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学生》 第001章掠夺初吻 “龙波，总有一天老子定要如数奉还……” 张凡靠在墙角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道。 今天中午，在厕所边抽烟，谁想碰到龙波那杂碎，又被他和他手下揍了一顿。 也不知道，这是上高中来第几次被龙波揍了。 看来龙波真的是说到做到，见他一次打一次。 在龙波他们拳打脚踢的时候，张凡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并不觉得肉体的痛苦，只是感到的极端屈辱。 同时，张凡也非常痛恨自己的软弱，自己到乡下去打熬气力，不就是想有一天能够挺翻龙波吗？可是，自己终究没有鼓起反抗的勇气。即便对方人多势众，但是，如果自己有勇气提出跟龙波单挑的话，龙波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周围有很多围观的人，这些人渣大多是躲在厕所边来抽烟的，他们都知道龙波在学校的地位，有的为了讨好龙波，也随意的上来踢几脚，骂两句，啐两口。 张凡感觉自己跟一野狗一般，谁都可以上来蹂躏一番。 下午的预备铃声叮铃铃响起，那些个人渣们才渐渐散去，各归教室。 这伙人在学校里散布江湖消息特别快，下午放学的时候，龙波教训某小子的消息肯定就会在学校里传播开来吧。 龙波看围观的人少了，打着没什么意思，狠狠踹了张凡一脚，率领着一帮马仔扬长而去。 张凡想要爬起来，但浑身的伤痛让他苦不堪言。 这时，一双手扶住他的肩膀。 张凡抬眼看去：是宿舍的结巴罗阳，似乎挺平实憨厚的一个人，自己倒是从来没有留意过。 张凡摔开他的手，啐了一口血水出来，艰难地支撑起来，独自离去。 “你……你要去哪……哪？”结巴罗阳在后边叫道。 张凡不理他，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张凡一向认为，被欺负是一件十分丢人现眼的事，但接受别人的同情则是更可耻的。尤其是接受一个结巴的同情。 张凡当然不可能去教室，他现在浑身是泥水，估计还有从公共厕所淌出的尿水，很容易受伤的沙鼻子也出血了，头发也被扯落了好些，整个人跟鬼一般。张凡虽然是一个没有资本张狂而十分低调的人，但也很介意丢人现眼。 这样一副造型，他实在不好意思到班上去。况且，班主任看到这副德行又要虚假地关心、真实地盘问一番。张凡知道，这样的烂事给学校汇报也没用，不过徒让更多的人来耻笑一番而已。在第一中学没有人能把龙波怎样，别说班主任，校长也一样。 更何况，班长何洁就坐在第一组的第一桌，她虽然一向漠视自己，但张凡打死也不愿意以这么一副屌样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事实上，张凡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即使他以这么一副造型进教室，别人也不会留意到他。 因为，他，张凡，实在像他名字一样，太平凡了。 张凡不是那种成绩优秀得足以引起老师关注和女生仰慕的好学生；也不是那种无事生非，喜欢打架闹事有众多小弟跟随，使老师不得不用心笼络的混混；更不是那种家财万贯、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以及家世显赫的官宦子弟。 班上同学的家长有开宝马的，开奔驰的，开劳斯莱斯的，可他张凡的父亲是开出租的，而且是替人开出租。听说何洁的老爸是某副县长，李欢欢的老爸是某书记，龙波的老爸是某局长，连结巴罗阳的老爸都是某董事长，可他张凡的老爸只是他的家长。 班上的同学无论帅气的，平凡的，成绩好的，成绩差的，调皮的，老实的，他们都有自己的一份欢乐；只有张凡整天一副郁郁寡欢、甚至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许，张凡相对于同年人来讲比较早熟吧，也或许，是张凡暗恋班长何洁而毫无希望的缘故吧。 可是，就这么一个平凡的、略显忧郁的张凡却偏偏引起了李欢欢那个贱人的青睐，给他招来了龙波这么个祸害。 在食堂的水管边收拾了一番后，张凡没有去班上上课而是来到学校的后门边，独自抽烟，舔舐伤口。 “龙波，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落在我手里……” 张凡抽着最后一颗烟，在心里狠狠的骂道，准备抽完这半截烟就翻墙去网吧痛痛快快的砍杀一番，发泄心中的怨气。 这时，他却听到头顶有女人尖叫的声音。 张凡吓了一跳，头上是接近两米高的围墙，怎么会有人？ 张凡抬头看去，只见高墙之上，凌然站着一位美少女，而那美少女穿的竟然只是齐膝短裙。 清风吹来，短裙翩翩飘起…… 张凡刚被龙波揍得大出血的鼻子顿时旧创复发，鲜血狂喷。 那女生显然是午觉睡过头了，迟到进不了前门，走后门来翻墙的。站在高墙上的她看着校园美景，忍不住对这个世界发出了欢呼，却没想到“你站在墙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墙下看你”。 话说那女生从空中凌空而下，半空中才发现墙下竟然站着一男生，顿时羞愤不已，但想要手忙脚乱的掩饰裙下风光已是不及。此时，她的短裙在风中完全给吹翻了过去，修长白皙的美腿完全呈现在了张凡的瞳孔中。这惊鸿一瞥给张凡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在以后的生涯中，他再也没有看到过如此惊艳的美腿。 饶是刚挨了一顿好揍的张凡也瞬间掉进了香艳的幻想中，感觉呼吸都被抽空了。 更要命的是女生落地的一瞬间，本能地弯腰翘臀缓冲下坠之力，那可爱的短裙竟然完全翻转过来裹住她的腰身…… 这可是近距离的俯瞰啊，张凡那由于刚挨了一顿狠揍而垂头丧气的小弟瞬间来了个立正。 这个脸张凡可丢不起呀，立马用揣在裤兜里的右手强行镇压掩饰，一边用捏着香烟的手捂住鼻血。 唉，张凡呀张凡，你和一个流氓的距离真的还差得很远啊。 张凡瞪着眼前的风光由于大脑缺氧而一片空白的时候，那个女生回个身来，毫不犹豫地“拍拍”两声，给了张凡两个脆脆的耳掴子。幸亏如此，张凡这才喘过气来！ “流氓，你看到什么了？” 女生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裙子，一边拖着哭腔问道。 不知道是刚挨了顿饱打，还是因为色胆包天，张凡似乎没有那么怕事了。 “大不了又挨顿打！”张凡心里这样想。 他冷冷地打量了梨花带雨般的女生后，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自己发誓要灭了他全家的龙波的双胞胎妹妹----龙美。 虽然张凡在学校中属于那种循规蹈矩的学生，但一中大名鼎鼎的龙波的妹妹龙美他还是知道的。 龙美是二四班的班花，在学校里也算数一数二的美女了，而且家世显赫，怎能不成为广大男生的焦点呢。不过，更让龙美艳名远扬的是他的号称第一中学一霸的哥哥龙波。 龙美刚进一中那阵，一些瞎了狗眼的浮浪子弟难免想要追逐一番，结果先后被龙波一一送进了市人名医院。后来，龙波还放出话来，谁要再敢打他妹妹的主意，就割下他那玩意喂龙美的那条哈巴狗。此后，龙美艳名远播，但却无人敢再有非分之想。 认出是仇人之妹，张凡可就没有什么可文明和客气的了。这个人可是被自己在口中问候了千百遍的龙波家的雌性啊。这一次，哈哈，竟然落到你家爷爷手中了。老子今天非整了你不可！ “都看了！”张凡桀骜地说道。 “臭流氓！”龙美依旧带着哭腔骂道。 “你骂我流氓？”张凡捏烟的手放了下来，逼上前去说道。张凡惨白的脸色，阴郁的表情，再加上肆虐的鼻血，看上去十分骇人。 你哥才是流氓！ “干嘛你？”龙美看着这么一副不断逼近、精致而可怖的脸问道。可能是有些晕血的缘故，她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干嘛？这可是你的杰作。”张凡指指自己肆虐的鼻血说道。 “谁让你耍流氓了？我……我……又不是有意的！”龙美到底是有些害怕了。 张凡不再和她啰嗦，想到龙波对自己的侮辱，暗道，现在就是报复你这个杂种的大好时机！ 此时此刻的张凡由于怨念和色胆早把龙波那句是男人都会感到害怕的威胁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张凡用手捏住龙美已经开始退缩的肩膀，把嘴唇凑过去，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地覆盖上去。龙美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却无力摆脱眼前这张薄薄的嘴唇的纠缠，那刺鼻的血腥味更是让她毛骨悚然。 龙美几乎要晕过去，但她实在不敢想象晕过去后会遭遇什么后果，只能拼命地坚持住。 从来养尊处优的她何曾遭遇过如此屈辱，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 张凡真个是着了魔一般，把她顶到围墙上去，龙美整个脸都痛苦得扭曲了。正当张凡走火入魔准备铤而走险的时候，猛然看到面前这张痛苦得极度扭曲的脸和脸上那唏哩哗啦的泪水，一下子失去了勇气，松开了魔爪。 龙美从张凡手中挣扎出来，“拍拍拍拍”给了张凡一连几个脆脆的耳刮子，把张凡那张由于阴郁而显得俊美的脸完全给扇了过去。 张凡慢慢地回过脸来，以前所未有的桀骜不驯的眼神逼向龙美，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暗想，他妈的，今天确实是被她两兄妹收拾得够呛，偏自己又不能对这么一个女人下手！ 