知道了。”清照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向回走去。 二人刚进到营中,梁红玉也随后赶了回来。三人进了营帐,韩世忠已召集齐大小将领列坐待命。 三人各自落座。梁红玉坐在韩世忠旁边,清照与岳飞相对而坐。 “什么事啊,大哥?”梁红玉问道。 韩世忠拿出一道令牌,举在众人面前道:“这是陛下刚刚传来的令牌,命我们三日后撤兵返回。” “什么?”岳飞当场大怒,手掌狠狠的一拍桌子,道:“眼下正将金兵打得难以招架,现在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 听了岳飞的抱怨,韩世忠只能无奈的叹息道:“朝中奸臣当道,你我有心报国,却无力成功,可惜,可叹。” 众将领听后各自垂泪泣涕,清照听着此起彼伏的呜咽声也禁不住哭了起来。 本书源自 (); 第76章 江上诱敌 岳飞道:“难不成三日后我们非回不可?” 韩世忠慨叹一声:“奸臣当道,我们也无能为力。” 岳飞怒道:“如此回去,岂不是便宜了那些金贼!” 韩世忠低着头一言不发,清照突然站了起来,道:“要回我们也要打个大胜仗!这样才不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小看。” “妹妹说的对。”梁红玉向韩世忠说到:“我们就算是回,也要将金人杀得胆寒。” “好!”沉思了好久的韩世忠突然一拍桌子,道:“事不宜迟,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清照道:“我看不如我们放出风去引诱金兵来追,到时后我们在半路做好埋伏。” 岳飞听了急忙赞叹道:“没想到清照姑娘也是如此有智谋。” 清照听了高兴的脸上一片通红。梁红玉道:“既然如此,那我看清照妹妹就和岳飞兄弟在一起吧,你们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好。”岳飞听了急忙答应道。清照又看到梁红玉对自己投来嬉笑的眼神,好是为难。 一切安排妥当后,清照和岳飞一队,韩世忠和梁红玉一队,各自带着大军分两路返回。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平静的江面上江水便开始荡漾起来,不一会,一艘艘战船铺天盖地的划过了江面,向着宋军扑来。 看来果然是金兵听说宋军要返回,于是倾巢出动来追赶了。 清照与岳飞在右,韩世忠与梁红玉在左。两队之间空出了一大片开阔的地域。 金兵眼看将要追到跟前,却突然放慢了速度。渐渐的停止在江面观望起来。 看来他们看出了宋军的计策。要是就此停止,清照他们的谋划可就落空了。 岳飞急得直挠头。嚷道:“早知道等到他们追来时在分开,看来是要便宜他们了。” 看着岳飞一脸沮丧的样子,清照不由得加重了对金人的气氛。 “我有办法!”清照一骨碌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岳飞询问道。 清照没有回答,独自架着一条船又向上游划去。 金兵看到有人过来,立即警惕了起来,将战船列成阵势,观望着独自划船的清照。 “是你!”看到清照,金兀术立在船头怒吼一声。 “哈哈,就是我,怎么了。”清照昂首挺胸,得意的说到:“那天晚上就是我烧了你们的军营,抢走了你们的一条船。怎么样,我厉害吧。” 清照向金兀术投去鄙视的眼神。 “果然是你。”金兀术嘴角一撇,脸上怒气纵横。 清照道:“嗨,受死吧。” 一声未毕,一把飞到顺势飞出向金兀术扎去。金兀术急忙侧身一躲,却扎在了一个副将的身上。那人捂着胸口一声惨叫,顿时跌下江去。 “哈哈哈哈。无能之辈。”清照向金兀术狂傲的一笑,划着船掉头就走。 金兀术气得咬牙切齿,挥军大举追杀过来。 清照边走边向金兀术投来种种挑衅,金兀术急着抓人,下令道:“抓住她者,赏金一万。” 一声令下,无数只战船像箭一般滑过江面冲杀过去。清照用力的划着船桨向岳飞与韩世忠的包围圈中奔去。 金兵开始凶猛,不一会,两只战船已划到前方拦住去路。 清照瞄了瞄,两只船上各自只有三四名金兵。于是将船猛划过去,与金兵的两只战船碰撞在一起。一阵摇晃后,清照一个趔趄跌坐在船上。 对面两船的金兵合到一处,总共有七人向清照的船上杀来。 清照长袖一甩,三把飞刀顺势扔出将三名金兵扎进江中。 其余四人一阵惊骇,在船头犹豫起来。清照提过,挑过船上一把刀,正扎到一金兵的腹中。那人口喷鲜血,摇晃了几下也跌向了江中。 其余三人看到清照如此厉害,于是并在一处,持着刀向清照砍来。 眨眼之间三人已近身前,清照向后猛退几步,脚已搭在船沿之上。再有一步便要跌入江中了。一人立功心切当先杀来,清照将间扎入船板,抱着杆猛转一圈,那人来势汹汹却扑个空,被清照转过身来一脚踢入江中。 一时间船上只剩二人。 清照挺一个横扫,两个金兵俯下身躲过一击,刚抬起头,清照又抛出两把飞刀扎在二人的喉咙上,当场将其毙命。 轻松的解决了七个人,清照高兴的擦了擦汗。 猛一转头,忽然背后几十艘战船如一片黑云压了过来。将清照团团围在核心。 “哈哈,小女子,你还太嫩。”金兀术立在船头一阵大笑。 清照只感觉四周杀气腾腾,她闭了闭眼,使劲的使自己镇定下来。 “你们陛下完颜亮呢,怎么不见他?还不会是死了吧!”清照嘲笑道。 金兀术大怒,当先指挥六只战船围攻上来。将清照陷在这个小小的包围圈中。 “放箭!”金兀术一声大喝,一排排弓箭手立在船头,拉紧了弓对着清照。 清照极力想使自己镇定下来,却还是止不住脊背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杀了她!”金兀术怒吼一声,一排排弓箭手就要松开弓弦。清照紧闭了双眼,将死亡的恐惧由江风吹过。 “慢!”一声洪亮的大喝声让清照猛得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你!”清照惊讶的叫了一声,原来那人正是完颜亮。 完颜亮驾着一只华丽的大船,身边三五个随从贴身保护着,两旁是一排排手执利器的金兵,船头一面迎风招展的龙旗,好是威武。 “你怎么在这里?”完颜亮痛心的问道。 清照看着他深情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有些愧疚。但国仇家恨怎么能忘却?只好答道:“你是金人,我是汉人,我们势不两立!” 完颜亮听罢捂着胸口,脸上一片痛苦,踉跄的退了几步,说到:“难道你我就只能是敌人?” 清照道:“我们生来就是敌人!” “陛下,杀了她吧。”金兀术突然划过船来祈求道。 完颜亮还在伤心的落泪,听到金兀术的话犹豫不定。 完颜亮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而那些虎视眈眈的弓箭手却投来更加狠毒的目光。清照向左右扫视了几下,自以为必死无疑。 本书首发于 (); 第77章 船上活捉大金皇帝 .“不要放箭!”完颜亮在船头打呼一声。r弓箭手们惊讶的转过头来望着他。 “陛下!”金兀术示意拿下清照。 完颜亮轻轻叹息一声道:“放开她,由她去吧。” 金兀术道:“我们好不容易抓住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毕竟她曾经……”完颜亮欲言又止。暗暗垂泪。清照知道他对自己旧情难忘,一时间感激万分。 回头一望,身旁的几队战船已经散开。清照向完颜亮一招手划着船顺流而下。刚出包围圈,却见岳飞和韩世忠各带着一队战船已从两方包围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岳飞跳上船来抓抓着清照的手臂激动不已。 “没事,没事。”清照急忙后退几步,避免完颜亮看到岳飞与自己如此亲密的动作。 然而这一切都不可避免的映入了完颜亮的眼里。 “给我杀来他。”完颜亮咬牙切齿指向岳飞。 一队战船迅猛的向岳飞冲了过去。 “照顾好自己。”岳飞拍拍清照的胳膊将她送上了另一条船,自己带领着船队冲了过去。 韩世忠也从侧面夹击过来,完颜亮大军顿时陷在重重包围之中。 “哈哈哈哈,投降吧。”韩世忠列好了阵势骄傲的笑道。 完颜亮知道中计,恼怒不已,挥军猛冲过去。 金兀术忙阻止道:“陛下,宋军张开大网等我们来攻,再这么下去可就上当了。” 完颜亮却只是望着岳飞咬牙切齿,喝道:“你懂什么?宋军即将班师回朝,我们趁势追杀,叫他们不得安生。” 金兀术未及开口,完颜亮已挥动大军向岳飞大举攻去。 韩世忠见状立即将自己的船队向岳飞靠拢过去,金兵迅猛的攻来,宋军的包围圈也迅速的收缩。不一会,完颜亮和金兀术便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保护陛下。”看到宋军从四面攻来,金兀术惊慌的叫道。 “怕什么?”完颜亮怒喝道:“朕是大金的皇帝,谁能害我?” 边说着将前来护卫的一只船队斥退回去。自己竟带着身边人马向岳飞冲了过去。 “陛下,危险,快回来。”金兀术急忙劝阻着,完颜亮充耳不闻,只管向前。 岳飞看到他杀向自己,急忙另宋军撤开一条路来,自己独自驾着一只大船迎了过去。 完颜亮见到岳飞,刚才清照与他的亲密场景又浮起在脑海,一时间气愤不已。只听他大喝一声,忙另士兵划船向岳飞撞去。 岳飞不明白完颜亮为何对自己如此仇视,看到他来势汹汹也不甘示弱,紧划着船浆向前撞去。 一霎间只听将军惊呼一声,完颜亮与岳飞的大船猛得撞在一起,险些翻了过去。 清照痴痴的望着,吓得一声冷汗,惊呼一声:“岳大哥!” 听到清照的关心,岳飞在船上站稳后向她回头自信的一笑。 完颜亮顿时怒火冲天,一脚跃过船只便跳到了岳飞面前。 “你是大金的皇帝?”岳飞指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完颜亮一脸不屑的说到。 “你是什么人?”完颜亮向下命令一样问道。 “镇北讨贼副将军岳飞是也!”岳飞故意加上讨贼二字。 完颜亮听后丝毫未发怒,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们大宋的首都都被我占了,谁是贼,谁是寇,你还不明白?” 岳飞大怒,将一杆在手里抡了几圈直刺完颜亮的脖子。 完颜亮早做好了准备,侧身一个躲闪,自己也拿起横扫过来。 岳飞将收回,与完颜亮的一个碰撞,两人被震得各自后退数步。 完颜亮将脚在船沿一搭,笑道:“果然不错有些本事。” 岳飞也笑道:“今天就让你做我的下亡魂。” 一声未毕,岳飞跳将起来,举从空中猛劈下来,完颜亮将一横,挡住这迅猛一击。 岳飞翻转过又向完颜亮的腹部刺去。完颜亮将身一侧让岳飞刺了个空。自己又举直刺岳飞的胸膛。 岳飞看到来,突然扔掉自己的,将完颜亮的牢牢抓在手里。 完颜亮进攻不成,恼怒不已。使劲将向后拽去。岳飞也不肯放手,两个各自向后使劲。只听一声脆响,完颜亮的声裂开了一个口子。 岳飞欣喜的一笑,使劲向下一折,两人手里只各自握着半截杆。 “哈哈哈哈”岳飞一声大笑,将半截杆扔向江中,随后拾起自己的来与完颜亮怒目而视。 完颜亮握着半截残,不禁有些胆寒。在船上后退几步,脚已踩到船沿 “受死吧!”岳飞义愤填膺的大吼一声,挺直逼上来。 完颜亮紧紧握着半截断四处招架,岳飞一杆耍得精妙非常。不一会已在完颜亮身上刺下多处伤口。 又是一刺来,完颜亮一个侧身,岳飞却不用,而是挺身上前,一脚踏在完颜亮腹部。完颜亮猝不及防,顿时跌在船上难以动弹。 “你还有什么话说?”岳飞上前一步,将尖搭在他的脖子上道。 “哈哈。”完颜亮镇定的笑道:“大丈夫纵横四海,死于战场也是死得其所。你动手吧。” 岳飞突然收了,义愤填膺的道:“如此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叫天下百姓如何解这口恶气。” 完颜亮听了大怒,猛跳起来,昂首挺胸,望着辽阔的江面和辽远的蓝天,道:“天下迟早是我们大金的,今日我虽死,明日宋也忘。” 完颜亮慨叹一声,举起半截残来,对准自己的胸膛就要扎下。岳飞见了也不阻拦,只是满脸欢喜。 突然听一人高声叫道:“且慢。” 完颜亮只听这声音好是熟悉。惊讶的放下了。岳飞也惊得一回头,只见清照跳上船来,向完颜亮喝道:“今日我们擒住你,都是刷了阴谋诡计。就算是杀了你,也不算英雄好汉。” 完颜亮望着清照一脸窘迫。 岳飞拉住清照的手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清照也拉着岳飞的手道:“杀了他又如何,金人还是会南侵,祸害我们的百姓。不如让他答应些条件放了他。” “什么条件?”岳飞急忙问道。听到条件二字,完颜亮的脸上也闪过不安的神色。 清照对着完颜亮的眼睛道:“我且问你,我们大宋的皇帝是不是在你那里?” 完颜亮自豪的道:“你们两个皇帝,徽宗和钦宗都在我大金的牢笼中。还有那个手下败将,辛弃疾!” “什么,他也在?”听到辛弃疾还在人世,清照高兴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本部来自. (); 第78章 船上作诗 正说话间韩世忠和梁红玉已带着一队精兵围了上来。金兀术见势只好不顾危险也冲了上去。 “放他过来吧。”清照示意宋军散开到两旁,金兀术也带着一队水军护到了完颜亮身旁。 一眨眼,宋军从四面围攻过来,韩世忠,梁红玉,清照和岳飞四个主将在包围圈的核心与完颜亮和金兀术对峙起来。 完颜亮清醒了下来,见自己深陷重围才开始恐慌起来。 韩世忠道:“完颜将军,今日你落在我手里,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金兀术立即一脸怒气,骂道:“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毁灭整个大金吗?