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道苍茫》 异世逍遥 姜恒从昏迷之中悠悠醒转,瞧着周围的一切,都极为陌生。 “怎么回事,我不是正在连王府的酒窖里喝酒么,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这又是哪啊。”姜恒坐起了身,瞧着四周陌生的一切,尤其是身体的那种不契合的感觉,使得他顿时感觉一阵恍惚。 “肯定是连王爷知道我经常关顾他的酒窖,在酒里下了迷药了。”此刻姜恒头昏脑涨,实在想不起别的什么。 姜恒此刻所在的,是一个简单的木屋,里面陈设古朴,且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打扫过了。姜恒生来就有洁癖,顿时感觉这个地方有些不适应,他站起了身,刚一推开门,就被眼前所呈现的一切都惊呆了。 木屋之外,竟是一处绝美的桃花林,桃花树下积满了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桃花,更添几分世外桃源的景象。 姜恒走出了木屋,朝着桃花林间走去,瞧着这里的美景,嘴里还喃喃道:“这里可真美,想不到赵国居然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姜恒在林间走了许久,竟在桃花林的中央看见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年徐七十有余,须发皆白,一身白衣更显仙风道骨。此刻这位老者正侧卧在一棵桃花树下的青石上打着瞌睡。 似乎是因为姜恒的到来,这位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瞧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青衣少年,越看越喜,笑道:“少年人,你能来此地,说明你我有缘,你可知道这里是哪?” 姜恒顿时哑然,心道:“我怎么知道这是哪,我要是知道也不用在这里兜圈子了。” “哦?看来你是意外来此的了?”老者做起了身,掸去了身上的桃花,一脸淡然的看着姜恒。 老者的这句话是在姜恒为之一惊,脱口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言语之间,充斥满了不可置信。 “老夫所居之所,乃为处于清源山脉,外面布满了迷阵,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来到这里,而你……却是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老者畅然一笑,脸色顿时红润了几分。 “清源山脉?那是什么地方,还是赵国么?”姜恒对老者所说的这个清源山脉可还真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心中不免起了疑问。 “这里没有你所说的赵国,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东临星的清源山脉。”老者再次开口,也不知从哪取出来了一个酒葫芦,摘下了盖子直接就朝嘴里灌了两口,看这老者生龙活虎的姿态,简直比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都要壮实几分。 “东临星?清源山脉?”老者所说的这两个地方,顿时让姜恒有些懵了,他先前还趁着夜色潜进了赵国连王爷的酒窖里,正偷喝着连王爷珍藏的绝世佳酿,怎么宿醉醒来,就离开了赵国,还来到了这么一个如此陌生的地方。 s##, “既然你能来此,说明你我有缘,来吧,少年人,在我面前磕下三个响头,老夫便收你为唯一的弟子。”老者喝了几口酒,更显满面红光。 姜恒正当疑惑,听了这位老者这话顿时心生疑虑“你让我拜你为师,你能教我什么?” “老夫凌云子于此隐居七十余万年,你是第一个能来到此处的人,我便传授你修道之法,你看如何?”老者哂然一笑,淡然道。 “七十余万年,你蒙谁呢,谁能活的了那么长时间,再说你这修道之法又有什么用?”姜恒不禁腹诽,瞧着这位面目慈善的老者,怎么也不像是个满嘴胡话的人。 “你不信?老夫就让你领教领教我这修道之法的奥妙之处。”凌云子当即起身,抬起左手伸出一指指着天空。 “这位老爷子怎么总能听见我心里想什么?还真是奇了怪了。”姜恒正当疑惑,下一刻,天际突然发生了异变。 “夜……降临!”随着凌云子的一声低喝,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间变得漆黑如墨,原本高悬于空的烈日也换做了夜空中的皓月,皓月的四周还闪烁着点点繁星,极为耀眼。 “这……这……这怎么可能!”姜恒顿时瞠目结舌,瞧着就在自己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顷刻间就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原本的观念,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眼前这位老者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把白天变成了晚上,这若是修道之法,那还能有什么做不到的呢?姜恒顿时心中起了一个念头,却又不敢多想,生怕老者有所察觉。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三拜!”姜恒连忙跑到了老者身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然被地上的石块磕破,鲜血也随之流出。 老者于心不忍,挥手间洒落了点点精光,这精光洒落到了姜恒的额头上,顿时姜恒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就连脸上残留的血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既与我有缘,我当倾囊传授于你。”老者长笑了两声,轻轻的拍了拍姜恒的肩膀。 “师尊,那你什么时候传我这修道之法啊,我看现在就不错,我反正也没事,你现在就教我吧。”姜恒很是急切,先前在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早就让他心里充满了渴望,他巴不得早些能学会这修道之法,才能实现他心中梦想。 “不急,你刚入门,我还没有给你准备拜师礼,你且先回去,待得明日,我自有安排。”话音未落,老者就已经消失在了桃花林中。 姜恒显然是适应了些,老者的突然消失,他也没了多大反应,倒是也使得他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修道之法果然玄妙,若是我能学会了,我定将天底下所有我喜欢的东西都偷过来。”想到这里,姜恒的脸上顿时坏坏的笑了起来。 趁着此刻月光明亮,姜恒朝着来时的方向缓缓走去,心里还想着这修道之法,时不时还傻笑几声。 姜恒口中所说的赵国,正是东临星所属下界的一个凡间界,而他……则是赵国有名的神偷,人称逍遥君主。 他所看上的东西,必定手到擒来,纵使皇宫内院,他也去得。 他的轻功超绝,赵国之中高手如云却无人能出其右,这也就使得他的这个逍遥君主的名头越传越远,整个赵国,你可以不认识皇帝是谁,也可以不知道皇帝叫什么,但你绝对不能不知道逍遥君主的名头。 但凡是姜恒所看上的宝物,纵然被人藏得多么隐密,也能被他找到。 当然,姜恒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他光顾的地方,不是贪官污吏,就是一方权臣,总之他人生有三大原则,好人的东西他不偷,女人的东西他不偷,但凡是他看的不顺眼的人,非得把那人偷的精光不可。 很快,姜恒回到了先前的木屋,这屋子里的灰尘实在让他难以忍受,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一块破旧的抹布,找了半天也没有找见水,索性就直接拿着这块抹布开始擦拭着这木屋里所有的地方,就连每一个角落,他都没有放过。 许久,这木屋里面被姜恒打扫的焕然一新,只是这原本就破旧的抹布,肯定是要不得了。 姜恒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木屋里面的每一个角落,确认再也没有那个地方还有灰尘之后,直接将抹布丢掷在了一旁,倒头躺在了床上安然睡去。 许是将他累坏了,刚一躺倒在床上,就传来了一阵呼声。 翌日清晨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了姜恒的脸上,姜恒习惯性的醒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起身朝着木屋外走去。 刚一走出了木屋,正瞧见凌云子拿着一杆长枪,正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比划着。 凌云子手中的长枪约一丈三尺八寸四分,枪头为赤金之色,枪杆则是呈银蓝之色,枪杆上还雕刻着两只金乌,看着栩栩如生,更显呼之欲出之感。 察觉姜恒醒来,凌云子直接将手中的长枪扔给了姜恒,大声道:“徒儿,这是为师送你的第一份拜师礼,你且收下吧。” 姜恒接过这杆长枪,顿时这长枪化作了两道火光顺着他的掌心钻进了他的体内。 顿时,一股强烈的燥热之感贯彻全身,姜恒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冒着汗珠,可下一刻,一股极其寒冷的冰冷之感弥漫全身,使得姜恒如同进了那寒冬腊月一般。随后,燥热之感再度贯彻全身,还没持续多久,冰冷之感又已经弥漫了全身。往复循环,周而复始。如此这般数十次之后,姜恒顿时感觉浑身通泰,一股轻灵之感传彻全身。 只不过姜恒的身上布满了一层污泥,且还有一股酸臭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姜恒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个,顿时大呼:“师尊,哪里有水,我要洗澡!” 凌云子一步跨出就已经到了姜恒的面前,倒也没有嫌弃姜恒此刻浑身污泥,直接抓着他化作一道长虹,朝着远处飞去。 转眼间,姜恒被凌云子带着已经飞到了万丈高空,原本高耸的山林,如今就仿佛一个小土丘一般,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情看这些,他此刻最想的,就是赶紧找个地方将身上的污泥祛除干净,否则身上传来的酸臭的味道,实在让他难以忍受。(未完待续) 新书上架,请大家多多支持,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望在评论区指出,求推荐票,求收藏。 第二章 谨言慎行 清源山脉以西三百里处,正好有着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尤其是水面上倒映着河两岸的景色,分外秀丽可观。 “师尊,快……我快受不了了。”姜恒再度催促,他瞧着越来越近的小河,就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凌云子倒是没有说话,于空中迈出一步,陡然间空间开始出现了涟漪,凌云子这一步落下,再出现时赫然已经到了小河耳朵岸边上。 姜恒眼看小河已经近在眼前,二话不说就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等他再上岸时,浑身上下的污泥已经不见,只不过浑身上下凌乱不堪,身上还不断的滴落着水珠,实在好生狼狈。 凌云子笑了一声,挥手间散落一道白色的光,白光顿时覆盖在了姜恒身上,待得白光消散之后,姜恒原本的衣衫已然变成了一套白色的长衫。 “你现在试试,看看能不能唤出你体内的长枪。”凌云子笑颜以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姜恒片刻。 姜恒闻言一怔,心中也是正当疑问,先前凌云子明明是扔给了他一杆长枪,可怎么刚到自己手里就消失了。 心念一动间,姜恒的掌间顿时浮现了两个神纹,左掌的神纹看起来像是一个赤金色的烈阳,右掌的神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银蓝色的冷月。两个神纹骤然亮起了两色火光,一为赤金一为银蓝,火光消退之后,一杆长枪出现在了姜恒的手中。 枪长一丈三尺八寸四分,长枪的枪杆上,还雕刻着两只金乌,其貌栩栩如生,更有一种脱跳而出之感。 “不错……不错。”凌云子笑了笑,轻轻的捋着长髯,又道:“看来这两个小家伙与你很是有缘,刚一融合就有如此高的契合度。” 凌云子的这句话又把姜恒给说蒙了,正当姜恒疑惑之际,手中长枪再次亮起了两色火光,长枪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两只通体乌黑的三足金乌,这两只金乌带给姜恒的感觉也是各有不同,一个感觉炽热,一个感觉冰冷,这两只金乌,就仿佛是两种极致一般,一个是极致的火,一个是极致的冰。 “喂,老头子,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我的身体都消失了。”这金乌竟然口吐人言,开口的正是那只尾后翎羽为赤金之色的金乌。 紧接着,另一只尾后翎羽为银蓝之色的金乌也随之开口:“老头子,你到底对我们干了什么,还不快说。” “你们这两个小东西到底还有几分傲气。”凌云子神色如常,无形间从他的身上弥漫出了一股威压,这股威压似从远古洪荒传来一般,就仿佛一座山岳镇压而来,使得两只金乌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我已经将你们祭炼成了一件法器,从今往后,我的徒儿,就是你们的主人。”凌云子再度开口,此刻威压更加强悍了几分,使得这两只金乌顿时有些窒息之感。 “你们若是愿意,以后就常伴你们的主人左右,如若不愿,那我就将你们毁去重新再为我那徒儿祭炼一件。”凌云子接连开口,言语之间尽是霸道使然。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两只金乌连忙惊呼,生怕晚了一步,命就没了。 “哼~”凌云子冷哼了一声,顿时威压消散。 两只金乌顿时如蒙大赦一般,原本重如山岳般的威压一扫而去,两只金乌顿时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凌云子一步跨出,留下一地残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姜恒身前。“徒儿,我送你的这杆长枪,正是用这两只金乌祭炼而成,从今往后,你与他们两个不分彼此。” 姜恒瞧了瞧不远处的两只金乌,朝着凌云子深深一拜:“多谢师尊。” 凌云子畅然的笑了笑:“你想学我的修道之法,还需时日,有了他们两个,暂可保你无忧。” “师尊大恩,难以为报。”姜恒再次朝着凌云子深深一拜,凌云子虽然没说,但是姜恒却能从话语间感受到师尊对他的关爱之意,这绝对是姜恒第一次有此感觉,凌云子在姜恒心中的重量,无形间增加了许多。 “徒儿,为师要去云游一番,为你去寻觅第二件拜师礼。”凌云子轻然挥手,顿时姜恒身边的空间出现了涟漪,以空间挪移之法,把姜恒挪移到了桃花林内的木屋前。就连那两只金乌都随着姜恒到了桃花林内。 姜恒环顾了一下四周,朝着先前的方向,再次深深一拜。 随后,姜恒把目光落在了两只金乌的身上,道:“你们两个有名字么?” “主人,我叫谨言。”尾羽为赤金之色的金乌拍打着翅膀飞到了姜恒的左肩,瞧着姜恒的目光,满是恭敬之色。 另一只金乌飞到了姜恒的右肩,道:“主人主人,我叫慎行。” “往后你们叫我姜恒就好了,不用叫我主人。”姜恒淡淡的道。 “这……不合适吧?”谨言正说着,还冲着慎行比了一个眼神。 谨言与慎行似乎心意相通,一眼就看出来了谨言心中所想,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觉的就挺好的。” 姜恒自然看出了他们两个眼神之间的交流,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尊将你们祭炼成了一杆长枪,可我从来就没有使过长枪,看来还需要多加练习。” 谨言和慎行会意,顿时身上火光一闪,金乌长枪出现在了姜恒的掌心。 说来倒也奇了,看着如此笨重的一杆长枪,居然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心念一动之间,金乌长枪化作了两道火光,融入了自己的掌心,随后火光一闪,金乌长枪再次出现了掌心,往复数次之后,姜恒已经熟悉了些,喃喃道:“我从未使过长枪,这倒是一个新的挑战。”姜恒天性使然,现如今,又跟自己较上劲了。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已是黄昏,此刻的姜恒,正在木屋前挥舞着手中的金乌长枪。经过一天的熟悉,姜恒已经略微熟悉了些使用长枪的窍门,此刻金乌长枪在他手中,也没了起初的那种生涩之感。 姜恒自从清晨之际就开始练枪,一直到黄昏之际,中间没有停下片刻,双眼之中顿显一种推演之色,在他不断的练习当中,推演着如何才能将手中的金乌长枪使得如臂使指一般。 直至深夜,姜恒都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浑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数次,就连此刻身上传来了一阵酸臭的味道,姜恒都如充若不闻一般。 “姜恒,你这样练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姜恒的心中传来了谨言关切的声音,虽然谨言和慎行此刻化作了姜恒手中的金乌长枪,可他们两个想要与姜恒交流,却也不是难事。 姜恒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谨言的话一样,仍是不知疲累的挥舞着手中的金乌长枪,倒是经过了一日的沉淀,他使长枪的方法,更添了几分灵动之色。 “姜恒,你难道是想把自己练废么?”慎行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响起,言语之间略显急促,实在担心姜恒这么下去,不出几日身体定然吃不消。 可慎行说的话,姜恒也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挥枪的速度更是没有丝毫减缓,内息倒是在他的控制下没有丝毫紊乱。 纵使金乌长枪在姜恒的手中没有丝毫的重量,像他如此这般练枪,酸痛之感,早就弥漫了全身,虽是如此,却也没有使得姜恒因此有半分的停顿。 “谨言,你说姜恒这是跟谁较劲呢,他这样练枪除了能把自己练废了,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谨言慎行心意相通,谨言自然能听到慎行所言。 ,●(k “谁知道呢,他又根本不听劝,照这样下去,不出三日,他的身体肯定吃不消。”谨言顿时有些担心,要是这个主人因为练枪而英年早逝了,他和慎行可怎么办。 三天的时间,就如同白驹过隙一般,此刻姜恒仍在练枪,浑身上下都显得几分肿胀之色,酸痛之感早就传彻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可他就是没有停止的意思,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出枪的速度,和挥枪的力度比之先前要弱了几分,可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也就只有姜恒了。 此刻的他,就仿佛一个傀儡一般的存在,根本不知道累是什么样的感觉,更感受不到身体传来的痛感,完全机械化的不断出枪。 这般三日不眠不休,毫不停顿的练枪,纵然是铁打的身躯也扛不住,更何况姜恒并非傀儡,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终于,姜恒的身体轰然倒地,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不过他的双手,仍是紧握着金乌长枪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姜恒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又开始练枪,说来还真是奇了,就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原本的不适之感,骤然全无,而且就连浑身上下的酸痛之感都一扫而空。 似乎姜恒早就适应了这般高强度的训练,这一刻,他恢复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出枪的速度,比之先前更快了几分,挥枪的力度也同样提升了几分!(未完待续) 新书上架,请大家多多支持,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望在评论区指出,求推荐票,求收藏。 第三章 玄黄锻体 时光荏苒,正如白驹过隙,岁月如梭,更似弹指挥间。 三年的时间悄然而逝,如今的清源山脉,此刻已经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此刻正值深秋,虽不至于寒冷,倒也有着几分清爽之意。姜恒就在那桃花林间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金乌长枪,不知不觉间,这姜恒竟在过去的三年里长高了许多,身姿更显挺拔,一双星海般的眸子似能勾人魂魄一般。 姜恒出枪如电,他手中的长枪,出枪速度很快。这枪在他手中,就如同一条游龙一般,不断游走在他的周身。 此刻他所使的枪招,不知比初窥门径之时要强了多少,他手中的长枪,就仿佛成为了他手臂的延伸,他使枪之灵动,更胜如臂使指一般。 能换来今日这般的成就,自然往日的辛苦是少不了的,三年的时间,终日不眠不休,期间他曾因脱力而昏倒过无数次,可每一次当他再度醒来之际,原本身体的不适之感,就随着他的醒来骤然消失不见。 对于这个有着洁癖的姜恒来说,三年的时间,他都没有洗过澡,他对枪法所灌注的精力,可想而知。 前几个月谨言和慎行还曾劝过他,可经过几个月的观察之后,谨言和慎行也变得沉默无言了,姜恒的恢复能力实在太过强悍,如此这般高强度的训练居然都能扛得住,那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担心姜恒也得听得进去才是。 若是换做他人,无需三年,仅让他如此这般三个月,身体必然是费了。像姜恒这般玩命的训练,又怎么能用的了三个月,若有人能像他这般坚持下来一个月,已经算是凤毛麟角了。 与此同时,清源山脉的上空,空间不知因何出现了涟漪,悠然间,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踏空出现,正是云游归来的凌云子。 凌云子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猛灌了两口,顿时脸上浮现了几分红润之色,瞧着此刻正在桃花林中练枪的姜恒,喃喃道:“我这徒儿,倒也不知他悟性如何,不过像他这般勤奋,世间难说再能找出第二个人能与之媲美。”凌云子捋着长髯,将酒葫芦别在了腰间,脚下踏着虚空悠然而去。 枪疾如电,奔若游龙,这一杆看似笨重的金乌长枪,在姜恒的手中却使出了不一样的姿态。每一招每一式,都如此之连贯,每一次出枪,都似若万钧之力,每一次横扫,都似能横扫八荒。 姜恒似乎不知疲累,此刻他的眼皮已然重如山岳,顿时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昏倒了,可每一次醒来之后,他的枪法就会有略微的提升。 凌云子悠然而至,瞧着倒在地上的姜恒,喃喃道:“此等毅力,若他不修习我这修道之法,那世间还能有何人比他更合适么?”说完,凌云子畅然的大笑了起来,看着姜恒的目光,就似乎是在看着通天至宝一般。 “老夫寻觅三载,终于寻得了一丝玄黄之气来帮你锻体,这或许已经是这片星空下最后的一丝玄黄之气,希望它能助你成就不灭金身。”凌云子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取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匹练。 这道明黄色的匹练凝实的宛如实质一般,虽然看起来这道明黄色的匹练轻飘飘的,实则重若万钧。这正是天地间最为玄妙的玄黄之气。 玄黄之气乃是浩然星空初成之际用来定界之用,如今苍茫星空已然稳定,玄黄之气也就散落在了星空的各个角落。且这玄黄之气存世不多,大多早就被各族大能收入囊中。凌云子为姜恒寻得的这一道玄黄之气,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若非如此,也不至于直到现在才回到了东临星。 天地浩大无际,天地之外的苍茫星空更是无边无际,凌云子几乎走遍了星空,才在一个古老的遗迹当中寻得了这一丝玄黄之气,其珍贵程度,难以估量! 凌云子轻然挥手,陡然间冲着姜恒隔空打出了一掌,顿时,那一道玄黄之气顺着姜恒浑身毛孔钻进了他的体内。 此刻姜恒正处于昏迷的状态,当然不可能知道此刻他的身体,竟然出现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这玄黄之气绝对是世间最强的炼体圣物,它并不只是将肉身的强度提升,更多的,它能将肉身的潜力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玄黄之气进入了姜恒体内之后,顿时化作一股洪流在姜恒的体内不断奔走流淌,所过之处,肌体,骨骼,血脉,都散发起了一阵明黄色的光。 顷刻间,玄黄之气已然贯彻全身,姜恒的身体在这一刻骤然亮起了明黄色的光。须臾之后,这明黄色的光逐渐开始内敛,姜恒的肌体莹莹,体内一阵咔咔之声更是传彻不断。 “从此之后,我便可以放心的传你修道之法,希望你能比我……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言语之间,满是期望。 翌日,姜恒再度从昏迷之中醒来,他几乎一瞬间就发觉到了自己身体比之先前要大不相同,此刻挥手间虽不说能有万钧之力,却也相差不多。 “我这是怎么了?”姜恒正当疑惑,却发觉自己竟躺在木屋里的床上。 姜恒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突然闻觉自己身上的那股酸臭的味道,顿时如逃命一般就朝着木屋外冲了出去。他最好洁净,哪里忍受得了这等味道。 过去的三年里,姜恒从来都没有洗过一次澡,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若非他先前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练习枪法之上,又怎会出现如今的这等场景。 姜恒刚一跑出木屋,就发觉自己的师尊凌云子,正悠然自得的坐在一颗桃花树下的石台旁,时不时还拿着酒葫芦在自己的嘴里灌上两口。 “师尊,我……”姜恒还没说完,就被凌云子抬手打断。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随后,凌云子一挥手,空间再次出现涟漪,姜恒直接被凌云子以空间挪移之法送到了先前去过的那条小河旁。 姜恒对此也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直接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此刻正值深秋时节,这河中的水虽不至于冰冷刺骨,倒也是十分清凉,姜恒很快就从河里窜到了岸上,闻觉自己身上还有些许异味,再次一跃跳进了河里。 往复数次之后,姜恒终于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了丝毫异味,这才拧了拧湿透的衣衫,正当此际,他的身上顿时闪起了一道白光,白光消退之后,原本凌乱不堪的衣衫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套与之前相同且十分整洁的长衫。 