张凡在自己脸上揩了一把鲜血，挑衅地抹在龙美那美丽无比的脸上，然后转生跳起，攀住围墙半空镂空部分的砖石跃了上去。他都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矫捷。不过，他当时也没去考虑太多，不管深浅地往墙下一跳，直奔网吧而去。 而留在墙里面的龙美靠在墙上呜呜痛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初吻就这么没了。 第002章网管妹妹 张凡来到旋风网吧，正午刚过这时候，网吧热烘烘的仿佛烘炉一般。还没跨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屁孩在电脑前打穿越火线。张凡暴虐的欲望一下子被点燃了。 张凡急不可耐地对主机边的网管说要台机子。网管是个妹妹，之前张凡好像没看到过。 这个网吧以前的网管妹妹是一个大个、大脸盘子的姐姐，穿着暴露，乃子很大，单薄的吊带简直难堪重负，脸上图了很多粉，纹着眼线，看人的时候，显得很凶。张凡还听说这个女的是网管老板儿子杨杰的女朋友。据说杨杰以前世混道上的。向来胆小的张凡每次站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有总压迫感。 而眼前的这个网吧妹却显得有些不一样，首先，长得漂亮，其次，穿着没有以前的网吧没那么暴露，第三，气质很好，她的打扮显得很是青春靓丽。张凡估计应该是新来的网管妹妹，不过，这网管妹妹也忒大胆，上班时间竟然玩着游戏，好像网吧是她家开的一样。 漂亮的网管妹妹在起劲地玩着游戏，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凡。不过也难怪她，这大中午的，天气炎热，来上网的人真的不多。张凡不明所以地一股孽火嘭的就炸了起来，新来的网吧妹都不屌他！ “我|操|你妈，你个表子是聋子呀！”张凡喊道。 那网吧妹先是被骂得楞了一下，但马上明白了情况，把键盘一砸，站了起来，瞪着张凡，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换在以前，老实巴交的张凡从来都是不愿多事的，更不敢随便与人对峙的。但今天可不同了，反正自己连龙波的大妹子都调戏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不他妈活得畅快点！看着钟点做|爱，能爽快就爽快吧。现在他都后悔不在学校后门的围墙边把龙波那水灵灵的大妹子给上了。 而且，经过中午的屈辱，张凡也他妈把世界看透了，你越隐忍，越窝囊，别人越不把你当人。龙波见自己一次打一次，还不是建立在自己软弱可欺之上！ 我张凡从今天起，都他妈豁出去了！ 人死不过卵朝天，看开点吧！ 张凡肆无忌惮地用阴冷的眼光在这个网管妹身上扫来扫去。换是从前，张凡对这些挑染着头发，打着若干个耳洞的女生是从来不敢正眼觑上几眼的，怕惹祸上身。可是今天，他张凡舍得一身剐！谁惹他，他就他妈不让他好过！ 张凡本来是一个因为孱弱而显得平凡无奇的人，但当他现在突破软弱的束缚，显出桀骜不驯的气质的时候，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变了。 一个字，酷！ 两个字，很酷！ 三个字，非常酷！ 一种隐忍的阴森的酷！ 张凡的眼睛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游走，那眼神犀利得能刺穿她身上那层薄薄的t恤。 “婊|子，是不是要我把你拖出去抽一顿啊？”张凡低吼道。 那女孩终于还是服软了，丢了张卡过来。张凡捡起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了，启动电脑。感觉胸中出了一口恶气，舒服了好多。 当个坏蛋，真他妈爽啊！坏蛋就坏蛋吧，干脆坏得他妈彻底些！ “婊|子，麻烦拿包贵烟过来。”张凡大喊道，整个网吧都听得到他的声音。 那还算有几分姿色的网吧妹白了张凡一眼，慢悠悠过来，“拍”一声，摔了包烟在键盘上。 张凡掏钱给她，顺便瞟了两眼过去，说实在的，长得还真不错，就像电影《天堂口》当中的一句台词，“要脸有脸，要胸有胸的”，张凡嬉皮笑脸地说道：“谢了哈，美女。” 那女孩又白了他一眼，接过钱，转身走了。女孩转过身，张凡才发现，女孩穿的竟然是露背装，张凡心想，妈的，估计她还是希望我喊她婊子啊。从后边看去，这婊子身材蛮好的，走起路来也很好看，不像学校的女学生，身体被臃肿的校服遮得严严实实的。 张凡抽了颗烟出来，用火机拍的一声点上。饱吸一口，这两年抽了若干颗烟，没哪颗有现在这支舒服啊！ 张凡吐出一口烟圈，似乎不经意地朝网管妹妹那望去，恰好遇到女孩也朝他看来。那眼神中的意味还真值得仔细玩味。 不是喜欢上我了吧？张凡想，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当个坏蛋就是他妈爽快！ 张凡也登上穿越火线的服务器。 gogogo！ 张凡端起a47路猛冲，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标红。爆头率高得他妈离谱，让张凡自己都觉得震惊。 自从接触cs以来，张凡的技术水平一直处于菜鸟中上的水平，再加上又是喜欢拼命三郎的打法，从来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然后无限悲愤的看着路人甲不断往他尸身上喷漆，无比怨念地看着队友和敌人玩秘藏游戏，自个儿在那心痒难耐。想不到今天自己竟然一路高歌猛进爽翻九重天。 看来，人只要勇于抛开各方面的束缚，那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和判断就清明得多呀。 一阵狂虐之后，游戏房间里开始有人大骂张凡作弊死全家。 “真他妈尿涨！”张凡骂道。这时，张却真的感到想尿尿了。 张凡于是经过穿着露背装的网管妹的身后到厕所去。网管妹的北部真好看，张凡本来就受了龙美的刺激，眼下膀胱又憋着些尿，看到网管妹妹那白嫩圆滑的肩膀的时候，小弟弟又紧张起来了。张凡“咚咚咚”冲过狭长的过道，进入厕所。畅快地放了一泡尿出来。哈哈，当了坏蛋，连撒尿都他妈这么爽快！ 抖抖小弟走出厕所，张凡看到墙上挂着面大镜子，于是仔细照了照自己的尊容：妈的，额头上的淤青还没散呢！ “谢特！”张凡骂道，在水管洗了手，又用水捋了捋头发，回到电脑上。经过网管妹身后的时候，发现她肩膀上有一只蝴蝶，不知道是不是真纹身。蝴蝶被压在胸带下，有些变形，有些不堪重负。 游戏中的自己已经被挂掉了。新一局正好开始，这下张凡可不爽了，他不再爆头，而是利用地形和身法快速地闪到敌人的身前和身后，压低a47狂喷愤怒的火焰。每挂一个都抬眼瞟下主机边的那个穿着暴露的还有几分姿色的网管妹妹，然后喷漆，嘴里骂着粗话，感觉过瘾死了。 穿着暴露的网管妹妹卖弄风情地掏出电话边打边向张凡抛媚眼儿。张凡想，他妈的难道真的看上我了？这样想着，张凡在游戏里杀起人来感觉更有劲了，嘴里的粗话喊得也越发的大声。 “饭克油！” “饭克油！” “饭克油！” 整个网吧的人都知道角落里有个人在那里高|潮迭起。 网管妹妹是站着打电话的，一只手托着电话在耳边，一只手偶尔整理以下鬓角的头发。这样，她的前胸的曲线就完全展现在张凡的视野当中。可是，眼睛觑着觑着不对劲呀，网吧里突然走进两个挑染着头发、光着膀子的青年与网管妹妹一阵耳语。张凡有点不安了，不动声色地往门口看去，发现门变还站着两个光着膀子的青年。一个一头披肩黄发，一个染着白色发型，白发中间一条高速公路驰过。白发的家伙膀子上还纹着刺青，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老大。 靠，被这贱人给阴了！张凡不禁在心里骂道。虽然刚才进网吧的时候，想不通今天的遭遇，有豁出去的冲动，但现在冷静下来，事到临头的时候，张凡心里却开始发虚了。 第004章初爱体验 张凡原本是不打算回学校的。他估计龙波肯定在学校等着收拾他。但现在，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生死搏斗之后，他已经不再向以前那样忌讳龙波了。何况，不回学校，在外面溜达，碰到那伙混混，被砍死都有可能。 有同学可能会问，张凡不回家吗？ 我忘了告诉大家，张凡是个住校生。张凡家住在一个小镇上，小镇没有高中，县里的高中又不好，所以张凡就来到市里上这所全市最好的高中。为此，家里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这也是张凡一直感到愧疚的原因，自己的成绩一直没有对得住含辛茹苦的双亲。他们一个每天要在小县城跑十多个小时的出租车，一个专卖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的夜市。有时候，张凡甚至感觉自己是罪人。 张凡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钟了，张凡到学校食堂要了些残羹冷炙胡乱地吃着。吃着吃着，大脑里却放电影似的，过着假想的自己与龙波一伙在食堂里打架的情景。他开始考虑问题： 龙波再来找他麻烦，是否要还以颜色？ 胡乱地吃完饭，张凡回宿舍抽了颗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痕让换衣服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换好衣服后，时间差不多了，张凡漫游漫游地朝教室走去，学校除了周末每天都是要上晚自习的。 