我们大金兵强马壮,没有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才,他们还占据着大宋的东京。” 韩世忠听了暗暗叫苦。岳飞为被金兀术的话气得哑口无言。 清照笑道:“想来金兀术将军也不想随便将性命丢在这里吧。” 完颜亮道:“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清照道:“我们的要求相必你也知道。放了徽钦二帝,归还东京,我们就放你们回去。” 金兀术喝道:“休想,不要用这些来要挟我们。” 清照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只好让你们丧命于此了。” “来人呐,杀了他们。”清照一声令下,一队弓箭手立即跑上前来。 “且慢!”完颜亮将手一挥示意弓箭手退下。清照示意弓箭手暂时退后。 完颜亮道:“这些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只要你们不为难金兀术将军。他为我们大金立下汗马功劳,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众人听了一阵惊愕,金兀术道:“我大金能有今日不容易。岂能把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胜利让给他人?” 岳飞听了大怒,道:“东京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强占我们的国土,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金兀术一脸气愤,提起就要冲过去。完颜亮急忙伸手将他挡住。 “一切都可以答应你们。只要放我们回去。”完颜亮诚恳的说到。 “好。”韩世忠捋着长髯神采奕奕的答应道。 于是双方拿来笔墨纸砚,在船上立了盟约。规定完颜亮放还徽钦二帝,将东京还回大宋。 完颜亮签好字,亲自将盟约双手送到清照的手里。清照知道完颜亮被围都是因为他对自己旧情难忘所致。一时间心里好是愧疚。 “谢谢你,完颜将军。”清照接过盟约向他恭敬的鞠了一躬,满怀愧疚的说到。 完颜亮默默的看着他,微微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就此别过了。”韩世忠一脸欢喜,下令撤开包围。完颜亮和金兀术划着一只大船迅速的返回到自己的船队中。 宋军上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胜利振奋的欢呼雀跃。丧失不久的大宋江山就要重归百姓的手中了。清照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迎着凉爽的凉风叹道: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梁红玉听罢第一个鼓起掌来,笑道:“妹妹诵的是哪位诗人的?” 清照忍不住笑道:“刚才是我一时激动,自己作了一首。” 梁红玉惊讶不已,拍手称好。 岳飞道:“想不到清照姑娘是文武双全。” 清照听到他的赞叹忍不住嬉笑一声,却见岳飞抽出一把宝刀,仰天口诵道: 我有一宝刀,深藏未出韬。 今朝持赠南征使,紫蜺万丈干青霄。 指海海腾沸,指山山动摇。 蛟鳄潜形百怪伏,虎豹战服万鬼号。 时作龙吟似怀恨,未得尽剿诸天骄。 蠢尔蛮蜑弄竿梃,倏聚忽散如群猱。 使君拜命仗此往,红炉炽炭燎氄毛。 奏凯归来报天子,云台麟阁高嶕嶢。 噫嘻! 平蛮易,自治劳,卒犯市肆,马躏禾苗。 将眈骄侈,士狃贪饕。虚张囚馘,妄邀金貂。 使君一一试此刀,能令四海烽尘消,万姓鼓舞歌唐尧。 岳飞朗诵完毕,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清照望着他俊郎的外表不禁得有些神情恍惚。 梁红玉早看在眼里,笑道:“清照不要看我这岳飞兄弟平时粗枝大叶的,他也是个文化人呢。” 清照听得岳飞的诗如此高亢激昂,丝毫不比自己的诗差,不禁的心生佩服,暗暗心跳不止。 岳飞看着清照有些紧张的样子,问道:“清照姑娘,我这首诗如何啊?” 清照饱读诗书,自知道不是别人所做,不过是问道:“可是岳大哥自己所做?” 岳飞慨然笑道:“在下从小没读过什么书,都是在闲暇之余学的一知半解。还请清照姑娘指点。” 清照故意问道:“古人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大哥怎么请我来讨论这诗文呢?” 岳飞道:“清照姑娘的诗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姑娘的词婉约典雅,格调清新。真是别处一格啊。” 清照听他说的却也十分在行,问道:“敢问哥哥记得我哪几首词?” 岳飞轻笑一声,朗诵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清照听了,惊讶道:“哥哥什么时候听说过我的这首鹧鸪天·桂花?” 岳飞慨然叹道:“姑娘比词看似为桂花名不平,实则为郁郁不得志的英雄名不平。姑娘的豪情,真是令人敬佩!” 清照听到他的赞赏高兴的笑个不停,嘴巴向两边深深的撇着。 梁红玉在旁边听了半天,突然上前拍了一下岳飞的脊背,岳飞被吓了一跳,两眼直直的瞪着。梁红玉突然笑道:“人家都闭口张口叫你哥哥了,你还姑娘姑娘的称呼?” 岳飞听了恍然大悟,望着清照半天却叫不出口。清照被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弄得羞涩不堪,低下头轻轻叫道:“哥哥。” 岳飞听了,惊喜的笑了一声,咽下一口唾沫,道:“妹妹!”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的脸上不由得渗出一丝丝汗来。 梁红玉已从袖中取出一片手帕,递到清照手里,悄悄道:“看这天多热,快给你哥哥擦擦汗。” 清照捏着这块雪白柔软的手帕,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本书首发于 (); 第79章 班师回朝 清照捏着一只手帕怎么也抬不起手来,岳飞望着她只是不断的笑着。 清照犹豫不决,感觉到这手帕被赋予的是不简单的含义。梁红玉的微笑让自己有些心神不安。清照恍惚间想起了陆游。那个痴情的江南少年,此时也许正等着她的归来。 清照的心头一阵疼痛,却见岳飞一脸焦急的样子。清照拿起手帕,道:“岳飞大哥,妹妹有一事请求,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不等岳飞回答,梁红玉早站出来道:“妹妹有请求,我们岳飞兄弟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清照知道梁红玉又在为岳飞说话,于是道:“岳飞哥哥,妹妹在东京时有一心爱的将军,叫做辛弃疾,他日收回东京之时,还望哥哥能帮我找到他。” 岳飞听完脸上一片惊讶,额头上汗珠难以抑制的滚落下来。一字一顿的道:“一定,一定。” 梁红玉一脸失望,转过身去望着滔滔的江水。清照的脸色一片通红,坐在船头暗暗垂泪。 宋军经过两日的跌宕终于又回到了南宋的都城临安。其实临安并非是正式的都城,从命称便可看出来,他表达的是赵构要重新夺回东京的希望。 此时韩世忠的手里紧紧捏着那张与完颜亮签订的盟约。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液,盟约不过是张略有厚度的纸,此刻都这汗液润的有些褶皱了。 清照知道赵构看到这张纸会无比的高兴,因为所有人都盼望着能够早日收回东京。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竟然发生了。 韩世忠率着梁红玉,清照,岳飞,四个人欢欢喜喜的进了大殿。赵构也召集了群臣,热切的等待着他们。 “陛下!”韩世忠上前一步将盟约激动的递给一个太监。 那太监弯下腰来恭敬的接过后又向赵构的身边走去。 “陛下!”太监弯下腰,将盟约轻轻的放在赵构的面前。 “这是什么?”赵构自言自语了一声,急忙拆开一看。上面写着: 大金国主完颜亮与大宋镇北将军韩世忠签订盟约,放还徽钦二帝,归还东京。 “你是怎么做到的?”赵构如在梦中一般,惊讶的问道。 不等韩世忠回答,清照高兴的将江上作战之事叙说了一遍。韩世忠听她说的句句详实,也高兴的点头微笑。 赵构犹豫了一会,脸色如铁一般沉寂发青。清照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站着,只感觉心跳不止。 韩世忠和岳飞面面相觑,也忐忑的不敢说一句话。 “这么说来,我们是成功了?”赵构突然一脸欢喜的说了一句。 “当然啦。”清照迫不及待的说道:“都是韩将军和岳将军指挥有方,才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 赵构向下扫视了一圈,道:“此次出征,大获全胜。韩将军和岳将军功不可没,各自加官三级。” 韩世忠和岳飞双双谢恩,欢喜不已。 清照道:“既然盟约都已经签订了,我们还是早日返回东京,恢复大宋河山的好。” 赵构正要张口,却见一人走上前来,清照一看,原来正是秦桧。 秦桧道:“韩将军和岳将军虽然勇猛,却不了解金人的秉性。东京城连年遭受金兵的侵略,就算收回也是破败不堪。倘若金兵趁我们继续未稳,大举来攻,岂不是中了瓮中捉鳖之计?” 清照被他的一番言论惊了一跳,韩世忠,梁红玉和岳飞也都被这番话说的不知所措。 清照抬眼一望,只见赵构微微点头,用不屑的眼神重新注视着盟约。 清照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正要上前与秦桧反驳,却见一少年,穿着华丽的官府阔步上前,道:“秦大人此言差矣,大宋万民无人不想着早些收回东京,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如今我们偏居江南,人心惶惶。只有早一日收回失地,才能使天下太平。如今金人答应将东京还与我们,可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况且我们大宋又不乏精兵猛将,金人就算攻来,也足以应付。” 清照被他一席话说的忧愁全无,不住的拍手叫好。好奇的向前一看,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陆游。 清照惊得发出一声微微的尖叫。陆游早知道是她,转过脸来对清照欢喜的一笑。 两人的目光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各自回到原位。 赵构沉思了半天,道:“陆游大人说的有理,秦大人也说的不无道理,看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看今天也不早了,几位将军风尘仆仆的回来,我们还是先设宴款待他们吧。” “谢陛下!”韩世忠,梁红玉,清照和岳飞各自稽首一拜退出朝去。 不久,庆功宴已准备完毕。梁红玉换了军服,穿上了一件拖地长裙。清照也卸了铠甲,穿着一件红裙迎风招展的前来赴宴。 “来来来,请坐,请坐……”看到四人来到,群臣一起起身热切的欢迎着,只有秦桧独自坐着,冷冷的喝着杯中的酒。 梁红玉牵着清照的手挑了个宽大的桌子坐了。韩世忠和岳飞也只好跟着坐了下来。 清照看到这么多大官员用羡慕的眼神望着自己,一时间好不关系。故意端端正正的坐着,傲挺着身姿,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 清照向桌上扫视一圈,发现还空有一个位置。大概是大臣们觉得他们功绩太高,因此不敢来同坐。那张空凳子就在清照的对面,每次一抬眼,清照都感觉好是尴尬。 忽然见一长衫少年步履款款,持着一把扇子,神采奕奕的走了过来。 “来来来,陆大人坐坐坐。”梁红玉急忙起身指着清照对面那张空出的凳子。 清照忐忑的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陆游。 陆游顺着梁红玉手指所向端庄的坐了下来。清照的目光被他随之而来的微笑惊得一阵呆滞。她生怕陆游会叫出那两个字来,那就是:“娘子。”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梁红玉指着韩世忠和岳飞以及其他的副将一一介绍了姓名。陆游对他们一一拱手敬礼,场面好是欢闹。 终于轮到了清照,梁红玉突然停了下来,轻轻一笑道:“大美女,介绍一下自己吧。” 清照的心终于忐忑的跳了起来。手心一霎间渗出了满满的汗。 “见过陆大人。”清照轻轻的说了一句,立即坐了下来,用余光瞄起众人的反应。 陆游稍一停顿,脸上的疑惑消失后,还是说出了一句:“娘子,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首发本书 (); 第80章 竟然当了丞相 众人听到这句都好奇的望向清照。清照本来想自己成婚当晚从府中离去,陆游一定对自己怨恨有加。但今天陆游却对自己笑脸以对,清照好是愧疚。 “没错,他就是我的丈夫。”清照用一句坚定的话让众人的面面相觑的场面顿时飘起了窃窃私语。 梁红玉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来回在清照与陆游身上移动。岳飞埋着头一个人饮着闷酒。