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用到“止血咒”原本。
书中用到“止血咒”!
第七十八章 保家仙
为了不使鱼肠剑暴露给外人知晓,下楼前我将鱼肠剑重收了起来。一下楼,我就看到了正满脸惊慌守楼梯口张权父子俩。他们见我下楼了,于是急忙迎了上来焦急问我:“大师,这……这上面情况如何了?”
“没事,那位大仙暂时被我稳下来了!”我出言对他们二人安慰道。
“这就好,这就好……”听到这话,张老总算心安了不少。而这时一旁张权发现到我身上有血迹,于是关心道:“大师,您……您受伤了?”
“我这些伤都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现我有一件要事要与你们相量!”我笑了笑,然后将重点说了出来。
张权父子俩关心了我几句,然后才问我是何要紧之事,接着我便把白大仙要求说了出来。
张权父子俩当然不知道建“仙家楼”何意思,而我也一一对他们解释清楚,包括利弊等等都一一讲给他们听了。
两人思虑了一会儿,后张权转头看向张老:“爹,你看这事答应还是不答应呀?”
张老想了想,然后一咬牙说:“算了,咱就应了他吧!只要他能饶了志儿,要咱张家三代就供奉他也无防!”
张权点点头:“那好吧,现志儿命就捏他手里,咱们也没有选择余地!”
见他们爷俩决定了,于是我拍了拍张权肩膀安慰道:“其实你们也无需担心,这白大仙虽说心胸狭小了些,好贪图小利,但是只要你们好生供奉于他,他也还是懂得知恩图报,你们张家往后若遇到些什么劫难,他都会帮你们化解。”
张老父子俩听到这话,脸上愁容立马就消失了,惊讶道:“大师,你……你说可是真?我们供奉了他,他就会保佑我们张家?”
“是,只要你们给他盖上‘仙家楼’,他就是你们家‘保家仙’了。只要你们好生供奉,他老人家不但会保你们张家一家平安,事事顺利,而且还会看护家财,往家里运财!”我点点头,笑着说道。
我没有骗他们,人们只听说过五鬼运财,其实仙家运财本领高,而且没副作用,当然所谓运财,就是让你财运很好,赚钱很容易很。这种大仙属常家好,白五爷也好,有人家粮食囤经常看到蛇,形体很小,俗称“小七寸”,如果是一个命穷人,看到会是一条大蛇,当场会吓惊叫。齐老爷子脾气就不太好,假如你得罪了它,反而会把你家财鼓捣走了,脾气比较差。但马猴附体出道,本领都高,手法独特,行事雷厉风行。
还有一种是花仙,民间称为花姑娘。我知道一位农村赤脚医生,家里就供奉着百花仙子,德艺超群,可谓虚实并进,阴阳两治。当然他这种情况并不是单纯保家仙,而是另外特殊情况,但也绝不是出马。
另外还有兔仙,灰仙、雕仙、雀仙、鹿仙等等,这些成为保家仙很少,只有少数地域特殊情况才会出现。
张权父子俩听到我说保家仙还会给他们生财,脸上表情立马就变了,从当初难以接受一下就变成了喜色。张权高兴道:“原来供奉他老人家有这么多好处呀,那我们一定好好供奉他老人家!”
“瞧你这高兴模样,这保家仙有你想这么好伺候吗?”张老则比张权老诚许多,他瞪了一眼好利张权,然后转头问我:“大师,这供奉保家仙事我小时候也曾听过,不知道供奉保家仙可有什么忌讳吗?”
我点点头对他们说:“张老说对,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没伺候好他们,别说是指望他们保佑你平安、生财了,他们还会反过来闹得你家天翻地覆。”
张权听到这话,立马脸就就吓得铁青,急问我:“大师,那这保家仙该如何供奉才好呀?”
我想了想,于是对他们说:“初一、十五要上香,正月初一、正月十五、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要摆供,摆供好要杀一只大公鸡。以上所讲,你们切记不可忘了,因为以上这些日子大仙一定会回来享供,如果没有见到你们供奉,那么他一准生气,弄得你们头痛脑热来提醒你们。”
张权二人连连点头,白大仙提要求他们答应了,于是我便带着他们二人一同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白大仙正座供桌上吃着供桌上肉食,见我们上来了,于是得逞笑了笑,对我道:“道兄,他们可否答应了?”
靠,之前咋就不称我为道兄呢?看着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糟老头子,我心里不由咒骂了他一句。然后对他点点头说:“他们应承了,会给你建一‘仙家楼’,初一、十五给您上香,正月初一、正月十五、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杀鸡给您摆供。他们如此供奉于您,希望您老人家也能多显神威,好好保佑他们一家才是啊!”
白大仙听到这话,咧起小嘴开心笑了起来。他点点头说:“这是自然!你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对本仙好生孝敬,本仙一定会保他们一家平安。若是本仙不时候,他们谁遇到了大难,只要叫一声白五爷,本仙自会现身相救!”
“哈哈,大仙果然气度不凡!”我顺势拍了一个马屁。
不过我相信他说不是假话,这白大仙虽说是有些心胸狭小,贪图小利,但是这种东西,只要你真心对他好,他还真是会好好报答你。
我转头对一脸战战兢兢张权父子道:“白大仙说只要你们好好敬奉他老人家,他定会保佑你们一家,你们谁若是遇到什么大难,就大叫一声‘白五爷’,他老人家就会前来相救!呵呵,你们还不谢谢白五爷!”
张权父子二人听到这话,立马就对着供桌跪了下去,瞌头道:“谢谢白五爷,谢谢白五爷,我张家三代定会好好供奉五爷……”
白大仙得意笑了笑,然后伸手虚空轻轻一挥,跪地上张权父子俩便从地上拖了起来。
张权父子俩虽然看不见白大仙真身,但是自己被空气生生从地上拉起来,他们怎么会不知是白五爷施法,立马再次作揖感谢了一番,把那个白大仙高兴咧起了小嘴……
见误会化解了,于是我便对正处高兴中白大师道:“大仙,既然您老已是他们张家保家仙了,那么他们张家孙子你看是不是该送回来了,呵呵……”
白大仙白了我一眼:“这个还用你提醒吗?本仙既然都答应护他张家平安,怎么害他张家孙儿呢,等着吧,我这就去将他送回来!”
说完,白大仙便白影一闪,立马消失不见了。
那张权父子二人可不知道白大仙已经离开了,听到我提到了张志事情,于是当下又跪拜了下去,求道:“大仙,求您饶了我那不懂事孩子吧,我们一定会好好谢谢您……”
我急忙将他们二人扶了起来,说:“他已经走了,要不了多久张志魂魄就会送回来了,你们放心便是。”
张权父子一听,立马欣喜若狂,然后急忙对我跪了下来,对我好一番感激。
等下张志魂魄就要送回来了,为了不使他再次走丢,接着我吩咐张权去给我找来了一个陶罐,而我则画了一张“锁魂符”,准备用来暂封张志魂魄。
大约半柱香时间,白大仙再次回来了,这次他身边多了一个魂魄,这人我认识,他就是躺张权家病床上张志。此时张志一脸很迷茫,他看到我身边张老与张权,于是走了过来叫喊着爷爷、爸爸,但是张老二人哪会听得到他叫喊。
“这娃本仙已经送回来了,这魂魄回身事就劳烦道兄了!呵呵……”白大仙接着一脸茫然张志对我笑道。
“这是自然!”我点点头,接着我拿起事先准备好陶罐,将张志魂魄收了进去,然后用“锁魂符”封口。
张权他们见到这一幕,自然知道张志魂魄收回来了,于是感激对着供桌跪拜下去,感谢起白大仙饶命之恩。
白大仙得意了一番,然后便先离开了。接着我叫上张权一起赶回长沙,去将陶罐中张志魂魄送回身体。
当然,离开之时,我还特意叮嘱了张老,教给他如何制作“仙家楼”事项,以及一些供奉白大仙要注意忌讳等等。
第七十九章 倒霉
当我们再次回到长沙时,已是傍晚时分了。此时家中张权妻子已是急得团团转,因为张权从我们离开后就发起了高烧,急得他送医院不是,不送又不是,又是为难又是着急。见到我们回来了,立即就迎了上来,满眼泪水急问我们:“大师,情况怎么样,我儿子魂魄找回来了没有呀?”
“找回来了,你放心,我现就把他魂魄送回身体里去!”我点点头,安慰道他。
而一旁张权也立即对妻子好方安慰了起来。
张权安慰好了妻子,然后急忙带我来到了张志房间。此时张志虽只一日未见,脸色却比早上差了许多。早上他脸色虽然是苍白,但是此时他脸色却是通红。
也许你们会问了,这脸色通红不是很好吗?那我就要告诉你们了,这张志脸色红不是正常红,而是被自身阳火烧红,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皮肤中红色全是皮肤血管破裂造成。幸好我走时他胸口上画了一道“保命符”,否则他可能等不到我们回来了。
我急忙从包袱里掏出笔墨,然后叫张权将张志衣服给脱了。接着我张志背上画了一道“还魂驳命符”。接着一边念咒道:“欲请慧光,照破冥关,魂消五景,业涂勾连,开明童子,承恩上元,三光玉女,请如所言。天符散光,立舒重阴,符到厄止,平开青云,真魂现出,重上阳道,回魂驳命,自主其魂……急急长生如律令!”
“还魂驳命符”一画完,接着我又集中精力打出指决,然后踏出收魂罡步,对着将陶罐上“锁魂符”撕去,将罐口对着张志喝道:“上元降恩,准你还魂!……急急如律令,收!”
喝令声一完,罐口便窜出一道白光瞬间射进了张志体内……
张志魂魄回体后大约一刻钟左右,他便醒转了过来。虽然体弱还起不了床,但是只要休息几日就会没事了。
张权夫妻俩见到自己儿子终于醒转过来了,高兴不得了,特别是张权妻子,欣喜连泪水都哗哗流,夫妻俩一个劲对我感谢着。
当晚,张权夫妻置办了一桌子丰富晚餐,当然还有好酒。饭席上两人少不了奉承与感激之言,一位欲取他儿子性命地仙,终成为了他们保家仙,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结局了。
饭后,我便辞行离开了张权家,回到了旅馆。张权为了感谢我,硬给我包了一个一万元红包,我见他家庭条件也还可以,于是就收下了这笔钱。
躺旅馆床上,可能是因为张志问题解决了吧,心中空荡荡又想起了林晓琪。想着她此时是否已经睡了,想着她是否恨我,亦或是她也想念着我……
满脑子林晓琪,或是她笑,或是她愁,使我久久不能入眠。我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真放不下她,虽然现人已经离开了她,但是心却一直牵挂她身上。
我打开了电灯,从包袱里拿出了林晓琪送给我那套西服,捧手中轻轻抚摸着,这套西服是她要我陪她去参加聚会时送给我,我也只那晚穿过一次。手中捧着她送给我西服,我想起了那晚她见我穿着这套衣服情景,她非常开心,聚会时候她总是挎着我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
脑子里面越想着林晓琪,我心里就越加想与她一起,心里不断喊着:“恶鬼之泪、母子之心、鳞虫之丹,我一定要找到你们,我一定要改变命格!”
不知想了多久,也不知是何时睡着,当我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了。
为了找到黑无常嘴中所说恶鬼之泪、母子之心,鳞虫之丹这三样东西线索,一早我便再次跑到了中南大学学生公寓那块地方摆起了摊子。虽然我不知道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为何物,但是我知道恶鬼之泪是什么,凡是恶鬼必会害人,我来这里摆摊也只不过是为了撞个运气,若是谁家里遇到了恶鬼,看到了我这个摊子,说不准会自动找上门来。
学道这么多年了,我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都要顺天意,不可强为。如果上天注定不让我找到这三样东西,那么就算我如何钻破头皮去寻,那也是寻不到;如果这三样东西注定会被我遇上话,那么我又何需特意去寻呢?何况就是要我去寻我也无处下手,还不如顺其自然一路走下去。
中南大学学生公寓那块一摆就摆了三天摊子,愣是没有一位苦主找上门来,反倒还跑来了几个收保护费混混。扬言若要这个地方摆摊,就必须上交两千块钱摊租费!
虽然我不惧他们这些流氓无赖,就是一次来个十个八个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是我只不过是来修善缘,根本犯不着与他们相冲,于是第三天当晚我就收摊离开了那个地方。
后天我发现五一广场晚上很热闹,人流极大,于是我又五一广场摆了个摊。五一广场一到晚上就有很多中老年人来跳舞煅炼身体,这些中老年人比中南大学公寓那块学生自然迷信很多,见到我这样一个摊子,立马就围了好大一群老头老太,不过他们多是要我算命或是求我护身符。
算命我都拒绝了,那些求平安符或护身符,我倒是点头答应了,取出笔墨纸砚给他们一一画了起来。当然,我是打算免费,但是这些老头老太还是给了些钱,从傍晚忙到晚上八点多钟,不到三个钟头我竟然就赚了足足五千多块钱!
看着黄色包袱里红红钞票,我心里不由感叹道:“这他娘然怪这么多江湖骗子,原来这钱这么好赚!”
摊子前面虽然人满为患,但是却没有一个是因家中有难而寻上门,不仅如此,就九点多钟时候,我再次遇到了麻烦。这次遇到不是收保护费混混,而是城管与警察!
也许你们会问我了,摆个小摊多也就是被城管追喽,咋还把警察给折腾出来了呀?是,我也没有料到会这样。晚上九点多钟时候,我突然一辆城管车子停了我摊前,接着车内下来了四五个城管,直接对我跑了过来。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便知道他们这是要抓我罚款来了。我哪会由着他们罚款,先不说我不是为了赚钱而摆摊,就算我是为了赚钱摆摊我也不会等着他们抓,凭啥不能只准有钱人开店,穷人开不起店连做小生意资格都取消了呀?现实或电视中我也见过很多回,城管一来那些摆摊做小生意人就鸡飞狗跳逃跑,如狼进羊村了一般。这回我也一样,看到城管对我跑来,我搬起屁股下面小櫈子就往他们扔了过去,然后拿起包袱撒腿就跑……
城管见我逃跑,于是分出两个人步行追我,其余三人则步掉头跑回了车里,然后开车追我。
本来他们是追不上我,但是兴许他有是有对讲机吧,总之跑过三条街后,竟然出现了四辆城管人来围堵我,就好似我是杀人犯似。
我心里那个苦呀,不就是想罚点钱吗,这么多人来围堵我犯得着吗?何况我都跑出几条街了,平常我见到那些城管也没这么拼命呀?后来被他们捉住后我才得知,原来他们队长大人被我小板櫈给砸到头了,于是这才会非要把我捉到不可。
等我跑到第五条街上时,我终于被一辆城管车给截上了!车里冲下三个城管一下就把我给按住了,其中一个还按着自己脑袋,额头上还流着一丝血迹,而这个人就是他们队长,头上伤就是被我给砸伤。当然,这些都是他捉到我后,冲我发火后我才得知。
得知我把人给砸伤了,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要知道我当时对他们扔出去只不过是一张小小塑料椅子,我只是想阻滞一下他们步伐,哪成想这么个小东西就会把他脑袋给砸伤。
那被我砸伤队长抓到我后,火气极大,一掌对我推了过来,不过被我一闪,然后一把掐住了他手关节,搞得他动都不敢动一下。接过这么一下短暂交手,他也明白了我是有些功夫身人,于是没有继续动手,只是怒骂了我一顿。
当然骂归骂,当他翻过我包袱发现里面装着近两万块钱时,就立马说我是个骗子,利用迷信骗取老百姓钱财,于是立马打了11。
我知道他是报复,赤裸裸报复!虽然里面有五六千是画平安符与护身符赚到钱,但是还有另一万块可是张权给,他毫无证据竟然就说我是骗子,这不成心是为难我吗?
没过几分钟,警察就来了,接着便把我给送到了警察局。只是让我没想到时,就是因为进了这趟警察局,竟然被我找到了恶鬼之泪!当然这是后话,容我慢慢道来……
第八十章 买棺人
进了警察局,他们便把我押进了审讯室。审讯室很小,里面就一把椅子与一张小桌子,虽然他们没给我上手铐,但是被丢这样一个小房间里心里也很难受,当时别提我有多气愤了,老子只不过是修善救人,他娘竟然当成骗子被关进了公安局。
他们把我关审讯室里足有半个多小时,后来终于门一开走进了一位三十来岁男警官,与一位二十五六岁女警官。女警官把我包袱往我面前桌子上重重一扔,然后坐了桌子后面,而那位男警官则站了我门边墙边。女警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审问道:“什么名字?”
“潘神保”我回道。
“我问是真名!你小子还我面前提啥子行骗名字嗦!”女警微皱眉头,生出一丝怒意。
“我说是真名呀,身份证上就这名儿!”我答道。
女警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问我:“做什么职业?”
“降妖除魔,治病救人!”我这话一答,站一边那位男警一下没能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那女警则怒了,一拍桌子:“你少再这给我扯蛋!你这叫职业吗?如果是话,那就是承认自己是骗子了!”
说完,他就装作要写记录案,听到这话我哪会同意,这妮子长得小巧,怎么生得这么霸道,于是我也有些火了:“我可没骗人家一分钱,请不要把我与那些利用道术之名坑蒙拐骗人混为一谈!”
女警见我敢对他发火,于是一下从椅子上弹立而起,我包袱里掏出一叠钞票,质问道:“还说你不是骗子,装神弄鬼人还会是好人不成!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这些钱是怎么来,否则你就等着坐监吧!”
看着女警手中钞票,我也很是无语,想了想只得回道:“这些钱里面,其中有一万是我救了一个人性命,他给我以作答谢;而另外五六千块钱则是今天晚上我帮广场上阿姨们画平安符,他们给红包。这些钱都是来正当,绝没有一分钱是骗来,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用不着调查了,这些钱你就是靠装神弄鬼骗来。你也说了,你是靠画符作法赚来钱,可是这世上不可能有鬼,你利用群众们迷信心理,所以对他们行骗。”女警霸道说道。
我一听这话可急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辩解,可是旁边那位男警则立马过来按住了我肩膀,斥喝我不要乱动,说着还要给我上手铐。
手铐一铐完,我正准备辩解,哪成想他们对我斥喝一句“给我老实呆着!”,然后就“啪”一声出了审讯室。见到这一情景,我心想这回完了,连辩解权利都没有了,难道我真要坐监了?
手被铐审讯室椅子上,连动弹都动弹不得,一关就是一个多钟头。就我浑身都发麻时候,审讯室门终于再次打开了,之前那两名警官再次走了进来,不过他们面前还多了一位四十来岁警官。
见到他们终于回来了,于是我急忙叫道:“我是冤枉,我不是骗子,哪有你们这样办案人员,不问青红皂白就拍案说人家是骗子,我要请律师!”
“给我放老实点!”那女警瞪了我一眼。
女警身前那位四十来岁警官用手拍了拍女警肩膀,示意她不要发怒。然后转头对我微微笑道:“我们是人民公仆,决不会没有证据情况下定案。我看过你审讯报告,你自己也承认了那一万多块钱是通过作法画符赚回来,这种利用群众迷信心理谋利行为确实属于欺骗行为!”
我感觉我真是有口难辩,我总不可能现变出个鬼让他们看看吧?我苦道:“迷信归迷信,但是世上万物并存,仅科学一门又能了解多少呢?虽说我无法跟你们说清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但是我这些钱确是取之正道,特别是其中那一万块钱,那是我救了人性命,他答谢我,你们若是不信可去调查。我也不和你们讲何迷信,苦主生死一线,我将他救活,这些钱就当是我出诊费,我这样解释合理吗?还是说你们还管医生救人用何药草吗?”
那名警官点点头:“好,这事我们会去调查,如果属实,我们自然把那一万块钱当作是你医救人性命所得正当之财。不过,剩下那五六七块钱你又作何解释呢,画平安符与护身符谋利,这可确确实实是利用他人迷信心理谋利行为呐!”
这下真把我问哑口了,我总不可能说这些符咒都是正宗,用之包管鬼邪不犯吧?如果真这样说话,那他们就真把我当成十足神棍了。
警官见我没有说话,于是笑道:“呵呵,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我们办案都是讲究公正,只要你能证明你行为绝非是骗人,那么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听到这话我感觉有点蒙了,这符咒怎么证明呀?难不成带着他们警察去找几个鬼魂,然后用我画符咒去试上一试?先不说无原无故去找鬼魂麻烦是多么有违天道,就是我真愿意这么去试,他们警察也不可能跟我这么玩呀?
警官见我还是没吭声,他则继续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我也很好奇,我手上此时正好有一个离奇失踪案,如果你能解决话,那么就足够证明你绝非江湖骗子,呵呵,你看你有没有兴趣呀?”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咒语了他一句。这他娘然怪他这么好,原来是想要我帮他忙呀!不过现自己把他手里,此里就算我不乐意帮他,我也只得点头答应了:“那好吧,我可以试试!”
“哈哈,那就好,我们也希望你是无罪!”那名警官开心笑了笑,然后急忙叫之前给我上手铐警察帮我把手铐打开。
我活动了一下酸痛手腕,然后问他:“你所说失踪案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先跟我说说吧,我才好判断这事是否与阴邪有关。”
“那是,那是……”那名警官连连点头,然后说:“咱们还是到我办公室去谈吧,呵呵……”
看到他对我态度完全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心里再次咒骂了他一句,点点头随他出了审讯室。
来到他办公室,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竟然是这个分局局长,姓王。他看到我惊讶表情,于是便如实对我说,他这个分局办案能力是整个湖南少强,特别是他上任这三年来,每件上头移交下来案件都能破案,年年得到上级表彰。可是就三个月前,上级移交了一宗失踪案到这个分局,而就是这个失踪案打破了他们这个分局百案百破神话。而且重要是,这个失踪案还是上头一位领导远房亲戚,所以给他压力非常大。
官场上东西我不管,但是他们分局能百案百破,倒是挺让我佩服,起码没有吃拿着人民血汗钱这打混。心里我开始对这位给我下套局长起了一丝敬佩之意,于是我说:“到底是何失踪案,你跟我说说吧!”
这王局长点点头,于是对我讲了起来。
原来那名失踪了是一名二十五岁女子,名叫刘丽,家住怀化市会同县一个偏远山村。本来失踪案很是普通,但是这刘丽失踪案却透着奇怪。
就三个月前,刘丽曾到村里棺材铺去强行买了一副棺材,次日那棺材铺老板发现刘丽给他钱竟然是冥钱,于是气乎乎跑到刘丽家中,质问她原由。哪成想棺材铺老板追到刘丽家中却发现刘丽竟然不家,家中只有刘丽老父老母。
刘丽父母见棺材铺老板气乎乎跑到自己家来,于是问他出了啥事?棺材铺老板于是便将事情原委告诉给了刘丽父母。
刘丽父母一听这话,大感惊讶!因为他们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听到刘丽出过房门,而且刘丽这么一个年轻女孩子她去买棺材干嘛呀,何况她一个女孩子买棺材也抬不走呀!
刘丽父母想了想,于是就问棺材铺老板:“你是不是看花了眼呀,我家小丽跟本就不可能去买棺材,而且现还房中睡着觉呢!”
棺材铺老板说:“都是一个村人,我还会认错吗,何况我不愿晚上做生意,还跟她争辩了好久,不可能认错。而且棺材还是我帮她抬出屋外,今早一看棺材就不见了,她一准叫了别人帮忙,不信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一定有人帮他抬棺材!”
刘丽父母见棺材铺老板说一板一眼,不似说谎,于是立马转身跑进了屋。可是当他们二老跑进刘丽房中一看,屋里哪有人呀!
本来自己女儿也是二十几岁人了,早上不见就不见吧,兴许她去哪逛荡去了,没啥值得担心。但是这回不同,因为这事太邪了,竟然棺材铺老板说自己女儿昨晚去买了棺材,而且用还是冥钱,心里担心,于是立马四处寻找刘丽,但是转遍了村子上上下下,愣是没发现刘丽半个影子。
这下把刘丽父母给急坏了,于是又找村民打听,问有谁昨晚帮自己女儿扛过棺材,结果问遍了村民大家一致摇头,说没有见过刘丽,没有帮他抬棺材。
就这样,刘丽父母报了案,找警察帮忙找人。可是警察找了好几天,也是没有查到一丝线索,就好似刘丽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第八十一章 买棺人(2)
总不见刘丽回来,刘丽父母很是着急担心,于是找到一位省里当官远房亲戚,求他想想法子帮帮忙。后,这位领导便拿着这个案子直接找到了王局长,要求他给找找线索。
王局长将刘丽失踪案一讲完,满脸苦恼:“为这案子我曾亲自特意跑到那村里去了,但是侦察结果是没有一人见过刘丽离开村子,而且那个村子每天只有早晨一趟外出县城班车,我问过那天乘过车村民们,他们均没有见过刘丽乘车外出!唉,这事好邪门……”
我点点头,想了想说:“这事看来还真透着些古怪!”
王局长听后,于是急忙问我:“先生,这案子若拜拖您来办,您愿意帮忙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话,我也会放您离开,之前审讯室那些话不算数,您既然能救人性命,自然不会是那种江湖骗子。”
我想了想,于是说:“忙我可以帮,但是能不能把人找到,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王局长急忙点头说:“那是自然,只要先生愿意出手帮忙,我就已万分感激了。”
接着王局长问我打算从哪里开始着手查找,我想了想,于是告诉他,这事若想查出线索,还必须回到刘丽村子查起。
王局长很认同我想法,于是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去那村子。我手头上也没事,于是便告诉他明天就可动身。
王局长点点头,然后说给我派两名警员给我当助手。接着他拿起办公桌上电话喊了两个人名字,没过一会儿后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接着进来了两名警员,而这两名警员正是之前审问我那两个人。
“王局,找我们有事吗?”那中年男警与女警进来后立马对王局长问道。
王局长指着我,笑着对他们二人说:“我们局那件失踪案交由先生帮忙处理,你们两人之前也曾着手查过这个案子,熟知本案详情,你们从现起就给这位先生打个下手。可以吗?”
男警与女警对视一眼,男警立马点头应道:“一切听凭上级安排!”
而那女警则看了我一眼,然后皱眉道:“王局,就他……,您真认为这个失踪案与灵异有关吗?”
王局面色一正,道:“这不是与灵异有没有关问题,问题是这个案子一定要破去,你们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查到,难道我就让你们这样一直拖下去吗?”
女警被挨了一句批,垂下了脑袋。
王局长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下命令:“明天你们就陪先生到失踪人员村子去看看,到时一切听从先生建议行事!”
两名警员点点头,算是明白了自己王局打定了主意。
接着王局长将他们二人介绍给我认识,男叫高军,女叫王心,二人都是分局得力警员,之前那宗失踪案就是他们接手。
那名叫高军警员倒是变脸,一经王局长介绍便立马现出一副笑脸,伸手与我握手,并为之前铐我事道歉。而那叫王心女警则依旧心里不服,趁王局长没注意狠狠瞪了我一眼。一个小妮子我也不会跟他计较,只是对他得意笑了笑,以示她拿我毫无办法,气死她!
王局将事情都吩咐完,接着他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对大家说:“很晚了,大家也都下班吧!”
说完,然后就对我说:“先生,您住哪里,我送您回去。”
我把自己旅馆名字说了出来,接着他便请我到了车库取车。只不过我们后面跟着那个女警王心,只是让我没想到是,王局带我到了他车旁,王心没有经过王局邀请下,竟然自己上了王局车,而且就坐我旁边。
王局看了一眼我疑惑样子,于是笑道:“她是我女儿,都是我惯坏了,所以一副小姐脾气,先生莫怪!”
听到这话我才恍然大悟,然怪这妮子敢局长面试质疑局长安排,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呀!想到这里,于是我笑了笑:“呵呵,女孩子是这样,这样才会让人觉得可爱。”
王心转头白了我一眼,用只有我才能听到声音说:“本小姐可不走可爱路线,喝!”
看到王心这个样子,我心里不由想起了林晓琪。林晓琪家境可谓比远前这王心好过十倍,但是她却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那么会关心照顾于人……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所以林晓琪我心中是完美。
……
次日清早,我早早来到了警局。王心与高军二人见我到了,高军立马迎了上来,告诉我车已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我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与他们上了一辆警车。
长沙到会同大约有五百公里样子,我们开车路上足足行驶了五六个小时,因为后来出了会同县后,一路就是坑坑洼洼黄泥路,所以颠波很,一路劳累后下午三点多钟我们才到达刘丽村子,一个叫作牛鼻村地方。
这个村子名字取非常奇特,我看了看村子地形,四面围山,一条条山脉把村子围成了个圆形,村口有两个水潭,看上去倒真如一头牛鼻子,那两个水潭就是鼻孔,主要是一条出村大路正好从这个牛鼻子水潭旁边穿插而过,就如一条牛绳牵着一头牛似。以前古人多会以地形来取名,我想这村子名字应当就是这样来吧!
村中除了山就是农田与菜地,看来这个村子是个很典型农耕村子。老农们田村里忙碌着,妇人们菜地里伺候着菜苗,而那些田角河边,几个小孩正追追打打戏耍着,他们旁边是几头老黄牛悠哉自吃着青草,整个村子仿佛是个世外桃园,好似根本没有被外界现代化打破一丝一毫纯朴与幽静……
因受地形制约,这个村子里村民都住比较集中,我们进了村,开车高军回来对我说:“先生,我们是先到刘丽家,还是去哪里?”
我想了想,于是说:“那棺材铺老板住哪,我们先去那问问!”
高军点点头,接着将车子开到了一家棺材铺门前。我下车看了一眼眼前棺材铺,一栋一层木屋分成两半,一间是卖棺材,一间是人住。
棺材铺店面里面有一五十多岁老人,他看了我们一眼便走了出来,对我们问道:“差人,你们又是来调查小丽失踪事?”
“是,我们还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希望您能配合一下我们工作!”王心点头,打着一副官腔说道。
那老人听到这话,现出了一比怨烦表情,摆手道:“都说过多少次了,你们这样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你们还是回去吧!”
王心碰了一鼻子灰,正色道:“老伯,你这话就说不对了,我们身们办案人员,自然是要详细调查,怎么可能查不出线索就放弃呢?何况……”
王心说话虽然没错,但是眼下这老伯显然是认定这事跟鬼神有关了,怎会听他这官面上话语呢。我急忙止住了王心话语,然后上前一步对老伯作了一揖:“老伯你好,我是茅山弟子,昨日听闻了刘丽失踪事情,认为此事很是蹊跷,所以这次特意叫这俩位警官陪我过来,目只为了救人解难,还望老伯能够帮忙才是呀!”
老伯听到话,态度立马就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急忙对我还了一揖,道:“原来是茅山大师,来来来,请进,咱们屋里说……”接着他转头对王心二人说:“你们这回算是找对人了,之前你们那样找咋能找到人呢!”
听着老伯话,想来是之前他们烦过老伯很多次了,所以把眼前这老伯惹不高兴了。
我随老伯进了他居住屋,王心与高军虽然心里被老伯说不痛,但还是跟着我走进了屋内。
老伯给我们三人都倒了杯开水,然后自己搬了桌椅子坐到了我们面前,笑着问我:“大师,您想了解什么,您就问吧,我知道通通告诉您。”
“谢谢老伯”我道了声谢,然后问他:“听说刘丽失踪那晚,她曾到你这来买棺材了,晚上从不卖棺这是行规,怎么你会卖棺给她呢?你能详细说说当时情况吗?”
“晚上怎么不能卖棺材呀?”一旁王心好奇插嘴道。
我心里有些不喜,这妮子咋这么不懂规矩呀?一旁高军还算是个明白人,见王心插话,于是急忙拍了拍王心手臂,示意她不要吭声。
“棺材铺老伯看了一眼王兴,然后苦笑摇了摇头,显然是笑现女孩咋啥都不懂。他对我点点头,然后将刘丽买棺之事详细对我说了起来。
原来老伯这棺材铺开了上百年了,从老伯爷爷开始就开始打制棺材出售。这凡是卖棺材店铺,那是不能晚上卖棺材,这是从很久以前就传下来规矩。棺材铺晚上不卖棺材是因为怕鬼叫棺,赚纸钱!
当然,老伯也知道这个规矩。当晚,老伯早早就睡下了,可是大约半夜十二点时候,老伯门突然被人敲响,老伯见时间这么晚,本不想起床,但是那敲门声却一直“嘭嘭嘭”敲个没完。后老伯只得起床开门,开门发现是本村刘丽,于是疑惑道:“刘丽,你这么晚了敲我门可有啥子事哟?”
第八十二章 买棺人(3)
刘丽说:“我要买棺材,麻烦你卖我一副棺材。”
老伯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说:“我是不会晚上卖棺材,如果你要话,明天早上再来吧!”
说完,老伯就要关门,哪成想刘丽一把按住了房门,不肯道:“我今晚就要,我不想等明天了,你卖给我吧,我钱都带来了。”
老伯见刘丽这么不懂规矩,于是就生气了。哪知那刘丽见老伯不肯卖棺材给她,于是也生气了,接着两人就争吵了起来,后刘丽伤心大哭了起来。
老伯心里虽然气愤,哪有不卖给她,她非逼着买。但是看到刘丽哭天抹泪那伤心模样,老伯又心软了下来,因为刘丽是他看着长大,现被自己骂哭了,自己心里于心不忍。这晚上不卖棺材,是怕把棺材卖给了鬼,但是眼前这刘丽是自个儿天天见着人,不可能是鬼,于是老伯心一软后就同意卖给她棺材了。
因为刘丽一个人前来买棺,所以老伯就问她:“现买了谁帮你抬回去呀?”
刘丽说:“只要你帮我抬屋外去,我就能抬走了!”
老伯当然是以为呆会儿她会叫人来帮忙,点点头,于是便帮刘丽把棺材移出了屋外。
老伯收了钱,然后就关门回床睡觉去了。等次日一早,老伯准备拿钱去买肉时,这才发现昨晚刘丽给自己钱竟然是冥钱,于是便跑到了刘丽家中找理,后来这才发现刘丽失踪了。
听完老伯将刘丽买棺之事讲完,我心中倒是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刘丽是这棺材铺老板一个村人,刘丽家中有没有人去世,这棺材铺老板应当清楚很,怎么会不问问刘丽买棺原由呢,就这样糊里糊涂把棺材卖给她了?想到这里,于是我问棺材铺老板:“老伯,刘丽家中并不人去世吧?你没问问她买棺是作何用处吗?”
老伯叹了口气,说:“我们这有个风俗,那就是‘送棺’,也就是因为有这个习俗,所以我这个店铺才能做得下去。每年七月相近之时,就会有很多村民来我店里买棺,而这送棺必须隐秘才大吉,所以我怎么可能去问刘丽买棺用处呢?”
“哦?原来你们这还有这么一个老习俗?”我不由惊讶道。“送棺”习俗我也曾听闻过,如果真是这样话,那么也怪不得老伯会认为刘丽买棺很正常。
这回王心再也忍不住内心好奇心了,开口问道:“这送棺是什么习俗呀,难道棺材也能送?”
我们谈话被王心给打断了。我看了一眼一脸好疑惑王心,于是叹了口气,说:“送棺是很古老一项吉利习俗,每逢七月十五,凡是家里有老人,都会收到亲朋好友送来棺材,棺材里装有三大件:纸衣,纸钱,纸人。收到棺材月底前都要烧掉,意为为老人延年续寿。烧纸衣为‘去病’,烧纸钱为‘去灾’,烧纸人为‘替鬼’,这三件缺一不可。这个风俗现这个时代已经差不多绝迹了,你们城里长大人自然不曾听过!”
王心点点头,消化了一下我话,然后又疑惑了起来:“去病、去灾我听得懂,但是这替鬼是啥子意思呀?”
“这替鬼,意指让纸人替自己死一回。老人们认为如果自己劫数将近时,只要纸人能替自己死一回,那么自己就能躲去一劫,也就是达到增寿目。”我解答道。
这回王心总算是弄明白送棺风俗了,她点点头,嘴里嘀咕道:“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古怪风俗,真是迷信……”
听到这话,我苦笑摇了摇头,不再管她,转头对老伯道:“那晚,刘丽给您钱时,你没有好好检查一下钱真假吗?”
老伯苦笑道:“咋会没检查呀,他一共给了我六百块,我都一张张检查了,确实是真实人民币,可是……可是没想到次日一早却变成了冥钱,唉,太邪门了!我开张做生意做了几十年,还是第一回遇到这事。”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一种不祥之感,我隐隐感觉那叫刘丽女孩说不定买棺之时就已经死了。我抬头问老伯:“当晚你看清楚了她吗?有没有发觉她有哪里不对劲地方?”
老伯想了想,说:“不对劲对方?唔……好像没注意,只是感觉他很伤心样子,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说到这,老伯急着问我:“大师,您是不是认为刘丽她……她那晚来买棺时就已经死了?”
我凝重点点头:“是,如果她没出事话,不可能用冥币来买棺!不过这也只是我现猜测,结果还是得等找到刘丽才知。”
棺材铺老伯知道情况全部问清了,接着我们起身辞行往刘丽家里赶去。路上王心与高军好奇问我:“先生,你说刘丽买棺材那晚就已经死了,可是死人怎么买棺呀?难道……难道这世上真有鬼?”
我笑了笑,回道:“你说呢?如果世上没鬼话,那么为何你们局长要我帮忙呢?”
王心与高军被我这句话问得哑口,高军惊诧点点头,而王心则气呼呼很是不服。
没一会儿后,我们来到了刘丽家中。刘丽家也是一栋木屋,经常年岁月蹉跎,木板早已变得乌黑,看上去显得很是破旧样子。
院子里有一男一女两位五十来岁年纪夫妻正晒着干菜,见到我们向他们家走来,于是急忙迎了上来,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是否已经找到我家小丽了?”
“阿姨,对不起,我们暂时还未找到刘丽任何线索。”王心抱歉道。
“啥,还没找到!我天呀,小丽你到底跑哪去了呀,你可真让妈好找呀!呜……”那妇人也就是刘丽母亲痛哭了起来,一旁男人急忙扶住她,安慰了起来,想来那男人就是刘丽父亲了。
看到刘丽母亲那伤心模样,一向耍性子王心倒是显露出了一丝同情与自责之色。
刘丽父亲劝了几句老婆,然后对我们抱歉了一句,接着将我们请进了屋。
进了屋,我将我们一行目告诉给了刘丽父亲。刘丽父亲身为农村人,早就怀疑女儿出事与脏东西有关,得知我是会法术先生,于是急忙对我跪了下来,求我一定要救救他女儿。
我将老刘扶了起来,然后问他:“刘丽失踪前几天,她可一直家?有没有去过什么邪门地方呀?”
老刘说:“我家小丽失踪前那几天一直都家,没离开过一步家门,失踪前一晚她早早用过晚饭就睡下了,可是哪成想……她第二天竟然消失了!”
没离开过家门?那意思就是说没去过啥邪门地方喽,如果不是鬼怪作怪话,那刘丽怎么会莫明失踪呢?而且还是大半夜离开家。想到这里,于是我问老刘:“她失踪那段日子,她可有什么不对劲地方吗?”
老刘想了想,然后摇头说:“没啥对方不对劲,只是她那些日子都不开心,因为她得知她男朋友去世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些天她一直呆家里,哪都没有去。”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隐隐发觉这可能就是个关键。我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高军与王心二人,他们对我点点头,示意他们知道此事。
高军说:“这事我们之前得知后,怀疑刘丽可能是去她男友家了。于是我们就特意跑到了刘丽男友家中,可是到那才发现刘丽男友还活好好,原来是那男想跟刘丽分手,所以特意叫家里人打电话骗刘丽说自己去世。而且据刘丽男友口供与对当地村民调查,刘丽确实没有去过她男友家里。”
听到高军话,我不由头都大了,现人咋分手还骗人家说自己死了呀?骗来骗去有啥意思,不喜欢人家就直说了嘛。心里虽厌烦这种欺骗感情年轻人,但是我内心还是觉得刘丽失踪一定跟她男朋友有关,就算此事与阴邪无关,也有很大几率是因为失恋而自暴自弃离家出走。
我问高军可曾认得去刘丽男友家路,高军点点头,于是我们便往刘丽男友家中赶去。
刘丽男友名叫元坤,家住另一个乡镇,开车要走近两个小时路程。紧赶慢赶,天黑之时我们终于来到了刘丽男友元坤家中,可是我们还未进门,就见元坤家院子里站满了人,大门两边贴着白联,一看就知是家中有人离世了。
我元坤院子外面拦下一位老乡,问他这可是元坤家?
老乡点点头,说:“是,你们也是来吊丧?”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们是公安局来办案。不知这元坤家是何人去世了呀?”
老乡说:“这去世就是元坤!唉,才二十出头,没想到就这样莫明去世了,真是造孽呀,把两个老人哭得不行……”
“什么?元坤去世了!”不单是高军与王心大感惊讶,就连我也不由惊叫出声。
第八十三章 鬼缠身(1)
真是老话说好,好不灵,坏灵,典型乌鸦嘴,之前叫自己家人骗刘丽说自己已经死了,现倒好,全被自己给说中了。这话还真不能乱说,往往不经意一句晦气话就能成真喽。
我以前就听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叫老张人火葬场工作。星期天,他带着儿子上街,碰上了许久未见老王。
俩人照例寒暄了一阵子,老王热情地说:“我现蛋糕厂上班,欢迎你全家来吃蛋糕!”
老张儿子自以为幽默地说:“我爸爸现火葬场上班,欢迎你全家来火葬!”
老王脸色变了,老张尴尬地带着儿子走了。过了几天,是老张和老婆结婚纪念日,他去老王工作蛋糕厂买了一个漂漂亮亮蛋糕。老王好像忘记了上次不愉,热情地接待了老张。一个月后,老张火葬场来了三具尸体:老王,老王老婆,还有他儿子。玩笑成真……
现年轻人往往什么玩笑都敢开,这若是被上了岁数老人听到,往往会大骂他糊涂。民间,老一辈子人都知道,无论白天黑夜,都会有一种叫作“口角鬼”鬼魂,他专找那些说晦气话人做替身,如果被他听到什么晦气话,他就会让这句晦气话成真。不但如此,有时候“口角鬼”还会故意来使你说晦气话,比如他会让你不小心将碗打碎,所以老一辈,遇到这事往往要往好处说,比如说岁岁平安之类吉言,这就叫讨口彩,那“口角鬼”见无处下手于是就会自动离开。
扯有些远了,言归正转,听到眼前这个乡民说元坤死了,我着实很是惊讶,而且眼前这个乡民还说元坤是莫明死去,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里面有一些蹊跷。于是急忙问他:“老乡,你说元坤是莫明死去,这话是何意呀?”
老乡看了一眼我身边两位警察,于是便告诉我们:“元坤一直好好,年轻力壮,前天傍晚时突然发起了疯,很是吓人!特别是昨天傍晚他突然把自己身后事交代给家人了,然后没过一两个小时他就去世了,没病没痛死好诡异!”
“哦?”我眉头一皱,心想果然有问题,于是问他:“老乡,你能不能详细跟我们说说呀?”
那乡民看了我一眼,然后皱起眉头为难道:“人家都已经死了,现总去议论他不太好吧?”
我明白老乡难处,于是告诉他:“我是茅山道士,因为元坤女朋友突然失踪所以特意跑来查找线索,没想到元坤竟然死了,他们两人事情都很蹊跷,你若如实告诉我们,也许还是帮助元坤,元坤天有灵说不定还会保佑你呢!”
“元坤女朋友失踪事我听说过,上回警察也来找我问过话。”老乡点点头,然后说:“那好吧,我就跟你们说说……”
原来眼前这位老乡是元坤邻居,所以非常了解元坤事。据老乡讲,元坤一直身体好很,人也很精明。可是就前天下午时候,他突然发起了疯,家里大恐大叫,说家里有鬼,把家里家当什全给砸了。元坤父母那是按都按不住,后元坤从家里跑了出来,围着村子跑了好几圈,一边跑一边回头大骂,就好似他背后跟着一个仇人似。总之,元坤那样子好像很害怕似,后几个村民合力下,这才将元坤给按住,送回了家。
送回家后元坤虽然好了不少,但是嘴中还是总说些疯言疯语,说什么我不想跟你一起,你干嘛还要来找我,之类糊话。要知道当时家里除了父母二人,并不外人了,这元坤就等于是跟空气说话。就这样对着空气一直说着疯话,期间半夜他也曾发过疯叫,但是好被父母给劝降下来了。
这一闹就闹到了鸡叫时分,元坤才算正常过来。大家已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哪成想昨天傍晚,元坤突然跑到父母跟前,一头跪了下去,说:“爸妈,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们二老养老送终了,希望我走之后,你们能好好生活,原谅儿子不孝……”
元坤父母一听到儿子竟然交代身后之事,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心想自己儿子难道又发疯了?其母亲吓得哭了起来:“儿呀,你到底这是咋了,这两天总说这些疯话,你可别吓妈妈呀!呜……”
“妈,我清醒很,我没发疯!”这回元坤好似真没发疯,见到母亲哭成那个样子,他自己竟然也哭得泪流满面,求着二位老人原谅自己不孝。
元坤父母知道自己儿子这一定是中邪了,好好怎么可能会有交代后事想法呀,于是二老一决定,母亲留下来守着儿子,父亲则立马往邻村马先生家去求他帮忙。话说这马先生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神人,据说习得一身道法,周边村子谁家遇到点事情都会去找他老人家帮忙,为人很是热心。
元坤父亲找到马老先生,将情况对他说明,马老先生立马就断定元坤这是被鬼缠上了,要拉元坤下去作伴呢,于是当下就拿上作法家伙随着元坤父亲往元坤家里赶去。
可是当他们二人急赶慢赶来到元坤家里时,屋内元坤母亲就那嗷嗷大叫,元坤父亲心里当下咯噔一声,知道已经来晚了,急忙跑进屋内一看,果然儿子毫无气息躺倒地上……
说到这,乡民深深叹了口气,显然是同情元坤一家遭遇。
“这般说来,那元坤果然是被鬼魂给缠去了!”我无奈说道。
哪知那村民听到这话,立马摇头说:“没有,元坤虽然是被鬼给缠去性命,但是魂魄却没有被那鬼魂找去。”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眼前这普普通通村民咋明白这么说呀,于是问他:“你怎么知道他魂魄没被那鬼魂缠去?”
老乡说:“这是马老先生说,因为他赶到元坤家时,元坤魂魄刚刚离身,那鬼魂正想带他离开时,马老先生作法前去生生阻止了。据马老先生说,后来地府鬼差就上来了,把元坤魂魄给带下地府了。”
“你说可是实话?”我急问道。
“当然,当时元坤母亲伤心哭天喊地,我就过去了。当时马老先生就是这样跟元坤父母说,我相信马老先生是不会骗我们。”老乡点头肯定道。
看到老乡那斩钉截铁表情,我知道他不是说谎,而那马老先生这么值得老乡们信任,想来也不会是无术骗子。我想了想,问他:“老乡,那马老先生可有提到那鬼魂长相,是男是妇,是老是少?”
老乡摇了摇头说:“这个他倒没说,不过……不过如果你们若去问他话,他兴许会告诉你们。”
我点点头,接着问他马老先生地址。老乡说:“你们只要到邻边马村,就说找马真人,他们就会给你们指路,很好找。”
该了解都了解到了,谢过老乡之后,我们便驱车离开了这个村子。我们没有进元坤家,元坤刚刚离世,其父母正伤心之间,我们不好与他提起元坤事情。为了得知缠元坤鬼魂是男是女,我叫高军开车往马村赶去。
高军听我说要去马村,知道我是想去寻那马真人,于是问我:“先生,您是不是认为害元坤人是刘丽?”
“是,我早已认为刘丽已经死了,元坤这回很有可能就是被刘丽缠上!”我点点头,我确这么认为。要知道鬼是不会无言无故取人性命,元坤被鬼缠身取去性命,这个鬼魂多半是与元坤有些关系,加之刘丽失踪很诡异,而且买棺材还用是冥钱,不得不让我怀疑她已经身死变鬼。
一旁王心则不这么认为,他翻了个白眼说:“高军,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迷信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这一定是因为元坤发现自己骗了刘丽,使得刘丽失踪,他心中自责所以才发心疯死亡,怎么可能有你们说那么诡异,如果世上真有鬼话,那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杀人放火,难道不怕鬼魂报复吗?”
听到王心这话,我苦笑摇了摇头,不想与她理论。
哪成想这王心反而抓着这话题不放,见我苦笑摇头,还以为自己说得有理,我无力反驳。于是继续道:“卖符纸先生,怎么不吭声了呀,是不是也觉得我说有道理?”
高军回头看了一眼王心,劝道:“先生说话兴许也没错,这世上也许还真有什么我们看不到东西。”
“我说你之前也没这么迷信呀,怎么才跟他一天,你就变成这样了,都成他徒弟了!”王心白眼道。
我看到王心那不讲理样子,于是再也忍不住了,说:“世上就是有太多你们这些不相信鬼神人,不相信因果报应人,所以才会什么坏事都敢做,所以这世上才会这么不太平。如果世人都相信因果报应,都相信做了坏恶之事必有恶果,谁还会敢去做那坏恶之事呢?到底是无神论者好,还是有神论者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自己掂量着吧!”
说完,我也不再吭声了,叫高军开车往马村赶去。
第八十四章 马真人
马村离此不远,驱车黄泥路上驶了大约十来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马村。这个村子是因为有八成村民都姓马而得名,马村与牛鼻村相差无几,四周都是穷山峻岭,显得很是偏僻。
我们马村村口碰到几位从农田收工回家老农,于是下车徇问马真人地址。老农指着村内一座大山告诉我们,马真人就住那座大山清风观内。
谢过老农后,我们驱车走了不到五百米就改成步行,上山路只有一条,路很窄、很陡,有些地方甚至要扶着山路两边小树才能攀登上去。此时已经天黑,我们手里虽然握着军用手电,但是赶这种山路还是把我们累够呛,特别是王心,一边攀爬嘴里一边抱怨着。
山下看起来不高山峰,爬起来却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当我们爬上山顶时,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观庙。
这座观宇不似我们影视剧中见过那样恢弘气壮,眼前道观就是一栋破破烂烂土坯房,只是大门上头写着“清风观”三个大字而已。很显然,这清风观名气不大,香火极少,若不是从村民口中得知马真人就住这里,我们还真不敢相信这样地方还住着人呢。
正当我们准备进入道观时,从道观里头当先走出了一个人。他大约七十来岁,白须白发,穿着一身黑色旧布袍,看上去就是一副仙风道骨样子。
不用想我都知道此人定是村民口中老真人了,只不过我们还未开口,那老道人就当先开口了,他捋了捋下巴处白须,爽朗笑道:“道友果然来了,哈哈……,请进!”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是疑惑,心想难道这老道士一直等我吗?心里虽然存着疑惑,但是我还是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道观内。
道观真很小,就是一间大堂及两间小室。此处可能是因为山太高太陡原因吧,所以这道观里面至今还未通电,道观里面只点着几盏煤油小灯,这昏昏暗暗油灯下,道观看上却显得破旧不堪。
道观大堂内供着三尊三清祖师神像,神像下面是一方一米来长青石香炉,道观虽然破旧简陋,但是看到这三尊神像却不由让人肃然起敬。
马真人带我们来到大堂左侧一张石台旁,请我们坐了下来。只见一张小小石台上已沏好了四杯热茶,很显然眼前这老道士连我们今晚会来几个人他都算好了。
单凭这一手就足矣说明眼前位老道士是有真本事人,落座后,我起身对他作了一揖:“前辈,弟子师出茅山,不知前辈可是马真人?”
“叫前辈多见外,就叫贫道马爷爷吧,贫道与你爷爷可是同门师兄弟呐!呵呵……”老道士笑了笑,罢罢手示意我坐下。
我刚一坐下,听到这话我立马又从石櫈上弹了起来,惊道:“您……您是我爷爷同门师兄弟?”
“是,以前我们师兄弟一起走江湖日子很是难忘呀!唉,文化大革命时候我们分开了,一别就是阴阳相隔,真是时事弄人啊!”马真人想着以前回忆,感叹着。接着他叹了口气,轻笑了一下,说:“不过前些日子他来看我了,说他已阴间当差,呵呵,不错,不错!”
能此处遇到爷爷故交,我是大感惊喜。接着与他寒搀了几句,然后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马爷爷,刚才进门时听您言外之意,好似您一早就算到我会来?”
马真人听到这话笑了笑,指着天上说:“呵呵,我不久前从你爷爷嘴中得知你会到我这里来,今晚我观天象,发现故人之子差不多已到,所以我便沏茶出门相迎,想不到时间刚刚好,呵呵……”
“马爷爷这观天象功夫原来如此了得,竟推算不差分毫。不仅时间推算分毫不差,就连我们要来几人都了如指掌。”说实话,这观天象之术我倒真是一窍不通,我赞叹了一句然后问他:“马爷爷,您说我爷爷告诉您我会来此,这是怎么一回事呀?难道他一直跟着我?”
马真人笑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以后就跟着我!”
“啊?”我再次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惊诧道:“马爷爷,您……您没开玩笑吧?您是说我以后跟着您?”
此时我是彻底被他给整蒙了!本来我只是来打听元坤之事,没想到眼前这马真人竟然是我爷爷师弟,而且我爷爷不久前还刚刚来过,告诉他我会到这清风观来。这些已经足矣让我既惊诧又疑惑了,现这马真人竟然还叫我以后跟着他,难道这是爷爷安排不成?
我满脸疑惑望着眼前马真人,他点点头,说:“是,你以后就跟着我,其实这也是你爷爷意思。”
果然是爷爷安排!我心里嘀咕一声,不过我还是很多疑惑,我问他:“马爷爷,能跟随你左右自然是我福分,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些不明白地方,我爷爷为何会安排我跟随您呀?”
要知道我行走江湖是爷爷意思,目就是为了能多行善,早日把命格改变。现爷爷突然安排我跟随眼前马真人,如果我留下来话,那我正事就给耽搁了。虽然留这破观里照样能行善积德,但是这么个穷山僻壤地方,就是想行善积德那也是没处去行呀!
马真人好似明白我疑惑,他说:“你不就是想寻找恶鬼之泪、母子之心、鳞虫之丹这三样东西吗?”
听到这话我是惊诧了,要知道这三样可以改变我命格东西可是黑无常告诉我,当时除了我和黑白无常三人得知外,并不外人知晓,就连我爷爷都不知道这事,眼前这个马真人怎么会知道我要寻这三样东西?
我没有直接肯定,而是反问他:“马爷爷,这……这事您是听谁说?”
马真人笑了笑,说:“听谁说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知道跟着我,就能把这三样东西给找齐!”
见他不肯直言相告,我也不好多加相问。心里虽然疑惑重重,不过听听其说他能找到这三样东西,我内心倒是着实激动了一把,要知道这三样东西可是能改变我命格东西,而且眼前之个人就说能找到这三样东西,你说我能不激动吗?
我喜道:“马爷爷,您真能找到恶鬼之泪、母子之心及鳞虫之丹?”
马真人点头说:“当然,要不然你爷爷干嘛把你安排到我这来呀!”
我傻傻笑了笑,而这时被我忘一旁王心再也忍不住开口插话了,她有些生气说:“先生,你是来帮我们破案,你们久别重逢之情能不能以后再谈呀?”
我看了一眼他们,发现高军虽然脸上没有生气表情,但是却是一脸瞌睡模样,显然是听不懂我们讲些什么。
我尴尬笑了笑,于是急忙转头对马真人道:“马爷爷,我这次特意跑来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件事……”
我话还没说完,马真人便罢手生生将我话打断了,他说:“不用说了,你来意我早就知道了。那元坤是被一恶鬼缠死,当我赶到元坤家里时,他魂魄已经被那恶鬼勾出体外,还好我将他魂魄从恶鬼手里救了下来,后被阴差押入地府了。”
“那恶鬼是男是女?”我急忙问道。
马真人说:“是个女鬼,二十五六岁样子,有很重怨恨之气,本来我想将其降住,没想到她身上怨气重把我灵符都给烧着了,后只得看着她我眼前逃脱走了,唉,她着实是一大怨魂恶鬼!”
听到这话,我心里已隐隐有八成把握那女鬼就是刘丽了。这时一旁高军急忙从皮包里抱出一张刘丽照片递到马真人眼前,问道:“马老先生,您说恶鬼可是这个人?”
马真人皱眉看了一眼,然后点头道:“对,就是这个人!”
高军立马从石櫈上弹了起来,惊道:“原来这刘丽好然死了!”接着他转头对我说:“大师,那我们现该怎么办呀?”
显然,高军此时已完全相信世上有鬼神之物了。
我想了想,说:“咱们现回刘丽家里看看吧!”
王心不同意:“又回刘丽家?我们先到就是刘丽家,现再回去也照样找不到她呀,何况你还说她已经死了,死人都不会说话,你去她家里也没用呀!”
我笑了笑:“我虽然没有能力把人喊回来,但是我有能力把鬼魂给喊回来。”
王心冷喝一声:“神棍!”
高军看了一眼王心,于是尴尬笑了笑,说:“先生莫见怪,他不信鬼神,呵呵。”
我对高军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马真人告辞道:“马爷爷,我现必须得去办眼下这件事,忙完后我会再来寻你。”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一直把我们送到了道观大门外。
这时,天边突然一颗流星拖着一条长长红色尾巴从我们眼前飞逝而过,后坠离我们十几里外大山深处。
马真人皱了皱眉头,然后急忙指决一掐,惊道:“荧惑星生子,前方定有怨煞!”
“马爷爷,您这话何意?”不止是我,就连一旁王心与高军都同样一脸疑惑之色。
马真人指着流星坠落地方说:“前方一定出现了怨物,想来那个地方一定要出事了。”
我们再次看了一眼流星坠落地方,一旁高军嘀咕道:“前方不就是牛鼻村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仔细一看,流星坠落山形果然就是牛鼻村。莫非马真人所说怨物就是刘丽怨魂?想到这里,我心里立马着急了起来,对高军王心道:“,咱们下山,刘丽很可能就牛鼻村!”
就我要提步下山之时,马真人突然把我叫住,他笑着说:“你找到那怨魂之后,不要与她动手,好能将她劝悟,那恶鬼之泪就是她了!”
我皱了皱眉,此时也没有时间问其原因了,只得带着一肚子疑惑急忙往山下赶去……
第八十五章 逆子
上山时是一步一顿往上爬,下起山来却是基本上用滚了,上山时用了一个多小时山路,下山却只用了不到十来分钟,三人身上多处挂彩,这主要是因为下坡时太急,刹不住脚步,一路跌跌撞撞不是被树枝刺伤就是被荆棘划伤。
我与高军还算好,脸上身上挂点彩不算啥,但是王心可就不同了,她一个女孩子,不但衣服上头发搞得乱七八糟,就连白白净净脸蛋上还划着好几道血痕,气得她怨气冲天,坐车内发了一大通火气,说什么也要连夜回长沙,不再跟着我这神棍瞎闹。
王心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马真人话我可不会怀疑,他说流星坠落地方有怨物犯事,先不管那怨物是不是我们要找刘丽,单说这怨物犯事也是人命关天大事,我岂能为了王心一点点小姐脾气而放弃人命关天正事?
我没有管王心怨言,而是直接用命令口气对高军道:“高军,开车,立即去牛鼻村!”
“你敢!”王心怒目一瞪,然后转头对高军道:“高军,我们可是人民公务人员,怎么能听信他们这些神棍胡言乱语,既然这神混也找不到刘丽,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咱们开车先回长沙再说!”
高军两边为难,苦着脸对一脸怒气王心说:“王心,王局可是命令我们一切听从先生指挥,如果我们就此回去话,你是没事,可是我就难保会被王局大批一顿了……”
王心说:“没事,王局那有我顶着呢,到时就说是我一力要回来,你管开车回长沙便是!”
高军为难将头看向了我,我想了想,如果现让他们回去话,我就只得步行赶往牛鼻村了,到时难保为时已晚。想到这,于是我说:“马真人你也见过了,连我们几时会到,会有几人,他都算得分毫不差。这次他说流星坠落地方有怨物犯事,此事绝不会有错,你们职责不就是保证人民生命与财产安全吗?此时人命关天,希望你能送我到牛鼻村走一趟,只要将我送到牛鼻村,你们若还坚持要回长沙,我也不再阻拦!”
高军想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那好吧,我就先送你去牛鼻村,如果到时牛鼻村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么我们就回长沙!”
“谢谢!”我对高军道了声谢。而王心则气呼呼瞪了一眼高军,然后冷喝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十来分钟后,我们进入了牛鼻村。此时大约已是半夜子时,牛鼻村一片凄黑,家家户户早已大门紧闭进入了沉睡,整个村子除了一两句狗吠声之外,就是那像鬼哭一般夜鸟鸣叫声……
“这么宁静夜晚,哪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呀!高军,别信他胡言乱语了,我们现就回长沙!”王心望着安静村子,冲着我对高军说道。
高军也一脸疑惑看着我,眼中显然也是觉得村内很平静,不像有事发生样子。我对高军说:“开车把我送到刘丽家,如果这村子确没事发生话,那么你们就回长沙。”
高军点点头,然后继续发动车子往刘丽家方向赶去。
车子开到刘丽家院门外,远远就看到了刘丽家灯火还亮着,我眉头一皱,心想这刘丽父母怎么还没有关门睡觉呀?要知道农村人都是早早就开始睡觉,一般情况下这么晚了是不可能还亮着灯。
我急忙打开车门跳下车,一下车便听到刘丽家传来一个女人阵阵哭声,及一个男人咆哮声!
那哭声听上去很是悲伤凄凉,而那男人咆哮声则似发了疯狂疯癫喊叫出来,只这么一听,我就知道他家里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真出事了?”高军也听到了屋内哭声,于是惊讶道。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便往屋内跑了进去。
一进屋,便看到刘丽母亲跪倒地上,一双手强行拉扯着自己丈夫双腿,死命哭泣着;而刘丽父亲则客厅中房梁上垂吊了一根麻绳,拼命将脑袋往麻绳里面套去,因为双腿被自己老婆死死拉扯住了,于是他大声冲自己老婆咆哮着,踢打着,如疯子一般……
看到这一情景,不用想我都知道刘丽父亲这是被鬼迷住了心窍。
就这时,刘丽父母猛力一踢,终于把自己老婆给踢开了,接着他露出一丝阴笑,然后拉着麻绳便将脑袋往里套了进去。
高军与王心二人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急忙跑上前去准备救人。可是当他们冲到刘丽父母身旁时,就被他一脚给踢出了两米开外,疼得二人倒地上抱着肚子挣扎了起来。
我没有像他们这样慌乱冲上去救人,因为我知道此时他已经被鬼迷了心窍,单是这样去救是绝对救不下。我第一时间打开了天眼,只见刘丽父母身旁正站着一个女人,他二十五六岁,披头散发,满脸得逞阴笑。
这个女人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刘丽,之前我看过她照片,虽然此时与照片上神色不一样,但是相貌还是没有多少改变!此时刘丽正用一双腊白手扯着麻绳死死勒自己父亲脖子上,满脸阴笑,看上去甚是渗人。
看到这里,我哪会让她得逞,急忙从包袱里掏出一把符纸冲了上去,对着刘丽掷了过去。刘丽见到大把带着重阳符纸对她砸去,狠狠吓了一跳,急急闪身往后退去……
掷出去灵符虽然全数被刘丽躲去了,但是我并没有失望,因为我目本来就是想将她逼退,好我去救人时不会受她攻击。此时见目达到,接着我立马闪身来到刘丽父亲身旁,双手用力将他往上一拖,然后将他从麻绳里面救了下来。
刚将刘丽父亲救下,刘丽就重冲了上来,看她意思很显然是想上她父亲身。此时我哪还来得及念咒画符,只得再次从包袱里掏出符纸胡乱对她撒了出去,将她再次逼退后,然后急忙对着刘丽父亲虚空画符,念护身神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四方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此咒能护住刘丽父亲不被刘丽上身或迷住心窍,可暂时保其平安无事。
咒语一念完,我便转身怒瞪着刘丽:“好你个逆子,死了后竟然还要拉自己父亲,你当真不怕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否?”
刘丽跟本就不理我,直接再次对我这边冲了过来。说实话,刘丽尚还是魂,虽然她满是怨气,但是却不能对我造成伤害。见她对我冲了过来,我想起了下山时马真人交待话,叫我好不要与她动手,因为恶鬼之泪就她这里可以得到。想到这里,于是我虚指对着身前一划,念出防鬼咒:“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令!”
这防鬼咒顾名思义就是防鬼作用,此咒只能防身,对鬼起不到攻击之效。农村走夜路,或半夜家里有脏东西敲门,可念此咒。
刘丽一冲到我身前三步外就再也冲不上来了,就好似前面有什么阻隔住了一样。她见自己攻击不了我,于是立即改变方向,重往自己父亲身上冲了过去……
护身神咒可不比防鬼咒,因为护身神咒可是有神力侍卫左右,只见刘丽刚一冲到自己父亲身前,其父亲身上便现出一道金光,将刘丽一下给震倒飞而起。
后,刘丽狠狠砸飞了墙壁上。我对着她冷喝道:“你若还不知好歹,我便将你收了!”
刘丽还是不听我话,恶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对着自己母亲冲了过去。此时高军与王心正将刘丽母亲从地上搀扶起来,二人因为看不见刘丽,所以眼中除了担心之色并不知道此时有个鬼魂对着他们冲来了。
见刘丽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后没办法,于是我只得下次重手,给她点颜色看看,我从包袱里掏出一张黄纸,然后食指一咬,用血画出一道杀鬼符,一边画一边念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杀鬼符一念完,刘丽也正巧冲到了自己母亲近前,我知道她想上自己母亲身,我急忙一个弹跳而起,手中杀鬼符对着刘丽掷了过去,后终于她将要上母亲身前将灵符打到了她身上!
杀鬼符可是属于大杀之符,杀鬼符一打到刘丽身上,便金光乍现,刘丽直接发着凄惨嚎叫声震飞而起,砸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这一回高军与王心二人明显神色大为改变,张着嘴巴一时合都合不上了。因为他们二人见到了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东西,就杀鬼符金光乍现之时,冲到他们面前刘丽被杀鬼符现出了真身。两人惊恐万状瞪着大眼,指着刚才刘丽现身地方牙关打颤道:“鬼……鬼……是……刘丽……”
此时我可没时间去搭理他们二人,我慢慢地来到刘丽面前,对着地上动弹不得刘丽道:“你竟然如此恶狠,不但不放过自己父亲,而且还欲伤害自己母亲,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将你这逆子给收了!”
说完,我便掏出一张黄纸,画符念出斩鬼咒准备将眼前这个弑父弑母逆子给斩杀去……
第八十六章 恶鬼之泪(1)
也许杀鬼符击中刘丽时,刘母也正好看到了刘丽真身,亦或是刘母知道了是刘丽取自己夫妻命,反正就我要斩杀刘丽之时,刘母一把扑了我脚下,拉扯着我脚求道:“大师,大师,求你饶了我女儿吧,求你饶了她吧,呜……”
刘母哭很伤心,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举空中斩鬼符不由慢慢放了下来,叹惜道:“你女儿良心早已被怨恨迷失,我现若是放了她,她一定还会回来取你们二老性命!”
“不可能,不可能,我女儿不可能会害我们,你一定是搞错了……”刘母死死拉着我双脚,不相信自己女儿会伤害自个儿。
这时,一直不信鬼神王心也走前两步,说道:“先生,这……这刘丽怎么会害自己父母呀?你会不会搞错了?”
“只道讐家起祸因,谁知家鬼弄家人。唉,刚才刘老伯上吊自杀,就是刘丽捣鬼!”我叹了口气,说道。
这家鬼害家人,现实中有很多,他们或是充满怨恨之气,或是太过爱自己家人,于是便会想出千方百计来害死自己家人,以求自己阴间有家人陪伴。
听到这话,刘母与王心、高军三人都是满脸不可置信表情,刘母不断摇着头,嘴里说着:“不,不……呜……大师,不管怎么样,求你放她走吧,就算她真害我们,我们也认了,呜……”
我叹了口气,真是母爱无边,哪怕就是自己子女要害自己性命,母亲心里也还是牵挂着子女安全。
一时之间我愣住了,我不知该如何取舍,我知道如果现真把刘丽给斩杀了,那么刘母一定会非常伤心,这比将她自己杀死还痛苦百倍千倍,因为父母心里,宁愿自己有事也决不愿意看到子女有事。
这时趴地上刘丽开口说话了,她缓缓抬头瞪着我说:“臭道士,今天落你手里,你要杀就杀,不要我母亲面前胡言乱语,否则我若有来生,定找你报仇不可!”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你这逆子没长眼睛吗?看你父母为了你多伤心多难过,你却把他们二老逼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一丝良心吗?”我怒视着她。
刘丽急道:“我就是看到他们伤心难过,每天以泪洗面,所以我才想把他们带下来,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了,我父亲他都已经答应我了,是你,全是你这个臭道士打扰我们好事,我恨你,恨你!”
果然不出我所料,眼前这刘丽也是心疼自己父母,所以才拉他们下去。我怒斥她:“糊涂!你这不是爱他们,也不是心疼他们,你这是害他们,你这是自私!”
刘丽怒了:“我怎么是自私了,我父母天天这么伤心,他们就是想跟我一起,我这样做他们才会不再伤心不会再难过。”
“这是你自己想法,他们只是爱你才会担心你,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愿意死,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你反过来想想,如果你父母早你一步离开,你难道不会伤心难过吗?你伤心难过就代表你也想随他们去吗?你放得下你这一生梦想吗?你放得下你这一生还未做完事情吗?你放得下这一切吗?”我不断反问着她。
刘丽被我一下问愣住了,一时语塞了起来。于是我接着说:“你说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你看看你父母,一个被你害昏迷不醒,一个伤心泪流满面,你为人子女这就是你想看见结果吗?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话,你就应当好好报答他们二老,报答他们养育之恩,地下好好保佑他们,让他们晚年过得平安一些。”
“不,我不信,我父母不可能不想跟我一起,你这臭道士少这里蒙骗我……”刘丽突然发起了疯癫似,冲我大吼大叫。
看到她毫无悔悟之心,我也很是无奈,于是问她:“你想死吗?或者说你死甘心吗?”
刘丽听到这话,瞬间停止了疯癫,抬头看着我,缓缓摇头说:“我不想死,我死不甘心,不甘心!”
“既然连你自己都不想死,那么你又怎么会认为你父母想死呢?如果你真把他们二老位下去陪你了,你觉得他们甘心吗?”我反问着劝导着她。
“不,他们是我父母,他们怎么会不愿意陪我呢?刚才他们就说过愿意陪我,哪怕是死!”刘丽死不知悔改叫道。
“他们是被你逼!你母亲是担心我将你打得魂飞魄散,所以才不惜自己性命保你平安,你这逆子到现还不明白父母对你爱吗?他们宁愿自己丢了性命,也要保你平安,而你呢,你想过保他们平安吗?如果他们真想死,那么你父亲上吊自杀时,你母亲为何会这么伤心?你想过吗?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你可以现身问问你母亲,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甘心陪你一起死!”这回我也怒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刘母会伤心难过,我一准将她给斩杀去。
刘丽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终于决定现身了。她这边一现身,王心与高军便狠狠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开好几步,而一旁刘母看到刘丽,则猛得向她扑了过去,一把搂抱住刘丽痛哭了起来。她哭是那么伤心,那么无奈……
不知为何刘丽没有问自己母亲是否愿意下去陪自己,而是刘母搂抱住自己时与母亲一流痛哭了起来,泪珠一滴滴往天上飞去……
看着那飘浮空中泪珠,我忍不住伸开了手掌,接着一滴晶莹剔透泪珠缓缓落了我手掌之上,按理说鬼魂是没有体温,但是为知为何手掌中一滴泪珠却带着一丝温热,也许这就是爱温暖吧!
晶莹剔透泪珠落我掌中,我却犯迷糊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收集它,难道去找一个玻璃瓶子把它装起来?就我想着这事之时,掌中泪珠突然一动,然后整个渗进了我掌中,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我慌了,这泪水咋就这么没了?于是我急忙再伸出手掌去接空中泪珠,但是这回却无论我如何去接,那泪珠就是无法让我接住。我足足空中接了好一会儿,后空中泪珠全部消失了,我低头一看,原来刘丽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我叹了口气,看来这回是白忙活了……
刘母拥抱着刘丽,哭道:“小丽呀,我小丽呀,你这些天到底是去哪了呀,找我们好苦啊,呜……”
刘丽难过道:“女儿不孝,女儿不能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了,女儿只能来世再来报答你们养育之恩。”
刘母听到这话哭加伤心了:“我命苦小丽啊……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怎么会跟我们阴阳相隔了呀……”
刘丽再次流出了泪水,只是这次泪水并没有往空中飞起,而是一滴滴掉落地,她哭泣道:“妈,都怪女儿太傻,太笨,呜……”
接着刘丽将自己遭遇讲了出来。
原来三个月前,刘丽听到自己男友元坤去世消息后,心情很是伤心,久久无法平静。因为想与元坤一起,她后寻了短见,跳入了村口那口深潭之中。
身死之后,刘丽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水鬼,要知道水鬼不像其它孤魂野鬼,水鬼是无法离开遇难之地,他们虽然可以爬上岸行走,但是却不能走开太远,一辈子都得呆遇难水中,除非找到替身才能得以逃脱,这也是为何水鬼喜找替身原因。
当然,水鬼要想逃离遇难之地,也并不是只有找替身一个办法,而这个办法就是让水鬼尸身有棺可居,这样水鬼就代表不是孤魂野鬼,他们就能离开遇难之地了。而刘丽正好知道这个办法,因为她小时候听到村里老人讲过这样故事。
为了能离开水潭去寻找元坤,她跑到了本村棺材铺,强行买来了一副棺材,然后带入水中,将自己尸身装入了棺中。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尸身一入棺材,自己魂魄果真能离开水底,刘丽心中想全是元坤,此时能够逃脱水底围困,第一时间便是去元坤村子寻找元坤。
可是当她来到元坤村子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有找到元坤坟茔,后刘丽只得跑到元坤家中,打算托梦问问元坤父母。
可是哪知,就刘丽来到元坤家时,却发现元坤竟然与家人开开心心活着!这时刘丽才知道自己被元坤骗了,她指着元坤大骂,骂他为何要骗自己,但是无论刘丽怎么骂,那元坤都听不到自己声音,他还是开开心心与其家人笑着,谈着……
刘丽哭了,她停止了生气,因为她太爱元坤了,此时她想抱一抱自己日思夜想爱人,她后对元坤扑了过来,她只想将自己爱人紧紧抱住,可是任刘丽如何努力,她都无法将元坤抱到,哪怕是连他身体都碰不到。
第八十七章 恶鬼之泪(2)
刘丽拖着疲惫身子回到了水底,回到水底后,她看着自己身体,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太笨太傻,她发现自己死是那么可笑,那么不值。
呆冰冷刺骨水潭底部,刘丽越想越觉得不值,心中也就越发怨恨元坤,正所谓有句老话说好,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刘丽对元坤爱已超越了生命,为了能与元坤一起,她连自己命都可以不要,可想而知元坤如此负她,刘丽会有多么恨元坤。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刘丽心中所有爱全部转成了恨。她恨元坤负自己,她恨这冰冷刺骨世界,她开始害怕,害怕孤单寂寞。就这样一直持续了近三个来月,她对元坤爱终于被怨恨所替代,后她来到了元坤家中,缠上了元坤。按刘丽话说,就是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一定要下来陪我,这个你应得报应!
后元坤受不住刘丽纠缠,魂魄无法自主,终于飘离了体内。刘丽见元坤终于可以跟自己一起了,她非常开心,不管是恨也好,还是爱也好,总之现终于有人陪自己了。可是令刘丽没有料到是,好不容易可以与元坤一次机会却被突然闯入马真人生生打断,后元坤魂魄被鬼差押入了地府……
刘丽再次孤零零回到了水潭,她已经知道元坤不可能跟自己一起了,永远也不可能一起。她感到自己是那么可怜,那么无助与孤独,心中没有了元坤牵挂,她开始想起了自己家人,她发现只有父母才是自己依靠,只有父母才会真正给自己温暖陪伴。就这样,刘丽决定回家。
可是刘丽已经成为了鬼魂,她回到家中除了看到父母心伤模样之外,根本无法与他们一起生活。看着父母日日为自己担心,夜夜为自己而哭泣,刘丽做出了一个决定,带自己父母一起下去,这样他们就能和自己一起,永远乐生活……
听完刘丽自诉,我替刘丽命运感到婉惜。如果说她不懂得爱,那么她爱元坤爱是那么认真,爱可以连自己性命都不乎,这种爱难道能说有错吗?如说这种爱有错话,那么那些玩弄感情情感骗子是否就是对了?我只能说刘丽并不错,错只错她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她对元坤爱用错了方式,死并不代表就能与爱人一起,而对父母爱也是同样用错了方式,这种爱方式太过牵强,终结果只会是悲凉下场!
刘丽母女俩哭了一块,总总不能平静,女儿哭是自己傻,哭是无法对父母孝;母亲哭是女儿凄惨命运,哭是对女儿怜悯之心……
好一会儿后,刘丽擦拭了一把眼泪,然后抬头对我说:“上仙,谢谢您开导,您说对,我已经对不起父母了,怎么能为了自己有人陪伴而取他们性命呢。我会好好保佑他们二老,让他们能够一生平安!”
听到这话,我知道刘丽是真想通了,虽然我之前劝导可能没多大效果,但是母亲泪水可是无边,又怎会融化不去女儿怨恨呢。一旁王心看着她们母女俩痛哭模样,脸上不由流出了同情泪水,而高军也不忍相看而将头别了一边,满脸叹惜之色……
见刘丽悔悟过来了,我甚是感到欣慰,虽然我没有收集到她泪水,但是看到她懂得了怎么去爱一个人,这已经是我想见到结果。
我对刘丽点点头,然后念出超渡咒,望她能彻底放下尘世中一切怨恨,早日步入地府投胎转世:“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超渡咒一念完,刘丽果然平静了不少。跪地上对自己父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准备往屋外走去。而她母亲见自己女人就要离开了,哭是心伤了起来。
看到刘丽背影,我心里着实同情于她,于是忍不住叫道:“你这是回水潭,还是入地府?”
刘丽回头,看了我一眼,无奈道:“回水潭”
“你为何不去土地庙报道,然后得入地府呢?”我问她。
“土地庙?”刘丽满脸疑惑。
看到她什么都不懂样子,于是我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对她说:“我送你去土地庙吧!”
刘丽点点头,接着我回头叮嘱一句王心与高军,让他们二人安慰一下刘丽父母,然后往门外走去……
鬼魂入地府,不似我之前下阴那般简单,我之前下阴直接步入黄泉路,而鬼魂却不能如此,他们必须得先到土地庙报道,然后登记花名册等待阴差接下地府,否则就算入了地府也只能停留野鬼村这样地方,永世无法投胎转世。
所谓土地庙,又称福德庙、伯公庙,为民间供奉土地神庙宇。每一个地方都有土地庙,有些地方民间信徒会为其盖上庙宇,我们能够看到,而有些地方土地庙却是没能被人们发现,所以我们阳世人肉眼看不到,但是它却是真实存着。
土地庙存有本地《户籍册》,记载着本地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员多少等等。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土地保一方人,一个灵魂出生和死亡都要经过当地土地庙。
土地虽然神位低微,但却是家喻户晓正神,人人不敢冲撞。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沟通一个重要使者,上到表文传送,下到拜金焚化,都离不开土地公公帮助。
当有人阳寿已,阴兵会拿着勾魂牌和批票押着亡魂到土地庙通关,土地公公要打开本地《户籍册》进行核实,此亡人系属本地人氏,确实寿终正寝,又一一核实并无任何宗教信仰,便批票上盖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阴间土地公公神案两边有两个通道关口,一个是直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大路,一个是前往阴曹地府黄泉路。一个关口光明万丈,一个关口漆黑无比,后阴兵会压着鬼魂化作阴风踏上黄泉路……
讲到这土地庙,我不由想起了以前爷爷讲一个故事。话说解放前俺爷爷住那地方,庄里一个小姑娘发高烧,老太太背着去找郎中,走到村头土地庙跟下,趴背上昏睡小姑娘突然醒了,说要下来尿尿。老太太觉得这地方不合适,于是劝小姑娘前头再下来尿,但小姑娘死活坚持要下来,要不然就要尿老太太背上。
老太太拗不过,后就让小姑娘下来小解。不久之后,老娘俩儿来到郎中那里时,郎中把了把脉摇头说小姑娘已经不行了。老太太大哭,说刚刚路上还好好啊,怎么现就不行了呢?
那郎中也是本村,知道老太太家到自己药铺路途,郎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老太太:“刚刚是不是土地庙停下来过?”
老太太说:“是啊”
郎中晃然大悟,气道:“你怎么能那儿停下来呢,你女儿一定是那儿报了道,现为时已晚了!”
这个故事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多少也说明了土地庙是亡魂入地府报道之所。
此时刘丽因为是自杀身亡,属于枉死之人,所以没有阴差事先到土地庙等她,现只能先把她送到土地庙报个道,然后等待阴差前来押解。
土地庙因为是阳间通往阴司路中转站,所以一般都本地阴之处。出了大门,我打开天眼环视了一圈牛鼻村,发现这个村子阴地方正是村西方向。于是我指了指村西,然后带着刘丽往那边走去。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之后,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山,而就大山树林之中,有一座房子若隐若现。
“唉?这里怎么会有房屋呢?”刘丽看到林中房子,于是皱眉嘀咕道。
“呵呵,那应当就是你们村土地庙,你生前是看不到。”我笑了笑,然后继续提步往那林中房屋走去。
第八十八章 土地公(1)
穿进林中,只见一栋古香古色木屋出现了我们眼前。这栋古屋和电视里看到衙门是一样,古色古香装饰,飞檐勾壁,大门两旁置放着一对人那般高石狮。古屋大门外书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福德福为德,下联是:正神正是神,横批:土地神庙。
看到这副对联,很显然眼前这栋古屋就是牛鼻村土地庙了。土地庙不像别神庙,这里没有僧寺,也没有护卫,空空荡荡土地庙中只有土地公一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土地公天上虽然只是一个小神,但是他却是天下多庙宇神仙,你看看神州之下哪处没有他庙宇?很多人们心中,土地公只是一个小神,但这只是对于他天上职位来说,如果真正说来,土地公其实是大有来头。
话说这土地公其实便是无极,什么叫无极呢?元极便是天地未成前宇宙。天开地辟之后,无极化为一神,正是土地老儿。
话说那一日,土地忽然想起自己已不知过了多少年头,如今已到老残之年,找佛祖谈谈,讨个永存不朽法儿才好”。听说佛祖正天上做客,他便晃晃悠悠进了天堂。
寻来寻去,没找到佛祖,却跑进了三清宫,只得先去参见元始天尊。天尊却认得他,问道:“你是无极化身,怎么跑到这儿来”
土地答道:“我是来天宫寻佛,却不想跑到这儿来。”
元始天尊见他年纪已迈,便说道:“我和你算来同出一源,算是骨肉至亲。我把手上如意送给你,当成一支拐杖罢;要寻佛祖呢,天上宫殿多,不好找,不如上灵山等去。”
土地道声谢,拄起如意拐杖便走。这如,可不是等闲之物,它是元始天尊随身宝贝,戳一戳,鬼怕神愁,敲一敲,声遍九州,要它长,便上撑大、下柱地,端厉害。
却说土地拄了如意,寻旧路回去。走到南天门前,看到天门紧闭。土地心想:“三清宫是参访过了,这灵霄殿没有去过。”便对着守门天将说:“诸位,请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参观参观如何”
那些天将听到此话吓了一跳,大声喝道:“你这老头,不知道贵贱高低,这里面可是你撒野去得么!”
土地说:“实是从没来过这里,顺道参观一下,又有何妨”
众神恼怒起来,青龙首先发难,上前一把抓住土。想将他推下云端,其他天将也嚷着让土地滚蛋。土地不由发起火来,使动拐杖横扫过去。众天将急忙闪躲,这一拐便打南天门上,把个天门打开。众天将急忙奏报玉皇大帝。玉帝大怒,急命天蓬元帅,率领二十八宿、七曜星君去抓土地。土地看见,不慌不忙,挥动拐杖迎上前去,只打得天兵天将大败亏输。
玉帝闻奏天将们败讯,不得已,派人去如来佛处问根由。如来佛道:“土地神原是无极化身。没有天地,先有无极;天地生成,才有神仙佛祖。试想有什么不是从土地发生对土地神,只能尊敬,不可冒犯。惹怒了土地,我也很难抵挡!”
玉帝一听,追悔不及。但事已至此,只好请佛祖出面了。如来佛拂不下玉帝面子,出了灵山,显大神通将土地抓获,投到灵山火炉中烧死。然而,土地肉体化成灰,灵魂却是不灭。玉皇大帝也怕他灵魂再闹事,便想个法儿安抚他,因此,如来佛派了使者遍游天下,让穷乡僻壤无不建立土地祠,大家小户遍设土地神位。就这样,土地爷便成了立庙多神。
言归正转,我带着刘丽直接往土地庙走了进去,这个土地庙就是一间房,跨过高高门槛,大堂之上放着一张棕红色案桌,案桌之上摆满了册薄,那些册薄应当就是本地《户籍册》。而案桌之后就端坐着一老者,他长须白发,着一身白色长袍,面目慈祥,如果不知老者身份话定会把他当成村中平常百姓。
老者感觉到有人进入,于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想来是看出我是凡人,于是面露惊讶之色。
这里得说明一下,咱们平常见到土地庙都是人们盖好了,这些是咱们用肉眼能见到,但是像牛鼻村这栋土地庙却是凡人看不到。看到土地庙须受香火,凡是当地有人离世,都得由其子女举着亡者灵位到土地庙转上一圈,烧香焚纸,以求土地公接纳亡者魂魄,而像这种隐于暗处土地庙则没有这些讲究。
走近案桌前,我对土地公揖了一礼:“土地神上,弟子茅山派潘神保有礼了!”
我将自己身份报了出来,土地公听后抱拳回了一礼,疑惑道:“原来是茅山弟子,呵呵,不知你来我这小庙有何贵干呀?”
我指了指我身后刘丽,然后将她情况及我来意对土地公说了出来。土地公人到是极好,听到看了一眼我身后刘丽,眼露同情之色,他点头说:“行,待我查出她名字后,便会通知阴差前来接人。”
我道了声谢,然后土地公则翻开了案桌上《户籍册》,查找了几页,后提笔上面画了一笔。
不知他是有感于刘丽凄凉下场,还是看清了世事无常,他合上《户籍册》后,叹了口气道:“唉,人间人性实是太过污浊了,为达目什么谎言都会说!”
听到这话我深深点点头,刘丽之所以会有如此下场,其自己本身不懂如何正确去爱一个人是一个问题,而主要还是元坤对她欺骗,这欺骗直接造成了这场悲剧发生。
土地公又书写了一份纸张,然后将纸张往旁边火炉中一投,抬头对我身后刘丽说:“好了,你就我这破庙中等候吧,阴差不久就会上来接你。”
刘丽跪拜了一下土地公,道了声谢,接着又转身对我下跪,不过被我拦住了,我说:“你用不着谢我,你只需下入地府后安份守己,待你来日转胎转世之时便算是不费我一翻苦心。”
刘丽点点头,事情办完,接着我便抱拳对土地公辞行,哪成想土地公却问我:“你这是不是要去北方?”
“去北方?”听到这话我疑惑了,于是说:“我没打算去北方呀,怎么难道土地爷有事?”
土地公有些难为情说:“我是有些事想请你帮忙,如果你去北方话,劳烦你能到河北***马村土地庙中帮我清理一样东西。”
“哦?”我想了想,于是说:“如果弟子去了北方,定会去寻这处地方帮你这忙。只是……只是不知您那处庙宇里面有何事物要弟子清理呢?”
土地公求来事我不好不答应,但话又说回来了,若是要我特意为这事跑到北方去,那我也是不可能,所以这话暂时还不能说太满了。
土地公尴尬笑了笑,回道:“清理一具尸体!”
“啊?尸体!”我惊道,要知道土地庙可不是别什么无人居住破屋,谁会把尸体藏到土地庙中去呀。
“是,一具尸体!”土地公点点头,他接着说:“这具尸体藏我庙宇中已有三百多年了,一直没有找到人帮我清理出去,之前曾托过几个梦给当地村民,但是不知为何,他们都没有把我托梦当回事。”
“哦?竟然还有此事?”我不由惊叹道。
土地公点点头,然后将尸体由来对我讲了起来。
原来这还是三百年前事,三百年前,土地公河北一个叫马村庙宇中来了两个乞丐,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他们因为无处落脚,所以天天住土地庙中,白天一起出外乞讨,晚上一起作伴相睡,感情极好。
二人感恩于土地爷容留和乞求其保佑发财,每日里乞讨回来总会买些香烛和带回一些乞讨来果品之类东西,敬奉一番土地公。正所谓日久见诚心,随着时间推移,土地公被他们二人诚心感动了。
有一天,土地公觉得这两个人住自己这里这么久了,而且对自己这么好,想着自己也也应该报答他们一下。于是土地公想出来一个办法,拿了两个元宝,看见他们将要到家时候放门前一条小河木杆桥上,让他们能拾到,作为对他们馈赠。
却说张三李四由于当日里乞讨收获不小,心情十分高兴,当二人走到桥边时,张三对李四说:“咱们今天比试一下,看谁能闭着眼睛走过这个桥。”
李四回答说:“行”
两人就同时闭上眼睛,都轻而易举地走过桥,两个元宝没被发现,土地公只好将元宝收回。土地爷略感忧虑地叹口气,认为他们二人没有这个福气,强勉施舍给他们,恐怕对他们不是什么好事。
又一日,土地公算着他们要回来了,又将两个元宝埋香炉里……
第八十九章 土地公(2)
张三李四回到庙里,一如往常,一人往香炉里插香,一人摆敬品,当张三插香时忽然感觉有点异常,就用手扒了一下,惊喜发现了一个元宝,随手扒一下另一个香炉,又发现一个,两人心领神会,知道是土地爷土地奶恩赐。
二人焚香磕头感恩完毕,两人各拿一个元宝欣赏高兴之后,张三提议说:“今日咱们得到赏赐,应该庆贺一下,不如你家里做饭,我上集市上买点酒菜,晚上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李四高兴地答应了。话说张三兴高采烈出门,随着心事复杂,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想着怀里揣着元宝用途,盖房置地娶妻,越盘算越觉得土地爷太吝啬,何不好事做到底每人多给一个,不就解决了我们大问题。从想入非非到恶向胆边生,一个计划心里酝酿成熟。而李四家里做饭也害着同样心病,当然也拿定一个主意。
半个时辰之后,张三掂着买酒菜回来了,未进门就喊问李四饭做好了没有,不见吭声,疑惑之中刚走进门,一个闷棍下来倒地上,一命呜呼哀哉。李四随即掏出其身上元宝,然后将张三尸体埋了土地公神笼下。
一切办妥之后,李四把张三买回来酒菜摆好,得意看着两个元宝,自斟自酌吃喝起来。片刻之后,李四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疼痛,大叫不好,但为时已晚,瞬间倒地毙命。
几日之后,李四尸体被村民发现,后被衙役清理了出去,但是被李四埋神笼之下张三却没有被发现,所以至今还存留庙宇之内。
两个元宝,两具尸体,两条人命,土地公看着这悲惨场面,深悔自己好意办成坏事,他叹了口气责备道:“人间贪婪不足本性实是太可怕了!”
我点点头,说:“如此这般,那我下次若到了北方,一定会为您老办妥此事!”
土地公笑了笑,道了声谢。
事情办妥,接着我便离开了土地庙,十来分钟之后我重来到了刘丽家中。此时刘丽母亲冷静了不少,虽然还是一副伤心模样,但是起码没有哭天抹泪,而之前昏迷了刘老也醒转了过来,此时正扶着刘母安慰着。
王心与高军二人一旁帮衬着安慰刘母,二人见我回来了,于是迎了上来,一同问我:“先生,刘丽……怎么样了?”
“她现正土地庙,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阴差接去地府入轮回了。”我说。
之前一直以我作对王心,这回终于相信了鬼神,她点点头,说:“这就好,她这么可怜,如果还让她一人守水潭里面那就太悲惨了!”
高军深有同感点点头:“我之前虽然也信鬼神,但是说句实话,我只信鬼会害人,现走这么一趟,这才发现原来做鬼也不简单呐!”
我笑了笑,点头说:“当然,鬼与人都是一样,鬼之所以害人,无非就是因为爱恨情仇,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其实鬼并没有我们想像中那般可怕,可怕应当是人心。”
二人点点头,王心抬头说:“先生说对,刘丽之所以会有这样下场,根本就是因为元坤说谎骗她。”
说完这话,王心接着说:“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好人,谢谢你!”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王心竟然会对我说出这样话来,一时把我给愣住了。我笑了笑,说:“谢个啥,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我职责,与你们警察惩治坏人维持治安是一个理,呵呵……”
这时,刘母与刘父也走到了我身旁,接着二老直接对我跪了下去,带着沙哑哭泣声道:“谢谢大师恩德,让我女儿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谢谢您了……”
我急忙扶起二老:“二老不用如此,请起。”
一旁王心二人也急忙帮我扶起二位老人,满是同情看着他们。我知道他们是同情二老悲凉命运,试问哪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会不悲凉?我想了想,说:“命都是注定了,你女儿虽然去得早,但是好她后还是走上了正道,你们节哀。现当务之集就是去水潭将她尸身打捞出来,然后让其入土为安。”
二老此时心里早失去了主意,见我这般说,于是立马点点头,说明日一早就请村民帮忙将女儿尸体打捞上来。
此时已是半夜两点多钟,王心也没有再闹着回长沙了,二老给我们安排了客房,那晚我们就住了刘丽家中。
次日一早,二老给我们做了一桌丰盛早饭。用过早饭,二老叫上了五六个村中壮丁,然后我们随他们一起来到了村口水潭边。
牛鼻村村子比较小,而且又是农村,人人相熟,这种诡异之事易被人们议论,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当我们来到水潭边时,那儿已围扰了上百村民。他们对着水潭指指点点,交头结耳议论纷纷,见我们来了,于是纷纷停止了议论,然后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到了水潭边,这才想起昨晚上刘丽没有说具体是哪个水潭,因为眼前有两个水潭,于是我们几天便蒙愣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从哪个水潭入手。
刘老看向我,问:“大师,小丽昨晚好似没说她哪个水潭吧,那现我们从哪个水潭捞起呀?”
我想了想,只得道:“没别办法了,咱们就碰运气吧,先从左边这个捞,如果没有话再捞右边这个水潭。”
大家伙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我这个不是办法办法。接着跟我们一同前来壮汉便开始宽衣解扣准备下水捞棺。
村口这两个水潭非常大,每个水潭都有半个足球场那般大。说起这个两个水潭,那是因为他们这个村有边都是大山脉,村口地势正好是低,所以村子两边山脉上山泉便从山岭之上倾泻而下,造成村口左右一边各形成一个巨大水潭。
水潭深不见底,因为水太深原故,所以这样看上去只能看到水潭暗幽幽。这山中小村也不似城里,这里没有啥潜水设备,下水只能够硬憋着气往下潜,啥时候憋不住了,啥时候就往上钻起来,打捞刘丽尸身完全靠他们水性。
因为暂时还不清楚刘丽到底是哪个水潭之中,所以这回只有一人下水,先去探清一下水潭中是否真有刘丽尸身。
下水村民是个小伙子,二十来岁,据说是村里水性好人。就小伙子下水之时,他父母慌忙拉着他,叮嘱着他一定要小心点,别逞强。我知道他们这是担心自己儿子,话又说回来了,这可不是下水去摸鱼,这可是去捞死人,农村人都迷信,这种晦气之事答应帮忙足矣说明这村子中村民都是些善良之人。
当然,我与刘老也叮嘱了那小伙子,叫他不要心急,一次探查不到就先上来换口气,不要强行往里钻。小伙子点点头,叫我们不用担心,然后便一头往水潭钻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站水潭岸上人都各怀心思,有些人是好奇,想得知水潭里面是不是真有尸体,想知道这人死后是不是真会跑回来告诉家里人,这种看热闹人占多数;而另一些人则担心小伙子安全,特别是小伙子父母,望着水潭满脸焦急。
大约三分钟之后,我都开始有些担心了,怎么这小伙子还不出来呢?难道他水性真有这么好?
站我身边一村民看出了我心事,于是说:“大师不要担心,这娃子水性极好,平时他水里能潜四五分钟呢。”
听到这话,我心里还算是塌实了一些,不过这担心还是有几分。
又过了一分钟左右,水潭终于“嘭”一声响,水潭中央翻起了个巨大水花,小伙子从水底冒了出来。小伙子抹了一把脸上水花,对我们喊道:“这,这,水下果然有东西,是一副棺材!”
岸上人一听小伙子喊话,顿时就炸了锅,先是惊呼声连连,接着是议论纷纷。无不是说这事太过惊奇骇人。是,刘丽找了近三个多月,一直找不到踪影,这回刘丽鬼魂特意跑回来告诉家人,说自己尸身就这水潭之中,这样事听听就觉得不可信,但是现事实就摆众村民眼前,水潭底下果然有一副棺材,不能不让他们不信!
我大叫道:“就是她了!刘丽是说她把自己装棺材里,而那棺材就是村中棺材铺中强行买来!”
村民们听我这么一说,个个瞪着双眼,惊诧张大着嘴巴左右对视着。这时,一个声音叫道:“啥?那晚她强行买去棺材真被她自己用去了?”
大家纷纷侧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原来说话人正是村中棺材铺老板。刘丽强行买棺事,村中早就传人人知了,一个死人去给自己买棺材,这种事不得不让人感到震惊!
不说别村民们,就单说我身边刘丽父母及王心、高军,他们四人也是面露震惊之色,惊呼道:“果然这里!”
既然棺材就左边这个水潭中,那么现就只剩打捞了,于是我对另外几个帮忙打捞村民说:“那现就劳烦你们帮个手,去将刘丽尸体打捞上来了。”
那几个村民早已脱下了衣服,听到我话于是点点头,然后就往水潭里钻了下去,而那小伙子也再次往水底钻了下去……
第九十章 天裂
隔了好一会儿后,下水村民都浮了上来,两手空空叫道:“不行呐,这棺材太重,我们这几个子人根本抬不起来呀!”
听到这话,我们都皱起了眉头,寻思着是不是再找几个人下水。而这时,一旁一直没吭声王心说道:“要不去找几根绳子来吧,让他们把绳子套棺材上,然后我们岸上人帮忙使力拉上来,如何?”
听到这个主意,我们个个叫好,没想到这妮子脑袋瓜子还如此灵活。我对她竖了竖拇指,赞了一下她,接着转头叫刘老派人去寻几条长绳子来。
没多会儿后,村民们就找到了好几条拇指般粗麻绳,那几个潜水村民牵着麻绳一头重潜入了水潭。两分钟后潜水村民浮出水面,做出一个手势,喊道:“绳子绑好了,呆会儿我们扯一下绳子,你们就可以往上拉了!”
我们点点头,那几个潜水村民再次一头钻进了潭底,几十秒钟之后我们便感觉到了手中麻绳被扯动了一下,接着我们便大叫一声,岸上村民一起帮忙使力将麻绳往上拉去……
随着岸上村民与水中村民相互间配合,麻绳不断往上拉起,一分多钟之后,水潭突然“嘭”一声,潭面浮现出了一副黑乎乎棺材!
看到这副棺材,大家伙惊呼了一声。而这时刘丽母亲却大声哭喊了起来,对着水潭那副棺材就扑了过去,不过好一旁王心眼疾手,一把将她给拉住了,要不然刘母这然跳进水潭之中!
刘母看着浮出水面棺材,知道那躺那里面就是自己女儿,哪会不伤心,那哭是要生要死,连站都站不稳。一旁村中妇人都纷纷跑上前来,一同劝慰着刘母,让她不要太过伤心,人都已经死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等等此类……
刘母我是没时间去安慰了,见棺材已被拉出了手面,于是我急忙喊大伙不要松劲,一次性将它拉到岸上来。
又经过一阵折腾,棺材终于捞上了岸边。望着黑凄凄棺材,大家伙心里都感觉渗渗,这时棺材铺老板走前两步,指着棺材叫道:“对,就这是副棺材,那天晚上小丽买就是这副棺材,我自己做棺材我一眼就能认得!”
大家心里其实早就认定这棺材就是刘丽那晚买去棺材了,但是此时听到棺材铺老板证实后,大家伙还是不由倒吸了口冷气,无不乍呼诡异!
这回刘母终于扑到了棺材上面,拍打着棺材哭死去活来。大家伙看到刘母那伤心模样,个个于心不忍。足足让她哭了两三分钟之后,村中妇人这才把她拉扯开去,好言安慰着她,而我们这些男人则去将棺盖打开……
刘父为棺材打了一打伞,然后我与几个村民这才将棺材推开。这棺盖一打开,接着我们便看到棺材中忽然窜出了一个人,一个死人!
死人一窜出棺材便往我们脚上一滚,这下可把大伙儿吓惨了,和我一起开棺盖人直接大叫一声,吓得把手里棺盖一扔,然后就往后跳;而稍远一些村民也是吓得惊了一跳,惊呼出声……
当然,我也被这一突发情况吃了一惊。不过好我没有像他们这样跑开,而是急忙定眼往脚下死人看去,滚我脚边尸体就是刘丽不假,我踢了踢她,她尸体早已被得僵硬。我再看了看棺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因为棺材中装满了一棺材水,所以刘丽尸体不是躺棺材板上,而是飘浮水面上,我们把棺材一打开,她尸体这才会从棺材里滚落出来。
我将事情原委跟大家伙一说,叫他们不用害怕,这只是虚惊一场。大家伙听到这话,然后又看到棺材里却实装着满满一棺水,这才镇定了下来,重围上前来。不过饶是如此,大家伙也没有之前那么大胆了,有些人甚至连看都不敢正眼看刘丽一眼。
说实话,此时刘丽面容确实不敢让人恭维。因为水里浸泡了三个多月时间,所以此时刘丽全身发泡,原来身材苗条刘丽,此时看上去就是一个圆滚滚肥婆一般,长长黑发披头散发沾脸上,死不冥目瞪着一双大眼,衣服沾身上使我们很明显看到她肚子鼓鼓,皮肤苍白且还有些发烂,好水底温度很低,要不然此时可能身上肉都开始往下掉了!
我转头看向刘老,问他:“还用这副棺材吗?”
刘老说:“这棺材是她自己挑,如果还可以用话,那么就用这副棺吧!”
我点点头,然后叫村民们跟我一起将棺材中积水倒了出来,接着将我叫刘老他们自己去帮刘丽换身衣服,放些被子之类东西进去。而我则去村子南侧寻一处可安葬风水之地。
一个小时后,我找到了一处可立阴宅地所,然后回到了村内,这时刘丽棺中已置办妥当,刘丽尸身也早已装入了棺中。因为此时已是正中,刘老叫我们先去吃饭,用过中饭再去入土。
刘母虽然伤心没法做饭,但是有村中妇人为她帮忙,用过午饭之后我们就抬棺来到了我选择那处阴宅地所,一直忙到了下午三四点,刘丽事情才算全部办妥。
回到村中之后,王心与高军问我是不是一起回长沙,我拒绝了,因为我还有很多疑惑想去问清风观马真人,特别是他说跟着他会找到恶鬼之泪、母子之心,鳞虫之丹,这三样东西对我吸引力可是不小。现虽然恶鬼之泪我见到了,但是却不知为何收集不了。
王心二人见我不回长沙,他们二人也没多语,相互间关心几句之后我们便分开了。王心二人离开后,我到了一趟刘丽家,想跟他们二老辞了个行,可是二老非要留我用过晚饭再走,我不好推了他们好意,只得用过了晚饭这才往清风观去了。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我虽然没有手电,但是好今晚夜色非常之好,勉勉强强还是被我爬上了山顶。
到了清风观,就见到马真人站观前,仰着脑袋看着天上繁星,他听到了我脚步声,于是低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呵呵,回来了,事情办妥当了?”
“办妥了,只是那恶鬼之泪我没有得到。”我点点头,说道。
“哦?”马真人眉头一皱,说:“不可能吧,我看你现前世孽缘已经减轻了不少,怎么会没有得到恶鬼之泪呢!”
“是真,那恶鬼之泪一到我手上,我正想着怎么去收集它时,它就融进了我手掌里头了,唉!”我叹了口气回道。
哪知马真人听到这话,忽然大笑了起来,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呢,这恶鬼之泪融进你掌中就代表你得到了呀,谁说过要你去收集它呀!”
“哦?真,我真已经得到恶鬼之泪了?”我惊喜道。
“是”马真人笑着点点头,接着他颇有感触说道:“铺桥修路为小善,导人向善为中善,劝鬼入正为大善,呵呵,你如今修到了一门大善也算是可喜可贺了,哈哈……”
听到这话,我傻呵呵笑了笑。看着他时不时往天上看去,于是问他:“马爷爷,您总看着这天,难道今天天象又有何不妥地方吗?”
马真人望了一眼天空,叹了口气,道:“你看那,北边赤者如席,长有十长丈,此为天裂!你再看那,龙池星撞了天煞星上,唉,看来北方将有大难了!”
“啥?北方天裂?”我惊呼道。
虽然我不会看天象,但是一些基本东西我还是懂得,这所谓天裂可是大凶之兆啊!从古至今,凡是出现过天裂之象,天下必是赤地千里,白骨成堆!这天裂与天鸣相差不几,都是大凶,要么就是洪水泛滥成灾,要么就是干旱如火,要么就是战火连天,总之天下之民无以安生之凶象!
有古书为证,比如《星经》一书就就有记载,“景帝三年,天北有赤者如席,长十余丈,或曰赤气,或曰天裂,其后有七国之兵。”;又有“晋惠帝元康二年二月,天西北天裂,按刘向说曰:‘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是时人主昏瞀,妃后专制。’”;还有记载“穆帝升平五年八月己卯夜,天中裂,广三四丈,有声如雷,野雉皆鸣。是后哀帝荒疾,海西失德,太后总万机,桓温专权,威振内外,阴气隆,阳道微也。”及“晋大兴三年十月壬辰,天鸣,至甲午止,其后王敦入石头,王师败绩,元帝屈辱,制于强臣,即而晏驾!”
我心中一急,急忙顺着马真人所指方向看去,果然如他所说,北方天边果然出现一条裂痕,蓝蓝天空上出现了一条长长赤色裂隙!
看到这一幕,于是我急忙转头看向马真人,担心道:“马爷爷,北方天裂,难道真说明北方就要有大难了?”
马真人叹了口气,道:“是!其实我一个月前夜观天象时就发现了这条天裂,只是天裂只代表凶兆,并算不出是何灾难。不过今夜看到这龙池星撞了天煞星上,这才算出这大难是为何事!唉,看来咱们得去一趟北方了!”
“去北方?”我心里一惊,这土地公之前就问我是不是要去北方,然后他一早就算出了我要去北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我还是急忙问马真人:“马爷爷,你说你现已经算出了会发生何大难之事,那么这将要发生大难之事是何事呀?”
第九十一章 天裂(2)
“去北方?”我心里一惊,这土地公之前就问我是不是要去北方,然后他一早就算出了我要去北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我还是急忙问马真人:“马爷爷,你说你现已经算出了会发生何大难之事,那么这将要发生大难之事是何事呀?”
马真人凝重说:“大旱!”
“大旱?难道……难道这次大旱跟以往不同?”我疑惑道。要知道大旱时会发生,这是天灾,就算我们能提前预见到,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可是这回马真人却说要去一趟北方,很显然此次大旱不是天灾那么简单。
果然,马真人点点头,满脸忧愁说:“是,天煞星为妖星,此次大旱并不是天灾,而是有妖孽做怪!”
“啊?”虽然我心中早已隐约有此所感,但是亲耳听到这个答案还是不由大吃了一惊。我问:“马爷爷,这妖孽不会是旱魃吧?”
所谓旱魃,其实是传说中能引起旱灾一种怪物。旱魃其实也分为很多种,有红色,绿色,但是不管哪种,旱魃一个共同点是能引起干旱。凡出现旱魃,若不处理掉话,当地不仅会大旱,而且时间久了旱魃就会变得百钢不侵!
古人认为它是神,名为旱神,又称女魃。民间也有很多关于旱魃传说,有把旱魃说成是一只怪兽,如汉代《神异经》中就说魃“长二三尺,裸形,而目顶上,走行如风”,并说魃出现地方必有大旱。若能捉住这只怪兽并将其投入厕所,旱灾就会消除;也有把旱魃说成妇女生出妖怪,如宋人《萍州可谈》中说,民间传说有妇人能生下像鬼一样妖怪,如果不捉住它就会飞走,这就是旱魃。因此,要消除旱灾,首先就要严惩生了妖怪妇女。严惩方法是将认定生了妖怪妇女捉住,押到神坛上曝晒,据说这样就能求下雨来。有地方是向妇女身上泼水,如有一年中原地区大旱,有人造谣说某家妇女生了旱魃,众人便将这名妇女揪出来,一起向她身上泼水,谓之“浇旱魃”。总之,旱魃民间传闻颇多,各处有各处旱魃传闻版本。
不过茅山术中便认为,旱魃是死后一百天内死人所变。变为旱魃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会下雨。鲁中一带乡村中烧旱魃习俗延续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
茅山术中认为,旱魃出世,方圆百里之地皆滴水无存。为了破解这种由旱魃引起干旱,茅山术中专有几个对付旱魃法术,如“打旱骨桩”、“焚旱魃”等术。
所谓“打旱骨桩”、“焚旱魃”,其实说难不难,就是发掘葬墓冢,将尸体拖出,残其肢体,此便称作称作“打旱骨桩”;而“焚旱魃”顾名思义,就是焚烧旱魃。
旱魃之事以后再详谈,咱们言归正转!马真人听到我问他是不是旱魃作怪,于是脸露凝重之色,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话,这回可能还真是出了旱魃!”
旱魃之东西厉害我是知道,我心情也瞬间凝重了起来,想了想,然后问他:“那您打算啥时候去北方?”
“明天!”马真人思索了片刻回道,接着他抬头看向我:“你也随我一同去吧?”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事,就跟你去走一走,看看能否搭把手。”我回道。我是这样想,反正我走哪都是为了行善积德,现去北方正好可以把土地公叮嘱事给办了,何况马真人之前说过,跟着他就能寻到我想要那三样东西。如今恶鬼之泪已经得到了,现就只剩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了。
想到这里,正巧我心中一直愁着不知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为何物,眼前马真人说能帮我寻到这两种东西,他一定知道这两样东西为何物。于是我赶紧问他:“马爷爷,你知道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是什么东西吗?”
马真人一愣,用看傻子眼神看着我,撇了下嘴,说:“啥?你连这两样东西都不知道是啥,那你每天满天下找,这是瞎找些啥呢?”
我被他说有些脸红,他说没错,我这着实是瞎找。我傻笑了笑:“呵呵,呃……那个啥,你说说看这两样东西是啥吧,只要你告诉我,明天咱们去北方机票我包了!”
马真人再次对我翻起了个白眼,说:“谁说我要坐那大鸟去北方了,走路去!”
“啊?走路去北方?”我惊瞪起了双眼,要知道此时我们是湖南,这要走到北方去,那得走到何年何月呀!我说:“马爷爷,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到北方有多远吗?现那边正有妖孽作怪,等我们走那到里时,可能为时已晚了!”
马真人说:“老头子我走了几十年江湖,哪里没去过?到北方不就是千里路吗,要不了多久,何况现去也为时尚早,就算真有旱魃也无处寻找,我们慢慢走过去,那时时间正好合适!”
我对马真人很是无语,不过我可没有忘记我问题,我提醒道:“走路就走路吧,你老就跟我说说啥叫母子之心、鳞虫之丹吧!”
马真人笑了笑,说:“母子之心就是母子之心,这有啥好说。”
听到这话我额头上瞬间飞过一群乌鸦,眼前垂下几下黑线。这老家伙是不是诚心玩我呀,这不等于没说一样吗?心里这般想着,于是我说:“那个啥,难道我去把一对母子心脏取来吗?”
马真人说:“这哪成,反正这事得靠天意,有缘话自然有母子之心跑到你跟前来。”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那个恨呀,把这玩弄我老头大骂了一遍,然后继续问他:“那鳞虫之丹呢?你可别告诉我鳞虫之丹就是鳞虫内丹!”
哪知我话刚一说完,马真人确真点头说:“是啊,这回你聪明多了,这鳞虫之丹还真就是鳞虫内丹,哈哈……”
听到这话我真是哭笑不得,原以为这老头子应当是那种很古板老者,没想到他也这么会戏弄人,把我玩团团转。我无奈道:“我服你了,我现就只想知道鳞虫为何物。”
马真人知道我有些奈不住性子要发火了,于是收起了之前笑意,说:“所谓鳞虫就是龙,这咋这个都不知道呢!”
听到这话,我终于恍然大悟,是,这鳞虫不正是龙吗?怎么我就没有想到呢?而鳞虫之丹就是龙内丹。想明白这里,我心里不由高兴了起来,可是接着我又失落了,因为这龙内丹可是这么好取?先别说这世上是否真有龙,单就说这世上真有龙,那么我也是没本事去取呀!我苦道:“马爷爷,您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这世上怎么会有龙呢,何况就算有我也没那份本事去取它内丹呀!”
马真人笑了笑,说:“凡事都有可能,你耐心等待它出现便可!”
看着马真人那神秘笑意,我心里甚是疑惑,不过我知道他不愿意说,就算我怎么问他,他也是不会告诉我。
马真人伸了个腰,然后说:“明天就要远行了,今晚就早点睡吧!”
我点点头,见他转身就往观内走去,于是我才想起他还没告诉我,我睡哪呢。于是我急忙跟了上去,问道:“马爷爷,那今晚我睡哪儿呀?”
马真人回头说:“你今晚跟我睡吧!”
“啊?”
“怎了?我这观里虽然有两间房,但是却只有一张床,你不跟我睡,那你就睡大堂地上!”马真人振振有词说道。
“那我睡大堂吧!”我苦着脸选择了后者,说实话,我这人有个怪僻,跟别人同床睡不着觉。也许跟自己喜欢女人会不同吧!
马真人笑了笑,说:“这样也好,省得到时你打起呼噜将我吵睡不着。”说完,他便当先往内室走了进去。
我冲他背影憋了憋嘴,然后三清祖师神像下找了一张蒲垫,然后躺了下来。
这里是山顶,气温比别处低了不少,这还没开始睡呢,身体就略感到了一丝冷意。不过就这时,马真人从内室走了出来,手上抱着一床被子往我身上一扔:“晚上盖这个吧,别明天门还没出,就染上恶寒喽!”
我笑了笑,开始觉得这老头子也还不错,道了声谢,然后便盖着一床带着臭味被子睡觉了。
第九十二章 借住
次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了。我还是背着我黄色包袱,而马真人则是两手空空,我问他为何不带上自己法器什呀,他却厚言无耻回道:“你这不是有吗,我还带个啥,那不纯粹遭累吗!”
我心里那个无语,翻了个白眼,暗暗地咒骂了他几句。我真没想到爷爷怎么会安排我跟着这老头子,他这完全没有个长辈样嘛。
不过不得不佩服是他这健硕身子,他看上去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但是他下起山来那可是步履轻盈,完全可以说上是健步如飞,有时候甚至连我都差点跟不上他步子。
路上,马真人也会时不时问些我经历,比如出来这么久都遇到些啥鬼怪了,都是如何解决呀,诸如此类。一起闲谈着,我发现这马真人还真很健谈,可能是因为他完全没有长辈样子吧。
当然,我对他也很好奇,看他样子根本不像愿意一直守破观里人,于是我一路上时不时问他因由。
原来马真人竟然和我是同乡,也是江西人,小时候与我爷爷跟着同一个师傅,走南闯北。我爷爷主要学法术,而马真人则不好这口,但是他却对五行八卦及风水之学很感兴趣,于是师傅便传了他周易风水之学,使得他有一手相地本事。
这周易风水之学其实并不是单纯指替人家看风水,其实它包罗万象。周易风水理论是天文学、地球物理学、地质学、环境景观学、自然生态建筑学、社会伦理学、人体信息学、气象学、民俗学、玄学、易学、预测学等等一门庞大综合类学科,而马真人看天象测吉凶本事就是这其中。
文化大革命时候,他们师徒三人遭到红卫兵批斗,师傅被抓进了大牢,后死了里面,而马真人与我爷爷当时被红卫兵追各奔东西,从此一直无缘相见。
文革结束后,爷爷回到了江西老家,结婚成了家,后有了我。而马真人则还是行走着江湖,为人寻龙点穴,堪舆风水,总之过是四海为家生活,直到数年前他才清风观落脚安生。
一上午时间我们就走了七八十里路,来到了会同县城。一到县城,马真人第一件事就是叫我找个饭馆吃饭,按照我平时习惯就是随便找个餐店吃吃就行了,但是这马真人不依,非要把我拉到高档次饭馆去,好不要脸扬言:“按辈分俺也算是你干爷爷了,第一次请俺吃饭怎么也得看得过去嘛!”
说实话,这钱我倒不是不舍得花,只是这行走外,哪还有这么多个讲究呀。不过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好丢了他面子,直接带着他到了一家县城还算高档饭店。
这老头还真是下得去手,就两个人,他愣是点了整整一大桌子菜,数一数足有十五六道,我那个无语,两个人能吃得这么多吗?还是说这老头故意要宰我?
这还没完呢,这吃饭光有菜还不成,他还要点酒水,而且还是往贵点,什么贵点什么。我特意问他:“马爷爷,你不怕我买不起单,呆会儿被店里保安打出门吗?”
马真人露出两个大黄牙,笑道:“你小子少我面前装穷了,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钱吗?”
我心里咒骂了他一句,心想他虽然有一手能掐会算本事,但是我有多少钱他是绝对算不出来。
一阵饭吃两人都面红耳赤,话说点这么多好酒好菜,不吃也浪费了,所以这不一人灌了半瓶茅台。临出店门时,马真人还两腿有些打颤,差点就要服务员扶着出去了。他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嘟着嘴巴眨了眨眼,看到这个表情我真乐晕了,这他娘是要我对那服务员小费呀!
我很是无语叹了口气,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很不舍递给了服务员。只是令我没想到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出了饭店,看到马真人那摇摇晃晃身子,我很是担心他还能不能行走,于是问他要不要先找个旅馆住下来,明天再走。哪知我好心替他着想,他却毫不领情,反而冲我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年轻人呐,就是吃不了苦,我这老头子都还没说休息,你看你,现日头还是正午,你就想要找地方歇脚了!”说到这里,他还好似很失望似,摇头叹了口气。
我心里那个气呀,如果他年纪小上几十岁,我定一个脑崩敲过去,看他敢得瑟不。不过他一把年纪,我只好硬着头皮忍着。我说:“那个啥,现饭也吃饱了,接着我们该往哪走呀?”
马真人伸了个懒腰,指了指北方说:“这还用问,一直往北呗!”
我知道我这话又算是白问了,看着来来往往汽车,于是我说:“要不我们坐汽车去吧?”
马真人立马将头摇了起来,说:“坐啥汽车,我不坐那东西,年轻人要多吃点苦,不要动不动就是坐大鸟、坐汽车啥,我像你这年纪时候,那是……”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啥话了,无非就是吹须自己那代人多么能吃苦耐劳,这话我小时候爷爷身边就听厌烦了。我急忙打断他:“你又是不肯坐飞机,又是不肯做汽车,北方这么远,你宁愿步行走过去,你莫不会是怕晕机或晕车吧?”
马真人愣了一下,尴尬笑了笑:“呵呵,那个啥,没做怪,走路也挺不错,一来可以看看一路风水人情,二来还可以煅炼身体。”
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我翻了个白眼:“是不会晕车才是重点吧!”
马真人振振有词说:“我也是没办法,要我坐车就是要我老命,可能这车还没开到北方,我半路早就吐得呕血身亡了,你说我这架老身骨能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找借口都找得这么振振有词,我心里直喊一声“我服了你”,然后不再与他多话,顺着北边方向往前走去,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都是讲不过他。
出了会同县城,我们又过了一个小镇,到天黑之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叫田联村村子。说实话,这马真人脚上功夫还真不是夸,一下午一直没停歇过,一天下来走得我两腿酸涨要命。我看了看天色,于是问他:“今晚就这村子寻一处人家歇歇脚吧?”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我们便顺着进村小路走进了村内。
村口就有一户人家,马真人指着眼前那户人家说,咱就去问问那户人家能否借住一晚吧?
这户人家住是砖瓦房,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屋内亮着灯,不过大门却还未关上。我直接走到那户人家大门口,冲屋内问道:“有人吗?”
连喊两声,接着从客厅左侧卧房中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我们,然后问我们:“你们是?”
我笑了笑,很有礼貌说:“我们是行走江湖先生,看今日天色已晚,所以想要您这儿借个住处!”
男子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喜之色,他说:“我这里没有客房,你们到前头去问问吧!”
而这时客厅后方厨房里响起一个老妇人声音:“志儿,谁呀?”
男子回头冲厨房方向应道:“没啥,就是两个算命先生想借住!”
说完,他转头再次对我们说:“我们这没有多余空房了,不好意思啊!”
人家都这般说了,我们也不好强求。只得转身往回走去……
可是就我们刚走出三四步远,身后便想走了之前那老妇人声音:“两位先生等等,等等……”
我与马真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妇人追了出来。她对我们说:“两位先生是来借住?”
我们点点头,马真人说:“是,不过如果你们这没有客房话,我们就上别处去问问。”
妇人说:“两位先生对不起,我这孩子不懂事。我这客房是有,只是还没铺房,你们既然来了,那么今晚就这里安住吧!”
“如果实麻烦话,那就算了吧,我们可以到别处去问问。”我说。
妇人说:“没啥麻烦不麻烦,不就是铺张床事么?”
我心里隐隐感觉这妇人一定有啥事要我们帮忙,要不然定不会我们准备离开后,还特意把我们追回来。我将目光看向马真人,他点点头说:“既然东家这么热情,咱也就不要拒了东家一片好意,今晚就这住吧!”
说完,马真人转头对妇人抱了一拳谢道:“那就谢谢东家了!”
妇人笑呵呵将我们迎进了屋……
第九十三章 蔑片蛊(1)
临进屋时,妇人责备了一句自己儿子,骂他不懂事,非要儿子对我们赔个礼。我知道年青人都不信鬼神,看到我们这些走江湖先生,多半会认为我们是骗子,对我们有些不喜这也是正常之事,所以我倒没有怪他,急说无妨。
不知是妇人有事求我们,还是她果真这么敬重我们这些阴阳术士,反正她对我们是礼敬有加,极为热情。不过她脸上笑容却全是装出来,她笑容下面我能看出她内心充满了愁苦。
妇人房子做得很大,三室两厅房型,一共两层,想来他们家有一个人应当还会赚钱,我问:“你们家应当不止你们母子俩吧?”
妇人听到这话,脸上热情笑容立马僵硬了,转而变得一脸愁容,叹道:“我有两个儿子,刚才那个是小儿子,叫王志,还有一个大儿子叫王虎,但是半年前我大儿子便卧病床不能动弹了,唉!”
“哦?那你大儿子得了何病呢?”我疑惑问道。
妇人摇了摇头,抬头说:“这病看了很多医院,但是都查不出结果。今日得见两位先生,所以我想请两位先生帮忙看看,看看我那大儿子是不是跟脏东西有关。”
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妇人果真有事要我们帮忙。我看了一眼马真人,想看看他意思,此时他正闭眼掐算着,一会儿后他睁开双眼,说:“你儿子病不简单呐,如果我所料没错话,他病一定是被小人害。”
我皱了皱眉,妇人啥生辰八字都没说,这老头咋就能算到她儿子是害得小人病呢?还是说他故弄玄虚?
我虽然有些怀疑马真人话,但是妇人却坚信不疑,他吓了一跳:“什么,我儿子病是被人害?”
马真人点点头,说:“你带我们去看看你大儿子吧!”
妇人应了一声,急忙带我们上二楼,来到了她大儿子房中。
一时房间,只见楼上躺着一个近二十七八岁男子,面子苍白,脸冒虚汗,此时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嘴唇却打着颤儿呻吟着,很显然此时他一定忍受着什么疼痛。
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凡事都会先找开天眼看一遍,查看一下病人是否身缠阴邪。这次也一样,我第一时间便打开了天眼,但是查看男子全身都没有看到丝毫邪物。看到这,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说:“你儿子这样看倒没有啥异常!”
妇人听到这话不由苦起了脸:“这就怪了,如果我虎儿真是得病了,怎么医院也查不出来呀?”
这时一旁马真人说:“你再认真看看,我算到这事可不是正常犯病呐!”
听到这话,妇人也急忙求道:“是啊,先生,就麻烦您再检查一下吧,我觉得我虎儿得病一定不正常。”
我很是无语,这马真人咋自己不看非要我看呢?我对马真人说:“我看过了,你也没只瞎算了,你老也帮着看看嘛!”
马真人翻了个白眼,振振有词道:“难道你之前没听我说过吗,我只会推算、堪舆之术,这画符看病本事我可没学过。”
我叹了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男子,摸了摸他双腿,发现双腿冷冰冰,如死人腿一般。于是我问妇人:“你儿子这病是怎么来,你跟我详细说说他病症吧?”
妇人点点头,然后对我们讲起了王虎犯病事。
原来早半年前,王虎还是家里顶梁柱,家里家外忙活着,身体也健硕很。可是半年前有一天傍晚,王虎从田里回到家途中,突然感觉脚下好似踩到了一块什么东西,然后从地上弹起一块竹片打了自己腿上,痛得王虎急忙拉起裤腿一看,小腿上一个好大伤口,鲜血淋淋。
王虎一拐一拐回到家,把这事说给了妇人听,妇人还特意去找来了跌打药酒给王虎擦拭。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就王虎准备擦药酒时,却发现之前小腿上被竹片打回伤口竟然不见了!要知道之前王虎明明看到小腿上打出了一个大大伤口,就算好也多少会留个伤疤吧?但是现却是裤脚之上满是鲜血,但是小腿却是完好无损。
一家人都为这事感到奇怪,不过既然伤口都没了,这也算是好事,于是腿上随便擦了些跌打药酒,便将这事忘了一边。
第二天,王虎照常上山下田干活,只是干活时候,小腿之上总是会隐隐感觉到一丝丝酸痛,就好像小腿里面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似,酸酸,胀胀……
这样感觉一天比一天明显,直到半个月后一天,王虎就爬不起床了,他感觉小腿里面之前动来动去东西,这回好似窜动一般,一下下往骨头里窜动,每一下都痛得王虎嘴唇发紫,生不如死。
这一下把妇人吓了一跳,急忙叫上小儿子王志,把王虎背到了村里诊所里头。村里诊所因为没有设备,一时查不出犯病原因,于是劝妇人把王虎送到县城大医院去,省得拖重了病情。
妇人也明白事情严重性,于是叫王志去请了一辆车,然后把王虎送到了县城人民医院去了。这县里人民医院也算是个正规大医院了,可是饶是如此,王虎病照样查不出原因,做了各项检查,一切指标都是正常。
这一下把一家人给急怀了,于是又找了多家医院,但是结果与县人民医院一样,一切正常,医生就是开了些风湿止痛一类药物给他们。
这病也查不出来,王虎只得无奈躺家中,每天忍受着病痛折磨。
妇人说完王虎病情,然后问我:“先生,你说这事是不是玄乎很呀?”
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王虎病还真是玄乎,我确认道:“他真说自己那晚是被竹片打到腿了?”
妇人点头说:“是,我也问过我虎儿好多次,因为如果只是竹片打到腿话,不可能会这么严重,但是我家虎儿硬说是被竹片打到。”
听到这话我不由疑惑住了,这个村子外边山中全是竹林,每家每户都是烧火做饭用就是这些竹片,可以说这竹片啥这农村中处处可见,这种东西打到腿一般多就是红肿一两天,怎么可能伤得一病不起了呢?而且还没有伤口!
这时一旁马真人对我说道:“神保呀,你可听过一种叫作‘蔑片蛊’蛊术?”
我皱了皱眉,惊道:“‘蔑片蛊’?你意思是说王虎他中了‘蔑片蛊’!”
马真人点点头,说:“是,他这种症状与中了‘蔑片蛊’很相似。”
蔑片蛊,是一种害人蛊术,据说,用蔑片蛊害人,须将竹蔑一片,长约四五寸,悄悄把它放路上,行人路过时候,竹蔑片便会跳上行人脚腿,使人痛得很厉害。竹蔑片一旦击中人腿脚,竹蔑片就会钻进人腿脚之中,久而久之,竹蔑片就会跳入人膝盖去,由是脚小如鹤膝,其人不出四五年,便会一命呜呼。
这种蔑片蛊虽只是一种小蛊术,但是因为此术能致人性命,所以除非有深仇大恨,一般很少有人施用。
这时一旁妇人担心问我们:“两位先生,你们说蔑片蛊可是蛊术?”
我点点头,然后将蔑片蛊解释给了妇人听。哪知妇人听后气得冲着门外大骂:“原来这是遭了刘老头蛊术呀,挨千刀刘老头太缺德了,我王家哪得罪过他了,他意然还给我家虎儿下蛊!……”
我与马真人都很是惊讶,难不成这妇人知道是谁下蛊?于是我急忙问她:“老姐,你知道这下蛊之人?”
妇人气愤点头说:“当然,我虎儿那天就咱们村里被蔑片打中,咱村里就刘老头一人会蛊术,不是他还会是谁呢。亏了我平时还对刘老头客客气气,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害我。”
听到这话我与马真人对视了一眼,既然这下蛊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本村之人,我还真不知该不该管。要知道如果他们之间真存什么仇怨话,我强行插手此事,可能不但我们会惹祸上身,主要是对方一定还会对王虎家下厉害蛊术。
马真人也很是为难,他想了想,于是对妇人问道:“听你这般说来,还真很有可能是你说刘老头下蛊,必你说这里只有他会下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旦凡会下蛊人一般都不会随意对他人下蛊,因为害多了人自己也会得到报应,这个道理每个蛊师都是知道。所以我想问问东家,你们可与那刘老头有什么仇怨否?”
马真人说没错,人性虽有好坏,但是并不代表坏人就会无缘无故去害人,何况每个蛊师都知道用蛊术害多了人会伤到自己。
妇人想都没想,直接摇头说:“我王家与那刘老头从来没有啥仇怨之事,因为他平时也会用蛊术帮村里大家伙治治病,所以我平时见到他都是对他礼敬有加,别说是仇怨了,就是失礼之事都没有。”
听到这话,我与马真人都锁起了眉头。如果按妇人所说,那刘老头为人还算可以,用蛊术替人治病,这也算是行善之人。这种人一般是不会去害人,何况妇人说从没有得罪过他。想到这里,于是我当先开口说:“老姐,要不你去刘老头家一趟,跟他说说王虎中蛊事情,看他怎么说?”
“用不着问,先生只要确定我虎儿是中了蛊,那么这事就一定是他干!”妇人恨恨斩钉截铁说道。
马真人说:“东家,就算这事是刘老头干,你也应当走一趟。你儿子现中了蛊,你这还得靠他来解蛊呢!”
妇人担心道:“两位先生都是高人,既然你们一眼就看出了我儿是中了蛊,那么你们应当会解蛊吧?那刘老头给我儿下蛊,我现去求他来解蛊他也一定不会来。两位先生,我儿病,现就只有靠你们了,求你们一定要帮帮忙,救救我家虎儿呀!”说着这话,妇人就要往地上跪去……
我急忙将她扶住,说:“这蔑片蛊我虽然能解,但是却会让王虎痛苦万分,因为我必须动刀将蔑片从他腿脚中找出来。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能找到下蛊之人,让他来帮你解蛊,那么此事就好办得多了。”
妇人一听这话,狠狠吓了一跳,吓得脸色苍白:“什么,要动刀才能解蛊?”
我点点头。而一旁马真人也劝说道:“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没什仇怨,为了你儿子病情,你都应当去刘老家一趟,带上好烟好酒,亲去问问他,也别说是他下蛊,你就请他来解蛊就行。”
妇人看了一眼躺床上痛得牙关打颤王虎,然后无奈点点头。
这时,出门打酒小儿子王志回来了,妇人看了一眼王志,然后转头问我们:“先生,我还没为你们做饭呢,去刘老头家事能否让我这小儿子去?”