张凡叼了颗烟往教室走，走到半路的时候，恰好碰到物理老师吴默。老师吴默站在那里用眼睛瞪着他，张凡依旧漫游漫游往前走，懒得理他。张凡感觉老师吴默的眼睛都冒出火花来。事实上，张凡对吴黑狗从来都没有过好感，课堂上，他从来都是用他那自以为非常幽默的口吻极尽折辱后进生之能事。 还是迎面走来的地理老师知趣，看到叼着烟的张凡自己倒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一边去了。彼此都自在嘛，这样多好！ 这是张凡第一次公然在老师面前堂而皇之的抽烟。张凡决定从今以后，洒脱地做人。 张凡来到教室，新闻联播正好开始。每天看新闻联播，这也是这个学校的一大特色。张凡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何洁已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张凡走过她的身边，她依旧没有瞟张凡一眼。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他打架而改变多少。 张凡坐回座位，莫名地又感到了沮丧。他掏出本书掸在课桌上，可是感觉无所事事。张凡于是又在头脑中构思着自己与人打架的种种情景。 好不容易混到晚自习结束。虽然张凡极想像逃犯一样逃出这囚笼。但还是忍了忍，等何洁收拾好书包站起来后，才跟在她身后出去。可是何洁依旧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高一一年以来，张凡每天都是这样，可是，何洁好像从未有所察觉，从未对张凡多看一眼。 出乎张凡意料的是，龙波没有风急火燎地来找他。看来龙美也许还没告诉龙波。 张凡默默地回到宿舍。刚才床上坐了一会。结巴罗浩走进来对张凡说道： “张……张凡，外……外边有个女……女……女生……让我把这个……这个……” 张凡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打开一看，是一只苹果和一瓶饮料，还有一包烟。 “是哪个女生？” “就是上……上次那……个。” 张凡撕开烟，抽了颗打给他，自己也点上一颗，然后把烟放到枕头下。对结巴说自己要自己拿，然后快步走出宿舍去。 老远就看到那个身材窈窕，却留着短发的背影。张凡迟疑着是不是走上去。这时，李欢欢好像心电感应似的回过头来，正好对上张凡的目光。 有同学可能会问，是不是李欢欢长得忒对不住观众，所以倒贴张凡张凡也看不上。其实不是这样的，李欢欢是个十分漂亮的女生，是学校四大美女之一，要不然龙波那杂碎也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李欢欢一米六八的身高，不算高，但绝对不矮，而且凸凹有致，火辣无比。面容妩媚，秀鼻坚挺，嘴唇略薄，睫毛弯弯，一双丹凤眼更是勾魂摄魄。如果不是留着一头短发，略显中性，实在是让路人甲想入非非的尤物，永远是男人瞩目的一个焦点。只是不知为何，偏偏喜欢上了平凡无奇的张凡。据李欢欢密友传出的小道消息说，是因为张凡那总是惨白的小脸和阴郁的表情引起了她的注意。 至于张凡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那就显得有些复杂了。可能是张凡欣赏的是像何洁那种谦恭守礼的乖乖女类型吧。李欢欢这样气势凌人的女人，不是一般的人能驾驭的。以张凡沉默的个性肯定不行。这点，张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更现实一点的是，李欢欢，那可是龙波的禁脔。旁人可动不得。为此，张凡不被揍了无数次吗？ 不过现在，张凡似乎觉得，强势而桀骜的女人并不是自己就完全不能够驾驭的。 就像今天那几个流氓，嚣张得不行，还不是给自己给放翻了。 更重要的是，张凡感觉没有人关心自己。全世界都漠视自己，而李欢欢却偏偏喜欢他。人，是需要被肯定的。 在李欢欢的注视中，张凡看到了自己被喜欢、被肯定，看到了自己的价值。他勇敢地接受她的目光，接受了一直以来不敢正视不敢接受的目光。 其实，我可以爱这个女人，张凡这样想。 张凡迎着灼灼的目光走上前去。 “欢欢！”张凡的声音非常低沉，但那压抑的感情非常的真挚。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对不起！”李欢欢轻轻地说道，看来她知道了今天的事情。 “没什么，”张凡笑道，“因为你而被打，我很愿意。” 没有回答，只是会心而满意的一笑。然后转过身往前走，也许，她感到幸福了。那小小的少女的幸福。 张凡紧走两部，和她并排走在一起，感觉自己是一个小丑。张凡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而一学校广播站的黄金主播李欢欢小姐也一言未发。 也许正像书上所说的那样，此时无声胜有声吧。此时，什么样的语言能够表达他们的心情呢！ 他们在学校的足球场上慢慢的走了两圈，时间就不早了。李欢欢终于开口说她要回家了。 “我送你。”张凡说，没有用商量的口吻。这时候，用商量的口吻，恐怕不合时宜。难道要让矜持的女生说“不用了”吗。 李欢欢转身外学校大门走，那表情竟然有些羞涩。她觉得这个沉默的男生其实很有个性。刚走出校门，李欢欢就说不要送了，等下学校要关门了。 “没事。就算晚了，我可以翻墙进来。” 他们一起沿着街边往前走去，心里萌动着青春的情愫。李欢欢心里有着一种笃定的幸福。 正在幻想着吻别的场景的张凡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张凡抬起头来一看，发觉是同班的李强。看他那形色匆匆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行走在网吧与家的路途上，但不知道他的目标是哪一点。李强看到张凡和李欢欢如此亲密吃了一惊。因为，在市第三中学，龙波喜欢李欢欢那可不是什么秘密。 李强这人一向与外班的强势人物如龙波等走得很近，对于张凡这种沉默寡言默默无闻的人物，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当下也不和张凡打招呼，匆匆而去。张凡当然也不会鸟他。 他们走过大桥的时候，都忍不住站住了，侧过身眺望倒映着城市美丽夜景的河面。河面幽暗而美丽，感觉像是充满神秘而未知的未来。河面的风轻轻地吹过他们的脸颊，他们逗留了一会，最终还是继续往前走，终于来到了李欢欢家的楼下。 马上就要分别了，可真是不舍。 在李欢欢踏上楼道的一瞬间，张凡真有一把搂个李欢欢的细腰，吻上一个的冲动。这时，李欢欢回过头来，瞟了一眼，似乎看穿张凡心思似的，骂了一句： “坏蛋！” “这小蹄子！”张凡咋咋嘴，无辜地摊了摊手，在心里暗骂道，只有抽出一颗烟来点上，安慰一下寂寞的嘴唇。 打火机打燃的时候，李欢欢看到了张凡脸上的那一丝落寞和孤独。“这男人，就是这点吸引人，感觉有百折千回的柔情似的。”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是危险的，虽然极度不舍，李欢欢还是转身踏上了楼道。 张凡走了二三十米，回头，看到五楼的一个窗口亮灯了。窗子打开，他看到李欢欢在窗口朝他挥手。张凡也朝她挥手。由于李欢欢背对灯光，张凡看不清她的的面容，只看到她放下手的时候，不小心被窗台上的一盆仙人球刺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缩回来，放在嘴里吸吮。 第005章暗夜独行 十一点过钟的这个时候，马路上已经比较冷清。张凡踽踽而行，清冷的路灯光把张凡高挑的身影投在宽阔的路面上。 有了李欢欢的感情，张凡真的希望全世界太太平平，自己也好安心过自己的太平日子。但是，张凡知道，自己夺人所爱，龙波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且，自己成绩平平，要想从学业上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机会不大。更何况，自己惹了道上的混混，如果继续在这里读书，出事那是迟早的事。 张凡知道，现在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经过网吧的事，张凡再次深刻地认识了人体的脆弱。必需要有一个防身的东西。要不是网吧厕所的过道比较狭窄，要不是那里还有一面镜子，倒在网吧里半死不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宁可我伤人，不可人侮我；宁可我废人，不可人伤我；宁可我杀人，不可人废我。 这样想着，张凡没有直接转身回学校，而是在昏黄的路灯光中，向那个车站旁的旧货市场走去。 在那个旧货市场的角落里有个老头专卖一些废品。张凡准备用自己兜里的钱去买件防身的东西。 不是买枪，张凡没有么多钱，张凡也不是要去杀人抢劫，他不需要那个光凭据有就能进牢房的东西。那老头那里也没有枪卖。 那老头卖些废铁、旧书等，偶尔也会有些劣质甩刀或者八十年代部队里淘汰下来的军用匕首什么的。 张凡走进废旧市场，从几个睡着的乞丐身上跨过，他想买一把废旧的虽然朴实但很使用的军用匕首。张凡还依稀记得上次回家在车站等车时无聊，在那老头子的一堆垃圾里看到过一把。只是怀疑还能不能用。 张凡走进那老头的时候，那老头正在灯下研究一颗废弃的灯泡，想看看灯丝还能不能重新搭上。他非常专注，根本不理睬眼前的张凡。张凡也不管他，在他面前的垃圾里翻检起来。 