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混官场》 第1章 公然作弊 望了望窗外，天气有些阴沉，考场内温度有些低，温倩搓了搓手，如果不是被抽调来，谁会在这鬼天气来监考？ 她从讲台上站了起来，望向考场内，才过了五分钟，这时候所有考生都低头在卷上写着，怎么着也要把会的先写上，不会的后面再说。 就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传来：“经济的……”就这么几个字，然后声音就突然消失不见。 温倩和那另外一个监考老师完全愣住了。 她抬头望向在考场后巡视的另外一个监考人，他也抬头望向温倩，微不足道地点了点头，这是他也听到了。 这是把手机平板之类的带进来作弊！ 温倩的脸上不由得像窗外的天空般阴沉，居然敢有人当着她的面作弊！ 她没有动作，另外那个男监考慢慢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踱去，但让两人都想不到的是，他走到了讲台前，也没再见到有声音出现，更没见到哪是像是藏手机的。 可能是幻听，像这样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带手机来作弊嘛，就算作弊，也不可能傻到外放声音。 温倩再和男监考老师交换了个眼神，男老师做了个摊开的手势，意思是没见到手机或是耳机什么的。 再看看各个考生，都在专心地写着，也没见像是谁在弄手机的样。 等他们刚转身的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国家对……”然后又消失不见。 男监考闪身就踱了回去，走出几步时，站定在几个考生面前，他现在很是确定，声音就是从这几个考生这儿传出来的。 温倩也踱到了这儿，他看着考生，然后再蹲下去看书桌下，却是没见有手机平板什么的。 温倩有些不可思议，漂亮的大眼瞪大了，刚才第二声她和那个男监考肯定是听清楚了的，就算幻听，不可能两人都幻听。 所有考生都感觉到了两个监考人的异样，而且那两声声音那么大，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两人在就这三四个考生边上晃来晃去，与期发现手机藏匿的地方。 一个考生叹口气，望着在自己边上看来看去的温倩轻声道：“老师，虽然你很漂亮，但你这样晃来晃去，很影响我考试哎。” 温倩脸上一红，望了眼那个考生，刚才声音大致就是从他这儿传来的，但看这考生，居然还敢调戏自己，想来一个心虚的人不可能这样。 跟男监考又对视一眼，两人有些无奈地只能是再踱回到后面和讲台上。 然后半小时左右就再没传来声音，温倩却是就不时盯着刚才那方向的几个考生，她相信，现在时间还早，她有机会发现作弊的手机。 偶然再转头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刚才说她的那个考生，手指在桌子上虚空划着，像是在描字，又像是在划个什么。 温倩看着大奇，她盯着那个男生，能明显看出他左手在划着什么，划一会，就没再动，手上的笔又在试卷上写着。 这是在干嘛？ 她走下来站在那考生的边上，那考生抬头望了眼她，也就半秒钟的时候，就低头下去，手上的笔并没动，左手却又是在划动。 温倩大眼一直盯着那考生，她能明显感到这考生像是在手机上划拉着找东西，但是，手机呢？ 温倩摇摇头，闭眼，再睁眼，桌上没有手机，再弯腰向着课桌内望了眼，没有，抬起头，桌子上还是没有。 温倩有些怒了，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起来。” 她怀疑考生把手机藏在了身上。 考生有些恼怒，也没站起来，抬眼望着温倩道：“老师，你耽误了我时间，到时我做不完，你可赔不起。” 温倩更恼了，没见过作弊的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她哼了一声：“我怀疑你藏了手机在身上！” 考生哈哈一笑：“老师，你可不能随便污蔑人。” 男监考也走了过来：“你起来，如果找不到手机，我们会给你交待。”如何交待，他没说，这个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考生裂嘴一笑，望着男监考道：“这么多人听着的。行，找不到手机我看你拿什么给我交待！” 他站了起来，个头直有一米八五，站起来就把手臂张开，意思很明显。 温倩也没等那男监考来搜，自己上前伸手在考生身上摸了起来，她摸得很仔细，连鞋子那样明显不可能藏手机的地方，她也伸手去摸了摸。 摸到考生大腿上的时候，考生裂嘴丝地吸了口冷气：“老师，那儿只有手电筒，不可能藏手机！” 温倩脸色一红，极快地在大腿上下摸了摸，自是没有。 看着温倩阴晴不定的脸色，考生坐下，嘿嘿笑道：“老师，我可以继续考试了吧？” 两个监考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考生伸手指了指那个男监考，裂嘴又笑道：“我记住你了，你说要给我交待的。” 没在理温倩他们，考生坐下后，继续答着题。 温倩走到他面前，再看着，一会那虚空划动的动作又出现了。 温倩只觉得脑里都是那个动作，难道是昨天一宵睡不好觉，出现幻觉了？ 她咬紧牙关，就定定地站在考生边上，她不信邪，自己就盯着他，他还能当自己面藏起手机来？ 但，那考生却是不断在做题，理也没理站在自己边上的温倩。 当做到某题的时候，考生停下了笔，左手就一直在划动没停下。 温倩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万分确定，那考生就是在划手机，或是输入文字搜索，但却是在虚空里，难道虚空能给他答案？ 她很想再让这考生站起来搜一次身，却也明白，如果这再搜不到，那就真交待不过去了。 她再摇摇头，自己感情生活的问题，一定要好好处理了，不然，这也太影响精神状态了。 直到铃声响起，考生答完题交了卷，温倩和男监考就是在盯着那考生，看有没露出破绽，但却是半点也没发现。 收起那个考生的试卷，看着那考生从自己面前走了出去，温倩鬼使神差地没管桌上的试卷，追着那考生出了教室。 她“哎”地叫了一声，考生转过身望着温倩。 温倩追出来时他就感知到了。 温倩左右望了望，皱眉道：“嗯，你叫张然是吧？”刚才试卷上看到了他写的名字。 张然嗯了声。 温倩咬牙道：“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想问问，你手机藏哪儿了？” 考生抬头看了下走廊，人来人往的，他也没在意，一伸手，手上多了一个手机：“您是说这？” 温倩望着那凭空出现的手机，脑里更是一片混乱，这是真有手机，就在他手上，但刚才为何看不到？ 这时就算看到了手机，但没抓到现行，那就没啥意义。 张然对着温倩裂嘴一笑：“老师，如果没其他事，我要走了。” 温倩木然地点点头，望着张然离开，嘴张着却是没发出声音。 第2章 帮个忙 张然对手机使用的是“障眼法“，虽是最基础的法术，别人根本看不到手机，也花了他一些法力，这是没办法的事，不作弊根本不可能考得过。 用手机下一个叫什么“公考题库”的app，再把书本都拍成照片存手机，然后给手机和耳机施个障眼法，带到考场上作弊，这是他想到的最佳办法了。 手机小，“障眼法“使用的法力就少一些，这个末法的时代，法力积攒来之不易，能少用一点法力就少用一点。 他准备公考时太过仓促，能想到弄个app来就不错了，其他的更多就真想不到。 刚才还出现个大失误，就是他买的那旧手机比较破，耳机插孔松动，他本来是听答案写，结果插孔松动，所以才会有声音传了出来，后面没办法，根本没法听，只能划动着手机看答案。 这也是温倩看到他在虚空划动手机的原因，其实他也不想这样搞得像个神经病。 张然当然不会在意温倩的感受，他还要继续准备下午的考试。 出了考场，随便嚼了两个馒头，张然把下午要考的整理了下，怎么也要知道在哪儿能更快翻到。 下午看到张然出现，温倩和那男监考嘴角直抽，温倩盯紧着他，与期看到手机会不会出现，自然是失望无比。 考出来，张然却是不甚满意，毕竟公考需要加入自己的见解，基本不可能得满分。 幸好他下的这app还算给力，再加上自己这几千年的阅历，问题应该不是太大。 他自己估计，前三是不可能，二十名内应该可以。 只是不进前三，那自己能考上区政府那个岗位吗？ 据说那个岗位是一百五十选一。 寻找修练的资源，如果当官自是能方便些，有钱也可以，那这世上有既方便又能很快捞到钱的办法吗？ 当然有。 考公不就是为能在位上既方便又能捞钱？ 而且他才穿越来时就听说了，当官就是这世界最简单的职业。 他一个从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才穿越到完全陌生的现代社会，一年时间，要修练，要学习，对于这世界大多职业都是两眼一抹黑，自然是听到什么最简单就怎么来了。 所说，为了这两点，他怎么也要考上。 嗯，这岗位必须要弄到手上，实在不行，后面把那些比自己成绩好的人在面试时都弄成神智失常，面试成绩不过，笔试再好也没用。 只是要让那么多人神智失常，需要的法力就更大，也不知到时自己法力够不够。 利用假期去名山大川寻找灵药和修练，积攒了一年的法力，考试时的障眼法就用了大半，只怕到时最多能弄一两人，这只能是看哪个威胁最大，就给谁用上了。 这时代想修个仙怎么这么难？ 张然心里感慨。 面试先不管了，张然把这事放下，买了张票，又往山里寻找灵药和修练去了，还不能跑到没信号的地方，因为随时要等着通知面试。 山中无日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就接到了让他三日后面试的通知。 张然叹了口气，这一趟出来，山中虽然灵气比之城里稍好，修练时间太短，却也没给他增加多少法力，不过好在运气不错，居然挖到了一块金晶。 这可是炼器的好材料，他可以炼成极其锋利的武器，或者是再等以后法力增强些，用法力炼成一个储物坠或是储物戒，到时能装多少东西，就看他当时的法力了。 回到城里，从车上下来往外走时，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居然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旁边匆匆走过。 犹豫了下，张然还是叫了出来：“温老师。” 温倩听到这声音，一转头，有些讶然：“呀，你是那……张然？” 他名字温倩只是在准考证上稍一瞅看到，但对于他人印象却是极深。 她对于张然的印象没法不深，明知道就在自己面前作弊，却是完全没办法的考生，放谁肯定都是一生难忘。 张然点头笑道：“是我，温老师您这是出差？” 不是出差当然不会没事来坐车。 温倩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嗯，出差刚回来。嗯，张……然，我有事先走。” 张然应了，看得出，温倩是真有事，刚才从边上走过去的时候，差点都是小跑的了。 温倩走出几米远，心里忽然一动，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张然。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温倩是要找自己有事？ 温倩等张然到了边上，稍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嗯，小张……我就叫你小张吧，你有没空，如果有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我想拜托你点事。” 张然看看时间，面试是两天后的事，也不知道要面试些什么，也没啥要准备的，回去家里，就自己一个人，更是没事，既然没事，那去聊聊也没啥。 点点头，温倩前面带头，打了个车，张然跟着上了车，开出十分钟，两人到了一个咖啡吧内。 坐下，点上咖啡，张然也不说话，静等着温倩开口。 温倩脸上一直阴晴不定，她不仅是在内心挣扎，也是在组织好如何跟张然说，差不多十来分钟，温倩才咬咬牙说道： “小张，上次你考试时，我知道你是作弊了。” 看到张然微笑，脸上有点讥讽的神情，温倩急忙又接着说道：“我不是想靠这来抓你的痛脚，是这样，我这儿有个事，希望你能帮忙，当然，肯定不是白帮忙。” 张然看她的样子，看得出她真不是要说自己什么，于是笑道：“温老师，先说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温倩道：“我万分确定，当时你是拿着手机来作弊的，但却是让我完全看不到你手机。” 说到这儿，她盯着张然，这是她一直没搞清楚的事，当时万分肯定张然是带着手机去翻看的，她睁大了眼，却是完全看不到张然手机是放在哪儿的。 张然当然不会实说，他微一笑：“这个，我当然有自己的办法，温老师，有话你还是直说吧。” 温倩咬咬牙：“我现在跟我丈夫感情出了问题，他想跟我离婚，我能感觉到他有第三者，但一直苦无证据。” 张然看着她，嘴里轻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温倩接着说道：“这渣男想在离婚分一半一家产出去，我可不想把自己辛苦挣得的东西白白给那小三，所以，我想找到他出轨的证据，到离婚的时候，让这渣人净身出户！” 张然听明白了：“温老师，你是让我去帮你找证据？” 温倩点点头：“我这次故意跟他说我要出差三天，但我其实只出差了一天，我知道只要我出差，他肯定会跟小三去幽会。” 张然皱皱眉道：“温老师，这样的事，我记得好像有些私家侦探可以帮你，你怎么想到找我呢？” 温倩自顾道：“我猜想这渣男可能会带着小三回去幽会，我希望你帮我拍到他们俩滚床单的照片或是视频。” 顿了下，温倩接道：“嗯，你不是有办法能隐藏手机让人看不见吗？你只需要把手机放到一个方便拍摄的地方，隐藏了让渣男看不到，等他们幽会时……” 第3章 抓小三 3 张然一时就明白了：“有照片和视频，你在离婚时就占据有利了。但，您还是可以找私家侦探去做啊！” 温倩咬咬牙：“这么说吧，我家和他家在这儿，也算是有头有脸，我不大相信那私家侦探。” 张然更明白了，温倩的意思，婚可以离，但不想搞得风风雨雨，她要的就是她丈夫看了这些拍的照片视频后知难而退，静静地就把离婚这事办了。 想想，张然望着温倩问道：“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温倩心里一松，说到这儿，那就是说张然有办法能拍到，而好处，她当然有张然需要的东西：“我说了，我家在这儿还是有头有脸的，你不是马上要面试了吗？” 张然哦地一声，心里恍然：“你能在面试的时候帮到我？” 温倩微微笑道：“今年面试小组的副组长是我舅舅，亲舅舅。” 张然嗯了声，心里更是明白了，这就是一个交换，温倩拿出来的交换条件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丰厚了。 而对于他来说，其实很简单，使个障眼法，把手机开着录像，录下她丈夫的一切事，然后拿出来给她就行。 他就算是个个白痴，也明白面试时副组长给自己开个绿灯对于自己的帮助有多大。 只是他还有点疑问：“你不会在家里安个摄像头？” 温倩叹口气：“我是临时起意想到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那种微型摄像头了。再就是视频拍出来跟手机拍出来的不一样，我就想用手机拍了给他看，让他打死也想不明白，自己哪儿出了问题，居然就被手机拍到。” 后面这点说出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冷酷，她就想让丈夫以后跟小三幽会时，心里想到这事就不得安宁。 看着她那样，张然这下完全明白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去？” 温倩道：“差不多再半小时左右，他就会回去，如果看我不在，应该就会叫上小三去。” 说到这儿，温倩白净的脸上，带着了些狰狞，让原本娇好的相貌变得有些恐惧。 张然望着她，温倩长得也算是漂亮，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是张然喜欢的鹅蛋脸，长发乌黑，眼睛大而有神，皮肤白嫩细腻，嘴唇稍薄，望着稍有些强势，也不知道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她丈夫怎么还会出轨。 嗯，或许就是因为她强势，所以她丈夫才会想找小三。 但，这关我屁事？ 张然笑道：“好，那我们走吧！” 温倩住的是那种联排的别墅小区，小区望着就是很高大上，三层，两百来平的样，三层就是卧室，按温倩说的，俩人如果要干啥事，肯定会去卧室，张然需要的就是去卧室找个合适的地方放上手机录着像就行。 看还有时间，温倩开门进了屋，果然，丈夫还没回来。 张然跟着也进了屋，上楼，看看卧室，手机放在卧室电视屏幕下，不挡住遥控孔就行，这地方能正正地拍到床，就算看电视，也只会用遥控，没人会去弄电视。 再说，都来这儿偷情了，两人只会在忙着开心，哪还会想着要看什么电视。 拿出手机来，放在电视前试着录了一段，放出来看，角度挺好。 再使个障眼法，隐藏了手机，这个障眼法的时效就比考试时长得多了，也花去了张然更多的法力，但张然却觉得完全值得。 看着电视前空无一物，温倩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肯定地问道：“确定……手机是放好了？” 张然点点头：“放心，只要他们来，肯定拍得上。” 两人出来，关上门出了小区，藏在小区大门边等着她丈夫回来。 差不多又二十来分钟时，一辆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温倩轻轻一拉张然：“他回来了。” 张然当然不怕她丈夫看到，他大大方方地走出来， 斜望了下车，等车走后，皱眉说道：“车上就一人。” 温倩有些不肯定地说道：“那贱人可能一会才来吧？” 张然问道：“你见过那小三？” 温倩摇摇头：“没见过，我说了，我就是猜测的。” 张然皱眉道：“那我们在这儿，也不知道谁是小三有没进去啊。” 温倩有些傻眼：“那怎么办？” 张然道：“回去别墅前等着看看。” 刚说完话，就见她丈夫的车又开了出来，这是又有事了？ 温倩更不知该怎么办了：“这是出去办事还是出去幽会啊？” 张然很快就有了决断：“你回去拿手机，我去跟着他，看他去哪儿，就知道是去办事还是幽会了。” 温倩当然也没啥好办法，只能是应了。 拿了温倩的手机，掐个法诀解了手机隐身术，打了个车，很快追上她丈夫的车，让司机慢慢开了跟着，差不多开了半小时，都要出城了，她丈夫这才在一个酒店前停了下来。 会钱下了车，看着她丈夫把车开进了停车位。 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一看是自己的手机号，张然接了起来就说道：“你丈夫到了xx酒店。” 温倩闷哼一声：“肯定是找那贱人幽会了！” 看着她丈夫已离开车往酒店进去，张然跟了上去，嘴里说道：“我现在跟上去看情况是什么，你现在过来吧。” 挂了电话，张然跟着她丈夫前后脚进了酒店。 她丈夫也没在前台停留，直接就进了电梯内，张然若无其事地也跟着进了电梯，随手就摁了顶楼，然后站在她丈夫靠后的位置。 进了电梯，她丈夫拿起手机看了看，张然个头高，稍伸头即看到了微信上的文字：“1314。” 她丈夫看后，然后就把这条微信直接删除了，伸手再摁向十三楼。 张然一时心里明镜似的，不用说，肯定是去幽会了，不然没必要阅后即焚。 电梯在十三楼停下，她丈夫出了电梯，关上门，张然再按了十四楼，停下后，下电梯，从楼梯再走回了十三楼。 1314前已没了人，张然看了看四周没人，伸耳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隐约能听到有男人和女人嬉笑的声音传来。 不用说了，温倩她丈夫肯定是在这儿跟小三嗨皮。 但现在，如何进去安放手机？ 第4章 穿墙术 想想，张然下了楼，到前台去，开了1315房，刚才他就听了，这房间应该没人住。 房间小贵，张然有些肉疼，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进了房间，贴着墙听了下，这酒店隔音不错，居然只听到到一点点模糊的声音，再开窗伸头往外看了看，隔壁窗帘拉得很严，窗子关得紧紧的。 有些麻烦。 想想，张然打了电话过去，温倩接电话说道：“我还有十分钟到酒店。” 张然把情况说了：“情况是这么个情况，想预先去放手机已不可能，你看怎么办？” 温倩在那边沉默了，只听得到手机传来她沉重的呼吸声和隐约的车喇叭声。 张然当然明白此时她的想法，丈夫在酒店里在跟别的女人胡天胡地，自己却一点办法没有，放谁也不好受。 脑里转了转，张然一咬牙说道：“我可以用特殊的办法帮你拍到视频照片，但是我们的交换条件要增加。” 温倩想都不想，一口就应道：“好，要什么条件你说！” 张然道：“原本的条件不变，嗯，另外再给我十万就行。” 看到温倩的别墅，还有她丈夫开的车，看得出温倩不差钱，十来万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但这钱于张然就有大用，就算考上当了公务员，也不是一时就能弄到钱，所以这钱，就是他积攒修行钱财的原始资本。 他穿越来时间不长，本体是个穷小子，父母在乡下务农，供他上大学已是极限，他本打算等考上就想办法弄钱，现在有这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他没穿越前是个大罗金仙不假，手指直接可以点石成金，但他这大罗金仙现在法力低微，修到点石成金不知道猴年马月，所处的又是一个现代社会，没钱那是万万不能，想赚钱更要遵循一些现代法则。 财侣法地，修仙的四大必须，想重新修成金仙，没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点钱温倩真没看上眼里，听到是钱，她反而长长松了口气，就担心张然提出其他条件，钱反而是她最不担心的：“好！只要拍的视频照片满意，我可以给你十五万。” 张然应了后挂断电话。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穿墙术过去拍摄，不让人看到，还要隐身术，两个法术叠加，所需要的法力是现在他根本办不到的。 他想到的是只穿过去一只手，然后打上障眼法隐藏手机，至于能看到手指，那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两个嗨皮过度了不会注意到。 而且，就算只是穿一只手，他现在的法力也最多坚持一分钟左右，然后再恢复到现在的法力水平，没个半年都不可能。 为了能考上公务员，为了那十五万，他只能是拼了。 拿个杯子，出门来看看走廊还是无人，轻轻把杯子贴门上，再耳朵贴杯子上听。 他这样是为了更准确知道房间里是不是已在嗨皮，不然费尽法力穿墙去，却只拍到两人在谈人生谈理想，那哭都哭不出来。 这下听得更清晰些了，能听到里面传来女人隐约的叫喊声。 他两辈子都是没人道过的童男，但不妨碍他因活得久，还是听闻过一些，知道里面激战正酣了。 回到房间，看了下自己房间的布局，大致确定了手机的角度。 关了手机其他的功能，打开录像，再给手机施了障眼法，掐了个诀，咬牙念着一个“疾”字，手就从墙上穿了过去二十多公分。 也看不到手机现在拍出来是什么样，张然只能是心里想着房间的格局，尽量把房间各角度都拍下来。 等感觉到法力已用尽，他收回手来，都还来不及看一眼拍出的效果如何，法力即完全告罄，随之那种突如其来的全身虚弱，和头痛如裂的感觉，还让他眼前只觉得一黑，人软软地就瘫在地毯上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缓缓张开眼睛，试着运行了下，法力是一丝也无，再动了下手指，还好，肌肉力量在慢慢恢复了。 还真没试过，法力完全用罄时居然是这样的后果。 以前修仙时，灵气充沛无比，他修的法门又随时能补充，所以从没这样的事发生过，穿越来这世界，终于尝到了法力耗尽的苦头了。 想起自己做的事，他拿起手机来，手机还在录像，时间却已是过了一个多小时。 他不由苦笑，从没想到法力用尽会有这样的后果，居然能让他昏死过去一个多小时。 关了录像，看手机上，有十来个未接来电，都是温倩打来的。 张然拨了过去，还没说话，温倩就在那端急道：“小张，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弄好了？” 声音急切，想来这一个多小时联系不上张然，不了解情况，温倩都要疯了。 张然弱弱地说道：“我还在酒店，刚才出了点意外，你先别急，一会我去找你。” 他都没看拍得如何，自是不知道弄没弄好。 温倩听着他声音很虚弱，有些奇怪，却也知道催也没用，想想道：“好，我在xxxx酒店等你，你弄好了，到时去找我。” 这酒店离张然不远，想来到这酒店后，温倩一直联系不上他，又惦记着，所以到边上酒店开了个房静观其变。 挂了电话，再歇了一会，张然勉强坐了起来，拿电话打开视频。 运气不错，床正好是在他穿墙的另外一面，两人又正好是坐姿，刚好能拍到两人激战的场面，那场面就算张然现在虚弱无比，看着也是有些面红耳赤，虽然不足一分钟，相貌却也看得清清楚楚。 把后面自己晕后的那部份剪掉，剩下那四五十秒，足够了。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也没管另外一间房两人是什么情况，扶着墙出了房间，一路走一路歇，花了二十多分钟，这才出了酒店。 再走出一段，实在没力气再走，只能是打电话给温倩：“我在某某地，有些虚弱，走不动了，你过来找我吧。” 温倩听得莫明其妙，拍个照能让人虚弱得走不动路？ 虽不明白，温倩还是按张然所说找了过来。 第5章 火爆视频 看到张然软软地倚坐在墙角，温倩也吓了一跳，走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张然想裂嘴笑笑，却不想脸色难看，嘴角没裂开，只是抽了抽：“饿的累的，没事。” 温倩一时恍然，怪不得要跟自己要钱，原来是穷得没饭吃。 一时心里就有些欠意，走过去勉力扶起张然道：“那走，我们先去吃些再说。” 张然被温倩柔软的身体架着，一时联想起自己拍的视频，心里不觉有些猗念，身体更觉有些发软，只能是完全倚靠在温倩身上。 叫了一辆车，把张然扶上车坐下，找了个饭店，张然先让弄了些红牛和牛奶，灌了进去几瓶，这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些，等饭菜上来，吃了几碗下去，法力没恢复，体力却是恢复大半。 掏出手机递给温倩，张然笑道：“幸不辱命。” 温倩本来心不在焉地在看着他吃饭，听他如此说，心里一喜，接过手机就想打开视频查看。 张然一伸手按住她，笑道：“那啥，视频有些火爆，在这儿看不适合。” 温倩脸稍一红，放下手机：“好，一会再看。你恢复了？” 张然点头道：“差不多了，走吧，去看完视频，你就可以完成你的承诺了。” 两人去到温倩开的酒店，关上门，温倩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 看到视频后，她脸先是一白，再看向一边望着自己的张然，她脸又是一红，毕竟当着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的面，看这样火爆的视频，两人喘息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实在有些尴尬。 一分钟不到的视频很快就看完，关了视频，温倩长吁一口气，疑问浮上心头：“这视频……你是如何拍到的？” 由不得她不问，因为这角度，那明显就是拿着手机在屋内拍摄的，而且不是固定机位，两人在激战，怎么可能让一个人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拍摄？ 张然微微一笑：“你就别管我是如何拍的了，肯定有我的方法，不然我也不敢跟你要十万。你就说这视频可以不？” 温倩点点头：“当然可以，我非常满意。” 她当然满意，在郊区的酒店，以这样的角度拍摄，她丈夫看到视频，估计会吓尿。 没办法他不尿，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差不多怼到他脸上拍激战视频，岂不是做什么都可能被拍到？ 这房间是小三开的，能这样拍视频，丈夫肯定会去猜想是不是小三找人弄的。想到这俩贱人吓得半死的样子又心里相互猜忌，她心里就是一阵快意。 想想，温倩道：“你把账号给我，一会我转五万给你，另外十万，我慢慢分几天转给你，每天有限额。” 当然不是有限额，她只是隐隐觉得，能跟张然多联系对自己很有利。 张然拿自己手机加了温倩的微信：“不急，你到时微我就行。” 他也不担心温倩卸磨杀驴，她敢不给钱，等他恢复些法力，他就能让她明白什么是大罗金仙之怒。 看事情办完，张然挥挥手道别：“先走了，记得你答应的条件。” 温倩犹豫了下说道：“一起走吧，我也要回城。” 张然自是无不可，能省点车费，于他来说就是高兴的事。 两人出来上了车，一会听到微信上传来声音，点开看，温倩的五万已到账，张然心里愉快，嘴里不由说道：“以后还有什么好事，到时再找我，嗯，熟人，肯定给你打折。” 温倩勉强一笑，想说点场面话，却想到自己的婚姻，心情一时抑郁，连话也不想说了。 张然也没在意，心里想的却是拿了这钱，如何去再钱生钱，然后再如何去购买一些东西增强法力，两人各想各的，车上一时寂静无声。 到家直接啥也不干，尽是打坐修练了，两天时间过去，只稍稍恢复了一丝的法力，想着那要马上开始的面试，他只能是停下修练。 这一丝法力，想给竞争者们都弄失常，那想都不用想，最多就是用失魂引或者是闭口法两个法术之一，让某一人失心疯一会，或是完全说不出话，而且这都完全不可控。这也是他拼命要在两天修练出一丝法力的原因。 正好收到温倩又打来的两万块，发了个信息给温倩，问起面试之事，温倩说已在自己舅舅面前说了，也答应了她尽力帮张然，最后温倩还说道：“一会我也来面试现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舅舅就更明白怎么做了。” 张然松了口气，那这个区府的岗位看来十有八九落自己手里了。 坐了车来到面试点，方下车，看到那人山人海的情景，他不由得嘴角直抽，考试那天他是见识了，谁想得到面试这天，居然也是这样热闹。 想着他不由带上了笑意，也是运气，正好能帮上温倩，不然，想从这么多人里脱颖而出，就算是个大罗金仙，他也不敢保证真能过得了。 这比的可不是什么法力。 刚掏出手机，就听到边上温倩的声音：“小张，这儿。” 停车场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驾驶位上似是还有一人，温倩摇下车窗正向着他招手。 走过去，驾驶位上的窗子也摇了下来，张然看到是个中年人，眉眼间望着跟温倩有一两分想像。 坐在后排的温倩也没下车，等他到了车前时，对前面的中年人说道：“舅舅，这是小张，我曾经的学生，以前对我非常好。” 又介绍道：“小张，这是我舅舅。” 却没说更多。 她舅舅皱了下眉，望了下张然，轻轻点点头道：“小张，好好面试。” 张然都不知道她舅舅叫啥名，只能是点点道：“我一定会努力。” 温倩还要再说什么，中年人先说道：“小张，你先去准备下，我跟你们老师说点事。” 张然自是明白了，两人要交待些什么，也没在意，点点头，对着两个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离开了。 远远看着温倩他们的车，差不多五分钟后，温倩下了车，黑色轿车一溜烟开走了。 张然看到温倩脸色不大好，心里一时感觉有些不妙。 第6章 内定 他当年修仙时，修的是气宗，于气机感应最是灵敏，自是已能感应到温倩气机比之刚才紊乱和改变了。 温倩走到他面前，白嫩的脸上现在有些铁青，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 张然自是也不知要说啥，只能是看着温倩等她开口。 温倩咬咬牙说道：“刚才我舅舅跟我说了，你报的那个岗位，因为有强力势力的人介入，所以，他不能保证你能得到那岗位。” 张然呆了呆：“强力介入？这是说有很大关系的人定了那岗位？” 温倩点点头：“对，说是区府副区长的侄儿，区长今天给他们都打了招呼。” 张然没听明白：“副区长的侄儿，区长来打招呼？我怎么有些不懂？” 温倩叹口气：“小张，你刚踏入社会，这社会很多东西你不懂。可以这样说吧，那个区府的岗位，就已是内定给那个副区长的侄儿了。” 话才说完，边上有人走近招呼，声音听着很是惊喜：“呀！温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温倩转头，看到打招呼的人，心里不由一愣，怎么这么巧？嘴上却说道：“我有个学生来面试，我正好路过看到，来跟他打个招呼了。” 那是个跟张然差不多的年纪人，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呀，好巧，我也是来面试，这位同学，你报的是哪个岗位？” 张然还没说话，温倩就接口说道：“刚才我听他说了，是某某乡政府某某所的一个办事员。” 那人刚才稍有些紧崩的脸色一下就缓了：“那个岗位报的人少，想来不难。” 张然听温倩这么一说，自是知道大有深意，于是随便应付了几句，三人就站着随便寒喧了一会。那年轻人再深深望几下温倩，看看表，这才依依不舍地跟温倩告别。 看到张然嘴角带着点诡异的笑，温倩不由问道：“小张，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张然嘿嘿一笑：“这个考生好像对温老师你很在意嘛。” 他看出来，那年轻人在温倩看他的时候，他马上就是那种淡然的笑，等温倩转望向张然时，他望着温倩傲人身材的眼都要冒火了，再转头时，又能极好地掩饰住。 张然活了几千年的人，这辈子虽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灵魂却是个老妖怪，他缺的是对这世界的认识，而对于人心与人情世故，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温倩听他有些调侃的语调，脸色不由一红：“你瞎说什么？我年纪比他大，又是结了婚的人！” 张然嘿嘿笑了：“结婚？不是马上就离了嘛。” 温倩自是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轻哼一声道：“不管如何，我现在还是已婚人士！跟你说，那人就是刚才我说的郑副区长的侄儿，名叫郑学文，你的竞争对手。” 张然打了个哈欠：“随便了，既然都内定，那就不用说什么竞争对手？” 温倩道：“我跟我舅舅说了，这个岗位如果不行，那另外的岗位，让他想办法帮你弄，我答应了你，怎么也要帮你办到。” 张然点头笑了：“那谢过温老师了。” 温倩笑道：“别叫我老师，嗯，明天应该会去另外岗位报到了，不会再做老师了。你就叫我温姐吧。” 张然笑道：“是，温姐……这就多了个姐了，挺好。”也没问她会去哪儿，反正肯定不会比老师差就是。 温倩望着他干净的笑容，脸上莫明地红了下，心跳也加快了些，她急忙转头看向地面，稍平静了下才说道： “既然你叫我姐了，我肯定会帮你，不说前面我还答应了你的。放心，其他岗位上，力争让你考上。” 张然倒无所谓是什么岗位，能考上，先解决掉吃饭的问题，后面再慢慢去图谋其他，他还不信，自己身负法力，曾经的大罗金仙，不信还不能升迁。 只是，就这样无端被一个人挤掉了机会，自己一个大罗金仙，就这样不表示下似乎有些掉份，那是不是让这个郑学文在面试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算了，反正只要考上就行，自己辛苦修练出来的法力，可不能白白浪费在这上面。 等温倩离开，通知面试的声音传来，不断有考生被叫了进去，长则二十来分钟，短则十分钟，就面试了出来，考生出来有的脸有喜色，有的如丧考妣，不一而足。 郑学文排在张然前面进去面试，进去后大致十来分钟就出来，出来后脸色非常平静，也看不出成绩如何，这点倒让张然有些佩服，不管如何，这年纪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就是种本事。 终于轮到了张然。 面前一排的面试官，张然坐下，看到了中间位置坐着温倩的舅舅，他看到张然，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张然是看到了，其他的考官也不知有没人注意到。 方坐下，中间的一人即问道：“我看你报的这岗位，区政府办公室文职，偏于文字工作，但我看你学的是理工科的，如果应聘上，你如何保证能胜任工作？” 这人的话一出口，温倩舅舅即觉得有些不对，你是组长，提问必须，前面郑学文提问时，只是草草问了两个于郑学文有利的问题，但也不能为了捧郑学文，就要贬低他的竞争对手吧？ 而且这郑学文可以说是内定了这个岗了，再踩别的考生，那就太没意义了。 干咳了一声，温倩舅舅漫声道：“这个，组长，关于这点我有些不同的异议，我们招的人，能与所学专业相符的，不到一半，毕竟，我们招的是公务员，不是专业学科人士。” 那组长轻笑了下：“我这也是在提问看考生，如何处理自己所学专业与岗位不符的矛盾，如果这都不能处理，那怎么能处理千头万绪的基层工作？” 温倩舅舅哈哈一笑道：“很多基层工作，不到实际，那是完全不可能处理得了，别说他们这些刚走入社会的学生，就放在基层多年的人，也不一定敢说自己就能完全胜任本职工作。” 第7章 就是要弄你 那组长似也没想到温倩舅舅说的这些，其实并不在于这话说了什么，而是这话说出来，那就隐隐代表了这副组长在挺张然，他看了看张然的介绍，跟脚极其简单，有些不明白副组长为何会要挺张然。 但他是带着任务来的，自是不会因为有人挺张然就不说话：“说的是这道理，但放在区办公室这个岗位，那就要求专业性很强，所以，刚才我说的，其实就是对于这岗位最基本的要求。 副组长：“说是如此说，但我觉得……” 张然才刚介绍完自己，话都还没说一句，面试组的组长和副组长居然自己先辩论了起来，其他组员面面相觑，不时再望望张然，心里都在猜测，这个考生是有何大能，居然能让两个组长为他争论。 张然听着那组长的话，不由有些恼怒，自己自问是头一次见这组长，也不知道是哪得罪这组长了，居然一来就针对自己，如果不是温倩提前打了招呼，有她舅舅这副组长撑着，只怕自己是都没开口就被要涮下去。 两人再辩论几句，副组长说道：“既然王组长觉得他不适合区政府办公室这岗位，那就算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为张然争了这半天，居然就算了？ 组长也是一松，手上的笑轻轻在桌上敲了敲说道：“我的意思也是觉得他不适合……” 温倩舅舅话锋一转：“但我看他遇事不乱，有大将之风，很是大气，我觉得七河乡政府治安协调员那个岗位挺合适他，这岗位需要走乡串镇，要遇事不慌，看他那个头，看他的性格，我觉得这岗位挺适合他。” 所有人，包括张然都愣了下。 组员们愣住，但心里已明白，这是副组长在帮人退而求其次，到时点评时，他们就知道该如何写了。 张然愣住是完全不知道那什么治安协调员是啥玩意儿，自己考的可不是这岗啊。 而组长愣了下，却是没想到，副组长志却不是在区府上。 但他带着任务来的，就算是这样的岗位，他也不能留给张然。 听副组长的话，他沉吟了下说道：“虽然治安协调员这岗位看着是挺合适他，但这是个新的职能部门，对于当地的社会环境要极其熟悉，我觉得……” 张然听到前面，已是彻底恼了，泥麻，再说下去，岂不是这岗位又要在他嘴里黄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干啥事的，但你反对，老子就偏要去干！ 手上暗掐了个诀，运起两天修练出的那一丝法力，对着组长，嘴里轻念一声：“乱！” 手再轻一捻，一个失魂引就丢向了组长。他还担心自己之前耗尽法力晕倒，只留了微不足道的一点法力傍身。 组长刚说到“我觉得”这儿，法术就生效了，他还想再说下去，却是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在法力的指引下，他晃晃脑袋，嘴里却说道：“我觉得，这个考生各项条件都不错……嗯……” 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也不知要再说什么。 副组长看他说到条件不错，心里稍一怔，然后笑道：“对啊，我就是说这考生各项条件非常符合岗位要求，大家说是不是？” 各组员们都是连点头，合适不合适，还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组长脑里一片乱，有个声音在跟他说：这个张然，是个非常好的人才，就给他这个治安协调员了。 这是张然法力强加的意志。 另外一个声音又在跟他说：帮我弄他，后面我会给你好处。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嘴里顺着这声音答道：“放心，我会帮你弄他的，他绝对考不上。” 声音一出，面试场一阵安静，这话突兀地说出来，代表了什么？ 副组长脸色一变，沉声问道：“王组长，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弄谁？” 王组长顺口道：“当然是弄这个张然！” 考场又是一片寂静，就算谁都看出来你在针对这个张然，但是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的。 副组长哼了声：“作为一个面试组的组长，王组长，纪检监察的观察员就在室外，你这样在考场明显地针对考生，是不是要给他们一个说法了？” 王组长脑子里一机灵，稍清醒了些，晃晃脑袋看着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他，他有些不明所以。再转念，又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他嘴上说道： “这个张然，虽然你说他的条件不错，但还是我刚才说的，需要的是一个熟悉当地环境和社会的人才……” 法术再次侵入脑里，他脑里立时是混乱一片，王组长揉了揉眼，感觉眼前的所有人都有些发虚要看不清楚了，再摇摇头，还是觉得有些不清醒，再然后一个声音在脑里传来：这两天真累，得睡会。 确实，昨天晚上因今天的事，见了些人，喝得有些多，喝多了去泡澡的时候，按得舒服，睡一觉确实是最舒服的。 他不由点点头：“是累了，要睡会。” 话说完，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头大如斗，困意上涌，伏在桌上即睡了过去，片刻功夫，整个面试场里鼾声大起。 这样的神转折让所有组员都瞪大了眼，还从没见过有面试组长在面试当场就睡过去的。 副组长呃地一声，本来还想质问的，如果再针对张然，他不介意叫上监察的出面，但没想到对象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他试着推了两下，组长睡得极熟，根本推不醒。 张然自己却是嘴角在不住抽动，失魂引是初级的低等法术，针对的就是没法力的普通人，如果他法力高强的时候，直接就可以控制对方的行为心智，让中招之人想干嘛就干嘛。 但他现在法力见底，自己身体都是虚的，法术出去，效果如何，他根本控制不了，所以才会有组长一时清醒一时迷糊的状态。 至于现在突然睡着，这也不是他想要的，他还想控制着通过面试呢，但架不住法力太低控制不住啊！ 所有组员都相互望了望，这情况，是谁也没料到的，后面还有考生要面试，组长却就这样睡大觉，传到其他区县，只怕牙都要被人笑掉。 第8章 丢人现眼 再推了几下，居然没再推醒，副组长也没法了，给张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出门外打电话去了。 电话打完回来，副组长坐下望着张然：“你稍等。” 脸上平静，也看不出刚才打了谁的电话。 五分钟不到，就见两个人推开门进了考场，副组长和组员位都齐齐站了起来打招呼：“李区长，刘部长。” 张然跟着所有人也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来的两个中年人，虽是不认识来人，听着招呼，也知道来的两人是本区的区长和组织部长。 两人没看张然，进来就看到伏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组长，脸色都变得铁青一片，李区长恨恨看了眼组长，嘴里哼了声：“丢人现眼！” 拿出电话来，拔电话：“都进来！” 两分钟不到，外面进来三四个人，李区长挥挥手说道：“把他拖出去。” 几人上前，摇了几下，组长还是没醒，无奈只能是一人抬脚，两人拎手，抬起组长往外走去。 这下动作极大，组长总算醒了，醒来却是看到自己被抬着往外走，他手脚挣扎，嘴里不住嚷道：“哎哎哎，你们干嘛？” 挣扎之下，三人再抬不住，只能顺手把他扔在了地上。 王组长晃晃脑袋，更觉得清醒了些，再转眼，看到脸上怒火都要到天灵盖的李区长和刘部长，不由站起来谄笑道：“李区长，刘部长，你们怎么来了？” 李区长再忍不住，手挥了挥，嘴里道：“赶紧拖出去，不要影响后面的面试！” 王组长这才想起，自己还是面试组的组长呢，急忙说道：“区长，对啊，我在面试呢……” 刘部长站在后面再忍不住，走上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还要面试！还嫌这脸丢得不够？赶紧，都上来，拖出去！” 王组长知道刘部长以前是部队转业来的，但这样踢自己，那是气得不行了，一时大骇，看几人上来拖他，不由又挣扎道：“区长，部长，我怎么了？我好好的在面试啊！” 两个领导哪会跟他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厌恶地挥挥手，三人没管王组长一路嚷嚷，拖着出了考场，也没走前面让考生看到，转个弯，出了后门走了。 看着王组长被架走，两个领导哼了声，也往外走去。 副组长哎地一声问道：“区长、部长，这面试……” 组织部长转头回来道：“你当组长就是，那谁，你当副组长。” 他顺手指了个坐在温倩舅舅边上的男人。 区长转头回来望望，点点头，没再说话，与刘部长相偕离开了考场。 温倩舅舅笑着应了，这个人能坐在他边上，自是跟他关系匪浅，两人一组长一副组长，这次的面试，自己的那些关系户是完全没问题的了，而且还能捞足其他考生的好处。 没这些好处，谁会屁颠屁颠地来当什么组长副组长嘛，就算被派来，没好处谁又会用心？ 安静下来，前副组长，现在的组长面带和色对张然说道：“小张，你看，这个治安协调员的工作，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张然笑了：“当然可以，工作嘛，都是为人民服务，在哪都一样。” 边上副组长连连点头：“这觉悟很好，我觉得除了他没人能胜任了。大家觉得呢？” 组员们对这话自是万分赞同，于是都签了字，张然的这岗位再无异议。 至于王组长，现在谁还会在意这个人？ 张然出了考场，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一次面试，除了最先介绍自己外，后面基本就没说什么，然后，就考上了。 当然，能考上最关键的那个“乱”字，也没必要说出来了。 想想，给温倩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情况说了，温倩听得愣了愣：“治安协调员，这什么岗位啊？” 张然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岗了，在七河乡。” 温倩啊地一声：“七河乡？这地方很乱啊！” 张然皱了下眉：“很乱？现在这世道，还有很乱的地方？” 温倩道：“这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跟你说吧，乡政府里乱，乡委里乱，乡里更乱，也不知舅舅怎么把你安排到了那儿。” 张然把考场上的事情说了，最后笑道： “那个时候，他也不好再提出另外的职位出来，前面就是他提的，当了组长，更不好出尔反尔，毕竟，那么多人都有诉求。没事，乱就乱，我年轻，在这样的地方难说比较容易出成绩。” 温倩听得直点头：“这倒也是，你想发展，平稳熬资历的地方不容易冒头，毕竟你没啥背景后台。” 张然轻轻捧了她一下：“温姐您现在不就是我的背景后台？我以后可就靠您啦！” 温倩电话里轻轻啐了他一下：“我这屁大点的职务，能当什么后台？行吧，这样，晚上我请你去眙园吃饭，庆祝你考上，顺便我再把我了解的七河乡的情况细细跟你说。” 张然笑道：“我考上，该庆祝，但怎么可能让温姐你请我嘛。我请您！一会我打电话订桌。” 嗯，拿温倩的钱，请她吃饭庆祝自己考起，这听起来挺拧巴。 温倩应了：“好，那晚上见，一会我帮你打听下这治安协调员的情况。” 再扯了两句，两人挂了电话。 治安协调员，这啥玩意儿？ 算了，以后自然就知道，现在想那么多干嘛，自己考公为的是修仙资源，记得这初心就行，其他都是旁枝末节。 等再修成大罗金仙，这天上地下独一人，谁还会在意这是协调员还是办事员？当你成了上天入地强大无比的齐天大圣，谁又会记得之前也被人叫做弼马瘟？ 只是，这治安协调员是啥玩意儿？ 离吃饭还有一下午的时间，要抓紧时间修练，虽然灵气枯竭调萎，修练困难，但修练总还有希望，不练那是完全没可能了。 眙园是城内比较有名的私房菜馆，雅致不说，菜品还一流，老板娘据说还是个大美女，干这行却少抛头露面，生意还不差，传闻是有大佬罩着，所以这样火爆的生意，却是没人敢打主意。 第9章 七河乡 来吃饭是为了庆祝，当然不是为了看大美女老板娘，不过张然心情却极很惬意，因为温倩本来也是个美女，有她坐于自己对面，怎么都觉得秀色美食相得益彰。 特别是温倩还稍打扮了下，脱去了张然看惯的职业装，穿着一套休闲的便装，长发披肩，美眸动人，比之前所见，自是要柔媚漂亮多了。 温倩也不知道自己跟一个小男生来吃饭，为何还要精心打扮一番，嗯，与人吃饭当然不能穿着太随便，她心里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吃饭打扮是为了张然。 可惜，张然从坐下来时看了她一下，眼光稍亮了亮，后面就无视她的精心打扮了。 也不怪张然只是稍欣赏一下温倩的美色，以前还是大罗金仙之时，那些飞天仙女什么的太多，又都是极美，把审美提得太高，像温倩这样能八打九十分的美女，对于他来说，也就属于稍悦目那一类，还不至于惊艳到。 今天才在眙园订的餐，包间是别想了，只能是在一楼堂食，不过也还好，眙园走的是中高端，堂食的连他们也就三桌人，倒也不至于太吵闹。 随便开了瓶红酒，吃了一会，叹口气，温倩说道：“感谢你为我做的，我拿出你拍的视频给他看后，今天下午，我们办了离婚手续，他只要了现金，其他的归我所有。” 张然微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说道：“恭喜，从此解脱。” 温倩又长叹了口气：“解脱什么啊，离过婚的人，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二手了，掉价。” 张然笑道：“你又没小孩儿，就是俗话说的没拖油瓶，不掉价，又年轻漂亮，工作稳定，还有房有车，估计不知多少人争抢。” 温倩媚眼如水：“什么年轻漂亮，再两年就三十了，唉，一过三十，就被称为中年妇女了。” 张然讶然，挠了下头道：“不是到四十才算中年，嗯，而且还有说四十一朵花？” 温倩嫣然一笑道：“那是说你们男人，四十才是一朵花，我们女人就是豆腐渣。” 张然哦了声，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只能是举酒杯对着温倩示意了下。 温倩道：“剩下的钱，我过两天打给你，离婚时前夫拿走了所有的现金。” 张然又哦了声，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急，啥时候有了再给。” 说的话趋于干巴巴的，主要是张然不知道这时候该聊些啥，只能问一句答一句。 温倩也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尬，又找了话题：“关于你要去的七河乡，你了解了没？” 张然笑道：“还没来得及去了解。” 温倩笑了：“早上我跟你说那地方很乱，是真的乱，乡委和乡政府是半公开的不和，然后当地提起来的乡长和下派去的副乡长也不和，这些都不算，更乱的是那儿的民风风俗。” 张然瞪大了眼：“乡委乡政府不和还不算？意思是那儿的乡民很是厉害了？” 温倩靠到椅上笑道：“何止是厉害，那儿的各村之间的械斗是常事，然后各村之间的村匪乡霸是出了名的，大些的村里都有，一些村还报团形成了团体，有时村里最厉害的就是村长或支书，他们也根本不听乡里的。” 张然笑了，做个往下压的手势：“不听乡里的了，那乡里岂不是要把他们打压下去？” 温倩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村长是村民选举的，这个乡里区里都没办法。所以，各村都有土霸王啊，自成系统，区乡的工作根本没发开展。” 张然更是奇怪了：“现在国家在扫黑除恶，这些村怎么还能存在不被打？” 温倩笑道：“哪是这么简单的事，那些做恶太过被村民举报的是被打了，但这些，本来就是村民自己的民意代表，或是村民们就被收买了的，所做的事就在黑恶之间，不好界定了，所以市里区里现在就在观望着。” 张然苦笑了下：“那你舅舅把我弄去那儿，是看着我身高体壮扛得住？还是说相信我能在这种乱中脱颖而出？还有，那治安协调员是什么鬼？” 温倩笑了：“都说了，越是这样乱成一团麻的地方，你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更容易出成绩嘛。还有，那个治安协调员，其实是区里新弄出来的一个岗位，可以说就是为了七河乡专门设置的……” 张然眉头皱了起来：“意思是这个位置的工作跟那些村里的所作所为有直接关系？” 温倩笑道：“差不多是这意思吧，这个位置，可以说是区下派，又隶属于乡政府，嗯，工作性质跟司法所有挂钩，派出所也搭了点边。” 张然笑道：“我才不信，这么个新岗位，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权力，温姐你说实话，是不是哪儿都属于，哪儿都搭边，其实哪儿的活都干不了，就是打杂跑腿的活吧？” 温倩笑得更灿烂了：“协调嘛，当然是要跑啦，不跑哪来的协调，唔，好像调解员的活也干。” 张然叹了口气，说这样的岗位能出成绩，鬼都不信，难说这是特别设置出来背锅的，那些土霸王村有什么事闹大了，乡里区里收拾不了残局，自己这协调员那就可以拿出来用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到时再看，怎么着自己曾经也是个大罗金仙，难道还会怕那些村匪乡霸？ 温倩又接着说道：“对了，就前两天，七河乡派出所的三个民警和两个协警，被人打了闷棍，现在还躺在医院。” 张然啊地叫了出来：“这是为啥事？居然敢这样针对国家暴力机关？” 温倩转头看了下堂食的其他两桌人，大家都在忙着享受美食，聊自己的天，没人注意到他们，她伏低身体低声道：“我听说的是去查金钟村的赌窝，具体是不是这样不清楚，晚上带人才进村，就被人套麻袋打晕了，一个副所长现在还昏迷不醒。” 张然颓然倒在椅上，长叹口气：“我现在能反悔不去吗？” 温倩笑得花枝乱颤：“后悔也没用，除非你不想当这公务员了。” 张然摇摇头：“我就一学渣，没本事没后台，考公务员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第10章 阴人 一说起这个，温倩想起一事，凑近他问道：“跟我说说，你当时是如何作弊的？我万分确定你就是在作弊，却是怎么也逮不到你现行！” 张然轻轻一笑：“跟你说了，我有自己的办法，这个是万万不能……” 话没说完，就听大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咦，温老师，你也在这儿吃饭啊！” 温倩抬头，就看到了郑学文从门外走了进来，张然背对着大门坐，听到声音后转头，也看到了郑学文。 郑学文看到温倩时，本来是极其兴奋的，但看到转过头来的张然，他脸色稍一变，勉强再挤出了一点笑容。 温倩见是他，稍有些尴尬，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说道：“是啊，我这学生考上了公务员，他非要请我吃饭，说是感谢我辅导他。” 郑学文脸色稍好了些，望着张然奇怪地说道：“你也考上了？区政府那就是一个岗位，你怎么可能……” 似是觉得有些失言，郑学文收口，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张然淡然地望着郑学文，心里却有些奇怪，现在他法力虽然稀薄得相当于没有，但于气机的感应，他却是一样的灵敏，他现在就能明显感应到，郑学文身上传来的那股子敌意。 他有些莫明其妙，自己这才是第二次见到郑学文，上次见他，话都没说两句，怎么能有这么大敌意？再回想，似乎早上郑学文见他时就有敌意。 不仅是敌意，而且他气机里还带着恨意，这更是让张然不理解，自己与这郑学文的交集，也就是大家都报了同一岗位，但郑学文是内定的，自己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敌意和恨意。 心里不解，嘴上却漫声道：“嗯，考上了，另外一个岗。” 说完，一时觉得，这郑学文对我如何，我何必在意？反正以后大家都在各自岗位没有交集，想明白，他低下头，夹起菜吃了两口，没再理郑学文。 郑学文听到他说考上了后，脸色本就极其难看，看他居然没理自己，自顾自吃饭，脸色更是黑得要掉渣，抬头时，却看到温倩奇怪地看着他，他脸色马上恢复了正常笑道： “那可恭喜了，以后高升，张兄可要帮衬下小弟。” 张然自是能感受到他身上转换的气机，心里不由暗笑，原来对自己的敌意是因为温倩，想着白天时他看温倩的眼神，他更是明白了。 再一转念，张然心里一凛，脑子里回想了下，早上到现在，温倩一直都没介绍自己的姓名，这郑学文为何知道自己姓张？ 还有就是，自己前报了区政府办公室的岗，但是也没跟他说过，他刚才那意思，却是知道了他报了那岗，还没考上，他一考生，又是如何知道是自己报了同一个岗？上午才面试，现在就怎么可能知道谁考上谁没考上？ 除非是他专门去打听了张然的情况。 联想到面试时那王组长的异样，张然心里更是怀疑。 自己与这郑学文今天前是完全没一点交集，更不可能有仇，能交集的共同点就是温倩，如果这郑学文因嫉妒温倩对自己亲近，所以了解自己情况后，用关系使个坏，那就完全说得通了。 自己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无后台的小白，弄下去也就弄下去了，谁让你在温美人面前出现的？ 再稍一抬头，斜眼看到郑学文望着温倩眼里的火热，还有那欲火滔天的气机，一切就清楚了。 想明白，张然心里不由得苦笑，真的是无妄之灾，莫明其妙就被一个小人惦记上了，而且还是个心胸极其狭窄的小人。 不行，哪能让一个小人惦记上自己却没点反击？谁知道以后对方还会不会找机会弄自己，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就要把他消灭在萌芽状态。 张然不动声色，只是在慢吃着东西，喝着酒，还不时笑着看两人说话，再用余光观察到郑学文看自己有些怨毒的眼神，脸上笑着像是没看到，心里却已在划算着如何把这个叫郑学文的人弄了。 张然在原本那世界的大罗天，不喜欢出头，更不喜欢高调，属于那种老阴b的性格，就算要弄人，也是悄悄地就把人办了，着了他的道，对方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嘴上笑嘻嘻，背后你麻b那种人。 当然，他本着的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事原则，不惹事也不喜欢惹上麻烦，不然也不可能修练成大罗金仙，但是只要知道有人针对他，那他就会全力以赴地去弄死对方。 至于这事，他本着这个原则，自是会先去打听清楚是不是就郑学文弄出来的，然后再决定后手。 而要打听这些事，从王组长那儿打听就简单了，至于如何打听，只需要等他法力恢复到考试前的水平即可。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温倩和郑学文虚与委蛇，不时还插两句嘴，一点也看不出他已知道郑学文阴了他，阴人者被人阴之，天公地道。 聊了十多分钟，郑学文的同伴进来打了招呼，叫了依依不舍的郑学文去包房，郑学文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张温二人的饭桌。 温倩长吁了口气：“跟这人说话好累。” 这是一点也没掩饰自己对郑学文的反感。 张然想了想道：“温姐，你跟这个郑学文很熟？” 温倩扁了下嘴，哼了声道：“我舅舅在区委组织部，我有次有事去找他的时候，正好遇上这郑学文在，死皮赖脸地从舅舅那儿要了我微信，那时知道我结了婚，还经常请我去唱歌什么，我拒绝了多次，他还是如此。” 张然哈哈笑了：“所以我说嘛，温姐你还是抢手的，已婚时都被人惦记着，现在离了，只怕微信要被人打爆了。” 张然说得随意，其实也是在提醒她，这郑学文在她已婚时都在纠缠，现在如果知道她离了，那还不当个牛皮糖粘着不放啊？ 温倩脸色变了变，拿出手机来说道：“你提醒了我，我要把他拖黑才行。” 第11章 解决在萌芽状态 张然嘿嘿笑道：“看这郑学文，家境又好，年轻帅气，温姐你现在单身，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下啊。” 温倩脸有怒色，瞪着张然道：“你少跟我与他并提，这人就是个色胚，还在读大学时，被他粘手的女孩就不知道多少，上门找他讨说法的，我知道就不下三个，如果不是他叔，这人只怕早被人打死了！” 张然双手上举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我错了我错了，温姐，我是看他还人模狗样的，却不了解他真正为人，所以才如此一提，您别见怪，别见怪，我认罚。” 举起个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也没等温倩有所表示，一口就喝了下去。 温倩轻哼了声，似是还板着个脸，只是嘴角稍带起的那点笑意，却是让张然看出，她已不在意张然刚才说的。 两人再聊了会，喝完了那瓶红酒，温倩脸稍热，觉得还有些不尽兴，但张然却说她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再喝，她也只能作罢。 门口打上车，把温倩送上车，看着车窗上温倩回望，张然轻叹了下，遇上温倩，让自己得偿所愿，却也给自己惹来了郑学文这个麻烦。 还是要抓紧修练，更要去找些能增加法力的天材地宝才行，有法力，这什么郑学文，就算他爹是李刚，抬手就灭了。 到去报到还有段日子，看现在时间还早，趁着还有车，订了一个夜班火车，还是要去大山里找找机缘，而且在山里修练怎么也比在城里好。 第二天即到了八百公里外，下午即进了山，其间还接了个温倩的信息，说起已离开了市里，温倩就让他随时注意信息，别误了报到。 因对气机感应灵敏，张然都是依着山脉走向，寻找山脉灵蕴交结点修练，按风水来说就是龙脉开帐结穴地，这样的地方他修练起来才事半功倍，也是在这样的地方，也才会有对修练有帮助的天材地宝。 前几天就在山的最深处，修练的效果不错，后几天，担心电话通知报到，只能是寻找有信号的地方修练，效果就没法保证，虽是如此，到回市里报到的通知到达时，他也还是积攒了能施展一两个小法术的法力。 再之前听说了七河乡村里的凶险，他又把上千年没练过的锻体术捡了起来，毕竟在警（）察都被打闷棍的地方，有武力值，耐得住打砸，扛得住棍棒，这比什么都强。 锻体术每天抽时间练上五六小时，到离开山里时，已至少扛得住三层楼高摔下没多少事，一拳能打断手臂粗的小树了，毕竟锻体术是修仙最基本基础的术法，又不是非要练到一拳山开，达到现在这程度并不难。 回到市里，已是十二天后，扫程序走了一遍，然后再跟温倩又吃了次饭，加深了下感情，温倩把一些在机关单位的为人做事之道跟他提了提，让他觉得受益匪浅。 其间，他隐晦地提到了郑学文，看温倩面色难看不自然，他明白了郑学文肯定知道了她已离婚，自是对她纠缠不清，虽然并没说太多，张然却已把郑学文划到了黑名单内。 所以，在去报到之前，自己之前面试被黑的事要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因为郑学文嫉妒而给自己下绊，那他当然也不介意狠狠阴一下郑学文。 想了解是不是受了郑学文之托给自己下绊，最简单的就是找当事人王组长，当时王组长被他下过“失魂引”，中过他法术的人，他很容易就能寻着气机找到人，所以，当晚，他就在一个洗浴城内寻到了王组长。 进了洗浴城，张然也像别人般的泡了个澡，再套了个浴袍，看有爱美的人在脸上贴了个面膜，他顺手也找了张贴在脸上，让人根本看不出是谁，然后拿起手机，像是在发信息，慢慢靠向躺在包房里正在按摩的王组长。 到包房前，张然推门进去看了眼，里面就一个技师和王组长。听到开门声，技师抬头看了眼他，王组长躺着没啥反应，没等对方开口，张然说了声“抱歉，走错了”就退了出来。 他就靠在不远处玩着手机，等技师从里面拎着毛巾出来，他走过去，先捻起诀来，开门，再一个“失魂引”丢到躺着的王组长身上，嘴里轻念一声“乱”。 房间里一股酒味，走近王组长，张然闻到酒味更浓，这更好，喝了酒的人，思维本来就够混乱，再加上“失魂引”，那想打探出就简单得多了，还少花费他的法力。 张然把面膜揭下，走到王组长边上，推了推他，嘴里说道：“王组长，我是郑学文啊，我拜托你的事，不知您弄好没？” 王组长眼睛都没睁开，听到这句，嘴里就跟着应了：“学文啊，这个简单，在面试的时候，我给那小子使绊子，保证他不管哪个岗都考不上！” 张然哦了声：“哈哈，太好了，那姓李的小子，这次肯定玩完。” 王组长咦了声，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姓李？我查了下，这小子姓张啊，我再看看，别搞错人了。” 听到这，张然一下全明白了，果然是郑学文在中间使阴招。 再没必要探什么，也不需要什么直接证据，这样的事，本就是自由心证，有指向推断，再有话语印证，那就够了。 看王组长已在那儿胡言乱语，他敷上面膜，手上再捻一个诀，念了个“收”，就把“失魂引”收了起来。 这是省得王组长过后又莫明其妙乱说。 他很想再给这王组长脑门上来一下，输入一点法力，让他就此变成一个白痴。再想想，自己法力也不多，没必要浪费在此等人身上，等以后有机会，再弄他也不迟。 出来拉上门，正好远处看到技师拎着东西过来，他拿起手机看着，像没事人一般换上衣服出了洗浴城。 知道是郑学文做的是一回事，能找到他又是一回事，找到他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阴他，那更又是另一回事。 好在，张然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修仙又是个苦逼枯燥的过程，最不缺耐心，他打定主意，如果在去报到前没阴到郑学文，那就等下次自己再修练到更高层次了再出手。 第12章 失魂引 时间还有几天，张然把温倩说的关于郑学文的那些话想了一遍，既然是个色胚，那自然是无女不欢那种，他不像张然般要去乡下报到，那当然平时干嘛，现在还是干嘛。 那色胚会去哪儿找女人？红灯区是一方面，会所是一方面，还有就是酒吧夜总会去猎艳了，以这小子的家世身份，去红灯区有些丢份，会所有可能，只是似乎年纪身份差些。 再分析一下温倩说的这小子的过往，粘手女孩不少，还敢找上他的门，那说明良家较多，那最可能的地方就是酒吧夜总会了。 稍打听了一下，张然就知道去哪儿守人了。 “芭莎”可以说是市里最嗨皮也最高档的夜总会了，消费不低，主要是去这儿玩的女人质量高，这点就挺符合郑学文的身份和性格。 不就是守人，不就是耐心嘛，张然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张然坐在“芭莎”对面守着，晚上的天气虽冷，却是完全不觉得有啥辛苦的。 头天到了凌晨两点也一无所获。 他并不气馁，第二天晚上十点半，就弄了个小马扎坐在了对面巷里盯着，反正他修的“真极混元一气诀”，随时能修练，随时可以停下，不必担心走火入魔，修练着，顺便盯了人。 到差不到零点时分，就见郑学文和两个男人笑着从车上下来，望着稍有醉意，声音很大地说着要找谁谁谁去过夜那样的话，旁若无人。 张然微微笑了起来，慢慢停下练功，又再稍等了十多分钟，这才施施然地走进“芭莎”。 一股热浪扑来，混杂着汗味、脂粉香水味、烟草味以及其他不知名的的气息涌入鼻腔，耳边是嘈杂的各种声音，再台上那些衣着性感的火辣舞女，居然让第一次进入夜总会的张然有些许的兴奋。 唔，怪不得好多人喜欢泡吧呢，自己这修练几千年的神仙都会有些兴奋，何况那些没活几年的年轻人？ 基本都是坐满了人，张然晃了晃眼，就看到了郑学文和他的同伴，正和三四个小女生坐于沙发卡座内喝酒。 再转眼，也就吧台那儿还有几个空位，也正好背对着，虽没泡过吧，也大致猜到那儿就是给零星散客坐的，于是他走过去，听服务生问起，就点了两瓶啤酒随意地喝着。 只是啤酒钱花得他有些肉痛。 算了，为了以后少麻烦，肉痛就肉痛吧，钱以后有的是机会赚。 喝了近一小时，郑学文他们那桌的，有两个女生有些醉意先离开了，郑学文的男伴也有一个接了个电话也走了，一桌子就剩下两女生和他们俩男人还在喝。 再喝了一会，明显地郑学文他们俩就在灌那两个女生，那两女生打扮属于豪放派的，长什么样灯光下张然也看不出来，喝酒也厉害，但就算再厉害，一直喝，又被有意识地灌，两个女生就有些摇摇晃晃的了。 虽然隔得远，灯光闪烁，张然也能看到郑学文眼里闪出的光芒，不用说，今天这两个女生肯定是要成为他的盘中餐了。 差不多凌晨两点时分，一个女生摇晃着站起来往卫生间，郑学文想跟着一起去，被那女生打了一下，嬉笑了两句，也就不再坚持。 张然看到，想了想，也跟着那女生进了卫生间，到门口时，那女生摇晃了下，脚步稍有些踉跄，张然抢步上前，伸手扶住说道：“哎哎，你小心些。” 一手扶着她，另外一手就伸向了女生跨着的坤包，手在包里转了下，有手机钥匙化妆品什么的，再摸到一张薄薄的卡皮，顺手就拿了出来，整个过程没超过一秒。 那女生挥了挥手站稳，像是在感谢张然，摇晃着进了卫生间。张然笑了笑，自己也进了卫生间内。 拿起卡片一看，正是那女生的身份证，再看上面的年龄，张然不由笑了，哈哈，这下好玩了。 出来后作势蹲地上像是在捡拾东西，一会那女生出来，张然把手里的身份证递了过去：“哎哎，美女，你的身份证掉了。” 女孩努力睁大眼睛，摇晃着接过身份证，又挥挥手，这是谢了张然。 张然坐回吧台，这时“芭莎”里的人少了不少，看到郑学文边上的卡座已没人，张然避开郑学文的视线坐到了边上。 听着郑学文一直怂恿两个女生外出，然后去感受新鲜的东西，另外他那同伴却是很直接，拉着没去卫生间那个女生，直接说要去开房。 那女生还稍有些清醒，说什么也不再出门，看两个色迷心窍，赶紧打了电话，差不多十分钟后，一个男生来接了那女生走了，走前还问了去卫生间那女生，那女生喝着完全嗨了，根本不听。 再喝了差不多半小时，那女生看着已完全醉了，郑学文两人也有些发晕，看时间已晚，他使个眼色，和同伴一起架着那女生出了“芭莎”。 张然一直坐在边上，等的就是这一下，跟着他们也出了夜总会。 出来后，郑学文架着那女生就往边上的一个“七天”走去，这是完全等不及了，走远些都不想。 张然装作接电话，离他们有十来米的距离，不疾不缓地跟着。 这“七天”离“芭莎”就三四百米，所以郑学文也没打车，架着人就去了。 走出百来米，有一条稍黑的小巷，张然看时机已到，快走几步，在与个位错身而过的时候，手上捻着的“失魂引”扔了出去，嘴上轻念了个字“乱”字。 “失魂引”一及身，郑学文只觉得脑里就全是下半身那点事，全身只觉炽热难耐，就算夜色凉如水，也挡不住那热意直涌上脑，现在只想着脱光身上的衣服，好好放肆一下。 这“失魂引”并不是让人脑子混乱，需要的时候，那就可以让人去做最想做的事，其实还是让人脑里发晕发蒙，失了理智。 到“七天”还有两百来米，郑学文哪还忍得住，边上正好就是条黑巷，两人拉起那女孩儿就往黑巷里钻去。 张然转了回来，伸头往里望了望，见两人把那女生就往巷里最深处拖，一边走一边就在撕扯着那女生的衣服，只是天冷，穿得较多，一时半会，倒还没能把衣服扯完。 第13章 重大案件 女生虽然醉得发晕，一些事情还是知道，手被抓着，嘴上却是不住说着“不要，不要”，但这声音却因酒醉听着实在无力。 张然嘿嘿笑了，对于这样的女生，泡夜店，不回家，那该好好读书就读书，却是在夜半不回家，跟人喝得烂醉，看那样，似也没在意跟男人发生什么。 她不介意，张然更不在意，当看到那女生的身份证时，他就想到了如何阴郑学文的办法。 转出来，张然拨了一一零：“喂，你好，我在‘芭莎’夜总会这，在边上一百米有一条xx巷，我路过时看到两个男人正对一个女生意图不轨，看着那女生似乎已喝醉了，我怀疑这事会挺大。” 电话打完，卡从手机上抽出来就扔了，就算后面要查这电话来源，但因这事报的是真的，后面就基本不会再管报警电话来源。 对酒醉女生意图不轨，那就是重大刑（）事案件，属实的话，谁还会管报（)警之人是谁？ 警（）方只会追究报假警的。 五六分钟后，在巷子对面看着巷子的张然，就看到一辆警用面包车开了来，因张然报警说得很清楚，估计还看了视频监控，直接就停在了巷子口，上面哗啦啦下来五六个警（）察，很快就往巷子里冲去。 五六分钟才到，郑学文又那啥上了脑，该发生的事早发生了。 差不多两三分钟，郑学文和他同伴衣裳不整地各被两个警员带了出来，手背在后面，想来是被铐上了，两人被粗暴地推上了车。再一会，一个女警用自己的衣服包裹着那女生从巷里出来，上了后面来的一辆车。 既然要阴人，自然不会就这样完了，到时因为要顾忌隐私，说不公开，再加上郑学文家里使点力，难说这事就化得没了。 在警方未到之前，张然就点开本地的直播间，凌晨两三点还在直播的，那就是非常敬业，而且是非常想成为网红的播主。 找了两个粉丝最高的，进去后，张然就说道，刚才在xx巷，看到警方带了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走了，我边上听，说是意图不轨，那男的说是哪家的二代。 意图不轨，酒醉女生，二代，这几个字眼一出，那正在直播的播主立即意识到这里面能利用的热点，马上就联系了自己的关系问地点。 这时就有粉丝在直播间里说刚在某派出所看到有车急驶而出，一对比，那就明白了出勤的是哪个地方。 张然看到这条信息，在没这地点的直播间里把名字发了出来，主播也联系上自己关系，两相对应，知道了派出所的位置。 两个播主马上在直播间里说了要去xx处直播，两个主播一边播着一边开着车就往说的派出所赶。 张然是早计划好的，到报出这信息到警方抓到人，再去派出所，一来一回就十多分钟，这个时间也大致够主播们到达派出所了。 张然当然不用去派出所了，他只需要看直播就行。 如他所想，主播和警方差不多同时到了派出所，主播也鸡贼，悄悄地直播着躲在一边，等看到两个人被铐着从车上带下来时，这才冲出来去采访直播。 这一手把警方也搞得极其被动，挡着主播和赶来看热闹的粉丝不让拍。 但这时候哪只是两个主播在播，其他看热闹的人也拿起手机来，拍视频的拍视频，直播的直播，人太多，夜间警力本就紧张，警方根本是一点办法没有。 到这时，警方能做的，就是没让女生下车，死死地护住女生，嘴上说着不要拍照不要拍照，至于郑学文两人被拍了个干净，那也是没办法法的事，直播，你也没法要求人去删除视频。 警方当然也不会说这案件是什么性质，但之前张然爆料时说得那么清楚，而且时间地点都对上了，大家都不用去找证据说这案件的性质，这时候不是也是了。 至于那些会流出的视频，那就是看郑学文家有没那本事屏蔽删除了。 看着视频直播里郑学文一脸惊恐茫然的神情，张然不由笑了，经此一事，他还不信郑学文还能得保全身而退，就算不判重刑，他在本市也不可能呆得下去了。 难说，他那副区长的叔叔，也会因这事受连累了。 这就属于殃及池鱼了，酒醉的那女生也是，但，张然才管不着，殃及就殃及了，关我屁事，该怪的是郑学文，谁让他来惹我？谁让他要去找人灌酒? 不管如何，郑学文的事暂时就告于段落，张然当然随时会关注着这事的发展，如果真被他用关系逃脱，张然不介意后面再出手。 先去干工作吧！ 七河乡属于新南市万西区，万西原本是个县，新南改地设市，离市最近的万西县就改成了万西区，七河乡还是七河乡，一直没变成七河镇，是因为七河就是万西最远的一个乡，经济人口都是全区最烂，没法改变。 所以，这儿也才会有温倩所说的乱，因为离政治经济中心远的缘故。 摇摇晃晃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小巴，张然总算到了乡政府所在地，他这样一个刚考上的公务员，自是不会有谁来送下去，拿着公函去报到就是。 七河名称的来由，是因为有七条大小不一的河流从乡里汇集，然后穿乡而过所得名。 七河乡很小，张然头一次来，在所谓的客运站下了车，到处看了下，就看到了一栋十多层的大楼，超越了乡里所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非常雄伟壮观。 那儿就是乡委乡政府所在地了。 这是他在车上随便问了下司机，司机这样跟他说的。 这么大一栋楼，就算七河乡所有的机构放进去，只怕都还要空出不少房间出来，这让张然心情愉快了不少，看来，至少自己会有一个好的办公环境。 一般来说，像他这样的下去报到，应该是找办公室，然后由办公室带着去安排，但他听说的是，七河乡并没有设专门的乡办公室，管他有没，张然就直接问了门卫乡长办公室，门卫挠了半天头，把他指向了乡长办公室那儿。 第14章 姜乡长 张然听门卫所说，有些疑惑：“您说乡长办公室在顶楼？那乡委书记呢？” 他想的是，乡长那儿去点个卯后，肯定乡委书记那儿也要去应个名，不然这就是态度的问题了。 门卫说道：“书记也在顶楼啊，唔，顶楼左边是乡长办公室，右边是书记办公室，两部电梯，一左一右，不要上错了，上错了你到不了。” 张然算是明白了，也就是一栋大楼一分为二，一边是政府的，一边是党委的，同处一楼，却互不干扰。 乡长名叫姜涛，这张然早打听到了的，他不会犯这么严重的错，都要报到了，连上司的上司是谁都不知道。 严格来说，乡这一级领导不设秘书，但姜涛门前，却有一个通讯员，其实就是干的秘书的工作，当张然把报到的公函递过去的时候，那通讯员木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进去通报了。 一会出来，通讯员说道：“先坐等会，乡长在接待。” 张然看边上有沙发，看通讯员没说，他直接就过去坐下了，那通讯员嘴角抽了下，倒没说什么，只是他坐下后，却是连水都没倒一杯。 坐了这么久的车，张然还真有些口渴，看人家不接待，他自个儿就去饮水机那儿找了纸杯，看边上放着个茶筒，顺便就倒了点茶进去，接了热水，再回坐沙发上慢慢饮着，那感觉就像在自家般。 通讯员看得嘴角直抽，还真没见过头一次来报到就这么随意的，很想说一句注意分寸，想想，张然真没做啥出格的事，只能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一等就半个多小时，其间张然的茶水都喝了两杯了，一会，通讯员这才叫他进去。 姜涛有四十来岁的年纪，长得很是粗壮，虽是坐着，张然估计跟自己差不多高，坐在大班桌前，居然显得桌子小了些。 看了张然的公函和介绍，他皱眉想了半天，治安协调员，这啥玩意？怎么没听说自己这乡政府里弄了这么个岗位了？ 再看看张然年轻的脸，姜涛一时有些莫明。 看介绍上，这张然家境一般，不像是有后台背景的人，而这个从没听过的岗位，看着就像专门给某些人设了镀金用的，难道这张然有不为人所知的背景？ 有些拿不准，姜涛沉吟了一会说道：“你去找纪副乡长，让她帮你安排工作和办公室。” 管他是什么背景，扔下去就是，过后再好好打听下这个张然是什么材料。 纪副乡长？张然可没有去了解过这个乡的副职，连这副乡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应了出来，本想问问通讯员纪副乡长办公室在哪，但看看他那木然刻板的脸，算了，不自找没趣，自己去找找就是。 没坐电梯，走楼梯下了一层，看着门上的铭牌，果然找到了。 副乡长，纪嫣然。 这名字不用说，肯定是个女的了。 副乡长就没有通讯员了，办公室也只是一室的，不像姜涛那儿是个套间，张然敲了下门，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请进。” 说的居然不是本地话，而是国语。 刚走进办公室的张然眼前不由一亮。 纪嫣然正伏案写着什么，首先映入张然眼帘的，就是一头柔顺的长发从脸一侧泼洒而下，再稍走近些，能看到长而密的睫毛，细长的柳眉弯如月，眉头这时稍皱着，鼻子挺直，嘴稍大，但在鹅蛋脸上，却显得很是和谐。 走到离办公桌差不多一米左右，张然站定，纪嫣然似是专注于在写东西，根本就没抬头看一下站在桌前的张然。 张然当然也不会急，就站在桌前，手上捏着公函，交叉于腹前，很轻松写意地看着伏案的纪嫣然。 没想到这副乡长居然长得挺漂亮。 差不多十分钟，纪嫣然稍抬头，这才想起，自己面前还站着一个人，她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淡然没有一点不耐烦的张然。 纪嫣然拍拍自己光滑的脑门，有些欠意地急急说道：“抱歉抱歉，刚才写材料太专注了，都忘了你在这儿。” 张然看着这个漂亮的副乡长，年纪望着只怕还没有三十岁，戴着眼镜，却是完全没有遮挡住她双眼的美丽，此刻这双美丽的双眼就正从眼镜后审视着张然。 这么年轻且漂亮的副乡长，张然完全没想到。 嗯，想起之前看到的报导，在提拔干部的时候，要注重年轻化，还有就是同等情况下，则重点提拔“无知少女”。 这并不是一个贬义词，无是指无党派人士，知是指知识分子，少指少数民族，女，当然就是指女性干部了，目前看，这纪副乡长至少沾了女和年轻这两条， 而且看着怎么也像个知性美女，难说也沾了知识分子这一条。 只是，如果是提拔，那就不该来七河这样的乡啊。 张然只是一瞬，脑里就转过这些，但也只是转过，至于这纪嫣然的美丽，他看在眼里，却是基本无视掉。 他把来意说明，然后把手里的公函递了过去。 纪嫣然拿起来看了下，眉头也如姜涛般皱了起来，写着是属于乡司法所下属，但司法所里可没这职位啊，看着这职能，似乎跟司法所沾上一点边，好像，派出所那儿似也能挨上。 一时拿不定主意，纪嫣然好看的眉头皱着，想了想问道：“你去过姜乡长那儿了吗？” 张然点头道：“我先去了那儿，然后姜乡长让我来找您，让您安排我工作和办公室。” 纪嫣然呆了下：“让我安排工作？他也不知道你这是来干嘛的？” 张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只能是点了点头。 纪嫣然想了想，拿起桌上电话，刚想拨电话到乡长办公室，想想，又把电话放下了，算了，这电话一打过去，只怕是要惹上不知多少麻烦。 放下电话后，纪嫣然想了想，靠在椅上望着张然说道：“这个岗位，应该是区里比较新颖的一个尝试，具体工作是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样，我后面先了解了，然后再看如何安排你的工作。” 张然听得直接也呆住了，怎么听着这么奇怪，自己不明白，怎么乡政府这一级也不清楚？ 第15章 纪美人 不过，这纪嫣然倒是实在，不清楚就说不清楚，也没不懂装懂，更没装糊涂，张然心里倒是对纪嫣然又有了些好感。 张然问道：“那我现在该如何？” 纪嫣然纤长的手指交叉于胸前，她眼神望着大班桌，沉吟了下说道：“我们乡是没有集体宿舍的，你先找个住的地方，嗯，你办公地点嘛……” 她伸手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王所长，我们乡新到一个治安协调员，嗯，是属司法所，但我觉得他可能放在你们派出所更适合，这样，你们派出所不是有很多空的房间吗？你们弄出一间给他做办公室就是。” 电话那头的王所长似是在问其他的情况，纪嫣然嗯嗯地说着，再一会抬眼看了下张然道：“那就这样，你们如果人手不够，那就叫他去先帮你们，司法所那儿我会去说明，反正……” 她想说反正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张然的工作，那就先打杂干事就是，张然在这儿，她自是不能把后面这些话说出来。 挂了电话，纪嫣然脱下眼镜，把眼镜放在桌上，一双大眼望着张然说道： “刚才你也听到了，一会你找了宿舍后，就去派出所那儿，我跟他们所长说好了，正好他们那儿现在人手不足，你就去那儿先帮忙，过后等我打听清楚你的工作性质后，再安排你具体工作。” 张然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应了，再问了王所长的联系方式，张然就出了办公室。 还没走到门口，张然又想起一事，回转问道：“纪乡长，问您个事，像我这样，您说我要去江书记那儿报个到吗？” 纪嫣然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过，她皱了下眉说道：“你属于我们政府部门，也在党委的管理之下，要不要去江书记那儿报到，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这话跟没说一样。 张然哦了声，说了声谢谢，道别后出了办公室。 既然纪副乡长这样说了，那去不去江书记那儿，以后再说。 了办公楼，给门卫散了一包烟，问起哪儿能租到房，门卫接了烟，笑着指点了几下。 离乡办公楼不远处，就有一些新盖的民居，上面贴了纸写着住房出租，再留着电话，看着纸已贴了不少时间，张然试着打了电话过去，接起电话，就见房东从楼上伸头出来跟他打招呼。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床上厨房这些东西都齐全，除了没家电，基本不用再置什么，价格只有市里的三分之一。 张然很爽快，付了一年的房租，反正他在七河估计要呆不少时日。房东看他如此爽快，很是高兴，把自己闲置没用的一个洗衣机和一个旧电视，送给了张然使用。 拿了钥匙，把包扔进去，张然向房东问清楚派出所的位置，看时间还早，出门在路边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往派出所而去。 看到政府那气派的办公楼，张然以为，派出所也算是乡里比较大的部门，比那办公楼差些也有限。 当看到那纵横几间的砖瓦房时，张然愣了半天没敢确定，如非是大门上挂着派出所的招牌，他真会以为这就是马上要拆迁的危房。 真的是欺负新人啊，政府办公楼那么多房间，居然把自己弄到这么个破地方。 这念头在脑里一闪而过，张然也就是如此想想，当然不会在意。 他在荒山野岭破山洞里修练几十上百年也没什么，这有天有地不风吹雨淋，也算是很不错了。 走了一圈，好多办公室门虽开着，却是没人在，现在是上班时间，要么就是去办事了，要么就如纪嫣然所说，派出所缺人厉害。 找到所长办公室，也就是这些屋内稍好些的一间，敲门，里面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从办公桌后抬头望向了他。 进去，张然说明来意，王所长示意他坐于桌前，想了想说道： “我们这儿空着的房间是不少，但都没怎么收拾，这样，你去西边最里那间房，那间空着，桌椅都有，只是需要你去收拾收拾。今天你就先去把你办公室弄出来，工作什么的，明天再说。” 嗯，一个新人，才来就有自己的办公室，不用跟其他人挤一间屋，也算不错，虽然看着，这办公室的环境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看到房间，张然只觉得牙酸，这哪是好不到哪去，根本是没一点好！ 门倒是还算完好，进去，顺手摁了下开关，灯不亮，也不知道有没通电。 屋里一股霉臭味，桌椅是非常老派的那种木桌木椅，摇了摇，虽然有些不稳，却还算结实，上面灰尘差不多有一尺厚了。 抹了白灰的墙皮掉得到处都是，另外一面的窗子有块玻璃裂开碎在地上，寒风从窗外吹来，还能看到墙角的蜘蛛网随风飞起。 唔，房间虽破，怎么也算是一间房。 想着进来院子的时候，看到有个杂物间，张然去拿了水桶扫帚垃圾铲这些来，几下把房间里打扫干净了，再把垃圾倒大桶里，还把那碎玻璃全清理了，一时也不知去哪儿找玻璃安上，只能是先放一边了。 这时张然就感叹，要是法力充裕，一个清洁术，马上就能把这儿弄得一尘不染，可惜，法力修之不易，当然不能用在这上面。 但没电，这可不行，不说别的，手机都没法充电。 灯不亮，也不知道是灯坏了还是没电，再试了试屋里唯一的插座，也没电，看了半天，张然也没找出没电的原因。 他当然找不到原因，他穿越过来才一年多，电这东西，只知道用，哪知道坏了的原因。想想，去往王所长办公室，问起他有无电工帮修理修理。 王强奇怪地望着他：“这样的小事，一般都是自己弄了，哪用得着找什么电工？我们这老房子，电路没那么复杂了，男人嘛……” 言下之意，弄电这样的小事，你一个男人还用找电工？ 望着王强稍有些鄙视的眼神，张然实在不好说自己真不懂，只能是回转来，拼命去搜寻原本这身体的记忆，却是没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想来本体以前也是个电工白痴。 第16章 能量转换 想着有人说可以找度娘问问，于是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会，大致明白了如何查找电路和修理。 先在室外看了进线，查看了下，似是有接头接触不良，他拿手摇晃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搭上了，屋里的灯居然亮了起来。 张然有些得意，果然度娘很管用，这就找到原因了。 再试试插座，还是没电，看看，是那种老式的明装插座，按度娘所说，最大可能是里面的线断了或是接触不良。 这就需要撬开插座查看了。 在桌里翻了翻，居然被他找到了一把小刀，他上下看了看，插座上似有个豁口，应该从那儿可以撬开。 把小刀刀尖插进去，张然试着用力一撬，只听“啪”的一声，张然只觉得手上剧痛无比，从手掌直到手臂都被电得发麻，然后自己识海和丹田的法力不受控制地向着小刀急速涌去。 只听又是“嘭”的一声，他体内的法力瞬间湮灭一空，手里的小刀也甩飞了出去。 这法力突然的湮灭，跟上次使用穿墙术般，都是体内的法力完全耗尽，虽然耗尽的方式有所不同，结果却是一样，与上次无异，张然又是眼前一黑，都没一点反应，人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晕了多久，张然悠悠地醒转，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已黑尽，自己是仰面躺在地上，他试了试，腿上手上稍有些力，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肌肉力量，他勉强支撑起身体坐到了椅上。 他知道自己是被电到了，还好，命大，没被电死，只是电晕了而已。 试着运行了下法力，居然一点也没。 他不由大骇，怎么会这样？被电到，居然连法力都电没了？ 脑里细细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形，当电流通过双臂的时候，自己丹田和识海的法力自动运行去抵御电流，双方一接触，然后法力湮灭，两者湮灭的力量把自己的手打开，没让自己继续摸在插座上。 试着查看了下自己的经脉，却又让他不由一愣。 之前自己的经脉是如何，他自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他愣的是因为，自己的经脉居然被扩展了一些，虽然扩展得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但他万分确定，确实是扩展了。 法力湮灭了不是大问题，过后再慢慢就能修练回来，而这经脉扩展了，那就是说，他修练后法力能存储更多，运行时也能更快。 他不断地修练，就为的是不断积累法力，经脉扩展了，丹田识海自然而然也会跟着扩大，积累的法力也就更多更快，可以说，他被电了这一下，就相当于他去山里修练近一个月！ 经脉的扩展，丹田识海的增长，这些都是意识的东西，看不到摸不着，但修仙后，你自己就能感受得到。 当丹田扩展到意识察看也无边无际时，那就是突变的时候，然后就又湮灭，坍塌，重新凝炼，然后是凝金丹、变元婴这样不断地去升级上去，直至成仙。 这真的是个意外之喜。 在自己那修仙的世界，想达到这样，那就是不断地吸取自然的灵气仙力这些，然后来扩展经脉识海，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就是突变。 而穿越来这儿，自然界的灵气稀薄得几近于无，而且还是要去一些名山大川才有些许，要吸取灵气仙力来修练可以说是难之又难，但现在，居然被电了后就达到了吸取灵气的效果，由不得他不高兴。 脑里再转动，想到现代的一些说法。 现代来说，自己修仙时吸引的灵气仙力，其实也就是自己那个世界的能源，修仙的目的就是一个不断积累能量的过程，当积累到某一个临界点的时候，能量转换，变成更高形式的能量。 也就是从灵气的气，转成金丹，元婴这样。 换个现代的说法，就是从电能、化石能、太阳能这些基础能源，转换成了核能这样，很小一点核能，就能达到几万倍化石能源产生的能量比。 至于人的身体，就相当于一个能量存储器，修练的功法就相当于能量转换程序，不断地把电啊石油啊存起来，达到一定程度，就又存储器升级换代，自然存储的能量就会更高。 而与人对仗时，就是能量释放的过程，修练的级别越高，释放的能量自然就高，用火箭弹炸一个人和用小枪射一个人当然就是本质区别。 有这个认知非常重要。 如果把灵气这种能量形式和电力、石油这些能源划上等号，那就是说，这并不是一个末法时代，并不是灵气稀薄，而是灵气以电力、石油、甚至是核能这些另外一种方式在这世界运行着。 所有的修练功法就是一种认知和方法论，而他一直用的功法都是自己穿越前来那世界的，吸收的是自己那世界的能量——灵气，这世界也有灵气，但太过稀薄，用原本的方法吸取，效果自是非常慢。 知道了这世界的灵气是以电力这样的形式存在，那么，吸引能量的方式，也就是修仙的方法相应地也要与之匹配，用电的、用油的，用核能的，当然完全不同。 现代社会对于这个是最基本的认识，他当然也听过，但来到后一看，这是末法时代，没有灵气，没有修仙的人，自己修练出来那就肯定是更高人一等，所以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修练，却没想过，能量的方式已然转变。 如果没有今天这被电一下，法力与电相互碰撞后湮灭产生了好的后果，他根本还不会去思考这些，现在明白了，那他修练就简单了—— 利用好电力石油这些极其庞大的能源，转化成法力存储于自身，使用时以法术的方式展现，毕竟能使用法术，在这社会，那就是相比于原子弹般的大杀器！ 当然，他要有原子弹那么大的法力，至少也要到元婴后期了。 现在，只要修成了一个练气中后期的层级，那也就是无敌的存在了，那时随便一个“失魂引”的法术，都能完全让人失智或是依他的意志去做事了，而不像之前弄王组长那般，他要想干嘛，不由自己控制。 第17章 电压匹配 想到这儿他心跳得砰砰乱响，人都不觉得再那么虚弱，试着动了下，居然就能从椅上站了起来。 摁了下开关，电灯也不亮了，想来自己被电，弄得短路了。 怎么也是学过一些物理的知识，这点倒是懂得。 天黑了，一时也懒得再去弄自己办公室的电，关上门，慢慢了办公室。 院子里较黑，各办公室里却倒是灯火通明，还能听到人声从办公室里传出来。 派出所就没有准时下班的时候。 看到所长办公室灯也亮着，他慢慢向那儿走去，门开着的，伸头一看，王强也正抬起头来，看到他，不由愣了：“呀，小张，你还在啊。” 张然扶着门框，喘了几口气苦笑了下：“刚才弄电，不小心被电晕了，躺到现在。” 王强看他那虚弱的样，不由吓了一跳，自己说让他去弄电，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结果却被电晕了。 幸好看他样子，没多大碍，不然头一天来报到，然后就被电死在派出所，那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王强急忙过来，把他扶进来桌前坐下：“那现在有没什么其他问题？要不要去卫生院看看？” 张然摇了摇头：“不用了，没事，就是躺时间长，可能有些着凉。” 王强急急点头：“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反正你今天才到，也没安排工作。先休息几天养好了身体再说。” 张然缓缓点头应了，再坐了下，他才跟王强告辞了离开派出所。 他这也是有些装，虽然法力完全湮灭了，人虚却也没虚弱到这程度，他弄出这这样子，就是想空几天时间来，弄明白自己刚才所想到的那些东西。 街上先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新宿舍，脑子里把这世界初高中时学的那些物理化学知识都慢慢回忆了出来。 可惜，张然这本体在大学和出来这一年，基本没用上，那些知识都忘得七七八八。 能记起的，就是利用石油，需要内燃机这些，这个就没法想了，内燃机那原理极其复杂，而且也需要电力，还不如直接想办法利用这世界无处不在的电能。 关键是电能是可以直接利用，然后也能转化存储起来，需要时再释放，这就跟他们修仙的方式非常相似，吸收，存储，利用。 存放电最简单直接的，那就是蓄电池了，这世界蓄电池那就太多了，什么铅锌、镍锌、磷酸铁锂等，或是酸啊、碱啊这样，就连弄个番茄插上一块铜片一块锌片，也成一个电池产生电。 可以说这世界，电能就是利用最广泛的能源方式。 想到说番茄上插铜片和锌片就能产生电，他就在想，那当时自己用刀撬插座被电，然后引起法力与电能的相互碰撞湮灭，产生的能量引起小爆炸，然后扩展了自己的经脉丹田。那会不会，我利用这些金属，然后就能把电引入自己体内经脉形成法力？ 产生电力与法力的湮灭爆炸，最大可能是电压电流强度过高引起，或许一个适当的电压，就能刚好达到既能存储起来，又不会引起湮灭。 你手机充个电都需要匹配的适配器，也就是输入的电压电流要合适，想来原理都是一样。 二百二十伏那肯定是不行了，不小心不湮灭或是电死人，那就需要想办法把二百二的电压转化。 这当然也简单，一个家用的变压器就能解决。 想到这，张然再坐不住，出了门去看哪儿有变压器卖。 很不幸，乡上唯二的两家五金家电铺都没有变压器卖，因为现在家用的电压很稳定，这东西用处就不大了，没人买，自然也就没人卖。 只能是去市里了。 手上有温倩给的几万块垫底，钱倒不是问题了，包了个出租车，直接就连夜赶到了市里。 找了几家电器行，还真找到了卖变压器的，就是那种家用变压器，上面有个旋钮，标着各种电压，电压低了，往一边调就升高电压，电压高了，往反方向，就是调低，很方便，最低可以调到十二伏，最高到二百五十伏。 再想到蓄电池需要像铜啊，锌啊这些金属，他又跑去五金店内，把能买到的金属都买了些，还担心自己适用不适用，咬牙又去买了些金条和银条，把手里温倩给的那点钱花得个七七八八，才又打了个车回到了七河乡。 回到七河乡的住所，已是凌晨一点，天气寒冷，他却是觉得热血沸腾，毫无睡意。 把自己关于电的一些物理知识写了出来，再在网上搜索了下相关的知识，他心里稍有了些谱。 弄了两根导线来，一头接了一根铜棍，一头接了根锌棍，插上变压器，先把电压调到最低的十二伏，一手拿着铜，一手拿着锌，先是感觉了，没感觉到什么，再试着运行“真极混元一气诀”，也没觉得有什么感应。 然后再换成铁，没感觉后再换成铝，一直这样不断地试错。 就算没一点反应，他也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弄这事，他相信，自己的理论认知是不会错的，需要的就是找出最合适的匹配方法。 所有金属试完，没有感觉，就再增加电压，十二后，然后是十四，然后十六，再每一种电压，一直这样往上加，然后再每种电压下都去试各种金属，并把这些都记录了起来。 一直试到四十八伏，也就是超过人体承受的安全电压十二伏时，他感受到了电流从身体流过的那种震颤，这比大多数人体能承受的电压要高多了。 他没再增加电压，现在体内可没有法力可以相互抵消，别电压高了把人电死那才好玩了。 再试不同的金属，当试到一边是铜，一边是银、他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时，他感觉到有电流顺着他经脉的走向，依着“真极混元一气诀”的方式运行了起来。 他心里一喜，静心沉气，依着吸收灵气的方式，把电流依诀运行起来到丹田，再经经脉上行下行，游走全身。电流通过经脉时那酥麻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他是心志坚定之人，强忍着这种酥麻酸痒，不断地运行。 第18章 财侣法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流于全身经脉已经过了三十六周天，他停了下来，关上变压器，然后内视了下，他赫然发现，自己的丹田又扩展了一些，而且还积攒起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丹田识海里。 这股力量的性质很奇怪，他都搞不清楚这是法力还是电力，要检验当然也简单，看这力量能不能施展法术即可。 手里掐起诀，在手上施了个穿墙术，感觉上似是运行了起来，却是不知有没用，他试着伸向墙壁，像是穿过空气般，他的手轻易就穿过三十来公分厚的砖墙，从另外一面透了出来。 有用！ 电力转化成了法力。 他看看时间，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左右，却是过了一天的三点，也就是他从市里回来时是凌晨一点多到现在，已经过了近四十个小时。 而他这四十小时使用变压器的修练，却是超过了他穿越来一年多的积累还多得多！ 果然，这个末法时代并不是没有灵气仙力，而是灵气仙力转换成另外一种方式而已。 再看刚才通电的铜条和银条，两者都化成了灰尘一般的东西，没了原本的金银色，成了不知名的什么东西。 这两根铜银条，各一斤重，这种黄铜倒是便宜，一斤也就二十来块钱，但那一斤银条，却是花了他四千来块钱，几千块钱，就这么成了废渣。 果然，财侣法地，财还是第一位的，如果没有温倩给的报酬，自己的工资，都不够修练一次的。 就算温倩十五万都打来，只怕也不够修练几次，要知道这消耗是不断增加的。而且万幸的是，需要的不是黄金和白银，不然以现在的金价，根本熬不了几天。 赚钱，要赚钱啊！ 吸了口气，先把这事放下了，不管如何，修仙现在有了希望，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钱，有了法力，钱还会是问题吗？区别是合不合法合规而已。 刚才看时间，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张然拿起来看，都是王强打来的，张然打了过去，王强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问道：“小张，你这一天多没接电话，身体怎么样了？” 张然呃了声，这还真不好解释，只能张口扯谎：“那天回来后病了，发烧，我买了药吃后，昏睡到刚才才醒来。” 那边王强明显地长出了一口气：“那现在好了吗？” 由不得他不紧张，被电后晕倒，回去后怎么也联系不上，他又不知道张然住在哪儿，这更让他心慌了。 张然道：“出了一身大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王所，这是有事吗？有事的话我现在就回所上。” 王强想了想道：“那今天你还是再休整一天，明天早上到所里来，我到时再安排事情给你。” 张然应了后挂掉电话。 看这样子，自己这个什么治安协调员是暂时在派出所里办公了，报到后休息两天，终于要干活了。 嗯，虽然现在可以有更快的方式修仙了，这公务员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但现在一时想不到赚钱的方法，这治安协调员先做下去未尝不可，未来的修练资源，可不是小数。 手里铜倒还有些，银只有两百来克，也就是半斤不到，只能是先把这点银铜消耗完后，抽时间再去市里买了。 于是他连饭都没吃，开起变压器，手上捏着铜和银又修练了起来。 早上再睁眼时，已是七点左右，身体再不能吸取到一点电能，看手上，铜和银都已消耗成粉末，导线掉于地上，又是两千多块没了。 这还只是材料上的消耗，还有电费，房东还没找上来，但想必一个月也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他才觉得极度的饥饿。 洗漱了下，下楼买了十来个馒头包子，再加上几杯豆浆，都不好意思在店里吃，上楼吃了个干净，方觉得饥火稍稍收敛了些。 以前修练，也会有饥饿感，但都不如这次修练感觉那么深，这说明是修练补充了能量灵力，身体的细胞也需要营养的补充，只是吃些馒头包子肯定补充不了。 如果营养跟不上，他还不住地修练，最大可能就是身体细胞承受不住太多的能量而引起走火入魔或是爆裂，以前没学过现代生物知识不明白，现在学到了，知道身体的机能营养这些也要跟你的修练相匹配。 想着未来需要海量补充的营养，他不由得又苦笑。 还是钱啊！ 背个包出了房，换了个早餐铺，又买了几个大饼一路吃了，才觉得肚子里有些充实感，然后再拎起两个赶往派出所。 地方小的好处就是，几分钟就赶到了派出所。 今天看着工作人员倒是不少，才八点，天还没完全亮，大家都忙碌地进出了，看到他也有人稍奇怪地望他一眼，然后就没再理他忙自己的。 王强的门开着，上去敲了几下，王强抬眼看到他，示意他到了桌前，脸上带着点笑：“不错，头一天来就知道要准时。” 张然把手里的饼递了过去笑道：“我是新人，当然要注意这些。” 王强稍有些诧异，却也没矫情，拿过大饼来撕开大嚼道：“你等会，跟我一起去一个村里看看情况。其他同志太忙，只能抓你壮丁了。” 看看时间，又说道：“稍等会，还有一个人，他今天出院，从卫生院办完手续，再过来，差不多八点半左右能到。” 张然稍皱了下眉，试探地问了句：“是不是前不久进村查赌然后被打的同志们？” 王强坐直了身体，脸上稍带着点笑，笑容却很是生硬：“居然你都听说了？真是坏事传千里啊！” 张然微微笑道：“我来前我的老师在跟我说七河的情况时，顺嘴提了一下。” 王强点了下头：“确实就是上次进村查赌时被打伤的，他的伤最轻，其他的还住着院，重的那个，现在还在区医院里昏迷不醒……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说到这王强的语气极其低落，有哀伤，也有愤怒，些许还有些无奈。 张然于气机敏感，王强一句话所透露出的情绪，都被他感受到了。 张然轻叹了口气：“那还没找到嫌疑人？” 第19章 小臂碎大棍 王强摇摇头：“晚上，没一点防备，正好又在监控的盲区……”意思就是这是被人有意弄的。 张然沉默了下：“想不到基层的民警也这么危险。” 王强嘿嘿笑了，把嘴里嚼着的饼扔在桌上袋里：“怎么，怕了？没事，你又不属于我们派出所的，去也不会有事。” 张然笑了笑：“我之前练过十来年，就是被棍棒击中，只要稍有防备，没多少问题，如果是刀这些，注意点还不是问题。” 王强眉头挑了起来，语气有些讶然：“你说这话是真是假？别乱吹牛啊，真遇上危险，吹牛可是会死人的。” 张然笑道：“当然没吹牛，我是真练过，劈一根木头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王强望着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后，拎出一根木棍来，这棍子像是那什么锄头或是铲子的把手，坏了只剩下个把，就扔在了门后，有个小孩儿手臂般粗细。 他拿起来把棍把递给张然：“来，试试。” 张然接过笑道：“怎么试？您打我还是我弄断他？” 王强想了想：“我打你试试。” 张然伸出一只手臂来，放在桌上道：“你这样打我就行。” 王强眉头皱起来，看着张然的手臂，看着倒是有些肌肉，但也就比这棍子粗不了多少，他有些不确定地望着张然道：“我真打了？” 张然笑道：“没事，我真练过的，您打就行。” 为显示自己真练过，他鼓起手臂上的肌肉，虽然没增加多少臂围，看着倒是有力量得多。 王强咬了咬牙，举起木棍来，试着用了三分力，从上至下击打到张然的小臂上，只听“啪”一声响，不像是击打在肉上的声音，他抬起手来，张然手臂上连个印都没有。 王强咦地轻哼了声，走过来用手在张然的手臂上擦了擦，真是一点印迹都没。 他抬眼望张然：“这么厉害。” 张然笑道：“您再用点力，我说了没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他练的锻体术，现阶段肉体如木，再下去，就是肉体如铁，再后面，如钢，最后又是完全恢复如肉般。 到如铁阶段，别说木头击打，就算用刀都戳不进去，到如钢时，机枪子弹都没用，再后面又恢复如肉体时，就算在巨大的爆炸下都不能伤害他分毫。 当然，非要杠问能不能在原子弹氢弹下存活，张然没试过，自己也不知道。 而锻体术，对于他来说也只是非常初浅的修练，就算到了后期，他也不会觉得有啥了不起的。 王强当然不知道。 他看了看张然，试着把棍子高高举起来，然后用了八分的力狠狠地向下击出，又是“啪”的声音响起，比之前稍大些，但拿起棍再看张然的手臂，居然还是没印迹，连红都没红一点。 王强这下更是惊讶，他把张然的手臂翻来翻去地看了好一会说道：“你这练的是什么？好厉害，要是在我们警队里能推广，这犯罪份子怎么可能伤害得了我们民警嘛！” 张然摇摇头笑道：“这个没法推广，我也教不了，因为当时学的时候，教我的人就不允许我传授，也没教我传授的方法。” 王强叹了口气，吧叽了下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硬气功了吧？” 张然点头笑道：“可能吧，反正我修练了后，感觉身体真不怕摔打这些。” 王强又问道：“那只能扛，能不能打呢？” 张然笑了：“学过一些拳脚，打也可以。” 从王强手里拿过那根木棍，也没运势，左手拿棍，右手掌如刀般挥出，“喀嚓”一声，木棍上半截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这手比之前面被棍击打更是震撼了王强，他接过张然手里的棍子，看着上面的断茬，断茬发白很新，证明了这棍子并不腐朽。 王强竖起一个大拇指：“你这一手，只怕我们特警队的教官都不如，真是厉害！哈哈！你到了我们派出所，那刚好物尽其用，不对，人尽其才啊！” 张然苦笑了下：“我考中的是治安协调员，不属于你们公安的编制。” 王强笑道：“想进我们派出所也不难啊，你要是……” 话还没说完，外面有敲门声传来，王强转头望去，伸手招呼道：“来来来，小李，给你介绍一下一个新来的高手。” 外面进来一个人，穿着制服，肩章是一杠二星。 王强嘴里呱啦呱啦把刚才张然的事说了，顺便把张然也介绍给他小李，小李看着王强手里的木棍，有些讶然道：“能这样徒手打断木棍，那是真的厉害啊！没想到小张你还这么年轻。” 王强道：“他刚来报到，乡里暂时把他放我们派出所里，正好，我们要去村里调查你们被袭击的事，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小李名字叫李志刚，年纪比张然大了四五岁的样，他笑道：“要是上次小张跟着，我们也不会全军覆没了。” 张然微微笑着听他们吹捧，这没法接话了。 王强看时间，已是九点左右，他挥了下手：“我们走。” 李志刚和张然出来，李志刚看了下院里，迟疑了下问道：“所长，就我们三人？” 王强面无表情：“就我们仨，我没跟局里说。” 李志刚啊地一声，望着王强不知道怎么说了。 王强哼了声：“局里已知道这事了，却不跟我说，想着看我如何处理，既然他们装傻，我也装傻，当没事发生，到时把这些打闷棍的人抓去局里了，看他们还怎么看我们笑话。” 李志刚哦了声，没吭声了。 他是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局里几个副局之间有些小龃龌，王强属于常务副那边的，另外一些副职自是要等着看他的笑话。 这些嘛，不外是办公室之间的政治，李志刚明白，张然却不明白。 知道也没啥，在他看来，自己今天这工作，就是打酱油的，局里所里有啥事，与自己都无关。 整个派出所里，只有两辆车，一辆是小面包，看去虽然破烂，车龄却只有三四年，破是因为七河各村间路不好，难免有擦碰。另外一辆是近二十年的212，能开，开起来后能跑多远没法保证。 第20章 临时工 这么冷的天，王强自是不会去开那辆四处漏风的212，他坐上五菱的副驾，李志刚上了驾驶座，张然推开门也上了车。 王强转头看着张然那一身便装，再看自己和李志刚的制服，皱了下眉道：“这便服……小李，去找套协警的衣服给他换上。” 李志刚应了下车，张然呃了声，轻声问道：“王所，我不是所里的人，更不是协警，穿这协警制服会不会有什么……” 王强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我们这儿经常人手缺，有时遇上群体事件，就找人穿上协警服去帮忙，只要不去干坏事，穿着也没啥。” 张然明白了，反正协警就是临时工，自己现在本来就算是临时工，穿协警服正常。 一会李志刚回来，拿了一套大码的协警服递给张然，也没管张然，开起车就走了。 张然只能是在车上把协警服换上，别说，他身材高，修仙人，又是修气宗，气质比较正，穿上协警服，倒还真像一个真警般。 王强就是这样，看了他几眼，砸吧了下嘴叹气道：“小张可惜了，拳脚好，这气质也棒，天生做警（）察的料，可惜没考我们队伍。” 张然笑而不答，他考公是为了修仙资源，为赚钱，当警（）察一天忙到死，想赚钱限制又多，与他本心不符，现在么，试用期，又是借来暂时打杂的，无所谓了。 路果然烂，说是柏油路，却到处是坑，没办法，七河乡本就是万西区最穷的乡了，去的这个金钟村，又是七河乡里的偏远乡，在七河乡里又是数一数二的穷村，这路没钱去维护也正常。 王强被车颠起来撞了下头，嘴里就狠狠道：“这些养路段的，像这样的路，不铺柏油，你弄点砂石把坑填填也是好的，几年了，这路就这样！” 李志刚小心地躲避着路上的坑，嘴里笑着应道：“乡里没钱啊，村里也没钱，所以没人来养护正常。” 王强哼了声：“乡里的钱……” 话到这儿，就没再说下去。 他不说，张然却是想到了，那气派威严的办公楼，然后是这破烂的乡路，乡里的钱使用在哪儿，这就不用说了。 幸好，去金钟村的路烂，却不远，也就三十来公里，也并不全是天坑路，四十多分钟，到十点差几分时，三人即到了金钟村。 其实远远就能看到金钟村的样，一条稍宽些的马路，两边都房子，以这马路为中心辐射出去一些小路，再依这些小路建起一些房，张然看了看，大致有个百来户的样。 车停在村外，三人下了车，王强也不说，领着张李二人，就是一路顺着大的那条马路走着，眼睛不时向着两边查看着。 差不多走了一分多钟，到一条小路的时候，李志刚停下说道：“到了，就是这条巷子。” 张然明白了，他们几人应该是在这巷子里被人打的闷棍。 王强看了看四周，皱眉问道：“确定是这巷？晚上这没路灯。” 李志刚点头道：“确定，门口那条电杆上刷着的广告我记得。” 那刷的广告有些年头了，也难怪他记得。 张然转了下头，有些疑惑地说道：“这村没人吗？” 他们进来这一分多钟了，他就没在街上看到有人，今天天气不错，怎么着也会有在晒太阳的，但就是没见到。 李志刚道：“这村现在基本都是老人小孩，年轻人都出外打工了，现在冬天，农闲时，老人们窝家里睡懒觉也正常。“ 这是这些乡村的常态了，张然倒是知道。 这村里也有监控，但就是在大马路上有几个，他们被打的那小巷里自是没法安装，就算是大马路上的监控，能不能用都是个问号，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是哪些人打了闷棍。 三人往巷里走了一段，巷子很短，半分钟左右就走到了头，尽头处是一家跟其他家砖瓦房有所不同的二层小平房。 李志刚指着那小平房说道：“我们接到的举报，说的就是那家开办赌场，经常有赌博，所以我们才半夜来查看，谁想得到，才进这巷子不远，就被人套了麻袋打晕了。” 王强看了看巷子里，这条巷子倒是容易伏击，黑灯瞎火的，随便哪儿躲几个人根本看不到。 王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来，他问道：“当时你们是走路进的村吧？” 李志刚点头：“是的，我们担心听到车的声音惊动了他们，所有停得比我们今天还远。再走进来。” 张然接口问道：“打电筒？” 李志刚笑道：“这黑灯瞎火，不打电筒看不到。” 王强看着那栋两层小平房：“走，过去看看。” 小平房门紧闭着，敲了敲，却没人应，在窗口向里望了望，很平凡的一栋房子，也看不出有何奇特的。 王强咂了咂嘴：“看不出这房子是不是聚了赌。” 张然自也向屋里看了下，也看不出什么来，想想，他试着感应了下屋里的气机，死气沉沉，基本可以排除里面有人。 他沉吟了下说道：“这房子看着好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了，不像是能开赌局的。” 王强皱了下眉：“虽然旧，但是也不是说就真没人住。” 张然走到门前，伸手拉了下门环，再伸开手，手上有一些灰尘：“至少三四月没人了。” 李志刚讶然道：“呀，小张，你观察力居然如此细致。” 张然笑道：“刚才有些怀疑，所以看得仔细了些。” 他是感受到了里面没有任何气机，得到结果，然后再倒推，稍注意些就能观察得到。 王强皱眉：“那就奇怪了，报个假警，就是为了打你们的黑棍？” 正想着，就听到巷口有人向着这儿走来，三人转头望去，却是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王强看到稍前面那人，刚才板着的面孔挤出了一丝笑容：“万村长，你怎么来了？” 万村长急走几步，伸手出来跟王强握手笑道：“刚才我在家里，听到村民说有警（）察来视察，怎么也要来看看了。想不到是王所长您。” 第21章 万村长 王强与他握了下手放下，叹了口气说道：“就是上次的事，来查看一下，你也知道，袭警非常恶劣，怎么也要把嫌犯绳之以法才是。” 万村长满脸的羞愧：“这真是对不起啊，在我们村里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却都完全不知道是谁干的，真是……唉！” 王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跟万村长您没关系，跟村里也没关系了，您无须自责。” 万村长道：“不管如何，总是在我们地盘上。王所长，你看，要不到我家坐坐，中午再弄几个小菜，咱喝两口，让我表示表示。” 王强急忙说道：“吃饭喝酒就免了，我们这还在上班在调查情况呢。” 万村长哦了声：“那调查出什么没有？” 王强指了下那栋小平房问道：“那家是没人吗？” 万村长道：“你说万五家？他家没人，小的在市里打工赚了些钱，前段时间把万五接去市里了，这楼就空着。” 王强哦了声，没再言语。 万村长又问道：“王所，你看如果看得差不多，那就去我家吧，喝两杯茶，然后再看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其实也没啥好看的了，什么痕迹不可能现在还在等着你查看，再说打闷棍这样的事，估计人也早跑没影了。 张然在一边，却是有些皱眉，他能感受到万村长那种提防和淡淡的敌意，虽然他脸上带着愧疚欠意，但他带着的这气机，张然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让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们来调查袭警事件，你村长配合就是，你有敌意，又提防着，那是为何？ 这种感觉没法跟王强他们说，而且就算万村长提防着他们，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出了巷子，外面大马路上却多了些人，像是突然间从地上冒了出来般，各家都有人向着他们这儿探头。 张然环视了下，果然如李志刚所说的，这儿基本就是老人小孩了。 王强和和村长两人边说话走在前面，跟着万村长的那中年男人稍落后一米左右，张李二人再落后一米左右跟着。 才出来，张然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指向自己，气机指向是从背后而来。 一般来说，只有是对张然有敌意的气机，张然身体才会自然地反应，其他的气机，除非张然自己去感受，不然感受不到。而若有若无，那是说明这带敌意的气机，离得较远，近处的话那就是如针刺般了。 想了想，拿出手机来，装做在看手机，镜头稍高，拍了两张自己身后的照片。 放到最大了看，隐约似看到后面的一小山包上有人在望着自己这边，模糊间也能看到像是有反光，这就是说，可能是拿着个望远镜看向自己这方。 照片模糊，一时不能确定，想想，张然蹲了下去，装作在系鞋带，站起来时，随意地向后看了眼，果然，有反光。 他刚才从村里进来，路过那小山包，就在村口处，离这儿有一百来米远，这么远，还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敌意气机，这让张然心里又是一凛。 这是在监视三人？ 他们来调查之前打闷棍的事，有必要监视他们？ 除非是那些打闷棍的人，才会特意要监视他们这些来调查的警（）察。 但他也没法跟边上的李志刚说，一百多米远，谁会相信你什么气机感受到了。 可惜，现在法力低微，修不出分身，不然把分身丢出去，逮住那人，马上就知道他们在监视什么了。 万村长家就在村子马路的尽头处再往外四五十米，在一小山包脚下，马路走到头，他家修了一条小路，直接就通到了他家里，三层的洋房，装修得很是洋气。 到了家门口，前院停着两辆小车，一辆是一般的合资轿车，另外是辆suv，望着挺豪华。 王强看着那辆车笑道：“这车不错啊，大g，跑这样的山路可惜了。” 万村长笑道：“市里一个朋友的，在建材城做挺大生意，前段时间我去找他回来没车，他就让我把这车开了回来，一直没去市里，就没还回去。” 王强笑笑没再说，跟着万村长进了他房里。 张然没跟着进去，他拿起手机来看看时间，眉头又是一皱。 这下李志刚看到了，见他在看时间，奇怪地问道：“怎么，有事？” 张然想了想，看着进去的三人，他再转头望了下后面，后面没有人再跟来，他笑着对前面的万王三人说道：“万村长，我看你家门前这风景挺好，我们欣赏欣赏就进来。” 万村长扭头笑道：“好好，我这儿就是风景比较好，所以才选择在这儿盖房了，你们看，一会进来喝茶。” 李志刚这下看出来了，张然是有事情要跟他说。 两人出来前院，看边上有条小路，应该就是步道给人行走欣赏风景的，两人顺着步道走去。 走到离洋楼差不多二十来米，张然站定说道：“我刚才看时间是觉得有些奇怪。” 李志刚奇道：“怎么奇怪了？” 张然组织了下语言说道：“我们从村口进入那巷里时，我记得是村口没人的，然后我们进去，再查看，前后花费的时间大致是六至七分钟。” 李志刚想了想道：“差不多这时间。” 张然又说道：“我还记得，万村长见我们的时候，说是他在家里，听到有人说看到我们进村，所以从家里赶去找我们，先别说是不是有人真看到了，但我刚才看时间，我们从巷子到他家儿这，走了差不多十二分钟。” 他顿了顿：“而且更大可能，看到我们进入巷子的时间还要更晚，看到了，再通知他，那他更不可能六七分钟就能走到巷子。” 李志刚这下全明白了：“也就是说，当时他并没在他家里，而是在其他地方。” 张然点点头：“有些不明白，我们来调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为何要撒谎？” 李志刚愣了愣：“难道说是因为，打我们闷棍的是他？” 张然摇摇头：“这有些说不通，打你们的闷棍，怎么看都是预谋，但今天我们来查看，看他的反应，又如此说谎，感觉更像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第22章 经年老警 李志刚道：“你想说打闷棍的不会是万村长？” 张然笑道：“那现在就有两个问题了，一，为何非要报假警，把你们弄到金钟村来，然后打一闷棍？二，万村长撒谎是为什么？” 李志刚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张然道：“我看了下，这村全是老人小孩，村里也穷，说是聚赌，没钱也没那精力，当时你们怎么不考虑下就来抓赌呢？” 李志刚苦笑：“乡里穷，村里穷，我们所也一样啊，两月都没领工资了，听到有这样抓赌的机会，大家哪会想那么多？” 张然虽然穿越来时间不长，却也是明白，抓赌对于派出所，是创收的手段之一，无怪才听到说到村里抓赌，他们想都不想就奔过来，这是穷疯了。 所以，人家也才这样设计打他们闷棍。 张然想了想，还是说道：“刚才出巷子时，我系鞋带无意回头看到，离我们百来米那小山包上，有人似是拿着望远镜在观察我们。” 李志刚愣了愣，手抓住他的手，问道：“你确定？” 张然笑道：“确定，我就是想着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拍了两张照片。” 他把照片拿出来，放大，隐约还是能看到，似有个人，然后有反光。 李志刚啊地一声：“这是不是说，万村长能知道我们进村，应该是这小山包上的人通知他的！” 张然笑道：“是的，只是，知道了也没意义。” 李志刚望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小张，如果不是王所说的，我会以为你是个经年老警，才会有这样的观察力，谁想得到你只是个刚工作的小年轻！” 张然笑而不语，我年纪是轻，灵魂已几千岁了，又能感受气机，带了作弊器，这根本不算什么。 李志刚手在大腿上一拍：“这万村长监视我们，找我们，就是就近控制着我们行踪，又对我们撒谎，那就是他要在掩饰什么。” 张然沉吟了下：“要知道他要掩饰什么也可以，我有个大致的想法，不过，可能只有三成的可能找得到。” 李志刚眼睛都瞪大了：“这你也有想法？” 张然笑道：“不确定啊，我说了，只三成的可能性。” 用上法术，肯定成功率会更高，但事情和话都不能说满，需要留点余地。 李志刚吸了口长气，想再问下去，看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在外时间长了，省得万村长有什么想法，我们先回去虚与委蛇，后面再跟王所商量商量看怎么弄。” 张然点点头，两人回转去了小洋楼，听着万村长和王所两人吹水，差不多一小时左右，万村长还要留饭，王所以警队纪律为由拒绝了，无奈，万村长只能是把他们送出村上了车。 上了车开出村不远，李志刚装作回头跟万村长道别，转头望向那小山包，果然，还能看到那有个人正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们的车。 再开出了两三公里，等小山包已完全看不到了，开到一个空地，李志刚停下车。 王强皱眉：“停车干嘛？” 李志刚嘿嘿笑道：“刚才我转头，就看到有人在村口监视我们。” 王强愣了愣：“监视？你没看错吧？” 李志刚把刚才在洋楼外与张然的分析跟王强说了，最后道：“刚才我也看到了，确实是在监视着我们，一个人看错可能，我们俩都看到了，不会错。” 王强很专注地听着李志刚说的，不时用手在乱糟糟的下巴上摸索，等李志刚说完了，他望向张然：“你分析是这万村长是要掩饰什么？” 张然笑道：“我怎么知道要掩饰什么，但我想，肯定有猫腻，不然，真没必要跟我们撒谎。” 王强嘿嘿一笑：“确实，刚才他来得那么急，走路都带喘的了，又着急把我们引去他家喝茶，之前没觉得，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有些不对。” 李志刚边上也跟着嘿嘿笑了：“所长，那是不是我们等到晚上，再回去村里看看，这小张不是说有三成把握找得到他掩饰的东西？” 王强微微点了点头，想了一会才又问张然：“你真有三成的把握？” 张然想了想道：“村里不是有监控吗？如果能看到监控，我更多两成的把握。” 王强叹口气：“这些村里的监控就是样子货，吓唬一下不知道的人，其实早不能用了。” 张然笑道：“监控不能用，那想找到，也要看运气了。” 王强拍了下车中控台：“那就这样，天黑了我们再进去看看，这个万老三要干嘛！” 张然想了想道：“王所，我觉得，如果我们真想查，不如先回到所里，然后，您找借口先出乡，晚些时候再接了我们俩，然后我们再来。” 王强瞪着他：“为啥要这么麻烦？” 张然嘿嘿笑了笑，没说话。 王强一转念，不由笑了：“你小子倒真是不愿意得罪人啊，连这样的话也不愿意说出口，不错，是个小心的人。” 李志刚本还在想张然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能查到村里的事，听王强这么一说，他也醒悟过来，不由笑道： “小张你真是小心得过份，不过，小心不为过，如果万老三掩饰的真是什么大事，真可能会在我们派出所或是周边安上眼线。” 张然听他们这么一说了，他才笑着说道：“这非常有可能，你想想，当时你们被打闷棍，提前不是有人知道你们出发，时间哪算得那么准就等在巷里？” 再一转念，他咦了声：“不对，我们之前就分析过，打闷棍的人，跟万老三可能不是一回事。” 李志刚也一时想到了：“那就是报信打我们闷棍的人，在我们边上布了眼线，却又不是万老三一伙的。” 张然苦笑道：“头有些痛，想不出来为何会这样，不过，不管是不是万村长布线，我们小心些不为过，不过是多花些时间油钱而已。” 王强再一拍中控台：“就按小张你说的办，先回去，我们暗里也准备下，下午我借口区里开会把车开出来，然后天黑了再去接你们俩。这事除了你们俩就不要再跟其他人说了，别真走漏了风声。” 第23章 返回再探 还好回去路虽然烂，时间也就花了四五十分钟，如果是四五小时，张然要考虑下，自己时间值不值为这三成牺牲了。 回到乡里，随便吃了些，李志刚就是准备他的，王强则是忙自己的，就张然一时没事，就在乡里转了起来，看有没能买到什么能帮他修练的。 别说，七河乡虽然小，也穷，但居然还有家金店，嗯，是那种小作坊，把你拿来的金银融了，然后打成戒指、手镯、链子什么的，问了问，白银锭倒是有，却也不多，价格比之市里也差不多。 想着自己买的金条没用，就拿来跟这店里都换成了白银，再补了些手工钱，让老板把银锭弄成了银条，一根半斤左右，弄成四根总一公斤。 这也就够三四天的修练。 花钱如流水啊，张然不由得又苦笑。 