我点点头,接着妇人便将小儿子王志拉到了一旁,将我们说王虎中了蛊术事情跟他说了出来,先前王志表情还有些不信,但是看到床上痛苦万分哥哥,后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王志拎了两瓶好酒及一条好烟出了门,而妇人则重给我们泡了一杯浓茶,请我们稍坐,她自己则进厨房给我们做饭去了……
第九十四章 蔑片蛊(2)
妇人这边晚饭刚一做好,王志也回来了,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六十多岁老者,可能是刚从田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吧,一身衣服之上还满是污泥。
我们当然知道这老者定是刘老头不假了,于是起身对他抱了抱拳,示意礼节。刘老头从想到王家还有外人,于是皱眉道:“两位是?”
“我们是茅山派弟子,老先生请坐。”我笑着报出了我们身份,然后做了个手势请他落座。
刘老头听到我说我们二人是茅山派,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然后急忙回了一礼。而这时妇人也走了出来,见刘老头来了,脸上强装出笑意请他与我们一起落座吃饭。
刘老头并没有立即落座,而是皱眉问妇人:“听你家志儿说,虎儿中了蛊?”
妇人点头说:“是啊,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竟然给我家虎儿下蛊,咱们村就只有您老懂这玩意儿,所以我这才叫志儿来请您老帮忙解蛊。”
刘老头听到这话,然后看了我与马真人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之色,他说:“王婶,你这就不对了,你家都有两位高人这,怎么还用得着我来呀,莫非你们是认为虎儿蛊是我下不成?”
刘老头显然是明白,这解蛊我们茅山一派是很厉害,既然我们不解特意去把他请来,显然是知道我们怀疑他下蛊,解铃还需系铃人道理他也是明白。
妇人一时语塞,马真人急忙走出一步,帮妇人解围:“这位刘先生,请您莫要发火,呵呵,请您来此解蛊主意是我出,但是我们并不是认定您是下蛊之人,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请您,对吧。”
刘老头心里虽然有些不,但是知道自己不是茅山一派对手,火虽然没发,但是却还是冷着脸说:“哦?那我倒想听听你们找我来原因了。”
马真人笑了笑,说:“听东家说,刘先生这一带也算是个大好人,时时用所学之术为村民们治病解难。今日我们二人承蒙东家好心收留一晚,不巧见到其子误中了蔑片蛊,而据东家说这一带只有您会这门手艺,呵呵,你们都是一个地方人,这事如果不请您来说说清楚话,我想东家一家心里都会对您存戒心,我想您也不想如此,对吧?”
刘老头好似也认为马真人说有些理,他微微点了点头,说:“这位老先生说理,这事还真得说清楚来,省得到时还真以为是我下蛊。说实话,我虽然会这门蛊术,但是我从来不会用此术害人,何况我与王家无仇无怨,怎么无故害他呢。”
说完这话,刘老头然后将头转向妇人:“王婶,你会怀疑到我头上来,我也能理解,必这块地方就我一人会这门手艺,不过今天我倒真要跟你说清楚,这事可真不是我干。”
妇人叹了口气:“唉,刘老,我也知道您人很好,所以平时也是对你尊敬很,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事会是您做,但是这两位先生说如果想让虎儿轻松点解蛊话,就必须叫下蛊人来解,这不,咱这块地方就只有您才会这下蛊之术,所以我这才叫志儿把您请来问问。现我也不想去管这蛊是谁下了,只想求您老帮帮忙,可怜可怜我家虎儿。”
刘老罢罢手,说:“王婶,你这话就说错了,这蛊没下就是没下,下了就是下了,这事必须得跟你说清,要不然到时我咋这村里立足呀!”
看来这刘老头还真很乎名声,生怕妇人心里怀疑是他下蛊。妇人点点头:“您老说不是你下,那就不是你下,我相信你为人。”
刘老听到这话,这才放下心来。接着他说:“虎儿生病之事,我也早就听说过,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是中了蛊术。这样吧,你现就带我去看看虎儿,我看我能不能帮上一些忙。”
妇人点点头,然后带着刘老头上了二楼。
刘老头离开客厅后,我轻声问马真人:“马爷爷,您认为这事会是他做吗?”
马真人微微摇了摇头说:“这事倒不像是他做。”
“那就奇怪了,这地方就只有他一个人会蛊术,不是他下蛊,那会是谁呢?”我疑惑嘀咕道。
几分钟过后,妇人带着刘老头下了楼,马真人上前一步,问刘老头:“刘先生看此事可是中了蛊?”
刘老头点点头,说:“老先生高见,虎儿确是中了蔑片蛊,只是这蛊术下得很是生硬,想来是个手。”
“哦?刘老先生何以见得?”听到这话我疑惑问道。我虽然也对蛊术有些了解,但是必竟不是学这一门人,对这下蛊之人生熟之分倒是辩别不出来。
刘老头说:“据王婶刚才说,虎儿中蛊之时出现了一个大伤口,而且还出了很多血,要知道如果是熟手话,这蔑片蛊是不会造成伤口,就别提是出血了,所以很显然这下蛊之人是个生手!”
“哦?”听到这话我皱起了眉头,如果刘老头说是真话,那就这蛊就很显然不会是刘老头下了。我想了想,于是问他:“刘老先生,这块地方除了你,可还有谁学这蛊术呀?”
刘老头想了想,然后眉头一跳,嘴巴一动,很显然是吃了一惊。看到他这副表情,我于是急问:“先生怎么了,难道是想到些线索了?”
刘老头看了我们一眼,有些惊恐说:“我半年前收了个弟子,这蛊不会是他下吧?”
听到这话,我们都大感惊讶,于是异口同声问道:“你这弟子是谁,此时哪?”
刘老头指着屋外说:“就是我们村李大脚,此时他应该就家中吧!要不这样,志儿,你去把李大脚给我叫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王志点点头,立马出了门。
这李大脚是村里人对他别称,他真名其实叫李大煜。李大脚就住村子中段位置,离得也不是太远,没过十分钟,王志就把李大脚喊来了。
李大脚四十来岁,长得一脸憨厚老实样子,五大三粗。他一走到门口看到屋里刘老头,然后步子就慢了下来,大门口跺了跺步子,这才走了进来,对刘老头喊了一句师付。我看到李大脚样子,明显是有些不自,想来这下蛊之人还真有很大可能就是他。
刘老头没有应他,而是问他:“你也跟我学了一年功夫了,你可还记得我之前传你功夫时曾对你说过话?”
李大脚点点头,说:“人正、心正、术正,积德,积善,积阴。”
刘老头点点头,说:“记得就好,好我现问你,你可知道王婶家虎儿是犯了啥病不?”
李大脚听到这话明显身子颤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们一眼,吱吱唔唔了起来:“我……我不……不知道啊,不……不就是风湿病吗?”
这下场所有人都看出了他有问题,很显然李大脚是个老实人,不太会撒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李大脚不是个憨厚老实人,想来依刘老头德行是不可能传他蛊术。
刘老头自然也看出了李大脚有问题,冷色一冷,怒道:“李大脚,亏你还记得我说过人正、心正、术正,你这不摆明了把我话当耳边风吗,你这真是说假话也不打草稿,真把我们当傻子吧?”
李大脚看到刘老头那发怒样子,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于是害怕了:“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呀,我……我……”
听到这话,我知道这蛊定是他下不假了,只是看到他那激动样子,想来他并不是诚心要害王虎,于是我急忙说:“你先别急,你有什么话慢慢说。”
这时妇人也发话了,他说:“大脚,虎儿他此时是个啥样,咱们住得那么近,他每天要受多大苦你也知道。我现只想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如果真是你做,你现认了,我也不怪你,至于你为啥要这么做,是否我们家虎儿哪里对不住你,我一定会对你赔礼道歉!”
李大脚忙摆手说:“王婶,虎儿没有哪对不起我。这事……这事是这样子!……”
听李大脚说完,我才终于明白,原来这李大脚还真不是故意要害人。事情是这样,这李大脚为人本分老实,而且村里也喜助人,刘老头因为是孤家寡人,所以李大脚时时会去帮他忙。刘老头觉得李大脚这人不错,而且想到自己一身技艺无人传承,于是便将目光放到了李大脚身上。
刘老头把想收李大脚想法跟其一说,李大脚立马就答应了,而且当日就去买来了好烟好酒认了这个师父。
这一学就学了大半年,刘老头差不多也把一身蛊术全传给了他。话说这李大脚平时就对刘老头蛊术很感兴趣,现学起这种东来也是极为认真,但是时间一长他闹出一个想法来了,那就是这所学蛊术自己施用起来到底会有没有效呢?
这个困惑心里闹了一个多月,后他决定自己下个蛊来试试。蛊术分为很多种,而李大脚所会加起来一共就有十几种,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
他心里盘算着,蛇蛊、金蚕蛊这类虫蛊不仅威力太大,而且制蛊也不易,于是他后将目光放了蔑片蛊上,一是这种蛊材料满山都是,二是这种蔑片蛊威力也相对较小,就算到时真灵验了,自己也有解蛊能力。
主意打定,李大脚就行人要过小路上下了一道蔑片蛊,而他自己则躲暗处偷偷观察着,看看踩中自己蛊会是何人。
没多久,王虎从田里回家就正好路过这条路,不偏不巧就正好踩中了李大脚布下蔑片蛊。李大脚见中蛊是王虎,然后又看到其痛得蹲地上直叫,心知自己下蛊果然有灵验。目达到,于是他急忙爬了出来,装作路过去关心王虎。当然,他真正目是去帮王虎解蛊,必竟他并不想害人,而是只想试试自己所学蛊术有没有灵。
假意帮王虎察看伤势时候,李大脚便心里默默念出了解蛊咒,然后见王虎能走了,于是他也便放心回家了。
可是哪知,半个月后,王虎腿便出事了,这一下李大脚吓坏了,又多次跑到王虎家,好心假作是关心王虎,其实都是去帮他解蛊,但是这蛊就是解不去。
随着王虎腿上伤势越来越重,李大脚也越来越害怕了,他知道自己是解不了这蛊了,他也想过叫刘老头来解,但是想到这里他就没敢再想了,因为他怕这事闹开了,他就没办法这个地方立足了,笑话,用蛊术害人,这岂不遭全村人唾骂吗?
就这样,李大脚为了怕这事跟自己扯上关系,后来他敢不敢再去王虎家了,就这样心惊胆颤躲了家里……
听完李大脚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讲出,我们所有人无不叹息。
刘老头大骂了一顿李大脚,骂他糊涂,这种蛊术怎能乱人身上试用,当然主要还是骂李大脚得知自己犯错后不知补救,反而为了自己名声而想瞒天过海思想。
妇人虽然心里也气愤,但是事已至此,而且可能她想到李大脚也不是成心要害王虎,于是叹了口气,也不骂李大脚,而是转头对刘老头说:“刘老,这事是大脚做,你是他师傅,他下蛊您应当能解吧!我虎儿现正遭罪,你可不能不管呀!”
刘老头此时那是知道自己理亏于人,是自己没教好徒弟,这才使得王虎受这么大罪。他对妇人诚恳道了声谦,然后急忙叫妇人带他去王虎房间解蛊。
我知道这蛊刘老头应当能解了,必竟李大脚下蛊用是何法门,都是他一手教,要解也只要解开法门便可。这就是我为何说下蛊之人解蛊会很容易,而我们外人解蛊就得伤筋动骨,原因就是我们不知道下蛊之人用是何法门,所以解蛊只得硬来。
没过多久,刘老头他们下楼来了,他汗颜对我们抱了抱拳说:“两位先生见笑了,这实是我管教无方,唉!这回若不是二位先生看出此事与蛊有关,可能我们师徒二人就得害死一条人命了。”
马真人说:“这事也算补救还不晚,王虎有这痛劫也是他命中注定。总之,这事能有个好结局就是大善。”
刘老头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理亏对妇人说:“王婶,真是对不住了。不过现虎儿蛊已经解了,不久他就会好起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接着刘老头转头对李大脚说:“这事全是你过错,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李大脚“嘭”一声跪了妇人脚下,满脸悔恨,然后说:“王婶,虎儿是我害,你想要我怎么补偿虎儿,你就说吧,我一定会力补偿。”
妇人看到跪地上李大脚,无奈叹了口气,说:“大脚你起来吧,你也不是诚心要害我家虎儿,只要虎儿能好,我也不想对你为难。唉,你以后可真不要再做这种糊涂事了,就算犯了错你也得及时说出来,这样这错才不会越来越大,知道吗?”
妇人这通话说极有道理,我们都不由点点头,对眼前这妇人高看了一眼。李大脚流出了两滴热泪,点点头。看得出来,有了这次经历,李大脚是绝不会再犯这种糊涂事了,兴许他以后便会是替村民们治病解难第二个“刘老头”!
当晚刘老头与李大脚都留妇人家吃了顿晚饭,可能是因为王虎蛊被解了吧,妇人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些喜色。
其实像李大脚这种试身手例子现实中很多,很多刚学习蛊术、降头,甚至是茅山术弟子,他们都会与李大脚一样,对自己所学东西存怀疑,都想亲手试试所学法术自己施用有没有效果。
比如,民间有一种拍肩点穴功夫,这门功夫很是厉害,只要人身上一拍,那么就能让你几时死你就几时死,厉害师傅拒说能将发作时间控制到数年后。一旦被这种拍肩点穴人拍中了,那么就等于是死定了,因为当事人根本毫无察觉,直到时辰一到直接毙命!
我小时候,爷爷就常告诉我,行走江湖一定不能让别人随意拍、抚自己身体,而像我爷爷这种叮嘱之言,现农村还有许多老人会这样叮嘱自己后辈。确,现这种老手艺、奇门怪术虽然少了,但是并不代表它绝迹了,老师傅没有仇恨是不会动手,但是怕就怕一些刚学成手,他们为了练手很有可能就把你当成了替代品,所以凡事还是多多注意为好。
第九十五章 绝户门
次日一早,我们妇人千恩万谢之下离开了这个村子,继续踏上了北行旅程。接下来一两天我们都没遇到什么特别事,如果说特别事那一定就是每到一处饭馆,马真人一准就将我拉入进去,然后对着菜单一通乱点,且只往贵点,扬言:“茅山戒律第一条,绝财,你既为我茅山弟子怎可违反戒律呢,我这是努力帮你导入正道!”
听到这话我很是无语,确,马真人说没错,茅山戒律中,第一条戒律就是“绝财”!所谓绝财,就是不能存余钱,须两袖清风。
也许你们就会问了,这个世道没钱那岂不要饿死?其实这也是没办法事,因为茅山派讲究以德為本,心存善念,所以严格要求弟子一身正气,捍卫正道。这“绝财”戒律目就是为了防止弟子学会道术之后,借用此术敛财,危害人世安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条戒律如今这个年代来说已经没多大约束力了,一是如今正宗茅山弟子少之又少,大多数弟子都是没得真传,所以这条戒律有很多弟子都不清楚,也不遵循;二是这个物欲横流年代,身上没有一些余积话那是根本生存不下去。
说到这,不得不说说现如今茅山一派。对于茅山术,世人多有好奇或敬畏之心,但了解学习者,卻少之又少,而接触完整法派并得真传者,是凤毛麟角。茅山法传入港澳台以及海外之前,一直国內极其隐秘传承着,且有东西南北四支传承,收入弟子那是严格遵循茅山戒律。但是后来由于文化大革命原因,国內传统文化饱受灭顶之灾,修习茅山术者,或被批、或流亡境外开枝散叶、或隐姓埋名不问世事。那个岁月茅山法传承者则愈发秘密隐藏起來,甚至传习者朋友、邻居皆不知情。
一直到了八十年代,茅山一派中隐世高师才慢慢走出隐藏山中,开始收吸一些民间弟子。但是师者出于谨慎,绝口不言法派源流,再加上农民相对迷信,文化较低,学法者明理者微,能得真传者甚少。现如今打着茅山旗号弟子中,大多数都是不得真传弟子,他们或多或少存着法派不明,道法与巫术不分,依靠僮身与民间附体无异;只知修术不重內修,追求把戏,手上功夫无真章,甚至有些不重德行弟子专用法术害人敛财!
就是这样一个背景之下,我存留些余钱也并不算太过头,必竟现这个社会环境如此。马真人可不管我这些理由,他说跟着他就必须得绝财,不然这道没法修下去。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要知道我家产可不少啊,平时为富人解难赚了一些,加上胖子从竹墓村带回来金子,我差不多有近百万身家!如果要我绝财话,那岂不是要我把这百万家产全部散?
马真人倒还真问了我有多少家产,我也实话说了出来,不过令我感到奇怪是,当他听到我有百万家产时他没有一丝惊讶,就好像早就知道我有这么多钱似。他说:“这钱你得散了,要不然留着你也用不上。”
我眨吧了一下眼睛,说:“这钱咋还会用不上,只不过你说要散,那我就散一些吧,只是这数目太大,我一时也不知往哪散呀!”
马真人说:“我说话你难道还不信吗,我说你用不上就用不上,这钱你一分都没想留,到时自有地方让你散!”
听到这话,我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与疑惑。我用不上那钱,难道他算到我命不久矣,没有这个命花这些钱?不过看到马真人认真样子,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可能这钱我还真不能留了。可是要我把这么大笔钱往外扔,我还真是心疼,我不舍说:“马爷爷,这可是一大笔钱呐,如果我真散了话,别说我得苦一辈子了,就是咱们路上也不可能像今儿一样坐这馆子里吃饭了。”
马真人说:“这个还用你说,只不过你留着确实用不上,不如散些钱财权当行善。”
这回我再也忍不住问了:“马爷爷,您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呀,难道我命不久矣?”
马真人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样子,后啥话都没说,端起杯里茅台一口喝了下去。
看到他不肯告诉我因由,我心里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好似吸毒人看着眼前毒品却吸不到一个样。我知道他不肯说一定有他道理,就算我如何逼问他也照样不会说。我叹了口气,也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这天,我特意到一个农村信用社取出了十万块钱,准备路上捐给有需要帮助人。
又走了几日,这天晚上我们来到了湖南南县一个叫万红村地方。南县听起来应当是湖南南边县,但是相反,南县其实是湖南北边一个县,南县一过就是湖北。
湖南就是山多,不管走到哪个地方,山脉树木处处可见。而眼下这个叫万红村村子就是如此了,四面环山,一个小小村庄就座落这样大山之中。天色已暗,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当然村外道路却是一片凄黑,必竟这样山村是不可能有路灯。
这里只有一条路,所以我们直接顺着大路进了村。刚到村口,马真人就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人,手上不断掐弄着。看到他这般样子,我知道他这一定又是发现啥不对劲了,于是急忙问他:“怎了,难道这回又有天裂了?”
马真人白了我一眼,说:“月色赤黄,中有黑气如飞鹊,看来这个地方出了什么妖魔啊!”
听到这话我吓了一跳,妖魔,这可比鬼魂厉害数倍呀!
马真人看到我发愣模样,于是敲了我一个脑崩,骂道:“发什么愣呢,还不打开天眼看看这村子有没有出妖物!”
听到这话,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打开天眼往村内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村内阴气结聚,煞气迎面,这不是出了妖物还会是什么!
“马爷爷,这……这还真被你给言中了,这村子还真是出了妖孽啊!”看到村内情形,我不由惊道。要知道如果只是有凶魂闹事话,虽然多少会有些有阴气,但是那阴气却不会结聚,不可能有煞气,这煞气可是只有一类东西才会散发出来,这也是为何民间会有言“神煞神煞”,说就是此理。
马真人是打不开天眼,他听到我话脸上现出了一丝担心,他说:“从天象上看,这妖物可不一般呐,咱们进村后可得小心点。”
我点点头,然后急忙进了村子。这个村子只有百来户人口,住得都比较集中,我们村中找了一圈,后终于来到了煞气源头,一栋孤落于村子边缘老宅子。
这栋老宅子像有些日子没人住了,只见宅子四周荒凉,杂草繁生,房前屋后是。不过这栋老宅子看上去倒也并不是那种一直无人住屋,因为整栋宅子还保存很好,正房、厢房俱,也没有断墙塌角什么,很显然是近半年或一年间才没人住。
我打开天眼,只见这栋老宅宅顶之上阴气凝聚,煞气涌现,心知那妖物定就是这宅子中了。我转头告诉马真人,说这宅子就是阴煞气源头,然后便往宅子走去……
这老宅子两块厚实木板大门紧紧闭着,我这刚要上前去推门,脚下就一个一滑一头栽倒门前。
马真人见我摔倒,于是问我:“怎么回事,年轻人办起事来怎这么不小心啊。”
我那个无语呀,我刚才可不是不小心滑倒,而是中了一记夺命阴风呐,他没有天眼当然看不到。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往大门上一推,那大门竟然推不开,我重打量了一眼大门,发现大门上根本就没安锁,然后这门是从里面锁住?
想到这里,我加重了力气往门上推去,但是那门还是推不开。这时我身后马真人突然一把将我给拉住了,他说:“这门不对劲,咱们不能随意进去!”
听到这话我疑惑了,他又没天眼,怎么看出这门不对劲了,于是问他:“马爷爷,这门咋不对劲了?”
马真人没有立马回答我,而是看了一眼门框,然后突然从衣服外套中掏出一把尺子,这把尺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鲁班尺。这些天只看到他是两手空空,没想到他这衣服里面竟然还藏有这家伙。
鲁班尺,亦作“鲁般尺”,为建造房宅时所用测量工具。鲁班尺长约429厘米,相传为春秋鲁国公输班所作,后经风水界加入八个字,以丈量房宅吉凶,并呼之为“门公尺”。其八个字分别是:“财”、“病”、“离”、“义”、“官”、“劫”、“害”、“本”,每一个字底下,又区分为四小字,来区分吉凶意义。
一般来说,古人认为八字中财、义、官、吉所尺寸为吉利,另外四字所尺寸表示不吉利。但实际应用中,鲁班尺八个字各有所宜,如义字门可安大门上,但古人认为不宜安廊门上;官字门适宜安官府衙门,却不宜安于一般百姓家大门;病字门不宜安大门上,但安于厕所门反而“逢凶化吉”。《鲁班经》认为,一般百姓家安“财门”和“吉门”好。
以前木匠,只要只要鲁班尺上动些手脚,就能使东家遭遇厄运。比如给别人做门梁时,把门梁高度故意合上“病”字上,那么东家病痛缠身是一定了。
这方面东西已后再说,言归正转,马真人拿着鲁班尺认真门梁上量了一会,然后转头惊骇道:“这门高落‘害门死绝’上了!这……这是一扇绝户门!”
第九十六章 绝户门(2)
听到这话我着实吓了一跳,绝户门,那可就是绝户意思呐,住此屋人定当全家死绝,一个不剩,不单如此,就是运头不好外人只要从这绝户门走进去,那也是撞个霉运缠身,数年才能得以脱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对于这些阳宅风水方面及鲁班尺上知识,我也是了解一些,多我却不太知晓,而马真人则是专钻研此门行人,我是没法跟他比,所以我问他:“马爷爷,这门怎么就是个绝户门啊?”
马真人鄙视了我一眼,说:“亏你还走江湖,这点明堂都不知道吗?这门高度正好落了鲁班尺‘害门’上,也就是‘死绝’,死得干干净净,你说这是不是绝户门呀?”
说完,他见我还是有些疑惑,于是将鲁班尺递到我面前,对我讲起了鲁班尺用法。
原来这鲁班尺用起来也并非很难,尺子上标很清楚,四红,四黑,若是尺寸落红上,就代表吉,反之,若是尺寸落黑上,则就代表凶。
现如今很多人都改用了曲尺,所谓曲尺就是十寸公尺。它讲究个一白、二黑、三绿、四碧、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这里所说一、二、三……皆为寸数,风水之中,皆不论丈尺之数,只取寸数,这些寸数之中,白为吉数,也就是说一寸、六寸、八寸之数为吉。
而如果是曲尺与鲁班尺搭配使用,那么就须细算,使寸数之中含白之吉数,这就是咱们俗称中“压白”。比如两尺一寸宽大门,此数正好落鲁班尺上八字中“义”字上,而一寸正好是曲尺中一白、二黑、三绿中一白上,那么这二尺一寸宽门就叫作“义门压一白”,此为好门之意。
听完马真人解说,我算是明白这鲁班尺使用方法。不过看到眼前绝户门,我倒还真是不太敢随意进去,要知道这绝户门可是凶门中凶门了。我感叹道:“这门被人做成了绝户门,这东家与那木匠那得有多大仇呀!”
《阳宅十书》云:“夫人生于大地,此身全气中,所谓分明人气中游若是也,惟是居房屋中气,因隔别所通气,只此门户耳,门户通气之处,和气则致祥,乖气至此则致唳,乃造化一定之理,故古之先贤制造门尺,立定吉方,慎选月日,以门之所关大故耳。”
这段话,体现了古代风水理论一个重要观点:视门户为咽喉。“天人合一”心理背景下,出入由之大小门户,被设想出了和气、乖气,致祥、致戾神奇意蕴。造门安门,成为举足轻重事。古人看来,门户得体,顺应天地造化,不悖自然规律,就能同人们生存其间“气”取得和谐。否则,“乖气则致戾”,轻则诸事不顺,病痛缠身,重则无嗣、灾至。换言之,这门就同人一样,如果把你咽喉给堵上,不让喘气,那你说你会如何?
如今某些农村,还流传着古代传下来口决,木工师傅常说:“街门二尺八,死活一齐搭。”即住宅大门宽至二尺八寸,家庭婚丧用较大器具轿舆和棺材均可通过。虽然这个尺寸表面上是符合“鲁班尺”吉利数,但实际上是从生活实践中而来。稍事留意,不难发现门光尺吉凶排列是很有趣,即两端一、八寸和中间四、五寸为吉,就是说吉凶寸排列是对称,尺寸无论从财字或吉字起量,吉门恒为吉,凶门恒为凶。显然,门光尺存着一个整尺与半尺模数关系,这对于建筑设计来说无疑是具有进步意义。
从上不难看出,大门关乎着一家之人气运,没有哪个人不会关心自己大门吉凶。俗语称,“宁造十家坟,不造一家门”,这门一旦没弄好,那就会使人一家不得安宁,可谓之大过。不过一般造门木匠师傅都懂得此理,大门尺寸那也是用常规尺寸,而像眼前这扇绝户门,很显然是木匠有心为之,如此害人自己也会大损阴德,入三世畜生道也不为过,而木匠之所以会这么做很显然是有着很大仇恨。
其实关于门还有很多说法,比如庭院大门比左邻右舍凸出一些,风水中就称为“压人一头”,据说能多得到阳气。
马真人也不由感叹道:“谁家若开这种门,不死光才怪,怪不得此宅无人敢住。”
我深有同感点点头,这种绝户门我也不敢随意进去,于是问他:“马爷爷,这绝户你可有破解之法?”
马真人摇了摇头:“这种门破解之法就是拆门,然后重造门,但是这会儿我总不可能为了进去就帮人家改门吧,那得忙到几天去了。”
听到这话,我叹了口气:“唉,那现咱们该咋办才好呀?”
马真人翻了个白眼转头说:“我用风水之术无法破解,但是你跟你爷爷学符咒道法可以破解此门呀!”
“对呀,怎么我把自己本事给忘了呢!呵呵……”我一拍大腿,傻笑了起来。听到这门是风水上害人之术,一时只将所有希望都放了马真人身上,这才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办法破解此术。
“那我就跟这凶门较量较量吧!”我拍了拍手,说了一句,然后便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柱香,然后将将插了大门前地上……
这时,一旁马真人突然惊道:“神保你看,这香烟进不了屋!”
听到这话,于是我也急忙低头一看,果然,这香燃起烟只往外飘,根本不得进屋。这茅山术中叫作气不得进,也就是说这门气脉被堵了,而造成这一现象大原因就是煞气顶门,这也是为何我推不开门原故。
见到这一幕,我不由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厉害煞气?”
“看来一定是屋内妖物搞鬼!你先试试破开门,看看能打开不?”马真人紧锁眉头说道。
我点点头,然后便起法念咒:“向阳门第花常春,阳人踏门锁自开,破!”咒语一念完,我便一脚往门上踹了过去……
我这一踹,人就反被一股煞气震退几出几步,然后一个没站稳摔倒地。这一下把马真人给吓了一跳,急忙跑前两步将我扶起,急问我有没有事。
我按了按胸口,回道:“这他娘煞气重要命,幸亏我底子阳火足,要不然这一下可他娘要了老子半条命。”
是,我没有说谎,我刚才脚踹到大门之上时,大门里头就有一大股煞气扑面而来,顿时我便胸口一闷,人便震退出去,当然,这样情况下我哪能站得稳,不过还好,我将这股煞气给硬挺过去了。
兴许马真人看到我面色不好吧,于是凝重说:“这宅里妖物远比咱们想象中要厉害,要想破门必须得找些镇物才行。”
我深有同感说:“一个普通宅子里面咋会闹出这么厉害东西呢,而且这门还是绝户门,唉,这他娘真是雪上加霜呀!”
说着这话同时,我一边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几十枚铜钱。这些铜钱都是五帝钱,镇邪镇煞效果比一般铜钱是强多了。我将几十枚铜钱用一根红绳串了起来,然后挂了大门上,目是打算用这几十枚铜钱阳气来镇一镇里头煞气。
马真人看到我又要破门了,于是关心道:“这回小心点,如果实破不了话,咱就去想想别法子。”
我点点头,于是继续念咒使力一脚往门上踹去……
也许你们会问了,既然这宅子都没人住了,你们干啥还要去管这宅子凶吉与否呀?其实如果真是只关乎一栋无人居住荒宅,我们倒还真不想去管这闲事,但是眼前凶煞之事却不同一般凶宅,因为这栋宅子里头煞气已经充斥着半个村子,村口我们就已经可以看到,且别说是聚集阴气了!如果让此宅里头妖物继续生存下去话,那么这个村子都不得安生,这也就是为何我们非要进宅原因。
这一次有几十枚铜钱作镇煞之物,我心里倒比之前多了一些底气,可是哪成想,这一次一脚踹过去结果却和上次相同,整个人再次被煞气震退了出去,不过这回幸好有马真人急忙将我扶住,我这才没有摔倒地!
看到这一幕,马真人终于打起了退堂鼓,他说:“算了算了,咱们还是先去寻户人家住下来吧,这事等明天再说。如果实不行,老头子我就叫村民去寻条黑狗来,我用墨斗把这门上弹满黑狗血,破它个灾煞全无!”
黑狗血属阳,墨斗属阳且镇万术,用墨斗将黑狗血弹门上,确能破了这绝户门及煞气,不过这黑狗血可不是这么好寻。
“等等,我再试一次!”我想了想,于是对正准备转身往回走马真人叫道。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以煞制煞!
说完,我便转身重来到了大门前,而马真人则皱眉好奇看着我,很显然是想看我到底使啥法术。
我也不多话,直接将背上鱼肠剑取了出来,然后将剑往大门上一别……
不过我怕马真人认出我剑是鱼肠剑,所以我没敢把包着鱼肠剑黄布打开。鱼肠剑刚往大门上一放,我立马就感到了大门之上煞气明显一滞,接着我轻轻一推,大门就“咯吱”一声打了开来……
第九十七章 神煞之物(1)
我心里虽然知道鱼肠剑上“嗔”肯定能镇住大门里煞,但是饶是如此,我还是没想到鱼肠剑威力会如此强横,我这连破门咒都还没念,不单绝户门一下被破,屋内煞气也给立马彻底压制住了!我不得不感叹嗔物厉害,真是应了那句话,嗔者,鬼神见之退避三舍。
马真人此时是彻底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看着被打开大门,指着我鱼肠剑惊道:“神保,你这……这是啥剑呀,怎么这么厉害啊?”
我可是太了解这老头子了,整天诚心要我变成穷光蛋,万一我这鱼肠剑被他得知,那还真说不定他会不会又找个什么理由,把这宝贝从我手中夺了出去。我急忙将鱼肠剑收了起来,骗道:“只是一把见过许多血普通古剑!”
我知道如果我就说是一把铜钱剑,或者说是一把铁剑,他一定不会相信,必竟破门咒加铜钱镇压都没破开门,这把剑就能轻易镇下,必定此剑带有很强煞气。只是另我没有料到是,饶是我如此说,马真人都还是大感兴趣,他说:“啥?杀煞之剑,你竟搞到这么好一样宝贝!”
一听这话,我那个无语,你他娘不会真想主意又打到我古剑上来了吧?要知道我百万家财他都是没放过!我急忙转移话题:“就是一把普通铁剑,啥宝贝不宝贝。门开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马真人看了一眼屋内,可能是正事要紧,所以他这次倒是没有强抓着这话题不放。他点了点头,然后随我往屋内走了进去。
此时夜色虽然已经很深,但是好今晚月色很好,使得屋内也能勉强看清事物。走刚一踏进门槛儿,我便感觉到了屋内浓浓恶煞之气!
屋内家俱什都很齐全,有桌有櫈,只不过这些桌椅之上已经扑满了厚厚灰尘。马真人扫视了一眼屋内环境,然后对我说:“神保,把罗盘给我!”
我应了一声,然后急忙从包袱里掏出罗盘递给了他。
马真人接过罗盘托到手中,静止了一会儿后,他便紧锁起了眉头。
看到他这表情,我知道这一定是发现啥麻烦东西了,于是我急问他:“您发现啥东西了?”
“针不归中线,这屋子地下有神煞之物呐!”马真人抬头看着我,凝重说道。
针不归中线,这是罗盘奇针八法中第七种,叫作“侧针”,奇针八法之前曾讲过,此就不多说了。
“然怪这里煞气如此强横,原来是出了神煞之物!”我惊道。要知道神煞之物不比其它邪物,一般煞物要么就是形状尖锐而变煞,比如地下埋有竹刺,刺尖朝上,那么此宅便会被此物煞气所伤;另一种就是物自带杀性,比如杀猪用屠刀,或是凶狠动物头骨,比如虎头之类东西。而神煞之物却不是这等凡物,它之所以称为神煞主要是因为此物是受人香火东西,比如观音像之类神物。这类神物只可供桌上供奉,不可埋入地下,否则必成神煞伤宅!
“看来这次咱们是遇到棘手主了!”马真人嘀咕了一声,然后托着罗盘往前慢慢走去。
奇怪是,我们客厅、卧室转了一圈,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神煞之物具体位置。我们不由嘀咕了起来,难道这东西没屋内?但是说出此话,我们便当即否定了,这煞气中心地就是屋内散发出来,这煞物不可能屋外。
后马真人只得继续认真查找了起来,客厅与卧室实找不到后,我们来到了客厅后面。客厅后面原来是一个厨房,不过此时厨房已经没有墙了,想来是东家想推倒建过厨房吧,所以整个厨房只剩一个灶台立当中,四面墙壁却已经没了,不但如此,就连地面也挖出了一两条地基沟渠。
我们走到厨房中央位置后,马真人突然再次停住了步子,他看着手中罗盘叫道:“东西就这里!搪针,此处九尺下有铜器!”
搪针,奇针八法中第一种。搪针包括两种,一种是指针摇摆不定,不归中线,说明地下有怪石深潭;而另一种是指针巽巳位泛动,这就说明九尺之下有铜器。很显然,马真人说就是搪针中后者。
“他娘也不知道这下面埋到底是啥东西!”我嘀咕一声,然后问马真人:“马爷爷,那咱们现挖它出来吗?”
我这样问他是有原因,下镇容易起镇难,很多神煞之物埋下去后并不能随意取出,一个不好可能就会把起物之人给撂倒。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神煞之物不比别邪煞之物,因一是为此物带有神念,有自己意念,所以一带惊动它,它便会对你发火;二是这类东西它有一个共通性,那就是一旦它栽倒或被埋,无论你是去帮它,还是干嘛,只要你去动了它,它就会认为是你害它。
以前我跟爷爷走江湖时就曾遇到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个妇人上山进了一座破庙中歇脚,她见到破庙中一尊菩萨倒了地上,妇人出于好心,于是就上前将菩萨扶了起来,她心想这是帮菩萨忙,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自己,于是歇完脚后妇人便高高兴兴回家了。
可是回到家后当晚,妇人就犯病倒了床上,当我与爷爷赶到妇人家中时,妇人已经大限已到,魂归地府。
从以上例子中不难看出,这神物是不能乱动,哪怕你是好心去帮它也不行。而眼下地上埋显然也是一神物,这种东西我们这样冒然动土,危险自不用多说。
马真人看了一眼脚下,思虑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现咱们啥都不清楚,还是先去村里打听打听再说吧!”
我也认为这样确稳妥些,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我们转身走出了荒宅,此时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多钟,外面一片凄黑,村里家家户户都已经差不多已经关门睡下了。
我们走了好几家,他们都熄了灯火,后我们村里绕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到了一家还未睡觉人家,起码人家灯还是亮着。
我们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接着一个四十来岁妇人帮我们开了门。妇人见我们是陌生人,于是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并没有立即请我们进屋,而是皱眉道:“你们是?”
“大姐你好,我们是行走江湖先生,今日路过贵村,发现村西头有户无人居住宅子有问题,所以想来问问大姐一些关于那宅子事情。”我直接说出了自己来意。
妇人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惊异再次看了我们一眼,可能是出于礼貌吧,妇人还是请我们先进屋再说。进了屋,妇人给我们倒了杯水,然后说:“那宅子现都没人住了,你们还打听那宅子干啥呀?”
我们接过茶水,道了声谢,回道:“我们路过那宅子时,发现那宅子里出了煞物,这煞物直接影响着这个村子,所以想将那煞物给取出来。不过我们对那宅子情况不了解,所以这才来烦扰大姐。”
妇人客气道:“没啥扰不扰,只是先生说可是真话,那宅子里真有煞物?而且还对我们这个村子有影响?”
虽说妇人与我是刚刚见面,但是看来她还是有些担忧了,想来那宅子有问题她也是知道,要不然不可能轻易相信我话。
“影响是一定会有!”我点点头,其实何止是影响,往重说还有可能会害人性命呢,只是这话我也不可能随意乱说,一是村民们不会相信,二是说出来也只会造成恐慌,总之对我们没有啥益处。我问她:“大姐,不知道那宅子是何人家,现可还有家人尚?”
妇人摇头说:“那房子是张家,不过现全死绝了,听说那栋房子被人做过手脚,所以张家一家死得没剩一个!”
“哦?”听到这话我有些疑惑了,那栋房子被人动过手脚没错,只不过既然村民们都知道那房子被人动过手脚,按理说那宅子东家应当会搬到别处去住呀,怎么会一直那儿住到全家死绝呢?
想到这里,我正准备问妇人原因,这时马真人倒先奈不住好奇开口了,他说:“这就奇怪了,你说那张家难道不知道那房子住不得人?还是说张家全死光之后,你们这才发现那房子有问题?”
“对,大姐,这事是咋回事呀?”我点头附和道。
妇人惊奇说道:“两位先生,说起张家那栋宅子呀,还真不是一般诡异!”接着她搬了张椅子坐到我们面前,然后接着对我们讲:“张家全家死绝也只是一年前事儿,他们家那宅子建了有几十年,我小时候那栋房子就已经那儿了,这几十年里虽然没有啥大富大贵,但是倒也没啥磕磕碰碰,日子过得也还算平淡。”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了妇人话,皱眉道:“不可能吧,张家几十年来竟然没出事?”
我不得不感到惊讶,要知道那宅子大门可是绝户门呐,这样房子哪能住得了几十年,愣你是多硬命,那也是不出三年准进棺材!
马真人显然也有同样疑惑,双眼不由往妇人那看去,等着妇人答案。
第九十八章 改风水
妇人皱眉道:“是啊,他们那宅子少住了有四十年,是一点事都没出呀。怎么,难道那房子之前就有人动过手脚?”
听到这话我糊涂了,妇人刚才自己明明说那宅子被人动过手脚,难道她说动手脚是不久前事?于是我说:“你刚才说那宅子被人动过手脚,难道说是近事儿?”
妇人说:“对呀!”
看到我们疑惑表情,于是妇人开始对我们讲起了张家一家死绝事情。
原来事情是这样,张家原本这个村也算得上是多儿之家,家里有四个儿子。一年前,张家突然有些不顺,家主总有些小病小痛缠身,四个儿子也要么生病,要么折财,总之就是一家人都有些倒霉。
一天,张家来了位风水先生,那风水先生进屋便找到张家家主,问他们是不是住这不太安宁?
张家家主本来就感觉这一年确不太安宁,此情景之下听到风水先生这话岂会无视?家主立马便请那风水先生进屋,然后请教起风水先生。
那风水先生说,你们家之前是不是很太平,就是这两年才不安宁?张家家主立马点头应是,急问风水先生是如何看出来。那风水先生然后告诉家主,说这全是因为房子风水改变了,之前这宅子风水是很好,但是现不好了,所以才会如此。
张家家主是位老人,而且又是一辈子住这种小山村,所以也相当迷信风水之说。风水先生这席话他倒是很相信,因为他也多少了解一些风水上说法,古话就有言:风水轮流转!这句话就是从风水之中来起源,每处地方风水并没有一直好下去,哪怕是再好风水宝地也是如此。
可能有人就要问了,如果一个地方山、水从来没改变过,这样那里风水总不会变吧?那我就要告诉你,虽然明面上风水格局没有变化,暗是风水是活,孰不知明面上风水格局没变,但是那地底下风水走就跑远了。这也是为何民间常会听到这样说法,比如说你这房子多少多少年之后当发,或者说谁谁谁那个房子发了好几代,现也该败落了……之类言论,这些话说就是风水轮流转意思,现房子风水可能不算好,但是可能十几年后风水就来了,那么那时这房子家人就当发了!
张家家主得知是因为房子风水改变了,这才造成风水不好使得全家住不顺心,于是忙问风水先生该如何是好。
风水先生想了想,然后告诉家主,说现风水已经改变了,那么唯今之计只有改变房子格局了。东家此时是完全相信了那个风水先生,于是立马带着他自己家里转了一圈,后风水先生建议东家把客厅背后厨房给折了,把厨房做到客厅前面左侧方向去,这样就等于屋前烧了把火;不止如此,风水先生还建议东家,厨房原有位置挖一口水井,这样话这水也就有了,如此便能使这屋风水旺起来。
东家想了想,觉得只是重盖过一个厨房,挖个水井,这些倒没什么大不了,主要是可以旺宅,于是便点头同意了风水先生这个建议。
主意打定,为了能早把时运转过来,次日东家便将村里劳力请了过来帮忙,四个儿子与请来几个村中劳力一上午就将客厅后面厨房给推了。先简后难,厨房推倒后,接着东家便打算先厨房原有位置先打口水井,而做厨房事则放到后面再做。
可是就他们把水井打到两米来深时,几个帮东家挖水井劳力便忽然“嘭”一声栽到了地上。他们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成了白色,不单如此,他们个个倒地上还不断抽搐着,嘴里还不断冒着白泡,看上去很是吓人!
这一下可把大家伙给吓坏了,急忙丢下手中活计,跑了过去。那是叫得叫,喊得喊,吃惊吃惊,发愣发愣,当然,掐人中掐人中。总之是一时乱很,不过后还算没造成啥严重后果,那几个村民都救醒了过来。
闹了这么一出事,大家伙哪还有心事干活呀?个个都说这事不正常,兴许是碰到啥煞星了。不只前来帮忙村民们有这样想法,就连东家自己也是如此认为,于是急忙问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说这只有正好有股凶煞往这儿跑过,并不是这个地方有煞,而且他还说,如果是这块地方不干净话,你们就怎么可能这上面住上几十年呢?
这话不得不说,说得实太有道理了。谁说不是呢,这块地方不仅住了几十年,而且之前建这房子时也动过土呀,那墙脚地基少说也往下打了有几米深呢?大家伙吩吩议论了起来。
东家也认为风水先生说很有道理,这祸还真不会是自己这块地原因,肯定是哪刮来煞风这才中好冲到了那几个人。想到这里,东家及前来帮忙村民们也大松了口气,不过此时天色也到傍晚时分了,而且那几个刚才犯了煞村民也一时做不了活,东家于是便干脆叫大家伙收工,明天再干。
当晚,东家置办了一大桌好酒好菜,一是感谢村民们帮忙,二来是款待风水先生。可是这好酒好菜还没吃到一半,那东家家主就忽然从饭桌上一头栽到了地上!
他与傍晚时那几个挖井煞村民一样,脸色苍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话说这东家家主也有近六十来岁了,他哪能与那几个身强力壮年轻人比呀,等到大家急忙将他抬到床上时,老头子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一下可炸了锅,四个儿子见父亲突然间就这么走了,一时都愣住了,而儿子老母亲见到这一幕,那是立马也就倒了地上!
四个儿子这边父亲事还没反应过神来,那边母亲又倒下了,四个儿子急忙扶起母亲,一探鼻息,已经随老头子走了……
短短几分钟内,张家就同时走了两位老人,这种事足矣让人感到吃惊,而张家四个儿子那就不用说了,真是惊慌连眼泪都一时哭不过来了。望着地上两个已去老人,一失乱了心神!
还好此时有村中村民这里,他们急忙帮忙将已走两位老人抬上了床,然后安慰安慰,放鞭炮放鞭炮,去村里叫人叫人。大家伙忙了好一阵后,张家四个儿子也晃过劲来了,老人既然去了,那么这身后事肯定得他们这四个儿子来办了,于是这四个儿子就忙了起来。
老人后事倒是操办很体面,三天之后,老人后事也办完了,这时四个儿子才想起自己忙过头了,冷落了那风水先生。要知道农村人都很讲究,生怕得罪或怠慢风水术士,因为农村有很多关于因得罪或怠慢这类人士,而遭到他们算计故事。
四兄弟急忙去找风水先生,可是这一找却愣是没找到他人,后找来找来竟然发现风水先生包袱都不见了,这才得知那风水先生是离开了。四兄弟心里想着,这回是真怠慢了先生,寻思着希望那先生大人大量,不会责怪自己。
风水先生也走了,两位老人后事也办完了,四兄弟看到那没有屋顶没有墙壁厨房,于是决定还是先把厨房做起来再说吧。可是就要继续动工那晚,四兄弟中老大就突然发疯了!不断砸东西、骂人、打人,三兄弟那是拖都拖不住,而且三兄弟还被老大给打得不轻。这一闹又把村民左坊右邻给惊来了,各村民们一起将发疯老大给按了地上,然后弄了根麻绳将他给绑了床上,这才算使老大安份了一些。
老大虽然是暂时不闹不打了,但是大家心里却并不有丝毫轻松,因为老大疯病来太过奇怪了,之前一直好好,怎么说疯就疯呢?
这时就有些妇人开口了,说这事会不会是鬼上身了呀?大家伙纷纷觉得这话说得有些道理,于是三兄弟就用民间法子,拿双筷子去夹老大手指,目就是用筷子把附老大身上鬼魂给扯出来,可是这办法用完之后,老大却并不有好转,这下大家伙又愁忧了起来。
这时又有人说了,这么怪事得到位高人来看看呀,你们家不就有位看风水先生吗,怎么不去叫他来看看呀?
三兄弟回道,风水先生已经走了。
这时有个村民就说:很有可能你们大哥及父母就是因为动坏了土,所以才出事,而这风水先生就是发现了这一点,害怕了,所以这才会一声不吭离开。
听到这话,所有人心思都往这边想了,大家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到后大家那都是用肯定语气来论证这事了。这不得不让大家这样想,之前张家住好好,虽说近一年来不太顺,但是那也只是小病小痛呀,可是就是听了那风水先生话,说要折厨房重建,还要挖什么水井,这倒好,一动土张家这边就出人命了,你说这事能不跟风水先生有关吗?
第九十九章 改风水(2)
三兄弟也与村民们一样,越想越觉得此事大玄乎了,之前自己一家人好好,就是动了土说改风水,这才出得事,于是三兄弟就恨得大骂那风水先生害人不浅……
出事原因差不多想出来了,那么三兄弟也不敢耽搁,村民们帮助下,立马就跑到原厨房那块地方,把挖了三米深水井给填平了。因为如果说动土,那就是挖这口进动过土,折厨房墙壁啥却是算不上动土。
村民们见张家一两天出了这么多事,人人都同情于他们。于是村民们帮三兄弟填平了水井之后,纷纷答应次日一早来帮他们盖起这个厨房来。
一夜过去,次日一早,村民们果然纷纷跑了过来,准备帮张家几兄弟盖起那间厨房来,可是当村民们来到张家门口时却皱起了眉头,因为张家大门还紧闭着呢!
难道张家几兄弟还没起床?可是不对呀,张家几兄弟都是勤之人,而且也知道今天会有村民来帮他盖厨房,按理说是不可能还不起床。村们们如此想着,后大家对视一眼,一拍大腿惊叫道,难道他们几兄弟昨晚出啥事了?
这一下大家伙可吓到了,因为这几天张家发生怪事实是太多了,如果真发生此事,村民们也不觉得如何不可能。大家伙虽然不愿意会是这样结果,但是心里却不由得往这方向想去,后村民们急忙跑上门边,猛地拍打起门来,一边大喊张家几兄弟名字。
可是无论村民们如何敲门,如何喊叫,大门依旧是紧闭着,没有人来开门,屋内也没有人应答!
村民们几个也着急了起来,拍门越拍力气越小,喊名喊到后都没声了,个个惊恐对视着,都认为张家几兄弟一定是出事了。后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破门而入。
经过一阵折腾,村民们终于进入到了张家屋内,可是进屋后,村民们看到情景却是他们不想见到,只见张家四兄弟一个个躺倒地上、床上……
村民们急忙跑过去一探鼻息,四兄弟早已死去。
村民们那是个个惊恐万状,这种事他可别说是遇到了,几十岁人了就连听都听说过这样事,哪有一家六口几天内就全死光事呀,何况这又不是谋杀案。
看着眼前这骇人听闻诡奇之事,大家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不忍多看,而且也不敢多看,因为他们开始害怕了,这事太诡异了!
村民们重来到了屋外,接着开始议论了起来。议论事情无非就是说张家上了风水生先当,那风水先生一定是骗子,啥都不懂乱骗人,这才使得张家误打正着破了风水遭了大难。也有人说那风水先生可能与张家有什么仇恨,所以这次特意回来报仇,骗张家动土改风水,目就是想让老家之人死绝……等等话语。
总之,张家出了这么大事,整个村子都炸了锅,鬼怪风水之说一时将充斥着整个村子。议论来议论去,到后大家都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张家有此祸,定是风水先生害!
不过张家都死绝了,也不可能有谁会去找那风水先生,来为张家伸冤。村民们只得对张家之人感到惋惜,不过村民们也还算好心,大家为张家几兄弟找了处坟地,给他们几人入了土。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至从那以后,那是再也没人敢去张家那处宅子了,哪怕是村里壮汉,那也是不敢走近。后,张家宅子成了村民们心中一处禁地,生怕离近了会沾上那处宅子晦气。
妇人讲到这,于是抬头问我们:“两位先生,你们说张家这房子是不是被那风水先生给害了呀?或许他动土时对那房子作了啥手脚也说不定吧?”
我与马真人听得那是眉头直皱,因为这事明显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多了。原以为那宅子没人住,只是因为那门是绝户门原因,所以那宅子家人要么死绝了,要么搬家了,但是现打听到结果却是大出我们所料,住着绝户门张家不但没死伤,而且竟然还一住就是几十年,使我们疑惑不解是,张家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听信了那风水先生之后才出事,难道真是那风水先生害张家?可是这也不对呀,必竟那宅子大门是扇绝户门,本来张家早就活不长,这又如何需要那风水先生来害呢?难道那风水先生使术比绝户门还要绝?
想到这里,我整个头都大了,我对妇人说:“这事还真不好确定是不是风水先生害张家,不过我想问问您,张家那扇大门是建房时大门吗?还是说那门后来改过?”
妇人说:“那门倒是原先,那风水先生也没有说要改大门事。”
听到这话,我心里是越来越矛盾了,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可能马真人看出了我郁闷,他转头对我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这事依我看啊,多半跟厨房下面那个煞物有关!”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清明了起不,一拍大腿,心道:“对呀,怎么我把厨房下面那个神煞之物给忘了呀!”
看来姜还是老辣,马真人这看待事情眼光还真是比我通透,我不由对他丢去了一个赞赏表情。是,就是因为厨房下面有那个神煞之物,所以张家那地方挖水井时冲到了那个神煞之物,得到了神煞之物报复。这一点应当是没错,不过饶是如此,事情还是有一些使我想不通透,疑惑就是为何张家之前没事呢?要知道他们住房子,大门可是绝户门呐!
进门时候我就跟妇人说过那宅子里出现了煞物,而且那煞物会影响这个村子,所以他听到马真人话多少还是明白一些,于是问我们:“难道张家宅子下面真出了啥煞物,这才使得他们全家死绝?”
马真人点点头,说:“这事还不能确定,不过依我看,那风水先生倒是不像故意要害张家。兴许他只是一个行走江湖骗子,见张家出了事,怕张家把责任怪到自个儿头上,所以他才会不辞而别。”
妇人点点头,紧皱着眉头,消化着马真人话。
这时马真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妇人说:“谢谢东家帮忙,我们这就先走了。”
妇人见我们要走,于是急忙道:“两位先生,这夜都那么深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我们回那宅子里看看,得想办法把那地下煞物给取出来。”马真人说道。
妇人说:“都这么晚了,两位先生就我这住下来吧,等明天再去也不迟吧?”
我看了一眼马真人,他想了想,于是便道了声谢答应了下来。出门外,有人留住,我们又怎么会推辞客气呢,要知道露宿屋外可不会有啥好滋味,而要我睡那栋宅子里,我也一定会睡得不踏实。
当下,妇人便给我们安排了客房,打听之下这才得知,原来妇人之所以一人家,那是因为他两个儿子都去沿海城市打工了,而自己老公也工地上做工,所以只有他一人家。
次日一早,我们妇人家用过早饭,然后就去了张家老宅那儿。我们昨晚离开时并没有关门,但是当我们再次来到张家宅前时,那大门却自己给关上了。
是,确是自己关上,因为妇人说过,这里没有村民敢接近,又哪会有人去把这宅子关门呢。
马真人看了我一眼,示意让我上。于是我再次从背上取下鱼肠剑,这次我没像上次那么麻烦,因为我知道了鱼肠剑威力,所以我只是手握鱼肠剑对着大门一推,然后门就开了……
马真人用一双惊奇眼神不断打量着我鱼肠剑,嘴马动了动,显然是想开口探问我宝贝。我哪会让他开口呀,直接当先跨进屋内,将马真人甩了后面。接着背后传来马真人一句怒骂:“你这小子,还真担心老子抢你宝贝呀!”
我没有理他,而且继续往厨房走,接着又听到一句让我冒汗话,他背后嘀咕道:“不过你那剑还真是个宝贝,如果给我话,一定大有用处……”
听到这话我心里那个无语啊,想来这老头还真想打我宝剑主意呀。我回头对马真人丢了个白眼,说:“想都别想,我百万家财你用茅山派‘绝财’铁律要我散,我没啥意见,不过这剑主意你可不要打,就算你理由说出花儿来,我也不会鸟你。”
马真人笑了笑,说:“我这不是开句玩笑吗,看你这小气样儿,哪有一点尊师重道样呀。”
我没有再跟他说这话题了,因为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昨天测出煞物地方,我问马真人:“我说这煞物咱该怎么取出来呀?”
马真人想了想,接着说:“直接挖开取!”
“啊?”听到这话我大吃一惊,叫道:“直接这样取?那可是神煞之物呀,你难道不怕咱们也步张家后尘?”
马真人指了指我背上鱼肠剑说:“你这把剑那么厉害,用它来镇煞,想来应当不会有多大困难,你说呢?”
马真人说倒是有些道理,必竟这鱼肠剑着实厉害,用鱼肠剑“嗔”去镇地下那煞物“煞”应当也不是件难事。不过我心里却有一点不放心,那就是如果用鱼肠剑来镇这神煞之物,那么肯定是得解去剑身外面包裹黄布,这样话马真人一准会认出此剑是鱼肠剑,到时他岂不天天喊着叫着想夺我宝贝?
“怎么?难道你怕这剑镇不了这下面煞物?”马真人问道。
“不是,那好吧,就按你说办!”我想了想,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第一百章 又是斗法(1)
我取下鱼肠剑,然后将包裹剑身黄布扯了开来。果然不出我所料,马真人一见到鱼肠剑真身,立马就大声惊呼了一声:“等等!你这剑是……?”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就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事情似,满脸惊世骇俗表情。我知道这回是别想瞒过他了,于是我应道:“鱼肠剑。”
“真……真……真是鱼肠剑!”听到我回答,马真人大声惊叫道。不过他没有愣住,而是急忙跳了过来,叫道:“……给我看看!”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是担心鱼肠剑交到他手上后,他可能会占为己有。这并不是我小气或不信任马真人,而是这鱼肠剑引吸力实是比金钱来得凶猛,先不论它金钱价值是个什么天文数字,单就说它对于我们茅山弟子来说,它作用远比什么符咒法器都有用。总之,无论是鱼肠剑价值,还是鱼肠剑作用,都很难让人克制住占用它欲望。
不过看到他那万分惊奇样子,我还是将鱼肠剑递给了他。马真人接过鱼肠剑,手捧着它就好似捧着一件珍宝一样,轻抚着剑身,眼中精光闪烁,嘴中则赞叹不矣!
马真人看了好一会儿后,他这才满脸不舍将剑递还给了我,好奇问我这剑是怎么得来。
当剑重握我手中后,我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其实我不止是担心失去鱼肠剑,是担心因为鱼肠剑出现而失去马真人,虽说我们相处时间不久,而且他还时常爱占我便宜,但是我内心深处我还真是把他当成了爷爷看待。如果真是因为鱼肠剑而使他翻脸出手夺剑,我想这会是我不想见结果,而且这种结果是很悲哀。
我将鱼肠剑得来经历简单对他说了一遍,马真人竖起拇指直夸我走了狗屎运。只不过马真人这笑容没笑多久,他脸上笑意就慢慢疆住了,转而变成了忧愁表情,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看到他这番表情,我急问他怎么了?马真人没有理我,而是手指一掐,然后脸上忧愁之色就加浓了。
我知道他一定是算到什么不好事了,于是我急忙催问道:“马爷爷,你是不是算到什么事了?”
马真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样子。看到他这样子我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再次催问他:“马爷爷,你算到什么事就说呀,怎么连我还要瞒吗?”
马真人叹了口气,说:“唉,天意难违啊!这鱼肠剑乃不世出宝贝,若是别人能得到它实属天大福气,但是这对于你来说却是祸非福呀!”
听到这话,我心里是既惊讶又来火。惊讶是这么一柄宝剑握我手里咋就变成祸了?气是我没有料错,这老头他娘还真又打主鬼想夺我剑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得这剑咋就是祸了?”
我本以为马真人铁定又会编出一套什么理由来,可是这次他却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了。
看到他这样子,我一时还真猜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再看到他一副忧心忡忡表情,我心里毛毛,寻思着难道他说是真?于是我问他:“您咋说话说一半呀,您说我得了这剑是祸非福,您总得说说怎么个是祸非福法吧?”
马真人长呼了口气,说:“我现说啥你也不会信,总之这都是天意,既然上天把鱼肠剑交到了你手上,那么就一定有他用意,等时机成熟时你自然会知道是福是祸了!”
这种说了等于没说话,我直接无视了它。这他娘和上次说我百万家财没处花是一样,是一些没头没尾话。我也不去想了,反正有这么一把宝剑放身上,总比没有强,于是用脚点点了地,问他:“马爷爷,那这下面东西还要不要取出来呀?”
马真人见我果然没有把他话当回事,于是再次叹惜摇了摇头,后无力说:“取吧!我去给你找一把铁锹过来……”说完,就转身去寻铁锹去了。
见他没有继续打我鱼肠剑主意,我也长松了口气,于是我从包袱里取出了一道镇煞符,然后用鱼肠剑穿符往地上一插,算是镇压一下地下那神物。
没一会儿马真人就找来了一把铁锹,他递给我,问我:“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和上次破门时一样,被煞气冲身,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说实话,我还真没多少把握,虽然鱼肠剑“嗔”能镇“煞”,但是这土里埋可是神煞,要说没一点担心那是不可能。不过为了不让马真人担心,我还是笑着说:“你刚才不是说这剑是宝贝吗,有它镇着这下面那东西,你还担心个毛啊!”
马真人翻了个白眼:“鬼才担心你呢,我是怕你犯了煞,等下还得我来帮你解煞!”
我笑了笑,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我也不多话,搓了搓手,然后操起铁锹就往地上挖了起来。
因为埋有神煞之物地方之前已被张家他们挖过井,这里土都是后来才屯平,此时虽然过去有一年多了,但是土质还是比较松散。一阵泥土翻飞,两个小时过后,我就挖了足有两米多深。当然,期间马真人也接过几次手,要不然我不可能一个人能坚持这么久。
随着越挖越深,我胸口也越来越感到沉闷了,我知道这是因为煞气太重原故。马真人见我开始脸色变得发白,于是担心道:“神保,你挺得住不?要不换我来挖?”
我摇了摇头:“不用,还挺得住,现煞气越来越浓了,我想那东西就出来了。”
说着这话时候,我手中铁锹“当”一声铲到了一个硬物之上,听声音可以判断出那个硬物是样金属物件。
“怎么样,是不是挖到了?”马真人也听到了那一声翠响,于是急忙凑了过来问我。
“应当就是它了!”说完,我便加速度往深井里面泥土往外翻,接着没过一会儿后,土里面露出了一件金属物件……
那东西浑身黑绿黑绿,拳头大小,如果不是我铁揪正好碰到它话,我肯定会把它当成石头啥东西跟着泥土给翻飞掉。
马真人说:“把他给弄出来!”
不用他说,我便已经用铁锹小心将它给铲了出来。为了安全,我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把镇煞灵符,然后用镇煞灵符包着它,这才把它与灵符一起拿了起来。
捧手里,我慢慢将灵符掀开,这才发现这件小金属疙瘩是块铜质东西,下方是个正方形底座,底座长宽约两寸许,高约一寸。而底座上面则是一尊形似龙又似狮东西,此时因为周身布满了铜绿绣,所以一眼之间还真很难分辩出它是何物。
我看了两眼,接着就被好奇马真人给抢去了。他看了几句,眉头越皱越深,看着他那深锁眉头,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出点门道来了,因为从他表情可以看出这东西不是啥善主。果然,不一会儿后,马真人指着手中铜疙瘩惊道:“这……这是睚眦!”
听到这话,我着实吓了一跳,叫道:“啥?睚眦必报睚眦?您……您没看错吧?”
睚眦,龙之二子,龙身豺首,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它常被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以增加自身强大威力。俗语说: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睚眦便成了克煞一切邪恶化身。
睚眦因是龙之二子,所以是神,风水中它也常被人用到,它专用于挡制“工形煞”、“丁形煞”等大煞,可谓作用很大。此法器功效十分巨大,用途广泛,可挡门外一切形煞与斗风水所用。特别是如果发现窗外或门外有形煞正对着本宅情况,自己又无法确定是什么煞,则可悬挂此法器,正对室外形煞,不致受到形煞影响。
但是这睚眦虽然是挡煞法器,但是此物只能放室外,不可对着室内,如果一个没用好,或者是没用好位置,那么不吉反凶。
听到马真人说这东西竟然是睚眦,我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这东西还有一个人人共知性格,那就是有仇必报!不是有句古话说吗,“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此时我把他给强行挖出来了,得罪它那是一定了,只不过此时它有鱼肠剑一旁坐镇不敢发作,但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指不住哪天他就会对我来上那么几下。
马真人也吓坏了,他惊道:“这下咱们两算是得罪大主了,这下该咋办呀?”
说实话我也怕,因为这东西“报”并不是说它自己来报仇,而是“报应”报,它怨可以借住它物来报应你,比如说你哪天走路,突然来个坍塌,又或者过路突然来个桥断。我这可没有说笑,这都是极有可能发生,总之得罪了它,它就一定会报应给你恶果。
我想了想,此时梁子都结下了,你就是跟他道歉也为时已晚了,正所谓“阴阳风水斗,手艺见真章”,既然都到这份上来了,我也只得跟它斗上一斗了。
“莫急,我先破了它形煞再说!”对马真人说完,我便打出紫微决,咒“北极四圣镇煞咒”:“北方有将,上帝灵尊,披头杖剑,主管四维,天上地下,刀剑如雨,器杖光辉,逢魔必杀……急摄急摄,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
北极四圣镇煞咒,要先用到天蓬咒、天猷咒、黑煞咒、真武神咒,也就是北极四圣天蓬元帅、天猷副元帅、真武将军和黑煞将军。
我一一起咒,一连起了四位大圣咒语,然后这才罢休。四道大圣镇煞咒念完之后,睚眦身上煞气果然轻了不少,不过睚眦身上煞气虽然被我克制住了,但是它怨恨之气却依旧存,也就是说它对我们睚眦必报怨恨并没有消失,不过这也是我早就知道。
马真人见我念完了咒,于是急着问我:“神保,怎么样了?怎么我算到咱们今晚有难哟?”
“啊?您可别乱说呀!”我担心道,说实话这马真人测算之术我还是相信,因为他没学符咒之术,学就是风水、五行、天象、测算之术,这些可谓就是他专长。
马真人愁眉不展点头道:“难道你还怀疑我算术?”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这意思,不过只要我把这睚眦怨恨给化解掉,那么我们今晚准没事。”
说完,我就起咒化解睚眦怨气,可是这睚眦果然不是一般鬼魂可比,一斗之下,我那是满头大汗,可睚眦身上怨气却不减反曾。而就我坚持不住时,之前被我丢身后不远铁锹忽然从地上立了起来!
要知道此时这个地方就是我与马真人两人,没有第三个人,而且此时我早已打开了天眼,这个地方也没有鬼魂停留,这时那铁锹忽然自个儿从地上立起来,这不用说都是睚眦搞得鬼!
我大叫一声不好,然后也不念咒了,急忙冲马真人大喊一句跑,接着便见到那铁锹对着我们便直窜而来……
第一百零一章 又是斗法(2)
那铁锹很是锋利,而且来势凶凶,如果被它给直接砸中那还不透体而出?我心里那个害怕,整个人都猛地一惊,想逃跑但是却见那铁锹已经窜到了自己身后,感觉到脑袋后面扑来煞气,我只得立即往地上一滚,险险避开了铁锹第一次攻击!
我这刚一避开,那铁锹就从我刚才站立地方“呼”一声窜了过去,我心里那个紧张,如果刚才没急忙避开话,现肯定被它削去了半边脑袋。
铁锹一下没砸中我,接着它又重飞了起来,然后再次将锹尖对准了我,“呼”一声再次窜了过来。要知道我这边才刚站起来,而且离它又很是相近,我怎么还能避开呀,看着它带着“呼呼”风声直扑我而来,我立马一愣,心想这回真玩完喽……
铁锹直对着我脑口窜来,就它离我只差尺许之距时,忽然“当”一声大响,一根铁棍狠狠砸了铁锹之上,把铁锹一下给弹到了两米远地上!
见自己躲过了这一致命攻击,我那个心喜,急忙一看,原来是马真人倒回来了,手中正操着一根黑乎乎铁棍子。看到这里我很是激动,我万万没想到马真人还会倒回来救我。
马真人大喊道:“你还傻愣着干啥,还不想个法子话咱可就真交待这儿了!”
我心里乱成了一团,一时半会儿哪能想出啥办法来呀,于是急道:“你可是我师叔爷呀,你都搞不定我一时哪能搞得定呀。”
马真人被我一句话堵得嘴巴张了一下,啥话都说不出来,后他只得说:“那你先帮我抵挡一下,我看看起个乾坤阵会对它有效不。”
我点点头,于是对着那刚砸地上铁锹冲了上去。我手指一咬,然后虚空对着铁锹画出一道“五鬼镇凶神恶煞符”,一边念咒:“天清清地灵灵,阴兵五鬼听符令,神通变化千万里,斩凡间不正神,左手持印通天兵,右手掌旗调天将,调得天兵天将进前来,若有凶神恶煞不服者,五鬼发火烧妖精,弟子一心专拜请五方五鬼进坛随符听令,急速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五鬼镇凶神恶煞符”茅山术中属于很厉害镇煞符,但是今天遇到正主不是普通小鬼小妖,这“五鬼镇凶神恶煞符”要想镇服睚眦那是不可能,不过要用此符咒拖延些时间还是有些把握。
我咒语一念完,那铁揪也转头对我窜来了。不过这次我没有再倒身闪避,因为我知道总躲下去终只有死路一条,我牙一咬,人也豁出去了,直接对着来势凶凶铁锹迎了上去,就铁锹砸到我身前半米远之时,我这才指决一弹,虚符空中“五鬼镇凶神恶煞”符便飞了过去,与那铁锹撞了一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五鬼镇凶神恶煞符终于还是把铁锹给暂时镇住了。只见那灵符一撞到铁锹上,铁锹便立马停止了前进势头,然后就这样与灵符悬浮一米多高空中打着颤,就好像两者较劲似。
我这边被我暂时拖住了,再回头看看马真人,此时只见他正用食指上鲜血拼命画符,一眨眼功夫他便画好了八道灵符。
符一画好,他便从口袋里摸出八枚铜钱,然后指决一掐,将铜钱往地上一撒。说来奇怪,他就是随意往地上撒去,但是那八枚铜钱却全部撒落了八方!只不过这绝是,马真人随后又指决一打,然后手中八张灵符也是随手一掷,那八道灵符便准备无误分别落了地上那八枚铜钱上,就好你马真人给它们安排好了号码似,一对一。
虽然我不太懂得奇门遁甲,但是看到他开始起阵了,我多少还是知道他这八枚铜钱一定就是门了。当然,这里所说“门”指是奇门遁甲中八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每一门都有各自威力,各自不同属性,作用。
休门,可以使敌人麻痹,放松,所谓休,一字曰休,万般皆休,毫无斗志,引颈待割;生门,生生不息,万物不毁,一字曰生,万物生长,是为岁月流逝,是为生;伤门,无中生有,有中生伤,一字曰伤,天地伤,心伤,体伤,全部皆伤;杜门,隐身藏形,躲灾避难,其於诸事皆不宜,一字曰杜,化影为无,无痕可寻;景门,心中景,眼中景,一字曰景,可化心中为眼中,心中所看,眼中之所望,谁真谁假,谁是谁非;死门,死,死,死,一字曰死;惊门,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一字曰惊,心若一惊,草木皆兵;开门,出乎意料,险中求生,一字曰开,诈也,诡也,真也,正也。
门起好了,接着马真人就开始起阵……
而这时我这边却出现了变故,只见之前与铁锹较着劲“五鬼镇凶神恶煞符”竟然这么就开始落入了下风,就我还没来得及画第二道灵符之时,那“五鬼镇凶神恶煞符”便突我“嘭”一声着起了火,接着一下就烧成了灰烬!
灵符一消失,那铁锹就活过来了,铁锹把手往下一沉,铁锹锋利铁头便往上一仰,直接对着我脑门,然后就飞窜了过来。不过好与此同时,我身后马真人也开口了,他大叫道:“闪开,我要起阵了!”
这回我可不会再傻站着了,直接往后一滚,然后滚到了马真人脚下,而马真人也这时念出了起阵咒语:“八门若遇开休生,诸请金钟化雷霆!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开开!”
随着马真人这一串起阵咒语一出,接着便闹出了大动静!此时因为我一直开着天眼,所以看得很清楚,只听见一声“嘭”响,犹如闷雷一般,接着地上被符咒压着铜钱便忽然从地上飞了起来。这时马真人指决一变,又大喝了一声,接着铜钱上面灵符也亮了起来,金光闪现。马真人手中指决再变,接着八枚铜钱与八张灵符便高速旋转了起来,旋转速度之,只能听见阵中发出“呼呼”风声!
再看那把铁锹,此时完全被阵给困住了,它不断想往外冲,但是每一次冲击都被阵给打得颤颤危危。阵中金属碰撞声,“当当当”乱响,很是激烈!没一会儿后,铁锹完全落入了下风,被阵法给打了地上,虽然铁锹把手还时不时颤动一两下,但是看上去也挣扎不了几下了。
看到阵法如此厉害,连我“五鬼镇凶神恶煞符”都搞不定东西,马真人这么随手起个阵法就给搞定了,我那个佩服啊,这真他娘阵法果然比符咒好用,怪不得这老头没学符咒。
不过当我看到马真人一头大汗我才知道,原来这起阵不似我画符念咒,我符咒画完了就只要砸过去就成了,而这奇门遁甲却需要起阵者不断用精神力来维持阵法。奇门之术本属窥视天道,所以他付出代价也挺大,就如同三遁纳身,马真人现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看来这个阵法对他身体负荷也很大。
马真人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阵中,满脸凝重,我知道他这是怕一动就散了气,那么不但阵中东西治不了,反而还会噬伤自身。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阵中铁锹终于“当”一声打地上,静止不动了,而我用天眼也能见到铁锹上已经没有了凶煞之气。而到得这时,马真人这才算罢休收了阵法。他长长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了地上,叹道:“唉,这东西果然厉害,只要它再坚持一时半会儿,我看我这把老骨头就得交待这儿了!”
我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便走到阵中对着那铁锹踢了踢,此是它已完成是一把普通铁锹了。接着我再往地上那尊铜质睚眦看去,只见那睚眦身上凶光倒是少了不少,而煞气是完全消失了,不过这怨气还是很浓,真是古人诚不欺我,睚眦之怨必报!
马真人瞟了一眼我跟前睚眦,无力挥手道:“这东西怨气还这么大,等它缓过来它铁定还会对咱们报仇,你想个办法镇压住它吧,我现可实是没力气整这事了!”
我点点头,于是便手指一咬,用血睚眦身上画起了一道“天龙符”,一边念咒:“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之前说过,睚眦是龙之二子,现我用“天龙符”画它身上,也算是能暂时克制住它。不过若想完全化解睚眦对我们仇怨,那么唯一办法就是将它送到一座神佛古刹去,这样我们才算是真正安全。
第一百零二章 厌胜
我将已被“天龙符”镇压住睚眦捡了起来,然后放进了背包,准备哪天将它送到庙宇去,让它每日听着经文,要不了几年便可将怨气洗清。
睚眦麻烦解决了,我回头看了看马真人,此时他经过休息,面色已经好转了不少,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叹道:“这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张家因为有睚眦镇宅所以平安了几十年,而终死绝也还是因为这睚眦,呵呵,实乃天意呀!”
“镇宅?”听到这话我疑惑了,这睚眦埋地下摆明了是害人,怎么变成镇宅了呢?
镇物,说白了就是镇宅物品。如钟馗像、张仙像、天师像,简单大家平时常看到客厅大堂中“福”字,它也是属于镇宅之物,“福”字取“一福压百祸”之意;还有“善”字,则取“一善被祛百邪”之意;“神”字,取“一神辟百鬼”之意,等等……
另外,还有用神像、佛经、道经、灵符等供于家堂,也能起来镇宅之用,凡是镇宅之物多是取个“以正压邪”之意。《鲁班经》上就曾记录有六种阳宅镇物,一是山海镇,二是石敢当,三是八卦太极图,四是门前镜,五是善牌,六是影壁。这六种镇宅之物民间非常普遍,像门前镜民间就随处可见,一面镜子置于门前,多为驱邪挡煞之用,而影壁则湖南等地很普遍。
当然,镇物早先是用来趁吉避凶、转祸为福,但是到了后来,就出现了下镇物害人勾当。特别是埋入地下镇物,比如眼下这方睚眦镇,一下入地下,除了下镇之人知道,旁人哪会知晓,苦主真是防不胜防!
睚眦本也是属于镇宅之物,但是之前我曾说过,它因为自带凶煞,所以必须放屋外,否则必伤自身,而此时马真人却说它保着张家,我于是糊涂了。我问道:“马爷爷,您没猜错吧,这睚眦可是只能摆屋外,以前人将它埋入地下,这怎么会是镇宅呢?”
说实话,这风水方面东西我还真没马真人懂得多,我直勾勾盯着马真人,等待着他回答。马真人说:“这睚眦若是平常人家将它置于屋内,那么定会被它重煞所伤,但是这张家却不同。你还记得这宅子绝户门吗?”
“绝户门?”我皱眉想了想,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惊道:“你是说就是因为有这睚眦屋内,所以克制住了那扇绝户门?”
马真人点点头:“是!这张家大门被木匠下了厌胜之术,使得一扇大门成了绝户门,本来这张家住这样宅子里面不出三年定当死绝,但是他们依旧平安住了几十年,这是何因?原因不外乎就是这宅子地下埋有那尊睚眦,睚眦乃为凶煞之物,它正好与这宅子绝户门相克,使得这宅子维持了一种平衡。只不过后来张家不该打井破了睚眦道,这才使得绝户门生效,终张家全家死绝!”
听到这话我算是全明白过来了,然怪张家能绝户门宅子里住几十年,原来竟是睚眦保着他们。只不过这张家好似不知道地上埋有睚眦,要不然他们肯定不可能这个地方打水井。想到这里,我对马真人道:“那依你看,这睚眦会是谁埋地下呢?”
马真人翻了个白眼,说:“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算得出!只不过这东西应该张家建这栋宅子前就有了,又或许它是自己走来,反正张家之所以能这儿住上几十年,全托它保着哩!”
“也许这睚眦还真多半是自己跑来,要不然张家不可能明知地下埋有睚眦,还这里挖井。唉,看来张家这也是到了当败之时,要不然是不会去挖这水井。唉,真是命由天定啊!”我感叹道。
埋地下镇物是会走动,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埋地下镇物由于地风、地水原因,时间长了它自己会地下四处乱窜。不过镇特再怎么乱窜,它也是窜回下镇者本家,也许这张家先人以前下睚眦镇害过人,如今这东西窜回了张家。这就是先人下镇后人遭殃,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只不过这睚眦窜回来正是时候,张家正巧被人算计下了绝户门,而阴错阳差之间反而保了张家四十几年。
马真人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道:“怎么?难道你又想到自己命运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也许真是我前世做孽做深吧,所以此生只得如此过了。唉,因果报应,这张家虽说是被木匠所害,但是那木匠也不可能无原无故害人,想来这张家以前可能也对那木匠做过什么恶事吧!”
马真人点头道:“你说不错,凡事都有个因果。用厌胜之术害人,自己也会大大折损阴德,如果没有仇恨,那木匠是不会轻易害人!”
厌胜,古代方士一种巫术,谓能以诅咒制服人或物。“厌”字此处念ya,通“压”字,有倾覆、适合、抑制、堵塞、掩藏、压制意思。厌胜之术古之有之,之前多被人用来祈福之用,添个彩头,比如常见祈福厌胜之物有,雕刻桃版、桃人,玉八卦牌、玉兽牌,刀剑,门神等等。当然还有咱们小时候玩厌胜钱,又叫压胜钱,它是铸成钱币模样吉利品或辟邪品。这种钱正面铸有文字如“千秋万岁”、“天下太平”、“出入大吉”、“宜室宜家”等,背面有星斗、双鱼、龟蛇、龙凤图案,多是供佩戴或赏玩,这些厌胜钱也称为“花钱”。不过这种“厌胜钱”到如今已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则是“压岁钱”!
厌胜之术可祈祷好运好福,甚至加官晋爵,坊间称之为“吉祥厌胜”。但是有好吉就有凶,厌胜之术可祈福,当然也能用作害人。相传以前木匠及泥瓦匠都会此术,方法也相当简单,只要建房或落门梁之时,暗将符录或致殃之物藏入地基或是门梁之上,便可使房门得祸!据说因为古时工匠地位低微,很多无良雇主会对其肆意欺压,克扣工钱,当他们感到深深不忿时便会施工期间以“厌胜”术进行报复,屋内埋藏一些称之为“镇物”物品。当雇主入伙后,全家人运程便会变差,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坏情况下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诅咒。
像张家这宅子绝户门,就是被木匠使了厌胜之术,把门尺寸给稍稍改变一些,便使得此门变成了绝户门。木工厌胜害人,多是选择门或梁上下手,正所谓门为气口,梁为骨架,这两个地方出了问题,那么屋主定得大祸!
总之这厌胜之术是好是坏,全凭施放者一人决定,比如做房时把装有铜钱小棺材置于房梁之上,那么就取“聚财金棺”之意,家主住之可聚财添福;而若是木匠将小棺材埋于梁下,那么意思便反过来了,梁下压棺即为死,此为大凶!总之懂此术木匠只要随意房子上扔点或画点什么东西,就够屋主喝一壶了。
据说,以前有户地主,他家里建房。地主家吃得极好,但是对请来木匠却只能剩饭剩菜吃,对木匠极为吝啬。那木匠也没有说啥,只是起房梁起,他房梁上放了一只碗及一只筷子。事后,那户地主住进了房便家道中落,没出三年便行乞为生。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讲一户地主家,他们家不仅对木匠极为吝啬,而且每回请木匠做了事之后都不付工钱。有很多当地木匠事后曾去索取工钱,地主家不但不给,而且好几次都反将前来索要工儿木匠痛打一顿,可谓是横行乡里。
有一次,这地主家听一风水先生说村中有块地方风水极好,于是地主便要那风水先生带去查看,结果到了那地块地方才知道,那所谓风水宝地是村中张木匠菜园。风水先生说那块地不出王侯将相,就一定会出大富大贵之人,地主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次日就寻计将张木匠那块菜地给夺过来了,准备建房。
话说这张木匠失去了菜园,他也不生气,也不跟那地主闹,反而笑呵呵地跑到地主家,说那块地自己本来就不想要,只要东家能请他做点活,给几个工钱,他就心满意足了。地主本就白白夺了张木匠菜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答应给他活干,还说会多给几个工钱,于是张木匠就留下来给地主建房了。
就屋起梁之时,张木匠做了一个巴掌来大小风车,然后将它放了房梁之上,风车正对大门,意为将此屋财运全部用风车吹出门外。房梁立起来后不久,地主觉得张木匠一个人干活太慢,于是又请来了一个李木匠,那个刚来李木匠以前也被地主得罪过。这次他答应前来干活,目就是为了报一下仇,他做大门时候,趁人不注意时门梁上画了一个小人,那小人左长弓搭箭,对着屋内,意思显然是想射得家主病痛缠身。
房建好后,地主一家便搬了进去,但是让两个木匠没料到是,这地主一家非但没有败财、落病,反而还财源滚滚进,没出三年就成了富甲一方。
多年过后,两个木匠聚一起无意中谈论到此事时这才恍然大悟,原张木匠放风车把地主家财气往门外一吹,李木匠画门梁上小人就搭弓射箭,将风车吹向门外财气又射回去了。就这样财气刚往外一吹,小人就搭弓一挡,地主家财富不聚才怪!
传说当家中发现怀疑是厌胜镇物时,必须将其投入烈火焚烧或以沸油煎炸,便能破法,而放置镇物人会立即承受对等报应,甚至飞来横祸致死。现今社会,社会阶级观念较从前薄弱,工人们也会受到基本尊重,鲜有听闻建造业从业员会施用厌胜术了,加上楼宇结构不同,《鲁班经》也未必完全适用。不过,很多风水师傅所用作催财、催官、催子或延寿一套厌胜术,虽然彼此所用道具不同,不过原理上都和《鲁班经》如出一辙。
言归正转,此时屋内煞气已完全消散,很显然村中煞气全是睚眦作怪。现睚眦已被暂时收服,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停留这儿了,于是我与马真人便跨上包袱走出了这栋荒宅,继续踏上了北行之路……
第一百零三章 又遇邪事
我们走了差不多一天,就出了湖南地界,来到了湖北地界,只不过另我们没料到是,一到湖北地界,我们就遇到了一件离奇之事,而且这件事情还与刚解决睚眦极为相似。
话说我与马真人一入湖北地界,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叫李村村子。这个村子和湖南那边村子一样,也是落大山深处,房屋是东一座西一座极其稀散。公路就只通到村口,村口里面就只剩一条黄泥大路了。
到得村口,马真人习惯性掐了掐指,然后眉头一皱,说:“神保,看来咱们今晚得这村子过夜了!”
“现这还早着哩,咋了?难道这村子又有啥事不成?”我看了看天色,此时才到半下午,于是好奇问道。
马真人说:“这村子有没有问题咱不知晓,但是我算到咱们这个地方会遇到事儿!”
“哦?”我惊疑了一声,想了想,说:“咱们遇到事莫过不是鬼怪之事,如果你算中了话,就说明这村子确有苦主了。”
马真人点点头,说:“我算不会有错,这村子一定有人需要咱们,呵呵,既然这村子里有苦主,遇到咱们也是缘分,那咱们就自个儿唱进去吧!”
我明白马真人意思,他意思是说主动去寻那苦主出来。我点点头,于是便从背后布袋中拿出罗庚托手中,嘴中喊着“茅山正宗,驱邪镇煞!”话大步进了村。
我们就这般一边喊着,一边往村里走去。村里人家听到我喊声都一个个走出门外瞧着稀罕,好似看外星人似,不知马真人咋样,反正看得我是浑身不自。
我们顺着村子黄泥路一直朝前走着,虽然每家听到我喊声都会出来看一眼,但是却没有一人近前相寻。我心里那个疑惑,怀疑道:“马爷爷,您老没算错吧,这里村民除了瞧个稀奇,好奇没啥麻烦事呀?”
马真人笑了笑,招手道:“走着吧,咱不可能算错。”
我撇了撇嘴,于是继续往前走,这一走,就到了村尾。为何说是村尾呢?因为前方已没有了黄泥大路,只剩一条一米不到乡间小路了,而且房屋也只剩一栋了,其余房子都是这个山头一栋,那个山头一栋很是稀疏。
经过一天行走,再加上这太阳下走路,嘴中已是干渴难耐了,于是我便思量着到路旁边那户人家去讨口水喝。
这户人家就黄泥大路尾处前进五十米处,我转身打量了一眼那户人家,原来那户人家还正盖房子呢。只见他那土坯房老屋都已拆了一部分,现只剩两室一厅样子了,而拆去那一边还动了土,显然是正处打地基阶段。
对于农村要上门讨口水喝,那可是件非常容易事情,只要你开口,不管他家里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家里有人,他都会给口水喝。这还真不同于城里人,城里如果你是陌生人,人家可能门都不给你开呢,别说给你水喝了。当然,城里也还是有好人。
这也是当今一个怪现象,城里天天提倡着河蟹社会,河蟹城市,同一个城市同一个梦想。可住宅区确是家家房门紧闭,一道锁不够外还加一铁门,街上还天天城管扫荡,鸡飞狗跳,整得完全就是一出江湖--江湖险恶啊!
唉!农村就不同了,户户大门敞开,迎天下宾客,只要你一入门,不管你熟与陌生,家主都会热情奉上一杯热茶,不会少了那千年传下礼数。
可悲,可叹,也可幸!因为那河蟹还没跑到农村来。我思量着一定是这里河水太过冰凉,而且又被大山阻隔了,所以它才没能进来。
我对着那户人家走了过去,这还真是要盖房了,屋门前坪地上都堆满了砖头瓦块什么,那地基都挖了一半多了。这时马真人突然皱眉道了一声:“奇怪!”
我急问:“咋了?难道这里有问题?”
说实话,经过前些天张家挖井之事,我现是对动土地方有些敏感了,现见马真人突然惊疑样子,我又怎会不怀疑这儿有问题呢?
马真人指着动了土地方说:“你看那,现天色还尚早,怎么就收工了呢?”
“切,可能人家有事停下来了呢!真是,搞得我一惊一乍。”我翻了个白眼,然后便往那拆得还剩两三间房屋子走去。
“有人家吗?”我走到门口对着屋里喊道。
“谁啊?”
一声中年男子应声传来,接着没一会儿便从内室中走出一四十岁左右男子。只是这男子此时却是一脸疲意,两眼全是血丝,好似几晚没睡觉似。
我一见有人出来了,于是对着男子抱了抱拳,温声道:“这位大哥,我们上门是想来讨口水喝。”
“哦,这样啊,那进来吧,我给你泡杯茶水去。”男子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指了指屋内木椅疲声说道。
我们道了声谢,然后便走入屋内,寻一木椅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便端来一杯腾着热气茶水递到我们手中,道:“你们慢慢喝吧。”说完,然后便自己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撑头,一句言语也都没了。也不会我是哪人,亦不问我是干啥。
人家一语不吭,我总觉得气氛也太尴尬了点?就我准备开口闲聊几句时,马真人先开口了:“小兄弟这是要盖房子吧,这可是百年好事啊!”
这话其实是有说头,因为农村房子做起来都不是用来卖,建房都是希望能住上百年之久,所以我才会说这是百年好事,算是一吉言,马真人年岁比较大,说话自然不像我们年轻人。
可是哪知男子听到这话后却是一脸苦涩,摇头叹气,道:“啥好事啊,都成丧事了!唉……”
“啥?丧事!”我惊叫道。虽然先前看到这男子一脸愁容,觉得其想必是遇到了难事,但是却没料到会有如此严重。于是我急忙凑前问道:“大哥,你这话是何意呀?这好好,咋会成丧事了呢?”
男子叹了口气,接着摇头道:“这事太邪乎了,跟你说了也没用。唉……”
“邪事?”马真人皱了皱眉,然后指着我,对男子笑道:“呵呵,小兄弟莫急,他就是茅山弟子,有何邪怪之事可与他相诉,他自会帮你,呵呵……”
我点点头,便急忙将罗庚亮了出来,道:“大哥,你这事跟我说说兴许还就真管用了呢?
男子听到我如此一说,又看到了我手中端着罗庚,于是便指着我手中罗庚,皱眉道:“你……你是阴阳先生?”
我点点头,道:“茅山正宗,如假包换!”
“那先生可会驱邪镇煞?”男子突然一脸激动,之前颓废一扫而光。
“驱邪镇煞正是我之所长,大哥家中出了何事还是与我说说吧,如小弟能力范围之内,小弟定会出手相助。”我点头认真说道。当然,我不敢把话说太满,这万一要是遇到一个厉害主,收伏不了岂不食言了。
男子一听此话,立马将手中烟头一丢,起身对着我便是深深一揖,激动道:“先生一定要救救我那弟弟啊,他一定是冲到啥煞气了,只有先生才能治得好呀。”
怎么又冒出来个弟弟了而且他话好似认定了是阴邪作怪一般。于是我拍拍他肩膀,道:“大哥放心,如果真是有啥鬼怪作祟话,我一定会力,大哥还是先坐下,再慢慢将此事说清楚。”
男子点点头,重坐回椅子上,接着便将整件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第一百零四章 邪物上身
这事听得我眉头直皱,然怪他会说是冲了啥煞气,原来事情是这样。
眼前这中年男子叫大娃,他家还有一母亲跟弟弟。弟弟比他小几岁,叫二娃子。他们兄弟俩名字取虽然不咋,但是做起事来却是勤异常。
兄弟俩那是忙完山里忙田里,忙完里头忙外头,可谓是干农活一把好手。
可是现如今时代不同了,社会也变了,人人重只有钱财,勤与否倒其次。而这大娃与二娃子家中虽然勤劳,但是耐何这上山下田除了能解决温保却赚不到啥余钱,家里也只有破房几间。这不,兄弟俩都三十好几了,至今依然还单着呢。
老母亲是看到眼里,急心头啊。于是老母亲一个月前便将家里那些叔伯兄弟召集了过来。把大娃与二娃子兄弟俩事拿出来商讨一番,说其哥俩年纪已是越来越大了,如再娶不到媳妇那可就真断后了之类云云,而这一切只因没有一栋好点房,希望这些亲戚们一起凑些钱,把砖房给做起来。
那些叔伯兄弟之类亲戚倒还人好,听到二娃子母亲开口,也都点头认同,后还一起凑出了五万多块钱。
大娃与二娃子兄弟俩也是知道没有栋像样房子,人家姑娘家是不会嫁过来。之前没钱那是没有办法,但是现既然有钱了,那建房就是当前头等大事了。
于是兄弟俩便开始买砖买瓦,找房址。可是那房址找了很多个地方,都没有合适。要么就太阴了,要么就地太小得开山,反正好地方都让人给占了。后没办法,兄弟俩便寻思着将老宅给拆掉一半,就建原地。
地选好了,这不,兄弟俩就说干就干,这事也就是五天前。
村子里村民邻居们一听说他们家要盖房,于是乎大伙儿都跑来帮来了,就一两天时间就把旧房给拆去了一半。就第三天时,也就是两天前,此时已经进行到打地基阶段了。
农村建房打地基可不像城里造大楼大厦,地基都得十几米深。农村房都只是两三层小楼,所以地基只用挖个一两米深,往里面填上石头,这事就算完工了。
这天就正做着这道工序,兄弟俩心里想着马上就会有砖房了,所以手上做得是干劲十足,一张铁锹弄得是上下翻飞。
就地基打到一半时,突然扑通一声!大伙寻声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刚才还干得好好二娃子,突然倒地上去了,翻着一双白眼,全身不住抽搐着,嘴里还不断吐着白沫……
这一下大伙可乱套了,又叫又喊一阵折腾,二娃子就是不醒,于是后便送进了医院。送进医院后,经过一下午检查,结果楞是没查到结果,结果就是生体机能一切正常。
既然查不到病因,医院怕担误病人,于是是劝其出院另投它处医治。
大娃子一听这话,知其意思就是等于是说一娃子没得医了,后大娃只得将一娃拉回家。
回到家里,当焦急母亲一听这事,立马便急昏了过去,至今还一病不起。
而二娃子不但毫无好转,而且还时而发疯乱吼乱叫,很是吓人,病情是越来越惨……
事情听到这,我也算了解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他这原本一桩喜事,却闹成了如此局面,然怪一进门便会看到大娃一脸愁容。
“先生,你看这事来得这么突然,而且二娃子还时不时发疯,你说这是不是冲到啥煞星了啊?”大娃一脸苦涩。
我想了想,听其讲述我已有八成把握觉得此事就是冲了煞或鬼上身。于是便点头道:“这样听来倒还真像是撞到了啥阴邪,不过撞煞与撞邪有很多不同,你能将你弟弟是怎么样个发疯法再详细说说吗?”
大娃点头,然后皱眉想了想,说:“我弟弟发疯时会大吼大叫,那叫声完全就不是人声,就好像是狮子吼,又好像老虎啸。而且发起疯来力气大得惊人,昨天我想去按住他,哪知被他随便一甩便飞出了几米远,后我只好叫来十几个壮小伙才把他给绑了起来。”
我想了想,这事还真是不好确定,如果是撞了煞,就不应该会发疯啊,可是如果是鬼上身话,又怎么会吼出狮子老虎声音。难道是修仙畜生上了他身?如果是这样话,那事情可就难办了!于是我急忙对大娃说:“你还是先带我到你弟弟面前瞧上一瞧吧,否则我也不敢打包票他这是犯了啥邪煞。”
“那好,两位先生这边请。”大娃点点头,然后便起身引我们往客厅旁卧室走去。
卧室里面很是简陋,就一张木床,一架老衣柜,及一张书桌,但是杂物却是堆得满地都是。我一进门便看到木床上躺着一中年男子,不用想我便知道他一定就是二娃子了。
此时二娃子已被拇指般粗麻绳给绑成了麻花形状,两眼紧闭,脸色苍白如腊,嘴唇却红得发紫,我这一看便知其一定是冲到了阴邪。
正当我打算打开天眼再看看时,床上二娃子却突然两眼一睁,背部一弓便坐立了起来,这倒把我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了两步。
此时二娃双眼怒视着我,嘴里还发着“噗哧噗哧”喘息声,脸上表情却似笑非笑,不,是笑中有怒,怒中有笑,那感觉很是让我心里发毛。
“先生,……出去,他又要发疯了!”就这时,大娃扯着我衣角惊慌说道。
我本就被二娃子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此时听到大娃话,于是便打算还是赶紧出去先,然后再想想应付办法。
可是就我转身就要出去时,那坐床上二娃子却突然“嗷”一声怒吼,那声音还真如狮如虎而且还如狼叫一般,炸得我双耳“嗡嗡”直响。接着二娃子毫不停顿双手往床上一趴,背一弓然后就如一只虎狼一般对着我便扑了过来。
这动作,这弹跳,哪像是一个人速度啊,简直比动物还动物。我哪会料到只是看一见就能招来如此后果呀,直接被他给撞飞出了门外两三米远,胸口一阵疼痛,差点就岔了气。
马真人也吓了一跳,好他身手很好,不是一般普通人,就二娃子再次对我攻来时,急忙闪身来到了我面前,对着二娃子飞出了一脚,将二娃子踢退到了旁边,险险救了我一次。
“先生!你……你怎么样了?”大娃吓得急忙跑到我面前,一边急问一边要将我扶起。
“先别管他,你去叫人,他这兄弟怕不是你兄弟了,单是我们两个很难制服他啊!”马真人急忙对大娃叫道。
大娃此时也是慌了,见马真人如此说,于是便一跺脚就往屋外跑了出去。
大娃跑出去了,马真人然后转头对我问道:“怎么样,能爬得起来吗?”
“还行”我捂着胸口,警惕地盯着二娃子,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也多亏我是练家子,要不然就刚才二娃子那力气,我铁定只有趴地上挣扎份儿。
马真人看了一眼二娃子,苦道:“这回可真是遇着了厉害主儿了,看刚才他那一下力气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斤,而且看二娃子那动作及表情根本就不像是鬼上身。”
我点点头,鬼上身虽然也会比常人厉害,但是力气也不会大到如此吓人。之前我也与鬼上身人打过交道,可以那也不会如此狼狈,很显然上二娃子身不是鬼魂。
就此时,那二娃子又动了。他双手再次往地上一趴,脚一撑,身子又弹跳了起来,嘴巴张得巨大,对着我就咬了过来。
“又来了,闪开!”马真人大喊一声,当先转身就跑。而我一看这凶猛至极架势,我也不敢硬碰,急忙侧身闪躲。可是我这身子才刚一侧开,哪知那二娃一个扑空却伸出手臂对我扫了过来,我躲无可躲,于是又硬生生挨了一记。“啪”一声,背上一个吃痛,这回便把我甩到了两米开外屋外坪地上。
我趴地上只感两眼全是星星,脑子里一片昏眩,我知道,我一定受了不轻内伤。不过,好这阵昏眩不是很久。一会后,脑袋渐渐清醒了过来,眼睛也能视物了,我急忙爬了起来。虽然胸前背后很是疼痛,但是如此情况之下我若是不赶紧起来,可能就真再也别想起来了。
我咬牙强撑着站了起来,往前一看,脸都绿了。
只见此时二娃子,不,其实他已经不是二娃了,若真是二娃子话,他哪能有如此大力气?此时二娃子,已经也出来了屋外,两眼瞪着我,一脸阴笑,对就是阴笑。兴许是笑我自不量力,又或许是笑我小命不保吧!不过让我惊恐是,他那原来绑身上麻绳却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断裂掉了。
看到这种情况,你说我能不怕,不惊恐吗?先前绑着麻绳都差点把我打得断气了,现没有绳索绑着了,那我岂不真挂这里了?我再看了一眼身旁,那马真人竟然跑得没影了,我那个气呀,这老头他娘咋这么靠不住呀?
而那二娃子却不会同情我悲惨境地,他还一步一步慢慢朝我走来,脸上全是阴阴笑意。不知他是想玩小鸡一样慢慢戏玩我,还是想踩蚂蚁一般一招将我弄死。
第一百零五章 打斗
我汗毛早已直栗,整个后背凉凉,我知道一定是背后衣服湿透了原故。我一步步后退,而那二娃子却一步步紧逼,而且越逼越急。
就二娃子准备再次弹跳而起伤我之时,突然从房子里窜出了一个人影,我定眼一看,这人不正是马真人吗?
只见马真人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麻绳,就二娃子弹跳半空之时,马真人手中麻绳往二娃子身上一套,然后使力一扯,生生将二娃子给套住了。只不过另我们没有想到是,这二娃子虽然被绳索套住了,但是对我攻击却没有丝毫停滞,终他还是“嘭”一声撞到了我身上,接着我一下被飞了起来,重重地砸了两米开外地上。而再看那马真人,他也她不到哪去,扯着绳子被二娃子给带飞了起来,狠狠砸了地上。
看到我们两人都不是二娃子对手,我知道我如果不想个治他办法,今天一定得交待这里了。不过现没啥好办法,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我就当他被阴邪上身,于是便想到用破邪“除邪符”试上一试!
心中有了应对方法,于是我不再多想,急忙掏出一张黄纸,食指一咬,左手打出雷指,右手黄纸上一阵描画,嘴中急念:“一打天灵,二打地灵,三打人身中所有邪煞阴灵,飞剑神器打妖精,阳间念出乾坤咒,阴间化作千万兵,六十四将照旨,不得违令,吾奉九天玄女娘娘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我急忙将左手雷指一变,换成剑指,然后对着灵符一弹,喝令一声:“去”!接着灵符便撞上了二娃子胸口……
灵符虽然是撞上去了,但是预想中惨叫声却是没有发生,我皱起了眉头往二娃子身上看去。只见二娃子确是停顿了下来,不过二娃子表情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接着便阴阴咧嘴一笑。
我一看到二娃子露出此表情,我心里就直道一声“不好!”
果然,没过两秒钟,就见贴二娃子胸口上“除邪符”突然冒起了白烟。接着灵符中间烧出了一个小洞,然后慢慢洞口越烧越大,后整张灵符变成了虚无。
这回我真是吓得两眼珠子都掉地上了,心中直接打了一个激灵。这符可不是一般驱邪符,而是能除百邪灵符啊!不但能治鬼上身,凡是阴邪冲了身,不管它是鬼魂、修仙畜生亦或是山脉之灵,只要贴上些符不可能除不掉。可是眼下倒好,不但除不走,反而看其样子,这主根本就不怕这玩意。
这回我可真是连哭心都有了,这算什么?哪有阴邪不怕“除邪符”?我这“除邪符”里头可是请了上千阴兵与四十位阴将附灵呀,哪怕就算它是修仙畜生,也不可能不怕呀。这玩人也不带这么玩嘛,这看样子摆明就是畜生冲了体,可是咋就不灵验了呢?
我心里是又急又气,我也想用别符咒再试试,可是连“除邪符”都没一点用处,那别啥五雷符、收魂符、护身符、斩鬼符、镇煞符、请官兵符、镇邪神符。。。等等符咒,要么就威力没“除邪符”大,要么就得先将附二娃体力阴邪打出来才能使用。
而其余那些民间方法是没用,比如一直流传民间,凡是鬼魂上身了,就用一双筷子夹住病人中指,然后往外一拔,就能将附其身上鬼魂给夹出来。还有一种民间方法就是,用柳树枝去抽打病人,而鬼魂怕柳枝,老话说柳树枝打鬼,打一下矮三分,而这种方法就是说用柳枝将附体内阴魂给打出来。
虽然民间方法还有很多,但是我敢保证,如果真用这些个方法,那就纯粹是送上前去找死。死了别人还会笑你一句:这人一定是活腻歪了!
我甩了甩有些短路了脑袋,只见二娃子又冲我扑来了。我这下真急了,这时被摔倒地马真人急忙喊道:“……试试神打!”
听到这话,我心里暗叫一声“对呀,怎么把这种不怕挨打神功忘了呢?”,不由我多想,于是我急忙念“神打”咒:“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来显灵!玉皇大帝调兵将,到我坛前来显威名!速速显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这不是要和他对打,而是想着先把自己这条小命给先保住。因为我知道凭我这“神打”是打不过人家,虽然这“神打”竹墓村时候也用过,效果也很厉害,但是眼前主是什么,一只手臂一扫就几百斤力,就算我变成铁人,那也只有倒飞份。何况我就是打得赢也不敢打他,这万一将二娃子打死了咋办?于是乎,我还是得鳖屈硬扛着。
“神打”刚一显灵,那二娃子就扑了过来,我已躲闪不开,急忙双手一挡,“嘭”一声飞起一人,飞起那人依然是我……
虽然“神打”附体,我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我却汗颜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身为一名捉妖除魔、保世间安宁阴神,我却被眼前这阴邪拍得空中飞来飞去,而且搞了半天都没能看出那阴邪到底是何方妖孽,这真是丢了脸面。不过,眼下只有我和马真人一起,而且马真人这老头也这般狼狈,倒是没人会笑俺!
我心里想着这些话同时,头顶之上还有一大群乌鸦“呱呱”盘旋飞过……
就我再次甩出三米远时,大娃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十几个壮汉。他们一见我从空中甩飞了出去,接着我又像没事人样站了起来,他们个个都张大着嘴巴,惊恐得要命。不知他们是被我这一身经打抗摔本事惊到了,还是被二娃子那如虎熊般力气给惊,反正他们惊呆了,一动不动。
我一见大娃他们终于回来了,我这一颗担惊心终于落下来了。我虽然此时还不至于被二娃子摔死,但是我这“神打”神功是有时限,之前就曾说过,时间是一柱香,一柱香时间一过,我“神打”神功就会失效,如果真到那时我就真要成肉饼了。
见得大娃他们还一旁傻愣着,马真人气急道:“大娃,你们还愣着干嘛呀,还不过去帮忙!”
大娃听马真人这么一喊,这才回过神来。接着便一脸慌张对着身边那些壮汉叫道:“……些将二娃子给绑起来。”说完,然后他们便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一边跑来一边对我道:“先生,您撑住了,我们这就来了。”
可是我一看到大娃他们手上拿着绳子我就直想哭了,又是麻绳。于是我大声对大娃吼道:“麻绳没用,去给我弄根钢丝绳来!”
而就这时,那十几个壮汉与马真人已经冲过来了,而大娃也冲进屋内去找钢丝绳去了。
十几个壮汉与马真人把二娃子一围,就想动手。我担心他们受伤,于是急忙喊住他们,道:“你们先别动手,他现力大得很,还是让我来打头阵吧。等我一把抱住他时,你们便将他死死压住,知道吗?”我这样说,是因为我“神打”神功还没有失效。
大伙点点头,于是我便飞身一弹,闪到二娃子身前,接着一把将二娃子死死抱住。而二娃子一发现我抱住了他,他便用手臂猛得往我脑袋上就是一记猛砸,饶是我有“神打”神功体,也是脑袋一阵火星四溅,险些就脱手了。
好此时,马真人大喊一句“大家一块上”,然后那十几个壮汉便一拥而上,将二娃子死死压了地下,而我则被马真人从缝隙中拖了出来。
这时,进屋找钢丝绳大娃也出来了,手上拿着一根小指粗钢丝绳急忙对着我们跑来。我指着地上二娃子,对大娃道:“……将他给绑起来,越紧越好。”
经过一阵折腾,二娃子终于重被绑了起来,动弹不得,后干脆又回复到了以前体弱昏睡状态。
而我此时“神打”正好失灵,全身一阵酸痛,接着身子一软,便晕倒了过去……
第一百零六章 风水(1)
当我醒来时已是次日早晨了,一醒来便看到大娃床前走来走去
看到大娃那焦急样子,于是我赶忙将被子掀开就要坐起身来可是我这一动,全身关节便似要散架一般,很是酸痛
大娃可能是听到了我吃痛声,急回头看来见我真醒了,先前脸上焦急之色一扫而光长松了口气后便急忙扑到我床前,喜道:“先生,哎呀你终于醒了,你这一晕可真吓死我了.你现感觉咋样了,还有没有事?”
我摇头笑了笑,道:“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因为脱力了原故才晕倒,不打紧”而心里却不由地惊叹着二娃身上那邪物厉害
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忍着酸痛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得床来,接着我便慢慢舒展了一会儿筋骨,全身酸痛这才减轻了不少
这时马真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我醒来了,于是关心问我觉得如何了。我当然也是笑着答道没啥问题了。
大娃见我站着好好,心里石头也落地了,于是便急忙请我们出去吃早饭。
南方农村早餐一般都是吃米饭,这不对城里。主要是因为农村人上午得上山下田干重活,如果早晨吃些稀饭油条之类,那么肚子一定会饿得个底朝天。
早饭一吃完,我便将大娃拉到一边,开始问起二娃子撞邪事情。
既然二娃子身上东西这么厉害,昨天吃了这么一记大亏,今天我可不敢蒙头乱来了。而且看二娃子昨天那发疯情况来看,有很大可能就是畜生上了身。
虽然这里是山区农村,但是一般修仙畜生不会跑到有人地方来,于是我便对大娃问道:“二娃子出事那天他一直家里忙吗?比如有没有上山或者去别地方呀?”
大娃听后,想了想,摇头道:“二娃子他没有去别地方,一直都家里挖地基。”
“真没去别地方?”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真没有去别地方,家里都忙得紧,他哪还会跑别处去呢。先生,是不是有啥地方不对劲呀?”大娃疑惑看着我。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那二娃子既然哪都没去,那么难道那阴邪是自己跑来,还是根本就是这块地有问题?不过,一想到这我便自己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块地有问题话,那么这老房子不可能还能住人。
这时,马真人对大娃道:“大娃,我们去旁边看看你建房那块地吧?”
“好”大娃点点头,然后便带我们往门外走去。
大娃一边走,一边问我们:“先生,难道你认为是我家那块地有问题?可是那块地有一半是这老房子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嗯,我知道。不过,既然二娃子是那儿撞邪,那么我们现只有从那里先查起了,要不然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说着这话同时我们来到了建房地方,这块地地基已经都挖完一半了。不过,动了土那一半是地,而还没动土这一半就是老宅刚折开地。
我首先看了看此处风水,只见此处背后是一座大山,而这座山还是整条山脉起点,这风水中就叫作龙脉之头--龙头。我看了一眼马真人,因为对于风水来说,他可是内行,比我厉害多了。他看了一眼眼处地形,然后不由点头赞道:“这龙脉倒还放对了位置。”
大娃一听马真人这样一说,于是笑了笑,道:“这我也是请了个风水先生看过,他也说这龙脉很好。”
马真人深表认同点点头,道:“这龙脉说是上等也不为过呀!你看那条山脉走势完全是由此处开始,所以这里是龙头正中,可谓是靠山稳固啊!”
“哦,居然这地有这么好?呵呵,这些那风水先生倒没有讲过。”大娃听到马真人说那般评语,心情也是好上了许多。
接着我们又将眼光看向宅前,眼前是一片宽阔农田,而且那田还全是水汪汪水田,视野极其开阔。看到此处我已是惊赞不已,对着大娃道:“大哥呀,原来你这不单是靠山稳固,而且你看这眼前还如此开阔,这就叫作宅前宽阔大事业。好,好,很好啊!”
大娃一听,又喜又惊问道:“两位先生,这地方风水真有你说那么好?”
看到他那心里高兴嘴上还不信样子,我无奈点点头,道:“真,这里风水确实算得上中上等了。”
“唉,这……这……这不可能呀?”就这时,马真人忽然惊呼出声。
“马爷爷,你这是咋了?”见他紧锁眉头,于是我急忙顺着他目光向左右两旁看去,接着也把我吓了一跳,因为这块地两旁是绝顶风水!
只见此处左向不远处朝岸居然有三层,而右侧朝岸却惊绝到了有九层之多,屋屋叠叠收眼里。这叫什么,有一种说法叫作龙虎相辅护卫,因为凡三六九重朝岸便意指为龙虎。也有另一种说法叫作八方来朝,因为九代表大,连大都要来朝拜了,那此处风水气势就不言而寓了。
我心中此时已是惊涛骇浪,嘴巴都张得大大,这……这种只有书上方能见到绝顶风水宝地怎么我还能亲眼看到?这……这难道我这是做梦?
绝顶风水!这世上这样风水之地倒还真有不少,但是那些好地要么就建有庙宇,要么就建有道观,或者就满是坟茔,真正还能建房如此好地真是难得一见了。
我心中惊叹着,接着转头很是羡慕加忌妒盯着大娃,这家伙咋有这么好命呢,这地都让他给占了,那他今后真是不富也贵喽。”
“先生,你……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你……你们可莫要吓我啊!”大娃被我看得浑身发毛,心虚问道。
马真人激动道:“你知道吗,你选中了一块绝佳好地啊!你这地真是山局之龙运,靠山稳固!前方宽阔成就大伟业,两侧龙虎相辅护卫增气势,八方来朝非凡位,水城聚来旺之隆啊!”
“啊!那……那住这种地方能搞出啥事业不?”大娃一听也很是激动,跳到我们面前急忙问道。
“王侯将相……”马真人赞道。
听到这话,我便皱起了眉头。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娃他们老宅就是建这里,他们家这里住了数十年了,可是如今为啥还是一农民?不对,非常不对劲!
想到这里,于是我急忙将我心中疑惑对马真人一说,马真人也深深皱起了眉头,他想了想,然后对大娃问道:“大娃,你知道这块地以前是啥样吗?比如以前这里有没有庙宇或道观之类。”
大娃见我们如此慌张,便知道一定是出啥事情了,于是便皱眉认真想了起来。好一会儿后,他摇摇头,道:“我记事起,这里就是一块荒地,也没听说过此处有建过庙宇之类事。先生,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明堂来了?”
马真人点点头,道:“我们总觉得这块地有些不对劲,因为这块地风水实是太好了,好到能出王侯将相地步了。可是你们这住了数十年,却没有太大起色,而且这么一块好地,怎么会一直荒着呢?古怪,古怪,这里一定有什么特别地方。”
正当我们满头雾水之时,大娃突然皱眉道:“先生,若说啥特别之处嘛,这还倒真有一个地方不同其它地方,这也是为啥一直没人来这里建房原因。”
“哦?那你说,是什么地方不同?”一听大娃这话,我们急忙凑前催叫道。
大娃急忙指着已动过土那块地边上,道:“就那边上,之前那里长了一棵大榕树,那榕树少都要三个人才能抱得下,上几辈人都说那棵树成了精,所以这才没人敢这里建房。不过,十几年前那棵大榕树突然被雷电给劈死了,所以我们才敢来这里建房子安家。如果要说不同之处,我也就只知道这一个了。”
“原来如此!”听完大娃话后,马真人叹了口气:“怪不得你们住这里没起色,原来这块风水宝地风水早被破了!”
第一百零七章 风水(2)
“原来如此!”听完大娃话后,马真人叹了口气:“怪不得你们住这里没起色,原来这块风水宝地风水早被破了!”
“破了?那岂不是没用了?”大娃惊叫道,一脸失落。
马真人点点头,道:“嗯,破了!凡是建过庙宇道观或坟墓地方,那里风水都会被破掉。而出了妖或精之类地方,风水一样如此。如你刚才所说,我可以确定你说那棵大榕树一定是吸收了这里地气,所以才会成精,可是当他就要修成仙时,却没能过得了雷劫,所以它才会被雷劈死。不过虽然风水气场破掉了,但是建房住人还是没关系。”
大娃听后,满是失落叹了口气,接着又疑惑道:“先生,你说这里建房住人没关系,那二娃子咋会这里出事呢?难道那树精还没死?”
我摇摇头,风水之事我不太懂,太妖精鬼怪之事我却比马真人知详,我回道:“不可能是树精,凡是过雷劫精怪,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成仙,要么死亡。而你弟弟为何会出事,只有等我们仔细查一查再看了。”
这时马真人叫我拿罗盘给他。没一会儿后,他拿着罗庚当先来到动过土这一边。
我知道他一定是认为这边是地,如果真是地基出问题话,那八成就是这一边了。
马真人手上托关罗庚,慢慢走着,可能是罗庚根本连个动静都没有,于是他便无奈叹道:“这他娘真是怪事了,这二娃子到底是不是这里撞到东西哦!”
“咋了,没动静吗?”我一旁焦急问道。
“没有啊,唉,走,回屋再想别办法吧!”马真人摇了摇头,接着便往回走去。
可是当他经过那边还没动土老宅地面上时,忽然停住了脚步,托起罗庚一看,便惊呼道:“原来问题这!”
只见马真人所地方正好动了一些土,挖出了一条米来长沟壑。
听到马真人话,我急忙跑了过去,往马真人手中罗盘看去,只见罗庚磁针猛得转圈,我心便猛得一惊!可是就当我要喊出这下面有恶灵时,那一直转圈罗庚又突然静止了下来。
我没有因为它静止而放松,反而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只见那磁针没有静止中线上。正所谓罗庚不动则吉,一动即凶!之前曾讲过罗盘奇针八法,眼下刚刚罗庚猛转就属转针,可是随后却又变为了侧针。
所谓转针,就是指针转而不止。若出现转针,那么便说明此处有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居住必有伤害;而所谓侧针,是指针已静止,但不归中线。说明此地为神坛古刹或神煞之物,住家不可。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下面果然有东西,而且还是神煞之物。为何说是神煞之物而不是神坛古刹呢,那是因为此地如果是神坛古刹话,那么大娃一家哪还能安住十几年,早就死绝了。
马真人手托着罗庚,脸上也有些惊恐之色。神煞又称正煞,虽是正煞,但是它却是凶煞之前遇到睚眦就是这类煞物,所以此就不多解释了。
“先生,你们看出问题来了?”大娃急忙跳了过来,焦急问道。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指着脚下说道:“嗯,就这下面有问题,按罗庚异常来看,这地下面应当是埋有什么凶煞玩意。”
“啊!”
大娃一听这话,吓了一跳!接着慌忙凑前问道:“先生,那你能看出这下面是什么凶煞东西吗?”
马真人摇了摇头,道:“单凭现这样看还看不出来下面具体是何物,只能看出下面埋东西煞气很重。而煞气重到如此程度东西,它有可能是杀人无数神器,也有可能是一方煞星。不过,既然二娃子会有发疯症状,那么下面东西就应当不是神器,而是一方活物!这下可真麻烦大喽……”
“啊!煞星,活物?……先生,煞星也分活死?”大娃此时被我说话吓心惊肉跳。
不单大娃吓得如此,连我自己此时都后背湿了一大块,这活煞若是没解决好,连自己都有可能交待这喽。
马真人点头道:“嗯,煞物也分活煞与死煞。死煞就是一方死物,比如尖锐之物,或杀人无数神兵利器;而活煞就是那煞物上附有煞灵或阴灵,比如一块附有煞灵死玉,玉本是死物,但是附有煞灵就成活煞了。死煞,只有当你自己撞枪口上去了,你才会冲到煞;而活煞就不同了,哪怕你没招惹它,它若想煞你照样煞你。”
大娃吓得两眼瞪得大大,听我说完后打了个冷颤,还吞了一记口水。接着大娃好事想起了什么似,拍了一下马真人手臂,道:“唉,先生,这不对呀!既然这东西这么吓人,那为什么我们一直住这上面,却没发生啥事呢?”
听到这话,我想起了前不久遇到之前遇到睚眦,于是叹道:“既是活煞,那么它当然可以地下移动喽!风水不正是如此吗,正所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也许这煞星是刚移到你房子下面也是说不定,而且不一定活煞一到此地就会冲人,兴许这次是因为你们动土才惹怒到了它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咋住好好,怎么二娃子还会被煞冲身呢,原来是因为这下面来了一个煞物啊!”大娃我面前走来走去嘀咕着。
我想了想,于是对马真人问道:“马爷爷,那现咋整呀?要不把它挖出来?”
马真人点点头,道:“如果大娃还想这里住人话当然要把它挖出来了,难道你想他一家人全被煞气冲身呐。”
“嗯”我点点头,于是将目光看向大娃,看他意思是否要继续住这儿。
大娃也听到了我们话,于是说:“我就算不再动土建房了,可是我老房子也还这里,看来不挖出它来是不行了……”
大娃点头说到这里,却忽然一声不吭地往老房子跑去……
“唉,这人咋了,不会也撞邪了吧,怎么嘀嘀咕咕就跑掉了呢?”我望着那一会儿便消失无影无踪大娃,转头对马真人说道。
马真人也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而是看了一眼脚下,叹道:“唉,但愿不要闹出啥人命来喽……”
我点点头,是啊,之前遇到睚眦时,张家全家都死光了,现又遇到了一样神煞之物,但愿别再死人了。
马真人收起罗庚,递还给了我。接着我们正准备也回屋时,却又看到那大娃又风风火火地正向我这边跑了过来,而且肩上还扛了一把锄头。
正当我们还是满头雾水之时,大娃便跑到了我们身前,他往手上吐了一口恶心唾沫,接着紧握了握锄头,抬头对我道:“先生,麻烦你们让一让!”
见大娃这架势,再加上他说这一句话,我终于明白了他这是想干嘛。于是皱眉急道:“大哥,你这是要干啥呀?”
“挖那煞物呀!先生你们不是说若想这里住人话,就必须把它挖出来吗?”大娃直起腰来,疑惑道。
晕,果然是要挖那玩意!我一听大娃这话,我气得直想敲他几下驴木脑壳。我急忙从大娃手中抢过锄头,气道:“你这不是自己进棺材,找死吗!你就这样子去挖,那不就和二娃子一样下场了吗,不死也得把你冲成个疯子!”
“啊?幸亏先生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事了!”大娃一听我这么一说,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几步,拍着胸脯后怕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大娃这才皱眉对我问道:“那啥,先生,那下面这东西挖又挖不得,这该如何是好呀?”
马真人指了指我,对大娃道:“问他,他有经验!”
我那个气呀,怎么这种苦力活就推我身上了呀?我吐了一口气,手一摊,道:“办法嘛……还是得挖!”
“啊!那啥,先生你不是说挖不得吗,挖了就会被下面那东西冲身,那怎么你又说还是得挖呢?”大娃抓了抓脑袋,一脸疑惑,看来是被我弄得很是糊涂加头疼了。
我没有回答他,思虑了一番过后,我问道:“这里这条沟壑是谁挖?”
大娃想了想,说:“就是我弟弟挖,当时同他一起挖这条地基还有一个人,不过他倒没事,就是我弟弟一个人出了事。”
听到这话,我心里倒有了些许办法,于是道:“挖还是得挖,但是不是你挖,也不是我挖。”
大娃一听,是糊涂了,我想如果他不是有求以我,见我如此绕来绕去,他一定会一棍子敲死我。他晃了晃脑袋,道:“不是我挖,也不是你挖,那谁来挖呀?先生,你能不能说清楚些,我这脑袋咋越来越迷糊了?”
我也想解释,也想说清楚些,可是这东西它根本就一下子说不清楚。于是一拍大娃肩膀,道:“哎呀,这事也一下两下解释不清楚。这样吧,你把当时跟你弟弟二娃子一起挖这里那人找来吧,就说是请他到你家里来吃顿晚饭。”
大娃见我不想解释,于是只得把满脑子疑惑硬生生咽了下去,接着回答道:“跟二娃子挖这条地基是我堂哥呢,要请他来吃晚饭当然没问题,但是请他吃饭跟这下面这玩意有啥关系吗?”
我点点头,道:“有关系!唉,你按我说去做就成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说道不清楚。”
大娃此时脑子想必是蒙了,见我如此说,于是点头应是,接着便往屋外大路走去。
看他往大路走去了,想必他不是去买菜就是去喊他那杀猪堂哥过来吃晚饭,于是我对着他大声吩咐道:“记得要多买些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哦……”
大娃回过头了,点了几下头,然后便消息了身影。
“怎么,你打算叫他那堂兄挖吗?”大娃走后,马真人转头对我问道。
“是,这次下面那方凶煞不同于上回咱们遇到睚眦,上回动土冲犯睚眦人因为已经死了,所以只得咱们自己挖,但是这回不同,挖这条地基二娃子与他堂兄都还尚,只有让他们自个儿挖才行。再者说,他堂兄之所以没事,想来是他火气极高吧,应当能挺得住下面这玩意儿。”我点点头,回道。
马真人笑了笑,指着我身后鱼肠剑打趣道:“咋了,你不打算用你那宝贝吗?”
我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动土冲犯它是二娃子与他堂兄,我就是用鱼肠剑强行把它挖出来,那也解不了它对二娃子他们怨气呀。何况这人生地不熟,我把它拿出来岂不招祸?”
马真人甩了甩手,示意随我。
回了屋内,我打开了我那布袋,然后掏出笔墨纸,往桌子上一摆,开始画起了灵符……
第一百零八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1)
灵符画了半个多时辰,可是成功却没有几张,地上扔了一地废纸符。不是我灵力降低了,而是我心念无法集中,因为我担心晚上,如果晚上一个不好,也许出人命都是有可能。
我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念强行压了下去,接着又画了半个时辰灵符,直到午时过去了,我这才停下笔来。我这次画得全是镇煞破煞灵符,这些符都是为晚上准备。
不知为何,我发现我一路走来,遇到鬼怪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难以对付。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一直感觉自己成长,没想到那些个鬼怪也成长,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就我感叹这世界时候,大娃回来了。他左手提着菜,右手提着酒,走进屋来见到我,便将手中酒菜仰了仰,道:“先生,酒菜都买回来了,我堂哥也叫了,他等会儿就会到。”
我点点头,道:“那你下午早些做饭吧,吃完饭咱们就把地下那玩意给挖出来。”
大娃点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先生,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堂哥挖那玩意呀?”
我点头道:“嗯,他是唯一合适人选。因为那方煞物是他与二娃子冲犯,所以由他们挖才能破去此劫,现二娃子显然是挖不了,所以只有由你堂哥动手了。”
“那会有啥危险吗?如果他出啥事了,那我们家可真是没法向他家交待啊!”大娃焦急问道。
我长叹了口气,道:“危险肯定是有!不过,有我旁边帮衬着,应该不会出啥大问题。”
听到这话,大娃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接着抬头对我说:“我觉着还是不要让他挖好,我真怕出个啥万一,那可就真麻烦大了。”
我眉头一皱,手一摊,道:“如果不叫他挖,虽说我也能把它给挖出来,但是二娃子身上那玩意就不好搞了!”
大娃思量了一番,然后拍了拍自己胸脯,道:“还是让我来挖吧!”
我翻了个白眼,气道:“我都说了你不行,先不说你毫无杀气,单说你现今印堂发暗,两眼无神,摆明了一副倒霉相,别说是克下面那玩意煞气了,就是让你走夜路,你都得担心鬼上身喽!还挖凶煞呢,那不就等于是虎头上捉虱子吗,纯粹找死!”
大娃被我骂得耸拉着一个脑袋,猛得抓了抓头皮,接着一跺脚,抬头道:“今年真是不知摊上了啥霉运了,唉……算了,这事就全凭先生做主便是了,先生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我拍了拍大娃肩膀,安慰道:“大哥,你放心,事情也并没有你想那么可怕,我敢叫你堂哥来做这事,我就有一定把握。”
说实话,这事还真十分危险,一个没注意,连命都有可能会搭上。不过,我心里也作了一个坏打算,那就是如果他堂哥真万一若是丢命了,那我就再下趟黄泉路,玩一次救魂了。
大娃被我安慰了几句后,心里也放宽了许多,接着便提着菜到厨房去准备去了,而我却跑去了二娃子房间。
此时二娃子依然昏迷着,虽然昏迷,但是他身上还是绑着钢丝绳。二娃子这两日是滴水未进,此时已是变成了皮包骨似了,看这情形,若是再过个一两日还没有醒转,那么没有被凶煞克死都会被活活给饿死了去。
看来真是得近把那煞物给去掉,要不然二娃子就没得活了。我心里这般想着,接着我走近二娃子身前,提手其额头上画了一张“续命符”,以此来为他增加些生命力。
而我暂时能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因为这凶煞冲体不对阴邪或一般寻常煞气冲体。阴邪冲体或寻常煞气冲体,只需将那阴邪赶走或贴上一张破煞符就成;而这凶煞冲体了,就必须得将那方煞物给取走,要不然二娃子身上那煞就破不了。
打个比方,寻常煞气就好比是一枚钉子,若它那尖尖正对着你,你只须你与钉子之间放一块木板或纸板,你便能将他挡住。而这凶神恶煞则不同了,它就好比是一支激光,任你放几层纸皮木板,它照样穿透而过射你身上,只有将它给移开了,它才会从你眼前消失掉。
二娃子这里忙玩了,我又去了一趟大娃母亲那里,因为我听马真人说她已病得很严重了。现马真人已经上山去给大娃母亲找草药去了,此时还未回来。来到大娃母亲床前,只见她躺绣花床上,病得昏昏沉沉,而且嘴里还哼着呻吟声,显然病得很是严重了。
她满脸皱褶,头发白如雪,眼眶深陷得很是可怕,若是凄黑夜里突然见到,一定会让人吓个一大跳!她看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十岁高龄了,当然兴许人家只有五六十岁吧,只是农村人太过劳累,所以显老比较。
因为她得是病,跟阴邪没有丝毫关系,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只得为大娃一家叹息一声,这真是家宅不顺啊!
虽然我没法治好她病,但是我离开之时还是其身上画了一张“安神符”,作用就是让她安心、安神,因为她病可以说全是因为担心二娃子才成这样,所以“安神符”虽治不了她病,但是作用应该还是会有一些。
忙完了这些,我这才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之中。可是当我来到客厅里时,却发现客厅中此时却多出了一四十多岁陌生男子。
他长得很是高大威武,皮肤黝黑,剑眉铜锣眼,留着一脸浓浓腮帮胡子,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张飞,凶神恶煞。若是将他画下来,一定可以当门神用了。
此时他也注意到了我,他用他那铜锣般眼睛瞪了一下我,接着便起身上前两步,对我呵呵竖起拇指,笑道:“你就是我弟请阴阳先生是吧,我昨天就听人说起过你。哈哈……不错,一个人就顶住了二娃子一柱香疯揍,当真是有本事呀,啧啧……厉害!”
一听这话,我便猜出了他想必就是大娃堂弟了,于是我抱拳道:“大哥过奖了,若不是大娃及村民来得早,我身上这摊肉早就散架喽。呵呵,大哥想必就是大娃堂哥吧?”
那大汉点头笑道:“是,我就是大娃堂哥,我叫李水牛。”
一听这名字,我真是无语了!不过看他那副长相,还真配得上这个名字。可是接着我又头疼了,因为我不知该称他水牛好呢,还是称他牛哥好,因为这两个称呼听起来都让我觉得有些那个啥……
后还是只得叫他大哥了。我傻傻地笑了笑,道:“不知大哥是做何营生呀?”
李水牛手一招,道:“有啥好做,就是每天靠杀猪为生,唉,农村没啥好做呀。”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喜,屠夫!要知道屠夫可是自带杀煞之气呀,他们因为常年杀生,所以煞气极为浓重,一般小鬼那是连近身都不敢。现我才终于明白过来,然怪眼前这汉子跟二娃子一起挖那块地基,他会没事儿了,原来他竟是大煞之人呐。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中安心了不少,起码对他安全问题加放心了。我问他:“大哥可知我们找你来何事吗?”
李水牛呵呵笑了笑,说:“是要我帮什么忙吧!先生你有什么要我做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照做便是拉,呵呵……”
我点点头,然后接着试探道:“大哥,如果我若说这件事会有一定危险,你还愿意帮忙不?”
李水牛一听这话,于是收回了先前那大大咧咧表情,皱着眉头思量了起来。不过这也只是几息之间时间,接着他便拍了拍胸脯,笑道:“大娃家事,就是我家事,些许危险算不了啥,如果我这都害怕那我还算个男人吗,还不如当个娘们算了。先生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听到这话,打心眼里佩服他。于是对他竖起拇指,道:“大哥果然是一爷们,毫爽!小弟我真是佩服大哥胆色和为人呐!既然大哥愿意帮这个忙,那么这事还是等我们吃完晚饭再说吧!”
李水牛见我不肯说,这可急坏了,他可不是大娃,他受不了堵,于是铜锣眼一瞪,急道:“哎哟,你就现说呗,你这说出个引子来却又不说了,那不是让我难受么?”
我笑了笑,见大娃还没那么做好饭,于是便把地基下面有煞物,及为何想找他来挖那煞物因由通通告诉了他,当然其中危险也告诉了他。
李水牛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些关于凶煞问题,后点了点头,答应帮大娃做了此事。
第一百零九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2)
就夜幕降临之时,马真人回来了,手里抓着一把药草,进门后便将药草替给了大娃,叫他拿个罐子把药草捣烂,然后清出药汁来给他母亲喝下。
大娃见我们如此帮助他们一家,心中很是感激,两眼热泪,不断对我与马真人感谢着。
药汁喂给母亲喝下后,大娃就将晚餐给端出来了,大鱼大肉摆满了一桌。为了给李水牛壮胆,我给他灌了不少酒,不过这次没有像之前遇到车轮煞那般,把人灌醉,没有故意气他发火,因为李水牛本身阳火就够旺了,而且还带着杀煞气息,这种火爆脾气如果真故意气他,还真有可能把他气发飚。如果他一气之下动手打人,或是甩袖走人,那问题就难办了。
饭席上我们又谈了一些关于凶煞方面问题,以及一些需要李水牛注意事项。用过饭后,李水牛抹了一把嘴巴子,抬腿便往门外走去,而我们也随后跟了出去。
一出屋外,就见屋旁地那里亮如白昼,因为那里本来就接有电灯,那是大娃之前可能是为了晚上赶工而接电灯,此时那电灯已被李水牛给打开了。
当我们走近前去时,李水牛看了我一眼,问道:“先生,你说那东西哪儿呀,老子现就把他给挖出来。”
听他这般问了,我便走前几步,来到那有东西地面上,指着脚下,道:“就要这下面,你小心点,有啥不舒服就停下来!”
