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计》 第一回 死亡回忆 自从三个月前我亲眼目睹了那场血案,内心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开始变得孤僻少言,终日将自己锁在这个昏暗的屋子,过着如同鬼魂一样的生活。 如今的我已然成了一个废人,一个只懂得吃喝拉撒的动物。 也许人世间就是这样的可笑:你上一秒,还生活在天堂;可是这一秒,却下了地狱。 所以,这一切恍然若梦,让我不知所措。 小舅轻轻打开我的房门,他皱了皱鼻子,经过一日的沉淀,屋内的气味显然已经变质。 因为我在这里待的久了,便也没什么感觉。 小舅轻轻地走到我的身旁,他拉起我的手,和蔼地问道:“小言,你又一天没吃饭了,我给你端些进来好不好?” 我木讷地摇了摇头,手中始终紧地攥着那个相片,目光从未离开过。 小舅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尽管它们是那么的油腻,而且满是头屑,他也丝毫不会在意。 “哎!明天你妈要出庭了,她看见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安心?”小舅的眼神满是担忧,其中还夹杂着一难过。 我静静地看着相框中的相片,内心深处却如同刀割一般,显得十分疼痛。 “妈妈,我还有妈妈?不,她不是我的妈妈,她是个杀人犯!杀人犯!”我的眼圈不自主的红了起来,可脸上的神色却显露出厌恶的神色。 我是在厌恶那个女人,那个双手满是鲜血的女人。 啪! 小舅愤怒的表情让整个脸都变成红色,他显然是被我的话激怒了。所以,这一巴掌下手十分的重,让我感觉到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小舅掀开我的被子,一把把我从床上揪了下来。 我本来就已经有一天多没有吃饭,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反抗他,只好这样被他拖到了地上,直到被拽进了浴室。 “哗!” 小舅一手按住我,一手打开淋雨的开关,冰冷的清水猛地浇在我的头上,让我瞬间打了个激灵。 我本来想去闪躲,可是小舅却死死地把我给按住,让我根本无法闪躲,只能任有冷水浇灌下来。 “凌言,你给我记着,这个世界谁说她都行,就是唯独你不可以!” 小舅的这句话,不知和我说了多少次。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整个身体放松下来,瘫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此时的冰冷已然没了感觉,剩下的只有满心交割般的疼痛。 在小舅的眼里,那个女人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尽管她杀死和我上过床的女人,尽管她杀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 但是,我没有任何理由去记恨她,而且,还要认为她做的一切都都是为我好。 我只能这样去想,因为这是伦理赋予我的义务。 可是,我却始终无法原谅: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死在她的手中。 虽然小舅一而再再而三告诉我,那个孩子可能不是我的。 但是我一想到他就那样的被扔到垃圾桶里,被人当成一堆烂肉任由街边的野狗餐食,我的内心就如同火烧一样,一刻都煎熬不下去。 更可怕的是,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孟瑶死时突兀的眼珠,站在床边她在狠狠地瞪着我。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下去的。 孟瑶是活活给疼死的。 她先被人剥光了衣服,将四肢固定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术刀隔开她的肚皮,然后是子宫壁,用手将婴儿患慢的取出。 这整个的过程,不仅没有麻药,而且还在伤口处用酒精冲洗。 我看到她的那一刻,直接瘫坐到地上。她的血液将惨白的皮肤浸染开来,刀口处还有内脏混着血液淌出体外。腹部刀口的长度大约五寸左右,这是凶手故意为之。 我能够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没有比残忍还合适的词汇。 然而,这个残忍的凶手就是我的母亲。 母亲是一个有了十多年从医经验的妇产科大夫,大大小小的手术也做过上千起了,其中最为熟悉的莫过于抛妇产了。 她对这块区域可以说了如指掌,折磨死一个人那可说的上是轻而易举。 面对到来的警察,她淡淡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母亲当着我的面被警察带走,她没有哭,只是非要过来把我扶起来,可是被我却推开了她。 母亲因为重心不稳,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看客指指点点,这座豪华公寓从来没有这样的热闹。 母亲行凶的地方,就是我生活十多年的家。 然而这个家,自从那天开始便在我的脑海里消失了。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a市发生一起十分恶劣刑事案件。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失去三个亲人,尽管有的人死在尘世,有的人死在心中。 小舅的“这盆冷水”,虽然没有让我走出悲伤,但至少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小舅把我湿透了的衣服脱下,用香皂将全身给抹了一遍,继续用冷水给冲洗干净。 这时候的外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三舅和表姐安然。 安然表姐一声尖叫,立刻把自己的脸给捂上。 小舅赶忙把浴室的门关上,对于这个大小姐,他可是不敢招惹。 三舅瞪了表姐一眼,她吐了吐舌头,只好低下头换鞋。 三舅一边换鞋,一边小声对安然表姐说道:“回房看书去!” 安然表姐似乎不太愿意回房看书,还想张口争辩些什么。却被三舅的严厉的眼神给下了回来,只好悻悻地走去楼上的书房。 这套房子是三舅和小舅一起买的,是c区第一套楼中楼公寓。 这套房不算客厅和大浴室,楼上楼下有十间屋子,显得十分的宽敞。三舅将自己的外套脱掉挂了起来,然后挽了挽衣袖,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 我刚被小舅收拾干净,他正在给我穿衣服。 但是因为我不太配合,这底裤穿着太费劲。他们两个人合力才给我穿好,二人的头上都冒出了些许的汗珠。 三舅似乎感到了这个浴室温度太低,他面色有些紧张,问道:“天成,你用凉水给小言洗的澡?” 小舅好似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欠妥,只是小声地嗯了一句。 三舅有些不太高兴,颇为严厉地说道:“这么大人怎么还胡闹,小言要是病了,我饶不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把手放在我的额头,生怕我发烧。 就这样,我被两个男人收拾干净后,又抬到了屋子。 三舅把被子给我盖好,然后打开屋内的空调,又吩咐小舅给我弄碗姜汤。他便坐在我的身旁,没话找话地和我聊天。 “小言,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没有去,你的同桌很着急,一直在打听你的状况。”三舅用渴望地眼神看着我,他是多么希望我和他好好地说一句话。 然而我只是轻轻地偶了一句,并没有去接这个话茬。 三舅脸上有点失望,可是仍继续说道:“这孩子也的确难得,在你如此危难的时候,还是如此的上心,这份心的确难得。” 我只是默默地听着,连嗯都没嗯,只是低头摆摆弄着手指。 三舅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起身去屋外拿了把梳子,回到屋内给我梳理起头发。 他一边给我梳,一边说道:“我以前最讨厌你天天梳理头发,我觉得那是女孩子做的事,可现在,我宁愿你天天起来给自己梳头发,至少你还能去上学,和别的孩子一样。。。” 三舅说道这里时,话语已经有些哽咽,泪水已经沁满他的双眼。 此时恰好小舅把姜汤端了进来,三舅好似怕他看见自己流泪,赶忙用衣袖给抹了抹。 小舅似乎看穿了一切,只是故意装作没有看到,暖声说道:“小言,快趁热吧姜汤喝了!” 小舅扶我起身,把碗放到我的嘴边。我却没有张口,只是木讷的看着墙壁。小舅用环着我脖子的手掐住我的下巴,硬是给我灌了洗口姜汤,但是味道太过辛辣,弄得我一阵咳嗽。等我咳嗽完后,他又想这样喂我,可是我却死不张口。 三舅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不要在喂我了。 小舅把姜汤给端了出去,顺手将医生给我开的药拿了进来。 这种药对精神治疗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却可以让我安然入睡。 我很喜欢这个药,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是闭不上眼睛。 因为我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孟瑶满身是血,抱着孩子站在床边,她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小舅喂我吃完药后,没有多久我便睡了。 三舅对小舅摆了摆手,示意跟他出去。 此时的夜已经深了,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都显得心事重重。 “三哥,明天姐就要上庭了,我。。。”小舅的话吞吞吐吐,或许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三舅似乎十分的累,他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揉捏着太阳穴,神情颇为疲倦,说道:“我已经让司马医生给开了一份精神证明,医院也找到了证人,物证也都弄好了,出来不太可能,但不至于判死刑。” 小舅似乎一点也不高兴,还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蒙氏集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这次是想咬死我们!” 三舅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愈加沉重,他将头靠在沙发的背上,闭着眼睛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言再失去妈妈。” 小舅也同样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要是当年不留下这个祸患。。。” “你胡说什么,当年的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三舅猛的把仰着的头转了过来,狠狠地瞪着小舅。 这话语的声音虽小,可却十分的严厉。 小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出口就被三舅打断。 “我希望同样的话你只对我说过,否则明天上法庭就是我们!”三舅并没有理会小舅,便气冲冲地走上楼去。 小舅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好起身向我的房间走去。 司马医生说我在晚上的病情可能不太稳定,身边最好有个人看护。所以小舅便晚上和我睡在一起,有个状况也能及时的发现。 小舅经过一天的折腾,也已经精疲力尽。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想起了轻微地鼾声。 深夜不知何时,我开始躁动起来,浑身上下如同火烤一般,尤其嗓子特别的难受。 小舅似乎发觉了我的问题,他迷迷糊糊地起身,赶忙摸了摸我的头,随即精神一阵! 我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 小舅赶忙穿好衣服,上楼去扣响三舅的屋门。 三舅似乎还没有睡,他开门的速度和桌上开着的电脑证实了这点。 三舅出来顺手把门带上,他怕吵到三妗,这个女人发起彪来,估计整栋楼都要颤三颤。 小舅满脸焦急,他小声地说道:“三哥,小言发烧了!” 三舅心里一紧,他越是担心什么,越是发生什么。 司马医生多次叮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发烧。因为我当前的状态,很可能因为发烧造成神经错乱。到时候会产生怎样的后果,根本不无法预料。 失忆,痴呆,或者是植物人! 这完全都有可能的! 深夜一点半,三舅以最快的车速冲向市医院,小舅把我给抱在怀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现在已经十分后悔,因为这个致命的伤害是他直接导致的。 他现在只能祈祷,我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车子驶进市医院时,保安如同见了鬼一样的跑了出来。 “还他娘的要不要命,急着去投胎啊!” 保安试图在黑夜中寻找那辆车的影子,可惜却早已没了踪迹。 三舅和小舅以最快的速度将我送到了急诊室,大夫似乎不太理解他们为了一个发烧至于如此的焦急,直到得知我是司马医生的病人,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被烧的昏昏沉沉,嘴里不知道喊着什么。 市医院的办事效率很高,尽管在晚上依然如此。我很快就被安排进高级病房,开展了一系列降温活动。 司马医生很快也到了,他是市区著名的心理专家。可能有人认为,发烧可以让人如此大动干戈,觉得有点可笑。但是这完全可能是一个事实,尽管它还没有得到一个认证。 司马医生的老师是美国著名的精神科专家汤姆克鲁斯,他的一项实验表明:人在精神受到严重打击时,发烧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它意味着灾难地到来。 