回去家里定了个时间，抓紧修练了四五个小时，天完全黑时，他醒过来，把准备好的包子馒头全吃下，然后等着王强的电话。 到八点左右时，王强的电话来了：“到xxx处。” 话说完就挂了，这个xxx处张然倒是知道，今天去逛乡里时正好看到。 花了三五分钟走到那儿，黑漆漆的，却没见王强，再过两分钟，一车灯晃悠着开了过来，看到他时停了下来，正是派出所那辆面包车。 上了车，还是李志刚开车，王强坐于副驾，两人还是一身制服。 看到他们这样，张然又把辅警服穿上了，这衣服穿着，晚上还真不容易看到，而且遇上事，看到是警服，也会有些震慑作用。 三人没再说话，只管向着金钟村赶去。 到离金钟村还有一公里左右时，停了车把车隐藏起来，下车后连电筒都没打，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村里潜去。 到了村口那小山包不远，三人速度放得更慢了，天上月亮还没出来，只能是借着点星光，绕过这小山包。只要进了村，这山包上就算有人，这么黑，离上百多米远，基本也看不清楚什么了。 也幸好王强他们对这村路比较熟悉，能找得到小路绕过去再进村。 又花了十来分钟，三人终于潜进了村里。 唯一的那条马路上还是没一个人，三人也没敢大意，还是尽量地溜墙根走，走到被打闷棍的那巷子口的时候，张然和两人走了进去。 站定，张然悄声道：“其实我的方法也简单，我们今天从进巷子到万村长来，花了六七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假设，他在得到通知的时候，就赶来，那我们就向着他来的方向去，以他走路的速度，花差不多的时间，那我们就能大致框定，他当时在哪儿。” 王强恍然大悟：“今天他慌慌张张地赶来，那可能是他呆的那地方过来，如果我们能找过去，很可能就是他要掩饰的事情。” 张然轻声笑道：“不错，我就是如此想的，也因为金钟村不大，所以我们才能以这方法来寻找，只要有个大致的范围，我想这么小的地方，真有什么不白之事，应该不难找到。”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这只不过是他要找个施术的借口而已。 今天在万村长家里，他就在万村长身上下了个叫“流莹”的法术。这是个追踪的法术，花的法力很少。 之所以叫“流莹”，就是说中了这法术的人，他走过的轨迹，都像夜晚田野上的莹火虫般有迹可循，别人看莹火虫是一点光，但在他这施法人，就能看到这是连成一条的轨迹。 当然，“流莹”有时效性，时间长短因赋予的法力多少而定了。 王强心里松了下来，他自是知道，张然这方法在金钟村，那肯定是管用的，这破小村子，成功率只怕要超过三成， 没再多说，黑暗中他拍了下张然，轻声道：“你前面带路，小李，你记时。” 出了巷子，三人再向前摸去，确实是摸去，黑暗中马路上漆黑一片，稍有点光就是房子透出来的那点点光，看远些都不可能。 在张然看来，前面更是漆黑，并没见到万村长法术“流莹”的那种光点轨迹，这就说明，在他们离开后，从村口往里走这一段，万村长再没走过。 再走一段，李志刚轻声道：“大致有七分钟了。” 张然手上捻着诀的，走到现在还没见到万村长的“流莹”轨迹，他沉默了下轻声说道：“早上来时，万村长因着急走得快，而我们晚上走得比平时要慢，一正一负，我估计，要多两分钟左右才行。” 王李二人也觉得就该如此，不仅因为这就是事实，还有就是今天张然的这一番分析，让他们不由自主就信服张然的想法。 再走了差不多两分钟，离出村子也就四五十米时，张然的识海里就看到了他“流莹”法术的光点轨迹。 但这是平面的，轨迹都堆积在识海里，显示不出时间的早晚，要显示出哪儿是最早出现哪儿是最晚，需要更多的法力，在金钟村这屁大的地方，根本用不着这样浪费法力。 最简单的，他能看到有个巷子有两条轨迹，不用说，那就是一进一出，证明这巷子万村长就进出过一次，最大可能这儿就是出入口。 然后再往里，流莹就显出很多条轨迹，那就说明了万村长在这地方活动，然后是往他小洋楼的，最远的居然就到了他家那后山，离他家小洋楼只怕有半公里左右了。 按张然的印象，那儿就是片荒山了，也不知道他跑那儿去干嘛。 到这时，自然要停下了，张然沉吟了下，指着马路两边的巷子说道：“大致应该是这附近，再朝前，就出村，到他家的话，时间又不对不上了。” 王强点点头，也没耽搁就分派任务：“你们俩走这两条巷子，我往这条，手机都开成震动，有情况马上手机汇报。” 他分派给张然和李志风的两条，其中就有一条是那出入口轨迹的。 张然点点头，没等李志刚有所行动，他就往那条出入口巷子走了进去，李志刚自是只能选择另外一条巷子。 第24章 结果倒推 往里走了差不多三十米左右，就到了巷子的尽头，尽头处是一座瓦房，靠着一条小山丘，但轨迹却还在房子前面更远处，在房子这儿并没停留，那就说明，万村长主要活动的区域还没到。 他停了下来，既然是搜寻，那肯定是慢慢找，不能像他这样，直奔目标而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消耗些时间，他就四处查看着尽头这栋房子。 他这一四处查看，还真被他看出了些不同，在这栋砖瓦房屋檐下，他看到有些微不足道的亮点。 整个房子都是黑漆漆的，然后就那儿有一点点的红光透出，怎么也显得有些奇怪。 张然看了下“流莹”轨迹，就是从这栋房穿过，而不是绕过去，这就显得更奇怪了。 想想，他转到那红点下，睁大眼往上看，本来天就很黑，屋檐下更黑，只能看到黑黑的一团，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一面房子有简陋的木窗，他伸头向里看看，里面漆黑一片，也不知是窗子拉了窗帘，还是里面根本就没人，试着推了下，也没推开。 到了房子门口，他也轻轻试着推了下，还是没推开，伸手在门上的铁把手摸了下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铁把手很滑溜，也没有铁锈味，证明这房子不时有人进去过。 张然一时有些拿不准，但却觉得那个红点很是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那有啥不对。 不再犹豫，绕过那间房，贴着墙慢慢出了巷口，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需要这样隐藏。 出来打了王强电话，把查看到的说了：“我就觉得那个红点很是奇怪，有些拿不准，要不您来看看。” 王强稍一沉吟，就应道：“好，我马上来，你先在巷口隐藏着等我和小李。” 挂了电话，不一会，王李二人就从巷里出来，张然出来，三人找了个角落蹲下，张然又把刚才发现说了下，王强皱眉道：“按你所说，那可能是一个摄像头或是监控。” 张然愣住：“摄像头监控？那儿安个摄像头干嘛？” 王强嘿嘿笑了：“前面还是猜测说要掩饰隐藏什么我们拿不准，如果这真是摄像头，那就证明……” 李志刚哈地一声差点笑出来，他急忙捂住自己嘴：“证明这儿还真有猫腻，不然这个破巷子有啥需要监控的？” 张然一时也明白了，他并不是想不到，只是他对于这些的见识就要比王李二人差多了，两人只要他一说一个红点，就猜到可能是摄像监控，如果他知道是摄像和监控，那早猜到其中的问题了。 王强一招手：“走，去看看。” 三人还是顺着墙角溜进了巷里，要到那栋房子的时候，贴墙根贴得更紧了，张然指了指那房子，王李二人仔细看去，马上就看到了屋檐下那个红点。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以他们的经验，那肯定就是个监控的电源灯。 现在更肯定了这儿确实有问题，但是问题也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进来时，有没让人监控拍到。 由不得王强犹豫，他一咬下，拉过二人，三人差不多是嘴巴贴着耳朵地说道：“不管了，如果被发现，也早该发现了，我们过去，好好查看那间房。” 他的想法就是，三人穿的是警服，天黑，如果是一般的摄像监控，不一定看得到他们，如果是带红外的，那也有可能没注意到。 这虽然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但也只能如此，毕竟这监控安在这儿，就是能完全监控到整条巷子。 到了屋前，两人踮脚看了下，更确定这就是个监控，望着不大，却也分不清是不是红外的。 两人也试着推了推门，自是没推开，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打开门，边上的张然突然一拉两人，把两人拉向了房子的暗处，力气极大，把两人拉得都要跌倒了。 两人也马上警醒，顺着张然的力量躲到了暗处，他们也像张然一样，尽量往黑暗阴影处躲着，三人基本上就是脸贴脸了。 这才藏好，就听到门被“吱”地一声拉开，有个人出来，接着一束光从房子里射出来，到了门口他转头向屋内说道：“关好门，我去找村长说说今天的情况。” 里面似有人应了，然后里面光暗了下来，应该是门关上了，再这人也把门拉上，打开电筒向着巷口走去，一会即消失在巷口。 三人听了一会，再没动静，张然轻声在两人耳边说道：“这房子长不过十二米，宽不足七米，里面居然还有门，这门能开在哪？” 没等两人说话，他就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这儿不可能是里面再隔出一间房，隔出房间来，正常的话要开窗，但却没见有窗，这木窗就一扇还打不开。说里面有门，那最大可能里面的那门是开在地上，也就是说，这儿有条地道。” 其实他在“流莹”轨迹从屋子穿过，然后一直延伸向后就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刚才那人从里面出来再说出门这话来，他猛然醒悟，万村长是从这间房子穿过去，然后从地道往后面山丘去的，不然根本解释不了。 而现在更肯定，这万村长果然要掩饰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然不会有监控，更不会在屋里弄个地道出来。 还是那句话，有了“流莹”这个法术作弊器，他有结果后，再倒推过程，那就简单得多了。但在王李二人听起来，却是觉得，他这观察力那是一流！ 王强听着，心里一震：“不错，如果不是见不得光，为何要弄地道？” 李志刚也有些兴奋，不管万村长要掩饰什么，看弄得这么隐蔽，说明掩饰的事不小，如果真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那他们这发现就是功劳一件。 他急忙轻声道：“要不开门进去看看？” 王强犹豫了下：“会不会打草惊蛇？” 说这话，他是望着张然，黑暗中张然只能看到他两个眸子闪闪发光地对着自己，说这话时王强也没底，不然也不会看着张然，看张然是如何说。 第25章 掩饰 张然沉吟了下说道：“我觉得，这房子就是个掩饰，他们应该不会把人安排在这间房里，因为有地道的隐蔽性，又有监控，根本没必要在房间安排人，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嗯，只是如何打开外面这道门？” 李志刚轻笑了声，用手指了指王强：“我们王所长可是无所不会。” 王强轻打了下他，也轻笑道：“这是技术！” 刚才那人出去关门时，他听出来了，是那种一拉即碰上的弹簧锁，因这房子就是一般铁门不是防盗门，这种锁开起来简单，如果是防盗锁，那就麻烦些。 嗯，也就是稍麻烦些而已。 三人从黑暗处出来，王强伸手入包里，拿出个钱包，从里面再抽出了两根钢丝出来。 他先是轻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确定里面没什么声音，他才把两根钢丝插入锁孔里，一手拉着一根，再扒拉几下，锁轻轻一响，门开了一小条缝。 推开门，三人闪了进去。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但能确定，这间房子根本没有隔间，房间里摆放着些杂乱的家俱，可能还有些农具。 王强手指了指地上，找地道，当然是在地上找了。 三人蹲下身，王李二人伸手在地上摸索着。 张然想了想刚才开站时光线射出的方向，蹲着走到一侧，伸手在地上摸了几下。 这种砖瓦房，地板能弄成水泥就不错了，村里更多的房子都是泥地夯成，这间房却完全不同，是那种厚实的木地板，这样的破房子，居然弄木地板，更显得有些不一般。 他手的触感很好，只是摸了片刻，即感觉到一条木板缝跟其他的缝有所区别，再顺着这条缝摸去，大致能摸出一个六七十公分宽，两米长的一个方框，再反方向摸去，同样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框。 不用说，这就是一个倒在地上的两扇对开门。 他拉了拉另外两人，两人挤过来，张然拉起两人的手摸向两扇门，两个老民警摸了一会，更确定这就是道对开门。 王强贴脸到地板上，想从缝里看能不能看到什么，却是完全没一点光透出来，他再在四周仔细摸了半天，也没发现有拉手或是什么。 他有些疑惑，悄声在张然耳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张然想了想轻声道：“估计只能是从里打开的，外面人要进去，电话打去，里面再打开。” 王强轻叹口气：“那怎么办？” 张然道：“我觉得，这外面木地板是一层，里面应该还有一扇门更严实一些，不然木地板变形，怎么也会有光闪出来，要严实，又要方便开启，最大可能里面那是防盗门，如果能把外面这层撬开，里面的防盗门就简单些了。” 王强想了想道：“这很麻烦，就怕一拉开外面这层木板，里面就知晓。” 这个张然也没办法了，虽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不确定是什么，就不好轻举妄动。 张然想了想道：“既然弄不了，出去再说。” 王强李志刚只能无奈地点头应了，三人刚站起来想离开，张然脑里有东西一闪，他一拉王强：“在刚才，那人出门让关门的时候，你们有没听到什么声音，嗯，像是什么机器在响？” 王强两人愣了下，再回想刚才开门时，确实是听到好像什么机器在响的声音，声音很小，听不大真切，但这巷子够安静，如果不是那人在说话，估计能听得更真切。 王强点头道：“确实有。” 张然把耳朵紧紧贴在地板上听去，似是有刚才听到的机器声。再仔细听，却又听得不甚真切。 他示意了下，王强也贴了耳朵听着，跟他一样，听不大真切。 李志刚想了想，摸黑往房间一侧去，刚才他摸地板的时候，摸的那方向是个厨房，摸到一个台子，上面堆着些破碗，摸索着找了个大的完好的，拿了回来递给了王强。 王强拿着碗放到地板上，再把耳朵贴到碗上，边上两人屏心静气，一丝大气也不出。 有大碗放大，王强这下听得很是明白，确实，隐隐有机器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站起来，他一拉两人，出了门后再轻轻把门带上，然后示意了下，三人双贴着墙根溜出了巷子。 三人又绕着出了村子。 上了车，王强没说话，也没让李志刚开车，就坐在副驾上想着事。 李志刚和张然知道他这是在决断，也没打扰他，也静静地坐在车上等着王强想明白。 想了好一会，王强长吁一口气，望着张然道：“你说，下面会是在弄什么？” 张然笑道：“我不知道是弄什么，但我想，他们弄那么隐蔽的地方，又监控，又掩饰，又有机器响，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干的是正事，那什么机器是非要放在地下才能开动的？” 言下之意其实就是，这机器干的不是正路，所以才放在地下开动。 王强自也想到了，但这是完全证据的事，只凭着猜测得出的决论，他一时也下不了决论，所以找张然要个支持，张然说得如此明白，他自是也有了决断。 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差不多已是深夜十一点。 拨通电话，李志刚斜眼看了下，上面的名字是赵局长，他没敢再看，转头来，车灯下看到张然疑惑的表情，他裂了裂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电话差不多响了三四声即接通，王强也不多话，几句话就把张然的发现和刚才探底的结果跟赵局长说了，然后说道：“我觉得，这地下隐藏着的绝对不是什么正道，所以，很有必要进去看看。” 赵局长说了两句话，声音很轻，张然也没听清楚，王强接话道：“上次我们所被打，还躺医院里，人手太少，所以我希望局里给我些警力支持。” 好一会，赵局长那儿也没说话，差不多一分钟后，王强坐直了身体，声音里带着兴奋：“好好，我在xx处等他们，到时再商量如何行动。” 看他挂了电话，李志刚再忍不住了，急忙问道：“局长怎么说？” 第26章 特警队 王强长吁一口气：“赵局说了，派出一个特警队出来，五分钟后从区里出发，然后与我们在xx处汇合。” xx处是来村里的必经，到金钟村就十分钟。 没再多话，开着车就往xx处去。 到了xx处，担心有车路过看到，找了个隐蔽处停下车，张然看王强脸一直板着，似是非常郑重。 好一会，王强突然说道：“休息一会，他们来这，最快也要近两个小时，一会行动，需要精力。” 话完，放下座椅，就合衣闭上了眼。 李志刚和张然相互瞪着眼，一时也无法，也只能是像他一样，合衣躺在椅上。 只是这冬夜寒冷，又不能启动车开暖气，一会李志刚即冷得有些受不了，只能是坐起来，不住地搓着双手。 再一会，王强也冻得受不了坐了起来。 张然还好，练的煅体，又有法力傍身，可以说是寒暑不侵，只是看两人冷得难受，他也不能显得怪异，只能是也学着两人不住哈手搓耳。 三人只觉得这两小时是无比的漫长。 等听到远处转来轻微的发动机声音，三人同时停了下来，王强的手机响起，里面一个声音低沉：“王所，我是区特警队的蒋泰山，我们到了xx处了，你在哪？” 王强声音有些兴奋：“蒋队，居然是你来了。” 蒋泰山声音还是没啥变化：“赵局让我来的。你们在哪？” 那就不用说了，现在虽然已是凌晨，一个电话，也只能跑两个小时的路来。 王强打开车灯闪了一下，再一会，一辆中巴即开了过来，停在面包车的前面。 王强三人下了车，脚冻得有些麻，他们只能先在地上跺了几下，才让发麻的脚舒服了些。 蒋泰山四十来岁，全副武装，望着实在有型，他下车来，先跟王强握了下手，然后说道：“到你车上说吧。” 张然晃眼看了下，车上黑漆漆的，一点动静也没，也不知有多少人，当然也不能问了。 听蒋泰山说，王强又重新上了车，再对着张然一招手，张然跟着也上了车，李志刚跟着也上了车。 蒋泰山望了眼张然，有些奇怪，这个辅警居然受到王强的重视，明显是要部署了，居然还让这年轻的辅警上车一起部署。 现在当然不会再几句话把事情说完，王强把自己进来，然后发现疑点，然后怎么探查，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这些，详细地跟蒋泰山说了，蒋泰山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等王强说完，蒋泰山沉吟了下说道：“来前赵局跟我说了，找你再详细了解下，看是什么情况，现在听你所说，这下面确实值得怀疑，但……” 车顶灯下看着有些小尴尬，王强自是明白，这样没影没证据的事，居然就把他们特警派来，赵局也太重视了些。 王强想了想道：“我本来想的是，让赵局调几个局里的同志们来就行，却不想他把你们调来了，这真有些大材小用了。” 蒋泰山笑道：“也倒不是这样，主要是年底这会，局里事情多，其他同志都忙事，刚好我们有空。” 王强跟着笑了，也不点破其中的关窍。 李志刚却是知道，这其中涉及到一些局里高层的换届，大家各管一摊的，在这敏感时分，都不愿意掺和到其他人的碗里，所以，站了赵局长的蒋泰山，也就被调来帮着他这一边的王强了。 张然年纪轻，又不了解这些同幕，还以为这事是他们局里非常重视，才把特警队调了来，心里不由得都有些兴奋，自己这才工作两天，居然就遇到大场面了。 这比之修练更有乐趣啊。 蒋泰山拿了个平板出来，把金钟村的地形调了出来，王强点出了那间房的位置。 蒋泰山沉吟了下说道：“首先，你们有没被发现？” 王强道：“应该没有，如果被发现了，那就应该不会有人再没防备地从地底出来了。” 蒋泰山点点头，又问道：“依你们所看，那个地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出口？” 王强轻叹一声：“这个不敢保证，后面就是个小荒坡，黑漆漆的，我们不知道地道有多长有多宽广，所以更不确定后面是不是有另外出口了。” 他转头望着张然，这是让他来补充下。 张然想了想道：“在我猜想，通风口肯定是有的，既然有通风口，那可能通风口在危险的时候，就成为应急的出口。” 他沉吟了下道：“依当时打开地道的那扇门的时间，我判断那门是一般的防盗门，嗯，以防盗门的隔音水平，再以我们听到的那声音的大小，那机器放的位置应该大致在这范围内。” 他伸手在平板上点了下，大致圈定了后边那小山坡的范围。 其实哪是他猜到的嘛，他是根据“流莹”万村长在这儿最远到的距离划出来的，万村长在地下停留了很长时间，他的轨迹都要成个麻团了，想框个范围那是太简单了。 可惜的是，万村长没走那什么通风口，自是猜不到通风口在哪儿。不过，有这大致范围，通风口不可能太远，他们要的不是精确位置，有个大致位置，布控起来就简单了。 王强想了想也点头道：“嗯，小张说的这点我认可，再远，我们就不可能听得到了，再近，面积似乎又太小，声音大小也不对。” 蒋泰山手指在平板上敲了敲： “好，就按你们的猜测去布控，嗯，我带一队破开入口进地道，五人去万村长家，等着这儿一动手，就控制住他，你们派出所的三人，加上我的两人，就在这范围外盯着就是，查看有没人从后门逃出。” 再与王强商量了如何进村，意外如何防备，怎么收拾残局这些，都认真地说了遍。 张然看着蒋泰山有些不以为然，毕竟这一破小村子，还只是猜测，想认真也不可能，只是形成了狮子博兔亦用全力的习惯，尽量把事情做得完美。 再这是王强的事，俩人都是一线的，帮王强就是在帮赵局，也就是在帮自己。 第27章 加分大案 商量完，蒋泰山下去自己中巴车上布置任务安排人手，三人在面包车上也把一些注意事项说了，反正不外有危险了往后缩，以保存自己为最优级，其他交给专业的特警。 再三分钟不到，中巴车就开动起向着金钟村赶去，王强都没让李志刚开车，自己亲自开了车跟着，两车连车灯都没开，就这样摸黑向前开着。 张然拉着把手，凑到李志刚耳边轻声问道：“这事，叫了特警队来，是有什么说法不成？” 李志刚轻声一笑，在他耳边把蒋王二人都是赵局的人说了，后面说道： “现在我们区的局长是政法委书记兼着，到三月份，他就不再兼这局长，而现在可能上去的，就有常务副的赵局，还有一个陆局，敏感时区，大家都想表现一把加分，又不想在此时犯错，所以啊……” 张然皱了下眉：“所以这次赵局才把特警队派来？是为了加分？” 李志刚看了眼王强，轻声道：“传言赵局在上头的力量不如陆局。” 张然一时就懂了：“大家都不犯错的话，赵局肯定要出局，所以，要比加分了，这是赵局要博一博这次我们能在金钟村弄出点事了。” 他说这话时，声音就有些大了，王强斜眼看了他们一眼，哼声道：“你们懂什么，高层的事，哪像你们说的那么简单，别在那儿胡乱嚼舌，我们今天来，是因为发现了疑点，不是为了你们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志刚吐了下舌头，没再说话，但脸上带着的神情却是表明了，他说的就是那么回事。 张然在考公前，就到处去查过这些，然后就大致听过什么站队的事，没想到，自己才来几天，就遇上这样的事，王强、蒋泰山，说是为公事，也是在为自己前途站队。 李志刚这样的小虾米，跟着王强到处跑，何尝也不是在站队。 说话间，摇摇晃晃的车停了下来，这是到地头了，虽然现在已是近凌晨一点，也不敢就那样开进村。 把车隐藏后，车上下来了一队人，张然随便数了下，连上蒋泰山有十二人，人数真不少，可见这次赵局是下了些决心的了。 把一个对讲机递给王强，说了频率，再点出两人来跟着王强，挥挥手，也没再说太多的，大家绕小路往村里潜去。 二十分钟左右，就已绕过村口进了村，这时月亮已出来，照着马路，居然甚是明亮。 这就不方便再从巷口进去了，只能是又绕了些路，从后面小山丘再返绕回房子前面。 一队五人，自是去万村长小洋楼那儿布控了，张然他们则是就按刚才议定的大致范围，各相隔十多米，呈扇形躲在暗处，注视着小山丘看有无移动的目标。 到凌晨一点时分的时候，蒋泰山五人潜进了房间里，再依王强他们所说，找到了木地板的位置，到摸到这像两扇门的地板时，蒋泰山心里才有了些底气，毕竟，如此的掩饰，那下面要干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一声令下，那木地板就被完全撬了起来扔到了一边，没费多少力量，这就只是一块木板上面铺了木地板，再两个合页，只是没把手没法拉开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 下面那果然如张然他们的猜想，是两扇防盗门，这当然难不住他们，听王强说了，他们就带着破门锥，却不想那防盗门里面还有支撑，门破了，想拉起来，却是里面的支撑连接着，一时拉不开。 蒋泰山一挥手，一个队员从背上拿出一把破坏钳，几下把支撑的铁杆剪断，另外两人一拉两扇门，下面就呈现出一个带着阶梯的洞，有电灯可能看到，再下去差不多三米左右，就有一条地道向里延伸。 蒋泰山挥手道：“下去。” 话声刚落，就听到地道有脚步声传来，刚走下去的那个队员一转头，就看到有人从一条高两米左右的地道跑了来，灯光下看到他们，啊地大叫一声，扭头又向后跑去，嘴里大叫着：“警（）察来了！” 人跑往后，蒋泰山却不由大喜，这样怕警（）察，那干的更不会是好事了。 他跟着也往下跳了去，几步下到洞底，刚想往地道钻去，就听里面传来“啪啪”两声响，这声音把他吓了一跳，急忙贴着洞壁站住，手也伸向背后，把背着的自动步枪拿在了手里，嘴上大叫：“他们有枪，大家小心！” 他才叫完，里面又是“啪啪啪”三声枪响传来，只是枪手估计没有交手经验，这枪都不知道打到哪了。 蒋泰山对着对讲机说道：“外围注意，他们有枪！二队，收网。” 其实刚才喊那声，王强他们就能听到，二队就是去布控抓万村长的，现在枪都出来了，那就是大事，万村长是重大嫌疑人，不可能还让他跑了。 王强听到说有枪，吓了一跳，李志刚和张然没有对讲机，他只能跑来说道：“有枪，注意保护。” 张然听到有枪，虽然也吓了跳，却不太在意，他们就在外围，里面的人不一定会从这儿跑出来，再他有法力傍身，真有人从这儿遇上，一个“失魂引”丢过去，以他现在充了电后的法力，中了法术的人根本连枪都开不了。 不过还是要有备无患，他在手上掐了了法诀，万一真遇上，也不至于手忙脚乱让人跑了。 王强惊吓过后，现在却是兴奋无比，有枪出现，那就是大案，抓到人，找到枪，那自己这功劳就是刚刚的，何况需要枪来保护，那干的事也肯定不会小！ 他这儿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自己四五米外，有声音响起，他急忙凝神望去，却见一块石头被移开，下面正有个人从里面撑着要爬出来。 那块石头极大，按常理根本是移不动的，却不想就被这样轻轻移开，王强不由苦笑，这根本就是块泡沫做的假石头，掩饰出口用的。 脑里想着，手上却不慢，等那人刚爬到一半，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手臂环住那人的脖子上，一用力，被箍住的那人呃地一声，差点就没了气，王强再一用力，把人就拉出了洞口。 第28章 瓮中捉鳖 洞口刚好容一个人通过，他这把人拉出来，掏出手铐，一个苏秦背剑，把人反手就铐上了，这刚铐上，还没来得及起身，洞口又钻出一个人，月光下只能看到一个黑压压的头。 他刚想又冲上去，边上就听到张然的声音喊道：“王所，小心。” 前面一片光闪过，还好张然这声提醒及时，他硬生生忍住没冲上去，刀光在他胸前二十公分左右划过，差一点就把他砍伤。 那使刀的逼退王强，手在洞口一撑就想爬上来，张然刚才就离得较近，所以才看到了刀的反光，也才提醒了王强，现在见那人刚想爬上来，他把手上早掐着的法诀扔了过去，嘴里轻呼了声“乱”。 那爬上来的人刚到了半，脑里却是一乱，忘了自己是要逃命的，手再软了软，人就滑了下去，刀也跟着掉进了洞里，就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张然冲上前去，两手抱住他的头，奋力一拔，地洞里的人就被他整个拔了出来扔到王强边上，王强还有一副铐，拿起来，也铐上。 王强对着张然一伸手笑道：“手挺快。” 另外一边的特警，不远处也有人从地道中钻出，刚要跑，就被击中脚上，倒地上不住叫唤，倒也没见有枪反击。 张然一转头，看到洞口边有几块大石，急步过去，全都扔进了洞内，这洞本来就不大，这几块石头扔进去，洞虽然封不死，想爬出来却也不那么容易。 王强看他如此做，招呼了下，李志刚急跑过来，这小山丘上能找到的石块都被他们扔进了洞内。 另外一边，两个特警也把另外的洞堵上了。 堵了两个洞，却是不敢离得太远，谁也不知道还有没其他的洞口，五人又散开些，逮住的那三人全部铐在了一起拴在树上。 地道内，蒋泰山有些后悔，没想到对方居然带着枪，他们却没带盾牌，身上有防弹衣，但这样狭小的地道内，谁知道子弹会飞到哪儿，脸上中一枪，那也是会要命。 一挥手，又一个特警从阶梯上下了来，方下来手上的一个罐子往地道里奋力扔了进去，人也跟着躲到了蒋泰山边上。 “轰”地一声，一阵强光闪过，里面啊地有人惨叫了声，然后是一阵枪响，枪却打到不知哪儿。 早闭上眼的蒋泰山贴着地道壁就冲了进去，速度极快，冲进去差不多五六米时，即看到一个人躲在一个凹处，眼睛紧闭着，手上的手枪不住地抠动，却是没子弹了。 蒋泰山上去，手掌砍在脖子上，那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后面跟来的队员顺手铐了提拎上去。 再后的队员贴着地道向里去，再走出十来米远，前面逐渐开阔，灯光下大致能看里面的情况，却是看不到边。 蒋泰山伸头往里看了眼，急忙缩头道：“还有人。” 里面又枪响起，枪打在蒋泰山边上的土坯上，如果他缩头慢些，难说会中枪。 这又有些麻烦了，里面的人枪都对着地道口，强攻进去，在不清楚有几条枪的情况下，难说会有伤亡。 他这在相辙，就听到对讲机里传来声音：“队长，二队没抓到人，人没在楼里。” 王强的声音也传来：“通风口封住了，抓了三个人。” 蒋泰山愣了下，对着对讲机说道：“二队，人可能在地道内，你们赶去车上，拿盾牌，再弄几个烟弹来，要快！王强，守住出口，其他人戒严。” 现在是瓮中捉鳖，自己守住入口，里面的人根本跑不了。 再转念又对着王强说道：“王强，通知赵局，再调人来。” 王强急忙应了，现在不只是逮人的问题，枪声响起，整个村子肯定都知道了，在别人地盘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再多调些人来不会错。 再说，像这样的大事，抓到就会马上安排审问，审出其他的案犯，那还要连夜抓捕堵人，这些都是需要人手。 拨通电话，只响了一声，赵局即接了起来，想来他也没睡，就等着蒋泰山他们通报情况。 王强简要把情况说明，也没多话，赵局道：“好，我马上再调特警去。” 王强能明显听到他前后语调的变化，这是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了。 地道内，蒋泰山不时对着里面开两枪，让里面的人不敢冲出来，大家僵持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二队的人已跑了回来，一人拿着一面盾牌，一人则是挎着个包，两人跑得脸色都变了，把东西放下，只剩下急促喘气的份。 蒋泰山伸出个大拇指，从万村长小洋楼跑到车上，再跑回来，距离不短，他们居然二十来分钟就能跑个来回，只能说平时没白练。 戴上防毒面具，拿起瓦斯罐，往里扔了三四个，只一会，烟即从地道口往外逸，里面不住传来咳嗽的声音，一个队员举着盾牌在前走，蒋泰山和另外一个队员一左一右端枪往里走。 里面的人早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只知道咳嗽，哪还知道还要开什么枪，也看不到特警们进来。 也没开枪，一拳一个，击在下巴处，把人打晕，不一会，整个洞里三四人都被打晕了过去。 见再没人，拿起手铐，把所有人都铐起拎上了房间里。 出来，现在要查看地洞里有什么，须要等洞里的瓦斯散尽了。 但就刚才在洞里转那一圈，见多识广的蒋泰山大致也知道这洞里是做什么的了。 几人汇合在一起，有队员过去，把两辆车都开了进来，然后把逮到的人都扔车上铐起来，然后一个个地再拎到房间里适时审问。 再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地道内的瓦斯已散尽，蒋泰山把审人的事交给手下，带着王强，张然自是也跟着进了地洞内。 王强一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就愣了下，望着蒋泰山：“制毒？” 蒋泰山笑着点点头：“肯定是，看这些瓶瓶罐罐，就是合成用的。我大致也能猜到这儿弄的是什么了。” 王强没说话，看到边上有一间房，门与其他都有所不同，走过去打开，里面桌上堆着一些像是冰糖般的东西，架子上还有不少的塑料箱，用塑料袋也装着一些同样的东西。 第29章 跑了大鱼 王强和蒋泰山对望了眼：“冰d！” 两人嘴都有些抽抽了，光桌上堆着的那些冰，只怕就有一两百公斤，架子上更多，一时也不知道这儿有多少，但不管如何，七八百公斤是少不了的。 王强望着蒋泰山，长长地吸了口气道：“你打还是我打？” 蒋泰山也深吸一口气：“你的功劳，你来。” 王强拨通电话，第一句话就说道：“赵局，地道拿下了，是制毒，冰，现在估计了下，有六七百公斤。” 那边赵局半晌没声音，再响起时，他轻松的声音传来：“那个万老三呢？” 王强低声道：“没在。” 赵局声音稍变：“我已在来金钟村的路上，再一个小时左右即到，你们赶紧突击审问，一定要把万老三的下落审问出来，不能让他跑了。” 王强应了，挂了电话，把门关上，出了地道，两个特警则是全副武装地站在地道口守着。 再审那几人，却是没人知道万村长去了哪，按他们所说，今天万老三在这儿呆到晚饭时分就说回去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再审，王强和蒋泰山不由都长出了口气。 因为他们今天能这么幸运没被发现就进了洞，是因为早上他们来时，引起了万老三的警惕，十多人的地下工厂，就留下几个人包装和看场，没制冰，其他人都上了地面，监控的人也歇了，所以根本没看到他们。 那个屋檐下的可是个红外摄像头，如果不是没人看着，张然进巷子时就早被人看到了。 运气是真的好得不能再好了。 审出了几个人，电话打出，村里的直接就去上门抓人，外地的，就电话到赵局那儿，让他组织人手抓捕，至于能抓到几人，那就不由他们能控制了。 一时之间，整个金钟村一片鸡飞狗跳！ 可惜，却是没再抓到万老三。 张然听着他们所说，心里一动，“流莹”轨迹里，最远有一条是到万老三家小洋楼后的荒山，轨迹只是单线，那是不是说，万老三现在在那儿？ 想到这，张然张嘴就想把这事说了，话到嘴边，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差点忘了，他根本没法说明他是如何知道万老三在那儿的，说出来，只怕要惹出不知道多少麻烦事。 再查看了下轨迹，那儿还只是单线，并没有从那儿再分出其他的轨迹，万老三非常可能就在那儿。 他能呆在那儿没动，说明那地方非常隐蔽。 村里今天晚上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随便猜，他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的事露了底，情况不明下，他也不敢乱跑，谁知道出来后会不会就遇上警（）察？还不如先呆着看情况后再定。 张然脑里转着，这个万老三，只能是自己去抓了，只是抓了后，如何善后，只能到时再看了。 在自己地盘上制毒，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 但夜长梦多，再拖，难说他会跑了，怎么办？ 想了想，张然打了个哈欠道：“王所，蒋队，现在是不是用不着我了？” 王强和蒋泰山正在商量着，听他说，愣了愣，王强道：“一会大部队来的人更多，审问抓人这些，你确实用不上，你是……” 张然道：“这时候了，今天忙了一天，早困死了，想找个地方困一下。” 王强笑道：“你们这小年轻，就是熬不住，才这点就困了。” 其实这时候已凌晨三点多，他也累，只是现在这么大一个功劳在边上拄着，就算再累，也像打鸡血般兴奋。 张然道：“那我去找地方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王强看了看他穿着的辅警服，也不必担心会被误伤，于是点头道：“好，你自己小心些，有事找你我会打你电话。”也没问张然去哪儿休息，这村空着的房子不少，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一觉。 张然应了，出了巷子，对着巷口守着的队员们打了个招呼，随意地向着村尾走去。 巷子守着的队员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管他去了哪。 现在重中之重在这巷子地道，村里抓人也不往村尾这边，走出村，就没再见人。 到了万老三家门口，看到两辆车都还在门口停着，他心里更是淡定，万老三在荒山的可能更大了。 顺着轨迹一路找去，基本就是在树林里穿行，月光下望着，能看出是条小路，有人走过的痕迹，其他看着跟周边其他荒山没多少区别。 从小洋楼那儿走了差不多一公里的样，就看到一片坟地，轨迹到了这儿，直接通向了一座有些大的坟墓，不用说，万老三可能就是躲在了坟里。 张然不由得想笑，这倒是让人想不到，万老三狡兔三窟，这一窟就弄在了一座坟里，如果不是自己有“流莹”这法术，打死也让人想不到。 这座坟是用条石砌成的，望着倒还气派，张然走到墓前时，仔细地看了好一会，才看出那墓碑有滑动的痕迹，他试着推了下，没一点动静，再向外掰了掰，似有些松动，想着要防止人不小心动到，他力量又加大了些。 用了很大力，墓碑才像扇门般被他掰开了，里面露出一个能容人弯身进去的洞，看着似是地道，隐隐能看到不远有些光亮。 弯腰进了洞，再走几步，里面稍宽敞了些，能稍直起腰来，里面的光更明亮了些。 张然想着之前制毒厂那儿的枪声，没敢大意，手上掐了个诀，人则是慢慢向前走着。 走出差不多五六米时，面前豁然开朗，还没等他看清楚这的情况，边上就有声音响起，似有风声向着他头顶袭来。 张然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修仙路上，自也会与其他人有龃龌，杀的人杀的仙不知凡几，与人对战的经验可以说丰富无比，这才感觉到风声，他就知道是一柄刀砍向自己。 他头突然一缩，砍向他头的那一刀就砍空了，等对方招式用老，刀还没提起来时，他伸手进去，对着刀来的方向把准备好的“失魂引”扔了过去，嘴里再轻呼了一声。 第30章 挖坟埋自己 法术临身，万老三头一阵发晕，手上哪还拿得住刀，手一松，刀掉到了地上，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脑里浮现出温暖的大床，打了个哈欠，靠着土壁就睡了过去。 张然对于“失魂引”所用的法力并不太深，中“失魂引”的人表现各异，万老三精神紧崩了一天，现在中了法术，只想睡觉也正常。 张然进了洞，晃眼看了下，这儿居然有个五六个平方的样，顶上吊着一个充电灯，靠最里还弄了个一米左右的床，上面放着被褥那些。 洞里还被挖出了不少的凹陷，有些就放着几箱瓶装水和一些干粮，看着能吃上个把月的样。 还有些洞，张然居然看到上面堆着的是一叠叠的百元大钞，都用防水塑料袋装着，再看连美钞欧元都有，有些还堆着几根黄金，望去有个十来条。 张然哈地笑了，这儿居然是万老三的藏宝洞啊，看那堆百元大钞，差不多就五六百万的样，边上那些美钞欧元，也多是大额的，约摸着也有百多万，更别说那十来公斤的黄金，也是不少钱。 这些钞票都是旧钞，张然看到明面上的就有近千来万，那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钱。 张然看了下那床，走上去把床褥子掀起来，下面看到是几个纸箱，里面也是堆满了不知多少纸钞。 叹了口气，这万老三看来制毒已不少时日了，不然怎么可能攒下这么多钱？ 也可能这些钱，一时半会他洗不白，只能就堆在这洞里了。 再搜了下，居然看到床下有个箱里用油布包着的几支长短枪，边上是子弹盒，上面堆着钱。 张然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进来后万老三来不及从床下拿枪，也可能担心枪响被听到，所以才用砍刀来砍自己。 用刀的话那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用枪，只要一枪打不中，那也没机会再开第二枪了。 一时也懒得再看还有没钱，走到万老三边上，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会，摸出了两个手机，一个关机状态，另外一个开着，张然试了下，有密码。 看着边上的万老三，把他手指一个个放到指纹锁上试，试到左手食指时，手机打开，他看了看，通讯录上就只保存了一个电话，也只接过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也只拨给这个号码。 张然想想，把那个电话记在自己手机上，再把那卡取了下来，电话则是关了扔到了一边。 这个电话肯定很特殊，但一时张然也不知道用这号码能干嘛，先放着，谁知道后面会如何。 再搜了一下，又从万老三身上搜出一个钱包，里面是十来张银行卡，国内大小银行的都有，然后是一本护照，照片是万老三，名字却不是他，再就是几个不同名字的身份证。 这万老三是看来是非常小心的人，这些水和干粮应该是随时都备着的，想来随时在想着要躲起来后再跑路，所以今天张然他们来，他连家都没回。 但他也没想到今天就事发了，所以，他应该就想着在这洞内熬一段时间，然后风声不大了再溜之大吉。 拿起那些银行卡，张然沉吟了下，轻轻拉起万老三，法力再探出，加深了“失魂引”中的引诱作用，嘴里轻轻在万老三耳边说道：“老三，我取钱忘了密码，是多少？” 万老三在睡梦中，就梦到自己妻子在说取不了钱，他随口就说了密码。 张然微微一笑，又再问了一次，万老三再说出来，还是一样的。 两次都一样，那密码不会错了。 贩d得来的钱，张然才不会说不要，他现在修练急需钱，他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这些不义之财，他用起来没一点心理负担，再说，这钱也不可能弄去充公。 他没法交待钱的来历。 为了这些钱，那万老三是不可能再活在这世上了，反正现在都知道万老三畏罪潜逃了，至于逃到哪，没人知道。 既然万老三给自己挖了坟，自然，就让他在这坟里安息了。 想想，看到万老三挖出来的那些放钱的凹陷处，把钱搬了出来，试了试，自己蜷缩着在里面完全没一点问题，张然又向下挖了些，把凹陷挖得更深，再把昏睡着的万老三放进去，他身材比张然瘦小，放进去更不是是问题。 又拿刀在土壁上刮出不少土，这些一会要拿来把万老三填在里面。 拿着刀尖，对着万老三的太阳穴处，张然深吸了口气，刚想用力，又稍犹豫了下。 毕竟他现在是在这世界的人，这一年多加上本体受到的教育，意识里杀人总是不好，不像是在仙界的弱肉强食，杀个把人和杀个把仙跟玩儿似的。 但为这些钱，万老三必须死。 再拿起刀来，刀尖正对，没再犹豫，另外一只手在刀柄上一推，刀尖刺入万老三的太阳穴处，直没进去十多公分，万老三睡梦中吭都没吭一声，手脚不住地抽搐几下，慢慢地没了声息。 也没拨刀，拿了万老三的床单，把刀身刀柄仔细地擦了一遍，手摸过的手机什么，也擦了后扔进去，再把那些床单什么的塞进去封住，然后把刚才挖出的土用瓶装水调成面团样，把那凹陷的地方封平封严实了。 他过后来拿这些钱的时候，不想这洞里臭得没法呆。 再就是他也小心得过份了，这个破村里的坟，估计几百年也拆不到这儿，他却也不想为此让人发现，到时就算看到坟有古怪，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深处还封着一具尸体。 弄好这些，也已过了两个多小时，关了灯，钱也没法装，只是把那些银行卡揣着，张然出了坟，再把墓碑推回原位，仔细看了看，基本已还原，再不虞有人发现。 至于坟里的那些钱和黄金，只能是等他法力更高，用找到的那块金晶，炼出能储物的器物后，再来装了，不然，这么多钱太过扎眼，想不让人发现地拿走，谈何容易。 出来看，冬夜的天，虽然近六点了，却还没亮，顺着路回转，要到小洋楼的时候，转了个弯，没从那儿走，谁知道那儿会不会有特警在。 第31章 有史以来最大案 转到近村尾处，用手机照了下自己身上，沾了一点点土，不过今天一直都在摸爬滚打，身上早脏了，再脏一些，别人也猜不到是钻了坟洞。 打了个哈欠，往前走到巷口，巷口站着的却已换了两个人，看到张然这一身辅警服，稍有些奇怪，却也没拦着他，看了眼就放了他进去。 房子被接了电，几个大灯泡照得房子和巷前通明一片，不仅有特警，一些民警也在进进出出，张然走进去，正好看到王强在和一个穿制服的人说着话。 看到张然出现，王强哎地一声，对着他一招手：“小张，过来过来。” 张然走过去，顺眼看了下那人肩章，有片叶子，哦，看来就是赵局长了。 王强拉着他，对着赵局说道：“赵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张，刚考来乡里，被我拉了壮丁，这次能破了制毒厂，他居功至伟。” 赵局望着有四十四五的样，看着却比王强还要年轻些，他伸出手来，跟张然重重一握：“没想到小张这么年轻，却有这样的观察力，难得难得！” 张然自是要谦虚了，王强再吹捧了他几句，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赵局再跟王强说了几句，说的都是如何抓捕万老三，不时还提到，如何去找万老三的下线。 张然心里一动，等他们停下话时，接话道：“王所，还记得万老三无意中说过吗？他那辆大g，是借了建材城某个老板的，我在想，那辆大g是不是就是他们用来运毒的？” 再想了想，他接着说道：“当时他是无意识地说的，更没想到这一晚我们就能破了他的毒窝，我想他说的这个什么建材城的老板，会不会就是帮他散冰的人？” 王强一拍大腿：“对啊，他说这话时很随意，很可能是下意识地说出来的。我们只要好好查查他说的这个什么建材老板就知道了。” 张然道：“那辆大g检验一下，看有没冰的成份，就知道是不是用来运毒的了。” 赵局望了眼他，转头对着边上的两个民警说道：“还不快去验。” 又转头望着张然，声音轻柔：“小张，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然笑道：“我觉得这些你们过后应该也想得到，我只是因参与得早些，所以想到了。” 至于如果大g真是拿来运毒的，如何查到那老板的身份，他们就有的是办法了。 看赵局一直在部署，没再理他和王强，他静静地就挪到了一边，王强也跟着他走到了一边，现在这案子已大上天，他这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根本挨不上一点。 只怕到白天，赵局这个常务副，也要往边上靠了，所以，趁着时效性，赵局要多部署，把这大大的功劳弄得更扎实，只是，小有遗憾的是，跑了个主谋。 张然边上拉了拉王强道：“那万村长……不，万老三还没抓到？” 王强叹口气：“没抓到，这老小子真机灵，估计是才听到一点枪声就跑路了。现在我们把出村出乡出区的路都封了，他只要出现，那肯定跑不了。” 转头，看到张然脸色笑得有些怪异，他奇道：“怎么？” 张然其实是在笑，他们永远也不可能逮得到万老三，他轻笑道：“他车也没开，想来是爬山走的，堵路只怕逮不到他。” 王强笑道：“这点想到了，等天亮，还有大部队要来，到时带了警犬来，顺着山搜寻，他也跑不了。” 张然愣了下，他倒是忘了，如果搜山，用警犬，很可能会搜到那坟。 虽然他把手尾都收拾干净，查不到他身上，但那些钱，可不是少数，到时再挖出万老三的尸体，谁知道会发现什么？难免到时就牵扯到张然身上。 这倒简单，回去弄个“清净术”，这也是个小法术，能把一切气味污染都清理干净，空气能洁净到不带一丝杂尘。 这本来是仙界用来清扫洞府用的，一术现，万物净，现在使用出来，能把去坟地路上和坟墓上万老三的所有清除干净。 只是，他本就不多的法力，今天就用了不少，一会再用“清净术”，只怕攒了两天的那点法力会消耗一空，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看时间，张然道：“王所，如果没我什么事，我想回去乡里了，全身都脏了，太冷，刚才也没睡着，好累，想回去收拾一下。” 王强想了想道：“你搭个回去的警车回吧，我暂时还要在这儿陪着赵局处理事情。” 确实一堆事他还要处理，张然就是个假辅警，根本用不着他。 张然应了，出巷子，趁着天还没亮，赶紧绕到去坟场的路，到坟边先清净了坟墓，一路往回走再一路施法清扫，差不多到了万老三的小洋房才歇息。 这虽是小法术，也差点掏空他的法力弄得他晕倒，幸好有准备，留了一丝丝，才不至于晕在半路上。 果然有回区里的警车，就是拉一些已审完的嫌疑人的，押送人，居然是跟张然一起守后山的两个特警，张然也没客气，挤上车，跟着一车的嫌疑人一道回了乡。 到了乡，天刚擦亮。 啥也不管，把变压器开起，先攒些法术再说。 他的修练，顺便也是睡觉，再睁眼时，却是被电话声吵到的，看时间，已到下午四点左右。 他不由苦笑，真是修练不知时日短。 电话是王强的，说他已回到乡里，让他过去。 把那些卡收拾好，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把辅警服收起来拎起出了门。 出门买了包子馒头，啃了十多个，刚好到派出所。 王强两眼全是血丝，看得出人极其疲惫，精神却很是亢奋，说是打鸡血都是轻的。 一见张然，王强拉着他去到办公室内，说道：“你猜里面有多少冰？” 张然皱了下眉说道：“不是说七八百？” 王强笑了，说不出的得意：“一千二百公斤，一吨多！” 张然对于这个慨念不明，问道：“意思是很大？” 王强哈哈大笑：“岂止是大，本省有史以来查到的最大一批d品！嗯，这么说吧，如果找到万老三，他被打靶四十次都还有盈余。” 第32章 画饼 张然听着笑了：“这话听着舒服，反正就是这万老三是罪大恶极了！” 嗯，心里舒服了些，不管如何，是杀了个人，但如果你杀的是这罪大恶极的，那你当然就没多少心理负担了。 王强笑完又叹了口气：“可惜，搜了一天山，也没抓到万老三，现在他们还在拉着警犬满山在追呢。” 张然心里更笃定了，虽然知道用了“清净术”，没有法术，根本是还原不了当时的气味，但现在真正确认了，心里才安定了。 他笑道：“看万老三那么小心的人，只怕现在都要到边境了。” 王强看了看窗外，又叹了口气：“还有就是，那个什么建材店的老板，也被他跑了，我们还是慢了些。” 张然奇道：“意思是那个建材店老板肯定是有问题了？怎么查到的？” 王强笑道：“这简单啊，查到大g车上有冰的残留，证明这车就是运d用的，然后我们市里就两个建材城，调监控看这大g经常出入哪个建材城，到了建材城又会停留在哪儿，就查到了那个孙老板了。” 王强点上一支烟，再喝了口浓茶，把疲倦感驱散了些，才接着说道： “这个孙老板是南方人，做的就是建材生意，在他这个名下，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分店，我们就猜想，很可能，他就是依靠这些分店的网络分销了，他店里的伙计们也被控制住，我们一寸寸地搜查了他的店和住所，然后就有所发现。” 张然笑道：“那就是找到东西了。” 王强嗯了声，后面再叹一口气：“可惜，知道是有这么个人，但店里的伙计对他却知之甚少，有些伙计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老板。” 张然哦了声，心里则想到的是，那个唯一只接到一个和只打出一个的电话号码，记得当时看到打出的时间，是凌晨时分，也就是枪声刚响起的时候，那最大可能，万老三打了电话，通知孙老板跑路。 心里想着事，嘴上却笑着说道：“他漏了相，只怕全国他都没法呆了，现在全国监控网络这么发达，被抓是迟早的事。“ 王强道：“这条应该才是大鱼啊！现在不确定的是，这是不是就是他的真实身份。” 干这样的事，弄几个身份太正常了。 张然笑道：“应该说，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吧？万老三那样的泥腿子，能干这活，还干得这么大，如果没有他这走南闯北的人支持提点，根本不可能把那厂弄起来。” 王强点头道：“这也是我们猜想到的，所以，这个孙老板，我们是一定要抓到的，难说啊，抓了这条大鱼，扫出的其他案，只怕会吓死人！” 张然笑着轻轻拍手：“不管抓没抓到孙老板和万老三，您的功劳都没法抹去了。” 王强心情一时大好，看烟已燃尽，想都没想又点上一支，抽上一口后说道： “大家的功劳，都没跑的，唔，赵局对你是赞许万分啊，说这事如果不是你在那么一点细微处就看到了问题，谁也不会猜到在金钟村那种地方居然能隐藏着这样的大鱼大案。” 张然轻声笑了下，望了下外面，说道：“那经这事，是不是赵局加分就稳了？” 王强轻叹了口气：“是加了不少分，但，赵局短板就是上面的……嗯，现在这加分，最多也就是持平，想十分的把握，还差些啊！” 张然哦了声，也轻叹道：“上面这个，那就不是你我能帮到了，最多，就是帮他多破些案，再给些加分。” 王强笑道：“这倒是，如果能把万老三和孙老板都逮到，那这加分就有些份量了。” 张然笑了：“您这儿再努力下，破一两大案，那不就又记在赵局头上了？” 王强不由苦笑：“哪儿有说大案就大案的，可遇不可求啊，不过，现在能与陆局持平，那就有机会，嗯，一半一半吧！” 张然点点头，赵局也好，王强也好，跟他关系还不是太熟，不然，他能利用的就多了，比如，用点小法力，让陆局在关键时候突然发晕，或是乱说乱做，对于他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王强看他有些不以为然，微一笑接着说道：“刚才我就说了，赵局看好你，他想着，看能不能把你就弄到我们警队来，像你这样有破案天赋的人，去干宣传口的杂事，太浪费了。” 听着这话，张然呆了呆：“王所，是属于司法所的编制，嗯，大家都属于政法口，但是，差距蛮大的，而且，你们这口的编制控制不是非常严格吗？” 王强吃地笑了：“你本来就有公务员编制的，只不过是从政府口转来我们公安口罢了，而且，像赵局那样的领导，有一两个机动的行政编太正常了。” 张然呃地一声，别人敲破头去考的编制，对于某些来说，其实真是非常简单。 看张然在发呆，王强走过来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 “赵局是做实事的人，所以看到你这样的人才，他是万分喜欢啊，再就是，你这次是立了大功，赵局和我都得到了好处，但你这功你却没法享受到，我这做哥哥的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你，这就当是补偿你吧。” 张然咂了几下嘴巴，抬起头问道：“这事定了吗？” 王强笑道：“赵局是有这想法，我也跟着提了一嘴，嗯，有这大案兜底，虽然转过来麻烦些，但我觉得问题不会太大。” 张然哈地笑了：“王所，给我交个底，是不是并无十足把握？” 王强稍有些尴尬，只能是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万事哪有百分百的嘛，但如果赵局和我都帮你努力，应该不难。” 张然望着王强，嘿嘿笑道：“是不是更要看我表现？” 王强哈哈笑道：“你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啊，反正你现在就在我派出所挂着，啥时候又干出些大事来，比如，通过你把孙老板和万老三抓到，那时再转，就没人敢再说半个不字了。” 张然苦笑了下：“王所，你真是个画饼高手啊！” 第33章 借刀杀人 王强叹了口气：“现在这两人是完全没一点点头绪，不抓到他们，总觉得这大案会有些遗憾。” 张然点头道：“我尽我所能吧！” 确实是尽他所能，首先要多多抓时间修练，加深法力，等积累到练气中期时，又可以用更高深些的法力了，比如“滴血寻踪”，只需要弄点孙老板的头发什么的，就可以找到他。 没有法力，就靠这样纯碰运气，那也不是他所能胜任的。 对于贩d，他这修仙的人万分痛恨，毕竟d品跟修仙走的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不断完善自身，一个是不断毁灭自己，跟诱人入魔一般，对于他那就是誓不两立。 说话间，李志刚从外面晃了进来，看到张然笑道：“小张也在啊。” 再转头对王强道：“王所，那个小伟说医院里呆不住，非要回来。” 王强脸一板，哼了声：“他回来干嘛？人都不清醒，能干什么工作？”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有些谄媚：“所长，李志刚都跟着你办大案了，你让我们在医院里怎么睡得着嘛。” 就见一个跟李志刚差不多年纪的人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搓着双手，看着像不好意思。 王强咂了下牙花子，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医生允许你出来了？” 小伟听话听音，马上说道：“医生说了，我比刘所伤得轻，回来完全没问题。” 王强哼了声，转头对着张然说道：“这个小伟，唔，郑伟，跟李志刚是难兄难弟，一起去金钟村被打闷棍的就有他。” 张然听他们在那儿绊嘴，也早猜到了，笑着站起来跟郑伟握手：“伟哥好。” 郑伟脸色有些变，李志刚哈哈大笑道：“小张不错，一口就知道是伟哥好。” 郑伟伟裂了下嘴：“你小子等着我抽你！王所，这次你们把肉吃了，汤留点给弟兄们喝吧？那些打杂下手的事就扔给我们去办吧。” 王强哼了声：“你想吃肉？行啊，万老三和孙老板，这两人你能抓回来，我让赵局给你肩上加花。” 郑伟讪讪一笑道：“所长，整个局那么多人，连影儿都没见到，我怎么可能抓得到嘛，我听说市局也惊动了，正要发协查通报呢。” 王强拍了拍脑门：“这你也知道。”不用说，李志刚这大嘴巴肯定把昨天晚上的一切都跟他说了。 一个所里，还真没啥秘密可言了。 张然边上听着，不由想笑，王强给自己画了饼，现在又拿这事拿捏他们。 不过，看着郑伟脑袋上还包着的纱布，他觉得就算给郑伟他们分些功劳也没啥，毕竟，不是去查他们为何被打闷棍，也不会查到万老三那儿。 等会，查打闷棍…… 这事还没查清楚啊，为何会把他们弄到金钟村，然后打了他们闷棍？ 这事完全说不通啊。 把他们弄去金钟村打晕，肯定是有他们的目的。 难道是跟万老三他们制毒有关？ 不对，如果是见义勇为要举报制毒，直接明说就行，没必要以抓赌为名把人弄去还把人打得差点死去。 这样的事，总要有个理由。 张然一时想得入神，都没注意到王郑李三人在说什么。 后面三人看他那样，直接就没再说话，就看着这小年轻是不是魔怔了。 抓赌，打闷棍，查打闷棍，万老三，制毒点，孙老板，这些点在他脑里连起来，张然再想着为何要这样做，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成语： 借刀杀人。 如果是借刀杀人，那一切就都有合理的解释了！ 他一拍大腿，人猛地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好一招借刀杀人！” 他这一动作，把三人都吓得同时退后了一步，王强一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一记：“你这发什么神经，什么借刀杀人？” 张然嘿嘿笑着坐了下来，心情一时舒畅得像是修出了金丹。 原来道破一些案件的关节，居然是如此的爽歪歪，怪不得王强他们破了案子，就如打了鸡血般，一天不睡，现在还在瞪着大眼嗨皮。 王强看着他那样，脑子里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他一伸手：“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张然躺在椅上，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脸上带着惬意的笑：“我想到了，为何他们会被打了闷棍，嗯，如果这猜想是正确的，那，可能还有一件大功在等着王所你。” 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说能解开打闷棍的谜，那就很不错了，而按他那说法，这可能还牵扯上大案，这就不由得他们瞪大了眼望着张然了。 李志刚和郑伟一人一边，一个捏脚，一个捏手，嘴上叫着：“然哥，然哥，赶紧说出来，有好处也让我们沾沾。” 张然嘿嘿地享受着，好一会看他们有要暴走的样子，张然才笑道：“王所，你想想，刚才我说了个成语叫借刀杀人……” 王强紧皱着眉，似觉得有个光点在自己脑里，却是没法把那点光连成片，他伸手在脑袋上狠命敲了几下，嘴上说道：“等会等会，我觉得这其中的关键要想到了，就是就是……” 李志刚边上苦笑：“就是所有都没能串起来。 张然笑道：“如果我说刀是我们，而要杀的人是万老三……“ 王强脑里突然就像被什么炸了一下，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想到了！” 他一时脑里如明镜似的了。 如果有一个万老三的竞争对手，偶然得知了万老三生意红火，自是心生嫉妒，当然，很可能，其中还受到什么其他的限制，他不能直接弄了万老三，但他又想独占制毒的生意，那怎么办？ 自是让警（）察去把万老三弄了，或许受了限制，他们不能直接报警，因为可能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烦，那怎么能达到这个目的呢？ 那就是让警（）察金钟村里查，而且不是查冰，是查其他的事然后带出来查冰，这样，那不必要的限制就没法知道是他们搞的鬼了。 于是，报警，有赌窝，穷疯了的派出所民警们急忙就跑去抓赌，然后袭警。 这当然不能忍，袭警是大事，必须要查，而且是必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警（）察一进村，做贼心虚的万老三肯定会有所动作，这就可能会留下破绽，不管警（）察们有没发现破绽，但在村里呆的时间够长，极其小心的万老三的生意肯定要受影响，只这一点，就值得他出手袭警。 第34章 又一案 要是万老三的破绽被警（）察发现，把万老三端了，这目的就达到了，受的限制，也不能制约到他了。 而这事真还就让张然他们发现了破绽，然后真正地把万老三端了。 也只有这样，那才能把一切都解释得通。 张然看着眼睛发亮的王强，知道他已猜透了其中的关节，不由笑了，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王强又皱紧了眉头，那这个人受的限制是什么呢？ 看着王强还在皱眉，张然笑道：“王所，是不是在想，为何要把事情弄得如此的曲折？” 王强点点头：“是啊，他这报警，让我们入村，肯定就是要我们出手打掉万老三，直接报警也可以啊，他怕什么？” 张然笑道：“如果说，万老三和那个报警的人，他们相互就是知根知底的，还有一个共同的教他们制毒的人，又有一个共同的下家……” 王强啊地叫道：“孙老板！” 张然点点头：“不错，就是孙老板，你想想，万老三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制毒？肯定有人教的，他教了万老三一个人，肯定也能教第二个。” 王强道：“不错，孙老板要的是量，找到合适的人和地方，肯定就要再培养一个出来，所有的鸡蛋不能放一篮子里。” 张然道：“孙老板找了第二人来制毒，他只要跟那人说，你们要良性发展，一起制毒，大家发财，不能内讧。那人就只能忍着。但是，人性啊！” 下面就不用说出来了，人性都是贪婪的，第二人才开始弄不久，肯定是弄不过万老三，那怎么能赚大错呢？独家经营那就没这问题了。 但孙老板的话也不能不听，于是，就有了报假警打闷棍这一说。 打不死万老三，让他暂停暂停也好，什么都没有，恶心死万老三也是好的，对于他来说，基本没什么成本。 王强手都捏出了汗，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只要再找到这人，那又会是另外一个制d的大案。” 张然道：“难说，还能从他那儿找到孙老板。毕竟按我们这个推断，他只管生产，孙老板负责销，现在万老三团体被打，他就要抓紧生产，然后联系孙老板销售。他弄下万老三，为的不就是这个？” 现在万老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孙老板也消失无踪，如果有一点点方法能找到他，警方不介意加大力度。 王强点头道：“现在，只要查查与孙老板在建材城里过往甚密的人，那就可以把这个人筛出来。” 张然想了想道：“如果这个人有跟万老三差不多的身份，那就更可能了。” 王强恍然大悟：“对，人都是比较相信原来的方法，如果这个方法还管用的话，当然会懒得换。” 他拿出手机来，拨通电话：“喂，赵局，我这儿有个想法，想向您汇报下……” 才一分钟不到，就挂了电话，边上听着他们分析直流口水的郑李二人，望着他，有些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怎么一分钟不到就挂电话。 王强看着他们仨：“赵局马上从区里赶来。” 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六点多，天已开始擦黑，在这儿闹了半天，刚才吃的那十多个包子馒头早消化得不知所踪了，反正事情都跟王强说清楚了，有他无他已不重要。 他站起来说道：“唔，下班时间到，你们在这儿慢慢等吧，我还没吃东西，吃点东西去。” 说完站起来就想开溜。 王强一把抓住他：“你不能走，一会我们还要好好给赵局分析事情。” 张然苦笑：“我能说的刚才都跟你说了啊，有我无我没什么区别，王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王强哪管他什么饭钢的，转头对着李志刚说道：“去外面点些菜饭端进来，我们边吃边等。” 张然看他很是坚决，有些无奈地又坐了下来，再转头对着李志刚说道：“菜多少无所谓，多来点米饭啊。” 等饭菜到了，张然三碗米饭下肚时，一辆越野车转进了破院里，车牌非常清楚地表明了来人的身份。 四人停下手中的碗筷，走出办公室，赵局推开车门下了车，前后又下来两个人，与王强他们打了招呼，进了办公室，看到桌上的碗筷，赵局一招手：“我们也没吃，再去弄些菜饭来，一起吃了。” 李志刚和郑伟急忙跑了出去，很快就端了一大锅的牛肉来，他们是看领导也饿得慌了，找最快的点上。 赵局和来的两人确实是饿了，也没多话，只管大口吃肉，大嘴吃饭。 张然更不会怵什么领导，所有都以填饱肚子为准则，一个人就干了七八碗饭，没肉了就用牛肉汤泡上饭，一点也不嫌弃。 赵局目瞪口呆：“小张你是饿了几天了？” 张然苦笑道：“自小能吃，却又不长肉，估计是消耗大。” 边上郑伟凑趣道：“听说人的脑子要消耗人大多半的能量，小张脑子活泛，吃得多正常。” 赵局笑了：“这倒是可能，只要身体没问题，多吃点也不是太大问题，咱这工资又不是吃不起。” 张然嘴角直抽，以自己那工资，真可能养不起自己，一天修练用的银和铜，就一个月工资没了。 吃完把东西收去，几人也没去会议室，就在办公室里，王强把刚才的分析一点点跟赵局说了，赵局说得不多，边上跟着来的两人却是插嘴发言较多，但一问，基本都是在点子上。 王强知道这俩人，一是刑警队的，一是辑毒队的，这样的事，必然是绕不开他们，只不过，这来的多多少少跟赵局都有牵扯就是。 听完，两人都向着王强竖起了拇指：“王所，你们只凭这么一点，就想到这么多可能，厉害。” 跟王强说话，眼睛却是瞅向了边上穿着肮脏辅警服的张然，他们自是也听说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张然，而这些细致的分析，想来也有张然参与在其中。 王强手指了指张然笑道：“这些都是小张分析出来的，我只是大致猜出了一点点，是他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第35章 储物吊坠 两人眼里都带着光地看向张然。特别是赵局，听他们说着，不住地点头，当说到张然时，他深深地看向张然，眼里带着一些不明的意味。 等大家都说完，赵局一拍桌子道：“既然觉得这事的推断没大问题，那就按刚才的分析，把这个人找出来，争取，我们再破个大案子！” 他语气里听着只是在给他们在鼓气，其实何尝不是给自己加油？前面这大案还没完全弄清爽，如果又一个大案接着破了，而自己都是最重要的参与和指挥者，有这大功，三月份估计就是自己的加冕时了。 大家一轰而散，王强就在乡里，查找与万老三差不多身份的人，这些事可以做在先，至于刑警队和缉毒队两位，则是回去区里，查看与孙老板有瓜葛的人，有这么清晰的分析，要找出这人并不难。 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这个人就浮出了水面，王强也没管张然有没睡着，就把电话打来，然后哇啦哇啦把找到这人的身份说了。 与张然说的差不多，是七河乡下辖的另外一个村的村支书，离金钟村也不远，跟金钟村一般穷。 只有穷疯了的人，才会做出铤而走险的事，而当尝到财富的滋味，他们又会更疯狂，根本不会想到如果被发现了会如何。 人找到，其他就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了，为了找到孙老板，连续一星期，只是侦察和打探，并没惊动这村支书，到所有都打听清楚，却还是没再见到孙老板的踪迹。 再等只怕夜长梦多，赵局一挥手，收网。 比之金龙村，这儿因前期工作更细致，收网时也更简单，到攻进去把人逮住时，那村支书还是一脸的懵逼，手上还在拿着手机打着电话。 这次缴获的冰d就稍少些，但也有个六七百公斤，人抓了十多个。 遗憾的是，通过审问，只抓到一个孙老板手下负责分销的马仔，孙老板还是没有被抓到。 连续两个案子，收缴查获的冰d差不多两吨，这可说是轰动全国的大案了。 至于赵局和王强他们有没得偿所愿，张然却不去想了，他现在除了去派出所打卡跟着查案分析外，晚上都是在修练中度过。 其间还跑了市里一趟，稍化妆了下，用万老三的卡取了些钱，各个银行取得都不多，他还是担心引起人注意。又以做工艺品的名义，在各个银楼收罗了近百公斤的白银拉回了七河乡。 到把村支书抓到时，张然隐隐觉得，自己已接近练气中期的门槛。 其间，房东敲门问起，说电费飞涨到离谱，张然就以怕冷，多买了几个电暖器为借口，又先预支了不少钱给房东作为电费，房东这才作罢，没再管他在屋里要干嘛。 这事提醒了他，有必要自己要找个完全独立的房子去住，不能再租房子与人同住，到练气期中的时候，只怕消耗的电力会更多，那时只怕会引起一些人注意。 因为到这时，四十八伏已让他没多少感觉了，想来使用的电压还要升高，到时电力消耗只怕会成倍地飞涨上去。 冰d案完全结束，已是十天后，当把这喜讯告诉张然的时候，张然猛然感觉到手上一热，然后法力在全身狂涌，刷遍了全身各经脉，扩宽经脉的同时，又把凡人身体的杂质清理了一遍。 他运行了一遍，再捏了捏拳头，感觉到比之前更加充沛的力量和法力。 嗯，练气中期了。 他这么拼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时候才能炼器。 弄到的那块金晶，他早想炼成一件储物法器，他还想用这储物法器去把万老三的那些钱全部收罗了。 还有就是把修练用的银铜这些装起来，虽然等级别更高些能炼得更好，装得更多，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他没把金晶炼成仙界比较常见的储物戒指，而是炼成了一个不大的储物吊坠，这东西用绳子拴了可以挂在胸前，只要粘到身体，法力一运，即时就能使用。 空间不大，按这时代的计算，大致有个三立方稍强，如果他能耐得住性子到结了金丹再炼，这块金晶随便能炼成上千立方，装几百上千吨的粮食都不成问题，到元婴期，那随便一个县城都能装下。 就算只是三个立方，也足够把万老三那些钱全搜刮了。 抽空去了趟金钟村，把那些钱都收进了吊坠里，连那枪支也没放过，也只不过占了一立方左右的空间。 这些钱再加上万老三卡里的那些钱，差不多就有个六七千万，当然，卡里的钱不可能一时就提完，这六七千万，目前就还只是数字。 趁着派出所暂时都在忙着冰d案，没人管他，他又跑去七河的边上，租了个单独的院子，说是说喜欢清净，喜欢一个人住，再花钱买了不少的电加热地暖空调什么的，以为自己以后电费高找借口。 到这时，再开上变压器，他发觉，只有到一百一十伏的时候，他才会有感觉，也就是他双手摸着一百一十伏的电压，才能给经络加诸电流，也才能修练。 看到显示出的电压时，张然不由苦笑，这才是练气中期，只怕到练气后期，他需要二百二以上的电压才行了，再到金丹，那就是完全几何级的增长，到时只怕要去摸高压电才能修练了。 到时自己是不是要给自己弄个发电站才行了？不然，这被人发觉，只怕要吓死人。 这还在感叹着，电话响起，一般来说，现在会打电话给他的只有王强，李志刚两人，他的交际圈目前就只是这么大。 接起来，果然是王强。 王强声音里透露出高兴：“小张，你入我们行政编的批文已提交上去了，再过个十来天，你就是我们一员啦！我跟赵局说了，你到时就在我们派出所，唔，就搞刑侦。” 张然呆了呆：“咱派出所也有刑侦队？” 王强干咳了两声：“之前有这部门，嗯，你也明白，人手不够，就是虚设，现在有你这干将，自是要搞起来。” 第36章 抓了壮丁 张然不由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轻声说道：“王所，能不能安排个轻松些的活给我，比如户籍登记啥的，你知道我这人比较懒，比较宅，干刑侦，太累了啊！” 他现在真不缺资源了，有钱，目前需要的就是时间来修练和去购买物资，如果真去干刑侦了，一天家都不挨，还修练个屁啊。 王强在电话里正色道：“小张，你有刑侦的天赋，所以，我觉得你该把这天赋利用起来造福社会和人民，不然，岂不辜负了自己？” 这帽子扣得有些大，张然的本体怎么也是被培养教育了这么多年的青年，听到这话就被噎着了，一时就没法再说什么，只能是长叹一声道：“那所长你不要派那些什么小事给我，我真不喜欢忙啊！” 王强哈哈笑道：“你有这天赋，哪可能会弄你去做鸡毛蒜皮的事嘛，放心，就等着有大案的时候放你出去。” 挂断电话，张然脸上带着苦笑，好吧，看来自己就只能再轻松十多天了。这十多天，只怕不够修到练气后期了。 刚打开变压器，手上刚捏起法诀，电话又响了起来，无奈接起来，看到又是王强。 有些奇怪地接起，王强说道：“嗯，这个刚才纪乡长电话给我，说明天她要去各村搞治安联防的调查，让派出所找个人陪他去，毕竟她一个女的……嗯，正好，你现在不是没事嘛，所以我跟她说了让你陪她去。” 张然愣了愣，一时没想起他说的纪乡长是谁：“纪乡长？哪个纪乡长？哦哦，想起来了，奇怪，怎么会让她一个女的去走乡串村？” 王强干咳一声，迟疑了下说道：“乡镇干部嘛，下乡到村，那是必须的，这跟性别身份无关。” 张然皱了下眉，问道：“怎么不叫李志刚或是郑伟他们更熟悉七河乡村的陪着去呢？” 王强哼了声：“他们全跟着我在区里，没在七河！你怎么话这么多，当初还是人家纪乡长把你安排到我们派出所的，不然，你哪能像现在这样？而且，你现在还挂着治安协调员的职位呢，治安联防调查，就该你去。” 张然听着王强有点要发飚的声音，把手机离耳朵稍远些，这才没有听力受损。 看来是派出所再找不到人陪他去了，所以才会抽到自己这个壮丁，嗯，自己现在还是治安协调员，确实是比较合适。 好吧，去一趟也没啥，把变压器扔吊坠里，就算下去也能修练，只是稍麻烦些而已，好处嘛，花别人家的电不要钱。 于是应了，挂了电话，再翻出纪嫣然的电话，打了过去，纪嫣然听到是他，也没太多表示，声音很淡然。 两人约定明天早上从派出所出发，也没说要让张然准备些什么，即挂断了电话。 冰山美人。 张然给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乡长下了定义。 也不知道要去多久，想想，收拾了一个小包做个样子，其他更多的东西物资，则是扔进了储物吊坠内。 连什么牛肉干压缩干粮巧克力都扔了些进去，瓶装水也扔了一件在里面，把个吊坠塞得七七八八的，他担心下去村里，自己修练后需要补充，找不到吃的，只怕要饿疯。 再想想，又把一些什么火机、酒精灯啊、绳子这些常用的东西都放了进去，连锅都带了一口，米装了一斤左右，如果不是吊坠再塞不下东西，他都想装更多碗筷锅盆，好随时煮东西。 这吊坠的储物空间看来还是小了些啊，以后再大些，就能弄烧烤架这些，弄几头杀好的牛或猪放里面，随时想烤就烤，反正储物空间里是无菌的，不存在会腐败。 睡前再一想，怎么感觉自己是去野营不是去工作呢？唔，那冰山美人长得是真漂亮，要是跟她去野营，那应该感觉也不错。 第二天八点钟，吃完了二十个馒头包子，顺带喝了两杯豆浆的张然已等在派出所门口。 差不是同时，穿着一件长款羽绒服的纪嫣然也走到了派出所门口，看到她，张然笑笑，把手里还剩下的一杯豆浆和一个馒头递了过去：“纪乡长，您吃早餐了吗？” 纪嫣然脸上淡然，一如继往地冰冷：“吃了。” 张然也没在意，两口把馒头吃了下去，端着豆浆边喝边跟着纪嫣然进了派出所内。 看到院内只停着一辆破烂的212，纪嫣然脸色更冰了，她拿着手机，给王强打了过去：“王所长，你们这除了那辆吉普，没其他的车了？” 王强苦笑的声音传来：“纪乡长，我昨天跟您说了，我来区里开会，带着几个人，就把那辆面包车开了来。嗯，那辆吉普也能开，只是漏些风。如果您介意，那也没法了，要不您找乡里重新调辆车？” 纪嫣然脑里浮现出姜涛那有些肥大的脸庞，还有那不冰不热的话语，她牙咬了咬道：“不必了，我就开这辆去。” 转头望向张然：“你来开车。” 张然愕然：“纪乡长，我没驾照啊！” 纪嫣然一下愣住了，她还真没过张然会没有驾照，也难怪，在她的身边只要是个男的，只要是她坐车，基本都是男士送她，区别是车的好坏，还真没遇到过说没车没驾照的。 她这才想到，这张然是毕业没多久就来考公的，没驾照那很正常。 她脸色没变，望着张然道：“那你坐副驾。” 话不多，脸上还是带着冰霜，与今天的天气相当。 看着那辆四处漏风的吉普，张然脸也直抽，要是开着这辆车上路，只怕脸都要吹成冰块了。 想想，他对纪嫣然说道：“您稍等片刻。” 去仓库找了几个编织袋，再找了卷封口胶，出来，把漏风的地方都遮住和用封口胶粘死，车门玻璃破了的地方，直接就把整个车门缠满，人则是从另外一边上。 这样应该不可能再漏风了。 他现在练气中期，再冷个二十度都不会觉得冷，所以穿的就是一件厚夹克，一条牛仔裤，但这天气这温度，如果开动起来，就算是再厚的羽绒服，就算有暖风，只怕脸和手也要被风吹得僵了。 第37章 失势乡长 封好，张然嘿嘿笑道：“我人瘦，怕冷。这样应该好多了。” 纪嫣然默然地看着他忙活，到他弄完，她嗯了声，自己上了车。 幸好启动倒还顺利，只是声音听着有些杂乱，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是开着出了派出所。 出了乡，张然看着车向着东开去，这方向有一个叫张庄的村，他顺口问道：“纪乡长，我们这是去张庄？” 纪嫣然嗯了声，就没再说话。 张然又问道：“地图上到了张庄，再转东南有个叫碾子村的地方，下个是去那儿？” 纪嫣然又嗯了声，这次多说了几个字：“去了再说。” 张然脸抽了抽，算了，既然你这冰山不喜欢多说话，我也没必要去找没趣。 闭上嘴，张然没再理纪嫣然，眼睛看着前面，却是视如无物，人则是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修练，没电，这修练只是聊胜于无而已。 这一修练，到了张庄，张然都没再说一句话。 把车开到了村委会，进去问了下，村长支书都不在，按工作人员所说，是去乡上开会了。 纪嫣然脸色铁青，也不知是被冷到还是其他原因：“前天就打了电话给他，说要来调查，怎么能说去开会就开会？就算张大力去开会，那其他的人呢？一个都不知道这工作交给谁了？” 那工作人员嘿嘿笑了两下，望着漂亮的乡长，却是一点也不怵：“村长没交待，反正就跟我们说去开会。” 纪嫣然拿起电话，翻到张大力的号码打了过去，却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纪嫣然脸色更难看了，本来就冰冷不带一点暖意的脸上布满了严霜，她寒声问道：“你们的治保主任呢？不在那联防员总有一个吧？” 听到都是否定的答复，纪嫣然只觉得一阵无力，本来这活就是姜涛为难她所以指派来的，却不想，再下村里，还要遇上这样的事。 她拿出笔记本来，把张庄和张大力的名字都写在上面，再标注了下。合上笔记本，她心里暗暗记下了，这张庄张大力未来别犯自己手里，不然一定要让他好看。 张然一句也没说，只是站在边上听着他们的交谈，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么冷的天让纪嫣然下来调查，联系好了人居然又不在，那肯定是被人穿了小鞋了，不然一个村长怎么也不会这样刁难一个副乡长。 出了村委，再开起车，纪嫣然脸上已恢复到原本的淡然冰冷。 到碾子村就十多公里，路虽不好，二十来分钟即到。 车刚停下，就见一个男人从村委里走出来，正要上一辆面包车。 纪嫣然推开门下来：“刘富贵，你是要去哪儿？” 那男人转头看到漂亮的纪嫣然，无奈只能关上车门转回来说道：“哦，是纪乡长啊，我这不是说刘二家牛丢了嘛，我去看看。” 纪嫣然脸色如冰：“昨天我就电话跟你说了，早上到你们村调查，你如果要去办事，麻烦你把治保主任叫来，然后把你们村治安联防工作的那些拿给我。” 刘富贵挠了挠头：“那啥，纪乡长，治保主任呢是我在兼着，你要的那些东西我还没整理呢，您看，要不我先去处理了丢牛的问题，回头我再来给您汇报。” 这时村里又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皮衣皮裤，倒是挺时尚的，出来后没看到纪嫣然，人就往面包车上去，嘴里还说道：“富贵，赶紧赶紧，去市里还要一个多小时呢，虽误了……” 再转头看到纪嫣然，张然明显看到他的眼里亮了，也没再上车，下来走过来：“呀，富贵，这是有事啊？” 嘴上跟刘富贵说着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纪嫣然。 纪嫣然没理他，望着刘富贵：“刘富贵，你不是说去找牛吗？”脸色已不那么好看。 刘富贵还没说话，那皮衣男却张嘴了：“哟，这谁啊，富贵找不找牛要去干嘛，有必要跟你说？” 刘富贵干咳了两句：“二柱，别乱说话，这是我们的纪乡长。” 二柱眼睛更亮了：“呀，是纪乡长啊，这是来下乡考察？富贵，既然是纪乡长来考察工作，其他事都可以先放放嘛。” 只是稍一转头跟刘富贵说了下，就又转头望着纪嫣然。 纪嫣然身材高挑，就算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却也显不出臃肿，人又长得漂亮，站在那儿的样，真的是风情万种。 纪嫣然对于这样的眼神自是见得多了，他没理那皮衣男，还是对着刘富贵说道：“既然你没事了，那去把你们村的相关资料拿来，如果还有相关的人员，麻烦你也去一并叫来。” 刘富贵一时有些不耐烦，你一个在乡里失势的副乡长，下村里都是被故意支来，如果不是你长得漂亮，理都不想理你。 他一转头，拉着二柱说道：“走吧，我们先去刘二家找牛，找完牛再去市里。” 居然就不再理纪嫣然。 二柱挣脱他，嘴上笑着道：“哎哎，既然纪乡长都到了这儿，不如邀请她一起去找牛吧，嗯，后面再一起去市里汇报工作也不错。” 人借着躲避刘富贵，人就往纪嫣然边上靠，差点就撞到了纪嫣然身上，纪嫣然往后一退，人就站在了张然的边上。 二柱这时才看到后面还站着一个大个子，他也没在意，又上前一步对着纪嫣然笑道：“纪乡长，你们区的郑副区长都经常跟我一起吃饭，待会要不咱们一起去找他汇报下工作？” 说着话，差不多离纪嫣然也就一尺不到了。 张然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什么二柱，估计是在市里稍有些头脸的，看那样，估计就是做个什么生意，经常见些领导什么的，对于纪嫣然这样的乡下干部自是没一点在意，现在精虫上脑，眼里脑里就只有纪嫣然。 张然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站，他个头极高，这往前稍一站，就让二柱感觉到了压力，他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下，离纪嫣然有了些距离。 第38章 印记 38 二柱有些着恼，望了望张然，嘴里就想骂出来，再看到后面婷婷玉立的纪嫣然，硬生生把嘴上的脏话咽了下去。 纪嫣然也有些着恼，没想到来调查工作，却遇上这样一个色迷迷的人，这人色是色，却没太出格，让她也一时不好发作。 她没法对二柱发作，只能是森然地对刘富贵说道：“刘村长，你如果再不把材料拿来给我，年底考评，别怪我在乡委会上给你们记上一大笔！” 刘富贵哈地一笑，斜眼望着纪嫣然：“纪乡长，有本事你记，反正材料我是没有，大不了我过后去找姜乡长汇报。” 纪嫣然脸色一变，这是拿姜涛来压她。 二柱打着哈哈：“哎呀，富贵，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不要这么气冲冲的，纪乡长，外面冷，走走，进去说。” 顺手就想去搂纪嫣然的肩膀。 纪嫣然脸色大变，身体一扭让过他的手，人往后又退了退。 二柱哪会在意，又伸手去拉他的手，纪嫣然伸手打去，打得很重，嘴里冷然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一搂没搂到，再去拉，又被打了，二柱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一时变得有些狰狞，嘴里恨声道： “老子在新南市，处级科级的女干部见得多了，随便想抱谁就抱谁，想骂谁就骂谁，臭婊子，你不过是个乡下的婊子，跟我装什么圣女？” 说着说着，他越想越气，不管不顾就伸手再拉向纪嫣然。 听他骂着，纪嫣然脸色已是变得极其难看，看到拉向自己，想也不想，挥手就向着二柱脸上打去，二柱稍一偏让了过去，一时更怒：“臭婊子，今天不陪老子睡，老子明天就让你到老干局去喝西北风！” 手一挥也伸手打向纪嫣然。 在边上看着事态越来越糟的张然，早防着会到动手这一步，看到二柱打向纪嫣然，他在一边闪电一伸手，即握住了二柱的手。 二柱只感觉手上像是被钢钳夹住，啊地叫了出来，手没法动，他一跨步，飞起一脚踢向张然，嘴里叫道：“塌麻的，小杂种，给我放手！” 张然一拳击出，正正打在二柱踢来的腿的迎面骨上，如同被重锤击中，剧痛袭来，二柱惨叫一声，抱着脚滚在地上，只剩下嚎叫的份，刚才的色欲早疼得没影了。 张然站在纪嫣然身前，嘿嘿笑道：“敢对国家政府工作人员动手，你胆儿真挺肥啊。” 刘富贵看到二柱被打，本来已冲了上来的，听张然如此一说，硬生生忍住，手指着张然道：“小子，你居然敢打二柱，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二柱这时疼痛稍霁，他伸出一只手指着张然大叫：“小子，敢打我，老子让你在新南市里还在站着，老子跟你姓。” 纪嫣然看张然为自己得罪了二柱，这时也知道不能再往后缩，她站到张然前面对着地上的二柱冷身道：“他也是七河乡的工作人员，他是见你欲对我动手动脚见义勇为，如果你想找他麻烦，先来问我！” 二柱指着她骂道：“臭婊子，见尼麻的勇为，敢打我，老子不管他是什么人，明天就叫他去吃牢饭。” 纪嫣然没想到这个什么二柱居然是这样的痞赖，更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人不由僵住，一时有些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办了。 张然却没管这些，看也没看倒地上的二柱，转头对着呆站在一边的刘富贵说道：“刘村长，我们是来工作的，你也是国家的干部，能不能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刘富贵一咬牙：“就算你们是来工作的，怎么能打人呢？” 纪嫣然哼了声接口道：“你没看到他刚才要来拉我？” 刘富贵哼了声：“我就见到你们打了二柱，二柱是市里的知名企业家，这次是来村里考察办厂的，你们打了他，别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刘富贵如此偏帮，纪嫣然一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张然却没理他，四处转头看了看，没见到有摄像头或是监控，他不由笑道：“刘村长，你说我们打他，谁作证呢？你别说是你作证吧？我还能作证这二柱意图猥亵我们纪乡长呢。” 刘富贵一时哑然，没其他证人证言，这就是公说公有理的事。 这时二柱踮着一只脚，扶着面包车站了起来，他只觉得脚痛得没法忍受，也不知断了没。 他伸手指向张然，嘴里恨声骂道：“小杂种，我记住你了，还有你这臭婊子，你们就等着我弄死你们吧！” 张然嘿然笑着，双手揉了下拳，把骨节弄得嗒嗒嗒脆响，慢慢走向二柱：“我看你是想坐半年的轮椅了？嘴还这么臭。” 二柱大惊，吓得一拉车门坐了进去，再迅速地关上车门，隔着车玻璃，嘴里还是骂骂咧咧地，却是打死也没敢下车。 刘富贵看了看纪嫣然和张然，哼了声，也没管两人，上了车，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看两人仓皇逃了，张然手上掐个诀扔到了二柱身上，本来他想给刘富贵下个“失魂引”，开车出去一段引动，头晕眼花下，难说能出个车祸。 但想想，刘富贵两人还罪不至死，这样弄他们有些过了，也就只是掐了个“印记”的法术扔到二柱身上，这个“印记”没什么太大的法力和作用，也就在张然想找他的时候，能知道他在哪儿。 以他现在练气中期的法力，这个“印记”太简单不过了。 二人一走，这调查工作也没法干了。 坐上车，用力一摔关上车门，纪嫣然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闷，更有些气苦，没想到基层农村的工作如此难做，她差点就想趴在方向盘上哭出来。 转头，见张然也上了车，她只能是把气苦憋了回去，不说她是张然的领导，就说张然年纪比她小，她也不能当着张然的面哭出来。 张然沉默了下，看她还没开车，轻声问道：“纪乡长，还去下一个村吗？” 纪嫣然牙关咬紧，哼了声：“去，当然去，我纪嫣然才不会半途而废！”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纪嫣然这才启动车，转向下一个村。 第39章 不合 七河乡总十一个村，按纪嫣然的想法，今天能完成一半，转一圈，正好差不多回到乡上，然后明天再换西北方走，再一圈，整个乡就走访调查完，却不想，头两个村就出了这么大问题，导致一点工作没做。 张然微一笑，自己帮纪嫣然这下，看来是收获了些许的回报，至少纪嫣然说话时，对自己多说了几个字。 开着车，看张然还是没说话，纪嫣然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冷落了张然，刚才他帮自己，却被二柱惦记上，可以说是受了无妄之灾。 她张张嘴，想主动说句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一直以来，因为长得太过漂亮，她不敢主动跟男人说话，因为这很容易让男人误会，所以她一直都保持着冰山美人的标签，如非必要，与男人说话都少，更不会主动说了。 沉默了好一会，她微微转头望向张然，看他还是一脸淡然，颇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心里好奇，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小张，刚才见你出手挺快的，这是在哪儿练过？” 张然点头笑道：“嗯，练了十多年了，防身用的，王所长也知道。” 纪嫣然哦了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张然也没主动说话。 再一会，纪嫣然轻声道：“谢谢你刚才帮我，害你被那个二柱惦记上了。” 张然笑道：“那样的时候，是个男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何况你还是我的上级。没事，那个二柱来明的，他管不到我，来暗的，唔，我练过，也不怕他。” 他看了眼漂亮的纪嫣然，接着说道：“倒是乡长你，小心他惦记着。” 纪嫣然微微一笑：“在市里，我也不见得会怕他，他那样，估计就是吹牛给自己脸上贴金。” 张然哦了声，听出来，她应该在市里也有关系，唔，记得郑伟李志刚他们吹水的时候说了，这纪美人是从市里下来的，长成这样还能从政的美女，家里估计都有些关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路倒也没再像前面那么沉闷，至少张然觉得这冰山其实也不像想象的那么冷，估计因为漂亮的关系，所以才给自己贴个冰册的标签以吓退有想法的男人。 他当然对冰山美人没啥想法。 这一点纪嫣然也看了出来，张然是头一个看到她的美貌，只是头一眼惊艳了下，后面就非常淡然的男人，更不会像其他人那般主动套近乎地贴过来。 这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感觉。 没办法，谁让他在仙界见惯了那些仙子，比纪嫣然更冷更漂亮的不在少数，见得多，自是就不会在意了。 再下一个村倒还好，村长没为难他们，却是不冷不热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调查完吃饭时间，也没说给纪嫣然这个上级留个饭，急急地就找借口走了。 无奈，两人只能是找了个村里的小饭店，随便炒了两个菜对付了。 下午的工作又遇上了麻烦，有两个村倒是配合，另外一个村跟张庄一样，整个村委都找不到一个人，白白让他们赶了近一小时的路。 张然看这情况，不由笑了，他已看出来，那些不配合工作的村委，估计都跟乡长姜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就是受到姜涛的指示，能配合纪嫣然的，要么就是不听姜涛的，要么就是无欲无求，年纪一大把的。 姜涛与纪嫣然不合，温倩当时也提过，到了七河乡，郑伟和李志刚俩人跟他吹水时也聊过，可以说这是七河乡半公开的事了。 也不知道这纪嫣然怎么得罪了姜涛，被姜涛排挤成这样。 一天的功夫，就弄了两个村，这是没法的事，下面没人配合，你官再大也没用，何况他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副乡长。 把车开回乡派出所，已是下午五点左右，张然看得出纪嫣然心情不好，下了车，打个招呼就想闪人。 纪嫣然突然道：“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去。” 张然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倒还真是执着，受这么大打击，居然不气馁。 张然应了。 现在感觉，他更像个保镖，保护这个美女乡长不受各类人骚扰。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比之昨天稍温暖，只是照进车里的阳光，却是完全没有融化纪嫣然脸上的冰山，估计她也明白，今天跟昨天不会太大区别。 意外的是，头两个村居然都很是配合，要找人就出人，要找材料就准备材料，似乎是一夜间，这大美女就手握了大权般，一出马即天下扫平。 再第三个村，就是张然弄下村长的金钟村，现在暂时是妇女主任在代理村长，这妇女主任差不多五六十岁的年纪，差不多今年就该去带孙子的，所以也才没跟万老三勾搭在一起，也才保住了晚节。 她也没认出张然就是引动金钟村地震的人，纪嫣然问起，一概以之前村长跑路不清楚为由，再问就是不清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 也难怪人家会如此，张然他们这一波，把人家整个村的班子差不多端完，现在只能是暂时维持着基本的运作，像这样形式主义的调查，能来接待你就算是不错了。 再下一村，跟金钟村一样，同样是因制毒被端的，人直接电话接起就说，没空，爱咋咋地。 这时已是下午一点半时间。 这次连饭都没弄到吃。 啃着干粮，看纪嫣然咽得有些辛苦，张然从包里拿了瓶水递给她，望了眼张然，纪嫣然还是接了过来。 两天相处，她知道张然年纪虽小，却是很会在意别人的想法，也能照顾人，有时那细致的观察力，像是一个在社会混了几十年的老年人般。 说了声谢谢，喝了口水，电话响起，看到上面的名字，她秀眉不由皱了起来，但还是接起了电话：“你好，姜乡长。” 姜涛也没多话，开口就道：“纪乡长，你在哪？” 纪嫣然报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姜涛接道：“那正好，刚有人来报，瓦都村的上村和下村有群体事件，你离那儿最近，你先赶过去处理，我们随后就到。” 第40章 群体事件 纪嫣然没什么多想，听到是群体事件，也由不得她还想什么，连连应了几个是字，然后挂了电话启动212道：“走，我们现在去瓦都村。” 从现在位置去瓦都村，路程不远，十五公里左右，但却是要翻过一座大山，本来他们在这儿就是山区了，瓦都村比这还高，十五公里，山路要四五十分钟，乡上过去，时间也差不多。 其实时间相差不大，但姜涛说你离得近，那不近也近了。 山路的弯道很大，又全是爬山，纪嫣然很是担心群体事件发酵，所以开得不慢，不到四十分钟即到了瓦都村。 瓦都村，是七河乡海拔最高的村子，七河有七条河流穿乡而过，而也就这瓦都，只有一条最细小的河流经过，这河还是季节河，夏天水大，现在冬天，水流就基本趋于断流，所剩下的那点水，比之小孩儿尿多不了多少。 而瓦都村，又分为瓦都上村和下村两部份，上村和下村的分隔就是这小河，两村村民一姓马，一姓陶，没啥亲戚关系，所以经常性地出些问题。 而两村最大的问题就是这条河，夏季还好，春天栽种时要水时，河里没水，到冬天，因要保墒，需要水泡田，也没水。 河上游的稍好些，这截一段，那堵一点，再小也有点水，但中下游的就完全没水了，自是就想办法把上游对方村的扒开放水。 你扒我的，我自然不干，然后我就去扒你的，这样的情况，不出问题才怪了，所以每年这上村和下村都会出点事，村里又没法偏帮谁，只能是把事情再往乡里报，于是每年这时候，乡里总要有人来调解两村的矛盾。 当纪嫣然到了这儿，在河边打瓦都村村长电话的时候，才得知，村长已因被打了一棍，现在被送往乡里治疗，听说伤得蛮重。 再抬头，他们就看到河岸两边剑拔弩张的村民。 张然望着这河，说是河，其实也就一米多宽的沟，两边的人随便一步就能跨过去，这么窄，也难怪没啥水流过，而现在两边集结起来的人差不多有两百人。 纪嫣然来七河乡也有一段时间，对这瓦都村也有所了解，瓦都也是个革命老区，上村下村都出过不少的老革命，只是老革命们现在都没了，也没人在意这瓦都村这家乡现在的样。 一般这样的革命老区，人都较为彪悍，不然也不会去闹革命，所以一言不合就动手太正常了，像现在这样，锄头铲子都拿出来准备拍死几个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纪嫣然看到现在这样，心里万分焦急，像这种情况，需要的就是有不少人来把两边人分开，这样长时间的对峙，难免会擦枪走火，那到时真会出人命。 乡里还没来人，目前到场的就只是她和张然两人，不管如何，现在这种危险的情况，硬着头皮也要上了，真看着事态就此扩大，她这副乡长今天也就做到头了。 也不知道这瓦都村的村长是不是也是因为要硬着头皮调解，所以才被人打了？ 嗯，姜涛打电话给她让她先来，未尝不是把她架之上烤的意思。 这是张然现在想到的，昨天只是认为两人有隙，却想不到仇怨大到这程度。也不知道姜涛与纪嫣然有什么怨什么仇，居然要这样对纪美人。 纪嫣然走上前去，离两村的人不足五米站定，大声喊道：“乡亲们，我是七河乡的副乡长纪嫣然。” 两村的人都愣了下，并不是说她的声音和她的身份震到了村民们，而是他们被纪美人的艳光一时震住了，啥时候跑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了？ 看到两村人定住，纪嫣然心里一喜，想不到自己喊话挺有用的。 她又向前走了两米，双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接着喊道： “乡亲们，乡委乡政府已知道了大家的难处，很快乡长就能来帮咱瓦都村解决问题，像这样的对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相信乡委乡政府，大家请先回去，别造成人身伤害，到时后悔莫及啊！” 一个女人尖厉的声音响起：“我呸，相信你们乡政府，每年你们都是这样说，连建个引水渠，姜涛他承诺了三年，现在还影都没有，凭什么我们能相信你这副乡长的话？” 张然望去，这是瓦都下村的大婶说的，离他们也就十来米，伸出头来骂他们。 对面又伸出个头来，手上拿着一把叉子，拄在地上，指着纪嫣然也骂道：“谁听你在这胡扯？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乡政府把区里拨下来修水利的钱全弄去修办公楼，哪还来钱帮我们解决问题？” 也是个女声，却是上村的阿姨。 张然看着，嘴角不由抽了下，美艳动人的纪嫣然，完美地把两村的阿姨大婶们团结在了一起。 纪嫣然被上村阿姨的话一时噎着，她只能是嚅嚅地说了句：“这是谣言，是谣言，国家修水利都是专款专用，没人敢挪用！” 边上不远一个大叔接话了：“没挪用？乡上那么大一栋办公楼，那钱是从哪儿来的呢？不仅是我们村的水利款，其他村的教育款我听说也弄去修了办公楼了！” 这是下村的。 纪嫣然还没把这一段消化，上村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说道：“纪乡长，你在那座大楼里办公，没有点愧疚吗？都有人说那叫民脂楼了！” 这个年轻人估计有点文化，知道什么是民脂民膏，难说这个什么民脂楼就现在从他嘴里喊了出来。 纪嫣然声音又小了些：“我来的时间不久，不清楚办公大楼的情况了。” 她突然觉得这有些不对，急忙又提起声音：“这事跟大家今天的事没啥关系！如果乡里的办公楼有问题，区里市里会来处理，而今天如果大家一个不慎，很可能会造成流血事件，到时大家都脱不了干系！” 远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苍老，也带着恨意：“乡里不管，村里不管，我们只有自己管自己了！你说其他的事不说，那今天我们就说这水的事情，话就说在这儿，我们下村，今年必须多要水！” 第41章 人形凶器 他对面同样一个差不多苍老的声音传来：“我们上村田和人比你们下村多得多，凭什么你们要多要水？” 然后七嘴八舌的声音：“就是就是，马五叔（陶三伯）说得对！” 这人的声音说得越多，大家就越想到当初的情况，于是火气越盛，手上的锄头铲子不时地就越过河沟。 对面的哪可能让他把锄头伸过来嘛，叉子一挡，把锄头挡了回去，对面的自然不乐意，于是又更往前怼过来，这一来二往的，眼看着马上就变成大规模的械斗。 纪嫣然大急，人往前急走几步，嘴上又大喊：“大家冷静，大家冷静！” 却不想她只顾着看大家有没动手，没注意脚下，这再入前几步，一脚踏空，人向着河里摔了下去。 本来张然离她也就一米多远，随时担心着两村动手于纪嫣然不利，却不想纪嫣然自己要往前走，这下张然都没想到，想伸手去捞纪嫣然，手慢了半步没捞上。 纪嫣然人一倒，嘴上啊地叫了声，手挥舞着想找到些什么来平衡身体，顺手这一捞，边上一个上村村民的叉子就被她捞到，那村民一时也没防，被她拉着甩到了下村队伍里。 下村的村民正情绪激昂呢，没防到对面甩来一根叉子，一时大惊，被叉子打中的那人大喊道：“上村的打过来了！上村的打过来了！” 纪嫣然拉了这么一下，身体稍平衡了点，往沟下落的速度也跟着慢了半秒，也就这半秒，张然伸出的手堪堪地拉住了她的小手，拉住后他用力一拉，纪嫣然一只脚搭在河边，一只脚在河里，总算没摔下沟去。 她这才站定，下村手里的铲子就向着对面拍了去，她人正好在两队人中间，人没摔下，正正地对方的铲子就向着她背上拍了来。 张然拉住她没让摔下，另外一只手支楞起来，正好挡住了拍下的铲子，那铲子拍在他手臂上，肌肉鼓起，铲子拍上反弹回去，力量大得让村民根本握不住铲子，脱手向后飞了出去。 随着这把铲子拍下来，上下村的村民们就隔着一条不宽的小河沟用手上的铲叉锄这些向着对面招呼，刚开始大家都还有所收敛，毕竟都拿着武器一不小心就会出大事。 纪嫣然被张然这一护住，心里稍落，再看到两村已斗在了一起，不由大急，手拉着张然道：“快去劝阻，快去劝阻，一流血那就是大问题了！” 张然也知道这哪一边一流血，那就是大事，但他们就两个人，两边差不多两百号人，这如何搞？再说，现在他一放手，只怕纪嫣然就会被人拍到沟里去。 一咬牙，管塌麻的，先把人分开再说，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手一转，就把纪嫣然背到了背上，他个头高，纪嫣然身材再高挑也差他太多，一背到背上，再一只手一搂她的翘臀，纪嫣然就整个趴在了他的背上。 伸手一用力，抢过一把叉子来，顺便把那没了武器的村民一把推到外围去，再一纵身，跳到对面，叉子一挡，巨大的力量传出，握着棍的村民一时根本握不住，虎口剧痛下，棍子也飞向了空中。 张然就这样背着纪嫣然，手上的叉左右飞挑，有时看着有些凶悍的，他直接就是一脚踢到臀腿处，把人踢进沟里，沟虽然不宽，却有两米多深，进去了一时也爬不出来。 一时沟边就看到钩叉翻飞，然后有人惨叫落沟，只不过三五分钟，离河沟两岸五米，就再没见到有人站着。 前面有些是被张然踢翻或是推倒的，后面的则是看到张然太过强悍，没等他到面前就先自己跳到后面，躲避着这个人形凶器。 看两边已完全分开，没人再动手，张然哼了一声，把叉子往地上一拄，手扶着叉子叫道：“还打吗？要打的来跟我打！” 两边望着他，身高极高，站在那儿威风凛凛，真如天神下凡，一时居然没人敢说话，动手更不敢了。 差不多等了半分钟，张然看到两边没人再敢说话，很是满意，这样才对，情绪激忿之下，做啥都没人听：“没人再打，那就听纪乡长说话！” 说到纪乡长，这才想到，自己的纪乡长还背在自己背上呢。 想到纪美人在自己背上，一时就感觉到手扶着的臀处，温软绵软，背部上也差不多，只是穿得厚，没感觉到温暖，却是绵软与臀处不相上下。 耳边突然传来纪嫣然的轻语：“放我下来。” “哦哦。”张然这才想到，如此背着自己的上司，似乎不大合适，急忙找了块平坦些没人的地方，把纪嫣然放了下来。 纪嫣然从他背上爬了下来站在地上，有些尴尬地伸手拉了拉自己大衣，脸色有些发红，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害羞。 深吸了一口气，纪嫣然喊道：“我来前，姜乡长就跟我说了，瓦都村的水利问题肯定会解决，大家要相信我们乡政府。” 边上一个声音哼了声，是之前那声音苍老的村民，但声音比之前要小不小了：“你说的姜乡长，在哪呢？一直就没见他。” 纪嫣然呃了声：“我就是代表乡政府来的。” 不好再说姜涛了，就怕帮姜涛站了台，姜涛却是老将不会面，那她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又说道：“要我们相信乡政府，那也容易，你们政府帮我们解决水的问题就行！没水，粮食都种不了，你让我们怎么活？” 纪嫣然沉默了下，只能又说道：“你们要相信我们政府是不会不帮大家的。” 张然看着纪嫣然翻来覆去只能说这话，也替她有些难过，脑里再一转，却是刚才那软绵的手感，这让他心里不由得又是一动。 抬起头来，两面是高高的山，山间稍平坦的地方就是瓦都村，一条河沟穿过瓦都村，这样的地方，如果不种地，真不知道村民们能靠什么去生活。 再一凝神，他心里又是一动，看到村民们因纪嫣然的车轱辘话又有些要激动，他高声喊道：“是不是说你们村只要有水了，以后就不会再闹了？” 第42章 气随水行 村民哗地笑了起来，他边上一个人轰然笑道：“你这人真是说废……嗯，有水我们都干活去，谁会闲得这么无聊在这儿闹？” 本来想骂他废话的，但一想到他前面那么凶悍，话字就被咽了下去，声音也越说越低。 张然谎话张开就来：“我以前跟我父亲去干过打井队，对于哪儿能找到水，有自己独到的方法，我可以负责任地跟大家说，咱村不是没水，是水隐藏起来了没流出来！” 两边的人都笑了出来，有人说道：“这个同志，我们村有没水，我们还不知道？你虽然……嗯那啥，也不能信口开河。” 张然哈哈笑道：“我要是找到水，嗯，不是水井，就是能流出地表的水，你们怎么说？” 前面那苍老声音接话道：“小同志，如果你能找到水，能满足我们两个村的用水需要，我老汉给你嗑头都行！” 张然笑了：“马五叔，你给我这小年轻嗑头，那是折我寿，我可不敢。” 前面两村在争吵时，他听出来了，这个什么马五叔，应该是瓦都上村德高望重的人，至少在他说话的时候，上村的人都闭上嘴听他说。 另外一个苍老声音也说话了：“我陶三在这儿也一样，如果你这小同志能帮我们村找到水，我也给你嗑头！” 张然摇了摇手笑道：“陶三叔，你是想跟马五叔那般想我早点死是吧？” 想想，他又接着说道：“这样，如果我找到水，你们也不用给我嗑什么头了，刚才你们让纪乡长摔倒，我找到水，你们给纪乡长道个歉就行。” 马五叔和陶三叔两人这时不约而同地都站到了前面，靠近张然，听他说，不由同时点头道：“好，给纪乡长嗑头都行。” 可以看出，他们真是受这无水之苦太久，所以想都不想就能答应。 张然望了下纪嫣然，没来由又想到了刚才自己手摸到的地方，心里不由一荡，摇摇头，把这点念头收了回来说道：“嗑头不用了，我们是干部，为大家服务是应该的，只需要为刚才大家伤到纪乡长道个歉就行。”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基本都说的是道歉没问题。 有的说真有水，给张然介绍媳妇的，有说给纪乡长送锦旗写感谢信的，到后面，根本都听不出在说些什么，反正道歉是肯定没啥问题的了。 张然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边上的马五陶三手挥了下，两边村的人都停了嘴，全部都望着张然。 张然笑了笑道：“大家难道一直就都是在等着河水灌溉，没想过打地下水？” 马五叔哈地笑了：“小同志，这我们怎么没想过？之前我们集资在上下村都打了不少井，最深打到五十米，根本就没打到。” 陶三叔也摇头道：“小同志你是不懂，我们这儿地势太高了，打井，只怕要打几百米，还不一定打得到，谈何容易啊！” 两人本来抱着希望的，结果听张然所说的，还是打井找地下水那一套，一时就有些兴味索然，果然还是年纪轻，只是嘴上功夫。 张然没在意，又微一笑道：“你们是往地下打，那怎么没想过，往山上打？” 马五叔和陶三叔都齐齐望着张然，像是在看个傻子般，马五叔打了个哈哈笑道：“哈，地下都打不到，往高处打还能打到？笑话了！” 张然笑了：“谁规定了山上就没有水了？我以前跟我父亲可是从山腰打出过水的。” 陶三叔望着他，好一会才说道：“小同志……对了，小同志你叫什么？” 张然报了自己姓名。 陶三叔接道：“小张同志，你打架厉害，我们老区的人佩服拳头大的，你说啥我们认了。但你说能在山上打到水，这个虽然我服你，但我却也不信！” 张然倒没想到这儿：“啥，你们愿意听我说，是因为我打服了你们？” 马五叔哼了声：“那是，我们瓦都村能出去那么多老革命，凭的就是一个能打，打到敌人服为止！能打的人，我们都服。” 边上两村的人都不住点头，一时都在赞美张然厉害，一个人面对近二百人，背着个美女，居然能七进七出，再后面，已是不知所云，传得张然自己脸都有些红，更别提边上已羞红了脸的纪嫣然。 张然急忙又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这次两老没说话，边上的声音就低了下来等着张然。 张然道：“大家既然服我，那我说能找到水，怎么就不信我？信服信服，先信才服啊！哪能服了却不信呢？” 马五叔道：“这是两码事，服你是服你，信你能找到水，哈哈，还是那话儿，真找到水，我马五给你和纪乡长嗑头。” 陶三叔也是同样的话，边上跟着就是一片附和声。 张然点点头：“行，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家传的找水绝技！” 其实，张然哪有什么找水绝技，他敢这样开海口，是因为刚才他感受了山脉的气。 他修仙修的是气宗，最注重的自然就是各种气机，修练时也去了不少大山里到处找灵脉，其实就是去寻找山脉的气，气就是山的脉络，而气随水行，只要这山里的气在流动，就是说，山里就有水在流动。 刚才他抬头看的时候，能感受到这山的灵脉气运在不断流动，可以说这山是非常好的修练之所，也就是说，这山里有地下水在不断流动，他要找水，只需要找到气的流向，在距地表最近的地方打通，水自然就流出了。 而他刚才一观瓦都村两边的山脉，这山的气脉流动都了然于胸，他能感受到山脉气韵悠远绵长，也就是说这地下水流极长，虽然水量不大，但胜在够远够长，不必担心有干枯之虞。 再他真的看过视频，有横向打到山里找到地下水的，所以才一看清这山的气流，他才敢开这海口的原因。 纪嫣然看着两村人兴奋的表情，心里有些打鼓，主要是，她接触张然也不过两天时间，张然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清楚，就担心张然现在满嘴跑火车，后面没法结果。 第43章 真有水 她凑近张然，轻声在他耳边问道：“你真懂找水啊，别……” 张然鼻里只觉得一阵幽香传来，他转头，看到的是纪嫣然细腻无瑕的俏脸，心里不由有些异样，他急忙硬生生转过头：“放心，我有把握。” 听他说得坚决，纪嫣然把后面说要承担后果的话都咽了下去。 再转头，就看到两村的人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一笑，对着两村村民说道：“既然都这样期待，那就走，现在我们就找水去。” 转头向着山上走去，却没见到村民们跟来，他一笑，招了下手：“走啊，把你们扔了的锄头铲子这些带上，一会还要挖山呢。” 纪嫣然看了一下时间，走近张然边上说道：“小张，现在已下午四点多了，一会就天黑，这天黑前能找到水？” 马五叔也接口道：“就是啊，小张同志，既然你都答应了，咱明天再找水吧，也不着急这么一天。” 话是这样说着，但看他那样，却是巴不得马上就见到水咕噜噜冒出来。 张然看在眼里，心里闷着笑，嘴上说道：“没事，大家人多，挖水应该不用多长时间。” 率先带着人往河上游走去了。 纪嫣然无奈也只能是跟着他向上走去。 村民们早等得不耐烦了，呼啦啦跟在张然后面，一起向着山上走去。 远处还有些听到风声的村民，扶老携幼，也浩浩荡荡地向着他们这边赶了来。 看着人越聚越多，纪嫣然脸色越发难看，一会如果张然找不到水，只怕张然和自己都会被村民们生吞活嚼了。 山路难走，其实山上基本也没啥路，爬这一段却是花了差不多半小时左右，然后张然站定，装做左看右瞧地在测量，村民们离他有五六米远，都大气不敢出地看着他。 张然确实是在测量，他的想法是，水流出来，正好流到河里，然后在河下游拦起来，这一段河储起来的水就足够村民们浇灌用的了。 所以，这水不一定会在离地表最近的地方，而是要在最方便流向河里的地方。 他现在就在计算水流出时会往哪儿去。 看了差不多五分钟，张然走到一处地方，指着一块大石头下说道：“往这儿挖。” 那石头差不多有几百吨重，下面堆着一些碎石泥土，望着就是个乱石，如果不是张然说的，谁也不会说这样的乱石堆下会有水源。 马五叔和陶三叔两人走过去看了看，实在没看出这有啥异样的，走回来望着张然，同声问道：“确定，就是这儿？” 张然点点头：“确定，大家挖吧，大致嗯，三米，不超过四米，就会有水。” 就算三米，这石头山也不容易挖，更重要的是，可能挖下去，浪费了时间，得到的只是泡影。 马陶两人对望了一眼，咬咬牙，手向后挥道：“挖！” 上来七八个人，搬石头的搬石头，挖土的挖土，边上更多的人，则是能帮一点帮一点，只是不到一小时，就向里横向挖出了一个一米宽一米深的洞。 张然看了眼，笑道：“不够，还要再挖。” 冬天黑得早，这时太阳已落于山后，天色渐暗了下来，之前听张然说要三米至四米，就算天黑了，肯定也还要继续挖。 再挖进去一米多，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村民们就在边上点起两堆火，一些人还回去弄了吃的来，大家换着，随时保持着生力军，向前挖去。 到晚上七点半左右时，正在往里挖去的村民突然叫道：“哎哎哎，这土有湿气了，你们看，这石头也有水汽了。” 众人挖了这么久，都有些疲惫，最重要的是，之前是完全不清楚，现在听到说与前面不一样，土已有湿气，这就是看到希望了。 一时众人挖得更起劲了。 再挖下去，土里不再是只有湿气，而是能看到细细的水流从里流出，越向里挖，水流越大，再后面，已是变得有些向外喷涌了，虽然只是细细的一股。 挖土的身上被水浇透，冷得直打颤，但众人心里却是火热，一个人湿了，又换一个人上来，直到全身都湿透，冷得受不了了，才又换人。 到八点左右，一个村民一钎插进去，再拔出来时，一股如杆钎一般粗细的水流从里面喷涌而出。 村民大喜叫道：“出水了出水了！” 身上都湿透，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又是几钎插进去，把周边扩大了些，水向外涌得越来越大，到后面已差不多碗口粗，前面是喷涌向外，让人根本靠不了边，到后面，不再喷涌，但水却是不住地流，看不出有停下的迹象。 外面围着的村民都不由自主大叫：“有水了，有水了！” 看着水向山下流去，所有村民都跟着水头向下走去，只留下一些人在山上陪着张然，十几个人在那儿加固那挖出的出水洞。 张然当然不用往下去看水流到了，他感受着气流方向，自是能知道水最后肯定会流进瓦都的小河沟里。 村民们跟着水向下走去，看着水流进了河沟里，村民们大喜：“啊啊！水居然流河里了，那太省事了，都不用重新修水渠接水。” 张然笑道：“马五叔，现在组织人，去村子最下游的位置，把河一堵，这水就能蓄起来，大家今年的水就完全没问题了，到时多余的水再往下放。” 两老连连拍大腿：“对对对，我俩老汉居然都没想到，还要你来提醒，哎呀，小张啊，等我们把河堵上，我们再来给你们俩嗑头。” 纪嫣然脸都要笑成了喇叭花了，听着老头还要给自己来嗑头，急忙摇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干部为人民服务那是应该的。” 张然也笑道：“您二老真要要嗑了头，纪乡长的乡长可就做到头了，您二老可别害她，也别害我。” 两老脸色在火光下看着红扑扑的，这是兴奋的，两村争水上百年，现在居然就这么简单被张然解决了，由不得他们不兴奋。 两老应着，急急地就向着下流去了，早堵上早用水，农时不等人。 其他人在忙着在出水洞砌石头，一时也没人再理纪张二人。 第44章 天寒路滑 张然看看时间，天色已晚，更主要的是寒气逼人，他示意了下，纪嫣然点点头，两人一起下了山。 走了一段，张然突然说道：“姜乡长不是说了马上就来，怎么到现在，乡里都再没一个人来？” 纪嫣然一时站定了，再嫣然一笑，人向前走着：“他们不来，随便了，反正已处理好，回去打个报告就行。” 张然点点头：“那行，这报告到时出来，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再找我，再有问题，我想整个瓦都村的村民应该都能帮你。” 由不得他不这样说，今天不管后面处理得如何，群体事件已形成，只是没酿成大的流血事件。 这样的群体事件，可以往大了说，也可以完全小事化了，就看拿着这事的人要如何操作了。 但依张然看来，姜涛与纪嫣然现在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了，他把纪嫣然弄来，自己却一直没出头，就是在等着出了事，然后给纪嫣然小鞋穿。 姜涛估计现在都在写瓦都村的报告往区里打了。 纪嫣然沉默了一下，刚才的喜悦之情减弱了不少。 走到山下村边，所有村民都在看着河里的水在上涨，脸上带着的灿烂笑意，让纪嫣然一时就忘了姜涛后面给她下的套，能解决了瓦都村的民生问题，自己真丢个官那真不算个事。 张然也高兴，之前的法力什么的，都是为自己，或者是阴人，或者是对敌，像这样，帮到了几百上千人的一个村，村民们发自内心的高兴快乐也感染了他，现在想来，修仙升级，看来还能有更多的用处。 再转头，看到纪嫣然原本快乐的神情，后面慢慢地黯淡下来，知道她想到了姜涛可能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好吧，虽然只是跟纪美人相处两天，但总比只见过一面的姜涛要近得多。脑子里想了想，转头去找了马五叔和陶三叔，轻声跟他们交待了下，交待的时候，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脸色，会被吓一大跳。 因为他这时脸上是冷酷又带着那种邪魅的阴笑，放在上天，所有的神仙都猜得到，这是大罗张大仙又要准备阴人和对人下手了。 当然，他留的是后手，如果姜涛真要用这事向纪嫣然下手，那这后手就能用上。姜涛如果不拿这事做文章，那当然什么事都没有。 再看了一下，河已完全堵上，水正在一点点往上涨，虽然慢，却是一直没停止，村民们就搬了个凳子河边坐着，似乎看水往上涨也是种乐趣。 纪嫣然看看时间，对着张然示意了下，已晚上九点过，回到家里，再收拾洗漱一下，那就凌晨了，明天还要再去调查。 在瓦都村民的竭力挽留下，纪嫣然坚决地说了一定要回去，毕竟明天还要上班。 村民们只能是让一路小心，纪嫣然开上212，与张然往慢慢回赶去。 到这时，山里已是寒气逼人，上车时，纪嫣然都搓了好半天的手这才觉得能握住方向盘，刚开始时，脚被冻得都差点踩不了刹车，直到暖气开起来，十多分钟后才感觉到好些。 开在山路上，速度极慢，借着点月光，张然看到路上似有些反光，他急忙说道：“好像这路上有霜冻了，纪乡长，您再慢些。” 纪嫣然叹口气：“我已够慢了，但现在是下山，再慢也有限啊！” 她当然能感觉到车有些溜，但现在在下山，刹车还不能踩太死，这老吉普，不带abs，踩大了刹车抱死，那真会滑去山崖下。 再走一段，张然皱了下眉道：“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好像铃声？” 纪嫣然全神贯注的，头都不敢转一下：“铃声？好像是有，这什么铃声。” 张然摇摇头：“不清楚，没听过。” 声音越来越大，这下纪嫣然听清楚了，她笑道：“是牛铃，你如果经常下乡就能听到了，村民们把牛赶往山上吃草，听到铃声就知道牛在哪儿了，不会丢。” 张然哦了声，算是明白了，再一皱眉奇道：“晚上不把牛赶回去的？” 纪嫣然也有些奇怪：“这么冷，牛也怕冻，要赶回牛圈的，奇怪了，怎么这时还放在山上？” 张然一转念笑了：“大家都在忙着看河里的水呢，估计牛这事就忘了。” 纪嫣然也想到了，不由一笑，刚要说什么，见后面是一个急弯，她急忙把车速降了下来，稍踩着点刹车转过去。 方转过去，车灯下就见到一庞然大物站在路中，正正地就在转弯处，车灯下，能看到两道弯弯的角和一个硕大的牛头，两个如铜铃的大眼正转过来瞪着两人。 纪嫣然一惊，脚下用力，刹车就抱死了，车向着另外一侧滑去，她吓得冷汗都下来了，稍一放刹车，再转动方向盘想把车调整过来，前轮是转到了左道上，后轮却是侧滑着向后甩出。 她想再加速往前，但这车本是四驱，她也不懂，就一直开着只是前驱，前轮在不断打滑，后轮动也不动，还是不断侧滑向崖下。 然后不到两秒，后轮彻底地落到崖下，车向后倾，车头仰了起来，车灯照向黑暗的天空，然后带着两人一起向崖下坠去。 张然在车往下滑的时候，本来是可以一扯保险带，开了车门就能跳下车，正拉保险带的时候，转头看到纪嫣然惊恐的面孔，他心里一叹，手上的速度就慢了，后面也就只能看着车带着他们坠了下去。 他留下没跳车，当然是要为了救纪嫣然，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山崖几百米都打不住，下去基本没命，有他这练气中期的在，纪嫣然才有点活下去的可能。 很快，车向下坠了十来米，车屁股就撞到了山崖，“哐咣”的声音响起，车后玻璃就完全碎了。 纪嫣然被这一撞，啊地叫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哪儿受伤还是怎么，还好的是，系着安全带人没有被甩出去。 张然一拉安全带，解开了，再扑向纪嫣然，伸手也解开了她的安全带，再一伸手，把纪嫣然完全搂了过来。 他脚在中控台上蹬了下，搂着纪嫣然就到了车中间。 第45章 自救 这时车头已斜着向下再栽去，等车屁股翘起来的时候，张然手里突然飞出一根绳子出来，甩向悬崖上突出的一棵不知叫什么的树。 这根说是绳，其实是根电缆，本来是他连在变压器修练用的，一头捆着铜和银条，他当时担心电压功率问题，买的是那种直径一公分的电缆，他从吊坠里掏出来，直接就把带铜银的那头甩了过去。 电缆在树上绕了几圈，张然这时也没去管这样绕着稳不稳，看着车变成车头直直向下坠，他抱着纪嫣然，脚在后背椅上蹬了下，人就从车屁股碎了玻璃的地方穿出，顺手还把自己放后座的包抓了出来。 他只觉得手腕上一紧，两人已吊了空中，眼看着北京212就向下消失在黑暗中。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因惯性，两人正向着山崖的石头上撞去，他转了个身，把纪嫣然护在了身后，人荡了撞在石头上，“嘭”地一声响。 他这才还没定下神来想办法，手上拉着的那根电缆“啪”地就断了，一时反应不了，他只来得及脚在突出的石头上稍点了下缓减下落的力量，两人又向下坠去。 现在麻烦的是他在抱着纪嫣然，又要防着纪嫣然挂到石头上，他都没法转身，等又坠下去十来米，黑漆漆地见有突出的一棵树，他手上又多出一根电缆甩出，是另外一根在吊坠里的电缆。 缠住树后，稍减了他们下坠的势头，张然这时又听到电缆“啪”地一响，两人的重量太大，电缆又承受不住两人重量断了。 这下张然有了准备，脚下用力，蹬在山崖的石块上，先阻住人往下掉，再伸单手去，抠住一块岩石，锻体练就的力量涌出，人就吊在了空中，再只一条腿伸出踩到石头上。 这时纪嫣然才又叫了出来。 车坠下崖的时候，她脑子已是一片空白，到张然搂住她把人从车里拉出来，她也还是一片空白，后面张然的一系列操作，她都是僵硬地没一点反应，就这时候两人吊在空中了，她才想到自己出了车祸坠了崖。 张然嘴上吁了几下，叹口气道：“纪乡长，我们还没死，冷静，冷静！深吸气，呼气，冷静，冷静” 纪嫣然浑身发抖，双手紧抱着张然，这时才感受到，自己没事，虽然身上有些地方在剧痛，但张然有力地搂着的手，她是完全能感觉到了。 听到张然的声音，她不由得听着张然的声音，她连着深吸了几口气，慢慢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看她已差不多平静，张然又笑道：“你看，一会我把你甩到我背上，你要用力抱住我脖子，嗯，脚也要箍紧我腰上，我看怎么去到安全的地方。” 纪嫣然哪还有其他的主意，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懂得连连点头。 张然反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背上，纪嫣然一趴到他背上，马上就紧紧抱住他脖子，脚也如张然所说，缠住了张然的腰上。 两只手都能使上力，这当然要比刚才一只手吊着好太多，张然现在就一练气中期，锻体也只堪堪到肉体如铁，力量也有，但怎么也只是很低级，两只手的力量怎么也要好太多。 抬头往上看去，连崖边都看不到，这山崖不是直角，居然是差不多负角度，再往上都看不到有落脚的地方。 再往下看，似乎稍好些，至少能看到落脚落手之处。他试着往下爬了爬，爬出三五米时，停下，再找准落脚和手能抠的地方，这才又向下爬去。 再爬了差不多二十米，张然感觉到趴身上的纪嫣然有些发抖，再腰上似有湿滑的东西渗进自己衣服里，他找了个稍宽些的平台站住，一只手吊着，一只手伸到自己衣服里摸了下，拿出来看到却是一手的血。 张然愣了下：“纪乡长，你受伤了？” 纪嫣然趴在他背上，声音有些虚弱：“大腿上被割了个口子，流了点血。” 这不是只流了点血，能把他衣服都浸湿了的，那口子肯定不小，她前面看张然爬得很是辛苦又极危险，根本都不敢吭一声。 麻烦了，就担心是大腿上的动脉被划破，那流血都可能流死纪嫣然，得赶紧给纪嫣然止血。 转头四处看了看，见往下五六米处，黑压压的，能看到有凸出的一块石头，大致能挤下两人。 他没犹豫，几下爬了过去。 那确实是块向外凸的大石，宽有两米左右，向崖外伸出了半米左右。 站到上面，再转头看了下，居然有个不大的山洞向里延伸进去，洞口也就一米不到宽，里面黑漆漆也看不清楚有多深。 哪还有丝毫的犹豫，张然背着纪嫣然就弯腰向里钻了进去，现在不仅要给她止血，再晚些，这山里要冷死人，如果没一个避风的地方，纪嫣然只怕也熬不过去。 爬进去四五米，洞内居然又宽敞了些，再深入两米左右，就已见底，但里面的空间却有两米左右宽，一米五六高，坐着或是躺着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洞内很是干燥，稍冷，却吹不到风，比之外面那就是天壤之别了。 这还真是运气好，不然真要爬到崖底，张然也不敢保证自己的体力能坚持到那时，纪嫣然会不会已死亡，现在有个洞躲上一躲，包扎伤口，那就是万幸了。 把纪嫣然放下，伸手入包，其实是从吊坠里拿出了火机和一个酒精灯。 把酒精灯点上，洞里一时有了点淡淡的光亮，更重要的是慢慢地也暖了起来。 拿着手机打开电筒，找个石缝插在里面，看了下纪嫣然，她整个裤子都已被血浸透。 也没管什么她是上司或是美女，拿把刀出来划个口，再两手用力一扯，把整个裤腿扯了开来，里面的保暖裤也一并撕开了，直到她的小内内。 拿纸巾出来，把污血擦了擦，看到大腿外侧处有个长长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血水。 张然皱眉想了下，大致能猜到，应该是从车后窗钻出来的时候，后窗上的碎玻璃划过她大腿，当时紧张她估计也没感觉到，却不想伤得如此重。 第46章 回春术 还是万幸，没有伤到动脉，虽然伤口很长，却也只是伤到肌肉，没到骨头。不过这样的伤，想动一下也不可能了。 再转头看向纪嫣然，这时已晕了过去，人靠在石壁上，脸上因流血过多没一点血色，性感的双唇已有些干裂起皮，这是失血加风吹造成的。 