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的秘密情妇》 序 baby心情小短文 我是那种很随和的人,其实这点我老早就有自知之明,认识我的人都会再三的问我,真的吗?你出过了几本书了?那时我总会怪不好意思,搭不上什么话来! 但我不爱别人给我冠上小说家啦、作家啦!因为我认为自己只是个编故事的人,讲白些,有些甚至是在抒发自己的心情,那时文词会一发不可收拾,写到可怜时,会只顾著自己的情绪,哭到挖心-肺,连怎么结局也不知道! 当我很想念一个时,那个人通常不会是爱我的人、或是交往过的人,反而往往是我得不到的人,碰到这种时候我便会变得很难过,不管是在写轻松喜剧或是可怜的故事,我的剧情通常会直转而下,想把男女主角都搞死,但-思及这样下去,我会被编编剥了皮,所以就算故事再怎么坎坷,我都会费尽心思的再把它们美满回来。 有时,我也有点犯贱,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常常想起那个我得不到的人,有一阵子正在和别人交往,但作梦还是梦到他,对我温柔、对我残忍,一会儿又没来由的不理我,想起来就会一阵心痛,已是三更半夜却再也睡不著了,起床来写东西,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下笔如行云流水……然后就会取消了隔天的约会,正在交往的对方或许觉得我太莫名其妙,所以便跟我分道扬镳了! 天知道,我是因为觉得心里愧对他才会取消约会,但没再来往后,我倒也不怎么想他,我真是可恶! 我不爱强迫自己做不爱做的事,也没什么气质,跟一般人没两样,但很容易受刭感动,把感情的事看得很重。 我爱我的家人,爱我的朋友,爱不爱我的人……唉,真是够了! 我很喜欢写故事,听到悲伤的故事便会永远记著它,虽然有时让我很痛苦,但是我还是喜欢这样。 什么样的情歌可以让我魂不守舍 我骑著脚踏车,来到那走了好多次的街 望著那灯火通明的楼,厚厚的窗帘隔著你我 冷风呼啸得我脸红,你没有和我心灵相通 没发现谁在楼下远远的为你守候 恋情烧得我暖和这个冬天这个黑夜 情窦初开的我天真的想和你厮守 这是每个人的梦只是分开总当那残酷的杀手 天天见面柔情包围我我别无所求 眼神是我们唯一的沟通偶尔听见你谈我 心就要飞上枝头好不快乐 我们口味相同偶尔你命令我是在对我温柔 我的迷惑有你没看见的娇羞 七点钟走过那条街你也在真是太巧合 不约而同时间一到那路上就有你我 若有所思你端详著我轻轻微笑 让你能-整天哼著歇 泛黄的午後时钟不走永恒只收在我心口 你不再注意我痛哭难过还有泪流 假意的伪装笑容对你冷漠我心如刀割 这个窗口在这么多年後悄悄的回想 再也看不到湿的脸孔四周都是甜甜的 这首诗叫做“浪子”,是由我另一本被退稿的书中撷取下来灼,本来这首诗预定要给那本书,但那本书必须要大幅修改,几乎是整本——老天,这种事我才不干,宁可放弃!我觉得修稿比写稿难,所以每次只要要修稿时,我就会觉得很痛苦,身处在人间炼狱。(唉,谁教你技术烂呢!)因此这首诗一直无缘跟大家见面。 之前有几本要修的稿我就这么丢著!我以前也不怎么聪明,被退的稿因为别人给的评价不高,就退一本丢一本,仿佛那都不用心血似的,我也不会想说再寄别家看看,实在是笨得我自己都气我自己! 後来我受不了了,我不该因为那家公司给我买过两本稿子,就对他们死心塌地,就横了心投了希代,一本无关痛痒,两本没感觉,三本不理不应,我就管他的,投投投!三个月半内我投了八本,不过还是等了一段时间,但是这些等待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相编辑们接触过的感觉是很好的,也很喜欢这里。 现在就来谈“浪子”这首诗了,其实我在写那本稿子时,忽然间就蹦出了这首诗(其实也不算诗吧!但我硬说成是诗),於是就这么写了出来,写得很快,但我不怎么开心,因为那时我想起了我一个要好的朋友告诉我一件事,我听了之后,觉得心寒,也惋惜! 我们有一个很要好的学妹,谈了场恋爱,结果她无怨无悔的付出,对方却脚踏三条船,於是她很消极,每天在pub跳舞寻欢作乐,最後,在短时间内接受了同性的追求并交往。 我无法猜她的心态,只好作了这首诗; 然後我想了又想,爱情,伤人的力量真是大! 我相信有真爱,但是在哪里? 这本书中有提到男主角失忆的事,其实我小时候也失忆过,只是,时间是一天而已! 有一天我醒来,我忽然觉得我走路不怎么稳,眼前的东西左摇右晃,头真的很晕! 更糟糕的是,我完全不记得我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或做过什么,於是我就追问著我姊姊,她本来不怎么理我,以为我在开玩笑,後来我一直缠著她,她受不了,终於出口诉了我! 因为那时候很皮,很像“野马”,我特爱玩按著人家的肩膀跳起来的游戏,我姊姊很恼我,有一次在我要按上她的肩膀时就故意跑开,我整个人立刻住後倒,碰到了後脑,这事我到现在还是记不起,那天的记忆还是空白。 我国小的时候是留著长发的,国中高职时因校规而一直发不过肩,休学倒也是不怎么爱留长发,所以有一天呢,我就拿著剪刀剪自己的头发! 很淋漓痛快,但是像狗啃似的! 下了楼我看见了一则新闻,很令我心痛的,有一个家庭,三个小孩,户长是不到七岁的哥哥,结果旁边的跑马灯跑过这样的字幕:第一家庭抱著金孙亮相! 我有一个好朋友很偏激的打电话告诉我:“你看吧,这就是你所支持的政党政治,很夸张的,灾区的怒吼没人听,政府没钱了,就往我们这些百姓上一直挖,连几十年前没缴的税,现在也被追来缴,没缴就加倍,要是像我们这种没缴的要怎么办?可怜的人那么多,钱却往国外送,大家只顾著选举作秀,立法院只会闹闹闹!八卦王国谁在乎可怜人的死活!开个车一下子五十、一下子七十…… 他滔滔不绝的说,我沉默不语,他需要宣泄的,我愿意让他这样出气的! 不然他要找谁去?到政府前丢鸡蛋?浪费还有罪! 我已心灰意冷,也不支持谁,谁当大的都一样,政治是一种很恐怖的大漩涡,有著无底洞,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怎么会懂呢? 我只希望,社会上的悲剧能少一点,爱能多一点就好。 我最近一直在玩,稿写写停停,-到假日,三阿姨五阿姨七阿姨到我家就聚在一起。 有一次我五阿姨就拿了好多帽子,三种款式的,有一顶是遮阳帽,其他两顶是冬天的毛帽! 不怎么有牌,但还不错,我五阿姨是个热情热心的人,现在在读夜校,听说她带著帽子到班上每人分一顶,於是这帽子成了他们的班帽! 但这帽子的由来不怎么好,因为帽子工厂倒闭了,这些帽子好几百顶没人要,就只好送人家! 我也拿了好几顶,打算送我的朋友们,这下就成了朋友帽了吗? 前阵子在夜半时,我家下面距离不远的养猪户他家的一只猪忽然跑出来,可能是旺子饿了,觅食到我家来,走过偌大的前院,绕到屋子後方,根据我妈妈的说法是这样的:它走路的声音是很大声的,呼呼呼地走了几步就工工工地叫了几声,再走就又工工工的叫,然後它还越过马路,四处流浪,直到它的主人把它带回去为止! 还有一次,在马路对面的草丛,我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情侣在东张西望,用一个背包提著不知什么东西,女的好像很舍不得地又搂又抱,过了一会儿他们才走! 我抱著我家的古椎咏慈(九个月大我哥的小孩),过去看,原来是两只可爱的兔子被弃养了! 唉!我就又是一阵叹息。 第一章 章若梅是个道地的乡下小孩,高中毕业后两年,大学联考也跟著失利两年!父母都是淳朴的农民,为了减少家里的开销,她北上来打工兼补习,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欧天企业的清洁女工,一个礼拜要拖完六十层大楼的地衍,这是件苦哈哈的差事,大家都撑不过一个月就递出辞呈了,只有她——破例! 瞧她做得可开心了!因为她的脑袋单纯,迷糊好骗,不管碰列什么困难,她总是把世界想得很美好! 虽然做的——是个类似女佣的低层工作,而且还是欧天企业里薪水最低的员工,常常遇到不怀好意的男人伸出咸猪手,但她还是做得很开心,天天元气百倍的扫地拖地,晚上再到补习班打工兼上课,这样她每个月扫除了房租,再省吃俭用一点,还有大钞能寄回乡下老家呢! 日子千篇一律的过著,除了某些男人约不到她,偶尔存心刁难她之外,没有什么不愉快。 她以为她会这样过下去的,但是上天老爱捉弄她,带给她无限的惊奇——也是麻烦! “啊!啊!”高分贝的尖叫声撼动四十五楼,若悔放下拖把,尖叫的事发现场与她近在咫尺,有一个打扮得花伎招展、宛如孔雀的女人摔跤了。 若梅赶紧扶起她,耶女人花容失色,恶狠狠的瞪著她! “我的屁股痛死了……谁教你把地板拖得那么湿的?害我打滑!”何贞贞推开若梅的手。 “小姐,我有放‘暂勿入内,小心滑倒’的牌子,你没看见吗?”若梅正准备打蜡。 “你!什么身分?还敢顶嘴?”柯贞贞更加气愤了,语气激昂,眼中有着鄙视。 “我说的是实话啊——” “给我住嘴,否则我教你这份工作不保!”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威胁我呢?”若梅义正辞严,“我明明就没有错!” “你你你!把地拖得这么滑,还说没有错!快,跟我道歉!”柯贞贞强词夺理。 “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也放了警示牌,我没必要向你道歉!”若梅坚持她自己的立场。 “你真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这身分卑贱的下人竟敢惹我?!”柯贞贞非给她好看不可。“要是你不道歉,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除非经理室通知人事处,告诉我我不用来了之外,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她是不会轻易辞职的。 “走著瞧!我的男人就是欧尘西总经理,欧总裁是他的父亲,欧氏未来是他的,你惹到了我,就是死路一条!”柯贞贞姿态摆得很高。 总经理的女人就了不起吗?若梅暗想。 “怎么?道不道歉?趁现在我还想听,否则,到时候你再怎么求我也没有用了。” “要是你真有这么天大的本领,那我随时欢迎你请人事处来通知我走路!”若梅不服输的道。 何贞贞恨不得掐死她。 “我没叫你赔我一双上万块的鞋子就不错了,你还那么没大没小?快跟我道歉!”何贞贞仗势欺人,大家对她是既巴结又谄媚,哪像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清洁工! 但站在一旁的若梅自觉没有错,她坚决不肯道歉。 就在情势僵持不下时,有人上来了,那人正要开口,就惊险的“哦”了一声,显然也是差点跌个四脚朝天,幸好他及时扶住墙免去了一劫。 “贞贞,你怎么了?”欧尘西问道,他在总经理室就听到她的尖叫了,他对柯贞贞向来没多大的感觉,但基於她陪他度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光,他勉为其难的下来看看。“这清洁工还真尽责,把地板擦得这么光滑……”害他险险摔倒。 “尘西亲亲,我尖叫就是为了这个!”柯贞贞的口气立即变得娇嗲。 “人家刚刚在这摔了一跤!都是这个清洁工害的,我叫她道歉,她还目中无人的跟我顶嘴!”柯贞贞恶人先告状, “我……”若梅无奈地想辩解,她是无辜的。 欧尘西是大老板的儿子,自小在美国长大,在若梅到欧氏工作没多久后,他从美国返台进入欧氏,他的能力受到极大的肯定,在他进公司的那天,她夹在欢迎的队伍中,见过他一面。 公司员工那么多人,她又是低阶员工,他当然从来没注意过她,而且高阶秘书中,多的是美女,在他成了公司的风云人物之后,那些女人动不动就跟他眉来眼去,可是他不碰公司里的人,只是处处留情,风流成性! 若侮最讨厌这种感情不一的男子了! “的确是拖得太滑了。”这是欧尘西的结论。 “看吧!快道歉!不道歉就辞退你,叫你滚回家吃自己!”柯贞贞的气势更加狂妄凌人了。 “总经理,这是我的职责!我进公司两个月,天天都是如此打扫!”就从来没有人出过事,外国客户到公司来,还直夸赞环境乾净。 欧尘西被若梅清脆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他这才仔细的端详这清洁工,乾净白皙的脸蛋,精致姣好的五官,虽然穿著简单朴素,但是身材窃窕掩饰不住!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他见过太多了,但是她是最自然的,美丽中带著不矫揉造作的娇憨,令他移不开目光! “尘西亲亲,你倒是说说话啊!你要帮我评评理!”柯贞贞自以为欧尘西会站在她这边。 “如果总经理要惩罚我我也就认了,但是我不认为我有过失!”这份工作她早极度需要的,但是遇上这种情形,若被开除,她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 “你还说你没错?我可是跌了跤耶!”柯贞贞泼妇的个性又张扬了起来。到底有没有公道啊?! “但我有放警示牌呀!”若梅不厌其烦的重复。 “不要再争执了!”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欧尘西打断她们,“听著,这件事我已作出评断。” “尘西亲亲,人家的屁股可是你的最爱……”柯贞贞投给若梅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 算了,若是欧尘西偏心,她也不会怪他,他偏袒自己的女人本来也没什么错,大不了她再找工作靠吃泡面过日子而已。 “贞贞,下次不要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走路也要注意小心!至于你……”看了一眼她的员工识别证,“虽然是工作,但也要为经过的人多考量!” “就这样?只是训话?”何贞贞不想善罢甘休。 “我是就事论事。”公平对待。 “可是尘西,她没大没小……”柯贞贞不满意这样的裁定。 “事情到此为止就好!”欧尘西换个口气对柯贞贞道:“走吧,你不是说有一款珠宝你很喜欢,在哪?我带你去买!” 柯贞贞这才眉开眼笑,“就日本人柳原的那家啊!我很喜欢……”只是价格不菲!“尘西亲亲,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这次我要珠宝,也想要钻石……”鱼与熊掌能兼得吗? “全买给你!”送给情人的分手礼物,他向来不会吝啬。 “是真的吗?”何贞贞惊叹连连,她又捞了一笔! 若梅直想把耳朵捂注,看著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她不能苟同欧尘西的花心多情! 这种人,她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若梅飞也似的打了卡,下班的时间到了,她寸秒必争,回去她那五坪大的小窝内梳洗一番后,就得冲到补习班了。 她在补习班是各种老师的助理,说明白一点就是打杂倒茶的,不过一边工作,一边还能免费听课,剩余的考试卷,那些老师都会好心的送给她作免费复习,再加上又有薪水可以领,这个工作实在好处多多! 正当她背著包包要冲回家时,她被叫住了,回过头,竟然是欧尘西! “一起去吃个饭如何?”欧尘西提出邀请,见到她匆匆忙忙的模样,“你赶时间?” “总经理,”若梅低下头道:“很感谢您下午的帮忙!”这个话她还是得说的。 “那是就事论事!我现在想邀你去吃个饭,你有没有空?”他迫不及待的想了解她的一切。 “这个月的薪水还没领,去不了大餐厅!”她找尽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 “我请你!”本来就没打算让她付钱。 这样她不就欠他了吗?俗话说,吃人一餐,欠人三餐,她要还他三餐耶!划不来,而且会没完没了! 总经理是个大忙人,风云人物,往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下午的碰面只不过是个小插曲,会突然邀她吃饭一定是大有文章! 想起下午,他跟柯贞贞亲密的样子,若梅仿佛就见到了欧尘西的大野狼尾巴在对她摇啊摇的! “总……”再拖下去,她可是会来不及赶到补习班呀! “已经下班了,我已经不是总经理了!”欧尘西窥视苦她脸上浮现的防备,她对他的评价不怎么高呵! 那她要怎么叫他?“大老板的儿子,我没空!” 欧尘西眉一挑,挺大胆的嘛!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要去跟男朋友约会吗?”他喜欢听她的声音,很赏心悦耳。 若梅愣愣的看著他,不晓得接下来要说什么,这时,有一些女人从旁边走了过来,见到他就蜂拥而上,若梅趁他们在打招呼时,很不礼貌的脚底抹油,先溜回家了! 奇怪,她居然会脸红气喘! 大老板的儿子不晓得有什么企图?! 她猜不到,只晓得他神通广大,同时也阴魂不散! 要从家里离开去补习班时,她的手机居然响了! “喂,我是大老板的儿子,我要约你吃饭!”欧尘西花了十五分钟取得她所有的切身资料。 若梅盯著手机好久,他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他一连喂了好几声,若梅回过神,看到萤幕上的时间,吃惊的低叫一声,她要迟到了! 这通电话要如何结束呢? 他们应该没有什么话好谈吧!于是若梅很没良心的按了结束通话,他不死心的再打来,她就是不理,最後乾脆关机! 她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安静。 若梅坐在阶梯上啃著十块钱的面包,下课时间,学生们纷纷由另一道门回家,这里是她一个人的角落!她的大腿上摆著考卷,凡是做错的题目,她都会反反覆覆的订正温习。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身旁的阶梯空位有人坐了下来,是补习班的实习导师邰源修,他对若梅的情感从来不隐藏,但若梅只当他是哥哥! “我有些问题不懂,要请教你。”又要麻烦他了。 “有什么问题我都会教你。我买了份消夜,热的,一起吃吧,不要再啃没有营养的面包了,你已经够弱不禁风了!”合源修经常“多”买一份消夜。 “不了,我吃饱了!”她强咽下快要吐出来的面包。 “若悔,你要是不吃,我可不教你!”邰源修不得不使出杀手。 “邰老师,我……”若梅不知如何是好。 “吃一些些也好,今天我看你蹲下去捡考卷,再站起来时,脸都白了,头是不是很晕?” “没有的事!”她强力否认。 “你骗不了人的,一个人只身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搞垮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邰源修过分忧心的道。 “呃……我会的!”若梅呐呐道。 邰源修收回不知不觉透露出的爱恋神采,这份一厢情愿的单恋,时常让他深感苦恼。 若梅果然乖乖地吃了一点消夜,冰冷的身子吃了难得的热食,一下子整个温暖起来…… “最重要的神圣工作——进食已经完毕,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尽量放马过来!”邰源修摩拳擦掌。 “就是这个方程式,我搞不懂……”数学是若梅最头痛的科目,两次联考分数都没能突破二十大关,所以这个月她下了不少苦心想力挽狂澜,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是这样解的……”就这样,邰源修认真的教著她这个数学程度只到小学就中止的数学白痴,讲了三四遍,她提出的问题往往令人啼笑皆非,让邰源修差点反应不过来! “这样懂了吗?数学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没那么难,只要程式一套就解得开,有时深奥有时容易,只要用心就会懂。” 用心?若梅可是几任何人都用心良苦,他的话摆在她身上一点都起不了作用。 “我回去会多做练习。”若梅细心的抄下笔记。“还有这题,算来算去答案都不一样!” “别急,我们一题一题慢慢来……” 远处停著一辆跑车,车里头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著若梅和别的男人亲近的举止,甚至还有说有笑。 哼,对他的态度是避之唯恐不及,还胆敢挂他的电话,和别的男人却是卿卿我我! 一股妒忌在他的眼里燃烧,他从来没有那么在意过一个女人,但她却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个男子是她的男朋友吗?并不是!她的资料上这项纪录是空白的——他早就查出来了。 一大早进入公司,每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瞧著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平时若梅只是个小小的清洁女工,虽然因为她的容貌不错,很多男子经过她时会忍不住多瞧一眼,但是她从来没有有名到这种地步……还是她自作多情,以为大家都在瞧著她窃窃私语? 若梅不安的低苦头想快速走过,人事处科长却立刻找上她。 “章若梅,你不用再这么辛苦了,从今天起,你已经升为总经理室的专属秘书。” “什么?”若梅反应不过来。 “今天早上总经理室贴出了告示,正式任用你在总经理室担任专属秘书,除了总裁室的总秘书长之外,以後全公司上下都得对你言听计从,你成了副秘书长了喔!”薪水当然也跟苦水涨船高? 若梅听科长这么一讲腿都要软了,那么大的职位,她怎么能担任得起?难怪大家要对她评头论足了,一句之间扶摇直上,谁会不怀疑? 别人一定会以为她跟欧尘西有了什么! “总经理要你来时,立即到总经理室报到。” 她什么也不会啊!若梅脑袋一片空白。 “请问你听到了吗?章副书长?”科长必恭心敬的道。 这个头衔好重,压得她透不过气! 若梅按了电梯,直奔戒备森严的总经理室,她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若梅的心情复杂得要命,欧尘西已遣走了所有的人,诺大的总经理室只剩他们两个。 “对于我安排的职位你满不满意?”欧尘西合上签妥的合约,问她。 “总经理,我不想当什么秘书,我只要快快乐乐的扫地就好了。”若梅鼓起勇气直言。 “为什么?这可是所有人争破头、梦寐以求的位置!”欧尘西肆无忌惮的盯著她,昨晚他气了一夜,莫名其妙地特别在乎她,她却对他视若无睹,但今日见到她,那股气却又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我不会整理文件,打字也慢,不会和大客户洽公,一事无成,我自己有几两重我自己最懂!所以我宁可扫地清洁,轻轻松松、自由自在的没什么不好呀,要是换成了当秘书,我一定会痛苦得要命……”若梅讲到最後沉重的吐著气,仿佛若强迫她去做,真会要了她的命!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欧尘西讲太多不该讲的了,为时已晚地捂住自己的小嘴。 欧尘西好玩的看著她的反应,他以为他会得到她感激的投怀送抱,毕竟要坐上这个位置很不容易!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在这里你可以畅所欲言!”他不会责怪她。 “能不能请总经理收回成命?”她还是觉得扫地会好多了! “给我个好理由?凡事只要肯学就会,你所说的问题都不大,而且真正复杂的事我不需要你做,我只是要你帮我泡泡咖啡、记录记录我的工作行程就好了,”比扫地更惬意,薪水又多! 天下会有这种不劳而获的事?!若梅蹙起眉头? “总经理,你还是选别人好了,我不能胜任!”