虽然这项研究结果并没得到实质性证明,但司马医生曾几度在自己的医者生涯得到证实。 然而我的确在向着不好的方面进展,经过多种方法,我的烧并没有退,而且在高温区域飘忽不定。 失忆,痴呆,还是植物人? 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回 不速之客 天空微清,小舅在病房外呆了一夜,后悔与不安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他的内心。 司马医生就诊的结果是:偶然受凉使得机体发炎。由此看来,这件事和小舅难脱关系。 司马医生从病房中终于走了出来,他左右看了看,终于看到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小舅。他走了过去,拍了拍小舅的肩膀。 小舅先是被吓了一跳,一看是司马医生,赶忙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小言怎么样了?” 司马医生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烧已经退了,各项机体指标还算正常,至于有没有影响,还要具体看他醒来再说!” 小舅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到椅子上。 司马医生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他低头看着小舅说道;:“忙了一夜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小舅对于司马医生的这个请求,一定只能选择答应。一是他是我的主治大夫,二是他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可是此刻的小舅最担心还是病房中的我,颇为不安地看向病房投去目光。 司马医生没有容他质疑,他一把拉起小舅,说道:“放心吧!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监护,不会有事的!” 小舅就这样被司马医生拖出住院楼,刚到门口,就听到保安在和一个颇俱威严的男人大声的吵吵,分贝高的足以覆盖整个医院。 “院长,我说的是真的!那车速得有二百多迈,把我一下子都刮到在地上,我这腰当时就扭了,你看是不是补给了几天假养养?” 小舅似乎被他的话吸引,目光一直注视在门口。那个被称作院长的男人似乎有些嫌弃这个保安,只是冷着个脸没有说话,任有他个人在那吵吵。 司马医生原本只是盯着天空,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疲劳的眼睛。等他低下头来,看小舅正在看着门口入神,于是用胳膊肘捅了桶小舅,问道:“看什么呢?” 小舅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没事,只觉得现在的人,满口胡诌!” 司马医生也顺着小舅的眼神,看向了门口,他脸色一变,便拉着小舅扭头往回走,小声说道:“咋俩走后门,那人是院长!” 小舅被司马医生搂住肩膀,他本想扭头看看都没有办法。 直到他们倆人转到急诊楼的后身,司马医生才松了一口气。 小舅无奈地看着他,一脸鄙视地讥讽道:“上学时你怕见老师,现在上班了又怕见领导。” 司马医生擂了小舅一拳,不满地说道:“我哪有那么差劲!” 小舅撇了撇嘴,没在说什么。司马医生舒了口气,拽着小舅从医院的后门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街头的早餐馆,一人点了份炒饭,可好像都不太有胃口。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小舅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正是三舅打来的。 “喂!三哥。”小舅放下手中的筷子,从纸巾盒中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嗯,小言怎么样了?”三舅似乎也很疲倦,说话有气无力的,可能又是一夜没睡。 小舅靠在椅子背上,缓缓地说道:“烧已经退了,你说这事全怪。。。” “哎!”三舅叹了口气,打断了小舅的话。他可能是不太想听到小舅自责,只是有些沉痛地说道:“如果今天小言不去出庭,以后想见娟子在想见他,可就不容易了。” 小舅默不作声,他想不出什么话安慰三舅,自责自己。 “这一切都是命,我们谁都怪不上!”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只是小舅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来。 三舅话中有着太多的悲哀,这恐怕只有他才能够明白。 司马医生的炒饭剩下半盘,似乎已经吃不下去了。他也从纸巾盒中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怎么,三哥的电话?”司马医生的脸总是没有表情,让人觉得冷冷的。 小舅嗯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或许此时躺在病房的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悲哀,那是一个属于母亲的悲哀。 对于整个事件,最大的受伤者是她,不是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半了。 陪在我身旁的一位非常可爱的护士,她的皮肤十分的白皙,而且居然还是一张娃娃脸,显得十分的卡哇伊。她正在托着自己的脸蛋,看着我傻傻的笑着,而且还有俩个小酒窝。她看见我醒来,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一片红云飘了上来。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没?”她的语气十分柔和,满是关心。 我点点头,声音嘶哑地说道:“我想喝水!” 她的动作十分迅速,用暖壶给了到了一杯温水,拿起桌子上的吸管,插了一根吸管喂我喝到。 我用余光看了一下她,长相十分的俊俏,而且身材发育的十分好,只是个子好像有点矮。 我喝完水后,感觉嗓子好受多了,便向她开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那个小护士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对我说道:“已经下午四点了!” 我嗯了一声,心想法庭的审判已经应该结束了。 那个小护士呆呆看着我,小声地说道:“真的好帅!” 我被她莫名奇妙地话给弄得糊涂,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脸色一红,显得十分害羞,捂着脸跑了出去。 我觉得有些无奈,自顾自的笑了笑,心想:“这么花痴,还会害羞!” “你好,我的名字叫白鹿,你的监护护士!”白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苹果,递给我了我。 过了一会,我才回答道:“我叫凌言。”可是并没有去接她的苹果。 白鹿有点小失望,她把手缩了回去,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有去接,是因为我从来不吃苹果。 自从醒来之后,我发现思维有点清醒了。或许因为这次发烧,让我知道我还在活着。 或许此时的我应该庆幸,上天的确眷顾了我一次,让躲过了厄运的魔爪。但是我是该去庆幸?毕竟如此的活着实在太累,太痛了。 我不知道孟瑶和孩子在天堂过得是否安好,也不知道怎样面对监狱内的母亲。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司马医生、三舅和小舅。然而,我没有想到是,她今天也来了。 她到底还是来了,手里拿着我最爱吃的红龙果。 她把脸别了过去,故意不看我,有些害羞地躲在小舅身后。 小舅侧身把她推到前面,对我说道:“小言,你看谁来看你了?” 她故意头低的很深,牙齿轻轻地咬着嘴唇。 我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也许沉默是此时最好的对话。 “小言,谷小姐十分担心你的状况,所以要求前来看望你。”小舅率先打破了病房的沉默,客气的话语中显现出对谷瑞琪特有的一丝好感。 “你还好吗?”我和她几乎同时开口问了同一句话开口问了同一句话。 她说完后又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司马医生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本以为他应该是这个病房的主角。 三舅为人老道,他似乎看出来司马医生的不自在。他给司马医生让出一条道,示意让他给我进行检查。 可是,司马医生的检查和询问,我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怎么去配合他,目光老是瞟向站在一旁的谷瑞琪。 三舅似乎看出来我和这个女孩,应该关系不太寻常。 司马医生通过近半个小时的检查和询问,他才确认我的精神和心理依在亚。 小舅和三舅终于舒了一口气,他们一起谢过司马医生。司马医生客气了几句,然后推脱有事,就招呼白鹿一起出去了。 小舅给谷瑞琪搬了一个座位,示意让她坐下。她坐下后也是一言不发,同样用眼神偷偷地看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还是有话想说,但是还是止在了心中。 三舅对我十分的关心,一直在询问我的身体,可能碍于谷瑞琪的原因,一直没有提母亲的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三舅还是没完没了的和我说话,倒是把谷瑞琪晒在了一边。我的回答就是嗯啊两个字,其余的不爱多说什么。 这时小舅给谷瑞琪拿了一瓶水,然后对三舅说道:“三哥,公司还有个会,我们要去参加,就让谷小姐在这里陪会小言吧!” 三舅眉头一皱,他感觉这似乎些不妥,刚要开口,却被小舅直接拉出病房。 “天成,拉我干什么?孤男寡女在一起成什么样子?”三舅刚才已经看出我和谷瑞琪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并不赞同小舅的做法。 小舅嘿嘿地笑了笑,说道:“你可别怨我,这都是司马的主意!他说接触一下同龄人,对小言的病情有好处,我们和他有代沟。还有这都什么时代,你还这么保守!” “可是。。。”三舅还想说什么,可无奈被小舅硬推上了电梯。 此刻的病房内终于只剩下我和谷瑞琪两个人。 她冰冷的气息逐渐向我袭来,我知道我难逃比劫。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抬头看着谷瑞琪,脸上的故意挤出一丝微笑,多少有些生硬。 谷瑞琪冰冷地眼神有点可怕,估计是在酝酿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背着我别的女人上床?”她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的关心。 “我。。。”我刚要开口解释,她却又开口说道:“情非得已?被人逼迫?还是威逼利诱?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借口来搪塞我?” “心甘情愿!”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尽管我心中都是你,可是还是情非得已” 谷瑞琪冷笑一声,讥讽道:“哼!好一个心里都是我,有人给你饭你不吃,却非要去偷饭吃,凌言,你可真贱!” 我的目光几乎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谷瑞琪不想在说什么,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猛然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她似乎还想挣脱,却被我完全的控制。 “凌言,你放开我!”谷瑞琪的脸色通红,有些气急败坏。 尽管我有些时日没有好好吃饭,可是我的力气也要比她大上许多。我只是稍稍用力,她的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我的腿上。 我用手按住她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谷瑞琪愤愤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她也不在挣扎,和我双目相对,眼圈渐渐地开始红了。 突然,她的嘴唇猛地亲吻上来。我也没有想到,但是我太需要这个吻了。 我吻的太过用情,太过忘情。 毕竟最近的我们,都太过寂寞。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是,剧情反转如此之快。在我想继续索取的时候,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一阵刺痛传遍我的全身,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属狗的啊!”我捂着嘴唇,疼的脸色发白。 谷瑞琪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冷冷地说道:“凌言,这是你欠我的!” 我满嘴的血腥味,觉得嗓子有些恶心。我强忍着这丝恶心,一把将谷瑞琪给拽到床上,另一只手强行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谷瑞琪并没有反抗,她眼睛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保证我会成为一具尸体。” 我的手一下子停住了,犹豫片刻后,还是收了回来。 她的命在我的心中,还是很有十分的贵重。因为我爱她,爱的很深。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整个面部都在抽搐。 