一些旧书和大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旧报纸，一些盗版的棋谱、花花公子、瑞丽和各种武功秘籍，一些破铜烂铁，有铜钉、小铁锤、烂菜刀等，可是就是没有匕首。 看来今天要白跑一趟了，张凡在心里想道。 张凡看到旁边还站着一只装得鼓鼓囊馕的沾满黑泥和油污的的蛇皮口袋，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口袋就是一倒。然后在一堆垃圾中扒拉起来。 又是一大堆的废报纸，各种盗版的色情杂志、棋谱。不对，刚才明明听到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呀。张凡把书包扒拉开，终于发现了一把弹簧刀。张凡拿起来试了试，弹簧已经缩不回去了。张凡又试了试刀片，菲薄。张凡不敢用力，怕掰断了，被眼睛这个老头赖个冤大头。 看来真的是白跑一趟了！ 张凡泄气地把弹簧刀丢在地上想要站起身来，这时却听到弹簧刀砸得叮一声，声音清脆，显然是碰到金属了。张凡定睛一看，地上赫然躺着一把匕首，看样子还是一把军用匕首，只是浑身锈迹，在加上光线暗淡，张凡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 张凡捡起一看，果然是把军用匕首，而且极有可能是上过世纪上过越南战场的军用匕首。造型极为简朴，但看上去坚挺有力，流畅犀利。整把刀唯一有些装饰味道的就是那隐隐的血槽。 可惜的是，整把刀锈迹斑斑。 张凡用手试了试刀身，质地非常坚硬，怕是纯钢打造，刀身固定在刀柄上，极为坚固，似非一般人力所能撼动。尤其难得的是刀尖毫无磨损的迹象，这可是一把匕首锐气所在。 拿回去打磨一番应该还可以用，而且霸气非常！ 张凡很是喜欢手里这把极有收藏价值的旧世纪军用匕首。 “多少钱？”张反问道。 老头放下灯泡，用脏兮兮的老手揉了揉被灯光晃得眼花的眼睛，看了看张凡手里的匕首，回答道： “六十。” 贼老头，你怎么不去抢劫，张凡心里想道，看来这个老头没有看上去那样糊涂，而且蛮贪心的。不过，这个老头，给他二十，他就会认为自己交了好运了吧。 但是，出乎张凡预料，尽管反复的讨价还价，老头始终咬定六十。 最终，张凡无奈，只有以六十元买下。 老头似乎也知道自己狠了点，补偿似的附赠了一本黄书和“武功秘籍”。黄书倒是货真价实的，虽然是破旧不堪，但插页上的图画还栩栩如生。武功秘籍吧，张凡已经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幼稚，本想扔掉，但两本书，一本扔掉一本留着，倒也显得自己太那个了。这也是聊胜于无罢了，毕竟花了那么多钱！张凡心里这样想着，把两本书都收了起来。老头似乎看出了张凡的心思，色迷迷地说道： “那书是好书，看了保证让你过瘾。至于那本线装书，虽然是古老破旧的点，但书嘛，越古旧越值钱，搞不好是个孤本，要是你遇到个识货，弄不好卖个好几百万。” “老头，现在丢流行日本动作片了，谁还看你这上世纪的破落玩意儿。至于那线装书，假的吧？要真值几百万，你流落在这街头收垃圾啊！” 老头涎皮赖脸地讪笑了几声。张凡懒得理他都，要了个脏兮兮的口袋装了旧书，在裤腰带上别了匕首，起身晃晃荡荡往学校走。 由车站往学校走，沿着大街，恐怕还得半个小时，沿着老城墙墙根走便道则快得多，可能十多分钟就能到。 换在平时，这黑漆漆的夜里，张凡是不敢走城墙根的。但今天归去心切，再加上腰间有匕首防身，张凡胆子可大多了。于是便往城墙一带走去。张凡早就听说，老城墙一带是小城比较混乱的区域，白天行人稀少的时候，就常有学生被抢劫，晚上，这里更是罪犯的天堂。偷窃、抢劫、吸毒、淫乱都有。以前，第一中学谈恋爱的学生在下午的时候常来城墙边约会，因为坐在城墙上可以眺望河流和对岸的风景。但自从去年高三的某对恋人贪恋河上风光天黑未归出事之后，学校就一再明令要求学生傍晚和晚上不能行走老城墙一带。这次张凡一方面固然是想早点回去，另一方，可能是更重要的一个方面，却是想看看这个令第一中学学生，尤其是女生谈之色变的的处所。 地狱虽然令人恐惧，但它的诱惑力也许并不比天堂低。这也许才是很多人经受不住魔鬼引诱的真正原因。 张凡正是怀着这样一种隐秘的情怀踏上了从河沿着老城墙回学校的旅途。也许，他也被魔鬼所引诱了吧。 老城墙的墙基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由此可知，这个小城以前是个军事重镇。墙体的上部和城垛基本是几十年前新修的。城墙翻修的初衷一方面是可以防止水患，一方面方便市民步行消遣。张凡揣着匕首，走在老城墙上，月黑风高，手里竟然微微地浸出了汗水。 老城墙墙体并没有完全割断河滨与内城。除了城门，蜿蜒的墙体上有的地方也拆除城垛修建很宽的石梯到河边去。张凡走到一个石梯路口，听到墙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暗想，这深更半夜的还有女人在这种地方？隐隐的竟然有种犯罪的冲动，头脑中又幻起了龙美那撩人的大腿，嘴里若有若无的又有了李欢欢的味道。 张凡继续往前走，远远地听到前面有喧闹的声音，看到对面星星点点的香烟闪烁。对面应该是城墙的一个露台。这段城墙每隔两百米就会有一个大的露台。这些露台向前伸出，在古代，一方面方便小股部队集结，一方面有利于在平台之间以及平台与城墙之间形成交叉火力。 接着，张凡看到了一伙男男女女，三三俩俩地站在平台上，也有的坐在城垛上，手里拿着啤酒和饮料。有的在看河对岸的风光，有的在聊天，还有十分无聊的，把瓶中的酒喝光了，拼力把手中的酒瓶向河对岸砸去。有的扔了手中的酒瓶还不过瘾，又捡起地上被仍得乱七八糟的酒瓶向河面扔去。嘴里发出哇啦哇啦的吼声，显然，这是一群精力过剩而又无处发泄的年轻人。 张凡慢慢地经过平台，引起了坐在靠路口城垛上的两个女生的注意，她们叼着香烟，撒着很浓的香水，眼里泛着亮银湿润的波光，暧昧而危险。她们喜欢看男人因为自己而魂不守舍的样子，当对方因为自己而被周围的男生揍的时候，就更格外的开心。 “帅哥！”她们幽幽地叫道。也许她们幻想着某天某个强有力的男人能够接受她们的暧昧，让后把身旁的这帮男生都揍趴下。那样的话，她们就会义无反顾地和他走。 但显然，张凡还不是那样的男生。张凡并不搭理她们，而是继续走自己的路。 渐渐地走离了他们，张凡来到了下一个露台。这里空无一人，张凡跳到露台的城垛上，坐了下来，点燃一颗烟，看着墙下宽阔的河面。子夜时分，小城的灯火已经阑珊，河面上黝黑一片。静水流深，也听不到声音。张凡想起很久以前，读过的席慕容的《在黑暗的河流上》。每个人都有青春，但每个人的青春不一样，我也应该去拥有自己的青春、去拥抱自己的青春。从前的软弱、苟且都随河水流走吧！张凡把烟头弹落城墙，起身继续走路。 张凡翻墙进入学校宿舍的时候，宿舍的牲口们还在开卧谈会，班上的美女的排名腻味了，现在他们在按照班上女生的胸来排名，正在为排班上的四大波霸而争论不休。 张凡在宿舍也是一个话不多的主，对于翻墙上网，住校生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当张凡回到宿舍的时候，室友倒也并没有为他打断争论。只有罗阳扔了一颗烟到张凡的床上来。张凡把新买的匕首放在头部的棉絮地下，点上烟，躺在床上，回味自己这一次奇特的旅程。沉淀。感觉自己有了新的梦想。感觉自己真的需要勇气，来拥抱或许激扬或许颓唐的青春。 第006章突破重茧 第二天是星期二，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课。课上，班主任吴作舟通知了学校运动会的事情。张凡历来是班级的边缘人物，对于班上的事，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他不关心，而是他实在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他关不关心，别人根本不在乎。张凡只隐隐约约听得具体活动由体育委员伍岳和周颖组织。 体育委员伍岳是本学期刚转到我们学校的。记得他刚进我们班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篮球，高大健硕的身材，样子有点痞，倒是赢得了不少女生的喝彩。刚好班上的体育委员不想再干，这个伍岳就自告奋勇了。他那副意气昂扬的样子，倒是给人坐实了憨逼的感觉。呵呵，文科班的体育委员可不怎么好当！不过新官上任的他可积极得很，吴作舟运动会的任务交给他的时候，胸脯拍的那叫一个山响。 这不，一下课，伍岳就来到班上的各宿舍，访求打篮球的好手。这下就来到了张凡所在的寝室。 “有什么好……好打的呢？那是打……打球吗？每次都会被龙波他们威胁。打……打个毛啊！”张凡还没说话呢，罗阳倒是率先发表感慨了。 张凡没有出声，他也的确是不想打，因为每次和龙波他们班打球，要么输球，要么在场外被揍得半死。出于礼貌，张凡还是对伍岳笑了笑，毕竟人家刚来这个班。 这时，一个个头不高，染着黄发，耳上吊着个环儿，穿着紧身背心，套着灯笼裤的家伙悠哉游哉地闪过窗户，走进了宿舍。 张凡宿舍可没这种人，宿舍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来者的身上。 黄毛很屌地东觑西瞧了一会儿，盯着张凡问道，“你是张凡？” “找爷啥事？”张凡现在胆气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能忍辱负重的软蛋的胆气了。而且心里窝着气呢。他的话令旁边五大三粗的伍岳看了他两眼，然后又盯了盯地黄毛，知道可能有事。 黄毛盯了张凡几秒，妈的，人小，那眼神还忒狠。 “有人找你。”