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楔子 苍茫宇宙,洪荒世界,天地之间本一片虚无。 巨神盘古开天辟地,混沌初开,轻而清者不断上升而为天,重且浊者不断下降则为地。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历数十万年发展,这片祥和的天地逐而演化出人类,出现了上古五神氏:有巢氏、燧人氏、伏羲氏、女娲氏、神农氏。 历经五氏族的发展,人类逐渐过上温饱的日子,于是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开始学会思考去做其它的事情。 神农氏族人信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他们认为自己的生活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大自然的给予,周围的一切都与大自然息息相关。 是故他们遵循大自然的运转轨迹,将自身与自然融为一体,时刻感受着大自然的一颦一息。久而久之其族人便慢慢的能感受到充斥在天地之间的各种能量,风雨雷电,山洪地火。 神农族中出现一名叫姜承的少年,在每日的打坐吐纳中他慢慢发现总有着一丝丝清凉的气息收入体内,经周身运转在释放出体外。每当这气息游转全身自己总是感到莫名的舒服,可总是很快的流逝,因此,他便动了将这股气息留在体内的心思。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转眼间少年已至中年,这时他发现自己体内的丹田之处盘旋着一股淡金色的液态物质。心思一动便能让其随自身经脉游遍全身,甚至可以将其激发出体外产生巨大的破坏力。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欣喜不已,在其成为部落首领后,便将自己吸收那清凉气息,吸收在体内运转存储及外发利用的详细过程整理成一部名为《神农诀》的典籍记录于兽皮之上传于族人。在《神农诀》中他将那从天地之间,吸收而来的清凉的气息称为元气,在体内形成的那淡金色液体称为内力。 可谁曾想这部《神农诀》就此造就了一个百家争艳的武林时代。 后世人类的迅猛繁衍发展中,部落通婚、贸易来往,这《神农诀》便以不同的形式流传下去。更经后世数千年的发展,《神农诀》流传后世已是残缺不全,更是版本众多。 此时的中州大地已然出现各种基于《神农诀》而衍生出来的,不同且又异曲同工的修炼法诀、功法。 各式武林门派就此崛起于江湖,同样的都是修炼内功心法,凝聚丹田之力从而对天地间的元气加以利用;不同的便是各门各派的引气修炼功法,由此中州便划分为武林正道和西域魔道。 正邪两派摩擦不断,终引发了二十年前邪王谷那场恶战…… 第一章 少年袁北斗 豫州境内,城北三十里有两座大山,两山之间有座虎跳涧,深涧的悬崖之上有座茅草屋。 傍晚时分,茅草屋内飘出袅袅轻烟。不远的深涧悬崖上,一干瘦的老头手中握着一杆大烟枪,抬头星空,双目微闭,全身的毛孔张开呼吸感受着自涧底盘旋而上的凉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道“暴风雨前的宁静啊!五年时间已过,中州武林风云将起,天下大势岂是我辈所能掌控的,罢了!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的!”随即起身,左手抓着的烟杆子在那平底的布鞋底敲了敲,道“回家吃饭咯!”转身向着那茅草屋走去。 来到草屋近前,便见一身长七尺年约二十上下的少年,正在那简易厨房内忙活着。一会将手中的菜刀舞的虎虎生风,一会那灶台之上又冒出熊熊油火,明眼人一看便知其正在准备晚膳。 望着那神色刚毅,此刻却也有些虎背熊腰的少年,再看看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体,不禁想起了五年之前才来此处的两人。那时的少年,身中剧毒,一身伤痕,一副单薄瘦弱的样子,自己却是一个几乎不怎么迈得动道的大胖子。再一看此刻,两人的情形却似换了过来! 还未待老头迈步进门,便听见里内传来一阵呼喊:“张伯,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还去崖边吹风,不怕风把你刮走啊!”被唤作张伯的老头几步向前,正是那此刻正掂着大勺的少年说话。 张伯一听,顿时怒道:“你个臭小子,恩将仇报啊!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此,现在还在这风凉话!我看你又皮痒了吧!还不快点给老头我上菜,要饿死我啊!” “菜来了!!”这少年正是当年隐侠山庄一祸的遗孤袁北斗。 he;正…版r首发 手一托刚刚装盘的菜走了过来,道“张伯,这不是看你最近辛苦了嘛,特地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来尝尝看怎么样!” 张伯一手抓起筷子,一双疑惑的双眼盯着袁北斗看了半晌,最后还是抵不过美味的诱惑,咽了咽几欲流出的口水,夹起一块盘中的肉丁塞入嘴中嚼了起来,片刻后便张嘴吐了出来,“呸!呸!呸!”一连说了三个呸,“你个兔崽子!这是鸡丁?这明明是田鸡!怎么就成鸡丁了?” “怎么?田鸡不是鸡么?我还以为是呢!”刚坐下来拿起筷子的袁北斗夹起几块“鸡丁”望嘴里送了送,含糊不清的说道。 “谁告诉你田鸡是鸡了!”张伯微怒道,“不知道小老儿我不吃田鸡的么!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气我吧!” “那还不是怪你!每日都要吃荤,这方圆几十里的野鸡野兔估计全被你吃完了,这田鸡还是我今天到涧里抓了半天才抓来的,不吃拉倒,以后光吃白米饭好了!”袁北斗急忙辩解着。 “哎呀!这还怪我了!我要不补充营养怎么为你推宫过气,温养你那脆弱的经脉!没看我从个大胖子变成如今的瘦子了么!真是气死我了!” 原来自五年前,张伯将那在隐侠山庄废墟受袭昏死的袁北斗带回这茅草屋。在昏迷了近半个月后,张伯为调养起身体便只能每日不断地给其灌输真气,起初只是打算输点真气打通其那堵塞的经脉,可没成想当真气入体才发现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当年这袁北斗被判定不能习武,就是因为其少年的重创而至于体内经脉薄弱且堵塞,无法经受元气入体的冲击。奈何当日所中那蓝色毒烟乃一慢型毒药,它会不断地蚕食寄体的生机,没有解药的话,只能通过体内真气压制,使其不爆发而已。 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但当张伯向袁北斗体内注入真气时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无乱输入多少真气都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慢慢的便加大了真气的输入,直到一个月后才发现袁北斗体内有着轻微的真气流动。 无奈之下只能每天输入大量的真气去压制北斗体内的毒素,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张伯也终于利用北斗体内那微薄的真气用特殊的功法将那毒素封闭在额头的一处,但是始终无法排出体外。 袁北斗体内的真气几乎不能流动运转,为了保其性命,张伯只能一边不断地向他输入真气,另一边开始教他一些心法口诀,让他自己吞吐吸纳,形成自己的丹田之气,也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但是随着北斗开始的修炼,张伯每日向其输送的内力也变的越来越庞大,日积月累,当初在隐侠山庄执掌大勺的大厨大胖子变成了如今这般干瘦的摸样。 但是付出就有收获,袁北斗已经能正常的修习吐纳,吸收天地精华,打坐修炼内力了,慢慢的对张伯的需求也越来越少了。 五年的时间,不仅让那当年不能习武的废材开始修习内力,更是让他的身躯强健了不少。当初那瘦弱的小子今日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人高马大,身材魁梧。 本就对习武不怎么感兴趣的袁北斗,却因那山庄被灭之祸而耿耿于怀,发誓一定要将那罪魁祸首绳之于法。眼瞅着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又在张伯的教导之下,自己便开始修炼起了自家山庄家传的七星剑法,以及自幼在山庄藏书阁,凭借自己一目十行能力,记下来的各门派的武功秘籍。 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袁北斗已然将这些所熟知的功法烂熟于心,就算不能完全精通,但也能凭其在江湖武林中年轻一辈占有一席之地。当然这是久经江湖的张伯给出的评价! 一直萦绕在袁北斗心中的问题终于在这个深夜忍不住问了出来:“张伯,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有着这么高深的功力,怕是我爹都及不上你啊!” 张伯不由得一慎,缓缓转头看向馒头大汗正坐在身边的袁北斗,笑了笑道:“什么人?我就是你袁府的大厨子啊!不然你以为呢!” “我才不信呢!他们都说我爹是地阶高手,我看你绝对是超越地阶的天阶高手或许更高,如果你不愿说的话我也不勉强,如今你不但是我敬爱的张伯,更是我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师傅!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说着便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张伯前面。 望着眼前那双真挚的眼神,张伯笑了,眼眶渐渐湿润,赶忙扶起袁北斗,道“孩子!你长大了,其实不是我不说,只是我有着太多的束缚,此番出手救你已然坏了规矩,只要你努力修炼,今后你会明白的。” 两人就这么看着,看着……最后还是袁北斗跳了起来说道:“那算了,满头大汗的,我还是洗澡去了!”说着便哼着那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小曲跑开了。 再说袁北斗独自一人哼着小曲,往那虎跳涧下而去,想来便是去那瀑布之下冲洗今日这一身的汗水臭味,原来自五年之前自己被张伯所救,便一直生活在这山涧之上。 无论严寒酷暑,都得往那山涧之下走上一遭,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却心神不宁,眼皮直跳,踪感觉有些不对劲,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一番冲洗,再次回还已是一个时辰以后,当然这其中肯定少不了捕获一番,要知道明日能吃上什么生猛野味便就看这下了。好在收获还不差,捕了几条那山涧溪水中独有的大白鱼。 可当袁北斗回还茅屋,却见得那张伯正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坐在那涧崖之边。 “张伯!怎么又出来吹冷风了?”袁北斗也是由衷的发出一声关问。 “来来来!北斗!过来,咱爷俩好好聊聊……” “好呀!我们聊什么呢?”袁北斗当即甩下那被串着的大白鱼,盘腿坐了下来。 “我们就聊聊你爹爹、娘亲、大哥、小妹、以及隐侠山庄所有的人与事!” 闻得张伯欲与自己所聊之事却是隐侠山庄的往事,当下脸上那嬉笑之色也是一收,变得一脸严肃起来了。 就这样,一段与其说尘封不如说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在两人的闲聊中缓缓展开…… 第二章 隐侠山庄(一) 五年之前,灾祸前夕…… 一座拥有浓厚历史文化气息的古城矗立在豫州的正中央,远远望去高高的青砖城墙,宽宽的护城河,给远道而来的人们一股浓重的沧桑感,显得分外的庄严肃穆。 进入城门后街道上的行人可谓络绎不绝,街边叫卖的小商贩今日也异外的兴奋,车如流水马如龙,就连街上的客栈驿馆也都人满为患,不为别的之因今日乃是当今武林盟主隐侠山庄庄主袁破天的六十大寿。 东街的一处巷道,一座青砖红瓦的大院坐落在旁,门楣上挂着一块楷体书写的大匾“隐侠山庄”,门口一对雄伟的石狮,怒目圆睁,雕刻的栩栩如生。门口几三五几个小厮正张罗着往门框上挂那鲜红的绸缎及灯笼。 “洛庄主到!”一声嘹亮的声音传来,只见两匹白色的骏马“噔噔噔”的停在了山庄门口,一年约五十上下的威武老者翻身下马,面带微笑的朝门口走去,身后还跟着一身着白服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 山庄门口那一袭天蓝色长袍的迎宾公子,闻声眉头一皱,见来人上前便急忙迎了上去:“洛世叔、洛公子,小侄这厢有礼了,快!快!里边请!” “哈哈!天罡贤侄,客气了!几年不见真是越发的俊逸非凡,想必功夫也是进步不凡吧!看来此番武林大会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那俊朗的老者笑道。 “洛世叔可是折煞小侄了,谁还不知道你名剑山庄的名剑八式威力无比名震天下,想来当年初见洛公子的时候已然将名剑八式练至小成境界,如今几年已过怕是功力更胜从前吧!” “呵呵!袁大公子近些年来在江湖之中声名鹊起,如今却是如此谦虚,真是颇具名门之风啊!好了,不说了,我还是快些进去会会我的老伙计!也不耽搁你在此迎客了。”满脸陪笑的洛庄主委蛇道,转而朝跟在身后的洛公子示意。 “既然如此,那世叔便里面请,恕小侄招待不周了!”做出一个里面请的手势点头道。 望着那老者及身后那向他微笑点头的白衣青年入内后,冷哼了一声。 “哦!岳掌门啊!快里面请……” 门口的宾客依旧络绎不绝的进来,整个院墙大厅及院子慢慢的坐满了人,正所谓人多嘴杂,人一多整个院子便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听说此次袁庄主打算在大寿后的武林大会上给小女儿选婿呢!” “诶!你说的可是那号称武林第一美女的袁怜星?” “对呀!难不成这袁庄主还有几个女儿不成,据传闻说这小丫头可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啊!与这袁夫人江如烟可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什么?你是说这袁夫人就是江如烟?就是当年江南杭城江家的两位小姐之一的江如烟?” “可不就是嘛!这其中可有不少精彩的故事呢!”前边那道出袁夫人身份的一猥琐白发老者继续说道。 “什么故事啊!快说来听听啊!”不少不知实情的宾客便起哄着。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江湖隐秘,怎能随便的外传呢!不过你们要是肯花点银子来打探那又不同了!当然我江湖包打听可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一百两银子一条消息,怎么样?价格合理便宜吧!” “切!原来是个骗钱的呢!” “怎么?嫌贵啊!不然我们便宜点,要不八十两?六十两?四十两?一口价二十两,不能在便宜了!唉!我说你们别走啊……” $g看、,正版+章2节y上$3ui 院子的另一角,一小群人正围坐在议论着袁破天袁庄主凭借七星剑大破西域邪教的英雄事迹呢!可就在这时刚才那猥琐老头又几步蹿了过来插话道:“你们是在说七星剑么?你们想知道它的来历吗?问我包打听啊!就要一百两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唉!我说你们怎么又走了!这年头做单生意可真难啊!” 正坐在厅内的洛无极冷眼看着院子中的一切开口道:“成儿,去把那包打听请来,就说为父有事问他。” “是,父亲!”洛天成应了一声起身来到院中将那正郁闷至极的包打听请了进来。 “听说在你处只要花费百两纹银便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洛无极见包打听来到跟前出声问道。 “那是自然,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就没有我包打听不知道的事情!”包打听气定神闲应道。 “你要能答出来,赏银自然少不了你的,你若敢无敌放肆,可别怪老夫我不客气了!” 包打听笑了声继续说道:“那是自然,小老儿我怎么敢在你洛庄主面前放肆呢!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洛庄主的手段么!” 听完包打听的话洛无极眼中杀机一闪,“怎么?你认识我?” “呵呵!这算问题么?那我可就要收费了!” “少呈口舌之快,我问你,以我名剑山庄如今的实力在此次武林大会中可否胜过隐侠山庄?” “唉唉唉!你这小老儿不地道啊!在别人的地盘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既然你都问出来了,我也就直说无妨了,你名剑山庄要想胜过隐侠山庄除非有朝一日你能凝聚出传说中的第九把剑,只有这样才可与七重境界的七星剑法对抗,顺便高速你们一个免费的消息,上个月袁破天袁庄主已然突破了七重境。至于此次武林大会的结果这其中的变数太多,还恕小老儿无可奉告。” 听过包打听之言,洛无极的脸色铁青:“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山庄的隐秘?” “呵呵!这世间还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今日之事看在某人的面子上就不收你银两了,不过还是奉劝你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回头还来得及,世间因果循环,一切皆有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父子二人还在震惊之中,那自称包打听的萎缩老者早已消失不见。 清晨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朝阳已经渐渐高升,庭院中的宾客也已经缓缓聚齐,然而此刻山庄后院的东厢房内一面容精致,雪白如玉,晶莹的如同陶瓷娃娃一般的少女却依旧沉睡在睡梦之中,突然只见那如皓星般明亮的大眼睛蓦然睁开,眼珠子转了转,紧接着那粉嫩的小手揉了揉眼睛,扭过头望了一眼窗外那高升的太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嫣儿!嫣儿!。。你个死丫头死哪去了,怎么不叫我起床啊!完了!今天可是爹爹大寿,要是去晚了可有得受了,啊!我要疯了!嫣儿,你个死丫头还不过来!”一古脑的坐了起来,一副生气的样子,嘟囔着小嘴,双手抓了抓那蓬乱的头发。 “小姐,来了!来了!”一个身穿紫衣,同样面容娇小的小丫鬟,满脸红扑扑的端着一盆热水跑了过来。“小姐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个小懒虫,今天早上我都叫你七遍了,可你倒好就是赖着不起来,现在居然怪起我来了!小心我等下告诉夫人去,说你昨天晚上又去捉弄二少爷了!” “好你个丫头,还敢给我顶嘴,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便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床角正摆弄漱洗用品的小丫头追了过去。两人就如同那七八岁的孩童一般在这闺房之中嬉闹了起来。片刻之后丫鬟嫣儿停了下来喘了喘气正声的说道:“小姐!你要是在不梳洗打扮可就真来不及了!” 见嫣儿停了下来袁三小姐袁怜星也停下追逐的脚步,咋一闻嫣儿之言便急忙嚷叫道:“对!对!快赶紧的。”说着一溜烟的坐到了梳妆台旁。 一边盘弄着自己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冲身后的嫣儿说道:“快!嫣儿,把前些天在裘记订做的那天蚕雪丝裙拿来,今天我要打扮成九天玄女一般去给爹爹祝寿。” 还不待小丫头回话,门外便传来一声责问:“就你还九天玄女呢!还不赶紧梳洗好,小心你大哥等下又揍你了!”话音刚落便看见一华服妇人在两丫鬟的簇拥下迈步走了进来。这妇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波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咋看过去与正坐在梳妆台前的袁怜星却是有着七八分相似,不是袁夫人又是何人呢! “娘……”小嘴一嘟,一副撒娇的神态顷刻间毕露无疑。“都是嫣儿啦,都是她不叫我起床啦!”一脸生气的样子。“夫人,明明是小姐自己赖着不起床,今天一早我都喊了她十遍了!”小丫头嫣儿也撅嘴辩解道。 “你个死嫣儿,明明只叫了七遍,现在怎么就变成十遍了,哼!”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的叫了出来,可谁知呈现在其面前的却是两张充满坏笑的脸,瞬间醒悟过来:“好哇!你个死丫头还敢匡我!”说着便又欲起身追打起来。 小丫头到也机灵一个闪身便退到了袁夫人身后,“夫人你看,小姐明明知道我喊了她多遍,是她自己赖着不起来。”一脸委屈的样子。 袁夫人将起身追闹过来的女儿拦下,道:“好了!怜星,要让外人知道你这堂堂的袁家三小姐居然有赖床的习惯这可怎么得了,转眼间你都虚长十五了,年底过了你可就十六了,我看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呦!” “娘!你讨厌啦!我才不嫁呢!我要永远做爹爹娘亲怀里的心肝宝贝。好了不说了,等下爹爹该着急了,娘亲还是你来给我打扮吧!我就喜欢娘亲梳的头。” “我看你就是懒,这么大个女孩子还要娘亲梳洗打扮,要是你能把你整天舞刀弄棍及捉弄你二哥的功夫花在这上面,保证比娘亲打扮的还要好看。” 小嘴一嘟,道:“我才不学这个呢!有嫣儿在身边就好了,我可是一个立志要成为爹爹一样的大侠的人这,才不屑做这些事情呢!” “……你呀!”妇人一阵无语。 片刻后梳洗完毕,自己也穿上了那天蚕雪丝裙,妇人见状出声道:“好了!这会宾客也基本上到齐了,就差你和你二哥了,对了!到现在也没见着你二哥,平日里这府里就你和你二哥关系最好,你赶紧去找,把他一起带到客厅来!”当提到“二哥”这位二少爷的时候妇人的神情明显变得有些失落沮丧。 第三章 隐侠山庄(二) 一听娘亲提到二哥,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就这事啊!