正当姜恒寻思着该如何回去的时候,他身边的空间又一次出现了涟漪,再次出现之时,他已经回到了凌云子的面前。 “拜见师尊。”姜恒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肯定是凌云子所为,顿时恭敬道。 凌云子拿着酒葫芦又往嘴里灌了几口,淡然道:“我外出这三年,你的枪法长进如何?” 姜恒闻言,当即应道:“还请师尊指教。”说着,掌间火光一闪,金乌长枪出现在了手中。 凌云子悠然起身,淡然道:“你尽可大胆的像我攻过来,不必顾念其他。” “师尊,小心了!”姜恒陡然起身,枪如疾电,朝着凌云子猛然而去,姜恒暗中收了几分力,生怕伤到师尊一分半豪。 凌云子站在那里如同山岳,挥手间就化解了姜恒的一枪,随后轻飘飘的打出了一掌,使得姜恒足足倒飞了数丈。 “你还敢有所保留,莫不是你以为真能伤了我不成?尽管放心攻过来!”凌云子自然察觉姜恒并未使出全力,顿时一脸严肃的道。 姜恒倒飞出了数丈之外,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猛然一跃又是一枪刺去。这一次,姜恒没有半分保留,数丈之间的距离,一闪而至。 √√%正q版@首¤s发 凌云子再度打出了轻飘飘的一掌,以手掌去抵挡迎面而来的一枪,凌云子的手掌如同金铁一般坚固,哪怕姜恒如何用力,都没有刺破凌云子半分。 “枪法虽然不错,但是力道还差得远。”凌云子猛然一运力,顿时一股极为强悍的距离顺着他的掌心传彻而出。 这股距离顺着枪杆贯彻到了姜恒的身上,姜恒的身上就仿佛挨了一记重掌,骤然间再次倒飞出了数丈。 姜恒稳住身形之后再次挥枪而来,结果自然可想而知,接连如此不知多少次之后,姜恒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力气,虽然金乌长枪在他手中没有丝毫的重量,可此刻在他手中也重若万钧一般。 “师尊,我还需多少时日,才能到达你这样的境界。”姜恒猛烈的喘息着,浑身上下冒着一身虚汗,脸色苍白如纸,顿显虚弱之感。 凌云子顿时哂笑了起来,道:“徒儿,你想到为师这个境界,那你还差的远呢!”(未完待续) 新书上架,请大家多多支持,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望在评论区指出,求推荐票,求收藏。 第四章 讲道 是夜,明月高悬,秋夜里的风显得格外的凉爽,它吹散了空中浓密的云,使得盈盈月光洒落在了地上,显得格外明亮非凡。 清源山脉,此山脉之所以用清源为名,正是因为清源山脉的四周流淌着数条小河,即便是在夜里,这数条小河都可清澈见底。 夜里宁静,没有白天的那般喧嚣之声,听着小河潺潺流水,何等惬意非凡。 清源山脉共有四座山峰,唯数这第四峰上,风景秀丽怡人,由远望去,能将远处万里山河尽收眼底。 第四峰上,姜恒与凌云子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个石台,石台上被凌云子刻画成了一个棋盘,此刻两人正趁着月色,吹着晚风,在山顶上对弈。 此刻棋盘上的局面一片混乱,姜恒本就不会下棋,他所执的黑子,只是胡乱绞杀,此刻被凌云子所执的白字围困的水泄不通。 姜恒举棋不定,胡乱再下一子,原本的死棋,骤然间出现了一条活路,虽然损失了自己大片的棋子,却是换来了一丝生机。 姜恒走的这一步棋,着实让凌云子都很头疼,纵然他棋艺高超,可遇到了姜恒这样的臭棋篓子,一时间也是难分胜负。 虽然棋面上局势已定,但是经过先前姜恒胡乱下的那一子,一盘死棋顿时变成了活棋。 凌云子思虑甚久,下了一子之后再次吃掉了姜恒大片棋子。 紧接着,姜恒抓起了一个棋子随便得在棋盘上一扔,顿时使得这局面翻转,原本凌云子碾压式的攻击,骤然间变得只能防守。 这一子的确是姜恒随意下的,他若是真懂得该如何下棋,此刻的局势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混乱。 姜恒不懂棋局的规矩,只会胡乱落子,虽然他的棋子已经被吃掉了大半,可偏偏就是那一子落下,使得整个棋面起死回生,甚至有着几分压倒之意。 凌云子顿时皱起了眉头,姜恒这毫无章法的下法,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他不断推演着姜恒可能下一步会将棋子落在哪里,可每一次姜恒落子的地方,都跟他所算准的位置偏差极大。 “臭小子,这局棋你的赢面已经显现出来了,无论我将棋子落在哪里,你都能一举将其吞并。”凌云子此刻都有些怀疑,姜恒先前告诉他,自己根本不会下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师尊,我可真没骗你,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局棋我都快赢了。”说着,姜恒还傻笑了两声。 此刻的局面,可不更如凌云子所说,无论他将棋子下在哪里,只要姜恒胡乱再下一子,这局棋他就输定了。 凌云子沉默了甚久,心中思虑万千,此刻他所想之事并非只是眼前的棋局,而是他心中的大事。 过了许久,凌云子缓缓开口,道:“恒儿,从你这棋路上来看,你虽不懂章法,不晓规则,也曾失了大片的棋子,可最终你的赢面却是无人能够破解。或许……你以后的路也会如此。” 凌云子的这句话说得姜恒一愣一愣的,他都不知道师尊怎么又能从棋局扯到自己以后的路上面,这想法还真是让他万难及其一二。 “师尊,徒儿不懂,还请师尊解惑。”姜恒恭敬的道。 “我不必说,你也不必懂,待得时机成熟,你自然会懂。”凌云子捋着长髯,缓缓开口,言辞之间,满是深意,却又不曾言明。 姜恒也没有再问,只是觉得师尊所说的话太过难懂,若要他去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断然是做不来的。 “恒儿,你不是想学我的修道之法么?”凌云子再次开口,这句话顿时让姜恒眼前一亮,顿时精神百倍。 “现在,我就给你讲讲,道,究竟是什么。”凌云子的声音越发深沉,无形间,仿佛成为了大道之音,一字一句的烙印在了姜恒的心里,纵然他以后想忘,都忘不掉! 姜恒一脸茫然的看着师尊,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连他说话的语气都不敢错漏半分。 “这世间有一种人,被人称之为仙人,实则他们应该被称之为修士,修士所修的是法,法因道而生,却不可居在道之上。道可衍生万法,万法却难能成道。道能衍生万物,万物却无法载道。道能衍生天地,天地亦不能得道。” “修法者,可飞天遁地,可有通天彻地之神通,可明悟世间千万本源,可逆天改命,可长久存活于世,可……却不能得道。” “修士有开元,道宫,道灵,道海,道虚,道元,道神,道衍等境界。法,可借助天地之造化而逆天改命,却……不能成道。” “万物皆有法,法…即天地之灵,天地之灵不仅只是人,还有妖,魔,鬼,神,再则更有草木生灵,先天生灵。”凌云子的声音,越发低沉,似从远古洪荒传来一般,一字一句传至姜恒的耳边,时时在耳边回荡不绝。 “我所修之道,乃是我心中所想,乃是我心中之念。道念苍茫,全凭我心中一念。我心一念,道则永恒。” “我道在心,道则随心。我心永恒,道则永恒。我心不灭,道则不灭……” “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若能明悟,才可真正入道!”凌云子缓缓的站起了身,挥手间洒落了一滴精纯的灵力,可顷刻间这灵力竟然化作了一颗种子,种子钻进了土壤当中,很快就开始生根,发芽,须臾之后,就已经成了一颗小树,紧接着,小树如同疯了一般迅速的吸收着土壤中的养分,顿时生长的速度也急剧加快了太多。 仅是盏茶功夫,一颗参天巨木就出现在了姜恒的眼前。 他亲眼见证了这颗树的生长过程。这颗树,从生根到发芽,再从发芽到生长成为一颗树苗,又从树苗变成了此刻眼前的参天巨木。 只见凌云子再次一挥袍袖,顿时这参天巨木就开始缩小,时间……就仿佛倒流了一般,转眼间,这颗参天巨木再次变回了凌云子掌心的一滴灵力化作的种子。 “恒儿,你可看清楚了?”凌云子背对着姜恒,瞧着远处的天际,淡淡道。 姜恒并未立即作答,思索甚久之后,“道,可化天地万物,可衍天地万法,更可逆转天地规则。而法……虽生于道,却比不得道的万分之一。”姜恒也不知为何此刻自己会发出此言,他只是将他心中所想,心中所念,全部说了出来。 凌云子轻捋着长髯,笑道:“好,既然你能了解道为何物,那你可知,如何修道?” 正如凌云子先前所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修道之法更有着千万种,而如何入道,还在于修道人心中的道,到底如何。 “修道,就是寻找修道人心中之道,寻找修道人中之所想,寻找修道人心中之所念,这……即为道。”姜恒缓缓开口,此刻的他,如同陷入了一种深层次的明悟的状态。 “你所说的道,既是道,也不是道。”凌云子再次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两口,而后又道:“道,的确是寻修道人心中之道,那可你知道,你的道,是什么?”凌云子的声音,在这一刻越发沉重,一字一句就如同滔天劫雷轰击在姜恒的脑海之中。 姜恒顿时皱起了眉头。凌云子所言,的确没有错。他已经明悟了道,乃是心中之所想,乃是心中之所念,可他道到底是什么? “如法一般,道更有千万种,每一个修道人,所修之道都各不相同。恒儿,你可知……你心中之道,到底是什么?”凌云子的声音,宛如大道之音,传至姜恒耳边,回荡不绝。 “我心中的道,是什么?”姜恒的脸上顿显迷茫之色,心中还不断问着自己,他所追寻的道,到底是什么? “想要悟道,必先入道,你若不知你所寻之道是何,又何谈入道?”凌云子再度开口,声音略显温和。 姜恒坐在那里,始终没有动弹半分,唯有嘴唇微微嗡动过几分,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我所寻之道,到底是什么?” 时间易逝,转眼已是清晨,凌云子还站在那个地方,抬头望着远方的天际,时不时的还拿着酒葫芦往自己嘴里灌上几口。 至于姜恒,他仍坐在石台前,根本没有移动过半分,此刻他的双眼紧闭,脑海之中的思绪飞快闪过,他曾想过有无数条道,可这其中根本没有一种,能让他说服自己的心。 入道,也可称之为问道,询问自己心中的道,到底是什么。而这答案,唯有一个。 修道者,有太多人困在问道这一阶段,若能跨过,方可入道,若跨不过,此生与道无缘。 姜恒此刻,正处于问道这一阶段,也正是修道最难的一步。 修道难,问道……更难! 道,不讲缘法,不受法则所束缚,不存天地之间。真是因为如此,道,才难寻。 l◇e&正\版)首发;o 道,乃是修道人心中之所想,乃是修道人心中之所念。 道,不宣于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想要入道,再则悟道,难比登天。(未完待续) 新书上架,请大家多多支持,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望在评论区指出,求推荐票,求收藏。 第五章 悟道于心 (周一加一更) 清源山脉外围,四处云雾缭绕,只要是走进去的人,定会在此迷失方向,而几经辗转之后,就会发觉,自己就一直在原来的地方兜兜转转,可也找不到任何离开迷阵的方法,直到困死在迷阵当中。 云雾终年不散,就连最炎热的夏日,都没能使其消散半分。殊不知,这清源山脉的外围,早已被人布下了通天彻地般的迷阵,纵使天气如何变化,这云雾都不会消散一星半点。 若有人飞到清源山脉人的上空,就会发觉,这清源山脉,四处都被云雾覆盖,就连清源山脉的上空……一样如此。 此刻清源山脉的迷阵外,只见一个身着白衣长衫的俊美少年飞快的就朝着迷阵跑去。 “小姐,你快回来吧,这清源山脉的迷阵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是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只听这白衣少年的身后,一个生的俏丽的女子正急促的喊着。 那白衣少年根本没有理会,速度更是没有减缓半分,只丢出了一句话“你回去吧,我就算是死,也不要跟那个家伙成亲!”这少年突然开口,声音温婉动听。 这白衣少年竟是一名女子,只是这名此女身着男装,倒是使得根本认不出她是竟然女扮男装。 白衣少女一脸坚决,很快就消失在了清源山脉的云雾当中。 那名俏丽女子追了几步已经临近了迷阵的边缘,顿时不敢再往前走了,心中焦急万分,大喊道:“小姐,你不愿意嫁给云公子,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啊!”此女话语急促,心中早就极坏了,瞧着自家小姐进入了这迷阵之后久久没有了动静,顿时一咬牙也朝着迷阵深处跑了去。 两人进去不久,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呼啸之声,一个略显佝偻的老妪紧随而至,只不过这老妪来晚了一步,两人都已经进入了迷阵当中,就算她想找,都寻不得两人的半分踪迹。 “这丫头怎么这般执拗,让她嫁给云锦有什么不好,如今身陷这清源山脉的迷阵当中,能否活着走出来都是未知之数。”老妪顿时皱起了眉头,本就满是褶皱的额头,显得额间的沟壑更深了些。 老妪瞧着近在眼前的云雾,却不敢踏入半分,因为她知道,一旦进入这清源山脉的迷阵当中,生死就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迷阵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的方向,而且所有的阵法还会时常变化,这变化的规律更是杂乱无章,使得走进去的人,根本没有能从里面走出来的。 “看来……只有等了。”老妪将神识散开,只要有人能从迷阵中走出,她就能立即知晓。 …… 第四峰上,姜恒仍在石台旁静坐着,虽看似宁静,但他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如同惊涛拍岸一般。 “若是这入道都变得极为容易,那还有什么挑战可言。”姜恒一阵轻笑,开口低语喃喃,双眼随之睁开,却是深陷迷茫之感。 “我心中的道,到底是什么……”姜恒言语缓慢,脑海之中思虑万千,曾有无数种可能在他脑海之中闪过,却没有一种,是他真正所追寻的道。 凌云子仍是站在那里,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可他所等待的,究竟会不会来,就连他都不知晓,也只有这样静静的等待……等待着一个答案。 这第四峰上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可若说真正静止了的,倒也并非是时间,而是身处在第四峰上的这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就如同雕像一般,谁也不会先开口去打破这份宁静,而他们的心中都在等待着不同的答案。 两人等了许久,天都从清明转至昏暗,此刻一阵清风拂过,这风吹打在了两人的身上,带来了一阵清凉之感,这第四峰上的沉寂,也就随着风的到来而随之打破了。 这一刻,姜恒陡然间站起了身,他终于明白了他心中的道,可随着他的起身,天空也变得逐渐昏暗了起来。 原本清朗的夜空,此刻已经被乌云所掩盖,本就漆黑的夜,在失去了月光之后,变得更加漆黑无比。 正是这突然而至的乌云,却使得凌云子畅然大笑了起来,他在姜恒的身上似乎感受到了特别熟悉的一种波动,大声道:“吾道不孤也!”他的声音很大,传彻了整个清源山脉而回荡不绝,从他的声音之中,更能听得出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我心中的道……是逍遥!”姜恒缓缓开口。这句话,顿时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正是先前那一阵清风的到来,顿时使得他茅塞顿开。 “风,无处不至,更无处不在……” “何为逍遥,不正如同风一般,随心所欲……”姜恒的这句话,如同点燃了他体内的血液,这一刻,他的体内气血翻滚如潮,他的身体更在此刻传出了一股吸彻之力顿时将整个清源山脉覆盖。 “逍遥所致,道即相随,我心中之所想,我心中之所念,正是逍遥!” 由姜恒体内传出的这股吸彻之力,也随着姜恒不断的明悟,开始逐渐蔓延。 凌云子瞧着此刻的姜恒,心中甚是欢喜,此刻姜恒已经找到了心中的道,问道这一阶段他已然度过,接下来,便是入道! “入道即是劫,想要入道,还需度过这道劫才可。”凌云子喃喃开口,声音被他刻意压得很低,这句话他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与此同时,天际传来一声轰鸣,只见空中的乌云隐隐间有雷光闪现,这雷光一闪而逝,却带来了一种压抑之感。 姜恒挥手成风,他此刻已然明悟了心中之道,而风正是他所明悟的逍遥的一种,风因道而生,姜恒也因此能够自如的掌控风。 “逍遥之道还有很多,风……只是其中的一种。”姜恒喃喃开口,双眼之中顿显一道精芒,而由他体内所传彻而出的吸彻之力也在这一刻再度扩散。 看正版章e节)上 转眼间,这股吸彻之力已然覆盖了近百里的范围,百里之内所有的灵气在这一刻都开始顿显沸腾。 轰隆轰鸣之声传彻天际,一道雷霆由乌云当中惊现,这道雷霆锁定了姜恒的所在,朝着他轰然而去。 姜恒此刻还正处于明悟的阶段,根本没有发觉危险的来临,这道雷霆轰然而至,直接轰击在了他的天灵。 雷霆的轰击,显然没有给姜恒造成半点伤害,倒是使得他的身体起了一层涟漪似的波澜,转而又恢复如常。 “风,随心所欲,且它还有着很多种形态,虽它看似无形,比之有形之物更加难以掌控……”姜恒再度挥手,一阵狂风随之出现,风随他心念而生,也虽心念而灭。 “我若乘风而去,是否能像他一般无处而不至,无处而不在……”姜恒顿时突发奇想,正当他要有所作为之时,又是一道雷霆轰击在了他的天灵。 这道雷霆显然比之前的那道雷霆要强上太多,使得姜恒顿时从明悟的状态中被打断。 轰隆伴随着轰鸣之声,一道雷霆再次朝着姜恒轰然而去,且从这雷霆之中更散发出了一阵狂暴之感,顿时一股重如山岳一般的威压朝着姜恒镇压而去。 姜恒心念一动,顿时金乌长枪出现在了手中,这道雷霆若是以他的身体去硬抗,必定重伤。纵身一跃而起,姜恒手中的金乌长枪猛然间朝着迎面而来的雷霆刺去。 顿时,一声滔天巨响传彻遍野,雷霆随之崩散,反震之力的冲击使得姜恒顿时倒飞出了十余丈,刚一稳住身形,又是一道雷霆接踵而至。 这雷霆似乎根本不给姜恒喘息的时间,接连倾泻而至,顿时威压比之先前更为强烈,使得姜恒的身体都变得无比沉重,挥枪的速度都因此减缓了不少。 此刻姜恒的身上已然被汗水浸透,他拼命的调动着全身所有的气力在挥动这手中的金乌长枪,再度挑散了一道雷霆,顿时身体再度倒飞出了十余丈。 倒飞之际,一口鲜血夺口而出,这雷霆的狂暴之力实在难以抵挡,还没等的姜恒稳住身形,又是一道雷霆接踵而至。 “他奶奶的,这是要老子的命啊!”姜恒顿时怒了,他在明悟之中强行被打断心中本就不悦,这雷霆还接连冲着他不断轰击,且每一道雷霆的攻击力都极为强悍,若非有着金乌长枪护身,他或许早就被这雷霆劈成了一地劫灰。 姜恒反身一枪刺去,再度挑散了接连而至的雷霆,可顺着枪杆传彻而来的反震之力,也使得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空中的乌云在此刻开始了收缩,似乎先前接连轰向姜恒的数道雷霆对它造成了很大的消耗,可随着乌云的收缩,一股比之先前更为强悍的威压顿时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覆盖着百里范围的吸彻之力骤然间转变成了吞噬,使得百里之内所有灵气全部被牵引而来,朝着姜恒的体内贯彻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章 灵气灌顶 姜恒的体内,顿时出现了一股修为的波动,与普通修士不同,他体内的灵力,不知要比普通开元境修士的灵力要多上多少倍。 此刻的姜恒,就仿佛成为了一个黑洞般的存在,他吞噬着八方汇聚而来的灵气,这一道道凝实如匹练一般的灵气钻进了他的体内,顿时,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体内更有明显的咔咔之声传出。 他的修为,只在顷刻间就到达了开元境初期,只是修为在到达了开元境初期之后,却没有了丝毫再度增长的波动,只是吞噬进体内的灵力在这一刻化作了滔天巨浪,席卷着姜恒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使得他的肉身,更加强劲。 “看来这道劫,对我这徒儿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凌云子捋着长髯,拿起酒葫芦又往嘴里灌了两口。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轰鸣之声震响天地,一道带着刺目之光的雷霆朝着姜恒轰然而去,这道雷霆比之先前要强上数倍不止,它的速度极快,就如同一道流光,直接划破了天际。 姜恒在修为提升到了开元境初期之后,先前的那种窒息之感骤然一扫而去,虽然此刻威压仍在,但对他已经构不成多大的影响了。 一道枪光闪烁,金乌长枪在姜恒的手中就如同一条游龙一般,枪尖一挑,直接将雷霆挑散。 这道雷霆实在强悍,虽被姜恒一枪挑散,可其中传彻而出的反震之力依旧让他倒飞出了数丈。 空中的乌云似乎有些怒了,轰然间接连降下了七道雷霆,朝着姜恒倾泻而去。 姜恒调转枪尖,长枪横扫之下,使得三道雷霆一同溃散,他的身体,也在强烈的反震之下倒飞而去。 可剩下的四道雷霆已然临近,姜恒在空中难以调转身形,只得挥枪一扫,再度挑散了一道雷霆,可剩下的三道雷霆,却是已然临近根本没有了机会再去将其挑散。 轰隆一声巨响再次传彻天际,三道雷霆接连轰击在了姜恒的身上,姜恒的身体虽然在修为提升之后再有了些许提升,可这接连三道雷霆的轰击,顿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势。 浑身上下麻痒难耐,就仿佛身上有着无数只蚂蚁,在来回撕咬他的血肉一般。 姜恒体内气血翻滚如潮,脸色顿显苍白之色,就连紧握着金乌长枪的双手,都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此刻他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浅薄,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昏沉无比,若是他此刻昏迷,定会被再一次降下的雷霆而轰击至死。 姜恒自然了解这一点,一咬舌尖顿时意识清明了几分,虽然此法不可持久,那也得先应付了此刻的道劫再说。 接连降下了七道劫雷,使得乌云开始急剧的收缩,此刻的乌云已然收缩至了不足一丈大小,可他所散发出的那股威压,在这一刻变的更加强悍了起来! 轰隆随着一声轰鸣传彻天际,天际的乌云已然消散,这仿佛已经是他的最后一击,也是竭尽全力所轰击出的最强一击。 姜恒提枪纵身一跃而起,朝着这道雷霆骤然刺去,可这道雷霆又岂是他能被他如此轻易就挑散了的。 这道雷霆在承受了姜恒的那一枪之后,顿时顺着姜恒的枪尖开始蔓延,化作电光朝着姜恒蔓延而去。 电光蔓延的速度极快,须臾间就从枪杆蔓延至了姜恒的身体。这道雷霆的威力比之先前不知又要强了多少,顿时使得姜恒意识消散,陷入了昏迷当中。 可在姜恒昏迷之后,他的体内顿时散发起了一道明黄色的光,顿时将这电光吞噬,成为了姜恒肉身的养分,使得姜恒肉身的强度再度有了些许的提升。 凌云子紧忙挥手,一道柔和的白光托住了姜恒的身体不至于直接倒地,这道白光托着姜恒缓缓飞起,朝着山下桃花林间的木屋缓缓飞去。 “我这徒儿,甚合我心。”凌云子拿起了酒葫芦再次往嘴里猛灌了两口,接着又畅然大笑了起来。 …… 清源山脉的迷阵中,那位身着男装的少女正在迷阵中四处寻着出路,可走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出路。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来这个鬼地方了。”白衣少女一咬银牙,顿时心中有些后悔了,早先她听说这清源山脉的迷阵无人能破,为了这次逃婚她也算是费劲了心机,可从进了这迷阵之后,她就仿佛一直都在一个地方兜圈子,始终找不到通往其他地方的出口。 这迷阵之中分不出时辰,不时还有轰鸣不断的雷霆之声传来,真是古怪至极。 “我记得爹爹曾经说过,每一个阵法都有相应的阵基,只要找到阵基就能找到出路了!”白衣少女提步欲走,却发觉身前竟多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看着很是熟悉,可不就是日夜与她相伴的丫鬟小月。 小月自从进入了这迷阵之后,情况与白衣少女相似,机缘巧合之下她竟在这迷阵之中瞧见了一个人影,想来必定是自家小姐,可小月刚欲开口,却发觉小姐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而自己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极为陌生了起来,仿佛跟先前有着很大的差别。 白衣少女顿时皱起了眉头,喃喃道:“这迷阵实在好生厉害,不知道到底是谁能有如此本事在这里布下这么大的迷阵。”说完,这白衣少女就再次找准了一个方向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根本不知道是何方向的地方走了去。 …… 姜恒缓缓从昏迷之中醒来,身上竟没有一丝不适之感,他连忙起身,朝着木屋外走了去,走出了木屋之后却没有发现凌云子的身影,心道:“想必师尊此刻,定还在那第四峰上。”随后,他便朝着第四峰的所在走了去。 此刻阳星还未升起,漆黑的夜幕已然被阳星所散发的光驱逐了大半,想必再过不久之后,天……就会亮了。 姜恒来到了这第四峰上,凌云子果真就在那里。姜恒走近了几步,朝着凌云子深深一拜“徒儿拜见师尊。” “起来吧,你可有何不适之感?”凌云子淡然开口,言语之间,充满了关切之感。 姜恒又怎会觉察不出凌云子对他的关心,顿时心中一暖“师尊,徒儿没事。” “如今你已入道,看来……我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凌云子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猛灌了几口又道:“修道者,与寻常修士不同。寻常的修士可以修习他人的术法神通,可修道者不一样……” “每一个修道之人心中的道,都各不相同。唯有靠自己明悟,创造自身的道法……” “恒儿,你的修道之路,才刚刚开始,你每次明悟之时,都会触发道劫的出现,你自需小心。” 姜恒自然知道修道之途艰难无比,可他就是那么一个喜欢挑战艰难之人,若是简单,他反倒会不自在。“师尊……师尊传道之恩,难以言谢!” “你不必谢我,我将你引上这条路,也不知是对是错……”凌云子再次开口,随后又缓缓的叹息了一声。 “师尊待我视如己出,无论是对是错,姜恒自当谢过师尊。”姜恒再次朝着凌云子深深一拜。 凌云子沉默了许久,挥手间运以自身灵力凝聚成了一枚玉简,“恒儿,这……就当是为师送你的第三件拜师礼,若你日后有危险时,你立即捏碎玉简,为师自会去救你。”说完,又从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袋子,一同交给了姜恒。 姜恒接过了那个袋子,却也不知该如何使用,不免问道:“师尊,这是何物?” 凌云子哂然一笑,道:“你将灵力运至手上,再摸摸他看。” 姜恒顿时调转丹田之内的灵力运集手掌,在触摸到这袋子的时候,脑海之中竟出现了一个黑色空间,这个空间极大,似乎根本没有边际一般。 “此物名叫储物袋,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这里面的空间,我想应该够你用了。”凌云子捋着长髯,笑道。 听闻此言,姜恒当即将凌云子交给他的那枚玉简放置袋口,顿时这枚玉简迅速缩小,直接被吸进了储物袋中。且脑海之中的那片黑色的空间之中,也随之出现了一枚玉简。 “此物当真好用,若是我运用得当……”想到此处,姜恒不敢再想下去了,生怕被凌云子发觉他的想法。 凌云子再度开口,道:“恒儿,你的逍遥之道,对风的掌控……如何了?” 姜恒顿时一怔,他醒来之后倒还真没有运用过他对风的掌控。心念一动之间,一阵狂风突起,这风似乎对姜恒来说就如同血脉相连一般,根本不分彼此。 心念所至,道即相随,姜恒心念急转,风……停了。 “师尊,我对风的掌控虽还不至随心所欲,倒也可以自如运用了。”姜恒连忙回应道。 ¤看正版#v章hl节上●v “好……好……既然如此,那你下山去吧。”凌云子缓缓开口,虽然他与姜恒相处的时间不多,可姜恒在他心里,却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此刻让他下山,心中难免也有几分不舍。(未完待续) 第七章 你别丢下我! 清源山脉的迷阵当中,那位俊秀的白衣少女已经在里面兜兜转转已经足足一天一夜了,别说是她想要找到的阵基,就连一个准确的方位她都没能找到,期间还曾有几次与她那位俏丽丫鬟小月相遇过几次,只不过两人刚一见面,这阵法就开始变化,使得两人虽然在迷阵当中相遇过数次,都没有真正的碰面,就直接消失在了对方的眼前。 “这破阵到底是谁布置的,我居然都寻不出一丝破绽。”白衣少女银牙一咬,顿时骂道。 若是这清源山脉的迷阵真如这位白衣少女所言,那么容易被能人破解,也不至于无数岁月以来,但凡进入这大阵之中的人,从来就没有出来过的。 “都怪这个云锦,非要向我爹提亲干嘛,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白衣少女突然想起了那个云家大少爷,俏脸上顿显几分怒意。 白衣少女走了很久,双腿早就酸软无力了,此刻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好在她在逃出来的时候做了充足的准备,一拍腰间的储物袋,掌心顿时出现了一盘糕点。此刻白衣少女实在饿得难耐,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就直接拿起了糕点就往嘴里塞。 这白衣少女的吃相实在不敢恭维,看样子,就像是好几年没吃过饭似得,直接一顿狼吞虎咽的,转眼间这一盘糕点就风卷残云般的消失了。 “虽然是把肚子填饱了,可也不知道我带的那些东西,够不够支撑到我找到出口……”想到这里,白衣少女顿时心里慌乱了起来,此刻她的心里早就恨透了那个云锦,若不是因为云锦非要向她爹提亲,她也不用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受这种罪。 白衣少女的双腿仍是酸软无力,现在别说让她走了,想要移动几分都成问题,“看来不休息一会儿,恐怕是不行了。”她这辈子,哪里遭过这种罪,顿时心生苦涩。 至于那个俏丽丫鬟小月,她此刻处境比之白衣少女更为不堪。白衣少女跑出来之前倒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她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准备。在这迷阵当中走了一天一夜,她浑身上下早就酸软无力,脸色苍白无比,意识逐渐模糊,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过了不久,在小月的附近,出现了一个人影,来人一身青衣,面如冠玉,眉如剑锋,眸若星海,容颜清朗不凡,只可惜这张脸是生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若他是一名女子,绝对是祸乱苍生的货色! “这位姑娘,你怎么了?”青衣男子低下了身轻声呼唤,因为面前之人是一名女子,他不敢有所僭越。 小月听着似乎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话,顿时意识恢复了些,想来这个鬼地方除了她家小姐也定然就没了其他的人,眼都还没睁开就想着要起身,她似乎忘却了浑身根本没有半分气力,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就直接摔倒在了青衣男子的怀里。 青衣男子倒也并非有意如此,他瞧着这位姑娘似乎清醒了些,谁知她刚一起身,身体就如金山倒玉柱一般朝着自己倒了过来,他又不能让这位姑娘摔倒在地,只好伸手接住了她,谁知这位姑娘竟紧紧地抱住了他,顿时使得他心中一惊。 “小姐,你可别再走了,你别丢下我……”小月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说话也没个气力,声音小的恐怕就她自己能听得见,下意识的将身边之人抱紧,紧接着意识昏沉就又晕了过去。 这青衣男子倒是听见小月在他身边说了些什么,只是小月实在太过虚弱,他听了半天也就听见了个“你别丢下我。”随之,小月抱的他更紧了些,似乎根本不想松开一般,这青衣男子浑身僵硬,如同木偶一般呆滞了半天。 “你发什么呆啊,有佳人入怀,还不好好享受一番。”青衣男子的左肩上出现了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鸦,这乌鸦生有三足,尾后翎羽色如赤金,正是谨言。 那个如木偶般被小月抱着的青衣男子,可不是刚从清源山脉走出来的姜恒。 想要走出这清源山脉,就必须要经过这迷阵,只有走出了这迷阵,才能去往其他的地方。凌云子在姜恒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印记,他进入了这迷阵之后,也就不会迷失方向,只要认准了一个方向往外走,很快就会走出这迷阵。 姜恒又怎会想到在这迷阵当中还会有其他的人,让他更没想到的是,碰到的这个女子上来就抱紧了他,还对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你别丢下我。” 此刻姜恒就如同受了雷击了一般,直接呆在了原地,纵是他先前对抗道劫之时也没有如此紧张,此刻他的心里,实在是紧张到了极点,心跳的声音就如同雷鼓一般,顿时浑身血液燥热了起来,脸上还出了一层虚汗。 “这……这是什么事儿啊,我这……我这还没出去呢,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姜恒顿感语塞,对于自己的如此际遇实在有些头疼。 这还是二十年来他第一次与异性接触的如此之近,浑身上下燥热难耐,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他此刻……实在尴尬极了。 “你干什么呢,你到底上不上?!”慎行也出现在了姜恒的右肩,瞧了一眼谨言的眼神,顿时会意催促道。 “你们这两个夯货,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姜恒无奈道。 “算了,你既然没那兴趣,就当我们什么也没说好了。”谨言那双赤金色的眼珠顿时一转,再次冲着慎行比了一个你我都懂的眼神。 谨言慎行心意相通,慎行顿时明白了谨言的意思,连忙道:“行了,你还走不走了,难道你想就这么在这待下去啊。” 姜恒哑然,小月抱得他实在太紧,不用尝试就知道肯定挣脱不开,倒也并非是他真的挣脱不开,只是他若是挣脱开了,怀中这女子的两只胳膊恐怕就废了。 “现在怎么办?”姜恒实在是感觉头疼,没办法也就只好询问谨言慎行这两个夯货。 “抱起来啊,不然你怎么走啊。”谨言顿时坏笑道。 慎行也接着道:“你到底犹豫什么呢啊?” “我……我……没抱过人。”姜恒尴尬道。 “真是的,你就把她当做一杆枪,想怎么抱就怎么抱。”谨言催促道。 慎行顿时也打趣道:“你平时抱着枪的时候,就跟抱着个女人似的,死活就是不撒手,怎么到现在怂了。”言语之间,略显几分嘲讽之意。 )》s永g9久》{免费》看r小c3说l 姜恒听着这两个夯货在耳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念叨,顿时有些烦躁“行了,别说了,再说我让你们都说不出话来。”姜恒这话,听着倒像是几分玩笑话,丝毫没有半分威慑力。 谨言慎行就跟没听见似得,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个不停,说的姜恒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将这两个夯货收进了体内。他原本以为这两个被他收进体内之后就清净了,谁知道他的耳边这两个家伙的声音仍是环绕不绝。 索性,姜恒直接一把将小月抱了起来,接着就朝着迷阵之外走去。 姜恒体内有着凌云子的印记,所过之处迷阵的变换也就随之停止,而当他走过之后,迷阵的变换也就恢复如常,虽然速度有些缓慢,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迷阵的边缘,也就越来越近了些。 很快,姜恒抱着小月走出了这迷阵,一直守在迷阵之外的老妪陡然间睁开了双眼,一步跨出就到了姜恒的面前。 姜恒暗自一惊,他还真没想到刚一走出迷阵就又遇上了麻烦,下意识的就要退回迷阵当中,顿时一股强烈的威压朝着他镇压而来,这威压重如山岳一般,使得姜恒的身体,都在这一刻沉重万分,想要后退的那一步,始终都没能迈出。 “臭小子,这清源山脉的迷阵多少年来就没有人能活着出来,你是怎么从里面走出来的!”老妪声音嘶哑,冲着姜恒一声低喝,又瞧见了姜恒怀里抱着的小月,顿时皱起了眉头,额间仿佛出现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一般。 “你管我怎么出来的呢,有本事你让我进去,我还能走出来你信不信!”姜恒似乎是从老妪的目光之中瞧出了些端倪,心道:“看来这迷阵当中定还有其他人,很可能就跟这个老不死的有着莫大的关系。”想到这里,姜恒顿时有了几分底气,若是这老妪敢进着迷阵当中,恐怕她早就进去了,又怎会在此等候? 老妪闻言一怔,略微沉吟道:“你这个臭小子,莫要诓骗于我,我就不信你能走进去还能走出来!”说着,威压消散。 “你现在就进去,若是你能走出来便罢,你若是走不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老妪的脸色顿显阴沉,顿时一股杀气弥漫。 姜恒此刻他已经确定,这迷阵中定有老妪想救之人,她又不敢亲自进这迷阵,这才想拿自己做实验。 “你来啊,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还就告诉你了,这世上除了我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能在这迷阵当中找出你想要的人,你随便吧,反正我是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我死了以后,可就没有人能帮你在迷阵当中找人了。”姜恒此刻……颇有一副滚刀肉的形态。(未完待续) 第八章 你杀了我吧! 姜恒这话险些没将这老妪给气死,老妪此刻还真想一掌把姜恒给拍死,可转念一想,“若是真如这臭小子所言,我若将他杀了,小姐也就救不出来了。若是小姐死了……”想到这里,老妪都不敢再继续想往下想了。 “哪里那么多废话,让你进去你就进去,你要是进去或许还有生路,你若一直留在这里,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掌拍死你!”老妪一声低喝,顿时一股威压再度弥漫。 这股威压重如山岳,使得姜恒险些跌倒在地,他缓缓的将小月放在了地上,又艰难的站直了身子,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死了你肯定也活不了。” “聒噪!”老妪顿时隔空冲着姜恒拍去一掌,顿时一个干枯的手掌随之出现,带着呼啸之声,朝着姜恒轰击而去。 姜恒此刻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威压,想要躲闪根本难如登天,倒也没有直接取出金乌长枪,反倒站直了一动不动,他料定了这老妪不敢杀他,就算这一掌真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也肯定造不成致命之伤。 果然,这干枯的手掌在刚刚临近姜恒面前之时,顿时消散。 “臭小子,你说吧,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再去迷阵当中把我想要找的人救出来。”老妪深知清源山脉的迷阵有多么厉害,纵然她是道宫境的修士,进去了除了送死,根本没有第二种结果。 姜恒顿时笑了,双眼微微一缩,盯上了老妪腰间的储物袋,道:“你把你的储物袋给我,我就进去把你想要救的人救出来。” “你找死!!”老妪顿时一咬牙,再次一掌轰出,干枯的手掌再度出现,只不过这一掌不知比先前要强了多少,似乎她真要一掌把姜恒拍死一般。 “你可要想好了,我死了没关系,可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救你想救的人,他的命可比我的命值钱多了。”姜恒这句话说的风淡云轻,心里却是紧张极了,他根本就是在赌,赌这个老妪不敢杀他。 老妪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姜恒的话一般,这一掌也直接轰击在了姜恒的胸膛,只不过看似强悍的一掌,轰击在姜恒身上的时候似乎被抽空了掌力一般,虽仍有几分力道,倒也不至于给姜恒造成多大伤势。 姜恒控制着自身灵力在体内不断流窜,他的脸色骤然苍白,一口鲜血夺口而出,身体更如同烂泥一般的瘫倒在了地上。他本身的确是没有受多大伤势,这一切也都是他故意伪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要诈一诈这个老不死的,若是再来上这么一掌,保不齐出点什么意外。 姜恒的反应顿时让老妪为之一惊,她这一掌足足撤去了九成的掌力,没想到这仅剩一成的掌力也能使得姜恒受了如此重的伤势。 “臭小子,你不是想死么,我现在就成全你!”老妪虚张声势的喊了一声,朝着姜恒的所在又轰击出了一掌,这一次的掌力,就连她的一成都不到,生怕这一掌直接就把姜恒给打死了。 姜恒似乎有所察觉,顿时浑身冒着虚汗,脸色苍白无比,嘴唇瑟瑟发抖,好在他的肉身强悍,就算他这般折腾,过不了多久也就能恢复,只不过现如今最紧要的,是要将这老妪给糊弄过去。 老妪顿时一惊,直接撤空了掌力,这轻飘飘的一掌,只是掀起了一阵掌风,倒也没有真正打在姜恒的身上。 “怎么,舍不得么,我的命不值钱,你要真想打死我,随你便,反正我死了以后你也活不了多久,这买卖不算亏本!”姜恒“虚弱无比”的开口,声音虽然无力,但是那痞里痞气的话险些没将这老妪给气死。 老妪活了近百年,从未见过有像姜恒这样的人,伤势如此之重,生死全在别人一念之间,居然还拿自己的命威胁别人。 姜恒这样子,实在让老妪没了其他办法,摘下了腰间的储物袋,直接丢给了姜恒,冷声道:“迷阵里有一个白衣公子,那是我家少爷。你若真能把他救出来,这储物袋也就归你了,若你救不出来,届时你无论再说什么,我定将你击毙于掌下。”老妪心中顿起无名之火,看向姜恒的眼神也越发冰冷。 姜恒心念急转,又道:“我现在这样子,想要站起来都是难事,你还让我去救人,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思。”正当此际,顿时一阵狂风突起,卷着滚滚黄沙呼啸而来。 “哼~”老妪冷哼了一声,刚走到姜恒的身前,本欲将自身灵力灌输到姜恒的体内,来帮助姜恒恢复伤势。可这带着滚滚黄沙的狂风来的实在太不是时候,沙子吹进了她的眼里,使得她紧忙闭上了眼。 正当此际,金乌长枪出现在了姜恒手中,枪尖直接朝着老妪的丹田之处猛然刺去,这金乌长枪虽然还算不得是神兵利器,但是对付这个老不死的还是绰绰有余的,枪尖刺破了老妪的丹田,顿时由枪尖散发出了赤金色的火焰,这火焰瞬间在老妪的体内蔓延。 老妪刚刚察觉不对,顿时感觉腹间一热,再也感受不到自己道宫的存在,姜恒的那一枪,不仅将老妪的丹田刺破了,同时也将她的道宫毁了,使得她从一个道宫境的修士,直接沦落到了开元境。 没了道宫境的威压,姜恒顿时浑身轻灵,脸色也瞬间恢复如初,他骤然起身,拔出枪尖再以枪尾横扫,银蓝色的火焰骤然出现,开始在老妪的身上迅速的蔓延。 老妪体内,有着赤金色的火焰在燃烧着她的血脉,身上还有银蓝色的火焰在不断蔓延,纵使她拼命地调动自身剩余的灵力,也无法使得这两种火焰蔓延的速度减缓半分。 老妪发出了一声嘶吼,她的声音嘶哑,更带着几分凄厉之感,顷刻间,她的身体就被两种火焰燃烧成了灰烬,就连个渣……都没剩下! 姜恒心念一动间,狂风再起,卷着老妪化作的灰烬,朝着远方呼啸而去。 “早就说让你杀了我,你不听……我没办法,只好我杀了你了。”姜恒的目光冰冷,瞧着老妪先前所站的地方,再次开口道:“我倒是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 白衣少女休息了许久,此刻也恢复了些气力,一拍储物袋取出了一个水囊,递到了嘴边直接灌了两口,接着缓缓起身,顺手也将水囊重新收进了储物袋中。 “这大阵的变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在这观察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它的规律,难不成我真要被困死在这不成。”心中虽是这么想,白衣少女却再次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根本不明方向的地方走了去,一个时辰之后,白衣少女再次回到了原地,她在这里兜兜转转始终没有离开最初的地方,就仿佛是她一直都在围绕这一个点,一直不停的转圈。 最kv新:z章节,上}i 这一点她自然早就想到了,可是想到又有什么用呢,依旧走不出这大阵。 “我还就不信了,我自小被誉为阵法天才,还能走不出这个破阵。”白衣少女顿时一咬牙,再度朝着一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方向的地方走了去。 又是一个时辰过后,白衣少女再次回到了原地,此刻她的脸上充满了绝望,浑身无力如同傀儡一般在缓慢的行走着。“看来想要走出去,是根本不可能了,难不成我要在这里等死不成?”白衣少女正想着,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身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来人身着一身青衣,可不正是姜恒! 白衣少女根本就没看见自己身前有人,直到自己被绊倒跌进了姜恒的怀里之后才有所察觉。白衣少女倒是立即清醒了过来,一瞧身边之人并非她那丫鬟小月,指间暗自掐着灵诀,顿时开口:“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鬼地方。”白衣少女所发出的声音,与往日截然不同,声音略显低沉,听起来就和一个男子的声音没什么两样。 姜恒连忙把怀里的这个“白衣少年”给松开了,他在这迷阵当中已经遇到一个“麻烦”了,可不想再沾染上另外一个麻烦了。连忙道:“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出去。” 白衣少女听了姜恒这话不免心中生疑,道:“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跟你走,再说了……这迷阵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该怎么出去。”白衣少女轻咬着下唇,一双灵动的大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青衣男子。 “你若不信,那就在这待着吧,别怪我没来救你。”说完,姜恒直接转身欲走。 白衣少女顿时急了,此刻这种情况,也不由得她不信,心道:“若是这个人能带我走出去还好,但是我还得另想计策才能躲过阿婆,要不然我一直留在这里……”想到这里,她都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喂,你等等我,你说要带我出去的,你怎么这么就走了啊。”白衣少女的声音在她的控制下略显低沉,使得外人根本就听不出俩她居然是一名女子。 “那你到底走不走……”姜恒顿时感觉有些头痛,心道:“这还真是个大少爷啊,怎么说起话来反复无常的。” “走!不过我走不动了,你得背着我!”白衣少女确实没有说谎,虽然先前恢复了些气力,可接连又在这迷阵当中转了两个时辰,此刻她的双腿,早就已经酸软无力了。 姜恒低下了身,抱怨道:“真麻烦,赶紧上来吧!”(未完待续) 第九章 背上了个小麻烦! 姜恒一摸背上这人的腿,心道:“他的腿怎么如此纤细……”还没等他多想,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催促的声音。 “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是要带我出去的吗,你快点行吗,别在这磨蹭了好不好,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白衣少女语气略显急促,说实话她早就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着了,恨不得能早点离开这诡异的迷阵。 “知道了,你别啰嗦了,说的我都头疼了。”姜恒背着这位白衣少女,朝着迷阵外走了去。 “哎呀……你还敢嫌我啰嗦,本小姐就粘上你了,你就别想甩掉我!”这句话白衣少女自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腹诽而已,不自觉的抱紧了姜恒的脖子,生怕被他摔下来。 姜恒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顿时道:“你松开点,想杀了我啊。我死了你可就出不去了!”说着,还大口的喘息了几下。 “你还敢威胁我,看我以后怎么教训你!”同样心中一声腹诽,双臂倒是松开了些。 姜恒顿时如蒙大赦一般,心道:“赶紧把这个大少爷带出去,到时候把他扔下我可得赶紧走,要不然麻烦事肯定少不了。” 与此同时,被姜恒带出迷阵的小月,此刻悠然醒转,一双俏生生的美眸缓缓睁开,刚欲起身却发觉浑身上下哪里有半分力气,下意识的瞧了瞧四周,顿时心中一惊。 “我出来了?”这个疑问顿时弥漫在了小月的心头,可她思前想后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出这迷阵的,倒是记得自己昏迷之前似乎是抱住了自家小姐,可这四周根本没有小姐的身影,顿时心里疑惑了起来。 过了许久,小月似乎恢复了些气力,缓缓的坐起了身,靠着身后的一颗老树,瞧着近在眼前的迷雾,此刻心中还有强烈的心悸之感。 “这迷阵实在是太厉害了,比老爷所能施展的迷阵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不过我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小姐又去哪了?”小月靠着老树喃喃自语,不时还张望着四周,此刻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连站起来,都是难如登天。 转眼间,天色昏暗,盈盈的月光再次洒落大地,夜里的晚风还是有些寒冷的,小月就在树下坐着,这个地方本就潮湿,此刻晚风吹过,顿时冻得她直哆嗦。 小月倒是恢复了些许气力,但是她想了想还是不能离开这里,若是自家小姐跟自己一块出来的,那小姐也一定会回到这里,与其像个没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找,还不如在这里等着,或许能等到自家小姐回来。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她在这里等了许久,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将近两天两夜没有进食的她,腹中早就饥饿难耐,四周也没有什么能吃的果子,正当小月想着去别的地方寻些果子的时候,正巧从迷阵当中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她很是熟悉,纵是被术法改变了,那熟悉的语气她也断然不会听错。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啊,这一路上你走走停停的,你干什么呢。” 只见迷阵的边缘,突然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影,来人之中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此人面如冠玉,眉如剑锋,眸若星海,鼻梁坚挺,容颜更是清朗不凡。 青衣男子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白衣少年,这白衣少年,可不就是小月等候了许久的人! “小……”小月刚一开口,就瞧见自家小姐冲她比了一个眼神,还冲她摇了摇头,小月会意,顿时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又道:“小公子,你可算是出来了,奴家真是担心死了。”说着,还已十分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那白衣少女。 “怕什么,我这不是出来了么。”白衣少女嘿嘿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不禁问道:“小月,你不是也在迷阵里面么,你是怎么出来的?”说着,还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背着自己的姜恒。 姜恒似乎是累坏了,剧烈地喘息着道:“你能先下来么,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重么,我背着你走了一天我都快累死了。”言语间,满是抱怨。 “凭什么,我还没让你背够呢,我就不下来!”那白衣少女顿时使起了小性子,紧紧地抱着姜恒的脖子,纵使姜恒要将她摔下去,也得拉着姜恒当垫背的。 姜恒一顿哑然,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倒也没有想着直接把背上的人给摔下来,迈出了几步脱离了迷阵的范围,顿时松了一口长气。 久不见姜恒回应,那白衣少女似乎有些恼怒,又道:“你刚才说我重是吧,谁让你说我重的!”说着,那白衣少女就把手伸到了姜恒的腰间,掐起了一块软肉。 “我说你可别得寸进尺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姜恒顿感腰间一阵刺痛之感,顿时咬牙道。 小月瞧了半天也觉得自家小姐实在有失稳妥,连忙道:“小公子,你快下来吧,你总让人背着,像什么样子!” 白衣少女似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毕竟她此刻身着一身男装,说话的声音也跟男人无异,姜恒把自己当做是个男人也不稀奇。 “好了,辛苦你了,放我下来吧。”白衣少女一拍姜恒的肩膀,直接轻身一跃,双脚似乎有些麻木,也没站稳直接就把姜恒给扑倒了。 姜恒本以为好不容易可以把“麻烦”给卸下来了,可没想到他刚要转过身,就直接给扑倒在地,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实在好生狼狈。 “小兄弟,你没事吧。”姜恒肉身强悍,摔倒在了地上就跟蚊子叮了一下也似的,根本不痛不痒,他倒真的很担心这个“小麻烦”若是出点什么意外,到时候又粘上自己了,那后果可真的不堪设想! “我没事,脚有些麻了,没站稳。”白衣少女就趴在姜恒坚实的胸膛上,刚一起身与姜恒对视,顿时俏脸上浮现了一抹绯红。 “你怎么回事啊,我没站稳也就罢了,怎么你还没站稳啊。”白衣少女的心里此刻扑通扑通的乱跳,瞧着眼前这个生的俊朗非凡的男子,顿时心笙摇曳。 “这你也怪我?”姜恒实在是有些头痛,这个“小麻烦”还真能给他找麻烦,一天下来在他耳边叨叨个不停也就算了,自己摔倒了还得怪别人,姜恒此刻都有些怀疑,这个生的油头粉面的少年到底是不是个男的,怎么这么……这么…… 还没容姜恒继续想下去,就听那白衣少女又是一阵抱怨,“你赶紧起来,还在地上干嘛,我脚受伤了,走不了路了,你得背着我。” 听了这话姜恒真想就在地上躺着不起来了,背了这“小麻烦”一天,好不容易把他给放下来了,现在还得背着他,顿时心生苦涩,“怎么我刚一出来就这么多麻烦啊。” “喂,你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起来。”白衣少女蹲在了姜恒的身边,瞧着姜恒半天没反应,伸出一双洁白的玉手,在姜恒的腰间咯吱了起来。 ~正n版/首q发d 姜恒怕痒,顿时从地上弹跳而起,瞧了一眼正一脸无邪的看着他的“小麻烦”,叹了口气,道:“还不赶紧上来,天都黑了,再不走什么都看不见了。” 