李水牛点点头,然后走上前去便扬起锄头挖了起来。
只见李水牛锄头刚往地上挖了不到三下,他便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皱得紧紧地,接着提起双手往胸口上捶了几下,吐出了几口唾沫,然后这才接着继续挖下去。
大娃见到李水牛突然有如此动作就吓了一跳,于是一脸担心看着我。不止是大娃,就连一旁马真人也同样如此,他看了一眼我表情,可能是没看出啥信息来吧,于是就轻声问我:“神保,这叫啥牛,他不会有事吧?看他样子可有些够呛哟!”
我知道大娃他们是担心闹出事来,于是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紧张,他只不过是被煞气冲得胸闷而已,还不打紧。”
大娃与马真人听完我话,并没有放松丝毫,反而是担忧转头盯着正埋头狠挖李水牛。而我虽然嘴上说着不打紧,其实我心里与大娃一样紧张、担忧。虽然刚才李水牛挺住了一记煞气冲体,但是这只是才刚刚开始,要想把那东西挖出来可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搞定事,唉,但愿李水牛能挺到后吧!
心里想着这些,于是我也将目光移回到了李水牛身上。
只见李水牛此时已经挖出了一个一米来深坑洞,而他也是累得够呛了,外套早已脱去,贴身汗衫已经也湿了一大块。主要是,此时他脸色发白,额头上冒着斗珠大汗。
如果只是干活话,对于一个土生土长汉子来说不可能才干一会儿就脸色发白,而且现天气凉意还很重,就算干活累也不可能冒出斗珠大汗来,很显然他此时一定是被下面那煞气冲得很是难受。
这时马真人又担心道:“神保,要不要让他休息一会儿呀?”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马真人,而是上前一步来到李水牛身边,把下午画好镇煞符咒贴了他胸口上,然后拍了拍他肩膀:“加油,应当就挖到它了!”
贴了灵符胸口上李水牛倒是忽然好上了不少,起码看起来又恢复了一些力气似,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就这种紧张与担忧气氛下,李水牛又挖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挺不住了。只见他脸色白得如腊,嘴唇却是黑得发紫,身上衣服早已湿透,浑身还不住打着颤栗,活生生就像是寒月里刚从水里捞出来人似。
李水牛挖一两下就停歇一会,然后又挖一两下,再停歇一会儿……
看到他这般样子,我心里已是担忧到了极致,很显然他已是到了他能承受极限了。如果再让他挖下去话,一定得晕倒或直接挂掉都有可能。
就当我正准备叫他停下来时,李水牛却突然锄头一扔,猛地抬头指着坑洞惊呼道:“出来了,出来了……”话还没说完,人便猛地一下倒了地上。
这下我与大娃他们都慌了,我急忙当先跳进坑洞,一入坑洞我便感到胸闷,不过我还是硬挺着将李水牛给抬了出来。李水牛和二娃子当时犯煞症状一样,只见他此时脸上哪还有一点血色,就如白色糊纸人一般,全身不住抽搐着,嘴中吐着白沫很是吓人。
“先生,现可怎么办呀?你来救救水牛吧!”大娃此时是急得哭了,一边抚着李水牛胸口,一边焦急抬头对我问道。
我没有去理睬大娃,而是直接往坑洞跳了下去,因为只有把下面那煞物取出来,李水牛与二娃子才会没事。
跳进坑洞后,果然见到洞底见露出了一块碗口大白色石头。此时他只露出一小部分,暂时还无法看出它为何物,但是我一看到这东西,我心里就知道,这白色石头一样东西一定就是那煞物了。
我深吸了口气,然后捡起李水牛扔下锄头接着挖了下去。可是就我将锄头挖坑洞中第一下,我就直感有一股浓烈煞气对着我冲了过来,我急忙从背上布袋中掏出一把中午画好“破煞符”往前面一洒,紧接着就只见那些个“破煞符”全部都突然冒着白烟燃烧了起来,眨眼就化成了灰烬。而我也被那股煞气直接冲得倒退两步,胸口一闷,噼哩啪拉就呕吐了起来。吐了一会后,我胸口才好受了些许,看来我抗煞能力真是比李水牛差上了好多啊!
我拍了拍胸口,然后扬起锄头继续往下挖去,每挖一下,洞里那石头就会射出一股煞气,而我也每往地下挖一锄头,我脸色也就白上一分,胸中就好似晕车一般难受。可是我没有放弃,而且也不敢放弃,因为上面还有两条人命等着我救呢。
我咬牙猛得往下连续挖了三四下后,整块石头终于露了出来。只见这块石头长七寸许,高五寸左右,浑身刻满了鱼鳞状,而且头上有角,身上有爪……
当我看清全状时,我吓了一跳!这……这是椒图,龙生九子之一椒图!这时我终于全明白了过来,为何之前大娃一家住好好,此时却会出事了,原来这东西不是自己跑来,应当是之前就。
想明白了后,我便准备将它取出来时,这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无比猛烈煞气对我撞来。我狠狠吓了一跳,心里无比慌乱,因为此时我已是到了抗煞极限了,根本无法再承受得起这股煞气了,否则我一定不死也得直接晕倒。虽然我不怕晕倒,但是如果我都晕倒了,那还有谁能破这煞呢?要知道马真人虽然也是茅山一派,但是他这老头子根本没学符咒之术。
眼看着那股狂暴煞气就要撞我胸口上时,我突然想起我身上还有一尊凶煞睚眦!
想到这里,于是我急忙从口袋中掏出那尊睚眦往胸口一挡,紧接着我便感到有一股微风往我身上刮了过去,而我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显然这睚眦当真把那股煞气给化掉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睚眦,看来这尊睚眦果然厉害。
心里想着这般,于是我接着往那尊椒图看去,此时它正不断散发着狂猛煞气,但是我现并不担心了,我将睚眦直接往椒图头上盖了过去,随着睚眦刚一盖住椒图,它那狂猛煞气便刹然而止。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接着这才蹲下身子将那尊椒图抱了起来。
将椒图从坑洞中抱出地面来以后,这才发现原来这尊椒图还真是雕得活灵活现,龙头狮身,背上还顶着块螺蚌壳。
马真人见我将这东西抱出了地面,于是急忙跳了过来,指着我手中椒图惊呼道:“这是啥呀?”
正当我想回答马真人时,大娃却也凑了过来,只不过他说话却让我吃了一惊,他凑过来便惊叫道:“这……这不是椒图吗?”
我听到这话,大感意外,急忙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第一百一十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3)
这不得不让我惊讶,大娃虽然很信鬼神论,但是他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我手中就是椒图呀?要知道这东西就连马真人都还没认出来哩!
马真人也很吃惊,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大娃认识这东西吃惊,还是因为听说我手上东西是椒图而吃惊,反正他惊诧道:“啥,这是椒图?”
我对马真人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大娃问道:“大哥,你怎么会一眼认出此物呀?”
大娃听到我问他,于是用一副理所当然表情点点头,说:“我当然认识,这个就是我们建老房子时埋下去,只是过去了十几年时间不记得具体埋位置,怎么你把这个给挖出来了。”
“啊!你埋?”虽然我之前就猜到这东西一定是别人埋进去,但是还是没有想到会是大娃自己埋。
不仅是我,马真人也糊涂了,他惊道:“你自己没事埋这种煞物干啥呀?你……你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大娃疑惑道:“是我埋啊!因为做老房子时,有一个风水先生告诉我,他说这里因为出过树妖,如果要这里建房子话就一定得放上一方镇邪之物,所以那风水先生就给我们埋下了这方椒图啊。先生,你们不会是说就是这个东西闹事吧?”
看到此时变得满脸疑惑大娃,我叹了口气,点头道:“当然就是这玩意惹事喽!唉,你埋了这东西咋不早先告诉我呢,害我寻了两天时间。”
大娃一听此话惊了一跳,急道:“这……这怎么可能呢!那风水先生说这椒图就是用来镇邪煞,怎么可能反而会害人呢,难道是那风水先生要害我?可是不可能啊,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不可能来害我呀?而且先前一直都住好好,就是这会儿才出事。先生,会不会是这下头还埋有别东西呀?”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有错,就是这东西惹事。而且那个风水先生也没有要害你,之所以这椒图会从镇宅变为克人恰恰是因为它太过护宅了。”
“啊!这……这是为何呀?怎么护宅神物反而会变成害人了呢?”大娃很是疑惑地问道。
我瞟了一眼那尊椒图,然后指着它,道:“就是因为他太过护宅了。椒图,龙生九子之一,因其性格好闭,所以反感别人进入它巢穴。因而民间常将其形象雕大门门首上,或刻画门板上,也有人与你一样将它雕刻石头或玉石上,把它置于家中或地下用来镇慑阴邪,保家镇宅。你们现之所以会被它煞气所伤,就是因为你们拆了这老房子,而且还挖这老房子地基,你说它会不怒吗?”
大娃听完,打了一个激灵。指着那尊椒图,后怕道:“那……那这么说,这椒图只要埋下去了就不能取出来喽,而且连自己房子都不能破坏了?”
我摇头,道:“谁说不能取了!若要请出阳宅下面椒图只需做一场小小法事,置上龙王大神神像便可安然地将地下椒图给挖出来。唉,若是你早先告诉我,你这下面埋了这么一尊老宅男,哪会搞得如此麻烦,李水牛也不用白受这份罪喽。”
大娃一听,恨得急跺脚,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啊……”
见得事情终于明了了,于是我从地上捧起那尊椒图,拍了拍大娃肩膀,安慰道:“不要自责了,反正事情也都解决了,你将这尊椒图拿回屋内去吧!”
大娃猛地抬头,指着我手中椒图惊道:“这……这个还能拿回去?难道它不会害人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将手中椒图往大娃手中一塞,道:“放心吧,现没事了!刚才它是地下,因为它要护宅,所以它才会发怒,而现我们把它请出来了,所以就没事了。你以后只需将它置于家中窗台或大堂中,可保你家宅安宁。去吧,我还要救李水牛和二娃子他们呢。”
大娃听后,这才战战兢兢捧着椒图往屋里走去。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接着便来到李水牛身前。此时李水牛直直地躺地上,就如死人一般毫无血色,还好,还没断气。
现煞物取走了,没有了源源不断煞气,所以只需画上一张“驱煞符”就行。于是我蹲下身子,左手打上指决,右手便他额头上画了起来,一边念咒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咒,万煞伏藏,急急如律令!”
当我咒语念完同时,“驱煞符”后一笔也同时勾勒了出来,接着我右手打出剑指往其额头上一打,脚猛往地上一蹬,然后喝一声“敕”,李水牛身上煞气就算是驱走了。
虽然李水牛身上煞气驱走了,但是他还是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少说也得等到明早才能醒过来。接着我便与马真人将他扛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李水牛麻烦一搞完,我又帮二娃子也画了一张“驱煞符”,忙完了这一切,这时已是半夜时分了。
这时马真人拉住我说:“二娃子此时身上煞气虽然被你驱散了,但是因为二娃子被煞气冲体很多天,所以此时他情况一样很是危险呐,依我看应当把他送到医院去才是。”
经马真人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这样是稳妥些,于是我便叫大娃,让他立马将二娃子与他老娘连夜送去医院。
大娃听后点头非常认同我们看法,于是便打电话叫了辆车,将二娃子与他母亲抬上了车。
目送大娃他们走后,整个家里就只剩我与马真人了,当然还有一个昏迷了李水牛。看着大娃家那破败家境,我突然觉得大娃一家很是可怜,农村辛辛苦苦累了一辈子,因为没钱连老婆都娶不到,后借点钱准备盖间房还出了这么一刹祸事,不但盖房事耽搁了下来,而且还一下倒下了两人。想着想着,我就突然很想帮大娃一家度过这个难关。
想到大娃他们今晚也回不来,而且我们此时反正也睡不着,于是我便一拍大腿,对马真人商量道:“马爷爷,看样子大娃他们今晚是不会回来了,要不咱们今晚赶夜路吧?”
马真人想了想,于是点头道:“那好吧,反正睡不着觉了,那就赶一回夜路!”
主意打定,我们便拿上包袱往门外走去。不过就我脚刚跨过门槛儿时,我便停下来了,我打开布袋看了看,里面大概还有近十万元现金,这是上回马真人叫我绝财时取,准备路上帮助有缘之人。
“别想了,要帮就帮吧,呵呵……”马真人见我停下了脚步,于是笑着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于是便回到屋内将那十万元现金全部拿了出来,将钱放了桌上,然后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说实话,我现不缺钱,而且还很多。当然这是对于我来说,或许对于那些本就生活上层社会人来说,我那点钱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感到知足吧?
其实我想留下多点钱给大娃,但是这种山村里根本就没有取款机啥。心想着,留下十万多元也差不多了,也足够大娃给二娃子与他老娘看病了,说不准还能将这房子给盖起来呢。反正钱多也不一定就幸福,只要家人安宁比一切都好!
收回思绪,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了村口,摆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公路,如果走这条路话兴许可以到县城,只不过这条公路不是通向北方,而是通往西北方;另一条路也很大,但却不是公路,不过看这路倒是通向正北方。
“现咱们该走哪条路呀?”我转头问向马真人。
马真人看了看两条路,然后说:“为了不走错,咱们还是朝着北方走吧!”
我点点头,因为不知道路线,此时也只得朝着北方瞎闯了。
此时,夜深,人静!我们,再次默默上路……
此时正是子时时分,山村中夜晚很是沉寂。放眼望去整个大地黑漆漆一片,没有灯火,没有夜行人,没有喧嚣人声。有只是鸟鸣,摇摆树影,还有一轮冰冷月亮……
眼前这条大路是一条一米来宽黄泥路,就着月光抬眼望去,整条大路弯弯曲曲钻入了群山之中,也不知大路头会是何地。
行走这月色之下,心里总让我产生一种毛毛感觉,哪怕现是两个人。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兴许是以前听过太多关于月光下走路故事了吧!
以前小时候我时常听村里老人说,当你一个人月光下走夜路时,容易遇见鬼。因为有月光晚上,阴气重,所以鬼魂喜欢这个时候出来;也有老人说,月光下走夜路,如果见到陌生人千万不要理睬他,因为那个人很有可能不是人,是鬼;也有人说月光下能见到牛头马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老槐树(1)
这些话虽然都是听老人说,但是我至今还是深信不疑,月光下走夜路确是很容易遇到鬼。特别是这种深山中夜路中,此种情况是容易发生鬼吹灯。
鬼吹灯,这是民间一直流传下来一种说法。意思就是当你走夜路时,如果你听到背后总有脚步声,或听到背后有人叫你名字时,你千万不要回头,也不可应答,否则你就会被鬼吹灯。
所谓人身三把火,之前我曾说过,头上与两肩各一把阳火。当你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或有人叫你名字时,如果后面那人是鬼话,你左回头,那么你左肩阳火就会被鬼吹灭;如果你右回头,则你右肩上阳火被鬼吹灭。
也许你们会问我,那鬼为何要吹别人阳火。那么我告诉你,那是因为孤魂野鬼不能投胎,所以他们需要寻找转身,意思就是替身。而当他见到你一个人走夜路时,就会打上你主意。但是因为人身上有三把阳火使鬼近不得身,所以他们便会用喊你名字方法让你回头,从而把你阳火一盏盏吹灭。人只要灭了两盏阳火,那么鬼魂就可以近身勾魂了。
其实鬼吹灯与鬼拍肩很是相似,不同是,鬼拍肩是直接来拍你肩膀,你一旦回头,那么你身上阳火就会灭掉。
这种深山中夜路上容易发生就是这种鬼吹灯与鬼拍肩,因为很多人都会中招。你想想看,若是你一个人走这种深山中路上,两边树木环抱,阴影重重,四周凄黑一片。就这种不会有任何夜行人情况下,突然背后有一个人拍了一下你肩膀,你说你会吓得立马回过头去吗?我想,你会!
而我虽然一身茅山法术,但是走这种夜色下,虽不至于害怕,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一种毛毛感觉。
就这样走了不到十来分钟,眼前黄泥路突然一拐,往大山深处延伸了进去。我抬头望了望那深幽大山深处,眉头直皱:“怎么这路还跑进大山里去了?”
马真人往前方看了一眼,说:“管它这路头是什么地方呢,只要有路就一定会有人,放心!”
我撇撇嘴,回头看了看渐行渐远村口,叹了口气,然后提步拐个弯往深幽大山深处走了进去。
一拐进大山深处,眼前黄泥路就暗上了不少,因为那月光大部分都被路两旁树木遮盖掉了,眼前是左右摇摆黑乎乎阴影。
此时那虫鸣鸟叫之声也多了起来,吱吱声,咕嘟咕嘟声音响成一片。但是只要我提步走那哪里,哪里虫鸣鸟叫声音就瞬间消失,原本吱吱喳喳山路两旁突然就变得特别寂静。可是当我走出十几步后,之前那地方虫鸣鸟叫又开始吱吱喳喳叫了起来。
我看不见它们,它们却能看见我。这种感觉让我很不是滋味,因为那种刹间而止吱吱喳喳声音使我心里很是不安。唯一没有变就是那左右摇摆树影,若是那摇摆得像鬼影一样树影也见到我就停了下来,那我真会害怕不敢前行。
以前我一直喜欢这种山清水秀,虫鸣鸟语清幽世界,但是此时我却恨不得把那些虫啊鸟通通拍死,然后立马飞回以灯火通明暄闹都市中去,因为这里气氛让我汗毛直栗!
此时我们进入深山已有七八里路了,但是看到眼前那幽黑幽黑山路,我知道一时半会儿那是根本别想走出去。而且看这情形,也许还会越走越深,我不由皱眉道:“这路头会有人家吗?怎么我老感觉一踏上这条路我就浑身不自哟?”
马真人翻了个白眼,说:“眼前路还没有走到头,如果就此倒回去岂不白走?何况你还是个专门降妖捉鬼先生呢,怎么难道你还怕鬼不是?”
“这不是鬼不鬼问题,而是我心里不知为啥就是感觉会有事情发生。要不……要不你掐指算一算?看看咱们今晚会不会遇到啥麻烦?”我不安说道。说实话,我其实不是害怕鬼怪,而是自从踏上这条路,我这心里就很不安,就好像这条小命要出事似。
马真人好似看出了我不安,他点点头,然后掐指算了算,然后眉头越皱越深,惊疑道:“唉,怎么我算出答案有几个呀?”
“啊?”我惊诧一声,要知道马真人掐算是很厉害,不可能算不准。于是我急道:“这不可能呀,是不是你算错时辰或方位了?”
马真人没有理我,他看了看夜空,确定了一下自己方位,然后又掐指算了起来。不过没一会儿后,他还是紧锁眉头道:“还是不行,好像我们方位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我担心道。
马真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出了啥问题,要不咱们先继续走吧,反正我们有两个人,哪怕真有啥鬼怪咱也用不着害怕!”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安了,不过正如他所说,就算出个啥鬼怪我确实能够应付得来。
我抬眼望了一眼山路前方,前方虫鸣鸟叫声特别大,而且除了吱吱响虫叫声和咕嘟咕嘟鸟叫声外,还有另一种声音,那种声音好似也是一种鸟叫出来,但是那声音很特别,就像是婴儿哭声,“哇哇~”叫着……
这种环境中听到这种似婴儿般叫声,我浑身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栗。我停下脚步,仔细往前方有叫声地方看去,发现原来那路旁有一棵很大槐树,槐树上还有发着点点绿光亮光。
我知道那不是鬼火,因为那点点绿光很小,想来应该是莹火虫之类生物吧!而那“哇哇”叫声也好似是从那棵槐树上传来,看来那叫声一定是什么鸟发出吧,因为鸟就喜欢一到晚上就呆大树上。
想通此节后,我们便往前走了过去。没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那棵槐树下面,果然,我人才刚刚一到此处,这里先前那些让人不寒而栗怪叫声就突然停了下来,瞬间就变回了寂静夜晚。
像鬼影一般树影照常映地上不停摇晃着,远处虫鸣鸟叫声照常咕嘟咕嘟乱叫着,一切与之前走过地方没有丝毫异常。
看来先前那些怪叫声果然是一些怪虫怪鸟发出来,心里这般想着,但是我还是停下脚步往那路边槐树上看了过去。也许是为了安心,也许人就是这样,只有确认过了才不会疑神疑鬼。
我抬头往那槐树上看去,发现这棵槐树真很大,枝叶茂盛,长得浓浓郁郁。为何这样说,那是因为我抬头一看,整棵槐树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全被枝叶遮蔽严严实实。
见得如此情形,于是我只得作罢,然后准备转身往前走去,可是就这时马真人忽然一把拉住了我!
被他这么一拉,我心里立马一惊,知道他这一定是发现什么问题了。于是急忙回头看他,只见他手指着我旁边那棵大槐树,满脸惊骇表情。
看到他这副表情,我也来不及多问,直接朝他所指地方看了过去。此时突然一阵夜风刮来,那枝叶繁茂槐树就一阵摇摆,紧接着那原先被枝叶遮蔽得严严实实槐树忽然露出了一块空洞。而我此时正好眼睛往那一扫,这一扫却把我狠狠地吓了一大跳,全身汗毛直接一下就竖了起来,心脏瞬间充血,直接往后狂退数步,差点连胆都吓破了。
只见那槐树枝叶被夜风一吹,把槐树树干及树枝露出了一部分,而我却刹那间看到那树枝上垂着一条白绳,而白绳下面却吊着一个人,不,是一个死人!
那人头长发飘飘,一身白色长袍,两手直直地向下垂着,显然早已断气。因为他穿着一身白色,所以映着月光一眼就让我看了个清楚,这摆明了是一具上吊而死女尸!
本来走这种夜路心就蹦蹦乱跳,而且之前还听到了那些不寒而栗地鸟叫声,心脏是绷得紧紧地,现却突然见到这么一幕我没直接吓死就算好了。
“这……这树上怎么会有一具死尸呀?”经过一时惊吓,当看清那树上白袍女人是具死尸后,我便缓过来了,必竟那只是一具死尸,对我们倒是没什么伤害,只是突然间见到很吓人而已。
“这里离大娃那个村也就几里路程,这儿挂着这么一具上吊死女人,他们怎么没人发现哟?”马真人也疑惑说道。
是,一般人们见到死人了都会抱警,要么就叫他们亲人来收尸,但是眼前槐树上女尸很显然是死了多时,但是却没有人来处理,显然是很古怪。
“啪~”
就我们感到疑惑时候,我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顿时,我汗毛一下就全部竖立了起来,身子狠狠地一个激灵,接着我人便吓得蹦了起来,跳出了数米远,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鬼拍肩!
此时我真吓到了,因为这里就只有我和马真人两人,而马真人站我面前,那么背后拍我肩会是谁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老槐树(2)
我一跳开就立马有回过头去看冲动,但是我又想到就这样回头我阳火就会被吹灭,于是我强压下心中恐惧感,急忙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唾沫上蹬了三脚,然后这才提着心中恐惧急忙回头看了过去,但是回头看到背后却发生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鬼,只有树影,只有照地上惨白月光,还有一个就是我自己影子。
马真人被我突然之间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急忙担心问我:“神保,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刚被人拍了一下肩!”我叫道。
“啥?就刚才咱们谈话时候,你被人拍肩了?”马真人惊骇叫道。
是,这确很骇人听闻,刚刚明明两个人谈论着树上女尸,这里除了我们二人及那女尸之外根本没有外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拍肩呢?
我点点头:“是,你看我这样子像是骗你吗?”
马真人惊道:“刚才我没有看到你背后有啥东西出现呀,难道这儿有脏东西?”
我紧锁眉头摇了摇头:“没有,啥都没有,我打开天眼看过了。”
听到这话,马真人很是惊骇。他说:“这个地方看来真是古怪,没有鬼魂也没有人,这哪来拍肩呀?而且我掐算到了这也失灵了。唉,看来咱们得点离开这儿了!”
我点点头,不过我提步离开时,我再次不放心瞟了一眼槐树,此时没有了夜风,但是那槐树树枝居然还没有合拢去,吊树枝上那具白衣女尸还是那般显露我眼中,黑发飘飘,恐怖无比。
马真人见我没有立马走,于是皱眉道:“就是一具死尸,有啥好看,咱们还是点离开为上。”
“难道是这具女尸拍我肩?”我皱着眉头转头对马真人说道。
马真人听到这话,惊愕道:“这不可能吧,一具死尸怎么可能拍肩呢,何况你都说了这儿没有鬼魂。”
我心里一想,马真人这话也不无道理,确,死尸就是一具死物。接着我死死盯着槐树上女尸,然后慢慢地往后退去,马真人说对,这儿真不简单。
我就这般死死地盯着那槐树上女尸,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退出十几步后,那槐树中女尸看不清楚了时,我才收回目光准备转身前行。
可是就我收回目光转身随马真人前进之时,我肩膀又“啪”一声,被人从背后重重地拍了一下……
这下我真整个人都被吓得跳了起来,心中恐惧已超过了极限。什么不可回头之类说法,我通通抛到了脑后,直接将头一下就甩了过去。
我瞪着一双惊恐眼神转头一看,眼前除了山路就是月光,依旧毫无它物……
如果说之前那一记拍肩使我感到了不安,那么现这次拍肩就让我感到了恐惧。
马真人这次见我再次做出跟之前一样受惊动作,立马就知道我肯定又被拍肩了,急忙跳了过来,一把握着我胳膊肘儿,一边四处看去,一边问道:“咋了,又被拍肩了?”
“嗯”我胸脯因为忽然惊吓,不断上下起伏着,眼光不断往四周看去。
这种惨白月光下,被鬼连续拍了两次肩,而且路旁还吊着一具恐怖女尸,此时我就算再怎么不怕鬼怪,被这么一整也开始感到恐惧了。
我与马真人原地查看了好一阵,都没有见到任何异常东西。后没办法,马真人建议我念些咒语赶路。
我一路念着各位咒语,斩鬼咒念完了,我就念五雷护身咒,嘴中一遍遍地念着咒语,脚下却速往前赶着。如果我不是专干这行,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我一定早就吓死了。不,若是普通人,也许见到那槐树上吊死鬼时就已经吓死了!
这回我真有此惧意,之前遇到鬼怪都是正面来,可是这次却是那么地诡异。这种情况,让我即使有一身法术,但是却不知如何下手。我走这条路上,就好似走进了它们手掌心一般,而此时,只是它们将我宰割之前一次戏耍。
对,就像是戏耍!我心里感觉到了浓烈危险与惧意,这种惧意是我从未出现过。
我们就这样速朝前赶着路,但是心里却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走真实山路上,而是奔走梦镜中一般。
这种感觉一冒出来,我便立马刹住了脚步。于是急忙问马真人:“马爷爷,你有没有感觉走这条路,走得很不真实呀?怎么说呢,就说感觉做梦似。”
马真人听我这么一问,于是皱眉想了想,回道:“听你这么一说,还倒真有点这感觉。”
听到这话,我加确信我们两人中了啥邪术了。这时,我抬眼往四周一看,汗毛又竖了起来,我再次吓了一跳。
“这……这里我们好像走过呀?”我看着山路两旁景物,惊呼道。
只见眼前景象是那么熟悉,山路上坑洼很熟悉,两旁树木很熟悉,就连地上树影都是那么眼熟,这一定是之前走过地方,绝对没错。
马真人听到我话,吓得立马就往四处一看,接着皱眉道:“这……这路真好熟悉,难道咱们是遇到鬼打墙了?”
说实话,我第一个想法也同马真人一样,但是我想了想又觉得这不是鬼打墙,因为鬼打墙是鬼魂作怪,而现我天眼都打开了,如果有鬼魂我不可能看不见。于是我使劲甩了甩脑袋,对马真人说:“这一定不是鬼打墙!”
马真人好似也想到了鬼打墙与眼前不同地方,于是说:“不管怎么说咱们已经走入了这么深,要回去是不可能了,现只有继续往前走,也许这儿与之前山路只是相似而已。”
我点点头,于是就把马真人话用来给自己安慰着,我稳了稳心神,然后这才接着迈步往前走了下去。
我们就这样继续往前走了十来分钟,我们再次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景物,我们两人都把皱头皱成了川字,因为眼前景物实太过熟悉了,熟悉得让我们觉得我不是前进,而是往回走。
我对同样疑惑马真人道:“还继续走吗?”
马真人一脸凝重想了想,然后说:“走,继续走,老头子我行走了几十年江湖,啥路没走过,我还真不信这条路能把我们咋样!”
我们又往前再次走了不到十来分钟,这回我们不得不停下了。因为……因为前方出现了一处景物,那景物让我们不得不相信我们是走重复路。
只见前方十几步外山路旁边,有一棵大树--槐树。对,是槐树!和之前我见到那棵槐树长得是一模一样,一样茂盛,一样高大,一样有那种像婴儿哭一般鸟叫声,主要是那黑乎乎槐树中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一团白影。
不用想,我都猜出了那团白影一定就是那具上吊女尸了!
看到这一幕,你说我们还会相信这也是相似吗?天下有这么多相似地方吗?景色相似可以有,槐树相似也可以有,但是之前那棵槐树上有具上吊女尸,总不可能每棵槐树上都有具上吊女尸吧?
此时我们,一时真不知道该是继续往前走好呢,还是转身往回走好,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马真人说:“难道说那团白影不是上吊死尸,也许它是别什么东西?”
“这他娘,如果咱们走近一看,那白影就是上吊女尸,那咱们该咋办?是继续前进还是倒回去呀?”我担忧道。
“管他娘呢,不过去看看话,咱们也无法做出决定呀!”马真人此时也很是窝火,不由爆出了一句粗口。
我深深吸了口气,于是与马真人提步往前迈去,现只有上前去看看那棵槐树上白影是不是之前那具上吊女尸了,如果那团白色不是之前上吊那具女尸话,那么眼前这一切就属正常了,说明这些山路景色只是相似。
我们往前走去,这次我走得很慢很慢,一步步往前移去,眼睛却不断扫视着四周,我们不得不警惕起来,因为这一路走来遇到事情实是太过诡异了。
“哇哇~”
前方那棵槐树上不断发出这种婴孩哭声……
这种婴儿叫声使我们毛骨悚然,我们硬着头皮终于慢慢靠了过去,接着那“哇哇”婴儿叫声就突然停了下来,可是那婴儿叫声这么一停,我反而加紧张。
我们站槐树树阴下,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往槐树上那团白影看了过去。顿时,我瞳孔猛地一个放大,汗毛直栗!
树枝摇曳,白影清清楚楚显现了我眼中,只见一条手臂般粗细树枝上套着一根白绳,绳子下面吊着一具身穿白衣尸体,夜风突起,吊白绳上尸体晃了晃,发出一阵“吱咯吱咯~”响声……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猛地一个惊骇!缓缓转头看向马真人,而马真人此时也满脸惊骇看着我。我指了指槐树上那具女尸,轻声惊道:“这……这具女尸和之前那棵槐树上女尸是一模一样!”
是,一模一样,不一样就是此时她正被夜风吹得一阵摇晃,绳子处发着“吱咯吱咯”响声。
马真人面色也变得相当凝重,他拉着我慢慢往后退去。是,谁也不想这种树下呆着谈话。
如果她是个鬼我也许不会害怕,但是此时我天眼看到明明只是一具尸体,它并不是鬼。也许正常人怕是鬼,因为鬼魂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法预知事物,而我怕不是鬼却是这种诡异感,因为它也让我感到无法预知,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我们连退数步之后,马真人掐指算了一下,接着说:“我还是无法算出今晚有何事发生,不过我看天象可以看出,今晚北方为吉,南方为凶,看来我们只有往前走了,往回走话就是属南了,属凶。”
现我是毫无主意了,听到马真人说出这番道理来,我也只好信他了,于是便急忙往前赶去。
我现只知道我不敢呆那槐树下,我不敢看着那具摇晃尸体,听着那绳子发出“吱咯吱咯”声音。我只想先离开这里,到这个稍微正常一些地方,然后才有心思去理一理脑中乱作一团思绪。
可是就我们走出二十多米时,身后那棵槐子还能看出模糊形状时,我前方却是诡异再次现出了一棵槐树!
我们猛地刹住了前进脚步,急忙使劲地揉了揉双眼,于是接着抬眼看去,对,我们都没有看花眼,前方真又出现了一棵槐树,只是这棵槐树上面没有看到白色影子!
难道这不是之前那棵树?想到这里,于是我慌忙回头向后看去,身后那棵槐树还是静静竖立那。见到身后那棵槐树还,我又急忙回头看向眼前这棵槐子,它也还。
“哈哈……这一定是另外一棵树,我们没有走重复路!”我惊喜叫道。
马真人也露出了笑容:“呵呵,看到了,咱们真是自个儿吓自个儿,看来这条山路上确实是有这么多槐树了!”
心里多少轻松了许多,接着我们来到了这第三棵槐树下,树上没有任何声响,我慢慢抬头往树上看去,没有,什么都没有。
“呼……”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这棵树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白影,也没有发光发亮东西,有只是黑乎乎树阴。
我拍了拍一直紧绷心脏,闭上双眼再次吐出一口浊气,觉得整个人终于轻松了不少。我知道我是被自己吓坏了,眼前一切都证明这条山路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相似而已。
我与马真人相视一眼,然后轻笑了起来,这真他娘是自己吓自己,若是让外人知道,那可真没脸再混江湖了。马真人苦笑了一下,然后说:“走吧,咱还是继续赶路吧!”
说完,马真人当先往前走去,我随后跟上。可是这还没迈出几步,马真人就刹住了脚步,手不断自己面前捞来捞去,看他那样子,就好像他撞到蜘蛛网上去了似。
“靠!这里咋这么多蜘蛛网呀,难道这条路没人走不成!”果然如我所想,马真人果真是撞到了蜘蛛网。他一边咒骂着,一边伸手把脸上丝丝线线扯了开来,可是他扯了好一阵,就好像就都扯不干净似。于是我问道:“怎么还不走呀,有这么多蜘蛛网吗?用袖子擦一擦就行了嘛!”
“不是,这玩意太多了,跟本弄不干净!”马真人气乎乎嘀咕道。
心中觉得古怪,于是我便上前几步,接着自己也感到头上、脸上满是丝线。我弄了几下,还真怎么弄都弄不干净,于是我抬头往头顶上一看。顿时,我大声惊叫了起来:“这……这不是蜘蛛网,这……这是头发!”
是,头顶之上丝线根本不是蜘蛛网,而是头发。应该说头顶之上飘满了头发,又黑又长女人头发!
那些头发,非常长,非常黑,一直从头顶上那棵槐树上垂洒下来,垂落至我们脸上。
我无法克制住这突然出现这幕诡异,大叫一声,接着便撒腿便跑。当然,马真人也吓到了,也管不了去清理脸上丝线了,直接跟着我跑了起来。
月光还是那么惨淡,那么冰冷,算算时间早该天亮出太阳了,但是这里却依旧深夜浓浓,我们就奔跑这被月光照得冰凉山路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老槐树(3)
我们狂跑着,想离开这个诡异恐怖地方,虽然我们行走江湖,什么鬼怪都见过,但是这种入眼是头发场景还真是第一回见。幸亏这些头发只是垂落我们脸上,如果是缠我们脖子上,我们小命还真有可能不保,你说我们能不害怕吗?可是当我们跑出百米远后,我眼角余光却惊骇地发现原来那些头发竟然追着我们,死死追着我……
“他娘,那东西追着咱们!”我一边跑一边侧脸对马真人叫道。
“啥?”听到这话,马真人整个人都狠狠吓了一跳,于是急忙转头看去,惊道:“这到底是啥邪物呀?”
我再次看了一眼背后,只见那些黑发密密麻麻成千成万,一丝一丝长得看不见头。我们前面不断奔跑,而那些头发却不断变长,再变长,朝着我不断延伸过来,死死咬着我们不放。就这时,我忽然感觉到有头发缠到了我脚上!
这一下把我给吓得,整个人直接就跳了起来,而马真人也好似被头发给缠到了似,惊道:“念咒……他娘念咒呀!”
此时我也想不出啥咒语来了,因为我之前用过符咒,而且毫无效果,但是见马真人竟然被头发缠走不动了,我还是立马刹住脚步自己手掌上画起了一道“收斩万灵符”。
我一边画一边念咒:“干玉辟毒,振适罗灵,八仙秉铖,上帝玉灵,太玄落景,七神冲庭,黄真耀角,焕掷火铃,紫文玉字,四景开明,九天六天,四天之精,外传玄祖,内保帅兵,左成右顾,火热风蒸,敕斩万妖,摧馘千精,金真所振,九魔灭形,吾佩真符,役使万灵,上升三境,去合帝城,急急如律令!”
这道符可以斩灭所有恶灵,不管它是精还是妖,亦或它是魔,只要此符一出,必可将其灭掉,但是却唯独对鬼魂起不到作用。这道“收斩万灵符”也是我刚想起来,因为我心里也知道,眼前一切一定不是鬼作怪,如果真是鬼话,我当初念出那些个斩鬼咒与五雷咒不可能没用。这也是为何我会害怕原因,因为我只打过鬼,但从来未曾遇到过妖魔之类东西。
但愿眼前这一切都是妖魔作怪吧!灵符一画完,我心里默默地这般想着,其实这也是没有别办法了,我只好拿自己这条命来作赌注了,就赌眼前这一切它是妖魔。于是立马一个转身,画有灵符手掌对着那些还急急冲来黑色头发一挡,喝道:“疾!”
喝令一出,掌中便放出一股金光,这股金光如一道阳光一般瞬间洒向前方,原本凄黑夜晚瞬息之间亮如白昼,就连我自己双眼都被这股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而就我受不住那股强光闭上双眼之时,耳边却传来一阵阵地惨叫声,声声入耳,好个凄惨……
听到这些惨叫声,我知道我赌赢了,那些东西果真是妖魔。
一会儿过后,耳边那些惨叫声终于慢慢消失了,于是我慢慢睁开双睛,眼睛睁开一半我却发现这些金光居然还没有消失,还是那般刺目,不知道是那金光真有那般刺目,还是自己黑夜里呆长了,于是又急忙闭了上去。
又过了一会儿,我这才再次睁开眼睛,还好,这次好了很多。慢慢地,我眼睛完全睁了开来,可是看到事物却让我再次大吃了一惊!
只见这金光,不,是阳光,此时已是太阳高照,早已日上三竿。而自己却身处一座高山顶上,身边是一片巨大槐树林,这些巨树个个都需五六人才可以合抱得下,只是这些槐树都像被火烧过一般,焦黄焦黄。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惊骇无比!我看了一眼同样惊恐马真人,我惊疑道:“怎么我们会这山顶上呀?我记得我们没有走过上坡路呀?难道眼前这些巨树成了妖,而我昨晚就是被这些树妖给迷住了?”
马真人望了一眼周围这些已经烧焦了巨大槐树,说:“可能是吧!我们确是遇到了树妖,这些焦黄巨大槐树想来一定就是被你那“收斩万灵符”烧焦。”
我想了想,事情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想到这里我便释然了,怪不得我之前用破阴斩鬼之类符咒会失灵,原来我遇到根本就不是阴魂,而是眼前这些死得不能再死妖魔。
虽然这些妖魔都被“收斩万灵符”烧死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若不是我还记得这道“收斩万灵符”,若不是我能赌眼前这些是妖魔,若我一直认为遇到只是阴魂,那么我还真不知道后果将会如何。也许一辈子困此处活活饿死,也许被那恐怖头发活活肋死……
不过还好,我们躲过了这一劫。这劫是我从未遇到过妖魔,原本我以为这世上只有阴魂,只有冤煞,没有想到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妖魔。也许之前对付那些个阴魂太过顺利了,所以以为世上阴邪都是那般本事,唉,看来日后还真该稳重一些了,否则自己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就我这般想着时候,马真人忽然指着我们头顶之上,满脸惊诧叫道:“你看那!”
听到这话,我急忙抬头顺着马真人所指之处一看,只见就我们身前巨树上真吊着一具尸体!
只见这具尸体全身穿着白衣白裤,一头长长黑发,摆明了就是一具女尸。我再往上看去,原来这具女尸不是用绳子上吊,脖子竟然是吊大树上树藤上!我惊道:“难道……难道她是被树妖害死?”
“对,一定是树妖害死!这女人吊十米多高树顶上,她一个女人不可能爬得上去。唉,还好,这些个妖孽总算是除去了,否则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遇害。”马真人望着树顶上女尸,感叹道。
我点点头,树妖已经死了,我也不由松了口气,于是便转头看向马真人:“马爷爷,咱们是继续寻路朝北行,还是下山回村里呀?”
马真人看了一眼浓密树林,说:“先下山问清往北路再说吧!”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必竟这样乱闯话真不知前方有没有路,万一到天黑前没寻到路又来这么一个妖魔,那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这座山不可谓不高,不可谓不陡峭,我们下起山来都不能站着走,而是蹲着一路往下滑去。现想想,都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爬上来。
滑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下到了山脚下。我之前山顶上时就看清了,只要到了山脚就离村口没多远了。
我拍去身上污泥与草屑,然后便步往山外走去。可是当我们刚一走出山外时,却见到一大群村民急往我们这边赶来。
“唉,那些人这么急勿勿地往这边赶来是干嘛呢?”我指着不远处村民对马真人叫道。
“不知道,咱们去问问,难道又发生啥事了不成?”马真人也皱起了眉头。
心中疑惑,于是我们就急忙朝那些村民走去。
当我们走到离他们还有数十步之远时,突然就听到对面那些村民中有人大喊着“先生!”,接着便见有两个人当先朝着我们奔跑了过来。
我皱眉一看,原来这两个人不正是大娃与李水牛二人。于是我便应了一声,然后也提步对着他们二人迎了上去。
“两位先生,怎么是你们呐,你们怎么跑进这座山上去了?”
一碰面,大娃就一脸惊恐指着我们身后那座大山对我们问道。而李水牛也一脸惊骇地看着我们,然后又看了看我身后那座陡峭大山。
见到他们二人如此表情,我便皱起了眉头,难道有人上了这山,他们也知道?于是我便好奇地问道:“对,是我们上了这山。只是你们怎么知道有人上了这山,还有,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呀?”
大娃一听果然是我们上了这山,于是便上前一步惊恐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一脸担心道:“两位先生,真是你们上了这山呀,你们没伤着哪吧?”
我被大娃搞得头都有些晕了,马真人点头道:“是啊,我们昨晚不知道怎么就上了这山,不过好没啥事。唉,你们还没回答我们问题呢,你们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呀?”
大娃惊恐地指着山顶道:“两位先生不知啊,这块山可不是一般山呀,这块山上树都成了妖,只要谁上了这座山就有去无回。就半个小时前我们突然看到这山顶上有一个人,而且总那里走来走去,所以我们就叫上村民一起过来这山脚下,想看看那走来走去是人是鬼,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两位先生。”
听这般说来,那岂不是大娃他们早就知道这山上树成妖了。我于是急忙问道:“你们也知道这山上树成了妖?”
“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们干嘛担心跑到这山脚下来嘛。”大娃点头说道。李水牛也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这山上树成了妖这事还是上辈子传下来,而且我还听我爸说,解放前我们村就有一个姑娘上了这山,可是后来就再也没回来了,所以从那以后我们村人就再没人敢上这山了。”
“原来是这样呀!”我嘀咕一声,怪不得他们一惊一乍,原来是知道这山厉害。
这时马真人突然侧头对我说:“山上那具上吊尸体不会就是几十年前上山那位姑娘吧?”
“还真可能就是她!”我恍然大悟点头道。就这时,那些村民也都来到了近前。他们个个都或是一脸好奇,或是一脸惊恐地盯着我们,显然他们也看出了我们是从那山上下来。
这时有一个上了些年纪老丈上前一步,对我们皱眉问道:“两位先生,你们可是从那山上下来?”
我知道他叫我们先生是因为知道我们是阴阳先生,想来我们大娃家忙活了两天,很多村民都知道了吧。马真人当先迈出一步,对着那老丈点点头,道:“是,我们刚从这山上下来。”
老丈听后便从头到脚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点点头,道:“那么我们先前看到山顶上那两个人就是两位先生了,唉,下来了就好,下来了就好啊!唉,这座山可是很邪门啊!”
马真人点点头:“老哥说是树妖之事吧?这事我们刚才已经听大娃他们讲过了。”
老丈点点头,然后突然皱起眉来,对我们问道:“先生怎么会突然跑到这座山上去了呢?”
大娃听到老丈这么一问,于是也急忙点头道:“是啊,先生你们咋突然跑这山上来了?我今天早上一回家就不见你们人了,然后叫醒水牛一问,水牛竟然也不知道你人哪去了。后来我们又看到桌子上钱,我们还以为你走了呢,没想到你居然跑到这山上去了。”
见到大娃他们一脸担心,我心里也觉得很是惭愧,连走也没跟人家打声招呼。于是便对大娃他们道:“我们昨晚本来是打算离开这里,反正大娃你家里事也全都摆平了,所以我们昨晚就拿着包袱出了门。可是当我们走到村口时,却发现那里有两条路,我们选了那条朝北路。可是哪知我们走着走着就走了一晚上,直到现才走出来,没有想到原来我们根本就没走出过这个村子,全是这块山山顶上打转。唉……”
我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得一脸惊恐,个个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都异口同声地对我们叫道:“先生,我们村口哪有什么两条路嘛,分明就只有一条朝西北公路呀!”
一听这话倒把我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我这一出村口就被树妖给打上主意了吧。我惊疑看了一眼身旁马真人,他也满脸惊诧,显然也是没想到一出村就被树妖给迷住了。
正当我们心中大骇之时,那些村民又有人问我们了,有人对我们问道:“先生,那你们是怎么走出来呀?”
看到他们那又惊又奇样子,于是我便将我们昨晚遇到事情全部讲了出来,包括那鬼拍肩,包括那槐树,还有那女尸、头发之类全部说了出来。
这一说就说了半个多钟头,他们所有人都听得是聚精会神,一会儿惊,一会儿叫,让我感觉眼前这些村农就像小孩子一般,而我就是那个给他们讲鬼故事老人。当然,马真人不时也会插上一两句,把个昨晚经历讲是绘声绘色,完完整整。
昨晚所有发生事情讲完后,马真人便对着这群还处惊恐之中村民们说:“唉,这山上槐树上果然有一具尸体,可能就是水牛说那位几十年前上山未回那位姑娘吧,你们若是有时间便去将那姑娘尸体弄下来埋了吧,也算是为自己积些阴德。”
村民们一听,先是满脸惊骇,许久过后他们这才猛地点头应是。而之前那老丈也点头,道:“先生说得对,虽然我们与那女子没见过面,但是都是一个村子人,我们帮她收殓一下尸体也是应该。只是……只是那树妖真除掉了吗?不会又……”
我点点头道:“放心,山上树妖已经被我除去了,这山你们以后可以放心上了,呵呵,要不然我们又怎么会叫你们去收那姑娘尸体呢。”
村民们听到我说话,个个都一脸喜意。那老丈也一脸笑意,对我们抱拳道:“两位先生真是好本事啊!我代我们村所有人谢谢两位先生了,这祸害被两位先生除去,我们大家睡觉也能睡踏实多了,呵呵……”
见到大家都这么开心,我与马真人对视一眼,也不由笑了起来。
看到问题都解决了,于是我便向大家辞行离去。可是哪知村民一听到我们这就要走了,个个都不肯,非得要我们留下来吃顿中饭,以此来感谢我们为他们除去一害。而大娃是上前强行拉住我们,说救了他们一家人命还没来得及感谢我们,所以死拉着我们不放,而且还要将那十万块钱塞还给我们。
后没法,见村民们如此热情,于是我便应了下来,答应留下来吃过午饭再走。而大娃要塞还给我那十万块钱,我是坚决不收回,反而还装出了一副生气表情,后大娃怕我不高兴,这才一脸感动收下了那十万块钱。
就这般,当我们离开村子时已时下午三点多钟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恶灵-尅孢鬼(1)
因为这个村子只有一条外出道路,所以我们只得顺着村口公路往西北方行去。当晚我们倒霉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山间公路上过了一个夜,直到次日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一个县城,湖北公安县。
因为这两天实折腾可以,前晚是山里被树妖迷了一晚,昨晚又是公路上睡,所以两人都累得精疲力,一到公安县城,马真人就决定今晚得这县城好好休息一晚,别出了县城又找不到人家住外头了。
马真人还是之前一样,打听了一下县城中好酒店,然后就直奔那好酒店而去。就我们来到酒店大门前时,突然面前走来一位美女。对,确实是一位大大美女。
她大约二十多岁,留着一头顺滑黑发,长着一张精致小脸,上身穿着一件性感白色低胸薄衫,白皙胸脯中间隐隐约约露出一条沟壑;而下面穿着一条粉色超短裙,两条纤细性感粉腿显露无疑,看得我两眼发直,这不会是一位小姐来着吧?
这位性感美女虽然很是迷人,但是此时她却是眉头紧锁,两眼愁容。虽然如此,但是她那份性感与美艳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她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后,可能是感觉到我直直盯着自己吧,于是也回头看向了我。我心想,靠,不会把我当色狼了吧,于是忙把头转回去。而就这时,那性感美女却突然调头步追了上来。
看到他转身凑上前来,我心里刹时便面红耳赤,他娘她这一定是要骂我色狼了。可是令我没想料到是,她竟然没有出口伤人,反而一脸害羞似对我轻声吟道:“两位先生,你们……你们会做那个?”
一听这小姐冒出这么一句来,我差点就一个没站稳栽地上去了,头顶上飞过全是乌鸦……
晕了,我上进城遇到是城管,咋这回遇到却是一小姐呢!难道她没有生意,所以跑这酒店门口来拉客人了?对,看她一脸愁容一定是生意不好。可是拉客也不能这般拉吧,怎么可以问我们会不会做那个呢,要知道做那门子事谁不会嘛,这是天生就会事情嘛,难道说她一看就看出我是处男了?而且我旁边这马老头也同我一样?
想到这里,我不由好奇看了一眼马真人,要知道六七十岁老处男可真是老古董呀!只见马真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张大着嘴巴看了那美女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回到我身上。可能是看出我眼中意思吧,他直接瞪了我一眼,装作一副很男人样子,说:“别看,她问是你。那事老子早就会了!”
我那个无语,没想到马老头这么老了,还这么乎男人面子。
那性感小姐见我们好似不高兴样子,于是连忙对我们问道:“两位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会话,那我现就带你去我家看看,可以吗?”
我靠!这女也太急了吧,我们这都还没有答应呢。不过看她那自信模样,兴许是因为先前我多看了两眼她吧,所以被她误认为我想跟她那个啥了吧。
想明白了这点,于是我正准备拒绝眼前这女人时,马真人却开口了:“呃,那个啥……小姐,就是做也不用那么急嘛,咱们价钱都还没谈好呢?”
听到这话,我不得不对马真人另眼相看了,没想到这老不死竟然还有这份心。刚刚还说这两天累太坏了,所以要找家好酒店休整一晚,没想到他休整竟是这么回事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学道之人不是和尚,道家之人是可以有凡心。
那小姐一听这话,于是一脸谦意笑了笑,道:“我叫刘小丽,老先生就叫我小丽吧!那个价钱事,呃,还是你开个价儿吧!”
马真人摇头道:“那个小丽是吧,还是你开个价儿吧,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刘小丽听后思虑了一番,然后摆出五个手指亮我面前。
我看着这五个手指,想来这应当是五百意思了。不过,看到一个七旬老人与一个妙龄小姐,大街之上为那事讨价还价,我是真服了他们。为了我正直光辉形象,我立马往后跨退几步,准备与这猥琐老头划分界线,别让路人看出我跟这老头是一伙。
哪成想我这刚一退后几步,马老头就一把拉住了我,然后侧耳对我道:“价格我帮你谈好了,五百块,你今晚就她那过夜去吧!呵呵……”
听到这话,我真是把嘴巴都张大了:“你这开啥玩笑呀,我可不是这种人。”
我说是实话,因为我心中已经有林晓琪了,不管眼前这女子是多么靓丽,亦或是多么性感,她我眼里只是一道美丽风景,这与其它想法无关。我多看她两眼也多只是养下眼,但是若是让我如此随便,我是绝对不会,因为我不是那种人。
马真人打趣说:“你还想着你那初恋情人呐?呵呵……”
我说:“看您老这么大个岁数,你若是想去话,那就去吧,我赞助你。像您这年纪玩玩也是可以,省得过一两年就只能干看着份儿了。”
刘小丽说:“两位先生,你们嘀咕啥呢?我那家里闹鬼,若是你们都有空话,不防两人一起去喽!”
“啊?”我与马真人同时惊讶叫道。
“怎么了?难道……难道你们认为我是找你们那个……?”刘小丽惊讶道。
“那个啥,没有没有,呵呵……”马真人急忙晃手道。
而我也急忙打起了哈哈,笑话,这回可真是误会人家了。不过令我们没有想到是,她竟然没有骂我们,而是满脸绯红吱吱唔唔地道:“呃,那个……那个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所以不行。如果你们想要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姐妹,她也是做这行。”
一听这雷人话,我们两人差点再次一个没站稳栽地上去了。这话也太超乎我们想像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听她这话,她还真是做那行,只不过这几天不行而已。
“这样吧,我老头子就不去了,就让我这小侄子去帮你看看吧!”马真人急忙打断这尴尬局面,说完就将手对我伸了出来,显然是要我给钱进酒店开房。
我那个无语,于是便从口袋中掏出了后剩下一千块,交给了他:“那个啥,晚上别睡太死喽,可别我晚上回来总敲门你都不醒哟!”
马真人笑了笑:“哪能事,平时你打呼鲁都能把我吵醒,那个啥,放心去吧!”
我没有理马真人了,转头对刘小丽说:“行了,你住哪,咱们这就去吧!”
刘小丽见我点了头,然后便笑了笑,接着当先走到街边拦了一辆士……
士里,我坐刘小丽旁边,因为她穿是非常低胸上衣,所以我一不注意就能瞟见她那抹白皙沟壑,还有那迷人香水味,使得我站她旁边很不自,眼光不敢朝她看,只得扭头往车窗外看去,因为经过马老头这么一闹,现我生怕她误会。
士走了大概五六来分钟,后停了一处小区门口。
“我家就这里面六楼,先生请随我来……”
下了车,她便指着小区里面对我说道,然后便当先给我带路,往小区走了进去。
“这就是我家,先生请进!”到得六楼,她便打开房门对我做了个请手势。
我点点头,就当先走了进去。你还别说,里面家电家私一应俱全,看来做她们这一行收入还真是可观啊,怪不得这么多人愿意做这行来着。
这客厅里摆着很多小女人专属物品,布娃娃,小铃铛之类小物件,当然还有几件胸衣和丝袜什么也静静地躺沙发上,于是我便随口问道:“你是一个人住这吧?”
她点头道:“是,我一直都一个人住这里,就是这几天没敢住这。先生,我还是先让你看看卧室吧,就是那里闹鬼!”
说完她便将卧室门打开,然后站门边,对我道:“先生,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妥地方吗?”
我点点头,然后走了进去。这卧室还蛮大,里面放着一面衣柜,一张书桌,一张电脑桌啥。不肉眼看不出啥问题,于是我打开天眼,然后认真看了起来。
卧室看完了我又看客厅,结果就是啥东西都没有。于是我对着一脸紧张刘小丽道:“你这房子没有什么脏东西呀!”
刘小丽听到我这般说,于是眉头紧锁一脸激动,道:“先生,你真看清楚了吗?那为什么我时常能看到它,我敢确定它一定是鬼魂!”
看到她样子不似说假,于是我便对她说:“现这样看,你屋里确是没有什么脏东西。这样吧,你把你看到情况跟我说一说吧。”
刘小丽点点头,然后就将她遇到鬼事说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恶灵-尅孢鬼(2)
原来事情是这样,刘小丽买这套房已有两年多时间了,一直住得好好,可是就上个月一晚,这种平静彻底打破了。
这晚刘小丽看完电视然后早早就熄灯睡觉了,可是就她已经熟睡之时,突然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咯咯”怪笑声吓醒。
她说那怪笑声很似婴儿笑声,但是却比婴儿笑声多了一分奸意,就好像是一个婴儿对着她奸笑似,而且是她耳边奸笑……
迷迷糊糊中听到这种婴儿笑声,刘小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下就惊醒了过来。当她一醒进来,望着黑凄凄房间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做一个恶梦。
刘小丽拍了拍受惊胸口,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她皱眉想了想刚刚梦中听到些笑声,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冷颤,这笑声太冷了,它就像是一块寒冰一般,使自己从头冷到了脚底。
刘小丽抹了一把冷汗,摇了摇脑袋,使自己不再去想那恶梦中事情,然后重闭上眼睛。
可是这次刘小丽这眼睛才闭上没多久,人也还没睡着呢,突然耳边再次响声了这种“咯咯~”婴儿笑声!
如果说之前听到这笑声认为是做恶梦,那么现根本就还没睡着,那这回笑声又该是哪里来呢?
刘小丽一听到这笑声,全身一下就凉了个通透,接着眼睛立马就一睁了开来,可是当刘小丽一睁开眼时那声音就刹间消失了,好似这笑声从来就没有过似。
刘小丽一睁开眼睛就看向天花板,还好,天花板上白白什么也没有,起码没有见到什么黑影之类东西。
刘小丽见天花板没有异常于是又急忙往左边看去,因为右边就是一堵墙,而床就靠上墙上,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往左边看去,可是房间里黑凄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缕从窗户透露进来月光淡淡地映卧室地板上,仿佛是告诉刘小丽,此时正是夜深之时!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刘小丽却是加害怕,因为她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笑声绝对是真实。为什么明明听见有婴儿笑声,可是现却什么都看不见?难道是鬼!
刘小丽心中一想到这个答案就狠狠地吓了一跳,身子都不由得颤栗了起来。她拉了拉被子,想把自己头包进被子里,可是脑袋被被子盖住没一会儿,刘小丽又把脑袋露了出来,因为她觉得只有死人才会将头和嘴巴盖住,医院里死人都这样。
刘小丽一露出脑袋就看了一眼窗户,她心里窗户是危险地方,因为窗户与外面只隔了一层玻璃,而外面若是有什么东西话,它能看到里面,能看到自己!
还好,窗外除了月光,没有见到别东西。刘小丽慢慢收回目光,然后向右侧了一下身,她怕眼睛对着窗户那边,所以她觉得面朝墙壁会好些。
可是谁知当刘小丽向右边一侧身子时,却惊恐地见到墙上居然正有一张鬼脸直直看着自己!那鬼脸就像长墙壁上一般,此时正好被月光照得寡白寡白。
刘小丽一看见这东西,人就差点吓昏了过去,直接大叫一声,人便从床上吓跳了起来,一下就窜到了房门边,然后眼睛盯着那个还没有消失鬼脸,大声惊叫了起来。那东西见刘小丽吓成如此地步,于是它便嘴角一弯冷冷地笑了起……
刘小丽听到这种笑声,全声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之前听到笑声就是这种声音,原来那些笑声全是眼前这鬼脸发出来!
想明白这些事情时候,刘小丽已经吓得站立不稳跪坐了地上,双眼吓得不敢睁开,浑身颤抖得连惊叫声都喊不出来了。她心里此时只有害怕,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那个鬼脸它不要过来,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冷冷地笑声持续了没多久就慢慢消失了,可是刘小丽却不敢睁开眼睛,而颤栗却没有因为笑声消失而停止,反而连牙齿都颤栗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小丽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鬼脸消失了,屋内一片阳光,原来此时早已天亮。
刘小丽以为事情就这般结束了,但是这却只是个开始。
从那天起,刘小丽每天晚上只要一到深夜,就能听见屋子里面有异常响声。时常睡到半夜之时,屋内便会突然响起弹珠落地“嗒嗒”声,还有玩具车地板上跑声音,当然还少不了之前那种婴儿“咯咯”笑声……
一连几晚上都出现这种声音,这可把刘小丽吓几个晚上没睡觉,后只好叫来几个姐妹一起作伴。刚开始那些个姐妹还愿意过来给自己作伴,但是每个姐妹过来住一晚上,第二天就再怎么叫她们,她们也不肯再来相陪了,直说她家里有鬼。
就前几天晚上,那鬼脸又再一次出现了,这下终于把刘小丽吓得不敢再这屋里住下去了,后只得收拾几件衣服便跑姐妹家去住。
刘小丽心里也知道自己家那一定是闹鬼,但是现如今这社会要想找一位懂法术、能捉鬼收妖道士,这难度刘小丽是知道。刘小丽心里,放眼这个社会除了骗子,哪还会有什么真懂法术先生。
不过,刘小丽虽然心里是这般想着,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想找一位先生来看一看,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家,哪会认识这种人物呀,没法只得将这事搁一边打算以后慢慢找。
说来也巧,就今天刘小丽就遇到了我们。她看到我背了个包袱,包袱上绣了个八卦图,加之马真人一副仙风道骨模样,于是就猜想我们应该就是那种传说中会法术道士了,于是这才会想着来问我是不是真会这些法术。
事情就是这般,刘小丽把事情说到这,然后对我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是因为担心你们是骗子,所以才会问你们会不会,哪知你们却把我这话胡思乱想……”
见到她又提起此事,于是我脸一阵羞红,急忙道:“呃……那个啥,误会,呵呵,小丽呀,那个事咱就别再说了,我们还是谈谈关于鬼事情吧!”
刘小丽见我岔开话题,于是满脸羞红点点头。
我将刘小丽讲所有经过都想了一遍,然后对她道:“我听你这般讲来,我可以确定你看到一定是鬼。不过,要想知道那鬼到底是何种鬼,现白天见不到,只有等到晚上才能得知。”
刘小丽一听这话,紧张望了一眼屋内,然后对我道:“先生,那晚上能不能就你一个人这里等呀,留这里过夜我害怕!”
我翻了个白眼,对她说:“如果你不怕我把你家东西全搬走,那晚上随便你喽。”
刘小丽不好意思笑了笑,道:“这个我怎会担心呢,那么晚上我就不陪你啦,呵呵……”
既然人家害怕,我也就不留她了,反正留下来也是个难题,若那鬼魂真出现,她还成了一负担。
接下来刘小丽给我做了一顿晚饭,说实话,她这手做饭手艺倒还真不错,几个小菜炒得是色香味俱全,这还真让我小小吃了一惊。
晚饭过后,刘小丽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因为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接着整个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夜色慢慢深沉,而我却静静坐客厅沙发上,等待了起来,等待着鬼魂出现……
第一百一十六章 恶灵-尅孢鬼(3)
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望着客厅墙面上时钟,心里既想它点出来,又想它好不要出现。因为经历过上次那树妖之事,这让我明白这世上还有许多未知东西不一定是我能够轻易摆平。
我躺沙发上,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数着。整个客厅一片死寂,只有自己心脏发出跳动声!
我觉得这是一种煎熬,有人说陪女朋友逛街买衣服是一种煎熬,虽然陪女朋友逛街买衣服对男人来说已是很难熬事了,但是起码那只是无聊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就我有些困意时候,突然一声弹珠落地声音从卧室里面传了出来。这声音这一片死寂房间里特别清晰,就好像卧室里面真有人玩弹珠似。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立马便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我知道它来了。我身子一弹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接着我忍住呼吸,竖起耳朵努力听去,“当~”一声,再一次传出一声弹珠落地板上声音。
我敢确定这一定是弹珠落地声音,因为这种声音我很熟悉,这声音跟我小时候玩弹珠时发出声音一模一样。
此时那卧室房门是关着,我只能死死盯着那扇门,竖耳听着那声音。我知道那卧室里不可能有人存,刘小丽早已走了,这整个屋里只有我一个活人,如果硬说卧室里有人话,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鬼!
“当”
弹珠再一次落地,但是这次声音没有就这般结束,而是接着响起那弹珠地板上滚动声,它轻轻发着“嗒嗒嗒~”声音。小时候玩过弹珠人都知道,这种声音就是那弹珠地板上滚动声音,虽然这种滚动声音很小,但是此时房屋里太过安静了,使我能清清楚楚听见,而且还能听清那弹珠滚动路线。
“嗒嗒嗒~”
弹珠滚动声音越来越清楚,细细听去,我能感觉到那弹珠离我越来越近,这弹珠滚动路线分明就是向客厅方向滚来。
“嗒嗒嗒~”
这声音一直没停止,我从声音中能感到那弹珠接近房门了,它如果不停下来话,接着就该会从卧房门缝下溜出客厅中来。
我慢慢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卧室房门下那条门缝,整颗心也已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它出来了。
“嗒嗒嗒~”
就出来了,越来越近了,我心也“砰砰砰”跳动了起来。
“嗒嗒嗒~”
弹珠没有因为我紧张而停止,我瞪着双眼看着那条门缝,耳中听着那弹珠声音,了,了,出来了……
随着那“嗒嗒嗒~”声音,一颗拇指般大小弹珠诡异从卧室门缝下滚了出来,它没有停下来,它还继续滚动着,对着我慢慢滚来。
我死死地盯着地上弹珠,一眼能看出它是玻璃材质,和我小时候玩弹珠一模一样。虽然小时候天天玩弄着这些弹珠,但是此刻眼前弹珠却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感觉,听着弹珠滚动地板上那种声着,就好似它是我心里面滚动着一般,无比揪心,使我头皮都不由地一阵发麻。
慢慢地,它溜到了我面前,可是它还是没有停顿下来,好似它非要撞到我脚上才愿意停止下来似。
我不知哪来勇气,或者说是一种冲动。我见它就要撞到我脚上来时,我突然提起脚对着那弹珠一下就踩了下去……
可是我脚踩下去后,我却觉得诡异愈常!因为当我对着那弹珠踩下去后,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脚下有踩到东西感觉,脚上传来感觉向我反映着我还是踩地板上。
要知道我脚下穿可是“解放牌”布鞋呀,这种鞋子鞋底可是软胶,如果踩到一颗玻璃珠子我不可能没有感觉,这只能说明我脚下根本就没有弹珠。
心里想明白这些,我头皮就一阵发麻,感觉好似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一般,这种诡异之感使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慢慢地移开那着脚,接着往地上一看,看得我眉头直皱。只见地上哪有什么弹珠呀,居然踩到是一团拇指大小黄纸!
我蹲下身去将那团黄纸,这团黄纸已经被我踩扁了,我将这团踩扁黄纸捏了捏让它量还原,接着我一看,圆形?
靠,这不就是特意做给死人用玩意嘛!看着手掌上圆形纸团,我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东西就是和纸人、冥纸是一样用处,都是烧给死人用东西。只不过,手中这个纸做弹珠它是做给死后小孩用。
想明白这点,我眉头一蹙,赶忙将手中纸团扔开,这他娘太晦气了,居然我没有看清这是死人用过东西,唉!
不得不说我这次是晦气,因为烧给死人东西如果还能捡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时运极差,这本来已是灰烬东西,确能被我捡起来放到手上,直让我心里直发毛。
“当、当、当。。。”
就我担心着自己时运为何会如此之差时候,卧室里面就突然响起了一阵弹珠落地声音,这声音一听就知道落地弹珠不是一颗两颗,而是一大捧弹珠同时洒地上声音。
接着一阵“哗啦啦”响声,卧室门缝中跑出一大堆弹珠,看得我眼皮直跳。我知道里面那位应该不是妖也不会是魔,一定是个鬼魂,而且有很大可能他是一个死去了小孩子。
看着地上“哗啦啦”满地跑弹珠,我想那小鬼他现只顾着玩儿,一时是可能出来,于是我便提步慢慢地往卧室房门走去。
地上虽然有许多弹珠,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走路,因为这些弹些不会让我滑倒,踩上去就成了一团扁平黄纸。不一会儿我轻轻地来到了卧室门边,侧耳听去,卧室里面再次传来一阵弹珠落地声音,而且还夹有小孩子笑声,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婴孩声音。
虽然婴儿是不会玩弹珠,但是我知道这些个灵异之事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要想知道里面是什么鬼魂,就只有打开门亲眼看看了,也许只是一个婴儿,也许他会是一个小孩,当然我说婴儿与小孩都不是人!
我轻轻呼了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手握门把上,接着将门一下推了开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但是今晚月光很白,寡白月光此时正好射进窗来。
我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地板上,大概三四岁左右样子,此时那寡白月光正好映他身上,整个房间黑凄凄地,但是唯独他身子被月光照得是那么清楚。
他头发非常稀少,稀得能让我一眼就能看到他白白头皮,本就稀少头发全是竖立着,乍一看去,就如是一根根钢针一般,毛骨悚然;他脸上毫无血色苍白,但是苍白皮肤上却布满了血红纹路,那血红色纹路爬满整个脸庞,映月光下很是清晰、诡异;还有他眼睛,大大瞳孔里面居然还会发出闪闪亮光,如深深幽谷中幽灵一般……
他左手抱着一个瓶子,瓶子里面全是弹珠,右手正往地上洒着弹珠,就我打开房门之时,他便发现了我。他立马停下手上玩耍,抬起头盯着我,然后布满血红纹路嘴唇一弯,“咯吱咯吱”冷笑了起来。
这一“咯咯”笑声从他嘴中发出来是那么诡异,那么冰冷,正如刘小丽说那般,婴儿笑声,对,此时这三四岁大小小鬼发出笑声就同婴儿声音一模一样,不同是婴儿根本就不会冷笑,而眼前小孩笑出声音却能让人直打冷颤。
我冷颤了一个,因为这不得不使我冷颤,这样诡异气氛下见到一个长相如此恐怖小孩,而且还笑出根本不符合他本身年龄声音,这能不让我感到直透心底冷意吗?不,也许他不是小孩,也许他是一个恶婴!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恶灵-尅孢鬼(4)
所谓恶婴就是还没有出世就已经死掉婴儿,所谓百日魂上体,说就是怀孕百日胎儿就已经附有魂魄了,如果这时胎儿死了话,因为胎儿还未出世就又重做鬼,它们都会心中积满怨气成为凶魂恶鬼,专索人命。茅山术中,这种鬼被称为尅孢鬼!
尅孢鬼,民间也广为流传,很多老人都知晓这种鬼魂。据说,尅孢鬼一般不会祸害成年人,但是却异常喜欢勾小孩子魂魄,特别是六岁以下儿童。民间有很多小孩都能看到尅孢鬼,不但如此,他们还会跟尅孢鬼玩耍,但是一旦尅孢鬼觉得跟某个小孩玩得好话,它便会将此小孩魂魄勾出来,让其一辈子陪自己身边作伴。当然,尅孢鬼害人不止如此,如果尅孢鬼见到哪个小孩很受父母疼爱亦或是受父母虐待,那么尅孢鬼也会出于嫉妒或同情而带他们离开。总之,尅孢鬼因其怨气极盛,实乃一凶魂!
那些血红裂纹如果我没猜错话,那一定就是胎儿身上还未长成血管。死后,那还未长成血管就显现外表,变成了现如今血纹裂纹。
这种恶婴比一般孤魂野鬼凶狠几倍,别看它只有几岁小孩大小,但是它们索起命来本事却比普通鬼魂厉害得多,因为他们身上怨气不是一般鬼魂可以比拟。要知道,凡是阴魂怨气越大,阴气也就会越旺,达到一定怨气之时它们就会变成厉鬼,而眼前这个恶婴就已经是个十足厉鬼了。
民间也有很多这样事,比如鬼魂太过厉害,有些先生不敢轻易动它。这就是因为那鬼魂怨气太过强盛,致使阴气大盛,一般符咒是无法对其造成威胁。这与人阳气旺盛,鬼都要绕路而行是一个道理,若想对付对方,就必须强过对方,否则就只会是鸡蛋碰上石头。
从它身上我能清楚看出很强盛浓浓阴气,看着它脸上那丝冰冷阴笑,我知道它一定是笑我不自量力,或许也笑我多管闲事。
我稳了稳心神一边从布袋里面掏出一张“五雷斩鬼符”,一边对它怒目正气道:“你这阴物,为何胆敢私闯阳宅!”
那恶婴见到伸手往布袋里掏符纸,没有一丝紧张,反而瞪了我一眼,用一种和先前完全不同声音说道:“这就是我家,我怎么不能这里了?”
这种声音不再是之前那种婴儿声音,也不是三四岁小孩子声音,反而是一个三十几岁中年男人声音,这种声音从一个三四岁大小孩子嘴里发出,使人毛骨悚然,而我也不自觉地狠狠打了个寒颤。
听到这话,我心想难道这尅孢鬼以前就死这屋里?不过心里虽这般想着,我还是对他道:“此为阳宅,只居生人,你既已为阴魂,这房子岂会再是你房子!正所谓人亡百业消,尘归尘,土归土,这世间一切已跟你无任何关系,劝你还是早早返回地府,重等待投胎转世,此为正道。”
尅孢鬼笑了,只不过这笑声带着浓浓怒恨:“哈哈……正道?返回地府,投胎转世?”
尅孢鬼笑完之后,他突然面色一脸,头上血红色血管刹时变得很是狰狞,他依旧是用一种中年男子声音说道:“正道,何为正道?就因所谓正道,你知道我地府熬了多少年吗?”
看他那愤怒样子,我知道他心中一定积存着许多怨恨。不过见他没有对我动手意思,我也不打算用武力解决这个麻烦,必竟他也是一条生命。我问他:“正道既为天道,天地之间,诸事皆有缘法。天道是为公正,又为规律,天地万物若是没有个规律,岂不天下大乱?我虽然不知你地府苦熬过多少年载,但是你若想重投胎,就必须遵循天之道,否则只会遭受天道之遣!”
我这是告诉他,天道就是规矩,如果你还想投胎话,那么就必须遵守这个规矩,否则不但投胎不行,反正还会受到惩罚。
尅孢鬼怒道:“狗屁天道!狗屁公正!天道就不会捉弄人吗?天道之下就万物平等吗?天道就没有阴暗之面吗?我命运为何要天道摆布,为何不能自己决定,我恨这苛酷天道!”
听到这话,我内心突然微微跳动了一下。是啊,世间万物命运为何不能自己决定呢?尅孢鬼话勾起了我内心深处不甘,我自己命运又何尝不是受老天摆布呢?就是因为自己无法决定自己命运,所以我一直孤零零,就是因为自己无法决定自己命运,所以我每日行走江湖,虽然心中不甘,但是谁又能逆了天意呢?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我与眼前尅孢鬼并不是我想像中那般凶恶,我发现他也有可怜之处,也许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相同命运吧。看到他愤怒样子,我于心不忍他再这样怨恨下去,我劝道:“天道虽然可能不能让世间万物平等,但是若没有天道,那么世间将会何种混乱呢?也许天道就是一盏油灯,油灯虽然不能让所有事物都得到光明,但是若没有这盏油灯,那么就不会有一丝光明。也许你觉得你被天道捉弄了,但是只要你一直站这灯下话,终有一天那丝光明会照到你身上。”
“臭道士,你少这里废话,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会知道我受过煎熬!”尅孢鬼怒瞪了我一眼,骂道。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将自己命运对他说了出来……
尅孢鬼听后刹时愣住了,好一会儿后,他对我怒意慢慢消失了,反而疑惑道:“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样遭遇!只是……只是你明明被老天摆弄着,那你为何还要去宣扬它正义呢?难道你不恨这个世道吗?”
我说:“恨?恨有用吗?恨能改变命运吗?我之前也曾像你一样,恨过老天,恨过这个世界,但是后来我明白了,恨是没用。也许天道是公正,只是我们命运不好,所以认为老天捉弄我们,但是如果没有天道,那么世间之人旦凡自觉不平者就怨天尤人,那么这世间又怎会太平?再者,我前世多有为恶,所以这辈子得到这样恶果也是无可厚非。我之所以劝你入轮回,目是不想让你一直错下去!”
尅孢鬼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他摇头道:“也许你说是有些道理,但是我就是不服,为什么我不能决定自己命运,你知道我此次投胎有多么不容易吗?你不知道,没人知道,就连老天也不知道!”
看着尅孢鬼久久放不下心中怨恨,于是我问他:“你能将你不平跟我说一说吗?也许我能帮你!”
尅孢鬼虽说样子只是个小孩模样,但是他灵魂却是个中年人。他看了我一眼,可能也是认为我是个被天意玩弄人吧,所以后他点了点头,于是将自己遭遇对我说了出来。
原来眼前这尅孢鬼叫刘喜,清朝乾隆年间生人。小时候因为家中养不活自个儿,于是被父母送去了皇宫,做了一个太监。初入宫中那几年,刘喜被分派净身房工作,净身房大伙儿都知道吧,此就不多做解释。尔虞我诈宫中,为了生存,为了权利,刘喜也曾做过许多违心之事。
死后,刘喜到了阎王殿,他被押赴了孽镜台。孽镜台是地府用来照心,无论是何人,只要站孽镜台上,那么就能照出其生前善恶。只是不幸是,刘喜生前为了生存,不得已做过许多恶事,而且倒霉是,刘喜净身房做工作地府中定为大恶,于是乎他被批解到第二殿,发狱受苦!
地狱第二殿,即为活大地狱,又名剥衣亭寒冰地狱,凡阳间伤人肢体、奸盗杀生者,推入此狱。刘喜因为生前净身房工作,这伤人肢体之事做那绝不算少,他又岂能逃脱此狱受惩?
此狱第二殿分十六个小地狱,这十六狱是黑云沙小地狱、粪尿泥小地狱、五叉小地狱、饥饿小地狱、渴小地狱、脓血小地狱、铜斧小地狱、多铜斧小地狱、铁铠小地狱、幽量小地狱、鸡小地狱、灰河小地狱、斫截小地狱、剑叶小地狱、狐狼小地狱、寒冰小地狱。刘喜就被打入了这十六个小地狱中受刑,其间煎熬就不用多说,只看这些小地狱名字,其中刑罚会是何等痛苦可想而知,一个小地狱刑罚为一个轮,也就是十二年,这十六个地狱刑罚受完,也就是将近两百年!
足足十六个小地狱刑罚受,刘喜已只剩缕缕薄魂。他以为这些苦楚终于受了,他以为接下来等待自己就是重生,但是他错了,令他没有料到是,受苦楚之后,老天竟然还要捉弄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恶灵-尅孢鬼(5)
足足十六个小地狱刑罚受,刘喜已只剩缕缕薄魂。他以为这些苦楚终于受了,他以为接下来等待自己就是重生,但是他错了,令他没有料到是,受苦楚之后,老天竟然还要捉弄他……
地狱第二殿,十六个小地狱刑罚都受完之后,已是将近两百年后了。刑满后刘喜被阴差押到了第十殿,第十殿专管投胎转世,也就是说,刘喜熬到了重生这一关。
第十殿由转轮王坐镇,此殿座落于阴间沃噍石外,正东方直对五浊世界地方。设有金、银、玉、石、木扳,奈何等六座桥,专门管理从各殿押解到鬼魂,分别核定他们罪福大小,发往四大部洲适当地方去投生。
根据阴间法律,按投胎者罪福情况,其投胎出生方式分为:胎生、卵生、湿生、化生,无足,两足、四足、多足等类。若是投为人道,那么也分男身、女身、长寿、短命、富贵之、贫贱,总之投胎之后一切都此殿一早注定。
刘喜虽然前世为恶,但是因为受了应得刑罚,所以他终免去了畜生道,判为了投生人道。说到投胎,必不可少就是过奈何桥了,奈何桥是一所六层大桥,从上往下分别是金、银、玉、石、木板,桥层越高越加稳固,越加安全,桥层越低越破烂,越危险,因为桥下波涛汹涌,怪石磷磷,鬼怪丛生,一个不好就可能被那涛天巨浪给卷入河底,又或是被那鬼怪给拉去做为替身,永世无法超生。
阳世行善越多者,行走桥屋越高,而像刘喜这样前世阳间为恶之人,金、银、玉、石这类桥层又岂会给他通行,后刘喜被阴差押到了奈何桥底层--木板桥!
木板桥民间也有些地方见得到,它就是两边拉着钢索,中间填铺着木板,人木板上面行走,整座木板桥都会不断晃动,走起来很是不稳。可是,如果你认为奈何桥上木板桥也是这样,那我就大错特错了,其实奈何桥木板桥根本称不上桥,因为它桥面上根本就没几块完整木板,因为常年被巨浪浸泡,所以多数木板早已腐烂落入了水中,一条木板桥就是稀稀疏疏几块木板。行走这种破烂桥面上鬼魂又有几人能安全通过呢?起码刘喜没能通过!
就刘喜通过这座奈何桥时,他走桥中央时已经无路可走了,因为中间有好一段桥面都没有木板,要通过话只能踩着晃晃悠悠钢索通行,望着脚下滚滚河水,还有那不断伸出白骨鬼爪,忽然一个巨浪涌来,刘喜就这样被巨浪卷入了奈何桥下……
奈何桥下是忘川河,河水常年如黑墨般污浊,河里鬼怪哭天喊地,或自相残杀,或悲鸣泣泣,这条忘川河中惨景一点也不亚于十八层地狱。
刘喜就掉落进了这条忘川河,忘川河中河水冰冷刺骨,身至河中就犹如全身上下有上万尖刀割肉一般痛苦,有些恶鬼因为饥饿而对他下手,虽然刘喜每每躲去了饿鬼攻击,但是忘川河中悲惨境地也让他感到了绝望。
这种地狱般忘川河中一呆就是数十年,其中苦楚此不说。为了能得到重生希望,他每日守奈何桥下,等着过桥鬼魂,他要拉那些过桥鬼魂下河,寻他替身,只有这样,他才能重脱离忘川河,投胎转世。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十六个小地狱中受了两百年刑罚,又受数十年忘川河浸泡刘喜,终于有一天拉到了一个倒霉鬼魂,得到了重生希望!
重回到奈何桥刘喜,心中满是欢喜。第十殿转轮王也见他悲惨命运,于是安排他投胎人道,这次,他走是石板桥,过了奈何桥,他便跳入了投胎道。可是另刘喜没有料到时,就他满以为自己可以重为人时候,他却连阳世都没有见上一面,就再次做成了鬼!原因就是,他投胎婴儿被母亲堕胎了……
听到这里,我总算是明白了刘喜为何会这样愤恨,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如此。试想一下,地府中受了两百多年折磨,到头来却换来一个这样结果,又有几人会心甘呢?这不是老天捉弄又是什么呢?
刘喜苦着脸冷笑了一下,他说:“前世,我被送去宫中净身房替人净身,这也是没有选择事情,若是我家里有能力养活我话,又有谁愿意去做太监呢!可是天道不会同情我这些,它也不会管我是不是有选择,它只管我是不是做过伤人肢体恶行。从前世开始,我就被这老天捉弄着,一直到现,你说我能不恨这老天吗?”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劝导他,因为我发现所有劝言对他悲惨遭遇来说都是那么不对立,他命运比我自己孤苦伶仃命悲惨数十倍。如果我是他话,也许我也会如他一样,恨透这个世界……
刘喜见我没有说话,于是他又接着说:“我冰冷刺骨忘川河中呆了数十年,通过自己争取,我终于得到了重生希望,这线重生希望不是上天给我,而是我争取。可是本该生我养我那个女人却要把我给杀害了,我当时很害怕,很惊慌,我想叫老天救我,可是老天听不见我呼救声,我可自己救自己,可是无能为力,那时我同地狱时那几百年是一样,自己根本决定不了自己命运,后,我只能任由着那个女人再次把我推入了黑暗!所以,我恨这个老天,我恨那个杀害我女人,我要报仇!”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说,我已对他感到了同情。不过,为了不至于让他一错再错,我还是力劝道:“刘喜,你遭遇让我很同情,我也深深明白你感受,但是天道如此,我们也毫无办法,如果你真一直徘徊这阳世,为了报仇而杀害那个本该生你女人话,那么你就真没有一线重生希望了!”
刘喜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他说:“我本来就没有再对重生抱有希望,因为我知道就算我现再回地府,也还是无法自己掌握自己命运。如此这般,我何不将那害我女人杀了,也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我不怪他会说出这样话,因为我明白他感受。我深深呼了口气,我说:“你口中所说那个害你女人可是刘小丽?”
刘喜听到这个名字,眼中突然凶光必露,表神刹时变得很是狰狞,他咬牙切齿点点头说:“是,就是这个恶毒女人,就是她让我白受了几百年地狱折磨,就是她无法见到这个世界!”
我倒吸了口凉气,看来他嘴中所说女人还真是刘小丽。虽然我不知道刘小丽是何原因要选择堕胎,但是不管他是何原因,又有哪条原因会比一条生命重要呢?虎毒还不食子,可是现人却比虎还毒!自己骨肉说堕胎就堕胎,没有一丝不忍心,这不得不说这个世道人心真不是肉长,比动物都绝情。
如果刘喜把刘小丽害死了,刘喜不会得到地府惩罚,此事我还真不想再管了,必竟这都是刘小丽自己造恶因,这种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乎人死了又有何惜?不过刘喜本就有了这么悲惨命运,如果他把刘小丽害了话,那么他回到地府就只得再次受到地狱刑罚,那时就可能是永远呆地狱之中了!
为了拯救刘喜,我劝道:“食子之妇当她下入地府时,自有天道惩罚,若你强加报负话,你就得把自己给赔进去,她本就害了你,难道你还想让她再害你一回吗?”
刘喜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但是可能他心中怨恨强过了重生希望,所以他后还是咬牙切齿说:“我已经打定主意了,我不再对投胎抱有希望,反正做人也不能自己决定自己命运,我前世做太监就是如此!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再去投胎?我现只想报仇,哪怕自己永世无法超生!”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大声说道。
“怎么?难道你想阻止我?”刘喜突然眼中泛起一丝怒意,显然是打算我一阻止,他就要对我不客气。
我说:“我不是要对付你,我也不是要帮刘小丽,我只是想帮你,我不想让你步入绝境!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能放下这些怨恨,好好回地府等待投胎,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生活!”
刘喜冷冷笑了笑,他说:“谢谢你关心,但是我已经不将投胎希望寄托等待上了,我不想再到地狱去受那无黑暗与冰冷!我觉得你人不错,不像别常把天道挂嘴边道士,所以我不希望与你相斗,但是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话,那么也就别怪我不得不出手了!”
看到刘喜那决然样子,我知道就这样劝他是不可能了。但是此事已被我发现了,我又怎么能放任不管呢?我想了想,于是说:“如果我能让你直接投胎,你愿意放下这些怨恨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送鬼投胎(1)
听到这话,刘喜冷笑慢慢僵住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你莫开玩笑了,这投胎可是你说投就能投?何况如果我再投胎话,也是相同命运,那我岂不再遭次这样罪?”
我诚肯对他说:“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助你投胎。如果我没有料错话,你这次未见人世就腹中死亡,这也跟你自己有些关系,并不能全怪天意弄人!”
刘喜听到这话很是吃惊,接着他愤愤不平道:“此话怎讲?我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跟我自己有关呢?”
我看着刘喜,于是问他:“你投胎时可喝过孟婆汤?”
刘喜摇头说:“这个倒真没有喝,不过不是我不愿意喝,是那孟婆没给我喝。”
看来我想没错,我说:“这就对了,因为你没喝过孟婆汤,所以后来一定是被地府查出来了,所以才让你腹中死亡,不想让你带着前世爱恨重生。”
我没有骗他,有许多道家或佛家弟子就会使法不喝孟婆汤,但是后来都会死孕妇腹中,生生被拉了回来。当然,世上之事也无绝对,也有个别鬼魂可以带着前世记忆长留世间。
刘喜听到这话怒了,他说:“这怎么能怪我呢,又不是我不愿意喝,当时我来到孟婆跟前,孟婆直接就让我通过了。这下倒好,等我投胎了才将我拉回来,这不是捉弄又是什么!”
“也许你不太了解阴间规定,阴间,凡是忘川河中等了千年,那么就可免去喝孟婆汤,因为当时你是从忘川河中爬起来,可能孟婆当时误认为你忘川河中等了千年,所以才会没给你孟婆汤喝。”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刘喜明白了自己何故而亡之后,他于是问我:“这事虽然算是一次意外,但是这也并不能怪我呀,难道我就这样白白死一回吗?”
“不会白死,这事怨不得你,要怨就怨地府它自个儿失误,所以我才会叫你回去投胎。不过这回你大可放心,我会陪你去,一定会为你争取投胎到一个好人家,让你下一世有个好身世,如何?”我力劝导道。
刘喜可以是明白了害自己人并不是怀她刘小丽,而是地府失误导致,眼中怨恨倒是少了不少。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奈点点头,应了下来。
看到刘喜终于放下了对刘小丽怨恨,我心中甚感欣慰。刘喜命运已经太过悲凉了,如果他因为心中充满仇恨而强行报负话,也许他就再无翻身希望了。可能是觉得刘喜与我有些同病相连吧,所以见到刘喜能回归正道,我心中也很是高兴。
我看了看时间,此时已是半夜两点多钟,如果此时送他下去话,那么我一时回不来,刘小丽见我不喘气我,一定会闹出很大乱子。我想了想,于是便将刘喜带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马老头早已是呼呼大睡,所幸他可能怕我敲门吵醒他吧,他竟然没有将门锁上。我们进了房间,我便将马老头鼻子一捏,强行将他给捣醒了。被我弄醒马真人,一醒便从床上跳了起来,气得火冒三丈,骂道:“好你个臭崽子,竟然整起我来了,你还让不让老人家睡觉了啊?”
我笑了笑:“那个啥,你也别总睡了,你这把岁数人,不出几年就够你睡了,咱还是办正事要紧呐!”
马真人被我气胡子乱翘,但是当他听到要办正事时候,脸上怒意立马就消失了,眉头一皱,凑前问道:“正事?”
因为马真人不会使天眼,所以我转头叫刘喜现出了真身。马真人突见一个小孩从自个儿眼前冒了出来,吓得倒退了一步,不过他也算是常跟鬼怪打交道人,小小受惊之后便指着刘喜对我说:“神保,你说正事就是他?”
我点点头,于是将刘喜情况毫无保留对他讲了出来,后说:“现我打算送他去投胎,所以我身边得由你来看护一下。”
马真人听完事情经过后,立马郑重点点头,叫我放心去办事。
这回因为目地不同,所以选择下阴路径也会不同,上回下阴是去枉死城,而这次是为了去奈何桥,所以这回我们可以不用经过黄泉路、望乡台等处,改为直接走水路通往奈何桥处。
主意打定,说走就走,我立马从包袱里掏出一盏油灯,然后点着。而马真人则不用我吩咐就去洗手间端来了一碗清水:“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等下记得给我寄点钱来。”我爬上床,一边将鞋一阴一阳放好,一边对马真人说道。
“放心吧,这些小事你就不用费心了,我会给你弄好。”马真人点点头。
我知道马真人通晓过阴事宜,对他也不用像上回过阴时跟胖子一样详加叮嘱。接着我叫刘喜上前,我拉着他手,这才开始念咒:“神水过乡,一遍,二遍,三遍,不念不灵。井中舀来五龙排位之水,路上带来草鞋之水,江边讨来长流之水,河中舀来五鬼之水。一喷天开,二喷地裂,三喷人伤,四喷鬼绝灭。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我就听到马真人对我喷出了几口清水,接着我魂魄便飘了出来……
刚开始眼前是一阵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犹如做梦一般,空中飘飘荡荡,但是我还是有意识,我紧了紧自己手,能感觉到我还是拉着刘喜手。
好一会儿后,耳边响起了“啪啪”作响浪涛声,接着眼前也慢慢有了些许光亮,当我们完全看清眼前景象时,才发现我们此时正站立波涛汹涌河边上。
眼前是一条望无边际大河,若是不知情人一定会以为自己来到了黄河边上。为何会这样说呢,只见那河水浑浊不清,满是污泥,河面巨浪滚滚,喘流至急,放眼望去,那惊涛骇浪足矣将一切拍得粉身碎骨!
可是那真是巨浪吗?不是,那些巨浪根本不是真正浪潮,而是鬼怪抱一起舞动,成百上千黑乎乎鬼魂团抱一块,河面上不断舞动着,远远看去就如巨浪毫无差别……
鼻尖扑来腥臭河风,耳边响着阵阵鬼哭狼嚎,望着河水里扑扑腾腾鬼魂,我心不由紧张了起来。刘喜看到眼前如地狱般景象,张大着嘴巴惊呼道:“上仙,这……这是忘川河?”
刘喜投胎前就已忘川河等待了数十年,忘川河一切他又怎会忘记呢?所以见到这条与忘川河极为相似河流,他不得不惊叫出声。
我将眼光从震撼情景中收了回来,转头对刘喜摇了摇头,说:“这里不是忘川河,这条河叫作三途河!”
“三途河?”刘喜可能是第一回听说过,所以满脸疑惑。
我点头说:“对,三途河!其实这条河与忘川河是同一条河,忘川河河水终就是汇入到这条河中,所以这条河与忘川很相似,都是一样浑浊,一样鬼怪丛生,一样险恶跌跌!”
三途河也叫做三途川。相传,三途河是生界与死界分界线。因为水流会根据死者生前行为,而分成缓慢、普通和急速三种,故被称为"三途"。
“上仙,我们怎么到这儿了?不是得从走黄泉路吗?”刘喜依旧疑惑。
我笑了笑,说:“因为我们此次目地是奈何桥,所以走这条水路能到达奈何桥头。”
“哦,原来如此!”刘喜点点头,接着他望了一眼一望无际广阔河面,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河这么宽,我们该怎么过去呀?难道像我之前忘川河一样,游过去?”
我摇了摇头:“这条鬼怪丛生,腥风血雨三途河可不是那般可随意通行,不管是人是鬼,不管有多大本事,只要一踏入三途河河中,那么定将被河水卷入河底,被冰冷刺骨河水浸泡,被鬼怪啃咬,永世不得翻身!”
“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呀?”刘喜急了。是啊,他已忘川河中等待了数十载,如果让他再被卷进河中,永世待河底话,那么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到刘喜那紧张样子,我笑了笑:“呵呵,莫要着急。其实要想此条河中通行也并不简单,只要找一条小船便可!”
“小船?”刘喜惊诧道。
“是,小船。”
刘喜听到这话,不由重望了一眼惊涛骇浪,鬼怪遍布三途河,然后惊疑道:“上仙,你……你没骗我吧?这么凶险河流,别说是小船了,哪怕就是大船来此,那也定当被巨浪给打翻河里!”
“一般船只当然不行,不过世代此处游弋冥船就可保安然渡河!”我说着这话同时,手指也指向了不远处一个河湾之处。因为那里,就正好有一只小船,我知道,那只小船就是世代此处游弋冥船!
第一百二十章 送鬼投胎(2)
“一般船只当然不行,不过世代此处游弋冥船就可保安然渡河!”我说着这话同时,手也指向了不远处一个河湾之处。因为那里,就正好有一只小船,我知道,那只小船就是世代此处游弋冥船!
“唉?那……那里怎么会有条船呀?这儿可是阴间啊!”刘喜见到河湾处那条小船,不由惊讶道。
是,这阴间,怎么会有这么一条船呢?
我指着那条小船,对刘喜解释道:“那条小船就是冥船,是这三途河渡船。只有乘坐那条小船,咱们才能安然渡河。”
关于这条冥船还有一个传说,据说千年前,这条三途河还是阳间。有一天,这条河死了一个船夫,从那以后这条河每年都要死一个人,死都是划船船夫,据说那些死去船夫都被河里水鬼拉去做了水鬼。后来,这条河再也没有船夫愿意载人了,民众一时无法渡河。这时,有个姓渠老头,他却作了一条小船来到这条三途河做起了载人工作。其间有很多人劝他不要这样作,但是那渠老头却笑着说:“不怕,不怕,哪怕我就是真被水鬼拉去,那么我做鬼也依旧可以帮人渡河!”
就这样,渠老头不出三日就掉落了河中,做了一个水鬼。不过他没有食言,他做了水鬼之后,不但不拉渡河之人做替身,反而还水中保佑渡水之人,而他自己也常常划着自己小船,到河岸边帮忙助人。从那时起,民众只要是想渡这三途河,就必将坐渠老头渡船,因为只要坐他渡船就能定保太平。
后来三途河被划入了地府,而渠老头也来到了地府。虽然来到了阴间,但是渠老头没有选择去投胎,他依旧每日划着自己小船来到河岸边,等待着渡河人们。就这样,他这小船一划就这三途河划了上千年,永世没有离开过这条三途河。
刘喜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他听我说坐那么渡船就能渡河,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过去吧,省得等下那条船离开了,我们就过不了河了!”
我拍了拍空荡荡口袋,说:“我们下来急,还没带钱呢,得等马老头烧钱过来。”
“啊?坐他船还要给钱?”刘喜惊诧道。
我翻了个白眼:“不给钱,人家能白载你过河吗?”
刘喜摸了摸脑袋,傻笑了一下。
渠老头虽然上千年来一直助人渡河,然而渡船却有一规矩,那就是要付船费。没有路费灵魂将不能登上渡船,就算登上了,也会被渠老头丢进三途河!这也是地府不同于阳间险恶之处,这阴间,人命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阴间遍地都是永世无法超生灵魂,多一个也不足为奇。
这时,刘喜忽然指着我背后叫道:“上仙,你看那边,怎么来了这么一大帮人呀?”
“啥?来人了?”听到这话,我急忙转头往身后看去,果然,不远处走来了一大帮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到这儿来又怎么会是人呢,只不过是一群灵魂。
只见这群灵魂足有五六十人,个个一脸茫然,慢慢对着这河边走来。
要知道这三途河可到不了黄泉路,很显然这批灵魂应当是枉死,所以还没来得及被阴差接去,自己就乱闯到了这儿。
“上仙,怎么马仙人还没烧钱纸过来呀,如果被那群人先坐上那船话,我们就过不了河了。”刘喜望着那正往这边走来灵魂,不由担心道。
我也有些着急,如果这次过不了河,那么就要等很久了。好这时,我口袋突然一动,我急忙低眼一看,口袋中已装满了一口袋冥钱,心中立马一喜:“到了,钱到了,咱们这就过去!”
刘喜一听这话,也不由高兴了起来,接着我们便步往河湾处那只小船走去。
小船不大,船上站着一个七八十年老头,手中撑一块船浆,银发白须,穿着一身长长白袍,白袍这河风中翩翩飘舞,倒显得老头有一种神仙气质。
老头见我们来到他面前,于是当先冲我们开口道:“凶河水鬼频频现,身弱需往回路行!”
刘喜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于是把头扭过来看向我。我点点头,示意我来应付。我知道眼前这老头说是何意,他意思是说这条河很凶险,劝我们往原路返回。这算是一种切语,我明白此道,所以回道:“小子本是道门子,水怪河鬼去无存!”
我意思是说,我是道门弟子,水怪河鬼不会惧,也就是说我不会就此回去。
老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我是道门弟子。不过他没有立马让我们上船,而是继续说:“途河凶险河间,凡人渡河命丧罢,若是官家执渡河,轻则伤身命不保!”
我笑了笑,答道:“渠老神仙帮渡人,恶鬼散保渡人,若是渠神助一把,吾奉冥纸三四两!”
听到这话,老头终于笑了笑,做出一个请手势,说道:“呵呵,两位小兄弟既执意渡河,那我就暂且助上一把,来,来,来,上船!”
我对老头作了一揖,然后示意刘喜可以上船了。
我们这边刚一上船,之前那群灵魂也赶来了,一到船前就想往船上爬。不过不知道老头使了什么法子,那些灵魂无论如何攀爬,就是无论登上小木船,急得那些灵魂叫骂连连。
老头对那边七嘴八舌,急乱一团灵魂叫道:“凶河水鬼频频现,身弱需往回路行!”
那些灵魂听到这话也不知是啥意思,只是嘴中不断喊骂着,叫老头让他们上船。老头见得他们都不懂规矩,于是袖袍一挥,那些往小船扑来灵魂顿时便倒飞了起来……
清理了那些灵魂,老头便转头对我们问道:“两位小兄弟打算去往何地?”
我礼貌回道:“奈何桥”
老头点点头,然后手中木浆一挥,小木船便飞速行驶了起来。
再回头看看那些被甩身后灵魂,只见他们因为无法登船,于是只得涉水渡河。可是这三途河又岂是他们能渡过?三途河河水不但没有浮力,而且还具有能够腐蚀灵魂剧毒。那些下水灵魂一入水便往水底沉了下去,接着河里水鬼便一拥而上,顿时哭喊一片,惨叫连天……
我知道,那些落水灵魂将永远没有上岸机会了,只能变成三途河里水鬼,永远无法转生。也就是因为有了他们这些落水水鬼,这里彻骨冰冷河水使得他们对其它还有轮回希望灵魂产生了妒忌,只要有灵魂落水,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拉入河底也变成和他们一样水鬼。
我们小船没有因为他们凄惨叫喊而放慢速度,也许老头早已见怪了这种场景,亦或者这就是上天安排,让那些不遵循天道,不遵循规矩鬼魂受到严惩。
不多时,小船驶到了河中心,这里巨浪翻滚,鬼怪、虫蛇满布,但是无论前方有多少鬼怪虫蛇,有多大浪涛,只要小船驶去那些巨浪便立马变成平静,而那些鬼怪虫蛇也急急隐退开去……
这条小船看上去虽然像幽冥海洋中一叶偏舟,但是行驶这凶险至极大河之中却是那样稳当,也许这条小船就是这幽冥大河中一盏明灯,明灯指向哪处,哪处就能被明灯照亮,变得一片太平。
小船驶着驶着,突然方向一拐,然后驶进了这条河流一条分支中,这条分支比三途流窄了许多,虽然依旧宽阔,但是起码我们能看得见两边河岸上景物。
此时这条河河水也变了颜色,由之前浑浊污黑之色变成了血红之色,我知道这条河就是忘川河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送鬼投胎(3)
忘川河是一条阻隔鬼魂步入投胎之路河流,相传,如果你不想忘记前世事情,那便须跳入这条忘川河,等上千年,那么就可免喝孟婆汤。这种人并不是没有,有些鬼魂,为了来生再见今生爱之人,他便会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再去投胎。这千年之中,他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爱人,但是身河中,任你如何呼喊,那桥上爱之人也听不见你呼喊。千年之中,看见爱之人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也许你会盼他不喝,但是又会怕他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受不得等待寂寞。
一入忘川河,我们便见到沿河岸边长满了火红花朵,郁郁葱葱,红色一片,看上去就犹如红色地毯一般。阴间本来阴暗无比,但是自从小船驶进忘川河后,这里却变成了红光满天,因为这些红光就是这些红花散发出来。我认识此花,它就是彼岸花,给鬼魂照亮投胎之路幽冥路灯!
关于忘川河边彼岸花有许多传说,其中有一个说法是,从前,有一个长相奇丑无比鬼爱上了一个美丽姑娘,可正因为他丑,姑娘并不爱他,出于爱恋,他只有把姑娘囚禁起来,后来,来了一个武士,他救出了姑娘并与她相爱,而同时,武士用剑斩杀了鬼。鬼血溅乱草丛中,一种红黑相间花从此便那里绚丽地绽放开来,这种花名字叫做“彼岸花”,从那以后,彼岸花便开了地狱中叫“忘川”地方,那里是死去人忘却今生情缘,转身投胎来世地方。或许爱情大概也是如此吧,只因为彼此爱得不同,就要葬送很多很多,也要忘却很多很多。于是,彼岸花成了来自黑暗爱情使者,因为它见证了一段黑色死亡……
还有一个说法,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相见。他们心心相惜,互相倾慕,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规定,偷偷相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发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女子,而岸也同样发现彼是个英俊潇洒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一起。
结果是注定,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终被无情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传说轮回无数后,有一天佛来到这里,看见地上一株花气度非凡,妖红似火,佛便来到它前面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奥秘。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佛把花放手里,感慨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诅咒,让你们缘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咒语,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那花开遍野吧。
佛去彼岸途中,路过地府里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花再看时,发现火红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将这花种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彼岸,叫它彼岸花。
关于彼岸花传说有很多,但是不管哪种说法,都无不与爱情有关,也许这彼岸花就是受情之花吧!竟管说法不一,但是彼岸花去却只开于忘川彼岸之上,它是这儿鬼魂接引之花。
彼岸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花。彼岸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记忆。连天彼岸花,红得似火也算是这阴冥路上唯一风景与色彩。
也许是老头看到我一直望着河岸上彼岸花吧,他突然笑道:“小兄弟,我见你看那些花看得入神,难道你心中也有什么牵挂女子吗?”
听到这话,我不由愣了一下,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是,我心中是有牵挂女子,她就是林晓琪。我与她就好似这忘川河边彼岸花一样,虽没有得到上天诅咒,但是却也因为我孤立之命而不得一起,哪怕我有多么深爱着她,我也只得默默地离开……
老头见我不吭声,于是笑道:“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这样爱情确如眼前彼岸花一般,花开无叶,叶生无花。不过小兄弟你也不要伤感了,因为你爱情不会如这彼岸花一般凄凉,呵呵……”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喜,因为我知道眼前这位老头可不是凡人,他如此说定当看到了我未来。我不由喜道:“老先生说可是实话?我爱情真不会如这些彼岸花一般凄凉?”
老头大笑道:“小兄弟大可放心,老夫从不打诳语。你今生情缘定当能开花结果,哈哈……”
“谢谢老先生吉言!”听到这样话,我岂能不高兴,急忙作揖谢过了老头。想着自己爱情竟然还能开花结果,我脑中不由现出了林晓琪可爱微笑,久久无法淡去……
火红彼岸花照亮下,我们船终于到达了奈何桥。只见一座五层大桥横跨我们前方,五层大桥分为金、银、玉、石、木板等桥层,上面金、银、玉桥金碧辉煌,宽阔无比,下方石与木板桥破破烂烂,窄小如独木。
行走上面几层桥面上灵魂,大步阔阔,稳步向前;而行走下层桥面灵魂却一步一危,或是一脚踏空掉下桥去,或是一个巨浪拍来数魂卷入水中,亦或是被那河中水鬼给硬拖入河中做了替身,总之能从下面木板桥安然通过根本没有几人。
望着那不断从木桥之上跌落各路鬼魂,我心里也不由担忧了起来,若是等下我们要从那木板桥上过话,那可真是危险了!
老头将小船划到了岸边,说:“奈何桥头到了,两位自己当心点吧!”
谢过了老头,然后将口袋中冥钱付给了老头,接着我与刘喜便下了木船,站到了奈何桥桥头处!
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奈何桥是冥界唯一一条通往轮回之路桥梁,不管你是善是恶,都得经过奈何桥,才能到达往生之处。不过唯一区别之处于,生前行善者,过桥时走是上面金、银、玉石桥,为恶者走是破烂窄小木板桥。
桥头处聚集着大批鬼魂,他们都是些等待过河鬼魂。个个手拿着一张小小批票,守桥阴兵查看着鬼魂们批票,批票上注明了他们是善是恶,阴兵按照批票上标注一一分派着鬼魂们通行桥层。那些生前为善鬼魂,阴兵笑脸相迎,将他们请上金、银、玉质桥面;而那些前世为恶鬼魂,阴兵则强拉硬扯往破烂木板桥推去,有些鬼魂害怕行走那破烂异常,左右摇晃钢索木板桥,那些阴兵就扬起打鬼鞭,一鞭鞭往那些不愿前行鬼魂身上抽去,顿时桥头哭喊一片,好个凄凉……
可是任是鬼魂多么不愿行走木板桥,那是他们就怎么能与守桥阴兵相抗呢?终他们只得打鬼鞭毒打下,带着泪水一步步往晃晃悠悠木桥走去。他们或恨或怒,亦或是悔,但是此时无论你是恨是怒还是悔,都为时已晚,老天不会怜悯你此时可怜,因为谁叫你前世处处为恶呢?
我没有直接过桥,因为我们还没有路引批票,就算我们硬挤过去,也会被看桥阴兵给挡下。
桥头百米外有一座大殿,大殿之上“第十殿”三个金色大字这昏暗阴间份外耀眼,我知道那就是地府第十殿轮转王办公这所了,于是我带着刘喜便往那座大殿走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送鬼投胎(4)
来到大殿门口,只见门口书有一联:人鬼来去所,轮转生死地。这第十殿还真如对联中所说一般,人鬼来来去去,生生死死之场所。我感叹一声,然后大步往大殿走了进去……
进入大殿第一重,我们被阴差给挡下来了,那阴差一身黑袍,黑袍胸口位置书有一个大大“差”字。他见我们直闯大殿,于是手一挡,喝问道:“来者何事?”
“喊冤”我直接应道。这第十殿虽然是管理从各殿押解到鬼魂,分别核定他们罪福大小,发往四大部洲投胎,但是它还有另一个功能,那就是喊冤叫屈。鬼魂投胎前,总会有些心中还带着冤屈鬼魂,他们因为还未看到害自己恶人受到报应,所以往往心有不甘,不愿投胎。这时,他们便可喊冤叫屈,求第十殿轮转王让其看到仇人受报之后再投往往生。轮转王接到冤屈,便会派人去查实,一旦查实,为了蒙冤鬼魂能准时投胎,轮转王便会派阴差带其去勾那恶人魂魄,使其了却心中怨恨准时投胎。
这第十殿喊冤叫屈者并不少数,点发放、投胎人道之时,常常有自杀而亡妇女苦苦哀求,哭泣说:“我还有切齿冤仇未报,甘心当饿鬼也要报仇雪恨,不愿做人。”经询问其情况后发现,大多是未出嫁少女,或原本是心地贞洁女子,被读书不良青年看上,贪爱她美貌,就献殷勤,百般地投其所好,用计谋,不择手段地诱惑她成奸。比如有骗她说:我还没结婚,我一定会娶你作老婆;有骗说答应奉养她年老双亲,或承诺抚养她前夫子女。总之,古人有古人骗法,现代人有现代人骗法,都是把好话说,以致女性被骗取感情,痴心地以为遇到可依托终身人,因此柔顺地听从他要求。当然,后她们都发现自己被这些男人骗了,于是带着恨意来到了地府之中,这种女子你若让她投胎,你说她能心甘情愿放下此生怨恨吗?
阴差听说我们是喊冤,于是便带我们进入了内殿。内殿很宽,很大,大殿墙壁上勾画着各种鬼神图案,或满脸微笑慈眉善目,或瞪睁双眼凶神恶煞。殿内两侧置放着许多案桌,阴差鬼差们都坐案桌前忙着书写公文案册。当然,还有数十名阴差立于内殿两旁,面无表情看着我们二人,而大殿正上方处置放着一张长长红木案桌,案桌上方坐着一六十来岁着官袍之人,他头戴官帽虽身居高台,却是一脸慈善之相,我知道此人定是轮转王不假了。
走进案台下方,我便对案台上方轮转王深深作了一揖,而刘喜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喊道:“大人,我冤呐,我冤呐……”
转轮王并没有立即问明刘喜为何喊冤,而是微皱着眉头望着我,接着面现一丝怒意,斥道:“好个大胆生魂,刚入地府竟敢就私闯我地府十殿!来人,将这大胆生魂给我押下去!”
转轮王这么一怒,立于大殿两旁阴差立马就跳出了两人,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就一把将我死死扣住,然后就要将我往殿外拖去……
我那个急呀,急喊:“转轮王,弟子不是私闯,弟子到此是有要事……”
可是那些阴差怎会听我叫喊,举起手中打鬼鞭冲我怒道:“再废话就将你抽成三寸小鬼!”
听到这话,看到他们手里扬起打鬼鞭,我立马闭上了嘴巴。笑话,那打鬼鞭可是厉害法器,说其厉害并不是说那鞭子有多特别,其实那鞭子就是柳树枝做,正所谓柳树枝打鬼,打一下,鬼魂矮三分,如果被他们抽上几下,那我还会有命回阳吗?
之前我曾讲过,人死不久,其魂魄还不能称为鬼魂,而是唤作“生魂”。只有当魂魄喝过迷魂殿迷魂圣水之后,其魂魄才算是真正变成了鬼魂。不过就算成为了真正鬼魂,那也是不能直接投胎,鬼魂先押至酆都城,由酆都城阎罗王审判之后,按其生前善恶分别交由各殿赏罚。前世业障已消,鬼魂后才分被各殿押送至转轮王这儿。
此时我分明是个生魂,却来到了投胎转世第十殿,这不摆明了是违反规矩吗?用句现话来说,就等于是偷渡客一般行为,你说转轮王岂能不怒。
跪一旁刘喜见到这一情景,顿时吓得不轻,急忙替我喊冤:“大人,他……他是道士,他是送我来投胎,不是故意私闯大人这儿。大人开恩呐……”
可能是刘喜话起了作用,就阴差将我拖到门口时,内堂响起了转轮王声音:“慢,先将他带回来吧!”
就这样,我又重被押到了转轮王案桌前。转轮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你是道门弟子?”
我急忙作揖道:“是,弟子师从茅山派。”
“原来是茅山弟子”转轮王脸上怒意顿时消去了,慈善之色重现了回来。他微微笑道:“现能下阴茅山弟子是越来越少了,呵呵……”
说完这话,转轮王手一招,便有阴差搬来两张木椅放一侧,转轮王做出个手势:“既是茅山弟子,也算是自己人,你们就坐着说话吧。”
我道了声谢,接着拉起跃地上颤颤危危刘喜,坐了椅子上。这时,又有阴差奉上了阴茶,只是这阴茶怎么看都像是一碗血水,血红茶水装碗里没有一丝热气,端手上还冰冷刺骨。
我知道这阴茶其实就是恶人鲜血与多嘴妇舌肉做,所以才会如此鲜红。要知道,生前多嘴乱道之人,死后要受拔舌之苦,罚其乱语之罪;而恶人则要受绞血之刑,这恶人血,与多嘴之人拔下舌头就成为了阴间茗品,阴茶。不是有句古话这样说吗?生前多嘴嚼舌根,死后拔舌鬼反嚼,这也算是报应使然吧。
刘喜是端起阴茶就咕噜一声喝下半杯,眼中满是享受之色,而我却端着这碗用血肉做成茶水,不敢下嘴。
转轮王见我这般模样,于是大笑了起来:“哈哈……没想到呀,没想到你如今竟会怕这茶中血肉。”
听到这话,我皱起了眉头,听这话转轮王显然是知晓我前世,而且还好似我前世很凶恶似。于是我疑惑道:“转轮王此话何意,莫非您了解我前世?”
“呃……”转轮王明显一愣,然后罢手不愿说:“这个嘛,以后你自会知晓。你特意到此一定是有什么正事要办吧,你还是将正事说说吧,省得耽搁了你回阳时辰。”
见其不愿说,我也不好强求,于是直接将此次来这目对他说了出来,包括刘喜所受到不公。
转轮王将事情来龙去脉听完后,于是皱起了眉头,惊道:“竟然有这事?孟婆办事一直挺细心,怎么还会犯这糊涂呢?”
我笑了笑:“只要是人,都会出差。若是转轮王您不信话,可调查一下。”
转轮王点点头,然后从案桌上抽出了一本厚厚书薄,然后细查了起来。好一会儿后,转轮王手指往书薄上一敲,道:“还真是这样!刘喜,因漏喝孟婆汤,追索归府!”
“怎样?我没有说错吧,现既然事情明了,一切都是孟婆失误,造成刘喜白受生死之苦,那么地府怎么也得给他一个好投胎之道吧!”我说。
“这个当然!”转轮王笑了笑,接着他翻看了一下另一本书薄,然后对刘喜说说:“刘喜,你前世虽作过诸多恶事,但是后也受到了地狱刑罚,也算是善恶平衡了。这样吧,我就让你投入人道,给你再做一世人吧!”
刘喜听到这话,脸上现出了几分喜色,急忙对转轮王相谢。
而我却没有因此罢休,我问道:“转轮王大人,刘喜他善恶两清,人道是一定,只是您是打算让他投生到一个怎么样家庭呀?不会一辈子受苦楚吧?”
刘喜听我这么一问,也立马关心了起来,试问谁不想投个好人家,享一辈子清福呀?
转轮王想了想,说:“这个……这个因为上回投胎是出现了失误,所以此次投胎并没有批示投往何种人家。唉,要么这样吧,我不叫阴差拘送,让他自己去投胎,命运是好是坏,看他自己造化,如何?”
刘喜没有立即应答,而是将眼光看向我,说:“上仙,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投到好人家呀,如果万一投得不好,那我下辈子岂不受苦难?”
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转头对转轮王说:“那好吧,就这样办吧。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要求,不知转轮王大人可否答应?”
“呵呵,说吧,如果我能办到话,我定会力。”转轮王笑道。
我说:“我想送刘喜投胎,望转轮王大人准许。”
“这个……”转轮王突然面露难色,他想了想,说:“这个要求可让老夫为难了呀,你能否换一个要求?”
靠,要求还能换?我心里很是无语,于是我摇头说:“小子就只有这一个要求,因为小子曾答应过这位刘喜兄弟,保证他能投个好人家,所以我希望能送他投胎,也好完成我诺言。”
转轮王叹了口气,说:“那好吧,那我就徇一回私,答应你。”
听到这话,我不由高兴了起来,于是急忙起身相谢。而刘喜是跪拜了下去,不断磕头。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送鬼投胎(5)
转轮王给我们开了路引批票,然后我们便出了大殿,再次来到了奈何桥头。望着那高五层奈何桥,我不得不感叹善恶有报,为人世还是多多行善好,因为不论你阳世是多么风光,只要你做了恶事,那么你下到这地府不单会受地狱刑罚,就连投胎过这奈何桥时,也只能走那下层破木桥!
正所谓“奈何桥上五重过,善恶到头路不同”,行善之人从上层通过,这为恶之人却从下层通过,善恶参半之人则从中间两层通过。上层金、银桥面,既平又宽,且有阴差迎送,灵魂可安然通过;下层木板桥则紧贴忘川河河面,巨浪拍打,猛鬼拦扯,虫蛇咬身,挺不住虫蛇嘶咬之苦,亦或是忍不了惊涛骇浪惊吓,是绝过不了这小木桥。而中间两层桥面则是善恶参半之人行走,这中间两层虽说不会有啥危险,但是鬼魂从这两层桥面通过,惊吓还是会受到些许。
我们排等待过桥鬼魂队伍之中,只见那些等待过桥鬼魂们,或是高兴,或是不舍。他们高兴是终于可以重生了,不舍是过桥之后就等于要忘却今生一切,无论是情还是爱,都将一扫而逝。
排我前面是一位八十来岁老者,当阴差接过老者路引批票看过之后,那阴差立马笑脸相迎:“李大善人,您老请上金桥渡河!”说着这话,一边还回头对身后另一个鬼差叫道:“刘四,来送李大善人过桥……”接着那叫刘四鬼差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像个孝顺儿孙一般,搀扶着那老者小心上了奈何桥上层……
看到这一幕,我很是无语。我原以为行善之人只是会不受苦果,没想到这行善之人来到这地府竟会受到如此尊荣,这真是善有善报啊。
老者离开后,接着终于轮到我们了。我将引路批票递给守桥阴差,阴差看了一眼引路批票,然后打鬼鞭往奈何桥下层一指,喝道:“恶人当道,木桥相送!”
“啊?”我与刘喜顿时吓了一跳,于是急忙叫道:“阴差大哥,这个……这个您会不会是看错了呀,怎么我们要走那木桥呀?”
是,我真是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结果,用句现话来说,我们可是“走后门”来着,有了那么一层关系,怎么可能给我们安排成走木板桥呀?而且我这一世一直做善事,金、银桥层走不了,怎么样也得混个玉石桥过过呀!
可是那阴差可不会管我是不是走后门,他见我们不肯走,于是挥起手中打鬼鞭就要对我们抽来,叫得我们立马往下面木桥跳了过去。
此时我是真头疼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退是没法退了,现如果掉头想回去找转轮王话,那守桥头处阴差铁定不由分说用鞭子将我们赶回来。可若是就这样走话,这破破烂烂木板桥可是会送命,万一一个不小心掉进了忘川河中,那么我可就得再河里做个水鬼,没找到替身前那是别想脱身了。要知道找替身可不容易,刘喜不就是桥下等待了数十年才找到替身吗?而回阳嘛,那就别提了,我阳间身体还不早成了一堆白骨?
想到此处,我心里是又怕又气,直骂那转轮王不是好东西,竟然如此坑我。
而一旁刘喜望着那飘浮河面上破烂木桥,是害怕全身打颤,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这木桥上吃过一回大亏,就是因为过这破木桥,掉入了忘川河,不但受冰冷刺骨河水折磨,而且还困守了数十年岁月。
如此这般,刘喜现又要再次通过这条木板,他岂能不害怕。他转头一脸担心看向我:“上仙,这……这该如何是好呀?”
我也很是无奈,见刘喜那可怜模样,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他。这回可是我硬劝着他重下地府投胎,如果刘喜再次掉落河中,那么就算刘喜不恨我,我也会恨自己一辈子。
顿时,我们两人就像电线杆一般,立了奈何桥木板桥桥头。那时后来鬼魂见到我们立桥头不前,他们也停了下来,都不敢前行。这时,有鬼魂看出我是个生魂了,于是凑前问我:“你可是阴阳先生?”
我心里烦乱,哪会想去理睬他们,于是随意“嗯”了一声,哪知就是这么一应,突然那些鬼魂都凑了过来,都求我带着他们一起过桥,有甚至竟然要我帮其还阳。我那个气呀,我都自身难保了还帮你还阳,真他妈扯蛋!听到他们叽叽喳喳一旁乱叫,我直想一张灵符掷过去……
“你们堵此处做甚?为何不走!”突然,背后喊起一声冷喝,不用回头我都知道定是鬼差来了。
单是这一声冷喝,就把围堵桥头上鬼魂吓了一跳,个个往前挤出了几步,有几个倒霉鬼魂,就这样被生生挤下了木桥,掉入了忘川河中,接着被巨浪一卷,不见了踪影……
鬼差来了,哪个鬼魂会不怕,个个都惊慌跳到了一边,让开了一条通道。这样一来,倒把我与刘喜光秃秃凉了桥头中央。
我回头一看,来人果然是一名鬼差,只见他看上去三十来岁,穿着鬼差服装,只不过他衣服胸口上并不是“差”字,而是一个“吏”字,很显然是一地府一名小官吏来着。
这名差吏冷眼扫视了一圈围堵桥头两边鬼魂,眼中带有一丝怒意。他冲那些鬼魂怒斥了几句,顿了一下,然后他转头看向我,莫明其妙对我笑了笑,说:“你怎么还不过河呀?”
我皱了皱眉,这差吏怎么对我便是这副慈眉善目呀?不过因为心里满是苦水,我却没有心思冲他微笑,我回道:“我又没做过恶事,怎么也得过这木板桥呀,我想回去问问转轮王大人,兴许是他搞错了。”
差吏依旧笑着说:“不用问了,转轮王是不会弄错,你还是点过河吧!”
“这……这……”我顿时语塞。
差吏好似看到我还是不太死心,于是说:“转轮王让你从下面过河,一定是有他原因。你就放心过吧,不会害你。”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蒙了,不让我从上面金、银桥面过河,反而要我从这破木桥上过,这还不是害我,那难道还是帮我呀?我心里那个郁闷啊,直想爆句粗口:“你妹,真把老子当傻子啊!”
差吏哪会晓得我心里咒骂他呢,他接着说:“放心过吧,我不会骗你。你是枉死城潘老头孙子吧,我跟你爷爷还有些许交情呢。呵呵……”
“啥!你认得我爷爷?”我惊讶道。
“是,他刚不久还到过这儿呢,不过这会儿已经回去了。若是你来早话,兴许还能碰上他呢。”差吏笑着答道。
我点点头,想想我与爷爷也有很长时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陪支勇文下阴时见到。于是我抬头问他:“神差大人,不知我爷爷过得可好?”
“很好,你就放心吧!”差吏点点头,然后接着说:“过桥吧,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此时我倒相信了他几分,必竟他知道我爷爷枉死城,想来多少也不会乱害我。我点点头:“那好吧,那我就闯他一回奈何桥吧!”
“如此好,呵呵……”差吏点头笑了笑,然后抱了抱拳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奈何桥头。
“上仙,我……我们真就这样从木板桥上过去?”差吏离开后,刘喜便担心对我问了起来。
我无奈点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
这时,我抬眼往木桥前方望去,只见走我们前头那批鬼魂,此时正一个一个或被巨浪卷入河中,或被水鬼虫蛇啃咬、拉扯,或哭或喊或嚎,整座木板桥上一片哀鸣……
走上面几层善魂没有几人,而这木板桥上却挤满了恶魂,这个世道倒真是变了恶多善少了。唉,阳世人人披着一张虚伪面纱,看不出善恶,但是到得这奈何桥来,丑恶嘴脸便显露无疑,早知如此,阳世做人之时又何必做那般辛苦呢,这真是何苦哀哉!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送鬼投胎(6)
我身后那些鬼魂个个都望着我,都想等我打头阵。是,这种凶险桥面,有个人帮他们打头阵怎么会不好呢?
我叹了口气,于是转头对刘喜道:“走吧,咱们小心点。”
刘喜也知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只得无奈点点头:“嗯”
说走就走,我当先一步跨到了木板桥上,破烂半腐木板发出一声“吱吱”响声,就好像脚下木板要承受不起我重量一般,好似就要断裂开去,听上去倒很是让人担心。
刘喜见我跨出去了,他也随后小心跟了过来,为了以防万一,我拉住了他手。虽然刚才那个差吏说我过这座桥不会有事,但是这波涛汹涌河水不断拍打着桥面,不小心点话不出事才怪哩。
我们走出没几步远,身后那些鬼魂也就紧随跟了过来。我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一步一步紧紧盯着脚下破烂木板,当我们小心翼翼来到木桥中央时,顿时忘川河中血红河水巨浪淘天,水鬼虫蛇也喊着恐怖号子一齐攻来……
看到这一幕,我那是吓得不轻,而刘喜是吓得浑手打颤。一个巨浪拍了过来,我急忙对刘喜大叫一声:“趴下!”
就我们刚一趴桥面上时,血红巨浪就猛拍了过来,顿时跟我后面鬼魂便卷去了一半之多,侥幸躲过一劫鬼魂也是惊吓连眼泪都出来了,哭哭啼啼了起来。
“啊,啊……上仙救我……”就我发愣之间,忽然,耳边响起了刘喜呼救声。我急忙转头一看,心里一惊,只见刘喜左脚已掉入了破木板坑洞之中,而木板下面正有两个水鬼猛力拉扯着,显然是想找刘喜做他们替身!再看刘喜,此时吓得是脸色都变白了,大哭大喊呼叫着……
如果刘喜被拉去做了水鬼,我良心定会一辈子过意不去。我急忙从木板上爬了起来,拉着刘喜胳膊往上扯,可是那下面水鬼力气出奇大,任我如何拉扯,都拉不过下面两个水鬼!
见拉扯不过,于是我立马松开手,急忙虚空中画了一道“五雷斩鬼符”,然后对着那水鬼打了过去,可是由于那木板破洞太小,再加之当时紧张,我“五雷斩鬼符”一个打偏,后却打了木板上,这一下灵符威力反而把刘喜镇不轻,浑身抽搐差点就被水鬼整个拖入了水中。
我那个着急呀,哪还有时间再去画第二道符,只得急忙再次拼命扯住下滑刘喜,而就这时,又有一个巨浪滚滚而来,带着咆哮之声,看那气势足可拍碎一切事物。看到这个巨浪我心想完了,这回真要交待这河里了。
我身后那些鬼魂见到巨浪对我扑来,他们个个吓得急急后退,嘴中叫道:“原来这阴阳先生也是为恶之人!”
也有鬼魂叫道:“他肯定就是个恶人,杀人无数恶人。”
“这种恶人就该被卷入河里做水鬼,省得他神气……”如此种种议论之声响于耳边,就好似他们自己就是大善之人似,这真是死不知悔改。
想到转轮王他故意把我安排走这条木板桥,想到这一生无不是被命运玩弄,我心里就冒出了一把怒火,怒道:“三步跨过奈何桥,知尔是善还是恶!我潘神保一身正气,为何过桥你还兴风作浪,难道你不分善恶吗!”
“三步跨过奈何桥,知尔是善还是恶”,这句话是奈何桥上对联,我之所以这样喊出来,是因为这里头有些说道。桥可通神、通仙、通天国,也可以通鬼、通冥府、通地狱,桥也是人与鬼、生与死之间建立联系或形成过渡中介之所。有种说法,凡是心性正气之人过桥,可如履平地,奸恶之人过桥,钩刀绊脚。我冲巨浪大喊奈何桥对联,目就是质问过桥道理,质问这儿还有没有道理可讲。
关于桥还有这样一则传说,说宝山境内练祁河上原本有座陆家桥,桥南为陆家宅,桥北为唐家宅,两姓人共利此桥,故双方协议于每年三月份要轮流维修此桥。有一年,陆家修桥时,不幸有一人落水成了水鬼。第二年三月,这个水鬼拖唐家修桥者落水为替身,使自己转世回到了阳间。从此,每年三月修桥时,总要有人落水死亡,人们害怕,遂不敢再修,致使该桥沦于荒废。
后来,有一个从唐家入赘陆家,名叫陆阿唐人,自愿成为替死鬼,让大家放心去修桥。陆阿唐做了水鬼后,不仅不忍心拖他人落水,还桥下保佑修桥者。于是,他备受陆、唐两姓奠祭与供性。后来,凡路过此桥者,均要先桥头拱手,表示对陆阿唐尊敬,然后才过桥。每年一度到三月修桥时,人们供奉给陆阿唐香火便加兴盛,后终于惊动了陆、唐两家“土地”。
土地公上天廷告玉帝后,玉帝封陆阿唐为陆桥桥神,并赐给他一根打鬼棒。从此以后,陆家桥就加安全了,即使有落水者也不会被淹死,因为陆阿唐受封为桥神以后,一心为民除害。有时候,有人被鬼驱赶,但只要跑到桥上,就会受到桥神陆阿唐保护。
这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但是这也说明了桥梁可以通神,可通鬼怪,具有灵性,它代表着正义与善性。
我怒吼着,看着那滚滚而来巨浪越来越近,我心里也越加失落,心想这世道真变了,连桥也失去了正义吗?
就巨浪卷到我近有一米之距,我感到绝望之时,突然怪事发生了……
只见那巨浪突然一个调头往后一卷,然后巨浪浪头接着一下钻入了桥底,顿时将桥下那两个拉扯刘喜水鬼给卷进了巨浪之中……
我站木板桥上,听着脚下巨浪响起咆哮之声,我久久呆愣着……
刘喜也呆住了,只不过他是惊呆,他指着那咆哮而过巨浪,惊道:“上……上仙,这浪听到你话了,它听到你话了!”
是,它确听到我话了。看来正义与善恶之分没有失去,它依旧存,我心不由激动了起来。
再看那巨浪,它并没有一去不返,当它卷走桥下那两个水鬼之后,它浪头一扭,整个高近丈巨浪再次往木桥上拍卷而来,不过这回它不是向着我们拍来,而是对着我身后那些为恶过鬼魂拍卷而去……
巨浪拍打,腥风扑风,木桥巨烈地晃动了起来,顿时我身后那些鬼魂惊吓得哭哭啼啼,他们就像一串串蚂蚱一般,扑通扑通掉入水中,永世不得翻身!
看到他们被一个巨浪就卷去了半数之多,我苦笑摇了摇头,刚才我被巨浪袭击时,不知他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才是真正为恶之人,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巨浪拍打,也不想想自己为何会走这下面木板桥。
我收回思绪,把趴木板桥上刘喜拉了起来,然后再次迈步往前走去……
说来奇怪,脚下河面无论是多么惊涛骇浪,无论是多么狂风飘摇,但只要我一步踏去,那河面便变成了平静,那狂风也立马收住了风势,一路走去竟是风平浪静,就连那些本想跳出河面找我们做替身鬼怪与虫蛇,也会第一时间被河面突然翻起巨浪重卷入河中。
我们就这样平安跨上了奈何桥彼岸,望着彼岸如火般彼岸花,我内心激动,此时我内心就好似如那火红彼岸花一样,一片激情。
奈何桥这边桥头也站着几个鬼差,他们此时正凑一块儿,低声议论着什么。不过当我看到他们是指着我议论时,我不由好奇了起来,心想他们这是议论我吗?
想到这里,于是我竖耳倾听过去,他们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我听到了一句,他们说:“这奈何桥被他这么一踩,想来这条忘川河可以消停不少年了。”
另一个鬼差回道:“是啊,忘川河如今有了龙气压镇,这下可以救不少灵魂……”
听到这里,他们好似发现了我偷听,于是其中一个鬼差咳了一记,然后将他们议论生生打断了。
听到他们这些话,我心里很是疑惑。什么叫被我踩过了,这河就能消停几年?还有啥龙气,这是什么意思呀?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说我?对,一定不是说我,因为我根本没那种本事,随便一踩就能让这条河消停下来。
收入思绪,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生长着一个巨大石头,石头面前正围着一群鬼魂,他们对着石头指指点点,我知道那应当就是三生石了,于是我拍了一下刘喜,大步往前面走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送鬼投胎(7)
传说三生石记载着每个人前世今生,前世因,今生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都重重地刻了三生石上。主要是三生石前,能照出人前世模样。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自己前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何这一世要受到四处行善偿还前世孽缘。也想看看今生,看看今生自己命运,看看今生是否能与林晓琪一起。既然三生石就眼前,我又怎么会不立马赶去呢?