她紧张的绞绞手,她不过是个穷困的乡下小孩,哪懂得这些商人市侩的城府,只能请他不要戏弄她,高抬贵手放了她。 “我一旦下了决定,就很难更改。” “这可怎么办呢?真麻烦!”若梅看起来很苦恼。 “有那么难接受吗?”欧尘西目光灼热的锁著她,“这是份薪水优渥的职位,胜过你辛苦的去兼三四个工作。” “总经理……”若梅傻愣愣的。 欧尘西站起身来,握住她的手,心中微微讶异,她可真娇小! “我调查过你,你生活上经济有些拮据,除了在公司当清洁女工外,还兼差补习班工读生。”他简要的述说了她的生活概况。 “为什么要调查我?”若梅推开他温厚的大掌,直往後退。他的手好大!手里透出的温暖令她为之一颤。 “因为我想了解你,若梅,你引起我的兴趣了!”欧尘西不再靠近她,她看起来像是受到惊吓,他要慢慢来,他记得她的爱情纪录上是零,他十分珍惜这样单纯可人的她! “总经理,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若梅久久才挤出这句话。 “再认真不过了,你所有的事我都了若指掌!” 若梅暗自咬咬舌,确定这不是梦,昨天才见面的欧尘西站在她的面前,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明白。”她整个人都糊涂了。 “那我就讲明些好了,简单一句话就是我看上你了!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二十四小时陪在我身旁,所以我把你调来当我的专属秘书,你可以什么都不用会,只要能让我看到你就好了。”他真挚的说,没有戏弄她的意思。 若梅完全懂了,这种方式好像是他包养的情妇,她可以无所事事,什么都不会,陪著他就可以天天穿得漂漂亮亮、花大钱,然後他不要时,一脚踢开付一笔费用就摆平。 若梅生气的鼓起睑,“总经理,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已经严重侮辱我的人格了!” 欧尘西没料到会得到这种答案,“我只是想要你出现在我面前。”他犯了她什么大忌了吗? “总经理,你也是个有头有睑的大人物,你的女朋友已经那么多了,为什么还来戏弄我?”她再穷也是有志节的。 “要是你点头的话,我可以和那些女人断绝来往!”他说这话是破天荒的,因为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没有人得到过他的承诺。 若梅深吸了好几口气,越想越气! “总经理,有句话说,‘贫暖不能-,富贵不能淫’,你听过吗?意思你懂吗?” “不懂,没听过!我要的是你的决定。”够单刀直入了。 “也难怪你会这么说,我都忘了你是喝洋墨水回来的。我的意思是,我不会答应你!谁不知道你总经理是流连花丛的个中翘楚,甜言蜜语厉害得都可以写成泡妞宝典供後世参考,我怎么可能答应你这种人?!”她根本不领情,还把他批评得一场糊涂。 “你不相信我?”欧尘西挑高眉,她竞将他的真心放在地上践踏得一文不值! “总经理,我只想当清洁女工。”白白的受惠她心领但不接受。 “你和我见过的女孩子十分不同,但水往低处流,人要住高处爬,这是提拔你的大好机会,错过了可就不会再有了。”他脸不红气不喘,为了得到她,他可以不择手段。 “这不是什么提拔,这分明是要我当情妇!你别以为我不懂情妇是什么,我、我在书上看过这名词的解释,就是你供我吃-、供我消费,而我则是供你各方面的满足。”她的脸蛋徘红,没有办法像他那样大方的侃侃而谈, “呵呵……”见她认真的表情,欧尘西忍不住笑了,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她!尤其是她脸红的模样使他想咬她一口!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若悔嘀咕,“我这小员工的心声说到此为止,你的女人这么多,请不要来招惹我,说什么我都不从!” “你不怕我因而辞退你吗?”一听到欧尘西这句话,她果然停住了脚步,“虽然欧氏还不是完全由我来掌理,但呼风唤雨的本领我还有,要辞退一名没没无闻的清洁工是易如反掌。” “理由呢?我又没有犯什么错!”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不遵从我的命令,已经是够正当的理由了。”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知道她生活很清苦,他只是好心好意要帮她而已呀。 但看在她的眼里,却成了他恶意的一意孤行了! “大家都知道我只是个小小的清洁女工,哪有通天的本事能坐上这么高的位置。”她这个人怎么讲不听?她说不要就是不要。 “至少我觉得你口才不错!”他有感而发,“我重申一次,你来这里不用做些什么,我不过是希望提供给你好-点的生活,要你开开心心的陪我,如果你觉得我花心,0k,我可以跟那些女人断绝来往,证明给你看我的心意。”他诚挚的道,见到她後就萌生了这些念头,他想定下来,结束情场浪子的生活。 有一瞬间,若梅整个人飘飘然,望进他漆黑的眸中,理智有点涣散,等等,要是她一头栽了进去,马上就成了他鲸吞蚕食的猎物了! 他说的情话宛如动听的乐章,她差点把持不住了,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身陷他的情网。 “总经理,我不怎么优秀,没有家财万贯,不是千金小姐,长得没有你身旁的模特儿、美女们美艳……”若梅即时抽回现实中。 “那些没关系,我只要你就好了!”他信誓旦旦,想把她手到擒来。 纵使他器宇轩昂,英俊挺拔,有权有势有地位,但她从不敢痴心妄想,这种“飞来艳福”会降临在她身上。 若梅的思绪被搅得一团混乱,没有办法作主,更拿不定主意,她敷衍傻笑的退到门後,转开门把,“我们还是再也不要见面得好!”飞也似的冲出门,语无伦次的丢下一句话。 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欧尘西更想将她拥入怀了,他看起来像是虚情假意的吗?否则她为什么会不答应? 第二章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手机响个不停,若梅立刻坐了起来,来电无号码,是欧尘西那家伙吗?都是他莫名其妙的调职还有那一番要求,害她成天心神不宁,做起事来战战兢兢,紧张兮兮的不能放松,到了打工的补习班後又频频出错,整夜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著,电话又来吵她! 不过欧尘西向来自信满满,做事光明磊落,会卑鄙的用隐藏号码来骗她接电话吗? 她接了电话,对方立即传来呼天抢地的喊叫:“若梅,你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啊!妈妈现在在医院,你快来,你爸出事了!” 若梅掀开棉被,挂掉电话,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睡意全消。 “妈,爸他怎么了?”若梅奔进急诊室,母亲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瘦弱苍老的模样今她鼻酸,她不断叠声安慰。 “你爸在傍晚时忽然因为窒息而昏倒,幸好经过急救才抢回一条命!医生实际哦,你爸是心肌梗塞导致缺氧,需要开刀才行!”章母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了起来。 “那弟弟妹妹们呢?” “我叫你大弟照顾好你二弟和三妹,已经打电话回去要他们先睡,明天还要上学。你阿爸……”章母再度哽咽,一句话说不下去。 “妈,你别担心,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但愿父亲能度过难关。 “忽然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辩,你爸爸身体那么健朗,却说出事就出事,偏偏家里没什么钱……”章母想到就满腹心酸。 “妈,人比较重要,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长长的走廊上只有她们母女肴,显得格外凄凉,章母的哽咽更加使人心情沉重。 “你有什么办法?你赚的钱虽然每个月都有寄回来,但已经全花光了!”章母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若梅没有因而消沉,事情总会迎刃而解,天无绝人之路,她不会就此认输低头。 但是没钱是事实啊!若侮想到此又忍不住绞著手。 章母绷了一整晚的神经再也堪不住折腾,在若梅身旁倒头就睡。 时问分分秒秒的过去,马路上仍是车来人住,这晚,冷得若梅寒彻心扉。 渐渐地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晨曦的阳光,若梅坐在椅子上,腰酸背痛,醒复睡、睡复醒,极不安稳,睁开眼时,天已亮了。 好不容易,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章父面色苍白虚弱,戴著氧气筒、注射著点滴,暂时是度过了危险期,但这只是第一次手术,等情况好转时仍需进行第二次。 若梅替父亲办了住院手续,大医院加上加护病房的费用非常惊人,不过这种压力她留下来自己承担,在面对章母时,她还是善解人意的陪在母亲身旁,对于医药费不提只字片语。 “章若梅还是没来吗?”这是欧尘西回到公司後所说的第一句话,著实令人傻眼,一名小清洁工,一夕之间跃升为专层秘书,已经够成为神话了,想不到总经理去日本公司考察回来之後,第一句话竟然不是下令要开会,反而是问起若梅。 章若梅在他告白後的隔天就突然不来公司,到她住的地方也等不到人,手机没人接,补习班也不了解她的去处,她失踪了! 她就算要躲他也不用做得那么绝吧!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目前她的经济拮据,应该不会贸然行事才对,那她去哪了? “章若梅还没来!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请假无故旷职,按理说,该扣抵她的薪水把她辞退……”人事处科长不停的擦拭涔涔的冷汗。 欧尘西皱紧了眉心,他以为她是想休息一两天,不敢面对他才这样,所以他就去了一趟日本考察,好不容易回来,他迫切的想见到她,但是她却没出现。 “传令下去,明天再举行考察结果的会议,让各级主管到秘书处领资料,整理分析好,明天我要听他们每个人的报告,”欧尘西不举行会议也打算不休息了。 “总经理?”不举行会议的话,现在要做什么? “我现在要出去。”他转向秘书,“取消所有的交际,等我主动联络後再谈。” 他疾步步入私人电悌,他得去找若梅,电梯缓缓下降,人海茫茫,她去了哪里? 他一定要找到她! “章若梅!”一道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声音由一辆跑车降下的窗户中传出来,腾腾的气势像是要毁了她! 若梅正抬头望著天空,要自己打起精神来,她不能倒下,她的父母还需要她。 正当她终於再度感到元气充沛时,欧尘西唤住了她,他怒气冲天的就要下车,他找她找得心急如焚,她居然还有心情站在这里看天空看得入迷! 他要杀了她吗?若梅吓得拔腿就要跑。 是的,她没有回答他的确对他很没有礼貌;因为他而翻来覆去睡不著时,咒骂他也都是她的错,但他也没必要毁了她泄恨吧! 她这娇小的体格怎么可能跑得过他?纵使他们本来离了段距离,但是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的就由她的身後拎住了她的外套,她仍在做垂死的挣扎。 这算冤家路窄吗?她没有得罪他吧! “你跑什么?是因为心虚吗?知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在找你?”他凶狠的拖著手上还提著两个便当的她,往他的跑车方向走去。她忽然的消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找她找得这么心急,她却一见到他就要跑,令他心中升起了怒气,粗鲁的塞她进车。 “总经理,你放我下车,我……”还要给母亲送便当去! “闭嘴!”他恶声恶气,要带她去哪里呢?今天非要她说个清楚不可,直接带她回他的别墅会不会吓坏她? 他真的是病了,因她而痴狂了! 和那么多女人交往过,他算得上是情场老手,可以给女人任何东西,就是不会给心!但这次完全给了她,她竟是置之不理,退还他! 欧尘西开著车,在乱七八槽的台北街头绕圈圈。 他叫她闭嘴,她听是听了,但可不会遵守、 “我必须马上下车,不能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母亲还饿著肚子在等她。 欧尘西真想狠狠的吻住她的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来兴师问罪。 “马上下车?你想逃离我?”找到她,他心中的大石头终於可以放下来了。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他的话说得她糊里糊涂。 “睁眼说瞎话!我以为你是最不懂得虚伪的!”他怒气冲冲的指责,“如果没有那个意思,那刚刚为什么要跑?”他的个性向来温文中带有霸道,鲜少发脾气,吼起来却可以教人噤若寒蝉。 “我跑是因为你大吼又大叫,凶得要命!”谁看了都要跑,不跑是傻瓜! “要是你没做错,我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对你吗?”哼,她倒反过来说他的不是了。 “我做错了什么?好像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这样对我,谁晓得你阴晴不定的脾气!”说到底还不都是他的错,她好好的在“加持元气”,他跑进来搅和,还吼得她一身冷汗! “什么?你还有话说?闭嘴!”他的音量提高。 她理直气壮,“总经理,你不能因为我说得有理就叫我闭嘴!”她有伸张正义的权利。 “有理?你哪里有理了?”他冷笑,“一个礼拜不请假,无故不到公司,你的工作要不保了。” “对了!还有公司,完了我!”若梅这才想起公司跟补习班她都没报备请假,在匆忙之中,为了照顾父亲,她根本把公司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很高兴你迟钝的脑袋终於想起来了。”她的气势立即萎靡了一大半。 “若没有正当的理由,公司将折抵你的薪水并尽速将你辞退。”他残忍的道。 “辞退我?总经理我……”这是她的错,但他愿意听它的理由吗?她是天性糊涂,并不是故意的。 “有什么话要说?我洗耳恭听。”他不是铁石心肠,“最好说个我能接受的理由,看我的心情好不好,或许有网开一面的可能。”轮到他拿乔了。 “要怎样你心情才会好?”生死大权掌握在他手上,为了这份工作,她得向他低声下气。 “这就不一定了!你说话的口气态度都是关键,我这人最不爱那种明明错了还理直气壮,跟我顶嘴的人。”他故意消遣她。 若梅脸红,“总经理……” “叫我尘西,不然一切免谈!”他得寸进尺。 “不行!我们是上司员工的关系。” “连这个你都不顺从我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我看回到公司後就把你辞退好了。”能让她乖乖就范的感觉真好。 “好!我叫我叫,尘……西……”舌头都要打结了,“我不去公司是因为我父亲突然紧急送医,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并没有跑出去玩;我没有撒谎,我为了照顾他,怕有紧急状况发生,整天提心吊胆,哪还能想到我的工作?”要不是他找到她,她真的压根不记得了。 情有可原,只是害他担心得要命。 见到一向开朗的她勉强打著气,鼓励自己提起精神,他看了不免心疼。 “那你父亲好多了吗?”他放柔语气,不忍再苛责她。 “由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这三天内还会再开一次大规模的手术。”她的眼眶悄悄的泛红,压力大得她喘不过气,还必须坚持下去不能休息,在他的注视下,她想把一切都告诉他。 他给她安全感! 欧尘西的保护欲被她激起,她多么的娇弱楚楚。 “尘……尘西,”她还是不习惯,“这样你还要辞退我吗?” “暂时不会。”吊人胃口的回答,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吗?还是非要看她落泪不可? “什么意思?”她费尽唇舌还是不可原谅吗? “除非你答应让我在这段时间内陪你,遇到困难时,也会跟我开口,我才不会辞退你。”他为自己留了後路,她已不再强烈的排斥他了,令他偷偷窃喜。 若梅面有难色,“总经理,这样不好吧?我们非亲非故。”她改口又叫他的职称? 对她而言,欧尘西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她从没想过他们会有任何交集。 “你又叫我总经理了。要是你不答应,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公事公办。”他就不信她会不屈服。 “我答应就是了!”欠他人情是情非得已。 他忍不住轻拍她的脸蛋,满是溺爱,“这才对。” “至於公司……”她绞尽脑汁想不出要如何弥补这么大的疏失。 “有向我禀明就没事了,人事处那边我会叫人去通报一声,你只要安心的待在医院就好,其他事不用操心!”有他在,交给他处理就可以下。 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这样鼎力相助好吗? “谢谢你!”这是她应该说的: 欧尘西意味深长的盯苦她,“我不要你的谢谢,” 不要她的谢谢?最近她穷到简直要剥皮去当,没钱请他去吃一顿大餐以表达她的感澈,她不禁烦恼起来。 “只要你顺从我的话就好,我帮助你并没有要你回报的用意。”他转移了话题,“你买便当是吗?” “便当?”若梅喃喃的重复他的话,张大了黑白分明的眼,“是要给我妈妈吃的!快!快绕回医院,过了那么久,她一定很担心我!”她急急忙忙的道。 焦虑的眸子在镜中碰到他的柔情满溢後,若梅的心神居然荡漾了。 “若梅啊,那个欧先生当真只是你的上司?他每天来,跟你爸爸很有话聊,你爸爸跟我都很中意欧先生喔!还有,医生说,你爸爸的病情已经好转,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章母眉飞色舞,丈夫的病好了,女儿又有了看起来身分不凡的男子在守候,使她人逢喜事精神爽。 “妈,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欧先生和我只是普通的明友关系,我们没有什么!”这是若梅不晓得说了多少遍的解释。 “你不用急著辩驳,我虽然跟你爸爸是相亲结婚的,但是看你喜上眉梢的这副样子,就知道你们在谈恋爱,”最高兴的人莫过於他们两老了。 “你们不要乱猜,我……”敲门声响起,探入了一颗头。 “请问……若梅!”邰源修喜出望外的盯著她,皇天不负苦心人,找了那么久,终究是找到她了。 “若梅,这位先生是?”章母打量著邰源修,什么时候他们家的若梅变得这么有异性缘了? “妈,我出去一下,苹果我切好了,爸醒时,他就可以吃了!”若梅跳了起来,打断章母的喋喋不休,要是让章母滔滔不绝的问下去那还得了。 把邰源修推出门外,若梅关上了门。 “邰老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两人坐在灰暗的走廊上,充斥著药味,怪不奸闻的。 “我找你找了好多天,直到你打电话去请假时,我才知道你在医院,忍不住……我就跑来了,”看不到她娇丽活泼的倩影,日子很难过。 “真是不好意思,事发突然,我来不及通知大家!”若梅还傻里傻气的听不出源修的爱慕之意。 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源修的苦恋,就若梅这个最佳女主角毫无所觉! “也不该怪你,是我自己要找你的。”邰源修笑了笑,“你人更瘦弱了,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我父亲病情趋於稳定,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是若梅最开心的一件事。 “这样你就可以松口气了。”邰源修似乎坐立难安,内心挣扎了一番,他决定不拖泥带水,豁出去了,“若梅,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我会仔细听。” 邰源修倏地握住她的小手,由口袋拿出一张支票,“我知道你爸爸这次的医药费是笔不小的数目,你向补习班和欧氏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只补得了冰山一角。这张支票是我的心意,请你收下。” 若梅眨眨眼,“邰老师,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若梅尴尬笨拙的缩回自己的手。 邰源修的手与欧尘西的有一些差别,欧尘西的手比较宽厚粗糙,但是很温柔,包庄她的手时,她的内心就会宁静不再烦躁。 她在不知不觉中拿了他们来做比较。 “这是我存来出国进修的钱,现在我把它全部交给你。”以打动她的芳心。 “这笔钱我不能收!”若梅斩钉截铁的道。 “若梅,虽然这不是大数目,但更少能减轻你几分负担,你就可以不用日夜挂心钱的问题了!” “邰老师,找还是不能收,你把钱收回去,好好的出国进修,要是我收下了这笔钱,用得也会良心不安。”她的问题她会想办法,她省吃俭用,总有还完的一天。 “我有钱出国,没有你在身旁有什么意思?”他读也读不下,不过是虚掷光阴罢了。 若梅僵直了身体,“邰老师,我们是不变的朋友,如果你不觉得我高攀的话,你出国後遇到不愉快时,要是需要我,我会义不容辞的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 “我今天就是针对这件事而来。若梅,把这些钱收下,我不出国,你陪在我身边好吗?”邰源修鼓起勇气。 若梅沉默不语,她的脑袋因他的话而打结,理不清。过了许久,她问,“邰老师,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了,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又怕吓走你,也不知道是我的表现不够还是为什么,你一直没发觉、现在,我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的心意!收下钱,嫁给我。”他开门见山,再不告诉她,以後可能没勇气了。 若梅垂下眼睑,进退维谷,她把邰老师当作是老师兄长,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若拒绝他,会不会伤了他? 同一时间内,居然有两个男人对她示好,今天若换做是欧尘西,他才不会这么细火慢熬,早展开猛烈的追求了! 她是走什么运了呢? “我要听的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我既然敢豁出去,就代表我有勇气接受你的回答。” “邰老师,这太意外了,我没料到……在我心中,你是个温柔的男子,像兄长般的呵护我……”她这样的用语会不会带剌呢?