清照的耳旁满是众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陆游拿起酒向众人敬了一杯,道:“清照当日与我成婚,夜晚突然弃我而去,没想到她竟然是去上阵杀敌。真是让我这个丈夫有些羞愧啊。” 众人听了齐声贺道:“陆大人有此爱妻,真是十世修来的福啊。” 清照没想到陆游竟然这么轻易就原谅了自己,向众人道:“陆游陆大人正是我的丈夫,我们在先前已有婚姻。” 梁红玉刚才还将信将疑,现在听到清照竟然亲口说了出来,忍不住一脸惊愕。 清照道:“从此以后我们夫妻同朝为官,共同保卫大宋江山的太平安康。” 清照一语刚毕,只见一人拍手笑道:“清照大人报国之心,令我们这些自诩为大丈夫的男子也感到望尘莫及啊。” 清照听他言语中分明有挑衅的意思,抬头一看,正是秦桧。 清照道:“秦大人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不及我这个女子?” 秦桧也听出清照带有讽刺的反问,只是笑而不答。 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赵构进了殿来。赵构身着龙袍,后面还跟着几个表情肃穆的太监和丫鬟。好是威武。 看来清照他们得胜的事实让赵构兴奋不已。 赵构坐在中央的位置,举起一杯,说到:“今日韩世忠将军得胜回朝,我们大家都敬他一杯。” “敬韩将军!敬韩将军!”众人举起杯来齐声祝贺。 秦桧也端着杯酒走了过来,到了清照面前突然止住了脚步。 “清照大人。”秦桧恭敬的说到:“你年纪轻轻就建立如此功勋,不愧为女中豪杰,在下不才,特地敬您一杯。” 清照听他如此客气,不由得有些冒出一丝冷汗。犹豫了一下才端起杯酒与秦桧碰杯而饮。 “姑娘好酒量!”看到清照一饮而尽,秦桧又赞叹起来。 秦桧一直用微笑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清照只感觉好是疑惑。 “不知秦大人今日怎么对我如此客气?”清照放下杯子问道。 秦桧凑上前来,笑道:“在下不才,待会就要去姑娘失望了。” “什么意思?”清照刚问了一句,突然听赵构道:“大家静一静。”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赵构道:“眼下我大宋正是用人之际,放眼望去,文武百官,人才济济,但若没有百官之首加以统领,这国家大事还是会受影响的。” “陛下是要立丞相?”清照问道。 “正是!”赵构面带微笑,声音洪亮的说到。 清照道:“不知陛下想选哪位官员?” 赵构听了笑道:“清照大人难道也有此意?” 清照道:“小女子才微德薄,只是好奇的问一问。” 赵构道:“百官之首还是要百官来选的。你们各自拿出纸砚来,写上认为合适的人选,得票最多者便是右丞相,次者为左丞相。” “什么,丞相还选两个?”清照在心里惊讶的问道。 韩世忠刚刚建立大功,逼迫金人签订了盟约,想来右丞相应该非他莫属。 想到这里,清照拿起笔墨,激动的写下了韩世忠三个字。 不一会,一堆堆纸条已摆在赵构的桌案前。 “来人呐,念。”赵构一声命令,一个太监走上前来。 “秦桧,” “秦桧……” “秦桧……” 清照瞪大了眼好奇的听着,竟然不见韩世忠的名字。 太监的口里竟然全是秦桧一人,清照惊讶的一望,秦桧正正昂然直立,得意的笑着。 只剩下一张纸条了。太监拿了起来正要打开,赵构道:“不用念了,相必这也是秦大人的名字。” 众人也都毫不怀疑的样子,但念到最后一张,上面的名字竟然是三个字,“李清照!” 清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看到所有人都对她投来惊奇的目光,清照终于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自己。 “既然众位爱卿一致推举秦大人为丞相,朕也就不多议论了。” “秦桧听命!”赵构叫了一声,秦桧上前一步,跪拜在地。 “即日起封你为大宋右丞相。统领文武百官,你可愿意?”赵构问道。 秦桧听了急忙叩头谢恩。口里连声说着愿意。 “李清照!”听到赵构在喊自己,清照上前一步也跪了下来。 “封你为大宋的左丞相,你可愿意?”赵构又问道。 清照心乱如麻,丝毫也想到自己也会得一票。看到赵构有些焦急的眼神,只得道:“微臣愿意。” “好。”赵构高兴的道:“今日我大宋又多了两个得力的丞相,以后由他们率领着众位爱卿,我大宋定能长保太平。” “陛下!”众人正在庆贺,只见韩世忠上前一步,跪拜在地。 清照以为是他对这次选举不服气,将要讨个公道。没想到韩世忠竟然说到:“启禀陛下,微臣家中还有六旬老母,眼下出乡在外久未照顾,还望陛下恩准微臣辞官还乡。” “什么?”赵构满脸惊讶的望着一脸诚恳的韩世忠。 “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强留,韩爱卿准备什么时候走啊?”赵构惋惜的问道。 “明日。”韩世忠平静的答了一句。 清照被这一幕惊得心跳不止。 “韩将军,那你走了,你的职位谁来接替?”清照问道。 韩世忠道:“一切全凭圣上裁决。” 赵构听了笑道:“清照爱卿,你的意见呢?” 清照没想到赵构竟然让她来决定,不论是不是真心,这个位子都不能给别人。 清照道:“依微臣之见,接替韩将军职位的人非得有经天纬地的谋略,万夫不当的武艺,放眼朝中,只有一人合适。” “是谁?”赵构惊奇的问道。 秦桧已将目光在岳飞身上打量,看来他已猜到了自己的意思。清照不再犹豫,语气铿锵的说到:“就是岳飞!” 本书首发于 (); 第81章 告辞 “岳飞何在?”赵构问道。 岳飞上前一步,道:“微臣在。” 赵构探着头仔细打量了一番,道:“岳爱卿可愿意担当此任?” 岳飞望了望清照,道:“既然是左丞相清照大人举荐,为了大宋的江山,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好。”赵构拍着桌子赞叹一句,正要答应,却见一人阔步上前,道:“陛下,臣以为万万不可。” “为什么?”清照抢先问道。 秦桧并未搭理。而是等待着赵构的询问。 赵构道:“秦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秦桧道:“微臣以为,岳飞虽然勇猛,但三军统帅,还需要有帅才。要能够协调四方,体察军情才行。” 岳飞听了一脸怒气,道:“秦大人,你是说我岳某只是一介武夫?” 秦桧轻笑一声,道:“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为帅者,凡事应沉得住气,岳将军为秦某的一句话便如此怒气相对,实在是令秦某胆寒呐。” “什么……”岳飞攥紧了拳头,两只眼恶狠狠的盯着秦桧稍带笑意的脸庞。 “哈哈哈哈。”秦桧拍着岳飞宽大的肩膀,大笑道:“岳将军,我知道你勇猛无敌,但是也不要乱动武嘛。” 岳飞气得口齿直打颤,渐渐的松开了拳头,独自生着闷气。 清照知道秦桧这是在存心阻拦。看来秦桧一定是买通了所有的官员,要是兵马元帅的职位也由他的人担任,岳飞岂不是将来受他的气。 想到这里,清照不再犹豫。一拱手,对赵构道:“岳将军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他的文韬武略群臣有目共睹,还望陛下能够赏识。” 赵构道:“朕整天在皇宫,对岳将军的才能也早有听闻,只是这里又不是战场,朕就算相信,恐怕群臣也不服。” 岳飞道:“陛下若是不相信,臣可以带十万兵马,横行千里,直取金人的老巢。” 秦桧道:“岳将军可不要随便夸海口。要不然可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岳飞道:“岳某立志报国,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将金人赶出去。” “好!”赵构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岳将军果然是个忠烈的英雄。” 岳飞道:“眼下金人刚与我们订立盟约,陛下可趁此时迎回徽钦二帝,回师东京,重整山河!” 原以为岳飞的一腔热情会得到采纳,没想到赵构听了竟然阴沉下脸来,对岳飞投来一丝诡异的打量。 岳飞望着赵构难以理解的眼神,不由得后退几步。 赵构沉默了一阵,突然叹息道:“朕又何尝不想回师东京,朕又何尝不想重振山河。只是金人就在我们的周围虎视眈眈,朕只恐怕刚刚收复了东京,金人趁机南下,我满朝文武到时候在劫难逃啊。” 岳飞听了不由得怒气冲冲,竟然对着赵构骂道:“陛下岂能因为担心自己的性命而置万民于水火!臣虽不才,愿意率十万精兵保护陛下收复东京!” 赵构听了满脸为难,又陷入了沉思。岳飞一脸的焦急。 却见秦桧上前奏道:“既然岳将军如此自信,我看不如就让他带兵先去东京,然后做好守卫,等到一切安排妥当,陛下在前往也不迟。” 赵构听了秦桧的建议,终于不再沉思。却也是有气无力的道:“既然秦丞相如此看重岳将军,那就让岳将军试一试吧。” 岳飞听到“试一试”三个字好是气恼。一抱拳道:“陛下放心,微臣愿意用性命换回我大宋的都城。绝不会因为危险而后退一步。” “好!”赵构被岳飞的豪气感染得大喜不已,道:“既然如此,那就命岳将军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即日起率军十万,收复东京!” “谢陛下。”岳飞跪拜在地领了旨。清照高兴不已,向岳飞投去鼓励的眼神。 但岳飞却只是微微一笑,立即转过脸去。清照知道,也许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让岳飞有些伤心。 酒宴在一片嘈杂中很快结束了。 看到韩世忠牵着梁红玉的手缓缓的走着,岳飞猛得跑上前去。 “韩大哥!”岳飞叫了一声。 韩世忠转过身来,脸上现出浅浅的微笑。岳飞望着他温和的眼神,一时间楞在原地。 “你真的要走吗?”岳飞伤心的说到。 “是啊。”韩世忠一脸的伤感,顿时哽咽起来。 “为什么你要走,韩大哥?”清照带着几分责备问道。 韩世忠仰起面望着天空叹息一声,说道:“功高震主,自古难免。凡事不可做得太圆满。” 清照听得惊出一声冷汗。望着也是一脸惊愕的岳飞。 岳飞突然大叫道:“我们一心报国,不像那些奸臣贼子就知道自己谋取利益。陛下既然把收复东京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就是相信我的一片忠心。” “对,岳大哥,说的好。”清照跟着赞叹道。 韩世忠望着两人激动的神情,发出一声长叹。 “飞鸟尽,良弓藏。待你们成功之日,也许就是……”韩世忠不愿意再说下去。 岳飞丝毫听不进韩世忠的一番话,道:“收复东京,重建大宋的事业就要完成,大哥如此畏首畏尾,岂不是错过了留名千古的好机会。” “留名千古……”韩世忠冷冷的叹道:“名利二字害了多少人。” 岳飞一脸的欢喜都被韩世忠给消散一空,沮丧的垂着头独自离开了。 梁红玉缓缓的走过来,握着清照的手道:“以后你和岳飞兄弟就要同朝为官了,什么事要多照顾着他。” “嗯。我一定会的。”清照点点头,脸上不由得一片羞涩。 梁红玉笑道:“看来是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什么意思?”清照惊讶的望着她。 梁红玉道:“我曾答应过岳飞兄弟为他找个好姑娘,有幸遇到了你,就对你打起了主意,没想到你已经……” 梁红玉望着不远处正在走来的陆游轻叹一声。 清照听了终于明白过来,望着梁红玉温柔的眼神,一脸的愧疚。 陆游已到身前,向韩世忠拱手敬礼后,望着清照,忍不住笑道:“怎么样,娘子,和我回去吧。” 清照牵着梁红玉的手犹豫不定,梁红玉捏捏清照的手,说道:“和你丈夫回去吧,好好过你们的日子。” 清照忍不住泪水直涌,撒开了梁红玉的手捂着湿润的眼眶。 虽然和梁红玉认识不过几天,但同这个女人却远非那些俗世女子所能比。 她美艳的外表,爽朗的性格,高强的武艺,简直就是个女中豪杰。清照望着她,只有敬佩的份。 看来今天只好挥手告别了。 首发本书 (); 第82章 吵架 梁红玉挥挥手还是走了。清照牵着陆游的手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 陆游的府处在闹市,清照许久不回来,差点迷了路。辛亏被陆游一哭上牵着手才到了府中。 “娘子,快坐。”两人进了屋,陆游立即搬来一把椅子。 清照举目四望,只见房间依旧一片张灯结彩,不由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陆游望了望贴满花纸的房间,道:“新婚之夜我进了房间,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只要你一日不回来,我就一日不撤走它。” “可是……”清照静默了良久终于说道:“我真的不是你的唐婉,我是李清照。” “什么?不要骗我。”陆游一脸茫然的说到。 “真的没有骗你。”清照鼓起勇气说到:“这么久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一直在将就着你,我怕你会伤心,所以迟迟不肯说明我真的不是唐婉。” “怎么可能?你和她简直一模一样……”陆游一脸失望,做着最后的辩解。 “天下长得像的人很多,我们只是碰巧相遇。”清照道。 “我,我不相信!”陆游撕心裂肺的喊道:“我们已经成亲了,难道你要反悔吗?” 清照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陆游看着她默许的样子,一时间失声痛哭。清照走过去抚慰着他沾满泪水的脸庞。 “不要哭了。”清照为了劝他也含着泪声哭了起来。 “不行,我不愿意。”陆游怒喊一声,抱起清照便向**上扔去。 “你要干什么?”