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 楔子 关岛原是个不太出名的地方,路上随便抓几个人来问,都不知道地球上有这座岛的存在,近来因为全球观光业的发达,旅游成为人们的娱乐消遣,它这才日渐有名。 是因为它有美丽的海洋沙滩吗?像这样的海岛,在太平洋上,随便一捉,都是一大把。 关岛令人惊叹的地方,在于它特殊的文化。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那是因为关岛规定-- 处女不能结婚! 这种文化在现今大多国家都遵从一夫一妻制的世界,真可谓独一无二。 拜托,处女耶! 现在到街上找,就算费好大一番工夫,也不见得找得到。 但是关岛却规定处女不能结婚,于是乎,许多新娘只好在新婚前让自己「破身」。 这样的特殊文化也造成关岛出现所谓的「男团」,他们会全国性巡回,为那些处女进行「破身典礼」,解除她们的烦恼,勉强说来也算是功德一件啦! 可千万别小看男团喔!他们曾当选全世界男人最羡慕的行业之一。 羡慕归羡慕,绝大多数的男人望眼欲穿,却只能看不能吃呃,也不是说不能吃,只要关岛的处女愿意,也是有机会的。 近来,关岛的观光业大幅地成长,除了风景吸引人外,最重要的是岛上「性感尤物三姊妹」的盛名远播,使全天下的男人为了亲眼目睹她们、靠近她们,心痒难耐地飞到关岛来。 陆感尤物三姊妹家里经营的是度假村,投宿的人络绎不绝,几乎将度假村给挤爆了,但她们面对各式各样的求爱戏码,却早已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真正渔翁得利的可说是关岛政府,光是性感尤物三姊妹每年为他们所赚的观光收入就令他们每天数钱数到手软,笑到合不拢嘴。 说起性感尤物三姊妹,她们各有各的特色。 大姊沙蜜捷是天生的草包美人,拥有天使脸孔,魔鬼般的身材,但就是没有大脑。沙家原本是要将她嫁给当地有钱人当姨太太,她却逃婚,在牙买加认识瑞斯而结婚。 大妹沙捷葳可说是最多男人仰慕、疯狂的对象。她,天生傲骨,人美又有头脑,她的媚眼随便朝男人一勾,无不被她电得神魂颠倒。 小妹沙捷柔还在读书,可美丽的韵味已略可窥见,虽犹带清纯之气,可过些日子,想必绝不会比她的两位姊姊逊色。 待沙蜜捷一出嫁,全世界男人的矛头一下子都指向沙捷葳的身上,犹想成为替她「开苞」的最佳男主角,连当地有名的男团也聚集到沙家的度假村,久久不肯离去。 第一章 关岛有名风情尽在沙家里, 三姊妹美难自弃, 大姊媚、大妹骚,小妹娇滴滴! 大姊有心仪,政府脸黑一半! 大妹只会靠骚功吸引男性, 小妹则是风靡各大校园排行榜,居于第一, 若再有男人掳获芳心,政府垮台是可预期! 说来她们也没啥奇异,不过是张脸是个身体,成为男人无法抗拒的劲敌。 这是一封不知从哪里寄来的信,大约是一个月前寄给沙捷葳的,信封上既没有地址,也没邮票,沙捷葳并未多加注意,直到今天,她百般无聊的拆开那堆积如山的追求信,有要追她、娶她、收她为高级情妇的,看来看去,全是一堆只企图她的身体,没啥见识的家伙! 就只有这封信内容与众不同,居然说她只会靠骚功吸引男性很好,很好,非常好。 自小就被捧在手上,众星拱月的宠著,什么样赞美的话她没听过? 这是一封满特别的信,不过,信中有毁谤她的嫌疑,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她坐在海滩上,戴著墨镜的眼眯了眯,但随即决定把这封信的内容抛诸脑后,心想,这或许又是一种噱头,想引起她的注意吧! 身旁的座椅忽然有人坐下,可她的目光仍然直视前方那一望无际的海洋。 「沙小姐。」对方先开口。 「这里沙小姐有很多个,你是在叫我吗?」沙捷葳微转头睨著没经过她同意就坐下的人。 那是名头发近似灰白的老者。在关岛能穿得那么有气派,不是德高望重者,就是位居高官。 「是的。」老者的声音铿锵有力,「有一些事我想跟你商量。」 「如果是要把我介绍给什么大官的建议--很抱歉,我没兴趣。」她毫不犹豫地打了回票。 自从蜜捷跑去牙买加钓了个有钱的大商人瑞斯后,她父亲感到当头棒喝,不是因为愧疚他之前竟把女儿当作买卖工具般地嫁人,而是自觉眼光太过短视,再也不把当地的黄金贵族放在眼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的他像只井底之蛙,不知外面的世界,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重蹈覆辙,那些拥有高产业、现代科技产业的商人,才称得上是钻石贵族,才是他的目标。 而那些觊觑他女儿美色的大宫、有钱人,便不断的透过官员来提亲。 于是,沙捷葳跟沙捷柔的身价一下子水涨船高,原本视女孩无用的沙父一下子把她俩当成了宝,度假村也不让她们帮忙了,请工读生就好,她俩只要穿得美美的就行。 「沙小姐,我不是来当游说的。」 捷葳嘲讽的笑笑,「那还有什么好讲的?」 他们这些人通常来找她,不就是要安排她去见谁吗? 老者的脸色微变,「这次是政府派我来。」 「我请问你,哪一次你们的人不是政府派来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次不一样。」老者急于说明。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一副没有什么好谈的语气。 那些官员她早就看透透了。 还有些名高官假意请她吃饭做朋友,事实上,却是想迷奸她!结果反倒被她整得七荤八素,哭爹喊娘,她这才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是真的!」 「盖文部长,我说我看不出来也是真的。」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 「你知道我?」盖文一愕。 「我常在电视上看见你,你满有名的,你的情妇可不少。」因为这个有名。 盖文赧然的红了脸,「我不是来跟你谈这个。」他可是身负重责大任。 「那你是想私下跟我谈,看我可不可以当你的情妇吗?」 「不是。」他是很想,但沙捷葳是朵带刺的玫瑰,他招惹不起。 「那就特别了,我爸爸那么势利,你没有企图还可以接近我,跟我说话那你是以政府名义,还是国防部长的官衔逼迫他?我很好奇。」 盖文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哈,都有!」端看他的表情,她便明了个十之八九。 「沙小姐,实在是因为事情迫在眉睫,我们急需你的帮忙,政府才派我过来。」虽然窘困,他仍捺著性子说明原委。 「帮忙?盖文部长,我可不是任人耍著玩的笨蛋傀儡,你如果想动之以情,说什么要我去认识某某国的长官儿子,有助于关岛的经济外交,什么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壮举,这些话我可是已经听腻了。」都倒背如流了。 「确实是要你去认识一名男子。」 「那你可以回去了。」根本不需要再谈。 「沙小姐,那名男子有可能危害到关岛。」 「危害?你是在开什么玩笑?」她试图由盖文部长布满皱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可是他仍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他是个澳洲籍男子,有多重行业,会画画、摄影,也是雷奥食品公司及雷奥服装界的下一任继承人。」盖文沉重的叙说。 「你还是在介绍一个男人给我认识。」她冷哼一声。 雷奥公司? 她听过,以鲸吞蚕食的方式独占北半球的市场,等名声响亮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美国立足,然后以不到半年的光景,不只北半球是他的天下,南半球也成为他的版图。 「没错,但是,我将说明他将危害到关岛的原因。」 「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保护人民不是政府的责任吗?」她冷嘲热讽。 「沙小姐,你不觉得『保护国家,人人有责』这句话更为恰当?」盖文部长面子有点挂不住,但仍沉著回道。 「那些社会安全、国防预算全是编假的啊!」原来是找藉口纳收人民的辛苦钱罢了。 捷葳对这些政府官员更为不屑。 「这」他又是一阵语塞,「我们只是想防患未然,雷奥公子是个很重要的人,他叔父无子,把他视如己出,目前是澳洲国防部委员及高科技全球总裁。」 「哦!原来一家都是商业贼头。」她冷冷的评论。 「沙小姐,你千万不要那么说。」他们只是个小小岛国,可得罪不起人。 「你罗唆完了吧?」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呃还没。」面对她的冷言冷语,盖文部长硬著头皮继续讲。 「目前雷奥公子正在关岛作客,表面上是平静无波,但实际上是暗藏玄机,你也知道,现在恐怖攻击很多,他们不只会攻击高楼大厦,也做人身攻击,政府已接到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警告,雷奥公子可能会受到波及。」 「那是他伟大,平常百姓还没有这种荣幸呢!」谁教他要那么出名?出名到有人看不顺眼,想拿枪威胁他。 「如果他出事,全球等于少了个人才,澳洲政府会严厉谴责关岛没有好好保护他,并签名连署对关岛进行经济制裁,对关岛而言,那将是一场大浩劫!」 而沙捷葳将是化解灾难之人! 有那么严重吗? 捷葳半信半疑,但瞧盖文部长说得煞有其事。 「叫他去别的地方不就没事了?」 「这事绝不能让奥雷公子知道!若忽然叫他到别的国家,他一定会起疑,一旦起疑,就会追根究柢,要是他问起周边的人,刚好那人又是恐怖分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捷葳不耐的皱眉问:「他来关岛干嘛?」 「受文化所吸引。」盖文部长支吾其词。 白痴也听得出话中的弦外之音。 文化?说的比唱的好听!「又是个好色之徒!」 「奥雷公子一个人要掌管那么多事物,偶尔放个假并不为过。」盖文部长替他解释。 可捷葳就是打从心底看不起这个奥雷。 「他身边都是什么人?」 「一些美女。」 「政府招待的?而他也乐不可支?也难怪了,合法的床上交易,有谁不想呢?」这下她对奥雷的印象更是差到极点。 「沙小姐,在关岛,奥雷公子连半根寒毛都不能有一丝差错啊!」盖文部长苦著脸,他本身的压力也很大。 这时的他,跟在电视上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有著天壤之别。 「那又怎样?澳洲政府若是有办法,不会自己派人跨海暗中保护他吗?」捷葳仍不为所动。 「暗中保护是有,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需要一名可以得到他信任,跟随在他身旁的人。」 终于说出本意了,她还在想盖文部长说话绕来绕去,要绕到什么时候才肯松口呢! 「如果对象是男人哦,n0,不可以,因为会更令人起疑;如果是个女人就不同了,他本身就近女色,别人便不会觉得奇怪,但是碍于他的眼光可能很高,伯随便找个人,他看不上眼,会功亏一篑,所以」他虽没把话说明,但答案已呼之欲出。 「最符合条件的人就是你--沙捷葳小姐。」 「我为什么要去?」她开始拿乔。「如果我去了,又要怎么样接近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身分接近他?」 她问得咄咄逼人,盖文部长听得冷汗直流,差点无法招架。 「如果沙小姐肯去,是以『爱人』的身分接近奥雷公子,取得他的信赖,然后暗中观察他旁边的人,再一一详报回国防部,直到奥雷公子离开关岛为止。」 「你先不要说那么多,你该不会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意思吧?」她不会白痴到将他们这些高官中所说的爱人解释成「相爱的人」。 「我很希望沙小姐不知道。」可是看她的表情,那是不可能的。 「令你失望了,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漾起美艳的笑靥,那光芒令人觉得刺眼。 盖文部长坐立难安,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怕沙捷葳恶整他,令他难堪。 「他结婚了?」捷葳突然问。 在十八世纪的巴黎曾流行过「爱人」,那是种权位、骄傲和能力的象徵。 所谓「爱人」,就是现今外遇的对象,只是在十八世纪,爱人的存在并不犯法,反而证明自己很有魅力。 「不,还没。」 「我为什么要去?」她重问。 她去了又没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一颗受令于人的棋子罢了。 「沙小姐,你一定要去,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捷葳不耐烦地翻个白眼。 「就算不为了国家,难道,你不想报一箭之仇吗?」 「什么意思?」 那个奥雷什么时候跟她结仇了? 「你以为那封嘲讽的信是谁写的?」盖文部长意有所指的问。 捷葳看向远处的海,平静的海面忽然波涛汹涌。 大大的草帽戴在绑著马尾的头上,三点式比基尼胸衣衬托出她无限风情的内在美,那一身夏威夷草篷裙穿在腰上,露出小蛮腰,她不用媚眼勾人,桌上就放满了一大堆鲜红示爱的玫瑰花。 捷葳将视线拉回,性感的眸子三不五时偷瞄向左方,奥雷公子正坐在那里,他的伞、座椅跟她「恰巧」一样,她状似不在意,其实是很仔细的在观察他。 「三、二、一!」她轻轻的念,他刚好翻了页手上的书,在同一时刻,她也动手翻了下书。 由于他戴著墨镜,她无法得知他是否有在看她,但当他的头偏了十五度角后,她满意的笑了-- 他在看她。 奥雷是澳洲的企业龙头,现在澳洲人民可以说日常生活都摆脱不了奥雷。 在他的企业版图扩展到世界各个角落后,奥雷公司就立即宣布,往后的继承人全以奥雷称之,为了分辨奥雷公子及他的父亲,人们便以老奥雷和奥雷公子来区别。 奥雷公子可说是天之骄子,因为太优秀了,是全世界人人抢著要的菁英,所以,澳洲政府私下将他列为国宝级人物,并联系全世界组织,极力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就是因为太有名了,所以,他在未继承奥雷公司前,就叫奥雷了。 这些是捷葳对他的了解。 但是不管他有多么好、多么优秀,都与她无关。 那她来干嘛? 日子过得太无聊,闲著没事找事情做,而且政府答应过她,只要她保护好奥雷公子的安危,以后绝不再来烦她。 另外,当然是来报那小小之仇。他写信诋毁她,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且耿耿于怀。 又来了,相同的时间翻书,连动作、速度都跟他如出一辙!奥雷拿下墨镜,光明正大的仔细打量离他只有五步距离的女子。 她长得很美艳,那头玫瑰红的头发因微风吹拂而轻轻扬起,更加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事实上,打从她一出现,她就是全场男人注视的目标,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他不是笨蛋,绝不认为她的出现、动作纯属巧合,不过她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 往常女人主动贴过来,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但现在不同,他看她不只一眼, 终于注意到她了吗? 捷葳的唇漂亮的微勾,不可讳言,奥雷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的胸膛精壮结实,颇能引起女人脸红心跳。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有趣,及一丝笑意。 他们之间谁都没有开口,最后是奥雷受不了了,他最讨厌拖拖拉拉,但他无法否认,她的欲擒故纵果然高超。 他先举起酒杯敬她,没想到,美人竟来个想应不理。 这令他更觉得有趣了,心中那股得不到就更要得到的欲念苏醒了,使他看起来更加神采奕奕。 不久之后,捷葳看到了一双男人的大脚停在她眼前,她其实是很想笑的,但她不能! 奥雷在商界里是出了名的难缠,这下他愿意主动走向她,已经给足了她面子。 「有事吗?」她抬头问,他还真是高大啊! 「嗨。」他露出一口白牙,手上端著酒杯,红色的液体随著他的举动轻晃着。 「假如这是搭讪,招式不只老套,而且算是老掉牙了,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嗨。」和他面对面,她突然感到很轻松,一扫连日来不断相亲的阴霾。 「我向你搭讪?」他挑挑眉。 「不是吗?先生。」那他站在这里干嘛?该不会是专程来向她问好的吧? 「这样说好像我跟那些一厢情愿,不停猎逐你的男人没什么差别。」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很好听。 「在我眼中,本来就是。」 他笑笑,「倒不如说我不是来搭讪,而是来交朋友。」 「交朋友?有差别吗?」交朋友只不过是比较文雅的说法,难听些就是床上的朋友! 他会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企图嗯,他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不能混为一谈。」他啜了口酒,再度举起酒杯,「敬你,你刚才没回敬我。」 「我母亲教导我,好女孩是不该随便跟男人敬酒的。」小姐她偏不。 「那跟男人敬酒就是坏女孩?你很乖,我最喜欢这样的女子了。」不会反抗。 「是啊!乖女孩只能喜欢,但没有魅力让人爱;而男人就爱玩弄这样的女孩,却绝不会娶她们。」她言词犀利的给予重重一击。 「你对男人有很大的误解!不过,你看起来不是呃,容我失言,不是个很好驾驭的女子。」 「的确不是。」 「因为,向来都是你在驾驭别人!」 「你以为你很聪明?」但他说对了,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他们相处的情形、节奏,全都是由她掌控一切的。 「聪明的男人身边都有一个笨女孩,我希望你是。」他别有深意的笑说。 「但我不是。」她回以柔柔的一笑。 通常男人看到她这样,是既爱,却又感到毛骨悚然,可他给她的感觉则是恰恰相反,他觉得她更美了! 「那更好,男人都爱挑战,有强烈的征服欲,而你是最佳人选。」她给他很浓厚的挑战意味--他喜欢。 「先生,你到底想怎样?」 「我才要问你,你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吗?」她的媚眼不时地瞟向他,他敢发誓,他绝对没看错。 「不是。」就算回答是,他也不会相信。 「这样的回答就令人不得不起疑了。你这身打扮很迷人,比夏威夷火辣女郎还要夏威夷!」他再度举起酒杯,那酒杯看起来就知价值不菲,握在他的手上更加耀眼。 「我喝的是柳橙。」她不卑不亢的回话。 「果然是好女孩!」他的眼睛在笑。 「你倒不如告诉我,柳橙配不起你的高级酒杯!我听说有个叫澳洲的国家,在雪梨那个地方,住的是高级区、用的是高级品,像柳橙这么普通的东西,人们拿起来互丢都嫌多余。」她不客气的嘲讽。 「很凑巧,我就是澳洲人,也住在雪梨。」 「我知道,因为你看起来就很势利眼。」 「而关岛人讲话都这么伶牙俐齿。」不,她更是个中翘楚。 「关岛女人没啥地位,跟雪梨人不能比。」 「所以,我才觉得你特别,很有自我意识。」他不怒反笑。 「你可以说我难应付,难应付的人不会看天方夜谭和格林童话的!」 他宁愿觉得她是童心未泯,所以讲话难免会一针见血。「你对童话故事有兴趣?」 「多看亦无害,或许书里面可以教教我一些魔法,将那些成天把交朋友挂在嘴上,却心怀不轨的人打发掉。」她一派认真的说。 她以为他听了这么嘲讽的话会走,孰料,他竟是--张嘴失笑! 「很好笑吗?」 「不。」