谷瑞琪似乎没什么力气,她躺在床上喘息,片刻才回道:“我被一条狗上了,然后他遍地留情,我怕得病!” 我被她气的有点不知所错,用手指着她,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过老娘我今天想开了,宁可让疯狗干,都不让这条狗在上了,我嫌恶心。”谷瑞琪说完后,故意看了看我,眼神满是挑衅。 我忽然起身把她给压在了身下,将胳膊压在她的脖子上。她想要反抗,可是被我另一只手死死地压制。她脸色憋的通红,身体用力却于事无补。 我狠狠地的瞪着她,眼睛血红,如同魔鬼般地说道:“谁敢碰你,我保证杀了他,然后在和你同归于尽。” 谷瑞琪脸色憋的通红,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我拿起抵在谷瑞琪脖子上胳膊,她开始一阵猛烈的咳嗽。 此时的谷瑞琪才明白,这个男人是多么在乎她。虽然话是那样的狠,却让她的心窝暖暖的。可是,她仍然不甘心。心高气傲地她不能允许她爱的人,上过其他女人的床。 谷瑞琪如此聪明的一个女人,她知道这是自己心里的一道坎,过去与不过去,都与凌言无关。然而,她想证明凌言对她的爱,所以她才步步紧逼,甚至无理取闹。 然而,作为凌言的我,并没想过太多。我为了她可以成魔,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我柔情似水地看着谷瑞琪,一口吻了下去。 第三回 冰释前嫌 谷瑞琪把头躲开,故意让我亲到了她的头发。我抬起头,向着她嘴唇又轻吻了过去。她又使用了同样的伎俩,躲过我的轻吻。 等我真的亲到谷瑞琪的时候,却觉得有些咸咸的。 我抬起头看着她,才知道她已经哭了。 谷瑞琪的眼泪越流越凶,如同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她不听的用手捶打着我,发泄着这三个月来她的苦与痛。 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心里的悲伤如约而至。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待谷瑞琪将一切都发泄出来后,我趴在她的耳边慢慢说道。 我俩将脸蛋靠在一起,紧紧地抱在一起。 谷瑞琪可能是哭的累了,不一会儿就传来她轻微的鼾声。 我慢慢地把手抽了出来,生怕把她给惊醒。然后把她的头放在枕头上,又给她盖好被子,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我吻了一下谷瑞琪的额头,便起身走到了窗前。 我忽然觉得:我不能这样下去,要好好地活下去! 司马医生进来的时候傍晚六点了,他似乎并没想到我竟然站到地上。我看了看他惊愕的表情,微微地笑了笑。 “司马叔,多谢你近日的照顾!”我向他郑重的鞠了一个躬。 司马医生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赶忙扶起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小言,看你说的,我只不过尽了微薄之力!” 司马医生惊愕地看着我,他弱弱地问道:“你,都想通了?” 我微微地笑了笑,低着头地说道:“应该算是吧!人活着,总得像个人不是!”说完后又抬起头,自信地看着他。 司马医生满意点了点头,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能这样想,证明你自己已经走出来了,我恭喜你!” 司马医生揽住我的肩膀,靠在窗台上,又继续说道:“人生总是有些磨难,你看开了,他就是道坎;你看不开,那就是成了悬崖。” 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淡淡地问道:“那个,我妈是怎么判的?” 或许我对这事多少有些担忧,这是人类的天性吧! 司马医生本来想继续说的话,却被我的问题给噎了回去。他尽管依然保持面部的微笑,但是多少有点不自然。他叹了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无期,这辈子恐怕不能出来了!”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如果杀人者不是我的母亲,我一定会觉得天理不公,因为被杀的人是我的女人和骨肉。可是,杀人者是我的母亲,所以这个结果,我心里倒会觉得有一丝的舒服。 我的嘴角不由的上扬,有些不屑地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司马医生脸征了一下,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话。他拿开揽着我的手,望了望床上的谷瑞琪,问道:“这个女孩和你关系不一般吧?” 我笑了笑,反问道:“何以见得?” 司马医生定睛看着我,突然噗嗤一声地笑了。 “你的嘴唇流血了,自己咬的吗?”我下意识地擦了擦嘴唇,眼神故意闪躲开司马医生。 我这明显有些做贼心虚,只好假装无事地说道:“我一不小心给撞到了。” 司马医生眉目一挑,讥讽道:“那你可对自己够狠的。”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千万别对心里医生撒谎。”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只好扭过头去,看向床头柜。 “司马叔,你说人有灵魂吗?”我的问题问的突兀,似乎让司马医生有些惊讶。 “看过鲁迅的小说《祥林嫂》吗?她问过同样的问题,可是后来死了。”司马医生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我打了一个很有趣的暗语。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人到绝望极点,直到失去活着勇气时,总会变得疑神疑鬼。” 我心中一颤,他是在试探我。我低头笑了笑,把头扭了过来看着他,颇为认真的和他说道:“我决定,重新来活。” 司马医生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他双眼注视着我,企图用眼神继续确认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凌言,看来所有人都小瞧你了。” 我笑了笑,忽觉的这句话,好似有什么深意。 可是司马医生并没有留给我考虑的时间,他继续和我讲道:“有些事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这个社会,都太会演了。” 司马医生的话,字字珠玑,他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我的眉头紧皱,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做的计?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都可笑,怎么可能。我和我的母亲都是一个平凡人,不值得任何人去针对。 她杀死孟瑶的理由可能只有一个:我和孟瑶居然上床了,而且还有了孩子,这让我家的荣誉蒙羞,是她无法接受的。 母亲是一个把声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所以她过激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孟瑶,她是我家的保姆,同样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一个女人。她出生在南方的一个乡村,是外祖父当年下乡的地方。孟瑶的祖父和外祖父是战友,当时就喜欢上当地的一个女孩,便是孟瑶的祖母。他们两人有一个儿子,便是孟瑶的父亲。 不幸的孟瑶的父母,在前年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她的祖母一时间无法接受,便也撒手人寰了。她祖父年迈,靠着国家的救济勉强可以维持生计。可是这个孙女,才十八的年纪,可怎么办啊? 孟瑶因为父母的事也无心上学,她祖父一咬牙就决定让她来找外祖父,给她自己找个谋生的路子。 我的父亲在十年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母亲又因为是大夫太忙也无法好好的照料我,所以家里基本每天都离不开小时工。 母亲第一次看见孟瑶后,觉得这女孩长得不仅人长得水灵,而且心眼特别好,于是她就盘算让孟瑶到我俩来当保姆,一个月一千二的工资,而且管吃管住。 外祖父一是为了我和母亲,二是孟瑶能在母亲那也放心,想都没想逗同意了。 孟瑶刚到我家的时候,让我一下子都看傻了。这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唇红齿白,让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母亲每天都在外面忙工作,两个人私底下接触的机会特别多。 孟瑶对我特别好,什么事情都面面俱到。比如:我爱吃什么,我喜欢穿什么,我什么时候必须洗澡,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孟瑶不比我在学校,接触的异性非常的多,她生活里的男人就我一个。 慢慢地,我们两个人就有了好感。 我特别记得那是一五年的夏天,我那天周末在家休息。那时候刚上映一步鬼片《京城81号》,我特意和孟瑶一起看的。她吓得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当时一没忍住,她也就半推半就的被我弄上了床。 孟瑶之前没有过男朋友,所以那是她的第一次。我还觉得当时特别混蛋,都把她给弄哭了。然后我和孟瑶就这样有了感觉,一来就是五个月。 然而,孟瑶怀孕的事我的确不知道,我们“做”的时候确没有采取什么安全措施,可是我一直以为她会吃药的。 然而母亲是怎么知道,我也是不太清楚。 司马医生用眼神偷偷瞄了瞄我,咳了咳嗓子,把我从沉思中拽了出来。他低着偷,蹭了蹭皮鞋,说道:“好了,照顾好人家,我走了!” 我还想再说什么,司马医生摆了摆手,并没有给我机会。 他走到门口时,又突然扭过头来,对我说道:“我差点忘了,你那个两个舅舅今天要参加市里的晚会,所以今晚那个小护士会在这里陪着你!” 我的天啊,这怎么可以。我一脸的惊恐,赶忙开口说道:“这不合适吧!” 司马医生并没有理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晚上有美女陪不好吗?”谷瑞琪的声音下了我一跳,她掀开被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我皱眉地看着她,问道:“你早就醒了?” 她笑着看着我,挑衅地说道:“怎么?有什么话不想让我知道。” 我走到床边,用右手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调戏道:“怎么?小爷连勾搭妹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谷瑞琪绝美的脸庞立刻有了怒色,她一脚踢向我。 我一手抓住她的脚踝,根本都没给她机会。 谷瑞琪对我的行为很是愤怒,她又用另一只脚踢了过来,却又被我另一只手给抓住。 谷瑞琪动弹不得,就这样被我控制在床上,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而且,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可惜我只能看到打底裤。。。 我坏笑道:“既然来了,不留下点什么,能走吗?” 谷瑞琪双颊一红,她知道我这是故意挑逗她。 我没有继续等候下去,立刻将身子扑了上去。 谷瑞琪的双手想推开我,却被我死死地压着。 “凌言,你疯了!这里是医院!”谷瑞琪一看推不开我,索性也不再白费力气。 我对谷瑞琪可谓是了如指掌,她的每一个防线都能被我轻松破解。 这场战斗激烈非常,足足持续了三十分钟。 我们,真的都寂寞太久了。 我把谷瑞琪紧紧地抱在怀里,用下巴亲昵的蹭着谷瑞琪的的头发,然后低声地说道:“女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暴露了自己。” 谷瑞琪抬头怒视着我,狠狠地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愤愤地说道:“这是你完全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已。” 我自顾自的笑了笑了,回答道:“那我是情非得已。” 谷瑞琪被我的逗笑,她无奈地说道:“那我们总不能这样吧,别人进来撞见怎么办!” 我没有理会谷瑞琪的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她佯装出生气的样子,或许这是女人惯用的伎俩。 “凌言,你放开我,这里是医院,会被人看见的!”谷瑞琪有些气急败坏,她被我的无赖给激怒。 可是今天的我却不想放开,我怕自己有一天会抓不住。 我把谷瑞琪的头放在我的胸膛,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离开我,我会穷尽一生找到你。” 第四回 再次背叛 谷瑞琪穿好衣服后,嘴里一直埋怨我。我死皮赖脸地搂着她,让她有脾气也不好发作。 谷瑞琪过了许久,突然收起了开心的笑容,认真地问道:“凌言,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我思考许久,不知怎么回答。现在手上的事还有很多,什么时候去上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谷瑞琪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挺不是滋味,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起身又要走。 可是,这次我没有阻止她。 谷瑞琪有了两步,又突然扭过身来,拿起自己的书包,狠狠地砸在我的身上,她生气地骂道:“凌言,你就是一个混蛋,白眼狼!” 说完拽起书包扭头就走了。 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它替谷瑞琪表达出所有的不满,愤怒。 我对谷瑞琪实在太不公平,她为我付出了太多。 