白衣少女直接跳到了姜恒的背上,牢牢地抓着姜恒的脖子,无论姜恒怎么抱怨,死活就是不松开半分。 “小……小公子,你这样不好吧。”小月觉得自家小姐此举有失仪态,不免在一旁提醒道。 小月本是好意,谁知这白衣少女竟回应她道:“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不好。” “小姐这是怎么了,她原来可从来没这样过啊,怎么从这迷阵里面出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也似的。”小月顿时心生疑惑,心里更是迷茫的紧。 莫说是与白衣少女朝夕相伴的小月觉得她不对劲,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喜欢在背着自己的这个人的耳边不断叨叨。瞧着他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实在欢喜极了。 “对了,咱们俩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白衣少女在姜恒的耳边问道。 “久么?咱们俩才认识一天而已,没你说的那么久吧。”姜恒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真没想到,自己能碰到一个比谨言慎行那两个夯货还招人烦的“小麻烦”。 “不是……你非得跟我抬杠是吧?”白衣少女一拍姜恒的肩头,顿时又开始长篇大论了起来:“我跟你说啊,我在这大阵里面可真是度日如年一般,咱俩在里边一起待了足足有一天的时间,在我眼里跟一年也没什么区别,你说咱俩认识的时间久不久?” 姜恒实在是不想跟自己背上的“小麻烦”理论这些,直接道:“我叫姜恒。”言语之间,尽是苦涩之感。 白衣少女嘴里默默地念了即便姜恒这两个字,暗自把他的名字深深的记在了心里,似乎根本不舍得忘记,接着又在姜恒的耳边道:“我叫柳……柳寒。” “我觉得我叫你小麻烦更合适。”姜恒顿时抱怨道。(未完待续) 第十章 没钱怎么办? 青云山脉青云山脉与清源山脉相距不远,最多也就只隔着数百里路,虽两个山脉相距不远,可景色却是尤为不同。 清源山脉有四座秀峰,每一座山峰上都有一番独特的景色,四峰之中最数第四峰的景色最为秀丽,其他三座山峰的景色虽然各有独特之处,却不及第四峰那般纵观深远。 而青云山脉的景色比之清源山脉更为不同,青云山脉的三座山峰高耸入云,三座青峰直插云霄,站在峰顶之上除了青绿色的山之外,也就只能看见弥漫在山间的云了。 青云山脉,也正是因此而闻名。 青云山脉之中,存在着一个柳家,柳家以阵法超绝闻名天下,尤其是家主柳循天的阵法,更是出神入化,他所布下的迷阵,被称之为除却清源山脉的迷阵之外的第二大迷阵。 而且,柳循天所能布下的攻击阵法,也被称之为整个东临星第一杀伐大阵,但凡是进入此阵之人,无需片刻,就会被大阵绞杀成为一堆碎肉,自从柳循天的阵法绞杀了一位道元境巅峰的修士之后,这柳家的威名也就从此传遍了整个东临星。 柳家的主殿,殿内有着四根漆红的柱子,其上攀龙附凤,整个大殿十分宽阔,摆放着各种各样关于阵法的典籍,工具,以及阵法所需的许多东西,而就在主殿的屏风之后,一个中年男子正专心的推演着阵法,这中年男子生的虎背熊腰,肩膀宽阔,身材更是比常人要高上许多,这人正是柳家家主,柳循天。 “烟儿,还是没有消息么?”柳循天淡然开口,推演阵法的事情也丝毫没有因此耽误。虽然他刻意掩饰,但是语气之中的那分关爱之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正当此际,柳循天的身后出现了青衣男子,正是柳循天的随身护卫,柳英。 虽然柳循天的阵法威力非凡,可以碾压道元境巅峰的修士,可他的自身修为,也不过只是个道元境初期而已,若单论修为而言,道元境巅峰的修士只需一只手,就可将其碾压。 柳英是柳循天的义子,生来就对修行有着极强的天赋,年仅三百余岁,就将修为提升至了道元境后期。 柳英虽然只是柳循天的义子,但两人之间的情分,比之亲生父子也相差不了多少,这也正是柳循天放心让柳英来担任自己的贴身护卫的原因。 “一直保护烟儿的阿婆已经追去了,可是今早传来消息,那个阿婆的命简……碎了!”柳英的声音略显低沉,说到最后更有几分沉重之感,“烟儿的那个阿婆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吧,她也就只是一个道宫境初期的修士,就算没有意外,此刻也该死了!”柳浔天的言语之中,更显一种威严之感。 柳英略作沉吟,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把烟儿接回来。”心中想着那个与他虽不是亲生兄妹,却胜似兄妹的小妹顿时心中有些担忧。 “不用了,烟儿从小在家憋坏了,就让她出去透透气吧,玩累了,她自己就回来了。”柳循天再次开口,言语之间虽有关切之色,倒是并没有半分担忧之意。 柳英顿时有些不解,道:“义父,烟儿可是您唯一的血脉,将来她要继承家族的,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柳英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心中的担忧更是不减反增了些。 “她一个女孩子,不足以担当家主的重任,等再过几年,我也就该卸任了,这些家族中的琐事还是交由你这个年轻人来打理更为合适。”柳循天淡淡的道,可言语之间却已经显露出了,他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身旁的柳英。 “义父……英儿惶恐。恐难当此大任。”柳英连忙道。心中早已因为柳循天先前所言掀起了轩然大波。 柳循天停止了对大阵的推演,这个刻画已久的大阵,也在此刻完成。柳循天长舒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柳英的肩膀,道:“英儿,我膝下无子,只有烟儿这么一个女儿,她这个丫头什么样子我最清楚,若是真将家族交给她,还不让她折腾的永无宁日!”说着,柳循天畅然的笑了笑。 “你的能力我早就看在了眼里,把家族交给你,我也放心。你就莫要推辞了,这个担子……早晚是要落在你的肩上的。”柳循天收起了刻画好的阵图,朝着主殿之外走了去。 …… 清源山脉以北近百里,这里有着一个城池,城池里面居住的人口不少,足足有数万之多! 此刻阳星缓缓升起,天空也变得逐渐清明,夜幕逐渐消散,光芒再次笼罩了大地。 这城门是敞开着的,城门内外也没有把守的人,似乎根本不害怕有心存歹意之人进入一般。 此时城门外正有一行三人朝着城内走去,这三人当中,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长相俊朗非凡,身上还背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这少年油头粉面,生的倒是秀气,活脱脱的就像个大姑娘一般。 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俏生生的丫鬟,这丫鬟虽非绝美,倒也并非是寻常之姿。 这一行三人,可不就是姜恒一行人。 “小麻烦,你能下来了么,我都快累死了,你还勒我脖子勒的那么紧,你难道想勒死我不成?”姜恒的肉身强悍,气力自然超乎常人,背着这“小麻烦”走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倒也没有感觉到多么累,只是他实在受不了“小麻烦”一直在他耳边闲闲碎语,实在让他听得颇感头疼。 “我的脚伤了,你不能让我自己走路吧,反正你力气大,你就背着我好了。”柳寒回应道,紧抱着姜恒脖子的双臂也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更紧了些。 柳寒似乎是接受了姜恒叫她“小麻烦”这个称呼一般,一路上姜恒很多次这么叫她,她都没有反驳,心中更有几分欣喜之感。 “姜恒,我饿了,咱们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姜恒顿时一皱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回应道:“小麻烦,你有钱么?” 柳寒顿时一愣,道:“钱?钱是什么东西?” “你买东西不需要钱么?”姜恒又道。 “你是说灵石啊……没有!”柳寒顿时板着一张脸,她从家里跑出来的确除了带了些吃的糕点之外,别的什么都没带,这几日总是吃带着的那些糕点,早就把她吃腻了,总想着找个地方能换换口味,可没想到姜恒居然这么问她,顿时心生疑惑。又道:“姜恒,你不会也没有吧?!” “我都没见过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啊!”姜恒顿时有些头疼,这没钱还想吃饭,难不成要吃霸王餐啊? !2\正/}版^首o发m “小月,你带灵石了么?”柳寒急促的问道。 “小……小公子,我哪里会有那种东西啊。”小月的一双秀眉顿时紧蹙,她一个小姐身边的丫鬟,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修士才有的东西。 柳寒顿时干咳了一声,一拍姜恒的肩膀,道:“姜恒,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得对我们负责到底。” “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姜恒顿时皱起了眉头,转身就往城外走去。心道:“这没钱可怎么办啊?” 柳寒瞧着姜恒直接背着自己朝着城外走去,连忙道:“你干什么啊,怎么刚进城就往外走啊,我正饿着呢,你可不能不管我。” “想让你吃饭,不得先弄点灵石回来再说么?”姜恒一个反问,顿时使得背上的“小麻烦”一阵哑然,姜恒顿时舒了口气,耳边可算是清净了。 还没过多久,柳寒就有在姜恒的耳边道:“你去哪弄灵石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柳寒顿时觉得姜恒此举定然有趣,一再追问了起来。 姜恒背着“小麻烦”走出了城,朝着一条来往人群密集的路上走了去,速度不紧不慢,不时的还观察着四周的地形。 柳寒等了半天,姜恒始终都没有回应,瞧着姜恒这举动她实在颇为不解,又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去哪弄灵石啊,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你身上又没有灵石,我只能用我的老办法了。”姜恒听得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回应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柳寒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姜恒到底作何打算,正要开口之时,顿时传来姜恒的一声低喝。 “你到底还想不想吃东西,你要是想,就别说话了。”言语之间充满了严肃,顿时使得柳寒闭口不言,这倒还真是姜恒遇到“小麻烦”以来最安静的时刻。 姜恒在这来往的人群之中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下手的好地方。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下还生着许多杂草,树下的杂草似乎是吸收足了养分一般,长得足有一人多高,姜恒三人走进了这树林之中,顿时如同消失了一般。 这树林虽是一个隐秘之地,倒也是一条必经之路,在树林里来往的人群虽然不多,倒也不在少数,姜恒瞧着这些来往的人们,顿时贼心大起!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你带我去打劫吧! 这片树林占地面积很大,几乎占据了方圆近十里左右的地方,且这林间的杂草茂密丛生,除却经常有人来往的那条小路之外,根本无人打理,这也就给了姜恒一个绝好的机会。 ‘6》首!7发 此刻树林之中往来人群不多,这倒的确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姜恒在草丛之中隐匿了许久,将这片树林的地形暗自记在了心中,若是被人发觉,也好迅速远扬千里。 突然,一阵狂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吹进了树林当中,其中有好些人都被尘土迷住了双眼。姜恒趁着此际直接钻出了草丛,直接化身成为一道魅影,在人群之间一闪而过。 他的速度极快,似有奔雷之势,此刻来往在林间的人又都失去了视觉,自然察觉不出身边过去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在人群之间不断游走,时而又钻回草丛之中等待时机。 等风停了之后,就会有人发觉,他们腰间的储物袋,没了! “谁,谁干的!”顿时有人呐喊道。 可当人们在互相猜疑之际,却发觉他们的储物袋似乎全都被偷了,而且还是被偷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半分察觉。 “他娘的,这大白天的居然还能遇上这么厉害的贼。” “诶,我的储物袋怎么没了,那里面可装着我所有的积蓄啊!” “怎么回事,我的储物袋也没了,到底是谁干的!” 顷刻间,整个树林之中,骂声传彻遍野。而犯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早就已经鸿鸿而飞了,此刻他正背着一个白衣少年,寻找着城里哪家酒馆的菜肴最为美味。 “姜恒,你怎么能偷人家的东西呢。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柳寒又开始在姜恒的耳边不断叨念了起来。 姜恒顿时皱起了眉头,道:“不是你让我想办法的么,这就是我的办法!”姜恒的回答简单直接,似乎根本就没有丝毫要再继续辩驳的意思。 柳寒顿时哑然,略作沉吟之后转而又道:“你怎么走这么慢啊,都快饿死了。”言语之间,略显几分抱怨之感。 姜恒索性不予理会,脚步也没有加快半分,仍是如此慢悠悠的走着。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啊?” “说真的,你偷东西怎么这么熟练,你是不是以前就是干这个的?” “你以后偷东西能不能带上我啊?我感觉好刺激啊!” 柳寒就在姜恒的耳边一直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也不管姜恒到底理不理会自己,就在那一直自顾自的说着。 小月一直在两人身边跟着,瞧着自家小姐的一举一动,实在与往日太过反常,不免心中疑惑道:“难不成……小姐是喜欢上了他?”想到这里,顿时皱起了眉头。 三人几经辗转,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让这个“小麻烦”觉得还算满意的酒馆,三人酒足饭饱之后,柳寒突然道:“姜恒,接下来我们去哪啊?” 姜恒闻言一怔,道:“你还打算跟着我啊?”此刻姜恒实在是有些头痛之感,这“小麻烦”几乎无时无刻的在他耳边说长道短,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当然了,我的腿伤了,你还得背着我呢!”说着,顿时傻笑了一声。 姜恒顿时皱起了眉,道:“你跟我说你腿伤了,你到底哪伤了,我帮你看看。”说着,姜恒伸手就抓住了柳寒的脚踝。 “你放手!”柳寒顿时大声喝道,姜恒这般举动实在让她慌乱不堪,下意识的就要把脚抽出来,她却没有想到姜恒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她几经尝试都没能移动半分。此刻她的心跳如雷鼓一般,脸颊顿时通红,浑身上下顿显几分灼热之感。 姜恒刚一握住“小麻烦”的脚踝,就发觉她的脚踝竟也如此纤细,而且他握着的地方顿时变得滚烫了起来,使得他连忙松开了手。“小麻烦,你怎么跟个女人也似的,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有个男人的样子。” 小月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顿时道:“姜公子,我家小……我家小公子天生体弱,自然跟你不同,你看你把我家小公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姜恒再一瞧身边的“小麻烦”只见她的脸上通红,呼吸紧促,哪怕两人之间有些距离,也能清晰地听到她那急促的心跳声。 “小麻烦,你没事吧?”姜恒不免有些关切道。 柳寒此刻芳心大乱,瞧着姜恒那慌乱的神情,看的实在又爱又恨,顿时道:“我跟你说了你还不信,赶紧把我背上,我的脚被你那么一捏,现在更疼了!”言语之间,满是嗔怪之意。 姜恒连忙答应,直接把“小麻烦”背了起来,紧接着,“小麻烦”的胳膊就紧紧地抱紧了姜恒的脖子。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柳寒在姜恒的耳边道。 姜恒顿时一愣,道:“咱们去哪啊?” “你把我弄伤了,你得补偿我。”柳寒又道。 姜恒连连点头,显然是认同了“小麻烦”的话。 “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啊?” 柳寒略作沉吟,道:“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要不然我就一直粘着你。” “行行行,别说三件事,一百件我都答应你。” 姜恒匆忙之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失言。这句话顿时让他背上的“小麻烦”兴奋了起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就一百件事!”说完,还冷哼了一声。 姜恒连忙解释道:“小麻烦,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可别当真。”隐隐间,姜恒的额头上紧张的布满了汗珠。 “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要算数,除非你才承认你不是男人!”柳寒顿时回应道。 “这……这……你不能强人所难吧?”姜恒想跟他讲道理,只是姜恒实在找错了人。 “我有强迫你么?” “没有!” “这话是不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是!”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有强迫你么? “没有!” “那你还啰嗦什么,还不想办法补偿我!” 姜恒实在语塞,跟这个蛮不讲理的“小麻烦”讲道理,实在让他头痛不已。心道:“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麻烦啊……”心中实在苦涩不堪。 “谨言,快给我出出主意,我是在应对不了了。”姜恒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求助谨言。 姜恒本将希望寄在了谨言身上,谁知谨言竟如此回应他。 “还出什么主意,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去。”说完,无论姜恒如何呼唤,谨言再也没了回应。 “慎行,你有办法么,只要让我快点摆脱这个麻烦,让我做什么都行。”姜恒心中急促道。 等了许久,慎行才有回应,“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你先应付着吧。”说完,也如谨言那般没了回应。 “你们这两个夯货,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姜恒心中顿时一阵痛骂。可谨言慎行似乎是铁了心了一般,就是不回应。 姜恒实在头痛至极,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冲着自己背上的“小麻烦”道:“小麻烦,你说让我怎么补偿你啊?” 柳寒略作沉吟之后,突然笑道:“不如……你带我去打劫吧!” “什么?小……小公子,这不好吧!”小月急忙道。 小月这般提醒却是好意,却没想到柳寒竟如此回应她道:“小月,你若是再这样,你就给我回家去,别跟着我了。”正说着,下意识般的抱着姜恒的双臂更近了些,似乎生怕姜恒把她丢下一般。 小月哪里还敢多言,心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怪异了。” “小麻烦,你让我带你去打劫,你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吧。”姜恒顿时心生苦涩,瞧了一眼酒馆中的其他人,都十分警惕的瞧着他们。 还没等到柳寒回应,姜恒就直接背着她往外走,顺势还拉上了丫鬟小月的手,飞快的朝着城外逃窜而去。 城外,三人再次回到了树林当中,此刻这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先前被姜恒偷了储物袋的人们早就已经离去,而此时这里显然就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小麻烦,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姜恒不免抱怨了起来。 “我怎么了,我又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说我,你要不跟我说明白,我就一直这么烦死你!”柳寒似乎有些怒了,顿时喝道。 姜恒哑然以对,实在不想再理会这个不讲理的“小麻烦”。 “小公子,你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姜公子也是为你好啊。”小月顿时开口道,她实在觉得自家小姐有些蛮不讲理,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 柳寒回头瞧了一眼小月,原本倒也没想着说什么,可当她看见姜恒牵着小月的手之时,顿时心生怒气,道:“姜恒,你还抓着小月的手干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语塞,突然想到姜恒一直把她当成一个男人,当即又释然了。 姜恒先前只想着快些离开城中,下意识的拉住了小月的手,此刻若非柳寒提醒,他倒还真忘了这事,顿时如触电了一般松开了小月。 柳寒瞧着姜恒始终没有回应,顿时一敲姜恒的后脑勺,道:“我跟你说的听见了没有,以后你不许牵其他姑娘的手,否则我饶不了你。”言语之间,似有醋意横生之感。(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你怎么劫了个人回来? 姜恒等人所在的树林之外,此刻正有一人朝着里面缓缓而至,这人是一名女子,头上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一身红裙似火,裙角随风漂浮摇曳。虽看不清此女的面容,单是从她身上散落出来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息,就可以断定……此女绝非寻常之姿。 此刻这树林里面几乎没有了来往的人,因为前不久这里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奇闻,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被偷了个精光。 显然这位红衣女子并不知情,迈着玉足,顺着小路缓缓朝着前方走着。 “也不知道那眼灵泉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好不容易逮到它,居然又让它给跑掉了。”红衣女子淡然开口,声音之中略显几分娇艳之色。 突然,红衣女子的一双美眸猛然一缩,似乎瞧见了什么东西一般,飞快的就朝着林间的另一头跑了去。 …… “姜恒,你快看,好像是有什么人过来了,你快去……快去劫住她。”柳寒在此等了许久,终于瞧见了一个人影,连忙催促道。 姜恒倒也没有推辞,直接纵身一跃窜出了草丛,站在了小路中间,瞧着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顿时掌间火光一闪,金乌长枪出现在了手中。 片刻,只见远处跑来了一个红衣女子,虽然带着面纱,却也掩盖不住她那超凡脱俗的气息。 红衣女子瞧着前面不远处有一人挡路,猛然间挥动玉手,一股强悍的巨力朝着那人传彻而去。 y1《 然而,红衣女子的这一击,仿佛并没有给此人造成多大影响一般,巨力轰击在了那人身上,仅仅只是使得他后退了一步而已。 “站住!”姜恒猛然开口,他还没先开口,没想到就先挨了这红衣女子一击,心中顿生恼怒,双手紧握着枪杆,枪尖直指那红衣女子的眉心。 “让开!” 红衣女子一双秀眉紧蹙,神情之中略显急促,似乎根本不想在这里跟姜恒浪费时间。顿时伸手掐诀,冲着姜恒猛然一指,顿时姜恒的上空,出现了一块足有三丈多大的巨石,这巨石朝着姜恒骤然而去,带着呼啸之声,更带着一股镇压之力。 “真是找死!”红衣女子丢了一声冷哼,直接朝着远处跑了去。 姜恒顿时心中大怒,纵身一跃而起,手中长枪化作游龙,猛然间如力劈华山一般,直接将这镇压而来的巨石劈成了两半,且枪尖划过之处,还燃起了赤金色的火焰,顷刻间,这巨石就被燃烧成了灰烬。 “休走!”姜恒顿时倒转枪尖,朝着那红衣女子一枪刺去。这一枪,带着呼啸之声,更有万钧般的巨力从姜恒的枪尖传彻而出。 姜恒的速度极快,闪瞬之间就追上了那红衣女子,姜恒猛然一枪横扫而去,带着呼啸之风,随着长枪传彻而出的巨力似乎使得空间都随之扭曲了些。 红衣女子顿时一惊,由身后传来的危机之感她又怎会感受不到,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开元境初期的修士,居然能破掉她所施展的术法。 此时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姜恒的这一枪速度极快,且带给她的危机之感更是强烈到了极致,她都有些怀疑,这个青衣男子到底是不是一个开元境初期的修士,还是他隐藏了实力,否则怎么可能破掉过自己的攻击。 红衣女子双手飞快掐诀,脚下灵光一闪,身体顿时御空而起。姜恒这一枪击在了空处,他飞快的调转枪尖,纵身一跃又是一枪猛然而去。 这红衣女子显然是开元境巅峰的修为,若非如此,她根本不可能施展出御空之术,这御空之术只有修为达到了开元境巅峰才可施展一二,却不可长久飞行,而只有真正开辟了道宫之后才可以长久飞行。 使用御空之术对灵力的消耗极大,即便是开元境巅峰的修士也有些消耗不起,顿时红衣女子的脸色略显苍白,可姜恒的攻击已然来临。 “我本与你无仇,你非要挡我去路,既然你找死,那就休怪我无情!”红衣女子冷然开口,一拍储物袋取出了一颗丹药扔进了嘴里,顿时一股精纯的灵力贯彻全身,脸色也略微恢复了些。 红衣女子飞快掐诀,速度简直快到了极致,陡然间,姜恒的上空再度出现了一块巨石。这块巨石足有十丈有余,姜恒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的存在。红衣女子这次下了狠心,定要将这个坏他好事的青衣男子诛杀在此,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休要猖狂,看我一枪!”姜恒顿时一声怒吼,手中长枪化作了一道流光,顿时劈在了这迎面镇压而来的巨石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股强烈的反震之力骤然间传彻而出,只见姜恒一枪将那巨石劈碎,接连倒退了数丈之后,再次朝着那红衣女子猛然而去,速度之快,宛如雷电一般一闪而至。 红衣女子受到了反震之力接连倒退,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青衣男子的实力竟远超她太多,全力之下所发出的术法竟然还能被他破掉,顿时心中一颤。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红衣女子飞快的掐诀,此刻她的脸色又显出了几分苍白之色,体内气血翻滚如潮,脸色更有些青红不定。 