他想笑就笑,不需要理由。 「那么你疯了?」 他只是笑笑。「或许是我多心,也或许只是刚好,你桌椅、大洋伞的颜色竟凑巧跟我喜欢的颜色一样。」她连翻书的秒数都和他一样。 「刚好?那可不一定喔!」 「什么意思?」他微眯起眼。 捷葳没再回答他。 他正纳闷她怎么不说话了,他身后便传来嗲声嗲气的叫唤-- 「奥雷公子、奥雷公子!」 他转过身,没看见捷葳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我在这里。」他朝迎面而来的六名娇客挥挥手。 像是为了证明她只是引起他的注意,虽然他也想要她,但没有她也不会怎样似的,他朝捷葳说:「她们是我的女伴。」 捷葳一脸不悦。 「我这才明白,你果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六名女子伴游?你真是有这福气消受啊!」 「你也可以成为她们其中一员。」他挑挑眉,口气有些吊儿郎当。 「不了,我的男人不差你一个,也比你有绅士风度多了。」她只要手指一勾,要男人还怕没有? 「绅上?只为掳取你身体的绅士。」他淡讽。 「你也是!」她不甘示弱地回敬了句。 第二章 他可以不理会这无礼透顶的女人,但是,当她说她的男人很有钱时,他皱起了眉。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来这里勾引男人的?」他粗鲁地捉住她的手臂。 「不然你是来吟诗作对的吗?」她像是在说笑话似的反问。 不等他回答,捷葳推开他的手。 「你的女伴们在找你了,虽然我讨厌一夜七次郎,但厌恶的是你的『下半身』,而不是你没有思考能力的大脑!所以,我要对你的大脑说,不要太纵欲过度,免得搞坏了身体。」 她解开她的草裙,里头是件小短裤,若隐若现的,这样的视觉效果比那些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丁字裤游泳的女人更加妩媚动人。 然后她纵身一跃,以完美的弧度没入水中,优雅的游了起来。 奥雷在泳池旁看了她几眼,却没跟著她跳下去,他的女伴们围绕著他。 「奥雷,你怎么可以趁我们不在时就去认识别的美眉?」他的女伴们噘著唇抱怨。 「你们不是相偕去买衣服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家高级游泳池是奥雷投资的,持有会员证才进得来。 地广不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地下商店街,要买什么这里都有! 「就莉莉看上了几颗价值不菲的钻石,想回来叫你跟我们一起去看嘛!」 「喜欢什么就买,我没意见。」 老实说,他的心情有些不好,美女、阳光、水畔,多么美好的地方,他竟因为一名女子而左右了他的情绪。 「哦,奥雷,你是最棒的男人!」他的女伴们齐拥而上,不断的亲吻他。 捷葳浮出水面,潸潜水流滑过她的娇容,她不再回头看奥雷。 这时,一名男士来向她搭讪,若不是预先知道这名叫山姆的男子是政府派来跟她演戏的,她才不会跟山姆那么配合呢!山姆似乎有点假戏真作。 奥雷虽享受著齐人之福,眼睛却管不住的直投向捷葳。 她果然魅力非凡,很快的就钓到男人了。 那名男子似乎在对她毛手毛脚,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绅士吗? 捷葳知道他正在看她,把厌恶感强压在心里,尽可能地向山姆漾出笑靥。 「奥雷公子,你好不专心,你在看什么?」 奥雷沉下脸,冷冷的问:「我在看美女。有谁可以告诉我她的来历?」他以下巴指指捷葳。 莉莉娇媚地靠在他的身上,「我知道,但是奥雷公子,人家希望能拥有一双钻石玻璃鞋。」只要有了那双鞋,她一辈子就不愁吃也不愁穿了。 莉莉乘机揩油,其他女子只能暗自捶胸顿足,恨自己错失良机。 「等一下我叫人去买给你。」他眉头不皱的允诺。 「那我告诉你,不过你听了之后,不可以只爱她或专宠她一人哟!」莉莉补充。 在澳洲、北美,人人皆知,只要是奥雷公子看上的人,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管是再怎么信誓旦旦说绝不会爱上他的女人,最后还是躺在他的大床上,为他销魂。 「哎呀!莉莉,你在说什么傻话,奥雷公子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十分博爱,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其他女伴取笑道。 「你快说!」她们也想听。 因为,她们全是费尽心机倒贴奥雷公子,还未曾闻奥雷公子看上某个女人。 瞧她们说的,难道,他在别人的眼中是个采花大盗? 这不重要,她是谁,才是他现在关心的事。 「她啊!就是关岛性感尤物之一,那个以风骚而远近驰名的沙捷葳。」 「你怎么那么了解?」这种「好康a代志」存在于这个世界,他竟然不知道。 莉莉甩了甩发,以为这样很妩媚,「那是因为奥雷公子你太小觑我们女人的嫉妒能力了。」 「通常女人不是不允许别人比她美?」 若有人比自己美,女人就会忽略她,当作她不存在。 「不不,那是少数女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就因为她比我美,我一直在搜集她的资料,把她的优点倒背如流,尽量去学习,等到我们的韵味相同时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她就会被我比下去了;就算没有,只要知道她的弱点,一直在她的缺点上扎针,这样我的心情也会很好。」莉莉洋洋得意的说完。 所有人听了,都想要替她鼓掌。 「你说得对,我太小觑女人的嫉妒能力了。」真是恐怖啊! 「我是从事模特儿工作,在许多报章杂志上看过人人梦寐以求的哲华经纪人无数次地想挖掘她,但屡屡遭到拒绝。」 所以,全世界对于关岛性感尤物都大幅报导,在模特儿界,她们可算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我只要知道这样就够了。」 知道太多,就失去了那份神秘感了。 「我想她会出来钓男人,可能是因为她的大姊嫁了,接下来就轮到她。近来很多世界各地的政府官员都想得到她们的青睐,而关岛又有一项规定--处女不能结婚。」莉莉迳自地说著,可这个话题引起他的兴趣。 「那她是出来」 「做床上运动吧!」 说罢,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又往地下商街逛去。 莉莉说得没错,女人会在比自己美的女人身上找缺点,这下她们可得意了,她们的床上功夫绝对比沙捷葳这个处女道行深多了。 奥雷双手交握撑著下巴,他的厉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沙捷葳,他正在欣赏她与别的男人调情。 「表面上你装得不在意,事实上,你很在乎奥雷公子花心对吧?你在吃醋!」山姆调侃地道,那下流的目光令捷葳很不舒服。 「我干嘛为一个只交谈过几句话的男人吃醋?」她会频频回头看,只是因为好奇。 「因为,你喜欢上他了。」 「你无聊,不要净说些有的没的,政府派你来不是监视我,也不是让你真吃我的嫩豆腐。」她可没忘了她是来报仇,才不管奥雷的生命安全。 「什么政府?关岛政府吗?我是德国人。」山姆扬起贼笑。 「那」是她会错意了,她连忙要挣脱山姆放在她腰上的魔掌。 「挣扎什么?你不是挺享受的吗?如果你真的没吃奥雷公子的醋,那就表现给我看啊!」山姆低头亲吻她的手掌,一路吻上手臂。 「不--放开我!」她张大瞳眸,「你怎么知道他是奥雷公子?」 莫非山姆是恐怖组织的人? 「你先让我吻一下再说。外传性感尤物沙捷葳的唇还没人吻过。」他老早想一亲芳泽了。 「不!不要!」她不断挣扎,引起阵阵水花。 眼看她就要遭狼吻了,山姆的背遭人拍了拍。 「吵--」吵什么! 「老兄!」 在山姆转过脸来时,奥雷用力挥了一拳送给他,「请你尊重一下女性,她已经说她不要了。」 天气还不算很热,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走在一条没有人经过的空旷沙滩上,男人拉著女人,温暖的掌心包住了女人的小手,女人的内心泛起一阵窝心的甜蜜感受,但是脱口而出的话却不是那样。 「你不是说,请尊重一下女人吗?」沙捷葳的嘴巴喋喋不休的念著。 他好样的,这条秘密路径连她这个当地人都不知道,他居然摸得如此透彻。 「请你稍微闭上嘴,休息半刻可不可以?」她不累吗? 「那是你自己说的呀!」半秒都不行,更遑论半刻钟。 「我哪里不尊重你了?」他记得他是英雄救美,而不是得罪她。 「我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要是你把我卖了,还要我帮你数钱那怎么办?」 火红的太阳半沉沦在海平线上。 「放心,我会分一点红利给你--」感受到她的身子一僵,他赶紧解释,「开玩笑的。」 「我不是怕这个。你不怕我把你给吃了吗?」 终于,粼粼波光的海水离开了她的视线,他们来到一栋很漂亮的私人别墅。 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按下一连串的密码及验证指纹后,雕刻得十分美丽的防弹古铜色门才气势磅礴的打开。 这么严密干嘛?真怕有人放置炸弹吗? 这么隐密的地方连熟人都会迷路,怕什么呢? 她回头看著沙滩上印著他们的脚印,发现有许多处重叠,在更远的地方,待海浪拍上岸,纷乱的印记全被噬回大海里。 「进来啊!就算你吃了我,我也不吃亏。」他朝她勾勾手指头,碧眼中闪烁著耀眼的光芒。 「可是你吃了我,我就亏大了!」 她还在犹豫,就被他拉了进去。 这下她明白为何他的碧眼变得更沉。 一被拉入门内,捷葳就被压在偌大的铜门上。 奥雷想要她,不过,此刻的他是头失控又愤怒的野兽! 熊熊怒火由游泳池畔一直隐抑著回到别墅,再加上她一路上的不合作,待一到他的领地,激烈的情绪一出闸,就宛如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下子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的脸色阴侧恻的,却依然英俊魅人。 他是指在游泳池的事。 「我倒觉得我现在是进了狼穴,脱不了身。」她意有所指的反讽回去。 不过,她的第一眼产生了误差,他的体格在「近接触」后,她才了解他的健壮。 所谓的近接触就是他紧贴著她的身体。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满腔怒火,看到她被调戏时,他的胸口就燃起一把火,情绪超越了理智,想也没想就跳下水去解救她。 「我又没有求你。」她挑衅地仰起下巴。 他抿著唇俯低身子,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头顶上,即使他一再靠近,但她仍没有退缩的打算。 「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气得头顶冒烟,但是,他不打女人,也没有那个必要,再说她犯的不是滔天大罪 瞅著她的娇颜,他的手指不知不觉地穿梭过她柔软的发丝。 「你可不可以别动手动脚?」虽然她还没到意乱情迷的地步,但心跳早已因他的靠近而飞快跳动。 「你尚欠我一条命,一个恩!」他做什么她最好不要有任何异议。 「你没听清楚吗?我--」 「没求我救你是吗?」他早她一步开口,要赖大家来赖。「但,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是又怎么样? 「你要我从此对你言听计从,做牛做马的报答你吗?」她不以为然的睨著他。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要你把自己给我而已。」他的嘴角往上扬。 他家的仆人够多了,不需要多加她一个。 「呵呵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讪讪的说。他们这样相压哦不,是他压她的样子很暧昧耶!犬其是现在他们身上穿的是泳衣。 「本来就不好笑!」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瞅著她。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我只是要你暂时做我的女人,也许是一夜情,明天你就可以走了。」他的调调很轻松,仿佛这样的情形是家常便饭。 「一夜情?我不搞这种玩意儿!」她傲慢地拒绝他的提议。 「现在是我才有资格跟你谈条件吧!」她别搞错立场了。 「你如果要,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吗?你不是有六个伴游的美女?」找她们不就得了。 「她们不会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眼前他只对她感兴趣。 「哼!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在泳池畔就发现他是个挺吸引人的男人,魅力与她这个美人不分轩轾,这下近距离的贴近他,才发觉他的男人气息令人无法抵抗。 「那也是因为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出现才造成的。」他说得好像这不是他的错。 达尔文的物竞天择也适用在男女之间,男人女人不断的淘汰身旁的人,只为寻找那个契合自己的另一半。 「我的错?」她瞪大眼指著自己。 「现在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只要说你要是不要?不过,你没有说不要的权利。」他霸道的说。 「你干脆直接剥光我的泳衣,强行要了我算了!」她没好气的回道。 看来,这个奥雷公子也不是个正人君子。 瞧他,外表明明是白马王子,心却是黑的哼!只会用外表及权势压迫人。 从她的眼神,他知道她把自己想得糟透了。 而这就是奥雷所要的。 在这个国度,他们不了解彼此,他的形象也不必再是冷硬无情,哪怕她认为他下流,他也没意见。 「强行或许也是一种乐趣,你要不要试试看?」他满意的看到她一脸愕然。 「无耻!」 「我喜欢美女骂我,尤其是性感尤物。」那种感觉是笔墨不能形容的。 「你调查过我?」他居然知道她是性感尤物她真厌恶这个封号。 「不用调查,就有人主动提供给我。瞧你这错愕的表情,是不是怕你的目的被我拆穿?」他的手仍然没离开她的发,他喜欢她身上一种淡淡的清香。 「能有什么目的?你看起来既下流又没品--喂,你不要一直靠近啦!」她心急地大叫,两手却被他压制在门上。 「你身上有一种芳香的处女味道,平常处女是被排斥的,但对于性感尤物就不同了,怎么样,要不要一夜情?」他调戏的问。 「一夜情?」他以为她面对这种情况会手足无措吗?「我那么美,还是性感尤物,而你只要一夜,传出去人家会怀疑你『不行』喔!」 替性感尤物开苞可是全天下男人求之不得的事! 「你真是不可爱!」女人笨点会比较好。「这样我会对你倒尽胃口。」 「那是当然的了,你只会以貌取人,了解我是朵带刺的玫瑰后,不会痛得甩掉我才怪。」她吐气如兰,通常她的唇性感地开启,会使一个正常男人冲动得不计后果,不顾一切的吻住她,吻得昏天暗地,久久都舍不得放开。 他没吻住她,那么他就是不正常了? 是的,他是不正常,是他的自制力不正常得可以。 为了使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他靠近她的唇。 「我知道关岛是不允许处女结婚的。」他凉凉的道出事实。 「这又不是秘密,不过听你的语气让我觉得,你跟男团那些公狗没什么两样,可见男人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人家说上行下效,有头脑的指示,下半身才有动作,可见男人不是以下半身在思考。」面对她的冷嘲热讽,他不以为意,沉稳的反驳。「你这样的尤物不明不白的突然出现,我当然会中你的计,想要包养你。」 被他看出自己别有所图,她干脆打蛇随棍上。 「我老实说吧!我不要一夜情,我要当你在关岛的『爱人』。」她的纤纤玉手主动攀爬上他的脖子。 「小姐,你知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意思?」他的眉峰微微向眉心靠拢,这个陷阱就是她要「舍身」? 「你身旁的女人不都是这样?」 「不,她们都是床上高手。」而她不是。 她的俏脸微红,口头上仍不示弱,「熟能生巧不是吗?」 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使他感兴趣。 「那你知道『爱人』要做什么吗?虽然我很想,但从不勉强人。若接近我是因为你想藉此飞黄腾达,那么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最好自己先斟酌斟酌。 「哈!你是什么人?我只不过是要在出嫁前摆脱处女膜而已,谁知道你会这么不干脆!」捷葳强词夺理,掩饰自己慌乱的心思。 她的确是用尽心机接近他,但这要怪谁? 如果不是他无聊,写了一封诋毁她的信,她也不会跟政府狼狈为奸,别有企图的接近他了。 先声明,她可是为报仇而来,管政府在庸人自扰什么,她都不想插手理会。 「我只是事先警告,希望你不要乐极生悲而已。」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引领我去什么西方世界?」她故意说得很大声,但他不以为意。 「我是奥雷,人称奥雷公子。」他一直在注意她脸上的变化。 「我若装作不知情就显得我太虚伪了。你是鼎鼎大名的奥雷公子,我吃过你家出产的食物,说实话,真难吃。」她昧著良心说,不想让他太得意。 「感谢你的指教。」他笑笑,一点也不生气。 「你真的很干脆,算了,如果你不要,我去找别人好了,刚才那个山姆可是把我当成了美食呢!」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山姆。 她想滥竽充数? 「等等!」他一把拉回她,仍停靠在她的胸怀间,两人靠得更紧了,「我其实还满喜欢你的。」 嘻,他上当了! 她藏起心喜,抱怨著,「可是,你嫌我是有目的接近你。」 「看起来是很像。」到底有没有,他心中最清楚。 「那你到底要不要?」少装了,他不是什么君子,他要她。 「你明白『爱人』要做什么吗?听了恐怕你会退避三舍。」落荒而逃。 他这么看不起她,以为她沙捷葳是那么没种的女人吗? 「知道、知道,我没把你视为洪水猛兽,我还站在这里。」她撇了撇唇。 「当我的爱人是要全天候的服侍我,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像个必恭必敬的小娘子。 「只要你不是一夜七次郎,什么都好说。」 蜜捷说她才两次就累得半死了,但无可奈何地,瑞斯是个勇猛的男子汉,两次?瑞斯才不可能草草结束。 而眼前这名男子,看起来就像禽兽,对那事想必有著丰富的技巧,及身经百战的超耐久力她只盼别被操死就好。 「那一夜八次你可以吗?」他打趣的道。 「我想你可以自己来。」恕她不奉陪。 「很好,看来你对那方面还有一点常识。」 「这就叫做身子是处女,思想是荡女。」 「你怎么这样形容你自己?」 可听他的口气,明明是赞同她的说法嘛,假惺惺! 「实话就是实话。」她尽量不看他的眼,免得一不小心迷失了自己。 「我觉得你可以跟卡门比美。」他上下打量著她,凭她的条件,她具备这样的潜力。 「在床上你会把我改造成那样吗?」突然,她好期待。 「我决定了,在关岛的日子,你就是我的爱人!」 她通过他的审核了,等到他们一拍两散时,优渥的分手费绝少不了她。 「你不是认为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她很爱挖若他,因为她见不得优秀的男人过得比她好。 他是很下流、无耻,又好色,但能当上令人为之敬仰的奥雷公子,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好应付。 「就算有,又何妨?