她心须小心翼翼不伤了他,但又得制止他继续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感情。 “我已经知道了,若梅。”只是像兄长!邰源修神情落寞地倒抽著气。 “邰老师,你如此的优秀,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子……”见到邰源修斗志全消,若梅暗地痛-自己,什么烂安慰词嘛!他都已经够难过了。 “若梅,我可不可以抱你一次,就当是留个最後的纪念?”邰源修请求她的同意。 “嗯!”遭到心仪的人拒绝,有时可以生不如死。 向来保持形象的邰源修抱住了她,若梅错愕的感到肩上的潮湿,他哭了! 邰源修抹了一把脸,强挤出笑容,“那以後我不会再来烦你了,你要好好保重。” 他踉呛的走了几步,若梅追了上去喊住他,他眼中露出一线光芒。 她把支票塞入他的大掌中,“希望你能过得风好!”原来是拿支票来还他,没有其他的用意。宛如战败的公鸡,源修了无生气,落落寡欢的步出了医院。 若梅正要走回病房,欧尘西阴霾的眼出现在面前,“你来了!怎么不先进去?” “那个男人是谁?”他劈头就问。 “我认识的人啊!”她轻描淡写,人家失恋又是她拒绝的,没啥好大肆宣扬。 “他抱住了你,而且他要走时,你们还依依不舍!”这是他亲眼所见,她还有什么好说? “你是怎么了?口气那么冲?”莫名其妙! 欧尘西不禁骂了她一声,“你这个笨女人!”他爱她,但没有大方到可以让她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口气不冲难道要笑哈哈? “为什么要骂我?”她就是被他骂笨的。 “他是你喜欢的人吗?”这是欧尘西第二次见到那个文弱书生,“不然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抱你又握你的手?”讲到这个他不悦的脸色就绷得死紧。 “他不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朋友!”她避重就轻的道,这几天的相处,她晓得他的醋意大。 “若悔,你在说谎吗?”他扳正她的睑,霸道的在她脸上四处梭巡可疑的蛛丝马迹。 “没有!”有些事他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较好。 她不坦白! “你要是不说清楚讲明白,那我们就耗下去!”他放下带来探病的日本水蜜桃。 “你这是在威胁我?”若梅恍然大悟,“我看你这个总经理挺悠闲的,那么大的公司可以令你这么无所事事?!”净住她这跑,还有时间跟她耗! “不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他没那么好打发。 被他发现了!若梅皱皱挺秀的小鼻子,“他伤心难过,我站在朋友的立场,站他这种安慰不过分。”她说得冠冕堂皇,反正清者自清。 “那我现在愤怒绝望,你要公平对待,也来抱我。”他无理的要求。 “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两码事!”他已经把她的心搅得不能平静,还要惹得她情感沦陷吗? “那好,”他专制极了,“把事情全部告诉我!”否则他会一直缠著她。 “你要知道什么呢?没有什么好说的!” “要不就抱我!”二选一,他硬要她作选择,不过他两个都想要。 败给他了,“邰老师他拿了钱来给我并向我求婚……” 居然有人手脚比他快,捷足先登,“我不准!”他慌了,她善解人意,最怕伤害别人,拒绝别人时一定支支吾吾、不清不楚的。 “我也没答应啊!你没看他那么挫败吗?”他在紧张什么? 欧尘西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以後他还会再来找你吗?”他要做好防敌准备。 “我不知道!”她又不会未卜先知。 “你不可以再见他!”他道。 若梅抬起睑,“真是怪了,我都已经拒绝他了,而且我们曾是交往不错的明友,你凭什么东一句不能西一句不可以的?”他未免管太多了吧?这是她的自由耶! “因为未来我将是你唯一的男人。”理由够充分了。 若梅脸红起来,心跳加速,“也只有厚脸皮的你才说得出这种话!”他走开啦,她要进病房了。 讨厌啊他,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欧尘西英俊的睑庞上有著笑容,拉她入怀,手抚著她的发丝,“难道不是吗?”他设下了天罗地网,要引诱她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欧……尘西,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要是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没有什么不好!”他气定神闲,“我就爱这样跟你在一起,你不爱吗?” 哪有人这样问问题的啊! 他分明是要她睑红得厉害,火烧到不行! “我……”她回答不出来。 “你也喜欢的,我知道!”他胸有成竹道。“若梅,对你,我是认真的,把你的心交给我,接受我好吗?”他轻声细语。 他的温柔是女人的致命武器,她完全无法抵抗! “你不要疯了!”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其实这几天下来,她对他充满好感,甚至——已经喜欢上他! 若梅唇角的笑意让他忍不住低下头一亲芳泽。 “唔……”若梅张大眼,小手无力的抵制著他宽阔的胸膛,孰料他搂得更紧。 欧尘西的唇是带著占有的,一点一滴的将情感注入她的口舌内,他迫切的要让她知晓,他对她的爱有多深! 他辗转的亲吻苦她柔软的唇,吸吮著她的芳香,她的青涩使她只能半张著迷蒙的眼接受他带点压抑的掠取,他怕吓到她,她纯洁得有如白纸。 若梅的双腿几乎要站不稳,靠在他的身上,他温厚的男人气息使她的脑袋更混沌了,她喜欢他的予取予求,同时也无力反抗他。 时间似乎要停止了。 他的目光深沉,它的腿已经无力了,他一放手她就会如软泥般的滑下! 他停了下来,她大口的喘气,想问他觉得可以吗?亲吻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美好,他给了她终身难忘的初吻。 还没问出口,他就又封缄住她的唇,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还想再来! 方才的停顿只是要让她可以喘口气而已。 欧尘西这次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若梅的唇都要让他亲肿了,他还意犹未尽。 他要更-烈的攻破她的心防,直到她完完全全的属於他为止!假如他有心,那日掐指可待,她怎么也逃不开他的! 他对她是再认真不过了,没有半丝的玩弄之意。 这很神奇,和女人拍拖过不计其数,他是动心过,但没有人让他想在这场男女游戏中停下来,唯独她,他的若梅! 很不可恩议,他几乎时时刻刻想著她的一颦一笑,自然而然的,对别的女人就倒尽了胃口,懒得再看一眼。 他充满爱怜的与她缠绵,在这方面他是高手,但是,他很珍惜她,那些提供他肉体上满足的女子,无法同她相提并论。 他缓慢的打住了吻,仍舍不得放开她,绵绵不断的轻啄她红艳的樱桃小嘴。 若梅低下头,他火辣辣的热情让她不敢迎接他的注视。 她好像不知所措了! “可以进去了吗?” 若梅真想钻个地洞遁逃,但下一刻欧尘西却握住了她的手,她虽心慌意乱,但嘴角的笑意甜得可以酿成蜜了,令他更加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 “我真喜欢这样吻你!”还有看她困窘的表情。 若梅扯了扯小手,不习惯有人这样握著,但被他握住的感觉真是不错! “进去看爸爸吧!”她连耳根都在发烧了。 “嗯!我带了爸爸最爱吃的日本水蜜桃来!”他扬了扬手上的探病礼盒,他实在是狡猾,一方面打动她的心,一方面又收购她的父母,让她的父母对他中意不已,自动把他当做一家人。 章父章母见他们不同於以往的牵手进来,笑得阖不拢嘴,女儿已被冶得服服帖帖了! 第三章 章父平安地出了院,偕妻子回乡下休养,把女儿交托给欧尘西照顾,他们很安心。 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使她的父母如此相信他还赞不绝口,甚至千拜托万拜托他来照料她,并且暗示性的希望他在今年结束前,带父母南下作客! 什么嘛!她被当成隐形人了吗?怎么都没有人问问她的意见,他们就自己乐成那样! 欧尘西跟她的八字才稍稍有一撇罢了,现在又已经是冬天,她的父母还希望在年底前就有好消息,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她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活泼开朗、勇於负责的少女就是她——没人相信,章父甚至望她兴叹,章母则是直摇头,摆明了让她下不了台。 欧尘西还兴致高昂的在一旁看戏。 生性迷糊走路也会摔跤,经常睡到要迟到,连吃饭也常忘掉,在台北不晓得迷过几次路——这才是她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自从章父章母回乡下老家後,若梅就松了口气,欧尘西与她总算可以顺其自然的发展了。 欧尘西似乎痛改前非,不再做个没有责任感的花花公子了,现在的他成熟稳重,下属们更加敬重他了,以前他不过是被认为靠他父亲在过活的企业第二代,如今,他实力渐露,短短一个月内,他签下了巨额的大型合作计画,不再换女人如换衣服,他宛加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 没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让这风流倜傥的少爷仿佛变了个人!他的能力本来就很强,只是没认真的发挥罢了,如今造就了不凡的丰功伟业,撼动了整个商界! 大家开始谈论起这匹不容小看的黑马,以往只能笑谈他的风流史,但现在今非昔比了,他的领导长才及企图心,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些若梅都看在眼里,在她的要求下,他们的交往没有公开,关於欧尘西情归何处的揣测,没有新的突破,只有一堆子虚乌有的绘声绘影。 若梅没有成为他的专属秘书,那样太明目张胆了,但她也不再是扫地的清洁女工,她被派去一个工作轻松的小部门。 在公司里,他们不太接触,欧尘西一旦忙起来,可以昏天暗地!这样的情形若梅求之不得,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公众人物,或是什么焦点的,只是这次她却心急忧虑的勇闯总经理室。 欧尘西眼中的讶异一闪而逝,朝她咧嘴而笑。 秘书追在身后,“总经理,这……” “不要紧的,你们退下。”只是—眨眼,总经理室只剩下他们俩。 “今天晚上就能见到我了,你这么迫不及侍?”这可是大大的违反了她所订下的规定。 “才不是!”她一脸不悦,直闯他的地盘她的确是有欠考虑,但这事得当面向他问清楚,而且是马上! “你在不高兴什么?”他轻而易举的洞悉她的心思,他好些天没见到她了,非常想念拥抱她的感觉。 他放松僵硬的身体住倚後靠,瞅著她。 只要他一看著她,她就会手忙脚乱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有话要说;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医院的医药费是不是你付的?”她实在是太後知后觉了,钱没付完,她父亲怎么出得了院呢?她还以为是医院看她可怜,同意她分期付款呢,直到收到了收据才恍然大悟,她真是笨到家了! 原来她是为了这点芝麻蒜皮的小事而来的!当初她父亲病倒对她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但在这过程之中却意外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是我付的。”他道,没有刻意隐瞒,毕竟她不用想也会知道,再说这不是笔多庞大的数目。 “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插手管我的事?”她就是在不高兴这个。 “有什么不妥吗?”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这钱你付了也收不回,就当是你先帮我垫好了,住後我会工作设法全数还给你。”她闷闷的道。 她把他当成外人了吗?欧尘西可不愿意这样! “这点钱……”他只是不愿见到她愁眉不展,出点小力也做错了吗? “或许你不看在眼里,但我很重视。我话已说完到此结束。”不可以再注视他了啊,否则她会情不自禁,立场无法坚定。 看来她是很在意这件事! 她和他所接触过的女人真的是有天壤之别,那些女人打扮得花技招展,极尽所能的挑逗他引起他的青睐,巴望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可若梅不是,她善良纯洁无邪,不必风情万种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那可以换我说话了吗?”他朝她挥挥手,“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要走了!”她低声的说,他的温柔是她所抵挡不住的。 “我在门的控制锁上设了密码,没有我的同意,你出不去、你不自己走过来,那我就过去;什么时候你的胆子变得那么小了,连靠近我也不敢?!”请将不如激将,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屡试不爽。 “谁说我胆小了?你少看不起我!”她立即中计,往他走过去,但不对啊,如此一来,她不是掉进他设下的陷阱了? 正要回头可为时已晚,他长臂一搂,她掉进了他的怀中,坐到他的腿上,动弹不得。 “生什么气呢?我可不爱听你刚才的那些话。”他含住她的耳垂,控制住了她的思考能力。 “可是我……”天啊!她受他主宰了,连要说个话也吞吞吐吐不成字句。 “你是说完了吗?换我说!”他的脸庞住她的颈窝问轻轻磨蹭,嗅著她如兰的清香,“别忘了我可是个精打细算的商人,投资一件事当然也是要有回报的,我投注了金钱,感情,就是要你以身相许,每天醒来我都要看到你在我身边,躺在我怀里。”他话虽说得婉转,但眼底的露骨可瞒不了人,等这阵子忙完,他就要带她回家。 “用这么便宜的价钱就想买我一辈子啊?”那多划不来! “我的感情是无价的,所以,你得陪我生生世世!”他生生世世都要得到她。 她的心如小鹿乱撞,他们对彼此都是真心相待,毫不设防,但她仍是问了,“有多少女人被你骗过?”这些情话绵绵可以让一个痴傻的女人纵身情谷,为他付出不悔。 “你是第一个听过我说这些话的人。”他半句不假。 “真的吗?” 他抬起她姣美的下颚,亲著她的嘴角,“你怀疑?那么等我亲过你之后,你就会知道,是真是假了。” “不要闹了,尘西,这里是公司!”她深怕有人进来。 “门有密码。”他封住了她闪躲的唇,如汲取甘霖般,不断的进攻,逼她沦陷。 他们几天不见了,像乾柴烈火般,他吻得忘我,手越矩地在她身上游移妩摸,眼内有著火苗。 她抖得四肢百骸都要散掉似的,这莫名的酥麻是什麽?但她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他摆布,他的力量好大,搂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他的大手窜进她的裙底,“不要!”她惊慌地想拨开他的手,但他的手指已抢先一步。 “啊……”她逸出娇吟,听得欧尘西心都酥了。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在这里要了她…… 殴尘西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几近勃发的热力,粗嘎沉重的喘著气,扣上她的纽扣,帮她把裙摆弄整齐。 “我还有会要开,你先回去工作岗位,嗯?”他额上冒著汗,一边解开门的密码锁。 若梅点头,滑下他的腿,飞也似的奔出去,刚才他差点就在办公室要了她。 欧尘西只能苦笑,他怎麽愈来愈把持不住了? 若梅正要从家里出门,却发现欧尘西提著晚餐站在门口,他正要按门铃,见到她,就毫不客气的进了她的小窝。 “我买了晚餐一起吃!” 若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屋里,他关上门。 “你不是有会要开吗?”怎麽突然就跑来找她? 欧尘西大剌剌的环视著她麻雀虽小五脏不怎么俱全的小窝,在她的巧手布署下却显得极为温暖,他以后会常常赖在这里的! “排开了,我想来见你,这里的感觉不错,以后我会三不五时的绕过来,你不用担心见不到我。”他自动自发的拿起坐垫,将手上的山珍海味放在她略嫌太小的矮茶几上。 “我也没担心过啊!”她的太诚实惹得他不悦的注视,她乖乖的闭上了嘴。 “坐下来!”他命令,她不起眼的小窝因为有了他的莅临而显得金碧辉煌。 “可是我要去补习班——”她还有另一份兼差。 “那份兼差我替你辞掉了,往后的每天晚上你负责陪我就行。” “什么?”她不敢相信。 “我不要你这么辛苦,尤其我无法忍受你和曾跟你求过婚的人共处一室工作。”他总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太不可理喻了! 他的醋劲大,占有欲又强,她能拿他怎么办?! “若梅,爸爸要我照顾你,他把你交给我,所以你要对我百依百顺。”他邪恶的道,弦外有音,添加了几分色彩,再白痴她也听得出来!“要是你吃得骨瘦如柴,弱不禁风,我可对爸爸交代不过去。” “你不要开口闭口的是爸爸!”叫得那么顺口,什么时候她的爸爸变成他的爸爸了?! “总之,你三餐都要吃饱,不可以工作太累!”见她还没打消主意,他威胁道:“你要选我还是选工作?” “这是强人所难!”若梅无奈地取下围巾、脱下外套。 她没有选择,但动作已说明了一切。 他是最重要的,他暗自窃喜。 “冷吗?到我怀抱里来。”简直是问好玩而已的,因为才问完,他就立刻将她卷入怀里。 比大棉被还暖和,他怎麽那麽热? “这样我要怎么吃?”问著他。 “我喂你,你喂我!”甜甜蜜蜜。 “尘西,正经些!”真对他没辙。 “我就是要这样,你快动手!”他无理的要求。“我好饿,要是让我饿着了,我就拿你来充饥。”他言出必行,她听得心直抖,顺从的喂起他。 一顿钣吃得很缓慢,东扯西聊,外面寒天冻地的,两人的内心却是暖和和的! 欧尘西由她的身後抱著娇弱的她,他总爱亲吻著她,吻到一发不可收拾! “尘西……停!”那个欲望导火线一触即发! 他的手欲探入她的衣内,他等不及了! “你不是说你饿吗?我我……”她正在喂他。 “我是真的很饿,而且愈来愈不能忍受了!”他不能再只是抱抱她、吻吻她,便能就此打住。 “你在说什麽?你好烫,冷静点,快放开我!”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箝住了她。 “若梅,你嘴边沾到了。”他要地,现在、马上。 “啊?那我……”她急急要擦掉,他握住她的手,以舌在他的唇角轻舔,若梅感到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我替你吃掉了!”他自光深沉,动作轻柔的抱著她上床,等她意会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压上来了。 “尘西,不可以这样!”在她的想法里,只有在结婚後才能这样的。 “我会负责的,你不用怕,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尽量温柔!”他多麽想立即和她缠绵共赴巫山云雨,他的欲望已蓄势待发。 “可是我好怕!”她禁不住地颤抖。 他吻著她的唇,吻到她的内心深处,手拨开她的上衣,触碰著她纯洁无瑕又光滑的身体,爱不释手。 “抱住我,这样好多了吗?”他温柔的道,唇直吻而下,扑向她吹弹可破的颈项,又啃又咬。 若梅瘫软得只能任像他处署,成为他的俘虏。 欧尘西的吻带有强大的电流,窜得她只能吟哦,同时也像具有魔力,让她忘记了害怕,缓缓的融化在他的抚摸、亲吻里。 不知过了多久,若梅的意识逐渐模糊,她像只在海上飘的小船,船杆断裂,船身已翻覆,然後,她止不住地尖叫,有股猛烈的热流冲向她的身体。 欧尘西满足的喟叹,翻个身,将她拉入怀,“若梅!”拍拍她的脸颊,确定她还清醒。 “要是再来几次,一定会要了我的命!”这是她的结论,气若游丝,香汗淋漓。 “可是我打算我们每天都这样。”他宠溺地道,低笑著。 若梅张大眼,若是她还有力气,绝绝对对会逃离他这个疯狂的人物!“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这是你的第一次,但你是喜欢的。”他不拐弯抹角,做这事没必要遮遮掩掩,也不必否认。 他怎麽可以如此直言,羞死她了。 拉下她捂住脸的手,“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在我面前怎麽还可以如此羞怯。”他搂她入怀,敏感处有意无意地与她摩擦生火。 “我还不习惯这样。”他能不能别再靠近? 她的单人床加了一个他,变得狭小拥挤,抱在一起热呼呼,情爱四溢。 “所以说!我天天来我们天天那样,你就会习惯了。”不管怎麽说,最大的得利者还是他。 “怎麽我似乎掉进你的陷阱,任你摆布了?”她一直有这种感觉。 “没有的事,是你撩拨得我心猿意马不说,还时时刻刻想占有你,分分秒秒都要抱著你。”看她的魅力多大! “是吗?”他总是唬她一两句,她就信,所以他就慢慢地,从四面八方来吃她。 “怀疑?那再来好了!”他蓄势待发。 若梅推著他的肩膀,“除非你想要我的腿断了。”他深沉的力量赅人,“明天不晓得能不能顺利地去公司上班?”原来这事是这样的。很痛但渐渐地愉悦酥麻,随即会如吸食毒品般,没有他不可! 真实令她脸红的想法。 “那就乖乖待在家休息,晚上等我过来。”她不能去上班正合他意,他赚钱养她就绰绰有馀了,她不必在外面辛苦的抛头露睑。 “那么麽行!没有重大事由,不得无故请假。”员工手册她可是倒背如流。 “我准的,谁大气敢吭一声?”迟早她还是得辞掉! “全是你有理,我不跟你说了!”她说不过他,他总是爱做什麽就做什麽,随心所欲,从不理解她的感受,偏偏每次讲到最後,臣服、竖白旗的、总是她。 她就像是甜美的果实,谁都禁不住要品尝一口,一旦碰上她的身子,他就不禁沉溺陷落,停都停不下来。 “你是这麽的迷人,我又血气方刚,忍了那麽久,这一夜,不能只有两三次!”他还要更多、更猛烈的。 “我的床会摇坏……”她只怕她的腰明天会抬不起来。 “那就翻滚到地上做,直到我筋疲力竭,沉沉的睡去才终止!”现在就努力的耗减他过剩的精力。 第四章 《浪子》 不用对我付出真感情 我在这里只是来来去去一心一意不存在我生命里 左搂右抱是我不灭的定律每个美眉在我心中留下倩影 不用跟我说你有多伤心我不会怜香惜玉 完够了就抛弃有什麽想可惜 我只在想把你时虚情假意 说些编出的甜言蜜语哄你开心 不要在分开时还对我哭哭啼啼 不会给你任何安慰的话语界限非要厘清 我要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有你那多无趣 甘心做个浪子游戏爱情玩得百般过瘾 对我投怀送抱送殷勤不用担心 我会全部收入我博爱的心 甘心做个浪子没有真情 这样才可以每天玩得尽兴没人罗罗唆受的管你 连续的食欲不振、反胃呕吐,令若梅猜臆著自己是不是病了?但她没有放在心上,除了偶尔头重脚轻,眼前出现红黑绿的波线,和那难以忍受的恶心外,其余的都算正常。 但呕吐的现象苦苦纠缠着她,欧尘西这三个月来,夜夜都来和她翻云覆雨,今晚也不例外。 