姜恒的速度实在太快,顷刻间就来到了红衣女子的身前,枪尖带来的劲风挑飞了红衣女子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那绝世倾城的容颜。 这红衣女子实在太美,她几乎美到了极致一般,美到让所有看到她的人,定能感到窒息之感。她那绝美的容颜,自然也使得姜恒为之一顿。 “我杀了你!” 红衣女子顿时大怒,挥手间,又是一个巨石骤然出现,朝着姜恒轰然镇压而去。 这一次红衣女子几乎用尽了她体内所有的灵力,这个巨石足有十五丈左右,所过之处,树林之间的树木皆被折断。此刻生长在这里多年的老树,仿佛成了纸糊的一般,这巨石刚一靠近,就直接断成了两截。 此刻红衣女子的心中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的呼吸顿显急促,心跳如同雷鼓一般,脑海之中似有雷霆炸响一般,耳边更是轰鸣之声环绕不绝。她回想起了出山之前师尊曾对她说的话,顿时一双柳眉紧蹙在了一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也不知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目光之中更是露出了些许难以置信的神色。 姜恒接连倒退,虽然他的肉身强悍,却也不敢直接硬抗这巨石的镇压。接连退出了十余丈之后,直接调转枪尖猛然一枪挥去,姜恒运足了全身之力,这一枪直接将这巨石劈成了碎渣。 还没等的姜恒稳住身形,就瞧见那红衣女子如同疯了一般朝着他扑来,姜恒接连倒退数步之后,抽身一闪直接到了红衣女子的背后,猛然一记掌刀击在了她的后颈,使得这红衣女子顿时昏迷了过去。 金乌长枪火光一闪顿时收入了体内,姜恒一把将这红衣女子扛在了肩上,朝着“小麻烦”藏身的地方缓缓走去。 柳寒听着打斗之声渐止,扒开了草丛朝外一看,就瞧见姜恒归来的身影,也不知怎么的,心生顿生欣喜,她直接跑了出去,可走近了一看,顿时惊呼道:“呀……你怎么给劫了个人回来了?” 定睛一瞧,被姜恒扛在肩上的,可不是一个红衣女子,柳寒心中顿生醋意,直接吼道:“你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放下来,我不让你牵其他女人的手,你倒直接把她扛在肩上了!”言语之间,尽显怒意,更有几分嗔怪之意。 “不是你让我去打劫的么,这个女人倒是挺厉害,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她给拿下的。”说着,姜恒就把肩上的红衣女子放在了地上,轻轻地将她靠在了树旁,这时“小麻烦”的喃喃碎语又开始了。 “我让你去打劫,没让你给我劫个人回来,你还居然劫了个女人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柳寒盯着姜恒的眼睛,目光丝毫没有躲闪之色,眼神之中尽显怒意。 姜恒心生疑惑,道:“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这么啰嗦,人是你让我劫的,现在我给你劫回来了,你又开始跟我说长道短。”姜恒实在有些头疼,这“小麻烦”的喃喃碎语实在厉害,他刚一开口,姜恒就觉得头痛欲裂一般。 “你又跟我抬杠是吧,我告诉你,你还欠我一百件事呢,你可别忘了。”柳寒特意大声道,似乎是在提醒着姜恒答应过自己的事情。 姜恒此刻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索性运转自身灵力,在体内疯狂的流窜,脸色顿显苍白无比,直接倒地“昏迷”过去。 这一招还真是屡试不爽,姜恒突然“昏倒”,顿时使得柳寒心中一惊,此刻她不敢多言,生怕露出了些什么马脚,只是走到了姜恒的身边,瞧着姜恒苍白的脸色,顿时心里慌乱了起来。 “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啊,我还要你背着我呢!”柳寒再次开口,声音温婉动听,可不正是她原本的声音,此刻她心中慌乱,又哪里还顾得用术法改变自己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山是青山,此山足有万丈之高,似如一把青锋直插云霄。此山名曰青霄,乃是东临星最高的山脉。此峰并非天然而成,传闻这青霄山脉,是有人以通天彻地之力,凭空凝聚而成,虽然此山看着与普通山石无异,却始终散发着淡淡的氤氲之气。 青霄山脉高达万丈,纵是云层也只不过是在它的半山腰而已,而在这青霄山的顶峰,有着一个修仙大派,只是这个修仙大派早已没落,过往的尘烟早已成了曾经,此时只有一个年许三十左右的女子和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弟子。 虽然青霄山上的这个修仙大派没落已久,可始终没有人想要去占据此等灵脉,因为除非是有这个修仙大派的令牌,否则但凡有人想要接近,就会激发这青霄山脉的护宗大阵。 这个大阵由来已久,比之柳循天这位阵道高人都要久远的多,这个大阵似乎是由那位创造青霄山脉的大能所布下的,就连柳循天都不敢靠的太近,曾有数次他来此观衍青霄山的护宗大阵,却也每次是无功而返。 此阵乃是杀伐之阵,若非是它认可之人,但凡靠近就会被顷刻间绞杀致死,且这大阵的威力柳循天也已经鉴定过了,当时柳循天再此留下了一句话,震惊了整个东临星的所有修仙门派。 “此阵威力极强,若非是那无上真仙之力,断然不可硬抗这大阵的攻击。”柳循天的这句话,如潮水般顷刻间就覆盖了整个东临星。 无上真仙,那可是超越了道衍境且更为虚无缥缈的境界,东临星虽存在已有数百万年,可却始终没有出过一位真正的仙,若说是有,那也只能是七十万年前的那位青霄山脉的修仙大派中的那位绝世天骄。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七十万年,又有谁还能记得,当初在这青霄山脉的修仙大派中曾经出过一个天骄。 此人生性好战,同辈中人更是难觅敌手,且此人修炼速度极快,仅仅千年的时间,就将自身修为提升至了道衍境巅峰,这个绝对是创造了东临星修士修炼时间最快的记录。 自从此人突破至了道衍境巅峰之后,便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了踪迹,就连他的宗门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一个绝世天骄,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足足消失了近万年的时间。 道衍境修士寿元几乎可以达到长达十万年的时间,而到了道衍境巅峰的境界,寿命更是可以长达二十万年左右。这万年的时光对他来说不过弹指轻挥之间,万年后他再度出现之时,劫云顿时笼罩了整个东临星,劫雷轰鸣之声,更是传彻遍了整个东临星的每一个角落,雷声响彻三日不绝,那三日的时间,天际总有雷光闪烁不断,可在这劫云消散之后,这位绝世天骄也就没了踪迹,当时有人猜测,他可能是突破了道衍境,到达了仙的境界。 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境界,比之道衍境更为让人仰望,自东临星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仙的存在。修士将修为提升到了道衍境巅峰之后,就会遇到一个瓶颈。到达了道衍境巅峰就似乎到达了修为的顶峰一般,想要再度提升,仿佛成为了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可偏偏人们对仙的追求,对仙这个境界的向往,无论时隔多长的岁月,都是那般的狂热。 曾有传闻说,一旦成仙,就脱离了寿元的束缚,只要苍茫星空存在,仙就永恒存在这星空之下。 而此刻传闻最有可能出过仙的地方,早已没落。此刻的青霄山脉,早已不是七十万年前的那番景象了。 青霄山脉的顶峰,中年女子的身上传彻着一股被空间排斥的气息,似乎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因其修为的强悍,她能够一直存在在这里,只不过始终要承受着空间的排斥。 “徒儿,你的修为已经到了开元境的巅峰,想来也有了自保的能力,你……该下山去了。”中年女子瞧着自己身边那个红衣女子,心中不免有些不舍。 闻言,红衣女子顿时浑身一震,她的眼眶顿时湿润了,连忙道:“师尊,我……”她刚一开口,就被中年女子抬手打断。 “徒儿,你与我在这里相处三载有余,我已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给了你。如今,你我师徒缘尽,你……离去吧。”中年女子再次开口,尽力将心中的不舍压制到了极点,生怕自己的徒儿会察觉到分毫。 红衣女子抹去了脸上的泪痕,问道:“师尊,我们……还会有相见之日么?”她瞧着师尊如此坚决,显然她不能违背师尊的意思,她只期望能够早日……再与师尊相见。 中年女子背对着她,似乎害怕自己的徒儿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就不愿意走了。 缓和了许久之后,中年女子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眼灵泉,此泉有灵,就在泉眼。“此泉名为望夜泉,它会带你找到你命中注定的人。你所带的面纱,我早就设下了禁制,除非是你命中注定之人,没有人能将其摘下。他……或许能够带你,来见我。”说完,中年女子的身影化作了一缕青烟,直接消失在了红衣女子的眼前。 这中年女子似乎本就不属于这里,随着她的离去,那一股空间排斥之感,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在无形间消失不见。 “师尊……师尊……” 红衣女子大喊,她所发出的声音,却是越发深远,随而逐渐消散。这时,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恍惚不定,原本真实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假的影像一般。 随着一声惊呼,红衣女子从梦中惊醒,原来她眼前所浮现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虽说是一场梦,但是她所看见的一切,都真实存在过。 红衣女子缓缓的睁开美眸,正瞧见自己面前正有着两个人在争吵的喋喋不休,这两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 她此刻只感觉自己头痛万分,眼前的一切都恍惚不定,眼前更是浮现了一种迷茫之感。 “我的面纱呢?”她顿时发觉自己头上戴着的面纱居然没了,顿时一阵大惊,她陡然间站起了身,瞧着眼前的那个青衣男子,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只是眼前又是一阵恍惚之感,她连连退出了几步,依靠住了身后的大树才得以没有摔倒在地。 此刻她的体内根本没有半分灵力的存在,先前她与那个青衣男子的交战,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灵力,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不过开元境初期的青衣男子,居然能够将她击败,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一颤。 “你所带的面纱,我早就设下了禁止,除非是你命中注定之人,没有人能将其摘下。他……或许能够带你,来见我。”这句话,如从远古传来一般,在她的耳边环绕不绝,回荡不散。 红衣女子顿时皱起了眉头,瞧着身前不远处正与另外一个白衣少年争吵的青衣男子,心里喃喃道:“难道,真的就如同师尊所言,此人……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么?” ¤q5◎ 此刻,她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似有惊涛骇浪拍打在她的心头一般,虽说先前她下山之前,师尊曾经提醒过她,她会遇到自己命中注定之人,可真当她遇到了之后,却发觉……自己的心里竟有些惶恐和害怕。 相互从未见过,更从不了解的两个人,虽说是命中注定,可这一时之间,的确让她难以接受。 “他能以开元境初期的修为击败我,想来身上也定有过人之处,师尊所言定有她的道理,虽然他此刻还只是一个开元境初期,可能以开元境初期的修为击败一个比自己相差三个境界的修士……这世间恐怕难有几人能及。”红衣女子的心中越发凝重了起来,一双美眸根本不受控制的就盯上了青衣男子的面庞。 “他生的倒是俊朗非凡,尤其是那犹如星海般的眸子,就仿佛有一股能够吸人魂魄的感觉。”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他”,自己的目光如同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一般,根本不能挪动片刻。瞧着他与白衣少年争吵着喋喋不休的样子,心中越发欣喜,不禁还娇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只见那青衣男子的脸色顿显苍白,顷刻间就没了半分血色,嘴唇更是显得发紫,脸上挂满了汗珠,而后就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红衣女子瞧了顿时一惊,可细细想来,她与之对战之时,明明是他的攻击一直碾压着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因何昏迷,但是他绝不应该受伤才对。想到这里,心中不禁释然。 “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啊,我还要你背着我呢!” 只听那之前与“他”争吵的白衣少年突然开口,声音温婉动听,能发出如此温婉动人的声音,此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男子。 红衣女子顿时大惊,心中更是有着几分警惕之感,瞧着那白衣少年的目光,顿时有了几分敌意,虽并不明显,但是她也没有丝毫有所隐藏。(未完待续)周一加一更! 第十四章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姜恒“昏倒”在地,好不容易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些,可耳边传来了“小麻烦”的声音,却与往常不同,他的声音变的温婉动听,听这声音怎么可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小麻烦不是个男人么,怎么说话的声音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姜恒心中顿生疑惑,却又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怕自己“昏迷”这件事被小麻烦所察觉,届时他又该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了。 “傻子,她本来就是个女的,也就是你一直没发现罢了。”姜恒的耳边,谨言那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几分嘲笑之感。 “就是,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你居然一直都没看出来,你也真够可以的。”慎行的声音也随之在姜恒耳边响起,语气之中的嘲笑之意更为明显。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怎么知道的?”姜恒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谨言和慎行这两个家伙都没见过“小麻烦”它们是怎么知道“小麻烦”是女的? “哎呦,你还不信啊,难不成刚才是你听错了么,难不成刚才说那句话的人,会是她的丫鬟小月么?”谨言再次发出质疑,言语之间的嘲讽之意再也没有隐藏,说完还嘶哑的笑了起来。 “姜恒,也就是你这么个傻子,每天你都背着她,你还不知道她是个女人,你这些年都干什么了?”慎行再度接口,说完与谨言一同嘶哑的笑了起来。 姜恒的心中越发的凝重了起来,此刻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原本他想着吓吓这个“小麻烦”,等自己清静够了,再寻一个机会“醒来”。 这下可好,如此这般一闹,现在姜恒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醒来”了,醒了之后该如何面对“小麻烦”还真是个问题,若是“小麻烦”不承认,自己难不成就这么一直装傻? 想到这里,谨言的声音再度回荡在耳边。“你哪是装傻啊?你那是真傻!”话音未落,谨言就不停的在姜恒的耳边嘲讽了起来。 “谨言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哪里是在装傻啊,你应该就是真傻才对,也就你这么傻的人,背着人家姑娘天天到处跑,还总以为人家是个男人。”接着,慎行也开始在姜恒的耳边喋喋不休的嘲讽了起来。 这两个夯货的声音,听的姜恒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顿时一声大喊。 “够了!” 随之他也猛然睁开了双眼,瞧着就在自己眼前的“小麻烦”顿时慌乱了起来。 柳寒那一张俊俏的脸,就近在姜恒的眼前,姜恒的突然醒来,使得她也为之一惊,突然感觉到自己失态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些。 刚刚退出一步,紧接着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姜恒的腿上,实在尴尬至极。 柳寒的俏脸蹭一下子就红了,脸上如同蒙了一块红布一般,浑身上下顿显一阵灼热之感,体内流动的血液都开始燥热了起来,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就如同雷鼓一般砰砰响彻耳边。 姜恒顿时咬紧牙关,硬是没喊出痛来,先前绊倒“小麻烦”的,可不就是他的胳膊。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腿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侧目一看,“小麻烦”居然坐在了他的腿上,且那一张俏脸通红,就跟一个红透了的苹果一般,虽是身着男装,却也显得十分温婉可人。 “小麻烦,你还不赶紧起来,我都快被你给压残了。”姜恒咬着牙,装出了一副很痛的样子,连忙道。 柳寒一拳打在了姜恒的胸前,怒骂道:“还不是因为你,你没事怎么就躺地上了,害我这么担心,你知道我刚才……”说到这里,柳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生怕露出马脚。 “你到底起不起来,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这样么?”姜恒顿时有些尴尬的道。 柳寒连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又道:“你还躺在地上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说着,就伸出了手想要把姜恒从地上拉起来。 姜恒略微有些迟疑,自从知道了“小麻烦”是女的了以后,心里未免有些抵触,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娇艳可人的声音。 “还是我来吧。” 声音的主人,可不正是被姜恒劫回来的红衣女子,此刻她伸着玉手,同样想着把姜恒从地上拉起来,目光则盯着一旁的柳寒,隐隐之间似有敌意暗生。 “你什么时候醒的?”柳寒自然察觉到了红衣女子对她的敌意,顿时冷声回应。 “跟你有关系么?”红衣女子声音同样冰冷,顿时此刻的气氛实在冰冷到了极点。 “跟我没有关系,那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我就在干什么!” 两女对视的目光之中,似有电光闪烁,两人争吵的喋喋不休,敌意更为明显了些。 “不是,你们在干什么呢?” 只听姜恒的声音响起,两女回头一看,地上哪里还有他的人影,此刻的他早就在两女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女没有说话,倒是都默契的给对方丢了一声冷哼。 此刻姜恒的心中直暗自叫苦,他似乎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跟安宁两个字是挨不上边了,一个“小麻烦”还没解决,现在又来了一个! “这位姑娘,你……”姜恒刚一开口,却又是迎来了“小麻烦”的喋喋不休。 “姜恒,你认识她么,你都不认识她你就她说话,”柳寒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红衣女子,再度丢出了一声冷哼。 姜恒实在语塞,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瞧着身前的两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女扮男装自己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姜恒就觉得自己头痛的更厉害了。 “原来你叫姜恒?”红衣女子走上前了一步,距离姜恒的距离更近了些,彼此之间的呼吸似乎都清晰可闻,姜恒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说话,生怕“小麻烦”又借题发挥。 红衣女子嘴角清扬,樱唇再度轻启,道:“我叫夜秋雨,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说着,就递上了自己的唇,直接在姜恒的唇间轻点。 姜恒顿时如同被雷击了一般,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他都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可夜秋雨的声音在他耳边如同大道之音一般,回荡不绝,萦绕不散。 “喂,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怎么如此轻浮。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二字该怎么写!”柳寒闻言,顿时大声道。 夜秋雨莞尔一笑,似乎有些嘲讽的看着柳寒,道:“你这个男人还是好生奇怪,这是我跟姜恒的事,你管得着么。”说完,就再次迈出了几步,走到了姜恒的身前,满目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容颜清朗不凡的男子。心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绝对不允许有其他人染指!”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身后的柳寒。 “夜姑娘,你莫不是在和姜某开玩笑吧,这种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姜恒此刻浑身冒着虚汗,尤其是被夜秋雨吻过的唇间,此刻更是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夜秋雨娇哼了一声,嗔道:“你这个臭男人,你摘了人家的面纱,难道还不想娶我了么?”她的一双美眸温情似水,目光中……只有对眼前之人深深的情意。 ky}正版g首jp发 姜恒此刻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顿时干咳了一声,道:“夜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摘了你的面纱,纯熟是意外。”说完,姜恒还冲着眼前这个生的绝美娇艳的女子傻笑了一番。 “谁让你毛手毛脚的,你摘了我的面纱,从今晚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难不成你还想对我不负责任了不成?”夜秋雨言语之间满是嗔怪之意,那娇艳可人的声音,听的姜恒都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摘了你的面纱就得娶你,那每个人都来摘你的面纱,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娶你?”柳寒在一旁怒喝道。 夜秋雨哂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的面纱是谁都能摘下来的么?若非是我命中注定之人,只要碰到我的面纱,就会浑身筋脉爆裂而死!”言语之间,尽显冰冷之意,隐隐间更有一丝杀机。 夜秋雨这话倒是没有半分掺假,她的师尊的确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如若并非是她命中注定之人,只要触碰到她的面纱,就会浑身筋脉爆裂而死。 她自从下山以来,也的确遇到过几个想要摘掉她面纱的人,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这些人去了幽冥之地,恐怕此生他们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想看看夜秋雨那倾城绝艳的容颜。 姜恒听了这话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此刻心里竟有了一丝后怕,若是真如夜秋雨所说,他若非是夜秋雨命中注定之人,只要触碰到她的面纱,就会浑身筋脉爆裂而死。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麻烦事全让我给赶上了。”姜恒瞧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绝世美人夜秋雨,又瞧了一眼正怒视着他的“小麻烦”,心中顿生苦涩。(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云家苏翎! 姜恒先前所经过的那座城中,此刻正集结了一队人马,这些人个个身形彪悍,且看起来身上都带着几分杀伐之气。 这队人马共有十四人,领队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此人表面上看来像是一个谦谦君子,实际上却是腹黑至极,此人名叫苏翎,乃是云家支脉的少主。 云家势大,几乎占据了十分之一的东郡,虽不能与第一修仙世家欧阳世家得以相提并论,但也算是东郡之中屈指可数的修仙世家之一了。 苏翎的姑母,正是这一代云家家主的夫人,也就是云锦的母亲。故此,苏翎在云家的势力也就越来越大,虽不能与云锦这个正牌的大公子相提并论,但除却云锦之外,几乎没有人敢否决苏翎的意思。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么,我的美人儿去哪了?”苏翎眼露精光,眼前似乎浮现了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虽此女带着面纱,可是以苏翎的毒辣的眼光,几乎一眼就看出了此女绝非寻常货色。 苏翎好色,被他玷污过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之多,虽这个数字几乎庞大到恐怖,可云家却始终坐视不理,毕竟人家有着一位家主夫人的姑母,谁又能招惹的起这位大爷。 半月前,苏翎路过东郡极北的冰延雪原之时,曾见过夜秋雨一面,只是那时他正巧见到一人曾想摘掉夜秋雨的面纱,可伸手刚一触碰到夜秋雨的面纱,就不知因何突然暴毙而死。 