不过,你最好别跟我玩什么仙人跳!」只怕消息还没散发出去,她就被灭口,而且死无全尸。 「我只是来摆脱处女身分。」这男人心机很深。 「那么迫不及待?」他嗅著她的发香,「我从刚才一直在想,你的身体是不是跟你的发一样柔软、一样香?」 「色胚子!」当爱人不是她自愿的,但她思前想后,这是唯一接近他的方法。 「这样就骂我色?那你这爱人要怎么当下去?」他捕捉到她眼中的不安,却故意舍弃这讯息。 「虽然我答应当你的爱人,但是,由我来服伺你,所以那档事你可不可以给我时间,慢慢来?」 等到他想恶狼扑羊时,她就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嘿嘿,到时他也拿她没辙。 「是可以慢慢来,如果你不会,我还可以教你。」他露骨的笑说。 「那么肯定会是个良师,不是益友。」她就是忍不住要嘲讽他一下。 一想到他有成群的女人围绕在他身旁,还有他那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的丰富经验,她心中就觉得很不舒服。 这么说来,他也是「大师级」的人物罗! 「奇怪,你对我的评价好像很差。」 「我对种猪本来就很反感。」她忍不住表露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有能力又不是我的错。」 他开始夜郎自大了喔! 她忍住翻白眼的举动,「你可不可以不要讲了?」 奥雷强逼自己抽开身体,「我倒觉得你比我那六个女伴还吵!我要去洗澡,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不了,你先。」她礼让他,她还没大胆到那种程度。「你有了我之后,你就不会要那些女伴了吧?」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他转过身,眼眸迷人的睐著她,「当爱人是不可以那么不潇洒的,或者你是在吃醋?」 「都不是,我只是很注重卫生!」 只要把他身旁能接近他的人一一逐离,再来过滤他认识的人,只要有可疑之人就通知盖文部长,那就应该没问题了吧? 「哈哈,果然是个小处女,要求真多!」他开怀地笑说。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别再让她听见他的嘲笑声了,否则,难保她不会气得当下甩门就走。 进浴室前,他回头出其不意的投了个暧昧的暗示给她,捷葳竟脸蛋泛红,觉得双腿发软,下意识手捂著胸口,那儿跳得好快 他真的不好应付! 第三章 几天过去了,两人风平浪静的相处,互动也越来越频繁,有时奥雷会毫不客气的一直盯著她看,似乎在她身上有挖不完的宝,而他也喜欢这样看她。 这些天,他倒是没朝她伸出魔爪,只是有时候会克制不住的拥抱她,令她快透不过气。 此时,奥雷正坐在圆形桌旁,轻松慵懒的打扮,反而有一股致命吸引人的魅力。 捷葳由床上坐起,望向透明落地窗外,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竟然一大早就醒了。 她走进浴室梳洗,身上亦是轻便的穿著。 「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朝她看了一眼,她穿什么都是那么地好看。 「你那么早起来干嘛?」她拉了张椅子,坐在他的身旁。 她身上淡淡的女性幽香沁过他的鼻间。 「身旁有个性感尤物,要我当个坐怀不乱的君子,我可是办不到。」所以,他就早起了。 「少来了,你恨不得扑倒我,一口吃了我。」 「你非得对我的评价那么差吗?」 「衣冠禽兽根本没有人性可言,好不好?」她看过很多书,精力充足的男人脑中无时无刻不想著那一回事,而他,为什么没有对她展开任何行动呢?她也很纳闷。 「也有例外的时候,好不好?」 「不要学我的口气!」她大发娇嗔。 「你又没有去注册版权,更何况依我们的亲密关系看来,借用一下可以增进彼此间的感情。」他说得头头是道,一边说还一边点头,彷佛极满意这个说词。 亲密关系? 他是在睁眼说瞎话,还是在暗讽她什么都没做,没尽到做爱人的义务? 她就知道,他这个色胚子绝不可能守身如玉,她一没行动,他就开始不满意她了! 「睡著了吗?」久久没听见她开口的奥雷问,她的声音很好听,不开口太可惜了。 「你才睡著了咧!你在看什么?」她好奇的问,随便抽一张资料来看,他也没阻止。 「看一些我搜集来的『床上资料』啊!」他大方地说,愿意与她共享。 捷葳的脸蛋顿时绯红,「你搜集这个做什么?你的技巧不是一级棒了吗?莫非还要精益求精?」他还真是孜孜不倦。 「给你看的啊!这几天你都没行动。」他回答得非常顺口。 「我不用这个。」她可以自己「摸索」。 「这不是搜集给你看的,而是我有一位友人,他是中东记者,因为他所从事的工作是专访及编写这类的报导,我想我看过比较多不同的风俗民情,顺便替他搜集一些资料也好。」他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中东的友人?」她的情绪立即陷入紧绷的状态,他有中东友人?嗯,她要仔细记录起来。 「有必要这么大吃一惊吗?」他感到莫名其妙,不解的看著她。 「那你的中东友人知不知道你的身分?」 她尽量说服自己,她的紧张戒备与关心是来自于她未报一箭之仇前,别人不能抢先一步伤了他。 「不知道。」在朋友面前,他把自己装得很平庸的样子。 「那你的友人是不是有攻击人的倾向?他为什么要靠近你?」她如连珠炮般发问。 「奥雷在中东有开采石油,我去那里多少会认识一些人。」她在紧张些什么? 她娇斥,「你这个笨蛋!如果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呢?外传奥雷公子是很睿智的,我看根本所言不实嘛!」 「我的朋友是不是好人我自己会判断,像你就是恶婆娘,对我很不好。」 「你干嘛做人身攻击?」她可是为了他好耶! 「这个报导我几天后就要寄给他,我答应他的,要是食言,以他的个性,他可能会飞来毙了我。」他故意这么说,马上引起她心慌慌。 「飞来找你?还会毙了你?」心中保护他的念头立刻冒出头。 「你也知道,中东人嘛!情绪比较阴晴不定,说话比较肆无忌惮。」他无所谓地睨著她。 「那如果他言行一致呢?」因为最近的大幅报导,使她将中东人全视为激进分子,脑中不禁响起了盖文部长所说的话。 「你不要顾虑太多。」他笑著拍拍她的手。 「他从事这种行业--」她还是不放心。 「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所以你就信了?老兄,人心隔肚皮耶!你未免对人性太不了解了吧!」她对于他的个性有很大的意见。 「他不过是粗暴人凶又没耐性,情绪容易失控罢了,你为何要把他想得如此不堪?」他不明白。 「根据调查,这种人是最会拿机关枪到处扫射,或做自杀攻击的人。」想像他可能中弹身亡,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 「虽然我的中东友人有过这类纪录,但他已经痛改前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要因为他一时的失足,就排斥他。」 「报纸上写你阴冷无情、不易接近人,那真的是你吗?」她实在是很难相信。 「是不是因为这样的报导你就会对我望而却步?」 「这事不能跟你的中东友人相提并论!」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耶! 「我只想要了解我问的。」他执拗了起来。 「是是是!」 他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人都容易因为一些报导或第一眼来评定一个人。」 他说得她很有罪恶感。 捷葳不明白奥雷怎会平白无故冒出这些话来。 她曾问过他,他有没有调查过她?他说没有,还说要得到她的资料,只要他愿意,一声令下,她的生平资料、一晚作了几个梦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呈列在他眼前,只是他为了保有彼此的神秘感,而没去执行。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她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 他的脸上立即浮现一种憨傻无知的表情,那是捷葳从未见过的,这令她更觉得可疑。 「什么秘密?你不是只来当我的爱人的吗?」 他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她欲言又止,怕他已经知道是谁派她来的,而在耍著她玩,又怕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不小心把实情泄漏了出去。 「你什么?」奥雷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我们来一起完成这些资料吧!做完这些资料,你的中东友人是不是就不会来打扰你了?」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那要看他还需不需要我的帮忙,如果要,我当然义不容辞了。」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为朋友赴汤蹈火的人。」她也宁愿他不是。 「所以我说人容易因为自己的判断而去误会一个人。」 她真想翻个白眼当场昏死过去算了。 「说不定你的中东朋友只是藉机想靠近你,是有阴谋的。」他要小心为宜啊! 「你干脆直接说他是要谋财害命,要来谋杀我的好了。」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中东友人,是他瞎掰的。 轻易把自己情绪流露出来的人,很容易被耍得团团转,像她就是。 「你明知道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他的话还有那满不在乎的神情,让她很想揍他一拳,看他能不能就此清醒。 「这么说好像有理,有一次他在半夜中拿著绳子看著我,不知道要干嘛!」为了增加可信度,不令她起疑,他顺著她的话讲下去。 捷葳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她倒抽一口气,「这种人你还跟他来往!」 「多交一个朋友,多一条宽敞的道路,何况我那时有问他要做什么,他虽然答不出来,但也没再犯,要是我那时再慢些张开眼,也许就可以探知他的行为了。」他露出有些后悔的表情。 「不,万万不可!」那么,他们现在就不可能相遇了。 「咦?你好像很紧张。」 「呃我只是对你的朋友比较有兴趣。」她讪讪的笑了几声。 但奥雷却脸露不悦,「你是我的爱人,可不是他的爱人,干啥对他有兴趣?」 得罪他了,捷葳赶忙道:「我对你也很有兴趣啊!我们一起来研究这些资料吧!」她故意转移话题。 她没发现的是,自始至终,奥雷的唇角都噙著窃笑。 看著手上的资料,捷葳的眼倏地张大。 看完了这些床上运动报告,她可能会比较了解他的「神乎其技」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真的是床上运动报告吗?我倒觉得像是要出『性爱观察』书。」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样不就更令人觉得她对于他的中东友人仍耿耿于怀吗? 「是很另类没错,但是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既然你要帮我那就更好了,你看!我把观察的主角写你,所以,现在要来访问你。」他指著资料,她的名字斗大的写在上面。 「观察我?是不是每个跟你在一起过的女人都要被你观察?」这太令她意外了。 「不是!那是因为你还是处女,洁白如纸,观察起来的正确性比较高。」 「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当他的爱奴也就算了,现在连私生活也要宣告于世,她真是可怜。 「你说你要跟我一起研究的。」不可以出尔反尔。 「好啦、好啦!」 「那我们先来问『叫声篇』好了。你的脸不用那么红,瞧,连耳朵都快要著火了,反正以后这些都会发生,只有我知道,你不用害羞。」奥雷好心的安抚她。 「你到底要不要问?」她觉得他根本不是那么无知,他是个揶揄高手。 「问,我问,」他清了清喉咙,「如果做那档事,你会怎么叫?」 「我答不出来。」她不假思索的回道。 「你说你要帮我的耶!」他大声地说:「真没诚意!」 「我又没做过,怎么会知道我会怎么叫?」她拚命解释。 他却认为这些全是她的藉口。 「想看看。」他试著引导著她。 捷葳怨怼的瞧著他,「你要把我纯洁的思想渲染成龌龊不堪吗?」 「这是人的天性,怎么叫龌龊?你们关岛的性教育怎么会比中国人还落后?」他以为中国人才是全天下性教育最失败的国家。 「我真的有困难。」 「那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可以想像是我在抚摸你。」他的眸子热切的盯著她。 他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欲望,和那些想对她生吞活剥的人差不多,但她对他却不会反感。 「我」奇怪,光是他的注视,她怎么就忽然燥热起来? 「很好,你有些反应,算是有进步了,但是女人在床上的叫春可不是这样叫我我我的。」他有贬也有褒。 「我觉得观察对象应该是你才对。」他经验老到,问她这个外行人,倒不如问他。 「你怎么可以推卸责任?你说过你要帮我的!」他紧咬住这点不放。 「我知道啦!」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根本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罪受嘛! 「还是你要我填上,关岛性感尤物沙捷葳的叫床独树一格,十分创新,她喊的是『我我我』?这或许也行得通,有些男人已经听腻了嗯嗯啊啊的了,写上这个,又用你做强打,发行全世界,一定大卖!」他信心满满。 捷葳眼明手快的阻止他,「不可以,我不是叫我我我!」 「你不用不好意思,说不定在性界,你的『我我我』可以掀起一阵流行狂潮。」那些av女优得拜她为师,向她学习呢! 「你少唬得我一愣一愣的了。」她才不会上当。 「你知不知道,全世界有很多男人迷恋你?你的性爱学说若是推销出去哇!出版社准赚翻。」他脸上闪烁著以她为傲的光彩。 「别人对我起色念头,你还那么高兴?」可见他一点都不在乎她她有一点难过。 「他们只能看又不能吃,这钱不赚白不赚。」 「商人都像你这么奸诈吗?」她不由得发问。 「他们是,我不是!你可不要一竿子打翻整条船的人。」他不忘叮咛。 「你说的话我真不想听。」她由衷的说。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好了,言归正传,到底要不要用『我我我』?」他本人是很期待的。 「我不同意,你若写上去,就算作假、伪造文书!」她绝对会跳出来举牌抗议。 「那你说要用什么?」好,他尊重她。 「我仔细想一下有了,你摸一下我的手。」她聪明的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明白了,你是想来个真实感受,那样只摸手是不够的。」他看穿她的用意。 这样他就更不会轻易饶过她了。 捷葳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所以当他的手朝她的身体摸去时,她立即攫住他的手。 「我还没摸到。」他提出严正抗议。 「不用了,这样我就有很深刻的感觉了。」 他手上的热力是那么强烈,令她的心一悸,宛如有很多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唇不禁想逸出声音,但又忆起他说男人听腻了嗯嗯啊啊,也许是他的心声,于是她「唔」了声。 「这样就有感觉了,你的想像力真是高人一等。」他不觉赞叹。 「这是真的!」 「我倒认为你在敷衍我。」他鸡蛋里挑骨头。 「快写啦!」她催促著。 「好吧!」他写下了「唔」字,她却脸红心跳加速。「那你还知不知道其他国家的女人都是怎么叫的?」他再问。 「你不是行遍万里路,尝遍各国女人的滋味吗?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可是我现在在观察你耶!」什么叫尝遍各国女人的滋味?他虽然不满,但仍捺著性子引导她,「不然一人举一个例好了。我举例法国女人,她们普遍都叫『呜啦啦』。」 「呜啦啦?你怎么知道?哦!我忘了,你交游广阔。」她的脸却臭臭的。 奥雷嗅到酸味,只好避重就轻,「那是因为我在法国刚好也有友人。」 「友人?我看是爱人吧!」她酸溜溜的说。 「那也是过去式了。」他也记不起那些女人长得什么模样。 「呜啦啦这叫声还真特别。」她头一次听见。 「配上身材火辣的女郎,的确是有催情的作用。」男人都爱这样吧! 「那你还来关岛干嘛?」去法国不就行了! 她的眼神快要置他于死地了。 「哎呀!爱人不要那么死心眼,吃醋的女人男人可不爱。」不过看她吃味的表情,他却很开心。 「谁在吃醋?你不要厚脸皮了!」她绝不承认。 「0k!无论如何,回到主题,现在换你提了。」 依照公平原则,换她了。 「我没出过关岛,认识的也只有瑞斯和你是外国人,改天我去请教瑞斯是怎么叫的好了,法国男人的叫法应该不同凡响吧!」如果瑞斯不肯告诉她,那她就去问蜜捷。 「瑞斯是谁?」这次换奥雷沉下脸,「不要告诉我是以投资观光业闻名的瑞斯·葛罗。」 「没错,就是他!」想不到她姊夫那么有名。 捷葳跟他是什么关系? 「不要提到别的男人!」他拉长脸命令。 「你干嘛忽然那么凶?是你自己要我说的耶!」她扁著嘴,十分委屈。 「我要的是女人的资料,不是男人!何况男人叫春是十分罕见的。」 「不然男人都怎么叫?」硬憋著,不会得内伤吗?当男人真辛苦,不能流泪就算了,连这种事也要压抑。 「god!天!你好美」他试著举例。 「男人爽干上天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她懂什么? 「也许是感谢上天赐予身体,令雄性可以对雌性为所欲为吧!」 他随便唬弄,她也听得入迷,感到津津有味。 「哦!男人真会抱著感恩的心。」她了了。 「是啊!」瞧她信以为真的表情,奥雷看了真想大笑。「我是要你举例,不是研究男人,真要研究,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我推举日本女人好了。」 「可以。」换点清淡小粥。 「日本女人更猛,她们以前都叫她们语言的音标,『啊咿呜耶喔』,后来慢慢地演化推进为嗯嗯啊啊自此流传到全亚洲。」她是这么想。 「你是在编故事吗?真烂!」 「我想不出来了嘛!」她一脸无辜样。 「照你这样的说法,那美国的女人不就要叫abc了?」他无法想像日本女人在做那档事时叫著音标。 「也有可能啊!对方这么要求也拒绝不了啊!」他不是说创新比较有趣?现在又骂她烂,他真是既专制又自相矛盾。 「我要是这样写,我的朋友可能真的会杀过来。」直接投枚原子弹炸掉他比较干脆。 「那不要写好了!」捷葳紧张地汗涔涔,手背下意识的擦了擦洁白的额头。「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撒娇无效!」其实他就爱这样逼她。 「那你写中国女人好了,应该都是嗯嗯啊啊。」这下该没错了吧! 「很老掉牙耶!如果我是男人,根本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稀奇,要就把它做到最好。」奥雷一副很有责任感的样子。 「我已经拚命在想了,你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你只想得出中国人吗?」 「是啊!那里物博地广,而且现在中国功夫风靡全球,也许大家对中国人在床上的功夫也会感兴趣。」她无厘头的瞎说。 「我『勉强』写。」他特意加重勉强两个字。 