她是那么信任我,也把自己最宝贵东西交给了我。可惜的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 自从谷瑞琪进入病房的那一刻,她对发生的那件事闭口不提。这表明她对我十分了解,索性不再撕开我的口子。 出院的日子定在了后天,这是晚上白鹿告诉我的。 白鹿自从坐在床边,就一脸萌萌地看着我。 我想如果定力不强,这一夜肯定会犯罪的。 入夜的时候,天空满是月亮。此时的我心里又徒增几分难过,我现在终于成了孤儿了。 白鹿似乎非常的困了,老是坐在椅子上磕头。 我拍了拍了她,她打了个激灵,忙问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向她笑了笑,说道:“你都困成那样了,上床来睡会吧!” 她我说完,脸立刻都红了,小声地嘀咕道:“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没有那么随便。” 我被她的话逗的直笑,无奈地说道:“你都盯着我看一下午了,我是怕你累到!” 她好像很不好意思,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我摇了摇头,一把把她给拉上床。她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双手死死地护住自己地胸脯。 我觉得甚是好笑,这姑娘也太逗了。我把我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起身离开了床铺。 白鹿似乎感觉到我并没有恶意,她蒙着被子偷偷看着我,好像在傻傻地笑着。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问她道:“你有手机没?可以借我玩玩不?” 她丝毫没有迟钝,立刻点点头,在被窝中摸索片刻,把她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一看是苹果6plus,心想这妹子还挺有钱的。她告诉了我密码,让我自己随便玩。 我打开了qq,把她账号注销掉,把自己的登了上去。 谷瑞琪和我说了好多次话,可是之前我没上线,所以根本不知道。 她的界面显示wifi在线,我想可能还没睡呢。我于是给她打过一条消息:亲爱的,到家了没? 然后盯着手机,似乎等着她的回复。 我们俩个人是特别关心,所以一有消息都能立刻回复。 可是这次好像并没有,她过了很久也没回复。 我想她可能睡了吧!嗯。。。的确,我是在安慰自己。 过了一会儿,谷瑞琪给我发过一条消息,是一张照片。 我看完以后鼻血差点没喷出来,她在试穿比基尼。 “下个周末我要去青海,你看这个比基尼好看不?”她若无其事的问题,问的我有点心虚。 我想了许久,打字问道:“你还生气没?” 这次她几乎是秒回,说道:“我为什么生气?” 我表示很无奈,打过去一串句号。 她似乎没理会我的话,打过来的话却是:“你答应我去报物理竞赛,这周末要停止报名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这句话,才明白为什么她为什么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给她回复道:“放心,我会报上名的。” 她给我发过一个嗯字,然后秀出一系列的比基尼。我这差点把持不住,而且床上还有这样一个美女。 我给她发了一个色色的表情,又附道:“引诱犯罪是犯法的。” 我看小护士似乎睡着了,偷偷拍张照片给谷瑞琪发了过去。 谷瑞琪给了发过来一把菜刀,然后附道:“老娘阉了你。” 我背后一阵发寒,赶紧回复道:“好汉饶命!” 谷瑞琪给我发过来一个得意的表情,然后又说道:“我今天早点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给她发了一个晚安的动画,她给我回复了一个吻。 这一切终于回复平常了,有了她或许我就不在孤独。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睡在病床上。 白鹿在旁边又盯着我,她似乎胆大了许多,看着我醒了以后,对我可爱地笑了笑。 我用鼻子问了问,一阵豆浆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 我的床头柜上,摆着豆浆,豆腐脑和油条。 我对白鹿笑了笑,问她道:“你给我买的?” 她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晚上谢谢你!”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若无其事地问道:“谢我什么?” 她小脸一红,小声地嘀咕道:“你坏死了!” 我笑了笑,端起床头的豆腐脑,放在鼻子旁闻了闻,说道:“王老三家的,小爷我就爱吃这口!” 说完就拿起油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或许这吃相太过难看,小护士在旁边一直偷笑,对我说道:“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我喝了口豆浆,把最后半根油条给咽了进去,才对她说道:“你是不知道,小爷我有段日子没好好吃过饭了!” 白鹿噗嗤一声地笑了,她走过来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准备把我吃完剩下的塑料袋给丢到外面,正好碰到了司马医生进来。 司马医生看看她手中的袋子,又看了看我,假装不满地说道:“白白同学,我做你领导这么些日子了,你也没给我买过早餐啊!” 白白?这是她的外号吗? 我这心里觉得有点好笑,用手捅了桶司马医生。 司马医生没有理我,他坏坏地看着白鹿,弄得她脸红的像个苹果。她慌乱的把桌子给收拾好,踩了司马医生一脚,就慌忙的跑了出去。 司马医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问我道:“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我戏谑地看着他,不阴不阳地说道:“托你的福,好的差不多了。” 司马医生脸上坏笑,说道:“你昨天晚上没干啥坏事吧?” 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不满地说道:“还不是你害得!” 司马医生撇了撇嘴,嘟囔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是害你吗?” 我白了他两眼,哼了一声。 病房门在这时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三舅和小舅。 俩个人都显得比较疲倦,看来昨天又应酬到了深夜。 “小言,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三舅坐到床边,他拉起我的手,和蔼地问道。 我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有神。 “没事了,我好了!”这样有力的回答,让三舅和小舅身躯一震,他们不可思议地看向司马医生。 司马医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三舅立刻收回惊讶的表情,转头继续和我说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我笑了笑,对他说道:“我的手机上次丢了!” 三舅赶忙说道:“买新的,买新的,你喜欢哪款,我让人带你去挑!”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你让人随便给我买回来一个就好了。” 三舅赶忙答应,问我还有什么需要不? 我想了想,又说道:“物理竞赛报名快结束了,帮忙把这个也给我报上。” “小言,你说你还去参加竞赛?”三舅的声音有点激动了,他似乎不敢相信我的变化如此之快。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是真的。 三舅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他强压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嘴里说道:“好。好。我这就给你报名去!”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声音多少有点哽咽。其实,小舅和三舅还是很爱我的。 “能不能在给我找块墓地?”过了一会,我才开口说道。 我抬头看向三舅,眼睛多少有点红了。 三舅似乎知道我的这个要求,向我点了点头。他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道:“学会面对上天给你的灾难!” 小舅咳了几声,他示意三舅司马医生还在旁边站着。三舅方知自己失礼,站起来对司马医生深深地鞠了一公。 司马医生受宠若惊,他赶忙扶起三舅,说道:“三哥你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啊!” 三舅拉着司马医生的手,十分恳切地说道:“小言的康复全仰仗你,我代表我的妹妹谢谢你了!” 三舅又提到了母亲,司马医生赶忙看向我,我并没表现出很大的反应。 三舅一看自己说错了话,忙给掩了过去。 司马医生结过他的话茬,三人讨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说道:“小言还有些手续要办,二位和我来办公室一下吧!” 小舅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在这好好休息,随后他们三人就离开了病房。 司马医生的办公室不仅干净整洁,而且十分的阔气。从这点看来,这个医院对他的待遇十分的高。 他给三舅搬了把椅子,至于小舅,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桌子上。 “哎!司马,这也来的太突然了!”小舅满脸笑意,开心地看着司马医生。 司马医生给三舅接了杯热水,然后才说道:“你可别太开心,这精神类的疾病,是非常难以治愈的。打个比方来说,或许几个敏感词汇就会引起复发。”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看三舅,似乎在暗示什么。 小舅如同被人浇了盆冷水,高兴的情绪一下子给冲没了。 他们二人都没做声,等待着司马医生的下一句话。 司马医生咳了咳嗓子,又继续说道:“当然了,复发可能性虽然很大,但是也可能为零,这要看凌言自己的了。所以你们要给他足够的关爱,和他相处时要更加小心。” 三舅点了点头,他喝了一口水,才问道:“如果送去国外呢?能不能好些?” 司马医生把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会才说道:“目前情况不建议,他现在适应能力的强弱不好判断。” 小舅庭司马医生讲完,说道:“我们是怕别人用这件事给他造成伤害,所以想给他找一个新的环境。” 司马医生摇了摇头,他说道:“逃避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难道凌言这一去就不回来了?该他面对的他总要面对,而且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是个阴谋,而凌言呢?他是这个阴谋的唯一败笔,那些人巴不得他会离开。” 三舅点了点头,他表示同意司马医生的观点。 小舅也陷入沉思,或许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再受到伤害。 司马医生又继续说道:“现今我们要让他清醒过来,让他自己去找寻真相,他才能自己把自己的心结打开!” 小舅眉头皱在了一起,他似乎不太满意这个观点,于是说道:“真相对他来说更残忍,还不如就这样过一辈子好。” 司马医生面色有点不高兴了,他有些激动地说道:“让一个人恨亲生母亲一辈子,有比这个还残忍的吗?” 小舅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三舅的眼神给制止了。三舅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起身说道:“小言的事我们会遵循你的意见,今天我们兄弟二人有事,就先告辞了。” 司马医生微微一笑,目送他们离开办公室。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嘟囔道:“这样活,太累。” 小舅和三舅自从出来,都没说一句话。直到车上,三舅才开口说道:“司马空庭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小舅开车时不太爱说话,索性只是嗯了一句。 三舅也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喂!叶总,有事请吩咐!”接听电话的是个女的,声音显得十分甜美。 “小秦啊!我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办。” 三舅花了五分钟才将我的三件事和她说完,说的十分的细致,生怕她把事给办不好。 直到挂了电话,他才松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的病房们被一个美丽的女孩推开。 “呦!这不是我们秦姐姐嘛!怎么有时间来我这?”我眼神坏坏的,颇为戏谑得说道。 这个女孩不仅漂亮,而且充满魔性。她一年四季离不开裙子,总是要把那双美腿秀上一番。 “好久不见,胸又大了!”我是用生命调戏美女的,这点在秦烟岩的身上可以完美提现。 秦烟岩二话没说,过来就一把掐住我的耳朵。 “姐,姐,姐,疼,疼,疼!”我龇牙咧嘴的,面部显得十分狰狞。 秦烟岩哼一声,得意地说道:“你不挺能说的嘛!继续说啊!”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耳朵救了出来,捂着它一脸幽怨地看着秦烟岩。 秦烟岩瞪了我一眼,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竟然是苹果6plus!她扔给我,又放在桌子上一张电话卡。 我拿起了手机,心里有点可笑。这部手机我和我妈要了好多次,她就是不给我买。