暴毙之人,生前绝对是一个道宫境巅峰的修士,夜秋雨修为不及他千分之一,自然奈何不得,只是那个道宫境巅峰的修士刚一触碰到了夜秋雨的面纱,顿时触发了禁制,一股强悍到了极致的破坏力顺着他的手,直接钻进了体内,在他的体内肆意破坏,顷刻间,道宫破碎,修为跌落至了开元境巅峰,夜秋雨一掌打在了那人胸前,掌间巨力直接震断了那人心脉,可那人毕竟曾经是一个道宫境巅峰的修士,肉身自然比常人强悍太多,以至于在他承受了夜秋雨震断其心脉的一掌之后,却没有立即死去。 反倒是由那股在他体内肆意破坏的巨力,使得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筋脉骨骼都被这股破坏力搅成了碎渣,直到坚持到了此刻,那人才如一摊烂泥一般瘫软倒地,气息早已断绝,死得不能再死。 那时苏翎还只是远远的观望着,根本没有靠近,待得夜秋雨离去之后,他还特意去检查了一番那人的尸体,神识扫过此人体内之后,顿时一阵骇然惊心的神情浮现在了苏翎的脸上。 而后苏翎一直跟随着夜秋雨,一直来到了有云家势力所在的一座城池附近,苏翎自然不敢托大,他亲眼看见一个道宫境巅峰的修士就因为想要摘掉夜秋雨的面纱突然暴毙,且此人体内,浑身上下所有的筋脉骨骼,都被绞成了齑粉,他的修为也不过只是道宫境中期,自然不敢亲自去尝试。 在苏翎跟随夜秋雨的途中,夜秋雨也曾遇到过于苏翎修为相仿之人,想要摘掉夜秋雨的面纱,可结果全部都跟最起初的那位道宫境巅峰的修士一般,浑身上下筋脉骨骼化为齑粉,死得不能再死! 苏翎虽然好色,但也没有到了不要命的地步。可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要得到,想到那红衣女子的身影,心里就如同被猫抓了一般。他所组织的这一队十三个人,皆是被他视作死尸一般,他们的存在,就是要帮他去摘下美人儿的面纱,哪怕这十三个人全都死了,只要能办成他心中所想的事,这十三个人死了也是值得的。 “苏少,那位红衣女子正在城外不远处的树林之中,不过……”回应苏翎的那人却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苏翎顿时大怒,他最讨厌有人当着他的面把话说一半跟他打哑谜,怒道:“有话快说,再不说我杀了你!”苏翎虽是一身书生打扮,可死在他手下的人,根本数之不尽,这些人深知苏翎的心性,自然不敢再有所隐瞒。 “那位红衣女子的面纱,已经被人摘掉了,而且摘掉她的面纱之人,似乎根本没有事。”先前回应过苏翎的人再次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苏翎很是惧怕。 “哦?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苏翎顿时大喜,脸上的怒容一扫而去,转而一脸笑颜的瞧着众人,若是熟悉他的人,定会知道,每当苏翎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断然不会有好事发生。 “走,咱们瞧瞧去,我倒还从未见过我那位美人儿的真面目。”说着,一扬马鞭,朝着城外的树林所在飞快而去。其余的十三人纷纷策马追去,紧紧的跟在苏翎的身后,谁也不敢超过他,更没有敢与之并肩。 树林之中,姜恒此刻正瞧着身前的两女互相争执,实在头痛难忍,突然,谨言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突然响起。 “姜恒,有人来了,一队十四人,里面有十个道宫境后期,一个道宫境中期,一个道宫境巅峰!”言语之间,尽是凝重之感。 更b新最(快!s上b, “看来,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的了!”姜恒喃喃自语,他耳力超绝,此刻已有马蹄声传至他的耳边。 “小月,小麻烦,你们两个快躲起来。”姜恒猛然一跃,脚下踩着虚空借力,轻功超绝的他直接跨越出了三丈有余。 此时,马蹄声越来越近,依照姜恒的判断,最多还有半刻钟的时间,这些人必到他们眼前。 “快!!”姜恒再度一声低喝,手中金乌长枪出现,目光瞧着马蹄声传来的地方,脸色更显凝重万分。 柳寒也是被姜恒给吓了一跳,她可从未见过姜恒如此凝重的神情,倒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再继续跟夜秋雨有所争执,直接拉着小月钻进了一旁的草丛中。 “看来是我给你惹麻烦了么?”夜秋雨缓缓走到了姜恒的身边,神色同样凝重了起来。 “不必多说了,有我在这里,断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们一分半毫。”言语之间,仅是霸道使然。 这句话传至夜秋雨的耳边,如同一柄巨锤敲打着她的心房,她的心……在这一刻,确实颤动不已。若是这句话是由一个修为高深之人说出来,她倒也没什么,可偏偏眼前之人就只是一个开元境初期,虽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实力,可以击败她这个开元境巅峰,可接下来他所面对的,可是道宫境修士,而且…还不止一个! “你真的,不用我帮忙么?”夜秋雨再度开口,语气之中略显几分关切之色。她轻咬着下唇,瞧着这个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心中更添几分欢喜。 “不用你帮忙,你如果不愿意躲起来,就在这儿看着好了。”姜恒的脸色越发凝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已然清晰可闻,只见远处一队十四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策马前来。 正如谨言所说,这一队十四人之中,苏翎乃是道宫境中期,其中的领队是一个道宫境巅峰,其余的十二人,皆是道宫境后期。 先前姜恒面对一个道宫境初期就觉得难以对付,可此刻来的人,随便一个都比道宫境初期的那位老妪强悍太多,姜恒握紧了枪杆,浑身灵力陡转,目光瞧着即将行至眼前的马队,脸色更是如同冰霜一般。 夜秋雨瞧着就在自己身前站着的姜恒,手中执枪,浑身上下一股霸气使然,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又浅笑了一声。 希律律苏翎所带领的一队人马已然来至,除却苏翎这个书生模样的人之外,此刻他身后的其余十三人,浑身上下尽显一股杀伐之气,瞧着前方手执长枪的姜恒,目光极为不善。 苏翎策马前行了几步,倒是没有注意到姜恒的存在,他的目光,始终都在夜秋雨的身上,此刻夜秋雨的面纱已经被姜恒摘掉,那惊尘绝世之容颜尽显于人前,苏翎都感觉自己有些窒息之感,夜秋雨的容颜实在绝美,几乎难以用言语来形绘,一对远山似的柳眉,一双桃花似得杏眼,一张樱红的巧嘴,还有那娇小可人的鼻梁,此刻美人轻笑,更显艳丽非凡。 “好……我果真没有看错,你的美貌,绝对世间少有,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少爷的了!”说完,苏翎一阵狂笑,瞧着夜秋雨的目光,就如同饿了许久的恶狼,瞧见了那活蹦乱跳的小白兔一般。 夜秋雨冷哼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从冰延雪原一直跟我到此的那个人,我还当是谁有如此闲心,原来是你这个轻狂之徒。”言语之间,尽显几分厌恶之感。 “哦?你竟早就知道我跟着你?看来你的警觉性倒也不低,只不过……那又如何呢?”说完,苏翎又开始轻狂的笑了起来。 “聒噪!!” 姜恒一声怒喝,运集全身之力猛然一跃,轻功几乎施展到了极致,一跃之间跨越了足足七丈多远,直接来到了苏翎面前,手中金乌长枪化作一道游龙之光,朝着苏翎猛然刺去!(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杀人是什么感觉? 姜恒这一枪,化作了一道赤金色的光,这一枪贯彻了他全身所有的灵力,还没等得苏翎有所反应,这一枪已然贯穿了他的咽喉。 这一枪的速度简直快到了极致,几乎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恒的这一枪,就已经使得苏翎毙命。苏翎到死都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青衣男子,这青衣男子,就站在自己的马上,手中的长枪,贯穿了自己的咽喉。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死在了这个人的枪下,而杀他的这个人,还只是一个开元境初期的修士。 姜恒顺手摘下苏翎的储物袋,直接扔给了身后的夜秋雨。除却苏翎之外,这里还有十三位道宫境修士,且每个人都比苏翎更难对付。 “苏少,他死了?”苏翎身后的一队十三人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青衣男子,他手中的长枪,贯穿了苏翎的咽喉,若是这样还能有人不死,那才真是荒诞至极。 此刻,这一队十三人,脸上皆露出了疯狂,姜恒一枪杀了苏翎,如同一枪断去了他们所有人的活路,此事家族之中必定会知晓,他们这些人之中绝对没有一个能活的。 “杀!”那位道宫巅峰之人最先出手,直接御空而去,手中更是出现了一把精钢所制的长刀,朝着姜恒猛然一刀轰然而去。 紧接着,剩余的十二个道宫后期,也接连而至,每个人都施展这自己的术法,朝着姜恒轰然而去,他们对姜恒的恨意,简直达到了极点。 姜恒一脚踢在了苏翎的胸膛,使得苏翎的尸体直接朝着那道宫境巅峰所轰击而出的刀光而去,这刀光在轰击在了苏翎的尸体之后,直接将苏翎拦腰斩成了两截。 那位道宫巅峰此刻如同疯了一般,冲着姜恒不断挥舞着长刀,紧接着,刀光如雨般降临,姜恒一踩马头,身形顿时爆退,后退之时,长枪横扫,枪尖挑散了一道刀光,相应的,由这刀光之中传彻而出的反震之力,却是让他难以承受,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更是倒飞数丈。 可姜恒还仅仅只是击散了一道刀光,接下来,还有密集如雨一般的刀光正朝着他轰然而至,他刚一稳住身形,长枪横扫而去,接连挑散了三道刀光,这反震之力顺着枪杆传至他的体内,顿时使得他脸色苍白,浑身气血翻滚如潮,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他的大片衣衫。 最起初攻击苏翎的那一枪,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毕竟苏翎是一个道宫境中期的修士,若非以雷霆之击,他根本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将其杀死,而后又接连承受了道宫巅峰的数道攻击,此刻他的双臂早就被震的发麻,紧握着枪杆的手,都有些不稳。 眼前,道宫巅峰的攻击再度来临,姜恒几乎没有了气力再去挥动手中的金乌长枪,接连数道刀光轰击在了他的胸前,顿时使得他胸前的血肉模糊,实在凄惨。 在此之后,还有如同山岳一般的巨石镇压而来,这些道宫修士简直如同疯了一般,姜恒一枪杀了苏翎,他们本就没了活路,不杀姜恒,他们岂不枉死。 “小贼,你灭我等活路,今日我等也叫你活不成!”那位道宫巅峰顿时大喊,声音之中,更带着一股疯狂之感。 姜恒拼命调动着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一枪击在了那巨石之上,反震之力直接使他倒飞到了夜秋雨的身前,“你带小麻烦快走,我替你们挡着!” “可是你……”夜秋雨瞧着姜恒身上那触目惊心般的伤痕顿时心中一颤。 “快走,还在这磨蹭什么,你再不走,都得死在这里!”姜恒话音未落,顿时一枪朝着迎面而来的巨石骤然而去。 夜秋雨没有迟疑,玉手一挥,调动着自己刚刚恢复了些许的灵力,卷起了草丛之中的“小麻烦”和小月,直接朝着远处飞去。 “休走!!”十余位道宫修士顿时呐喊,冲着夜秋雨的方向,接连轰击出了自己最强的攻击。 夜秋雨飞行的速度不快,很快就被这些人所施展的术法追上,可正当夜秋雨要有所作为之际,她的身前,骤然间出现了一个人,替她挡住了所有的术法的轰击。 他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更有的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实在触目惊心,而为这个人,除却姜恒之外,又能有何人? 此刻,姜恒的意识开始逐渐消散,浑身上下尽显一种冰冷之感,一种死亡的气息从他的体内传出,他的身体,轰然倒下。 瞧着倒在身前的人,夜秋雨顿时心中一颤,她运转体内所有的灵力,将“小麻烦”和小月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飞去。 “明明是我惹来的祸端,你为什么要替我承担!”夜秋雨抱紧了姜恒的身体,她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滴落了下来。 此刻,那十三个道宫境的攻击,再次降临,可正当这些人的攻击临近之际,姜恒手中的长枪,顿时火光一闪,谨言和慎行运转着自身的本命之火,他们两个的本命之火,形成了一道屏障一般的存在,将十三个道宫境的攻击,直接抵挡在外。 可毕竟这是十三个道宫境的攻击,谨言和慎行本命之火所形成的屏障也坚持不了多久,此刻这屏障上面,已然出现了些许裂痕。若是再次承受一次这样的攻击,这屏障绝对承受不住! “姜恒……你不能死,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才刚刚遇到你,你怎么能死!”夜秋雨嘶声力竭的哭了起来,她的泪水,不断滴落,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此刻怀里的姜恒,根本没有了半点生命的气息。 骤然间,十三个道宫境的攻击再次降临,这一次,谨言和慎行再也抵挡不住,屏障骤然破碎,他们两个也虚弱的掉在了地上,瞧着夜秋雨怀里的姜恒,他们两个竟在此刻选择了沉默。 正当此刻,姜恒的体内,似乎有着另外的一个魂觉醒了一般,他的身体,此刻冒起了滔天的血光,身上的伤势,竟在这一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 从他的身上,顿时散发出了一种狂暴之感,他原本的魂,顿时散发出了一种血红色的光,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恢复,身体传来的疼痛之感也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姜恒的身体,竟在此刻出现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须臾间,姜恒所受的伤势已然完全恢复,体内更有一阵咔咔之声传来,他的体内,在这一刻重新出现了生机,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这时,那十三个道宫境似乎察觉了异变,再次打出了自己最强的术法,朝着姜恒的所在,轰然碾压而去。 而就在此刻,整个东临星的天,骤然间变成了血色! 一股冲天的血气从姜恒的体内迸发而出。姜恒的身体,在此刻成为了一个黑洞一般,将天空中血色的云,骤然吸纳进了体内。 顷刻间,东临星的天空再次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而姜恒的身体,却在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那十三个道宫境所施展出的术法,此刻轰击在了姜恒的身上,居然直接被他吞噬了一般,使得他的肉身,在此刻再次攀升。 姜恒陡然间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瞳,此刻已经变成了血色,更显一股妖异之感。 夜秋雨震惊的看着怀中之人,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此刻她几乎能清楚地感觉到,姜恒的体内,死亡的气息早已散去,而取而代之的,却是勃发的生机。 姜恒冲着夜秋雨邪异的笑了笑,道:“你为什么没走?”再次开口之际,姜恒的声音略显低沉。 “分明是我招来的祸端,我又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夜秋雨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回应道。 “你不是说了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姜恒再次妖异的笑了笑,瞧着夜秋雨的目光,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怎么?你不想要我?”夜秋雨破涕为笑,顿时娇嗔道。 姜恒缓缓的站起了身,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陪我一起犯险。” 夜秋雨还没回应,却听见姜恒的声音再次传至耳边,可他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等我回来,我先去解决了现在的麻烦。” 姜恒心念一动,原本在虚弱无比的谨言和慎行顿时如同浴火重生了一般,直接化作两道火光,再出现时,已经成为了姜恒手中的长枪。 “谨言,慎行,你们知道杀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么?”姜恒朝着那十三个道宫境缓缓走去,手中的金乌长枪,更在此刻亮起了两种火光,一为赤金,一为银蓝,似乎实在回应着姜恒所说的话一般。 !b更''‘新最●k快;s上@p 此刻的姜恒,仿佛成为了来自远古的杀神,挥起了手中的长枪,朝着那十三个道宫境猛然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杀神降临! 姜恒一步步走来,浑身上下散落着一种极为狂暴的气息,这十三个道宫境修士,接连施展术法轰击而去,可此刻他们的术法,轰击到姜恒的身上之后,却变成了一阵涟漪,直接化成了他肉身的养分。 那位道宫巅峰猛然间御空而起,他飞快的掐起了灵诀,不知为何,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姜恒,在他的心里,莫名的恐慌了起来,哪怕他知道眼前这个青衣男子就只是开元境初期的修为,可每当目光看到姜恒那血红色的眼瞳之后,一种来自灵魂之中的恐惧,犹然而生。 骤然间,天地灵力在道宫巅峰的控制下凝聚成了一柄巨斧,这是将修为提升至道宫巅峰之后才能施展的术法,以自身道宫之力,引起周围天地灵力的共振,从而完成他的术法的凝聚,只不过,这种术法,对于道宫巅峰来说,绝对是属于禁忌之法,每用过一次之后,修为就将跌落至道宫后期,想要恢复往日修为,就必须要将道宫打碎重塑,否则此生只能止步于道宫后期。 若非生死危机,哪一个道宫巅峰愿意施展如此禁忌之法?此刻他对姜恒的恐惧,可想而知,几乎达到了一个极点。 轰然间,巨斧猛然落下,在巨斧落下的同时,这位道宫巅峰的修士,修为也跌落到了道宫后期,且这禁忌之法一旦使出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如果不能杀死敌人,那很可能就会被术法反噬而死。 ,看!正p版68章节上% 巨斧猛然间临近,几乎在一瞬间就到了姜恒的面前,姜恒目光冰冷,双手紧握着金乌长枪,伴随着一声怒吼,手中长枪猛然间朝着巨斧骤然而去。 姜恒自从醒来之后,肉身之力几乎叠增了一倍不止,这把灵力巨斧,在他长枪之间所传彻而出的巨力所至,轰然间调转方向,朝着那十三个道宫境碾压而去。 十三个道宫顿时大惊,这等术法的缺陷就在于此,他们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疯狂的施展着自身的术法,朝着那巨斧轰击而去,可他们此刻所施展的术法,轰击到了巨斧上,就连巨斧镇压而来的速度,都没有减缓半分。 这种禁忌之法,堪比与道灵境初期的全力一击,道灵境与道宫境之间的差距,虽只是一字之差,却如同天地之别一般。 道灵境修士,引自身道宫之力凝聚成灵,道宫之力越强,道灵则越强,而道灵境初期的随手一击,就可以直接将道宫境后期瞬杀,更何况这把巨斧的冲击,就如同是道灵境初期的全力一击,若是不能将这巨斧轰碎,届时,这十三个道宫后期必死无疑。 然而,这把巨斧毕竟不是道灵境修士所发出的术法,本身就有着一定的缺陷,在这十三个道宫后期的不断轰击之下,巨斧轰然碎裂,一股强悍到了极致的反震之力骤然传彻而出。 方圆百丈之内,所有的树木,全部都因这股巨力的出现,被震的粉碎,更有一股罡风弥漫远去。 十三个道宫境刚刚松下了一口气,姜恒的攻击,接踵而至。此刻的姜恒,就如同一个浑身浴血的杀神,一枪猛然刺出,就直接刺穿了一个道宫后期的身体。 剩余的十二个道宫境后期,接连朝着姜恒施展术法轰击而去,此刻他们体内的道宫已然暗淡无光,先前对那巨斧的不断攻击,使得他们灵力几乎耗尽,此刻姜恒的到来,几乎让他们陷入了绝望当中。 这些人再次轰击出的术法,已然变得绵软无力,轰击在姜恒的身上,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般,根本不痛不痒。 随着姜恒的再度临近,其中有人选择了炸碎了自己的道宫,使得自己可以短暂的拥有巅峰之力,可当他力竭之后,修为也将跌落至开元境巅峰。 此刻在死亡的恐惧下,他还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要能把姜恒击杀,就算重新开辟道宫也是值得的。 那人猛然起身,直接到了姜恒的身前,接连两拳轰击在了自己的胸膛,两口鲜血喷涌而出,鲜血还未落地,就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焰,朝着姜恒骤然而去。 姜恒冷然一笑,猛然一枪横扫而去,枪尖划出了一道赤金色的光,直接迎上了那骤然而来的烈焰。 只听一声轰鸣,烈焰消散,姜恒猛然间一枪刺去,一枪贯穿了此人的咽喉。 枪尖之上,沾满了鲜血,此刻姜恒手中的枪,似乎是在散发着低吟,根本不受控制的在微弱的颤抖着。 “现在,你们知道,杀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么?”姜恒邪异的笑了笑,目光冰冷的看着剩余的十一个道宫后期,挥起手中长枪猛然而去。 恐惧,顿时弥漫在了这十一个人的心中,姜恒虽然只是一个开元境初期的修士,可由他身上给这些人带来的恐惧,就如同那幽冥之地而来的魔鬼一般,此刻他们根本不受控制般的后退,看着即将临近的姜恒,几乎都忘了反击。 姜恒这一枪,就如同游龙之光,竟一枪贯穿了三个人的身体,紧接着,姜恒将金乌长枪从这几人的体内拔出,此刻就连枪杆之上,都遍布鲜血的痕迹。 这一刻,金乌长枪的低吟更加明显,就连原本微弱的颤抖,也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 这声低吟,似乎是在宣泄着杀人的快感,这种颤抖,似乎实在表现着它激动地心情。 “你们……都要死!”姜恒看着剩余的这八个人,就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 这句话,就如同由那幽冥之地的鬼魅传来的声音一般,吓的这八个人顿时驱马四散,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快的逃去。 姜恒倒是没有再度追去,纵使他肉身强度有所提升,接连杀了五个道宫境后期的修士,早就已经力竭,能以开元境初期斩杀五位道宫境后期,对他的身体来说自然形成了极大的负荷。 待得那剩余的八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姜恒的眼前一黑,身体再度倒地。 随着他的倒下,他浑身散发着的那股狂暴之感,也随之散去,眼瞳的颜色,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此刻除了浑身上下传来的极为不适之感,根本没有其他的任何感觉。 夜秋雨连忙赶至,她倒是没有在意姜恒浑身血污,直接将他背了起来,姜恒的身姿壮硕,若是常人还真不一定能把他背起来,好在夜秋雨也是个开元境巅峰的修士,虽然此刻灵力耗尽,但是体魄要超出常人太多。 “快……把小麻烦找回来。”这句话似乎是姜恒强打着精神说出来的,害怕夜秋雨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故此这句话几乎用尽了此刻姜恒全身的气力,话音刚落,姜恒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夜秋雨倒也没有抱怨些什么,刚想拿起姜恒的长枪,长枪顿时化作了两道火光,钻进了姜恒的体内。 “你都虚弱成这样了,居然还惦记着别人的安危……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夜秋雨的心中,不免疑惑了起来,她背着姜恒,朝着“小麻烦”飞远的方向缓缓走去。 夜秋雨打出的那道流光,带着柳寒和小月飞出了将近三里之外,随后就直接消散将两人掉落在了地上,柳寒也不知怎么了,心中几乎紧张到了极点,想到姜恒的时候,心中更是十分的不安。 可正当柳寒想要回去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烟儿。你闹也闹够了,跟我回去吧。” 柳寒顿时浑身一震,这个声音他怎能听不出来,她转身一看,果真是柳英来此。 “大哥,你帮我救一个人,我就跟你回去!”柳寒连忙开口,神情之间略显急促。 柳英倒是一愣,他倒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居然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疑问道:“此话当真?” “别啰嗦了,他要是死了,你就别想着我跟你回去。”柳寒言语急促,心中更是紧张万分,连忙催促着柳英。 柳英倒也没有迟疑,直接卷着柳寒和小月,化作了一长虹,朝着柳寒所指的方向飞了去。 柳英乃是道元境巅峰的修士,柳寒所指的地方,几乎一闪而至,可到了她所说的地方之后,出了一地的死尸,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柳寒挣脱开了柳英的手,朝着那些死尸走了过去,每一个都仔细的瞧了瞧,最终确定没有她要找的人,这才舒了口气。 紧接着,柳寒顿时又皱起了眉头,道:“大哥,我要你救的人,是一个男人,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个女人,你快帮我找找,看看他到底在哪,只要找到了他,我就跟你回去。”在这里没有找到姜恒的踪迹,柳寒顿时心神慌乱了起来。 柳英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推辞,神识顿时散开,覆盖了方圆数百里,可几经查探之下,却没有发现柳寒所说的人。 “烟儿,方圆数百里之内,根本就没有你想要找的人。”柳英回应道。 “什么?怎么可能,你再帮我找找,一定要找到他。”柳寒的心中顿时不安了起来,再次催促道。 柳英将神识覆盖千里,可却依旧没有找到柳寒所说的人,紧接着道:“行了,我已经找过了,方圆千里之内,根本没有你找的人,要不然就是他们已经死了,或者,就是他们离开了这里。” “什么?!” 柳寒听闻此言,顿时心中强烈的不安了起来,道:“他不会死的,他绝对不会死的!” “好了,烟儿,你不要再胡闹了,跟我回去吧。”柳英一甩袍袖,直接将柳寒和小月卷起,化作了一道长虹,朝着青云山脉飞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回魂忆梦! 青牛山下,有着数十户人家,这里的人多以耕田织布为生。白天的时候下地耕田,晚上则在家中点着烛火,在纺车前织着锦缎。 其中有一户人家,可算是青牛山下最为恩爱的一家。这一家夫妻二人,刚刚成亲不久,正值如胶似漆之际,平日里,男的下田耕地,女的则在家纺织锦缎,待得进城之时,就可将剩余的粮食和锦缎换成银钱。 每每在城中换回一些银钱,男的就会将这些换来的银钱交由妻子保管,而妻子则将这些银钱存放在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这男的,叫大牛,生的倒是浓眉大眼,身姿魁梧挺拔,比同龄之人都要高上些许,而大牛的媳妇儿,名唤李小婉。 