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探》 001、雨夜凶案! 睡的迷迷糊糊的我,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了起来。 “靠!”我大骂了一声,然后很不耐烦的接起电话:“谁啊?” “韩庆!别睡了,赶紧起来干活!”电话里传来了刘队长的声音。 刘队长的语气很阴沉,看来这案子不小啊。 “刘队,有案子吗?”我问道。 “废话!没有案子难道我半夜叫你起来喝茶啊?少废话,快点下楼,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刘队说完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我又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雷声伴随着一瞬即逝的闪电,让我的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 “唉~”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种鬼天气,又是午夜,只有鬼才愿意出去。不过没办法,我是一名刑警,头上的警徽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为人民服务!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外衣,带上家里的房门钥匙和手机就冲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我又给刘队打了个电话,没有接听,而是直接挂断,我走出楼道的门,一辆银白的捷达车正好停在我们这个单元门的门口,我二话没说,直接顶着瓢泼大雨钻进了车里。 我坐的是后排,前排开车的是刘队,副驾驶上是我们局的一名法医,叫谢芳芳,和我年纪差不多大,不过比我要厉害的多,人家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直接就成了我们局头号的法医,而且人长的还漂亮,那种标准的长发美女,特别有气质。是我们整个局里几乎所有年轻干警爱慕的对象。 当然我包括我。 不过,我认为这种女神级别的,远远的看看就好了,因为不是一个次元的,根本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死皮赖脸的去追求人家,那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刘队板着脸,也没有回头看我,只是一边开车车在大雨中穿行,一边点上一颗烟。 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半晌过后,我实在憋不住了,便问道:“刘队,是杀人案?” 刘队目视前方,点了点头。 我是去年才从警校毕业,今天被调到这里来的,虽然是一名刑警,但是根本没有遇到过大案,就连抢劫案,都没有碰到过,更别提凶杀案了。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面既激动,又紧张。 “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手段十分残忍,你是新来的,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吐了,给我丢人。”刘队冷冷的说道。 这话让我心里更没底了。 反倒是旁边的谢芳芳,依旧面无表情的摆弄着手机,一点也看不出她紧张。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刘队的车开进了一处别墅区,我抬头望了一眼。 “锦绣华府” 这别墅区是我们市数一数二的富人区,在这里住的人,哪个不是身价过亿的富豪。 看来太有钱,也未必事件好事。 在警校学习的时候,许多案例都是发生在这些富豪身上的。 车子拐了几个弯,停在了一所欧式风格的别墅前,门前已经拉好了警戒线,前面听着几辆警车,警戒线内,一些刑警穿着黑色的雨衣穿梭着。 我们三个下了车,也不废话,直接走到警戒线前,两名民警抬起警戒线,把刘队和谢芳芳放了进去。 到了我这,两名警察拦住了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一愣,说我是警察啊。 “出示你的警官证。” 我一摸兜,才发现刚才出门太匆忙了,忘记带警官证了。 “怎么了?” 不远处的刘队和谢芳芳皱着眉头看着我问。 我尴尬的笑了笑:“刘队,我警官证忘记带了。” 刘队无奈的和两个民警摆了摆手,这才放我进来。 我红着脸,灰溜溜的钻了进去,来到刘队和谢芳芳的身边,刘队很严厉的骂道:“你他妈的,上了战场你忘带枪了?”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大意,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一边给刘队道歉,一边用余光瞄着谢芳芳,这下在女神面前可糗大了。 但现在来不及考虑这些事,我们三个直接向室内,也就是案发现场走去。 就在我要走进别墅的时候,突然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雨衣,帽子遮住了脸,看不清他的样貌,此时正在悠闲的抽着烟,看到我在他身边经过,我能感觉到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一直在看着我,直到我走进别墅。 走进别墅,立马有两名警察走了过来。 “刘队,在这边。”其中一名警察指着一间卧室说道。 刘队点了点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和谢芳芳两个人紧跟着他走了过去。 就在快要走到那房间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突然扑了过来,让我顿时感觉想吐,一般人是不会体会到那么浓烈的血腥味突然窜进鼻孔的那种感觉的。 我当时就呕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强行憋住了,不说别的,在女神面前,我也不可能吐一地不是? “给你,涂上会好一点。”谢芳芳手里拿着一瓶风油精,对我说道。 我楞了一下,然后赶紧结果风油精,嘴里说了一句:“谢,谢谢啊。” 谢芳芳微微一笑,说你涂在鼻子下面,就会好很多。 我按照谢芳芳说的,涂了一些在鼻子下方,果然那种血腥味减轻了不少。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很好用,你不来一些吗? 谢芳芳说早就习惯了,别说了,先进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跟着谢芳芳走了进去。 虽然我在这之前做了一万分的准备,但是面对这种场面,腿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 这是一间卧室,很大的卧室,卧室的正中间靠墙的地方,是一张大床。 就在这张床上,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正跪在床的正中间。 而地上全都是血,真的全都是血,我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的血! “芳芳,过来看看!”刘队站在床边,皱着眉头说道。 谢芳芳走了过去,我也紧跟了过去。 站在刘队这个角度,再一次看这具女尸,我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半晌,我死死的盯着这具女尸。 她跪在床上,小腹出破了一个大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从血洞里面流出来,看来是刚死不久。 那个女的,黑色的长发凌乱不堪,低着头看向自己肚子的方向,眼睛瞪的奇大! 刘队点燃一颗烟,看着我俩,问道:“你们俩怎么看?” 我和谢芳芳皆是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太惨了! 听到我俩这么回答,本以为刘队会严厉的呵责我们一通,没想到他也是苦笑了一声,说是啊,干了半辈子的刑警,这么惨的,的确很少见。 说到这的时候,一名男警官走了过来,向刘队敬了一个礼,刘队说行了,赶紧汇报吧。 那男警官一本正经的说道:“报告刘队,这间卧室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指纹。” “嗯?”刘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名警官,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女的是自杀?” 面对刘队的质问,那名警官也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队把那名警官拽到自己身边,指着床上的女尸,冷笑道:“别告诉我,这女的是自杀?” 那警官一脸为难的表情,小声说道:“刘队,我们已经查了无数次了,这件屋子,除了这死者,没有任何人的指纹,不是我封建迷信,这案子太邪门了!” “废物!”刘队一把推开警察,自己猛嘬了两口烟,嘴里骂了一句。 “娘的,真他妈的邪门!” “刘队,难道这不是第一现场?”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可能!” 没等刘队开口,旁边的谢芳芳便断然否定了这个想法。 谢芳芳指着死者,开口说道:“从伤口的血液凝固程度来看,死者应该是死于两到三个小时前,而且你们看,死者死前的动作,很明显是很突然的就受到了某种伤害。而不是凶手特意她摆成这种死状的,并且,如果这不是第一现场,那么凶手把尸体运到这里,路上一定会流很多的血,而且房间也一定会留下脚印。” 我和刘队听完谢芳芳如此专业的分析之后,仿佛明白了,又仿佛更加迷惑了。 “照你这么说,那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我问道。 “被她的孩子杀的。”一阵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我和刘队还有谢芳芳一惊,急忙转过头去,看到一位年轻男子倚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三个人。 确切的说,是看着我一个人,我总有这样的感觉。 “你是谁啊?”谢芳芳警惕的问道。 “他叫聂慕,是个私家侦探。”刘队盯着那个叫聂慕的人,冷声说道。 我不解的看了聂慕一眼,又看了看刘队,问道:“这种场合,私家侦探也可以来吗?” 刘队小声说道:“他不是一般的私家侦探,据说这小子厉害的狠,上头要是遇到难办的案子,都要找他来办!就连省厅的厅长都要给他面子。” 我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聂慕,明明和我岁数差不多,为什么会这么牛逼?