若梅前阵子还可以隐藏不适,但此刻胃里兴风作浪得厉害,就在他要亲吻她时,她推开他,克制不住的冲向厕所。 欧尘西满脸的错愕,若梅的睑色惨白,他拍著她的背,紧张兮兮的问她怎麽了? 她答不出话,吐到没东西就只能不断乾呕。 他心急如焚,这才发现她有好一阵子都是这样,眼看这样继续下去不行,他干脆抱起她匆匆忙忙奔向医院。 两个小时後,他们再次回到了若梅的住处,只是,同样的地点,却是南辕北辙的心情了。 欧尘西傻傻的笑著,瞧瞧她、抚抚她的脸,再傻笑,这些举止他重复了不知多少次。 可是若梅却是苦著一张脸。 “原来是有孩子了!”欧尘西挤出一句话来,她还以为他只会摸摸她,顾著傻笑,都不会说话了。 他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以为是若梅生病了。 他就要当爸爸了,若梅的肚子里有他的亲骨肉,小小平坦的肚子内正酝酿著生亡,去一趟医院,连小孩子都照出来了,好小、好不可思议! 欧尘西满怀喜悦,这世界是多麽的美好啊! “这下子该怎麽办呢?”若梅可没有他这麽乐观,他们是秘密地交往,他的父母还不晓得有她的存在,她的肚子内就有了小孩。 做那档事是会怀孕的,但他总不爱戴套子,觉得那只能膈靴搔痒,不能淋漓畅快;她也忘了提醒他,每到激倩时,光顾著吟哦,才短短的三个月,小孩就来了,真是快,算算时间,坏的日期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後没多久。 “这是个小生命,你应该要和我一样兴高采烈。”真想向全世界的人欢呼! “尘西,我很难跟你一起高兴。”以哭丧著脸道。 他皱起眉头,“为什么?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爱的结晶,有了他,我高兴得不得了!”他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我不知道要不要生下他,我们还年轻,我们交往还不到半年……”她很苦恼,不知所措,眼眶都红了。 他叹口气,“你在不安什麽呢?”都怪他太陶醉在自个儿的兴奋中,没发现她郁郁闷闷,心情像拨不开的乌云,他伸手把她揽入怀里,“生!当然要生,而且我保证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姓欧。” 若梅还是局促不安,看得出来他很爱这个孩子,但…… “今天我父亲就会从法国回来,我会把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到时,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嫁给我就是了。”他不避孕有一半是故意的,他想让若梅可以完完整整的属於他,只有他才能霸占她! 无论白天黑夜,唯一能占有她姣美身子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一思及此,他至身的细胞似乎都苏醒雀跃了。 若梅的笑维持不到几秒就凋谢了,“但是,他们若觉得我这没没无闻、名不见经传的女子配不上你呢?” “放心!我父母都是开朗豁达的人,虽然对我过去的寻花问柳看不顺眼,但现在他们的儿子因为有了爱人而改头换面,他们高兴都来不及了,不会去管什麽门当户对!何况我妈咪对那些忸怩作态、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最为反弹,你人这麽好,他们很快就会喜欢上你——”他笑箸,抚著她的肚皮,“哦不,是你们,肚子里还有一个!” 若梅这才笑逐颜开,“我没想到这麽快就有了孩子。” “也出乎我意料之外,但我真的很开心,迫不及待的想带你回家!”将她占为己有。 “还是先向你父母说一声比较好。”事到如今,孩子都有了,不嫁行吗? “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不过在他眼里她是最美的,美如工仙,“你有没有感觉到小孩在跳?”他又惊又喜地问。 “没那麽快!”他是怎麽了?这麽的不正常!若梅不禁好气又好笑。 他才不理她,迳自道:“我要一直听你肚子里的心跳,还要一边看著这照片。”谁也阻止不了他。 若梅但笑不语,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亲吻着她的肚皮,他一改平常的稳重,不断缠着她,说的都是孩子的事,怎么也不厌倦。 直到他父母来电通知已经到了台湾,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要出门前,他道:“等我好消息。”他有绝对的信心。 这一等,要等到何时?他真的会回来带她吗?还是诺言不过是场空? 是夜,若梅被冷得惊醒,冬天罕见的雷雨正在外面作威作福!倾盆大雨滂沱而下,窗帘结风吹得东敲西响,桌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被吹散了整地。 她冷得浑身发抖,拖著棉被去关上窗户,但还是冷,习惯了欧尘西温暖的胸膛後,这棉被已经不管用了。 每个夜里,他会把她包得密不透风,毫无空隙,飕飕的冷风怎样都威胁不了她! 她睡没多久,明明眼皮很重,但却不能安心的入睡,他应该还没到家吧?! 她的心乱跳得厉害,烦躁不已,感觉很不安,倒不是因为怀了这孩子的缘故,毕竟经过尘西的承诺後,她已经下定决心会把孩子生下来。 那是为了什麽她会寒意四起,牙齿直打颤?那感觉好像是什麽大祸要临头。 不要胡思乱想,她扼住那股不祥之兆。 来点娱乐或许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按下尧控器,转开电视,什麽娱乐节目都吸引不了她,看著那些艺人捧腹大笑,她毫无反应,萤幕在跳动,一则插播新阑使她四肢发冷,一颗心给揪碎了! “这是场严重的车祸,我们可以看到车子几乎是全毁,驾驶人已证实是欧氏集团第二代继承人欧尘西先生,由於撞击力太大,欧尘西先生头部受到严重的创伤,目前是生死末卜,甫回国的欧总裁伉俪已搭私人飞机抵达医院.国内的脑神经权威医生也已到达医院,关於这件事,我们还会作後续报导……” 遥控器掉了下去,若梅只觉得胸口快要窒息。 欧尘西是在前往机场迎接的路上发生严重车祸,他的车速太快,没人晓得为何他的心情在当时会如此亢奋,据判断,他并没有在专心开车。 雨过天青,但太阳露出来也驱不走若梅的寒意,她吃不好睡不好,瘦得不成人形。 心里巨大的哀伤使她身子虚弱,医生警告她,她已有流产的前兆,再不补充营养好好闭上眼睡一觉,孩子恐怕会有危险。 但是她闭上了眼,泪水就会滑下。 昏天暗地、没日没夜的熬了四天,欧尘西已从重度昏迷中苏醒,情况奇迹似的好转,欧夫人这才破涕为笑,至於儿子是为什麽急箸要见他们俩,他们已不去多作探讨。 半个月後,欧尘西睡了好长的觉醒来,头部包扎著白纱布,家属们漫长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但是没一下子,惊天动地的消息传出,欧夫人哭天抢地的昏厥在丈夫怀中。 欧尘西失去注忆了,除了公事外,他忘了所有人,忘了周遭的一切。 听说欧家有意终他送往美国接受更好的治疗,听到这个消息的若梅,下定决心一定要见到他。 他不会将她忘记的,他要她等他的好消息,他不可能狠心的抛弃她。 若梅孤零零的在欧家的别墅门口徘徊,孤著栏杆望进去,只看到里面一片绿油油的草坪,美丽的假山假水一如往常,戒备森严无比。 她不停的按著门钤,管家出来,慎重地看著她,“有什麽事吗?”欧家因为少爷的意外陷入愁云惨雾,上上下下随时待命,忙得焦头烂额,可没空暇理会不相干的女人。 “尘西……我可以见他一面向?”雨丝飘了下来,她冷得直抖,她忍差不让蓄满眼眶的泪水流下来。 “你是什麽不三不四的野女人?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地叫少爷的名字呢?”管家吆喝,从哪里跑出来的人呀?管家心情极度恶劣,这个时候一分一秒都很宝贵,哪能浪费! “你先别是,你家少爷认得我!”若梅急急挽留道。 “少爷已经失去记忆了,谁知道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心怀不轨的女人?你不是头一例了!”管家尖酸刻薄,这样的女人她见多了,早学会眼不见为净。 “不是的,我没骗你,你家少爷的确跟我有交情,我说的全是实话,你带我去见他,我得见到他!”若梅激动的握著栏杆,咫尺天涯教她怎能不心痛? “编故事每个人都会,少爷认识的女人,都是坐著轿车经过老爷夫人认同後进来的,凭你一派胡言,我会信吗?”管家嗤之以鼻。 “你家少爷真的认识我……”为什麽不相信她呢?纵使她已心灰意冷,但那痛还是清晰得有如刀割。 “可惜少爷视在谁也不认识了。”冰冷冷的,不带丝毫同情怜悯。 “不!他不会忘记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 “你怎麽会说出这种痴心妄想的话!要来骗吃骗喝资料还收集得不齐全,电视各大报章杂志都报啦,少爷重伤,失去记忆,谁都不认识。”这样这女人听僮了吗? “拜托你让我进去,见他一面……”若梅拍打着铁栏杆,不放弃希望的喊道。 雨绵绵的下著,她感到无比寒冷,若梅的头发淋湿了,身子颤抖,任谁也没料到,一夕之间会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再怎麽央求也没有用,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我们家少爷身分高贵,岂是你这种女人匹配得起,说见就见?!”管家甩下她就要转身。 若梅的手仍旧不停地按著门锌,管家回头恶狠狠的瞪著她。 管家动手拔掉门焊的电源,“这样看你怎麽按?怏走,再不走我叫保全人员过来了!”管家怒气冲冲的回到别墅里,这场闹剧是该结束了。 若梅哭喊著,“不!不要这样对我……”她娇弱的身二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 她别无所求,只要尘西再回到她的身旁,没名没分也没关系,有他呵护著,她就什麽都不怕! 她就这麽站在门外迟迟不肯离去,脸上的潮湿分不清是雨还是她挖心剖肺的泪!她哭到肝肠寸断,胸口沉重的紧窒令她想把难过煎熬的心吐出来。 只要他还在,他就不放弃! 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小孩,那是他的骨肉,他不会忘记的,他说他会负责…… 脸上流淌的,不是她伤心欲绝的泪,而是碎成片片的心,所割淌而下的血…… 欧夫人为了儿子的意外而憔悴,但身上优雅的贵气仍是浇俺不了,丈夫已经回公司掌管大局,她则是留下来陪美国过来的脑科权威医生们与欧尘西审斗。 雨水刷过了窗户,欧夫人哆嗦著,眼尖的瞥见窗户外,站在大门口的单薄身影。 “夫人,要来杯热茶吗?”管家弯腰恭敬地问,都怪那无理取闹的女孩,害她的制服湿了泰半。 “那女孩是谁?怎麽站在大门外?” “那是个不知名的女孩,嘴巴直嚷着她认识少爷,要进来见少爷!八成是想趁火打劫!” “可是我看她一脸倔强,不像是在骗人!”欧夫人起了恻隐之心,一个女孩子任风吹雨打,那样的身子怎麽堪得起。 “照少爷交往过的女子来判断,少爷不可能认识这麽稚气的女子,也许是另有目的而来的,现在因为少爷的事已经够乌烟瘴气了,应该避免节外生枝才是!”管家坚定的道。 “要不让她到廊下去避雨,她再淋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出事。” “夫人,俗话说有一就有二,要是让她进来,开了这个先例,会让其他不怀好意的人起而效之,万万不可!”管家建议道。 “那麽……”欧夫人左右为难,那女孩是伴著血泪在呐喊吗?表情是如此哀凄,教人痛心! “我会派人将她驱离!”一次劝不听,那就要采取更强硬的做法了。 “这样好吗?”欧夫人於心不忍。 “要自讨苦吃的人,何必同情?”管家冷血到了极点。 欧夫人还想要说什么,一名下人跑了过来没”夫人,少爷清醒了,医生们正在治疗观察,您要不要过去?” “当然!”踩著飞快的脚步,欧夫人一个转身就把若梅的楚楚可怜忘得一乾二净了。 进了房间,医生们一脸凝重,欧尘西的眼里没有丝毫光芒,面无表情,但他食欲大好,想吃些粥类食品,那些市井小吃,他以前没有碰过,怎麽会举得出名字呢? 那些全是若梅爱吃的! “欧夫人,我们建议次与欧先生尽速决定要不要受欧少爷前往美国接受治疗!”医生直截了当的道。 “他不是醒了吗?情况还这麽严重吗?”失去记忆这回事已够令她胆战心惊了,还会有什麽? “我们无法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并发症,是否会再发生而危及到欧少爷的性命!” 欧夫人腿都软了,脸色苍白,“待会儿我丈夫回来时,我们再作决定!” 欧夫人盯著麻木的儿子,这麽可怕的事倩为什麽会发生在自己俊朗挺拔的儿子身上? 他甚至连父母都不记得了! 天空打起了雷电,屋内气氛沉重,在门的那一边,若梅体力透支倒下了。 若梅再度睁开眼时,四周都是白色的,她痛苦的叹口气,她似乎正在发烧,口乾舌燥。 之前的画面冲向她的脑海,那不是场梦! 她还没见到尘西,怎麽就先倒下了呢? 她拉开棉被,沉重的身子还未移动,病房的门就被打开,进来的人是冷若冰霜的欧家管家。 “你昏倒在欧家门外,成功的达到自的了吧?但其他女人也因为你的例子全部一拥而来,这下子你高兴了吧?欧夫人让我来探望你,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管家鄙视着若梅。 “我没有目的……”若梅不厌其烦的重申,脸上血色尽失,沙哑的开口。 “就算你再重复这句话几禺次还是没有人会相信。” “我只要见他一面……”为了孩子也好,她的孩子怎麽能够没有爸爸? “够了!你再闹下去,半毛钱也拿不到!”管家铁石心肠。 “什麽?”若梅一时会意不过来。 “还在装蒜?这不就是你最终的目的吗?拿去!”管家粗鲁的塞给她存摺印章,“我们查出了你的本名和身分证字号,在银行开了户口,两千万是最高的价码,别忘想还要狮子大开口!”用钱就能息事宁人! “我不要钱!”她剧列摇头。 “你不要不识好歹!托你的福,殴家因为你的事件,上门要求见少爷一面的女人不计其数,逼得我们不得不为这些女人成立善後小组。你可知道这要耗损多少人力金钱?把钱拿走,从此欧家与你没有瓜葛!” “这不是尘西的意思,我要尘西!”对她而言,这又是重大的打击。 管家冷眼相待,“三少爷即将到美国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她转开了电视,一名女子正在开记者会。一看清楚了,她是少爷的未婚妻,这阵子他们一直在一起,两家私下已论及婚嫁,或许连孩子都有了。” 那名女子不只美丽,她也珠光宝气,身上全是名牌,脸上净是哀凄! 如果这是真的,那麽欧尘西对她的承诺,全是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 他玩弄了她!她还傻傻的相信他,深爱着他! 若梅泪流不止,她都不知道要怎麽活下去了…… “尽管了解你是个幌子,但欧夫人还是宽宏大量的原谅了你!钱拿了後,就忘了欧家,不要再出视!”电视上的女子是欧家找来的,目的是要让那些想乘虚而入的贪婪者打消念头。 “不要再说了,你出去,你出去!”若梅气愤的大叫,将印章存摺丢在地上。 “我话说到此,要是你敢再不怀好意,欧家将采取法律行动,你就会人才空,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管家狠角色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若梅只有哭只有恨,但她再怎么哭再怎么恨也没用了…… 七年後 若梅一边收拾掉了满地的衣服玩具,一边愤怒的骂着,“章柏旭你最好不要给我太过分!” 七年过去了,若梅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她多了一个儿子。 在欧尘西了无音讯不久後,她辞了工作,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向邰源修求助,欧家给的那笔钱,她是说什麽也不会用的。 虽然被伤了心,但是在走过低潮期,看著儿子酷似他父亲的五官轮廓时,她发现她除了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哭醒外,她竟没办法恨欧尘西。 七年设的现在,她仍是单身,全心全意的照顾儿子,而邰源修则成了她的莫逆之交,每每在她有困难时伸出援手。 而她的儿子章柏旭,简责是恶魔来转世投胎的,他活泼好动聪明到不行,小小的年纪,常常弄得她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但却说不过他。 “来啊!你来捉我!”章柏旭不怕死的向她挑衅,他深知母亲的力量已经敌不过他了,才会是这么有恃无恐。 “你做错事不但不反省,居然还敢叫嚣!”满地的制服玩具,他是故意翻箱倒柜弄得那么凌乱的! “为什麽不敢?”章柏旭故意气她。 “看我捉到你,不剥了你的皮才怪!”若梅忍无可忍,打从他在她肚子里就不停踹她打她,生产时还折磨她痛得死去活来,一路长大不时与她作对,现在,他们就好好的来算算这新仇旧恨! “你不能因为我长得像欧尘西,就把对他的怨气转移到我身上!”章柏旭还在火上加油。 若梅给儿子的教育向来是很开放的,从不对他隐瞒他的生父是谁,这个儿子斗也争气,从没哭著向她讨过父亲,害她把要怎么安慰他小小心灵的话都想好了,那画面很感人,母子俩抱头痛哭……是白想的了! 上了学,也没发生过耻笑排挤的情况,章柏旭的天资聪颖使他人缘颇佳,跳级四年级後,班上的女同学各个暗恋他,常买东西向他示好,若梅常发现他的书包内不是零食就是新铅笔,问他怎麽可以收,他用一种在看白痴的眼神瞧她,说要是他不收,女生哭哭啼啼,麻烦死了! 什麽像他的爸爸,怪她迁怒——他总是那麽多理由。 “哼!你少拿他来当挡箭牌!”若梅外表不为所动,但内心仍是有感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虽然你这麽说,但我知道你还是想他的。你会偷偷注意他的消息,偷偷看他的照片,就像班上那些女生看我一样。”章柏旭一针见血。 “谁要你胡说八道!”若梅怎样都不会承认。 “那你脸红什麽?”章柏旭应对如流。 “我追你追得气喘,当然会脸红!”居然追不到他!若梅上气不接下气地,她不跑了,认命的坐下来折著衣服。 “真不好玩!一提起他你就女人味十足,丧失斗志。”他无聊得要命才去激她的。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若梅扬高声调。 “他要回来了喔!七年来头一次回国。”章柏旭神秘兮兮。 “这事不用你来说!”她揉揉他的头发,以报一箭之仇。 章柏旭不悦地把头发拨好,“因为你早就查过了嘛!” “章柏旭!”若梅沉着声,有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别忘了我智商比你高出不知多少倍!”他嘀咕,少用这个来压他,不管用。“难道你不想见他?台湾地小又都住在台北,你们一定会见面的。” “那你想见他呜?我先警告你,你不要给我动歪脑筋。”她先说好以免他“不安於室”。 “我想,至少天才与天才之间比较有话说,我跟你处得很腻了!”章柏旭可真诚诚实。 若梅的脸黑了一半,“你可真无情,果然你是遗传到他。” “没什么不好!”章柏旭人小鬼大的耸耸肩,“如果要我安分守己,不会突然跑去和欧尘西见面,那就买魔鬼大战给我。”章柏旭藉机勒索。 “你以为我会怕你?”她是省油的灯吗?唉,的确是! “那就拭目以待,我绝对会弄得天下大乱,把事实经过一字不漏的摊开在大太阳下。” 他自己就是恶魔了,还要买什麽恶魔大战! 若梅的额头正隐隐抽藤,“我买!” “这才对!你早答应不就好了?何必逼得母子撕破脸。”章柏旭得寸进尺,大声的说。 若梅握住拳头深呼吸,折衣服、折衣服,别气、别跟他计较! 章柏旭尝到了甜头,趴在地上,静静的设计著他发明的玩具,他除了准备再跳级外,闲来无事就会设计她看不懂的玩意,却总是大受好评,惹来惊叹,连外国学者专家也慕名前来,远渡重洋就为一睹他的作品! 不少公司企业想收买他发明的专利,但即使在最穷困的时候,若梅也不答应。明知这样遮掩儿子的光芒是大错特错的做法,但他还小——至少她这么认为,她需要儿子的陪伴,要是他长大成人後,想做什麽,她都举双手赞成不会反对。 电话响起,章柏旭顺手接起,听到对方开口後,不假思索的挂掉。 “是谁?”电话接二连三的响。 “不用你管!”章柏旭慵懒的道。 “我是你母亲,关心你是正常的,又来了,我来接!”若梅自行接起。 章柏旭瞪她一眼,真是多管闲事! “找章柏旭啊?你是谁?哦……同班同学,有作业要问他?不是?那是……什麽?章柏旭是个花心萝卜?”现在的孩子都怎麽了?“他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女朋友?好好好,你不要哭……”若梅双眼喷火,语气激昂。 “那是她自导自演的啦!”只不过他不接受她的告白就这样。 但他解释没用!“章柏旭你这个坏胚子!要是你敢学你爸当‘劈腿族’,这么小就玩弄人家的感情,我就掐死你……”她最痛恨用情不一的人了。 章柏旭只能自认倒霉承担起这无妄之灾,谁叫若梅难以痊愈的伤口与这事有密切的关联呢! 一定是因为气温逐渐攀高,初夏就要来了,她的心情才会焦躁,坐也坐不好,无法思考,漫无目的地在屋内绕来绕去! 章柏旭放学回来甩下书包,若梅倒了搅茶,心虚的垂下眼睑喝著平淡无味的茶。 “你在六神无主什麽?”章柏旭道,她的心思最好猜了。 “没,很热!”口中的茶险些喷出。 “我还以某是因为他要回来你才会这样。”章柏旭指证历历,“电视的电线被拔掉了,不会是怕控制不住想打开,疯狂的搜寻他吧?” 若梅放下茶,再喝下去她会呛死! “你闭嘴!就算我想看他也没什麽不对,我们是……朋友!”如此单纯。 “这才对嘛!光明磊落的说你想他想得要命就好了,干嘛急著否认。”章柏旭难得一见的夸奖她,但他可没那麽好心,嘴巴里可是藏有毒液,“可惜人家不记得你,过得可逍遥自在了。”浇了她一头冷水。 “你就非看我怒发冲冠你才甘心?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不是和你有深仇大恨的人耶!”这是她微不足道的小小心声。 “我只是看不惯笨女人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命令我罢了。”他更有话要说,因为这个原因他心理不平衡。 有够令人吐血的答案! “你有什么想法?”他突然天外一笔。 “很生气!”她没发现他改变话题。 “我是指他回来的事。”说她笨还不承认! 若梅的脑袋一下子变迟钝,“这个啊……” “算了,你也说不出什么东西。邰叔叔的补习班准备收掉了,那也意味著你这助理的职位要丢了。” “我还有些积蓄,那些补助可以度过眼前的危机,金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她养得起他。 “工作你不用找了,我帮你找好了,而且你录取了。”章柏旭递上通知信函,有他出招,是马到成功。 “你帮我找的工作?我的天!你现在立刻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若梅想昏过去。 “有那麽难以接受吗?这是我上网时见到的,他们需要专属佣人,条件是三十岁以下,智商愈低愈好,不会反抗又像花瓶的,就你最像,果然我一应徵,你就雀屏中选。”章柏旭得意洋洋。 不晓得他把她写得多难看! “问题不是这个,对方是欧家,不要告诉我,你看不懂这标题叫‘诚徵欧尘西先生的专属佣人’!”