黄毛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宿舍，但没有离去，而是站在窗下。 “妈的，真是欺----人太甚，跟他妈……拼……拼了。”罗阳叫道，看样子是要俯下身去准备拆桌脚。 张凡知道宿舍的室友还不敢给自己出头，也不抱什么奢望。一个人走了出去。 “我陪……你去。”罗阳终究没有把桌脚拆下来，直起腰来，在后边叫道。 “不用。”张凡说道，他非常感激罗阳，但实力悬殊，他不想连累他。 “撑……撑场子也好。”罗阳说道。 “算我一个。”后边一个人叫道。张凡看去，是看上去像尊铁塔的伍岳。除他两之外，宿舍其他几个室友都假装若无其事到洗手间去了。张凡苦笑了一下，满怀歉意地说： “我不是去打架，而是去挨揍。你们去又能干什么？” “那你别……别出去，我打电话给班……班主任吧，看她来……不来。”罗阳说道。 张凡笑了一下，这事他还从没干过，而且他不相信学校能解决这方面的问题。龙波的背景，张凡是清楚的。 张凡不再理会罗阳与伍岳，转身不紧不慢往前晃荡，但罗阳与伍岳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张凡心里不禁一阵激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和他站在一起并肩战斗。他心里再次下了决心，这次要放手一搏！不管生业好，是死也好，是豪气干云也好，是沦为笑柄也好，他要畅快地活一回、拼一回！自己从来都被人看做是软蛋，但今天，我要证明，至少也仅需要向身后的两个兄弟证明，我张凡不是软蛋！ 对，今天，要么活出痛快，要么让我遭受更深的痛苦和蹂躏！ 张凡下定决心后，心里也有了应对的方法。这下出去，直接要求和龙波单挑。虽然龙波身体强悍，但自己假期在乡下大熬了一个假期的气力，也不是白费的。如果他们群殴，自己的匕首还没开荤呢，大不了来个防卫过当！ 出了宿舍大楼就看到宿舍楼外边的跑道上歪歪斜斜地立着十来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其中一些还叼着烟。妈的，够嚣张，大白天的，竟敢在学校公众场合抽烟。龙波占的地方恰好是女生楼和男生楼紧挨着的地方，看来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可能他们那架势太酷，更可能是龙波要寻衅闹事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只见跑道边的几幢大楼的走道里挤满了观看的人。 中国人，就是喜欢看热闹啊。听说外边在呼喊打架，很多女生也跑到走廊里，扶着栏杆看热闹。三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一群鸭子哇啦哇啦，那么一群女人呢？ ----“龙少真帅，我最喜欢他打人的范儿了，真酷！” ----“你们看，准备挨揍的那个小子出来了，瞧，好斯文啊，是我喜欢的菜！什么时候我们学校有了这么个帅哥呀。” ----“妈的，怎么没帅哥为我打架？没天理呀！” ----“呵呵，我最喜欢看帅哥打架了。” ----“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好像是刚转来我们学校的哦，不会是想猛龙过江吧！” ----“不是打架，是挨揍啊，你们看，他们才三个人。” ----“天啊，这么多帅哥打架，千万别伤着脸儿啊，老娘最心疼帅哥了。” “贱人！李欢欢不就是普通话说得好点，在学校广播站播音吗，竟然到处勾三搭四，惹是生非。” 李欢欢，看来真如学校传言所说，乃全校女生的公敌。 而在女生们的议论声中，却有一个女生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张凡出神。 “那个家伙不就是在墙边偷窥我并抢走了我的初吻的男生么？原来她还抢了哥哥的女朋友？”此时，龙美心里是又气又悲。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明所以。 此时，张凡已经一甩甩地来到龙波一伙面前。来挨揍也能摆出这样的气度，实在是难得。女生楼上竟然有女生尖叫了起来。 的确，挨打对张凡来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早过了心里那到坎儿，而对于打人，在网吧干了一仗后，也有了些经验。还是那句江湖老话讲得好：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当激昂的张凡站在龙波等人前面的时候。龙波一帮人都感到非常奇怪：张凡每次挨揍的时候，哪次不是一副苟且偷生的样子，今天还真像换了个样，难道想到在女生楼面前充英雄？等下挨了揍就只到是英雄还是狗熊了。 “你他妈装逼啊，还不给龙少跪下！”龙波身边一个瘦子叫道。 “我警告过你，叫你不要接近李欢欢的。”还是龙波沉得住气。 张凡沉默。 “那天晚上你和李欢欢鬼混以为我不知道？”龙波接着问道。 张凡依旧不发一言，心里却想到那晚与李欢欢一起时，碰到的同班同学李强，眼睛向龙波身后扫去，正好看到李强远远地站在龙波身后，这个高二六班的败类！ 有楼层较低的学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话，惊讶地传播自己听到的消息并发表自己的观感： “李欢欢竟然晚上和那小子出去鬼混了。” “原来是李欢欢和那小子出去开房，被龙少知道了。龙少真的是手眼通天呀。” “李欢欢原来是这么一路货色。枉我一向还把她当作我的梦中情人呢。” …… 在龙波的小弟中其时也不乏对李欢欢有着性幻想的，此时一听张凡把校花李欢欢给睡了当时那个气呀，而且，这也正是在龙少面前表现的最佳时机。龙波旁边的那个瘦子率先冲来出来给张凡下马威。 他一个助跑，凭借身高优势，飞身就是一个边腿踹向张凡的额头。 张凡在经过一个假期的锻炼后，别的地方看不出，但身板的力度和速度可都有了些提升。张凡很轻松地侧身让过。 那人一脚踢空，落在张凡面前，下落之势太猛，让小腿在地上软了一下，张凡没有出拳，而是出拐，一肘击打在对方的下颚处。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 妈的，你不是要踢我头吗？让你尝尝头上挨揍的滋味。 那人被打得向后翻出去，落地的时候，竟然吐出两个牙齿来。 女生楼上顿时传来一阵惊呼。 “太酷了，张凡，我爱你！”竟然有女生已经打听到张凡的名字。 龙波努努嘴，马上又有两个小弟冲了出来，这两个家伙块头都不小，而且十分健壮，动作也十分迅猛，但是，他们还没挨近张凡的身边，张凡连续两个边腿，就把两人给打趴了。面对如此强很的杀伤力，张凡自己也感到吃惊。看来，看上去土里土气的三外公真的有几下子，自己没有白被他调教啊。嗯，三外公交代的那套强身健体的吐纳之法还得继续练练，也许靠谱。 “张凡，什么时候去开房呀，我随叫随到!”又有女生在楼上叫道。 “你去做鸡呀！”龙波没好气地对着女生楼大吼了一声，回身一脚把跌落在面前丢了自己面子的小弟踢开。不过，动作过猛，把裤兜里的苹果手机掉出来了。有个小弟赶快上前，准备捡起，龙波一脚把他踹开，自己弯腰捡起来，自己大步上前，一记勾拳就朝张凡摆来。张凡早有准备，向后撤退一步，让龙波的一击落空。 张凡准备退避三舍，如果龙波还步步紧逼的话就趁其骄狂之际狠下辣手，试试自己苦练了一个假期的绝杀一击。 “你们疯了？” 随着一声娇斥，一个女生冲进了杀气腾腾的圈子拉住了龙波再次挥出的拳头。 是谁？ 当然是李欢欢，要不然谁能拦下龙波的拳头。 “你护着他？” “看你这副德行！拜托你离我远点！”李欢欢一巴掌甩在猝不及防的龙波的脸上，娇斥道。 “好一对狗男女！”龙波一手捂脸，气极反笑，但是他却不敢对李欢欢怎样。 场面真是富有戏剧性，但更有戏剧性的是，龙波的身后又冲出个女生来，站在龙波面前： “你凭什么，凭什么打我哥哥？” 原来是龙美，她本来是冲过来准备阻止哥哥打人的，却没想到冲到哥哥面前的时候，是自己的哥哥被人打了。 李欢欢楞了一下，但并不认错，说道，“我就打他怎么了？谁让他嘴里不干净！” “你……”龙美没想到这个女生如此蛮横。 “妹，你别瞎参合！”龙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龙美把眼睛瞪向张凡，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旋转。张凡想起了龙美梨花带雨的情景，心里不禁软了。 龙波用手遥指着张凡，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比说什么话都狠。 “哥！”龙美拉着龙波的手叫道。 张凡想了想，觉得有女人搅和的地方，还是先走为妙！他走到李欢欢面前，“我们走吧。” 李欢欢显然也极为生气，不理张凡，对龙波喊道： “以后我的事你少管，别他妈自作多情！” 张凡看到龙波眼角抽搐，简直到了崩溃的边缘。好在他膀子上也吊着个女生。是她的妹妹，他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 “一对狗男女！”龙波身边的一个马仔骂道，也许是有感而发，也许是为了讨好龙少，却没想气头上的龙波把他当作了出气筒，一个大脚把他踢飞了出去。 “嫂……嫂子，凡哥叫你呢！”罗阳走上前来，在旁边一边贪婪地盯着李欢欢那俏丽的脸蛋，一边喊搭讪道。 李欢欢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罗阳两眼，那冷冷的眼神刺得罗阳缩小了一圈。正要开口继续说话的罗阳嘴巴张的大大的，硬是生生忍住了。 “欢欢……” 张凡也低沉地喊道，但李欢欢显然非常生气，冷若冰霜，转身走了。