第四章 泡了一壶咖啡,香味浓郁,两个人对这门研究功课越做越有心得。 「那现在来访问『反应篇』。」奥雷将压在最底层的研究标题抽了出来。 「还有啊!」捷葳哇啦哇啦叫道,她快被轰炸得筋疲力竭了。 毕竟她还是个未经男女情趣的女子,和他公开谈论这么私密的事,虽然不会不舒服,但她会害羞。 「我快快访问完,那你就可以解脱了。」 其实,他本来就是想藉此跟她说说话,多了解她,驱离彼此之间的陌生感,想不到越问越上瘾。 「这个题目刚好是为你量身订做的。」他顿了一下,「你是处女,那第一次make love之后,你给另一半的赞许会是什么?」 他斜瞅她,满意地将她脸上的绯红尽收眼底。 她害羞脸红时,好像一颗小苹果,令他好想抱住她,疯狂跟她 捷葳偏了偏头,这问题很麻烦耶! 蓦地,撞见他促狭的眼神,她不甘示弱的性子又上身了。 他是在看她的笑话,以为她不敢回答吗?别人越看不起她,她就越要回答,绝不灭自己的威风,助长他人盛凌之气。 那个人当然就是指奥雷了。 「因为是初体验,或许会含羞带怯地回答『很舒服』吧!」这样回答可以吧? 她虽回答了,可整张脸火红透了。 「哇!很多男人一定很喜欢这句话。」连他听了都蠢蠢欲动。 幸好她之前有看过类似这类的报导,才不会临阵自乱。 「那你现在再把自己推进向前,几次之后,除了舒服,你还会再说什么?」他衍生出另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 「当作例子来参考啊!这样读者才会觉得值回票价。」他说得很有道理。 「我看只有你自己想知道吧?」 「我这是在造福人群。」才怪!这份资料只有自己看,他才不会大方地拿去投什么稿呢!「快说。」 她竟然拒绝不了他! 「我没经验,真的不知道。那如果是你,你会希望女人说什么?」她反过来问他,让他脑力激荡一下。 「『亲爱的,你好棒,你好神!』」多数男人都会想听到这令人飘飘欲仙的赞美,甚至可能因此重振雄风,再来一次。 「这种话也只有你说得出口。」她忍不住白他一眼。 「你说不出口吗?」 「那要看你是不是真能那样。」她实在快受不了他了。 「啧!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用过的都说好。」他骄傲地仰起鼻子。 「我和你那些莺莺燕燕不同,她们是希罕你的铜臭味,什么违心之论全说得出口。我呢!就不一样了。」她的要求可是高得很。 「你就非得一副晚娘面孔不可吗?」他觉得现在没有什么好争的,事实胜于雄辩。 「快把你的答案写上去。」他真的越扯越远。 「那么,达到高潮时,女人会说什么呢?」这可难倒奥雷了,通常他的女人只会说再来一次。 「如果到了高潮,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话,我有一次看到一篇来自台湾的报导,那个作者说,女人那时如果说x me,可以令男人为之疯狂。」她提供可靠消息。 「那个x是什么意思?」他暧昧兮兮的提出疑问。 「瞧你笑成这样,我才不信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可是纯情的奥雷公子呢! 说出来恐怕听的人都会吐吧! 「就是你常做的那一档事咩!就是xme。」她真的说出口了。 「哇!捷葳,想不到你那么大胆,莫非这是你的心声?」他真是忽略她忽略得太久了。 「我这是就事论事,是你们男人爱听。」她也百般不想、不愿意好不好? 「虽然粗俗,但真的令人很有感觉,觉得全身热血沸腾,比呜啦啦还更有催情作用。」他笑著附和。 「是啊!那名作者也是这样说的。」捷葳点头道。这可是有凭有据,不是她胡诌的。 「那捷葳,我要抱抱,我有感觉了。」他朝她张开双臂。 「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再不配合我,我就不配合你了。」她下了最后通牒。 「抱一下也不行吗?又不是床上的那种抱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会发展到那种程度,我根本连你的手指头都没碰过。」他埋怨地嘀咕。 「奥、雷、公、子。」她瞪著他。 「是你说那种话引诱我的耶!」他深吸一口气,「那我把xme写上去,会不会有抄袭的嫌疑?是xme,x me,你确定?」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重复xme。」若不是她一直强迫自己,她早拔腿逃离现场了。 「我只是要求正确性。」 「那你就写啊!反正你财大势大,如果被告,也只是赔钱了事,说不定从此你声名大噪,带动了整个买气,也算是因祸得福,你说有没有道理?」她义正辞严的说。 「没道理,赚越多只会赔越多。」 「哎呀!畏缩的人成不了大事。」 他成不了大事?那他响叮当的名号如何远播五湖四海? 「被告的人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自在。」她就是要看他出糗,幸好这份资料只供他个人作参考。 「要做就做大桩一点,要不就收手。那名作者的想法只在台湾被看见,你帮他扬名全世界,他是沾了你的光,不会告你的啦!」她回以要他安心的笑靥。 「我总有种被陷害的感觉。」但他还是写了上去。「再来是『触摸及地点』篇,对对,这才是重点。」 超猛的来了,她等著接招吧! 「你在高兴什么?」 「因为终于问到了有关你娇体的部分了。」他当然兴奋。 「只怕我会令你大失所望了。」捷葳面无表情的说,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色狼。 「这只是访问。捷葳,男人摸你什么地方你最有感觉?」这可要调查得清清楚楚才行。 「这个保留。」他为难不了她的。 「这个跟处女没有关系吧?只要是人,都会有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有幻想,你一定也幻想过,而那个你幻想过的地方,就是你最有感觉的地方。」他推理著。 不管他怎么刺激,她都不会说的,他死心吧! 「我不回答。」她有不回答的自由。 「我一定会让你回答。」只是不是现在。「好了,再问地点篇就完了,这个问题是一同讨论的,你别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这还差不多。 捷葳就等著看他要什么招数让她回答,用拐的?还是用骗的? 「什么地点makelove令人最舒服?」这个也要一一详细记录起来才行,看她喜欢在哪里做。 「床上。」她直觉地说出第一个念头。 「标准处女的说法!」他早预料到了。那是她还没尝鲜过,只知道在床上才能做那档子事。 「不然还有哪里?」她问得理直气壮。 「我们来想,各举两个例,你说如何?」 他也有参与,那她不吃亏。「可以!」 「床上那个不算。」奥雷可是斤斤计较。 「那还有浴室跟桌上吧!」她听人说过。 他甩开笔,激动地为她鼓掌,「好棒的回答!」不再是老古板的回答。 「那你呢?」 「义大利人最喜欢在洗衣机震动时做爱,根据观察,真的有特别的乐趣。」他别有深意的瞅著她。 他干嘛一直看著她? 「是不是可以更『深入的结合』?」 「小姐,谈性的问题,你已经可以脸不红气不喘了喔!」 「那是你调教有成。」这么说,她渐渐地跟他同流合污了 捷葳忽然站起来,她居然不厌恶这样,不能那样! 「我还没说完--」奥雷慵懒的往后仰,懒懒地唤道,却没去追像被猎豹追杀般的捷葳。 他这场精心安排的专访,就是要对她撒下天罗地网,让她再也逃不了。 每次奥雷淋浴完毕,捷葳会立即把手边忙碌的事全放下,然后假寐。 他正常淋浴的时间约15分钟左右,捷葳可以悠哉的梳著自己的头发,但这次奥雷却比往常还要早步出浴室的门,惊得捷葳连忙抛下梳子,僵硬的躺回床上。 「咦,棉被怎么在动?」奥雷奇怪的说,「捷葳,你睡了吗?」他憋著笑,故意问道。 捷葳的心跳加速,却动也不敢动一下,仍然闭著眼假睡。 「莫非是我看错了?」 沙捷葳在心中猛点头。 「可是被子明明在动啊!每次捷葳都算好我十五分钟出浴,然后提早一分钟上床装睡,这次我提早出浴,原来她是真的在睡觉,不是骗我啊!」他的喃喃声很大。 捷葳庆幸自己背对著他,否则自己的脸蛋因为绯红而火辣成一片,能看吗? 他故意附在她的耳旁,一阵酥麻热息吹拂而过,她不禁打了个颤。 「捷葳,你不睁开眼,就会错失良机喔!我要做一件会令你血脉偾张的大事,你不看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他这样说,令她心痒难耐,故意旋过身,却不敢一下子张开眼,暗忖,他一定又在耍把戏戏弄她。 像他问她那些性向调查,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出糗嘛!她事后仔细回想,她干嘛要顺他的意,老实回答,实在是笨透了! 「你翻过身来了?但是,你还是在睡觉啊!不过,你的眼睫毛动了一、两下是在作梦吗?捷葳,如果你现在睁开眼,我可是会觉得非常奇怪。」 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吊她的胃口? 捷葳方才动了下眼皮,已经引起奥雷的高度警戒,所以她不能再随便乱动。 他这样的作法令人很不安,可能是那些下三流整人综艺节目看太多了,她直觉地认为,他是不是要拿出什么鼠蛇之辈来跟她同床共枕, 「不要拿小动物吓我」她只好假装是梦呓,希望能喝阻他的恐怖行动。 「你还会说梦话,有人曾拿小动物吓你吗?我不会,我只是要稍微展露出一下我的『东西』,你没看见,没关系,它不可怕,等你习惯之后,还会爱上它,还有,它要我转告你,尽快做到爱人的义务。」 先前的虚度光阴还有轻松已经过去了,接下来,他要展开一连串的密集「攻击」。 捷葳哪还记得什么爱人义务,她只是一心一意要报仇,只是每次都弄巧成拙,反被他整而已。 「捷葳,它很需要你!」 快来安慰它嘛!他在心里催促著。 到底是什么啊?她开始恨起他来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她还没睡。 如果她再装睡,就会被他耍著玩;但要是她张开眼,被他捉到了,一定又会藉此大作文章,那她藉此装睡以逃过他魔爪的计画不就功亏一篑? 奥雷迳自靠了上来,拉开棉被,捷葳感觉得到他的胸膛是赤裸裸的 他他他没穿上衣? 「你很热吗?捷葳,那我来教你一个解热的方法,你看,我对你多好,以后你会对我念念不忘。」他的大拇指抚过她精致完美的下巴,狡黠的光芒在眼中闪闪发光。 奥雷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像捷葳这么没大脑的女子了,她一直自恃冰雪聪明,任何事都难不倒她,殊不知,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写在脸上,这种人才是最笨的,因为他很好掌握她。 不用了! 她若再装下去,大事不妙。 就在捷葳张开眼时,「啪!」地一声,房里乌漆抹黑一片, 怎么了?她脑中只闪过这个念头。 奥雷邪邪的附在她的耳畔说:「捷葳,好戏要开始了,要是你在这个时候张开眼,我可是会认为你之前都是在装睡骗我。」 捷葳连忙又闭上限。原来他把电灯关掉了,难怪会黑得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样他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娇躯上抚摸,非常有技巧且熟练。 捷葳强忍著不出声,可心里暗骂著,他这个大色狼,到底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啊? 她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奥雷的大掌已覆上她的胸部揉捏著,令她陷入晕眩中,咬著下唇,不让吟哦逸出口。 「女人通常在这个地方就会很敏感了,捷葳,你是吗?」奥雷声音沙哑的喃问。 「不要」 「这是梦话,梦话和心里所想的刚好相反,所以,捷葳,你是要的!」说著,他把她松垮的睡衣推到颈子上。 「不」她是真的不要啊!她只是讲得有点力不从心,又有点意乱情迷。 「捷葳,你没穿内衣真漂亮!」这样她还不叫出来?「我好想亲亲看,看它含在我口中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像樱桃那么甘甜?」他色色的说。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热唇压下,顿时把她的蓓蕾含入口中。 唔捷葳张开眼,黛眉微皱,奥雷正把俊脸埋在她的胸间,让她看不见他的眼。 「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很漂亮,想不到内在美更是教人心荡神驰。」他伸出灵活的舌,一边逗弄著她,一边则用手指绕著她的晕红揉捏著。 天,快住手啊! 捷葳想翻身,但他偏跟她作对,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快透不过气了。 奥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已将她的上衣脱下,看不上眼的把它揉成一团,丢向床尾。 这还得了? 她来不及抗议,他已俯低他雄壮的身体,大腿有意无意的与她亲密接触,头仍埋在她胸前,他似乎特别喜欢她的小沟沟,一直在舔那里,不肯罢休。 「不知道你舒不舒服,别人作春梦也会想叫啊,是不是我下的药不够猛呢?」他好像有看到她张开了眼。 下药? 「一定是还不够,不然你怎么都没反应呢?既然做都做了,就要有始有终,而且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你也要才公平吧?或许你是怕初次会痛,所以才藉此逃避,不如我们在这情况下做了吧!等你醒来时,痛楚很快就会过去了。」 奥雷修长的手指就要拉下她的睡裤-- 捷葳恨死自己太过轻敌,没做好万全准备,才令他有机可趁。她可是跟狼睡在一起耶!竟然如此大意。 她的脑袋空白了几秒钟,等她吸收他的话之后,她再也不能装睡了。 「奥雷公子,你居然一丝不挂!」她下意识的夹紧大腿,推著他埋在她双腿间的头。 「你居然能跟我对话。」他装作一副愕然的表情。 「我又不是木头,你在对我上下其手,左吻右吻的,还说了一大堆色色的话,我全都知道。」她的手抱住自己的胸,想起上头还有他的余温,她就忍不住想呻吟。 「那时你就清醒了?那怎么不说话?」 「我、我」她一时语塞, 「我知道,你是故意装睡,故意要引诱我。」他一直惹她、一直惹她,不管她是否七窍生烟,谁教她打断了好戏。 「我是被你吵醒。」她不甘示弱的提高音量,但却令人不得不认为她是作贼心虚。 可作贼心虚总比他厚脸皮好吧! 「是真的吗?」 她推推他,「信不信由你,你起来啦!你对我做了什么,居然脱我衣服!」捷葳懊恼的嗔道。 「做一些爱人该做的事,而且才进行到一半而已,不接下去太可惜了。」 「可惜你的大头啦!」 「或许你觉得暗暗的没有情调,那我们开灯做好了。」奥雷作势要开灯,捷葳想也不想的趴在他的胸前阻止他。 她可没忘记他说他现在一丝不挂。 「不要!」 「打开灯才看得清楚啊!还是,你喜欢黑暗?」他的手一拉,她的睡裤褪下了,只剩最后防线,「怎么里头还有?我以为可以像脱掉衣服一样,就可以看到『花』了。」 她真想把他的嘴巴缝上。 「奥雷公子,你要做什么?」 「做爱。」 「什么?!」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你不是答应我,一切由我来行动吗?」 完了,大势已去。 他若真的要用强的,凭她的力量要抵抗他--分明是自不量力,而且在这地方高声求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或许他还会告诉她,叫得大声点。 「可是,我这几天一直在等待,你都没行动,我想说或许你忘了,那就由我来执行。」 「有啦!我有想要行动啦!」 「那现在是最好时机。」他们的衣服都脱光光了,而她只剩一件小障碍物。 「现在不方便吧!现在是晚上。」 「这件事很多时候都是在晚上做的。」她是在藉故拖延吧! 谁来救救她?她真是羊入虎口。 「呃明天会爬不起来。」她推著他的胸,「喂,你说就说,不要一直靠近。」 「明天又不用工作,你管它爬不爬得起来?好了,别净说一些无意义的话,你不行动,那我来行动。」这样她就无话可说了。 第五章 「不」她抓住他的手,奥雷这样的坚持,令她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他的手指继续往下滑,「还很湿呢!」他不断折磨著她。 她无法夹住双腿,他则是不断地予取予求! 「这是你让我等太久的惩罚,你一点也没有尽到爱人的本分。」 「所以你就这样对待我?奥雷公子,你先停下来好不好?」她苦苦央求。 「你不是真希望我停下来吧!」 捷葳忽然觉得,奥雷像是主宰她生命的男人,而她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了。 她为何会有这种恐怖的想法? 因为她、心中有他! 「那如果我现在伺候你,是不是来得及补偿呢?」逃开的念头倏地闪过她的脑海,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她不能再玩下去了,那会伤了她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哲保身,现在情势不利于她,不如她先顺著他,再找机会逃走。 捷葳这才发现,她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盖文部长三言两语就把她骗来,她还傻傻地一心想要报那封信之仇,单纯的以为奥雷是个懦弱无能的人,没什么好怕,他对女人向来是言听计从,孰料,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反而成为他的掌中物。 她这时才想起,盖文部长不是曾说过在她有危险时会设法救她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被利用了! 捷葳越想越气,气得咬牙切齿。 还有这个奥雷,根本不好掌控。 说实在的,到现在她还弄不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面上他像是个无赖,只会欺负她,但他冷静时那果决的判断力及冷漠,令人咋舌,不寒而栗。 奥雷根本是个谜样的男子,她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她贸然前来,根本是误入火坑。 「你说要服侍我,口说无凭,得看你怎么做!」他的手指轻刺她的穴口,感到她的温热与濡湿。 「啊你先住手」 「要是你出尔反尔呢?」 「我不会你说要给我适应期的我们慢慢来行不行?」不要进行得这么神速。 「这样已经是慢慢来了。」对他而言。 「你不要只是光挑逗我,你自己也一定很难受由我来伺候你。」 奥雷似笑非笑的反问:「你会?」 「不就是亲亲你」她娇喘著。 「请不要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说杀风景的笑话!」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然要怎样? 「我是很认真的!」很认真的要逃出他的魔爪,捷葳努力地不去想,其实她并不讨厌他的爱抚,甚至沉溺其中。 「那你说你要怎么服侍我?」 「像你对待我那样。」可以吗? 「我对你怎样?」 他似乎就是不肯放开她,真是可恶! 「不就亲亲又吻吻。」 「虽然说法有进步,但还是很逊!你知道要亲吻我哪里才能过关吗?」 捷葳害羞地点点头,指指他的唇。 他无奈地摇头,「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好了!」 等到她「真的」了解后,他早因欲火焚身而亡登上报纸的头条新闻了。 