清照靠在**上惊慌的喊道。陆游轻笑一声,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能反悔。” 陆游说罢,立即向清照扑来。 清照迅速的起身,陆游扑了个空,跌在**上碰得头痛不已。 清照迅速的下了**站在地上。 陆游转过身来一脸怒气,继续向清照扑来。 清照边退边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陆游气的满头大汗,喝道:“除非你杀了我。” 清照见他来势汹汹,道:“不要怪我不客气。” 陆游一脸怒气,伸手来抓清照的肩膀。清照侧身一躲,转身向门外奔去。 陆游一个跟头已翻到门口挡住去路。 清照道:“放我走吧,我根本不喜欢你。” “什么?”陆游听了不禁得咬牙切齿。 “为了你,我宁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陆游一猛伸过来向清照的脖子抓去。这一章力道凶猛,要是躲避不及必然丧命。 清照看他掌来,急忙侧过身去。伸手抓住陆游的手腕。 陆游猛退一步又做好进攻的样子。 清照道:“不要忘了,我可是朝廷的丞相,杀了我,你的府上所有人都会受害。” 陆游听了恍然大悟,跌坐在地。 清照看他可怜的样子急忙坐在他身旁为他擦着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陆游抱着清照的脖子失声痛哭。 清照抱着他一直没有说话。 天色渐渐加重,陆游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游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独自睡在**上。 “清照?清照?”陆游揭开被子惊叫道。 可是房间里空无一人,许久都没有回答。 估计快到上朝的时候了,陆游只好懒散的梳洗了一番,向朝堂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起向高居皇位的赵构跪拜道。 陆游看得见,清照就站在最前面,与秦桧并列而站。 “众位爱卿可有何事?”赵构问道。 秦桧道:“今天是岳飞岳将军出征的日子。” “哦,岳飞呢?”赵构问道。 “启禀陛下,岳飞已经整顿好队伍,只等着我们去送行了。”陆游听到了这是清照的声音。 “好去看看。”赵构率着百官来到军营。 岳飞正紧张有序的调遣着军马。 “岳将军,我们来送你了。”清照向岳飞一个微笑,陆游暗暗的闪出一阵怒气。 “岳将军,祝你成功!”秦桧冷冷的说到。 “谢谢秦大人。”岳飞也冷冷的回答到。 赵构道:“将军比番出征,事关我大宋的兴亡,朕不能像将军一样亲手回复我大宋的江山,真是深感愧疚啊。” “陛下过奖了。”岳飞施礼道:“为臣子者理应为君主效命。岳飞能够成功,还是有赖陛下的关照。” 赵构听罢高兴的仰天大笑。 看到清照的目光始终在岳飞身上打量,陆游不由得气愤不已。 跪拜在地道:“陛下,行军打仗不可少了文臣出谋划策,臣自幼广读兵书战册,就是为了能够有一日报效国家,今日愿随岳将军一同奔赴战场。” 众人听了一片惊愕。赵构惊讶的望着陆游,道:“陆爱卿的志向可歌可泣,只是你新婚不久,还未与清照大人相聚几日,眼下又向离去。只怕清照大人……” 赵构将目光移到清照的身上。清照紧绷着脸,道:“为大丈夫者理应为国家出力,岂可念儿女私情。陆游既然有志报国,陛下还是应允为好。” “好!”赵构拍手称赞。 却见陆游一脸失望的望着清照。也许他多么希望清照能在关键时刻阻拦一下,但她却用鼓励的方式,不由得让陆游心寒。 “谢陛下。”陆游将头狠狠的向地上磕去。 大军已经准备好出发。 陆游跨着一匹健壮的军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众人。 清照望着他在军队中显得有些独特的背影,暗暗垂下泪来。 “清照,清照。”听到赵构的呼喊,陷入沉思中的清照急忙转过身去。 “陛下有何事?”清照有些紧张的问道。 赵构神态悠然的笑道:“你这丈夫真是少见,要是我,肯定不去。” 清照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回答道:“大宋恢复河山指日可待,我们不久会团聚的。” 赵构听了满脸微笑,捋着短短的胡须望着渐渐远去的大军。 秦桧突然走上前来冷笑一声,道:“怕只怕刀剑无眼。” 清照听了这话不由得一脸愤怒。却见秦桧总是摆着一副得意的样子,无奈自己官低一级,只好暗暗将这恶气吞下。 本書源自 (); 第83章 趁夜攻城 宋军驻扎在城外。岳飞只想着要收复东京,整日心急如焚。 陆游道:“看来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岳飞问道。 陆游道:“只有攻城了。” 岳飞道:“金人大军在内恐怕不妥。我们还是要用计谋才好。” 陆游道:“将军所言甚是。不如趁半夜他们不备,我们率精锐杀进城去,大开城门,金兵猝不及防,必然能夺下东京。” 岳飞听了大喜,于是与陆游商定了方案,等到夜间终于采取了行动。 渐渐到了半夜,月亮被浓左遮掩住了光亮。夜风时紧时慢,在破败的东京城上刮出阴森的回声。 岳飞早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率着一队精锐人马悄悄潜伏到了城下。 完颜亮知道岳飞在城外,因此今晚的城上多了许多倚弓而待的弓箭手。虽是深夜,他们一个个却神采奕奕,两只眼睛在暗淡中射着一股股寒光。 岳飞轻轻一挥手,几十名宋军将一只只绳索向城墙上甩去。 众人踩着城墙攀缘而上,不多时已翻身跃到墙上。 城墙弓箭手借着月光看到几十名宋军倏忽而至,一时间张紧弓箭,宋军不待他们射箭已贴=无=错=小说m.quledu. 第84章 擒拿与划船 陆游知道金兀术是金国的皇帝,知道抓住他便可屈服金兵的千军万马。于是抖擞了精神奋勇冲杀过去。 完颜亮一国之君自来高傲,见陆游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一时间怒上心头,挺便迎了上去。 两刃想接,只听一声巨响,完颜亮用力太小竟被陆游震得向后直退。 完颜亮站定了脚步,身边的随从早被打杀得败退一空,只剩下几个残兵护在身边。 完颜亮的额头不禁冒出一丝冷汗,看来已经无路可退。只有将陆游擒拿住才有自保的可能。 陆游见他落了单,挺便刺。 完颜亮运足了气,将功力都运在上。陆游追赶过猛,冷不防便被一刺过肩头。幸好急忙闪过,陆游惊得一看,只是擦破了衣服。 完颜亮得意的一笑,举又来。陆游后退几步使自己平静下来,又挺上去。 二人在城墙上杀得叮叮当当,气势如虹。完颜亮暗暗惊奇陆游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厉害,看到城下宋军群集而至,不禁得有些胆寒。 岳飞见陆游还没有将完颜亮拿下,只恐有失,于是提着也冲了上去。 一时间众人只见三只在城墙上来回舞动。完颜亮在陆游与岳飞的前~无~错~小~说~m.~quledu~ 第85章 划船,饮酒,作诗 “谢谢你,秦大哥,难得你这么赏识我。”清照激动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哈哈,妹妹你我同朝为官,选了你,便是为大宋选择了一个人才,我们应该为大宋高兴才是。”秦桧用深沉的语气说到。 清照被他这么一夸,只感觉在梦中一般。不禁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的抓着秦桧的胳膊直叫哥哥。 秦桧道:“来,来,来。为我们兄妹有此相遇,干一杯。” 清照高兴不已,与秦桧来到船舱中坐下。桌上一瓶好酒正溢散着醉人的香味,在微微的清风中直扑两个人的鼻孔。 清照闭着眼吮吸了一口,秦桧斟满了两个杯子递与清照一杯。清照睁开眼,眼前一霎间亮了许多。只见酒杯中漾漾的荡着微光,好是令人垂涎。 清照端过杯来与秦桧一个碰杯。两人仰着脖子将酒一起饮下。 又过了三五杯,秦桧仰头一看,只见清照在酒气的熏陶下满面红光,神采焕发。不禁得心神荡漾,突然一把抓住清照的手。 清照从醉意恍然醒来,见秦桧对自己满面微笑的望着,不由得有些惊慌。心也不住的跳了起来,问道:“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听到清照有些责备的语气,秦桧立即松了-无-错-小-说-m.-quledu- 第86章 公主与我打架 清照忽的醒来,发现已不在船中。眼前一座大屋子,里面金碧辉煌。自己睡在一张**上,**上拉着轻薄的帷帐,锦绣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清照好奇的向四周张望了好久,发现这里竟然不是自己的府邸。望着这陌生的地方,她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 只听一声门响,一人踏着鬼鬼祟祟的脚步走了进来。 清照急忙又盖好被子闭上眼,假装还在睡着。不久便感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一阵凉气袭来,她的被子忽然被揭开了。自己的脸上仿佛被一只嘴贴了上来。 清照慌忙睁开眼,只见一张熟悉的脸迅速的闪过,原来正是秦桧。 “秦大人?”清照惊叫一声坐了起来,用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秦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然而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哈哈,妹妹。”秦桧温和的笑了一声,两只眼直往清照身上上下打量。 清照被他灼热的眼神惊的满脸通红,紧张的道:“哥哥要干什么?” 秦桧上前一步坐在她的身前,眼睛大大的瞪了一下,道:“妹妹难道不孤单吗?” 清照被他这询问惊了一跳,只感觉一股恐惧感陡然袭来。用颤巍巍的声音说到:“{无+错}小说m.quledu. 第87章 朝堂变喜为忧 那妇人边说着又举起拳头打来,清照一想自己是当朝丞相岂能受这样的羞辱。于是跨前一步,与那妇人两拳相碰。 清照终究是习武之人,那妇人也是娇生惯养,只一拳便被打的一个趔趄。 清照怒气正起,正要再打来。秦桧见状急忙向那妇人搂在怀里。清照这才收起了拳头。 “妇人,你没事吧。”秦桧摸着她的手安慰道。 那妇人使劲的捶了一下秦桧的肩膀,突然又将头贴在秦桧的怀里大哭道:“你看看她,把我的手打成什么样子了。” 秦桧趁着那妇人低头哭泣,向清照投来一个微笑。清照知道他没有责怪自己,一时间好是愧疚,直替秦桧感到委屈。 秦桧拍拍那妇人的脊背,轻轻的笑道:“好了,好了,夫人不哭了。” 那妇人听了,突然抬起头来,又轻轻捶了一下秦桧的肩膀,破涕为笑道:“那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了?” 秦桧忍不住笑了起来,盯着她的泪眼,道:“不敢了,不敢了。” 那妇人回过头来对清照瞥了一眼清照,道:“看在你是初来的份上,就饶你一回。” 清照被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气的牙齿直打颤。但她毕竟是公主,自己也%无%错%小说 m.quledu. 第88章 抢着押送 却说岳飞与陆游收复了东京,又擒拿住了完颜亮与金兀术,一时间名震天下。大宋百姓无不欢喜。 二人正摆酒设宴,犒劳众将士,忽然有人报说赵构派来使者。 岳飞高兴的从酒桌上站了起来,急忙出外迎接。 只见一人骑一匹骏马,身后随着一队士兵,岳飞在烈日下举目一望,原来正是秦桧! 秦桧跨下马,向岳飞抱拳施礼道:“岳元帅正乃孙吴在世,兴复大宋,首推元帅的功勋啊。” 岳飞笑道:“哪里,哪里。若没有众将士拼命杀敌,哪有今日的胜利。” 二人正在寒暄,却听一人喝道:“秦大人,你来做什么?” 秦桧抬头一望,原来是陆游。依旧满脸欢笑的道:“陆大人文韬武略,世所罕见,一出手就将强敌擒于马下,真是可喜可贺啊。” 陆游不等他说完,便道:“秦大人有话便说,不必在这里关子。” 秦桧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陷入沉默。 岳飞也冷冷的道:“秦大人车马劳顿,有些累了,还请里边歇息。” 秦桧勉强笑了一下,大摇大摆的走入了屋子。 众将士见秦桧到来都心有不快,一个个只顾着闷头吃饭,并不理会。 秦桧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大笑一声叹道:“众位将军收复山河,真乃盖世英雄啊。” 众人听了只是抬起头望了望,依旧各自为乐。 秦桧无奈的咳嗽了几声,岳飞见场面尴尬,于是才说到:“秦大人远道而来,定然是受了陛下的嘱托,不知有什么事要宣告?” 秦桧听了立即温和的一笑,捻了捻胡须,道:“陛下听说将军收复了失地,特地命我前来嘉奖。” 陆游听了,轻蔑的一笑道:“不知陛下可有什么嘉奖?” 秦桧笑道:“二位将军功劳盖世,陛下特地赏赐你们各自黄金十万,美女十人。” 众人听了一阵窃窃私语,陆游突然一拍桌子,大怒道:“大丈夫立不世之功,视钱财如粪土,这岂是我辈所贪图的?” 秦桧听了笑道:“看来将军还是心在美人啊。” 陆游轻蔑的道:“我已有了妻子,要别的女子何用!这样的奖赏,不要也罢。” 秦桧被他顶撞的哑口无言。 岳飞听到陆游说自己的妻子,突然想起了清照,于是问道:“不知清照大人最近在朝中可安好?” 秦桧道:“清照大人统领百官,将朝廷上下打点的甚是齐整。陛下对她很是赞赏啊。” 岳飞听了满脸的欢喜。 