这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算得上是一对青梅竹马,大牛成年的时候,家中的长辈就替他们两个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 如今他们两个成亲已有数月,大牛的父亲在大牛成亲之前,给大牛在村落的东头盖了几间瓦房,倒也还算宽敞,将来他们生儿育女也还住的开。 这一年,大牛十六岁,他每日干着农活,且十分勤奋,家里还有一位十分爱他的妻子,生活虽不富裕,但在他们眼中却很是满足。 正巧,今日是个雨天,大牛刚一出门,还没走到田里,就下起了大雨,这大雨很急,幸好临出门前李小婉叫大牛带上了蓑衣,倒也不至于大牛回到家里就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大牛躺着雨水,走过了田间,回到家中,李小婉正在窗前织着锦缎,瞧见大牛回来,深情的望了他一眼,那温婉一笑,使得大牛也傻傻的笑了笑。 fc永e久q免费ay看小说 “媳妇儿,亏得你提醒我带着蓑衣,你看张叔跟李伯他们,回来的时候都成了个落汤鸡。”说着大牛坐到了妻子身边,揽住了妻子那纤细的腰肢,实在好生惬意。 李小婉的俏脸顿时通红,回应道:“你个死大牛,片刻都不肯老实,你再这样,今晚上你就给我睡地上。”言语之间,略显着几分怒意。 大牛连忙撒手,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本正经的道:“媳妇儿,睡地上就免了吧。”大牛实在是爱极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所以根本不舍得惹她生气。 “你个死大牛,我让你老实点,谁让你走了。”说着,李小婉还冲着大牛温婉的笑了笑。 大牛会意,再次回到了李小婉的身旁,一双大手重新揽住了李小婉的腰肢,倒也没有迎来她其他的言语。 有了先前李小婉的警告,大牛丝毫不敢僭越,就一直抱着自己媳妇儿,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的傻笑着。 “你老在那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说来我听听。”李小婉温婉一笑,还冲着大牛挑了挑柳眉,甚是妖娆。 大牛连忙起身,朝着自家里屋走了去,道:“媳妇儿,我可不敢再打扰你了,要不然今晚上我就得睡地上了!” 李小婉听了,一张俏脸顿时红的跟猴屁股也似得,瞧着大牛走进了里屋,这才缓和的出了一口长气。心道:“这个死大牛,你就不懂人家的意思么?” 这场雨,下了很久,在这初夏时节,一场雨下上个三两天也不算什么稀奇。家家户户都备着数日的粮食,倒也不至于挨饿。 正午时分,正在纺织着锦缎的李小婉,突然闻见了一阵饭菜的香气,适逢也有些饿了,也就停下了手上的活,朝着厨房那边走了去。 平日里大牛很少做饭,倒也不是他做饭不好吃,只是大牛时常就在田里一待就是一天,哪里有时间回来做饭? 每日大牛去田里的时候,李小婉都会给大牛装上几张薄饼,带上几个水囊。大牛中午时常就在田里就解决了,吃完饭稍作休息之后,就又开始干着田里的农活。 大牛家倒是有着十几亩田,自从大牛成亲之后,这十几亩田有着一半都分给了大牛。分给大牛的这几亩田,足够大牛自己忙活了。 今日适逢大雨,大牛没办法去田里,在家闲来无事,就在厨房里做起了饭来。 很快,李小婉从北边的屋子里来到了西边的厨房里面,这几间屋子都是通着的,倒也不至于还得淋着雨跑过来。 灶台旁的小桌上,大牛准备了三个小菜,虽然没有荤菜,但对这两人来说,却也算的上是美味佳肴。 “大牛,你弄这么多菜,咱们俩怎么能吃的完啊?”李小婉瞧着桌子上的三个小菜,虽是有些欢喜,但这些菜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夏日里的东西也容易坏,倒是有些浪费。 “那咱们就赶紧添个娃娃,到时候不就吃的完了么?”说着,大牛从锅里盛出了两碗粥,放在了桌子上。 李小婉顿时俏脸一红,道:“那你自己还不抓紧机会?”她轻咬着下唇,实在有些羞涩不堪。 “先吃饭,你再不吃待会都凉了。”大牛丝毫根本就没有读懂李小婉的意思,拿着筷子夹起了一箸菜放在了自家媳妇儿的碗里。 李小婉被这个傻大牛气的有些好笑,倒也没说什么,拿起了碗筷,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倒还真如李小婉所说,今天大牛做了这么多菜,果然是剩下了不少,好在今天是个雨天,或许饭菜放到晚上,热一热还能再吃。 大牛收拾起了碗筷,冲着自家媳妇嘟囔了一句:“你快回屋去,我马上就来。”说着,还冲着李小婉比了一个你我都懂的眼神。 李小婉顿时俏脸羞得通红,直接落荒而逃一般就跑回了北边的屋子里。等的大牛收拾完了碗筷,又冒着雨关上了自家的院门,回到北面的卧房的时候,顿时一脸坏笑浮现在了脸上。 此刻正值初夏,屋子里却掀起了一阵春风,此刻大雨下的正紧,屋子里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来,时而天际还有雷声轰鸣,使得屋子里的声音越发的微小了起来。 转眼,黄昏以至,李小婉就枕在大牛的胳膊上香甜的睡着,经过大牛在她身上的数次讨伐之后,此刻她的身上哪里还提得起半分力气。 大牛也是累了,此刻正打着呼噜睡得跟死猪似得,估计此刻就算是有道惊雷炸响在他耳边,估计他都不会醒。 这场雨,一直下了三天,直至第三日的下午才显得小了些。大牛这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这几天大牛与李小婉,实在恩爱极了,几乎片刻都不愿与彼此分开。 晚上,雨停了,可月色仍被乌云笼罩,外面一片漆黑,人们也就只能等到明日白天才能到田里去。 翌日清晨,各家各户都起了个大早,纷纷拿着镰刀往田里去了,经过三日的雨水灌溉,田里的泥土充满了养分,周围也就长满了杂草,各家各户都趁着清晨那凉爽的时刻,跑到田里去割除生在田里的杂草。 大牛虽然起的晚了些,倒也算是勤快,毕竟年轻人干活比较快,虽然大牛来得晚,倒也跟那些来的早的人们完成的时间相差不多。 一个月之后,李小婉突然感觉有些舒服,大牛连忙跑去村西头的那位老郎中家,把那位村里唯一会些医术的郎中给请了来。 郎中给李小婉诊了脉之后,告知大牛,李小婉已经有了身孕,这些时日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大牛先是一愣,而后又喜悦的跟着郎中到家里取了些安胎所用的药物。临走的时候,大牛还连忙道谢的在郎中手里塞了些许银钱,虽然不多,但却足够聊表心意。 紧接着,这个喜事使得大牛一家和李小婉一家欢喜了数日。 自从李小婉有了身孕之后,她就成了家里重点保护的对象,大牛他娘跟大牛的岳母一起搬过来跟李小婉一块住,无论李小婉干些什么,都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出点什么差错。 至于大牛,他则悲惨的被轰到了另外的房间去了,他连跟自己媳妇儿同房都成了难事。 虽是如此,大牛的心里却是欢喜的,一个新的生命的出现,无疑使得大牛干起活来也就更有了动力。 他每日依旧是在田里干着农活,家里有大牛他娘跟大牛的岳母在,他根本不用担心着家里会发生些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干活,以后还要存些银钱给自己的孩子盖房子,娶媳妇儿。 转眼间,盛夏离去,初秋来临,今年又是一个丰收之年,田里的粮食被人们收割完之后,又开始重新播种,种上了一些适合在冬季生长的粮食。 此刻,田里无疑是最忙碌的时候,如今过去了三个月,李小婉的肚子已经显得略微隆起了些,而大牛他娘跟大牛的岳母整日在家照顾着这个重点保护的对象。 大牛则在秋日的阳光下辛劳的收割着田里的粮食,随后又一趟一趟的把收好的粮食往家扛,等把这些粮食收好了之后,又开始重新播种冬季生长的粮食。 自家的田里干完了之后,大牛还担负起了他爹跟他岳父的那两块田,毕竟二老年岁也大了,不比大牛这般年轻力壮,干活的时候,总归是慢些。(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时光荏苒 有了大牛的帮忙,二老的田里的活也干的快了些,等到田里的活都干完了,一家人都到了大牛那里,欢喜的看着李小婉那日渐增长的肚子。 秋季里,田里的农活不是很多,二老则带着几坛自家酿的好酒,聚到了大牛那里,由大牛下厨为二老做着下酒菜,这二老就在大牛家的院子里,一边喝着米酒,一边谈着趣事。 最后大牛也被拽着去跟二老喝起了酒,这自家酿的米酒,浓醇香甜,清香可口,大牛也是第一次喝酒,没喝几碗就有些醉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感觉摇摇晃晃的。 直至第二天清晨,大牛醒来以后都仍是觉得有些头疼,这米酒虽然香醇,但是对他这种从没喝过酒的人,就如同灌了迷魂汤一样,直接就喝醉了。 自打那以后,大牛就不敢再跟他爹跟他岳父一起喝酒了,这二老的酒量实在太大,恐怕就算是十个大牛加在一起,也比不过这二老之中的一个。 这一天,趁着家里的长辈都去了城里采办东西,大牛好不容易才跟自己媳妇儿见上了面,这几个月以来,大牛别说跟自己媳妇儿同房了,就连见上一面都挺难的,如今见到了自家媳妇儿,顿时热泪盈眶的哭了起来。 “傻大牛,你哭什么呢?”李小婉虽是这么说,她自己的泪水,也根本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大牛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坐在了床边,伸着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李小婉的肚子,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孩子的心跳一般。 “媳妇儿,等着孩子出生以后,咱俩可就算是大人了,以后就算再做多了饭,也不愁吃不完了。”也不知怎么的,大牛这么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却是让两人的心里都是一暖。 “傻大牛,等这个孩子出生了,你身上的担子可就重了。”李小婉关切道。 大牛再次小心着抚摸了几下李小婉的肚子,傻笑道:“没事,不就是担子么,早晚都是背。”说完,还冲着李小婉傻笑了一阵。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冬季临近,虽然还没有下雪,不过此刻的寒风,已经寒冷至极。 此刻在李小婉的床边,就燃着炭火,散发着阵阵的热量,来给屋子里的人们取暖。此刻一家子人早就换上了冬日的棉衣,只不过大牛就没有李小婉这么好的待遇了,毕竟炭火还是很贵的,想要熬过一整个冬天,还是要省着些用的。 李小婉的身上,足足盖了三床棉被,生怕把她给冻坏了。这屋里通往别的屋里的门上,也挂上了好几层棉帘子,就怕有一点寒气跑进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李小婉的肚子也变得越来越大,至今已经有了半年多的时间了,再有上三四个月,来年初夏时节,这孩子就该出生了。 冬天的来临,带给了这个村子一股宁静的气息,一年到头,也就只有冬天的时候,这个村子里是最为安静的。 早在入冬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备好了过冬的粮食,冬季的食物不容易腐烂,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冬季还没过去,食物就已经吃不得了。 这一天突然下起了大雪,这场雪足足下了七日才停,外面的雪简直堆积如山,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拿着铁锹推着独轮车,将自家院子里的雪一趟一趟的往外运,否则等到夜里,这些雪都凝固成了冰,到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容易清理了。 村子的两头各有一口井,人们将清理好的雪堆都倒进了这口井里面,待得雪化了之后,就能变成人们喝的水。 大牛此刻,正呼哧呼哧的推着自家院子里的积雪,好在他家距离东头的那口井还近些,只不过这来来回回十几趟,仍是把大牛给累的够呛。 “哎呦,可真是累死我了。”大牛把独轮车停在了一旁,自己扶着一颗老树依靠着。 待得大牛恢复了几分气力,就又推着独轮车往他爹住的地方走了去,如今大牛他娘跟岳母都在大牛家里照顾着李小婉,也就没人帮他们推雪,大牛这个年轻力壮的,自然就得把这些都包揽了。 等到帮着大牛他爹把院子里的雪推完了以后,大牛又跑去岳丈家里帮忙,他岳丈的年纪比他爹还长几岁,自然干这些体力活要班上一些,好在有大牛过来帮忙,不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得忙活到什么时候。 正午时分,大牛浑身瘫软的躺在了自家的床上,推了一上午的雪,实在把他累的不成样子,此刻再要他提起半分力气来,估计都是难事。 没过多久,呼声渐起,大牛实在是累坏了,刚躺在床上就直接睡着了。 等大牛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他自己中午没有吃饭,此刻腹中饥饿难耐,刚想着到厨房里面去做些吃的,就发觉桌子上摆着些许饭菜,大牛饿的都有些眼冒金星了,直接扒拉着就吃了起来,不一会,桌上的饭菜,就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大牛正准备把碗筷拿到厨房里面清洗一遍,可刚一出屋门,就发觉这院子里又积满了厚厚的雪,估计就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大雪,此刻雪已经停了,只不过明天大牛还得帮着推雪。 倒也没有多想,大牛就直接把碗筷拿到了厨房,捧起了一块院子里的积雪,用手暖化了,再用这些雪水洗起了碗。 转眼间,已经到了寒冬腊月,再有上个十几天,就是新年了,这几天村里的人都上城里采办起了彩纸和鞭炮,准备着迎接新年的到来。 每一次过年的时候,绝对是青牛山下这个小村子最热闹的时候。 虽说这里是个小山村,但是过年时的礼节倒是少不了。年前,要将自家的房子里整个收拾干净,而后贴上大红的剪裁,门前挂上红灯笼,每夜子时的时候,都要点上一挂鞭炮,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摆放着一个贡台。贡台上摆放着鸡鸭鱼肉,还有五谷杂粮。 听村里的老人说,这是在为来年祈福,祈求来年是一个丰收年。而这些贡品,在过年的那一天都要吃完的,如果吃不完,来年的收成肯定不比别家的好。 而且这些贡品只能在过年的那一天吃,若是早了或者晚了,会惹神明不高兴,届时,过完年的一个月里,多灾多病,根本下不来床。 这件事老人倒也没有说假话,他自己就是因为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才对此事如此的清楚。 大牛这几天,忙里忙外把自己家收拾了个遍,把任何他能找到的脏的地方,全部都清理的干干净净,他的一双手,早就冻得通红,手上还生了几个裂疮。 到了这时候,李小婉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过不了两三个月,他们家里就该再添一双碗筷了。想到这里,大牛又傻傻的笑了起来。 自从入了冬,大牛他娘跟他岳母根本就不让大牛到李小婉那屋里去,生怕带进去几分凉风冷气,把李小婉给冻病了,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尤其是到了这个年终时节,每一天都很快就过去了,新年悄然而至,使得这个小山村顿时热闹了起来。 挨家挨户都燃放这炮竹,顿时响声连天,这里本就清净,这炮竹的响声也就传的越来越远。 这里有一个习俗,就是过年的那一天谁家燃放炮竹越多,来年的收成绝对是最好的。故此,这一天里,炮竹声几乎是从清晨响到了子时。 大牛也挺喜欢放炮竹的,今年他也买了不少,足足让他从清晨祭祖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到了正午,若不是李小婉就给了他这些银钱,他恨不得能将整个炮竹铺子都给搬回来,一直放他个三天三夜,那才痛快。 nb首发$ 这一天,大牛成了家里的主力军,这些贡品都必须要今天吃完,这也就大牛再一次破了戒,跟自己的老爹,还有岳丈一起喝起了酒。 大牛第二次喝酒,跟第一次相比,他这一次倒是能都喝上了几碗,只不过他的酒量仍是比不过二老。 待得大牛再次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醒来以后又是一阵头痛,浑身上下的血液流动的都有些不顺畅,看东西还是那么恍恍惚惚的,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些。 大牛又感觉头痛的紧,连忙躺下盖上了被子,躺下之后他就感觉自己仿佛睡在了水面上一般,晃晃悠悠的还挺舒服,不一会就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又是一年过去,大牛长了一岁,而且不久他就要当爹了,十七岁就当爹的,在这个小村子里不算稀罕,想想这一年多的经历,大牛似乎在这一刻长大了些。 新年的第二天,清晨起来要先去拜见自家长辈,大牛的长辈此刻就在他家里,大牛依次的给长辈们都敬了一杯茶,磕了一个头。 随后,今天这一整天,大牛是要和自己媳妇儿一起度过的,这让许久未见过李小婉的他,实在有些欣喜若狂。 这一天,大牛悉心的照料着妻子,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言语,见面之后,仅是相视一笑,就代表了太多的话语。(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岁月蹉跎 转眼间,寒冬离去,一股温和的春风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大地,万物开始复苏,生机越发盎然。 此刻,村子里的人们正在田间忙碌着,这时正是播种的好时候,等到再过几天,春雨来临之际,他们播下的种子,多数也就能发芽了。 大牛自然也在这些忙碌的人群当中,而且他的担子还更重一些,自从过年之后,大牛他爹跟岳丈又分给了大牛几亩田,现在大牛自己需要打理的,就有十亩田。 虽是有些辛苦,大牛的心里却是欢喜的紧,毕竟能有更多的田,也就能种出更多的粮食,待得粮食收成之后,就可以把剩余的粮食拿到城里换取更多的银钱。 初春的时节,天气也渐渐的暖和了,李小婉自幼怕冷,此刻仍是穿着些棉衣,正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这几个月早就把她给憋坏了,一直就在床上躺着,早就想着能到外面走走。 如今天气暖和了,这才让二老把她给放出来,若是再那么躺下去,就算没病没准也得憋出病来。 迎着初春温和的阳光,院子里种着的那颗核桃树也生出了绿叶,相信不久就会结出果子。 这颗核桃树是大牛特意从城里买回来的,买回来的时候还是一颗嫩苗,如今长得都有一丈多高,且去年足足结下了近五百多个核桃,足足让李小婉吃了好长时间。 还有核桃树下种着些青菜,此刻也都长出了些嫩芽,相信不久,这些青菜也就能吃了。在这院子里种的最多的,还属小葱,大牛最喜欢吃葱,每回让他去田里,不给他薄饼还行,要是不给他几根小葱,他定是难耐至极的。 不久,天气渐渐又转凉了,大牛他娘赶紧拉着李小婉回屋去了,至于大牛的岳母,则给自家闺女做起了她最喜欢吃的菜。 春天里的天气有时候就是这么古怪,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乌云密布。 田里干活的人们瞧着马上就要下雨了,连忙草草的结束了手里的活,纷纷都往家跑,下起雨来这田里的农活可就没法干了。 大牛也是刚到家,这雨就哗啦一声倾盆而至,雨点很大,而且很是密集,这场雨一直下到了深夜,才渐渐变缓了起来,刚下过雨,这天气不免有些凉爽,李小婉从小就怕冷,这天气刚一转凉,就把她给冻醒了。 瞧着大牛他娘跟自己的娘正安然的睡着,也不忍去打扰他们,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此刻李小婉的行动不便,又不敢动作太大把别人吵醒,她轻轻地走到了大牛现在住的那间屋子里,大牛此刻正睡得跟个死猪也似得,呼噜打的震天响,险些是没把这房子给震塌了。 李小婉似乎早就习惯了一般,对大牛这震耳欲聋的呼噜几乎就是充耳不闻,她缓缓的走到了床边,在大牛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紧而又回到了自己那间屋子里安然的睡了去。 翌日清晨,大牛一大早就出去了,春季里的天气阴晴不定,谁能说得准今天是个什么天气,趁着此刻没有下雨,几乎村子里的人们都到了田里去继续干起了昨天没干完的农活。 大牛自己要打理十亩地,比之往常自然是要累了些,不过想想再有一个多月,自己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大牛身上顿时再没了半分疲惫之感,且干劲十足的干起了农活。 春季里万物复苏,杂草一样如此,而且这些杂草生长的速度,比粮食长的都要快,村子里的人们每天清晨都要去田里割杂草。今天把田里的杂草割完了,明天没准就又长出来了,明天再一次割完了,后天有可能还会长出来。 今年春天里的雨天不是很多,田里都有些干旱了,这一天村子里的长辈正在田间祈雨,若是三天之内还不下雨,恐怕今年就会是一个干旱之年了。 田间,几个上岁数的老人穿着怪里怪气的衣服,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跳着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祈雨舞,一个百岁老人拿着一柄桃木剑,嘴里还念叨着一段冗长的咒语。 就这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突然间……起风了! 紧接着,乌云密布,天际时而还有雷声轰鸣。待得乌云浓密之际,顿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台子上的老人并没有停止他们的舞步,此刻他们正欢快的跳着,尤其是那位百岁老人,此刻更显了容光焕发。 也正是今天,李小婉正值临盆之际,大牛家里里外外都忙活了起来。大牛在厨房烧着热水,听着屋里传来的李小婉的声音,不免有些心疼。 可是这种事又没人能代替得了,要不然大牛还真想着代替自家媳妇儿免受这遭罪。 夜间,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顿时使得大牛一家人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一会,大牛他娘就抱着自己的大胖孙子出来了,大牛早就准备好了热水,给孩子洗净了全身之后,连忙用准备了许久的襁褓包的严严实实的。 大牛满是欢喜的从他娘的怀里把自己的孩子接了过来,瞧着这孩子那眉眼,实在像极了他。 “大牛,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孩子抱回去,别再冻着了。”大牛他娘连忙催促道。 “诶~”大牛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鼻子,接着就把孩子抱回了屋里。 李小婉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还冒着一层虚汗,瞧着大牛抱着孩子进来了,当时就想着下床跑过去,可她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力气,无奈只好就在床上坐着,等着大牛把孩子报过来。 大牛抱起了孩子,都有些爱不释手了,好生舍不得的将怀里这个小东西交给了李小婉,“媳妇儿,你看咱给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啊?”大牛目不识丁,这种事还得交给李小婉来解决。 “咱们家里姓张,要不就叫他张凡吧。”李小婉思索了一会,转而道。 “行,都听你的,你说叫啥就叫啥!”大牛傻笑着,瞧着自家媳妇儿怀里的孩子,心中甚是欢喜。 村子里的孩子们都有大名,只不过男孩子小的时候都比较淘,所有也就有了小名,大牛的本名叫张彻,只是他小时候体弱,而且还经常生病,大牛他娘就给起了个大牛这么个名字。 说来倒也奇了,自从大牛他娘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之后,他的身体也就渐渐的壮实了起来,长大了就还真壮大跟头牛也似得,同辈里边,大牛几乎比所有人都高那么一头,而且自那以后,大牛就从来没有生过病。 大牛转念一想,道:“媳妇儿,你说咱家这娃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小名好呢?”说着,又傻傻的笑了起来。 李小婉几乎下意识的把怀里的孩子抱紧了些,生怕有人抢了去似得,道:“干什么,你也想让你自己的孩子跟你似得,村里人几乎都没几个知道你大名叫什么的。” “这……这……”大牛语塞,事实的确如李小婉说的那样,村子里的人们,都知道大牛这么个名字,除了大牛他娘以外,就连他爹都给忘了大牛还有个大名。 “好吧好吧,你要不愿意那咱们就不给他取小名了。”大牛顿时妥协了。 李小婉温婉一笑,正当这时怀里的张凡醒了,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紧接着就把在外等候多时的长辈们给招了过来。 大牛他们俩没带过孩子,倒还真有些手忙脚乱,若非有大牛他娘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长辈,恐怕这俩人定会急的抓耳挠腮了。 “哇~~~~哇~~~~~哇~~~~” 张凡似乎继承了他爹那般,哭起来声音大的很。随着他的哭声越传越远,给这个宁静的村子,带来了阔别已久的热闹气氛。 转眼间,张凡的百日宴上,这一天足足摆了十几桌酒席,村子里的人本就不多,今日倒是一个没落全都到了。大牛则跟着他爹还有岳丈跟乡亲们敬酒,还没敬到一半,大牛就感觉自己头昏脑涨的,实在不敢再喝了,生怕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喝多了出些什么丑态。 今天的张凡异常的欢喜,往日里他可没见过这么多人,今天村子里的人齐聚一堂,他倒开始捣蛋起来了,无论李小婉怎么哄他,死活就是不睡,直到大牛进到屋里来,冲他一瞪眼,张凡再也不敢捣蛋了,这才安生了下来。 大牛这一双大眼倒是挺好使,每每张凡不听话的时候,只要他一瞪眼,立马就变乖了。 张凡这小子半夜里不老实,总会醒那么几回,无论李小婉怎么哄,他就是不肯睡,唯有把大牛叫起来,只要大牛一瞪眼,他立马就安生了。 李小婉伸着手刮了刮怀里张凡的小鼻子,道:“你这个臭小子,就是怕你爹是吧?”言语之间,满是嗔怪之意。 “怕我不好么,还让你省心了呢。”大牛傻笑着,瞧着已经睡了的张凡,心中顿生欢喜。 o正^l版j首s!发|f “好什么啊,你们爷俩儿就知道欺负我。”李小婉满是幽怨的道。 大牛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可从来不敢欺负你。” “你欺负我欺负的还少么?”说着,李小婉还冲着大牛温婉一笑。(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捣蛋的小虎子。 三年的时光,转眼即逝,这一年大牛已经二十岁了,如今的他又长高的几分,同龄人站在他的身边,也就只能到他的肩膀。 此刻大牛正在田里除着杂草,夏日里的阳光实在毒辣,使得皮肤本就黝黑的大牛,浑身上下更黑了些。 “爹,娘给你做好吃的了,你快过来吧。” 只听远处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大牛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转身一看,可不是如今已经三岁了的张凡。张凡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正朝着大牛缓缓的走了过来。 