「给我一点指示,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我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因为我没经验,不过,只要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她豁出去了。 「你何时变得那么温驯了?」耍诈吗?他隐起眼中的笑意。 「小野猫也懂得温驯。」他没听过吗? 「好,就凭你这句话。」 他住手了,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就看她如何做。 「那如果我照了你的指示去做,你要停止不再抚摸我!」她得先跟他谈好条件。 「真不知道你是来『处理』掉你的处女膜,还是来捍卫贞操的!」她的表情令他啼笑皆非。 「你不要乱猜,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心虚归心虚,但是她不能示弱啊!否则会被他瞧出端倪的。 「是这样吗?」他睐著她。 「你到底要不要我来『接手』?」这下,她尾椎都翘起来了。 「要!」奥雷怀著调戏的意味道。「我要你吻我的肚脐下方。」 一开始就给她最劲爆的。 「肚脐下方?我从没听过有人吻那里。」她满脸狐疑,「你确定你没有说错?」 「对!就是那个地方!」她很罗唆耶! 捷葳顺著他的意思,俯身吻著他的肚脐下方。 「咦?这里毛线满发达的这样舒服吗?」 「再继续!」奥雷因她的亲吻而感到心猿意马,但也因她的话而觉得哭笑不得。 什么叫「毛线发达」?唉!他要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她,毕竟未经男女情事的处女,应该都是这副模样。 这样的亲吻有什么意义吗? 捷葳不甚明白,只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但越吻越觉得他全身越紧绷。 「你怎么了?」她不解地抬头看他。 奥雷咬牙盯著她无邪的黑白大眼,这真是他始料未及的。对于男女情事,他身经百战,竟然让一个小处女的一个小小动作,而使自己血脉债张,欲火焚身! 「没、没什么。」 他明明就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啊!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憋太久是会得内伤的。 「你这样还叫没什么?」捷葳脑筋一转,「你是不是又在戏弄我了?」 幸亏她聪明,想到了这点。 拜托!她可是性感三尤物中最精明的,火辣如盛开的红玫瑰,浑身是刺,会刺人,他还想玩弄她? 「我没有要调戏你,你这个大白痴!」他忍不住开骂。 「骂我大白痴?奥雷公子,显然我响叮当的名号你没耳闻过吧?」为了令自己看起来就是那副眼角会闪星状白光的精明样,她还故意眯了一下眼。 没想到这样的举动看在奥雷眼底,更是白痴加三级。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充斥著勃发的欲望,哪还有空去管她的什么名号。 「你还说你没有要耍我,你看你这里,藏了什么东西?被我捉到了吧!还不快把它拿出来。」捷葳很生气的指著他yboy四脚裤下的凸出物。 这叫关岛最精明的女人? 奥雷不禁怀疑,「一身傲骨加美丽无法挡以及智商高」的封号是由哪里冒出来的? 不是她自己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要不就是全关岛人的智商都是低于八十,而捷葳刚好是那个等于八十的人。 「唔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用力的戳那里?」奥雷的额头冒著冷汗,他的宝剑岂容她这样对待? 「谁教你不把它拿出来!」她凶巴巴的指控他的不是。 「它现在还不能出来。」他尴尬的看著她,为了她,他忍住折磨人的欲望。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它交出来?等到你欺负我的时候吗?哦!我不发威,你真的当我是白痴呀!」 「是要等到欺负你的时候才能拿出来。」他老实说,只是那种欺负跟她口中的欺负不同。 「你还老实招!」她黑白分明的眼倏地瞪大。 好,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她见招拆招,绝对让他知道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你放心,你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它是不会出来欺负你的。」 他很想和她轰轰烈烈地在床上翻云覆雨,给她难忘的第一次。 可只要看到她那无邪的眼,熊熊的欲望之火暂时可以获得控制,但是,一瞄到她那火辣的身材那微弯的姿态使她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那深陷的小沟沟以及呼之欲出的绵球 就这样,他身体忽冷忽热,再这样下去,他不「花轰」才有鬼! 「什么?被你欺负还需要准备?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可恶的东西。」 「没什么东西。」奥雷欲哭无泪,本来要戏弄她,还让她替他「服务」的坏主意,这下全没了。 「你骗我,它明明还在那里,你说谎也不打下草稿。」他以为她那么好骗吗?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奥雷轻推一下,她轻盈的身子便往后倒。 他猛然站起来,看来冷水淋浴能使他好过一些。 「耶!它还会跟著你走动!」捷葳从床上弹跳起来,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胯下,「而且它还变大,越来越明显。」 她一定要知道他要用什么东西来欺负她。 让她这样的美人一直看,他会没有反应才怪。 「你不要看它,它就会呃,不见。」 「我有那么好骗吗?」她跳至他的面前,「我要看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和你做爱的工具。」好吧!他先简略的介绍。 「刚刚说它是用来欺负我的,现在又说它是用来跟我做爱的,你唬我啊!」她脑筋还没那么钝。 「真是有理说不清(消音)!」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喂!你在干嘛?」他拉著她的手嚷嚷,她的手居然探入他的四脚裤内东摸西摸。 「你骂脏话!」她指著他的鼻子喊道。 「把你的手拿出来!」他拚命深呼吸。 「这是什么?好热,而且在变大!这是什么欺负人的武器?何时发明的?若再让它变大,拿来敲人,可能会致命!」她一边摸一边下评论,这下非得看清楚它的真面目不可,低下头-- 「我的天!」她只喊了这一声,脸上闪过几个表情,两脚一软。 「捷葳!」奥雷及时接住她,「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她竟然昏倒了!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要她别看她偏要看,现在出了事却要他来照顾她,他可是也被她搞得欲火焚身耶! 端看她脸上泛著潮红,摸摸她的额头及四肢没有发烧。 她这叫自作自受。 他这辈子活到现在,都是别人在服侍他,他何时伺候过别人了?这是头一遭。 好佳在她并没有昏迷太久,她只是受到「惊吓」,很快地,嘤咛了几声便醒过来。 「唔嗯哇!」她忽然僵直背,坐了起来,冷汗涔涔的落下。 「有必要这样吗?」奥雷以毛巾为她拭去汗水。 「我我作噩梦了。」捷葳讲话结结巴巴,脸色惨白。 「你梦见什么?」看来她的惊吓程度不小。 「我梦见大香肠要打我还有、还有,大剑把要打我不,现在这个时代,应该说是大手枪!」捷葳边说边比动作。 「然后呢?」 「我就哇!我记起来了,我会作噩梦全是因为你!」她指控的指著他,身子迅速地往后退。 奥雷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早告诉你不要看,是你自己偏要看。」怪得了谁。 她根本没听他在讲什么,兀自瞪著自己的手,「我、我的清白,全毁在你手上了!」 想想,她沙捷葳不过是坏心眼了些、蛇蝎心肠了点,其他什么都很好,上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手? 「你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他斜睨著她,要她看清楚,他全身穿戴整齐,她不用惶恐成那副德行。 「不是你受到打击,你当然说得轻松了。」她埋怨著。 「我倒觉得你早一点看到它、接触它得好。」奥雷耸耸肩。 「什么?!」这对她来讲,无疑是青天霹雳。 他出其不意的俯身欺向她,邪邪的道:「你不要忘了,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要『解除』你的处女身分,所以我身上的东西,你迟早都要知道,刚才我本来只是要戏弄你,但如果你真的看到也摸了,那更好。」 只是,她下次可不可以温柔些? 痛死他了! 「我没有忘啊!但不是在这种气氛下,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她脑海中的构图完全不是这样啊! 「不然你想像的是怎样的场景?」 「浪漫一点。」 他用怪异的目光看著她,「以前我的女伴们也曾这么说过。」 「那有没有营造出来?」她好奇的追问。 「不是我要营造,是她们营造出来。」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仿佛在说,他看上的女人高兴都来不及了,哪需要他费心? 「你该改名叫霸道公子才对。」她有感而发。 「总之,你明白就好。」对她的讽刺,他一点也不在意。 「那你会在何时」她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何时要了你是吧?」他脸皮厚得连子弹也穿不过去,「看情形,或许是现在」 她瑟缩了下。 「呃那个奥雷公子,」她难忘他的「巨大」,哦!不,对他而言,应该是「宏伟」。 捷葳的话未竟,就被他打断。「我跟你开玩笑的!」 他从不勉强别人,就算她再怎么反抗,最后,他仍会不费吹灰之力让她臣服的。 「你干嘛忽然改变语气,变得那么温柔!」他非常不习惯。 「这才是真正的我!」 他才不信,「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如果我是说假设,我临阵退缩,不跟你耗下去『解决』我的处女身分呢?」 他状似轻松,却是笑里藏刀,「泼出去的水怎么能覆收呢?只有我能喊停,你不能!何况昨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对你有感觉,我想要你,你就算逃了,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到你。」 他的话令她起了寒颤,忽然,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那深沉的利眼正闪著掳夺猎物,将其撕裂的慑人光芒。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趁著奥雷在沐浴时,捷葳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跟盖文部长联络。 她的声音近似咆哮,「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反正你想法子把我救出去就是了!」 盖文部长本来还带著浓浓的困意,一听到捷葳找他,他立即正襟危坐。 「奥雷公子囚禁你吗?」 「没有。」但她插翅也难飞了。 瞧瞧她现在,仇没报到,反而弄巧成拙。这一切根本就是政府设下她跳下的陷阱,如今,奥雷洒下了天罗地网,令她逃脱不了。 「那你不可以自由行动吗?」盖文部长又问。 「我出不去!」奥雷二十四小时和她黏在一块,她怎么逃? 最重要的是,他三不五时就逾矩,她也越来越沉迷,这要怎么办? 是的,她承认,她一点也不讨厌他的爱抚。 「沙小姐,我们的任务才进行到一半,你必须执行下去,就算不是为了国家,你在跟奥雷公子相处的这段时间内,也可以报仇啊!」 「那个仇我根本不想报了。」她现在只想离开。 「为什么?」 「因为--」捷葳顿了下,因为她怕自己越来越在乎他,等到他们一拍两散,分道扬镳时,她会很伤心难过 不,才不是呢! 「我就是不想玩了!再玩下去,铁定会乐极生悲,而且我看奥雷公子也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他浑身是劲,又那么精明。」虽然他偶尔表现出不正经的模样,但那不是真正的他,她知道。 好现象,沙捷葳已经进一步了解奥雷公子了。 「这阵子也没有人要对奥雷公子不利啊!或许,政府得到的情报不正确,也可能只是恶作剧,是假的--不管怎样,想办法救我出去!」 她说没人要对奥雷公子不利? 「很抱歉,沙小姐,关于救你出来这个提议,政府是无能为力的。」 「盖文部长,你不晓得你这样的说法会引起众怒吗?」捷葳语气中明显有著非常大的怒气。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你够了解奥雷公子,就会明白,只要是奥雷公子想要得到的东西,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如果你想出来,也只能等待,看他何时心甘情愿的放了你--不过相信很快地你就能脱困,他的假期不久后即将结束,届时奥雷公子会跟你划清界线。」 「你那么肯定?」她强要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 「那是当然!奥雷公子身旁的名媛多得不可数,可他对每个女人都不曾留恋。」 包括她也是吗? 捷葳的心没来由的抽紧,她觉得有种莫名的天昏地暗袭向她,其中还混杂著难过 自从那天跟盖文部长通过电话后,捷葳就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不是她爱疑神疑鬼,而她也没有神经质的倾向,而是真的有抹诡谲的黑影会突然出现。 不是常弄得她呆若木鸡立在原地想看个清楚,就是门外常有一些寄给奥雷的信件。 奥雷很奇怪地说,没有人知道他在关岛的行踪,他并没有向任向人表明他的去向,为何会有这些信件?打开信一看,全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为了不使人心惶惶,奥雷总是不在意的撕掉那些信件。 但捷葳很在乎。 她真后悔跟盖文部长说没人要对奥雷不利的话,才一说完,马上就出事,她真是乌鸦嘴。 殊不知,奥雷表面上虽然装作不在意,但他已在书房内经由电脑,和澳洲联络上。而澳洲的指挥中心在不到三分钟之内,已通知全球的防御系统,甚至启动了卫星。 若是平常,奥雷会不打草惊蛇地跟对方周旋,但是捷葳在这里,那就绝对不可以冒险。 捷葳的生命安全不可以受到威胁!保护她是他的责任。 这并不是因为他垂涎她的美色,也不是因为他还没跟她发生关系,他才大费周章地比以往强大十倍的防御系统来保护她的安全。 理由很简单,他不要她有一根寒毛受到伤害! 如果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动了她,他保证,对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奥雷平常在她面前仍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本来就是要这样的嘛,度个假,把自己的情绪弄得那么紧张,何必呢?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乎她! 在不知不觉中,捷葳的娇憨,她的粗神经,她的美丽,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间的万种风情,都在在进驻他的心。 每一刻他都在追寻她的身影-- 他要她! 对于之前那些不断对他抛媚眼,乏善可陈的女人,他实在感到倒足了胃口。 凝视著她迷人的睡脸,他的劲腿一踢,就把她费尽千辛万苦做好的啥烂界线给弄坏,猿臂朝她一揽,软玉温香的身子便落入他的怀中他暗自窃喜,她居然没穿内衣!她未免也太放心他了吧?以为做了那道防线,他就不知道要如何越雷池一步吗? 那她就太小看他了! 在睡梦中的捷葳一直梦见奥雷在亲吻她,她觉得浑身发热,想挣脱他炙热的拥抱,但他手脚并用,令她动弹不得。 这触感好真实啊! 瞥见她长又卷的睫毛轻轻眨了几下,然后,她慢慢地苏醒了。 奥雷立即假寐,双手还是抱住她,但他的身体在刹那间绷紧,前些夜晚是因为美人在怀,逗她逗得自己欲火焚身;现在却是因为在靠近别墅的海滩上,传来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他暗下冷冷地笑了。 捷葳在张开眼时,蒙蒙胧胧中,第一个直觉就是奥雷又在吃她的豆腐,对她毛手毛脚了,更可恶的是,他越来越肆无忌惮,这次还手脚紧紧地抱著她。 她唇角上还存著他吻过的温热感觉,颈部、胸口也是--他根本就是在假睡嘛! 她生气的拉着他抱得紧紧的手,想痛骂他一顿 忽然,她听见奇怪的哀嚎声。 奥雷很高兴他设下的陷阱奏效,只要是陌生人在接近屋子四周五步之内,就会被电得手脚发麻,只能落荒而逃。 捷葳张大眼,动手摇他。「你醒醒,不管你是真睡还是假睡,或是刚刚有对我上下其手,我都不怪你,你快醒醒!」 「什么事?」他睁开眼,话里却有著浓浓的睡意。 她不推开他反而依进他的怀抱,「我听见有奇怪的声音!」口气急促。 啊哈!她好柔软。 「有吗?这么晚了,只有海浪的声音,恐怕是你听错了。」奥雷还在跟她装糊涂。 「我没有听错,真的有人!」他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没事了,睡吧!」他紧搂著她,晶亮的眼中根本一点睡意也没有。 「你不可以不信我,我真的听到有人的哀嚎声。」她没骗他。 「哀嚎声?三更半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这里那么隐密,不会有人来的啦!」他一味地要她认为是她自己想太多。 「你错了,如果没有人来,那之前那些奇怪的信是由哪里来的?」 「从天下掉下来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是认真的!」她气得大叫,推开他,赤足走向落地窗前,微微地拉开窗帘,小心窥视。 它根本不必那样,那片落地窗只可以由内看出,外面是看不进来的,至于为何要加那窗帘,除了不让人发现外,只是为了美观。 「好吧!你看见什么了吗?」他摆摆手,不介意不怕死的人再来挑战。 「没有。」但是她相信她没有听错。她步回床上,坐了下来,也将他拉起,「我有事要跟你讲。」她的小脸难得严肃得要命。 他们相视而坐。 她又何必那么固执呢? 「你要说什么?」他洗耳恭听就是。 「今晚我绝对没有听错。」 「然后呢?」他问得仿佛事不关己。 她听了险些吐血。「或许那些信跟今晚的事都不是巧合,是有预谋的。」 「捷葳,你侦探小说看太多了。」他试著平抚她惶恐的心。 「你先不要插嘴!先让我把话说完。」他的回答令她为之气结,「你的身分特别--」 「我不觉我有什么特别。」这个他绝对举牌抗议。 捷葳瞪他一眼,「你没有什么特别?你摸著你的良心再回答好不好?你长得那么好看、又多金,女人光知道你那不可一世的地位后,都恨不得要倒贴你,这还不叫特别?」她真想对他尖叫。 「你这是褒还是眨?」女人光知道他的地位身分后,都恨不得要倒贴他?她讲话还真直接。 「总之,我的重点不是这个。」她投给他「你再插嘴就试试看」的凶狠表情。 她的专制越来越像他了喔! 「归纳起来,我得到的结论是--有人要害你。」她好心好意的提醒他。 