陆游见他竟然抢先问起自己的妻子,不由得大怒,道:“家有贤妻,胜过美女成群。” 秦桧笑道:“陆大人果然专情,想来清照大人一定很爱你吧。” 陆游突然想起清照拒绝自己的场景,只感觉心里一阵辛酸。但又一想,自己此时功成名就,也许这才是清照愿意接受的自己。于是道:“那是当然。” 秦桧只是哈哈大笑,却又不发一言。 众人听得有黄金十万,又有美女十人,一个个满脸激动,切切私语,议论了起来。陆游向他们投去鄙视的眼神。 秦桧却一脸得意,对众人道:“众位将军早日回朝,便可早日获得黄金与美女,过上舒心的日子。” 众人听了争先恐后的询问起来,宴席上顿时人声鼎沸,乱作一团。陆游不由得大怒,一拍桌子出门去了。 秦桧得意的一笑,凑到岳飞耳边,悄悄的道:“还有一事,陛下亲自祈求岳元帅答应。” 岳飞惊讶的问道:“什么事?” 秦桧将他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道:“陛下劝你能不能放了完颜亮与金兀术。” “什么!”岳飞惊的目瞪口呆。 秦桧拉着他的手祈求道:“徽钦二帝还在金人的故土,要是杀了他们,金人一定不会放过两位皇帝。” 岳飞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就这样放了他们?” 秦桧盯着岳飞充满疑沉默惑的双眼,冷冷的一笑,道:“陛下的意思,你懂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着想?” “什么意思,我可不明白。”岳飞不耐烦的说到。 秦桧道:“难道一定要把话挑明吗?” “我不明白!”岳飞斩钉截铁的道。 秦桧望着岳飞怒气冲冲的样子沉默了半天,道:“既然你不愿意放,那还是早早把他们押回到陛下身边,听从陛下处置。” 岳飞被他这傲慢的样子气的大怒,道:“人是我抓住的,凭什么听你的话?” 秦桧仰天大笑一声,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圣旨,笑道:“看见了吗?这是谁的意思?” 岳飞拿过圣旨一看,原来是赵构亲自下的旨意要将完颜亮与金兀术押回临安。 岳飞看罢,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好听从了他的意思。 岳飞一声令下,秦桧早派人将完颜亮与金兀术押出了牢笼。 “哈哈哈哈。完颜将军,金兀术将军。”秦桧走到二人身旁恭敬的施礼道。 金兀术挣扎着身上的枷锁,骂道:“要杀便杀,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秦桧轻轻一笑,道:“将军果然不愧是条刚烈的汉子,不过杀不杀你可不是我说了算,还得交给我们陛下处置。” 完颜亮听说要去见赵构,惊得打个冷颤。 二人在东京时多有交战,赵构的勇武他早有领教。 完颜亮一脸沮丧,转头向岳飞道:“岳元帅,你还是杀了我吧。” 岳飞被他的话惊了一跳,还楞在原地,却见秦桧笑道:“完颜将军不必担心,路途中我们会有勇将押送,不让让你不到临安就死的。” 完颜亮听了长叹一声,道:“想我也是堂堂一国天子,竟然要沦落到做他人国君的阶下囚!” 岳飞听了也好是伤感,回头道:“你们谁押送这二人去临安?” 众将听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因为回了临安,十万两黄金,十个美女可就早早得手了,谁不想着早点回去呢。 众人一齐拥了上来,抢着接军令状,却见一人踏过众人的肩头飞身而来,翻身一跃,早将军令状抢在手里。 众人面面相觑,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他。 本部来自 (); 第89章 一路追赶,一路恶战 原来抢了军令状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游。 陆游捏着军令状,昂然立在满脸惊愕而又失望的众将领面前。 秦桧忍不住笑道:“陆大人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也贪图起黄金与美女来了?” 陆游轻轻一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完颜亮与金兀术武艺高强,倘若有所闪失,我们可担待不起,这烫手的山芋,就交给我吧。” 众将领听了好不服气但自己官职又比陆游小,只得无奈的叹息几声。 秦桧一拍手,道:“好,果然是个英雄,那这重要的差事可就交给陆大人了。只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放心。”陆游冷冷的回答一声,转身向岳飞道:“我走之后,还希望将军一定要经营好东京,等待陛下重回比地。” 岳飞点头答应着,给陆游一个拥抱,道:“将军一路平安。” 陆游向着岳飞微笑一下,带着几个随从和两辆囚车押送这完颜亮和金兀术向临安出发了。 从东京到临安经过一段旱路便是一大段水路。陆游带着近千名士兵顶着炎炎的烈日不停地走着。 金兀术全身枷锁,在囚车一动也不能动。在炽热的阳光的照耀下已经是满头大汗,口里不断喘着气。 “嘿,死到临头还不消停!”一个宋军头领笑道。 金兀术知道是在说自己,忍不住骂道:“在哪里不是个死,有种的现在就杀了爷爷。” “嘿嘿,现在杀了你可不值得。”又几个宋军欢喜的应和道:“回到了临安,说不定等着你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千千万万吧刀子。看你倒时还敢不敢嘴硬。” 金兀术气得哑口无言,闭着眼生着闷气。 完颜亮却始终一言不发,痴痴的望着路边的风景。 渐渐的便到了一条河边,河里流水潺潺,在阳光下闪烁着清亮的水波。 完颜亮不禁咽了一口涂沫,用沙哑的声音道:“众位大哥行行好,可不可以给口水喝?” 宋兵们齐声笑道:“想不到大金的皇帝也有求人的时候,你杀害我们大宋百姓的时候,可曾答应过他们的请求?” 完颜亮听了一脸愧疚,不住的仰天叹息。 金兀术嚷道:“陛下,别跟这些人废话,有能耐就渴死咱们,看他们怎么交代。” 众将士听了一阵气恼,一个军官拿起马鞭就要抽打,被陆游急忙喝住。 陆游指着一队宋兵道:“去给大家都打点水吧。” 士兵们听了,极不情愿的向河边跑去。陆游却不等待,只是依旧赶路。这一队士兵被远远的拉在后面。 渐渐到了天黑,陆游离那河流已远,却还不见这队宋兵回来。不禁的好是疑惑。只好一面派人前去寻找,一面停下了军马在原地等待。 不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彻远近。陆游立即命众人做好戒备,自己骑着马向前一打探,只见暗淡的月光下,一队人马手里个个捧着一只水壶飞快的跑来。 他们各自穿着着大宋的军服,看来正是中午时分派出去的那一队人马。 捧水的宋军渐渐的近了,陆游忍不住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来的这么迟?” 一个头领上前道:“将军叫小的们去打水,我们没有水壶,只好先去买了水壶,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陆游见他态度诚恳,也不多加责备。道:“去吧,让完颜亮和金兀术也喝点。” 士兵们点头称谢,又飞快的向大军中跑去。陆游也催马赶回军中。 众人走了一天早已干渴难耐,眼下见到水来一个个争先恐后抢夺起来。 陆游怒喝道:“不要抢,让完颜亮也喝点。” 话音未毕,两个宋军各自持一水壶向完颜亮和金兀术走去。 到了囚车跟前,突然拔出刀来! 陆游以为他们要杀二人,急忙大呼道:“不要乱来。” 一声未毕,却见刀已落下。陆游惊得闭着双眼长叹一声,险些跌下马来。 突然听杀声四起,一声声惨叫接连不断。 陆游睁眼一看,只见完颜亮与金兀术已被去除了枷锁,各自持着一把刀在军队中横冲直撞。 陆游来不及多想,急忙喝道:“做好包围,不要放走二人!” 士兵们听了急忙围成一个大圈将完颜亮与金兀术围困在地。陆游长舒了一口气,突然见一队持着水壶的宋军将水壶一起扔在地上,持刀在军中一通乱砍。包围圈很快被冲散。 陆游大惊失色,来不及顾及将领,挺便向完颜亮杀去。 完颜亮和金兀术一时间也不明白宋军中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着宋军便砍。 宋军中立即自相残杀起来。士兵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在暗淡的夜色中分不清敌友。一个个惊慌失措,不知所向。 金兀术也是迷茫不已,喝道:“救命的朋友,还请现身相见,免得误伤!” 话音刚落,只见一队宋军立即撕扯了外衣向空中抛去。 陆游看到他们里面金黄色的铠甲,在夜色中好是显眼。激动的大喝道:“杀掉穿金黄铠甲的!” 宋军们又立即聚做一团向身穿金黄铠甲的人杀去。 陆游只空完颜亮和金兀术走脱,立即召集过来一队宋军随自己杀去。 金兀术看到陆游来势汹汹,向完颜亮喝道:“你先走。” 完颜亮还在犹豫,金兀术已独自杀了上去。 陆游左右指挥,宋军一拥而上已将金兀术围在当心。 完颜亮看到情势危急,只好自己逃命。陆游看他走脱,急忙纵马赶来。 完颜亮只听得背后一声大喝,倏忽见陆游已挺刺来。完颜亮眼看难以躲避,只得闭了双眼在原地等死。 突然听耳边一声鸣响,完颜亮回头一看,只见一蒙面大汉横刀过来,将陆游的正好隔开。 陆游后退几步,向远处一望,只见又一大队人马各自蒙着面从四周杀来。 陆游皱眉一想,才知中计。 向蒙面大汉喝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拦朝廷大将?” 那大汉喝道:“不管是谁,需留下买路财。” 陆游一看是劫财的土匪,喝道:“要黄金多少?” 大汉大喝道:“十万!” 陆游本想着用几百两银子便能打发。没想到他竟然要价十万,不禁得恼怒起来,纵马便向蒙面大汉杀去。 那人也不避让,舞着一口大刀使劲来砍。 陆游与他交战几合便知他武艺非凡,不禁得暗暗叫苦。想要取完颜亮性命却被大汉死死缠住。 二人斗了十余合,后面又一队蒙面人马越来越近。陆游不禁心慌起来,急忙召集过来一队宋军抵挡住。 宋军与蒙面人马厮杀在一起喊声不断,陆游忧虑方消,又挺向蒙面大汉杀去。 那大汉却不恋战,骑马到完颜亮身旁,喝道:“上马!” 完颜亮来不及多想,纵身上马。那将紧抽着鞭子向前奔去。陆游着急万分,将马狠狠的抽着向前追去。 渐渐将要赶上,陆游欣喜的一笑,却听后面一声大喝,陆游惊得打个冷颤,回头一望,只见金兀术骑一匹马挺已到身前。 陆游大吃一惊,只得丢弃了完颜亮回身来战金兀术。 原来金兀术在黄金士兵的帮助下杀出了重围,夺了一匹马特地来寻完颜亮。 当下见了陆游,往日的屈辱一霎间涌上心头,举便猛刺起来。 陆游见他来势汹汹,不禁得有些难以招架。心里又不想让完颜亮逃走,一时间心乱如麻。冷不防便被金兀术一刺来,正中左肩。 陆游纵马后退几步,却看不远处正好有一棵大树。一时间计上心来,咬着牙强忍住疼痛,纵马便向完颜亮追去。 金兀术大喝一声:“休伤我住!” 催马又向前追来。陆游看看将近那棵大树,立即揪起缰绳,待马刚一停下早已跃身而起,一脚踏在树上,猛的回翻过身子一刺来。金兀术只顾着追赶,丝毫不知防备,一时间人马俱惊,被陆游一刺入左臂,痛的跌在马下。 陆游终于长舒一口气,举便要取金兀术的性命。 金兀术虽身受重伤,却依旧在地上顽强的翻滚。陆游左臂受伤,刺了几个空,金兀术早已起身骑着马逃脱而去。 陆游只想着追到完颜亮,只得将金兀术放掉纵马向前追去。 夜色陡然间重了下来,月亮也卷入了突然聚集起来的云中。 陆游在夜风的吹拂下胳膊越来越疼,左臂上不断渗出冰冷的鲜血。 但前方的马蹄声越来越响,想来完颜亮就在前面。陆游顾不得疼痛,握紧了时刻准备着向前一刺。 只听得马蹄声越来越响,如同在耳边一样,陆游咬着牙又赶了一程,果然完颜亮就坐在蒙面大汉身后。 陆游在马背上猛踏一脚,跃到完颜亮身边,与蒙面大汉共乘一马。 一时间马上坐了三个人,那马不堪重负,顿时跌倒在地。蒙面大汉和完颜亮都跌下马去。陆游早有防备,将往地上一刺,单膝跪地。趁着二人还未起身又挺向蒙面大汉刺去。 那大汉眼看到身前却难以躲避,慌的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本文来自 (); 第90章 夜半杀出起悲情 陆游大喝一声,挺向他刺去,眼看就要夺他性命。却被完颜亮两手紧紧握住杆。陆游左臂受伤,右手苦苦支撑了一阵,终于气力散尽。 完颜亮早夺在手,看着陆游鲜血淋漓的左臂,道“我不想杀你,你走吧。” 陆游失了,知道完颜亮一逃脱必然无颜见岳飞与众将士。喝道:“你是我的阶下之囚,我就是丧了命,也不会让你走脱。” 完颜亮还要再言,那蒙面大汉早夺过来,毫不犹豫的向陆游刺来。 陆游赤手空拳又受伤在身,只得拨马后退。那蒙面大汉也上了马紧追不舍。 陆游行不到数步,突然一将横过来正中马腿。陆游顿时被摔下马去,惊得抬头一看,原来正是金兀术。 金兀术与蒙面大汉下了马前后夹击,持着向陆游杀了过来。 “哈哈哈哈。”金兀术仰天大笑一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游咳嗽一声,道:“大丈夫纵横世间,终有丧命之时,又有什么惧怕的。” 那蒙面大汉却不搭话,早一刺来,那如一条长蛇在幽暗的月色下闪出寒冷的光来,倏忽间已到陆游的胸膛之前。 陆游长叹一声,昂然坐起,正要受死。忽然旁边又闪过一将蒙面大汉打得向后直退。 陆游转头一望,只见一黑衫侠客持一杆立在自己身旁。 陆游激动不已,一骨碌站了起来。正要致谢,却见蒙面大汉又冲了上来。 