倒不是因为钱,毕竟她不缺钱。她怕我太物质,太虚荣。 可是今天我拿到了这部梦寐以求的手机,不知为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秦烟岩坐在我的床边,她完全可以读懂我的悲哀。 秦烟岩是我母亲一个闺蜜的女儿,可惜她的这个朋友在十年前同她的爱人出车祸去世了,和我父亲去世是同一年,只留下了秦烟岩这么一个女儿。秦烟岩是个孤儿,母亲资助她念完大学,出国留学,最后回国到舅舅的公司工作。 或许此时的我们,同病相怜。 我抱着秦烟岩哭了起来,哭的十分难过。她拍着我的头,小声地说道:“别怕,我还在,你有亲人!” 我哭了许久才听了下来,秦烟岩的白衬衣被我全哭湿了,显现出内衣的颜色。 “凌言,我要杀了你!” 病房里穿出杀猪般的嚎叫,整个楼道都被惊动了。 秦烟岩嫌弃我的头发太脏,非要给我洗一洗。我一手捂着红红的耳朵,一手捂着腰,一脸的嫌弃看着他。 我打不过她,跆拳道黑带,一脚可以把我摆平。 秦烟岩走的时候多有点不舍,她撩了撩头发,问道:“我美吗?” 我白了她两眼,说道:“胸大,无脑。” 如果不是防御做的好,我的腿估计被废了。 白鹿过来查房的时候,看见我有新手机了,非要我得手机号。 由此看来她没有因为苹果的事生气,我也不好拒绝,便把手机号给了她。 病房没有无线,她就给我拿去办公室下了软件,回来时还帮我买了壳,贴了膜。 我对她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白鹿今天本来可以回家休息,可她却非要留在晚班陪我,因为我那俩个舅舅,晚上又要去应酬。 司马医生走的时候,不断的嘲笑我,我最后恼羞成怒,把他给轰出病房。 晚饭我特意让小舅给我准备了一份丰盛的,都是鸿雁饭庄的招牌菜。 我邀请白鹿和我一起吃的,感谢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 白白无论举手投足,都有着小家碧玉的风范。她似乎对于这些菜并不陌生,吃起来有规有矩的。 鸿雁饭庄的菜美味,不仅在于做,更在于吃。不同的人,不同的吃法,那味道相差就不是一丝一毫。 比如这红烧肘子,要先用刀割好,一刀到底,上肥下瘦,然后在拿烤馍夹起来,放上切好的黄瓜。这烤馍就不能一般,得用蜂蜜和面,用芝麻油蘸过放在壁炉中烤,外焦里嫩,十分香甜。 再说这五花肉,来的时候是热的,不能掀开,要不涓里的味道就散了。你得把她扣过来了,这叫捂味。这才能开,快速吃完。里面香料的味才不会散,吃起来那才叫香。 这里面门道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可是这白鹿门清,弄得我都成外行人了。 我吃惊地看着白白,白白笑了笑,说道:“怎么?”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你天天吃鸿雁的饭啊?” 白鹿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从出生就吃,吃了块二十年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一脸的懵逼。那白鹿他们家得多有钱啊,天天吃? 白鹿用筷子敲了敲我的头,得意地说道:“我姓白,我爸叫白亮。” 白亮,我靠!鸿雁饭庄董事长,以及创始人,我们市屈指可数的名人之一。 白鹿有点自豪地挺起胸脯,对我淡淡一笑,说道:“至于吗?” 我一脸鄙视地看着她,说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白鹿噗嗤地笑了出来,她在我的脑门轻轻点了一下,说道:“你这人说话好逗!” 我晚上吃完饭后,躺在病床上,这顿饭回味无穷啊! 白鹿把吃完的东西给收拾好,她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我。 “温饱思淫欲。”我看着她,戏谑地说道。 白鹿脸立刻红了,她呸了一声,骂道:“你流氓,人家还好心留下来照顾你。” 我假装色色地看着她,她害羞地低下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女人一但喜欢一个男人,智商就成了负数。白鹿就被我不知不觉的忽悠上了床,不过她的技术真的很拙劣。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禽兽不如。 白鹿就这样把自己给了我,完全可能是一时冲动。我望着被单上的那多梅花,不知所措。 白鹿似乎很想抱着我,后来却抱着我哭了。 “我觉得你特别像我弟弟,特别的像!”白鹿顿了顿,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继续说道:“我十七岁的生日,他要给我买个礼物,一个七岁的孩子过马路给我买一个棒棒糖!都怪我,我没看着他。我怎么可以让他自己过马路,结果。。。” 白鹿抽泣地声音越来越大,让我的心里不觉有点难过。 我现在特别能领略失去亲人的痛苦,就好比身边没了孟瑶,生活就少了什么。 过了许久,白鹿平静了。她趴在耳边对我说道:“你当我弟弟,好不好?” 第五回 未卜先知 我起来时,白鹿已经不在了。 这一夜过得像个梦,我背着谷瑞琪,又做了一次禽兽。 白鹿遗留的血迹还在,我不得想起那句话。 “你当我弟弟,好不好?” 白鹿没有走,她依然买了我最爱吃的豆腐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在我离开床的时候,把被单给换了。 白鹿的脸上无时无刻都挂着微笑。 “诺,这张卡是姐姐送给你,去鸿雁饭庄吃饭的话,酒水免费,饭菜半价。”我把半根油条生生吞了下去,吃惊地看着她。 白鹿心里的算盘无非是,让我多去几回。 因为我今天出院了,以后想在医院见我,概率可能小一点。 但是这代价似乎太大了,我接过那张卡,上面是钻石尊客。 “那个,是我劳动的报酬。”我一脸贱贱的。弄白鹿脸上有些怒意,她生气地说道:“你有病吧?” 我赶忙给她赔笑,解释自己是开玩笑的。 白鹿临走时,还是看了看我,最后亲了我一下。她脸蛋红的,如同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我叫住了她,说道:“我从来不吃苹果。”然后摆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她嗯了一声,红着脸离开了。 我拿出手机,已经到了八点钟。谷瑞琪是个奇葩,她上午从来不上学,理由竟然是需要睡觉美容。 的确,谷瑞琪是靠脸吃饭的。她的目标首都影视大学,所以她不用学,只要保持脸蛋和身材。 我播下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等待着对方地接通。 “喂!” 对面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谷瑞琪还在睡觉。 “今天出院,下午有时间吗?我想你了!”我们谈话自然了许多,这是让我欣慰的。 谷瑞琪嗯了一声,然后问道:“竞赛的事,你报了没?” 我也同样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已经报了,我答应你的,会做到。” “还有,我想给她做一块碑,能陪我吗?”谷瑞琪听完的话,默不作声。过了许久,她才回答道:“好。” 我的眼睛有点红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谷瑞琪也沉默一会,她才淡淡地说道:“我不逼你了,也不能逼你!你现在已经孤家寡人了,我要是在逼你,会把你逼死的。” 谷瑞琪的话让我心里堵了块石头似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说道:“你是我的男人,第一个,最后一个。逼死了你,我没法活了。” 我挂断了电话,趴在膝盖上,哭的稀里糊涂。 谷瑞琪选择了自己痛,为的是让我不再痛。 出院的时间定在中午十点,公司的车来接我。开车的和我不太熟络,剩下的只是客气。 我回到的是三舅的家,他把我的一切都按照家里的卧室弄得,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并且给我买了一台苹果笔记本,还单独装了网线。物理竞赛的一切,也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安然进家的时候,走来和我问好。她随了三妗的脾气,霸道独行。 “不是姐姐说你,你要自立,别活在过去。。。”安然如同一个演讲者,和我讨论着大是大非。 我听她说了太多,最后看着她,说道:“姐,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安然看着我,没有多说。她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说道:“其实,我们都无能为力,只有好好活着。” 三妗一旦进入家门,空气都显得冷了。但是三舅对她三令五申,所以对我倒是和蔼了许多。 谁,会和一个神经病计较呢? 安然出去的时候,被她瞪了一眼。我偷偷地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的女儿,和我这神经病还是少接触的好。 今天是周四,表弟安言会回家吃饭。这个臭小子和我一起玩大的,感情还算不错。毕竟这个家里能玩的好的,只有我们两个。安言进家就跑到我的屋子,他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扔给了我,说道:“嫂子和侄子的事我听说了,这是份子钱,我没多的,你得收下。”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他到毫不在意,把门给关上,对我说道:“谁说你神经病。我都他妈不信,咋俩玩大的,你那点心眼我门清,这件事有猫腻。” 我看着他,心里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安言看着我的表情,继续说道:“你装的,你心里比我明白,这个家里有太多的秘密。” 我没有看安言,这这小子鬼的很,他再诈我。 “你别自作聪明了,好好上学!”我打开桌子上的电脑,故意躲开安言的视线。 安言切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上学有个鸟用,要我说咋俩将来把爸的公司接手,你当董事长,我当副的,还他娘的念什么书!” 我瞪了安言一眼,说道:“你以为做梦呢!” 他还是不死心,拉着我说道:“哥,你就不想知道嫂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心头一惊,但是理智告诉我,要控制住自己。 “怎么死的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我推开安言的手,淡淡地说道,言语里多少有点难以控制的激动。 “嫂子没出事之前被车撞过,就在你家楼下!”我赶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不要再说了。 “她被人杀死的,这是鉴定结果,不许再胡说。”我只能承认,自己再害怕某些东西。 安言一把推开我,他的眼神了充满不解。 “哥,你好好想想吧!或许,有的人是被逼的。有的人是装的。”安然打开了门,不屑地走了出去。 安言离开的时候,让我松了一口气。 有些事你越想遮掩,却越容易漏出马脚。 孟瑶是牺牲品,这是对她最好的定义。 至于孩子,我宁可相信他是我的,否则我怕我会没了愧疚,让别人那我禽兽不如。 安言能看清的东西,我又何尝看不清呢! 但是无论这件事怎么扑朔迷离,母亲都是那个直接凶手,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舅显得特别开心,一直劝我去报个竞赛班。 我婉言地谢绝了,说自己可以的。 刚吃过中饭,我的电话就响了,是白鹿给我打来的。 白鹿似乎心里有话,却又不想和我说。 我俩有的没得说了半个小时,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拜拜就给我挂了。 下午的时候,谷瑞琪就来了电话,说在公寓下等我。 我急匆匆地赶了下去,看到她站在楼下。 天气虽然很冷,但是她却又穿的很少。我埋怨了她几句,她却说我比她妈还唠叨。 我们俩个打车去了郊外,只有那里才有做墓碑的地方。 这周围基本都是露天的,唯一有一家不是,店铺的名字也很怪。 冥名阁 我拉着谷瑞琪走了进去,掌柜的是一位的老者。 “老先生,订块碑!”我的话语很轻,他好似没听见。 我于是加大了语气,又喊了一遍。 他抬头看了看我,慢慢地说道:“语重气不足,精气血两亏,不知小子你可是至亲受难啊!” 我心头一惊,细看此人,大约是个年逾花甲的老者,他身穿一身黑大褂,带了一个金丝眼镜,还有留着山羊胡,到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桃花招灾,你命中注定,看开了吧!”他说话的语气不慌不忙,似乎拥有看穿一切的洞察力。 我眉头紧皱,只是看着他。 谷瑞琪似乎有些焦急,赶忙问道:“先生怎知此事?” 那老头抬头看她一眼,淡淡说道:“千古美人,只叹薄命。” 谷瑞琪“啊”了一声,见鬼似得看着我。 我看着那个老头,脸上的神色有点沉重,说道:“先生好一个薄命!” 那老头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我说道:“你的那位死了,我说的是这位!”他用手中的笔指了指谷瑞琪,让我觉得有些愤怒。 谷瑞琪身躯一震,差点跌在我的怀里。 我死死地盯着这个老头,冷冷地说道:“先生的口气似乎很大,莫非是哪方高人?” 老头笑了笑,说道:“高人算不上,识人断相,信口胡诌!” 我哼了一声,转身就要拉着谷瑞琪离开。 “小兄弟莫气,老朽并无恶意。”那老头伸手喊住我,我扭头看他,面部多少有点怒色。 “自古英雄皆好色,好色未必尽英雄!”老头的这句打油诗,到有几分意味。 谷瑞琪戏谑看着我,眼神多少有点狠毒,让我背后有了几分凉意。 “老头,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我有点不耐烦,语气也不再那么客气。 那老头倒没生气,反而呵呵笑了起来。 “小兄弟,天机不可泄露,老朽点到为止!”老头看着我,笑得十分洒脱。 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拱手做谢,便拉起谷瑞琪往外就走。 “哎!别急啊,你不是订碑的吗?”老头有意将我挽留,在我背后喊道。 