奥雷实在是太受瞩目了,有人仰慕他、迷恋他,但也有人妒恨他,怨怼得不到他的爱,而做出出人意表的事,还有,最近那些恐怖组织也对他虎视眈眈。 「你想太多了。」他仍微笑以对。 「这可是攸关你的生命安危耶!」 「那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加害于我?」他现在不是安好无恙吗? 「因为我--」她一时语塞,总不能够告诉他,她得知所有的内情吧?而且她是有目的接近他。 「看吧!你说不出口了,很多事情用揣测是不准的。」这是个凡事讲求事实的时代。 「如果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再来说当初没有做好防范,就后悔莫及了。」她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你说得也有理。」 「不要用那种在听故事的语气回答我。」她的头顶在冒火了。 「不然要怎样?伤害又没造成,只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临危自乱只会使敌人更有机可趁。 「你真是糟糕!」她指著他的鼻子娇斥。「我怀疑你那奥雷公子的封号是怎么来的!一个领导者必须有防范力警觉性,但你每一样都欠缺。」 他当然有,但不能让她看出来啊! 「或许我可以将你纳入我旗下的公司,你有很好的领导概念。」他赞美道,故意转移她的思绪。 这个没用的男人为何会深得她心?她自己也不明白。 「你不信有人要加害于你?」 「不信。」他摇头,「我现在最亲密的人就是你,有人要加害于我,是你吗?」 「我」她答不出来。 奥雷夸张地张大嘴。「不会吧?你真的要加害于我?想谋财害命?」他的眸子射出精光,可惜她垂著眼,没看到,否则她就不会以为他太过昏庸。 「你不要太过分了。」她理不直气不壮的反驳。 「捷葳,这跟过分有什么关系?」 瞧她,真是可爱,情急之下,她就开始语无伦次。 第六章 「我说不过你,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如果不信,就当我没说过。」捷葳负气的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不过,就是太欠缺了可信度。」他继续逗弄她。 「你——」她咬牙切齿回头瞪着他。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关心我的安危,为了你,我会格外小心,保护好自己。」他老奸巨猾的用计要攻陷她的芳心。 「谁关心你啊!」她口是心非,嘴角却浮上笑意。 他学她的口气,「你啊!」 他真是可恶,但她的内心却是甜蜜的。 「我不跟你多说了!」她佯装气呼呼的道:「你最好不要再破坏我做好的防线!」 她每晚都这样说,但每天早晨醒来,还不是衣衫不整的偎在他的怀中。 只怕往后没有他温厚的怀抱,她会辗转难眠。 因为——即使不承认,但她无法自欺欺人,她已经渐渐习惯他了。 所谓的日久生情就是这样吧? 「不要白费力气了,做了也没用。」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她警告着,乍见他眼中的邪意,心不禁漏跳了一大拍。 她背过身,藉以逃避他露骨的目光,但随即发现她错了,因为如果他由她身后扑过来,那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原来你的用意是这样啊!早说嘛!」他故意把她说成她在邀请他,「真乖,连姿势都摆好了。」 「你在胡言乱语啥?」她回头看见他节节逼近,吃了一惊,连忙要跳下床,但他更快地由她身后抱住她。 「小绵羊,你这样就不乖了,刚刚不是还在勾引我吗?怎么一下子就又想逃了呢?莫非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对她迷人的身体一直念念不忘。 「不是!我没有!你误会了!」捷葳因他的贴近而心慌意乱。 「是这样吗?捷葳,你没忘了我还没让你成为更性感的女人吧?经过那么多天的『排练』,我想你应该准备好了。」而他也忍不住了。 「不!」她没有那个意思。 奥雷扭正她的脸,「你是迷人的。」 「谢谢。」她很高兴他这么说,甚至是满心雀跃,可在他心中,她是否有别于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呢? 「就这样?我记得你没那么寡言。」他玩着她零散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柔软又好摸。 「你眼中那欲撕裂人的占有欲让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也令她不知所措。 「你只要回应我。」念在她是处子,他的要求不会太多的。 「回应?」她咽了咽口口水。 「是你把我叫起来,现在我睡不着,我们就来做点别的。」在他这阵子锲而不舍的调教下,她不会不明白他所指的「别的」是什么。 第一个闪过她脑海的,当然是sex,不然会是聊天聊到唇破嘴乾吗?别说笑了! 「我叫你起来不是要做别的事,而是因为担心」她咬住唇,她才不说她关心他呢!他这人最会得寸进尺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他皮皮的接下她的话。 「是担心我自己受到波及。」他少臭美了。 「可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他是不会看走眼的。 她和他实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那是你的猜测,你不是说凡事都要有事实根据吗?」她现学现卖。 「啊哈!你居然懂得拿我的话反丢回来给我了,不过,你未免也太会记仇了吧!刚刚的事还记到现在。」见到她担忧的神情,他不只欣慰,也很珍惜。 全一一的放在心底。 「我不想理你!」她气嘟嘟的。 「不行!」他可不允许。 「你躺好啦!我要休息了。」 「可是我睡不着,你要陪我。」他耍赖。 「你如果睡不着,不会去找有意义的事来做吗?」不要来吵她,扰乱她的心湖。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你说对了,你我真是越来越心有灵犀,我是要找事情来做,但做这件事,非你不可!」他暧昧地扬高自己好看的唇,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抑或是你在暗示我什么?」 「请你不要再自编自导自演了好不好?」她真想把他可恶的唇及眼都弄不见,这样她的心跳就不会急速加快。 「我只是把你内心的话说出来罢了。」他目不转睛的瞅视,不断加入一些成人彩色。 「放开我的手!」他把她的手架到她的耳侧,让她动弹不得。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反抗吗?」 「废话!」她跟他那些一勾手就自动躺好,欢迎他予取予求的女人可是不同的。 「那我送给你四个大字:于、事、无、补。」 「你到底要干嘛啦!」 说话大声就能壮大声势吗?并不!像她,在他的注视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如何能压制得了他? 如果能,那真是天方夜谭。 「教你快乐。」他大言不惭的笑说。 「快乐?」他在说笑吗?她现在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沙捷葳,你可不可以收回你的表情,闭上你的嘴,配合点?」人家说教人的人最伟大耶!而她不但不虚心受教,还处处跟他唱反调。 「这些话应该是我要对你说的吧——唔!」她暂时讲不出话来,气息也给他夺走,因为,他吻住了她的娇唇。 他怎么能吻她?捷葳的手推着他健壮的胸膛,但他的胸肌好好摸喔!她兴起一股想抚摸他的念头——唔,去去去,她的纯洁思想跑到哪里去了? 都是他害的,满脑子的邪恶,天天跟他在一起,害得她 她手抵在他的胸前是要反抗他,藉以让他们的身体不要那么贴近。 奥雷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吻技非常高超,捷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一下子便吻得她昏昏沉沉,心头都燥热了起来。 但他绝对不满足这样的现况,他的野心很大,他要沙捷葳。 就在今晚,此刻! 她的妖媚已点燃他心中的熊熊之火。 就在奥雷想再更进一步探进她的唇时,捷葳满脸酡红的别过脸,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的唇忍不住往上勾。 「你笑什么?」她的口气不是很好,但是一颗如小鹿乱撞的心却悸动得非常厉害。 「你真可爱。」他由衷的赞美。 他灼热的目光让她不敢看他,连忙转移话题,「你已经吻了我,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只要稍微呼吸大一点,胸部就会触碰到他。 这样很暧昧也很敏感耶! 「不行!」他不容置喙的摇头拒绝,「我想这不会是你特地把我叫醒的用意。」 「我说过我不是——」眼看他的唇又要压下来,捷葳反射性地以手捂住自己的唇,「你不可以再吻我的唇!」只要他一碰她,她就会浑身怪怪的。 好像野火焚身。 「那我吻别的地方,很高兴你这么拐弯抹角的提醒我。」他的唇角微微上勾。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住手——」她情难自禁地想呻吟 捷葳只觉得浑身酸痛,除了脑子无法思考外,她根本爬不起床。 这可恶的奥雷,昨晚每次都跟她说是最后一次压根儿是永无最后一次嘛! 更可恶的是,她明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进入梦乡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频频向她伸出魔爪! 她张开眼,半坐起来,娇躯未着寸缕,故意不去看床角某个角落明显的血渍。 奥雷人呢? 他不懂得体贴就算了,还在她醒来时就不见人影,虽然他今早曾和她耳鬓厮磨一番,但那是因为他别有企图,想要和她 她穿回衣服,打开衣橱,发现她的衣物全不见了,一定又是他在搞鬼! 她轻轻走下楼,还是不见他的人影,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步向沙滩,她终于看见了奥雷,下一刻却刷白了脸,他竟然跟一名头上包着白布的男子交谈,那名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可以娶四个老婆的回教徒,也就是中东人! 他们两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那个男子要干什么?他要是敢乱来,她绝对立刻冲出去保护奥雷!她不自量力的想着。 他们似乎是谈完话,那名男子目光-转,注意到她,眼神不是很友善, 凶神恶煞是捷葳脑中闪过的看法。 奥雷走了进来,那名男子才转身离去。 「你怎么起来了?」奥雷的脸上没有什么不对劲,彷佛方才没发生什么事情。 「拜你所赐,我差点起不来。」他是怪胎吗?比一夜七次郎还要猛。 照理说,在床上付出精力越多的人,精神会越差不是吗?但这情况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 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昨晚还可以吗?」 这个不知羞的男人! 「我不必要回答你。」她撇开头。 「你脸红了!」 「我真想把你的嘴给缝起来!」她咬牙切齿的怒道。 「你不会舍得的,我这张嘴可是有很多用处。」不是他在臭屁,事实胜于雄辩。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竿。」 「不信?我可以举例啊!就在昨晚,它吻过你的唇、你的颈项、你的胸,还有」他的话随着他的眼神向下移,故意顿住话,留下无限的遐思空间让她想像。 「住嘴啦!」捷葳羞赧地嗔道。不可讳言,昨天的确是个难忘的回忆。 她伸出手。 「做什么?要拥抱吗?」他乐意之至。 捷葳闪躲开他的魔手,「我是要我的衣服!」 「那些衣服我全不喜欢,叫人拿去丢了。」他说得轻松,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 「请问,是我要穿还是你要穿?」竟然未经她的同意就擅自把她的东西拿去丢,她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可是,你必须穿给我看啊!」有什么不对吗? 「才不是!」她凶巴巴的顶嘴。 「你心情不好吗?口气怎么这么差?」 他明知故问。 「还不是你害的,如果你不把我的东西丢掉,我会生气吗?」 「可我重新买给你的衣服全是名牌,而且都是名设计师绞尽脑汁的杰作,你应该会喜欢。」 「你把我当成你之前那些女人吗?」她怒瞪着他。 「不!你跟她们不同。」那些女人不过是他享受鱼水之欢的对象,捷葳不是,她令他动心。 她踱向他指的衣物室,看了一排排标列出她size的牌号,「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通常女人看到这些眼花撩乱的衣服时,不是会乐翻天吗?她却反而一脸不悦。 「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我便能了若指掌。」 「原来你观赏女人的功夫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说话的口气酸溜溜的。 对于她的嘲讽,奥雷不以为意,热络的怂恿着,「快看哪!你一定会喜欢的!」 捷葳差点没吐血,「这叫我会喜欢?」她随手拿起两件衣物嚷嚷。 「有什么不对吗?」 「这么低胸,不,胸前只有两块布,还有,高衩开到连屁股都可以看到了,我怎么敢穿?」她以前就疑惑过这种衣服有人会买吗?这下他帮她解答疑问。 「这你不用担心,依你的身材,胸部刚好可以撑起这两块布;你的屁股很翘,也不必怕走光的问题。」他一一的详细解说。 「你的头啦!」她对他的解说根本不能接受。「还有这一件,更是夸张,身上那么多洞洞,我乾脆不要穿还比较好。」对这些衣服她实在敬谢不敏。 「好啊!」他绝对举双手赞成。 「这样比较方便你办事?」她的眉往上挑。 「嗯!」 「奥、雷、公、子!」她气得咬牙切齿唤道。 「我是觉得每件衣服都很适合你啊!你昨晚穿洞洞裤,我以为你对洞洞系列情有独锺,还一口气进了好几十套。」他指指那些衣物。 「那是穿在里面。」有理说不清,她真想昏倒算了。 「有差吗?」 「天差地别。」用膝盖想也知道,她翻个白眼。 「那要怎么办?你再挑挑看,几百套的衣服,总会有合你胃口的。」他信心十足。 捷葳却垂下双肩,「我看还是算了!」她不抱任何希望。 「不然这件好了,只是无肩,其他的都还好。」他昧着良心推荐。 第七章 「这叫其他的都还好?!」捷葳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八度,「这件连乳房都遮不住好不好?」 「这叫另类设计。」 「抱歉,我不懂得欣赏。」他越介绍,她的心情就越恶劣。 「至少有遮住你的花蕾啊!你在不满意什么?」他觉得挺不错的啊! 「我很想揍你耶!」如果可以,她会使出浑身的力量赏他一拳。 「不然要怎样?我真心希望你穿上这些衣服,反正我们又没要出去。」外出服在另一侧,那些比较正常,但他现在还不想为她介绍。 「我当然了解你希望我穿这东缺一块、西掉一边的衣服。」还全真的是名牌,她一看价钱,乖乖不得了,够她家缴一年的税金了。 他出手可真阔气啊!难怪那些名女人如八爪章鱼般地要紧巴着他这位金主不放了。 捷葳突然觉得挺不是滋味。 「那你考虑得如何?」他心中升起一线希望。 她笑得很甜、很妩媚,「我马上就可以回覆你,两个字,你听清楚了——免谈!」最后的免谈二字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吼出来。 「那你干嘛笑得那么甜?」 「我不想再跟你说了。」两人之间没有共识,怎么可能谈得出个结果。「我只要贴身衣裤。」 「对喔!你昨晚的底裤被我撕裂了,那你现在」他的目光移向她的下腹。 「你最好收回你的目光!」 「不然你会咬我吗?」他笑问。 她推开他,他却状若恶虎扑羊似的向她扑来,「你不要再碰我了!」 「为什么?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捷葳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明明很喜欢他的碰触,却又要顾及女性的矜持,最重要的是,她不要奥雷把她当成那些一心渴望他青睐,爬上他的床,以索求钻石房子车子名牌的女人! 他们迟早会分开的,她只是他这时的女伴,等他回去澳洲后,他就会彻彻底底的把她忘得一乾二净 她竟感到无比伤心。 明明告诉过自己千万别假戏真做,但一切都太迟了!她已陷得太深,都怪自己对他不设防,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如果他走后,没再来找她,她想,她会时常想起他。 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痞子样——皆深刻刻在心头上。 「昨晚根本就不该发生。」 「可是我不后悔啊!」 「你在说废话,你有什么好后悔?你那么享受,甚至沉溺其中!」把她纤细的小蛮腰弄得快挺不直了。 「你敢说你后来没尝到欢愉?」他目光斜斜的睨着她,看她能假装到什么时候。 「我可是我腰酸死了。」 「真的吗?要不要再试试?」 「我说过你不可以再碰我。」他是没听清楚吗?「我的处女身分已解脱了,你的确给了我很难忘的一夜,但是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我办不到。」美色当前,岂有坐怀不乱的道理。 「办不到也得办到!」 「你怎么可以利用完我后就一脚把我踢开?」况且,他有那么好打发吗? 「我不是利用你,这一切出乎我所料。」她是被设计的,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出乎你所料?难道,你来我这里不是要摆脱你的处女身分吗?」 「你想说什么?」他起疑了吗? 「我只是关心你。」 「不用你关心,总之,昨天是个错误!」 「你该不会后悔了吧?」他不可置信的问。 「后悔有用吗?」她烦躁的摸摸自己乌黑的发,拿过他递过来的内衣裤,「我不跟你说了。」上去洗个澡,看能不能把烦闷冲掉。 她想见他,又怕一看到他,自己的心会不受控制的狂恋上他。 心烦意乱的捷葳,没发现痞子奥雷跟在她身后。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捷葳要进浴室前才发现到他,她止住脚步,「我要去洗澡,你做什么跟来?」 「我也要去洗澡。」他笑答。 「那你先洗。」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是主人。」 「我要跟你一起洗,这样比较能增进感情。」他说得头头是道,反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又是什么歪理?」一起洗澡能增进感情? 「奥雷公子的歪理。」 「既然是你的歪理,我没必要配合跟遵守吧?」他们-起洗澡?想也知道,一场浴室情色大战绝对不可避免。 「当然有这必要,你是我的女伴!」他正经八百的纠正。 「你很烦耶!」 「放心啦!昨天我的精力已经被你榨乾了,等一下进浴室真的只是洗澡而已。」 「你的话要是能信,猫王都能复活了。」信他话的是笨蛋。 「这次是真的!」他的手指贼贼地在背后打叉。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筋疲力尽的样子。」 