没再管她，现在他是无比庆幸自己带着酒精炉出来，拿出一瓶水出来，把伤口清理干净，冷水刺激下，纪嫣然动了动，却是没醒。 张然把酒精炉内的酒精倒出一些，这是95度的，他再倒了些清水在里面勾兑了下，也没管这到没到75度，就用纸巾沾着酒精擦拭她的伤口。 酒精上去一刺激，啊地一声，纪嫣然醒了过来，一醒过来自是明白了什么状况，她咬着牙，却是一声吭地看关张然清洗伤口。 伸手进包里拿出一件自己的t恤，纯棉的，把t恤撕成几条，仔细地把纪嫣然的伤腿捆扎住，只要伤口裂开不是太大，纪嫣然应该能熬到去医院。 拿出自己的一条牛仔裤，指了指纪嫣然被血浸透的裤子说道：“换了，别粘在身上，到时脱下来更麻烦。” 纪嫣然苍白的脸上居然红了红，但还是点了点头，张然看她很是不便，也没管她害羞不害羞，伸后到她腰上，把皮带解了，再慢慢向下褪，另外一条裤腿已被扯烂，再扯烂些直到腰上，脱着倒是简单。 再拿瓶水出来，本来想递给纪嫣然自己擦拭，看她那样，想动都困难，也是也没管，拿着纸巾沾着水，一点点把她大腿上的血都清洗干净。 小内内上也沾上了血，张然却是再不方便去清洗，只能作罢。 再慢慢帮她套上自己的牛仔裤。到抬屁股的时候，纪嫣然扯到了伤口，她痛得闷哼了声，不过看得出这女人极其坚强，也知道这时候叫痛什么的没意义，所以忍着没吭声。 张然长出了口气，自己留下，终于还是有了意义，纪嫣然终于是救下了。 手再伸包，从吊坠里拿出一口小锅，在纪嫣然惊异的目光中，拿出几瓶水来倒进锅里，在酒精炉上烧水。 酒精炉不大，煮水，最多半小时即没了。 看纪嫣然喝了点温水后脸色应得好了些，张然想了想道：“我刚才下来的时候，见到有些枯树枯枝，我去捡些来，不然酒精炉燃完，晚上我们可能会被冷死。” 山崖上确实有些枯树，还有些不知哪儿吹落的枯枝插在石缝间，他爬下来的时候见到了。 纪嫣然轻轻点点头，稍有血色的朱唇轻启：“你小心些。” 张然笑道：“没事，刚才背着你爬都不是问题，现在我一个人更容易了。” 想起一事，拿起手机来看，山洞里是一点信号也没。 装上手机，又爬着向外去，到了洞口，再拿出手机来，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刚才路上他就注意到，从瓦都村出来后，一路走信号就慢慢没了，到这盘山路时，那是完全没了。 报不了讯，那也没法，张然不大在意，反正不行，到时他爬上去，然后走路去瓦都村，自然就能找到救援。 一路爬，一路捡拾枯树，捡了一点，就拿回到洞口堆着，来回往返很是辛苦，张然锻体练得好，虽然后面感觉有些累，却也没出什么意外。 可惜，要是法力再高些，使一个“温暖如春”的法术出来，就这么屁大个山洞，可以让人热得流汗。 想到法力，就想到，自己其实可以用法力愈合她的伤口，虽然痛还是痛，但愈合了不流血那是可能的，只是法力要消耗不少，毕竟这属于“回春术”之基。到完全能施“回春术”，那就是起死回生了。 抱着柴回到山洞内，再在外面找了几块石块，转成一个圈，把柴火点上，很快枯枝燃了起来，火光闪了起来。 看着纪嫣然脸无人色，一咬牙，张然说道：“来，我看看你伤口，还有没流血。” 纪嫣然嗯了声，人却没动，张然这才想到，要看伤口，就需要脱下牛仔裤，但话已说出，已不能收回，只能是看着纪嫣然羞红了脸。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帮着纪嫣然脱下牛仔裤，擦干净污血后的大腿在火光下似乎在闪着莹莹的光彩，张然看着，不由得恍惚了下。 定了定神，把那条白晰结实的大腿从脑里赶了出去。 他装模作样地手在伤口上碰了下查看有没捆好，暗里却是使出“回春术”，手在她伤口上一划，皮肤就愈合了，只是里面的肌肉伤了他就没再管，一是法力不够，二是真完全愈合了，他那是完全解释不了。 法术施完，张然帮她再穿上裤子，笑道：“没事，捆得很好，已没有血渗出了，只要不再流血，那就问题不大了。” 纪嫣然嗯了声，再抬头定定看着张，好一会才轻声说道：“小张，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确定肯定没命，这么高的山崖，下去基本就没活的可能。 张然笑了笑：“没事了，我正好有这能力，练过，有把子力气，不然，我自己都救不了，更别说救你。” 纪嫣然赞道：“你这练得真不错啊，在瓦都村，一个人就把两百人震住了，刚才，如果不是你手上力大能吊住我们俩，只怕我也要摔下去了。” 张然笑笑，没再接这话，转移话题道：“手机没信号，也没法联系外面，只能是明天天亮了看情况再定了。” 纪嫣然沉默了下：“我这样也不可能从这儿出去，明天你如果可以，就先去找救援的，我在这儿等着就是。” 张然望着她慢慢恢复血色的俏脸，微一笑，说的话就有些调笑的意味：“纪乡长，那你可以祈祷我不要有事，不然我一有事，你在这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想活下去也不可能了。” 纪嫣然脸色稍一变，马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冷然，然后又微一笑：“嗯，所以你最好是要安安全全地，你出事，我也活不了。” 说完这话，突然觉得这话有很大的歧意，听着像是山盟海誓的那味，她脸上又是一红，原本的那点冷然即消失不见。 第47章 美丽引起的灾难 张然几千年的老妖怪，虽然两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情爱，这样的话却是听得出来，他再看到纪嫣然那抹红晕，心里不由就是一荡，一股别样的感觉突然间就浮现了出来。 他装作往火堆里添了块枯枝，嘴角微微笑着，却不再接话。 纪嫣然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石壁上，平静地看着张然往火堆里添枯枝，两人都没说话，却觉得这样的安静非常惬意舒适，似是无比自然，并无一丝的尴尬。 张然也是如此感觉，这与他在修仙时所崇尚的一样，就是一切都自然而然、随性而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嫣然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两声，一时把她羞得脸通红，头低下，只敢看着火堆没敢出声。 张然这才想到，他们从中午去瓦都村，然后处理瓦都村的事，到挖水源，再到现在被困在悬崖下，两人一直就没吃东西，张然自己是修仙的，虽然补充能量时吃得极多，不吃几天也没啥事，纪嫣然可不行。 笑笑，伸手入包，又掏出了几包零食，有牛肉干和饼干这些，递了过去说道：“我也饿，先垫点肚子，一时半会也只能吃这个了。” 其实吊坠里东西还多，米面什么都存了，一时也不好再拿出来，真搞出一个火锅大餐出来，那要吓死纪嫣然了。 纪嫣然是真饿了，也没矫情，接过掏出一块牛肉干慢慢嚼着，张然自己也吃了几块饼干，稍垫巴下肚子。 一会就听到嘀的报警声，张然拿起做为光源的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电源已不足十五，他想想，关了电源，这点电之后可是还有大用。 看到手机，这才想到一事，他问道：“纪乡长，你的电话在车上？” 纪嫣然点点头：“电话，包，都在车上，估计已被砸得粉碎了。 关了手机，洞内稍黑，张然往火堆上多加了两块枯树，边随意地说道：“你家人联系你，岂不是很着急？” 沉默了下，纪嫣然说道：“我家人不在乡上，他们都在市里。” 张然听她声音稍哀怨，似是不愿意多说家里，有些奇怪地抬眼看了眼她。 他记得听到的八卦是纪大美人有老公的，但与她两天相处，接的电话基本都是公事，从没有她老公的电话，现在听她这么一说，那就是两人有些问题。 也难怪，两地分居，虽然不远，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如果本来就有问题的话，这个问题会被更大地放大。 张然没再在这上面说，他微一笑道：“估计如果我不去找救援，两天都没人会发觉你这乡长不见了。” 纪嫣然脸上一笑，带着点冷意，却又像是苦笑：“习惯了，反正在乡上，我也是独来独往，姜乡长也不想与我多打交道，下属听我话的也不多。” 听她提到姜涛，再想起那些传言，张然不由问道：“纪乡长，你跟姜涛这是怎么了？我看他像这次，明摆着就是把你放火上烤，你来不来瓦都村，只要事件发展起来，你都会非常被动。这就是明摆着说，就是要弄你。” 听到提起姜涛的名字，纪嫣然脸上在火光上闪现出多种神情，有鄙夷，有嘲讽，有恨意，她哼了声：“哼，别看姜涛样子威严正派，却是乡里有名的妇女之友。” 张然一时明白了，以她这出挑的样貌，虽是从市里下派来的干部，但怎么看怎么有被放逐的意思，姜涛真是妇女之友，那必然会对她想办法，然后没得逞，估计就此恼羞成怒。 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是个稍有权力的男人，有这样的想法作派太正常了。 所以，纪嫣然被姜涛不断拿捏穿小鞋那也正常了，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看得见吃不着，不怀恨在心才是见鬼了！ 反正这离天亮还早，闲着也是闲着，张然顺嘴又问道：“那以您这……怎么会来到七河乡？” 他稍犹豫下，还是问了出来。 按八卦的，纪嫣然曾是个教授，可以说是知识属性满格，而且又长得如此漂亮，放市里都稍显委屈，居然就被弄到七河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知情的人真会七猜八想。 纪嫣然又沉默了，望着火堆出神，差不多张然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说道：“我在新南学院被排挤，得罪了领导，所以有机会挂职七河乡，我没犹豫地就来了。” 这话里的信息量就很大了，受排挤，那就是不容于很多人，得罪领导，那就是上层出问题，如果领导再是个男的，那就跟姜涛差不多了。有机会挂职，说是下放，也可能是保护她，这个就看她自己的关系了。 不过看她在七河乡被弄成这样，也没见有人来帮，想来她就是下放，而造成这结果的原因，最可能的就是她长得太过出众所致。 突然间，张然觉得她很可怜，长得漂亮不是她的错，她却要承受这漂亮带来的严重后果。 以前不知哪本书上张然看到过，说美丽带给本人的，并不见得都是好事，如果你没有保护这种美丽的手段和权力，美丽很可能带给你的就是灾难。 张然本性就是自然随性的人，不这样修仙也没成就，现在感觉到这点，心里有所感，两人坐得本来就不远，他一伸手，就搂住了纪嫣然的肩膀，手轻轻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纪嫣然前面稍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挣扎，但看他搂着自己，却只是安慰地拍拍自己，她一时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在张然的这一搂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身体一软，虚弱地就靠了张然的身上。 张然也没有再多动作，他只是轻轻拍着纪嫣然，这是给予一个无奈无助的人的安慰。 在她最虚弱的时候，这样的安慰让纪嫣然竖立起来的坚强冰冷的人设瞬间崩塌，靠在张然的肩上，前面只是稍抽泣，后面就嘤嘤地哭了出来。 张然稍一愣，即明白了她为何会哭泣，心里一叹，只能是搂紧她，轻轻拍动着。 哭泣也是一种解脱。 第48章 突然的大雪 也不知哭了多久，张然都往火堆又加了一次柴，然后才渐渐没听到纪嫣然的哭声，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张然扭头望去，纪嫣然长长的睫毛紧闭着，秀眉稍蹙，却已是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由不得她不疲倦，忙碌一天，受了惊吓，又流了那么多血，就刚才，紧崩着的心弦突然在哭泣中就放松下来，放在谁，都能安心地睡着。 从包里拿出件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张然想抽出手来，却想着抽出手来，她要靠在石头上，也就作罢，反正他只要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气血随脉而动，就不会担心手被压得发麻。 一时洞内无比安静，只剩下枯枝燃烧炸裂的声音不时响起，张然也轻轻闭上眼，默默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虽然没有变压器修练会极慢，但这时也只能是聊胜于无。 练了不知多久，心里忽有所感，张然突然睁开眼，余光正好看到纪嫣然慌忙地闭上眼睛，但她有些发红的脸蛋和微微转动的眼珠无不显示出，刚才她是在偷看张然。 张然心里暗笑，人却装作啥也不知道，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地从纪嫣然颈下抽出手臂，看火堆里的火只剩下些余烬，往里添点柴重新吹燃火堆，再抬眼望向洞外，似有光亮透了过来。 张然笑道：“呀，这是天亮了啊！” 纪嫣然缓缓地睁开眼睛，装作看向外面，也“惊异”地说了声：“是啊，真天亮了。” 张然望着只敢看向外面，不敢看自己的眼的纪嫣然，偷笑了下说道：“我再检查下看你伤口，别发炎那就麻烦大了。” 纪嫣然嗯了声，看张然伸手过来解她腰带，她急忙想伸手制止，手伸到一半硬生生停下，只是轻轻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张然笑了：“你能移动了？” 纪嫣然试着抬了下腿，扯动伤口，疼得眉头都全皱了起来，皮肤虽然是被张然“回春术”稍愈合了，里面被划伤的股肉却还在伤着，动动扯到当然痛。 张然轻轻搂过他，这下很自然，纪嫣然也没动，任由自己整个被张然搂到了怀里，再慢慢褪下牛仔裤。 张然倒不是真要吃她的豆腐，确实是昨天晚上用法术，他自己也没太大把握，再就是经过一晚，对纪嫣然就有些别样的想法，关心则乱，所以要查看查看。 布条上有些血渍，却已干燥了，却是昨天晚上就渗出来的，并没再见有新的血渗出，张然松了口气，法术看来取作用了。 帮着纪嫣然提上裤头，这下大家都非常自然了，连纪嫣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并不排斥张然帮自己做这些，而且时不时还会碰到她腿上的肌肤。 拿出干粮牛肉干这些吃了，张然想想道：“我去外面看看这悬崖的情况，看能不能爬上或爬下去寻找救援。” 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纪嫣然想到昨天的凶险，有些着急，伸手拉了下他的手：“你要小心啊。” 张然看着她，手轻轻在她小手上轻拍了两下：“昨天晚上那样我都没事，白天更没问题了，放心吧。” 纪嫣然脸又稍红，像个出嫁小媳妇那般的患得患失，哪还有以前冰山美人的样。 张然爬出山洞，站到洞口，感觉到凌厉的寒风吹来，他都感觉人被吹得有些发飘，再看天，却是阴沉地低低压在山顶，似乎要变天了。 昨天晚上那月亮，还以为今天是个晴天，结果看像是要下雪的样。 没再多看天气，他抬起头望向崖顶，与昨天晚上看到没啥区别，这就是个稍向内斜的负角度悬崖，到中间时最大角度，然后再下去，又是向外倾斜了些角度。 上面看不知道有多高，下面倒是把崖底看了个清清楚楚，大致有个三四百米的样，昨天落下的212，能看到一点点红隐藏在崖底的残枝断叶中。 有些麻烦，但问题不是太大，以他现在的能力，轻松就能爬下去，再背上纪嫣然，稍困难些，但只要有落脚地，下爬反而比往上要容易些，毕竟往上是负角度。 他还在观察着，又一阵风吹来，张然感觉脸上凉凉的，再抬头望去，似有细碎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再稍待，更多细碎的雪花夹杂着雨就落了下来。 麻烦了，下雨夹雪的话，虽然不大，但落脚和手抓的地方就会有些湿滑，在这地方，只要一失足，那就可能会是致命，现在他可没法驭风飞行，这一下去，就算有锻体，大概率也要玩完。 而且还要背着个伤员，危险性成倍地增加。 就在他考虑的这一会，雨夹雪下得越发的大了，后面就是看到成片的雪花从头上落下，落在悬崖的石头上，落向更下面的崖底。 他站立的石台上，前面落下就化成了水，后面水结成冰，慢慢落下的雪就堆积了起来。 这样大的雪，不能驭风飞行，就这样爬，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心里想着，趁着四处落下的雪还不算太大，把能拾到的枯树什么的都捡拾了来，在洞口和洞内堆了一大堆，看着计算了下，又一咬牙，往稍远的地方再找了些，随着雪越来越大，他再没敢去更远地方。 因为手上和脚上的感觉越来越滑了。 纪嫣然在洞内，却不知洞外情况，就听到他在爬上爬下，似是非常忙碌，她很想出来看看，一动却是弄得她一头的冷汗，只能无奈又有些焦急地等着张然。 忙了这么会，张然也有些累，却不能把枯枝这些都堆在洞外，又把那些枯树枝拖进了洞内，淋湿了不好烧不说，烟还大，在洞那可就受罪了。 总算弄完，计算了下，省着点烧能熬三四天的样，想来这雪也不可能下三四天。 回到洞内在纪嫣然边上坐下，张然叹了口气：“下大雪了，想爬去看看都不可能，只能等天晴后再去探查了。” 纪嫣然哦了声，听说走不了，她心里并没觉得难受，反而有些小小的期待和兴奋，似乎这样呆着也不错。 把火堆弄小了些，现在就要开始计划用柴火了，这洞小，能保持温度就行，火太大没什么意义。 第49章 炸了 又在纪嫣然惊异的眼光中，他从包里拿出两瓶水来，倒进锅里，想想，从包里弄出个小包，里面装着半斤左右的米，倒进去一半，再加点水，又弄了些碎牛肉干进去，这就是锅不错的牛肉粥。 纪嫣然看着他忙上忙下，后面实在忍不住了，指了指他的包：“你这是算到了会遇到今天这情况？所以连锅都带上了？” 张然脸色不变，只管忙自己的，嘴上说道：“我刚工作，不知道这下乡要呆多久，我自己又特别怕饿，所以准备的食物有些多。” 纪嫣然听了，觉得倒也是那么回事，毕竟之前自己并没有跟他说要下乡多久，他没下过乡，多准备些也能理解。 一小时后，一锅牛肉粥就熬成了，张然还从包内弄出半包盐来，往里面撒了些，然后把瓶装水的瓶子剖开两半，这样主要是他忘了带碗，毕竟吊坠空间太小，浅浅倒上些牛肉粥，递了给纪嫣然一半。 别说，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什么，这加了点牛肉干的稀粥，纪嫣然居然觉得味道极其美味，喝了几口就感觉到身上在发热了。 她不由赞道：“小张，想不到你弄这些还有一手啊，这粥好好喝！” 张然笑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也确实如此，张然这本体，因家里家境一般，大学的学费啥的都是自己打零工挣的，平时能省就省，做饭这真是小菜一碟，如果是大罗金仙张然，他喜欢的是餐风饮露，做饭是啥？ 纪嫣然大致看过他的简历，知道他的家境，一时也没法再说什么，于是只管慢慢喝着粥，张然也随口地问些七河乡的闲事，或者是她的以往，两人关系因这闲极无事的闲聊，反而增进了不少。 下午时分，张然再出洞外看了看，雪居然还没一点变小的意思，他也无法，只能回来，与纪嫣然继续闲聊调笑，到天黑时，就把纪嫣然那废了的裤子和保暖裤完全撕开，然后再加上张然的一件外套，盖上睡觉。 前面两人只是靠在一起，后面因盖的太小，纪嫣然有意无意地就越来越靠近张然，后面直接就是靠在他的怀里，张然双手环着她，这样张然虽然难受些，纪嫣然却是异常舒服。 一晚又这样过去，幸好张然准备的食物这些够多，吊坠里的一件瓶装水省省也够四五天，只是雪还是一样在下着，虽然稍小，但悬崖上因昨天一天的雪，更是湿滑，就算现在雪停了，张然也不敢徒手去攀爬。 他们俩在这洞内过着温暖的二人世界，七河乡却是炸了。 昨天白天一天，没见到纪嫣然，姜涛已有些不耐，再听到说瓦都村的群体事件，两边打了起来，虽然受伤不算重，但总是有受伤的，那去主理此事的纪嫣然自是要承担责任。 下午时分，姜涛以此事为借口，跟乡党委一通气，自是要开个会来把事情说明，结果打纪嫣然的电话，却是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这就是大事了。 一个副乡长遇事处理不了，难道以为逃避就算完了？姜涛心里大喜，把事情就又通向了区里。区里自然就通过各种方式联络纪嫣然，家里也不知道她在哪，而她手机还在崖底淋雨呢，哪可能联系得上。 不知谁想起说，陪着纪嫣然去下乡调查的是刚来的张然，于是乡里区里就联系张然，张然电话没敢开，自是也联系不上。 这下乡里和区里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想想，乡里就联系到瓦都村，听到处理完事情后，两人是连夜回的乡里。 再问起派出所，说借出的212两天没见，这才有人想到，会不会是出车祸了，毕竟夜里走山路，危险性极大。 如果是车祸，已过了两天，那玩完了，不摔死，只怕都要冷死了。 但国家的干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乡里组织了一个队伍，冒着大雪，慢慢向着瓦都村开去，还让瓦都村的村民们，也骑上车，从瓦都村向乡里这段路慢慢搜索。 过了两天，也就是张然把纪嫣然抱在怀里睡觉的后一天，终于搜索到了他们出事的那地方，因这段路过往车实在太少，过了三天，212刹车拖出的印迹还清晰可见。 不用说，车估计就是从这儿滑下去的了。 于是搜索队就伸头向崖下望去，看能不能有另外的痕迹。 然后就看到有烟从悬崖中间飘出来。 悬崖中间不可能自燃，那最大可能就是两人逃得一命，然后生火取暖。 于是有人对着下面大叫，还嫌听不到，又拿出个大喇叭来对着下面狂叫，再有人绕过去，到悬崖下查看，是不是有车和两人。 张然虽然与纪嫣然你情我侬的，却并不丧失理智沉迷其中，每天他都要出洞来看看天气情况，这才出洞，恰巧就听到上面大叫的声音。 他不由大喜，也对着崖上大叫，这下乡里才知道，他们俩确实是车祸，然后掉下山崖，捡得两条命然后躲在山洞内。 联系上，那就简单了。 整个乡都动了起来，更多的车往这儿赶。 张然往洞外扔点东西，看清后大致知道张然的位置，然后就用绳子先吊了个对讲机下来，张然这样扯着嗓子吼，嗓子都差不多废了。 接到对讲机，知道了他们的具体情况，那就看如何把人弄上去了。 张然倒是容易，纪嫣然还在伤着，伤腿根本无从着力，只能是用绳吊着个担架，张然把纪嫣然吊上去，他自己再拴根绳，一点点慢慢向下放。 张然则是随着担架下落，不时用对讲机通知上面调整角度不让撞到石头，他也帮着调整，这样花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落到了崖底。 下面早站满了人，几个大汉把纪嫣然抬起，慢慢绕过山崖，再回转区里医院。 张然下来时看了眼那辆212，已撞得完全成了废铁，那天只要自己不管不顾先跳了车，纪嫣然估计就只能成为一摊肉泥了。 还好，救了她一条命，更关键，似乎还收获了纪美女的心。 第50章 资历太浅 张然当然不会承认这点，纪嫣然自从上了担架，又恢复了原本的冰山本色，对于所有人的询问都是冷冷地说是张然救了她，再问多，她脸上的冰块都差不多能把人冷死。 这事问张然，张然自是说运气好，两人从窗里摔出，正好挂在了一棵树上，往上不可能，他只能是背着纪嫣然慢慢向下爬，万幸没有失足摔死，万幸崖上有个洞，所以两人就躲了进去。 至于从公路到那洞几十米的距离，张然是如何做到背着纪嫣然爬下去的，大家也就忘了问，更没人能下去看那个洞内的情形，在这情况下捡了条命，再问也没啥意义。 张然当然也不会管这事，借口身体出了问题，休假了几天，他则是在院里呆着，除了买食物补充体能，就是不住修练，王强他们回来打他电话，他也借口休养身体，一直没有出现。 到了五天后，纪嫣然的电话打来，说是她已能拄着拐杖行走，已回到乡里，张然这时才离开院子，出现在了派出所。 王强脸上像插了朵花，嘴随时都裂到了耳根后，问起，说是最低个人三等和集体三等功没跑了，赵局因两个大案，扶正那是完全没问题，到时他这七河乡的派出所所长，估计会换个位置了。 张然听了，愣了愣问道：“王所，你这是要去哪儿？定了没？” 王强嘿嘿笑了：“哪可能现在定嘛，没这么快，怎么也要等到赵局的事定了，然后我的才定，差不多要到九十月份了。” 现在是一月，那就是差不多还有八至九个月，早着呢。 张然鄙视了他一下，当然，只能是在心里。 但有一事他还是要问清楚：“你都要离开七河乡了，却又把我弄到系统内，那我跟谁混啊？” 王强斜眼望了望他：“你倒是想得远，放心，到时来的所长敢给你穿小鞋，我跟赵局说，弄死他。” 张然笑了：“这才差不多，我还想着你得道了，我跟着鸡犬升天呢。” 王强叹了口气：“小张，像你这么有能力的人，我也想去哪都带着你，可是你这才来一个月不到，就算到我离开时，你也没满一年，我带着你走，那就太扎眼了。” 张然明白了，自己资历太浅，这样调动太频繁，那真的是太扎眼了。 看他样子有些不对，王强又接着说道：“只要赵局在上面，你过一两年想调跟我，那太简单不过了。” 张然点点头，这也倒是。 不过，他现在却觉得对这工作不是那么在意了，钱暂时不缺，慢慢去购买修练用的资源即是，反而这工作，可能带给他一些不便。 但现在看着王强的样，他也不好说自己不想干了的话。 先这样吧，闲着没事在七河这小乡里修练也不错，没那么多屁事。 想了想又问道：“那我那事呢？就是转我去你们口财政编的事，办了？” 王强道：“当然办了，现在就等着上面批呢。别急，他是当我面开口说这事的，告诉你吧，赵局比我还紧张你呢，你这可就是个得力干将，他的意思，先让你在基层沉淀下，后面就肯定调你去区刑警队去，专心让你破大案。” 张然心里稍一喜，这是被人认可的的喜悦，但又一想，听闻刑警队里的都是超人，基本没啥私人时间，睡觉都是有一晚没一晚的，那自己去了，岂不是没时间修练了？ 这让他又有些郁闷。 算了，还早呢，现在想那么多干嘛。 再聊了会，电话又响起，却是纪嫣然的，问起他，让他马上回乡政府。 用的是回字，这让张然听着有些不对味，到派出所可是她安排去的，现在怎么用个回字？ 难道是因为与她关系有所暧昧，所以纪乡长舍不得放他再去派出所？ 他想着不由得咂了下嘴，王强赵局他们要抢他去破案，如果纪乡长也要把他弄到自己身边，那自己到底答不答应呢？ 想着纪嫣然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温软，似乎去乡里每天面对着一个大美也不错。 只是去到乡里干嘛，纪嫣然这样的失势副乡长哪做得了主。 胡思乱想间，就已到了乡政府办公大楼，纪嫣然电话时说的是去会议室，不是去她的办公室，看了指示牌，张然施施然找了去。 敲敲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却不是纪嫣然的。 推门进去，张然愣了下，最上首坐着一个女的，三十多四十岁年纪，他在公示看过照片，是乡党委的书记江小娇，当时来报到时还说要去找江小娇见个面，结果却忙忘了。 边上坐着的是姜涛，再一边是另外一个副乡长，张然都不知道名字，后面接着还是一个副乡长，隔着一张椅，然后才是漂亮的纪嫣然，再最后面则是一个秘书样的在记录。 这会议室里的气氛不对啊。 对于气机极为敏感的张然一进来，感受到的就是这个，不说剑拔弩张，但上首的姜涛气明显是咄咄逼人，江小娇则是比较平静，两个副乡长则是完全事不关己那样，而纪嫣然则是有些气忿。 心里稍一转，张然大致就明白这是在给纪嫣然开批斗会，书记是一把手，乡长是二把手，再三把和四把的两个副乡长，最低层的纪嫣然估计没一点反击的可能。 他不动声色地进来先按着顺序一一打了招呼，再在姜涛的示意下坐在了离纪嫣然一桌之隔的地方。 看他坐下，姜涛沉吟了下说道：“小张，这次叫你来，是因为上次纪乡长带着你去瓦都村引起群体事件的事，我们在作调查，希望在这事上你能如实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不要乱说一些不必要的引起领导们的误会。” 张然心里一笑，果然是这事，之前纪嫣然因养伤，这事就放下了。 现在纪嫣然回了乡，姜涛是一点都不耽搁地，马上就跳出来要给纪嫣然小鞋穿，跟张然说的话，偏向性偏到了大西北了，就差扯着张然说你必须按我所要求的说话。 张然不动声色，点头道：“是，我一定会按我所见如实说明。” 第51章 恶心谁呢? 这话听着很平和中正，不偏不倚，没有倾向性。 姜涛点点头，手上的笔在桌上敲了下说道： “我了解到的，当时纪乡长去到时，两村人民虽然在对峙，却没有动手，纪乡长去后，因言语不当，刺激到了村民，然后纪乡长擅自处理，激化了两村矛盾，引起了两村村民的械斗，有些村民因此受伤，当时你在场，情况是不是这样？” 张然听着，对于做领导的语言艺术真的是无比佩服，话说的好像都是事实，但所有都指向是因纪嫣然引起。 张然皱了下眉，想了想道：“事情差不多是这样……” 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姜涛手里的笔在桌上又敲了敲笑道：“书记，你听到了吧，事情就是如此，我觉得可以把事情写成报导报给区里了。” 张然没理他打断自己，自顾说道：“但当时我们刚到时，两边已差不多要动手了，是纪乡长到后，安抚下两边的情绪。” 姜涛脸色一变，哼了声，手上的笔在桌上不住敲动：“既然安抚了，那怎么后面还会引起械斗？” 张然嗯了声道：“当时是安抚了的，然后村民们就说因为没水浇田保墒，然后又提到，说是乡里把区里拨下来的水利款给盖了办公楼……” 说到这，姜涛脸色一时大变，手在桌上狠狠拍了下嚷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派胡言，这谁说的？” 张然道：“上村和下村的好多村民都这样说，嗯，说这栋楼叫民脂民膏楼，还问纪乡长在里面办公有没觉得羞愧。” 姜涛脸色都成了猪肝色，他站起来指着张然吼道：“谁让你说这些捕风捉影的话？我是让你说当时的情形。” 张然有些迷惘，皱了皱眉说道：“这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啊，好多村民可以作证的。” 姜涛大怒，手都差不多要指到张然鼻子上了：“你居然敢这样公然抹黑领导，你还想不想转正了？” 张然脸上更是迷惘，还带了点惶恐：“没有啊没有啊，这真的是村民们说的。” 姜涛的怒火都要升到天花板了，手指都有些哆嗦，看着张然那样，他一时不知道，张然这是真不懂，还是在装伤故意给自己难堪。 坐上首的江小娇突然开口道：“好了，小魏，这一段不用记在报告里，山野村夫的胡言乱语，抹黑党的干部的话，没必要记上去。” 坐于下首的秘书应了。 张然继续迷惑道：“那我后面还要不要继续讲？” 姜涛哼了声，气稍平后坐下说道：“你继续说。” 张然嗯了声说道：“当时两边因为说到民脂楼这事……” 姜涛又一拍桌子：“这段略过。” 张然有些无辜地望着姜涛：“但是乡长，不说这个，后面就没法说为何会打起来啊。” 姜涛脸色又成了猪肝色，想说什么，气堵在胸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江小娇适时又发话了：“这些不用说，你把后面打起来的事说就是。” 张然点点头继续道： “说到那……楼时，村民们就有些激动，于是就都满嘴都是什么贪污挪用这样的话，话说得多了，言语激忿，有村民手里的东西就不小心砸到了对面，对面就以为他们是要为乡……嗯长出头，于是就动起手来。” 偷眼看姜涛，张然觉得他心脏病估计都要出来了，血压这时只怕两百都打不住，但他说的是事实，确实是差不多说到这的时候动想手来，只不过动手是因为偶然飞起的一个叉子。 江小娇脸色似乎也不好，如果不让张然说，那真不知道后面的情形，但再说下去，只怕姜涛要气死在这儿。 张然看大家都不说，自顾说道：“纪乡长看到大家打起来，不管不顾就冲上去要劝架，被绊了摔倒在了河沟里，我去扶纪乡长，然后手上被打了一下，差点没打断。” 他伸出手，手上有一个乌黑的印迹，这确实是那天为纪嫣然挡棍子的时候打到的，不过他是一点事没有，现在为了展示，弄点血脉流到那儿，印迹自然就显示出来。 看到那乌黑的印子，可见当时如果这下打到头上，不死也会残废。 张然又接着说道：“我被打了这么一下，心里就一片空白了，再又担心倒地上的纪乡长被误伤，于是就大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可能是看到倒在地上的纪乡长，以为打到了纪乡长，大家就都停了下来没再打。” 他才不担心如果去找瓦都村村民们确认会得到另外的答案，他帮村里找到水，村里都信服他。 而且毕竟当时是纪嫣然是真摔了，他就骗说是村民们打到的，瓦都村为了不自找麻烦，后面张然找马五叔对口供时就说说别打了的时候，大家就停了，张然纪嫣然不追究，他们当然乐意这样说，因为责任那就轻太多了。 姜涛脸色很不好看，现在没说他的事，他又可以问出来了：“没了？” 张然道：“当然还有，后面纪乡长就说，乡里会为大家考虑，帮大家找到水的，这是乡里的承诺。于是瓦都村的就说让纪乡长帮找水，然后刚好，我以前家里懂打水井，于是就提出帮村里找水。” 他望了眼纪嫣然，纪嫣然脸色如常，似是在说的与她无关般，只有在张然转头望向她的时候，她的眸子亮了亮，这点就只有张然才能看到了。 江小娇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懂打水井懂找水？” 张然点点头：“懂一些，但把握不大，但当时如果不这样说，两边解决不了问题，估计还是要再打起来。后面纪乡长也为我担保，说如果我找不到水，她宁愿就此一头扎在瓦都村，一天不找到水一天不回！” 纪嫣然听到后面这句话，红唇不由抽动了下，牙都咬紧了。 她是想不到张然居然会这样胡言乱语，但这话说出来那是完全不成问题，就算与她对不上也没啥，现在是事后，人家会以为她是因为这话有些太张扬，她不好说出来所以才对不上口供。 第52章 一心为民 至于村民们，如果真有人问纪嫣然是不是说过这话，百分百会说说过，毕竟他们俩就是瓦都村的恩人。 所以，张然才不介意胡言乱语，但这时他口里说出来，放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那就是在无限拔高了纪嫣然的形象了。 江小娇倒是没太多的表情，但是两个副乡长和书记秘书，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们却是有些动容的，如果真找不到水，一个副乡长，而且是个大美女，扎根到鸟不拉屎的瓦都村，想想都觉得可怕。 江小娇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张然笑了，看着有点洋洋得意：“后来当然是找到水了，从山里流出来直接进了河里。幸好，有纪乡长的支持，不然，当时我可是吓得腿都软了。” 姜涛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找张然来说现场情况，本来是为了加深纪嫣然造成群体事件错误的认识，结果张然来后，不仅帮纪嫣然洗清了问题，而且还让纪嫣然在此事不仅无过，而且有功。 更恶心的是，张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狠狠地恶心了一把姜涛，他现在脸色能好看才见鬼了。 望着纪嫣然平静无波的绝美容颜，再看着似是一脸无知的张然，姜涛咬咬牙，这次看来没办法给纪嫣然穿小鞋了，至于这个姓张的，居然敢恶心我，有机会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是领导之怒！ 会议室内一时安静下来，都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江小娇轻咳了声，刚想说此事就此作罢，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进来一个人，却是办公室主任，他先跟江小娇打了个招呼，再转到姜涛那儿轻声说了句什么，张然就看到姜涛的脸色就又有些变了。 在办公室主任在趴到姜涛耳边说话的时候，他用法力放大了耳力听去，就听到那办公室主任说外面来了六七个瓦都村的人，要找纪乡长。 他一笑，知道是那话儿来了，他本来是安排了马五叔和陶三叔弄这事的，却不想是正好在这时来，那真的是时机巧得不能再巧了。 但姜涛并不知道这是他安排的，他现在脑子里就在想着，瓦都村找纪嫣然会是什么事，一时想不明白，他就脸色阴晴不定地呆坐在那儿。 江小娇没听到，皱了下眉问道：“有事？” 张然突然插口说说道：“我听主任说了，是瓦都村的几个村民来找纪乡长。” 姜涛瞪了眼张然，没想到这小子耳尖，居然听到了。 算了，反正不知是什么事，说了也就说了，他转头看向说完话站于背后的主任道：“去把他们带上来，看看是什么事。” 他是觉得，难说是张然打的水枯竭，然后村民们不干了，跑乡里来找纪嫣然麻烦。 纪嫣然当然也不明白是什么，她又不像张然那般清楚知道那水是不会枯竭的，于是她也有些莫明其妙，难道因为张然的胡说八道，姜涛找了村民来对质？ 几分钟后，主任领着几个人进了会议室，领头的是两个老头，张然看去，却是马五叔和陶三叔，后面跟着的几个似是见过，却不知道叫什么。 一进来，两老汉看都没看坐在上首的江小娇和姜涛，越过桌子就跑过去，也没管纪嫣然一脸的茫然，马五叔一把握住纪嫣然的手，嘴上激动地说道： “纪乡长，我们是来感谢你来了，感谢你一心为民，为我们瓦都村找到了水源，解决了一村三千人的吃饭问题！您是我们的好干部啊！” 陶三叔也上来握了手，放下手后，再一挥手向后面说道：“拿上来。” 后面一个村民走上前来，从背后解开一个长条布包，再打开，两人各执一头，张然看去，上面就写着四个大字：一心为民。 他倒是跟马五叔他们说了，怎么来乡里感谢下纪嫣然的，却没想到，两老头搞了这么一出，写的字还极其煽情，不过倒是与之前张然说的对上了。 纪嫣然有些尴尬，站起来后手足无措，伸手接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看了看上首的江小娇，轻声说道：“马五叔，陶三叔，那是我们的江书记和姜乡长。” 这是点了两老头，就算给锦旗，那也要让领导接啊。 马五叔哦了声，望向江小娇：“书记，乡长？啊，感谢你们培养了这么好的干部啊！感谢！” 话说完，却是没再管上首有些尬的两人，接过锦旗，塞进了纪嫣然的手里，再叽哩呱啦地说了一些场面话和感谢话，再紧紧握了下张然的手，然后就站在一边说道： “正好书记您也在，有个事我们要询问一下，就是我们村下派挂职的大学生村长，他什么时候回去？我们村里现在没人主持工作了啊！” 江小娇皱了下眉，望着姜涛道：“他们村长怎么了？” 她自是知道大学生村长的事，好多大学生毕业后，响应号召到农村挂职村官，瓦都村也是其中之一。 姜涛呃了声，漫声道：“就上次群体事件时，那个大学生村长被打了一棍，一直在医院里躺着，还没回瓦都村。” 陶三叔哎地一声，伸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道：“哎，乡长，你可别乱说，我敢保证，我们没一个人打过那谁，我也是现在才听到你说他被打了，我们都还以为他在乡里呢。” 江小娇和姜涛都同时愣了下，江小娇皱眉道：“你们没打他？” 马五叔声音大了起来：“当然没打，那天我们为抢水，打电话给他，让他来说说理，他说他在乡上开会！” 陶三叔接着说道：“我们两村聚集抢水的时候，我也打了他电话，把情况跟他说了，他也说，是在乡上开会。人都没见到，怎么可能会被我们打嘛！” 姜涛脸色有些不好看，哼了声道：“那天他电话说有群体事件，然后说他因处理事情，被打了，正被送往乡里医院。” 马五叔嘿嘿笑了两声，看着姜涛：“那乡长有没去医院看看是不真有这事？” 姜涛脸色一时有些尴尬，他听到说受伤，只要没死，他根本就没必要去看一个小村长：“这不，事情多，都还没来得及去看。” 转头望向办公室主任：“电话去卫生院问问，是不是还在院里躺着。” 第53章 急转 主任转身打电话去了，一会再回来，脸色有些奇怪：“院里说，伤得不重，几天前就回去了。” 江小娇脸色铁青，手也在桌子上猛地拍了下：“无组织无纪律！” 张然看着听着，只觉得有些想笑。 他大致猜到了，当时情况危险，不小心就可能出人命，然后那大学生村官怂了，想想为逃避责任，于是自己就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再电话给姜涛说受伤住院了，姜涛听到这样的事，就想到纪嫣然让她去背锅，于是才有了这一出。 姜涛脸色更是难看，拍着桌子对那个主任说道：“赶紧的，打电话，把他叫回来，停职！开除！” 江小娇脸色也一样，临阵做逃兵，停职开除那是必然了，只是，这话该自己这书记说出来才是，她望了眼姜涛，倒也没在意姜涛抢了她的台词。 马五叔和陶三叔看着，打了个哈哈：“那书记乡长，既然开除了他，咱村怎么办？是我们回去自己选？” 江小娇想了想，那破地方，自己派个人去也没啥意思，捞不到好处，只怕派人也没人去，就想着，那让村民自己直选就是。 话还没出口，姜涛却已抢先说道：“这样，我们再派一个人下去做你们的村长，他去过你们村，对你们村很是熟悉，我相信你们会很欢迎他去的。” 张然突然觉得有股气机从姜涛那儿涌向自己，充满了恶意，他心里一动，再一听姜涛这话，一时觉得有些不妙，还没等他说什么，姜涛话已说了出来： “小张同志，也是大学生，还曾经去过你们村，为你们村作出了巨大贡献，我认为，他是你们村村长最合适的人选。”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瓦都村的一干人。 姜涛转头对着江小娇说道：“书记，您觉得是不是这样？小张年轻有为，又是大学生，有学识，对瓦都村熟悉，那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江小娇望了眼张然，再看了看姜涛，嘴角带笑，轻声道：“确实，小张同志是最合适的人选。” 姜涛笑吟吟地说道：“既然书记你也觉得不错，那就这样说定了，小张同志，希望你去了瓦都村，好好带领村民们走上富裕路。” 瓦都村的一干人本来还呆了呆的，再听到是张然，不由都高兴起来，马五叔连连点头：“小张做村长，很好很好，他很厉害，我们都服他。” 其他村民们都连连跟着点头，确实服，拳头大，能打，又帮着找到水，不服他真没服的人了。 张然则是嘴角直抽，前面一直在调侃姜涛，调侃得很嗨皮，结果这还没过夜，报应就到了。 瓦都村是真太破了啊！我是来修仙的，可不是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喝西北风的，虽然修仙在山里更好，但现在有变压器了，不需要去吸取灵气了啊！ 刚想拒绝，转眼看到瓦都村的一干人脸上都带着期待和兴奋的神情，他就把不想干了这话咽了回去，一时只是咬着牙站在那儿，半天也没说话。 说也没用，除了不干，书记乡长两人都同意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纪嫣然看到这转折如此之大，再看张然吃了鳖，心里有些好笑，再转念，又有些期待，如果张然在瓦都村呆下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不时去考察瓦都村了？ 想着这，她也有些出神，都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冰山已融化掉，露出了一些红晕的羞色。 张然叹了口气：“去瓦都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区公安局说已要把我转去公安系统，书记村长是不是问问他们？” 江小娇和姜涛同时都愣了下：“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想着要把你调过去？” 张然简单说了协助他们破了大案的事，所有人听着都齐齐呆住了，没想到张然没来一个月，却已干了这么多事，难怪赵局拼命也要把他调过去，这么好用的人，怎么可能放过。 江小娇拿起电话，打了王强的电话，随便问了几句，就确认了这事。 王强听她问起张然，还反问起为何会问张然，江小娇稍犹豫了下，还是把要弄张然去瓦都村的事说了。 一听这话，王强马上就嚷了起来： “我说江书记，张然是我们赵局看好的人，马上调令就下来了，你们怎么能把他弄到瓦都村那地方去做什么村长？他才来多久？了解什么？他能做村长吗？” 江小娇听他说得激动，哼了声道：“王强，别忘了，他现在还是我们政府的人，安排去哪儿是我们的说了算。” 王强也急了，张然是真好用，赵局之后当了局长，那想再上一层，靠什么？当然是破案，所以，他才非常看重张然，自己还没上去，就一定先要把张然弄过来，不想，现在却出了意外。 王强急道：“江书记，我级别没你高，说不过你，我让赵局跟你说！” 也没管江小娇，自己先挂了电话。 才一分钟不到，江小娇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江小娇一看电话，就知道是赵局打来的，她不由有些不解，这张然真那么牛？才这么一会，赵局等都不等就把电话打来了。 按级别来说，江小娇和赵局都科级，严格说江小娇还高上半级，但江小娇这个七河乡的小小乡书记，比起区公安局常务副、未来的局长，那权力就差太多了，赵局电话来，她也不敢摆谱，只是应声听着。 听了好一会，她也沉思着说了几句，挂掉电话，江小娇脸色有些古怪地望着张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涛却是感到极其别扭，他刚才被张然恶心惨了，本来抓到机会，狠狠弄了张然一下，却不想有这样的变化，如果真是赵局拼命要保张然，那张然就算去了村里，估计也会被抢回公安系统。 最先发话的是瓦都村的村民，他们是真希望张然去：“书记，怎么说？小张村长什么时候去？” 先就把村长都叫上了。 江小娇又望了望张然，就一傻大个，说话有些条理，但没个轻重，难道真是个什么人才不成？看着不像啊。 第54章 借调 如果真把张然弄去瓦都村了，未来如果赵局真找她要人，都提前说了，还要安排去，只怕到时说不过去。 为张然这样一个小人物得罪了公安局这样的实权领导，只怕是得不偿失。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当着瓦都村的人的面，还有几个副乡长，如果因赵局一个电话，就反悔，自己这个书记的面子似乎也掉得太过了。至于张然如何选择，不在她考虑之内。 一时没法决定，望着一边不着头脑的姜涛，她心里不由一恨，事情都你惹出来的，现在你在边上看热闹？想到这，她对着姜涛道：“姜乡长，你看小张同志这去瓦都村，是不是……” 后面没说，却是要让姜涛拿主意。 姜涛也没想到，张然居然会惹出赵局这样的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当然恨不得把张然弄到瓦都十年八年的，但他也想到了，如果赵局认为是他们故意给他上眼药，被这实权的人惦记上，只怕睡得都不安心。 想半天，也没想到办法，只能是把山芋抛给了当事人：“小张同志，你看，现在是这样的情况，这个我们也要争求你的意见，你是想去瓦都呢，还是去公安系统？” 放到其他人，想都不想就肯定是去后者，当个村长和去当个局长跟前的当红炸子鸡，这根本没可比性，但张然却是不一样，他想的是，我要修练啊，去刑警队破案，我还升个屁的仙？ 只是他也面临一样的问题，他前面已答应了赵局和王强，现在能反悔说：我不想去，我就想到山旮旯里修仙？只怕会被认为是神经病！ 边上一直没吭声的纪嫣然突然发声道： “其实也可以这样的，小张同志的关系可以先调去公安系统，然后以公安系统的名义下派到瓦都村，这样，在瓦都村沉淀几年，然后再进公安系统，想必那时能发挥更大作用，毕竟他还年轻不是。” 这倒是不错，既解决了编制的问题，又能去瓦都历练，更重要的是，他去了瓦都村，她就有名义不时去了，这可比在七河乡这么多人眼皮底下那方便多了。 后面这点她只是隐隐想到未来似乎能与张然发生些什么，却没敢多想，更不敢细想。 江小娇想了想，一拍桌子道：“这办法好，既满足了嗯……公安系统的人才需求，又照顾到了村民们的渴求，一举两得。” 没再犹豫，拿起电话，给赵局拨了过去。 说了三四分钟，挂断电话，可以看出她脸色要好太得多了。 她站起来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也先回去，过段时间，你们的小张村长就会去赴任的！放心吧！” 后面是对着瓦都村一干人说的。 几人啊地欢呼出来，前面听到公安在抢人，他们怎么也以为是抢不过的，结果再这一转折，居然还是能去，虽然时间不长，但有这么个让人信服的村长，谁知道瓦都村能不能干点什么事出来呢？ 其实纪嫣然说出这方案的时候，张然就知道，肯定能在赵局那儿通过，毕竟赵局当时想的，也是要让他在基层再沉淀沉淀，等赵局站稳脚跟后，再去帮他。 现在虽然不是在系统基层，但不管怎么也是在基层内，于情于理，赵局也会答应此事，到一年半载他站稳了，想把自己系统内的人调回来，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再说，干个村干部，到时派出所公安有事，想叫他回来帮着破破案，不信那破地方会有多少事拖着他不让走？ 未来，真难说，会在瓦都村和七河乡，甚至到区里到处跑了。 有必要去学个驾照了。 这居然是他现在想到的首要问题。 乌啦啦所有人都散了，瓦都村一干人走前，还拉着张然的手千叮万嘱，让张然就算现在想反悔，只怕也会被瓦都村的口水唾沫淹死。 至于这个本来是批斗纪嫣然的大会，自然就胡里胡涂地结束了。 张然想着事，刚想走出会议室，纪嫣然突然说道：“小张，一会到我办公室，我们之前调查的那些材料要整理一下，有些你参与的，你更明白。” 张然哦地应了，也没想太多，跟着纪嫣然一瘸一拐地去往她的办公室。 一路走，路过的人看着他俩，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张然当然知道他们为何会如此。 两人被困悬崖，孤男寡女，又是在那种情况下，救出来时，纪嫣然明显穿的是张然的裤子，于是就传出了两人在洞内干柴烈火的事。 这事是他在休息时，李志刚打电话跟他说的，当然，李志刚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有些艳羡，张然自也没在意。 而纪嫣然其实也没啥事，不过她如此作派，当着姜涛和江小娇的面就留张然，就是正大光明地表明，她和张然啥事也没有。 这样的事本来就是这样，你越掩饰，越被传得乱七八糟，你还不如正大光明地正视，传言反而就不攻自破。 她当然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她和张然在洞内，本来只是因为天冷搂抱了下，并没发生什么。 他们俩什么也没发生这话，她敢当着任何人的面说出来，不会有丝毫说谎的愧意，毕竟这本来就是真的，至于在搂抱中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那只是想法，不是已发生的事实，当然不算。 到了办公室，却是只倒了杯茶递给张然，她即忙自己的事，其实那个什么调查，现在因出了车祸这档事，哪还会再继续让她去弄，她拿这说事，也就找个借口。 张然当然也不在意，接了茶喝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最多就是伤痛不痛，方便不方便这样，没话说，也就没话说，两人却也不觉得有啥别扭的。 一小时后张然告辞了出来，路过各部门，大家居然都跟他打上招呼，有的还调侃他去瓦都村的事，当然他连人是谁都不知道。 看还有时间，打了个电话给王强，问学驾照的问题，王强问起他会不会开车，张然说没摸过，于是王强就让他去派出所开开看。 第55章 驾驶天才 张然也没想学什么c1，就开自动档的，但派出所那辆面包却是手动的，王强倒大方，帮他借了一辆车，然后就看到他在半小时后，什么倒车入库，侧方位已熟得不能再熟。 吧叽了下嘴，王强瞪着他道：“你小子以前是开过的吧？” 张然在心里笑了下，其实就是感知和配合的问题，这些对于他这练气期中期的人来说，太小儿科了：“估计我对机械什么的比较敏感吧。” 王强听着，似乎有那么些道理，想想，从办公桌下翻出一本书出来递给他：“反正这段时间你没事，就去考试吧，我帮你插个队，后天去考科目一，嗯，其他的我帮你弄。” 张然知道这涉及到一些部门的特权，他也没所谓，又不是圣母白莲，这时候还讲什么。 至于科目一能否考上，这能是问题？连储物吊坠都有的人，与障眼法配合，他不信还过不了。 帮他报了名，王强顺便又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瞪着张然问道：“你这啥，怎么着要去挂职？” 张然苦笑着把刚才的事说了，王强听着也是哭笑不得，这是被架着去上任的，虽然是挂职，随时可以回来，王强还是叮嘱了又叮嘱：“那啥，我这儿有事，你可一定要来帮忙啊。” 张然笑道：“我学驾照不就是为这个？到时村里乡里跑着也方便。” 王强一听，心情极其舒畅了：“哎呀，你小子倒是什么都想到前面，不错不错，嗯，那你这驾照我要抓紧给你弄。” 他还真担心，真有事找张然的时候，张然在瓦都村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想及时赶回来够呛，有个驾照有个车，四五十分钟就到。 张然却是打蛇随棍上：“那啥，王所，王哥，学了驾照，没车啊。” 王强眼睛瞪大了望着他：“你不会说一个屁大的村官，还要配个车吧？” 张然却没在意，笑道：“你也知道瓦都村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肯定没有车用，这个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王强手指了下自己外面停的那辆破面包：“你看我用的是什么车？有给你的我还不给自己啊？” 张然嘿嘿笑道：“我听说，咱去逮那孙老板的时候，可是罚没了两三辆，还有万老三那儿，也是两辆，那台大g不敢，那辆国产的小轿……” 王强哼了声：“那辆小轿你就别惦记了，这样的车，处理到能放出来，没几年不可能。” 张然呀地一声，这还真没想到：“那算了，这样，王哥，先预支一两万工资给我，我去买辆二手破车开着就是。”他有钱，几辆大g什么的随便买，却是不敢买。 王强哎地一声拍了下大腿：“这还真可以，等会，我好像听谁说有辆老猎豹，年纪有点大，近二十年的，但车公里数少，一万多估计搞定。” 几个电话过去，放下电话，王强笑道：“你小子运气不错，车在，十八年的车，公里数十万都不到。听到我要，人家一会给我送到乡里来。” 张然挑了下眉笑了：“这么好，那啥，我的王所，不会让你犯错误吧？” 王强咂吧下嘴，想了想说道：“也不算犯错，当时帮了他个忙。嗯，车要给钱，只是钱后面再慢慢付就行。” 张然嗯了声道：“嗯，那我就先拿着，到时攒了钱给人送去，钱还完了再过户。” 王强扁了下嘴想说还过什么户，想想，难说小张看重呢，毕竟是人生第一辆车，又才参加工作。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有辆车就开进了派出所内，一个油头粉面的人下来，大声嚷着：“王哥，王哥，车送来了啊！” 张然和王强出来，王强指着那人随意地说道：“龙崽，小张，怎么叫你们随意。” 龙崽一看就是那种心思活络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张然是自家人，于是马上就叫道：“张哥，以后多关照小弟啊！” 张然望着他近三十的年纪，居然叫自己张哥，不由哭笑不得：“别别，你还是叫我小张吧，或是小然都行，嗯，我也不叫你什么哥了，就叫你龙崽吧，这样亲切些。” 龙崽看张然不摆谱，人也高兴了，拍拍张然的肩膀道：“就这样，我叫你小然得了，听王哥说要去当村长了？呀，不错啊，这年纪就当村长，前途无量啊！” 王强拍了下他：“你这近乎过后再套，小张要看看车，先说好，车况不好，钱就不付了。” 龙崽哈地笑了，走过去拍了拍车盖说道：“钱不钱的好说，小然要这车，开去就是，万来块钱的东西。但车况那是没说的，也是人之前抵押给我的，大本什么都有，我只是嫌麻烦没去办理过户。” 王强望着他，嘿嘿笑了两句，听着有些毛骨悚然：“嘿嘿，是赌债抵的吧？” 龙崽干笑两声：“王哥，没那事，来源合法合规，不然我手里怎么有大本行驶证这些嘛。” 说着他从车上翻了下，再回来时手里拿着绿本那些：“看看，连行驶证都有，身份证是照片，过户时去打印一下就行。” 王强也懒得再问他这车怎么来的，手指了下他，就带着张然看起了车。 车漆稍旧，没法，近二十年的车，内饰也旧了些，椅皮却是没破损的，其他的旧了是，却没破，可以说有个五成新的样，唯一意外的是车是手动档。 王强咂吧了下嘴：“手动档啊，那还要帮你把报名的改回来，学着就稍麻烦些。” 先打了电话把张然报的自动档改成了c1，他再上车开了两圈，车是真不错，至少发变这些完全是没问题。 把车开出派出所，跟张然说了手动档如何换档加油上坡起步这些，然后放给张然，前面死了两三次火，后面张然两只脚配合越来越娴熟，就再没死过火，开起来也十分顺畅。 龙崽前面是听了王强帮张然报名考试的，现在看张然开成这样，不由呆望着张然道：“这是以前开过吧？怎么感觉像老司机了？” 王强苦笑了下：“前后摸车估计一小时。” 第56章 嫣然 龙崽伸出大拇指：“我现在相信有些人就是天才了！” 张然没理两人的吹捧，开着车上到山路上转了转，听着王强指点一些注意事项，再开一段，感觉已完全熟悉，在他看来，至少去瓦都村是一点问题没有，而且是越野胎，就算冬天路稍有些结冰也不怕。 开回派出所，对这辆车他很是喜欢，下来后拍拍车： “真不错，龙崽，这车我要了，不过先说好，钱是暂时没有，以后再还你，唔，看你应该也不是公职，到时有赚钱机会，我找你。” 这是他突然想到的，他是公职，还在公安系统内，生意是没法做的了，但，未来修练还不知要多少钱，就那六七千万，难说很快就见底，那他当然要想办法赚些钱，未来如果真有，龙崽可以在前台。 王强笑道：“你这就找对人了，龙崽在市里就是做生意的，嗯，大到修飞机，小到气门芯，什么赚钱做什么。” 张然一听就明白了，这龙崽就是个杂货铺，啥事都能干那种，这样的人，认识的人多，脑筋活，面儿广，不嫌蚊子肉少，也不嫌大象肉多那种。 龙崽没介意王强这样说自己，他笑道：“这年头，只要赚钱正当，管他是怎么赚来的？是不是？笑贫不笑娼，哎哎，王哥，我就这样说，我可没说要搞那些违法的事。” 王强哼了声：“违法的事？哼，别说你小子没干，是没被抓到而已！劝你，能收手赶紧的，别到时要我去帮你送牢饭，那我脸都丢大了。” 龙崽干咳两声：“哪会哪会，放心吧，王哥，到时就算我叫小然帮我送饭，也不叫您。” 王强挥手做了个要打他的手势：“小然也是系统内的，马上编制就下来了，我觉得到时他去牢里帮你剃头倒真的！还送饭！” 龙崽呀地一声：“小然不是说去做村长了？怎么还又是编制？” 张然苦笑着又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不是他在夸耀，这事是真的说起来就是泪，瓦都村那破地方，知道的都只会摇头，真没啥夸耀的。 龙崽听着，手摸了摸下巴说道：“瓦都村那儿可是山清水秀的，风景如画啊，就是路太差。” 张然摇摇头：“还山清水秀呢，之前就是因为抢水打起来。” 龙崽哈地笑了：“夏天的时候是山清水秀啊，那儿够原始，说起来，小然，你真做了村长，倒还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现在不是都讲究个什么贴近自然嘛。” 王强听他如此说，摇摇头：“那交通够呛，走过一次那贴崖路，后面就没人敢再来。” 张然也没在意，笑道：“八字没一撇呢，去了再说，都借调去的，想干什么成绩？” 龙崽和王强两人都点点头笑道：“那确实。” 晚饭请龙崽吃了，王强把车开着去市里，他家人都在市里，顺便送龙崽回去，第二天又再开了回来。 隔天，张然去区里考了科目一，自是没啥难度，然后王强就说让他先回七河，问后面不考了？王强说你别管。 把照片发去给王强，然后隔了两天，他的驾照和公安编制一起到了他的手上。 张然愕然：“不用去考吗？” 王强笑道：“你别管了，自己系统内，这点当然会照顾照顾，何况你又不是不会开车。” 张然笑了：“驾照没下来，我都想先开车去瓦都了。” 王强笑骂道：“无证驾驶，知法犯法啊！” 张然嘿嘿笑着，知道王强也就只是如此一说，去往瓦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吃撑了交警才去那儿查。 再拿着公函，张然笑道：“现在咱就是战友了？” 王强哈哈大笑：“算是吧，反正别管啊，你是我们的人，随叫随到。” 张然上了车，挥挥手：“放心吧！” 乡里早催他去瓦都村了，他却是说在等公安这边的编制，这是大事，别人也不好催他，反正这时他事实上已不算乡里的人，谁也没法管他。 开车路过乡政府，想想，给纪嫣然发了个微信，意思大致就是自己去瓦都村了，只一会纪嫣然即发来信息说，让稍等，她要一起去。 虽然不介意，他还是把车开到稍偏僻的地方，把位置发给纪嫣然，差不多十分钟，纪嫣然开了车门上车，上车看了看不由嫣然一笑：“小张，你这上次还跟我说不会开车，这十多天，怎么就敢开上车了？” 这嫣然一笑，笑得如春花烂漫，张然在山洞里都没见她这样笑过，不由得稍愣了下，才回过神来说道：“刚拿到驾照，借了王所朋友的车，毕竟去瓦都村，没个车不方便。” 纪嫣然没再说，看他启动，熟练地启动开上路，不由得更是大奇，望着张然，除了开车换档这些熟悉，连哪个是制热哪个是音响都不清楚，这说明他是真的之前根本不会。 再随口问起，听得更是咋舌，难道这世上真有天才吗？ 看着他，心里的好奇更是拦也拦不住，面容是小青年，但处事和面对事情时的淡然，比之五六十岁的还要老辣，而且能在悬崖上来去自如，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嗯，似乎也让人着迷。 想着，纪嫣然没说话，脸上的神色却是一直在变幻着，张然斜眼看到，不由得奇道：“纪乡长，你这是想到什么了？” 纪嫣然脸上一红，瞥了他一眼媚笑道：“你管我想什么。” 张然哦了声，没再说话专心开车，这样的时候，两人在洞内经常，张然话不多，纪嫣然也一样，就相对枯坐也不会觉得有啥。 再一会，张然又问道：“纪乡长……” 纪嫣然突然说道：“你要不叫我纪姐，要不叫我嫣然，别纪乡长纪乡长的叫着生分。” 张然眉头挑了下，笑道：“那我叫你纪姐，只怕把你叫老了，叫嫣然似乎又……” 纪嫣然抢口说道：“就叫我嫣然得了，我可不想让你叫老。” 说这话的时候，她红唇稍嘟了起来，有点点撒娇的意味，她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张然的面前，再没以前那冷然的样子。 第57章 张村长 望着她的样，张然心里狂跳了下，还是点头应了：“那有外人在我还是叫你纪乡长吧，毕竟我们曾经是上下级。嫣然，你这次去瓦都村是干嘛？” 纪嫣然听她叫自己嫣然，心里高兴，坐直了身体，伸个懒腰，把美好都展现无疑才说道： “过年前这段时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正好你要去赴任，跟着去帮你站台啊，上次咱俩的水利工程，我也要去看看水流断没断。” 听他说，张然才想到，差不多半个月就要过年，自己这时去赴任，时间其实并不是太好，不过也没所谓，先去报个导，然后再看情况，过年后回来看如何开展工作。 开车路过他们出车祸的那段，张然看了下纪嫣然，纪嫣然自是也看到了，她脸上稍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然放慢了点车速，轻声说道：“嗯，以后有机会，还可以进去看看。” 他没说去哪看看，纪嫣然却是明白，她眼睛一亮：“下去只怕不是太方便。” 张然微微笑了笑，看了眼车外的悬崖漫声说道：“再说吧，等我恢复些，应该不是太大问题。” 纪嫣然想到那天是夜半，他背着自己在悬崖上攀爬，感觉是如履平地，想来他敢如此说，那就是真没问题。 她点点头，脑子里想着在洞内的时光，一时有些痴了。 那时腿上疼痛，洞内也并不舒适，烧了火却还是稍有些寒冷，但她却觉得那两三天是自己这几年来最舒适惬意的时光，不考虑生死，不去想未来，却让人无限回味。 一路再没说话，两人都安静地享受这种默契，直到瓦都村。 把车开到了村口，刚下车，坐在村口聊天打屁的几人就看到了张然和纪嫣然，几人同时眼前一这，指着张然就叫了起来：“哎哎哎，是那谁谁啊！” 另外一个伸手打到他手上，鄙视道：“什么谁谁谁啊，是我们的新村长，张村长！” 脸上带着笑，几人走了过来，嘴里都村长村长叫着。 张然笑了，一一跟他们握了手后，让出后面站着的纪嫣然道：“纪乡长在这儿呢，你们都只管叫我，人家纪乡长上次可是帮你们找了水的。” 几个嘿嘿笑着，没敢正眼看纪嫣然，嘴上倒是乡长乡长好地叫着。 再说了一会话，村里其他人也跟着出来，一时村口挤满了人，好不热闹。 纪嫣然看着这些村民，他们望着张然时，有害怕，有惊喜，跟张然握手，也是带着这种表情，想来这就反映了他们现在的心情——被张然打了，当然怕，惊喜，那自是因为有这么一个能打的村长，那以后去哪都不用怕了。 张然也在不断地观察着，看自己跟村民们客气，他们却有些手足无措，当自己时不时拍他们，或是在他们调侃纪嫣然时作势发怒，村民们反而笑嘻嘻地，更见和络，心里一时也对如何与这些村民们相处有了大致的想法。 去到那处挖出水的位置，这儿已被村民们用石块砌出了一个二十来平方的池子，水先蓄在里面，满了多余的，再流向下到河里。 张然奇道：“五叔，怎么还要费劲多弄出个水池？” 听到动静跟着来的马五叔说道： “我们是这么打算的，这水我们尝了，甘甜无比，是上好的泉水，比村里原本蓄水池里的水好太多了，所以想着大家筹些钱，然后把水引到村里的管网上，这样，就再不喝原来那有怪味的水了。” 纪嫣然皱了下眉问道：“原来村里的水有怪味？” 马五叔叹口气：“有怪味都还好了，到这冬春季，就断了，饮用水就要跑十公里外拉回来。” 张然啊了声：“村里吃水这么困难？” 马五叔道：“没办法，这儿地势太高了，以前乡里考虑接自来水过来，看这地势和距离，直接就放弃了。” 说到后面，马五叔一拍巴掌笑道：“现在好了，有了这眼水，我们再不用为喝水发愁了，这儿地势够高，从这儿接水管下去，水泵都不需要，水压都足够，而且是山泉水！” 张然走上前去，也没管这水冰冷刺骨，伸手舀了点起来喝下去，确实，味道甘甜，以他几千年的阅历，也觉得这水质什么的够好。 纪嫣然也走了过来，学着她舀点喝了，不由赞道：“这水真好，真甜，比市里那些市场上的水好太多了。” 拿出纸巾擦干手，纪嫣然说道：“小张，这水可以说是老天赐给瓦都村的上好礼物，你现在在这儿任职，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张然心里一动，伸手再入水里，喝了一口后，试探地说：“你是说，这水我们村可以做点文章？” 纪嫣然笑道：“当然啊，这么好的水，不利用起来太可惜，想想，这世上有什么比卖水赚钱的？先期投资，后面直接就是躺着数钱了，当然，首先，你要把销路打开。” 张然眼睛一亮：“哈哈，看来这方面还是纪乡长更高瞻远瞩些，我这刚出校门的就不懂，可以考虑考虑。这到时纪乡长你要帮着我们参谋参谋啊。” 马五叔眼睛也亮了：“村长，你是说，咱这弄个水厂，把水卖出去？” 张然笑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水厂投资要多大，需要些什么，这个要等我去打听打听。” 纪嫣然微一笑道：“先把水送去检测，如果没问题，就再投厂，然后再搞那些标准，入口的东西，这些很重要，有关系简单，没关系，跑这些部门，都要弄得你想死。” 张然望着她笑了：“纪乡长，你家是市里的，到时真要办起来，那你可要帮忙。” 纪嫣然摇摇头：“我家……你还是先自己想办法，到时能帮的我会帮你。 张然点点头，看她有些难言之隐，也没在意。到时不行，找找王强帮忙估计更好，他家本来就在市里。 想到王强，心里一动，卖自己车的龙崽，听王强说在市里是吃遍东西的人，想来到时找他帮忙，应该不是太大问题。 第58章 好水泡好茶 马五叔看他们说得高兴，边上却是给他们泼了点冷水：“说是这样说，但你看来我们村这条路，大些的车都进不来，到时拉水出去，没大车那成本就高太多了，水再好，价格高，也没竞争力啊。” 张然有些讶然地看着马五叔：“呀，马五叔，想不到你对这些还有所了解嘛。确实，大车上不来，小车拉水，那亏大了。” 交通是大问题，但这也不是一时能解决的问题，只能是一步步的来，至少现在他有这么个项目是可以开展的。 想想，叫上村民来打上一桶水拎上，他要尝尝，这水泡茶后，会如何。 下到村委，他的办公室已收拾了出来，原来那逃跑大学生的东西早收走了，剩下一个空空的办公室，当然，瓦都村本就穷，这个办公室也就是能挡风遮雨，比一般民房稍好些而已。 想到自己以前在仙界泡仙茗，没让把电水壶拿来，而是让人找了个新的瓦罐，又让去找了些松球来，这两样村里是真不缺，用一个小陶炉，点上松球，才用那瓦罐来煮水泡茶。 茶具没准备，但用一些陶碗什么的将就用了，喝茶的也就用小些的土碗，茶则是龙崽不知怎么留在了车上的，张然看了下，也就将就用，与自己以前喝的仙茗当然根本没法比，也就略比市面上的大路货略好些。 纪嫣然就在边上看着，见他就用非常一般的陶碗这些，居然就泡出了茶，而且一套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隐隐有种大家的风范，而他面上带着种恬然无争的表情，就这样简单的泡茶，纪嫣然却看得呆了。 直到茶倒入土碗里，张然轻声道：“请饮。”她这才醒了过来。 再看边上围坐着的村民，都和她一样，都沉醉在张然泡茶的那种仙气飘飘的感觉中，也和她一样，在听到这句话后才醒过来。 方端起茶来，只觉得香气就真沁入心脾，由不得她轻声喝了声彩：“好香！” 众村民们哪还会说什么，一口闷下去，闭嘴再张嘴，吐出一大口气：“好喝！” 纪嫣然拿起那茶看了看，很一般的大众茶，包装一般，估计市场上也就一两百一斤那种，但这味却绝对不是大众茶的味。 再泯一口，感觉茶味似又有些不一样，她有些奇怪，怎么同一茶还有不同感觉了？ 张然也喝了一口，感受了下，他叹口气：“这水真好，不比那些什么仙……嗯，那些号称的仙泉差，这水泡茶真是一绝。下次要再多带些茶来试试。” 一村民跑进屋内，拿了一筒茶叶出来说道：“这是上次买了招待用的。” 张然还是一样的操作，到茶味出味后，再喝一口，那村民咦了声：“怎么味道变了？以前我泡过，不说难喝，但肯定是不会好喝，但现在喝着怎么这味儿香得离谱？” 拿过茶筒，再打开看了下里面的茶，确实是自己之前喝过的。 张然笑道：“这次泡的水不一样了，所以味道区别非常大正常，还有，泡时的水温、茶碗的材质，泡茶的时长，这些都会影响到茶味，不过，用这水泡出来，怎么也不会差。” 那村民想想，自己拿了套碗罐，然后学着张然的样，时间大致也做得差不多，泡出来再喝：“是比之前好喝，但比着村长你泡的差远了，奇怪，同样的茶，怎么区别如此大？” 张然笑道：“因人而异。” 他没说的是，他在在茶入罐冲上水的时候，用法力把茶香裹住，使其香味茶味蕴育更长时间，更是改善了茶质，所以喝出来是完全不一样，如果法力再高深些，把“回春术”蕴入茶里，那就是可以治病了。 当然，现在他才舍不得把法力这样弄，就只是稍透点出来，就让茶叶完全不一样了。 但茶因水质而变得更好喝，那是完全不用怀疑的了。 纪嫣然看他笑容淡然，眼里却有光闪过，不由笑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张然笑道：“我在想，我之前好像在哪儿看到，说一小瓶水要卖二十多块，说水是进口的。” 纪嫣然点点头：“是有这样的水，算是水中的奢侈品，叫倚雨，你是不是想把这水也卖成奢侈品了？” 张然笑道：“咱这因路的原因，大宗不好运，那就弄少些，专供那些泡茶用，嗯，稀为贵嘛。 纪嫣然微微一笑：“水质是没问题，但这怎么找销路还要好好想想。” 张然叹口气：“价格太高就小众，销量就不会太大，还是想卖到千家万户啊！可是这路……” 纪嫣然看他有些苦恼，望了眼只顾着喝茶的村民们，伸手轻拍了下他：“不急，你才来第一天，哪可能就改变这现状，慢慢来。” 张然想想也笑了：“也是，现在想太远没意义，一样样来。看年前，想办法把水管接上，让村民们喝上好水过个好年。” 马五叔皱了皱白眉：“可是，咱村没钱啊，筹了下，只够十分之一的钱，大家虽然都想接，但也要留些钱过年啊。” 张然沉声问道：“那预算多少？” 马五叔示意了下，一个村民跑进屋内，拿出一张纸出来递给张然，上面列着材料费运费这些，看数额有个五十万左右。 马五叔道：“这个我们凑了五六万，但还差四十多万，工钱嘛，大家自己出点力可以省下来，但这材料和运费是完全没法省，还有些施工，也必须专业水电工来弄，这部份我们也没办法省。” 这钱对于他来说真不多，但怎么拿出来是个问题。 张然想了想道：“这样，反正年前什么工作都没心思弄了，我就先把这事去搞定，争取让大家在年前都用上纯净的水。” 再转头望向纪嫣然：“纪乡长，咱自己喝，接自己管网上，不用去检测吧？” 纪嫣然皱了下秀眉，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想必是不要了吧，以前大家蓄水池的水有怪味，想来也不适宜饮用，也没见有人来检测。” 张然一拍大腿：“那行，就这么弄了，大家就先去统计下要出工的是哪些，谁家是筹了钱的，未来可以从水费里扣除。” 第59章 高端奢侈 马五叔和其他村民都愣下愣：“啊，还要收费？” 张然点头道：“当然要收费，毕竟是大家集资搞的，要先把钱还上，而且就算还了，怎么也要象征性的收点，不然，没人会在意这水当初是如何辛苦弄到的，就不知道节约。” 有村民嘟咙了句：“水这样流还不是一样流完了。” 纪嫣然笑了笑，说道：“这是你们村长在培养你们的意识，有时要想无时，未来如果钱多了，那是不是觉得浪费也可以呢？” 张然望着她，微微点点头：“就是这意思，我想只要我们能打开水的销路，那时大家都赚钱了，随之而来就是纪乡长说的这些问题，所以，培养大家的意识非常重要。” 一时都明白了张然的意思，虽然现在基本都是穷得揭不开锅，明白这道理却是不难。 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多，也没再耽搁，安排了后面的工作，张然带上纪嫣然开起车又往回赶。 到了乡里，纪嫣然却不下车，说道：“你不是要去市里吗？我好久也没回去了，跟你一起回去吧。” 张然当然不会反对，先去派出所问了下，大家都忙着也没人顺路跟着去，他带着纪嫣然就赶去了市里。 当时他来七河乡，坐中巴花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才到，自己开车，路上稍快，张然四十多分钟就赶到了市里，这让他非常庆幸自己弄了个车。 问了纪嫣然的住处，张然先把她放在小区，看着她进了小区，看时间，六点左右建材城内应该还没关门，开起车就直奔建材城。 找了家稍大些的，把那张纸拿出来，上面有长度，使用的型号这些，很是清晰，老板稍一算，就报出了价，比之村民们预算的稍贵了些。 张然想想问道：“老板，这钱你看，比我们的预算要高上百分之十左右，你看，能不能给这百分之十的优惠？” 老板望了眼他：“可以，到时你看要打到哪个账户，跟我说，我多打百分之五给你。” 张然笑道：“这不是给我的回扣，是你真要给这优惠，我们那儿太穷，钱都是我去化缘来的，所以能省点是点。” 老板有些讶然，问起说是七河乡，老板恍然：“七河啊，确实是穷，这样，那就再优惠你这百分之五，够意思了吧？” 张然哈地笑了：“老板做事真敞亮，没问题，以后有合作，肯定再找你！” 老板笑了：“我也是这样想的，相信咱村不会总这么穷的，以后再赚你的就行。” 张然想到一事，问道：“那水厂的材料这些，老板你这些也能弄？” 老板讶然问道：“你们那村要弄水厂？” 张然道：“有这考虑，不过现在没钱，到时弄到钱了再考虑。” 老板道：“完全没问题，净化、过滤、封装、消毒这些，现在都有成套的设备，我有朋友就搞这个，只要张村长你要，钱到位，很快就能到位。” 张然大喜：“哈！好，我先去化缘后再来找你，到时那些配套的材料，就找你。” 老板笑道：“你不找我，我都要找你去！” 张然笑了，他做事就喜欢这样爽快的人，钱多钱少不在意，但大家都一门心思想做事，那未来才能做更大的。 留下老板联系方式，从包里直接掏了十来万出来，当做定金，谈再好，该按生意场的规矩还是要照着做。 再跟老板约好后天一起进村，本来明天就可以，张然可不想未来让大家惊异这钱怎么找得这么快，所以才约了后天，反正村民们一直喝蓄水池的水，也不差这么一天。 既然都进了市里了，当然要问清楚水质检测的事，还有办厂这些，都需要提前打探清楚，到时真要干，过年后慢慢就能操作起来，只是麻烦的是，如何把那些来自己万老三的钱洗白，然后再弄出来建厂这些。 想想，反正晚上没事，也不可能再回去七河，于是发了个微信给龙崽约他出来吃饭。 龙崽刚要吃，听他到了，二话不说，开上车就来了，不说当时两人聊得很是愉快，就说王强这关系，大家吃个饭那就太应该了。 跟着龙崽，把车开了去，居然是上次与温倩一起吃饭的眙园，把车停下，张然笑道：“这地方我来地过一次，据说老板娘很漂亮，可惜来那次没见到。” 龙崽眉眼一挑，伸手搂过他肩膀嘿嘿笑道：“别说你了，我在市里也就见过一次，还不是在这儿吃饭时遇上的，确实漂亮！” 看着他的淫笑，张然不由笑了，手一指他：“擦擦口水啊，马上就到人家地盘了！” 龙崽装模作样地擦了下嘴，作势道：“有吗？有吗？” 两人哈哈笑着一起进了眙园， 张然一时觉得，这个龙崽虽然有些圆滑，但却不做作，挺对自己味的。 人与人就是这么奇怪，他与龙崽总共这才见第二面，两人却是很是投缘，或是臭味相投，或是惺惺相惜，反正就觉得大家对胃口。 坐下上了菜，张然开车也没再喝酒，也没废话，就把瓦都村那水的事说了，龙崽静静听着，张然这时就看出来，一说正事，龙崽那圆滑味就不见了，完全一副办政事的味儿。 等张然说完，龙崽想想道：“如果这水真不错，那可以操作，就像你说的，做高端水，其他检测卫生这些都简单，有关系有钱就行。” 张然叹口气：“我还想着这水要多卖些给大众，那样才赚钱呢。” 龙崽笑道：“你现在去竞争普通水，我想你们那破地方要搞成本控制肯定不如别人就在市郊生产，还不如就搞差异化，就做高端，一桶水价格是别人的五倍十倍，你卖一瓶当别人十瓶，那你那点成本就不是问题了。” 他夹了口菜放嘴里嚼了两下咽下，然后嘴角带笑：“最重要的是，现在新南市里，就没高端的瓶装水！” 张然奇道：“真没？” 龙崽用筷子指了下自己：“相信我吧，我就混新南市的，有没我还不知道？外地的进来，价格高得离谱，销量不大，走不了量，本地河不少，却没好水，所以，你这事还真可以做。 第60章 温姐 张然笑道：“不信你我还找你干嘛？找王强？哈哈！” 龙崽也笑了：“你找他，他就只会跟你说，我喝的水从没超过两块一瓶！” 张然道：“我们警（）察可没钱喝高端水。” 龙崽望着他，皱了下眉道：“我就奇怪，怎么没一点你是警（）察的感觉？” 张然笑道：“我一天碗都没端过，哪来的警（）察味儿？” 龙崽恍然：“那倒是，看着你更像个生意人。” 张然点点头：“这本来就是生意，如果你觉得可行，能赚钱，到时你参一股在里面就是，我不赚钱，村里能赚上钱就是。” 龙崽笑道：“你这小村官不给自己捞点？” 张然淡然一笑：“我要捞钱，有的是办法，从那些穷乡民们手里捞，没意思。” 他没说的是，他不仅没捞，反而自己扔钱进去，当然，这钱来路不正而已。 龙崽道：“那行，你不赚钱我要赚，到时看，投资多少，咱再合计。对了，你们村那么穷，能筹出钱来？” 张然道：“先借吧，我去借，就用厂做抵押，如果这水真销得好，应该不难借。” 龙崽点点头：“这倒是，先我投的钱弄起部份来，然后再用这厂去贷款，现在助农的贷款容易，只要你项目好，农发行或工行求着你贷。” 张然道：“有这好事，那好啊，到时你帮弄这事，我可就全扔给你去操作了。到时钱不够了，我再去想办法。” 龙崽点头应了，这点事都办不了，他还混什么新南市？ 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跟着你一起，到时看看那水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 这才是做正事应有之意，两人关系再好，也要好好实地考察好，毕竟到时是真金白银往里扔。 张然笑着应了。 又搞定一桩事，张然心情愉快，也没管两人还要开什么车，叫上一瓶酒来，两人边喝边聊。 差不多喝到晚上九点，两人不知不觉就喝了两瓶，看龙崽喝得有些高了，就没再喝，叫了个代驾，把他扔上车，让他自己回去醒酒。 张然法力稍一运，酒意就被他逼出了大半，他还能把酒从手脚逼出来，那就稍费点法力，他觉得也没啥意义，反正弄个代驾开回去就是。 刚拿手机南找个代驾，电话响起，却是温倩的，他有些奇怪，接起来嘴里才说声“温姐”，那边温倩的声音就传了来：“哎呀，你还知道我是你温姐啊，来市里居然也不打个招呼，那是不认我这姐的了？” 张然听她这口气，似是也喝了些酒，再听她这话，他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笑道：“温姐，你也在眙园吃饭？” 温倩抱怨了句，也没多少火了，接着笑道：“我在包厢内，刚才出来透个气，就见你那大个儿拄在门口。” 张然转头望向眙园里，正见到温倩从里面挥着手走出来。 走过去，温倩俏脸嫣红，看来是喝了些酒的样。 张然笑了笑道：“温姐，真没想到这儿能遇上你，我今天是刚从村里来，见个朋友谈点事，实在忙，就没空联系你了。” 温倩看他说得真诚，刚才也见他送了一个人走，自是明白，她如此说，只是发发牢骚，在见到张然时，这怨气早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温倩哼了声，装作还有些生气：“反正不管如何，你来市里不先联系我，就是你不对。都管我叫姐了，不联系不走动能叫姐弟？” 张然哭笑不得，急忙双手告饶：“温姐，我真不是有意，我今天忙得屁滚尿流的，真不是故意不联系你啊，这样这样，您看怎么补偿，您说，我绝不二话。” 温倩得意一笑，媚眼斜了他一下道：“算你了，这样，你请我去酒吧，咱喝两杯，我就饶过你！” 张然愕然道：“还喝？我可喝了不少，看你那样也喝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温倩伸手打了他一记笑道：“今天周五，不然我哪敢喝酒，查得严呢。” 张然哦了声，怪不得是周末，所以纪嫣然也才回家。 没再说什么，张然望了望眙园内说道：“那我们去酒吧了，你这儿的朋友啥的不用管了？” 温倩看也没看里面：“马上都散了，我就是说回家，不然还见不到你。” 两人的车也没开，就扔在了眙园前，打了车，按着温倩的指点，然后到了一个酒吧前。 酒吧很冷清，在外面一点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张然有些奇怪：“这么冷清，没开门？” 温倩笑道：“当然开了，这儿是小众民谣吧，不嘈杂不乱，我想清静时就来这儿。” 张然哦了声，他还以为酒吧就像上次去弄郑学文那样的乱呢，没想到市里还有这样清冷的酒吧。 开门方进去，就听到吉他声和口琴声传来，再就一个轻轻的鼓声，唱歌的人声音也轻柔，果然是一点也不乱不嘈杂。 再进去，舞台很小，围着就三三两两几张桌子，聊天的人也不多，都静静地听着歌手唱歌，到歌手唱完，鼓完掌后，这才聊了聊。 张然赞叹道：“这地儿不错。” 温倩得意地笑了：“我带你来的能差得了？” 找了个离舞台稍远的坐下，点了一瓶红酒，温倩轻声道：“这儿离得远，可以聊聊天。” 有点地下党接头的感觉。 不过他挺喜欢这儿，他修仙本就是自然之道，吵闹嘈杂天生就反感，像这样静静听听音乐或是聊聊天，更感觉舒适。 随意地聊了几下，大多说的是张然去到七河乡的事，听到张然已成了个村长，温倩不由瞪大了眼：“你这怎么当了村长了？不是做了那个治安协调员？” 张然苦笑道：“赶鸭子上架的，我不想做也没法，这不，刚上任第一天，就来帮村里买东西了。” 温倩听他说了村里的事，笑道：“有空一定去你村里感受下山清水秀。” 两人随意地再聊了聊，温倩喝酒很快，红酒一大半到了她肚里，还好，酒量感觉还好，大半瓶喝下去，却说话条理清楚，并无醉意。 第61章 包办婚姻 想起一事，张然不由问道：“那个什么郑学文，我上次看到视频，说他那啥xx年，后面怎么了？” 温倩撇了下嘴：“那色胚啊？放出来了啊，不过，没去上班了，搞什么现在我不知道。” 张然愕然：“这都能放出来？当时说很严重的案件啊。” 温倩哼了声，冷笑道：“他那同伴把事情揽了，那女生也改了口说他没上手，上手的是他同伴。明摆着的，他同伴做了替罪羊，他呢，我猜估计他叔也使了力，然后用公职换得自（）由身吧。” 张然倒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居然都能脱罪，一时就觉得有些郁闷，不过不管如何，这小子还是受到了惩罚，打死他也不知道，吃个醋，能吃出这么大事。 说到郑学文，温倩也有些不得劲，连喝酒的心思都没了，两人就静静地坐着，听听歌，或是闲聊两句，倒也自在。 酒差不多喝完的时候，张然手机响了起来，张然有些诧异，现在都近凌晨一点了，怎么还有电话来？ 拿起来一看，上面三个字，纪乡长。 温倩伸头也看到了，有些奇怪，问道：“你们乡长怎么这时候还打你电话？” 张然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是上司，什么时候打当然不由我。我去外面接电话。” 出门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纪嫣然稍沉默了下，就问道：“小张，你在哪儿？” 张然道：“我还在市里啊，事情还没弄好。” 纪嫣然哦了声，稍沉默了下说道：“你可以来接我吗？然后送我去七河。” 张然皱了下眉，下意识地就想问怎么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想想说道：“好，您在哪儿？” 纪嫣然听着声音轻松了很多：“就在今天你送我下车的地方。” 张然道：“行，一会我要到了打你电话。” 纪嫣然应了，挂了电话。 回到酒吧，张然对温倩说道：“我现在要赶回七河去，有急事。” 温倩明显地看出失望之情，她嗫嗫道：“这可是周末。” 张然叫过小二，结了账，叹口气道：“没办法，咱吃的是公家饭，领导叫，生着孩子也只能去。” 温倩笑了，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生什么孩子，行吧，下次咱再喝，记得下次来市里，必须联系我。” 张然应了，出门，先打了个车，两人上车，把温倩送到家，看着她进了小区，张然这才回转去眙园重新开上了自己的车，还担心真遇上查酒驾的，上车前，把酒都从手上逼了出来，之才开上前往纪嫣然家。 才到她小区，电话打过去方响起，就看到纪嫣然从小区大门边的暗处走了出来，看到张然，明显地脸上有了笑意，她对着张然笑了笑，绕到副驾，拉开门上了车。 张然启动车，开出一段问道：“嫣然，真要回去七河？” 纪嫣然点点头：“回去，不然去哪儿？” 张然望了望她，外衣还是当时来的那套，手上多了个不大的小包，脸上也看不出悲喜，但这时间点，从家里出来赶回去，怎么也不可能是好事。 而且现在回七河，不可能是七河有什么事了，平时她都没啥事，周末再加上是凌晨，谁还会找她？估计是家里遇上什么事了。 张然也没问，开上车就往七河赶去，路上看着纪嫣然，脸上一片漠然，还是一样没有悲喜，连张然这老妖怪也看不出她是出了什么事。 再开一阵，张然忍不住问道：“嫣然，这是怎么了？” 纪嫣然嘴角裂出一个笑：“没事……” 张然苦笑道：“你这样像没事的样？” 纪嫣然嗯了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终于还是说道：“我丈夫外面找了个人。” 张然啊了声，怎么又是找小三？ 纪嫣然笑了笑：“这样也好，省得我还一直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结了婚的。” 张然转头看了下她，心里有些异样，似乎她婚姻不好，自己还有些高兴，想着，嘴里还是问了出来：“既然是这样，那你是不是要离婚……” 纪嫣然嘴角笑了笑：“离婚？离什么？有什么意义？” 张然没听懂，皱了下眉道：“我没听懂。” 纪嫣然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张然，好一会才说道： “这么说吧，我跟他的婚姻，他并不乐意，也不是我本意，他是妈宝，家里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我呢，家里受了他们家的恩惠，所以让我嫁给她，于是，也就嫁了。” 张然笔了笑：“怎么听着像是家族婚姻引起的不幸？现在我记得可是新时代，不是旧社会。” 纪嫣然听他这样一说笑了，脸上的冷漠变得稍暖了些，瞅了他一眼说道： “他家里地位挺高的，然后他什么都是听从家里安排，包括婚姻。我家呢，之前还不错，后来我父亲出了问题，在我刚博士毕业时，被逮了，靠着他家，能出来，条件之一就是让我嫁他儿子。” 张然道：“大家都没得选了。” 纪嫣然叹口气，很深的那种：“确实没得选，他和我没有抗争，家里怎么说就怎么做了。” 张然奇道：“我听说的，你当时是新南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了，也是安排的？” 纪嫣然吃地一笑，语气有些讥讽：“你觉得呢？我这么一个年轻的博士，没关系哪可能就评上副教授。” 这么说来，她丈夫家关系那是真够硬的，新南学院副教授，多牛啊，家里又有关系，那怎么来到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 纪嫣然看他那有些便秘的样，不由笑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跑到七河来做一个无权无势的副乡长？” 张然笑了：“你的察颜观色倒是挺厉害的。” 纪嫣然媚眼斜瞅了他一眼，脸上有点笑意，后面又收了起来：“他家也出了些问题，为保他，他父亲选择退居了二线，然后……” 她脸色一时阴沉了下来。 张然皱了下眉，看得出这然后让她感觉到了不快。他没敢再问出来。 纪嫣然自己却说了出来：“我没了后台，自然是会有人踩我，哈哈，那一年我真是尝尽什么叫人情冷暖，就连那什么的副校长，都跳出来，想……” 第62章 温暖之地 说到这副校长，她牙关咬紧了，张然不用她说明白，也已想到了，后台失势的一个美女副教授，那自然会有人惦记着这块鱼肉，却不想这鱼博了命，于是，从鱼塘里跳到了七河这样的山沟里。 张然叹口气：“既然都这样了，你丈夫没帮你一下？” 纪嫣然哼了声：“帮我？我们就比陌生人稍强些，他对我的反感，你根本是想像不到的。”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笑道：“结婚初，我们吵驾，他骂过我，长得像我这样漂亮的女人，越漂亮他越恶心，别说跟我睡了，碰到一下都会让他想吐！” 张然啊地一声，这句话真的很是意外了，以至于他脚都忍不住踩了刹车一下，让车有个顿错：“这是叠加后才会如此吧，反对父母无果，反对婚姻不能，所以才恶魔化你讨厌你。” 纪嫣然哈地又笑了，张然听着她这笑，却是无尽的悲哀： “确实，估计不只当我是恶魔，或许连个裱（）都不如，毕竟裱（）子最多图钱，我却是连他的感情和婚姻还有家庭都图谋了！你能想像，我们结婚四五年，我还是个处（）女？” 这后面一句话震得张然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女人把这话都说出来，让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只能嗫嗫道：“那这……这婚姻就没啥意义了，离了不更好？” 纪嫣然笑了笑，有些凄然：“现在是不可能的，他的地位不允许，我父母的脸面不允许，他父母的家族不允许。” 说到后面她又笑了出来，笑得声音很大，张然觉得有些歇斯底里那样。 好一会，纪嫣然才停下，嘴上轻哼声：“要离，估计也要等他父母都不在了，我也是，要报恩，要顾及家庭，所以只能是这样。” 张然长叹了声：“你们这婚姻还真是复杂。” 纪嫣然突然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本来就有名无实。哈哈，你想不到吧，他其实是个同性恋，那什么小三，是个男人，以前我见他和那小三一起出去玩，以为是朋友关系。结果，今天我从卧室出来，就看到他们俩亲着嘴进屋。” 张然听得目瞪口呆：“等会，小三是男的？你老公找的是男人？” 纪嫣然又笑了，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怪不得，他一直都没碰我，我还以为是他因为婚姻不满意的原因，想不到，却是因为他喜欢男的！” 张然的眼镜碎了一地，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再说，所以，这才是她半夜也要打他电话回七河的原因。 在自家里看到自己老公搂着个男人回来，是个人也能猜到，这关系不可能再是朋友。 这个周末，事儿真是多啊。 他没再说话，纪嫣然也没在意，她要的也就是个人倾诉，并不在意对方说什么，张然没说话，她自顾就说道： “这样也好，背个有名无实的婚姻，他在市里找他的男人，我在七河混我的日子，大家相安无事。” 张然笑道：“行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在七河呆着，大家搭个伴。” 说完才觉得这话有些味道不对，但已收不回来。 果然纪嫣然听他这么一说，白了他一眼，嘴里有话想说出来，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一地鸡毛的婚姻，让她都不敢对张然的话有什么回应。 车里一时沉默了下来，纪嫣然斜躺在椅上，微闭着眼听着轮胎摩擦的声音，家庭的事情随着车的远行也不断远离，这家庭，可能再也不用回去了。 再一会，即到了七河，张然车一拐，就想开往她住处，纪嫣然突然睁眼说道：“不回了，去瓦都。” 张然放慢了速度，回望了下她：“去瓦都？呃，那儿好像没住的地儿。” 连他自己都还没安排下住的，招待所什么的都没，她去那睡哪？ 纪嫣然轻声道：“不想回去，我想去山洞。” 转过头，黑暗中，张然能看到她的眼眸在闪闪发光：“我相信你有办法带我下去那山洞，是不是？” 张然转头看着她，纪嫣然就定定地望着他，没一点退缩。 张然微微点了下头，他有些搞不清楚，又灰又脏的地方，这天气又冷，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去那儿。 一路没什么车，张然开得比白天还稍快些，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些期待去往那个山洞内。 很快即到了悬崖处，脑里想了想，好像前面两百米左右，两山头之间有片小树林，张然把车开过去，果然是片树林，试着往里开了些，幸好猎豹的底盘高，又是四驱，他居然把车开进去了二三十米藏了起来。 出来到了坠车处，四处黑漆漆的没车也没人，张然对着纪嫣然一笑道：“准备好了？” 纪嫣然微一笑，主动就跳到了张然的背上，手抱紧张然的颈，双脚还是缠着张然的腰，只是缠上去时，她突然闷哼了一声。 张然这才想到，她的腿伤还没完全好，想想，轻轻拍了下她的大腿说道：“放松。” 纪嫣然就松开了腿，张然从包里拿出自己的一条裤子出来，从后面兜住她的臀，再前面系在自己腰上，这样，两人能紧紧贴一块，又不用担心她不小心松了人掉下去。 纪嫣然吃吃一笑：“这样舒服多了。” 手抱着张然脖子，她脸贴在了张然的背上，张然穿着就一件厚外套，她脸贴上去，能感觉到张然后背传递来的温暖，在这寒夜里，让她心里突然间就安定了下来，这世界再没什么能影响到她。 张然手在她臀腿上轻拍了下，然后手在崖边搭着，抓住一块大石，再一翻身，人就吊在了空中，脚上再找到一块石头踩上，换手去抓住另外一处，抓牢再换脚，然后再下落再换手，如此这般，居然很快就落下去了十多米。 纪嫣然只觉得在他背上，一时起一时落，张然背上的肌肉一时紧张一时松弛，她心里却是极其平静，就算现在随时有摔落的危险，她也极其放松，似是一生就只此刻。 第63章 地道村长 三四十米的距离，张然不到十分钟即到了，落到那石头平台上，张然只是稍喘一点，肉体的力量比之上次又加强了些。 纪嫣然也没爬下来，张然就背着她爬进了洞内。 洞内还是保持着上次他们离开时的样子，上次找的柴也还剩下些堆在洞内。 拿火机出来生上火，上次的锅，张然就扔在洞内没收，再从吊坠里拿出些水来煮上，从张然背上爬下，纪嫣然则是坐在上次的位置上，靠着石头就望着张然忙碌，她也没好奇张然包里怎么又有那么多东西。 就把那条绑纪嫣的裤子垫在地上坐下，纪嫣然自然而然地就依偎了过来，张然伸手搂住她肩，纪嫣然靠紧他，一时洞内只有柴火燃烧时的轻微炸裂声。 好一会，纪嫣然轻声道：“好舒服，真要在这儿呆下去不出去。” 张然笑了：“那不可能的，毕竟这儿不舒服，就算想上个卫生间都不方便，而且我们还要赚钱生活。” 纪嫣然听她这么一说，脸上不由一红，上次她想解手，都是张然抱着她到外面迎着冷风完成，当时的情形真的是一言难尽。 脸上红完，纪嫣然轻叹一声：“是啊，我们还要生活，还要工作，这儿好是好，也没人打扰，却不是长久之地。” 张然心里一动，刚想说想在这儿长呆也简单，看着她痴痴的俏脸，把话就咽了下去，先不跟她说，到下次来，可以让她有个非常大的惊喜。 改造一下这个山洞，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虽然不容易，却也没想像的那么难，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说完这句话，纪嫣然又没再说话，就靠在张然的肩上，手轻轻向下，慢慢握住了张然另外一只手，张然前面稍一愣，后面反手握住她，纪嫣然身体动了动，让自己更靠向张然的胸膛处。 再一会，张然就听到了她轻轻的呼吸声，张然微微一笑，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纪嫣然又睡着了。 经历这么一天的各种事，其实她已够累，只是一直强撑着，到了山洞，完全放松下来后，马上就疲倦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还是一样，张然弄出米来煮上粥，两人边吃边聊，反正是休息天，也没管有没人找，两人就在洞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黑后再相拥着靠壁而眠。 张然则是一样，睡得不是很熟，他需要不时往火堆里添柴，然后再握住她的手，想着纪嫣然的遭遇，想着自己去瓦都的各种，又一夜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他很想一天就这样陪着纪嫣然过去，但今天约了建材店的寇老板，要去村里安建材，就算现在再另约，这地方也没信号可以通知。 轻轻推了下纪嫣然：“嫣然，醒醒。” 纪嫣然嘟咙了两下，红唇动了动，人却没醒，张然又推了下，纪嫣然这才缓缓睁开眼来，轻声问道：“天亮了？” 张然有些歉意地说道：“嗯，我今天有事，不然，可以陪你再多呆一天。” 纪嫣然陪了他去的瓦都，自是知道他今天要干嘛，轻轻嗯了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轻笑道：“没事，下次再来，反正你在七河我在七河，有的是时间。” 张然看着她的笑，一时有些呆住了，比之那天有些颓然，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纪嫣然，今天的她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纪嫣然看他呆住，咬着嘴唇轻轻一笑，伸手打他道：“快走了，别到时让人看到你和我从悬崖下爬上来，那真要吓死人了！” 张然也笑了，伸手握住她手，一会即放开。 灭了火堆，再把纪嫣然背上，然后出洞爬上公路，再开出车来，又往七河赶去。 在七河僻静处放下纪嫣然，张然再开着车向着市区赶，堪堪地在八点半时，到了建材城。 看到寇老板正在组织人把材料放上车，上前看看，六米左右的车，山路上倒是能转过去。 边上随便吃了些，两辆车已装好，开上车，看到寇老板也开着自己的宝马，张然奇道：“寇老板，你这是不放心，还跟着去看看？” 寇老板从车上伸出头来笑道：“哪有不放心的，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跟我说你们村那水奇好，所以我要去看看。” 张然指了指他，笑了：“行，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惊艳到了别怪我。” 上了自己车，想想，又打了个电话给龙崽，龙崽打着哈欠接电话，一开口就道：“大哥，你不睡觉啊？这大冷天的，昨天又喝那么多。” 张然笑道：“今天我要回村里，你去不去看看？” 龙崽一下来了精神：“那你过来接我，我在xx小区，正好顺路，我先洗漱下，你们到了我也刚好。” 张然提醒道：“你那弄些各式茶，再弄套茶具，让你们感受到什么叫高端奢侈茶。” 龙崽听得笑了：“行，我这儿经常送礼，茶不少，茶具也有，到时来接我一并带上。” 张然应了，开上车，寇老板跟着，两辆小卡再跟在后面，到了后接上龙崽，也没多话就只管赶路。 到了七河，也没停，直直地就向着瓦都村开去，走到一半，张然才想起一事，右闪后停在路边。 寇老板停下，开窗问道：“咋了？” 张然走过去说道：“一会村民们问起买材料的钱哪来的，你就说是你赊给我们村的，未来如果建水厂，到时从赚的钱里扣，别说是我这儿借的。” 寇老板不由笑了：“怎么，你还担心会出什么事？” 张然叹口气：“你别管了，这样说就是，村民们老实本份，我不想让他们有不必要的联想。” 其实是他不想让人知道这钱就是他的，如果不说是赊，就算说是借的，有心人就会去查这钱哪来的，那对于他就是麻烦事。 寇老板拇指一翘赞道：“知道你想法，这是为村民考虑，你这村长，真是做得地道。” 到了瓦都村，早得到休息的村民们都等在村口，看到车来，欢呼着全都拥了上来，张然点了两人来指挥，一些上车，一些就在车下接，很快就把材料都卸了下来。 第64章 灵魂茶水 再一声呼啸，众人一人抬一些，就往山上出水口去，两小卡的材料，根本用不了几个人，没抬到东西的还有些不高兴，嘴上骂骂咧咧地跟着众人向山上走去。 村里这如何接管早就有规划，把材料顺着放好，然后寇老板的人自己去施工，张然再派了些人在边上守着，需要挖槽埋管的就挖槽，需要搬石头的就搬石头，真正是做到指哪打哪。 边上的寇老板看着，叹口气说道：“不是我说的，在七河乡，能让这些村民们服成这样的不多，张村长，你这是真牛！” 张然笑着把自己来之前跟他们干了一架的事说了，后面笑道：“是打服的！” 龙崽和寇老板都笑了，龙崽笑着说道：“之前都说这些老区的人厉害，只认拳头，果然，就你这大拳头说话才管用。” 看自己没啥事，张然拉上两人道：“走，去村委，我用这水泡茶让你们尝尝，什么叫仙泉！” 叫上一个村民，当着两人的面打上一桶水，然后到了村委，还是一样，弄了些松果来，龙崽带了茶具，就没再用土碗那些，但烧火的还是那瓦罐，等茶出来，看着张然不着烟火气的操作出来，两人直接都呆了。 再把茶递到他们面前时，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次龙崽拿的茶档次应该更高，张然泡的时候，似是闻不到茶香，若有似无，他们端到鼻前的时候，茶味也只是淡雅地蕴绕着，到他们喝入嘴里的时候，那茶香才像突然爆炸般，从嘴里直直地冲入鼻端，再冲向天灵盖。 龙崽啊地叫了出来，张然似乎还看到他手脚抽搐了下，他对于自己法力泡茶的效果是早有准备的，看到他那样，也只是瞪了一眼，倒也没太大反应。 寇老板比龙崽稍好，一口下去后，他轻唔了声，然后眼睛闭上，慢慢地感受着茶味从嘴一直到鼻再从鼻到心灵的深处不断游走，一时让他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连灵魂都要被这茶抽离出来了。 好一会，龙崽才从抽抽中回过神来，看着空杯，嘴里骂道：“草！这一口下去，怎么感觉比上床还爽？” 寇老板长吁口气摇摇头：“错了，上床哪有这回味啊，唔，像那啥……灵魂一飞入云端？” 张然伸大拇指：“寇老板是文化人，喝茶都能作诗了。” 龙崽没等张然倒，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这下没抽了，却是像寇老板般闷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 他大奇：“怎么每一杯感觉又不一样了？确实像寇老板你说的，踩在棉花上一般啊！” 他拿起自己那茶罐，把茶倒出来看了看，嘴里嘟咙道：“奇怪，是我的茶啊，也就稍好些的竹叶青嘛，怎么就跟以前喝着完全不一样的味？” 张然笑了，指着边上放着的那一桶泉水道：“水好啊！” 寇老板看了看那桶，摇摇头：“我觉得不全是，我看了下张村长你泡茶，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像跳舞般，又像在抚琴，这茶如此奇特，不全是水的功劳，你张村长泡茶的这功夫，估计占七成！” 张然笑了笑，又是伸出一个大拇指：“寇老板看来真是个儒商啊，看出我这泡茶的法子不一样，确实，水温，时机，茶具这些，都影响到了。” 龙崽切地一声：“切，小然你这年纪比我还小几岁，我才不信你真会在茶道上钻研。” 寇老板一伸手笑道：“不信你来，同样的壶，同样的茶，同样的水，你肯定味道比张村长的差很多。” 龙崽哼了声，把张然推到一边坐下，想想，自己按着刚才张然泡茶的方式，自己试了一试，再入嘴，他呸地吐了出来：“这啥玩意儿？” 寇老板接过他泡的茶，喝了一口后哈哈大笑：“哈哈，并不是你泡不好，也不是你的茶不好，而是你喝了张村长泡的茶后，你再喝自己泡的茶，差别太大！” 张然笑了：“真不全是我的原因，这水也占了大半功劳。” 龙崽一拍大腿：“只是一半原因，我都觉得这水值了！小然，这事值得干！” 寇老板沉吟了下，转头再看着张然道：“张村长，你这厂还需要股东吗？如果可以，我也参上一股。” 龙崽瞪了下他：“老寇，这么个小厂，你也好意思来插一腿？” 寇老板轻轻一笑，手指摇了摇：“这个你不明白，我需要的不是靠这赚钱，而是，需要这个资源。” 龙崽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这本来就是个稀缺资源，这么好的水。” 寇老板又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我是要参上一股。” 张然也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寇老板，念头一转，他哈地笑道：“我有些明白了，寇老板的意思，这水以后要弄成一种稀缺资源，然后用这稀缺资源去做敲门砖。” 寇老板有些愕然，再后面不由赞道：“张村长，您这领悟力，佩服！真不枉这么年轻就当村长了。” 他是真佩服了，按张然，才刚开始工作的人，居然在自己随便说一句，就马上能联想上，悟性那是刚刚的。 龙崽这时也听明白了，他哈地一笑：“老寇你果然是老奸巨滑，不过，我之前说做成高端水，那意思也差不多。” 寇老板笑道：“是差不多，咱要做的是高端，然后再做高端中的奢侈品，让大家以后在稍有份儿的地方泡茶，不用我们的水都显得低档。” 龙崽苦笑了下：“这个营销费用可就是大头了。” 寇老板微微笑了下：“营销费占八成以上吧。” 张然倒是真没想到，不由笑了：“这个不管你们怎么弄，我也不图这个赚钱，反正，就是希望这村里村民有钱赚。” 龙崽和寇老板两人相视了下，都微一笑，他们都认为，像张然这样的小年轻，是带着理想来的，过段时间就会明白，理想哪会如软妹币的份量重？ 正说着，张然电话响起，一看是王强，张然接起，王强扯了两句，然后就说道：“小张，你弄你们村的管网，有没跟乡里说？” 第65章 程序正确 张然愣了下，倒没奇怪他怎么知道的，龙崽都在这了，他自是会知道：“我们是自筹的资金，又不经乡里，这也需要跟乡里说？” 王强叹口气：“你还真是年轻啊，不管如何，在做这些事前，你怎么也要跟乡里通个气，最好让他们在其中参与一下，不然你以后做什么事都有麻烦。” 张然哈地笑了，有些来气：“哈，难道我自筹的资金，也还要让他们在中间剥一层去？” 王强苦笑道：“你先别生气，这是程序，你必须要这样走，就算中间真剥去一点，也好过你现在这样。” 张然更气了：“哪有这样的道理，村里连水都喝不上，这时他们乡里看着一点也不管，现在我们自己筹点钱，他们倒要来剥点皮去，天下有这样的事？” 王强长叹一口气：“我只是提醒你，你怎么也还要在瓦都村呆一段时间，如果想未来呆得舒服些，想未来不被扯黑腿，只能这样。” 张然哼了声，没再说话，王强知道他不高兴，自己说的又是这样别扭的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轻叹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张然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只觉得有些什么堵着，却是不知道这堵着的是什么。 寇老板听着他打的电话，王强的声音虽然听不到，但听张然的声音，随便也能猜得到，沉默了下，寇老板说道：“张村长，我觉得，这事，你就该让乡里知道才行，不然，未来你的工作是真难开展。” 张然听到寇老板也如此说，心里那股气只觉得无处消散，憋闷的心情可想而知。 好一会，他才把这压了下去，他想了想沉声道：“我跟我们乡的纪乡长说过，这算不算跟乡里说过了？” 龙崽哈地笑了：“你们那个美女副乡长？她可是跟你们的乡长不对付，你跟他说，你还嫌自己的小鞋不够小？你要说的是跟你们的大乡长！” 张然更是郁闷了：“这你都知道了。” 龙崽和寇老板都笑了起来。 龙崽笑道：“这些破事，传得可快了，所以，估计很快，你们乡长的电话就会来，然后……” 寇老板也笑道：“然后说你不识大局，只有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无组织性，未来，如果乡里有什么好事，你们村就别想沾边了。” 像是在验证他们预言的准确性，张然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一个没有名字的陌生电话，张然对这号码却是有些印象，正是乡长姜涛的。 皱皱眉接起来，姜涛在里面哇啦哇啦一通说，三分钟张然都没插上一句，然后叭地就挂了。 张然郁闷地看着电话，把电话往地上一扔，狠狠地端起一杯茶喝下去，再呸地吐地上：“这啥玩意儿！” 龙崽和寇老板两人哈哈大笑，寇老板摇摇头道：“茶都早冷了，当然没法喝，而且这不是你泡的茶。哈，是不是被我们说中了。” 张然叹了口气，沉默地点了点头。 龙崽笑道：“算了，管他干嘛，以后就算乡里啥也不给你村里，你村里真要起来还是要靠自己，靠他们，哈！他们不来盘剥你就是好的了。再说，他们能给村里什么？你在意干嘛？” 张然听了，再转念一想不由笑道：“确实啊，有得必有失，有失才有得，靠他们，咱村也不会现在才喝得上干净的水！” 心情一时好了，以后姜涛别来烦自己就最好，靠他们，真不如靠自己，他只是想在自己在的这段时间，让村里尽量地过好些。 他就属于那种不干就不干，做起来，那就会全力去做的人，不然，大罗金仙两个巴掌都数得出，他怎么可能修得出来嘛。 所以，当知道成为这个贫穷的高山村的村长，他想的就是如何帮村里过上好日子，不是那种给钱让你吃好就行，而是绵延不绝的开源。 至少，现在自己当时一时兴起弄出的泉水，已可以让这村子开了个好头。 有寇老板再入一股，那就更是简单了，张然都不需要再投多少钱，按大家商量，瓦都村以泉水入股，占百分之五十一，其他的百分之四十九，龙崽占百分之二十九，寇老板占剩余的。 他们就先按股拿两百万出来，不够了，后面再以厂去贷，按他们说的，有关系，这两百万能再撬动两百万，实在融不到，张然说自己再去想办法。 他真有的是钱，只是不方便随便拿出来，实在不行，找个莫须有的人借给自己就是。 麻烦的是如何创造出这个人来。 这事谈完，龙崽叹口气：“小然，你这事一弄，把我家底就弄去大半，而且赌性极大，未来再有好的机会，一定要叫上我。” 张然哈地笑了，站起来带着他出了村委，指着村外的大山说道：“看到没，这么多山，多漂亮，这水，多秀美，弄起来肯定赚钱，来来来，找大款来弄。” 龙崽不由苦笑：“村长大哥，你这山这水是好，但你这路要人命啊，我可是听说你自己都差点栽在这条路上，你让那些来玩的人怎么敢来？” 张然长叹了口气：“就是，但一修路，这钱就不是钱了，没法提。现在乡里看都不看我这村一眼，想修路只怕更别想了。” 既然没法提，三人就吹水喝茶聊天，把水厂更细的一些也聊了聊，别说，寇兴旺寇老板和龙崽，就真的是做生意的人，说到如何做生意这样的事，张然只有听的份。 这是有天份也没法办到的事，必须积累、去做，再领悟。 当天，水管没接好，工人们也不回去了，村里就弄了大锅菜，大家吃了，就在村委、或是车上将就睡上一晚，天冷，村民们就抱了自家的被褥来，这还真把工人们感动了一把。 第二天到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主管就接到了原来的管上，原来的管管径细了些，也只能将就，按张然的意思，以后有钱了再换成一样的。 当一打开龙头，看到清亮亮的水流了出来，接入碗里缸里，没一点颜色也没一点杂质，马五叔和陶三叔两老汉差点哭了出来。 第66章 背后杀机 看着他们的样，张然哈哈笑了：“现在这水还没检测，大家尽量不要喝生水，最好烧开了喝，等后面找检测人员来检测后，大家才可以喝。” 马五叔也没管泉水冰冷，咕噜咕噜灌下去几大口，抹了下嘴嚷道：“这么好的水能有毛病，我不姓马，我姓陶！” 说得大家哈哈大笑，一时两村原本就不多的那点芥蒂，又消散了不少。 两村最大的问题根源就是水，现在水用都用不完，哪还用得着为此打生打死。 留下村民自己搞善后工作，张然跟着龙崽和寇老板一起，又往市里赶去，按他所说，水质检测这事要先弄，水厂的事，先由寇老板先联系着，到年后了再开工。 到了市里，三人还是在眙园里吃饭，三人这两天形影不离，又是一起合作干事，这一时关系近了很多，连老寇这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能跟张然和龙崽这两小年纪这么投缘。 水检测的事，就关给龙崽去跑了，这方面他在市里有的是关系，花的也是小钱，然后水厂的关系，老寇后面自己去联系设备那些，后面涉及更多的事，再一起商量。 虽然水检测的事是龙崽做，张然也想参与到其中来，比如接待检测人员这些，跟人家搞好关系，所以这才跑到市里来，打算明天去找检测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去。 这是老寇提醒的，未来他是这水厂法人代表和管理人员，与这些职能部门搞好关系，不会有错。 三人推杯换盏，喝到酒过三巡，张然与两人聊得正起劲，猛然间神识上一动，这是他身体感觉到从后而来的一股敌意和杀机。 他装作没在意，喝着酒，装作伸了个懒腰，顺势就向后望去，后面是去往包间的走廊，却没看到什么人，而在他伸懒腰的时候，那股敌意杀机也消失不见。 他有些奇怪，想想自己在市里，似乎没什么敌人，看向正对自己坐着的龙崽，他有些摸不清楚，这是针对自己还是龙崽的。 他现在法力低微了些，能感受到敌意和方向，却不能知道真正是针对自己还是其他人，所以他现在摸不清楚，这是因谁而起。 想想，与自己有仇的也就郑学文和温倩老公，温倩老公是不能知道自己参与到他们的婚姻纠纷中，那最大可能就是郑学文。 想到这，手上掐上法诀，感受了下以前被自己下了法术的那几人，比如王组长，比如郑学文和他的同伴，这都是被他下过“失魂引”的，还居然真有两个是在眙园内。 哈，那还真可能是郑学文了，没想到这色胚，拼老命逃得没受刑罚，居然没离开新南市，还在市里晃着，而且能再来眙园，这是看来真完全脱案了。 张然不动声色，嘴上在跟两人聊天，脑里却是不断在想着，也在用神识感知着后面，不管是郑学文还是王组长，只要一会还再有敌意杀机，那他不介意提前让他们的敌意消失。 再差不多半小时，身后倒是一直没再传来敌意，神识上的感觉也已消失，想来是人已离开了眙园，眙园不只一个门，或许从其他门走了。 走了张然当然就不会在意，只要人家不惹他，他不会主动去惹人。 这一顿吃得差不多到晚十点半，龙崽还想叫着再去哪儿嗨皮一下，张然拒绝了，并不是他圣母，而是他要去找酒店，毕竟以前在市里的出租屋好久都没人住了，家里估计都是灰，床上用品这些也没法睡人了。 找了代驾把龙崽老寇两人送车，看眙园不远就有个快捷酒店，也懒得再叫代驾来开车，他挎着包慢慢向着酒店走去。 酒店离眙园也就一公里左右，这也是张然没再开车的原因，喝了酒，不如散散步过去散散酒气。 走出两百来米，神识处又是一动，这是从后面若有若无地有敌意气机传来。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郑学文还是王组长？居然在这时候还在跟着自己。 不管是谁，他当然都不会怕，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跟着的感觉而已。 拿着手机装作在看，对着后面拍了个照片，放大看了下，后面却是一辆面包车在四五十米外慢慢开着跟着他，敌意就从车里传来，神识感受到的，也是在面包车这位置。 也不知道这样慢慢跟着自己是要干嘛。 抬眼望了下周边，这才发现，自己走的这是在人行道上，人行道和马路间有栏杆挡着，再前面一百来米就有个豁口，是给一些出租车停车下人用的。 这情形一时他就想明白了，最可能的，就是等自己走到了那豁口处，后面的面包车快速地跟上来，或打闷棍，或是跳下几个人给自己套个袋子拖上车，这才比较合理。 好吧，既然你们要这机会，那当然要给你们这机会，不然，怎么知道会是谁要跟自己？ 为了给对方更好对自己下手，他看到人行道上有人时，他还稍等片刻，等行人都走远了，他才又向着那豁口走去。 走到离豁口差不多十米远的时候，张然看到这就停着一辆轿车，也没什么人。再走两步，能感觉到那敌意的气机在向着自己更快地接近，这更加深了他的猜想，面包车就等着到前面豁口处才下手。 张然慢慢走到豁口处，后面的面包车一个加速，到了豁口处，再急打了方向，跨过中线，面包车到了那辆轿车前面急刹停了下来。 车方停下，面包车副驾和后门哗地打开，前后跳下了四个人，头上戴着个毛线的头罩，是套在头盔里保暖用的那种，只露两只眼睛，手上各拎着钢管或是长刀，下了车绕过面包车和轿车就冲向张然。 张然眉头稍皱了下，这是感受到，车上那个带着自己法术的人没下来，车里也暗，外面路灯不够亮，也看不出来里面的是谁。 这跟他的预想有所出入，带着钢管刀具的四个人，他是一点也不害怕，打倒他们也就几拳脚的事，只是就怕他这儿在打人，面包车上的人看势头不对就逃了，因为面包车司机也没下车。 他这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办，四个人已冲了过来。 第67章 都绑了 四人围住张然，手上的钢管长刀一指张然，其中拿刀的一人发声道：“别动！” 张然把手举了起来，眼里闪现出惊恐的神色，心里反而大定，这伙人一时没动手打人砍人，那就是要把他带离此地，只要上了车，那就任他予取予求了。 只是令四人和张然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那停着的轿车驾驶位车门打开，从里面跨出一个低头看着手机的女人，一身毛呢大衣，跨出车来也没注意到所有人，低着头走出两步，就站定看着手机。 这方站定，才看到此地情形，她嘴一时张大了，看到张然把手举了起来，她一时也没弄明白情况，下意识地也跟着举起了两只手。 四人人得到的任务是威胁张然上车，然后弄去其他地方，本来也执行得极好，但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个变故，四人一时脑子就没转得过弯来，张然、那女人和四人都愣在了当场。 面包车司机位车窗摇下，一个人对着他们喊道：“都弄上车！” 张然听到这话，脑子里只觉得一抽，泥妹，没必要把那女人也弄上车啊，你们又没露脸，只要把我弄上车就行，谁知道你们是谁啊。 但他能想到，那四人却没想到这点，拿刀的人听到这话一时恍然，刀一比在张然颈间，轻呼了声：“上车！” 另外拿刀的一个，倒是没拿刀比到那女人颈上，只是用手上的刀轻摆了下喝道：“不想有事，就给我上车。” 张然举着手，嘴上不住惊恐地说道：“不要杀我，我没钱，不要杀我。” 嘴上惊恐，心里却是一地鸡毛，这女人要是也被弄上车，一会他想下手都不大方便，但脑里却想不到办法解决现在这状况。 拿刀的一人伸手扯了那女人先上了车，后面一人刀比在张然脖子上，两人扯着张然，直接就往车上拖，上了车，门哗地关上，也没耽搁一秒钟，车再转个急弯上了自己的车道飞弛而去。 面包车本不大，是那种二二三布局，前面本就挤了不少人，现在多了张然和那女人两个，后排更是挤得不行，那女人先被塞到最里处，张然上来后，又挤了两个拿刀的人，没法那女人只能挤到张然的怀里。 中排靠里坐着一人，这人是中张然法术人之一，一看那体形，都不用看脸张然就知道是郑学文，不可能是王组长那样的胖子。 郑学文转头过来望了下张然，头上也戴着头套，嘴里能听到他带着恨意的笑声，再看到那女人的样，他笑声一时戛然而止，就算光线不足，张然也能看到他眼睛瞳孔大了不少，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张然自是能感受到这些，再看到郑学文这样，他一时有些奇怪，郑学文难道认识这女人不成？ 低头看了下自己怀里惊魂不定的女人，这下张然才看清楚，这女人长得也极漂亮，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高鼻杏眼，红唇性感，皮肤极其细腻，那样子也就比起纪嫣然稍差一点也不多。 这时她就半伏在张然的身上，张然的鼻中能闻到淡淡的香水味，这香水味很是淡雅，再配上一身裁剪合身的毛呢大衣，这女人显得是极有韵味。 坐于后排拿刀的两人，这时也看到了这女人的漂亮，眼睛一时就定住了，张然都能感受到他们眼睛都没转一下，坐在靠边位置的那人还好，另外一人已是伸出一只手摸向那女人的脸，嘴上还喃喃道：“这妞好漂亮。” 张然看着女人惊恐的大眼，心里隐侧之心泛起，装作有些害怕，他直起身来，肩膀在那人手上一撞，那人就没摸到女人的脸。 郑学文听到声音，转头来看了眼，嘴上哼了声：“别动那个女人。” 那人嘿嘿笑着，手上倒是没动作了，人向着前排的郑学文问道：“文哥，这女人很漂亮啊，既然都弄上车了，不如……” 郑学文转头骂道：“少废话，不想找死就忍着！” 那女人听到郑学文的声音，稍愣了下，手撑着张然的胸口直起身，皱眉向着郑学文道：“你是……” 郑学文头套里的嘴直抽，自己说了两句话，难说让这女人认出了自己的声音，一时肠子都悔青了，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张然大奇，这样子看着像是那女人认识郑学文，郑学文也认识那女人，不然那女人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女人如此漂亮，郑学文又是个色胚，难道说这女人是郑学文下过手的人？ 后排那人听郑学文骂出声，没敢再伸手去摸女人，但这女人太过漂亮，两人不敢动手，眼睛却是把那女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开出二十来分钟，车出了市区，并没停，拐个弯出了公路走了条村路向着郊区开去，到了一片破旧鱼塘般的地方，车停了下来，副驾上的人下车来把锁着的大门打开，面包车直接就开了进去。 开到最里一排房子处，车上人下来，然后把张然他们也拉了下来。 一下车，一股腥臭味就扑鼻而来，张然极快地扫了一眼环境，几十亩的水面，围着围栏，再根据鼻子里的味，这应该就是个鱼塘。 那个女人也被带了下来，一下车，她就害怕得浑身发抖，要不是他倚在张然身边，张然伸手扶着了些，她估计吓得就倒地上了。 郑学文下车来，伸手先是捏住了鼻子，嘴里轻骂了句，看看，示意了下，几人就把张然和那女人带进了房间里。 这房间里臭味稍减，几人把张然拖到墙边，示意他靠墙蹲下，郑学文走到一人边上，在那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人瞪大眼望了下他，没说话，拉了那女人往边上一间房去了。 女人嘴里喃喃道：“求求你们了，我可以给你们钱，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拉着那女人的男人嘴里哼了声：“不会伤害你！边上呆着去。” 把那女人拉进另外一间房里，锁上门窗，再回到张然他们边上。 张然稍松了口气，只要不让这女人看到，自己要动手就方便多了。 第68章 阴人者人亦阴之 几人围在郑学文边，又轻声商量了几句，前面拿刀的之一拿了个电缆过来，就给张然手捆上，张然也没啥反应，任由他把自己捆结实。 几人拉起张然，又出了房间，向着一排像是厂房的房子走去，到了那，拉亮电灯，张然看到，这房子估计是用来弄饲料的，里面堆着不少的麻袋，各式的味道，还有两台机器，张然也没看出那是什么机器。 找了根绳来，把绳穿过张然捆着的手，把张然拉到房子中间的方钢柱子上拴着，几人随便找了几个塑料凳坐下，有人还从袋里摸出烟来，把头套掀起一角来点上深吸了几口。 看到几人一时没动作，张然不由有些无聊，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儿跟他们耗着，他微一笑，对着郑学文笑道：“郑学文，把头套脱了吧，戴着那东西多难受，抽烟都不自在。” 郑学文一僵，手上的烟差点掉在地上，他转过来，瞪着张然，好一会嘴上才骂了句：“操，还是被这小子听出我声音了！” 张然望着他笑道：“郑学文，你费尽周章把我绑来，这是为何？我们俩无怨无仇的。” 他声音平静，就算被绑着，郑学文也没听出他声音里有丝毫的惊恐害怕。 他愣了下，望着张然，把头套取起来狠狠扔到张然身上道：“无怨无仇！小子，老子差点被你弄去吃牢饭，还敢说跟我无怨无仇？” 张然皱了下眉：“我倒是在视频和直播上看到你因对小女生意图不轨被抓，但那关我什么事？” 郑学文嘿嘿笑了，手上的烟深吸两口再向着张然脸上扔去，张然头稍一偏，烟头落到了后面。 郑学文伸手去在张然脸上拍了拍：“小子，别以为你报警没人知道，老子有的是关系能查到是你报的警！想阴我，哈哈！老子有关系！” 张然脸一时冷了：“你怎么能查到是我报的警？” 郑学文有些得意，伸手又在张然脸上拍了拍笑道：“那不简单，找关系查那晚的监控不就行了？当时你从‘芭莎’跟着我出来，再打电话的样子，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张然心里恍然，原来是查监控查到的，这倒是他的疏忽了，他只想到不能从电话上查到自己，却没想，如果在区里真有关系，想查看当天的监控，只要看到那天出现在巷子前又打电话的人，那真是太容易不过。 张然沉默了下，对自己的疏忽有些皱眉，他就喜欢计划好了去阴人，阴了人还让人完全不知道是谁，像这样居然被人发现，这是在以前很少会犯的错误。 好吧，只能怪他对这世界的认知太少，哪想得到这世上还有天眼系统，随时能看到别人的行踪，而且还能重新朔回查看，有与“时光倒流”这法术相似的作用。 张然叹了口气说道：“我承认是我报的警，但你现在不是也没事了？” 郑学文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张然没运功，一时脸上就红了一片：“你说没事就没事？不说老子丢了那么好的工作，为把我弄出来，我叔叔赔进去的那些人情，你以为这些不是事？” 张然微一笑：“谁让你先阴我的？阴人者人亦阴之，别怪我报复你了。” 郑学文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阴了你？” 张然笑道：“我跟温老师就一般的关系，你为了吃醋，居然想利用关系让我考不上公务员，我看到你意图不轨报警，那又有何不对，要知道，那天我就跟你说不了两句话，你居然就想弄得我不能翻身。” 郑学文听他说着，前面还呆住了，后面的话，直接让他笑了出来：“你个穷小子，也配跟温倩说话吃饭？凭老子的关系，想阴你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狞笑着再点上一只烟，张口对着张然脸上吐出一口烟： “小子，别怪我，怪就怪你命不好，正好我想泡温倩，你又正好跟她在一起说话，之前你在七河，我懒得去找你，可你非要回来市里，还让我见到，小子，你这是地狱无门！” 张然又叹了口气：“就为这，你居然要把我绑过来？你难道不知道，持械绑架，非法拘禁，这样可是重罪。” 郑学文又笑了，笑得极其舒爽：“哈哈！重罪？小子，说笑话吧？只要我弄死你，谁还知道什么持械绑架？” 张然心里又是一冷，望着他：“为了这，你就想弄死我？” 郑学文哼了声：“小子，不弄死你，老子费那么大劲把你绑来这儿干嘛？” 张然笑了笑，像是有些不屑，也有不信：“弄死我这是杀头的重罪，你可是有大好的前途，家境又好，你不会干的。” 边上一个拿刀的伸手把头上的头套取了下来，露出一脸的大胡子，手上的刀伸上前指着张然的小腹，嘴里嚷嚷道： “文哥，跟这小子废什么话，砍了他，然后把尸体和这些玉米草料一起扔这饲料机里一打，连骨头都打碎一起弄成颗粒饲料，一会再扔鱼塘里喂了鱼，这地方除了我哥几个，再没其他人，保证谁也不知道。” 郑学文望着那大胡子嘿嘿笑道：“你们以前是不是干过？这么熟悉。” 那大胡子满不在乎，嘴里嘿嘿笑：“没干过，但我们把死猪这样弄过，两三百斤的病猪，一起进去打碎，根本看不出什么肉啊骨头的。” 说的是猪，但听着他口气，似乎把人也这样打成饲料过。 郑学文稍一犹豫，再想着自己那天的狼狈，牙一咬哼道：“就这么弄，这小子是国家公务员，听说还是啥村村长，弄干净些，别让人发现了，大家就都玩完。” 另外几人也把头套取了下来，另外一个拿刀的嘿嘿笑着凑了上来：“文哥，还有那女人呢？她可是知道我们把人绑来这了。” 郑学文脸上阴晴不定：“这女人背景很有份量，一时不好动她。麻的，刚才也不知道她有没听出我的声音。” 后面那人哈地一笑道：“哈，文哥，就怕她听出了你的声音，那再放了她，可就麻烦了。” 第69章 色胆包天 郑学文望着他，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下：“周老三，你小子是精（）虫上脑了吧？想上那女人，还非要找那么多借口。” 周老三嘿嘿一笑：“文哥，咱可不能放她，谁知道她有没听出是您，我们把这小子一弄，却让她报了警，那还真一起玩完。” 大胡子也笑了起来：“就是，文哥，这女人也不能放过。” 郑学文脸板着，牙齿不住地磨着牙床，好一会，他才恨声道：“不管了，应该没人看到我们弄了这女人来，一会大家先拿她嗨皮，然后再跟这小子一起弄成饲料！” 