我头都没扭,说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过了俩个小时,我才后悔了刚才说的话。 这附近的做碑的,价格都是贵的离奇。 我只好厚着脸皮,拉着谷瑞琪走进暝名阁。 老头嘿嘿一笑,说道:“怎么回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好的!” 老头微微一笑,指着我说道:“有,我就不卖你!”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什么人啊。谷瑞琪看我要生气,赶忙拉住我,客气地说道:“老先生,刚才是我们失礼,还请海涵!” 老头嗯了一声,说道:“还是人家姑娘会说话!” 我没理他,嘴里嘟囔了几句。他嘿嘿一笑,说道:“我老头子年纪一把了,你还咒我,太狠毒啦!” 我这心里憋气,你没咒我?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认真的说道:“你我有缘,我不是咒你,是在救你!” 我这心里纳闷,问道:“你怎么救我了?” 那老头一脸正经地看着我,慢慢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老朽点到为止!” 我操!你确定不是他妈的在逗我! 老头子嘿嘿一笑,问道:“碑主姓名?” 我想了想,说道:“孟瑶,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 老朽看了看我,说道:“菩萨心肠,不是你的因果,干嘛揽在自己头上。” 我看着他,他话里有话啊! “算了,倒也是桩好事!你告诉我孩子脱离母体的时间!”老头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说道:“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五点左右!” 老头子在纸上算了算,最后说道:“孩子要有个名字,我算了一下,就叫凌博吧!” 我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老头嘿嘿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然后给我开了一张收据,让我三日之后来取! 老头子拿出一个算盘,飞快的计算着。 “一共三千块!”老头伸手,摆出一个要钱的姿势。 我尼玛,这么贵!老头子看着说道:“嫌贵啊!你下家!”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等会,你也没给我说你用的什么东西,凭什么收我三千?” 老头子嘿嘿一笑,说道:“河北黑,这条街你去找,三千买贵了,你把我埋了!” 我看着他,咬牙问道:“定金多少?” 老头想都没想,脱口说道:“两千!” 我把兜里掏的干净,只有一千块,无奈地看着谷瑞琪。 谷瑞琪白了我一眼,从包里掏出两千,递给了老头。 老头收过钱,得意地说道:“从我家出去的客人,在他家是做不成生意的。” 老头依旧嘿嘿地笑着,我也不想理他,拉着谷瑞琪扭头就走了。 “喂!青海你陪我去不?”谷瑞琪出来以后好像不太高兴,说话的语气冷冷的。 我想了想,说道:“嗯,我陪你去!” 谷瑞琪被我拉着,走起路来显得心不在焉。 我停在了路边,看着她问道:“怎么啦?心里有事?” 谷瑞琪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她低着头,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子。 我俩又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了,看着我说道:“凌言,那老头的话你信不信?” 我看着她的脸庞,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强挤出的笑容,显得十分难看,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一个疯老头,胡说的,别放在心上!” 或许我们都选择去逃避那个最坏的结果,索性便不去讨论这个话题。 谷瑞琪请了半天的假,和我一起去了市区。我俩的饮食习惯很相近,不喜油腻,都对一家泡菜馆情有独钟。 途中路过了鸿雁饭庄,隔着公车的玻璃都能看到里面十分的热闹。 我和谷瑞琪吃饭的时候也没说话,气氛显得有点沉闷。 谷瑞琪今天胃口不好,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我看了看她,淡淡说道:“别放在心上,他肯定胡说的。” 谷瑞琪嗯了一声,依旧低着头,咬着嘴唇。 我也胡乱吃了几口,便拉着她出来。我们俩个打车去了人工湖,旁边有个鸽子场,她很喜欢那里的白鸽。 谷瑞琪坐在人工湖的长椅上,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轻轻地说道:“凌言,我不怕死!”她顿了顿,语气多少有点悲凉,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怕我死了,你就没人疼了!” 我的心里一疼,不知该说些什么。 “傻瓜,我们能够走到最后!”我伸手把谷瑞琪揽在怀里,望着夕阳的余晖。 希望时间静止多好,那样便再无牵挂! 第六回 突发事件 谷瑞琪的父母又出差了,她想让我去她家陪她。因为她胆子小,家里没人的时候总是疑神疑鬼。 我拿出手机,给小舅拨了一个电话,他可能正在忙,听我说完嗯了一声就挂了。 我和谷瑞琪到她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了。她给我找了一双拖鞋,还有一件她自己的睡袍。 我穿上以后,撩首弄姿,让她一阵恶心。 “凌言,你没完了是吧?”谷瑞琪厌恶的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白了她两眼,争辩道:“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谷瑞琪翻了我一眼,索性不再看我,进屋不知道找什么去了。 我是谷瑞琪家里的常客,对于她家里的布置还计较熟悉。我看她不再理我,也不敢再去招她。 谷瑞琪的性格虽然很冷,却也很火爆。我要把她给惹毛了,她敢把我给扔出去。 谷瑞琪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竟然换上了比基尼。 她看了我一眼,叫道:“凌言,这比基尼好看不?” 我看着她那魔鬼般的身材,激动的都有反应了。这比基尼也太小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买小了吧!穿出去让别人看到不好。” 谷瑞琪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嘴上骂道流氓。 我趁她反身的时候,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惊慌的如同一个小鹿,焦急地说道:“凌言,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我呼吸的热气扑在她的脸蛋,使她拼命的闪躲,左脚狠狠的踩在我的脚上。 “今天不行,我们没买那东西,我怀孕了怎么办?” 我把她抱的更紧了,轻声地说道:“医院那天,我不也没用吗?” 谷瑞琪眉头皱在一起,她满脸怒色的看着我,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是。。。” 我根本没给她机会说完,就把她给就地正法。 最后小宇宙爆发后,我瘫软到床上。 谷瑞琪根本没给我喘息的机会,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了下来。 她狠狠地看着我,说道:“凌言,我今天不阉了你,老娘就不姓谷。” 说完就在床头柜中拿出一把剪刀来,朝着我的子孙根就冲了过来。 乖乖落地冬,这他妈玩真的。 我俩赤身裸体的肉搏一番,谷瑞琪不仅被我制服,而且让我占尽了便宜。 她愤怒地瞪着我,像极了一只发狂的老虎。 “有话好说,别这样,亲爱的!”我嬉皮笑脸,完全没有正形。 谷瑞琪看着我,眼泪突然流出来了。 我放开她,赶忙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谷瑞琪坐在了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过了许久,她红着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道:“凌言,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吃了一惊,惊讶地问道:“我没听错吧?要孩子?” 谷瑞琪认真地点了点头,她声音哽咽地说道:“万一我真的离开了,你还能有个亲人。” 我苦笑道:“你瞎说什么,总是疑神疑鬼。” 谷瑞琪似乎很急躁,她不安地说道:“不是,我没有,是直觉告诉,直觉你懂不懂?” 我无奈地看着她,也只好安慰道:“我是想答应你,可是这事我们总要考虑考虑。” 谷瑞琪眼神有些黯淡,她缓缓说道:“我们不要考虑,你要听我的。” 谷瑞琪一直和我神神道道的,好像精神不大好。我在床上抱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哄着她,最后终于把哄着了。 谷瑞琪符合女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多变。她时而像个女王,时而像个孩子。 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小舅打来的。他随意问了了我几句,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最后我和他说了墓碑的事,他说立刻把钱给我转过来,让我别担心。他还告诉我墓地选好了,在城南山公墓,让我决定那天,把骨灰给取回来。我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谷瑞琪睡的还算香甜,我依偎在她的旁边,也渐渐入了梦境。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谷瑞琪没在我身旁。我紧张地下地,拖鞋都没穿,就到卧室外寻找。 谷瑞琪坐在书房电脑旁,注意到我的动作。她叫了我一声,示意我过去。她正在网上浏览孕育指南,看来她心意已定。 谷瑞琪满心欢喜的和我说这说那,脸上洋溢地满是幸福。 可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我心里多少有点没主意。可是我又不敢去泼她冷水,不然她心里肯定会难受。 谷瑞琪似乎看出我的担心,她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我平时不太喜欢看电脑,觉得眼睛会难受,正在我闭眼休息的时候,谷瑞琪突然说道:“我怕剩下你一个人,你活不下去!” 谷瑞琪满脑子都是我,她完全把自己当做我的妻子。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傻瓜,别瞎想了。” 谷瑞琪骑在我的背上,用药酒给我擦拭着背后的淤青。昨夜她一脚给我踹下了床,磕在了地上。我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好让她心疼。 “啊!”我嘴里吸了一口凉气,面部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谷瑞琪生气地看着我,手上的力度故意加大。 “你继续装啊!不是挺会演的吗?”她下手特别狠,痛得我脸色煞白。 我嘴上赶紧求饶,这眼泪都流了出来。 “喂!明天你还不去吗?”我躺在谷瑞琪的旁边,问道。 她嗯了一声,继续翻着手中的剧本。 《雷雨》是她组织的一次话剧,准备在年度晚会上演。 我抱着她的大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发觉脸上有些痒痒。醒来看见谷瑞琪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一支碳素笔。 靠!我惊呼了一声,赶紧冲向了厨房。谷瑞琪捂着嘴咯咯的笑着,说道:“我的洗面奶可以洗掉,左边第二个。” 谷瑞琪给我画了一只王八,我没好气的洗掉了,嘴里呼呼的。 她偷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特别想让我当王八吧!” 谷瑞琪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讽刺道:“你可千万别惹我,要不然真能成了王八!” 我一把她给按在墙上,戏谑道:“是吗?” 谷瑞琪挡住我不老实的手,媚眼如丝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以为我不敢吗?” 我笑了笑,说道:“看来小爷我惩罚不够!” 谷瑞琪扶住我的肩膀,口吐幽兰,说道:“老娘怕你啊!三分钟你肯定投降。” 我挑了挑眉,不屑地问道:“这么有自信?” 谷瑞琪一把把我推在床上,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还凶猛。 我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谷瑞琪满身香汗淋漓,她勾起我的下巴,问道:“怎么?投降不?” 我推开她的手,无力地说道:“小爷我彻底玩完了!” 谷瑞琪咯咯地笑,然后一脚给我踹下了床。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谷瑞琪把白皙地脚趾伸到我的嘴边,坏坏地说道:“认输的,舔脚!” 她趁我无力,把我折腾一遍,要是不听,立刻就是一脚。 最后,我瘫坐在床下,幽怨地看着她。 谷瑞琪用手勾起我的下巴,愤愤地说道:“我总算把昨夜的仇给报了!” 我白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天天在一起,总有我报仇的时候。” 谷瑞琪切了一声,让我去穿衣服,然后准备去外面吃顿饭。 谷瑞琪请了一周的假,理由是外出学习。她父母明天下午到家,所以后天她准备和我去青海。 我俩到了公寓楼下的一个烧烤店,坐在一起看着公路来往的人群。 “凌言,明天下午要去取墓碑。”