他垮下自己的睑,「这样像不像?」 「虚伪!」 她啐道。 「沙捷葳女王,你很难伺候耶!」他有感而发。 若照他以往的个性,他早就直接押她上床,但为了要掳获她的心,0k,他可以暂时不那么野蛮。 等他征服了她以后嘿嘿,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如果敢对我毛手毛脚,我马上走人。」见他执意要和她共浴,她撂下话后便走进浴室。 「你太多疑了。」 「是你让人无法信任。」她皱鼻。 「为什么我这别人心目中的美男子,你一直看不上眼呢?」 「我可不是那些人。」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满意我以前有太多的女人。」他恍然大悟,自顾自地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我好开心,原来你很在乎我。」 「你是不是都用这种方式钓女人?」这些甜言蜜语容易让女人心花怒放,「我才没在乎咧!」事实是在乎得要死。 「哎呀,你的意思我懂啦!」他了然地拍拍她的背。 「你懂什么?」 「你爱我在心口难开。」 「胡说八道!」她心儿狂跳撞击着她的左胸。 可恶,他竟然说对了! 「不承认是吧?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啊!说你没在逃避,说你心中没有我,说你没为了一些莫名的理由而庸人自扰,不敢表达出心中的感想。」他咄咄逼人。 她却哑口无言。 久久,捷葳才回过神,她差点中了他的计! 「你对女人满了解的嘛!那倘若你碰上真心爱你的女人,你会叫她怎么做?」那个女人就是她沙捷葳。 「我会要她勇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太压抑情绪可不好,不过,这种女人我还没遇过,不知道你是不是?」他故意问她。 她不答反问,「那你遇上的都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心中五味杂陈,所有的调味料全打翻了。 「都是那种分分秒秒就说『我爱你』的女人。」他故意加重「我爱你」。 当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出那三个字时,令她的心脏悸动了下。 但随即暗骂自己白痴,那又不是在对她说的。 「可惜我做不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便动手脱衣服。 身后没传来任何声响,她好奇地转头看向他,见他正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不要停,继续啊!」他鼓励着。 「那你先洗!」她不耐地嚷嚷。他真烦人!她连想安静的洗个澡,想些事情,都不得安宁。 「何必呢?」为了使她快脱,他假装恫吓,「你再不脱,那就由我来帮你脱了!」她的全身他已看过、摸过、吻过,什么都做过了,她在害羞什么? 说罢,他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哪有这样威胁别人的?」他太过分了。 「快脱!」他迫不及待要跟她复习昨晚的欢爱。 「你很兴奋喔!有什么好兴奋的?」他一定又是满脑子的黄色思想,「你最好不要忘了你刚才的承诺。」她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 奈何不了他,捷葳满脸通红的宽衣,他大剌刺地欣赏着她。 虽然他们已经有亲密关系,但她还是不习惯在他面前表演脱衣秀。 她动作迅速的脱光束缚,立即把自己的身子没入水中。 奥雷的眼眸一直深沉地瞅着她。 没一下子,他也下水了。 他才要靠近,捷葳立即道:「你去那边,不可以跨越中间线!」幸好他家浴缸大得活像游泳池,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他们两人。 奥雷扮无辜,「我又没有毛手毛脚。」 「我想我们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他嘴上说的是一套,可眼中露出的光芒却活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不要,那就失去一起洗澡的乐趣了!」他断然拒绝,推开她的手,强迫性地抱住她,魔手不安分地游栘起来。 「奥雷公子,你说过不」 「洗澡如果下上下其手,那还洗什么洗?你也稍微动点脑筋好不好?」他总是有话可以堵住她。 「我可以自己来,不敢麻烦你。」她体内的燥热因他的触碰油然而生。 「一点都不麻烦,是我心甘情愿的,有些地方你洗不到,由我来动手也是应该的。」他笑眯了眼。 「有什么地方我会洗不到?」说来说去,他就是想乘机揩油。 「很多啊!例如你的后背。」望着她那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光滑的肌肤,吸引着他的手掌心贴上去,情不自禁的上下移动起来,昨晚共赴巫山云雨的感觉全跑了回来。 「可以不用洗那么久!」她大声制止,加强语气嚷嚷,「我是进来洗澡的。」 「本来就是洗澡啊!不然你另有安排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在帮你洗乾净,按摩解疲,你昨晚那么累,不多按摩几下怎么行?」 「好了,你不要再说下去!」怎么说,他都有理。 「再来是——」 「你摸到我的胸部了!」这下,他又有什么藉口?「那里我自己洗得到。」 「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既然动手,那就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 「请问你的主意是」 「送全套。」他不怀好意的笑答。 「不用了,我不想要!」 「我要送你就得收,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他十分专制的道,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你以为我会顺从你吗?」 「会!因为你根本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伸手一揽,从她的左胸横抱住她的右胸。 捷葳努力要扯开他的手,「你食言而肥,你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早忘了,对度假的人来说,烦恼的事总是记得不多。」真是抱歉,他又当放羊的孩子。 「我早该知道,你的话根本不能信。」 「现在领悟已经太晚了!」他边说边将手往下移。 在他心中,她算是特别的吗? 如果有一天他只字未留的走了,她该如何独自面对那份伤心? 思及此,她马上清醒过来,原本动弹不得的身子萌生一股力量,用力推开他,急奔出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任凭风流倜傥的奥雷怎么逗她,捷葳就是不为所动。 她好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特别的,他是否也像她一样,期待能够在未来往后的每一天看到彼此? 这个问题犹如藤草般地蔓延,且缠绕在她心中,搞得她心情低落,快要发疯。 一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但是日子过得越快,她就越伤心,看他或不看他都一样的难过。 「你又抱住我了!」腿也在她的小腿上磨蹭着,不用张开眼,她就知道他有何不良企图, 「我情不自禁,你太香了!」不知不觉就抱住了她, 「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他等一下又玩出火来,他可要自己灭,她一概不负责。 「我还不想。」她好软,好好抱。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若不是他的亲吻撩拨得她血液往各处敏感地冲,她也不会那么早醒来。 「没错。」他老实承认。 「放开我!」 「我想要你!」他咬住她的耳朵,调戏她的意味浓厚,「你很不乖,昨天跟我玩得开心,居然玩到一半就从浴室跑出来,放我孤零零一人。」 「你本来就不该碰我,既然我已经摆脱了处子身分,你我便不能再有任何瓜葛,以后要断也才能断得乾乾净净。」说出违心之论,她心如刀割,可他不会知道。 奥雷虽然明白她的感受,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以怜惜的口气道:「你是解决了处女身分,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性伴侣。」 「你就只想着性这件事。」她火大的吼道。 「没办法,你太诱人了。不要生气,来,我亲一个,一大早生气对身心都不好。」他作势要吻她。 捷葳眼明手快地抵着他的下巴,那里长出新生的胡碴刺着她娇嫩的手心,「不要过来!」 「捷葳,」奥雷沮丧地垂下双肩,仿佛没吻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那你告诉我,你不让我碰的原因是什么?」他不要被拒绝得不明不白。 他奥雷公子多受女人的爱戴,碰上魅力四射的捷葳,算是棋逢敌手,看现在的趋势,他甚至有可能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世界上,也只有她匹配得上他,让他爱不腻、要不够。 这样的她,他没有什么理由应该放了她!是的,他会把她绑在他身旁,用一辈子的时间。 但现在还不是对她告白的时候,等他弄清楚要对他「不利」的人的来龙去脉,他会将他的决定告诉她的。 只好让她先伤心个几天。 「我就是不想要!」他一碰她,就会没完没了,而她那掀起涟漪的心湖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平息。 「是真的吗?可是,我只要一挑逗,你都会有反应,要不要试试?」他乐意和她一起做实验。 捷葳投给他一个「你敢试试看」的表情。 显然她还不够了解他,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而她让他发现,原来他满多鬼点子的。 「不用!而且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那只是白费唇舌。」 这男人可怕之处就在于他易操控别人的心,她可要保持镇定,别让他给勾去三魂七魄。 千万不能鬼迷心窍! 「你人在我的地方,在我的手上,就必须配合我,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当你对我的挑逗是欲拒还迎。」到时,他就手下、唇下皆不留情。 「你威胁我?」 「这叫讨论、叫商量。」黑的他也能染成白的。 「根本不是。」捷葳不耐烦地扳着他的手,「我刚刚不是解释过了吗?」 可恶啊他,逼她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那个理由那么烂,我不接受!」他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 「我有讲你就该偷笑了,还那么挑剔。」她大方地赏他一记白眼。 「说是不说?」他的目光露出认真,她看了内心怦怦跳。 「我是觉得我们不要再藕断丝连,以后会比较好分开。」她终于说出压抑在她心底的真正原因。 「你这么想就错了,若真的会分开,能拥有较多的美好回忆不是更好吗?」很多青睐他的女人都巴不得他给她们越多越好。 「那样我会更难过。」她悄悄吐露出心声。 「更难过?这就奇了,为什么?」他咄咄逼人。 「我真想把你的嘴巴缝起来!」他是大木头吗? 奥雷握住捷葳纤细美好的下巴,「不要转移话题,把你心中的矛盾说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这次她要坚守心房,不再让他这个偷香窃玉的贼一举突破她心里的城墙,知道她的秘密。 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谓的秘密,奥雷早巳了然于心。 「既然没什么好说,那你又为什么会难过?」他抽丝剥茧,「你难过的原因该不会是你爱上我了?」 简单一句话,却像枚威力十足的炸弹,炸得她几乎失去理智。 这是她最不想承认的事,他却不假思索把它说了出口。 「怎、怎么可能?这只是逢场作戏,我才没有爱上你!」她口是心非。 还不承认?好,她意志满坚强的嘛! 「我也是这么想。」 这句话却把她的心给捏碎了,血色顿时自她的脸上褪去。 第八章 捷葳扭动了下身体,他还搂着她。 「所以,我们只当普通朋友就好,不要再有肉体之亲。」 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他?他是她爱恋的人啊! 「这不是个合理的理由。」 「你最好不要再惹得我怒火爆发。」她沉着声音警告,恨自己太不中用。奥雷心中根本没有她,她还死恋着他干嘛? 「当你生气时受人挑逗,是不是就越有劲?我真想看看。」他不怕死的加油添火。 这样的他,她没必要为他伤心。 她要藏起心事,反正好聚好散,这种骨气她沙捷葳敢拍胸脯,趾高气昂地说她还有。 她不会再难过不过,呜呜,怎么越想越伤心。 「现在我改变心意了,不会把力气浪费在你身上,你听见没?」她一字一字的说。 「有听没有懂。」他皮皮的耸肩。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脸上漾着甜甜的笑,可五脏六腑却在大唱心事谁人知。「奥雷公子,你可不可以放开手?」 「捷葳,你突然那么温柔我会不习惯,哦!莫非这是你的另类勾引方式?你最会拐弯抹角了,你会生气是在气我下懂你的用心良苦吗?」 「你真是有理讲不清。」她举白旗投降了, 「有些事情,做的比说的还要更容易令人了解。」他意有所指,手探向她的私处一压,她的丰臀立即贴向他鼓起的腹下,那里正蓄势待发。 「放开我!」 「不放,它需要你。」 「现在又不是晚上。」她感到自己全身热了起来。 「做这种事是不分国度、早晚,晚上做气氛好,但我忘了告诉你,早上它更足精力充沛。」因为要「出清存货」。 他还真的是做不累。 「你在要我吗?它这叫百倍而不是充沛。」她是不会上当的,光是感受他的热度,她就可预见明天自己又会直不起腰、下不了床。 「因为你虐待它,让它等太久了,它才会这样。」谁教她都不给他。 「又是我的不对?」绕了一大圈,他就是想挑衅她就是了,卑鄙的人! 「你自己承认就好。」 「哼!」她嗤之以鼻,他太太太容易得寸进尺了,轻易让一步,就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哼是什么意思?」他饶富兴味的问。 「不屑!」她不愿跟他同流合污。 「你不屑它?」奥雷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它!不过,却令它更热血沸腾,要发威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她推开他,拉下被他掀起的下摆。 「那我怎么办?」他被妖娇的她挑起熊熊的欲火。 「自己解决,你有方法鼓动它,就有法子平息它。」这下换她拿乔了。 「你的意思是?」他暧昧地咧开唇。 她真想撕裂他的笑容。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歪。你的脑袋可不可以纯洁一些?」她没好气的叹道。 「我有说什么吗?」他装出一脸无辜样。 「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好好的保持你的『纯洁』,不要给『邪恶』污染了。」她明嘲暗讽。 这样的指桑骂槐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没啥好在乎、计较的。 「呵呵,捷葳,你真坏!」高竿,骂人不带脏字。 「跟你一此,只是小巫见大巫。」 「你知道就好。」他一丝不挂站起身,自从上次嘿咻之后,他就百无禁忌,睡觉都不穿衣服。 想做爱做的事时,这样比较方便,脱衣服太浪费时间。 他居然这么快就放弃,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鬼? 「你要不要一起进浴室?」他邀请她,在她开口之前,抢先一步的说:「我知道你会说你请先,沙捷葳,你够狠!」 捷葳百口莫辩,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也好,你再多睡一下,我等会儿有访客。」根据他的调查追踪,今天对方会有所举动了。 她没有什么要告诉他的吗? 据他所获得的资料,捷葳可能也是这次事件中的共谋。 但她也是被耍着玩,并不知情,才会关心他的安危,而她的关心令他高兴。 「访客?」 「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个人。」他仔细注意她的反应。 「包着白布的中东人?」她一听立即坐了起来,「那个人来干嘛?」紧张不已。 「他是我的朋友,就是上次为他做问卷的那个人,他特地来关岛看我。」这是个幌子。 「朋友会跟你不欢而散?」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奥雷会有危险吗?她想起盖文部长的话。 「我不是说了,他的个性属于火爆型。」那一幕是故意制造给她看见的。 「可不可以不要去见他?」要是他们发生了冲突,她要怎么办? 「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看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那个受访者就是你。」看来他的故弄玄虚相当成功。 「我不是在乎这个!」她不要他受伤,他不爱她或要离开她都可以,但是他若受伤,那种痛楚的感觉比心碎还要教她难受。 她这个小傻瓜,爱他关心他为何不告诉他呢? 「奥雷公子,你要多提防周遭接近你的人,你一个人只身在外,若太过曝光或与人太接近,可能会招来危险。」她不是在开玩笑。 「这点我知道。」他伸手拂拂她的秀发。 「可是你都不做任何预防啊!」 「你要告诉我什么?请说清楚。」他与她四目对视,曾有一刹那,事情的原委就要脱出而口,但最后,她又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虽然她是受政府所托来保护他,但最主要的原因,她想来报他诋毁之仇,无奈事情已不受她控制,全都出了轨。 她是真的在意他。 能不能陪他到最后一天时再说出实情? 「没什么,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进浴室,但是,你不可以戏弄我。」她妥协了,但条件先讲清楚。 「你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不多睡一会儿?」太好了,她已经跳进他设下的圈套。 「我睡饱了,我跟你一起去见你的朋友。」 「见我的朋友?可以,不过,你不可以跟他眉来眼去,或多看他几眼。」他颁道禁令,他的醋劲可是很大的。 「行。」她阿沙力的允诺,大不了她暗下观察他的朋友。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奥雷的朋友真的是怪怪的,他脸上老是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那是因为她一心怀疑着他,所以不管由哪一个角度看去,她总觉得他不对劲。 捷葳的头上出现好几个大问号,由于他们用阿拉伯语交谈,她根本无从得知他们谈话的内容。 