我与刘喜走了过去,只见三生石是一块通体呈乳黄色石头,高约近三米,石头右侧位置显着“早登彼岸”四个血红大字。通体乳黄石头身上却有三条白色纹路,将整块石头一分为三,我知道这三条纹路就是前世、今生、来生这三生分割线,每一段代表着一生。
三生石由来还有一个故事,相传女娲补天之后,开始用泥造人,每造一人,取一粒沙作计,终而成一硕石,女娲将其立于西天灵河畔。此石因其始于天地初开,受日月精华,灵性渐通。不知过了几载春秋,只听天际一声巨响,一石直插云宵,顶于天洞,似有破天而出之意。女娲放眼望去,大惊失色,只见此石吸收日月精华以后,头重脚轻,直立不倒,大可顶天,长相奇幻,竟生出两条神纹,将石隔成三段,纵有吞噬天、地、人三界之意。女娲急施魄灵符,将石封住,心想自造人后,独缺姻缘轮回神位,便封它为三生石,赐它法力三生诀,将其三段命名为前世、今生、来世,并其身添上一笔姻缘线,从今生一直延续到来世。为了好约束其魔性,女娲思虑再三,终将其放于鬼门关忘川河边,掌管三世姻缘轮回。当此石直立后,神力大照天下,跪求姻缘轮回者是络绎不绝。
据说,相爱人都是三生石上盟誓过,如果前世没有交集话,今生是不可能有缘一起。还有,据说若是来生想见到自己今生所爱之人,就三生石上刻下自己所爱之人名字,那么来生便可继续与她相遇。
世间有一首关于爱情诗歌是这样描述三生石:
那一世,你为古刹,我为青灯;那一世,你为落花,我为绣女;那一世,你为强人,我为骏马。
我知道,我将生生世世与你结缘。于是我跪佛前求了5年,求他让我美丽时候遇见你,求他让我们结一段美丽情愫。
佛于是把我变成一棵树,长你必经路旁。阳光下,我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期盼,颤抖叶是等待泪水。
然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你身后落了一地,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心。我就这样枯萎了,我死去那一瞬间,我看清了你脸上惊讶。你捧起我枝叶,泪湿衣襟。那一刻我含笑。
回到佛前,我泪垂不止,长跪不起。佛垂首,叹息……
那一世,你为皇帝,我为战俘。你是那样意气风发,少年得志。我父兄叛乱后,你怒发冲冠,我满身愧疚,满身痛楚。
你杀光我族人,抢掠我回宫,带回一个满身素缟异族王妃。你说你等我好苦,你会等我,照顾我。生生世世长相厮守。
是,我爱你,生命轮回中,我是怎样期盼与你相逢啊!然而,我抽出你腰间匕首,刺入自己心脏。
我无力地睁大眼,轻声说:“对不起!”
是,我就这样自绝你面前,我很残忍。弥留中,我看到你莫大悲愤与哀伤。我听见整个宫殿都回荡着你无助哀啸。你咬破中指,将一滴鲜血点我手腕上,指天发誓,以此为印,永不弃我!那一刻,我心碎了……
那一世,我于苦海中挣扎沉浮,哀求了7年,佛终于肯原谅我了。向我伸出莲花圣手,让我再一次与你相遇,然而你却不记得我了!
轻扶手腕,那血红胎记竟发烫。为了这前世未了溯源,我你孤傲身姿下握住一把残破旧事。
对我微笑吧,即使那微笑里有千里距离,我也心动。对我怒视吧,若那怒视里有痴心责备,我亦无悔。然而你只是漠视。
每日夜里,我含泪祈祷神明,如果你看了我一眼,我就会幸福地死掉;如果你不看我,我就会痛苦地死掉。
是不是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生生死死而又心甘情愿?
你仍然漠视。我等待心痛苦而又幸福,我微笑着看你从我身边无视地走过,看着你目光从我头顶越过。有你存故事里,怎样结局都好!
夕阳温柔,听耳边许多鲜又陌生笑声响起,于是想:三生已过,来生,你还吗?
这首诗歌世间广为流传,因为他就代表着三生石上爱情,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吗?前世五百次回眸,换取今生一次擦肩而过,修百世同舟渡,方能共枕眠。两人能修到走一起,又岂会是这般容易呢。
三生石前有些鬼魂泣不成声,想来是因为世之时没能好好珍自己另一半,此时方才明白今生两人能相爱走到一起,是多少不容易一件事,可是现明白已经晚了,所以只能悔恨流下两行热泪。这真是三生石上泪两行,悲欢离合,缘起缘灭。
佛家有言: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我想,婚姻也是如此吧!
只见有些鬼魂用自己指甲三生石上狠狠抓刮着,三生石坚如铁硬,那鬼魂指甲一会儿就断裂了,但是他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用手指去抓、去刮,双手手肉模糊,他也不以为意,后他终于三生石上刻下了三个字,那三个字是一个名字,我知道他是想与这个人缘定来生。也许很多人爱情是从一种似曾相识感觉开始,而相爱之后又会期待“缘定三生”。
此时我也对自己前世、今生及来生很是好奇,我想知道自己前世是何种人,想知道今生能否跟林晓琪一起。于是我挤到了三生石前,抬头一看,只见我前世竟然是一片汪洋大海,碧绿海水波涛汹涌,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怎么会是这样呀?难道我前世是条鱼?就这时,三生石上画面突然一变,接着只见战火连天,峰烟四起,四周一片血肉模糊……
看到这里我加迷糊了,这战火连天画面很显然是陆地上,那么也就是说我前世根本就不是一条鱼来着,而且看这画面好似这些血肉模糊惨景全是因我而导致似,看得我心中莫明自责。我晃了晃脑袋,对自己说道,这一定不是我造成,不是。可是无论我怎么告诉自己,但是我心却总是隐隐自责着。
这时,画面又变了,变成了扑天大火,火焰直插云宵,接着窜出了一条滚滚巨浪,巨浪并不是去浇灭大火,而是与那大火融了一起,水与火就好似是对情人一般,水火交融缠绵着……
我整个人都蒙了,这就是我前世一切?可是我前世为何除了躺地上血肉模糊死尸外,就只有水与火了呢?而且也没有见到我前世爱人,只见到水与火相隔,难道水与火就代表着我爱情,可是水怎么可能与火相爱?我越想越蒙,越想头越痛,后我干脆不再去想了,直接看向代表今生那段石头。
代表今生画面我照样是不解,虽然里面画面中出现了我图像,但是却没有出现别任何人。看到这里,我心里隐隐有些失望,或者说是失落,因为上面没有出现林晓琪。难道我今生真要孤零零过一辈子吗?这时,画面一动,又突然变成了满天大火,而我则站那大火跟前,望着那熊熊大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走进了那熊熊大火之中……
为何会是这样?我不断问着自己,难道我今生要死这熊熊大火之中吗?还是说这熊熊大火就是我爱人?我叹了口气,人怎么可能爱上火,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前世与今生我都看不明白,接着我只有无奈看向来世。可是当我看来来世画面后,我是翻起了白眼,你妹,是不是三生石出现了故障呀,怎么我来世是一片空白呀?
看到这一幕,我真是差一点就一个没站稳栽到了地上。哪有这样前世、今生与来世,这他娘完全是捉弄人嘛。
因为每个人都只能看到自己三生,所以我转头看了一眼其它鬼魂,只见他们个个或喜或悲,显然是看到了自己真正三生。我很是无语,怎么他们能看到自己三生,而我却不能呢?
“上仙,你看到了自己前世今生吗?想来你前世应当是一位救苦救难神仙吧!”这时,一旁看完了三生刘喜转头对我问道。
我翻了个白眼:“看这三生石真蛋疼,竟然看了半天老子三生啥都看不到。”
“啊?怎么可能?”刘喜惊诧道。
“没你做甚,除了火就是水,真不知道这三生石是怎么了。”我无奈说道。
看到刘喜那满脸疑惑样子,我也不想与他解禁,而且我也无法解禁,因为这事连我自个儿都整不明白。于是我叹了口气,指了指前方说:“唉,算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别耽误了你投胎时辰。”
说完,我们便离开了三生石,往前方走了过去。三生石过了,前方应当就是孟婆地界儿了,喝过孟婆汤,这一世情情爱爱,恩恩怨怨就该一笔勾销,还是应了那句话,爱是缘起,忘是缘灭,缘起缘灭,淡定超然。
回头望去,三生石立奈何桥边,它就好似张望着红尘中那些准备喝孟婆茶轮回投胎人们。给那些将要投胎鬼魂看后一眼今生、前世,看完之后喝一杯忘川水煮孟婆汤,于是忘记了一切,忘却三生,重转入轮回。
是,千百年来,三生石见证了芸芸众生苦与乐、悲与欢、笑与泪。该了债,该还情,三生石前,一笔勾销。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送鬼投胎(8)
离开三生石,来到了孟婆前,只见这孟婆与我想像中样子差不多,八十来岁,一头白发,满脸沧桑,慈眉善目样子看上去就能让人想起自己外婆。她坐路边一块石头上,身旁放着一个木水桶,来一个鬼魂,她便从水桶里面舀出一瓢水,递到鬼魂面前劝其喝下。
我知道那水可不是普通泉水,那水就让鬼魂忘记一切记忆孟婆汤。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孟婆和孟婆汤,民间关于孟婆与孟婆汤传说有很多,其中有两种说法为流传。
一说,孟婆就是孟姜女,昔日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后,眼见长城之下尸骸无数,再也找不到丈夫尸骨。为了能忘记这些痛苦万分记忆,就熬制了能使人忘记记忆孟婆汤。后来上天念她思夫之情感天动地,就免了她轮回之苦。让她奈何桥畔熬制孟婆汤,让参与轮回阴魂们忘记前世一切。即所谓:“前世已了,今生善恶唯本心所念。”之意。这一说从元朝开始广为流传,到明清时期多见于文人笔记之中,亦是至今民间流传广一种说法。
二说,鸿蒙初开,世间分为天地人三界,天界大掌管一切,人间即所谓阳世,地即为阴曹地府。三界划定,无论天上地下,神仙阴官,俱都各司其职。孟婆从三界分开时便已世上,她本为天界一个散官。后因看到世人恩怨情仇无数,即便死了也不肯放下,就来到了阴曹地府忘川河边,奈何桥桥头立起一口大锅,将世人放不下思绪炼化成了孟婆汤让阴魂喝下,便忘记了生前爱恨情仇,卸下了生前包袱,走入下一个轮回。这种说法出自于道家,但是不管是哪种说法,都无不表达着人只要喝了孟婆汤,那么便会失去生前所有记忆。
孟婆汤又名忘情汤,关于孟婆汤做法也有很多种说法,有说是用忘川河中河水熬制;有说是用孟婆头发熬制,而道家则认为孟婆汤是用世人放不下思绪炼化而成,它分成甘、苦、辛、酸、咸五种口味,鬼魂喝下孟婆汤时能体会到世之时酸甜苦辣,后体会一次世之时种种滋味。
走我前面鬼魂,一见到孟婆,个个一脸无奈。是啊,要放下今生一切爱恨情仇,又怎会那般容易呢?但是过了奈何桥,就得喝下这碗孟婆汤,否则是不能转胎转世,后那些鬼魂只得摇头叹惜,无奈喝下了那碗孟婆汤。
是,每个鬼魂都觉得无奈,就如刚刚走过那座奈何桥一样,只要走过那座桥,就只得无奈喝下孟婆汤,我想这也是为何那座桥要叫奈何桥原因所吧。
这时,突然有一个鬼魂可能是不愿喝孟婆汤吧,只见他突然将孟婆递给他汤勺往地上一扔,大叫道:“我不要喝这东西,我不要喝这东西……”,说完,便欲拔腿逃跑。
可是到了这儿又有哪个能逃脱得去呢?只见那鬼魂刚跑出一步,接着便再也拔不起步子了,接着那鬼魂脚底下立刻就出现钩刀绊住双脚,吓得那鬼魂脸色大变。可是这并没有结束,就钩刀绊住他双脚之后,先前看上去慈眉善目孟婆突然脸色一变,凶相毕露,她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了一件尖锐铜管,然后冷冰冰来到了那个不能动弹鬼魂面前,接着用那尖锐铜管刺穿了那个鬼魂喉咙,硬生生将孟婆汤强迫性灌入了他喉中……
看到这一幕,着实把我吓得不轻。先前看到孟婆,我还觉得她像我小时候外婆一般慈祥,可是现这哪还有一点慈善样子呀,这显然就是一个恶毒鬼婆嘛。对,她本来就是一个鬼。
看来这孟婆汤是没人能逃避,刁钻狡猾、不肯喝鬼魂,就等着被尖锐铜管强迫性灌下吧,总之到了这里就没有任何鬼魂可以幸免。当然,如果你有勇气跳入忘川河中,等上一千年话,那么就可以免去喝这孟婆汤。
但是,等上千年之上,虽然你记得你一生,记得你深爱着人,可是千年之后那个她,是否又会记得你呢?
我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话说天下有两个很相爱人,可是有一年,男外出办事时候不幸遇难了。他来到忘川河边,看见满岸血红,心里哀伤无比,他痛哭道:“我不要轮回,我要回去找我妻子,她还家里等我。”
可是没人会把他送回去,后他跌跌撞撞来到孟婆这里,喝下忘情汤前,他问孟婆,为何天下诸般,后这汤独要人忘情。孟婆笑而不语,只是要他喝,他呆呆看着汤,说:“人都要忘情,我偏不忘,轮回后,我要去找我妻子。”
男人妻子得知他死讯后,悲痛绝伦,几度寻死都被男子家人救了下来,后女子答应不再轻生,但是要终生守寡。男子家人一来看她性格刚烈,怕旧事重提,又要徒惹她伤心,二来念她有心,便暂时答应了她,等她情绪稳定后再劝她改嫁不迟。就这样,女人便男子家继续住了下来,靠缝补为生。
又说这男子轮回后,还真重生他和女子一起生活小镇里,光阴飞逝,不知不觉二十年过去了,一天他出门经过女子守寡门前,感觉到心里怪怪,便停下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刚好被女子迎面看见。轮回后,这男子相貌气质均已完全变了,可是女子一看见他,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她走到男子面前,说了一句:“你来找我了。”便昏倒地。男子一看一个素不相识老女人倒自己面前,赶忙吓逃离了那个地方。
后来这个女重病不起,到死前翻来覆去说什么,但是声音太小,没有人听清楚过,所以也没有意,这女子后滴下两行血泪,一命呜呼了。
女子来到地府,看见孟婆,突然很轻问她:“老婆婆,以前是不是有个男子这里告诉你,他不会忘记我,一定会回来找我?”孟婆点点头。女子心疼非常,哽咽道:“那为何他回来却不肯认我,哪怕他跟我说句话,我临死前来看看我也好呀。”孟婆拍拍她肩膀,说:“你们很相爱,我很欣赏你们勇气,这样吧,二十年后答案来临那一刻,我答应让你看看,只是这之前你无法转世,要这里受苦二十年,你愿意吗?”女子说:“我愿意,不看见那个答案,我放不下对他爱,即使投胎转世,也要心痛一世。”这女子于是被孟婆安排给彼岸花锄草,其实本无草可锄,但是女子眼里满岸是草,锄了又生,永远锄不完,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二十年后,孟婆把她带到轮回门前,说:“你站这儿看着,但不要说话,你等了二十年人,要来了。”女子激动站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紧张站那里等着她爱人出现。终于他走过来了,原来他得了病,没有治好,四十出头,又死了。他走到她和孟婆面前,孟婆把忘情水递给他,他拿起就要喝,女子急了,说:“你忘了你说话吗?”男子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碗里水一饮而,接着走进了轮回门。
孟婆看着失魂落魄女子,说,爱情是什么?不过一碗水罢了,你也喝了吧,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说了算,有今生,没来世,纵然你记得,他若忘了,跟真忘记又有什么不同?
这故事虽说有些凄凉,但是却是事实,就算你今生没有喝那碗孟婆汤,但是当你轮回之后,那个她又是否会记得你呢?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或许这也并不是梦,这只是一世缘,缘来缘去,又怎能强求呢。
言归正转,那个不肯喝孟婆汤鬼魂受到如此折腾,后还是无法逃脱喝孟婆汤下场,接下来其它鬼魂都不敢有逃跑心思了,孟婆将水一递,那些鬼魂便急忙接了过去,然后无奈叹惜一番,便只得仰头喝了下去。
前面鬼魂一个个喝过孟婆汤离开了,不一会儿后,轮到了我们。孟婆将手往我手中一递:“凡尘苦短,庸人自扰,还是喝上我一杯茶吧,保你脱得苦海。”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送鬼投胎(9)
前面鬼魂一个个喝过孟婆汤离开了,不一会儿后,轮到了我们。孟婆将手往我手中一递:“凡尘苦短,庸人自扰,还是喝上我一杯茶吧,保你脱得苦海。”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他这是催我喝孟婆汤了。可是我这回可不是去投胎,于是我急忙作了一揖道:“孟婆神好,小子这厢有礼了!”
孟婆见我如此客气,于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可是不知为何,当她看了我一眼之后,她明显一愣,就好似见到什么奇怪东西一样,差点连她手中汤碗都掉到了地上。
见她表情如此奇怪,我心中很是好奇,怎么,难道她认识我?还是说我脸上有啥脏东西呀?我说:“孟婆神,您这是……”
孟婆好似好觉到了自己失态,于是赶紧将汤碗收了回去,笑了笑:“呵呵,小伙子很像我一个旧人,所以一时失了神。”
“哦?既然有这种事?不知孟婆神觉得我像您哪位旧人呀?”我好奇道。
“呵呵,都是过去事情了,就不提了。”孟婆罢了罢手,然后说:“若老婆子没猜错话,小伙子此次到此想来应当不是去投胎吧?”
我点了点头:“孟婆神慧眼,小子此次确实不是前往投股,而是专程送这位兄弟过去。”说到这儿,我指了指身边刘喜。刘喜见我说到他,于是急忙对孟婆作了个揖。
“哦?”孟婆看了一眼刘喜,然后眉头一皱,感叹道:“你终于来了。”
刘喜听到这话愣住了,他没想到孟婆竟然会认识自己。
“孟婆神还记得他?”我一旁插嘴道。
孟婆点点头,满脸歉意说:“是,我一直等他,上回因为我失误,所以造成了他投胎不成,唉,老身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两年每个从我跟前经过鬼魂,我都会认真细看,就想等他经过时,跟他说声对不起。”
孟婆说到这,于是对刘喜深深作了个揖:“上回实是老婆子失误,还望小兄弟原谅呐!”
话说刘喜阳世时确心中充满了恨意,但是此时可能一心想着投胎吧,倒是没有再把上回投胎不成事放心上了。见孟婆还对自己一个鬼魂道歉,于是手忙脚乱急忙扶起孟婆:“孟婆神不必如此,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是啊,事情都已过去,大家都别把这事放心上了。”我笑着说道。
刘喜也道:“上仙说是,随上仙一路走来,我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心中有善,上天是会给予公道。”
孟婆叹了口气,然后欣慰点点头:“两位如此清明世事,厚博有容,老婆子我实是高兴得紧。两位小兄弟说是,该放下就得放下,就如我这孟婆汤一样,前世情爱恨怨都只是一场空,心中存善有容者才能得正道转轮回。”
刘喜心中怨恨都已放下了,我也甚感欣慰,起码我没有白跑一趟。后,孟婆从木桶里舀了一瓢孟婆汤递到了刘喜面前,说:“小兄弟,喝了它吧,愿你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刘喜接过孟婆汤,看了我一眼,说:“上仙,我喝了孟婆汤就不会认识您了,谢谢您一路相送,您大恩大德我刘喜只有来生再报了。”
我笑了笑:“只要你能懂得悔悟,就是对我报答了。喝了吧,我会将你送到一户好人家投胎。”
刘喜满是信任点点头,然后一仰头喝了下去……
一碗孟婆汤,忘记一切缘,刘喜一喝下孟婆汤,两眼立马变成了清澈无比,一尘不染,就好似刚出生婴儿一般。我知道他已经忘记了一切,包括我,此时他,心中没有了情,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怨恨,前世一切已成空。
孟婆见刘喜那清澈眸子,满意点点头。然后他又舀了一瓢孟婆汤递给了我,笑道:“小兄弟要不要也来一碗,尘世中一切苦海都将烟消云散,呵呵……”
一听这话,我那个无语,怎么这孟婆如今也要做推销吗?可是这孟婆汤我是不敢喝,急忙摇头,心想这孟婆也真够会开玩笑。
孟婆见我不敢喝,于是笑了笑:“你喝这孟婆汤比不喝好呐!”
听到这话,我很是疑惑,于是问道:“孟婆神此话何意呀?此次我并不投胎往生,等会儿还得回阳,若我喝了您这孟婆汤,那我岂不忘却阳世一切了。”
孟婆说:“我看小伙子是心牵阳世情缘吧?”
我不好意思点点头:“孟婆神说对,我阳世确有心中所牵挂之人。”
孟婆叹了口气,摇头道:“孽缘呐,前世如此,今生还是如此……”
我被孟婆这话吓到了,孽缘?这不就是说我与林晓琪不可能一起吗。于是我急问道:“孟婆此话何解?难道您认为我爱上她是个错误吗?还有您说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这是何意呀?您能告诉我,我前世是什么吗?为何我三生石上看不到自己前世今生与来生呢?”
不知为何,孟婆见我问出这么一堆问题,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之色。后她罢手道:“一切自有天定,你好自为之吧!去吧,去吧……”
孟婆这是警告我什么吗?还是说他知道什么却不敢说?不过见她已经催我离开了,我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于是无奈抱了抱拳,牵着忘却一切刘喜离开了孟婆台,往前走去……
离开孟婆后,前方道路就突然变窄了,一条小小道路上雾茫茫一片,走这种小路上就好似走梦境中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迷雾慢慢消失了,接着出现了一块大草原。可是说是大草原吧,却又不是真正大草原,因为这儿草都是枯死了黄草,总之这里没有丝毫生机。
我也是第一回到这种投胎轮回中来,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就我迷惑之时,突然头顶上天空乌云密布,接着闪电雷鸣,乍乍作响,每一道闪电都好似要打到我们身上一般,一时情势很是吓人。
刘喜见到这些闪电,很是害怕,他就像受惊了小鸟一般,浑身打颤。看到他这般害怕样子,于是我急忙安慰他:“别怕,别怕,这雷电打不到咱们。”
可是无论我怎么安慰,刘喜都不见轻松,看到我一个陌生人拉着他,他反而还有些想离开我了。接着,就这时,天空中又响起了一阵雷鸣声,一道无匹闪电一下炸了我们脚下,这一下把我都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双脚吓得都有些发软了。而就这时,刘喜大声惊叫一声,牵我手里手一甩,猛得往前方奔跑了过去……
见刘喜一个人跑了,我哪会不担心,我可是答应过他会让他投个好人家,现都到轮回之处了,他如果出现啥意外,那就一切泡汤了,想到这里,于是我急忙追了上去。
不知为何,此时刘喜跑得异常,我足足追了好一阵子,才慢慢追到了他屁股后面。而这时刘喜面前出现了一栋茅草屋,茅草屋破破烂烂,这雷鸣闪电与大风之中摇摇晃晃。
可能刘喜是怕这雷鸣闪电般,又或者是怕即将倾泻而下大雨吧,他一见到前方这栋茅草屋,便立马往那茅草屋直冲了过去,摆明了是想进屋躲僻雷雨。
见到这一幕,我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他娘可不是真茅草屋呐,这可是产妇胎盘呀!
虽然我是第一回到这种轮回之处,但是这投胎门道我还是清楚很。鬼魂投胎时若是出现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那么就代表入了穷苦人家门,鬼魂因为害怕电闪雷鸣,于是会吓得四处躲藏,这时便会看到一个长满野草山洞,或是一栋破破烂烂茅草房子,于是他们便会钻了进去,以躲僻那吓人雷雨。
可是鬼魂们不知道,这雷雨中山洞与茅草屋并不是真正茅草屋,其实那就是穷苦人家产妇胎盘,只要鬼魂一入这山洞或是茅草屋,那么他们就别想再出来了。
此时见刘喜要进眼前那栋茅草屋,你说我能不担心吗?我可是答应过他,一定送他投户好人家,眼前这茅草屋就是指穷苦人家胎盘,我哪会让他去呀?
于是我急忙使出吃奶力气,猛地加速冲了上去,就刘喜就将踏入茅草屋时,我险险一把拉住了他衣服,然后使劲一扯,生生将他扯了回来!
刘喜被我摔倒了地上,他怒吼着,好似很生气似,接着他一咕噜爬了起来,然后又要往那茅草屋冲过去。不过好这时我已有了准备,他迈步之时,我便一把抱住了他,然后将他往肩上一扛,急忙往另一个方向跑了起来……
我一边跑,肩上刘喜一边对我拳打脚踢,但是为了他能顺利投个好人家,我只得忍受着。头顶上雷鸣闪电一直轰轰乍响耳边,狂风暴雨猛得倾泻我头上,就这样我不知跑了多久,慢慢地雷鸣消失了,狂风暴雨也停了下来,再次往天空上一看,此时天空之上早已没了乌云,不知何时已是晴空万里。再看地上,只见地上也是一片绿油油青草,青草丛中鲜花绽放,天边彩虹架桥,显然是一处人间仙境……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鬼投胎(10)
太阳高照,万里无云,微风带着青草清香味拂面吹来,扛肩上刘喜也不吵了,也不闹了,也许是因为这里没有了雷鸣闪电,没有了狂风暴雨。
见刘喜也不吵闹了,而且我也实没了力气,于是便将他放了下来。刘喜现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脑中思维就如同婴儿一般纯净,但是当他看到这大好风光之后,脸上也不由绽放出了一个欣喜笑容。
我带着他往前走了大约一柱香功夫,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宫殿,宫殿上方架着一条七色彩虹,各色蝴蝶围绕着宫殿四处飞舞,我知道这就是富人家了。
刘喜见到这座宫殿,眼中好似很开心,他如一个小孩一般又笑又跳,甩开我手,一路往那宫殿蹦跳了过去……
这回我没有再去阻拦他,地狱中受了近两百年折磨,忘川河中等待了数十年,如今他终于能投入到一个好人家,我心中也很是高兴,举起手来对他挥了挥手。
刘喜蹦蹦跳跳直接跑进了宫殿,他没有回头……
刘喜成功投胎了,而且投到了一家大富大贵之家,我完成了自己当初对他许下承诺,我心中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我望了一眼来时路,脸上笑意慢慢止住了,刘喜已有了个好归宿,那我呢?我现连自己前世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这辈子能否与林晓琪走一起,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命运是如何,也不知道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将会如何,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我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往回路走去……
当我再次回到阳间时,已是次日半夜。不过马老头这人倒是挺好,这大半夜为了守护我身体,他竟然没睡。
可能是他看到我一副失落样子吧,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刘喜投胎不太顺利?”
我摇了摇头,接着马老头又问我:“那咋了?你咋这样一副表情呀?”
我看了一眼马真人,于是反问他:“马爷爷,我想知道自己前世身世,你能告诉我吗?”
见我这般问他,马真人很是惊讶,他说:“你怎么突然问这问题呀?”
我叹了口气,说:“我三生石上看不到自己前世今生,只能看到水火,你说这是为何呀?怎么连我前世是什么都看不到呀?”
马真人听后,想了想,说:“三生石上之所以看不到前世今生,这一定是它不愿意道破天机呐!”
“天机?难道我前世与今生还会有什么天机可言吗?马爷爷,我知道您能掐会算,一定能算到我前世是什么,您就告诉我吧,我求您了。”说到这里,我激动一把拉住了他胳膊,哀求道。
马真人满脸无奈,他慢慢地将我手扯开,苦着脸说:“唉,这事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这一切都是天意,若我道破天机话,我岂能有活?”
马真人这话已经说得能明白了,我这前世今生就是天机,如果非要道破话,那么就会没命活了。如此,我总不可能为了这事,让人家失去性命吧?我长叹了口气,心中加苦涩。世人都只要愿意拼搏,愿意争取,便可改变命运,而我呢?命运由天定,无论我如何努力,可是这命运依旧无法自己把握。
顿时房中一片死寂,我没有再说话了,马真人也一进不知如何劝慰我,两人就这般坐床上,久久死寂……
后,还是马真人打破了沉静,他看了我一眼,问道:“神保,如果当有一天你发现我害了你,你会怪我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问道:“你害我?”
马真人点头道:“我说是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把你送入了死无葬生之地,你会恨我吗?”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知道他不可能无原无故这样问我,我急问他:“马爷爷,您不是我爷爷师弟吗?你为何要害我呀?”
马真人说:“我这是假设,你不要着急。我是不会害你,我会力帮你改变命运,谁让我有一个啥事都不管师兄呢,呵呵……”
马真人虽然后轻笑了两声,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笑得是那么苦涩,就好像心中藏着什么很重心事一般。我知道他们都有事瞒着我,不止是马真人,还有爷爷、黑白无常、孟婆,他们都知道我来世,也一定知道我此生命运,只是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
我平复了一下内心烦躁,抬头问马真人:“马爷爷,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真能改变我命运吗?”
马真人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怎么还愿意带我去找这两样东西呢?”我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我此生所有希望都放了恶鬼之泪、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这三样东西身上,如果这三样东西改变不了我命运,那我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也许眼中就只有绝望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三样东西能不能改变你命运,但是若没有这三样东西,你此生就是如此,毫无改变。”马真人郑重说道。
我无奈点点头,我不想一辈子这样,我不想一辈子孤零零,我要改变它,不管改变后是好是坏,我都要改变。
想到自己孤零零命运,我就想起了日日夜夜牵挂心里林晓琪,于是我问马真人:“马爷爷,您能跟我说句实话吗?我这辈子会有爱情吗?”
马真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有,前世结下缘,今生取果。”
“真?我今生爱情真会有结果?”我心里顿时欣喜若狂。
哪知我没高兴两下,马真人便道:“你先不要高兴太早,你爱缘前世就已结下,但愿你不要与前世一样,爱错了人才好呀!”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于是急忙问他:“爱错人?马爷爷你不是说我今生情缘可结果吗?为何又劝我不要爱错人呢?”
我不得不着急,因为我想起了孟婆说过话,地府,当我说到我阳世所牵挂女子时,孟婆就叹气说我与林晓琪缘是孽缘,还说我前世如此,今生还如此,而现马真人也这样说,叫我不要爱错了人。难道我真爱错了人?可是我今生只爱林晓琪一个人呀,别无二人,这怎么会有错呢?
马真人说:“是,你别爱错了人,该是你,她一定是你,不是你,你若强求,那便是孽缘。唉,今天我话已经够多了,都不知能否过得了明日,望你好自为之才是啊!”
说完此话,马真人就像老去了许多一般,脸上布满了苍老皱纹,愁容满面起身躺了自己床上,不再言语……
此时我已是越来越迷惑了,孽缘?难道我真爱错了人吗?难道我与林晓琪缘真是错了吗?为何所有人都这般说呢?
我久久坐床上,心里不断想着这些问题,此次下阴过府我得到了太多疑惑,我开始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了,也不知道此生目标。我心里不断对自己喊着:“我是谁?我前世是谁?我这辈子来这世上走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苦思冥想了一夜,一夜未解半分,后我只得放所有疑惑强行压到了心底,我要继续去找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我想知道答案,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为何。
次日一早,我与马真人吃了些早餐便离开了县城,然后踏上了北行之路。一天横跨了两个乡镇,本来马真人第二个乡镇之时就说要找个人家借住,但是被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再慢慢等下去了,我心中只想找到那两样东西。
一路走下去,到天黑时我们走到了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方。脚下虽然是一条黄泥大路,但是这儿却无人家,黄泥大路两边是两条高高山脉,而我们就深处这两座大山山坳里。
因为我坚持,所以造成今晚露宿野外,所以气得马真人胡须乱跳,不断发着牢骚:“你看这鸟不生蛋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睡路中间都危险,指不定半夜哪块石头就会滚下来,到时候咱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唉……”
是,马真人说没错,大路两旁大山很多石头,因为这两座大山几乎没有树木,全是由石头组成。向上望去,一块块大石生陡峭山体上,真很担心它们会被一阵风或是一只小鸟站上去而滚落下来。
但是别无它法,因为这一路都是这样山体,虽然马真人嘴里一直没停歇,但是手上还是一直忙着,从路边扯来了大把野草铺到了路边上,然后躺了下来。
还好,老天没有也来跟我们作对,今晚夜色还是比较好,若是此时逢上啥狂风暴雨,那今晚就真得淋成个落汤鸡不可,因为这儿根本就没有僻风僻雨之所。
月亮圆圆早早挂天上,使得我们不至于摸黑,看着天空上点点繁星,我们慢慢闭上了双眼。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我被马老头摇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他那紧锁着眉头,于是我急问他何事。马真人指了指天空,说:“你看看这天色!”
我急忙抬头一看,只见之前还是繁星点点、月亮高挂天空,此时竟然已变得昏天暗地。对,是昏天暗地,因为我依旧能隐隐当挂空圆圆月亮,只是这月亮下面起了一大层黑雾!
这黑雾并不是乌云,我能确定,因为乌云当空话,不可能看到月亮。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很是担心,惊道:“难道我们又撞上百鬼夜行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兵过境(1)
我不得不感到惊诧,因为上回遇到百鬼夜行时,也是眼下这样氛围,大雾迷天,眼不能视物。
马真人没有说话,他急忙掐指算了算,然后惊叫一声:“糟了!”
听到他这么一声惊叫,我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急问:“咋了?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坏事?”
马真人凝重点点头,道:“阴摭命魂,无日无阳,这是入地之意啊!”
“啊?入地,那岂不是说咱们今晚有性命之忧?”我惊骇道。
马真人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掐指重算了起来,后他满脸苦涩点点头:“我没有算错,今晚咱们看来有一劫呀!”
就这时,突然从山谷口中刮起了大风,顿时飞沙走石。透过黑雾淡淡月光下,只见此时正有大批黑雾顺着谷口方向猛得往我们这边涌了过来,就好似谷口那个方向出了啥妖怪似。
“这……这是啥情况啊,这是?”看着眼前这恐怖一幕,我不由惊呼了起来。
马真人也紧锁着眉头:“难道出妖了?”
狂风越来越大,大得就好像能把我们人都刮走一般,此时我一边担心悬崖峭壁上岩石会滚落下来,一边又担心着前方黑雾之中冒出什么厉害东西。
感受到这些狂风不对劲,我于是急忙打开了天眼,只见这些狂风与黑雾果然不正常,这种狂风显然就是阴风,而那黑雾是眼熟,仔细一想我这才记起,这黑雾不就是阴曹地府中黑雾吗?
看到这里,我不由转头对马真人叫道:“马爷爷,这风是阴风,而且……而且这黑雾好似是来自阴间!”
这一下把马真人吓得够呛,惊道:“啥?这黑雾来自阴间?”
“嗯,我下过两回阴,我一眼就认得它,它就是阴间黑雾!”我点头确定道。
马真人胡子一瞪:“这阴间黑雾怎么跑到这上面来了,今天晚上这到底是咋了啊?”
我心里也很惊骇,阴曹地府才有黑雾竟然跑到阳间来了,难道这里不是阳间,我们这是闯到了地府中?
心中既惊骇又疑惑之时,突然马真人一把抓住我胳膊,指着谷口方向叫道:“你听……”
我立马屏住呼吸顺着马真人所指方向听去,接着便听到谷口方向竟然传来了阵阵雷声,“轰隆轰隆”。
“这……这是雷声?”我惊讶道。
马真人凝重摇摇头:“你听过地上响雷声?”
是,这“轰隆轰隆”雷声是谷口方向地面上响起。这时,那“轰隆隆”雷声越来越清晰了,再细细听去,那声音便不像是雷声了,反而像是鼓声。这种鼓声不似一张鼓声音,而像是电影中那种古战场中战鼓声,轰隆轰隆,每一下都好似响人心间一般。
“这是鼓声!”马真人惊讶叫道,看来他也听出来了。
“难道前面是一处古战场?”我满脸震惊叫道。
马真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惧色:“也许前方真是一处古战场吧,要不然不可能半夜响起这种鼓声!”
“那这该咋办?要不咱们倒回去?”想到前面有可能是处古战场,我脸色都变了。
这可怪不得我害怕,因为古战场一旦闹动静那可不是一两个鬼魂那般简单了!一般古战场都不会闹凶,虽然战争时死难者成千上万,但是终他们都会回归地府。但是并不是所有古战场都是如此,如果某处古战场风水上处于死地,那么战死那里鬼魂便无法离开,那些死那里鬼魂们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们还会不断吹起号角,胯上战马,不断战斗着,直到永远……
据说河南就有这么一个古战场,每当半夜时常有人能听到号角声与战马铁蹄声,可是当他们走近前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马真人也担忧了起来,他想了想,于是点头说:“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管前面是不是古战场,我看咱们还是远离这儿为好。”
说完,我们便拿上包袱急忙往回路走去。
可是这步子还没迈出几步,我们便愣住了,因为身后那“轰隆隆”声音正对着我们这边追来了!
难道是古战场鬼魂追来了?想到这里,我与马真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立马转身看了过去,接着我们便看到谷口黑雾之中黑影绰绰,仔细一看,那绰绰黑影竟然是一匹匹高头大马!
这些马不是寻常人家马,而是战马。它们身披乌黑重甲,重甲裹摭住了马身子,也摭盖住了马头,只露出一对幽蓝马眼。主要是,这些战马背上竟然还骑着一个个身披重甲武士!这飞沙走石黑雾浓浓头咆哮而出,看上去就如地狱中而来一般恐怖!
现我们才明白,原来刚才“轰隆轰隆”巨响声不是鼓声,而是千军万马奔腾声音,只是可能刚才离得远,加之这风沙走石狂风之中所以一时没听出来。
要知道此时可是半夜呀?再者现可是二十一世纪了,虽说农村有个一两匹马不足为奇,但是这披着重甲战马与那杀气腾腾武士,一看就知不是现代该有打扮!何况还伴着这飞沙走石狂风与那阴曹地府才有黑雾,这能正常吗?
就这时,那数十上百杀气腾腾军马越来越近了,我们能听到那些骑战马上武士“呜呜”怒吼声,还有战马嘶叫声……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我们终于看清楚了他们。只见当先两个领头是一个着白袍,一个着黑袍,他们手中握着哭丧棒,而他们二人身后则全是一身黑色铁甲,腰中别着刀斧,手中举着一盏清灯,脸中没有丝毫表情,就如同活死尸一般!数十上百盏清灯这夜里散着幽绿光茫,看上去就如同幽冥之中点点鬼火一般阴森恐怖,这队人马就这样举着清灯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看到这里,我已经再明白不过了,这他娘根本就不是古战场中鬼魂,而是地府中阴兵!
而这时,马真人当先反应过来,急忙拽着我便往地上按了下去,然后还轻声咒骂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趴到地上,我这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是,这就是老一辈人口中所说“阴兵过境”。
阴兵过境又叫阴兵借道,起身是阎王阳间巡逻,所以引一队阴兵开道,后来地府有了日、夜游神之后,阎王便不再来阳间巡逻了,而后这阴兵过境则是地府阴兵上来拘魂。
也许有人此时就会问了,拘魂不是黑白无常事吗,怎么还要阴兵来做这种事呀?是,拘魂本是黑白无常职责,但是若世间要发生什么大灾难话,死伤成千上万黑白无常二神又如何应付得了呢?那么这时,地府便会派出阴兵前来协助拘魂。
据说阴兵都是凶魂厉鬼组成部队,他们凶恶异常,接到拘魂命令之后,他们不会像黑白无常二神那样拘魂,而是拿起刀斧直接斩头,只拘魂魄头颅而去。地府阴兵并不一定全地府之中,它很多省份都有驻扎之地,比湖北就有一处阴兵兵部司。像道家起坛时若要请阴兵之时,便请就近驻地阴兵。
阴兵过境之时,一切生灵都不敢近前,马会惊怕嘶鸣,狗会趴地打颤,鸡会半夜啼鸣,总之阴气摭天,所过之处毫无阳气可言。若是生人见到必须得伏地上,切不可抬头或者回头看,不然被阴兵发现你看到了他们,他们便被会吹熄了肩头上阳火,日后必会大病一场,甚至魂魄还会被阴兵带走。
当然,阴兵过境就代表着世间将会有大灾劫。试想,要派部队去拘魂,那死难人数会少吗?
“阴兵过境”现象中国好多地方都发生过,历代每次大战,军士时会看到阴兵过境场景,那就来提前收拘即将战死灵魂。如陕西、甘肃一些大山深处,也经常发生这种现象,当地人叫做山响;云南陆良县因为这种现象多发,路过骡马受惊不敢路过,还得了一个“惊马槽”名字。有传言说唐山大地震后,当地发生过大规模“阴兵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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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湖北广东兵部印
第一百三十章 阴兵过境(2)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真是又惊又骇,心想难道啥地方发生了大灾劫不成?可是我们一路走来,没有听闻一点关于大灾劫消息呀?
阴兵队伍袭卷着滚滚黑雾越来越近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们存,我们速往路边草丛里头钻了进去,然后死死将头趴了地上,不敢抬头。
不一会儿后,我们前面就响起了“哒哒”马蹄声,还有阴兵们打马怒斥声。越来越近,我心里不断祈求道:“点过去,点过去……”
可是事与愿违,就当阴兵队伍奔驰到我们身旁时,马蹄声与怒斥声竟然停下来了。接着我们头顶上方响起了一个声音:“碰到了就别躲了!”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惊,不过我还是不敢抬头去看他们。我将头埋地上,轻声问马真人:“他这是跟咱说话吗?”
马真人好似也没有抬头吧,只听见他细声道:“我们趴这里,他们按理是看不到呀?”
就我们两人心里打鼓之时,头顶上方阴兵又开口了,他说:“出来吧,以为躲草丛里我们就看不到你们吗?”
听到这话,我们算是绝望了,这不摆明就是对我们说话吗?想到这里,躲是躲不过了,于是我推了一下马真人,从草丛里头钻了出来,一抱拳,大声喝道:“军爷们,各有各道,你们赶路我们也赶路,麻烦你们让一让,别走冲了!”
我这是借道,遇到这阴兵过境能躲则躲,但是若实躲不过了,就只得向阴兵借道了。也许你们会问了,向阴兵借道?阴兵岂会给生人让道啊?是,这里头是有说道。
如果遇到阴兵过境,躲不去之时,那就必须当先向阴兵借道,生人向阴兵借道,还有商量之余地。而若是等阴兵先向生人借阳道,那么就等于借走了你一身阳气,保你一准没命,一千个碰着,一千个死,一万个碰着,死一万。
我之所以一钻出草丛就当先开口借道,就是应这里头说道。否则,真走冲了,那么今晚准被他们带走!不过这借道规矩还是不能破,那就是不能看他们,否则他们照样收走你魂魄!
“怎么,你还跟我来这一套啊,哈哈……”这时,那先前喊话领头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说道对他们没用?我与马真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伴随着那人大笑,其旁边又响起了另一个人声音:“呵呵,老熟人,莫要紧张!”
“啥?老熟人?”我将头看向马真人,想看看前面那阴兵说老熟人是不是马真人,哪知马真人也是一脸疑惑看向我,显然马真人没有当阴兵熟人。就我想抬头要看看这两领头阴兵究竟是何方神圣之时,马真人碰了碰我,对我微微摇头,显然是担心那阴兵故意如此,目就是为了让我们看他。
我眉头紧锁,心里开始烦乱了起来,这他娘这队阴兵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不过经马真人提示,我倒还真不敢直接抬头看他们。于是只得低头道:“莫非军爷认错了人吧,小子军部可没有相熟之人啊!”
那人说:“你莫要担心,你抬头看看我们不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苦笑了起来,这真是两难择决啊,如果不看话,今晚看来是没有商量余地了,但若是抬头一看,那人不是相熟之人,而是故意这样来骗我破这借路说道,那么我就真是死得太冤了。
就我心里打鼓之时,马真人却当先抬头了,吓了我一跳,可是拦是拦不住了。只见他抬头之后,便立马惊讶道:“原来是黑白无常二位爷!”
听到这话,我也立马抬头一看,果然领头正是黑白无常二人,这一下我这提心呆胆心总算是放下了,看来这还真是老熟人。我与马真人急忙对黑白无常二人抱拳作揖。
黑无常与白无常对视一眼,笑了笑。接着白无常罢了罢手,说:“我说了是老熟人,你们二人偏不信,看来你们也太过小心了。”
我与马真人嘿嘿傻笑了一下,我说:“二位爷这是打哪处去呀?怎么还带这么多人马?”
黑无常向来是比较冷言少语之人,他道:“蜀中,拘魂!”
“去蜀中拘魂?难道那边发生什么大灾劫不成?”我眉头一皱,急忙问道。
蜀中我知道,就是四川中部。蜀,本为国名,为秦所灭。正是现今四川省中部地,因泛称蜀地为“蜀中”。
可能是因为涉及到天机吧,黑无常摇头不语。这时马真人急坏了,他急问:“无常二位爷不愿相告,那么也就是这灾劫还未发生喽?”
白无常笑了笑,虽然没有点头,但是也足矣证明了马真人所说没错。
想到四川即将发生大灾劫,死伤将成千上万,我心里既惊骇又好奇,问道:“此次灾劫是什么原因造成呀?”
我这样问他是有原因,因为世间每次大灾劫都是有原因,要么是天灾,要么是人怨,当然天灾还与一朝天子有关。比如,毛泽东与朱德去逝那年,唐山就发生了一次大地震;而人怨之例,则九八年之时,贪污腐败之象频现,各处江河堤坝豆腐工程遍布满地,那年天降洪灾,造成全国大灾,也就是洪灾过后,国家惩治了一大批腐败官员。
白无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地龙有难,实为天灾!”
“什么?地龙有难?”我惊讶道。地龙我知道,相传是盘古开天僻地之时就有真龙,当时盘古开天地,但是天地之间空间实太窄了,于是盘古便站了起来,将天地撑开。天地虽被盘古撑开了,但是地却不断下沉,于是这时来了一条巨龙,它一头钻到了大地底下,用自己庞大身躯顶住了不断下沉大地。因为这条巨龙一直身大地之下,所以后来人们则称其为“地龙”。
当然,到了后来,也有些民间说用身体顶着大地不是龙,而是龟,也有说是牛。比如疆伊犁地区维吾尔族神话是这样:女神吸了宇宙间空气和尘土,从口中吐出一个地球。地球往下坠落,于是,女神命令一头公牛从下面顶接住由天上掉下来地球。公牛半空中没有地方站,女神又派了只巨龟飞下来,让乌龟趴水面上,让公牛站龟背上顶住地球。维吾尔族这个神话,比古籍上神龟戴山,或印第安人易洛魁族龟负青泥为浪漫神奇。
东北内蒙古鄂温克族也有神话说,由于神龟压住了大地、泥土。天神不能再用泥土制人和万物了。后来,有个叫尼桑萨满神,用箭射破了神龟法力,并用神龟四只脚化成四根粗大柱子,擎住苍天,于是,天神又能用泥土造人和万物了。但,只要神龟脚一动,就会地震。云南布朗族神话《顾米亚》、四川理县羌族创世神话与东北内蒙古鄂温克族深化极为相似,也认为天是被一条大鳌鱼四只脚顶住。只要鳌鱼一动,人类就会感到地震。
不管是哪种传说,不管这地下是地龙还是神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要它们地下微微一动,那么世间便会发生地震或洪涝之灾。
言归正转,白无常点点头,说:“火烤地龙,地龙发怒,若是不拯救地龙,世间万物又岂能逃得活命,唉……”
“火烤地龙?”我惊诧道。
“是,地龙已被火炙烤了万年,如今它已忍受不了了。”白无常点点头,满脸忧虑说道。
“那怎么不派天神去救呢?”我知道事情严重性,于是急忙问道。要知道地龙只要微微一动,大地便会发生地震,若是地龙遭受火烤,那它岂不跳来跳去,那这大地之上万物还能活命吗?
白无常苦笑摇了摇头,说:“地龙乃开天之物,又有哪位天神有办法救它呢?”
是啊,上古天神早已看破天道,云游宇宙,而其它天神是后来封,地龙都解决不了麻烦,他们岂会有能力相救。
这时白无常继续说:“无奈是,那团炙烤地龙火,也是上古神兽,天地均无法奈何啊!”
得知这样惊天秘密,我不由看了一眼马真人,不知为何,听到这种毁天灭地之事,他竟然没有过多惊讶,就好似一早就知道此事一般。他只是静静站一边,听着,时而用一种奇怪目光望向我,就好似这事跟我有关系似,搞得我一头蒙水。
不过此时我没心思去管马真人,而是急忙问白无常:“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着这大地毁灭吗?”
白无常仰天叹了口气,道:“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破解这毁天灭地之灾劫,还得等缘啊!缘来自解,急是急不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疑惑起来了,那火烤地龙是何神兽?还有他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是何意?可是正当我要开口问出这些疑惑之时,白无常却当先开口道:“你莫要再问了,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我将说到嘴边话硬吞了回去,只得无奈点点头。而这时马真人终于开口了,他说:“此次蜀中大难是洪灾还是地震?可有救?”
白无常没有回答何种灾劫,只是说:“慈悲即为救,冷血为大善。呵呵,不说了,我们得走了,要不然要耽误时辰了。”
说完这话,白无常对我们略抱了一拳,而一直冷冰冰黑无常则转头对我说:“记得去寻那三样东西。”
说完,二人便领着大队阴兵继续往前奔去……
一盏盏幽绿清灯从眼前闪闪而过,黑雾卷卷,马蹄轰隆,后留下了我与马真人二人呆愣原地,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第一百三十一章 铺阴桥(1)
黑白无常带着一队阴兵离开后,马真人担忧道:“看来四川要发生大难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也很是忧虑,想了想,于是说:“刚才你问白无常有何解救之法时,他怎么说慈悲即为救,冷血为大善哟?慈悲我懂,但是冷血怎么可能是大善呢?他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呀?”
是,我一点也弄不明白这话意思,冷血即是无情,无情又怎会能救人呢?只听说过冷血嗜杀,可从来没听说过冷血无情还救人。
马真人紧锁着眉头想了想,接着惊道:“莫非白无常是想叫我们那样做?”
“哪样做?马爷爷,你是不是知道这句话意思啊?”见马真人一脸恍然大悟样子,我急忙催问道。
马真人点点头,说:“若我没料错话,白无常是想叫咱们‘铺阴桥’啊!”
“啊?铺阴桥?”听到这话,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铺阴桥我可是知道,这不就是给阴兵铺条路吗!可是要知道,这里所指阴桥可不是阴间桥,或者是用纸糊桥,而是指路,用魂魄头颅铺成阴路!
有道是阴兵借路一条道,阴兵受阎王旨意前去拘魂,便会一路朝目地赶去,不会走回头路。之前曾说过,阴兵拘魂不似黑白无常拘魂,他们是用刀斧直接砍取魂魄头颅,所以如果有人事先阴兵目地,用魂魄头颅地上给他们铺上一条道话,那么阴兵便会以为这里已经收割过魂魄,于是便会继续前行,如此便能让这个地方人躲去一劫。
但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要知道用魂魄头颅铺就一条路,这得要多少魂魄头颅吗?铺阴桥,七七四九一魂头,也就是说四十九步就要铺一颗魂魄头颅,而这些头颅全部得由铺路者再阴兵未到之时去取来、铺成。这真是应了白无常那句话:“慈悲即为救,冷血为大善”!冷下心肠,用少数人命来换取多数人活命,这样择决难道还不够冷血吗?
想到要去斩杀上万人头颅来铺阴兵走路,我就浑身狠狠打了个冷颤,看向马真人,说:“马爷爷,你不会真想去铺阴桥吧?”
马真人被我问愣住了,他思虑了好一会儿,后叹道:“唉,看来此次蜀中死伤将会是数十上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打心里不由颤了一下,数十上百万?这得是多少人呀?一个县?一个市?或者说是半个省?我不敢想下去,因为这个数目实太大了,就是打了三年解放战争,那死亡数也不比这高啊!
不过我相信这个数字,因为若没有个百八数十万死伤,白无常是不会叫我们去铺阴桥,必竟铺起一条阴桥也得上万魂魄头颅。
我与马真人都沉默了起来,后马真人抬头问我:“神保,你忍心看到数十上百万人就这般死亡吗?”
我摇了摇头,平常我就是看到车祸数个一两个人,我都于心不忍,何况这种大灾劫呢?我叹了口气,说:“不忍心又有何用?难道我们还真去铺阴桥?”
我真人点点头:“是,除了这个办法,咱们毫无它法。看来,为了大部分人活命,只能牺牲少部分人了。”
我急忙摇头:“不行,这收割人性命之事我做不来。”
马真人说:“这不做话,我一人也做不来。希望你好好想想,你是愿意看到数十上百万人死于灾劫之中,还是愿意让一部分人换取多数人活命。”
“谁也希望少死一些呀,只是……只是放我身上,我实下不去手。唉……”我叹了口气。
马真人没有放弃劝导我,他说:“佛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数十万之人活命希望,我们冷血一回,做回恶人又能如何?”
我心里不断做着斗争,后看到马真人那盼切目光,我缓缓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做!也许你说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晚我就姑且当一回冷血无情恶人!”
马真人现出了一丝欣慰笑意,他拍了拍我肩膀,道:“道心中,何为善,何为恶,自己认为是善即为正道。”
我点点头,是,虽然铺阴桥虽然斩杀无数之人性命,但是善恶自心中,何必自取烦忧呢?
我深深吸了口气,想了想,于是问道:“马爷爷,既然我们要去铺阴桥,但是就咱们这样赶路速度,等咱们到了蜀中,那儿魂魄一早被阴兵给收走了,咱们去到那也是白去,这该如何是好啊?”
马真人点点头,说:“这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咱们可以坐鬼轿去。”
“坐鬼轿?”我惊讶道。
鬼轿我知道,故名思议,就是指鬼抬轿子,这不足为奇,但是令我感到惊讶是,这鬼轿可不是谁都能坐。鬼轿,是阎王与日、夜游神这些地府正神轿子,因为只有他们,才会有鬼魂愿意为其抬轿。我们这行当里,有些道法高超之人也能坐此鬼轿,这种人常下入阴曹地府办事,一回生二来熟,与下面人交情自然不一般,加之常会有小鬼们求其帮些小忙,比如为小鬼带话给阳间亲人呀,比如有小鬼会求这种人为其移坟啊,等等,所以会有很多小鬼愿意给这种人抬轿。为此,这种道法高超之人后来都有一个习惯,凡是夜里外出办事,他们就会乘鬼轿,夜行几千里也不话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坐到鬼轿人又有几个呢?特别是这个时代,修阴阳之道人少之又少,别说阴曹地府混得熟了,就连敢下阴曹人都没有几个。
想到这里,我不由惊道:“鬼轿哪是那般容易坐,难不成你有办法唤鬼轿上来?”
我说这话是不由叹了口气,因为马真人只学过风水八卦之术,根本就不可能有唤鬼轿上来本事儿。
可是哪知我话刚一落,马真人就说:“要唤鬼轿不难,我自有办法。”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站稳一头栽到了地上,不由疑惑看向他。
马真人笑了笑,说:“其实我地府混得还算可以,所以这鬼轿之事没问题。”
“啊?”我惊讶张大着嘴巴,接着问他:“你不是连天眼都开不了吗?你怎么还能下阴曹啊?”
是,连天眼都打不开人,又怎么下阴曹呢?不下阴曹,又谈何跟下面人混得好呢?
马真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其实你爷爷会咱都会,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主要是想看看你本事如何,呵呵……”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来火,气道:“你竟然一直骗我!”
马真人胡子一抖,一瞪眼:“谁叫你这么好骗呀,是你自个儿太笨了,还怨起老头子我。”
“是你要骗我,怎么不怨你啊?”听到这话,我很是无语。
马真人说:“我能看到阴物你一早就应当想到啊,还记得你得到恶鬼之泪时候吗?刘丽曾去缠过她男友元坤,如果我见不到阴物话,又如何能阻止刘丽勾魂呢?”
听到这话我顿时想起来了,是,就是她阻止了刘丽勾魂,所以后刘丽孤零零回到了水潭,因为孤独这才会去勾自己父母魂魄。想到这里,我很是无语,这还真是自己太笨了,不过这马真人也实太过喜欢捉弄人了,竟然被他捉弄了这么久,唉……
马真人见我叹气样子,于是装出一副长辈样子说:“经过这段时间观察,你真是丢了你爷爷脸!”
听到这话,我不由翻起了白眼,这真是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典型啊。
马真人见我不服样子,于是继续说:“咋了?你觉得我说错了呀?就说那‘绝户门’吧,若不是你有鱼肠剑话,我看你是连那道‘绝户门’都搞不定。唉,就不要提之后遇到老树妖那回了,若是让同道中人得知话,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这个树妖作怪,你愣是看不出来,还总以为是鬼魂作怪,唉,真是蠢材不可雕也啊!”
听到这话,我那是又气又想笑。我只听过朽木不可雕也,可从来没有听过啥蠢材不可雕。
马真人一瞪眼:“你这表情是啥意思啊?”
“没啥,没啥……”我忍住笑意,急忙罢手道,生怕笑出来,他还得教育我。不过他说也没错,上次遇到绝户门与树妖,确让我不知所措。为了不让他继续教育我,于是我急忙转移话题,问他:“那个啥,咱们还不知道阴兵具体目地呀?”
第一百三十二章 铺阴桥(2)
马真人想了想,于是说:“这样吧,我先把鬼轿唤上来,咱们追上白无常他们问问,这个他应该会告诉咱们。”
我想想这样也对,白无常不可能叫我们去铺阴桥却不将路线告诉我们吧!
主意打定,马真人便叫我从包袱里拿出笔墨纸,接着他画了一道灵符,用火烧着,一边念咒:“开口即为金兵筒,银兵筒,化为呼兵神仙,唤兵神仙,呼兵兵到,唤马马齐,唤三声,阴曹小鬼马上到,本师欲往万万里,鬼轿送来吾代步,唤三声,汝立现!”
念到这里,马真人指决一变,大喝道:“阴曹小鬼,本师欲要两顶鬼轿,汝送?”
喝声刚落,接着四周就响起了阴森小鬼叫声:“我送,我送……”
顺着这些小鬼声音之处一看,顿时只见周身瞬间冒出了数十个小鬼,他们穿着一身乌黑寿衣,扛着四五顶鬼轿嘻笑着对我们飘来……
我知道这些小鬼不是孤魂野鬼,而是地府中等待投胎鬼魂,显然马真人没有说谎,他确地府下面混得不错。
看到这些小鬼抬着轿子,轻飘轻飘跳着,我就想起了之前上清古镇时给人家办阴婚时场景,那时虽是纸人抬轿,但是与这鬼魂抬轿倒还真是相似。只不过,之前上清古镇那种自由宁静日子已不再有了,现想想心中不由感叹良多。
小鬼们抬着鬼轿上来了,马真人对他们走了过去,然后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接着手一招,其中三顶鬼轿瞬间消失不见,后只留下十六个小鬼与两顶鬼轿。
马真人指着前方道路,对其中一个鬼魂道:“劳烦鬼兄顺着这条路,帮我追上无常二爷他们。”
那鬼魂笑着点点头,接着马真人便转头对我叫道:“神保,进轿吧!”
“哦”我应了一声,我这还是第一回坐鬼轿,心中还真有些忐忑。我走到一顶鬼轿面前,然后对那几个鬼魂抱了抱拳说:“有劳各位兄弟了!”
那几个鬼魂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其中一个鬼魂将轿帘帮我拉开,做出一个“请”手势,接着我便钻了进去。
一坐上鬼轿,我就感觉到鬼轿立马脱离了地面,接着耳边响起了呼呼风声。我将侧面窗帘轻轻拉开一角一看,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雾茫茫一片。
既然什么都看不见,我也只得收起好奇心将目光收了回来,轿子很平稳,并没有什么颠簸感觉,若不是感觉到自己脱离了地面,还有可能会认为自个儿坐床上呢。
没一会儿后,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随着落地。我心想,这才刚起程咋就停了呀?想着同时,我将轿帘一拉,这才发现原来我们竟然就已经追上黑白无常他们了。看到这里,我不得不感叹这鬼轿速度。
走出轿子,马真人早已来到了黑白无常二人面前,黑无常皱眉道:“你们怎么追来了?”
马真人抱拳说:“我们此次也是打算去蜀中,所以咱们同路,不知无常二位爷是去蜀中哪个地方呢?”
听到这话,黑无常看了一眼白无常,接着白无常笑道:“哈哈,难怪。不过我们也许与你们不同路,因为我们去地方大得去了,呵呵……”
“哦,不知无常二位爷目地是哪些地方呢?您不说怎会知道我们不同路呢?”马真人呵呵笑道。
如果不知道人,哪会知晓他们这是打探拘魂地方呀,真会以为他们是闲时聊天呢。
白无常点点头,于是说:“我们目地是四川西北部全境,这回打算从汉中方向进入川西北境内,然后至成都止,呵呵,差不多横跨整个蜀地,所以咱们不会同路。”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惊愣住了。这……这都经过多少个县、市啊?半个蜀地魂都要拘走,这少说也有数百万啊!我脑袋中嗡嗡作响,我心久久无法平静。
马真人也惊得张大了嘴巴,许久之后他才缓过神来,说:“哦,那我们真不同路。”
白无常笑了笑,于是抱了一拳,手一招,便继续带着阴兵队伍离开了。
“那咱们该咋办呀?横跨大半个蜀地,我们哪能忙得过来呀?”我不由担忧道。
白真人想了想,于是说:“要不这样,咱们分成两路,你跟白无常他们一样从汉中进四川,我则直接从川西北处阿坝州开始一路往成都铺桥,咱们到成都碰头,如何?”
我想了想,这样也行,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接下来,马真人用黄纸折了一把纸斧,然后纸斧上画上符咒,接着一焚,瞬间手上便多了一把斧子,我知道这斧子是等会儿用来收豁魂魄头颅。
不过,我见他就只弄一把斧子,于是我问他:“马爷爷,你咋就只弄一把阴斧呀,难道我不要吗?”
马真人指了指我背后,说:“你那鱼肠剑通阴阳,难道还会没有这破斧子好用吗?如果你要这斧子话也可以,咱们换一下。”
是啊,我咋把鱼肠剑给忘了呢。我笑了笑,急忙摇头:“算了,我还是用我鱼肠剑好了,呵呵……”
主意都打定了,现就该抓紧时间赶路,就我重准备钻进鬼轿之时,马真人突然叫住我,叮嘱道:“有道是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啼分生死。神保,你要记住,若是到了鸡啼时分,你切勿再坐轿前行了,你可明白?”
“这个知道。”我点点头。
所谓“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啼分生死”,这句话意思是说,三前为阴魂行走时间,而四之后则是阳人行走时辰。阴间有个铁打规矩,即夜外出鬼魂,必须鸡叫头遍之前赶回地府,否则有粉身碎骨之灾。而坐鬼轿就应当注意这事了,因为鬼魂抬着轿子都是走极阴之路,就是说哪里阴走哪儿,而且走路多半是深幽峡谷之中,如果坐鬼轿中,突然四一到,那么抬轿鬼魂便会将轿子一扔,弃轿入地,那么轿中人便多半会与鬼轿一起掉入深渊!
此时差不多是半夜十二点,离四已没多少时间了。我与马真人也不多说闲话了,重进了鬼轿,按照刚才商量好,我由汉中入,而马真人则直接乘鬼轿赶往蜀地西北之处,于是我们便就此分道扬镳,各自赶往了自己目地。
鬼轿离地,耳边风声呼呼,大约一柱香功夫后,轿子停了下来,接着轿帘被抬轿鬼魂拉了开来:“上仙,四川地界到了,这儿已是广元市地界。”
我伸出脑袋四下瞧了瞧,四周一片凄黑。我没有立即下轿,而是说:“劳烦鬼兄遇县、市之城再停下来吧!”
鬼魂点点头,然后便再次起轿。
我之所以只入县市之城是有原因,阴兵借路一条道,没人住地方他们便会顺着大道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人住地方,那么他们才会四散而开收割魂魄。也就是说,没有人住道路上,我无需铺阴桥,而像县市级这样城市,因为人数极多,所以才有必要铺条阴路,引阴兵过去,保住大部分市民安全。
一两分钟后,鬼轿停了,我知道这是到某个城市了。我下了轿,只见这儿是一个小县城,此时虽是半夜子时,但是还是能看到街道之上有些车辆与行人。
我深吸了口气,于是从背上抽出了鱼肠剑,往街上跑了过去……
一入街头,就遇一女子,穿着性感之极短裙薄衫,她正急急朝我这边行来,看其模样显然是常夜间混迹之人。
既然是你自个儿要撞来,就莫怪我找你做第一个鬼头了,想到这里,于是我便指决一打,往左手中画出一道拘魂符,接着口中细声念咒:“天清地灵,唤汝之灵,奉符敕旨,旨旨奉符奉法奉令,吾手是拘魂手,吾咒是地府咒,汝随吾法行,送汝归西,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同时,那女子也正好走到了我跟前,接着就我与她擦肩而过之时,我画有拘魂符左手速往她头上一抓,接着其魂魄便一下被我扯了出来,而那女子可能是感觉到了我手从她眼前闪过吧,所以皱眉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望着站我身旁一脸呆滞魂魄,我深吸了口气,对那女子魂魄叹道:“我为恶,你救人,你就先行一步吧,等下阴兵会来接你。”说完,我便鱼肠剑往其脖子上一闪,接着鬼魂一颗头颅便滚落地……
我没有去拣那颗头颅,因为它就是这条阴桥第一颗头颅。既已杀生,如果不继续话,那么那女子就等于白死,于是我继续画符念咒,提剑往前走去……
一道道咒语,一道道剑光,没有叫声,也没有鲜血,但是我心里却比见血还难受,有时举起剑迟迟无法落下,因为这都是人命。我一路行善走来,救就是这些人命,但是此时,我却要夺人魂,斩其魂,我甚至认为自己已成了疯子,不,是成了魔……
但是我无法停下,因为一旦停下,那么那些已经滚落地头颅就等于白死,为了他们死其所,死不冤,为了能救多人,我只得再次起咒挥剑。
没多久,这个小县城主街上,四十九步便有一鬼魂之颅滚落地,那些喜过夜生活青年们还是一样游游荡荡,他们不知道他们脚下有一颗头颅,或者说他们脚下滚落着头颅就是他们其中某一人,当然,他们看不到。
这些被斩落魂魄头颅之人,并不会立即死身,因为我取是他们地魂。之前说过,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命魂,话又说回来了,地魂已丢,其人也活不过一日之久!不过这些滚落地头颅,终会被经过此处阴兵捡走,带往地府。
这个县城阴桥已经铺好,接着我便重坐上了鬼轿,往下一处城市赶去……
一路起咒,一路挥剑,我都不知道自己已取了多少人性命,只知道遇一城市,我便下轿取命,到得后来,我心早已麻木,分不出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也不知这样做究竟是害人还是救人。
不知不觉,四已到,此时我才刚入棉阳市边境,想到四川西北部还有这么大一块境域没有来得及救,我便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马真人将阴桥铺到了哪儿,现四川西北部一带其它城市就得听天由命了。
也就这时,背后响起了轰轰马蹄声,我知道现已来不及救了,它们已经来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铺阴桥(3)
阴兵如一群猛虎一般,对着棉阳市直冲了过去,黑雾滚滚,马蹄轰隆,我知道棉阳算是完了。
阴兵过后,那抬轿小鬼们看了看天色,于是对我抱了一拳道:“上仙,四已到,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我点点头,道了声谢,接着他们便抬着鬼轿离开了……
此时我所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于是只得步行。一直走到天亮之时,我来到了棉阳市。那,我坐了一辆早班车,直奔成都,后与马真人碰上了面。
一碰面我就问出了我关心问题,问他将阴桥铺到了哪儿。哪知马真人一叹气,说阿坝州地广人稀,那个自治州只来得及铺上一半,就已四了。
接着我也把我走过市县跟他说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一合计,差不多只救下一半地方。得到这个结果,我不由担忧道:“那咱们现该怎么办?”
马真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能有啥办法,现这儿人就只能听天由命喽!”
是,现已经没有办法再救了。哪怕我现叫他们离开也没用,因为该死之人魂魄已经拘走了,没被拘魂不走也不会遇难。虽然知道已无法可救,但是心里却还是想帮上一把,因为我实不想见到不久将出现人间惨祸。
也许马真人看出了我心思,他说:“你还有多少钱?”
我一时没明白他为啥这时候问我这问题,于是我说:“差不多一百来万吧,怎么了?”
“这里就要发生大难,你也是时候绝财了!”马真人说。
听到这话,我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他是叫我散财救济一下这个地方人们。
“怎么了?你干啥这样看着我呀?你不肯就算了,当我没说。”马真人见我盯着他,于是翻了个白眼。
我可不是不愿意散财,而是我突然觉得马真人一早就知道这儿将会有大难,要不然他怎么以前就说我钱迟早要散呢?我急问:“马爷爷,你是不是一早就料到了这儿将发生大难?”
马真人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立马争辩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提前知道这事呢。”
我说:“你不要再骗我了,你虽不是神仙,但是你懂识天象,发生这么大灾劫,你不可能发现不了征兆。”
马真人见我这么一说,于是一罢手:“得了,得了,是,我一早就知道了西北方将发生大灾。但是这是天意,我就是知道又能如何?”
“原来你真一早就知道了。”我惊道。
马真人点点头:“是,所以我才往这边赶来,目就是为了能救下一部分人,可是,唉……”
听到这话我疑惑了,急问他:“马爷爷,您之前不是说北方将有大难吗,所以咱们这才往北方走,现怎么成了这里发生大难了?您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啊,我都被您整蒙了。”
马真人胡子一翘,气道:“我瞒你干啥呀,这北方是有大难,所以咱们要往那儿赶,要是迟了,那儿也将和这儿一样。”
“啊!您是说今年竟然有两次大灾难?”我惊道。
马真人点点头:“是,不过北方那边灾还未成形,所以咱们去早了也没用,一切得随天意。”
我吸了口凉气,心想难道这天真要变了?不过要来终归要来,再怎么感叹也毫无用处,只能说力伸出一分援手,能帮多少帮多少吧!想到这里,于是我便去了趟银行,将我帐户中所有钱财都提了出来,然后捐献给了四川红十字会。
当天中午,我们离开了成都,北上德阳,下午差不多走到德阳市境界之时,我们突然感到大地猛得震颤了起来,双脚站地上就如同站一辆列车上一般,全身失去了重心。
我们知道,大难终于来临了……
处处地动山摇,处处房屋倒塌,处处是哭哭啼啼,处处是绝望情景……
大难发生后,我们德阳停留了下来,这一停就是大半个月,我与马真人加入了抢险救灾队伍中,废墟中度过了一个个白天与黑夜。
半个月后,我们起程继续踏上了北行之路,经过一个月时间,我们到了陕西省境内。只是令我们想不到是,一入边境我们便遇到了一件鬼事!
当时一入边境,是荒山野岭,久不见人家,走着走着便天色暗了下来。我与马真人都不得苦笑,看来今晚八成是要这荒山野岭里面过夜了。
不过心里虽这般想着,但是我们脚下却没有停,必竟心里还是盼望着前方能出现个小村庄啥。
这个地方三面围山,只有一个出口,一条大路弯弯曲曲顺着山谷往前方延伸着。这儿山也不似之前江西与湖南那边山,这儿山没有郁郁葱葱树木,看上去显得很是荒凉。
这荒山野岭没处人家我们认了,但是偏偏这老天竟然还没有丝毫月光,天上满是乌云,显然是准备要下场大雨。
马真人看了一眼那闷压压浓云,不由骂骂咧咧了起来。
我说:“别骂爹骂娘了,还是点赶路吧,要不然这雨下下来,咱们可真要成落汤鸡喽!”
“赶也没用,这荒山野岭想来是不会有人家了。唉……”马真人嘴上虽这般说着,但脚下还是加了不少。
就这样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前方还是没有一处亮光,显然是没有人家。而就这时,天空上一道闪电直劈而下,顿时照亮了大半个天边,接着狂风怒号,地上沙石枯草猛得飞卷了起来……
马真人大叫道:“这他娘真要下大雨了,这该往哪儿躲呀!”
我也担心了起来,我们这可是身外,若是淋湿了可没衣服换。不似别人淋湿了回到家还有衣服换,所以我们也怕遇到这样天气。
我往四处看了看,就这时,又一道闪电划拉而下,大地瞬间亮了一下,而就这道闪电照亮下,我突然看到我们不远处荒山上竟然有一处黑乎乎山洞。
看到这一幕,我顿是欣喜若狂,急忙指着那处口洞大叫道:“那有处山洞,,咱们上那去避避雨。”
马真人惊讶道:“啥,那有山洞?你没看错吧?”
“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是不想淋成个落汤鸡!”说完,我也不理他,直接往那处山坡跑了过去。
“这小子真是长狗眼不成,这么黑天也能看见山洞?”而马真人见我跑了,他嘟囔一声,后也跟了上来。
爬上山坡来到洞前,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山洞竟然是刚挖山洞,而且山洞前面了全是刚翻出来不久土。看来这里,我不由疑惑了,这荒山野岭谁会没事干跑来这儿挖个洞呀?
这时马真人气喘吁吁跑了上来,他一到,便喘气道:“这果真有个洞,你小子眼力神果然不错。唉,咱进去吧,这雨马上就要下了!”
我点点头,这时豆大雨点已经打下来了,于是我便与马真人钻了进去。
这个山洞不大,只能蹲下来,卷伏着钻进去。一入洞内,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看这模样想来一时是停不下来了。
往洞内一坐,看着这条山洞一直往里面伸延,于是我不由疑惑道:“马爷爷,您说这个洞是做啥用呀,好像很深似哟。”
马真人端详了一下左右,然后皱眉道:“唉?这个洞看样子像刚挖不久呀,难道这是个盗洞?”
“啥,盗洞?难道这里面有古墓?”听到这话,我不由惊讶道。要知道盗洞就是盗墓贼为了进入古墓挖掘通道,若不是有古墓话,是没人花这功夫打洞。
马真人说:“陕西这块地方古墓颇多,兴许这里头还真有可能是个古墓来着呢。”
我点点头,看这荒山野岭,一般人没事是不会来这打个山洞,想来马真人所说倒有七八成可能。
可能是想到里头是个古墓吧,所以接着我便总感觉通道里头总刮来阵阵阴风,整得我总盯着通道里头瞧,生怕里头跳出个僵尸啥来,不过还好,这山洞里头呆了近两个时辰啥事都没发生。
雨停之后,我们便钻出了山洞,如果那里只是个普通山洞,我们还真会那儿过夜,但是想到那个山洞很有可能是个盗洞,我们为了免除惹上啥不必要麻烦,后还是决定另寻个地方过夜。
下了荒山,重回到大路之上,往前走了大约五六里路左右吧,眼前突然出现了亮光,急忙定眼一看,那些点点亮光竟然是灯光!
这一下把我与马真人高兴坏了,急忙加步子往前面灯火之处走去。
走得近了,这才发现原来前方是一处村庄,此时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但是这个村子却依旧灯火通明,显然还未入睡。
顺着脚下大路一直往村内走去,就到村口之时,接着我们便看到村口一栋屋前竟然人头涌涌,嘈杂声隔得好远都听得见,我与马真人心想,那儿是干嘛呀,这么晚了咋还这么热闹呀?
随着越来越近,接着那嘈杂声也越来越清晰了,细细听去那是有人叫有人吼,而再看那些聚屋前人影,竟然也是上窜下跳,一会儿一群人往屋后跑,一会儿又跑回到了屋前,看上去就好像打群架似……
“马爷爷,这……这个村子这是咋了呀,怎么前面那儿像打架似哟?”我眼睛看向百十步外那处人家,疑惑对马真人说道。
马真人也皱起了眉头:“不太像是打架,倒像是驱赶啥东西,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于是我们便往那户人家走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癔症
村口有一条岔路是去那户人家,我们顺着岔路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这么多人追追打打意然是追一个人,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男子。
只见那一大群村民手里拿着绳子之类东西,死死追着那名中年男子,显然是想要将其绑起来。而再看那名中年男子,长得是瘦骨如柴,尖嘴猴腮,但是别看他这弱不经风样子,只见有好几次有村民追上了他,可是村民手刚一揪住男子衣角,那男子便手臂一甩,揪住他衣角村民们甩飞出去好远,可见其力气大得惊人!
那些村民追不上,于是便有一村民大喊道:“,你们几个到那边围过来,你们几个去屋后堵住,这回别再让他跑了!”
那村民话刚落,便从人群中分出了两批人,直奔另两个方向。而这时,那男子见村民们想围堵他,于是便直接冲着我们这边跑来,显然是想逃到这大路上来……
“跑了,跑了……”村民们一见男子往大路这边跑来,于是便炸了窝,大声喊了起来,接着所有人都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那男子跑了很,没一会儿就冲到了我们面前。看到这一幕,我急忙对马真人问道:“马爷爷,咱们拦不拦?”
马真人看着越来越近男子,于是说:“先拦住他,可能这家伙犯了啥大错。”
我点点头,能逼到这么多村民追堵,没做什么缺德事儿是不可能。这时,那些后面追来村民也看到了我们,于是大叫着:“前面人,帮我拦住他,拦住他……”
这时,那男子已跑到了我前面十来步外,他瞟了我们一眼,却没有丝毫停滞对我们冲了过来。
“靠,竟然不把咱当回事儿?”我咒骂了一声,然后对着那男子迎了上去。
就那男子直冲我撞来之时,我立马伸出双手,一把将他胳膊肘儿给抓住了。可是就我使力想要将他给拉住之前,那男子竟然双手往我腰上一探,接着一把将我给举到了空中!
这一下倒真把我吓得够呛,我虽然知道他力气很大,但是却没想到他力气竟然会大到如此地步。我被他一举到空中,接着他便要使力把我往地上一砸,可是我怎么样也是个练家子,心里虽然惊慌,但是却没有乱了分寸。就他使力将我砸出去时,我顺势空中一使力,总算还是平稳落了地。
那男子将我一扔开,他便想继续往前冲,但是这时,马真人来了,他没有像我一样去抓他,而是直接飞出一脚对着男子双脚扫了过去,接着那男子便“嘭”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男子一倒地,马真人这才窜了过去,一下骑了男子身上。可是马真人好似也低估了他,只见那男子猛得一声怒吼,接着竟然一使力,将骑他身上马真人给整个甩飞了出去,狠狠砸了数米开外!
看到这一步我哪能不急,也不去管马真人伤得如何,急忙再冲朝男子冲了过去。这次我心里多少有些把握了,知道男子力气极大,近身是打不过,于是我对他飞去了一脚,那男子刚从地上一起身,哪能来得及躲开我攻击,被我一脚踢倒地。而这时,那些村民也追了上来,接着大家伙扑了上去,一根根麻绳往他身上绑去,男子如杀猪般怒吼,不断挣扎,不过奈何村民们人数有二十多人,按压按压,绑绑,好一会儿后,结果将他绑成了个大粽子。
一绑好,接着就有十几个村民将男子给扛回了屋内,而这时走出一位六十来岁老伯,深深对我们作了一揖,谢道:“谢谢两位,若不是你们,可能我这娃今晚就跑了!哦,对了,你们刚才伤着了没有呀?”
原来那男子是眼前这位老伯儿子,只是这做父亲干嘛要绑自己儿子呀?想到这时,于是我说:“伤到没伤着,只是不知老伯为何要这大半夜绑自己儿子呢?”
老伯满脸忧愁叹了口气,道:“唉,我这娃儿不知为何,突然得了癔症,谁也不认,整日发疯,我怕他寻了短见或是闹出啥事情来,于是只能暂时将他绑起来了。”
“哦?得了癔症?”癔症我知道,那是一种精神病。时而乱说糊话,时而会发疯癫,甚至有时候会卧床无法动弹。这种病人受心里暗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然怪他们会将其绑起来。
“癔症?我看不像!”马真人凝重说道。
“不是癔症?”老伯听到这话,于是急忙凑到马真人面前,问道:“这位老哥,您说我儿子犯不是癔症,那会是啥病呀?”
这时,那些未走村民们也议论纷纷了起来:不是癔症,那会是啥病呀?
……
我看了一眼议论纷纷村民,于是疑惑问马真人:“马爷爷,难道……难道您是觉得他这是闹撞客?”
撞客,就是撞鬼,亦或是鬼上身。因为除了癔症,老伯儿子这种症状倒是像极了闹撞客样子,只是因为之前只关心将他拦下来,所以没来得及关心这事儿。
老伯显然也是明白撞客为何物,一听我这么一问,便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叫道:“啥?我娃儿这是闹撞客了?”
而村民们是惊讶连连,张大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这时,那些村民有些忍不住好奇了,你一嘴,我一句说道:“老先生,这可不是闹着玩,咱们这个地方虽然是穷乡僻壤,但是咱们这个地方却干净很,不可能有啥脏东西。”
又有村民说:“老先生莫非是阴阳先生?”
也有村民说:“你们还真别说,石头还真有点像撞上了脏东西,要不然之前都好好,精神上也没啥问题,不可能会得这古怪病。”
诸如此类话语很是嘈杂……
“大家莫急!”马真人没有立即回答他们,他将头转向老伯,道:“老弟你也先莫担心,我刚才也是只随便一说,是不是真闹撞客等会儿我再去瞧瞧便知。”
很显然,马真人之前也是急于止住男子,并未开天眼细看。
大家伙一听这话,便立马叫道:“那老先生现就去瞧瞧吧,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万一真是撞上啥脏东西了,那可是要出人命。”
而老伯也很是担心,他也求道:“是啊,老哥去帮俺瞧瞧吧,我们这儿没有这方面能人,只能求老哥您帮帮忙了!”
“那好吧!”马真人点点头,应了下来。
接着,老伯便引路带着我们往他家里赶,而那些村民不知是关心犯病男子,还是对这事儿好奇,反正也紧跟我们后头,嘴里还议论纷纷。
老伯房子是一栋很旧土房,土屋左侧聚着十几个村民,犯病男子就是那十几个村民扛回来。他们一见我们回来了,于是便有一人迎上前来,叫道:“不行呀,石头发疯越来越厉害了,绳子都断了好几根了,如果不想个办法话,他就该跑了!”
“啊?”大家伙吓了一跳,接着大家伙将目光全部投向老真人,显然是想听听马真人意见。
“他被你们绑哪儿了?”马真人对那报信村民问道。
“就绑那儿!”那村民指着房屋左侧聚着十几个村民地方回道。
马真人点点头,也不说话,直接就往绑着男子地方走去,而我们也急忙跟了过去。
聚房屋左侧那群村民见我们来了,于是纷纷让开了道,接着我们便看到男子此时正绑一颗大腿粗柳树下。男子咬牙切齿,怒瞪着双眼,脸色苍白,嘴里虽然没有怒吼,但是却响着“咕噜咕噜”怪声。他不断挣扎着,每一次挣扎都把那棵大腿粗柳树摇呼呼作响,就好似那棵柳树都要被他给连根拔起似。
一到柳树面前,我便立即打开了天眼,接着便看到男子身上缠着大批黑气,而且其双肩上阳火竟然早已熄灭了,就剩头上那盏阳火还亮着,不过那也是奄奄一息!看到这里,我急忙惊叫道:“他果然是被脏东西上了身!”
茅山术中认为,被恶鬼或者阴魂冲上了人身,人身之上会有灰色或者是黑色气场,这就是所谓阴气。而且眼前这男子身上脏东西还挺厉害,因为它竟然把男子身上阳火弄熄了两盏,就连头上那盏也要熄灭样子,可见此物阴气有多么浓烈!
大家伙一听我说他真是被脏东西上了身,顿时就炸了窝,那些本聚得比较近村民,立马就往后弹退了几步,生怕被男子身上脏东西盯上。
可能是大家认为我太年轻了点吧,所以不是太过信任于我。他们受惊之后便将目光望向了马真人,等着马真人确认。
马真人凝重点点头,说:“确实是鬼上身,而且遇上还是个厉害主!”
“啊?”大家伙这回终于彻底相信了,一时惊呼连连,步子再往后退出了一两步。
这时,绑上柳树上男子突然怒吼了起来,顿时一棵柳树被摇得左摇右摆,样子很是吓人。看到这里,我急忙冲着那些村民叫道:“还愣着干嘛,将他从柳树上移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损阴之事(1)
我不得不急,因为男子此时之所以闹得闹来越凶,就是因为绑了这棵柳树上。
所谓柳树属阴,性鬼。本来就不可栽种于阳宅附近,否则轻则宅主体弱多病,重则家宅招来鬼魂。不是有句话叫作前不栽槐,后不插柳,院内不种鬼拍手,说得就是这个意思。槐树大家伙都知道,而这鬼拍手说就是杨树,这三种树树性极阴,极易招鬼。一般夜间之时,好不要这三种树下经过或停留,以免引来不必要麻烦。
鬼上身本就靠阴气压制人阳火,现可好,他们竟然把男子绑了这柳树下。这阴上加阴,这样一来那阴煞气可不是说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别说现只是被他挣几根绳子了,晚了恐怕闹出人命都是有可能。
我心里着急,可是村民们却愣住了,一个个疑惑道:“把他从柳树上松下来,他岂不又跑走了?”
“柳树属阴,把他绑这儿会闹出人命来!”此时我可没心思与他们过多解释,说完此话便急忙跳到柳树下面,解起绳索。而马真人自是明白其中厉害之处,也慌忙凑前与我一同解绳。
不知道他们是听懂了我话,还是看到马真人也来解绳,于是老伯与几个村民也跑了过来帮着解绳。
绳索一解开,男子便挣扎着想逃跑,不过我与马真人早有准备,绳子一解,我们便一人压住他一条腿,狠狠将他压到了地上。接着大家伙便一拥而上,再次将他给绑了起来,移到了门前一块大石磨上。
男子再次被绑好,这时大伙儿终于松了口气,接着便围了过去,七嘴八乔舌对我们问了起来,问无非就是男子是不是真鬼上身之类问题。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对老伯说:“你娃儿犯病多久了,犯病之前都去过啥地方啊,这些天可有啥异常情况没?”
老伯此时已是吓得六神无主,见马真人这样相问,那还不把知道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老伯儿子叫李三石,村里人都叫他石头,这倒并不是说石头脑子木呆,相反,他头脑反而很是精明,什么鬼点子都想得出来,这村里倒还算得上是一个有小聪明人。
石头这人小聪明虽然有,但是却天生比较懒,所以这都到三十出头了,连个媳妇都还没找到。据老伯讲,前几天石头进了次山,可是回来后他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先是不断加衣服,加了外套不行,第二天竟然穿上了棉袄。老伯看到奇怪,就问他这是咋了?石头说冷。老伯心里迷糊了,现大家都是穿一两件衣服,就是冷也不可能穿上冬天棉袄了呀?
老伯只是以为石头生病了,于是叫他去村里小诊所看看去。
话说这石头也明白这一定是身体出啥毛病了,于是便跑到了村诊所找大夫看,可是大夫却说了没病,体温也量了,没有丝毫发烧。后,石头只得拿了些感冒药又回来了。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夜里,石头突然发起了疯癫,嘴里骂骂咧咧,就好似变了个人似。老伯跑近前去,他竟然还举起拳头往老伯身上砸去,把老伯打到地上动弹不得。
要知道老伯可是石头亲生老爹呀,这哪有儿子这样打自己父亲,就算父子之间有啥仇恨,那也不可能下这么重手呀,何况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啥芥蒂。
还好,石头这样闹了一阵后便晕倒了,要不然老伯很有可能被生生给打死。老伯躺地上好一会儿后,这才缓过劲来,虽然自己被儿子打成重伤,但是见儿子晕倒地,心里还是牵挂儿子安全,于是立马跑到村里,叫来大家伙帮忙抬到诊所里去。
到了诊所,大夫经过望闻问切,后摇头说不出具体得了啥病,不过大夫说石头很有可能得是癔症,后开了些精神用药品,叮嘱老伯好好开导一下石头,不要让他受到什么刺激。
村们们将犯病石头重抬回家后,一回到家石头便醒转了过来,而且看上去与正常人毫无区别,村民们问其为何打自己父亲时,石头根本毫不知晓打人一事。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内疚,老伯便叫村民们不要问这事儿了。
如此,到第三天晚上,也就是今晚,石头又犯起病来了,先是浑身抽搐,把个老伯吓得要命,急跑过去想关心儿子,但是却再次被石头打倒地。不过幸好这时正好有两个村民经过,听到屋内响动于是跑了进去,看到石头竟然又发疯打父亲了,于是慌忙救下了老伯。
不过这回石头可不对上回了,这回他没有再晕倒,而是见有人救走了老伯,便将怒火发到了那两个村民身上,一边怒吼,一边追着打。
话说平时石头瘦瘦弱弱也没啥力气,但是今晚力气却是出奇大,两个村民根本不是他对手,没一会儿便浑身受伤。这时便有一个村民留下来与石头僵持,另一个村民则跑出屋外去喊村里村民帮忙。也就是如此,所以被我们看到了一大伙村民追着一男子场景。
讲到这里,老伯便一脸担忧问道:“老哥,俺那娃儿怎么会被脏东西上身呀,您可得救救他呀,俺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呢。要是娃儿出了啥事儿,俺这把老骨头也没法活喽!”
这时,村民们可能是见到老伯可怜吧,于是也一起凑了过来对我们央求了起来。
马真人点点头:“大家伙不要着急,这事我会帮忙。”
话完,马真人便转头对我叫道:“神保,你去试试,看能把那东西请出来不?”
我点点头,于是往绑石磨上石头走了过去。
树下之时,我已经看到石头阳火已只灭到了一盏,情况倒着实危急,要知道如果头上那盏阳火也灭掉了话,那么石头就算没得救了。身上阳火全灭,就代表石头身上那玩意已经完全占俱了他身体,哪怕就是救回来也会落成个白疾傻蛋。
我走到石头面前,石头便怒目瞪着我,显然是知道我是要对付他。当然,此时石头已不是真石头,而是上他身脏东西。
我直接来到了石头身侧,看了一眼他三寸,发现三寸尚,顿时我心里塌实了不少。三寸,我之前曾说过,就是指上人身鬼魂与人身空隙。这三寸道理与人身上三盏阳火是一样,如果三寸消失,也同样代表鬼魂完本占据了人身体。
见石头还有救,我心里轻松了不少,也不废话,直接从包袱里掏出一张驱鬼黄符往石头额头上一拍。
可是令我没想到是,驱鬼灵符贴到石头额头上,石头根本就不怕,竟然咧口嘴冷笑了起来。接着他面色一冷,额头上灵符竟然燃了起来,瞬间变成了一抹灰烬。
这一下把大伙都吓倒了,并不是灵符自己燃烧让大家伙害怕,而是石头嘴上冷笑,使得大家倒吸了口凉气,那冷笑冷得直让我们全身长满了鸡皮疙瘩。
石头见到大家伙受惊样子,于是得意笑了起来:“嘻嘻,怎么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吗?小子,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否则休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
这一下着实把大家伙吓得不轻,有两个年轻小伙竟然一下被吓得坐到了地上。是,这话根本就不是石头平时说话,而且还自称“将军”,一农民怎么就成了将军呀?如果说之前村民们还有些怀疑我与马真人,那么此时是彻底相信了。
村民们害怕,但是我并不害怕,我知道遇到这事基本就是不能弱了气场,否则被他得知你害怕了,他将加肆无忌惮了。我直视着他,怒道:“将军?呵呵,我面前可没什么将军平民,只有生人与鬼魂,只有善与恶!你既是将军,身居高位,怎么也来纠缠贫苦平民呢?你若是还知自己是一将军话,我倒是要劝你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这话倒还真起了点作用,只见石头停止了脸上冷笑,愣了一会儿,不过接着他好似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似,脸上瞬间现出了怨恨之色,怒斥道:“本将军住好好,是他们要来打扰本将,本将岂能轻饶了他们!”
第一百三十六章 损阴之事(2)
“他们?”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怎么难道惹到他竟然还有其它人?而且听石头这话,显然是石头他们先去惹他老人家。想到是石头他们理亏,于是我急忙换了口气,作了一揖,说:“将军所言我倒是相信,不过就算是石头他们打扰到了您,我想他们也是无心。您看现石头也遭了不少罪,还望将军大人有大量,就此饶过了他,事后我定让石头焚香烧纸给您认错,如何?”
这正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只得笑脸求个同情了。
哪成想石头听到这话,脸上冷笑又现了出来,他说:“这是他活该!”
见他不愿就此放过石头,显然是石头做了什么过分之事。于是我问他:“不知道石头做了什么错事触犯了您,使得您会如此放不下呢?”
石头冷笑一收,冷喝一声:“呵!做过什么?等他死后你再去问他吧!”
听到这话,我知道这事没法谈了,于是准备再次对他施符。而就这时,马真人过来了,他一抱拳,说:“正所谓因果报应,如果石头做了什么损阴之事,上天自有惩处,还望将军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而惹来阴兵啊!”
马真人这话真是软硬兼并,既给了他台阶下,也给了他来了个威吓。显然姜还是老辣,与鬼谈判这话说比我灵活多了。
那石头听到这话果然收殓了一些,起码没有再毫无忌惮冷笑了。虽然没有那般放肆,但是脸上怒意却依旧没有消失,他说:“呵!不要用阴兵来压本将军,本将军不怕,就是阎君来了,本将军也得好好和他理论一番。此事若不用条人命来做交待话,本将军誓不罢休!”
马真人也火了,怒道:“就算石头做过啥错事,自有老天惩罚,你这样私自报负就是有违天道。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怎还得理不饶人了,当真以为我不敢收了你?”
石头也怒了,叫道:“你个臭道士废话少说,要来就管放马过来,本将军纵横天下,从未怕过谁!”
看到马真人与石头身上那位,我真是很无语,这两老家伙看来还真是一对儿啊。说干就干,马真人立即念咒手掌上虚画了一道符,然后往石头身上打了过去。
再看石头,因为整个人绑石磨上,毫无办法,只得硬受了马真人一击。顿时石头怒吼了起来,接着双臂一挣,竟然生生将三四条麻绳给挣断了!
绳索一断,石头顿时就像活过来似,一下跳起了老高,对着马真人便扑了过去。这一下把围一旁村民吓坏了,惊叫一声,慌作一团往后跑去。
话说马真人也吃惊不小,见石头急冲他扑来,急忙顺势往地上一滚,然后再次速掌中画出一道虚符往石头身上打去。
石头没有躲闪,而是顺势迎了过去,就马真人手掌打到石头身上时,石头也一把抓住了马真人。
只见石头胸口呼呼冒着黑烟,但是他却没有松手,而是死死抓着马真人胳膊,然后飞出一脚,一把将马真人踢飞了起来……
“嘭”一声,马真人狠狠砸了地上,而石头也锒铛退后两步,一个不稳摔倒地。
见马真人摔那个惨,我急忙飞奔了过去,一把将他扶了起来。马真人细语道:“等下我会缠住他,你就找个空隙用破阴针破了他虚。”
我点点头,接着马真人揉了揉屁股继续冲了上去。不过看他那样子,显然是摔疼了屁股。
话说这破阴针,其实就是指金、银、铜这三种金属制针。茅山术中认为,金、银、铜这三种金属是可以聚阳,所以这三种金属打制物品常用来驱鬼避邪,比如常见铜钱币。
而马真人所说破虚,说就是石头身上三寸。此时石头身上三寸尚,只要将金、银、铜金属细针打入到三寸之上,那么便可将石头身上东西给打出来,这就叫破虚。
言归正转,只见此时马真人与石头相斗正是水深火热,那上石头身阴魂果然不一般,马真人一道道灵符打过去都无法真正将其制服。不过说又说回来了,石头也无论如何猛攻,也是无法伤到马真人,一时两人就这般僵持了起来。
不过我知道,马真人之所以拿他没办法,主要还是因为怕伤到了石头,必竟不可能为了制服那鬼魂,而不顾石头性命吧?所以这下起手来,自然要留下三分功力。
就这时,马真人终于抓到了石头一个空隙,扭身一把抓住了他两只手腕,而就这时,马真人冲我大叫道:“!破他三寸!”
不用马真人叫,我已经冲了过去,虽然我没有破阴针,但是我有鱼肠剑。鱼肠剑既短又小,而且主要是它还比一般破阴针加厉害。
冲到近前,我用天眼紧紧盯着石头身上三寸,然后手中鱼肠剑一下往三寸空隙里插了进去……
顿时一声大响,如一闷雷一般,一个黑影从石头背上震了出来,而石头则“嘭”一声倒了地上。
石头倒地之后,人群又一次炸了锅。只不过此次他们炸锅不是因为石头晕倒,而是人群中又有一人犯病了!
只见四散而开人群之中,地上正躺着另一个二十来岁男子,我认得他,之前他曾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时他正浑身抽搐,脸色苍白,而且嘴里还不断吐着白沫。我一看,这不是闹撞客,还会是什么?显然刚从石头身上震出来鬼魂此时又跑进了这名男子身上!
大家伙被这一幕吓惊慌失措,一个个指着地上男子叫道:“光子是不是也鬼上身了?”
我没有回答村民,而是慢慢凑了过去,可是等我走到光子身边时,光子突然眼睛一睁,满嘴白沫呵呵笑了起来,那样子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这时,马真人开口怒道:“石头得罪了你,你要报负他,我能理解。但是这个娃哪儿得罪过你,你怎么胡乱害人呀?莫非你真不怕我将阴兵请上来?”
躺地上光子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怒道:“呵!他也有份,本将军绝不会轻铙他们!”
我知道光子嘴中所说“他”,就是指光子本人。怪不得光子之前会吓得跌倒地,原来他一早就认出了这鬼魂是谁。
马真人说:“你究竟想如何,给句痛话!”
“本将军要他们偿命!”说着这话,光子身上竟然还冒起了一丝怨气。
看到这丝怨气,我眉头一紧,急忙凑到马真人耳边细声道:“马爷爷,这东西想来死时胸中积有很深怨气,现被咱们这么一逼,怨气全出来了,不好办啊!”
马真人点点头:“是啊。现他才刚上光子身,咱们得点解决,要不然时间一长不好办!”
我点点头,然后举起鱼肠剑便往光子打去。是,我不是刺,而是拍打,那光子身上家伙显然是害怕我鱼肠剑,就我剑身拍打到光子身上时,那鬼魂便瞬间闪出了体外,然后直冲晕倒石头冲去。
马真人本想拦截,但是奈何速度慢了,终还是让它再次上了石头身。
再说那石头,本来晕倒了,被一脸担心老伯扶怀里,接着没一会儿后,石头突然双目一睁,嘴角一弯,泛起一阵冷笑,把老伯给吓得不轻。
也许这儿会有人会问了,怎么光子鬼上身就会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而石头这会儿鬼上身就不会呢?其实,那是因为光子身上阳火俱,突然遭到阴魂强行侵体,身体中灵魂便会与那入侵鬼魂相斗,从而使得他胸闷恶心。而石头本就阳火虚弱要灭了,鬼魂再度侵体,石头身体中魂魄哪能相抗,还不乖乖将身体控制权转手相让?
虽然马真人没有拦截住鬼魂再度上石头身,但是起码鬼魂上石头身第一时间赶到了他面前,然后一把将石头按了地上,而我也跑了过去,与马真人死死压着石头,一边冲大伙叫道:“拿绳子来……”
就这样,石头再次被绑了起来,为了怕他把绳子弄断,这次村民还加了一根钢丝绳。
老伯见到自己儿子再度被鬼上身了,担忧之甚就不用多说了,只差一个没挺住就晕倒地。
后,老伯对我们跪了下来,苦苦哀求着我与马真人救救他儿子。我们自然是不断点头,与村民们好心宽慰着他。
“神保,我看石头身上阳火恐怕熬不过今晚呀,你去给他画一道符,先将他命给保住吧!”老伯被村民们拉到了一边宽慰去了,马真人便一脸担忧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此时石头头上后一盏阳火奄奄一息,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话,还真可能过不了今晚。于是我从包袱里掏出笔墨纸,然后来到石头面前,提笔沾墨往他额头上画起了“回转太阳符”,一边念咒:“郝郝炎阳,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其真灵,体有金光,盖映其身,五罡腾腾,金光速现,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石头头上那盏阳火顿时便旺了不少,虽然不能使鬼魂离开,但是也能护得他暂时周全。
符画完了,接着我转头一看,此时那名叫光子人已经醒了,而马真人他们正对他徇问着鬼魂报仇之事。我也对光子与石头究意做了何事,而致使鬼魂这般拼命报负感到好奇,于是也急忙凑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损阴之事(3)
光子此时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好鬼冲身也只是一会儿时间,所以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当马真人问他之前与石头做过什么事时,他便不由打起了颤栗。
不过马真人与村民逼问下,光子还是说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光子与石头还有另一名叫李四人,他们四天前曾去盗过一个将军墓室。听到这话,我与马真人都大感惊讶,要知道光子他们可都是普通农民,这将军墓可是随便就能发现?后来经过光子解释,我们这才得知,原来光子他们这个村从上辈子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
讲元朝时候,有一个大将军,他曾为元朝开疆扩土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这位将军得胜回朝之后,因为功高至伟,加之一生戎马不懂得为官之道,所以后使得皇帝觉得他功高过主,生出了想铲除他心思。当时朝中有一奸臣,看出了皇帝心思,于是暗地里派人弄了件龙袍藏进了将军家里。随后,上朝之时奸臣差奏那将军有判乱之心,天子震怒,立马派人搜查其府,那件龙袍便被揪了出来……
将军九族被打入下狱,皇帝因担心将军部下为其平反,所以便狱中用毒逼害了这名大将,声称其畏罪自杀。
这名将军死后,皇帝为了显示自己宽宏大度,于是准其入土为安,而他尸骨就埋光子他们这个村子外将军岭!
将军岭有个将军墓,这个村民们都知晓。因为是个罪臣坟茔,所以就算这块地方盗墓贼猖狂,也没人去盗这个墓,大家都知道这里头不可能有金银珠宝等陪葬品。
虽然大家都这么认为,但是光子与石头他们可不这般认为。石头、光子、李四,这三个人是村里年轻人,头脑也比较灵活,农活苦力不想干,整日里就想着发笔横财,就几天前,他们一起打牌时见到电视中古董拍卖竟然样样上百万,三人便感叹连连,其中光子说如果自己有一件古董那么就发大财了。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石头听到光子之话,心里立马就联想到了村外将军岭将军墓,于是便对光子与李四说:“要不咱们去盗回墓吧?如果能拣到一两件古玩意话,这辈子也算发大财了!”
光子与李四一听发大财,双眼立马就放光,不过想到自己也没有知晓古墓,想盗也没处盗,于是便又哀声叹气起来,叹道:“这盗墓虽能发财,但是也得有发财源头呀,咱们别说找古墓了,就是站到古墓顶上也不晓得下面有古墓啊!”
这时石头就笑了起来,说:“谁说没古董,咱们村外将军岭不就有一个元朝将军墓吗?”
这时光子和李四就说了,那墓里将军是个罪臣,不可能有陪葬品。不过石头却摇头说:“咱们从小听到大故事难道就是真吗,都传了几百年,故事真假早不得人知了。何况里面就算没有陪葬品,哪怕就拣件那将军盔甲与宝剑,那也是价值不菲嘛!”
光子与李四一想,事情还真是这么个理,先不论故事是否真假,也不论那将军是不是罪臣,只要里面随便拿件什么古玩意出来,那也是钱啊。想到这里,三人便笑呵呵了起来,接着,第二天,他们便去将军岭踩了点,因为他们平时都知道将军墓方位,所以他们所谓踩点也只不过是去看看这盗洞应当往哪儿打容易些。
白天踩好点,加之准备了一些工具,当晚他们便拎着工具挖开了将军墓……
听到这里,整件事情便再清楚不过了,之所以石头他们会惹祸上身,就是因为去盗了那个将军墓,把他老人家给惹毛了。
马真人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这种缺德损阴事也干,得到这报应实属活该!”
马真人没有夸大其词,这盗墓确是极为损阴一件事。正所谓死者为大,世人都讲究个入土为安,可是这盗墓却要去掘人家坟墓,偷人家东西,这与咱们阳世中土匪有何不同?不但会被墓主人报负,而且主要还会有损自己阴德,可谓是得不偿失。
这一下把光子吓坏了,以为我们不管他了,急忙跪下求道:“大师,大师,您可要救救我呀,我还不想死,呜……”
可能是害怕,说到后,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而这时另一个年轻人也“拍”一声跪下一同求道,很显然他就是李四了。再说那老伯,此时虽然听到自己儿子竟然去做了这种缺德事,气得跳脚,但是气归气,儿子终究是自己儿子,于是也紧紧握着马真人手,央求着我们伸把援手救救他们。
碰到这种事儿,我知道马真人是不会放手不管,虽然他们做了这么缺德事,但是必竟人命关天,后马真人点点头,气道:“这事管我会管,但是你们得做个记性,这事以后切不可再做了!”
光子与李四听马真人愿意相救,那还不是使劲点头,满口应道:“谢谢大师,俺们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儿了……”
如果光子与李四真能知悔改,这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事。不过想到那个将军,我便不由凝重了起来,细声对马真人说:“马爷爷,那正主可不简单啊,都死了几百年竟然还没去投胎,想来是心中积有很深怨气放不下啊!”
要知道鬼魂一般死后不久,他们便会投胎转世,而那种一直徘徊阳世,要么就是有什么放不下事没办完,要么就是心只积存怨恨无法投胎。而当前这个将军,如果故事是真,那么显然是因为冤死,心中定然积存怨恨所以才无法投胎。
马真人也明白这点,他点点头,说:“是啊,他确道行不浅,刚才我与他相斗了这么久,却拿他毫无办法,要想这样把他请走看来是不可能了,唉,咱们得想些其它法子才行啊。”
是啊,鬼魂用石头身体作挡箭牌,我们根本无法动强。想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于是对马真人说:“讲理讲不通,动强动不了,要不咱们也跟他使招阴?”
“啥阴招?”马真人疑惑道。
“光子他们不是知道他墓室哪儿吗,咱们就用他身体威胁他,告诉他,如果他不赶紧出来话,咱们就毁了他身体。你看这办法行不?”我将我想法说了出来。
不招不可谓不阴,这鬼魂没了身体,就是无根之魂,这种魂是永远无法投胎,只得做一辈子孤魂野鬼。
马真人听到这话,脸上便呵呵笑开了花,指着我说:“你呀你,呵呵,不错,这办法行!不过这事不能咱们去说,而是应当让石头他爹去讲,效果会好。”
我想想也是,我们威胁他作用不大,必竟那鬼魂会认为老伯不会忍心让自己儿子与他同归于,但若是由老伯来说这通话话,那么效果就不同了。于是我们便叫来了老伯,然后找了一个无人地方将这事跟他说了说,没想法老伯一口便应下来了。
没多久,我们来到了绑石磨上石头跟前,石头见我们来了,嘴上咧起了冷笑,说:“本将军说过了,一定要他们偿命,否则本将军是不会离开。”
为了配合老伯,我故意苦涩摇头叹惜了一声,然后说:“唉,这事看来我们是毫无办法喽!”
而这时,马真人碰了一下老伯,于是老伯怒了,吼道:“你不出来是吧,那俺也不会让我娃儿白死,老头子俺这就去将你狗屁坟墓给挖塌,将你尸骨拖出来喂狗吃,俺让你一辈子做个孤魂野鬼,俺让你永世无法超生!”
不知老伯是真这么会演,还是真感到绝望所以才这么怒火冲天,反正他这话听起来还真就是有几分鱼死网破味道。
老伯怒斥声一完,那鬼魂果然害怕了,立马就愣住了,满脸惊恐指着老伯叫道:“你……你敢,你若是敢毁本将军身体,本将军定要你与你儿子一起陪葬!”
老伯怒目一瞪:“敢,有何不敢!老头子俺也活够了,娃儿都没了,俺这条老命活着也没意思了,反正俺死了还可以投胎,俺就要让你永世翻不了身!将军?俺就让你做一辈子鬼将军!”
这些话可不是我们教他说,显然老伯是真怒了,是真绝望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话。
这时,石头脸上表情是又惊又恐,当然还带着浓浓怒意,显然他没有料到眼前老头子竟然会下这样阴招!一时,他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他肯定害怕了,谁会想做一辈子孤魂野鬼呢?
可能马真人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这时一步跨到中间,劝道:“两位这又是何苦呢?”
马真人这开口,他们二人都不吭声了。马真人看了双方一眼,然后对老伯说:“老弟,性命何其重要,别说你如今才六十不过,又岂能如此不惜自己性命呢?”
老伯叹了口气:“不是老头子我不想活,而是娃儿都没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马真人拍了拍老伯肩膀,没有说话,然后转头看向石头,也就是鬼魂,对他说道:“做鬼何其孤单,若真是为了这么件小事而造成金身被毁,那又何偿不是得不偿失呢?现光子他们也知道错了,石头这孩子罪也受了,您也就算了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损阴之事(4)
马真人话一说完,我们大伙都将目光望向石头,因为我们知道能不能和平了断此事就看这回了。
石头没有说话,好像做着思想斗争似。这时马真人又开口了,他说:“如果你愿意大人有大量铙过他们几个孩子话,我现就叫他们去帮您把那盗洞堵上,他们之前若是您那拿了啥东西,也一并归还,另外再烧些纸钱,您看如何?”
石头思虑了一下,后一点头,道:“那好吧!本将军就铙过他们一回,但是他们必须得先将我帅印归还于我,然后修堵好我墓室,否则我是不会离开。”
“行,将军身份贵如金,我想您也不会言而无信。”马真人趁势拍了句马屁,也算是堵住他反悔之心。
接着马真人转头对老伯道:“既然将军都这么大度,那咱们除了感激也别再有啥同归于心了。”
老伯点点头,然后对石头抱了抱拳,算是感谢他宽宏大量。
条件都谈妥了,这时马真人便叫光子与李四过来,当着石头面问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不是拿了人家帅印?”
此时光子与李四看到石头那怒形于色样子便已双脚打颤,一听到马真人这般斥问,顿时便“拍”一声跪到了地上,说是拿了一尊金印。
这时马真人却疑惑了,问道:“真是金印?”
我知道马真人为何疑惑,因为金能隔阴聚阳,放墓室里话岂不是对墓主人不利?何况这还是一枚帅印,代表着权力与兵马,具有很重王者之气,其中阳气就加重了。
光子连连点头,说:“是,是金印!”说着这话同时,手往衣服内一摸,接着掏出了一枚三寸来宽金印。
马真人接过这枚金印,皱眉问道:“这金印是放什么地方?”
“就放他胸口上,我们可只拿这枚金印,没有再拿别东西了,大师救我啊。”说到这里,二人便又央求了起来。
马真人没有再理他们二人,而是转头对鬼魂上了身石头说:“将军,这尊帅印放你墓室中可是对你很不利啊,它能被光子他们拿走,这也算是你造化,你为何还要折腾他们呢?”
是,这枚金印足可以镇住墓主无法脱身,如今被光子他们取走,真可谓是帮了他大忙。
哪知石头面色一怒:“本将军说不是这方印,而是另一方帅印,一方玉印!尔等真是死不知悔改,现竟然还不愿归还本将随身帅印,当真不怕本将军发怒否?”
这一回不止是鬼魂怒了,就连我们大伙儿都怒了,我们这帮他们解难,他们竟然还私藏着人家玉印不愿交还,这真是太不知好歹了。顿时村民们便对光子与李四大骂了起来,老伯是有想扇他们耳光冲动。
不过光子与李四好似很委曲,他们跪地上猛得摇头叫道:“俺们没拿,俺们真没拿,墓里面啥值钱都没有,后俺们就只看到这么一枚金印,根本就没有啥玉印。你们要相信俺们啊……”
看到他们哭哭啼啼样子好似真很委曲,不过想想也是,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若是真拿了不可能不交待出来。
而这时鬼魂又开口了,他冲着光子二人吼道:“放肆!满口胡言,有没有拿难道本将军会不知道吗?”
“将军莫急,可能这其中另有隐情。”马真人见石头发怒了,于是急忙宽慰道。接着他拉住对光子二人怒骂老伯,说:“老弟,你去石头房内找一找,看看石头有没有私藏玉印!”
这话一落,跪地上光子立马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大叫道:“对了,棺材是石头推开,我们两人听他说棺材里头有金陀子,这才凑过去。”
这下大家伙都说可能真是石头私吞了玉印,老伯虽然不愿相信自己儿子会做这种自私之事,但是奈何事实摆眼前,光子与李四没拿就只剩石头有可能了,后老伯为了救儿性命还是立马转身进了屋。
大约十来分钟后,老伯出来了,手中果然多了一枚玉印,这时不用多说都知道是石头私藏了这枚玉印了。
这下光子与李四怒了,骂道:“石头这人也太奸了吧,俺们一起去,他竟然还瞒着俺们私藏东西。”
本来心里就被这事搞得头疼,看到光子二人还有心思计较这些事情,于是我跳了出去,骂道:“少这儿贫嘴了,你们三个都是一丘之貉,要不然也不会去做这种缺德事。”
被我这么一骂,光子二人便立马闭上了嘴巴。这时,老伯将玉印递给了马真人,马真人举举手中玉印对石头道:“将军,你说玉印想必就是这枚吧?”
石头点点头:“正是此印!他是本将军随身之印,任何人都别想拿去!”
有些人因为放不下生前权力,所以死后会将代表自己权力与身份东西带到墓室中,他们心里,这些东西是他们重要东西,一旦有人敢夺走,那么必将报负回来,而眼前这位将军,显然也是如此。
这时,马真人又举起另一枚金印道:“那这枚呢,你还要吗?”
石头看了一眼马真人手中金印,眼中现出了一抹凶光,怒斥道:“狗皇帝,这仇就是你投胎转世了本将军也要报!”
恨恨骂完这句,接着他摇头道:“这枚金印就送给道长吧!”
马真人笑了笑,说:“这金印对我没用,要不这样,我叫村民们把这枚金印送到博物馆去,叫博物馆收购它,收购款项用来修缮一下你墓地吧!”
石头点点头:“如此好!”
金印去处商量好了,接着马真人便将金印递给老伯,而老伯却没有接,而是指着另一位四十来岁中年男子说:“给他办这事吧,他是我们村长。”
这时那村长主动走上前来,接过那枚金印,道:“这事就给我来办吧,我一定将这事办妥。”
马真人点点头,说:“那就劳烦村长了,收购钱修缮将军墓还有剩话,就将剩余钱来改善一下村里条件吧!”
“这个……这个不好吧?”村长可能是害怕将这钱挪来用村里,那将军会怪罪,所以说着这话同时眼睛不由看向了石头。
马真人笑了笑,然后将头转向石头,意思是看鬼魂何意。只见石头说:“钱财之事,本将军不会计较,如果钱财有足,你们自可平均分去!”
村长听到这样答复,立马感激连连点头,而且发话保证将其坟墓修缮一。可能村民们觉得这位将军也并没有想像中可怕吧,所以现大家显然没有之前紧张了。本来就是,鬼就是人变,你敬重他,他便会敬重你,你若欺他,他便负你。
该说话也说了,现就只差将玉印送回墓中了。于是马真人对我说:“你带着光子和李四去将玉印送回墓中吧,我这儿再劝劝那位将军,看能让他先离开不。”
我点点头,于是从马真人手中接过玉印,转头对正一脸担惊受怕光子与李四道:“走吧,带我去将军墓将玉印送回去吧!”
光子二人急急点头,然后老伯为我们找来了三个手电,接着我们便离开了石头家,往村外走去……
此时已是半夜两点,但是我们不得不往古墓那儿赶,因为石头已被鬼魂上身好几天了,身上阳火已经弱得不行,虽说有“回转太阳符”为其暂时保命,但是鬼上身时间拖越长,鬼魂离体后变傻瓜几率也就越大。
光子二人带我走路正是我们来时路,大约走了五六里后,光子停了下来,指着一处山坡说:“大师,那就是将军墓!”
第一百三十九章 损阴之事(5)
我顺着光子所指方向一看,这不就是我们上半夜避雨地方吗?看到这里,于是我问:“那上面那个山洞原来就是你们挖?”
光子与李四大感惊讶:“大师怎么知道?”
我没有解释,而是手一招往那山坡上山洞走去。
到了山洞前,我当先往里钻去,接着光子二人随后跟上。因为这个盗洞并不是现刚开,所以我并不担心里面会缺氧,不过这条盗洞倒有二十来米长,因为太窄原因,所以爬起来很是费劲。
必竟不是专业盗墓者,所以他们盗洞竟然开了墓室天顶上,离墓室地面竟然有两米之高,因为里面太黑,看不出已经走到头了,结果差点就不小心掉了下去,幸好被身后光子给一把拉住了。
我们一个个跳下墓室后,我用手电往四周照了照,发现这个古墓就只有一间主墓室,并不像其它王公大臣古墓一样有侧墓室或陪葬室。不过细细一想也对,这个将军是罪臣,能入土为安已经算是好了。
墓室里面很干燥,也很干净,没有任何陪葬之品,就一副黑乎乎棺材置放墓室上方。不过此时棺盖已经没了,而是翻倒棺材旁地上,显然是光子他们取走宝贝没有替他盖回去。
要知道盗墓这行也有行规,凡是掘开古墓,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支蜡烛,放东南角方位,然后开棺摸金。动手之时,不能损坏死者遗骸,轻手轻脚地从头顶摸至脚底,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此之间,如果东南角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而像光子他们这般拿了宝贝竟然棺盖都不给人家盖回原状,别说这墓主人还徘徊墓中,就是墓主人早已投胎转世,那么光子他们也得遭到恶果相报!
我无奈摇头叹了口气,于是往棺材处走去,而就这时,我突然看到墓室天顶上竟然有一盏蓝幽幽鬼火!
这一下吓得我不轻,要知道此时这位将军可还石头身上啊,这里怎么可能还有别阴魂呀?想到这里,我急忙用手电往天顶上一照,接着这才发现原来天顶上那盏蓝幽幽鬼火竟然是我们手电反光。
我心里稍微平缓了一些,接着我又疑惑了,心想不对呀,这天顶怎么会反光呢?想到这里,于是我再次用手电照去,发现那上面竟有放置着一面铜镜!
“这上面怎么会有块铁疙瘩呀?”这时光子二人也看到了这面铜镜,于是好奇问道。
“这是面铜镜!”我应了一句,然后再向那面铜镜仔细看去,只见那面铜镜上面竟然用红线绑着一把铁制大剪刀!
看到这里,我眉头一皱,心里顿时大感惊讶,于是急忙叫光子与李四二人过来,然后叫他们蹲下,我则踩他们肩上将这面别着剪刀铜镜取了下来。
光子与李四见我这么着急,以为是出了啥事情,接着看到我只是去取一面铜镜,于是光子疑惑道:“大师,这铜镜很值钱吗?”
听到这话我顿感无语,这他娘莫不是把我也当成他们一样了,是为了钱财才取这铜镜?我直接一掌拍光子头上,骂道:“你以为老子像你们一样,为了钱连死人钱财也不放过啊!”
光子知道自己说错了,于是赶紧缩回了脑袋。
而这时李四则问我:“大师,这面镜子有啥特别吗,您为啥要特意把它取下来呀?”
我晃了晃手中铜镜,说:“这面镜子叫作‘镇魂镜’,它可不简单啊!”
“镇魂镜?”光子与李四惊呼一声,狠狠打了个颤栗。接着李四问道:“大师,这……这镇魂镜是作啥用啊?怎么这名字这么吓人啊?”
是,这古墓里面听到魂呀鬼确吓人。看到他们好奇样子,于是我便对他们解释了起来:“‘镇魂镜’是茅山秘术中一种秘术,此术是专门用来镇压有怨恨之气鬼魂,只要将此镜悬挂坟前,七七四十九日,那么便可将鬼魂怨气化去,以免其化为冤魂恶鬼作崇害人。”
所谓茅山秘术,就是指不被外人所传法术,这种秘术一般只传给茅山密宗弟子。而眼前这镇魂镜就是此类法术,也就是说这镇魂镜是茅山密宗弟子弄,因为一般江湖术士或下茅弟子是不会此术。
“哦?原来这镇魂镜是用来化怨啊。”李四拍了拍胸脯说道。
而李四则皱眉道:“大师,不对呀,这镇魂镜既然是用来化怨,那您干嘛见到它却这么惊慌呢,而且还要将它给取下来?”
我叹了口气说:“此术虽然是用来化怨之用,但是却得用对方法。此镜只能悬挂于墓室之外,而且七七四十九日一过,就必须将此镜拿去,否则对墓主人不利!而像此墓,竟然将镇魂镜悬于墓室之内数百年,不但如此,而且此镜还放棺材正上方,这样虽然也可以化怨,但是却会使其无法投胎转世!”
“啊?这镜子这么厉害?”光子与李四二人惊诧张大着嘴巴,满脸不敢相信。
我点点头:“正所谓镇魂镜,镇魂镜,顾名思义,此镜可能镇魂。魂都被镇住了,它又怎么能去投胎呢?所以此镜必须悬挂于墓外,且七七四十九日一到必须拿去,否则后果很是严重啊!”
“既然如此,怎么这面镜子还放墓室里头呢?”李四疑惑道。
光子翻了个白眼:“四,你咋这么笨呢,从小听故事不是说吗,这将军是被皇帝害死,你说皇帝不怕他做鬼回来报仇吗,所以这镜子一定是皇帝安排人给放进来。”
我点点头:“光子说不错,这镜子想来一定是皇帝安排人置放,目就是怕他变怨鬼回来对他报仇。不但是这面镜子,若我猜没错话,那方金印也应当是皇帝故意放他胸口上,目与此镜一样,是想镇住他,想让他离不开此处。”
“靠,那皇帝也太恶毒了,人家拼命为他打天下,他却这样害人,唉……”光子二人可能是感觉这位将军可怜吧,所以一时叹惜不矣,早已忘了自己前几天还来打过他主意。
我苦笑叹道:“人就是这样,不管他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大臣,亦或是天子皇帝,只要他是人,便会有私心,便会被自私贪欲而蒙蔽做出为恶之事。”
这时李四又问了:“大师,既然这将军被镇魂镜镇住了,那他怎么还能出来找我们麻烦呀,难道这镜子失效了?”
“怎会失效,他一定是你们拿去金印时附上了石头身,所以这才被你们带出去。”我将唯一解释说了出来。说到这里,我将镇魂镜收了起来,然后往棺材走了过去。
此时棺中将军早已成了一堆白骨,我将玉印小心放到了他胸口上,而就这时,我突然感到这尸骨身上竟然缠有阴气!
我心里一惊,要知道此时这位将军可还石头身上呐,他尸骨怎么可能有阴气呢?而就这时,棺材中尸骨突然从棺材中立了起来,骨头经过磨擦发出一阵“吱咯吱咯”刺耳声音……
这一下把我们吓得不轻,而李四与光子是吓得将手中棺盖一扔,猛得往后窜去。
看到这一幕,我也着实吓了一大骇,急忙打出指决,而这时那尸骨说话了,他说:“谢谢”
这声音我一听就认出来了,显然就是石头被鬼上身后说话声音,也就是说那将军离开了石头身,现回来了。
光子与李四听到那尸骨说话了,是吓得瑟瑟发抖。
既然他提前回来了,说明已经他已经放过了石头,于是我说:“谢倒不必谢,只是希望将军能不再为难石头他们。现这墓中镇魂镜我已经取走,望你能早日投胎转世吧!”
白骨点点头,从脖颈处又传来一阵“吱咯吱咯”响声,听起来直让人不寒而栗。我指了指地上棺盖,示意其要不要替他盖上,不过尸骨摇了摇头。
见事情终于了结了,于是我对他抱了一拳,然后带着瑟瑟发抖光子与李四结人桥爬进了盗洞……
当我们回到石头家时,村民们依旧没有离开,而是集到一起议论纷纷,显然这件事情让他们感到很不可思议。按我想像,这件因为盗墓而惹出来鬼事,少也得这个村子闲谈上半个月时间。
石头还没有醒,被鬼上身致使两盏阳火熄灭,又岂会这么容易醒转呢,没有两三个月恐怕是下不了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干这种刨人家坟损阴之事,得到这样报应也实属活该,没人会为他感到同情,起码我不会。
此时差不多已是下半夜四点多钟,因为石头也得救了,所以老伯放心了许多,跑到厨房里面给大家伙下了一顿面条。
吃过面条,村民们这才陆陆续续离开石头家,而这时已近天亮。老伯为我们安排了一间客房,因为实困得不行,虽然天亮了,我们还是进房倒头休息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载鬼回家
因为赶了一天路,外加一夜未睡,所以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已过。本来我们起床后是准备向老伯辞行,那是老伯生死不肯,说救了他娃儿一条命连饭都没吃上一顿,非要我们再住一晚,说晚上置办一顿伙食招待我们。
见老伯如此热情,我将目光看向马真人,马真人笑了笑说,既然东家这么热情那咱就此留一晚吧。我点点头,这个我倒没有异意,说实话,现肚子早饿得紧,从昨天中午到至今,就是吃了碗面条,现让我走还真是不想动。
老伯见我们答应留下来,高兴得紧,于是急忙端上还是热腾腾饭菜,叫我们先用午饭,而他自己则出外去买肉打酒去了。
晚上光子与李四及他们父亲也来到了老伯家,手上都提着烟酒,一边骂自己儿子不懂事,一边不断谢着我们救命之恩。
当晚,因为盛情难却,我与马真人都喝多了。本来我与马真人酒量也不小,但是奈何他们一共五个人,一个接着一个敬过来,喝到后,我与马真人便喝到床上去了。
次日一早,我与马真人头还有些晕痛之感,但是因为要赶路,所以还是摇晃着脑袋早早爬起了床。可是我们这衣服还未穿好,老伯家客厅里就响起一个焦急声音,只听见那声音大叫道:“李伯,李伯,救石头那两位大师还吗?”
很显然那人所喊李伯应当就是老伯了,接着果然响起了老伯声音:“谁啊?……唉?怎么是马老二呀,你……你这头发是咋了?”
这时那人回道:“李伯,俺现可没心情扯这个了,俺问你,昨晚救石头那两位大师可还?”
“两位大师还俺这呢。咋了?发生啥事情了?”老伯问道。
接着那个叫马老二人响起了一声叹气声,说:“唉,不瞒李伯,俺昨晚撞鬼了!”
“啊?你……你也撞鬼了?”老伯惊叫一声,接着立马朝我们客房方向喊道:“大师,大师,你们起床了吗?又出大事了!”
“出啥事了?”这时我先把衣服穿好了,急忙将房门打开,走出客厅问道。
说着这话同时,我往客厅中那陌生人看去,只见他二十七八岁,长得是高高大大,模样倒是长得蛮帅气,但是却不该有个秃顶。
是,年纪轻轻就得了秃顶,只见他那脑袋顶上有拳头那么大一块地方竟然没头发,也不知他这是故意剪成这样,还是因为掉发而变成这样子,总之这发型把他那帅气模样给毁了。
此时这客厅中除了老伯就剩他了,想来他应当就是老伯口中马老二吧!这马老二见我突来了,于是急忙跑上前来,一把握住我手求道:“大师,救命呐,俺昨晚撞鬼了!”
撞鬼了?我眉头一皱,心想怎么这个村子这么多撞鬼呀?想到这里,于是我急忙道:“先别着急,你先跟我说说是啥情况!”
这时老伯也说:“对,马老二你先别急,还是先将情况说清楚,有大师不会有问题。”
马老二点点头,然后便将他所说撞鬼之事讲了出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他们这个村子离县城有九十多里,每天却只有一趟早班车,早去晚归,很不方便,平时如果没赶上早班车,就进不了城,于是这个地方就有一些人当起了摩司机。所谓摩,就是利用摩托车来载客一种活计。
马老二因为没有像其人年轻人一样外出沿海城市打工,所以就家里做起了摩生意,每天从村里到县城载人拉客,收入也还算过得去。
话说平时,马老二一般都是傍晚时分就会收工回家,必竟他们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晚上进城。可是昨天傍晚,马老二从县城回来经过镇里时,遇到了一位妇人,那妇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孩子,她求马老二送她们进城,说小孩子生病了,而且上车便塞了一张五十钞票给马老二。
镇里到县城有六十多里路,但是也只不过需要三十块钱,现眼前妇人给他五十元,这等于是比平时多赚了二十元,再看到妇人带着个小孩,那小孩还因生病总是哭闹,于是马老二便点头答应了。
将妇人送到了县人民医院,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为了不至于空车回去,马老二便城里等了起来,希望能拉个客人回去,这样不至于跑空车。可是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却没有一个客人,于是马老二只得空车往村里赶。
出了县城,要经过一处火葬场,每次经过这时马老二都会开点,特别是晚上。此次也一样,此时夜已深,城外早已空无一人,马老二见到火葬场时便将速度开了不少,可是就他要到火葬时,却看到火葬场大门外竟然有个女人远远对着他招手。那女人一边向他招手,一边还往马路边上走来,显然是要打他摩。
看到这一幕,马老二不由为难了起来。因为他本来就对这火葬场感到心里发毛,而且平时还听过同是开摩司机说,这火葬场时常有鬼出现,是有一摩司机说以前这火葬场载过一个鬼。
马老二心里虽然有些许害怕,但是他速度还是不由放慢了下来,因为鬼怪之说他听过很多,但是从来没见过,他心里还是愿意相信世上没鬼。马老二心想,先问问她去哪吧,如果不顺路话就不载她,于是摩托后停了女人面前。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蓝色牛仔裤,绿色高跟鞋,看上去倒是很年轻漂亮。车子停定,马老二便问女子:“小妹这是要去哪呀?”
女子指了指前方路,说:“我去高岭。”
高岭,马老二知道,自己回村就要经过那儿。不过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一两家住户。
想到这女子是去高岭,正好顺路,于是马老二便点头拍了拍摩托座椅,答应载她。
路上,马老二因为好奇曾问她:“小妹这么晚了怎么还那个地方呀?如果不是我正好这么晚回去话,兴许你就打不到车了。”
那女子没有回答马老二,只是默默看着远方。马老二见她没回答,于是也就没再问了,心想这女子一定是亲人过世了,所以没心情跟自己闲聊这些事。
一个小时后,高岭到了。这时那女子跳下了车,然后指着路边一栋房子说:“你先这等等我,我身上没钱了,我家就那,我这就进去拿钱给你,很。”
这里一大块地方就只有路边上两栋房屋,而且女子所指那栋房子此时还亮着灯,显然是有人家,马老二也不必怕她坐霸王车不给钱,于是便点头答应了女子。
女子说了声谢谢,然后便马老二目送下,走进了路边上那栋房子。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后,那女子却一直没出来,这时马老二就心里有些火了,怎么这人要我等一会儿,这都七八分钟过去了,却还没出来呀?
想到这里,马老二又等了四五分钟,接着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便将摩托车钥匙一拔,向那栋房子走了过去。
走进前去,马老二这才发现,原来这栋房子门前竟然贴着白联挂着白花,显然是家里死人了。不过马老二想到那女人竟然坐车不给钱,还是提手敲起了门。
门敲了没几下,接着屋内就响起了一声妇女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屋内走出一个五十来岁妇人,此时妇人还泪眼婆娑,见到敲门是陌生人,于是疑惑问道:“你是谁?”
马老二说:“阿姨,刚刚我从城里载了一个女人回来,她说她住这儿,叫我外面等她一会儿,说进屋给我拿钱。可是她进屋后就一直没出来了,不知道她是您家人吗?”
那妇人摇头说:“我没见有人见来呀,而且现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什么女人啊。小兄弟,莫不是你看错了吧,兴许她是进隔壁那家了吧?”
马老二摇头说:“没错,我就是看着她进你这屋。”
妇人说:“这不可能,我真没见别人进来,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进来看看。”
马老二想了想,于是便进了屋。可是当他时屋一看到客厅上方灵堂上照片时,便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因为自己刚才载那个女子就是照片上那个人!
这下把马老二吓得不轻,指着那照片大声惊叫道:“是她,我载竟然是她!”
这一下也把那妇人吓得不轻,她看了一圈客厅,然后对着空气叫道:“女儿,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吗?你出来让妈看看呀?女儿……”
一听这话,马老二那是吓得连滚带爬往屋外跑去。跑到摩托车那儿,马老二就要逃跑,可是这时那摩托车却怎么都打不着火,而这时隔壁那栋房子可能是听到了这边响动吧,于是亮起了灯,而也就这时,马老二摩托车这才将火打着,然后拼命往家里赶……
第一百四十一章 鬼剃头
听到这里,我与老伯都替马老二捏了把汗,这事放普通人身上,确够其喝上一壶。
这时马真人也出来了,他一出来就说:“放心,你只是遇到鬼,你又没害她,她并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可是马老二听到老真人话却并没有安心,却惊恐万状说:“不,大师,俺感觉那个鬼缠上俺了。”
“哦?此话怎讲?”我与马真人同时问道。
马老二惊恐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秃顶,叫道:“大师,俺今天早上起来照镜子一看,这头顶上头发竟然一夜之间全掉光了!这一定是那个鬼干,大师,你们可要救我啊!”