谷瑞琪靠在我的胳膊上,脸上带着十分甜美的微笑。 我嗯了一声,心情又开始有点低落。 “算了,有些事还是忘了吧!”我默默地和自己说道。 谷瑞琪眨眨眼睛看着我,她认真地说道:“凌言,你说有孩子了她叫什么?” 我低头思索着,刚要开口,却被几个突然进店的陌生人吸引。 他们好像是在注视,眼神十分的凶狠。 我感觉有点不妙,赶紧去掏手机,你妹的!我没带手机! 谷瑞琪看我表情有变,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她显然被那几个人给吓住了,手紧紧地攥着我,往我身上靠了靠。 这波人一共有六个,身材都挺魁梧,满脸横肉。他们果不其然向我围了过来,凶狠地瞪着我。 “你是凌言?”开口说话的人声音很粗,剃了一个光头,左手臂纹了一条青龙,估计是他们带头的。 我看了看他,装作郑静地问道:“偶!找我有事?” 男人根本没客气,把我旁边的椅子抽了出来,直接坐了下去。 谷瑞琪显得十分害怕,脑袋就快埋到我的胳膊里了。 我漂了那男人一眼,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那男人倒还客气,他语气平缓地反问道:“孟瑶认识吧?我是她乡下表哥。”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道:“偶,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男人微微一笑,他继续说道:“我就和你直说吧!我是给我那个苦命的表妹还有侄子讨点钱来,回去给我表大爷养老的,没别的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想要多少?” 那男人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一千万,两条人命。” 我哼了一声,说道:“他们的命值多少钱,你凭什么说了算!” 那男人笑了笑,把手攥成了一个拳头,说道:“凭这个!” 我挑了挑眉,说道:“那也就是想绑架了?” 男人思索了一会,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没等我开口,他继续说道:“你的这位新欢不错,我替我妹妹心寒啊!” 我看着他,他却故意假装色眯眯地盯着谷瑞琪。 他这是在威胁我!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店家早没了身影,他也不可能逃出去,估计应该躲在厨房,那样他就有机会报警。 我平复了一下内心,才淡淡地说道:“有些人的主意你最好别打,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你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 那男人两眼放光,他随即说道:“不用,你把这个签了就好!” 后面的一个人递过一个合同,放在我的眼前。 我看了看,是一份借款声明,做的十分详细。 我想这件事是个阴谋,社会上的人没有这么多心眼。 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是钱,因为这份合同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没什么意义。尽管真的放在法庭上,他最可能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完全是可能被逼迫的,心想这就是一堆假装有文化的傻老帽。 我看了看谷瑞琪,她显然十分害怕。 我点了点头,说道:“笔!” 随即便有人给我拿过来一支笔和一盒印泥 我看了看带头男,并没有立即签合同,而是说道:“你先让我女朋友离开,两分钟后合同自然给你!” 我用眼神暗示了谷瑞琪一眼,警察到的速度还是慢些,公寓有保卫处的,两分钟足以让她到那里。 那男人吸了口气,他不满地说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看着他,看了合同,摆了摆手,说道:“我无能为力!” 他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死死地盯着我,说道:“小子,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然后摆了一个手势,示意让谷瑞琪出去。谷瑞琪看了看我,我把她在座位里面给拽了出来。她显现十分的担心,缓步像门口走去。 谷瑞琪走出门口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那男人看着我,我拿过笔毫不犹豫的签下字,按下了手印。 我把合同扔给了那个男人,说道:“快走吧!不然警察就快来了!” 刚说完,门口把风的那个男人就喊道:“大哥,那女的带着五个保安过来了!” 那男人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有你的,我们走着瞧!”说完就赶忙带着人走了。 我的眉头皱在一起,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于是便起身走向门口,这时店家从厨房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弱弱地问道:“小兄弟,那些人走了吧?” 我看他吓得就差尿裤子了,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嗯了一声。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谷瑞琪,她一把扎进我的怀里。 我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又有俩个保安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头,他们跑掉了!” 其中有个板寸头的中年男子应到,他看了看我,说道:“你好,我是这个小区的保安!这件事我们已经报警了,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我嗯了一声,把谷瑞琪拽到身边耳语道:“你回家把家里收拾干净,顺便把我的手机给拿下来!” 谷瑞琪嗯道,便匆忙向家里赶去。 我对保安说道:“可不可以借用一下电话?” 保安从兜里摸出电话,递给了我。 我按着小舅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是哪位?”小舅用习惯性的话语接听了电话。 “小舅,我是凌言,我在水云公寓让人堵了!” 小舅吸了一口凉气,他赶忙问道:“你没事吧!” “已经安全了,他们逼我签了一份合同,我已经报警了!” 小舅没说什么,只说他马上赶过来。 这时我瞟向远方,正看到一个人在拿着什么像我的方向看来。 我本来想仔细观察一下,可是那人立刻扭过头去,躲过了我的视线。 这事绝对有猫腻! 第七回 扑朔迷离 小舅赶来的时候,谷瑞琪正好把手机也拿了下来。 小舅询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只好说谷瑞琪有事告诉我,正好我手机没电了,放在她家里充了点电。 小舅哦了一声,继续询问我当时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他们目的不是钱?”小舅皱着眉头看我,示意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马路对面有个人,他好像在监视我,现在还在呢!”我和小舅说道,并且示意他不要向对面看。 小舅思索着,些许时间才说道:“我们要想办法把那人给扣下!” 他把那七个保安给叫到一起,围在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 那七个保安脸色越来越沉重,最后向小舅点了点头。 “谷小姐,让你受惊了!” 小舅站在谷瑞琪的面前,郑重地说道。 谷瑞琪脸色有点红,她偷偷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同桌,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晚上的聚会我会到的!”我在给谷瑞琪一些暗示,她也不傻,立刻明白过来。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晚上不见不散!”谷瑞琪不亏是演话剧的,这会真的是的。然后她对我和小舅说了一声拜拜,就扭头走了。 我目送着谷瑞琪进了公寓楼,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声紧急地刹车声把我给下了一跳。。 马路中央突然有一个人躺在可血泊中,我定睛一看,那人怎么那么像监视我的那个人。 小舅眉头一皱,和我相视一眼。 我示意他刚快过去,这时那七个保安已经围在那里。看到我和小舅过去,他们让开一个空隙。 板寸头似乎有点不安,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们刚从后面吓了一下他,他撒腿就跑!” 小舅看着这个人,好像在思索什么。 这时外面警车终于来了,我也是佩服这些警察的能力,都快报警一个小时了,才他娘的赶了过来。 警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中年大叔,另一个是年轻女孩。这搭配,让我有些怪怪的。中年男人显得十分憨厚,有几分大叔的意味。那女孩倒十分漂亮,可能是实习的。 他们也被车祸吸引,赶了过来。中年男人看到小舅,似乎非常吃惊,激动地说道:“天成,怎么是你啊?” 小舅也有些吃惊,答道:“刘队,还是你啊!” 二人寒暄了几句,便转向我的事。 小舅干练地和他讲了一遍大概事情,以及车祸发生的过程。 刘队双手拖着腮部,沉重地说道:“那几个男人是关键,我调查一下周围的摄像头。” 交通队和救护车早已经来了,被撞伤的那个男人被送到了医院。 刘队让那个女警查询一下此人信息,然后对我说道:“大侄子,还有一个女同学和你在一起,你能把她叫上和我一起去局里做个笔录吗?” 我点了点头,示意没有问题,然后掏出手机给谷瑞琪打了一个电话。 谷瑞琪没过多久就下来了,我和她一起坐上警车到分区警局。 笔录大概问了一些当时的情况,也是刚才那个女警问的。 不一会刘队就来了,他面色有点沉重。 “偶!大侄子,事发的时候店家躲在了厨房吧!”我紧张地看着刘队,点了点头。 他嗯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据店家所述,那几个男人是为了和你追赌债的!” 我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 “而且,他也指认你和那个女孩有特殊关系!”刘队的脸上有了一丝疑惑,他是在怀疑我在撒谎。 我眉头皱在了一起,这果然是个阴谋。 “刘叔叔的意思,我们有串供的嫌疑?”我抬头看着他,缓缓地问道。 刘队点了点头,他对我说道:“她的证词不能作为证据,只能参考。”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我们调查了监控,那几个男人的确是在当地一家地下赌场的做事。虽然这种生意违法了,但是罚不了他多少钱。而且你说的一千万的借据,只是一个普通的借据。” 我的眉头越皱越深,看来有人要针对我。 “根据调查,被撞的男人是一家报社记者,他是专门跟进你母亲的案子。他拍了一些你的照片,这对你似乎很不利。”我脑袋轰的一下,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拍了些什么。 “刘叔叔,我有点口渴,能给杯水喝吗?”刘队示意女警给我倒杯水,我接过来一口喝完。 “一会儿你小舅会派人来接你,这段时间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了。”刘队说完后就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开车接我的人还是是小陈,我让他在等一会儿。 我给谷瑞琪打了一电话,她还在里面等我。我让她出来,车在外面,我把她送回去。 不过一会,谷瑞琪就跑了出来。 我让小陈把我们送到水云公寓,然后刚要下车,小陈就说道:“叶经理嘱托我,让我把你直接送到家。” 我心里一寒,小舅的意思是? 谷瑞琪看了看我,尴尬地走下车,她冲我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我别担心。 我虽然没有下车,还是看着谷瑞琪进了楼道,最后她在公寓的窗前和我打了招呼,让我放心回家就行了。 我这才真的安了心,冷冷地让小陈开了车。 我到家的时候,小舅和三舅都坐在了客厅。他们的面色显得十分沉重,让我觉得很是压抑。 “小言,你谈女朋友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该和我撒谎,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你叫我怎么办?”三舅的声音十分严厉,看的出来,他有些生气了。 小舅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我赶快说两句软话。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我给大家填麻烦了!” 三舅皱了皱眉,对我说道:“小言,我把你视如己出,你的事我不会不管。但是你因为一个外人和我撒谎,而且还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至于你的私生活我也不会干预,我只要保证你个人的安全。” 三舅的一席话,把矛头直接指向了谷瑞琪。 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刚要出口为谷瑞琪争辩,就被小舅的话打断了。 “小言,你不要再这分辨了,我们不都为你好嘛!”小舅老是给我挤眉弄眼的,他是在帮我。 可是我心里边好像憋了一口气,特别的难受,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 三舅哼了一声,便起身就要走。 小舅赶忙起身,说道:“三哥,你放心,我盯着他!” 三舅没好气的嗯了一声,说道:“小言,这件事没处理好之前,你别和那个姑娘联系了。”