大胡子和周老三脸上都笑出了花，对着郑学文笑道：“那一会文哥你吃头汤！哈哈，这么漂亮的女人，老子还没玩过呢！” 另外那两个拿钢管的也嘿嘿笑了起来，那女人是少有的人间绝色，哪怕只是吃口剩汤，那也值得了，可惜，只能玩一次就要弄死，想着未免有些可惜。 大胡子和周老三对视了一眼，眉眼都挑了挑，两人臭味相投多年，这一眼就明白，他们是想这女人一时不弄死，先关着，都玩腻了再做成饲料，以前就有女人被这样，他们这也才学会了把人打成饲料。 这女人太过漂亮，不介意让她多活几天，当然，这事不能让郑学文知道。 另外那两人听到已这么谈妥，嘻哈笑着，没等郑学文说什么，就去把那女人拉了过来。 张然冷冷地听着几人当着自己的面商量，如何把自己弄死，他一声也不吭，让几人看着，以为是吓得完全没有反应了。 只一会那女人就被拉了过来，望到郑学文，先是一愣，再看到取了头套，脸上露出吓死人笑容的几人，脑里只觉得一片空白，马上就想到了最可怕的事，脚一软，再站不住，人就坐在了地上。 郑学文看到女人漂亮的脸蛋和娇好的身材，色心不由大盛，心里再无犹豫，走过来在女人边上蹲下身，脸上嘿嘿笑道： “媛姐，小弟仰慕媛姐多年，以前只有远观的份，没想到今日还有得亲方泽的机会！哈哈哈！” 望着女人漂亮的脸蛋，一时再忍不住，伸出手在媛姐脸上摸了一把，只觉得滑腻温软异常，心里那点火更是燃烧得更是厉害，站起身来，看了下周边，皱眉道： “这地方也太脏了，有没干净些的地方，咱哥几个要爽，也不能就在这地方将就啊。” 大胡子笑了：“边上有我哥几个的卧室，周老三的房间最干净，一会就去他那儿，保证床够大，再怎么折腾也没事。” 郑学文也笑了起来：“那行，趁着天色还早，咱还能多玩几次。” 那叫媛姐的女人听着郑学文的话，哪还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遭遇，一时脸色变得煞白，再没一丝血色，人更是没一点力气，瘫在地上，只是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郑学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学文看到这眼神，小腹之火却更是烧到了天灵，再忍不住，对着周老三和大胡子一使眼色，两人上来就想架着女人出去。 张然看到那女人被架过来时，又是一阵头痛，当他听到郑学文决定要把他做成鱼饲料时，已动了杀心，所以还再问了一次郑学文确认他是不是真要杀自己，得到确认信息后，他已准备动手。 却不想，色心大起的郑学文，却连那被殃及的女人也要一并杀了，这让张然有些头痛，这女人本来就是被自己连累的，不可能一会把郑学文他们杀了后，再把这女人也杀了。 这样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但杀了郑学文他们后，这女人该如何处置？ 再看到郑学文已打算把女人架走去嗨皮，张然心里叹口气，罢了，过后再想如何处理这女人，在自己面前，怎么也不可能让郑学文他们嗨皮了再杀，不然只要一想到这女人，自己以后难说会有心魔，想修成金仙再无可能。 他嘿嘿一笑，对着几人说道：“哥几个稍等片刻。” 郑学文几人本已打算架着媛姐走的，听到他这话，有些莫明其妙地停下望着他。 张然笑道：“我想问的是，你们把我尸体扔到这饲料机里，那血淋淋的不会溅得到处是啊？” 郑学文几人眼睛都突出来了，有些不明白，这人是不是吓傻了，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大胡子哈哈一笑，手大拇指向后一指道： “这太简单了，后面有强风冷库，把你杀了扔进去一冻，两小时就成冻干了，再拿来和这些乱七八糟的粮食混一起打了，保证一点血都不见，我这几百亩的水塘，你们俩这两百多斤，还不够吃几口的。” 张然点点头笑道：“这我就明白了，我就是担心血太多了没法处理。” 大胡子望着郑学文，挠了挠下巴奇道：“这小子不是傻子吧？” 张然微一笑：“我傻不傻，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又对着郑学文笑道：“对了，郑学文，温姐让我跟你说，你这样的色胚，她看见就反胃恶心，幸好我报警把你抓了，能让她少见你一段时间。” 郑学文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转过身来，顺手从边上人手里拎过一根钢管来，走到张然身边，手上的钢管猛地向他头上砸去，嘴上骂道：“麻的，死到临头还这么臭嘴！” 钢管砸到张然头上，只听扑地一声，张然动也不动一下，却是对着他裂嘴一笑。 郑学文哪料得到会是这样，那钢管是直径32的熟铁水管，这样一砸，木头都可能砸断，却不想砸张然头上，张然不仅没叫一声痛，还对着他笑了出来。 张然又嘿地一笑，脚上一脚飞起，重重地就蹬在愣在面前的郑学文的小腹下。 只是一脚，郑学文就被蹬得飞出去五六米远，大胡子们似乎听到了蛋碎的声音，然后看着郑学文撞在堆着的饲料堆上再落地上，一时就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张然双手一崩，捆着的电缆就被他崩断，再一个跨步上去，手闪电伸出，把呆立在一边的一人钢管拉住，再飞起一脚，把站边上的周老三又是蹬飞到墙上。 第70章 做牛做马 手上再用力一捏，夺下钢管，顺手横扫，就打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声音都没吭一下，软倒在地。 这两脚一棍可以说是电光火石，大胡子和司机，还有另外被郑学文夺了钢管的一人还没反应过来，三人已倒在地上。 张然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手上的钢管扔了出去，离得最远靠近门边的大胡子手上的刀才扬起来，步子也才跨出一步，钢管就到了面前，他勉强举起手中的刀挡了下，但钢管飞来力量极大，嗑在刀上，刀脱手飞出。 张然嘿嘿笑着，走向边上完全呆住的司机，一手勾住他肚子，一句勾拳击到他的小腹处，司机被打得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人弯着腰，倒地上人事不省。 大胡子刚才被钢管撞到，刀被嗑飞，人也向后退了两步，离门更近了些，当看到张然击打了司机，他哪还敢在停留，手伸向门把手就想夺门而出，至于另外一人和软倒在地的媛姐，现在哪还顾得那么多。 张然早计算好了这些，击倒一个后，脚并没停下，滑动出去，一个侧踢，没了钢管的那人看着张然的脚飞到，想侧身让开，脑子里想着，身子也在动，却是完全没让得过，被这一脚踢得，人向着大胡子飞去，再把想逃跑的大胡子撞到墙上。 撞到了大胡子，那人吭都没吭一声就晕了过去，大胡子只觉头脑一阵眩晕，想站起来再逃，眼睛方睁开些，正正看到头上有一只脚飞来，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脑侧太阳穴就被一脚踢中，声音都没出就没了命。 张然这几脚，力量都极大，被踢中的，基本都是脏腑骨骼破裂，郑学文被踢中下身，那命根子直接成了一团污肉，想活已不可能。 一时在仓库内，刚才还笑意吟吟就想着在媛姐身上嗨皮的六人，就剩下司机还有气，其他人倒地上，就只有抽抽的份。 而这一切，不过花了十秒钟的时间。 张然做完这一切，心里稍有些高兴，并不是因为这几人，而是他的锻体对于战斗的计算又精进了些，刚才那一钢管，于他是如同搔痒，而在片刻间即打翻六人，则是战斗技能和计算进步才实现的。 毕竟这六人位置不一，远近不一，要能在短时间内击倒对方，还不能让对方逃出，又不能伤害到媛姐，这就需要精密的计算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这方面的进步。 所以六人没一个能逃出，他当然要高兴了，至于一人能打倒六人，这根本不用怀疑。 被几人架往外的媛姐本来已心如死灰，以为自己再无幸免，谁想得到几个呼吸间，那些想对自己不轨的人，已全部倒在地上，而刚才那个被绑在柱上的男人，却缓步走向自己。 张然走到她面前，伸手扶起她，想放手，却感觉到她还是软成一团，他只能是扶着她找了一袋饲料坐下，然后对着她说道：“没事了，嗯，深呼吸，对，再呼吸几次，不错。” 看着慢慢趋于平静下来的媛姐，张然道：“你叫媛姐是吧？” 媛姐轻嗯了声，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我叫白眙媛。” 张然点点头，轻头扫视了一下仓库内说道：“媛姐，你看，这几人刚才要杀我，要对你不轨，我是不会放过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杀他们，你说，我该如何对你？” 媛姐听他说到后面，脸色从刚才的稍红润又变煞白，她惊恐地望着张然，急急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这是自卫，他们想杀你，想对我不轨，你这是自卫，没事，你会没事的。” 张然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我没事，我是说，我该如何对你？毕竟，你看到了我杀人。” 媛姐眼泪一时就下来了，流过她白净的腮边落在地上，看着张然的笑，她一时有了些许勇气，伸手出来抓着张然的手臂，急切地说道： “我不会说出来的，你放心，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还会说出去？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张然又是微一笑：“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你也听到了，一会把你和他们一起弄到那冷库内吹成冻干，再打成饲料，那就完全没事了。” 媛姐啊地一声，人有些发软，再坐不住，人就出溜着向地上滑，张然伸手抓起她，又把她放在饲料袋上坐好。 媛姐好一会才恢复了些，急忙又拉着张然的手说道：“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你了，你不要杀我！” 刚才大胡子他们要对她不轨，她是完全没有选择，但现在，她有了生的希望，如果真可以牺牲一些东西换得性命，她真不介意送给张然。 一是因为张然刚才强大得让人绝望，她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心；二是不管怎么来说，张然看着也比郑学文和大胡子他们强得多，高大温和，如果真要失去些什么，那选择张然肯定要好太多了。 张在笑道：“我要你做牛做马干嘛？我现在是在找不杀你的理由。” 媛姐这时稍反应了过来，脑子里急速地在转着，她本来也是个聪明的人，只是今天突遭这样的巨变，人都被吓傻了，现在张然笑着跟她说了半天，她已恢复了大半。 她突然说道：“这样，我跟着你一起把他们杀了，然后一起处理尸体，这样，我们都杀了人，我就不会去举报你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张然望着她好一会，看得媛姐脸色都发白了，才突然笑道：“你还真会打算盘，前面都说要做牛做马了，后面就想到办法，想成为我的伙伴。不错啊，脑子够用。” 媛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隐隐是有这想法的，只是没串得起来，听到张然如此一说，她稍一愣，对啊，自己与张然一起杀人，那不就成是一起杀人的同案犯了？性质与前面如同奴隶的说法，那又不知好了多少。 但再抬头看到张然那笑容，媛姐一时就想到刚才他杀人如麻的样，这想法马上就胎死腹中，她急忙低头道：“不不不，我只要能活命，我真的能为你做牛做马。” 第71章 同案犯 张然想了想，走过去把那司机拎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那司机只是被打了一拳，人晕了，却还没死，还能看到胸口和腹部在起伏。 张然把人扔到她面前说道：“这人现在还没死，你杀了她，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媛姐脸一下变得苍白，刚才说是如此说，真要让她杀一人，她哪下得了手，只是看着张然那样，她相信，张然救她真的是无奈，而她也真要给张然一个不杀她灭口的理由。 咬咬牙，接过张然递过来的长刀，她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说道：“好，跟我说，怎么杀他！” 张然指着司机的太阳穴道：“用刀尖在这儿一插就行，血流不多，死得不会很难看。” 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打开录像，意思就是这就是在录证据。 媛姐牙关咬紧，接过刀慢慢站起身来，等稍恢复了些力量，把刀尖对着司机的太阳穴，再望着一脸平静在录像的张然，她眼睛一闭，狠狠地深吸一口气，手上一用力，刀尖插进去三四公分，虽不深，却已要了司机的命。 张然点点头，站起身说道：“去看看，哪些未死的，去补一刀。” 大胡子被他踢了太阳穴，死得不能再死，有只是被踢中，一时却是未死的，媛姐鼓足了勇气上前，反正杀一个是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也没再多犹豫，也是同样一下，把人都补了刀。 到补郑学文时，她咬牙切齿格外用力，她算是明白，自己落到现在这下场，都是拜这人所赐，至于张然，她当然不敢怨恨。 张然关上录像，笑笑道：“现在我相信你了，放心，我也不会要你做牛做马，我只是不想未来有太多麻烦。” 媛姐脸色还是苍白如初，望着张然的笑，她只觉得张然这笑容无比的冷酷，她急忙跪了下来，呜呜地抽泣：“不会不会，我答应要为你做牛做马，就肯定会遵守，您放心。” 张然哦了声，也没太在意，他在大罗天做金仙时，手下的仆从如云，那真的是给他做牛做马的，只是穿越来后，因这社会的性质，对于奴隶有了认知，但并不是他就真反感自己有个仆从。 对着媛姐微一笑道：“走吧，跟着我去处理尸体，你答应过的。” 媛姐脸色又是一变，却是完全不敢反对，看张然一手拎着一个尸体往后面去，她想试着去拖一人，却是完全拖不动。 张然也没理她，到了后面冷库看了下，里面挂着一些冻鱼，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鱼食和其他的水产，想来这鱼塘养的不只是鱼。 把尸体先扔进去，再又回去拖了两人，看到媛姐满头大汗地在那儿搬着，他努努嘴说：“去看看，如何使用这冷库。” 媛姐应了，去四处翻找，看哪儿有说明书。 张然则是又走了一趟，六具尸体都弄到了冷库内。 媛姐翻半天没找到说明书，再看张然的脸色，没敢再问，自己看着冷库的操作键，上面是些英文，她看着一个写着风的，就摁了下去，然后冷库里一股风吹起，风力还蛮强劲。 把尸体衣服剥了挂起来，关上冷库门，既然说两小时即可风干冻干，那就按两小时算，现在也才背凌晨一点左右，够时间。 回去找了个干净的房间坐下，也没叫媛姐，媛姐却是乖乖地就跟着他进了屋，在张然的下首找了个椅子坐下，一句话也不说。 张然也没理他，拿着手机查看地图，刚才进来是走小路，没路灯，更没监控，所以他要看，如果一会自己离开，该如何走能不被监控发现。 看了会，心里已有定计。 静坐着等了等，看时间，已是两小时，去往冷库，打开，已冻得硬梆梆的，看着更是有些脱水，想来这就如大胡子所说，血是很少了。 重新把尸体拎回仓库内，看仓库内有大的油布叠着放在一边，展开来铺地上，看那饲料颗粒机器，料斗极大，一个人扔进去也不成问题。 再度娘了下使用方法，张然把人扔进去，再倒入玉米杂草那些，连剥下的衣服都扔了进去。 合上机器闸刀，一阵轰鸣，另外一头扬出四五米远，看着人渐渐没了，他再往里倒其他的，只一会，另外一头就堆满了饲料。 还真如那大胡子所说，没啥血水。就算有些，都落在了油布上。 媛姐边上看着，只觉得胃里不住翻涌，想张嘴吐出来，张然转头微微一笑：“我是你就不要吐出来。” 听到这话，再看到张然的笑容，媛姐神奇地感觉到，自己的反胃居然好多了，再强咽了下，那想吐的感觉已消失不见。 如此反复操作，不用一小时，六个人加上一堆玉米草料和一些乱工八糟的东西就成了一堆饲料。 稍麻烦的却是把这堆饲料喂鱼，幸好有推车，这下媛姐也能帮忙，又花了差不多两小时，这一堆饲料才全部撒入了鱼塘内，鱼塘内不住有鱼上下翻腾，看得出养的鱼密度极大。 再把那块油布拖到鱼塘边，往里扔了两块大石头，扔进去鱼塘，望着沉入鱼塘内，被水一稀释，很快油布上的一点点血都会消失在水里然后再进入鱼腹。 等一切都完成，张然和媛姐对望了一眼，两人心里不由都同时涌出了一个想法：以后几年内再也不会吃鱼了，就算吃打死也不会吃新南市的鱼。 把那面包车里自己和媛姐可能碰到的地方，全部擦了一遍，又用水冲了冲，把晚上一切都再复盘一遍，鱼塘也顺着走了几次，发现再没有什么疏漏，这才跟着媛姐，没走大门，从后面把围栏掰开人出去后再复原。 出了围栏后再把人走过的痕迹都清理干净让人看不出。这样就算有监控或是人看到面包车回了鱼塘，窗上有太阳膜，却是看不到面包车里有没他们，他们又被逼着坐于后排，更不用担心会被拍到。 至于他们被带上车会被监控拍到，郑学文也担心监控，车都把牌照遮了，后面只要没人报警，那过段时间就会被覆盖，这点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第72章 眙园媛姐 像大胡子说的，这鱼塘就他们几人会来，那估计也会很长时间才会发现鱼塘没人。到时再找人，人已消失无踪。 就算这样，都说人算不如天算，肯定也会有这样那样的漏洞，张然也不会害怕，只要打死说不清楚，没有尸体，那就没可能定罪。 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所以要把一切手尾都弄干净，有时候，他还装作不清楚有些事，就问问媛姐如何。 媛姐倒没想到这是在试探他，真正做到了知无不言，就连说万一真被找到，那打死也要说不清楚这事，这些也是媛姐教他一定要如此说。 这点他倒是没没想到，他一个小年轻，又是从其他地方穿越来的，哪清楚这些门门道道。 到这，他倒是相信了媛姐是真拿自己当成他的同案犯或是奴仆了，不然怎么可能事无巨细都跟他说清楚？ 担心有记录，两人也没打车，就顺着小路慢慢走向市区，后面媛姐高跟鞋走不动，张然把人拎起来背在背上走，这倒让媛姐心里一暖，想不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居然也有这样贴心的一面。 直到看到有共享电车了，这才扫了两辆骑上，差不到七点时，这才回到眙园附近，两人的车都停在这儿，张然今天还要跟龙崽他们去办事，媛姐也就是在这儿下的车，然后才被逮着上了面包车。 看到张然走向眙园的停车场，媛姐脸上有些古怪，见张然要上车了，这才说道：“这还早，要不进去吃点早餐？” 张然看了下眙园，好像没开门，他奇道：“眙园好像不卖早餐吧？” 媛姐这时已完全恢复过来，她微一笑：“我来就有卖的。” 走到眙园大门前，从坤包里拿出钥匙，直接插锁孔里开了门。 张然呆了呆：“你是这眙园的老板娘？” 头次来吃饭，就听温倩说了眙园老板娘是个有背景的美女，背景什么样不知道，现在倒是知道了，确实是个美女。 眙园，眙媛，这就是明摆着的啊！ 张然笑了笑：“我在这儿吃了几次饭，听说了这老板娘是个美女，果然，真是美女。” 媛姐回头对着他媚笑了下，叹口气：“如果不是你，我这美女现在估计就是一堆烂肉了。” 她到现在也不清楚郑学文和张然有恩怨，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恰逢其会受了张然的无妄之灾，到张然出手杀人救了她，她还真以为张然是自卫然后救人。 往里一直走，从房子边上有条小径，再打开一道门，后面是个走廊，尽头处看出是个完全独立的小院。 媛姐开了门，示意了下，带着张然进了小院内，再把门关上。 示意张然自己随意，再拿手机出来，打了个电话出去，挂断说道：“半小时后送早餐来，嗯，忙了一晚，要不你去洗漱一下？” 张然看了下身上，确实挺脏，虽然小心身上没粘上啥，但从那地方出来，哪能干净得了，于是点点头道：“行，给我个客房，我去洗个澡。” 媛姐嗯了声，在前面带着张然上了二楼。 二楼就两间房，她指着一间说道：“你去那间洗，我住这间。” 她指了指另外一间。 张然走过去，打开门进去，打量了下房间，是一室一厅一卫，厅卧相连，确实是客房的布局，拖鞋浴袍这些都有，卫生间里洗浴的东西都齐全。 还不错，心里稍放松下来。 看时间还早，脱了衣服进去卫生间，水刚打开，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响起，张然稍一惊，伸手去捞浴袍，还没等披身上，就见到媛姐打开卫生间门走了进来。 张然稍有些慌乱地把浴袍披身上，皱了下眉说道：“你不是在自己房间洗澡？” 媛姐身上也只是裹了件浴袍，走过来，脸上稍有些红：“我是来帮您搓澡服侍您的。” 张然干咳了一声：“我自己能洗。” 媛姐看着他稍显慌乱的样，心里有些好笑，想不到这杀神是个雏公鸡。 她这样做，其实也有些不得已，她总共也才跟张然呆了五六小时，根本不了解张然是什么人，但看张然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样，她是一点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就想着如何讨张然喜欢，好让自己更显得安全些。 再一想，张然这样的小年轻，肯定是血气方刚，自己长得又不差，论可以讨好的，哪比得上用自己身体？ 媛姐自己也并不是轻浮之人，只是今天遇上的事完全颠覆了她，所以她才会做些出乎意外之事。 当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后，她是无比珍惜现在能自由呼吸的机会。 她走上前去，一咬银牙，把浴袍解开，一具美好的身体就出现在了张然面前。 张然向后躲去，眼睛抬起看向上面，嘴上只是说：“我自己能洗，我自己能洗。” 媛姐走上前，轻声道：“主人，让奴家来帮您搓背。” 张然这几千年的单身狗哪受得了这一招，反抗不及沦陷于女人之手，致使一个澡洗了一个小时还没洗完。 到张然的手机响起，他这才能披上浴袍，完成了这次洗浴。 电话是龙崽打的：“小然，一会约了检测的了，十点半出发。” 张然哦了声，看时间：“行，那我去接你还是？” 后面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按向他的背，他不由身体一紧，语速就稍有变化，对面的龙崽听了出来，哈哈笑道：“你是酒还没醒吗？” 张然干咳了两声道：“咳咳，昨天喝多了，回去又吹了风，有些不舒服。” 小手变成了两只，向上再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温暖贴上了后背。 龙崽道：“行，一会去我小区门口接我，我们再去接人，如果你不舒服到时我开车。” 张然急忙应了然后挂断电话，再不挂，只怕龙崽要听出些什么。 又是好一会，张然苦笑了下：“早餐都没吃。” 媛姐吃吃笑着，媚眼里全是满足：“我让人送到了客厅，一会下去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 张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能再那啥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办。” 第73章 会所检测 媛姐从被里伸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拄着头望着张然穿上衣服。 他全身看着不算有肉，肌肉却是极其紧实，身材高大却不显笨重，刚才有些笨拙，但却是极其温柔，再想着他一脚踢死一个人的恐怖，她有些想不通这个小年轻是什么样的人。 看张然穿好了衣，媛姐轻声说道：“我听你电话里，人家叫你小然，我能叫你小然吗？” 张然微一笑道：“当然，你比我大，叫我小然应该的。” 媛姐没来由地有些高兴：“你叫我媛姐吧。” 张然穿上鞋，转头来看着她笑道：“媛姐，那我先去忙正事了。” 媛姐爬起身来，也没管自己的美好暴露无遗，走到张然边上，伸手轻道：“你的手机。” 张然一愣，还是把手机开了屏递给她，媛姐点开，把自己的账号输入进去：“我没带手机，回去通过。嗯，去吧，来市里记得联系我。” 张然听着这话，脑里没来由地出现了温倩的身影，记得上次和她酒吧分开时，她也是如此说。 好吧，至少在新南市，能联系的人又多了一个。 开了车，差不多十点二十时，到了龙崽小区门口，电话过去，很快，一辆宝马730开了出来，到了张然猎豹前摁了下喇叭，龙崽的头从驾驶座伸了出来。 张然哈地笑了，推开门下车，走过来拍拍他的车门：“车不错嘛。” 龙崽叹口气：“装门面用的。三年前一咬牙，贷款也买了这么一辆，你别说，有了这车，人家才认你，以为你有实力，然后我一年就赚了三辆车的钱。” 现在他跟张然，那真是无话不谈，所以这样丢底的事，也不怕跟张然说。 张然笑道：“龙老板以后财源广进啊！” 龙崽伸手指指他，突然呆了呆，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今天怎么……嗯，升官了吗？怎么感觉你官威加深了不少呢？” 张然莫明其妙：“什么屁的官威，我就一个才做几天的村长，芝麻大的官，还官威呢！” 龙崽摇摇头：“奇怪，怎么一天就有变化？” 张然脑里一转，这才想到，自己昨晚杀了六人，身上不自觉地就带了杀气，这种杀气和他所说的官威都是咄咄逼人的，让龙崽误认成了官威也正常。 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这没法解释。 龙崽看看时间道：“差不多了，我们去接人，你跟着我车就是，到时他们会坐我这车。” 张然自也明白。 差不多五分钟后，路边停下车，龙崽电话打去，一会两人从一栋大楼下来，见到龙崽，笑着上前握手，龙崽也是极其热情，再转头介绍了下张然，两人对着张然一点头，然后上了龙崽的车。 张然倒没介意，自己就一个小小的村长，开个破车，能点点头就不错了。 车开出一段路，居然一转，没往七河方向走，张然有些奇怪，只能是跟着龙崽的车一直开向前去。 龙崽电话适时打了来：“去xx会所，你跟着我就是。” 这会所张然倒是听说过，是新南市顶尖的会所，以前只闻其名，从没去过，想不到这下不去检测，却跑会所。 下车，龙崽带着两人进了会所，进去后，回头再对着刚下车的张然挥了下手，张然苦笑着摇摇头，只能是跟着一起进去。 然后，他再也没见到龙崽和那两人。 没管其他人，找了个地儿，自己边修练着等他们。 直到下午六点左右，龙崽和两人才出了来，看着他们都一身轻松。 张然迎上去，龙崽笑了笑，那两人跟他握了握手，说了声再见，龙崽回头道：“我先送他们回去单位，去眙园等我。” 张然咂吧了下嘴，早上才从那儿出来，现在又去，自己还跟媛姐说干正事呢，结果就在会所里呆了一下午，然后又跑眙园去了。 过去差不多十分钟，龙崽就出现在了眙园。 张然望着他，龙崽先干了一瓶啤酒后才开口道：“过了，年前出报告。” 张然呃地一声：“还没去检测，就过了？” 龙崽笑道：“他们去到村里检测，也是一样，所以，还不如不去，我们自己去取点样品来给他们，他们就能出报告。” 张然听明白了：“重要的事情已在会所谈妥了是吧？” 龙崽点了点头笑道：“他们以后还是回去，不过，就是去玩了，也证明了他们在检测监督。” 张然自是已想到了这其中的猫腻。 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一会寇老板也进了眙园，三人也没再聊这事，只是随意地聊着风花雪月，到十来点钟时，龙崽又提议去再继续喝，这下张然没再反对。 却想不到去的地方是“芭莎”。 张然嘿地一声笑了：“这儿我听说可是新南市艳遇高发地。” 龙崽指了指他，笑得有些暧昧：“小然看来也门清啊。” 张然笑道：“你觉得我这点工资能来这儿玩吗？” 龙崽嘿嘿一笑，进来后四处打量着：“这儿各种妞都有，能不能泡到，看本事了。” 张然脑里突然就想到了那天自己设计被郑学文弄了的那个女生，或许，这样的女生不少，也是龙崽猎艳的对象，他叹口气，指了指龙崽：“我听说这儿好多是小女生，别一不小心弄错了，然后不可收拾。” 龙崽哈地笑道：“我眼睛可是雪亮的。” 寇老板耸了耸肩：“龙崽，别不小心被鹰啄了眼，反正我是不会坐在这儿玩，要玩，钱扔出去，会所里大把贴上来的。” 龙崽一点也没在意：“花钱有什么意思？就要这样，良家！” 张然摇摇头：“上次我在直播间就看到有人被逮，也是从这儿泡了吧出去的，你小心哦，别哪天也被我们在直播间里看到你免费坐警车。” 龙崽伸手打了他一下：“呸呸，少乌鸦嘴！” 开了个卡座，上了两瓶红酒，三人坐下，张然和老寇就只管喝酒，眼睛都不带看一眼其他人的，龙崽则是四处扫视看有无可以下手的对象。 喝了一瓶，差不多一小时，再看张然和老寇两人，基本是连姿势都没改变一下。 第74章 好巧 龙崽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把酒杯一推骂道：“槽！跟你们俩出来喝酒泡妞没屁的意思，我带两尊雕塑出来，只怕都比你们俩有生气。” 老寇哈哈笑了，也没在意：“你泡你的妞，我们喝我们的酒，又没拴着你的腿，去啊，瞧，那个少妇，多水嫩啊，还有那那那，一看就是白领！” 顺着老寇的示意，龙崽转头眉毛挑动着看去，马上就有泄气了：“都是认识的，在打猎呢，不能动手！” 看他看过来，两女的还端酒杯向他示意了下。 张然下巴挑了挑笑道：“那边那两个喝果汁的不错啊，怎么也没见你下手？” 龙崽看都没看，郁闷地喝了口酒：“那俩……拜托，我真不想坐免费警车。” 张然想想道：“要不换个地儿喝吧，我知道有个地方，挺小资安静那种，装修和唱的歌让人觉得舒服，难说你要的良家那儿才不少。” 龙崽眼睛亮了：“槽，你这公务员的小嫩公鸡居然也会知道这样的酒吧？走走走，不在这喝了，没劲。” 老寇也没反对，反正他真就是出来跟他们聊天打屁的，至于在哪儿喝对于他是没啥区别。 叫上代驾，把车开到上次温倩带他去的那个民谣酒吧，一进去，一个美女歌手拿着吉他正柔柔轻轻地唱，不少人都是写意地半躺着听歌，就稍远些的卡座有些人在低声说话。 龙崽呀地一声，张嘴就道：“这地儿不错啊。” 张然做了个嘘的手势：“做个有素质的人，你这样炸呼，那自个儿找一桌坐去。” 龙崽也没在意，嘿嘿笑了，看到吧台前有两个女的正在那儿喝着饮料听歌，眉毛挑了挑，真对着张然他们挥挥手，自己去吧台坐了。 张然和老寇两人摇摇头：“这真是x虫上脑，没救了。” 没再理龙崽，两人找了个三四人的小桌，还是点了瓶红酒，倒上半杯，也没喝，就听着歌手唱歌。 歌手一曲唱完，两人鼓掌，老寇叹口气：“从做生意后，好久没这样放松地听歌喝酒了，舒服！“ 张然点点头笑了：“所以啊，以后真要泡吧，就来这儿，我喜欢这儿的随意、舒适、安静、自然。” 老寇连连点头，两人端酒碰了下，放下杯子，没再说话就听着歌手弹琴唱歌。 再喝一会，酒吧里已坐满了人，转头望龙崽，已跟吧台前的一女人聊得越来越近，看这样子，还真有可能得手。 再凝神，吧台前另外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来岁，穿个风衣打了领带，戴幅眼镜，看着倒是文质彬彬的样，边上坐着一个女的，看着有些醉了，男的扶起来时，张然稍愣了下，这女的居然是温倩。 那男的把温倩扶起来，示意了下，服务生又递了两杯酒来，张然看吧台上，那种洋酒杯已空了五六个，想来都是他们喝的。 把一杯酒递给温倩，温倩摇摇头，示意不想再喝了，那男的嘴上轻轻不知说了些啥，温倩抬起头来瞪着他，接过酒杯一口又干了下去。 只是这一杯再下去，她就有些摇摇晃晃了，张然看到这洋酒没加冰块，就是纯的酒，这么一杯差不多一两五到二两，一口下去，差不多要废了。 风衣男眼睛发亮，伸手摇了摇趴在吧台上的温倩，温倩手伸出来晃了晃，头却是抬不起来。 风衣男装作手去扶她肩，手伸出，却是探过了肩，往着更下的方向摸去，只是温倩穿的是羽绒大衣，比较厚实，手向下，滑过，却感觉不是那么好。 张然看在眼里，皱了下眉，对着老寇说道：“你坐坐，看到一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走过去，端起杯先对着龙崽和他边上的女人示意了下说道：“呀，好巧，这都能碰上你。” 没等龙崽有什么反应，转头就又对着温倩说道：“呀，温老师，好巧，您也在这儿喝酒？” 那风衣男看张然转过身来，高大身材压迫下，稍有些不适，手从温倩身上放开了，再听张然叫温老师，他脸色稍变了变，坐回自己位子上，却是没说什么。 温倩头已是晕呼呼的，但是这声温老师倒是听到了，听着声音很是熟悉，她勉强抬起头，就看到了高大的张然正微微笑看着她。 她眼前一亮，伸手就抓住了张然的手臂：“呀，小然啊！你怎么来了？” 张然端着酒杯，对着边上的龙崽示意了下说道：“我跟朋友来这儿玩儿呢，正好就看到你了。” 温倩媚眼如丝，两只手都撑到了张然的手臂上：“我说过这不错吧？是不是？” 张然点点头笑了：“是不错啊，所以有朋友要泡吧，我都推荐来这儿。” 龙崽瞪大了眼看着张然，他自也看到了漂亮的温倩，一时觉得，刚才还觉得自己边上的女人不错，一对比，就索然无味了。 张然望了下边上脸色铁青的风衣男，对温倩说道：“你朋友啊？” 温倩摇晃着看向风衣男，哦了声道：“我同事，我们今天聚餐，吃完饭说要泡吧，我就带着来这儿了。咦，其他人呢？” 张然一听就明白了，聚餐时估计喝了些，然后有人提议泡吧，难说也就是这风衣男提议的，温倩自是说要来这儿，于是其他同事就找借口离开，把机会给这风衣男。 喝酒泡吧这些，张然当然不会在意，也不会管温倩的，毕竟他和温倩关系其实也不是那么熟，但这风衣男刚才手猥琐地向下伸，就让他很是反感了。 张然看她那样，眉头稍皱，想了想道：“那温老师，看你喝得有些多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他的想法是，如果温倩就想喝酒就想泡吧，也不介意是跟这风衣男喝下去，那他就不再管，随便她了，如果温倩对这男人没意识，那他就做个护花使者，省得温倩之后后悔。 温倩哦了声，望了眼那个风衣男，秀眉微皱道：“同事们呢？不是说我们先进来，他们后面再来吗？” 风衣男脸色稍温柔了些，轻声道：“他们有事先走了些，有的一会再来。” 再抬起头来，看着张然的脸色又恢复成铁青。 第75章 送人责任 张然理都没理他，对温倩说道：“温老师，你的同事都没来，你还要喝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温倩摇晃了下，把头靠在了他上臂，伸出一只手出来，摇摇晃晃地打了他一下：“都说了，叫我温姐，不要叫我温老师，唔，小然，我想喝，不过我只想跟你喝。” 说完这字，手一软，没支撑住身体，头靠在张然的身上，眼睛又闭上了。 张然一时觉得哭笑不得，这自己来捞人的，结果自己却成了依靠。 他还没说话，那风衣男转过来，伸手去扶温倩道：“小温，来来，我送你回去，不喝了。” 温倩眼睛没有睁开，身子却不住挣扎：“我不回，我不让你送，我要跟小然喝酒，上次有事就没喝够，我要跟他喝。” 风衣男哪会死心，就算现在张然就在边上，他也不管不顾地就想拉着温倩离开，嘴里还说着你跟我来，我就送你回去这样的话。 他现在看出来了，温倩自从张然来后，一直就拉着他不放，想来很是在意这个小男生。 温倩一手拉着张然的手臂，一手伸向后拉住张然后背衣服，眼睛没张开，嘴里却是不住说道：“我不走，我要跟小然喝酒，你走开！” 龙崽看着那风衣男还在拉扯，没等张然有反应，他就上前拉了下那风衣男：“哎哎，我说，人家姑娘不想跟你走，你拉扯什么？” 风衣男脸色发青，哼了声道：“她是跟着我来的，我有责任送他回去。” 龙崽哈地笑了，还没说话，张然边上冷然望着那风衣男，嘴里哼了声：“滚！” 风衣男脸色一时发白，手上再没敢去拉扯温倩，嘴里还是说道：“她是我同事，我有责任送她回去。” 温倩似清醒了些，头在张然怀里晃了晃，嘴上却说道：“我不要你送我，我还要跟小然喝酒。” 龙崽嘿地笑道：“听到没，你同事都说了，不要你送，赶紧走！” 这时酒吧里的经理走了过来，对着几人做了个嘘的手势，这是他们刚才的声音太大，影响到了其他人听歌。 那风衣男看这样子，知道已不可能得逞，眼睛里要冒出火来，狠狠地再盯了一眼张然，再伸手扯了扯风衣，拍了两下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开了酒吧。 龙崽嘿嘿笑了笑，看着那风衣男离开，转回头对着张然撇了撇嘴，再暗暗伸出大拇指，没再管张然和温倩，继续泡自己那有些索然无味的妞。 张然扶着温倩，对着服务生示意了下，半搂半抱地就扶着温倩去到自己那一桌。 老寇看到他抱着一个人过来，嘴角抽了抽，挥手做了个正反抽耳光的手势，放下再比划了个拜拜，拿起自己的东西，对着龙崽示意了下，离开了酒吧。同伴都各有一个女伴在边，自己这老帮菜泡在这儿实在没意思。 温倩坐下歇了一会，似乎酒醒了些，看到桌上红酒，支撑起来去倒了两杯，递给张然一杯道：“上次都没喝尽兴，今天再好好喝！” 也没管张然的，一口喝了下去。 这一大半杯的红酒下肚，与前面的洋酒一混合，她更是晕上加晕，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没再撑住，人一歪，就半躺在了张然身上。 张然摇了摇她，却是完全没再醒来，一时就有些无奈，自己这救人，人是救了，却给自己也带来了麻烦。 看看时间，已是凌晨零点半，昨天一晚没睡，今天早上又跟媛姐洗了太长时间的澡，虽是肉体强悍，也是需要睡觉休息，再说，温倩这样，也没法再喝。 叫了服务生来，连温倩他们喝的那些一起结了账，看着龙崽聊得兴起，也没再打扰他，发了个信息，扶着温倩离开了酒吧。 打了个车，把温倩扶上去，却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是再伸手摇了摇温倩道：“温姐，醒醒，咱回哪？ 温倩哮咙了声，张然没听清，又摇了摇，温倩又嘟咙了一句，这下张然算听清了，说是回家。 想想，上次为拍视频是去过温倩家的，跟司机报了地方，司机看了眼俩人，表情都没有地只管开车去往目的地。 到了地头下车，扶着温倩，温倩这时酒气完全上涌，人已醉得不醒人事，而她家这儿算是高档的小区，没有门禁，保安鸟都不鸟张然。 想到上次进去，温倩是用门禁开的小区大门，想想，伸手到温倩的包里摸了摸，果然是摸到一串钥匙，拿出来，用门禁开了小区大门，在保安惊异的目光中，直接背着温倩进了小区。 开了门进了温倩家，布局倒是跟上次见差不多，只是门口鞋柜已没见有男鞋。 也没理什么换不换鞋，背着温倩就上了楼上卧室，一样布局没变，只是挂着的大幅结婚照已不见了踪影。 把温倩扔到床上，看她还穿着羽绒大衣，只能是半扶着把她大衣脱了下来，看她长筒靴穿着也没法睡，无奈也只能是把靴子脱下，其他的就没再管他，直起腰来，把被子给她盖上。 弯腰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他伸头向着温倩脸上看去，只见温倩眼睛紧紧闭着，但能看到眼珠在转动着，牙关也紧咬，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张然不由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想来温倩已没那么晕醒了过来，只是看他在帮着脱衣服，不好意思睁眼而已。 张然伸手在被子上拍了下哼道：“温姐，醒了就起来，洗漱脱衣再睡！” 温倩扑吃一下笑了出来，眼却是没睁开，人侧身躺在床上，只是笑。 张然有些恼，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温倩笑得更狠了。 张然自己也笑了，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道：“温姐，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温倩没说话，张然走到卧室门口，刚想关灯，温倩轻声叫道：“小然。” 张然转过身，皱眉道：“干嘛？” 温倩从床上爬起站了起来，人有些摇晃，看来虽然清醒了些，身体却还在有些软。 她摇晃着走到门边，手扶在门上，媚眼如丝地望着张然，嘴角轻轻抿了下，又轻喊了声：“小然……” 第76章 弄个窝 张然看她摇晃着想摔倒，伸手扶住她，温倩顺势就倒在了他身上，手向下环住了他的腰。 张然一时呆住，虽然之前就隐隐觉得会与温倩发生些什么，但没想到却是这样。 但温香软玉的感觉是真好。 他早上才被媛姐调教了一早上，再不是那个几千年没经历过的老处男，现在自是也有了些许的感觉。 他双手向下也环住了温倩，两人静静相互抱着靠在卧室门口，却是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好一会，张然觉得这样站着似乎不是回事，他低头看了看，却见温倩眼睛闭着，呼吸稍急促却平稳，嘴角带着点淡淡的笑，却是又睡了过去。 张然又是哭笑不得，看来温倩是真的喝不少了，这样的时候，居然都能睡过去。 轻叹口气，今天的时机不对。 双手抄起温倩，抱到床上轻轻放下，再给她盖上被子，这次再看，呼吸平稳，不再是装睡。 关灯关门，出了别墅。 刚出小区，手机接到信息，却是龙崽的，他发来了两个色色笑的表情，这看来是在表示，自己得手，然后张然也得手了。 时机不对啊。 张然也倒不遗憾，今天才被媛姐调教过，倒不是太想与其他女人再发生什么，并不是身体不行，而是他思想上的问题。 想到媛姐，心里不由有些火热，这女人相貌身材比之温倩还要胜上一筹，而且很是迎合他，望着真有点做女仆的感觉。 想着，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过去：“晚上给我留个房间，我没住的。” 没头没脑，很淡然，也很有威压感。 片刻媛姐就回了信息过来：“好，你过来。” 打上车去到眙园，这时候吃饭的人早没了，张然走到大门口，发了个信息过去，大门没开，一会，媛姐裹着件睡袍从另外一边过来：“有另外的门，以后来不要走大门了。” 绕过去，差不到眙园的另外一面，开了一扇小门，是那种防盗门，开门进去，就到了那个独立的小院的一侧，早上来时天还没黑，没看清这有门，早上走时也没注意，却没想到这小院真的是完全独立出来。 上了楼，还是早上那间屋，床上被褥凌乱，看着还像是之前的样没有收拾。 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媛姐乖巧地就过来，给他递上拖鞋，帮他进卫生间放了热水，张然眉头皱了皱，也没反对，换上鞋，自己脱光了换上浴袍，进了卫生间。 良久良久，当一缕阳光斜斜地从窗子透进房间时，媛姐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漫声道：“真好，你真强壮。” 张然嗯了声，手在被子下有所动作。他也觉得很好，至少某些时候，比修仙时要舒适放松得多。 媛姐轻声道：“这院子留给你了，你包里我给你放了把钥匙，你想来的时候自己开门进来就是。” 张然愣了下，手上停止了动作：“你不住在这儿？” 媛姐轻轻一笑道：“我另外有房子，这院子只是偶尔来住，没人知道这是我的院子，以后，你要来了，我肯定就来这儿。” 张然点点头，媛姐这眙园赚钱如流水，有个几套房那太正常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算是在市里也有了个窝，而且这窝还挺好，又隐蔽。 他心情愉快，手上动作就大了些，媛姐轻哼了声，人又钻进了被里。 又过了不知多久，听到手机铃声，张然才长吁了口气，伸手从床头柜上摸索着找到电话，果然，温柔乡是神仙冢，天天像这样胡天胡地，哪还有时间修练嘛。 电话是王强打来的，才接起，王强粗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张，你在哪，快回乡里，有急事！” 张然不由苦笑，温柔乡是神仙冢，但这一入警门也深似海啊，像这样时不时就有事，也没空修练啊！ 都要过年了，大家能不能消停下好好过个年？ 一路赶回七河，张然脑里一直在吐槽，唔，幸好，七河乡现在并不一无是处，至少嘛，有个美丽的女乡长可以养眼。 却不想见到王强听他一说，张然只能在心里哀叹，美女乡长看来又要好多天不能见了。 见到王强的时候，王强正在调集着所里的干警们在训话，不仅如此，看着连辅警都上场了，所有人都站在院里，一脸肃然。 看到张然，王强脸上稍霁，指了下队伍尾巴，张然一声便装地就站在了一群制服组的最后边，看着是说不出的别扭。 李志刚和郑伟在他进来时，就对着他挤眉弄眼，再看他那样，差点笑了出来，这样子是要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王强也看着别扭，皱了好一会眉毛，本来想等说完话再说他的，后面看实在不像样子，再一会区局的人就要到乡里，看着也实在不像样。 他一挥手道：“小张，赶紧去换衣服！” 他也实在没法，张然说是他下属，结果却是在个村里挂职，所里是真见不着人，这么着急，能赶来都不错了，其他也没法怪张然。 张然跑自己办公室，很快就把衣服换上了，这次再不是辅警服，他的制服随着编制到手也一并到手，只是他一直没穿，也没空穿，就扔在派出所办公室内，今天终于可以开张了。 换回来，就看到外面一片嘈杂声，再就听到车停在下人的声音，王强也没法再说话，走了出去接人。 张然挤到李志刚和郑伟边上，一边扣着钮扣一边问道：“这是啥案啊？居然这么大阵仗。” 他侧耳听了听：“卧槽，外面怕有百来人吧？又一d品大案？” 郑伟没回答他，也学着他侧耳听了下，外面还在哗啦啦下人，他顺口道：“两个a级通缉犯逃到了咱乡……” 李志刚也在听着，他听得更是仔细，郑伟说完，他脸色也变了：“槽，听着这声音似乎是军队吧？武警……不对，内务也出动了？” 他们现在是在站队列，王强没说，没法出列去看。但李志刚是部队转业来的，自是能听出警队和部队站队列的区别。 第77章 大阵仗 三人相互对视了眼，眼里都充满了疑惑，就算是a级通缉犯，也不至于又是警（）察又是部队的，出动这么大阵仗，那这两个a级通缉犯非常不简单了。 郑伟手上比划了个手枪的手势，李志刚也跟着比了个更大的姿势，双手端起来的那种，张然嘴角抽了抽：“不会吧，有自动步枪这样？” 李志刚点点头：“不是这样，不会这么大动作，没枪，一般就尽量多的人手各处堵，然后发现痕迹后就连片搜索，一点点把嫌犯的生存空间压缩到最小，最后缉拿。” 他叹了口气：“像这样，只怕得到了命令，见人就可以啪了。” 张然大奇：“那要我们这些小虾米干嘛？”不可能拿他们去当炮灰挡子弹，那自然是有作用。 李志刚笑道：“威慑了，一般就我们几人，配着几个特警或是内务，带枪的在前面顶着，看到这么多人，通缉犯就知难而退了，还有就是搜寻痕迹也需要我们这些人。”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搜人，也就是大海捞针，所以就需要海量的人不断去筛，去发现，根据这些线索去寻找嫌犯，然后也一样不断压缩生存空间，把人向着自己强侧赶。 李志刚看了眼外面，王强还没进来，他再看了看两侧，轻声道：“真发现了，赶紧跑，别逞强，对方有步枪，肯定是杀人不眨眼，不会因为你是警（察对方就忌惮不敢杀人。” 张然一脸惊骇地急忙点头应了，心里却是有些期待。 自己锻体是肉如铁阶段，挡住刀刺那是一点问题没有，没试过挡枪，更没试过挡自动步枪，如果能挡住，那是真值得高兴，至少这世上就少了一样能杀死自己的东西。 但这还真不好试，很难说，一试就试出大问题，把自己的小命试没。 再一转念，不对，可以试的啊，那次从坟堆里弄了万老三的钱，里面有几支手枪，他扔进吊坠里后就忘了，现在才想到，自己可以用手枪来试试。 不过，能挡住那就好，挡不住，被枪打了个眼儿窟窿，那实在没法跟人交待这眼儿是哪来的。 想着这些，一时他就有些便秘的表情。 李志刚他们打死也想不到他是在想这些，以为他是在害怕，还伸手拍了拍这个小年轻以示鼓励！ 再一会，王强进了院子，后面跟着一个熟人，特警队的蒋泰山，边上跟着一个刑警队的，上次查d案也见过，这样的大案，来的多是赵局的嫡系，看来赵局上位是板上钉钉了。 当然，机遇与风险并存，立大功可能，被通缉犯打了黑枪也可能，所以看到那刑警，和特警一样，都戴了头盔穿了防弹衣。 外面再进来几人，手里各拎着一大袋子，在张然他们面前打开，却一袋是防弹衣，一袋打开，是与特警一般的头盔，派出所里的人笑着各自弄了穿戴上，一时不注意，还真分不清是普通民警还是特警。 穿戴完，王强又严肃地说道：“我们所的工作，主要是去路卡，还有跟着特警们去搜寻，毕竟我们对于本地的地形更加熟悉，搜寻这些，去哪大家商量，以所里的为主，然后如果发生什么，以特警们和内务为主。” 说到后面他更严肃了：“切记，不要逞强，不要逞强，真发现了，向指挥部通知即可，不要想着自己想去弄个大的，这两个是悍匪，看到这阵仗，你们就知道情况的严峻了，不要逞强，不要逞强！” 再一会，所有人手机上都听到滴的一声，接着又是一声，这是所里的群发出的，王强接着说道：“两个通缉犯的照片，发到群里了，看手机，记住他们的样子。” 张然拿起手机，群里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标准照，另外一张却是一个摄像头拍摄的照片，比标准照稍模糊，样子与标准照却是有些区别，如果没有前面的标准照做对比，看着就根本不是同一人。 但张然还是看出了区别，因为有个人在摄像头里，手一挥的时候，露出了一截脖子，脖子上一颗大大的肉恙正好被拍了出来，与标准照上的位置和样子都一模一样。 王强道：“这是昨天在区里的一个金店里拍到的，这两人抢了那个金店，就因为这张监控拍的照片，我们才知道这俩人流窜到了本市，再筛查了海量的监控，才知道他们打了车来到七河，然后消失在我们乡。” 张然不清楚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被通缉的，但看着应该有几年了，这样的通缉犯是最难发现踪迹的，这次露了脸，又被查到了踪迹，所以才会有这么大阵仗来查找他们。 蒋泰山等王强说完，站上前来说道： “刚才你们所长说的非常对，不要逞强，不仅是你们，我们特警也是如此交待的，这俩人非常凶悍，在区里时就又伤了两人，手上至少有两支自动步枪和一支手枪，所以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就地击毙。” 他顿了下：“这下明白了吧？” 所里的人轰然应了。 说完，王强分配了任务，把所里的人分成几部份，安排的也就像前面说的那样，辅助的工作，张然对于七河乡的地形也不那么熟悉，也就分配去跟着几个特警们搞封锁。 封锁也不是全无危险，毕竟谁知道俩个悍匪会不会发疯冲卡？一冲卡，那就可能发生枪战，危险性那就是成倍增加。 当然，怎么也比上山搜寻要安全些，毕竟通缉犯就两人，上山难说会被打黑枪，而就封锁，不可能不考虑十来个特警民警的战斗力。 张然所在组的卡子就在出七河乡的县道上，从这儿出去，就出了省，到的就是临边境的镇南省，到了那儿，或偷渡出境，或是就地在山里潜伏，或拐个弯去往内地，就很多选择可以做了。 一天就是在听着对讲机里不断传来搜索到哪儿，又搜索到哪儿，没发现没发现这样的话。张然他们这也是一样，设置的是可推动的拦杆，有过路的车，检查后即推开放行。 第78章 杀机逼人 幸好这天有些冷，却没风，天还晴好，稍晒，却不算寒冷，白天稍辛苦，毕竟车多，有车过精神就要高度集中随时戒备着，。 但人一直这样，却是极其容易疲惫，但又没办法，十个特警加上张然他们两个民警两个辅警，十四人分成两班，六小时左右就换一班，不然人没逮到，自己先弄出了神经衰弱。 晚上就辛苦了，天冷，风还大，穿再厚也挡不住风灌进来，这时就只能保证是每三小时换一班，就算这样，连张然这锻体高手都觉得够呛。 如此熬了两天，却是一点消息没有，整个七河乡的山都差不多搜索遍，然后大家才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监控看到说俩人进了山，其实是进山后，再虚晃一枪，又回了七河乡里潜伏着？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两个通缉犯就可能等着稍松懈，然后抽空跑路，那什么时候最可能松懈，就是大致三天左右的时候，人困马乏，是机器都需要断断电。 猜到可能是回转七河，那山里搜索过的一部份就回转了七河，七河不大，一点点一家家地排查，那能最大可能把人赶出来。 但是把七河乡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有两人的踪影。 在张然看来，很可能这两人已逃离了，他没看到监控，也没跟着分析，自是不能判断，但这么两天多三天的时间，一点消息也没，最大可能就是离开了。 指挥部在判断了一番后，给出了再坚持两天的决定，以七河乡为圆点，辐射出去，山里不找，重点找村子和那些零散定居点，然后再在各条道上加派人手，以期把人赶往出去的道路上。 张然很想跟人说，不如就围三阙一，就去镇南省那段稍放松，其他都紧逼，这俩人如果够狡猾，就能发现这段稍松，然后再离这儿差不多出省的地方加派人手，很难说会把人诱往这儿去，你全面搜索，难说藏得会更紧。 当然，这只能是他想想，他屁大的小村长，没人会听他的，而且这也不一定有效，万一出了乱子，那算谁的。 到第六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虽是如此，还是没人放松，这么多天都坚持下来了，也不再差这么一天。 张然当然不会太累，看着是跟着在行动，他自己却是没事就在修练，“真极混元一气诀”现在练着没意义，他就在休息时抽时间练锻体，他还真打算这事完后，拿把手枪试试自己能不能扛住。 到下午三点左右，冬天的暖阳斜照身上，晒得人暖洋洋的，张然看到跟自己一组的特警队员小杨不住地打哈欠，没办法，这时间，又是这样温暖的阳光，又疲惫，连张然都有想倒头睡一觉的想法。 这个小杨，当时在金钟村清d的时候也在，当时就跟王强和张然守着后山，还抓了两个嫌犯，所以跟张然很熟，当然，叫小杨是别人这么叫，他其实比张然还要大上四五岁。 张然看他眼睛都差点闭上，拎起一件水，走上前递给他一瓶水，再给道另外一边几名队员都分了一瓶，回来自己也打开一瓶喝了一口说道：“杨哥，今天守完，你们是回区里还是在七河休整？” 小杨灌了几口进去，闷声道：“直接回区里了，还三五天就过年，你们可以放假，我们还要守着防万一。槽，老子三年都没过过年了。” 张然吃吃笑了：“谁让你是特警，这么累，让你转基层，你干不干？” 小杨也笑了：“我们其实也还好，基层那才是不好干，你看王所，就七河乡这屁大的地方，他都忙得脚不沾地，大到像这样搜通缉犯，小到哪家的鸡丢了都要管，更别说区里城关那几个所了。” 张然点点头：“确实，所以嘛，就累这几天，回去休息，等过年再乱几天，你们又能轻松了。” 小杨也点头道；“嗯，就训练枯燥些，有事还好，没事要烦死你。” 说到这，眼睛看向路上：“来一辆卡车，注意点。” 后面这话是跟着其他特警说的。 路不大好，卡车开得不怎么快，再看到他们这一群警察时更是稍减了些速，远远小杨看到，驾驶室内就一个司机。 车是那种货车，没封闭，上面却看到堆满了箱子，能看到箱子里装满了鸡，堆得超过了栏杆二十来公分的样，随着车摇摇晃晃，一路都能听到鸡的叫声，车主也没想着用绳把这些箱子固定下。 张然看到那车，却是眼睛一凝，对于气机极其敏感的他已感觉到那开来的车带着的敌意和杀气。 是真的杀气，比之当时郑学文要杀他弄成饲料时那还要大，但他只看到一个司机，而这司机有些木讷，头发胡子乱糟糟的，怎么看也就是个乡民。 车缓缓地开了过来，距路卡差不多十米时，速度又减慢了些，而杀气却是更重了。 看到小杨伸手拿指示牌示意司机停车，张然突然伸手拉了下他：“有些不对。” 小杨稍一愣，顺嘴问道：“怎么不对？” 张然一直看着，却是没发现哪儿不对，但是这杀气和敌意那是完全不用怀疑的，可惜他现在能感受到有无和方向，却不能感受是来自多少人发出的。 他当然不能跟小杨说自己的感受，他稍一想说道：“他减速得太早了，还有，这么冷的天，他车窗却是开着的，而且你看他的样。” 减速太早这个当然不能成为理由，这只是稍反常，车窗不开，也可能是个人习惯，但再看司机，现在慢慢离得近，可以看出司机的紧张，是很紧张那种。 小杨稍一想，也觉得有些反常，还有司机的紧张他也看出来，他手上动作没变，只是对着另外一面的特警示意了下，那几人一时都有些戒备。 而且更不确定的是，这杀气是来自通缉犯，还是这个司机。 张然就一直看着司机，但怎么看怎么也感觉不到那司机能像发出杀气的人。 那最大可能，有对他们极大敌意的人藏在车内，而在这时候，不用说，就是那两个通缉犯。 第79章 吊车尾 张然脑子里转着，这车是一定要拦下认真检查，现在他要想的是什么借口。 车将要到了他们面前的时候，张然突然觉得杀气如针刺般冲向自己，让他的识海里一痛。 他一时不由大惊，急忙伸手去拉已站向前的小杨，嘴上叫道：“杨哥，小心。” 话才喊完，就见车厢内突然飞出了无数只鸡，鸡这些鸡从车厢内跳出来，扑扇着翅膀向着四处飞去，搞得所有警员都手忙脚乱，只顾着去躲避四处飞来的公鸡母鸡。 就在鸡飞出的时候，一人从车厢上站了起来，手上握着一支步枪，人站起来，枪管下压，就向着张然他们开了枪。 张然在刚才觉得针刺的时候，拉了小杨，再看到鸡飞出，他却是一点也没敢松懈，鸡是不会给他带来敌意杀气气机感应的，这时候鸡飞出来，最可能的就是后面让鸡飞起来的人。 等那人站起来，他奋力一带小杨，把小杨一把甩向了车路基下，自己则是一个打滚，也躲到了车后轮处，然后就听到“嗒嗒嗒”的枪声响起，刚才他和小杨站的位置扬起几点灰尘。 也就同时，从驾驶时内突然有个男人从副驾位抬起头来，手上也是握着一把自动步枪，抬起来后，枪架在车窗上，就向着这一边的特警射击，张然躲在后面也没看清，只听到啊啊的几声惨叫，这是有人被击中了。 枪声中，张然听到一声暴喝道：“开车！” 车本来就没死火，司机再一踩油门，车加速起来，撞飞了拦在路上的栏杆，前面的人听到枪声，全伏于地上，等把枪端起打开保险射击时，车已开出了十来米。 车开出去，那站在车厢上的人，还在对着他们疯狂射击，驾驶位的那个也一样，把半身探出驾驶室，对着后面射击，特警们被这一下压制着，根本站不起来。 卡车上的两人经验很足，先压制着特警们开不了枪，再到路过警车的时候，对着路边的警车清空了弹夹。 这样不管上面有没人，那一时也不敢启动车追他们，而且他们打的是引擎盖和驾驶室那儿，这一下打去，车到时还能不能开就不知道了。 小杨的反应也不慢，张然把他甩到路基下，他一落地即伏倒在地，只是枪却被压在身下，转个身刚把车端在手上，就听到枪声传来，车厢上的那人对着他这也打了一梭子，压得他根本不敢抬起头。 等他打个滚转到另外一边端起枪射击的时候，车已开到十米外，车摇摇晃晃，车上的人又躲在后栏板处，他打出几枪，却是离那车厢上的人极远。 看车跑远，小杨站起身来叫道：“快备车快备车追上去。” 再晃眼看，却没见到刚才救了自己的张然，他只记得最后一下，张然是躲到了车底下，那位置是不可能射到他，但怎么却不见人。 这时就听到有人喊道：“快救人，快救人，有人受伤，有人受伤。” 还有人对着对讲机狂喊：“我们这儿受到袭击，是通缉犯劫持卡车逃窜……” 一时路卡这儿乱成一团，特警们跑到路边的警车，看到车前盖上全是弹孔，启动车，三辆车却是只有一辆面包车启动了起来，小杨他们一咬牙，留下两人照顾伤员，其他人都挤上了车，向着卡车追去。 但这一下差不多就耽搁了一分多钟时间。 更要命的是，这面包车很小，十多人挤在上面，路况又差，开出去底盘就撞了几下，小杨都能听到减震钢板磕到地上的声音，一时不敢开得太快，速度比之刚才那卡车差得太多。 要知道那卡车底盘高，只要敢开，路上的那些坑凹根本不当一回事，这是面包车所不能比拟的。 当然，小杨也不急，只是在对讲机里把情况说明，然后前面很快就会再有关卡拦住，他这边只要能追上吊着即可。 张然刚才躲在车后时，看到车开动，他心里一动，手就拉在了车底，脚搭了上来，人整个就挂在了车底。 然后就看到在副驾那边，有两个特警被副驾的人打伤，血溅得老高，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看到有人受伤，他心里一冷，这两个通缉犯太凶悍了，如果有可能，他不会再让他们活在人间。 现在他吊在车上，也没法掐法诀，再就是对人使法术，也要看得到人才能施法，想想，只能是吊在车上，慢慢移动着，看找个最方便的地方上车去。 他这样吊着移动其实也非常辛苦，不说废劲的问题，车非常颠簸，又开得快，手上的力量稍弱，都会被颠得掉下来，所以就算他有想极快上到车上扔法诀的想法，却是没法实现。 就在他还在想辙的时候，车拐个弯后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差点都要把他从车上甩下来。 车一停，他马上就双手用力，人贴着车更紧了。 车厢稍一动，车厢上的人手拉着栏杆就跳下了车，幸好他刚才收得快，不然，一跳下来就正好被车厢上的人看到。 副驾上的人也极快地跳下了车，两人汇合在一起，张然就听到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只管朝前开，开快点，半小时后我就把你儿子放了，你到时再来找他！不然我一刀结果他！” 说完，两人就向着路边树林里钻了去，张然听到脚步声，人转向他们的方向望去，正好见两人拖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极快地钻进了树林里。 司机哇地哭出来，却是不敢不听从，嘴里也不知说着什么，只能是又启动卡车，向前狂奔。 张然掐了个诀，趁着还能看到人时，一个“印记”就扔了过去，堪堪在其中一个歹徒消失在树林的时候扔到了他身上，张然心里一松，有了这个法术，那这两人就没可能再从他手里跑了。 掐完诀，被卡车带着向前又冲出二十来米，张然一松手，人掉落地上，车速很快，他滚了几滚，一时就灰头土脸的，身上沾满了灰土，裤子也被挂破了个洞，上身有防弹衣，倒是还好些，就防弹衣看着也全是灰土。 第80章 逃得快 方站定，就看到面包车摇晃着向着这边开来，看到站在路边的张然，样子是看不出了，但身上的避弹衣还大致看得出，车哗地就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露出小杨疑惑的脸：“小张？” 张然点点头，对着他露出还算干净的牙：“是我，那两人下了车，从这儿进去了。” 一看他那样，就知道刚才就是他呆在车下，跟着卡车一直到了这儿，现在再这么一听，再无怀疑，哗哗哗，面包车上的十多人都下了车。 张然指了下两人钻进去的地方说道：“还绑架了司机的小孩，两三岁的样，这儿进去的。” 小杨点点头，一时有些感慨张然的胆大，要知道他吊着车跟踪，如果被发现，以那俩通缉犯的凶悍，很可能就没命了，但他还是追了上来，现在给他们指明了正确方向。 一边在对讲机里向着指挥部汇报着情况，一边把人手调配起，分成了两拨，向着张然说的树林里钻了去。 张然也跟在了小杨边上钻了进去，小杨看他一眼说道：“你不是特警，又没武器，没必要跟着来了。” 张然微一笑：“我对于追踪有点小心得，难说能帮上忙，反正到时追上了你们出手就是。” 两队人一起钻了进去。 张然想起一事，一边寻找着踪迹一边问道：“对了，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小杨沉默了下，轻叹道：“追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像是伤得挺重。” 张然一时心里有些难受，毕竟那受伤的人，他们在一起守路卡，也算是朝夕相处了五六天，是人都有感情，而且，他们这还算是战友一般。 没再多说，两拨人散开向着里面搜寻着，不断有消息传来说发现一些踪迹，这样，让他们搜索的范围又缩小了些，但是因对方手里也有自动武器，他们随时要担心突起发难，搜寻速度也不是很快。 再一会，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听着很低，又像有些伤心：“报告报告，这儿发现……”说到这儿，停了差不多十来秒，对讲机里声音接着说道：“发现一具小孩的尸体，已没了呼吸。” 说到后面，已几不可闻。 所有人都是一顿，张然更是一下呆住了，他根本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就把那小孩杀了，因为当时他听到说半小时后会放小孩，也就没想那么多，却不想，这两人为了不受小孩儿拖累他们的速度，直接就下手了。 如果当时他不管不顾地给两人下“失魂引”，让两个通缉犯发晕或是发疯，那就有极大的可能救下小孩。 但一是他不能解释这两人为何会突然的发晕发疯，二是要知道他法力不够，后果是不可控的，难说是困得晕倒，难说是人更发狂，这是与人的意志力有关，所以，他就只是下个“印记”，以期慢慢追着去找到。 而且他听着俩人说会放了小孩，心里也就对要全力救小孩这事没太放心上，但就是因这点想法和小心，却不想俩人就此对小孩儿下了死手。 说实话，他本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小孩儿对于他来说就是蝼蚁般，所以他对于救小孩这样的事，也没太看重，他骨子里还是那种我随手就能救了人的思想，再听两个悍匪如此说，心里更不在意了，反正都要放的，没必要我要花太多精力去救。 于是，现在他才会呆住了。 他心里这时只感觉到空落落的，有种叫悲伤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漫延，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他这大罗金仙才不会为蝼蚁们伤心。 但现在他就觉得难受，不是小杨他们的悲伤感染到的难受，而是就觉得难受，是那种我明明可以救下人却因我疏忽没救下的难受。 这还是受穿越来后凡人的思想影响到了。 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再不是那个一挥手万千世界跪拜、俯看万物的大罗金仙张然，而只是一个有感情会悲伤、只是能力稍强大些的凡人张然。 悲伤之后就是愤怒。 他没吭声，只是冷冷地在心里笑了笑，他这不是给两人下了死刑，而是他要让俩人后悔生来这个世上。 小杨和特警队员听着这消息，沉默了一会，他长出一口气，在对讲机里说道：“这是两人没有人性的罪犯，大家注意安全，注意保护自己。”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来，张然能听出是赵局的声音：“全力搜捕，务必要找到他们。” 赵局的话刚停，另外又传出一个声音：“我是陈自立，大家一定要尽全力搜索，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可以采取必要措施，不能让他们再危害公共和人民生命安全！” 这个陈自立，张然自也知道，就是市局的大局长，想不到他也在指挥部。 而他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像之前说的，就地击毙，只是他是局长，就地击毙可以对着带队的说说，在这样的公共频道，只能说成这样，但所有人都能明白，就是要把两个通缉犯千刀万剐了。 陈自立又接着说道：“市局现在正与邻市协商，将加派人手，封锁通缉犯逃窜的区域，争取在山里找到两人，不能让他们流窜到乡村！” 也就是不仅是新南市，邻近的市很快就会封锁，估计很快，特警和部队都会向着这区域调配来，俩人被发现了行踪，那就不可能再让他们从这儿逃出去。 都差不多追到前后脚了，还让俩通缉犯逃走，赵局还能不能上位肯定要打上问号，只怕陈自立这市局大局长难说都要吃排头。 张然听着，识海里却是查看了下下在两人身上的法诀，发现两人已逃窜得差不多到对面山去了，离他们这儿差不多有三四百米，这速度确实是极快，而且对于这地形也很是熟悉了。 他们只管逃，当然能快，但追击的人，却是快不了，因为这可是带着武器的悍匪，谁知道在哪儿就会遇上交火，所以搜寻就是很小心很慢了。 第81章 绝不放过 张然在心里哀叹，他又不能明说出来让他们赶紧追去对面，只能是咬紧牙关，心里想着，尽量想办法把小杨他们往对面山上带了。 再搜了一会，张然就有意无意地把人往着对面山带，如他会说找到一根断的树枝，这可能就是通缉犯们踩断的，于是特警们就自是着重会向着这方向搜索，就这样，慢慢把人向着正确方向带去。 但就算这样，速度也比两个通缉犯要慢，张然也没办法，只要方向对了，那总会搜寻到，因为通缉犯也是人，不会就这样不休不眠地一直逃跑。 正搜着，就听到头上有直升机的声音传来，这是直升机从市里飞来协助搜寻了。 差不多到下午四点半时，又一大队人调了来，连无人机也带了来，直升机则是控区域把人空投去山里更深处，无人机则是不住地在山里飞行，与期发现人的踪迹。 张然看了好一会，可惜，直升机空投的人，因地形的原因，离通缉犯却太远，这一片区域树林很密，无人机要找到人也是极不容易。 好在自从直升机和无人机到了这一片区域后，张然就感觉到，两人行动的速度就慢了不少，无人机飞来时，两人就停下不敢走，等无人机飞走，他们才敢往更深处潜入。 再差不多五点时，又是一队人来了，几辆车还带着一队警犬。 张然看到警犬，不由笑了：“有警犬，想来这俩人逃不了了。” 小杨叹了口气，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这是山区，山高林密，又太多野兔野鸟野鸡这些，都能影响到警犬的判断，我们搜索的人更会影响到，最重要的是，没有通缉犯的气味，警犬没有目标，现在来，威慑恐吓的作用大过搜寻作用。” 张然这才明白，像这样的时候，警犬也不是万能的。 不过警犬的叫声恐吓的作用倒是起了，张然就感受到两人的速度更慢了。 但麻烦的是，冬夜的天黑得早，而这又是在山区，太阳一落下山，天就渐渐黑了下来。 而这时，他们还是未找到两个通缉犯。 天完全黑下来时，他们这儿的搜索就慢了下来。 再到八点多的时候，搜索就完全停下了。 小杨听了下指挥部的命令，两人就出了山林回到了路边。路边已扎了不少帐篷，已有不少队员进了帐篷内。 张然奇道：“不搜索了？” 小杨道：“从省里调了带红外相机的无人机来了，差不多半小时就到，等发现了人，再围上去。” 张然看了下识海，似乎因天黑，两人又在慢慢移动，离他们已很远。 他这“印记”的法术，所用的法力不多，自是也有时效性和距离的限制，看他当时下法力的多少了，半年一年不等，距离按现在的法力，方圆差不多十公里，这就是极限了。 当时他扔这法术时，一是仓促，当时两人已要脱离视线；二是距离远；三是他就想着，有自己指引，很快就能逮到俩个通缉犯，所以下的“印记”法力就不是太强，时效不说，但距离就不是太远。 他有些着急，却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期望到来的无人机能很快发现两人。 半小时后，又是一辆车急驰而来，下来后也没废话，两架比之前大得多的无人机就飞了起来。 张然长吁一口气，有这红外的无人机，天气又这么冷，想来这两人很快就会被发现。 但没想到的是，飞了半小时，都降落下来换了两次电池，也没发现俩人。 张然大奇，识海里查探了下，两人却是没再移动，但怎么就发现不了？ 再飞了差不多一小时，两架无人机几块电池都没电了，这才停下没再继续搜寻。 小杨长叹一口气：“这俩人运气好，找到一个山洞躲了起来。现在无人机暂时先充电，然后两架换着飞，不要让人趁夜跑了就行。” 张然沉默了会问道：“那我们也要等到天亮？” 小杨道：“部队从另外一边搜索过来，都很小心，山太大，还要担心对方的枪！” 他也郁闷，人就从他们守着的这点路卡冲出去的，还伤了两人，幸好有避弹衣，没中要害，现在忙于搜索通缉犯，对于他们这组的处理还没下。 张然笑道：“那我们好好睡觉吧，明天早上才有精力。” 小杨打了个哈欠：“几天了，就没好好睡个囫囵觉，今天看来又睡不踏实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爬起来去堵人。” 张然轻轻一笑道：“我觉得你今天肯定会睡得踏实。” 他扔了一个“失魂引”到小杨身上，随着小杨哈欠不断打出，小杨倒在防潮垫上就昏睡了过去，这也是张然等着他打哈欠困的时候施法，就为了小杨受引导睡过去。 这个帐篷现在就他和小杨两人，他不想再等下去，谁知道明天白天，会不会让这两个通缉犯逃了，当听到那小孩儿被杀了后，他就把两人判了死刑，如果他们不被击毙，那就会由他来送他们去西天。 给小杨裹上睡袋，出了帐篷，背着人绕过营地，按着“印记”的指引，慢慢向着两个通缉犯摸去，他速度也不敢快，毕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同事，虽然遇上也没啥，但他不想因此耽误了。 听到无人机飞行的声音，他运起法力，心跳差不多停止，经脉引动，让血液不再流动，身体温度降了下来与周边树木差不多。 这也是他敢在有无人机搜索的时候敢于去找通缉犯的底气，不然，红外无人机一拍，他根本就无所遁形，到时被认为是通缉犯围了，那才是有嘴说不清。 有着指引，他基本都不用走一点弯路，只需要避开一些大石悬崖这样，差不多到凌晨一点左右时，已是离两个通缉犯不足五十米。 小心地避开脚下的枯枝败叶，下脚基本都在岩石上，如果下不了脚，就吊树上移动，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差不多二十来分钟，这才看到了一个山洞口。 到洞口，看识海里，离两个通缉犯还有二十来米，也就是，他们在山洞内二十多米的地方。 第82章 多方考虑 稍犹豫了下，张然还是慢慢向洞里钻去，他本可以不用这样冒险，但听到说那个孩童的事，他心里就认定了，这两人必须死，而且被警方活捉都不可能。 他可以救下小孩而没救下，这就成了他的心劫，如果再不能把这两个罪犯正法，他未来当要升级时，都会想到今天的事，这心劫就会让他走火入魔。 洞口不大，就堪堪能容一个人弯着腰进去，而且是缓缓向下的山洞，这么深，难怪红外摄像都根本察觉不到。 可以说这俩人是很有运气了，居然能弄到这么个山洞。 也可以说两人的运气极坏，如果没有张然，他们很大可能得以逃脱，而现在得罪了张然这曾经的大罗金仙，想逃那是基本没可能了。 识海里感知着两人的动静，由不得他不小心，主人是他对于自己能不能承受自动步枪的一击还没信心，所以识海里关注着两人，只要稍一移动，他就能感知到，那就不会有被打黑枪的可能。 他走得极慢，差不多是手摸一下地上，再探一只脚这样，就担心脚下有枯枝这些，更担心，这两个经年老贼，在这样的时候，弄了些什么报警机关，以防着有人摸进来。 现在他神识太低，外放不了，所以没光线，他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想神识外放，那就要等到至少练气后期，须专门去修练才有用。 还别说，他这小心还真没错，他在进来三四米就摸到了一根线，线很光滑，应该是鱼线那类，顺着鱼线轻轻摸去，再摸到了两个小铜铃挂在鱼线上。 他在心里笑了笑，心念一动，两个铜铃就被收进了吊坠内，这基本是不可能发出声音。 解开鱼线，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还是慢慢向前摸去，差不多两米后，又是同样的一根，收了，再往前，差不多三米左右，又是一根鱼线。 他不由得对两人都有些佩服，这么耐心地弄出这些东西来，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这开了外挂的仙人，想找到他，那付出的代价会非常大。 如此一直慢慢向前走着，直到识海里两人的距离与自己不足两米了，他才把手上掐着的两个“失魂引”扔到了两人身上。 他担心这两人是悍匪，心志坚定，下这个“失魂引”用去了他七八成的法力，这“失魂引”扔出去时，因使用的法力太多，他都稍有些眩晕，还好他早有准备，不至于自己也晕了。 从吊坠里拿出个充电的led灯，打开就看到两米外两人躺着，这是受了法术，已深深地睡了过去，两人中法术的时候是睡眠状态，中了“失魂引”只会让两人睡得更死，现在就算是在他们耳边打雷也吵不醒两人。 灯光下，张然扫视了下这个山洞，不大，也很平常，两个悍匪就算熟睡，手里也是抱着步枪，手指都还放在扳机上，张然不懂枪，也不知道保险是不是打开了。 走过去，扳开手指，把枪拿下来，上下查看了看，找到保险，把危险先解除掉，这点倒是看后大致都能猜到。 另外一人也如此操作，再在他们身上包里搜了搜，又找到两只手枪。 想弄死两人，这时候自然不能用枪，一响，警方肯定就围了过来，他自己都不好跑。 想想，还是像之前那样，在太阳穴上重击一下杀了他们。 从吊坠里拿出一把小刀出来，顶在其中一人太阳穴上，刚想用力，再一转念，手上就没再用劲。 如果这两人就此死在这山洞里，搜得出来，那警方要猜测为何这两人会死，于他不利，于警方也没一点好处，莫明其妙死的通缉犯，那要找此次行动的问题就非常多，而且功劳就小得太多太多了。 如果警方搜不到这山洞，以为两人逃了，那整个新南市警方这么多人的努力，就白费了，不仅是白费，很可能后面还要追究一些人的责任，大家不仅无功还要有过。 就这一转念，他手就停了下来，杀了他们，自己念头是通达了，心劫是了了，但后续牵扯出太多太多，最主要的，他现在怎么也属于警方中的一员，怎么也要为警方考虑考虑。 好吧，只要他们现场死了，至于怎么死，是自己杀的还是另外的人杀的，这不是太大问题，自己没必要纠结在这点，能看着他们死于非命，就是解决心劫。 想了想，手掐了个剑指，中指顶在一个通缉犯的头顶百会上，差不多半成的法力从指尖涌出，从百会直直透进通缉犯的脑里，只这一下，就破坏了这人的脑神经，人没死，却是成了白痴。 又依法施为，另外一个通缉犯也成了白痴，加上前面给他们施的“失魂引”，他差点又把全身的法力完全用罄，脑里眩晕，身子发软，幸好留着那么一丝，才使他不至于晕倒在地。 也怪自己，没想好，前面施“失魂引”时法力使用过多，后面就出了问题。 长吸了几口气，强忍着虚弱，慢慢让自己体力恢复。 差不多半小时，才觉得身体好了太多，于是把两人都搬到了靠近洞的位置，把枪上自己碰过的地方都擦干净，然后回转洞内，电筒照着，把地洞都扫了一遍，让人看不出有第三人进入。 至于如果有人查看洞，会奇怪为何这洞被清理得如此干净，连两个通缉犯进入的脚印都没，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怀疑是怀疑，但不能让人知道有第三人进入了洞内。 听着无人机的声音，等无人机远去时，他把两人都搬了出来，一个伏在地上，只露出个头，枪端在手上做出射击的姿势，连手指都扣在了扳机上。 另外一个人则是靠在一块大石后，露出上半身，枪也架在前面石上，也是准备射击的姿势。 摆好这姿势，还仔细查看了有没有太过别扭，再把洞内刚才动过的地方清扫干净，这才回转往营地去。 他这样弄，就是想让特警们以为他们是在打算开火，他是知道有狙击手的，你随时准备射击了，前面又凶悍地杀了一个小孩，那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击杀。 第83章 反常理 就算不第一时间击杀，发现两人异常，上前抓了活的，这两人已成了白痴，指挥部们会认为是冻得伤到脑了，那也跟张然无关。就算看到洞里的情形，也只能是想像，却是不可能知道还有张然这样的神人出现在洞内。 走出一段，听到无人机声音，他又是运起法力，改变了自己体温，也不急，慢慢向着自己营地摸去。 而营地这时却炸了！ 无人机本来也就例行地随便飞飞，其实就像是小杨说的，这飞来飞去也就为了个震慑，让俩通缉犯不至于从这区域逃走，却不想这次再飞过，屏幕上居然看到两个橙红色的人像。 无人机驾驶员马上报告了此事。 两个人，而且是突然出现在此前没出现过的地方，也是白天警方没去过的地方，那最大可能，也就是两个通缉犯从洞内钻了出来。 没搞明白为何俩人会突然钻出来，但这样的机会却是不能放过。 指挥部马上就部署了下去，几个狙击手和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向着两个人影潜去，还担心两人逃窜，无人机来来回回地就在这扫视着，而这时，张然已摸回到了自己帐篷，大家都在忙着盯两个人像，根本没人在意他。 他就一实习警，这时也没啥作用，他本就累得不行，回了帐篷，看小杨已不见，他也没管，反正小杨问起他托辞已想好，于是钻进睡袋内，一时就睡得昏天黑地。 他倒睡得安稳，但他的安排，却让指挥部完全摸不着头脑。 狙击手们已摸到离人像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他们也有热成像，看着两个热点一动也不动，再问起无人机，无人机说两人一个姿势基本没动，这就让所有人都完全摸不清头脑。 山里这么冷，人突然地出现，还一动不动地近一小时，就算穿得再厚，人也要冻成冰棍。 这完全是违反常理。 指挥部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通缉犯倒还好，狙击手一枪就能杀了人，但像现在这样不符常理的事，万一不是通缉犯怎么办？ 看着人像一动不动，指挥部也只能是一咬牙，监视好，不要行动。 现在离天亮也没多少时间，只要天亮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就这段时间，让指挥部是无比煎熬。 对于去围着人像的特警们也是煎熬，这时候真太冷了，为了在开枪时能保证精度，他们只能是不住地搓手活动身体，让自己保持不至于手脚僵硬。 这倒让他们很是佩服，对面那俩人，能保持着一动不动，而且时间比他们还久得多，那忍耐力和抗冻性比他们这穿着保暖衣的特警要强太多了。 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然，则是在温暖的睡袋里睡得昏天黑地。 终于等到太阳第一缕阳光射到山里，无人机拉近镜头，也拍到了两个人像的容貌。 “就是通缉犯，注意注意，两人射击姿势！注意，两人射击姿势！” 指挥部内，听到这话，已熬了一晚的陈局看了眼两眼通红的赵局，两个局长同时点了下头，心里都不再犹豫，然后陈局拿着对讲机说道：“确认是通缉犯，可以击毙！” 已冻了一晚的狙击手心里一落，早套住了的准星，只是手指一抠动，两声枪响，伏在地上的那人头上血花飞溅，站着的那人则是应声向后倒去，后背处也是飞溅出鲜血，无人机和瞄准镜中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又是两声枪响，这是狙击手在补枪，虽然第一枪他们万分确定是击中了要害，后面也要再确定一枪，这可是两个悍匪。 而这几声枪响，终于把睡得无比香甜的张然惊醒了，他打个哈欠，从睡袋里探出头来，脑里还稍有些迷糊，他晃晃脑袋，正好小杨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虽已猜到是为何，他还是问道：“刚才咋了？” 小杨哈地一笑，做了个ok的手势：“通缉犯击毙了，现在下面正在验尸。” 张然奇道：“你没去？” 小杨笑道：“这用不着我们。终于结束了，一会就能回家好好睡个觉了！哎，刚才我起来你跑哪儿去了？没见你。” 张然伸了个懒腰笑道：“憋久了去尿了尿。啊，这一次行动就近一周，累得不行，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小杨也没在意他去干嘛了，他就随意一问，拿出手机来开机：“麻的，一星期都不能开机，只怕老婆都要跟人跑了。” 张然哈哈笑了：“还好，我没老婆，不必担心老婆跟人跑。就是这一身臭得像捡垃圾的，要回去好好洗一个。” 他们这是重大行动，行动人员手机虽然没有收，但都要关机。 他也拿出自己手机来打开，这一开机，哗哗哗地，短信微信就是一串地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有纪嫣然的，也就一句话，你在干嘛？我想那山洞了。 然后是媛姐的：你过来了吗？ 也有温倩的，上面也是一句话：死小然，禽兽不如！ 然后就是未接电话，有村里的，有乡里的，龙崽和寇老板的也有，还有些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反正电话一开机就响了个不停。 张然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的人脉关系了？ 先给龙崽打了个电话，电话拨过去，龙崽一接就骂道：“小然，你死哪儿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张然哦了声：“有行动，没法开机。” 龙崽在手机那头愣了下：“有什么行动？哇拷，都忘了你还是个警（）察！” 张然笑道：“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这儿一堆事情。” 龙崽倒也没抓着这点不放，说道：“水的检测下来了，非常好的泉水，品质一流！” 张然嘿嘿笑道：“我知道我们的泉水很好，但你确定检测的是我们的水？” 龙崽也笑了：“当然是我们的水，对于水是什么样，给别人看到，自己更要清楚。放心，我们自己的水比那些送去检测的名牌水还要好！” 这意思张然也听明白了，送去检的有两种，一是名牌水，一是自己的水，这两分报告自然是可以对调的，现在自己的水比名牌水更好，那当然没必要拿名牌水冒充去检测了。 第84章 不要掣肘 约了哪天一起吃饭，挂了电话，再打给老寇，也是约定过年后开工的事，说的是设备已搞定，设备的厂家很重视，老板还打算到时来看看。 这让张然很是讶异，问道：“这才几百万的工程，设备厂的老板就要跑来盯着，他真那么闲，有那必要？” 老寇笑道：“确实闲，因为现在钱不好赚，所以没事，他也打算来看看有没哪方面可以投资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张然哈哈笑道：“那最好，我们瓦都村欢迎各界的投资者去建设去投资。” 老寇啐了他一口：“投资个屁，也要你们有东西让人家看上才行，你们那个破地方，不是我说，就没有什么是值得投资的。” 张然也没在意，笑道：“你们不是都去投了？有一就有二，我很有信心。” 嘴上说着， 脑里却在叹息，那破地方，能弄起一个水厂来，那就已是烧了高香了，哪还敢有其他的奢望。 再挂断电话，其他不认识的号码就没再管，先是给三个女人一一回了信息，说的大致就是自己在出任务。 纪嫣然就只回了两个字：“好的。” 媛姐则是回了个自己的写真照片，身上倒是穿得挺多，但有些露出的地方却是性感无比，看着得张然都有些心智荡漾，脑里就想，是不是赶去市里一趟。 但温倩的“禽兽不如”，他不了解这个网络上的梗，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一时不知道如何回，想了半天，就只是打了个嘿嘿回去，半天温倩也没再回他。 他也没再理，想着村里少见地打了电话，于是回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妇女主任，一个姓马的阿姨，反正村里现在没啥人管，没过年大家却都处于放假状态，留了她一个值班。 马阿姨哇啦哇啦说了半天，意思就是要过年了，村长该回来，搞点五保户和贫困户的慰问，意思一下，其实在瓦都村，穷的那是常见，不穷那才少见，慰问也没啥，就一袋米一瓶油啥的。 问起这钱哪来，说以前乡里都会有点，自然这事就要村长跟乡里去要了。 想着姜涛上次打电话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张然很不想再打过去，只是，谁让你是村长？ 打了电话去，问起慰问品的事，姜涛在电话那头就冷笑道： “你们村自己有钱去搞工程了，这么几千块的慰问品还拿不出来？我们乡里几个乡长开会决定了，慰问品给到更需要的村，你们村以后不再需要了。” 张然听着，虽然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心里却不由有些发冷，毕竟这慰问说是乡里的，那钱可能却是从区里市里来，他冷然道：“姜乡长，您这意思，我们瓦都村是不在属于你七河乡范畴？” 姜涛也冷笑了声：“如果属于我们七河乡，上次工程怎么连我这乡长都不清楚？” 张然才不会听他说什么，还是冷然道：“行，如果姜乡长不想再管我们瓦都，那以后我们瓦都再有什么事，是不是都不需要再跟你姜涛跟七河乡通知？我们自行决定就是？” 姜涛哈地一笑，语气里说不出的讥讽：“你们瓦都还能做什么事？行，就这么决定，你瓦都自行解决你自己的事，有问题不要找我们乡里，乡里有什么也不会给你们，大家各行其是！” 张然哈地一笑：“姜涛姜乡长，这是乡委乡政府的决定？” 姜涛又是哈哈一笑：“我说了的事就是乡委乡政府的决定！我就把话搁这儿，以后你瓦都爱怎么就怎么吧！慰问没有，水利款没有，教育款没有！” 张然点点头：“行，姜乡长，你说的这些，我都录了音，希望你也记住今天的话，以后别再来找我们后账说你从没说过这话。” 姜涛愣了下，他刚才说这话，也有气话成份，下属的一个村，哪可能说不理就不理，那岂不是瓦都就完全自治了？ 但话赶话说到这份，他当然不会再给自己难堪，他也一拍桌子道：“我记着这话，只要我在七河乡当乡长一天，这话都算数，你瓦都就别想从我这儿捞到一点好处，我也不会再管你们瓦都一点事！” 张然还真就录了音，他故意就这样话赶话，就是不想未来自己弄什么的时候，再有七河这个跟自己不对付的乡长掣肘。 那些什么水利款，教育款，修缮款，还有什么慰问金，一年从乡里也弄不下来几个钱，他自己随便漏点，都够村里一年的开支了。 而他对于这个水厂，是非常看好的，未来只要没有乡里从中作梗，他有的是办法让这水成为高端奢侈品。 比如随便给水里灌一丁点的法力进去，那水就有很好的治疗作用，到时再找几个有病的人来这儿，喝上些法力水，把病冶好，那这泉水，到时只怕会被抢疯了。 水有冶疗效果这点的名声一放出去，在瓦都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他就打算弄出疗养院出来，这真花不了几个钱，而且只要看到疗效，有的是人想来投资。 瓦都村其实非常大，就是山太多太过于原始，现在水也好了，想弄疗养院太简单不过，有的是地方可以盖小院，只需要把水引过去即可。 疗养院弄起来，交通就真不是太大问题，进来疗养，谁不是一呆几十天，交通带来的影响就是极小极小了。 一个疗养院，一个水厂，需要的配套，还有的人工，从最初的建设到后面的服务，这些都会从瓦都村里来，光这些带动的，就差不多可以让瓦都村民们腰包满起来。 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他寻气引水带来的这眼泉水，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为平息事态偶然弄出来的泉水，会成为他在瓦都施政的关键所在。 也可以说，他当时随意的一个动作，让他成为了瓦都的村长，也造就了现在在瓦都的必然，真正一饮一啄都是定数。 这是他一整套的想法，乡里现在是不知道他们要建水厂，如果知道，大几百万的投资，姜涛肯定是想方设法都要掺一脚进来，更别说未来的疗养院，很可能是几千万的数。 第85章 被惦记上 好了，现在你姜涛承诺再不管瓦都，那未来真弄起来，乡里别说喝汤，张然会连毛都不会留给姜涛一根，那时姜涛真要再想反悔，张然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是大罗金仙之怒。 当然，这是他在这两天守路卡闲着无聊的时候给瓦都的规划，可行性极强，也很大可能实现，就算今天姜涛不这样说，他过段时间，估计也会故意去惹事，达到现在的效果。 挂断电话，他心里不由笑了，好了，咱这个村长，可以说是个土皇帝了！ 但过年的慰问品还是要组织的，这小意思了，万来块钱的事，想想，又打了电话回村里，让马阿姨统计好人数，他打算是村里只要有老人的，那就全给，五保户贫困户多一份。 马阿姨有些莫明其妙，但这小村长现在威信极足，虽然在村里还呆不到两天，马阿姨还是忠实地执行了他的指令。 再打了个电话过去给龙崽和老寇，让两人帮自己准备些米油面这些，两人一听是这事，脑子一转，老寇就说道： “这个我这儿可以出一份钱，毕竟到时这厂就建在村里，需要村民们帮忙维护什么的，现在跟他们搞好关系，未来肯定只有好处，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龙崽听闻也觉得，花小钱却能弄个安稳，那真是值得，所以应了他也出一份。 张然自己，也说找人凑了些钱，然后三人一共弄出三五万块钱，就老寇去批发来，弄了一两卡车的米面粮油，张然都不用去市里，他和龙崽就随车一起来了。 毕竟钱出了，那他们也要这名声，不由他们发到村民手上，谁知道这钱是谁的？ 不过这也是第二天早上才会到了。 小杨前面自己也在给家里电话，后面就看着张然一直在说事，不由得伸个拇指：“你这村长，才去几天啊，就忙成这样，赶紧吧，跟你们所长说声，早点回你村。” 张然苦笑道：“我们那村，我就呆过一个晚上，后面就各种事，一说起，我村里还连个窝都没有。” 小杨呵呵大笑，也没再管他。 打电话过去问王强，却一直占线，这事发就在七河，他是真忙，张然只能是去往指挥部。 却也没见他，却见到赵局，问起后续安排，赵局挥手让他去忙自己的事了，他是知道自己这个手下还在挂着职的，还拉着他叮嘱了好久。 边上陈自立看着很是奇怪，因张然就是最一般的实习警，等张然走了，他问道：“老赵，看你那样，似乎对这小年轻很看重啊，这谁家孩子？” 赵局嘿嘿笑道：“之前咱两个大案，就靠他的细致，就在那么点细微处发现问题，所以才破了案，哎呀，陈局，也不怕你笑话，当时我情况是啥你也知道，没这两个案子，我年后估计是稳做我的常务副了。” 于是把张然去派出所打杂被抓壮丁查案，然后就查出惊天大案这事简单说了。 陈自立当然知道他靠着这两个大案，年后已是稳稳的区局一把手，他当时也是拍了板说过赵局不上，那就寒心的话。听到这两个大案最初是因为张然才破了，心里不由好奇道： “呀，这细节上我还真没去关注，那他现在在干嘛？怎么看着急急的又跑了？” 赵局苦笑道：“当初把他要来前，他不是在七河乡政府嘛，后来编制下来，那边却又缺个村长，还必须他去，于是，他就挂职去了。” 陈自立更是大奇：“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岁嘛，这么厉害，居然到处在抢人？咦……” 他摸着下巴在那儿想，赵局觉得有些不妙，马上急道：“陈局，这孩子你们市局别打主意啊！我还等他一年半载挂职完后弄去我区里，这可是说好了的！” 陈自立还真有这想法，不仅是因张然破了大案，还有，这小子似乎很旺上司啊，才去打个杂，居然就帮老大的老大解决了升职问题，虽然这旺人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但，谁知道是不是真能旺呢？ 自己这市局局长也呆了三四年了，那啥，也该往上挪挪窝了…… 越想，越是觉得这事可以考虑考虑。至于赵局那儿，到时要从区里捞一个人去市里，他赵博毅还敢拦着？ 赵局看着他摸下巴越想事，却是越着急，也怪自己，大嘴巴非要炫张然干嘛，看陈自立，这是惦记上了，都说陈局喜欢人才，这张然当然是人才啊。 不行，与其让市局弄去自己捞不着啥，还不如就让张然在那儿多挂两年，陈自立干了三年多，再来两年，那差不多也要动了，这时再把张然放出来，反正自己这两年在区局这位子肯定是要呆够的。 现在当然不能说，只能等过后，让王强去说清楚，王强跟他关系更好，呆一年还是两年，还不一句话的事。 两个局领导在想着事，张然则是坐上了特警队的车往乡里去，本来就是在七河弄的案子，很快就到了派出所下了车，再跟李志刚他们打了个招呼，他开上车往瓦都回了。 先是把明天的事安排好，毕竟一早龙崽和老寇他们就要来了，别到时找人下车都找不到，据老寇说可是有两卡车之多，要不是瓦都大车去不了，他都想弄一大卡去，把未来水厂开工时工人吃穿用度都一并安排了。 村民们一听说今年大家都有份，不由大喜过望，想不到跟着新村长，水用上干净的了，连过年过节，居然都捞上了好处，这是往年想都不敢想的事。 年前了，有什么事，也就都会放年后说，交待完，一时也没啥事可以干，再想着，让马阿姨在村公所里空余的房间，安了一个房，就当自己在瓦都的窝了。 想着考公前，就在市里有个租的民房，现在倒好，村里一个窝，乡里一个院子，市里还有一个，人就一个孤家寡人，却弄了三个家出来。 心里再一转念，就想到了纪嫣然纪美人所说的另外一个窝——那个悬崖下的山洞。 当时说住着不舒服，他就想，有空去改造下，现在不就有空了，是不是去弄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早点弄好，早点给纪嫣然一个惊喜。 第86章 弄个小窝 那惊喜一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些什么发生呢？ 被媛姐调教过的张然，食髓知味，一想到美艳比媛姐更胜一筹的女乡长，心里就一片火热，纪乡长对自己那肯定深有好感了，不然，也不会说想念那个山洞，其实，还不是想念那个能带她去山洞的人。 想到就做，看村公所里有些锄头十字镐铲子篓子什么的，都弄了扔车上，看着也就下午两点不到，开上车很快就到了悬崖边。 还是一样把车开去隐蔽处藏好，然后把吊坠里的东西弄了些出来放车上，他则是把工具都扔了进去，看左右没人没车，几个起落就到了那山洞。 首先当然是把进出的洞口扩宽，也不要太高，两米足够，他一米八五，纪嫣然一米七左右，都足够，有空再去弄扇门安上，门也就两米。 他力气是真大，而且耐力也好，现在法力没补充，只能全凭体力来搞定，倒也没多大难度。 前面难些，经常会有大石，只能是搬了，挖出来的倒是简单，直接就扔悬崖下，反正这一天难见一辆车，不担心吓到人。 后面再挖进去，就是那种碎石加上泥土了，这对于他来说更好挖些，麻烦的反而是防止坍塌，这只能是以后再想办法了，现在只能是先把这儿扩大。 一个白天，也就够他把过道扩展成容人直立进去的一个地道。 从吊坠里拿出东西吃下补充了体力，张然又继续向里挖去，挖到石洞那儿的时候，本来一米五六高，也把高度扩大到了两米左右高，然后再向边上扩展。 按他的想法，这儿怎么要再扩大出三四平方出来，怎么也要够放个一米八宽的床才行，太窄了，两人习惯抱着，不小心往下一躺，难说就躺地上了，最好是一躺就还在床上。 这是张然邪恶的想法。 就因为这想法，他挖着的时候都没觉得太累。 这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要弄个卫生间出来啊，他受过媛姐调教，才知道事前事后这洗漱都挺麻烦，特别是女人，所以，能有一个干净的卫生间那太重要了。 他的想法是在边上挖进去，然后再在地上掏个洞，埋个大桶装排泄物，再买那种一体式卫生间来塞进去，接上管道。 这一体式卫生间上再挖个洞，放个两三方的储水桶，水么就用吊坠到时装了来灌进去，水是用以洗浴和冲洗排泄物用，到时那桶里装满了，挖出来扔下去悬崖就是，这儿他没必要再去弄个下水管，他们又不是在这儿安家，两三方水够用很久了。 最主要当然是洗澡用的，这个倒是不难，液化汽热水器就行，最多再准备一个汽罐，麻烦的是要给水加压，那就要增加个小型的增压泵，至于电源，只能是蓄电池了。 洗澡是必须的，女人都爱干净嘛，特别是那啥后。 纪嫣然喜欢这儿是一回事，却不一定喜欢这儿的环境，如果把这儿弄成一个家一样，可以想像到时纪嫣然会喜欢成什么样，会不会当着自己的面来个美人出浴？ 想到要弄成家，那弄饭菜的地方似乎就要有了，于是就觉得这洞小了些，还是要扩。 到最后，把自己的想法随便在地上一画，张然脑子里都不由抽了抽，泥妹，自己这是要挖出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过道的公寓？ 算了，既然要弄，那就弄好，麻的，水泥地板也打上，不就是弄点水泥沙浆嘛！地板要弄水泥的，省得坑坑洼洼不舒服。 当然还要防冻，那就还要弄个烧火的火坑，那排烟管也要准备了，冬天都防冻了，那夏天是不是要避暑？空调那也要考虑？ 没电啊，空调没法用，唔，那就弄个冰窖，弄几立方的冰放着，天热了就拿块冰出来，用电扇对着吹…… 怎么没完没了了！ 张然头都要大了，这想徒手弄个家真塌麻的难！ 幸好他心志坚定，打定主意弄就弄好，再加上他有储物吊坠这神器，不然光把什么水泥水桶这些弄到悬崖下，那就要为难死他。 当然，这也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完的，主要是张力法力不够，如果是元婴期，念头一到，法力施展开来，空间自动扩展，别说一个公寓，一个城都能弄出来。 现在自是没有办法，张然打算好了，明天慰问完，没事自己就来挖，然后年三十和初一回乡下和父母团聚团聚，初二就回来挖，争取一个月内把这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过道的小家搞定。 唔，外面那块大石头的平台，似乎可以设计成一个阳台？ 晚上差不多弄到凌晨一点左右，他才停下，然后重新开上车回到乡里小院去修练补充法力，他这一次为弄俩通缉犯，搞得法力都没了，一晚上怎么也能补充些。 第二天已是腊月二十七，早早龙崽他们就联系了他，他在乡上等着，到了再一起去。 又是上次的两台车，满满当当的两车粮油，龙崽还是开着自己那辆宝马，老寇坐他的车，又是一样晃晃悠悠去往瓦都村。 到了，手一挥，村民们蜂拥而上，几下就把卡车上的粮油卸了下来，马阿姨拿出名册来，村民们排上队，喜笑颜开地从龙崽和老寇手里接过米油，拿到了还不忘说一声谢谢老板。 当然发不完，剩余的就扔在了村公所，反正到时开工了，这些都不够工人吃。 发完随便坐了下，跟村民们说了几句话，三辆车又走了，过年前，大家都忙，来这一趟，那是看生意和张然的面子上了。 张然把人才送走，就接到了纪嫣然的微信：“早上在乡里看到你的车……” 张然把龙崽他们慰问的事说了，纪嫣然问道：“过年如何安排？” 张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当然，也没说自己过年时要挖俩人的一室一厅，只说初二回村，纪嫣然沉默了下说道：“我年三十和初一回家一趟，初二回娘家拜个年，初二要不下午你来接我回七河。” 张然应了，到时还可以接着她来洞里看看，让她也参与到这个家的建设中，难说她会有更不一样的想法。 又连着挖了两天，张然都是白天挖，晚上就回到乡里去修练积攒法力，到年三十早上，大致的格局弄得差不多了，他才开着车回往自家。 第87章 回家过年 他家也属于新南市，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叫畴阳县的乡下，这个县当然比之万西区就差很多了，而他家除了父母，就还有一个在读大学的小妹。 他父母就一本份的农民，能把他供出大学来已非常了不起，他妹妹这儿就稍有些累了，万幸是张然毕业了，他妹妹这才大一，刚好接上趟，不至于太过辛苦。 张然这个本体，如果不是他从仙界穿越来附身于他，其实已在一年多前的某天死于大学校园里的一次聚会。 就算不死，以他的资质和上的那个大学，一辈子估计也就是个老实的社畜，顶多就是能在市里立住足，再有所发展，那就是难上加难，更别说能考上公务员。 但张然这一附身他本体，一切就都变了，至少来说，现在他家就可以再不为钱财发愁。 张然吊坠里有的是钱，却是不能拿太多出来给自己父母，那不是爱他们，而是害了他们。 他只是拿了张卡给他们，说他现在是警（）察，吃喝拉撒穿国家都管着，根本不用花钱，每个月的工资都在卡里，他们拿去给小妹读书就是。 问起一个月多少，张然信口说所有加起来有八九千。 然后又拿出两万现金来，说是破案奖励，至于破什么案，有保密不能说，奖多少也不能跟外人说，这倒是不用担心父母会去外面乱说。 这点钱足够他们生活和给小妹大学花费了。 他才穿越来一年多，说实话，这一年多，加上上学又是聚少离多，想说他跟父母和小妹关系能有多好，那也是假事，他只是带着本体的记忆，这才觉得这两个本实农民是父母，所以他才会想着过了初一就离开。 感情只能是慢慢再培养出来了。 两天很快过去，借口单位上忙要加班，张然开上车就赶到了市里，在市里也没联系其他人，呆到下午左右，接到纪嫣然电话，接了她，就回往七河。 才一上车，把大衣脱了扔到后座，纪嫣然原本有些木然的脸就灵动了起来，她对着张然微一笑道：“小然，过年好，我们去山洞吧！” 张然也料到她会想去那儿，但这时候山洞里全是碎石泥土，根本没法呆，本来他还想着让她出出主意，后面他就想着，不如就给她个巨大的惊喜，等全部弄好了再带她去，现在听她要去，张然只能说道： “我一会要去里，有点事要处理，估计就去不了山洞了。” 纪嫣然倒也没在意，笑一笑道：“反正现在是假期，不用上班，我跟着你去你们村吧！” 张然一听这话，头一时有两个大，村里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嘛？他只是不想让纪嫣然去山洞扯个谎，结果忘了，纪嫣然现在啥事没有，最有可能是会跟着去。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但现在，他怎么圆？ 嘴角抽了几抽，看着纪嫣然温柔的眼神，他哪还能再想什么谎来圆前面这谎？ 他咬牙道：“嫣然，其实是那山洞这两天有些脏乱，你去了落脚的地方都没。” 纪嫣然讶然：“为什么啊？山洞垮啦？上次见的时候好像挺牢固的，怎么会垮塌呢？” 张然一时有些颓然，叹口气说道：“那什么，我不是想着，那山洞太过简陋，就想着好好弄弄，让你进去呆着舒服些，嗯，挖了两三天，里面现在全是碎石泥土。” 纪嫣然的大眼睛瞪大了望着他：“你去挖那山洞？” 张然嘿嘿笑道：“你在那儿连上个厕所都不方便，更别说要洗个澡什么，所以我就想，反正我一把子力气，就挖大些，然后再弄些设备下去，把山洞弄得舒适些。你不是挺喜欢那山洞嘛。” 纪嫣然眼睛似有光在流动地望着张然：“你就为了我在里面呆得舒适些，所以去挖山洞？” 张然不敢看她的眼睛，眼睛就看着路面说道：“因为你喜欢啊！你看，一上车，你就说要去山洞。” 纪嫣然轻轻地嗯了声，好一会，她柔声说道：“小然，前面把车停下。” 张然转头望她：“干嘛？” 嘴上说着，他还是找了个稍宽的地，路边打着双闪把车停下。 才停下转过头，纪嫣然手在安全带锁扣上一按，安全带弹出，她身子倾过来，上半身就压到了张然身上，双手抱住了张然的头，红唇重重地就压到张然的嘴上。 张然先是一惊，后面激烈地回应着纪嫣然，双手更自然而然地就环围了过去抱住了她的纤腰，这次没有了大衣的阻隔，他只觉得纪嫣然的腰无比柔软纤细，他稍一用力，两人的前胸就紧紧贴在了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过路车的喇叭声重重响起，把两人从激吻中惊醒了过来，纪嫣然双手撑着张然的胸，人坐回了副驾位上，坐下后她转头吃吃地笑道：“这姿势，腰好酸。” 张然哈哈大笑，只觉得心情如同吃了个罗天仙果般舒畅。他启动车，手伸向档杆，看到纪嫣然的纤长的小手就放在档杆边不远，他伸手先过去轻轻抚了两下，这才挂上档开着走了。 很快就到了七河，不用进乡里，就可以去往瓦都，张然把车停下皱了下眉问道：“现在还要去山洞吗？” 纪嫣然媚眼轻轻扫了下他说道：“去啊，怎么不去？从上次去过后，我心里就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要再去了。” 她转过身，手柔柔地放在了张然扶在方向盘的手上，轻声说道：“小然，那个山洞吸引我，因为是你带我去的，也只有你才能带我到那个地方，你才是吸引我的主因。” 张然长叹一声：“可是我想等弄好了才让你去啊，这样才能给你个惊喜！” 纪嫣然咬了咬红唇，伸手打了下他：“小屁孩儿，倒知道怎么勾引女人了！” 张然愕然道：“我勾引女人？” 纪嫣然微微一笑：“你这样总想着为女人着想为女人好，你又极优秀，哪个女人能挡得住这种诱惑啊，你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张然听着，只觉得心里冤得慌，自己真是如此想的，怎么就成了勾引了？再说，勾引你，似乎你还挺满意的。 不是啊，刚才可是你主动扑上来的，这算是谁勾引谁？ 一时也不知如何接纪嫣然的话，启动车，拐个弯向着瓦都村开去。 第88章 乌鸦嘴 看他不说话，纪嫣然叹口气：“小然，你这样，只怕以后不知有多少女人会主动扑到你怀里，如果你不想惹出那么多事，我觉得你最好学着对女人冷酷些。” 张然脑里突然就闪过了温倩的身影，后面接着是媛姐的柔情如水，这当然没法说，他只能是干咳两声道：“咳咳，我这样啥也没有的人，哪可能嘛。” 纪嫣然摇摇头，却没再说，她知道刚才说的那些是必然的，而自己因为家庭原因，是不可能跟张然走到最后，那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女人成为他的最终。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想到未来，她一时沉默了下来，人斜靠在椅上，转过头来直直地望着张然，脑里已不知道想到什么。 张然则是从她的话联想到媛姐，再又想到那晚自己抱着温倩，也有了些许的反应，心里有些愧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就一个看路，一个看人，沉默着开向瓦都。 就这时，张然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看到是村里的电话，有些奇怪，别乌鸦嘴村里真有事发生吧？ 里面传来是陶三叔的声音：“村长，你快回来啊，这儿要打起来了，陶大刚和陶铁蛋都操上家伙了，谁劝也不听，只怕只有你才劝得住了！” 张然听着，只觉得头都有些大了，不由急道：“都你们下村的人，又都是同一姓，大家都沾亲带故，怎么要到操家伙打这份上啊？” 陶三叔呃了声，一时没接话，听着话语里有些尴尬，想了下他还是说道：“不是过年嘛，大家耍牌，然后陶大刚就说陶铁蛋玩了手段赢了他的钱，所以不依不饶，陶铁蛋自然也不依，所以才要打起来。” 张然听着，槽，居然是赌博了然后引出来的，一时大怒：“你们居然赌博？” 陶三叔被这声噎了下，后面不在意地说道：“哪年过年大家都要耍耍牌啊，反正没事，不耍牌干嘛？大刚和铁蛋俩人之前因家里水沟的事本来就有矛盾，现在是借题发挥。” 张然哪会听他这些，手在方向盘上一拍道： “什么叫反正没事？没事去挖地，再没事去给村里的路填填，都破成那样，也没见你们谁去弄弄，打牌还有理了？” 越想越怒，又骂道：“跟他们俩说，我现在就回来，他们要是敢在我回来前打起来，年前给我领去的那些米面，领多少给我还多少出来！吃了的都给我吐出来，吐不出来我打得他们吐出来！” 说完，啪地就挂了电话，想着这事，脑门子都在跳，他不由在脑门上狠拍了两下。 这村长当得真是不得安心。 他开着的是扩音，纪嫣然自是听得一清二楚，看他这样不由笑了：“看你那样，过去真要把他们打吐了？” 张然看着她的笑颜，心里一时舒服多了，也跟着笑道：“我早看出来了，这瓦都村的村民就服打，说都说不听，要不他们打到一方服了，要不就我去打得他们两边都服，不然，这事只要一挑起来就没法灭下去。” 之前发米油，你家的米和我家的不是一个牌子，上村和下村有两人就为这吵起来，差点要动手，想到之前马五叔他们说过的，服他就因为他能打，于是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两边吵架的都打了一顿。 两人当时还挺凶悍，就算知道他厉害，也还同时对着他这村长出手。 当然，就算两人一起出手也只有被张然打趴的份，于是两人呲牙裂嘴地握手言和了，然后还同时对着张然竖大拇指：“我们村长就是厉害！我们服。” 这一路就开得比较快了，到路过悬崖之时，张然望了下纪嫣然，她一笑道：“不去了，我就等着你哪天说完全弄好了，我才去验收。” 张然听着只觉哭笑不得。 很快就到了瓦都村，才到村，就看到聚集了上村下村一大帮子人，有些人嘻嘻哈哈地在看着，有的则是蹲边上边吃东西边吃瓜看热闹，就中间围着的两人，眼睛瞪大了望着对方，边上则是陶三叔他们在劝话。 张然才下车，就听到陶三叔的声音传来：“村长说了，只要你们敢动手，他就打得你们生活不能自理，吃了多少吐多少！接的泉水都给你们断了，以前喝了多少水，就割多少血出来赔！” 张然听得脸直抽，门咚地关上，两人直直地走向围着的人群。 听到关车门声，大家转头看过来，都叫道：“哦哦，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还有的叫道：“村长，我们想看你打陶大刚（陶铁蛋），把他们屎都打出来！” 周边的人轰然大笑。 张然铁青个脸走上去，围着的人自动就让了出来，让他和纪嫣然走进人群中。 陶大刚和陶铁蛋看到他走过来，脸上稍带着点惊慌的表情，不过两人倒是硬气，站着也不看对方，更不敢看张然。 张然哼了声，走过去，一把把两人推到了两边，自己站在了他们刚才站的位置。 两人被推得差点摔倒，却是一声也不敢吭，还是硬撑着站在张然边上。 张然没理他们，站过去就嘴上叫道：“耍牌的有哪些人，站出来到我边上！” 村民们哪想得到，张然一来不管两个要打架的，却先说这事，众人东看西看，想等着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后来看再不站出来，张然脸上都要刮出霜了。 于是磨磨蹭蹭地上来几个人与陶大刚陶铁蛋站在一起，后面又是几个站出来，连陶三叔也挤眉弄眼地站了过来。 张然看了下，连陶三叔陶大刚他们，有十一二人，他哼了声道：“还有没有？” 下村这一堆里有人突然说道：“他们上村也有玩的，怎么没站出来？” 上村的一时大叫道：“你们玩，村长找的是你们，你们扯我们出来干嘛？” 下村的敢说出来，当然也不怕有人找后账，又叫道：“我就说了，你们上村比我们玩得大，村长只找我们，我们不服！” 上村的骂道：“草，这是不想活了？来来来，出来练练！打输的去村长面前跪着！” 张然大怒，回头望向上村围观的那些村民：“你们上村哪些玩了的，也站出来！” 第89章 玩牌神器 上村村民多在看热闹，吵的那也只是过下嘴瘾，听到张然这一声，呆了呆，一些还想往后缩，看张然眼睛冷然望过来，就没敢往后缩，也猥猥琐琐地站了出来。 上村人本来就多，玩牌的人更多，这一下站在张然边上的人就有近三十人。 张然哼了声，顺手从边上抄了两个凳子，一个给纪嫣然，自己也坐了下来问道：“跟我说你们玩的是什么？” 陶三叔干笑了两声道：“村长，我们都玩得小，就玩三公。” 张然哈的一笑：“玩得小也有理了？如果有钱，是不是有多少你们要玩多少？看你们那熊样，会玩牌吗？” 陶三叔笑道：“村长，不是说吹的，我陶三玩三公四十多年了，你说，我会不会玩？” 张然斜眼看着他，嘴角带着点笑，很是戏谑的样：“陶三叔，你这牛吹的，也不怕天会被你吹破。行，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会玩。” 他伸手入怀里，其实是从吊坠里掏出一叠钱，差不多有两万来块的样：“这是我过年回家父母给我的老婆本，来，我们就玩一把，你们赢了就把我这老婆本拿去，如果你们输了……” 想想，他接着说道：“把从村公所这到泉眼这条路，给我扩宽到三米！再全部铺上碎石。” 上村下村的人看着那两万来块钱，眼睛都亮了，但听到后面，却一时不解：“村长，那儿没路啊，怎么扩宽？” 张然嘿嘿笑了：“意思就是你们要去修一条路出来，懂不懂？” 陶三叔笑了：“村长，从这到泉眼，差不多有六百米，如果拿人工修路，不算材料钱，差不多要十来万，你这才两万，就来跟我们赌这十多万，您这生意会做。” 张然破口大骂：“槽，这路修了是为你们还是为我？如果不为你们，我吃撑了要修路？” 陶三叔眉头皱了起来：“村长，那儿修路干嘛？” 张然瞪了眼他：“你管修了干嘛？我就问你们赌不赌？” 陶三叔望了眼张然边上的两万来块，牙一咬道：“赌了！我才不信玩牌村长你这小年轻能玩过我。” 张然嘿嘿笑道：“谁跟你赌，我是跟你们这所有人赌，不然只赢你一个，他们其他人不服，那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一个个跟你们赌。” 陶三叔和其他人都呆了呆：“村长，你一人赌我们全部？” 张然笑了笑，斜眼望着他，带着点戏谑：“不敢？” 陶三叔还有些搞不明白，挠了下花白的头发问道：“这您一个人跟我们所有人，怎么赌？” 张然道：“就玩三公啊，所有人都发牌，只要你们有谁大得过我，就当你们全部赢！” 所有人都呆住了：“意思是我们这二十几个人，只要有一个人的牌大过你，就算我们赢？” 张然笑道：“是啊，不这样，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很会打牌呢？让你们见识下，有的人能让你们永远赢不了，有句老话说的，十赌九输，跟我赌，你们十赌十输！” 陶三叔哈哈笑了：“这我还真不信！” 张然就看着他，然后再扫视了下周边：“你们就说你们赌不赌？” 近三十人还没开口，边上围着的村民就起哄道：“赌啊，怎么不赌，我们也想见识一下。放心，真要输了，我也去修路，反正就像村长说的，修路就是为了大家！赢了，那钱我可要分一点。” 陶三叔一听，脑里再一合计，没理由二十多人赢一个都赢不了啊，而且真输了，像这人说的，大不了是为村里修路就是，于是一咬牙道：“赌了。” 其他围着的人，有人一带头，全部也都应了。 张然看所有人应了，点点头道：“我还要加个条件，如果你们输了，那我们村以后再不许有人赌博！能做到吗？” 众人笑着轰然应了。 张然等众人停了下来，微一笑道：“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我就先说好了，如果我赢了，以后你们有谁再在村里玩牌赌博，那我可不答应。” 看到边上靠着一条长凳，是那种木头做的，木头厚就差不多六七公分，望着极其的结实，他拉过来，也没做势，一手拉着木凳，一只手向下一劈，只听“喀嚓”一声，厚木凳断成了两截。 围着的村民脸上都齐齐变色，这凳子用斧子劈都要劈半天，却不想张然只是一掌就能把木凳劈断。 张然没理他们难看的脸色，森然道：“如果我赢了，以后凡我瓦都村村民，敢在村里玩牌赌博，我见到一个，就把他的腿打断！” 说完一指那条木凳。 所有人脸上肌肉都不由抖动了几下。 陶三叔好半天才勉强笑道：“村长，虽然你这手厉害，但我敢说，我们不会输的！” 众人都才想到，张然说的是只要一人赢了他，那就算全赢，不信这二三十人，没还一个人牌大不过他？想想都不可能。 既然玩三公，那三十来人，一人三张牌，那就至少两副牌才行。 张然笑道：“谁去找几副牌来。” 边上早有人把两副新扑克牌拿了过来。 张然道：“既然是我一人跟你们赌，那是不是该我发牌？” 陶三叔应道：“这是当然，不过，我们要切牌。” 张然笑了笑：“没问题，你们洗牌都行。” 陶三叔心里一松，由自己洗牌，由自己切牌，没理由张然还能赢所有人。 边上纪嫣然一句话没说，就这样看着张然在跟村民们赌约，当听到说一人赌二三十人时，她先是愣了下，再望向张然那淡定的神情，她不由得对张然有无比的信心，似乎这样不可思方的事情，在这年轻人面前都不是什么事。 陶三叔拿起牌，先哗哗哗地洗了几遍，然后又递给上村的一人再洗了几遍，再放到张然面前。 张然示意了下，陶三叔切了下牌，张然拿起牌来时，他又说等等，把张然的牌拿过来，又洗了一遍再切了一次。 张然笑吟吟地说道：“陶三叔很小心啊！” 但再小心，对上他，那是一点用也没用！ 要知道他有吊坠这个神器，这可是真正的神器，大罗金仙用的器物。 第90章 随手三条a 当他手拿到扑克牌的时候，心念一动，牌已被摄入了吊坠空间内，而只要一进入吊坠的空间，吊坠内的东西他就完全了然于胸，所有牌自然也就感觉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心念一动就能把三张a留在了吊坠内，再一动念，牌又从吊坠空间重新回到手上，这一进一出，可以说就是电闪之间，花费的不过是他一动念的时间而已，在别人看来，那牌就在他手上动也没动。 把三张a留在吊坠内，他只要随便把牌发了，等发完牌，再一摸牌，发给自己的三张牌就会被换成三张a，而那三张牌发的牌又会被放回牌堆内。 这根本就不是人眼可以看得到的动作！就算有人摄像了，再放慢一万倍也不可能看得到，因为，现在的摄像也不可能拍摄到念头移动的过程。 就算他不发牌，只要到时他说了你们发牌，我要切一下，只要碰到牌，一样，他就可以留下三张a，永远地让自己立于必胜之地。 当然，如果有一家运气也极好极好，他也发到了三个a，因为是两副牌，那也就最多是与他平局，张然也不会输。 但这个除非是张然又作弊，不然几乎是不可能出现，要知道他对所有牌都了然于胸，怎么可能还会发给某人三张a嘛！ 陶三叔拿起牌来，一看不由笑了：“哈哈，同花顺，带人的，村长！” 他把牌翻了过来，是jqk的黑桃同花，牌面是非常大了。 张然微微笑着，问道：“你们其他人呢？” 所有人都把牌翻过来，对子、同花、顺子不一而足，有个居然是三个八，这比陶三叔的牌面还要大，陶三叔当然不会觉得人家比他大有什么，现在只需要大过张然即可。 张然哈地一笑，伸手翻开牌，没有意外地三个a。 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怎么可能，头一把一发就是三个a，除非是张然出千了。 张然看着村民们，嘿嘿笑道：“还要赌吗？” 陶三叔伸手抓起张然那三张a，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确实是村民们拿来的两副牌中的。 张然又笑道：“再来一把？” 陶三叔老脸一热，却是还咬牙道：“来！” 张然笑了：“那你们押什么？” 所有人都被噎住了，修那条路，一个村的人那是极限，不可能闲着没事再修一条吧？ 张然嘿嘿一笑：“那啥，反正是农闲，从乡里来的这条路，坑太多，是不是该找人去填填？” 陶三叔望了下上村下村的村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种不服的表情。 “赌了！赌了！” 张然把扑克拿起来，伸到村民们面前：“谁来洗？” 陶三叔随便指了个人，他如果再洗，那真可能会被人认为与张然一起作弊出千。 结果没有意外。 所有村民脸都有了土色。 张然好心好意：“这样，填那条路的坑，本来该养路段做的事，不该你们干，咱就一段段地赌，一局一公里如何？这有十六公里，咱赌十六局。” 老区的村民们是真的头铁，两局明显张然肯定是出千，却是拿不到出千的证据，但他们就想着，我只要拿到你一局，那就完全翻本了，于是所有人都应了。 周围差不多围了近百男女老少，有超过四十人都说要赌，但应赌的却是上下村在村公所这的所有人。 那就是三副牌一起发了，但对于张然来说没啥区别，三百副牌一进入吊坠他就马上了然于胸。 然后几十上百双眼睛就全在盯着张然的手。 张然为打击他们，也没管天冷，把外套脱了，里面的长袖t恤还把袖子撸到了手肘，故意放慢速度，一张牌差不多发的时间超过了两秒，与期让所有能看清楚。 牌一翻，所有人都傻眼了。 连着四五局，一发牌再一翻，结果都没变化。 他们相信就算十六局都赌完，估计都没啥区别。 张然把牌往垃圾桶里一扔，嘿嘿笑道：“明天开始干活，男的修村公所到泉眼这段路，女的去填公路上的坑！” 陶三叔脸色煞白，一拉张然：“村长，你这是出千，骗我们！没人可能十多把，把把都能拿三个a！” 张然一把打落他的手，哼了声： “你们都知道十赌九骗，还想着赌？我觉得就是前两天发给你们的米面发多了，你们吃饱了撑的！玩牌？赌？我就作弊，我就出千了，你抓不到我，你咬我吃啊？咱都是带把的，愿赌服输！” 边上都嚷了出来：“村长，你都承认作弊出千了，不算不算！” 张然看边上的那叫的大声，走过去一巴掌打到头上：“都是爷们，我没让你们抓我出千吗？你们抓到了？抓不到还怪我作弊？怎么，不服？来来来，不服就来跟我练练！” 那人前面还瞪大眼，后面看张然已在撸袖子，嘿嘿干笑了两声：“村长，我胳膊没那凳子硬，我还想留着好胳膊好腿去修路呢。” 张然笑了：“不错不错，觉悟这就起来了。” 转头大声道：“咱瓦都村是革命老区，都是爷们，说出的话一个唾沫一个坑，愿赌服输，去修路，去填坑，以后如果我再看到谁在村里玩牌赌博，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 一片低沉的哦哦的声音，听着不情不愿，却是无可奈何。 张然看村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又笑了：“别这副模样，等你们修好路，就知道有好事在等着咱们了！现在我暂时卖个关子。” 边上的人眼睛一下亮了：“村长，有好事？” 张然一巴掌打去笑骂道：“先把路修了！” 这条路是必然要修的，本来这条路是在水厂的预算里，好了，现在有白来的劳动力，张然才不会觉得用起来心慌，让这些村民多干点活，省得闲着就生事。 一时边上村民们就在议论着村长嘴里的好事是什么。 这时一个声音嚷道：“村长，玩牌这事是了了，但我和陶铁蛋的事还没完呢，这怎么算？” 张然转头，见是那个陶大刚，心里不由得有些腻歪，咂吧了下嘴问道：“你们俩还有啥事？” 第91章 武德充沛 陶铁蛋也站了起来：“我也和你没完！” 张然一瞪眼：“你先边上站着，我问完大刚，你再说。” 陶大刚瞪着陶铁蛋：“他家挖条明沟，非要从我家门口过，我让修暗沟，他不乐意！那味儿冲的，村长，放你你也不乐意吧？” 张然转头望陶铁蛋：“你怎么要从他家门口挖沟？” 陶铁蛋道：“村长，我不从前面过，我没地儿排啊，咱俩家院子前面低后面高，水就那样流，他们家也是明沟排，还不是一样从别人家前面排，只是人家没在意而已。” 张然自是明白，像这样农村，哪可能装什么pvc排污管嘛，挖条沟，生活污水就往明沟里排，这还算好的，有的沟都不挖，流出来到哪算哪，弄到门前，垫两块石头就是。 主要是这村也没主排污管这些，穷，与其拿钱去修那，还不如大家忍耐忍耐就好了。 陶三叔走过来嘿嘿笑了：“大刚铁蛋你们俩别扯那有的没的，你们两家是这明沟问题？” 张然听着，不由奇道：“意思这中间还有其他原因？” 陶三叔望了望铁青着脸站一边的两人笑道：“从父亲那一辈就结的怨了，到他们这一辈，儿子都有了，还在纠结着以前的怨，没办法了，我去说都说不通。” 张然这就明白了，积年老怨，什么明沟，什么玩牌，只是借口之一，就是看对方不爽不舒服。 弄明白，张然想了想问道：“那你们俩是啥个想法？你打我一锄头，我搞你一木棒？大家血淋淋的就舒服了？” 俩人哼地一声，看那样，估计还真想那样。 张然哈地一笑：“没看到宣传标语吗？打人犯法，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就算你们被判成互殴，那也是犯法。” 陶大刚闷声闷气地说道：“村长你看着就不算互殴了。” 陶铁蛋也哼了声道：“就是，您看着，还有陶三叔他们看着，那就不是互殴，不犯法。” 张然不由气笑了：“你们这是有多想打一架啊？” 边上陶三叔嘿嘿笑道：“村长，你不了解，这是我们村的传统，有事解决不了，那就打一架，打输的，那你有理也无理了，大不了你死命练，后面再去找回场子，这辈子找不回，下辈子找，这一代找不回，培养下一代！” 张然听着直接呆了：“瓦都村武德如此充沛？” 陶三叔傲然道：“想当年我大叔伯就是因能打，所以才跟着红军去闹革命，没点本事，怎么能成为革命老区嘛！” 边上一个上村的哼了声：“我们上村姓马的，可是有过将军！你们下村，最厉害也就一个副团长！” 陶三叔眼睛一瞪那人：“你们是出过将军，但我们去革命的人多！” 再乱说几句，老革命也没法提了，因为大多死了二三十年，于是后面就转成了说：“我们下村，省拳击队里可有我们的人。” 上村里有见识的年轻人哈哈笑了：“就那个草台班子样的拳击队？谁玩拳击，现在都是自由博击！我们上村的马威，可是经常上电视，好像叫什么ona还是one？跟老外也打过。” 一时边上都是我们上村如何如何，我们下村又怎样怎样，但总的说来就是瓦都不管上村还是下村，以前就是武德充沛，然后因此就产出很多老革命，而能产出如此多老革命，当然又是因为他们的武德充沛！ 当然，老革命们死去多年，这也只能拿出来吹吹祖上如何，现在再说，我家拳击厉害还是你家自由博击厉害，是省队厉害，还是去打老外更痛快了。 不管如何，也就是，瓦都就像马五叔说的那样，瓦都村就服能打的，有事当然也要一打了之！ 听得越吵越偏，张然大吼一声道：“行了，不要吵。” 边上声音就渐渐停了下来，张然哼了声，拉过陶三叔：“既然你们喜欢打，也觉得打一架能解决问题，让他们俩打就是，你叫我回来干嘛 ？” 陶三叔干咳了两声：“这不，您新村长嘛，万一动刀动枪的，弄到乡卫生院，您不是难做了？” 边上有人笑道：“陶三叔，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挂了电话我听到的是既然不听我话，就让村长把你们屎打出来！” 张然又明白了。 合着是大刚铁蛋二人刚上了，连陶三叔这个老辈子的人的话都不听，所以他觉得面子掉了一地，于是才把张然叫回来，村长能打，把你们打一顿，我也出了气。 结果，因玩牌把自己也套了进去。 张然看着大刚铁蛋，头有些痛。 不行啊，看两人这样，如果不把矛盾解决，肯定哪天要来次大的，那就真可能是住院的住院，坐牢的坐牢。 再一转念，呀，刚才不是说了什么拳击，自由博击，那不就是正大光明地打架？打得好了，大家还叫好，不仅不坐牢，还能有钱赚，多好的事。 一时就有了主意，组织了下语言问陶三叔：“这哪儿有那空地，不大，十几平方那种。” 陶三叔像看外星人，指了下自己站的地方：“村长，咱这块地够不够？” 张然愣了愣，看周边，得，别说十平方，十平方的一千倍都不止。 吧叽了下嘴，自己这是对瓦都村有多不熟悉啊，瓦都村公所面前就这么大块空地，还要去哪儿找？ 想了想道：“去找些麻绳出来，粗点的，多点，再找四根柱子来。” 边上村民看张然这样，村长是要搞什么？ 他们当然想不到，既然猜不到村长的想法，那就找了来看村长要弄些什么。 别说是村民们想不到，一直没说话的纪嫣然也有些搞不明白，张然这是要干嘛，粗绳，空地，之是要让双方来个拔河比赛，然后通过比赛定输赢？ 张然也不清楚拳击赛的场地要多大，想想，比划了下，大致有个五米左右，说道：“各弄这么宽，立起四个柱子来。” 第92章 合理合法地打架 这四根柱子就是哪家建房子剩下的，粗有十四五公分，要立起来，用铲子打孔下去四十五公分，大家都闲，有的是人，十多分钟，四个柱子就立了起来。 张然再招呼：“来来来，把这些绳子缠上去。” 这下大家都看出来了：“呀，村长这是要立擂台啊？” 另外的人不乐意了：“这不是擂台，这是拳台，电视里见过。” 前面说话那人哼了声：“不管是什么台，反正就是台，肯定是拳击用的。” 另外一个马上唱反调的一听就是上村的：“什么拳击，那就洋人在玩，自由博击才是王道！ 看着拳台要弄好了，就有人想给自己厉害的村长点难堪，好显示自己什么都懂：“村长，这绳子没有弹性，柱子上没包软，撞上就会伤到人啊。” 张然没好气地哼了声：“你们都要动刀动枪了，哪还管什么伤得到伤不到？” 嘴上如此说，想想，还是叫人拿了些衣服毛巾什么的把柱子缠上，绳子也就这样了，撞上痛是痛点，不一定会受伤。 等弄好，手指了下那台子对大刚和铁蛋说道：“来，里面打一场，就按那自由博击的规矩，输了的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刚和铁蛋直接完全愣住了，指着那草台子期期艾艾地说道：“在这里面打一场？” 