若梅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儿子怎麽可以先斩後奏的出卖她,简直是胳臂往外弯! “就是看得懂我才应征啊!既然你还那麽想他,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不想跟你喝西北风。”这个工作月薪很丰厚耶! 若梅有股要把他捉起来狠狠的打一顿,摇得他天昏地暗的冲动! “我跟殴尘西是不可能了,你搞清楚!”怪不得这几天她的日子过得如此安宁,原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阴谋的! “未来会怎样很难说,或许他现在不一样了,最近也没有他的绯闻传出来。”他这个恶魔也是有人性的,劝合不劝离。 但他最终目的是想要全球限量玩具车,有钱也卖不到的那种,可是依欧尘西的身分,要买十辆还不简单……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没听过吗?他最会偷吃了,还把我朦在鼓里!”只恨她的双眼被他的英俊挺拔蒙蔽,耳朵被他的花言巧语盈满,心让他的伪装温柔的感情给占据! 她实在太笨了! 章柏旭手撑著下巴,等着若梅叨叨絮絮完毕,满是不耐烦的表情。 “你知道,我为了生你有多辛苦?现在又要我回去,尝那种椎心之痛,天天看着那个人,你不如先杀了我,我不去!我会去把工作退掉!”他们会很快找到人顶替。 章柏旭早防了这招,“可是我主动跟他们签约,说若是无故不任职,愿意赔偿五十万元。”他张著无辜的大眼。 若梅张大嘴巴,拍着胸大口喘气,这时才发现自己有气喘! “你这死小孩!”若梅叫喊出惊天动地的咒骂,“人家没主动跟你签,你倒主动签了!” 不这样你怎麽会上任呢?!他在心中暗忖。 章柏旭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虽然他不屑这样,但用这招可是超有用的! 只见章柏旭眼眶含泪,悲伤不已,“妈妈,你真的不去吗?”他抱住她的腰,打了个阿欠,说出来的语气却是那种人家拒绝,就会罪该万死般的可怜。 果然没三两下,若梅心软了,“我我我……”她还没料到儿子的转变是为了什麽,“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但是和他天天相处太强人所难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擅自主张,我以为妈妈会开心,却造成困扰!”又是一记强招!来个自我认错,乖巧懂事。 “妈妈不怪你!”若梅感到鼻酸。 她上当了! 章柏旭再接再厉,“要是你不去,不只要赔五十万,我也会因伪造文书而被捉去关的,你忍心吗?”佩服自己的演技,但只有用来骗她时才会一展长才。 “这……”若梅迟疑了。 “要是他们发现我们的关系不单纯,展开了调查,他们会处心积虑的让你失业,四面楚歌,再把我夺回去,那我就要离开妈妈的身边,不能在一起了……”可歌可泣啊! 为了儿子,她愿意豁出去! 若梅似乎忘了,谁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可不是那偎在她坏中的小恶魔吗? “我去就是了……”虽情非得已,但事到如今,不去也不行了! 章柏旭在她的怀中低低的笑了,七年前的故事可还没完,要继续下去…… 第五章 再度站在这大门前,若梅感慨万千,那个时候她在这里苦苦哀求,没人怜悯,换来的是冷嘲热讽、遍体鳞伤!如今不再是不请自来了,大门也为她而开。 办好了简单的报到手续,穿上了制服,若梅学了些接待的礼仪,这倒不困难,使她昏头转向的是欧家的宽广,真教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若是独自一人走动,一定会迷路! 整个上午也不见欧尘西的人影,若梅的心才稍微恢复正常不再超高频率的乱跳。 尽管她练习过了不少遍面对欧尘西的场面,但一见到他时,不知是否真能如此轻松? 前方佣人们慌慌张张的跑著,若梅站在一旁,听到严厉的斥喝:“站这做什么?置身事外吗?还不快去准备!”之前的那个管家已年老退休,不过由她教导出来的接班人同她如出一辙,錾话刻薄、永远没有好脸色。 “要做什麽?”若梅问道。 “少爷要醒了,你还傻呼呼站在这干嘛?”管家伸手一推,“你是少爷的专属女佣!这个样子怎麽能服侍好少爷呢?还不去准备早餐!” 若梅揉揉发疼的手臂,这人有够野蛮,她默默地准备好早餐端上楼。 就……就要见到他了…… 话说回来,他大少爷还真是好命啊,都日上三竿了,才刚起床! 七年来在美国生活的欧尘西已渐渐习惯身旁的人事物,自由自在,见到这里这麽随大的阵容,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是干什么?”他低沉有力的道。 若梅偷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仍是没多大的改变嘛!英俊的乱七八糟!只是可惜,他习经口口声声说爱的人,他已认不出来了,把她视为陌生人,具是悲哀…… 她收起了满心的惆怅,倒也不怎麽想哭,对他,她在多少年前,就反反覆覆地心死、难忘、再死心了! 管家带头翻身行礼,没人敢挺直腰!若梅反应慢,遭到了卫生眼。 “少爷,你刚回来,不知道欧家的规矩,只要是欧家的主人在,下人们便要按早中晚的时间来请安。” 还要早中晚啊! 欧尘西皱紧眉,他刚回来时差末调过来,咋消接受邀请玩了一夜,睡醒後,很难接受这样的阵仗! “我父母怎样我不方便决定,但是我不用这样的请安。”欧尘西下了命令。 “可是少爷,这是规定……”管家面有难色。 “规定是人订的,我有权利更改吧?”若有似无的排斥说明他不需要这样的循规蹈矩。 “是!”管家唯唯喏喏,“你们全退下!你,章若梅,你跟著走做什麽?” “不是叫我们退下吗?”她耳没听错。 “不包括你!”疾言厉色,但是面对欧尘西时,却堆满笑意,“少爷,您肚子饿了吧?早餐来了。” “放着就可以下去了。”他发现排著餐盘的手正抖得厉害,牛奶都在晃动。 若梅巴不得赶快退下,当他们如此靠近时,她感到头昏目眩。 “少爷,她是临时替你请来的专属佣人,你这次回台湾度假,由她服侍少爷!”管家作了引荐。“把头抬起来啊,低著头做什麽?” “我不需要佣人……”欧尘西注视著她的眼睛时,心头猛地一紧,他怎麽会有认识她的感觉?而且深刻不已! “这可不行,少爷。佣人不请安已犯了大忌,这件事不能再顺著你了,有个佣人在身旁会比较方便。”管家恕难从命。“少爷,这佣人是新来的,笨手笨脚的做事不流利,还盼少爷指教!” “可是管家,尘……呃呃,少爷说他不需要佣人,何况我没有一处可取,不如让我辞职好了!”若梅点头如捣蒜。 “你不想做?这是毁约的行为耶!”临阵脱逃可是要付出代价,赔偿五十万! 她是有苦衷的啊!“我确实是意愿不高……”若梅只想逃走。 耳尖的欧尘西可是听见了,“也好,让她留下来,我有一大堆东西要处理,对这也不甚熟悉,就让她留下。” 他是故意和她唱反调的是不是? “管家你先退下!”他进去房间,“你进来!” 辞退一事是无望了,那她只好硬著头皮进去,反正他现在不认识她,她可以不用那麽紧张。 飞快的放下早餐,她退向一旁。孺尘西还穿著他格子相间的睡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他胸口的钮扣开了三颗,健壮的胸膛若隐若现,他还不习惯台湾阴晴不定的气候,忽冷忽热,热得他老是靠“衣衫不整”来散热。 “吃早餐……少爷。”从今尔後若梅就得这麽叫他,跟他是主仆关系。 “你怕我吗?抖成那样,可是我更觉得你在闪躲我!你真的是新来的佣人?”他淡笑箸试图化解她的紧绷,可眼里有著疑惑,她是这麽的熟悉…… “我的确是新来的,少爷。”她恭敬的鞠躬。 “把脸抬起来看我!”他欣赏著她,钜细靡遗的打量她,久久才失笑,“多麽不可思议!我觉得我好像记得你、认识你!”他没把已到了唇角的那句“而且还觉得刻骨铭心”逸出去,吓著了她可不好。 “这怎……麽可能?”她不愿意再因为他的一句话就陷入迷恋痛苦的漩涡中,她彻底觉悟了,“我从没和欧氏有任何接触,跟少爷是头次见面……” “我只是有这种感觉,没有特别的意思,你可不要被我吓跑了!”他幽默的打趣。 横在他们之间的是深海般的距离,再靠近也都是咫尺天涯。 “我不会的,少爷。”尽管心像是给掏空了,她还是绽放出笑容。 欧尘西有种目眩神迷的错觉,她甜美的笑容让他移不开眼,他非常喜欢看着她! 若梅垂下了脸,欧尘西才转移了视线,“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麽拘谨,口口声声喊我少爷。”他们耳以自自然然的相处。 他说得可轻松!若梅皱皱眉。 “我还是遵守规定的好!”瓮得讨皮痛。 “可以告诉我,为什麽你会抖得那麽严重吗?”她是不是病了?他见到她美丽的脸蛋上,居然有淡淡的哀伤与忧愁。 是什麽困扰著她?他禁不住想了解她! “少爷是高高在上的人,我还不习惯……”求他不要这麽温柔,她承受不住的。 “你犯了错我也不会责怪你,以平常心来服侍我就好。”他大口的享用起餐点。 若梅的手在身后绞弄著,不让他发觉她百感交集的混乱思绪,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但一句也说不出口,这种感觉有多痛苦他知道吗? 欧尘西瞥见她的不知所措,感到胸口一窒,“你先下去吧,我传你时你再过来!” 她还是这样任他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若梅心寒了,急急忙忙的退出他的房间。 她人都走了,欧尘西却回不了神。 日子相安无辜的过着,若梅除了在送餐点时能见到他外,其他时间,完全与他没接触,她心里既是失落却也松了口气。 连著几天,欧尘西南下度瑕,不见人影,若梅恨透了自己的心神不宁,这七年来,孤孤单单的没有他陪伴,还不是都熬过了吗?怎么见到他之后,相思的情况反而更严重呢?再这样下去,可是会被儿子耻笑她想入非非! “若梅,少爷回来了,要你泡杯蓝山咖啡上去!”一声传令打断她的思绪。 他回来了?!若梅又恢复了生气,虽然暗自恨起自己的软弱无用,但仍是掩不住心头的欢喜。 心神不宁的结果就是被热水边著了手,若梅忍著痛,但手背已呈现红肿。 她知道她需要冷敷一下,但欧尘西在楼上已经等咖啡等很久了,她决定还是先送咖啡,待会再处理手伤。牙一咬,她假装没这回事,但伤口的灼烧却考验着她的忍耐能力。 “少爷,给您送咖啡来了。”她低声道,强忍著不要发抖,受伤的手几乎要承受不住咖啡的重量。 “你进来。”欧尘西隔著门道。 一进门,他正在整里他的衣物,若梅放下咖啡,他也停止了整理的动作。 “我在度假时最想念的就是你倒的牛奶,还有你泡厘咖啡!”一趟玩下来心不在焉,不时的想着她。 “您过奖了,这样的咖啡到处都有。”她将手藏在身後,“我本来以为少爷去玩上半个月以上呢!” 她变得有话可以同他说了。 “是这麽预定的,但是某些事……让我不得不提早回来。”没见到她,他就像回到了失去记忆前两年的死气沉沉。 若梅好奇他指的是那些事,但他好像有难言之隐……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急迫的想见到他,她制止住那股蔓延全身的飘飘然。 “如果没有事,那我先退下了。”她的手还在痛呢! “等一下,”他喊住她,“我买了礼物要给你,你看中不中意?”他由行李袋内取出了一只穿著新娘礼服旋转的音乐盒娃娃。 “这怎么好意思,让少爷破费……”若梅想不到他去度假时还会记着她,她忍不住又开始感动起来。 “拿去!”他要她收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喔。”若梅被浇了桶冷水,他的话宛如当头棒喝。 她还以杲他对她,或许还有那麽些……一点点一滴滴的眷恋也好,不过事实证明,是她异想天开! 欧尘西在这几天的渡假中,他常常不经意的想起她的身影,没见到她就很难过,因此还没玩得尽兴他就提前回来了,奇异的是,一见到她,他的心情就好起来。 “我觉得很适合你,也许你穿起新娘礼服会比它更漂亮!”他由衷的道。 “少爷。”他离题了。 “一看到它,我就想起你,”他仍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就像它,需要男人的呵护……”他定定的凝视著她,“若梅,你快哭了吗?”他的一番话惹来她的泪眼汪汪,令他十分不舍。 “没有,我只是眼睛不舒服……”她勉强的找个藉口搪塞,他可真会骗她的眼泪! “那就好!我以为自己说得太过分,侵犯到你,惹得你不舒服!”他扬起唇,“你会收下吧?”不知怎地,他好想拥抱呵护她! “这个我不能收。”她会愈看愈伤心。 “那我就把它丢掉!”他留著也没用,“你忍心吗?把它以下!”他塞到她的手中,他买给她的礼物,她怎么可以不收。 “那多少钱我付给你好了。”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 “是我要这给你的,还收什麽钱?”她何以跟他斤斤计较?! “还是不好……”若梅觉得银货两讫不要有牵扯比较好。 “不要再争了!你的手怎么了?”推拒之下,他发现她的手肿得不像话。 “没事,没事!”她急忙的想抽回。 “你在骗我,你泡咖啡时烫伤的对不对?”他在意得要命,忧心忡忡的拖著她坐到他的床上,打开小冰箱取出冰袋替她冷敷,“待会儿还要上药!”她忍了多久了?很痛是吧! “小伤而已,我自己来就好。”若梅被他跑来跑去拿药搞得晕头转向。 “不行!”都什麽时候了,她还那麽见外。“你是受伤的人,让我来弄!” “不怎麽痛,也不是什麽严重的烫伤……”若梅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 “你乖乖坐好就对了!”他霸道到家。 若梅咬着唇,她说的都是谎话,她其实很痛,但这痛比起她当年的心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欧尘西眉头打结,那处烫伤在她白皙的手上格外怵目惊心! “很痛吗?这样有用吗?”他拿开敷在她手背的冰袋,红肿退了很多。她真是令他心痛! “好很多了,我不觉得痛。”只是烧烧的。 “不好好治疗可不行!”他低下了头,“我听说烫伤时可以这样……”欧尘西低沉道。 “可以怎样?”若梅的疑惑在他实际动作之後消失殆尽,他、他、他竟然舔起她的手! 她怎麽都不知道可以这样! “这样耳以消毒,你还痛吗?”他轻轻柔柔的,强执著她颤抖的手,一意孤行的舔着她。 若梅除了颤抖还是颤抖,这怎麽可以?但手又抽不回,他固执的舔着,她则是震慑住了! “若梅,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宛如他们之间迸出了强大的火花! 再这样下去,七年前没有消除完全的爱意会一发不可收拾! “少爷,你在说什麽?”她说硬是抽回自己的手,上头还留有他的气天味道。 “你明明知道的。”他带给她巨大的压迫感,朝她扑袭而来。 人事至非,他们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们了! “能有什么感觉呢?不就是痛得要命吗?我自己冰敷就好了,下次我会注意……”声音嘎然而止,他如黑墨般的眼一瞬也不瞬的停留在她粉红的脸上。 “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麽,说不上来,但是很深刻,我一看见你就会感觉到!”他认真专注的道。 “这是你多想了,我跟少爷也才刚认识,不就是单纯的主仆……”她嗫嗫嚅嚅道。 “你一直逃避!”他非常不喜欢这样。 不然她能说什么?怒气冲冲的指着他的鼻头大骂,当年为什么玩弄她吗? 现在怪他怨他恨他气他都没用了,他只会觉得莫名其妙! “少爷,我是个下人,不怎麽聪明,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明白,我先退下了……” “为什麽你会急著逃离我?我有那麽可怕吗?”他箭步一跨,站到她的面前。 若梅结结巴巴,“不是的,主仆要有分别,你身分高贵我低贱,我、你……”她语无伦次起来。 她边说边退至角落,他危险的逼近,眸子眯起,“这不是理由!”他不要再听见这些荒唐的鬼话! “我说的是事实,要听不听都随便你,你不要再靠近了!”她成了困兽,无处可逃。 “你怕我靠近是吗?我就偏要这麽靠近。”直到他们没有距离,直到她不逃避。 “少爷,你清醒点,我是下人,这样不成体统……”她用手推著他的胸膛,他文风不动,以触电一般的缩回手,事过境迁,碰触他时那种酥麻还在,没退减反而愈演愈烈! “只要我想,管他成不成体统?我真爱看这样的你,不知所措,有点欲迎还拒。”他的手指绕起她的一圈发丝,邪坏地卷到鼻前轻嗅,熟悉的感觉就要浮现了! “你神志不清了,我不想理你,你退开,我要出去了!”她心慌意乱,他怎麽可以这样对待她! 他弯下腰,双手放在她靠的墙壁上,盯着她,他们的气息交错迷离,她大气不敢喘一口。他扳回她轻轻别开的脸,他是这麽地想珍惜她,可是她却排斥他,彻彻底底,他不明白自己论何那麽惹她讨厌,他俯下了头…… “不!不要!”她豁地推开他,他又要引诱她上当了吗?那些尝过的苦一幕幕的都还在脑海挥之不去,她绝不会再对他敞开心胸!“少爷,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女人,供你上床玩弄感情,假如你要风流骗取爱情,那麽你去找别人,不要找我!”她泪眼婆娑! “若梅,我……”欧尘西不解的望着她,她好激动! “我已经不能再受到半丁点的伤害了,那种啃蚀著心的痛不欲生,你从来都不曾了解!”她退了一步,感到脸上的湿意,她讶然捂住了嘴巴,她怎麽把内心的闸打开了…… 欧尘西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在视她,直到她双腿发软。 “对不起,我失言了,我这就走!”不能留下了,一见到他,蠢护欲动的情愫就会压抑不住! 若梅飞也似地逃离,他一定会取笑她的,在他心中这不过是场游戏,他会笑她看得太认真了! 但欧尘西并不这麽想,他震撼於他看到的景象,她哭了,那麽些哀凄悲怆,仿佛他就是那无情郎负心人…… 翻来覆去失眠了整夜,若梅还是想不出有什麽埋由可以用来辞职,这可苦了她,更麻烦的是,儿子就睡在她的旁边,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要去触摸最後他派人送来的新娘娃娃,瞧了整夜了无睡意。 或许也不用再烦恼什麽了,欧尘西大概会主动遣走她!花心的男人都怕感情丰富的女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她苦涩的笑笑,反正她本来就没指望他们有朝一日还会再见面! 早餐她故意没送过去,午餐也是请别人帮忙送的,而欧尘西一直锁在书房里完全没问起她。他一定是怕再见到她吧,毕竟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痴情女子,要对方付出全部感情的那种人,他躲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想理她? 一整天下来若梅犯了不少错,频送白眼的管家恨不得赶若梅出欧家大门,要不是若梅是少爷的专属佣人,她没办法辞退若梅,若梅早就离开这里了! 傍晚时,欧尘西的命令突然下来,坚持要她上去,若梅惊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但还是逃不了。 若梅敲敲门,欧尘西要她进来,和往常一样,若梅只得心情沉重的进去。 他倚在窗口,有型的侧脸看上去很憔悴,昨夜,他也一样失眠了吗? 昏黄夕阳照射滚滚大地红尘,没不胜收令人眩目! “很漂亮是吗?我看了一阵子了!”他轻松自若的打破沉默,回过头看她。 他身後的夕阳金光闪闪,映照得他有如大地之神,流动的浮云火红的天空被他甩在身後,万物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连她的心也是他的子民。 若梅低奢头,手叠在腰前,“是很漂亮!” 他低声而笑,“你看都没看一眼,还能这麽说,是为了要迎合我的说法?” “我有看的!” “你可不可以靠近一点?”站那麽远。 “我站在这里就好!少爷有想吃什麽或喝什麽吗?我下去准备……”她努力不让自己记起昨天,他低下头要吻她…… “你逃了我一整天了,这已经是我的忍耐极限!”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移至她面前,待她惊觉时,他握著她的手往外就走。 “少爷,你要做什麽?决放开我,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会引起轩然大波!”他捉著她的手腕硬是不放。 “我不在乎!”她跟著他走就好了。 “问题是我在乎,少爷,你怎麽可以这麽霸道不讲理!”他要带她到哪? 幸好这段时间,佣人们都在打扫或是待在厨房里,一路走来没被人看到,实在是谢天谢地! “少爷,我不要去……” 有没有听见啊他? 走了不久,若梅上气不接下气,大半时间是他拖著她走,直到停在一片小山坡上,树荫带来了些许阴凉,傍晚的风徐徐缓缓的拂过,舒爽心脾。 “站在这里看夕阳可以看得更清楚!”他开口道。 还是先顺差他的意,待会再溜之大吉的好。“我见著了,确实是人间美景。但,少爷,我下班的时间到了,我先走一步……” 他却将她的手扣在她的腰际由后方揽她入怀,令她动弹不得。“既然那么好,那就再多看几眼,多逗留一阵子!”他可不如她的意。 她的心根本不在眼前的美景上,只想著逃到天涯海角也比面对眼前的他好。 “少爷,我下班的时间……”她万般为难,受他摆布得颇为狼狈。 “根本还没到吧!”他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用意再清楚也不过了,要她留下来欣赏景致。 “明明就到了,你不可以这麽任意而为,放开我!”他的束缚强而有力。 “如果我不想离开硬要你留下,就算是天都黑了,你还是得留下来!”欧尘西自信满满。 “怎麽可以如此!”他的专制跋扈深植骨髓,她就非得让他欺负到底不可吗? “不信就试试看!”他像是变了个人,没有“初次见面”的斯文有礼,反而可以从他身上感到一股魄力压迫著她。 若梅一时之间想不出话来反驳他,只能迁就他的肆意妄为!本想是风吹起了她的顼躁,可却也意想不到的吹皱了心湖,涟漪翩翩起著舞……? “你怎麽不看风景反而沉默不语?”看到怀中的人儿动也不动,这才发视他搂得太紧让她不舒眼,於是稍稍松了些力道。 不说话也不行?若梅忿忿不平的想。 “少爷……”她能说的只有那一两句。 “反正你说的全是我不爱听的,不说也罢!”他抢先她开口,“昨晚我根本不曾阖眼!”因为想著她! “少爷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她害怕他一出击,她反抗的细胞就横尸遍野! “听著,我要你听我说!你只顾著没头没脑的逃,又不乖乖的,所以我只好采取强硬的态度!” 没什麽好说好听的……她下意识的要拒绝他的攻势。 “我要说的话太多,你好好的听进去,记在心中!” 她摇摇头,“我不要!”她若是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永无翻身之地。 “由不得你!要是我猜得没错,目前你还是单身。”他箝住她的肩膀,强迫他们对视。 “不是,追我的人有一大卡车,数都数不清!”她要窒息了,他能不能离开一点? “是这样吗?”他皱著眉莫测高深,“那我会将他们一个个赶走!”他言出必行。 “你!”怎么他没打退堂鼓反而起了斗志?“少爷,那是我的私生活……” 他的用意她再明白不过了,那眼神里志在必得的雄心壮志和当年要追她时一模一样,她仍然记忆犹新。 “以後就不是你的私事了,我郑重在你面前宣布,我要介入。”他对她露齿而笑。 “嗄?”