别人不知道二哥在哪,还能难到我啊!娘亲,你就瞧好吧,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我就能把二哥提到你面前来。”说着便提着裙摆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小姐!你等下我啊!”那叫嫣儿的丫鬟也急忙紧随而去。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妇人不禁叹息道:“要是北斗能和怜星这般一样那该有多好啊!当年要不是……哎!不说了!” “夫人这是在担心二少爷么?虽然二少爷智力如同十岁孩童,可是他却又天资聪颖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多少诗词子集功法秘籍烂熟于胸,虽说不能与大少爷及小姐般修习武艺,但如此一来他却能做些随心所欲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事,为人父母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过的幸福,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就是二少爷最大的福气呢!”跟在妇人身后的丫鬟安慰道。 “红玉,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这事已经成了我这么多年心里的一个结,你也别安慰我了,始终是我有愧于他!也罢,不说了,寿宴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说着便迈着步子出了房门朝宴厅而去。 前院的宾客一片喧闹,后院东北角的厨房同样的一片嘈杂,一掌勺大厨围着围裙一手拿着自己的大勺,另一手掂着手中的的大铁锅正热火朝天的炒着今日宴会所需的菜肴呢!然而身边却站着一满脸乌黑的呆萌少年,一对圆溜溜的眼珠正盯着大厨张老头手中的铁锅,时不时的还看看那别在张老头腰间的大菜刀。 “北斗啊!别看着了啊!赶紧的,把你给老爷准备的做长寿面的面团端过来啊!考验你刀功的时候到了……” “哦!”黑脸少年应了一声急忙跑了开去,看样子是拿那发酵好准备做长寿面的面团去了。这少年正是袁破天的二公子袁北斗,今年足有一十八岁,可行事方式却如同那十岁幼童一般。话说那是因十五年前的一桩旧事才使得其智力只能成长到十岁幼童的程度。在当今中州武风盛行的年代这么一个不能习武的少年几乎被宣判了死刑一般,被外人戏称为隐侠山庄的废物。 就是这么一个被人称为废物的少年却生得一副好皮囊和一个聪明绝顶的脑袋,也正因如此府中所有下人对这孩童般的二少爷格外亲近。整天嘻嘻哈哈,所有人都乐于与他亲近,除了当家的袁破天。 每当见到这“傻子”或是说“神童”众人无乱心中有多少烦心事都会瞬间变得开心起来。 g》永久免%m费=看(u小…说y 自袁北斗识字以来,整日的日常生活除了呆在山庄的藏书阁外便是与厨房这正在掂勺的大厨呆在一起;不为别的只为了学习张大厨那神乎其技的刀功。 任何瓜果蔬菜,鸡鸭鱼肉经大厨腰间的菜刀一顿挥舞在下锅一阵翻炒便能发出那诱人的香气及肥美的味道。当第一次看见张大厨使刀切菜便深深的吸引住了这天才少年。近十年的学习袁北斗已然掌握了大厨师傅一些基本功,可因为身体的原因终究少了那份气势。 “师傅,面来了!”在最后一道菜肴出锅的时候,袁北斗已然将面团取了过来。 将手中事宜忙完的的张大厨看了一眼,道:“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了,记住师傅说的屏气凝神、专心于手,将所有的心神集中到手中的刀上面,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面团剔成条状,一气呵成,切记不可分神!” “呵呵……”用那小脏手摸了一下那本就被烟熏火燎成乌黑的脸庞傻笑道:“张伯,你就放心吧!这刀功我都不知道练了多少年了,你就看好吧!” 说着话人却已站到了灶台边,双目紧闭,双手故作提气凝神状,左手按着面团右手抄起砧板上的菜刀;手起刀落左右来回剔了起来,只看见一条细如米线般的面条弹了起来,在空中飞舞起来形成那弓形的波浪状然后落入那已烧沸的汤锅中。远远望去只见一条舞动的白龙朝水中落去,从头至尾一气呵成不曾断绝。 这一幕恰巧被前来寻人的袁怜星看见,小嘴成o形状张的大大的愣在了当场。 直到最后一点面条入水,站在身边的张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不错,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继承你师傅我的衣钵了。”看着眼前的少年张伯心中无限感慨。 “哼……张伯!你偏心,这么厉害的刀法你居然不教我!”一声明显带着些情绪的话语传了过来,打断了感慨中的张伯以及那还未回过神来的袁北斗。 两人循声望去,正是那刚才愣神的袁怜星小跑了过来。还未等到厨房一众人等反应过来,一声仿若发现了什么宝贝般的尖笑声又传了出来“哈哈哈哈……!”袁怜星笑着摸着肚子,指着眼前那满脸乌黑的袁北斗,道:“二哥?你是钻到火炕里去了么,这个脸……哈哈,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 “小姐!你怎么过来了?二公子这正给老爷准备长寿面呢!”张伯见状急忙打断道。 “哦!娘亲说前厅的宴会快开始了,叫我过来带二哥过去呢!”袁怜星顿了顿回答到,“对了!张伯刚才二哥使得那叫什么功夫啊?以前怎么没见他用过啊?你什么时候教下我啊!” “小姐见笑了,那哪是什么功夫啊,不过孰能生巧罢了,你要有兴趣以后教你便是。” …… 二人一来一往的聊了起来,可这却似乎不关袁北斗什么事情,他两眼紧紧的盯着锅里那正翻滚着的面条,“好!世间到!出锅!”言毕双手立马动了起来将锅里那面条小心的捞了起来盛到准备好的碗里。 一句惊呼将正在聊天的二人啦回现实,“死二哥!一惊一乍的想吓死谁啊!刚才又跟个闷葫芦一样不吭声!” “咦!小妹你怎么在这啊!”袁北斗摸了摸头嘻嘻笑道。 “啊……你……气死我了!”说着双脚往地卖上使劲一跺,头一扭转身离去。 看着袁怜星离去张伯笑了笑说道:“好了!面条已经煮好了,你回去洗把脸换身衣服等下随我一同去前厅给老爷祝寿吧!” 袁北斗将目光从那远去的背影身上收了回来百思不得其解的“哦!”了一声算是作为回应。 前院的宴厅各桌均已上齐了各色菜肴,就等主人出现了,宴厅正中央摆着一张特制的圆桌,同样的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吃食,圆桌的周边坐满了当今中州武林的各位名宿,有的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有江湖中的各前辈高人,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名剑山庄的洛家父子。众人各自寒暄客套起来。 “袁庄主到!”一声响亮的声音传出,宴厅侧门的帘子一掀,一身着暗红色绸缎秀有祥云图案寿袍的老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风韵犹存的妇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这老者正是此次寿宴的主人袁破天。精神矍铄,满脸尽显刚毅之色,一双透着凌厉之气的双眼令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熟知这袁庄主的人,早已被那浑身透着的霸气给吓瘫了。整个宴厅瞬间陷入一种尴尬的气氛当中。忽的一声笑声传出,“袁兄多年不见,依然风采依旧啊!光是这出场的气场便……不得了啊!难怪当年能率领我中州同道一举荡平西域邪宗啊!”出声的便是那洛无极洛庄主。 “哈哈!各位见笑了。今日小老儿六十大寿还劳烦各位武林同道远道而来,真是羞愧万分。”袁破天一出声便是中气十足,语震四座。“各位远道而来,今日本应早些出来同各位喝个痛快,奈何最近西域邪宗又蠢蠢欲动,这不刚收到消息邪宗已经在边境集结人马准备再次图谋我中州武林!” 一语震惊四座,“什么?你说邪教又死灰复燃了?”众人纷纷表示惊讶! 第四章 隐侠山庄 (三) “不错,这是一份我西域探子上月截获的情报。”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装好的信件甩给了洛无极洛庄主,道:“据信中所述,西域邪宗最近正在暗中集结人马,收编西边的各色小门派宗门,壮大实力以图大动作,看来与其中所载半年后邪王墓的开启有关!” 洛无极接过信件看了半晌,一脸严肃的神情,顺手将其传给了身边其它掌门观阅,“不错,看信中的消息多半是为了他们那所谓的邪王墓,看来这次他们又有大动作了!” 接过信件看过后,众人纷纷表示不解,终有人问了出来:“既然他们冲邪王墓而去,与我等又有何关系?” “是啊!”众人纷纷表示疑问。 “想来各位有所不明白,其实他们所谓的邪王便是两百年前铸剑山庄庄主张晓峰的弃徒丁淼,据传他的墓便在那雁门关,其中收藏着他毕生铸造的神兵,如若此次被邪宗寻得古墓获取其中的神兵,那对于我中州武林来讲绝对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此次我等必须阻止破坏邪宗的计划!” 更=新最快上"tv “什么!铸剑山庄的弃徒?”当听到铸剑山庄这四个字时已经有不少人双目发光,眼中尽是那激动之情。要知道铸剑山庄意味着什么!放眼如今的中州武林任何一柄出自铸剑山庄的神兵哪一把不是震派之宝,这其中便包括隐侠山庄的七星剑!可以说铸剑山庄就意味着实力,意味着权势。 当年多少人为了求得一把铸剑山庄铸造的神兵而挤破门槛。可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在武林中举足轻重的山庄竟然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废墟,至今为止都没有人知道其中的隐秘,如今又冒出个铸剑山庄弃徒的墓如何能叫人不疯狂。 一时间铸剑山庄四个字如同激起水中万重浪的小石子,整个庭院一片喧闹。“大家静一静!”袁破天见现场一片混乱当即出声制止道。 “想必各武林同道也都知道,二十年前正邪大战于邪王谷,虽说最后以邪宗的失败而结束,但是我中州正道也是损失惨重。这些年来虽说逐渐恢复元气,但是邪教也是休养生息,据传如今他们年轻一辈出现了不少才华横溢的惊艳之辈,最为出众的莫过于邪宗御风使,区区弱冠之龄已是地阶高手。反观我中州正道如今却是青黄不接之际,老一辈的高手死的死伤的伤归隐的归隐,先年轻的一辈又缺少那出生入死的历练,相比之下到显得我中州正道略显不足。” 一阵沉默,当年那参加了正邪大战的先辈们现在在回想起当年那惨烈的战况都纷纷眉头紧锁。原本那听到铸剑山庄显得异常兴奋的人见状也纷纷陷入沉默。“众位也不必太过担忧,按密件中所述距离邪宗开拔邪王谷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我们尚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洛无极出声打破平静。 “没错!正所谓蛇无头不行,此番事情必须择出一能力出众的领导者带头,如今老夫也年事已高,武林盟主一职是在无法继续胜任,故特于明天举行武林大会,按以往的规矩擂台赛,最后的胜出者将是新任的武林盟主。”袁破天随后言语道。 “袁庄主过谦了!你乃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放眼天下间想必没有比你更适合这武林盟主一职了吧!”院中忽大呼道。 “就是啊!”不少宾客纷纷应和。 “据说此次武林大会的盟主将会是袁三小姐夫婿的不二人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底下的人见现场一片喧闹更是大声的嚷道。 ……底下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句:“我说你们吵什么吵!今天老子是来喝寿酒的,这都快晌午了还不见开席,你们是想怎么滴?想渴死老酒鬼我啊!不过话说了这么久都不见那袁三小姐出来呢,袁老头还是赶紧把你闺女请出来,也好让大家伙瞧瞧吧!” 众人望去却是一浑身邋遢的精瘦老头,正抓着手里的葫芦望嘴里猛灌酒呢。“原来是司徒老鬼啊!怎么这袁小姐的夫婿你也惦记上了!”此话一出瞬间引得哄堂大笑。 “呵呵,老酒鬼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才不去祸害人家小姑娘呢!不过倒是听说这三小姐乃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美女,倾国倾城之色,老酒鬼我呢也就是爱美之心作祟而已,再说这不正是大家所期望的么!” “也罢!这武林大会的事情明天在说,今天既然大家都是赏脸来喝老夫寿酒的,怎能让大家不尽兴呢,来来来!大家满饮手中这杯酒……”袁破天招呼起众人喝了起来。 “看!袁小姐出来了!”不知道何人惊呼一句,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一身穿雪白色的天山蚕丝罗裙的少女出现在了袁破天身侧。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精致的脸庞呈现出那天真的神态,又显得娇憨顽皮。 少女身子微恭作了一个万安福,道:“女儿恭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起身看向院中的众多武林豪杰又道:“星儿见过众位武林前辈,感念众位前来为家父祝寿。”她说话的声音宛若那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不少人已经陷入了陶醉之中。 袁破天见状也是微笑点头,双眼中尽是慈爱的神情,站起来说道:“老夫此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娶了身边这漂亮贤惠的夫人以及生下着聪慧伶俐的女儿了。”说此话的时候袁破天满脸尽是得意的神情。 落落大方的袁怜星让在场的人一阵躁动,有人赞赏羡慕,也有人妒忌,更是在听到袁破天之后的那句话,有人便小声嘀咕起来:“这袁大公子及袁三小姐自然是人中翘楚,只是可惜了这袁府还有个智障的二公子!” 听到这小声的言语袁破天的脸瞬间便得铁青,脸身边一直微笑的袁夫人也是脸色一变。越是这尴尬无比的时候厨师张伯带着袁二公子袁北斗从正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那冒着热气的长寿面。 洗过脸的袁北斗,此刻已然换上了一身冰蓝色,绣着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绸衣,头上插着一羊脂玉的发簪,与本身那俊逸潇洒,风度翩翩的脸庞更相得益彰。远远望去众人定会认为这少年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可事实却是他只是一个只有十岁智商的傻子。 第五章 兄妹 袁破天看了一眼,一脸的嫌弃。结果还是袁怜星打破了僵局,道:“二哥!怎么换个衣服换了这么久!爹爹这都等着急了,你看脸上都不高兴了!还不快过来给爹爹祝寿!” 袁北斗见状,急忙上前,道:“爹爹,这是孩儿给你准备的长寿面,祝爹爹春秋不老,松鹤长青!”说着便将那热气腾腾的长寿面条端上了桌。虽说这袁破天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这智障二儿子,认为自己乃堂堂武林世家怎么能有这样一个不能修习武艺的废材儿子,但是这公众场合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漫不经心的道了句:“哦!这是你亲自下厨准备的?” “可不是嘛!刚才我见二哥那削面的刀工怕是江湖上无人能及啊!弄得我都心痒痒的想跟张伯学习了!”袁怜星急忙接话替袁北斗回答道。 “哦!看来我北斗孩儿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啊!”明显的带有讽刺意味的说着。 “爹爹!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哥呢!虽说二哥只有十岁孩童智商,可那也胜过江湖中众多酒囊饭袋,不说别的,光我二哥这脑子,一目十行的记忆力谁人能比,天下多少武功秘籍烂熟于心。” “好了!怜星还不把你二哥带下去!”一直在旁没有出声的袁大公子袁天罡出声了。 袁怜星眼珠一转,朝大哥袁天罡吐了吐舌头,“哼!”嘴巴一嘟便拉着袁北斗朝后厅退了下去。 “让众位见笑了,刚才那正是在下二子,可因年少的一场意外致使无法向正常孩子一样成长,如今已年十八却依旧如同十岁孩童一般,唉……罢了!”一声长叹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唉!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说好了今天是来喝酒的,怎么又提这么不高兴的事情呢!”方才那出声的司徒老酒鬼再次打断道。 “对!今日我们不醉不归!”一时众人纷纷响应。这场宴会从晌午开始足足喝到了傍晚才算结束。 一天的热闹终归平静,众宾客也纷纷退去或住客栈亦或是下榻在山庄给安排的前朝王爷的别院之中。夕阳西下,天边一抹金黄色的晚霞,在这昏暗的傍晚显得异常艳丽。清风徐来,给这在这初夏的时节感到炎热的人们总是一种那发自心底的清凉。 那刚散宴的前院一片狼藉,三五下人正在收拾当中;后院那巨大的榕树上此刻却坐着一少年,抬着头远远的眺望着天边那渐渐消失的晚霞。嘴中呢喃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嘴中还叼啃这一片碧绿的榕树叶,背靠着树杈,翘着二郎腿,整一个二世祖吊儿郎当的样子。 “二哥!你给我下来!”树底下一白裙少女正双手叉着小蛮腰,嘟囔着嘴巴冲树上的少年喊道。“你要是在不下来我就去告诉大哥,看他等下过来怎么收拾你!” 树上的少年正是袁北斗,扭过头看了看树下的袁怜星,伸手将嘴中的树叶拿了出来,“呸!呸!”吐了两下,道:“我就不下来,我看你八成又是受了大哥的气来找我出气来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害我今天又被大哥教训了!等什么时候我将七星剑诀修炼到爹爹一样的境界,我才不怕他呢!” “哈哈,又被我猜到了,果然是被大哥训了,这会又想找我训回去,门都没有!”树上的袁北斗突然笑道。 “……真是个傻子!”袁怜星小声的嘀咕了一下,道:“二哥!我说你呆在树上干嘛,现在又没有星星!不会又要数星星吧!”话刚说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二哥,我说你能一目十行,你倒给我说说这天上有多少星星啊!” 树上的袁北斗蓦的坐了起来冲树下看了看,满脸的惊奇之色,道:“小妹,我说你是不是傻!这星星都还没出来,我怎么知道有多少颗啊!还一天到晚说我傻呢!” “二哥你才傻呢!天上的星星本就无数,就你还每天在这数!”少女被气的满脸通红开口大骂道。 可这时树上的袁北斗却没有出声,直到袁怜星飞身来到树上坐在其身边才缓缓开口道:“世人只道知难而退,却不知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做人真理,人要没有一点锲而不舍的追求精神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呢!” 这话落在身边的袁怜星耳中,娇躯一颤,扭过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这个问题儿童,心想:“二哥这是真的傻么!其实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明!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 “唉!我说小妹你怎么也上来了?还不下去等下大哥来了我们可跑都跑不赢!”袁北斗冷不丁的说到“……”感情说了这么久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呢!“哼!不理你了!”说着就跳了下去。可就在这时候不远的回廊里正站着一人朝这边看了过来,却是大哥袁天罡。 这大哥袁天罡年约三十左右,乃是袁破天大公子,从小便受父母严苛的教育,对弟弟妹妹的要求便也很严厉。因此从小这兄妹两人只要看见大哥来了便会变得老老实实,后来长大了点就知道拔腿就跑了。这不袁怜星刚从树上蹦了下来就被他逮了个正着。 “妈呀!大哥来了,快跑!”袁怜星几欲拔腿就跑。 袁天罡一声高喝:“站住!”吓得袁怜星立马站在那一动不动浑身发抖,她到还好,只是这声高喝却把树上的袁北斗吓了一跳一个身形不稳直接从树上翻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袁天罡丹田之气一提,身影一展如同那离玄之箭,几乎一个呼吸便来到了树下,双手一捞将那就要坠地的袁北斗接住。 这一幕将两个小家伙吓了个够呛。被平稳放地上的袁北斗赶紧用手顺了顺气,道:“大哥!你吓死我了……”,在一看身边的袁怜星小脸惨白,大气都不敢喘。 袁天罡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带你二哥爬树上去的!你不知道他不会武功的嘛!要是摔下来怎么办?是不是刚才的教训还不够!” 慢慢缓过神来的袁怜星双手食指互相戳了戳,低着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带二哥玩了!” wi,永s?久¤l免k费看^r小h说g “嗯!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要是二哥在爬树我就亲自把他抓到大哥面前来!再也不让大哥担心了!” “这还差不多,世间不早了,赶紧带你二哥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早些休息了!”说着看了看那已安稳下来的袁北斗。 “哦!”说着拉着自己二哥的小手飞一样的奔走了,嘴中不时还嘀咕道:“大哥真可怕,以后我们在上去玩一定要避开他了!” “怜星!你在说什么?”一声怒吼从身后传了过来。 “快跑啊!大哥要吃人了!” “这丫头!”