张然点点头笑道：“是啊，你们私自动手打，那就是犯法，现在在台上打，有我们见证，唔，这是比赛，不是互殴。” 不错啊，这是比赛，不是打架。 所有人一时都明白了张然的意思。 既然都想靠打一架了，那不如就这样正大光明地打一场，还不用连累家人去牢里送饭，至于会不会去住院，那当然是看各人本事。 那个上村有见识的又卖弄见识：“既然是正大光明的比赛，那谁做裁判啊？没裁判那就是打野拳，不正规。” 张然想想道：“那我来做这裁判可以不？” 想了想，大家倒是都一起点点头，这瓦都村分上村下村，上村的沾亲带故，下村的也沾亲带故，就这村长是外人，能打，不会偏帮任何一边。 是外人，那就公正，能打，那就是专业，村民们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下村的陶大刚陶铁蛋，就连与他们有亲戚关系的下村人也很是期待，就在电视电影里见过在台上打架，这在自家门口，自家人跟自家人打，还真没见过。 这瓦都村是真喜欢打架，嗯，也喜欢看人打。 陶大刚和陶铁蛋俩人这一看，好像这还挺好玩啊，这么多人看着，了了恩怨，关键还出了风头。 两人装模作样地鼻子对鼻子哼了一声，转身钻进了绳圈里。 好事的各家亲戚，还弄了两个塑料凳子来往柱子边一放，大刚铁蛋二人分边坐下，周围的人不住打趣打气，递水的递水，揉肩的揉肩，当然起哄架秧子的更多，一时这村公所前热闹非凡。 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张然也跟着站进去围栏里，说道：“准备好了没？” 大刚铁蛋盯着对方，别说，经这么久的起哄，两人早没了之前那种怨恨，心里想的是，这一架是要好好打下去，不能丢脸了。 看到两人同时点点头，张然笑道：“那既然准备好了……” 边上突然又有喊道：“等会等会，还有观众未到场，马五他们正在赶来，人多些热闹！” 张然转头，说话的是陶三叔，也不知年前还打生打死的两人，怎么现在混这么好了，有热闹都提醒对方来凑。 张然哭笑不得：“哪有拳手还要等观众的？” 陶三叔嘿嘿笑道：“那既然是比赛，那要有评委不是，马五和我就是评委了。” 张然挠了下头：“这谁批准的你们来做评委了？” 陶三叔转头对着周边喊道：“我和马五来做评委，你们谁不服？” 村民哄然笑道：“服！我墙都不扶，就服三叔你。” 张然跟着也笑了，想了想，好吧，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就按这要求来就是：“但你们只是俩人啊，好像拳赛评委要单数吧？” 边上冷冰冰的纪嫣然，脸还是板着，其实已在心里笑得不活了，听到这话，凑趣道：“那加上我，就三人了，单数。” 张然看着一贯冰山的纪嫣然居然也来凑趣，不由笑道：“纪乡长，你这评委，懂怎么评吗？别说我们黑哨了。” 纪嫣然难得笑了笑：“什么黑哨？大家相信你公正，我这副乡长就不公正了？” 她这一笑，如山花绽放，所有男人都看得呆了呆，还好张然见得多了，回醒也快：“纪乡长说要当评委，我们怎么敢说不呢，是吧陶三叔？” 陶三叔连连点头，反正这事就是过年图一乐子，他一把年纪了，还不会就此煞风景。 再一分钟，马五叔就到了村公所，后面黑压压的一帮，全是上村的村民，这还没到完，又是一帮人从下村走了来，却是下村的村民们听到有这好事，啥事也不干了，看干架吧！ 马五叔一来，回头叮嘱了两句，就见从后面拿出了两副拳套出来，看着还是挺专业的那种，很厚实，把张然看得眼睛都突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马五叔：“不会吧，五叔，这拳套哪来的啊？” 边上探出一个头来，是个上村的小年轻：“村长，我可是拳击爱好者，有两副拳套很正常啊！最一般的，不值几个钱，打坏了到时村里赔我就是。” 张然看那两副拳套，海绵都半拉子掉外面了，这还不算坏，合着就等着打一会就让村里赔两副新的。 张然当然不在意，这真不值几个钱，但有这个，自己弄出来的这野鸡拳台，看着就真像那么回事了。 但，好像这是拳击手套，但咱说的是自由博击啊，似乎用的手套不一样吧？ 他不懂，边上却有懂的村民指出了不足，但也就只能说说，这破村，有这么两副手套，那就非常不错了。 似乎也没啥了，三个评委找了三个凳子，往最好的位置一坐，前面弄个办公桌一放，其他的村民各自想自己的办法，或弄两块破砖垫脚上的，或是弄个马扎坐前面，或是站凳子上，反正就图个热闹。 第93章 都不专业 三个评委一个裁判聚一块商议了下，把规则订了，也就是除了咬人掏裆踢下阴，挖眼抠鼻揪耳朵不准外，其他一概允许，没有时间限制，直到一边倒地不起认输为止。 四人还在商议，边上的村民们又起哄了：“村长，还打不打啊？这都要五点半了，打完我们还要回家做饭呢，大过年的。” 张然一看时间，果然，马上就五点半，天色都渐渐暗了，再不打，那就要摸黑开战，到时谁看啊？ 本想拿出手机计时，再一想没有时间限制，还计个屁，于是对着大刚铁蛋二人道：“好了吗？” 二人从塑料凳上站了起来，相距有个五六米，张然往后退了一步，叫了声：“开始！” 边上的观众哗地一下叫了起来，大刚和铁蛋二人也哇哇叫着冲向对方，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哇哇地叫，反正在这种环境氛围下，似乎叫两声要好些。 两人交换了两三拳，谁也没打到谁，然后就扭打在了一起，但又因为戴着拳套，想抱也不方便，只能是在地上扭来扭去，看着实在不雅。 张然伸手把两人拎了起来，也就他有这力量了：“又不是女人，这样在地上抱来抱去像什么话嘛！” 边上村民起哄：“就是，一男一女这样抱，我们才爱看，你们俩老男人算什么？” 大刚和铁蛋脸都同时一红，没等张然重新喊开始，就又向着对方冲过去。 一时倒真是拳来脚往的，也多能击中对方，但因没啥力量，也不懂如何使劲，打中了伤害也不大，但看着着实热闹。 就这时，虽在绳圈里却在笑着看热闹的张然手机响了起来，看电话，却是龙崽的，他示意了下，钻出了绳圈，观众一时大笑大叫：“裁判不专业，罚他下去！” 也没人通知，那贡献了手套的上村小年轻，一下就钻进了绳圈内，行使着张然裁判的工作，别说，这小年轻估计经常看过拳击比赛，人家就比张然在一边嗑瓜子看热闹的要专业。 张然出来想钻出去接电话，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出不去，只能是无奈地接了电话，一声喂说出去，却已被观众的哄叫声完全掩盖了。 龙崽电话那头听到这些声音，皱眉问道：“小然，你这是在哪儿啊，这么吵！” 张然说了两句，却是知道对方完全听不到，于是只能挂了电话，打开微信打了字过去：我这儿在打拳呢，什么事？ 龙崽其实也没啥事，就过年无聊，打个电话问问张然要不去聚聚热闹下，听到张然说在打拳，不由奇怪问道：打拳，你打拳还能打字，这牛逼啊！ 张然笑着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发了过去，龙崽一听，兴趣来了，本来就过年，大家都是凑热闹玩的，这似乎听着更好玩啊，于是就说马上过来。 张然笑道：等你来，估计都要结束了，别来了，再说，冬天太晚开这段路也不安全。 龙崽有些悻悻，一时觉得自己错过了好东西，跟张然说了下次如果再开这样的拳赛，一定要给自己留个评委的位子，并不是为啥，自己一个投资商大老板，这是面儿。 再聊了两句，张然想想，自己好像事情挺多，比如明天开始就要修路，也没法去跟他们聚，就说了实在没空去市里，要聚只能是来瓦都了。 听到是要为水厂修路，龙崽不由又来了兴趣，再听是张然赌来的免费劳力，他兴趣那更大了，说道明天虽然是初三，如果没啥事，就来瓦都。 放下手机，再转头看绳圈里，两人都已只剩下喘气的份了，大刚一只眼乌青，嘴角也破了，铁蛋稍好，却也有限，主要是他长得比大刚要胖，体力比大刚要差太多，现在想挥拳也够呛。 但两人都没倒地。 按前面所说，要倒地认输才算，这没倒地，你没力气也没法算输赢啊。 两人都挺犟，摇摇晃晃，就是不倒地，也不认输。 张然回转，问了问道：“谁赢？” 边上人笑道：“还没认输呢，不过看，大刚估计能熬到最后，铁蛋没力了。我说，村长，不允许休息这太不人道了，你看，这是累输的，不是打输的。” 张然笑道：“体力也是打架的一部份，以后你要打前就想想，自己能不能熬这么长时间。” 说话间，圈里大刚勉强地再对着铁蛋踢出了一脚，脚踢到铁蛋的大腿处，却是完全没力，也就相当于触碰了下，铁蛋却是受不了这重重一击，人摇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手摇了摇，却是话都说不出来。 张然从绳圈上伸头问道：“铁蛋，你摇手是认输了？” 铁蛋点点头，然后四肢完全地瘫开，也没管天冷，躺着就不想再起来。 上村的小年轻走过去，举起了大刚的手，示意是大刚赢了，下面村民们一时掌声雷动，说笑的，叫好的，还有吹口哨的，更有不知道哪个小孩儿，点了一串鞭炮噼哩啪啦地炸起来，让村公所更是热闹非凡。 张然又走进绳圈，蹲下去对铁蛋说道：“明儿个，你先不去修路，先给大刚家门前弄了，把明沟改成暗的，听到没？” 喘了好半天的铁蛋终于能说一句话了：“村长，要买管子，但家里没钱啊！ 张然想了想道：“这要多少钱？” 铁蛋说道：“就三四根一百六的pvc管，两三百块吧！” 张然包里掏出三百递过去：“先拿着，借你的，要还我！明天你先把这事弄了，然后别忘了，还要去修路！” 铁蛋接过钱点点头应了，边上的大刚看着张然处理这事，也没了想法，本来打完一架，有什么气也出完了，再给自己门前修成暗沟，更没啥想法了，想想，走过去用力把铁蛋拉了起来。 张然看着这一幕，不由笑了，这才是他非要弄这么一出的本意，无关痛痒地打上一架，然后把几十年的恩怨化解了，有什么比这更经济实惠的？ 看到这恩怨化解了，边上的村民哄然大笑，嘴里说道：“走了走了，回家吃饭了。” 第94章 再来? 人还没散完，就见一人咬牙走入绳圈里，嘶声吼道：“马健！你敢不敢也跟我在这儿打一架？” 本来要走的人，突然看到又有人来要打架了，一时也没觉得肚子饿了，转回来叫道：“那谁谁马健，人家都叫上门了，还不赶紧应阵。” 张然看到这一出，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对着边上的马五叔问道：“五叔，这又是哪一出啊？” 马五叔干咳一声，看着有些尴尬：“那啥，那马建抢了他媳妇。” 张然愣了半天：“这都什么时代了，媳妇还能抢？” 马五叔苦笑下：“大家同时看中了一个姑娘嘛，马健和他都看上了，然后，马健家有点钱，于是姑娘当然就跟了马健了。” 张然奇道：“这不算什么啊，大家成年人，自然就有相得中相不中的。” 马五叔苦笑：“主要是后面，马健还天天跑去马涛面前炫，说姑娘就从没看上过他……” 马涛就是这个叫阵的。 张然听得嘴直抽，这都啥事嘛。 张然这才了解清楚，人群里就走出一个人来，长得比马涛要高大些，钻进绳圈后嘿嘿看着马涛道：“你居然敢跟我叫阵？嫌活得不耐烦了？” 张然皱眉走上前推开要贴到一起的两人：“要打可以，别搞这些威胁的话。” 二马看了眼他，没敢跟他炸刺，退到了柱子边。 张然看着有些腻歪，再念头一转，说道：“今天天晚了，大家也要吃饭，就算你们要打，一会天黑也看不见，这样，明天早上十点，天热点的时候，再到这儿来，马涛对马健！” 村民轰然应了，没想到，明天还能再见证一场，而且马健和马涛俩年纪要比大刚和铁蛋要小得多，想来打起来肯定会比今天过瘾。 这个年，真的是过得太值得太有趣了，这不比玩牌好玩？ 马健和马涛当然不敢反对张然的话，嘴里应了，脑里却也在想，回去是不是该找些资料，或者是找个能打的人请教一下？ 一定要好好请教，不然，像今天大刚和铁蛋这样，打得这么难看，那真别在瓦都混了。 张然这样决定，一是真要天黑了，二是想着，龙崽不是明天要来嘛，反正闲着没事，让他来热闹热闹也好，所以才把马健马涛这场弄到明天。 村民们笑道：“村长，明天再打一场，那是不是不用修路了？” 张然伸手就要打过去，那村民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笑着跑了，张然手指过去笑骂道：“别想着逃了，明天比完，就算拉屎也给我去路上拉！” 众人嬉笑着慢慢都离开了村公所。 纪嫣然走过来，两人一起上了车，纪嫣然笑道：“你这是还想把这擂台继续摆下去啊？” 张然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丰富一下他们的生活嘛，这样打打闹闹，不比围一堆耍牌好？你也知道，赌博的危害会有多大。” 纪嫣然点点头：“确实，这些农村里就这样，一到过年过节，红白喜事，围一块儿打牌那是太正常不过，像今天你这样，如果真能把这风气改了，也是善莫大焉。” 张然笑了笑：“看这样子，感觉还不错，瓦都村村民们果然剽悍，就喜欢这样打打杀杀的。” 纪嫣然白了他一眼：“也就你才能弄得出来，别人谁能听你的？别说让人打了，别人先把你打了。” 这话说得有些拗口，她说着也笑了，不过这是事实，没有武力保障，就像张然的前任，面对剽悍的村民，啥事干不了，干脆自己打自己一下，光荣下场。 张然拿出手机来，打了龙崽的电话，把明天还有一场要打的事说了，龙崽马上道：“哎哎哎，我说小然，先说好，这明天我不到，你们不能动手啊！先动手了，到时我跟你急！” 张然还没说什么，龙崽又急急说道：“明天评委我可要占一个，不给我这评委，我跟你急，水厂我马上撤资不干了！” 张然哭笑不得：“我说，你是有多闲啊，有那时间有那钱，你去看那正规的拳击不行吗？他们打架，我跟你说，你看着都急。不过，倒是好玩。” 龙崽笑了：“看那正规的拳击有个屁意思，就要这样的，知道什么叫代入感吗？就这样跟自己差不多的人，你就会想，如果是我上场会如何，我会怎么踢那脚，怎么抱他腰！” 张然呃地一声，皱了下眉：“我怎么没这样的想法？你们真那样想的？” 龙崽笑了：“那是你厉害，所有人在你面前都耐不住你打，你想想，这和谐社会，哪还有这样正大光明打架的机会？人闲嘛就生事，然后就会想，唔，我上去会如何。然后会得出，我比他们肯定都厉害。” 张然哈哈大笑：“那是，在边上想着，肯定都是大侠英雄，一上场都是狗熊。” 龙崽笑道：“你别管，反正就是这种感觉，所以你一说，我就心痒难耐啊，如果不是离得远，我肯定今晚就赶过去，明天抢个好位子。不对，跟你说了，评委要留一个给我，那位子看着肯定过瘾。” 张然笑骂道：“行，明天留个评委给你。” 一转眼，又说道：“好位子给你，但拿钱来买啊！自己明天弄些什么水啊红牛啊的来，瓜子能买到也弄点来嘛，怎么也是过年。” 龙崽气得牙痒痒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死要钱的！行行行，给你弄一车，咦，我可以跟老寇说嘛，让他买不就行了？哈哈，你别跟老寇说啊，我可要去讹他点。” 张然怒骂道：“奸商！” 然后挂了电话。 这样看来，明天似乎挺热闹了。 刚想问一下纪嫣然是回去乡上还是怎么，就看到村民们抬着凳子什么的又回了村公所。 张然下了车过去：“哎哎，不是回去做饭吗？怎么又来了？” 走前面是刚才被打得半死的陶大刚，看那样，虽然还是鼻青脸肿，现在已没啥事了，他嘿嘿一笑：“先占个位子 ，明天再来，尾巴都摸不到了，今天让人看我狼狈，明天我也要好好看看。” 第95章 先占个位 另外一个村民也笑道：“今天是还有些人不知道，一回去，肯定整个村都知道了，今天都里外围三圈了，明天只怕这个场都要站满了，不先来占个位子，站到后面，只怕连脸都要看不清了。” 整个瓦都村，有个三千左右的人口，今天来的前面加上后面再来凑热闹的，有个四五百人，都弄得热闹非凡，明天真要全村都来，都不知道会如何了。 这是个问题啊，首先就是安全问题，这个张然自是明白，如果一出现啥事，那本意是好事的，也会成为坏事，自己这个组织者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连续打了电话，把马五叔和陶三叔，还是妇女主任，联防队都叫了来，把一些注意事项，明天该如何进入，如何疏散，前前后后都说了。 本来还不以为意的众人，看到自己村长如此重视，想想，也觉得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就把这些都记下，明天再去安排人手。 这才安排好，看绳圈前面已被大小凳子占满，然后还有听到风声又赶着来的，也就只能是又往后放，不一会，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绳圈边就被大小不一的板凳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好，知道占了评委位子明天估计也要被村长弄走，打又打不过，还不如就现在空出来，所以今天评委那位子就空无一物。 张然很是满意，这说明了村民们的素质在不断提高，只要有规则制约，不管什么人也能提高素质。 然后一想，明天这么大场面，就只有打一场，似乎有些浪费了，但这时候也不可能再有谁说要打了，不过，不打，也可以弄些其他的来。 于是又电话给了龙崽：“有没那种什么走穴的小团体之类的，跳跳舞唱唱歌什么的，串个场，不然一上来就开干，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味。” 龙崽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应该会想到这事，你龙哥我早帮你想到了，也联系好了，明天带个队下去，念作唱打都有。” 张然大喜，只要能弄来，钱不是问题，自己这钱暂时弄不了，龙崽他们可以先垫着，后面再处理就是。 这样一看，明天就成了个联欢会了，并不仅只是一场私人恩怨的打斗。 这下连他都万分期待了。 他还在那儿美滋滋的，一会电话又响起，一看是老寇，不用说，这又是得到消息了。 老寇一接电话：“我不管了，明天我也是评委之一！龙崽投资我也投资了的。” 张然大笑道：“可以可以，明天正好也把咱建水厂的事说了，到时你们俩个大老板一亮相，别说做个评委，你们就算上去打人也没人说。” 老寇笑道：“我这把年纪上去，只有被人打的份。” 张然一转念，嘿嘿笑道：“龙崽可是说了，明天他带一票人过来，唱歌跳舞的都有，想搞得更热闹些，好给咱这水厂添些喜气。” 老寇愣了愣：“这小子，这事都不跟我商量商量，嗯，我看看我这儿弄些什么。” 挂了电话，张然不由暗笑，看来明天这一场拳赛，是越搞越大了，可惜自己在市里没啥关系，不然自己再弄一帮人出来，这个年过得肯定让瓦都村民们永生难忘。 边上见纪嫣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由挠了下头干笑道：“一忙就忘了，咱俩还啥也没吃，那啥，咱是回走了明天再来，还是说你睡我那窝，我睡车上？” 纪嫣然轻轻笑了下：“要是那山洞弄好了，咱到那儿岂不正好，可惜。” 张然笑道：“不急，总要弄个最好的给你才行。” 纪嫣然轻轻点点头：“那就不回了，我去你窝里随便睡一晚就行。” 张然当然不能说出我们一起挤挤的话，怎么说，这是自己上司，还是已婚人士。 这方说着，老寇的电话又进来了：“那啥，我找了我们设备厂的老总，她说了明天从省上弄两个专业的拳击手来垫场，然后再弄两个小网红什么的来唱歌。” 张然不由笑了：“专业拳击手来我们村打这样的野拳，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老寇也笑了：“没事，反正是老总给钱，别以为他们多牛，在省上，一场也就两千来块钱搞定，说是专业，又没多大名气，他们也要赚钱养家，出来打野拳就是收入来源之一。” 张然自是无不可，有人出钱来，只要热闹就行。 随便叫村民们弄了点吃的来，两人随便吃了，然后就在村公所里点了堆火，坐着聊天，再一会，马五叔陶三叔他们听到俩人坐着聊天，也跟着坐了过来，再一会，又有一些村民也坐了过来。 张然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架子，大家就用个大罐子煮了茶，边喝茶边聊天，聊明天的比赛，聊之后要修的路，要填的坑，再说未来村里要怎么怎么发展。 当然，也只是说说，他们都不知道张然心里的想法，只能是当一种痴心妄想来说，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然后不住摇头。 聊到晚上差不多十一点，大家就各回各家睡觉，张然找了床被子，自己上车裹着了，纪嫣然看他这么大的个儿睡着有些憋屈，嘴稍动了动，还是忍住了。 张然当然没说自己睡不睡都行，别说在车上，在院里就算修练一晚，再冷也不是问题。 天才蒙蒙亮，张然即醒了来，也没去吵纪嫣然，自己弄点冷水洗漱了，然后就出来外面看比赛的场地情况。 边上围了更多的凳子了，还有的因为太远，就把人字梯架了来，再远些的，得，啥也别用，估计只有爬树了。 随便数了一下，这些凳子如果都坐满，全村人都打不住。 还在想着去哪儿找点吃的，就看到陶三叔和马五叔俩各从自己村来了，张然看看时间，才七点不到，有些奇怪，迎上去问道：“你们来这么早？ 陶三叔笑了：“昨天我们有些其他村的亲戚朋友，听到我们有这么好玩的事，就半夜打了电话来，说今天也要过来，问能不能看面子上给留些位子。” 第96章 来了不少 马五叔也叹口气：“我那也是一样，沾亲带故的，想说都挤满了，人家都不信，说你瓦都那么个村，挤满又能有几个人？” 张然大奇：“咱昨天聊到差不多十一点，这还能有人打电话你们？” 陶三叔有些尴尬：“这不听说明天还有其他表演，还有专业的拳击，我回去路上就忍不住，跟人吹嘘了下，结果人家就说了要来了。” 再转头看马五叔，马五叔抬头看着天，得，不用说，两人估计都是差不多一回事，瓦都村难得抖一次，他们自是要吹得满天飞。 如果是这样，那很可能昨天那些知道了有表演队，又有拳赛的村民，都会把这事吹出去，不要说什么打电话了，发个朋友圈把今天的事随便吹几句，估计都会有人又找上来。 陶三叔看张然那表情，脸上一板说道：“村长，可不是只有我，跟你说，昨天半夜，就有人又抬凳子来占位，他们就是为自己其他村的亲戚朋友来占的，估计，不只是我跟马五有，其他家也不少。” 张然听着有些愣，这事居然就传到其他村了？ “有没了解下能有多少外村人来？别到时挤了出事。”他就担心出现什么踩踏事件什么的，那自己只能是去山里修仙了。 马五叔瞪了眼道：“哪知道嘛，反正我这儿有两人，陶三你那儿也差不多吧？” 陶三叔又有些尴尬：“难说是三四人，一面包车来。” 张然这才想到，到自己村这条路，那叫一个烂，万一再出一个交通意外，自己也只能去大山里修仙去了。 他急忙道：“赶紧通知到各家，如果有其他村来的，那来的路上，一定一定，千万千万要注意安全，真有个闪失，咱村只怕要被人咒一辈子。” 俩老头这下才想到，这交通事故一出，那又好事变坏了。 急忙跟张然道别，一个往上村，一个往下村，通知去了。 张然头更大了，不是一般的大，现在看这情况，玩得是越来越大了，而越大，那你的责任也跟着来了，更主要的是，你瓦都村哪有办大事的条件？ 马上又电话叫起了联防队的，叫他们再多安排些人，到时如何进来如何疏通，连大水桶都弄了些边上放着，就防着万一起火啥的，一切都必须要有序，这几千人的事，安保那是必然要注重。 然后来宾，肯定要接待，演员当然也要有地方上个妆换个衣，然后就只能是把村公所里房子腾出一些来给演员，人家来了，不可能饿肚子吧，那吃的也要想办法了。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所有事情堆成一堆，这就是临时起意弄出的手忙脚乱。 正在那儿挠脑瓜子，边上一个人传声道：“有些事你交待我去帮你弄就是了，你一个人，哪可能什么都想得到？” 一听那柔柔的声音，张然转头笑了：“还好还好，至少现在能把想到的事都安排了，不至于乱。” 纪嫣然道：“没事，反正需要我做什么，你跟我说就是，总不能看着你忙得脚不沾地，我却在这儿闲着。” 得，真不少事，安排了，还需要人去监督完成，那交给这副乡长不错，身份在那儿，说什么都有人听。 这一通忙，到八点半左右时，已有其他村的人陆续到了，当然，也不用张然去招呼，知道时间还早，就找自己亲戚去了。 张然看到，有的来了哪也不去，就窝在村公所边上，过去一问，是听到风声跟着来的，问了，居然是自己开着车来，一时张然又想到，现在停车的广场征用成了场地，如果再来多些私家车，那停车也是大问题。 只能是又找了村里的人来，现找块红布弄了个红袖箍，再拿个小红旗，到村口等着，有车来，指挥停车去。 还别说，这才刚去，就看到村口堵成了一锅粥，有来串亲戚的，有来凑热闹的，反正现在，有些村是比较富裕，好车破车，国产合资，多数都弄上一辆，过年时又没事，个来小时，开着车就来了。 到九点多一点时，又是两辆二十三座的中巴车开了来，前面是一个宝马开路，村民们对这车倒是熟了，知道是村长朋友来了，于是赶紧叫了张然。 张然早接了龙崽电话，安排了赶紧过来，这时停车的空地都挤满了车，两辆大巴加上龙崽的宝马，差点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只能是让把离得不远的一块田的田埂挖了，再填上石头，开进去暂时停了。 这人还没引过去，老寇电话也到了，说马上到，也没进去，就让演员们稍等，他们干脆就等在那儿等着，然后就看到两辆普拉多开了过来。 老寇先下来，后面开了门，下来却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却也一脸的干练，下来都没看张然，先把村四周看了个遍。 后面再下来是四人，一看就是那种练过的，龙行虎步，眼睛都很是有神，下来却是就站在了老寇和女人后面，看着像是老寇保镖一般。 张然知道这就是说的专业的拳手了，他也没在意，只是看了下老寇，等着他介绍。 那女人把周围看了几眼后，就走到了老寇边上，老寇相互介绍了下，那女人主动伸手：“张村长好。” 张然伸手跟她轻握了下笑道：“季总，来到我们这小破村，真是蓬荜生辉啊！” 两人客套了下，就引着几人往村里走去。 季总看张然对自己却是很淡然，并不当自己是个什么老总，有些奇怪，不说自己的身份，就自己这长相，不管到哪，都是站在c位的，但张然那样，似乎完全真没在意她什么样。 两辆中巴上哗啦啦地就下了不少帅哥美女，看着举手投足，就是专业的，张然有些奇怪，拉了下跟朋友在说话的龙崽道：“这一帮人，从哪儿拉来的？” 龙崽对着他挤了挤眼，拉过边上一个三十来岁男的说道：“我这哥们，跟你是本家，叫张斌，在新南市搞的就是演义这一块，反正没事，叫了他来凑热闹，这几十人，小意思了。” 第97章 费用不少 张然伸手过去热情地握手：“张哥，您费心了。” 张斌轻轻与张然握了握，嘴角轻道：“不费事，看龙崽面子上，我跟他惯了。” 张然倒也没在意，自己就一小村长，哪可能来人就贴自己？看他不想跟自己多说，他也懒得跟他太多说什么，引着一众人到了村公所。 村公所前已是人山人海，比之昨天多了不知多少倍，反正张然看着，现就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外村的，也不知道昨天那场架，被本村人传成了什么样，才能把这些闲得蛋疼的外村人吸引来。 把演员和张斌安排了去，一时也没空再理他们，又回转来跟老寇他们说起这次来的拳手的事。 听他说，季总微笑道：“费用张村长你就不用考虑了，这算是我的心意了，毕竟咱也是合作几百万的生意，这就是小钱了，到时在什么时段打，张村长你自行安排就是，我们都说好了。” 张然沉吟了下，转身对后面下来的拳手说道：“你们这是打几场？” 一个应该是为首的，看了下季总，对张然说道：“我们来的四人，打算是两场，一场拳击，一场自由博击，张村长觉得这如何？” 张然点点头，当然没啥不可：“可以，不过我只有一点要求，就是来真的，不要有虚的。” 看着他有点皱眉，张然笑道：“咱这村，比较喜欢打架，是真打还是假打，他们看得出来，咱不糊弄，只要打得热闹，打得真，我这也不会亏待了各位。” 季总接口笑道：“张村长这说的，钱这块儿您就不用去考虑了，我都答应了肯定由我来。几位，就按张村长说的，来真的，到时赢的，我这儿会有红包奉上。” 张然对着季总一翘拇指：“季总敞亮！” 一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至于到时是真打还是假打，村民们眼睛都是雪亮的，听他们的反应就能知道，再说，自己这个大罗金仙也不是摆设。 这拳击的安排完，当然是歌舞这些的事。 进了村公所内，却看到张斌正在跟龙崽说着些什么，其他的演员也没进屋，就是围在张斌边上。 看这气氛不对，张然装作不知道，走过去道：“龙崽，节目单这些有吗？” 龙崽还没说话，张斌已接口道：“张村长，这演出的条件有些差，我们的演员有点意见。” 张然哦了声，望了下站边上却在看天看地的演员，还没说话，龙崽却已接了话：“斌子，这个昨天晚上我就跟你说过了的，他们就这条件，不能现在了说不上吧？” 张斌笑了笑道：“也不是说不上，他们是要加钱。” 龙崽皱眉道：“昨天我跟你说过的，钱什么的往我这边走。” 张斌笑了笑，望了望张然道：“昨天我们也不知道情况这么差，连个舞台都没，就那土场地上，跳起来尘土飞扬的，演员们也是人。” 龙崽脸色一时有些不好，昨晚说起的时候，张斌就说了带一帮人来，钱不钱好说，他就想着与他这关系，也没问多少，现在却说钱不够，问题是，钱都没谈过。 张然哦了声，没再看张斌，问龙崽道：“当时谈是多少钱？” 龙崽更是尴尬，嘴角抽了抽：“就没谈钱的事。” 张然自是明白了，估计因张斌这层关系，就没谈钱的事，至于是演员要加钱，还是张斌临时加价，那就不得而知。 这些都不重要，话都说出去了，这时候也不可能再说没表演。 张然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问问吧，这一场下来，多少节目，多少钱。” 龙崽看张斌就在这儿，却是只看着自己问，而不是自己去问张斌，知道他不痛快了。 他也不痛快，以为凭着与张斌的关系，来这儿就当玩儿一样，却不想，似乎不是这回事。 他咬了咬牙，忍着问了张斌。 张斌看张然那样，心里也跟着不痛快，你一个屁大点的村长，居然跟我这摆什么谱，哼了声开口道：“一个节目五千，十个节目，五万。” 张然哦了声，似笑非笑地看着龙崽。 龙崽只觉得脸火辣辣的，他也没想到张斌能这样死要钱，这样的口也敢开出来，他脸色一板道：“两万，回去我给你！” 张斌笑了笑：“龙崽，帮你的话，我倒贴都可以，但这不是……” 张然边上听着，笑了下道：“三万，十个节目，歌舞各一半，可以就把节目单给我，不行，那我们只看打拳不看歌舞也行。” 老寇不知何时走到了这儿，听着他们这话，哈地一笑，不阴不阳地对着龙崽说道：“龙崽，你早说是这情况，我这儿也带个队来，省得还要嫌这嫌那。” 龙崽哼了声：“老寇你闭嘴。” 张斌嘿嘿笑道：“行，三万就三万，看龙崽面子。” 张然伸手入怀，其实是从吊坠里拿出三叠钱出来，交到龙崽手里。 龙崽差点一口气没来，这面子是丢到姥姥家了。 张然笑道：“拿着，各是各的，这是为本村办事，这钱我们出。” 龙崽听着这话，心里舒服了些。 张然拎得清，这事是这事，水厂是水厂的事，他不会因这事而为难自己。 心里一时想清楚，这个张斌，以后再不能交了。 倒别说，钱一到手，张斌很快就把节目表给到了张然手上，按张然说的，十个节目，五个唱歌四个跳舞，然后还有一个居然是相声，唱歌的也有伴舞，虽是死要钱，但这专业性却是没得说。 张然看着，也不由点了点头，如果只是涉及专业的事情，不涉及人品，这张斌也没得说。 拿着节目表，想了想，叫过两个拳手，把他们要打的时间大致在什么时候跟他们说了。 四个拳手听着，他们是穿插在节目中间，而不是压轴最后上台，不由愣了下，为首那人问道：“既然是比赛，不是应该我们专业些的来压轴吗？怎么把我们放在那俩村民比赛之前？” 张然笑笑还没说，老寇先说道：“人家这是村里的事儿，自然要以自家人为主，人家打得好打得差不重要，村民们看你们那只是看，如果是本村村民来打，那肯定是要参与进去了，这是参与感，懂不？” 第98章 后援团 拳手一时明白了，对着张然一竖拇指：“张村长这想得远，这样，到时我免费帮你们做裁判，我可是有裁判证的。” 张然笑道：“有免费劳力我当然不嫌弃，先谢过了！” 那人笑道：“我当然也有好处，这是为我们拳击搞推广了，我也是个推广人，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抓住。” 张然也跟着一竖拇指笑道：“这好，大家合则多利！欢迎推广，如果能从我们村再发现些发苗子，到时弄去你们省队去，我不介意。” 那人道：“我姓谢，比张村长你痴长几岁，张村长我听你叫寇总叫老寇，这样称呼好，不生份，以后你叫我老谢就是！” 张然道：“行，老谢，你这人实诚，大家以后多交交。你也别叫我张村长了，跟老寇他们一样，叫我小然就是。” 方说完，外面纪嫣然走了进来，对着张然道：“张村长，时间差不多了。” 她这一出场，把老谢他们全呆住了，什么时候这破村子里，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了？别说他，手下一大把帅哥美女的张斌看到她，也是呆了呆。 季总看到纪嫣然，连要跟这女人比比的心思都歇了，纪嫣然就是那种漂亮得连女人都忘了嫉妒的人，怪不得张然看到自己这美女很平淡，如果边上有纪嫣然这样的美女，其他都不会看在眼里。 当然，她不知道，张然其实连纪嫣然也是看得很淡。 张斌看着纪嫣然和张然走了出去，一拉龙崽问道：“这女人什么身份啊？长这么漂亮，窝在这村里，糟蹋了！” 龙崽对他心情还没调节过来，哼了声：“那是七河的副乡长，小然的上司。” 所有人听着都愣住了，张斌嚷道：“一个副乡长，居然长得这样祸国殃民，这是搞什么？” 这估计是所有人的想法。 但没人再说出来，因为外面已听到了欢呼声山响，把所有人的想法都完全压了下去。 外面，是张然走到了绳圈里，把节目说了，当然，具体就没说是些什么，只是说了大致会有些什么，但这样，不管是瓦都村、还是来看热闹的外村村民，都欢呼起来。 在绳圈两头的马健和马涛，却是心里有些打鼓，这不仅有歌舞表演了，居然还搞出专业拳手来比赛，专业的肯定比自己厉害，但居然只是帮自己俩人垫场，也不知村长为何会这么看重自己俩人的打架。 张然在圈里不经意转头看到俩人那神情，不由笑了，招呼了声道：“马建马涛，你俩上来。” 俩人咬了咬，掀开绳子进了圈内。 张然嘿嘿笑道：“看你们这样，是不是听到说有专业拳手，怂了？” 马涛哼了声，看了看马建没说话。 马建干笑了两下道：“村长，咱瓦都村的人哪会怂啊，只是担心咱这不是专业的，一会被人家比了下去。” 张然笑道：“别管别人打得好不好，你们给我好好打就是！他们是外人，你们是咱村的，好不好，也是咱村的，你问问乡亲们，他们会在意那些拳手如何吗？” 边上村民哄笑道：“他们打生打死我们不管，你们俩打，我们就想看血流成河！”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笑了。 张然笑道：“意思就是，你们俩要好好打，来真的。” 马建和马涛只能干干地笑着。 还好，昨天回去请教了下，那些会打架的还出了主意，教了几招。 看看时间，刚好十点，张然就宣布了今天的拳赛开始。 然后是个女演员上台，长得一般，但胜在国语标准，而且还会烘托气氛，居然还说了几句诗词捧了下瓦都村，连张然听着都有些点头，这些人能吃这碗饭，那真不是盖的。 节目流水而上，放着的是伴奏，音箱也就那样，但伴舞还算卖力，村民们都只是听说过这样的节目，最多也就在市里才看过现场，这居然在村口就看到，兴趣自也是非常大，唱完后掌声口哨声极其热烈。 坐在下面的纪嫣然笑着对张然说道：“这气氛不错啊。” 张然连连点头，三万块钱看来花得还挺值。 再来了两三场歌舞，就是两个专业的拳手上台对打，这是正规的拳击比赛，老谢就当了裁判。 别说，两个拳手还真没留手，打得很是起劲，一个拳手被击中鼻子，鼻血飞溅出来，惹得村民们怪叫，听着声音，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两拳手知根知底，到后面，一人以点数起胜，当然，这什么点数取胜，张然龙崽老寇这些外行评委就不懂了，全凭老谢说了。 然后又是歌舞表演，中间串了一场相声，说的是有名的段子，并不是原创，村民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笑声不断，并不觉得有什么。 再下来就是老谢对另外一个拳手的自由博击，这就比之刚才的拳击更让人觉得过瘾了，到老谢赢了后，村民还觉得这规则不如昨天村长规定的，一个裸绞，就投降了，不如昨天铁蛋气都喘不过来好玩。 再唱了两首歌，节目就完结，张然上场，对着马建马涛一招手道：“你们俩上来，该你们了！” 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关进了绳圈。 还是一样弄了两个塑料凳子坐下，两人的亲友们就在边上围了过来，张然还想说无关人下去，村民们这下连张然的面子也不给了：“咱是后援团！没我们他们打着也没劲。” 张然也由得他们站在了柱子边。 再把昨天的规则说了，听得刚上场当裁判的老谢嘴角直抽，这什么玩意啊？但再看边上村民们起劲地叫喊起哄，他一时又觉得，难说这样的规则是最符合大家希望的规则。 老谢才说了声开始，马涛就扑了上去，可以看出，他这股气憋了不知多久了。 但他比起马涛瘦小得多，这扑上去，却是被马建一拳打过来，他伸手挡了下，但没受到伤害。 边上的马五叔叫了出来：“呀，这马涛回去练过了吧？都懂格挡了。” 第99章 自相矛盾 马涛的亲友团笑道：“昨天晚上连夜打了电话找的马威，问如何打，马威在视频里教了的。” 另一头马建的亲友团笑了：“马建也问了马威，马威后面也教了马建，反正大家都是亲戚。” 马五叔笑了起来：“都去找马威教？这什么跟什么嘛！” 张然笑道：“挺好，教马建一招防守，就教马涛一招进攻，以己之矛，击已之盾，就看谁领悟得更深了。” 还真别说，受了专业指教的就是不一样，两人居然有攻有守，虽然在老谢看来漏洞百出，却是比昨天大刚对铁蛋要好太多太多。 再打了两三分钟，马涛眼角被马建扫到，血流了出来，观众一时更激动了，声音叫得更大，而马涛虽然见红，人却反而更见凶悍，后面就只是进攻，没一点防守，直追着马建在绳圈内到处跑，让村民们更是看得大笑。 一般这样的时候，龙崽都是起哄的那个：“张村长，是不是要规定不许跑啊？” 张然转头叹气：“国际比赛也没听说不允许跑的。” 龙崽一本正经：“那也要规定一下，逃的话以多少圈为准，像这样跑，只怕是匹马都要跑死了。” 村民们哄然大笑。 一个追，一个跑，张然围的这个圈有点大，追的和跑的都累，到最后，打出去的拳都绵软无力，但是两人都死命撑着，就算是扶着绳圈踱步，也不倒地上让对方赢。 马涛要强悍些，也可能是因为他怨气更大，大家都跑不动的时候，他居然还能提起一口气上去，一脚踢到马建小腿上。 马建小腿中脚，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再跑不动，马涛狠命扑上前去，双手搂着马建的脖子，双脚去缠住马建的腰，这是刚现学现卖了老谢的裸绞，只是手上无力，搂住了脖子，马建手伸过去，就撑在了那儿，还能喘气。 两人就倒地上僵持了，一个没力绞下去，一个没力爬起来，都只剩下喘粗气的份儿。 边上突然一个女声大叫道：“马涛！放手，我跟你说，我从没喜欢过你！我和马建很早就认识了，是你非要参与到我们中间来！” 这声音出现得很是突然，跟边上村民们的叫喊声完全不一样，大家再看去的时候，一个女孩儿已扑到了绳圈边上，对着里面的二人又喊道：“我就是喜欢马建，跟什么有钱没钱没关系，是你一直要缠着我！” 马涛搂着马建的脖子，奋力抬起头望着女孩儿，脸都挣得通红了：“我没缠你，我一直就喜欢你！” 女孩儿嚷道：“你喜欢我是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啊！我和马建是相互喜欢！不然我怎么会嫁给他！” 马涛脸更红了，手上不自觉地用上了力，勒得马建直喘粗气，不过，就算比之前用些力，这力量也极有限。 马涛吼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 女孩儿怒道：“咱都一村的，我拒绝了你，你还怎么在村里混？我是给你面子。” 马涛也怒了：“就算这样，但马建在村里非要炫什么？还说我什么赖蛤蟆？” 女孩儿脸上稍红了红：“这事我跟他说过了，你知道，他就那毛病，喜欢得瑟，就咱瓦都村，他能炫什么？” 似乎是因为马涛稍放松了些，马建脖子上松了些，能说话了，听女孩儿这样说，他急道：“我比他有钱！” 女孩儿怒了：“你有个屁钱，就比他家多一间破房子，多一辆破摩托车，就算有钱？” 另一边有个村民接口了：“二丫，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不管如何，我们家就是比马涛家有钱，你嫁到我家来，可也没让你吃过苦吧？” 张然望去，却见是一个老头，再听说的话，得，估计是马建家的。 二丫急忙说道：“爸，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打上比方，不然这马涛总拿这事说事。” 张然边上听着，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说些什么，这似乎又扯到家事去了。但，现在两人的拳赛都还没结束啊，扯什么家事？ 边上村民们则是看得大呼过瘾，架打了，末了还来这么一出爱恨情仇，要是马涛家里再冒出个人来跟马建他爸叫板，那更好看了，不仅小辈的爱恨情仇有了，家族争斗也出来了，那才更好玩。 绳圈里的老谢则是有些郁闷，这打着打着，怎么聊起家事来了？不过看村民们的样，似乎这样才更过瘾啊，但这样，算谁输算谁赢？ 三人又在那儿扯了半天，反正不外三人狗皮倒灶的事，说到最后，马涛长叹了声，倒在地上，眼角带着血泪认了输。 是真正的血泪，眼角那开的口还在有血渗出，眼泪一出来，流得满脸满身，他也不觉。 这倒是有戏剧性了，拳赛中占优势的人，认了输，躺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人却赢了，但输赢的关键手不是谁打得好，而是突然出现在绳圈边的第三人。 评委们一致判定马建获胜。 等把两人抬下去，张然上台宣布了比赛结果，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没啥说的了。 看今天就这样了，村民们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下面就有人嚷道：“村长，你看还有时间，要不你也给咱露两手啊，上次打我们，都没看清楚你出手。” 另外一个笑着说道：“没看清村长出手？是你吓得往后缩，所以没看到吧？我是看到了，村长用手一挡，我锄头就飞了。” 哄笑声中，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那天张然大发神威的事，后面就一致出口喊出来：“村长，来一个，村长，来一个。” 张然咂吧了下嘴，环视了下周围笑道：“就算我想来，那也不能我一个人就在这儿表演一趟拳吧？要不你们谁上来跟我打打？” 村民们往后缩了：“谁敢上去啊，我手可没那板登结实，村长手一伸，喀嚓，手折了，再一挥，喀嚓，脖子断了。” 昨天见识过张然徒手劈板凳，大家一致公认，没人能挡得住张然的一掌一拳，起哄是起哄，但要上台跟张然打，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第100章 两拳 老谢看着有些心痒难耐，他自己本来就是个拳手，打的是自由博击，听到有人这么厉害，心里自是有些不服。 都说文人相轻，武人更是相轻。 他嘿嘿一笑道：“张村长，既然村民们这么热情，要不这一场我来陪你打？” 张然眉毛一挑，笑道：“老谢，说实话啊，我会的是打架的招式，不会那些花架子，一上手，就怕到时收不住。” 他当然收得住，只是觉得自己真打了老谢，他又是圈内人，输给自己这山野村夫，只怕面子会过不去，至于老谢能打得赢自己，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老谢却不承这情，嘿地一声笑了：“没事，我其实也是从喜欢打架开始，然后才转入自由博击圈的，我还真想看看，你这架能打到什么程度。” 张然看他那么坚持，一时也不好再说不打的事，再说下去，这老谢看来就要得罪了，他对这个老谢的性格挺喜欢的，如果就此放弃这么个朋友，他也不乐意。 他只能是笑道：“那来吧，咱就打一个回合如何？别像刚才打的说是没时间限制。” 老谢上了台，对着张然一拱手道：“行，就这样。” 他的同伴递上了两副拳套，张然笑道：“不用了，就这样打吧，戴那个实在不舒服。” 老谢哈地笑了：“张村长这有打那种生死拳的范儿啊。” 说是生死拳，其实说的很多就是打黑拳，只缠个布条，拳套护具都没，那是真正的拳拳到肉，不小心还就会打死人，敢这样打的，那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了。 两人台上站定，老谢比了个架式，张然看着，也比了下架式，其实他修的是仙，多用的是法术，打架靠的就是锻体术，招式什么的是见过，还真没好好打过。 老谢看他站定，却没进攻，就试着一个高踢，踢向张然肋边，张然看他肩膀一动，就知道他要起脚，闪电一拳击出，正就打在了老谢的脚上。 他只用了三分的力，但这力量也不是老谢能承受的，一拳击到，他只觉得脚面一痛，差点就跪了下去没站住。 老谢没敢再踢腿，因为他看出来了，自己脚踢再快，也没张然的手快，而张然的手上的力量居然比自己脚踢出的力量还大。 这就非常恐怖了，脚力大而慢，手力小而快，如果手力大过你脚的力，速度也比你脚快，那你还怎么玩？ 比着架式，等脚上疼痛稍减，老谢做了个假动作，像是要踢腿起来，晃动一下，却是出了一个直拳击向张然的下巴处，他希望的是张然因这一击后退躲闪，那他就可以再起脚踢起，张然到时就没法出拳击中自己脚了。 张然突然微一笑，老谢只觉得有些不妙，但拳已出去，已没法收回。 张然也没见动作，就直直对着老谢的拳一拳击了过去，他都根本不用作势收肘，就是那样一拳击出，正正就打在老谢的拳面上，两人拳骨相交，只听轻微地喀的一声，老谢飞速地把拳收了回来。 由不得他不收，他能感觉到自己骨头那种剧烈的疼痛，他估计，自己骨头似乎有些骨裂。 他也看出了，张然已收了力，而且就是直直出拳，没回收再击出的动作，就算这样，他也完全承受不住张然的力量和硬度。 没法打了。 老谢这才想到刚才村民们在那儿说，张然一拳打裂了板凳，现在看来，那板凳估计就是村民们坐的这种条凳，而不是城里那种薄板凳子。 他手有些发抖，等疼痛稍减，他站定，对着张然拱手道：“张村长力量真大，我打不过。” 这也是给自己台阶，我力量不如你才认输，并不是我招式这些不如你。 张然哈哈笑道：“老谢你速度也快啊！大家本来就是玩玩，没必要再打了。” 村民们听到俩人这么一说，哇地就叫了出来，却是觉得咋一腿一拳就打完了？这还不如看刚才马涛打马建好玩。 看村民们在起哄，张然笑道：“你们就别一天想着打架了，我是干部，老谢打伤我，那算啥？如果是跟你们打，那我就随意了，谁想断腿的上来，保证想断左腿不会断右腿。” 众人哄笑声中，却是再没人让张然打架的事。 看大家还意犹未尽，他又笑着说道： “还有一事，我今天也一并宣布了，知道昨天我为何要让大家去修路？是因为我们要在泉眼位置建一个水厂，生产最高端的矿泉水！” 本来还在说笑的村民们，听到这话，都突然静了下来，马五叔站起来道：“村长，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然一指龙崽和老寇道：“我们村以泉水为股，龙先生和寇先生共出资五百万，共同建厂，之后这水厂的收益分红，就是咱全村的了！” 龙崽和老寇都站了起来，微笑着向村民们拱手致意，两人混生意场的，自是知道这时候要站出来，不然之前那些米面就白送了。 村民们这下更是炸了，他们不知道什么股份怎么分，但五百万是听出来的，再听边上稍懂些的一解释，也明白就是村里啥也不用出，靠着张然打出的这泉水，就值至少五百万了。 还在消化这消息，张然又说道：“我们的泉水送去市里检测过了，不仅完全合格，还是非常优质的矿泉水，所以，我相信我们这个水厂未来会成为我们村的支柱产业，带动村民们走向富裕之路！” 村民们哇地叫了出来，一时脸上都带着了笑容，就连刚被抬下去的马建马涛也忘了什么爱恨情仇，相互问着这如果赚钱了，村民们能赚多少这样的话，早把刚才在绳圈里的事忘了。 瓦都村民们还在这儿欢呼高兴，边上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张村长，你们这个拳赛，如果我们村的人过来，可不可以免费啊？” 张然听这声音，自是就知道是其他村来看热闹的了，不由笑道：“当然免费，不过，要自备干粮，我们村可供不起饭菜。” 第101章 村超 那声音笑道：“张村长说笑了，用了你们场地，哪能再让你们提供吃喝？我就是觉得这处理咱村民之间的矛盾的方法挺好，打一架，一切就不再提，比找什么调解办公室要好，我们村也在为村民间的矛盾头大。” 张然听出来，这说话的估计也是哪村的村干部，刚想说欢迎你们来，边上的老谢突然说道：“如果你们要比赛，我可以再免费为你们当裁判。忘了跟你们说，我可是国家级的拳击裁判，有国家发的证那种！” 那外村村民大喜：“那最好了，这样，我马上打电话回去，组织人就来，反正不远，开车很快就到。” 张然看老谢突然这样热心，一时心里大奇，但这是好事，自也不好跟他唱反调，于是点头应了，那个村民急忙就打了电话回去。 马五叔凑过来说道：“那是上里村的路村长。” 上里村张然知道，不属于七河，而是属于万西区下属一个叫新华镇的，因靠近市里，人家就比七河的各村要有钱多了，这次好多来凑热闹的就是新华镇的，人家都是开自家的车来。 看张然脸上有些疑惑，老谢轻声在他耳边说道：“等后面我再跟你说缘由，放心，小然，只会让瓦都村有好处。” 再一会，那路村长打完电话，走到张然边上说道：“张村长，我们的人下午三点前到，麻烦安排下就是。” 边上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瓦都村村民们，笑着凑了过来：“村长，又有打架的了？” 张然瞪他一眼：“你们是不是又不想去修路了？” 村民嘿嘿笑道：“村长，大过年的，这么热闹，怎么也要让我们好好看看嘛。” 张然还想再说话，路村长笑了：“张村长，没事了，反正就这么一天，这样，我们村为你们修路赞助两万元，就希望大家到时来帮我们村的比赛加油！” 张然听得叹气，果然村里有钱就是财大气粗，为了能让这儿热闹，两万眼睛都不眨就扔出来。 都说到这份上，张然还有什么办法，无奈只能说道：“那大家赶紧去吃饭，吃完了再来，你们维持秩序的一会还去。” 想了想转头对路村长说道：“路村长，要不这样，你们现在车多，带上我们的一些人，先把来时路上的那些大坑填了，这样一会你们车来了，也舒服安全得多。” 路村长笑道：“这当然可以，张村长想得周到！” 让陶三叔去把昨天赌输的那些叫了来，六七十号人，让自带上干粮，再带上工具，跟着路村长他们就去了。 有路村长他们的车，那就省得不少事，他们开来的有面包车，也有一些是小卡那类的，坐了人去，还能帮着运运土石，有车，那就能省了瓦都村太多事了。 路村长自是能明白张然打的算盘，却也没在意，一是本来也是小事，二是既然自己村的人来，能更安全，他当然不介意这点油钱。 龙崽他们听到居然连上里村都想要来这儿打架比赛，一时也来了兴趣，本来说想回去的也不走了，就连张斌，也腆着脸带着演员留下来。 这样的比赛确实好玩，乐趣多。 等路村长他们走了，看看时间，已是十二点多，大家都饿了，但没法，瓦都穷，这么多人的饭菜也没法准备，只能是各吃各带的干粮。 龙崽老寇纪嫣然季总他们，倒是混上了张然的大锅面，虽然简单，大家都饿了，也倒没嫌弃。 等把碗筷收走，季总他们喝着张然泡出的茶，不由得大赞：“这茶真好！” 老寇对着季总笑道：“季总，我没骗你吧，这就是仙泉水，不然随便一种茶哪来的这么好的味儿？” 季总白嫩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又喝了一杯下去才说道：“是真不错，喝下去时，就感觉到疲倦感完全消失了，刚才还有些困，现在是完全没了困意。老寇，你们这次可是投对了。” 老寇得意地笑了。 张然则是没在意，他望了望老谢道：“刚才你说有什么缘由，跟我说说？” 老谢笑道：“小然，你听说过村超吧？” 张然皱眉：“村超？这什么鬼？” 龙崽接口道：“这是指乡村举办的足球和蓝球的超级联赛，所以叫村超，比赛的球员都是各村的村民，前段时间很火啊！央视都连续报导过，说是极大丰富乡村文化生活，带动扶贫攻坚工作。” 张然有些尴尬：“我还年轻，又刚开始工作，这些了解得少。” 这倒是实话，大学毕业就忙考公，更主要的是，除了备考，他一直就在山里修练，差不多是不闻世事，哪还会看什么新闻。 老谢道：“你不知道不要紧，我想的是，这拳击赛也能搞成一个村超的形式，小然，你想想，如果其他村的人也这样挤入你们村来，那光带给你们村的那些附加收入，会有多少？” 张然眉头一下展开了：“老谢，你居然想得到这一出，牛啊！” 老谢笑道：“有什么啊，我搞的就是拳击推广工作，随时想着都是如何把这事推广发展，能想到太正常了。” 张然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如果每星期外乡来打比赛和看比赛的人都有今天这么多，那光连带的附属吃喝拉撒那些，都够村民们赚不少。” 老谢道：“是的，我跟你说这个的意思就是这样，推广宣传这些我们来做，比赛这些我们来组织，你们村，就赚这些带来的附属的钱。” 张然望了下老谢，嘿嘿笑了：“老谢，意思就是你们肯定赚大头，吃肉啃骨头，然后我们村就赚喝汤的钱？” 老谢点头，也没否认：“这是必然，毕竟宣传推广这些，要出人力物力，谁出得多，谁赚，那是肯定的。就算我现在从你这儿弄到了，我也要找人来投资，这不是小钱，我可没那钱弄这个。你们村更不可能了。” 边上的季总插嘴问道：“这能怎么赚钱？我怎么听着，如果搞宣传推广，搞得是热闹，但投资商怎么赚？” 第102章 可行性 老谢笑道：“广告啊，这是大头，名声起来，有的是人会来关注，有关注了，那广告就来了，如果真做到像村超那样的名声，根本不用愁没人不来打广告。” 季总笑道：“除了广告肯定还有其他的是吧？” 老谢点头道：“然后就是恰流量啊，你名声起来，那些网红们哭着喊着都会来凑这流量，然后这又可以收一波，再就是特许哪，冠名啊这些。” 张然倒是没想这么远，但他知道，名声与你赚的钱是成正比的，关键就是如何操作起来，打出名声。 他想了想问道：“你也看到，这不管是在哪个村，我想都可以办成这样的事，别人凭什么就选择我们瓦都村？” 老谢笑道：“这不是问题啊，一是你们这以前能打的名声就在外，二是你们这儿够落后，就符合‘村’这一点，三嘛，我是看到刚才路村长主动说要来瓦都，我才觉得这事可行。” 龙崽笑了：“别人都主动上杆子了，那就是已认可了瓦都村这拳赛了，因为瓦都是最早开始弄这个的，也是第一个弄这个的。” 老谢点头笑道：“对，以后就算有人山寨了瓦都村拳赛，但也会有人认为，最正宗的乡村拳赛，正统在瓦都，就算你再厉害，不在瓦都比赛，那都是假的。” 老寇一拍大腿道：“这才是关键！现在都说什么原产地，这乡村拳赛如果搞成瓦都就是原产地，那别人想山赛，也没人会去。” 老谢笑道：“对，所以啊，如果要搞这个，那就扩大宣传这方面，像路村长那样的，想来都可以免费来，让他们帮着宣传，未来瓦都村拳赛的名声会越来越大。” 季总突然说道：“这事可行。” 张然也连连点头：“我也觉得可行，老谢，这事真要谢你，没你这一提点，我都不知道我昨晚弄出的这玩意儿能操作成一门生意。” 老谢笑道：“还是大生意！” 季总道：“那这样，老谢，你看这样可以不？你回去弄个策划案来，这钱我来投，你占干股，那张村长这儿也占一股。整个弄起来需要多少钱这样，让我清楚，可以的话，我肯定弄。” 老谢愣了下，他这只是个想法，却不想季总居然问都没问具体的，就说要投了，这魄力那也真是刚刚的了。 但对于他来说当然是最好的了，只出个点子，就拿干股，操作好了，这赚的不会少！ 张然当然也愿意，这说打出了瓦都的名声，就像老谢说的，光那些连带附属的吃喝拉撒购，村民们都能赚不少。 老谢想了想，还是提醒说道：“季总，这事我也就是个想法，觉得可行，但是赚是赔，这可不确定。” 季总秀眉挑了挑道：“赔就赔了，到时就当是给瓦都扶贫。国家现在不是在大力扶贫嘛，我出一份力也没什么，而且，这还不一定会亏不是？” 张然听着，赞叹道：“季总大气！” 季总笑了笑：“不是我大气，是张村长你有大运，随便弄点事出来，都可以给人以操作出赚钱的空间，泉水，然后这拳赛，我相信，有张村长你这大运罩着，我不大赚就是亏了。” 张然笑了：“这点我倒没想过，如果季总相信我，那当然不会让季总你亏钱。” 季总媚眼看了看她，又再瞅了眼一直没说话的纪嫣然，轻笑声道：“既然这样，就别叫我季总了，你叫我季姐，我跟老寇他们一样，叫你小然吧。” 纪嫣然保持着一个姿势面容，季总看她一眼，她脸色都没变一下。 张然自是无不可：“好的，季姐，欢迎你来我们瓦都村赚大钱！” 老寇嘿嘿笑了：“季总， 这事可是我带着你来的，好事大家都凑个热闹吧？” 季总笑道：“你们还真相信我说的话啊？老谢都说了，亏的可能也很大。” 老寇耸耸肩道：“我是听到你说相信小然有大运这句话，我是很相信小然的，所以，这事我也参一股，多少无所谓，就是跟着玩玩沾点运势。” 龙崽一拍老寇肩膀道：“老寇都有份了，那我肯定要跟着啊！” 季总有些郁闷，叹气道：“这事还影都没有，这股份都要瓜分光了，你们就没听到老谢说的，亏的可能性也大啊？” 龙崽笑道：“反正就是跟着沾沾小然的运气，跟你们说，不是吹的，自从认识小然以后，我泡起妞来无往而不利！而且那层次那素质，也是越来越高，照这趋势，未来我泡妞都不要钱，我要改吃软饭了！” 众人轰然大笑。 季总媚眼狠狠瞪了龙崽一眼道：“出息，就想借着小然的大运吃软饭泡妞。” 张然听他们如此说，前面稍一怔，后面心里暗笑，确实，自己这大罗金仙，穿越万千世界来这儿，这是不知多大的运势才能达到的，能没运气吗？这季总看来是真有点眼光。 几人就着这个村赛的事，又继续聊了下去，听着老谢分析，大家集思广义，越聊越觉得这事能干，不用多，只要在过年到元宵节这十来天，让各村都知道这事，那就是成功了。 因为就这段时间，一般农村都是闲着不干活，然后有这样的事情可以玩，自是要来参与。 张斌腆着脸凑上来说道：“这个也简单，找两个托，就说是某某村，明天后天也来打比赛，只要再多打几场，再找几个网红来播播，还愁没人知道？” 老谢望了望张斌也笑道：“这可行。” 龙崽嘿嘿笑了：“要找网红，谁敢跟我比？” 张然没听明白，皱眉问道：“你意思你就是网红？” 龙崽笑了：“我是个屁的网红，咳，我认识的有网红，嗯，像这样的定位在农村，那慢手就不错，我有个女朋友，有五十万粉。到时叫她来。” 老谢连连点头：“对，像这样的，就慢手好，定位精准，但那dy也要，毕竟流量上这要大得多，到时找广告商，从这上来的有质量。” 龙崽嘿嘿笑道：“我都说了，谁敢跟我比？嗯，我有个女朋友，在dy上有三十来万的粉……” 第103章 大气的村长 张然没好气地问道：“是不是那wb上你也有个二十万粉丝的女朋友？” 龙崽哈地笑了：“说错了，我在wb上没有二十万粉丝的女朋友。” 他一转折说道：“而是有个一百万粉的女朋友！” 众人都翻了个白眼，切地一声。 龙崽没在意，继续说道：“我都跟你们说过了，认识小然后我运气好，泡的妞质量好，这就是明证啊！” 老寇斜眼望着他：“意思是你能把这三个女朋友同时叫来播一场比赛？” 龙崽干咳两声：“同时来播一场不可能，但分开三次是可以的。” 张然拍了拍脑门子：“你哪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龙崽嘿嘿笑着，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 季总哼了声：“小然，注意措词，这还有一帮女人。”说完还望了眼坐于边上的纪美女。 纪嫣然微一笑，却没说话。她才不在意这些，不说现在他跟张然没什么，就算有了什么，她也不会在意，没有张然，她现在还在悬崖下腐烂，根本不会坐在这儿。 再一会，差不多两点半左右，就听到外面有人来的声音。 出外看去，却是路村长领着一帮人来了，张然瞅了下，来的人只怕有两百来号人，再加上前面还窝在村里等着没走的外村人，光外村的就有六七百人。 张然现在看着这些人，已不当他们是外村人了，他想到的却是，这一个个都是钱，都是瓦都村村民们白花花的银子！ 路村长看到张然，走过来先掏出两万块拍给张然道：“咱老路说到做到，来，张村长，今天咱上里村打两场，我也跟他们说了，一是了恩怨，二是打赢了的有奖！” 张然当然不会嫌钱咬手，接过来后揣怀里笑道：“路村长，像你这样大气的村长，我也想当啊，就是咱瓦都是有名的穷村，没办法！下次介绍朋友来玩，保证就不收钱了。” 路村长笑道：“这当然不是问题，我朋友不少，一会我村里打架，我发个朋友圈，只怕到处都要凑着来了。就是……” 说着望了下周边。 张然看那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笑道： “今天是临时，也仓促和意外，我保证，如果今天预订了明天要打，我保证你们来多少人，我都能让你们吃饱喝好，要住人，我也拼命去市里弄帐篷给你们！来了就是我瓦都村的客，后勤保障绝对做好。” 路村长听了，哈哈大笑：“就是这意思，说实话，我一早来到现在，就早上啃了两个馒头，早饿了，想找吃的，你们村连个饭店都没有。” 张然笑了：“我们也就吃了大锅面，来来来，不嫌弃，也来吃一碗。” 路村长看看时间笑道：“不吃了，今天匆忙，先玩嗨了再说其他的，吃饭嘛，晚上赶去区里想吃什么都有。” 张然问道：“那是不是像早上这样，先来些嗨皮的垫场，然后再开打？” 路村长笑道：“当然啊，咱村后来那些都没看到表演，过年嘛，图热闹。 张然看了看站后面的张斌，组织了下词汇道：“不瞒路村长，请那些演员，我这儿出了三万，十个节目，还是看龙总的面给的优惠，如果觉得没问题，反正他们也没走，让他们再弄几个新鲜节目出来就是。” 路村长哈地笑了：“这不是问题。” 张然道：“那我叫他们经理来，你们自己谈。” 张然叫过龙崽，把事情一说，龙崽也是没想到，虽然不待见张斌，但居然还又给他拉了生意。 叫了张斌来，让他自己跟路村长谈，价格一样，就是三万，节目换另外的十个，也没要求是些什么节目，反正就是怎么热闹怎么来。 老谢那儿，也谈了谈，以三千块钱一场，让两个打拳击的再打一场，老谢也就算了，反正他们上里村自己也要打两场，也不愁没看的。 出去跟村民们一说，大家都嘻嘻哈哈地从家里又赶了回来，早上就听说了下午要打，板凳都没收。 却也有一些位置好的，被人挪了下位子摆上一个小马扎之类的，他们当然不干，于是两边就在吵着，要不咱先上去打一场，谁输了就不看比赛。 维持秩序的上前把两边都骂了一顿，无奈也就只能大家都挤了挤，毕竟又多了几百人，之前那留的位子，本来宽敞些的也只能往里挤了。 张然看着这样，不由叹气，如果真按老谢说的搞成规模，只怕先要弄的就是搞个能容纳几千上万人的观赛台了，不然总是这样搬自家小板凳，那也不是一回事。 但似乎，搞得正规，就没那味儿了，这看要如何兼顾了。 脑里想着事，那主持又上台了，今天来一趟，赚两次的钱，主持也高兴，哇啦哇啦地说得起劲，把气氛调动得极其热烈。 然后就按着预告排好的进行下去，虽然一天吃了两餐大肉，村民们也有些审美疲劳，但这是从没有过的热闹，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才来的那些更是喊得震天响，又把气氛带了上来。 后面上里村的打起来，那就没啥好看的，瓦都村民们打趣说笑的更多过看两边打架，如果有一边是瓦都村的，只怕上里村的那位拳手会被他们骂死。 到差不多五点半的时候，刚好打完拳赛，再说了些场面话，欢迎大家再来这样的话，各人就散了。 路村长自是没第一时间走，拉着张然又聊起今天的比赛，看得出来他是非常兴奋。 张然笑道：“老路，这样，你如果有朋友啥的来，路费你们自理，场地费什么的就更不提，吃喝我提前给你们准备好，给个人工费成本费就行，让你们吃得热乎，吃得宽心。” 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至于其他的演出，走市场化，到时再找些表演队来，不能总要一家，大家反正都图一乐，哪能让我们乐就找哪家。” 路村长大腿猛地拍了下：“就是这样，来你们这儿是好玩，就是吃喝不方便，酒都捞不上一口。” 第104章 文体下乡 张然笑道：“小意思，下次来，要不咱打个友谊赛，你们村出两人，我们村出两人，就本村的，打一场，其他的都一样，搞成一个大联欢，这样不更好玩？” 路村长眼睛一时亮了，脑子里转了转，不由笑道：“这好，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弄个比赛来丰富业余生活，省得一天闲着生事就知道赌，嗯，这个咱在政策面是怎么说的？” 张然笑道：“好像叫移风易俗，文体下乡。” 路村长一拍大腿：“对对，就是这个，还是你们大学生懂得多，一说出来马上就显得高大上。就这么弄，明天……明天太仓促了些，要不……。” 张然笑道：“咱又不急，而且，既然是两村的比赛，那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搞，报名出来，怎么也要训练两天，要搞得正式些。” 路村长望着张然，手指了指他笑道：“你们瓦都村出名的能打，你这想好了，那肯定是要赢我们村了。” 说的是丧气话，语气里却是听着很不服气。 张然哈哈大笑：“不管谁赢谁输，要的是这味儿和刚才说的那意义，是不是？不过先说好，不能请外援啊，就本村本地的村民，刚从田间地头出来的，那才是真正的我们俩村之间的比赛。” 路村长又是一拍大腿：“这说到我心坎了，要的就是咱农民的这个味，像那些市里单位打篮球、踢足球，请专业的去冒充本单位，那还有屁意思。就按你说的，就咱村的农民，身份证做证，在本地至少五年以上的！” 张然伸手跟他紧紧握了下，言真意切：“就这样，谁为了赢请外援，就是地上爬的那个。” 路村长哈哈大笑，也握了下张然：“张村长实诚！” 再一转念，盯着张然：“张村长，你可不能上场，就昨天打那个什么老谢，两下人就不敢动了，谁打得过？对了，你们村还有那些在省里拳击队的，还有那个什么马威，也不能上场啊！” 张然笑道：“我当然不上场，说我是村长，身份证都不是，不符合，嗯，马威他们也不能上，不然真没意思。” 路村长连连点头：“就该这样！这样，一星期后打怎么样？一周随便训练下就行了，太专业，那才没意思。” 张然听着直笑：“确实，专业的，咱去看电视就行，哪有看自家人这样乱比划的好玩。” 边上早听得心痒痒的老谢接口道： “我觉得啊，路村长您路子广，认识人多，要不就跟其他村的再商量下，多叫两个村的来玩，比如四个村的，各打两场，胜的再跟胜的打，负的跟负的打。大家凑点钱做奖品，这样才更有意思。” 路村长笑了：“我是有这意思，就是不知道张村长这儿接待上有没问题？” 张然笑道：“当然没问题，你们上里村有钱，我吃大户才不怕呢，呵呵！玩笑，还是那句话，给点人工饭菜成本就行，反正咱都是农村人，吃得一般也不在意，要的是这乐子！” 路村长笑道：“没问题，就这样，到时提前说好就是，介意的就别来凑这热闹，最好从早到下午，玩六七个小时，再搞点其他的玩的，弄成个大集会，那才有意思。” 老谢边上凑趣：“就是，到时叫上那些小商小贩，大家闲了还能赶个集买点东西，吃个新鲜，不比去市里逛那超市好玩？” 张然和路村长都同时点头：“呀，对啊，这怎么没想到？老谢不愧是有证的，脑子活络。” 路村长是眼睛发光，张然则是对着老谢挤了挤眼，两人都是在相互打着掩护，为的是把村拳这事做起来。 再说了几句，路村长要赶路回去，也就没再说匆匆告辞了，当然留了联系方式，既然一星期后又要来次大的，这后面肯定要有专人操作起来。 等路村长走了，张然和老谢哈哈笑着握了握手，现在看来，一切都按着设想发展下去了。 看天色已晚，老谢和老寇他们也告辞了离开，龙崽也回去安慰自己的小网红，也就纪嫣然还在等着张然送，这让张然心痛得不行，这一帮人如果能住一晚，那又是多少消费啊！ 都是钱，就看着这样溜走了。 说等张然送回去，当然就只是借口了，她就为了跟张然多呆一会，纪嫣然这两天跟张然差不多是形影不离，如果不是她副乡长的身份，瓦都村都以为她就是张然的女朋友了。 张然看着她叹了口气：“这忙的，都没空去弄那山洞，可能你又要多等几天了。” 纪美人嫣然一笑，看得张然心直跳，果然不负其嫣然之名： “小然，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弄那山洞，但瓦都村这儿，过了这时间，那可能就再没发展的机会了，像乡村拳赛，这个时效太强了，与路村长他们这次如果不能火起来，我估计那个季总他们也就没了心气再弄。” 张然嗯了声，他自然是想到了，所以刚才才跟路村长说了那么多，他相信，有这么多人想把这事做好，那这事就没有不成的可能。 再在村里住，那就真不成样了，张然开着车，慢慢向着七河赶，两人也不急，一路腻歪着，时不时还停路边亲两下，搞得四五十分钟的路程，一个半小时了才到七河。 把纪嫣然送回住处，回转自己小院，张然叹口气，还以为这村长比做警察闲，结果这是就没一刻闲的时候，想修练，也只能是像这样抓紧时间，却也就只一天，明天一早还要回去村里，修路和找拳击的事都耽搁不了。 忙成这样，也不知到哪年哪月才能修成原本的大罗金仙了。 第二天就不用再去接纪嫣然，虽然她也没事，却也不能一天没事跟着张然，那真是没事也要让人以为有事了。 赶到瓦都村，把马五叔，陶三叔，然后村原有的几个村干部招集了起来，把修路的事安排了，然后又把与路村长商量的事说了。 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几人却是完全不理解，挠着头说，这不是为了娱乐劳民伤财吗？ 第105章 事关利益 张然恨不得把他们脑子掏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看他们不理解，只能是把这其中于瓦都村的好处都一一掰开了跟他们说清楚最后才说道： “这事的好处不仅是让我们瓦都村扬名，其间带动的产业那是数不胜数，跟你们说吧，这事真发展成全市、甚至全省的村拳赛，各位，到时你们只需要把靠近赛场的地方摆上摊，就算不摆摊，租给别人，你们能赚多少？” 这是最浅显的，还没算隐形带来的那些，只是这些村民们受限于见识，自是不会明白一种大型活动所带来的经济辐射力。 当然，他们现在不理解很正常，只有当白花花的银子赚到他们兜里的时候，他们才会明白今天张然跟他们说的话。 现在，张然就只能是靠自己这个村长的名头，把这事操作起来了。 既然要好好搞，那就要有个组织性，于是张然一一把如何做，哪些人做什么，都安排妥当。 瓦都村这些人倒是有点好处，不理解，但他们信服的人，安排了事，他们也会好好去完成，倒不会说不懂不明白我就不去干。 然后就是挑两个本村打比赛的人，居然都说那马涛不错，虽然当时打是不行，但有股子狠劲。 这点很重要，当僵持住的时候，能发狠坚持下去的就能赢，特别是像这种完全业余的比赛，莫明其妙崩溃或莫明其妙赢的不在少数。 然后另外一个也是上村的，就是那个提供了拳套的小年轻，叫马飞，他是真喜欢拳击，也正二八经地练过一段时间，像他这样，基本是拿来就可以用，都不需要训练。 对于这事，陶三叔有自己的想法，说人选应该上村下村各一，但这话说出来，却就被所有人包括张然都否决了，你下村如果有人选，你说出来，先跟上村的打一架看看。 然后陶三叔也就闭了嘴。 叫了马涛和马飞来，把这事跟他们说了，马飞是听得就两眼放光，能看到那腱子肉都在跳动，胸脯拍得山响，喊着口号，说如果输了，自己就从上次张村长车祸的地方跳下去，省得让瓦都村蒙羞。 马涛听是这事，却有些犹豫，好一会才说道：“村长，昨天打那一场，你们也看到了，我是啥也不会，怎么打啊？” 张然笑道：“都说了，有一星期的训练，这时间够了，又不是要练成什么样，反正大家都差不多，你能坚持能忍，那就比多数人强，我们看中的就是你这狠劲。” 马五叔接口道：“这个我们是有奖励的，到时只要你们上场，赛场边优先让你们挑一个摊位。” 马飞和马涛完全愣住了，摊位，这是什么鬼？赛场边哪来的摊位？ 马五叔把张然画的大饼跟他们又说了一遍，两个年轻人却比他们好得多，听着是张然说的，马上就觉得这肯定是好事，于是直接点头道：“干榻酿的，为了这摊位，拼了！” 张然大喜，拍着两人肩膀笑道：“还是跟你们说简单，跟五叔三叔他们说，我口水都干了，未来瓦都村就要靠你们了，马五叔他们这些老顽固老古董，只剩下被扫到垃圾堆里的结局！” 马五叔他们听着，不由得嘴角直抽，也就张然能这样当着他们的面直白地说出来，他们还不敢出点声。于是各人心里一发狠，为了不被扫进垃圾堆，那老古董们要拼命加油学习才行了。 这事搞定，再跟路村长联系上，两边一对接，时间什么的都对上了，再其他村的人，那就由路村长他们去联系，到时来多少人，张然他们这儿再安排吃喝拉撒。 虽然事情是一星期后，现在很多都可以开始筹备了，比如张然说的，是不是真正弄出一个拳台出来，边上观众坐的可以一般，但拳手们不能再在尘土飞扬中打拳吧？ 而且赛场是最核心的，并不是其他就不重要，赛场在哪，摊位在哪，吃在哪，喝在哪，拉撒在哪，还有就是来的车停在哪，这些都要开始规划出来，这样一算，就算村公所这空地面积够大，也让张然觉得似乎地点不够。 还好，边上还有不少空地，可以分成各种片区，就能把事情解决，并不是所有都要集中在一起才行，分成不同功能区，那也更方便管理这些。 说完这事，再就是修路了，这个不用说什么，反正全村的人都赌输了，都要去修路，女的则是去填公路上的坑，三千来人的村，除去老幼病，有近两千的壮劳力，不规划统筹好，就是浪费劳动。 人安排下去，张然就清闲了下来，想想，又联系上老谢，把与上里村沟通的事说了，然后说道：“我们这儿选了两人，你要不找个专业点的教练来帮着培训培训，怎么着也代表了村里的脸面。” 老谢笑道：“那就我来吧，你包我吃住就行，正好我闲着没事，要把策划案写出来给季总，而且，要一炮打响，别人我真不放心。” 这事关切身利益，为了赚钱，由不得他不上心。 这又要把马涛马飞他们叫了来好好叮嘱了番，又得去安排老谢的吃住问题，然后把两人撵走去练体能，一看时间，已是中午，又赶到修路的地方，监督着弄了一会。 饭也没吃，开上车，又去看填公路坑的队伍。 这儿虽然都是村妇女们在弄，却也弄得极快，主要上次用上里村的车去弄了一回，十六公里，都弄了差不多一半，要不是这次车太少去的人不多，又要来回几趟拉人，不用两天，基本就能把坑都填上。 都知道这事关大家，干起来也没人抱怨。 看着这路，张然有些腻歪，填上坑，也就是将就着用了。 老娘们对于这个村长，可不像老爷们那样的信服又害怕张然，脸皮又够厚，张然在那呆儿呆一会，就被说得脸红红地落荒而逃，再不逃，只怕老娘们都要来扒他裤子查看，他还是不是童子鸡了。 干脆回去村里，监督人弄那个台子。 第106章 先扣帽子 方回到村里，就听说老谢到了，于是接了老谢到村公所，顺便就让他教教怎么弄那拳击台。 老谢笑道：“这些都有成套的，就是贵些。” 张然道：“算了，因地制宜，这要才像村里弄的比赛。” 对于他们来说，柱子板子还有木工啥的都不缺，因要兼顾其他的事和摊位这些，就没在原本的那个地方，又往村公所外挪了三十米左右。 这次弄，那就再不是原本就在土上了，搭起架子来，再铺上木板，刨平了，这样肯定会有木刺啥的，要打磨，然后再上漆，柱子还是弄了些海绵包上，再用粗布找几个老娘们缝起来，粗糙些，却跟这台子挺搭。 当然再不能用麻绳了，就让人从市里买了送到七河，然后张然再去拉了过来。 到完全弄起来，已是五天后的事，把照片发给路村长一看，路村长直竖大拇指，说这是简朴而不简陋，与环境完美融合成一体。 路村长那边也已联系好了两个村的，居然有一个就是上次张然去过的辗子村的，他还在那儿打了想吃纪嫣然豆腐的二柱，他还在二柱身上下了“印记”，只是一直没空去找他麻烦。 也不知道辗子村的村长刘富贵这次会不会来。 不过倒是说了，这次其他三个村，会各带一百五十左右来，那三个村就是四百五十人，这是村里带的，至于有没来凑热闹的，那就不知道了。 张然当然知道，凑热闹的会很多，而且是非常多，因为光村里上次来的那些外村的亲戚，随便统计就已过千人。 这是已知的，未知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各村来的，也带了自己的节目，这是说好的，一个村出七八个节目，费用自理，四个村，那就是三十多个节目，反正到时各显神通，这是事关村面子的事，想来也不会随便。 节目加上打拳的事，那随便就能玩到下午，吃的也准备好了，大锅菜大锅饭，人头算起，最后结账，其他自己来的就自理。 初九时，第二天就是要比赛的日子，然后龙崽老寇他们来了，连漂亮的季总也来了，带着水厂的设计队，顺便就是来凑这次的热闹。 水厂是马上就要弄，现在是来选址设计这些，后面已说清楚，施工单位由老寇他们找，一般的工人要找瓦都的，便宜，听话，关键是自己厂的钱，给自己村赚， 而且现在去泉眼的路还差一段没修好，这时候，也没法进场建设，所以先把前期的弄起来，到时路一好，直接就机器进场开工，这样一点也不耽误。 这正在接待着，电话响起，一看名字是姜涛，他一时皱眉，却不得不接了起来。 电话才接通，里面姜涛就劈头盖脸一顿骂：“张然！你还是我们的干部吗？你还有组织纪律性吗？你们瓦都村是要成立自己的独立世界吧？你张然想在瓦都干嘛？还有没一点党性原则？” 张然把电话离得稍远，等姜涛声音稍停，他也没恼，笑笑问道：“姜乡长，有什么说事，别一来就给人扣什么帽子。” 姜涛怒哼了一声：“你们瓦都现在还是在我七河乡的管辖之内，你们要盖什么水厂，为何不经乡里审批？你们是想搞什么？” 张然哈地一笑，当时当着村民们宣布，他就知道估计会传到姜涛耳里，但当时姜涛已说了，再不管瓦都村的事，他才没那么贱把自己热脸贴上姜涛的冷屁股。 张然笑道：“姜乡长，我们这个项目，是有两个老板想来我瓦都投资，但也只是意向性的，至于后面真要弄，审批手续这些，这个不由我们管，他们说由他们负责。” 姜涛怒道：“不管如何，你们是不可能绕过我们村，就算你们已在建设，也必须停下等着我们乡审批。” 张然还是笑道：“姜乡长，我说了，这审批的事，老板自己去运作，你跟我说没用。” 姜涛哼了声：“没你许可，人家会跑你们瓦都村建项目？不管如何，只要是在七河乡，你们的项目就要我这儿通过，不然你们就是违章！” 张然嘿地笑了，调出之前录了姜涛说再不管瓦都村的录音放了出来，放完笑道：“姜乡长，这可是你说过的，瓦都村是死是活你再不管，怎么，才听到瓦都有点好事，你脸都不要了？” 他看出来了，姜涛死活都想在这项目里插上一脚，所以，也没再给他好脸色，连脸都不要了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 姜涛听着自己说的话，脸色稍一红，再听张然如此说，他大怒：“以前说的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瓦都村怎么也是我七河的，哪可能说不管就不管？” 看他这样真脸的不要了，张然也无奈，没好气地说道：“我瓦都村没钱投资这项目，是人家老板觉得瓦都不错，非要来这儿投的，如果你乡里想插手，那你跟人老板说去。” 姜涛哼声：“我当然会去说，但这事你们不能自擅作主张，等乡里通知。” 张然听他这样翻来覆去说，不用说，就是打算中间插一脚，也懒得再跟他说，回了一句道：“有本事你找人家老板说就行。” 然后理都没理，直接就挂了他的电话，姜涛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时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刚工作的大学生？居然敢这么无礼对上司？ 他是今天才听到说瓦都村要搞一个五百万的项目，一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以为是以讹传讹，于是多方打听了下，才听说了是张然当着村民们说的，两个老板当时也表了态的。 听到五百万这三个字，姜涛心思就活泛了，这么大的项目，怎么可能让瓦都村那样的破地方沾到好处嘛，想办法都要弄到乡里才行。 就算撬不到乡里，借这机会，从中插一脚，五百万只需要从中吃到十个点，这是最基本的，那就是五六十万的数。 而他是乡长，天然就有插这一脚的权力，除非你瓦都真的要脱离七河。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第107章 老寇的老毛病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曾经被录过音，就算自己脸都被张然打肿了，这电话也要打，还是那句话，事关利益，什么都可以放下，何况只是一张脸。 但是却没想到的是，张然鸟都没鸟他，直接就挂了电话。 他还真就当瓦都村是独立王国了？ 姜涛只觉得一股气郁抑在胸口，没法吐得出来。 喘了几口气稍平和些，打听了下，就听说了，两个投资商，已到了瓦都，要参加什么乡村拳击比赛。 这又让他吃了一惊，这怎么没听说什么乡村拳击赛？于是再打听了下，知道了是几个村搞出来玩的东西，也就没在意，但是投资商在瓦都，这事就要想想怎么办了。 张然挂了电话也就没在意，他闲了几天，修练了下，现在又忙得脚不沾地，跟着去选址，然后给出意见。 选好址，然后还要注意环保，他是打算要弄疗养院的，现在不注意，后面再改，那才是毛病。 这次老寇他们则是弄了几个帐篷出来，看着是很豪华那种，就在村公所里扎了营，按他们说，懒得再来回赶，反正明天这热闹肯定是要凑的。 虽然老谢的策划案已搞了出来，他们还需要看这次四村联动比赛的效果，来看未来的发展前景。 龙崽则是带着那个五十万粉的女朋友来了，张然看了下，与在直播里那是完全的两人人，他当然不能说，他又不是看脸的人，反正只要能帮到瓦都村，他才不会在意长成孙悟空还是猪八戒。 吃了饭大家又在村公所里烧了火聊天，望着满天星斗，再看着周边的几个帐篷，季总叹口气： “不知多少年没这样放松过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抬头看星空了，难得啊，这样放松一晚，不考虑赚多少钱，怎么赚钱。” 张然笑道：“季总，您这感叹好没来由，那话怎么说的？吃得太好了所以无病呻吟。” 季薇瞪了他一眼道：“叫季姐，不，叫我薇姐！什么季总？难听！” 张然干笑两声，自己这几千年的老妖怪，现在逮着一个都要叫姐叫哥，但还不能不叫，只能是笑道：“薇姐，等以后咱有钱了，再好好把这路修好，然后你要来这儿看什么星空，随时想来就来。” 季薇白了他一眼：“你这地方确实是不错，就是路不好，这也还好了，但，你一个破村长，还能干多久？以后我来找谁啊？如果你还这么能干，我相信不用多久，你就不会再在瓦都村呆着了。” 龙崽笑着指了指他道：“季总还不知道吧，小然来这儿还是挂职，他本来是个警（）察。” 季薇先是一愣：“小然还是个警（）察？这还真没想到，居然来挂职村长。” 再一想，季薇哼了声道：“小然，你这就做得不地道了吧？你都挂职来了，却把我们忽悠来瓦都村投资，到时你一走了之，我们找谁说理去？之前说过，我们就看中你这人才来的。” 张然微微一笑道：“薇姐，你放心吧，我要走也是一两年后的事，这是我们局长暗示过的。再就是，你们投资了，后面谁敢黄了这事，你就放心吧，我不说打得他屎都出来，也会让他们知道，敢欺负我的朋友的下场。” 后面这话说出来，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季薇看着，只觉得心里一寒，是那种有些寒战的寒，她从没见过这么冷酷的眼神，而之前张然可是随时都带着笑意。 季薇点点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们投资就担心的是人亡政息。” 老寇笑了笑：“季总，对于小然，我想你该放心，我和他也就相处这么一个月，但他的为人，那我是一点都不用怀疑的，是不是龙崽？” 龙崽笑道：“我就算会怀疑你老寇都不会怀疑小然。” 老寇点头道：“确实，你可以怀疑我，毕竟我就是个商人。但在小然，一直我都觉得，他干这村长，就不知道要图啥，政绩？钱？怎么感觉他对于这些都没兴趣？是不是？” 龙崽眉眼挑了挑：“小然那是干大事的人，看不上这些俗气的东西。” 张然叹口气，也抬眼望着星空，用一种宛如虚无中传来的声音说道：“知道吗？我追求的是生命的永恒之道，是这世间的广阔无垠，是永无止境的升仙之路。你们这些俗人根本不懂。” 龙崽伸脚踢向他，笑骂道：“说人话！” 张然笑了：“我说的就是人话，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当哪天我飞升成仙之时，你们可要记得跪地膜拜我啊！” 这下连老寇都拿手里的茶水泼向他笑骂道：“我现在就先献你些酒水！” 泼了后，老寇微皱了下眉，抚着自己胸口深深吸了几口气。 这下不仅是张然看了出来，所有都看出了老寇的不对。 张然皱了下眉道：“老寇，你这是？” 老寇摇了摇头，轻笑道：“老毛病了，稍一激动，就有些心绞痛和供血不足。前几年没啥事，这几年随着年纪越大，这痛得就稍频繁了些。” 张然稍一动念，感受了下老寇的气机和血脉运行，气机偏弱而且不稳定，血气运行到了心脏位置，就会稍有停歇，心脏跳动也会不自觉地改变频率。 以前他从没用法力感受身边人的气机和血脉运行，现在一感知，就才知道老寇问题很大，再感受了下，龙崽就是血脉运行稍弱，人倒没事，季薇也同样，气机不稳，血气稍不足，也不会有大问题。 就是老寇这问题稍严重，五十多岁的人，心脏跟七八十岁的差不多，而且，还伴随疼痛，哪天不注意，像他说的，一激动，难说就此出大事。 以他以前大罗金仙的性情，这一般的凡人有啥病痛，关他啥事？凡人多如牛毛，他哪管得了那么多，但现在，老寇可以算是比较好的朋友，特别刚才说的，异常相信自己这话，让他很是感动。 想了想，张然说道：“老寇，相信我不？” 老寇刚稍舒服了些，听他这话，有些莫明其妙：“什么相信你？不相信你，跑这儿来吹什么西北风？我神经病啊？” 第108章 省些小钱 张然微一笑，也没计较他说的这话：“相信我，那就哪也别去，在我们村呆着疗养一段时间，特别是我们这泉水，对你这心脏，非常非常好！” 老寇听他说完，呆了呆笑道：“小然，你这是会医术呢还是会看相呢？” 张然笑道：“你都相信我是有大气运的人了，那这点还不相信我？看看我们村，山清水秀，风光秀美，你住着，难道不觉得人身心都舒畅了？” 看众人瞪大了眼，张然又微笑说道：“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这是仙泉，仙泉啊！你这心脏有点小毛病，那不是泉到病除？你有没觉得，只要你来瓦都村喝了这水后，回去都会觉得心脏舒服得多？” 老寇呆了呆，再一回想，然后讶然道：“确实啊！刚才就算痛了下，但比之以前，那好太多了，像以前痛，我必须要服药才管用，但刚才就是抽了抽，痛了一下。咦，莫非这泉水真有疗效？” 当然会有疗效，张然泡茶的时候，有时候为了茶香浓郁，就会在冲茶的时候，灌注自己的一丝法力进去，那法力是万物之源，于身体那当然是有大效能，并不是老寇的心理作用。 张然笑道：“我以前就听说过，这种蕴藏于山脉中的泉水，如果不自己外涌，那其中会蕴含一些大自然莫明的灵气，这可是万事万物的源泉，所以于身体非常有利。” 龙崽一脸惊异，望着他道：“你这话是真是假啊？矿泉水我知道是有好处，但也没你说的这么神吧？” 张然望了眼他，神秘地说道：“知道这是什么泉？横泉！从山里打出来的，而不是地底打出！能一样？” 这么一说，连季总也点头道：“听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啊，不过，我以前睡眠极差，但只要来瓦都村一趟，回去都睡得香甜无比，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坐车累的缘故，现在看来，是因为这泉水啊！” 张然笑道：“都跟你们说了，这是仙泉，蕴育天地灵气！” 老寇皱着眉头道：“如果真如小然你说的这么神奇，那我住在这儿也没什么。” 龙崽笑道：“你呆在这儿，你市里的生意不要了？” 老寇道：“现在都是上正轨的事，哪用我随时去守着，每天让店长发报表来就可以，如果真像小然说的这样，那我就没事在这盯水厂的事了，顺便也养养病，正好一举两得。” 龙崽一拍大腿笑道：“这好，有你在这儿盯着，张村长这个贪污犯就不能上下其手了！” 张然白了他一眼，做了个竖中指的手势，瞪着他，再看了眼在边上只顾玩手机的网红：“你最好也来呆一段时间！” 龙崽回瞪着他：“为啥？我又没病！” 张然哼道：“省得你死在女人肚皮上！就这样，在市里呆一段时间，被掏空了，就来村里养养！回去你又能生龙活虎！” 龙崽哈哈笑道：“这个可以，省得到时我还烦……”望了眼那个网红，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他是烦女朋友太多，在市里呆着，那是真要烦哪天去哪儿睡。 老寇听了张然的话，一门心思就在想着自己的病，也没管龙崽说什么，看了下村公所说道： “那啥，这儿你们空房间也多，留一间给我，到时来建厂的时候，顺便把这儿装修一下，怎么着弄个卫生间出来，再装个空调，住着也舒服，钱我出就是。” 季薇听了，马上接口道：“这个好，也留一间给我。小然，你别用这眼光看着我，小气！我付房租，付装修费就是。” 龙崽接口道：“得，那看来我也要弄一间才行了，省得下次来，再钻帐篷。对啊，你看这过一个年，我们在瓦都的时间，比在家还要长得多，弄一间房那是应该的。” 张然笑道：“可以，你们既然要在这儿弄房子，房租我也不跟你们要了……” 龙崽一竖拇指：“小然就是敞亮，不在意这些小钱。” 张然接着说道：“你们把我这村公所一并装修一下得了，多弄几间房出来！再有朋友来也有个住的，最次也要有个卫生间是吧？” 龙崽骂道：“这是公然的索贿！你们能忍？我是万万不能忍！” 老寇嘿嘿一笑：“这钱我出，你那间房不要我留给朋友。” 季薇也笑了：“嗯，我也出一份，没事我就来这儿蹭吃蹭喝蹭住，别想赶我走。” 他们本来就要建厂的，大不了先提前把装修队弄过来，把村公所这儿装了，能花几个钱？ 龙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手指了指他们，哼了声：“我那房间敢不留给我，我撤资不干了！” 一直没说话的老谢接口笑了：“龙总，你那股份转吗？” 龙崽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手各个指了下，然后哈哈笑了出来。 对于张然来说，老寇这事，就是个活名片，既然正好遇上，那现在就可以操作。 以后瓦都村的疗养院，就从现在可以开始布局了，不用等一件事弄了再开始弄另外一事，大家把事都弄起来，然后让村里都赚上钱，自己这村长就不用再考虑那么多事，然后专心修练了。 自己这样是不太赶了些？ 不赶，难说中间王强不时还要来骚扰他，哪那么多时间嘛。 再聊了聊，叮地一声，微信声传来，打开看，却是纪嫣然的：明天早上来接我去瓦都。 张然这时才想起，自己好多天都没见纪大美女了，她是知道明天要举办比赛的，以前几场她都在，弄得更大了，她不来还真不合适。 要去接她，只能是今晚去，或是明早一早去七河了。 发了信息，约了一早去接她，再聊了会，龙崽搂着小网红钻帐篷去了，老寇和季薇也跟着去睡养生觉，老谢早就去辅导马涛马飞两人，张然想想，算了，不如晚上就回七河，到时还能在院子里修练一晚。 现在他有了吊坠，那是方便多了，只要有电，那就可以修练，在村里稍不便的就是不时有人来打扰，然后就是电压不大稳定。 所以，能回七河，他也不介意开个四五十分钟的路。 第109章 要干得漂亮 第二天很早，就打了纪嫣然的电话，他是想着今天外村要来不少车，如果走晚了，大家都挤在一时去，这破路不知要堵成什么样。 看着纪嫣然打着哈欠上了车，张然有些心疼，看左右无人，先搂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下说道：“担心今天车太多，所以只能早些走，辛苦你了。” 纪嫣然慎怪地看了他一眼，手轻轻打了他一下：“你更辛苦，早早就来等我。” 张然启动车，也没跟她说自己早到了七河。 到瓦都，帐篷里的人都还没醒，也没管他们，把村里的人叫了起来，该准备的就要准备，纪嫣然又行使着监督的角色，到处查看有遗缺。 九点的时候，来的车已非常多了，当然，有了上次的经验，瓦都村自是不会慌张了，疏导员有条不紊地把车疏导去停好，再引到赛场边。 今天是连早餐摊都准备了，虽然是昨天晚上就做好的饺子馒头豆浆这些，但好多人是没吃就赶着来的，看到居然有这些，自然是大为高兴。 瓦都村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摊位就此开张了。 再一会，路村长电话到，他们的中巴车也到了，这就需要张然去迎接，不然那就是真丢份了。 想不到的是，三个村都是一水的中巴，二十三座的那种，坐得满满的，一辆辆排着等着引导停下。 张然看得嘴角都直抽，这些村是真有钱啊，几十辆的中巴，就算是租来的，那租金都是笔不小的开支。 看到路村长下来，张然迎上去笑道：“老路，你们这阵仗，是要把我们瓦都当成你们的主场是吧？” 再眼睛一转，居然真看到了刘富贵，他看到张然，稍有些尴尬，但也只是一瞬，然后就伸手出来与张然握了握，像是头次见张然般。 张然自是也不会跟他计较，那次他也没啥大问题，色心大起的是那个二柱，这时候也没必要去纠结那么点小事。 把人引过去到了村公所，然后看到那人山人海的现场，除了张然，其他三个村长都呆住了。 到现在，差不多已有五六千人！ 而且多是外村的围在赛场边，瓦都村的人要不就在协调和做事，要不就在摆摊，在赛场边围着看的瓦都村民还不如外村人多！ 老路吧叽了下嘴：“这么多人？” 张然苦笑了下，看看时间：“还没到比赛时间呢，你看还有人在来的路上，只怕一会，要有近万人。” 刘富贵皱眉道：“张村长，这么多人，你们村能接待？别到时来的人饿了肚子或是连厕所都找不到，那真是……” 张然笑道：“放心吧，这早有预案，想到了，这些不用担心！” 另外一个村长看了下周边，一切井井有条，各个区域都有各处的功能，都有瓦都村的人在处理着，看着是多，却并不乱，他不由竖了拇指：“张村长，你们村这组织能力，服。” 时间还有一会，张然把三个村长引进了村公所内，泡上茶后说道：“这次么大家来就是来嗨皮开心的，那就不用说了，我想着，这事以后大家肯定还要弄的，那就不能像这样只消费了不是？” 老路咦了声：“张村长，你是说，咱不仅不花钱，还要从中赚钱？” 张然笑道：“当然啊，你看，这次来这么多人，那不说别的，咱把自己村的特色的东西弄来卖卖，互通有无，那也能赚不少。” 刘富贵笑了笑：“赚估计不可能，但如果能把成本捞回来，那就不错了，赚了名声嘛。” 张然点头道：“刘村长想得长远，大家钱要赚，名声也要，未来这事，会交给一个公司来弄，大家再来，那就不需要花钱，还给出场费。至于那些摊位，人家投资赚一些，各村分一些，然后再租给需要的人，还是能赚。” 三人都愣了下：“张村长，你连这也想到，都找了公司来了？这会有人来投资？” 张然笑道：“人家要来看啊，咱这次四村大赛，有没弄出些动静，如果没啥意思，谁会来投资吗？” 刘富贵笑了笑：“如果找他们来弄，大头怕人家赚去了。” 张然望了眼他，微微笑道：“人家投资弄这弄那，如果没钱赚，真当是活雷锋啊？咱不亏钱就行，咱图的是啥？” 三人都没说出来，张然说到这份，就都知道了，他们虽然只是村长，但政绩谁不想要？ 不仅是这样，村民们还得了实惠，现在国家政策就是鼓励乡村两个文明建设，振兴乡村经济，这可是天然就站在了大义上，随便说出去，那都是妥妥的政绩。 真的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张然再一抬头，指了下挂在村公所屋檐下的标语说道：“有没觉得，如果做到这些，咱就没白忙活了？” 三个村长抬头望向张然手指的方向。 两条标语非常醒目，是张然去七河乡做好的，今天一早挂了起来，一条写的是：移风易俗，文体下乡；另外一条写的是：建设两个文明，振兴乡村经济。 张然笑了笑：“这两条，只要写到咱的履历里，其他所有都会黯然失色！” 他其实只想到了前面那条，那是前几天跟老路说起的时候，灵机一动得来的，后面这一条，则是听了纪嫣然的，反正只要一看，都是高瓴建屋，由不得人不会受之鼓舞。 三人看了好一会，回过头来，对着张然叹口气道：“张村长，果然你们这些大学生脑子就够用，我们只想着玩得开心热闹，却不想，你已想得这么长远了。” 老路道：“这事真办得有影响，外市外省其他村的如果也来咱这，那只怕咱在市里都能挂上号了。” 张然笑道：“是啊，想想，咱这就在两省交界处，影响是很容易扩散出去的，到那时，咱图赚钱吗？赚钱是投资人和村民们的事，咱图的不就是这个？” 几个村长眼睛都跟着张然亮了起来。 咬咬牙，老路道：“今天这事，咱要干得漂亮！要把影响弄出来。” 第110章 撬墙角 张然笑道：“这我也想到了，我找了朋友，请了几个网红来，到时有他们一直播，咱这影响只怕是很快就往上翻了！” 三人更是叹服，张然这是把事情都想到前面了，无怪，这组织搞得如此出色。 前面老路还想着，如果这事真成，不介意把这拳赛撬到自己上里村办，毕竟那儿离市区近，但现在看来，没有张然这份组织力和考量，这事会办成四不象。 而且，投资人认不认上里村都还两说。 正在这想着事，外面突然听到有人喊道：“呀，姜乡长！” 张然听着，不由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姜涛，带着一个副乡长，还有那沉闷的通讯员走进村公所。 老路和另外一村村长不知道姜涛，但刘富贵就在姜涛手下，看到他，急忙迎了上去，张然眉头皱了下，还是跟着迎了上去。 不管如何，姜涛是上司，来自己地盘，那礼不能废。 与四人浅浅握了下手，姜涛两条浓眉就皱了起来，指了指周边说道：“你们这是？” 张然笑道：“过年，约着几个村的来玩玩。” 姜涛哼了声：“这么多人，这叫玩？” 张然没在意，嘿嘿笑道：“移风易俗，文体下乡嘛，大家都支持。” 姜涛又闷哼了声：“胡闹，这么多人，万一发生什么群体事件，你这村长担得起吗？” 边上的老路早看不过意，他又不跟姜涛有什么关系，自是也不会在意他这乡长的身份，他哈地一笑，斜眼望着姜涛说道： “这里面有我们村的村民，还有刘村长的，周村长的，他们都没担心会有群体事件，姜乡长啥也不了解，一来就开炮，这算什么？” 姜涛脸色一时黑得如锅底，想摆一下乡长的身份，但看人家斜眼看自己的样，估计也不会在意，于是只能忍了口气道：“等真发生了就来不及了！” 张然淡然一笑：“不会。”说了两个字后就不想再跟他说太多。 这时外面又走进来几人，前面是老寇季总龙崽他们，后面则是纪嫣然，她是听到吼的姜乡长那一声，担心张然扛不住，虽然很是讨厌姜涛，她还是来帮着张然站台。 一看到龙崽老寇，姜涛脸色就换成了满面笑容，伸出手笑道：“寇总龙总，你们也在啊！” 老寇自是认识姜涛，不情不愿地伸手跟姜涛握了下，龙崽则是装作看不见，转头轻声和小网红说着话，正眼都没看他一下，季薇更是对他伸出来的手视如不见。 张然跟他们说过自己跟姜涛的关系，他们自是不会给姜涛什么好脸色，他们是投资商，真没必要太在意这屁大的乡长。 姜涛看了眼季薇，有些搞不清楚她的底细，也没敢在意，只能笑道：“两位老总什么时候来了七河，怎么也不去乡政府里坐坐？” 老寇微微一笑：“随便走走，没想惊动谁。” 听着老寇说得不咸不淡，龙崽则正眼也没看他，他咬了咬牙，为了利益，那只能是忍忍了，又接着笑道： “就算是随便走走，路过咱七河，怎么也该一起坐坐，聊聊天，我们七河乡也有很多不错的特产风物，这些都是很值得聊聊的。” 老寇这下连多说两个字都懒得了，只是淡淡地哦了声便不再言语。 看没人接他的茬，姜涛只能自顾说道：“寇总龙总，听闻你们要在瓦都村投资，说实话，瓦都村在我们七河属于高寒偏远村落，你们投资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比如我们乡里，也有好的泉水，而且交通也方便太多。” 这话一说出口，老寇龙崽一时就明白了，这是姜乡长眼红了，想来抢项目分一杯羹。 老寇听完，这次连话都懒得再说了，你一个乡长，凭着你说两句话，就想把投资分润去？你脸有这么大吗？ 姜涛没得到反应，只能又自顾说道：“小张他来瓦都时间不长，对瓦都村不大了解，二位老总要投资，需要谨慎些。到我们乡上就不会有这问题，我对于七河乡那是……” 话没说完，龙崽忍不住了：“你算老几啊？你个破乡长，我爱在哪儿投是我的事，就凭你一句话，我就扔下小然去你乡上？你脸有那么大吗？你老爸是何书义不成？” 何书义是新南市的市委书记，五十二岁年纪，而姜涛怎么也四十四五了，龙崽这话说出来，那就是恶毒万分了，可以说是完全不给姜涛一点面子。 姜涛听到这话，脸色一时铁青，张然都能看到他牙关紧咬时肌肉的抖动，好一会，姜涛才哼出一声道：“瓦都村是我七河乡下属村，你们在这儿投资，必须经过我们乡审批，不然就是非法的！” 龙崽哈一笑，语气更是戏谑：“要你们审批？那到时我拿着李鸿宇的批示来，是不是姜乡长也说是非法的？” 李鸿宇就是万西区的区长。 姜涛脸本就黑，再被龙崽这几话一顶，脸色就黑得如同锅底，他瞪了瞪龙崽，很想骂了两句，却是没敢把这话骂出来，毕竟他不清楚龙崽的底细，话一出口，那可能就是给自己惹祸。 听到龙崽这话，他就明白了，寇龙二人，是不可能听从他去七河乡投资的，他们认的是张然这个人，自己这个如意算盘是没法打了。 想明白这点，他知道再在这儿呆着，那就是自取其辱，哼了一声，话也没再说，带着两个下属走了，路过纪嫣然的时候，脸色又是黑了一黑，对着她哼了哼，斜身走了。 龙崽骂道：“塌麻就烦这种小干部，屁大的官，真当自己是根草了，草！当老子是头天混社会啊？” 张然瞪了他一眼：“什么屁大的官？老子比姜涛官还小，纪乡长也是屁大的官，你说话注意点。” 龙崽看了眼纪嫣然，急忙摇手道：“纪乡长，我可没骂你，我就骂那姜涛，什么玩意儿嘛！一个屁大……” 幸好收住了嘴，后面没再骂出来。 张然哈地一笑，不在意地说道：“别骂了，咱的比赛都要开始了，今天是瓦都村的大节日，大家要嗨皮开心，可不能因为姜涛恶心到了，他就一个小人物，跟他犯不着计较。” 第111章 八宝贡米 纪嫣然想开口说一句的，听他说得很是轻松，心里一叹，也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几人真没在意姜涛，说笑着出了村公所。 村公所前已是挤得水泄不通，张然看到好多外村的人，自己带着凳子，在外围摆下，有的直接就是站着，也不坐，与期能有个好视野。 这次有了个台子，就算是最后面的，也能看到台上的情形，这比之前几次好得不知多少，只有那包着布的台柱和木板，还有边上的条凳木桌，才让人知道，这还是个小村子弄出来的东西。 大家当然不会在意这些。 看到几个村长走了出来，村民们都哄然叫着自己村长的名字，别说，这声势真让老路他们感觉舒坦，大家出钱来不就是这两声？后面走往台前的时候，胸都挺得高了些。 自然，需要几个村长去致辞，老路他们都是粗人，哪会致辞，就只能拿着标语上的话来反复说，反正这总不会错，然后到张然，他就只是对着下面喊道：“首届乡村拳击赛开始！” 上次那个主持上了场，把气氛调动起来，然后就哗啦啦一堆穿得清凉的姑娘上了台 ，也就比比基尼稍强些，把村民们眼睛都撑大了，眼睛盯着那白白大腿细细腰就没眨眼。 然后节目流水地上了来。 节目一边上着，一边还在有人不住地往村里赶来，后面整个赛场周围都全是人头，为此，瓦都村的人可是累死，不时要去劝留出通道，不然有事时那跑都没得跑。 几个村的节目穿插着上，说俗也俗，但村民们还真认这一口，看得直乐呵，一些看得稍累的，那就挤出去边上吃点小吃什么的，然后再挤回来。 张然只看了几眼，就实在没兴趣看下去，他在看着龙崽那小女朋友在直播，他自己也点进去看，就听到在里面问是啥啥啥。 小网红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在四处转悠，有时还弄个全景镜头，有时会给一个村民的特写，反正大家那乐呵的劲，都看得明明白白。 到各村拳手上场露脸的时候，张然看得眼睛都瞪出来了，穿的都不是什么拳击比赛服，中山服有，运动服有，中式武术服也有，反正不一而足，上面没意外都前胸后背露出几个大字： “xx之乡某上里村欢迎您，xx故里碾子乡欢迎您，xxxx欢迎您。” 张然转头看着老路刘富贵他们笑道：“还说没什么想法呢，都知道这时候打广告了。” 老路哈哈大笑：“凑着热闹，也不忘宣传本乡本土，多好。” 张然又转头问马五叔他们：“咱村是啥呢？”这些他都是交给下面人去跟各村协调的，自是也不知道，这广告是如何打如何宣传的。 马五叔和陶三叔脸同时一红，期期艾艾半天说道：“本来想打个革命老区的，但这革命老区太多，也就没打，后来想来想去，旧时咱这不是八宝贡米的产地嘛，于是就打出了八宝贡米之乡瓦都村。” 张然大奇：“咱这出过贡米？啥时候的事？” 马五叔站起来想指指地点，结果却全是人，啥也看不到，只能指了个方向道：“就那两山之间，有个四百亩左右的水田，就那儿出产的才是贡米，出了那块地，种出来的就完全不一味。” 这时瓦都村的马涛和马飞上了场，一时口哨声和呼喊声大起，把张然想问的话盖了下去，看台上俩人，在台上转了一圈后，看着红光满面，马涛眉飞色舞的，哪还有当时叫他打拳时那种猥琐样。 等人下去，声音稍小，张然又问道：“那怎么后面就没听说了？” 马五叔叹了口气：“那块田前有一眼泉水，只有那泉水浇灌的那块田，种出来的才是贡米，后来不是抗日战争了嘛，也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泉水干涸，换成用河水浇田，于是就再没那贡米的味了。” 张然听着不由大为叹息：“这么好的东西，却因为一些原因搞得没了，唉，可惜。四百亩水田，只怕贡米能产三四十万斤了。” 陶三叔笑道：“哪有那么多，我听说当年最多亩产就三百斤，再多，出来就不好吃了，也就因为少，所以才成为贡米。” 张然算了算，一亩三百斤，四百亩才十二万斤，而且听着，那是最多的产量，只怕十万斤都不到，也就几吨的米，那真的是贡品了。 心里盘算着，既然是要泉水，那自己有空去找找，看那泉眼干涸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能找到这泉水，搞出这个贡米出来，有高品水，再有高品米，自己这村想不富都不行。 转头轻轻在马五叔和陶三叔耳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两人睁大眼，想喊出来，但一转念，村长既然是小声说的，自是有他的原因，于是都不住点头。 村长找水有一手的，别真找到了干涸的泉水，再把贡米种出来，这又是一大笔收入啊！ 张然当然不能说，毕竟泉水消失了几十年了，这消息先传出，却没能找到，难免会让村民们失望。 拳赛是抽签的，先打两场，吃完饭后再打两场，然后胜的跟胜的抽签出来再打，本村的避开就行，到时是两个胜利者，就不弄唯一的胜利者了，因为可能会遇上本村都赢了最后本村打本村。 抽签还搞得有模有样，学着人家，把一个大罐子，盖上布，不让看，抽中谁就无所谓了，反正大家就图一乐。 当然，也设立了奖品，就跟村超那样，胜者一只猪，败者两只鸭。 裁判就老谢一人兼完了，评委嘛就四个村的村长加上纪乡长，马五陶二老都没能捞上，以至于他们俩吹胡子瞪眼想跟张然撸袖子。 到比赛时，那就乏善可陈了，不过总算是集训过一周的，打着虽然业余味极重，但也算是有模有样。 不过观众却有极强的代入感，本村的上场打时，都是站起来大叫“踢他，上勾拳、支他绊子！抱他腰摔”，更激动的时候，还有叫掏他鸟窝，挖他鼻孔这样，然后就被人嘲笑不懂规则。 第112章 都满意 令人意外的是，上村的那个马飞，经过老谢一周的训练，那打起来就是一板一眼，看着就有专业的那味了，对上别人，也全是压倒性的胜利，关键是还年轻，十八都还差点，看得老谢眼睛都在放光。 这不用说，一只猪是马飞的了。 中午休息，想去吃小吃吃饭，周边也都有，连卖酒的都有，只是就环境稍差些，大家都是村民，也不会介意就在田间地头，端个碗蹲着就吃。 然后再节目，再打，决出胜利者，把奖品领了挑在肩上，合影，拍照，个个都笑得露出大牙。 让张然最意外的是，其实也是让龙崽意外的是，他那小网红的女朋友，就这一天的直播，居然涨了近五十万粉，粉丝逼迫百万，到百万也只是指日的事。 特别是在上台展示和开打的时候，直播间里不时就有发言：草，那是我们村的，草，这小子怎么跑去打拳了这样的话，然后粉丝就节节攀升，把小网红乐得直抱着龙崽亲。 张然当然不会介意她涨粉，他更看重的是，直播里不断有人问是在哪儿，又有人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在哪儿可以看现场这样的话，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大多数，这样的比赛，真的是太喜闻乐见太欢乐了。 等路村长宣布首届乡村拳赛落幕，下面就一堆人在叫下次什么时候，我们村也要来这样的话，四个村长稍一商量，张然站起来说道： “我们打算是一周举办一次，但考虑到大家的经济问题，打算是十天举行一次，这个到时可以关注我们的慢手号，dy号、视频号、wb号，上面会有下次比赛的时间，所有号的名字就叫乡村拳击赛。” 有性急的就掏出手机来找，然后叫道：“张村长，没见有这名啊！” 张然笑道：“这是官方号，正在筹备中，大家应该明后天就能搜索到，到时请随时关注，我们会放出到时是哪个村的哪个选手比赛，关于选手的一些信息，也会在官方号上批露。” 当然没有什么官方号，因为这事情还没跟季总老谢商量，既然说要跟他们合作，那肯定要一起商量了弄，就算他们现在扯了后腿说不干，张然相信，自己随便也能找到人来弄这个。 村民们意犹未尽地散了，留下一地的垃圾这些给瓦都村的村民们收拾，瓦都村当然不会埋怨，因为他们都在喜滋滋地数着手上的钞票。 这些钱，村里收取部份摊位费，用处就在给那些疏导员、管理员发资金工资，没这些人，大家都去摆摊，那肯定是乱成一团，再就是，这些钱也要用于处理垃圾这些。 村民们当然没意见，没有村里，哪可能有这样的赚钱机会？按马五叔所说，一天赚的，想当于他们在地里干半年的收入了！ 张然望着大家数钞票的样，心里也是莫明地舒畅，这样的场面，才是自己累了这么久后最希望看到的。 更意外的是，散场后老谢拉着他说道：“那个马飞，我想带回去培养培养，这个苗子不错，难说是又下个小熊。” 小熊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一个拳击世界冠军。 张然眉眼都笑散了：“确定？” 老谢连连点头：“有力量，又灵敏，关键该跳脱的时候跳脱，一打起拳来，那就是无比沉稳，我觉得训练了后，比你们村那个马威，估计还要强上不少。” 张然笑道：“行，不过，也要他同意才行，他现在十八未到，也要家里人同意。” 老谢道：“那是自然，这点我懂。” 叫了马飞过来，把老谢的话跟他一说，马飞先是呆住了，然后一蹦跳起来说道：“我能去省里打拳？” 张然道：“这个是你到时跟谢指导商量了决定了，你没十八，需要你家里人同意才能去。” 马飞急忙道：“我去叫我爸来。”说完就想跑回上村。 张然伸手拉住他笑道：“你还真是个急性子，这样，你领着谢指导去跟你爸谈，马五叔，你也跟着去，然后最好签个合同，到时拿来给我看，我们村也备个案，毕竟是从我们手出去的人。” 老谢笑道：“张村长很小心啊，放心，有你在，我不会让他们签卖血合同，我还要跟你合作好多事，不想搞一锤子买卖。” 马飞跟着也笑了：“有村长把关，没什么不放心的。” 张然伸手打了他的头一下，笑道：“村长也是人，也会错，赶紧去！争取给我们村也弄个世界冠军出来。” 马飞憨憨一笑：“世界冠军不敢，争取全国冠军。” 张然哈哈大笑：“你是真会想，不错不错。” 看着三人往上村去了，张然一时觉得，似乎有种喜悦在心里迸发。 纪嫣然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笑道：“是不是很高兴？” 张然也没矫情，微微笑道：“是很喜悦，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转过头望着纪嫣然，面容平静：“你相信吗？我来做这个村干部，求的不是上进，也不图财，在看到他们高兴的时候，我却觉得满足。” 纪嫣然眼神温柔：“我相信你，也觉得你就是这样做的，你这么一个月，却已做了那么多事，不用我说，村民们完全能感受到。” 张然嗯了声，指挥着让把赛场周边清理干净，至于那两条标语，张然就没再让拆下，这其实就是他内心的写照，是他要做的事的写实，没必要拆下。 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是路村长的，有些奇怪，这时候他们最多能到七河，不可能到家的，怎么来电话了？ 接起来就听到路村长在电话里嚷道：“张村长，你们这七河太不地道了啊，居然拦着不让从乡里过，要让我们绕路，这一绕那就多三十来公里了！” 张然听着愣了半天，再转头看了下纪嫣然：“老路，你说清楚些，什么拦着不让走？” 路村长急道：“我们从瓦都村回去，不是要路过七河乡嘛，早上来还啥事没有，现在回去，就在进七河的时候拦住了，说要封闭修路，不让走，想回去就只能绕路，一绕就要多三十公里了。” 第113章 堵路 张然大奇：“是就你们上里村的要绕还是大家都绕？不对，瓦都去任何地方都要经七河。” 说着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想错了，想想又问道：“是不是只你们上里不放还是所有车都不放？” 路村长说道：“所有从瓦都出来的车都拦住了，有人守着，就不让走，哎哎，这路你们怎么要挖断啊？要挖怎么也让我们过了嘛。” 后面张然听出来，这是跟人在交涉了。 再一会，路村长叹了口气说道：“张村长，我算是听出来了，那挖机司机说了，是乡里说的，今天开始封闭修路，想走只能绕路！干！这姜涛真不是玩意儿，阳的弄不过就这样玩阴的。” 张然只觉得一股火往上冒，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压下来一些，只能是无奈地说道：“老路，实在抱歉，想不到摊上这样的乡长，既然路已经挖了，那麻烦你们绕下路，下次来，我端茶倒水赔不是！” 路村长哈地笑了，声音听着还有些气：“张村长，这跟你无关，我们也是明白人，知道是那姜涛想挖你墙角，得不到就使绊子，没事，我们理解，就二三十公里路，花不了多少油钱！” 张然电话里不断地谢了，心里那股火稍减，却是没办法完全压下去，姜涛把去七河的路完全挖断，那就明摆着你瓦都有本事，那你就自力更生吧，再跟七河无关。 绕路，那关我啥事？这条路本来就破，乡里看着难受，帮你修修，那肯定是应该的，你到哪儿告他也不怕。 姜涛就是摆明了，我就是要弄你瓦都要弄你张然，你不是要建厂吗？多绕三十公里路，多花钱不说，我还恶心死你！ 看着张然眼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下，看看周边没人，轻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被她冰冷的小手握住，张然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心里却想着，如何把姜涛阴回去。 他从来都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阴我，我必阴人，既然你这样玩，那你也尝尝被大罗金仙阴的滋味。 上次要阴他的人，那个郑学文，现在已成了鱼肚子里的粪便，姜涛罪不至死，但这样弄他，而且是弄整个瓦都，那自是不能忍的了。 想想，他握了下纪嫣然的手道：“我送你回七河，嗯，只是要稍绕路了。” 纪嫣然微微笑道：“没事，反正能多跟你呆一段时间。” 这时龙崽他们的电话也陆续进来，说的都是路断了这事，龙崽直接破口大骂，但他也知道，也只是逞个口舌之快，真找人问下来，姜涛理由是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无奈他们也只能是绕路，多花四十来分钟才能回到市区。 载着纪嫣然回往七河，张然为求证，还特意多走了一段路，来到那被挖断之处。 挖的位置确实很恶心，离七河也就两三公里了，然后路中间被挖机挖了个一米多深的坑，宽有两米左右，挖出的土石就堆在路的一边，想过车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张然冷冷地看着，也没说话，依导航倒转车，又回开一段后，再绕行其他村回到七河。 把纪嫣然放到住处，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左右，看看天色已黑，张然也没回自己院子，把车找个地方停了，从吊坠里弄了套深色衣服换上，这才前往乡政府办公室。 他是在车上时想到的。 你姜涛不是要玩阴的吗？那行，我陪你玩，你这大楼，大家都说是民脂楼，姜涛贪了不少，都这样传，想来不会错。 又想起自己刚来报到的时候，晃眼在姜涛的办公室里，似看到有一个保险柜。 那个保险柜是嵌在墙里的，上面再弄了博古架，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办公室内弄个保险柜，那里面肯定会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既然是贪了的，保险柜里又多装的是见不得光的，那最大可能就是一些贪污的账册啊钱财这些，有账册，那正好，打个包寄到纪委监察就是，如果是钱，我瓦都村被你弄成这样，缺钱，这些钱瓦都就却之不恭了。 不会开保险柜？ 对于他来说，那真不什么难事，一个穿墙术过去，手穿到保险柜里，任何碰到的东西就都塞去吊坠里，如果不是担心保险柜丢了让姜涛警觉，把保险柜整个弄走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他在练气初期都可以使出一只手的穿墙术，现在中期还往后了，穿一只手也再不会担心人会晕倒了。 很快就到了乡政府大楼，看保安坐着，远远就丢了个“失魂引”到保安身上，然后走了过去。 保安一时就有些恍惚，看到有人走过来，下意识就哎地想问一声：“你找谁啊？” 张然呵地笑道：“我钱理啊，回办公室拿点东西。” 保安哦地一声，原来是钱副乡长过来拿东西，也就没管他，人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乡政府大楼自是有监控，张然却不在意，他去找姜涛保险柜，拿的是姜涛见不得人的东西，拿了，姜涛也不敢声张，更不敢说去看是谁偷的，张然自是不会在意。 虽是如此，他还是给自己戴个黑色的帽子，戴个口罩，黑镜都戴上，担心遇上人，也没坐电梯，慢慢爬到了顶楼。 天已黑尽，楼道走廊内关了部分灯，张然伸头出来晃了一眼，基本都是黑着灯关着门的，也就走了出来，施施然地走去姜涛办公室。 先侧耳听了下，里面没动静，张然掐了一个穿墙术，一只手从门里穿过，从里面握住把手，打开了门。 姜涛的办公室是那种套房，外面是客厅，通讯员的桌子，还有就是两个长沙发，这是给来客等待用的，再往里才是他的办公室，然后办公室里又有一扇门进去，那是个休息室，给领导午休或是加班晚了睡觉用的。 等待室自是空无一人。 看到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张然趴下去从门缝里往里看了下，没有灯光，也没听到有声音，那就是没人了。 拧了下把手，没锁。 进去后看了下四周，没啥异常，他直接就向着保险柜去，到了蹲下身子，掐了个穿墙术，手进入保险柜内。 第114章 偷个保险柜 保险柜分两层，张然上下一扫，里面的所有东西就都进了吊坠内，最下层似还有个推拉盒，手再进去，把里面的东西也扫进了吊坠内。 手从保险柜缩回来，心念在吊坠里一扫，一时有些丧气。 没有账本，就是一些文件，于姜涛重要，对他却是没啥用处，然后是一个笔记本电脑，有些光盘，还有个u盘，钱倒不少，差不多有百来万，然后是些金表，首饰这些，张然也看不出价值。 文件那些没用，张然伸手又放回了保险柜内，那些钱那么多，张然当然不会放过了，没再放回保险柜。 以姜涛这乡长的工资，这些是不可能挣得回来的，这也是间接证明了姜涛贪污了不少。 但这钱却没法把姜涛送进去，张然没法说明来源，像他前面所想，最多就是能成为瓦都村的补偿。 光盘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张然自是不会放回去，u盘现在也看不了，谁知道里面是不是姜涛贪污的证据呢？ 看到那笔记本，心里一动，他看向办公桌上摆着的那台电脑，刚想着去打开，看能不能进去看看有没东西，到时再插u盘光盘看有没用处，突然就听到最里的休息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他一惊，原来姜涛在里面休息。 趁着姜涛没出来，张然没敢再去开电脑，闪声就想离开办公室了再说。 这一声轻笑传来，然后又是一声笑，这声笑的声音更大，办公室又安静，张然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个女人的笑声，不可能是姜涛的。 哈，好玩了，姜涛居然在政府办公楼内会情人。 这根本不用去猜，肯定是情人，姜涛家不是七河的，如果是他老婆，那就算是老夫老妻兴致来了，也只会是回自己家里，而不会在办公室。 听到还有另外一人，张然一时就没走，他走到门边，贴着耳朵往里听去。 他也不怕姜涛从里面出来撞到，真撞到，他扔个法术过去就是。 耳朵才贴上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姜涛的声音，声音听着有些荡：“书记，这有段时间没见，你这姿势是又多了几招了，这是看了岛国片学的不成？” 张然愣了愣，这是哪个书记在跟姜涛在偷情？ 那个声音又轻笑一声，没说话，但张然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不可名状，说明姜涛和那什么书记还在战斗不息。 张然心里一动，既然姜涛在里面那啥，自己是不是也拍个照拍个视频，然后发给姜涛，那他以后肯定不敢再给自己穿小鞋了。 想着就蹲下往门缝里看了眼，没光线，这有些遗憾了，里面是关了灯在办事。 视频拍不了了。 要不开个闪光，再穿墙术进去拍照？ 只怕会吓得姜涛要吃韦艾可，这倒不错，只是，那书记跟自己无怨无仇，这吓出病来只怕也不好。 还在这儿琢磨，里面似到了最后关头，他一时也懒得再拍，也就贴在门边听着里面，他有些好奇那个书记会是谁。 反正两人完事后，处理后事也要有一会，不会这时候出来办公室撞到他。 再一会，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差点把他自己吓到：“涛哥，你这年纪越大，耐力却是越好了啊！” 这分明就是乡书记江小娇的声音，这点他是完全不会听错的。 不是说乡长书记不合吗？这都搞到一张床上嗨皮了，还能不合？目前看传言说的不合就只是姜涛和纪嫣然，要是区里知道自己乡的书记和乡长盖一床被，只怕马上就来把两人扔老干局了。 看来传言和自己看到的，都是人家想让你看到的，背后如何，估计打死也没人猜到，俩人是这种关系！ 姜涛嘿嘿笑了：“这叫老而弥坚，不像那些小年轻，刚而不久。” 说到这儿，他哼了声。 江小娇轻笑道：“你是又想到那个张然给你气受了吧？” 姜涛哼了声道：“这破玩意儿，真是臭又硬，又还会装天真。麻的，那几个什么老板，又只认他，草，我真搞不明白，这小年轻居然能捞到这样的工程！” 江小娇笑道：“他再厉害，还不是被你拿捏着。” 姜涛也跟着笑了：“这就是恶心他一下，顺便让瓦都村就封闭在里面，省得那些臭农民说我贪。” 江小娇像是想到了什么样，提醒道：“你别又惦记着瓦都村那儿了，瓦都村的村民们都说了，这栋楼的事都传了出去，你可要把首尾收拾好，别出什么问题，到时不仅你进去，还要连累我。” 姜涛笑了声：“放心吧，建设公司、装饰公司那儿所有的首尾都收拾干净了，市里哪会看得上咱这破地方，区里郑区长那儿跟咱一块的，有他在上面顶着，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江小娇嗯了声：“就是不知道怎么传出的那些话，所以有些担心。这不是小数，查出来，你、我、郑区长都要进去吃牢饭！” 张然听到啪的一声，想来是姜涛拍到了江小娇的哪块肉上，他声音听着很是愉快： “没什么不放心的，账册处理好了，前后左右上下都对得明明白白，一分不差，不存在问题，想找问题，除非把大楼挖倒，那才可能看得出来。” 他停了下再说道：“等大楼倒的那天，你我只怕骨头都能敲鼓了！哈哈！” 江小妖媚笑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老而弥坚吗？老不死呢，想来能等得到那天。” 姜涛荡笑一声：“坚不坚，你不是试过了吗？看来是试不够啊！” 江小娇没再传来声音，只是不住笑着，后面两人都没了声音，张然自是知道这两人又进行到某个时段了。 既然两人又要再战，那要好好看看那笔记本还有光盘什么的，是不是有有用的东西。 出了姜涛办公室，想随便找间办公室，想想，看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办公室难说会有人回来，唯一知道不可能会回来的就是纪嫣然的办公室。 于是下到纪嫣然的办公室，插上电源，打开笔记本，但麻烦的是，有开机密码，根本进不去。 想想，要查看u盘和光盘上的内容，又打开纪嫣然的电脑，她也居然留得有开机密码。 第115章 动作片 没办法了，他刚想关上电脑，又觉得这光盘和u盘自己带走会不妥，只能是先拷贝了内容再还回去。 他拿手机给纪嫣然发了个信息：我在你办公室，你办公室电脑开机密码多少？ 纪嫣然本来都要上床窝着的，看到这条信息，不由大奇，还以为张然被盗号了，想了想，发条信息问道：我们在洞里吃的是什么？ 张然一看这条，一时哭笑不得，纪嫣然还真是小心，他笑着回了个：牛肉粥。 纪嫣然回了个笑容回来，再问他为何会到了自己办公室。 张然想了下，也没瞒他，回道：我用手段拿了些姜涛的东西，要查看一下里面有没可以利用的，需要电脑。 纪嫣然马上回了过来：等着，我也要看是什么。 她跟姜涛那是全然不对付，既然这样，她当然想看这些东西能不能用。 张然一时也没办法，只能是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差不多七八分钟，纪嫣然就开了门进了办公室。 张然看到她，一时忍不住，轻轻从身后抱住了她，纪嫣然先是僵了下，继而柔软下来，转过身，双手也环住张然，稍踮着脚，热烈地吻到了张然唇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这才分开，没法不分开，再亲一会，只怕就要擦枪走火了。 幸好纪嫣然还是个处，于这方面不是很渴求，而张然又是那种顺其自然的性情，怎么也感觉这办公室不合适。 纪嫣然好半天才从张然的怀里挣脱出来，轻笑一声道：“还是看那什么光盘吧。” 两人拥着去到办公桌前，纪嫣然打开电脑，把光盘放入光驱内，再点开播放器，担心光盘会有声音，她倒是先关上了音量。 然后就看到了光盘内先出现一个女人，然后莫明地出现一群男人，啥也不说，开干！ 纪嫣然脸一下红透到了耳根，急忙点了光驱拿出光盘，啐骂了一声：“这些是姜涛的？什么玩意嘛！” 张然一时尴尬到要钻桌子脚了，只能是干咳一声道：“确实是他的东西，我在他保险柜内弄的。” 纪嫣然一时就被张然引偏了，瞪着张然：“你去撬了他的保险柜？” 张然呃了一声，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借口：“没撬，我没那么傻。那啥，不是跟着王强他们一段时间嘛，他教了我这一招开门开锁的绝技。” 纪嫣然心里一时放松了：“没留下啥指纹什么的吧？” 张然笑道：“我警（察呢，能不懂，担心的话一会我去监控室把录像删除。” 他本来没这打算的，但看着纪嫣然如此紧张自己，自是觉得还是值得多此一举。 纪嫣然看了下桌上堆着的那笔记本和光盘那些，脸上又一红说道：“先看看光盘，如果都是这样的，到时就放回去。” 张然嗯了声，犹豫了下说道：“要不，你先边上坐着，我一个人看就是，不然……嗯……那啥……” 纪嫣然一张脸热得要着火，哪还有之前那冰山美人的样子，要不是俩人不敢开太亮的灯，她估计也要钻桌子脚。 她应了声，拿着自己的杯子装着去倒杯水，然后就坐在办公桌对面。 张然很快就把二十来盘光盘都看完了，很不幸，都是各种各类各国的战斗片，怪不得姜涛说江小娇学到了东西，原来是从这儿学的。 想到江小娇，张然犹豫了下，还是对纪嫣然说道：“刚才我进姜涛办公室的时候，嗯，有个人在他休息室里跟他在做光盘上的行动，那人咱都比较熟。” 纪嫣然听着光盘行动，脸又红了下，后面听到说比较熟，好奇心起，瞪着秀眼问道：“看你说得很郑重啊，是谁？” 张然笑了笑：“江小娇。” 纪嫣然听到这个名字，愣了足有五六秒，然后猛地站起来说道： “哈，都说七河乡长书记不合，原来是这样的不合啊，唔，我就说，江小娇有时候是跟姜涛作对，现在看来，那是小反对大帮忙，哈，这两人隐藏得极深啊。” 张然苦笑了下：“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谁说姜涛和江小娇有一腿，打死我也不会信。” 纪嫣然也跟着苦笑：“我还真以为俩人是真不合，还不时去找她求助，诉苦，想着女人嘛，应该能体谅女人，结果现在看来，只怕我去说姜涛不好的时候，江小娇把牙都要笑掉了。” 张然望了下她笑道：“如果姜涛和她这关系，你去说姜涛对你有想法，只怕江小娇牙都要咬掉了，唔，她没对你下手都是好的了。” 纪嫣然沉吟了下：“难说她也对我下手了，只是我不觉察而己，不然，我一个副乡长，至于这样被架得要找你这生瓜蛋子去下乡？” 张然笑道：“幸好是这样，不然……” 他伸手过去，拉住纪嫣然的手，纪嫣然反手握了握，然后另一只手轻打了下他道：“赶紧看那u盘，如果没啥，就把这些放回去，省得提心吊胆的。” 张然嗯了声，把u盘插进usb，因不是放光盘，纪嫣然觉得没啥，就站到了张然边上，张然人坐在电脑椅上往后稍挪了挪，手再一拉，把她拉得坐在了自己腿上，纪嫣然白了他一眼，倒没挣扎起来。 张然点开usb上的文件，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上百个的视频文件，他一时没点开，先看了眼纪嫣然：“那啥，要不你坐对面去？” 他担心又是姜涛去哪下载的战斗片，现在纪嫣然就坐在自己腿上，真是战斗片，那自己难说就会有什么反应，那就真要了大罗金仙的老命了。 纪嫣然一转念也想到了，这次倒没脸红，只是轻哼了一声：“你们男人真是……”嘴上说着，还是离开张然的腿坐回了原处。 张然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看了看，果然又是战斗片，但有所区别的是，这个战斗片是摄像头偷拍的那种，男主比之日本动作片的男主还要粗壮，却不露脸。 他再看一下，不由轻咦了一声，他这轻咦的声音是因为看到那个女主是认识的人。 第116章 小影片的女主 再看那房间的环境，感觉不像是拍动作片的那种场景，更像是某个快捷酒店，却又比快捷酒店稍豪华些。 但最让他意外的是，那女主居然是这栋楼里的某个干部。 最奇特的是，一直那男主都比较注意，就没露个正脸。 张然更是好奇，又点开了另外一个，还是那个男主，至少身材就是，但女主却换了个不认识的女人，看着相貌倒周正，怎么看也像是良家。 再换一个，同样，再换一个，居然又见到是办公楼里的某个女干部，男主还是同一个人。 