真希望此刻她昏过去了,但她只感到腿不停的颤抖!她一定是听错了,产生幻觉…… “我要追求你,直到你愿意做我的伴侣!”他的话像投下了威力十足的炸弹,轰得她四分五裂! 如果她能再也不用思考就好!若梅的目光发直,天地在旋转,草皮倾斜了,她一时站不稳就要跌跤……他扶住了她。 “吓傻了?居然回不了神。”他出声拉回了她的神游太虚。 “我要……回去了!”她杀风景的道,词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昨天我以下犯上罪不可赦,但你要惩罚我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她感到心脏无力。 “我不会怪你,那是你的内心话。”她的指责他永生难忘,好像那个男人就是他,“虽然那个男人伤你伤得太重,但是,我绝对不会那样对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要珍惜你!” 若梅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那个伤她伤得伤痕累累直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人正是他! “很奇怪,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那麽地熟悉,你我是否见过?而且,这种感觉不只是泛泛交而已。”好像是他把她爱入了心坎里!但後来呢?要是真是那样,依他的个性,他们早就结成连理了,不会是现在这样难堪的主仆关系。 若梅极力否认,“我们没见过面,连擦肩而过也没有!”她好冷,打从心底的畏寒。 “是这样吗?那这种失落杀就太没来由了……但无论如何,我要介入你今後的生活,我要当你不可或缺的男人!”他问也不问她,他决定了就是。 “那我会立即辞退工作!”这是个大错误,她的日子平静了七年,他这麽突兀闯入不会太自私了吗?她始终弄不懂,她真那麽单纯,所以他玩弄起来如此的有征服感? “辞地了吗?”他淡淡的道。 有一瞬间,他的模样同七年前相叠,那时他们无所不谈,他对她呵护至极,她则是身心全交给他……若不是那场意外,她还是个活在谎言内的幸福女人! 都过去了,他平安无事就好,少了他很遗憾,但多了个儿子也很多彩多姿。 “你走到哪我就找到哪,我有那个能力!我不是要玩弄你,我付出了心血,希望你也有所回覆。”要不他单跳独脚戏有什麽戏唱? “我都还没答应!这事太让我无法接受……” 他握箸她的柔荑,挑明以上她的言论跟他不相关,他充耳不闻,他的话已到此为止,要不要是他来决定主宰,她只能接受,沉浸在他的求爱里就好。 他的手反覆抚著退肿的伤口,拂过其他白皙纤细的指轮,挑拨她敏感脆弱的感官神经。 “可以消吗?”他的嗓音低沉有力,迷惑住她,不管她的挣扎反抗,他不退让。 若梅极力集中飘忽的思绪,“不可以!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你不可以再吻或舔我的手……” “我不是要吻你的手。”他靠过来,一大片阴影笼上她的睑,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吻住她了! 他要吻的是她的唇! 他把他的气息注入她的唇内,若梅推拒著他,他的力道收缩得更紧,他辗转齿咬攻破她的反抗,当他咬着她的唇时,她低呼了声,他就顺势火辣激情的进入她的唇内嬉戏交缠,品尝她浑然天成的甘霖。 若梅的手悄悄地揽上他的脖子,在美好的景色中,他们正在倾诉深情,太阳就要落下…… 许久,他结束了这个吻。 “这是定情之吻,你记住了吗?没记住就再来!”他们连吻都这麽地契合,欧尘西心里下了个决定,对过去他不了解,但他可以肯定他对她的熟悉感是来自於以前认识她,而且他们一定发生过什麽事,所以只要问起他们是否见过,她就慌慌张张,摆明了是她心虚。 他要查明一切,还原真相! “我们不能,我……不接受你的追求!”她推开他,脚软得没力可以逃走,只好转而用手撑在身旁的大树上气喘吁吁。 “经过这个吻你还想反抗吗?那就……”他再度倾向前困住了她,在她张口之际,封缄住了她。 第六章 兜了一圈选在你不在时到你的住处 你出去觅食看看哪个女人好猎捕 景物依旧从今以後依赖你的我 不会再哭喜怒哀乐也不再是彼此的心事 我们一拍就散有什麽好不舍 不用千方百计的表现出对我的不耐烦 好说我自己会走 昔日的海美山盟全是假象 把你的所有丢进抽屉上了锁 看你还能不能出来作乱 好说争执吵闹反而不能落幕我就放手 你爱谁在花丛里逛就算我听见了 心如止水那段爱可以挥远 我不再为你浓妆怕比输谁 好说你走断了线我不挽留 手足舞蹈跳到你在我心中不见才足够 你不用再说要摘星给我我也不回应任何温柔 好说这次你玩累了後不要再来找我 “我觉得你陷入爱河里了!”吃着饭的章柏旭有感而发,偷偷的夹掉不爱吃的青菜番茄。 “要是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打得你的屁股开花!”若梅恶声恶气心情不佳。 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章柏旭也感到她高涨的火焰! “他是不是发觉你很熟悉,缠箸你不放,还说要追求你……依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吻你!”一切彷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是目击者吗?不然怎麽会什麽都说中了?! “没有,没有!”她拿起他的碗,愤恨的把青菜番茄与饭搅和。“你不要给我挑食!” 她不能心情不好就找他发泄嘛!他吃了几口就倒足了胃口,探探裤子内的零花钱,够他去外头解决一餐。 “要不然你心情怎麽会那麽差?”他追根究柢。 “我要想办法辞职,我无法再和他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事情怎麽会进展成这样,完全失控了! 章柏旭起身拿著镜子到她面前,“你好好看著自己再作决定,确定是不是因为怕会深爱他而想逃避!” 儿子居然比她还了解自己! 若梅拿著镜子发愣,她才没有,她只是……真的怕又爱惨了他才会这样! 章柏旭潇洒的撇下话,“我让出空间给你想吧!” 她不要想,她头都要想爆了,怎么想都是他! “你要去哪里,给我回来!”若梅语毕门已阖上,只剩地一人拿著镜子不知如何是好,然後,她被镜子内的自己给震住了。 镜中的自己喜上眉梢,双眼含羞带怯,温柔得如沭春风,嘴角眼角不时露出笑意,双颊泛红娇艳迷人,一看就是陷在爱河里的女人! 不对!看错了!那怎么可能会是她?!她连忙放下镜子不敢再看。 手抚过娇艳欲滴的唇,上头有他的味道,怎么洗也洗不掉的霸道气息……若梅不由自主的想著他,他的影像在她的脑海不曾消失。起初,她说服自己,他是她初恋的第一个男人,当然较难忘怀,但那股思念与日俱增,她才明白,似乎并不单纯是那么一回事。 门铃响起,她惊得一跳而起!她的儿子从来不按门铃的,也没那么快回来,那会是谁? 由猫眼看出去,她的心脏就要停止了! 她无力的背靠在门後屏气凝神,欧尘西怎么会来?他竟连她居住的地方都了若指掌! “若梅,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他-按著她的门铃,深知她人在里头。 这样下去会吵到左邻右舍,不开门是不行了!若梅深吸口气,不可以让他知道柏旭的存在,她仓皇的收拾著儿子的东西、合照的相片,鞋子丢入鞋柜,衣服书包丢进房间,大慨就是这样了! “若梅,你不出来开门,我就一直站在这里!” “来了啦!”她克制不住的吼道,打开了门。他说来就来,连电话也不通知一声……幸好阴错阳差柏旭出去溜达,否则真会天下大乱。 他咧开了嘴,“我要进去!”他的目的达成了。 “那个……我目前不大方便……”但他习以为常的置若罔闻,早就不请自入。 “好奇怪,我不只觉得你很熟悉,就连这个地方也觉得熟悉,我住过这地方吗?”他故意这么说。 若梅惴惴不安,希望他不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才好,“这地方我住了七、八年了……” “我是指我们一起住过。”他用了肯定句。 “怎么可能!”她急於否认更显得奇怪。他不是什么都忘记了吗?她以乾笑来掩饰,“呵呵……少爷……” “你要说我们不曾认识是吧?”他接下她的话,“但事实是掩盖不了的!” 她心惊胆跳,“你来是为了……” “没有理由,就只是想见你!”他不客气的坐到她的小沙发上。 这个自大又专制的男人!苦梅暗自埋怨。 “过来坐我身边!”他一副她不过来他就过去的表情。“我不习惯你离我太远。” 不能再这样放纵他恣意而为了! 但是他对她的要求视而不见! “叫我尘西,”那句少爷好剌耳。“否则什么也别谈!” “我为什么要顺从你,什么都非得听你的不可?”她有她的原则呀! “你要知道原因吗?”他可以大方的告诉她。 “不用了!”她气愤的大声道,反正他也只会说他要当她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无法反驳了。 他注视着她可爱的表情,“我叫你坐过来!”她既然已经明白他的心意,那他就可以更名正言顺的追求她了。 “我去倒茶,你慢慢坐。”她又想逃走。 她才起身走两步,身子就给楼住,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喝茶,你别想逃!”他一旦下了决定,她就是他的了。 “不可以,你放手……”她挣扎半晌才挤出这样的话,细若蚊蜘,阻止得了他才怪! “真糟糕,我超喜欢这样与你腻在一起,喜欢这样挑拨你,仿佛我们认识很久了,彷佛这里有我失落的记忆。”他含住她的小耳垂,占在她的颈间滑动。 若梅咬住唇,承受著远大的痛楚,理智跟情感正在轰轰烈烈的交战! “你胡说,这里什么也没有。”她仍嘴硬? “你不诚实!你一定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只是你不肯说,而且那个秘密肯定与我有关。”他虽失去记忆但智商可没减低。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你不懂……”那天大的秘密在她的心中,无时无刻的啃噬她的心! 他舔著她的耳垂,本能似的明了这里是她的敏感处,“我一看你的表情,凭著那份熟悉感就知道另有隐情。” 她什么也不会说,他不用白费力气了!总之就是他脚踏好几条船,玩弄了她,这么不光彩不光荣的事,何必再把它掀出来,使伤疤流血?! “你看走眼了……”她咬着牙,“我又没答应你的追求,你不要上下其手。” “你不说?那为了避免我的疑惑愈来愈大,我只有自动自发的由你身上找答案了!”他的手往下移,轻碰她胸前的浑圆,“在我的记忆中,它似乎没那麽丰满。” 他要用它的身体来找答案! 若梅惊慌失措,“你要寻回你的记忆应该去找医生,找我做什麽?”她一边拉开他的手,一边还要忍受他的舔吻,不让自己心动,两面为难。 “你比医生还有用。”他隔著衣物搓揉着她的胸部。 他的攻势一次比一次猛! “你、你分明就是要欺负我……”她可没那麽好欺负——咳,骗人的!他使出了几招招数,她就臣服了。 真是没用啊她! “这叫欺负,那接下来呢?”他十分邪恶,感到她的花蕾在他指下挺实。 “只要吻一吻你的耳朵你就会有感觉,稍微逗弄你的胸部你就会丧失理智……”他都记得! “不要再说了,你住口!”他说得分毫没错! “而且你尝起来的味道甘甜,我觉得我们上过床!”他的记忆有了新的突破,他更加地确定他们关系匪浅,“我进入过你的身体。”他扳过她的身子,锁住她意乱情迷闪烁不定的眸子。“我所说的都对是不是?” “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个理由用烂了她还是会继续用。 “撒谎!”他低吼,“你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我?” “我说的你又不信,你要我说什么?” “说出实情我就信!”症结就在她身上。 “我全盘据实以告,你还是不理不睬,我也无可奈何!”他伤害了她,又要从她身上找回血淋淋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会太残忍了吗? “若梅,你说的都是谎言,光由你左右不定的眼神就可以窥出端倪。”她如果没说谎,为何会不敢看他? 她最不会说谎了!”言归正传,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再问千百遍,我还是会坚定不移的告诉你,我们从不认识!”从一而终的回答。 他就不要再追究了,真相不会大白,就算知道了,他记不起来又如何? 徒惹伤心罢了! 欧尘西盯著她复杂的神色,她的守口如瓶不会没有原因,不然她的痛苦不会那么真实。 “时间还长,我会慢慢的把过去找回来,”她是关键人物,“即使是不择手段!” 若梅可以料到一场风暴就要展开了,她再也逃不开他,他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过。 欧尘西正准备到健身房去健身,若梅的出现令他灵机一动,“陪我去健身!”常常跟她在一起,可以激荡他的脑力,也许有那么一天,他会突然记起所有——有关他们的曾经。 “我有事要请求,不是来陪你健身的,”她的手置在他的大掌内,他都不怕其他人的眼光了,她拚命闪躲也没有用! “有事请求?新鲜!我头一次听见这用词,自你小嘴内说出来就更诡异!”她从不求他的,可见她非常在意这件事。 “下个礼拜三,我要请假不能来,我是来请你准假的。”她另一手拿著准假单。 “为什么要请假?”他脸色一沉,“你不想见到我吗?” “我是不想,但找不到理由辞职,我只要请假一天,不是因为你的关系!”他别胡乱猜忌。 “你还真是诚实!”他并没有被她的直言不讳伤到,因为她清澄的眼中没有厌恶排斥,他总爱看她注视他的眼光,当他看著她,让她羞得低下头时,柔情就漾满他的全身! “你准不准?那天我非请不可!” “要是我不准呢?你没有理由,无故请假我可以不签字!”欧尘西的形式历上记载那天他要去参加异常世界设计大赛发表,这次他回国来原本没有任何工作行程,但那天的主办单位是欧氏,他出面是在所难免。 “那天……我我我……”唯唯喏喏。 “你想说谎吗?”既然她没诚意那他何必答应?“不老老实实的说,那我就去健身了,请假必须前一个礼拜请才有用,今天很不巧,正好是最後一天!”他不签字她的请假会泡汤。 “先等一下!”她编出了理由,“我是想,好久没回乡下见我父母了,想回去看看他们!”对於当年的事章父章母只能感叹遗憾,既然女儿坚持生下孩子,他们也不方便插手管,毕竟天真可爱的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父母?他努力想想起什么,但没有奏效! “他们都还好吗?”他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若梅一度以为他记起了过往云烟,他见过她的父母,那对亲切和蔼的老人家可是对他赞不绝口,时时念起他…… “尤其是你爸爸,身子健朗吗?心脏血管方面有在注意吗?”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吐出这样的话。 “好,他们很好!”他问起这些也於事无补了,“可以准假了吗?” “我可不可以跟你去?”他无礼的要求。 那怎么可以!她父母见到他,铁定是什么话也藏不住!“我平日交往向来单纯,他们见到你会无法接受的。” “那太遗憾了!我还觉得你父母会很乐意见到我。” 他千千万万不要再说非跟不可,诸如此类霸道的言语了,那她会相当地头痛! 其实她不是回乡下见江东父老,而是怕旭所发明的东西在一场世界选拔赛上荣获第一名,打败各地列强好手,在那天主办单位的负责人会去颁奖。怕旭没有父亲,而她为他的表现深感骄傲,绝不会让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去领奖! 况且,无论什么奖项怕旭以往从没看上眼的,但这次他却格外在乎,她再怎么困难重重也要排除,不能扫儿子的兴! 欧尘西若不准,她就不来…… 君子有成人之美了!不刁难她了,虽然他想跟著她。 “你又要去度假吗?”那又要好久才会见到面了…… “不是,”他逗着她,“你会想念我吗?” 若梅睑蛋徘红,“我才不想你!”她转身想跑,恨透了自己的心口不一。 他追上去搂她入怀,“你口是心非,你误以为我可能要去度假时,我明明看见你脸上很失落。我真是高兴!” 他也舍不得与她分开,就算一天也很难熬! “会被看见!”她轻推著他?他那么温柔害她所有能反抗的力量都融化了! “我还没签名,你就急著想逃?”他抽起她的假单,“要我签名很简单,你亲我一下!” “你怎么那么卑鄙……” “不要,拉倒!”他潇洒自如道,山不转路转,她不亲就他亲。 若梅略感好笑的亲了下他的脸,“行了吗?”嫩豆腐他也吃到了,可以放她一马了没? 他可没那么好打发! “我不是要你亲那里,是亲我的唇!”想也知道他的胃口哪有那么小? 他吃死了她,反正他本来就爱吃她了嘛…… 后来呢?当然是让欧尘西得逞罗! 颁奖会场上热闹滚滚,来自世界各地的设计作品一字排开,琳琅满目,绕了-圈後就令人眼花撩乱了。 若梅强押著儿子介绍东介绍西,虽然章柏旭耻笑她,说她听了也不会懂,但一提及自己的拿手领域,谈论起来可是滔滔不绝。 章柏旭正等著好戏上场! 他之所以这么热情邀请若梅参加颁奖典礼的用意,是因为他知道主办单位是欧氏! 这是一场国际性的大赛,欧尘西十分重视产品的创新研发,他不可能不出席。 那么一来…… 若梅刚绕完了c区的展示场,欧尘西由b区中走了出来,正和相关人员交谈。 “没想到这次首奖的作品是个年纪只有七岁的小弟弟发明的,真令我讶异!”不过这个作品十分完美,无懈可击。 “我们也很讶异,他真是个天才儿童!据说学者们花费好几年才能研发出的等级,他一夜就能设计出相同的构思了。”慕名而来的外国贵宾笑著说。 “真好奇他的庐山真面目。” “不知道他的设计卖不卖人?”大家只想著要发财,谁教他们是脑筋动得快的商人! “那你们可要大失所望了!”欧尘西乎平淡淡道,“欧氏举办这场大赛的用意是要推展创新这片领域,而不是以营利为目的!颁完奖後,作品会由发明者带回去,当然,要是发明者肯发表这个产品,欧氏会全力支持!”也就是说,就算要把产品推出市场也是由欧氏来生产。 再笨的人也知道要把产品卖给欧氏,丰厚的报酬外加上给发明者无限自由的发展空间,令人人趋之若骛! 这场大赛就是要用来鼓励发明者,使他们勇於发表作品? 欧尘西和相关人员们举步走入了c区,观赏其他作品。 “妈妈,那个男人好熟悉!”章柏旭指著前方? 若梅看了花容失色,那不正是欧尘西吗?她才请一天假,好死不死的居然在这里碰见他! 记起他说这天有事,该不会……天啊!没有错,她这才看见各大区门口标示的主办单位名称——欧氏! 若梅一把抱住要跑向前方的章柏旭,“你不要轻举妄动!”闪入了另一条展示街。 “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的!”谁料到害怕东窗事发的若梅会力大无穷,箝住了挣扎不已的章柏旭,“你这样是破坏我们父子重逢,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你懂什么?他什么都忘记了,根本不知道他曾几何时有个儿子!”她回吼他。 “他会查明真相的,他比你有胆量有勇气多了,你只会逃避、逃避,不敢面对事实!”他在她的伤口上拚命撒盐。 “是是是!我就是那样,你满意了吧?!”若梅捂著他的嘴,“这件事你是有预谋的对不对?我就在想,你从不领奖,怎么会突如其来对颁奖有兴趣……”整件事联想起来是有迹可寻的,她恍然大悟! “对!全是我的安排,你放开我,我要去认我爸爸,你没有权利阻止……”拉下她的手,章柏旭大喊大叫! 会引来侧目的!若梅很惊慌。 “闹剧到此结束,回家我再跟何算帐!奖也不用领了,你根本也不想要,我们现在就回家!”正要走时,欧尘西已绕到这条街来了,她拔腿就跑! 他看见了她的背影,一个像若梅背影的女人,但眨眼间就消失在转角了。 若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她说她要回乡下见她父母的,但是那个背影极为神似…… 欧尘西厌恶这样的参观行程,陪行的介绍人员个个公式化寒暄来寒喧去,他倒宁愿到发明区去走一趟。 “若是他真的见到你,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章柏旭沉默不语,或许他天生爱捣蛋,或许他是个天才儿童,但他的心里多少都会希望有个父亲,更少在他感到悲伤或快乐时,也能一同分享…… “柏旭,妈妈……”若悔凝著儿子的面无表情,不禁一阵心痛,她是否做错了? 一直以来,他们母子吵吵闹闹,她给的爱是加倍的,但孩子毕竟都希望有个父亲在身旁。 “你不用说了。”章柏旭感到失落,“放我下来。” 若梅愧疚的看着他,两个人都觉得心灰意冷! “妈妈不要你被抢走!”她红著眼眶说。 章柏旭抿住唇,做无言的抗议,这是他们头次争执得这么严重。 “也许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给你生活物质上的供应也不是最好的,但是我不能失去你!”或许太自私了,但是心爱的男人已经不在身旁,她没有筹码再失去儿子。 “你怎么都没想过,我需要个父亲?以前他不在,我无话可说,但此时他近在眼前。”章柏旭要她明白,“他失去记忆,却还对你感到熟悉、想追求你,这代表他的心中有你!那是场大车祸,他的记忆被洗劫一空,忘记你不是他自愿的。” “反正我说不过你!” “那你就继续自怜自艾吧!明明爱到心坎里,要靠近时却又逃避,你永远都只能这么儒弱!”章柏旭气急败坏的朝她吼道,当这个中间牵线人他也有会累的时候! “没有你想得那么单纯!”若梅突然觉得不对劲,她从来没跟柏旭提过这些,他怎么……“你是不是偷看我的日记?”要不然怎可能料事如神! 章柏旭回地一句,“那你自己不锁好,不然我也不想看!”内容无一处没有写到欧尘西。 可见欧尘西已住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若梅握住自己的拳头,好,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正当她要大发雷霆时,一道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一个人边跑边喊的冲到他们面前。 “章小弟弟,原来你在这儿,颁奖已经开始了,大会的人都在找你,走走,我们快进会场!”那名服务人员道,“章太太你也请到家长席等候!” 章柏旭立即精神抖擞,真是天助他也! 若梅在心中哀嚎,她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第七章 若梅站在家长区抖得如秋天的落叶,她极力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奖已经颁完了,柏旭不会善罢千休的,欧尘西目前还没发现什么,但愈是这样,她就愈紧张不安!一次爆发出来的後果会今她无法收拾! 他们父子同台,欧尘西却不知道得了奖的人正是他的亲生儿子,这对他有失公平…… 但是她从来没有机会可以证明,尤其是他失去了记忆,平白无故的蹦出了一个小孩,他怎么能接受? 父子俩长得很相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欧尘西想看清楚章柏旭时,章柏旭就夸张的咧开嘴大笑,仰起下巴垂下双眼,把眼睛笑得都张不开了…… 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等到记者要求拍照时,欧尘西应付了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他走了也好,虽然这样想很不对,但她不希望他们父子相认,要是现在事件爆发,她连要怎么处理都不知道! “若梅!”