袁天罡原地叹了口气,脑中尽是刚才从自己那傻二弟嘴中听到的那句话“知其不可而为之”,心中充满无限感慨。 第六章 武林大会 (一) 武林大会的会场便是设在一众宾客下榻前朝王爷的城郊别苑,可以说是当朝数一数二的皇家园林,占地数百亩,各种参天古树林立可见,在这炎炎夏日实乃举办武林盛会的绝佳之地,为了借此宝地袁破天可没少费心思。 一向寂寥沉静的别苑今日显得热闹异常,苑中的一百零八间客房基本住满。一天的喧闹下来,有人早已倒头大睡,呼噜声打的震天响,也有人正趁着夜色在院中舞刀弄棍,还有人在房内盘膝打坐。 然而此刻东南角的一处厢房中几人正窃窃私语:“主子你就放心吧!明天定让那袁老头吃不了兜着走!”紧接着一个更为低沉的声音传出:“如此最好,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当然你要达成老夫之愿,定当满足你任何条件!”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不敢奢求其它奖赏,之求能常伴主人身边以报当年的知遇之恩。” “好吧!你且退下吧!”那被称作主子的人出声道。紧接着便看见一身穿夜行衣的人从其房内退了出来。 “父亲,此番武林大会,江湖各路英雄齐聚于此,我们要想拔得头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方才黑衣人退出的房间中又传出一年轻人的声音。 “谁说我们要拿头名了?”那老者应答到。 “如果我们不拿头筹又怎能取得那东西呢?”青年人继续发问到。 “天机不可泄露,明天你就瞧好吧!”一场看似针对武林大会袁破天的阴谋正悄然展开。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以来强者为尊。既然是武林大会选举盟主,当然必不可少的就是擂台赛了。 为了筹备这提前召开的武林大会,隐侠山庄早就将擂台赛场准备妥当。一座百十见方的用纯大理石砌成的擂台屹立在场地中央,擂台边上的兵器架上摆放着各色武器,均是为比武所准备的,场地周围的小彩旗正迎风飘扬。 朝阳高升,场地附近已经聚齐了前来参加武林大会各门各派的弟子们,擂台前方那临时所搭起来的草棚里也已坐满了江湖中的前辈名宿,其中最上座的正是本次大会的组织者袁破天袁庄主,边上正是那名剑山的洛无极。 大会的主持人正是那袁府的大公子袁天罡,一阵细烦的讲解后正式宣布大会开始。一阵嘹亮的铜锣声响起,一身着普通粗布弟子装的粗犷大汉几个纵跃落在了擂台之上,双手抱拳道:“铁拳门李铁牛,烦请各位赐教!” 如今前来参加大赛的武林门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菁英高手,与其在擂台上被人灰头土脸的打下台去,还不如这会登上擂台来个抛砖引玉,顺便也给自己混个脸熟,趁着众人还在观望之际展现一下本门的绝技,这何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也就在这是又见一翩翩公子飞身上了擂台,手中紧握一三尺利剑,冲着那叫李铁牛的大汉微微一笑,道:“苍云剑宗陈冲,还望赐教!” 两人相视而立,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可是谁也不愿率先出手。就这样整整站了近半柱香的时间,台下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出声嚷道:“你们倒是打呀!在不打老子可就上来了!”一语激起万重浪,台下纷纷叫喊议论道。 饶是如此,台上两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正所谓高手过招先动手的往往都会将自身的破绽暴露给对方,所以谁也不肯先出手,就看谁沉不住气了,此时剑客陈冲心里正是这样想的,心想无乱如何都不能先出手,一定要撑住。 要是此刻陈冲知道对面的李铁牛心里想的是这样的话“时间应该拖得差不多了吧!这会相信中州的武林同道都知道江湖中有我铁拳门这一派了吧!要不还是在拖拖?要不还是算了吧!”估计要被气的吐血了吧! 不一会,那一动不动的李铁牛突然往后一倒,直接退了几步,左手摸着心口,右手指着陈冲嘴里喊道:“阁下内力雄厚,俺认输了!”说着便一溜烟的跳下擂台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下那愣住了得陈冲在风中凌乱…… 3看!%正j版章节上n9 “这……”台下一片哗然。此刻正躲在场外的李铁牛笑了笑“这下大家都知道我铁拳门了吧!还是我聪明,这次回去师傅定要好好奖赏于我!哈哈……” 这发生的一切不仅让那陈冲愣住了,也把那草棚中的一众高手的惊住了,“难道这年纪轻轻的剑客竟然达到了天阶境界,能够将操控那神秘的意念之气退敌!可是这苍云剑宗乃是江湖上的小门小派,不应该啊!” “哈哈!岳掌门居然也信这个!”洛无极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不是?”那来自玉龙剑派的岳掌门问到。 “放眼当今武林,能够触摸到天阶屏障的相信除了袁庄主不会有第二个人,这区区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达到那重境界呢!这不过是江湖宗一些小门小派用来打广告搞宣传的手段而已,只有这样大家才会记住他们!” “原来是这样啊!差点就让他们给骗了!”岳掌门气的连胡子都直了,惹得众人一阵好笑。 见陈冲一人尴尬的站在台上,台下顿时飞出一人,手中同样提了把宝剑,看样子也是一名剑客,互相通报了一下门派姓名,便直接交战在了一起,刀光剑影,叮当作响好不精彩,可是场地边上的大槐树上此刻正趴着一男一女两名少年,正是那袁府的二公子及三小姐。 “二哥!今日爹爹大哥可是不让我们出来的,今天我偷偷把你带出来回头可别又说漏了嘴!”袁怜星一脸严肃的冲身边的袁北斗说到。 “知道了!你都说多少遍了!真是比大哥还啰嗦。”袁北斗应答到“哦!光记得叮嘱你,刚才那大汉怎么就下去了呢!都没看到他是怎么输的!” “风头出够了自然就下去了,难不成还等到被人踹下擂台去啊!”袁北斗不经意的说到。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被打下去的呢?”袁怜星继续问着。 “你还真信他口中所说的被对方的劲力所伤啊!他那演技太浮夸了,而且那剑客一脸吃惊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会突然认输。这不是装的又是什么!” 看着擂台上此刻无味的打斗袁北斗转过身子继续说道:“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最终的胜出者只有一位,为什么还这么多人来参加擂台赛,无非就是想出出风头,博个名声,既然如此,为何又不学那大汉一般呢,多聪明!” 看着背过身去的二哥,袁怜星心中思绪万千,这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儿童的二哥么,说他很傻,为什么有时候他却又看得比任何人通透…… 第七章 武林大会(二) 擂台之上的比试依旧正常的继续当中,现阶段上台比试的无非就是一些小门小派的弟子,真正有能耐的高手都是在最后才出场的,这是亘古至今不变的法则。除了擂台下稀稀落落的几声唏嘘之声并无太多出彩的地方,更多人的注意则是在目前还未出场的几位武林盟主的角逐者。 放下手中的葫芦,眼睛微微一睁,朝擂台上瞅了一眼,出声说道:“看来这些年各武林门派都没闲着啊,比其五年前的大会这些年轻人都进步不少啊!”说话的正是昨天在宴会上的司徒老酒鬼。 “不错,这些年中州武林风平浪静,休养生息,年轻一辈如雨后春笋般的崛起,其中最为出众的莫过于现今声名大噪的四公子了。想来袁大公子贵为四大公子之首,此次武林盟主之位定是其囊中之物了吧!”刚才那看玉龙剑派的岳掌门急忙附和着说到。 袁破天听后脸上忽得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急忙笑着说道:“岳掌门真是见笑了,小儿手下都多少功夫,我还能不知道么,什么狗屁四大公子,不过一群小孩子过家家玩,江湖人客气才给了个四公子之首,真是抬举他了!” 这话一出口眼神余光一扫,发现身边那名剑山庄的洛无极父子脸上那难看的紧,便急忙又说道:“不过你还真别说,这四个年轻人还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互相之间又未有那生死搏斗,到底谁强孰弱还真难说,洛庄主你说是吧?”满脸笑意的看向洛无极。 “年轻后辈无稽之谈岂可当真,不过这四公子却是现今武林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我倒是对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着实有些兴趣,也想知道这四位无限接近地阶的高手到底实力如何!”洛无极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应答着。 “这还不简单,四公子星、剑、血、寒其中的三位可都在这现场,不如就让他们三位比试比试,也好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开开眼界……”那司徒老酒鬼依旧懒洋洋的道。 “司徒老酒鬼,这星、剑两公子在这我等自然知道,不知剩下的两位公子还有谁在现场啊?”出声的依旧是那岳掌门。 可这话一出,那司徒老酒鬼却不乐意了,当即跳了起来骂道:“我说老岳你是不是瞎啊?那桅杆上一身血色长袍的的血公子你没看到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手指还指着擂台不远出一根桅杆。 一众人闻声皆顺着司徒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桅杆之上的确有一单脚站着怀中抱剑,身穿一身血红色长袍的年轻人,正眯这眼睛似闭目养神呢。 不知道是听到了司徒老酒鬼的声音还是感觉到众人朝这边看来的眼光,那血袍男子蓦地睁开双眼,单脚轻轻发力直接腾空,双手展开如同雄鹰展翅,径直朝刚结束比试的擂台飞去,如同大雁回巢一般平稳的洛在了擂台上。不管是那草棚中方才已然注意到他的一众人等还是擂台之下喧闹不已的观众们瞬间被眼前这血红色的身影所吸引。 擂台上的血袍男子轻轻转过身子,一脸麻木,没有丝毫表情,只有额头上一朵血红色的火云印记分外引人瞩目。远一看去也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肩头披散着那仅用头上那玉冠略束的黑发在风中飘散显得好不潇洒俊逸。 +最新章节上wb/ 突得有人叫了起来:“天呐!那不是传说中的血公子嘛,额头上那红云和那破布包裹的血剑就是他的标志。” 瞬间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原来血公子就长这样啊!” “传闻中血公子一向神秘,今天出现在这大会现场想来是为了四大公子的排名前来,只是可惜那塞北从不出门的寒公子不在,不然的话能够一睹这四公子的风采也是不虚此行啊!” 冷眼扫了一下擂台上另一头方才的胜出者及台下的众人,血公子出声道:“你不是对手!还是下去吧!免得丢了性命在此。” 前来参加擂台比武的哪个不是个门派的精英,哪个不是一腔热血,如何能受得了别人的这般轻视侮辱。对面的那“精英”怒吼一声:“小儿欺人太盛!士可杀不可辱!我今天便要领教领教你这血公子的厉害!”言毕便提了手中的银枪攻了上去。 能够在进行了小半天比赛的擂台上还站着的人想来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两人之间的几尺距离不过转瞬之间。银枪已经逼近那一动不动的血公子,“呔!”的一声,那使枪的“高手”大吼一声,双手猛的一用力向着血公子刺了过去。就在众人以为血公子无法躲闪就要命归黄泉的时候,“嘭”的一声响传出,在看去便看见那“高手”已然倒地毙命,脖颈处不断地向外喷着鲜血。 一阵沉静,现场鸦雀无声。没有人看见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现在那血公子已然站到了原本那“高手”位置的一侧,左手横握着那柄正淌着血的血剑。而地上那人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是可惜他在也看不见了。 “……他怎么能杀人呢!这可是比武大会,又不是生死决斗!”台下已经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了。 顺手抓起还在剑柄上的破布擦了擦剑上的血渍,嘴里说道:“都说了他不是我的对手,偏偏还要以身试法!”转身朝擂台下看了看继续说道:“我血无情剑下从不留人,今日前来不为杀人,只为挑战你!”手指一指擂台不远处的大赛主持人。 “袁天罡!都传四大公子唯你与那寒公子功力最为精湛。上月血某塞北归来,那寒公子在与我大战两百回合,最后重伤在某人的血剑之下,今日特来请星公子赐教!不知你能在我剑下走上多少招。”说着右手不断抚摸着手中那笨重无锋的血剑。 江湖之中这血公子及血剑历来神秘,人至少还有人知道是这么一身装扮,可是那血剑真正见过的人屈指可数,今日一见现场的一众高手眼中瞳孔紧缩,心底感到一阵阵的煞气。只为这漆黑无锋的血剑,如此一柄笨重的剑,而且是没有剑锋的,竟然能一招之下将人抹了脖子,鲜血直淌,由此可见方才血公子随手那一剑的力道。 方才的这切都被大槐树上的袁北斗看在眼里,“这人功力深不可测,大哥这会算是遇上对手了!这比赛才算开始有点意思了!” 第八章 武林大会(三) 血公子的一番说辞不知是言者无心亦或是故意这样说,擂台边上的袁天罡还在愣神之中,竟不知这血公子为何冲他而来,还不待有所表示,那草棚中上座的人当中便有人脸上挂不住了。 名剑山名剑山庄乃是如今中州武林中除隐侠山庄最为盛名的存在了,家传绝学名剑八式那更是威震武林,已经隐隐抗衡隐侠山庄的实力了。如今对方这般话语无疑是将其号称剑公子的洛天成列为四大公子之末,那心高气傲的洛无极怎能忍受如此的侮辱。当即拍案怒道:“阁下这是何意,想我名剑山庄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岂能容你黄口小儿如此编排!” 一声怒吼声,现场众人如何能不知其中缘由,纷纷看向那脸色铁青的洛无极以及身后那满脸愤懑之色的洛天成。“哦?名剑山庄?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血公子看似疑惑的挠了挠头,恍然大悟的接着说道:“哦!原来还有个剑公子是出自名剑山庄啊!不说我还真忘了!”此语一出,台下瞬间被一片谴责之声淹没。 “怎能如此无视名剑山庄呢!……” “感情人家根本不是诋毁编排名剑山庄,而是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啊!哈哈……!”司徒老酒鬼这时反正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故意在洛无极面前大声说到。 是可忍孰不可忍,洛天成拳头紧握,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身前,纵身一跃平地飞起,空中脚步连踢,如履平地,顷刻间便落到了擂台之上与那不可一世的血公子相对而立。 “轻功不错!不过,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他或许可以!”说着手指顺势一指,指向那不远处怒火中烧的名剑山庄庄主洛无极,满脸尽是不屑的神情。 年轻气盛的洛天成岂能容忍此般侮辱,当即怒道:“贼子,休成口舌之快,欺我名剑山庄无人不成,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山庄的绝技!”说着便是利剑出鞘,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从洛天成手中弹出,凌空一阵剑花便是直向对面的血公子刺去。 直到利剑贴近脸庞,血公子低头一歪,左脚地面画圆身子瞬间侧到一边,躲过攻击。可那洛天成既位列四大公子,想来也非等闲之辈,宝剑顺势向左朝那血公子的脖颈削去。 血公子见势双腿不断向后退去,左手握剑,右手拇指弯于掌心,其余四指成掌从下抬起,手背向着那迎面削来的宝剑而去,眼看剑已近身,右手中指蓦地往外一弹正中那贴面而来的利剑,“嗡!”的一声响便将那利剑弹开。一股巨大的力道顺着利剑直向洛天成的手中传来,刹那间那股巨大的力量将洛天成握剑之手震得发麻,手掌隐有颤颤发抖之状。 仅一指之力便使自己右手发麻,颤抖不已,洛天成脸上浮现出那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首b发 血公子见洛天成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在攻击,握剑之手涨红不已,一目了然,知道是自己刚才那一指的力量。冷冷的说道:“实力如此不济,竟然也能入得了四大公子之名!我劝你还是下去吧,免得枉送了性命!” 虽说知道自己与那血公子之间存在差距,但也不能就此认输败下场去。这要传出去今后还如何在武林中立足!当即之下也静下心来,出言道:“江湖人称血公子力大无比,举手投足间均有万斤之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今日我这宝剑是近不了阁下之身了!”说着便将手中拿三尺青锋朝后一抛,径直向那插在擂台边的剑鞘飞去。 眼剑利剑入鞘,那冷冷的血公子怀抱宝剑,双手鼓掌道:“看来你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啊,这招飞剑入鞘确实耍的不错!只是不知号称剑公子的阁下连剑都舍弃了,还要怎么赢我!” “呵呵!公子谬赞了!都江湖朋友抬举,称在下为剑公子,那是因为我名剑山庄以剑入道。既然称之为道当然不能局限于手中之器,世间万物皆可当剑用之。这其中最为讲究的当属意念!”突然间洛天成面露微笑平心静气的说到。 “哦?意念?” “对!意念。” “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某人今天还就想领教领教这意念之剑到底有何神奇之处!”血公子一脸惊奇的样子。 “我名剑山庄名剑八式名震天下,这其中最厉害的招式便是凝聚出八柄无与伦比的意念之剑,不巧前些日子在下刚刚突破意念之境,就是不知我这刚入门的意念之剑能否入的了血兄的法眼。” 说完便双腿微弯一个标准的马步扎起,双掌合十与胸前,嘴中念念有词,一套连贯的凝气提神的手诀掐起,嘴中大吼一声“名剑八式剑凝八方!”只见洛天成双手紧贴食指中指朝前一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氛,现场的众人心中均是一阵烦躁。 慢慢的众人发现洛天成头顶上一尺见方的地方慢慢的出现了八个白色虚影,渐渐地虚影闪现凝聚成了八柄模糊的剑影。随着剑影的凝实一股股肃杀的剑气从那剑影中缓缓散出。现场瞬间一阵威压袭来,一些前来凑热闹的观众已然被吓倒在地起不身来。 一直带着轻视态度,满脸戏谑之色的血公子此刻也是出现了一丝凝重,越来越重的威压使得他不得不重视起来,心中暗道:“看来这剑公子也并非浪得虚名啊!还是有点本事的!不过就这点本事也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脸色那凝重之色刹那间被一抹淡然的微笑所替代。第一次将手中的重剑用双手握住,剑尖朝地,双脚叉开,俨然一副严正以待的姿势。嘴中大喊道:“来吧!让我见识见识威震武林的剑公子的最强绝招!”舌头还不住的舔了舔嘴唇。 “如你所愿!”洛天成也不废话,直接催动那八柄已然凝实了的剑影朝血公子攻了过去。众人只看见那凝聚的八柄意念之剑在空中形成一个不大的圆圈急速的转动着,随着洛天成的呼喝之声向前飘去,在空中八把剑影的剑尖慢慢的汇合一处,形成一把巨大的如同真实存在的宝剑一般,甚至剑身上的云纹图案都能看的清楚。 那巨大的利剑直奔血公子而去。 眼见那巨大的剑影朝自己而来,血公子原本的那抹微笑已然消失不见,凝重之色重新爬满脸庞。双手将剑轻轻举起,围着身体轻转一圈,反手置于身后,“啊!”的一声大吼,布满劲力的双手将剑从后举过头顶向前面那直面而来的巨剑劈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出,巨剑四分五裂,空气中散发着混乱动荡的劲力,四散而去,擂台下瞬间倒下一大片,就连血公子也不经意的后退了半步,脸上一片潮红之色。 众人再一看那催动意念之剑的洛无极已然倒飞出了擂台,倒在了靠近擂台的草棚前。草棚中的一众人急忙迎了上去,发现那洛天成已然昏死过去了。 第九章 巅峰对决之七星剑 冷冷的看了一眼擂台上还未收势的血公子,“哼!”便急忙招呼着随从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洛天成抬了下去。“小子!这笔账留待以后再来讨还!”勃然大怒的洛无极大袖一甩也随着随从离去。 “这洛老头,年纪这么大了火气也还是这么大!”司徒笑道。 擂台上方才那精彩的一幕自然被远远地趴在树上的袁家兄妹尽收眼底。“这人好厉害啊!竟然能一招就把那讨厌的洛天成打的不省人事,有机会一定要找他好好讨教一番。”袁怜星笑呵呵的说道。 “怕是你不是此人的对手啊!”方才便一直紧盯擂台的袁北斗突然出声道,“方才两人之间虽然只是拼了一招,却足以说明这血公子的不凡,看似他仅凭一股蛮力破了洛无极的意念剑,但我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感觉?怎么,二哥你还懂功夫了?”袁怜星打趣道。 听得自己的小妹这么一说,袁北斗脸上一下挂不住了,愤愤的道,“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二哥我看这么多功法秘籍那也不是白看的啊!” “哦!原来我们的二哥这么厉害啊!那你倒是说说等下他与大哥争斗谁能更胜一筹啊!”袁怜星见自己问题儿童的二哥有点发脾气的的症状急忙似安慰小孩一般的问道。 “这还差不多!如果他刚才没有与那洛公子拼那一招与大哥之间的胜负或许在五五之间,可如今嘛……呵呵!” “如今怎么样嘛!”这会轮到袁怜星撒娇了。 袁北斗正了正声回道:“这洛天成同样位列四大公子,岂能是泛泛之辈,刚才那一招看他似有保留,但是却也是威力无比,这血公子强接那一招已然受伤了,虽说此时强行压制了下来,待到与大哥争斗必然会引发出来,到时候他必败无疑!” 一只小手在北斗面前晃来晃去,袁怜星那小脸凑了过来冲着袁北斗仔细端详了起来,道“二哥,你眼睛没坏吧?