这时张然就完全明白了，泥麻这就是姜涛以自己为男主偷拍的小电影，而这各个小电影里的女主，要么就是这楼里的女干部职工，要么估计就是哪家的家庭妇女。 为了确定，这就需要纪嫣然来看了，毕竟，这楼里张然都没呆过一天，只是见过某些女同志一面而已。 招了招手道：“你过来看看。” 看张然神色郑重，纪嫣然一时好奇，那就不是战斗片了。 走过来自然地就坐到了张然腿上，张然脸抽了抽，却是没好让她下来，只能是深吸一口气点开一个视频。 一看到那些动作，纪嫣然脸一时红了，转身手就打到了张然手上，顺便还啐了张然一口：“你怎么让我看这……” 张然早知道会是这反应，苦笑了下说道：“你看看这女人，是不是你们乡政府的？” 听到后面这句，纪嫣然完全怔住了，再没顾得害羞，转头看了下，她一时讶然：“这是环境办那个张艳啊！” 张然又点开了一个，那个他见过一面，纪嫣然又叫道：“这是土地所的……” 张然再点开，多就是政府或是某个部门的，居然还有某个姜涛下属的老婆这类。 再看下去，纪嫣然脸一时变得有些发青发白，突然间恨声道：“幸好我没让他得手，不然，我也会是他这视频中的其中一员！草！这姜涛真不是人，还有这些女人，真不要……” 一贯冰然高贵的纪嫣然都爆出粗口，可想她对于看到这些是如何的痛恨了，她现在是真的庆幸，自己就算在最低的时候，也没放下自己的矜持，不然，难说某天就会出现在这小视频内。 张然自是明白她的心情，轻轻搂了搂她，再伸嘴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下说道：“这姜涛真是个色中饿鬼，手里又有点小权，所以，这些女人才会被他得手……” 纪嫣然轻嗯了声，反手抱住了他，把脸放在了他的肩上。 张然想了想道：“这个u盘我们先拷出来，嗯，未来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但是我不会把这传出去，毕竟这里面有些女的，可能不见得就是真心的，很可能也是受姜涛权力的胁迫。” 纪嫣然直起身望着张然，伸嘴也回亲了下他，脸上带着笑：“我还担心你会把这传到哪儿呢，现在看来，小然你是有底线的。” 张然笑道：“我传出去害的只会是这些女的，姜涛在里面最多就露个下巴，虽然也可能会让人猜到，但这对比那些女人的伤害，我觉得没必要。” 不是张然圣母白莲花，是他觉得真没必要靠这个视频来弄，发出来那是挺爽，但难说他又会因想到那些女人而有心劫。 但这当然不能让姜涛好受，拷下来，换个号码，给姜涛把一段剪切的发给他，估计他从接到视频那刻起就睡不好觉了。 把自己的想法跟纪嫣然一说，纪嫣然吃吃笑了：“这个好，这样让他疑神疑鬼，又生死未卜，那比发上去把事情闹大，让他一了百了更过瘾！小然，你好坏。” 张然微一笑，要讲阴人，他就是祖宗，一刀插去弄瞎一只眼，哪比得上拿把尖刀不住在眼睛上比划着更吓人？ 他嘿嘿笑着：“咱主钝刀子慢慢割他肉吧，看他能熬得到什么时候才不疯。” 纪嫣然笑着打了他一下：“那咱是不是每天没事了去汇报下工作，然后看看他每天状态离疯有多远？” 张然正色道：“每天去，那太着相了，会让人误会我们盼着他早点死，嗯，一星期去看一次他的脸色如何就行了。” 纪嫣然笑成了一团拳在他怀里，晚上因姜涛挖路的那点郁闷，现在早飞到天边了，只要这事随时悬在姜涛的头上，他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 把u盘先拷到了纪嫣然电脑，又找了个u盘来拷到u盘上，张然拿着u盘，脑里就在想着如何弄姜涛。 张然脑里一转突然想道：“咱这钝刀子割在了姜涛的脖子上，他不疯，那肯定也是干不啥事了，很大情况，过个半年一年他就要办个病退去养老，咦，我家嫣然有这消息，现在开始布局，是不是有很大机会上位？” 纪嫣然听到他突然转到说正事，也收起了笑脸坐直了身体，想了想，苦笑着摇头道：“我来七河一年时间，完全没一点政绩，连存在感都极低，姜涛下来，不可能是我了。再说，对于那什么乡长我没啥兴趣。” 张然微一笑：“你拿捏着你老公的命门，虽然你们貌合神离，但在这事上，他家还是能使上力。” 纪嫣然哼了一声，脸转到一边：“我不想再跟他家扯上什么关系，这事你别说了。” 张然嗯了声，脑里又转动起来：“不靠他家也行，你家本来也有些关系不是，这小小一个乡长，想来他们那儿能使上一点力，这是其一了。” “再就是，我感觉我瓦都村会很快腾飞起来，现在反正你没事，就一门心思弄我瓦都村，我也尽量把政绩往你头上戴，到时是真可能。” 纪嫣然望着他：“你就这么想我上去当乡长啊？” 张然微微笑着，正色道：“你当上去，你就更有自由的权力，如果未来你走得更高，那岂不是再不用顾及你老公家？” “这一切你就靠自己，而不是靠他家世也走上来，那到时你不管如何辗转腾挪也有余地。再就是，你上去了，那我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啊！我还想当乡长呢，但这不是不够格嘛。” 第117章 瓦都民宿 说是如此说，他其实也是在提前布局，不管如何，纪嫣然现在跟自己是捆一块儿了，但自己现在修练是突飞猛进，估计要比在仙界提前几百年就能飞升，到时，纪嫣然怎么办？ 这事当然不能跟纪嫣然说，只能是拿自己也有梦想，也想升官来说事。 纪嫣然嗯了声，慢慢靠向他，伏在他胸口道：“好，为了你，我怎么也要当这个乡长。” 张然低头吻了下她的耳垂，使得纪嫣然身体颤了颤：“不仅是乡长，未来区长，市长，省长，你要一路当下去，我也要跟着你副乡长，副区长，副市长，副省长一路升上去。” 纪嫣然吃了一笑：“你怎么总是副的？” 张然笑了笑：“那就能一直能陪着你了嘛。” 纪嫣然听到这话，眼圈一红，像是有什么堵在了心里，她定定地望着张然，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下，再嗯了声，慢慢向下，把柔软伏在了张然胸口上。 两人搂抱了一会，张然轻声问道：“这笔记本怎么办？” 纪嫣然拿起来看了下，再开机，自是打不开：“这笔记本有开机密码，想打开只能是用专业的破解软件才行。” 她拿出手机来打开度娘：“要么就暴力破解，但可能就啥也看不到，要么就用软件破解，这需要时间。” 张然叹口气：“那没办法了，一会我还要把光盘和u盘还回去。” 纪嫣然狡黠一笑：“难说有办法。” 她打开办公桌，从下面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笔记本。 张然大奇：“你怎么也有一个？” 纪嫣然笑道：“这是我们乡领导的标配，就算他再不待见我，也还不至于在一台电脑上亏我。” 张然道：“你是说把这台电脑换回去给他？我们留下他的？” 纪嫣然斜了他一眼：“你现在怎么这么笨？把硬盘换下来即可，我这电脑虽然型号一样，但外观上有些区别，还是能看出，我们只要把硬盘换了，然后弄坏我这台电脑的系统，格式化其他盘，他只会以为是笔记本坏了。谁也不会没事拆硬盘。” 张然笑了：“还是你这博士比我这本科生厉害，能想到这点。” 把其他盘格式化了，张然找了把小刀，把两台电脑的螺丝拧下来，再把硬盘换上去，至于让系统崩，这个就简单了，网上下了个软件来，弄得蓝屏了，开多少次都没法进入系统。 纪嫣然拿起那块从姜涛电脑上拆下的硬盘笑道：“成了，你把这些还回去吧！” 张然拿了东西，看时间已到晚上十二点多，这时候，姜涛和江小娇又连场战斗，想来也已睡了。 拿着东西回到姜涛办公室，果然是没人，想来是回去了。手再伸进保险柜内，把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既然是要阴姜涛，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疑神疑鬼，张然想想，连钱和那些珠宝手表都没拿，又放了回去，百来万的数，他还真看不上眼。 回来后让纪嫣然先回去，他则是去了办公楼监控室，把值班员弄睡着，然后把自己来这段时间的录像删除了，省得纪嫣然一直还担心。 至于怎么弄姜涛，现在反而不急了，慢慢来，先要帮着纪嫣然造势，然后等着瓦都村的成绩差不多出来了，然后再给姜涛一击，趁着乡里混乱，纪嫣然才能上位。 再所有事忙乱了几天，张然感觉自己似乎又有所突破了，算算时间，其实与初期是差不多时间，但比之在仙界，初期到中期，他就快了近十倍时间。 但现在也没时间时间去突破啊，虽然只是个小境界，却也忙得他根本没空去安心突破到中期。 因为施工队已开始陆续进场。 也就昨天时，龙崽给他电话，说建设的所有手续搞定了，所有都走了区里，然后真拿着区长李鸿宇的条子找了姜涛，姜涛咬牙切齿，最后只能是无奈地在上面盖了章。 但是那条路，他是打死也没让复通，张然也没坚持，多三十公里，多些时间多些钱，这些未来都会让姜涛吐出来，现在就为纪嫣然铺路，他暂时可以放过他几天。 当然也就是几天。 等龙崽老寇到了，真就是先平着地，然后装修队先去把村公所那儿装修了一遍。 其实村公所极大，一进几院那种老房子，说是以前某家地主的宅院，解放后收归了国有的，房子极多，就是没上下水，也简陋。 老寇这惜命，几十人来同时开工，一天就把上下水搞了出来，然后一体成型的卫生间放了进去，同时吊顶这些跟着也在进行着，老寇这队基本都是全能工，无缝衔接，除了吃饭休息，基本没一刻休息。 到第四天的时候，油漆就已进场，一天喷完后，家具也到了，然后放进去，张然就看着自己村公所在五天后，已成了一个民宿的样。 看着这样，张然咂吧着嘴：“资本主义也不是全无是处啊，至少这钱到位，啥都快啊。” 已赶来的季薇拍了拍他的肩：“这我出了一半，老寇再一半，龙崽就出了力没出钱，到时接待朋友，我可是多要房间。” 龙崽嚷嚷道：“老寇那一半里有我的三分之一，咱是不是该把这个民宿的股份谈谈？” 张然听得愣了：“我村公所啥时候成民宿了？” 季薇笑道：“你这不是一进三院嘛，咱把中间一堵，另外那头开了门，你们村公所办公在前面，我们民宿在后面，嗯，我们说好了，我们仨住免费，如果再有其他人住，那就收费，按股份收益。” 张然郁闷道：“我就没跟你们商量过股份，怎么听着像是已谈妥了？” 老寇笑道：“还一样啊，你们村以房子和地盘入股占比五十，我们仨占比五十，收益也按这个谈。我不图赚钱，就听你的在这儿养病。” 张然哼了声：“这个屁地方，这烂路，弄个民宿有鬼来啊？” 龙崽笑道：“你别说，现在好多人就喜欢这什么山野气息，等咱这乡村拳赛名声打出去，知道咱这地方的人多，那肯定会有来旅游的。” 第118章 主人，睡了吗? 季薇也说道：“咱这十多间房，一间收两百块一晚不过份吧？随便就把你这村公所的费用随便就赚回来了。” 老寇摇摇头笑道：“龙崽，你想得太低调了，两百块一晚？如果小然往堂上一坐，茶一泡，你说，为了喝那一泡茶，一千一晚过分吗？” 龙崽听得目瞪口呆：“这是把小然当吉祥物卖了？” 张然苦笑：“意思我这村长，天天村里的事不干，就泡茶？” 季薇跟着笑了：“也不是谁都泡啊，有份量的才你出手，反正你也要为你厂的泉水打广告，你不泡茶谁泡？” 张然吧叽了下嘴，叹口气：“行吧，牺牲色相这事，豁出去我也可以做到像龙崽那么不要脸。” 众人轰笑。 当晚，民宿就挂了牌，名字还是张然写的，就叫瓦都，沾个都字，怎么听着也像是有点份量。 至于老寇的病，住着张然自是会出手，搭个手，或是喝杯茶的时间，法力顺经脉入心经，加入一丝“回春术”，片刻就能把心脏修复。 等晚上大家睡完，张然对着龙崽使了个眼色，龙崽就知道有事要找他了。 两人找了个地方，龙崽笑道：“鬼鬼祟祟的，这干啥？” 张然说道：“有不那种无来源的手机号或是wx号？” 龙崽手指指他笑道：“你要做啥坏事不成？” 也没瞒他，把自己要用视频阴姜涛的事说了，龙崽眼睛大亮：“这样的事？哈哈，好玩，来来，先让我掌掌眼，看姜乡长能抽出什么七十二招！” 张然哭笑不得，拿出u盘道：“这东西不能流传出去，就是找个不记名号，发给他，然后让他惶怕不可终日，慢慢弄死他。” 龙崽急道：“那些什么号是小事，先快我欣赏欣赏！” 张然气得指了下他：“你这什么情趣啊！姜涛那样子，你也想看？” 龙崽眉眼带着y（）荡：“良家嘛！这才有乐趣，看那些什么西洋马，京热，没劲。” 张然叹口气，拿着u盘晃了晃：“村里没电脑啊！” 龙崽一把枪过来：“笨，拿个转接头，直接就倒到手机上，手机就能播放，文件格式基本都差不多。我手机上好多片就是这样弄的。” 还真从车上找了个转接头，然后u盘插上去，点开一个app，直接就把u盘上的拷到了手机上。 一打开，他就拷，拷不断，然后品头论足，一看半小时就没停下。 张然打了下他，把这烂人从视频里解救了出来：“一会我把姜涛手机号给你，你回去有空弄，十天半月，就发一段给他，咱慢慢熬他，我不信他心理素质能那么过硬！” 这时才想起，纪嫣然那儿还有个电脑硬盘待破解，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些什么，自己这两天忙死，都没见过她更没问过了。 龙崽头抬起来看了看他，笑道：“小意思，做这样的事我有兴趣。” 张然拍了下他：“记得，千万别发网上！你发了，到时我以传播色（）情淫（）秽制品罪逮你！” 龙崽理都没理他：“我就说是你给我的。” 张然一脚踢去：“滚！这事弄好，我想办法要扶纪嫣然上去，不然乡里总有个给我难受掣肘的乡长，咱干啥事都不方便。” 龙崽这才抬起头来，放下手机指着他笑道：“小子，你跟那纪乡长是不是有一腿？不然怎么这么好的事要便宜她？” 张然脸色不变：“有个屁的一腿，人家有老公有家室的，正眼也不会看我这小年轻了！你也看到，她对我们村是真的好，现在她落魄，咱能把她扶起来，她岂不是会对我们瓦都更好？” 龙崽想了想点头道：“这也倒是，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出名的正经，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有色新闻传出，唔，姜涛真倒了，她是有可能上位。这倒是个一石二鸟啊。” 张然用力拍了一下他：“所以，这事要办好，我是实在烦那什么姜涛了。” 龙崽脸又拄到了手机上：“小事！姜涛老婆那儿我都可以发去，他家里再一闹，看他头大不大！” 张然笑道：“这事你把握，别弄过了，就怕过了这老小子破罐子破摔，那才得不偿失。” 龙崽嗯了声，看着手机跟张然摇了摇手，进了自己屋。 看时间，纪嫣然应该还没睡，掏出手机来发了信息过去，先腻歪了几句，就问起那个硬盘。 纪嫣然说道：“我找了我的大学同学，问起如何破解，他们发了软件来，说要安全的话就是用软件来慢慢猜密码，我放在那儿破解着几天没看，想来差不多了。明天我去办公室看看情况。” 张然笑道：“纪乡长，你还要往上升当乡长的人，没事就要来我们瓦都村视察啊，不然来得少了，后面都不好把功劳往你头上套了。” 纪嫣然媚笑一声：“我是想去，但也要村长大人来接我啊，不然我一个小小的副乡长，又没专车，怎么去？” 张然听着她这有些调笑的声音，一时心里就有些发痒，看看时间，实在晚了，只能说道：“行吧，如果纪乡长要来，明天我再去乡上请示工作，顺便欢迎纪乡长莅临瓦都村检察指导工作。” 纪嫣然轻轻笑了，又与他调笑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纪嫣然这头方挂掉，wx上又响了一声，拿起来看，却是媛姐发来的语音：主人，睡了吗？ 张然被这一声主人叫得魂都有些颤抖了，脑里想起的就全是媛姐细滑白嫩的肌肤，心里不由有些异样，发了段文字过去：忙着，有事？ 发完心里却有些愧意，之前才跟纪嫣然调完情，这才挂了电话，这儿又拣起另外一个女人了，而且这女人还跟自己不清不楚。 他还在这儿懊恼，媛姐又发了一段文字来：没事，就是好久没给主人搓背了。 张然一时就觉得全身的血都向着下半身聚去，脑里一时发晕，手上不自主就打出了字：好，我现在过来，但要稍晚。 打完他稍清醒，看着这打出的字，想来撤回已没意义。 第119章 纪乡长的考察 他又恨又是懊恼，自己这不跟龙崽一样，脑子一热，却是那x虫上了脑。 媛姐的文字就这时回了过来：我等着，主人不来，我不睡。 叹口气，还能怎么着，心急火燎地开上车赶往市里。 这样似乎真的不太好，没感情的男女关系，听说维持不长久，但是： 媛姐的皮肤真的好滑啊！ 凌晨一点开到市里，停下车，进了小独院，客厅门方打开，房间的暖气扑面而来，随着暖气扑来的，还有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 到凌晨四点时，张然两人才没再搓背，张然舒展了下连大罗金仙都有点酸软的腰，觉得全身无比地舒坦。 一双白嫩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胸，一个声音腻道：“主人，我好久没见你了，挺想的。” 张然嗯了声，想装个做主人的逼，手却不自觉地伸入被内摩梭了几下：“实在忙，有空我就会来市里。” 媛姐皱了下秀眉：“主人你不在市里？” 张然嗯了声，也没瞒他：“乡下任职呢，过完年挺忙。” 媛姐也嗯了声，停了好一会，又轻声说道：“如果需要调到市里来，主人你跟我说声，我在市里也算是有些人脉。” 张然扭脸看着他，淡然地哦了声：“以前听说你能量大，看来是真的啊。” 媛姐脸色稍一变，急忙说道：“是有些能量，但也不可能影响到您，我只想着看怎么能帮到您。” 张然嗯了声：“我去那儿有缘由，我想走也就一句话的事。” 媛姐想到他那恐怖的身手，和杀人时的利落和残忍，像他这样的人，真要去乡下，只可能是因为他想呆在那儿，不然，谁能谁敢困住他在浅水？ 媛姐轻柔道：“那我就放心了。”脸上一时就有有些黯淡和惶恐。 张然望了望她，淡淡一笑：“需要你的时候，我不会客气，会找你。” 媛姐脸上马上就有了光彩，急忙应道：“好好，主人一定要找我，一定啊！” 张然如果遇上事，当然不介意找她，好多人都说她有能量有背景，他不会那么白莲花非要坚持什么主人尊严。 七点多，从媛姐的粉臂中挣扎出来，张然长吁口气，天天这样，大罗金仙只怕都扛不住。 开车又往七河赶去，到了后装模作样地还公然去到纪嫣然的办公室内，向她汇报工作，声音很大，能让整走道都能听到，瓦都村村长在纪乡长的指示下开展工作。 纪嫣然和他两人忍着笑演了一会戏，纪嫣然说道：“好吧，我现在去看看你们村的水厂基建工程，基建工程是一切的基础，重中之重，不能马虎。” 张然道：“欢迎纪乡长到瓦都村指导工作！” 纪嫣然从办公桌下拿出个笔记本电脑，对着张然晃了晃，张然知道，这应该是把那硬盘装到了她电脑上了。 出了办公楼，张然对于气机是无比敏感，还没到大门口，他就能感受到无数道气机直指向自己后背，有艳羡的，有淡然直视的，有嫉妒的，更有一股无比的敌意刺向他的后背，让他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顶楼方向。 上了张然车，开出一段，张然哈地笑了出来：“原来这样演戏也不容易啊。” 纪嫣然手轻抚到了他档杆上的手，也笑道：“装模作样当然累，如果不是你在说计划这事，我哪会陪你玩这游戏嘛。” 张然微一笑：“都说了是为你！” 再一转念问道：“对了，电脑里有些什么，你看了没？” 纪嫣然脸上一红，哼了声：“哼，想不到姜涛这人变态无比！他居然……“ 张然看她那样，既羞又恼的样，有些奇怪：“怎么了？” 纪嫣然又哼一声道：“这个你到了地头自己看就是！不想说，怕脏了我的嘴。” 张然反而兴趣大起，这是有些什么劲爆的东西，才让纪嫣然如此模样。 他又问道：“那除了这啥，没别的东西了？” 纪嫣然摇摇头：“没了，还有些没编辑的视频，跟u盘上差不多，想来他用这电脑编辑拍摄的小电影。” 张然嗯了声，既然她不愿意说，那自己看就是了。 再路过那悬崖时，张然看到纪嫣然伸头往下望了望，他笑道：“这段时间忙，弄了些，还没好。” 他后面抽时间又来装修了下，卫生间已安装了进去，只是还没接储水桶，还有就是没硬化，顶上那些都用布弄了软装，大门也没装，如果能抽时间出来，五六天，这山洞就能成为一个爱巢了。 纪嫣然心里一暖，回望了眼他，眼里带着柔软。 当纪嫣然认真起来，她还真有些乡长的派头。 到了瓦都村，也没听张然所说的，先休息下，她直接就去往工地，不仅把老寇叫着，施工队负责人，连村民们都叫了一起，再带上张然，一路走着一路问着到工地。 她是真的完全把自己代入进去了，从修路开始问起，一直走到水厂，她都在听着或老寇，或张然，甚至是问了村民，她还认真地作了记录。 她这样的认真，搞得老寇他们都认真了起来，而她又是非常有知识的人，问的问题都是在关键之处，由不得他们不好好认真回答。 这一下张然也跟着认认真真当这是真正的调查研究，他不断回答她的问题，又在她提出新问题的时候，说出解决的办法，别说，还真有些问题是他们前面没想到的，纪嫣然看到后提出来解决的。 趁着纪嫣然在问村民，老寇拉了拉张然：“这纪乡长不是咱一边的吗？怎么感觉这次来，是要挑骨头挑刺呢？” 张然微一笑：“你别管她是怎么，干好我们的事就是，本来这些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没必要打马虎，老寇，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老寇笑道：“当然了，这是自家的事，我又不是那种洗钱的，自是要好好干。” 张然竖了个拇指，跟他摆摆手，又重新站到了纪嫣然边上。 这一考察，直到下午才完成，自然就又在村公所里摆宴招待纪乡长。 第120章 真正的日记 纪乡长总体是肯定了瓦都村水厂工程，也提出了一些问题，更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后纪乡长总结说道： “这是个利民惠民工程，我相信完成后会带给瓦都村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作为投资人，也不能只顾经济利益，不念社会效益，不能以牺牲青山绿水来达到赚钱的目的，这决不允许，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们要各方兼顾，一定要！”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晚上在瓦都村民和村长的竭力挽留下，纪乡长就在瓦都民宿住了下来，以方便明天再继续考察调研瓦都的民生。 晚上看所人已离开或睡去，张然摸到了纪嫣然的房间，本来还以为会锁上，但他手轻轻一搭，门即打开了。 他进去后关上门，房间关着灯，却见到纪嫣然一双秀眼在夜灯下闪闪发光地看着他，看到他扑滋一笑：“张村长工作好努力，这时候都不睡要来探讨。” 张然也跟着笑了出来：“这不白天纪乡长的高屋建瓴让我醍醐灌顶，所以要再找纪乡长教诲几句。” 纪嫣然伸手打了他一记，白了他一眼道：“张村长这成语用得真好。” 张然嘿嘿笑着，担心院子里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笑和说话都不敢大声：“用得好也是纪乡长的教导有方。” 纪嫣然轻声道：“行了行了，这儿没别人，别再用那套，累得慌。” 张然笑道：“这就是牺牲了，为了升官当官，大家都只能累。” 纪嫣然嗯了声：“确实，做了这官后，大多都自己不是自己了。” 张然伸出拇指道：“但纪乡长你我想肯定还会是你自己，今天你真不错，非常不错，看得出，你是真当这事是自己的事在做了，未来真是要写什么，你这个写上去，没人再敢说你是蹭的政绩。” 纪嫣然叹口气：“我当然也想做些实事，只是在乡里，谁也不当我是副乡长，也就在你们瓦都，是真当我是乡长尊重，也听我的。” 张然走到她边上，伸手搂过她说道：“放心，这就是未来纪市长的根据地！永远对纪省长尊重！” 纪嫣然白了眼他，轻声说了声得性，人却是软软地靠到了他胸上。 张然再一转身，头就伸了过去，纪嫣然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渐渐就有些不能自持。 昨天才被媛姐开发出新技能的张然有些控制不住，伸手进入她的保暖内衣，纪嫣然先轻轻拒绝反抗了下，后面就放任张然的手伸了进去，到张然再伸手向下时，她喘着气拉住了张然的手道：“这儿有其他人，我……” 张然停下了手，笑笑，手没再入下，嘴上却是没再停下，另外一只手在保暖内衣内也没停下。 良久良久，张然才从纪嫣然房间里出来回了自己屋内。 他长吁了一口气，看来那温暖爱巢要抓紧弄了，刚才纪嫣然的意思非常明显，只有在那个只属于两人的地方的时候，她也才完全属于她。 但真的忙啊！ 转头看到那个笔记本电脑，张然就想到纪嫣然的表情，一时好奇，天虽晚了，他还是打开了电脑。 里面就两个盘，一个c盘装着系统，另外一个d盘内，就是各种文件夹，文件夹名是一串数字和两个或三个的字母缩写。 张然一看不知道，那串数字是日期，至于字母缩写就不明白了。 随便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图片，有视频，然后还有文档。 文档记录的就是与文件夹相符的日期，他在某时某地，与某某某战斗的记录，用的是什么姿势，多长时间，次数，都详细记录下来，后面还洋洋洒洒地写着各种心得。 别说，文笔还不错，虽然是日记性质的，却没让张然觉得像是流水账，放到一些小说网站上，那就是妥妥的颜色小说，文字一出就会被封印的那种。 再点开视频，这个张然倒想到了，就是u盘里的那些，但比u盘里的要全，有的是完全没编辑的，时间极长，他不时还会有露脸。 图片就让张然有些意想不到，是手机拍的，就是一些女人睡着时的果照，想来是他趁着女人不注意拍的，然后居然还有不知哪儿弄来的不可明状或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粘在纸上，下面再写上日期时间，然后再拍照。 基本上每个文件夹都是这样的图片视频文档，区别就是女主不同，时间不同，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不同。 这时张然也明白了，文件夹名就是时间加上那个女人名字的缩写，看文件夹名，有些还居然不是一次两次，也被全面地记录了下来。 他不由叹了口气，这东西要是流了出去，只怕这些女人大半都要跳楼，然后姜涛马上会被这些女人的家人打成肉酱。 张然当然不会让这东西流出去。 他现在比较好笑的是，当姜涛发现自己辛苦弄出来的这些文件夹，却因系统盘崩溃完全打不开，他敢不敢拿去电脑公司修理。 他如此用心地整理和写文字，想来是很得意自己这创作的。想到姜涛拿着电脑却完全打不开，然后在那儿目瞪口呆心如死灰的样，张然心里就乐不可支。 嗯，这些东西，好多都是实物和纸张拍成的照片，就连那些战斗日记，有些都是写在笔记本上再拍了照片放到电脑里，那就证明这些东西的实物被姜涛存放在了某个地方，既然这样，有必要哪天去把这些实物和纸张弄出来销毁掉。 毕竟图片视频这些就算是被毁了，有备份就可以恢复，但这些实物可是独一无二，毁了只怕姜涛马上就会脑出血。 张然觉得这很有必要，当某天达到临界的时候，用这个给姜涛狠狠一击，想来姜涛会完全崩溃。 一个崩溃的人，那就有太多弱点可以利用了。 想这点那就太容易了，等龙崽把视频发到姜涛手机，他去查看后果如何的时候，只需要打个“印记”或是“流莹”到姜涛的身上，再看他会去到哪些地方，去最多的地方很可能就是他的住处。 这个笔记本电脑暂时不能给纪嫣然了，等拷出来后再说。 想到这，又想到自己这儿也有必要弄台电脑才行了，反正民宿弄起来也需要电脑。 第121章 贡米产地 这硬盘可不能再让龙崽看到，那个色胚看到，难说自己也会弄一个像这样的秘密日记来记录，然后哪天不小心被人流传出去大型社死后跳楼。 这边弄着水厂的事，然后季薇季老总已决定投资来弄这个乡村拳赛，因为就第一次四村赛的时候，就看出那迅猛的发展趋势，未来，真可能做成堪比村超的大型乡村赛事。 按老谢的策划，总拿就是投资最大的季总，他就主管竞赛这一块，然后开发运营这些自然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弄，村里就放个财务监督，前面开始是一个大筹备组，后面就是注册公司来运作。 张然却一定要放瓦都村里的两三人进入这筹备组和未来的村拳公司，按他的说法，是培养人才，钱不钱工资不工资先不提，但就是要弄出瓦都村能面向未来的人才。 瓦都村也是大股东，自然弄两三人进去，那是完全不成问题，而且张然要求的是看学，而不是上手，那更不会影响什么。 意外的是，前面说了的上里村，周村还有刘富贵的碾子村，也想说参一股进来，按他们的说法，这事自己就是原始发起人，多少参一股那是种荣誉，真成爆款了，那这是多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没法了，跟大伙商量了下，那其他三村就各拿一点钱出来，作为股本，季总让了百分之五，瓦都村让了十，然后老寇和让出十五出来，给三个村各百分之十的股份。 各村也就弄了一个人进筹备组和未来的公司，反正张然已声明，你们这点股份，不可能影响公司运作，我们这大股东都只是看着，大家学习，各村又不图这赚钱，别因股东太多把项目玩完了。 然后就是挂牌，各种设计赛场、还有就是各功能期的设计施工等。 赛场要设计主要是为方便观看，按张然的想法，简陋粗糙，但实用就最管用，村里弄出来的东西，不要虚头巴脑花哩胡哨的，这样既省钱，又符合村拳的设定。 这样都不用搞混泥土的，直接就是钢架焊起来，上面铺上木板即可，最多就是看台上防雨的，那也简单，彩钢瓦就解决问题，至于赛台上淋到雨，按老谢的说法，真遇上雨天，特别大雨，打起来那才叫爽。 瓦都村村公所面前这一块地足够大，赛场肯定就在这儿，其他的什么农村自贸啊、吃啊、玩啊这些，又在其他地方划地，再用步道联接即可，反正瓦都这儿是山区，山地荒地够多，国土资源局想管，那真是吃饱了撑着。 这是几个村长的想法，老寇季总他们却是把这一切完善了，审批手续都完全合法合规，按他们的说法，不赚钱还好，当一赚钱了，这些就会成为漏洞，被人在后面捅你一刀。 等第二次四村赛开打后，这一切就能动起来，只要人力财力够，这样的赛场，十天内就能全部弄好。 而第二次的四村赛，不说其他村的来看来玩的，有的村还自己弄了个人，再联系了别村的，直接也不管，等大家休息时，自己上台就开打，张然他们自是不会反对，老谢还主动派出裁判给他们，这就把气氛完全搞了起来。 然后瓦都村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 东西不断往里运来，工人们的帐篷也支了起来，铲车挖机虽然只能上小的，但也开了进来，在瓦都村人的眼里，一切都是肉眼可见地在变化着。 只是大家每每下来闲聊，张嘴就是：你们这路，实在影响进度心情。 张然当然知道交通的影响，但他却是完全没有办法，要修一条路，钱是一方面，涉及到的政府部门又是一方面，两方面现在都不是他能弄得起来的，毕竟在山区里修路，那花销是成倍增长。 张然一时也没法管到，看大家动起来，自己一时又没事，然后找上马陶两个老头，让他们带着自己去看那八宝贡米的产地。 二老早等得不耐烦了，他们早催着张然去找水，按他们说，只要真找到泉水，而马上就要春耕了，稻种现成的，种下去，一收获，那就全是金银。 他们自是没去考虑有关销售的问题，他们觉得到时万能的村长肯定能解决得了。 八宝贡米的产区离瓦都村还有两公里左右的山路，那天马五叔手一指，是两山之间，但山区望山跑死马，看到后再走过去，那又是一回事。 所以，两公里也要花费差不多一小时左右，而且完全就是山路，连想通过小车都不可能那种，这不用说，种植也只能是全人工。 张然走着看这路，嘴直吧叽，如果真弄出八宝贡米，这路又制约了提高产量，真是哪儿都离不开交通的便利。 真就是在山里的一块田，在两山的低洼处，形状么，就真没啥形状，反正能开出来的地方都是田了，有的就是一条缝，稍大些的一块有百多亩，其他就零零碎碎地散布在山间。 这时所有田都翻过后，也泡上了水，就等着春耕到了，再种上粮。 张然奇道：“这不有水吗？” 马五叔笑道：“当然有水，这就是我们那泉水引过来的。” 张然还以为说这片田因没水就荒着，结果现在还在种着，那就是说，种得出种不出八宝贡米，就跟泉水有直接关系。 他连顺着田埂走着，边查看，除了那块一百亩左右的平田，其他的就差不多是梯田，水从最上一家蓄起，然后这一家满了就留向下一家，一直到最下面的。 水就是从泉眼那边引过来的水渠，其实也就是一条水沟，里面现在还能看到一点点水在流动着。 看张然看水渠，陶三叔笑道：“这田还是因为有您找出那泉水，现在才能耕种了，不然，要等春雨下一点，河里稍有些水了，村边的其他田灌满才轮得到这儿。” 马五叔挥挥手，颇有些指点江山的范儿：“今年水好，收成应该不会差，不说其他的，咱村光种田就饿不到了，再村拳搞起来，大家应该能口袋鼓起来。” 第122章 枯竭 陶三叔撇了下嘴：“这话应该是村长说，看你样像是你功劳一样。” 马五叔尴尬一笑，也没在意：“我这不是帮村长说嘛。” 张然笑道：“你们是长辈，说也应该。跟我说说，当年那泉水的位置在哪儿？” 二老领着张然向着山上走去，越过所有的梯田，然后又顺着一条像是沟的地方走上去，差不多要到山腰三分之一处时，他们才停下，指着一片乱石堆说道：“那就是以前泉水出水的位置。” 张然能明显看到乱石堆处和沟内有水泡过的痕迹，但痕迹时间已很久远，有一些杂草长在其中，也没见树什么的长起来。 走到那泉眼处，张然蹲下身先看了看，他指着一条像是两块大石间的缝隙，那缝隙看着不到一米的高宽，问道：“水是从这儿流出的吧？” 马五叔点点头，想了想道：“我其实也没见过泉水出的样子，陶三年纪跟我差不多，应该也一样，但是我们都听老一辈的说过，就是两块大石流出水来。” 陶三叔也点头道：“对，我爷爷，我爸都见过，他们说那水甘甜清凉，主因为水太凉，所以种出来的才亩产不高。” 张然笑道：“甘甜清凉，不就跟我们现在的水一样？” 俩人愣了下，接着笑了：“离得太远，不会是一眼泉水了。” 张然嗯地应了声，运起功法，就从两块大石这个缝隙感应了下，确实完全感应不到有气机，这就是水流已枯竭。 他再向前感应着，到了自己法力的最极限，这就是差不多一公里多两公里的距离了，也没感应到有气感，也就是这山脉再没有地下水了。 这山就是那种石头山，上面有薄土覆盖，再下面他能感应到，山里有空洞处，也就是这山里原本肯定是有水，把山都掏空了，才会形成溶洞，但估计是哪儿水泄了口，就再没从瓦都村流出。 既然说是战争年代时突然没的，最大可能就是打仗把哪儿炸豁了，水从其他地方泄了出去。 这就没法找了，这一朔源，都不知道要到哪儿去，除非是你能顺着山里的溶洞找去，找到那破了口的地方，堵上，让泉水顺着原来水道流出，那才可能会重新在瓦都出现。 而且这些空洞死气沉沉，没半点气机，都不用说，他挖出水的那儿与这并不相连，不然怎么也会有气机随水流到这来。 实在不行，哪天从这洞口钻进去，顺着原本的水道找去，看能不能找到原来的泉水在哪儿。 但张然也知道这希望很是渺茫，也不抱太大希望，他对于新南市的历史还是了解了下，这就没经历过大的战争，打仗的地方离这儿直线都五十公里外，那就可能在五十公里外，才能找到水断的地方。 在洞内穿五十公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探上一探，也就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 摇摇头站起来，张然叹口气道：“没办法了，这山多远都没有泉水。只能是用刚打出的这水来灌了。” 两老稍有些失望，但还不是太过在意，毕竟都几十年的事了，没经历过的美好，自是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 马五叔笑道：“村长，你也别在意了，反正这儿还是能种出水稻来就行，至于是不是贡米，咱农村人，吃差点无所谓。” 陶三叔接话道：“就是啊，难说啊，现在用的这水也是清凉甘甜，谁知道，会不会又种出什么新品种呢？” 张然沉吟了片刻，下了决定：“这样，我们就当这水有用，然后种值的时候，不放化肥，就上农家肥，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种出贡米，伸咱就当贡米来种，到时对比，这亩产比村边的差了多少，谁家的田就补偿谁。” 马五叔啊了声：“要当贡米来种啊？那可是麻烦事，上农家肥，现在也不好找啊。” 张然笑道：“以前能种，现在咋不能种了，就算种不出贡米，上农家肥，种出来的肯定好吃，产量少就少吧，好吃就行，到时推销给高档的餐厅。” 他刚才就想到了，自己在新南市就有一个开高档餐厅的奴隶……嗯，女仆，不用化肥种出来，到时就当有机大米卖给她，就那么几吨的量，就不信她敢跟自己炸刺，要敢炸刺就让她搓背到天亮！ 陶三叔干笑了两声道：“村长，这不大好吧？到时补偿少了，田主亏，补偿多了，村里亏。” 张然笑道：“那总要有个办法吧？”他看出来了，这两老打着小算盘，又想多要点，又担心真种出好米来，卖的价高了，他们亏，还担心这要是产量少得可怜，那还不够人工操作的。 陶马二人对望了下，没说话，脑里却在合计。 张然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去统计下，这有哪些家的田，有多少亩，到时一亩给多少钱，一年的收成我这儿找人包了，他们就只管种着，给的钱就当是人工费和租田的钱，这样他们就算种不出来粮食，那也不会亏。” 想到就干，他拿出手机来直接打了语音给媛姐。 媛姐上次给他发一个睡了吗的信息，都是战战兢兢的，这次居然接到张然主动发来的信息，她吓得差点要把手机扔了，再转念，她又有些期待兴奋，深吸了口气，才点开。 张然也没多话，直接就把瓦都八宝贡米的事，然后想找她那儿包销的事说了，最后说道： “我觉得，你眙园那么大的店，想来一年怎么也要几吨的米，像这样让他们种出有机米出来，就算达不到原来八宝贡米的品质，想来这米也会很好吃。 媛姐还以为张然找他是什么事，结果一听是这样的事，而且听着，她还不见得吃亏，脑子一转即轻笑道：“我们一年都要进十吨左右的大米，你们那产量只有五六吨，我包了不是问题。” 张然嗯了声，望了眼在边上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二老，干咳声说道：“那你是有什么问题？” 媛姐媚笑一声：“主人……” 这话一出来，张然猛地咳嗽了几声，装模作样地咳嗽着离两老有了四五米的距离，主人这话真让二老听到，都不知道会传成什么花出来。 第123章 都自家人 媛姐自是不知道，她有些莫明其妙：“主人，你是病了？” 张然看离二老已远，再不担心会听到，他干咳声：“刚才呛到了，你说，怎么才能包了这些？” 媛姐媚笑道：“钱不是问题，到时您说多少一斤就是多少一斤，我只是有个小小要求。” 张然板着脸干巴巴地说道：“说！” 媛姐本来想说出来，再一想到张然那平静无波把尸体扔进饲料机时的脸，一时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张然等了半天，没听到声音，还以为线断了，看了看，好像学连着，就又问道：“说，什么要求？” 媛姐咬咬牙，轻声说道：“我只希望主人能每周来眙园看看我，小住片刻即可。” 张然听着，脑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她嫩白的肌肤，心里就有了些许期待，但现在当然不合适，他哼了声，装模作样地说道：“每周不可能，我太忙，两周吧，我尽量争取。” 媛姐大喜过望，并没因从一周变成两周而失望，急忙说道：“好好好，两周，只要您有空时来就是。” 张然嗯了声，想了想道：“明天你过来一趟，跟村民们把购销合同签了。” 媛姐啊地一声，有些不相信道：“您让我去？” 张然嗯了声，声音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来签合同当然要来了，不然让我帮你签？你觉得这合理合法？” 媛姐喜不自胜：“好好好，明天我一早就去！嗯……您是在哪儿？” 张然报地方，再说道：“回去我发定位给你，你开车来吧！” 稍一顿又接着说道：“路不好，最好开个越野车，开慢些。” 后面这两句话，让wx那头的媛姐眼泪都差点下来了，看来自己在主人心目中越来越重要了，至少能让自己知道他在哪儿生活工作，不像之前，只是说一声乡下就完事。 媛姐连连点头应了，再聊了些小细节上的，张然放下电话。 看二老望着他，他笑了笑道：“去统计，明天人家老板就来签约。你们到时估个价，高了不行，也别低了你们吃亏。” 二老啊地一声：“明天就来签？这么快？” 张然笑道：“人家看我面子，反正你们看着办，唔，就按我们村边的亩产量来吧，用农家肥比较麻烦，再溢价百分之五十吧，这样如何？” 马五叔啊地张大嘴：“按村里的产量，再溢百分之五十？村长，咱这会不会太黑？村里的产量比这可是多一倍。” 张然不耐烦道：“就算多一倍，又能多多少钱，本来米价就不高，米贱伤农，咱可不能让自家人吃亏。” 陶三叔苦笑道：“但村长，您找的那老板跟你也是自家人啊！” 张然干咳两声：“嗯……算是自家的，所以大家都不能亏，就这么办，赶紧回去统计，明天把各家叫上，签合同。” 看二老越来越激动，张然哼了声冷然道：“跟他们先声明，如果签了合同，却有其他小心思，又不好好帮人家种的，那可以试试，他们的腿粗还是板凳腿粗。” 二老急忙摇手：“不会不会，咱村里人，签了就做到，不然就是地上爬的。村长你也不允许是吧？” 张然嗯了声，再转了一圈看了看田，觉得收媛姐那点钱真不贵，毕竟这种起来太过麻烦。 方回到村里，电话又响，一看信息，是媛姐发来的：我想今天晚上就过来可以吗？村里有住的地儿吧？没地儿我可以睡车上，嗯，你房间沙发上挤一晚也行。 张然又好气又好笑，这媛姐是真懂打蛇随棍上，才给她点好脸色，这就顺着杆爬上一点了。 他发了信息过去：村里有民宿，两千一晚。 媛姐发了个笑容过来：价格挺合适，山里运东西不方便，收两千应该的。 张然哈地笑了，还真有这拿钱不当钱的，自己这村公所的装修，市里住顶多一百，他翻了二十倍，媛姐还觉得应该。 他只能发过去：行，那你来吧。 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五点，一时觉得，让她开车来似乎有些不人道，毕竟人家是老板，为村里投资的，自己又收两千一晚，还让人提心吊胆开车走这破路，自己好像有点过了啊。 想想又发了过去：行了，你等着，我回市里接你。 媛姐看到这话，眼泪哗地就下来了，看来他还是开始关心自己了啊，不枉自己牺牲那么多！ 现在看来，自己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想着张然马上要来，赶紧地洗了澡，再化了个淡妆，看自己这样，十足一个美女，想来主人今天晚上应该会有兴趣搓个背什么的了。 想着她就有些兴奋，脸都发热了。 看时间，似乎还早，瓦都村，那是个什么破地方？ 只能是无奈地坐在客厅等着张然到来。 七点半左右，张然拿着钥匙开了门进了小院，媛姐听到钥匙响动，只觉得心跳如鼓，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 迎上去，看到张然的神情，媛姐轻声问了句：“吃饭吗？” 张然摇摇头：“一直从村里赶了来，这路不好，只能早些来了。” 媛姐稍犹豫了下：“那现在走？” 张然看了看她，穿得整整齐齐，看着就像要出门的样，想来也没吃饭，笑了笑说道：“吃完了再说。” 媛姐轻吁了声，拿出电话来说道：“你先去洗澡，我打电话叫饭菜送过来。” 张然看看她，想着如果一洗澡，只怕要洗到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话饭菜都可能没法吃了，笑笑：“先吃饭吧，有些饿了。” 媛姐应了，拿出电话来让厨房准备饭菜。她也没法反对，而且她一直就等着，自己也没吃。 半小时后四菜一汤就送了过来，客厅都没让进，就让放在了门口，然后媛姐去拎了过来。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汤，媛姐不清楚张然喜欢什么，也就以偏清淡为主，张然自是不在意，稀哩哗啦吃了四五碗饭，顺便把菜也清空了。 刚放下碗，电话就想了起来，拿起一看，有些头痛。 现在这情形他会头痛的，那就是纪嫣然的电话了。 第124章 复杂关系 接了起来，纪嫣然直接道：“小然，你明天早上来接我，我去你们村考察调研。” 张然应了，只觉得头有些大，这个媛姐今天晚上住一晚，明天谁知道会不会再找个什么需要签约的借口再住一晚，那两个女人碰面，不知道纪嫣然会不会看出些什么。 媛姐他倒是不担心，看出自己跟纪嫣然有暧昧也不怕，但要是纪嫣然看出来，那就有些不好了。 只是媛姐这儿明天去签约肯定是要去的，难道能拒绝纪嫣然不让她去？ 也不可能。 张然只能是应了，约了明天接她的时间。 媛姐是混场面的人，一看张然那样，即能感觉到什么，心里就是稍一酸，但再一想张然的犹豫，心情又好了些，至少来说，张然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想到自己时，还是犹豫了下。 张然心一横，对着媛姐淡然道：“刚才跟我电话的，是我们乡的副乡长。” 媛姐秀眉一挑，刚才那点酸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然接着说道：“怎么说呢，她与我，在认识你之前，有点那啥，暧昧，但没像你我这样，嗯……” 后面他在组织语言看如何说。 媛姐听着他说的，脸色不断变化，再听到没像你我这样时，脸色稍好了些，她轻呼了声：“主人……” 张然嗯了声，又接着说道：“她和我的关系比较复杂，所以我希望你，明天去的时候，就当自己是个投资人，别有其他任何的……嗯……明白吗？” 媛姐嗯了声，再明白不过，心里有些酸意也有些不舒服，还是轻轻问了声道：“她很好是吧？” 张然点点头：“是很好，明天你就知道了。” 媛姐贴了上，人偎到了他的边上，搂着他问道：“主人，她能像我这样对你吗？” 张然笑了笑：“不一样。” 媛姐好半天没说话，她也知道，张然能这样跟她说出来，那其实也是有尊重她的意思，这让她心里还是稍有些欣喜，顿了一下她轻声又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然伸手搂住她，笑笑道：“那行，这样我们就明天一早才去村里了。” 媛姐眉眼挑了起来，喜道：“明天再走？” 张然嗯了声，手在她细腻的脖颈处摩梭了下，心里有些异样，他的一抄，就抱起了媛姐轻松地就站了起来：“先去搓个澡。” 媛姐缩在他怀里，吃吃笑了：“专家说，才吃完饭就洗澡不好。” 张然没理这话，抱着她上了楼。 第二天，媛姐看到他车的时候，犹豫了下说道：“要不开我的车去？” 张然哦了声：“没所谓，我一个村长，开你的车不方便。” 看媛姐上了副座，皱了下眉，还是说道：“一会到了七河，你坐后排吧。” 媛姐哦了声，知道是那个乡长经常坐他的副驾，那就属于我在的时候，那必须是我的那种，而张然也认可了。 她当然不会在意这个，张然都把关系跟她说了，就是不在意她怎么想，这就是事实，她现在却在想，我媛姐也要有一个在他边上的专座，只要我在就必须我坐那种。 经过跟张然这段时间的相处和水乳交融，她已把自己完全地代入到了张然生活里。 从最初的恐惧，转化为只想着如何取悦张然，到现在再追求在张然心目中的位置，她不知道自己在张然面前，已不是原本那个纵横新南市的媛姐了。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如果这时候纪嫣然了解到这一切，会给出这么个词。 但当她看到媛姐的时候，想到的却不是这词，而是，这女人皮肤真好！ 媛姐长相不如她，但皮肤的细滑白嫩程度，比她还要好，她相比于媛姐稍黑，却是与她的相貌完美相符。 媛姐也是一样，皮肤给了她加分，也是与她的相貌完美契合。 纪嫣然拉开副驾坐了上去，虽然心里有了些许的警觉，却也不是太在意，张然这样把人带来，那就是说肯定是正事的女人。 果然张然一开口就说道：“这是白总，开店的，打算去购买我们村八宝贡米的。这是七河乡纪乡长，她一直关注着我们瓦都村的经济发展和文化建设，给我极大的帮助。” 纪嫣然一时明白了，看看了媛姐：“白总，真是个大美女啊，像您这样的，我应该在新南市见过您吧，我怎么没印象？” 张然启动车，转个方向往瓦都村去，媛姐轻笑一声道：“我在新南开了个餐厅，叫眙园。” 纪嫣然呀地轻呼了声：“您就是眙园的媛姐啊？传说中的美女老板娘啊，今天居然见到真人了，果然……” 张然笑道：“见面胜似闻名是不？” 纪嫣然淡然一笑：“确实很美。” 然后不再说话。 媛姐看着她秀美的容颜，这才明白，为何张然会对这个女人这么在意，自己这在新南有名的美女，比起她来都有所不如，只能说难怪了。 媛姐秀眉挑了下，人伏到了前排位子上，看了看纪嫣然，又转头对着张然说道：“小然呢，说他们村有好米，非要让我去看看，没办法，虽然不知道那个我没听过的八宝贡米是什么，但小然说不错，我自然就去了。” 纪嫣然淡淡笑道：“我这也是头一次听说八宝贡米，张村长，跟我说说这八宝贡米的来历。” 张然把马五叔他们说的那些说了一遍，再说了自己去查看的事，最后说道：“让白总来，也是想着白总是着名企业家，难说能懂这其中的奥秘，可白总就说，为贫困山区扶贫工作做点贡献，赌这次的米会好。” 纪嫣然倒是没想到中间有这些东西在里面，她微一笑道： “那我代表瓦都村村民感谢白总的大力支持！不管如何，我觉得张村长的思路是对的，有机食物是大势所趋，这样种出来，不管是不是有原来贡米的味，我想也不会难吃。” 媛姐嗯了声：“反正我那也需要有机米，正好我这两天又闲着没事，所以让小然带着我来看看了。” 纪嫣然嗯了声：“非常感谢！”然后就没再说话。 第125章 战栗 一路上两人就再没任何的交流，连带着张然也成了闷葫芦，一句话不说地到了瓦都村。 只是媛姐却被这路颠得面无人色。 幸好到了村里看到风景后心情稍好，然后看到村里到处在弄的工地，她大奇道：“小然，你这儿就这么点……怎么有这么多工程？” 张然指了指水厂说道：“那儿建一个水厂，生产山泉水，我们这水检测出来，是非常好的高端矿泉水。” 再一指村公所前：“这是要办一个拳击赛，正在建赛台。” 媛姐听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水厂倒还能理解，有好水的地方就有水厂，但这拳赛，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拳击比赛，有人吗？ 张然看她那样，自是明白她想什么，笑道：“乡村拳击赛，给各村里玩的。” 为下媛姐就明白了，不过听着倒是挺新鲜。 村民们都聚集在了村公所，就等着签合约拿钱。 张然叫过马陶二老，先介绍了媛姐，再问起有没把事情说清楚。边上村民们先答道：“都跟我们说清楚了，放心，村长，如果我不好好种，过后您可以扒我皮。” 张然哼了声，指着说这话的人说道：“扒皮我不会，但要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那太简单了，大不了我再让白总出点医药费。” 媛姐在边上看笑了，再了解了下张然说的条件。昨天两人尽忙搓背了，正事一句没谈。 想想，媛姐道：“这条件我接受，不过就像张村长说的，你们必须尽心，必须是用有机肥，然后我们会再规定一下每亩需要多少肥这样，不能偷工减料。” 这时候，她就变成了一个精明的女商人，说着话做的事都有清晰的条理性，再没跟张然说话时那样的唯唯喏喏。 再转头对着张然说道：“合约我就不跟村民们签，我就跟你张村长签，有问题我就只找你，不找他们，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上面。” 张然想想道：“可以，到时有事就找我，放心，我说了，他们不敢不听。” 村民们嘿嘿地笑了。 张然掏出张两张纸来，垫上复写纸，把说的那些都写了上去，当然价格那些都给出了个具体的，反正不可能让村民们吃亏就是，至于媛姐亏不亏，这就只有她清楚了。 两人签了合约，张然把马五叔他们统计的表拿出来，看看再算了下，四百亩稍差点，也没在意了，让各家在统计数字后签了字，这就代表认可了统计的面积。 签完字，就先打了定金到了张然的账上，张然把数字亮给大家看说道：“按合约，这定金一会就按各家的田亩数转给大家，到抽穗时再付一部份，到最后产量出来付清，知道了吧？” 村民们大吼：“知道了，我们相信村长。” 张然满意地点点头：“等我去换现金后，一家家的给你们。” 众人又轰然应了，他们是真没想到，那四百亩鸡肋一般的田，居然又带给了他们一些收入，价格那是极其美丽了，虽然要费些力去栽种，但本来就是农民，不种地那能干嘛？ 张然看着边上的纪嫣然，对着村民们说道：“这事，纪乡长也出了大力，大家不仅要记得白总的好，也还要记得，纪乡长在为我们村的致富路殚精竭力，你看她光跑我们村，都跑了多少次？” 村民们又对着纪嫣然轰然笑道：“谢谢纪乡长。” 纪嫣然斜眼看了下张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神情，只是她没显露出来：“瓦都村本来就是我们七河的，帮大家是我应该做的。” 中规中矩，她知道现在张然是抓机会就要帮纪嫣然造势。 媛姐听着也微微一笑，看来自己这主人对纪嫣然那是真好，自己见都没见过纪嫣然，居然就说是因为她了，当然她也不可能就此拆穿，张然可是在这看着。 现在看来，这纪嫣然说是张然的上司，其实却是以张然为主。 媛姐心里明镜似的。 张然再手一挥：“干活去！” 村民们一轰而散，有的还在工地上干活，虽然是体力活居多，但怎么也是赚一份钱，闲着也是闲着。 人走完，媛姐嫣一笑道：“张村长，你们这儿风景秀美，我打算在这儿住两天，你看如何啊？” 张然苦笑道：“住现在不成问题，只是你也看到，白天施工太吵了，只怕影响你休息。” 媛姐笑笑：“我倒是不在意，如果住不惯，到时你送我走就是。” 说完不着形色地瞄了下纪嫣然。 纪嫣然也笑了笑道：“张村长，我打算是在这儿住一晚，再看看你说的这八宝贡米的情况，还有水厂那儿，村拳这儿，都是关键节点了，怎么也要关注到。” 张然笑道：“这是当然的，您一直都关注着我们村，这样的时候怎么少得了您的指导。” 媛姐隐蔽地撇撇嘴，你跟张然恋奸情热，就想跟他多呆呆，居然找什么关注的借口，你呆着了，那我还在这儿干嘛？一时就想再说两句把纪嫣然挤走。 张然看她又想张嘴，微笑着望向她，那眼睛里带着的神情直让媛姐连灵魂都战粟起来，这微笑和眼神就像那天看着郑学文时的微笑，然后接着下一秒他一脚就踢死了郑学文。 她忘了，自己在张然面前，那是完全没有一点自我自主的，张然拿捏着她的生死，除非她也不想活了，跟张然撞个鱼死网破，而那时以张然的强大还不一定会死，张然不死，那她就肯定是死路一条。 她紧紧地就闭上了嘴，眼里是哀求的神情，张然微微笑着，再瞅了一眼后，转开了眼睛，媛姐僵硬的身体才恢复了正常，这一下却是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了。 纪嫣然自是不明白中间的问题，看媛姐不再说话，她也就没说话，她又不是没在村里住过。 就这时，老寇从外面进了来，看到两女人和张然那样，哎地一声，想说什么，然后就紧紧闭上了嘴，走到张然边上，嘴上说着正事，却是在挤眉弄眼两个女人。 张然哭笑不得，做了个想杀人的手势，老寇这才停下，扯起晚上吃什么的话。 第126章 后期了 考虑到两只母老虎在一起怕会出问题，于是就把两人一个安排在前院，一个在后院，纪嫣然觉得他这样安排还挺贴心，毕竟她晚上还想跟张然腻歪腻歪。 媛姐也觉得更贴心，因为这样，晚上真要跟张然一起搓背，也不虞担心会被人听到。 张然自己却是觉得良心在痛，一面是喜欢跟纪嫣然在一起，一面也不排斥和媛姐搓一晚上的背，这样的挣扎差点让他以为是在渡劫。 良心在渡劫，但是作为热血青年的张然，又是空旷了几千年的老处男，当一旦放开了，哪会忍得住，就希望旦旦而伐。于是，上半夜纪嫣然就在紧守最后一关，然后下半夜时，换到媛姐就是全身心地放开。 这从媛姐那儿伐了回自己屋睡觉，却已是差不多清晨了，这让他都不由苦笑，自己早到了要升练气后期的门坎了，这段时间不仅忙工作，还要忙搓背，把这事都丢下了。 他现在才明白温柔乡是神仙冢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必须要把媛姐送回去，纪嫣然也要送回去七河呆几天，不能再让她天天在瓦都调研了，这样才能在这段时间去修练到后期，因为只有到后期，才能修练神识，神识强大了，像那天在姜涛办公室，神识过去就知道里面是谁。 这次是下定决心，于是等二女起来，就找了借口，纪嫣然不想走，张然都说不走你们在这，我要走，无奈两女只能是坐上他的车，各回各家。 把媛姐送去市区的时候，顺便张然又去弄了不少铜和银，等从中期到后期，那想来花费的白银会是会很恐怖的事情，更别说到金丹了。 不过现在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世界还有一种东西叫合金，这是自己那修仙世界不可能有的东西，所以，最大可能是合金与电的配合，才是最佳的修仙方法呢？ 反正有以后有事，肯定要自己有事没事练点合金玩，不过就是不断地试错，用时间和钱来堆。 他正开车从市区往回走，却接到了龙崽的电话，接起龙崽就笑道：“那啥，你们乡长那事，我找了个号发出去了啊。” 张然笑道：“那他有什么反应？” 龙崽道：“还能有什么反应，他就回了有病两字，但这才是头天，后面还有，我准备了十多个号，慢慢玩死他。” 张然不由得心里暗笑：“你这是很闲吧，就拿着姜涛折腾，不过，我喜欢！哈哈！” 龙崽跟着也笑了，电话里声音听着是万分的愉快：“哪天要去看看姜涛的样子，看他现在是不是两个熊猫眼了。” 张然苦笑：“我现在可没空去搞这事，等我忙完吧。”他还想着去找到姜涛的老窝，把贴着日期的不可名状全收刮一空，不过这也不算着急的事，正事忙完，升完级更容易。 龙崽当然也不在意，他现在就是在玩，到后面的效果会更好，也无所谓多几天少几天。 张然是真忙，他就是想抓紧时间升级上去。 白天去村里看看，没事就回去修练，差不多十天后，他听到啪地一声，自家的空开跳了闸，手上的铜和银化为灰烬，刚才从电流转化成的法力一泄而空，然后又突然重新回转，力量比之前大得不知凡己。 再感觉到经脉一阵剧痛，被法力扩张开，法力再顺着经脉流转反复，再从识海里洗刷而过，把一些属于凡人的特质清洗一空，再回归丹田。 不知过了多久，等法力全部恢复平静后，他吸了口气，试着掐了个“隐身术”，然后看到镜子里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不过只维持了不到三秒，即又闪现出来。 还是法力不够的缘故，像“隐身术”这样的法术，需要大量的法力支撑，只是后期的他，施这个法术还是力有不逮，不过，这也比他在仙界的后期要好太多了。 再试了个穿墙，这次能过半个身体，想全部穿过还是有问题，这也是同样的原因。 至于“失魂引”这样的小法术，那就太简单不过了，已达到能控制凡人一段时间，只要不受外界影响，或者这人的心智不是太强，那时间还能延长。 这跟法力大小无关，就是跟人有关，“失魂引”这样的法术，法力加大是能让效果增加，但后遗症也很大，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成为白痴，因为这是作用于脑部。 看看自己的身体，其实并没太多变化，他却知道自己比中期强大了不少，锻体不用再去练，法力增强，锻体就跟着增强，除非去专门练某一项，比如专门去练力量，专门去练皮肤强度，不然这必然是随着法力变化而变化。 想到这，拿了把砍骨刀出来，狠狠对着手劈砍了下去，发出的声音却是像砍到钢铁上一般，拿起刀，手臂上只是一个浅浅的印子，铁刀柄已变形，这还是他自己强大的力量，这才能在手臂上砍出个印子。 想想，从吊坠里拿出了一柄手枪，上了膛，想着电影电视里的，去找了个枕头来，还担心听到，又用矿泉水瓶弄套在枪管上，然后对着自己的大腿开了一枪。 声音沉闷，他感觉到大腿被震了一下，经过枕头和水瓶的缓减，手枪的力量稍减，却是比刚才自己用砍刀砍自己还不如，看看大腿上，裤子穿了个洞，弹头被压扁了，却怎么也射不进身体里。 这世上少了一样能杀了自己的东西。 至于自动步枪，或是更大的狙击枪那些，到金丹时就可以直接无视。 看看时间，第二天就又是村拳的比赛日，他这筹备组的核心不去那是不可能了，于是联系了下老谢他们，问清楚明天的一些情况，想想，又去接上纪嫣然，才又往瓦都村去。 修练这么多天，他也就见过纪嫣然几次，他担心影响到修练，却是没再有暧昧的事情，害得纪嫣然一直用哀怨的眼神看他，就差在嘴里说出，你是不是去找那个媛姐了？ 张然当然就说是自己忙事情，纪嫣然自也不会刨根问底。 第127章 经济先行 瓦都村这十多天已是完全大变样，拳台赛场这些在三天前已弄好，本来是在两天前就该比赛的，因等着拳台的检测，这才又拖了几天。 但这次就是完全正规的了，因报名的村有八个，那就只能是压缩表演的时间，然后就直接打，然后胜者继续打下去，直到出一个胜者这样。 这样拳手当然也很是累，不过他们本来就是业余，大家都一样，也就没所谓了。 拳赛也就那样，大家现在都志不在此。 观众席下，被格成了多个铺面，有点像是体育场边那样，当然公司就开始收租金了，不过因为价格低，这早就被村里村外的分光了，其他各功能区的也是，基本就没剩下的，这让村拳公司很是意外。 既然摊子都租出去，各村就有意识地带着自己的东西来贩卖，那种没有铺面摊位的，就弄块空地给他们，组委会就收点摊位费，垃圾清运费，人员费这样，那真的是微不足道，但架不住来的人多，也被挤得满满的。 有铺面的头一天就带着货物东西来了，人就睡在铺里面，反正大家都是农民，对于住的吃的也不会在意，要的就是一个趁早。 也因为这样，拳赛头一天，有些人就已把店开了起来，先来的一些村民和瓦都村的，没事也来逛逛，也形成了一定的消费力。 然后第二天，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几万人的大型农村商品交易会。 或者说，就是个大型的赶集。 比赛、表演、购物、吃喝、交换，这让张然他们看着，完全目瞪口呆，似乎自己办的这个村拳有些偏离了初衷，但也不能说这样不好，他们要的本来就是一个大型的集会场所，然后通过流量，通过人变现。 流量是有了，两次直播的，那个龙崽的慢手小网红，粉丝就到了两百来万，看打拳的也有，看各种新奇物产的也多，自然，那些吃流量饭的，哗哗哗地就涌来了瓦都。 张然望着季总苦笑：“有些偏了，我们是想搞文体，现在怎么还是经济先行了？” 季总笑道：“这也行啊，不管如何，我们也是有进账的，慢慢来，不要着急，相信我这做生意的眼光，这儿赚大钱的机会在后面。” 她有没赚到张然现在是看不到，但瓦都村村民们那是肯定赚到了，有铺的不用说，那些就算不懒去摆个小摊的，也看着自己的口袋鼓了出来。 这一天方过，就有些其他村的来反应，这十来天的时间太长，要不改成一星期，或者三天一次，这样大家就有更多来赶集，不看拳的机会。 最后商量，一星期是极限，毕竟拳赛是号召，更是核心，一切都是围绕这个来的，没有这个骨，赶集这个皮就名不正言不顺。 这其实已不需要张然再参与，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水厂的建设，水厂现在已在做基建，这个却是快不起来，没办法，混泥土的，那必须就要按着施工规范一点点来。 拉着老寇到了工地，看着工人在砌砖，但砖和砂石却不多了，有些工人只能是闲着，或是去干一些可有可无的活，他不由奇道：“工人怎么闲着了？” 老寇问了下，苦笑道：“没办法，路不行，运不进来，我们的工人又多，只能是闲着了。” 张然叹口气：“大车拉不来，就多拉几趟吧！这样闲着，浪费钱浪费时间啊。” 老寇接着苦笑：“春天本来就是基建高峰区，小车都调配不出来，而且虽然我们给得多，但他们不出市区，多拉几趟，也就把钱赚回来，他们还不用承担太大危险。” 张然骂了声：“草，这路现在对我们的制约太大了。” 老寇连连摇头：“这是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而且只会更差。” 张然一转念，想到村拳来赶集的村民们，基本都是开着农用车，或是小卡中巴来的，把路压得更烂，村里去填坑都来不及，烂成那样的路，结果运力还增加了，这路能好起来才怪。 张然骂道：“咱要不想办法自费扩路修路。找人来看看，要花多少钱。” 他吊坠里还有几千万，重修一条路是不可能，但维修扩宽，想来还是可以畅想一下。 老寇道：“这个修路牵扯太多，你跟乡里又不对付，只怕想修难度太大。” 张然有些烦燥，恨恨道：“乡里的事到时再说，看老寇你们帮着帮帮忙，在区里把交通、公路这一块的走通，我们找了钱先干起来再说。我不信修好了路，乡里还要让我们填回去。” 老寇笑道：“你这魄力刚刚的啊。” 张然笑了笑：“影响太大了，总要解决，到时我去想办法跑钱。” 老寇手机响起，他接了起来，脸色方大变，后面又长吁出一口气，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张然奇道：“这是干嘛了？” 老寇牙关咬紧了：“我们正在说路的事，这路就出问题了。” 张然脸色也一变：“怎么了这是？” 老寇长叹口气：“刚才来电话了，早上一个小卡司机运砖进来，路滑又颠，车往下溜，幸好他开的速度不快，又机警，跳下了车，只是车就掉下去了。” 张然脸色先变了变，听到人没事，才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早上的事现在才说？” 说完才想到，那条路没有信号，人家只能是搭上车回乡里或是区里才又打了电话来。 老寇哀声叹气：“本来砖就不够，现在又掉了一车，只怕后面好多小车都不敢来了，要不就让他们干了这一段，休息一段时间？ 张然道：“先干着吧，干完了再说，后面再加钱，不在雨季前把这些搞完，后面到雨季，更没人敢来了，只怕更要拖太多时间了。“ 老寇也知道现在当然不能停，这路现在都滑，再到雨季，只怕没一个运材料的车敢进村了。 两人都没法，只能是先善后了再说。 这才方商量完，看天色已下午时分，两人还说去村里想想办法，张然电话又响起，一看却是王强，他不由得头一阵痛。 第128章 大局长的心中刺 王强没啥事肯定不会打他电话，一般小案也不会打他电话，现在打他电话，当然不会是找他叙旧，想来是有啥案又要找他了。 接起来闲扯两句，果然王强下一句就是：“没事你来派出所吧，咱有个……” 张然苦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王所，你觉得我会没事吗？村里一堆事啊。” 王强嘿地一声：“村里有事是事，咱系统的事就不是事了？告诉你，你是我们的人！” 张然早知道他后面这句会出来，急忙说道：“好好好，我现在过去，但到了七河，就六七点了，那时还能干嘛？” 王强笑了，笑得很是鸡贼：“那时间正好，咱吃点饭，就可以去干活了。赶紧来，我请你吃牛肉火锅。” 张然对着老寇哀嚎了声，只有是开上车到了七河。 别说，王强还说到做到，请他吃的就是牛肉，做陪的当然就是李志刚和郑伟。 哗哗哗吃完，张然放下筷子问道：“王所，这是又啥案件？” 王强笑道：“没事没事，吃完再说。” 张然撇了撇嘴：“虚伪。” 王强板了下脸：“小子，胆子大了，还是翅膀硬了，居然敢骂所长了？” 李志刚嘿嘿笑道：“王所，小然不是那种人，他就是暂时气不顺。是我也不顺，这吃肉却没喝酒，放我也要骂人。” 王强骂了声：“滚！一会有事呢，怎么喝酒？” 张然跟他们惯了的，自是不会在意他们说什么，哼了声：“你们就别唱双簧了，王所，王哥，有事快说啊，有什么我肯定会帮您，但能不能快些，我还一堆事呢。” 王强眉眼一挑笑了：“其实是这么个事……” 三年前，也就是现在市局大局长陈自立刚当上局长的时候，市里不知从哪儿的人来，弄了一个赌场，前面市局不甚在意，以为就是小打小闹，陈自立自是看不上。 但后面就了解到，那儿是个超大型的赌场，不仅是新南本市的，临市的一些赌徒也慕名而来，后面听说这赌场里面的赌本一天基本都有上千万，最厉害的时候可以达到近亿，陈自立听到这样的事，那自是不能忍了。 于是他就想办法，想打掉这个赌场。 像这样的大型赌场，当然不是你知道在哪儿了，带人去一堵抓人就行，怎么也要找人去打探清楚。 比如，是不是如传言所说，是不是真那么大，哪些人在赌，是哪些人开的局，还有就是各种出入口要了解到，不然一堵大门，后门跑了人跑了钱，那还抓什么。 但是令陈自立意外的是，他这儿才把人派出不久，只要侦察员出现到了赌场，然后还没等行动开展，赌场就自己关了门，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留地走了个干净。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但过上三个月半年，这个赌场又会开起来，规模相当，流水相当，运行一段时间后，反而更胜从前。 于是陈自立就又派人去了，然后，又关门，等过段时间，这又在另外地方开了起来。 这就是在刺果果地打陈自立的脸，当然是要想方设法要弄掉他，不仅是把脸面争回来，而且也是为了铲除赌场，给自家挣点办公费。 于是想办法从外地调了人来，打入进去，但就算这样，也还是被赌场发现，然后同样消失不见，最接近的一次就是人都招集起来了，呜啦呜啦赶过去的时候，还是人去楼空，但能发现走得不如前几次那么自如。 经过这样几次，系统内就分析了，这赌场肯定是有一个非常熟悉系统运作的人在坐镇，还有新南市的系统人员名单，所以只要是新南的警（察进入，他们也能知道。 至于外地的警（）察，当习惯了警（察，人说身上都带着股警（）察的味，如果是熟悉这系统的人，一看能猜到是系统内的，那自然行动就做了废。 想到这个，那就找些生瓜蛋子去，生瓜蛋子警（）察味是不浓了，经验却是不行，很容易就被人发现端倪，于是又黄了。 后面那次也是找个比较厉害的刚警校毕业的，也查到了些有用信息，出入口这些都查得清清楚楚，但还是在出发去逮人时，被人跑了，于是就猜到，可能是系统内有对方的人，在出警时通知了赌场。 可想而知，这样多次后，陈自立心情是怎样的了，这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和刺在他心里的一根针，只要听到赌场两字都会有应激反应的那种。 张然自是听明白了，说道：“意思是，这赌场又启动了？” 王强笑道：“不错，所以陈老大听到这事，下定决心，这次不管如何也要端了它。” 张然笑道：“找我来，是想这次让我去搞这调查？” 王强道：“嗯，这次是陈老大亲自点名叫你去。” 张然大奇，挠了下头，实在不解地问道：“陈老大那么大的领导，从哪儿知道我这无名小卒的了？” 王强笑了：“就上次通缉犯的事，赵局闲着没事就吹了你如何如何，然后陈老大就听到，自是就惦记上你了，再一查你在惊天冰d案里的作用，哪还不知道你的厉害？” 张然苦笑：“所以这次赌场重启，他就想到，再找个新人去，然后我不用说当然是新瓜蛋子，说是警（）察，警服都没穿过几天，区局市局的大门从哪开都不知道，自是合适。” 李志刚笑着接话了：“王所，后面的话我来说，要好好吹吹小然。” 王强白了他一眼：“你别吹过了。” 李志刚连连摇手：“不会吹过，人家小然本来就是那样。” 转头对着张然说道：“人陈老大看了你的资料后，觉得你能从细微处发现端倪，胆还大，了解到你还身手不错，又赌术厉害……” 张然听着这话，说是在吹捧他，怎么越听越不对？ 他伸手制止了李志刚说下去，问道：“等会儿，我赌术厉害，这哪儿传出的？我一个警（）察，还是国家的干部，说我赌术厉害，这是夸我？” 王强李志刚他们都笑了，李志刚笑道：“你在你们村一人赌一百多人这事，我们乡里早知道了啊，一人赌一百多人都能赢，那还不叫厉害？” 第129章 非你莫属 张然听得嘴角直抽，怎么就传成一百多人了：“那天就三十多人，哪有什么一百多人？一百多人，发牌我手都要发成鸡爪样了。” 王强大笑道：“别管是三十还是一百，反正就是厉害，说你们村赌也赌输，打也打不赢，所以你才在那儿像个天王老子样。” 张然苦笑不已：“就算我赌得厉害，但这也不能成为我去卧底的理由吧？” 王强瞪了他一眼：“你傻啊，你去赌场调查，那能不赌吗？你要赌，那能不带钱去吗？如果你赌术太差，输了带去的公款……” 张然倒没想到这点，因为他就从没想过自己会输：“要带公款去啊？” 王强苦笑道：“光前几次侦察带去的公款，就输出去了四五十万，这钱还挂在账上呢。” 张然眼睛都瞪大了，他真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陈老大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去调查的时候，顺便把前几次输的那些赢回来平账吧？” 王强干咳两声：“咳咳，咱陈老大格局不会这么小了，不会介意输啊赢啊的，为了能破案，没所谓了，但是啊，真能赢回来平了市里的账，那我们广大干警也能得实惠不是？” 张然斜眼望着他：“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陈老大的真实意思？” 王强只能是又咳嗽了两声：“咳咳，这是必然嘛，还用得着陈老大明说？” 其实一半是赵局说的，另外一半是他猜出来的，但也无限接近事实。 这样的事，一个大局长，格局在那儿不会说出来，真要平也是有办法，就是别扭难看而已。 张然有些不解地又挠了下头：“我还是不明白，就是去侦察一下，他们怎么会输那么多呢？” 李志刚笑了：“因为那儿赌得大啊！带得少门都进不了。” 也是，赌不大，那也不会有几千万的流水了。带着公款去侦察，输不输无所谓，查到了把窝一端，那账是肯定平了，但问题是你没端了窝点，那你输的钱如何办？ 由不得陈自立不想这事，这次如果再又扔几万几十万进去，还端不了赌场，那他真上吊得了，省得那钱在账上趴着老长时间看着丢人。 所以，陈自立就会想，这次再去侦察，侦察到些什么自是最好，如果不行，那最次不能把带去的钱也输了，要是再把以前的赢回来，那自是最好。 于是，所有因素加起来，那这事自就非张然莫属了。 王强说道：“你观察力强，于细微处能见真知，就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说地道、出口这样。前几次我们后面去他们场地看过，他们每个场子，基本都留得有地道的后手，所以才能很快地就撤出。” 张然点点头，如果真有地道这些，那自己真的是最合适了。 王强接着说道：“你还能打，这点也重要，里面可是有打手的，枪支的话我们猜测估计也有，万一情况危急，你被发现，你能打，这个也可以让你少不少的危险性。” 张然又点点头。 李志刚笑着接了王强的话：“赌术厉害最重要，查不到什么，只要不输，那就至少保住了陈老大的一些脸，再赢回来，那就是让陈老大缓个大气来，如果还能因此端了赌场，那就是扬眉吐气了！” 王强一拍桌子，手比划着指向张然：“所以，这事就你是最合适的人，嗯，非你莫属了！” 张然轻吁了口气，看来，这次又是跑不了了，他挠了下头，嘿嘿笑道：“那我得什么好处？” 王强眼睛瞪大了望着他：“你可也是警（）察，干这事是本职，还要什么好处？” 张然哦了声，又有些疑惑地说道：“但我现在是挂职在政府啊，这本职是在我们瓦都村。” 王强手挥了挥，有些不耐烦：“你都说了是挂职，还说那么多干嘛，你就是警（）察，这是命令。” 张然嘿嘿笑了：“王哥，这样似乎说不过去吧？上次查d，我不是系统的，没分润到好处我认了。再上次追通缉犯，我也是有功吧？后面就没下文了。然后这次我再去，那是不是该给个什么说法？比如……” 王强瞪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李志刚却说道：“上次你其实是有功的，但不是人也是从你们那口跑的嘛，所以，为了大局，也就没追究了，功过相抵。这次呢，如果真端了那窝，我想陈老大那么大气的人，肯定不会不管的。” 张然笑了：“拜托，那跑是怪我啊？还是我发现了问题，不然还有不知几人会受伤。” 王强哼了声：“保护同事，那是必须的，这不能成为你要功的理由。而你发现通缉犯的功劳，也算是为同事们顶包了，想来你也不会在意。” 张然哦了声，想想道：“去是没问题，但我有个要求，如果我去了把以前输的钱赢回来，那你们就在半年内不找我去破案，至少一些小案就不要找我，如何？” 王强哼了声：“要是端了那赌窝呢？” 张然笑道：“那就一年，让我在瓦都村好好呆呆。王所，你是知道我的，当初我都想让你把我安排成户籍警，我就是不想太忙啊！我村现在发展到关键时候，我要好好盯着策划，不能时时在系统打卡啊。” 王强瞪着他：“还小案不要找你呢，你张然当自己什么了？还挑肥拣瘦，像这个案子，市局大局长亲自点名督办的，还要多大？省厅还是部里的才算大案？你这小屁防孩儿，你是有多不想干活啊？” 张然嘿嘿笑：“我心系万民。” 王强伸手想打他，转念想到他棒子打上去都断的，自己一巴掌上去只怕自己手要痛，怒哼了一声：“行，这事我汇报上去，至于如何，领导们来考虑。” 张然一时舒坦了，急忙说道：“那赶紧汇报，您可以多说点，比如是赢回钱是一年，破了是两年，这样他们肯定会斩上一刀，就算斩一半也是好的。” 王强瞪着他，手指着门外：“你吃完了吗？吃完滚！” 张然没理他，嘿嘿笑着，似乎肚子又有些饿了，于是又盛了一碗饭，泡上牛肉汤吃了个干净。 第130章 老大们的太极 他要时间，除了他说的瓦都村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到了后期，现在一天都还没修练过，他要看看自己后期要多少电压的电才行，然后还要慢慢地炼些合金，这些都是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能不去系统打卡那是最好。 既然今晚都到了七河，自是联系了纪嫣然，开车去找了个地方，两人聊了会，又亲热了一段时间，然后张然才回到自己小院。 他要试自己现在需要多少伏的电压才能修练。 一百一十伏不用说了，现在已是完全没感应，他慢慢把电压往上调，到了二百二的时候，还是没反应，得，以后自己现在是摸电门那也一点事没有了。 再用变压器把电压升上去，一直到二百五十的时候，这才感觉到电流能转换成法力了，虽是能传换了，还是觉得差点意思，不得劲，但这已没有办法，二百五十伏就是这个变压器能调到的极限。 又要去买个更大的变压器了。 只是别到最后，变压器也没用，要弄到三百八十伏的动力电才行吧？ 那也太吓人了。 但张然知道，这一天肯定会来到，到金丹中后期的时候，十千伏的高压电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去了瓦都回来，下午再打了电话问起上次买的那家，人家直接说了，家用变压器最大就这样，你如果还要变更大电压，那就只能自己找那种搞电子的人帮你弄。 然后那人奇道：“你二百五十伏都不够，那你直接上动力电啊，还有必要搞什么变压吗？” 张然听着只能是无奈地抽了抽，不是他不明白啊，但，谁知道能不能承受三百八呢？要是只能到二百八，自己直接上到三百八，手一接上去，如果不匹配，那就直接没有再回转的可能了。 又问起知不知道有人能弄这个，那老板就没办法了。 想着，温倩温老师以前是老师，想来有认识搞这个的，毕竟这也算是技术知道嘛。 打了个电话给温倩，温倩一接就笑道：“小然，你这是考上公了，就把我这恩人扔过墙了，你自己说，有多久没联系我了？” 张然笑道：“没多久啊，过年时我还发信息给你拜年嘛。 温倩哼了声：“那叫联系？平时干嘛呢？“ 张然只能是叹气：“平时太忙了啊，没办法。我去挂职那村一穷二白，我现在在发展乡村经济呢。” 温倩啐了他一口：“呸，少拿大帽子来扣，就说，是不是忘了我这温姐了。” 张然笑道：“温姐你这么漂亮，又温柔，我忘别人也不可能忘了你啊。” 说完这个，他一时有些呆住，自己这千年老处男，现世的闷葫芦宅男，怎么就会口花花哄人了？ 看来人只要开发出来，千年老处男也很快变质。 温倩听着似是很高兴，问道：“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不然我觉得你不会主动找我。” 张然有些汗颜，自己现在两个绝色美女在边，温倩这稍差些的，就没太在意，自己这样不太好，嗯，颜控真不好。 他笑道：“确实有事，我村里需要一个变压器，买不到，看你那边有没认识的朋友，可以弄这个的，钱嘛好商量。” 他把要求大致说了，温倩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可以问问，以前有同学专门学的就是这个，想来不难。” 张然大喜，急忙说道：“那能否快些，我这儿要得急。” 温倩看看时间道：“我现在打电话帮你问问。” 差不多十分钟后，温倩电话就打了过来：“可以弄，不是很难，他那儿用一个家用的改了就行，按你的要求可以达到四百八十伏左右，再高就没必要了。” 张然千恩万谢，再问起价格，温倩说道：“千来块钱的事，我让他先弄着了，钱我转给他，你也不用给我钱了，我还欠着你的呢。” 张然自是喜不自胜。 问了下后天就能拿到，急忙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刚想挂电话，温倩哼了声道：“你是老婆娶过门，我这媒人就扔过墙了？” 张然苦笑：“那怎么呢？我回头请温姐你吃饭。” 温倩笑了：“什么回头，你看现在几点，正好，你赶来刚好我们去吃晚饭，你请我，就当是报酬。” 时间确实是挺适合，张然心里想着，去一趟也没啥，吃个晚饭，吃完回来，用二百五十伏修练，聊胜于无。 再转念，会不会吃完饭又干嘛去，比如泡吧什么的，然后又发生禽兽不如之事？ 还有些期待啊！ 行吧，去！ 这刚挂了电话，王强的电话就来了：“小然，陈老大让你今天晚上去市局，先商量如何弄这事，然后明天就去踩点侦察。” 张然想不到这么快，笑着问道：“那陈老大答应了我的要求了？” 王强笑道：“陈老大说你是市局借调去办案的，他只管办案的事，其他的事他不管，让问区局。” 张然愣了愣：“陈老大这么大领导说不管？” 王强又笑道：“你也知道人家是领导了，这么大领导，怎么会管到你这破事嘛，他只要的是你破案。让你找赵局。” 张然急忙问道：“那你跟赵局说了？” 王强道：“当然说了，赵局说，这是市局的行动，他一个区局长不方便插手，如果市局有说法了，区里当然不会反对。” 张然张口结舌：“两个大领导这是在打太极啊？有他们这样的吗？” 王强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不管如何，反正你答应了这事要去做，那只能去干了。唔，小然，我觉得你还是先把事干了，后面再跟领导们动之以情晓之于理，他们体谅你的难处和瓦都村村民们的期望，想来不会为难你。” 这话跟没说一样，至少张然听着是这样。 但能不去吗？根本不可能，你都说应了去卧底了，现在又不去，那你是嫌自己脚太大，想找小鞋穿？除非你不干了，至于跟领导讲条件，那真的是只能后面再说了。 现在说不干，张然当然不好说出来，他现在也知道这行政编有多难，才转了一两个月不到，就说不干，张然还干不出这样的事。 第131章 刑侦三队 再说，你不干了，瓦都怎么办？ 行吧，反正都要去市里见温倩，两趟事并一趟吧！ 他才不会觉得自己干不了这事，赌嘛，估计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厉害的了，吊坠那就是大神器，再加上现在增强的神识，几米内，底裤有没破个洞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啥牌还不知道？ 至于能不能端了这赌窝，那就看一步走一步了。 王强留下到市里联系方式，张然开上车，很快就到了市里，看时间倒是吃饭时间，还是想着先去报到，把正事安排好了再说其他的。 联系过去，却是陈自立的秘书接的，听到他叫张然，哦了声说：“您稍等，我问问陈局。” 电话也没挂，一会秘书说道：“你十五分钟后到市局，陈局有半小时给你。” 张然自是明白像陈自立这样的领导，时间规划很紧密，说给半小时，估计就真的只有半小时，虽然是陈自立叫你去的，你也只能是伏低身子去等着。 谁让人家是大领导呢。 堪堪地在十五分钟刚到的时候，到了陈自立的办公室。 这是他头一次来到新南市市局，像公安局这样的大局，一般办公楼都比较大，市局自也是这样，对比起来，七河乡政府大楼大处跟市局差不多，豪华程度却是差些。 不过这也能看出七河乡政府的大了。 很是准时，差不多张然刚到，秘书就叫了他进去。 张然见过陈自立一次，就那次在抓捕通缉犯的指挥部时，不过却没说过话。 陈自立应该五十不到的年纪，穿着制服坐于办公桌后，望着很是威严，按人民群众的话来说，就是天生要做这行的人，也可能是居位移气了，做了这个位子时间长，自是就有这股子气。 陈自立也在打量着张然，二十三四岁的样，高大，却不觉得威猛，像个大学生更多过像个警（）察，但他却是了解过，都说他能打，而且现在面对自己这样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神情淡然平静，没一点紧张。 他一时也没说话，就想着看看这张然是不是能沉住气的人。 于是他示意了张然坐下后，自己拿着一份文件看着，像是突然间就忽视了张然的存在。 张然自是不明白，这是领导有名的学习时间，并不是陈自立要给他难堪，而是考验考验他，他不明白却也不在意，就是坐在椅上，身体挺直，目不斜视，其实是看陈自立忙着，那不如自己就抓时间练上一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差不多十五分钟，陈自立抬起头来，看张然连姿势都没变一下，他不由大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年轻人啊，居然能如此沉静。 人说每逢大事有静气，这小年轻没什么事，居然也能如此耐得住性子，那真是太难得了。 怪不得一看自己要让张然来办案，赵博毅脸色就那么难看，想来是十分担心自己把人弄到市里。 他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放下，这才说道：“具体怎么做的，区局里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 张然点点头：“说了。”就没再多话。 陈自立又说道：“这事情，说危险有危险，说没有危险也没，嗯，我的要求是查到线索，能端了最好，端不了，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出事，这是我给之前去的所有同志的要求，也是希望你这样。” 张然嗯了声：“明白。” 陈自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样啥也不说的下属，你说再多，他会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会说就全按你说的去做。 他想了想又说道：“对于去完成这任务，你有没什么要求？” 张然想了下说道：“我的要求我跟赵局他们说过了。” 陈自立笑了，手指交叉合在胸前望着他：“这个要求我没法答应你，你去跟赵博毅商量就是，我是问你对于任务的要求。” 张然沉默了，心里哀叹，却只能在嘴里道：“那没有。” 陈自立一时有种自己被忽视的感觉，这很别扭，他只有在面对省级领导那层面的时候，才会有这感觉。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张然，张然目不斜视，就看着他肩章的位置，在陈自立的注视下没啥表情。 差不多就这样看了张然一分钟，陈自立自己先败下阵来，他拿过便笺，在上面写下一个电话号码，伸手递给张然：“你联系他，让他配合你。” 张然站起来接过，再望着陈自立：“您还有什么指示？” 陈自立摇摇头：“没了，你去吧。” 张然敬了个礼，轻轻拉开椅子出去了。 陈自立嘴角抽了几抽，等张然完全离开后，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居然张然会给他压力感。 他有些莫明其妙。 出了办公室，找个安静地，张然打了电话过去，对方一听他报了名，说道：“你在市局是吧？到八楼刑警三队来。” 张然到了八楼，找了一下，轻轻敲了下门。 里面一声进来，张然进去看了下。 这个房间似乎比陈自立那儿还大，应该是两三间打通了的，进去就是不少办公桌，不过现在也就小猫两三只在里面办公。 抬眼四处看了下，就见一间玻璃隔出来的办公室里一个人站起来向他招手。 他走过去，那人打开门来把他让了进去，顺手倒了杯茶给他。 张然接过，喝了一口后说明来意。 那人皱了下眉，望着张然，吧叽了下嘴说道：“我知道陈局是想找个生脸去，但你这也太生了吧？” 张然笑了笑：“我也觉得。” 语气间听着还有点怨气，那人是听得出来的。 那人看张然进来也没问他的身份，也就主动说到：“我是三队的队长顾阳，这事陈局扔给我们队负责，却又要求我们要配合你，这我有些不明白。但这是局长要求的，那我就只能服从。”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 他也没法说，这一听，顾阳也有怨气，只是被压着而已。 顾阳看他像是要死不活，或者说是无所谓的样，更是觉得有气在心里，他牙关咬了咬道：“你需要什么？” 张然刚想说我什么也不要，转念道：“钱。” 第132章 专业人士 顾阳很想一巴掌甩过去，嘴里牙关又咬了咬，这才忍住，他也没说话，从桌里拿出一张卡出来扔到桌上：“这里面有十万，是进入那个赌场最底限的赌本。嗯，这是陈局给我的，想来你也知道这钱的重要。” 张然嗯了声：“嗯，知道。” 顾阳忍不住了，坐直身体望着张然：“你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跟我说话？你是对陈局有怨言还是对我有怨言？你看你进来，总说了多少个字？” 张然想了想说道：“对陈局有怨言。”这次多了几个字。 顾阳听着他直白的话，反而笑了出来：“哈，有怨言就对了，我还有怨言呢，但能怎么着，忍着！” 张然看着他，不由也笑了：“我忍得住，不过看顾队长你要炸了。” 顾阳凝目瞪着他，哼了声：“别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喜欢直来直去。” 张然哦了声，回了个字：“好！” 顾阳一时连气都不知道怎么发了，又靠到椅上问道：“还需要什么？” 张然摇头：“不需要了。” 顾阳拿了张纸出来，写了个地址说道：“赌场的位置，大致在这附近，我们现在还没查到，这个到时要靠你去查。” 张然点点头，拿过来看了眼，揉了扔进桌下的垃圾箱：“好。”对于别人可能难度很大，对于他没啥难度。 顾阳道：“查清楚，然后报告，怎么行动，到时我们再合议。” 张然面无表情：“好！” 顾阳看着他这样，只觉得一阵牙疼。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个电话过去：“饶婷你过来一下。” 一分钟不到，就有人敲门进来，张然转头看看去，是个漂亮的女警，相貌可以跟温倩有得一比，二十六七的年纪，肩上看着是一杠三星，进来看也没看张然一眼，就是站那儿看着顾阳。 顾阳一指张然道：“你去配合他的行动，听他的安排。” 饶婷哦了声，看向张然，有些莫明其妙，因为张然现在穿的是便装，来得忙，他就没换上警服，反正见完人还要换回来，他不想这么麻烦。 饶婷虽然有些不知道为何这样安排，还是应了声：“是！” 张然嘴角撇了下，望着顾阳皱了下眉问道：“这……事，能跟她说吗？” 顾阳笑了：“当然可以说，不然怎么配合你的工作？” 张然点点头：“顾队长，前几次为何失败，又为何找我来，想来你也知道，所以，我不明白，为何还要找这饶警官来跟我配合？是嫌我们暴露得不够快？” 顾阳捏了下鼻梁，无奈说道：“小饶呢，陈局专门要来的，不是本市的，底子被列为高等级保密级别，虽然现在看着很是那……嗯，英姿飒爽，但她是很专业的，需要时，可以化妆成任何身份的人。” 张然奇道：“这事我一人就可以，为何还要找个人拖累？” 饶婷听到拖累这词，俏脸变了变，很想讥讽张然两句，看着顾阳，她只能是把这气咽了下去。 顾阳听着他的话，嘴角又抽了下，深吸口气压下想打人的冲动：“你去赌场，就单身一人，更容易受到人怀疑，很少有一个男的单身就去赌的，你也知道，一般那些什么有点钱的，去都要带个女伴。” 张然呃了声：“顾队，我就十万……” 顾阳脸色一红，声音就稍大了些：“别管这本是多少，反正你是要带个女伴去的，有事也能有个照应。” 他顿了下，看了看饶婷说道：“以前就是都单独行动，所以被发现的机会就更大，你们这两人去，不仅相互能照应，而且反而不会太引人注意。” 张然叹口气：“我说的意思不是有个人照应不好，而是，饶警官……嗯，她那味太正了。” 言下之语不言而明，你这一看就是个警（）察，看这标准的站姿，自己这样的业余分子都能看出她很可能是警（）察，更何况那有对系统非常了解的人？ 顾阳笑了笑，正打算说饶婷是专业的人，饶婷自己先说了：“我可以化妆成任何身份的人，气质到时就跟着变了，这点你不用担心。” 张然大奇，望了她那样子，想了想说道：“来，你现在去扮个站街女我看看，那气质有没变化。” 顾阳差点想拍脑袋，还以为这小子是什么闷葫芦呆子型人格，现在看来好像是那种讨打型人格啊！ 饶婷盯着张然，牙也像顾阳那般咬紧了，制服下依然高耸的胸脯急速地起伏了下，哼了声，转身出去了。 张然啊地一声，望着顾阳：“这是……生气了？” 顾阳板着脸道：“她去换衣。” 张然恍然道：“啊，这还能有化妆间？” 顾阳不想理他了，这是要生到什么样的生瓜蛋子才会问出这样问题来。 三分钟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毛呢大衣裹在身上，下身却是条短裙，穿着条薄的丝袜，上面还有豹纹那种，鞋跟直超十五公分，摇摇曳曳地进了办公室。 张然眼睛从下向上看去，腿极长，想来刑警都经常锻炼，所以也很是结实，毛呢大衣裹着，没让身材走样，反而更显得性感，化了妆的唇是那种大红偏黑的颜色，再有淡淡的烟熏装，望着着实是吸引人的性感。 但这漂亮女脸上却是看着极其俗气那种，站的姿势也是双脚叉开，像是动不动就想往人档部踢一脚那种，再加上那熏得张然要昏倒的香水味，说是站街女有些侮辱她，但绝对只会让人联想到是个高档酒店或会所里的公主，而不是刚才那个站姿标挺的女警。 张然叹为观止，轻轻拍了拍掌为饶婷鼓掌：“这身这么一换，气质什么的真是完全不同了。小姐，冒昧问一句，一晚多少钱？” 饶婷前面听着还稍有些得意，再后面这一句，她叉开着站着的腿就想一个高踢向张然笑着的那张脸上，忍忍，妩媚地一笑，手指还比划了下：“老板你怎么这样啊，说多少钱就俗了，咱是只坐台不出台的。” 张然哦了声，把刚才顾阳递给他的那张卡扔了过去：“这里有十万，陪我两天，叫你干嘛就干嘛。” 第133章 温姐是块宝 饶婷眼里精光闪了下，化得浓重的秀眉一挑，眼里带着一种得到好处的喜悦，伸出右手中指和拇指捻起那卡：“哎呀，老板好爽快，我最喜欢的就是您这样大方的人。您看是去您那儿还是这酒店我帮您开个房？” 张然大笑，又鼓起了掌：“厉害，厉害，相信您是专业的了。” 饶婷听着这话，再一回味，怎么感觉这话里味道有些不对呢？是说自己做警（察专业，还是说做这坐台的专业？ 她咬了咬牙，哼了声，气质就马上换回了刚才的女警：“那现在觉得我还会不会拖累你呢？” 张然笑着道：“不会了，我觉得这就不错，符合我需要的身份。” 顾阳皱了下眉：“你是希望她就这身份去？” 张然道：“这样不错，我就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工厂家的二代，买了个大学的文凭那种，找个这样俗气的女朋友正常。” 顾阳想了想道：“这个我不管你什么身份去，还是那句陈局经常说，注意安全！” 张然点头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冷然的表情：“那还有什么？”又恢复了刚才那个惜字如金的呆瓜。 顾阳道：“没什么了，你们自己留联系方式，哪天去侦察，你们自己决定。” 张然哦了声，从桌上拿起顾阳的便笺把自己的电话写上递给饶婷：“明天见。” 示意了下，离开了办公室。 他电话在去见陈自立时就调成了震动，到了顾阳三队的时候，就一直在震动，他不方便接，想来这是温倩等急了打的电话。 出了来，打开电话看了眼，果然，基本都是温倩打来的，还没回过去，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陌生号码，想了想接起来，里面传来饶婷呆板的声音：“我电话。” 然后也没等张然说话就挂了，想来张然刚才惹恼她了，连想跟张然多说句话的心情都没有。 张然当然没在意，把号码存进了电话，再打了温倩的电话过去，温倩一接起就嚷了：“小然，你到市里了吗？怎么这么久？” 张然苦笑了声：“一到市里就被抓了壮丁，去见了领导，领了明天的工作，所以晚了。” 温倩哦了声，并没因为晚了而不高兴：“那好啊，我们还是去眙园，吃完了刚好去泡吧！” 张然拍了下脑袋：“温姐，明天我还要工作，可喝不了多少时间。”其实去查赌场什么的，白天基本不可能，他是打算明天晚上再行动，但还是担心喝多了，要送温倩回去，然后又禽兽不如，那真会被温倩骂死。 他去查过了禽兽不如这个梗，明白了温倩是什么意思，但他对温倩是真没太多感觉，并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本来是种合作关系的，还拿了人家钱，身份一时转换不过来。 而且，温倩这儿可能是禽兽不如，但人媛姐那儿可是亦取亦求，根本没点什么禽兽不如或是禽兽的压力。 温倩当然不会明白张然的心里活动，她心里却是在高兴，能与张然吃饭，也不知是怎么，她就是心在扑通乱跳，这让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个过来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儿那般的初恋感觉？ 想着脸都稍红，不管了，反正总是要去见去吃饭的。 到了眙园，她本来提前订的，但没了位子，只能是又堂食，但到了的时候，张然却说了个包厢名，她有些奇怪地走过去，推开门就看到张然正拿着手机发wx。 她把大衣往架上一挂，顺势坐到了张然边上，张然刚好发完信息，抬起头来微笑看着她。 温倩奇道：“我订的时候就没包间了，你是怎么弄到的包间？” 张然呃了声，当然不会说是刚才才找媛姐帮留的，像这样火爆的餐厅，一般都会有机动的包间，就担心有大佬或是托不开的关系要订，张然这间就是，他要，媛姐想都不想就给了他。 他稍顿说道：“我提前就订了，正好有人退订，所以我就订到了。” 温倩也没再多问，她其实是稍有些大大咧咧那种性格，不会真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有包间坐，当然比在外面舒服了。 她才坐下，菜就上了来，张然没点餐，是媛姐帮他安排的，听是两人，就弄了四菜一汤出来，荤素都有，知道他要多吃，饭管够。 吃了一会，两人都是极闲散地聊着，没个什么主题，然后温倩就提到了郑学文，当然也是偶然提起的。 她说道：“这郑学文失踪了很多天了，有人说他是得罪了谁跑路，又有人说是他家里安排他去了外地做生意了，也有说是因泡了哪家的老婆，让人灭了口，哈哈，这色胚，真是让人灭了口还好了。” 张然脸色不变，笑道：“我觉得真被杀了也不稀奇，连小女孩都下得了手，真弄了谁家老婆，那太正常了。” 温倩笑道：“确实，这样仗着家里有些势力就乱来的，我见得多了，基本都没有好下场。别说他了，咱吃饭就少喝些，一会再去那酒吧里喝喝。” 张然挑了下眉，笑道：“上次那个风衣男，你还记得吗？怎么样了？” 温倩脸上稍一红，哼了声：“那人是我的处长，结了婚的，还一直纠缠我。” 张然一下明白了，不由笑道：“看吧，我说了的，温姐你离了婚，那就是块宝，有的是人抢。” 温倩嗔怒地瞅着他：“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没结婚的，我跟他相处下没什么，结了婚的还来纠缠我，那就是想……哼！” 张然笑了笑，没再说，他能听得出温倩后面的意思，那个是结了婚的，你和我现在都是未婚，那纠缠的话就不算什么了。 温倩没再说话，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脸上又红了起来，张然拿酒杯与她碰了下，她端起来，眼波望着张然，像是要滴出水来。 就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张然也没在意，说了声进来，门推开，却是媛姐。 媛姐一进来，正好看到温倩望着张然那要流出水波的眼神，心里不由一叹，自己这主人，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看这样子，这漂亮的女人又是那种对他极有兴趣的那种了。 第134章 一台戏 脸上带着笑，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道：“主……嗯，张村长，难得你来，我正好在隔壁，过来陪您喝一杯。” 张然哦了声，举起手里的杯子，与她碰了一下。 温倩在媛姐进来时，看到是个居然比自己还漂亮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主动给张然敬酒，一时心里警惕大起，她直起身来，望了眼媛姐，秀眉皱了下问道：“这位是？” 张然笑道：“这就是眙园的老板娘，今天有人退了包房，就是她帮我留了。” 温倩啊地一声，想不到这个传说中的眙园美女老板娘居然这么漂亮，她也端了酒杯说道：“我是小然以前的老师，现在调去招商办了，您原来就是眙园的老板娘啊，这真人比传说中的还漂亮啊！” 媛姐听着，心里却是一喜，不由也称赞了两句温倩漂亮，气质出众，这个女人看着跟张然关系不一般，她自也是会特别地在意下。 再说了两句，温倩就留了媛姐坐下来，媛姐早想坐下了，只是没得到张然的示意不敢坐，现在就坡下驴，看张然也没什么反应，顺势也就坐了下来， 她本来就是八面玲珑的人，几句话就跟温倩熟络了，主要也是温倩容貌不如她，看着家世什么的也不如她，她也就没多少敌意，要是纪嫣然那类的，她肯定是明针暗贬，哪还会这样熟络。 再说一会要去泡吧，媛姐看了眼张然，不清楚这是啥意思，有些试探地问道：“那，我也想去见识一下，可以吗？” 她是跟温倩说的，其实却是说给张然听，张然想了想笑道：“那地方不错，安静，你想见识就一起去吧！” 温倩听到媛姐这样说，然后张然顺势就答应了，一时肠子都悔青了，自己这是要制造跟张然相处的机会，这多一嘴说什么嘛。 现在想往回找已不可能，只能是勉强笑着与媛姐说那酒吧的好，心里却是在想，以这媛姐的姿色，去那酒吧肯定会引得不少人觊觎，那时想来也没空再打扰到自己和张然。 可怜的温倩根本不知道，这媛姐的目标早已确定就是他在意的小然。 张然答应媛姐去，其实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就想着，到时去泡到后面，他借口要送两女回去，那就没可能再跟温倩禽兽不如了，后面自是就能跟媛姐去小独院嗨皮搓背。 所以到要走的时候，趁温倩走前面，他隐晦地给媛姐使了个眼色，这一眼让媛姐心花怒放，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觉得，自己这霸道的主人，看来也不是全不在意自己。 三人都没开自己的车，就打了个车前往民谣酒吧，因张然在市局里耽误了一段时间，吃完饭又聊了这么会，现在已是十点半，正好是酒吧上人的时候。 到的时候，里面已是坐满了人，还是上次那个女歌手在柔柔地唱歌，看到一男二女进来，所有桌上看到的都瞪大了眼，这也太扎眼了吧？ 张然熟视无睹，他在成为大罗金仙后本就是不拘小节我行我素的人，现在也一样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只是人太多，找老板说了会，才在看不到舞台的位置找了个小卡坐下，张然倒不介意，这还够安静，能看得到别人，别人想看他们那就要转身过来，那就有多不便就有多不便。 坐下上了酒，张然想到上次龙崽去吧台前泡美女，自己又在那儿遇上温倩，想着下意识地就向着那儿望了眼。 这一眼让他大感奇怪，因为吧台前坐着一个女的，拿着瓶百威在喝着，边上坐着一个明显不是她伴的男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讪，那女的正眼也没看，也没说话，就自顾喝着自己的酒，关键是这女的他也认识。 这就是今天才见到说要一起出任务的饶婷。 脱了警服，又没化那么浓的妆，穿着卫衣牛仔的饶婷，现在看着就像一个下了班来酒吧轻松一下的女白领，那种若有若无的高傲写在脸上，很是明显地表现出，你要有点自知之明。 但那男的却是没自知之明，一直在缠着她说话喝酒，饶婷也没理他，时不时就是淡淡地瞅他一眼。 张然笑了，这世界还真小，想不到这女警真的是千变万化，随便换套装，那又是不一样的气质。 没去理他，张然自己则是与两女开了两瓶红酒慢慢喝着，一边却是在轻声闲聊着，空闲又听听歌，感觉也是不错。 再一会，再晃眼看去，却见那纠缠饶婷的男的终于自感无趣地离开了，张然看到她扁了下嘴，有些不屑的表情，然后转过眼来，就正正看到张然和桌上的两女。 这酒吧灯光并不算昏暗，她看得很真切，也看到了两女在与张然一桌喝酒，因两女差不多都是背对着她，也看不清楚两女的样子。 张然微笑了下，眉眼挑了挑，端起酒杯稍示意了下喝了一口，饶婷咬了下牙，脸转过一边，还是拿起酒瓶示意了下喝了口。 张然就没再理她，就一合作的同伴，干好工作就行，下班了，大家各走各路，还管你是谁？ 饶婷自视甚高，看他只是示意一下没再有其他动作，也就没再多理张然，自顾喝酒听歌。 再差不多半小时，唱歌的人歇了下去，放上了轻音乐，大家聊天的声音也就慢慢大了起来。 饶婷看这么长时间了，张然居然就没再对着自己表示一下，一时心里就有些不忿，不说我是个大美女，就算是同事，要一起出任务的身份，你怎么也要再多表示下吧？ 结果张然就只顾与两女轻声聊着，间或喝两口酒，然后正眼都没再多看她一下。 一时就想到下午自己被张然戏耍的情形，她牙一咬，把束着的长发披散开，显得更凌乱些，再拎起一瓶酒，装作有些醉了的样，摇晃着就走向张然他们。 张然看到她晃着过来，一时有些大奇，也不知道她是醉了还是怎么，还没反应过来，饶婷就坐在他边上，伸手搂过他肩，稍摇晃有些醉意地说道：“呀，好巧，张然，怎么在这儿能遇到你？” 第135章 一龙三凤 张然鼻里一股幽香飘过，却是与下午完全不同的香味，他笑了笑，抬下巴示意了下说道：“喏，这不，跟朋友来喝酒听歌，确实好巧啊，想不到你也喜欢这儿。” 饶婷拍了下他肩膀，刚想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时，转眼看到同桌的两女，一时呆住了，她没想到，与张然同桌的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还漂亮，自己这样子，于她们俩，还真不算什么。 她一愣即清醒过来，嘿嘿笑着，用手里酒瓶晃了晃示意道：“这俩美女姐姐好漂亮！张然，也不介绍一下？” 张然哦了声：“媛姐，做生意的，温姐，我以前的老师，嗯，这是饶婷，我同事。” 这话说出来，就分了里外，媛姐和温倩本来看到个漂亮女人一来就搂着张然有些不高兴，但张然这话说出来，她们马上就舒坦了，俩人也没再说话，就笑吟吟地看着饶婷。 饶婷看俩人一点也没在意的样，有些不明白她们与张然的关系，但都搂了，不可能现在说抱歉搂错了吧？ 她银牙咬了下，又把张然搂得紧了些，嘴里说道：“张然，别说我是你什么同事，我是你的伴，是你的伙伴，搭档。” 张然想了想，点点头，这确实是搭档，他举起酒来说道：“来，为你这句搭档，咱干一杯，但愿咱能心想事成。” 这自是说任务的事。 饶婷只能是拿着酒瓶跟他喝了一口，一时觉得自己这样搂着张然似乎有些白痴，不说俩女那不在意的眼神，张然也是一副无所谓理所当然的样。 想想，她借着喝酒，不着痕迹地从张然肩背上把手拿了下来，脑里转了下，虽还是不明白两女跟张然的关系，却知道，自己现在实在不适合再留在这儿。 她刚想找个借口起来，就听边上传来一声：“呀，哥们，厉害啊，一龙三凤，会累死吧？要不哥哥帮帮你？” 张然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漫声回道：“我厉害不厉害，关你屁事？一边去。” 说完话，神识里忽有所感，这是那种被他下过法术的人的感应，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对方也正愕然地看着他，他不由笑了。 那过来的人呆了呆，嘴里轻呼一声：“是你！” 张然笑道：“是我，好巧！” 那人就是在碾子庄调戏纪嫣然，然后被他打得腿瘸的二柱。 二柱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对于他可是刻骨铭心，张然也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刘富贵叫他二柱，他也就当他是二柱了，他本来是给下了个“印记”的，防着这人去找纪嫣然麻烦，却不想在市里又撞见他了。 二柱看到是他，先呆了呆，后面嘿嘿笑道：“小子，你这是又带着你那个乡长出来了？哈哈！” 他转头看去，一时就被三女的容貌震住了，三人真的是春兰秋菊，各有不同，平时见一个都能惊艳了，却不想在张然的桌上，却是一见就仨！ 张然看到他这色迷迷的样，不由得也是头痛，泥妹，你这x虫上脑了，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说啥，一个男的敢带着三个绝色美女泡吧，没点能力，敢吗？ 他叹口气，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二柱，没事呢，赶紧回家睡觉，别出来溜达，更不要有事没事去打扰别人喝酒听歌，这样，就不会惹祸上身了。” 二柱哈地一笑，挺了挺胸，瞪着张然道：“小子，上次我不防，又在那破村子，受了你伤，现在在新南市了，我看你还往哪跑！” 张然笑了，抬眼望向他来的方向说道：“怎么，在新南市，你有大部队，胆子大了，不会跑了？” 一眼看去，最大那个卡座上坐了十来人，这时候没人唱歌，十来人估计喝了也不少，声音就大太多了，连经理过去劝说，也没能拦得住那声浪。想来这十来人就是二柱的依仗了。 二柱顺着他眼看去，就看到自己那群同伴，他也笑了：“谁跑了？小子，那天就是有事，不想跟你见识，今天柱哥我有空，看我不慢慢玩死你！” 张然皱了下眉，望着边上在看热闹的饶婷：“以你的专业能力，这是在威胁恐吓了吧？” 他故意不点明饶婷的身份，就想着要把饶婷拖进来，一个女警在，这还要来威胁，万一再x虫上脑后对饶婷动手动脚，那就好玩了，他倒想看看这二柱的关系是不是像他吹嘘的那么牛。 而他要拖饶婷下来，也是因为刚才饶婷那做作样，明摆着是给他上眼药，现在他自也要反过来阴饶婷一把。 饶婷哼了声，自是明白了张然的险恶用心，很是不想说什么，但这二柱色迷迷的样也着实讨厌，她就说道：“是威胁恐吓，但如果事态未继续发展下去，这不算什么。” 这是给二柱台阶下了，如果你稍有脑子，听到有人这样说，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二柱眼睛左看右看，一直就盯着美女三人组扫视，听到这话，哪会在意，嘿嘿笑了声说道： “威胁恐吓？哈哈，这话你跟警（察说去，看他们会不会理你，小子，在新南市，这样的话老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玩死你了，老子事儿都没有！” 边上媛姐被他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叫得心烦，哼了声说道：“这个柱哥，听你说着，咱新南市像你家后花园般了。也不知柱哥在哪儿高就啊？” 二柱望了眼他，被媛姐的容颜又震惊了下，好半天才缓过来，一时觉得似在哪儿见过这女人，也没敢太过造次，只是嘿嘿笑道：“是不是我家后花园不一定，但我打了这小子个半身不遂，那肯定是事儿都没有。” 媛姐大怒，很想就报出自己身份，但转眼一看张然还是一点也不在意，她这才想到，张然那恐怖的手段，依那天张然那身手，别说这十多人了，只怕再来十多倍，也不够张然三拳两脚的。 想明白，她也不在意了，只是故意笑吟吟地夸了句：“呀，想不到您这么厉害。” 第136章 口条顺滑 温倩当然也有些恼怒，很想给自己叔叔拨个电话，或是报个警，但看到张然一点也不在意，而那媛姐也是说了两句后就放了下来，她看着着实有些诡异，一时就没再有动作，坐一边就看张然他们如何办。 饶婷当然也不在意，到最后，只要冲突不算太大，她报出身份，想来这个什么柱哥也不敢造次，现在嘛，还只是嘴上过过瘾，那没必要把自己先露出来。 听到美人夸自己，二柱一时也有些飘，洋洋得意道：“不是吹的，在新南市，只要我说一句……” 张然叹了口气打断他话，做了个挥手赶苍蝇的手势道： “不管你是吹还是捧，或是抬，我这儿不欢迎你，赶紧走，我只想听歌喝酒，不想看你在这儿吹牛逼。” “拜托，看你那脸，拉皮嫩肤都还能看出六七十岁的人了，要自爱，要有自知之明，人家三个美女没一个欢迎你，你腆个脸来这儿胡吹什么嘛？没看到刚才天空全是云，现在已晴空万里了？” 三女看着张然这话，不由都笑出来，媛姐和温倩见到的多是他淡然的一面，没想到一张嘴也是能恶心死人。而饶婷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下午张然是不知有多收敛了。 二柱被张然这一通说，脸红一阵白一阵，哼了声，新仇旧恨都涌了上来，指着张然狞笑道：“小子，你口条够顺滑啊，一会柱哥要拔出来看看，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几人在这儿跟二柱一闹，他的同伴自是已看出不对，就有三个大汉走了过来，天这么冷，还光着两条膀子，一过来就嚷道：“柱哥柱哥，怎么啦怎么啦？” 二柱指了指张然，嘿嘿笑了，笑声听着很是阴冷那种：“这小子之前在那村里打了我，刚才又在埋汰我，我在想着，要怎么收拾他！” 那三人过来听这么一说，再看一桌上三个美人都在望着他们，一时热血就上了头，武勇之气直上天灵，那是挡也挡不住，嚷嚷着就想上前：“草，塌麻的居然敢埋汰柱哥，真活不耐烦了！” 看到隔壁有喝空了的酒瓶，伸手拿起，就想向张然冲上来。 一个声音突然叫道：“哎哎哎，各位，咱是清吧，麻烦有什么事出去解决，我酒吧还有其他客人，不要打扰到他们！” 二柱一扭头，嘴上就骂道：“草，老子要打人，还管你在哪儿？你算哪根葱？” 上来的是酒吧的经理，张然也见过几面，那经理上来就笑着对二柱说道：“柱哥，您也知道咱老板是什么人，如果要想处理什么事，希望您不要在这儿弄，毕竟我们是做生意的，您也别让我们老板为难。” 二柱想了想，似是想到这酒吧老板是谁，哼了声，手指着张然道：“小子，有本事你一辈子就躲在这酒吧不出门，有本事你报警！看有没人能护得住你。” 说完哼了声，拉了拉那三人，几人回到座上，招呼一声，呼啦啦全出了酒吧。 酒吧经理轻叹一口气，望了下张然，迟疑了下说道：“兄弟，要不，你报警吧？他们这是在外面等着你，你走不了的。” 张然笑了笑道：“没事。” 经理皱了下眉：“他们肯定就围在外面，你真没事？不用报警？”他还是很好心。 边上饶婷冷哼了声：“我就是警（）察，报什么警？” 经理啊了声，看着美艳的饶婷，实在想像不出她就是警（察。不过，如果真的她是警（）察，那这架估计就打不起来了。 他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小心。”对着因此事受影响的邻桌说了几声对不起，又招呼小二来送了些酒，他即走开忙去了。 饶婷看着张然，哼了声说道：“这要怎么处理？亮明身份还是报警叫人来？” 张然笑道：“我亮明身份只怕没用，你没看那二柱的样，人家有背景有关系。报警？你不是说，你就是警（）察嘛，用不着。” 看着他浑不在意的样，饶婷皱了下秀眉说道：“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但我希望你好好处理，不要耽误了明天的事。” 张然笑道：“我能干嘛，没见对方那么多人，那二柱又多牛啊，我现在就想着如何保住小命，嗯，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明天我去不了，你去跟顾队说声，这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啊。” 他嘴上胡言乱语，但看着却是一点也不在意，搞得饶婷直直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这个生瓜蛋是因为生瓜而头铁呢，还是因为有所恃。 在这就媛姐对张然有信心，她一想到张然一会要面对十多人，拳打脚踢分分钟摆平所有人，如同那天在鱼塘边样，她居然觉得有些兴奋。 她微微一笑道：“既然有饶警官在，那就没事了，走吧，被打扰了兴致，喝着也不痛快。” 居然是想赶紧走了，好去看张然大展拳脚。 张然瞪着她，再看她因酒精，又因兴奋而有些发红的粉脸，跟某些时候有点相似，他有些不明白，这女人是因这时有搓背的感觉了不成？ 媛姐看张然瞪她，她也明白了张然看出她是想干嘛，轻轻地一笑，咬了咬红唇，趁着两女站起身往外走的机会，伸手去，在张然的大腿根处摸了摸，然后吃吃笑着，跟上前面的两女往外走去。 张然恨得牙痒痒的，这女人是越来越放肆了，有必要今天晚上狠狠鞭鞑一下。 看到他们往外走，经理又过来问了句，张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跟他再见后向着外面走去。 本来他是还想在里面喝点酒，让二柱他们在外面多吹会儿冷风的，毕竟才开春，天还没那么暖，结果媛姐等不急要看热闹，也只能是遂了这女人的意了。 看饶婷要抢先往外走，这是要亮身份架这事了，张然两步上前拉了下她说道：“你们往后，别一会伤到你们。” 饶婷瞪了他一眼：“我是警（）察，哪能还让他们伤到？” 张然笑道：“我也是啊，但我更是个男人，不能因此就缩在你后面不是？” 第137章 不要伤害她们! 饶婷呆了呆，还是头次听到把男人放在警（）察身份前的，也被拖到后面的媛姐和温倩听着这话，心里一时有些砰砰跳，想不到张然他居然有这样的气概。 张然刚走出酒吧门口，酒吧门前停着的三四辆车里就传来“哎，那小子出来了”，然后砰砰声响起，刚才出来的那一些人和二柱就全都走下了车。 开车来的啊，没吹到冷风，有些可惜。 这么多人朝着自己围过来，张然却想的是这个。 张然扫视了下，那些围过来的人，有的手里拎着的是酒瓶，还有的就拎了个车上的扳手，还有的倒是空手，想来是这么多人，再全拎着武器，那真的很是丢人了。 张然没在意，像是没看到人走过来般，直直地向着路边走去，二柱看到他这大咧咧的样，更是觉得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他拿着手里的酒瓶指着张然喊道：“小子，还往哪去？站住！” 张然像是才看到他般，还真就站住了，然后看着那群人，似乎有些害怕：“你们还真不怕啊，我可是报了警才出来的，这还有监控，你们小心进去吃牢饭！” 刚才嚷得很是厉害的一个大汉嘿嘿笑着，手里的酒瓶也指向张然道：“老子们先把你打个半死，然后正好没事，老子去外面玩个一年半载再回来，到时谁记得打你的是谁？” 张然啊地呆住了，有些木讷地说道：“这样也行？不怕通缉吗？” 那大汉狠狠地嚷道：“怕你麻，小子，废话那么多。” 二柱嘿嘿笑着，伸手制止那大汉，再望着张然道：“小子，上次你把得老子腿肿了半个月不能下地，这次呢，你让我把断你的腿，在地上磕头叫我几声柱哥饶命，我就放过你，不然，今天你别想站着从这儿出去。” 后面站着的饶婷实在忍不住了，站到张然边上说道：“你们别这么猖狂！我是警（）察，你们真敢动手，我不介意把你们抓去吃牢饭！” 二柱望了眼她，眼神里有火，哈哈地笑了：“你是警（）察？哈，把警官证拿出来我看看啊！就算你是警（）察又怎样？老子跟这小子有仇，老子是报仇，你少管闲事，别到时我找人扒了你这身皮！” 饶婷看到二柱那赤果果要把自己剥光的眼神，一时大怒，伸手想到包里掏出警官证。 张然站她边上，看她伸手，就知道她要干嘛，真让她把证件掏出来，那还玩个屁啊！他本来就是要阴死二柱他们的，没得玩了，只怕晚上媛姐背都搓得不那么卖力。 他手一伸，就压住了饶婷的伸向包的手，没让她把证件掏出来，再转头轻道：“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再拖就没得玩了，他转头对着二柱，叹了口气说道： “二柱，看来你是真没长记性，那是腿好完了？要不我让你另外一条腿也痛上半个月？对了，你最恶心的是第三条腿，总是让你x虫上脑，是你的祸害根源，要不我帮你切了得了，省得你一天招事。” 他往前又走了几步，离二柱更近了些，没管二柱杀死人的眼神，又自顾说道： “如果家里有儿子了，那切了也没事，有后代了嘛。不过，这儿子是不是你的，你可是要确认好，别我这一切，然后就有人说你头上绿油油的，搞得你绝后，那我可就太对不住你了。” 二柱被这话说得，只觉是有股火蹭蹭往天灵上冒，想压都压不住，他拿起手里的酒瓶，往地上一磕，弄成了个瓶茬子，拿着这瓶茬子指着张然骂道：“卧槽，泥麻地，今天老子让你站着出去，老子跟你姓！” 张然说着说着，离他就近了，他手一伸，手上的瓶子就向着张然捅去。 张然退后一步，让过了那瓶子，转头望向饶婷：“饶警官，这算是持械行凶了吧？” 饶婷看着那瓶茬子在路灯下闪着的光也吓了一跳，他一拉张然道：“快走！” 张然让过二柱的第一下，又问道：“这算不算行凶？” 饶婷拉着他躲向后面，嘴上急急说道：“当然算！二柱，快住手，你这是故意伤害！” 二柱哪会理什么是不是行凶，什么是故意伤害，又朝前一步把手中的瓶茬插向张然，嘴里还叫道：“算泥麻弊的行凶，都给我上，把这小子的腿都给我打断。” 张然装作稍躲闪不及，二柱的瓶茬子往前一递时，插上了他的腹部，他稍用力，腹上皮肤就被瓶茬子划了一下，口子很浅，却是流出血来。 他啊地大叫一声，痛苦地手捂着自己小腹往后又退一步，人已到了媛姐和温倩面前，这时却已是退无可退。 那群大汉听到二柱的声音，早忍不住，再看到二柱已得手，手上拎着东西的人，叫着越过饶婷不管不顾就冲向了张然。 既然这饶婷是什么警（）察，那就速战速决，打断了腿就跑路，二柱可是许诺了，只要打断张然腿，钱不用考虑！ 张然大叫一声：“你们不要伤害饶警官！你们不要伤害温老师！不要伤害媛姐！” 众大汉心里稍愣了下，没谁脑子抽了去伤害什么饶警官啊，大家打的是你，还有那俩娇滴滴的美人，谁也舍不得打啊！ 张然哪管你们愣不愣，目眦欲裂，冲上前去，闪电飞出一脚，把最前面还想上来再给他一下的二柱一脚踢得飞向后面，这一脚还真冲着他的第三条腿去的，力量稍收，二柱惨叫一声，飞往后去，蛋碎一地，却是没死。 张然当然有分寸，这二柱只是要打断他的腿，并不是要他的命，那他也就只是打断他的腿，也不会要他的命，不像郑学文，那是已确定要杀了他和媛姐的。 这一脚飞出，把两个往上冲的大汉也撞倒在地，张然再一跨步上去，手上出拳如风，只看到酒瓶扳手乱飞，那些大汉或是腿断，或是骨折，根本没人拦得住片刻，只不过十多秒钟，地上就全躺倒了人。 前面为二柱出头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个，张然也没留手，他是真想上手打断张然腿的，那自然，他的小腿也就碎成了三四截。 第138章 大号创可贴 张然断了他一条腿还嫌不够，在往前冲去打别人的时候，顺手一脚，踩到他膝盖上，把半月板踩个粉碎，这是完全没法医治的，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生活了。 张然叫嚷着，打倒所有人后，又跳回来，嘴上还是叫着，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饶警官这样的话，然后再运起法力，把腹部伤口撑得稍大了些，等看到血从外套流出来，他啊地叫了一声，人就软倒在地上。 他这一软倒，再看到从腹上流出的血，饶婷和温倩着实吓了一跳。 饶婷眼快，急忙扶起他，再掀起他衣服，看到腹上一个四五公分的伤口上还在不住渗血，也没想那么多，四处看看，也没见有以用的东西，再伸手入自己的包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暂时止血捆扎的东西。 摸到一个东西，心里一动，拿出来撕开上面的纸就给张然张然的伤口上摁了上去。 张然眼睛是睁着的，本来伤口就是他故意弄出来的，自是没啥事，看到饶婷扯出来的那东西，他不由得哭笑不得，可也不能开口说不能让饶婷不用啊！ 这东西就是个大号的卫生巾！ 别说，卫生巾吸水性好，而且多是消过毒无菌的，至少这一摁上去，张然的血就被吸收进去了，堵住了伤口后，血也没流得太多，张然看戏已演得差不多了，也就没再让自己血白流，稍运起点法力，止住了血。 伤口当然不能让他愈合，不然这戏就演砸了。 饶婷手摁住，想找个东西绑住却是没找到，而急得乱转的温倩看到她样，急忙伸手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围巾说道：“用这个绑上！” 饶婷大喜，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卫生巾来撕开，与前面那个纵横着按在伤口上，然后拿着温倩的丝巾把张然的整个腰捆住，扶着张然，抬头对着站一边看戏的媛姐喊道：“快叫救护车！” 媛姐前面见到张然被插了一瓶子，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张然这么强悍，居然也大意被插了这么一下，一时有些不可置信。 但再看张然虽然被插了一下，还是能冲上前砰砰砰几下，就把人扫平了，她又有些迷糊，这伤了还是没伤啊？不然怎么还这么厉害？ 等看到张然血流得到处都是，她又被吓到了，这是真伤，不是假伤啊！血都流这么多，看来再厉害的高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然后就看到张然见到那卫生巾时便秘的表情，她脑里一转，一时就明白过来，这是张然在演戏，却不想演得太逼真，把大号创可贴都弄出来了。 她望着张然，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只是肚子里却已是在不断抽搐，让她忍得实在辛苦。 直到饶婷叫她叫救护车，她这才应了声，拿出手机，转过身来拨打了120，只是如果有人注意着她，就会看到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泣，却没人想到，她现在已笑得不活了。 她这电话打去，差不多四五分钟，就听到“完了，完了”的声音传来，很快一辆急救车就开了过来。 饶婷看只到了一辆，问道：“你叫了几辆？” 媛姐睁大了眼睛，有些奇怪地说道：“当然就一辆啊，他一个人，一辆足够了。” 饶婷脸抽了抽：“这还趟着一堆人呢。” 媛姐哦了声，耸了耸肩：“这些不是人，不用救。” 救护车过来，看到张然血淋淋地好不吓人，自是以为伤最重的是他，急忙就把人先抬了上去，再看一地的伤员，他们一呆，望着饶婷他们问道：“这些……还要车吗？” 他们弄不明白，一看就是打架的，但怎么全躺地上，难道全是这个女人功劳？于是一时就不敢自作主张，而是问饶婷。 饶婷瞪了急救医生一眼：“你说呢？赶紧再叫车来！” 急救医生这才呼叫着又叫了几辆来，这一辆自是先往医院去。 媛姐板着脸忍着笑，急忙说道：“我是他朋友，我跟着去医院。”没等有反应，抢先就上了车。 饶婷看着一地在呻吟的大汉，嘴抽了下就没再说跟着去。 温倩一看，也急忙跟着上了车，救护车拉着三人，“完了完了”地就先开去了医院。 车上本来闭着眼装昏迷的张然这时啊地一声，突然醒了过来，嘴上还叫着：“不要让他们伤害我朋友，不要让他们伤害我朋友。” 医生急忙把他摁住说道：“你朋友是哪些？刚才地上全躺的是人。” 媛姐抿着嘴，伸手扶住他的手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救了我们仨人，我们都没事了。” 温倩也急忙说道：“我们没事，小然，你要坚持住啊！大夫，快给他看伤口。” 医生撇了下嘴：“我们是想医，但你们俩这样，我们怎么动？” 俩人急忙缩到了车的一角。 医生拆下丝巾，看到那两个大号卫生巾也是一呆，神情有些古怪了说道：“这……谁想出来的啊？好像，效果还不错啊，血流得不多了。” 媛姐咬着牙说道：“是我们朋友，刚才情况紧急，只能先这样弄弄了。” 说完她转头看着车窗外，不住地伸手抹去眼角憋笑憋出的泪水。 医生慢慢揭开了卫生巾，看到了伤口，松了一口气：“只是伤到皮肤，嗯，肌肉应该也伤到些，幸好没伤到内脏。没事了，现在估计是血流得多有些发虚犯晕，我们再处理一下，应该没太大问题。” 再迟疑了下，医生又问道：“这是打架？”看着两女，由不得他不想这是不是因争风吃醋引起的。 媛姐回过头摇了摇道：“不是打架，是他在保护我们，所以才受的伤。” 既然张然戏已演到这份上，她自然是要帮着再圆下去。 医生愣了下：“意思是刚才那些地上的人，是想对你们不利，然后他为保护你们，这才受的伤？问题是，那么多人都是他打倒的？” 媛姐咬着唇缓缓点头。 医生吁了口气：“厉害！不过也好危险，差一点就插中他的肝脏了，看来当时情况挺紧急的。” 温倩急道：“医生，你先看看他，帮他缝上伤口吧！别一会迸开又流血了，刚才就流了那么多。” 第139章 伤得很重 医生嗯了声，救护车上这些自是不缺的，也没管张然受得了受不了，消了毒后，拿针就把伤口缝上了，张然装作又疼得昏了过去，省得又要演戏。 缝了针，血自然就不再流出，再擦上消炎药，给他包扎上，还觉得不放心，又给他打了针破伤风，等打完针，刚好车也到了医院。 其实医生看了后，已觉得没啥好再看的了，院都不用住，等张然又“醒”过来时，问了问，张然就说犯晕，伤口痛，于是就只能是住院了。 再差不多十五六分钟，然后去拉二柱的救护车才开了回来，十几个人轻的就在急诊随便坐着了，重的再弄去处理，一时一个急诊室乱得跟个市场一般。 饶婷也跟着来了，看看，想找张然，却不见，再问医生，却说转住院部去了。问起伤势，医生又忙着，根本找不到，只能是自己去往住院部询问。 张然还没办好手续，就坐在住院部的轮椅上，头歪在一边，望着神色萎蘼，脸色发青，饶婷是看到那么多血的，也不知道伤得如何，见张然这样，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伤重不重？” 张然勉强抬起头来，伸手想比划个伤口的长度，手却是无力，只能是说道：“划了一个大口，医生缝上了针，说就差一点点到肝脏，我命大啊！” 医生说的是幸好没伤到肝脏，他说的差一点点作到肝脏，那听着区别就很大了。 饶婷只觉得头有些痛，居然喝个酒喝出这样的事来，看张然这样子，一星期只怕都不见得能好得了，那明天还能去做任务吗？ 拿了电话，也没管现在是半夜三更，就拨了顾阳的电话，把事情一说，顾阳也是一地的鸡毛，只能说道：“那你先在那儿呆着，我过来看看。” 为才挂了电话，就又一个电话过来：“刚才谁报的警，请问你在哪？” 饶婷道：“我报的，我现在在xx医院。” 民警道：“我现在也在xx医院，你在的话能否到急诊来一趟。” 饶婷应了，挂电话看了眼张然道：“我刚才报警了，我去交涉一下，估计你这儿要有个笔录。” 张然艰难地缓缓点头。 饶婷又转头对着坐于边上无所事事的二女说道：“一会估计也会有对你们俩的笔录，麻烦到时配合一下。” 医生过来，把张然弄进了病房内，两女一边应着，一边也跟着进了去。 饶婷到了急诊，这儿已站了差不多五六个民警，毕竟刚才那乱得极大，伤又这么多人，想小都小不了。 饶婷报上自己的身份，民警们一下松了口气，一个年纪稍小的笑着说道：“师姐，这事既然你全程都在，想来我们要轻松不少，不然这么多人的口供笔录，要累死人了。” 饶婷道：“我的你们先录，然后去住院部找那个打人的，他也是咱们的人，伤得不轻，先录另外俩女的，等他稍恢复些你们再录他。” 另外一个也是跟他一般的二杠一，听到说又是个自己人，愣了下：“那这是什么性质？