身後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手腕马上被扣住。 若梅咽了口口水低著头向右移了一步,只能装傻了,“先生,你认错人了!” 他抬起她的下颚,“这样我还会认错人吗?” “呃……”完蛋了,若梅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老天快点将她变走吧! “你不是说要回乡下探视父母?”他从场内的监视器中看到她,还以为看错了人,但的的确确是她! “我临时改变了主意……”若梅呐呐道。欧尘西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你到这里的用意是什么呢?你坦白说!”欧尘西看向台上。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何需再问?”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了,“那个首奖得奖人是我的亲生儿子!” 果然和章柏旭写的一模一样,母亲章若梅,父亲……空白。 “就是因为他,所以你才拒绝我?”为了出席这场大赛还费尽心思求他同意!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相信我……”她为了她的隐瞒道歉。 “真是令我难以置信,你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从一开始,你的追求就是个错误!”她的心正在隐隐抽痛。 “我可不那么觉得!”他没有後悔过,“在知道你有了个儿子後,我更不会放弃你。” “为什么?”她又惊又喜。 “我对他也有种熟悉的感觉,你在怕什么呢?”他看出了她的害怕。 “孩子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她的欣喜一瞬间转为无力。 这时章柏旭领著奖朝他们狂奔过来,若梅的心跳愈来愈快愈来愈快…… 所有镁光灯的焦点都聚在他们身上! “柏旭,我们回家……”她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的…… “我不要!”甩开她的手,章柏旭露出天使般的笑容,但他其实是个恶魔,“我要留在爸爸的身边,爸爸好不容易才回来……” 完了完了,她的千辛万苦都是白费的了! 在欧尘西的跑车内,若梅被强行塞入驾驶座旁,章柏旭则是坐在後座,他还笑得一脸无邪,明明所有的祸都是他惹出来的。 “现在仍然不打算说清楚?”他从齿缝中迸出这样的话,车子疾驶著,开得飞快。 “你开慢点!”她的心要跳出去了。 “你不说,那我问儿子!” “他不是……”喔老天,她头痛!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跟我的关系,我们相似的程度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到现在她还想骗他?可恶的女人!“柏旭,你把一切都说出来,爸爸大大有赏!” “我今年七岁,妈妈告诉我,我的爸爸叫欧尘西,他们七年前相识相恋已到了论及婚嫁的地步,後来爸爸发生重大的车祸,把妈妈忘记……” 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出卖了她,枉费她辛辛苦苦的养他! “够了!”不要再说了。 欧尘西皱眉,他果然没有倩错,他们曾是对关系亲密的情侣,她掩盖了所有的真相! “再接著说!”欧尘西打算挖出全部的秘密。 “妈妈说,爸爸脚踏好几条船,刚开始她很恨,後来她发现她没有办法恨爸爸!因为她还爱着爸爸!” 如果门没上锁,她就会考虑跳车! “这件事我根本没有记忆!”他朝她咆哮怒吼。 “现在你当然可以把事情推卸得乾乾净净!” “你做了这么不可原谅的事,还敢跟我大小声?”他怒气冲天? “妈妈的日记里头什么都有写,精采绝伦喔!” “我想那根本就是场误会!”欧尘西怒道。 “章柏旭,你给我闭嘴!”若梅紧接著扬高声音道,“误会?那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马上就要姓欧了不姓章,连你也一样!那好,你说,我做了什么可以让你那么狠心,在我一直追求你时,你还可以睁眼说瞎话,隐瞒所有真相!”他怒不可遏,相当激动,由他抽紧的下巴可见一斑。 “你不会了解那种心痛如绞的痛苦,当你心爱的人哄你抱你让你怀了孩子,还说要娶你时,他却是在玩弄你毫无保留付出的感情!那时我能做什么?只能夜夜哭泣!”她别开了眼,看著车窗外快速飞逝的景物。 这样他满意了? 气氛陷入了一片沉默,欧尘西拢著眉开著车,章柏旭在後座拆他的奖品。 当她发现车子竟然是开回到欧家时,为时已晚! “柏旭,在我的书房里收藏了不少全世界珍藏的模型汽车飞机,你可以到那里看看!”他支开儿子。 “好!”章柏旭看了母亲一眼,是她该坦然面对的时候了。 “在那之前,你得先跟你的父亲拥抱一下。”他抱住儿子,父子之情自然流露,“去吧,我有话得跟你妈妈聊聊!”锐利的眼转而射向她殷红的双眼。 紧接著,他拉她上楼。 “我要出去!”若梅奔向房门,欧尘西北她更快一步挡住门口,“你做事总是这么不顾我的感受!”她委屁的指责他。 “现在就是让我了解你的感受的大好时机!让我来整理一下目前的情况,在我当初见到你时,那刻骨铭心的熟悉感来自於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恋人,我让你怀了孕,之後我发生了车祸到美国治疗,你怎么不来找我?” 若梅抽动着肩膀,她看起来是这么地软弱无助,低著头,陈年往事里的痛苦浮了上来。 他收起了如打雷般的声音以免吓着她,压低声量道,“若梅,你说话!”他这才见到她泪如雨下! 若梅梨花带泪,他禁不住搂住了她,她的泪是他的致命伤!她不懂得骗人,但他肯定他不曾玩弄她,因为到现在他都还有爱惨了她的感觉。 “谁说我没有找过你?那天下著雨我被挡在门外,冷得我心寒,你却什么都忘记了……”她断断续续地倾诉,她的情她的爱她的痛……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他只要知道这样就好,其他的他可以去查,她哭得他的心拧成一团! 若梅任他吻去她的泪水,“你都不知道你是个多么可恶的人,始终不放开我,好几次我要忘记你,可是你如影随形;好几次我想要摆脱你,却发现在我的心里,你无所不在!”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哪怕他玩弄了她…… “这样就够了!”他何尝不是如此?“我会把来龙去脉调查出来还我们一个公道!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玩弄你,因为我还记得我爱你!” “我不相信,我要走了……”她急著挣开他,她需要好好的大哭一场,把七年前椎心刺骨的悲伤还有对他浓浓化不开的爱化成泪水……否则她无法再重新生活。 “你要走去哪里?”他再度箝住她,拐了一下她的脚,让他们双双跌向床上,他压住她,“从今天开始,你们母子俩必须住在这里。” “我要回……”见到他的眼,她就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他沙哑着声音,“我会在短时间内查出真相,给你们母子俩一个名分!” “你可以不用为了儿子而娶我!”她生气的叫著,即使她再爱他再想他,但谁都不能拆散他们母子! 他既生气又无可奈何,“女人,我真想封起你的嘴巴!” “你封起我的嘴巴我还是要说……”语落,她吓得张大眼,发现他言行一致的要吻了下来,连忙捂起嘴巴,可他拉开了她的手,强行吻上她的唇! 这吻带着折磨人的怜爱,若梅又觉得不能呼哎了,好甜蜜,昔日的温柔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他齿咬著她的唇,如墨的眼是认真的,“光凭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我就知道我爱著你,把你视为我的唯一,我绝不可能玩弄你!留下来,让我查明真相,我不能失去你!” 若梅心动了,那时他重伤在床,不能替自己辩解,但是那名女子还声泪俱下的开了记者会吁,骗不了人,唉,她想得头都痛了! 她也不想离开他,但又怕事情会重蹈覆辙…… “要是我要离开,你会放我走吗?”她张著澄澈的大眼,不再逃避的看著他! “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他肯定他有这能力的。 “你这人怎么就只会对我坏!”她生气的捶他的肩膀,她根本逃不开他! “我也有对你好的时候。”他低沉的道,捉住她的手,舔著她的手心,一阵酥痒直达她的心。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她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只能臣服了,她没能力说服自己不爱他,“以前你也是爱欺负我,总牵著我的鼻子我就得乖乖的跟你走,被你拐得团团转,太没自主权了……”她回忆著那段美好的日子,他们甜蜜的相处,好像是在昨天才发生而已! “那是因为你是个可爱的女人我才那么对你!说说一些过去我们在一起的情况!”他好想要知道,他一定爱她爱得时时刻刻都想要将她揉到他的身体里。 “你专制霸道,跟现在没多大的差别,最讨厌我赶你回家……”还有好多回忆,她滔滔不绝讲下去。 他吻了她的嘴角,“我一定也常这样吻你!” 她不敢看他,他的目光幽暗加深,她知道那代表著什么。 “有没有?”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 四周都是柔情蜜意,她宁愿醉在他的温柔里。 “我忘记了!”她怎么好意思回答,他不只这样吻过她…… “那你的记忆可真不好!还是你故意不说?”他邪恶地笑笑,“还是,我吻过的不只这里?是吻过了你的全身?” “你不要再说了……” “若梅,我们来试试像过去那样!”他玩著她肩头的胸衣,雪白的藕肩令他想狠狠地咬一口,不过最後他还是克制住温柔的啃咬著。 “你怎么可以咬我?”她低声埋怨。 “你太秀色可餐了,让我想咬遍你的全身……”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他手跟嘴都没有闲下来,不断的爱抚撩逗她! 若梅眼迷蒙,“尘西,不可以,你留下咬痕,小旭会知道……”那小孩最鬼灵精怪了! “他的爸爸妈妈相爱他能有什么意见?下过我很喜欢这么聪明的儿子,要不是他到后台来找我,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跟我说‘我是你儿子’,并把一切告诉我,我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得到你!” “什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坐了起来,微开的衣眼令她春光外泄,他目不转睛,欲火愈烧愈旺!“所以你们父子就联手起来对付我?”这么说来就对了!他从一开始就晓得来龙去脉,到了家长区是要来代她兴师问罪的! “也不是这么讲,我们父子分散了七年,也跟你分散了七年,我当然想要由你身上得到慰藉……”他刚强有力的大腿制住了她,他那灼热的坚挺抵住她平滑的腹部,今若梅一阵战栗,他的唇滑过她娇嫩的肌肤,“如果不那么做,我恐怕会死掉!” 她太诱惑人了! “说什么啊你!我现在是在气你们父子,你们太可恶了!”她讲正经的,他不要毛手毛脚! “我马上就对你好了,不会再使坏了。”没看见他正要做吗? 她的脸如火焰在烧,“你不正经,放开我,我要离开!”她拗起睥气。 “是你挑起我的欲望,就要负责平息!”他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气什么呢?明明就是爱我,脾气还这么不好!” “你……你厚颜无耻!”若梅挣扎道。 他却不顾她的挣扎,大手探入她的胸衣内,“错得了吗?你敢说你不爱我?”他邪邪地看著在他身下颤抖的可人儿。 若梅感到浑身战栗,她身体的每一地方,他都像是极为熟悉,知道怎样触碰爱抚,能唤醒她最狂野的反应,每一处经过他撩弄後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之火…… 正当这奇妙的感觉充斥她的全身时,门口突然傅来急促的敲门声! 欧尘西用棉被裹住了她,诅咒的跳了起来。 “谁?”他的声音几乎要杀了人。 “少爷,是我!”管家匆匆忙忙道,“不知是那里来的野孩子,把少爷房内制造精密的模型全拆开了,是不是要找他的父母来赔钱?” 欧尘西看著若梅一阵苦笑,有个天才儿子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醒来就头痛?”若梅趴在床沿看著欧尘西,螓首贴着他的手掌。 “你不用担心,我好很多了!”欧尘西要她放心。 她就是趴在床畔不走,她要陪著他,“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还是一时无法接受我们的过去,甚至还有个儿子这样的事实?”她没有忘记他是失去记忆的病人,不能受到太大的打击! “不是这样!”他以前再怎么累都没事,而且他们能回到他身边今他心满意足,会突然如此剧烈的疼痛是不寻常的,好像有什么要蹦出来要他记起! 不过那疼痛没持续多久,他会装病躺在床上是要若梅陪着他!他的父母之前已经由洛杉矶回来,看见孙子及若梅当场感动不已,喜极而泣,现在-天到晚霸占着他的爱,烦不烦啊! “他们今天去露营不回来,你没跟去会不会无聊?”要是跟去那还得了!他就吃定若梅心地善良,割舍不下他,才装病的。 他这是在赶她吗? “我不可以留下喔!”她玩着他的大手掌,内心仍十分在意他的头还痛不痛! “为什么留下来?”他的唇漾起一抹笑。 “就是不想去嘛!”他明知故问,愈是如此,她就偏不把理由说出口。 “不是因为我吗?我病了,你人去心还是留在我这里!”他帮她把含在嘴边的话说出来。 “才不是!”她否认,嘴角却挂苦笑意,“你的头还疼不疼?我看你还可以调侃我,是不是好了?” 他还是当病人得好,他当病人她就会百依百顺。 “不好!如果你说你留下来是因为舍不得我,或许我会好一点!” 若梅偏偏头,“你是不是又要吃死我了?” “哎哟!”他哀叫了几声。 “好啦好啦!我说嘛!”她的眼神含著秋波,“我真的是因为你!你不舒服我哪还玩得下?” “不要加後面那句会更好!”他暗暗的笑著,“不过你说的话抵上了千言万语,我的头痛都不药而愈了。” “你看你,都这个时候还要跟我开玩笑!”他的手掌真是温暖,“我之前有看过书,失去记忆的人要想起些什么的时候,会头痛欲裂。” “那么就算是头再痛,我也要想起以前的事!”他的手反握住她,“回忆里有你,我怎么舍得忘记,我真是不好!” “那是个意外,你不得已的!”她柔声的说。 他们凝望著彼此,心心相印,时间仿佛就要定住了,不用多大的爱的誓言,就只是这样守在一起,也是窝心。 “我真的很想把你记起来,但是脑子就像塞了个瓶塞,阻挡著我!” “慢慢来,不急於一时!”她就在他身边,不会走开,“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说的也是!”他这才释怀。 她的温柔,她的娇媚,她的美丽光彩,他深信,他会一点一滴的找回来! 第八章 我站在此刻要如何回去 凶恶的百感艾集总定渗入我关不紧的心 那个角落的秘密我们的爱情 来不及欢天喜地暗藏玄机 我无法说服自己忘记 就让它将我覆盖在永不见天日的泪眼里 失去灵魂的躯体要到哪里找寻 我不能埋坐在寂寞的狂流中 由痛楚推走我的不愿意 或许我会想起你会痛到不能自己 直到我再遇见你 好不容易那些缠人的家伙都不在了,若梅居然因为他“头痛”而要跟他分房睡,这教欲火难耐的他怎么受得了! 他走进她的房问,看著她妩媚的睡姿,若梅还没发现他的存在,他轻轻的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掀开她的棉被。 一阵凉意袭了上来,若梅无意识的翻了个身,他将她的身子翻过来锁在身下! 这样孤单寂寞的夜,没有她,他受不了…… 他拉起她的睡衣,身体登时-阵火热冒出来,她的睡衣底下竟然是未着寸缕,雪白丰满的女体挑起他所有的欲望! 他由他纤细的颈项直吻而下,边舔边啃咬,熟练的挑逗着她,享受她醉人的芬芳,若梅在昏睡中嘤咛出声,睡梦中,欧尘西正在舔吻著她的身子,不过那种感觉,怎么会如此真实…… 张开了眼,欧尘西竟真的伏在她的身上! “你在做什麽?” “爱你!”他舔吻抚摸着她的雪乳,无比热切,含著她的尖端,让她为他挺起,今晚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他的好事,她是他的了! “那怎麽可以?你的头……”她凝著他眼中的火把,那样的炽烈、那样的疯狂,他是怎麽了?看上去痛苦得不得了! “早就不痛了,所以你没理由拒绝我!” “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她咬住下唇,手绞著棉被,身子莫名的摆动,无助极了。 “不这么做你怎么会留下来?”老天,她真是热情! “你疯了,居然要这种手段!”就只为把她留下来?! 他笑得邪气,“我是疯了!疯狂的想要你、想爱你,而且片刻也不能再忍耐!”他不停的逗弄著她的深处,感受到她为他变得湿润,“我这么疯狂,你也非要陪我一起不可!” “你一个人疯就好,怎么还可以牵连我这个无辜?”她闭上眼,身子因为他的抚摸细胞整个都复活了。 这样的感觉是这么地美好,他们像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愈抚摸愈著火,烧得-发不可收拾! 他们探索著彼此,若梅浑身不住颤抖! “你是我的爱人,怎么会无辜?” “你都欺负我……”她受不了地想咽呜,他手指带来的一阵阵酥痒让她思绪狂乱,“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我哪有折磨你?你才折磨我,弄得我想你想得难受,得不到你就会疯掉!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一次又一次占有你!”不到心满意足不罢休。 “什么?你不要吓我!”他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 他低下了头,开始吻她的全身,“我记得我吻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为了找寻模模糊糊的记忆,他把他的话用行动来验证! 若梅只觉得全身著了火,空调仍在运转,他们却不断汗如雨下,空气中飘著欢爱的气息,极其淫靡,令她心神荡漾! 他含住她的下唇,喜欢这样甜蜜的缠著她折磨她,欧尘西因为这样的结合而满足,他们之间仿佛衔接了一道桥梁,可以通住他们的过住,那段他们一起欢笑有爱无悔的日子! 大地万舞物都安静了,只听见他们相爱的呢喃! 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你怎么那么甜……”他都舍不得离来她了。 “轻点慢点……”但她的话好像都没有什么作用。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他怜惜的宠著她! “你是个大老粗……”每次弄得她全身殷红不说,还四肢无力连腰都抬不起来。 “我已经尽量温柔了!哪有女人像你这样柔柔弱弱,教我看一眼就想呵护!”他尽量不伤害她就是了。 “我的头真的很昏,你先停下来好吗?”她可怜兮兮,她愈来愈迷失,仿佛飞过了天空跃上了白云,直直上升下坠…… “我做不到!”他不退反进,她的要求很不合人情,他只有断然拒绝的份。 是夜,缠绵的激情不晓得燃烧到何时,若梅随著一波波的欲浪高潮迭起,她再也说不出话,唇给他吻住了;她再也动不了了,身子任他紧紧的霸占。 清晨的阳光因窗帘的遮掩而被阻挡在外,似乎不那么热了,她也好不容易终于能休息。 但欧尘西总是不安分,逗弄著地,吻著她,搔得她睡不好,大剌剌地把她卷入他的怀中,有意无意的磨蹭。 但她实在太累了,累得两眼睁不开,只求他行行好,让她睡一下! 但欧尘西哪舍得放过她?他出力的人都不睡了,她却这么地浑身乏力! 床单凌乱不堪,他们的衣物丢在床下,他“吃饱喝足”但还想和她缠绵,可她体力透支得累瘫了! 欧尘西怎么都不想睡,他觉得他是那么地兴奋,因为他终於彻底的拥有了她! 他不打算吵醒她,但可不能不碰她!她光滑娇嫩的皮肤他是摸了几百万遍也不会厌倦。 不知是不是他玩得过瘾了还是怎么样,不再骚扰她了,他们相拥而眼,她睡得如此沉、如此安心! 她是该好好休息了。 缠绵俳恻的频繁交欢使她陷入了-次比一次更高的高潮,没昏过去算是奇迹,但她要昏过去也难,他咬得她身子殷江,她不断感受到那占有的-烈,要怎么昏呢? 若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的怀抱似乎不见了,她感到空虚! “到底要睡多久?已经是下午了,可真会睡!”小大人似的口吻,嘀嘀咕咕。 “你不要吵你妈咪,她昨晚累坏了!”欧尘西怜爱的说。 柏旭爬下了床,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你侬我侬,“那她还要睡多久?” “让她自然醒,不然没有休息够,腰酸四肢无力是很痛苦的!” “那她为什么会腰酸四肢无力?而且她没穿衣眼,我不记得她有裸睡的习惯!”柏旭责怪的看著他爸爸,他这个天才怎么可能不懂他们一定是趁着昨晚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嘿啉!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见著了若梅的睫毛在扇动,他想整她。 “这是两人相爱会做的事。”欧尘西言简意赅的回答。 多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对话!若梅倏地张开眼,他怎么可以告诉儿子这些嘛! “她醒了!她会不会笨得想要坐起来,忘了……”柏旭话未完,若梅就真的要坐起来! 欧尘西动作更快的拉起被单遮掩庄她的身子,在她耳畔轻道,“虽然他是我儿子,但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 若梅粉嫩的肌肤染上了艳红,柏旭是他儿子耶,他吃什么醋嘛! 柏旭可被她的笨给吓到了,居然会有人忘记自己没穿衣服! “你包好不要乱动,我可不想看到我不该看的,而引起父子之间的战争!”他可是非常不愿意。 “你知道就好!”欧尘西警告的看著他。 若梅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若梅盯着活蹦乱眺的儿子,“你何时回来的?” “好几个小时前,爸爸说要带我去游泳,就等你醒来!” 爸爸?他叫得挺顺口,他就从没那么心甘情愿的喊过她妈妈。 “那么我醒了,你们可以去游了!”赶快出去呀他们,她可不想听到他们再谈论什么劲爆内容。 “你也得去!”欧尘西斩钉截铁的说。 双重压力! “我不会游泳,我去那边做什么?而且只是在宅子里嘛!”欧家有户外游泳池。“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父子俩心有灵犀的道。 若梅认了,“好好好,我去!我给你们准备点心,你们游累时可以吃。” 