张凡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排了排罗阳和伍岳，“走，吃饭去，今天我请客。” “走，堕落街……学府餐馆，凡哥请……请客，见者……有有份！”罗阳高声喊道。 周围有些投机分子跃跃欲试，但看看龙波那帮人的气势，终于没敢跟上。罗阳骂道，“这些软蛋！” 张凡倒不在意，虽然他已经决定和龙波对着干，但也知道自己目前在各方面和龙波相比是天差地别，人家也不是傻逼。张凡掏出中华烟打给两个兄弟，三兄弟大摇大摆地朝学校后门走去，既然罗阳宣布去学府餐馆，就去学府餐馆！ 而在龙波这边则群情激愤： “龙哥，我们的兄弟有被白打的吗？” “龙哥，这口气我咽不下！” “龙哥，兄弟们以后还怎样和你混？” 龙波脸孔扭曲，极其难看，但在妹妹面前，他又不得不有所收敛。毕竟，这不仅涉及到妹妹对他的观感，而且可能还会传到老爸耳中去。 “都是你们，整天蛊惑着我哥干这样，干那样，都被你们带坏了！”龙美娇斥道。 这群小伙子一下子安静了。这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千金大小姐说话似乎比他哥哥还管用。 “你们还不快走！”龙美又娇斥道。 众人无趣地散去。 却说张凡三人来到学校后门边的学府餐馆，要了酒肉要了扎啤，胡吃海喝起来。 张凡举起酒碗：“看得起兄弟，干了这碗酒！” “干了！” “干了！” 罗阳和伍岳双双举起酒碗。叙了一番兄弟情深相见恨晚之后，几个男生自然把话题说到女人身上来。可张凡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酒足饭饱牛逼酣畅地从学府餐馆出来后，晚上的夜自习早已经得了一半，三人干脆不去上自习了，到台球室较量了几局。快下晚自习的时候，张凡提前先走，去接李欢欢。临走之前不忘把帐给结了。 第007章背后板砖 一伙学生走下楼道的时候，看到人行道旁的一个树下依着一个清冷的身影，其他人都没有留意，只有李欢欢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稍稍落在后边。 走出校门后，李欢欢在岔道上站住了，张凡紧走几步，站到李欢欢的身边，四目相对，张凡看到李欢欢眼中的不解和隐忧。张凡知道李欢欢是对下午自己与龙波起的冲突有些看法，不过张凡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默默跟在李欢欢身后。 走在大桥上，一阵风出来，他们都站住了，侧过身眺望着倒映着城市夜景的河面。彼此默默无语。夜景虽然美好，却眺望不到未来。张凡与李欢欢不仅家境悬殊，而且李欢欢如此优秀，而张凡却过于平凡并日渐沉沦，一切不过是短暂的镜花水月而已。这一点，他们是知道的。也许正因为想到这些，李欢欢的脸色柔和了一点。但是，张凡的心反而更冷了。他决定，自己还是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别人看着不好看，自己也觉得憋屈。一阵风吹来，李欢欢裙袂飞扬，飘然出尘，仿佛要随风而去，而张凡却感到了夜晚的一丝凉意。 “夜景好漂亮！”李欢欢感叹道。 “是啊，好美。”张凡也喃喃说道。 李欢欢留理了理发丝，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张凡知道李欢欢的手就在旁边，却已经不想再握住。于是，他们就这么站着，感受着河面的风在彼此之间吹过。 感情的爱与不爱都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此时，在大桥头另一面的一栋建筑的阴影里，一个黑暗的身影一掌拍在桥栏上，恨不得把栏杆拍碎，再看那脸孔，更是极度扭曲，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一般！赫然竟是龙波。 此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要飞得更高，随着狂风舞蹈……” 张凡在掏出电话一看，是罗阳打来的，按了接听，张凡正要张嘴破口大骂，电话那头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张……张凡，我们被……被打了。” “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张凡换了几乎冲口而出的怒骂问道。 “堕落街……医务室。”堕落街是我们学校后边的一条街，因为学校一下课很多学生都用到这里来打台球，上网，吃火锅，很多学生的学业都荒废在这里而得名。 “嗯，知道了。” 张凡挂了电话，说：“欢欢，有点事情，今天你自己回去吧。”张凡一直不忍也不舍离开，但现在终于有了充分的理由。 李欢欢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河风吹拂在在脸上身上！ 张凡也不顾及这么多了，转身望堕落街而去。 张凡急匆匆赶到医务室门口，还没推门就听到了罗阳那杀猪般的叫声，心里不禁一紧，赶紧推门进去。首先见到的是伍岳，他坐在椅子上，身上的t恤全都是血，触目惊心，而医生正在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张凡进门的时候，他抬眼看到张凡，苦笑了一下。张凡走过去查看伤情，但已经包扎了起来，只见还有血水不断地渗透出来。 “怎么样？” “没事，只是挨了一砖头而已，还撑得住。”由于头部受伤，伍岳讲话有点瓮声瓮气。 张凡没想到龙波竟然敢下这样的死手。躺在旁边小床上的罗阳呻吟得十分厉害，怕不是比伍岳还要严重，张凡赶紧去查看罗阳的伤情，只见两眼肿胀得老高，颜色乌黑，带着一些血迹，眼也斜了，嘴也歪了，难怪叫声那样难听。不过，看到张凡，罗阳还能够一轱辘坐起身来，看来倒没有什么大碍。 张凡点颗烟放在罗阳的歪嘴上，问怎么回事。罗阳一边骂娘一边述说事情缘由。原来是张凡走后不久，台球室就闯进一伙人来，罗阳正屁股朝外俯身击球呢，还来不及反应就给揍趴下了，站在罗阳对面的伍岳反应及时，见有人闯入，打翻了罗阳，立马挥舞着台球杆抽翻了罗阳身边的几个人。伍岳够哥们，为了保护地上的罗阳硬是轮着桌球杆让那十来个人无法近身，打得几人嗷嗷乱叫。 但是，他妈的敌人太狡猾，竟然在后门也安排有人，他们守候了半天没见有人出来，就从后门进了台球室，正好看到伍岳怒吼着挥舞着桌球杆。后门进来的两个人一看一个家伙就逼住了十来个人，当时就气了，其中一个大概是又回身出屋去取了块砖头来，在伍岳的身后就那么来了一下，砖头都砸碎了…… 罗阳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讲完了。这时却传来了伍岳的声音： “罗阳，怎么你的结巴病不药而愈了？” 张凡这时也才注意到，罗阳说了这么多，竟然完全没有口吃，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罗阳自己也才意识过来，也大大地瞪着着眼睛，问张凡道： “是不是……这样哦？我的结……结巴……好了？” “现在又患了！”张凡无奈地说道，“能够确认是谁干的吗？” “应……应该是龙波让人……干的，妈……吗的，从后面拍……拍伍岳砖……砖头的就……就是那……那个去宿舍叫你的黄……黄毛杂种。” 还还没说完呢，医务室的玻璃“咣”的一声炸裂了，一块砖头飞进了室内。而玻璃破碎的尖锐声音还在众人耳内回想。 张凡透过脱落了玻璃的门框望向外边，只看见窗外黑压压一片人头。 “是冲着我来的，消息还真灵通。”张凡说道，站起身来。 “张凡！”罗阳和伍岳齐声叫道。 “现在就让他们血债血偿！”张凡狠狠说道，一边暗暗松开了身后装着匕首的套子的扣子。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退无可退，便无须害怕。置之死地而后生！ 张凡走到门边，看着抬价下站着的二十来个人，圈子的中央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黄毛，看来，刚才挥砖头拍人，极大地提高了他在“人民群众”中的地位。 张凡决定动身之后就现放翻他，一来为伍岳报仇，二来震慑敌人。如果自己放倒四五个人，罗阳和伍岳再抡着椅子从门里冲出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打架，打的是气势，而不是人多。这与古代的战争是一样的。”经过前两次的生死历练，张凡有了自己的认识。 张凡凛然地站在台阶上，脸上竟然毫无惧色，这让那些混混倒是生出些佩服的感情来。场面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不过，这一对眼，张凡才注意到对方人群中竟然有三个年龄明显偏大的青年，看样子应该是社会上的混子。看来龙波能在学校里呼风唤雨，还真是不简单。不仅有官宦的家庭背景，而且还与道上的一些混混沆瀣一气。 此时，由大道往堕落街的斜坡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众人转头望去，发现是龙波。 龙波没有继续往下走，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他的沉默倒是显出了些王者风范。看来他认为今天就是了却仇怨的时候。不是他心狠，而是他爱李欢欢那妮子爱得发狂，他绝不能忍让别人染指。今天晚上他指使人去砍张凡，恰好张凡提前走了，只拦到罗阳和伍岳。他马上就盯紧了李欢欢，在桥上就看到了云淡风轻却让他撕心裂肺的一幕，张凡接了电话赶往堕落街诊所的时候，他也拨通了电话。