不是，是咱自己人打了这些人？几个人打的？” 饶婷苦笑：“就一人打的，而且是被插了一酒瓶后才打的。” 环视着一地的人，几个民警竖起拇指：“这位师兄大能啊，看那一地的酒瓶扳手，全都是有武器的，居然一个人搞定！” 饶婷不知怎么说了，好一会才说：“不是师兄，实习警。” 几人是完全愣住了，那二杠一吁了口气：“黄飞鸿啊！” 饶婷哭笑不得：“你们别管他是啥了，赶紧弄正事，如果不急，我的可以后面去市三队找我录，一会我们队长还要来。” 几人哦了声，分出一个往住院部后面找张然，其他刚则是先一个个找那些轻伤的问询。 加入了他们几个民警问询后，急诊更是乱成了一团麻。 其实事情非常明了了，在张然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这事就是二柱调戏对方女伴不行，怀恨于心，在酒吧外出手报复，先用凶器伤人后，对方奋起反击，然后把这些人都打伤。 一个人对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拿着凶器的，那难免出手就没了分寸，情况危急下，也不可能有分寸，这就是非常明显的自卫。 这些把所有人口供一对，就算你两三人说假话，那也无济于事，有监控，有酒吧经理的作证，再加上还有饶婷这个警（察一直在现场，那张然这个自卫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后面去住院部找张然的民警，自是已得到各人信息，把这些信息发回给局里的时候，局里立刻下了命令，控制那些大汉，别打扰住院的张然，更不要再找人去问那个叫白眙媛的。 再有这话，那就没啥可说的了，民民警安慰张然好好养伤，然后礼貌地与张然和媛姐告辞后离开。 这民警才离开，顾阳和饶婷相偕要来了。 顾阳看着张然的样子，咂吧下嘴，还是问了出来：“伤得重不重？能移动吗？” 张然试着从床上撑起来，这才一动，牵动伤口，他痛得就“吡牙裂嘴”的，倒吸两口冷气道：“说肌肉裂了，一动就痛。” 顾阳一时也无语，再望了望边上两女，再看自己的手下，三个美女各有各美，叹口气，你一个小年轻，带着三个美女去泡吧，这不是事都会有事找你。 当然这不能就怪张然。 无奈只能说道：“那你先养好伤，等好了，那事再说，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去跟局长说。” 说完，扯了两句闲话，带着饶婷走了。 饶婷走前想张嘴说些注意养伤的话，话到嘴边看到边上两个美女，也就咽了下去。 等两人走了，媛姐笑了笑道：“温姐，你明天还要上班，你回去吧，我守着小然就行，一会我也要回去，找个特护来看她就行。” 一声温姐，让温倩脸色稍抽了抽，其实她比媛姐还小几个月，但张然这样叫，媛姐也这样叫，她也没法，她自己其实也是叫媛姐。 第140章 不碍事 想想，两人在这儿都守着也没意义，只能是跟张然说了让他好好养伤，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看她走了，张然睁开眼来，对着媛姐使个眼色，媛姐笑着过去把门锁上。 张然吁口气坐了起来，再叹口气：“难受！” 媛姐憋着笑道：“主人，演戏很辛苦吧？” 张然哼了声：“谁在演戏了，我伤那么重你没看到？” 媛姐笑了：“如果不是你愿意，他们哪伤得了你一根毛，没事了，这帮人妥妥地跑不了。” 张然叹口气，这女人聪明透顶，自己一点眼神变化不注意，她就猜到了自己在演戏。 也就没再管，把吊着的针管一拔，人从床上下来，伸了两个懒腰道：“这也好，放松下，省得一直崩着就没休息。” 媛姐望着他腹上包扎的伤口皱了下眉：“不碍事吧？” 张然微一笑：“小意思，就破了皮，看着吓人而已。” 媛姐秀眉挑了挑，眼里带着点不明的笑意：“真不碍事？” 张然也跟着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媛姐媚眼如丝：“主人，天晚了。” 张然转头望着病房门口：“这可是在医院。” 媛姐吃吃一笑，走过来，贴到张然身上，稍踮起脚来把脸凑到张然嘴边，带着一点酒香，更有一点体香，声音呢喃：“主人今天的形象，让奴家有些不能自持了……” 嘴跟着就贴了上去。 张然一转身，两人就倒在病床上。 不知多久，张然咦了声：“这么久，怎么没人来换药水？” 媛姐的声音从不知名的远方传来：“你不叫护士不会来的。” 张然哦了声道：“我还担心他们会进来呢。” 媛姐唔唔了两声，似是被什么堵住了嘴，后面的话就没再说出来。 到早上的时候，媛姐这才离开了病房，不过走前还是好好跟护士交待了，要好好地照顾张然。 护士听着，只是扁了扁嘴，都住特护病房了，还要多好？ 人走了，张然一时觉得有些无聊，只能是修练聊胜于无的法力。 十点左右，温倩打了个电话问起他的情况，张然说了没事，温倩又说道他同学帮张然弄的变压器到了，问怎么去拿，张然想了想道：“你送到眙园吧，我车在那儿，到时我拿了正好放车上。” 温倩应了，差不多半小时再发来信息说变压器已放到了眙园。 张然叫了护士来，说自己要好好休息，让他们不要打扰，关上门，从二楼的窗子跳了出去。 拿了变压器扔到吊坠内，顺便把车也开到了医院停下。 本来想回转医院试试变压器的，想想那儿仪器较多，别电压试的时候引得仪器出什么问题了，想想，就在医院边上开了个酒店房间，自己住了进去。 酒店一般房间都是带空调的，很多还要烧水，再加上卫生间里的暖风，想来承受得起这功率。 拿出变压器，插上电，先就从二百五试起，慢慢往上加，一直到三百八的时候，才感觉到电流转化成法力极其顺畅了。 他是早有经验的，到这时候就证明，这电流与他现在的境界匹配，低了效果不好，高了，很可能就把人弄废。 试了一会，他咂吧下嘴，现在就用到了三百八的电压了，那耗电肯定也是刚刚的，这能耗比真不低啊！ 到金丹怎么办？真要去摸高压电不成？ 他只能是在心里叹息。 修练了不到一小时，那铜和银就化成了粉末，这比之前快得太多太多了，这也说明，随着境界提高，法力是几何级提高，但自己这些材料的消耗，那也是几何级的。 自己这后期修练一小时的耗费，相当于中期的八倍了！只怕未来买白银的钱都要让他破产。 还以为自己从万老三那儿弄几千万算是有钱了，现在看来，还是穷啊！还是要想办法搞钱搞资源。 但这修练一小时从电流转化成的法力，也是之前的八倍之多，这点付出对于他来说，还是值得的。 再练了两小时，就收了起来回到医院，现在还是病人，别到时局里来人都找不到自己，那才是笑话了。 后面就再没有这案件的民警来找他，想来这事已成了定论，没必要再找他。 既然闲着，白天就从医院出酒店里去修练，然后晚上关了门睡觉，然后人开上车，又去弄那个山洞，他一直就惦记着这事，嗯，当然，他不会是觉得自己想这么快弄，是想跟纪嫣然发生些什么。 间中还回去瓦都看了看瓦都的事情，水厂已在内装，村拳如火如荼，说是个比赛，更不如说是一个披着这层皮的农村集会，反正大家对于拳赛看重的程度在不断降低，然后商品信息交易的份额在不断增加。 既然村里也没啥事，那自己的伤就可以好了，再不好，陈自立只怕要来医院里提人，他电话打了一个来，顾阳的电话则是每天必到，都是问他能不能动了。 到了市局三队，敲门进去，里面一堆人，看到他进来，都愣了愣，没见过啊。 顾阳抬头，就看到了他，一招手道：“张然，你过来我办公室。” 路过一个人的办公桌，那人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你就张然啊，哇拷，一人打十几个，还受了伤的，牛啊！都说是黄飞鸿转世，呀，看着也不壮嘛！” 边上另外一个也凑了过来：“我去看过那些证物了，那扳手，你是怎么做到弄弯了的？这太牛了！” 张然憨憨笑着：“不是我弄的，真不是我弄的。” 一路走向顾阳办公室这短短十多米的路，一路都有人在跟了打着招呼，基本都是那晚他的光荣事迹。做个刑警，你能破案那是牛，能打，那也能让人称道。 走到顾阳办公室的时候，他听得耳都要起茧了。 顾阳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让张然坐下，自己却是点了根烟，再拿桌上的电话打出来：“饶婷，你过来下。” 一会饶婷进来，看到张然，脸上一喜，坐在张然边上问道：“你伤好了？” 张然点点头：“无碍了。” 到了顾阳这儿，他就成了闷葫芦，言简意赅。 第141章 矿二代 顾阳点点头：“既然没事，那就开始，今晚。” 张然点头道：“好！”再转头望着饶婷。 饶婷这四五天一直在准备，早等得不耐烦了：“我也没问题！” 顾阳也不废话，一挥手：“行，你们去吧。” 张然更没话，站起来出了办公室，在一群刑警异样的目光中，带着饶婷离开了市局。 出了市局，上了张然的车，饶婷问道：“去哪？” 张然想了想道：“咱要装个土老帽的大款，借个车去吧，开我这个车去，只怕车都不让停。” 饶婷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嘴角带着点笑：“你去哪儿借？” 张然当然就是找龙崽了，媛姐估计也有好车，但女人开的车，只怕会让人觉得不对。 打了电话去，龙崽却道：“我晚上要用车呢，如果你用得时间不长可以。” 张然笑道：“我借几天呢。” 龙崽笑道：“那没法了，我晚上要开去撑面子，借不了你，你找老寇，他也有辆。” 电话过去，老寇当然在瓦都村，听他说的，笑道：“你去我店里，我老婆在，有辆q7，这撑门面也算可以。我跟我老婆先说声，你现在过去。” 谢过老寇，开车去了老寇店里，门前停着一辆q7，九成新的样，年份不长，这车当然可以拿来装装。 进店拿了钥匙，自己的车让饶婷开着找了个停车场停下，想想，开着q7，到了一个广场，进了个还算不错的品牌店，下巴一挑道：“挑一套，多的没有，走公款。” 说是公款，还是他付钱，这卡里刚好赌场的限额，买了就不够了。 自己也去挑了套，西装加风衣，也还好，八千来的数，饶婷则是说自己有，不用买。 张然也没管她，自己开着车，随便找了个地摊，看到那种三十一条的大金链子，买了两条最粗的，往脖子上一挂，金表容易被看出是假货也就算了。 开着车去到饶婷家，一会下来，样子已变成了一个稍有些俗气，却相貌还不错的女人，张然把那套西装风衣穿上，不打领带。别说，两人这一打扮，像极了小镇土豪二代那种，有些小心翼翼，却又不时地卖弄。 看时间还早，天还没黑，去往眙园，慢慢吃喝，吃完，又去前段时间打了架的民谣酒吧里坐着喝了会酒，差不多十一点左右，这才开上车，前往顾阳给的那个地址。 这地址就是一个宽泛大致的位置，顾阳他们只是听到线报说这儿有，却不知道在哪儿，但依以前查到的那些赌场布局来说，基本都是在地下，所以，他们要找的也就是有地下商场或是地下停车场的地方。 听着说是不多，但张然和饶婷却是觉得不容易，因为那段位置，可以算是新南市的城中心位置了，高楼林立，像这样的地方，地下停车场就是标配了，而且边上不远有些小区，也是那种超高层小区，更是到处地下停车场了。 看着这些，饶婷长叹口气：“这根本没法查啊，前面这些人还找的是人少的郊区或是烂尾楼，这次居然就在市中心位置了，真挖出地道来，随便就能接到下水道，或者是其他家的地下车库，这应该找人来海量排查才可能了。” 张然微一笑：“总会看得出来的，不急，我们慢慢找。” 开上车，慢慢就在这几个地方四处乱转着。 饶婷看他这样，有些莫明其妙，你就这样开着车乱转，就能看出哪儿是赌场入口？天真了吧？ 张然当然不理她，只是一样地转着，看最可能的地方，到凌晨差不多一点的时候，他觉得差不多了，也就在几个写字楼周边转了起来。 他当然不是无目的的乱转，他就是以自己的想法来推断的，比如，自己这要去这种地方玩了，都想着弄辆好车装门面，那就说，最大可能，去这些地方的人，多是非富即贵，穷的人当然也玩不起这么大。 那就好了，到这时候，看哪些地方豪车去得多，哪些地方基本没豪车进去，那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而且现在是凌晨了，还不时有豪车进去，而不睡觉，那怎么也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张然做的就是，等在这样的地方，看到开着比较好车的人进去，就丢一个法术“流莹”到那些人身上，然后再查看，他们开车下去后，人是去哪儿。 既然赌场是在地下，那在地下停车场停了车，人就当然去地下赌场，如果是办事的，下车就是上楼，不会在地下停留，这样，就能筛选出哪些地方可疑。 饶婷自是不知道，就以为张然在漫无目的地乱找，她也没法说什么，因为顾阳就说了她是必须配合张然的，那她就只能听从的份。 张然这个方法很管用，很快，就有一座双子楼如同他猜想的那样，好几辆车进去，然后人就在地下运动，而没见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或是上楼。 张然笑道：“感觉应该是这儿了。“ 饶婷莫明其妙：“你怎么确定就是这儿了？” 张然道：“这些豪车只有进去的，没见一辆出来，那不说明问题？” 饶婷听着差点笑出声来，脸上不由带出了点讥讽的神情，她是看出张然在看那些豪车，但这进去不出来，能说明问题？她就差说如果这么简单，我们还不早查出来？ 张然没理她，他的方法也没法跟她说，开着车就往这双子楼的地下停车场去。 开着车进入地下车场，这是个三层的地下车场，负一层基本都停了车，负二就少些车了，再到负三层，基本就没啥车，他们在里面慢慢转了几圈，却也没发现有什么。 但张然能看到，那些人的轨迹还要再往下，也就是这儿应该还有个负四层，但他们就只看到有负三层，没有负四层。 张然嘴角带着笑，这更证明了，自己的方法是对的，只是自己找不到怎么进入负四层的办法。 想了想，张然把车又开到了负二层进入负三层的入口处停着，也没下车，就在车上等着看有没什么车进入。 不用等多会，一辆宝马开进了二层，然后没停留，直接就从负二层开进了负三层，张然一笑，跟着开了去。 第142章 古怪电梯 饶婷皱了下眉问道：“这车有问题？” 张然嘿嘿一笑：“肯定有问题啊，你想，你如果停车，负二层还有这么多车位，你不停负二，会停到负三吗？” 饶婷啊地一想，对啊，再一回念，她说道：“那可能是人家买的车位就在负三呢？” 张然望了她一眼，很想说你白痴有负一二层的不买买负三啊，想想还是说道：“可能性不大，因为那是辆外地车。” 饶婷呃了声，还想再抬杠说外地人也可能在这儿买房买车位，张然的车已跟着前面的宝马车到了负三层，宝马没在边上空位停下，直直就开向了电梯处。 张然不好再跟过去，就把车就近找了停车位停下，真跟过去，那别人如果真是干不轨之事的，就会想，那么多空位，你非要跟着我干嘛？肯定别有用心。 看着下来两人进了电梯再关上，张然和饶婷才从车上下来到了电梯处，稍等会，然后摁了电梯键。 片刻，电梯即到了，然后门打开，张然进去看了下，这按键就没有再往下的。 这就有些奇怪了，明显“流莹”轨迹到了下面，那明摆着电梯还能往下，但电梯却是没有到下面一层的，那是要上去后再换电梯？ 按了一楼，关上门，很快电梯就上到了一楼，张然想想，又把电梯按到了负三楼，然后再按上一楼。 饶婷看着张然这样反复，不由大奇，但知道张然肯定不会吃饱了撑着这时玩电梯，也就忍着没问出来。 张然出了电梯，轻笑道：“我在算刚才那电梯下来到打开的时间，看那人是到了哪。” 饶婷这下明白了，他们坐电梯前，那人进去是按了电梯的，他们进来时，再按电梯，电梯很快就到，那就说停的楼层不高，刚才张然试了下，那就知道是停在哪层下的人。 张然刚才试了试时间，那人是在一楼下的，也就是从负三层出来，则是到了一楼，难道是去大楼？ 那人来时张然也就没能在他身上下“流莹”，一时也不知道他到了哪儿。 想想，走到一楼的门口，果然有保安在那儿守着，他拿出电话来装作接电话，一边走向保安：“哎，你是在哪儿下啊，喂喂，就这么一分钟，你就跑没影了，喂，操，这破网络！” 他走到看着他的保安边，装着有些着急地问道：“刚才从停车场上来那人，男的，从这儿出去了吗？” 保安摇摇头道：“刚才没人出去。” 张然哦哦地应着：“我跟着上来接个电话的时间就走没影了，还以为他从这儿出去了，行，可能在电梯信号不好，我再打给他。” 给饶婷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回了电梯处。 张然笑道：“坐的电梯。” 看了看，这总六部电梯，除了他们坐的那部，其他哪部都可能是。 张然随便选了一个电梯按过去，一会电梯到达，打开进去看了下，没见有负四层的，又换一部电梯，还是没有负四层。 饶婷看着张然在不住试电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在找哪？” 张然想了想说道：“我在找部电梯，我觉得那男人出来，肯定是坐电梯，要找到他坐哪部电梯，应该是可以找到进入的通道。” 饶婷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你这么确定人家出来不是上楼了？” 张然耸耸肩：“我刚才就说了，他有车不停负一负二，非要停负三，那就有原因，咦。不对，为何他非要停负三？” 饶婷笑道：“刚才我也说了，可能人家的车位正好就在这儿。” 张然没理她，就在电梯间这儿，看着几部电梯有何不同。 看了一下，他才看到，就在刚才那电梯门上打着一行字：“员工电梯，其他楼层不停。” 他一笑：“哈，刚才就没注意到这。” 两人进去，张然试着摁了负三楼，一会电梯停下，张然伸头看了眼，还是负三楼，刚才那辆宝马还停在这。 想想，他示意饶婷跟着出了电梯，等电梯门关上，又看到了上面的那行员工电梯的字。 张然笑道：“这是提示无关人员，不要坐这电梯，以免不小心真弄到其他层去。” 饶婷嘴扁了扁：“人家提示的意思本来就是这个。” 张然没理她，又进了电梯内，却是一时没按键。 这果然是那种员工电梯，或者是只停某些楼层的电梯，按键有一楼和三层停车场的，然后就是从三十层到三十五层才有五个按键。 他想了想，试着按下三十层的，电梯往上升去，那肯定是不对了，他也没办法，只能是坐着电梯，到了后探头看去，对着电梯门写着f30的字楼证明没错。 再从这往上按去，一层层地试了，然后直到三十五层，都是往上。 张然并不气馁，按到负三层，又从这儿按三十一层。 然后再回到负三，按三十二，这样又一点点试，到三十五。 还是没什么反应。 张然没办法了，以“流莹”显示，再这部电梯的反常，他觉得问题肯定在这部电梯上，却是怎么也找不出其中的问题。 想着这些，他施起一点法力，把神识往电梯下探了探，果然，电梯下显示，下面还有空间，那就是肯定还能往下。 难道真要在边上等着另外一人再坐电梯，然后混进去？ 这当然也是个办法，只是，那人既然是来赌的，能越少人知道肯定越好，看到有人坐电梯，哪还会坐着直接去赌场？除非是一帮人还差不多。 肯定哪儿有自己忽视的。 边上的饶婷看他这样不停地试，知道他是在查找什么，虽然枯燥，却也没催他，这时看他在盯着电梯的键盘出神，不时还在四处查看电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在找什么？” 张然叹口气：“我综合了考虑，肯定这部电梯就是前往更下一层的，但是却找不到往那的按键。难道他们是打了电话，然后电梯才送了下去？不会，那样电梯运行的时间不对。” 饶婷看了眼电梯，指着那个报警的按键说道：“会不会是这个？” 第143章 大场面 张然一呆，自己还真没按过这个键，这是潜意识的，那就报警用的，谁没事也不会去按报警键，而且这个电梯的报警健是在高处，成人要稍够着才按得到，这是与其他电梯报警按键不同的地方。 张然吸了一口气，伸手摁下了那个报警键。 电梯却没动静。 就在张然以为又错了的时候，电梯突然一颤，然后往下缓缓落去。 饶婷根本没反应到，这一震，再往下落去，把她吓了一跳，手一伸抓住了张然的手臂，然后这才反应过来：“真下去了？” 张然吁了口气，微微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 其实他也紧张，再找不到，他都想着是不是把地板拆了下去了。 片刻就停了下来，张然一算时间，与往上到一层的时间差不多，想来这儿从负三层下来，这深入地下的深度与往上到一楼的高度相差不大。 电梯门打开，外面是条地道，并没觉得气闷。 接着灯，地道也就硬化了下，顶上应该是用石膏板吊了顶，上面有灯照亮，不过也就三四米长。 然后尽头 就是一扇铁门，看着挺厚实，打开都有些费劲那种。 走过去，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干嘛的？没见过你们嘛？” 电子音，想来是里面说话然后接了音响传来的。 张然的掏出顾阳给的那张卡出来，也没管有人看得到看不到，嘿嘿笑着，人身体还一抖一抖，把手里的卡扇了扇，得意地笑道：“当然是来玩来了，没然我吃饱了撑着老远来这钻老鼠洞？” 那电子音又问道：“谁介绍你来的？” 张然洋洋得意地笑道：“不认识，在我那镇上赌钱的时候遇上的，他跟我说了你们这儿玩大的，告诉了我来这的方式，不然我咋知道这地方又知道这电梯嘛。” 他这不是乱说，是想过了会有这样的后果。 他就想过，这赌场被打了多次，还能继续开下去，听着还继续红火，那就是说赌客不仅是积累的会员和他们介绍的人，肯定也会有像业务员这样的，四处去找有钱又喜欢赌的人，然后考察没问题后介绍来。 像他说的，不是介绍来的，怎么可能知道这地和这电梯的运行方法嘛。 里面沉默了下，只听到“喀”地一声响，那门从里面向外推开，张然牵着饶婷的手，有些得意地摇晃着一起进了铁门。 被张然牵着手，饶婷只是刚拉着的时候定了下，然后就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挎在了张然的手臂上。 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像是电影电视里的那种黑西装，戴着个耳机，想来那是对讲机的耳机，看着两人晃着进来， 张然进来随意地把手上的卡对着那人挥了下笑道：“谢啦！” 那人稍一鞠身，微一笑道：“不客气。” 再往前走了五六米，又是一扇铁门，张然啐了口：“真塌麻麻烦。” 饶婷却是媚笑着，手轻轻拍了拍他，嘴上轻声安慰着，做足了女友的派头。 稍停，应该是里面的人与外面的人交流，再又可能摄像头看他们，然后又打开了。 门开还是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个东西，两人进来后拿着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这个张然知道，就金属探测的，扫到有什么响了，还要仔细检查一番。 这安检比之机场都要严格得多。 张然自是嘴上又抱怨了几句。 但这样还没完，进去又是再五六米，还是一模一样的一扇门，张然直接就骂了出来，嚷着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来这样的话，里面也没管他在那儿闹，稍停顿下，然后才打开门放两人进去。 再走就没见有铁门了，张然估计了下，光弄开这几道门，如果不用炸药，凭人来弄，用焊枪来烧，只怕半小时能破开一道就算不错了。 饶婷自是也想到了这问题，她脸上媚笑着倚在张然的身边，其实也是在想如何弄这门，无奈她也得出了跟张然差不多的结果。 没有铁门，四五米外，却看到了支着一个全身扫描的，走过去，边上的工作人员让张然两人把手机先给他们，然后才从那拱门走过。那工作人员则是把两人手机放到一个仪器下扫描了几下。 走过，那人微笑着把手机还给了两人，张然摁了下顺眼看了看，完全没信号，那就是不仅因为在地底，他们还弄了屏蔽手机信号的仪器，手机成了摆设，拿着也没个屁用。 两人向里走着，饶婷搂着张然，伸嘴到张然耳边轻声说道：“那是扫描电子元器件的，看有没人带摄像、录音或是其他电子产品进来。” 张然哦了声，转回头亲了她一下，没说话。 这是肯定的，这样的地下大型赌场，自是不会让你在里面暗暗地摄像或是监听，你如果是警（察，带着针孔，或是窍听设备，那就进都进不不去。 他们也要防着用电子干扰作弊的，因为这样大型的赌场，一般都会有老虎机等赌博机器，当然也要防着这点。 道路尽头是两扇木门，上面开着两个三四十公分的圆，用玻璃镶着，门口也站着人，看到张然他们进来，微笑着帮他们拉开了门。 然后声音突然间传了来，随着声音扑面而来的就是混合着各种气味的热浪，让人不由自主地肾上腺素一下就飚升起来。 张然他们站定，看到是一个有两三千平的大堂，每个台前都站满了人，每人都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然后发出或骂或笑的声音。 张然哈地一笑，双手张开笑道：“这才是我要的大场面嘛，不错不错，没有骗我，地方确实够大，就是不知道玩得大不大！” 站于门边的一个人微笑着引导着张然往里走去，到了差不多最里处，张然望了下，这应该是个换筹码的地方。 正有赌客在拿钱换筹码，收钱时有转账有扫码，还有的直接就是一箱的现金扔进去，然后换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筹码出来。 果然流水够大，至少张然伸眼看了下，就见那现金随意地堆在里面墙角处，然后有人在那清点，边上是扇大铁门，想来钱弄好了要往那里面送。 第144章 吐钱了 居然就这样堆着几百上千万万在墙角桌上也不担心？张然四处望望，果然，有一些穿黑西装的保安在场里巡逻着，每个看着都孔武有力，只是就看不出是不是带着枪了。 张然趴到那柜台前，大大咧咧地问道：“你们这儿，赌得大吗？赌得小就没意思了。” 里面站起来一个女的，长得还有点漂亮，微微对着张然稍一鞠说道：“我们这儿换一次筹码最低是十万。请问您要换多少？” 张然眉毛挑了挑，哈地笑了：“十万最低？那还算将就。拿去，先换十万的来试试。” 美女微笑着接过张然的卡，笑容一直没变，倒也没嫌张然只换了最低限额的筹码，想来是见怪了像张然这样，一来就先试水的。 饶婷挎着张然，好奇地四处望，她这就是来侦察的，自是要查看下这赌场的情况。 这一眼扫去，倒是可以看到，这大堂外应该还有不少房间，然后还有二楼，有人站着往大堂看，也看不到二楼是干啥的，从这些就可看出，这赌场的规模和手笔是真大。 要知道在地底挖出这么大个空间出来，花费的精力是真不少，虽然现在有铲车挖机什么的，那干的不是正事，自是不能大规模的动，而他们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挖出这么大个地方，这能量也真不是盖的。 张然笑了笑，转头嘴都要贴到她的耳边，让人感觉是像在亲昵：“不用看了，那些地方我们是进不去的，今天就探个路，然后赢点钱回去，下次有机会再来，一次肯定不会就探得明白。” 这是必然，现在看到的是人家肯让你看的，你想看其他，自是慢慢来。 当然，张然也不是就全不管。 看着像是赌场管理的人，他要么就丢一个“印记”，要么就丢一个“流莹”过去，这样只要这管理人员去过的地方，他都能了然于胸，如果真有人走了地道出口，那更好，直接就帮着标出了地道的位置。 反正现在他法力增强了太多，这样的小法术，基本不会给他造成一点麻烦，回去修练半小时就补回来了。 饶婷看着张然拿着筹码，在大堂里乱转，凑近问道：“你真会赌？” 张然笑道：“反正不难。” 不说他有吊坠，现在又修出了神识，虽然只是几米远，那也足够了，有神识在，玩扑克或是打麻将，别人是什么牌，一扫过去就全部知道，那是永远也不会输了。 看着饶婷总跟着自己，自己一时也觉得有些麻烦，就拿了两万来块的筹码递给她：“来，自己去玩，输了就输了，不要在意。” 饶婷一呆，本想说我不玩，这公款我也不能去玩，然后一想，自己现在扮的是个拜金女，有钱怎么会不喜欢，于是眉眼挑了起来，喜不自胜地接了筹码，自己一边玩去了。 张然拿出筹码，先到玩骰子那边，这自然就没啥难度，神识一放出，里面是啥跟摆面前一样，他也不想一来就连押几把孤丁，那自己只怕才吃下三五把就会被人请走了。 他只是押大小，十把输上四五把，也押孤丁，但是是小注，然后就输了，弄下来，有输有赢，但是赢大输小，不知不觉，手里的八万筹码就成了三十多万。 没再玩骰子，拿了筹码，转头去找饶婷，她还真在玩，不过她玩的是机器，就是街面上很常见的那种扑克机，分往上一上，一按两瞪眼，输赢就看你押多大了。 张然笑着走过去，却看到两万的筹码只剩下不到五千了，他不由笑了，又扔了两万下去给饶婷：“你押这个还不如去押骰子，只怕赢面还高些。” 饶婷叹口气：“我以前听说这个什么扑克机、老虎机，都是可以调出赔率出来的，想来就是靠这来赚钱。” 张然笑道：“废话，所以这些机器才是最容易操纵的，事先就弄出来，你要赢除非是前面有人输不少，你来时正好遇上吐钱。” 饶婷又押了几次，还是被吃了个干净，连一个大对都没见，不由得有些泄气：“没法玩，吃得太厉害了。” 张然看她那样，张然刚想说算了，换种玩法，再转念，心里一动说道：“没事，难说已吃了不少了，准备吐出来呢。” 他走到机器边上，神识穿进去，就看到几个旋钮，上面有些数字，想着这大致就是调赔率的了。 再掐了个“穿墙术”，只是穿一只手那种，手伸进去机器内部，也不管是什么，全部朝着一方拧到了头，看上面数字都变成100才抽出手来。 弄完，张然笑道：“来，再试着押押。”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100是不是就是赔率，大不了是反的，全部吃光，他也无所谓。 饶婷嗯了声，押了一千块的分进去，一拍按键，四条，然后看着那分数就哗哗哗往上翻，扑克机因机器不同，赔率不同，但这台的四条是五十倍，也就是他这一把就五万到手。 饶婷呀地一声，虽然不喜欢赌，但前面一直被吃，人都没心气了，突然这一下翻出四条，一把把前面输的就赚了回来不说，还赢了不少。 张然笑道：“再押啊，看来是机器吐钱了。” 饶婷又押了一千进去，张然笑道：“吐钱了，才押一千？趁胜追击！” 说的声音很大，他也不介意别人听到，反正就算再赢，那也是机器的事，哪可能会有人追究说是有人出千搞鬼。 饶婷听了，也觉得对，反正现在是赢的，手摁着上分就没动，一把就上了一万。 上好分，再一拍，哗地，一个小同花顺，天然的那种，都不需要二次翻牌，张然大笑：“机器果然大吐血了！哈哈，这钱好赚！” 饶婷看着那分上了两三分钟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呆着一时不知怎么办，再转念，自己可是个拜金女，哪能看到赢这么多没一点反应，于是跳了起来啊啊大叫。 小同花顺是一百五十倍，这一把，那就是赢了一百五十万。 边上也在翻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机器前面可是空着的，他选择的是另一台，却不想饶婷坐过来才坐了一会，就一把四条一把小同花顺了。 第145章 同花顺 两人叫的声音也大，把其他在玩老虎机和牌机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再一看牌面和上的分，卧槽卧槽的声音不断。 不是说他们羡慕这一百五十万，而是有人玩扑克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把小同花，因为像这样的大赔率，赌场早把出小同花大同花五条这样的出牌调到极低或没有，也就是基本没可能会出。 张然看着已有管理人向着这方走来，正好分已上完，他大笑道：“看来是挣钱的好机会啊，再来一把大的！” 也没管饶婷，自己先就把手放在那上分按键上一直没松手。 只是还没等他这儿上到顶格，管理人员就走了过来，他无奈一松手，看分上了只到两万五的，也没再管，伸手一摁开牌。 那管理人员走过来，伸手说道：“先生小姐，您稍等，这台机器……” 话还没说完，机器的牌就翻了过来，黑桃的10jqka五个在那儿闪着，边上正围着看热闹的人声音更大了：“卧槽，什么情况，大同花顺！” 张然哈哈大笑，那笑声听着是极其猖狂：“吐大钱了吐大钱了！小婷你果然是我的大福星，这样的牌都翻得出来！老子给你买大奔，买宝马！你想要什么，老子买给你！” 看着饶婷还有些发呆，也没管她是真呆还是假呆，把她搂过来，就在脸上拼命亲了几下。 饶婷前面是真呆了下，她是没想到这样的事居然都让自己遇上了，后面被张然这一亲，脑里才回过神来，马上就啊啊啊地叫了出来，人在那儿疯狂地跳着，再暗暗咬了下牙，也抱着张然亲了两口。 大同花是五百倍，这两万五，连本那就是一千两百五十万，饶婷现在反应过来，才明白这是这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的巨款！ 那管理人员目瞪口呆地看着。 他刚才就是来以机器出故障为借口来制止张然他们的，却不想慢了一步，下一秒就开出大同花顺，现在就算他不制止，张然也没法再押，因为那分一直就在往上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边上看着的人议论纷纷，不过也只是对张然他们的运气艳羡不己，这儿赌得大，一千多万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是扑克机从没出现过，觉得新奇而已。 张然和饶婷俩人的声音极大，边上又围了这么一圈人，自是引人注意，二楼就有人在看着大堂，见这儿乱成一团，就用对讲机问道：“那儿是怎么了？” 那管理人看了眼围着的人群，转出人群苦笑道：“开出了同花顺，这些人在庆祝。” 上面的人愣了半晌：“同花顺？怎么可能？不是都关完了？” 那管理看了看周边的人，轻声说道：“出一个小同花，又出一个大同花。” 上面的人一听，人直接呆住了：“草，怎么可能？赔了多少？” 管理苦笑：“一千多万！” 上面的人脸色都青了：“这管理机器的人是怎么搞的？居然出这样的事！” 那管理叹口气：“每天调整机器，调一个人，监督一个人，然后后面复查一个人，不可能出这么大的问题，想来是机器突然失控了。” 那上面的人一想也是，转头对着一个下属说道：“查看下监控，看赢钱的那两人是不是搞了什么？” 当然不可能看得出来，张然就是扶着机器，身体完全挡着，只是手伸了进去，能看到就是张然伏下身去看饶婷玩牌。 看不出什么，那人只能是再对着对讲机说道：“上完分，看是多少钱，赶紧关机器，别再又搞出大事出来了。” 管理应了，回来对着笑声不止的张然说道：“你好，这台机器出了故障，我们这下要封存，您看要不先去其他机器玩玩？” 张然斜眼望着他，嘿嘿笑道：“怎么，这么大赌场输不起？才这么点钱就说故障？那以前赢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故障？” 边上围观的轰笑起来，赌扑克机时间长了基本都输，张然这话说得又在理，他们自是要共情了。 那管理也没在意他说什么，稍鞠下身体，说话还是不卑不亢：“这位先生，机器是肯定出了故障，这样，上完分，我们再给您五十万的筹码，您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你看行吗？” 张然稍一想，也不为己甚，拍了拍手说道：“行吧，反正老子也赢了不少了，少赢点也积点德。” 那管理一招手，一个黑西装过来，他低声说了下，那黑西装去了柜台，拿了五十万的筹码来递给张然，张然接过，顺手递给饶婷笑道：“亲爱的，这是头期，先拿着，等后面再给你买车！” 说完又啪地在饶婷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两人搂着转向其他地方，张然在离开前，顺手丢了个“流莹”在这管理身上，这管理能张口就五十万，看来在这儿也算是有些分量的人。 两人换到玩轮盘的地方，随便扔了一两万玩着，这个他要操控有些麻烦，再大赢也就没那必要，所以这儿就是真在玩，随机输赢。 再一会，那管理又走了过来，把一千三百多万的筹码递给了张然，也不算多得拿不完，不过大小面额不一而已。 饶婷望着上面的数字，随便扔了个五千下去押注，然后苦笑道：“居然赢了这么多，回去……” 张然打断了她，大笑道：“回去当然是给你买豪车别墅！草，咱那儿别墅便宜，这也够买两三栋了。” 饶婷一时反应过来，谁知道这里面还有没人就在关注着他们呢，别从口风里露出些什么，那才真的是玩完。 她这一醒悟，听张然如此说，一时装作雀跃不已，狠狠抱着张然又亲了一口。 她暗里却在咬牙，今天给张然吃了不知多少豆腐，别说脸了，嘴都被狠狠亲过，腰还被狠命搂着，胸贴着胸那种，这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 张然也不为己胜，赢了这么多，然后就又去玩21点，这个更没难度，但是他玩就只是为了让拿着筹码乱转的饶婷方便查看，他押大押小无所谓，反正大致最后就差不多是小输些。 第146章 想到前面 饶婷这到处转着看，却是没多大收获，倒是知道了里面的人保安不少，腰间别着警棍，想来这样的就没带松支这些，她还转去卫生间看了好久，也没找到能从哪儿能钻出去。 至于其他带着门的房间，她装作好奇地拿着筹码走过去，却是被工作人员以是工作场所为借口，不许进去。 再二楼，倒是允许她上去，上去看了下，就是些包间，想来那就是玩大的就在上面了，包间门口都站着保安，看她来稍问一下，不是包间的人就不让进去。 还有一间，似是办公室类的了，刚才他和张然在那儿狂笑时，能看到有人站那儿给下面的管理发号施令，那也是不可能让她这赌客进去。 晃了下，满足了好奇心，也只能是下来，再各个台都去散了些钱，一时觉得也有些无聊，就回来找了张然。 搂着张然手臂在边上看张然玩了一会，打了个哈欠，装作很困的样，这是两人的约定，表明差不多了，于是张然嘿嘿笑着，在她耳边轻说了两句，她红着脸打了张然两下。 张然把筹码收起来，哈哈笑了两声道：“哈哈，不玩了，回去睡觉。明天再来大杀四方！” 荷官微笑着鞠身跟他道别，别说，这儿服务一流，张然就看到休息那儿，吃的应有尽有，居然看到有人在吃火锅，还有让人稍休息下的休息室，如果不是带着任务来，这儿玩着真的可以一直不用出门。 换了筹码，把钱转去到顾阳给的卡上，这钱今年够新南市局好好发点福利了，不过到时张然肯定要提些条件。 还是穿过三道铁门，两人到电梯前，门自动打开，进去后，电梯又是自动向上升去，也没问他们要到哪儿，然后就在负三层停了下来。 张然回头望了下，嘴上说道：“这服务确实不错，玩得舒畅。就是你，才熬这么会就不行了，害我少赢不少钱。” 回到车上，启动车，张然道：“这电梯我明白了，按那报警按钮，其实是通知了下面的人，然后那人可能通过视频看到里面是什么人，然后再决定送不送下去。” 饶婷皱了下眉：“那我们当时在那儿找按钮，会不会被发现了？” 张然想想道：“应该不会，应该按键是像视频开关，点了才能看到，不然我们那样，肯定下不去，更不会让我们在里面赌那么久。 饶婷想想也是，毕竟那电梯，还会有很多人误入，而且还是员工电梯，那进去都要让里面的人去分析，这累死他，更会出问题，也就只有明白这里面门道的人，按了那报警钮，他才查看。 张然再叹口气：“这极其麻烦，想破了这儿，还要把里面的人一网打尽，除非是里应外合。” 饶婷皱了下眉：“里应外合的话，里面的人风险太大。” 张然点点头，这不用说，去得多了，那暴露的风险就是成倍增加，去得少了，里面的人才露脸想控制住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人，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到破开铁门进去，只怕里面的人就可以吃席了。 所以，要想一网打尽，那就必须把出口找出来，封住出口，再慢慢破铁门，那才能把里面的人和钱全弄了。 狡兔尚且有三窟，能开这么大赌场的人，又在三番五次的打击中逃脱，那心智和智力，以及对警方的熟悉都不用说，如果弄不到全部出口，估计到时也是毛都不剩一根。 把车开出双子楼，张然停路边，把订房软件打开，看了下最近的酒店，还正好五六百米不到就有个四星级的酒店，先在网上订了，然后也没征求饶婷同意就把车开了过去。 饶婷望着他：“你不会是真要跟我去酒店开个房吧？” 张然看了眼她，嘿嘿笑道：“你说呢？” 饶婷咬了咬红唇：“你自己去吧，前面把我放下。” 张然嘴角撇了下，微微笑道：“我先问你，我们的资料弄的是什么身份？” 饶婷道：“你是某个小镇的矿老板二代，我是你大学同学，这些都是可查的，名字你叫张真，我叫李婷。” 张然打了把方向，转个弯往那酒店：“你觉得，像他们那样的赌场，像我这样赢了他们一千多万的人，又是头次来，会不会去查我们？” 饶婷点点头：“非常有可能，而且之前我们就觉得他们在我们系统里有内线，等级还不低那种，所以才在我们要去赌场前，帮我们弄了假身份。” 张然笑了笑：“那既然都会查到我们身份，那他们会不会查我们有没去开房？要知道，刚才我们那么性急地想去开房。” 饶婷呆了下：“不会这么认真吧？” 张然嘿嘿一笑：“我不管他们认不认真，但我会当他们是认真，所以，这房我们是肯定要开的，一会还要你去跟顾队说声，我们去开酒店，登记时在后台把我们的名改成张真和李婷。” 饶婷沉默了下，笑道：“这倒不用。” 看张然很是不解，她伸手入包，拿出两张身份证出来，张然一看不由笑了，两张一个名字叫张真，就是自己的头像，另外一个就是李婷，头像自然就是饶婷了。 张然把车开进酒店停车场，下车：“你们倒是这些想到了前面，不错不错，这少了犯错的机会。” 饶婷哼了声：“你确定是你要弄这事前，我们就把这些事都做了，前几天你养伤时，顾队还又和我们一起探讨了，看有无什么遗漏的。不是只有你才想得到。” 张然笑了笑：“这个估计你没想到。” 一边走向酒店前台，一边拨了老寇的电话。 老寇睡着被惊醒，醒来时还一脸懵，张口就骂：“草，你是飘昌被逮了，这时候打电话。” 张然当然没介意，呵呵大笑着：“我出个任务，一会我发一条信息给你，你看了就明白了。” 把自己叫张真，某小镇的矿二代，以前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这次来新南市借他的车去玩，这些信息跟他发了过去，老寇自是就明白如何说了。 第147章 打草惊蛇 他还是小心过头，担心人从车牌上查到老寇那儿，然后跟老寇一说，老寇漏了嘴，那自己再去就危险了。 边上看着的饶婷一时有些佩服他，把一些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想到前面，那这样犯错的机会真的要小要很多。 到了前台，报上名，饶婷拿出身份证出来，登记上去。 张然拿的是公款卡付的钱，帮公家赢了这么多，哪可能开个房还自己出钱？ 也确实要用公款卡，因为他开的是这酒店最贵的行政套房，三千多的，虽然比起赢的钱是九牛一毛，他也舍不得拿自己的钱来办公家的事。 饶婷看他只是开了一间房，嘴角抽了抽，但也没办法，毕竟两人是恋人关系，如果人家真来查，恋人居然开两个房，那就不死也死了。 还好，套房够大，有客厅，床也够大，暖气又够足，就睡睡沙发也不冷，或者挤一下大床，也不必担心两人会碰到。 饶婷进了房看了眼就说道：“我睡沙发。” 张然挑了下眉说道：“随便你，我还说你睡床我睡沙发呢。” 饶婷脸稍一红：“你累了一天，让你睡好些。” 张然自是无所谓，他也不介意自己享受下，他心里可没有什么男人顾及面子须让着女的这种想法，但是下半夜他是想背着饶婷去弄点事的，那自己睡这床就有些浪费了。 让饶婷先去洗了，他在脑里则是想着，自己该如何去查下去。 他是必须要去查出出口的，现在“流莹”是撒出去不少了，但如果不利用起来，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法力？ 片刻饶婷即洗了出来，看着她穿戴得十分整齐的样，张然嘴角撇了下，也懒得打击他，自己去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浴袍就出来了。 看饶婷还是坐在沙发上也不知在想什么，他开了柜子拿出一条厚毛毯扔过去说道：“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也没管她，自己就躺床上，扔了浴袍出来盖上被子，不一会即发出轻微鼾声。 饶婷看他睡着，心才稍定，也把大衣和外套脱了，裤子想了想也就没再脱，人倒在沙发上，把毛毯盖上，这一天也真累到了，而且在赌场里精神紧张，不一会，她即也睡了过去。 在装睡的张然，听到她发出轻微的鼾声，轻轻从床上起来，给她丢了个轻微的“失魂引”，好让她睡得更熟。 从吊坠里拿出一套深色衣服套上，其实他是不用去见人的，但还是为了保险起见，没穿刚才那套衣服。 戴上帽子，压低帽舌出了酒店，也没开车，信步就走向了双子楼。 刚才开车路过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从双子楼到酒店有一个夜市，离双子楼不远。 这也是他要走路不开车的原因。 路过那夜市，看到哪家生意好，他走过去点了几串烧烤，想想，又在边上的夜店买了块口香糖。 吃着后再招手叫老板过来说要加两串，神识穿过，看到老板的手机放的口袋，一个“穿墙术”进去，把老板手机摄到了自己的吊坠内。 老板走开，他拿出老板手机，拨了110说道：“有人在双子楼a栋负三层地下停车场，c区电梯附近，我看到疑似d品的交易。” 说完，等那边确定听清楚了，他招手叫了老板来说不烤了，法术使出，手机又还给了老板口袋里。 这样哪怕后面要查报警源头，找到这老板，老板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报过警，手机好好在口袋里，夜市又那么多人，这样的事，警方不会花大力气去查谁报了假警。 付了钱，直接就往双子楼，到了就直接往地下停车场去，现在都是全自助停车，完全无人值守，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直接就下到了负三层，然后走到了负三层那部员工电梯处，进去后，拿出口里的口香糖，把一楼那个按钮紧紧粘住，让人看不到。 做完这一切，在不远的位置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等着。 他要下到负三层，是因为他下的“流莹”太多，他为了能更准确地知道“流莹”的轨迹，离得更近，自然就更准确些，再就是，他也要看报警后是不是真有警（察来。 他这样做就是要打草惊蛇。 他报的地点非常具体，警（）察来后，那就会直奔这儿，他们为了不会惊动毒贩，自不会开车来，那来了后，看到是假警，看到边上有电梯，肯定是就坐最近的电梯上去一楼再离开，哪还会再绕着走行车通道上去？ 他要做的是等他们进去关上门后，等他们骂骂咧咧去抠一楼按钮上的口香糖时，上前去用“穿墙术”穿过电梯，按下那报警按钮。 按下报警按钮，赌场就能看到是警（察，以为是他们按下了，自是就会马上组织赌场里的人疏散，那他就能从疏散的轨迹查到是从哪离开，自是就能查到出口在哪。 这样的事也就只有他能做，除非是他就找顾阳，找两个真的警（）察来打草惊蛇，但他不想就这样，因为就算是他跟顾阳说这是打草惊蛇，他也没法解释，他是如何知道对方疏散是从哪儿走的。 而这样，他就可以说是自己去调查看到一些细节后找到的，难道你还会问我是如何查？不说你还能怎么办？找到出口那还不够吗？ 这也是他必须要避开饶婷的原因。 靠法术来查的，怎么可能说得出来嘛。 他如此着急查案，实在不想在这上面再投入太多精力了，哪怕这几个只穿一只手的“穿墙术”，也要耗费他不少法力，在瓦都还一堆事，他还要修练，还要去买白银，还要去炼合金，时间真不够。 不仅是法力，他觉得自己还死了一堆脑细胞，各种方方面面都要想到，还要手尾干净，不花点脑筋根本不可能。 他这才等了三四分钟，他望向入口处，也没见有人来，他大奇，像这样的事，那出警肯定是快得一比，最近的派出所也不远，他从报警到现在，已过了六七分钟，怎么也该到了。 第148章 四散而走 正在想着，心里突然有些警觉，他把自己沉入了更黑处，然后就看到从两面各有两人向着他报警的这地点摸了过来。 他一时为自己智商着急，电梯是六部，三部这面，三部另外一面，他报警都这么祥细了，人来后随便一了解，就知道坐对面的电梯下来，然后绕过电梯井，就可以极快地到达。 从入口来，速度慢，难说还会引起注意。 当然，两边包抄过来的自是啥也没见到。 一个人打开电筒四处照了下，嘴上骂道：“草！假警！我方便面才吃了一半！回去只怕都冷了。” 另外一个也把电筒到处照了照，有些奇怪地说道：“这个警报得好奇怪，说得这么详细，想着会是真有呢，结果怎么会是假的？不应该啊。” 另外一个说道：“回去查电话，把报警人找来问问就知道了。草，这大冷天的！” 第一个警（）察骂道：“必须找出来！走吧走吧！” 看到边上就是电梯，顺手就按了电梯，电梯门打开，四人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张然就闪身出来到了电梯边，正好听到里面叫道：“草，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把口香糖粘在这上面！” 另外的人也在骂：“今天塌麻的各种不顺，回去要翻翻黄历，看是不是撞了小人！” 里面的警（察轰然笑了。 张然打开神识看到按钮，一个穿墙过去，在报警按钮上摁了下，然后人又闪了回去，他还要担心这些人觉得抠那口香糖恶心，不抠了宁愿换电梯，那出来撞见他，那就好玩了。 还好人民警（）察素质高，虽然是骂骂咧咧，还是拿出纸来包着口香糖慢慢把它抠下来。 还没等他们摁下去，电梯却是稍一震，但没动，把里面的警（）察吓了一跳：“草，这电梯咋了？” 就在他们抠口香糖的时候，张然神识里感觉到那些下的“流莹”法术都在动了，再不是之前就在大堂位置晃动。 这应该是铁门前的守门人，看到四个警（）察，马上通知了里面疏散，里面动作也快，有些人已开始往地道口走了。 他感知着“流莹”的轨迹，能大致看出，轨迹分出了三条往三个方向散去。 不用说，这三个方向就是地道的出口。 而这轨迹又可以看出，两条比较密集，四五条都挤着一起移动，那就是人走得多。 另外有一条，就只是一个轨迹，那就是可能那儿就只有一个人往地道出去，虽然也可能是一个人带着几个无轨迹的，但这与其他两条的不同，最大可能是这儿走的人比较重要。 张然心念电转，人从暗处窜出来，进了另外的电梯，很快到一楼，出了后就就往着这个口的方向追去。 而这时，那电梯警（）察们才把口香糖抠了下来，按了一楼上去。 这时就算赌场知道是意外，并不是来查他们的，但人已开始疏散，再想往回叫，那也很大难度了，而且客人受这一吓，有几人还有心思玩，那就难说了。 张然当然也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或者人家就相信是假警不疏散，那他也没法，他也没多少损失，不过就是一点时间和法力，反正他这样做就是打草惊蛇，草打了，惊没惊到，那就不由他控制。 目前看还是不错，对方反应很快，这才是他要的。 奔出差不多五百多米，再感受了下，离轨迹很近了，只是他这轨迹离得近了，也不知道是还在地下还是已出了地面。 再走一段，已与轨迹重合，那就是轨迹就在附近，但这时他所处的位置，却是个小区地下停车场。 看门口保安昏昏欲睡的样，张然一猫腰，从车拦杆下钻了进去，向着轨迹方向走去。 他相信，这个地下停车场与他刚才重合的附近，就是那个出口。 这小区是两层的地下停车场，他感受着，也极快地向着轨迹追去，到负二层差不多离得有二三十米的时候，他正好看到四五人进了一部电梯，其中就有他下的法术。 他放慢脚步，等着对方刚关上电梯门，他几步就跨过这二三十米，手摁向另外一部电梯，正好那电梯就停在负二层，他按到一楼，他相信，自己与那群人，相差应该不会有太多时间。 到了一楼，出了电梯，正好看到有几人往外走着，张然漫不经心地装作看手机，人向着外面走去，路过那群人的时候，头也没抬，一拐弯，向着边上一栋楼慢慢走去。 他已不用看，这群人中，有一人就是那个在二楼在玻璃上向下看的人。 其他四人大致都四十来岁到五十左右的年纪，穿着入时，其中还有一个女的，看那样子气质，说明这些人都是有些地位的，出来后，他们都没再紧张，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小区外走去。 张然把所有人都下了“印记”法术，到时真还有问题，那知道去哪儿找这些人。既然他们能走与别人不同的通道，那肯定是重要人物，到时真开始行动，主要抓的就是他们了。 等人走远，看着另外两条道的轨迹，有的已走得老远，神识都感知不到了，有的又往回去，不用说，那些折返的肯定是听到没事，又回去继续玩，或是就管理们，又回到了赌场。 记住了轨迹的位置，那一会再去找出口也不迟。 他先要找这条带重要人物离开的地道出口。 重新回到负二楼，顺着轨迹反向找回去，然后到了一个角落里，那儿是个管道井的入口，这口大小也就八十公分左右，上面是道铁门。 张然试着拧下把手，居然门就开了，这让他有些奇怪，难道这些人就不担心那些修水管的师傅，从这儿进去直直到赌场去？ 里面并不挤，管道都铺设在地上，踩着走在里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便。 再往里进去，张然才知道了为何不担心会有人从这儿进入，因为最里面是面假墙，这里面的灯又够昏暗，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而他有神识，只一眼即看穿了假墙后面是条斜斜向下的地道。 第149章 你在说梦话? 虽然他不知道这假墙怎么打开，但那已不重要。 不用再找了，出口已找到一个。 而且是很重要的一个。 重新出了小区，那群人早已不见。 找去另外两条轨迹出现的地方，既然这儿是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那最大可能，另外两条也是相同的，毕竟他们的赌场深入地下，直直穿到地面，地面人来人往，地道口不方便隐蔽。 果然，很快第二个就被他找到了，是个网吧的地下室，这个网吧本来就是那种地下室改的，地面下两层，地道口在一间屋内，轨迹就从那间屋穿出来的。 张然趁人没注意进去，一面架子上放着些旧主机，轨迹从一面墙穿出，后面是条地道，那就是说，这也是面假墙，从里面打开的。 另外一个是市区中的地下停车场，稍有些讽刺意味的，边上不远就是个派出所，跟前面那小区的大体相似，入口隐藏在一个杂物间，也是从一面假墙穿出。 至于还有没第四个地道口，张然就不敢保证了，能找到三个，也算是运气爆棚。 看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左右，好吧，回去要好好修练下，好弥补这一天的法力消耗，反正套房自己住在卧房，门一关，在客厅的饶婷也不知道自己在做啥。 回到酒店开门进房，饶婷还睡得极其香甜，毛毯都被她踢开了，张然笑笑，过去给她重新又盖上，再进了卧室内，门反锁上，拿出变压器来，一刻也不停地修练。 也不知修练了多久，心里忽然一动，他即停下功法，内视一下，法力又补充了回来，还略有增加，看时间，已是近十点，自己这一次修练了差不多五小时。 他感觉到的是外面饶婷醒了过来，然后走到卧室边，看门还关着，又走了回去。 他打开卧室，装作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了下时间，再看饶婷：“呀，你醒了？” 饶婷嗯了声：“都十点了，我们还要去给顾队汇报昨晚的情况呢。” 张然哦了声，点了早餐，让酒店送了上来，两人洗漱完，正好送上，吃完开上车就直奔向市局。 办公室内的顾阳看到两人进来，有些奇怪，招了招手，两人就进了他的办公室内。 饶婷坐下就说道：“顾队，我们查到了入口在哪儿了，只是没找到出口。” 顾阳稍一呆，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才去一晚就查到了？” 饶婷点头，平静地说道：“是真查到了，我们还进去赌了几小时。” 顾阳伸手制止道：“等会，你们查到了，还进去玩了几小时？哈哈，小饶，不是我说的，我之前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在那地点附近转了近一个月，没一点收获，你跟我说你们一晚就找到了？” 饶婷看着他，嘴角稍有些微笑，她知道以前花了近一个月没查到，自己出马一晚就查到，虽然是张然的功劳，但她是辅助，也有功劳不是：“这个没必要骗你，确实是查到了。” 张然直起身，把手上的卡放到了桌上：“顾队，这里面有一千三百多万，昨天晚上赢的。” 顾阳直接凌乱了，查到了入口，还进去赌了几小时，然后跟你说，十万变成了一千三百多万，放任何人都觉得是在说笑话。 看顾阳还在张口结舌完全呆住，张然又说道：“昨晚回去后，我睡不着，又出去走了一圈，让我发现了一些端倪，嗯，我找到了那赌场的三个出口。” 这下不仅是顾阳完全呆住，连饶婷也张大了嘴，好半天她才说道：“昨晚我们不是一起睡的吗？你怎么还能查得到？” 张然一听，觉得这话有些歧意，干咳了两声说道： “咳咳，声明，我们没一起睡，我们只是开了一个房间，各睡各的，顾队在这儿，咱不能乱说，我确实是查到了，我是在你睡后，觉得有些事没想明白，于是就起来去查看。” 他微一笑，人往后靠到椅上接着说道：“运气不错，正好看到赌场里的管理，我跟着他们，然后看他们进入几个地方，我想那些地方估计就是出口的位置。” 运气不错，那就可以解释太多东西了，正好看到管理，正好管理要去查看地道口，跟着去，然后就看到了。 至于三个地道口之间相距几百米，我就是从这个口看完，出来就又见到一个管理路过，于是跟过去，然后就又见了。 三个都是这样？是啊，所以我说运气好嘛！有本事你也有这样的运气。 饶婷听到他如此说，前面先是脸红得像块布，自己震惊了没说清话，张然还要澄清下，但后面再听着张然这样神级的说法，饶婷杏眼瞪着他，脑子直接就有些宕机状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阳，他哈地一笑，听着像是有些气急而笑的样，他盯着张然，然后再转眼看着还在发呆的饶婷，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就想知道，你们俩是不是昨天喝醉了，现在还没醒在说梦话？” 张然耸耸肩淡然一笑道：“是不是真的，您去看看就是了。” 顾阳看着他，眼睛一瞬不瞬，张然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桌前的杯子，这没必要跟他对视，那更容易让顾阳火大。 饶婷也反应过来了：“张然，你真的找到了？” 张然笑道：“连你也这样说，昨天我们找入口的时候，你不是也怀疑，还不是找到了？” 饶婷啊啊地想说什么，却是觉得没法说出来，因为昨天他看张然找入口的方法，也觉得像是在开玩笑，然后真的就从那电梯下去了，然后又玩了几把，弄了陈自立需要的五十万的二十多倍回来。 现在居然又说，睡不着出去溜了圈，然后找到三个出口。 大哥，你说的是三个出口，不是一个！ 顾阳吁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先是伸手到桌上拿了那张卡，打了个电话，叫了个人进来拿了去查看，一会外面听到声音：“草！谁这么有钱啊！一千多万！” 顾阳稍有些心理准备，还是被外面叫的这句震住了，有这么多钱，那就证明，确实张然他们是进了赌场了，也就只有在赌场，才可能一夜间十万变一千多万。 第150章 大气运 拿回卡，顾阳望着张然：“你把你们昨晚上是如何做的，跟我说说，嗯，说细些，我想听细节。” 张然哦了声，望着饶婷没说话。 这是让饶婷说了。 饶婷当然不介意，这其中她也觉得中间有很多值得一说的。 一是一说就超过一小时还没说完，张然有些不耐烦了，主要是饿的，早上吃的那点早点，他修练本就要吃不少，早消化得无影无踪了，现在早饿了，但还要细细往下说，让他也不好说什么。 再说了一会，说到了他是如何说要吐钱，要加注这儿，然后再一翻出了大同花顺，顾阳望着他：“你这不是赌术好，是运气好吧？这样的万年不遇的机器出问题，居然也能让你遇上。” 张然笑道：“我都说了，我运气不错。” 后面饶婷再说了几句，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听到饶婷歇了下来，张然急忙道：“食堂是不是管饭啊？我听说市局伙食不错。” 顾阳听得正精彩，哪会觉得肚子饿，但看张然这样，想骂句忍着，想想，这可是功臣，只怕陈老大知道了这事，鱼翅鲍鱼都能让他随便点。 于是一挥手，真带着俩人往食堂去了。 主要是这真到饭点了，陈自立估计也在，他们仨在一起，他正好就向陈自立汇报，省得还要再找去陈自立办公室。 食堂人已不少，帮两人拿了盘子，张然满满盛了一盘，也没管两人，自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嚼，顾阳看着只觉得太阳穴在不住跳，这怕是五人吃的份了。 端着盘子去看了眼陈自立常在的小包，却是没在，也没在意，回到张然边上，一边吃一边问着一些不明白的细节。 饶婷叹口气道：“现在找到了出口，那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破入口，然后在出口堵着，出来一个逮一个。” 顾阳想了想道：“那能不能我们三路从出口反入赌场，我们堵入口，这样进入的人就能更多，出来的人少，我们就更占优。” 张然从盘前抬起头来说道：“我现在是看到了三个出口，有没第四个不保证，再，如果这每个出口也有大铁门呢？” 饶婷道：“我们堵着的，就算有铁门，那他们也没地方跑。” 张然摇摇头道：“如果有第四个口，我们堵出口，破入口，那他们就会从这三个口出来，我们就在外面出一个逮一个，就算从第四出口逃了一些，但怎么也能逮到三个出口的人。” 顾阳接口道：“如果是反了来，在我们破铁门的时候，那可能所有人都会从第四出口逃了。” 张然笑道：“不错。而且入口是如何我们清楚，地道里的情况我们是完全不知道，谁知道这地道会不会又有什么意外呢？” 饶婷点点头道：“不错，这所有细节都要想到才行。” 顾阳想了好一会，也点头道：“张然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赌没有第四条地道出口。” 抬头正好看到陈自立进了餐厅，顾阳急忙站了起来，饶婷也跟着站了起来，张然在他想事的时候，又去端了一盘，也没看到陈自立，端了回来时，正好看到陈自立走到他们桌边。 张然站定叫了声，陈自立示意坐下，自有秘书去帮他打饭。 陈自立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仨在这商量，是打算什么时候去查案呢？” 顾阳苦笑了下，看了眼张然说道：“不是商量去怎么查案，是已查明了在谈如何进入了。” 陈自立呆了呆：“都查到了？” 转头望张然：“你不是受伤，好像昨天还前天才出院是吧？” 张然笑道：“昨天出的，晚上跟着饶婷去查的，我们还进去赌了会儿。运气不错，出入口这些都找到了。” 陈自立呃了声，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一晚？” 张然扒了口饭进肚里才说道：“嗯，一晚。” 陈自立吧叽了下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和手下费尽心力，这小子才去一晚，然后一句运气好，就说查完了。 咦，好像这小子是个有气运的人，他说的运气好，可能真是这样，不然，怎么可能一晚就能查得到？ 一时陈自立脑里转的已跟这案子无关，而是想着，这大气运是不是该让自己沾沾？ 好半天他没再说话，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自己就主动发言，等秘书把饭菜端过来，陈自立才从自己的瑕想中回过味来。 他吃了一口红烧肉，平时极喜欢的红烧肉，这时却是觉得有些食之无味。 他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这是心乱了，吁了口气压下，才又问道：“那啥，这次去输了赢了？” 顾阳呃了声，回道：“赢了，还赢了不少。” 陈自立呆了呆，笑道：“呀，真赢了啊？赢多少？有没五十万？有没把我们输去的那些弄回来了？” 顾阳苦笑一声：“赢回了一千多万……” 他没法说了，这真没法说啊，钱太多了。 陈自立手上筷子掉到桌上：“一千多万？” 顾阳叹口气：“确切说，是一千三百多万。” 陈自立艰难地转头望向张然：“你帮我们赢了一千三百多万回来？” 张然笑道：“这真的是运气好，您问饶婷就知道了。” 饶婷把他们玩的过程说了下，陈自立只觉得自己也有些凌乱了，还以为有多么复杂多少难度，结果就是上分，一翻，一千多万到手。 这是有什么样的运气，才能以十万博回一千多万，而且赌场都没吭一声。 放下筷子，陈自立再不想吃饭了，站起来说道：“你们吃完没，吃完跟我来。” 正还在往嘴里塞的张然这时就算还想吃也没法吃了，只能是站起来，三人跟着陈自立到了他的办公室。 坐下，再问起，顾阳就把一切都细细说了，然后把三人的分析也说出来，陈自立想了想说道： “还是要妥当，不能急，不能像以前再让他们跑了，这次一定要一网打尽。嗯，张然分析不错，我觉得去看了现场后，如果没啥，就按他说的做。” 顾阳知道这是最后总结了，就算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那也只能放一边，急忙应了，这其实也没啥争议的。 第151章 安全为重 陈自立刚想挥手让他们赶紧去布置，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张然的这种大气运，张然突然说道：“陈局，那啥，这一千多万，怎么处置啊？” 陈自立没想到他问的是这问题，想了想说道：“这也算是赃款，到时自是要充公走财政这样。” 张然笑道：“那就是把以前五十的账平了，然后再去充公，后面再返回是吧？” 陈自立听到五十万，心里一抽，这个扎了自己三年的刺，现在终于可以拔出了，他一笑道：“不错。程序应该是这样。” 张然道：“我也没太多要求，嗯，这次赢钱，我是出了些力的，那啥，能不能给我们七河乡派出所改善一下办公环境啊？冬天那都四处漏风，而且就一台面包车，以前有一台二十年的212，都还车祸废了。” 陈自立哈地一笑：“小子你这就来要好处了？” 张然正色道：“我是七河乡的，当然要为自己派出所争取了。” 陈自立笑道：“行，我答应你！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这一千多万呢！” 张然道：“我自己的好处也要要。” 陈自立哭笑不得：“小子，你还真懂打蛇随棍上啊！你是警（）察，干的是本职工作，你居然来要好处？” 张然笑道：“还是那个，如果这案破了，您让我休息休息如何？就一年。我是真忙啊！” 陈自立瞪着他，哼了声道：“敢跟我提条件！哼！先破了案，逮完所有人再说！别到时让人跑了，你好意思跟我提条件？” 张然嚷道：“但我也帮您挣回一千多万了啊！” 陈自立挥手：“给我滚去办案，少给我提条件。有什么后面再说。” 顾阳一拉他，张然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委屈地跟着顾阳出了局长办公室。 到了顾阳办公室，顾阳一拍他肩膀笑道：“行了，你别委屈了，真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了，那点事就不是事，你没见陈老大虽然是在骂你，却是笑着的吗？那就是陈老大心情愉快，真生气，他就直接一个滚字了！” 张然皱了下眉：“陈老大是这样？” 顾阳笑了：“你就放心吧！陈老大什么人我们下面的人还不知道？” 张然眉头舒展了些。 这次不错，帮着派出所弄了些好处，自己也能轻松一段时间，只要后面顾阳安排不出漏洞，那就基本没问题了。 会出漏洞吗？怎么可能，都说到这份上，查到这样子，还出现问题，那顾阳也只有一头撞死的份。 当然，还是要里应外合，按顾阳所说，张饶二人已露了脸，进去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到时他们在里，顾阳他们在外，那就能确保不会有更大问题。 张然呆了呆：“我钱都交出去了，再怎么进去？没钱谁让你呆在里面啊？” 顾阳大方地把卡又拿出来：“你们这次可以在里面赌五十万，这是公款，希望你们要注意小心，不要把这钱输了。” 张然听着差点想说我不要钱了，塌麻的，我赢了一千多万，你就给我再玩五十万，还不允许输，这也太过分了吧？ 饶婷看着，也觉得自己这老大抠得过份，不过，反正这钱输赢于她无关，她自是无所谓，想好怎么与张然在里面配合好不出问题，那才是最该考虑的。 拿到卡，张然眼珠一转道：“我们昨晚在xx酒店开了个房间，这个钱要从里面走啊，我们一会还要去住，不然晚上不从那儿出去，运气不好让人遇上，那就漏底了。” 顾阳想了想说道：“可以，就走公款吧，安全为重，对了，你们住的是多少钱一晚？” 张然哦了声：“就三千多的。” 顾阳听着，就想挥手抽他：“有必要住三千多吗？一千以下的也能住！” 张然笑道：“我是矿二代，住随便了，让人看出不对怎么办？也不过是三千多一晚，再说，一千多万啊！一千多万啊！” 这是在提醒，三千多和一千多万，这没法比，而且赢一千多万的人，怎么可能住一千来块的房？不合理。 顾阳是老抠，虽然肉疼，想想，也只能无奈道：“行啦，就这样吧，你们赶紧回去酒店，有什么我们再联系。” 张然问道：“那晚上行动的安排我们就不管了是吧？” 顾阳想了想道：“晚上我这儿安排好了，到时你再来一趟局里，把细节再过一遍，别出岔子了，毕竟你们在里面是没法跟外面联系。” 张然笑道：“行，那我先回去养精蓄锐了，三千多的房，不住亏得慌。” 看了眼还坐着的饶婷，手挥了下：“小女朋友，还不跟我去睡觉？你还拄在这儿干嘛？” 饶婷怒道：“记着，本姑娘是有男朋友的！而且是国外高材生，当你什么女朋友，那是工作，工作！别一天占我便宜！” 张然挑了下眉：“哦，知道了。那别人的女朋友，去不去跟我睡觉？” 饶婷一时脸色有些铁青。 却是无可奈何，反正就一晚了，昨天被又搂又抱又亲的，还不是这样了，还能怎么着？ 顾阳这时却来拆她的台：“你澳洲那个男朋友？不是说分了？” 饶婷脸色一红，急道：“没分，上次是闹别扭。下个月就回来看我。” 顾阳和张然同时“哦”了一声，听着实在有些让饶婷难堪，想想，忍了！一个是上司，一个也就再占一晚便宜。 她这时就忘了，自己在酒吧的时候，看张然陪着两女，她也要去凑个角，弄张然难堪，张然只不过是小小地逗她玩一下。 回到酒店，跟前台续了费，进了房间，张然也没管饶婷，自己先就进了卧室，门一关，还真好好睡了一觉，饶婷则是咬紧了牙，只能是又挤在沙发上随便眯了会。 张然是被电话吵醒的，接起来，是龙崽：“小然，你是在乡里还是村里？” 张然道：“啥事，说，我还要忙补觉呢。” 龙崽跟他是惯了的，也没在意语气生硬：“想带你去个地方开开眼。” 张然一听，一点兴趣也没，龙崽说的不外是什么酒吧夜总会那些方便泡妞的地方：“不去。” 第152章 尽力想办法 龙崽急了：“哎哎哎，我都没说，你怎么就说不去了？” 张然哈地一笑：“你要去的地方不外是那什么‘芭莎’那类的，没劲。” 龙崽笑了：“还真不是那类地方，跟你说啊……” 张然斩钉截铁：“不去！” 龙崽连忙说道：“哎哎哎，别挂，别挂，真不是去那什么夜总会，跟你说，是带你去见识下新南市最有名的赌场！” 张然听也没听：“不去，你别说了，我晚上有事……等会，你要去赌场？” 龙崽干咳两声：“那啥，你不是赌术厉害嘛，晚上大家一起去见识见识啊，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的。” 张然没理他：“我赢了干嘛？我是国家干部，能去赌吗？我问你，你是去哪家赌场。” 龙崽电话那头挠了下头：“就一相熟的哥们介绍的，还没去过呢。” 张然想想道：“跟你说啊，这段时间赌场不太平，你去玩小心栽进去！” 龙崽笑道：“哪可能嘛，都说非常安全。” 张然哼了声：“别拉我下水，赌我是不会去的，我还是那句话，最好别去，不是输赢的问题，是不太平！” 龙崽哦地应了声，听着不太在意。 张然说道：“还有啥事？没事我挂了，忙着呢。” 龙崽哦了声：“哦，没了……哎哎，等会，那啥，你们乡长那东西，我找了好几个电话发过去给他了，按你吩咐，打电话回短信都不接。嘿嘿，你有没去看看他现在是啥样子了？” 因为一直没被姜涛骚扰，他都快忘了这事了，现在一听，只能拍脑袋道：“哪有空去看，忙死，嗯，我可以问问纪乡长，她怎么也会跟他会会面。” 就算再不待见，开乡长办公会这些，怎么也能见到了。但张然这段时间跟纪嫣然都联系得少，她是知道自己忙的，忙得连那小窝都没空去弄。 算了，过了这档子事，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后两人挂了电话。 张然也没法多说赌场的事，再说那就是要出纪律问题了。唔，也不会那么巧，就去那个地下赌场吧？他投了水厂，又弄了村拳，应该没啥钱了，那儿赌那么大，估计不会是。 他在这儿想着，龙崽听到他不去，头却是有些大了：草，这小子不去，那我去了能赢吗？别底裤都输光了。 再一想，输赢谁知道嘛，去看看再说，至于张然说的不太平，他才没想过，开那么大的赌场，能有什么不太平？ 张然却是心里有些不安，想再打电话给他，却觉得自己够说得明白了，这小子真要去，那也没法，他不是组织者，也就一个赌徒，大不了花点钱，也不会逮着不放判刑。 也没法再睡，拿出变压器来，继续修练。 饶婷也没睡着，坐沙发上想着晚上的行动，再听他在打电话，更睡不着了，只能是打开电视，看着电视刷刷手机。 晚上张然点了两个炸鸡大桶来房间吃。饶婷看着，扁了扁嘴说道：“你这时又不说这吃的不符合你的身份了？才赢一千万，就吃个炸鸡这样的垃圾？” 张然笑了，拿起一个鸡翅两嘴啃完：“这你就不知道了，有钱和喜好是两码事。再有钱，就喜欢吃炸鸡，这才是本色出演！” 看他速度极快，鸡腿基本是三口，鸡翅两口就只剩下骨头，只怕再说两句，连渣都捞不到吃的，也没在意这是垃圾了，先抢过一个炸鸡腿啃上。 吃完去了市局，顾阳这时也就抱着一碗方便面在唆，看着有些两眼放光的样，见到二人，三两口吃完后坐下说道：“人员的调配已差不多完成了，嗯，行动准时在凌晨一点，那时也是人最多的时候。” 张然点头应了，这是必然，大家都要时间同步。 顾阳又道：“这次，陈老大亲自坐镇指挥，我带队去冲锋陷阵，你们俩就是在里面接应就是，到时有什么，到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里外外才能明白。” 叹口气：“可惜没法带摄像进去拍摄，不然，这证据会更完善些，让那些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的人翻不了身。” 张然想想道：“里面有监控，有监控想来就是有录像，如果能最快速度控制住监控室，那就不用我们自己去录像了。” 顾阳道：“难，一般这样的东西，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就销毁。有的就是设置了一键销毁，一秒都不用。” 张然嗯了声，既然这样说，那他就没必要去想办法了。 顾阳看他那样，眼珠一转说道：“有机会的话，你想想办法，尽量争取把录像保留下来。” 张然瞪眼望着他：“顾队，你这强人所难也太强了吧？” 顾阳嘿嘿一笑：“我说了是尽量。” 张然哦了声，没再说。 半天没吭声的饶婷说道：“顾队，我尽量想办法。” 顾阳笑了：“对嘛，这才是好警（察应有的样子！你小子就知道知难而退！” 张然哦了一声，更没在意，对着饶婷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行您上！” 饶婷挺胸抬头：“当然我会上！” 张然不说话了。 顾阳没再说什么，又接着说道：“里面那么多保安，枪什么虽然没看到，但也可能会真有，你们在里面千万注意安全，不能大意。” 张然点头应了，饶婷嘴扁了扁，还是闭上了，她其实想说，让张然尽量在里面能弄出些什么来，那去拿录像证据会更好，但看张然那样，也只能作罢。 这小子虽然嘴上说着，当一做起事来，那就是极其认真，昨晚就可以看出。 到时还担心他不配合？ 再聊了会如何配合的细节，张然他们俩又回到了酒店，就在酒店等着，晚上再去赢一通，然后再等着把人一网打尽。 他是真想着去赢一通，赢个几百万什么的，在凌晨一点到前，把筹码换了，然后等着警（察一到，乱成一团的情况下，也没人会在意他这赢了几百万的人。 到时可以帮公家赢个几十万，然后自己赢个几百万，到时还是一样，打发饶婷去踩点，她不是对监控有兴趣，那就让她去想这的办法，自己则是愉快地赢钱。 第153章 痴迷现金 当然是不能太贪，想着赢个几千万，那估计等不到顾阳他们到，他自己就先被人弄去飞升了。 也是说笑，这世界还没人能弄得了他，只不过到时可能就毁了这行动了。 回到酒店等到十一点左右，张然才又带着饶婷，开上车又出现在双子楼下。 进入还是一样，不过再没人问他了，守铁门的大汉还对着他说了句“祝今天再大杀四方”！张然哈哈大笑着说谢你吉言。 一进入，张然就有些夸张地嚷了起来，那样子很是嚣张，当然他也有嚣张的本钱，昨天换个十万的筹码，就弄了千多万去，赌场吭都没吭一声，这运气是没谁了。 过去，直接就换了五十万的筹码，丢给饶婷五万的，嘴上说道：“你去玩吧！” 饶婷看他，很想说让他跟着一起去配合下看如何弄，却见他扔了筹码，人就没了影，一时恨得牙痒痒的。只能是自己拿着筹码，还是像昨天一般，到处转着赌，一边在找监控室在哪儿。 他还是去赌骰子，这个对于他确实简单，也不费脑，想赢多少就赢多少。 半小时后，已差不多赢了百来万，他也就歇了。 正想说换去二十一点那儿再看看，转头，就见入口处进来了两人，其中一人也正看着这大厅的情景大喜时，然后就看到了他正看着自己，然后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张然嘴里草了声，没想到龙崽居然是真来这儿了。 龙崽更想不到，张然不是说不赌的吗？怎么比自己还先来了？ 张然望了眼他那朋友，却是没见过，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人没再看他，人则是转到二十一点那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龙崽换了筹码，到处玩了一会，然后也挤到了二十一点的位置。 两人装作不认识地玩了两局，然后就有了交流，然后似乎还结成了同盟，一起跟庄家吵，又一起后悔顿足。 再一会，两人就约着换了个地方玩了。 一边走着，龙崽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赌吗？” 张然哼了声：“闭嘴，不想死就赶紧离开。” 龙崽讶然，示意了下，两人走向休息区，弄了杯啤酒喝着，喝酒的时候，用酒杯挡着问道：“干嘛？你一国家干部还跑来赌钱。” 张然想一巴掌打到他脑袋上，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又哼了声：“我除了是村长，我还是啥？” 龙崽笑了：“你还能是啥？”话说完，突然一下愣住了。 草，这小子还是个警（）察，警（察跑到这地下赌场来赌钱，还提醒让自己赶紧离开，说不太平，那还用说吗？这儿再一会，只怕要出大问题。 龙崽愣了愣，再喝一杯啤酒说道：“走是可以走，但你也见了，刚才我输了七八万，怎么也要捞回来了再走啊。” 张然一时有些头痛，看看时间，离一点还有四十多分钟，想来这点时间也够他掰回来了。 想想，这赌场明天就没了，还不如趁着这时，大家能捞一点是一点。 他不是白莲花，自己都想着能弄点是点，自己朋友自也不会说不帮忙。 他喝了口啤酒，嘴轻声说道：“一会你跟着我，我怎么下你就怎么下，半小时后，不管输赢就走，听见没！” 龙崽点点头。 两人又喝了些酒，然后似乎聊得更欢了。 带着龙崽又回到玩骰子处，嘴上说着还是在这儿有运气，龙崽也凑热闹说我也跟你凑个份，沾沾你运气，于是找了个地儿坐下来，张然押什么，龙崽就押什么，押多少，他就押多少。 感觉张然把数是输多赢少，但只是二十来分钟，龙崽就发现自己手里就多了百来万的大筹码。 再看张然，自也是一样多了百来万。 龙崽眉眼一挑，这是什么样的赌术啊，这真的是想输想赢完全随心。 看看时间，张然转头轻声道：“差不多了，你去换筹码赶紧走。” 龙崽咬咬牙：“最后一把，押个孤丁就走。” 张然哼了声：“别贪得无厌！” 时间还有一会，留个十五六分钟给龙崽，只要先出去了，那就没啥事了，不相信现在押了孤丁，就会不让人走，只要不是押太大。 等骰盅摇了放下，张然突然说道：“最后一把！输赢在些一举。” 转头望着张然：“哥们，你呢？” 龙崽笑道：“当然要一起！” 张然嗯了声，十万的筹码就扔到了十五点的孤丁上。 龙崽呆了呆，手上一犹豫，再想到刚才张然的话，他也一咬牙，也扔了十万在十五点上。 荷官看着两人，也没太在意，十万就算赔三十二倍，也就三百多万，在这儿也不算大，稍奇怪的是前面都一直押单双，这突然就改成了押孤丁。 打开骰盅，龙崽哇地大叫出来，抱着张然就啃了两口：“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兄弟，你就是我的上帝，我的天使！” 荷官脸色有些抽，并不是要赔出七百多万，而是刚才龙崽那样子有够恶心。 张然接过筹码，笑道：“说最后一把，就是最后一把！走人了！” 龙崽呃地一声，有些不情愿不想走，来钱这也太快了：“再来一把吧？” 张然气得咬紧了后槽牙，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那你玩吧，我好半天没见我女朋友，我要找她看看，她输了我多少钱。” 龙崽听得呆了呆，想想，张然都这样说了，那再坚持，只怕真没法做兄弟了，只能是随着张然去兑换筹码。 龙崽把钱转到帐上，看张然，张然把筹码递过去说道：“现金。” 柜台美女呆了呆，看张然的筹码，有个四百多近五百万：“确定都要现金？” 张然道：“当然。”他抬头看了下那墙角，堆着一堆，想来够自己这几百万还多。 美女咬了下牙：“您稍等。” 有拎着钱箱来的，连箱子带钱就扔给了张然，数了钱给张然装了满满一箱，还差点装不下。 龙崽看得呆了，这是什么人啊，居然这么痴迷现金，提着不嫌重吗？ 他当然不是真喜欢现金，他吊坠里太多现金了。 他是这钱想自己贪了的，如果转账，到时难说会被队里查到。现金，一会真闹起来，他说早被不知扔到哪了，难道还会有人来求证？ 第154章 还是熟人 张然试着拎了拎箱子，还好，百来斤的数，他拎着也不吃力，就等着警（）察开始破门，然后抽空把钱往吊坠里一扔就行。 和龙崽一转头，他一时呆住了，只见后面正好有个女人看着他们俩。 他啊地一声，心里只觉得有苦水在泛起来：“季总，你怎么……” 正是他瓦都村的合作伙伴季薇，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认识就那么几个人，都来凑这热闹了。 关键今天不是凑热闹的时候啊。 季薇啊地也叫了声：“你们俩怎么也在这儿？” 张然转头望了眼龙崽，没说话，但意思却是说他带自己来的。 龙崽看他不说话，却望自己，他也是心思活泛之人，一时也明白了，哈哈笑道：“就是来玩玩，季总，想不到你也好这口。” 季薇笑了笑：“我不好这口，我就跟我朋友来的。” 张然这才有空望向她边上，是个看着三十来岁的女的，看着三十，说是四十也行，望去是极其性感那种的御姐范儿，鹅脸杏眼，红唇惹火。 他双目一凝，不是因为这女的性感漂亮，而是这女的带着他下的法术“印记”，但他确定昨天是没在赌场里见过她，而没见过却又带着她法术的，那就是去小区那条地道的那四五人中之一。 而那四五人他确定，其中之一就是女的。 哈，想不到这女人还是个重要人物。 张然对着那女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季薇没介绍，他自是也不会多说去贴人的冷脸。 那女的似是自顾身份，季薇没介绍，她也没赶着趟上来。 但张然却是有些为难了，再有个十多分钟，顾阳他们就开始要破门了，那一会季薇也可能会成为老鳖，被警方逮个正着。 张然笑道：“想不到季总对这也有兴趣，不过我们玩差不多了。” 看他们俩那样子，季薇奇道：“这就要走了？我朋友说，这儿到下半夜才是最热闹的时候，你们居然就要走了。” 张然笑道：“他有事呢，要回去处理下。”下巴向着龙崽努了努。 季薇哦地一声，望了下龙崽，那没法说了，她跟龙崽也不是真很熟，大家合伙做生意，却是靠着张然这纽带。 张然转头对着龙崽说道：“你要办事还不赶紧去？” 龙崽哦了声，装模作样看看时间说道：“季总，你们玩着，我先走。” 季薇笑道：“我这才来，当然要玩玩，反正我朋友说了，输了算她的。” 转头望向那御姐。 女人轻轻一笑道：“小薇，说得那么小气干嘛，你那身家，还不是随便玩？” 季薇笑了笑，没再接茬。 龙崽对着季薇点点头，又对着那个女人也点了下头示意了下，再转身向张然挤了下眼，人就向着入口走去。 张然吁了口气，自己的朋友，能让跑一个是一个了，别到时真关了，自己还要去捞人。 再抬头，看到远远地饶婷从二楼正走下来，到了楼梯口，她对着张然示意了下，意思是让张然上楼去。 张然有些奇怪，难道她已找到了办法不成？ 这方想跟季薇说一声，自己就去与饶婷汇合，突然间，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杀机，而他现在侧对着柜台，而后面就是休息区那方。 他大惊，这地方有杀机对着自己来，那最大可能是保安人员发现了问题，然后要来找自己麻烦。 他脑里一转，先转头望向龙崽，龙崽方走到木门处，门口站着的服务员刚微笑着帮他把门打开，然后就从门里闯进了一个人，把龙崽撞了一下，龙崽就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 张然眼睛又是一凝，因为他看到那人手里拎着一支手枪，上面应该是安了个消音器，枪一拿出来，就是对着站边上的服务员一人一枪，“扑扑”两声轻响，两个服务员半点反应也没，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张然身后才传来一身枪响，然后就有人在喊：“不想死的全部趴下！” 再接着又是几声枪声响起，张然就看到在柜台里的安保人员应枪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死活。 柜台里那兑换的美女啊地叫了出来，人却是没趴下，而是跳了起来，这是吓惨了。 然后大堂内乱成了一团，有人想跑，被枪声一吓，也不知道谁又被枪打了，惨叫声起，再听人一喊，都没敢再跑，乖乖地听话趴在了大堂。 张然还没想出办法，就感觉到脑后顶了个硬东西，然后一个声音传来：“小子，过去，趴下！” 张然没转头，也知道自己头上顶着一支枪。 他被枪顶着向前走了两步，看季薇已吓得小脸煞白，他顺势就拉了季薇在自己边上，耳里听着拿枪人的指引，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拉着季薇，再一看，季薇手里再拉着自己的朋友，一起到了大堂里。 到了大堂，就看到二楼也有人从上面被顶着下来，后面跟着个男的，却是穿着保安的服装，手里拎着两支枪，前面走着的有十来人，被这人用枪指着，一并也到了大堂内。 张然再晃眼望去，却是没见到刚才还在楼梯口的饶婷，也不知是被赶到了大堂还是去了哪儿，现在大堂这儿有个四五百人，大家都是或蹲或趴着，他自是也看不出哪个是饶婷。 还有人拿着枪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索，看到有保安不肯听话的，对着就是一枪，搜到一间屋的时候，门刚打开，里面传来几声枪响，开门的人往后缩了下，却是里面也有枪开火，却是没打中他。 那人一缩身滚了进去，然后又是几声枪响，然后那个人就转出了房间，张然看到他肩膀上流出了些，他骂了声草，却是没管自己的伤，看着真的是极其凶悍。 不到两三分钟，搜索完了房间，所有人都被赶到了大堂内。 这时张然就看出来了，因为所有人都是蹲着或是趴着，就拿枪的是站着的，这伙人共有五人，基本都是人手两支枪，有一个还是穿着赌场保安服的。 张然苦笑，以这赌场如此严密的安保措施，还被人弄了这么多支枪进来，那肯定是有内应了，现在看，最大可能就是那个保安服的人。 第155章 黑吃黑 谁想得到，第二次来卧底，马上顾阳他们就要破门进来了，结果却遇到了黑吃黑来劫赌场的。 一个人走过来，拿枪在张然的头上敲了一下狞笑道：“拿过来！” 张然一松手，那人劈手夺过了张然手里的大箱子。 却不想箱子极重，他看到张然拎着很轻，以为没多少钱，却不想箱子一百多斤，差点拉了他一个跟头。 那人转头望了下张然，眼神凶悍，倒也没为难张然，双手拖着钱箱放到了大堂柜台前。 张然装作吓了一跳手机从袋里掉了出来掉到地上，那人又转头看了眼他，手机在这里面完全没用处，他也没太在意。 张然掉出手机是要看时间，离顾阳他们破门，还有六七分钟，看这些人的样，肯定这点时间是搞不定的，那最大可能，顾阳他们破门的时候，跟这些人要起火拼。 这是百分百会发生的，这群人一看就是比较凶悍的人，看着就不是善茬，刚才杀保安和服务员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他们又杀了这么多人，遇上警（察，那肯定是要玩命了。 不像赌场，聚赌罪不至死，逮去罚款坐牢而已。 张然一时大急，真火拼，顾阳他们无心被有心算计，难说真可能会很大伤亡。 现在他倒是希望，顾阳他们破门来得慢些了。 张然在想着，有两人拿着枪在大堂内来回走动，看到带钱箱的就抢走，看到有带金饰钻戒的，也一并撸了扔进一个箱子里。就连季薇带着的个钻戒，也被大汉伸手扒了下来。 扒完人，那拿枪的保安走前来，拿枪指向人群中：“李总，出来吧 ，把那扇门打开。” 一个男人从人群里慢慢站了出来，张然斜眼望去，正是那个在二楼指挥的人，也是他带着人往小区地下停车场走。 李总吸口气，走到了那保安面前，咬了下牙说道：“你也知道，那扇门要有两个管理同时才能打开。” 那保安又一笑道：“我知道。” 手枪又指向大堂内：“金总，这需要您出面了吧？” 里面又慢慢站起来一个穿西装的，长得稍胖，张然看着不由苦笑，也是那天跟着李总一起跑小区地下停车场的人之一。 金总走上前来，叹口气道：“今天不是我值勤，那门我也开不了。” 那保安却也不急，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今天要开股东会，不然也不会趁今天来找你们，那谁，欧总呢？不会说没来吧？” 张然感到边上的季薇抖了下，张然有些奇怪，她又不是姓欧，她这是担心什么？ 他这还在奇怪，季薇边上的那个御姐却是慢慢站了起来，人虽然有些发抖，但倒还是镇定。 保安看到御姐站了起来，微一笑道：“欧总，如果你说你也开不了，那就太不当一回事了吧？” 手上的枪指向了金总，意思不言自明，你要是再说开不了，那金总肯定就吃子弹了，也可能是你吃子弹。 御姐欧总慢慢走上前去，望了下那人，镇静了下才说道：“我能开，李总，开门，他们是求财，别再伤人就好。” 保安笑道：“这就对了嘛，我们确实是求财，不是想伤人，嗯，当然，前面杀了人，那也是没法的事，不这样，大家会当我们的枪是吃素的。” 李总望着那保安，可以见到他牙齿都要咬碎了：“老钱，枪是你带进来的？” 保安老钱笑道：“当然了，不然，怎么可能带这么多枪进来嘛，一天带一把两把的，不几天就够了。” 李总咬紧了牙关：“你作为保安队长，我们从没亏待你……” 老钱哈地一笑：“一年那百来万，跟现在怎么比啊？我的李总。” 李总不说话了，边上一个拿枪的大汉嚷道：“老钱，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开门，弄完走人。” 老钱笑道：“没事，这儿安全得很，入口被我们封住了，没人能进得来。” 嘴上说着，人却是转头对着李总和御姐说道：“二位老总，来吧！” 李总吸了口气，率先往柜台后走去，御姐脚有些软，人稍一晃，却还是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张然之前看了看，那就是个密码锁起的大铁门，里面估计就是这赌场的金库了，当时张然就看到把现金就堆在这门口。 李总上前，先是按了几个数字，然后御姐欧总走过去，也按了几下，喀地一声响，大门开了条缝。 老钱哈地笑了：“对嘛，这才识趣。” 用枪示意了下，那两个在大堂收刮的大汉，从柜台那儿找了几个装钱的袋子就进了里面。 老钱再笑笑道：“几位老总，现在还有点事啊，来，这有个账号，大家往里转点钱钱吧，不用多，每人一千万就行，嗯，欧元啊，没欧元，那按一比八的汇率转软妹币也行，当然，刀拉也是可以的。” 金总脸色抽了抽，想说些什么，老钱又笑道：“别说你没这钱，哈！” 手枪又指向李总和御姐：“大家都合作些，想来我们就会很愉快地离开，不然，血淋淋的就不好了。哎，那林总，知道你也来了，起来呗。” 张然不用看，神识去就感觉到，是那天李总他们那帮人，看来那天走小区地下停车场的，就是这什么股东了。 老钱笑笑：“可惜，万总昨天来了，今天就没来，没关系，能收了你们四个的，也差不多了。” 四个老总站在那儿，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都是脸色一片铁青，知道今天这血是要出得足足的了。 老钱把枪指向金总道：“金总，您来带个头吧。” 走上前去，把那账号递了过去。 金总看了看，牙关咬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来说道：“你知道我们这儿是屏蔽了信号的，没网络转不了。” 老钱哈地一笑，一脚飞去，把金总踢得倒翻出去，他拿起枪走上前指着金总狞笑道：“逗我玩啊？赌客没网络我相信，你们几个股东还没网络，再跟我bb，钱我不要了，你就在这洞里吃屎吧！” 老金看他那样，再说什么，估计真会被杀了扔在洞内，没敢再说，又重新拿起电话，拿起老钱的账号，打算输入金额。 第156章 准备充分 这还在输入账号，大铁门打开，进去的两人，装了两袋子钱抱着出来扔地上，嘴上骂道：“草，这钱真塌麻重！老钱，里面还有美金欧元那些，咱多装点这个。” 然后又对着老钱说道：“里面还有些钻戒首饰那些，要不要？” 老钱笑道：“当然要，赌客押给他们的不义之财，我们取之有道。” 两人笑着又进去了。 就这时，入口那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他对着离入口最近的一个人说道：“老五，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然知道，这是时间已到，顾阳他们已在破入口的铁门了。 老五出去了一会，又跑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警（）察，警（察把电梯破了，现在在撞铁门！” 老钱愣了愣：“草，怎么会有警（）察来？” 他枪地指金总他们：“你们叫来的？” 老金苦笑了下，抬头道：“我们就算想叫，也来不得这么快啊，估计是来抓赌的，你也知道前面我们被查过几次了。” 老钱笑了：“确实，你们厉害，查了几次都没查到你们头上。” 转头对着老五说道：“三道铁门都关上，你从摄像头里看着就是，三道铁门，没个把小时没可能破得了。” 话音刚落，老五叫道：“他们带着氧焊机，正在切割铁门。” 老钱愣了下：“草，这次怎么准备这么充分？” 想了想说道：“切割三道门，也差不多是一小时，我们有时间。” 转头对着金库那儿的喊道：“老三，收拾快点，十分钟后我们走人。” 再对着金总道：“快点啊金总，别浪费时间了，就算警方来到，我们也有时间先杀了你们再走。” 金总苦笑了下，继续往手机上输入账号。 再一分钟不到，叮地一声响，老钱拿过金总的手机，看到上面的转账回执显示转账完成，他笑道：“金总才是识大体的。” 转头对着老五说道：“老五，这儿先不看了，反正他们一时也进不来，带金总去，找出口，他知道哪儿走的。” 金总脸色一变，还没有反应的机会，老五过来，枪指着他，示意他在前面走去。 再一会，入口处听到“当当当”的声音，老钱脸色一变，叫了声：“老三，你去看入口是怎么。” 老三拎着一个箱子出来往地上一扔，然后就往入口那儿去，再一会进来，脸色更难看了：“老钱，警方在用大冲击钻在打铁门边上的岩石！一边已打了个洞了。” 张然听着，不由想笑，前面他们就想着如果切割要好一会才能切割了那铁门，结果顾阳他们却想到了，门我不切了，我把你整个挖了，我还不信你一扇门，能埋多深。 这样，那速度可就快得太多了。 老钱脸色一变：“草！这些警方怎么能准备这么充分？” 转头对着李总狞笑道：“李总，你们这儿看来是被人点了水了，人家警方是冲着你们来的。” 李总牙咬着，却是没说话，现在落警方手里，可比落他们手里那要好太多了，警方怎么也不可能弄死他们，而老钱他们一言不合估计就会下手。 叹口气道：“老三，去收拾，再多拿点方便带的，还是十分钟后走人，没时间了。” 他是算了下时间，三道铁门，十几分钟，那是不可能破得开的，怎么也够他们带上钱逃窜了，如果不是这儿出口众多，他是不会这么闲亭信步的。 张然一直蹲着看着这一切，他很想扔个“失魂引”去，但这法术对于像老钱这样的悍匪，不一定会让他们昏倒或是睡着，就怕昏昏沉沉的，手却在开动扳机，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冤鬼了。 这时候，他就万分地痛恨，自己的法力低微，要是法力高深些，加重法力的“失魂引”那这几人肯定能倒地不起。 当然，没有龙崽这些赌徒在，他暴起杀去，这几人根本不够他杀的。 老钱把账号又递向李总，李总咬了下牙，还是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接过账号，再一分多钟，又是叮地一声传来，老钱拿过手机，满意地一笑：“实时到账，不错，没耍心眼。” 这时老三他们又从金库里带了两袋钱出来，看来这已是有几千万了。 这钱袋刚放下，就听到远远传来几声，这声音把老钱震了一下，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色难看地望着李总：“那个方向是不是地道？” 李总看了看，也是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老钱想了想，转声向着老三他们说道：“快点，要走了，老五应该是出什么意外，唔，最大可能，警方找到了出口，老五出去时遇上了警方，所以开枪！” 那老三愣了下，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不是说了出口很隐蔽吗？” 老钱咬了下牙：“如果不是发现了出口，警方怎么会这样公然破门？当然是出口有人了，这儿破门，往出口跑的都被瓮中捉鳖了！” 老三叫道：“不是说有三四个出口吗？这才一个，会不会其他的没让封住？” 老钱骂道：“草，你脑瓜是草啊，当然是几个都封住了，才会这样大模大样地破门！人家就是不怕你逃。” 老三也没在意被老钱骂，楞着头说道：“那咋办？跟警方拼了？” 老钱又骂道：“拼个屁啊，拼了钱怎么带？” 咬着牙在那儿想了想，老钱走过去拎起李总道：“李总，我知道你们还有一条危险时候的紧急通道，就你们股东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让我现在就打死你，麻烦你说出来。” 李总叹口气道：“老金带去的那条就是紧急通道！” 老钱哈地一笑，枪顶在他的脑门上，微一笑道：“确定？” 李总还没说，就见老五气喘吁吁地从里面跑了出来：“老钱，好多警（察！” 老钱大急，一时也没再拎李总，跑过去问道：“你逃回来，那把警（察也带进来了？” 老五笑道：“没啊，我探头才看到警（察就开了枪，他们吓到，我就赶紧跑了回来，顺便把墙封上，回来时把铁门也封上了，他们过不来。” 第157章 反杀 老钱稍松了口气，铁门关着，那就有点时间了。 再走到李总身边，把枪又顶了上去，另外一把枪则是顶着林总说道：“两位老总，你们也听到了，时间不多了，你们再拖一分钟，那大家就都下去打麻将吧！” 李总望了下林总，两人默契地都点了下头，李总道：“好，我们带你们去。其他人你们就放过他们吧。” 老钱笑道：“李总倒是仁义啊，知道赌徒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放心，我买子弹也要钱的，没好处我不会开枪。” 李总点点头应了，现在在赌徒们面前帮他们说话，那这次只要逃出去，下次换个地方再开，这些赌徒只怕来得会更多。他也觉得，只要钱给到，想来老钱是不会为难他们，大家从紧急通道能逃得了，那还有翻身的机会。 老钱看他们应了，心里也是一落，真到跟警方拼命，也不是他们所愿意，毕竟是来求财，钱是看到了，却没命花，那才是亏大了。 他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老五殿后，你把珠宝都并一箱带着，老三，老二，棋子，你们赶紧把钱收起来，尽量带大额的欧元美金，能带多少带多少，不要勉强，一会那地道难说带多了过不了。” 几人听他的吩咐，三人去收拾，另外一人就和老钱拿枪对着所有人，等把钱都分成能带的四袋，那些首饰珠宝也并在了一个箱子里，大家都把袋子挂在身上，每个差不多都七八十斤的样，再多也没法带了。 就算这样，看着几人都有些别扭，幸好几个身子骨都够强壮，背着这些勉强能走路。 老钱自己也挂了个，然后枪挥了挥说道：“几位老总，麻烦你们跟着带路吧，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求财的，不想要你们命，难说啊，下次我们又会再见了，哈哈哈！” 御姐欧总转头看了下季薇，对老钱说道：“我跟我朋友说两句话，就两句。” 老钱看了下时间，笑道：“我很人道的，快点。” 欧总走到季薇边上，叹口气：“本来是让你来开心下的，结果却连累你了，没事，警方最多只是没收赌金，再把你们带去罚款，顶天就坐十多天，没事了，到时罚多少，我如果能逃出来，我这儿来承担。” 季薇眼睛有些红：“欧阳，我这是小事，你要好好的啊，钱没了咱可以挣，别跟他争什么。” 老钱听着不由笑了：“这话我爱听，放心，林总欧总你们钱转了，到时肯定就放你们。” 他再手一挥：“两句话说完了，欧总，走吧！” 他往前走去，然后是老三，再让李总他们在中间，后面再是老二和棋子，最后是老五背对着他们，监视着大堂里的人。 这才刚走两步，大堂上的灯突然就黑了一半，再一秒，另外的灯也全黑了下来，然后再一秒，二楼那些亮着灯的所有房间灯也全黑了下来。 这一意外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一惊，大堂里的人不知这是为何，啊地都叫了出来，一时大堂吵成一团。 老钱倒还镇静，回头叫道：“老三老五，注意有人抢枪，老二、棋子，打开电筒，去二楼查看总开关！” 老五刚应了，伸手就去兜里找电筒，手才伸进去，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边上似有一人，他一惊，想举手枪来，手却被一只手捏住了手腕，然后再感觉到脖子一痛，就再没有知觉。 别人对于黑暗来时，都是一惊然后大骇，张然却心里大喜，神识放到最大，差不多方圆十多米都在他的神识感知之下，在老钱还在布置的时候，他已悄无声息地潜到了最近的老五边上。 他一伸手就捉住了老五的手，手上一用力，老五腕骨就被他捏碎，让他开不了枪，另外一只手则是捏住老五的脖子，手上一用力，稍加上点法力，老五的颈骨就被捏断耷拉了下来，人哪还有活命的可能。 老五嘴被法力完全封住，一点声息都没法发出来，人就没了命。 张然把老五一放，伸手又过去，如法炮制，那叫棋子的也是完全没什么反应，脖子被捏断，人软了下来死于非命。 张然抓着碎了腕骨的棋子的手，神识再放出去，对着离他有两米左右的老二头上就是一枪，打出，又是一枪打中老三头，两人几乎是同时被一枪就爆了头，脑浆血浆溅射开来，落在李总欧总他们身上。 欧总她自是能感受到这滚热的血水，再闻到那血腥味，啊地就叫了出来，人下意识地就坐到了地上。 李总稍好，血溅到身上，居然还伸手抹了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被血腥味一激，人就有些应激想呕吐出来。 老钱走在最前面，听到两声枪响，他心里一凛，把钱袋子一扔，人就向着边上滚去，他刚才所处的位置，他还记得，边上就是一个台子，不管如何，黑暗中有人想追过来，那定然会被桌子挡上一挡。 但张然当然是不会被黑暗所影响，看到老钱往边上滚了一滚，他等老钱停下，抬起棋子的手来，对着老钱就是一枪，枪从老钱额头前射入，他向后一仰，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一下可以说是电光火石，差不多十秒钟，五个劫匪就被张然杀了个干净。 但黑暗中，赌徒们哪知道是什么情况，听到枪响，只敢是把身体趴到最低，动也不敢动一下。 张然脑里一转，走到李总边上，对着他颈上砍了一掌，李总身体一软倒地上昏了过去，张然顺手再打上一个“失魂引”，让他昏得更深，然后再到林总边上，也是同样的一下，再丢一个法术过去。 再走到御姐边的时候，心里稍一软，手刀砍得就稍轻了些，御姐欧总还是软了下去，他再丢了个法术去，这下，除了走地道不知道如何的金总，这赌场的几个股东没一个跑得了。 极快地转到老钱身边，伸手入怀，不管有什么，先就扔到了吊坠里，回去有空了再查看有些什么，老钱这样的悍匪，想来身上好东西会不少。 第158章 赶紧走 再转回来，来到季薇边上，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季姐，是我，别说话。” 季薇本来也是六神无主的，听到季姐这一声，一时心里就静了下来，也没管张然有没看到，连连地点头。 把她往背上一扔，一只手搂着，找到还趴地上的龙崽，在他耳边也轻声说了声，龙崽更是机警，只是伸手在他身上捏了捏，那是表明知道了。 一把拎起龙崽，虽然也背得动，但背上还有个季薇不是，背两人也不方便，从人丛中穿过，几步来到了个无人处，对着季薇轻声道：“你们俩想办法快走，一会警方来，你们难免会吃几天牢饭，罚款估计也不轻。” 季薇一愣，双手拉着他，嘴贴到了他的耳边说道：“那些劫匪呢？” 张然道：“感觉是全死了，刚才我摸到了好多血，不知道是不是内讧。” 龙崽也贴了过来：“地道被警方封了，走不了啊。” 季薇急道：“欧阳知道另外的地道。” 张然嘴角一抽：“我还以为你跟那大股东熟，也知道呢？” 季薇叹气：“我才来这儿没几分钟！” 张然有些无奈，这些赌场的股东，他是打算全部弄进去的，现在如果要放季薇他们俩，那就只能是把欧总放了，想想，拍拍他们手示意下他们稍待，回去就带了欧总回来。 收回“失魂引”，稍输入一丝法力，欧总就醒了过来，醒来刚想叫出来，张然一捂她嘴，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快带季总走地道，警（察马上到了。” 确实是要到了，外面传来电镐打石头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来再一道门，应该就能进到赌场内。 欧总自是听到了这是张然的声音，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想看看张然，当然是什么也看不见。 张然看她那样，伸手在她脸上轻拍了下：“赶紧走！别磨叽。你不想走，指地道让季总他们走。” 两下把欧总打醒了，她没再多言，伸手拉住季薇，季薇再伸手拉起龙崽。 季薇再拉住张然轻声问道：“你不走吗？” 张然道：“我还有伴在里面，我搞清楚他如何了再说。你们先走。” 季薇点点头，两人跟着欧总进去了。 张然吁了口气，他把季薇龙崽他们放走，没一点心里压力，虽然他是警（）察，但他却是极重情意的人，典型的帮亲不帮理那种。 脑子里转了转，先去看了下，把那袋有欧元美金的收进了吊坠，想想，又把珠宝首饰那袋收了进去，这两袋价值最高。 他吊坠空间里本来就有不少东西，他本想扔出一些东西出来，再把更多的钱放进去，想想那上面难说有自己指纹，也就作罢，只是尽量把吊坠空间塞满。 剩下的也没办法了。 听着电镐的声音越来越响，已近在咫尺的感觉，他再想想，人往那些房间去，他是想看看监控室在哪儿，现在他当然不是要找录像，而是要去毁掉录像，谁知道在黑暗中，会不会也能拍下什么？ 一楼连着几间也没见到，张然急步上了二楼，这才上去，神识一闪，就看到有一人正躲在墙角处，应该是听到他往楼上走的声音，躲到了角落。 张然自是马上就知道那是饶婷。 脑子里转了下，他悄悄向着那方摸去，到要到饶婷边上的时候，装作手不小心碰到了饶婷，他啊地轻呼了声出来。 饶婷一听声音，手就拉向张然碰到她的手，膝提了起来，就想一个膝碰顶上张然小腹，但再一听这声轻呼，硬生生把膝撞停了下来，人往前一靠，嘴里轻声说道：“张然？” 张然“大喜”：“啊，饶婷，你居然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在大堂也被他们控制了呢。” 饶婷轻吁了声道：“我躲了起来，灯是我关的。” 张然啊地又轻呼了一声：“你关的啊？那刚才的枪响，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饶婷道：“不知道。也不像是我们的人开枪啊！” 她是真想不明白，刚才那几声枪响是怎么回事。 张然又凑近说道：“马上破门了，我们趁着人都不在，去监控室找录像。” 饶婷笑了笑：“我打探到监控室在哪儿了，你跟我来。” 小手拉着张然，慢慢向着二楼里摸了去。 张然心里有些怪异，自己这个明眼人，居然被一个瞎子拉着走，有几次他都想说小心撞垃圾桶这样的话，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磕磕碰碰，差不多走到二楼最里了，摸到把手，饶婷试着拧了下，门就开了，她慢慢走进去，然后轻声对张然说道：“这就是监控室，咱慢慢找找，看主机在哪。” 张然神识早看到了主机，嘴里轻声说了句：“好，你要小心些。” 轻轻走到主机边上，伸手摸了下，先拔下电源，手再一摸，就把主机整个弄到了吊坠里。 但吊坠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他只能是把一些钱弄了出来，然后才把主机塞了进去，至于监控室里为何会有一些钱，却没见到主机，那就让顾阳他们去头痛吧。 他装作摸了半天没摸到，饶婷摸了摸，总算摸到了主机位置，然后摸去感觉是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些插头在上面，她愣了下，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就主机的位置，也只能是再朝着其他方向摸去。 然后摸到张然，她凑近问道：“你找到了吗？” 张然自是说没找到。 就在这时，一声轰响，明显可以听到是铁门倒下的声音。 两人摸到监控的窗前向大堂望去，就见到手电筒的光从入口处乱射而入，然后有几个穿防弹衣的特警在前面先滚了进来，嘴上大叫着：“不许动！警（）察！” 顾阳他们其实也是很奇怪，按他们的想法，这儿在破门，那出口肯定就是有人往外跑了，结果是跑出一个人，后面跑的人，看到他们就开枪逃了回去，等他们破了墙再往里追时，却被铁门阻隔。 想着里面的人总要跑出来，也就没破出口的铁门，就等着破入口时抓人，或是其他出口能逮住人。 结果却没一人从出口往外逃。 这让坐镇指控的陈自立和在前线的顾阳都如坐针毡，又联系不上张然他们，根本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无奈，也只能是按原定计划继续破门前进。 第159章 还算完美 随着时间越是推进，顾阳心里越是慌，难道真让张然乌鸦嘴说中了，还有另外第四个出口不成，如果这样，这次只怕自己要被陈自立骂到怀疑人生。 他能做的，就只能是把自己从不相信的什么佛祖、上帝都拿出来祈祷了一遍。 等他们破了门进去，端起枪刚叫出“不许动，警（）察”这样的话，他们听到的不是惊呼奔逃，而是听到欢呼声：“啊，好了，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得救了，警（）察来了！” 进去的特警和刑警直接怀疑自己的耳朵，更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头一次抓赌听到赌徒们在欢呼他们来的，而且能听出，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欢呼。 有些人已耐不住，急忙举着双手跳了起来奔向入口处，这时候警（）察就是活命的保证，哪还管人警方是来逮自己的。 把人往后面一放，后面的人民警把跑过来的人按倒在地，警方人鱼贯入而，向着里面涌去，然后就看到了张然搞出的那一出。 现场是无比血腥，两个人被扭断了脖子，三个人被爆了头，然后地上还有不少穿保安服和服务员服装的尸体，地上还躺着两个人世不醒的人，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找了一圈，再往二楼走的时候，饶婷喊了出来：“顾队，我们在这儿！” 她其实也看不清是不是顾阳他们，只是现在看到警方都往二楼来了，那自然一楼已是安全的。 顾阳在一楼叫道：“知道开关在哪吗？开灯！” 饶婷叫道：“我马上去开。” 拿了打机打开，很快就把所有电闸都合了起来。 看到张然他们走了下来，顾阳大奇：“所有人都在下面你们在上面干嘛？” 饶婷道：“找监控主机，可惜主机被拆走了。” 张然转头看到现场，突然大惊道：“他们怎么了，都死了吗？” 他当然知道他们都死了，但是还是要惊呼出来，说的话还是不确定语。 顾阳皱下眉：“这些是什么人？” 张然道：“劫匪，来打劫赌场的，他们在刚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又看到李总和林总，又叫道：“那俩听他们说，是赌场的股东！啊，还有一个呢？女的，跑哪去了？” 有民警就过去查看了下说道：“这俩人还活着，只是昏迷过去了。” 张然笑道：“哈，没死就好，他们是股东，还有一个叫金总的，从地道跑了，还有个女的，怎么也不见了？” 顾阳皱了下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搞了什么劫匪出来？” 张然叹口气：“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回去再说吧，至少现在，这赌场是打完了，跑了一个两个，也不是什么事。” 顾阳道：“意思是赌徒们都在这儿？” 张然点头道：“确实在这，然后赌场工作人员，有没死的，也不知道有没跑出去几个。还有那俩股东。喏，那儿是他们的柜台，后面是金库，劫匪们没来得及把钱带走。” 稍简单说了下刚才的情形，灯黑后自是就说自己摸向二楼，也想找监控，然后见到了饶婷。 至于少了一袋子钱，还有一箱珠宝首饰，既然有人逃走，可能就是她带走的了，至于一个性感的御姐能不能带走，那要问她去了。 再细细扫了一圈，那就是没啥可想了，在顾阳看来，钱没跑，赌徒没跑，组织者跑了一个也不算什么，未来能抓回来，这次抓赌，那算是异常成功了。 关键，这儿还死了五个悍匪，到时比对一下，难说这些人又会牵出什么案子来。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这下就张然什么事了，跟顾阳了声，然后就打算开溜回去那三千多的房间睡觉。 一个电话来，接起来听，却是陈自立的：“到我办公室来！” 张然叹了口气，果然是干公家活就没有自己的自由时间，这时候都凌晨两点多了，你那么大一个领导不睡还干嘛呢？ 去呢，自然是要带着饶婷，两人出来，开上车，回到了市局。 凌晨的市局还有不少办公室在亮着灯，这让张然更是感叹，打死也不能去刑警队破什么大案，像这样，搓背都难，何况是修练？ 陈自立两眼通红，桌前的烟类缸里插满了烟头，可见这个小小的赌案，他的压力有多大。 陈自立示意了下，两人就坐在了桌前的沙发上，这有些不合理，毕竟大领导问话，你张然舒服得要瘫沙发了，那算什么？ 陈自立又拿起一支烟点上，吸了口才说道：“说说情况，顾阳汇报说是基本拿下，但有些不清楚的情况出现，你们当时在里面，你们先跟我说说。” 张然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着重是老钱他们后面的事，他那时就是个旁观者，说得极细，各人的特征、语言特点这些都说了，这个也很重要，未来难说要凭这个判断这些是什么人。 再说到后面的时候，就是开灯后了，张然皱眉说道：“大致看了下现场，像是饶婷关了灯后，后面的某个人，也就是那个叫棋子的，或是叫老五的，开枪杀了前面三人，然后，他们又被人杀死，不然解释不通。” 陈自立吸口烟，把烟拄在下巴想了想道：“黑暗中，还能看得到开枪，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张然道：“他们离得很近，也可能在灯黑前已看好了位置，如果枪法不错，极短时间内应该反应不过躲闪。” 陈自立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也存在：“但那俩人为何又死了？” 张然苦笑着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那时黑灯瞎火，我趴地上就听到乱成一团，枪声乱响，头都没敢抬。” 陈自立咂巴了下嘴：“差点因这把煮熟的鸭子弄飞了。”由不得他不如此，如果不是这些人来搅局，难说几个股东就从那什么股东地道跑了。 又叹了口气：“死了这么多人。” 还好跟警方都无关。 张然叹口气：“可惜了，赢了些钱呢，没带出来。” 陈自立脑子里抽了抽，又赢钱？干咳了两声：“反正都在里面没带出来，最后也是咱自己的。” 第160章 顺带 张然笑道：“那不一样，我带出来了，那是我的，我到时要求您给七河再弄点什么，您就不会反对，怎么也能捞一点，但现在我跟您要好处，您肯定会给我一个字。” 饶婷边上差点把那个滚字念了出来，嘴紧咬着牙，生生把那个字咽了下去。 陈自立也在他最后说完的时候，生生把滚字咽了回去，牙关不住颤动，手一指办公室门，却是没说出来。 张然站起来，又嘿嘿笑道：“局长，我这可是完美破了案了，是不是该兑现下承诺？” 陈自立手刚拿起一支烟刚想再点上，听到这话，直接把手里烟扔了过来：“滚！” 他再没忍住。 张然逃了出来，咂吧下嘴，觉得自己这样做这样说并没啥啊，怎么搞得像是自己非要占什么便宜一样。 后面又传来陈自立的吼叫：“别给我就跑了，记得去把报告写清楚！” 张然哦了声，叹口气，问了下饶婷，把她扔到自家楼下，开着老寇的车回了酒店。 当然可以回媛姐那儿，但一到那儿，基本就只剩下搓背，啥事都干不了，所以他还是回了酒店，怎么着能修练下。 第二天一早先还了老寇的车，再取了自己车开去市局，三队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几百人要问询，只能是调了不少别队的人和辅警来，张然去到的时候，里面就是如同一锅粥那般。 张然敲了门进去，顾阳正在安排人手，看到他，一挥手说道：“别来烦我，你该干嘛干嘛去。” 张然哦了声，说道：“报告……” 顾阳挥挥手道：“再说。” 张然笑了，这是你不要，并不是我不写。 出来刚想说开了车往瓦都走，电话响起，接起一看是季薇，他微一笑，昨天放了他们一马，今天怎么也要打电话来。 季薇电话一通，那边就说道：“小然，先谢谢你了，昨天那情况，不说我们被警（察带走，再呆着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命。” 张然笑了笑：“咱这关系，不帮你们帮谁啊？大家能少一点事，就能多一点时间帮我们瓦都。” 季薇笑了，歇了一下平复才说道：“你倒是总惦记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啊。这倒是，如果你不帮我们出来，我们估计很长时间精力就耗在上面了。” 张然跟着笑了：“所以嘛，帮你们就是在帮自己。” 季薇稍一顿，接着问道：“后面如何了？” 张然道：“那些人都死了，不知道谁下的手，幸好死了，不然跟警方火拼，我能不能出来都不清楚。” 季薇愣了愣，还想再问问细节，张然却说道：“没啥事了，你们是赌客，没抓现场估计没人会在意。嗯，你那朋友，估计有些麻烦。” 季薇嗯了声，似是在组织什么语言：“欧阳想见见你，感谢下你的帮助。” 张然有些意外，皱了下眉道：“见我干嘛？我是在帮你们，并不是为了帮她。” 季薇笑道：“都一样，反正她觉得你帮了她，她就应该感谢你，我们俩从小玩到大，她是个重情意的人，你这算大恩，她肯定是要报答的。” 张然笑道：“这恩不恩的，那过后再说吧。” 季薇又稍顿了下，似是在跟人商量，张然能听到些轻微的别人的声音，然后她又接着说道：“龙崽也在边上，要不大家吃个午饭？” 张然这倒是没想到龙崽还没走，居然还跟季薇晃在一起，想想说道：“那行，你发个定位来，我找你们去。” 能听到季薇声音有些喜悦，挂了电话，季薇把定位好了过来，张然看了下，居然都出了市区到郊县去了，这躲风头也躲得够远。 定位在郊县的郊区山里，张然开车找着去，可看出就是个山庄那类的，却是很有味道，有点那种国风园林的那种，这像是他在仙界那种风格。 他啧啧地称赞着，下了车却不去找季薇他们，而是自己在园林里转了起来，并有不多转了二十来分钟，才把这园林转了个遍。 真不错，他是马上就喜欢上了这里，贴近自然，又有山有水有林木，唯一不好的，就是离市区远了些，开车过来都要四十来分钟。 电话响起，却是龙崽，问他到了没，张然听到他声音，从林里转出来，对着他晃了下手机。 龙崽嘿嘿笑着过来搂了搂他：“小然，昨晚亏了你，赚了钱不说，还在那种情况下跑了路，没被人端了，也没被警（察逮了。” 张然笑笑：“我跟季总说了，为的是你们不要分心，帮我好好干活。” 龙崽哈哈大笑：“行，昨天赚那一百多万，我想想再扔四五十万到你们村去，知道你就喜欢这样。” 张然伸手点点他：“这点倒是讲究，不枉我昨天担着风险放你们。” 龙崽回头看了下，轻声道：“我没跟他们说你昨天是去干嘛的。” 张然摇摇头：“不用说，就这样吧，少些人知道更好。” 跟着他一起走向园林后面一栋房子，青砖红瓦那种平房，门开着，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古筝声，还隐隐见有檀香味从屋里飘出，张然站定听了一会，等琴声完全消散了，这才随着龙崽走了进去。 最先看到就是御姐欧阳坐于琴前，一身的旗装，梳着一个下马堕，望着如清末明初时大户人家的女眷，而季薇还是昨天那一身，坐于茶盘前轻抿。 欧阳看到两人进来，从琴后站起来，走到琴前对着张然行了个万福礼，这让张然有些哭笑不得，想想，也鞠身下去，再拱手回了一礼。 季薇笑了：“你们俩，怎么像是在演戏般，看着真是好笑，又无聊透顶。” 张然笑道：“我也觉得，随意些我更喜欢。” 欧阳微微一笑，示意两人坐于茶台前，又重新泡上茶这才说道：“昨晚的事，非常感谢张村长，没你我就要折进去，只怕要吃个十来年的牢饭。” 张然笑笑，不在意地说道：“我是为了救季总和龙崽，你是顺带，没你，他们也出不来。” 第161章 这烂路 欧阳又微一笑，眉眼散开，让张然居然觉得有种惊艳的感觉，季薇说跟她是从小玩大的，那怎么也有三十六七。 但她坐着的时候，如三十左右的御姐，再一笑，却又有种少女的甜美，让人很是奇怪两种不同的风格居然能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御姐道：“不管是不是你顺带，你确实是救了我。” 稍一顿，她又接着说道：“不瞒你说，我做的事，基本都是半灰不黑那种，像昨天那赌场这样，如果被抓了，被人认出再捅出其他的事，那于我就是大事。” 张然又一笑道：“您做啥与我无关，昨天那样的情况，为季总，龙崽，只能这样，还是那句，您是顺带的。” 欧阳望着她，红唇稍张：“怎么听着你的口气，像是在竭力在与我撇清关系一般？？ 张然笑了，也没否认：“有那意思，我是国家的干部，您这样的季总龙崽跟您交往没什么，但我就不行了。” 欧阳听他完全不否认，直白地就承认了，不由对他好感倍增，笑笑说道：“你别撇清，我的生意不在国内，嗯，昨天那赌场应该是我头一次进入国内投资，结果……” 张然眉头皱了下：“您的生意不在国内？” 季薇笑道：“她是国人，还是本市人，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从小就认识？不过，她家族的生意在缅北。” 张然哈地笑了：“就那前段时间被打的电诈园那种？” 季薇和龙崽听得都笑了起来，欧阳也笑了，并没在意张然如此说：“当然不是，那样的生意，只有缅甸人做，我家族做的是翡翠，嗯，还有赌场。” 张然奇道：“赌场在缅北那是正当生意吧？翡翠，那也是正当的啊，怎么说是半灰不黑的？” 欧阳笑道：“赌场说什么正当啊，里面那些绑架、恐吓就不少，翡翠嘛，做的也是赌石，还有些私采，缅甸政府也不知道那种。” 张然听她说着，似乎这有什么说法，但想想，与自己无关，再说这也没意思。 张然没谈，欧阳也就跟着没再说，似乎对于家族生意，那就不值一提，几人就随意聊着，张然听着她说的话，各行各业都有涉及，见识丰富，并不像是一个在缅北那种小地方做事的人。 再谈到这园子时，张然才知道，这就是欧阳自己的产业，因根就在新南市，所以弄了这么个园子，离市中心又有点距离，符合她这做灰色生意的身份。 张然赞叹：“这个园林非常不错，深符国风园林的精髓，我也见过一些国内的园林，能弄得这么别具匠心的，太少见了。” 看着张然的年纪，欧阳有些惊讶：“张村长，你这年纪好像不应该喜欢这种风格的园林才是，我见你这年纪的，基本都是对欧式、地中海啊这些风格的更喜欢。” 张然沉吟了下说道：“我少年老成。” 这句话把几人都噎了下，龙崽跟他们聊不到一起，本在一边喝茶看热闹的，结果张然这话把他呛了一鼻子的茶水。 欧阳一时对张然更是好奇，她微一沉吟说道：“张村长，昨天你救我一难，本来想说送你些钱财，想想似乎于你并不大好，您看，这园子您既然喜欢，那您拿去住如何？” 张然愣了愣：“送我？” 欧阳点点头：“这在县郊的庄园，不值几个钱。就是建设和装修花了些心思。” 地盘估计是不值几个钱，但这园子装修建设只怕上千万了，果然大手笔，千来万说送就送。 张然摇摇头笑道：“不敢要，这今天拿来明天纪检就弄我去喝茶了。” 欧阳笑了：“知道你们干部比较麻烦，这样，您拿着钥匙，喜欢了就来住，哪天不喜欢了，把钥匙还给我或是小薇就行。” 龙崽终于能接上话了，一拍张然肩笑道：“这不错，小然你喜欢安静，这确实适合你。” 张然想了想，拱手道：“那就先谢过了，能住住，那就不错了。” 他并不是太矫情的人。这儿是真适合他住，安静，离别人又远，修练不必担心会被打扰到，可惜，这儿的电就一般220伏的民用电，想住，未来要接高压电进来才行。 欧阳看他答应，反而有些高兴，对于张然，她是既有些好奇，也有些喜欢，这喜欢现在她说不上是什么，在她看来应该更像是欣赏那种。 再聊了两句，也不知道在哪儿弄的饭菜就摆了上来，说是在新南市，生意在缅北，这吃的饭菜却是极精细，像是江南那般的，让张然也搞不明白，这个欧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吃到一半，电话又响起，张然接起一看是老寇，再一听里面说了几句，张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等挂了电话，他恨恨地骂了句：“干，这破路！” 欧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前面跟自己聊园林，聊古风时，似乎很有心得，是个风雅之人，结果这现在一张口，脏话没一点犹豫地就来了。 龙崽和季薇听他这话，知道又是出事了，都皱了眉，龙崽问道：“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张然叹口气，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又滑一辆卡车下去了。” 前段时间就滑了一辆，好说歹说，加了钱又找了些人来拉材料，结果这没多久，又是滑了一辆。 这也难怪，拉少了，人家不赚钱，所以基本都是超载三四倍地拉，而那条路又够烂，填了坑，沙石多路也就滑，稍有点水，一不小心往后一滑，那想往回救都不可能。 现在是春天没下雨，但其他车的刹车水也是水啊！ 万幸，还是路烂，就开得慢，车滑了下去，司机还是跳了车，没事，只是，未来只怕就没人再敢拉了。 而且材料也是钱不是，一下去捡都没法往回捡。 龙崽也骂了起来：“草，一个月两辆。不是我说啊，你们那路，想干嘛，那影响太大了，看吧，以后只怕只能拉半车，价格还低不了，不然没人敢拉了。” 骂出来，自然是水厂的预算就要增加，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又不能不动工。 第162章 赌条路回来 张然一咬牙：“不管了，我们自己修路，不是发展，为安全也值得修这条路。” 季薇笑道：“小然，这可不是小钱，你去哪儿找？” 龙崽点头道：“不错，那真不是小钱，你想，你们那儿山高弯大，架桥那是想都不用想，只能是截弯取直，然后再扩宽，这真不比造一条路花费少。” 季薇点头道：“确实，我帮你算个账，就算是十六公里，你弄个一般的两车道，怎么也要三四百万一公里，你自己算算多少钱？五六千万！” 张然听着头直痛，还想着自己想办法把吊坠钱弄了出来修路，现在一听，也就刚够修路，刚从赌场弄来的，都美金欧元和珠宝这些，这更不好洗白，就用以前万老三的钱，那自己只管修路不修练了？ 一时就觉得，自己这么能搞钱了，结果，还是真穷啊！ 龙崽看他那便秘样，眼珠一转道：“那啥，这钱说多是多，但，说少，其实也没多少，以小然你的能力，我觉得真不是什么事。” 张然瞪着他：“不是事？大哥，你跟我说，让我去哪儿赚几千万？” 龙崽干咳了声，眼睛斜着看了下御姐欧阳：“咳咳，那啥，你不是赌得厉害嘛，赢几千万不是撒撒水啦！” 张然看他看欧阳，再听后面这话，直接就气笑了：“你还真会说啊，让我找个赌场去赢几千万？就算我想，又去哪儿找这场子？你别说让我等着欧姐重新开赌场吧？” 龙崽哭笑不得：“人家欧姐本来就是开着赌场的。” 欧阳微微笑道：“龙崽说的意思，让你去我那儿赢点，是吧，龙崽？” 龙崽更见尴尬，急忙摇手道：“我哪敢有这样的意思嘛，我只是想说，缅北那儿，赌场可不止欧姐您一家，到时去另外的不就行了？” 张然一听，咦，好像是啊，自己不能在国内赌，也找不到，悄悄去国外赌不就行了？在那儿赌可是合理合法的。 再一想，他问道：“要赌，咱怎么不去澳门啊什么的，怎么着那儿也比较正规些吧？” 欧阳笑了：“你不可能在那儿赢个几千万回来了，最多你赢个几百上千万，人家就就会礼貌地请你去赌大些，然后，换个地方，好些的可以拿着钱回家，麻烦些的，钱没了，人也种了荷花。” 张然倒也听过不少这些，既然这样都有风险，那不如走大点风险的，收益与风险成正比嘛。 不过还有一点，赌了后如何弄回来。 这点张然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难的，没谁能弄得了他。 当然这时他要说出来：“就算我去赢了钱，那我怎么带回来？我又如何把这钱洗白然后弄去修路？” 欧姐突然说道：“如果你真能赢几千万，那到时走我那儿，我肯定能让你带回来，然后，你找小薇的公司，想洗白那不容易？” 季薇笑道：“欧阳你倒是算得准，不错，我有施工队，到时我这儿帮你弄干净不是问题。关键，你能赢吗？咦，意思你们昨晚在里面赢了钱了？不然龙崽怎么对你那么大信心？” 龙崽嘿嘿笑着，望了眼欧阳，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下说道：“赢了一小小点。” 张然把上下的风险和利益稍盘算了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就这样了， 咱去缅北的赌场捞点钱回来修路！