“啥?你那头发是一夜之间掉光?”听到这话我不由大感惊讶,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一直以来秃顶呢。
“是,俺昨晚回到家里很是害怕,直接躲进被子里睡觉了,可是等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却发现头发不知啥时候掉光了,你说这不是那鬼干,又会是怎么回事儿呢?”说到这里,马老二都急哭了。
我感到了事情不对劲,于是慌忙上前看了看他掉发之处。只见他秃顶之处长发全没了,只剩一些长长毛头发,接着我又打开天眼一看,这才发现马老二头顶上阳火竟然熄灭了,只剩下两肩上阳火。
看到这里,我不由惊道:“鬼剃头!”
说完这话,我便看向马真人,马真人也点点头,显然也是看出了马老二是遭到了鬼剃头。
这一下倒把马老二与老伯吓了一跳,老伯惊叫道:“真是鬼剃头?”而马老二则担心眼泪都出来了,说:“那俺这该怎么办呀,俺好心载她回家,她干啥要这样对俺啊?”
我急问马老二:“她生前是不是跟你有什么仇恨?”
我不得不这样问他,因为如果没什么仇恨话,鬼魂是不会轻易对人做出这种事。
鬼剃头是民间一种叫法,就是一觉醒来,头发突然掉光。而茅山术中,这种情况叫作“鬼拔灯”!因为鬼剃头就是阴魂摸顶造成,是阴魂想灭人阳火一种做法。
正所谓“人身自带三盏火,阳火不灭阴难侵”,而这头顶上这盏阳火是人身三盏阳火中重要阳火,称为主火。只要头顶上这盏主火不灭,哪怕两肩上阳火都灭了,人三魂七魄都不会散,阴魂也无法收走此人性命。但是主火一灭,就算双肩上阳火未灭,其三魂七魄也很难保住。
而眼前这马老二竟然被鬼魂拔了灯,这就说明那鬼魂十足是要害他,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仇怨话,鬼魂是不可能随意做出这事。
马老二听到我问话,于是摇头说:“没有,俺都不认识她,怎么会跟她有仇呢!”
听到这话,我不由疑惑了起来。我看了一眼马老二,只见他此时已只有三魂五魄,少了和魄与力魄,也就是说他一共少了两魄。
人都是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命魂,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外,唯有命魂独住身,人要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天魂归天,地魂入地,命魂则还会停留尸身周围徘徊一段时间,之后会慢慢消失。而七魄则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这七魄,其实人类七魄,实际上就是藏密所说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阴穴中脉之上七个脉轮,七个能量场。其中天冲魄顶轮,灵慧魄眉心轮,气魄喉轮,力魄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脐轮,精魄生殖轮,英魄海底轮。人体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七魄,魄为人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会稍后自行离去,生命即以此真正告终。
“大师,你为啥怎盯着俺看呀?俺真没有骗您,俺真跟她没仇怨。”马老二可能见我总看着他吧,所以着急了起来。
我说:“我相信你话,不过你此时已少了两魄!看来你不久就要生大病了!”
我没有骗他,人少了一魄便会生病,因为魄就是人精气,精气散了,人便会气虚无力。何况他一共少了两魄,而且头上主阳火也灭了,别说生病了,就是鬼要上他身也是轻松自如。
马老二吓坏了,急叫道:“啥,俺少了两魄?大师,你可莫吓俺啊!”
我说:“我没有吓你,不过你不要担心,只要魂没丢就不怕,魄散了只需我画碗符水喝下,它们自会回来。”
马老二哪会不怕,急忙央求着我给他画符水,于是我当下便给他画了碗聚魄符水。
喝过符水马老二总算是安心了不少,他问我们:“两位大师,您说那鬼魂是不是缠着俺呐?”
这事我也一时说不准,因为此时马老二并没有阴魂纠纷缠身。于是我将眼光看向马真人,马真人思虑了一会儿,然后说:“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道避鬼灵符,你将灵符放身上,今天还是该干啥干啥,如果今晚还遇到她,那么再来找我们,如何?”
马老二点点头,后马真人给他画了一道避鬼保身灵符交给他。
马老二离开后,我们今日也是无法离开了,怎么也得等到明天才能再做打算,当天我们便老伯家里玩了一天。当然,为了石头能够早康复,马真人特意上山为他找了些草药,也算是不白吃人家。
当晚差不多三时候,老伯家大门突然被敲响了,随着急骤敲门声还传来了马老二叫声:“李伯开门,李伯开门,大师救命啊……”
听到这声音,马真人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而我也一样,急忙一咕噜爬了起来,穿上衣服便往客厅跑去。
当我与马真人来到客厅时,老伯已将大门打开了,敲门果然是马老二。他一进门便大叫道:“大师,大师救命啊,那个女鬼果然又来了,她正缠着俺,正缠着俺……”
听到这话,我立马窜出屋外,打开天眼一看,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阴魂之物。这时客厅中马老二叫道:“大师,那女鬼没这儿,她俺家里!”
“啥,你家里?”我们几人惊讶道。
这时,马真人急道:“你家里可还有人?”
马老二点点头,说:“我老婆和儿子还家里呢,那鬼就正缠着我儿子,大师啊,这回你们可真要救救我儿子啊,他可才三岁啊。”
这一回我和马真人都吓了一跳,马老二与她无怨无仇,那女鬼干啥要这样纠缠着人家不放呢?拔了马老二阳火还不算,现竟然还纠缠起了人爱家人。
马真人急忙转头说:“神保,你去拿家伙,咱们现就去他家里看看。”
我知道事情严重性,于是也不废话,急忙转身跑进客房拿起包袱,然后随马老二往他家里赶去……
老伯本来也想去,说想帮帮忙,但是被我们拒绝了。
路上,我们一边往马老二家赶,一边向马老二了解详细情况。
据马老二讲,因为害怕自己老婆担心,昨晚发生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她,而头上秃顶则说是被一同开摩司机作弄人故意剪掉。今天他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像以前一样,骑着摩托出门载客了,而且担心晚上再载到这样客人,所以早早就回家了。见一天都没出啥异常,他也放心了不少。
可是就晚上,他睡梦中却再次见到了那个女人,白衣服,蓝色牛仔裤,绿色高跟鞋。梦中那个女人说她死好可怜,说要马老二下去陪他,而且说着就举起双手往他脖子上掐来……
这一下把马老二吓得够呛,直接将他从梦里面吓醒了过来。醒过来后,他才发现自己已浑身冷汗,他摸了摸自己脖子,想着刚才那个梦境,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而就这时,突然房中响起了一个声:“下来陪我……”
马老二吓得直接打了个冷颤,因为这个声音他很熟悉,这声音就是梦境里那个女人声音!他急忙顺着声音来源处一看,竟然发现自己床前竟然飘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除了那个女鬼还会是谁呀?只见她正离地一尺飘荡自己床前,嘴里不断念着:“我是不是很可怜,我是不是很可怜……”
这下马老二直接吓出了声,把同床老婆给惊醒了。可是那女鬼却没有因为有人醒了而离去,反正和梦中一样,举起了一双苍白无雪手往马老二脖子处掐来。
马老二就这样惊恐看着那女鬼对着自己掐来,一时吓得动都动不了了。可是就女鬼要掐到他脖子上时,突然胸口上放出一道强光,接着把那女鬼直接震飞了起来,然后消失不见了。
马老二这时才缓过神来,于是急忙摸了摸胸口,这才发现自己胸口口袋中放着马真人给他灵符。知道这灵符果然能保住自己命,马老二终于放心了不少。而这时老婆却被马老二这一惊一乍样子吓坏了,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马老二想了想,还是不想让自己老婆跟着自己担心受怕,于是就说自己做了个恶梦,然后劝老婆点睡。
马老二因为担心那个女鬼躲自己家中,于是便起床到卧室外查看。可是当他刚走到客厅中,卧室中就传来了自己儿子哭闹声,马老二心里担心,于是急忙回房一看,顿时狠狠吓了一跳!只见那个女鬼此时正坐自己床上,而且她手还抚摸着自己儿子脑袋,一脸阴笑。再看自己老婆,她正抱着儿子,嘴里不断哄着儿子,可是儿子却怎么都哄不好,一双眼睛满是惊恐望着摸自己脑袋女鬼……
马老二又惊又恐,当下就从口袋中掏出灵符想要冲上前去,可是那个女鬼开口了,她威胁道:“你过来我就掐死他!”
说着这话,那女鬼还将手移到了马老二儿子脖子上。
这下马老二哪敢上前,而这时他儿子哭凶了,老婆见马老二呆呆站房门口,于是叫道:“老二,你看咱们儿子这是咋了,咋总哭呀?”
马老二不想自己老婆担心,于是就说可能是自己起床吵到他了吧。接着他将眼光看向女鬼,于是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女鬼回道:“我想要你下来陪我,我一个人好冷!”
马老二吓得不轻,他可不想死。可是若不答应话,那女鬼就会伤害自己儿子,后,他想到了我与马真人。于是他骗女鬼:“好,我答应你,请你不要伤害我儿子。但是死之前我有点事要办,你等我一会儿。”
女鬼见马老二愿意陪自己,于是笑了起来,答应给他一点时间。而这时马老二老婆见自己老公说这样莫名其妙话,于是开始害怕了,急问他这是怎么了,是跟谁说话。
马老二这时可没时间搭理老婆,一跺脚转身跑出了屋外,直接来李老伯家找到了我们。
我们听到这里,不由替他老婆及儿子担心了起来,很显然,那个女鬼是找上马老二了。不过让我们疑惑是,这无原无故那女鬼怎么会找上马老二呢?如果只是说载了一程那女鬼话,这也并不可能让他这样祸害呀?想到这里,于是我问他:“你到底跟那女鬼有没有仇?此时你一定要说实话,要不然我们救不了你。”
我说是实话,因为鬼魂报仇,多是因为心中积有怨气,若是找不出鬼魂怨气源头,那么能难解去鬼魂怨气。
马老二急忙摇头:“我说全是真话,我真跟她无怨无仇,而就是见都是那晚才见过。唉?等等……”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见马老二一惊一乍样子,我与马真人急忙叫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遇横死之人的禁忌
马老二眉头紧锁道:“我突然记起来了,我一周前曾见过跟她穿一样衣服女人。也是穿着一件白衣服,蓝色牛仔裤,还有一双绿色高跟鞋。”
“哦?你哪见到她,都跟她说过什么话了?”我与马真人急忙问道。
马老二苦笑了一下,说:“说啥话呀,她当时都死了,被一辆大货车撞死,血肉模糊。现想想,虽然当时看不清她样子了,但是她衣着打扮倒是像极了那个女鬼。”
听到这话,我已经大略猜到那个出车货女人就是缠着马老二女鬼了,于是我再次确认道:“你真啥都没说?”
马老二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说:“哦,对了,我当时看到那女人撞血肉模糊,于是就说了一句‘死好惨,真可怜’。大师,说这句话不要紧吧?”
“不要紧?就是你这句话惹祸!”我叹了口气,说道。
“啊?这……这怎么会这样呀?”马老二吓了一跳。
我说:“惨死之人都是死不甘心,你若是他面前说些同情之语,那么他就会找上你。”
我没有骗他,人因为惨死会极不甘心,也会极度害怕,他会想有人陪自己,而这时若有人同情他,就等于愿意跟他走。所以,凡遇到横死之人,切忌多语同情,或是叫身边人名字,因为叫别人名字时,那横死之人也会听到,于是把这名字默记心里,于是被惦记上。
“大师,那俺该咋办才好呀?”马老二明白那女鬼为何缠着自己后,顿时慌了。
“能有啥办法,现只有将她驱走啊!”说着此话同时,我们已来到了马老二屋前。
此时房门未关,马老二当先向前引着我们跑进屋内,穿过客厅来到卧房外,指着卧室说:“她就这里面,我老婆孩子正被她要协着。”
不用他说我都知道,因为此时房内正传出孩子哭声,以及一女人叫声:“老二,老二,你吗?你来看看儿子啊,他总哭是不是得啥病了?”
马老二听到自己老婆及孩子声音,显得很是担心。这时,马真人拉了拉马老二,示意其跟我们身后,接着我从包袱里掏出两道五雷护身符,然后与马真人对视一眼,将房门一猛得一推,接着窜了进去……
一窜进房内,便见到一个女鬼站床前,满脸阴笑看着哄着孩子母子俩。不过,当他突然发觉有人冲进来时,也明显受了一惊。
趁她受惊不备之时,我手中两道五雷护身符急忙往床上母子俩掷了过去。而这时女鬼发现我们动作,于是也急忙往床上扑了过去。不过她晚了一步,当她扑到母子俩身上时,五雷护身符立马散发出了一道金光,女鬼便带着一声惨叫声震飞了开去!
五雷护身符只是护身用符咒,并不能对鬼魂造成严重伤害,所以当女鬼被五雷护身符弹开后,立马怒了,她大吼了一声,然后怒瞪着我们,咬牙切齿叫道:“我要掐死你们!”,说完,便伸出两只惨白手臂对着我们扑了过来……
眼前这个女鬼我哪会害怕,她只是个惨死魂,并不是什么凶魂厉鬼。她对我造不成伤害,所以我也不想取她性命,于是我立即念出防鬼咒:“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令!”
此咒是防鬼咒语,可防止一般鬼魂近身或是上身,也算是一道护身咒语,不过此咒对鬼魂毫无伤害。
咒语一完,那女鬼也扑了过来,不过当她扑到我近前三步之距时,她就再也近不了前了。接着,这时我开口道:“好个执迷不悟小鬼,竟然敢本师面前动武,当真不怕本师让你永无超生吗?”
女鬼没有理我,只是冷笑一声,可能是见无法近我身吧,所以他便转头对着马老二冲去……
此时马老二已自己老婆床前,正抱着自己老婆儿子。因为他老婆突然见两个陌生人闯了进来,吓得不轻,于是马老二便跑到了老婆那儿,安慰了起来。
我哪会让女鬼去伤马老二,我立即指决一变,虚空中画出一道“杀鬼符”,一边念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伏不祥……神师杀伐,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完,此时那女鬼已扑到马老二身前,看到这里,于是我急忙指决一变,成剑指往虚符上一弹,接着“杀鬼符”便朝着女鬼飞了过去。
女鬼立马感觉到了背后猛烈杀气,她大惊失色想躲避,但是为时已晚,“杀鬼符”狠狠地打了她身上,接着她全身立马亮点了金光,女鬼发出了一阵阵惨叫声,听上去很是凄惨。
金光持续了一两秒,我并不想收她命,于是指决一松,金光便瞬时暗了下来。这时,那女鬼身形已经虚薄到了极步,看那样子只要我将金光再坚持一两秒,她便算是魂飞魄散了。是,她一个魂,又如何受得了我杀鬼符呢?
这时女鬼终于知道害怕了,终于知道恐惧了,立马往地上一跪,求道:“上仙铙命啊,上仙铙命啊!”
看到她那可怜样子,于是我说:“你既已是阴魂,就当下入地府等待投胎,为何还来究缠生人?”
女鬼满脸愤怒指着马老二,对我说:“我一个人怕,我以为他愿意陪我,哪知他骗我!”
这时马老二老婆害怕了,他见我一直对着空气说话啥,于是死死抱着马老二担心道:“老二,这……这是咋了,到底发生啥事了?”
马老二拍了拍自己老婆,安慰了几句,然后站了起来,说:“我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同情话,我并不想陪你,我没有骗你。”
女鬼恨道:“我喊有谁能关心我,有谁能陪我,当时是你应我,是你不忍看到我一个人。现你却说不愿跟我去,你这不是骗我又是什么?”
这时马真人上前一步,开口道:“你勿要再说了,现误会已解,马老二只是无心之言,既然他不愿跟你去,那么你也就不要再强求了。你为了此事,竟然欲对其家人不利,我们也不跟你计较,现只望你安心下地府去吧!”
女鬼听到这话,虽然害怕我们,所以不敢再有多言,但是她显然还是没有放下此事,心有不甘不愿离开。
这时,马真人叹了口气,于是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生,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屈曲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马真人念是超度咒,可使鬼魂放下心中不甘及一急小怨气,当然,这只能对一些刚死不久魂有效,倘若是凶魂怨鬼则效果不大。
超度咒一念完,那女鬼目光顿时便清沏了许多,怨气已无。马真人招了招手道:“早点去吧,生死自有天定,由不得已,下去地府自有来生。”
“谢谢上仙教悔!”女鬼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往屋外飘了出去……
女鬼一离去,小孩子立马就停止了哭闹,这时马老二立马扑到我们面前跪了下来,连连谢道:“谢谢两位大师救命之恩,谢谢……”
我们急忙将马老二扶了起来,我说:“起来吧,只要以后横死之人莫再乱说话就行了。”
马老二那是连连点头,而这时其妻子也多少猜出了一事情,后怕急问是不是家里进了鬼。马老二想了想,后还是点了点头,将此事从头至尾说了出来。
妻子听完后,顿时落泪,怪马老二瞒着自己。是,既然是夫妻,又有什么可瞒呢,不管是福是祸,两人一起承担不好吗?
当晚我们没有回老伯家,而是住了马老二家。次日一早,虽然马老二夫妻俩热情挽留,我们还是起程了,走之前叮嘱马老二,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去做白事家里,因为此时他主火已灭,很容易沾上晦气。
离开这个村子,我们走了几天,后来到了咸阳市境内。经过咸阳市一个农村时,我们被一个四十来岁妇人给拖住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幻生子
事情是这样,当我们经过这个村子时,马真人略感口渴,于是村内讨了口水喝,停留了片刻,而就我们准备再次继续赶路之时,突然背后传来个妇人声音,叫着:“大师,大师,留步呀……”
我们回头一看,一个四十来岁妇人正对我们追来,一边追一边叫着我们等一等。
没一会儿后,妇人跑到了我们面前,她气喘吁吁问道:“我刚才村口听他们说两位大师是茅山高人,不知两位大师能否帮我看看我儿子?”
听到这话,我与马真人对视一眼,于是我问道:“这位大姐,难道你家孩子有何不妥吗?”
妇人说:“是,算命先生说我家孩子过不了十五岁,明天他就是十五岁生日了,所以我现是担心紧,所以想请两位先生去帮我看看,如果真是这样话,我……我真是没法活了,呜……”
妇人说到这里,已是伤心泣成不声。
之前也曾说过,算命看相之事我是不做,因为这命数自有天定,能活多长时间我们也不好随意篡改,必竟这会折福损阴,而且改命对苦主来说也未必就是好事。不过看到眼前这泣不成声妇人,我心中又同情心大作,于是转头看向马真人。马真人想了想,于是说:“你先莫伤心,算命先生也并非都有真本事,倘若那先生没说准呢,那么你这岂不白担心一场?”
妇人哭道:“大师不知啊,我问过算命先生可不止一位啊,从小儿刚出生时就有人曾说过,说我家儿带不到十五岁。呜……”
“哦?竟然有多位先生说过此话?”马真人惊讶道,而我也是一样,如果真是这样话,看来他家儿子还真可能过不了十五岁。
妇人点点头,擦了擦眼角泪水,于是将事情原由说了出来。
原来妇人是村里公办教师,因为计划生育政策,所以只生了一胎,所幸,虽只是一胎但是却喜得了一子。农村嘛,受封建思想影响,都想要个儿子。这不,得了个儿子于是全家都高兴紧,于是儿子满月之时,家人就为儿子办了个满月酒。
可是就小儿满月酒当天,来了个讨水喝算命先生。农村人好客,而且又正逢喜事,所以那算命先生喝过开水后,妇人还挽留那位先生用过中饭再走。大家也知道走江湖,都靠吃百家饭,哪会有什么推辞,当下也就点头应了下来。
酒席之上,妇人将小儿抱到了客厅,一来是让大家瞧瞧自家小儿胖乎乎可爱样子,二来也是感谢乡亲们来喝小儿满月酒。
小孩抱出来,大家看了看,都一个劲夸奖着,说小孩长漂亮,说小孩眼睛长得水灵,或是说小孩很有福气,总之宾客们都是一个劲儿说些好口彩。听着这些话,妇人及家人都是开心紧,而偏偏就这时,那算命先生却说了一句:“你这娃儿养不得啊,你就是要养也带不到成年!”
这话一出,整个热闹喜宴厅立马变得鸦雀无声。是,愣谁突然听到这话不会惊愣住呢?
小孩家人听到这话,当时就怒火中烧,加之妇人又是教书老师,也不迷信,听到这话,立马气道:“你这先生怎么说话,我好心留你吃饭,你却说出这样晦气话来,真是好不懂理!”
而那先生却说:“我没有骗你,也并不是说晦气话,而是事实。正是因为受了你们茶饭之恩,所以我才说出口。”
这时妇人老公怒了,叫妇人不要跟他罗嗦,拿起一条扫帚就往那先生打去,直接将他赶出了门外!
好好一场满月酒宴,却硬生生带着气恼收场。妇人他们一家人虽然不信那算命先生说话,但是乡民们却相信,结果一时村里响起了很多关于他小孩养不到成年风言风语。
妇人一家虽然气愤,但是村民们也不会当着自个儿面讲这事,所以也没处发火。随着时间推移,这事虽然没人再拿起来议论,但是妇人家人心里,这始终是个刺,这个刺总让他们心里不蹋实。
就小孩子三岁时候,这时村里又来了位算命先生,当时正是周末,妇人学校也不用上课,所以家带着小孩无事,见到屋前来了个算命先生,妇人就心想,我不如找这个算命先生算算我儿子命,省得心里老不蹋实,于是便叫那位算命先生进了屋。
进屋落座之后,妇人便准备将自己儿子生辰八字告诉给算命先生,但是那算命先生却罢罢手说:“用不着,我现已经知道结果了!”
妇人不信迷信,自然也不信眼前算命先生能看一眼就知道别人命格,但是妇人乎并不是先生算命真假,她重只是得到个好口彩,能让自己心里安心一些。所以妇人便问先生:“那请先生说一说,我儿子命理如何?”
那算命先生想了想,却答非所问:“你确定要听?不管是好是坏?”
都到这会儿了,妇人哪会不想听,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毛毛,必竟看先生这个样子,显然是有什么不好事情。
算命先生见妇人一定要听,于是就摇头叹惜道:“你这娃儿乃是幻生子,养不得啊,劝你趁他现还小,还是赶送人吧!”
妇人一听这话,当时就心里一惊,咯噔一声。本来是想听句好话,安下心,现倒了,竟然得到结果与满月酒上那个算命先生说差不了多少。
这下妇人开始担心害怕了,就算她是不信迷信人,但是听到两个算命先生说同样般话,你说会不害怕吗?不过这回妇人没有再生气拿扫帚赶人了,而是急忙求问那先生:“先生可不要吓我啊,这幻生子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养不得?”
就那算命先生准备开口说话之时,妇人身边小孩突然跑过去对算命先生拳打脚踢,而且还恶狠狠瞪着他。可是这却算不了什么,因为这时那个小孩竟骂出了不符合他年龄话语,小孩怒道:“滚,滚,给我滚……”
妇人急拉住自己儿子,骂他这么不懂事。小孩被妇人骂了,于是乖了不少,不过眼睛却还是瞪着算命先生。
妇人对算命道了声歉,然后请他继续说下去。可是这时那算命先生却不愿再说了,拿起包袱就往屋外走,边走边说:“说不得了,说不得了,他已经怪我多管闲事了!”
就这样,算命先生一脸惊慌离开了妇人家,留下了一脸担心害怕妇人。当晚,妇人将白天找算命先生算命一事告诉给了丈夫与公公婆婆,大家一听这事也吓得不轻。于是次日一早,妇人公公便走了几十里路,去邻镇请来了个算命先生,打算再确认一下。结果还是一样,这个算命先生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摇头不愿再说了,他说:“你家小孩过不了十五岁生日!”
正所谓次不过三,这已是第三次听到类似言语,放谁身上都不得不认真对待了。这不,当下便把妇人一家人吓得脸色发白,妇人丈夫急忙追出门外,拉住那先生想问个破解之法,后那先生说只能将小孩送走。
可是这小孩可是自己亲生骨肉,而且还是他们唯一儿子,要他们就此将已有三岁小孩送走,这怎会是说做便能做得出来事儿?后,他们依旧养着他,一样疼着他,只是从那时起,妇人一家人都心中多了一份担心,多了一份害怕。
小孩慢慢长大,也不知为何,小孩出奇不顺,时时生病,大病完了生小病,总之把妇人一家折腾够呛,这里寻医,那里问药,钱那也是花得像流水似,但是好每回都能将病治好,看到小孩能重回平安健康,虽然如此,妇人他们心里还是欣慰紧。
而如今,妇人儿子已经十五岁了,明日就是他十五岁生日。妇人全家人都记得那三个算命先生说过话,也就是从今年开始,妇人全家都越加担心了起来。今日,妇人从村口路过,突然听到村民们说村里来了两个茅山大师,所以这便立马追来寻求帮助。
听到这里,我们算是了解了事情原委,也明白妇人为何会担心泣不成声。是啊,又有哪个父母遇到这事儿不会担心受怕呢?虽然我没做过父母,但是只要是个人都会明白她们感受。
将事情原委道完,妇人再次擦了把泪水,急问道:“大师,幻生子到底是啥意思呀,为什么说养不得呀?求大师一定要告诉我啊,我求你们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讨债鬼
这事有九成可能如算命先生所言,其子活不过十五岁生日,此事牵涉到上天注定命数,一切命数都是由前世因果决定,所以虽然我很同情眼前这位妇人,担是我也不好立即决定揽上此事,于是我将目光再次看向了马真人。
马真人表情也极为为难,妇人见到我们不乐意相助,立马就泪如雨下,泣道:“两位大师,我真没办法了,明天就是我娃儿十五岁生日,求你们了,你们就行行好,帮帮我吧,我这求你们了,呜……”
妇人说着这话同时,双腿就往地上跪去。
马真人一见如此,立马将妇人扶住,不愿接受他跪拜。他叹了口气,说:“唉,你不需如此,阳寿是长是短都是看其前世因果,由上天注定,就算我看出你儿子阳寿多少,你又能作何改变呢?”
妇人泣道:“大师,我知道你能改变,我求你了……”说着妇人又要下跪。
马真人可能有些受不了那妇人折磨,于是叹道:“唉,你起来吧!如果我所料没错话,你儿子可能真是幻生子,必竟有三位先生这样说,你还是不要强加改变了,阳寿是改变不了。”
“大师,到底什么是幻生子呀,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儿子是幻生子?”妇人泣道。
马真人说:“所谓幻生子,顾名思义,即为竹篮打水一场空,得此子也是梦幻一柯,终不是真正儿子。”
妇人听到这话,身体颤了一下,接着猛得摇头道:“不,我儿子不可能是幻生子,不可能是,大师,我求你去给看看吧,我儿子不可能是幻生子。”
幻生子正如马真人所说,只是南柯一梦,终不是真正儿子。为何会这样说呢?原因是这种儿子本就不是真愿意投胎当你儿子,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或目所以才来,这种儿子一旦目达到,便会离你而去,让你白养一场,所以名为幻生子。
马真人被妇人纠缠满脸苦涩,后无奈点点头道:“那好吧,那我便随你去看看。但话说前头,如果他真是幻生子,老夫也无能为力!”
妇人见马真人答应去看自己儿子,哪会乎什么马真人有没有能力改变,当下只要他愿意去就是万幸了。于是立马点头,然后朝前带路。
没多久,妇人带我们来到了她家中。她家还算可以,是栋两层小砖房,房外用砖砌了个围墙,使得里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面种着一些常要用到葱姜蒜等菜。
院子里有一对六十来岁老夫妇,老伯坐院子中抽着旱烟,满脸愁容,而老妇人则院中喂着小鸡。我想这两人应当就是妇人公公婆婆吧,果然,他们二人见到我与马真人,于是便走前一步,对妇人问道:“桂花,这两位是?”
妇人急忙上前道:“爸,妈,这两位是茅山大师。我找他来,是想请他们瞧瞧龙儿八字。”
“哦?原来是茅山大师啊!,进屋……”妇人公公满是有礼将我们迎进了屋。
屋内放着一台电视机,及一张八仙桌,这样家俱什虽然是稍显简陋,但是这农村里看上去也并不显得寒酸。而这时妇人也泡好了浓茶,端了上来。
妇人公公对儿媳妇叫道:“桂花,你打电话给长生,叫他中午回来,记得叫他回来时候带着好酒回来。”
“知道”妇人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去卧室中打起了电话。
吩咐完此事,妇人公公这才转头对我们说:“长生是我家儿子,现正镇里做木工。”
我们点点头,而这时他接着说:“我那孙子不知为何,几个算命先生都说他很不好。唉,还望大师给好好看看,不管是好还是不好,都望大师能不要保留。”
马真人点点头,说:“好吧,那容我先看过你家孙儿再说。”
妇人公公谢了一句,这时妇人打完电话来到了客厅,于是公公急忙转头叫妇人:“桂花,去楼上将龙儿带下来给大师看看。”
妇人点点头,立马就转身往楼上跑去。而就这时,马真人急忙叫住了她,说:“等等,这样吧,你先不要让你儿子知道我们是来干啥,你就带他下来一趟就成了。”
妇人虽然不明马真人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这才往楼上跑去。
没一会儿后,妇人下来了,手里牵着一个十四五岁少年。那少年长得文文静静,随妇人来到客厅见到我们,于是他皱眉问妇人:“妈,家里咋来客人了?”
“是,这两位是咱们家远房亲戚,妈带你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叔公,那位是叔叔。”妇人骗着孩子。
“叔公,叔叔!”孩点定眼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叫了一声便要转身往楼上走去,妇人想拉住他,但是这时马真人示意妇人可以了,于是妇人这才由孩子去。
孩子上楼后,妇人及其公公婆婆都一同凑了过来,急着问道:“大师,我家龙儿真会有事吗?”
马真人一脸凝重表情,他说:“你们可真要听,情况很糟,你们可有思想准备?”
“啊?我家娃儿真会有事?”妇人一家人听到这话,都受了一惊。而妇人婆婆是伤心哭泣道:“老天爷呀,你为啥要这样作弄我们呐,你不长眼呐……”
而妇人也是惊愣话都说不出来,妇人公公拍了拍自己老婆肩膀,安慰了几句,然后转头对马真人说:“大师,无论是好是坏,我们都想知道结果,求大师如实相告!”
马真人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既然你们一定要知道,那老夫就实不相瞒了。对,之前那些算命先生没有说错,你家儿子确是幻生子,而且劫跳就今晚三时分。总之,你家娃儿看不到明天太阳!”
这一下不但把妇人与她婆婆吓得痛哭落泪,就连妇人公公也是惊得连连倒退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缓过劲来,焦急问道:“大师,你说可是实话,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
马真人无奈道:“你家那娃儿根本就不是来做你们娃,实为前来取债,如今债已取完,他也要走了!”
马真人没有骗他们,就那小孩出来时,我便也一眼看出来了。用天眼可观之,小孩头顶上满是怨气,要知道一个十四五岁小孩怎么可能有怨气呢?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这一世前来是来报怨,也就是民间所谓讨债鬼!
讨债鬼说法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小孩养到一定年龄就天灾人祸而夭折,枉费父母心血和金钱。其实这就是因为前世欠他,所以今世他前来讨回,一直不让你好过,一直折腾你,一直到债讨回差不多了,他这才会罢休,不过这时他也就要离开你了,你留也很难留得住,因为他只恨你,对你根本无母子之情。
当然,如果就这样去看,你是看不出来,他一样与正常孩子一样,一样需要母爱,一样爱自己家人。也许你们会疑惑了,既然他一样爱自己家人,那为何放不下心中怨恨呢?其实原因很简单,这种讨债鬼他投胎之前,都曾到过转轮王那喊过冤,要求一定要讨回债之后才能安心投胎转世,否则不愿投胎。转轮王查明他冤情属实,便会让其先前去讨债,债一讨回,便会索其回来,按其前世善恶因果重投胎轮回。也就是说,从他投胎取债那一刻开始,他此生命运就已注定,他就是来讨债,不管他讨债过程中是否爱上了这个家,但只要债一讨完,就必须要离开。
而之所以马真人会说小孩见不到明日太阳,那是因为小孩七魄已散。之前曾说过,人将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如今小孩七魄已散,足矣说明他即将离去,等不到明日。
妇人及其家人哪会明白这些,立即问道:“大师,什么讨债呀,我们何时欠过娃儿什么东西吗,怎……怎么会这样啊?”
马真人叹了口气,道:“唉,你们今生未欠他,奈何前世欠他太多,所以他今世是来向你们讨债。”说到这里,马真人于是便将讨债一说详详细细告诉了他们。后马真人说:“这都是前世种下因果,怨不得天,也怨不得地,一切自是因果报应!”
妇人他们听完讨债一说之后,顿时绝望了。两个女人痛哭了起来,而妇人公公则抹了一把浊泪,叹道:“这真是报应啊,报应啊,没想到这做人真不能糊涂啊,不能糊涂啊!”
显然,老伯算是听明白了,也懂得了。此时,他眼里只有叹息,只有后悔,只有悔恨。他明白怨天怨地都无用,因为这一切都自造孽因。这时,那婆婆却突然抬头叫道:“大师,我那孙子这回到底是来取谁债呀,如果真是因果报应,如果只是一个人种下因,为何要报应到几个人身上啊,这还有天理吗?这老天岂不还是瞎了眼!”
这下老伯与妇人都不哭了,都将目光看向马真人,很显然想知道这到底是谁欠下债。
第一百四十五章 救子之法
这下老伯与妇人都不哭了,都将目光看向马真人,很显然想知道这到底是谁欠下债。
不过答案并不是他们所想,正如之前所说,一切一切都跟前世因果相关,这话一点也不假。只见马真人说:“如果要追究是谁欠下债,那这债定然就是孩子爸妈欠下。不过虽然这债是你儿子夫妻俩欠下,但是你们也勿需怨你儿子,因为你们前世多多少少也是欠了你儿子,要不然不可能成为一家人,正所谓‘前世无孽缘,今世不为一家人’,看淡些吧,前世无法改变,唯有今生多种些善因吧!”
是,前世无孽缘,今世不为一家人。前世欠了对方,今世你便要还予他,虽然他不是讨债鬼,但是你一样要为了他而付出你全部,这就是家人,一世做牛做马无偿付出。
妇人一家经过马真人解说,明白了这些事都怨不得他人,这都是前世种下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虽然明白了此道,但是若要放下心中担心还是不可能,不管那小孩是不是来讨债,养了十几年儿子说要放下就放下,又有几个家庭能做到呢?后,妇人依旧流出了泪水,哭道:“大师,既然我儿子是要讨债,我愿意还,求大师能帮我留住他,不要让他走,行吗?”
这时,公公婆婆也立马求了起来:“是啊,大师,我们一家人都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人,救救我们吧,我们范家就这一根独苗呐!”
马真人无奈道:“你们别这样,此事我实是无能为力啊。”
看到马真人那无奈样子,我也帮衬道:“你们冷静一下吧,都是一早注定之事,我们是无法帮你们。”
听到这话,一家三口又痛哭了起来。这时,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酒肉,进门见到一家三口那痛哭模样,立马跑了过来,焦急问道:“爹、妈、桂花,你们这是咋了?不会是龙儿他……他已经……”
很显然,此人一定是孩子父亲了。妇人一见自己老公回来了,立马朝马公扑了过去,泣不成声道:“长生,大师说龙儿他……他过不了今天晚上,呜……”
那叫长生男人一听这话,立马打了个激灵,将手中酒肉往妇人怀里一塞,然后一下朝着我们跪了下去,求道:“大师,你要救救我们儿子啊,求你了!只要你们能救下我儿子,我范长生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师恩情。”
我与马真人立马起身,然后马真人急忙去扶范长生,安慰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与跟你家人说了,此事乃前世因果,上天一早注定了事,我们是改变不了。”
可是范长生却不起来,反而地上磕起了头:“不,大师,现只有你们能救他了,我求你们出手救救他吧,只要你们愿意出手,哪怕真救不回来,我也就认了。”
马真人很无奈,他看了一下我,于是我说:“要不就看看他造化?”
马真人叹了口气,点头道:“那好吧!我就试上一试,不过此事前因后果我已经跟你家人说很明白了,就算我们出手帮忙,能留下他希望也很小。”
一听这话,一家四口立即就全部跪了下去,感激了起来。
这时,马真人对范长生说:“把你儿子生辰八字拿来吧,我算算他究竟何时走。”
范长生急忙点头,然后将自己儿子生辰八字说了出来。马真人掐算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儿子应当是今晚三时分离开,若是能将他留到四,那么他便会无事!”
他们听到这话,那是又惊又怕,范长生急忙问道:“大师,那要怎么才能留住他呀?”
马真人摇了摇头,叹道:“难啊,正所谓‘阎王叫你三死,谁能留你到四’。唯今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看你本事了!”
听到这话,范长生立马愣住了,指着自己惊道:“我?大师,我可啥都不会,哪有本事能救下我儿子呀?”
“是啊,大师,你可莫开玩笑啊!”这时,范长生家人也全都疑惑了。
马真人笑了笑,说:“我没有开玩笑,这事能不能成,就靠他了。”
大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范长生急忙问:“大师,如果我能救我儿子话,我一定愿意,哪怕丢掉这条性命也愿意,您就说我该怎么做吧!”
此时,我差不多已经知道马真人打算了,他一定是想让范长生去缠住黑白无常。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见马真人笑了笑,说:“不需要你性命,你只需今晚置办一桌丰富酒菜,待到三之时你带着酒肉到村口走一趟,到时村口会有两个人那儿下棋,你就将你酒菜送予他们二人吃。记住,能缠多久缠多久,只要四一到,你儿子便安全了。”
范长生点头想了想,于是问道:“大师,那两个人会吃我送酒菜吗?如果他们跟本不搭理我,那我该咋办呀?”
马真人说:“刚开始那两个人肯定不会搭理你,所以你必须要有耐心,一定要让他们吃你酒菜。”
范长生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接着他又继续问道:“那如果我没有缠住他们到四,是不是我孩子就会……就会……”
还没等范长生说话,马真人便点头道:“是,能不能留下你儿子,就看你能不能缠住他们二人了。”
范长生一脸凝重点头道,显然事情成败关乎到自己儿子性命,他又岂能轻松了。
接下来,妇人拿着范长生带回来酒肉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饭菜,下午范长生也没有再回镇里做木工了,而是留家里陪我们,看那样子生怕哪里怠慢到我们。
一切成败只看今晚,所以下午时间倒闲暇之中度过了。不过,孩子午睡期间,马真人叫我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趁小孩午睡之时,我把他魂魄叫出来了。对着小孩魂魄,我问道:“你今晚就要走了,你知道吧?”
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何时死,但是人将死之前,其魂魄是知道自己要离去,这也是为何有些人临死前,会预感到自己要死了,这其实就是魂魄传达信息。
“你怎么知道?”小孩虽然答非所问,但是很显然已经知道自己要走了。
我说:“我为何知道并不重要,我只是想问你,如果你可以不死话,你愿意留下来做范长生儿子吗?”
小孩想都未想,便说:“这不可能,时辰就到了,我不走不行。”
“如果我有办法能让你不走呢?你愿意留下来吗?”我继续问道。
小孩这回皱眉思虑了起来,接着他看向我,说:“如果真能不走话,我愿意留下来。”
我点点头:“明白了,那么就看你今生是否还有缘做范长生儿子吧,一切全凭你们造化!”
说完,我便指决一打,对着他一弹指,接着他便回到了体内。
事后,马真人便问我如何,我将情况跟他说了一遍,接着马真人说:“看来此事可为!”
听到这话,我不由疑惑了,我说:“马爷爷,此事有干涉天道轮回嫌疑,咱们这样做会不会被下面追究啊?”
马真人笑了笑,说:“天道既是人道,我们行事为人,不悖天理,不欺人心,自然就是为善。你要记住,正邪人,而不法。如今我们告诉范家救子之法,这是行善还是为恶,全看咱们心里是怎么想。如果你觉得这是行善,那么这就是行善,哪管得了那么多天道轮回!”
我听似懂非懂,不过我还是点头说:“我觉得咱们这是行善。”
马真人笑了笑,说:“既然你心里也觉得这是行善,那么就不须为告知范家救子之法感到担心与后悔!”
“嗯,我明白了。”我点点头。
晚上,因为马真人说过,一定要盛,所以妇人足足做了二十多道菜,而且一道两份,显然其中一份是用来招待我们。
一顿晚饭吃了好几个小时,从晚上七点一直用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虽然范长生他们心中充满了担忧,但还是满脸陪笑一直对我们频频敬酒。席间,马真人饶有深意对范长生道:“三之时你到了村口,会出现一个穿白袍与一个穿黑袍人,如果到时万一他们不愿吃你酒菜,那么你就管那个穿黑袍人叫叔公。就说这次送酒菜是范家老祖宗昨晚托梦吩咐事,那么他们便一定会吃你酒菜。”
范长生他们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点头将此话记了心里。
饭后,妇人家二十多道菜全部装进了食盒之中,并且带上酒水,及碗筷,三将近之时,范长生便提着这些酒水及食盒出了门,直接往村口走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下棋之人
范长生出门后,我们都忐忑不安,小孩家人是紧张来回走动,而婆婆则从范长生出门后便跪了观音像前,一直默默地祈祷着。此时小孩早已熟睡,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晓。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觉得是那么长,大家都祈盼着时间点过去,盼望着四天点来临。
我与马真人一直站范家大门口,因为我知道,如果范长生没能缠住他们,他们一定是从大门进来拘魂。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到了这地步,我们也没有办法再留下小孩了,必竟拘魂都到门前了,代表着小孩没有那造化命数已到。我们站大门口,只是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而已,也仅此而已。
也许你们早就猜出来了,范长生去会那两个人其实就是黑白无常,阴间有个规矩,那就是如果阴差错过了拘魂时辰,那么便会放其一劫,待其第二个劫跳再来取命。人一生都会有几个劫数,哪个劫数如果跳不过去话,那么就会死那个劫数上,如果跳过去了,那么就能活到下一个劫数上。当然,每个劫数都代表着那时运程低到了极致,就算跳过去了,也会破财或者犯大病,这也是为何民间有言‘破财挡灾’,一次大失财,很有可能是代表着跳过了一次劫难,所以人生世,破财之事应当看淡些,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只要平安就行。
言归正转,我们站大门外,眼光一直注视着院门外,不过还好,直到四都还未见到黑白无常影子,显然他们是被范长生给缠住了。
这时,马真人说:“时辰已过,看来此事已定,你去看看小孩情况如何!”
我点点头,于是直接跑到小孩房间,只见此时小孩身上死气慢慢变淡了,而且散气七魄正慢慢凝集着,显然是躲去了这一劫。
我心喜跑出小孩房间,然后来到客厅中,对大家伙叫道:“成了,成了,小孩没事了!”
大家伙一听这话,立马惊喜万分,脸上满是欣喜若狂之色,急问我:“大师,我家小孩真没事了吗?你可莫要骗我们啊?”
我笑道:“不会骗你们,小孩真没事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马真人也呵呵笑道:“是啊,你们债也还清了,以后这小孩不会再取你们债,自可养到给你们养老送终,呵呵……”
妇人他们三人听到这话,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是啊,养个儿子为不就是这样吗?谁会想自己还未入土前看到自己后人有事呢?
就大家欣喜之时,范长生也回来了,抱着一推食盒飞往家里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叫道:“我缠住他们过四了,我缠住他们过四了,大师,我家孩子是不是会没事了?”
没等我们回答,其家人便已经欣喜万分将孩子无事消息急忙告知了他,顿时把他高兴得紧。后,范长生带头下,一家人都对着我们跪了下来,把我与马真人吓了一跳,急忙将他们扶起。
因为此时已是四天,所以兴奋了一会儿后,范长生便急忙叫妇人去做顿宵夜,别让我们饿着了。
妇人去做宵夜去了,而我们则坐客厅中,问起了范长生去村口情况。范长生笑了笑,说:“这事还真全靠大师早先叮嘱,要不然我是缠不住他们。”
“哦?说来听听,呵呵……”马真人笑道。
范长生点点头,然后便对我们讲了起来。
三之时,范长生心里忐忑提着食盒来到了村口,正如马真人说,他一到村口果然见到有两个人村口下棋。只见一个穿白袍,一个着黑袍,范长生知道这两个人就是自己要找人,于是便走了近去,然后对他们作了一揖,说:“两位大半夜也饿了吧,要不尝尝我家酒菜吧!”
说来奇怪,那两个人就好似不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人似,看都不看他一眼,二人还是继续下着棋。范长生心里是又紧张了起来,于是继续做了一揖,说道:“两位先生,这么晚了想必也饿了,请尝尝我家酒菜吧!”
那两个人依旧不理睬他,就这样,范长生心里是焦急了起来。如果人家理都不理自己话,那自己这回就白来了。想到这里,范长生不敢离开,他记得马真人之前叮嘱,之前马真人曾叮嘱过他,说那两人一定不会轻易搭理,所以一定要有耐心,想到这里,范长生便站了两人身旁,等着他们下完这盘棋。
等了差不多一柱香功夫,那两人终于下完了一盘棋,于是范长生急忙凑了过去,做揖道:“两位下棋这么长时间了,请品尝一下我家做酒菜吧!”
可是这次那两人依旧没有理睬他,他们将棋子再次往棋盘上一铺,接着下起了第二盘棋。
见那两人还是不理睬自己,范长生真急得团团转,但是除了着急他却又没有办法,总不可能总叫他们尝自己酒菜吧,要知道下棋之时是忌有人打扰。想到这里,他只得继续等了起来……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这第二盘棋终于下完了。这时两人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那穿黑袍人对穿白袍说:“想来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去做事吧!”
这下范长生急坏了,急忙跳到二人面前,一把将他们拦住,作揖道:“两位先生莫急,你们先用过酒菜再去做事也不晚啊!”
这回那两个人终于开口了,那黑袍说:“我们不食人间酒肉,你拿走吧!”
而那白袍也说:“这位兄弟,你回去吧,这大晚上不要总外头呆着了。”
说完,二人便要往前走。这时范长生想起了马真人话,于是急忙大喊道:“我这酒菜是范家老祖宗托梦叫我送来!”
这话一出,那穿黑袍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回头惊道:“你刚才说什么?”
范长生见此话真有有效,心里立马欣喜万分。于是急忙答道:“我说这酒菜是范家老祖宗托我送来,他说这村口有两个人下棋,要我送些吃食来。”
黑袍男子听到这话,立马走了回来,说:“你说可是实话?”
范长生当然不会说是马真人教,于是急忙点头说:“是,我说是实话。”
黑袍男子点点头,然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分亲切感,问道:“你是范家子孙吧?”
范长生见黑袍男子先前冷若冰霜表情竟然消失不见了,心里顿时大喜,点头说:“是,我是范家子孙,昨晚老祖宗托梦叫我今晚送酒菜过来,他说务必让你们品食。”
黑袍男子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点头说:“那好吧,你就将食盒放下,我们尝尝!”
范长生见事情终于可违,于是急忙将食盒打开,摊放路边一块大石上。见酒菜摆齐,黑袍男子便转头叫上白袍男子一起过去尝食。
酒过三巡,黑袍男子指着村子问范长生可是住这个村子?范长生点点头,说就是住这个村子。黑袍男子点点头,于是说:“既然你是这个村子,那么想必你一定认得范子龙了?”
听到这个名字,范长生心里一惊,因为范子龙就是自己儿子。范长生虽然心里是又惊又急,但是他还是问道:“我认得他,只是不知先生怎么认得范子龙?”
黑袍男子将酒杯中酒水仰脖干了,然后将酒杯一放,笑道:“我们这回就是去找他,唉,现时辰很晚了,我们这就要去了,谢谢你酒菜。”
这一下范长生吓到了,这不就是去拘自己儿子魂魄吗?想到这里,范长生一下跪了二人面前。二人突然见他跪下,于是疑惑道:“小兄弟,你这是为何呀?”
范长生泣道:“两位先生不知啊,范子龙就是我儿子,如果你们将他带走了,我就没法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范无救
二人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他们要拘人竟然是此人儿子。黑袍人急问:“范子龙是你儿子?”
范长生点头说:“是,求两位先生暂时放过他吧,我不能没有他啊!”
二人对视一眼,白袍人问黑袍人这事该怎么办?黑袍人叹道:“唉,上头交下来差事,咱们违抗不得啊!”
白袍人认同点点头。
范长生听到这话,顿时急哭了,求道:“两位先生,你们看我刚才孝敬了你们份上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我一定会不会忘记两位大恩。”
黑袍人说:“不是我们不愿相救,只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起来吧,这事容不得说情!”
范长生哪会起来,不断哭泣了起来。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刚才吃了人家酒菜,这时就这样甩手就走也不好,于是这两人犯愁了。开始商量起对策,黑袍人问白袍人该咋办,而白袍人却摊手说他没办法。后黑袍人说,要不我们就放过他儿子?
这时白袍人却摇头说:“不行,这样话,回去一定会受罚。”
黑袍人听到这话,眼里立马现出了惧色,于是只得叹气对范长生道:“此事我们实是无能为力,但是我们能容你见你儿子后一面!”
范长生哪会答应这个条件,哭凶了,而这时他想到自己祖宗面子好似很管用,于是大叫道:“范家祖宗来救命啊,咱们范家这几代一直单传,如果子龙被带走话,那咱老范家就绝后了啊,呜……祖宗救命呐……”
这时,黑袍人劝道:“你莫要悲伤了,你就是把范家祖宗叫来也无用,阎王要他三死,没有人能留下他,除非你阴间有人,能跟阎王说说情,否则,此事是决无余地。”
听到这话,范长生也不知怎,急忙点头说:“有,我阴间有人,祖宗昨晚就说只要去求他,他就一定能帮上忙。”
“哦?不知你那位阴间当差亲人是谁呢?阴间是何职位?”二人急忙问道。
范长生顿时语塞,吱唔道:“他姓范,就是我们范家人,只是我无法入地,没法找到他啊!”
“姓范?我阴间当差这么久,怎么没听说过此人呢?”黑袍人疑惑道。
而这时,白袍人说:“他不会说就是你吧?”
这下黑袍人满脸惊诧叫道:“老谢,你不会开玩笑吧,他都不认得他,怎么可能是他亲人呢?”
这时,黑袍人转头问范长生:“你说那姓范人,他全名叫什么呀?”
范长生本来就是瞎骗,他哪有什么亲戚阴间当差,他这样说也只是想拖住一下他们二人而已。现见黑袍人详细问起来,于是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说说呀,你说那位亲人是谁呀,他阴间当何差职?”这时,黑袍人催问了起来。
范长生只得继续骗道:“我不知道他全名,这一切都是昨晚我范家祖宗告诉我,他说我们范家有一人阴间当差,只要去找到他,我们范家就不会绝后了。”
话完,白袍人便对黑袍人道:“这就对了,他说那亲戚一定就是你了。”
这下黑袍人为难了起来,说:“老祖宗发话了,你说我这该如何是好呀?”
白袍人说:“这是你事,我可不好插手。总之这事若是徇私耽搁了,回去铁定是要受罚。”
范长生隐隐感觉到黑袍人好似跟他们范家有些渊缘,于是黑袍人左右为难之时,急忙说道:“我替咱老范家求你们了,就给我们范家留一根苗吧,求你们了……”
黑袍人看了一眼跪地上范长生,后一跺脚,叹道:“算了,我就给范家留一条独苗,回去要罚就罚吧,我认了!”
范长生听到这话,立马感激地上不断磕头。而一旁白袍人问道:“你真这么决定?”
黑袍人说:“是,身为范家人,死亦范家鬼,祖宗之命不可违,为了使范家不绝后,此事我扛下了,等回去后一切惩罚我都心甘情愿承受!”
白袍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了。这时黑袍人对范长生道:“你回去吧,老范家独苗我留下了,回去后好好生活,多多行善,不要枉费了我一片心血!”
范长生连连点头,然后黑袍人挥了挥手,便消失不见了踪影。见他们二人消失后,范长生这才将食盒抱去急忙往家里赶……
讲完送食盒经历后,范长生急忙问我们:“大师,那两个人是谁呀,他们是不是认识我们范家祖宗?怎么我一提到范家祖宗,那个穿黑袍人就为难啊?”
马真人笑了笑,说:“那两个人是黑白无常,白无常叫谢必安,黑无常叫范无救,他就是你们老范家人,你总用你们老范家祖宗去压他,你说他能不为难吗?呵呵……”
是,马真人之所以事先叮嘱范长生,让他事不可为时就报出自己祖宗名头来,目就于此。
“原来如此!”范长生大感惊诧,很显然没有料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族人。
我笑了笑,对马真人说:“看来这次黑无常被咱们害苦了,这次回去定会讨些苦头吃!”
马真人点点头:“阴间律法严苛,惩罚是一定,不过他一直随阎王左右,大苦头是不会吃,呵呵……”
范长生听到这话,也不由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傻笑了起来,必竟黑无常是被他忽悠。事情有个完美结局,大家都很高兴,这时,妇人也已做好了宵夜,而且还把晚上吃剩酒菜热了一下,于是我们又大喝了起来。只不过这回范长生他们没有了担忧,所以喝起来是痛之极,大有不醉不罢休之势。
范家之事也算解决完了,因为睡下时已近天亮,所以我们直到次日用过午饭之后才开始起程。下午穿过了两个小镇,后晚上七八点钟之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县城。而见天色将晚,我们便这个县城找了间旅馆住了下来。
是,这回住是旅馆,不再是以前大酒店了,原因就是此时我已经是个穷光蛋,所有钱财都四川大灾时贡献了出去。
旅馆不对于大酒店,里面没有餐厅,如果要用餐还得到外头去买。这不,马老头往床上一坐,便叫我去买些吃。
我跑了几个饭店,大街上都是大饭店。都他娘太贵了,一个菜要几十元。我此时哪有钱大吃大喝了,于是我就思量着去找个偏点小饭店,可是就我去找小饭馆时,居然让我听到了一件鬼事。
我转了好几条街,终于到了一条比较破旧小街。都是两到三层楼,这种楼应该就像我们村里那种房差不多。属于一家人一栋,不像大街上楼一栋楼住个几十户人家。
我就走了进去,希望里面有个餐店之类。可是当我走了五十米后,突然前面飞来一辆摩托车把我给撞了个对头。我被直接撞出了两米远,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手掌却磨破了皮,那个痛啊,自不用说,不过那摩托车也翻了。
我站了起来,这才发现撞我人是一个四十来岁平头男子。此时他也揉擦着大腿,想来他是摔到了腿。那中年男子,按着大腿揉擦了几下就赶忙起身看向我这里。看到我没事后,才轻呼了一口气。
男子走到我面前,一个劲道谦。说实是有急事,所以才会开这么之类话。我当然不信了,就问他:“难道说有急事就能不管不顾乱撞吗?幸亏我今天没事,如果换成一老太太,定让你给撞死不可。”
那中年男子一脸谦意点头说道:“小哥说极是,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这次真对不起了。”然后立马从裤带里掏出几张红色大钞向我塞了过来,一脸急色道:“小哥,真对不起,现不能陪你上医院检查了。这钱你先拿着去医院看看,我要走了,真有急事。”说完就要跨上摩托车跑路了。
唉,算了,既然撞也不甚严重,而且人家也道歉了。于是我就不去跟他计较了,不过我倒没有要他钱。
我正准备离开时,却见那男子摩托车打不着火了,想来可能是刚才摔乱了吧?
男子折腾了一阵,摩托车还是没个动静。把那个男子气得团团转,对着摩托车猛踢几脚发泄着。
看到这,我就走过去准备帮他看看。可是当我走向前去询问他时,他正好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我不好打扰,于是就站旁边等他打完电话再来询问。
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男子说:“喂,是刘二仙吗?我是城郊王成啊,我请你救救我。”
“我家里闹鬼了!……什么鬼我也不知道。”
“二仙啊,事情是这样……”
“对,事情就是这样。本来我是要骑车来接你,可是半路出了点事,现只得打电话让你自己打车来了。”
听完男子整个电话内容,我猜出了个大概。
从电话中得知这男子叫王成,住县城郊外。两天前他父亲王国全因为重病去世了,王成伤心之余便想着要给父亲好好做一场法事,让父亲可以早登极乐。所以便特意跑到隔壁县里请了一名法师,准备大做三天三夜法事。
考虑到白天温度还是有些高,尸体家里停放三天怕会腐臭。所以为了这事,王成还特意花了一笔钱租回了一幅电冰棺。本来一切事情都很正常,可是就今天一早将他父亲尸体从冰棺中移到木棺中后,没过多久,怪事就出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尸变(1)
首先是王成儿子说看到了爷爷睁了一下眼睛,当时听到他儿子这样说,大家也没当回事,还都笑他是胆小鬼,一定是因为害怕才出现心理暗示。当然王成也没当回事,可是就接近中午时候,一件恐怖事却当着大家面发生了。
当时已将棺材抬出了屋外,正准备合棺钉铆钉时候。为了这后时刻能多看几眼父亲,王成就哭红着眼,抹着眼泪趴棺材边上看着父亲,想着要把这面容永远记心里。可是就这时,王成突然看到自己父亲眼睛睁开了一下。
王成以为自己也看花了眼,赶紧揉了揉眼睛,再往棺材里看去。这回可真是吓了一跳,连退数步。原来王成再次看去时,却看到自己父亲真睁开了眼睛,而且还露着白森森牙齿一脸笑容。
接着王成父亲突然棺材中坐了起来,这一回可把那些亲戚朋友都吓倒了,所有人嘴里都喊着一声“鬼啊”便见了鬼似落荒而逃,呵呵,确是见了鬼。
可是大家能跑开,王成却不能啊。这本来就是他自己家,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父亲。王成经过惊吓呆傻了一阵后,他便回过了神。赶忙跑进客厅里叫来那位邻镇请来法师,可是经过法师一阵折腾,那法师也无能为力了。因为此时那王国全尸身已经反而跑出了棺材。不得已,法师只得与王成,还有三个站得远远胆大大汉,五个人一起用绳子将王国全给暂时绑了家门口柳树下。
怪不得这人开得那么急,原来是这般原因啊。不过算你这人走运,碰到了我。
看到这叫王成男人打完了电话,我就上前问他:“你家里那个不叫鬼,只是诈尸。”
王成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看来他不相信我说话啊,为了让他相信。我说:“我是学道,所以我没有胡说。我听你说是因为换了棺材之后才发生,所以我想一定是因为你换棺时候没注意才会使你父亲诈尸。”
王成一听非但不信我,反而还发起火来了。怒道:“你爸才诈尸呢!你再这样损人,小心我发火了。”
用我们家乡话来说就是,真想上去敲他几下脑壳了。可是我忍了下来,继续说:“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王成白了我一眼,说:“那我就看看你能吐出些什么明堂来。”
看他不再生气了,于是我就说:“诈尸就是因为死人嘴里还有一口气没出来,就会出现诈尸。当你将你父亲尸体从电冰棺中抬起时,要用手托着他后脑,与他身体保持平行。要不然话,他身体抬起来了,脑袋就会向后仰起来,那样他嘴巴就会自动张开,这时就有可能会有阳气冲进死者嘴里,发生诈尸。”
王成听我说完,思虑了一番后说:“你说倒真是有些理,但是你这么年青,就是知道也帮不了忙啊。”
我笑了笑:“我就是学这个,如果你愿意话,我可以帮你去瞧瞧。”
王成惊疑看着我,说:“算了,我还是等刘二仙吧。”
我点了点头,于是不再说话了。我这是看他家里出事,所以才愿意搭腔帮他忙,既然他不愿意我帮那就算了,我总不可能求着去帮人家吧?再者说,此时我已经饿厉害,还是吃饭要紧。
就这时,一白发老头骑着摩托来到了我们面前。
王成一看到这白发老头就像见到了神仙一般,急忙向老头叫道:“二仙,你终于来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原来那老头就是王成要请刘二仙啊,然怪王成见到他会像见到了救命神仙一样。
那刘二仙依然坐摩托上,点头说:“呵呵,你家里只是小鬼打闹,你不必如此担心。来吧,上车!我这就去将那些闹事小鬼收了。”说完,拍了拍自己摩托车后座。
王成点头哈腰说:“是,有二仙出手相帮自然一切不用担心了。”然后赶忙胯上了刘二仙摩托车。
看到他们这样子就要走了,我就急着说:“这位上仙,王成家可不像是小鬼闹事啊!”
那刘二仙疑惑转头问王成:“这位是?”
王成摆了摆手,说:“只是一个过路,咱们甭理他,还是点赶去我家吧。”
刘二仙点点头,接着他们“呼”一声就一溜烟离去了。
靠!好心帮你,不领情就算了。被这事一闹,搞得我肚子现还是空空如也呢。于是我继续向这小街走去,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个小餐馆。
我点了两个小菜叫其打包,然后便回到了旅馆。到了旅馆,我将晚上遇到事情告知了马真人,马真人想了想,于是说:“看来那个所谓二仙是个装神弄鬼之徒啊,想来这次够他们喝一壶了。”
“是啊,我总觉得那个叫什么刘二仙老头不靠谱,一副自大样子。而且听他说来,王富家出现是小鬼闹事,显然是啥都不懂。诈尸可是那么容易搞定,唉,不过他们不听我劝言,这也怨不得别人。”我点头说道。
马真人点点头,他想了想,接着说:“要不你去走一趟?既然此事被咱们知晓了,我觉得还是不要放任不管,必竟斩妖除魔是咱们茅山一派责任,你去看看,如果没事便好,有事话就可以顺手帮上一把,省得闹出人命。”
我想了想,后点了点头。虽然王成对我极不相信,但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见死不救不是,不为别,只为多积些阴德。
打定主意,我就出门来到了之前遇到王成街道上。其实要找到王成家并不困难,因为此时他家出了诈尸,阴气会很浓,我只要打开慧眼要查到并不难。
因为之前听到王成电话中说过他住城郊,所以我先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叫司机往城郊开去。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到城郊时我将慧眼打开,开始查找了起来。
县城郊外房屋都住得比较散,东一间房,西一间屋。我一路看去,都没有发现有阴气出现。只得叫司机继续往郊外开去,而我也一直查看着。
又前行了十多分钟,此时已经不能算是县城郊外了,只能说是村落了。放眼望去是山、是田,与农村没多大区别了。
而就这里,我发现了一栋靠山房屋充满了阴气。我想这应该就是王成家,看到这浓重阴气,想来那刘二仙还没将问题解决呀。
我让司机将车往那充满阴气屋前开去,可是开到离那屋还有五百米远时却没有公路了。一下车五百米外我就感受到了那阴气浓厚,我开始担心起那刘二仙他们来了,于是我急忙往那房屋跑去。
虽然王成他们跟我无缘亦无故,但是人命关天,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五百米说远不远,说近也亦不算近,经过我一阵奔跑,终于到得了这栋屋前。
这栋房子是那种土坯房房,就是用黄泥土做。土坯房属于农村老房子,现我们那也还能看到这种房子。虽然是老房子,但是这房子却很大,虽够几个兄弟同住了。
房子大门敞开着,却没有亮灯,整个屋外屋外都是一片漆黑。
“难道这不是王成家?”
听王成电话中说他将他父亲尸体绑了屋前柳树下,于是我借着月光光亮往屋前四处查看了起来。
屋子正跟前放着一口漆黑棺材,棺材上油漆黑发光,这棺材这白白月光下分外显眼。如果是一胆小之人,光看到这副棺材都够他喝一壶。
离棺材不远处,立着一面六、七米高大旗,我知道那叫招魂幡。一般有些道士给死者做法事时,经常会用上这招魂幡。目就是招回死者魂魄,进行超度。
我把目光放远一点,终于被我看到了一颗柳树,这时我心中就确定这就是王富家了。我赶忙走近那棵柳树前一看,柳树下根本没有任何鬼影,我一低头却看到地上有一根断裂了绳子。
我捡起绳子一看,这绳子有大拇指般粗,看那断裂痕迹我能断定这一定是那邪物所为。而且我认为之所以那邪物能将如此粗绳子挣断,大半是因为我眼前这棵柳树原因了。
之前也曾说过,柳树属阴,性鬼。诈尸属阴,绑了这柳树下岂能安份?
“王成……”
我看到这屋里屋外都黑灯瞎火,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跑哪去了,只得大喊他。
可是喊了好几声都没听到他们回应,我也只得作罢。不过看到这根断裂了绳子,我知道这诈尸肯定藏起来了。我看了看那扇敞开着大门,于是走向前去。
门口处很黑、很暗,因为那月光照不到这里。我站门口向屋内看去,却有一盏油灯拖着小指般大小火苗这漆黑屋里摇曳着。
我慢慢摸着走了进去,因为里面很黑很暗,我只得先摸到那油灯前用那盏油灯照明了。当我慢慢摸到油灯前时,油灯那小小光亮下我才看清,原来这油灯是放这灵台之上。就我就要去端起那盏油灯时,油灯后面却突然冒出了一张脸,不,是一个人头!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尸变(2)
这个头是老人头,一头银发,满脸皱褶,此时脸上正带着微微笑意。
“鬼!”
这是我第一个想法,我直接狂退数步。看到这鬼脸上微微笑意,让我感到无比冰冷。我虽然是一身茅山法术,但是突然间看到这张鬼脸却也是吓得我一个激灵。
就我准备施法对付这鬼头时候,我却发现它毫无动静。于是警惕慢慢走近一看,这才发现这张脸或者说是老人头原来是一张画像。这张画像正好放油灯后面,这漆黑环境下所以特别显眼。
真是自己吓自己,这画像应该就是那死者遗像。既然只是张遗像,于是我也就又放松了下来,走上前去将那油灯端了起来。
我将油灯灯芯拔长了一些,这样一来火苗就大了许多,这时我才看清楚了整个灵台。灵台上那死者画像旁边放着一块灵位牌,灵位前面供奉着猪头、整鸡、还有一碗白米饭。白米饭上插着一双筷子,这是代表此饭是给鬼魂吃。所以我们农村如果哪个小孩子把筷子插饭碗上,老人一定会大骂一通。
现年轻人吃饭时,因为有事或接电话,就将筷子往饭碗上一插,这是一种很晦气行为。还有些人帮自己小孩盛饭时,将菜夹好后筷子一插递了过去。还好这只是给小孩吃,如果是给老人吃话,老人一定会吃得非常不高兴,要知道不经意中所为带来晦气有可能会变成凶兆。所以各位以后也要记住哦!
言归正传,而四方桌旁边立着一对纸人,是一对童男童女。那对纸人都是身着唐装,用白纸做脸蛋本来是寡白脸色,因为涂了胭脂而分外鲜红,所以看起来非常不自然。不单是脸蛋红得不自然,那张小小嘴唇也涂了胭脂,这黑乎乎屋里被我这油灯一照,让人感到特别渗人。
我找了好一会儿,终于被我找到了电灯开关。
电灯打亮,才发现这客厅除了两边墙上摆满了花圈与这灵台,屋内空空如也。后我发现灵台后面有一扇门,于是我推门走了进去。
推门进去才才现原来门外是还有一条走廊,走廊两旁全是房间。
这条走廊很长,走廊上路灯却是亮着。只是隔好远才有一个气死风灯,看到那暗黄暗黄灯光我真想跑去砸了它,干脆不要那几个灯泡还好点,有那几个气死风灯还显得恐怖、阴森。
这条走廊因为被两排房间夹着,平时根本就没有太阳光线照得进来,所以显得非常得阴暗,而且还充满着浓浓阴煞气,我走这走廊上,浑身都冷得发抖。
我就这样顺着走廊查了下去,每到一间房间,我都会站到房间门口,然后静听一会儿里面是否有什么动静。
“啊……”
就我还查第四间房时,突我一声尖叫从走廊后那间房里传来。听这声尖叫,我肯定这是人喊痛声。于是速往走廊头那房间跑了过去,我三步并作两步,两步并作一步。跑到那房间门口一看,原来是王成和刘二仙正与那诈尸狂斗着呢,只是处境却危险至极了。
只见王成瘫坐门墙脚边,全身都是灰土,头上处处淤青,两眼全是恐惧。而刘二仙此时正再次爬起,举着一把铜钱剑奋力往诈尸冲去。只是再一次被那诈尸坚硬手臂一扫就又倒飞了回来,砸了墙脚上。刘二仙嘴角渗出一比鲜血,露着满脸无奈与惊恐表情。
这时,他们也看到了我。刘二仙冷笑着摇头叹惜:“呵呵……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来送死,唉!”
而王成看到我,一开始是满脸喜色,可是转而又变成了失落。急劝:“小兄弟,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走!”
我没有理他们,我正注意着那诈尸呢。
只见那诈尸样子就与灵台上相像一个长相,只是此时他脸色如蜡,满脸凶恶;他穿着一身黑色寿衣,胸前一个大大“寿”字好个渗人。这时他举起一对僵硬手臂,正一步一摇往门边走来。
王成见我没有离开,接着说:“就算你真有点小本事,可是这也不是你能应付得了,你还是……”话还没说完,王成看到诈尸对自己走来了,就立马惊恐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诈尸已经离门口不远了,王成与刘二仙却没有再次站起,只是身子不断颤抖满眼恐惧望着一步步上前走来诈尸。
我不敢再有担搁,直接一步跨入房门。看到王成那恐慌中带着惊疑目光,我没有去理睬他,直接走到惊恐万状刘二仙身前,从刘二仙手边地上捡起了铜钱剑。
握起铜钱剑,我急忙舌尖一咬,喷出一口舌尖血铜钱剑上,念祭剑咒:“拜请飞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吾汝不怕,小法祭飞剑,斩杀邪魔恶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
祭剑咒刚一念完,我右脚往前一个箭步迈出,接着手上铜钱剑便往那诈尸身上拍了过去……“嘶”一声响,铜钱剑打诈尸身上冒出了一股黑烟,而那诈尸也因此而猛得倒退了两步。
虽然此次没能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但是起码这危急关头救下了王成与刘二仙二人。
刘二仙见我用他铜钱剑竟然一招便逼退了诈尸,于是惊道:“你……你用这剑怎么就能逼退他?”
此时我加确定这刘二仙就是个装神弄鬼神棍了,我冷言道:“没有真本事好还是不要做这一行了,没撞到正主不要紧,但是一朝遇到正主,那可就要闹出人命来,望你好自为之吧!”
刘二仙听到这话,立马便满脸通红,显然知道自己撞到内行人手中了。我之所以这么肯定刘二仙是个骗子角色,是因为他连祭剑都不会,要知道铜钱剑虽然能辟邪,但是这只是靠其阳气辟邪而已,若真正遇上眼下这种情况,单只是靠铜钱剑身上阳气辟邪是没用,必须念祭剑咒开光才行,否则无法对阴物造成伤害。
我没有再去搭理颜面扫地刘二仙,急忙从包袱里掏出一张黄纸,然后再次食指一咬,黄纸上画了一道镇尸符,然后将符穿插剑身上,往诈尸打了过去。
诈尸这回有了准备,所以当我铜钱剑带着镇尸符过过去时,他提着手臂便甩了过来,接着他手臂虽然冒起了黑烟,但是我铜钱剑也被甩飞了出去,砸墙上铜钱散了一地!
此时,我心里开始惊慌了起来,因为这诈尸远远超出了我想像,他根本就如僵尸一般,力气大惊人。要知道诈尸虽然属于尸变一种,但是它却并非是僵尸,僵尸亦叫跳尸,他们多是死后吸收日月精气而发生尸变,僵尸日间躲于棺材、山洞,夜间出动食人或家畜,跳跃行走时双手向前伸,它可比诈尸强了数倍。
而诈尸则只是人死后,殡而未葬之时,产生一种磁场尸变,跟吸引日月精华修炼而成僵尸是不同。比如死者棺中被雷击中,或是其嘴中吸进人阳气,甚至是大肚猫跳过棺材都会引起诈尸。
这时,那诈尸见我没了铜钱剑,于是怒吼一声便对着我扑了过来。我心里大惊,因为这个房间实太小了,根本没处躲闪。虽然我完全有时间窜出房外,那是我若逃跑了,那王成与刘二仙就死定了,要知道诈尸是不认亲情,反而往往先对至亲下手。
见情况紧急,于是我急忙对王成他们大叫道:“你们点出去!”说完,我也来不及再有耽搁,急忙举起双臂对着他打到手臂挡了过去……
接着“咔嚓”一声,我便感到自己双臂就像被铁棍砸到了一般,发出了一声脆响,双臂骨头顿时传来钻心般疼痛。我知道,这下就是没有打折也错了骨。
而这时那诈尸却没有停止攻击,接着他继续一掌拍了过来,一下拍了我胸口上,顿进我便被他拍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砸了墙脚下!
当时,只感到一阵胸闷,摸了摸胸口,竟发现肋骨竟然火辣辣疼,我心想这该不会连肋骨都折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回可就亏大发了。
可是此时容不得我多想,因为那诈尸又对我冲来了……
第一百五十章 尸变(3)
此时我胸口火辣辣疼痛,两条胳膊也一样是酸软使不出任何力气。眼见诈尸再次对我冲来,我心里着实心慌,此时他既不知痛,而且力气极大,我知道就这样硬扛是拼不过他。想到这里,我只得立马顺势往地上一滚,暂时躲开了他攻击。
那诈尸见我滚到了他身侧后方,于是“哇”一声大吼,然后转身继续对我冲了过来。这时,这种情况下我除了躲避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就我准备再闪身躲避之时,我地上摸到了之前散地上铜钱,顿时我心里便有了主意。
我地上摸起一枚铜钱,就诈尸再次冲到我近前时,我突然一个翻身跃里,然后指决一打,将手中那枚铜钱拍了诈尸额头上。
不管对于人来说,还是对于诈尸来说,脑袋都是重要部位。我一枚铜钱拍他额头上,他立马便“呜”一声倒飞而起。
他一弹开,接着我便急忙从地上捡起九枚铜钱,然后指决一打,踩起罡步,往诈尸冲了过去……
一近身,我便将铜钱往诈尸脊背穴打了进去,一边打,一边念雷九州咒语:“叩请经藉度三师,春雷霹雳卯上发,夏雷离上火烧邪,秋雷兑上收百鬼,冬雷坎上灭邪精,飞天雷公回乾位,霹雳雷公打巽门,天雷打破荆州界,地雷打破演州城,若有五百蛮雷齐下打,诸邪百鬼化灰尘!”
我施是九雷镇尸术,此术需将九枚铜钱打入到尸体九穴之中,然后引九雷破其身。我一近他身,诈尸便想攻击我,但是此时已晚,他已无法对我造成伤害。要知道走罡步、掐指决之时,阴物是无法近身攻击,因为走罡步与掐指决之时是有祖师爷保佑。我急记将手中铜钱打入诈尸穴位,每一枚铜钱钉入诈尸穴位中,诈尸都会发出凄惨悲鸣,这夜里显得特别渗人!
九枚铜钱一打入诈尸体内,顿时九个穴位放出一道金光,接着雷呜之声从天而落,每一道雷电都落了诈尸身上,顿时诈尸全身黑烟滚滚,没坚持几秒他便“嘭”一声砸了地上……
我知道此时他暂时是不会作怪了,我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王成与刘二仙已完全愣住了,瞪着大眼,显然是对刚才电闪雷鸣感到吃惊。我叫了一声王成,他这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急问我是不是安全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急忙叫他给我去找一个秤砣来,因为我不敢保证眼前躺地上尸体还会不会再次起来。诈尸与僵尸都有一个落点,那就是怕硬物砸击脑袋,只要我将他脑袋砸裂,那么他定不能作怪了。
没一会儿后,王成慌慌张张拿着一个秤砣跑了进来,一边将秤砣递给我,一边问我:“大师,您要这秤砣有何用啊?”
“用它砸尸体脑袋!”我应了一声,接着秤砣就要往尸体脑袋上砸去,可是就这时,王成竟然一把拉住我胳膊,大叫道:“大师,别,别砸,我求你了,别砸好不好。”
“你这是怎么了?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不砸话那以后保不准他还会诈尸!”我眉头一皱,如是说道。
王成看了一眼躺地上尸体,两行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泣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只是……只是他是我老爹,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他身体破损呢。大师,你能不能换个办法,我不想看见老爹死后受这个罪!”
看到王成那一片孝心份上,我终叹了口气,点点头,于是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后事,是火化还是土葬?”
王成想都未想便说:“土葬!”
我微微皱了皱眉,像这种诈过尸尸体好还是火化了省事儿,因为土葬话,他有很大几率变成僵尸,那时情况就严重了。
王成好像是看出了我忧虑,于是急忙接着说:“我爹他临死前曾一再叮嘱我,说他死后不要火葬,一定要给他土葬,他连自己穴位都找好了。”
这种生前给自己选好阴宅地点事情很平常,农村很多老人会这么干,目是想挑一块自己喜欢地点。正所谓死者为大,既然人家都一再要求死后要土葬,那么我也不好强加阻挠吧,必竟这是人家家务事儿。我想了想,于是说:“既然你一定要为你父亲土葬,那么为了安全起见,你现去找一条黑狗,取三碗黑狗血吧!”
黑狗血仅次于人血,属于至阳之物,对镇压阴邪很有作用。
王成点点头说:“黑狗我家就有一条,我这就去取。”,说完他便拉上刘二仙跑出了房间。
大约十来分钟后,王成再次回来了,他与刘二仙端着三碗黑狗血来到我面前说:“大师黑狗血取来了,现该怎么办?”
我叫他们将黑狗血先放地上,接着我从包袱里取出毛笔及黄纸,然后用黑狗血黄纸上画了一道镇尸符,接着将镇尸符贴了尸体额头上。
镇尸符贴完,我这才端起黑狗血,一碗淋尸体头上,一碗淋尸体胸口上,一碗淋尸体双脚上,三碗黑狗血淋完之后,我这才起身告诉王成:“你爹身上符纸千万不要去撕掉,而他身上黑狗血也一直让它去,唯有如此,今后才不会闹出麻烦来,知道吗?”
王成急忙点头说记住了,然后又对我连连感谢……
该做我都做了,当下我便离开了王成家。离开王成家时差不多已是半夜两点多,因为是郊区,所以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鬼我倒是不怕,只是这半夜三时候人也没有,车也没有,这回城路该咋认呀?要知道来时候我可是打士过来,此时要用两条腿走回去可真够让我头疼,此时因为已离开了王成家,现若再回王成家显然不太好。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分钟,接着眼前出现了一条岔路。两条路都是差不多宽,这下我真头大了,因为前方有座大山,两条大道分别从大山左右两边绕了过去,根本看不到两条道路通去方向。
就我为难之时,前面突然射来了刺眼灯光,我定眼一看,看样子来竟然是辆士!虽然我无法看清车身,但是车身上面那个“士”荧光标志却一眼就看清了。
我心里好一阵兴奋,没一会儿,士来到了我面前,他见我招手于是车停了下来,接着车窗摇下,探出一个脑中年男子脑袋问我:“小兄弟,你去哪呀?”
我回道:“回城里”
司机男子罢罢了手,说:“回城呀,那载不了了,我现正准备回家呢。”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我身后方向。
听到这话,我不由犯难了,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车,结果不载客了。不过为了能认识回城路,我还是急忙指着他来时路问他:“大哥,回城是走这条路吧?”
司机点点头,疑惑道:“你不是本地人?”
我点点头说:“是,我第一回到这里来,所以人生地不熟。”
司机想了想,于是说:“既然你路都不认识,那这样吧,你上车,我载你回城算了!”说着这话,他便将车门给打开了。
我那个高兴,急忙相谢,然后钻进了车里。见司机大哥这般好心,我感激地说:“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一个好心人啊。”
哪知司机大哥却叹气道:“好人有什么用,唉!我宁愿不做这种好人啊。说实话,要不是看你路都不认识,这半夜三也没法问路,我倒真不愿载你。”
这话听得我莫名其妙,我问他:“大哥这话好奇怪,你明明是一个大好人,怎么会说宁愿不做这种好人呢?”
司机大哥叹息一声,这才摇头说:“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就是因为上个月看到一个女人可怜,所以停车载了她,后来就被她搞得家无宁日了啊。不过,跟你说了也是白说,算了,不说了。”
这话却勾起了我好奇心,我说:“大哥就说一说嘛,虽然帮不了你忙,你就当找个人诉诉苦水也成啊。我真是很好奇,大哥这么好心载她,那人怎会害大哥呢?”
司机大哥接过烟,点上火吸上几口,然后才说:“看你这小伙子这么好奇份上,我就跟你说说也无妨。”
司机大哥说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说完。而当我听完后却发现原来竟是鬼作怪!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出租怪事
原来事情是这样,司机大哥名字叫李明,就住前面不远一个村子里,开出租车已有五六个年头了。家里有妻有子,自己开出租收入也够一家老小开销,一直以来过得也算是幸福美满。
可是就上个月一个晚上,那天下着小雨,李明照常开着出租外面拉客。可是那天却很是奇怪,从白天跑到晚上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拉到。李明郁闷非常,可李明不信这个邪,他心里很是不服。就这样开着空车又转了不知多久,可是却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李明看了看时间,都半夜一点了,看到街道上行人都没有了,想来今天是没有客了,于是李明就决定开空车回家休息。
开着开着,李明突然紧张了起来。因为李明知道前面有好长一段坡岭公路,那里公路边上是一处很大墓葬园。
李明常听同事们谈起那里,说如果半夜开车经过那儿时常会出现怪事。有同事说半夜车子开到那时,会自动熄火;有说那里看到过鬼火,一闪一闪飘飘荡荡,吓得浑身发抖;有人说那见过女鬼拦他车。
虽然李明没有遇到过这些怪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害怕。车子开到山岭边上时,公路两旁路灯也没有了,公路上变得凄黑一片,甚是阴森。而且当时都半夜一点,路上也看不到其它过往车辆,整条凄黑公路上就李明一辆车孤零零地跑着。
随着汽车前行,不一会儿公路两旁就冒出了一片坟墓。虽然是夜里,但是那灰白灰白坟墓还是一眼就能看清,那一座座灰白坟墓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李明虽然很是害怕,但是因为心里反应,所以时不时总会不由自主往公路旁坟墓堆瞟去。越往那瞟就越害怕,心脏也越紧绷。
李明心里就又急又怕,他想开点早点走完这段阴森公路,可是这下雨天根本不能开。
就这样李明开着空车走到墓园分叉口时,却发现墓园入口处正有一个身穿白裙,打着红伞女人对着他招手。
李明本就心里发毛,突然看到这一出顿时吓了一跳,第一个想法就是“见鬼了”!
李明哪敢停车,车子直接就开了过去。可是跑出了百米之后,李明却觉得良心有点不安,李明虽然怕鬼,但是心里其实是不太相信这世上有鬼神。
思来想去之后,觉得人家一个女人这半夜那种地方拦车也真是可怜,而且李明又想到这下雨天要想拦到车辆会很难。于是李明就放下心中怕意,调转车头开了回去。
几百米距离很就回去了,那先前拦车女人还,李明还看到那女人也正看向自己。
李明将车停女人面前,因为那白裙女人打着雨伞,所以看不到她样子。李明于是打开出窗问他要到哪里,女人只说了三个字-“往前开”!
李明也没多想,于是让她上了车。女人上车坐后座上,没有言语,就这样死静般坐着一动不动,李明虽觉得奇怪,但他没有多问。
车子往前开了好一会儿后,李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他从倒后镜中去看那女人样子,根本就看不清楚,镜中一片模糊什么都没有。
这么大个人坐车里不可能看不到啊?李明心里有些慌了。而且再想起以前开车同事说过怪事,于是李明忍耐不住了。就问她那么晚为何会跑到墓园那边,可是那女人却没有回答他。李明又问他到底想去哪里,女人却还是冷冰冰飘出三个字“往前开!”
此时李明心里越来越不安了,于是他开始打算转过头去看看那女人倒底是人是鬼。
心脏“嘣嘣”乱跳,李明心里一狠,脑袋猛得往后座看了过去……
李明看到了!他看到了那坐后座上女人脸色寡白,下巴处、白裙上全是鲜血淋淋恐怖至极!而且此时她正对着自己阴阴冷笑着……
李明浑身一冷,汗毛直栗,一颗受惊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三魂七魄都吓出来了。他敢确定自己看到一定是鬼!
李明吓得惊叫一声,接着那后座上女人就消失了。可是就这时,车头却传来一声“嘭”响!
李明又是一惊,直接一个急刹!冷汗直往外冒,他知道那声大响一定是撞人了!
虽然车里那女鬼消失不见了,但是李明心脏还是疯狂跳着,双手紧紧得握着方向盘坐车里一动都不敢动。
他感觉自己一定撞死人了!但是他怕下车去查看,他很怕很怕。
车内吸完一支烟过后,李明终还是下车了。他慢慢走到车前,发现车头、地上满是鲜血!
李明吓得倒退两步,现他确定自己真撞死人了,心中恐惧充满种处神经。
稳了稳心神,李明接着查看起来。他心里还希望着那人但愿还没死,只是受伤了。
李明顺着车灯往前看去,终于看到前方十米外公路中间有一团白色东西趴地上。李明吞了吞口水,他知道那团白色一定就是被撞人。
李明慌忙往前跑去,想看其是死是活。可是当跑近前去一看时,李明却惊吓得大吼一声,全身抖动步子都不知如何去迈了!恐惧瞪着眼睛撕心裂肺惊叫着!
他看到躺地上人原来竟是之前自己后座之上那女人!
那女人穿着和之前一样衣着,身旁扔着一把红伞,全身上下全是鲜血,死惨不忍睹!
李明吓得颠三倒四跑到车里,直接起动车子疯狂往家里飞去。他不敢再这里呆着了,我再也受不了第三次惊吓了。
终李明回到了家里,家人看到他那个样子也很是担心。问他原因,惊魂未定李明却说谎隐瞒了过去,他怕自己家人跟着一起担心。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开车飞往昨天夜里出事地方。可是当他来到那里时,却发现那里没有丝毫血迹。打电话给交警大队询问那里是否发生过事故,得到结果也是--没有!
李明这才放下心来,我确定昨晚只是撞鬼了而已,只要不是真撞死人就好了。李明已为这事就会这样过去,可是这并没有就此结束……
从第三天开始,晚上十二点左右。李明也照样开着车寻客,见有一个男子对他招手,于是李明就将车停了下来。可是那男子打开车门后,人没有上车却又重将门关上了。
李明感到好奇,就问那男子为何叫车又不坐呢?可是那男子话却吓住了李明,那男子骂道:“我说你这人有问题是吧?你自己车里有人,你还打什么空车牌子,你还怪我不该拦你车啊?小心我投诉你!”
男子话如一声惊雷一般,吓得李明心里一惊!慌忙往后座一看,那后座上真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就是三天前晚上撞死那女鬼!那女鬼盯着自己冷笑着……就这般每天如此,只要是一到晚上她就会出现自己车内,对着自己冷笑。
李明说到后是一脸苦涩,他说现那个女鬼还会时常跑到他家里去,虽然平时看不见她,但是晚上时常会听到自己客厅中传来女人哭泣声,整得全家人都不敢入睡,加不敢到客厅中去查看。而且只要当晚客厅中传来响动,那么次日一早,客厅中便一定会留有一摊摊血迹!如此一来,这段时间全家人都是人心慌慌不得安宁片刻!
讲到此时,李明又点上了一支烟猛抽了起来。
我听到此时,很是同情他遭遇。我说:“既然你明知道那是鬼魂之物,那你怎么没去请位高人来看看呢?”
李明叹息一声,说:“我怎么会没请,我还请了好几位呢。刚开始我城里请来了刘二仙,可是他才刚出手做法就吐着血跑了。后不得已我就跑到西安那边请来了一位大师,可是他到了我家之后法事都还没做就摇头说奈何不了那阴物。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这都怪我心太好了,好好还倒回去载什么人嘛,结果载了个恶鬼回家。唉!”
刘二仙我知道,不就是刚才王成家见到骗子吗?不过他虽然是骗子,但是从西安那边请来我就不知有没有真本事了。我想了想,于是说:“大哥,小弟我也稍有些道行。不如你明天带小弟到你家去看看吧,看能否帮大哥收了那女鬼。”
“你?你不是开玩笑吧?”李明一脸惊疑盯着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屋中有血
我很认真点了点头:“我看大哥也是一个好人,既然这事撞到了我头上,也许这就是天意,我就得管上一管了。不过大哥放心,忙我会帮,但不会收你钱财,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是骗子来着。”
李明将车子停了下来,掏出一支香烟递给我,郑重说:“小兄弟,这事可不是闹着玩,搞个不好可是会出人命,小兄弟可要想清楚点啊!不过如果小兄弟要是真有那个本事话,帮我解决了这个困难,我李明自当会有重谢!”
我接过香烟,李明帮我点上火。我轻吸上一口烟,说:“大哥放心,这个我自是晓得。不过小弟我有个问题想大哥如实相告。”
“好,我一定如实回答。”
李明想到我能帮他,此时说起话来也变得很是干脆。
我说:“我想问大哥以前是否真出过交通事故,撞死过人?因为我听大哥之前所讲情况来看,我觉得那女鬼好似是来寻仇哦。”
李明很是干脆说:“没有!我开车以来从未出过什么事故。”
“大哥说得可是实话?”我总觉得那女鬼就是像来寻仇,不像是别原因。如果李明真撞死过她,却又不愿意说出实情话,我也不好对症下药不是。
李明拍着胸脯说:“小哥,我真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撞过人,而且连事故都没有出过一起。”
“那大哥有什么仇家没有?”我继续问他。
李明想了好一会儿,说:“没有,我为人一直都不喜争强好胜,根本不可能跟别人结下什么怨。”
“哦?”这样看来那女鬼就不会是来寻仇,也不会是人为搞得鬼。于是我思虑了一番后就对李明说:“这样看来一时倒真想不出那女鬼目了,要不这样,大哥明天到我那旅馆来接我,到时去你家看个究竟!”
“行,那多谢小哥了!”李明点了点头,接着就将车子继续开动了起来。
现事情毫无头绪,想也是白想。于是我就干脆不再去想,反正明天到了李明家自然会见分晓。
十几分钟后,李明将我送回了旅馆,因为明天要请我帮忙,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下我车费。他不收,我也就不强求,必竟此时我也不富足了。告诉他我住几号房,我便走进了旅馆……
回到房间,马真人被我惊醒了,看了看墙壁上挂钟,然后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是不是真出事了?”
我说:“是啊!你之前担心没错,他请那个刘二仙果然是个骗子,正好我去及时,要不然他们两个今晚就见阎王喽。不过那玩意还真有点出乎我预料,力气大很,差点把我肋骨都打折了,而且这两条手臂现是连端水都困难了!”
我以为马真人会爬起来帮我揉揉,哪知他竟翻了个白眼道:“真是丢人!一个普通诈尸都应付不来,唉,以后你别说认识咱哈!”
我心里那个无语,于是我说:“你那么厉害,那明天有个女鬼,你去应付。”
“啥女鬼?咋又跑出个女鬼来了?”马真人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问道。
“没骗干啥,就我回来时候,遇到个人,依我看来他应当是被一女鬼缠住了。”我点头说道。
马真人一听来兴趣,于是问我具体情况。我将李明遭遇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接着马真人说:“这般看来,那女鬼像是要找他报仇啊!”
我点点头,然后说:“我也是这样想,但是那李明却说自己没有得罪过她,而且他说之前也从没发生过交通事故。”
“哦?这就奇怪了,屋里有血,说明是有恶鬼进屋。看来你明天还得到他家去看一看,否则李明一家定会惹来大祸。”
我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说过我全身都疼吗,明天还是你去得了,我这手连水杯都拿不起了。”说完,我提了提此时还酸痛无比手臂。
“我帮你舒通一下筋骨,保你明天就好喽!”马真人咧嘴笑了笑,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接着帮我舒通起手臂筋骨来了。
你还别说,马真人这通本事还真是了得,被他弄了几下还真就好了不少,起码没有之前那么酸痛了。
因为此时已是半夜了,双臂舒服了不少,我们也就赶紧睡下了。次日一早,李明就来找我了,虽然我还是很困,但是我还是立即穿衣洗涮,然后随他去到了他家中。
李明原来就住王成同一个村子,只不过他住地方算是村子中心,所以住房比较集中,一条公路旁边全是崭房,看上去倒还真有点农村面貌。
李明指着前面一栋房说:“那栋就是我房子。”
我点点头,然后与他往那房子走了过去。
就进屋时,李明突然回头疑神疑鬼对我说:“小哥,等下给你看看那东西!”
“看什么东西?”我疑惑道。
李明没有回答我,而是急忙将门打开,然后回头看着我,手指着客厅地上。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原来地上有好大一摊血迹。
我眉头一皱,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只见地上那摊血迹足有两平方宽。而且还没有凝固,就好像才刚流到地上不久似。整个客厅里面充斥着一股浓浓腥味,任谁看到地上这摊血迹都会觉得这里刚才一定杀了人。
李明指着地上那摊血迹,惊恐说:“就是这个样子,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对了,小哥先看看这房子吧,我得先进房间看看我老婆孩子。”
“小琴,乐仔!”
话一说完,接着李明就喊着家人名字往房间跑了进去。
看到李明进房间去安慰家人了,于是我就开始查看起这客厅来。
这个客厅不是很大,里面摆设与大多数人家差不多,无非就是沙发、茶几、电器之类东西,不过大体来说,李明家条件这个地方还算得上不错了。
我打开天眼,发现这客厅里面果真有阴煞之气存,不过不甚很浓,想来那女鬼天亮后就已经走了吧。看来白天是无法找到那女鬼了,只能等晚上再做打算。
这时,李明抱着一个五岁左右小孩来到了客厅,身边还跟着一个一脸疲惫中年女人。那小孩正笑呵呵玩弄着李明耳朵,想来那小孩还不懂得什么是鬼吧?
李明速来到我身边,指着身旁女人说:“小哥,这是我妻子刘琴和儿子乐仔。”
“谢谢大师愿意出手帮忙。”刘琴恭敬说着。
我对着刘琴点了点头,然后对李明说:“我刚查看了你这客厅,可是没有发现那东西。看来要想对付那女鬼得等晚上再说了。”
李明点头表示知道。因为担心那凶魂劝不走会动粗,于是我便吩咐李明去买了些香烛、毛笔、黑墨、黄纸等物,而且还叫他找来了一些铜钱。
等到了中午时分,我就叫李明将那些买来香烛、笔墨、黄纸等物摆到了客厅茶几上。我打算先画几张灵符,好为晚上做些准备。
之所以我要中午时分画符,这是有原因。因为午时是一天之中阳气重时间段,此时画灵符效果是好。
不过除了午时之外,还有就是晚上十二点,也就是子时时候。因为子时灵气纯精,这时画符能加强灵力,能大大增加画符成功率,其它时段画灵符就相对要差上几分。这个我之前好似也提到过,所以此处就不细说了,言归正转,画符除了时辰要求外,还有就是画符材料。画符用朱砂或黑墨称作“灵显”,其中用阳血作“灵显”好,如人阳血,或公鸡血、黑狗血等等。因为这些阳血阳气强,能大大增加灵符威力。朱砂次之,差就是黑墨。
我之所以让李明不买朱砂,而去买黑墨,是因为怕朱砂比较难找,中午一时买不回来。再者就是我觉得只是对付一只小鬼,还用不着让我如临大敌般慎重。
画符必须人、神、念合一,如此才能使灵符具有神力。我吩咐好李明夫妇,让他们不要随意打扰我。于是就开始净手焚香,祭过天地及祖师。
接着我便走到茶几前,将画符材料先用神咒来敕,以使其具有神威。材料用神咒敕完,接着我便左手掐指为日君诀,手右提笔沾墨开始念咒画符。
画符时用手势分为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等手势。日君诀:变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月君诀:除第四指平伸,指尖朝上外,其余四指微向内弯。天纲诀: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其余四指尖微向内弯。用口月君诀目,据说是取日、月阴阳真气,引气入符,借神灵助威,驱邪伏鬼,增加符灵验性。用天纲诀,也于用此指法,指挥鬼神,画符时借天纲指取纲气引入符内。
言归正转,符一画毕,我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后将已画好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如此这般,画符仪式终于结束。
第一百五十三章 墓园
我一看原来自己这一画,就画出来了十几道灵符。画都是捉鬼破煞符咒,有镇邪符、斩鬼符、避恶煞符、定魂符、隔煞符等等。
李明夫妇我画符时,一直远远站房间门口看着。这时,看到我终于画好了灵符这才慌忙跑了过来,一脸吃惊地竖起拇指,说:“小兄弟,不,大师!我李明这回真是算是见着了高人啊,不看别,就看你刚刚画符架势就比之前我请那几位高人专业多了。啧啧啧,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之前真是我眼浊了,不识大师本事。有大师帮忙,我想这次麻烦终于可以解决了。”
而李明妻子刘琴却突然哭道:“大师,大师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如果大师都帮不了我们话,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
看来她真是被那女鬼折腾不轻呀,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夫妻俩也是真相信我了。
我赶紧对她安慰道:“嫂子不必如此,起来。我之前就对大哥说过了,这事让我撞见了,我就一定会管。所以你们管放心就是,除非她晚上不来,只要她来了,我就一定会有办法对付她。”
听到这话,李明夫妻俩那是一个劲感激。准备工作已经办妥,就只等天黑了……
李明一家人热情招待下,一天时间过得很。又是好酒,又是好肉,而且还有好烟,我就这样过了一天堕落日子。
晚上早早李明一家就躲进了房间,而我本来是进客房,可是李明非要我跟他们一起。于是我就顺了他们意,拿上画好符纸一起坐了他们卧室里。
时间就等待中慢慢度过,十一点,十二点,一点……
可是我们一直等到半夜一点钟了,那女鬼却还没出现。既听不到有女鬼哭泣声,我打开天眼也见不到有任何阴煞之气。
看到这般情况,于是我就问李明:“大哥,怎么都这么晚了,那女鬼都没来呢,平时这个候来了吗?”
李明皱眉说:“之前一般都是十二点左右她就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晚了却还没来。”说完,李明想了一想突然一拍大腿,说:“哦,对了,她可能我车上!”
“嗯?你怎么知道?”
“有一回我钱包不见了,我担心要命就下楼打算到车上去找找。可是我一打开车门,居然发现那女鬼坐我车里。这次她没来,可能就是呆我车里了”李明惊慌地说道。
一听李明说那女鬼会出现他车里,于是我就急忙拉住李明往房外跑:“大哥,走,到你车子那里去。”
门一开,我就急忙往李明车子跑去。一边打开天眼,一边掏出一张“定魂符”捏手上,如果那女鬼真车内话,我就要将她定车内。
不一会儿,我就跑到了车旁,我急忙往车内一看,发现车内阴煞气甚是浓厚,但是却没有看见那女鬼。
这时李明也跑到了车旁,问我:“大师,如何?那女鬼不吗?”
“车内有很浓阴煞气,看来那阴物是刚刚离开。”说完,我就往四周查看起来。
突然,我看到十几米外有一个白衣人正往村口方向跑去。虽只是看了一眼,但是我打开了天眼,所以我还是查觉到了那白衣人身上有阴气存。于是我急忙对李明说:“大哥开车,她往村口方向去了,追上去!”
李明听我这样说,虽然很是害怕,但还是赶忙上了车,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车子出门一个左转,不久后我就又看见了那个白衣人,于是我们就开着车紧紧追着。可是说来却很是奇怪,我们车无论开多,都一直无法追赶上她。那白衣人就一直我们前面百步外跑着,而且我加确定了那白衣人一定就是鬼。我们就这样一直紧追着,追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左右吧,那白衣人却突然消失了!
“这……这……我们怎么到这来了?”正当我感到奇怪时候,李明突然一个刹车,指着路旁惊恐说道。
“你怎么了?你认得这地方?”我看到李明那惊恐样子,突然之间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好预感。
李明指着公路边颤抖说:“这……这里就是我遇到那女鬼地方!那上面就是墓园。”
“难道她带着我们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带我们来这里?”我想了想,于是拍了拍吓得浑身打颤李明:“大哥,不用怕,有我呢!也许那女鬼就那墓园里面,我们上去上面看看吧”
李明本就吓得发颤,一听我叫他一起去墓园里面找鬼,那个吓得眼睛瞪得大大,惊恐万状说:“大……大师,你……你说要上去墓园里面找女鬼?”
我点了点头,说:“嗯,既然那女鬼这里消失,有可能是她坟墓就这上面,我打算去查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她。如果你不想上去话,你可以就这下面等我也成,我一个人上去找。”
“不行,我一个人这会害怕。”李明拉着我手臂颤抖地说道。
看到他那样子,我真没法了。于是我就掏出一张符纸递给他:“这是一张避恶煞符,只要你将此符贴车上,保你无事。这下你放心了吧?”
李明接过符纸看了看,这才点了点头:“那只有这样了,大师自己也要小心点,去回。”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往墓园路口跑去。
这条通向墓园公路是用水泥铺成,晚上看起来白白很是明显,所以虽是晚上但是却不会影响我行走。
小公路只有百米左右,不一会儿我就到了墓园门口。墓园大门是开着,两边墙门贴着黑色板砖,看起来黑乎乎地,甚是阴森。大门顶上有四个大字---报恩福地!
既然门是开着,于是我就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入墓园,眼前就是一个很大广场。我左手边有一栋三层房子,毫无疑问那一定就是墓园管理处。不过些时管理处黑灯瞎火,里面管理人员显然早已下班回家了。
我对面和右面就全是墓地了,林林立立墓碑一大片。我粗略估计一下,这墓穴少也有三千个。
看到这么大一片墓地,我一时倒真不知该从哪儿查起了。而且就算那女鬼墓穴这里面,只要她不出来,我也是无法将她找到。
“呜……”
正当我不知从何处查起时,突然,几声女人哭泣之声传入了我耳朵!
“呜……”
我竖耳仔细听去,这才发现原来这女人哭泣之声是从我右边那片坟墓传来。那一面坟墓下边就是公路,李明现所公路。
这凌晨一点多钟,哪还会有什么女人这坟墓地里头哭泣,毫无疑问那发出哭声一定是鬼叫。
为何会是鬼叫而不是鬼哭,这是因为鬼是很难哭出眼泪。特别是农村,半夜时常能听到女子哭泣之声,有凄凄浠浠,有声声凄凉,这些就是老人们常说“鬼叫”。她们叫不是伤心亦不是苦楚,他们叫是怨气是煞气。如果此时要是哪个生人好奇或出于同情跑了过去话,那就一定会被那怨魂上身或是煞气冲体,不死都得病个一两月。所以大家夜晚听到女子哭泣之声时,好不要那么多好奇心。
言归正转,我认定了方向,于是就赶忙往那鬼叫之处跑去。一边跑一边掏出中午画好灵符握手里,以防发生突发情况。
若是有人问我此时怕不怕?我一定会说怕!这夜深人静之时,就我一个人来到这遍地都是坟墓地方,穿过一个个坟墓,眼中闪过全是墓碑上一个个头像,有老、少、男、女,个个都是一脸笑意。虽只是一闪即过,但是还是一个个印入脑子。好似笑我这个生人还敢闯入他们地盘,那种渗渗感觉使我冒出了冷汗。如果说不怕那绝对是假话,而且不远处还有一个女鬼不停叫着怨气……
坟地里穿来穿去,突然只到一个穿着黑色寿衣老婆婆正坐一个坟墓旁,将我去路去给挡住了。我一眼就看出这老婆婆定是个鬼了,先不说她我天眼里就是一个阴魂,单说这半夜里穿着一身寿衣坐坟墓旁,这又怎么可能是人呢?
如果我没有天眼,我可能就这样直接从她身体里穿过去了,但是此时我既然看见了她,我也不好直接撞上去,透体而过滋味对鬼魂来说可是不好受,必竟他们会被我身上阳火冲到。我走到婆婆面前,于是便停了下来,可是见她毫无让路样子,于是我便皱眉了,这老婆婆难道不知道有生人来了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挡道的鬼婆婆
要知道生人一接近,鬼魂便能感觉得到,当然事无绝对,有些人阳火太弱,鬼魂也会一时感应不到其身上阳火,也有些鬼魂见到来人阳火虚弱,所以故意不让路。这也是为何农村走夜路时,夜行人都会将脖子上面两颗扣子解开原故,因为让胸口露出来,阳火会盛一些,不致于与鬼魂亲密接触。
话虽如此,但是此时我阳火一点也不弱,眼前这老婆婆不可能察觉不到。我看了一眼老婆婆,她也不看我,就是这样坐墓碑旁路上,嘴里还不断叹着气。看到这里,我知道她一定是故意要拦我路,于是我看了看旁边,想绕道过去,必竟我也不想惹出啥别麻烦来。
可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我一跳,之前还冷森森墓地,现竟然鬼火点点,黑影闪闪,而且看他们样子竟然正往我这边赶来呢!
看到这架势,我不由皱起了眉头,怕我倒并不是很怕,必竟这里鬼魂并不是孤魂野鬼。我咳了一下,对挡路中间婆婆道:“老婆婆,能劳烦让让路,让我过去吗,我可不想冲犯到您啊?”
那老婆婆终于回头看了一下我,只见她满脸皱褶,很是吓人,我再看了一眼她身旁墓碑,墓碑上遗相就是她本人。此时她并没有回答我,也没有挪动身子,依然挡路中间,手里握着一根拐杖反而还横了路中间,嘴里却嘀咕道:“不能住了,不能住了……”
看到她总是自言自语说这句话,于是我疑惑了,问道:“婆婆,啥不能住了?”
婆婆用拐杖指了指身旁坟墓说:“这里不能住了,住不了了,你说怎么办?”
听到这话,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婆婆是故意拦这里,目就是想找我帮忙啊。不过看到那些正往这里赶来鬼魂,我心里那个慌了,帮一个可能,但是这么多鬼魂跑来,难道也是来找我帮忙?想到这里,于是我问婆婆:“这里为何住不得了呀?是这里风水不好了吗?”
之前我已经提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是会自己走动,所以有时候选一块福地,并不代表它一直都是一块风水宝地。
婆婆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拐杖指着不远处山势说:“背靠龙脉龙抬头,青龙白虎坐两旁,一望前庭锦似堂!”
婆婆这说是这里风水,可是听她说完我却疑惑了,我说:“婆婆,这是好地呀,怎么不能住了?”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老头子声音:“好地是好地,可是这里要修一条公路,不久地下就要打一条遂道,你说我们还能住吗?”
我回头一看,背后已聚满了鬼魂。不过我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我,都是想要找我帮忙,因为这下面要打一条遂道,要知道这遂道一打,就等于是龙头穿孔,龙都死了,这里便没有风水可言了,而且居这里阴魂也会不得安宁,重要是还会使得家族里生人不宁。你说遇到这事他们能不急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是政府部门决定事儿,我一个平头百姓哪管得了呀?难道跑到市建局去或找到市政府去,跟他们说这遂道打不得,因为上面鬼魂会不宁?如果真这样说话,一准被关小黑屋,给我盖一顶封建迷信小神棍罪名。
明白了他们意图,于是我如实说道:“各位太高看我了,这事我实是有心无力,没法帮你们忙。”
那婆婆说:“上仙莫见死不救啊,老身知道上仙能帮我们,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出来缠着您。”
我心里那个郁闷,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会不知道吗?政府部门决定事,哪能由一个道士说几句就改变?我说:“我实是没这能力,要不你们拖梦给各自家人,让他们给你们迁一下坟?”
婆婆苦涩摇头说:“没用,我们这里就这一个地方可以安坟,其它地方政府不让安。”
听到这话,我不由气恼道:“这政府咋这样呀,既然打算公路从这地方过,怎么不弄个迁坟计划呀?”
婆婆说:“之前本来是打算公路直接从地面上过,也打算将我们迁到别处去,但是不知为何,可能是迁坟要花很多经费吧,所以为了省钱吧,他们改成直接从地下打遂道通过,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呀?到时一动土,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叹了口气,说:“唉,各位别缠着我了,我实是没办法,如果能帮你们,我一定会帮。现我有要事,那边有一个女鬼竟然想害人,我得去管管!”
大家伙朝我所说方向看了一眼,此时那女鬼还“呜呜”鬼叫着,这时婆婆说:“那女人为何害人我知道,如果上仙能帮我们忙,我一定会帮你解决这问题。”
我皱了皱眉,有人帮我解决这事,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是婆婆他们事我真是没法帮上忙,于是苦着脸说:“婆婆,各位,下实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这时之前那老头又开口了,他说:“上仙有能力,只是看您愿不愿意了!”
婆婆及周围鬼魂都点点头,静静看着我,等着我答复。
看着他们眼神,我很是不安,于是说:“你们这么确定我有能力帮上忙,可有何根据?”
老头突然指了指我背上包袱说:“只要上仙包袱里一样东西就能帮上我们!”
“哦?”听到这话我大感疑惑,我包袱里除了笔墨纸砚,就全是符纸了,哪有什么能帮上他们。难道我贴几张符纸这里,风水之气便不会消散?还是说政府看到有符纸就不敢动土了?显然我符纸没有这么逆天。我说:“我包袱里没有能帮上你们东西,如果你们认为有东西能帮上你们,那你们管拿去!”
老头对我作了一揖说:“那我就代表这里所有人谢过上仙了,我们就要上仙包袱里睚眦!”
“睚眦?”听到这话,我这才晃然大悟。我包袱里确实有一方睚眦,那还是之前遇到一户绝户门时候,那后院厨房挖出来,之前打算送到哪个寺庙去镇压一下,所以一直放包袱里,经过这么久时间,都忘记这事儿了。
之前说过,睚眦是大煞之物,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俗语说: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如果将它埋土里,别人是不能轻易触犯它,否则一准将你冲倒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睚眦用这里还真合适,只是那帮修公路工人会受到一些苦头。一动工便犯皱倒地,如此一来,谁还敢这地方随意动土?哪怕就是政府请来法师也无用,一般符咒跟本无效,要知道上回我可是用鱼肠剑才镇住它。
不过这睚眦并不是说埋这儿就埋这儿,这也得看机缘,必竟此时它还充满着怨气,一个不好,兴许忙没帮上,倒把这里阴魂给冲住了。想到这里,于是我说:“把它让出来我自然是愿意,只是得看它同意不同意。”
鬼魂们立马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见大家也明白我意思,于是我也不跟他们解释了,直接从包袱里掏出那尊贴着镇煞符睚眦,然后对它问道:“我本要将你送去寺庙,把你压庙宇中,让你听百年佛经,可是如今有百鬼为你求情,他们需要你庇佑,你若是愿意庇护他们话,我现就放了你!”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有目地,还是因为那句话“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睚眦有恩便会偿,有怨必会报,这是它性格。如今我故意说要将它送去庙宇之中,压它上百年,它能不害怕吗?如今听说有鬼魂需要它,还为它求情,这虽然是双护利用,但也是一种恩德,只要睚眦应下来了,它就一定会护得这里鬼魂安全。
第一百五十五章 睚眦安身
话完,我便将睚眦身上镇煞符撕去了,接着它便一颤,从我手上掉落到了地上,接着立马消失不见。
看到这般,我知道,它答应了,它答应了护佑这块土地不受他人打扰。当然,它之所以消失不见,是应为它钻进了这片土地地下。这个之前我也曾说过,这种神煞之物,它们自己都是会破土移动。
鬼魂们见睚眦消失,立马高兴了起来,急忙作揖对我相谢。是,有了睚眦护佑这块风水宝地,又有谁敢来犯呢?看来这下面那条遂道是别想打通了,一动土准一个个栽倒,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死者为大,既然活人不顾死人感受,那么就让活人他们自己难受去吧!反正遂道通不了,活人可以改变路线,但是死人却没得选择,而且如果我不帮他们忙,以后他们过得不安宁肯定会为祸!
见忙也帮了他们,于是我便转头对婆婆说:“婆婆,您不是说知晓那边那女人情况吗?现可以跟我说说吗?”
鬼魂这点倒不同于活人,他们不会骗人说谎,见我问到此事,立马就点头说:“那女人叫何秀,两年前被一辆小车给撞死,唉,死非常惨,可是那撞人司机却逃了,至今还逍遥法外。”
“哦?果然是出了车祸!”我眉头一皱,心想难道李明没说真话,是他撞人?
这时,婆婆又说了:“何秀因为心里放不下这事,所以一直没去投胎。就前不久,她下边路上逛时,突然看到了之前那辆撞她小车,所以这才跟了上去,可能是想报仇吧!唉,我们很多人都曾劝过她,叫她算了,但是她却怎么也放不下。”
说到这里,婆婆看了一眼传来阵阵哭声那边,然后抬头说:“上仙,何秀是个可怜姑娘,您可莫要对她动强呀!要不,老婆子我再去劝劝她?”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让她劝劝总比我直接上好许多,于是我说:“那好吧,您就先去劝劝她,看她愿不愿意放下这些仇怨。”
婆婆点点头,然后便往女子哭声那方向飘了过去……
婆婆走后,我转头对那些鬼魂说:“你们都先回去吧,回去吧!”
鬼魂们点点头,然后纷纷作揖隐回了自己坟茔之中,消失不见。
十来分钟后,婆婆回来了,我急问她如何?婆婆叹了一声,摇头说:“她还是不愿听。”
我点点头,于是便叫婆婆先回去,我去找她谈谈。婆婆替她求了一句情,然后便消失不见了。接着我穿过不下数百坟头,后终于见着了那叫着怨气女鬼……
那女鬼就我前方三个坟头外,她身穿一身白裙背对着我,一头漆黑直发披挂于肩,嘴中“呜呜”对着月亮鸣叫着。
一看到她背影我就认出了眼前这女鬼,她就是之前那个把我们带到这儿来那白衣人。
这时,她突然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然后鲜红嘴角一弯,阴笑了起来:“咯咯……”
女鬼脸色苍白,两眼乌黑且眼帘带着一丝血痕。看到那无比恐怖脸上发出阴阴笑声,顿时我浑身汗毛就立了起来。不是我真有如此胆小,只是这阵阵阴笑之声太过于阴森。
我稳了稳心神,跨前一步,对着那女鬼问道:“你是何秀?”
女鬼没有应我,反而答其所问道:“你是帮那恶人来降我?”
我摇头道:“非也!我是来帮你!”
“咯咯……”女鬼突然阴阴冷笑了起来,接着面色一冷,怨道:“那恶人害了我性命却逍遥法外,你要是帮我话,你就应当把那恶人带到这里来,让我亲手取了他性命!”
很显然,眼前这女鬼果然心中充满了怨恨。我试着劝慰道:“因果自有报应,何需你私自报怨呢?他若真害了你,就算他躲去了阳世法律,他又岂能躲去阴间恶报呢?凡事有因必有果,你又何需心中掂记此事放不下呢,早日投胎,恶人自有恶报。”
女鬼怨道:“不,我一定要看到他得到恶报,否则我放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见她不听劝,于是我说:“你就一定认为你找人就是害你之人吗?你不怕错冤了别人吗?”
说实话,我虽然心里开妈怀疑李明没对我说真话,但是我还是得这么说,必竟人命关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种撞了人却又逍遥法外恶人,得到恶报也是活该,我还真不太想去管。之前愿意答应帮李明管这事,还是听到他说没有撞过人,也没有害过别人,这才一口答应下来。
女鬼说:“我肯定不会认错,我记得那辆车,就是那辆车撞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是那个人说从没出过车祸,这是为何?难道你认为他是骗我?”我继续说道。
女鬼咬牙切齿说:“这种恶人,什么谎话不会说,你若是心中还分对错,我希望你能不要管我们事,因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
“大师,大师……”女鬼话音刚落,我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李明声音。
女鬼一听到这声音,立马就要往声音来源处闪去。这倒吓了我一跳,如果被女鬼近了李明身,李明还能活吗?于是我急忙跨出一步,伸出手背一拦,怒道:“大胆,没看到本师此吗?你竟然还敢胡来!”
之前说过,手心为阳,手背为阴,用手背是可以拦住阴魂。此时虽然我也怀疑李明是害死了她,但是必竟事情还不明了,我岂能由女鬼胡来。
女鬼见我发怒,也不管胡来,只得驻原地怨道:“他是恶人,你为什么要拦我!”
该怒时候就要怒,否则鬼魂都会认为你怕他们,所以我怒道:“不管阴间还是阳世,就算是恶人,他还不都是要由律法惩治,岂能容你私自报怨,如果这样,岂不乱了天地纲法!”
女鬼见我发怒,一时语塞,心中虽充满了怨气,但是也不管我面前再有发作。
见女鬼安静了下来,接着我说:“凡是都要调查个清明,你只认得那辆车,你可认得撞你人?怎能胡乱报怨呢?如今他也来了,我便叫他过来,当着你面问个清楚。不过,若是你敢我面前动他半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女鬼听后,点点头。
见女鬼答应了此事,于是我便对着墓园广场那边应道:“我这,你过来吧!”
“哦”广场那边响起了李明声音,接着没多久,我便看到了他身影,速穿过一个个坟茔朝着我们这边跑来。兴许是害怕吧,所以跑得非常。看到他那害怕样子,我都搞不明白他怎么会跑到这上面来,车里呆着不好吗?
很,李明就跑到我十步开外了,接着他便突然刹住脚步,立那儿,指着我身旁惊道:“大……大师,鬼……鬼……”
此时女鬼没有打算隐身,所以李明一眼就看到了她。看到李明惊恐万状样子,于是我说:“过来吧,有我,她不会伤害你。”
李明看了一眼女鬼,然后点点头,惊魂未定慢慢移到了我身边。
我说:“你怎么跑这上面来了?”
李明说:“我下面等了你这么久,担心你出事了,所以上来寻你。”
听到这话,我突然发现李明也并不算是坏人,必竟一个怕鬼人竟然愿意上到这墓园中寻我。于是我说:“你上来也好,正有事要问你。”
李明点点头:“大师有话管问。”
我指着他对面女鬼说:“你认得她吧?”
李明点头:“她就是一直缠着我人。”
我点点头,于是说:“那你知道她为何总缠着你吗?现她就站你面前,你可不能说谎,若是说谎,我也不管你了!”我如此正色道。
李明一听,吓了一跳。是,如果此时我不管他了,那他岂不死定了?所以李明惊恐道:“大师,你可不要不管我呀,我不敢对您说谎,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缠着我。”
见恐吓效果还行,于是我便问他:“你之前是不是出过出祸?”
李明听到这话,想都没想,立马摇头:“没有,我真没有出过车祸,我开出租只开半年,这半年里从没出过车祸,大师,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半年?你是说你开这辆出租才半年?”
我不得不疑惑,因为女鬼是一两年前出车祸,但是李明却说才开半年,这不是矛盾吗?
这时,李明说:“是,我是只开半年呀,怎么了?难道大师不相信?”
我急忙问他:“那你之前没开过车吗?”
李明说:“我之前虽然一早就考了驾照,但是却没去开车,一直家务农。直到半年前,无意中得知有一辆车很便宜,于是这才花光积蓄买了个二手车,这才开起了出租。大师,我说句句属实,你可莫要不管我啊。”
听到这话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李明是买了个出了事故小车,这才被女鬼找上门,看到李明是冤枉了。不过想想也是,李明担心我出事,竟然愿意跑上墓园中寻我,说明他很有责任感,不是那种不负责逃跑小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生死劫
我转头对女鬼说:“事情原由你现也听到了,是不是他害你,你现应当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你真把他害死了,你就是十足造孽!”
女鬼彻底愣住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闪身移到了李明身前,一把将将抓住,这倒吓了我一跳,以为她要动手害人,不过接着我便放心了,因为她不是害人,而是因为激动而抓着李明。女鬼抓着李明肩膀,问道:“你真没骗我,你出租车真是半年前买?”
李明被女鬼突然冒到自己跟前,然被她抓着吓得面色寡白,两腿两颤,牙根颤抖说:“是,我不敢骗你,不信我可以回家拿买车合同你看,这事骗不了人。”
女鬼听到这话,抓着李明手慢慢松开了,接着她仰天一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害我恶人,为什么恶人没有恶报!呜……”
这怨恨之声,这阴森森墓园之中传得很远,很是凄凉。我也很是无奈,于是拍了拍李明肩膀,示意他到我身后去,接着我对那女鬼说:“一切善恶自有报应,你不要再纠结这些怨念了,放下一切,不要再世间徘徊了,早些投胎吧!”
女鬼哭了起来,“呜呜”哭起来,很是悲凉。不过虽然她哭很伤心,但是却没有眼泪,因为她心中还充满了怨念。哭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跪了我面前,求道:“上仙,我求你帮帮我,我真好难受,呜……”
“一切痛苦皆由心生,你若放下这仇恨,我定好好超渡你,让你安心投胎,你可愿意?”我对他说道。女鬼看了我一眼,好像心里不断斗争着似,于是我继续道:“否则,长此以往,你定当变生厉鬼,打入地狱,永难投生!”
女鬼听到我后面这句话,脸色立马就变了,是啊,想想地狱酷刑又有几人能受得了呢?于是她急忙点头求道:“大师,我愿意,我愿意,求大师帮我超渡……”
见她愿意悔改了,于是我便对他念起了超渡咒,一念就是十来分钟,足足念了四五遍,一直念到她怨气消失无影无踪才为止。
怨气全消,我停下了咒语,接着我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回去。女鬼又对我磕了个头,这才转身消失无踪,我身后就只剩一个李明,正瞪着一双大眼,满脸惊恐。我拍了一下他,道:“走吧,她已经离开了,不会再来找你了。”
李明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然后急忙对我感谢了起来。
当晚,李明将我送回了旅馆,当然,他为了感谢我解难,还给了我一笔钱,此时我身上也紧张很,加之为这事停留了一日,马真人开销啥也是要花,于是也没推迟便收了下来。
次日,我与马真人再次起程了。当然,方向依旧是往北走,此时虽到了陕西省,也算得上是北方了,但是看马真人意思,这并还没有到目地。
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我们横穿了西安,直接跨入了山西境界。一入山西境界,马真人就突然驻下了脚步,指决一阵猛打。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有事了,于是急问他:“马爷爷,怎么了?”
马真人掐算了一会儿,接着眉头紧锁:“灾祸近了!”
“啊?真?可是旱灾吗?”一听这话,我急忙问他。要知道我们之所以来北方,目就是因为看天象得知这边会有旱灾才来,现马真人既然说灾祸近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马真人点点头,说:“虽然近了,但是却也远着,不过我此时已确定了是旱灾,你看看,咱们这些天走来可遇到阴雨了?”
我想了想也对,这半个月来还真没有下过雨。不过马真那句虽然近了,但是却也远着,让我直犯迷糊,于是我怨道:“您这近了就是近了,远着就是远着,咋还说那么迷糊呢?”
马真人笑了笑,说:“意思就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喽,你咋那么笨呢!”
好端端挨了句骂,心里很是不爽。不过这时,马真人突然道:“放心,到时你要母子心也要出来了。”
“真?”这句话立马把我心中所有不爽都吹烟消云散,我这千辛万苦走江湖,为不就是那三样东西吗,恶鬼泪有了,现这母子之心终于也要出现了,我能不高兴吗?到时再找到鳞虫之丹,那么我命局就能改变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欣喜若狂。
可是我虽然开心嘴都合不扰,但是反观马真人却面现忧虑,于是我止住欣喜问他:“咋了,又有啥不好事儿吗?”
马真人叹了口气:“唉,算了,该来总是要来!”
这话听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因为我知道马真人肯定算到了什么不好事情,于是我急问道:“马爷爷,到底啥事呀?看你愁眉不展样子,是不是事情很严重?”
马真人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讲,只是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我肩膀提步一个人当先往前行去……
见这个样子,我哪会甘休,于是急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马爷爷,我都跟你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把我当外人?有啥事不能跟我说,你刚才说什么该来总归要来,这话到底是说是什么呀?”
马真人见我强行要听,于是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我算到我不久将有一劫!”
“一劫?什么劫?能过去不?”听到这话,我不由吓了一跳。
马真人摇摇头说:“生死劫,很难躲过!”
“生死劫?马爷爷,你可莫骗我啊,为何你早不告诉我呢?”我紧紧握着马真人胳膊,眼泪都出来了,生死劫,意思就是寿终劫难,这种劫难很难躲过,除非积有很深善德增寿,否则是过不去。
马真人笑了笑:“呵呵,我都说了,该来总归要来,你莫要难过。”
我岂能不难过,要知道我一直都没有亲人。从小父母就没了,后来爷爷也没了,接着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伴侣,结果依旧不得不离开。马真人,我早把他当成自己亲爷爷,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其中情感岂会清淡,现,马真也要离我而去,我心里就像以前亲人离开时一样,空落落,心冷就像早已死去了一般。
不知不觉泪,终于落下了,我克制不住。马真人却依旧笑着:“你都三十岁人了,还落马尿呀你,给我麻利点,擦掉马尿赶紧赶路!”说完,也不看我,急接扭头就往前走,只是走时候眼睛不断眨着……
我知道他之所以扭头就走,那是因为他也流泪了,也许他也还有放不下东西,也许他也并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或者说他兴许不想离开我吧,虽然我不知道我他心中份量。
见马真人孤瘦背影,我心中好酸,他已七十多了,可是无儿无女,这么大年轻依旧露宿风干,孤零零,虽然他说是来北方解大灾,但是我知道他是来陪我寻母子之心,因为他曾说过,谁叫他摊上这么一个师兄,就是因为师兄是我爷爷,所以他才陪我出来。
我突然感到他对我是那么用心,也是那么可怜。心里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命局,就是因为我,所以害得家人早早离我而去,就是因为我命局,所以害得我一声不吭,抛下林晓琪一个人上路,也就是因为我,所以害马真人这么大年纪随我从南走到北,我恨自己命局,很恨……
看到马真人越走越远了,我这才赶紧收起泪水,急忙向他追去……
这一走又是两天,其中一晚是露宿外,这天我们来到了山西境内第一个城市,运程市。我们一到运程,我就提意先去找家宾馆,因为我实不能让马真人露宿外了,虽然此时只不过是下午时分,离天黑还尚早。
马真人明白我想法,也没有拒绝,主意打定,我们便去寻宾馆。可是这走都还没走几步,我们便停下来了,因为我们河边见到一个女人。我不是色狼,而马真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停步,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失魂落魄,而且面带死气,双眉之间满是怨纹,而且站河边,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我们一看就知他是寻死!
见到这事你说我们能不管吗?于是我步走了过去,对她道:“这位小姐,我观你面相天停饱满地阁圆,五岳有朝后必有贵,观你举止端庄不动尘,有威有慈气带神,如何好相为何此想不开哪?”
我意思是说他不久之后必遇贵人,且相带福气。女子听到有人对她说话,于是扭头看了一眼我,面色却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愁眉,她说:“大师看错了,我这条命是苦命。”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吃醋的悲哀
我罢了罢手,道:“看你奸门乱理,气灰带暗,鼻连山根夫星无气,夫座之位带凶煞,刑夫克子需二三呀!”
女人皱了皱眉,问我:“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见她终于对我说话有反应了,于是我说:“眼下你当有一姻缘劫守于流年之位,你夫座位带凶煞,少需要换两人,所以这才会不太平,想必你也正为此婚姻心情愁烦。不过不要紧,只要此劫能过,当你遇到第三个男人时,他便是你如意郎君,日后必是富贵,呵呵……”
女人一听这话,果然好似看到了一线希望一般,立马说:“大师你可莫要骗我啊,我就是因为婚姻不好,这是我第二段婚姻,之前那段草草收场,这段也是那般不人意,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种命了,所以心死烦闷感到绝望。大师,我若过了此劫真能好起来吗?”
看来这女人果然是因婚姻之事想不开啊,我点点头,说:“是,相信我。而我观你嘴纳四字似朱红,嘴角生棱向上弓,晚景之运必然不错,可得食禄衣禄无亏,只是眼下不太理想,犯不着想不开,你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我没有骗她,此时正好是她一个情感劫,如果此劫一过,后面必然拨云见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眼下这个劫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难过劫,若是不帮她点化一下话,很有可能就此了断一生,这也是为何我要去点化她原因。
女人听完我话,眼神之中终于亮堂了起来,她一把抓着我手:“大师,谢谢你点化,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我不甘心一辈子这个样子。”
我欣慰点点头:“明白就好,早些回去吧,遇难事时多想想今日我说话,你日后必有大福!”
女人感激点点头,对我道了声谢,然后这才离开。
这时,马真人走到了我身旁,叹道:“生不想生,死不想死,世人都是不知珍惜眼前东西,只有失去才懂得悔恨!”
马真人说不无道理,世人确往往如此。感叹了两句,我们也将此事放下了,然后继续往前寻落脚点。
因为这回见到只是一个命局受困之人,并不是什么鬼事,只需点化几句,所以耽搁也并不久。不多时,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宾馆,价格也接受了,于是便住了进去。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每到一处地方,我都会早早找家旅馆落脚,目地就是不想让马真人露宿外,以前不觉得如何,因为看到他那精神劲,赶起路来比我还厉害,睡野外我心里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可是现我却觉得他确老了,我不能再他这样老人吃苦头了,哪怕一点也不行。
可是行走江湖,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不想就能改变,这不,今天就不如意了,看那天色已经将晚了,可是眼前除了荒山,连一户人家也瞧不见,显然今晚有可能又要外睡一晚了。
马真人见我叹气,立马便知我心思,于是拍了拍我肩膀,笑道:“叹啥气呀,以前天天露宿山间,我们还不是一样过,你可别看我老,我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
我笑了笑,虽然老马真人这说,但是我还是想找户人家住下来,于是说:“咱们走些吧,兴许前面有人家也说不定。”
马真人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说:“随你吧,你要些,那就些吧!”
说完,我们便加了步伐往前赶去。
山间小路,四处荒芜人烟,这条路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遇到路人,也没遇到村落,天色越来越暗,露宿外看来是一定了。
不过就马真人停下脚步,然后往地上一坐,准备叫我就此停歇。我也知道今晚是找不到人家了,于是从肩上取下包袱,可就这时,突然眼角瓢到山坳另一边竟然飘散着烟雾,那烟雾一看就是人家里烧柴做饭弄出来。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大喜,急忙叫道:“有人家,山坳那边就有人家!”
“哦?”马真人疑惑了一下,然后起身往我所指方向一看,接着笑道:“你小子眼神力还真不错。走吧,既然那边有人家,那咱就去借住一晚吧!”
我点点头,然后拿上包袱便往山坳那边走去……
过了山坳,眼前果然显露出一个村庄,站山坳上往下看去,这个村庄房屋座落很是稀疏,散散分散山坳下。家家户户都开始亮起了灯火,烟囱上飘出着灰烟,好个安宁详静。
而就我准备提步往山坳下走去时,马真人却一把拉住了我,惊道:“不好,这个村子里阴气浓郁,一定有问题!”
听到这话,我立马吓了一跳,于是急忙打开天眼往眼下村子一看,果然,只见整个村子都缠绕着一丝阴气,而村口那户人家那里,是阴气浓郁。”
看到这里,我不由指着村口那户人家惊道:“马爷爷,难道那户人家出了啥厉害鬼怪不成?”
马真人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无法确定,因为你看那边!”
我顺着马真人所指方向看去,他指向是村庄另一边,那是一座荒山,不过马真人让我看可不是什么荒山,而是阴气,那座荒山上也充斥着浓烈阴气,显然那儿也出大问题了。
“一个小小村子,竟然两个地方充斥着浓烈阴气,这……这到底出啥事情了?怎么会这个样子呀?”我眉头一皱,惊叫道。
马真人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我,道:“走吧,咱进村看看!”
我点点头,然后急忙与他下山,直奔村口充斥着阴气那户人家走去。
不到十钟后,我们来到了村口,只见村口那户人家此时已经亮着灯,显然还有生人存。没一会儿,我们来到了这户人家门口,正当我们准备直接进屋徇问时,屋内就当先走出了一个四十多岁男人。
那男子看见我们,于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我们,然后便慌慌张张上前两步,急问道:“看两位打扮,可是行走江湖先生?”
我点点头,接着那男子一把就握住了我手,急道:“先生要救命呐!”
一听这话,我便立马印证了之前我与马真人想法,这里果然出事情了。看到男人那被担惊受怕折磨过惊恐样子,我于是急忙拍了拍他手背,道:“你先莫急,遇到了什么事管说来,我们一定会力帮忙。”
男人并没有立即讲事情讲出来,而是先将我们请进屋。屋里坐着两个不满十岁小孩,显然是他儿子。男人叫自己老婆给我们上茶,吩咐好他赶紧去置办些好伙食,这才拉了一张木椅坐到我们身旁。
这时,马真人说:“你家是不是近有人走了?”