那血公子无非是被震退了两步,你何曾看到了受伤了?” “你小孩子懂什么,等着看下去你自然就知道了!” “哼!你才是小孩子呢!你是问题儿童!……” …… 擂台之上的血公子此时已然收回那争斗时的姿势,静静地站在那,双眼紧闭。此刻他的状态正如那远在树上的袁北斗所讲的一样,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方才那一击所产生的气浪直入心脉,瞬间喉咙一甜,一股鲜血几欲喷涌而出,还在自己提神运气将其压制了下来,这样一来血气无法出涌便将满脸憋的通红,就似那刚经人事的少女一般一脸潮红。“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本事,虽说我只用了五层功力,但毕竟也伤了心神,看来以后不能如此轻敌了!” 稍作调息的血公子,望了一眼台下倒得乱七八糟的众人,缓缓地出声道:“剑招不错,只是可惜功力不足,能将某人逼退两步的确有资格入四大公子的排名!”说着又转头看向此刻正一脸严峻之色的袁天罡,道“现在该你了!星公子!”没有丝毫多余的没有多余的词藻直指袁天罡。 今日那袁天罡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在身,腰间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飘逸的乌发依旧同平常一般只用了一个白玉冠束了起来,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搭配着那有着几分英挺和潇洒的脸庞,也是显得意气风发,英气逼人,一代大侠的风范尽显于身。 听得那血公子直指自己,袁天罡微微一笑,如同散步般的信步走到了擂台之上。冲着对面那神色自若的血公子微笑道:“血兄远道而来,又经一场大战,不知是否需要休息片刻再决胜负?” 听得对方此般言语,血公子淡淡地一挥手,道“不必了!战场之上敌人可是不会让你休息好了再决生死的,再说了方才的比试也能算是大战么?充其量不过赛前的开胃小菜,给某人热身罢了!” “既然如此,远来是客,那就请公子赐教了!”袁天罡见对方推辞便拉开架势说到。 “怎么?传说中的星公子纠打算如此赤手空拳的与我决斗?还是请公子亮兵器吧!我可是来见识贵庄的七星剑法的”见袁天罡双手张开的架势并无手握兵器急忙嘲笑到。 “哦!既如此……”说着四周看了看,收了架势朝擂台边的兵器架随手选了一柄利剑,继续道:“那就这样吧!” o"h《mf “怎么,公子不用七星剑么?传闻中只有用七星剑方能尽现七星剑诀的功效。” “不用!用此剑足够了。” “袁公子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想凭你手中这破剑胜我的血煞剑不成!怕是撑不上两个回合便会被我这血剑震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袁天罡本想继续辩解,那远在草棚中的袁破天出声了,道“天罡,既然人家血公子都说了,如果你再推诿岂不是太不尊重人家了,今日你便用着七星剑与血公子的血煞剑过上几招!”说着便随手将那身边的七星剑甩向了擂台。 眼见七星见径直飞来,袁天罡脚尖轻点,直接一个翻身人已腾空接住了七星剑。那是一柄长约三尺七寸,通体呈青色的宝剑,剑身饰有云纹图案,一掌之长的剑柄下的剑体上刻有七星两个小篆文,顺着两字下去便会发现两指宽的剑身中间有着象征天上北斗七星的七个星星一样的小坑,同样的呈北斗七星的排列开来。这七星剑乃是出自数两百年前的铸剑山庄,乃是袁氏先祖偶然所得,后在其手中大放异彩,道如今终铸就了隐侠山庄的辉煌。 传闻七星剑一入手,便会有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感觉,仿若自己能与那浩瀚宇宙中的星空融为一体,沟通那神秘的星辰之力一般。可是在这骄阳当头的大中午自然是感受不到星空的,在袁天罡手里也就显得不是那么显眼。眼睛轻眯,看了一下在太阳光下散发着凛冽寒光的七星剑,血无情呵呵一笑,道“传闻这七星剑乃天外陨铁所铸,功力达到极致便能沟通星辰激发北斗七星之力,不知这星辰之力可否击败我血剑中的血煞之力!” 袁天罡听后也是呵呵一笑,道“既然公子如此期待,那袁某必定不遗余力满足公子的愿望!”两人相视而立,剑拔弩张,手中的宝剑均是颤抖不已,仿若那旷世独侠遇到棋逢对手一般的兴奋。 第十章 巅峰对决之血海无边 话说擂台上的两人相视而立,一场巅峰的对决即将开始。擂台附近的人也都是屏气凝神,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期待着大战的开始。然而这时一个声音飘了出来:“这七星剑与那血公子的血煞剑可都是铸剑山庄所出的神兵,就是不知今日这两柄宝剑对上,哪柄能更胜一筹啊!” 自两百多年前的铸剑山庄被毁之后,流传于世的神兵几乎屈指可数,今日一下便出现了两柄。如何能不让人惊喜万分,刹那间会场被一阵阵的嘈杂声淹没。 “什么?你说这神秘的血煞剑也是出自铸剑山庄?铸剑山庄以侠道正义闻名天下,怎么可能铸就出这么一柄充满煞气的宝剑呢!”一人惊呼道。 “哪来的土包子,一惊一乍的吓死本少侠了!连这都不知道还敢出来行走江湖。”一年约十五六的蓝衣少年突然嗔怒道。 听得别人这般言语,开始出声那人怎能受得了,当即剑拔弩张的骂道:“你骂谁土包子呢!说的好像你知道似得,有能耐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切!这江湖中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这七星剑相传那是当年铸剑山庄铸造的最后一柄宝剑,自那之后铸剑山庄便在一夜之间庄毁人亡,无人知其缘由。至于那血煞剑则涉及到铸剑山庄的一段隐秘,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这确是瞒不住我,据说那血煞剑……” 就当周遭一群人竖起耳朵要听下文的时候,一个严厉苛责的声音伴着一声“噔”的敲脑壳的声响传了出来:“你个兔崽子,跟他们说这么多,丫的都给钱了没啊!你奶奶的老头子我这么努力地赚钱养家,你倒好尽做赔本生意!”众人齐齐望去那自称老头子的人正是那日宴会上的包打听。 “死老头,要不要这么用力啊!”那蓝衣少年跳起来大叫道。 “兔崽子,你给我死一边去,来来来!这般盛会可遇不可求,我做庄,我们赌一赌这两人谁会胜出呢,是那名闻天下的七星剑还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煞剑。快呀!看什么看,赶紧押注啊!”包打听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连忙提议道。 首发√ “切!”众人一下哄散开来,继续盯着擂台上的两人。 袁天罡剑对方一直未曾出手便笑着道:“血公子莫不是打算就这样一直看到比赛结束么,你远来是客,还是请先吧!” 血公子听后也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客气了!”直接运气提剑朝袁天罡飞了过去。袁天罡见状没有丝毫大意赶忙提气凝神,七星剑斜握于手,直视那飞身过来的血无情。高手见过招那不过转瞬之间,两人已经交战在一起。从刚开始的互相试招到现在擂台之上的刀光剑影。两柄稀世宝剑一来一往铿锵作鸣,每次的碰撞都激起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浪,到处都是那澎湃的劲力,擂台周遭的旗帜、兵器架等都被那纵横的剑气绞的粉碎。擂台下的众人眼见这缭乱的一幕墓均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葬身于那剑气之下。 随着擂台上激战的两人不断变幻的身影,众人的眼睛也是一左一右的转动着。一场万众瞩目的世纪大战正激烈万分的进行当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擂台之上。然而此刻那别苑的后山之中一翩翩公子背着双手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一群黑衣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 “回护法,一切已准备就绪,未时准时行动!”其中一看似黑衣人的领头抱拳说到。 “好!立下如此大功,回去禀报教主重重有赏。哈哈……” 擂台之上袁天罡血无情的比武依旧在进行当中,双方的剑招也是变幻莫测,每每袁天罡那七星剑直刺咽喉时,血无情都用那血剑轻松地挡开,而且力道一次比一次大,两人就如此一来二往的拼斗了上百回合。慢慢的袁天罡发现用自己手中七星剑如此和那笨重无锋的血剑拼斗实非明智之举。于是在挡过血无情的一招后便收招停了下来。 血无情见状也驻足不前,道“袁公子若是只有如此本事拿就太让血某失望了!依我之见你还是使出七星剑诀来吧,不然的话你定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不想如此一代才俊丧于我手!” 袁天罡心中惊叹道“这血无情真是力大无比,每每交手都总能轻而易举的将我弹开,看来是得用点真功夫了。”更听到血无情的讥讽,便笑着道:“血兄神力无比,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七星剑诀是不会罢手了。” “这就对了嘛!来吧,打了这么久,使出你最强的一招,我们就一招决胜负!”血公子一脸兴奋的样子。 袁天罡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请血兄接招了!”突然之间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从袁天罡身上攀升,整个人的气势在瞬间变得与众不同,让人感觉更加的飘逸,轻灵,更显得神秘。随着袁天罡嘴中“七星蔽月”的一声大吼,那艳阳高照的晴空突然间变得昏暗下来,天空的白云陡然散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抬头一看却发现通过那个圆圈竟能发现那星空中的漫天繁星。 眼见于此众人一阵惊讶,“不是说那七星剑沟通星辰之力只有在夜间才能发挥巨大的威力么,怎么这袁大公子竟将七星剑诀修炼至如此境界,竟在这大白天撕开天幕直通星空。”就在众人还在为此惊叹的时候,那毫不起眼的七星剑此刻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剑身上的那七颗小星星此刻竟然一一亮了起来。在这昏暗的星空下显得异常醒目。 被那耀眼光芒刺眼的血无情,此刻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但嘴角却有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当即大吼一声“血海无边!”。此刻血无情额头上那血红的火云突然一亮,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慢慢从其身上爬升,整个人被一股血红色的气雾包围着,浓重的血腥之味飘散开来,众人皆是眉头一皱。 “接我一招!”袁天罡一声大吼,右手已然将七星剑向前劈出,剑身上那七个闪亮的光团在空中瞬间化在一起,直奔对面那围绕在血气之中的血无情。血无情在那“血海”中双手握剑同样大吼一声:“吃我一剑!” 一股血红色的剑气直冲那团白色的光芒而去。 “轰”地一声巨响,一声激烈的爆炸之声传遍方圆几里之地,那剑气碰撞所产生的巨大气浪四散而去,众人纷纷倒地不起。再一看擂台,烟消云散之后,袁天罡脸色苍白,“咳!”的咳了一声,但依旧保持着挥剑时的动作。可远处的血无情此刻却是单膝跪地,左手持剑支撑在擂台之上,衣衫褴褛,脸色煞白,嘴角依稀可以看见一丝被抹掉的血迹。 “你赢了!……” 第十一章 邪宗初现 烟尘散尽,那黑暗的天空也恢复正常,炽热的骄阳高悬在空中。望着对面落寞的血公子,袁天罡瘪了瘪嘴,道“血兄过谦了,若不是方才与那剑公子相斗伤了元气,袁某怕是没那么容易胜你!” “胜就是胜,输就是输,我方才就说过,战场之上是不会存在什么所谓的公平的,今日是我学艺不精,他日定当追讨回来!”说着站起身子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眼见血无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袁天罡暗道“此人倒是潇洒自然,进退有据,为人也算光明磊落,不知比那江湖中的伪君子之流强多少,要是能结交一番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看其如此作风怕是有些孤寂!” 就在此刻众人一阵欢呼,庆祝袁天罡获得胜利的时候,那大槐树上的袁家兄妹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变成一个人了。然而剩下的这问题儿童却不知身边的小妹袁怜星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袁北斗依旧沉醉在方才的比试之中,“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已经突破七重境了,可以在剑身上凝聚七星了。小妹我看你这辈子也别想超过大哥了,你好像还徘徊在五重境吧!”自言自语的转过头看向身边空无一人的树杈。一脸的惊愕之情爬上脸颊,“这丫头,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哼!以后不跟她玩了”饶是再厉害的天才也不会想到,这次的分离竟然是在多年后才以另一种方式重聚。 星、血两位公子的决斗结束便意味着此次武林大会将告一段落,谁都知道如今这擂台之上在也无人是星公子袁天罡的对手了,毫无疑问这新任的武林盟主将是这名列四大公子之首的袁天罡。依照惯例历任盟主接任前都要进行宣誓表明决心誓死保卫中州武林同邪宗斗争到底等等,在后方可接受武林盟主令,通告天下,正式成为新任的武林盟主。 就当整个擂台现场进行那慷慨激昂的仪式的时候,别苑外的一处密林里三五几人正围在一起。其中一脸色苍白的年轻公子正背靠着大树,身边还有一人搀扶着,却正是那被血无情一招击昏的洛天成。另一五十上下的老者,不怒自威,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随后又隐现一丝关爱之意,“成儿,怎么样?” “无碍!没想到那血无情还真有点本事,虽说我只用了五层功力,但能将我伤成这样,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以后若在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他强还是我更胜一筹!”激烈的情绪引得自身忍不住的又咳了几声。 “如此便好!原本在江湖中散布消息引那血公子前来便是为了今日。如今大功告成我们也可功成身退!”说着掂了掂手中一块成四菱形的铁状令牌。若袁破天在此便会发现这便是那新旧盟主交替所必须的武林盟主令。凭此令牌便可号令天下群雄。 擂台上。 袁天罡刚刚说完那索然无味的台词,等着自己的父亲,前任的盟主袁破天过来继续仪式,却发现一府中的小厮此刻正急忙的跑向袁破天,在其耳边一阵细语。眼看着原本那带着丝丝笑意的脸庞瞬间变得铁青,“胡闹,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一怒之下将身边的那檀木桌给打了粉碎。 “袁庄主,何事惊扰?”一众人见状急忙上前询问到。 眼见众人一脸严肃的样子,袁破天脸色一变,万分尴尬的言语道:“老夫失礼了!让诸位见笑了,小女拐带她那痴傻的二哥出逃了,不知又上哪疯去了,越大越没规矩了!” “哈哈!袁庄主真是多虑了!袁三小姐天真可爱,在说小姐她天资聪颖,功力非凡,江湖之中也是少有对手,在说袁二公子只是表面上有些……可那也是少年奇才啊,这两兄妹在一起想必出不了什么大事!”几人似看出袁破天担忧袁二公子便急忙出声恭维到。 见诸人这般说辞袁破天便也不再说什么,道“也罢,既然如此那便请武林盟主令!”一声高喝传出。现场一片寂静,据传这武林盟主令也是一件宝贝,至于为何却是无人知晓,一百多年前武林先辈发现这四菱形的牌子,乃是难得一见的精金铁所铸坚硬无比,故差能人巧匠在中央刻了一个“令”字,在后来流传于江湖经几代武林盟主之手,最后定下此物为武林盟主令。 一众人均举目四望,都想一睹这令牌芳容,眼睛盯着那端着紫檀木盒上来的隐侠山庄的护卫,可还等袁破天打开盒子,众人便被一阵悠扬婉转的琴音所吸引住了。可这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整个人脑中便浮现出自己心中那渴求已久的愿望,仿若那美好的景象正呈现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现场绝大多数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更是在这时草棚之中那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名宿才发现琴声的不妙连忙大呼道:“不好,邪宗的摄魂曲,专摄人心神,大家快静心凝神,勿受其影响!”众人纷纷运功抵抗。可是发现的太晚了,现场已经一片混乱,有呆傻流口水的,也有互相残杀的。 “哈哈……看来中州武林也并非都是酒囊饭袋嘛!没想到你们几个老头还有点本事嘛!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也屏住呼吸逃离此处啊!”伴随着附近一连串的爆炸声,一个似刚睡醒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来不及分辨那声音的主人便看见爆炸之处冒出众多的黄色烟雾,大叫道:“此烟有毒!” 更@;新!最快bj上zs3g “不错嘛,这都能发现!哦!忘了告诉你们,这附近方圆五里之内都被我这轻曼毒烟所覆盖了,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屏住呼吸一口气飞出这五里的范围!”一身着黑袍,手摇纸扇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擂台之上。一双眼睛就像是幽静的一座古潭,深不见底,仿若看上一眼便会跌进那深深地古潭之中。 眼见此人来历不凡,袁破天平了平体内狂躁不已的气息,道“阁下何人?看样子在邪宗身居要职啊,居然把西域魔音十二仙子都请来了!” “哎哟!不错哦!老伯蛮有见识嘛!居然连这都知道,想来你便是袁破天了吧!”那黑衣男子打笑道。“可惜二十年来武功毫无建树,想来当年也是被我义父打伤至今未愈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愕!这是袁破天这二十年来一直的心病,为使自己的权利不旁落于他人之手,这二十年来不惜隐退山庄,将一切武林事宜交由袁天罡打理。“义父?你是何人?” “邪宗御风使!”…… 第十二章 惨祸 “御风使!当今邪宗幽灵王坐下第一人,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人物。区区二十之龄已达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阶境界,功力超凡入圣,尤其是那举世无双的轻功更是独步天下,想来只有那遁隐多年的逍遥派能与之一教高下。” “没想到小子在中州这么大名声啊!拍我马屁也没用,今日你们还是得死!”那被袁破天称为御风使的年轻人突然疾言厉色道。一阵细碎的声音,一群足有四五十的黑衣人突然杀将出来,冲进人群见人就杀。 “黄口小儿,休呈口舌之快,有本事与老夫一教高下!”袁破天此刻身为武林盟主勃然大怒道。 “哈哈……都说袁庄主有个傻子儿子,没想到你自己也是个傻子。你虽说近二十年功力未有长进,但依旧是为地阶高级的高手,我乃区区低级,怎么能是袁庄主你的对手呢,我在和你打那我不是傻么!我还是静静地等着我这轻曼罗烟发作,慢慢的收拾你们,哈哈……” “你……”受得如此侮辱,袁破天当即强提真气站了起来,怒目切齿的骂道“卑鄙!”正欲出手上前逼退对手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无法运转体内真气,瞬间双腿一软又瘫了下去。原想着凭自己高深的内力,压制住入体的毒烟定能一举将那御风使擒拿,是故一直在凝神运气调息,可突发的情况让袁破天满脸惊愕。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在御风使的预料之中,“怎么?老伯,是不是还在算计着怎么擒贼先擒王呢?想着凭借自己的功力能够抵御这区区的毒烟呢?哈哈……大失所望了吧!我劝你们还是别挣扎了,这轻曼罗烟可是我西域五毒圣宗最近专门配制出来用来招待各位的。” 这话入得一众人耳中,众人眼神中尽是惊骇之色,“五毒教不是百年前便已经灭绝了么!怎么可能还有后人存活于世!这不可能!” “哎呦!不错哦!居然还知道我五毒圣宗,我五毒圣宗源自上古神农大帝,怎是说灭就灭的了!”御风使手中摇着的扇子一收,见众人依旧在运功抵抗着,道“忘了告诉你们,这轻曼罗烟一旦入体,只要一点点它便能瞬间游转体内经脉,一旦与那体内真气相遇便会与之融为一体,最大程度的减缓真气的运转,就如同经脉被堵塞了一般。你们越是催动真气运转它们之间的融合便越是紧密,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经脉塞闭,真气凝结爆体而亡!” kb4●正!版首$w发=: 自听闻五毒教众人已是心如死灰,谁都知道这五毒教乃是百年前为祸武林的邪教,不为其宗门实力,只因那令人防不胜防的毒药。基本都是见血封侯,无人可救。后终被当时的武林盟主帅众一举歼灭,谁曾料想还有余孽存活下来。可如今在听得御风使对轻曼罗烟这般详细的讲解,脸上那煞白之色更甚刚才,甚至有些人已经跪地求饶了。 见得众人各种复杂的脸色后,御风使笑了笑,道“放心,这毒烟只对你们习武之人有效,不会致命的,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主慈悲一定会赏你们解药的!”就在这世豫州城方向传来一声信号响,御风使看了看冲周遭那群黑衣人道:“将这群老家伙都给我押走,听候发落!” 众人也是一阵无奈,这么多人就被这么一个后生给搞定,均是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随即既被押走,徒留下御风使一人站着那空荡荡的草棚之中。