他没等我说什么,就开门出去了。 小舅舒了一口气,无奈地对我说道:“你啊!还想顶嘴呢?这要是安言谈恋爱,今天早住医院了!” 我耸了耸肩,表示有些无奈。 “小舅,我放心不下谷瑞琪。”我看着小舅,一脸恳求。 小舅无奈地看了看我,然后说道:“我不认为谷瑞琪和这件事有关系,但是她现在成了你的软肋,所以我同意你三舅的观点。” 我坐到小舅地身边,撒娇地说道:“谷瑞琪后天要我陪她去青海,如果我不去她也会多心的。” 小舅嘿嘿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俩有过关系了没?” 我啊了一声,然后红着脸说道:“没。” 小舅哦了一声,看着我说道:“你撒谎,她那天种种表现告诉我,你俩上过床了!” 我吃惊地看着小舅,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 小舅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可是咱家都是老顽固。不过。。。” 我看着小舅,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 小舅突然的坏笑,和我说道:“你小舅我是性情中人啊,你给我介绍个高中妹子,我这会就帮你一把!” 我操!我一脸铁青的看着小舅,心想这老不正经的。 小舅满不在乎,翘着个二郎腿看着我。我咋觉得有点恶心,但是为了谷瑞琪也只好答应。 “成交!”小舅搂住我的肩膀,一脸的淫笑。 这他娘的还是我小舅吗? 小舅说只要我今天和明天能够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他就保证我和谷瑞琪后天能去青海。 我答应了小舅,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对谷瑞琪发出了视频邀请,她立刻就同意了。 谷瑞琪趴在了床上,一脸的不开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说这件事。 我经过很长时间的情绪酝酿,才委婉地把这件事和她说了出来。 谷瑞琪只是偶了一声,明显有些不高兴。可是她看我也很为难,便说道:“你放心,我一个人行。” 我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咋俩开着视频把,也当我陪你了!” 谷瑞琪欣慰地笑了笑,转而问道:“你在家方便吗?不方便还是算了!” “方便!方便!”我连忙说道。 谷瑞琪倒也没问太多,就和我一会儿这一会那的聊着。 晚六点十分,敲门声惊醒了办公室沉思的三舅。 “叶董事,这是你委托我查证的事。我现在基本可以认定,他们的目的不是钱,而是搞垮集团的声誉。”一位身材高挺的男人站在办公桌面前,递给了三舅一份材料。 三舅拿起桌子上的材料,一页一页的仔细地阅读着,脸色越来越是难看。直到最后,狠狠地将材料摔在了桌子上,愤愤地说道:“对一个孩子下手,他们还有没有人性!” 第八回 新闻事件 清晨醒来,我就看见谷瑞琪在屏幕上的睡容,趴在枕头上的脸蛋都已经变形,嘴角还有哈喇子流了出来,让我觉得有那么几分可爱。 我暗自笑了笑了,在屏幕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谷瑞琪和我说她醒来第一眼就要看到我,所以我一直没有挂断视频通话。 我把手机反扣在书桌上,便打开了卧室门走了出去。 小舅和三舅都已经起床了,他们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安然表姐今年高三了,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三妗是她的专职保姆,所以我们接触的时间并不多。 我先是和这两个男人问了句早安,然后就去浴室刷牙洗脸。等我坐到餐桌上的时候,小舅就已经把早餐给我盛好了。 “小言,你今天看腾讯新闻没?”小舅给我加了一块馒头干,抬眼看了看我。 我心里有点纳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我?我摇了摇头,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汤,然后问道:“怎么了?” 小舅瞟了一眼三舅,三舅默不作声,只是低头吃饭。 “没事,我随口问问!”小舅喝完最后一口汤,起身去了洗手间。 三舅似乎还在生气,吃饭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脸色一直都很沉重。 我被小舅问的稀里糊涂,但是直觉告诉我一定有是事发生了,索性胡乱吃了几口,就跑回了卧室。 我打开了电脑,进入了腾讯新闻的首页。 我刚看到头条的时候,脑子一下子都蒙了。 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出名了! 我上了腾讯的头条,是我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 这篇新闻的题目是:著名女医师为子杀人为哪般? 新闻以母亲杀人为导引,开始讲述了整个事件,其中包括我们三人的关系也是一清二楚。 可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中间部分竟然是说我的私生活很凌乱:一是爱好赌博欠下千万巨债;二是和师范校花有染。这文字不仅描绘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下面还有图片证明。 这些图片恐怕才是昨天那些人的用意,看来跟拍的人不应该只是一个,为我设下这么大个圈套,他们到底为的什么?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继续向下看。 等我看完文章的后面,我才明白了他们真正的目的,这怒火猛的燃烧起来。 他们针对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三舅的公司----叶氏集团。 他们故意混淆视听,将我的奢华生活和叶氏集团相联系。 新闻的核心不过是一个大夫怎么能够支持一个浪子的如此“消费人生”。 这些人简直太可恨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母亲和三舅的公司没有任何瓜葛,却被他们说成隐藏的巨大股东,甚至是幕后的操盘手。 这个帽子扣的太过结实,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媒体接下来就会就此事大做文章,目的无非搞垮叶氏集团的声誉。 可以换句话说,我莫须有被人扣上叶氏集团的一个“假太子”的高帽。 我现在终于明白,三舅为什么对安然和安言要求的那么严格。 或许在商界,名誉至关重要。 哪怕是几句流言,可以毁掉一个公司的数十年心血。 我终于明白三舅为什么那么为难,他现在可谓是进退维谷。 叶氏集团是三舅半生的心血,他打拼了这么久,才赢得了本市房地产的巨头。 然而,树大招风。 可是,我觉的我太无辜。别人怎么看我,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孟瑶也好,真爱谷瑞琪也罢!他们凭什么拿我做诱饵? 我觉得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需要一个平平淡淡地生活。 我越想越气,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啊!凌言,你有病吧!”谷瑞琪被吓了一跳,满是睡意的脸上平添几分怒色。 我已经是怒火中烧,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腾讯新闻吧!” 谷瑞琪嘴上一边埋怨着,一边取出自己的备用手机。她打开腾讯新闻,看了一会儿,叫道:“啊!你上头条了!”她顿了顿,在手机那头吼道:“这是哪玩意干的,让我知道我非扒了他的皮!” 谷瑞琪怒气猛的燃了起来,喘了几口粗气后,对我说道:“不仅把我脸打了马赛克,还拍我穿睡衣,上头条躲丢人啊!” 我当时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何着你是因为这生气的啊?我还真没听说过偷拍还管你穿什么的,这把我给气的脸都绿了。 谷瑞琪往下随意看了看,然后重重地哎了一声,脸蛋对着手机屏幕说道:“凌言,要我说吧!”她故意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又继续说道:“你活该啊!” 说完就咯咯的笑了起来,还没心没肺的。 我实在没好气,白了她两眼,就不在理她。 谷瑞琪似乎来了話瘾,嘚啵嘚啵的说了一上午,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吃醋,还是关于孟瑶那件事的。 女人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小心眼,她嘴上说了过去的事不会再提,可是也总会找机会暗示你犯过的错误。 我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心里都乱成了一团麻。 “凌言,你说我妈看见了怎么办?”谷瑞琪突然这么一问,倒让我心里犯了嘀咕。 “还能怎么办,咋俩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爸妈还不同意?”我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我是一个安全感很差的人,所以我需要谷瑞琪给我一个肯定答复。 那就是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有多爱谷瑞琪,恐怕我自己都不知道。谷瑞琪对于我就是食物,几天不吃还能活,时间长了一定死。 谷瑞琪忽然捂着肚子,皱眉对着屏幕说道:“爸,妈,我怀孕了,可是孩子的父亲不是他!”说完特意指着我,然后就是捧腹大笑。 我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挂了视频。 谷瑞琪没想到我真生气了,赶忙把视频请求给发了过来,我想都没想都拒绝了。 我很少对谷瑞琪发火,无论她怎么无理取闹。我觉得男人对女人发火,是低能的完美表现。可是,我今天却无法控制自己。 我最大的担心,就是怕因为这个妨碍我和她的交往。她还能笑得如此没心没肺,的确让我很难接受。 谷瑞琪给了发了好多话,基本都是道歉的。她说自己并没恶意,只是想逗我开心。 我把视频请求发了过去,她立刻就同意了。 谷瑞琪真是个奇葩,她又在镜头前面试穿内内。 我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了。 谷瑞琪换了一个又是一个,还不停和我问个不休。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停了下来,认真对我问道:“凌言,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谷瑞琪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道:“我就喜欢你生气。” 我估计我的脸都得绿了,这特么确定不是玩我。 “凌言,其实你没必要担心,我爱你,所以无论怎样都陪着你,谁都阻止不了。”谷瑞琪一边叠内内,一边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但是不太自然。 “你想娶人家总得有房有钻戒吧!”谷瑞琪对屏幕眨了眨眼睛,又继续说道:“你自己对自己都没信心,那我对你更没有信心!” 我嗯了一声,没有去接话。 谷瑞琪看我愁眉苦脸的,心里也是一阵的难受。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说,让凌言当着全世界和她求婚,让全世界都知道凌言爱她,这或许对她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作为谷瑞琪的她,不能这样和凌言去说。她想知道凌言对她到底有多爱,一次的证实是不够的。 爱情或许就是这么奇妙,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是否重要。 谷瑞琪是在用叠衣服掩盖自己的心虚,她的目光不时的瞟向我。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憋了许久,觉得这句话最为合适。 谷瑞琪嗯了一声,就挂断了视频通讯。 我把背靠在椅子上,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我需要找一个人倾诉。 可是我没有什么朋友,有的只是逢场作戏地狗友。 也许人被逼到悬崖的边上,才知道你自己是有多么的落寞。你甚至无法找到一个可以伸手拉你的的人,这时的你才会明白人世的可悲。 以前的谷瑞琪就是我的一切,我的悲欢离合,喜怒哀愁全部倾泻给她。 然而,当我害怕失去她时,她的安慰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我和谷瑞琪同时被堵在了一个围墙里,谁也没有办法去救谁。 我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却不知道看些什么。可能只是不想周围太静,因为周围越静,我的心越乱。 小舅有一个紧急会议召开,不得不赶往公司。他临走时特意把门的安全锁给锁死,目的是不让我出去。 我就这样被软禁了。 三舅的态度让我心里多少有点难受,他毕竟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我有的时候会必须碍于面子妥协一些事情,尽管这件事是错的。 现在围绕在我脑海中最多的四个字不是沉痛悲伤,而是寄人篱下。 我现在有点想回去自己的家,无论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家是自己的。 我有必要让三舅和小舅知道,我心中的这丝隔阂。 人总是要靠自己,不是吗? 我想找个人陪我聊聊,可是这么干想,实在没有一个最佳人选。 我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一个人名字突然闯进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