男人一听,满脸惊讶表情,接着立马点头道:“大师神算,我家确前不久死了一个儿子。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从他死后没几天,家里就总闹事情。”
马真人皱了皱眉,表情突然慌了起来,但是他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急忙对男人说:“你将事情原委跟我说说。”
男人一见马真人那着急表情,哪敢吱唔,立马便将事情原由说了出来。
原来这男子叫李如生,家有三个儿子,而且是三胞胎兄弟。他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同吃同穿,有什么吃,都是一起吃,买衣服啥也是一买就三套,总之李如生作为父母是视三者如一,一视同仁。
可是就两个月前,大儿子生了一场病,而且还很严重,不吃不喝,这可把李如生夫妻急忙了,抱着这个大儿子四处寻医,不过还好,后跑到省会医院医治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把病给治好了。
病虽然好了,但是体质却依旧很虚,医生也叮嘱李如生夫妻,要给孩子好好增加营养。于是回到家后,李如生便买了很多营养品,给这个大儿子吃。
这小孩子心思,大人哪会猜到。二儿子与三儿子见到自己哥哥竟然天天有好吃,而且父母还这么关心他,小小年纪便吃醋了。于是一天,二儿子也说自己病了,还说头晕晕,这下李如生又着急了,赶紧丢下大儿子与小儿子,抱着二儿子就往医院赶,不巧是,这二儿子虽然没病,但确是有点贫血,医生说头晕可能是贫血造成,于是李如生又给二儿子买了许多补品。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那小儿子见两个哥哥都有人疼,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寻思着自己要是受了大伤,是不是父母就也会着急,然后就宠着自己一个人?
这想法一萌生,小儿子就开始想起了自己计划,他认为自己没病,如果装病一定会被挨骂,那是如果不生病,父母就不会宠他一人,苦思冥想了很久,后他想到了发生意外,那就是落水。想到这里,他不由开心笑了起来,就好像已经看到了父母来宠自己一般。二儿子见自己弟弟一个人发笑,于是就问他笑什么,小儿子便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二儿子听后并没有放心上,只是骂他想办法太差劲,到时就等着挨打吧!
一天,小儿子随李如生去地里时,因为要经过一座桥,小儿子忽然自己就往河里跳了下去。那河很深,足有两米,一个不到十岁小孩跳到这样深河里,这可把李如生吓坏了,急忙便往河里跳了下去,可是河水太喘急了,等李如生跳下河中时,小儿子已被河水冲到了几米开外,就这样,等李如生终于河里拉住小儿子时,已经有近五六分钟了,而这时,小儿子已经早已停止了呼吸……
李如生伤心难过将小儿子尸体抱回了家,当二儿子得知弟弟淹死后,哭了起来,这才将弟弟为何而跳河事情说了出来。李如生夫妻听到是因为吃醋原因,顿时一屁股坐了地上……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不敢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死了终归是死了。因为此时正值夏季,尸体不能留太久,而且又是小孩,犯不着请法事啥,于是李如生去买了副棺材,草草将儿子埋了村外荒山上。可是就从这时起,家里就开始闹腾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吃醋(2)
刚葬下去没几天,他家里就觉得不平静,夜里狗狂吠不止,屋里经常这里一声爆响,那里咕咚一声,点灯看时,什么也没有,闹得是夜不能寐。
刚开始李如生他们也不以为意,可是,越到后来,闹腾越厉害,太阳一落山,家里就开始这里响一声,那里响一声,夫妻两人时常感觉汗毛直竖。有时,人坐旁边,客厅供桌上香炉和烛台就会自动倒下去,啪一声摔断了,睡觉时,人刚躺下,就会听见客厅里倒板凳摔碗声音,使得李如生夫妻二人坐立不安,晚上睡也是睡不好,心中害怕至极!
到得这时,李如生夫妻俩就就开始怀疑了,家里闹成这样,会不会是小儿子闹呢?想到这里,李如生就去找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到家里用掐汤七方法一算,说是家里进了邪魔作怪,于是去买了黄表纸之类物品,画上符去送汤七。可是,前面送,后面到了夜里还是一样,闹腾一点没有减弱,这把李如生一家折腾心惊胆颤。
转眼过了二三十天了,家里闹不能住人了,以前是天一霎黑就开始闹,现是太阳一擦山边就开始了,屋里是阴森森,有时睡床上就能感觉有人脸上吹冷气,有时感觉有人掀被子,这可把一家人闹得直想搬家了!每天如此,谁还敢住这儿呀?
这不,昨天他又到县城去请来了一位法师,那法师一来就说是他那小儿子闹事,于是叫李如生又去买来了大量黄纸,当晚就烧给了小儿子。可是一担黄草纸烧完,那法师却说没用,他小儿子不来取。后没办法,那大师就开了坛准备起法,可是这坛刚一起,坛前令旗便“啪”一声突然断了,接着坛上香炉也随后自己砸到了地上……
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那大师是吓得连手上八卦镜都掉了地上,接着立马收坛拿起法器就走……
李如生见法师吓得逃跑,心里是惊恐,急忙追了出去,追了好久这才把他追上,然后一把拖住他,求他一定要救救自己一家。
可是那法师却怎么样也不愿再帮了,直说他小儿子太厉害了,帮不了,法坛都被他儿子砸了,如果再帮话,连他自己性命也保不住。
听到这话,李如生也没办法,人家都说再帮下去会送掉性命了,总不可能为了自己而让人家丢掉性命吧?但是如果他不帮话,自己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于是当下就跪了那法师面前,求他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指一条生路。
那法师被李如生缠没办法,后叹了口气,告诉李如生,所有办法都没有用,就算你是搬家,搬到哪儿,你小儿子也会跟到哪。
李如生听到这话直接就傻眼了,绝望道那岂不是就这样等死了?李如生心里虽然对死亡有一点害怕,但是若真被小儿子缠下去,他也愿意,只是苦了自己还有两个小孩呢。
那大师苦笑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立即拂袖走人,而是提手掐指算了起来,好一会儿后,他告诉李如生,说事情还有救。
李如生听到这放顿时看到了希望,急问他如何个救法。那法师也算是好人,当下就告诉他,叫他家等着,不久自会有贵人出现,到时那贵人自会出手相救。说完这话,法师便不再多言了,然后往县城方向走去……
李如生虽然不明白那法师说话,但是却非常相信他说话,于是今天白天一天都站门口等,等着法师说那位贵人。可是等了一天,都未曾见到一人到自己家里来,这一等就一天过去了,太阳落山,家里又开始闹腾了起来,桌椅自己乱动,碗筷乱飞,时不时甚至还传来阵阵哭声,但是却看不到人,把个李如生一家吓得是连晚饭也没心思做,老婆抱着两个儿子猛哭。
李如生心里乱作一团,虽然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知道此时不可能会有贵人前来,但是他还是时不时走到大门口,心里盼望着法师说贵人些出现。就这心里极度不安之时,他再次渡步来到门口时,却突然看到了我与马真人二人,而且我们二人正往他家门口走来,他心里顿时一喜,心中便认为我们就是他等贵人了,当下便朝我们迎了过来……
接下来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这事听来还真如那法师说,全是因他那小儿子而起,可能是因为他小儿子埋地方出了啥问题吧!只是李如生这小儿子死有点自作自受,虽然还小不懂事,但是这却不得不让我感到吃惊,为了吃醋得宠而跳河,这真是闻所未闻!
我只记得小时候,我曾听爷爷讲过一个故事,倒也跟这事有七八成相似,说是有一家农户,他家养了一群羊。一天,有一只羊跳出了羊圈走丢了,于是主人就去寻它,后将它寻到把它抱回来了。第二天,又有一只羊跳出羊圈走丢了,主人也去寻它,寻到后也将它抱回了家。就这两件事儿被一只小羊看眼里,为了引起主人关注,为了想得到主人怀抱,一晚,它也偷偷跑了出去,主人确实去寻了,但是没寻到,结果就回来了,而那只小羊终因迷路而被狼给吃掉了。这事虽然很可笑,但却很值得世人思考。
李如生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完,于是一下就跪到了我们面前,我与马真人一见这架势,立马起身去扶他。可是李如生不但不起来,反而还叫自己两个儿子也一样过来,对我们跪下,磕头求道:“两位大师,我知道你们就是我要等贵人,我出事不要紧,只要大师能救下我这两个儿子,求你们了,我替孩子求你们保他们一命吧……”
说到后,一个四十来岁大男人竟然落泪了,看得我们心中满是悲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都说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是这曾撑起一个家男人却对我们跪下来,对我们两个才刚见面陌生人跪下了,不为别,只为救自己子女。我与马真人知道,这事不能不答应,就算此事有多么危险,我们也无法做到袖手旁观,后,马真人点头了,说愿意帮他忙,一定保他一家平安,李如生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感激连连道谢。
正当马真人准备问李如生什么时,嘴才刚动,我们旁边椅子就自己“啪”一声倒了地上,接着客厅上方供桌上香炉也“啪”一声裂了开来,后一倒,砸地上,碎了一地……
“大师,就……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每天都发生这事……”李如生立马指着地上碎了香炉惊恐叫着。而他身边那两个小孩也发生这事时候,一下躲了父亲怀中,满脸恐惧之色,显然是吓怕了。
当时,我心里也立马一惊,急忙就将天眼打开了,然后往客厅四周一看,这才发现屋内根本没有魂灵,只有阴煞气,而刚才冲翻椅子与香炉,是阴煞气作怪。
“大师,你们看到了什么吗?是不是我小儿子回来了?”李如生见我们四处看了一眼,于是便焦急问我们。
我摇头说:“没看到你小儿子,可能是阴煞气搞得鬼,因为阴煞气浓到一定程定,它就会搞出动静。”
“您是说我小儿子还没回来?家里闹成这个样子不是我小儿子作怪?”李如生疑惑道。
我摇头说:“不,虽然你小儿子没回来,但这事儿九成是他作怪。”
“啊!”李如生惊了一下。
这时,马真人开口了,他说:“你小儿子可是葬那边那座荒山上?”
马真人边说,一边指着之前我们看到有阴气笼罩那座荒山方向。
李如生点头道:“是,就葬那儿。”
马真人说:“这就对了,一定是你葬地方有问题,这才使得家里闹出动静。我问你,你小儿子已葬了多长时间了?”
李如生明白了事情原因,于是急忙答道:“葬了有近一个月了!”
“什么?近一个月了!”马真人一听,大惊失色。
我知道马真人为何会受惊,因为这事摆明了是因为阴宅出了问题,现时间这么久了,里头指不定发生啥大事了,轻则里头诈尸,重则起尸成了僵尸那也是说不定。
李如生见马真人那大惊失色样子,吓得脸色顿时就白惨惨,急问道:“大师怎么了?”
马真人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脸凝重对李如生说:“好险,好险,因为依现这样看来,你那小儿子有九成可能是变僵尸了,如果再过几天,纵然我是想帮你也是没有用了,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后僵尸就不是能轻易镇压了啦。”
果然,马真人也是认为小儿子阴宅是起尸了。
“啊!僵尸?这……这怎么会这样?大师可莫要骗我啊?”这把李如生吓得够呛,是啊,僵尸,这个名词虽然民间常能听到,可谓是耳熟能详,但是却又有几人真正见过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僵尸(1)
“啊!僵尸?这……这怎么会这样?大师可莫要骗我啊?”这把李如生吓得够呛,是啊,僵尸,这个名词虽然民间常能听到,可谓是耳熟能详,但是却又有几人真正见过呢?
马真人说:“我不会骗你,你小儿子九成可能是变僵尸了,今晚我先帮你画道符纸,镇一下家里阴煞气,明日一早,你就带我到你小儿子坟头上去看看吧!”
李如生早被吓得七魂丢了一魂,哪会不同意,立马点头相谢。
当晚,马真人便叫我画了几道驱邪镇宅灵符,然后贴大门与窗户之上,算是暂时镇一下家宅,免受阴煞干扰。
也许你们会问了,这坟头里出了问题,怎么家里也会闹动静呢,而且他小儿子也没回来?是,那是因为僵尸不对别凶魂恶鬼,僵尸害人规律是先从自己活着时亲近人开始害,按五服血缘关系亲疏远近,一直害下去。当僵尸初期形成时,其身上凝聚阴煞气夜里要回到自己家里去,吸收他家人魂魄,来养僵尸魂魄。
当晚虽然贴上了镇宅驱邪灵符,但是也是一夜没能消停,要么门口哭天喊地,要么窗户外头黑影闪闪,阴风阵阵,要么屋顶沙沙作响。使得晚上李如生跑了两趟到我们客房中来,问这该如何是好,不过都被我们劝慰回去睡觉了,因为这一切都是正常情况,要想让他停下来,只得从阴宅根本上解决。
次日一早,我们用过早饭,便直接奔往李如生小儿子坟茔去。他小儿子坟茔就村外荒山上,远倒不远,走了没十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了他坟茔跟前。
只是一到坟茔前,我们就傻眼了,因为这儿正好是一块养尸地。何为养尸地?养尸地形成与风水有关,也与传说中年、月太岁有关,这种地方地下阴气浓郁,风水入,水不动,无风无水既所谓死地。这并不是迷信,科学中也是有养尸地一说,养尸地,土壤土质酸碱度极不平衡,不适合有机物生长,因此不会滋生蚁虫细菌,尸体埋入即使过百年,肌肉毛发也不会腐坏,有些资料显示尸体毛发,指甲会继续生长,实际上是因为死后人体肌肉收缩,致使原本藏肉中毛发和指甲部份显露出来。这种尸体称作荫尸,算是尸体和僵尸之间过渡期形态,如果不加以处理很便会化为僵尸,风水学中亦有此一说。
葬了养生地上尸体会有成为僵尸可能,这个概率非常非常低,而就是这个千万分之一概率也不容小视。
一看清这块地是养尸地,我便立即跑上前去,然后便看到坟头上土壤及草叶之上满是露珠,我当下便明白这露珠可不是什么正常露珠,而是阴煞气太浓而凝聚成水珠。要知道现太阳早已出来了,而且四周草地上也没了露水,不可能单单此处草地会有露水。
这时马真人也步走了上来,问道:“如何?”
我指了指草地上露珠,说;“全是寒露,凶很。”
马真人看了一眼我所指地上,不由紧锁起了眉头,道:“看来还真是起尸了!”
“如果真变僵尸了,那可就难办了!”得到马真人确认,我不由紧张了起来,要知道之前我遇到一个诈尸就使我搞得头疼,现这个可是僵尸呀,那岂会是那般容易事。
僵尸亦叫跳尸,是源于中国明清民间传说一种复活死尸,日间躲于棺材、山洞,夜间出动食人或家畜,跳跃行走时双手向前伸,多因月圆而尸变,以咬颈来吸血,被吸血或抓伤会传染死亡而终成为另一僵尸,月圆时力量会特别强。僵尸传说湘西出现频,可能源于当地湘尸赶尸传说,但是湘西赶尸并不能算作是真正僵尸,而是称作移灵,属茅山祝由科,尸体未腐化时由术士赶回乡安葬。赶尸术士大约三五同行,有用绳系著尸体,每隔几尺一个,然后额上贴黄纸符,另外便打锣响铃开路,画伏夜行。天光前投栈,揭起符纸,尸靠墙而立,到夜间继续上路。
这时李如生急了:“大师,我儿子真变僵尸了?”
马真人点点头:“是,这里是养生地,你家小孩尸体葬此处,便会吸收天地暴戾之气,会变成红毛僵尸,这个养成时间不要很长,葬上后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就会成为出来吃人高级僵尸。看来要趁早镇压住这个妖孽了,否则定当闹出大事不可!”
“红毛僵尸?”李如生吓得不轻,满眼震惊之色。
马真人凝重点点头,说:“是,僵尸分为尸突变及葬久不腐两种,这两种僵尸中又分长毛与没长毛,而眼下你儿子坟头上寒露森森,少也变成了个毛僵妖孽!”
马真人没有骗他,清代袁枚志怪小说集《子不语》有提到颜色各异僵尸,它为分别分为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不化骨、伏尸、游尸等八大类。前三种僵只是尸体颜色异变,但依旧只是一具尸体,但是毛僵却不同,毛僵身上会长满长长体毛,如红毛僵尸,那么身上便会长满红毛,且会夜出咬人;飞僵则是属于葬久不腐之尸,这种僵一般都是修炼千年,能飞会法术;不化骨,是指人死后身体某些部位因为精神灌注而使其部位尸骨不化,所谓精神灌注就比如扛米工人因为一直用肩膀出力,他死了之后可能其肩膀附近就都不会腐化,而肩膀不化部位就叫做不化骨,而不化骨若是之后得了日月精气就会作祟;伏尸,千年不朽尸体,无法移动,可以说是完整全尸不化骨,久了之后得日月精华就会逐渐化为游尸。而《岣嵝神书》云:“老蛤能辟伏尸。”;游尸,就是一般所说僵尸、行尸,昼伏夜出,白天时候依然是伏尸,但是到了晚上就会出来四处移动,吸收外界灵气,居无定所,久了之后会化为飞行夜叉!
李如生听说自己儿子变成了那种浑身长毛怪物,立马吓得面色惨白,急道:“大师,那这该怎么办呀?如果不镇压住他话,会怎么样呀,不会闹出人命来吧?”
马真人叹道:“何止闹出人命,只要七七四十九天一到,月圆之夜他便会出来寻食,恐怕到时就不是你们李家一家遭秧了,恐怕这个村子方圆十几里都会有血光之灾矣!”
“啊!那怎么办?大师,你可要救救我们呐!”李如生听到这话,吓得只差跪到地上了。
马真人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莫急,现好发现及时,时间尚早,只要想个万全办法,要镇压住他还是可以。”
李如生大松了口气,急忙问马真人该用何对策。
马真人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闭眼手上指决一掐,一分钟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道:“我算过了,明天正好是丙午之日,以‘午’镇阴,可行镇尸之事!”
丙午之日我明白,就是丙午月,丙午日,再取午时,三午为主,这便是丙午。也许你们会问了,为何要取这么多“午”呢?原因是,十大天干中丙为火,十二地支中,午也为火,阳刚之气盛,午时太阳正当顶,为一天之中旺时候,丙午月丙午日,再加上当天午时,这样便能借天地正阳之气镇压妖孽。
不过李如生可不会明白什么丙午日,他只听到明天可以行法阴尸,立马就问道:“那我要准备什么东西?大师管吩咐,我这就去办妥妥当当。”
马真人想了想,于是告诉他:“你要去准备三碗黑狗血,腊菜籽三碗,秤砣一个,大扫把头子一把,九尺长五色丝线带子一根,桐油一桶,桃木剑一把,请当地属虎壮年男子汉三个,属马壮汉三个,属狗壮汉三个,只要你能把这些找齐全了,余下事就我来办了!”
李如生听完点点头,说:“好,大师所说这些我都会今天之内办完,请大师放心。”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一招手:“走吧,咱们先回去准备东西吧,一切等明日再说!”
……
回到李如生家后,李如生便立马出门去准备寻人寻物了,寻人则是因为马真人说了,要寻九个人,分别是三个属虎,三个属马,三个属狗汉子。
李如生走后,我与马真人便不等于没事,我们家中也忙了起来,画了许多镇尸符,以备不时之需。
符画到一半,我问马真人:“马爷爷,您镇尸为啥要找那九个汉子呀?”
马真人拍了一下我脑袋,气道:“走了这么久江湖,竟还问这么白痴问题,真是丢人现眼!”
第一百六十章 僵尸(2)
见啥都没问到,反而惹来了一顿白眼,我只好缩回脑袋,赶紧提笔再次画直敢符咒。
而那马真人见我没有继续问了,瞟了我一眼,然后自己又说了起来:“属虎壮年三个,属马壮汉三个,属狗壮汉三个,主要是组成‘寅午戍’火局九人大队,明天八卦‘九紫离’也为火,由他们九天去动土挖坟才不会闹出事儿来,若是喊一般人去动土,一准动土便栽倒地,来多少趴下多少,懂了吧?”
这时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马真人之所以要这九个人,主要是要用他们来动土挖坟呀。我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心想怎么这么简单事情都没想到呢?如果这事是我一个人遇到,那一准会闹出大问题来,别说这镇尸了,就连这动土挖坟就是放倒几人不可,看来还真是老话说好,家有一老,犹如一宝啊!
到傍晚之时,李如生风风火火回来了,大包小包满是物品,人还没进屋便对我们报道:“大师,您交待所有事情,我都办妥了,那九个人也定下来了,他们答应明天一定过来帮忙。”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说:“那好吧,今晚吃过晚饭,咱们都早点睡,明天咱们就开始行法办事!”
……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李如生请那九个壮汉就陆陆续续来了,个个是精壮汉子。为了不出差错,我们还特意个个寻问了他们是不是那三年属性,当然,也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要办事情,以及有可能遇到危险。不过这九个汉子没有打退堂鼓,反而听说镇僵尸,个个神情激动,就像是要去见啥稀奇好东西似。
万事俱备,日到正午,我们便拧着准备好东西出门了,来到了葬李如生小儿子坟头上。
现虽是正午之时,但是其坟头上还是湿露露一片,马真人先叫李如生化了些草纸钱,祭了一下山神土地,然后便转头叫那九个分别属虎,属狗,属马汉子开始动土挖坟。
刚开始挖还不觉得什么,挖到后来那土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土堆一旁竟然哗哗冒出水珠。马真人见到这一幕,急叫大家伙不要被那水弄到脚上了,省得被阴气侵体,犯上病痛。
也许你们会说,这些水怎么沾上会犯病呢?那是因为这些水都是由阴煞气凝聚而成,常人沾上会损伤阳气,体阴则病痛,就是这个道理,而且一旦损伤了阳气,那么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起来。
九个大汉挖了足有二十来分钟,这时其中一人终于叫道:“出来了,看到棺材了!”
一听这话,我与马真人急忙凑前去看,只见湿嗒嗒泥土里面露出了一块黑乎乎棺盖,棺盖一见太阳便凝聚出一片水珠,接着一滴滴往下流去。
见挖到了棺木,于是马真人退后一面,叫道:“大伙加把劲,争取早把棺材挖出来,要么然午时一过,这事就难办了!”
大家伙一听,立马往手掌上吐口唾沫,抄起家伙又继续挖了起来。先前那九个汉子还不觉得这事是真闹僵尸,但是这会儿倒有七八分相信了,因为这刚埋不到一个月坟,怎么可能湿嗒嗒,而且这四周又没有河流,也没有下雨,这事怎么会不奇怪。
就挖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个汉子锄头“当”一声掉地上,人便脚步不稳四周乱栽,吓得其余几人立马丢下锄头一把将他抱住。
几个叫道:“大师,这……这是咋回事呀?”
见到这一幕,我与马真人便立马上前了,只见那汉子脸色惨白,没有抽风但是却站不稳。我就知道他是被里头阴煞气损伤了阳气,所以才会如此,于是我急忙从包袱里取出一道灵符,往汉子额头上贴去……
过了不到一分钟,那汉子总算是好转了起来,脸色虽然还有些白,但是却比之前好上了许多。我问他:“怎么样,还头晕吗?”
汉子答:“刚才突然晕厉害,不过现好了一些。”
我点点头:“嗯,放心,不会有大碍,你先到一旁去休息,过一会儿就会好起来了。”
大家听到我回答,这才松了口气,于是李如生跟另一男子扶着那男子去到了一旁。
马真人眉头紧锁道:“看来这里头妖孽很厉害呀,连‘寅午戍’火局九人大队都吃不消,这件事一定要点处理,否则再迟几天就加难办了!”
大家一听马真人话,个个都一脸担心,之前虽然大家都不太相信真有僵尸,但是现挖个坟都能放倒一个汉子,发生这种无法和科学解释怪事,此时又有谁敢不信呢?
大家伙此时都停下来了,其余八个汉子虽然还没事,但是却也不敢动手挖坟了,不过又听到马真人说如果不过处理话,迟了加难办,于是是挖也不是,不挖也不是,一时为难僵了那里。
这时,李如生说:“大师,那现咋办?只有八个人了,而且若是继续挖话,不会再有人出刚才这样事吧?”
马真人说:“挖肯定要挖,这样吧,少了一个人就让神保去顶,再每人背上贴一道灵符,这样就没事了。”
李如生听完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其余八个请来壮汉道:“大家情况也明白了,我也是没办法,这个事情一定要靠大家帮忙,只要这事情忙完了,我李如生以后一定会记着大家伙恩情,拜托了!”
都到这份上了,而且东家都说这么清楚,那八个汉子虽然心中也有些惧意,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这时,我从包袱里拿出了八道昨晚画好灵符,然后分别发给了他们,让他们贴背上,这才重拿起家伙继续挖了起来。
因为他们只剩八人,于是我也拿起锄头加入了他们队伍。因为之前他们已把棺材挖出了大半,所以这会儿没挖多久,我们便把棺材挖了出来。
整副棺材一出,大家伙都停了下来,然后都看向我与马真人。只见那棺材还是棺,黑凄凄黑漆阳光下亮光光,虽然是装是小孩,但是却是一副大人用棺材。
“马爷爷,现该怎么办?”虽然我也是吃这行饭,但是这种妖孽我也是第一回遇到,自己也不敢做主。
马真人说:“这样,等下大家要注意了,等下开棺是重要时候,你们八个壮汉负责开棺,我、神保、还有李如生三人,每人拿一碗黑狗血,等他们八人揭开棺盖时,听我命令泼出,我手里黑狗血对准僵尸头泼、神保对准僵尸胸泼、李如生要对准僵尸足泼,把黑狗血都给我泼准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话,我们今天一十一人就死当场了。知道重要性吗?”
大家伙一听这话,个个都吓得愣住了。笑话,这要出人命事儿谁不怕呀?李如生虽然也害怕,但是这事儿必竟是自个儿事情,但是那八个壮汉则不同了,他们是纯粹来帮忙,现竟然帮忙会有生命危险,一时都有点打退堂鼓意思。
其中有一个汉子担忧问道:“大师,这事不会真闹出人命来吧?我们虽然愿意帮忙,但是这会丢命事儿可真是闹着玩!”
这时另外几名汉子也点头附和道:“对呀,这事太玄了,我们都有老有少,可不敢出意外呀……”
李如生这时没有再出言求他们了,必竟这事儿会出人命,不可能为了自个儿事去劝他们,只能随他们自己。只是把眼光望着我们,希望我们能帮他劝劝。
马真人这时开口了:“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我只是说大家要注意,只要不出意外,这事儿就不会对你们造成危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棺已经挖出来了,若是不解决话,等晚上他出来,咱们这些人也跑不掉!”
马真人这话说,前面一句就是安他们心,后面那句就是斩断他们退路,告诉他们这忙不帮也得帮。其实马真人后面这句话是半真半假,那僵尸果真出来话,虽然这个村子会出事,但是并不是一出来就会害我们这些人,而是会先害其亲人。
我虽然明白马真人话,但是那八个汉子可不知道,他们一听如果不帮忙解决话,晚上等僵尸出来就会来取自己命,吓得当时便脸色大变,惊恐不已。
这时,其中就有一个汉子下定了决心,一跺脚叹道:“成,既然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咱也就只能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了,咱就按大师说办,把这事给解决了,也好让大家都安心。”
听到这话,李如生大松了口气,于是将目光看向另外七人,那几人见有人点头了,也一个个点头了。
看到他们都愿意了,我与马真人也松了口气,如果他们不愿帮忙,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百六十一章 僵尸(3)
这时,马真人端起一碗黑狗血,然后对大家说:“那咱这就开始吧,别误了时辰。等下等我数到三时候,你们就把棺盖给我一下撬开,我们就泼黑狗血,谁都不能忙了阵脚,知道吧?”
大家都知道这事情重要性,事关自己性命之事哪敢轻率,个个都一脸郑重点头应道明白。
接着这时,那八个汉子就重从地上拿起家伙,而我与李如生也急忙端起了黑狗血,准备他们撬开棺盖后就往僵尸身上泼去。
相信大家看电视时候,经常都会看到说准备黑狗血或者鸡血,用于驱邪降鬼,但是却不知为何要这些东西。其实,所谓黑狗血是指通体为黑色公狗,母狗血则毫无作用!狗血是做为阳物去破坏灵体阴气,鬼是滋阴而生。阳物里,又为公鸡血和黑狗血,能大卸鬼阴气,所以,作用非常好,一般鬼物碰到黑狗血都会大减威力,这也是为何驱邪降鬼时候时会用到此物原因所。
不过,站因果报应立场上,我是极端不同意杀生,杀生也容易替自己创下孽障。所以,如何不伤害狗前提下,取得黑狗血呢,你可以狗右下腿用刀划开一口子,用碗接一碗,然后再帮狗包扎起来!这是简单办法。一碗黑狗血效果可是非常大,如果是想辟邪话,可直接眉心用黑狗血点一颗痣。此举对于长期处于鬼压床朋友非常有帮助。情况严重者,可用毛笔蘸血,自己床沿下画上一圈,有辟邪作用,效果等同于天师驱邪符!
言归正转,见大家都准备好了,接着马真人就喊道:“一、二、三,开棺!”
早就准备好八个汉子一听这话,立马就一起使力,一把将棺盖撬了开来,接着这时“呀”一声大响,一个全身长满红毛妖物从棺材里面立了起来……
那东西就是十来岁小孩那般高大,但是却看不清面目,只见他红毛遍体,眼睛里隐然有点点绿光,嘴里两棵犬牙已经突出嘴唇外了,嘴中“卟吱卟吱”嘘气,顿时血腥贯鼻,差点就让我一下没忍住吐了出来……
一见这家伙,大家都愣住了,是啊,僵尸,还是全身长满红毛僵尸,这东西出现大家面前,能不让大家感到震惊吗?不过愣过之后便是害怕,那八人经过一时愣神,醒神之后立马就吓得连连倒退,有三人竟吓得连脚步都站不稳了,不断打颤儿。
这时马真人大叫道:“,泼狗血!”
话完,马真人当先将手中一碗黑狗血往僵尸脑袋上泼了过去,接着我与李如生也随着将碗中黑狗血泼了过去,分别泼僵尸胸口及脚掌上。
黑狗血一泼到僵尸身上,那僵尸就“哇哇哇”大叫了起来,全身“兹兹”作响冒着黑烟,然后“嘭”一声一头栽倒了棺材里头。
不过僵尸并没有安静下来,他虽然一头栽倒棺材里,但是他却依旧“哇哇”乱叫,而且还不断挣扎,看那样子没要几下就能重站起来,然后跳出来。
也是,就三碗黑狗血又怎么能治服一个红毛僵尸呢?只不过现他才刚从棺材中出来,而且加之正午之时,阳光浓烈,所以才被克制死死,若是晚上,这三碗黑狗血根本达不到这个作用。
黑狗血一泼完,马真人并没有丝毫停顿,他立马就从地上拿起一把桃木剑,右手也拿起事先准备好秤砣,然后大声急叫道:“拿腊菜籽撒他身上去,……”
大家一听这话,立马跑去抓腊菜籽,然后一把一把往僵尸身上撒去,这腊菜仔是克僵尸东西,每粒腊菜籽撒到僵尸身上,立马就会冒出浓浓黑烟,那僵尸也会痛苦万会,刚从棺材中挣扎一点又被腊菜籽打了下去,“呜呜”乱叫,凄惨无比……
可是这腊菜籽虽然能克制一时,却也无法将他镇住,就大家一时都去抓腊菜籽时,那僵尸突然“哇”一声,站了起来,然后一脚跨出了棺材,接着对着我们窜了过来……
这一下吓得大家够呛,直接从地上翻滚而开。不过这李如生没有走开,可能是因为知道这事自己躲不开吧,所以就大家翻滚而开时,他却往而一把扑到了腊菜籽盆子旁,然后端起一盆腊菜籽往那正对他窜来僵尸泼了过去。
一盆腊菜籽直接将窜空中僵尸给打倒飞了出去,一下砸了棺材之上,顿时“嘭”一声,把个棺材给砸木屑飞溅……
就僵尸砸倒棺材上之时,马真人也弹身窜了出去,然后举起右手中秤砣对着僵尸脑袋就砸了过去……
“嘭,嘭,嘭……”一下下都用足了劲,秤砣每一下砸僵尸脑袋上都溅起一片黄绿之物,溅落满处都是,马真人脸上,衣服上,处处是,但是马真人没有停顿,手上秤砣依旧使力砸击着。
之所以用秤砣砸击僵尸脑袋,并不是说秤砣是多么厉害镇物,而只是因为秤砣这东西拿到手上砸起来顺手而已。用重物砸击僵尸等物脑袋,之前我也曾说过了,这招对僵尸那一类阴物有效,我治服诈尸时也曾想用重物砸击诈尸脑袋,不过变王成给拦住了。不过这时对待可是僵尸,这东西哪还顾及留什么完整尸体,哪怕是要将他大卸八块也是手不留情之事。
足足砸了十几下之后,那僵尸这才停止了嘶鸣与怒吼。再看那僵尸脑袋,整个都砸塌了,一个脑袋直接没有了头顶,从眉毛上面成了平,满身红毛被黄绿之色脓水染早已变了颜色。不过管如此,那僵尸却并没有完全死掉。
大家都惊呆了,这些人都是生活这种小山村农民,哪会见过这么血腥一幕,回过神来之后都“哇哇”吐了起来,就连李如生也是如此。
见砸击差不多了,马真人将手中早已染满脓水秤砣一扔,然后举起手中桃木剑就往僵尸双眼之上刺了过去,顿时又射出一股黄黄绿绿血水,溅马真人满身都是!
对待僵尸,桃木剑威力可谓是大,比铜钱剑强上不少。正所谓,桃者,五行之精,能厌服邪气,制御百鬼。桃木避邪,民间传说久矣,古时刻桃木人,立于户中以避邪。汉时,刻桃印挂于户懋,称为桃印。后汉书仪志中“仲夏之月,万物方盛,日夏至阴气萌作,恐物不懋”,以桃印长六寸、方三寸,五色书如法,以施门户。宋代刻神荼、郁垒二神像或只写大名于两块门板之上,也称“桃符”或叫“门神”,百鬼畏之。
由此可见,桃木避邪之用由来已久,宋代,人们便开始桃木板上写对联,一则不失桃木镇邪意义,二则表达自己美好心愿,三则装饰门户,以求美观。又象征喜气吉祥红纸上写对联,春之际贴门窗两边,用以表达人们祈求来年福运美好心愿。用桃木做成桃木剑,只要摆家中客堂之中,便可辟邪镇宅,百鬼不敢入内,民间就有许多人都会将一把桃木剑置于家中,以保家中安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因为剑乃是带煞之物,所以桃木剑量平着摆放,不要悬挂,以免伤到自身,当然,除非家里有修道之人!
闲话不说了,言归正转。马真人将桃木剑把僵尸双眼刺瞎之后,他立马拔剑然后对着僵尸胸口刺了下去,这剑一刺进僵尸胸口,晴空万里天空突然降下一声闷雷,惊鸣之声就好像那雷就劈我们脚下一般,使得我们双脚都震得阵阵发麻……
我知道这是上天劈下斩妖雷,就叫除妖雷,凡是世之妖孽被除,那么天必降天雷。当然,一般修仙畜生若想结丹成仙之时,天上也会降下雷劫,不过那种雷不对这种除妖雷。
天降天雷,马真人也知道这妖孽算是除掉了。接着他慢慢松开了插僵尸身上桃木剑,然后像脱力了似退后两步,转身对大家说:“大家不用怕了,暂时这妖孽是动弹不了了。你们先用之前准备好五色丝带将他缠起来吧,然后将桐油泼他身上,点火烧了便可永除后患!”
大家伙一听,哪会敢有丝毫停滞,李如生立马找出之前准备好五色丝带,与那几个汉子将那僵尸缠绑了起来……
僵尸虽然不能动弹了,但是他依旧有着灵性,若是不处理话,待到晚上阴气大作,他也还有还生可能,所以不能说不动弹了就让他去。
不过,之所以要用五色丝带去将僵尸缠绑住,那也是有原因。五色丝带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僵尸被五色蚕丝带捆住后,就使不出任何妖术了。
看到马真人脱力样子,于是我急忙凑前扶住他,问道:“马爷爷,你没事吧?”
马真人晃了晃手:“没事,老了,真是力不从心了,唉!”
听到这话,我越加觉得马真人可怜,是,他真老了。看着他浑身上下满是僵尸身上脓血,于是我急忙叫他脱下衣物,然后我将自己衣服脱下递给他换上。马真人也没有拒绝,可能是知道自己不换上去话,我会过意不去吧,所以直接便接过我衣服套了上去。
一柱香功夫后,李如生那些汉子帮忙下终于将僵尸给缠绑好了,这时午时已经过去了。
李如生见绑得像个粽子一样僵尸,这才大松了口气,转头对我们说:“大师,要不先回去吃饭,用过饭再来处理?”
马真人想了想,见大家都一身狼狈,于是便点头说:“行,反正这妖孽也怪不了怪了,咱们就先回去吃过午饭,换身衣服再来处理。”
大家点点头,于是便拿上家伙什往李如生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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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剑,外用朱沙辟邪漆料宣染,法坛上加持超过百天法物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旱魃(1)
回到李如生家,他老婆早准备好了饭菜,见我们回来了急问情况如何。李如生告诉她没事了,叫她放心,接着叫她打来热水给大家洗一洗身上污秽之物。
整理好身上污秽之物后,李如生老婆早已将饭菜端上了桌,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种了,大家早就饿两肚贴背,于是大家纷纷聚上餐桌吃了起来。
大约下午四点左右,我们又再次来到了荒山坟前,此时被五色丝线绑得像个粽子似僵尸还静静扔棺材旁。大家问马真人,现该怎么办?
马真人说:“现只剩个收尾工作了,把桐油泼到他身上,然后点把火一烧就行了。”
大家伙点点头,然后便将桐油全泼到了僵尸身上,掷火一点,接着便燃烧了起来……
熊熊大火之中,那僵尸果然没有真正死掉,可能是因为感到大火烧身吧,它突然立了起来,然后挣扎了起来,这把大伙吓得不轻,以为它又要发作了。
不过大家见马真人一脸镇定之色,这才没使他们因惊吓而甩腿逃跑。这火一烧就烧到了晚上七八点钟,直到僵尸被化成了一堆灰烬我们才离开。马真人告诉李如生,此时那妖孽已除后患,以后不会再有事情了。李如生等人听到这句话,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这具僵尸就这样惊心动魄斩草除根了,而我们任务并没有完,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还不知远何方?
次日一早,我们李如生夫妻感激下离开了,继续往北行去。
这一走又是半个多月,这时我们早已进入了河北境内。算算时间,我们进入北方已有近两三个月时间了,此时是夏季,每日都是烈日高照,还未见到一天阴雨,越往北走,越是高旱,到得河北境内时,有些地方田地已经是干枯满是裂缝。随着一天天行走,马真人眉头也越皱越深,我知道这是因为他所说大灾应当不远了。
这天,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很偏僻,离城镇十分远,而且主要是这个地方全是荒山并没有大路,就是一条小路从县城外通往这里。
从踏上这条小路时我就曾问过马真人,我说走这条路可能无法到达另一个城镇,兴许到头来到得倒回来。马真人却说:“我们必须走这条路,因为昨晚我夜观星象,发现这条小路头方向有灾星大动,所以不管这条路能不能通往它处,我们都必须前去看一看。”
马真人说这个方向有灾星大动,那说明就一定有灾星,我一路来是见识过马真人本事,他说话不可能有错。顺着小路赶了近两天路,现终于来到了马真人所说有灾星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村子。只不过我们一入村子,便看到了一副奇怪场面!
只见村口外面到处都是村民,那些村民手上都拿着锄头之类东西,而村民面前则跪着一个四十来岁妇人及一个十岁左右小孩,妇人哭天抹泪,看上去很是可怜。
再看那些村民,多数是男性青壮年,见妇人跪自己跟前哭天抹泪,于是停下了脚步,虽然他们满脸同情,你看我,我看你,但是后却依旧将妇人及小孩推到了一边,然后往村口外走来。而且那妇人及小孩被推开后,立马就爬了起来,然后再次追到那群村民面前,再次跪下死死拉着其中一个年岁尚老老头,哭喊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与马真人都糊涂了,这么多村民怎么就看着一个妇人及小孩哭哭啼啼,毫无怜悯之心呢?就算那妇人犯了啥错,也不至于如此对待吧?
想到这里,我与马真人对视一眼,然后步朝村口走去。到得近前,这才听清他们话语,妇人哭很伤心,她拉着那老人裤脚,泣不成声求道:“村长,村长,我求你了,你叫大伙回去吧,兴平不会是旱魃,求你们住住手吧,我替他求你了,孩子他爹生前也是个老实人,死后不能让他得到这样下场呐,我求你们了,呜……”
听到这话,我算是明白了,原来那被妇人拖住人是这个村村长,而且从妇人口中可得知,这些人是把妇人老公叫兴平人当成了旱魃,所以拿着锄头要去挖坟吧。
再看那些民,见妇人拖住了村子,于是纷纷停下脚步,将目光望向村子,显然是征寻村长意见。只见那村长叹了口气说:“唉,你起来吧,你就是再怎么求也没用,就算我答应了你,大伙也不会答应。”
说完,那村长就再次推开妇人,然后招手示意村民们点行动。
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拦住他们,道:“诸位请慢,刚才无意中听到你们说到啥旱魃事,不知你们这是不是打算去刨坟呢?”
村民们见一陌生人将他们拦住了,于是面现怒色打量了我们一眼,可能是看出我与马真人是一身行走江湖先生打扮吧,所以并没有发作,这时那村长抱了抱拳回道:“不瞒先生,我们这确是去打旱魃,不知先生有何见教呢?”
果真是打旱魃,打旱魃我知道,这是民间流传下来对付旱魃方法,就是遇到干旱,掘葬墓冢,将尸体拖出,残其肢体。民间,这种方法很普遍,特别是明清年间,是流传甚广,这种方法称为“打旱骨桩”或“焚旱魃”。
我指了指那坐地上悲痛欲绝妇人,对村长说:“我观这妇人泣不成声样子,很是值得同情,若是你们找错了对象,岂不让人心寒?”
村长看了一眼坐上地上妇人,叹了口气说:“先生不知呀,这也是没办法事儿。他老公兴平确是个旱魃,这事不会有错,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要去刨他坟了。”
我点点头,于是问他:“他老公坟已有多少时日了?看妇人年纪也不过四十左右,他老公应当离去不会很久吧?”
我这样问他是有原因,因为民间,有大部分人们都认为旱魃是死后一百天内死人所变。变为旱魃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会下雨,北方一带乡村中烧旱魃习俗延续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也还有地方存这个习俗。
村长听完点点头说:“是,他老公确没死多久,到如今也不过两个余月吧!”
我点点头,说:“那你们就差点犯大错了,这旱魃乃是由久不腐烂尸体所变,尸体要想变为旱魃没有个几十上百年,是绝对变不了。所以,你们此次要去刨坟茔,肯定不会是旱魃。”
我没有骗他们,旱魃,是传说中引起旱灾怪物,多由僵尸吸收日月精华后所变,实属僵尸一种。只不过此种僵一出,便能引起赤地千里,久旱无雨,所以被人称为旱魃。这种妖孽都是要经过十数上百年修炼,这才能转变成旱魃,所以民间所传亡百日不腐之尸便是旱魃之言,实属荒诞。
那村长摇头说:“先生不知,我们并不是说他是亡之人就去刨他坟,而是近几日我们有好几人都见到了他,你说这事怪不怪?”
“哦?你们见到他回来了?”听到这话,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村子点头说:“是,这几晚都有人见到他回来了,而且每次见到他,他都往家里挑水。先生,你说出现这事儿,他不是旱魃又会是什么呢?”
听到这事我倒觉得奇怪了,关于变成旱魃尸体,晚上会回来往家中挑水一说,我是决对不信,因为旱魃都是没有感情之物,除了害人,哪还会做这些无聊之事。于是我对村子说:“这事儿透着奇怪,你能否跟我细说一下?”
村长点点头,然后便跟我讲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这个村子从立春开始就滴雨未下了,正所谓久旱无甘雨,到如今已有半年了,外面田地早已干枯,而如今却连村民用水都成了问题。每家每户水井都干了,每日家中用水都要走二三里路程,到村外小河中去挑来。
本来干旱就干旱吧,这北方也是常有之事,大家也没往旱魃这事面去想。可是就几天前,有一个叫刘三村民,因为白天去忙别事儿来,晚上水还没挑上,于是傍晚天近黑之时,这才慌慌张张拿着水桶去二三里外河边挑水。
可是待他到河边时,却见到河边有一个穿黑色长袍男子也正河边打水,要知道这打水都是一个村子人,不可能有外人。所以张三虽觉得这男子打扮很怪异,但是因为天近黑了,也一下看不清到底是何人,所以他步跑上前去,打算跟他聊几句,可是当他准备提步上前时,那黑袍人回头看了一眼这边,这却把刘三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因为那个黑袍人是刚死不久兴平!
这一下把刘三吓得够呛,一个村子生活了几十年人,他相信自己不可能看走眼。只见那已经死了有两三个月兴平,此时穿着一身寿衣,打好两桶水,便挑起往自己这边走来……
看到这一幕,刘三吓得是双腿都软掉了,想大喊,但是又怕喊出声,想逃跑,但是却又因为惊吓而双腿无力,于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死了两三个月兴平,挑着水朝自己这边走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旱魃(2)
越来越近,刘三那是吓得站也站不稳,一下倒路边草地上,望着那死去两个多月兴平。话说那兴平生时也是与刘三关系极不错,以前常一起上山下地,闲时也常聚一起玩,去世之时还是刘三帮忙扛上山呢,这兴平为人老实,但是却因为这几年体弱,右腿瘸了有好几年了,可是现看去,只见兴平挑着一担水步履轻,哪还有一点腿瘸模样呀?再看他那一身行头,不就是躺进棺材时她媳妇给他穿上那身寿衣吗?
吓得一屁股坐路边刘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死去两月兴平挑着一担水从面前走过,不过好好兴平经过刘三面前时,好像没看到刘三似,也没停步,也没转头看他,就是直接走过去了,这倒使得惊吓过度刘三多少松了口气。
兴平慢慢消失了刘三视线中,这时刘三才惊魂未定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依旧是全身打颤,一个死人就这样从自己身前经过,这事放谁身上不会害怕呀?此时刘三哪还顾得上挑水呀,约摸着兴平应当走远了,于是水桶也不要了,撒开脚丫子便往村里跑……
好回村时候刘三没有再遇见兴平,他回到家后,老婆问他怎么没打水,于是刘三便惊恐将遇见兴平这件事告诉了老婆,不过老婆不信,骂刘三是躲谁家抽烟喝酒去了故意寻这理由骗人,后他老婆自己去挑了一担水回来,为这事夫妻俩还小吵了一架。
次日一早,刘三便将这事跟村里村民们说了出来,不过结果相差不多,没有几人相信刘三话,也对,这哪有死了人还出来挑水。
可是这事并没有结束,就当天傍晚时分,再次有村民见到了兴平,这回是村里三四个村民一起见到,他们也见到兴平挑着一担水,往自己生前家中挑水。这一下事情可闹大了,如果说只是刘三一个见到,大家还会认为他是看花眼了,或者骗人,但是现又有三四个村民同时见到,而且其中一人还是村里老辈份人,他村里那都是话语权很重,不可能说谎骗人,于是乎一夜之间,一个村子都开始议论起此事,什么说法都有。
次日一早,村民们找到了村里一位老者,这老者也是村里老辈份人,而且懂得一些周易八卦之类明堂,大家将兴平晚上出来挑水回家事儿跟老者说了出来,问其看法。老者一听,顿时面露惊慌。
村民们急问怎么了?老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村民:“兴平是不是死了两个多月了?”
村民点点头,于是老者又问:“咱们这虽然干旱了半年,但是咱们村水井干枯是从何时起?”
村民们答:“差不多两个月左右吧!”
“对,对,对,我记得上回兴平去世时候,咱们村水井还有水,只是不久就没水了。您老是认为这事跟兴平有关?”其中一个村民惊呼道。
老者点头说:“是,这是出旱魃了,老辈子传下来话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呐!”
大伙一听这话也吓怕了,旱魃之名他们也曾听老人讲过,这不就是妖怪吗?不过大家也持怀疑态度,必竟这亡之人怎么会跟旱魃联系一起呢,于是就问老者为何这样说。老者说:“旱魃是由亡不足百日魂所变,凡是变成了旱魃,晚上必会出来挑水给家里。而你们看到兴平不就是这两天都往家里挑水吗,加上他死后咱村水井就干了,你说他不是旱魃又是什么?”
这一下把大家给吓坏了,于是越想越觉得老者说理,而且其中有另一个老者,也点头说:“堂兄说对,老辈子人是这样说,旱魃每晚就会出来往家里挑水。如果兴平果真变旱魃了话,别说水井枯了,不久咱们这就不能住人了,都得挪地方。”
有两人这般说,而且都是老人,这些村民能不信吗?于是纷纷问这事该怎么办?老者答:“这事咱们还不能确定,咱们好先到兴平家问问他老婆,如果每天水缸真有人挑水,那这事就定是兴平做。到时咱们就只有将兴平尸体刨出来,然后拆其骨打旱桩了!”
大家听完,也觉得老者说话有道理,凡事不能盖棺定论,还是先了解清楚再说,于是一伙人便请老者一起往兴平家赶去……
一个村子并不大,而且住也比较聚集,所以没几分钟,村里一伙人就来到了兴平家里。兴平老婆叫田花,带着一个十岁左右孩子,正院子里晒菜干,见村里这么多人跑自己家来,于是疑惑问他们这是有啥事不?
这时,老者走出人群,对田花说:“田花呀,兴平去早,苦了你们母子俩了。又忙地里又忙家里,现又是没水干旱季节,唉,不知你家水缺不缺?如果没水话,可以叫大伙帮你忙挑一下。”
田花是个善良妇人,一听这些人是想来帮自个儿挑水,立马感激说:“不用不用,俺水缸都是满,谢谢大家。”
这时一村民就问:“田花嫂,这几俺都没见着你去挑水,水缸咋就满了呢?”
田花感动说:“我也不知道,俺每天早上起床,就看到厨房后面水缸是满,我正想问大家呢,是哪位好心人帮忙,也不留声话,我想感谢也没处找人谢去。唉,我们母子俩虽然苦点,但是这点活还是能做,谢谢大家好心了。”说完,还对大家作了个揖。
可是大伙可没心思听田花感谢了,因为事情已经很明白了,田花家水缸果真每天是满,这样说来就是兴平给她挑水了!这下大家伙目光都望着老者,老者点点头示意这事已经确定了,接着老者对田花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这把田花吓得不轻。不过当她听说大家要去刨自己老公坟,田花立马就对着村民跪了下来,求他们不要动自己老公身体,要不然他地下也不得安生。
可是大伙也很无奈,眼看着这田地越来越干,今年收成也没指望了,现就担心着不久连生活用水也会干枯,于是无论田花怎么求,大家伙都还是决定要去解决此事,后大家田花哭泣声中离开了她家……
离开田花家后,村民们找来了村长,将事情跟他一说,村长也吓得不轻,于是再次寻问老者要不要这样做,老者说必须得这般做,于是当晚村长就组织村民开了一个会议,后决定今天中午将这事给办了!不过正巧,这事儿被我们给遇见了。
村长将事情原由都说了出来,然后说:“先生,您是走江湖,也懂这些东西,兴平无原无故晚上出来往家里挑水,这不是变旱魃了又作何解释呀?唉,说实话,我们都是一个村,也不想兴平死后还去刨他坟,但是为了全村上百口老老少少,我们也只得这样做了。”
我看得出村长及村民不忍心,于是我说:“这样吧,如果你们相信我,那么你们容我一天时间,待晚上我把兴平给叫上来,当着大家伙面亲自问问他,看他为何往家里挑水,如何?”
这时一个村民叫道:“啥,你能把死人叫上来?”
我点头说:“是,只要他没有变旱魃,我就一定能将他喊上来,如果喊不上来,咱们再另作计较,如何?”
这时,村民们都纷纷议论了起来,后将目光都望向了村长。村长想了想,于是点头说:“那好吧,我也不想因为失误而刨了兴平坟,只要你晚上真能将兴平喊上来问个清楚,我们自然会相信。”
“如此好!”我点点头。这时那一直坐地上哭泣田花听到我把大家伙劝阻下了,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牵着小孩手奔到我面前,然后一把跪了下去,见小孩愣着,于是又强行拉小孩跪下,猛得磕头一边感谢我们,一边求我们救他丈夫,我是拉都拉不起来,后让他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将他劝起身来,答应帮她管一下此事。
因为有我干预,大家伙后又重回村了。此时是中午时分,本来村长叫我与马真人去他家吃饭,但是田花不肯,一定要我们去他家吃。我知道如果不答应田花话,她心里肯定会放心不下,以为我们不愿帮她,于是便拒绝了村长好意,随田花回了家……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旱魃(3)
田花家是栋土房子,用大块大块土砖砌起来,这种房子已然是老旧之房,看得出来田花一家经济情况并不乐观。现男人离开了,这会使这本就艰苦一家雪上加霜。
田花将我与马真人请进屋,屋内没有什么像样家具,除了一张八仙桌及几张木椅,就全是些杂七杂八农样用具之类,看一眼便知其寒酸程度。
进屋后,田花便给我们沏茶,然后叫我们坐一会儿,他去做饭。我们点点头,叫她不用招呼我们,于是她便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拿了一把刀走了出来,叫儿子帮她抓鸡。一看这架势我们就知道,她这是想杀鸡招待我们来着,于是急叫她不用如此,只要随便炒一两个小菜就行,可是这田花硬是不依,非要杀一只自家养老母鸡不可。后没办法,我们只得随她主意,我们吃了她鸡,她也加放心不是。
吃过中饭,马真人叫田花带我们去了一趟兴平坟前。兴平阴宅并不太远,就村外不远山头上,别地方都是荒山一片,就那地方还绿树成荫,而且我看了看那儿风水,也还算不错,是个安阴宅好地方。
到得兴平坟前,我们看了一眼他坟头,只见坟头上土因为干旱早已发白,打开天眼也见不着阴气,于是我对马真人说:“这样看不出问题。”
马真人也点点头,说:“看来没任何问题了,如果真是旱魃话,这坟头早就湿气大作,哪会被这太阳晒发白呀!”
马真人意思我懂,凡是出现旱魃地方,赤地千里,唯独旱鬼所坟头会渗水。而现这兴平坟头却被太阳晒花白,由此可断定兴平坟头并无问题。
田花听见我们谈话,于是脸上现出了惊喜之色:“两位先生,你们说可是真,我家兴平真没问题?”
马真人点点头:“是,我敢保证你家兴平不是旱魃。等到晚上我们把他叫上来,当面问个清楚,这样村民们自会明白。呵呵,咱们这就回去吧!”
田花听到这话,脸上笑容不由绽放了出来,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急忙对我们相谢。看到田花那灿烂笑容,我能看出他们夫妻俩之前感情是多么相爱,也能看出他们之间爱情是多么纯朴,虽然兴平家境贫寒,虽然兴平已经过世,但是田花依旧那么心牵兴平,苦中带乐,也许她心里,只要对方好就一切都好吧,又或许贫寒家庭之所以能乐,这源泉就是来源于此吧!
从坟地回去后,田花心情变好了许多,因为她也知道晚上要招兴平魂回来,于是回到家便问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马真人想了想,于是告诉她:“晚上要摆供桌,香烛油纸,供口之类我就不多说了,除此之外,你还要准备一杆毛竹,一个箩筐,一只雄鸡,还有麻衣孝衣。”
“麻衣孝衣?”田花听到这话疑惑道。
马真人点点头:“是,你需穿麻衣,你儿子晚上要穿孝衣。”
田花点点头:“行,只要能将兴平招回来,要我干啥都行。大师你们家稍坐,俺这就去准备这些东西去。”
我们点点头,然后田花便急急忙忙出了门……
待得傍晚时分,田花便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于是又开始做饭,总之从我们见到她后,她便没有一刻停下,一直忙得连喝口茶时间都没有,看得我都于心不忍,想去帮帮手,可是却不知从何帮起,而且她也不会愿意让我帮。于是就这样看着她一个人忙进忙出,到晚上天黑之时,她便做好了一桌丰盛晚餐。
吃着热腾腾饭菜,我心中很是感概。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遇到一个家庭,因为妇人不懂知足,天天怨天尤人,后还害得婆婆阴间无香烛可吃,于是跑回家中。再想想田花,哪怕老公再贫寒,哪怕他已经离去,他依旧是毫无怨言,为了这个家甘愿当牛做马忙进忙出,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不同吧,像田花这种朴实传统女性实值得人敬佩,因为田花这种人眼里,富贵并不是重要,她眼里只有朴实小日子。
饭后不久,屋外突然传来了大片脚步声与议论声,不用想我都知道这定是村民们赶来了。数十秒后,果不其然,只见村长与一名老者引着几十个村民来到了门口。可能是因为他们白天有要去刨人家坟墓原因吧,所以站到门口不些不太好意思进来。不过田花是个善良女人,见村长与老者他们来到了门口,于是立马起身招呼他们进屋,而且还急忙去寻茶杯准备沏茶,因为人太多,所以茶杯还得临时去找。
村民见田花要去寻茶杯,于是急忙拦下她,叫她不用忙,都是一个地方熟人。劝阻下田花后,村长看了一眼老者,那老者这便走出一步,分别对我与马真人拱了拱手,说:“两位先生,下姓李,也算是这个村子长辈,咱这个村今年不太平啊,干旱闹严重,今年一准是颗粒无收。唉,事情大概两位先生也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讲了,今晚就劳烦两位先生出手,把兴平这孩子喊上来,一来是帮了兴平,二来是也帮了我们大家,我们也不想错刨了兴平坟墓。拜托了……”
有马真人跟前,我自然不多说话,马真人早已起身对老者拱手回了一礼,点头道:“老哥放心,这事我们接手了自会办妥。今日下午我们也去了兴平坟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问题,他变旱魃可能性是极低,不过等下我还是会喊他上来一趟,以好让你们大家安心。”
老者点点头:“如此好,如此好,那麻烦两位先生了。”
这时,马真人看了一眼屋外黑凄凄夜晚,于是说:“事不宜迟,咱现就开始吧!田花,你带你那娃先穿上麻衣孝服,我们这边先摆好供桌来。”
田花点点头,立马带着儿子去换麻衣孝服,而村民们也没闲着,将八仙桌子抬到了屋外,然后将香炉奉品摆上了台。
供桌收拾好了后,田花母子俩也换好了衣服,这时我便去将田花事先准备好竹竿拿了过来,然后顶梢上挂着箩筐,箩筐里面装一只雄鸡,叫田花举着,站供桌旁。接着我又找来灯笼,灯笼上写上兴平名字,然后叫其儿子提手中,与他母亲一起站供旧两边。
忙完这些事,马真人便招手对大家伙道:“大家都让开一点吧,我这不要行法了。”
村民们纷纷点头,然后退到一旁,空出一大块地儿。
这时,马真人先从我包袱里拿出铃铛,置于供桌上,然后燃起香烛,置于香炉之中。随后他点燃三柱香,对着八方拜了一下,一边拜,一边念着咒。
咒念完了,他便手捏黄纸,再次念起了咒语,这一念足足念了三四分钟。
咒语再次念完,马真人便拿起供桌上铃铛,有节奏摇了起来,每摇一下铃铛,便喊一句兴平名字,一连摇了三次铃铛,一连喊了三声兴平。
喊完之后,马真人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他意思,于是急忙叫田花摇起手中竹竿,把吊竹竿尾上箩筐中雄鸡,摇得大叫。接着我又对田花儿子说:“等下马爷爷会大声喊你爸爸名字,叫他回来,你一定要记得喊‘回来了,回来了’,知道吗?”
田花儿子虽然才不过十岁,但是却格外懂事,听我吩咐完,立马点头应是。
吩咐完这事,我示意马真人可以了,于是马真人便铃铛再次摇了起来,一边念咒,然后突然大吼一句:“兴平,回来!”
这时,供桌旁披麻戴孝田花儿子立马就大叫道:“回来了,回来了……”大家若是觉得有办法,也可以帮一下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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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旱魃(4)
话音刚落,只见阴风突起,地上燃着草纸灰烬立马卷飞而起,儿子手中灯笼也一阵猛晃,再看那一直箩筐中不断挣扎雄鸡,此是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任田花摇多使劲,它都不再挣扎不再扑腾,这般场景很是诡异。
是,兴平回来了,他正站供桌前,深情望着自己老婆与儿子,可能是又想抱儿子,也想抱妻子吧,所以一时愣那儿不知抱谁好。
再看那些村民,见到这诡异一幕,都知道兴平被喊上来了,只是看不见所以都瞪着双眼你看我,我看你,满脸怪异表情。
这时,马真人端起一碗水,指决一打,水碗上画了几下,咒了一句咒语,然后将食指沾水,走到田花与其儿子面前,将水涂于他们双眼之上,给他们开了天眼。
天眼一开,田花母子俩就看到了兴平,于是母子俩猛得朝他扑了过去,一家三口抱一起,热泪盈眶……
这时,马真人将水碗递给村长,叫他们都沾水擦一下眼睛。待众人都将天眼开过之后,他们全都没有出现我预想中害怕吃惊表情,而是就这样默默地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根本就没有把看眼里兴平当成是鬼魂。
我想,可能是他们看到这感人一幕,无法与害怕鬼魂联系一起吧,又或者他们心里,鬼魂是害人,是无情,而像兴平这样抱着家人流泪他们心里算不上是鬼魂吧。
等他们一家三口情绪稳定了一些,马真人便上前一步,来到兴平面前,问他:“你可知道本道喊你上来原由?”
兴平点点头:“知道,大家怀疑我是旱魃。”
马真人点点头,说:“他们说看见你往家中挑水,所以认为你是旱魃。现你就当着众人面,好好解释一下吧!”
兴平点点头,然后望了众人一眼,深深作了个揖,说:“诸位乡邻,我明白你们想法,都是一个村子生活了这么多年人,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无原无故要刨我坟头。那天你们跑到我家里来时,我正好也,听到你们说怀疑我变成了旱魃,准备掘我坟。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生气,如果你们一定要掘我坟来看个究竟话,我也不会怪你们,只是见到田花哭很可怜,我于心不忍……”
众人听到这话,个个脸上都是一脸愧疚之色。
顿了一下,兴平接着说:“我现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何我会挑水回家吧!我因为病痛离开了田花,我并没有立即下去下面,因为我舍不下她们母子俩,我觉得是自己害了她们,让她们过这样苦日子。我每晚都会回来,看着她们母子俩,可是却帮不上忙。没过半月,咱们村所有水井就开始干枯了,用水要到村外两三里外河边挑来,于是我就想着帮她们母子俩挑挑水。唉,只是……只是我没有料到会出这般大事!众位乡亲父老,请你们相信我,我真不是旱魃,若是你们依旧不信话,可以去掘开我坟头亲自看看,我不会怪大家。”
田花听到这话再次哭了起来,而众人则连连摇头,显然是相信了兴平话。
这时,马真人开口道:“兴平挑水事情也说清楚了,其实用不着他解释这么多,今日能将他喊上来,就足已说明他不是旱魃,因为旱魂是不能喊来。”
众人点头,老者对马真人作了一揖说:“谢谢先生帮忙,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我们险些造了一把大孽呀,唉……”
马真人罢罢手:“事情就此算是过去了,大家没有造成什么冤缘已然是好结果。”
说完,马真人又对兴平道:“你也不要再世间徘徊了,人鬼各有路途,你还是早些回地府报告吧,不要再让田花为你操心了。”
田花也急急点头,带着泪水说:“听先生话,点下去吧,孩子与家里事儿你就放心吧。”
兴平看着田花与自己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后,他这才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外头走去。
不过就他跨出几步后,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头说:“咱们村真出了旱魃,它就村外阴风谷里。”
话完,他便一闪消失了……
这下大家伙都愣住了,原来还真出了旱魃!这下大家伙都将目光刷一声望向了我和马真人,等着我们看法。
说实话,这消息也吓了我一跳,兴平说话不可能有假,这个地方有没有出旱魃他应当是知道。加之,来之前马真人已经说过这个方向有灾星出现,于是我也将目光望向马真人。
马真人也是满脸凝重,他思虑了片刻,然后眼望大家说:“诸位,看来你们村出现旱魃是不会有错了,不过这旱魃也是才刚刚开始发作,所以你们这才水进干枯,若是待过上一段时间,可就不止你们这个村子有事了。”
这时,村民们各各你望我,我望你,满脸震惊,后老者问道:“先生有话明言,如果这事不解决话,以后会如何?”
马真人凝重说:“将会赤地千里,而作为旱魃出没地,你们恐怕无法此处生存了!”
这把大伙给急坏了,急问马真人这事该怎么办?
马真人想了想,说:“兴平刚才也说了,那旱魃村外阴风谷,不知大伙可识得此处?若是知晓此地话,咱们明天就去那阴风谷看看,力早点将它找出来,然后再寻办法解决它。”
众人听后,连连点头道:“阴风谷我们都知道,明天咱们这就带先生去那阴风谷。”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对村民们招手说:“现事情都弄明白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并没有离开,这时老者走出一步,对马真人道:“先生,你可要帮帮我们村呐,如果先生走了话,那……那咱们村就没活路了。”
“是啊,是啊,先生一定要帮忙呀……”村民们也附和道。
一听这话,显然是大家怕我们晚上离开此处,这也是人之常情,出现了旱魃这等凶物,要收拾它岂会没有危险,一般法师还真会丢下此事不管,溜之大吉。
马真人说:“众人不用担心,我们自会留下来,你们都安心回去吧,回去吧……”
众人见马真人不似骗人,于是这才纷纷抱拳作揖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当晚,我们就田花家住了下来……
次日一早,早饭刚过村民们就村长带头下,来到了田花家。村民们来了,马真人也不废话,直接就走出屋叫村长带路朝阴风谷走去。
不过去路上,我们还是问了一下村长,那个地方为何会叫阴风谷。据村长讲,那个地方因为每晚发出鬼哭狼嚎般风声,所以老辈子人便管那地方叫作阴风谷。不过等我们到了那阴风谷后,果然那地方如名字一样,别处无风,独此处有风,若是风力大一点,还真能隐隐听见“呼呼”响声。
这阴风谷离村子大约三四里路程,就是一座山谷,两边都是荒山,虽然不高,但是因为两边山势靠比较紧,所以谷中还是阳光照射时间较少,稍显阴凉。而那呼呼风声我看了看山势地形,多半也是因为这陕窄山谷而发出来。
虽然这些风声与鬼怪毫无关系,但是这儿风水倒真是不太好,山势窄,且无阳,要龙势无龙势,要朝案无朝案,这等风水极差之地一般人哪会选这种地方建阴宅呢?
为了不瞎找乱找,于是马真人转头问村民们:“这种地方风水极差,会葬此处必不会多,不知你们可知道以前这谷中可埋有什么人么?”
村民们想了想,纷纷摇头说不知道,而多人则说因为感觉这个地方阴气森森,所以都很少来这个地方,懂事起也不曾记得村中有谁埋此处。后没办法,于是马真人只得吩咐大家:“那咱们就只有瞎找了,大家都分散了去找,凡是见到地上渗水潮湿就可能有问题,知道吗?”
大家听后点点头,然后马真人一挥手,大家便纷纷往谷中搜索了起来。而我与马真人也没有闲着,也加入了搜索队伍,往谷中找了起来。
这个阴风谷虽然阳光照射时间比较短,但是因为干旱了半年之久,且这里是荒山,没有树木摭阴,所以地上也是处处发白,细细裂纹遍地都是。
这寻旱魃所地,正如马真人所说那样,凡是出旱魃地方,其坟头上必会渗水,所以哪怕表面早已看不出坟头,只要找到有渗水地方,往下挖去便能知晓是何原由。
就这样,几十人个山谷中找了起来,大约十来分钟过后,突后山谷左侧半山腰上,传来一个村民惊叫声:“先生来,先生来,这块地方有渗水!”
一听这话,满山谷村民都停了下来,然后纷纷往那叫喊村民所处跑了过去,而我与马真人也是如此!
先有马真人说这个方向有灾星,后有兴平说这阴风谷出了旱魃,现如今这要满山都是干旱发白,处处都是裂缝地面上,竟然果真找到了一处渗水地方,你说这会是巧合吗?于是我与马真人一听到这话,便撒腿往那村民所半山腰跑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旱魃(5)
到得那谷中山腰上时,这时已围满了村民,他们见我与马真人赶来了,于是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我与马真人走近前去一看,只见村民们所围之处果然有一块地方湿漉漉,而且这处湿漉漉地方无一草,看到这种情况,我已经开始有八成把握断定此处地下定有旱魃了!
断定是否有旱魃,其一是旱魃出,天地大旱无雨,旱魃坟头渗水,无草,而这些条件都这里得到了证实,这就足矣说明这下面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对马真人说:“马爷爷,看来就是这里了!”
马真人也点点头,一脸凝重说:“此墓穴正上方阴云缭绕,阴怨二气以为凝而聚形,地渗水无草,看来这下面定有旱魃了!”
这时,大伙急了,急问该怎么办,是否现就挖开来瞧瞧。
马真人急忙摇头说:“不行,现挖开来,万一果真是旱魃,那咱们这些人就得全交待这儿了。”
“啊?那该咋办,难道咱们不用将他挖出来吗?”村民们吓了一跳,然后纷纷抛出问题。
马真人说:“挖肯定是要挖,只是我们得做好准备再来,否则现挖出来只会闯出大祸!”
众人点头,然后马真人招了招手,叫大家先回去,等想出对策后再来收拾这地下妖物。
回到村里后,马真人一直是紧锁着眉头,我想帮忙,但是却有心无力,因为这种东西我也是第一回遇到,叫我去对付个鬼魂我还应付来,但这旱魃我却不敢乱言,怕只会忙中添乱。
俗话说得好,这人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而尸体腐而不化是为妖也。“茅山术”理论当中,那些起尸尸首是属于六道众生以为生物,是鬼非鬼,是妖非妖,而旱魃就是此等物种,用一般对付脏东西手段是很难将其给收服。
马真人坐田花家大门口,一会儿紧锁眉头,一会儿闭眼掐指推算,久久不语。而村民们也没有回各自家中,而是全部围了田花家门口,等着马真人决定。
足足思考了一个多小时马真人,后终于缓缓抬直起了头。这时,大家都凑了过来,一双双大眼望着马真人,等着马真人说话。
马真人望了众人一眼,然后说:“这事很麻烦呐,因为旱魃道行是由尸体年代决定,尸体年代越久远,那么旱魃道行就越高,而大家又不知道那下面尸首是何年代埋,所以挖出来我倒真担心无法控制,而闯下大祸,到时老头子我死了是不要紧,只怕是连这个村中老少也难留活口呀!”
一听这话,不只村民们脸色大变,就连我那也是狠狠吃了一惊。然怪马真人想了一个多小时才吭声,原来是担心自己无法控制那妖物,而害到这里村民。也是,这万一那下面尸首是千年前呢,那可真是个老妖怪了。
经过不小吃惊后,村民们终于回过神来了,然后问道:“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没有别办法了吗?”
马真人说:“我之所以告诉你们坏结果,目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愿不愿意随我一起去解决这妖孽,因为如果尸首年份如果上了几百年话,那我真没有把握能控制住它,所以这事还得由大家伙一起来决定,必竟这事关系到此村所有人性命。”
村民们点点头,然后开始议论了起来,一时谁也不敢决定做或不做。而就大家无法做出决定之时,院落外走来了一人,那人正是之前那位老者。
众村民见老者来了,纷纷停下了议论,然后让开一条道。那老者走到我们近前,于是着急问道:“先生,我刚才听闻今天果然阴风谷找到了旱魃坟头,这事是真?”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将刚才话又对老者说了一遍。而当老者听完后,立马说:“先生,我知道阴风谷埋是何人,也知道埋葬年份。”
一听这话,马真人不由惊喜道:“真?老哥真知道那儿埋是何人,何年份?”
听到老者话,我也是很是惊喜,这要是知道年份话,就好办多了,起码心里会有底。于是与众人一样,一双双迫切眼神通通望向了老者。
“是,我知道。”老者点头,然后将此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阴风谷没有一丝风水可言,这事村民们也都知道,所以一直以来,凡家中有人亡,都不会将阴宅选阴风谷,而唯独有一人则埋了那里,不过这事还是四十多年前事儿了。
老者说,四十多年前,那时正是闹文革岁月,处处讲破四旧立四,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凡是跟这些封建迷信沾上边人,都会抓起来拉到村里会堂里做批斗,轻点打个半死,然后坐几年牢,严得则被活活批斗而死,而他们这个村子也是如此。
那年,他们这个村中就有这么一户人家,男叫李柱,不过因为他腿有些瘸,所以村民都管他叫李拐子。虽然村民给他起别名不太好听,但是却无一人不敬他,因为李拐子是一名阴阳先生,专门给人算命看风水,懂得很多,平时村子里有谁有灾有难,或得了啥治不好病,都会找其帮忙。这人村中也算得上是得人心,人人都对他很是敬重。
可是时势力量是无形大,当破四旧风潮席卷到这个村子里时,大难便降临到李拐子头上了,因为李拐子做阴阳先生这一行名声是传得很广,所以破四旧风潮一来,李拐子便被抓了起来,然后送到村里大礼堂里做起了批斗。
五花大绑,头戴写着“封建毒瘤”纸帽,跪群众面前,由组织念出他几十条罪状,指责其就是社会大毒瘤,是封建迷信始作俑者,是万恶封建社会败类……
罪责问完后,便开始村里游行,上村游完,游下村,这个村游完后,到邻村,总之之前备受村民尊敬先生,转眼间便成了人人喊打,唾沫横飞社会败类。
游行并不代表结束,这只是个开始,当经过几天游行后,李拐子又被拉回了村礼堂里,将他绑一张木椅上,然后开始毒打……
李拐子这边受着罪,而家中是哭天抹泪,因为李拐子正好年前娶了个媳妇。他这媳妇名叫柳眉,说起这柳眉也是个苦命人,因为家里之前受到战火波及,房屋被战火破坏,而父母亲也死于战火之中,于是她一个人撑起了一栋茅草屋过起了艰难日子。
一年前一天,柳眉突然得起了重病,当地村民见她可怜,为她找来了郎中,可是郎中开了几副药却治不好。就这样直到后来李拐子经过她们村,被村民拉住叫他去救救村里一个姑娘,于是李拐子这才认识了柳眉,而且还治好了柳眉病。
因为柳眉见李拐子心肠好,加之有村民旁煽风点火,于是柳眉就这样跟了李拐子。话说这李拐子虽然是一名阴阳先生,但家境却也不错,娶了媳妇那也是高兴不得了,对柳眉是又疼又爱。这不,几月过去了,柳眉肚子也大了,可是这好日子才刚开始,而这头就出大难了。
当红卫兵及破四旧村民冲进李拐子家,强行将李拐子抓走后,柳眉就泪哭不止。多次跑去求村里长辈帮忙,可是都是摇头帮不上忙。就这样,柳眉挺着个大肚子上村跑了下村跑,到处去求人救救自己老公,可是却毫无作用,后她又跑去求那些红卫兵,去求破四旧组织干部,可是非旦得不到他们同情与可怜,反而还被批骂了一顿,若不是看她有孕身,很可能连柳眉也一起给抓了起来批斗。
自己毫无办法,而自己老公却受着批斗,受着毒打,柳眉哪会不伤心,哪会不着急,于是没办法柳眉回到家里那是哭得伤心欲绝,直到感到肚痛阵阵,这才稍停下来。
她想见李拐子,可是红卫兵不让见,她就只能跑到村中长辈家里打听李拐子消息,可是每次得来消息都让他不禁落泪,因为得来消息,要么是绑着去哪个村游行来,要么就是又绑哪个村头被村民毒打,总之是受折磨,生不如死。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一日下午,村中一个长辈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柳眉家,告诉了一个噩耗给柳眉听,李拐子今天绑着去邻村做游行批斗时,被活活打死了!
一听到这个噩耗,柳眉当下就如听到惊雷炸耳一般,“轰”一声就晕倒地……
村中长辈们可怜这个女人,但是却没有办法帮助她,后只得将她抬上了床,然后离开了柳眉家。
当天色渐黑之时,晕倒柳眉这才缓缓醒了过来。可是醒来后看到如今家只剩自己一人,想到李拐子已经离去,便不由又痛哭了起来,期间几近再度晕厥。
就这样哭了数个小时后,后,伤心欲绝柳眉从床上爬了起来,找了一条绳子,然后无力走到了自家牛棚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旱魃(6)
说到这里,老者叹了口气,满脸叹惜之色。
这时,大家伙急问道:“他上吊了?”
老者遗憾点点头:“是,那晚她就自家牛棚里上吊自杀了,一尸两命,因为她上吊时还怀着身孕。唉,这事现想起来,真是造孽呀……”
大家听到这里,都不由露出了一脸同情与悲伤,是啊,一个好好家庭,本该有妻有子,到头来却落成了这个下场,谁听到不感到凄凉呢?
经过一会儿感伤过后,村民们重想起了旱魃之事,于是有人就问道:“老叔,这跟阴风谷旱魃有啥关系呀?”
“你蠢呀,阴风谷旱魃肯定就是李拐子他们埋了那儿。”
“你们别吵了,咱听老叔讲。”
村民们争吵道。
老者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说:“李拐子是死邻村,所以也埋了邻村,而柳眉是因为自杀,本来当时村里长辈见她可怜,想选块风水好地将她埋了,可是那时红卫兵听到这事后,就跑来阻止了。”
“那些红卫兵干啥要阻止呀,难不成人死了不用埋?”
“难道红卫兵想鞭尸不成?”村民们纷纷疑惑了起来,有甚者竟然对红卫兵充满了怒气。
老者叹了口气说:“埋肯定是要埋,只是不让我们选风水好地埋,说这是封建迷信,当时还为这事,差点村里几个长辈也挨了批斗,唉,那个岁月可谓是人人心慌呀。”
“那后是不是就埋了阴风谷?”这时,就有村民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后村民们都不敢出手帮忙了,后红卫兵为了证明世上没有风水之说,于是就专门咱们村外挑了一处不好偏阴之地,也就是阴风谷,将柳眉给埋了,扬言说以后若是再有人整这些封建迷信,李拐子就是我们下场!”老者叹道。
“原来阴风谷埋是柳眉……”
“操他娘蛋,你看现咋办?旱魃都闹出来了,还没风水之说,如果当初那些个红卫兵还站老子面前,老子真想一巴掌扇死他娘。”
……
村民们此时将整件事听完后,那是又气又怒,当然,也害怕,也惊慌。当然,我也是如此,听到李拐子一家竟然是这样下场,我心中竟然隐隐作痛,眼中还止不住泛出泪水。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当时竟感觉自己命运也如同李拐子一样,一生行善积德,但是命运却一直捉弄自己。也许我与李拐子是很相似吧,又或许天下所有一心行善术士都是相同命运。
而马真人则眼睁睁看着我,好像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似,但是后却没有说出一句话。而是转头对村民们说:“过去冤怨就不提了,不过我们现也知道阴风谷中埋着是何人了,算算年份也差不多有四十多年,虽说没有完全把握将它制服,但是心里多少有些底了。”
这时大家立马问道:“大师,那您有几成把握呀?”
马真人想了想说:“八成吧!所以还是那句话,大家考虑一下,愿不愿意随我一起去解决这件麻烦。”
这时大家又纷纷议论了起来,可是他们依旧一时难以做出决断。后,这时有一位村民对马真人问道:“先生,如果不解决这旱魃话,这村子真住不了人了吗?”
马真人点点头:“是,不只是这个村子,恐怕方圆千里也会出现大灾。”
这时,又有村民说:“去招惹那旱魃,一个没弄好恐怕就性命难保,要不咱们先到别地方避避难?”
不这过声音刚出,老者立马就瞪了那村民一眼,冷斥道:“避?你能避多久?你难道不用回来了吗,难道不解决那旱魃,它就会自生自灭不成?”
大家伙一听老者话,立马纷纷点头,知道这事避是避不了。
看到大家一脸害怕表情,马真人开口了,他说:“可以避,你们可以先到别处去避一下,我们两个去对付那妖孽,若是解决了,那么你们再回来,若是控制不住它,那么你们再寻它法。”
“什么?先生要独自留下来对对付它?”村民们听到这话,无不露出一脸震惊之色。
是啊,谁都知道这事会有性命危险,而且我与马真人又不是这儿本地人,为了这事竟然愿意抛下性命,这能不让他们感到震惊吗?
虽然我不会为马真人决定感到震惊,因为我知道他走这一趟完全是为了行善,现旱魃之灾就眼前,他又怎会退却。心里虽然理解他,但是我还是很替他担心,因为他之前就曾算到过,说自己不久将会有一大劫难,我心里真怕他会损这件事上,于是我还是劝他:“马爷爷,您真要这么做吗?”
马真人笑了笑,回道:“放心,一命而已,该来躲是躲不过去。再说咱们这一路北行,起因不就是因为这边将会有大灾吗?我可以告诉你,这大灾就是这旱魃。现这旱魃才刚发作,若是等些时日,恐怕这北方之地就将是赤地千里了。”
“可是……可是我们毫无把握,我怕您……”
话还没说完,马真人便罢手打断了我担心,他说:“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算过了,你不会有事,而且还能得到你一直寻找东西。”
“您……您说是母子之心?”一听到这话,我不由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我一直寻找东西,不就是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吗,现龙没见到,但是那柳眉可是怀着孕呀,所以我一下就联想到了母子之心上面去了。
马真人笑着点点头:“是,母子之心就那旱魃身上,所以无论我们是为了解这大灾,还是为了你自己私利,这旱魃咱们是除定了。这就是老天注定了事,你就是不愿接受,也得面对。”
听到这话,我很是无奈。是啊,这些事情我不得不接受,不得不面对,为了改变命局,为了这北方苍生,作为除魔卫道一员,我不可能退却。
马真人见我有一脸凄凉表情,于是拍了拍我肩膀说:“不要多想,这就是因果,前世因,今世你是来取果。”
听到这话,我很是疑惑,什么叫前世因,今世来取果,难道这旱魃还是我前世因造成?虽然我心里很疑惑,但是我没有问马真人,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愿意告诉我。
这时,马真人转头对村民们说:“是,我们两人决定留下来了,你们可以先到亲戚朋友那躲一阵子。”
大家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止住了议论,黑压压人头却变得鸦雀无声。后,老者开口对村民们道:“大家都听到先生话了,都到别处去避一避吧。”说完,他又转头对我们道:“不过我已经活到这把岁数了,也不惧什么死不死,所以我愿意留下来,先生对付那旱魃若是需要什么财或物,我会力帮你们寻来。”
马真人笑着点点头。
而这时也有几个村民站出来,说愿意留下来一起帮忙,但均被老者骂回去了。是,这不是自己愿不愿意事情,这是关乎家庭问题,谁若是出了点事,其家人岂会不伤心。后,那些本愿意留下来村民,也其家人不允之下退回去了。
事情敲定,当下马真人就决定三天后中午动土挖出那个旱魃。
这三天之内,村民们都走到别处去了,而整个村子就只剩下我与马真人,还有那位村中老者。这三天里,我们与老者一起做足了准备,桃木钉,桐油,黑墨,黑狗血……总之,凡是可能要用来东西,我们都备足了。
三天时间很过去,一个村子顿时变得毫无人气,家家大门紧闭,户户无人,若是不知情人看到这一现象,还以为这个村得了啥瘟疫了呢。
老者因为岁数很大,去到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被我们留了家里,而我与马真人则扛上锄头及镇旱魃所有物品,出村来到了阴风谷。
爬上阴风谷上回地面渗水地方,我们就开始做事了。马真人焚香烧纸祭土地山神,而我则拿着罗庚找从山谷中跑上跑下,寻找着这阴风谷脉气穴。
所谓脉气穴,茅山术中认为脉气穴就是一个地方气脉走向。脉气也是大小及走向,决定着山水风水哀旺,风水又分为阴阳,脉气若为阴,此处阴物及阴气强盛,反之,则可压制阴物。而我找阴风谷脉气穴,主要是为了封住这里脉气,因为这里脉气摆明了是阴盛阳哀,所以将脉气封住,可使旱魃得不到风水之上阴气聚能。
找了很久,我终于找出了阴风谷脉气出入二穴,这时马真人早就祭好了土地山神,然后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便拿出桃木柱子一把插入了脉气穴中,然后念封山咒:“本师出门叩请祖本二师,封了四山,闭了五岳,封了东山、南山、西山、北山,上封黄河双江口,下封泥州二渡江,封了山,闭了寨,兽稳定走,鸟稳定飞,犬稳定吠,鬼稳定身,人稳定魂,急急如律令!”
这封山术乃是逆天秘法,之所以此术是逆天,并不是指它有多难,而是因为他作用是逆天。因为只要封山术一起,那么所封之处鸟兽鱼虫都将跑不出去,阴阳二气不得出也不得入,成为一块死地。鬼魂无法出,而人虽然可以出入自如,但是就算人走出去了,其魂却出不得,还是被封山中。这种阵法若是起用后不解掉话,那么不出三日,所封之处人畜必亡,阴魂必为怨魂,可谓是一种遭天遣法术。
试想一下,一个地方被封了山,阴阳二气不通,人畜无阳气,岂能活命?阴魂之物无阴气聚能,被困法中,岂不会被成怨魂?所以这种封山术茅山术中被定为逆天法术,只有秘法中才可找到,而我现就用了此术……
封山术一起,突然谷中“嘭”一声飞起大群鸟类,劈劈啪啪腾空扑腾几下,然后就落了下来。是,鸟兽对于气场上感应比人类是强很多,此时气场不通,它们岂会不惊,可是山已封,它们又岂能飞离呢?
气场风水上事情做完了,于是我立马跑向马真人所之处。此时马真人已渗水之处周围打下了四个桃木桩,桃木桩上写满了符咒,这茅山术中叫“四象镇尸阵”。正所谓世间万法归一,道生一,阴阳化两仪,两仪分四象,是以四象,四象化太极,故四象亦阴亦阳,无阴无阳。这四个桃木桩子作用虽然看似也是使这里无阴无阳,但是不同是,木桩上符咒则可借四象中亦阴亦阳,取其阳气镇压地下旱魃。
准备都做完了,马真人看了一眼升头顶太阳,于是将一把锄头扔向我,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开挖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旱魃(7)
藏,有暗藏和明藏之分,民国以后墓室多为暗葬,即挖好一土坑后,再坑一边挖一墓室,为安放棺木地方,其门呈拱形或方形。另外明葬,即直接挖一长方形土坑以放棺木。
当年李拐子受红卫兵迫害,话说哀莫大于心死,正是婚不久夫妻恩爱妻子柳眉,一时心灰意冷,牛棚上吊身亡,当时红卫兵为了证明世上没有什么牛鬼蛇神风水玄术,就挑选阴风谷偏阴之位随便把柳眉埋葬,所以不管明藏还是暗藏格局都没有达到。
这不,我和马真人还没挖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挖到了棺材!
棺材,称之为老柩,寿棺,老房,寿方,寿方是装尸体空匣子,薄皮木板嵌合而成,而柳眉棺材,就是简单空匣子,四个角用四根大铁钉缝合,刚见到棺材那一刻,我看到马真人眉头深深凝成一团。
能够让马真人神色如此凝重,看来这个旱魃非同小可,果然,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四面晴朗天空唯有阴风谷上面汇聚了一大片阴云,浓而不散,将这片山谷笼罩一片阴沉森冷之中。
我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事,所以有些心慌意乱,刚想开口问马真人接下来怎么办,马真人突然挥手道:“准备家伙。”
我一听准备家伙,马上把僵尸符和桃木剑拿了出来,我手脚麻利,所以为马真人策应,神色绷紧地守马真人身侧,如果开棺之后旱魃立刻攻击,我便能保证我们两个全身而退。
棺材打圈渗水严重,但奇怪是眼前棺材却异常干燥,而且经过几十年土地腐蚀,隐隐有些细小裂缝布满棺材盖子上,我一眼就看到棺材四角长出绿苔,这一点我知道,绿苔是由尸水和外面湿气凝聚而成,四面土地潮湿渗水,这个棺材亦能保持如此干燥已经是百无仅有了。
马真人镇静地撬开四角上铁钉,此刻我心头已绷紧到了极点,没有了铁钉弥合,天眼中棺盖边沿缝隙中立时飘出一丝丝如黑灰般尸气!
马真人慎重地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旱魃是由干尸所变,所以为了保证桃木剑一剑刺中,先用僵尸符压制住它尸气再说!”
我重重点头,其实我现担心并不是制服不了旱魃,而是马真人,他没有符咒和法器护身,而且还站我前面,如果旱魃攻击,第一个受攻击对象就是马真人,我心里很乱,但我知道我又不能乱!
我们相视一眼,马真人即刻探向棺材盖子边沿,缓缓将其推开!
“呼~~~”
一股浓烈且恶臭黑气自棺材中缓缓渗透出来,马真人踉跄着退到一旁,我定睛一看,却愣住了,棺材里冒出黑气让我根本看不清旱魃头和脚!
我只是迟疑了一下,马上清醒过来,这些尸气是从旱魃口中冒出,虽然看不清,但我只要照准位置便不会错,我急身将僵尸符拍了下去!
“呼~~~”
“嘭!”
我还是慢了一步,我知道我不该迟疑,但还是晚了,一股加浓烈尸气自下面呼出,我被这口尸气硬生生地震退几步,马真人却不能幸免,一声闷响,掩盖棺材一边盖子暴飞起来,将马真人整个人砸出几大步,马真人临危不乱,双手抱着棺材盖子侧身甩了出去,但他还是一个趔趄摔倒地!
我大叫一声:“马爷爷!”
马真人剧烈地咳嗽两声,突然对着我道:“别管我!这个旱魃小有气候,用僵尸符压住它尸气!”
我强忍住心头愧疚和酸涩,猛然转过身,这时我看清了,这个旱魃已经不是任何尸体模样,可以说它没有一处完整样子,四肢干裂皮包骨,头上皮肉紧贴头骨上,只是那双漆黑瞳仁,却如活物般紧盯着正前方,我微微吃惊,旱魃肚子居然是隆起,几十年过去了,柳眉肚子里孩子居然还没有被腐蚀掉!
认准旱魃额头,我闪身将僵尸符点旱魃额头上,但就僵尸符贴旱魃额头那一刻,旱魃突然仰天长啸一声,一只干枯手臂重重地砸向我胸口,我闷哼一声只觉五脏俱裂,身子直直地被旱魃砸出数米开外!
旱魃力气大得惊人,竟比僵尸还不遑多让,但僵尸符贴它额头,它身上所散发尸气明显淡了许多,可是……僵尸符却制服不了它,旱魃缓缓自棺材内站了起来,身子略显佝偻,却挺着一个大肚子,模样甚是骇人!
“呼~~~”
旱魃伸开双臂,对着天空中阴云长声呼叫,我心头一紧,只见那张僵尸符“嗤!”一声凭空自燃起来,随即化为一团灰烬掉落地面!
我奋然站起身,此刻马真人也来到我身边,沉声道:“僵尸符对它没用,拿墨斗!”
我赶忙把墨斗交给马真人,并随手端出狗血,马真人却急道来不及了,伸手咬破手指,滴出三滴墨斗之中,并拿出一张符纸一晃燃起,随即用棉球将其按进墨斗里面,我伸手拉住线头,步跑到一边!
马真人掂起黑墨线,对准旱魃身子猛然弹了过去!
黑墨,是茅山术中对付僵尸一类上品法物,它作用比黑狗血还大。辟邪、驱鬼、治僵尸都能起到很好作用,就比如起门梁一般,用墨斗弹线,据说弹好,可让家宅旺盛,弹不好,可使家宅成为绝户。也有些尸体恐发生尸变,所以也会入土之前,用墨汁棺材上弹下墨线,作用就是镇尸,哪怕以后万一尸变,它也冲不开棺材。所以墨汁功能是很大,当然,是好是坏,还是看施用者心,法随心变。
但旱魃似乎早有察觉,竟向着我速奔来,我心头一惊,拉住黑墨线就使劲往一边跑,旱魃此举明显是想脱离黑墨线束缚,我一定不能让它得逞!
“嘭!”
黑墨线应声打旱魃胸前,一道炸响传出,旱魃“噔噔噔!”暴退几大步,我一看黑墨线有效,立刻步跑上前,与马真人左右交错将旱魃困黑墨线之中!
“呜~~~”
旱魃如被雷击,全身猛然爆响,低声呜呜长叫,但它却双臂紧护着大肚子,大步冲了出去!
黑墨线被旱魃用力扯断,但它皮肉亦被炸出一道道裂缝,我微微错愕,难道这个旱魃还有人类感情?为什么它不顾自己安危还要护着它大肚子?唉!可能这就是它变旱魃原因吧,作为一个母亲,而且还是一个未出生孩子母亲,心中执念该有多大?
但柳眉已经变成了旱魃,旱魃不除,赤地千里,我恍然惊醒,瞬间打出一道僵尸符,爆冲上去,先前旱魃刚出世时或许僵尸符还制服不了它,但此刻它被黑墨线炸伤,体内尸气必然有所损伤,再用僵尸符效果便会大了!
果然,我以迅雷之势将僵尸符贴旱魃额头,它整个一顿,直挺挺地立原地,我立刻持桃木剑点住旱魃头顶,用力一掷,旱魃直直地倒地面!
我暂时制服了旱魃,立刻欣喜地看向马真人,道:“马爷爷,我……”
可是我话还未说完,只见马真人脸色无比凝重地走了过来,仰头看了看越加阴沉天空,立刻道“用桃木剑刺穿它心脏!”
我重重点头,双手抓住桃木剑,剑尖朝下,对准旱魃心脏位置,刚欲刺下刹那,旱魃顿时张口冒出一团浓郁黑气!
马真人急急叫道:“小心!”
话音刚落,我和马真人同时被那口黑气震退,马真人站旱魃正面,所以直接被震出三五米外,“扑通!”一声跌进棺材里,我踉跄着退后几步,先前被旱魃砸退已经受伤不轻,此刻又被旱魃尸气侵蚀,我勉强站稳身子,但暂时已经不能行动一步!
旱魃霍地站起身,但贴它额头上僵尸符却没有再燃起,我知道它尸气已经减弱,但它力气却依旧大惊人,我急急转头看向马真人,他正艰难地爬出棺材,他年纪大了,经受这连番折腾,我真担心,担心他生死劫就是这件事上应验。
我猛然皱了皱眉头,嗅着空气中浓郁尸气,刚欲看向旱魃,却是一惊!旱魃已然站我面前,虽然额头上僵尸符还没有掉下来,但可以看出它一双漆黑瞳仁散发着浓烈怨气!
我持桃木剑迎面点向它头顶,却被它一把挡下,另一只干枯手掌瞬间掐住我脖子,我顿觉上气不接下气,感受着旱魃手掌传来大力,只要它再加大一点力气,我脖子很可能就被掐断!
可是就我以为自己这回真要死了之时,旱魃却顿住了,我当即也吓傻了,我怔怔地看着它,它亦是直直地注视着我,我不明白它为什么停住,不明白它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只觉得我游走生死边缘,心都跳到嗓子眼,僵尸鬼怪我都没怕过,但此刻我很怕,我知道旱魃杀了我,那下一个便是马爷爷,我不想让马爷爷预言成真,不愿让马爷爷死……
旱魃久久地注视着我,我心头一紧,却发觉它手掌力气慢慢地减退,这下我加惊心,或许它下一秒就会使出大力气掐死我!
但它缓缓松开了手掌,而且还注视着我,我不明所以,只能怔怔地看着它,片刻后,旱魃微微张开嘴,口中发出一道含糊沙哑声音道:“拐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旱魃(8)
“拐子?”这旱魃竟然还记得他老公李拐子?我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却也不敢乱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此时旱魃眼神满是柔情,倒不像想立马将我杀死样子,所以我提到嗓子眼心,也多少放下了一点点。
“拐子,你终于来找我了,你终于来了。”旱魃对着我再次唤道,而且还用手我肩膀上抚摸了起来。
这一下我彻底蒙了,难道旱魃神智错乱见谁都这么叫?我虽是这么想,但看着旱魃漆黑双瞳渐渐变得一往情深,仿佛看着我就是看当年李拐子,我心里猛然停顿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旱魃,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旱魃!
旱魃本可以轻易杀了我,但它后一步停下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心一下子乱了,很乱!我将后希望寄托马真人身上,眼前也只有他才能解释这一切,我缓缓转头看向马真人。
此刻马真人已经艰难地爬出棺材,只不过他手里却攥着一个枯皮泛黄小本子,拿着小本子马真人立刻翻开来看,他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先是看了看我,又惊诧地看了看旱魃,紧接着便看到他掐指推算起来,片刻后,马真人眉头紧皱地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被马真人举动吓了一跳,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恍然间却见旱魃转身向着马真人奔去,我一看那还了得,马真人手中只有一个小本子,连个像样法器都没有,旱魃怨气化力,虽然被僵尸符压制住些许尸气,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依旧是力大无穷!
马真人赶忙转身要逃,但旱魃速度竟惊人,我刚追上一半,只见它已出现马真人身后,干枯手掌狠狠地插进马真人琵琶骨里,猛然用力一拉,马真人痛叫一声倒摔地面!
我脸上大变,大声叫道:“马爷爷小心!”
我话音刚落,旱魃干枯手掌已经向马真人脖颈抓下,尖锐指尖如森冷鹰爪,马真人强忍着琵琶骨被穿剧痛,右手猛然探出二指点向旱魃脚背太冲穴,二指狠狠地插入穴位里面,一丝黑气自裂缝瞬间冒了出来,旱魃身子一顿,也就是刹那间停顿,马真人翻身滚了开去!
我步来到马真人身前,马真人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右手二指竟被黑气侵蚀,变得漆黑干裂起来,我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是我没有及时制止旱魃攻击,是我一时大意才把马真人变成这样,虽然百般悔恨,但我想搀扶起马真人,却被马真人一把抓住手,他眉头紧凝成一团,一定是琵琶骨剧痛所致,缓缓摇了摇头道:“不要管我,旱魃穿透我琵琶骨,我体内已经沾染了旱魃阴毒,这一劫终于来到了,你不要伤心,旱魃不会伤害你,但你一定要除掉它,不然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你要……”
马真人话还未说完,突然停住,他暴睁着双目紧盯着我身后,我来不及擦掉脸上泪水,猛然转身,旱魃只是紧盯着我,而后示意我似看了看马真人手中小本子!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小本子,但就是这一刹那工夫,旱魃一把将马真人抓了起来,我心中大怒,原来旱魃是想转移我视线,但它为什么要转移我视线,我来不及多想,只见旱魃双手各抓住马真人一个肩胛骨,作势欲撕!
我大叫一声:停手!”接下来一幕顿时令我大惊,马真人居然不闪不避地抱住旱魃双臂,和旱魃身子紧紧固定一起,并对着我大声叫道:“神保,用桃木剑!刺穿旱魃心脏,这样你就能得到母子之心!”
我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马真人和旱魃紧紧固定一起,我若是此刻挥剑刺下,那马真人。。。必定会死桃木剑下,虽然能杀死旱魃,但要搭上马真人一条命,我说什么也不干,就算让我得到母子之心,我也不干!
“啊!神保,我体内阴毒已经蔓延,就算你不杀死我我也活不了多久,旱魃不除,赤地千里,为了苍生,也为了你能得到母子之心,你一定要刺啊!”马真人声嘶力竭地叫道,可见他已经用了全身力气,如果我再不采取动作,旱魃一定会先把马真人撕成两半!
我呆住了,马真人往日里亲切笑容和我们一起点点滴滴瞬间占满了我脑海,他正如我爷爷一样对我好,其实我心里早已把马真人当作爷爷看待,而不是什么茅山道士,这一刻却要我亲手把马真人刺死,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
马真人后一刻缓缓回过头,或许是看到了我满脸泪水,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慈祥笑容,道:“神保,既然你下不去手,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我心头一紧,只见马真人松开一只手臂,艰难地拿出几个铜钱,我看清楚,是五个……五个铜钱能做什么?能做什么?我心念急转,不停地回想着什么法术用五个铜钱便可以施展,突然,马真人挥手掷下第一枚铜钱,而此刻,旱魃双手已经微微将马真人脊背撕裂开一条血缝,马真人后背上衣服也跟着裂了起来!
第一枚铜钱被掷下土里三寸地方,但见第二枚铜钱紧接着掷下,我看到第三枚时,顿时明白,马真人此刻要用法术竟然是茅山顶级阵法,“五雷轰顶”术,五雷轰顶术和茅山雷法当中雷术一样,都是一门专门聚集阳气阵法秘术,且铜能聚阳,第一枚铜钱入土之时便要一直默念心诀催动,调集自身肩头上“三昧真火”阳气凝聚到铜钱之中,而“五雷轰顶”取是五行中金木水火土方位,这一共要地上打入五枚聚阳铜钱才能运用五行神雷斩妖除魔!
生人身上“三昧真火”即是阳火,又被称为“本命真元火”,三把火平常烧着也就算了,可一旦阳火火焰稍微一弱话生人必定会被邪风侵体,无端端地生出一场大病!
之前我何家与何管家相斗时,就曾用过五雷轰顶,结果我吓点送命。此刻马真人体内旱魃阴毒已蔓延全身,再加上身上皮肉已经被旱魃撕裂渐渐开裂,阳气早已虚弱不堪,如今还要强行调动阳火,他已经濒临崩溃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昏迷过去!
我急急大叫:“马爷爷,不要啊!”
就马真人背上琵琶骨隐隐可辨同时,他手头上“五雷轰顶”也已布置完成,五枚聚阳铜钱已经照着五行方位放好,正好将旱魃围正中!
“神保,别了。。。”马真人虚弱地笑了笑,我知道,这是马真人后留给我一个笑容。
马真人手指垂下,一滴殷红鲜血滑落地面,就血滴落地面一瞬间,以旱魃为中心,不知怎,竟然一下子响起了一道闷雷声,好像炸弹爆炸一般,我知道,这是阳气压缩爆开声音,虽然对生人危害很小,但对妖魔鬼怪杀伤力却是大惊人,凡是被这股阳气冲到脏东西就算不被打得魂飞魄散,也会被打得神魂飘零,不得再为祸人间,但对于旱魃,其效果却不甚明显,旱魃双手停了下来,急急地护着肚子,马真人则重重地摔倒地,而旱魃也趔趄着仰倒下去……
旱魃是死是活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此刻满脑子想都是马真人伤势,我步来到马真人身前,看着马真人皮开肉绽样子,我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先前马真人所预言生死劫,竟真这里现了出来!
我抹着模糊双眼,哽咽地叫道:“马爷爷,你不要死……”
马真人极其虚弱地看着我,他全身已经不能动弹,只有舌头微微动了动,缓缓吐出几个字眼:“你……你就是……就是前世李……李拐子……”
我听到马真人话,顿时觉得刚才五雷轰顶是轰我一般,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但我强忍着心里震惊和彷徨,贴近马真人耳边听着他微弱声音。
“那……那个……小本子……里有……有鳞虫之丹……线索,但……但我希望……你不要去寻找……不要去寻找。旱魃……用地煞伏骨钉对付,后一枚钉……钉旱魃心上。母子之心不是真心……这只是上天要让你……让你尝遍人生善与恶,也是对你考验,切记……”马真人说完这话就好象用了全身力气一般。
我大叫道:“马爷爷,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
马真人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不……不要伤心,恶鬼泪是……是让你领悟行善,而母子之心是……是让你恶,是……是狠毒,你……你……”马真人后一丝气力用完,嘴巴依旧微张着,双眼还看着我,但我知道,马真人已经断气了,我心如被一把尖刀狠狠刺中,痛得我不能呼吸,眼泪止不住地滑下脸颊……
第一百七十章 旱魃(9)
我缓缓将马真人下巴托上去,然后双手颤抖地将马真人眼皮盖下,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马真人话语“你就是李拐子……你就是李拐子……”
我霍地站起身,抹干眼泪,来到旱魃身前,此刻旱魃浑身抽搐着,一双漆黑眼瞳依旧盯着我看,马真人从来没有骗过我,他说我前世是李拐子,那我前世就一定是李拐子。
难怪这个旱魃关键时刻收住了手,难怪它看向我眼神如此柔情,原来我竟是……竟是它前世老公李拐子。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之前三生石上看自己前世,却是火,是汪洋大海呢?为什么我三生石上看不到李拐子样子呢?如果我前世是李拐子,是一个活生生人,那为什么三生石上看不到?我心里无比疑惑,我感觉连三生石也骗我,也来捉弄我。
此刻躺地面上旱魃还看着我,依旧那么深情,那么专注,我微微怔住了,从知道旱魃事情到此时此刻,我经历了别人一生一世都经历不完事,为了老公自缢身亡柳眉,竟是我前身李拐子妻子!也就是说,柳眉其实是为了我而上吊自杀,而且她鼓鼓肚子里,还有我孩子,打斗中她一直护住孩子……
但我脑海里再次传来马真人临终之言“用地煞伏骨钉……旱魃不死,赤地千里……”
我心头一紧,顿时抛弃所有杂念,马真人话我一定要听,而且不会再有任何迟疑,摊开包裹,拿出一套地煞伏骨钉,“地煞伏骨钉”乃是茅山密宗用来对付起尸尸首厉害法器,一共十二支为一套,暗喻十二地煞,专门用来钉打僵尸以及所有起尸尸首关节部位,每一枚伏骨钉为拇指般粗细桃木钉子,钉头处附有倒钩,而钉身之上亦是用朱砂字刻了一道红色符字。
由于人死亡之后尸体就会僵硬、腐化,而起尸那畜牲虽说都是湿尸,但是他们身体肌肉骨骼都已经僵化,是以凡是这类畜牲关节肌理皆不能正常运转,“地煞伏骨钉”就是运用这个道理,专门顶住起尸尸首关节,封住其行动,这样一来就算起以怨为力,纵有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动之分毫。
我提起第一枚伏骨钉,想起旱魃用利爪刺穿马真人琵琶骨那一幕,顿时一怒,瞬间插向旱魃琵琶骨,旱魃挥起利爪袭上我胸口,但浑身抽搐着,却缓缓放了下去,一双漆黑眼瞳依旧柔情似水地盯着我!
我心里顿了顿,是你杀死了马真人,不但是为马真人报仇,也为了阻止你不再为祸苍生,我对旱魃柔情目光不管不顾,伏骨钉接连插进旱魃全身关节,而旱魃身子不停地抽搐,却无法动弹分毫,它双瞳依旧那么痴情地看着我!
“拐子,你真要杀了我吗?我是你妻子,我肚子里还有我们未出世孩子……”旱魃张了张嘴,酸涩地道。
我顿时愣住了,惊住了,我看着旱魃亲昵地抚摸着自己肚子,全身关节好似被木板架住了一样,整个人剧烈地颤抖抽搐着,但抚摸着肚子时和看我眼神,依旧是那么亲昵和柔情。
“我杀死自己妻子?”我心里如被恶梦惊醒一般泛起一股惊涛骇浪,我紧捏着后一枚伏骨钉,浑身颤抖地立旱魃身前。
一个怀胎数月女人,甘愿追随丈夫脚步自缢身亡,柳眉对我前身李拐子是何等深情,他们爱或许很普通,却足以感天动地,柳眉即便化为旱魃也没有忘却他们夫妻情深,而我,此时却要杀死这个痴情女人,刺穿她心脏!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脑海一片混乱,我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突然退到马真人身前,我看着马真人安详神色,脑海再次泛起一股惊涛骇浪,马真人临死前话语再次回荡我脑海“旱魃不除,赤地千里,为了苍生,也为了你所要母子之心,你一定要刺穿它心脏,一定要刺穿它心脏……”
我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看着不远处无法动弹旱魃,想起它看我时深情眼神,和说话时酸涩语气,我脑海加混乱起来!
我猛然抬头望天,将胸中怒火全部宣泄出来:“贼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因为我命局,父母被我克死了,爷爷也早早离去,而后是晓琪,后来是马爷爷,所有人跟我相处不久,都会不得不离去,现又要让我亲自杀死这个为了我前世,而自杀柳眉,她就是变成旱魃,也不愿忘记我前世,还等我来找她,我却要把她梦击碎,把她和她肚子里孩子杀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泪水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我该为谁伤心,为谁难过,可能跟我相近人都无辜,都值得我为他伤心为他难过,但是,此时我只觉得自己是世上伤心,难过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流泪……
“旱魃不除,赤地千里……旱魃不除,赤地千里……”我吼完发泄完,脑海里还是不断回荡着马真人话语,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要给我这样考验,我提起后一枚伏骨钉,来到旱魃身前,看着它无怨无悔柔情眼神,我实狠不下心来,我久久地望着它,它也一直看着我……
我实忍不住,再次对着天空大吼大叫一番,泪水不知流了多久,直到我眼睛彻底模糊。
“拐子,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要我们孩子了吗?”旱魃深情地看着我,眼睛里柔情仿佛融化了冰川,融化了我心。
我不自觉地跪旱魃身前,双手提起伏骨钉,泪眼模糊地叫道:“柳眉,你已经变成了旱魃,所以为了天下苍生,我不得不除掉你,求你原谅我……”
说到后,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说些什么,伏骨钉下旱魃久久地没有说话,许久后才缓缓道:“拐子,能再见到你真好,我们娘俩等了这么多年也值了,恨只恨我们缘分浅薄,无法一起白头到老,拐子,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怔怔地看着旱魃,看着它眼角缓缓溢出一滴黑色液体,生人管那叫尸水,我知道,那是它泪,那是它前身柳眉血泪,我双手捧半空,再也没有勇气刺下去。
柳眉为了李拐子牛棚自缢身亡,现又要死李拐子后世我手下,而且是带着她肚子里孩子,我这样做岂不是造孽?
不!它是旱魃!马真人临终遗命一再告诫我,旱魃不除,赤地千里,千里之内,久旱不雨,必将民不聊生,尸横遍野,为了苍生,我必须除掉它!
再次举起后一枚伏骨钉,我认为我心已经狠如铁石,恶如凶兽,但面对旱魃柔情眼神,我却觉得自己是多么窝囊,但我不能再迟疑,正如马真人所说,该来总会来,躲是躲不过,柳眉早已死,现眼前就是旱魃,不除它它势必会为祸人间,我擦干眼泪,紧紧攥着手中伏骨钉!
它临死前我不知道该和它说些什么,我不敢再看它眼瞳,那双柔情似水眼睛,我咬了咬牙,对准旱魃心脏位置,瞬间刺了下去!
“啊!”
一股股黑色液体,伴随着一丝丝浓郁黑气,自旱魃心口缓缓溢出,旱魃张口失声惨叫,我知道,那一刻我心也碎了,仿佛伏骨钉不只是刺旱魃前身柳眉心口,也是刺我心口!
一股股黑气自旱魃体内冒出,旱魃临死瞬间,我看到它双瞳里依旧是无柔情,直到那份柔情失了颜色,后旱魃整个身子慢慢干枯,再到干裂……
为了防止尸气蔓延,旱魃必须就地火化,我收起悲痛复杂心情,将桐油泼旱魃全身,然后掏出一张符纸指诀一打,将燃着灵符扔了旱魃身上,接着旱魃周身立时熊熊燃烧起来,并不时传出“噼噼啪啪”脆响。由于旱魃身体本就干枯,所以不到两个小时便烧成灰烬,我默默地注视着被风一扫而光地面,灰烬迎风飘零,后彻底消失无踪。
天空中阴云缓缓散去,夕阳晚霞照耀着大地,将阴风谷照得如火烧一样红!
我提着桐油来到马真人身前,马真人身中阴毒,要和旱魃一样就地火化,无法进行土葬,不然他迟早会尸变为祸人间。
我跪马真人身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悲痛地哭道:“马爷爷,都是我错,让您死后也不能给您留个全尸,呜呜……”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双腿跪得酸痛无法站起来,艰难地站起身,我强忍着泪水把桐油泼马真人身上,然后再次掷下一张燃着符纸,马真人也瞬间燃烧了起来!
我久久地注视着火焰燃烧,好像我心也随着马真人一点一点被焚烧一样,很痛,大火烧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夜色彻底暗下来,天空星云攒动,直到马真人彻底化为一团灰烬,一阵夜风吹过,把灰烬吹散,然后消失漆黑夜色里……
第一百七十一章 土地庙(1)
我带着沉重心情回到村里,村里原本留下那个老者看我一脸泪痕,忙惊恐地问道:“先生回来了,怎么和你一起去那位老先生呢?难道旱魃未除反倒把老先生……”
我收拾一下悲痛心情,勉强镇定地道:“旱魃已被我们除掉了,这里不会再发生干旱了,只是马爷爷他……他被旱魃杀死了。”
再次提起“马爷爷”这个称谓,我眼眶微微湿润,但我没有再流泪,马真人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像个小破孩似动不动就流泪。
老者惊讶地看着我,许久后感叹地重重给我揖了一礼,道:“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二位先生对我们村民大恩呐!”
说着,老者竟忍不住向我跪了下来,我自然不能让他跪,赶忙扶起老者,道:“你可以告诉村民们可以回来了,以后不会再出事了,不管怎样,千万不能再乱下定论以免错冤了无辜。”
“是是是,先生话我都记下了,先生一定累了吧,回屋休息一下,我马上打电话让乡亲们都回来!”老者激动地捧着我手摇了半天,才转身跑了出去。
我站空旷小院里,深深地叹了一声,我看向阴风谷方向,阴风谷上空似乎格外明亮,星光闪闪,碧空如洗,老者走后,我只是停留了片刻,便拿起黄布袋背上,转身离去……
我就这样走了,带着对马真人愧疚和对柳眉愧疚,路过阴风谷时我没有敢再抬头看,倒不是怕什么鬼怪,而是我如果抬头看,一定会忍不住再次流泪。
薄薄星月照射山路上,我一个人前行,没有了马真人相伴,我身影显得那么萧条,虽然我勉强压制住内心悲痛,但我脑海里却一次次浮现阴风谷上那一幕幕,马真人慈祥笑容,旱魃柔情眼神,都深深刻我心里。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我走了多远,恍然间我突然停了下来,马真人话再次回荡我脑海“不要去寻找鳞虫之丹……不要去寻找鳞虫之丹……”
马真人对我那么好绝不会害我,但我只要再找到鳞虫之丹便可以改变命运,为什么他突然不让我去寻找了呢?为什么?
我想问,但回答我却是一阵阵呼啸来去山风,我一个山坡上坐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只能这里歇息一下了,其实我心里是因为犹豫才停下,马真人话言犹耳,他不让我去说不定有什么危险,对了,那个小本子!
马真人说我前身李拐子留下小本子里有鳞虫之丹线索,或许他就是从小本子上记载内容推算出了什么,我赶忙拿出小本子,借着稀薄星光,小本子是用当年那种粗糙油纸切割成,虽然没有损坏,但上面字迹还是有些模糊了。
“昆仑有龙,不见踪迹,唯留精气奉养一丹,此丹……”后面居然看不清了,翻开后面页面,便再也没有关于鳞虫之丹内容,我怔怔地看着小本子,许久后才回过神,于是又翻回前面第一页,“昆仑有龙”难道就是说鳞虫之丹昆仑山内?
难道昆仑山里有什么危险等着我?而且就鳞虫之丹所位置,我去了就会有性命之危,所以马真人才不让我去,可是知道昆仑山也没什么用,昆仑山面积数千公里,鳞虫之丹只会某一个位置,我该怎么寻找呢?
“不要去寻找鳞虫之丹……不要去寻找鳞虫之丹……”马真人话语再次出现我脑海,我一时怔住了,我要不要去呢?别到头来鳞虫之丹没见到,却把命交待那了,那也太不值得了,眼前小本子上线索只是一个模糊范围,我是不是该放弃呢?
我想了许久,但如果不去我又怎么能改变命运呢?不能改变命运我便要孤独终老,任何和我亲近人都要死去,不经意间,我把小本子放进黄布袋里,却无意摸到一件衣服,拿出来,是一件黑色西装,这是林晓琪当初送给我,想起林晓琪,而我如果不能改变命运便无法和她一起,我心里纠结了……
我这一路走来,先是恶鬼之泪,后是母子之心,如果再得到鳞虫之丹便可以改命运,我所做这一切,不正是要和林晓琪一起吗?如果我半途而废,那么之前一切者白费了,马真人也死不值。
不!我一定要去寻找鳞虫之丹,我一定要改变命运,马真人说过,该来总会来,如果我生命里注定有危险,那躲是躲不过,我不能任由老天这样摆弄我命运,我要和它抗衡到底!
我冷冷地望向天空,怒声叫道:“你越是这么折磨我,我越是要改变自己命运,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找到鳞虫之丹,然后改变命运,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折磨我!”
为了林晓琪,为了心中不甘,我下定决心要找到鳞虫之丹,我抚摸着西装,仿佛抚摸着晓琪脸蛋那么温柔,将西装收进黄布袋里,我开始思索着接下来行程,昆仑山……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昆仑丘或玉山。盛传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西王母”,人头豹身,由两只青鸟侍奉。是道教正神,与东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相传昆仑山仙主是西王母,众多古书中记载“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黑海,为西王母和元始天尊修仙升道地方,昆仑山西北方向,从此地出发至少有四千里路程,我盘算着行程,却不知不觉地靠山坡上睡着了。
朦胧间,我出现一个庙堂前,这个庙堂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我来过似,这是一栋古色古香木屋,熟悉古色古香,飞檐勾壁,大门两旁置放着一对人那般高石狮。看到门前对联,我不由得心头一震,只见上联写着:福德福为德,下联是:正神正是神,横批:土地神庙。
我恍然醒悟,这是土地公庙堂,我牛鼻村见过这栋庙堂,当初刘丽事还是土地公帮忙,这么久没见,确该拜访一下他老人家了。
我跨过高高门槛,大堂之上依旧是一张棕红色案桌,案桌之上摆满了册薄,案桌后面则端坐着一白色长袍老者,面目慈祥,可不就是土地公了。
土地公看到我立刻笑颜迎面,道:“我说没错吧,你现是不是来北方了?”
我对土地神预言信服了,毕竟他大小也是个神仙,拥有未卜先知能力很正常,我立刻揖了一礼道:“土地神上,弟子潘神保有礼了!”
土地神微笑着抱拳回了一礼,道:“现你河北,当初答应我事该给我办了吧?”
我恍然拍了一下脑门,立刻歉意地笑道:“土地神爷爷,弟子不敢忘,但是那个马村什么地方我又不知道,就是有心帮你,也无从帮起啊。”
土地神随口说道:“你接下来要往西走,路过马村就顺道帮我办了就成。”
我一听疑惑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当初土地神看出日后我会到北方来,那他看出我接下来要去昆仑山也是肯定了,我点头道:“如果我到了马村,定会帮你这忙。”
我刚答应利索,忽然觉得眼前朦胧一片,土地神样子也看不清了,紧接着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是做了一场梦,刚才一定是土地神给我托梦,幸好我目前还没有离开河北境地,不然又要折返回来就耽搁时间了。
我站起身,回想着土地神话,既然他看出了我要向西走,那我下面路就向西走,我顺着山路走了几天,路过几个村子,又走了几天,天黑前,我终于见到了土地神所说马村。
只是这马村说来奇怪,一进村口,就发现村口两旁山坡上处处是坟头,而且看这些坟头样子,竟然还差不多全是坟,红红土,稍微一扫,竟然有十几座。看到这里,我心里那个疑惑,心想难道这个村子近期死了这么多人?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我还是立马往村内走去……
村子不大,村民也不算集中,稀稀松松地几十户人家,我来到村头,见一群人没事围一起唠嗑,我便走了过去问道:“几位老哥,请问你们这个村子土地庙何处呀?我想到那去上个香。”
十几个人村民闻听我要找土地庙,顿时惊恐地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年龄大老者忙起身来到我身前,道:“先生有所不知啊,别土地庙我们不知道,但我们这个土地庙它……它害人啊!”
我一听疑惑了,土地神是保一方平安,他老人家怎么会害人呢,我当然不会相信,但老者似乎看出了我不相信,便指引我看向村口东头空地。
我一看顿时惊愕地张大嘴巴,没别原因,老者指地方正是我进村时见到那十几个坟。要说有个坟也没什么大不了,哪里老人死了埋了很正常,但那一个个坟头都是安置,现今世道又没有瘟疫大灾,怎么可能一下子多这么多坟,加之老者指向这些坟,肯定是有原因,于是我急忙问他:“老伯,您这……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那坟跟土地庙有关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土地庙(2)
“谁说不是呢?全是土地公害!”老者听到我这话,不禁抹起了眼泪,接着他望了一眼天边渐渐落下去红日,对我说道:“先生云游到此还没个歇脚地方吧?我近也是孤身一人,不如今晚就住我家来,到时我再慢慢跟你讲讲。”
看了看天色,确有些晚了,土地庙既然有问题,我也不好贸然前去查看,倒不如听听老者讲讲原委,我也好对症下药,既解决了土地神事,也可帮一下这里村民忙,其他村民也表示一会儿去老者家,因为他们知道我是茅山弟子,所以都希望我能解决此事。
我随老者回到他家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老者房子是盖不久三间小瓦房,但我来到老者屋里,却是冷冷清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当我看到正屋案桌上摆放两个灵牌时,顿时明白了老者所说“近也是孤身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原来他儿子儿媳竟和外面坟一样,也是刚死不久,看到这里我加疑惑了,难道土地庙真会害人?
土地神让我来是帮他清理庙堂,不可能让我来是对付他自己吧?但这些死人又作何解释呢?我越想越不对,心里疑团也加大了。
老者端着热腾腾饭菜走了进来,看着案桌上灵牌,我看到他眼眶微红,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先生一定饿了吧,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聊。”
菜还不错,冬瓜炖肉,但这个肉不像是今天买,我猜测一定是前不久做白席剩下,自从昨天除掉旱魃到现,我滴水未进,说实话还真是有点饿了,老者面前也不再二话,端起饭菜吃了起来,等我吃好饭,老者便将碗筷收拾进厨房。
过了一会儿,小院外缓缓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先前村头遇到那群村民,现吃罢晚饭,就都来到老者家里,估计是想和我闲聊聊,但我知道,他们应该是被土地庙问题压透不过气来,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才是真,我心领神会,老者赶忙搬出木凳让大家做。
这不,我们一大群人围坐一个屋子里,虽然狭窄了点,却是分外祥和,给人一种暖融融感觉。
我扫了一眼这些人,他们脸上皆挂着哀伤之意,想必外面那些坟和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吧,老者坐我身旁,低着头道:“先生你是不知道,这两年我们过日子是过怕了,有人去到外面打工都不敢回来,唉!”
我加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赶忙问道:“老伯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死如灯灭,我们活着就要好好活着,你先前说土地庙害人之事,我真很好奇,那土地庙真能害人吗?土地神是保佑一方平安,怎么能害人呢?老伯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或许我能帮上你们忙。”
说不伤心也只能当安慰听了,家里只剩下一个人,本该享受天伦之乐老者又是丧子又是丧媳,哪能平静下来呢,但听到我后一句能帮到他们,老者顿时有了些精神,叹了一声,开始给我讲诉土地庙是怎么害人。
老者叹了口气,于是跟我讲起了其中因由。话说老者小时候,马村还是非常祥和太平,那个时候家家勤奋农作,都盼着好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马村村后有个嘎子坡,嘎子坡上有个土地庙,那时候土地庙香火旺盛,各家各户但凡是逢年过节都会给土地神添砖加瓦,并且供奉香火不断,别说红白喜事,那是香火鼎盛。
所以家家过都很太平,虽然近几十年村民们收入比不上外村好,也算勉强能过好日子,农村人嘛,也不图个啥,就是希望能平平安安,然后子孙满堂,但也就是三年前秋季,每年秋季雨水都特别大,嘎子坡地势又低洼,所以洪水来时候谁也没想到山上竟滚落下来一个大石头,把土地庙给砸塌陷了,神像被砸落地面碎了个粉碎,案桌梁柱也是不能幸免,总之嘎子坡上面土地庙算是彻底塌了。
那年村民损失也是非常严重,颗粒不收,庄家全给淹死完了,村民们积蓄就加少了,本来村长提倡村民们都站出来,有钱出份钱,没钱出分力,张罗着把土地庙给修缮起来,毕竟是数百年老庙堂了,村民们心里多少也扎了根,但村民们根本拿不出钱来,纷纷嚷着人还吃不饱呢却给一个破庙出份子,出力倒是有是,但钱没有,结果没有钱,村长也没办法,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从那以后,谁家盖个房子修个猪圈,便会跑到土地庙那里捡一些瓦砖回来,记得第一次出事人是马二幌,他生前大家都叫他二幌子,二幌子可是村里出了名男劳力,劳力是指力气很大壮汉,干农活又麻溜又劲大都叫劳力,捡庙砖还是他打头,他头一口气捡了好几百块,结果回家盖了一个鸭棚,村里人一看土地庙倒也就倒了,便纷纷去学二幌子,但第三天天还没亮呢,就出事了!
二幌子一棚子二十多只鸭子一夜之间全死了,二幌子家婆娘早晨醒来没有听到鸭子叫唤声音,就推他出去看看,结果一碰之下,二幌子婆娘差点吓傻了,二幌子尸体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硬了!
我听到这里,心头陡然一惊,难道真是土地神惩罚村民们无知,才收走了二幌子命吗?但我虽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而老者也继续讲,接下来我又彻底打消了先前这个想法。
那一天,等二幌子婆娘哭嚷出声后,才知道村子里出事并不只是他们一家,前天捡砖瓦村民竟都是一夜之间毫无征兆地断送了一条命,但凡接触到砖瓦,无一活口!村长当时也惊呆了,虽然村民们信鬼神,但也不至于信到走火入魔地步,只是捡一片砖瓦还不至于惹下这场大灾吧?村长赶忙召集村民把所有砖瓦都送还到土地庙,并将那些无端端死去村民把丧事给办了。
后村长带领着村民土地庙前摆下案桌,每个人皆向土地神磕三个响头赔个不是,并焚香念叨一番,才安心回家,本来这件事大家觉得都过去了,谁曾想……老者说到这里声音竟有些哽咽,但还是继续说着,谁曾想村里事竟越出越多,没隔几天便会有人无端端死去,到河边洗衣服稍不留神就会跌入河水淹死,有稍微染上一点风寒便是得了一场大病不治身亡,还有晚上沾上一口酒,第二天直挺挺地就那么去了!
要说这些人是送砖瓦回去也算沾染了什么,但近一年间,那些根本没有碰过土地庙一砖一瓦人,也是难逃劫数,我儿子儿媳,刚结婚不到三个月,这个房就是给他们盖,本来我想着过两年可以抱上大胖孙子,谁知道他们那天去田里干农活,竟……竟然都没有回来……
说此处,老者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滚落而下,我知道他再也没有气力说下去了,我心里疑惑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结果,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些事一定不是土地神干,要说前面有人捡了庙堂砖瓦损了阴德而死,那我还有些疑惑,但后根本没有参与捡砖瓦村民无端端死去就是暗喻着有别大问题!
屋子里人群中有一个三十多岁妇女,听到老者说不下去了也轻声抽泣两声,她忍不住抹着泪道:“我家男人一直都是热心肠老实人,这四邻八村都是知道,看着村里人无端端死去,他就和我公公商量着,把我们家猪圈拆了,和土地庙那边砖瓦一起凑合凑合着把土地庙再建起来,那天刚好我回娘家一趟,谁知他们第一天地基还没打好,第二天我回家以后他们就倒家里再也没有起来,呜呜~~~还有我婆婆和六岁孩子,她们犯了什么错啊,竟也都送命了,呜呜~~~”
我怔怔地听着,暗自为村民们悲惨遭遇感到心酸,为他们善良朴实感到痛惜,我从小克死了父母,爷爷也因为我而离世,而后只能和林晓琪相隔千里,马真人也是我眼睁睁看着死去,对我前身李拐子一往情深柳眉,那个旱魃,这些人都让我心痛,心碎,但反观这些村民,他们遭遇又何尝不是如此,我眼眶微微红润,继续听他们往下讲诉。
第一百七十三章 土地庙(3)
妇女身边一个年纪不算太大老者也跟着说道:“别说先生你不信,当初我们也是不信土地公会害人不是,老汉我一直是光棍一条,所以胆子比其他们也就稍大一点,但就半年前,我干完农活回村时,路过那座倒塌土地庙,居然听到里面嘻嘻哈哈喧闹声,我当时一个猛头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而那喧闹声啊也就突然消失了,等我回过头时居然又听到了敲锣打鼓声音,像是唱大戏似,那家伙可把我吓半条命都差点搭进去,撒丫子就往家跑,结果第二天就生了一场大病,多亏村里人合力照应着,过了半个多月才有所好转,唉!”
村里田地大多土地庙一带,要说不靠近土地庙除非不再种地,但那是不可能,不种地就没得吃,这个老者病好后就把土地庙前听到事和村里人一合计,大家纷纷认为是土地公养小鬼干,这土地公害人啊!
后我身边这个老者,也就是我住他家户主,老者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案桌上灵牌,眼眶含泪地道:“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啊,早年老伴走早,如今儿子儿媳也就这么离去了,也捎带着我半条命入土了啊,先生说能帮到我们忙,你真可以帮我们吗?村里人这些日子都担惊受怕坏了。前些日子村里凑钱请了一个驱鬼道士,那个道士土地庙前连做了三场法事,后他说没事了,当时那几天好像还真很太平,村民们信以为真,就把钱都交给了那个道士,让他走了,结果不出半个月,四邻八乡便有人传言,说他们后山一个臭水沟里死了一个道士打扮人,我们本来放下心又都提了起来,派了两个小伙子去查看,可不就是那个为我们驱鬼道士吗。”
那边刚发现,没过几天村里就又死了几个人,这下村民们才知道,那个道士驱鬼没有成功,反倒被恶鬼给缠死了,现村里人天一黑就哪都不去了,吃罢晚饭就躲家里,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啊!
听到这里,我心里总算有了点眉目,一般神庙之地,庙倒了或者坍塌了,那都只能是阳间庙倒,或者是坍塌,但阴间庙还,也就是说三年前山体滑下大石头虽然砸坏了阳间庙,但阴间庙却完好如初,如果正神离去,那么便会招来四方孤魂野鬼或者别东西霸占着此处阴庙,土地庙虽然还是土地庙,但它已经没有了土地公保佑,成为了神刹之地!
可是村民们把矛头皆指向土地公,有认为是土地公手下小鬼害人,细听之下也不像有假,土地公让我来到马村帮这个小忙,没想到竟出现这样事,既然被我撞上了,我一定不能不管了,于是我正了正心神,对着屋子里众村民道:“各位大伯大婶如果信得过我,而我来到这里也算和大家缘分一场,那我就帮你们管管这个事。”
我所住这家老者忙起身道:“先生如果能帮上我们这个大忙我们大伙将会感激不啊,到时钱什么我们都会想办法。”
看着村民们一个个淳朴且期盼神色望着我,我立刻开口说:“我帮你们忙,并不是为了钱,行善积德本就是我们行道责任,大伙放心好了,如果事成,我不会要你们一分钱,只需要给我提供一些做法所需材料即可。”
上次那个道士估计是把村民们积蓄骗差不多了,虽然我手头不算宽裕,但也不能再收这些经济本就不好村民钱了,此事不但是帮土地公忙,也是积德行善了,这也正是马真人意愿,是我们茅山道士立道之本。
老者惊愕地看着我,立刻欣喜地对村民们说:“你们看到了吧,这位先生和以前游方道士不一样,他不贪财,这样先生才有真本事啊,先生你管说,只要我们拿得出,一定按照你要求办到!”
村民们纷纷惊喜地对我说着感谢话语,我起身向大伙揖了一礼,说:“除非我亲眼所见,才能确定是不是土地公害你们,所以我要亲自前往土地庙走一趟才行。”
“都依先生所言!”大伙们纷纷表示赞同。
其实村民们也不想随便怀疑土地公,毕竟土地公是保佑一方土地正神,大家烧香祈求还来不及呢谁愿这么乱指认呢,不都是伤心过头再加上村民们推测么,我看到大伙如此热诚,也就直言说:“子时之前,大家为我准备齐三样东西就好,一盆净水,一碗黑狗血,还有就是香烛。”
之所以只要这三样,我想这黑灯瞎火夜晚村民们肯定弄不到画符前所用祭物,朱砂就不难以弄到,用黑狗血来代替也是可以。
我今晚就想去探一探土地庙情况,如果问题不大,我直接把事情给办了,所以画符时辰虽然赶不上正午十二点,可赶子时十二点,子夜阴阳交错之时,这个时辰正是灵气纯精时候,这时画符能加强灵力,能大大提高画符成功率,其他时段画符就相对较差一点,这个我就不再多说,所用“灵显”除了人阳血,便有公鸡血和黑狗血等,我选择用黑狗血,想必村民们应该不难弄到,阳血阳气强,能大大增强符咒威力。
村民们纷纷表示马上弄齐备,便各回各家准备了,我则告诉大伙,只留下几个村子里壮丁即可,妇女老者都可以回去睡了,不知今晚情况如何,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我所住这家老者则不用回避,他大伙走后就赶忙去水井前为我提了一桶纯净清水,其实画符之前一定要净身、净面、净手、漱口等正规礼仪,我这里条件不足,但净手还是必要,子时是夜间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但灵气纯精之时,便是十二点整,我看了看桌案一角上摆放电子表,此时已经是十点钟了,还有些时间,我接下来就要具体想想今晚需要哪些准备,便端坐木凳上,细细思考着。
十一点过几分时,一个村里壮丁端着满满一大碗黑狗血跑了进来,随后又有一个壮丁拿来了香烛,我先点上香烛插进香炉之中,然后结印跪拜,祝告天地神祗,后起身对那几个壮丁说:“我不知道土地庙什么地方,所以需要两个人为我指路,但你们不懂法术防身,所以不能随便让你们去,如果近三日内有沾染房事,可以先行回家睡觉了,留下两个就好。”
四五个壮丁其中三个立刻老脸一红,其余人讥笑下扭头离开了老者家,剩下两个壮小伙子留了下来,我点头说道:“生人身上有三把阳火,再加上阳气鼎盛,一般鬼怪是不会主动招惹你们,所以等一会儿为我指路之后,你们便一路回家不能回头,不管听到了什么或者不小心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回头看,目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心,心正则神清,回家后就蒙头睡觉,什么也不要说,直到明天早上才能开口说话,知道吗?”