他的那一伙兄弟还没散去呢。 龙波的出现倒没有令张凡害怕，他的出现反而让张凡看到了更大的希望，如果自己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持龙波，居高临下威逼众人，想来不难脱身。希望之前一个假期在乡下打熬气力的功夫没有白费。 而此时的龙波也是志在必得。他得意而残忍地俯瞰着全局。强烈的实力对比更然让他有一种力量绝对强悍，掌控世界的自信和快感。这种感觉太爽了!作为男人，就应该追求这种强悍！ 张凡本来就不曾放在他眼里，现在更是把它视作蝼蚁一般。因此，龙波倒不介意再看看张凡畏怯和后悔的样子。但是，他没能如愿以偿。他再次把目光扫向自己的兄弟，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咬牙切齿的龙波正要下令，这时，在这肃杀的青春的战场，却走来一个女人。她慢慢走下斜坡，穿过人群，登上台阶，站在了张凡的旁边，冷冷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那气势，凌然而立，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产生了些压迫感。 “欢欢！你……”龙波情绪简直失控。 第009章转角遇到班主任 伍岳输液消炎，张凡与罗阳只有陪着。伍岳说不要陪护，他们可以回宿舍或是去网吧都行，但遇到这样的事情，张凡两人怎么能够离开！ 尤其是张凡，伍岳之前和自己基本上就没什么交往，前次不仅为自己冲了人头，今天更是因为自己而挨了板砖。别说是陪陪床，就是要张凡照顾个十天半月一年两年那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面对伍岳，张凡是惶惑和惶恐的。惶惑的是对方为什么肯这样帮他；惶恐的是感觉无端而受人之恩，心里老不踏实。罗阳已经睡着了，而张凡如果不解开心中的惶恐和惶惑，又哪里睡得着！ 显然伍岳应该是理解张凡的这种心情的，也不打算装糊涂。 岳躺在床上，头部垫了两个枕头。张凡坐在床下的一个躺椅上。两人抽着烟，眼前烟雾缭绕。 “岳，为什么帮我？”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你是我们班的呀。” “没有了吗？” “罗阳是个实诚的人，我想结交他。”伍岳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知道罗阳打心理想帮你，但缺少点勇气，又或者是你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便顺便促成了。” “我知道罗阳是个实诚的人。” “这样的人现在已经很少了，遇到了，我想结交，做一辈子的兄弟。” “我呢？” 张凡直言不讳地问道。虽然他有点担心伍岳的回答会让彼此尴尬。虽然这个问题不必问，留待以后的相处，留待以后的肝胆相照。但是，张凡是一个心理搁不住事的人，尤其是在兄弟方面。 “罗阳想结交的人，就是我想要结交的人。我相信他。”伍岳笑道。 “也相信他的眼光？” “也许罗阳太憨直，但我相信他的直觉。更重要的是，我现在相信我们能成为朋友。” “如果这样的话，我可就不欠你人情了。” “兄弟之间，永不相欠。别说这些生分的话，还是讲讲你和那个李欢欢的事吧。” 话题聊到女生身上来，两人的话就多了起来。而罗阳在旁边迷迷糊糊地讲着梦话，应该是梦到了女人。 第二天，三人昏昏沉沉地从诊所，吃了些早餐，往学校走。进了学校，张凡与头上裹着白布的伍岳直奔寝室而去，罗阳因为急着上厕所，骂着娘，挣脱张凡与伍岳的拉扯，绕过教室去上公厕。 上完厕所出来，早读的铃声叮铃铃响了，罗阳准备快速掠过教室回宿舍补瞌睡，不幸的是转过墙角恰好遇到班主任吴作舟。吴作舟今天上身穿白色的紧身窄袖衬衫，下身一条韩版包臀筒裙，腿上套的是黑色的丝袜，脚上套一双红色高跟鞋。整个人曲线玲珑，尤其是那包臀裙裹紧的曲线更是惊心动魄。罗阳只感觉一股女神的气息扑面而来。罗阳抽了抽喉结，咽了口口水，准备若无其事地走进教室去蒙混一下，哪知你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罗阳！”班主任叫道。 “吴……吴老师。”罗阳只得站在那里。 “这么急匆匆的是要进教室呢，还是回宿舍补瞌睡呀？” “当……当然是到教室上……上课呀。” 罗阳等待着班主任的进一步问话，但吴作舟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像是留很多时间给罗阳思考似的。罗阳站在那里，感觉女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人的气息。 但是，极端困倦的罗阳站在那里，慢慢地腿有些发软，他只得把身体往墙上靠了靠，闭上眼睛，幻想着班主任吴作舟的样子，严厉的眼睛，饱满的胸部，筒裙包裹着的臀部，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的美腿。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阳的嘴角展露出了一丝笑意。 猛然间，腿一软，差点一个踉跄，罗阳从混沌中醒来，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才知道今夕何夕。他环顾一下四周，发现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罗阳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是担心。 等待处罚结果的时间也许比接受处罚的时间更难熬吧。 吴作舟从教室里巡视出来，看到罗阳依旧站在那里，轻声说了声： “到我办公室来。” 罗阳只有听天由命的跟在班主任身后。上楼梯的时候，罗阳注意到班主任那扭得很好看的身材，瞌睡全跑光了。 吴作舟娉娉婷婷地走进办公室，罗阳看着班主任的背影，闻着班主任的体香，一路入神，跟着进了办公室。却没想到，班主任一进办公室脸马上冷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 她厉声喝问道，那完美无瑕的脸庞也笼罩上了冰霜。 “你……你呀！”罗阳有些懵。 “出去！”又是一声厉呵。 罗阳走出办公室，想了想，看在班主任是个美女的份上不和她计较，举起手在耳边喊了声“报告！” “进来！” 罗阳于是走进班主任的办公室，心里暗想，惭愧，色迷心窍，被班主任来了个下马威。吴作舟看折服了罗阳，这才顺过气来，早读的时候，想用沉默来压迫罗阳，让他主动认错，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睡着了，当时她那个气呀，鼻子都歪了，忍了忍，到教室里去暴走了两圈。 现在给他个下马威，也算让他知道姜是辣的。 “昨晚上哪去了？” “包夜上网去了。”罗阳还算聪明，编造了一个老师最容易相信的理由，只是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伍岳和张凡呢？是不是跟你一起了？” “……” “告诉我是不是？” “是。” “你们拿着父母的钱就是来上网的吗？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自己是否对得起自己含辛茹苦的父母！” 罗阳把头低了下去。 “知道自己错了？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每次都不改正呢？你知道你们去包夜有多危险吗？外面的社会很乱，尤其是网吧那种地方，知道吗？你知道你们去包夜，老师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老师。”罗阳忍不住心里一阵感动。 “跟我说对不起有用吗？把张凡与伍岳找来。” 罗阳十分感激老师的关心，诚惶诚恐地拨通了伍岳的电话。期间，罗阳还把电话抖落了地上。罗阳弯腰捡电话的时候，斜着眼睛偷觑吴作舟，发现她脸上忍不住有些笑意。心里也有些乐了。 伍岳躺在罗阳那张臭气熏天的床上，刚进入梦乡，就被罗阳的电话吵醒了，接通电话后骂道： “你个牲口，大清八早的，你发癫还是发情啊？掉厕所了你打120呀，不打120你打吴作舟也行啊……” 罗阳的手机的听筒声音一向很大，再加上伍岳声嘶力竭的怒吼，他那恐怖的声音清晰地穿进了吴作舟的耳里。 “吴……吴作舟……不，班……班主任叫你和……和……张凡来……来她办公室一趟。快……快点。”罗阳的声音及其温柔，也许他原本是想对吴作舟温柔的，一慌之下，可能分不清对象了，也许，他认为，在吴作舟面前，时时刻刻都要温柔才行。 而吴作舟脸上听到罗阳手机听筒里传出的粗俗不堪的话，不来是有些恼怒的，但看到罗阳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却有忍俊不禁。她刚从大学毕业出来，其实也还是一个青春少女，没有像学校那些一身滚刀肉的婆娘们，修炼得那叫一个在学生面前稳如金刚。 班主任有请！张凡和伍岳的瞌睡虫早从身上纷纷暴毙下来，匆匆穿上衣服就往办公室走。可怜那伍岳，头上还缝着针，一路小跑得呲牙呲齿。冲到办公室门口，两小子十分心虚，你推我攘，谁也不敢先喊报告。最后，张凡想了想，毕竟伍岳刚挨了板砖，还是自己上前吧。在门口喊了声报告，观望形势。 “进来！”吴作舟冷冷的声音想起，不怒而威。 张凡和伍岳走进办公室，与罗阳站成一排。 “昨晚干什么去了？” 