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002、神秘侦探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谢芳芳一脸厌恶的看着面前的聂慕,问道。 聂慕则是不以为然,呵呵一笑,指着那具女尸说道:“谢警官,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女的死之前已经怀孕了吗?” 谢芳芳又仔细看了看面前这具女尸,几秒中以后,偏头对刘队小声说道:“刘队,刚才是我大意,死者确实是怀孕了。” 说完谢芳芳指着女尸的小腹处,开口说道:“从腹部肌肉的扩张程度来看,死者死前可能要临产了。” 刘队听完一脸的震惊,说话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大了起来。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女的,是被自己的孩子杀的?是孩子硬生生的破腹而出?” 不禁是我们三个人,就连在现场的所有勘察人员,在这一刻全都安静了。 整个房间的气温仿佛瞬间变的冰冷,一阵阵寒意席卷着每个人的后脊梁骨。 我打了一个激灵,结结巴巴的说道:“刘刘队,这可能吗?” 我看见刘队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看着聂慕低沉的问道:“那孩子呢?现在在哪?” “已经跑了。” “脚印呢?”刘队再一次问道。 聂慕没有回答,他看着刘队,忽然邪魅的笑了笑,那笑容让人感觉这个人深不见底! “刘队长,到现在,你不会还以为这是一宗普通的凶杀案吧?” 聂慕点燃了一颗烟,说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不是普通的凶杀案,那是什么案子?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聂慕想说的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 虽然我在职时间不长,但是只要是警察都会知道,全国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根本没有办法破获的案件,只是普通的百姓不会知道,因为政府根本不会泄露出去。如果泄露,会对民众造成恐慌,而且对机关单位的影响也十分恶劣,我们都会把这类案件归到一类。 超自然案件! 顾名思义就是超越自然常规和可知性范围的一种极端案件。超越了当代自然科学知识的极限而被认为不可能产生或无法解释的案件。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刘队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刘队一怔,掏出电话。 刘队把电话放在耳边,我没有办法听清电话那一方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刘队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一直在说:好,好,嗯嗯之类的话。 通话持续了十几秒,刘队放下电话,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聂慕。 “上头有指示,这起案件对外消息全部封锁,列为公安厅一级机密,所有行动听聂慕指示。” 我们都十分惊讶的看着聂慕,而聂慕看起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表现出什么异样。而是对大家说道:“该干活的都干活,尸体拿回局里好好检验,明天把报告交到刘队长那里就可以了。” 聂慕对大家说完,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指着我说道:“韩庆,你和我出来一下。” 我微微一愣,我今天没有带警官证,和他又是第一次见面,他是怎么知道我叫韩庆的? 就这样我抱着一堆的疑问,跟着聂慕走了出去。 走出别墅,那股血腥味仿佛瞬间便被雨水冲散了,让我感觉很舒服。 片刻过后,我看着聂慕问道:“聂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叫韩庆?” 聂慕没有回答我,而是看了看天上滚滚的乌云,一声炸雷打了下来! 聂慕的脸被瞬间照亮,紧接着又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那是一张很俊俏的脸。 比电视上那些明星还要漂亮。 聂慕突然微微一笑,看着我说道:“你不叫韩庆!” “咔!” 有一声炸雷响彻天际!也仿佛劈在了我的心里! 我嘴角微微一抽,看着聂慕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 “你本名韩孤,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你和你的名字很像,从小性格孤僻,几乎没有朋友。” 聂慕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颗炸弹,在我的内心一颗接着一颗的炸开。 我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指着聂慕阴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这些事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聂慕歪头看着我,那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再一次浮现。 “我还没说完,就算你有过朋友,也都死了吧?而且,都是横死的。” 我几乎坐在地上,如果不是后面还有一道墙的话。 “你到底是谁!”我大喊着。 聂慕笑着淡然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吗?” 没错,聂慕说的一点差错都没有,我从小父母双亡,自打都记事的时候,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的阿姨叫我韩孤,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到底是谁起的。 可能是名字的原因,我从小很孤僻,在孤儿院里,所有人都拿我当怪物。 因为,和我关系好的小孩子,不是病死,就是出事故横死。 就连对我照顾有加的一位阿姨,都得了脑出血死掉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冷冷的看着聂慕。 聂慕不慌不忙,再一次点燃一颗烟,轻轻的吸了一口,轻声说道:“你本应在至阳之时出声,呵呵,可是造化弄人,你母亲早产,使得你出生在至阴之时。隔角星叠加,阴阳差错,刑克厉害。既有贵人解星,亦无可助。劫孤二煞怕同辰,丑合见寅辰见巳,戌人逢亥未逢申,隔角双来便见坉,中主卖田刑及身,初年必主家豪富,丧子丧妻还克父,日时双凑不由人。天煞孤星二柱临,刑夫克妻,刑子克女,丧夫再嫁,丧妻再娶,无一幸免,婚姻难就,晚年凄惨,孤苦伶仃,六亲无缘,刑亲克友,孤独终老,柱中既有贵人相助无碍,却免不了遍体鳞伤,刑伤有克。” 聂慕说完,指着我的额头正中间说道:“你命犯天煞,绝命之相!无人可解,也无人敢解!况且你阴月阴时出世,更是煞上加煞!别说是人,就连鬼见到你,都要忌惮三分。” “你他妈胡说!”我指着他大骂着。 “既然我这么惨,身边的朋友,和我有交际的人都会惨死,为什么我在警局工作了一年多,身边的人一点事情都没有!我看你就是个神棍!在这里妖言惑众!”我显的有些激动。 聂慕指着我额头的正中间,笑道:“你额头那颗红痣,正是高人所赐,在你很小的时候,帮你抵挡一下煞气,不过挡的了一时,挡不住一世,而且你从事的工作是警察,煞气很重,以煞制煞,才使你身边的人有所保留,不然你以为,以你的命格,屋子里那些人不会死?而且我看,那颗红痣颜色减退,你头上那颗煞星若隐若现,大有现世之兆!” 他说完我立马抬头看向天空,也不知道是他给我的心理暗示,还是怎样,我隐约看见天上的层层黑云中,一个暗红的星星正在一闪一闪的。 “神经病!” 我大骂了他一句,转身便往屋子里走去。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聂慕在我身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停下脚步,猛的转身,恶狠狠的看向他:“你到底想怎样?” 聂慕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笑道:“还能怎么样,和我一起去查案子啊!” 我指着别墅里的人:“那么多能人,你就偏偏找我?” 聂慕幽幽一笑,说这件案子,只有你我能破!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一般,让我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他,虽然我心里很不情愿跟这个怪人,甚至可以说对我有伤害的人一起共事。 一个对你的一切了如执掌的陌生人,难道不可怕吗? 就好比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你永远都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对你做什么,就像我现在怎么也想不到,聂慕对我今后的人生,有着宇宙大爆炸一般的影响! 我和聂慕走出了别墅,在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跑车。 这车我只在电视上见到过,没想到今天可以坐上去。 坐上车以后,聂慕也不废话,一脚油门,车子直接冲了出去,一股强烈的推背感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心情也相比之前放松了下来。 “咱们去哪?”我问道。 “去找他丈夫。” “你怎么知道她有丈夫?” “她告诉我的。” “神经病!” 我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去审视这个聂慕,在我看来他说的话,好像全部都超出我的认知范围。虽然我并非一个无神论者,但是我感觉这种东西,只是一种信仰罢了,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虽然不想和他再说话,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那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聂慕皱了皱眉:“她说她不知道是谁想害她,不过几周前,她们家来了一个女子,说是她丈夫的情人,要找她丈夫讨个说法,这女的怕影响不好,就打算给她些钱了事,那女的也很好说话,要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所以这件事我感觉和那个女人有关系,想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必须要找到死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