突然间弯腰捡起方才因护卫中毒倒地而落地的檀木盒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宗主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将隐藏多年的五毒秘术都使出来,就为这檀木盒子!究竟这檀木盒子有何隐秘!” 当今武林的一众高手,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就这么在一瞬之间被邪宗四大使的御风使尽数擒获。这世间又有谁曾料想得到,怕是今后这中州武林将要不太平了,距离别苑不远的一处高山上,一老一小两爷俩正盯着那远去的黑衣人喃喃自语道。 这邪宗可谓兵不血刃轻易地便将中州武林拿下,当时参加武林大会的各大门派均数被俘虏,只有那一开始便心怀不轨的名剑山庄父子得以逃脱,不知道是侥幸还是事先便得知了消息。然而令所有人都遗忘的一处角落,此刻正趴着一满嘴留着口水的少年,似在做着什么美梦亦或是想到什么好吃的正淌着口水。正是那远远趴在树上的袁北斗,当时正无聊的听着自己大哥的接任誓词,被突然间传来的摄魂琴音瞬间带入睡梦之中,也正是因如此袁北斗便逃得一劫。直到此时已然是三天之后了。 一只小手擦了擦紧眯的双眼,又用长长地衣袖抹了抹嘴角流淌的口水。袁北斗突得坐了起来,惊奇的看了看四周,呢喃道:“我怎么睡着了!咦人怎么都不见了!”片刻后似回过神的一拍大腿大叫道:“完了!这会大会都结束了,估计人都跑完了,回去肯定又得挨打了!都怪怜星这小丫头,走的时候不叫我!”说着纵身从那不高的树上跳了下来,双脚一滑摔了个屁股墩,疼得袁北斗哇哇直叫。可待到他看见擂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那日被杀的不少门派弟子的尸体的时候,整张小脸刹那间变得煞白。意识到不好的北斗急忙喊叫道:“爹!大哥!小妹……” 别苑中苦寻无果,失魂落魄的袁北斗急忙向着豫州城方向狂奔,本就体弱的袁北斗竟然一口气跑回了豫州城。当他回到自己那回了无数回的家门口时,却发现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依然不是那座恢弘雄伟的隐侠山庄了,而是一片被大火焚烧过后的废墟,残砖断垣,一片焦土。这对于这样一个仅有十岁智力的孩童来讲无疑是飞来噩耗,晴天霹雳。望着眼前的还冒着丝丝青烟的一片焦土废墟,袁北斗愣住了,如一根木头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也许是呆了、傻了、或是…… 第十三章 局势 名闻天下的隐侠山庄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整个中州武林的绝大高手尽数被俘,整个中州武林陷入一片混乱当中。可这一切都与正跪在隐侠山庄废墟前的这位少年无关。 此刻他脑中想的却是,“小妹这次又开什么玩笑,上次不小心把厢房烧了,结果被爹爹罚跪了几天,这次居然把整个山庄给烧了!看爹爹再罚你我可不求情了!”可是跪的时间越长,心中便越来越荒起来,“死丫头,怎么还不出来,爹爹怎么也不出来呀!不好玩!我不要玩了!爹!娘!大哥!小妹!你们快出来啊!北斗害怕……”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从袁北斗的眼眶中流了出来。突然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袁北斗如同发了疯一般的冲进了废墟之中,跪在地上双手不断地扒着那残壁断垣,嘴中不断地低声喊道:“爹、娘、大哥、小妹你们在哪啊!……” 慢慢的路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慢慢有人议论开来了,“真是可怜啊!小小年纪就遭受如此大祸,也不知道这袁庄主一家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居然被人灭了门,只留下着傻子一般的二少爷!” “是呀!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三天前我碰巧路过出门路过,看见一群黑衣蒙面人直接冲向庄内,见人就杀,最后居然还放了一把大火,整个山庄烧了三天三夜,最终就化为眼前的一片焦土,真是造孽啊!” 正当此时一众人围着袁北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群数十个黑衣大汉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个个手中提着一柄利剑,眼中凶光毕露无疑。突然一声大喊:“就是他们!那日就是他们冲进山庄见人就杀,快跑啊!”听闻此言在见正奔来的黑衣人众人一下四散而去。 一众黑衣人停在了山庄原本的大门口,那两只雄伟的石狮依旧,之不过已然翻了个身。一排十余个齐刷刷的看向那废墟中的袁北斗,其中领头的黑衣人右手一举,作出一个“上”的手势。其余人连跑带飞的直奔袁北斗而去,眼见手起刀落,就要将那袁北斗一刀毙命的时候,“嗖!嗖!”的几声暗器声响,那靠近袁北斗的几人应声倒下。剩余几人停下脚步四周望了望,未见异常又是提刀砍去,然而迎接他们的依旧是发出“嗖!嗖!”响的几粒石子。如此反复几次已经没有人在敢靠近袁北斗了,那领头的黑衣人也非那种莽撞之辈,知道有人暗中出手,今日任务已然无法完成,当机立断之下命令剩下的几人撤退。就当几人撤离之时那领头黑衣人突然回头右手一甩,一个光亮的金属小球直飞袁北斗而去,毫无意外小球在就要击中袁北斗的时候被横空飞来的小石子打中,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团蓝色的烟雾散发开来。袁北斗径直昏死过去。 “不好!中计了!这烟雾有毒,那人是故意引我出手的!”一满脸肥肉的的肥胖老者从不远的屋檐角落如一阵风般的闪到了袁北斗身边,伸手探了过去试了试鼻息,抓着手把了把脉,道:“还好,不致命,这群人也太凶狠了,这等阴毒之物尽然也使出来了!”说着抱起袁北斗几个轻弹消失不见。 离豫州不远的青州城,一处园林的湖心小筑内,三两人正在其中,一身着黑袍手中拿着一纸扇的年轻人正抱着拳对眼前那年纪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说道:“大哥,都是那袁老头狡诈,竟然拿了个空盒子来忽悠他儿子!都说中州人自古狡猾奸诈,没想到竟至于此!” 那中年人皱了皱眉,道:“想来此番失利也不能怪你,怕是这盒子早就让人给掉了包了!查查此番中州武林可有什么漏网之鱼,多半就是他们所为!” 那黑袍人正是那日的御风使,道“这两人清点,发现除却那未曾参加大会的隐世门派,唯那名剑山庄的洛氏父子逃得一劫!”说完一顿,急忙又道:“大哥!我这就派人前往名剑山,将名剑山庄夷为平地!” 这时身边另一未出声的邪魅男子笑了笑道:“老三,别自不量力了,那名剑山可是你想闯便能闯的?” “有何闯不了,那洛家父子功力与我相当,我只要略施手段便能将他们顺手擒来!” “是么?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你这地阶高手其中的水分么!忘了告诉你,其实名剑山庄最厉害的不是那什么名剑八式的剑法,而是那固若金汤,无坚可破的八剑护庄神阵,就你如今的本事进去怕是瞬间会被绞杀!” 御风使此刻一脸惊愕,“竟有此事,看来这中州武林还真是底蕴颇深呐!难怪宗主告诉我等适可而止,不可贪功冒进!” “不要以为中州尽是一些酒囊饭袋之辈,中州之大,世间不知多少隐世宗门,随便拿出一个都可与那隐侠山庄比肩,宗主之所以不让我们太过,就是怕引起中州的公愤,进而引出各大隐世宗门,到时候可真就是我圣宗的末日了!”那被称为大哥的人出声说道。 ¤|最新章节上y 突然间一只鸽子飞来落在了邪魅男肩头,急忙拆开一看。道“区区小事都办不成!还有脸回来,哼!”一脸的煞气浮现于脸。 “怎么?” “袁家那漏网的傻小子给人救走了!” “无妨,任他傻子能翻起什么风浪!你们还是赶紧去准备接下来的大事吧!”中年男子言语道。 名剑山庄。 大门紧闭,庄内上下俨然一副大敌当前的局面。内厅之中洛无极此刻正背着双手踱来踱去,走到桌前大手一拍:“哼!筹备那么久只为此次武林大会,没成想整个中州武林竟然让我给一口端了!光有着盟主令也难成事啊!”说着从怀中摸出那时刻贴身携带的武林盟主令看了看,眼中尽是不甘。 这次洛天成走了进来道:“父亲,大阵已准备完善,只要有人闯庄便会即刻启动,将人绞杀其中。”看了看满脸愁容不甘的洛无极,继续道:“父亲为何忧虑,如今这盟主令已在我手,山庄大阵可保我等无忧,只要风头一过,我等便以重振武林为号召天下有勇之士,为我所用,待到时间一到我们便……”说着做了一个只有两父子才懂的手势。 洛无极想了想嚷声一笑,紧皱了面容瞬间舒展开来…… 混乱不堪的中州武林即将接受邪宗的一场洗礼,甚至那居庙堂之高的朝廷也是如此…… 第十四章 传功 就这样时光匆匆而过,一晃五年已经过去了。 当年隐侠山庄武林大会一役,邪宗屠戮众多武林高手,甚至俘虏了当时可谓中州顶尖的数位绝顶高手。 正当别人以为邪宗会对偌大的中州武林进行大肆的清洗的时候,邪宗却悄然收兵了。 整个中州武林陷入空前的宁静当中,要说唯一有点异动的便是名剑山庄隔三差五的便会受到一群陌生势力的骚扰,除此之外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当朝的皇帝,在隐侠山庄灭门后突然暴毙,新登基的新皇出台了一系列令人费解的法令法规。 对于中州武林来讲这或许是近二十多年来最清闲的时候,名剑山庄也利用自己的威望重新收编那遗存的小门小派成立了新的武林盟,自称武林盟主。 不知道为何,就在中州一片宁静的时候,西域地界内却出现了两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时间西域归属于邪宗的各大小门派人心惶惶。最后在邪宗派出的高手围剿下重伤一人,最后才换得近两年的安宁。 五年的岁月能够改变很多,震惊武林的灭门惨祸也在时间的长河中被人慢慢淡忘。人们的生活归于平静,然而这对已在那豫州深山中,一处叫虎跳涧的悬崖边,生活了五年的少年来说,却是出生至今最为不平凡的五年。 这少年自是袁北斗了!当年在隐侠山庄门口被人袭击昏死过去,正是自家山庄的神秘大厨张伯救了自己。这会两人正坐在那崖边聊着过去的往事…… “哎~!若是此刻还能回到当年那般惬意的日子该有多好!哎~只是这一切都已不太可能了!如今风云已起,天下就要大变样咯!”张伯一声感慨,接着道:“世间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如今时间已到,也是入世的时候了!来吧!小子,今晚上便宜你了!”说着便起身,迈着那有些蹒跚的步子往茅屋内走去。 望着那渐渐行去的佝偻身影,袁北斗此刻心里却是疙瘩一下,原先在涧底那股不安的情绪又涌上心头,总感觉今日要出大事,可一番思忖却又毫无头绪,刚才张伯那话又是何意?怀揣着心里的疑问袁北斗便也起身,抖了抖衣衫刚沾上的枯草灰尘,便也向那草屋而去了。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凉风阵阵,两人入得草屋之内,张伯却没没有更多的言语,直到一声:“脱了上衣!床上坐着去!”想那往日里也是如此,脱了上衣盘膝传头,由张伯给自己运功调息。 这么多年下来,虽说自己在那武学之上的造诣,依旧是平平凡凡,只因自己体内所存的真气根本就是寥寥无几,而且其在体内的运转更是慢的可怜,但是经张伯的调养,自己那仿若儿童的智力却好似有了些缓慢的提升。 z!"| 先前直说袁北斗空有那一目十行的记忆力,奈何只有十岁孩童的智力。可这五年的时光下来,自己仿佛懂的事情相较以前却是多了不少,却正是张伯五年如一日给其的调养,才有今日之果。 不仅智力在缓慢提升,就连身躯也是变得强健不少,虽说内力不行,可那各门派的武学招式使起来却是有板有眼。 “张伯?先前不是才运功调养过一次嚒?怎滴今天还要再来一次啊?”袁北斗疑问道“你小子话怎么这么多呢!老头我今天心情好不行么!赶紧得……”张伯一声嗔骂,言语中更是多了几分严厉。 袁北斗不禁一愣,感觉今天张伯怪怪的,但是也并无作他想,挠了挠脑袋疑惑的走了过来。双腿一缩便坐在了床双,双掌竖起伸出,眼睛眉毛挑了挑示意对面的张伯可以开始了。 可此刻的袁北斗那里知道,这一眼便是见张伯的最后一眼。 张伯看了看,心中苦笑道:“臭小子,今晚便便宜你了!”。双掌同样抬起,四掌相对,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通过手掌输向了袁北斗。 一股庞劲的内力涌入体内,袁北斗心中发出那说不出的舒服感。 因当年在举办武林大会的别苑中,袁北斗同样中了那黄色的轻曼罗烟,只是因其本无修行内力在体内,是故未有受到毒烟的影响,奈何后来张伯给其运功疗毒,才引起那入体的真气与残留的烟毒起冲突,那输入的真气根本就无法随经脉流转,不得已张伯在加大了真气的输送,终于在日积月累之下那输入的磅礴的真气才能缓慢的运转。也正因此周身的经脉经那真气蕴养才变得坚韧无比。 正如袁北斗猜的一般,张伯乃是一超越其父亲袁破天的高手,自幼读书只知有着天地玄黄人之五层境界,却是不知张伯究竟是何种境界。 五年如一日的输气,将那原本微胖、丰满的张伯全身的元气“吸”干。可想而知,此刻袁北斗体内的真气量达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可这也存在着不少的隐患,因那残留烟毒的作用,原本在体内呈气状的真气,如今被压制的已有成液化的趋势。 假若有一天体内的烟毒散尽,那还未液化的真气瞬间爆发,无论多么坚韧的经脉,都会瞬间被冲破,到时候轻者经脉尽废,重者爆体而亡。张伯预感到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今晚必须一并除去其中的隐患,为此只能放手一搏了! 如今之际,唯有助其将体内的真气完全的液化,可如此一来就必须耗费大量的功力,张伯每日都是入不敷出,每日自己打坐吐纳,修炼而来的元气根本就不够给袁北斗挥霍,如今便只能灌顶了。 四掌依旧相抵未曾分开,然而此刻的袁北斗,却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运转的越来越快已有那江流奔腾之势,慢慢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睁眼努力的想睁开,奈何此刻眼皮却是异常的沉重,怎么也睁不开,气急之下便道:“张伯!你干什么!在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可张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道:“小子!收紧心神,不可分心,压制体内运转的真气,加速其液化!”眼见情况危急,知道若自己此刻分神,定然使得两人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急忙紧锁心神,全力配合着张伯的运转。 张伯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多,慢慢的袁北斗感觉全身一片火热,直到最后体内经脉隐隐有着流水般响动时,才发出一声舒服的叫声,昏死过去了。 待到袁北斗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 朦胧的双眼缓缓睁开,头昏脑胀,起身伸了伸手,活动了一下身体,一股无法言语的舒服感袭来。 左右侧了侧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张口便道:“老头,该起床了!”可稍后便意识到不对。 急忙在屋内找了找,不见张伯,有快步跑了出去来到悬崖边上寻了一番,可依旧未见踪影。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如同飞一般的跑回了屋子。快步来到了厨房查找了一番,当看见这几年一直陪伴自己那寒光闪闪的菜刀时,心里不由得又放松了。 “这老头,大早上的玩失踪啊!还好这菜刀还在,以他对这宝刀的宝贝程度,断不会弃之不顾的!”自言自语道。当其转身看见不远处桌面上的一封横放的书信时,那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双手颤抖的拆开书信,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小子,老头我这一生从不收徒,谁曾料想为了你,这五年的时间耗尽了老头我毕生的功力,如今也好,总算解脱了!我也能顺利的回去见我师父了!你若不弃便喊我句师傅,为师平生淡薄名利,没有留下什么积蓄,留下这五十万两银票给你,也算我的一份心意,另外我那宝刀可就交给你了,以后可得用它作出更多的美食啊!到时候可别让为师失望啊!好了,不说了!忘了提醒你句,中州武林风云将起,你且入世历练一番只为了却你自身因果,今后我们师徒还有再见的机会的!……” 颤抖着看完手中的书信,袁北斗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手里拿着被书信压着的一沓银票,“这死老头,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银票,还说自己淡薄名利!我呸!……” 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那一沓银票,可旋即又想到,张伯这五年间为自己的付出,不由得心中一酸,“师傅,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右手猛的提起那菜刀在空中挥舞了两下!”紧接着袁北斗眉头皱了皱,空着的左手,突然提起捂住自己的鼻子,大骂道:“死老头,走就走了,还弄得满屋的臭味!” 可当他左手抬起捂鼻的时候,才发现臭味原来是自己身上来的,再望昨晚上自己入睡的床上,只见一片黑水,散发出浓浓的恶臭! “啊!受不了了!我要洗澡!”直接冲出屋外,朝悬崖下的瀑布冲了过去,可他却丝毫没有发现原本需要近一柱香的时间,今天居然只花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 一阵收拾已然入夜,袁北斗此刻坐到了往日里只有张伯才会坐的悬崖边,一样的抬着头,看了看星空。 心中想道:“师傅叫我入世寻自身因果,可是我又当去哪呢!”抓着后脑勺想了半天最后出声道:“雍州!记得少时听母亲说过,有位双胞胎妹妹正住在雍州城,只是不知为何多年不曾来往。可以先去投奔于她再作打算!对!就是那雍州了!既为因果,在哪都一样,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猛的一拍大腿起身回屋去了。 袁北斗却是没有想到,此刻自己的脑子视乎变得更加的通透起来了…… 第十五章 风起雍州城(一) 雍州城,六朝古都,也是如今大虞王朝的都城,这是一座有着一千八百多年历史的古城,宏伟高大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都彰显着这座历史古城浓厚的底蕴。进得城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条长长地街道,那早已被打磨的光亮的青石板路,每一寸都都写满了那浓浓的历史。街道的两旁矗立着林林总总的房屋,若是站在城墙之上一眼望去便会发现一片风格雅致的楼宇如浮云般连绵而去,这可是在那豫州城所不能见的宏伟景色。 宽敞的街道上此刻已然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身着各异的华服公子,环肥燕瘦的各色女子以及贩夫走卒,或聚在一起亦或匆匆赶路。这其中最多的当属那早起支摊只为谋生的小贩,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都城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街道边那纷扬的树枝昭示这整座都城勃勃的生机,散发着那年轻的气息;两侧那林立的高楼,飘扬的酒旗无不张扬着这座古城的繁华。天下财富皆聚于此,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可以说雍州城是整个中州大地其中的九州一百零八郡中最繁华富饶的城池,不说别的单这城中的望江酒楼与那风花雪月之所得弄月阁便是天下少有。 i更y新最o快上8z 望江楼,这雍州城甚至整个中州最大最繁华的酒楼。那是一栋高三层的楼宇,因与连通护城河的曲临江相望,故得此名。要说此楼繁华却也并不是因其酒楼大、酒菜口可。而是因这望江楼乃是一环形建筑,除却主楼外,环形的正中央有着偌大的一个湖池,湖中的那“皓月楼”才是这望江楼名闻天下的原因。每每月圆之夜便能在这亭楼中观赏到那艳绝天下的美景,偌大的明月倒映在这湖水中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甚至有人伸手下去似要捞起这明月。多少文人雅士慕名而来,每每月中时分那齐聚在望江楼门口的人数不胜数,然而那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凉亭所能容纳的人有限,所能入内的人实在有限,每年不知让多少慕名而来的人失望而归。 此处暂过不表,话说那袁北斗从虎跳涧下山而来,原是想回到了豫州城内隐侠山庄旧址祭拜一番,可当他回到当年那无比熟悉的地方时却发现此刻屹立在那的却是一座名为一品居的酒楼了。物是人非啊!回想当年一家人是如何的幸福,虽说自己的父亲总是对自己冷眼相对,可如今却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当年的事情可是让袁北斗颓废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在张伯的悉心开导下才慢慢缓过来,如今的忧伤之情已然淡了不少,可是自己的灭门之仇还是牢记在心头。 眼见这座豫州城已没有自己留恋的事或物,当即蹬上马鞍拨转马头飞奔而去,从背后一看着实有一番大侠的风范,英姿飒爽。几天的飞奔,刚一进雍州城也来不及欣赏这美美的风景,一番打听下径直来到了望江楼,此刻正坐在望江楼二楼一靠窗的位置海吃海喝呢!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猪蹄,接连几天的赶路也着实把自己累的够呛,嘴中还不时嘀咕着:“这饭菜还真不错,难怪能享誉天下呢!” 