那黑衣侠客一横将陆游护在身后,与蒙面大汉打斗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金兀术肩膀受伤因此不能出战,刚才又拦截了一下陆游,此刻伤口崩裂,疼的坐在地上咬着牙齿。 完颜亮见他额头直冒虚汗,急忙撤些布条为他遮住伤口。金兀术焦急不已,喝道:“快去杀了他。” 完颜亮知道他是在说陆游,提起金兀术腿边的来,走了几步却又站了下来。 “快啊,杀了他!”金兀术对着自己的君主怒吼道。 完颜亮将扔在脚下,道:“不行,我不能杀他。” “为什么?”金兀术依旧怒吼道。 “为了一个人。”完颜亮轻轻的叹道:“就是清照。” “什么?陆游被他的话惊了一跳,道:“你早就认识她?” 完颜亮忍不住流下几点泪来,叹道:“岂止是认识,是爱!” “什么?”陆游不由得愤怒起来,喝道:“你也敢打她的主意!” 完颜亮道:“她本来就是我的。” 陆游听了疑惑不解,呆呆的望着黑衫客与蒙面大汉的打斗。 却见蒙面大汉越攻越猛,黑衫客连退几步,到陆游身旁,见蒙面大汉又杀来,急忙将袖子一甩,三把飞刀顺势扎去。蒙面大汉只顾着来杀陆游,来不及防备,手臂上早中一刀,疼的扔下了,两只胳膊抱在一起,疼痛的跌坐在地。 完颜亮见蒙面大汉落败,立即拉起金兀术上了马。 陆游向黑衫客喝道:“快追!” 黑衫扎出一只飞刀直刺向金兀术的脊背,陆游惊喜不已,以为金兀术必死。却见完颜亮突然转过身来将金兀术推下马去,自己挺着胸膛将那只飞刀拦截了下来。 一时间完颜亮身中一刀,顿时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陆游忍不住拍手叫好,兴奋的全然忘记了疼痛,拾起来将蒙面大汉刺死,又向完颜亮杀来。 黑衫客随后赶来,陆游跑上前去,只见完颜亮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金兀术也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陆游惊喜不已,道:“今天索性就杀了你们,回去也不会落得死罪。” 便说着挺便向完颜亮刺去。黑衫客急忙上前一步扯住陆游的胳膊。 陆游恼怒不已,喝道:“难不成你也是和他一伙的?” 黑衫客并不回答,只是坐了下来,抚着完颜亮惨白的脸庞流泪不止。 陆游听到他越来越紧的哭声,倒像是位女子发出的一样。再看他的身材,纤细而窈窕,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是他的爱人?” 话音刚毕,只见完颜亮的脸上闪过温馨的一笑,突然揭掉了黑衫客的面纱。 月色渐渐的明朗了起来,陆游只感觉一道白光在他的脸上闪过。急忙俯身一看,只见那黑衫客一张白皙的脸上,抹着粉红的嘴唇,两只眼睛水灵灵的透着光亮,几缕柔软的长发垂在脸庞,原来正是清照。 陆游惊得坐倒在地,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完颜亮断断续续的喘着气,不断的挣扎着,从近乎僵硬的脸上向清照投来一丝丝笑容。 “我就知道是你。”完颜亮又吐了一口血,用微弱的声音说到。 清照一言不发,将他抱在怀里痛哭不止。 “沾上你的泪水,我就是死也不遗憾了。”完颜亮将头贴在清照的胸膛,发出了得意的一笑。 “原谅我。”清照抽噎着说了三个字,又泣不成声。 完颜亮道:“我没有责怪过你,又说什么原谅呢?” 清照紧紧抱着完颜亮大哭不止。 完颜亮将头探出清照的怀抱,望着流血不止的金兀术,大喊一声道:“求求你,放了他。” “嗯,我会的。”清照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一声,完颜亮已闭了双眼,在她的怀中一动不动。 “陛下!”金兀术挣扎着跑了过来,跪在完颜亮身旁痛哭不止。 陆游被清照与完颜亮的一番对话搞的疑惑而又气愤。 大笑一声,道:“已经死一个了,不妨连你也杀掉!” “来吧!”金兀术闻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赤手空拳的向陆游蹒跚的走来。 陆游虽然也身受重伤,但此刻在过度的兴奋下已全然忘记了疼痛,况且又有在手,杀掉金兀术完全不在话下。 眼看就要成功,清照突然跪在陆游面前,哭泣道:“求求你,放了他吧。就当是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陆游一想起刚才她与完颜亮**的场景,不由得气愤不已,喝道:“帮你,你不是已经不爱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放走了金兀术,你我都是死罪。” 清照哭着祈求道:“只要你放了他,我答应重新爱你。” “哼!少用这种假话来骗我。你可是赵构的丞相,而我不过是个将军,他放得了你,还会放得了我?” “只要你放了他。”清照指着金兀术祈求道:“我们一起远走高飞,隐居山林,好不好。我们让赵构再也找不到。” 陆游听了渐渐放下了,犹豫不决。清照将他紧紧抱住,将头贴在他的肩膀,哭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只是一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但现在,我终于知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愿意一直跟着你,做你的唐婉。” “真的?”陆游淡淡的问道。 清照亲了一下他的脸,笑道:“那还有假。” 陆游一想完颜亮已死,东京城已经收复,金兵元气大伤,料他们也不会再对大宋构成威胁。 于是将一扔,向金兀术喝道:“今天暂且不杀你,回你的蛮荒之地苟且偷生去吧。” 金兀术跪在地上向清照祈求道:“在下身受重伤,国主的尸体还望着姑娘能够埋葬。” 清照见他一脸悲凄,又禁不住哭了起来。抽噎着点头答应了。 金兀术向清照磕了三个响头,转身上了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本文来自 (); 第91章 划船,山洞 远远的喊杀声又近了,陆游突然想起宋军和黄金士兵们还在拼杀中。急忙向回跑去,却不料伤口迸裂,竟然昏死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天色已亮。一叶轻舟缓缓漂浮在水面,陆游正睡在船舱中,隐约瞥见舱外划船的清照。 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清照急忙跑进了船舱,高兴的道:“你终于醒了。” 清照的脸像一朵皎白的花,绽开着一朵灿烂的笑容。陆游惨白的脸色顿时红润了许多,望着清照水灵灵的眼睛温馨的笑了起来。 “这是哪啊,我们要去哪里?”陆游的声音依然有些微弱。 清照轻轻的道:“我不是说我们要隐居山林,逍遥自在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真的?”陆游的脸上倒有些担忧:“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在半路遭遇劫难的?” 清照叹道:“原来你不知道,赵构和秦桧串通在一起想要放了完颜亮和金兀术,这样徽钦二帝就会继续关押在金国,赵构的皇帝之位就坐的更稳了。” “竟然是这样!”陆游瞪大了眼睛望着义愤填膺的清照。 清照叹道:“看来金国这次元气大伤,一定会拿徽钦二帝做挡箭牌。” 陆游道:“怕只怕飞鸟尽,良弓藏。岳飞功高震主,我看秦桧为人嫉妒心很重,一定会编造谣言对岳飞不利。” 清照道:“只能听天由命了。岳大哥品德高尚,想来也不会遭受大难。” 十几日后,陆游的伤势渐渐的痊愈了。 小舟一路划行,只见远处一座青山映入水面,山上烟云缭绕,佳木葱茏。鸟鸣莺飞,草长花繁。 陆游激动不已,一连在船中养伤十几日,终于可以自由的游览一番了。陆游不由得高呼起来,四周里飘荡起他的回音。 看到陆游如此兴奋,清照笑道:“看你如此激动,怎么感谢我啊?” 陆游一骨碌站了起来,将清照紧紧搂在怀中。 清照道:“不如各自作诗一首,看谁的好喽。” “好。”陆游当先道: “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 酒徒一一取封侯,独去作、江边渔父。 轻舟八尺,低篷三扇,占断苹洲烟雨。 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君恩赐与。” 清照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的赞叹道:“看来你还真是闲情逸致,把那荣华富贵抛却到九霄云外去了。” 陆游笑道:“万事皆是一场空,只有你不离不弃,相伴长久。” 清照听他说这样的肺腑之言,不禁得有些羞涩,道:“看我来作一首。” 于是道: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 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 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 蓬舟吹取三山去。” 陆游听了赞叹道:“妹妹之词比那苏东坡还要豪放,比那秦少游还要柔婉。这眼前的湖光山色都在你的词里了。” 清照笑道:“哪是在词里,分明是在心里。” 陆游听了满脸的喜悦,将那船帆更快的划着。 清照拍拍他的手道:“别这么着急,小心你的伤口。” 陆游拉着她的手笑道:“我们不是要蓬舟吹取三山去吗?再慢啊,一个山都取不到了。” 清照听了笑的前仰后合。与陆游各划一桨向那山上使去。 转眼间停船靠岸,清照携着陆游的缓缓走下了船。上了岸,陆游早已迫不及待,撒开清照的手向山上跑去。 一条幽深的小路曲曲折折的从山上延伸下来,两旁树木繁盛,绿荫遮蔽。没有几步,陆游便已不见了踪影。 清照唱着小调缓缓的踏着每一级台阶。也许陆游就藏在那棵树上,随时准备来吓自己一跳。 想到这里,清照不由得哂笑一声,突然心花怒放,心里充满了乐趣。 拐了几个弯路,终于遇到了路口。两旁各自郁郁葱葱,望不见底。清照不禁疑惑起来,陆游会进了哪个路口。 再一看两个路口十分的干净,不见一片树叶落下,没有一只脚印的迹象。 清照望着这寂静的地方,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担忧。或许陆游根本没有进任何一个路口。那会去哪里呢? 清照被一种不安笼罩了起来。她焦急的抬头望着四周高大的树木,一阵冷风袭来,不禁的打了个冷颤。 忽然之间一张大网撒了下来,正盖在清照头顶。 清照惊慌的一张望,整个人已被完全套在里面。 “哈哈哈哈。”一阵得意的笑声响彻山谷。 清照惊得打个冷颤,忽然两个人身着黑袍从树荫中跳了下来,向清照欣喜的笑着。 “你们是什么人?”清照在网里挣扎着说到。 两个人笑道:“今天真是好运气,一下抓了两个。” 清照听了心里一惊,难道陆游也被他们抓去了? 却见两个人相貌奇异,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南方人。清照瞥了一眼,只见二人的腰间各自悬挂着一把细长的刀。原来他们竟然是倭寇! 早就听说沿海地区常有倭寇出没,为害一方。看来清照今天是羊入虎口。 两个人嬉笑着各自抓着一头,将清照向山上抬去。 一张网越缩越小,清照蜷缩在里面动也不能动。只得睁大了眼睛望着两旁密不透风的树林和深不见底的天空。 前方的路,清照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一阵摇晃,两个人停住了脚步,清照被轻轻的放在地上。 惊的一张望,只见自己原来被抓进了一个山洞,四周点着几只蜡烛照着光亮,一排排倭寇睁大了眼好奇的张望着她。 清照被吓得冷汗直冒,不敢直视那一只只恶狼般的眼睛。 “她是什么人?”一个长须大汉走上前来用粗糙的声音说到。 两个倭寇争先恐后的道:“是小的刚刚在山上撒的网,今天运气好,特地抓了个漂亮的美人来献给大人。” “哈哈哈哈。”那长须大汉仰面大笑一声,向左右喝道:“将她解开。” 一个倭寇解开绳子,清照从网里钻了出来。 长须大汉见到清照纤细的身材,窈窕的姿态,不禁的心花怒放。 本文来自看書惘小说 第92章 山上,衙门 “你是哪家的女子?”长须大汉走到身前撩起清照的下巴问道。 清照瞥了一眼他猥琐的神色不禁的气愤不已,道:“我倒要问问你是哪里来的?” 长须大汉听了并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道:“我乃是日本国征海将军木村庄一郎。” 清照听了惊讶不已,道:“你们可曾抓过一个男子来?” 木村庄一郎回头喝一声,立即有两个喽啰拉过一个人来。清照一看,原来正是陆游。 陆游被全身捆绑着,由两个喽啰押到了清照面前。 “难不成他是你的丈夫?”木村庄一郎恶狠狠的描了一眼陆游说到。 陆游催促道:“快走,不要管我。” 木村庄一郎大笑一声,喝道:“走,你们能走到哪里去?” 清照道:“那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毕,清照当先一脚踢翻一个喽啰,又一拳将一喽啰打得翻滚在地。 清照正要解开陆游的绳索,木村庄一郎已到身后。 清照回头一拳向他脸上打去。木村庄一郎将头一闪躲过一击,又挥拳向清照打来。 清照后退一步,凌空一脚正踏在木村的胸膛上。 木村长得膀大腰圆,这一脚虽然力大,却没能将他踢动半步。 清照退到地上,不由得有些心慌。却看陆游已被一群喽啰围困了起来。木村又挥动手下向自己围了上来,清照无可奈何,只得逃出洞去。 到了洞外,只听得身后喊声四起,原来木村已带人追来。 