柏旭严肃的道,“你早这么说就好了,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哇咧!好像也是我的错了?”若梅凶巴巴地,“可恶!你根本就是你爸爸的翻版,一点也不像我温柔娴淑!”母子俩就这么吵了起来。 “我才不要像你,那么笨,缺点又一大堆:那么凶,一点也不温柔……”柏旭不假思索的攻击! “你就是要跟我吵架?”若梅拍了一下笑而不语的欧尘西,“你也说说话呀,他骂我耶!” 欧尘西无辜极了,他儿子说得没错啊! 父子俩在水中游泳嬉戏著,不亦乐乎,欢乐的笑声渲染了四面八方,若梅也破例地换上了泳衣,是三点式的比基尼,她直问著欧尘西,没有别的泳衣了吗? 这么大胆的泳衣穿得她怪不自在! 欧尘西的回答当然是没有,他的目光灼热地由她的头梭巡到脚趾,昨晚火热的感觉就要回来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看它,儿子还在场耶!但柏旭面对他们的浓情蜜意,已经学会假装不知道了! “你何不下来游游看?”柏旭在另一旁游著欧尘西新教的招式,他学习得很快,正在练习。 “我……不能……”若梅连基本的水母飘也不会! 欧尘西别有用意,热情的邀约著她,“下来,我教你!“他向她泼了泼水,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我下去就是了,你别再泼了!”她缓慢的下了水,“你这么期待做什么?”她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你下来就是了,快点!”他朝她伸出了手。 “我是真的有点害怕……”她爬下了阶梯,水深到她的嘴,“好深,我还是上去好了……”水会淹没了她! 他捉住她,“下来都下来了,哪还有上去的道理?” “你不要带我游离围墙旁边……”她吓得紧紧攀着他,僵硬著身体,她的脚构不列地面! “既然要学就要有毅力恒心!”他道。 “但是这又跟你摸我的胸部有什么关系?”他明明就是色嘛,对她上下其手。 “看到你如此性感,我就是在水里,也觉得要欲火焚身!”他的手离不开她的娇躯。 “尘西,柏旭就在那边,你正经点!”原来他是假公济私,怪不得直要她下水,但她就是躲不开他的手,“要不然我要上去了……” “0k!我们来游永!”欧尘西深吸口气,“你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当作是在抓浮板,对对,你浮起来了……”他的另一只手由她的腰住上移,竟在水中搓揉抚摸起她的酥胸。 若梅惊得擦了手,她往下沉,边呛边喝了好几口水,他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目光深沉,不怀好意,“你呛著了水呢!我来教你一种游泳必学救命的方法,就是——”口对口人工呼吸! “不用了,我咳几下就好了!”若梅狼狈的咳著,抬起头,他的唇正巧压下来。 “怎么可以不用?这是必学的课程…… 但他的吻不像人工呼吸嘛,不停的吻咬著她,连舌都滑了进去…… 若梅双腿没力,一个站不稳即将要滑倒,却被他的腿顶住!她的背靠著游泳池的墙壁,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的唇湿滑地吻下她的颈项,肌肤上的水被他吮干又湿了,来来回回,一路吻上她的蓓蕾! “尘西,柏旭在……”她忽然记起,无力的反抗他。 “我管不了了!”他的手只要一拉,她身后绑著的结松开,泳衣就会掉下来。 “我们不行……”柏旭随时都有可能会游过来或看向这边。 “你穿这样真的好性感,我该考虑让你每晚穿著又少又露的衣服来陪我睡觉!”他的理智拉了点回来。 “每晚?”他会要了她的命! “有何不可呢?你说是吗?”如果不是柏旭在,他真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若梅可一点也笑不出来,在他的松手下,她困难地爬上岸,脑袋还有些发昏! 欧尘西为了浇熄自己的欲火,又再游了好几趟水道。 若梅把柏旭叫过来吃点心,他三两下就解决了柳橙汁跟小蛋糕,欧尘西游了过来,柏旭翻翻白眼,又是自己该滚蛋的时候了! “我要吃樱桃!”欧尘西向她讨著。 “你怎么比柏旭还小孩子气!”若梅娇嗔著,将整盒的樱桃拿至水边。 “我不这么吃,你喂我!” “你又不是没手!”她都把樱桃拿过来了耶! “若是你不依,我就再把你拉下水,到时我可不只是吃樱桃而巳!”连她也吃。 “为什么我总是让你吃定了呢?”不公平。 於是,整个泳池内只见柏旭识相的泅著水,他的父母正卿卿我我的你一口我一口,好不甜蜜! 当若梅见到好气不见的邰源修时,她这才想起她不小心把他给忘记了。 “若梅,我由南部回来後就找不到你,你……”他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她! “邰大哥,这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她一时之间也解释不完。 “我听说你到这里来工作,就来看看,果然找到了你!”邰源修朝地笑笑,“这里是……” “这是尘西的家,我跟柏旭都住在这里……”若梅面色潮红的说,恋爱使她更为娇美! “他恢复了记忆,把你们母子俩找了回来?”邰源修看了看那栋宽广的豪宅,欧尘西的身分地位的确住得起这样的地方。 “不,这之间峰回路转,总之,我们母子俩就是住了进来,尘西也对我很好,照顾著我们母子!” “这七年你总算没有白等了!”邰源修释怀的道,“看到你们一家团圆,我真为你高兴!” “邰大哥,谢谢你……这段时间要不是有你,我也无法度过那么多的难关,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若梅衷心的道。 “我想你的祝福已经应验了!”他朝她现出左手上的戒指,“你一定要到场来祝福!” “哇……”若梅惊讶极了,“看你人老老实实也没什么动作,一动作起来居然那么迅速!” “我们认识很久了,她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边,直到当她不在时,我才发现不能没有她!这次南下其实就是去找她回来。”邰源修知道自己不会再苦守著若梅了。 “邰大哥,我祝福你!” “你这个傻女人也要过得好啊!”他揉揉她的发,兄长般的握住她的手,“欧尘西要是再欺负你,你还是可以再来找我,我会帮你算帐!” “不会的,邰大哥,尘西他对我很好,虽然他失去了记亿,但他很温柔!”瞧她满脸春风得意就知道了。 欧尘西正四处寻找若梅,下人们说有客人找若侮,是谁呢?他走到门口,正巧见到若梅的手给一个男人握著,他亲密的揉揉她的发,若梅向他绽放出甜美的笑容,他们好像-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欧尘西眯起眼,他对那名男子的感觉很不好,好象跟他抢过若梅,一股猛烈的妒意油然而生! “若侮,你们在做什么?”他粗鲁地推开他们,把若梅拉到身边,“你是谁?放开她!” “尘西,你不要那么凶!”他是怎么了? “欧先生,我是来看若梅的……”邰原修倏地闭上了嘴,他似乎愈描愈黑,因为欧尘西更加愤怒了。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你跟我上去,你,我就不送了!” “尘西,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人家?邰大哥照顾了我七年,他好心好意的来看我……”若梅不知道她正在点火加油。 欧尘西更气了,在这七年中,那名男子是否乘虚而入了? 第九章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样是很不礼貌的?你快放开我,我要下去跟邰大哥道歉……”若梅急急的道,希望邰大哥不要误会,尘西平常对她是真的很好的,他只是今天忽然不对劲了起来…… “你不可以下去,也不准邰大哥邰大哥的叫他!”他忍不住吼著,在意她对邰源修的笑,更怕这七年内,那个男人在若梅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你怎么了?邰大哥他是个好人,这七午来他不求回报的照顾我跟柏旭,现在他来看我也错了吗?”她说著又要冲出去,他的不可理喻真是令人生气! “他这样的无怨无晦,目的是什么?”欧尘西也气炸了,他低吼著。 明明昨天他们都还好好的,他还很温柔,她也很深情,今天居然为了这件事要吵得不可开交?! “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他伤到她的心了,她觉得她的心很痛! “我说错了吗?我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你瞒我瞒得真紧!”他口不择言,“这七年来,你们是以什么关系在交往?”他慌、他气,而她竟还一直责备他的不是,为那男人说话! 若梅的火气也上来了,硬碰硬绝对是两败俱伤!仿佛有千万只蝼蚁正在啃咬她的心。 他恨透了他在她的生命中有七年的空白,还有,他记不起过去! 若梅张著大眼睛看著他,“我们是普通的朋友,你不要乱猜!”清清白白骗 “我刚刚看见他握你的手好摸你的头发,你对着他笑,活象一对很久才见面的恋人,你还说你们没关系?你是我的,他知不知道?” “你居然这么污蔑我!”她不敢相信的道。 “你说,你是爱我的,任何人也抢不走你,我要你这么说!”他急需要她的保证。“要不然我不会相信你们之间是乾净的……” 若梅的心正狠狠的淌血,她冷冷的道:“你不信就算了,我为什么要解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欧尘西怒不可遏,他们的情绪都濒临失控的边缘,不断伤害对方! 他们都爱得很深,谁知道会这么地不堪一击?! “这么一来,我讲的就是对的了?”她怎么那么地倔强,只要她讲他就会信呀!可是她偏偏就不要! “你——”他怎么那么不可理喻,她的五脏六腑拧得要出了血。 欧尘西也不好受,他多么不舍她这样,他们可以好好的谈,他千百个不愿意去伤害她,但她的话是如此地令他震怒! “若梅……”他看著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在他喊了她之後,若梅声泪俱下,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成串的掉落。 她哭了,哭得挖心剖肺,哭得他揪住了自己,直骂自己罪该万死。 欧尘西伸出了手想抱她,他无法这样和她吵架!他的怀疑实在是太莫名其妙,太欠缺考虑了! 若梅推开他,“你不要碰我,我恨你,你总是那么地伤我的心,邰大哥他就不会!” 欧尘西寒住了脸,浑身气得在颤抖,“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次!”他的吼声几乎可以掀破屋顶了,震耳欲聋。 “我为什么不敢说?就只有邰大哥对我好!”她回吼,委屈得直扁嘴。 “你!你!”他怒喝,想把她抓起来鞭打一顿,又舍不得,那怒火无处发泄,他额角的青筋浮现。 他真的好气! 若梅咬著自己的手指,她是无心的,她不是故意要这么说,她爱的人一直是他,他不可以怀疑她! 他的手愤怒的捶著墙壁,若梅面如死灰,她没料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会导致这样的後果,他们从没吵得这么严重。 “要是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带著柏旭走,你可以不用这样凌虐你自己!”唉唉唉,她直想咬掉自己的舌! “你以为你能走去哪里?柏旭也是我的!”他咬牙切齿,眉间有狂风暴雨,“现在你和那男人的事被我发现了,你没脸见我,就急著想走了?!” 若梅扬起了手想打他,却又重重的放下! 她受不了他这样的羞辱! 可是她下不了手,他的一切是她午夜梦回里不断切切思念的、想飞奔而去的,她以为幸福在身边了,怎么到头来全是泡沫?! 她气得转身就走,他拉回她。 “你放手!”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你话没说清楚,你想要走!” “我不要见到你!你听见没有?我和柏旭没有你,还是可以生活!”大不了过得跟以前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你以为你还能带走柏旭吗?”他的声音使她噤若寒蝉。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只要你离开我,柏旭就得留下,不许你带走!”她休想走,连有这个念头都不可以,“你想想看,要是我诉诸法律,柏旭还是我的!你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他!” 他何其残忍啊他! 若梅哭泣著,她不想哭也不愿哭,但泪水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欧尘西硬生生的背过身子不看她柔弱伤心的模样,他要她留下来!那名男子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他忍著不去抱她,却又後悔说出那种话。 这样她还要走吗? 若梅现在无法和他在一起,就是在同一间屋子鲳呼吸著相同的空气也没办法,她觉得痛苦! 她捂着脸奔了出去,他彻底的捣碎了她的心,他们好不容易再在一起,怎麽还会有那么多的伤心?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柏旭告诉他,若梅哭了好几遍,很伤心,现在惰绪平稳了点,正在房间内不肯出来。 他的话的确太伤人了。 其实邰源修来找她,是来告诉她要结婚的! 兜了一大圈,错的人真的是他,无端的吃起这麽大的醋,他真是该死! 他徘徊在若梅紧闭的房门外,喊著她,但她没有回应。 “若梅,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他的态度为之一变,不若下午伤透她的心的强悍。 冗长的沉默! 她不作声响。 若梅的脸由枕头中抬了超来,咦?她有没有听错?他居然在她的门外? 是什麽让他变回以往的温柔? 她很气很气,别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了!她现在还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虽然在听到他前来认错时,她就有了想替他开门,奔入他怀里的冲动…… “你不开门,表示你还在生气,那我在门口说好了。我对你说出了那种话,造成了你的伤害,实在是罪该万死!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什麽嘛!她流了那麽多的泪水、哭了那麽多遍,竟因为他的几句话,心就软了! 但她的泪水落得更凶! “那时我失去了理智,你知道吗?深爱自己女人的男人,见到女人正在对别的男人笑,一下子,醋意就蒙住了男人的埋智。我只是想要听你说我爱你,就这麽简单!”他在门口走来走去,她有听见吗? “要是你很气我,觉得我可恶,那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但是我受不了你不跟我说话!” “你的笑声是我最喜欢听的,你的撒娇是我最想珍藏的,你爱我的心,是我最想要的!”他字字句句用心的说。 若梅投降了,他们这样呕气,就彷佛身在人间炼狱,边气对方又不断猜著对方的心。 她还是没有开门,但他隐约地听见了她的抽泣声,“若梅,你不要哭,要是你讨厌我说话,那我走好了!”她就不会那麽伤心。 果然他没再开口,若梅瞪著门,眼睛红肿,她不晓得哭了多久,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久久,门打开了,进来的人正是负荆请罪的欧尘西,他看著她的睡容,大拇指拭怯她的泪痕,枕头上被她沾湿的泪水依稀可见…… 欧尘西叹著气,要怎麽样才能让她原谅他呢?如果她没睡在他怀里,他就会睡不著! 他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没离开过! 本来打算看著她到破晓她要醒来时再走,但要是她张开眼见到他坐在她的床边了无睡意,会作何感想? 原谅他?还是更气他? 他这才发现,他的若梅:心思竟是那么地难猜! 雷声贯耳,雨落了下来,窗子没关,冰冷的雨水打了进来,寒意四起,若梅下意识的摸摸身旁的位置,没人?怎么会没人! 她张大眼睛坐了起来,全身因冷汗而湿透了,她作了噩梦,交杂凶恶讯息的噩梦,就像那年一样,她也是像这样地在夜半惊起,然後尘西就出事了! 她掀开棉被,疯了般地赤足下床,直往尘西的卧房跑,令她心惊胆跳的是,他没睡在她的身边,也没在他的寝室、 那么,他一定在儿子的房间,一定是这样的! 屋外雨下得急,她的心也跳得急,她进了柏旭的卧房,希望能见到欧尘西正在求柏旭想法子让他们和好—— 结果她的期待落了空,她慌张的摇醒儿子,“柏旭,你爸爸呢?” 柏旭皱住眉头,三更半夜的她急什么?不是不要人家吗?没有温暖臂弯拥抱时,她就睡不著了是吧? “爸爸他接到一通电话就出去了,你们过去的事已经调查出结果,他会很快回来告诉你真相。”这是欧尘西的交代+ “他出去了!怎样可以把他找回来?”只要他回来,她什么都可以原谅他! 她怎么会那么不安?!“你……”柏旭握住了她的手,在这个时刻,她需要安全感。 “柏旭,”她哀凄得无法言语,只顾著流眼泪,“我梦见你爸爸出事了,和当年一模一样,我不要再失去他……” 柏旭从没看她哭得那么惨过…… “欧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调查人员将资料交呈到欧尘西的手中。 由於那时若梅与他的交往是保密的,所以有关他们的资料是少之又少,他们由若梅的日记中去查证每一件事,才令真相还原。 “你们办得很好,这是你们应得的酬劳。”欧尘西拿出一张签了名的支票,那是笔可观的数目。 资料上的一笔一划他都不放过,当他看到那些文字时,脑海似乎闪过些什么,但却又记下起来,他感到懊恼! 所发生过的事,他都很熟悉,就是记不起来! 最后,他停在几行文字上。 为了阻止一些不安好心、别有企图的女子陆续前来,欧家安排了一名女子宣称是欧少爷的未婚妻,这名女子是拿钱办事,後来随著欧少爷的出国,就再也没人提起! 这就是若梅口中的他的背叛?他没有!他就知道他不可能! 他要赶快回去告诉若梅这个消息,这么一来她就会相信他了,他从没有三心二意过,他也可以藉此跟她言归於好! 他们的感情就会恢复到像以前一样! 欧尘西发动了车子,天空下起了雨,来势汹汹的大雨,他的雨刷来来回回的刷著,同遭还起了雾,能见度非常的差! 放在身旁的资料突然要飞走,他伸手一拿,一个闪神,等他看到前方的栅栏时,已经来不及了。 欧尘西有如陷入五里雾中,他觉得他的头非常的痛,他漫无目标的走著,不知要往何处,空气十分地冰凉,这似梦似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有人在叫他,但他找不到方向,那声音回荡著,他绕了几圈,头又晕又痛。 他仔细一听,是若梅在叫他,他想回应,发不出声。 他寻著声音走到一个大镜子面前,若梅在镜子里面,他分明就触手可及,但是若梅却忽近忽远…… 镜中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他,里头正在倒退著他们的回去,所有失落的记忆朝他的脑袋涌上…… 他们的初次见面,她对他小小的逃避反感:到见了她的父母,他们之间走得愈来愈近;直到他们灵魂交叠,身心合一;他故意没作防护措施使她怀了小孩,兴匆匆的要赶去机场向他父母宣布这个好消息……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他都记起来了! 他急著告诉她,他记起来了,池记起来了! 但若梅呢?她怎么消失不见了?他是怎么了,眼前居然陷入漆黑,还有,下雨了吗?他的脸庞怎么会有潮湿的感觉?他想要见到光明…… 若梅正在哭,她是因为什么而哭呢?而且很伤心的样子,可见她还是很气,可见他有多可恶! 他吃力的抬起了手,若梅止住了哭泣,傻傻的看苦他! “你真的醒了?”她眨了下眼,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流下,她看到的不是虚幻。 “该死的,我怎么会连抱你的力量都没有!”他看清楚四周,他正躺在病床上,头捆著好几圈的白纱。 “你出了车祸,脑部受到撞击!”她轻轻的躺入他的怀中,“我真的好怕你不会醒来!”她是那么地无肋。 “不会的,我不会再度抛下你!”他充满怜惜的道,“若梅,我跟你讲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我恢复记忆了!” 若梅惊讶的看著他,“你……什么?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我说我想起来了,记起我们的过去!这场车祸、这次撞击让我找回遗落的一切!”说起来是因祸得福! 若梅的手抚过他的脸,他的眼、鼻、嘴,还有他会轻挑的眉,他眼神里的温柔不再带著遗憾疑惑,而是当初他们恋爱时的专注! 他真的是记起来丁!那种震撼心灵的感动使她喜极而泣! 她倚在他的胸口,听见他跳动的心正在说爱她! 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又哭又笑,小心变成丑八怪!”他宠溺的逗著她。 若梅破涕而笑,“我太感动太高兴了……” “那你还生气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她调皮了起来,等了那么久终於也有可以揶抡他的时候!以往她都是被欺负的分,现在她报仇的时机到了! “气?当然气!不过你是指那件?我气得掉了好几天的泪水!欧尘西,你欠我的实在是太多了!”她比了个无限多的手势给他看。 她怎么那么爱哭呢?泪水量惊人,哭到他的心直疼! “那我就一辈子一辈子,生生世世来还你好不好?”他深情款款。 若梅娇嗔道:“你这么拐弯抹角,我哪知你什么意思?!” “我……我是想请你当柏旭还有以後孩子的蚂,当我的老婆,我没有你在身边,晚上根本睡不著!” “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你身边?你一吵起架来,根本就不顾我的感受!”她委屈极了。 “若梅,对不起!”这句对不起说得它的心都碎了,“以後就是再吵架,我都要搂你搂到我们气消为止,我再也不说任何伤你的话了,但是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还舍得跟你吵架!” 她佯装不为所动,“口说无凭!” “你再不答应,到时我还是会押著你去结婚,我们已经拖大久了!”他软硬兼施。 “哪有人这样威胁人家嫁给你的?”她甜蜜蜜,喜孜孜。 “不然要怎样,求求你先答应我,以後要杀要剐随便你!”她噗哧而笑,他被她的笑迷眩了,看傻了。“还是你心中有什么顾虑?七年前我没有花心,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只爱你!”未来也一样。 他的真心使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那份资料我看了,是我冤枉了你!”都是那场车祸让他们白白的分开了七年! “那你还不答应?你这个小妖精……”他的焦急化成了笑意,她主动的低下头吻住了他,好甜美的答案啊! 她在心中早不知答应过几万次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