望江楼名声在外,只要有钱便能进来喝酒聊天,但也分三六九等,一、二楼乃是一些普通的游客、行商路过闲谈之处,当然消费也不俗,如今的袁北斗可谓财大气粗,当即选择了最高待遇的二楼贵宾专座。可他哪里知道这三楼才是真正的贵宾才能去的,一般不对外开放,只针对一些达官贵人开放。此刻那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却被一群叫花子给堵住了,一浑身散发着浓重脂粉味,画着浓浓艳妆的妖艳女子正翘着个兰花指,将那手中的帕子遮着半张脸,怪声怪气的冲着楼梯口的一富态公子哥说道:“哎哟!这位小哥你这就走了啊?你看看奴家这群兄弟可还是饿着肚子呢,要不你请我们上三楼吃吃?”满一副讨好商量的语气,一双媚眼直直的看向楼梯上的胖公子。 原本刚吃饱喝足正欲前往附近弄月阁潇洒一番的吴大志,看着眼前那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以及那数十乞丐,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一副极度嫌弃讨厌的表情,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挥了挥道:“臭叫花子!臭死了,赶紧给我哄走!”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护卫打手满脸吃惊的样子,大怒道:“怎么!还要公子我亲自动手?”话音刚落身边那几保镖打手急忙上前,眼看就要与那那女子及乞丐冲突的时候,那妖艳女子却开口说话了,道:“停!”然后仰着头看向楼上那趾高气扬的吴大志,一脸无辜无奈的表情,“这位公子,我可有言在先,我不是惹事的人!你要惹毛了我这群兄弟可得后果自负啊!” “哈哈哈!这都城之中竟然还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不是惹事的人?行!今天事就算我惹的,我看你能怎么样!都给我上,打惨一个赏十两,打死一个赏银百两!”话音刚落,那群上前的打手瞬间冲了上去,可还未碰到那女子便一个踉跄摔了个马大哈,楼梯本就狭小最多容两人通过,这前面的两人一摔,后面紧跟的人自然一个劲的往前倒,全部压在了一起。那女子看了看最前面那被压在最底下的打手正趴在自己的裙摆边。“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这都是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啊!引得周遭的食客及那群乞丐哈哈大笑。 楼上的胖子吴大志眼见于此气得脸色煞白,得亏没有长胡子,不然的话那胡子都得翘起来。手指指着那女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我都说我不是惹事的人了,是你非要惹我的!”说着一个翻身便坐在了那一堆“人山”上面,低头看了看又道:“我还是对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不感兴趣,要不你们还是接着往下滚吧!”一个抽身下地,在空中顺便给了那堆人一脚,然后便听见“咚咚咚……”的声响,那堆人一个个朝一楼滚了下去,一直滚到了望江楼门外。 右手的手绢挥了挥,道:“小哥,这会可以请我们喝酒吃肉了吧!” “混蛋!你们这群废物还不上来将这贱女人架开,别当了公子我的路!”吴大志冲着楼下已然滚到楼外的众人大喊道。可当这群人“噔噔噔……”的跑上楼梯,还没踏上二楼地板的时候就又被那女子一脚踹了下去,结果可想而知,那一群人又一个撞一个的滚了下去。 “都说我不是惹事的人了,谁让你的人偏偏来惹我,你要招呼我们兄弟们吃一顿哪还有这么多事!”那女子拍了拍手说道。 眼见不能在依靠楼下的那群酒囊饭袋,胖公子吴大志便气冲冲的从三楼走了下来,心想幸亏平日了老爹请各门各派的师父教自己武功,自己的功力也算还可以,还就不信这女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可那女人再次将楼梯口拦住了,四目相对,一场旷世大战即将展开,至少不远处的袁北斗是这样想的。 其实自方才那女子对从三楼下来的打手动手时袁北斗便发现了,外人看来这女子没有动手,是那前头的人摔倒才导致后面一群人一起跌倒,实则是那女子出手击中那前面之人的腿骨,才致使摔倒的,只是那女子出手速度太快,未曾有人发现而已。不过这一切却逃不开袁北斗的双眼。也正因此他对眼前这即将展开的大战兴趣颇浓,倒想看看这女子领着这群叫花子想干吗。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那剑拔弩张的两人。 第十六章 风起雍州城(二) 且说那吴大志,别看他一身肥肉,那一身的横练功夫也不是白练的,力大无比,拳拳生风,若是寻常人挨上一拳那必定是昏迷不醒。此刻被人嘲讽一番还被拦了去路,这平日里骄奢惯了的公子哥怎能按捺得住内心的怒火,就在那女子伸手阻拦的时候右手猛的一拳轰出。 就在众人满以为以前这瘦小的女子会被一拳崩飞的时候,那女子一个侧闪,轻松地避过了那迎面而来的重拳。胖公子哪曾想对方能轻易避过自己的重拳,故方才那一拳可是用了八九分的力气,这一拳落空,身子不由得向前倒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眼见一击不成恼羞成怒,转过身子又是一拳抡了过去;然而对面女子面带微笑,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感,当拳头再次到面门的时候,脑袋轻轻一歪,躲过,可此时的拳头却紧随其头侧的方向从右向左横扫过来,一股强劲的气流直面扑来,好在女子反应也颇为灵敏,急忙一个下蹲,千钧一发之际躲过那致命的一拳。 躲过一击,那女子急忙闪身一旁,满脸嗔怒,道:“死胖子!你玩真的啊!给你开个玩笑至于这么玩命么!”此语一出惊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那妖艳女子,“原来是个男的啊!我说怎么可能有这么难看的女人呢!”。不错,此时从那女子口中飙出来的话语正是一个粗犷的男子声。 袁北斗听闻之后,嘴巴张的大大的,都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暗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啊!”。可是自那男扮女装的“女子”出声后,那原气急败坏的吴大志却莫名的笑了起来,“哈哈……我倒是谁呢!还敢在这天子脚下找本公子的晦气!原来是你个娘娘腔啊!死耗子,这会你死定了!” 现场一片叽叽喳喳的喧闹声,那“女子”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份被识破,却依然不要脸无耻的正了正声,用那阴阳怪调继续说道:“什么死耗子,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浩!不要以为你打扮成女人我就不认识你了!这回你惹得事大了,你完蛋了!你们全家都完蛋了!”吴大志突然哈哈大笑道。 “什么?你竟然说我是严公子扮的!这不是开玩笑么!人家严浩严公子这雍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纯爷们,是多少美少女的梦中情郎,怎么可能是娘娘腔呢!我在告诉你一遍,我不是惹事的人,你要是再诋毁严公子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那得看你有没有哪个本事了!”说着又是握拳轰了过去。 “既然你非要惹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被吴大志称作严浩的人也毫不客气,急忙运转真气,一套飘逸潇洒的轻功身法施展了起来,外人看去之看见一阵模糊的人影围着那对空舞拳的吴大志转了起来,片刻之后人影消散,严浩依旧站在原先的位置,放佛就没有一动一般,可在一看那还在转圈圈的胖公子吴大志此刻已是鼻青脸肿,满脸的瘀伤。紧接着慢慢走了过去,一脚将那还在迷糊的吴大志给踹了下去。 右手的手帕挥了挥,往身上拍了拍似为了拍去灰尘,冲着看热闹的众人笑了笑,道:“惊扰众位用餐了,今天这顿我请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足有数十张。心中暗爽道:“看来今天还真没白来,这一沓银票够这帮兄弟吃大半年的了!”原来这银票是刚才从那吴大志身上顺来的啊。 一阵细碎的声响,那群乞丐叫花子也在严浩银票的驱使下被店小二招呼在三楼吃喝了起来。然而此刻的袁北斗却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纠结不已。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虽说这些年在张伯的帮助下,他的智力智商有丝丝成长的趋势,可本身毕竟还是一个只有十岁左右孩童的智商。一见犹豫不决的事情就这样来来回回,站站坐坐了小半个时辰。原来此次投奔于这雍州城乃是为了寻找打小母亲说的那胞妹,也就是自己的姨娘,唯一知道的消息便是姨娘的夫家姓严,是户大户人家。从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以知晓那吴大志口中的严浩绝对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由此袁北斗便起了上前结交打探一番的心思。可想起张伯平日里的教诲,江湖行为准则二:不多管闲事。方才那胖公子显然与这严浩结下了梁子,我弱此刻上去与之相交定然会招惹上那吴公子。可一细想张伯也说过,多问多听,也只有这样才能打探到自己所需要的消息。是上去呢还是不去呢,思来想去犹豫不决,便在这角落上演了这么近小半个时辰的好戏。 随着围看的人越来越多,都道:“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起起坐坐,多半是犯臆症了!”一番热闹将还在楼上用膳的严浩吸引了过来,远远地看着那正起起坐坐的袁北斗,一脸的惊愕,“这小子有意思,比我那小妹好玩多了!”嘀咕着径直来到了袁北斗的桌边。 一眼便看见了袁北斗放在桌上那寒光闪闪的菜刀,笑了笑道:“怎么?可是这望江楼的饭菜不合兄台的口味?”那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袁北斗抬头看向身边这一袭女装却有发出男声不伦不类的严浩,心中暗道:“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紧紧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严浩见状心生奇怪,道:“兄台带着把菜刀上着望江楼吃饭,莫不是看见门口的招聘大厨的通告了,前来应聘者大厨之位了?看兄台年纪轻轻不太像是大厨的样子啊!” “哦!”见对方看向自己桌上的菜刀,急忙收了起来随口应答道。“这是张伯留给我的念想,平日里可以当菜刀用,危急时刻也可以当武器防身呢!” “用菜刀防身?”严浩不由得笑出声来。“方才看兄台如此作为可是有何难事犹豫不决?小弟不才在这雍州城内也算是一方人物,不知可否帮上一番?” 袁北斗权衡了一下,反正眼下那胖子不在,也与这严公子攀谈上了,倒不如就此问他一问,道:“听闻公子姓严,不才想打听下这雍州城内有几户姓严的大户啊?”一双充满真诚的双眼看向严浩。 听到眼前之人打听严府,严浩心中不由得提起一丝警惕,略显严肃的道:“不知兄台贵姓,打听这姓严的大户意欲何为?” 袁北斗心道,自己现在还在被邪宗之人追捕,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将引火上身,急忙道:“张伯有言,江湖行为准则三不能轻易地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以免惹祸上身。” “张伯?江湖行为准则?都什么东西啊!”一头雾水的严浩满怀欣喜的道:“你快告诉我啊,我对行走江湖可感兴趣了!” “你还没告诉我严家大户的事情呢,怎么能问我问题呢!” “你不告诉我也别指望我告诉你,虽说这雍州城只有一户姓严的大户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也是不会轻易地告诉你的”严浩得意的说道。 $+s首发) “哦!原来这城中只有一户姓严的大户啊!”说着一抄菜刀起身便离去,嘴中还不断念叨道:“这人怎么比我还傻呢!我还是赶紧走,不然他又问我要消息费了,以后要是在见着小妹可不能在让她叫我傻子了!”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徒留下满脸惊愕的严浩站在那一动不动。 第十七章 风起雍州城(三) 雍城严府,当今大虞王朝首富,富可敌国,当家主人严光宗跺一跺脚真个大虞王朝都得颤三颤,就连当今的天子虞威王对之都得礼让三分。整个严家掌控着天下百分之八十的钱庄银号,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上至达官贵人所用的丝绸瓷器茶叶等奢侈品,下至平民日常所需柴米油盐。可以说严府掌控着整个大虞王朝的经济命脉,若是这严府手下所有的生意停市一天,整个王朝可谓寸步难行。古语都言士农工商,这商人排在最后,可谁又知道如今这商人却能把控着整个王庭的命脉。在整个雍州城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明百姓无不对这严府敬畏三分。 正所谓不遭人嫉是庸才,如此如日中天的严府自然遭来不少人的嫉妒,有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这不,一群官兵浩浩荡荡的冲着严府而来。想来着严府也是这雍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一般的人还真不敢随便的往里面闯,那群官兵来到严府大门前,整整齐齐的分成两列站在那,等着身后不远出坐着八抬大轿而来的主子。 眼见轿子摇摇晃晃的停在了严府大门口,随从的小厮或是管家之流轻挑轿帘,从里面走下一满脸赘肉,身材发福显得圆不溜秋的老爷,一身暗红色长袍蟒袍。刚一下来就一副不怒自威的达官作派,仿佛就担心别人不知道他是大官一样。 严府守门的小厮远远地看见浩浩而来的官兵便早已进去通报,正巧此刻里头出来一六十年纪上下的老者,一身蓝色丝绸裁剪的家仆装。门口众人忙着行礼,看样子是属于管家一流的人物,三步并着两步从门口下得台阶,迎了上去,拱手笑着道:“吴丞相这般大阵状,不知所谓何事啊!”虽是下人但此番言语倒也不失大门气度。 那下得轿子的老爷,正是当朝的丞相吴有才,原那吴氏先祖指望他长大成人有才有德,没想到配上这最佳的姓氏倒成了没有才了。说没有才倒也委屈了他,赶上了前些年的朝堂动荡,从一个小小的商人一跃变成当朝的丞相,这不得不说其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才”的。 眼见这严府的管家福伯已经拱手在自己面前了,闻得福伯的言语也并未作何解释,一脸难看的道:“废什么话!叫你家那兔崽子出来见我!” 福伯一听便知道他是冲着自家的少爷而来,只是不知这少爷何时又惹上这丧门星了,当即也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丞相大人寻兔子寻错地方了吧,我记得这雍州城的兔子窝好像在西直门附近那红砖大院里吧!”福伯说的这红砖大院可不就是眼前这丞相大人的府邸么。 吴有才一听岂能不知道福伯所指,当即怒不可遏道:“快将严浩那兔崽子给我叫出来,否则别怪老夫强闯抓人了!”福伯闻言呵呵一笑,道:“丞相此言差异!我家公子乃是当今圣上所亲封的永安侯,如今却被相爷唤为兔崽子,莫不是嘲笑当今皇上昏庸封了个兔子当侯爷?” 这严府家大业大,没成想一个管家尽然也如此厉害,吴有才当即脸色变了又变,道:“本相爷今日前来拜访你家严老爷!还不请我入内,难不成要本相爷在此等候不成!”眼看在言语上没能占到便宜便出此下策了,想着当面向那严老头讨回来。 “既然如此,那相爷早说啊!严府的大门随时向相爷敞开着,来,里边请!我家老爷已恭候多时。”说着右手一伸,一个弓腰行礼请眼前这吴大相爷入内。吴有才迈步就往里走,身后还跟着一戴着斗笠遮脸的华服公子,当即就被福伯拦了下来,道:“怎的,相爷还要带个打手保镖进内不成?” 可还不待吴有才开口,那戴斗笠遮面的华服公子却开口了,“瞎了你的狗眼,本公子你都认不出来了么!”忙的掀开斗笠,露出里面那鼻青脸肿的脸庞,原本那本就很大的脸此刻看起来却与那猪头无异。张伯一看忍俊不禁道:“俗老奴眼拙,不知公子何人啊?”引得门口那两守门的家仆笑出声来。 “混账!我乃堂堂相爷公子!”吴大志嗔怒道。 #ujx永`e久(g免g_费看rd小说i 福伯一闻自己端详了半天,道“原来是吴公子啊!不知此般打扮这是为何啊?”面上这么安慰的问到,心里却暗叹道:“看这怒气冲冲的样子,定是少爷所为了!哎!这小祖宗真会惹事!”见吴大志满脸不悦不吭声,福伯也急忙道:“既然是吴公子,还就一同里边请了,只是这伤?也罢,稍后我差下人给公子送上一瓶上好的金疮药!”紧接着急忙跑了两步,来到了相爷前面,道:“相爷,公子,这边请……”还不时的给门口的小厮使眼色,小厮也是心领神会急忙向外跑去,多半是去请自家少爷了。 雍州城的街道纵横交错,随处可见那嘶鸣而过的骏马以及那摇摇晃晃的台轿,若是初次而来的生人定会转得头晕目眩,一不小心便会失去方向迷失其中。这不,那从望江楼匆匆而下打听了一番严府位置的袁北斗已然迷路了,此刻正站在原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方才那大叔说前面两个巷子左拐出来后在过三个路口再右转,在前面的岔路口右转就是了……怎么不对啊,绕了半天也没看见严府啊!”一脸着急懊恼的样子。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袁北斗彷徨无助的时候,不远处迎面走来两人,前面一人油头满面,厚厚的粉底在脸上都可以抓的起来了,身穿素白色的内衫,右手抓着一件女子的花色外套,左手不断地撕扯着头上插着的花枝以及那残次的珠宝首饰,身后一小厮一路小跑的跟着,嘴中还大喊道:“少爷!等等我啊!”前面按被唤着少爷的人正是前时在望江楼男扮女装的严浩严公子,而那小厮却是管家福伯打发过来请公子的家仆。 望着那急匆匆赶路的严浩,袁北斗脑中灵光一闪一拍大腿,道:“我傻啊!他就姓严,看他那有身份的样子,定然就是那严姓大户的公子,我只要跟着他不就能找到了么!”说着紧紧按着腰间那晃动的菜刀急忙追赶了上去。 第十八章 风起雍州城(四) 严浩,名震大虞首富严府公子,方年二十,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当朝为拉拢严府被当今威王册封为永安侯,师承隐世仙宗逍遥派。习得逍遥派一身上乘轻功身法逍遥游,要论轻功在当今武林也算数一数二的,只是逍遥派隐断依旧,生性恬淡,不喜世间争斗,便也没有传授其什么攻杀绝技。用其师傅的话说就是,“一身逍遥游,天下谁人能及!”说白了就是逃跑功夫天下第一呗,严浩轻轻啐了一口,轻轻运转轻功急急的朝家里赶去,还不时的嘀咕道,这逍遥游还挺实用的,想及此处不由得一股得意之情浮现于脸,可一想到家里的大麻烦不由得脸色又沉了下去。 一路飞奔,回到家门口,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行去。后面小厮及袁北斗紧随其后。当袁北斗来到门前,看着那整齐的两列官兵,头脑一愣,“难怪这小子这么嚣张,原来是官宦之家啊!感情门口这两排的官兵全是守门的啊!”可看了看那小厮低头闷声的从大门走了进去,袁北斗见状也抬着头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朝严府大门走了过去,好一股滑稽的样子,期间还不时的回头看了看那些一动不动的官兵,见他们并无阻拦,便加紧步伐,小跑了起来,一股脑的往府内冲。可却被门口的另几位看门的家仆拦了下来。“哪来的浑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斗大的严府两个字不认识么,竟敢就这样擅闯府门,真是活腻味了!”几人急忙上前把袁北斗架了开来。 这一架可不得了了,袁北斗初出茅庐,哪里知道什么人情世故,破口就大骂道:“门口当兵的都不管,你还敢管我!小心我把你剁了做菜!”说着摸了摸腰间的菜刀。 “哎呀!你还敢动武,不想活了!”几人见状急忙就欲上前动武将袁北斗轰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我倒要看看何人敢到我严府闹事!”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绝色美妇紧锁着眉头,一脸怒容的从刚压下的轿子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丫鬟。虽一眼看去淡白梨花面,绰约多逸态,轻盈而不自持,但从眉宇间那股英气,脸颊上那凌人的盛气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妇人。妇人看了看两旁的官兵冲着正和北斗交织在一起的小厮道:“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官兵?” 小厮急忙迎了上去,恭敬的答道:“回夫人的话,这些官兵都是吴丞相带来的,说是要找少爷算账呢!得亏福伯将这一众官兵拦了下来,不然他就带兵冲进去了!” 那妇人即严夫人闻言瞬间勃然大怒道:“姓吴的还反了不成,居然抓人抓到我严府来了,我看他是嫌现在的饭菜太可口了吧!”大袖一挥直向大门而去。可刚上两台阶还未到门口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眼睛一眨不眨的正看着自己的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厮见状急忙道:“回夫人,这也不知道哪来的浑人,紧跟在少爷的身后,见门就往里面冲,这不还打算动刀呢!”说着指了指北斗腰间的菜刀。 严夫人盯着袁北斗上下打量了片刻,心中涌出一丝奇怪的熟悉的感觉,道“这位公子,不知擅闯我严府所谓何事?”说着用手在袁北斗面前挥了挥。可是此刻的袁北斗并没有丝毫的表示,紧紧的盯着严夫人,眼眶慢慢的湿润,泪水在其中不住的打转,眼神中充满了那久别重逢,他乡遇亲人的喜悦神色,激动地泪水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中还喊道“娘!”