清照一阵惊慌,急忙向山下逃去。 四周树木葱茏,道路曲曲折折,清照没跑几步,忽然旁边跳下两个人来,手里提着长刀喝道:“你往哪里去?” 清照看那刀光闪闪,不禁得有些胆寒,但身后追兵将至,为了逃命也只好一拼了。 清照踏上旁边一块岩石,纵身一跃,翻到空中,飞出一刀,一人刚拔出刀来将要抵挡,却已被飞刀夺扎入胸膛。 旁边一人大吃一惊,拔出刀来向后退着,清照拾起刀来向那人杀去。 二人持刀乱砍几下,清照后退一步,那人只以为她胆怯,兴冲冲的杀上前来,却不料清照瞅准了他的腹部,将刀忽的扔出,当场将他毙命。 看到两个人横尸道旁,清照终于舒了口气,提着刀向山下跑去。 此处山路狭窄,木村带着大批人马却由于拥挤不得进前。清照一路猛跑,终于脱离了虎口。 山下不远处是一片热闹的集市。清照混进了人群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清照向一市民打听才知,原来那伙人是日本国的倭寇,用钱财贿赂当地官员。因此上得岸来,在这里劫掠百姓。 清照听罢气得咬牙切齿。看来要剪除他们,救出陆游,还得找官府帮忙。 热闹的集市熙熙攘攘,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给这个城市增添了浓浓的活力。官府已坐落在最热闹的地方。 清照越过拥挤的人海,终于到了官府。 却见府门前已被百姓们堵的水泄不通。清照凑到前面一看,原来是正在审理案件。 只见公堂上跪着两个男子。一个容貌俊俏,穿着华丽,俨然是富家子弟的模样。一个粗布麻衣,相貌也算魁梧,看来是个农家子弟。 清照好奇的望着,只见他们身边还跪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生的容貌美丽,姿色非常,一举一动都含着情调。 县令一拍惊堂木,向农家子弟问道:“李铁,你可知罪?” 原来那人叫李铁,李铁昂起头,声音洪亮的道:“啊芸与我早有婚约,却被这个无赖用钱给骗去。小人不服!” 县令问那富家子弟,道:“李铁所说可是属实?” 那富家子弟听了,一脸傲气的道:“啊芸与我可是情投意合,哪里用什么钱,都是她自愿的。” 李铁听了大怒,向县令道:“大人,他简直一派胡言,不信你问啊芸。” 县令的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扫视了一圈,道:“啊芸,他们俩谁说的是真的?” 啊芸听了,半天默不作声,李铁急得直挠头。 只见她瞥了一眼李铁,突然悲凄的说到:“张公子说的对。我们是情投意合,我对李铁没有一点感情,都是他非要找我。” 李铁听了忍不住大怒,指着那富家子弟向县令道:“大人,都是他用钱财逼迫啊芸这样说的,大人千万不要听信啊。” 那县令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李铁,人家句句说的属实,你胁迫人家的爱人,还来这里抵赖,简直是天理难容,来人吗,给我打四十大板。” 一声令下,两个衙役早提板子上来,李铁被拖倒在地一阵痛打。 清照看得心痛不已,却见富家子弟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叫啊芸的女子也是掩面而泣。清照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跨进堂中,大喝道:“不要乱来,全部退下。” 两个衙役见突然闯进来一个女子,各自拿着板子好奇的打量起来。李铁却在地上咬着牙,并没有一声嚎叫。 县令见清照如此无礼,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女子,敢在这里撒野?” 清照道:“当今大宋左丞相李清照是也,你这狗官,还不快下堂来拜。” 众人听了一阵惊愕,门口的老百姓们顿时拥挤的更严重了,个个将目光向清照的身上瞅去。 却见县令苦笑一声,大怒道:“一介女流,连做丫鬟也是抬举,还敢自称丞相,简直是痴人说梦。来人呐,给我打!” 县令一声令下,两边的衙役已提着板子走了过来。清照昂首挺胸,大喝道:“我看谁敢?” 衙役们见清照毫不退缩,个个面面相觑,那县令也有些疑惑。沉思了一会,道:“既然你说你是丞相,可有什么证据?” 清照听了,急忙在腰里摸了几下,准备找出赵构御赐的令牌。但半天过去,清照却是两手空空。 焦急难耐的她突然才记起原来在打斗的时候腰牌已经不慎被丢失。 清照望着空空的双手,失望不已,不由的冒出一丝丝冷汗。 看书罓小说首发本书 第93章 监狱中 县太爷一吹胡子,瞪眼怒道:“你这个刁民,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货,竟然还敢冒充朝廷的丞相。来人呐,给我拿下。” “不,你听我解释……”清照着急的叫着,两个衙役已冲了过来将她按住。 清照一时间惊慌丝毫不敢抵抗,很快被拷上了枷锁。 门口百姓看得一片惊讶,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给我押入大牢,择期问斩!” 清照听到这话,惊得魂不附体,两腿一软,很快被拖了下去。 此起彼伏的呼号声响别黑漆漆的牢房,清照被丢进了其中一间。狱卒走后,他失魂落魄的坐了起来,望着被挂上锁的牢门如梦初醒。 看来这县令是个唯利是图的贪官,李铁与那富家子弟的案件显然是他的误判。一定是他受了那人的贿赂才泯着良心说假话。 清照想到这里不禁的气愤不已,倒后悔起刚才没有反抗。 突然又一想,相必陆游此时正在倭寇的手中遭受着苦难。看来依靠着县令是行不通了。 清照一时间心乱如麻。突然听一阵开锁声响起,只见隔壁丢进来一人。 那人被丢在地上,挣扎了好久才稍稍抬起头来。清照侧脸一望,只见他满脸的血迹,嘴里痛苦的哀嚎着。待他缓缓拨开散乱的头发,突然发现,原来正是李铁。 “你怎么会这样子?”清照问道。 李铁痛哭了好久突然骂道:“还不是怪你,一个女子,好端端的冒充什么丞相。害得那狗官将我打了六十大板来撒气。” “什么?”清照一脸惊愕,问道:“那那个富家子弟呢?那个啊芸呢?” 李铁苦笑一声,道:“人人都嫌贫爱富,连你也忘不了那富家子弟。” “什么啊,快说说怎么样了?”清照着急的问道。 李铁叹息道:“我姓李名铁,本来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农家子弟。前些日子村里有个姑娘叫啊芸与我情投意合,正要准备婚姻。谁成想一天当地张员外的公子张足来收田税,竟然看上了啊芸,要用黄金五十两来与我交换。我不答应,他便叫人硬夺去了我的啊芸。我不服气便告上了官府……” 李铁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清照也被他感染的掩面哭泣。 监牢中的哭嚎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对面的狱卒趴在牢中渐渐的都已睡去。 清照突然只能听到自己的哭声与李铁的哭声交织在一起,不觉得直冒冷汗。这深不见底的黑夜,静谧的像要将人窒息一般。 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清照的心被惊的越跳越急。只感觉脖颈间冒出丝丝汗来,清照咽口唾沫,向外一望,只见一女子挽着手臂缓缓而来。再进几步,那女子的胳膊间竟挂着一只饭篮。原来正是啊芸。 清照不由得欣喜的一笑,看来她还是个有情义的女子。 啊芸在一个狱卒的带领下进了牢房。 “快点啊,都大半夜了。”狱卒催促道。 啊芸转身一笑,向他递去一大把银子。那狱卒将钱迅速的丢在袖子里,又向啊芸丢来一串钥匙,道:“出来后锁好门啊!”。 狱卒一眨眼已转身离去。 “李大哥,李大哥。”啊芸轻轻的叫着打开了锁子。 昏睡中的李铁渐渐睁开了眼睛。 “啊,怎么是你?”李铁看到啊芸走了进来,惊的蜷缩着身子,由于用力过猛,伤口被崩裂开来,疼痛得直苦叫。 啊芸一骨碌跪在他面前,放下饭篮大哭道:“李大哥,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 李铁抬起头来,一脸怒气的望着她。 过了半天,愤怒的问到:“你还来干什么?” 啊芸听到他的询问,突然失声痛哭,道:“可怜哥哥你有所不知,明日就是你我永远分别之日。” “什么!”李铁不顾疼痛,一巴掌向她的脸上打去,骂道:“你果然嫁给了那个恶棍。” 啊芸听了,两眼泪汪汪的张着,面色一片惨白。打开饭篮,道:“哥哥,就吃几口妹妹的饭吧。” 清照在旁边看着,那饭篮里不断前来诱人的香味。她悄悄的咽着唾沫。却见李铁转过脸去,怒骂道:“谁要吃你的饭!” 啊芸哭道:“吃过这顿饭,我们就再也不见了。” “你还是为了富贵,嫁给那个张足。”李铁咽了口眼泪,叹息道。 啊芸听了泪水又布满了脸庞。痴痴的望着满脸伤痕的李铁。 清照看着好是心急,突然见饭篮里还有一瓶酒,忍不住道:“给我一口如何?” 清照指着那瓶酒望着满脸泪水的啊芸。 啊芸认出来那就是清照,惊讶的道:“你也关在这里?” 清照道:“是啊。都是被那狗官害的。” 啊芸听了,叹息道:“好端端的你非要闯进来冒充什么丞相,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清照听了一脸丧气,道:“好了,好了,快给我口酒。” 啊芸听了,倒了一杯酒将手探过牢柱向清照递来。 啊芸走了几步,牢房的钥匙突然掉在了地上。 清照听到那响亮的声音,一时间计上心来,道:“我要喝一整瓶,你这小小的一杯怎么够?” 啊芸听了一脸为难,道:“这是为李大哥准备的,你怎么能都喝完?” 李铁听了一脸不屑。独自叹着气。 清照笑道:“不给酒,一盘菜总可以吧。” 啊芸还在犹豫,李铁道:“都给她。” 清照紧跟着道:“不要都给,一盘就可以了。” 啊芸望着满脸怒气的李铁轻轻叹息一声,端过两盘菜向清照的牢房中走来。 清照看到她将盘放在了门前,拿出了钥匙开着牢门,忍不住大喜。 啊芸开了牢门,端着两只盘子缓缓走了进来。 清照看她果然长得容貌清秀,体态妖娆。暗暗羡慕起来。 啊芸见了清照倒是有些畏惧,两只手颤抖着将盘子放在清照面前,道:“快些吃吧,这盘子我还是要收回去的。” 清照笑道“急什么?明天你就要嫁给富家公子享受安稳日子了,你的李铁哥哥不愿意陪你,我却愿意。” 啊芸两腿一软顿时跌倒在地。清照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突然觉察出一丝不安。 叹息道:“看来你还是有情义的,忘不了自己真正爱的人。” 啊芸哽咽了半天,哭道:“姐姐误会我了。那县令收了张足的钱财,明日要将李铁哥哥当街斩首。” “什么!”清照惊的大叫一声,李铁也挣扎着坐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李铁咬牙切齿,用拳头重重的捶着地面。 啊芸终于说出了这可怕的事实,长长的出着气,两只泪眼无助的望着李铁。 清照道:“既然他已经要死了,那我代替他问你几句话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行,你问吧。”啊芸毫不犹豫的答道。 李铁如同忘却了疼痛一样,坐了起来认真的听着。 清照道:“你爱他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啊芸转过身去望了一脸李铁,哭泣一声,道:“爱!” “你愿意为了他付出你的生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清照继续问道。 啊芸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清照微微一笑,道:“这就好了。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一定就他出去。” “是救李铁哥哥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啊芸疑惑的问道。 “当然啦。”清照自信的说到。 啊芸犹豫了半天,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就算救不出来,我也愿意陪他去死。” “啊芸,不要……”沉默好久的李铁终于向啊芸投来一丝关心。 啊芸抹着泪眼欣喜的笑了。 清照伸过手去在啊芸的腰间摸了几下,啊芸一阵惊慌,却没有后退。清照用手指挑着一牢房的钥匙,道:“借它一用。” “怎么弄?”啊芸惊讶的问道。 清照催促道:“我们两换一下衣服。” 啊芸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照着做了。 两人很快换好了衣服。清照与啊芸身材相似,各自的衣服穿着都挺合身。 “在这里等我一晚上。”清照威严的说到。 “你要干什么去?”李铁问道。 清照冲她得意的一笑,道:“明早准来救你。” 啊芸和李铁还在面面相觑,清照已拎起饭篮离开了牢房。 她特意用头发遮着额头,以免被认出真实的面容。果然到了门口,那狱卒正在喝酒,看见清照过来,突然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啊,你们两个还真情义绵绵。”狱卒嬉笑道。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清照不敢多说话,只是低声细语的答应着。 “我看这天色已晚,你回去就不怕有坏人半路杀出,夺了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那狱卒满身酒气,嬉笑着说到。 