两个壮丁听了我话皆重重点头,说:“先生放心,我们都记下了。”
此刻老者端着净水进来,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便是十二点,便开始用净水洗手,然后定了定神,老者立刻问道:“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先生管说,我们一定照办就是。”
我肃然地对着三人说:“你们准备东西已经足够我用了,不过我一会儿画符时候你们不要靠近,远处即可,我需要人、神、念合一,中途不能被打扰和分心。”
老者以及两个壮丁赶忙点头称是,纷纷退出房门,站了小院里,我没再看他们,看了看时间,时过子夜十二点,我立即摊开纸张,取黑狗血倒入砚台之中,然后拿出毛笔,画符所用之材料准备妥当,我便开始将所用材料用神咒敕了一遍,以使其具有神威!
紧接着我左手掐出日君诀,前面讲过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手势用法,这里就不细说了,下面言归正传,右手开始提笔沾墨念咒画符,这第一道符,我则画出“净天地神咒”,落笔瞬间,我便开始轻声念叨咒语:“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第一百七十四章 土地庙(4)
第一道符一气呵成,端是心、神、念合一,急急成咒,紧接着我开始画出第二道符咒“金光神咒”,天纲指诀一打,瞬间掐出日君诀,变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朱书此符,立时念起咒语:“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第二道符咒急急画成,紧接着便是第三道,第四道,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停笔,后一道符咒骤然画毕,我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各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后将已画好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如此这般,画符仪式便是结束。
我这一画,居然画出了七八道符咒,我将符咒装进黄布袋内,转过身,却见老者和两个壮丁皆张大了嘴巴看着我,似乎看到了我讶异之色,老者赶忙激动地走上前说道:“先生和上次那个道士不同啊,虽然我们不懂什么符咒,但光看先生您这画符手法就不是普通假道士能模仿了,啧啧……看来我们这回有救了!”
两个壮丁看着我眼神也微微起敬,我抬头看了看光线稀薄夜色,便对老者说:“老伯,我这一去便会把事情给办了,我们走后你就把门窗封好,直到天亮再开门,所以期间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天不亮我是不会回来。”
老者连连点头,说:“先生话我都记下了!”
我扫了两个壮丁一眼,说:“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了老者家,夜色很深,村头村尾皆是空空落落一片凄黑,我们行走其中,只能偶尔听到几声犬吠,除此之外便如同与世隔绝般安静,两个壮丁紧随我左右,既不敢搭前也不敢落后,我明白他们心情,村里连番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害怕是很正常现象,毕竟能陪我走下这段路程,也算是勇气可嘉了。
先前画出那几道符咒,其实是作为补充,黄布袋里法器符咒也是有一些,但多准备一些还是为了安全起见,通过村民们叙述,我也感觉到此事非同一般,所以也不敢掉以轻心。
出了马村村子,我们三个一路北行,夜色虽然很黯淡,但还算能看到路径,我看着他们两人微微发抖身子,想必是吓坏了,所以我就低声询问着土地庙历史背景,果然,我话分散了他们紧张神经,据他们描述,土地庙就后山嘎子坡上,嘎子坡,也就是一个小山坡,因为年年不管是旱涝天气,那个小山坡准是第一个遭遇,土地庙建那里原因,也就是为了能够保佑村民们风调雨顺。
早还未建立土地庙时,那里就是个荒坡,因为每年不是旱干裂就是淹不露头,所以村民们就戏称那个荒坡为嘎子坡,走出马村二三里路后,前面就是一截山路,两个壮丁哆嗦着减慢了速度,我左边那个壮丁低声说:“先生,前面还有百十米就是土地庙了。”
我突然停了下来,朝他们点了点,说:“既然前面就是,你们可以回去了,记住我说话,不管听到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都不准回头,一直回到家,然后到天亮才能起床说话。”
我担心他们记不住,就再次重重地说了一遍,以示后果严重性,马村村民已经死了那么多,我不想让他们再有任何差池。
两个壮丁连忙说:“那我们回去了,剩下就交给先生了。”
说完,二人便转过身大步回走,速度比来时候了好几倍,我知道他们很想即刻就到家,是啊,任谁也不想闹鬼荒山野岭待上一时三刻,至于后来他们有没有回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个人上路了,即将到达他们指定土地庙位置前,我开了天眼,天眼一开,眼前景象就和普通景象完全不同了,果然几十米外,我隐隐约约看到一座古色古香小木屋,这个木屋装饰极为考究,一看就不是现代人盖房子,我知道,那个木屋自然就是土地庙了,阳间庙堂被砸倒,我所看到,正是生人看不到阴间庙堂!
我又向前走了几十米,正如那个自称光棍老者所说,前面土地庙里传来了一阵阵喧闹吵杂声音,有粗犷莽汉声音,有尖锐凄厉声音,有娇笑声音,也有各种各样笑声。
这个土地庙果然不干净,但里面究竟是土地公手下办事小鬼,还是外面汇集而来脏东西暂时还不得而知,我摸不清里面底细,也就作安全考虑,我拿出桃木剑,倒立我袖筒后面,然后一步步逼近前面土地庙。
“嘻嘻……”一瞬间,土地庙里传出了一阵阴冷笑声,听声音里面似乎有不少东西,我可以看到阴间庙堂,所以能不被里面脏东西发现同时,慢慢靠近土地庙,一阵笑声过后,我心头一沉,便听到里面几个鬼说着什么。
“正神不,我们小鬼称大王,嘻嘻!”
“二百多年前土地公出手干预了阳间宿命法则,结果好心办了坏事,现阳间庙堂没人修缮,他老人家是不会回来喽!”
宿命是人注定命运,法则是六道轮回意思,他们所说肯定是指土地公之前出于同情试图送钱给张三、李四事情。必竟张三、李四是乞丐之命,这是注定命局,土地公试图强行将金元宝送给他们二人,他们哪有那种命来受呀,于是只有一死结局。
“他不回来正好,我们也算有个栖身之所了,兄弟姐妹们谁想投胎就去马村拉个垫背,我们这里作恶又有土地神庙护佑,就是阎王也不会管我们事,我们可是落个舒坦!”
“嘻嘻……”又是一道刺耳阴笑声传出,我深深地皱起眉头,原来这里面竟都是一些穷凶极恶恶鬼,并非是一般孤魂野鬼,不是土地爷搞鬼,我估算着里面恶鬼数量,再盘算了一下我家伙什,看来我有点轻率了,这么多恶鬼如果一次性抓不完就会让它们跑掉,如果跑掉等我走之后再回来找村民们麻烦,那村民们就再没有指望了!
我正犹豫着眼前情况该怎么办时候,突然眼前一花,两个大汉模样恶鬼诡异地出现我眼前,它们一个像是被火烧烧烂了半个头,只有一只眼睛和半个鼻孔一个嘴巴完好无损,烂掉伤口一片血肉模糊,还冒着细微白烟,另一个则是肚子被掏空,还剩下一段一段血红肠子挂肚皮上,看到我,他们皆是阴冷一笑!
我心头一紧,我知道它们变成这番模样是存心吓唬我,但他们不知道我见过多少比它们还恐怖鬼怪都没有被吓倒,我紧握着桃木剑,心头莫名地生出一个想法……
“大胆恶鬼!”我佯装有些胆怯且正义凌然样子大声怒斥道:“我乃茅山正宗道人,今日要为马村村民主持公道,要把你们这些为非作歹恶鬼一一铲除!”
说着,我手掌伸进黄布袋里,桃木剑顺势滑落进去,我摸索出两张普通驱鬼符拿出,对着两个恶鬼猛然打去!
“嗤嗤!”
“啊!”两个恶鬼被我手中驱鬼符打中,全身顿时冒出一缕缕黑烟,颤抖着连退几步。而那两张驱鬼符竟它们身上瞬间变得焦黑,上面灵力顿时失了效,我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但这正是我心里所想,我慌忙再拿出三四张普通驱鬼符咒,刚欲打出之际,只见土地庙里爆飞出一块木板,重重地砸我肩膀上,我一个踉跄被砸出土地庙!
一瞬间,土地庙门前竟多出十余个样貌奇形怪状恶鬼,皆向我哈哈大笑,先前被我击中却并未受伤恶鬼咬牙切齿地笑道:“又来了一个半吊子道士,我看马村就请不到一个能管事来了,嘻嘻!”
黄布袋里顶级符咒多是,法器是煞中瑰宝,但我没有办法一次性除掉这些恶鬼,又担心它们知道我道行以后暂时离去,所以我只能示弱,我要让它们得意忘形,待我回去想个万全之策再回来好好收拾它们!
我爬起身,刚欲转身回走之际,先前那个被我击中两个恶鬼突然“嗖”地出现我眼前,这下它们距离庙堂较远一点,我心一横,不能再放过它们,两道“净天地神咒”瞬间打出,一张点那个少了半边脸恶鬼头上,另一张同时点那个被掏空五脏恶鬼额头!
“嗤嗤”两声闷响传出,两个恶鬼惊惧地惨呼一声便倒地不起,紧接着便化为两团黑气消失无踪!
我回头看了一眼庙堂前那群恶鬼,它们惊诧地看着这两个恶鬼魂飞魄散,刚有所动作,我飞地跑出土地庙范围,一路狂奔!
只听后面再度传来一道道大笑之声:“臭道士,有胆子你别跑啊,嘻嘻……”
一路跑到马村村头,我深深地喘着大气,遥想那些恶鬼一定是以为我怕了它们,接下来只会聚集多脏东西,而不会四散而逃了,那么我要想出一个周全办法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土地庙(5)
待到天明时分,我回到了老者家,经过一夜思索,虽然有了制服那群恶鬼办法,但一时半刻还不能轻易使用,我要等一个特别有利日子才行,期间还要做一些必要准备,所以决定先睡一觉,再想具体办法。
老者想必是看到我憔悴神色,忙问道:“先生经过一夜劳顿,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我叹了一声,说:“事情比我想象要复杂一些,昨晚疏忽大意了。但我已经弄清楚了一件事,这些恶事并不是土地公所为,而是一些别脏东西。”
正当我想将情况告知老者时,恰此时,大门外传来了一声急促叫喊声:“老马大哥,先生回来了没有?我们家出大事了啊!”
“老马大哥”这个称谓是外面那个人对此处主家老者称呼,其实到现我才知道老者被大家这样称呼,我听到这话暗道不好,而老马也急忙来到房间,我急忙说:“我们去看看!”
“嗯!”老马慎重地点头,便和我一道向大门外走着,大门口站着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太太,一脸焦急神色,眼眶也是急出了泪痕,见到我,忙急道:“先生不好了,我们家大孙子出事了!”
老马六神无主地看了看我,我心头一紧,难道那群恶鬼等不及现就开始报复村民了吗?按说我后用“净天地神咒”将两个恶鬼打得魂飞魄散,它们应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才对,至少也应该筹措一下再来,虽然它们眼里我只是个半吊子道士,但他们应该对后那两张符咒感到忌惮才对!
我来不及多想,忙说道:“大婶你别着急,还是让我看看孩子是出什么问题再说吧?”
老太太闻言眼睛一酸掉了两滴泪,立刻带着我和老马向她们家走着,老太太家也是儿孙满堂,家境村子里貌似还不错,所盖房子是典型一搭四间小平房,有一个五六岁大胖小子房门口玩耍着泥球,另有一对青年男女焦急地站房门前等着我和老马来到。
见到这对青年男女泪眼婆娑模样,想必就是老太太儿子和儿媳了,而那个出事大孙子,想必就是他们孩子了,果然,那男见到我差点给我跪下了,哭喊着说:“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孩子啊,呜呜……”
他爱人就不用说了,直接给我跪下了,我慌忙将二人搀扶起来,眉头深锁地说:“让我先看看孩子。”
这不,二人不敢再懈怠,忙引领着我和老马走进他们西屋,刚进屋子,我心头顿时一惊,一丝细微阴气屋子里缓缓飘荡,我开了天眼,眼前阴气就加浓郁,果然是沾染了脏东西缘故,我来到床前,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男孩子一脸憔悴地仰躺床上,双眼皮半开半合,嘴巴微张,我一眼便看出这是魂魄离体征兆,人体内都有三魂七魄,如果受了惊吓很容易魂魄离体,也就是这个小孩症状。
其实掉魂人只要不死,收惊即可,但看小孩子父母和奶奶惊吓焦急神色,想必多半是因为村里近频频出事缘故,所以才这般惊慌失措,但我小孩身上查看一番,并没有脏东西踪迹,只是沾染了少许气息,看来他一定是外面就受了惊吓,魂魄离体也不是小事,我必须为他收惊!
收惊有轻有重,茅山正道法术中,收惊俗称"收魂","追魂斩禁",“封禁”。
一般来说,小孩子轻易受到惊吓,所以此术对小孩子用得比较多;大人也有用到,假如大人受到邪神侵袭或很大惊吓,往往也会魂不附体。茅山法术中,各种法术是环环相扣,学习也是要循序渐进。
比如一般人服药无效情况下,往往会请法师,但人得病是多方面原因,不会是单一;收惊之法,俗称"追魂斩禁",是用得多,由于无论人得是什么病,首先还是要人三魂七魄附身,不能离体,人才会有精神,一般诸法皆用。
给人收惊,一般情况下只行"追魂斩禁"之法即可,但有特殊情况,行"追魂斩禁"之法无法收起其魂魄时候,就得用其他法术。对小孩子来说,特别是很小婴孩,行"追魂斩禁"之法无效情况下,就得施“拿魂斩禁”之法。“拿魂斩禁”之法要请三位阴将军三位阳将军,"追魂斩禁"之法只要请三位阴将军即三元将军,假如施“拿魂斩禁”之法还不能将他魂魄收起话,那就很麻烦了。
大人也有施“拿魂斩禁”之法。假如这很小婴孩施“拿魂斩禁”之法还不能将他魂魄收起,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已经到别人家投胎转世,茅山法术中俗称“走家”,但人还没有死;另一种情况是根本无法可救了。茅山法术中俗称“走家”小孩,初中期还是可以救,但所行之法有难度。一个小孩既然已经到别人家投胎转世,那还要救他一命就只有舍往另一命了,即要一命换一命,行法之时要请开肠破肚黄道将军,只救大不救小,如四周地方有身怀六甲妇女,就很有可能行法之后早产,不能保全小孩,但请法师打了六甲保胎灵符例外。
收惊之法需请三元将军下马,即唐、葛、周三元大将军。
正式行收惊之法俗称"追魂斩禁",要摆好三牲酒礼,兵米神粮,香烟纸钱,香茶斋供果品等,先请神接受祭奠、观动祖师下马、再治水,治水谓之五龙法水,然后请三元将军下马。所以收惊之前,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个小孩症状是轻还是重,是需要用“追魂斩禁”还是要直接用“拿魂斩禁”,于是我问道:“大哥大嫂,你们发现孩子这个症状具体是什么要先和我说一下,我也好对症下药不是。”
小孩爸爸率先开了口:“昨晚上半夜还好好,结果下半夜他起床要去上茅厕,当时我们大家都睡熟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发现他还没回来,就急急忙忙出去到茅厕找他,结果我看到他呆呆地站茅厕里,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近土地庙闹凶,所以当时我也不敢出大门去寻先生,我把他抱到床上,但他刚睡下就开始啼哭,断断续续,直到今天早上才勉强睡下了,我们都给吓坏了,求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孩子啊!”
我听了个大概便明白了所以,脑海突然有个想法闪过,小孩碰到脏东西是肯定了,但为什么脏东西没有附他身而只是把他吓掉魂魄呢?这个想法一闪即过,眼下我便准备用“追魂斩禁”之法来替小孩收惊!
我打定主意,便开口说:“大哥大嫂,你们不用担心,孩子只是魂魄离体而已,不过我要用收惊之法来替孩子解决问题,收惊之法茅山法术中虽属于平常法术,但一些简单仪式还是要,眼下你们先准备一些物品:香烟纸钱香茶果品各一份,米粮茅山法术中也称兵米神粮,各大一碗,另外预备一不透明罐子或瓶子,三个铜钱要用纸线包好,一小捆线,几片碎布,一小片瓦片,一个鸡蛋。如此这般,我便正午十二点灵气旺盛之时,做法收惊!”
民间,一般神棍神婆多会收惊之法,他们多是画个符或念句咒,然后跺跺脚什么之类就能好,但是这种收惊之法,当前虽能收惊,但是却会造成以后容易受惊丢魂,所以一般收惊不要随意请神棍神婆收。而我这个虽然看似麻烦,但用此法收惊可避免小孩日后再次受到惊吓时魂魄离体,也免除了后患。
二人听完我交代事情,立刻纷纷点头,这些所需东西都是他们容易办到,至于三牲酒礼就适当从简了,毕竟他们家境还拿不出这么多东西,见他们匆匆去办我交代事,我则回到小孩床边,内心沉重地看着他。
这些恶鬼祸害村民,不管老幼皆受到他们纠缠,长此以往就是我不惩治它们,它们也会遭到应得天谴,只是可怜了这些村民,还有这个孩子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土地庙(6)
大半个时辰左右,小孩父母已经将所需材料准备妥当,看到我这么看着他们孩子,立刻慈祥地笑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个孩子心地善良人又憨厚老实,就是……唉!”
我安慰道:“大哥大嫂你们不要担心,我既然管下了这个事,就一定会彻底管好,此次收惊之法过后,孩子日后便会健康成长,不会再因为什么就吓到。”
青年赶忙激动地揖礼道:“那就太感谢先生了!”
我起身走出西屋,来到正屋内,我所需要一切材料他们果然都弄到了,我点了点头,随即走出房门看了看天色,日正临正午,午时是灵气为充沛精纯时候,这个时候做法会大大增加法术威力,转过身,我便开始将祭奠之物摆放案桌上,点燃香烛,插进香炉之中。
此刻小孩父母按照我吩咐把小孩抱出内屋来到案桌前躺下,我即刻说:“给我准备一碗清水。”
青年立刻端来一碗清水按照我要求放案桌上,然后我拿出毛笔、符纸以及黑墨,定了定神,遂将心、神、念合一,左手掐出日君诀,右手提笔开始画符,这一道符咒,乃是“三元将军咒”,笔头一起,我口中立刻开始念叨咒语:“奉请三元大将军,雷公恨恨降坛场,手提刀剑指如枪,身穿火炼云中甲,手执宝刀斩邪精。上元将军身姓唐,至今斩鬼减瘟皇,中元将军身姓葛,至今斩鬼未曾歇,下元将军身姓周,倒骑狮子下杨州,朝走八百户,夜走八万四千州。当今爷娘因鬼死,我今杀鬼报冤仇,日日有鬼心欢喜,一时无鬼冷啾啾。吾道今时来奉请,三元将军亲降灵!”
咒语念完,符咒顿时画毕,紧接着我将画好符咒敕了一遍,再拿起符咒绕过炉烟三次,如此这般,“三元将军咒”算是完成。
我将“三元将军咒”放案桌,然后叩拜天地神祗,奉请诸神接受祭奠、观动祖师下马,再以指印点碗中之水,奉请五龙,谓之五龙法水,我拿起三元将军咒,指诀一打,符咒平平整整地落碗口之上,随即我急急念叨:“奉请三元将军下马!”
“追魂斩禁”第一步为化“禁罐”,荡秽书紫微讳,我先叩请茅山立道祖师,然后合并右手二指,点一点五龙法水,口中即刻念出咒语:“清清之水,日月华开,中躲北斗,内降三台,神水一洒,祸往福来,一洒天清,二洒地宁,三洒人永生,四洒鬼灭,五龙法水洒净内外清净,蛾飞水净,宅舍光辉,鸡稳定叫,犬稳定吠,肃令清净。”
咒语一停,我手拿“禁罐”,就是我先前让小孩父母准备瓶子,先观小孩头顶,然后连番掐出三元盘古诀、将军诀,并开始念咒:“今封徽钩禁头,过香一遍,祖师躲化,过香二遍,本师躲化,过香三遍,吾当亲手躲化,躲化徽钩禁头,此“禁罐”化三元盘古大殿场,将军大殿场,圣主三郎玉皇大殿场。”
然后我抖动衣袖,存如来佛祖从衣袖中放出神猫,净四方五鼠,急急念咒:“东方木神鼠耗,南方火神鼠耗,西方金神鼠耗,北方水神鼠耗,中心土神鼠耗,有观请西天如来佛,五鼠六耗上天堂。”
下一步,我抓起一撮米放进罐子里,然后继续念咒语:“祖师上起千年粮和米,本师上起万年养军粮,千年吃不完,万年吃不。”
咒语念罢,下面取三个铜钱收三魂七魄,我手掐出“七祖诀”,立刻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马强,我们都叫他小名强子。”后面小孩爸爸慌忙说道。
我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执一铜钱,绕炉烟一圈,即刻念咒:“叩请茅山祖师,所属庙王并土地,炉烟头上祖师收到,本师收到,强子亲手收到,收到强子三魂七魄,五神六庙,头中阳魂,腰中二魂,足中三魂,要回身回命,魂稳定走魄稳定移。三元唐葛周三位将军助扶强子收到,王元帅助扶强子收到。三洞梅山助扶强子收到。”
左手变指诀为老君诀,咒语不停:“香烟头上祖师收到,本师收到,强子亲手收到,左收他三魂附体,右收他七魄附身,肝躲魂肺躲魄,九牛池内伴老君,四万八千,祖师坐天门,本师坐地府,鸿钧神仙保命护身。要魂魂附体魄魄附身。三元唐葛周三位将军助扶强子收到。”
然后执第二枚铜钱,照上面咒语再念一遍,一枚铜钱收一魂,三枚铜钱收三魂七魄,然后用布线把“禁罐”扎紧,不令透气。拿起瓦片,将其放布线上,遂念咒语:“此石不是非凡之石,化为千斤大石一块,千人拿不动,万人撬不开。”
下面是后一步,也是为关键一步,那就是躲魂落禁,也就是运护身九州,排兵决。
所谓九州乃是罗喉九州:十一罗喉回巽地,十二土星豫州,三十木星回乾位,四十金星兑上行,五十水星坎上发,六十火星生南阳,七十建州坤宫上,八十太白艮宫方,九十春雷卯上发,对应九个方位,我每一步踏出一个方位,口中念出运雷九州咒语:“叩请茅山祖师,春雷霹雳卯上发,夏雷离上火烧邪,秋雷兑上收百鬼,冬雷坎上灭邪精,飞天雷公回乾位,霹雳雷公打巽门,天雷打破荆州界,地雷打破演州城,若有五百蛮雷齐下打,诸邪百鬼化灰尘。”
紧接着排兵决:“强子交起排兵决一座,上排上坐,下排下坐,上赐天花盖顶,下赐莲花宝座,平身正坐,阳家排不齐阴家自排齐。排落徽钩禁头大殿场,三元将军镇守徽钩禁头大殿场。”
口诀念完,我已经大汗淋漓,但此刻该唤醒强子了,我伸出右手合并二指,点一点五龙法水,轻轻洒强子头、腰、足三处,代表强子魂魄入体。
做完这些,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而强子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那灵动双眼,我知道收惊之法算是圆满完成,下面是将水倒掉然后送圣就没事了。
强子发现自己躺案桌上,先是惊恐地看了看我,似乎我温和笑容没有让他再害怕,他起身下了案桌,步跑进父母怀里。
强子一家人对我是百般感谢,并要割肉杀鸡来款待我,另外还特地给我封了一个红包,对于马村现状我是深知,大家日子勉强过得去,我当然不能收他们钱,但强子父母硬是要塞进我布袋里,如果我不要他们就跪下不起来芸芸,我无奈,只好收下了,但割肉杀鸡我就没让他们弄,老马见我一脸虚脱样子,赶忙扶木凳上坐下。
强子奶奶为我端上一杯热茶,我感谢之余,一口气喝个精光,刚才一番法事下来消耗了不少精力,但看到强子一家人幸福笑容,我心里很开心。
恰此时,强子家大门被人一把推开,进来一个青年小伙子,可不正是昨晚为我指路两个壮丁之一,他见到我和老马,连口大气也没喘出就焦急地叫道:“马叔,先生,大事不好了,二幌子婆娘想不开上吊自杀了!”
“啊!”我们一屋子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我多霍地站起身,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我这边刚把强子事处理好,那边就出状况呢?此刻来不及多想,我和老马相视一眼,我急道:“我们去看看!”
“好!我们走!”我看到老马看我眼神有些不舍,他是看着我为强子收惊过程,知道我已经累不行,但看我眼神还隐隐透着一丝敬佩,我勉强笑了笑,便和老马步走出强子家。
二幌子,就是之前老马屋子里一个妇女丈夫,因为捡了土地庙砖瓦盖猪圈而沾染了脏东西,结果第二天就没醒过来,按说他老婆如果想不开为什么早想不开晚想不开,偏偏这个时候出事?而且还和强子事前后紧挨着,我心里隐隐觉得有种不祥预感,估计见到二幌子老婆就能明白缘由吧,但我可以肯定一点,这件事说不定又是那群恶鬼所为,如果真如我所猜测,那这群恶鬼就真太罪大恶极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土地庙(7)
农村,男人就是一个家顶梁柱,二幌子家房子比其强子就差太多了,院墙不知坍塌了多久,总之大部分砖块都陷进了泥土里,三间破瓦房把日常生活都凑齐了,西屋边上竖着一个长烟筒,想必是做厨房了,正屋门半开不开,隐隐透着一丝阴沉气息。
唉,如此贫寒家境,一个妇女家想不开也是无可厚非,但家家都不是怎么富裕,也就不能说二幌子老婆就想不开,进入房门前我开了天眼,果然看到一股浓郁阴气,看来并非是二幌子老婆想不开,而是着了道啊。
这个道正是恶鬼道,我隐隐有些明白这两件事因由,但此刻要紧还是看看人怎么样了,院墙外站满了男女老少,皆惊恐地远远看着不敢近前,我来到后,屋子里有三个胆子大些壮丁一脸黯淡地走出来,其中一个就是昨晚给我指路另一个壮丁,他叹了一声说:“先生你看看吧,人已经不行了。”
我心头一紧,立刻对众人说:“你们都到外面去,我进去看看!”
老马赶忙招呼几人一同走远,我走进房门,随手关上门,房间内没有太多光线,再加上我开了天眼,所以眼前只见到一片昏昏沉沉黑气缭绕,阴气之中夹杂着浓郁死气,这是人死后征兆,虽然我还没有走到内屋,却已知道二幌子老婆确实已经死了!
我步走进内屋,眼前场景令我愕然大惊,只见艮位鬼门方位两个小鬼各拉着二幌子老婆一只手臂缓步奔逃,二幌子老婆舌头伸出嘴唇,脸色惨白地回头看着自己家,眼神中露出极为不舍神色,我顿时冲上前,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搭二幌子老婆肩膀上,然后取出两张“金光神咒”,挥手打出!
“嗤嗷~~~~”两个小鬼被“金光神咒”打中,此乃茅山顶级符咒,就是一般恶鬼也会被打得魂飞魄散,何况它们只是两个勾魂小鬼呢,立时从它们口中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我用力将二幌子老婆拉回,双手各掐出指诀点两个小鬼头顶,怒声说道:“你们如此作恶已经种下了深重恶业,我若催动‘金光神咒’你们瞬间便会魂飞魄散,现告诉我是不是土地庙里那群恶鬼指使你们干?”
“是是是,求道长饶……”其中一个小鬼下半个身子已经悬空消失,想必是顶不住“金光神咒”威力,口中发出艰难求饶声。
另一个小鬼随后附和说:“他们说你只是个半吊子道士,让我们这些小鬼到各处暗害村民,这样你就会被村民认为是骗人道士,那你就会被村民赶走了,我们也可以接着害人,我们都说了,求道长给条活路啊,呜……”
我一时气得浑身发颤,没想到那些恶鬼竟是如此邪恶,拿着村民们生命来开玩笑,为就是把我赶走,为了村民安危,我一定要阻止它们恶行,唯一办法就是暂时震慑它们!
我指诀不动,口中顿时念出“金光神咒”咒语:“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嗤!”咒语一停,两个小鬼顿时我指诀下应声化为两团森冷黑气,消失无踪!
解决掉两个小鬼,其他小鬼也一定会回去告知庙中恶鬼,它们暂时对我法术深浅不明之下定不会再害村民,如此虚虚实实也正是为了给我留出时间想出具体办法将那群恶鬼一并除掉,只是又无端端死了一个村民,我感到很愧疚,是我昨晚鲁莽了,低估了那些恶鬼,不然二幌子老婆也不会死了。
我转过身,二幌子老婆就这样愣愣望着我。我叹了口气,她已经死了,气息全无,虽然她魂魄就我面前,但是我却不能将他召回去,因为这是逆天之事。之前我虽然也曾做过这样事,那就是以前胖子死了时候,我曾将他魂魄重召回来,但是那次也折了我十年阳寿。人死就是死了,我不可能为了救人,就一次次折损自己阳寿。
劫难都是注定了,我对二幌子老婆挥了挥手:“去吧,去找二幌子吧,他正下面等你团聚呢……”
二幌子老婆似懂非懂看着我,然后慢慢转身往前走去,穿过墙壁,消失不见……
我深深地叹了一声,弯身把二幌子老婆尸体嘴巴合上,并将她脖子上麻绳取下来,点着火,把麻绳烧了。
就此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来人是先前给我报信那个壮丁,他依旧气喘吁吁地说:“先生不好了,大顺家猪把大顺咬了!”
“怎么样?”我第一时间要问问被猪咬大顺怎么样了,不但村民们承受不了大家一一死去,就连我也无法承受了,他们就这样平凡生活,却也逃不开厄运降临,怎能不让人痛心。
“咬伤了大腿,大腿上一大块肉啊被生生撕下了,先生你去看看吧,大顺家人已经请了外村医生正往他家赶呢!”壮丁说起话也是胆颤心惊样子,也是,一头猪能咬人本就是怪事,但是能活生生撕下一个人身上一块肉就是非同寻常了!
不知怎,我却是暗自松了口气,或许是为人没死放了些心吧,我走出房门,对老马说:“二幌子老婆后事让村民四邻办了吧,唉……”
我叹了一声,看到老马脸上也是显出惋惜之色,谁说不是呢,昨晚还围坐一起聊天活生生一个人,今天就这样去了,作为抬头不见低头见村民四邻怎能不痛心惋惜,但对于大顺刚出事老马也听到了,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先生你去吧,这里事我们大伙就召集着办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和那个报信壮丁步向大顺家走着,大顺家村西头,刚进村人一眼就能看到,也是三间瓦房,只是比二幌子家多了一间厨房而已,大顺是个四十开外庄稼汉,此却是血泪模糊地躺自家院内木板上,一个乡村医生正用止血带为大顺止血包扎,看着大顺脸上由于剧痛难忍而冒出紫红大筋,我愤愤地一扭头走向他猪圈!
我走到猪圈时候,却发现猪圈里就剩下一头死猪了,那头猪死了,幽森阴气淡淡地围绕那头死猪四周,猪嘴上还挂着一块血肉模糊人肉,鲜血自猪圈一直拖拉到大顺所躺位置,我不用猜,这事又是那群恶鬼所为,看来是想置大顺于死地,或许我将那两个小鬼打得魂飞魄散后这边也就迅速退去了,所以大顺也只是被咬掉了一块肉,我咬了咬牙,仰头看了看天,暗暗下定主意一定要把那群恶鬼一一铲除!
大顺老婆见到我就加哭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抓住大顺手哭喊道:“大顺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和孩子该怎么活啊,先生,大顺就只是去喂猪,却被咬成这样,求求你把恶鬼赶走吧,我们真受不起它们再害我们了啊,呜呜~~~~”
看着眼前凄惨场景,我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湿润道:“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村民们主持这个公道,我不会再让它们有机会作恶!”
村民帮衬下,把二幌子老婆和二幌子合葬了一起,强子也彻底好了,大顺伤势总算止住,马村内村民虽然暂时不再出事,但大家都是人心惶惶,很少有人一起聊天打趣,没事都是各自躲自己家里。
天色近黑之际,我和老马回到了他家,忙活了一天,老马简单弄了点饭菜,吃饭时我们都没有说话,似乎吃饭只是为了填补肚子,对于里面咸淡我们已经忘记了计较,因为我们心情都非常沉重……
饭后,老马问我:“先生,你准备用什么办法赶走那些恶鬼呢?”
我四下看了一眼,随即低声道:“此事关乎天机,我不能让你知道,不过就这几日,我一定会给村民们一个交代!”
老马激动地点了点头,随即叹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睡了,我则走出房门,抬头遥望着虚空中繁星,是,我接下来办法就是和观星有关,其实我计划并不是什么天机,只是为了保密,恶鬼数量甚多,难不保被它们听了去,所以这件事还是我自己知道为好,到时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之多恶鬼若想一并除掉,除非先将它们困起来,所以我要先用一个大阵困住它们,然后再一击歼灭,而此阵使用起来要配合一个特殊日子,那就是“冲九之数”!
第一百七十八章 土地庙(8)
虚空中繁星点点,我紧盯着北斗七星观看,而我前面所说所谓“冲九之数”,便是由北斗七星移动周期衍化而出,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而行,一年转一圈,每天位置都会有微小变化,但幅度非常小,9天中北斗星变化,就是肉眼能够看出位移幅度小限度,所以茅山术中,九天是一个观星周期,这个周期茅山术中成为“冲九之数”。
我需要配合“冲九之数”布置阵法便是茅山法术中顶级禁阵“七关阳怒阵”!
七关阳怒阵,其原理是利用“七关”原理释放一个地方大阳气,用小七关将这些阳气聚集起来形成气场,避免外散,然后利用宝刀煞气破掉七关阳气,气场破裂一瞬间,阳气强度不亚于天雷强度,虽然只是一瞬间爆发,但足以震得所有恶鬼失去还击能力,甚至能起到魂飞魄散效果。
所谓七关,茅山术中,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颗相对应,七关代表着任何一个城市农村或人口集居地生气流向。生气大体上代表阳气,但比阳气涵盖范围广,传统意义阳气,即指人身上气息,但生气则是对包括人内,所有生物身上生命气脉走向。
北斗星位移,是地球公转造成,公转到不同位置,当地生物磁场也就是生气流向便会产生变化,人体受这个影响,不同时间看北斗星,各星亮度是不同,但观星一定要符合“冲九之数”原则,“冲九之数”不但是观星周期,是一个地方七关位置变化周期,9天之内,七关位置不变,气脉走向也就不变,所以,“冲九之数”后一天,便是茅山术施术佳时机。
我紧盯着北斗七星位移变化,直到黎明时分,我终于确定明日便是“冲九之数”后一天,如果准备妥当,明日正午便可马村四周布置小七关,待到阳气达到一个顶峰,便可用七关阳怒阵震碎邪祟!
我身子颤了颤,从定格中回过头,扭了扭酸痛脖子,虽然此刻身子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总算可以帮村民们把恶鬼除,我就算累一点也值了。
天色渐渐变亮,老马穿着衣服走出房门,见到我,立刻惊恐地说:“你一夜都没睡吗?这怎么行啊?这两日你不眠不休为了村民们操劳,我们很是过意不去,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欣然一笑,来到老马身前激动地说:“正午时分我就可以摆阵驱除那些恶鬼,但我所要摆阵乃是茅山顶级禁阵,那可是逆天大阵,启阵之时阵内一切皆会受到损害,人畜皆亡,所以此之前务必要让村民们到村外暂避一下!”
老马听到我能够除掉土地庙里那些恶鬼,立刻激动地说:“这个没问题,我马上挨家挨户通知,让大伙牵着牲畜都到村外暂避一阵子!”
我随后说:“另外我还需要一些材料,希望老伯能帮办一下。”
老马重重点头:“先生管说吧!”
我说:“我需要四十九枚铜钱,以及一大碗黑狗血即可,另外让村民们正午之前一定要全部离开村子!”
老马立刻应了一声,步走出小院为我寻黑狗血和铜钱了,我则返回屋子,准备布阵一些材料,待我将黄布袋重背身上时,老马已经匆匆而回,手里拿着一大串铜钱和一大碗殷红黑狗血,并对我说:“我把先生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村民,他们纷纷赞同并马上收拾收拾就离开村子。对了,我一个孤寡老汉了,儿子儿媳已经……也没什么牵挂,不如让我留村子里帮先生忙吧?”
我理解老马心情,有机会替儿子儿媳报仇他当然义不容辞,但这是和恶鬼斗而不是上战场杀敌,所以我肯定不能让老马冒险,我说:“老伯,这件事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所以你留村子里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被阵法所伤,还是和村民们一起到村外暂避吧。”
老马眼眶微红地默默应了一声,扭头便走了,我久久注视着他背影,心里一阵阵酸涩,唉,是啊,我若是他,也会要求留下,能为亲人们做点事又有谁不愿意呢,但这件事老马确帮不了什么忙,到时反而会令我分神照顾他。
待到所有村民都离开村子,已经是临近正午时分了,如此,马村内已经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空村,大街小巷皆没有一个人影,我看了看天色,立刻直奔后山!
首先我要找出七关位置所,然后布置小七关,将马村和土地公包围里面。我绕过土地庙来到土地庙后面山上,此地就是太游关,所对应便是北斗七星中破军位,我拿出毛笔和符纸,然后布告天地神祗,沾了沾黑狗血,挥笔符纸上画出聚阳符,然后将聚阳符敕了一下,再拿出七枚铜钱,聚阳符上面摆出一个漏斗形状,此为聚阳阵,这样外面阳气便会顺着漏斗汇聚到马村村中,所有阳气只进不出!
然后是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每一关皆如法炮制,先画出一张聚阳符,再摆出一个漏斗状聚阳阵,如此这般,“七关阳怒阵”便是逐渐成形,七关阳怒阵将马村连同土地庙数包围里面。每一关聚阳阵皆不断地汇聚着外面拥集而来阳气,我只需等待阳气达到一个顶点,然后用鱼肠剑点破阵穴即可!
阳气一旦爆发,足以震得所有恶鬼失去还击能力,甚至魂飞魄散!我便可将残余恶鬼一一除!
“七关阳怒阵”如一层透明屏障将马村和土地庙包围其中,一股股浓烈阳气自漏斗之中拥集而来,我速赶到土地庙前,开了天眼,只见庙堂里面那群恶鬼正仓皇尖叫,有试图逃出去,但庙堂外阳气已经急速攀升,阳气强盛而阴气衰败,那些恶鬼逃又不敢逃,遁又无处可遁,看着它们仓皇失措惊声尖叫模样,我不觉有些可笑,曾几何时,它们作恶害村民时候哪里想过村民无辜,正所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今天让它们尝尝自己种下恶果!
“七关阳怒阵”中阳气越聚越多,我隐隐可以感觉到有种压缩膨胀征兆,胸口一阵阵气血上涌,于是我急忙念金刚护身咒,然后胸口画上一道四象符保身。要知道人无阳气必亡,但是阳重也会对人畜造成很大伤害,甚至毙命,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村民们离开原因。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只见马村上方云层立马飘散,这是阳气强盛到极点迹象,我缓缓取出鱼肠剑,双手紧握,静静地等着,等着阳气再强一点,再强一点……
一瞬间,我双手抓住鱼肠剑猛地刺向地面,正如一个闷罐车内放满了煤气然后点着一个小火苗般,就鱼肠剑插入地面刹那,空气中没由来发出一道闷雷般炸响,“轰轰隆隆”一颤,不但是空气,就连地面也动了一动。一大股强横气浪自鱼肠剑为中心,猛得向外横扫而去,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树木弯腰,甚至有些瓦片都飞卷而起。有甚者,此时不远处正好有一只鸡,可能是没被带出村,被强横阳气扫中,直接便炸裂而开,鸡毛鸡血四溅……
而我,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是,这种阳气太强横了,强横得哪怕我有符咒法术保身也差点一口气没挺过去,栽地上……
调息了一会儿后,我抬眼看了看眼前土地庙,只见庙堂内一干小鬼轰然炸开,化为一团团黑气消失无踪,还剩下七八个面容凶恶恶鬼直挺挺地躺地面,他们居然没被“七关阳怒阵”震得魂飞魄散,我抓起鱼肠剑便冲进庙堂!
现这群恶鬼七零八落,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我决定把它们打入地狱接受地狱煎熬,来偿还这一世深重恶业,要送它们入地,便要用茅山法术中“送鬼入地”法!
“送鬼入地”,用茅山理论讲,凡法者以至阳治至阴,皆有“入地”之力,大阴盛者,阳即衰灭,然大阳盛者,则置斯于地府,不得超生哉,简单说,如果以极大阳气与极大阴气对抗,都有把对方彻底制服威力,如果阳气不敌阴,则施法者会死亡,而如若阴不敌阳话,冤孽即被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我来到一个恶鬼身前,挥起鱼肠剑插入地面,与此同时,口中急急默念“送鬼入地”咒语:“逆吾者死,敢有冲当!刀插地府,由我真阳!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念诵,恶鬼骤然化为一团黑气顺着鱼肠剑直入地下,进入地狱之中,如此这般,我将剩余恶鬼皆用“送鬼入地”之法一一送入地狱,待后一个恶鬼入地之后,我终于体力不支瘫坐地上,但我却开心地笑了起来,马村危害,终于解除了,这些恶鬼终于得到了应得报应!
阳间土地庙坍塌一片,案桌神像皆被砸烂,看来土地公不会来原因还不止清理张三尸体那么简单,多半也是为了能让村民们为其修盖庙堂吧,村民们种下不修盖庙堂因,便得到被恶鬼纠缠果,唉,事事都逃脱不开因果循环,想明白这一点,我缓缓站起身,拖着疲惫身子回到马村村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鬼大巴(1)
我把村民们叫了回来,看着大伙一个个诚惶诚恐,我安慰说:“大家以后不用再怕了,土地庙恶鬼已经数被我驱除,不会再有恶鬼来纠缠大伙了!”
村民们一听顿时欣喜万分,皆是激动得泪眼盈眶,特别是老马,紧紧握住我手说:“真是太感谢先生了,如果先生早来一段时间,那我儿子儿媳也就不会……唉!”
老马话没说完就哽咽了,我和他相处几天下来,亦是明白他心里凄苦,此刻应该是一半为了恶鬼除,激动落泪,另一半就是痛惜失去了他儿子儿媳吧,虽然他儿子儿媳可能阳寿不该,但摊上了这一劫也是天道所为,所为命中注定,人死不能复生,我安慰了老马几句,后向大伙说:“下面还要大伙们帮个忙。”
村民们正值沉浸欣喜激动氛围中,听到我说话,纷纷异口同声地点头说:“先生请说!”
我就说:“土地公不能回来原因乃是因为土地庙里不干净,神炉下面被人藏了一具尸体,还要请几位小哥帮忙挖出来。”
听着我说完,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皆是一副不相信神色,一个老者开玩笑说:“先生说笑吧?你见到土地庙下面有尸体?”
我说:“没有见到。”
村民们便加不信,倒是老马认为我不会开玩笑,向几个壮丁说:“既然先生说了下面有尸体,那我们大伙就帮忙挖一挖吧?”
老马开了口,村民们纷纷表示同意,村子里不缺就是劳动力,几个壮小伙子回头拿出铁锹,以及大批村民,和我一道来到一片废墟土地庙前,我算出神炉所位置,几个壮小伙子说挖就开始挖了,不多时,还真挖出了一具早已腐烂成了一堆白骨尸体!
这下所有村民皆吃惊不小地看着我,纷纷念叨:“先生真乃神人啊!我们可算是大开了眼界了,没想到就连我们土生土长这里人都不知道事竟被先生算出来了……”
总之,所有村民对我是百般信服,看我眼神仿佛看活神仙,其实我哪是什么活神仙,这件事还是土地公告诉我,土地公原本也托梦给这里村民,只是他们不信罢了。
老马激动地走上前问道:“先生,土地庙乃是土地公府邸,神圣之地,怎么会被人埋了尸体呢?”
我就把二百年多年前张三李四事和村民们说了一遍,听完这个真实神话故事,村民们纷纷唏嘘不已,说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报应不爽芸芸,总之让村民们明白一点,那便是知足者常乐,莫贪身外之财,村民们得到了教化,对土地公信仰加真诚,对土地公慈悲之心加感动!
接着我说:“土地庙阳间庙堂虽然倒塌,但是阴间庙堂还,所以为了不让脏东西再次占用这处庙堂,大伙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们把土地庙给修缮起来,把土地公再请回来。”
村民们已经把我当活神仙一样尊奉,所以对于我话重重点头表示赞同,这次救助村民并教化他们向善也算是一项功德了,我看着张三尸体,说:“那我们先把张三尸体给藏了吧,几百年宿劫也算这里了结了。”
一转眼,马村就呆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一直与村民们修建土地庙,如今庙也好了,于是今日做了法将土地公真神请了回来。土地公真神村民们是看不到,但由我告诉大家日后马村有土地公保佑,不会再有恶鬼敢来侵扰,村民总算是彻底放了心。
事情也办完了,目送着村民们回到村子,老马也依依不舍地向我告别,并再三挽留我多住些时日,我婉言拒绝了,眼下寻找鳞虫之丹即,我也准备离去,可是就我准备走时,突然听见有人有背后叫我名字,这声音很熟悉,而且是从土地庙内传出,我眉头一皱,这不就是土地公声音吗?
我转身回到土地庙,却见土地公慈祥地笑道:“神保啊,你这一路前往赤水霞天路途遥遥,一路珍重……”
话音如虚浮神游之音,缓缓回荡我耳边,我诧异地问道:“我没说要去什么赤水霞天啊?土地神,你?”
我猛然抬起头,却见土地公已经消失无踪,案桌后面只有一尊塑土地公刻像,再也看不到土地公真神身影,我疑惑地走出土地庙,满心疑问地想着,走出马村十余里后,我突然停下脚步,欣喜地回头看向马村方向,原来土地公是给我指点玄机啊,昆仑山那么大那么辽阔,要找鳞虫之丹何其渺茫,土地公给我指出了“赤水霞天”,那鳞虫之丹一定就那个地方,但“赤水霞天”是什么地方他还没有告诉我,或许只是个地域名字,但总算是缩小了范围,这个线索足以令我节省很多寻找时间!
传说昆仑山下有终年燃烧赤水,也有羽毛浮不起弱水,那霞天……难道是和赤水天水相连?看来只要找到赤水所,便能找到那个地带,而鳞虫之丹一定就那段山脉之中了!
感激土地公之余,我对寻找鳞虫之丹加有信心了,而且加急迫地想马上赶到昆仑山,但昆仑山远大西北方向,距离河北这里足有四千里左右,下面路程不能再依靠双脚了,必须坐车去才行,我盘算着行程,昆仑山东延伸至青海省境内,柴达木河上游盆地,要想进入昆仑山,只有先赶到青海省了,中途需经过山西省,陕西省,甘肃省,可到达青海省。
我向西进发,一路上走着寻觅着车站,又走了几天,但途中皆是大山中度过,好不容易走出大山,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这天临近黄昏之际,我来到一个环山公路上,庆幸是就近有个小车站,但车站没有站牌,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何处,但只要有车就能问到路,搭上一程便距离昆仑山近上一点,我来到车站时候,夜幕渐渐降临。
不知怎,夜晚竟起了雾,到处灰蒙蒙一片,远处场景很看不到了,孤身一人我置身这个荒凉小车站里,为此我庆幸一番,如果此刻还大山里转悠,很可能就要明天白天才能出山了,正想着,只见一辆大巴悄无声息地停车站里,昏暗车灯下,我看到车上稀稀松松几个乘客,看来这个车是路过这里。
我二话不说先上了车,紧接着司机便把车门关上,停顿了几分钟,刚欲启动之际,车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急促叫声:“司机大哥开开门,我们要坐车!”
司机至始至终都未转回头,听到中年妇女喊叫,便缓缓按下按钮,打开车门,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胖娃娃上了车,恰好坐我身边,我笑着逗了逗小孩,见小孩小脸发白且异常虚弱,忙问道:“大嫂,孩子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焦急地叹道:“这孩子傍晚时候突然发起了高烧,我们山里医生不敢收幼儿病人,所以我只能把他带到城里去治,这么晚了小哥也去城里啊?”
我微笑道:“是,还好这里有个车站,不然我可是犯愁了。”
我刚说完,中年妇女顿时惊疑地四下望了一眼,疑惑地说:“对呀,这里什么时候建了小车站呢?我们就住山后面怎么都没听说什么时候建?小哥你这一提醒我就奇怪了!”
“哇~~~`”我们正聊着,只见胖娃娃突然张嘴大哭起来,而且不是一般哭泣,像是受到极大惊吓才哭成这样,我心头一紧,忙四下扫视,这一看倒是把我也吓了一跳!
车上乘客除了我和中年妇女聊天,其他人则很奇怪,皆脸色冷漠地注视着前方,而且个个脸色惨白无血,我再次看向司机,心里咯噔一跳,方向盘下面仪表和指示灯都是关着,但车子却徐徐开着,一个根本没打火车子居然能这样开着走,我一瞬间明白胖娃娃为什么大哭了!
第一百八十章 鬼大巴(2)
小孩哭厉害,中年妇女只顾着哄小孩,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恰此时,我看到车子前方一个人影向车子招手,司机缓缓将车子停下,走上来一个老头,我怔怔地看着车窗外,路边赫然立着一个坟头,墓碑上贴着遗像上,和刚上车老头竟长得一模一样!
我开了口:“司机大哥,这个车子是开往哪里啊?”
司机头也不回,声音森冷幽幽说道:“半步多。。。”
我顿时大惊,原来不光车上有鬼,而且这个车就是个阴阳鬼车,半步多,是介于阴阳两界之间路径,生人有去无回,我惊恐地扫视四周,开了天眼,只见车前十余米外竟是一处悬崖,而这个车子正向悬崖开进!
我一把抓住中年妇女手臂,低声她耳边说:“大嫂,抱紧孩子随我跳车!”
还未等中年妇女反应过来,我拉住她手臂猛地撞向车窗,中年妇女震惊目光注视下,我们从车身里面穿梭出来,冷风呼啸来去,我赶忙踉跄着扶住中年妇女,说也奇怪,小孩下到地面瞬间,突然不哭了,中年妇女惊魂未定,而四周浓雾越来越大,她吓得脸色惨白地说:“小哥,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有脏东西!”
我愤愤地点了点头,随即拿出一张驱鬼符,对着眼前浓雾大声喝道:“阴归阴阳归阳,尘归尘土归土!”
符咒破空打出,只见四周浓雾诡异地消失无踪,我脚下一滑,猛然后退几步,立时发现我和中年妇女就站悬崖边上,只要再多向前一步,便会坠入万丈深渊之中!
我安慰道:“大嫂不要怕,我们已经没事了。”
虽是这么安慰,但中年妇女却是吓得不轻,身子哆哆嗦嗦地退离悬崖边,惊恐地说:“小哥,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们娘俩可就,呜呜~~~”
话音刚落,中年妇女禁不住哭了起来,我叹了一声,上前安慰道:“大嫂不要难过,孩子还生病,我们想办法到城里治病吧?”
“对对!”中年妇女赶紧把小孩往怀里抱了抱,四下看了一眼,说:“先生,我知道怎么下山,我们走!”
我摸了摸小孩头,欣慰地说:“这次可是多亏了你哭声啊!要怪就怪我连日赶路太心急了,只想赶找辆车到城里,一时大意了!”
我和中年妇女沿着山路一路走下山,来到环山公路上,恰此时,远处一辆出租车向这边开来,我忙伸手拦截,出租很停下来,司机师傅是个五十多岁老大哥,热情地让我们上了车,并说:“这里荒山野岭你们为什么会这里等车啊?”
我就把刚才事和老大哥说了一遍,吓得老大哥唏嘘不已,说:“这里这么偏僻,难怪了啊,幸亏有先生,不然她们娘俩可就不乐观喽!”
我一边和司机聊着,一边让他加速度,小孩还发着高烧,急需急诊,司机心眼实诚,闻听小孩生重病,赶忙把速度一路提升,半个小时后,我们顺利来到一个小城镇,把中年妇女和小孩送到诊所,我终于安下心来,随即付了车费,并问了老大哥道:“老哥,这里有没有外省车啊?我要去青海。”
司机连忙摇头苦笑说:“这里是个小城镇,只有省内公交,省外还真没有,要七十公里外平山县有到太原车子,我看你也是个热诚人,要不我现就送你去平山县吧,天亮之前一准能到。”
我感谢司机老大哥一番,便又坐上了车子,车子缓缓发动,向平山县行进,果然如司机所说,天刚蒙蒙亮就赶到了平山县,我坐上第一班直达太原车,并向司机老大哥挥手道别,开往山西车子启动了,我距离昆仑山终于越来越近了,只要找到鳞虫之丹,我便可以改变自己命运,到时我就可以回去找晓琪了,想着美好未来,我心情激动不已!
由于中途有不少环山路,所以车速非常缓慢,车子上颠簸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天色已经黑了,却发现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我四下望了一眼,并未到站,却停了半山公路上,此时车上不少人抱怨声不断地走下车,我也跟着走下车。
原来昨日这里下了雨,山体垮塌把路封住了,车子被迫停垮塌路段前面,很多人嚷着去山西有急事,我虽然没有抱怨,但心情还是和那些人是一样,但急人之所急,我能够明白司机难处,人家也不想就这么停着,司机和跟车人员真诚地向乘客道歉,跟车人员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这是一条单行山道,后面堵了半个山腰车子我们也很着急,车子也不能退回去绕道而行,因为施工车只能从对面过来抢修道路,所以天亮才能到,前面还有很多山道要走,要不大家到车上耐心等一等好吧?”
很多人抱怨之余也只能无奈等候,看这个情况明晚能不能修好都是个未知数,反正我大山中也走习惯了,不会怕什么鬼怪,所以我向跟车师傅说了一声,便下山翻山走出山道。
我翻过两道山时,天色已经渐亮了,我继续赶路,天黑之际,我终于看到了人烟,前面是一个小山沟,待我赶到山沟时,夜幕已经降临,远看这里是一个不大小山沟,但走近后却觉得山沟还不算小,这是一处金鱼形状自然盆地,山里没有路灯,所以夜晚便看到各个村子皆是黑灯瞎火,赶了许久路,我全身疲累不堪,眼下决定先到一处农家投宿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
主意打定,恰此时,一阵阵繁杂唢呐声悠悠地自远处传来,我欣喜地笑了,山里人日子过得还真是悠闲,大晚上也能寻觅一些音乐助兴,但马上我笑不出了,步赶上前去,因为我越听越不对,这个唢呐声并不是一个人吹着玩,而像是一个唢呐班子,所吹曲子正是古老迎亲曲子。
能夜晚吹这样曲子,肯定不会是生人结婚,难道是死人结阴亲?我好奇之下决定去看个究竟,穿过三个村子,终于看到远处山道上出现一大群穿着喜庆衣服,可不正是迎亲装扮,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结阴亲,倒像是生人嫁娶,我不觉有些奇怪,就算是按照传统花轿迎娶,头婚是早晨迎娶,就算是二婚也不能夜晚举行啊,二婚按照传统也是下午,这么黑灯瞎火就点着两个红灯笼去迎亲确是古怪之极。
我开了天眼,却见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加疑惑了,赶忙步追了上去,花轿是大红四人轿,前有唢呐班子带路,另有一男一女两个童子各举着一个大红灯笼,花轿后面是一群迎亲队伍,我看到郎身戴一个大红花,他身前是一个身穿道袍青年手拿桃木剑,一路走一路还空气中比划着,我看得出那是破禁法术,这倒是加让我疑惑了,什么样亲居然需要道士开路,还要夜晚去迎?
我走上山坡,顺着山坡站不远不近位置,正值疑惑难解之际,只见迎亲队伍前突然刮起一阵阴森怪风,怪风拧成一股大力,重重地撞向迎亲队伍,此时走前面那个道士起到了作用,他左手合并二指,右手拿起桃木剑直刺眼前怪风,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个道士修行尚浅,而那股怪风肆虐狂横,单凭几句简单咒语和桃木剑是很难抵御,我猜测他一定挡不下这股怪风!
果然,我刚刚想罢,道士手中桃木剑“咔!”一声折断,那股怪风立时众人中间形成一道疯狂旋风,将红灯笼和唢呐瞬间席卷到半空中,紧接着向郎席卷而来,郎吓得仓皇大叫,但还是没能逃过旋风袭击,全身衣服被旋风瞬间撕裂成一片一片碎屑,我本以为此事也就这样闹一闹了,山沟里面小打小闹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结果是和和气气就好。
但我很发现我想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却没想到,那股旋风猛然撞向郎,一旁道士急忙去抓郎手,但还是没能抓住,郎被旋风狠狠地甩出队伍,摔了一堆碎石上,郎“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我一看不得了,居然把郎弄成这副模样,这么伤人且不把人命不当回事可不是正道所为,我不能让那股怪风再害人了,不能再这么干看着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山中侏儒(1)
我从山坡步跑下,看着全身衣服被撕裂,且摔血迹斑斑郎,想必问题就出迎亲上,看那怪风妖而不孽,不像是鬼怪,难道前面有人做法阻止这场迎亲?我来不及多想,赶忙把郎搀扶起来,问道:“你怎么样?怎么会半夜来娶亲呢?”
郎抹掉嘴角上血迹,刚欲开口说话,马上躲我身前惊恐地看着我身后叫道:“怪风又来了!”
我猛然转身拿出一张“净天地神咒”,屈指打了上去,只见形状高大怪旋风顿时四散而逃,但又化为一个个小旋风袭击其他人了,我看到那个道士对付这些小旋风绰绰有余,便放下心来,回头再次看向郎,我说:“暂时没事了,你现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郎是个二十来岁小伙子,见到我轻易击退那个怪风漩涡,立刻眼里抹泪地对我一阵感谢,什么大师活神仙都往我身上加,下面才开始说起他这场亲事,据郎一番诉说,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罗村村民,罗村就大山入口处那个村子,因为地势平坦,所以不管是种庄稼还是做生意都很便利,这不,这个叫罗大洪父母罗村也算置办了些家业,四邻八村也算有些脸面,上个月时候,前面有个匣子村,一个姓于人家,家里穷叮当响,罗大洪收购山货时候正好遇到于家老爹去世。
于家老爹老伴早早下地,膝下只有一子一女,村子里家家都是穷户,只因庄家地势不好,年年难求温饱,所以罗大洪到了他们匣子村时,正好碰到于家老爹重病床,正值奄奄一息之际,罗大洪看到于家凄惨家境,便动了恻隐之心,拿出一千块收山货钱交到于家老爹手里,权当是四邻八村相互照应,让他子女也好置办个棺材板吧。
于家老爹临死之际遇到罗大洪这个大贵人,便萌生出一个想法,就把他十八岁女儿叫到床前,亲口把女儿许配给了罗大洪,当时于家小妹也对罗大洪萌生了情感,罗大洪一看姻缘来如此之,便迅速回家拿出一万块家底,把匣子村村民都召集起来,风风光光地把于家老爹给藏了,当时四邻八村都传开了,说罗村罗大洪和匣子村于小妹即将喜结连理,这是大好事啊,也算是善有善报。
但罗大洪说到这里却轻声抽泣起来,我忙问道:“既然于家老爹有言相许,于小妹又对你没有挑剔,这也是好事啊,为什么选大晚上迎亲呢?还有那前面阻止迎亲又是怎么回事?”
罗大洪抹着眼泪说:“一看先生就是外地来,所以不知道这里情况,请听我往下说就知道了,俗话说没有父母长兄如父,我和于小妹婚事本来谈好好,但她哥哥突然说不同意,他哥哥天生异能,二十多岁年龄却长成一个七八岁侏儒模样,而且他天生就通晓一下邪术,他说我和于小妹八字不合,成婚后不会幸福,这不,就让我死了那份心,我爹这里也算有点脸面,他这样做和打我们罗家人脸有什么区别,我爹一气之下还大病了一场,后决定一定挽回这个面子,不管于小妹哥哥出什么条件,我们罗家一定要把于小妹娶回家,这不,她哥哥就说,要迎亲也可以,必须按照传统花轿迎娶,而且要正规正矩去,不但这样,还要晚上亥时准时到他们家迎娶。。。”
后面就是我所看到了,罗大洪老爹一气之下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大晚上去迎亲了,听到这里我加疑惑了,如果要趋吉避凶,就加不能亥时成婚了,亥时是阳衰阴盛之时,利阴邪和脏东西时辰,难道于家小哥根本没打算将于小妹嫁给罗大洪?听到罗大洪说于家小哥天生就会邪术,这个倒是让我好奇不已,道术一般都是后天潜心修行得来,怎么可能天生就会呢,既然如此,那刚才怪风也就是于家小哥所为了,为就是不让罗大洪能够成功迎娶于小妹,可是他为什么这般刁难罗大洪呢?看这架势已经不是刁难了,而是仇视,莫不是他们两家还有什么误会不成?
似乎看到我疑惑地思索着什么,罗大洪立刻跪我身前,哭叫道:“先生一定要帮我们罗家这个忙啊,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就算于小哥再怎么刁难为难,我罗大洪也一定要把于小妹娶回家,求先生帮帮忙吧!”
我赶忙扶起罗大洪,说:“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于小哥既然如此作恶,我就陪你们到于家去,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看看是否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开,正好我也对那个天生就有道行于小哥很好奇,不妨陪你们走一趟吧。”
一旁那个道士刚把那些小旋风除掉,上前欣喜地朝我揖了一礼,说:“有道兄同行,这个亲一定是事半功倍了。”
我同样还了一礼,说:“助人行善本就是我们行道责任,既然被我遇到了,我也就管一管吧。”
罗大洪又是对我一阵感激,然后整了整衣衫,对迎亲大队喊道:“现有两位大师相助,大家不用担心了,收拾收拾我们上路吧!”
闻听罗大洪说完,迎亲队伍立刻开始收拾起来,把两盏大红灯笼捡回来点上,还是由两位童子掌灯,唢呐队伍随后吹了起来,四人花轿继续跟后面后是迎亲队伍,我则和那个道士走前面,罗大洪紧跟我们身后,队伍缓缓走着,我拿出桃木剑,警惕着前面路上再有怪事发生!
果然,还未走出百十米,只见前方阴风阵阵,一阵阵凄厉鬼哭之声传来,我定了定心神,仰头看了看天空,但奇怪是,既然有阴邪作祟,为什么匣子村上空却没有出现一丝阴气?我正值疑惑之际,却见前面路上缓缓拥集一大群孤魂野鬼,我和那个道士都开了天眼,所以能看到,至于罗大洪和后面迎亲队伍则什么也看不到,看到我们步伐减缓,罗大洪忙问道:“二位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发生?要不要停下来?”
那个道士似乎有些吃不消,深情紧张地看了看我,我仔细看了一眼,这些孤魂野鬼能被人做法汇集一起,而且刚好拦迎亲路上,这一定是于小哥所为了,我现很希望罗大洪和于小哥有什么事都和解好,所以我要带领他们赶往于家,看看他们两家究竟有什么误会还没解除,如果此时停下来,也不是办法,我说:“我来开路,你们紧跟后面,一会儿不管你们听到什么或是不小心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声叫出来,就当什么也没看到,跟着我走就行了。”
众人纷纷点头,那个道士知道事情严重性,所以将罗大洪护身后,我则走前面开路,迎面看到大群孤魂野鬼蜂拥而来,我此刻来不及找朱砂画符,只好咬破手指,并拿出一张空白符纸,挥指画下,口中急急念叨:“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镇鬼符画毕,我挥指敕符,迎面打去,只见符咒过处,所有孤魂野鬼纷纷让道,我借此急道:“尘归尘土归土,尔等执念阳间之路,本师借道,速速退离!”
说完,我猛然回头说:“让后面人步跟上,这里孤魂野鬼太多了,我担心一时镇不住它们!”
罗大洪一听有大群孤魂野鬼拦路,立时明白我先前慎重之意,急急朝后面队伍喊道:“听到没有!跟上先生!”
所有人皆吓得脸色发白,几乎拥挤着向前小跑,我则步打前,两边孤魂野鬼仿佛被人束缚了魂魄,变得痴痴呆呆,但皆畏惧我手中符咒,前面纷纷让道,后面紧随着迎亲队伍追上,我大惊,脚下速度不减,反而加,看来于小哥先天道行不浅啊,前面走出群鬼拦阻,我闪到一边,手持“镇鬼符”镇住群鬼不敢上前,让迎亲队伍速前行,直到后一个人脱离群鬼范围,我转身步来到前面。
罗大洪早已吓得大汗淋漓,看到我急忙问道:“先生怎么样了?我们脱困没有啊?”
我叹了一声,说:“他竟然对你下如此狠手,看来你们之间问题没有和我说清楚啊,前面还有多远?”
罗大洪闻听我说,一时支支吾吾竟是说不出话来,后低着头说:“前面拐个弯就到了,这要怪就怪于小妹哥哥太坏了,我好歹即将成为他大舅子,我家钱财足以让他们脱离穷日子,可是他偏偏就是不领情!”
我深深皱起眉头,怎么罗大洪语气和先前变化如此之大?难道他先前所说都是假话不成?不然于小哥为什么不遗余力施展这些大法术来阻止这次迎亲?我隐隐感觉到此次迎亲背后一定还有我不知道大问题,虽然罗大洪不说,但我想只要见到于小哥,就一定会清楚一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中侏儒(2)
正如罗大洪所说,前面山坡拐了个弯,入眼是一个小匣子样式村落,想必就是罗大洪所说匣子村了,我心头一紧,却见匣子村上空被一层淡淡黄光笼罩着,能发出如此光芒,若非是传说中神兽,便是修炼千年且修成正果妖灵!
似乎看到我脸上凝重之色,一旁那个道士上前疑惑地问道:“道兄看什么?”
我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他说:“你没看到吗?匣子村上空有黄。。。”
“光”字没有说出口,我突然停顿下来,同为修道之人,为什么我能看到而他却看不到?这也太奇怪了吧?但既然他看不到,或许是天机难测吧,有时参研天机也是讲究机缘,也或许他道行尚浅缘故,总之他既然看不到,那我也不能随便泄露了天机,所以我及时收住了口。
那个道士见我欲言又止,便加疑惑地走上前,顺着我观看方位看去,但看了半天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并未有什么异象啊?道兄莫非看出了什么奇异景象?”
我笑着说:“可能是错觉,刚才就那么一闪便消失了,现我也是什么都没看到,此时不是聊天时候,我们还是赶到于家吧。”
其实那层薄薄黄光一直都,只是我先前说话说到一半,如果再收回一定不会让那个道士信服,用眼花来敷衍一下也算是一个交代了吧,他机缘未到,强行告诉他我倒是没什么,我此行就是来逆天改命,就是担心他知道了天机多有不妥,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我又多看了两眼,随即带领着迎亲队伍来到匣子村村口,眼看已到匣子村村口,罗大洪立时改变先前怯懦模样,大步走向前,并走我前面,趾高气昂地笑道:“我倒要看看于小哥能否阻挡我去路!我们走!”
我微微惊愕,但马上感觉到不对,如果于小哥前面都用了这么厉害法术,那接下来为什么会那么安静?
“呼~~~”我还未把想法说出来,突然发觉迎面吹来一股冰寒刺骨冷气,我心头一紧,顿时大惊叫道:“不好!罗大洪你回来!”
我话语刚刚喊出口,只见罗大洪已经迈出了好几步,听到我话,他惊恐地回过头,但就这回头瞬间,他全身顿时定原地,我连忙示意所有人退后几步,我们刚退离出去,只见罗大洪脚下已经结起了厚厚一层冰块,而罗大洪,已经赫然变成了一具雕像!
一旁迎亲队伍眼见罗大洪模样,顿时乱了手脚,纷纷跑到我身旁问道:“怎么会这样!先生,你一定要救救大洪啊!”
“是啊是啊!求求你了先生!”众人异口同声地说着,随后都震惊地张大嘴巴,因为罗大洪周身冰雕很上了一层薄薄白霜,而地面也是雪白一片,再看空气中,竟怪异地飘起了雪花!
一旁那个道士也和其他人一样手足无措地问我:“道兄有什么看法?唉,我行道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诡异法术!”
我四下扫了一眼,只见匣子村被这层冰雪寒霜打圈围绕里面,而下雪地方也是冰层上面,我顿时惊愕出声:“难道是道门法术中顶级禁“咒雪霜咒”?”
“雪霜咒?原来是雪霜咒!”那个道士闻言立时慌了神,可见他曾经也听说过这个法术,但见他手足无措样子,想必对此法术也不甚了解。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正是雪霜咒,所谓雪霜咒,一之时来下冷,二之时来下雪,三之时下大雪,四之时雪上又加霜,五金鸡来报晓,山中树木响叮当,龙来龙脱爪,虎来虎脱皮。凡被下了雪霜咒,别说是人了,不管是龙还是虎,都会被冻住。只有到了五鸡呜,这时雪霜咒才会自动破解!”
“五?那大洪他还冰霜里面冻着,会不会出事啊?”迎亲队伍中一个声音焦急担心地说道。
我慎重地点头,说:“就连龙虎都不敢碰这样法术,别说是人了,如果不赶救出大洪,只怕他连四都熬不过去就。。。唉!这个于小哥和罗大洪有深仇大恨吗?他为什么步步都要置罗大洪与死地呢?”
“道兄,我们行道之人以慈悲为怀,你既然看出了是‘雪霜咒’,正如你所说,就连龙虎都不敢碰此术,何况是人呢,大洪肯定挨不到五,不知道兄可有破解之法?”我身边站着那个道士突然开了口,焦急问道。
我即刻说:“有,破解‘雪霜咒’需用‘五雷火’,现即刻派几个人回去准备一些材料:一个装满火炭火盆,里面放一块犁铁,好家就放好,到了这里也烧差不多了,另外还要一叠纸钱,一碗清水,要!”
现郎罗大洪被冻住,也就由通行来那个道士发号施令,即刻有三个小伙子扭头向家跑回!
场所有人皆被这一奇异景象惊呆了,现又不是冬天,居然说起冻就起冻,而且冻上面又下雪又下霜,我则加好奇那个于小哥,他天生道行居然如此精深,竟然连道门顶级禁咒都能摆出来,又是个七八岁模样侏儒身材,再加上刚才我看到那层薄薄黄光,我觉得这个于小哥一定非同凡人!
过了一会儿,返回家几个小伙子,将我说材料都拿了过来,我即刻准备施展“五雷火”破解“雪霜咒”。
我将火盆中犁铁取出,然后取出一张纸钱上面擦了擦,再看纸钱,若起火此铁便不能碰之,若是不起火,便可往下进行,此刻并未起火,我便将碗中清水用指印一点,化为法水,然后沾了一下,向我身上洒了几滴,并开始存想茅山祖师元神到临,以助本师扶正驱邪!
存想已毕,我开始脱掉双脚鞋袜,凝神定心,然后单手结出“金狮猫儿诀”向前一指,口中念动咒语:“冷冷如水,冷冷如霜,冷冷如雪,冷冷如冰,此犁铁化为冷冰一块,本师左手化铜手仙师,右手化铁手仙师,左脚化为铁板仙师,右脚化为铜板仙师,并身化为铜头铜面将军,铁头铁面将军为正身。”
咒语念罢,我抬起脚踩向烧红犁铁,踩第一下时,口中急急默念密咒:“一踩天动,二踩地崩,三踩人永生,四踩鬼灭,五踩五雷齐动,助本师扶正驱邪!”
密咒念完,我刚好踩了五下,然后抬起脚,指诀一打,脚面顿时散发出一团惨白火焰,如雷光闪耀着火芒,此为“五雷火”,紧接着我向眼前雪霜地面瞬间踩下!
“哗啦啦!”我脚下“五雷火”刚一接触到雪霜地面,只见罗大洪周身上面挂着冰冰条和白茫茫雪霜应声落向地面,而地面上雪霜也缓缓融化,由我脚下开始,一点一点地恢复到正常路面,待所有雪霜数消失无踪,我收回脚,并穿上鞋袜。
眼见罗大洪全身恢复如初,几个壮小伙子赶忙上前搀扶住他,也就这时,罗大洪猛地喘口大气,接着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才算恢复正常,随即惊恐地退到我身后,感激涕零地说:“真是太感谢先生救命之恩了,先生放心,到了明天,我罗大洪一定给先生包一个大红包!”
我越来越觉得罗大洪这个人并不像先前他自己描述那样,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也是看不透什么,我说:“我救你只为扶正驱邪,并非是为了你红包,现匣子村也到了,我们进去吧,现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两家到底有什么解不开误会,以至于于小哥步步置你于死地。”
罗大洪听了我话,立刻咬了咬牙,闷声哼了一声,说:“不瞒先生,我现也很想见见这个可恶于小哥,我们走!”
随着罗大洪以及迎亲队伍来到于家小院门口,我看着大门上所布下微弱禁咒,向一旁道士看了一眼,他立刻点了点头,双手结出一道指诀,猛然拍了上去!
房门硬生生被推开,随即,我看到小院中央摆出一个祭坛,而祭坛前一个小孩模样人房门被推开瞬间,瞬间弯身“哇!”吐出一口鲜血,我明白他为什么受伤,只因先前我连番破解他法术,他既是先天拥有道行,便没有祖师护佑,连后一道禁咒也被破,受伤是难免,很可能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施展出法术了!
罗大洪此时突然大步走到前面,瞬间转变为凶神恶煞般模样,和先前我刚见到他怯懦时候模样完全判若两人,他怒狠狠地扫了一眼那个小孩子模样人,随即怒声大喝:“于小哥,想阻止我罗大洪娶你妹妹,门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我心头一紧,顿时傻眼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山中侏儒(3)
“哥!”突然间,一个妙龄女孩从破屋里步跑了出来,哭喊着跑到侏儒身材人面前,可见此人正是于小哥了,而那个妙龄女孩也就是罗大洪要娶于小妹无疑。
于小妹一把将于小哥搀扶起来,于小哥此刻嘴角溢出血丝,脸色蜡黄微白,我知道他是因为法术连番被破,元气大伤了,而法力短时间内也无法施展了。
还真如罗大洪所言,于小哥长得小孩模样,侏儒身材,但他心智却是成年人心智,艰难地挣脱于小妹搀扶,伸开双臂把于小妹挡身后,并大声怒叫道:“罗大洪你这个败类人渣!你害死了我爹,又想害我妹妹,我告诉你!只要我于小哥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得逞!”
我心里顿时如五雷轰顶,我颤颤地退后一步,为什么?为什么于小哥说和罗大洪说完全是两回事?原来罗大洪不是来正常迎亲,而是来强行抢走于小妹,那先前罗大洪所言,都是假话?都是骗我吗?如果于小哥说属实,那他们两家就根本不存什么误会,而是仇怨了,我,我居然帮了一个恶人来到苦主家里抢人!
我再次看向罗大洪时,心里一阵懊恼和悔恨,我好心帮你度过阴邪侵扰,见你被怪风伤得满身血痕才出手相救,没成想你竟然把我善良用来作恶,而且还编织了一套大谎话来欺骗我!
罗大洪向我感激地笑道:“这次承蒙先生帮忙,一会儿回去后不但有重谢,而且还要请您喝喜酒呢,呵呵!”
“啊?是你!是你帮助了这个人渣来害我们于家,原来竟是你!”于小哥瞪着怨毒眼睛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我不是。。。于小哥你听我说,我是”我一时百口莫辩了,是,我确是帮了罗大洪,而这一路破法人也是我,我也正为自己好心做了错事而懊悔呢,现面对于小哥怨毒指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辩白,或者即便我说出一切,于小哥想必也不会相信。
罗大洪没有给我辩白机会,我正支支吾吾时候,他突然一挥手臂,向身后迎亲队伍大声叫道:“还愣那干什么!把于小妹给我抢回去,妈喽老子今晚就要洞房,哈哈哈!”
“妈喽”是当地人土话,我当时只是听出了音节像这几个字,具体没来得及细想,反正是骂人不好听,听到他们又骂起了人我加悔恨帮了罗大洪,这个人确是个乡霸人渣,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居然帮了这样人,希望祖师爷不要怪罪才好,因为我一定会补救。。。
立刻有五六个壮硕小伙子冲上前,一改先前恭敬礼貌样子,也跟着罗大洪一样先骂了一声“妈喽”,然后上前一把推开于小哥,于小哥被重重地摔地上,竟毫无抵抗之力,他元气大伤,法力不能动,仅凭这个身材确还不如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几个壮小伙子各自拽着于小妹手臂,步走向罗大洪!
“哥!哥你救我啊~~~呜呜~~~~哥~~`”于小妹歇斯底里地向地面上摔倒于小哥哭喊着,眼泪顺着俏生生脸颊不停滚落,极力挣扎之下,却根本挣脱不掉几个壮小伙子束缚,而地面上于小哥,则艰难地向于小妹爬去,伸出小手颤抖着扬半空中,眼眶含着泪,嘴里同样哭喊着:“妹妹,妹妹你不能去啊~~~罗大洪你这个挨天杀,你若是敢碰我妹妹我发誓一定要让你们家破人亡!妹妹~~~”
这种犹如生死离别场景顿时触动了我内心脆弱地方,如果我此时还不出手就真是助纣为虐了,我大步走上前,冷声说道:“放开于小妹!”
我平生第一次亲人之外发如此大怒火,我感觉我用手指着那几个壮小伙子时微微颤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或许是因为罗大洪欺骗了我并利用了我,也或许这种凄惨场景看多了慢慢就心底积攒了一些对恶人莫名愤慨,而此时是爆发出来时候,果然,我话语起到了作用,这几个壮小伙子见过我一路破法经过,他们对我是又敬又有点惧怕神色,脚步突然半途停了下来!
“这。。。先生,你不是来帮我吗?怎么又让我们人住手呢?”罗大洪脸有不悦之色,但他对我想必也是抱着既敬又畏心情,虽然我听出他话音冷淡,其实还是带有几分客气。
我再次开口还是那句话:“放开于小妹!”
几个壮小伙子吃惊地看着我,山里人科技不发达,所以对迷信是很相信,再加上我先前神乎其神破法过程,他们估计把我当活神仙了,我再次说话后,几个人讪讪笑了笑,缓缓松开于小妹,于小妹脱离束缚,早已泣不成声她步跑到于小哥身前,和于小哥跪倒一起,相拥而泣,唉!这种血浓于水亲情不停地撞击着我心里那份脆弱,我心里此刻酸溜溜,或许是被眼前感人场面刺激到了,看到于小妹脱离束缚瞬间,我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
“先生!我罗大洪敬你是位高人,但你不能这么做啊!既然帮了我为什么现又反悔帮于家了呢!”罗大洪说这话很明显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但他却未敢上前一步,想必是怕我惩治他吧。
我倒是很想现就抽他两个耳光,但我不会这么做,行道之人这虚华世间早已看淡了六道轮回,他自有宿命牵制,不需要我对他做什么,我说:“罗大洪,我帮你是因为不知情情况下见到你被怪风重伤,本着行善之心才救你,现你所做一切已经是行恶,我怎么可能还会一错再错?这位道友,你也是凭着行善积德为原则来行道,难道要助纣为虐帮这个罗大洪到底吗?”
后一句话是说给罗大洪身边道士听,先前罗大洪欺骗并利用我时候他都知道,却未点破,可见此人道心不稳,难怪道行不伦不类,我质问下,那个道士脸色红了红,为难地说:“道兄所说极是,唉!但大洪是我远房侄子,他父亲找到我帮忙我也是没办法才为之,希望道兄能够谅解!”
“你!好你个山野穷道士,原来不是帮我,是来搅局,你要知道我罗大洪这四邻八村谁敢招惹我!”罗大洪愤愤地对我说着,但却依旧没有向前挪动一步,我知道定是先前那个雪霜咒让他长了记性了。
他身边道士随即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我听不太清楚,隐隐听到那个道士说:“大洪,不能乱来,这位道兄道行很高,我们千万不能得罪他。。。”
后面我彻底听不清楚了,因为他说着说着就用当地土话说了,我只是观察着罗大洪脸色,他先是惊恐地看了我一眼,而后脸上呈现出一丝阴冷笑意,频频向那个道士点头称是,我想大概是那个道士帮忙出了什么主意吧,此时我真为那个道士不值,多年修行,不管你行多少善事,只要有一次成心为恶,那么之前功德都将一笔抵消,化为乌有!
罗大洪随即开了口:“既然这位先生要挡下这次迎亲,那我罗大洪就给先生一个面子,我也可以退婚,但以前我向于家下过彩礼要连本带利还给我,三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三日后我会派人来取钱,如果到时于家拿不出三万块来,就请先生不要再管这档子闲事了,这样行不行?”
我回头扫了一眼于家两间破屋子,再看看于小妹和于小哥全身补丁衣服,心想别说三万,估计就是三百也是个事,但是眼前于小哥重伤不治恐有不测,我没有办法只好先点头答应下来。
见到罗大洪带着迎亲队伍愤愤地转回头,我心情一阵复杂,都说鬼可怕,但现实中人心岂不是可怕,恶鬼可以将其打得魂飞魄散,但现实中人却只能教化向善,既然有如此家业和幸福生活,何苦还要四处作恶呢?唉。。。
“轰隆隆!”我还未想罢,天空中突然打起了一个闷雷,紧接着阴云密布,就此时,于小哥突然大声痛叫一声:“啊!我心口好疼!好疼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山中侏儒(4)
我猛然回头,却见于小妹已经哭成了个泪人,抱着于小哥哭喊着:“哥!你要忍住啊,呜呜~~~”
我走上前,此时于小妹和于小哥对我敌意已经消失了,刚才我和罗大洪对话想必他们已经明白了一切,于小妹见我来到身边,忙乞求地看着我说:“先生,他们说你道行高深,请你救救我哥哥吧,呜呜~~~”
我自然是没二话,我赶忙抱起于小哥,说:“收拾一下床铺,先让他躺到床上再说。”
“嗯嗯~~~”于小妹含着眼泪急忙点头,随即率先跑进破屋里收拾去了,我则抱着神智逐渐不清于小哥跟了进去。
我把于小哥平躺床上,只见于小妹只是极力安慰着于小哥忍耐,一定要忍过去,我不由得疑惑了,说:“小妹,难道于小哥心痛病不能用药石治疗吗?为什么要忍?还要忍过去?”
听到我问起于小哥心痛病,于小妹立刻抹着眼泪哽咽说道:“先生不知道,我哥但凡遇到阴天打雷时候就会心口疼,而且会很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们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他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忍受过去,呜呜~~~”
我微微诧异,这倒是怪事了,为什么于小哥心口疼会和外面天阴打雷有关系呢?而且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还未等我细问,只听小院外房门被轻轻敲响,于小妹擦了擦眼泪,很有礼貌地说:“先生稍坐,我去开门。”
对于这个善良且懂礼貌女孩我只能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于小妹回来了,随后走进几个年龄稍大老者,其中也有几个老太太,看他们穿着都很朴素贫寒,想必是匣子村村民长辈人,于小妹先给他们介绍了我,而后向我说:“先生,我们兄妹这些年生活都是依靠村里好心人帮衬,这几位都是村里长辈,刚才听到罗大洪前来闹事,这会儿过来看看情况。”
我一听如此,忙向几位老人揖了一礼,说:“大伯大婶你们好,我刚才还想问问于小哥身体情况来着,既然大家都来了,能否给我讲讲于小哥身世呢?”
几个老太太先是关切地到床前看望了一下于小哥,其余几个老者一听我是震退罗大洪高人,忙抱拳施礼问好:“于家能得到先生垂怜,也是他们家造化啊,先生请坐吧。”
我和几位老者同时坐了下来,于家没有电灯,只是点着一瓶不知什么地方弄来煤油,味道很浓,但面对这样家境,我也只能叹了一声。
一个年岁大老者先开了口:“唉!先生不知道,于家兄妹俩真是苦啊,他们是双胞胎兄妹,刚出世他们母亲就去世了,等两个孩子刚成人,他们父亲就得了一场大病,而后被罗大洪那个浑小子一闹腾,就撒手而去了。”
说着话,老者不时摇头叹息,其他老者也跟着叹息不已,我听着此话却并未听明白什么,对于于小哥为什么一到天阴打雷就心口疼还是不明白其中缘由,忙问道:“各位大伯,你们能否把于小哥身世和我具体说一下,我很想知道于小哥为什么一到天阴打雷就会心口疼,我很想帮他们,但此时也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老者闻言深深地点了点头,说:“要说起于家兄妹身世,当时还是我们匣子村一段佳话呢,于耿也就是他们爹,当年娶莲姑时候一家人别提多幸福了,那时候于耿可是我们村出了名家里家外一把手,小伙子有干劲,日子眼看也就越来越红火,但好景不长,自从于耿父母也就是他们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临终前就那么一句话,说不管怎样也要给于家留个后啊,那个时候,于耿两夫妻已经结婚六年多了,却一直怀不上。”
我听到这,心里微微一紧,莫不是我猜测是对?但眼下还是继续听老者说着,老人们走时候心里有遗憾,这不,于耿也不忙着置办农事了,就和莲姑四处打听生育偏方,说什么也得让老人们地下安息啊,近四年时间,于耿两口子是没少打听没少奔波啊,但结婚十年了还是没有能怀上,渐渐,于耿两口子长年买偏方药引子,家里农事干少了,也就越来越穷碜了,到后又过了五年,两口子实是过不下去了,就商量着此事还是算了吧,毕竟日子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决定放弃了,就跑到老人们坟前磕了几个响头,赔个不是,然后二人双双置办农事,把日子勉强过下去,俗话说你不想时候吧有事还偏偏找上你,于耿两口子都奔四十岁人了,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行走江湖老道士,进村哪也没去,直接就扎到于耿这个家里,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想不想要个一儿半女?如果想要,我倒是可以帮你们。
于耿两口子觉得是遇到活神仙了,不然怎么一进门就知道这个家里没有后生啊,这个喜讯呐可把两口子高兴坏了,尤其是这两个孩子母亲莲姑,那是激动哭了一场又一场,毕竟四十多岁了啊,他们两口子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还就是所有希望没有时候,老道士出现给了于家这个大喜讯,于耿是个实诚人,二话没说就到集市上割了肉,买了酒,好好款待老道士三天,并把他当活神仙供奉,当时我们几个年长人也都看眼里,喜心里。
三天之后,老道士就于家四周宅子上转悠了几圈,然后回到他们家院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角落里一口古井,说啊,你们家本来是应该子孙满堂,福禄无穷,但是就是因为这口井,破了你们家气数,气数是一个家延续香火基础,气数已断,你们家才会后继无人!
于耿一听原来这么多年不能怀上,就是因为这个古井,当时就火了,拿起铁锹就要把那口破井给填了封了,老道士却立即阻止,说,这口井不是凡物,别看它本质是口普通古井,但里面有古怪,至于什么古怪,老道士没说,所以填不得地,于耿两口子一听当场吓了一跳,忙问道,那封又封不得,不封井又不能怀上孩子,这可咋办呢?
老道士慈祥地笑了笑,说,若要怀上孩子其实也并非要封住这口古井,我帮你们家做一场法事,用法术困住这口井即可,只要里面古怪被封死,你们家明年就能怀上龙凤胎。
于耿两口子听完又是一番大礼向谢,老道士果真于家做了整整七日法事,法事过了以后,老道士也就要告辞了,临走之际,却说了几句让人似懂非懂话,说啊,你们家明年八月便会有子嗣,而且正如先前所说,是龙凤胎,你们女儿会长得冰雪聪明,善良可爱,但你们儿子嘛。。。会和常人不同,如果日后造化大了,便可长命百岁,不然便会落个中年夭折,极为凄惨下场。
说完这些话,老道士便扬长而去了,对于老道士话,我们村里几个辈分长老人都帮着参悟,但前面话很明显,只是对于于小哥那几句我们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什么叫“会和常人不同,如果日后造化大了,便可长命百岁,不然便会落个中年夭折,极为凄惨下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实是想不明白。
结果第二年八月,正如老道士所说,于家添了一对龙凤胎,女孩长得水灵漂亮,但男孩却长得甚为丑陋,而且还不会哭,一般婴儿都是“呱呱”落地,但他们儿子生出来后竟然就会笑,不过他们母亲是看不到了,因为两个孩子刚着地,莲姑就去了。
听到这里,我猛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却还不敢肯定,所以继续听老者往下说,女孩和常人家孩子一样,好养活,也很听话,但男孩就不同了,才三个月大就学会爬了,当时我们匣子村还是个稀罕事呢,结果四邻八村都知道,但就是不会哭,于小哥第一次哭,是一个阴雨天,那天不知怎,天空中一个闷雷打下来,却是不偏不倚地打于家大门上!
门板被烧着了,于耿却来不及修缮,因为就是这么会儿,于小哥突然“哇哇~”大哭啊,哭时候还憋着气,全身都憋红肿,后找了医生看看,说不是憋气,是痛,他身上肯定有什么地方犯了毛病!
“呜呜~~~我爸妈好苦,我哥也好苦,呜~~~”不知什么时候,于小妹竟我们身后哭了起来,原来我们对话她都听下了,我叹了一声,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苦命人家就是这样,我只能心里速盘算着于家出问题,还好帮他们解决,所以继续听老者们往下说着。
第一百八十五章 山中侏儒(5)
几位老者看着于小妹如此难过,也是长吁短叹,那个老者接着说道:“当时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于耿看着孩子这般痛苦,也是无比难过,外面雷雨交加,他还是决定带着于小哥走出山里,到城镇上去医治,说也奇怪,当他们父子到达城镇时候,天也放晴了,而于小哥竟也不哭了,经过一番折腾就睡着了,于耿就把于小哥带到急救室又是化验又是拍电脑,结果医生说,这孩子健康很,没有一处不好,而且免疫力也比其他孩子要强呢,当时于耿就傻眼了!”
听到这里不光是于小妹,就连我也傻眼了,如果于小哥不是因为自身疾病,那。。。那会是因为什么呢?我说:“大伯,这么说于小哥至今都没有找出病因是吗?”
“可不是吗,只要天阴打雷啊,于小哥准是心痛难忍,后来于耿怀疑是中了邪,就四处请了道士来看,但都看不出什么,结果于耿也就放弃四处看了,毕竟医生检查都检查不出什么,再看还怎么看呢,只是过了几年,小丫头渐渐长大,而于小哥身材却一直停留七八岁状态,虽然他心智不断增长,但面容和身材却一直停顿几岁模样,这可是把于耿难为,但谁也没有办法,这不,二十出头于小哥就是这个模样。”老者说着,也是唏嘘称奇。
我还有一个疑问:“大伯,那于小哥会法术事你们知不知道?”
几位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摇头说:“我们不知道,可能是近有什么异状吧。
我看向于小妹,于小妹会意地想了想,说:“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哥会法术,就我爹死了以后,罗大洪三番两次前来。。。有一天哥突然说,他有办法阻止罗大洪前来迎亲,上次罗大洪强行来下聘时候就被我哥整治一下,所以他这次就带了一个道士还有先生你。”
我汗颜地笑了笑,说:“可能是我道心不稳,才被罗大洪所欺骗,现我知道了真相,也参与了这件事,就不会坐着不管了,我会帮你们兄妹度过这场劫数。”
于小妹赶忙拜谢说:“谢谢先生帮忙,有先生,罗大洪就不敢再来了。”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看了一眼于小哥,他此时全身也是红彤彤,看来这阵子痛楚很严重了,我想起了老者刚才所说那口古井,忙问道:“小妹,你们家那口古井什么地方,可否让我看一看,我想问题很可能就出那里。”
“轰隆隆!”外面又是一个闷雷降下,紧接着便听到床上于小哥发出一声痛叫,于小妹眼泪婆娑地点头说:“就小院西边墙角上,爹说这口井是口不祥井,我们一家用水从来不用那口井水,先生请跟我来。”
我走出房门,终于看到了那口“八砖井”,所谓“八砖井”,形同八卦之形,有镇宅辟邪之意,井口是由八块砖石拼凑成八角状,这是所有普通井口设计方法,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走近“八砖井”,我开了天眼,只见一团黄色光芒自井口缓缓渗透出来,然后飘荡空气里,我瞬间明白,原来村子外面所看到黄光,就是从这口井里散发出。
我走上前,伸头看向井内,这一看倒是把我惊呆了!
只见井中盘踞着一头模样乖巧金狮,它脖子上被一条金色丝线紧紧束缚着,闻听雷声滚滚,它竟是惊惧地缩着身子,但有金线束缚,它只得硬扛下来,看到这一幕,我恍然明白了什么,随即问道:“小妹,你哥生辰八字知道吗?”
于小妹立刻点头说:“我知道,因为哥生辰八字就挂身上,听爹说,是当年老道士特意为哥编织了一个小布袋,里面就装着哥生辰八字,还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拿下来,可以保平安呢。”
接着,于小妹把于小哥生辰八字说了出来,我掐指一算,顿时看向井里金狮精,这个不是一般精怪,而是即将修成正果金狮精,于小哥八字我不能说出来,因为涉及到天机,只能说他和井里金狮精是血脉相连,不错,床上躺着于小哥,正是这个金狮精体内精魂投胎成人,虽有人类样貌和骨血,但本命之魂却是属于金狮,所以他长不大,此时,我也明白了当年那个老道士所说话!
推算到当年于耿两口子无法生育时候,那老道士做了一件,不对,应该是同时做了两件功德之事,金狮精吞掉于家家宅上气数,使得于家没有子嗣,而金狮精也即将修成正果,急需渡雷劫而得正道,老道士一边用金丝线镇压住金狮精,那于家气数便可恢复,于耿老婆顺利怀上孩子,老道士又感念金狮精修炼不易,便送了于家一对双胞胎,用金丝线牵引出金狮精精魂,投胎化为于小哥,这样,于家既可以有子嗣,而于小哥也帮助金狮精度过雷劫,由生人身体帮金狮精度雷劫,那金狮精便能顺利度过,但生人毕竟是生人,长年接受雷劫洗礼,他身体也会渐渐吃不消,他心智越长大,那么他疼痛也就越重,所以能否长命,只能看他造化。
想通一切,我深深地叹了一声,当年那位老道士果真是位高人,能够想出这么好办法来,但经过几十年雷劫洗礼,金狮精已经可以择日成道,如果于小哥身上精魂还不散去,那只能是有害无益了,所以,当年老道士所布置法,我要给他破掉,才能使于小哥恢复正常,而金狮精也可得道升天了。
要破当年老道士所设下法,就要用茅山法术中顶级法术“破坛咒”,用“破坛咒”驱散于小哥身上金狮精精魂,金狮精精魂归体,也就升天成道了,那于小哥也会变成正常人,但眼前有个问题,就是于小哥先前因为被我连番破法,而大伤元气,此咒只能他身体无恙时候进行,不然金狮精精魂被抽走,他承受不了痛苦,很可能会弄巧成拙,所以眼下要让于小哥恢复元气才行!
此时天色渐渐明亮,已经是近六天了,空中阴云逐渐散去,雷声也行到天边,屋子里几位老者走了出来,一个老太太欣喜地说:“先生,那孩子已经不疼了,现昏睡过了。”
我点了点头,说:“各位大伯大婶,我已经找出了于小哥犯病原因,可以通过法事解除他痛苦,只是。。。”
见我迟疑了一下,想必几个老者还以为我是想要钱,还是由先前那个年龄大老者开了口:“先生,我们这里虽是穷乡僻壤,但东家凑西家凑也能凑出点来,只要你能救好苦命孩子!”
我苦笑着摇头说:“大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会要你们钱,只是于小哥身子还很虚,如果要行法事必须要等到他元气恢复之后才行,这样吧,你谁家有鸡蛋给我找三个来,我要用此来助于小哥恢复元气。”
“鸡蛋?先生,这个还用找什么,我们各家各户还没有几个鸡蛋,别说三个,三十个我们也能给你找来。”那个老者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我要鸡蛋不是普通鸡蛋,而是云英鸡蛋。”
农村人一般都知道什么是云英鸡蛋,就是母鸡未和公鸡交配之前而下第一个鸡蛋,就是云英鸡蛋,云英鸡蛋善补元气,期间还要加工一下,效果会好。
几位老者闻言立刻犯了难,确,要找云英鸡蛋是很难,土生土长母鸡,而且未和雄鸡交配过母鸡,所下蛋,其实有时候很容易遇到,但真用心去找,却不那么容易。
“好,我们这就去村里传消息,让大伙都帮忙找云英鸡蛋,务必今天就给先生找到三个来!”老者郑重地对我说道。
送走几位老者,我则返回屋子里照看于小哥,于小妹弄了简单吃,直到晚上,于小哥依旧没有醒过来,而那位老者欣喜地来到于家,把三个小鸡蛋捧到我手里,确是云英鸡蛋,云英鸡蛋比普通鸡蛋小,且两头尖,而且上面有明显白点,我将云英鸡蛋交给于小妹,说:“你每日煮上一个,皆煮成半熟即可,然后碾碎喂你哥服下,三日后元气必然会恢复如初,三日之后我就开始做法事解除他身上病痛。”
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此等天机他们不知道反而为好,所以我就说成了病痛。
第一百八十六章 山中侏儒(6)
夜色降临匣子村里,我小院里观察着古井内金狮,且想着“破坛咒”法事,不多时,于小妹急匆匆地跑出来说:“先生,你看看吧,我哥怎么都叫不醒,云英鸡蛋也喂不下去。”
我心头一紧,遭受雷劫洗礼于小哥身上应该算是常事了,就算他现身体很虚弱,也不至于醒不过来吧,急促地想了想,我赶忙跑进内屋,果然如于小妹所说,不管怎么晃怎么喊,于小哥依旧沉沉昏睡,没有一点动静,我不由得走上前,只见于小哥和常人一样,只是熟睡,我仔细看了看,顿时一惊!
于小哥身体内金狮精魂不了!这是我心里惊讶出声一句话,回头想想也就释然了,他既然能利用金狮精魂施展法术,那他精魂出窍也就可以解释,但他为什么要精魂出窍呢?出了窍会去哪里呢?
于小妹站一旁端着云英鸡蛋,声音有些哽咽地说:“先生,我哥刚才也是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我说:“喂不下就先不要喂了,到明天看看吧。”
于小哥精魂和一般人魂魄不一样,如果是一般人我便可以用招魂法术把于小哥魂魄招回来,但他却是金狮精精魂,有自主操纵意识,非同一般,招魂法术是招不到,只能由他自己回来。
到了第二天正午,村子里老者老太太也都来到于家看望于小哥,但于小哥还是没有醒过来,大伙跟着着急,我也是焦急难耐,其实于小哥这样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果是普通鬼怪还好办,但这涉及到即将成道金狮精,此事非同一般啊!
眼下还有一个棘手问题,那就是罗大洪,前天夜里他可是扬言要让于家赔给他三万块彩礼钱,不然还要来抢亲,但于家如此凄惨境地,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钱呢,如果我身上有这么多钱自不必说了,一定倾囊相助,但这么一大笔我也不由得感到无奈,随即问道:“小妹,当时罗大洪给你们家下聘下了多少彩礼?为什么他要让你们赔给他三万块呢?”
于小妹一听到罗大洪名字立刻脸色惨白一下,或许她对这个人已经恨之入骨了吧,于小妹愤愤地说:“先生,如果我们家真拿了罗大洪钱,也不至于这么穷困了,我爹奄奄一息时候,罗大洪跑来提亲,直把我爹气死床上,结果我和我哥把我爹藏了,罗大洪就加肆无忌惮来选日子了,从头到尾,我们家就没拿他一分钱,就是他真下什么聘,我也不会收,因为罗大洪就是个乡霸人渣,外村人都传他很多坏话,说他骄横跋扈,他们村就是出了名浑子呢。”
“浑子”我理解为不学无术混吃等喝人,也就是都市里流氓,照于小妹这么说,于家就不欠罗大洪一分钱了,那罗大洪还这么说,岂不是明显耍赖吗?我心里不由得加气愤,先是欺骗并利用了我,现又钱上耍赖皮,这个罗大洪,真是于小妹所说浑子!
我说:“既然如此那也就无须怕他了,我们专心救回于小哥才是重要事!”
前天晚上向我介绍于小哥身世那位老者疑惑地问道:“先生,究竟于家遭是什么罪啊?怎么会接二连三发生不幸事呢?”
我一听也很为难地叹了一声,因为金狮精事不能点破,所以我只能安慰老者一番:“各位老伯不用着急,这几日内我一定会让于小哥恢复成正常人。”
到了第三天早上,于小哥体内精魂还是没有回来,但于家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罗大洪!
罗大洪一把推开小院房门,我只是看到刚欲出屋,便见到于小妹惊恐地叫了一声就跑了进来,我赶忙走出屋子,但见罗大洪只是一个人前来,并没有一个随从跟着,而且他脸色憔悴惨白,走路时候双腿明显无力,全身也由前几天郎官模样变得邋里邋遢,一看到我,罗大洪瞬间我身前跪了下来,声音哭喊着乞求道:“先生啊,求求你救救我爹妈吧!我知道是我错,但父母没错啊,我认错,我都认,是我作孽,不该强抢于小妹,求先生救救我们家吧,呜呜~~~~”
我一时竟愣住了,就连于小妹偷偷地伸出头也是张大了嘴巴看着罗大洪,罗大洪先前盛气凌人和不可一世骄纵之气突然没有了,且百八十度大转弯跑来求救,我顿时疑惑了。
我说:“你先起来说话,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罗大洪哽咽着站起身,说:“先生,都是我不好,这几天我已经家业破败,就差一步就有人亡了,我爹妈都气气病病,都躺床上不能动了,我罗大洪能有今天实是报应,但我爹妈是无辜,求先生一定要搭救啊!”
听罗大洪说了这么半天,我还是没弄明白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忙问道:“你先别着急,慢慢说,说清楚点。”
原来就这几日,罗大洪家里遭逢巨变,话说当日罗大洪返回家里后,家里喝了顿闷酒就躺下了,整整睡了一天,到了晚上被他爹妈叫醒时,家里就出了大事,他爹妈箱底压钱财竟不知被老鼠什么咬成了碎屑,就连家里宅基证以及田地地契都咬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罗大洪爹当时就气昏过去了,罗大洪老娘虽说也气个半死不活,但总算没有昏过去,把罗大洪狠狠骂了一通后,便坐地面哭天哭地,多少年总算积攒一点家业,竟就这么转眼没了,还是彻彻底底一分钱都没有了!
罗大洪一想便想到了于小哥,因为于小哥会邪术,他认为是于小哥做法招老鼠山猫咬碎了他们家底,这不,看到爹妈气昏气昏,哭病哭病,纵使他是个十恶不赦浑子,但面对父母还是有那么一点良知,就跑到厨房准备为父母烧顿饭赔赔罪,但一到厨房就吓坏了,厨房内买肉啊菜啊全被什么老鼠、蜈蚣、蝎子、毒蛇爬满了,而且做饭锅里也是蹲着一只癞蛤蟆,朝着罗大洪叫唤,罗大洪仓皇地逃出厨房,跑出家门!
跑出家门喊上几个“兄弟”,拿着家伙什跑回家,把那些动物赶走了,他爹算是醒过来了,但是他老娘可是气病了,躺床上就起不来了,出气多进气少,此事还没完,还没有消停半天呢,他们家压箱底一些衣服和能拿得出手衣服都被老鼠咬成一片一片,成了碎屑!
这下倒好,他爹又气昏过去了,这个家算是彻底什么都没有了,以前和罗大洪玩很好几个“兄弟”,知道罗大洪一下子变成穷光蛋了,就有多远躲多远,就连时常巴结他们家亲戚四邻也都闭门不出,这叫墙倒众人推,曾经骄横跋扈,现遭世人冷眼,没有一个真正朋友肯帮他,搞得他连给爹妈抓药钱都没有了,整整三日不到,罗大洪从一个乡霸人渣,变成了彻底人渣了,乡霸光环再也照不到他身上了!
此事还没有完,罗大洪懊悔自己得罪了于家人,乃是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人,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也无法挽回,但一到晚上,家里便是鬼影重重,不是听到有女人哭声就是能看到男人黑影屋子里乱窜,吓得罗大洪一夜没合眼,原本他那个远方表叔,就是前几日随他来迎亲道士,见他们家没什么盼头了,就再也不管他,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跑来找我了。
我细听一遍罗大洪遭遇,又细想一下于小哥连日来久久没有归来精魂,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于小哥精魂离体是去作弄罗家了,那些动物想必就是他做法请动物仙家,故意把他们家一切值钱东西全变成乌有,而后做法让孤魂野鬼去吓唬他,我不由得叹了一声,于小哥此举明显是报复,这是有违修道人职责,天理循环,宿命使然,决不能动用法术祸害人,不过幸亏还没有出人命,不然于小哥就会越陷越深,后到达万劫不复境地!
我看着狼狈不堪罗大洪,愤愤地叹了一声,说:“随我去你家里看看,先救起你爹妈要紧!”
“嗯嗯!”罗大洪眼含热泪地连连点头,急忙和我走出小院,但大门口时,罗大洪缓缓停下,朝着小院内伸出头于小妹深深鞠了一躬,并说道:“对不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山中侏儒(7)
我没有回头看于小妹反应,但我知道于小妹是不会轻易原谅罗大洪,来到罗大洪家时,四周邻居都围院墙外看着热闹,俗话说墙倒众人推,其实并非是实实被人推墙,众人冷漠和讥嘲笑容,往往比推墙还来让人心寒,罗大洪就是如此。
罗大洪家已经可以用传说中“破败”来形容,我开了天眼,却未发现有什么问题,我暗自琢磨着于小哥体内精魂已经可以蒙蔽天眼窥探吗?罗大洪爹妈仰躺床上,看着他们老两口枯瘦且虚弱气色,我微微心动,唉,养儿养成这样也是他们疏于管教之过。
以前和马真人一路北上时,曾也学到过一些医术,当即我开了一些药材名字,让罗大洪去买来煎熬,喂二位老人服下,见罗大洪苦涩着脸迟迟不肯走出家门,我顿时恍然,于小哥做法把罗大洪家业败光,到现落个如此下场,我一时竟感叹于小哥是不是替天行道。
我从兜里拿出点儿钱给罗大洪,说:“去抓药吧!”
罗大洪一改往日自大骄横,向我深深揖了一礼,然后扭头直奔大门而去,接下来我要查看一下罗大洪家里是否有于小哥精魂所,现罗大洪算是得到了应有报应,如果他再胡来就是作恶了,我不能让于小哥一错再错下去!
我四处扫视一眼,确有邪气侵扰迹象,一丝丝邪气缭绕前庭后院,不聚不散,似乎被人束缚此,看来于小哥还未放弃报复罗大洪啊,我一定要阻止他!
三个小时后,罗大洪匆匆而回,并买回我所交代东西,我告诉了他如何煎熬,然后便让他找了一些材料,必须要阻止于小哥种下恶因,我要用茅山法术中“驱邪咒”来驱散这些动物仙家,于小哥擅自操纵动物仙家为恶已经是违逆天道,虽然我恨天,但我不能让于小哥和我一样,毕竟他还有个妹妹要照顾。
驱邪只是驱散,所以无需阳血那么复杂,只需黄纸黑墨即可,然后开坛做法,罗大洪给我找到黑墨,我便让他退到一旁,点上香烛插进香炉里,我先是布告天地神祗,茅山祖师一番,然后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左手掐出日君诀,右手挥笔画符,口中急急默念咒语:“八卦灵灵,统领天兵,六十四将报应分明,开弓架箭,发火连天,用吾心法,百万用兵,开弓射箭,护佑护法,法法同心,乾元亨利贞,三界奉符令,八卦乾坤镇妖精,阳间念出乾坤咒,阴间化作千万兵,六十四将照旨令,吾奉伏羲文王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用金刚剑指敕符,然后将符纸炉烟上绕过三周,第一道符咒算是画毕,紧接着画第二道符咒,第二道和第一道一样,“驱邪咒”两张为一套,我连画八道符咒,画符仪式才算完毕。
此时罗大洪煎熬汤药已经好了,我让他喂二位老人服下,然后让罗大洪跟随我身后,先房子东方位置,我指诀一打,两张符咒瞬间燃烧起来,我将驱邪咒语连念三遍,然后对罗大洪说:“将符纸烧过灰迹捏上一撮。”
罗大洪照做,然后来到西方位置,如此这般,房子四个方位皆烧下两张“驱邪咒”,罗大洪也收集了四小撮符咒灰迹,我说:“将这些符灰分成三份用阴阳水浸泡,待符灰沉入杯子底部时候,你和你父母分别将上面清水喝下,如此,那些动物仙家便不会再来骚扰了。”
其实我想说于小哥也无法再做法害罗家了,但我顾忌罗大洪与于小哥冤仇积得太深,所以没有说出来。
罗大洪感激之余,按照我方法做了,天黑之前,罗大洪父母双双醒了过来,我这才替于小哥松了口气,罗大洪父母醒来后又是一番悲天悯人痛哭,但事已至此,哭也解决不了问题,罗大洪老爹想向我跪下感谢,被我及时阻止了,我说:“大伯你能此事中醒悟出天地循环报应不爽之理,为时不晚,趁着还有挽回机会,以后辛勤置办家业同时,要多行善积德,那样才会福禄绵长。”
罗大洪一旁也是深受教诲,决定不会再和那些不学无术浑子玩一起,要和父母好好过日子,罗家人一定要留我吃晚饭,却被我婉言拒绝了,因为我心里还有事,于小哥罗家做不了恶事,必会返回身体内,我要择日为其抽出金狮精精魂才行!
把罗家人安抚好后,我匆匆离开罗家,回到于家时,已经是深夜,于小妹迎上门欣喜地对我说:“先生你看,我哥醒了!”
我笑着跑进屋,果然,于小哥已经吃云英鸡蛋了,但他脸色还很虚弱,我知道他元气还未恢复,前几日云英鸡蛋喂不下,务必还要等三日才能恢复元气。
见到我,于小哥有些不满地说:“先生,你为什么阻止我报复罗家?你可知道我还差一步就要成功了。”
我叹了一声,说:“世人常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你已经把罗家害得家业破败,已经是违逆天道,如果再被你弄出人命,你可想过你还有一个妹妹要照顾吗?”
“呜呜~~~哥,你不要和罗大洪一样做坏事了,咱们安守本分过日子不好吗?”于小妹听完我话随即就哽咽着劝慰于小哥。
于小哥似乎被我话点醒,也叹了一声,说:“先生,你说话我都明白,但我做法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仿佛我魂魄比我内心还要愤怒,加想置罗家人于死地。”
我心头一紧,忙说道:“那你无法驾驭体内精魂,反被其操纵了,其实你行善时,你体内精魂就会加向善,但如果你行恶,那精魂就会比你还要恶,因为你法力就是源自那道精魂!”
听到我话,于小哥低着头似乎想什么,随即抬起头对于小妹说:“我饿了,你去烧点饭,正好先生也要吃饭,去吧。”
我向于小妹笑了笑,心里却越加佩服于小哥心智,确和他外貌完全不对等,于小哥似乎听出了我话中玄机,此言是故意支开于小妹,于小妹连连点头,扭头走出内屋。
于小哥见于小妹走了,便皱着眉头对我说:“先生,我感觉那道精魂越加越强大,我真要控制不住了,求先生助我!”
我向门外扫了一眼,便于小哥身边坐下,说:“我已经想出了办法,但抽出金狮精精魂非比寻常,那道精魂已经和你魂魄融合一起,成为密不可分一体,如果贸然抽出,你会忍受不住其中痛苦,我担心你会就此丢掉性命,所以这几日你先用云英鸡蛋恢复元气,再将身体调理一番,我再做法抽出那道精魂,如果再拖,恐怕事情会很糟糕!”
于小哥慎重地点头,说:“我知道了,我这几天一定会好好恢复,先生果然是高人,那口古井内金狮一般道士都看不到,就你能看到,看来我造化就你这里应验了,我先谢谢先生!”
见于小哥起身揖礼,我赶忙阻止,笑着说:“我遇到你也机缘造化,既然让我碰到我就会把这件事管好,放心吧!”
让于小哥放心,其实我心里也没个底,金狮精即将成道,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另外如果到时候用“破坛咒”时于小哥承受不了痛苦,就此殒命,那于小妹就彻底成了孤儿了,唉!如果马真人还就好了,不知怎,我突然很想念马真人,仿佛只要有他,什么大事都无须我操心,我知道以后路只能我一个人走了,但我心里想起马真人时还是很酸涩。。。
于小哥吃下第一个云英鸡蛋后,吃了点饭,就和正常人一样地上行走了,我观测着天象,要确定三日后不会有雷雨降临才好,否则“破坛咒”就会受到强大阻碍,我星空下观测了三个小时,期间和于小哥谈论一番茅山法术心得,于小哥也跟我讲述了一下他心得,皆是获益良多!
不知何时,我欣喜地回头说:“三日后子夜十二点,我就开坛做法!”
于小哥激动地点头,但我总感觉他看我时眼神有些古怪,我问他他又含糊其词地推说,总之,于小哥肯定有什么话想告诉我,但又不敢说出口,我问不出,也只能作罢,只待三日后开坛做法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山中侏儒(8)
三日之中,我让于小哥帮我准备了一些材料,我则到十几里外城镇买朱砂,此番做法非同寻常,我一定要用后材料,第三天我回来后,于小哥把相应材料都准备妥当。
子夜一到,我便点上香烛插入炉中,然后布告天地神祗、茅山祖师,我让于小妹拿着一杆扁担竖立身前,上面挂着一个菜篮子,然后让于小哥香烛前磕了三个响头,盘膝坐法坛下面。
我定了定神,左手掐出日君诀,右手提起毛笔点了点朱砂,开始画符,口中同时念出咒语:“奉请破坛张五郎,祖本二师降坛场。要知破坛身出处,从头一二说言章。丙子年间玄月九,生下破坛张五郎。一十二岁往拜法,三十六岁转回程。峨眉山上歇一夜,看见西眉山上大天光。峨眉山上有只黄樟树,冬月热来夏月凉。五郎就把牛角吹一声,吹得樟树叶翻黄,一破破来天也动,二破地来百草黄,三破南岳金城庙,四破邪鬼走忙忙,五破高山作平地,六破平地作高山,七破冲冲头是冲尾,八破冲尾是冲头,九破邪师无出路,十破邪精化灰尘!”
咒语念罢,立时收笔,紧接着天纲诀变日君诀,开始画第二道符咒,咒语一样念诵一遍,这么一画,我就画出了六张破坛咒,然后将符咒炉烟上绕过三周,再敕了一下,画符仪式完毕!
接下来我点上一柱香烛插右脚前地面,并拿起早已准备好一碗清水放左脚前面,然后左手拿起桃木剑,右手拿着一只体态肥壮雄鸡,并让于小妹手拿扁担挂着菜篮子站我一旁,紧接着我开始念起咒语:“左脚头上顶碗水,右脚头上顶柱香。左手拿桃木剑,右手拿起雄鸡祭五猖,若有邪师来斗法,菜篮担水洒刑场!”
念罢,我用桃木剑点了点碗中清水,向于小哥四周洒了几滴,并向古井内洒了几滴,接着又开始念咒:“处处坛前有名氏,处处殿前有旗枪,铁甲金身云中现,飞云走马速来临,本师今时来奉请,破坛老祖亲降灵!”
咒语一停,我挥起桃木剑,用剑尖一点雄鸡鸡冠,一丝鸡冠血迹被点了出来,接着我提起桃木剑沾上一张“破坛咒”,猛然打向古井之中!
“嗷呜!”就“破坛咒”打进古井之中瞬间,金狮精突然传出一道痛苦惨叫之声,这是所难免,我要解救它们两个,必须要破除当年那个老道士所设下法坛,紧接着我再用桃木剑点了点鸡冠,然后沾起一张“破坛咒”打向于小哥头顶!
“啊!”于小哥突然惨叫一声地上打起滚来,只见于小哥周身散发出一道道黄色金光,时而明亮时而暗道,随着金光越来越明亮,于小哥惨叫加厉害,而古井内金狮精也“嗷呜”着痛苦惨叫起来!
“呜呜~~~哥你要忍住啊,呜呜~~~”于小妹看着于小哥这般痛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着哭喊道。
我心头一紧,立刻低声说:“不要说话,不然无法助于小哥逼出精魂!”
说着,我连点两张“破坛咒”打向古井,紧接着又点出两张打向于小哥头顶,于小哥身上金光越来越明亮,将小院内一切都照耀得如同白昼,而他痛苦也越来越重,他双手抓住脖子,满脸憋通红,渐渐,一条散发着黄色金光精魂从于小哥口中钻了出来,先是露个头,然后一截一截地钻出,与此同时,于小哥双眼翻着白眼,似乎极力压制着痛苦,脸色也不断扭曲变形!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我即可念出破坛密咒,心里急急默念,嘴唇蠕动,而那条精魂也已钻出一半,就这时,那头金狮精瞬间挣断金丝线束缚,一闪来到古井井口,极为痛苦地看着我法坛,我不管不顾,急急默念!
于小哥已经渐渐喊不出声来,而那条精魂也即将脱离他身体,我突然停下密咒,将雄鸡仍到一边,右手掐出“老祖诀”,猛然打向于小哥体外那条精魂!
黄光一闪,精魂瞬间飞射出来,被等候井口金狮精张口吞下,金狮精似乎很欢悦地朝我低吼一声,然后整个身子向着天空飞射起来,眨眼消失夜空里!
突然,我仰起头,只见虚空降下一团七色祥云,而那头金狮精,就站祥云之上,再次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和祥云一道消失无踪!
我步跑到于小哥身前,将其搀扶起来,于小哥脸色惨白无血,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但我已经很开心了,“破坛咒”成功了,金狮精成道升天,而于小哥也即将恢复正常人。
“哥!哥你怎么样?”于小妹扔掉手中扁担,眼含热泪地跑上前问道。
于小哥突然抓住我手,即将昏迷之前,告诉了我一个重大秘密:“先生。。。我体内精魂已失。。。我以后就没有法力了。。。但这之前,我要告诉你。。。告诉你一个你很想知道地方。。。我早已看到你未来,但我不能说。。。你此去。。。要找到紫阳洞。。。鳞虫之丹。。。就紫阳洞中。。。但是你好不要去。。。因为。。。因为。。。”
于小哥话还未说完,便昏迷过去了,我身子顿时僵住了,我欣喜我激动我疑惑我。。。总之我此刻心情很复杂很复杂,我激动欣喜是因为于小哥又给了我一个线索,而这个线索填补了李拐子小本子中空白,和土地公告诉我玄机中玄机,只要找到紫阳洞,我就能找到鳞虫之丹,但我加疑惑是,于小哥也不希望我去找鳞虫之丹,为什么?为什么?
我把于小哥抱进内屋放床上,然后对于小妹说:“你把刚才启坛用公鸡炖了,好是炖烂一点,然后让于小哥把鸡肉和鸡汤全部吃下去,连吃三天,连一滴汤都不能剩喝完!”
于小妹重重点头,含着泪出去炖鸡了,第二天中午于小哥醒来了,但眼中光泽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灵动,我知道他再也不能使用法术了,因为那些法术本就不属于它,而是属于金狮精,金狮精成道之后将所有法力都带走了,于小哥以后就是个普通山里人了。
于小哥喝着鸡汤,一边问我:“先生,那我以后可以长大吗?”
我苦笑着摇头,说:“天地本有缺憾,何况是人,你只能长成大人模样,但身高却不能长了,身体会像普通人那样老去,当然,你也可以结婚生子。”
于小哥听到我话不免脸色一红,说:“娶妻生子就算了吧,我只想好好照顾妹妹,让她以后嫁个好人家,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于小哥继续喝着鸡汤,我轻叹一声,说:“好人必会有好报,以后好好生活吧。”
我钱虽然不多,但总是比没有强些,我于小哥床垫下悄悄放了一点钱,然后我起身说:“我还有事要办,就此别过吧。”
我用茅山礼仪向于小哥揖了一礼,为是答谢他告诉我鳞虫之丹下落,于小哥也向我抱拳还了一礼,于小妹把我送到村头,并说:“先生一路珍重!”
我说你们也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该走了,我耽搁了这么多时日,必须要去寻找鳞虫之丹了。
“赤水霞天”以及于小哥所说“紫阳洞”,难道“紫阳洞”就“赤水霞天”之中?我不得而知,但这些线索加起来已经给我指出了一条道路,但是于小哥也说不让我去寻找鳞虫之丹,难道未来凶险难测?还是鳞虫之丹给我带来危险?
我走山路上,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马真人话“不要去寻找鳞虫之丹,不要去寻找。。。”,还有于小哥法力消失之前话,他们都不希望我去寻找鳞虫之丹,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我既然下定决心要改命运,就绝不会放弃,不管能不能和晓琪一起,我都要改变命运,我要让老天看看,我不怕它玩弄,不怕它折磨,我要自己掌握命运!
我决定一直前行,找到城镇便坐车到太原,再转车去青海登昆仑山,但前面大山还是连绵不断,看来我要出山还需些时日,我大山里走了半个月,终于看到了山头越来越小,而且山路也平坦了许多。
欣喜之余我以为前面就是城镇,原来前面竟还是个小山村,而且,前面好像有事,这是一个城镇规模山村,村子很大,前后足有两里占地,而且田地也很多,但见前面一处山坡上聚满了村民,而且四周洒落着白钱,我皱了皱眉,村前开了天眼,前面场景顿时让我心头大惊!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逆龙鳞(1)
眼前山村地脉行止起伏,屈曲之玄,东西飘忽.鱼跃鸢飞,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真龙脉,《堪舆漫兴》中,于龙尚有诸多名目,要加强龙、弱龙、肥龙、廋龙、顺龙、逆龙、进龙、退龙、病龙、劫龙、杀龙、真龙、假龙、贵龙、贱龙、皆言龙脉须缠护周密,护卫有情而不斜飞逆转。形宜瑞庄秀雅,如果主客不清,枝干镇糊,或尖射搓蛾,怪石峥嵘,俱为恶形,塟之多有劫煞。
也就是说,龙脉是代表着一处山脉走向、起伏、转折、变化。因为龙善变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隐能现,能飞能潜。山势就象龙一样变化多端,故以龙称呼。如果山脉有不同走势,龙就有不同是姿势。也就是俗称龙势。
龙势分为:南北走向称为正势,由西向东成为侧势,逆水而上称为逆势,顺水而下成为顺势,首尾相顾成为回势,此山村其形前高而后低,其龙势必然是顺水顺势,反之,则是逆水逆势,照这么看来,这个山村气数已经顺势而成,应该多富多贵才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山村上空看到一股浓郁阴邪之气呢?
而且那群村民四周坟墓多为开山坟,所谓开山坟,则是聚而不拢,将坟头形成一个开凿形状,开山即是断龙,这是毁龙脉藏法,除非祖坟龙脉不可用才会这样毁掉,但眼前龙脉生气强盛不衰,至少可以保此村村民世代富贵,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其中问题,想必要看一看村民祖坟具体藏法就能知道了,待我赶到那个墓葬之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看到人群中有戴孝,以及墓葬所需一切都有准备,但有一点我很奇怪,他们之中竟没人哭孝!似乎只是围观,所看地方,正是即将埋葬棺材!
我走上前,顿时惊住了!
一口薄棺却是反盖棺材盖,而且用像是侵泡过生血大铁钉钉死,我粗略数了一下,待后两枚铁钉钉下后,就是九枚血钉,这不正是传说中“九钉棺材”!后两枚先钉头,意指永生难回头,再钉脚,意指永世起不了身,这样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都是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开山坟再由每日烈日暴晒,即便有不死身,也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非但如此,被钉此棺材内家人后代都会被“九钉棺材”内阴煞之气冲到,轻者家人重病不治,重者会克死三亲!
所谓三亲,一则为高堂,二则为妻室,三则为子女,也被称着至亲!
眼看那个壮汉就要钉下第八枚血钉,我立刻出声阻止说:“这位大哥且慢!”
瞬间,场所有送葬人皆回头看向我,我心头一紧,只见他们一个个皆是脸色蜡黄,眼圈发黑,而且嘴唇血红,这是被阴煞之气冲到迹象,可是这口棺材还未形成“九钉棺材”法术,他们似乎早已被阴煞冲到,而且不轻!
这时,一个全身戴孝青年女人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先生,你是外乡来不知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不这样我们还活着人就有难了,呜呜呜~~~”
我顿时疑惑了,忙问道:“大嫂节哀,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要知道这‘九钉棺材’可是会冲煞三亲,你们这样做岂不是加犯忌?”
听到我话,那个手拿钉锤壮汉浑身一僵,手中钉锤瞬间掉落,似乎被我吓到了,他惊恐地问道:“先生,不是说这种藏法是为了防止死人变成厉鬼危害村民吗?卫道长还说这是禁阳钉,以防他魂魄阳间作恶,怎么。。。怎么会是这么厉害法术呢?”
我说:“这血钉确是禁阳钉,但你们这样钉法便是‘九钉棺材’钉法,被钉了‘九钉棺材’,九日之内必死一人,你们但凡这样藏法,是否家中仍不太平?”
这下所有人立时收起质疑神色,忙点头连连称是,看来正如我所说,他们每家死了人都是这样钉法,难怪!难怪他们虽占着龙气却是阴气弥漫,而且还都被阴煞之气冲到,如果照此下去,他们都将有性命之危,所谓玄学风水之流,有可以助人富贵,有可以轻易助人为恶,如果不懂而滥用,即便自损气数而不自知,唉!
我说:“你们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害你们呢?”
村民们皆茫然地摇头,倒是为那个死者戴孝青年女人猛然哭声大作,边哭便爬上棺材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家男人一生为人本分老实,他死后怎么可能变成恶鬼来害我们大家呢,呜呜~~~几天前还是他亲手埋葬了公公,现却要我孝不离身为他添坟,呜呜~~~我们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呜呜~~~”
看到这一幕,这场人纷纷眼眶湿润了,看来这样经历不少人都遇到过,而那些开山坟想必也是这群人之中亲人,我也不由得心头一酸,说:“大嫂节哀,人死为大,现重要是把你丈夫好好安葬!“
这时有个提纸篮老者走到我身前,甚为恭敬地揖了一礼,说:“先前只因我们愚昧有眼不识高人来到,听先生所说正是我们遭遇,还请先生指点!”
我向老者回了一礼,说:“老伯,如果照我所说,后面两枚血钉千万不能再钉了,而且这口棺材已经不能再用,必须要烧掉!”
老者慎重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立刻把尸体移出来?”
我摇头,说:“不可,现棺材虽然还达不到九钉棺材标准,但已经棺材里形成了阴煞之气,如果再次开棺,里面阴煞之气必然会冲到生人,到时就加不好了,我建议就地火化,找一些荔枝树枝,连同里面尸体一起烧掉,后把骨灰收起来就好,再选一处风水之地安葬,这样这位大嫂一家便可平安了。”
荔枝属阳,克阴煞之物,对煞气和阴气有镇压作用!
老者听完,立时对四周壮丁说:“都听到了吗?按照先生话做,去找荔枝树枝!”
听老者语气,似乎村子里有些辈分,其他人纷纷点头,说着,大伙分头行事,我则让青年女人身旁一个十岁左右小孩,想必是棺材里男人孩子,让他搀扶起他母亲,以免被棺材内阴煞之气冲到。
见大伙都去忙了,我便和老者站一起下一步该怎么做,我疑惑地问道:“老伯,你们村子占着一条极好龙脉,应该世代富贵才是,为什么会落到这幅田地呢?”
老者深深地叹了一声,说:“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并非是一个村子,而是两个村子。”
“哦?”我心头一紧,说:“两个村子?原来是两个村子?”
老者加敬佩地看了看我,随即说:“先生真乃神人,一眼就看出了我们村子占着龙脉,是,我们也知道这里是一处龙脉之地,而且我们村子就叫向龙村,和我们村紧挨着后面那个村子叫后龙村,两个村子之间仅有一条小路隔着,说也奇怪,本来我们向龙村村民都是很富有,年年有余粮余钱,吃穿是不愁,而后龙村村民则比我们村穷多了,但近这段时间都是我们向龙村出事,反倒是后龙村村民越来越富有了,唉!”
难道是。。。我心里隐隐有所怀疑,但我暂时没有出声,恰此时,寻找荔枝树枝几个壮丁跑了回来,大伙把这口棺材架荔枝树枝上,我上前摸了摸,果然够干燥,一触即燃,我让大伙退后,一直让他们推到十丈之外,因为一会儿火势起来后,阴煞之气也会跟着冒出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若是不小心还是会被冲到!
我走到柴火架前,拿出一张符纸,立时打出一道指诀,符纸瞬间燃烧起来,我挥手将符纸打了出去!
整个柴火架子立时燃烧起来,瞬间,棺材内冒出一股股浓郁黑气,极力地与火势抗衡,但我用是专克阴邪荔枝树枝,那些黑气只是勉强抵抗一下,便四散逃开,缓缓化为乌有,我连连退出去,和村民们站一起,直到棺材被化为灰烬,此时不知道什么时间,想必是深夜了吧,几个村民拿出手电筒照着,由那位大嫂眼含泪水捡起一些骨灰,我又为她寻到一处墓地,并让村民连夜去买一口棺材,再把那位大嫂手中捧着金塔藏下,等一切办完,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第一百九十章 逆龙鳞(2)
此事并未完结,我询问了一下老者,向龙村这样藏法人已经有五户了,加上昨晚这一家,就是第六户,我微微震惊,马上说:“必须要做法破除各家‘九钉棺材’,否则向龙村还会有祸事!”
老者和我一道看了一下另外五户坟墓,随即慎重地说:“先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都听你,是否接下来也和昨晚一样用荔枝树枝烧?”
我则摇头,说:“不行,用荔枝树枝烧只能是那种还未变成九钉棺材,现这五户已经变成了九钉棺材,阴煞之气极重,贸然用荔枝树枝烧已经解不掉阴煞之气,倒是会被阴煞之气反冲!”
“那怎么办啊?”老者想必是吓坏了,忙问了起来,四周村民也纷纷围拢上来,焦急地看着我。
我说:“要破掉这些九钉棺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先破煞,再用荔枝树枝烧,只有那样才能破除九钉棺材危害!”
见村民们都是一知半解表情,我忙解释道:“我可以先用茅山法术中‘破煞法术’破掉这些九钉棺材中煞气,然后便可以用荔枝树枝烧了,只是这个‘破煞法术’需要做一些材料和准备!”
老者这次像是听懂了,忙开口说:“需要什么材料和准备先生只管说,我们都力为先生办到就是!”
“是啊是啊!一切就拜托先生了!”四周村民纷纷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心里盘算一下茅山法术中“破煞法术”,随即说:“麻烦大伙准备一桶糯米,寿金八束,以及朱砂、黄纸、香烛案桌,我正午十二点即刻做法破煞!”
选正午十二点做法只因正午灵气纯精,不管是画符还是做法都可以大大增加威力,这个之前讲过,这里就不多讲了,下面言归正传,村民们听完讲述立刻表示弄到一切材料。
时过正午时分,破煞所需一切材料便已周全,我便开始洗手净心,准备开坛做法!
五个“九钉棺材”,我只选用一个法坛做法,只因这五个九钉棺材乃是埋葬一处,向龙村祖宅都是靠一起,这样我倒是省了麻烦,我将法坛设阴气重正中央位置!
我点上香烛插入香炉内,然后布告天地神祗以及茅山祖师,然后将一桶糯米放法坛前,再点燃七柱香烛,插入米堆一周,做完这些,我合掌奉请地神做主!
拿起八束寿金,将每一束寿金一个角烧掉,遂变成了五个角,然后以八卦方位:乾坤艮巽,震离坎兑,放四周八个位置,布置完,我即刻合掌念咒语:“太上有急令,茅山演法真,地神奉玉旨,押煞护主人,八卦演天数,速降吉祥光,照破一切秽,人畜皆安康,急急如太上老律令!”