。袁北斗直接跪了下去,双手抱着夫人的腰身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胆浑人,尽敢亵渎夫人,真是罪无可赦,来人赶紧给我轰开去!”妇人随行的丫鬟见状大吼道。那三五小厮急忙冲上前去就要架起北斗往外轰去。 54永i久免h,费{k看小bo说 莫名其妙的的冒出这么个大儿子,严夫人心神一晃,心中方才那丝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当即出手阻止,道:“孩子,你娘是谁啊!怎么凭的喊我娘亲呢?”一脸慈爱的模样。 然而此刻的袁北斗完全沉醉在母亲那浓浓的情怀之中,一直哭喊着“娘亲!娘亲!”丝毫没有注意严夫人的声音。如此一来倒使得严夫人手足无措起来了,绝美的脸上透露出丝丝无奈与尴尬。若是寻常小孩借此来骗吃骗喝倒也算了,这眼下却是一年过二十的年轻后生抱着自己的大腿鬼哭狼嚎。无奈之下只得蹲下抚摸着袁北斗的头,顺着他的话语接下去:“乖孩子,娘亲在这呢!别哭了,快告诉娘亲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是发生了什么?” 似乎严夫人这下蹲摸头或是那句“娘亲在这呢”起了作用,袁北斗听下哭声,看了看眼前的“娘亲”,道:“娘亲!爹爹、大哥、小妹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都不要北斗了!”一句情真意切的话语从其口中传出。可这话传到严夫人的耳中却如同全身遭了雷击一般,全身一颤,脑海中浮现出数个熟悉的人物,无数熟悉的画面。一阵紧张无措,赶忙推开北斗那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双手抓着北斗的双肩不断地摇晃,焦急的问道:“孩子!告诉娘亲,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娘叫什么?家住哪呢?” “娘!我叫北斗啊,袁北斗!你不认识我了么?”袁北斗停下抽泣,抹了抹眼泪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娘亲”严夫人听后,浑身颤抖的更加剧烈,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受了刺激,接着问道:“那你爹娘都叫什么啊?” 袁北斗不解的问道:“娘!你是不是失忆了啊,我爹叫袁破天,你叫江如烟啊!怎么你都不记得了嘛” “果然,没错!你是我的北斗孩儿!”双手再次将袁北斗拥在怀里,激动万分满脸喜悦的说道:“孩子,我是你姨娘啊!快给姨娘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说着又拉着袁北斗站了起来,还不待那发愣的袁北斗回过神来,又冲着身边的丫鬟喊道:“快!快去告诉老爷,就说我的北斗孩儿来了,我那苦命姐姐的孩子找到了!”说完便拉着北斗的手往院内行去,看的门口的一众人等一愣一愣的,他们何曾见过那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夫人这幅模样过。 “姨娘?你真是我姨娘?怎么跟我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啊!”慢慢回过神的袁北斗突然出声道。原来只是知道自己母亲的妹妹嫁到了雍州的一户姓严的大户人家,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寻这严姓人家,可当看见那长得跟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严夫人时不由得思念之情涌上心头,都来不及思考便将其当成了自己的亲娘。这会回过神细细一想,恍然大悟道:“哦!忘了姨娘与娘亲乃是双胞胎姐妹,难怪长得一模一样呢!” 沉静在喜悦之中的严夫人此刻所想就是赶快与老爷分享着天大的好消息,要知道这可是这五年以来自己所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然而这一切此刻正在厅堂与那吴丞相争辩的严老爷严光宗却并不知晓。 第十九章 风起雍州城(五) 严府客厅。 “严老头你赶紧把你家那宝贝儿子给我交出来,不然的话可别怪我发飙了!”吴有才吴丞相义正言辞的说道。 “唉!我说吴丞相,我都说多少遍了!正所谓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你说吴公子是小儿所打可要拿出证据啊,不可血口喷人啊!”说话的正是名震天下的首富严光宗。 一旁的猪头脸吴公子忍不住了大声嚷道:“还要什么证据,本公子就是最好的证据,整个望江楼的食客都是证人,都把我打成这猪头样了还问我要证据,我乃当朝贵妃的亲哥哥,名副其实的国舅爷,难道我还能诬陷他区区永安侯不成!” “哦!我还忘了,我儿乃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永安侯,别说没证据,就算是有怎么你们还想用强的不成?” “严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儿殴打堂堂的皇亲国戚,如何不能拿他!我也不想与你做这口舌之争,你还是赶紧将那永安侯请出来与吾儿对证,事情自然一清二楚。”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看书了!”一声急切的叫骂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客厅中三人转身看去,门口正站着一身着蓝白色丝衣的翩翩公子,发髻高束,衣带飘飘,一脸的倦容,打了个哈欠道:“呦!吴丞相吴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啊?唉!大志兄弟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告诉兄弟,我帮你出气!”来人正是刚回家换好装的严浩。 可这还不待吴家父子开口,那一直和蔼可亲,客客气气同吴家父子商谈的严光宗突然破口大骂道:“你个兔崽子,让你呆在书房看书,怎么?又趴那偷懒睡觉了!……”直接一阵劈头盖脸的冲着严浩骂了起来。 听得自己老爹这般叫骂,心中暗自一爽,“哈哈!今天这事算是遮过去了!”急忙又道:“爹!哪有,我看困了,打了个盹,谁知道你们这这么吵把我吵醒了!不信你可以考考我,今天我看的可多了,什么三字经,弟子规啊!” 听得自己儿子这般圆滑,严光宗也是掩嘴一笑,道:“好了!刚好你来了,方才相爷及吴公子都一口咬定今日你到望江楼将人家吴公子打了一顿,结果就成这般模样了!”说着指了指那猪头样的吴公子。 严浩一听急忙张大个嘴巴,道:“吴伯父,冤枉啊!小侄今日一天都呆在书房中学文习字,都未曾出门,何谈前往望江楼爆揍了大志兄呢!”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将那个“爆”字加重了口音。 这么一说那吴大志可不乐意了,急怒道:“你……你个死耗子,臭不要脸,男扮女装带着一群叫花子把我给打了,整个望江楼的人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吴胖子!你骂谁耗子呢!我不是惹事的人!你别逼我啊!我不介意当着你爹的面揍你一顿!”严浩也是怒气冲冲的威胁道。 “小子莫要猖狂,竟敢当着我的面如此放肆!真当我吴家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吗?”见自己儿子受了欺负,吴有才忍不住出声嚷道。 那吴有才虽说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样子,但是这句话还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到隔远都听得见。就在这时那惊喜万分的严夫人江如画拉着袁北斗的手朝客厅走了过来。当吴有才这话传到严夫人耳中时,脸色瞬间一边,整个脸变得漆黑无比,怒道:“谁这么大口气?竟然敢说动我严家,我倒要看看你想拿我严家怎么样!”人还未到声先到。 听到声音传来,吴家父子不由得一颤,两人都明白说话的这女人才是真正的严府掌门人,她的话说一不二,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见严夫人领着袁北斗跨步进了客厅。严夫人美目一扫,看向不远处那正咧嘴苦笑的吴家父子,道:“刚才是谁想拿我严家怎么样啊!” “哦!严夫人听错了吧!我是说看看谁敢拿严府怎么样!谁人都知道,你严夫人跺跺脚整个雍州城都得跟着颤一颤,谁敢拿严府怎么样啊!”吴有才急忙解释道,暗道:“我这丞相做的也够憋屈的了,竟然要向一个商人之妇低声下气。” “是嘛?怎的,我听下人讲门口的两队官兵都是丞相大人带来的,不知道意欲何为啊?难道是相爷想查抄了我严府!”严夫人继续责问道。 “夫人说笑了,今日小儿遭人暗算,与贵公子有些纠葛特地领人前来开解一番。至于那门口的列兵不过是怕那恶人再次行凶跟来保护小儿的。” “哦!既然如此,不知道开解的怎么样了呢?”说着看向吴有才身后的吴大志,眼见一张猪头脸浮现于前,忍俊不禁道:“什么恶人竟然将神功盖世的吴公子给打成这样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见严夫人脸色恢复正常,吴有才松了口气,道:“欺侮小儿之人乃是一男扮女装的男子,据望江楼食客而言那人便是贵公子所扮。” 这么一说严夫人脸上爬满一股回味的笑容,道:“相爷确定那群人眼神没有问题?谁都知道令公子师承龙虎宗张天师,练就一身碎骨分金的拳力,我儿怎么可能说令公子的对手呢!我看相爷还是调查清楚在说吧!” “夫人言之有理,想来定是小儿两眼昏花认错了人!老夫这就告辞离去,回去将那望江楼的一干人等带回去好好查问一番!”吴有才无奈之下恶狠狠地说道。 “爹!明明就是他!还一直说着他那恶心的口头禅,我不是惹事的人,那就是他没事找儿子的晦气!”吴大志是在气不过出声嚷道。 “啪!”的一声响,吴有才一巴掌扇到了吴大志脸上,“闭嘴!亏得练了那么久的功夫,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欺负了,真是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回头又转向严夫人道:“老夫这就领他回去好好教育,免得以后又被哪来的野小子揍了!出来丢人现眼。”说这转身就欲离去。 可还未等他踏出客厅,又传来了严光宗的声音,“相爷这气冲冲的上门兴师问罪,诬陷小儿不成,这就走了啊?刚才不是还说要发飙的么!”说着端起桌上的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看向那已到门口的吴有才。 这么一说使得吴有才老脸一红,浑身不自在,自严夫人出现就知道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了,可偏偏开始又夸下海口,如今可真是骑虎难下,当机立断道:“不就是发飙么!相爷我就发给你们看!”说着从怀里抓出一大把银票,朝厅内的众人摔了过去,“怎么样!老爷我就是有钱,拿钱砸死你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严浩冲门外喊了句:“吴伯父,这钱你还是拿着给大志兄看伤吧!我严府可不缺这钱!”说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刻满脸怒气,脸色一片乌黑的吴有才出得严府,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道:“总有一天这笔账我要算回来!”。紧随身边的吴大志看了看父亲那铁青的脸,失望道:“爹!你这当朝丞相太窝囊了,居然怕一个女人!” “混账!你知道你刚才那句话差点害死我们么!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能量,只要她一句话整个大虞王朝就会陷入瘫痪!”吴有才怒道。 $永b:久;◎免b;费)z看小说/z “不就是个商人之妇嘛!怕她干什么!” “你知道这严府有多少生意么,我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严家开的商铺,惹急了那个女人,她一句“休市”,真个大虞王朝所有的货物就都将不再流通,到时候我们连吃的喝的都不会有,我们就只能活活饿死!……” 一句话说的吴大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道以后还是少惹这严府的人…… 第二十章 风起雍州城(六) 刚出门发了一通牢骚的吴氏父子领着一群卫兵就要离去,迎面行来一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满脸谄媚拱手行礼,道:“相爷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好看呢!是不是我严府的下人得罪了大人?”来人正是那严府的二老爷即严光宗的亲弟弟严耀祖,其实也是名字取的好,这不这都城最大的望江楼就是他名下的产业。不久前听下面的人回报说丞相公子在望江楼被自家的那侄儿给打了,这便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呢。 受了一肚子气的丞相大人那有空搭理这严二爷,现在一看到严家的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冷哼了一声,头也不甩的钻进了轿子吩咐随从们匆匆而去。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迎,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如今这吴有才的表现饶是在生意场上经过大风大浪的严耀祖也忿然作色。望着那远去的人马眼中闪现出一丝轻蔑,似看着手中那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一般。 对于严府来说今天无疑是个大日子,客厅刚刚送走前来寻事的吴氏父子,又迎来了一傻子,哦,不,应该说是寻找多时的亲戚,严夫人的外甥袁北斗。严浩瞧了瞧跟在自己母亲身后的袁北斗,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道:“你这大傻子怎么跑我家来了!”这话一说可有人不高兴了,严夫人那张绝美的脸瞬间有晴空万里变成昏暗阴沉,然后就听见“当”的一声响,严浩抱着头痛叫了起来,“娘!你敢什么呢!疼死我了!” 严夫人斜眼瞟了一眼那放佛不是自己儿子一般的儿子,“谁让你对客人这么无礼的,平日里学的礼仪廉耻都哪去了!他可是你二表哥,这么没大没小,快叫人!” “二表哥?”严浩一脸吃惊的样子,可心里盘算的却不是这二表哥的身份,而是---自家一个妹妹就已经把自己弄的跟个小弟一般,没有丝毫的话语权,凡事都得听她的,这如今又来个莫名其妙的二表哥,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天呐!难道我严浩这辈子就只能呢个做别人的小弟么!可转而一想,还好自己收了一帮叫花子小弟,哎~命苦啊! 正当自己意淫的时候又是一个敲脑壳的声响从自己头顶传出,当即大叫道:“谁!是谁!竟敢敲本公子的脑壳,不要逼本公子惹事!”立马摆出一副要与人动手的姿势。可一回神立马意识到不妙,一个闪身躲过,跳到了父亲严光宗的身后,低声道:“娘!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正欲敲下的手指也因严浩的躲闪落了个空,严夫人当即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不惹事,今天惹的事还不够大么!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袁北斗见此一幕,心中陡然翻起五陈杂味,似在羡慕着眼前这浓浓的母子亲,又似在回想自己的家人,一脸的落寞之情。严光宗生意场上的精明之人,眼光何等的毒辣,眼前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他的目光,看了看袁北斗对着自己的夫人说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你快看看他长得像谁!” 严光宗转过头,仔细的盯着袁北斗上下打量了起来,半晌后一脸震惊的道:“这长相越看越像……莫不是姐姐姐夫的孩儿?” 眼眶湿润的严夫人听后满脸微笑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严光宗此刻也是鼻头一酸,心底一股无比愧疚的感觉刹那间涌上心头,脑海中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往事。商场上那叱咤风云的风云人物在这一刻却不禁潸然泪下,道:“我苦命的孩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当年隐侠山庄出事之后,我曾遣数批人前往豫州寻你等下路,可一直以来都是杳无音讯。当年要不是……” 眼见自己的相公就要将当年的一些往事抖落出来,严夫人赶忙出声打断道:“大喜的日子说这些悲伤的事情干嘛!来北斗,见过你姨夫,这是你严浩表弟。”拉着袁北斗来到那一起的父子面前一一介绍道。 几年的时间一直与那张伯相依为命,再无其他的亲人,如今一下多出这么几个,心底那无比的喜悦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想着眼前的亲人一一问候道。 父母的这一幕幕可让那躲在身后的严浩满头雾水,什么姐姐姐夫,什么二表哥,从小就没听说过父亲还是母亲有其他的姐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思及此处严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个二……二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响誉江湖的隐侠山庄有什么关系,你姓袁?莫不是隐侠山庄的公子吧?”说着脸上渐渐浮现一丝崇拜之情。原本这严浩师承隐世宗门逍遥派,奈何师门从不涉及武林纷争,也曾明令禁止严禁门中弟子参与江湖争斗。严浩自小在那逍遥派学艺,十年时间一晃而过,这不家里见他长大成人,便召回严家协助打理家族生意。身为江湖中人刚出那金丝鸟笼,这又进了一个更大的牢笼,怎能不叫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幸好手底下有着一群乞丐叫花子,每日与他讲那江湖武林中的一些奇闻异事,自然当年隐侠山庄的一些旧事也知晓一些。 j7y2永u久免t2费k看小说n 严浩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尤其是他感兴趣的江湖之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严夫人无奈之下也出声问道:“孩子,你给我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偌大的一个山庄甚至整个武林一日之间惨遭如此横祸!”听闻自己母亲也这般询问,那严浩此刻已然一副迫不及待如饥似渴的望着自己这从天而降的二表哥。 袁北斗眼见于此,双眼转了转,说出了一句大跌眼镜的话:“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日正举行武林大会,突然之间一阵困意袭来,紧接着我就睡着了,当我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整个会场除了一地的尸体就再无其他,回到家中才发现山庄已被大火烧毁。后来还是张伯……”紧接着又将自己这五年来的遭遇经历讲了一番。 正当众人聚精会神听着袁北斗叙述的时候,大厅门口突然走进一人,道:“大哥大嫂都在啊!怎么我看吴丞相气冲冲的冲了出去,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啊?我们生意人以和为贵嘛,干嘛闹得如此难堪呢!”说话之人便是方才在门口撞见吴有才之人,严府的二爷严耀祖。 “哦!二弟回来了啊!怎么你今日那望江楼还不顾热闹么,还想回来凑个热闹么?”严光宗显然一副并不待见这二弟的样子。 “大哥这说的哪里话,我不是听下面的人说浩子又在酒楼惹事了,这才赶回来看看。怎么?看样子是没事了!” “二叔,你这是什么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侄儿我么,我可不是惹事的人……”眼睛一扫正发现自己母亲一双历目紧盯着自己,瞬间将后面那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急忙转而说道:“二叔,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二表哥,他可是堂堂隐侠山庄的二公子呢!”拉着袁北斗冲着自己的二叔说道。 “隐侠山庄?二公子?”似沉思了片刻又道:“那这岂不是大嫂的姐姐姐夫的公子!贵客上门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紧招呼客人啊!”说着就冲着严浩喊道。可一看自己那大哥大嫂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赶紧拉着严浩道:“走!小耗子,我跟你一起去!”急忙拉着严浩跑了开去,似躲着自己的这大哥大嫂。 第二十一章 风起雍州城(七) 自晌午望江楼闹事,在加上吴氏父子上门滋事,至此已然过去半日。天色已近黄昏,屋外的天空渐渐昏暗了下来,繁华热闹了一天的雍州城也慢慢的静了下来,虽然有些繁华地段热闹依旧,但也没了如白日里那般人挤人的拥堵喧闹。 街角的一处茶楼依稀还有着不少正嗑着瓜子,吃着花生闲聊最近所见所闻的茶客。茶余饭后闲聊天下大事,吹吹牛,侃侃大山,人生一大乐事,何乐而不为呢!人虽不如白日里那般拥挤,但也是热闹非凡啊。