清照知道他喝醉了,原先的担忧顿时少了许多。将钥匙递到他手里,道:“大哥慢慢喝着吧,我先走了。” 狱卒并未听出清照的声音有何不同,接过钥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嘿嘿,小妹妹。”狱卒带着满身酒气贴到了她的身前。 “啊,大哥,不要啊。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清照双手捂着脸,惊慌的向后退着。 本文来自看書罓小说 第94章 县太爷府上 “嘿嘿嘿嘿。”只听那狱卒得意的一笑带着满身的酒气便要来抓清照的肩膀。 清照慌忙后退几步却被他猛得抱住。那狱卒神长脖子一顿乱亲,清照抬起手来急忙躲避着,那狱卒突然撒开了手,后退一步,瞪大眼睛。 清照被他锐利的目光的注视下颤巍巍的站着一动不动。她的双腿不住的颤抖着,一丝丝汗液渐渐在脸上越聚越多。 狱卒恍然大悟,喝道:“原来你不是啊芸!” 话音刚毕便抽要抽刀来砍。清照知道情势危急,当即跨步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胸膛。狱卒酒气过重,被这一脚踢得在地上无助的挣扎着。 清照知道如果此时出去狱卒一定会叫喊起来,无奈之下,只好心一横,拔下发间的簪子只一下便将狱卒扎得当场断气。 清照将他拉到桌子上重新整了整头发,拎起了饭篮缓缓向外走去。 门外的狱卒一个个都打着瞌睡自然不会怀疑。 到了门外,清照望着漆黑的夜色长长呼了口气。 江南的夜间与北方大有不同,大街上下全部是彻夜不眠的商人。一个个摊点纵横链接,在灯火的照耀下,街市显得比白天还要繁华。 四周高楼林立,笙歌不断。却看一座楼上灯火通明,往来客人源源不断。原来是座歌楼。 清照刚路过门口,只见一人身着长衫,持一把扇子,正满面春风,大摇大摆的走来。清照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足。 看来他果然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 清照低着头快步急走,到了张足面前故意装作没看见,一下便撞到了他的身上。 “哎呦。”张足的脚被踩得一阵疼痛,当场大骂起来。 清照装作一脸惊慌的样子,低着头道:“对不起,对不起。” 张足喊了一声,低头一看,年前之人竟然是个女子。 “你是哪里的丫头,竟然敢如此无礼?”张足色眯眯的瞧着她,并没有多少责备的神色。 清照知道他是贪图美色之徒,说到:“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女子,急着找个住宿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公子身上。” 张足听了喜出望外,笑到:“我知道一个住宿的地方?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啊?” 清照知道他的意图,装作感激的样子点头答应着。 张足带着清照兴冲冲的向回走去。从这里去张府有两条路走。其中一个是繁华的街道,另一条则需要经过一处幽深的小巷。 清照走了一阵,果然被张足带到了到了那小巷前,只见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行走。清照犹豫了起来。 张足笑到:“妹妹不要担心,这里虽然没有光亮,但是离我家确是十分的近,妹妹可以早些好好的休息。” 清照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知道他不怀好意。装作感激的样子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哥哥了。” 张足看清照并不怀疑,催促着清照快步走去。 终于进入了深巷中,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小路,没有一点光亮照来。清照小心翼翼的走着,张足得意的笑着,忍不住向她身上碰来碰去。 清照不由得有些厌恶,突然惨叫一声。 张足惊得一回头,隐约见清照坐在地上,使劲的哭嚎着。 “怎么了,妹妹?”张足蹲下身来关切的问道。两只手抓着清照的胳膊。 清照哭道:“妹妹一不小心,踩到颗石头上脚给扭了。” “什么?”张足惊讶的问道:“还能走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当然不能了。”清照撒娇的说到。 张足听了欣喜不已,嬉笑一声说到:“可否让我来背啊?” 清照毫不犹豫,张开了胳膊。张足蹲下身来,让清照将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 清照一看时机到来,待张足站起来后,突然将一把刀子搭在他的脖子上。 张足只感觉脖颈上一阵冰凉,低头一看,竟然是把刀子。 清照喝道:“要命的话,就背好我。” “是,是。”张足连忙答应着,将清照牢牢的背着。脸庞上已被一滴滴汗液润湿。 清照道:“要命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是,是。”张足答应道,示意清照发来命令。 “衙门在什么地方?” “出了这条巷子就是。” “去那里。” “是,是!” 张足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受到这种逼迫吓得战战兢兢,不一会已到了衙门前。 清照将双手紧紧抱在他的脖子上,那把刀子就贴在她的手与张足的脖子间。 在黑夜的笼罩下,衙门府寂静的没有一点声息,只有门口站着两个衙役打着瞌睡。 张足背着清照,上前道:“请问大人在不在?” 两个衙役一起怒道:“大半夜的,老爷都睡了,你来干什么?” 张足温和的笑一声,道:“二位大哥可知我背上的是什么人?” 两个衙役远远的一望,只见是个女子打扮,立即来了精神,好奇的问道:“她是什么人?” 张足得意的道:“大人今日下堂后,特意叮嘱我为他找个女子。如今这里没几个人,正是送进去的好机会。” 两个衙役听了哂笑不止。急忙开了门,催促着张足进去。 张足背着清照径直走去县太爷的房间。只见里面灯火还亮着,原来县太爷还未睡。 张足在清照的逼迫下不得已踢开了门。 县太爷听到门响,惊得大叫一声。却见张足背着一个女子,才知是虚惊一场,擦着满脸的汗珠,好奇的问道:“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清照向桌子上望去,只见上面放着一个账簿,县太爷手里正敲着一只算盘。 张足道:“在下刚刚在街上遇到一个女子,她姿色非常,就想送给大人。” 县太爷眯着眼一看,突然丢弃了算盘,走上前来抬起清照的下巴。 清照望着他贪图美色的眼神嬉笑一声,顺势将张足一拳打晕在地。自己站在地上,笑眯眯的望着县太爷。 “你,你是……”县太爷惊得后退几步,惊讶的道:“你不是在监牢中吗,怎么会来这里?”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辋 第95章 朝堂上争吵 清照道:“你不是要斩了我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县太爷道:“你冒充朝廷命官,我没有将你交给上级,就算给你面子了,你还敢来这里。” 清照捋着长发得意的笑道:“凭我这样的姿色,要是被送给上级,说不定还不会死,反而做个大官呢。” 县太爷盯着清照的脸,笑道:“没错,你是有些姿色,可也是个冒充朝廷命官的罪犯。” 清照听了,大笑道:“你若是把我交给上级,我保你有好日子过。” “要是不放呢?”县太爷道。 清照拿出刀子,指着昏睡中的张足道:“你的一念之差可就决定他的生死。” 县太爷笑道:“他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清照转头一瞥,只见那桌上的账簿好是可疑。 “难不成是什么贪污的案件?”清照被这个念头催促着跑到桌前,抓起账簿一看,上面全都是县太爷与他人贿赂来往的记载。 清照激动不已,喝道:“你的所有罪证可都在我这里。做不做可就看你的了。” 县太爷气的浑身颤抖,无奈的叹息道:“要做什么你就说吧。” 清照道:“我要你明日一早放了李铁,判他无罪。将啊芸重新许配给他。” 县太爷望着还在昏睡的张足,犹豫不决。 清照道:“张足与你的罪证都在我这里,他知道此事后必然不会追究。” 县太爷听了只得答应。 次日一早,满身伤痕的李铁在啊芸的搀扶下满心欢喜的走出了牢房。 清照已经跨上一匹马,急匆匆的向临安府赶去。 好久不见,临安府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过清照可来不及欣赏,她要做的,就是尽快从倭寇的手里救回陆游。 “清照妹妹,这几日去哪里了?”秦桧站在街头,红光满面的问道。 清照见了秦桧,不禁得好是紧张,整个心都蹦跳了起来。 原来那日在半路猎杀陆游的蒙面大汉和黄金兵士正是秦桧所派。秦桧一向嫉妒岳飞的功劳,怕他的权威超过自己,因此早在半路埋伏好杀手,等待陆游行到半路便故意放完颜亮与金兀术逃去。清照得知此事,特地打扮成黑衫蒙面客连夜赶往陆游的军中来帮忙。 放下清照见到秦桧,不禁得毛骨悚然。笑道:“我看这几日江浙一带风景甚是美好,就去那里做了一些诗句。” “哦。妹妹好情趣啊。不知所做为何啊?”秦桧用目光打量着有些惊慌的清照。 清照撇嘴笑了一声,心里暗暗叫苦。敏思苦想了一阵,道:“我看江浙千里山水,烟波浩渺,犹如蓬莱仙境,于是做词一首: 泪湿罗衣脂粉满。 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 人道山长山又断。 萧萧微雨闻孤馆。 惜别伤离方寸乱。 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 好把音书凭过雁。 东莱不似蓬莱远。 清照挤破头,终于将一首词完完整整的做了下来。 秦桧听了一阵冷笑,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道:“比诗好是好,只是妹妹是朝廷命官,还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可不要荒废了自己的职务。” 清照听了连连应和。与秦桧分别后急忙向陆游的府中走去。 清照进了门,想起前几日的事不禁得心有余悸,正在大口的喘着气,突然一人跨进门中。 清照一看,原来是那日在朝堂上溜须拍马的张俊,于是整了整官服,笑道:“张大人来到贵府,不知有什么事啊?” 张俊身长七尺,相貌俊秀,可谓是个美男子。见了清照,两眼直勾勾的注视了着。 清照也被他的面容有些惊动,脸上忍不住泛起羞涩的红晕。 张俊缓过神来,道:“陛下几只未曾见你,甚是担心。特地请你去宫里。” 清照听了好是惊骇,急忙向宫中走去。 张俊就走在她的后面紧紧跟随着。 清照觉得好是忐忑,张俊问道:“大人最近去了哪里,大臣们等着你回来处理政事呢。” 清照道:“最近心情有些烦闷,去江浙地区散了散心。” “哦。”张俊问道:“大人心情不好,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什么事?”清照忐忑的问道。 张俊道:“大人果真不知?” 清照摇摇头,不知所问。 张俊道:“前几日陆游押送完颜亮和金兀术向临安进发,谁知道走到半路都怪他一时疏忽,完颜亮被盗贼杀死,金兀术也不知去向。” “啊,竟然是这样!”清照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 张俊道:“陛下这几日都是为这件事大动肝火,都是因为陆游办事不力,现在他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清照听了,感觉所有的希望顿时消失一空。看来依靠朝廷的实力从倭寇手里救出陆游已经不再可能。 皇宫很快就到了,清照怀着忐忑的心情跪在赵构的面前。 “拜见陛下。” “你这几日去哪里了?”赵构责备的道。 清照道:“微臣听说江浙风光美好,特地去游览了一番。” 赵构听了大怒,一拍桌子,骂道:“朝廷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却有心情去玩耍。” 清照道:“是陆游的事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你还知道。”赵构怒道。 清照道:“完颜亮本来就是我大宋的敌人,眼下他已被杀,金人对我们已没有多大的威胁。就算跑走了金兀术,金人也是元气大伤。如今东京已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重回东京,依靠精兵猛将,一定能重新回复大宋往日的气象。” 赵构道:“爱卿所言谈何容易。东京城破败不堪,没有三年五载如何修缮成功。况且不止有金人,蒙古人也在兴起,倘若他们联起手来,北方又将陷于战乱之中。朕现在迁都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清照听了惊讶不已。道:“迁都之事自然陛下自己有英明的见解,只是微臣在江浙又了解到一件于国家不利的大事。” “什么事?”赵构惊奇的问道。 清照道:“沿海官员接受贿赂,大批的倭寇在当地占山为王,劫掠当地百姓。这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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