张凡有眼睛瞟了瞟罗阳，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些串供的启示，但在吴作舟凌人的气势下，罗阳如履薄冰，哪里还敢玩弄伎俩！只是把身体站提笔直，颇有点身正为范的味道。而伍岳也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他把难题抛给了张凡。 张凡暗骂，他妈的，这算什么兄弟啊！ 无奈之下，张凡知道找不出更好的理由，硬着头皮说道： “上网。” 说完之后，张凡瞟了眼罗阳，发现罗阳舒了口气，知道串供成功。虽然吴作舟依然凝视着，但张凡却一副心地坦然的样子。 “伍岳，你呢？”吴作舟停了好一会儿问道。 “也是去上网了。” “包夜上网干什么？” “穿越火线。”罗阳自作聪明地来了一句，因为班上完穿越火线的人确实不少，这个班主任也是知道的。 吴作舟愣了好久才说道：“穿越火线？被爆头了？” 罗阳被问得楞了一下，然后心里在那里乐。 伍岳也被问得楞了一下，感觉哭笑不得，只感觉头上的伤口一阵阵地撕裂般疼痛。而张凡则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 三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痛苦的表情，都把头深深的埋着，仿佛重刑犯等待着秋后问斩。 第010章表哥表妹 吴作舟不再说话，只是来来回回地看张凡三人。罗阳时不时地偷眼觑吴作舟，不知道是看老师那美丽的脸庞还是观察吴作舟的表情。不过，当无吴作舟背对罗阳时，罗阳那眼神还在老师的包臀裙上逡巡的时候，我们就基本确定是前者了。而伍岳则时不时地看看罗阳，又看看张凡，显然，罗阳那死到临头还只知道偷窥班主任的死样让他伍岳觉得好笑。只是脸上肌肉压抑的抽动难免让他头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张凡也感觉罗阳实在无敌。 等了好久，吴作舟终于发话，声音非常平和，甚至可以说是亲切： “告诉老师，伍岳的头是怎么回事？” 张凡三个人都不出声。 “张凡和罗阳去吧。我给你俩一天时间吧，想好之后来告诉我。”吴老师显得有些心力交瘁。挥挥手说道。张凡没想到班主任老师还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心里倒是有点感激。因为之前的班主任带本班有一年多吧，都还叫不出张凡的名字，而吴作舟刚来接这个班就记住。 张凡走出办公室，感觉自己心中隐隐的不是滋味。如果，如果，这位好老师能够在高一时就是自己的班主任该多好啊，张凡在心里想道。可是，现在，自己的成绩有什么好说的呢？ 此后的一天，张凡与罗阳都没有看到伍岳来班上，后来打电话给伍岳，伍岳说吴作舟批了他一天假，在家养伤。 下午下课后，张凡与罗阳准备出去看看伍岳，刚走出校门，就听到一个声音：“小子，过来！” 张凡抬眼看去，一个打扮得妖冶的女生靠在学校的围墙上朝他招手。她理着一头短发，烫了个大波浪在头上散开，仿佛一束海藻顶在头上，身上地笼着一吊带，赤裸的肩部印着一蝴蝶，胸部看上去倒也有料，下身是非常经济却不那么实用的短裙，斜跨着一坤包。这号人，张凡好像并未曾接触过，他有些疑惑是不是叫自己。 不过，罗阳却好意地提醒道：“张凡，那边美女叫你。” “恐怕是叫你吧？”张凡说道，感觉那女人也许正和罗阳口味。 女生吐出一口眼圈，眨巴着有着浓重眼影的眼睛又喊道，“叫你呢，小崽！” 有这么叫人的吗？张凡闷声闷气地走过去，楞楞地盯视着她。 “还是这么酷啊？以为自己是流川枫呢？还记得我没？” “婊……”张凡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被自己羞辱的网吧妹吗？“婊子”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住了，别人的意图还不清楚，还是不要那么粗鲁的好。而且是在学校门口，拉扯起来，自己是很丢人的。 张凡警惕地往马路对面望了望，看有其他人没。 “你想怎样？”张凡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找到自己。 “呵呵，是表妹啊？我是张凡最好的兄弟。”这时候罗阳走了过来，热情地跟美女招呼道。 “表妹？谁是你表妹啊？”女生诧异地道。 “呵呵，你是张凡的表妹，我沾他点光，也叫你声表妹没错吧？”罗阳讪讪地说道。 这时候，张凡还在往马路四面张望，准备要是发现不对，立马拉上罗阳跑路回学校。 “别望了，他们没来。怎么，怕了吗你？张凡！”那女人骄矜地撇了撇嘴，知道了张凡的名字，好象非常得意。 “你，想怎样？”张凡依旧生硬地问道。这时候，旁边的罗阳可有点懵了。暗想，难道不是表妹？刚才张凡不是喊表什么的嘛？ “嗨哟，好像不怎么待见我似的，”女孩斜眼骄视，“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姑奶奶可是来救你的。” 罗阳想，怎么变成姑奶奶了？ “这个周末你们放假的时候，他们会在桥头上拦你，要废了你。”女孩继续说道。 张凡所在的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一个月放一次假，方便路途遥远的像张凡这类学生回家拿生活费。张凡凝视着对方，揣摩着对方的用意。旁边的罗阳却想道：这么凶？要废人啊？ 女孩扔下烟头，用脚灭了，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走了。 张凡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这样走出学校会遇到什么情形，转身想折回学校，却看到李欢欢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自己。 张凡欲言又止，但李欢欢完全无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本就郁闷的张凡，只觉人生真他妈无聊。班主任，学习，感情，感觉一团乱麻。人生苦短，活死算卵。张凡郁闷之极，让罗阳单独去看五岳，自己则摇摇晃晃地就朝旋风网吧而去，万一碰到那伙混蛋，再跟他们干一次！ 张凡走进旋风网吧，门口的位置，张凡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少年坐在那里玩反恐。妈的比，要是我有这么个儿子，非打残了不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张凡走到吧台，丢了二十元钱在台面上，“给我要台机子。” 网管就是刚才特意赶到学校通知自己的那个小太妹。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发现是张凡。莞尔一笑，抛了个媚眼儿过来。这次，张凡对她有了些好感，眼前的她感觉又跟以前看到的不一样。仔细看看，其时挺有味道。大大的眼睛，妩媚的眼神，细长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饱满的胸部，纤细的体型。只是头上那一团乱麻遮掩了她那原本俏丽的气质。 “他们在里面。”女孩说道。 “叫他们出来呀。”张凡看到对方眼睛里蔓延的春情，知道对方在吓唬自己，并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 女孩那满溢着春情的眼睛笑了，“你不怕吗？” 张凡故作轻松地一笑。那原本郁闷的脸上这么一展颜一笑，显得深沉而内敛，从容而淡定。 “要烟吗？”女孩问道，依旧盯着张凡的眼睛，显然被张凡给迷住了。 “磨砂。” “玩游戏的时候，别乱骂脏话！”女孩把烟摔在桌面上。 张凡看着她的眼睛。 “像个小流氓小混混似的。” “我本来就是一小流氓。”张凡说完颇有意味地盯了盯对方高耸的胸部。 “没追求！”女孩笑着骂道。 张凡把烟抽出一只叼在嘴上，点燃，往最后一排电脑走去，选了一个两面靠墙的位子走去。这个角落可以防止有人从后面偷袭和两面夹攻，并且随时可以关注网吧大门进来的人。 电脑刚启动，显示屏左下角就弹出一个对话框：你的余额还有8块。张凡刚一关闭，对话框又弹了出来。上面的内容是：我的qq：222222。张凡伸头往网管的台面看去，看到那女孩正朝他微笑呢。 张凡登陆了qq，加了她的号码。接着打开对战平台。 那边的讯息很快回复过来，通过了验证。接着企鹅在屏幕下方兴奋地跳动了。 张凡点开，是对方的信息：“打扰你吗？” 张凡回了个信息过去：“都是消磨时间。” “你上高几啊？” “你是他们派过来的间谍吗？” “就是。” “那他们可要既赔夫人又折兵了。” “这么狂。你高几啊？” “高二。” “难怪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很二逼呢。” “装的啊。” “哦，装逼啊！” “嗯，你觉得刚才我身边男生怎么样？” “哪个呀？”对方传了个疑惑的表情过来。 “你表哥呀，刚才人家叫你那么亲热，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对了，他很欣赏你的发型哦？” “很难看吗？我可是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去整的。” “要听实话吗？” “当然！” “算了啦，怕你又喊人砍我，我好怕怕的。” “不和你讲了。你真无聊。”对方传了个悻悻的表情过来。 “那我玩游戏去了。”张凡说着隐身了扣扣，玩游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