然后我双手掐出金刚剑指,金刚剑指既可以破煞又可以敕符,用脚踏魁罡二字,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再合掌退出!
当七支香完全烧完那一剎那,我马上急步向前,伸左手入米桶中,抓起一把米,用脚地上用力一顿,因为是要破煞,所以要圆睁双目,声音和全身力量如蓄势待发,口中急急念出咒语:“赫赫扬扬,普扬不祥,煞出煞出!”
然后我向着五口九钉棺材用力洒出糯米,就糯米沾染到九钉棺材瞬间,九钉棺材四个角纷纷冒出一股股浓郁黑气,因为我事先告知村民我做法时量避开,远远退出,所以接下来我洒出糯米后,步远离法坛!
一股股浓郁黑气坟墓四周汇聚成一团黑色气雾,随之缓缓散开,然后我走上前,对村民说道:“现把寿金和香烛收到一边烧掉吧,‘破煞法术’已经完成,其他人准备荔枝树枝,即刻焚毁这些九钉棺材!”
村民们似乎被我做法惊住了,皆一副诚惶诚恐地走上前,像看活神仙一样看着我,老者加恭敬有加地抱拳一礼,说:“今日一见,先生真乃活神仙下凡来救我们向龙村村民啊!”
被老者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心想我若是活神仙就无须苦苦寻觅鳞虫之丹改变命运了,随即说:“老伯不要客气,行善积德是我们行道之人应该做事。”
五口“九钉棺材”被架上荔枝树枝上,分别立于五处,甚为壮观,我将五口九钉棺材瞬间点燃,熊熊烈火瞬间将棺材吞没,一股股黑气化为浓烟向空气中翻滚,直到傍晚时分,火化仪式才算完毕,然后各家将先去之人骨灰收集起来,此时我已经为他们选择好了墓地,然后大伙合力分别将各家骨灰安葬,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天一夜,总算把九钉棺材事解决,回到向龙村后,受老者相邀,我就借宿他家里,而向龙村所有村民都把晚饭聚老者家里吃了起来,大家生火生火,切肉切肉,看着村民们渐渐恢复生气,我也甚是开心不已。
虽然九钉棺材算是解决,但向龙村为什么会用九钉棺材藏先人却成了我心中大疑惑,其实我先前想法是两个村子为了争夺龙脉而闹事,但两个村毕竟是紧挨相连,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老邻居,他们没必要把向龙村人搞这般田地,而且九钉棺材也非一般人能够知道,只因九钉棺材所用那九枚血钉,就非一般人知道怎么制作。
九枚血钉是取三寸九分长钉,生人即将死去瞬间,取精血侵泡三日,然后便成了至阴至邪禁阳钉,然后再将棺材盖子反盖,左右各钉三枚,中央一枚定气穴,头一枚脚一枚,此为九钉棺材,九为长久之意,既是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吃过饭,我和村民们聚一起,我将自己疑惑说了出来,老者便开了口:“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向龙村未使用九钉棺材之前,村子里发生了一些诡异事件!”
我深锁眉头,忙问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大家用九钉棺材这样藏法,经老者讲述,原来早些年,向龙村和后龙村是非常和睦两个村子,每年都有相互嫁娶喜庆之事,这不,向龙村和后龙村也算打断骨头连着筋亲戚,不但是老邻居,还沾着亲呢,据说老祖先建立村子原因就是看出了这段山地乃是一条千年不遇真龙气脉,为紫阳龙脉!
我听到这条龙脉名字当时就惊住了,我要找是紫阳洞,却又这里遇到了紫阳龙脉,而向龙村比后龙村早先发现这条龙脉,所以建成顺势龙势,村民世代还算富裕,可以后来后龙村却是年年没有余粮,每年都要靠向龙村沾着亲亲戚帮衬着过日子,这不,三年前来了一个游方道士,大伙只知道他号称卫道长,向龙村和后龙村之间一侧山洞里修仙练道,说是要吸收这里天地灵气,村里能够迎接到出家道人自然也是十分欢喜。
可是那个卫道长告诉后龙村村民说,说向龙村气数是顺势龙势,而后龙村则是背道而驰,属于逆势龙势,所以日子才会过得一年不如一年。
就这样,后龙村和向龙村就整日不和,后龙村人说向龙村人把龙气全占了,他们不但沾不到龙气,反被前村向龙村吸走了气数,这样大闹小闹闹了两年,后经过两个村子代表坐下来深刻地聊聊,结果大伙们都握手言和了。
但从去年过年时候,村子里就不断死人,向龙村向来都是大伙口中风水宝地,家家都是老人长寿,子孙满堂,然而今年一年都是丧事不断,不是这家死了老人就是那家男人得了重病,一病不起,甚是上半年时候,村子里频频出现闹鬼事件,这可把向龙村村民闹腾得日夜不得安宁了!
事情愈演愈烈,开始时候村民们都还以为是大伙打趣开玩笑,但随着村民们死人越来越多,闹鬼事件就加频繁,几乎各家各户都见过。。。
虽然老者只是用了隐晦词,但我知道是见过了脏东西,老者脸色凝重地说道,所见到都是刚死不久人,而且模样甚是恐怖吓人,要说吓人也是吓别人家人,但刚死不久人都是跑回自己家吓人,这倒是加诡异了!
“哦?诡异?何为诡异?”我突然插话了,因为我觉得老者话还没有说完。
可不,老者继续说,诡异是,村子里不断死去人大都是青年或是中年人,反倒是老人和孩子都安然无恙,你说诡异不诡异?
我心头一惊,刚欲开口,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小女孩哭喊声音:“老大爷,出事了,我爸死了!”
“啊!”所有聚集这里村民顿时惊慌地站起身,皆发出不可置信声音,不知是谁喊道:“是长工孩子,长工刚才还和我们一道破了九钉棺材,这会儿怎么?”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逆龙鳞(3)
我四下扫了一眼,唯独不见那会儿打钉棺材壮汉,难不成他们所说长工就是那个人?可当时我只是看到他被阴煞之气冲到,并未有灾劫之危啊?
我站起身,和几个带头村民走出小院,长工女儿是个十一二岁大小姑娘,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我心头一紧,上前问道:“你爸爸是怎么死?”
小女孩像是有些认生,看了看我便不敢回答,一旁一个妇女上前安慰道:“小花别怕,把你爸怎么死告诉先生吧。”
一旁村民也都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小花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皱起眉头,见小花前额天庭左右日月角气色明润洁净,日月角即是父母宫,主父母健康祸福,男子左为父宫,右为母宫,而女子则正好相反,只有父母宫暗嘿而眉头发白发青则主父母重病缠身或已身亡,但小花日月角明亮玉润,足见其父母还人世,并非折寿之相,难道她父亲还人世?
我立刻说:“不要说了,带我去看看你爸爸,兴许有救!”
大伙闻听我说“还有救”,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激动地看着我,小花是个聪明孩子,眼睛一亮,说:“先生,我家就前面,我带你去!”
大伙像是看稀奇地跟我后面,我们急速来到小花家,此时长工尸体已经被人移到正屋,我闻着满屋子酒气,说:“他刚才喝酒了?”
一个中年妇女,像是小花母亲,眼眶红肿地起身,看来她已经痛哭过一次了,我连忙安慰道:“大嫂不要伤心,给我说说详情!”
说着,我弯身检查了长工尸体,命脉上还有余热,看来并未死绝或是刚死不久,浓郁酒气是从长工七窍位置发出,看来他回来后定是喝酒了。
小孩母亲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我身后立刻走上前两个村民搀扶住她,紧接着便听到她歇斯底里哭喊声:“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呜呜~~~”
我叹了一声,看来让她说也一时说不清了,她正伤心欲绝之中,难免神志不清,我无奈地看向小花,说:“小花,你来告诉我,你爸爸回来后都做了什么?一定要详细告诉我!”
小花眨了眨眼眶中泪水,说道:“我爸回来后就说饿,我妈赶紧给我爸准备了饭菜,但我爸还说他很冷,就拿出一瓶白酒来喝,但他好像越喝越冷,结果喝了一瓶酒还要喝,我妈劝他不要喝太多酒,结果我爸不停,又开了一瓶,一口气把整瓶酒喝完了,喝完后我爸就叫了起来,还是说冷,我妈以为他得了什么病,但还没有去找医生,我爸就。。。就躺下不行了,呜呜~~~”
我心头一紧,伸出手拍了拍小花肩膀,安慰道:“小花不要难过,我已经明白原因了。”
我立刻开了天眼,果然如我猜测,长工是恶鬼缠身,遇到脏东西了,但这短短一点时间,他是怎么被鬼缠上呢?我立刻回头问道:“你们后看到长工时候他干什么?”
有个壮丁像是想起了什么,走上前说道:“先生,我记得我见到长工后一眼时,我们正龙脊沟里找荔枝树枝,因为我们北方没有什么荔枝树枝,只因老人们说荔枝树可以加旺气,大大增加我们这里龙气,虽然不结果,但我们每年都有移植,龙脊沟是一条深山沟,像个小龙盘那似,所以就叫龙脊沟了,那里山地性温,荔枝树枝比较好找,对了对了!我们第一趟回去后,长工说那几口九钉棺材都是他钉,挺对不起大伙,就想多干点活弥补,第二趟他是自己去找,结果就没有回去,我们当时被先生法术震惊,也就忘记了那个事,难道这和长工死有关?”
我惊愕地说道:“不错!我想长工魂魄就是那个龙脊沟被鬼缠走了,如果现还能找到他魂魄,一定能救活他!”
“鬼。。鬼?”那个说话壮丁一听是去找魂魄,想必是听到长工鬼魂被恶鬼缠走了,就战战兢兢地反问一声,立时退出人群不敢出声,其余人也是担惊受怕神色,连连退出几步。
我苦叹一声摇了摇头,瞬间,小花母亲跑到我跟前说道:“先生,我带你去龙脊沟,我知道路!”
我想了想,此事肯定不能让她去,她作为长工妻子因为长工之死已经哭昏了神智,阳气大减,如果遇到脏东西很容易被阴邪入侵,所以此行一定要找个阳气极盛人为我指路。
被一个女人抢着去为我指路,或许触动了村民们男子气概,几个壮小伙子自告奋勇地上前说:“先生,我们带你去!”
我立时让他们报上八字,我选了三个八字较硬壮丁,决定让他们带我闯一闯龙脊沟,现是深夜,外面一片漆黑,尤其是这荒山野岭,动物仙家和山精鬼怪是多,我想了想,说:“我们不能贸然前去,眼下我准备一些东西!”
我把白天没用完朱砂拿出,并拿出毛笔和黄纸,决定画几道符咒护身,毕竟对方是是鬼怪还不知道,别到时弄手忙脚乱就不好了!
点上香烛插入香炉之中,我洗手净心,开始布告天地神祗以及茅山祖师,然后摊开空白符纸,左手掐出日君诀,右手提起毛笔沾了沾朱砂,即刻运笔画符,这第一道符咒,我要画镇邪驱鬼茅山顶级符咒“五雷咒”,口中随即念出咒语:“奉请五方五帝五雷神,震天霹地下凡尘,各门守过三千界,免遭雷打火烧身,雷恨恨雨忙忙,若有邪师来斗法,五雷霹雳化灰尘,本师今时来奉请,惟愿五雷亲降灵!”
第一道符咒画成,我紧接着画出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不知不觉我竟画出了七八道符咒,有驱鬼咒、杀鬼降魔咒、五雷咒等,全是茅山顶级符咒,再加上桃木剑和鱼肠剑,就算是真有山精妖怪我也能战上一战了!
山里月光很净很纯,再有山壁反射,山路路况依稀不难看清,出了向龙村,我带着三人直奔西山脉一条山道里,前面多有山木林立错落,虽然不怎么难走,也过得去,我能感受到三人很紧张神色,也难怪,一向没见过什么鬼怪他们害怕是正常,这让我想起了马村那晚,也是两个壮丁为我指路。
山路曲曲绕绕,走不远,却很费时间,终于,不远处听到一道道水流湍急声音,我们来到一处怪石嶙峋山坡上,三个壮丁便给我指着下面山沟沟说:“先生,下面就是龙脊沟,我向远处看了一眼,果然如村民们所说,这里如小龙戏水,且藏风聚气,乃是一处好穴地,也难怪,但凡有真龙脉四周,皆有龙气聚集缠护,越是缠护周密,真龙气脉越是强盛不衰,我让他们一路回村,且不可回头观望,以免被脏东西趁虚而入!
他们照做,我目送他们离去后,便一个人下到龙脊沟里,龙脊沟下面有一条蜿蜒曲折小溪,溪水很是狭窄,但流动湍急,来到下面后,可以明显感觉到这里气温比上面高了好多,或许经过一番奔走,竟有些燥热了,当然,我不会多意这些。
我立时开了天眼,眼前事物和平时所见完全不同,这里龙气氤氲,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凝聚不散黑气,这股黑气不想是纯正阴气,随后我释然,难道是有恶鬼吸收了这里龙气,有了些许道行,竟山中坐下了法不成?
“山中短命郎哟~~~从小没爹没娘~~~”
“午夜水宫来哟~~~必有生人亡哎~~~”
“三秋六哉生哟~~~一觉梦黄粱矣~~~”
“山中短命郎哟。。。。。。”此段悠扬凄厉山歌缓缓龙脊沟中回荡,前后六句,不停地回旋我耳边,我心头大惊,果然是吸收了龙气恶鬼,竟然多年穴居此,而且声音中已经能够感受到精气,鬼魂能够成为精气,就有些道行了!
我圆睁双目,对着空旷龙脊沟大喝一声:“本师乃茅山正道,孤魂野鬼速速现身!”
第一百九十二章 逆龙鳞(4)
我声音浑厚而又响亮,龙脊沟内幽幽回荡不绝,突然,只见眼前溪水岸边两团黑乎乎身影站那里,其中一个我认得,可不正是长工魂魄吗,另一个衣衫褴褛,穿是个满是污垢长袍子,周周边边已经破烂不堪,衣角上还滴着水渍,我一眼便看出,这个恶鬼乃是个三世投生短命鬼!
三世投生短命鬼,就是说,青年夭折,即使找了垫背投了胎,为了人,还是夭折而亡,历经三世,害了三个无辜生人性命,便从此投不了胎,做不了人,如若再找垫背,必遭天谴,我猛然回想它刚才山歌,山中短命郎,从小没爹没娘,午夜水宫来,必有生人亡,想必它是依靠龙气遮盖,才能瞒过天谴之劫,否则就以它这么害人,早就应该魂飞魄散不得超生了!
“道长,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所以特意此等候,呵呵!”短命鬼向我笑道,露出两排惨白牙齿!
我疑惑地问道:“等我?为什么等我?你先放开长工魂魄!”
短命鬼似乎对我话置若罔闻,又笑着说:“道长何出此言呢?这个人钉下六口九钉棺材,死后也是下地狱受苦,你何必为了他而动怒呢?”
长工魂魄被短命鬼抓手里,行动不得,只是拼命地喊叫:“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我瞬间明白了,明白短命鬼用意,他抓住长工魂魄就是让我来此见它,想必是有事求我办了,我步来到短命鬼和长工魂魄身前,说道:“他只是受人摆布才铸此大错,而今已经及时收手挽回罪责,况且他死后怎样自有天定,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我言辞凿凿,说得短命鬼脸上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它冷声笑了起来,笑声无比凄厉悠扬,就和它所唱山歌一样悲凉凄然,它告诉我:“道长,我生来命苦,且不久夭折,投胎三世皆成短命之鬼,如今幸有龙气庇佑,才能逃脱天谴之难,道长此来可是为了此人魂魄?如果道长肯帮我一个忙,助我顺利投胎转世,我就放过此人魂魄,如何?”
原来这个短命鬼是想让我帮他投胎转世,可这是不可能,他本该魂飞魄散,能存于世至今已经是造化非常,就算再世为人还是难逃天谴之劫,生,也必是夭折之相,我叹了一声,说:“我明白你心情,但天道无常,你有宿命牵制,就算我帮你进入地府投胎为人,你再生之后还是会夭折而亡,只因你为恶诸多,谁也无法帮你,现有龙气庇佑,你若是能一心向善,多行善积德,难不保他日脱困避灾,世为人也说不定,但你且不可再害人性命,把长工魂魄交给我吧!”
“哈哈哈~~~又是一个无能为力臭道士,我告诉你,我投不了胎他魂魄也休想归体!向善?笑话!别给我讲这么多大道理!”短命鬼死死抓住长工魂魄,长工痛苦惨叫,但于事无补。
我缓缓摸出一张“五雷咒”,悄悄向短命鬼走着,一瞬间,它见我靠近,抓住长工魂魄便向溪水中后退,它歌词中唱到“水宫走来”,想必它已经这个溪水之中扎了根,但长工魂魄若是沾染太多短命鬼身上污秽之气,就算归体也活不成了,我必须救下他!
我突然拿起“五雷咒”,指诀一打,五雷咒顿时化为一道雷光打向短命鬼,我则飞地追上去一把抓住长工魂魄,用力将其拽上岸,五雷咒是茅山顶级符咒,短命鬼身上顿时发出一声闷响,如雷鸣如断喝,将短命鬼炸得惨叫一声钻进水里,我将长工魂魄扶到山坡上,随即说:“这里我来处理,你归体吧,别让你家人太担心了!”
长工连忙跪我身前感谢道:“谢谢先生搭救之恩!谢谢先生!”
我说:“你醒来后决不能将这些事说出去,这些事乃是天机,说出去别人不信不打紧,你可是要损阴德,说不定还会遭天谴!”
长工又是一番感激加保证,便一闪消失不见,我知道他是回家了,我猛然转过身,这个短命鬼如此执迷不悟,若是放任它这里不知还会害多少人性命,为了此地村民安危,我一定要除掉它!
短命鬼既然藏身水中,我要寻找还需一番工夫,我前后看了一眼,立刻有了主意,眼下就用“封山咒”困住它,然后它便无法逃走!
我立刻拿出罗庚四周寻找龙脊沟脉气穴,脉气穴前面已经讲过,这里就不多讲了,言归正传,我找到脉气出入二穴,拿出桃木剑一把插入脉气穴中,然后念封山咒:“本师出门叩请祖本二师,封了四山,闭了五岳,封了东山、南山、西山、北山,上封黄河双江口,下封泥州二渡江,封了山,闭了寨,兽稳定走,鸟稳定飞,犬稳定吠,鬼稳定身,人稳定魂,急急如律令!”
封山术乃是逆天法术就不必多说,话说封山咒念罢,此处龙脊沟便成为一块死地,阴阳二气不得出也不得入,溪流瞬间停泄下来,我一眼看到水中躺着短命鬼,一把将其抓了起来,短命鬼立时发出狰狞尖叫,向我猛然扑来!
我猝不及防差点着了它道,短命鬼吸收龙气日久,果然凶猛无比,我眼见它獠牙咬来,瞬间掐出一道指诀迎上,短命鬼张口咬住我手指,口中瞬间冒出一股黑气,它惨叫一声松开口,我借机拿出一张“杀鬼降魔咒”,看着短命鬼微微叹了一声,说:“为了此地村民安危,也为了你不再害人,我只得将你魂魄打散!”
说完,短命鬼仍然死不悔改地作势欲扑,我拿起“杀鬼降魔咒”打向它头顶!
“嗤!”一股黑气顺着符咒猛然冒了出来,紧接着,短命鬼魂魄徐徐消散,直至烟消云散。。。
短命鬼已经魂飞魄散,其实回想它歌声那么凄厉那么悲惋,我也不由得为之动情,但它为恶人间,如果先前肯听我一言弃恶从善,也许结局就不是这样了,唉!我深深地叹了一声,随即找到桃木剑所位置,拔出桃木剑,封山术瞬间解开,溪水再度湍急流动,而这里龙气也再没有一丝污秽参杂,我没有再想什么,收起桃木剑扭头走回村子。
我回到长工家,此时那三个帮我指路壮丁也他家,还有一些不愿离开村民,或许是看热闹,我一进门便被村民们围上了,而长工老婆也止不住哭,见到我,慌忙上前说道:“现,长工到现还没有醒过来,你看看是不是没救了,呜呜~~~”
我心头一紧,长工魂魄明明回来了啊,我赶忙弯身查看一番,结果深深松了一口气,起身笑道:“大嫂,长工大哥已经没事了,他魂魄虽然归体,但毕竟喝了两瓶酒呢,现是酒精作用。”
“啊!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啊!”村民纷纷欣喜地欢笑起来,像是劫后余生惊喜,我看着这些朴实村民,心里也为他们高兴。
长工老婆立时变哭为笑,伸手拍了一记长工肩膀,笑骂道:“死鬼,害得我哭了这么半天!”
接着,长工老婆起身向我道谢,我连忙说不用不用,行善积德是我们行道本分,大家平安就好!
长工算是没事了,但大事还没有解决,恍惚间,我突然回想起短命鬼说过一句话“又是一个无能为力臭道士。。。”,难道之前它也遇到过什么道士?难道就是村民们提到卫道长?我此时对这个卫道长越加感到神秘莫测,九钉棺材是他让向龙村村民钉,但村民们纷纷说他是好意,身为一个修道之人,应该知道九钉棺材危害有多大,他为什么要放弃修行而去害人呢?
接下来我又有一个大疑惑,既然卫道长决计要害人,为什么受害都是向龙村人,而后龙村人却没有发生一点事,这又是为什么?况且卫道长住两个村子之间一侧山洞里,这也是隔绝世俗做法,为什么?
我问村民:“卫道长所住山洞距离龙脊沟有多远?”
经过白天破九钉棺材和今晚救回长工魂魄之事,村民们已经把我当成了活神仙,对我话没有半分疑惑,有个壮丁随口回答说:“住远着呢,几乎永远凑不到一块儿去,因为龙脊沟西山,而卫道长东山山洞里修炼,据我们所知,卫道长去过南北山段替我们看过风水,就是从未去过西山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
我心里瞬间明白,那个短命鬼所说“又一个”一定指就是卫道长了,卫道长既然知道短命鬼危害人间,为什么他不去收呢?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逆龙鳞(5)
回到老者家中休息已经是凌晨时分,但想想这两天为村民们所做事,也不觉得疲累了,老者为我倒了杯水,我喝着,老者便开始问道:“先生,我觉得我们向龙村所发生事和后龙村人有关,不知道你怎么看?”
我细想一下,说:“老伯,此事还没有清楚,我们暂时还不能随便怀疑,倒是那个卫道长,我决定明日去拜会一下!”
老者赶忙点头说:“我知道他住哪,明日我带你去。”
我们商议定下,便各自休息去了,天未亮,我便和老者早早起床,此时村民们都还未早起,我和老者走出向龙村,山路有些崎岖,但还算好走,一路向东走着,前面是一处平滑光洁青石山壁,我暗自感叹一声,这个卫道长所选位置倒是个钟山灵秀之地。
老者一边前面走着,一边为我指路说:“前面有个洞穴,卫道长就住里面,不过他有个习惯,如果村民们有事找他,一定要到午时以后,他言说上午要去山顶吸收灵气,我看要不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说不定卫道长已经上山了。”
我刚欲点头答应,却马上听到前面山路上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我立刻对老者说:“老伯,我觉得这一趟能见到点什么,不如我们避开一点吧?”
老者先是惊愕地看了看我,接着点头说:“好!”
我们转个弯来到一块巨石后面,听着稀稀落落脚步声传来,都没有说话,果然,不多时便有三五个青年汉子从山路上走下,而且他们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他娘,劲儿还挺大,你看把春桃搞得都不能走路了,王八羔子也不知道修哪门子道法!”
“我看他就是个淫棍,不过这次能帮我们破掉前村龙气,也算我们替他隐瞒一回!”
“走吧,让前村人看到就坏事了,这个王八羔子干点缺德事还要我们替他擦屁股,真他娘晦气!”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句说着,我突然看到走后面两个青年搀扶着一个衣衫不整青年女人,女人还画着浓妆,这山里是极少见,而且还是从卫道长洞穴走出,难道。。。
此时我身旁老者低声我耳边惊恐地说:“那几个人我都认识,是后龙村人,那个女人他们村子素来名声不好,喜欢勾三搭四,莫不是。。。卫道长也?”
说到卫道长,老者声音一度停下,我明白他一定是很尊敬那位卫道长,但看到这一幕,所有尊敬仿佛都烟消云散了,我瞬间明白了,明白了一切,但我还是不能肯定,一个潜心修道道士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事呢?我叹了一声,说:“老伯,我们回去吧。”
老伯脸色也有些落寞,点了点头,我们顺势就回到村子里,村民们不知道我们大早上就去找卫道长了,所以我们也没必要说出来,只是老者一天都闷屋子里没出门,我知道他也没法向村民们说出口,是啊,如果两个朴实小山村里竟养了一个荒淫无道道士,这若是传出去还了得?
我决定,明天自己去一趟,一定要看个正着,说实,对于早上所见到事我也有些不相信,我必须亲眼看看那个人人敬仰卫道长到底是何许人也!
次日天不亮,我就早早起床了,我和老者说了一声,他只是默默地应了一下,我知道他很难过,或许是为了村民们愚昧难过,也或许是为了村民们无知善良而难过,我悄悄地溜出村子,按照昨天路径上山,我来到昨天位置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这次没有再见到后龙村人,我径直走向卫道长洞府。
来到洞口,一张破旧布帘子挂上面,挡住了视线,我则悄悄站一侧,因为我听到了里面谈话声。
“春桃,要不你和我走吧?也省得我受那些混蛋窝囊气了!”
“死鬼,我和你走容易啊,但你以后怎么养活我呢?你这些天虽说捞了不少钱,但我们若是离开这里恐怕就碰不到这么愚蠢村民了,你想清楚点!”一个娇声娇气女人声音断断续续传出,随之是穿衣服细微声音。
我心头一紧,果然没有错,这个卫道长。。。唉!不但拐骗村女,还诈骗钱财,这样人怎么就有人信他呢?
同为修道之人,我真为这样人感到不耻,我很想现就冲进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做法害村民,但碍于有个女人,我就等她把衣服穿好再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个邪门歪道还要如何用法术祸害村民!
约莫看到那个叫春桃女人走向洞口,我赶忙对着洞口笑着道:“卫道长可否?”
我话音一落,只听到里面传来那个女子惊恐声音,还有一个男人慌张声音传出:“谁啊?”
他说话铿锵沉稳,但我知道他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接着说道:“下是游历到此茅山传人,闻听此处有仙道居住,特来拜访,不知道兄可是村民所说卫道长?”
说着此话,我心里不住叹息,特别是避世不出修道者,忌讳就是七情六欲,这个卫道长不但贪财而且好色,非但如此,还害得向龙村村民人人遭殃,此等恶行已经不配称为道长了,想起那几口九钉棺材我就愤然摇头,不行善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这般恶毒法术陷害村民!
“呵呵!是远方道友啊,贫道昨夜刚云顶之上采摘了仙露,此刻正待炼化享用,处于关键时刻不便会见,道兄不如改日再来,如何?”里面传出卫道长气定神闲声音,似乎还侥幸我不知道此事。
我冷笑一声,什么采摘仙露,还满口胡说,我立刻说道:“我有向龙村所有村民举荐,所以见不到道友也不好回去,要不我让他们都来解释一番?”
“啊?不不不!道兄言重了,我。。。我这就出去一见,这就出去!”卫道长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就他即将走出山洞时候,我突然撩开布帘走了进去,迎面看到那个春桃女子左右寻觅着藏身之所,而这个卫道长,也顿时张大了嘴巴,他是个身材消瘦中年道士,下巴上还留一撮山羊胡子,见到我,顿时愤怒地指责道:“你怎么敢擅闯我洞府?”
我冷笑一声,说:“你这里还叫修炼洞府吗?简直就是安乐窝嘛,原来村民们一直敬仰卫道长就是这样修道,我这就让所有村民看看去!”
说完,我看也懒得再看这个所谓卫道长一眼,扭头就要出去,只见卫道长赶忙围堵上来,先前盛气凌人瞬间消失一空,苦着脸求道:“道兄饶恕,饶恕啊!我这样若是被向龙村人见到,非扒我一层皮不可啊!”
我真不想这个所谓洞府待上一时半刻,我毅然走出洞口,卫道长或许是以为我真要去告诉村民,竟追上我瞬间跪下求道:“道兄切莫要走,求道兄行个方便,我和春桃是真心想一起,春桃,出来求求大师,如果我们事让向龙村人知道就完了!”
那个叫春桃女人步跑出来,和卫道长一道跪下,我摇头叹道:“你们跪我做什么?你们是不是想一起我又管不着,倒是你这两年怎么施法祸害向龙村村民,你要和我说清楚!”
卫道长和春桃缓缓站起来,苦着脸低着头,说道:“都是我一时贪婪,和春桃好上了,结果被后龙村人知道,他们要打死我,我就求他们绕过我,他们说,饶了我可以,但要把他们村子风水改好一点,要比向龙村人富有,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日后还会给我香火钱,我一听就动了歪念,但向龙村建造是顺行龙势,风水自然天成,而后龙村则刚好相反,如果要改变是不可能,除非。。。除非把向龙村气数破坏掉,那样后龙村人就会占住气脉,日子就会比向龙村还要好。”
我说:“上半年向龙村人不断夭折是怎么回事?”
卫道长沮丧地叹了一声,说此事说来话长,当时为了破坏向龙村气数,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向龙村龙气太旺,而且又是顺行龙势,再加上他们人丁兴旺,如果要破坏他们气数,只有一个办法!
第一百九十四章 逆龙鳞(6)
龙脊沟里面短命郎想必道兄也见过,我曾借他阴体向龙村施下一个催命法术,此法术遇之则必遭横祸而死,也是破除向龙村气数佳办法!
我听着这些害人法术一个个地从这位卫道长口中说出,心里愤慨之余,不由得加担心向龙村村民安危,忙问道:“你那个催命法坛设什么地方?”
卫道长老实地交代,就向龙村村中央位置,平时是村民聚集一起聊天地方,那里设法是佳。
我接着又问道:“那九钉棺材呢?你害了人还要让人家万劫不复,你真是是道门败类!”
卫道长被我数落不敢有半句反驳之言,苦着脸说:“小道也是没办法,错了第一步就不得不错第二步,向龙村村民不断死去,如果让阴府人查出来是我干或是被他们化为厉鬼,那我就作孽深了,我原想只是破除他们村气数,好让后龙村放过我和春桃,就用九钉棺材镇住死去村民,让他们既下不了阴府,又不能化为厉鬼。”
“好啊!原来我们向龙村这么多人死去,都是你这个坏道士害啊!”突然,几道身影从山路上窜了上来,可不正是向龙村几个壮丁,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我心里也为之一惊!
卫道长立刻惊慌地看着我,说:“道兄,你真把村民带上来了啊!早知道我就不说了我,唉!各位!各位大哥请不要生气哈!”
说着,卫道长舍我而去,向村民们赔不是,立刻有位壮丁上前就照卫道长脑袋瓜子砸了一拳,愤然大骂道:“去你娘狗道士!你害得我们村家家没有好日子过,我们今天要活剐了你,乡亲们,我们把这个狗道士抓起来祭亡灵啊!”
经过那个壮丁一声吆喝,后面蜂拥而上村民立时像抓小鸡似把卫道长提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顿毒打,我看事情要闹大,立刻上前阻止道:“大伙先不忙动手,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一个壮丁闻听我说话,立刻眼睛一红,说:“先生,是老叔临死时候告诉我们,他说你来找卫道长了,然后老叔就死了,呜呜~~~”
我脑袋里猛然炸开了,刚才我来时候老者还好好,这会儿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虽然和老者相识不久,但他我心里却是个老实善良老人,我心里一酸,忙问道:“他是怎么死?”
那个壮丁含泪回答:“先生这两日帮我们村驱除了灾难,我们大伙高兴,所以大清早就聚村里聊天,老叔也去了,但刚到就一头栽地上,就不行了,呜呜~~~”
催命术!催命术!一定是催命术,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现才知道真相,老人家这么好人竟然都被害死了,我立刻向山下跑,边跑边说道:“随我回去,我要破掉那个催命术!”
“把这个狗男女押下去!”
“走吧你!”
我身后传来村民们怒骂卫道长声音,我没有回头看他,这样人已经不值得我同情,我速回到老者家里,此时老者气息已经全无,我心头酸涩,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老者老邻居站满老者屋子里,都忍不住悲痛地哭了起来,是啊,这么好人,谁能不心痛呢!
我含着泪对老者说:“老伯你放心,我不会再让村民们受害了,我这就去破掉那个催命术!”
接着我开了天眼,只见村民们身上都弥漫着一股阴气,这是沾染了催命术结果,就算九钉棺材破掉又能怎么样,如果催命术不破掉,村民们还是会接连死去,我说:“大伙先不忙悲痛,为了活着人都能不再受害,我需要你们帮我一起除掉那个道士法术!”
“好!先生只管说,我们一定帮你!”村民们皆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细想一下,说:“你们先给我指出经常聚集一起地方,然后我再安排!”
几个村民带头,我紧随其后,果然,村中央十字路上,这里有着几个天然圆石蹲子,而且还有树遮阳,确是聚人好地方,我四下看了一眼,说:“找一把铁锹,就这中心位置找,一定要找到那个催命术所阵眼!”
几个村民立刻着手开始挖掘,不多时,便有一人惊叫道:“先生看,这里面有个小坛子!”
我立刻说道:“不要碰那个坛子,那里面有催命符咒,生人碰不得!”
我步走上前,果然见到一个用红布封口小坛子,坛子口沿四周还沾染着一些黑色血迹,这是“禁阳血”,也就是阴阳血,人即将死亡瞬间,取出血既是如此,也称为阴血,我让大家退开,以免被催命术冲到,我将小坛子放地上,对村民们说:“找一碗黑狗血来,先压住里面阴气!”
过了一会儿,一个汉子端上来一碗殷红黑狗血,我照着上面黑色血迹,拿起黑狗血泼下!
一股股浓郁黑气自口沿上不断冒出,村民们顿时吓得四散退开,其实他们现倒是不用怕了,要退刚才才应该退,现有黑狗血压制住上面阴气,催命符已经减了一半威力,我一把拽开坛口上红布,里面果然是一张“催命符咒!”
拿起“催命符咒”,我指诀一打,符咒瞬间烧了起来,后化为一撮灰烬,我再次看向村民们,只见他们身上阴气仍旧未散,看来催命术已经进入他们体内,所以灾劫仍,眼下也唯有用“消灾破邪”法术为村民们解灾了!
我说:“现我要做一场消灾破邪法事,向龙村所有村民一会儿都要场,因为这个法事不能挨家挨户做,下面要准备一些做法所用材料。”
“先生只管说,有先生为我们解灾祸,我们全听先生!”村民们纷纷响应着,想必是对我连番做法惊住了,所以才这么信我,我没有多想这些,只想管为村民们解灾!
我说:“香烛纸各准备一份,三杯酒、三盏香茶、两束鲜花、以及水果贡品,以及黄纸墨汁。”
向龙村虽然被卫道长搞得天翻地覆,但些许家底还是有,半个小时后,东家拼西家凑便把所需材料都准备齐全了,然后摆上香案,我先点上香烛插入香炉,然后布告天地神祗以及茅山祖师。
然后画法坛供奉神灵符位,南宫孚佑帝君恩主、九天司命真君恩主、先天豁命灵官恩主、精忠武穆王恩主、茅山祖师各位神位,将神位贴法坛之上,我即可拿出黄纸和墨汁毛笔,开始写解灾疏文,写完之后,我合掌奉请各位主神入位。
我对村民们说:“大家依次向神位叩拜,可发愿心,然后点上三柱清香插入香炉即可。”
待村民们一个个磕头叩拜之后,我便拿起疏文焚烧,然后谢师,送神。
这个解灾过程较为简单,一番法事下来,村民们身上阴气已经彻底消除,开了天眼,我突然被眼前景色迷住了,只见村子上空缓缓划过一道紫色霞光,紧接着是一道白色霞光,两道霞光相继从前村划向后村,我暗暗称奇,果然不愧是真龙脉,一旦向龙村气数恢复,龙脉上龙气便再度强盛起来,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当初匣子村时,于小哥曾说过话,鳞虫之丹乃是紫阳洞,如果紫阳龙气是发出紫色和白色霞光,那么我到了昆仑山就不难寻找了,没想到这一路走来,所遇到事竟然一步步给我揭示寻找鳞虫之丹线索,我感叹一番,决定去寻找鳞虫之丹。
我和村民把老者安葬之后,便是处理那个卫道长事,后龙村人没人露面,我知道他们或许是觉得愧对向龙村人吧,毕竟是老邻居老街坊,不至于闹得水火不容地步,向龙村村民没有难为春桃,倒是把卫道长一顿毒打,我没有去看他们怎么处理,只是听一个老太太转告我,我向老太太挥了挥手,我要走了,他们村事已经解决,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凑那个热闹。
我向西走了几天,山路不好走,但对我来说,再难走山路我都走过,这几天我翻过五六座大山,终于看到远方高楼大厦,我即将走出大山,只要达到城镇,我就坐个车直奔青海,想是这么想,但梦想和现实还是有点距离。
前面还有两座不大山头,翻过去就是一望无际平沃,至少不会再有山路了,其实不管什么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傍晚时分,我一个人走山路上,我以为这里荒无人烟,应该没有人居住,但我想我错了,因为我闻到一股异样气息,一股腥中带咸血气!
第一百九十五章 蛟龙怨(1)
如此浓重气息绝非普通杀猪宰羊能够有,我心头绷紧地四下扫视一周,随即便向着气息散发来源寻觅,路过一条狭窄夹道,前面竟有着几家农户,寥薄几块田地围绕农户四周,仿佛自然形成一片世外桃源。
刚才闻到那股血腥气息,就是源自这几户人家,我走近一些,感觉气味越来越浓了,我不由得谨慎起来,如果真发生什么突然状况,我就随时用鱼肠剑护身!
“呜呜~~~”
我突然皱起眉头,闻听不远处山坳里传来哭泣声,我赶忙赶了过去,山坳四周竟都是殷红浓重血迹!
一个十五六岁少年趴血泊里无力地抽泣着,我赶忙冲上前,却见受伤并不是少年,而是他身子下一头老黄牛,这头牛只剩下半截身子,头和前蹄还,腹部以下已经没有了,血正是从腹部断裂地方渗出来,少年抱着牛头伤心地哭着,我微微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看来他是哭这头牛了!
我上前安慰道:“小兄弟,你家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这附近有野兽出没?”
少年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了看我,接着又抱着牛头哭了起来,声音尤其悲凉,听得我都不由得心里一酸,他不肯和我说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巧此刻远处晃晃悠悠走来一个老者,借助晚霞后一点余辉,我看到他头发花白,身材消瘦模样,想必是这少年爷爷了。
“三儿啊,咱家牛怎样了啊?”老者离老远就开口喊着,他来方向正是这里,所喊“三儿”想必就是这少年了。
少年忙抹着眼泪,哽咽地说道:“爷爷,咱家牛被咬死了,呜呜~~~”
老者此时已经赶了过来,先是叹了一声,接着说道:“三儿啊,让你放牛别走那么远你偏不听,这下倒好了,整个被咬掉一半,唉!”
我立刻上前问道:“老伯,我是远方赶路顺道路过这里,这里是否有什么野兽啊?”
老者上下打量我一番,才说道:“先生是外乡人啊,那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这里可是出了妖怪啦,不管是人还是畜生,总之见到一准被吃啊!”
我心头一紧,说:“妖怪?这里距离前面郊区已经不远了,怎么会有妖怪呢?老伯可曾见到那个妖怪长什么样子?”
老者摇头叹息,说:“若是见了就不会活生生地站这里了啊,总之我们那几家老邻居是苦不堪言啊,这会儿天黑了,要不先生别赶路了,生怕再遇到那个畜生,不如到我家住上一晚,明天天亮再赶路不迟。”
我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天色,点头说道:“那就多谢老伯了。”
接着老者向少年说道:“都死了别哭啦,明天推个推车来,我们推回家把剩下煮煮,能吃就吃了吧。”
我立刻开了口:“不可,老伯,如果真如你所说,是什么山怪为祸,那牛尸体上肯定沾染了阴毒,人是不能吃,先让孩子起来,我来看看吧。”
老者赶忙叫起少年,说:“不能碰,让先生瞧瞧!”
少年哽咽着站起身,我随即开了天眼,果然,老黄牛伤口上布满了绿色阴毒,正如老者所说,不是普通野兽咬,但我还是不太相信这里会出现什么山怪,有可能是僵尸也说不定,只是这里不应该有那个东西,我细想一下,开口说道:“老伯,这头老黄牛确沾染了阴毒,必须处理掉,我建议用火烧!”
老者闻听我说完,顿时惊恐地点头说:“那就依照先生所说,烧了吧,只是这么大老黄牛烧起来可是要费不少事呢!”
我拿出一张符纸,指诀一打,符纸瞬间焚烧起来,我顺势将焚烧起来符纸打向老黄牛,老黄牛老者与少年震惊目光下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半个小时后,便逐渐化为一堆灰烬。
老者或许是对我施法感到震惊,把我当成活神仙了,忙拱手一礼说:“先生真是神人,请到家里一坐吧。”
我道谢了一下,便和他们祖孙两个来到他们家,老者家很简陋,两间低矮石瓦房,不过倒是挺结实,门前是一块面积不大菜园子,据老者告诉我,这个少年是他儿子孩子,排行老三,前面还有两个哥哥,由于家里穷,就到外面打工去了,但夫妻两个养活不了三个孩子,就把小这个留山沟里由老者照顾,老者说少年家就后面不远处,因为少年父母常年不回来,所以好久没人住了。
这里还有三户人家,以前有几十户,都有点钱就不再回来了,所以这里有好几家空房子呢,山里天色黑很,眨眼工夫夜色就很重了,老者弄了点饭菜,后又喝点稀饭,一顿饭也就结束了。
老者给我说,东头老孙家儿子前些日子进山里砍柴,一连去了半个月不见回转,可把老孙家人急坏了,然后仅有这几户人家都帮忙去寻找,结果六里外一个小山沟里找到了他儿子带血破衣服和一只鞋,老孙家遭逢大难呐,儿媳妇哭了几天也回娘家去了,还有另一户老皮匠家,家里就一个老伴儿,养了十几只羊,老皮匠每隔几天就要去郊区一趟,帮人家补鞋赚个营生,结果有一天回来发现老伴儿半死不活地躺床上,一问之下才知道,家里羊半天工夫不知道被什么弄走了一大半,还剩下三四只小羊崽嗷嗷待哺啊!
我立刻问道:“那位大婶可曾看到袭击羊群是什么怪物吗?
老者立时苦笑一声,说:“这段时间老皮匠都没怎么回过家,原因很明白,他家老太太正生气呗,我们虽是老邻居却总归是外人,也不好去问这个事。”
老者意思我明白,多半是那个老皮匠是没有做到顾家义务,所以老太太埋怨是应该,我又问道:“那既然有妖怪作乱,那位大婶一个人就不怕吗?”
听完我话,老者让少年先去内屋睡觉,然后低声和我说道:“哪能不回家啊,每天晚上回家都灶台后面窝着呢,守到天亮又默默地走了。”
我顿时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山里老夫老妻还真是有着质朴恩爱之情,老人们也自有老人们可爱之处啊。
但问题还不清楚,我便放心不下,我说:“老伯,如果是什么山精树怪一定要找出问题所才行,但目前掌握情况是,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作怪,所以。。。能否为我引见一下那位大婶,我要问问当时她所看到情况!”
老者哪里不知道事情重大,立刻点头说:“有先生您这位奇人,我这就带你去问问老皮匠老太婆!”
随即,老者和内屋少年说了一声早点睡芸芸,便和我一道去往老皮匠家,果然如老者所说,老皮匠正灶台后面打着地铺,闻听老者呼喊,忙起身走了出来。
老者用当地土话把我介绍了一下,我听不到他们话,只是看到老者不时竖起大拇指,像是夸赞着什么,随后老皮匠欣喜地对我拱手一礼,说:“我们这里有幸迎到先生这样奇人真是上辈子积了德啊,唉!我这张老脸也不要,这就去和老婆子认个错,先生稍等。”
不知老皮匠向屋子里说了什么,我只是看到老者偷偷含笑,对着山里老人们趣味我只能摇头苦笑,我突然想着如果有一天我和晓琪能和这样老夫妻恩爱该多好,唉!但现实是我必须改变命运,如果改变了命运,我一定要去找晓琪,如果她愿意,我愿和这位老皮匠一样一辈子对她好,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不多时,房屋门开了,我们走了进去,老太太脸色很少消瘦,想必是为了那十几只羊给闹,是啊,也许城里这点家业不算什么,但一个穷人家里,几十只羊就是身家性命啊。
我向几位老人揖了一礼,说:“大婶,你能否再把当日所见情况和我说上一遍,我对这个什么妖怪很是好奇,既然被我遇到这个事,如果能帮上你们我一定全力帮你们。”
听到我话,老太太立刻忍不住抽泣起来,我能够理解她心情,丢失了这么多羊,伤心是难免,老皮匠温馨地劝慰几句老太太,我身边老者也出声劝慰几句,皆是唏嘘声不断。
老人们虽都是山里人没什么文化,但就这份朴实却很少城里人能够比拟,老太太向我说着,让先生见笑了,唉,山里人就这点本事,家里还有几只小羊崽等着老羊喂奶呢,这不,天天都要找些嫩草给它们填补一下,看着就可怜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蛟龙怨(2)
据老太太所说,那天她去后山放羊,当时并未见到什么异常情况,只是到了傍晚回家时候,空气中突然刮起一股怪风,羊群吓得四散而逃,老太太就慌忙去找,但年纪一大把她哪里追上矫健羊群呢,后只能抓住几只小羊崽,等她回到原地时,只见地面上留下片片血迹,都是羊血!
老太太当时吓坏了,但丢了羊就是丢了命啊,老太太不顾一切向怪风大骂一番,就一个山沟下,老太太找到一条被咬得残破不全羊腿,以及一样东西!
我赶忙问是什么,就连老皮匠和老者同时惊叫出声,这不,老太太就走出门口,从外面拿出一块雪白色薄皮,我一看惊呆,这不正是蛇皮吗?但这只是一块,而且还没有弧形,看来只是一个表面脱落,那这条蛇该有多大呢?
老皮匠和老者也一眼认出是蛇皮,这下众人眼睛都直了,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蛇,单单老太太所拿这块就有锅盖大,如果是整,那还不成精了吗?
民间传说蛇为常仙,也作长仙,柳仙。古代称蛇为长虫,因此得此仙名,常。人们对蛇仙崇拜也来自远古,传说伏羲和女娲都是人首蛇身神人。蛇常常被认为是龙化身,因此十二生肖中若属蛇人,则说是属小龙。人们认为蛇有灵气,它形体奇异,能蛰伏潜藏蜕皮变化,而且行动诡秘灵敏,法力比狐狸还要大,也能形成人形,有千里摄物法术。
但有一点要确定,蛇是无法修成龙,但农村常供奉保家仙时供奉常仙,就是蛇,我拿起蛇皮,顿时一惊,只见蛇皮上竟有一丝丝青鳞,这像是蛟鳞,难道蛇化龙不成,是要化蛟吗?
但化蛟何其之难,蛇化蛟须度三千六百劫,其中三千死劫,六百雷劫,所以化蛟之难难如登天,但如果化蛟不成,雷劫却依旧降下,若是躲不过雷劫,必伤元气,唯有吸食阳血滋补方能自保!
明白这一点,我已经初步认定这是一条修炼过蛇,具体还要亲眼见过才能肯定,细想一番后,我开口说:“大婶,你捡到这块蛇皮地方是否还记得?”
我说完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夜色已经漆黑一片,看来就算要确认,也要等到明天了。
老太太连忙点头说:“记得记得,那个地方我而后就再也没敢去了,先生要去我明天早晨就带你去看看。”
老皮匠和老者也纷纷表示要和我们同去,也好有个照应,我点头答应了,一般这样蛇灵是灵性很强,不会同时一个地方出现两次以上,他们要去自然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第二天清晨,老孙家老者闻听我们要去找寻妖蛇踪迹,二话没说,提着铁锹就跟着去了,我们来到老太太放羊地方,老太太为我指出那个水沟,我下去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我开了天眼,果然水中看到一丝淡绿色色彩,沿着这条水沟上绿色痕迹我一路直下,后面几人也紧跟着我走着。
终于一座背阳山坡下,找到一个潮湿无比水洞,水沟里面水直接流进去就再没有踪迹,难不成那条大蛇就这个洞里修炼?我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附近阴气极重,阴气之中也不乏有旺盛灵气,看来是这里没错了,我为了不打草惊蛇,立刻转身退出几十米,对几位老者说:“各位老伯,我已经找到那条蛇灵藏身之处,现有两个办法解决此事,一个是做法赶走它,毕竟它修炼也是不容易,另一个办法就是做法除掉它,以免它到了其他地方再度危害村民!”
几人纷纷赞同我第二个办法,老者开口说:“先生,不是我们心狠,是它确实太恶了,我们山里人本就这点盼头,如果放它去别地方,它一定还会祸害别人,那样受害人岂不是多?”
老孙家老者眼含热泪地愤愤说道:“我赞成老哥主意,我儿子就是死这个畜生口中,还有这位老姐姐十几只羊,那都是我们命啊,如果放任它再去其他地方,一定会有多受害者,这样先生岂不成了助纣为虐吗?”
我心里一阵汗颜,这位老者话让我不得不用第二个办法了,否则我这就不是什么积德行善,而是他们口中助纣为虐,岂不知万物皆有灵性,但这条大蛇确违背了修炼本性,如此残害村民,就算让它度过雷劫,恐怕也化不成蛟,我主意打定,便和几位老者一道返回。
要制服这条大蛇已经不能再用对付僵尸旱魃那样法术,阳血对于它只会是滋补,所以只能以煞治煞,我想到了鱼肠剑,但光有鱼肠剑还是不够,因为那条大蛇肯定不会盘那不动等我去除它,我要详细布置一番才行!
封山、定身、五雷轰顶,再以鱼肠剑破它七寸,这是我完整计划,我让老者为我找一些桃木枝,然后削成两截桃木桩,再寻找五枚铜钱,拿上这些工具,我便独自上路了!
这条蛇喜水,属阴,白天烈日正午它一定不会出来,直到傍晚阳气衰阴气盛时才会出没,而此时正是除掉它好时机。
我水洞上下查找着脉气穴所,然后念出封山咒语,拿出桃木桩一把插入脉气穴中,如此,此地便成了一块死地,阴阳二气不得出也不得入,鸟飞不过,云走不动,就连水沟内水流也瞬间停下!
现就要把那条大蛇引出,然后施定身法定住它,再以五雷轰顶震散它元气,然后用鱼肠剑破它七寸,如此,便可大功告成!
我封了山,就连灵气也无法流通,果然,没多久,一声声颤动从水洞中发出,我拿出桃木剑,全身戒备,只待它出现,我便开始施定身法!
一个磨盘大小蛇头缓缓自水洞钻出,似乎灵气不出也不入,它得不到呼吸,才不得已出洞寻觅灵气,看到我,大蛇立时吐出一条三尺红信,然后整个身子急速钻出,我微微吃惊,这条大蛇足有十数米长,左右一米多宽,全身布满黑线,而且有一丝丝青鳞遍布上面,那些仿佛伤痕一样黑线,正是躲避雷劫时被天雷击中,我急退几步,立时挥剑点了上去!
挥剑点上同时,我口中立时念动茅山定身法咒:“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身,定你尾。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头,扭不动腰,尾入地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就我后一点点向蛇尾时,大蛇长尾忽然席卷一股狂暴怪风,如一道闷雷,重重打向我左脸,我头昏昏沉沉地晃了晃,差点昏过去,忍住脸上火辣辣疼痛,我疾步上前,挥剑点向蛇尾!
虽然定身法已成,但大蛇身子还是来回扭动,我微微惊呆,此乃茅山顶级法术,居然只能勉强定住,看来它修炼也不是白修啊,我立刻拿出五枚铜钱,瞬间掷下第一枚铜钱,第一枚铜钱掷下地三寸之中,此乃五雷轰顶术,此术前面已经交代过,所以这里就不多讲,言归正传,我调集身上“三昧真火”注入铜钱之中,布置好五枚铜钱,五枚铜钱按照五行方位把大蛇困其中,现大蛇周身已经不断凝聚阳气,我咬破手指,然后退后几步,瞬间滴出一滴阳血向大蛇身下打去!
一道闷雷声大蛇头部响起,我看到一股绿色气息自大蛇头部冒出,然后渐渐消失不见,紧接着大蛇沉重头部重重摔下,摔地面,我拿出鱼肠剑,步来到大蛇身前!
我叹了一声,说:“我知道你修炼不易,但你残害生灵,借此躲避雷劫修炼,这样结果就算你度过雷劫也难以化身成蛟,为了这些村民不再受你所害,我只能破了你修行!”
说完,我拿起鱼肠剑,飞地刺向大蛇七寸位置,鱼肠剑乃煞中瑰宝,只是一剑,大蛇口中立时发出一道低声嘶叫,我步退开,只见一股浓烈绿气自七寸伤口中冒出,然后大蛇气息逐渐消失,直到彻底死亡。。。
消灭了大蛇,我平复一下心情,这次意识到脸部已经被打得肿了起来,但我杀了它,受它一击也算是付出了代价,我拿出一张符纸,指诀一打,符纸瞬间焚烧起来,虽然大蛇已死,修行也已破,但体内阴毒还,如果留世上难免会再次害人!
我将焚烧符纸挥手打向大蛇,一团火焰立时大蛇身上焚烧起来,我静静地注视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蛇化为一堆灰烬,我才转身离开。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万山之祖!
我和几位老者道了别,便向大山外郊区走着,天黑之前我到了太原市车站,然后坐上发往西宁汽车,经过这些天奔波,我觉得虽然做城里人交通极为方便,但却少了山里人那份真诚质朴,这次出奇顺利,一路上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我则车上沉沉熟睡了。
坐车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夜晚,我到了青海西宁,这里交通非常便利,我随手买了一份地图,我决定今晚就直接到达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然后搭车道柴达木盆地上游登昆仑。
主意打定,我又返回车站,搭了一辆夜班车开往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车子连夜出发,到地目地天还没亮,灰蒙蒙天色预计着黎明即将过去,太阳即将东升,当然,我也为即将登上那传说中万山之祖昆仑山而感到兴奋,因为鳞虫之丹就那里面!
我摸了摸口袋,钱已经不多了,但前面还有一些路程,至少要到柴达木盆地上游才能登山,我思索半天,终于路边问了一辆运货小货车,司机是位皮肤黝黑中年汉子,也是一位朴实本地人,叫蒙特。
蒙特是个热心肠人,正好他要去柴达木,我坐副驾驶位上,一路上蒙特给我讲着他小故事,说他暗恋着一位姑娘,却羞于表白,担心对方家人反对,看不起他只是个送货,我当然是耐心地开解着他,蒙特很健谈,问到我去哪里,我说要去昆仑,他立刻瞪大了眼睛,随即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一时竟糊涂了。
原来他们这里有很多关于昆仑山传说,有是说昆仑山里有仙女和成仙仙道,也有说昆仑山里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神秘地带,有人说昆仑山里有龙等等,我对这些传说只能抱着好奇心态听着,因为我只为改变我命运,只为寻找到鳞虫之丹!
下午时候我们到了柴达木下游村落,蒙特见我一个人上路,立刻警告我说前面路还有很远,而且对我一个人也不放心,决心陪我一起去,把我送到上游昆仑山脚下,他说每年去昆仑山游玩人不少,但都是有专门路线,而且还有导游带领,像我这样独自前行还是第一个,我知道,一定是他所见到第一个而已,或许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奇人异士登上这片辽阔无边山脉呢,而我,只能算是后来者罢了。
夜晚我们一个村落里借宿,第二天继续赶路,到了第二天下午时,我们到达了柴达木上游,远远地看到神山昆仑,我心情一度复杂和无比激动,那就是传说中万山之祖昆仑!我一路艰辛就是为了来到这里,这一路艰辛都没觉得什么,但这一刻我眼泪竟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马真人就是为了帮我改变命运,一路走来,竟连看一看昆仑山机会都没有,我是个不祥之人,我恨我自己,我一定要找到鳞虫之丹来改变命运!
我擦掉脸上泪痕,整理了一下心情,蒙特也是带着无比虔诚心,向着昆仑山祈祷一番,昆仑山是传说中神山,他有着万载灵气,所以这里人都是如此敬仰它。
我和蒙特告别,我们虽是简单相识,却是如多年老友,惜别,我目送着蒙特渐渐远去,这个朴实汉子,总是让人印象深刻,这辈子想忘记都难,我叹了一声,转身向昆仑进发!
昆仑山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有“万山之祖”显赫地位。是明末道教混元派道场所地,也是是中国第一神山!相传昆仑山仙主是西王母,众多古书中记载“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黑海,这里海拔4多米,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昆仑河中穿过野牛沟,有珍贵野牛沟岩画,距黑海不远处是传说中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之地。
也有传说昆仑山是黄帝下界都邑。昆仑山由神陆吾主管,他还管理着天上九域。陆吾人面虎身,虎爪,九条尾巴。山中土蝼,喜欢吃人。土蝼生有四只角,安静时像只大山羊。山中还生长着一种叫做钦原大鸟,形状像马蜂,大小类似鸳鸯,钦原如果螫了其他鸟兽,这些鸟兽就会死掉,如果螫了树木,这些树木也会枯死,人遇上它凶多吉少。还有一种鹑鸟,它管理黄帝各种器具和服饰。山上有一种名叫沙棠树,形状同棠树相似,黄色花朵,红色果实,果实味道像李子,但没有核。沙棠可以用来防御水灾,如果人们吃了它果实就不会淹死。山中薲草形状像葵,味道像葱味,吃了它可以解除疲劳。
我路过了黑海,领略了姜太公五行大道场,穿过云雾缭绕山间,遥望了经年银装玉虚峰和玉珠峰,有奇峰亭亭玉立,俊美挺拔,有怪石山峦,层峦叠嶂,自成一处奇秀,但我没有去欣赏它们,我穿过深山老林,以及巨木参天深山林,我一路没有停下,一路走向昆仑之西,鞋子走破了,就拿出一双换上,衣服刮破了,就拿出一件换了,风餐露宿,日日夜夜,我走了很久,近一个月时间,我都行走。
传说赤水和弱水都昆仑之西,我想要找赤水霞天就一定先要找到赤水,赤水我知道却没见过,霞天是听说过却不知道,但好我已经身处昆仑之中,我想着即将找到鳞虫之丹喜悦,想着能够改变命运,都成为我饥寒交迫时候所产生无穷动力,就这样,我来到昆仑之西。
《海内西经》有云:“赤水出东南隅,以行其东北,西南流注南海厌火东。”意思说:赤水从昆仑山东南角发源,然后流到昆仑山东北方,又调转头、转向西南流而注到南海厌火国东边。终向西南流入大海。《大荒西经》“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
我要找是昆仑之西,也就是昆仑靠西边赤水河,虽然我不肯定那里就有传说中终年燃烧赤水,以及羽毛浮不起弱水,但我认为只有那里才有可能出现连接天霞神奇之地。
我来到一片铺满白地山岳前,仿佛被地下火焰终年燃烧一般,土质非常干燥,草木不生,我仰头看着天上点点繁星,终于,我累坏了,我倒一个山坡上沉沉地睡下,我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一瞬间,我惊呆了!
一望无际连绵赤水,连接着天边那道血红色晚霞,这一壮丽奇景突然让我想起了土地公交代那句话“赤水霞天”,我看到了赤水霞天,难道鳞虫之丹就附近?我霍地站起身,再次仔细看去,却见晚霞坠落,前面哪里是什么燃烧赤水,而是有晚霞和白地构成神奇景观,但我可以肯定,这就是土地公所说地方!
我向前寻找,感觉温度竟然越来越高,我抓了一把地上干土,土质温热,看来这里好久没有下过雨了吧,突然,就晚霞即将消失地平线瞬间,斜射一座石山上,一道紫色夹杂着白色神奇光景虚空缓缓映射出一道龙影,紧接着一闪即逝,我体内血液瞬间沸腾,激动泪水迸射而出,我步向那座石山奔跑,我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石山下一个巨大圆形古洞出现我眼前,刚才那两色神光就是从这里发出,那不用说,这个洞就是于小哥所提到紫阳洞了!
我身紫阳洞前,却突然停了下来,脑海再度响起马真人和于小哥话“不要去寻找鳞虫之丹,不要去寻找。。。”难道这紫阳洞内有着什么凶险等着我?所以他们才不让我来到这,但我决心寻找鳞虫之丹,希望就眼前,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何况鳞虫之丹就这个紫阳洞内,再次想起我身世命运,和我亲人,还有不能一起晓琪,我大步走了进去!
山洞内居然没有一丝湿润气息,竟比外面空气还要干燥,而且越往里走,温度竟越高,我从黄布袋里拿出手电筒,照亮前面未知通道,突然,就我走进山洞不到十米距离时,空气中突然跳出一团火焰,来势汹汹地向我扑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焚魄虚耗(1)
我心头一紧,赶忙扭头向洞外跑,那火焰炽热异常,虽然没有沾染到,却依旧把我身体焦烤得焦痛难忍,我心惊肉跳地跑出洞口,暗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般怪异恐怖火焰扑来?
火焰席卷出洞口瞬间,我已经跳了出去,紧接着那团火焰忽然洞口翻涌一阵,又急急地返回洞中!
我擦掉脸上流下来汗水,觉得空气中温度加炽热了,难道那团火焰是什么妖火不成?我惊愕地想着,四下望了一眼,天色已经漆黑一片,我呼了呼气,休息一下,还好刚才跑,不然真就被烧到了,但接下来事就难办了,鳞虫之丹就这个紫阳洞中,我要找鳞虫之丹一定要进洞,可是这样情况我该怎么进呢?
既然来到这里,我只要找到鳞虫之丹便可改变命运,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或许马真人担心危险就是这些妖火威胁吧,但我不怕,为了寻找鳞虫之丹我爬山涉水来到这,说什么也要拼一拼!
我拿出几张护身符,然后将桃木剑拿手里,虽然这团妖火异常凶猛,但茅山法术也不是吃素,我决心要和那妖火斗一斗!
我再次走进洞口,这次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如果再有妖火袭击卷扑,我便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不至于再手忙脚乱了,再次走洞里,温度比其先前又干燥几分,而且还夹杂着一丝丝炽热,我顾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进洞!
这次居然没有再遇到妖火,这个山洞是个椭圆形洞府,越往里面走,空间便又大了一些,而且空气中温度也不断升高,我紧贴着岩壁一步步向前走着,手电筒则四下照射,却是看不到洞府边际,突然,我心头一紧,赶忙关掉手电筒!
一片漆黑洞窟里,缓缓走出一个火影,熊熊火焰其身体四周盘绕焚烧,里面像是一个人影,又不像,总之诡异之极,那个火焰身影一步步走出洞窟,我瞬间惊住了!
这团火焰中身影,身穿红色袍服、长有牛鼻子,一只脚穿鞋着地、另一只脚挂腰间,腰里还插有一把铁扇子,由于被火焰焚烧着,所以我只能依稀看清这些,也就是这一次看清,我认定了眼前这个焚烧身影,正是古时传说恶鬼“虚耗”!
虚耗,乃是阴魂所变。它是给人招来祸害恶鬼。传说虚耗身穿红色袍服、长有牛鼻子,一只脚穿鞋着地、另一只脚挂腰间,腰里还插有一把铁扇子,和眼前这个焚烧身影完全一致,但见它周身焚烧着熊熊火焰,却绝非一般虚耗,而是比普通虚耗还要凶恶百倍“焚魄虚耗”!相传“焚魄虚耗”全身燃着红火,烈火绕身,就像个火人一样,而眼前这个火人,便可断定就是“焚魄虚耗”!
话说正与邪对立,一般珍奇宝物旁边,都会出现一些穷凶极恶妖邪猛兽,这是正邪依附之道,也是天地造化之理,鳞虫之丹乃是真龙内丹,如此稀世奇珍旁边有着这样妖邪也不过分,但问题是,我要得到鳞虫之丹,就要先过“焚魄虚耗”这关!
我缓缓收起桃木剑,因为我知道桃木剑对付它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它四周焚烧已经不是普通火焰,而是修炼了不知多少年月妖火,桃木剑虽然能驱邪,但毕竟是人间凡木,和这样妖邪对峙不但起不到作用,还很可能会被火焰伤到。
我摸出鱼肠剑,运用煞中瑰宝鱼肠剑或许能勉强与之一斗吧,我这般想着,将护身符贴身前身后,“焚魄虚耗”妖火太厉害,我一定要本身安全情况下朝它借道通过山洞,否则我一旦斗它不过,反被其伤,恐怕连见鳞虫之丹机会都没有就完了。
斗就斗吧,一路艰难险阻都走过来了,临到眼前,我也再没有退缩理由,或许我与老天斗资本,就是从它开始。“焚魄虚耗”我十丈之外停下脚步,它睁着赤红双目静静地看着我,似乎藐视一切众生恶神,根本没把我放眼里,连准备迹象都没有,我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或许这就是它无意中留给我破绽,我拿起鱼肠剑,再没有任何由于,挥剑刺了上去!
鱼肠剑不愧为煞中邪物,刺出刹那便可感受到其上盘绕极煞之气和极邪之气,但我想我还是低估了这个虚耗,它确没把我看眼里,就鱼肠剑迅速临近它皮肤时,它猛然窜了起来,周身立时爆发一团炽热无比火焰巨浪,我确认根本没有刺到它,但我已经忍受不住它身体内爆发巨大炽热,我转身急速奔跑,火焰如一道火舌,跟着我屁股席卷而来,我狼狈地向洞口方向急速狂奔,就临近洞口时候,那团火焰威力突然减轻了!
看来“焚魄虚耗”也低估了我奔跑速度,惭愧是,刚才那团火焰是它随意而为,所以火势才没有那么大威力,我停了下来,看了看洞口,我又回到原地,而“焚魄虚耗”依旧洞里安详地守着,不容我踏入半步!
我一时犯了难,拿着鱼肠剑呆立洞口,鱼肠剑虽然锋利带煞,但丝毫近不了“焚魄虚耗”身却无法发挥其威力,纵使我有茅山法术无数,如果近不得身也是枉然,但我进不去山洞就无法寻找鳞虫之丹,找不到鳞虫之丹就无法改变命运,这一系列结果都系“焚魄虚耗”身上,所以,我一定要进洞!
虚耗不同其他动物仙家,叩拜一番也是会给茅山祖师一些面子,它乃是由阴魂恶鬼所变,只会给人带来祸害,绝不会与人方便,纵使我能请动天地神祗以及茅山祖师,却没有办法请动这个比虚耗还强悍凶猛百倍“焚魄虚耗”,所以除了强行通过,没有一丝机会,我看着手中鱼肠剑,只得无奈地收进包袱里,这把鱼肠剑是没有什么用了,我必须想出别办法来!
这种凶恶之极恶鬼虚耗,凭我是决不会是它对手,因为我连它衣角都碰不到,所以想来想去,我唯有做法请出神祗,请出比“焚魄虚耗”还要凶恶数倍凶神来制服它,以恶止恶,是目前唯一办法,我思来想去,决定请上古凶神“穷奇”来制服“焚魄虚耗”!
穷奇,是中国传说中抑善扬恶恶神,它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毛皮、长有翅膀,穷奇叫声象狗,靠吃人为生。据说穷奇经常飞到打架现场,将有理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恶行,穷奇会捕捉野兽送给他,并且鼓励他多做坏事。古人也把那种不重心意、远君子近小人人称为穷奇。但是,穷奇也有为益一面。一种称为“大傩”驱鬼仪式中,有十二种吞食恶鬼猛兽,称为十二神或十二兽,穷奇就是其中之一。
“穷奇”拥有无边法力,其凶名三界六道皆是赫赫有名,诸般鬼神邪煞只要听到“穷奇”名字皆会闻风丧胆,不敢作恶,它凶是大凶,它恶是大恶,如果能够请它下凡,必定能轻而易举将“焚魄虚耗”制服,也唯有这样,我才能进入紫阳洞中,我看着“焚魄虚耗”目光凌厉地守洞中,想必是防备着我再次袭击,我心里既然下定主意,哪里还会乱动手脚!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焚魄虚耗(2)
但请这类上古凶神,都请不来真神,只能请到一个神刊,但对付“焚魄虚耗”,穷奇“神刊”已经足够制服它了,我放下手电筒,立刻开始叩拜天地神祗以及茅山祖师,请这样凶神一定要有祖师护身才行,否则反被其凶性所伤就麻烦了!
布告一遍,然后我开始念出奉请“穷奇”咒语,请穷奇要先起遁甲阵,穷奇神刊只会遁甲阵内出现瞬间,我目测一下距离“焚魄虚耗”位置,然后我们之间念起遁甲阵咒语:“凡三奇与生门合,太阴合,得人;遁奇与休门合,为天遁奇,与天门合,得地;遁奇与太阴所合皆吉,常用以六丁所合为太阴,……”
咒语念罢,我双手指诀一松,一道白光自手心射出,直取对面“焚魄虚耗”,“焚魄虚耗”惊恐地闪避着,一瞬间,洞内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地上手电筒发出惨白光亮!
突然,遁甲阵内缓缓显出穷奇虚影,正如传说中那样,穷奇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毛皮、长有一对翅膀,但由于请来是穷奇神刊,所以翅膀看似很虚幻样子,如此这般,穷奇神刊现身,“焚魄虚耗”周身焚烧火焰瞬间熄灭,露出本来恶鬼面目!
我担心被穷奇伤到,抓起手电筒退向洞口,只见穷奇虚影一闪向虚耗扑去,一口咬掉虚耗脑袋,虚耗身子立时如一堆烂泥倒地不起,穷奇对着虚耗叫了几声,然后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看向我,我心头一紧!
我刚一眨眼,只见穷奇虚影一闪来到我身前,张口向我咬来,我大惊,心想不会就这样搭进去了吧,但我马上知道这只是虚惊一场,就穷奇咬向我瞬间,虚影缓缓消失,它身为穷奇真神神刊,不能人间逗留太久,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如果它再停留一下,那我就会和那个“焚魄虚耗”一样了!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拿起手电筒向洞内走进,现虚耗已经被穷奇咬死,无法再阻止我前进,我则顺利地走进通道,但前面空气越来越干燥,比外面炽热了好几倍,我来不及擦汗,顺着蜿蜒曲折通道一路斜下,这是一条通往地下通道,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觉得下面通道突然宽敞起来,像是来到一个宽大大厅。
这个大通道里温度加干燥炽热,而且,我能够感受到一丝丝游历空气中火线,就像一堆极其干燥柴火,火线再大一点就会焚烧起来一样,我越来越感到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火焰痕迹?因为这昆仑山也没见到哪有常年大火呀,但我知道,这里一定还有古怪!
正如我所预测,我想法刚沉下,前面通道内忽然窜出一团熊熊大火,我吃惊地看着那团火焰,竟比“焚魄虚耗”火焰还要凶猛数倍,这又会出现什么古兽吗?我来不及多想,赶忙扭头就跑,虚耗只是恶鬼,充其量用穷奇神刊便可消灭,但眼前火焰却不像是这么弱小凶物,倒像是。。。我瞪大眼睛!
只见那团火焰后面紧跟着跑出一只仙鹤模样大型古兽,古兽只有一只脚跳跃,但每一次跳跃都能追出好远,和那团火焰不分上下,我不由得心惊肉跳,这不正是传说中“毕方”吗?
“毕方”,中国古代传说中火灾之兆。毕方名字来自竹子和木头燃烧时发出噼啪声响,它是火神、也是木神,居住树木中。毕方外形象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身体为蓝色、有红色斑点,喙为白色。毕方不吃谷物、吞吃火焰,据说毕方出现预示着大火。
看这个古兽外形和传说中描写“毕方”完全一致,我刚刚想到这些,只见毕方长嘴一张,如吸食一般,把那团熊熊大火瞬间吸食进肚子里,然后拍打两下翅膀,似乎很欢愉样子,就此时,通道一旁阴暗洞窟内突然窜出一个高大黑影!
黑影长着猪头一样脑袋,窜出洞窟后就对着“毕方”发出呜呜吼叫,我顿时惊呆了,这个黑影居然也是一头古兽,而且还是上古凶神之一,饕餮凶神!
“饕餮”,中国古代传说中住南方多毛人种,长有猪头。据说饕餮天性贪婪,一毛不拔,喜好抢夺他人种植谷物,而且抢来东西绝对不分给他人。饕餮欺软怕硬,不敢袭击群居人,只抢夺落单者财物。古人用于祭祀和驱鬼时使用鼎上常铸有形似饕餮头部花纹,称为“饕餮纹”。之所以只铸上头部,是由于古人迷信饕餮纹会吞食人,如果不铸身体,被咬住人就不会被吞下去,方便营救,莫不是“毕方”追逐火焰来到“饕餮”地盘?我不敢想象,我居然同时遇到两个上古凶兽!
我感觉我因为震惊和害怕,手心都冒着虚汗,但我根本来不及顾忌这些,我将身子躲通道拐角后面,只是偷偷地看着那两个古兽,只见毕方毫不示弱地向饕餮叫了一声,然后转身跳跃着折返,很明显饕餮被激怒了,因为饕餮天性贪婪且喜欢欺负弱者,而面前毕方比起饕餮至少低了一半距离,不论身材还是大小,饕餮都是毕方两倍之多!
饕餮怒叫一声,身影一闪扑向毕方,毕方亦是千年难得一见古兽,其智慧早已超越了一切,饕餮扑来瞬间,猛然回头咬向饕餮腹部,因为毕方以吞食火焰为生,所以其周身温度乃是炽热无比,一口咬住饕餮腹部,饕餮身体立时冒出一股浓烈白烟!
饕餮勃然大怒,但怒声没有发出已经有了逃跑意思,可是毕方咬住它腹部就想一口撕下,饕餮挣脱不掉,立时挥起巨大手臂拍打着毕方翅膀!
看到这一幕,我感觉它们就像是争斗了上万年冤家,一时斗一起难分难解,这样古兽都是拥有无边法力和巨大力量,看着是一次次拍打,我觉得毕方也是非常吃痛,但咬住饕餮嘴就加不肯松开了。
我看着看着不由得想笑,两个古兽厮打一起,不知所谓,仅仅是毕方越过了饕餮地盘而已,但想到这里我顿时心头发凉,如果刚才不是毕方先跑出来和饕餮缠斗,而是我不知情情况下通过这里,岂不是已经被饕餮打死了吗?
我心里焦急,它们这样打斗不休不止,虽然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它们毕竟占据着前面通道,我要寻找鳞虫之丹,就一定要通过这里,这该怎么办呢?如果是普通人闹矛盾还好说,上前劝解一番就没事了,但它们可是上古凶神和凶兽,岂是我能劝解了,我犯了难,只能等它们打出个结果再通过了。
饕餮似乎觉得拍打毕方无益,立时张口咬向毕方翅膀,饕餮贪食,一口咬下不撕下一口估计是不会松口了,果然,被饕餮撕咬住翅膀毕方惊叫一声松口饕餮,饕餮则咬加凶猛,一口撕掉一块连着皮肉羽毛,立时贪婪地吃了起来!
毕方痛叫连连,猛退后几下,歪头看了看自己翅膀,全身毛发顿时发疯似倒竖起来,抖了抖翅膀,对着饕餮凶猛地冲了上来,饕餮吃过毕方大亏,怎能再让毕方得逞,立时扭头就向洞窟奔跑,毕方则穷追不舍!
我惊喜地看着它们腾空出来通道,决定铤而走险步跑过去,但就我刚刚走过拐角,又见饕餮来势汹汹地把毕方追赶回通道里,我顿时傻眼了,又慌忙躲了起来!
这下怎么办呢?它们打得不可开交,像小孩子闹家家,但普通人眼里就是天崩地裂大战争,突然,眼前一幕让我不敢想象,只见毕方张口喷出一团凶猛火焰,整个将饕餮罩里面,饕餮全身顿时火焰滚滚,立刻上窜下跳地狂叫起来,下一刻,饕餮突然扑向毕方,我不明白这些拥有着大智慧古兽都想什么,但看它们战争虽然很简单,但其中却似乎蕴藏着无玄妙,饕餮全身火焰不熄,扑向毕方后竟没有对毕方造成伤害,毕方连连闪退,而饕餮则凶猛追赶,终于还是比毕方了一步,一只被大火焚烧手臂重重地将毕方砸地上,接着就是张口撕咬!
这样惨烈古兽撕咬缠斗让我心惊肉跳,传说饕餮贪婪喜欢吃人,而毕方所到之处皆会带来火灾,原来这都不是假,我看着它们对生存法则蔑视不禁浑身冒着冷汗,两个凶神本来都可以为人民造福,但若是引用不善,反会出现这样凶残恶果!
两个能力相当古兽,相互撕咬缠斗着,大火中翻滚,我已经看不清它们现是谁占了上风,只能看到一团熊熊大火,而我全身已经被烧烤得大汗淋漓,突然,我心头一紧,竟再次被它们惊呆了!
第两百章 绝境(1)
饕餮和毕方两大古兽相互撕咬,已经被熊熊大火包裹其中,我看不清大火中两大古兽身影,只能不时听到饕餮发出愤怒且尖锐吼叫,以及毕方发出凄厉嘶吼!
“嗷吟~~~”突然,一声高亢龙吟自通道头瞬间传了出来,就饕餮与毕方上空,我看到一条九丈多长黄色巨龙盘旋出现!这条巨龙腹部呈现金黄色,脊背为紫青色,四肢巨爪怒抓着空气,尖细长尾空气中不断地摆动,它生着一双紫红翅,鳞身脊棘,头大而长,吻尖,鼻、目、耳皆精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锋利精光外露,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尾尖长,四肢强壮有力,我看得眼睛发直,浑身打着哆嗦,这不正是古时传说中千年真龙吗!
虽然这条真龙只是显出虚影,如梦似幻地出现空气中,但我可以肯定传说中真龙就是它!
真龙,也称之为应龙,所谓应龙,乃是五百年之龙为角龙,千年为应龙,应龙称得上是龙中之精了,故长出了翼。关于应龙传说层出不穷,为流广就要属上古黄帝“畜水”以及大禹治洪水,我正为真龙突然出现而感到震惊同时,只见它尖长龙尾如一片天然屏障,瞬间向下面火团切下!
饕餮和毕方两大古兽瞬间分开,各自滚落到一边,紧接着真龙再次高亢地怒吟几声,声音震得前后通道微微颤抖,我也是被吓得浑身哆嗦不停,饕餮和毕方闻听真龙怒吟,立时仓皇逃离通道,各自消失,饕餮回到自己洞窟不敢出来,而毕方则沿着通道一闪消失了身影!
这突如其来真龙虚影让我久久呆住原地,它一定就是这里古兽王者了吧,我心里这样想,就连饕餮和毕方激烈缠斗,都被它轻易震退,果然不愧为上古真龙啊!就两大古兽各自退走之后,那条真龙虚影半空中盘旋了几周,随即,它竟睁着一双龙睛盯着我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我感觉我呼吸都要停止了,我以为它会怪罪我侵犯它领地而。。。可能是我想多了,它眼睛里没有邪恶光芒,只有属于王者权威和至高无上霸气,像是任何人都不能挑战霸气!
它只是静静地扫了我一眼,然后身影一晃,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手中手电筒瞬间滑向地面,我深深地松了口气,颤抖着手擦掉额头上汗水,我蹲了下来,捡起手电筒,心中渐渐生出一股苍茫和无力感,这些上古凶神古兽面前,我是显得那么渺小,几乎微不可闻,但我目是寻找鳞虫之丹,我必须要走下去。
可是那些古兽像是一道道关卡一样堵通道之中,虽然眼下能过去饕餮这一关了,但接下来毕方那关呢?何况还有不知道多少个古兽等着我,甚者,还有那条真龙虚影,难道这就是马真人和于小哥不让我来寻找鳞虫之丹原因吗?我想是吧,至少我目前想不出其他,我一路艰辛走来,为就是改变命运,没想到一步比一步艰难,险阻和坎坷如一丝丝荆条束缚着我,让我无法前行,我该怎么办?
我一定要走下去,与其被老天赐予孤苦命运折磨,我倒不如拼上一把,哪怕是死,我也无怨无悔!我站了起来,望着空旷深沉通道,我步走过饕餮兽洞窟,前面路或许处处都是死地,但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便没有退路!
通道蜿蜒曲折一路斜下,每进入深层,空气里面干燥炽热便会越来越严重,我脱下外套,只穿着单薄衣衫,但还是汗流不止,不知我走了多久,只觉得前面通道莫名地宽阔了许多,而空气中炽热又加重几分,突然,通道边沿显出一个不大不小洞口,一丝丝金光自洞内照射出来,我心头一紧,便小心翼翼地洞口停下,这里处处都可能有危险,所以我必须要倍加小心才行。
我伸出头,顿时被洞内一切惊呆了!金色光照我脸上,竟然有着某种强大吸引力,我无法自控地走进洞内,眼前竟然是一个金玉雕成巨大金殿!金色巨柱,巍峨金色龙椅,以及眼前堆积如山金银珠宝,那些金光正是从这些金银珠宝上发出,现实中只能当做传说金珠、夜明珠、紫色珠子、以及宝石、宝珠、元宝、金器、银制等等,我虽然惊讶,却未被这些金银珠宝所吸引,但金殿上面如仙果寿桃一般精美食物和一壶壶琼浆玉酒又是怎么回事?
这里仿佛是人一生极限梦想,这里财富就是全世界财富加起来也不过如此,它像是传说中天宫金殿,或者是天上财富之门,你能想象得到金银珠宝这里随地滚落着,如一块块废铁般四处摆设,随便拿出一样,社会上就能几辈子花不完,用不。
我相信这里就是上千年也不可能有人居住,何况前面还有“焚魄虚耗”与“饕餮凶神”把守通道,那这些东西是什么人用呢?这里不可能有人居住,但古兽也不会住这么人性化地方。。。我正浮想联翩之际,只觉眼前一阵朦胧,只见金殿下广场上竟突然出现一群身形妖娆娇美动人仙娥迎风起舞,不知为何,我竟然越加不能自控,竟然生出一种归属感,我觉得这里就是我目地,我被眼前一切彻底迷失了自我。。。
不行!我心底仿佛一个声音大声呼唤:“你来这里目是什么!你为了改变命运,为了能和晓琪一起,为了逆转老天赐予孤苦命运,你不能沉迷这里!不能!不能!”
我猛然睁大双目,眼前朦胧和心中迷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金殿、琼浆玉酒、仙娥等都消失了,不见了,这里只是一个宽敞洞窟,而唯一没有消失,是眼前这堆积如山金银珠宝,我上前摸了摸,这些不是虚幻假象,而是实实东西,那刚才幻境是什么呢?难道是对我考验?
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因为我目地不这里,我现心念很坚定,那就是鳞虫之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它阻止我前行,我扫了一眼这些金银珠宝,却没有要取想法,因为我要改变命运,而不是做个瞬间暴富富翁,但我却被其中一样东西吸引住了,一块金色大印,金银珠宝堆积成一个小山状,而那块金印就坐顶端,我走上金山拿下那块金印,顿时疑惑了。
这里怎么会有印呢?难道就因为它是金子做吗?我觉得这个理由不妥,我上下端详着这块大印,上面是一个栩栩如生金雕,雕刻着如盘龙如瑞兽一般刻像,很像龙生九子中其中一子,但具体是哪一子我一时还看不出,我翻开印面,上面是用古篆体雕刻着三个大字,我仔细看了半天,默念道:“开地门。。。”
开地门?什么是开地门,为什么要开地门,对于历代奇闻异事集典都没有描述哪里有开地门记载,我感到好奇,就拿手里把玩,然后扭头走出洞窟,向着通道深处走着,不多时,前面突然没路了!
我心头一紧,上前四下查找一番,确没有任何通道痕迹,拿起金印看了看,“开地门?”难道是机关暗槽之类吗?我赶忙拿起金印四下寻找,但找来找去连个空洞都未找到,我顿时犯了难,也没有机关暗槽,那这个开地门意思是什么?
我呆呆地站绝壁前,既然鳞虫之丹就这个洞里,为什么突然中途没路了呢?莫说我不怕危险,现连怕危险机会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顿时如被闷雷击中,脑海一片空白,我心里有些绝望了,我一番努力之下,竟然得到这个结果吗?
就我失魂落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绝壁微微颤动,我心头一紧,赶忙急速后退,只见绝壁上竟突然窜出一头散发着金光猛兽,它窜出一瞬间,竟是懒洋洋地甩了甩头,像是沉睡了上千年古兽,它头上有独角,尖长獠牙,卷尾、鬃须与前胸连一起,我浑身一哆嗦,这不正是传说中上古神兽之一貔貅吗!
它看到我瞬间,立时愤怒地吼叫几声,然后大嘴张了张,瞬间向我扑来,我一看它面带不善,顿时扭头就跑,我用全力向前奔跑,它便后面一路追赶!
我心如死灰一般,心想这下完了,一个人运气就是再好,也不可能同时躲过饕餮和毕方缠斗、被真龙视作无物,后再这个古兽貔貅口中逃生!
第两百零一章 绝境(2)
我一路奔逃,貔貅古兽紧追不舍,我心想这样跑下去一定会遇到饕餮兽,那样可能会死惨,必须要想办法制止貔貅才行,我心里速回忆着关于貔貅篇记载。
貔貅又名天禄、辟邪,百解,共四个名字,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一种神兽,龙头、马身、麟脚,形状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貔貅凶猛威武,它天上负责巡视工作,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扰乱天庭。古时候人们也常用貔貅来作为军队称呼。它有嘴无肛门,能吞招财聚宝,只进不出,神通特异。
吞食财宝?我猛然想起那个装满金银财宝山洞,如果用财宝填饱它肚子它还会吃我吗?传说貔貅吃金银珠宝,如果它能吃下那个山洞内金银财宝,说不定会放我一马呢?我一想到办法便开始使命向那个财宝山洞跑着!
我大步跑进山洞,而此时貔貅古兽也恰好堵住洞口,那个洞口是我唯一出路,也是唯一退路,我心惊肉跳地抓起一把金银珠宝就向它砸去,只见貔貅古兽竟兴奋异常地张口吃下我扔过去金银,很满足似嚼了几下便吞进肚子里,我一看有效,忙大把大把地抓起金银珠宝,不断地向貔貅古兽抛着,貔貅古兽呢,它来者不拒,不管我扔去多少,都吃得一干二净!
如此这般,我速扔着,它速吃着,算是暂时阻止了它脚步,但也未能使它退出洞口,我来不及考虑太多,只能不停地抛着金银财宝,或许它吃饱就走了呢?我不知道,也没时间去思考,随着我不断抛砸着金银珠宝,那边貔貅古兽吃得很起劲,居然慵懒地倦伏洞口,贪婪地等待着我抛出金银财宝,我心头一紧,这下麻烦了,它就想这样吃下去吗?那得多少金银财宝才够它吃呀?我无奈地扔着金银,和它就这样僵持着。
渐渐,地面上财宝越来越少了,而貔貅根本没有吃饱意思,我顿时有些心惊了,不知道这些财宝能不能喂饱它,管不了那么多,我继续抛着,它依旧全部吃掉,似乎胃口越来越大,我扔过去财宝它渐渐一口就能全部吞食完,我加心惊了!
看来这个吃法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呀,但眼下我真别无他法了,我奋力地捡起地面上财宝。
我看着还剩下一点点财宝,心想这下完了,貔貅古兽还未有吃饱意思,这可怎么办啊?
我将后一块金子抛进貔貅古兽嘴里后,它仍然不满足地吼叫着,我没有了,怎么办?我慌忙后退,貔貅古兽则懒洋洋地甩了甩头,然后霍地站起身,然后向我步步紧逼,紧接着,它微微发怒,竟又对我生出了恶意!不知不觉间,我突然摸到那块金印,心头一紧,现就剩下这块金子做大印了,我身上再也没有什么值钱了东西,你拿去吧!
我说完便将金印用力抛了过去,只见貔貅古兽张口一口吞进肚子里,然后神奇事情发生了,就貔貅古兽吞食下那块金印一瞬间,它全身竟然发出一道刺眼金光,紧接着越来越亮,我眼睛有些不适应地闭了闭,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貔貅古兽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它吃了金印就消失了!我惊呆原地,随即我走出洞口,四下望了望,确实没有貔貅古兽身影!
前面绝境竟然开了一条通道,我到先前所绝境位置,果然伸展开一条通道,我顿时想起那块金印下面所刻字“开地门”,原来那个貔貅不是真正古兽,而是一个守护机关灵兽,而开地门大印不是插进石缝暗槽中,而是被貔貅吃掉,这样通道才能自然打开,原来如此!
难怪我想不出开地门用途,竟被我生死关头误打误撞地开启了绝境之门,我开心地笑了一下,马上又担心起来,下面不知道还有着什么机关等着我呢,还有那些层出不穷上古凶兽,我不得不谨慎起来。
我拿着手电筒照射着前面出现通道,和后面一样,蜿蜒斜下,只是空气里面炽热气息越加浓重,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走着。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面通道猛然宽敞了许多,比先前还要宽大,但空气里面炽热还增加,让人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突然,前面漆黑通道里缓缓有了光亮,是火红光亮!
我收起手电筒,走向前,前面光亮越来越大,我已经可以看清路径了,而且通道宽度也越来越宽阔,等我走进火红光亮中后,便彻底惊呆了!
前面竟然是一道地下断崖,火红光亮就是从断崖下冒出,席卷出一股股无比炽热火红气息,我伸头看了看,崖底是一片火海!不断升腾翻涌炽热气息让我脸上如火烤般疼痛,我连连后退,只见断崖上架着一栋长长石桥,狭窄而又单薄,仿佛稍微有点重量东西都能将其压断一般,我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条断崖如一道天堑鸿沟,把我和对面通道分隔两边,看来我要过去就一定要越过火海,而唯一途径就是眼前这个石桥啊。
但空气里面炽热之气如火烧一般,我该怎么走过去呢?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几步,便已被空气中炽热焦烤得难以忍受,我强忍着炽热焦烤,伸脚踩了踩石桥,准备检查一下石桥受力度,但鞋底刚一接触石桥,立时冒出一股白烟,我感到脚底顿时传来一道如针扎般刺痛感,我痛呼一声退后几步,没想到这个石桥竟然如此炽热!
即便我想过此石桥,看来也不能走过去呀,这下怎么办呢?我先前还疑惑这个紫阳洞为什么会这般炽热,原来是此地断崖下火海缘故。
我慢慢适应空气里炽热,伸出头看了看下面火海,只见如波涛翻涌江河泛滥般火焰下面滚滚升腾,前后绵延深远,不知道哪里才是头,看来这个火海此地存了不下万年之久,不然也不会将这栋石桥焦烤得如此滚烫炽热,我心想不能过此桥,就沿着断崖边缘向一旁寻找,看看能否找到断崖头。
我冒着被烤焦炽热气息,步步维艰地前行,但不知走了过久,眼前一望无际竟然还是断崖,断崖下还是火海!
我叹了一声,决定回头找,向右行找不到,我就向左走,我沿着断崖边缘向左又走了大半天,但见到还是无边无际地下火海,这下我彻底惊呆了,这下可怎么办呀?我气喘吁吁地回到原点,全身汗水还未滴到地面便被炽热气息烘干成白烟消失了,可见此地炽热气息根本不适合寻常人待上一时半刻,我亦是不能这里停留太久啊!
我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大水瓶,灌了一口气水,将身体内流逝汗水量补充一些,然后我再次来到石桥前,看来这是唯一能够通过途径了,这下我仔细打量着这个石桥,石桥质地考究,很像是被烧透青石桥,现已经变成了赤红色,我目测一下对面距离,大概有三百米左右,左右很狭窄,仅能够一个人通过,而且稍不留神都有可能滑倒进万丈深渊,而下面则会瞬间被火海吞没,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化为火海下面一粒岩浆。
对面连接着另一个通道,宽敞高大,和我身这个通道一样,我想那个通道就是连向鳞虫之丹途径吧,这一关虽然没有了古兽拦道,但面对这样断崖火海,几乎能把人烤焦炽热气息,却比古兽还要凶险几分,我抬脚看了看鞋底,已经被融透了,还差一点就能烧到脚面,估计再用一点力气就能把脚融化上面,这个石桥温度也太高了。
突然,我发现石桥上雕刻着一个古色图腾,赶忙走上前观看,但还未走向前,空气中炽热气息已经把我脸烧烤得疼痛难忍,我把包袱里外套拿出,穿上,然后用手臂挡住脸,弯身仔细端详着石桥上图腾,乃是一只朱雀图案,我看到只是个雀尾,然后沿着石桥向前看,只见石桥中央位置刻画着朱雀身子,难道朱雀头石桥另一端?难道这是一栋朱雀桥?朱雀是上古神兽之一,代表着南方火属性,火之灵,把一栋朱雀桥架火海之上,有朱雀之灵依附石桥上,难怪不会被火海上涌起炽热烤断,可是管这栋石桥不会被一个人重量压断,那上面炽热又该怎么办呢?
我一时犯了难,无法过此石桥我就无法继续寻找鳞虫之丹,那前面付出就全部白费了,唉!我叹了一声,突然,我眼睛一亮,然后紧紧盯着眼前石桥!
第二百零二章 朱雀
是,我想到了办法,这个办法其实大家也熟悉,因为之前曾多次用到,那就是“神打神功”。
神打神功包括神伤及护身两种,神伤就是攻,分为十二种掌法,而护身则大致分为铜皮铁骨身及滚油锅两种。之前我曾用过神打神功,一次是用神打里神伤功法制敌,一次是用神打里铜皮铁骨神法护身,而这次我则想到了神打神功里头滚油锅法门。
神打,其实并不是什么很高层次功夫,相反这只能说是层次还不高基本入门功夫,师傅真心传度话,一般一入门就会教给徒弟一项护身保命功夫,神打就是其中之一。茅山神打神功只要师傅开“金口”传法就行,这又和正一过功有类似之处,也是不用练,即学即用,即用即灵。
不过说句题外话,这要让师傅开金口可不容易,选徒弟时候很是严格,宁缺毋滥,并且传法时候,往往保存一手,故学者稀少,学精者少。老习俗中学习神打必须预备活鸡、布料、牲酒、红符朱砂等物。学习神打精义部分,弟子必须祖师、师父眼前起誓,诚心正意,才能获得真传。
言归正转,眼前这滚滚热浪,炙热异常石桥若想通过,看来倒可以用茅山术神打里滚油锅法门过去。所谓滚油锅法门,意思就是说哪怕是滚热油锅,只要一起法门,那也是皮毛不伤从油锅中滚过。这个法门之前我小时候就曾试过,那时还是爷爷刚传神打神功给我时,点燃了三柱香,然后往我脑袋及后背上插去,有神功护体,不但毫发无损,就连烧痛之感都查觉不到。
想到这里,于是我凝聚心神,指决一打,念咒:“弟子起眼看青天众位师父身边十八尊罗汉二十四味诸天扶助弟子教尺拖刀拖刀化为鹅毛铁尺化为灯草卷心石头化为水泡一身化为铜皮铁骨,化为太山头带铁帽十二顶身穿铁甲十二重脚下铜皮包三转红铁油锅定保身众位师父众位大将扶助弟子寄法……”
咒语一完,我便往提步往石桥上踏了过去,可是这脚刚往石桥上碰去,鞋底便“嘶”一声冒出一大股刺鼻黑烟,一阵灼痛之感直接从脚底传遍全身,吓得我猛得往后弹去,同时心中也大惊。要知道我现可是有神功护体,哪怕是油锅我都可安然通过,可是眼前这石桥却连碰都碰不得,那这石桥温度得有多高呀?
看着眼前这条长长石桥,接下来我开始感到了一种无力感。既然神功护体都过不去,那这下可就没有别办法了。
按理说这石桥温度应当不会比油锅温度高才对,虽说下面岩浆不断腾起着浓浓热浪,这热浪管能将人给烤熟,但必竟悬崖下岩浆离石桥也有几百上千米距离哩,怎么可能连神打神功都顶不住石桥温度呢?
我叹了口气,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石桥,当我眼睛看到刻石桥上那只朱雀时,我突然恍然大悟,这桥温度之所以会这么高,连神功都能轻易破去,莫不会是那只朱雀原因吧?
朱雀,是一种代表幸福灵物,它原形有很多种。如锦鸡、孔雀、鹰鹫、鹄、玄鸟等等...又有说朱雀是佛教大鹏金翅鸟变成。神话中说朱雀是有鸡脑袋、燕子下巴、蛇颈、鱼尾、有五色纹。朱雀是四灵之一,这四灵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朱雀也和其它三种一样,它是出自星宿,是南方七宿总称:井、鬼、柳、星、张、翼、轸。朱为赤色,像火,南方属火,故又名凤凰,当然也称为火神,它也有从火里重身特性,和西方不死鸟一样,故又叫火凤凰。
试想一下,护体神功虽说厉害,但是这也只能是针对普通油锅红铁之类来说,而眼前这火神朱雀面前,这神功又怎么能强过它呢?现这石桥有火神朱雀镇守着,这石桥温度倒很有可能比桥下面岩浆温度还要高。
想明白这些,我不由从心底产生了一种绝望之感,这里有朱雀镇守着这座石桥,那我还怎么过桥呀?难道我从南跑到北,又从北跑到西,现眼看着就到目地了,我就得这样灰溜溜回去?
可是若不放弃话,眼前这石桥却根本不可能过得去,想着这些心里绝望之感便越加浓烈。想到自己为了改变命局一路走来艰辛,心中便一阵犯酸,先不说这一路走来历经过多少困苦与磨难,单就说马真人就是为了帮我才离去,而且为了改命,我竟然还把自己前世妻子柳眉和她肚里孩子给杀了。虽说那时柳眉已经成为了旱魃,而且今世我也对她没有感情,但是她本可杀我,却没有下手,重要是就我要杀她之时,她竟然也还依旧认得我,而且还一口一声“拐子”喊着我,而我却她重见到我欣喜之时杀了她……
也许我是真太自私了,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也许我是一个恶人,比恶鬼还恶人。这一路走来虽说是行善积德,但是现想想,这一路走来不都是为了自己吗?为了自己能早改变命局……
是,也是我真错了,从踏出改命第一步开始就错了。命局注定了孤苦伶仃,而我却为了心中自私,或者说不懂知足,非要逆天而行去改变它,现致使身边亲人因我而离去……
不知不觉中我心中开始涌现了一阵阵后悔之感,我后悔当初踏上这条改命之路。可是现才懂得悔悟还有用吗?我现如果再回去找林晓琪,她会原谅我当初不辞而别吗?也许她早就恨透了我。现后悔,马真人能活过来吗?现才懂得后悔,被我杀气柳眉能不悲伤绝望了吗?是,现才懂得悔悟已经太晚了,太迟了,如今一切都已经不是以前一切了,所有东西都改变了,我已回不到从前,原本我拥有着一些东西,比如有马真人,比如我没杀过柳眉,我心中还有着善,但是当初不懂知足,现这一切我都失去了!
悔悟眼泪一滴一滴滴落,但我却毫不知觉,就好像这些眼泪根本不是自己似,是,不像是自己眼泪,因为这些眼泪竟然全部飘了起来……
这些眼泪就如当初恶鬼之泪一般,飘浮空中,根本不会往下掉去。看到这诡异一幕,我连悲伤都忘记了,呆呆望着这些自己哭出来泪水,它们就像是一粒粒水晶一般飘浮空中,晶莹剔透,毫无杂质,它们是那样纯净,看着这些泪滴,就像看到了纯洁良善一般。
那些泪珠空中飘浮了一会儿,然后一粒一粒往石桥上落去,一粒,两粒……后所有泪珠全部都落到了石桥之上。顿时,石桥之上白烟缕缕,而就这些泪珠滴落石桥上那一刻,刻石桥上那只朱雀竟然活了过来,全身金光大现,原本刻石桥上朱雀脑袋突然脱离石桥,抬了起来晃了几晃,后拖着金光灿灿身体一起离开石桥,带着一声鸣叫之声腾飞而起!
朱雀“吱”叫了一声,先是我头顶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突往一头往我身后山洞若观火出口一冲而去……
朱雀离开后,周身温度立马变低了许多,而这时我才从愣神之中反应过来,看着身后朱雀早已消失山洞,我心中还久久惊魂未定。心想难道那朱雀是被告我泪水给唤醒?还是说它是被恶鬼之泪唤醒?
第二百零三章 浑沌(1)
这些我都想不明白,但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眼下这石桥上温度已经明显降低了许多。我稳了稳心神,一口唾沫吐到石桥上,结果发现那唾沫只是冒出一丝白气,根本不会像之前那样立马蒸发干净。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大喜,立马试着提步往石桥上踏去,接着也发现鞋底已不会发出臭味了,多也就是有一种温热之感。
此时此刻,我心中真是百感交集,虽然我已感觉到这次改命之路是个错误,也明白了知足常乐道理,但是眼下这石桥已经可以通行了,心中又重燃起了继续前行欲望,必竟事到如今这步田地,若是就这般放弃话,也并不是这么容易事情,起码我不想让曾帮过我人失望,他们为了我而付出了生命代价,若是我就这样放弃了,也许他们不会怪我,也不会怨我,但是我却会怪自己一辈子。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拿上包袱往石桥上踏了过去……
石桥长四百多米,当我心喜万分走到到终点之时,我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就石桥桥头上有一个东西挡住了我去路。这个东西我认识,它外形象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身体为蓝色、有红色斑点,喙为白色,这不就是之前与饕餮打斗过毕方吗?
毕方可是一种凶残古兽,能喷火吃火,它厉害我可是见识过。之前它与饕餮打斗时场景此时还历历目,想到那地动山摇打斗时气势,我心里便不由冒出了一阵寒气。
是啊,这种上古神兽,我一个常人怎么可能对付了呢?兴许它一个怒扑就能将我大卸八块。
这时,毕方已经看到了我,它抬头鸣叫了一声,然后便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便感到双脚发软,饕餮不可谓不厉害吧,可是这毕方却能跟它相斗足足几分钟,后还是龙来劝架,而如今呢?这毕方竟然冲着我来了!这种神兽看着就让人心惊胆颤,我怎么可能不恐惧,那是立马便双腿打颤地往后退去……
这一退就退到了这边桥头处,我回头看了一眼来时路,心想难道我就注定改变不了命局?难道我真应当就这样灰溜溜回去不成?
也许有人会说,你不是有一身法术吗?怎么不施法与毕方斗上一斗呢?是,我是有一身法术,但是这些法术只能对付一下鬼魂或是精怪,但是眼前这东西是什么,它是神兽,就我那点本事用来对付毕方,那纯粹是找死,万一一下把它给惹毛了,后可能就把我给生吃活吞喽。
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后退着,而毕方则步步紧逼,见再退下去就得原路返回了,心中满是不甘,心底也越来越是焦急,而就这时,我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兴许可以试上一试,这个办法就是请来一个比毕方加凶残,加厉害神兽。
虽说是试一试,但是我知道请厉害神兽出来,虽然能将我挡开眼前毕方,但是这种神兽万一不听我指挥,毕方收拾完之后反过来找我麻烦,那就真只有一死命运了。
心中思量再三,后终于还是决定再怎么样也要试上一试,因为我不想这么灰溜溜回去,我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请个上古凶神来得了。同时心里冒出了一个凶神名字,它就是浑沌!
浑沌,也叫作“混沌”,是古代凶神,力量与凶残程度比奇穷还略胜一筹。
此时,时间紧迫,我也没那么多功夫去想别凶神,想到浑沌比毕方厉害,就急忙打出指决,念出请神咒,然后不一会儿手中便闪出一道耀眼白光,直接射到我与毕方中间!
白光一闪既逝,接着我终于看清了浑沌样子,据传说它形状肥圆、象火一样通红,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虽然没有五官,但是却能够通晓歌舞曲乐。但是现看来,这浑沌倒是象狗或熊一样动物,高近九尺,长着一个雄浑身体,四目怒视,看上去就让人害怕。
浑沌一现身,原本正一步步紧逼过来毕方立马便止住了脚步,神情明显一惊,然后急速往后退去数步。再看那浑沌,现身之后提起一只厚重大脚往石桥上一跺,石桥猛得一阵颤动,我心里那个恐惧,生怕这石桥都会被眼前这浑沌给一脚跺塌。
浑沌“呜”一声大吼,顿时整个山洞为之一震,只觉头顶上方猛得掉下大堆泥土细砂,那气势好个吓人。接着浑沌转头瞪了我一眼,我不由心惧后退了一步,然后指着它前方毕方叫道:“上古大神,弟子之所以把您请出,是想让您帮我把它收降!”
浑沌一听这话,立马怒吼一声转头便往毕方踏去。再看那毕方,见浑沌对他怒冲冲走去,不但没有了刚刚害怕,反而还怒瞪起双眼,不断鸣叫着,看上去好似根本不把浑沌放眼里!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疑惑了,心想这毕方不掉头逃跑,这岂不是自己找死吗?可是我错了,就我刚疑惑不解之时,只见那毕方怒气冲冲地对着浑沌大吼了几声,满脸凶像,然后冲着我扑腾了几下翅膀,接着那浑沌竟然就停下了步子,然后转过头来怒瞪起我来了,而且看那样子,倒是好似要反过来将我大卸八块一般。
我额头上立马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愣住了,再看那毕方,它见浑沌将怒火朝向了我,便很是得逞跳脚摇摆了起来,那种表情倒像极了世上阴险奸佞小人。
我心里是又惊又恨,这下可真试出灾祸来了,没想到我请出来凶神竟然连毕方毛都没动一根,就将茅头指向我了,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心里虽然慌张害怕,但命悬一线,我还是急忙掐出指决对着浑沌喝令道:“本师请大神,英雄勇猛变天下,收斩妖魔不正神,本师一心专拜请,神兵火急如律令!”咒一念完,我打出剑指指着毕方方向喝道:“去!”
可是喝令声虽然念完了,但是那浑沌只是停顿了一下,当它见到身后毕方满脸阴险奸滑表情后,只是眨了眨眼,然后毕方鸣叫声中再次继续对我扑来……
“去,去,去……”我剑指连连打出,可是依旧毫无效果,而望着浑沌身后毕方,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我忘记了一件事……
据说浑沌之所以叫作浑沌,是因为它好欺负善良,而喜欢残暴人。若是遇见善良及情操高尚之人,那么浑沌便会对其施暴,若是遇到阴险或残暴之人,那么浑沌反而会听其指挥,可谓是黑白不分,也正是因其是非不分德性,所以这才得名为“浑沌”!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愣了,难道这种传说竟然是真?然怪浑沌出来时毕方本受了一惊,到后来反而露出凶恶残暴嘴脸,原来他就是为了指挥浑沌反过来对付我。
这时,浑沌已将我逼得到原路返回了,我心中焦急了起来,这样下去我肯定难逃一死,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浑沌只会欺负善良,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道德高尚善良之人,但是若与毕方相比较起来,谁善良,谁凶残一目了然,这还用比吗?
第二百零四章 卷终(上)
浑沌可不会让我多想,一个跃起“腾”一下扑了过来,一个巨大脚掌直接蹬我胸口之上,接着我便感到如遭车祸一般吐着鲜血甩飞而起,狠狠往来时通道砸飞而去,人还未落地,脑子便“嗡”一声晕了过去……
不知是死了,还是胡思乱想中,我只感觉自己至身于一片白茫茫天地之中,四周无声也无息,一片死寂。正当我想逃离这个地方时,突然眼前白茫茫天地一阵扭曲,接着出现了一个场景,这个场景很熟悉,一个大着肚子怀着孕女人哭哭啼啼拉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不清容貌,但是很显然那个男人是那女人丈夫,不因为别,只因为第一感觉,第一感觉告诉我,那男人就是女人丈夫。
那个挺着大肚子女人硬拉着男人,好似很怕男人离开似,而再看那个男人竟然一把将大着肚子女人推倒地,接着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剑,往女人胸口之上刺了进去!
女人满脸震惊,满目不可至信,或者说满脸绝望,女人流出了泪水,只是那泪水不是透明,而是鲜红,一滴滴鲜红血泪。男人满目狰狞,满脸凶相将插女人胸口上剑拔了出来,满剑鲜红……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景色,我一点都不震惊,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就好像自己也经历过这样事一般,我努力想看清这杀妻弑子恶人,渐渐地那男人容貌越来越加清晰,一会儿后我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容貌和我自己是那么相似,不,那个男人本就是我!
是,那个杀妻弑子男人就是我自己,此时以前所作一切如走马观灯一般从脑中闪过,我想起了杀柳眉时场景,想起了柳眉眼神……
我心不断跳动,有一个声音胸口呐喊着:“我是恶人,谁有我恶?谁有我凶残?虎毒不食子,我却能杀子杀妻,谁有我狠,谁有我凶?”
另一个声音则叫道:“不,这不是我,不是我,我是个善良人,我是个好人,我不做恶人……”
两个声音不断叫着,我如疯了似,一声大吼,后眼前一切烟消云散,没有了杀妻弑子场景,也没有了心灵深处呐喊……
我如恶梦初醒一般惊醒而来,望着眼前一切,石洞依旧是石洞,不远处石桥依旧存,对,刚才我昏迷时做恶梦了,只是这恶梦是我害怕想起深处记忆!
浑沌?对,浑沌呢?我四处扫视一眼,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我自己心脏卟通声,之前我记得浑沌要将我大卸八块,怎么现没看见它了?
我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胸口上虽然传出一阵阵疼痛,但相比起浑沌恐惧又算得上什么呢?如果浑沌还,别说是这点疼痛了,可能性命都尚且难保。
我抬起疲惫不堪步子一步步往石桥上走去,走近时才震惊发现石桥之上竟然全是碎肉,对,是碎肉,那一块块碎肉还带着鲜血,看上去就如地狱一般恐怖。
那些碎肉虽然血肉模糊,但是根据那些碎肉上皮毛,我很容易便断定这些碎肉一定就是毕方!能将毕方大卸八块,除了浑沌还会是谁呢,这么说来我昏迷之后,浑沌竟然没有继续对我作凶,而是反过来将毕方给灭了?
想到这里,庆幸同时我也不由感到疑惑。浑沌喜欢欺负善良之人,可是后却把毕方给灭了,而没有动我,这是为何?难道……难道是我昏迷时勾起了之前杀柳眉记忆,也正是这杀妻弑子狠毒心肠使得浑沌掉转枪头指向毕方?
我很是疑惑,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脑袋,只得赶忙将这些想不透问题暂且扔到一边,起码地上毕方碎肉证明我已经安全了。
不过毕方这关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我却并没有丝毫轻松,因为我记得这山洞里头还有一条龙。虽然那条龙只是个虚影,只能算是龙神,并不是真龙,但是那可是龙呀。而且我之所以到此处来目就是为取龙之丹,想想后面自己要做事,我就从心底发凉,这别说是去取龙丹拉,就是能龙面前站个一分半分钟,就算不错了。
不过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要我就这样空手而回,那也是不可能,少试还是要去试上一试。
这种山洞之中,除了自己手中手电发出光亮,就是悬涯下面岩浆发出红光,我也不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自己进山洞有多长时间了,是一天?还是三天?又或者说是半个月了?这些我都不知道,就好似自己已经脱离了外面世界一般,只知道包袱里干粮就吃完了,因为山洞中温度太高,带进来水也喝光了,这不得不让我担心,若是再折腾一些时日,就算我能安全找到龙之丹,那也得饿死这昆仑山山底之下。
此时虽然肚中早已饥肠辘辘,但是我还是咽了记口水忍了忍,不敢将本已不多食物消耗太。望了一眼前方通道,叹了口气提步往前走去……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我会是什么,是龙?还是别古兽?亦或者是别鬼怪?此时我已想不了那么多了,只管一步一步往前闯去。
往前道路越来越宽,也越往下延伸,随着不断往下,温度也越加增高,到得后来我都有些不敢往下走了,因为那温度有些让我受不了了,就好像自己再往前一步就要被烤熟了似,那种炙热难受滋味真是无法想象。不得已,我只得使出之前用过“滚油锅”神功,这才敢继续往下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向下势头突然一止,脚下变得一马平川。抬头一看,顿时惊得我张大起嘴巴,心想难道我下到地心里了?只见眼前是一个看不到头空旷之地,这片一望无际天地之间是一片岩浆聚成火海,这片火海也望不到头,只能看到腾腾而起红光,还有就是“卟卟”作响岩浆炸裂声……
滚烫地底岩浆我也曾电视中见过,多就是咕噜咕噜冒几个气泡,可是这里岩浆确腾着有近两三米高火苗,发着通天红光,看上去就是一片真正火海!
不知为何,当我一看到这片火海之时,我突然便愣住了,因为这片火海我很是熟悉,熟悉就好像我哪儿见过似!
我不由冥想了起来,接着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原来眼前这火海我之所以会觉得很熟悉,是因为我之前三生石上见到火海跟它一模一样!对,是一模一样,我曾想三生石上看到自己前世今世,可是没曾想到见到全是火与水,而那火不就是眼前这种火吗?
我心里真是既震惊又疑惑,怎么我三生石上看到火会这里出现?不,这应当不是我三生石上看到火,因为我三生石上见到不单有火,而且还有水,可是这里没有水,对,眼前这个火海一定只是相似而已。
“呜……”
正当我心里如此想着时候,突然一阵阵女子鸣泣之声从眼前火海之中传出,声声忧怨无比,就好像火海之中埋着一个怨魂一般,听到这种声音我便狠狠打了个寒颤!
我惊恐地将目光死死盯着传出女子鸣泣之声火海之处,慢慢地火海一阵翻腾,接着只见火海之上竟然立着一个女子!
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不知为何,她容貌却是那样清晰,只见那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容貌极美,穿着一身青衣,青衣衣履火苗之中不断飘逸着,若她不是站这种火海之中,乍一看去定会认为她是一仙女!只不过现这种地底之下,而且还是火海之中,嘴中还传出阵阵“呜呜”怨泣之声,这会是仙女吗?
那女子衣袖一甩,腾一声,只见她衣袖甩去方向便火势冲天,她怨恨一声长叹,整片火海之上火苗便整个晃悠了起来,就好似这片好海就是那名青衣女子控制着一般!
这……这女子会是谁呢?我心里不由急急思索了起来,可是想了好一会儿愣是想不出有什么鬼神会生活火海之中。
而就这时,我身后突然传出一句声音:“你终于来了……”
本来就被眼前火海中怪女人惊住了,此时突然背后传出这么一句话,我能不吓倒吗?直接便汗毛乍立而起,整个心脏一跳,人便“腾”一声转了过去,接着惊恐看到说出这话竟然是一条龙!
这一下我整个人便从惊恐状态跳入到了发愣状态,不是不怕,而是吓傻了。先不说身前腾飞着一条龙是何等惊世场景,单说这龙竟然还开口说话,这能不让我吓到傻吗?
我不知愣了好久,只见那龙并没有伤害于我,而是就这样我面前来回飞旋着。许久之后,我慢慢地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了,这才开始打量起这条龙,只见这条龙只是个虚影,很是眼熟,不,它就是之前见到过那条龙!
我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这条龙是想害我话,它面前我就算是逃跑那也是图劳。我强自镇定了一下自己心神,也不管心中有多么害怕,牙关打颤问道:“你……你是……跟……跟我说……说话吗?”
第二百零五章 卷终(中)
只见那龙点了点龙头,嘴巴不动却传出声音道:“是,你总算是来了!”
这一下吓得我不由倒退了一步,之前我还想着兴许不是这龙说话,又或者这龙会说话,但不是跟我说话,可是现不得不让我相信这事实,这龙确会说人话,而且还真是跟我说话!不仅如此,从它话中能够听出,它好像一直这儿等我似,此时我是又惊又疑,差点再次吓蒙了。
我知道跑是没用了,于是咽了记口水,稳了稳心神问道:“你……你等我?”
龙道:“是,我等你有几千年了。”
几千年了?听到这话我真是惊呆了,几千年,那时候有我吗?别说是几千年了,就是早个几十年我也还没出世呀,它……它怎么可能几千年前就这儿等我呢?
我使劲晃了晃有些发蒙脑袋,急忙问道:“你这儿等我几千年了?这……这怎么可能!难道几千年前你就认识我,还是说你知道几千年后今天我会到这儿来?唉,不对,你是龙,我是人,你这等我干啥呀?”
问来问去,我连自己都问糊涂了,因为眼前这事根本就超出了我认知。
龙还是未张嘴,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们何止认识,你一切我都了解,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什么?你就是我!”听到这话,我不由大吃一惊,整个人顿时都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它如果是我话,那我岂不就是龙了?这件事情就是想让我相信,我也无法相信,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我说:“你到底是谁?”
问出这话,我便觉得自己问好傻,对方明明是条龙,而我却问它是谁。
那龙说:“我是你。”
“那我又是谁?”可能是这会儿脑子不够用吧,所以每次问出来问题事后都让我觉得问得好傻。
“你是应龙”虽然我问问题很傻,但是龙回答却让我着实吓了一跳!应龙?那可是天上真龙呀,而它却说我就是那天上应龙,这……这怎么能不让我吃惊呢?
应龙,据说是有翅膀千年之龙,而五百年则被称为角龙,又有言,应龙为龙中之精,故有翼。龙是不凡之物,寿命其长,应龙是龙中之贵,有传说应龙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便已存,也有说应龙是远古氏族部落和神秘古国祖先。
应龙是天之水神,无所不能,古代就有传说,相传禹治洪水时有应龙以尾画地成江河使水入海,而大地上江河就是应龙画出来。虽然这些都是传说,不知真假,但是如今一条活生生龙悬浮我面前,这不得不让我相信以往种种神话传说。
这些信息着实太让我震惊了,我还是疑惑不解道:“你说我是应龙,而你又是我,那你也是应龙?”
龙摆了摆龙头道:“不,我只是你千年前吐出龙丹,一直这里等你回来。”
这一下我是问蒙了,眼前这条虚浮巨龙竟然说自己是颗龙丹,而且还是被我吐出来龙丹,这怎么可能?我急道:“你不是一条龙吗?怎么会是丹呢?”
龙说:“你为元神,我为丹,难道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唉,也对,你经历了两次轮回,又怎会记得以前事呢。”
说到后,龙竟然自言自语叹起了气。
我经历了两次轮回?我彻底糊涂了,从龙话中就好像我就是应龙似。
眼前龙好似明白我很疑惑似,它继续说道:“你之前不是下过阴吗?三生石上难道你没见过自己前世今生?”
“你怎么知道我下过阴?”我疑惑道。
“我是你内丹,你做过什么亦或想过什么,又有什么我会不知道呢。三生石上,你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与常人不同吗?”龙说道。
我想了想,之前三生石上所见到景象确与常人不同,但是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是龙呀。于是我说:“三生石上所见到东西虽与常人不同,但是也只是看见无边汪洋与熊熊燃烧大火,这根本就无法证明我是应龙。”
龙说:“非也,那汪洋大海就是你自己,你是天之水神,当然能见到无边汪洋了。”
我眉头一皱:“就算你说理,但是那火呢?那火又作何解释?”
龙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将龙爪伸了出来,指向我身后那片火海,说道:“那火就是她!”
我顺着龙所指方向一看,她所指不就是之前那个身火海中女子吗?这一下我彻底糊涂了,问道:“她?她是谁?她怎么会出现我前世与今世命象之中?”
龙说:“她是女魃,是你为龙之时正缘之人,也是被你辜负了可怜女子。”
“什么?女魃?我正缘之人?而且我还曾辜负过她?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一个惊世骇俗秘密如惊涛骇浪般拍撞着我脑袋,我只感觉自己此时已完全不知何为真,何为假了。
龙盘旋了一圈,然后说:“不管你信不信,她就是你正缘之人,她是为了你所以才困此处,也只有你才能解救于她,这都是你应得因果。”
女魃我知详一些,相传女魃是天之女,开天辟地之时便已存。她长得极美,是天之旱神。当然,民间也有流传说女魃长二三尺,袒身而目顶上,秃无发,走行如风,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意思是说女魃是个秃顶丑陋之怪物,当然,这只是民间传说,民间把女魃当成了旱魃之祖先。《山海经》与东晋《图赞》有言:“江有窈窕,水生艳滨。彼美灵献,可以寐神。交蒲丧佩,无思远人。”足矣说明女魃是一美丽女子。
我望了一眼火海之中女子,确生窈窕美丽,可是就算这女子是女魃,但是我怎么可能会与她有关系呢?而且她困这火海之中还与我有关?
就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龙再次吭声了,它说:“不管你现信与否,我先跟你说说你与她故事,若是听完之后你还不信,你将我吞噬之后便也能想起以前记忆。”
接着,龙便开始跟我讲起了我与女魃故事……
原来事情是这样,应龙因其法力无边,开天辟地之时,开江画海,功劳极大,但是因其生性顽劣,后来常据前之功劳不服天之管治,随性而为,使得世间洪水大作,大地洪涝,人民怨声载道。而后,天神众将施法将应龙锁了云端之上。
可是天神之中有一仙女,名为女魃,她却很是佩服应龙率性,认为应龙才是真正男子,于是默默地爱上了应龙。
可是应龙与女魃,一个神性为水,一个神性为火。原本就拥有相斥相刻,无法相互靠近命运,怎奈命运捉弄,火之女魃却爱上了水之应龙,无法面对面互相见面情况下,女魃只能每日来到囚锁应龙那棵树下,以天界美歌声,来抚慰被锁云端上应龙。应龙逐渐爱上了拥有美丽歌喉女子,但是,却始终无法见到女子面容……
数千年之后,一次圣战中,应龙被黄帝自云端释放出来。黄帝与蚩尤大战涿鹿。当时,蚩尤得风伯雨师、魍魉魑魅、山精鬼怪之助;然,黄帝则有风后力牧、应龙女魃、天女之辅等众神帮助,使得后让黄帝赢得了后胜利。圣战胜利打败蚩尤同时,众神等莫不举声欢呼。然而,大将应龙与女魃,却因感染了人间污秽浊气,无法回到天界……
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能够见上应龙一面女魃,战后,曾经躲至一旁,远处偷偷看望,才知,原来自己偷偷爱慕人,竟生得如此俊逸,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化不开忧郁,愁让她心疼,对应龙爱慕因此加深。但得知应龙也与自己一样因染了人间浊气而无法回到天界时,女魃便暗自设法将应龙身上浊气全数转移至自己身上。为此,女魃却也付出了代价,永远无法再次回到天界。
回到天界应龙,对女魃心意于牺牲毫不知情,还以为是众神大获特赦,他才能再度返回天界;也以为之前常唱歌给自己听女子,是圣战时,那名不断协助他那个纸女仙,因而将爱意转至那名女仙身上,对她疼爱有加。再说那女魃,时光流逝,困守人间女魃得知了应龙爱上了另一女子,于是泣不成声,心生绝望一头撞进了昆仑山山底之下……
女魃因为神气失,加上因爱而生怨,使得邪气支配了心神,搞得整个昆仑山下变成一片火海。不仅如此,因昆仑山是天地之山祖,祖山受着火烤火煎,整个大地又怎会好过?于是人间春夏秋冬四季失调,人间四处皆大旱,人民因此苦不堪言。
之后,因为人民怨怪、指责于诸神相继劝柬,不得已,上天只好下旨,要应龙前往讨伐女魃,因只有应龙之水才能收伏女魃之火。两人相战于昆仑山地心之处,战到后,女魃恢复了神智,抬眼一见,站眼前与她对战人,竟是自己日思夜念、深爱男子-应龙,再者看到脚下那片荒凉无青大地,这时女魃才知为何应龙会站这里。也明白自己丧失理智后所做出,竟是一件这么不可原谅过错。女魃笑了笑,面对眼前他,她已无心再恋战,放下了手中武器,张开双臂,等待应龙给予她后致命一击。而应龙见女魃竟然满眼深情望着自己,加之对方停止了抵抗,于是疑惑问女魃为何不打了,女魃泪流满面将一切原由通通说了出来……
应龙得知自己要讨伐女魃竟然就是唱歌给自己听那名女子,而且还是她将自己身上浊气转移走,满心愧疚,哪还愿继续讨伐女魃。可是女魃已救不回天界,若是不将女魃除之,那么人间必将受苦。应龙后长叹一声,悔恨交加,吐出一颗自己龙丹镇守火海,自而亡……
应龙死后,因为没有了内丹,所以虽为天之神龙,却也无法返回天庭,而是来到了阴曹地府。而阴曹哪能随便让一天神入轮回,后应龙便停留了阴曹地府。
有龙丹镇守着昆仑山火海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天地也回复了正常,因为火海中女魃有变幻成应龙模样龙丹陪伴,虽然她明知道应龙已经死了,但是她却宁愿相信那变幻成应成模样龙丹就是应龙。
可是天不随人愿,千年之后,女魃再次被体内邪气控制了心神,这一回没有元神龙丹都镇压不住火海。随着火海不断升温及扩大,很显然不久将来这火海就将从昆仑山底破土而出,到时整个天地将处处是炎热,人们将无处生存。
上天众神看着人世间每年逐渐升高气候,不由心急如焚,可是奈何那女魃是开天辟地就存上古之神,众神拿其根本毫无办法。后,众神只得将办法打到了停留阴曹应龙身上。
上天众神明白应龙是不可能去讨伐女魃,于是便让其投入轮回,喝孟婆汤,忘记一切。那一世,应龙成为了人,上天冥冥之中指引着他去往昆仑山,可是应龙却半路与一凡尘女子生出了情素,耽搁时辰,后死了人间灾祸之中。那一世,应龙叫做李拐子。
龙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指了指我,说:“第一次轮回失败后,上天再次让应龙入轮回,这一世,就是你了……”
第二百零六章 卷终(下)
此时我已震惊说不出一句话,虽然龙丹说话很是惊世骇俗,但是却又不得不让我不相信。因为之前遇到旱魃柳眉时,柳眉确曾死死拉着我,一口一句冲我喊着“李拐子”,而且当时马真人也曾说李拐子就是我前世。
龙丹继续说:“因为第一次轮回坏与凡尘女子产生了情素,所以这一世上天不能让你重蹈覆辙,不但上天众神盯着你,地府小鬼盯着你,就连凡间都派了人看着你。”
我想起了林晓琪,我之前与她一起,可是黑白无常便来拘其魂魄,生生要将我们分开。现听到龙丹说话,我终于全都明白了,黑白无常一定是怕我与李拐子一样,为了情素而耽搁去昆仑山正事。
我突然有些恨这些天神及小鬼,我发现自己竟然就好似他们手中棋子一般,何去何从全是任由他们摆布。我气乎乎跺了一脚,问道:“上天、地府都有人盯着我,可是这凡间又是谁看着我?”
龙丹说:“以前是你爷爷,可是你爷爷宁愿阳寿未便亡,也不愿看着你一步一步来昆仑山,于是后来便派马真人来看着你。”
听到这话我不由无力倒退了两步,这两个人都是我亲人,可是……可是他们却是上天派来监视我人,此时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我感觉命运实太过捉弄人了。
我一屁股坐地上,只感觉心神疲惫,爷爷与马真人,我都把他们当成是这世上亲至亲之人,可是……唉,我无力说:“不就是来讨伐女魃吗,既然上天派来监视我,又何必不忍看我前往呢……”
龙丹说:“前世是派你来讨伐女魃,但是这一世便不是讨伐了,而是让你来此献身!”
“自?”我着实吃了一惊,立马从地上弹身而起,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丹说:“对,因为此时单靠你水性已无法控制住被邪气所控制心神女魃了,此时唯有用你自己身体投入进这片火海,用你上古之躯与元神将这火海扑灭!”
此时我终于明白龙丹之前为何会说,我爷爷宁愿阳寿未便亡,也不愿看着你一步一步来昆仑山了,也明白了马真人为何会临死前叫我不要来昆仑山,原来他们一早就知道我来昆仑山是注定要献身。
心中一片惊涛骇浪,我原以为寻到了龙丹我便可改变命局,可是没曾想到改却是这种命,想起这一路走来艰辛,想起心中一直以来追求,无不感到愤怒与绝望。
许久之后,我缓缓抬头对龙丹说:“你说都是真?我真是应龙?眼前这一切真是我造成?”
龙丹点点头:“是,你就是应龙,如果你不是应龙话,上回你过奈何桥时早被忘川河中巨浪给拍到桥下去了,哪能控制忘川河中巨浪!你不用怀疑我说话,因为我就是你龙丹,等你投入海火之时,我命运连着你命运一起。眼前这一切都是你种下因,女魃若不是为了救你,她便不会困人间回不了天界,若不是你将对她爱放到了纸女仙身上,她也不会坠身这昆仑山底被邪气控制心神,这都是前世之因,今世应得果。”
是,我上回下阴过奈何桥时,当时确有巨浪袭来,可是紧要关头时,我那么一声大吼,那巨浪竟然就像怕了我似立即刹住,然后转变方向往别处拍去,险险让我躲去了掉河之危。
难道我真是应龙?难道龙丹所说都是真?如果真是这样话,那我倒真不会怨恨任何人。如果我真是龙丹所说那个应龙,前世造下如此重孽缘,今世这恶果也是我应得,我怨不了别人。
就这时,龙丹突然一个飞旋弯为一颗金光灿灿金色珠子,空中转了几圈,然后猛得对着我胸口撞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因为看那势头,如果被它撞中,我胸口铁定会被它撞个窟窿。可是它来是那么突然,而且如闪电般速,我哪能来得及躲闪,接着只觉胸口一凉,心想这回死定了……
我缓缓低头看向胸口,却惊讶发现胸口完好无损,就连衣服都没有丝毫破洞,我摸了摸被龙丹撞击胸口,不痛也不痒,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可是我知道什么都没发生是不可能,因为刚刚我明明看见龙丹撞入了我胸口,而且之前一直旋浮我眼前虚龙确消失不见了。
就我疑惑不解之时,胸口突然一阵发热,数十秒后那种热感竟然有些让我受不了了,因为它不仅是热,竟开始变得炙热了,就好似胸口里面放入了一颗滚烫石头一般,那种炙热之感就好似要烧掉我五脏一般,疼得我一头栽倒地翻滚了起来……
这种被火烧火烤似疼痛之感,直让我半昏半醒,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清醒了过来,此时先前那种炙热感觉已经消失了,换而全身有一种清凉至极舒畅之感!我舒服慢慢睁开眼睛,却吓了一跳,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躺地上,而是悬浮半空之中!不仅如此,接着我便惊恐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对,我不再是人了,而是一条龙,全身长满龙鳞巨龙!我伸出手,想看看自己手,却发现这哪是手呀,这不就是两个巨大爪子吗?而之所以我会悬浮空中,那是因为此时我竟有两只长满龙鳞巨大翅膀……
我真变龙了?我真是应龙?此时我不得不相信龙丹之前说过话了。而就这时,一大股信息如潮水一般闯入我脑中,直使我一阵头晕!脑中一幅幅陌生画面如走马观灯一般不断闪过,我听到了一女子美妙歌声,我看到了为黄帝战诸神画面,我看到了讨伐女魃画面,看到了女魃流泪丢下武器放弃抵抗画面……
原来这一切真是真,现我什么都记起来了,我记起了前世为人记忆,也想起了为龙之时记忆。
恶鬼之泪、母子之心、鳞虫之丹,这三样东西如今我都找到了,可是我却无法如预想中那样高兴开心,无法感到欣慰,因为此时我根本无法改变自己命运。我之所以能坚持到如今,完全是因为想改变命局,然后可以回去找林晓琪,可是如今模样,先不说林晓琪恨不恨我不辞而别,单说我这副不是人身样子,又怎能回去寻她呢?也许林晓琪就同纸仙女一样,是我不该去爱,不该去想人,因为她们都不是属于我。
是,我命运一早就注定了,之所以来人世间走一遭,目只是让我明白人世间酸甜苦辣,让我看清世间因果报应,使我能接受眼下需要我献身自报应!是,这一路走来,遇到哪件鬼事不是因果报应呢?现这因果报应降临到了我自己身上,只不过我种下因太重了,得到果也太重了……
龙丹之前说对,眼前这一切都是我种下因,女魃若不是为了救我,她便不会困人间回不了天界,若不是我将对她爱转移到了纸女仙身上,她也不会绝望坠身这昆仑山底被邪气控制心神,这都是前世之因,今世应得果。我不怨任何人,也不再认为自己委曲了,因为这都是我应得,如果要说受委曲人,那个人应当是女魃,只有她才是真正受委曲人,只有她才是可怜人……
想到这时,我猛得扑动翅膀,一头往火海之中撞了进去……
身火海之中,耳边响起了美妙歌声,这美妙歌声是那么熟悉,是那么动听,是三界中美丽女子才能唱出来……
《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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