起先李小婉并不像给张凡起小名,可之后张凡就跟大牛小时候似得,体弱多病的他,没少让李小婉操心,后来李小婉也就妥协了,给张凡取了个小名,叫小虎子。 如今张凡生的虎头虎脑的,可不就跟个小老虎似得,没事还到处捣蛋,今天跑到张伯家里去偷鸡蛋,明天又跑到李叔家摘果子,总之这小子就是一刻都不肯安生。 若说小虎子什么时候最安生,那就只有在大牛身边的时候了。说来倒也奇了,小虎子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就是怕他老爹,只要大牛一瞪眼,二话不说就变乖了。 大牛拿着手中的镰刀,迈着大步朝着小虎子也走了去,很快大牛就走到了小虎子身前,伸手摸了摸小虎子的脑袋,道:“臭小子,今天有没有捣蛋啊?”似乎大牛早就习惯了小虎子这般,一来就如此发问。 小虎子见了大牛,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连忙笑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 还没等的小虎子的话音落下,就听见李小婉的声音追来了。 “小虎子,你怎么又跑到田里来了,让你跟着学堂里的先生学识字,你天天跑出来,小心回去挨板子。”李小婉仓促的追了过来,一双柳眉都快皱到一块去了。 听了这话,大牛顿时一瞪眼,吓得小虎子直哆嗦,大牛直接道:“臭小子,你还会骗你老子了是吧?” “不不不,爹,你可别听我娘瞎说,我可没逃学,是那先生说让我走了,我才出来的。”小虎子连忙道,生怕他老爹生气,先生那板子绵软无力他一点都不怕,可他老爹可不一样。 “媳妇儿,怎么回事啊?”大牛也不缘由,故此问道。 李小婉走了过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小虎子,道:“这臭小子,居然把先生的珍藏了许久的毛笔给折断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小虎子!!” 大牛一瞪眼,怒道:“你说你这臭小子,怎么好的不学,偏偏就知道捣蛋,你要是一直这样,学堂你也就不用去了!” “说什么呢,你看咱村子里那个孩子不去学堂,你怎么能不让小虎子去呢?”李小婉顿时喝道。 “这臭小子,去了也只会捣乱。”说着,大牛又冲着小虎子瞪了一眼,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又道:“你这个臭小子,让你去学堂是让你天天去捣乱的么?你就不能长点出息?” “爹,我不敢了,我以后再去学堂,我再也不给先生捣乱了。”小虎子连忙求饶,嘶哑咧嘴的摸着自己的屁股,他老爹这一巴掌打下来,还真是火辣辣的疼啊。 “再让我听见你捣蛋试试,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大牛就装作了一副要打小虎子的样子。 小虎子哪里还敢继续待在这儿,连忙跑到了母亲的身后,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下意识的还摸着自己的屁股。他老爹这一巴掌可没留力,直到现在他的屁股还疼的要命。 “娘,你快劝劝我爹,让他别打我了,我明天去了学堂就跟夫子道歉。”小虎子抱着他娘的腿,就如同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诚恳的道。 李小婉自然知道大牛不会真的继续打孩子,此刻小虎子已经被大牛给吓住了,再打他除了让自己心疼意外,还能有什么用。“小虎子,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得做到,你不仅要跟夫子道歉,还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个状元,也给你爹长点出息。” “爹,是不是我考上状元了,你就不打我了?”小虎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看他一脸坚定的表情,还真把他爹娘看得一愣。 大牛坐在了地上,打开了饭盒拿出了一张薄饼和几根小葱,道:“这种事,等你考上状元以后再说!”他倒是没有立即答应,随后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好了,小虎子,娘替你爹做主了,你要真能考上状元郎,他要是敢打你,我就替你打他!”说着,李小婉还冲着大牛比了比秀拳。 “一言为定!” 话音还没落,小虎子就朝着家跑了去,速度之快,就如同那离弦之箭一般,转眼就没了踪影。 李小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喊着:“小虎子,你还没吃饭呢,你就算是要学,也得先吃饱了再说啊!” 大牛瞧着这娘俩儿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倒也什么都没说,三口两口的就把手里的薄饼跟小葱都吃的干干净净。 此刻正值正午,太阳实在毒辣的厉害,大牛找了一颗大树下睡了一觉,待得醒来的时候,日头也没有先前那般灼热,再次开始干起了农活。 夏天的午后,仍然是闷热无比,好在此刻云朵遮住了日头,使得在田里干活的人们不用再继续被那灼热的阳光照射着。只是临近黄昏的时候,天顿时变得漆黑无比,乌云顿时笼罩了天空,空中隐隐还有电光雷鸣闪烁不断。 今年的雨天倒也不少,隔三差五总会下那么一两天的雨,这也就省的村子里的人们还得去青牛山另一边的小溪去拉水回来。 p%永bq久《a免%q费)看pr小。说c 田里的人们一瞧雨又来了,连忙收拾东西往家走,这一天的时间差不多都把田里的活都干完了,晚间下一场大雨,在合适不过了。 大牛把田里的活干完了以后,连忙收拾东西往家走,顺手还拿起了小虎子丢在这里的饭盒,若是被雨淋了可就不能再用了。 刚一到家,顿时起了大风,雷鸣之声更加紧促了些,大牛连忙跑进了屋里,前脚刚一进屋,如鸽子蛋那般大的雨点就滴落了下来。 此刻李小婉正在窗前织着锦缎,虽然两人一起都攒了不少银钱,过日子也没有大手大脚,可李小婉仍是一有时间就织些锦缎,等到去城里的时候就拿着换些银钱存起来,能多给小虎子存些钱总是好的。 大牛冲着自家媳妇儿笑了笑,道:“你快织完了么?” “还不行呢,这家货要的急,我得今天连夜赶出来,明天还得给人家送过去。”李小婉一抹额头上的汗珠,生怕滴落在锦缎上,若是弄脏了一点,城里的绸缎庄就该克扣她们了。 “还没做饭吧,我先去做饭去。”大牛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都放在了门边,随后又朝着自家厨房走了去。 李小婉喜欢吃核桃,家里的这颗核桃树每年都会结下数百颗核桃,此刻还留有些去年剩下的核桃,大牛就敲碎了几个磨成了粉倒进了锅里,熬成了一锅稀粥。 待得粥熬好了以后,大牛把锅里的粥都盛到了一个木盆里,随后又找了一个盖子盖在了上面。 没过多久,大牛又准备出了三个菜,这菜刚一摆上桌,小虎子闻着味就过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桌前,正要拿起筷子吃的时候,却瞧见自己老爹冲着自己一瞪眼,吓得他连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去,把你娘叫过来,咱们一块吃饭。”大牛收拾着碗筷,吩咐着小虎子到屋里把李小婉叫了过来。 三人一齐落座,大牛先给自家媳妇儿盛了一碗粥,刚一放到她面前,她就把这碗粥又端给了小虎子。 李小婉摸着小虎子的脑袋,温婉的道:“小虎子,你多吃点,等以后长得跟你爹一样高。”说着,李小婉还拿起筷子往小虎子的碗里夹了一箸菜。 “娘,我知道了,我一定得多吃点,等我长大了,我爹就打不过我了。”小虎子自顾自的说着,瞧着他老爹一瞪眼,顿时吓得一哆嗦。 “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话。”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着,大牛也往小虎子的碗里夹了一箸菜。 一家三口吃完饭之后,由大牛收拾起了碗筷,而李小婉,则让小虎子睡觉去了之后,就点起了烛火,在窗前织起了锦缎。 大牛收拾完了碗筷,也来到了窗边,他没有去打扰李小婉,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大牛知道,这是李小婉认准了的事,他就算劝,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索性大牛也没有多费口舌,时而还端着水递给自家媳妇儿。 直到第二天凌晨,李小婉才把需要送到城里的锦缎织完了,此刻外面还下着淅沥小雨,趁着还有些时间,大牛就直接把自己媳妇儿扛回了屋里,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她静静地睡了。瞧着媳妇儿的黑眼圈,自己也未免有些心疼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虽然算不得富裕,但是在大牛和李小婉的心里,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他们此刻就只期盼着小虎子能长点出息,不要每天都在外面捣蛋,那就让他们安心了。(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二章 小虎子怎么了? 这几天淅沥着小雨下个不停,大牛每天都披着蓑衣,在田里干着农活,而且不仅他是如此,村子里的人们大多都是如此。 如此淅沥的小雨,倒也妨碍不到什么,如今天气凉爽,若是不赶紧把田里的活干完了,等到大晴天的时候,那才难熬。 这几日倒也没听见有人说小虎子捣蛋的话,小虎子自从那天被他老爹训斥了一顿之后,每天清晨吃完饭就跑的没影了,李小婉也曾偷偷的跟了小虎子几天,却发现这小虎子就如同变了个人似得,竟积极的往学堂里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也没听见学堂的夫子过来告状,这倒让大牛夫妻二人有些不适应。 每天夜里,小虎子都会坐到院子里,借着月光看着李小婉从城里给他买回来的书简,虽然这些书简有些破旧,但是小虎子却视如珍宝一般,几乎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一连半个多月,学堂里的夫子居然一次都没有找上过门,这倒让李小婉有些稀奇了。 李小婉趁着这天闲暇无事,就拉着大牛去学堂里看了看。 刚一到学堂,就传来一阵郎朗的读书声,其中就有小虎子的声音,小虎子的声音洪亮,他自己就能掩盖住好几个人的声音,大牛和李小婉刚一走到学堂外面,就能清楚的听到小虎子的声音。 “小虎子这是怎么了?”大牛挠了挠后脑勺,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或者是听错了声音。 李小婉似乎看出了大牛在想什么,道:“不管怎么样,小虎子能有长进总是好的,你以后可不能老打他了!”言语之间,略微带着几分怒气。 大牛连忙摆手,道:“你当我打他自己不心疼怎么的?要打你打,我反正不打!” “行了,那你先回去吧,我再留在这里多看看。”李小婉温婉道。 “那你自己早些回来。”大牛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往家走,近几日田里没多少事,也难得他能在家里歇息一会。 李小婉目送着大牛走远了之后,自己又偷偷的跑到了学堂的窗边,跟做贼似得露出了个头,瞧了一眼学堂里面的模样。 学堂里面,此刻有着十几个跟小虎子差不多大的孩子,正拿着手中的书简,朗朗上口的读着书简上所记载的内容。这些孩子们的中间,一个身着儒雅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来回的走动着,似乎是在监督着他们有没有偷懒。 李小婉一眼就找到了小虎子的所在,小虎子倒是没有偷懒,而且看起来比其他孩子还更要勤快些。李小婉在窗外偷看了半天,在她眼里小虎子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得,她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眼前的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不是她家的小虎子又能是谁? “感谢上苍保佑,小虎子可算是长出息了。”李小婉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既然已经知道小虎子在学堂里怎么样,她也就安心了。 待得李小婉回到家里,却发觉大牛根本不在家里,可这几天田里有没有活,他也不应该到别的地方去才对。李小婉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对大牛还是挺放心的,随后又到窗边织起了锦缎。 大牛却是没有到田里去,此刻他正在城里回来的路上,嘴里还笑呵呵的,时不时摸着怀里的捂得热乎乎的银钱。 zt 等大牛回到了家里,把这些从城里赚回来的银钱都交给了李小婉,李小婉当时还有些惊讶,大牛这次带回来的银钱,都够他们一家三口半年多的开销所用了。 “大牛,你说实话,这些钱到底哪来的?!”李小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虽然大牛是个老实人,难说会有人坑害他。 大牛连忙解释道:“媳妇儿,这是我从城里挣回来的,今天我也没事,本来想着给小虎子再买些书简回来,可是城里书坊的那些书简都实在太贵,我就拿着手头上的钱,想去旧货铺里看看,结果我在去的路上听说这些年正在打仗,粮食紧缺,城里的粮食都飞一般的往上涨价。”大牛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了碗水连忙喝了两口。 “你倒是说啊,后来怎么了?”大牛把话说了一半,倒是让李小婉着实有些好奇。 “后来我去城里的其他粮铺一打听,果真是这么回事,但是咱们每一次卖给粮铺的价格他都没给咱们涨过。正好这时候粮铺里来了一个人,他说要预定一大批的粮食,而且要的就是咱们村子供给那间粮铺的粮食。我就说,我们的粮食今年收成不好,今年没有多余的卖给他们了。”大牛喝了两口水,咕嘟咕嘟的咽了下去。 “哎呀,你怎么老话说一半啊。”李小婉一拍大牛的大腿,喝道。 大牛笑了两声,紧忙道:“后来那粮铺的老板急了,当场就说要给咱们涨价,说千万要给他们供应粮食,可我听着他给咱们的价格还不如我打听到的一半多呢,当时我就往外走,谁知道那个到粮铺里买粮食的人拉住了我,说他愿意直接从我手里收粮食,而且价格跟从粮铺买的价格一样。” “我想着咱若是真抢了人家粮铺的生意,到时候粮铺绝对会找咱们麻烦,我就又回去跟粮铺的掌柜商量了一番,他又给我让了几成利,我这才答应他了。” “我给你的是咱家的那一份,还有些是要分给乡亲们的,待会我给他们都送过去,今年咱们赚的,绝对比往年要多一倍还多呢。”大牛笑道。 李小婉听着大牛这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通,顿时有些惊了,她还真没想到大牛居然还有这般头脑,连忙夸赞道:“傻大牛,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脑子,你要是能早些开窍,咱们家的情况没准能更好呢。” 大牛伸手把自家媳妇儿拉进了怀里,轻轻的道:“现在开窍,不算晚吧?”说着,大牛就一阵坏笑了起来。 李小婉的一张俏脸噌一下子就红了,脸上似乎就跟蒙上了一块红布似得,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子后边。 “媳妇儿,咱们是不是……”大牛还没说完,就瞧着李小婉娇羞的点了点头。此刻大牛就如同恶狼上身一般,李小婉被他直接抱回了屋里。 …… “小虎子,今天你的课业完成的不错,你要好好努力。” 此刻学堂已经放学了,夫子单独把小虎子给留下了。小虎子这些天的勤奋夫子也是看在眼里的,瞧着这个半月前还时常惹他生气的小虎子,此刻没了起初那般厌恶之感。 “夫子,我这一段没怎么看懂,夫子能给我再讲讲么?”小虎子拿着一卷破旧的书简,指着上面的一段话,递给了夫子。 夫子接过了小虎子的这卷书简,刚看了几眼就皱起了眉头,他不仅把小虎子指给他的那段话看了一遍,剩余的所有的内容他也都仔细的瞧了一眼。 “小虎子,这卷书简你都看过了?”夫子脸色略显凝重的道。 “夫子,我都看过了。”小虎子道。 “其他的地方你可看得懂?”夫子再次问道。 小虎子也没有迟疑,直接回应道:“这卷书简我已经看了很多遍,就只有刚才指给夫子的那段话不怎么懂,别的都能看懂些,唯有那句话,我细想了很久都没看懂。” 夫子顿时倒吸了口冷气,震惊的道:“你把书简上其他的内容解释给我听听。” “夫子,古人有云,立德之本,莫尚乎正心。心正而后身正,身正而后左右正,左右正而后朝廷正,朝廷正而后国家正,国家正而后天下正。故天下不正,修之国家,国家不正,修之朝廷,朝廷不正,修之左右,左右不正,修之身;身不正,修之心,所修弥近,而所济弥远。” “立德的根本,没有高于正心的。心念端正之后自己为人行事才能合乎正道,自身端正之后才能影响身边的人行事端正,身边的人端正了之后才能扩展开来影响朝廷中人端正行事为人,朝廷中人端正了国家才能稳定,国家稳定之后才能让天下人都正心归正。所以天下人不归心,要治理国家……自身不端正,要修养已心,使自己的心意归正。修养越深入本心,所影响的使越深远。” 小虎子把自己所能理解的地方都给夫子解释了一遍,接着又道:“夫子,我说的这些都对么?” “对,太对了!”夫子连忙点头,看着小虎子的目光略微有些颤抖。 “小虎子,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夫子再次发问,言语之间,略显急促。 “除了夫子教我的一些以外,其他都是我自己琢磨的,我爹说了,只要我考上状元,他就不再打我了,我可不想再挨我爹的巴掌了,打的我的屁股疼了好几天呢。”小虎子连连道,言语之间,略显着几分抱怨之感。 “住口,你可知,为人子者,不可言父之过!”夫子顿时冷喝了一声,虽然心中满是激动,却也没有表露的十分明显。(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三章 我没看错吧? 小虎子顿时低下了头,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道:“夫子,你打我吧,我错了。” “这……”夫子顿时哑然,他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生的虎头虎脑的小娃娃,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虎子。 夫子从身后抽出了戒尺,接连在小虎子的手掌心上打了三下,倒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也使得小虎子的掌心都红了。 “小虎子,你要记住夫子刚才说的话,为人子者,纵然父亲有不对之处,你也不可将父亲的过错讲给别人听,记住了么?”夫子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激动,又装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小虎子的手掌虽然有些痛,但他却没有喊出声,大声的回应道。“夫子,小虎子记住了。” “你将这卷书简带回去好好研习,这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意思你都理解的差不多了,可你要记住,前人的智慧并不止体现在字里行间,你要多多研读,记住了么?”夫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将小虎子的那卷书简递了过去。 小虎子接过了书简,本想着向夫子告退,却听见夫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卷书简你也带回去,好好研读,希望你能有所明悟。”夫子略显欣慰的道。而后又从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卷书简递给了小虎子。 小虎子瞧见了这卷书简,如获至宝般的抱在了怀里,连忙冲着夫子道谢:“谢谢夫子,我一定会好好研读的。” lv永@}久,^免费看‘z小说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别让你爹你娘等着急了。”夫子伸手摸了摸小虎子的脑袋,缓缓道。 小虎子冲着夫子弯腰一拜,随后抱着两卷书简就朝着家里的方向跑了去。 “此子若成气候,必定是国之栋梁。”夫子瞧着远去的小虎子,喃喃道。 此刻已是黄昏,若是平日了小虎子早就该到家了,可等了许久小虎子都没回来,大牛和李小婉不免有些着急了。 经过了大牛的数次讨伐,此刻李小婉浑身瘫软无力,就连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很费劲,若真要让她下床来,那还真是实难办到。 “大牛,你快去看看,看看小虎子回来了没有。”李小婉攒了半天的气力,只为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好生歇着吧,我去外面看看,没准这臭小子又跑哪儿玩去了。”大牛穿好了衣服,正要朝着门外走去,耳边却传来小虎子的声音。 “爹,娘,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这臭小子就直接跑进了屋里,倒也没有进他老爹屋里,他自己也知道回来晚了,生怕又要挨老爹的打。 “臭小子,你又野到哪去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大牛直接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小虎子的屋里。 小虎子瞧着他老爹壮硕的身躯,吓得他直哆嗦,连忙解释道:“我向夫子请教了些问题,就回来晚了。” 大牛闻言一怔,又道:“你这个臭小子,你编瞎话也不编个像点的,夫子又把你留堂了是吧。” “我可没说谎,夫子还给了我一卷书简让我研读呢。”说着,小虎子就拿着夫子给的那卷书简在他老爹面前晃了晃。 大牛一把拿过了那卷书简,摊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头疼,又卷好了扔给了小虎子。 “洗洗手去,等着吃饭。”说着,大牛就朝着自家厨房走了去。 小虎子瞧着他老爹走了,连忙松了口气,喃喃道:“还好夫子给了我这卷书简,要不然又得挨我爹打了。”接着,小虎子就把原本自己拿着的书简放在了床边,摊开了夫子给他的那本书简。 这书简刚一摊开,小虎子就被里面的内容深深的吸引住了,这里面所讲的,皆是些为君之道和治国之道。一般来说像他这么大的孩子,能把字认全了就不错了。 小虎子不但天资聪颖,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他没跟他老爹说过,这件事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瞧着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小虎子深深地陷了进去。过了好久,大牛喊了他半天,他都跟没听见似得。 “你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吃饭都这么不积极了!”大牛露胳膊挽袖子就朝着小虎子屋里来了,可刚一进来,就直接呆在了那儿。 “我没看错吧?”大牛揉了揉眼睛,瞧着在床上坐着看书的娃娃,可不就是他家小虎子么,怎么可能错的了呢?! 大牛还是有些不信,掐了掐自己的胳膊,顿时一阵吃痛,这才发觉自己看见的都是真的。 他轻轻的退了出去,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生怕会打扰到小虎子似得。 小虎子则在自己屋里,仔细的瞧着这书简上所记载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细细的琢磨着这些话到底有什么样的意思。 许久,小虎子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的不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呢,连忙喊道:“爹,饭还没好吗?我都饿了!” 大牛似乎在小虎子的屋外等了很久,小虎子的声音还没落地,大牛就端着饭菜进了小虎子的屋里。 “你看书那么入神,我没打扰你,赶紧吃吧,吃完早点睡,别熬夜!”大牛把饭菜放在了小虎子屋里的桌子上,随后就转身走了,虽然话语简单,但却带着浓浓的爱意。 小虎子似乎是对这本书简着了迷一般,就连吃饭都不肯放下,一边吃,还一边研读这书里的内容。 翌日清晨,小虎子饭都没吃就跑去学堂敲开了门,把自己不懂的地方指给了夫子。 夫子瞧着小虎子风尘仆仆的样子,笑道:“小虎子,你还没吃饭呢吧?” “夫子,饭我可以不吃,这书里的道理你可得给我讲清楚,要不然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小虎子连忙催促着夫子,昨夜他将不懂的地方都记了下来,现下正等着夫子一一为他解答。 “好,有志气,不过饭得吃,道理也得讲。”说着,夫子就拉着小虎子进了后堂。 后堂的庭院里,种着一颗桂花树,此刻这树上的花虽然还没开,但是那淡淡的香气,倒是挺令人心旷神怡。 夫子拉着小虎子坐在了庭院里的石桌旁,这石桌上摆着几碟饭菜,似乎夫子早就料到小虎子会清晨登门拜访一般,转眼间,又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如今的小虎子已经六岁了,才刚刚六岁的他,几乎把夫子所能教给他的知识全部学到了手。此刻小虎子所问出的问题,就连这夫子都要思索甚久才敢解答,生怕出了什么纰漏,那可就闹了笑话。 再过上几天,小虎子他们家就要搬到城里去住了。这三年来,大牛没少往城里跑,东奔西跑的,竟在城里做起了生意。 这还得多亏了那个粮铺的老板,大牛他们村子里的粮食几乎是附近村子里收上来最好的粮食,每一次收上来,都供不应求,根本就不够卖。 粮铺的老板也就找到了大牛,想着让大牛去粮铺里给他打点生意,他支付给大牛一些工钱,大牛就能多给他供上一些粮食来。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大牛居然长着一个会做生意的脑袋,这粮铺里的生意,现如今全靠大牛亲自打点,若不是大牛早就已经成亲生子,这粮铺的老板都想着把自家女儿能嫁给大牛。 三年来,大牛给这粮铺创造的收益绝对是一个可观的数字,粮铺的老板还算厚道,他资助大牛在街对面又开了一家粮铺。 大牛倒也不是每天就在粮铺里蹲着,他每日东奔西跑,转遍了城边上各个村子,几乎把所有产粮好的村子都拉拢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城中其他的粮铺都给比了下去。 自然做生意麻烦事自然少不了,只不过这件事不用大牛出面解决,粮铺的老板就替大牛给解决了,大牛也就安心的打理起了粮铺里的生意,而自家的那十亩地则包给了村子里的其他人,总不能就那么荒着,虽然自家粮食少了些,但是大牛赚的钱确实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牛赚了钱,都交给了李小婉手里,而李小婉则攒着这些钱,前不久就在城里买了一处宅院,这处宅院不算大,倒也够他们一家人住下,若是平时来个亲戚什么的,地方也还算宽敞。 李小婉喜欢吃核桃,大牛也就费了把力气把自己家院子里种的那颗核桃树给起了过来,如今这核桃树已经有了将近两丈之高,每年总能结下近千个核桃,足够李小婉吃上一年的。 大牛喜欢吃小葱,这小葱自然也没落下,这处宅院里几乎能种下小葱的地方全都种满了。 至于小虎子,李小婉则给他找了一个新的学堂,就离她买的这处宅院不远,平日里小虎子去学堂也方便些。 这一天,小虎子到村子里的学堂里跟夫子辞行,夫子什么也没说,就是冲着小虎子笑了笑,又给了小虎子一本封存许久的书简,这本书简质地古朴,且书简上面的字迹,看起了也有些年头了。 小虎子拜别了夫子,回到家里跟着他老爹一起忙活了起来。(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