她啥也不能多想,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快结束,紧张的情绪逼得她快发疯。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的朋友他是好人。」奥雷私下握住她的手,转头安慰她。 「好人脸上不会写着他是好人。人心隔肚皮,他心里想些什么,别人是猜测下到的。」既然奥雷下多加防范,那就由她来监视这位阿拉伯人的一举一动。 「你别说得那么大声,想昭告天下吗?」 「这是实话!」她很想把他敲昏,别人要对他不利,他是神经麻痹,还是没感觉? 「我朋友听得懂英文。」她完蛋了!奥雷幸灾乐祸的笑说。 「嗄?」捷葳一听,惊得长发都要竖起来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要是这阿拉伯人知道她在防他,岂不是打草惊蛇,让他有了应对的方法,她不就功亏一篑? 「我有警告你啊!可是你都不听劝,幸好我朋友心情不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看见她一脸惶恐的表情,他实在很想放声大笑。 「他心情不好?」糟糕! 「是啊!中东局势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以阿宿怨,印基随时都有可能开战,他们这种激进分子忧民爱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在某个国家捉个重量级的人来威胁国际组织。」他越说越起劲。 捷葳吸呼短促,忍不住翻白眼,「这还得了?他是个激进分子耶!」 「你不要一直重复我的话,我朋友最讨厌人家说他是激进分子。l 「明明就是还怕人家说。」真是奇怪。 「我朋友他为了要防身,随时都带着枪械,跟游击分子打仗是家常便饭,你没看过那种场面,砰砰砰砰砰砰,好不刺激!」那场面太壮观了。 边说,他边做出拿机关枪扫射的狠厉姿态。 「你不要瞄准他,等一下他捉狂怎么办!」那绝不只是翻桌而已。 「他不会,这地方很安全。」 安全?!她额上出现三条纹,黑了一边的脸。 她不只一次告诉他他的安危受到了威胁,即使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可能出现危险。 他真是贵人多忘事。 忽然之间,那名阿拉伯人猛站起身,冲向门外,警铃立即大响。 「我们快走,你的那名朋友去接应他的同伙了,你再不走,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她急着大喊,拉着痞痞的奥雷就要走。 「你的口气很急喔!」他意有所指的道。 「废话,我是关心你耶!你有大脑一点好不好?」 「如果我朋友真的是去接应他的伙伴,你会怎样?」他注视着她的表情,明白他们情投意合,只是她还猜不透他的心意。 「不会的!」她脑中闪过他被五花大绑,大卸八块的模样,活了二十年,她头一次红了眼眶,「我们没有时间说那么多废话,快逃!」 奥雷的声音转为强硬,「该来的总是会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要陷害我。」 瞧她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他心中漾满了无限的怜惜。 「伤害是可以避免的,你想坦然面对现在不是时候,以后派人去调查才是明智之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快定,我求你!」她一心一意只想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奥雷置若罔闻,「捷葳,你接近我是不是别有目的?」他再问她一遍。 她愣了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个。」 「如果你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 舍弃她一阵子是必然的了,如果他对她的爱意表现得太过于明显,那么关岛政府八成会狮子大开口,提出过分的条件。 等这场风波过了之后,他再去找她。 「我我」她绞弄着手,「我们先走,我我我」她一连我了好几声,就是说不出口,她怕他翻脸无情,所有的温柔顿时成为泡影。 「你什么?」 他不要用相信的眼光看她啊!这会令她的罪恶感又加深好几倍。 捷葳站在原地看他,掉入他迷人的眼眸中 她深爱着他,在乎他的一切。 假如她诚实的告诉他,他会不会原谅她? 她的思绪乱了,此刻外头传来吵闹的吆暍声,接着一个男人被押了进来。 「盖文部长!」她倏地张大眼。 「奥雷公子,根据调查,散发信函及偷窥的人,全是由这名男子策划,他是幕后黑手。」那名阿拉伯男子,哦下!拿下白布后,他根本是操着一口澳洲腔的澳洲人。 「这是误会吧!」捷葳大为吃惊。 「他还是关岛的政府官员,会做这一切,全是为了财谋害命,我们手上已掌握所有的证据。」他耍赖不掉。 「捷葳,你认识他?」奥雷脸色寒森,原本环着她腰的手马上松开。 「我是认识他,但他不是来害你的!」 盖文部长是要来保护他的,怎么事情全反了? 「沙小姐,我很感激你帮我的忙,既然事情已经曝光,我们要敢作敢当,只是遗憾我们未成功便成仁。」盖文部长咬牙忍着痛,唱作俱佳的道。 幸好与政府串通好的奥雷老总裁允诺这件事若成功,促成了婚事,绝对会送给他-个大礼。 「盖文部长,明明没有的事,你这么说会害死我的,你快收回你的话。」难道她误上贼船? 「沙小姐,虽然即将到手的钱飞了,令你不悦,但我们已经无法东山再起,不管是关岛政府或国际组织都不会原谅我们的不法行为。」盖文部长装出一脸心灰意冷。 「够了!」她没做就是没做,她转向面无表情的奥雷,「你不要相信他,我没有!」 「事实摆在眼前,人证物证俱有,你还要狡辩?」 「你不相信我?!我什么都给你了,我图你什么?」她的身心都给他了,请给她解释的机会,拜托! 「财啊!他不是说了?」他怒不可遏地指着盖文部长道,「想不到你的演技真是精湛,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我该替你鼓掌!」 他口出恶言,令她心碎片片。 「你不相信我,我再解释也没用。」她难过地转身要走。 他捉住她的手臂,虽不忍她伤心,但仍狠着心逼问:「你要去哪里?」 「离开你的视线啊!」还留在这里碍他的眼吗? 「事情哪那么简单,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都得付出代价!」他意味深长的道,包括奥雷集团。 他会给他父亲、他叔父最不想见到的结局——公证结婚! 交代下人把盖文部长拖下去后,他拉着捷葳就走。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你不相信我,那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讲的了。」捷葳推开他的手,她的手腕都被抓红了。 他冰冷的目光下藏着的是心疼,他忘了他的三成力道就足以捏碎她的纤骨。 她一人扛起所有责任的样子令他气愤,如果她爱他,有什么事不能跟他商量的? 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好不好?她如果有事,为何不老实告诉他?或许他帮得上忙,而不是现在这样,她什么事都藏在心底,独自伤心难过。 单单这点,他便决定给她尝些苦头。 「那你还拉着我进来做什么?」行李她会自己打包,她吸了口气,语气哽咽的问。 他好想由她的背后抱住她,好好疼惜她,并告诉她,不要伤心,他如同她一般,也深爱着她。 但为了让他们远走高飞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他们的地方度蜜月,现在,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你忘了我要你付出代价?」 看在她爱他的情份上,她愿意试着解释。 「我承认,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你终于承认了!」 不要灰心,千万下要灰心,她努力做深吸呼,告诉自己不要退缩放弃。 「你让我把话说完。当初盖文部长来找我,是因为政府收到美国政府的警告,因为你的身分太特殊,不能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要我来保护你。」 「凭你?你不要说笑了好不好?」 「凭我当然保护不了你,但我可以就近观察你周遭的人事物,搜集资料,若发现可疑之处,立即通报盖文部长。」 「依你的个性你会答应?」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不会。」好吧!为了这份执着的爱,她豁出去了。「那是因为你写了一封讽刺我的信。」 「这么说你是来报仇的?」他推敲的说。 「可我什么也没做到。」想逃还反被他偷了心,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说的全是事实。」半句不假。 「你故事编得很精采,倘若没跑出那个盖文部长,我会被你唬住。」 「我已经据实以告,为何你还是不相信我?」他的不信任令她十分难过,有种身心被撕裂的感觉。 「你还想要继续编故事吗?」他不想听了。 她恨他。 也恨那种心痛得快窒息的感觉。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狠心?」她就深切的感受到。 「我对意图不良的人通常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气势磅礴,一步步地靠近她,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你心虚了吗?」 「我没有!」无奈她反驳的声音很小,细如蚊蚋。 「但是你表现得却很像。」她的背已抵到墙,无路可退,他的手掌啪地一声放在她的身侧,把她困住。 「你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谁教如今的一切都不利于我,但请你不要污蔑我的人格!」 她绝不在他的面前落泪,将伤心的泪水锁在心坎,等一个人的时候,才尽情宣泄。 「可以,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多说,我要向你索求玩弄我的代价。」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珍贵的一颗心他都不要了,他还要什么? 她又能付出什么?感情吗?他听了只会笑到前俯后仰。 「念在我迷恋过你的份上,这次只要你表现得好,我可以把这一切恩怨一笔勾消,所以,你最好配合我,不要让我对你无情!」他的手缠绕着她的乌丝,然后松开。 捷葳不懂他的意思,怔愣地望着他。 第九章 因他的靠近,她的心在颤抖,双腿也发软,但捷葳拚命教自己要支撑下去。 「你不要乱来!」她的手抵住他健壮的胸膛,这种场面教她情何以堪。 「我们什么事都做过了,你在怕什么?这一次是你欠我的。」 前些日子她都不准他碰,真是想死他了,这一别,他们得分开好一阵子,他要把她前前后后欠他的,一次要个够。 「我说了,那是误会,是你不相信我。」她大喊着撇开漂亮的脸蛋,却又被他扳回面对他。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用你的身体吗?」他残忍的说,瞥见她眼中闪现的痛楚,奥雷知道,以后捷葳一定会回整他,且绝不会手下留情。 「你住口!」她对他又爱又恨。 「住口?那我们来办正经事。」他也不想多说废话,想要她的欲望已主宰了一切。 他开始吻她,起初捷葳不停的反抗,不停的捶着他,但他都没啥反应。 「你最好服从我。」他喘着气,霸道的命令。 「我为什么要?」她偏不! 奥雷索性把她的两手箝住放在她的头顶上,「你当初不是说要当我的爱人吗?现在请你配合点。」 「你这个野蛮人!」她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跟他发生亲密关系。 欲望沸腾的他看起来好恐怖,她好想逃,但却逃不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脆弱。 他的温热薄唇压了下来,大肆地侵略她,捷葳的四肢百骸流窜强烈的电流,他都已经这样无情的对待她,她竟然对他的亲吻起了莫大的悸动。 她甚至觉得他的亲吻里有一种很浓厚的情愫 她摇摇头,要自己别作白日梦了!他恨她,绝不可能爱她。 「不要,你快停!」可怜的是她无路可退,却又躲不了他凶猛的热吻节节逼近。 政府有派人来向她道歉,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搞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既然奥雷不肯相信她,说再多也无益。 娆娇美丽的捷葳变得失魂落魄,变得好憔悴,很多仰慕她的男人为此更加迷恋她。 但她谁也看不上眼,心中全被奥雷那张可恶的俊脸占据。 奥雷已经回澳洲了吧?捷葳失神望着前方,欲哭无泪。 沙捷柔看见向来自信满满的二姊,如今被爱折磨得下成人形,不禁对爱望而却步。 「捷葳,你的食物我放在这里。」 「我吃不下。」 「不吃东西怎么行?你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自从你回来后,东西吃得很少,现在连水都不太喝。」 「我只想多休息,你把食物端出去吧!」 「起来多少吃一点,或者出去走走也好,外头的阳光、沙滩很漂亮呢!」可她仍无动于哀。「捷葳,看你这样,我实在于心不忍。」看她这么痛苦,沙捷柔忍不住叹息。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呢? 那个奥雷公子可是有名的花心男,他只不过比别人英俊得多,体格赞了点,地位家世全世界没几人能匹敌而已,他有什么好的? 「我没事。」捷葳淡淡的说。 「你都瘦成这样了,还说你没事?」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蒙混过去。 「捷柔,你太夸大了。」 「那你起来吃东西嘛!你已经回来半个月,我还没见你笑过耶!捷葳,你跟奥雷公子有没有做好保护措施?」 保护措施? 「当然有。」捷葳心虚的答道。 实际上,奥雷不喜欢束缚,他没戴保险套,她又不懂得避孕,她该不会 中标! 「我是怕你怀孕了。你把你的处女身分甩掉是很值得高兴,但如果怀了孩子,尤其孩子的爹地又不在」问题就大了。 捷葳陷入沉思,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点。 「捷葳,你还好吧?」 捷葳的脑袋一片空白,「我没有怀孕!」但她的手却下意识地放在腹上轻抚着。 她很想念奥雷,他现在在哪里呢?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寂静的夜,海浪拍打上岸的声音格外清晰,捷葳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惦记着捷柔问她的事。 事隔半个月,她尚察觉不出自己是否怀孕了。 在关岛每个人都认得她,她不能上妇产科检查,如果没事,就当作是一般检查,可万一有了呢?她父亲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她的心绪很乱,心跳异常快速。 她该不会真的有了吧?可她跟奥雷只做两次。 不可讳言,奥雷的精力是那么地旺盛,说不准她真的 哎呀!好烦喔! 她这半个月来一直睡不好,只要一入睡,总是梦见她跟奥雷相处的甜蜜时光,徒增她的伤悲。 她闭上眼,平息自己紊乱的呼吸。 烦忧的事情太多了,她不要再想了,久久她终于入睡。 但没一下子她就被吵醒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低呼,她的眼睛被蒙住,眼前一片黑暗,手也被绑着。 「不要大叫。」男子刻意压低嗓音,出声制止她。 在慌乱中,捷葳一时辨识不出他是谁。 「你要干什么?这可是沙家!」 「我知道,你家跟政府有勾结。」来者即是奥雷是也,话中有着浓浓的笑意。 「胡说八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快放开我!」她挣扎着,她太大意了,才让歹徒有机可趁。 奥雷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你怎么消瘦成这样?看得我十分心疼。」 「不要碰我!」这身子只有奥雷可以碰。「你是谁?」 「你的忠实仰慕者,你见过我的。」他没有住手,反而大肆地抚摸她,这感觉真好。 「住手!我不要!你不可以摸我!」她的声音中有着深澡的惶恐。 「为什么不可以?我仰慕你啊!我会温柔的对待你、呵护你,只要你跟随我。」 「你爱我也没用,我爱着别人,我是那种一旦爱上就不会变心的女人。」 他也是。「我不信,天底下没有哪个人比我更好,你爱的那个人是谁?」 「奥雷公子,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可惜他是个浑蛋,让你憔悴。」他的手往下移,摩挲着她光滑的大腿。 「不要、不要!我跟他之间只是有些误会,我很爱他!」刻骨铭心的那种爱。 「好吧!既然你这么爱我,我接受了。」奥雷笑着扯下她的眼罩,抱起她。 「什么你奥雷!」她低呼。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爱我耶!」他眼中漾满温柔,挺鼻怜惜的磨蹭她的洁净小鼻。 「你要我!」她恍然大悟。 「不用这种方法,怎么逼得出你的真心呢?」高傲又娇羞的她,定不会表明心意。 她好高兴再见到他,他真的是她日夜想念的奥雷吗? 她脸上闪过千奇百怪的表情,最后覆上的却是冷漠。「你来干嘛?你下是抛弃我了吗?」 「我是来带你走的啊!免得你那么想念我。」他顿了下,看进她的眼里,让她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爱意,「我也同样想念你。」 他原本预定一个月后来带她走,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她暗自窃喜,可表面上仍故作矜持,「我不跟你走,你那样的伤害我,要我跟你走就跟你走,那我不是太没有主见了。」 「你不必有主见!再说,这事由不得你。」 他不会再放开她了。 「把我的手解开啦!你不是误会我吗?」她委屈的红了眼眶。 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根本没有什么谋财害命事件,全是奥雷公司跟关岛政府联手搞的鬼。」 她只是一颗棋子,不过,这件阴谋成功地凑合了他俩。 「你既然知道,还这样伤害我?」她听了更生气。 「我不只一次暗示你,有问题说出来,我会设法替你解决,但你死也不讲,我很生气。」 「所以,你就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他这个大浑蛋! 这时,他的私人直升机已经来到。 「为了不在婚礼上当个众人参观的主角,我不得不这么做!」 世纪大婚礼有多少人梦寐以求,但他不屑要。 捷葳也觉得那场景很可怕。想想,她啐道:「可恶的关岛政府!」 「没关系,我们只要逃走,他们就拿我们没辙。」只要想像那些爱管闲事的老人家们急得跳脚的模样,他就开心。 「你更可恶,你明知我是无辜的,还伤我的心!你你浑蛋,我不跟你走!」 那怎么行? 奥雷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跳上直升机。 他低头吻住她,他决定了,他要吻她吻到她意乱情迷,气消为止,这样以后他才有好日子可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