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靠窗边的一张桌椅,一老一少似在争执着什么,紧靠桌边还放着一杆撑有一块已然发灰帆布的竹竿。只见帆布上书“一手断阴阳,一语知天命”下边还留有三个小字的印签,仔细一看正是“包打听”三字。看着帆布之意这包打听不光包打听还兼算命啊。 “死老头,还说着雍州城内有大事发生,千里迢迢赶了过来,都已经过来两天了,结果屁事都没发生!还自命不凡断阴阳知天命呢!要是别人肯定砸了你这招牌!”其中哪年少的少年叫骂道,一脸的不服气。 “唉!我说你个兔崽子什么时候能学会尊老爱幼,没大没小,我是你爷爷!爷爷!知道吗?”老者巴巴嘴一脸生气的样子特别的强调自己是爷爷。 “哼!反正我是你捡来的,在说了,你自己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还指着你教出来的徒弟恭谦有礼啊!”少年也是牙尖嘴利一番辩解着。 “你……你……你个小崽子,气死我了!”老者气得口吃结巴都说不出话来了。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乖孙,你爷爷我何时失算过,每当我预测有大事发生我们爷俩定能大赚一笔!” 听见老爷子这么一说,少年不高兴了,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当年在豫州隐侠山庄,你就说有大事发生有钱赚,结果呢!大事倒是发生了,可是钱没赚着,要不是你孙子我够机灵,我两的小命都要丢那了!这我都不好意思提了,你还在这穷得瑟,这次要是在出什么事我可不管你了!” 老者尴尬的呵呵一笑,道:“这个嘛!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偶尔一两次的失败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以后再遇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做足充分的准备!” “哼!要不是你……” 爷孙两的争吵仍在继续,在说那吴大志吴公子,在严府吃瘪后心中烦躁不已,已然邀上了三五狐朋狗友正在那雍州城内最大的风月场所弄月阁吃喝玩乐,放松心情呢。 “我说你吴大少,堂堂的国舅爷,竟然让一只死耗子给打成这样,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要不改天哥几个叫上三五兄弟把他绑你面前来,任你处置!到时候,嘿嘿!想怎么教训他就怎么教训他,就是打死了怕也没人知道!”一桌几个喝花酒的其中一身着紫衣,面黄肌瘦,典型的纵欲过度的年轻公子笑着说道。 依旧闷闷不乐的吴大志露出一脸鄙视的神情,道:“就你!还三五兄弟去绑他呢!怕是到时候自己被打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听闻此言,那紫衣公子一脸惊愕的样子,道:“怎么?这严浩还是个武林高手不成!” 吴大志一阵苦笑,道:“枉我龙虎宗习武多年,今日与那严贼一教高下,结果愣是没碰着他一下,也不知道他习得什么功夫,甚是邪乎!” 同桌的几人一同吃惊道:“这么邪?吴大少竟然连碰都没碰到一下他,我等还以为吴大少是与他苦战多时才成得这般模样呢!” 这时另一棕色衣衫的男子开口了:“不就是歪门邪道,这有何难,我堂兄乃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玄阶高手,我明日便请他出山,让他好好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为吴大少出口恶气!” “柳少此言当真?若真能请得乌龙派的玄阶高手出手,那严浩还不是手到擒来。若真如此的话,小弟便在此谢过了!今日这顿我请,大家不醉不归!来!干了!”闻言后吴大志心情一下变得欢快起来,放佛已然看见严浩正被捆押在自己脚下,聆听自己的“教诲”呢!一时之间整个包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入夜的雍州城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当朝帝都,拥有数十万居民,大厦房屋千万间,如今这夜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想来世间没有比这更美的夜景了。即便如此也有光亮照射不到的地方,那些地方时刻充斥着黑暗、肮脏。这不一处黑灯瞎火的密室之中,两个人影在那弱暗的烛光中正在密谋着什么。“不知尊使深夜急召在下所谓何事?”其中一身材略瘦的人影向着那背手站着的人影询问道。 微弱的烛光闪耀,淡淡的光亮照在那站着的人影上,那是一个中等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听闻对方这般询问,中年人轻哼了一声,道:“哼!你还好意思问,当年豫州的事情你们不是说绝无漏网之鱼么?” 那人一听似思索了片刻,道:“不知尊使此言何意?当年我主想来已经禀报过,除了那家的丫头,其余之人尽数落王,况且当日大尊也说过一个小丫头翻不起大浪!” “真是这样么?再无其他漏网之鱼?”中年人一声责问,显然一副不满的样子。 那人紧接着道:“断然,除了那袁家的丫头,再无……”正当再次肯定自己的说法时,似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下来,不在言语。 中年人见对方不在出声,当即道:“怎么?继续说啊!”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当年我就提醒过老三,让他不要那般的自大,目中无人。可他偏偏就是不听我的,偏向宗主进言说我眼红他的功劳,寻他的不自在。” “尊使的意思是有了当年逃脱的那小子的下落了?可他明明中了我宗独门秘制的毒药,定然活不过五日!” “呵呵!五日?五年都撑过来了,而且还活得好好地生猛活虎!若不是当年老三出手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岂能让他还苟活到今日!”那中年人言语之中尽是怒气与不甘。 身材瘦弱之人思虑了片刻后道:“尊使多虑了吧!他只是个傻子,即便还苟活于世,又能怎样!” }-%$ “哼!傻子?要不是我当年有先见之明,以他那聪明才智,怕是现在武林中就没有那什么狗屁四大公子什么事了!” “既如此,那尊使为何还如此忧虑?” “哼!你们真以为他永远是个傻子?就我今日所见怕是当年的药效已在慢慢消逝了,假以时日他就能恢复神智变回正常人,到时候怕是……”中年人叹了一口气,道:“今日召你前来,你速去通知你家主子将此间事说与他知,我身份特殊不便出手,请他早做打算!” 那人听后,看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应了一声急忙退了出去。随着他退出时带起的清风将那微弱的烛光吹的摇曳不已,中年人转过身影,一张白日里无比熟悉的脸庞呈现在眼前,却是白天那络腮胡子的严二爷。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二章 追忆往事(上) 再说那严府大宅,贵客临门,厅前院后一番忙碌,一桌丰盛的饭菜早已备好。 严家父子加上袁北斗三人已然围坐在一起,笑呵呵的在谈论着什么。“好了,菜齐了,可以开动了!就是这么多年不曾下厨也不知道这味怎么样!”三人回首望去却是严夫人亲自端着一锅鱼头汤走了过来。 不看则已,这严家父子一眼望去,就在也无法将眼神从那正冒着丝丝白气的鱼汤移开,不时的还咽了咽口水,整个一副饿了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看得一旁的袁北斗一愣一愣的。 严夫人瞟了一眼那正流口水的父子,嗔怒道:“喂!我说你们两有完没完!有客人在呢斯文点!”说着将手中的汤锅平稳的放在桌上。 可这话似乎并没起到什么作用,那两父子只见汤锅刚一上桌边急忙拾起手边的汤勺个汤碗,三下五除二便盛了满满的一碗汤。两人的动作几乎是同步完成,满满一碗汤就那么一口喝了下去,脸上露出那心满意足的模样。轻叹一口气,异口同声的道:“嗯!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父子两同时竖起一个大拇指。此语一出可谓语出惊人,谁能料想得到这话竟出自于那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天下首富。方才那正举起筷子欲夹菜的袁北斗就这么傻傻的看着眼前这对父子。令人始料未及的还不止于此,一碗热汤下肚的严浩居然又抄起了汤勺往那汤锅里伸去。“嗯?”的一声从严夫人口中传出,严浩急忙收回双手,低着头憋了憋嘴,伸出舌头在嘴唇边上舔了舔,不敢吭声。 眼看严浩此刻正襟危坐,严夫人收回脸上的怒容,瞪了一眼旁边那暗笑的严光宗,娇笑一声道:“这么大个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连人家北斗都不如!” 也不知道严夫人这话是对自己的夫君还是儿子严浩所说,反正此刻严光宗是满脸的堆笑莫不作声似在回味着什么;严浩一副不满的样子谄笑道:“那还不是娘亲做的鱼汤好吃,要知道我可已经一年多没吃到了,想来今天还是沾了二表哥的光,不然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在吃到娘亲亲自下厨做的这可口的饭菜”话音刚落,急忙又抄起手边的勺子打起汤来了,嘴边还不时的说着:“二表哥,你快尝尝,我娘煲的鱼汤可好吃了,就是那望江楼的大厨都做不出这么鲜美的味道。” 见自己夫人不在阻止,便也有样学样,严光宗也赶忙抓起筷子,朝桌上其它的菜肴夹去。满嘴塞着满满的红烧肉,边吃边说道:“北斗,怎么不吃啊?你姨娘做的菜那可是天下一绝!”。平日的忙于生意场上的事情,哪得今日这么高兴地日子亲自下厨,望着眼前那猛吃海喝的两父子,脸上充满了惬意满足的喜悦神情,“看看你们那吃相﹐也不知道矜持点﹐还是我们北斗规矩。”说着转头看向那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袁北斗。 “怎么?北斗,是不是姨娘做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严夫人出声询问道。 原来在那隐侠山庄的时候,自己的娘亲也时而亲自下厨做些饭菜,一家人也如此一般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可如今自己的娘亲是生是死都不曾知悉,虽说当年问过神秘的张伯,可他却也推说不知道。眼见眼前一副合家团圆的模样北斗心中不由得暗自神伤。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严氏夫妻眼光何等的毒辣,眼见北斗不吭声,眼神中有着一丝落寞,当即顿了顿,收回脸上的嬉皮笑脸。 严夫人和颜悦色的向着袁北斗安慰道:“孩子,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这么些年过去了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正所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如你一样奇迹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呢!”说着伸过手去摸了摸北斗的头继续说道:“好了!我们还是吃饭吧!尝尝姨娘的手艺怎么样,一般人我还不给他们做呢!”眼睛一转看向旁边的严家父子。 “哦!对了,我打小都就听母亲提到过她还有个同胞的妹妹,却从来不曾见过,姨娘这到底是为什么?既然是一家人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来往?”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夫妻两的面孔变得十分严肃,一直低头猛吃的严浩也停了下来,抬起头好奇的问道:“对呀!我也好奇,为什么明明两家那么要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要不是前几年隐侠山庄出事,你们派人出去寻人,我都不知道娘亲你居然还有个姐姐呢!”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的姨娘(母亲),只见此时严夫人满脸的痛苦悔恨的神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苦笑道:“怎么,你娘亲没有告诉你怎么回事么?” “我也问过娘亲,可是她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不肯告诉我,至于爹爹,更是板着一副脸只字不提。” 严夫人听到这话,那一脸的痛苦悔恨之色变得更加浓郁,眼眶中闪烁着点点泪光,看了看身边那一语不发的严光宗,道:“我这苦命的姐姐,明明都是我们的错,为什么总是把那所有的事情自己扛着呢!北斗,这都是我们严家对不起你啊!还不都是这个杀千刀的造成的!!!”手指蓦地指向身边的严光宗。 严光宗轻叹了一口气,无比愧疚的说道:“哎~世上因果循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当年便是我一念之差,做了些对不起你爹的事情,可谁能料想到最后把当年方才三岁的你给害了!一念之差害得年弱的你身中剧毒无药可医,最后你爹娘寻便天下名医虽保得你一命,可最终也使得你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神智只能成长到十岁,寿命不过三十,而且终身不得习武。”说着端起桌上那早已满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一脸的悔恨之色。 9e最h新章/@节上jq0d 一旁的严夫人被勾起这痛苦的回忆,此刻已经不住的在抽泣着,忍住悲痛道:“除此之外,当年的差错还害得江府上下数十口死于非命,就连爹娘、大哥都……”已然泣不成声。 严光宗伸手安慰安慰了下泣不成声的夫人,道:“虽说这是那西域邪宗所为,但毕竟那事因我而起,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都是我财迷心窍,好大喜功,最后入了别人的套都犹未可知!哎~如今有着这富甲天下的财富又能如何,再也无法挽回那逝去的亲情。” 细心倾听的袁天罡抓了抓脸颊,道:“姨父,如果就因这样的话,我想以我爹爹的性情应该不至于两家绝交老死不相往来吧!” 严光宗听后呵呵笑了一声道:“孩子,你还是不了解你父亲啊!你知道他此生嘴痛恨什么么?不是因为那事害了他那年仅三岁的天才儿子,也不是因为那事害得江府家破人亡,而是这事与邪宗有关!你爹爹此生嘴痛恨邪宗了,他一口认定我与那邪宗有关,最后若不是你娘与你姨娘求情,今日你肯定见不到我了……” 袁北斗听言,眼光一闪,似想起什么,道:“邪宗?当年那事与邪宗有关?” “对呀!就是因为那事当年你爹一怒之下率众武林同道将那觊觎中州多时的西域邪宗一举赶回西域,一战闻名天下!” 袁北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五年前的惨祸也与邪宗有关,莫不是这时隔十几年的两件事情有什么瓜葛?” 闻言众人一阵愕然!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三章 追忆往事(下) 严光宗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将那隐藏在心底近二十年的一桩旧事托出。 话说二十年前一片祥和的中州武林,因西域邪宗在中州猖獗的活动而致使武林上下一片肃杀,各门各派也都人心惶惶,时年隐侠山庄庄主袁破天力挽狂澜大显神威将邪宗逼退至雁门关外,才使得邪宗有些收敛。恰逢杭城江府江老太爷六十大寿,袁破天率一家老小前往祝寿,而此刻也是那江家二小姐夫妇新婚不久,那新婚姑爷严光宗在生意场上已小有成就,但也知晓自己那姐夫袁破天乃威震武林的不世英雄,奈何自己商人身份社会地位低下,相比之下却也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于是乎就想着送份足够分量的寿礼以示自己的能力。 杭城江家乃是苏杭两地首富,在整个大虞王朝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家。江家掌控着整个江南之地的粮油、茶盐生意,在外人眼中不可谓眼红不已啊。今日这江老太爷六十大寿前来祝寿的宾客那可是络绎不绝,江家长子江云龙正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各亲朋好友,袁破天正陪着岳父大人聊着中州时事,江大小姐江如烟与自家大嫂江陈氏正拉着身边的两三四岁的小孩有说有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一声礼炮声响起,门口传来一声呼叫,“新姑爷、二小姐到!”所有人脸上均是一喜,这江二小姐自上月远嫁雍州严府都还未曾回娘家,今日借祝寿为名其实也算是新婚回门归宁。听闻动静江夫人江李氏眉开眼笑道:“是画儿回来了!也不知道远嫁那北方之地过的是否还习惯!”说着就欲起身往外迎去,却被一边的江老爷按了下来,笑着道:“你呀!这都道门口了还差这会么!” “姑爷小姐回门了!”伴随着一阵热闹的鞭炮声响传了过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对新人在亲朋好友的欢声笑语中微笑着走了进来。迎着微笑拜见了父母兄嫂、姐姐姐夫,一大家子一阵寒暄,脸上洋溢着幸福美满的神情。正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畅聊家常的时候一场没有任何人预知的灾难已悄然逼近。也正是这场灾难才致使袁、严两家长达二十年的老死不相往来。 这新婚女婿严光宗乃是这江府在北方生意场的合作伙伴,平日里素有生意来往,也正这一来二往,江老爷发现这年轻人的才华方江自己那待字闺中的笑女儿下嫁于他。这如今虽说是归宁祝寿,但是聚在一起难免还是聊起了生意场上的事情:“光宗啊!最近北方外族犯境外加西域邪宗骚扰不断,那边的生意不好做吧?”酒喝几分的老寿星突然开口问道。 严光宗听言当即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回岳父大人的话,这胡人犯境甚至那邪宗教派骚扰对于一般的生意人来说或许是天大的劫难,可对小婿来说却是那难得的机遇!” 这话似引起了江老爷子的兴趣,当即酒便醒了几分,道:“且说来听听!”。严光宗也是兴致勃然的回答道:“是这样的,不管那胡人还是邪宗人士他都得生活吧!小婿前两月已疏通关系拿下了开放西域外贸的经商权,今后只有我严氏商行才可与那西域进行通商,这其中的利益啊……”说着一脸得意的神情。 江老爷子听着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却被那突然出声的袁破天打断了:“这塞北胡人及西域邪宗均那虎狼之辈,与他们通商岂不是与虎谋皮,在说了通商一开,将有大量的胡商进入中州腹地,如若混入一些不轨之徒岂不是我中州的大难!” 一语瞬间打破那原本欢笑的场景,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无语。大姐江如烟推了一下袁破天打趣道:“你干什么呢!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惦记着你那点武林大事!”也正是因为这袁夫人的打断才使得严光宗脸上的难看之色稍有好转。片刻之后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岳父,值此大寿之际小婿仅献上微薄寿礼,还请笑纳!”说着从身后站着的随从手中接过一个檀木匣子递了过来,顺手打开却是一通体带着红色脉络的如意。众人一阵惊呼,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如意!不过据传闻所讲这乃是西域雷家堡的震堡之物,怎么会落在严府之手呢” as看3d正版b章)节y/上lq@5 “不错,这正是血如意,传闻只要将它带在身边便能驱邪治病延年益寿!”严光宗傲然的说道,“这可是我花了不少力气才从雷家堡的手中分得其中一枚。” “雷家堡?大逆不道,你居然与那邪宗之人勾结在一起!”袁破天突然大声叫嚷道。 这一声怒吼可把现场众人吓得浑身一颤,严光宗一头雾水道:“姐夫你瞎说什么呢!那雷家堡只是我生意场的伙伴,如何能与邪宗扯在一起了!” “混账,你可知这雷家堡堡主便是邪宗雷云使!你竟然与其有所勾结,还说不是大逆不道!”袁破天勃然大怒甚至带着一丝真气威严的骂道。“你可知这血如意乃一对,若如相互离开不知会发生何等可怕的事情!” 话音刚落,一阵“哈哈哈……”的笑声即传了过来,“袁庄主果然是见多识广啊!竟然连这都知道,只是不知袁庄主是否知晓我催动下手中的这玉之心会发生什么?”一片片公子扇着把纸扇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令一只手还握着一碧绿的小石块,便是他嘴中所说的玉之心了吧。 见对方肆无忌惮的走了进来,袁破天心知不妙,当即喊了声:“快走!”急忙招呼着家人往后门撤去。可终究还是晚了,随着那公子催动,那盒子中的血如意骤然爆裂了开来,一阵浓郁的红雾瞬间弥漫开来,刚一呼吸到这红雾的人,便倒地不起,七窍流血径直死去。 “给我杀!我倒要看看你能救多少人!”随着那公子一声命令门外冲进数十商人打扮的杀手,进门就杀,片刻整个庄院便血流成河。袁破天护送着一家大小离开,虽说最后在路过的江湖侠客的帮助下逃了出来,但是自己那仅三岁的孩儿却被毒镖打中。 一场灾祸下来,江家满门尽遭屠戮,反倒是那严光宗夫妇平安离开,虽说那严光宗也是被奸佞之人利用,但是袁破天却也因此与那严府断绝来往,明令府中任何人与其来往。就连那已有身孕的江如画也好几年不待见严光宗,埋怨他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直到后来腹中的严浩慢慢长大。虽说两家就此断绝了来往,但毕竟血浓于水,那双胞胎姐妹情深,无奈之下只能思念化作相思泪,终日以泪洗面,默默地关注着对方,这也就是为何明明相思却不又不互相来往的原因。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