欧姐，到时要麻烦您了，把缅北的一些资料给我，不然我到了那儿两眼一抹黑。” 龙崽哎哎地指了指自己：“不是我，是我们，你就想撇下我自己去？” 张然吧叽了下嘴，不耐烦地说道：“都是去赢钱了，你不担心赢得了却走不了？我一个人想走就走，带上你，拖累！” 龙崽大怒：“这主意可是我出的，你不带我去还能带谁去？哪能就你赢钱，我也想赢！大不了赢的钱到时我再投些在你们瓦都就是！” 跟着张然去赌，那来钱太快，哪还看得上其他的事。 张然再一想，自己现在这肉体力量极其强悍，又还能有些小法术在手，有人想伤龙崽也不容易，不让他去，只怕这小子才会生事。 想明白，他点头道：“那这样，去了全部听我的，我叫你走就走，我叫你吃屎你不能喝尿！” 龙崽又怒道：“滚！你全家才吃屎。” 稍顿了顿，哼了声：“听你的就是！” 张然这才满意了，带着他，不行，拎起来跑，也没人能追得上自己这强悍的肉体，自己还连子弹都伤不了的，那就是个活肉盾，护住他不在话下。 欧阳笑了笑：“那过两天我回去的时候，小然你们跟着我回去就是。” 前面还是张村长张村长的叫，后面再说，直接跟着季薇叫小然了。 张然听着也没太在意，叫他小然的太多了，谁让他年纪就是小？ 他是真想修，不说这运材料的事，现在村拳已办得极其火热，来的人直逼两万左右，当然就不全是来看拳赛的，可以想像，那要有多少车来，万一哪天，这坐人的车翻一辆下去，那他这村拳展销会都不用开了。 季薇水厂利益不多，但在村拳这儿可是大股东，她自也想到这问题，想想道：“那到时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们去赌你们的，我就去欧阳那儿玩玩，你们不用管我。” 未尝也不是给种支持。 欧阳秀眉一挑笑道：“小薇，早叫你去我那儿玩玩，你就是不去，说什么鸟不拉屎的荒蛮之地，这小然才说要去，你这不请就去了啊？” 季薇哪会被这样的话打击到，眉眼带着笑：“他是我弟，龙崽又是我合作伙伴，我去保护下他们怎么啦？” 说完自己也笑了。 张然笑了笑：“感谢季姐的保护，到时反正要找您公司修路，这钱你跟着去，直接到你账上，还省得我们带来带去。” 欧阳轻叹了口气，竖了拇指道：“小然真不明白你怎么想，赢了钱，却用来帮村里修路，人家公款往自己兜里揣，你是自己的钱往公家仓库装。” 欧阳说是这么说，却是眉头微皱，怎么听着像是只要一赌就手到擒来似的，真有那么神？昨天她去的时候，张然他们都收手了，自是没看到。 第163章 都有点钱了 张然微微一笑道：“说句实话，这世界我就是来玩一趟的，怎么也要在这世界留下点印记，未来也能让人惦记惦记，有人说起你时，能竖个拇指，所以，有些事于我就不会太在意。” 众人都有些愕然，听着像是在放空炮，都想着一个小年轻才当了干部，那理想自然非常远大。其实哪知道，这才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说到这，大家有了相互的利益关系了，说话那些自是又活络了些。 吃完张然告辞离开，他还要回去瓦都村处理事情，这现在路没修好，自是把交通安全的事再多强调强调，至于修建水厂的问题，只能是少拉慢跑了，成本上升那也是没法的事。 走前欧阳拿了串钥匙递给他，他接住，说了声谢开上车走了，不管如何，有个这样的园林住着，自是要舒服得多。 回到村里，找上老寇，再问起车祸的事，跟他想的一样，路差，再超载，那不翻都有些说不过去，只能是严格要求不能超载，还要再加钱，这才有人勉强愿意继续拉。 看老寇气色有些不错了，想想，好长时间没泡茶帮老寇治病，于是也就不着急走，就在瓦都民宿内泡了花，两人慢慢聊着。 一般这时候，他在泡茶，村民们自认有些身份的都会凑过来跟他们聊天，这次也一样，才喝了几泡，马五陶三两个老家伙就不约而同出现，然后村干部也陆续来了，大家凑一块，喝着茶就乱吹。 但让张然有些意外的是，这次聊时，几人都更多说是你家这次赚多少，我家弄这个赚多少，不是再像以前你家牛拉稀，我家鸡被咬死这类。 张然大奇，问道：“你们这是赚了多少？如实跟你们村长说说！” 马五叔笑笑：“也不多，这一个多月吧，我们家一万左右吧。” 陶三叔扁了下嘴：“这也好意思吹？” 马五叔眼睛一瞪：“你比我多？” 陶三叔哈哈笑道：“我孩儿比你家多一个，摊就多一个，赚的就多三千多！” 马五叔哼了声：“你就自己吹，你敢跟我们上村的马涛比？” 这下所人都叹了口气，直摇头说比不了。 张然才想起，马涛就是上台打架那个，虽然说是打输了，但大家都知道他是赢了，于是优先以极低价格给了个拳台边上的一个铺面。 张然大奇：“难道这马涛赚钱很厉害？” 马五叔嘿嘿笑着，看他那样，是无比的得意：“咱上村不仅能打，这做生意看来也有一手啊。马涛这小子，都想不到的就是个生意奇才啊。” 陶三叔又哼了声：“什么奇才啊，就是打拳后受了刺激，吃得苦，拼得了命，所以赚得比别人多，这我们都承认。” 张然当然知道，既然是村弄的展销会，东西大家估计都是差不多的，还能弄出什么新奇怪出来不成？大不了就是价格的问题，然后就像陶三叔说的，比别人吃得苦，那自是就赚得多。 想来那马涛受到没钱然后二丫不选择他的刺激，所以拼了命，于是才有今天他们说他是生意奇才这样的话。 张然听得心里欣喜不己，虽然一万两万在老寇这种大老板面前根本没法提，但，这是在瓦都，之前可是年收入人均一千的地方。 看大家说得热烈，张然心里直觉得像是有流了蜜般的舒畅，轻轻鼓掌道：“大家赚钱，生活好过，那才是我们弄这些的意义！放心，这才一个多月，后面，等咱想办法把路修好，那时，大家的好日子才会更好！” 众人听着，又继续说笑着，倒对于张然说要修路的事不太在意，这路前村长，前前村长，到张然，都说要修，不修就不能致富，现在张然又提，大家以为就只是一提而已，哪想得到张然已是下了决心要弄这路。 到时就算赌不到，他也打算把吊坠里的钱弄一半出来，怎么也要把最凶险那一段修了。 聊着聊着，想到一事，他问道：“大家有没去乡里，见过姜乡长？这段时间他如何？” 这真的是无聊时才想到，虽然说想把纪嫣然扶上位，但哪能快得了，所以就让龙崽慢慢发，也慢慢纠着姜涛慢慢修理。 一个村民想了想说道：“前两天我去乡里，见到他，看着老了不少，人胖了一圈，看来是吃得不错。” 张然微微笑着，才一个多月，人就显得老了，反而长胖，那就是内分泌出了问题，也就是精神状态出问题了，这点他倒是明白，看来对于姜涛的刺激还是很管用。 知道了也就没必要去多问下去，又闲聊了几句，在给老寇的茶水中，又稍稍注入一点法力，让法力在他心脏部位迁延，慢慢打通病灶。 他一时还不敢用太多法力，就担心弄多了，老寇突然精神焕发，返老还童，那也会出问题。 老寇当然不知道，只是觉得喝着茶就是心情舒畅，愉快，还以为是因为跟大家聊得畅快的原因。 再问起春耕的事，大家都说在准备中，差不多就可以栽种了，这倒是跟村拳赛不冲突，毕竟那就是一周一天，过了再去种田即可。 张然主要是惦记着媛姐的那些生态米，又着重强调了下，看众人胸脯拍得山响，他这才放心。老区人民答应的，不去做，自己都会受不了自己。 到下晚上，想到自己已好久没去弄的爱巢，于是又开车去往那儿，下去后弄到差不多凌晨一点，中间还打了个电话给纪嫣然，先是调笑几句，然后说了自己正在干嘛，又弄到了什么程序，说得纪嫣然心痒痒的就想来山洞。 想着要去缅北赌钱，其实就是去搬钱，那自然要腾空吊坠，于是就把吊坠的钱啊东西啊，全扔在了洞内，只带了所有的美金和少量国币。 他是打算去玩的时候用美金，到时赢钱后又换回国币，那就把美金洗出来了。 你没办法用美金就在国内消费。 反正肯定是赢，留多点空间好装钱。 山洞这儿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他，就没人再知道这地方。 第164章 出境 然后就想，自己是不是再挖多一个洞，弄成自己的金库，毕竟自己的钱是越来越多了，不过想想一修路就花钱如流水，也就罢了。 第二天一早接到了顾阳的电话，让他去写报告，听着那口气，还有什么表彰之类的，反正是好事，张然想了想，说自己报告写好，到时给王强带去就是，什么表彰，那就没意义了。 太忙。 他确实忙，写了报告，到派出所扔给了王强，顺便又蹭了蹭王强的牛肉火锅，然后才开车到了市里，当然，到市里又不是为了去市局，而是媛姐隐晦地发了信息说自己皮肤搔痒。 于是张然只能去搓背了。 张然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不仅是种放松，还是种交流，事后的惬意舒适，让他乐在其中，于是他也在暗暗地警惕，是不是媛姐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汤了。 想了半天，他就觉得，就算里面真有迷魂汤，那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喝下去，主要是太好喝了。 腻歪了一天，狠下心离开了媛姐，然后开车去到欧阳给的那个园林，啥也不管，狠命了修练了三天，感觉到身体法力状态已到最佳状态，这才联系了龙崽。 龙崽一接电话就嚷道：“小然，不够意思，我这儿洗干净屁股等了几天了，你就是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张然笑道：“不会忘，处理些事才能去，不然心里惦记着事，赌输了你可别怪我。” 龙崽连连点头：“那是那是，赌这东西就不能分心。你联系那欧姐了吗？” 张然摇头：“还没，先联系了你，然后再问她。” 挂了电话，联系了欧姐，问起，她和季薇已先往边境，季薇要在那儿玩两天，等两人到了，那正好，还可以先帮他们办上证件那些。 没再多废话，随便收拾了下，开上了龙崽的宝马车，两人一天即到了边境。 与欧姐他们汇合，拿了已提前准备好的边境证，两人把车停了，就没再开出去，然后跟着欧姐出了境，出去的时候，边境人员还不住跟欧姐打招呼，那证件也就随意看了看。 这让张然很是惊讶，这情况说明欧姐家族在边境这里已扎下了根，就连这样基层的都能清清楚楚。（作者注：像张然这样职务，是不可能随意出国的，去缅甸也不行，边境证是办不了的，不可能像书中写的这样简单。去其他国需要的护照，一般都是单位管理着，想出国那是太难太难了。此书张然所在为平行世界，不受此限制，您如果叫真就是您对。） 欧阳家族所在的生意靠近密城，那儿靠近国内，也是个翡翠的主产区，住的庄园离密城有几公里的山里，赌场则是在密城，那儿可以说赌场林立。 说是庄园，是真的庄园，就一片山，买了下来的，只一条路通向这庄园，围墙高都有五米，张然能看到有像碉堡般的射击孔，这说明了这地方并不是那么安全。 当然不安全，军阀林立，随时在打仗的地方，能安全到哪？ 按这说法，欧阳家在这儿也算是个小军阀，又因与国内千丝万缕，大军阀们还不见得敢来打他家。 但不管如何，安全措施自是不能少。 其实欧阳家能在这儿立住脚，那也是用命拼出来的，她家父亲就被丢个炸弹在车里弄死了，她是家里老大，只能接了手。 后面找了个当地华人后裔结婚，老公却被人诱去吸d废了，欧阳家一怒之下，老公和引诱他的人也就失踪了。 现在庄园就她一人，她母亲、还有个小妹，都在国内，照她的说法，再一段时间，难说也要收拾回国内，毕竟现在看着形势不大对。 张然听着不由笑：“回国内，你做的却是这行，又能转行做什么？” 欧阳笑道：“当然可以，比如我就算做正当的翡翠生意也行啊，然后再看哪儿有什么投资，再去做就是。那小薇不是都在你那儿小弄了些，我到时看准了也会投。小然，你们村有好项目可先考虑我。” 张然笑道：“我们村太小，能弄的东西真不多，不过真有了，我肯定会考虑您，做熟不做生嘛。” 他当然有项目，就是疗养院，但现在还啥都不是啥，没法跟人说。 扯了下闲话，然后就说到了赌场。 她家的赌场在密城还不是最大的，按她的说法，她家主要是以翡翠为主，赌场么是大家有点势力就去开赌场开电诈园，不开个赌场你都不好意思说在缅北混得好。 电诈么还好，她不敢弄，毕竟要在国内混，家人都还在国内，弄电诈这哪天国内一怒，那就走不了了，于是就没做，也是因为这样，居然让她又在前不久的反电诈中逃过一劫。 密城大小赌场数不胜数，最大的是本地人开的，后面其实就是军阀支撑着，赚的钱也是在养着军阀，这是相辅相成，而欧阳家的最多排到第四第五。 欧阳说道：“最大那家你们就别去了，我觉得你们去第二第三家就行，也不要在一家赌，不然就赢一家的，只怕麻烦多。” 张然点头应了，这是应有的事，他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扎眼。 欧阳又拿出两件薄款的防弹衣出来，张然没要，却让龙崽穿上，这儿天热得没法说，龙崽裹上，那斗大的汗就哗哗往下滴，也只能是忍着了。 张然不穿说是自己难说要打架，这影响发挥。 会打吗？还真说不定。 反正张然是打定主意，如果赢了不让走，那就打到能走为止，再不让走，那就抢，反正在国外，这儿又是三不管的亡命之地，抢到真就是种本事。 当然，他最喜欢的是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明刀明枪地抢不是他的风格，最喜欢的是阴了人，把钱悄悄弄成自己的，然后让对方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才够爽。 睡了一晚，季薇在庄园跟欧阳谈心，第二天到处看风景，等天色稍晚，张然拎了个欧阳给的箱子，和龙崽坐上车，慢慢悠悠地赶去了密城。 欧阳派了个地头蛇给他们，中国名字叫蒋德利，黑黑瘦瘦，其实就是个给他们端茶递水跑腿顺带讲解的那种角色。 在这儿，新来到赌的人基本都会跟上这么一个，他们就靠你的打赏生活，当然，有时候，这些人也会和赌场干点勾结坑人之事，如果你稍不留意，被坑了也就被坑了。 第165章 十点半 蒋德利自是不敢坑张然他们。欧阳去前就说，侍候好，那就有钱，侍候不好，要是张然他们有半句怨言，庄园前有几公顷的香蕉，你一个人去砍完吧。 到了密城，蒋德利看两人年轻，就先把一些注意事项说了，然后让两人要低调不要太猖狂什么，虽说有欧阳家兜底，但是吃了眼前亏也不好。 张然随意地应着，也没让蒋德利看出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龙崽张然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干嘛就干嘛，更是不会在意。 密城算是缅北较大的城市了，张然看着，也就跟自己家乡畴阳县差不多大小，设施什么的却比畴阳县差太多了。 三人到的时候近晚上七点，路上人倒还不少，张然随便听听，居然很多就是操着国语的国人，然后当地人说的是当地的汉话，偏于像边省少数民族的，仔细听，还是能听得出五六成。 其实本来历史上就是边省的少数民族，语言习俗都没啥两样，现在两地通婚的也多不胜数。 再进入到赌场内，张然听着里面的叫声喊声，以为还刚进入欧阳他们的赌场还没出来，声音那就多是国语了，偶尔还有夹杂着英文法文或是日文的老外在叫唤，当地人反而少之又少。 他们到这赌场在密支那是排前三的，大小有个千来平，三层楼，大堂内就是各样的赌具，二层就是大客户贵宾房了，再三楼，蒋德利说自己也没去过。 张然上了二楼，随意地用神识扫了下三楼，三楼就一个办公室，然后有几间是用钢筋焊了窗大铁门那种，里面放着些刑具或是类似的，想来这儿楼上常会有不法之事发生。 他感受了下，那钢筋是直径16的那种，算是很粗大了，钢锯锯都不知道要锯多久，自己应该能两手就掰开，这就是就算被关起来，这牢房于他就是摆设。 当然，也不可能有人能抓得了他。 他的想法是，先在大堂赌赌，然后引起注意，能去贵宾房对赌最好，大堂基本是你跟人赌场赌，赢的是赌场的钱，对赌那赢的是客户的钱，赌场只管抽水，那样，不得罪赌场，自己出麻烦事的机会不多。 他不怕事，但是不喜欢麻烦事。 龙崽要的更简单，自己也赌，但就随便玩玩，主要是靠张然，他拿了上次赢的一百万出来给张然，说的是，赢了连本带利三百万就行，输了，那也就输了，反正也是他赢回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龙崽嬉皮笑脸，钱也就随便拍给了张然，看那样子，他就没想过张然会输。 张然去到柜上，在龙崽震惊的眼神中，从怀里掏了十万美金出来换了筹码，然后递了五六万国币的筹码给龙崽道：“这是你的，输了自己出钱换。” 龙崽瞪着他：“草，你啥时候弄来的美金了？我怎么不知道？小然，你居然也贪污受贿了！” 张然懒得理他，他美金欧元多得很，国内不方便用，在这儿，那自然要用出去了，到时再换回国币，蒋德利现在拎着的箱子里还有百多万美金，他钱还有，只是太多也拎不动。 他让龙崽自己去玩，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有这么多的美金，不然实在不好解释来路。 两人分开，蒋德利看张然的筹码多，自是就跟着张然。 这儿玩的跟张然在欧阳他们赌场所见相差不多，反正全世界的赌场估计差别不大，差别大些的就是玩扑克的，比如同内就有玩十点半，诈金花也就是三公，然后梭哈，国外就多是二十一点、梭哈、德州这样。 张然转了转，居然都有，这就是照顾国内外不同的赌徒了。 看有摇骰子的，走过去，就先随便押个一两万的，玩两把后转头，就看到边上站了一人，却是龙崽看到他玩骰子，想都不想就跟过来了。 张然瞪了眼他，自是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指了指他，也只能是随他了。 这样押了十来把，手上就多了二三十万的筹码，对着龙崽一笑，走了。 龙崽自是也赢了差不多的筹码，看他走了，有些傻眼，知道是张然不想让他再跟着，只能嘴里咒骂了句，然后自己换了一台。 两人还是太扎眼，张然不想让龙崽惹麻烦，这儿可不像国内安全，是真杀人的，自己没事，就怕一不留神，把龙崽折在这儿，那才是哭不出来。 转去十点半那台，这儿坐了五六人，张然眼睛扫了下，五人看着就是国人，令他意外的是，这儿居然还坐着一个老外，金发碧眼，三十来岁，外得不能再外的那种。 十点半就国人喜欢玩，老外基本都是玩二十一点，但没想到，这老外居然也来这台而不去二十一点。 玩这个对于张然来说，就跟明牌没啥区别，只是稍意外的就是前面的人会乱要牌打乱计划，但不管如何，他基本都能大致算出谁要牌谁不要，然后知道到自己手会是什么。 几把过去，他就赢多输少，别人看他，很多时候就以为他是头铁，愣头青，比如他底最少都是九点了，他都还要要，然后居然发到一张a到手里，正好赢下庄家的九点半。 打牌的时候，张然也在观察着其他人，那几个国人，基本就是乱玩那种，押的多少不一，要牌也是随性，十点半是所有人跟庄家赌，这样他们自是输多赢少。 就那个老外，张然能明显看出他是在算牌，比如大家翻出来的牌面，然后是出了的牌，再结合自己的牌，计算出下一张出什么牌的概率，而他居然真能计算得出大概来，所以他跟张然一样，也居然是赢多输少。 十把过后，张然看手上，不算本金，已到了百多万，这就引起了荷官频频注意了。 让他没想到，他在看老外，老外也不时在注意他，老外自是看得出，张然要牌就是随性的，不计算牌，但运气很好，经常能要到希望的牌，也有时候要牌会爆，但一般这样就押得不多。 十来把后他再计算了下，居然发现，张然要牌产生的概率比他计算的要大得多，而看着张然就随性地说着“要，不要”，根本不像他要停下想想这样。 第166章 就没输过 再看张然又赢了几把，他有些忍不住，对着张然说道：“哥们，你这挺厉害啊。” 说的是英文，带点口音，张然听不出是哪儿的，但也知道，不会是英国，也不会是美国。 张然英文一般，大学张然这本体学得就不怎么好，出来后，他穿来就更没去学，只能听出个大概，他也懒得说什么，对着那人就是微笑了下。 看张然回应，却不说话，老外也不着急，又换了个语言说道：“哥们，你以前在哪儿高就？” 这次说的口音更重，但却是国语了。 张然哭笑不得，看自己明显就是国人，居然前面还要用英文来说，好彰显自己，没得到张然回应，这才用国语来说，那就说明这人很是对于自己的身份自信。 张然想了想说道：“我是在密城挖石头的。” 说的有点磕磕绊绊，却是英文，挖这个单词一时想不起，还比划了下。 老外听着，一脸的便秘表情，不说在密城了，去国内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头一次遇上张然这种不按套路来的人。 一时心里就有些不乐意，正好这把玩完，张然赢了他输了，他把牌丢给荷官说道：“要不，我来做庄，就咱来赌？” 荷官一脸平静地看着，这样的事情也多得很，于他们来说见惯不怪。 张然哦地一声：“哦？你很厉害吗？” 这次大家都说国语了。 老外哈地笑了，一手拿着个筹码玩着，人靠向椅上：“我在拉斯维加斯玩，就没输过。” 张然皱了下眉笑道：“我也没在拉斯维加斯输过。” 那人听得眉头稍一皱，人倾向前来望着张然：“你也没在拉斯维加斯输过？我怎么没听说过你？” 张然一本正经：“我从没去过拉斯维加斯，自是不会在那儿输过。” 这话说出来，其他几个同桌的国人都扑滋笑了出来，就连那荷官也咬紧了牙，只是没敢笑出来。 老外脸色有些不好，本来是白皮肤，可以看到脖子上居然泛起了红，他瞪着张然说道：“就我们赌，你敢不敢。” 张然心里一时有些感慨，自己本来玩得好好的，就想赢点赌场的钱，居然还有人赶趟子来送钱，这不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望了下边上候着的蒋德利：“像这样的情况，咱是去包房呢还是在这儿也可以赌？” 蒋德利道：“去包房有最低赌本限制，在这儿就没有，但赌场都要抽成。” 张然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他望向老外：“你觉得呢？” 老外笑道：“咱就在这儿赌一把得了，你那儿有个一百多万，我也拿一样的出来，牌大的拿走，如何？” 荷官适时出声：“两位，在这儿也一样要抽水。” 老外不耐烦道：“知道，少不了。你敢不敢？” 后面这话跟张然说。 张然想了想问道：“那谁发牌？” 老外指了指荷官：“就他发牌，牌垛里顺着发出来就是。” 张然哦了声，看那牌垛，这是先发谁就是谁赢的牌，他又问道：“那先发谁？” 老外有些傲然：“无所谓，这个是比运气，也比其他的。” 张然笑道：“那就先发我吧，我是主，你远来是客。” 老外呃了声，还有这样说的？话也说出去了，他倒不在意。 牌发到张然手上，是张七，发到老外那儿，是张九。 张然想都不想就说要，然后是张二，九点了，按说不应该再要，想都没想，张然又要了牌，然后居然是最后一张a，他没再要。 老外拿着九有些坐蜡，他现在估计张然是爆了，毕竟前面没出过的五以上的大牌还不少，但又觉得张然就可能是八九点，两人可能打平，这时候没庄闲之分，打平那是重来的。 想想，没敢再要，示意了下张然翻牌。 张然微一笑，翻开笑道：“不好意思，大你一点。 老外望着张然的牌，脸色更青了：“你都九点了，居然还敢要牌？” 张然笑道：“是啊，九点反正赢不了你，我怎么不要？” 老外脸色更青了：“你居然猜到我底牌？” 张然耸耸肩：“看你眼神啊，刚才看你那眼神，有些像便秘，估计牌不大不小，有些麻烦。” 桌上的人又都笑了。 老外牙咬更紧了，瞪着张然，张然理也没理他，对着荷官说道：“抽多少水自己拿，剩下给我。” 荷官拿出扒杆来，把抽水的筹码先收了，老外其他的筹码则是推给了张然。 张然心情愉快，眉毛一挑道：“那谁，还玩吗？” 老外倒还真是硬气，哼了声：“玩啊！但不玩十点半，玩其他的！你敢吗？” 张然笑道：“随便啊，打麻将都行。” 老外眉毛挑了起来，声音笑道：“哈，打麻将？这个我喜欢，别看我是外国人，最喜欢的就是玩你们的麻将。” 张然笑道：“但就我们俩，没法玩。” 荷官又适时发话了：“只要俩位同意，我们可以帮二位找牌搭子。” 老外笑道：“我没意见。” 张然自也说没意见。 跟他们一起玩的一个国人突然说道：“两位，看你们玩得有趣，我也喜欢玩麻将，要不我来凑一角？” 这人有个四十来岁年纪，听着口音，像是国内南方的，刚才押注也狠，输赢脸色都没怎么变，想来身家不算小的那种。 张然望了眼老外，伸手说道：“这位外宾，你远来是客，你说了算。” 老外哭笑不得：“现在又我说了算了？我没意见，对了，别什么外宾，叫我汉斯！” 张然皱了下眉：“奥地利人？” 汉斯牙又咬紧了：“我是德国人！” 张然哦了声：“以前的东德？” 汉斯一字一句：“我家乡在慕尼黑！” 张然哦了声，没再说话。 他在逗汉斯，其实也是在看汉斯的性格这些，汉斯看着虽然有些容易上头，但也很容易就收敛下来，自己三翻两次逗他，居然都忍了下来。 那国人也报了自己名号，姓胡，还真是南方人。 在他们闲聊时，场内荷官找了管理，说了他们的要求，再一会，管理领着一人来了，到了台前也没坐，对着几人就先鞠了一躬：“请多多指教。” 第167章 抓得到才是出千 张然听那口音极其怪异，望了下那管理，管理笑道：“这是丰田君。” 张然明白了，是日本人。 他还没说什么，站后面的蒋德利稍上前一步，隐蔽地在后面拉了下他的衣服。 张然没回头，知道这是蒋德利想提醒自己什么，想想拿出手机说道：“我先让转点钱来。” 装作拔电话，手上去是啥也没按，蒋德利站他后面自是看到了，一转念即明白，于是没说话，悄悄掏了自己手机来，给张然发了几个字。 张然装模作样说了几句话，听到信息传来的声音，就停下没再说，拿起手机看，上面几个字：日本人职业赌徒。 张然一时明白了，这丰田估计就是在赌场混着的，难说还是赌场就养着，专门等着这样的时候用的，日本人也喜欢打麻将，自是玩这个的高手也不会少。 张然微笑着摇了下头，意思是不在意。蒋德利提醒到了，既然你不听，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再问了下那姓胡的和汉斯，两人看到那日本人，也没在意，都同意了大家一起玩。 张然收到提醒后，就注意着荷官和带人来那管理，听到他们说同意，那管理眉毛挑了挑，明显地脸上带了点喜色，张然笑了，不用说，丰田估计就是赌场里等着来杀猪用的了。 管理在前面就领着张然他们上了楼，开了间包间，说了下赌场后面的抽水规矩，就没再管四人，只是招呼了一个女服务员上来，帮着端茶倒水。 用的是国产的自动麻将桌。 要打前自是要先说好规则和玩什么。 丰田一直都是谦卑有理，走路都让三人先行那种，说到这反而先说道：“大家都不认识，要不先亮亮底？看如果大家都满意了才玩不是？” 这也是应有之意，担心的就是空白套白狼那种。 张然笑道：“那多少算？” 丰田望了望其他两人，试探着说道：“五百万国币如何？” 老胡他们还没开口，张然就笑道：“五百万？太少，没一千万就别上台了！哪家输完就走人，不欠不赊！” 他这话吓了丰田一跳，他虽然自信自己不会输，但这玩得也太大了些，他就是赌场养着杀肥羊的，这一千万，他也不能就此决定。 汉斯笑了，瞪着张然：“不错，你这样财大气粗的样，我喜欢！” 老胡稍犹豫了下，也说道：“行，就一千万，输完走人，不找后账。” 似是也不在意这一千万的数。 张然笑道：“那丰田先生呢？” 丰田咬了下牙说道：“没问题。” 张然打了个电话给蒋德利，让他拎着箱子上来。他也不想这么麻烦，但他从万老三那儿弄的国内银行卡取钱有限额，所以只有这样拎现金了。 打开来，蒋德利眼睛都瞪直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就拎着一百多万美金。 汉斯笑了：“这现金看着就是舒坦，可惜，我没法带这么多现金出来。” 叫了管理来，去刷了卡拿了一千万的筹码出来，张然示意了下，也让蒋德利去换成了筹码。 老胡也是拿了张卡出来去刷了筹码，丰田下去一会，也搬了一千万的上来，四堆筹码各堆一角，望着就像汉斯说的，舒坦。 丰田又抢先说道：“咱玩番牌怎么样？国标番，一番二十万，三番起胡，上不封顶如何？” 张然望了望他，笑道：“我们有两个国人，你们俩是不同国的，为免得说什么我们联手，这样，大家打川麻血战到底如何？想来你们都会吧？” 老胡笑了：“这个我喜欢，一直我打的就是血战，嗯，虽然我不会与你联手，但这个真是能减少联手的机会。” 汉斯也笑道：“这个我喜欢，输一晚不怕，一把就能掰回来。” 丰田想反对，这时也没法了，三家都说打一种，你却非要换一种，那只能是你去找其他人玩了。 不过对于他来说，玩什么没区别。他精于计算，这台麻将机他玩的时间又长，机器又是可控的，实在不行，还能让赌场遥控一下，以利于自己的牌。 然后就定了一分二十万，上不封顶，也就是有多少就往上翻，二十，四十，八十万……这样，如果你一把就来四暗杠的清一色对子胡，然后自然就没然后了，一亿都不够赔。 张然想了想问道：“十赌九骗，要是出千被抓到了，那怎么办？” 汉斯他们倒还真没想到这问题，丰田听张然这样说，脸色稍难看了点，倒是老胡先说道：“抓到了，赢多少退多少，再赔其他三人各三百万。” 这倒是比较公平，退钱，还要再赔出总九百万，只怕没人敢这样做了。 张然才不怕别人能抓到他，所以他反而要先说出来，到时如果真有人要出千，以他的神识，根本不可能逃得过去。 决定了规矩，四人就扔骰子认了座，坐下后老胡看了看笑了：“咱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啊，同盟军对轴心国。看来我要努力些，别让人说我丢了咱国人的面子。” 张然听这话，对这老胡就有了些好感，想着，算了，他这一千来万，就让他输个百来万得了，本来可以不让他输，但既然喜欢赌，怎么也要受点惩罚。 对于张然来说，他很轻松就能打出这样的牌，有神识，那所有牌都无所遁形，有吊坠，想换一块就换一块，想换一堆就是一堆，根本没人能看得出来。 于是整个麻将牌场就是张然予取予求了。 三把才打下来，汉斯和丰田脸上已经有冷汗往下滴了。 因为张然三把下来，每把就最少一百六十万，老胡被胡了一把，其他两把他在前面跑了，没被张然框进来，其实也是张然放了他一马，然后三把下来，汉斯和丰田就输了六百来万。 丰田擦擦汗，站起来对着众人一鞠躬说道：“我去下卫生间。” 汉斯则是盯着张然，狠狠说道：“你出千吧？” 张然望了望他，漫不经心地微微笑道：“你抓得到，那才是出千，抓不到说什么出千？要不，你找人来边上看着，专门抓我出千？” 第168章 遥控做牌 汉斯哼了声：“千来万，一百来万欧元，我还输得起，但，你别让我抓到，不然你会后悔生来这世界！” 张然哈地笑了：“也要你抓得到啊，唔，我觉得啊，那丰田估计要玩花招了，你不如抓他更好。” 他看出丰田有些扛不住了，既然是赌场养着的，自是不会让赌场损失，他说是去卫生间，其实是找赌场想办法了。 汉斯咬了下牙：“你们俩我都要盯着，你就瞧好吧，我定要抓到你。” 张然没理他，叫了那服务员，倒了杯花茶慢慢喝着等丰田。 再一会，丰田回来了，张然看他那样，似乎已成竹在胸，有些奇怪，神识在他身上一扫，不由笑了，他戴了一个微型的耳机，入耳式那种，他头发长，前面就遮着耳朵的，现在也一样，也不担心他们能看到。 戴耳机，那就是要赌场配合一起作弊了，想想，既然这样，最大可能就是摄像看各人牌，然后再报告丰田。 他装作打哈欠，抬稍抬，神识一扫，就在四角各扫到了一个摄像头。 他有点想笑，前面一来就说了出千要如何如何，丰田自己没敢玩花招，但却被张然一通痛打，再不使花招，那真可能一把未赢就输光一千万了，所以就下去，跟赌场一商量，用这个最简单直接，也最不容易发现的办法。 当然，没有张然，自是没办法发现，毕竟就算你查到了耳机，查不到摄像头，他就可以说自己喜欢听音乐玩牌，你也办法，而没有张然的神识，那么隐蔽的摄像头，也很难被发现，除非你拿个仪器来扫了。 这是赌场安的，又怎么可能让你拿个仪器来扫有没摄像头嘛。 这对丰田肯定是有极大好处了，但对于张然来说，没啥区别。 坐下，这把是老胡做庄，一摁骰子键，感觉转得有些不对，张然神识扫去，就知道了这骰子有问题，这是赌场用遥控来给丰田做牌了。 大家拿牌，到最后一块牌的时候，张然心念一动，那一垛牌就被他摄入了吊坠，再放回来，所有牌的顺序就全变了。 这一把他看到丰田的牌明显非常好，这是赌场遥控了送给他的，但你牌底子好有用吗？ 血战到底是要定缺的，然后这把张然就先送给了老胡一把自摸，再送给了汉斯一把三番胡，放铳的还是丰田，因为张然故意弄了张定缺的必打牌给他，摸到的时候，能明显看到丰田脸色有些变，但又不能不能打。 然后张然就慢慢地做着清一色，而丰田则是每摸一张，都是必打牌，随着牌越来越少，张然的清一色对胡已要做成，而这时丰田手上就没摸到一张另外的牌，全是必打的定缺牌。 打完了的汉斯看着丰田的脸色，有些奇怪，再扭头往张然手上的牌望了下，看到张然在做清一色，而且已在听牌，他一转念，就明白了为何丰田脸色会那么难看了。 但是张然所听的牌，其实已完全没了，这时只要丰田能听牌，张然做再大的牌也没用。 张然还是慢条斯里地摸着牌打下去，只要丰田想要的那张牌，基本都是被他摸到打了出去，然后丰田摸的又全是必打的，打到最后，牌摸完了，张然没胡牌，丰田却是连听牌都没办法。 张然故意叹口气推下牌道：“唉，清一色对对胡做了起来，可惜，要胡的牌都打完了。” 然后望着丰田，示意了下，这是让他推牌查听。 丰田难看的脸色更见难看，他艰难地慢慢把牌推了下来，无听。 张然哈地笑了：“我做了牌就担心查听，还想着没法胡遗憾呢，结果最后居然有没听的，哈哈哈！这样也可以。” 光这把，丰田要赔汉斯八十万，然后张然这是三百二十万，这一把就四百万没了，加上前面三把输给张然的近六百万，然后丰田也就只剩下二十万在手里。 张然哈地笑了，没看丰田，望着汉斯和老胡道：“这还剩下二十万，怎么打啊？别说来个三输，自摸一把都不够赔。” 他倒是希望丰田再继续说要玩，这样，汉斯的钱他还能也一并赢了，只是才二十万在手，确实是没输完，但要继续玩也难。 丰田在那儿咬牙，更似在接收赌场的指示。 差不多一分钟，丰田坚定地站起来：“前面一千万我没输完，我还要继续赌，我再拿一千万出来，我不信你们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前面的赌本，他四成赌场六成，输了个精光，他刚才听着赌场的指示，是让他再赌一场，但双方的赌本是他要六成，赌场四成。 其实赌场是输了这么多，心里也不忿，想着这把是运气实在太烂，把把摸臭牌，下次再玩肯定不会再这样，毕竟他们是有作弊器的，哪可能会再输。 张然望着另外两人：“你们觉得呢？” 汉斯笑道：“我当然要打，输你的我还要赢回来呢！” 老胡也说道：“我无所谓，有玩的就行，输赢不介意。” 张然点头道：“都同意，那就来吧！” 丰田下去一会，拿了一千万的筹码回来。 张然神识扫了下，耳机还在，那就是还打算用摄像这一招。 还是老胡摇骰子，张然看着骰子的情况，不由得暗暗摇头，也就是赌场认为自己的方法没问题，使丰田得到好牌来提高胡牌率。 既然要让汉斯也要输钱，好设计的就是要把俩人都拖在后面，看老胡牌有点好，却又没做大牌的机会，他四轮就把老胡送走了，三家每人输四十万的自摸。 老胡挺高兴，算来，这也差不多是要把前面输的赚了回来。 老胡一走，然后连续的汉斯和丰田就继续地摸废牌扔，而张然则是呀，一个暗杠，然后再一会，又是一个暗杠，两个暗杠开完，丰田和汉斯看着张然那牌，明显在做清一色对子胡。 其实汉斯是看出来的，而丰田早在耳机里不听到了赌场的提示，他与张然需要同一门牌，他就有意地不再打这门牌，而是拆其他牌打出来。 第169章 清一色对对胡 汉斯看出来，会打牌的人自也是知道要控制对方牌，张然一点也没在意，下面他看了下，还有自己的牌，只要有，那最后肯定会是自己摸到。 丰田听着耳机里的报牌，说张然已清一色对子听牌，再看自己牌，和海里的，张然就只有一张牌，而耳机里也说，那张牌还在牌垛里，两人不可能打，那就是看谁摸到那张牌了。 牌垛里还有五六张牌，丰田摸一张，脸上稍好看了，至少是听牌，听的也是跟张然一样的那张，虽然自摸胡了只是四十万的小牌，但至少能逃出这一劫。 汉斯也难受，他是必须要摸一张牌，然后同样是听这张牌，万幸的是，下面是他摸牌，摸起来他也松了口气，至少是听牌了。 下一张是张然摸，张然摸起来，脸上却没啥表情，这让汉斯和丰田心里一松。 张然拿着牌也没打，眉头皱了起来，丰田催道：“怎么着，快点打啊。” 张然笑了笑：“我在想呢，有些不算不清楚，我自摸的话这一把会是多少。” 两人脸色都是一变，汉斯急问：“你自摸了？” 张然把手上的牌翻过来放到一边，笑笑：“是自摸了，来还有牌，你们俩继续。” 两人哪还有什么心思打，最后一张牌都被张然摸去了。 两人同时把手上的牌一扑，就看着张然。 张然把牌推倒，两暗杠清一色对胡自摸。 张然转头问老胡：“麻烦帮我算算，这一把他们要给多少，有些算不清楚了。” 老胡看着这大牌出现，心里只觉得很是舒爽，因为跟他无关啊！他想了想，还拿出手机调出计算器出来说道：“每人五千二百万。” 张然讶然：“呀，这么多？” 老胡笑道：“是这么多，说好的上不封顶啊。这八番，还带两暗杠。” 打川麻血战到底，上不封顶那就太可怕了，听着底只是二十，但这一翻上去，五千多万。 张然叹口气：“好吧，你说五千二百万就是五千二百万，俩位……” 丰田盯着张然：“你出千！” 张然哈地笑了：“丰田君，寿司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我出千，你找证据抓我啊，我想你不会嫌抓到后的钱太少吧？” 丰田脸色铁青，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张然是如何出千的。 汉斯长叹口气：“佩服佩服，我还从没见过人能这样打牌的，是我小看了你了。我认。” 张然笑道：“认就给钱吧！” 汉斯笑道：“我们前面说的是一千万输完走人，不找后账，诺，这剩下是你的了。”给了老胡四十万，然后把剩下的几百万放到了张然面前。 张然想想，好像最初是这样说的，自己打麻将很少，就没注意听这点，不由笑了：“那行，就这样吧。” 然后望着丰田。 丰田脸色再不是铁青，而是苍白了，这两千万，他老本都完全输了还不够，更别说，还害得赌场也跟着输了一千万。 丰田没把筹码拿给张然，嘴上只是说道：“你出千！” 这话翻来覆去地说，连汉斯和老胡都听不下去了，汉斯哼了声：“你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赌徒，愿赌服输不懂？” 老胡也斜眼看着，他也会落井下石：“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输了不认，有你这样的日本人？我那四十万你还没给，我也不要了，你去买把刀自己切腹吧。” 张然笑了笑：“你不要，我那是五千多万，不能不要，拿来吧！” 伸手过去，丰田死死抱着筹码不放，张然这下有点不耐烦了，手在丰田小臂上捏了下，丰田吃痛，放开了一只手，筹码极多，一只手已抱不住，张然回转手，就把筹码拿了过来。 拿回来，还不忘把老胡的四十万给了，这时牌也没法再打下去了，打了个电话给蒋德利让他上来搬筹码，筹码太多，张然一个人根本抱不完。 蒋德利上来，看着张然那一大堆筹码，直接呆住了，加上张然的，那就是四千多万的筹码，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的筹码。 幸好这是筹码不是钱，要是四千多万摆在这儿，只怕蒋德利自己也要眼红得上前抢夺。 看时间十点左右，也就三个来小时，张然已弄到了三千多万。 到了下面，把筹码摆柜台上，然后拿出二十来的筹码扔给蒋德利，再拿出一个账号来说道：“所有都换成国币，转这个账号上。” 边上围了不少人看着这一堆筹码，柜台里的人看着，再听着耳机里的指令，不敢不兑换给张然，其实有一千万是汉斯的，赌场也就输两千万，大出血是肯定的，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而且现在又不是没人，敢就把张然麻袋一套扔江里，赌场里几百号人在赌着，这钱如果不给，名声臭了，自己赌场也就没必要再在密城开下去了。 看着转账进去，张然拿手机打了个电话问欧阳，就听到说收到了。 张然转身，却是没见到丰田，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楼上自怨自艾，还是说已被赌场套了麻袋扔香蕉地里埋了。 想到他，神识扫过去，已不在麻将室里，想到是不是已被拉到三楼去用刑，他神识穿到三楼，这是他神识刚好能到的距离。 然后就感知到那间办公室里挤满了人，一个人坐在大班椅后面正在说着话，丰田则是站在一边，下面还又站着六七个人。 那坐大班椅前的人应该就是经理或者是老板，张然也不认识，就听他在不住说着，张然听着，却是方言，只能听懂三分之一不到，听不懂但也大致能听出来是在发怒。 丰田说道：“他肯定是在出千，不然不可能这样赢钱，只是我看不出他是如何出千的。” 这是国语，张然听出来了。 那大班椅前的人也说了几句，大致张然能听到是说摄像头这几个字，应该是说摄像也没查看出来，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放过张然。 后面再说几句，丰田咬牙道：“我也要跟着去，他箱里还有些美金，怎么也要抢些回来挽回赌场的一点损失。” 第170章 都要现金 那大班桌前的人笑了，说了两句话，下面的人就应了，他再指指丰田，丰田这下有了点笑容：“多谢莫总，只要您还让我继续干下去，那这钱我肯定帮您赢回来！” 再说一会，张然就看到他们在看时间，然后就急急地从安全门下了楼消失不见了。 张然收回神识，心里一笑，这是输了后不忿要给自己来一下吧？ 想想，打了个电话给玩得嗨皮的龙崽，让他跟蒋德利先回去。 龙崽有些莫明其妙，但前面说过了，张然说什么他就要听，无奈只能是应了。 张然把箱子拎着，然后让蒋德利带着龙崽先坐车回去。 蒋德利自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张然都这样说了，刚才又收了二十万的巨款，他哪还会有丝毫怨言，于是开上车带着龙崽返回欧阳山庄。 张然这样做，让箱子在自己手里，那让龙崽他们回去时，那帮人不会堵他们，因为堵他们没啥意思，钱在张然这儿，赢钱的是张然，没理由去为一个难地头蛇带着的龙崽。 又在赌钱的汉斯看着张然居然又留了下来继续赌，有些奇怪，走过来问道：“你这是还玩？” 张然笑道：“当然玩啊，今天手气这么顺，不再多赢点对不住自己。” 汉斯看了眼赌场里的人，笑着摇摇头：“差不多得了吧。” 后面接着说了句却是英文，张然大致能听懂：“别没命花钱。” 张然脸色不变，笑道：“我觉得我运气会不错。” 汉斯摇摇头，也就没再劝张然。 张然其实知道，就算自己现在走，只要出门，不管往哪儿去，都会有人知道然后被堵住，至于是在密城，还是外面的香蕉地，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他知道在这儿杀个人真是太简单了。 他就是在等着龙崽他们回到庄园后。 既然你都要想弄我了，那自然不会再对这个赌场客气。 于是在龙崽到了打电话来的这十来分钟，张然又进账一千多万。 摇骰子的荷官脸色都绿了，如果不是他摇得越来越慢，只怕会输得更多。 而且，赌徒是会跟风的，谁风头更劲，运气更好，赌徒都会跟着他去押，特别就像骰子这样庄家和所有赌徒对赌的形式，现在有个大神，一押就中，那没人不会跟他。 于是就这么一会，太多人聚集到了骰子这一桌，一边堆得满满的，另外一边却是空无一个筹码，然后赌徒都在叫着：“快开啊。” 就在荷官咬牙要开的时候，张然突然又扔出一个一百万的筹码到了十二这孤丁上。 这当然是允许的，只要没开前都可以押，并没有什么买定离手那种说法。 荷官看到这个一百万在孤丁上，脚都差点软了，这儿的孤丁是十七赔一，但这一百万下去，还有那一堆筹码，开出来真是十二的话，只怕要赔出两千多万。 看到张然扔到孤丁，赌徒们犹豫了下，倒没有人再跟上去，毕竟这开出来，只要不是十二，那就都是输。 荷官牙一咬，一开出来，他都没喊，人就虚软得只能是扶着桌子才站得住。 赌徒们哇地叫了出来，认识不认识的都击掌相庆，能这样一起痛扁庄家的机会太少太少了。 张然哈哈笑道：“赶紧赔出来吧，我可要走了。” 这是跟赌场说，现在给，你们一会可能还能拿回来。 一个管理抱着筹码过来，给张然和所有人都赔了，张然押了个大小，这又押一个孤丁，这一把又是近两千万到手。 汉斯站在他边上，倒是没跟着押，但是看着张然每一把都吃到，直接一点也不隐藏，就是要赤果果地赢赌场的钱，他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是见过能赢的，却是没见过这么能赢的，更没见过这么敢赢的。 抱着一堆筹码到了柜台，对着里面说道：“要现金，嗯，看看，装这个箱子，你们看是欧元能装完还是英镑？没有美金也行。” 这点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像看傻子般望着张然，你都赢了五千多万了，还嫌拎着钱箱太安全不成？只怕赌场不打黑枪，其他要打黑枪的人听到这消息现在已往外跑了。 张然要的就是他们来打黑枪，让转账，只怕他们赌场还会想方设法拖着，或是找借口，但是听说是现金，他们会付得很爽快，毕竟一会这钱又会回转到赌场。 而张然这样做，也是在跟那些有想法的说，来找我啊来找我啊，我这儿有欧元，有美金！ 他相信，等把钱装进箱子，赌场还会再多派几人去路上堵自己，自己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个已经死了的傻子和行走的三千万。 你如果不贪材不想黑我，那肯定跟你无关，你要是想来黑我，对不起，本金仙才是阴人的祖宗。 赌场看他，却说道：“我们美金欧元不多，只能给你国币。” 张然听着直接是牙有些疼：“那我刚才才给你们一百多万美金啊！” 赌场听着耳机里的指示，然后说道：“那一百多万可以还给你，剩下的只能是给你国币。” 张然呃了声，这样的话那阴人就不好阴了，全是国币要麻烦不少。 不行，就要现金。 于是应了，然后赌场就把那前面的一百多万美金给了他，换算下来也就一千来万，那还有两千万。 赌场也厉害，狠狠地就给他装了两大箱子，张然去拎了下，一箱就应该有个两百多斤，两箱那是五百多斤，再加上自己的那箱，就算是他拎得动，那也没法拎啊，一个人拎着六七百斤赶路，那也太吓人了。 那些电影电视上一个人背着一两千万还能到处跑的，让他来试试，自己这强悍的力量拎着都觉得运动起来麻烦，他们背着跑来跑去居然还没被钱压死！ 张然一想，扔出五千出来：“你们帮我雇个车吧！” 赌场这点倒是热心：“您要雇佣个什么车？” 管理看那箱子怎么也要个小卡才行，当然不能帮他找小卡。 张然道：“平板车，手拉那种，不行就三轮车，拖得动的就行，我要慢慢欣赏着回去。” 第171章 晒我的幸福 众人看着他，只觉得这世界有些不不真实，有钱的人在缅北这破地方，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认识自己，而张然居然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几千万一般。 汉斯实在忍不住了：“我说哥们，没有像你这般玩的吧？怎么着也要弄个小卡来，开起来也快些啊，平板车？三轮车？你这是要拿美金国币去卖不成？” 其实就是隐晦地提醒他，到时逃命，开个小卡，那肯定比你三轮车平板车要好太多了。 张然哈地笑道：“没听过什么叫晒幸福吗？这就是我要晒的幸福，有钱，我乐意！我就喜欢在月光下晒我的美金晒我的国币。” 汉斯这下确认了，这就是他们国人说的那种二愣子，另外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字：傻逼。 问题是塌麻的，自己居然会输给这样的二愣子，那才是真想不通！玩十点半和打麻将居然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那是这辈子从没有过的事，居然就在这傻逼身上遇到了！ 赌场也狠，听到张然的这种要求，那肯定是竭力满足了，于是想方设法搞了个马拖着的那种平板来，这种马车在这儿也挺常见，如果不是张然觉得自己套绳拖板车太难看，他们居然连那匹老马都不想给。 马车夫知道这车一去估计就有去无回，于是又跟张然多要了三万，意思就是这马车我就卖给你了。 好吧，张然也没觉得有啥不妥，不就赶个马车嘛。 让赌场的几人帮着把箱子搬上马车，张然坐上去，还没试着赶，实在又忍不住的汉斯还是跑过来说道：“小子，你这样，很不好啊！” 他就在赌场里，那是不好直接说。 张然哈地笑了，眉毛扬了扬说道：“你这奥地利佬值得交，嗯，明天见！” 听着这话，汉斯脸都要抽筋了，泥妹，你要找死随便你，还明天见个屁！ 试着用马夫留下的那根马鞭赶了下，嘴里叫了声“驾”，别说，真就是老马，一赶就走，稍一拉缰绳左右就知道转弯，张然赶上路，都不用自己去赶，老马自己就往前走着。 于是他就惬意地半躺在马车上晒着月光和自己的幸福。 这方躺着，欧阳的电话打了进来：“小然，你回来了吗？再晚就不安全了。” 张然坐起来看看，刚出了密城，想来打黑枪的人还要再埋伏到远一些才会下手，于是就笑道：“还早，我还要玩一会，嗯，差不多一小时后到家。” 里面龙崽接过欧阳的电话说道：“小然，注意些啊，你能打，但这儿都讲打枪不讲打架，小心不为过。” 张然打了个哈欠，笑道：“知道。” 挂了电话，他没走去欧阳家那条，只是随便选了条出城的路，马车悠悠地向前走着，他就躺在三个大钱箱的中间，想打黑枪的人一时还不见得好下手，能做的就是拦下车，然后赶人下车。 走出两公里左右，就是一大片的香蕉地，路就从香蕉林里穿过去，两边都是香蕉，有时候伸手就能摘到香蕉叶。 才进入不到两百米，就听到前面传来“哗啦啦”扰动香蕉叶的声音。 前面的声音方响起，后面也转来哗哗的声音，还有听到像是摩托的声音从远处再向这儿赶，不消片刻，声音即离他不远。 张然也没理，还是躺在车上，那老马也是，赶车人没说，它就慢慢向前走着，直到前面一堆的人站在路中拦着走不了，这才停下来。 张然打个哈欠坐了起来，前面是差不多五六人，也就是那前面赌场先下来的那些，坐大班椅那个什么莫总也在，他边上站着的就是丰田。 这儿堵着，后面那些从香蕉地里刚钻出来的，也把张然的马车围了起来，张然转头看看，还是赌场的人，十多人围堵他一人，那就是没打算让他跑了。 这情况按常理也没可能跑得了。 最主要的是，这些赌场的人手里，都是端着长短枪，张然随便数了下，除了那莫总和丰田，十二三人，就有七八条枪，长枪有两只，短枪有个五六支，没端枪的，都拎了一尺多的西瓜刀。 张然呀地有些害怕地叫道：“拦路抢劫！呀，跑不了了！” 丰田狞笑着走上前来，离着张然的马车有个一米多的距离站定：“小子，赢了钱还这么嚣张，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张然哈地笑了：“我是国人，死字当然知道怎么写，你一个鬼子，国文不认识那才合理。” 挠了下头，张然又笑道：“这样，回头我会把这死字写了烧你坟头，顺便再烧一副麻将给你，让你下去了还有麻将可以玩。放心，不会烧带字儿的，省得你打川麻还要挑字儿出来。” 丰田听着张然呱啦呱啦说着，根本没有一点让他能插上嘴的余地，他国语本来还凑合的，但跟张然这比起来那就是幼儿园水平，听着他脖子上的青筋都要迸出来了，却是没一句能接上。 那个莫总听着笑了，摇摇头：“你们国人难道都是这样天真无邪？小子，你看到这样子，难为你还能这样伶牙利齿，没事，一会把你打趴下，我会拔了你所有牙和你那条舌头，看你到时还能不能嚼这舌根子。” 后面的摩托已近了来，张然回头望了下，摩托就停在离他们十来米远的地方，应该是看到这也是一帮人在堵路，不方便再往前。 张然转回头笑道：“我年纪小，天真无邪是我的本性，不过看你应该也四十多岁了吧？怎么看着也跟我一样天真无邪？对了，后面那一帮人不是你的吧，他们能看着你这样天真无邪？” 莫总伸头望向后面那帮人，那些人从摩托上下来，五辆摩托上下来了十来人，手上也跟莫总他们一样拎着家伙，而且ak都有三四支，其他的都拎着短枪，看着火力比莫总他们还要强上一筹。 莫总皱了下眉，走上几步到了张然后面，后面那帮人也只能是转过身来面对着摩托党。 第172章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莫总手挥了挥道：“李三，这人你也知道，是从我赌场出来的，赢了我赌场的钱就跑，车上的钱是我赌场的，你就别来凑这热闹了。” 后面为首的一个站了出来，穿着的是个汗衫，脚下却是一双人字拖，手上吸着的烟往地上一扔笑道：“莫总，你的那两千万我是不会动的，我要的就只是那小子带来的一百多万美金，那可不能说是你们赌场的了吧？” 莫总的脸色在月光下也显得极其难看：“这小子前面就赢了我们两千万，这一百多万美金是赔我们的，就算加上前面的，都还不够赔，这就是我赌场的钱，你李三就不要惦记了。” 人字拖哈地笑了：“大家可都看到，一百多万是这小子的，去你赌场一圈，居然就成了你的了，莫总，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两人说的都是当地土话，张然就只能听个大概，但看着两人的神色，也明白了这两人是要干嘛，这时他倒是不急了，如果俩人能先火拼一场，那就少他太多麻烦了。 还是那句话，他不怕事，怕麻烦。 这才说着话，后面又听到摩托和车开来的声音，开到离李三差不多二十来米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人也没下来，却是看着这面也没走。 看来也是打算来分一杯羹的。 张然看着人越来越多，不由得心里想笑，他现在就像是看热闹的，自然是不会嫌事儿大。 可惜，忘了带包瓜子来了。 李三看到自己后面来了这么一帮人，哼了一声，手上的ak对着空中嗒嗒地打了几下，然后对着那些人吼道：“这是我李家和莫家的事，你们这些小喽罗趁早走，别到时候我抽出手来，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了！” 那后面的人当然也知道他们俩家势大，再看这样，那是没办法来揩上油水了，别到时还把自己折里面，于是只能是恋恋不舍地掉转车头，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香蕉地。 李三有些得意，自己这一通恐吓，果然挺有用的，至少自己的后路清理干净了，只是需要面对莫总这帮人。 他转回头来，对着莫总笑道：“莫总，你看，兄弟们都出来了，还帮你清理了一些后患，这怎么着也要捞点才行，不然，我这可没法当老大了。” 莫总脸色阴沉：“你当屁的老大，没你哥，你算个老几。” 李三也没在意，哈地笑了：“大哥别说二哥，没你爸，你又算老几？” 莫总哼了声，没再说话，俩家在密城差不多势力，大家的枪杆子也差不多，真要火拼起来，只怕是大家都不讨好，要死上不少人，虽然在密城，人命贱如狗，但怎么也是自己养的，可不能火拼起来便宜了马车上的小子。 想想他只能说道：“李三，这样，我的钱我拿走，这小子的一百多万美金，咱六四开，我六你四，我亏点，也不让你空手一趟，你觉得如何？” 李三笑道：“前面我应你，但六四这样就别说了，五五开，不然，大家先弄死这小子，然后再来做一场看谁拿得多？” 莫总脸色有些变，想想，也就是十多二十万美金，一晚上就赢回来的数，真弄到火拼，大家都差不多，难说后面还是要再按这谈，意义也不大。 想到这，他无奈点头道：“那就这样，先把这小子砍了埋香蕉地，后面咱在说。” 李三笑了：“就该这样！” 然后望着张然：“小子，下来吧，坐在上面吹了半天风，也够凉快了，一会再给你弄个更凉爽的地方，呆着肯定比在马车上舒服。”这段他还担心张然听不懂，是用国语说出来的。 张然听着有个大概，然后再听这话，知道两边商量好了，有些无奈，这看来还是不能少些麻烦啊。 他挪到车边上，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丰田边上，笑了笑问道：“那啥，丰田君，他们要把我凉拌了，不知您能捞到什么好处？” 丰田嘿嘿狞笑着，月光下张然看着他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只要跟着莫总，后面钱总会赚得回来，何况，你这儿还能弄回不少！” 张然叹口气：“你这鬼子，怎么现在却喜欢做二鬼子了？唉。” 叹口气，看自己身上，只是一件长袖t恤，难免一会就会肮脏不堪，想到这儿不由皱了下眉问道：“各位，问下，一会洗澡，最近能到哪儿去？” 莫总听着这个莫明其妙的要求，呆了呆，然后笑了，手向着东南方向指了指：“那儿是我家，一会，我会把你全手全脚地抬回去洗干净，然后再种到香蕉林里，这样你满意不？” 张然还真转头看向那儿，远处是座小山，远远能看到有灯光在半山透出，想来那儿还真可能就是这莫总家，他点点头：“谢谢，那你通知他们一声，我一会过去。” 李三在后面笑了，喷出一大口烟：“小子，你是不是觉得你还能活到去莫总家？” 张然微一笑：“这个好像不由你说了算。” 突然一伸手，就捏住了离他一米远的丰田的脖子，丰田哪想得到，还在说得好好的，张然居然就出手，而且这一出手，就是一招致命。 张然伸手捏住他脖子，手上一用劲，“喀嚓”一声转响，丰田喉管就被他捏碎，丰田一时不死，嘴里“呕呕”地叫着，双手去掰张然的手，却是无论如何也掰不开。 张然手上再用力，捏着丰田的脖子就把他抡了起来。 丰田身子像扫帚扫过，站在他边上的莫总就被正正扫中腰上，人惨叫声，人被扫到香蕉地里，撞到香蕉树上，香蕉树哗哗地摇动，莫总软软地倒在香蕉树下，嘴里吐着血，却是一时不知死活。 张然把丰田反过来向着李三扔去，李三看到这变化，吓得往后一跳，让过丰田的身体，丰田砸在地上，双手握着自己脖子，嘴里就是“吼吼“地嘶声喘气，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李三跳向后，手里的枪就端了起来，想向着张然射击，却看到张然已钻进了莫总的人群里，左一拳，又一脚，莫总的人不断惨叫着倒地，想端起枪来，却是被张然近身后根本没办法端枪。 第173章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李三大叫道：“开火开火！不要管他们，开枪，开枪！” 他的人听到这一声，齐齐端起枪来，也没管莫总的人还在跟张然混在一起，对着这面就是一通扫射。 张然神识放开，方圆十多米内都在他的感知之下，连子弹从哪儿运行来，再会射向哪儿都一清二楚，完全不可能被子弹射中，就算射中，对于他来说，也就是被撞了一下而己。 既然有人帮忙，那更好了，张然只是手伸出去，拽过人来挡住子弹，或是一脚踢出，那人飞去的地方，刚好就是一梭子弹飞来，打在身上，扑扑地乱响。 莫总的人看到对面这样胡乱开火，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还在活着没死的，手上的枪也对着这方乱开，反正不管是张然或李三，现在都是射击的对像。 一时香蕉林里就只听到枪声不断。 然后两边就发现，造成此事的主人公已不见了踪影。 趴在地上射击的李三一时有些不明所已，急忙大叫道：“停火，停火！” 人瘦小，声音却极大，居然就压过了枪声，他剩下没死的手下先停了火没再射击，对面莫总的人看到对面没再开火，也停了下来，然后大家才从地上抬起头来，想找找那个可恶的小子是不是已倒地死了。 这方停下，就看到不张然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支刚才捡到的手枪，对着李三微一笑，手抠动扳机，一枪就把刚抬起头来叫的李三打得仰面倒下。 李三被一枪摞倒，他手下都呆了呆，张然却不会呆，手上枪不断射出，他手上力量惊人，又有神识，不管往哪儿躲，都能被他打中，而且基本都是头上中枪，都根本不用补第二枪。 片刻功夫，李三的人就被他杀了个干净。 莫总的人吓得心肝俱裂，手上枪抠在扳机上就没放下，对着张然就是一阵狂射，但他们却发现，自己射击出去的时候，张然也已不知所踪，再想转头看的时候，张然的枪响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又捡起一只枪来，一边闪躲着射来的子弹，一边收割着莫总人的性命，后面有三四个看张然这样实在太吓人，也顾不得再向他射击，转身就向着香蕉林里一钻，不要命地就向着远处奔去。 张然随手抠动，香蕉林里一声惨叫，人就倒在了地上，还有两人跑得稍快的，张然已没法开枪，那会被香蕉挡到，他只是几个起落追过去，那俩人速度哪跑得过他，到离着两三米的时候，才是又各一枪，结果了这两人。 返回来，香蕉林前已没一个活人，就只剩下丰田还在那儿抽抽一时不死， 张然走过去，在他头上补了一枪，结束了他的挣扎。 再看摔到香蕉树上的莫总，看着还有些气，想对着他开上一枪，结果却是已没了子弹，一时也懒得再去捡，手上的枪飞出去，直直就从莫总的面门击穿过去，直入脑中，只剩下半个枪柄露在外面。 走过去拔出枪来，顺便用莫总的衣服把两支枪上的指纹擦干净，然后收进吊坠内，他倒是不怕会被人查到，但还是那句话，他不喜欢麻烦。 看看自己身上已全是血污，张然叹口气，自己吊坠内只想着要装钱，忘了多装一套衣服了。 只能是暂时忍忍。 走到马车边，心念一动，三箱钱就被收进了吊坠内，这点钱进去，吊坠内还剩下不少空间。 出来一趟不容易，这可不能浪费了。 老马就一直站在路中间，居然还没被流弹击中，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张然看着也有些想笑，走过去，把马车转个头，打了下，老马展蹄，又向着密城的方向慢慢走了回去。 张然没上马车，看了看方向，人几个起落，就向着莫总刚才所指的山庄方向奔了去。 在这点上，张然信奉的是仙界的准则，我不主动惹你，当你惹了我，那你就必然要承担惹我的后果，不动就不动，一动，那就是斩草除根。 所以，郑学文说要弄死他，然后自己就成了鱼饲料，现在莫总输不起要打黑枪，那你就要想到，你打不了我黑枪，那就是我打你的时候了。 看着远，张然发力狂奔起来，那比起摩托也不多让，很快就到了莫总手指的那个地方。 这就是个围墙围起来的u型楼群，高也就三层，望着面积有个五六千平那样，外面贴着的是金色磁砖，看着是金碧辉煌，富贵逼人。 他还担心那莫总是随便乱指的，并不就是他自己家，于是围着围墙转了一圈，然后到大门处的时候，就看到了门上弄了个烫金的匾在大门边，上面四个金字：莫氏庄园。 他能在围墙上看到有监控，那就是说，自己在这转的时候，已可能被里面的人看到，他倒不在乎，也不能说你在转，别人就会拿你怎么样。 当然也不能就这样打进去，看着名字是莫氏庄园，也要确定一下，不是说了，莫总靠的是老爸，那就怎么也要问清楚他老爸在不在是不是？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你儿子这样作恶，你老子能好到哪去？一起下去聚聚吧。 他这还在想着如何找进去再多问清楚，大门打开，一个穿着跟赌场保安一养服装的人出了来，手里牵着一条巨大的德牧，出来那德牧作势要扑向张然。 张然吓了一跳，他是真吓了一跳，知道有人出来，却没想到还有一条狗也跟着出来，而且那狗出来就对着他呲牙狂吼不已，冷不防，居然被吓了一跳。 那保安出来就吼道：“你是谁，来这儿干嘛？这里是私人庄园，赶紧给我走开！” 看张然像是国人的样，他说的也是国语，并不是当地土话。 张然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往后缩了下问道：“请问这是莫总家吗？” 保安皱了下眉，手上紧紧拉着狗绳子：“你谁，打听这干嘛？” 张然笑道：“是那个xx赌场的莫总家吧？我是从国内来的，是莫总朋友，刚才去赌场过来，问他们说是莫总在家里，于是我找过来了。” 第174章 狙击杀机 保安还是瞪着张然：“晚上莫总都在赌场内，没在家。” 张然又问道：“那老莫总呢？我爸还让我带点营养品给他呢。” 保安哈地笑了：“什么老莫总，我们老爷不见外人，赶紧走。” 张然叹了口气，这保安口风还挺紧，也不知道老莫是不是在这里面。 不管了，来都来了，怎么着也要带些东西回去不是。 他不退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笑道：“我都来这儿了，就麻烦您进去通报你们老爷一声，就说国内的张家小子来见他。” 保安听着他这样说着，又有些拿不准，毕竟是自家都报上名号了，难说真跟自家有啥关系。 保安往里缩进去，门重新关上，张然神识扫进去，就见保安正在门边的岗亭内拿电话往里打，张然笑了，既然往里打电话，那就说老莫总在里面。 一会保安出来，脸色有些难看，更是有点严厉，他对着张然喊道：“我们老爷说了，不认识什么国内姓张的，你赶紧给我滚，别惹火了我放狗咬死你！” 这个时间点，还打电话去打扰到自家老爷，保安被骂了太正常不过，更主要的是，老爷却说根本不认识这什么人。 张然笑了，人又往前一步：“我就是来找你们老爷的，唉，怎么能这么对亲戚呢？” 保安看他往上走，手上拉着的狗绳放了一点，那只德牧作势就向前扑来，狗嘴离张然不到一尺，保安拉紧绳子，没让狗扑到张然身上。 张然闪电一个勾拳，正正打中德牧的下巴，这一拳击出，就看到德牧腾空向后飞了出去，从大铁门上翻飞着落进了门里。 保安看到张然这一手，又怒又惊，手向着背后一掏，拉出一只手枪来，一拉枪栓，枪就指向张然，嘴上骂道：“塌麻的，找死！” 张然微一笑，看枪指向自己，人稍一跨步让过，再伸手出去抓住保安握枪的手，手上一发劲，保安啊地惨叫一声，扳机和手指都被张然捏成了麻花样。 手没放开，把保安往身前一带，保安就变成了俯身面向张然，张然一个膝撞，正正地撞在保安的下巴处，手再一松，保安也向那条德牧般，从大门上飞进了院内，落在德牧边上，变得跟德牧一般慢慢没了声息。 顺手把那已碎裂的手枪收进了吊坠内，枪上有他的的指纹，枪自是不能留下。 准备不充分就是这样，不然一副手套就能解决的问题。 张然跨进了大门内，顺手还帮着关上了大门。 这方进大门，心里忽然涌现出强烈的杀机，杀机就自正面而来，他想都不想，人往边上跨出一步，一个侧身，然后就听到一声枪响，声音极大，他这才刚跨出，就看到大铁门上啪地一声巨响，炸开一个大口。 杀机还没解除。 跨出一步后他稍向前望去，似在正对的大楼有一个人影，他又是向着反方向跨出，然后又是一声巨响，大门上又是炸出一个大洞。 这应该是大口径步枪才能打出来的，这铁门刚才他进来时也看到，很厚实，居然也被枪打了个洞，可见这步枪威力之巨大。 刚才两下的杀机，让他感觉到了极度危险，以他对于气机的感觉，那就是说明，这大口径的步枪，可能会对现在的他造成伤害。 他还以为这世上自己基本已是无敌了，但现在才知道，面对人类创造出的杀人武器，自己现在这练气的后期，还不是真正无敌。 脑里转着念头，人却是没停，法力涌向脚下，人几个起落，就避开了正面的射击角度，躲到了u型楼的侧面，而就这时候，对面的人还连开了两枪，却是离他极远，他感受到的杀机也是极淡。 侧面当然也有房间，开了一扇大的窗子，张然一拳击出，钢化玻璃碎裂成一粒粒飞溅入内，张然手一撑就进了房内。 这是一个客房，现在并没有人，张然进入也没停留，伸手开了门就往外去，同时神识全开，只要稍一感受到杀机临身，他马上就闪身躲避。 才跑出几步，耳里就听到有脚步声跑了过来。 张然不退反进，几步跨过距离，最后一步，脚在柱子上一撑，当对面的保安刚出现时，他正好飞了起来，再一脚踢出，最先跑到的那个保安就倒飞出去，把后面的人也撞得东倒西歪。 被踢飞的那保安手上的枪飞了起来，刚落地的张然伸手抓住，对面的人还没站稳脚根，神识放出，手上的枪随意射击出去，惨叫声不断响起，冲来的这队保安，才冲出来，就没一个能活着。 把没了子弹的手枪收入吊坠，再捡起地上一把枪，人又向前踱去，他神识全开，就如同打cs时开了作弊器，对方来多少人，从哪儿来，根本没人能躲得了，只要有人想开枪的，他都是提前开枪击毙。 他向着正面这楼搜去，他要找出刚才那个用大口径步枪的枪手，那是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人。 一路又杀了差不多十来人，他这已搜到了正面大楼的二楼走廊处，刚从一楼上到二楼，心里又是猛地感受到杀机涌起，他往后一缩，一声枪响，墙角被步枪击中，水泥渣四处乱飞到张然身上。 枪才射出，张然就跨到了二楼，向着枪射来的方向跑去，跑出两步，他突然一闪身，又是一枪击出，却是打在走廊地板上。 再跑出五六米远，又是一枪，这枪就直接飞得不知所踪，虽然神识还没感知到人，但张然已知道，这是因为离枪手近了，枪手心慌乱开枪所致。 像这样的枪手，距离是他们的安全保障，当你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自是会惊慌失措。 再跨出几步，神识里已感知到了枪手，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抱着枪就缩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刚才就是从那房间倚门向张然射击。 那男人抱着的步枪，张然就只是在网络上见识过，上面带着瞄准镜，那就是支狙击步枪，张然不知道是什么型号而已。 第175章 骑脸轰杀 另外这男人腰间还别着支手枪，但他却是死死抱着步枪，人缩在最里面，用一个沙发作为支撑瞄准门口，却是没想到如果是张然进了房，抱着一支步枪，哪可能比一支手枪更管用？ 张然神识发出去，感受到了那男人的样子，想想，到了隔壁，拉了张椅子和一张桌布出来，走到房间边，把椅子裹着桌布向里扔了进去。 枪手精神高度集中，看到像是什么东西进来，想都不想，对着椅子就是一枪，子弹击中椅子，椅子上的木屑飞溅，射击出去后他再定睛看去，才发现是张椅子。 他已没有机会开第二枪。 枪方响起，张然就跨了进来，木屑飞溅到他的脸上，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人跨进屋内，手枪顺手就射击出去，趴在沙发后的枪手只是露出两只眼睛观察，张然这一枪击去，正正从双眼间射入，人即向后倒去。 张然看也没看一下，人往回向着三楼搜去，现在整个大楼，也就三楼他没搜索到，不过他神识扫过已知道，三楼大部份已没人，在三楼的一间房间的隔室里，扫到了躲着两人。 张然却是没大意，人在二楼走廊走了一遍，神识却是扫向三楼，然后又在三楼最里的一间房里，扫到几个男男女女，看穿着，应该是仆人保姆之类的。 就再没见有保安之类的。 上了楼，搜到那躲着两人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找不到门，神识再扫一下，里面是个五十多六十的老头，然后边上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人，老头搂着那年轻女人，手不住轻拍，似是在安慰。 看来这俩人是躲在密室里了。 他们以为这样能逃得过去，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张然。 想想，下楼把那支狙击步枪拎了回来，找了个椅子架着，神识扫到那老头的位置，找了面墙，把步枪支起来对着那老头。 既然是在一般房间隔出来的密室，那隔断墙就不会太厚，不然里面的空间就会显得太小。 这间密室也一样，张然扫过去，就感知到那墙也就是单砖砌成的，他也懒得去慢慢找这隔出的密室门在哪儿，反正这样的墙，那步枪厚铁门都能打穿，这单墙自也不在话下。 扫到老头的位置，张然支起枪，拉起枪柱，对着那面墙内老头的胸口就是一枪。 墙面飞溅出大量的砖石，倾刻就出现一个大洞，然后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张然神识扫去，里面老头胸口一个大洞，脸上也全是被砖石击中后流出的鲜鱼，人一抽一抽的，显然已不活了。而那女人是被老头抱着，背对着这面墙，身上溅到了砖石，却是没有受伤。 张然却不管这些，对着那个洞又是一枪，一声巨响，老头胸口开出一个巨大的血洞，这样如果还能活，那张然也就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另外的修仙者了。 女人尖叫声一直就没断，背对着这面墙就没敢把脸转过来，张然把枪转过去对着那女人，手在扳机上犹豫了下，心里稍一叹，枪被他收进了吊坠内，没再管那发疯尖叫的女人。 刚才神识就扫到了这间屋有个巨大的保险柜，张然走过去，“穿墙术”让手穿过保险柜，里面不管有些什么，都被他扫进了吊坠内。 看到这卧室里还有个衣柜，打开来，见有全新的衣服裤子，张然也没嫌弃，伸手也摄进了吊坠内。 然后出来回到一楼，找到监控室，把硬盘也一扫而空后，也没再走大门，人跃上围墙，从后面消失在黑夜中。 在之前从香蕉林往莫家赶的时候，他的电话就震动了一次，他没接。 在杀那枪手的时候，张然的手机就一直在震动，他还是没接，这下清理完出来，张然拿起来看了下，有欧阳的，也有龙崽的，就连季薇也打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们仨就在一个庄园，怎么还要分开打电话。 张然给欧阳打了过去，欧阳一接就马上说道：“刚才有枪声传来，我让人打探了下，枪声在密城那边，你有没事？” 张然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刚才还在玩呢。” 张然接起电话，欧阳心里就落了下来，刚才听到枪声后，一直打张然电话没人接，几人都要疯了，他们知道是非常情况，欧阳也没敢让俩人出了庄园，只是派了人往密城查看情况。 查看的人已电话回去说，听到有枪声是从莫氏庄园传来的，枪声很密，他也没敢过去查看，那地方离密城有两三公里，想来不会是张然。 而张然赶马车去的方向，却不是往欧阳家庄园的那条路，他怎么也要让这事与欧阳家撇清，现在那莫总和李三被杀，欧阳他们也还不知道。 欧阳还没吭声，边上却是传来季薇的声音，应该欧阳开的是免提：“小然，现在外面不太平，赶快回来吧，钱明天再去赢也不迟。” 龙崽也在边上嚷道：“小然，咱已赢了两三千万了，先回来再说，那枪声响着，听得我心惊肉跳的，别有命赢没命花啊！” 张然笑道：“你个乌鸦嘴，我老婆都没讨呢，你倒是好多女朋友了了。放心，我不会有事，我这还要赢个千来万再回去。” 欧阳边上的声音传来：“那有那么好赢的？” 张然哈哈笑着，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翻出地图出来看看，密城边上就有一条河，离着这就不远，四五百米的样，张然跑过去，还行，春天的水不算浑，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吊坠里，跳河里洗干净全身，上来把那新衣服穿上，然后又回转去往密城。 既然说了要赢个千来万回去，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说到做到。 又转回莫总那个赌场，赌场这时门口站着些人，正向着外面眺望，估计是他们电话打去给莫总，却是一直没人接，也不清楚情况如何，就站在门口看。 然后就看到张然负手慢悠悠地向着赌场走来。 赌场门口的保安看到他，像见了鬼般，吓得跳了回去，这人怎么能在这时出现呢？ 第176章 赶尽杀绝 张然也没管，在他们瞪大的眼神里进了赌场，再伸手入怀，从吊坠里掏出十来万美金扔到柜台说道：“换筹码。” 那柜台前的财务眼睛也差不多要鼓了出来，他们刚才换现金给张然，自是就知道赌场是打算下手了，却不想张然出去差不多一小时，又好端端地回来了，感觉就像是回去把钱放好，然后又回来想再赌一下。 赌场里的人见到他，哗地就叫了出来，有些知道内情的，也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张然，不知道的，看到是他，都大叫道：“财神爷又回来了！哈，财神爷，来啊，咱押骰子，咱赚点钱。” 更奇妙的是，汉斯居然也还没走，看到他转回来，大奇道：“你这是从哪回来的？” 张然笑道：“从酒店里来啊，哈。” 汉斯扁了下嘴，他才不信，刚才就看到莫总的人出去了，然后张然才出去，莫总不是去追张然才见鬼了，但追人的没见回来，被追的却回来了，这就有些让人搞不明白了。 张然走向骰子桌前，荷官还是刚才那个，看到他，嘴角直抽，人就只管向后看找赌场经理。 经理这时也有些发慌，如果再让张然赢去几千万，那他还不如直接跳楼算了，问题是现在联系不上莫总，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而且，你也不能不让人赌吧，如果说现在关门，那就真关了，一个没胆儿害怕赌徒的赌场，还怎么能在密城混下去。 关或不关，现在都是问题， 关键问题还是联系不上莫总。 张然走到桌前，赌徒们自动就分开了给他让了个位置，张然笑着说多谢，人却没客气，坐了下去。 把手上的筹码放到桌上，然后看着荷官，又看着站他后面的经理，笑笑道：“摇骰子啊？怎么不摇？这是不开桌了？” 赌徒们轰然跟着应道：“摇啊！” 荷官哪敢摇，只能是可怜巴巴地望着经理。 经理又打了下电话，当然不可能有人应答，想想，又打给了莫总的老爸，其实他爸才是赌场的核心所在，却是让他也想不到的是，莫老爷的电话也打不通。 难道是太晚了，都回去睡觉了不成？ 经理很想把衣服一脱说不干了走人，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他怎么着现在还要做决定。 再等了两分钟，赌徒们的声音越来越大，经理听着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想想，反正没人给他命令说不再赌，也没人给他说要关门，那自然就要赌下去。 于是一咬牙：“摇！” 荷官心里一时大松，拿起骰盅来，随倒摇了摇就放下去嚷道：“下注下注……” 没一人下，都在等着张然。 张然把手上那十多万美金的筹码押到了孤丁七上。 这一来就押孤丁，还倒是让赌徒们犹豫了下，有人倒是一咬牙跟着押了孤丁，有的就下到小上，等下完，孤丁有个百多万，押小的看着也有百来万。 张然望着荷官笑道：“咱已经买定离手了，开啊。” 边上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哥们，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张然不用转头都知道是汉斯，他笑道：“什么叫赶尽杀绝？我这是赌，真金白银来赌，如果不敢接，那你限注那你关门啊！” 汉斯摇摇头，他也搞不明白，张然这是为何，明摆着，他是真不在意赌场了，就像他说的，张然在赶尽杀绝。 经理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在突突乱跳，如果这开出就是七，那这把又是两千多万没了。问题是前面张然就弄去了四五千万，这再来两千多万，准备金那就见底了，要想再继续下去，只能等莫总开账户了。 但也不可能不开啊。 咬咬牙，经理下巴挑了下，示意荷官开骰盅。 荷官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骰盅，嘴里还本能地喊道：“开，七点小，吃大赔小！” 后面早抱着筹码的管理人员，麻利地就把筹码摆上了桌，看看，先给张然赔了千多万，剩下的一一给赌徒们赔了。 现在赔筹码没问题，筹码有的是，但最大的问题是，一会根本赔不出来钱。 看着经理脸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滴，张然脑子一转，心里即明白了，哈哈笑着，对荷官说道：“摇啊！” 荷官再看向经理，经理已经感觉自己要疯了，想想，虱多不痒，又示意了下，继续摇。 荷官摇了摇放下骰盅，也不喊了，就看着张然。 张然随便扔了个十万到大上说道：“押大，一会你们帮我收筹码，我去尿个尿。” 赌徒们轰然应了，现在他就是财神，跟着他吃完了肉又再吃肉，就是帮收个筹码，哪会不乐意。 张然转出来，当然筹码也抱了出来，把筹码往柜台上一放说道：“转账。” 又拿出欧阳那个账号递了过去。 财务看这样，再看向骰桌前的经理，经理却是在关注着骰盅，根本没看，财务想想，接过来，一千多万又转了过去。 这方转过去，那边又传来欢呼声，张然扭头望去，却见骰桌前每个赌徒都在笑着欢呼。 他不由哭笑不得，刚才他真的是随便就扔下去，为的是脱身出来转账，却不想运气还真不错，居然又押中了。 打了电话去欧阳那儿，欧阳笑道：“你这是又真赢了千多万了？” 张然笑道：“收到就好，我差不多了，这就回来。” 欧阳笑道：“那就好，赢不少了，该歇……等会。” 张然奇道：“怎么了？” 欧阳声音没了，好一会，欧阳才又说话，声音听着很是奇怪：“刚才传来消息，xx赌场的莫总和李三火拼，全死在香蕉地里了。” 张然笑道：“哈，你说的这个莫总是不是我现在赌的这个赌场？” 欧阳道：“就是你那赌场的老板，奇怪，怎么会跟李三火拼呢？” 张然道：“怪不得呢，刚才赌场里爆了，经理一直在打电话，原来是老板死了联系不上。” 欧阳皱眉，想了半天才说道：“不管如何，感觉有些乱，你还是回来吧。” 张然应了，再一转念说道：“欧姐，我感觉他们这赌场要爆了，看着要赔不出来，你看，是不是你那儿早做准备，想想怎么把他们打下去，接手他们地盘？” 第177章 吃肉喝汤 欧阳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在密城，莫老爷才是赌场的支柱，莫总死了也没用，除非……咦……” 她突然想到，刚才不是说在莫氏山庄传出剧烈的枪声，莫总死了，会不会杀他的人又冲去莫氏山庄，把莫老爷也做了？ 这太可能了，不然怎么可能香蕉地里死了人，那山庄也听到了枪声？ 想着这个，她突然觉得心里有股冷意从头一直淋到脚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张然搞出来的呢？ 也只有知道了莫老爷也死了，他才会说去接手莫家的地盘，不过，也可能他是不知道莫家是莫老爷当家。 想着是这样，她却还是觉得那股寒意一直消散不去，想想，跟张然再扯了两句，她匆匆地挂断电话，然后再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让他们赶紧去莫氏山庄打探。 就在张然前脚刚进欧阳山庄的时候，去打探的人也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莫氏山庄被灭门，除了莫老爷的一个小老婆，还有几个仆人外，居然没一个人活着。 莫老爷被近距离的狙击枪轰击，尸体烂成了渣，而其他保安，基本都是被人一枪毙命，打探的抓了几个惊魂未定的仆人问了，也没人能知道凶手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而莫老爷的小老婆，现在已是半疯状态，正在院子里四处乱跑，想问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那打探的人最后轻声说道：“莫家没了，其他家应该还不知道莫家发生的大事，我们……” 意思就是依着张然的计划，趁现在莫家完蛋，先去占了莫家的赌场再说，至于莫家其他产业，后面再考虑，最赚钱的就是赌场，动手，那自是要先找最赚钱最流油的产业。 欧阳本也是个杀伐果断之人，不然怎么可能在缅北这样的地方站住脚还能挣下诺大产业，想到这点，马上就交待了那人下去，那人本就是心腹，自是明白了该怎么去做。 张然当然没再去管这些，他回来后找了龙崽吹了几句牛，然后借口太累，就回了客房修练回血。 他当然不知道，晚上又是一阵的血雨腥风。 像这样的战乱之地，抢地盘本来就是无比血腥的事情，而莫家却是完全没一个主心骨，两个老板都死于非命，有些不明就理的还稍硬气地想抗争一下，被人围攻后几枪打死，扔进了香蕉地里。 这样的人死了三五个后，莫家的赌场就再没人敢吭声，欧阳家不费一毛钱就弄下了这原本在密城排在第二的赌场。 等密城其他家反应过来时，他们才发现，欧阳家已在赌场布满了自己人，倒这时想再抢这赌场，那就是拼实力拼枪杆子的时候了。 已成了事实，那也就没人再去打主意，毕竟，这也要考虑成本付出，你在这跟欧阳家打生打死，却被另外一家人抽冷子掏个家，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也就到这时，所有人才知道莫家被灭了门，至于灭了莫家门的是哪家，这就各种猜测了。 而隐隐有点猜到的欧阳，后面又放风说是李家报复，又再说是其他家抢盘子走火，这样把水一搅浑，而那天去围张然的人都死了个干净，慢慢也就没人再觉得这事跟张然有关了。 当然，欧阳家把莫家的肉吃了个干净，其他一般的骨头和产业，也就没再去管，让别家去抢就是，不能你所有好处都占尽，那时才真会引起公愤。 这就是各家的心照不宣了。 至于张然拎出赌场的那三个大箱子，知道的以为是拎到了欧阳家，不知道的自也不会问，于是也就没人再谈这事。 张然提醒了欧阳一句，也就尽到了朋友之谊，然后就没再管这事，第二天起来，又找了家，倒是没再像前面这般大吃大喝，就是随便赢了三四百万，也就罢了。 不过他名声已在前面莫家打了出来，前面那赌场一时没注意，就被他赢了三四百万，后面的几家他要进，人家直接就把他列入了不欢迎名单，稍好的就还给个十来万茶水费，更多的直接就是金刚把门，根本不让进去。 意外的是在其他赌场又见到了汉斯，看来他是在缅北这儿混得如鱼得水。 因前面的提醒，张然对他倒是有了些好感，于是邀请他去瓦都游玩，听到瓦都是个山青水秀的世外桃源，汉斯一时心动，答应了这边玩过后，就去国内找张然。 于是给汉斯留了联系方式，张然只能是在第三天就跟龙崽商量要打道回府了。 龙崽玩嗨了，居然就在这两天泡了个缅甸女，虽然还没干嘛，但那意思嘛大家都明白了，听到要回，龙崽稍有些不舍，张然哪管他的，由不得他反对，直接就绑上了车走人。 季薇季总自是要回的，因张然回去，那大致修路这事就要弄起来，既然都说是她的队伍来弄，那她也要回去把这事落实。 严格来说，像修路这样的事，她是没有资质的，但既然都是村自己的行为，又是自筹资金，这事也就糊里糊涂去弄就行。 回国开了车，一天就回到了新南市，然后欧阳那儿钱也到了季薇账上，不过是扣除了五点的费用，算是给她的手续费。 张然自也没在意，这些现在对于他就是小钱了。 既然都到了市里，自是去和媛姐腻歪了一晚，然后才回往瓦都。 到了七河，联系上纪嫣然，两人一起往瓦都去，这次纪嫣然跟着去，是因为村拳头一次十六村拳赛明天开打。 纪嫣然一直都是以乡政府的牵头者进入村拳的，所以能去她是自要去瓦都，张然更不用说了，而这次十六村赛，可以说是非常正式的一次拳赛了，所以他也只能连夜都要赶去。 这次的拳赛十六个村，一村出一人，当然还是以身份证为准那种，抽签，一对一，一直赢就一直打下去，直到决出胜利者。 也就是一人要胜利至少打四场，所以就分成了两天来进去，当然不能是连续两天，毕竟人太多，瓦都也没地方住。 第178章 有了游客 今天就是十六进八的比赛，十六个村的人，加上瓦都的，可想而知来的人数，停车场都一扩再扩，还是不够那些开车来的村民们停。 也因为这比赛吸引人，客运公司居然都临时开了几趟从市区直达瓦都的中巴车，虽然一星期才开一次，这也是让瓦都人兴奋不已了。 头一天，纪嫣然自是要住在民宿内，她也是一段时间没见张然了，想得不行，晚上自也不会走了。 令张然意外的是，民宿里居然还住了几个游客，以前这村公所改的民宿张然就只接待像季薇他们这样来瓦都办事的，而主动来旅游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当然，现在要吃东西也简单了，毕竟明天就要比赛，今天好多铺面就开了起来，接待那些来看比赛顺便走亲戚的村民。 有了外地来的游客，他这村长就主动泡茶招待，然后自是把游客香醉在了瓦都，间接就先给瓦都的仙泉做了广告。 张然再问起他们来的方式，让张然意外的是，他们居然是徒步翻山来的，张然听到这不由大是惊讶：“你们从新南市来，居然一天就能翻山到瓦都，这耐力，这份体力，那真是佩服啊！” 一个男的小年轻有些羞涩，望了眼自己的女朋友后说道：“张村长，您别佩服我们什么了，你看我这一百八十多斤的体形就知道不可能走多远了，我们这翻山过来，其实也没走多久，山路也就走了七八公里，三小时左右。” 张然更是大奇，他自己经常开车从新南市过来，自是知道路程有多远：“怎么可能啊？我开车从新南市过来，七十多公里的路，你们怎么可能走三小时七八公里就到？” 胖年轻的女朋友笑道：“张村长，你看来还没我们了解，从新南市从车走高速，三十公里就有一个叫前进的镇，那儿有一公里的乡路进山，然后从那儿翻山过来，也就三小时左右。” 他们另外的朋友也笑道：“我们还是看了你们参加村拳的人拍了行走这条山路的直播视频，才知道的，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张然觉得有些不可能，他问道：“能否把那个直播视频给我看看？” 一百八十斤的男朋友在手机上翻了翻，把视频递给了张然。 纪嫣然看张然很是关心这事，也凑了过来看着。 视频是在dy上发的，应该就是前进镇的一个村民，喜欢徒步，也搞行走直播，他就直播着从前进镇到瓦都这一路徒步行走。 按他的说法，这段路风景很美，值得推荐，走三小时到瓦都再看看村拳，走回去，加上坐车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正好一天，徒步的时间山路总六小时，属于轻级别的徒步线路。 但像他说的，拍出来一路的风景确实漂亮，主要是山林原始，路都差点看不到那种，不按着指南针走，那还真有可能会迷路。 不过到他走的时候，已是走出了一条路出来，因为好多村民来村拳玩，回去也是徒步走这条路。 张然看着，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于是他拿出地图来，地图上前进镇到瓦都，直线距离其实就两公里多，而前进到新南市，高速三十公里，有个收费站，不走高速也有县道，距离差不多，路当然就差太多了。 张然大是惊讶：“我一直以为瓦都到新南市很远，结果看，直线距离其实很近啊！三四十公里而已。” 纪嫣然笑道：“谁让你瓦都是山里呢，新南过来，那就要绕着这山转一圈，先到七河再爬山到瓦都。” 张然脑子在转着，又指着前进问道：“那这前进和瓦都相比，海拔高度相差大吗？哪边高？” 一百八十斤道：“应该差不了多少，我们从新南走高速就是一直爬坡，到了前进镇，再走山路到瓦都，只是山路较绕，但好像也没爬多高的山。” 张然听着，也拿出手机来，查了下前进镇的海拔高度，果然，与瓦都其实相差就百米不到。 纪嫣然看他一直在问前进，又查这的海拔高度，一转念就知道他要干嘛，她说道：“你不会是想着从前进开一条路到你瓦都吧？” 张然点点头：“有何不可？这才七八公里，开这七八公里，只怕比我去修到七河的这十六公里要便宜不少，而且，这只是到七河，这新修出的路，那是可以直达市区了。” 纪嫣然淡然一笑道：“你是看到了距离近，你却是没考虑到山区的情况，他们是徒步，你如果开公路，那只怕距离就不是这点了。” 一百八十斤也点头道：“不错，有些地方那根本不适合开路，沟太深，山又高，如果你能架桥这样，那倒是可能。” 张然听得牙疼，如果是架桥，那价格就翻着筋斗往上，所说的金桥银路草建筑，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想想，看看时间他站起来说道：“各位，你们先慢慢聊着，我要去探探这条路，看像不像你们说的那样，不适合建路。” 众人对着他一比大拇指：“张村长真是雷厉风行啊，说到就做。” 张然笑道：“这事关我村的发展，自是要搞清楚才能安心，反正现在还早，就算三小时，走到前进再走回来，也不过晚上七八点，赶得上明天的拳赛。” 纪嫣然突然说道：“我也去，有我跟着做参谋，多一人多一计。” 张然知道她是想跟自己多腻歪，笑道：“好，只要纪乡长不嫌山路漫长，那就一起去。” 来回六小时的山路，听着有些远，他担心纪嫣然走不下去，不过想想，走不下去，自己背着她回来，那也太简单不过，纪嫣然一百斤左右的重量，于他那就是太小意思了。 让一百八十斤把视频发给自己，张然没再耽搁，依着视频的指示，带着纪嫣然就出发了。 走出一段，差不多出村了，张然看着，咦了一声：“这是往去种八宝贡米的那方向啊。” 纪嫣然自也知道，她笑道：“还不知道从这儿能出村。” 第179章 探洞 再走一段，果然，远远就能看到了八宝贡米的那个小盆地。 但却不是往那儿去，张然看地图上，这就要拐往东北方去了。 看到地图，他咦了声，似是觉得这往东北去，是与自己之前知道的某个地方哪儿是有重合。 脑里好好回想一下，这才想到，自己用法力探八宝贡米泉水的时候，山里的溶洞，好像就是远远向着东北方延伸出去。 他的记忆力很好，当时因这事很重要，所以探的时候多方寻找，所以对于这个溶洞和泉水的走向他是非常清楚。 唔，这个溶洞当时没好好探，只是寻找了气脉，但溶洞一般都会很奇幻漂亮，未来如果这儿真能打通一条路出来，这个溶洞又是一个不错的景点了。 或者抽空出来，也要把这个溶洞探一下，看能否开发成一个景点。 那天他看过，探这洞真是简单，顺着泉眼进去就是，里面是越来越宽的。 当然只能是想想了，今天要去的还是前进镇。 走了一段山路，山路是比较漂亮，但也真够原始，如果不是有视频指点，然后又稍有些人行走过的痕迹，那就根本看不出是条路。 路走着难，但两人倒是玩得浪漫，能并排走的时候就手牵手，不能的时候，张然就走前面，纪嫣然后面牵着他的衣角前后而行。 但越是走，张然越是心拔凉，这路徒步走走可以，真要开路，那难度不是一点半点，不架桥或是钻洞，那弯度不比现在老路小，那这样，除了距离能近些，其他改变的并不大，花的钱估计还要更高。 稍爬了些，上了一座山半山腰，往下望，就看到了一个较为繁华的镇，离着已是不远，那应该就是所说的前进镇，还真能看到一条高速路就在不远处。 也没必要再往前走，到这儿张然已基本放弃了在这儿重新开路的可能，这条路，作为徒步线路比较合适，要开公路，那就算了，没有国家的力量，靠一个村和自己，那想都别想。 回来也就不着急了，张然看纪嫣然走得有些累，也就把纪嫣然背在了背上，两人说笑着慢慢走，三小时的回程，走了四小时才隐隐见到瓦都村。 第二天的村拳，张然就早上去露了个面，中午跟路村长他们一起吃了个饭，然后下午就没再管村拳的事。 村拳现在就是个披着拳赛外衣的乡村展销会，来的人来的车是越来越多，然后路村长他们就在考虑，是不是要扩大拳赛展销会的场地。 这倒是不难，与村公所相连的地方，是块村民的菜地，这个只需要平整起来就可以连成一片，只需要稍给村民补偿即可。村民们听说要征用，却是不要钱，要的是在里面占一个摊位即可，这当然不是问题。 这让张然有些欣慰，说明村民们意识已在提高，根本不是最开始时那个村拳是个劳民伤财的面子工种这种意识了。 下午没事，想到昨天路过的那个废弃的泉眼溶洞，张然心里就有些痒痒的，既然现在已有旅游的人出现在瓦都，那再多一个景点，岂不是更好？ 他就是实干派，而且有吊坠这个神器，根本不需要考虑物资的问题，里面虽然装了不少钱，但要装其他的东西，那能够他生活十天半月的，而他又是修仙之人，饿上十天半月也不成问题，所以也没啥准备，即往废泉处探险。 这就没叫纪嫣然了，跟她一说，也明白这个自己去就是拖累，让张然还不能好好探寻，于是就等在了瓦都。 到了废泉处，张然看看，还是一样乱石嶙峋，走到泉眼处，上次就看到，这废弃的泉眼是勉强可以通一个人，而穿过这泉眼再往里，那就是越来越宽，直起身子来也不是问题，至于再里面是什么样，只能是探寻了才知道。 慢慢钻了进去，进去三米左右，张然这个头也能稍弯着腰跪着前进了，再进到十米左右时，张然已是弯腰直立行走，只是光线就极暗了。 拿起电筒照着，慢慢摸索着向前去。 为人溶洞极大，也不知道是多少岁月才浸蚀出来的，再进入里面时，地面居然还比较平整，是那种流淌出的石灰沉积物，硬实，除了一些石笋外，并无太多的岩石。 既然是溶洞，顶上自然有很多钟乳石，张然用电筒照去，石英反射光回来，整个洞居然有些绚烂的感觉。 再往里差不多两百米，洞就极宽广了，洞底也稍有些岩石，但总体是很平坦的，最窄的地方都超过了五六米，宽的地方有十多米，高的话就有个百多米了，望着极其壮观。 拿出准备好的指南针看了看，果然，溶洞就是向着东北方向延伸去的，越是延伸，似乎前面还更宽广的感觉。 再往前走，张然看着那些各样式的钟乳石，或是石灰沉积梯田，心里暗喜，这地方，是真可以开发出一个旅游的景点，而且基本都不需要怎么修路，顺着洞底走就完全可以。 他进来探这溶洞，未尝没有再寻找下泉水的意思，可惜，走了这么久，这里面是再没有一点水的痕迹，倒是溶洞的一侧可看到，曾经有水侵蚀过这里的历史。 再往前走，看了看指南针，还是斜斜向着东北方向延伸，张然大致估计了下，自己这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路程至少有五公里左右，当然是走走停停极慢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个位置。 拿出手机来想定位，却是忘了这儿无信号，只能是拿着地图，自己在地图上大致标示了下，大致的位置还是看得出来。 看着地图上大致标出的位置，张然居然看出，这溶洞是离前进镇越来越近，如果是再一直向着东北方，那真的会穿过前进镇边上的高山！ 想也没想，又依着指南针的指引一直向前，一路走着，他还大致计算着自己的距离，差不多又走了半小时，他觉得这儿大致会是前进镇的位置了。 神识放出去，他以为自己这十多米的神识，是探不出洞的。 第180章 科技定位 没想到，差不多十米左右，外面就是一空，也就是说，这山洞其实在这儿离地表很近了，不过十来米的距离。 拿出手机来想查看下能不能定位到哪，但手机上信号却是没有，再试着贴近洞壁，似有一格，但很快就没了。 看着地上平坦的沉积岩，张然心里一动，既然表面上我路开不了，那这洞内如此宽敞，我是不是可以建一条在山洞内的公路？ 这完全可行，这洞底窄的地方也有五六米，宽的地方那就几十上百米了，洞底又很平整，只需要稍填一些或是敲掉一些岩石即可，施工难度那是简单得不行。 五六米宽，随便就能过大车了，重卡宽的也就三米多些！而这儿因是在地下，又是水流百万年浸蚀的，可以说是没什么弯道，稍有点弯，对于十多米的大车，也能轻松转过去，速度稍慢些即可。 他想着这个，心里砰砰乱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儿的海拔高度是不是与前进镇差不多，这儿能不能接到前进镇的公路上，然后就是村那头，开挖出去是不是容易。 村那头就算不用再重新找洞口，而就以本来那废泉眼的位置，他只需要弄出一条公路出来，也就三五公里，然后再把泉眼那儿扩大扩宽接到溶洞即可，就是那儿可能破坏到八宝贡米的产区。 但如果真要修路，这八宝贡米产区是可以牺牲的。 当然，能不牺牲最好。 他相信，这洞会有离地表更近，然后又离村更近的地方，前面他是没去刻意探前面的洞，现在有这想法，那自是要去看看，在瓦都附近，溶洞哪儿离地表最近。 想着，他在自己站的这做了个记号，然后往回寻去，算着差不多到瓦都的时候，他神识放出，看能不能寻找到。 离废泉眼差不多五百米左右的时候，他探到一处离地表最近的地方，跟刚才那差不多，也就十多米的距离就可以到地表，还是一样，不知道这儿是在瓦都还是在什么地方。 还是拿出手机来看了看，还是没信号，根本没办法定位。 而这儿溶洞的宽度也不窄，差不多也有五六米，完全足够，就算再窄，只需要挖机挖宽即可。 一时有些恨自己的神识感知的距离太短，要是到金丹，随便都几公里范围，那直接就可以画出一条直达瓦都的直线出来。 不管如何，这次探洞是个大收获，这是一个修公路的又一备选方案，而且在他看来，是很可能实现的一个方案。 至于定位的问题，他觉得这不是大问题，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应该会有办法搞清楚这个，实在不行，那就拼命修练，早点升级到金丹，那这点距离就不再是问题了。 想到金丹，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是村里的路却是不等人，只能是靠科技解决问题了。 重新钻了出来，已是下午天近黑时。 他很是兴奋，根本就等不及了，打了电话叫上村里的干部，连老寇和纪嫣然都叫上，一起聚在了村公所。 拳赛刚完，到处都还是乱七八糟，各家还在收自己的摊，垃圾什么的也没清理，只是人走了，但张然招集，也只能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村公所。 张然嘴里啃着馒头，一边就把自己探洞的经过说了，最后说道：“那儿修成一条公路，那是完全不成问题，关键是要看地表到哪儿，我觉得接我们这儿也不是问题，最大问题是前进镇那儿，是到哪儿，能不能接到前进镇！”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张然，他们没想到，自己的村长去探一个洞，居然会探了想到要在洞里修条路，村长这脑洞那真不是盖的，但如果真按村长说的洞内通车不是问题的话，那这还真是可能啊！ 说到科技什么的，村民们就只能干瞪着眼，没人能想到办法，纪嫣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办，就老寇皱了下眉说道：“这个我帮你问问我搞通讯的朋友，定位这是卫星相关，他们搞通讯的，想来大概率会相通吧？” 张然笑道：“那你赶紧，想想，以后到新南市你家，半个小时不到，老寇，这瓦都你就真可以安个家了。” 老寇哈哈大笑：“如果真成，一点问题没有，我现在觉得精力充沛，心脏好久都没出问题了，这瓦都看来真是适合我的养身之地！” 张然想了下道：“我也问问龙崽，看他那儿有没朋友也懂这个。” 张然和老寇同时打着电话，龙崽那听着也很是兴奋，说马上就问。 一会老冠挂了电话，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张然，看得张然有些发毛：“干嘛这样看我，说啊，怎么弄？” 老寇哈地笑了：“我朋友说了，现在5g加上卫星定位，就可以实现在地底的定位！” 张然眉毛一挑，大笑道：“意思是可以？” 老寇点点头道：“我朋友说可以，刚实现不久的技术，深度可以达十多到二十米，精度是两米！” 张然一拍大腿，心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那差不多了啊！”他用神识探到的就是十来米的距离，只是跟他们说是自己估计的，现在既然能达到这么深，岂不是正好？ 他一拉老寇道：“赶紧的，回新南市，把这事落实了，如果你朋友就能弄，那明天就来，哈哈！” 老寇一脸的苦色，叹道：“要这么急吗？” 张然笑道：“你说呢，我钱都找来了，就想着开工修路呢，这儿如果搞清楚了，我还修个屁的老路，修个老路，最多是路况好些，这洞内，不仅路况好，距离还短了大半！” 老寇只能站起来，嘴里嘟咙着：“服你了，天都要黑了，还赶着我去办事。” 张然也跟着站了起来笑道：“这样，我跟你一起去吧，省得说你抓你壮丁，今天能落实，明天就弄起来。” 村干部们听到这个好消息，那也是兴奋异常，就有想着今天晚上就自己钻洞去看看，还是张然拦着了，太晚，那真不安全，要去明天白天不是问题。 要去市里，纪嫣然自然也就跟着回了七河，然后张然带着老寇，直接就奔到了市区。 第181章 最美公路 接到老寇朋友，天已晚，也没去吃饭，直接就到了会所内，把酒点上，张然就把这事说了。 其实可，说两天那都是慢的了。 麻烦的就是废泉那儿的入口太小。 张然叫了在水厂施工的用电镐打下去，马五叔他们还不知道哪儿弄来了炸药，也没管合不合规，两炮炸了洞口那大石头，然后再用气泵电镐扩大，真不难，瓦都本来就有光纤信号，5g也通，就只需要接根光纤进洞内，搞个发射器，然后能接收到5g信号，就能大致接收到卫星的定位。 这个还真是刚出来的技术，毕竟5g也是才出来不久。 张然一拍大腿说道：“那就干，如果真可以，里面本来也要弄个信号塔什么的，不然进洞就没信号那可不行。” 接个光纤，再弄个小的信号发射器，真不要多少钱，老寇朋友本来就是干这行的，这些太简单不过，听他说了，就说这个应该一天两天就能搞定。 张然千恩万谢，酒都连干了几杯。 带着人第二天就去了瓦都，张然一门心思全在这上面，也就哪也没去，看着他们施工。 确实不难，拉了光纤往洞内走即到光纤拉到这的时候，洞也扩大到能让一个人弯腰进入了。 所有跟着张然鱼贯而入。 洞内奇幻的景点把所有人都震撼到了，溶洞好多人都没见过，更是没见过像这溶洞如此大的。 老寇长叹：“小然，说你是有大气运的人，果然，像这样的洞，不说你要弄什么公路，你只需要开发成景点，都不用投多少钱进去，到时收门票都能收到手软，我就没见过有几个比这漂亮的溶洞！” 张然嘿嘿笑道：“这是瓦都人民的运气，不是我的，要知道这本来就在瓦都，我只是个寻找者，让他见了天日而已。” 村民们听着，眼睛更是发亮，他们自也是想到了，这个景点弄起来，那真是哗哗地往兜里装钱了。 张然到了自己神识定位到的位置说道：“我感觉这应该不错，到时定位大致看看这儿，然后再找找看哪儿更浅，还有就是看哪儿能离我们村最近。” 一直再往前又走到他定位的另外一个点：“这儿你们刚才走着也大致感觉到了，应该差不多是到前进镇的位置，就是不知道这离地面近不近。” 老寇道：“只要找到前进村的位置，哪怕有个百来米，也值得挖出去接到前进镇，挖百来米，那真不算什么！” 张然微微笑着，当然不可能有百来米，他早探了出来。 所有设备弄妥，用发电机发电给设备供上，里外一定位，先是瓦都这儿，山洞这最薄的地方，那肯定就是跟张然感知到的一样，十多米而已，而地方则是在离上村两公里不到的地方。 也就是从这儿修条两公里不到的路，就能到瓦都，接到村路上。 这个定位让所有人都大喜，修两公里的进村路，而且不用开太多的山，那真不算什么了。 而且到时光纤直接可以从上村接进洞，都不用像现在这样绕这么一大圈了。 再往东北去，大家都是万分期待，只要是离前进镇不远，那这条路就再没问题。 一边走一边是看着指南针，到张然说的那个大致的位置，所有人心里都在砰砰跳，因为如果按指南针的指示，那就 真是往前进镇去的。 看着所有人那期待的眼神，老寇朋友都搞得有些紧张，就连张然这早见惯了世面和大场面的人也跟着有些忐忑不安。 点开定位，老寇朋友明显地神色一松，然后他转过来，脸色有些怪异地看着张然道：“张村长，定位你猜不到是在哪……” 他手指向地图，张然放大了看看，就见有条路从边上穿过，地图上面标着s344。 张然愣了下，抬头看着众人，神色也有些怪异：“意思是，我们这个洞出来，能直接就到了s344省道上？” 老寇听着愣了下，再突然笑道：“s344在前进镇，有一段就是贴着山绕行的，哈，不会就是这一段吧？” 张然笑了笑：“正是，也就是，只要海拔高度相差不大，咱的洞口开出来就无缝接上了s344省道！” 老寇道：“看海拔，赶紧看海拔。” 前进镇的海拔是早有的，只要查现在位置的海拔就是。 一个村民叫了出来：“这儿就比前进镇高出五米！哈！” 五米那就根本不算什么高度了，挖下去一段弄成个缓坡即可，跟没高度差不多，当然，这个海拔也可能会有误差，但就算在一二十米内，那完全都可以接受。 张然哈哈大笑，声音说不出的舒畅：“咱村就要有一条在山洞里穿行的公路了！” 这是完全不用怀疑的了，按现在的条件，那是完全可以建得出来，而且成本比去维修老路要便宜太多太多，张然随便算了算，只怕一千多万就能搞定这条公路。 而且这路标准还不低，至少是能让两辆轿车并行的公路，最窄也有六七米宽，而且只是很小一段，比之七河到新南市那条还要好上一些。 老寇叹口气：“可惜没钱，一千多万啊，不然这条路我都可以免费来修，只需要把这路几年的通行费交给我收就行。” 张然大笑道：“你做梦吧，钱我都找到了！这路修出来，虽然只有几公里，但可能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一条溶洞公路，想想，到时顶上再打上各色灯，开着车在梦幻场境里穿行，那会有多美！” 他用电筒照向山洞顶，钟乳石闪着如钻石般的光芒，他接着说道：“这条几公里的路，既是交通道，也是条景观道，像这样的公路，你说让你收几年费用？只怕半年你就能把成本赚回来了！” 老寇瞪着他：“草，小然你是早想到了？” 张然笑了笑：“也就刚才一会，说接到上村那时，我就想到，要打造出一条最奇幻绝美的公路出来，就凭这条公路，瓦都村就可以吃几辈子了！” 当然不只是这条最美公路，有了这条便捷之道，村拳带动出来的乡村展销会更加繁荣，然后再会让更多人知道这条最美公路，再然后又让展销会和村拳更知名。 第182章 保持原貌 这根本不是一加一等于二所能形容的，两者相加，只怕会等于三，等于五，等于十。 村民们嘴都裂到了耳根，他们说不出话，只是傻笑着，他们知道这会源源不断地带给他们财富，而这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财富会是多少，他们现在就看到一条金光大道在眼前展现着。 刚出洞，张然就把消息先通给了纪嫣然，瓦都的事，他觉得都该让纪嫣然知道。 纪嫣然听到也跟着他一起万分地高兴，这是真高兴，这不仅是瓦都和张然的事，也是她的事，张然早就跟她说了，瓦都会是她的政绩，扶她上乡长位的政绩。 然后就是打给了季薇：“薇姐，跟你说个好消息，咱那条老路不用修了！” 季薇听着，没好气地哼了声：“小然，你这是好消息？” 张然哈哈笑道：“我本来想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的，结果一激动省略了太多词。” 季薇听着有些好笑：“你这激动的，那就是说是好消息了？” 张然把发现这洞的事情跟她一说，季薇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她还真没想过，自己会要建条从溶洞里穿过的公路，再听着张然一形容溶洞的美，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季薇急道：“这样，我现在过来，我要好好看看，这条路是不是像你吹的那么好，如果没那么好，我跟你说，你在我的几千万别想拿回去！” 张然笑道：“行，也就几千万，不给我去吃你的住你的！”高兴了，也没想到自己这话会引起歧意。 季薇听着，没来由地联想到了其他，脸上稍一红，也就只是一红而已，她这年纪已历经千山万水，要理智理智太多了。 她笑道：“几千万你可以在我家吃住几千年了，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可活不到那时候。” 张然笑了笑，自己真活个几千年那就跟玩儿似的，倒是真可以吃她的，想想说道：“薇姐你联系龙崽，让他也一并来吧，嗯，如果他要带上他的网红女朋友，那也随他的。” 季薇微嗔：“你这是给我上眼药是吧？让我就当他的灯泡？” 张然笑道：“薇姐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是灯泡，只怕您车上一坐，他那网红女朋友就自惭形秽了。” 季薇啐了他一口：“呸，看来你今天是真高兴，连你薇姐都调戏上了。行，我跟他说。” 挂了电话，看大家样，还在为着今天的发现而高兴，都没感觉到现在已近晚上七点。 张然提醒了，大家才慢慢从洞内出来，有人还建议再向前探探，难说能找到当初消失的泉水，张然当然不会反对，只是今天太晚，要探也只能是以后的事。 返回瓦都村时，龙崽和季薇都已到了，龙崽还真带着一个网红来，不过不是那个慢手的小网红，张然没见过。 相互一介绍，说是dy的网红，粉丝稍少些，不过长得就比那个慢手的要拿得出手得多，不过就像张然说的，在季薇的范儿和强大气场面前，小网红只剩下缩在龙崽边当小鹌鹑的样了。 把洞的情形再说了一遍，小网红倒是立时就来了精神，这事操作得当，那自己这最先爆出来的人，那肯定会是最吸引人的，最美溶洞公路，听着就吸晴。 当晚，几人就在民宿内慢慢把公路如何弄这些都研究了一遍，到了晚上一点左右，纪嫣然季薇他们要睡美人觉的熬不住了，这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的参观，就不用多说了，季薇他们都被震得全身发麻，按季薇的说法，这条路估计会让人开上一个小时也不见得能到，因为太漂亮了大家会舍不得开快。 张然等他们都震撼完，才对着季薇说道：“薇姐，既然是没问题，看什么时候入场施工？你看，这大机械可以进场，咱这可以两边一起弄，那就能快太多了。” 季薇想了想说道：“这不是问题，反正你钱到位，你要多少机械都能给你上去。” 张然微微一笑：“我就点要求……” 季薇白他一眼：“这还没弄呢，就提要求，说，是不是说尽量用你村的村民？行，只要他们能干的，我都用他们。” 张然一笑，还没等他说，季薇双手一拍就说道：“问题是，你们村现在也没多少人可以用了啊！水厂，还有村拳的时候摆摊的摆摊，维持秩序的维持秩序，再这来修一条路，你们村就那些老弱病残，你还让我咋用？” 张然有些尴尬：“老弱也没那么老那么弱了，能用还是用吧，比如做个饭看个工地啥的。” 边上龙崽笑了：“不是我说的，你们现在去看厕所的人都快要找不出来了，你还惦记着什么都往你瓦都村的锅里碗里揽。” 这是事实，一到村拳，瓦都村的人就不敷使用，七十岁的都想着弄点自家的东西去卖，看厕所看车这样的事，现在就算是给工资都需要摊派到各家才愿意，而且还是在张然和两个老家伙拍桌子后才勉强应了。 边上老寇接话：“跟你说小然，你们人会更不够用，我现在就听到你们村民有在惦记说把自己家翻新的了。” 张然啊地一声，这才一个多两个月时间，怎么就成这样了？过年前还为一袋米一瓶油而欣喜若狂的瓦都村，居然就想着翻房子了？ 看龙崽张嘴，似又想再教育自己，张然急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打住打住，你们这是来给我开批斗会了？咱现在说的是公路的事，行吧行吧，能用就用，不用也不勉强，我到时去村里问问，看有没人来。” 老寇笑道：“对，现在看自愿了，难说人家还不乐意来呢。” 张然笑了，虽然在埋怨他，但他听着却是心情舒畅，又接着说道：“另外一点，就是我希望尽量地保持溶洞的原貌，施工时也尽量小心，最大可能地让这山洞保持现在的样子。” 季薇点点头：“放心，这个我肯定会让他们注意，这么美的山洞，我也舍不得损坏。” 第183章 名义投资 张然笑了：“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施工的时候，你的工人会不会有这意识就说不定了，这样，我到时找监工的来，不看你们施工如何，就看你们会不会毁了我们的山洞，反正到时合同里写明，然后到时按着来扣钱。” 季薇恨恨地望着他：“有你这样的弟弟吗？真断你根钟乳石，你不会来找我拼命吧？” 张然哈地笑了：“我不会拼命，但我会给村民灌输这个思想，让他们明白钟乳石就是他们的命，他们的钱袋子，拼命的就变成了他们。” 老寇手指着他，摇头笑道：“小然现在就有了政客的道德水平了，知道发动群众的力量。” 张然笑道：“别拿村长不当干部！” 转念又问道：“季总，如果是全力开工，那多长时间能修好路？” 没叫薇姐叫季总，那就是说打算公对公了。 季薇瞪了他一眼，自是明白他这小心眼：“我觉得三个月基本就可以了，最难的其实反而是外面那两公里路，洞内很平整，填坑，打掉一些高出的岩石就行，到时都不用等压实，直接可以上水泥。” 张然奇道：“不用柏油？” 老寇笑道：“你不懂了吧？这儿太阳不晒雨不淋的，水泥更好，还能添些颜色在里面，可以搞得跟山洞的钟乳石一个颜色，那就完全融为一体了，价格高些也值得。” 张然笑了：“这些你们是专业，多几个钱不算什么，要弄就弄到最好，然后就是尽快！” 季薇恨声道：“明天就进场，可以了吧？” 这是真没问题，从前进村这儿，可以用大机械开工，瓦都这儿大机器进不了，那就上稍小的挖机，多上两台就是，反正现在张然的钱足够，不必担心。 当然，开工需要一些的手续，那就需要老寇龙崽去跑了，他们说的是可以先开工着边申请，反正就是钱的问题，这工程又是自筹资金，难度不大。他们也愿意跑，这条路修起来，对于他们来说，那也是利益相关的。 几人说笑着，还就一直往山洞更深处走去，有跟着来的村民也跟着张然他们往里面去，这是张然打算也探下，看是不是真找到泉水在哪。 遗憾的是，从前进镇那儿再往前，差不多一公里左右，整个洞就被顶上垮塌的岩石堵上了，想找个缝隙都有些难度，或许，这才就是泉水断流的原因。 就算这样，这山洞也足够长了。 才出来就看到好多村民在往洞里赶，这让张然很是头痛，毕竟这是个原始山洞，看他们一个肩膀扛个脑袋就往里钻，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事，于是把人打了回去，让通知不准再往洞里钻。 想想，打电话给村干部们，让招集全村人开会，他是打算把这公路的事跟大家说了，省得到时修着路的时候，也还头铁往里钻，那出了事故就没法交待了。 往回走时，拉了下季薇，让她稍落后一些，这是要交待一些事了。 其他人往前走去，他才拉着季薇慢慢说道：“薇姐，关于公路工程款，我想这样，以你的名义，贷款给我们修路，然后我们以这条路未来一年半到两年的收费权还债，你觉得这样如何？” 季薇微一笑：“这钱本来是你的，你想怎么弄是你的事，我就赚个工程的钱。” 张然笑道：“这不是名义嘛，如果说我去赢来的，那才是出问题了，我不让村民们赌，自己却去赌大的，怎么也说不过去。” 季薇听着好笑：“你这是为村民们好，赢的钱还不是给村里修路了。” 张然道：“说是这样说，但还是要搞清楚这事，哪天我去跟你随便签个合同啥的，把手续完备，这样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季薇嗯了声：“那未来路收费来的那些钱呢？我估计啊，这儿名声打出去，收的钱不会是少数。” 张然道：“赚的就先放你那儿，如果我有需要，到时找你要就是。或者，到时我们再看拿来投资干啥。” 季薇看他说着，嘴角带点笑，秀眉皱了下，站定盯着他道：“你是不是又有啥好主意了？跟你说啊，欧阳在我回来前可说好了，如果你要干啥，那她要参一股，她说了，要沾你的运气。” 张然哭笑不得：“怎么又是说我运气好？我凭实力和颜值好不好？” 季薇切地一声，挥手如赶苍蝇般：“切，你欧姐和我见惯了颜值好的，别跟我们说什么颜值，没其他，我们就看中你的运气，嗯，还有你这大气。说实话，你这做得我真不明白，图啥呢？” 张然一本正经地笑道：“那天我跟你们说实话了啊，现在再跟你说一遍，我就图个青史留名！” 季薇又切地一声：“这世道你跟我说这个？哈！行吧，不管你图什么，你薇姐我就是认你这人。” 话说到这儿，季薇秀眸如水波一转，叹了口气：“唉，你薇姐我要是年轻十岁，肯定粘着你放都不放，这世道，像你这样大气的男人太少见了，几千万扔给我就问也不问一声。” 张然听着干咳两声，想说两句场面话，望了眼季薇，季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也看着他，眼里似有些莫明的东西，他后面的话就咽了下去，只能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追着龙崽去了。 听到是张村长招集，不管有事没事的，都聚向了村公所，就连水厂那儿，水厂也特意地放了还在做工的村民回，他们也知道，只要张村长说什么事，那肯定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 现在好了，直接往拳击场中间一站，村民们坐在周围，就可以看着张村长一个人耍猴。 看到大致村民们都到了，张然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让大家，村民们声音就渐渐地没了，最后就只剩下张然在台上踱着步的声音。 张然开口道：“大家估计都去看了那山洞了，知道那儿是我们要修往外界的一条公路，但有些人还不明白，那不仅是一条公路，还是一条景观大道，大家未来能赚多少钱，那就看我们把那个景观建设得如何了！” 第184章 思想统一 村民们一时交头接耳，这是看过的在给那些还没看的人在说山洞是如何如何。 张然稍等了一分钟，又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声音又停了下来。 张然接道：“这条路，大家估计不知道，要花上千万，我们村啥样都清楚，所以，这钱我们是找筹划村拳的季总贷款给我们修，修了后，这条路的收费权她收取两年，用以抵扣工程款。” 一时就有些搞不清楚的人喊道：“村长，我们现在就有条路啊，没必要再花一千万来修一条路。” 张然望向他，哈地笑了：“那条是路吗？那算是路吗？前两天又滑一辆小卡下去你们不知道？还是说你们觉得要死上几人人，那才算事？” 村民们没吭声了，车滑了两辆，屁大的村自然是都知道了，只是没到自己头上，没那么痛，所以才会这样说。 张然又哼了声：“那条路现在是阻止我们挣更多钱的拦路虎，你们现在也看到了，一个村拳，带给大家多少收入？不用我说了吧？如果路更好，来的人再多一倍两倍，那你们觉得我们村还能挣多少？” 下面不住点头，是算得清账的人，有扁嘴的，那是头脑里就只剩下豆腐渣的。 张然手挥了下：“我听说才这两个月不到，咱村就有人想说翻新自己家了，你们以前敢想吗？如果未来再多两三倍的人来，你们说，你们是翻新自家还是再重新盖新房？” 村民们轰地笑了，有人叫道：“当然要盖新房，这土坯瓦房我早住腻了，我要住洋房，房间就有厕所的！” 张然也跟着笑了：“就是啊，大家都想过美好生活，那美好生活怎么来？别人来了，你们才有钱！以现在这条路，万一哪天翻一车人下去，你们说，后面还会有人来吗？更别说，我们水厂建起来，往外拉水，这路能拉多少？” 还是有人在嘟咙：“千多万，那也太多了。” 张然笑道：“多吗？不多，这条路收上一年多就回来了，人家季总都觉得赚，你们还嫌？钱是别人的！不是从你马老二手里抠出来的，也不是从你陶老大家里搬的。” 村民又笑了，有人接口：“马老二家有个屁钱，就这两天去帮着守车，挣那点工资才说有点钱，从他那儿抠，村长你不如从驴屁股里抠还更多些。” 马老二回头骂道：“老子下次就去摆摊，看谁敢说老子家没钱！” 张然笑了：“所以啊，你希望还有人来，你好去摆摊，那你说，路不好没人来，那你去哪儿摆？摆给你那大儿子还是给你家那头驴？” 马老二不吭声了，其实他们这样的就想着，有那一千万，不如分到各家，大家都能分个一两万的，这钱拿着不比去修路看不到的强？却没想到，不修路，人凭啥给你这一千多万？ 张然看现在没人再说，思想统一了，又接着说道：“现在有几个问题，一，修路需要人，咱如果有愿意，又有点技术，或者有把子力气的，后面去找季总的人报到，我跟季总说好了，优先用咱村的人。” 下面又轰然笑了：“村长，咱现在忙都忙不过来，又摆摊，又要管村里的事，还要去种地，有的还在水厂干着，哪还有人能去，嗯，你问问马老二，他估计愿意。” 张然笑了：“纯自愿，不摊派，想去的就找季总，年纪上限是六十，再老的，您就在家里享福别去给人添麻烦了。” 村民们轰然应了。 张然又说道：“还有一事，那洞呢，未来咱是要弄成景点，里面的东西是一点不能破坏的，因为破坏了一样，游客来，那就少看一样东西，这不就是从咱包里抠钱出来吗？所以，这点我们坚决不同意。” 村民们嚷了出来：“是啊是啊，天然的东西，那么漂亮，要是弄断一根，永远都补不回来，村长这点我们完全同意你的。” 张然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为了不能让他们破坏，我觉得我们该派出一个监督队，随时看着他们，不能让他们有机会破坏咱的钱袋子。这点，季总虽然不乐意，但我是完全不给她面子，一定要监督！” 坐在下面的季薇听着，脸不由都抽个不停，当时说的时候，意思是这个意思，但张然现在说出来，那就完全不一个味。 马五叔站了起来：“村长这个想法好，这些东西，破坏了那就完全不可再生，这样，这个监督队我和陶三来牵头，大家如果平时没事的，就去看着他们，别让他们破坏了咱的溶洞。” 张然笑道：“也不能这样，如果没事就去，那就很容易影响到别人的施工，而且也不安全。” 话头一转又说道：“咱瓦都是讲道理的，既然马五叔和陶三叔你们要牵头，那这事大家就弄个章程出来，每天去几人监督，去多长时间，我跟季总商量起来就简单了，按章程办事就是，到时扯皮了，大家再拿章程去打她的脸。” 坐在季总边上的村民哈地笑了：“季总的脸水嫩水嫩，我们可舍不得打。” 季薇咬着后槽牙看张然埋汰自己，这时却不能辩解什么，知道是这小子报复刚才自己说那句话，心里不由恨恨，哪天你小子别落我手里，真落我手，让你知道什么是御姐之威。 说到这，其实也就没啥再说的，张然把事情也说明白了，本来是要出工资请人去监督，现在是自发去监督，都不用张然去考虑，这不知道能省他多少麻烦。 再说了说村里一些闲事，张然挥挥手让村民们散了。 等村民们都走完，几人向着村公所走去，看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自己和张然在后面，季薇伸手过去，捏住了张然腰上的嫩肉，哼了声，贴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哼，小子，你埋汰我的时候挺得意啊，就没想到什么时候你会落我手里？” 张然装作痛得呲牙，声音有些变：“薇姐，我真没埋汰你，你也看到，不这样，一会去监督你们的，不是你掏钱就是我掏钱，不管谁掏钱，那这不就省下来了？” 第185章 调戏小男生 季薇哼了声：“钱是要省，但我的脸是你想打就打的？小子，伸脸来让姐打打，不然，薇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张然苦笑：“薇姐，这样的小事，您大人大量，不会介意的是吧？” 季薇哈地笑了，声音有稍许的得意：“我就是小女人，不是大人，就是介意。” 张然想了想道：“那这样，我请您吃饭作为补偿。” 季薇咬牙切齿：“又是你那大锅面？” 张然笑了：“当然不是，什么时候去市里，我请你去眙园吃，那可是新南市最好的私房菜了。” 季薇眉毛挑了挑：“这还差不多，行，小子，今天先放过你一马，下次记得，别拿你薇姐来说事，你薇姐是很小气的！” 张然哦了声，然后轻声说道：“那薇姐，手可以放开了吗？马上就到村公所了。” 季薇才想到自己手还捏在张然的腰上，哼了声，轻轻放开了手，过了会，她脸稍一红：“小子，想不到你这腰上肉还挺结实的嘛。” 张然哭笑不得：“薇姐，您这是在埋汰我呢还是在调戏我？” 季薇脸色还没恢复正常，嘴角稍稍带出点笑：“我也会报复！” 说完，格格格地一笑，人走了上前，先进了民宿。 张然不禁咬牙，这些御姐难道就喜欢调戏自己这样的小男生？他们是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千年老妖怪，刚解锁了新技能，什么御姐萝莉，那都不在话下，调戏我，别惹火上身！ 季薇不愧是做生意的料，这儿跟张然说好，第二天施工队就进场，先从上村定位的那儿开始施工，按设想，这儿挖开，然后另外一边，前进镇那儿大挖机挖，贯通后，材料什么的从那边进就方便了。 而上村这儿，就只管用铲车挖机挖平整，然后压实，淋雨一段时间再压下，到时才一起铺设。 于是瓦都又一直响起了挖机在打石头的声音，按马五叔他们的想法，几捆炸药就能搞定了，何必还用什么挖机，张然却教育他们，一炸要是洞垮了怎么办？然后老头就歇了。 至于张然，人又变得忙碌而充实起来，白天没事去查看下工地，或是就抓时间去弄纪嫣然和他爱的小巢，晚上就抓时间在村里或是七河修练，有空就去看看纪嫣然，顺便还冲进姜涛的办公室内，看看姜涛脸色是不是变得更坏些。 当然，有时间也还要给老寇灌一点仙茶，然后在业余的时间，和季薇调戏暖昧两句，时间只觉得过得飞快那种。 然后就接到了王强的电话。 现在如果还有最怕接到电话的人，那一定是王强，其实最怕的是陈自立的，但人家那么大领导，不可能越过赵局和王强来找他，赵局也从不会打他电话，所以，一看到王强两字在手机上出现，他就觉得头有两个大。 接起电话，叹口气：“王所，有何贵干？”声音是说不出的无奈。 王强哎地一声：“哎哎，你什么态度？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张然勉强给自己撑出点笑意出来：“亲爱的王所，知道您忙，您看，有什么事，您请吩咐。” 王强笑了：“这还差不多，跟你说啊，我才是你真正的领导，别一天对我没大没小的。” 张然应了声：“yes，长官！” 回答得还是不伦不类。 王强跟他惯了，也不介意：“那啥，上次啊，就是查赌那事，市里不是奖励了咱一些东西嘛，又拨了点钱给咱装修派出所，想着你是这事的大功臣，所以，怎么也要找你来看看啊，不能连你也不清楚是些什么。” 张然眉毛挑了下，这倒真是好事，看来陈自立倒还是说到做到了。 想想自己今天其实事情不多，工地有村民时刻在盯着，水厂更是有老寇在看着，拳赛还有两天，确实是没事，于是应了。 开着车去到七河，当然是先要去见自己的嫣然美人，坐她办公室里喝了会茶，说了些没营养的情话，然后想再去看看姜涛，结果办公室关着门，回来再问纪嫣然，却是说生病去市里治病了。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哈，这是不是要快崩溃了？” 纪嫣然撇了他一眼：“哪这么容易，姜涛这人很厉害，心理素质过硬，不然，哪能在乡里跟这么多人不清不楚，还能游刃有余？” 张然耸耸肩：“无所谓，反正他总会出事，我还有大招没使出呢！到时，他不提前退休，我就从你这儿跳下去！” 纪嫣然慎道：“口无遮拦！” 张然笑了：“就在你面前口无遮拦，别人面前我正经得很，真正的五好青年。” 纪嫣然哼了声：“那五好青年刚才怎么会趁我不注意亲我一口的？这可是办公室。” 张然嘿嘿笑道：“没人看见，那我就是五好青年，看到了，我就把他灭口！” 手机响起。看又是王强，接了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就来，刚进七河，你也知道，姜涛把路挖了，我要绕路，时间耽搁是正常的。” 放下手机，对着纪嫣然歉意一笑：“有空再来陪你，派出所有事。” 经嫣然挥挥手道：“赶紧去吧！” 张然神识打开，知道走廊处没人走动，身体向前倾下，在纪嫣然嘴上重重亲了一下，直到纪嫣然伸手打到他头上，这才放了纪嫣然呵呵笑着下了楼。 越来越有些不能自持了啊。 不仅是自己，纪嫣然也是，刚才就那么一下，她都在有些动情地回应着，如果不是她担心有人来，估计还舍不得放下张然。 抓紧时间弄爱巢！ 张然给自己定下了下一个目标。 这个目标其实早该完成，却是因各种事拖到现在还没弄好，也不知道纪美人有没着急了。 看到张然，王强嘴都要裂到了耳根后，拉着张然，直接就去往会议室。 张然扭头看了下，的些奇怪地问道：“不是说来帮着装修办公室，没见人啊。对了，给咱所又发了什么东西？” 王强嘿嘿笑着，也没答他，到了会议室才放下他。 让张然意外的是，派出所居然整整齐齐地，没见有人缺席，都到了会议室内。 除了被打了闷棍还躺在床上的那位。 第186章 三等功 王强一挥手，嘴上喊道：“鼓掌！” 哗哗哗地，掌声鼓动了起来，听着是极其热烈。 张然大奇：“我生日早过了，王所，生日聚会也不用这时候吧？” 王强一口气差点没来，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你扯什么呢，过个屁的生日，你的观察能力哪儿去了？看看，好好看看！” 张然眼睛往会议室内一扫，眼睛一下亮了：“呀，王所，我的王哥，啥时候的集体三等功？” 王强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啥时候？能啥时候，就上次我们破d案啊，刚下来的，三等功，叫你来，是因为这是集体荣誉，你当时也出了大力，没你就不算集体！” 张然眼睛一热，笑道：“王所，你知道，我那也是碰了运气，关键还是大家的努力不是。” 李志刚过来也是一拍他肩膀：“小然，这个三等功，我们都知道，关键作用是谁的，所以，我们一会要和这个奖旗合影，你一定要站c位，不不，咱王所站c位，你站b位！” 众人轰然笑了。 张然咂吧下嘴：“我怎么听着这味儿不对？” 王强拉起他：“你就别管什么味对不对，叫你干嘛你就干嘛就是，那啥，志刚，拿着旗，拿三角架！” 七河派出所的院子就是够大，站了三排，架起三角架，就刚好把人都框了进去，前面当然就是张然和王强各拿着旗的一角，站在中间位置。 连拍了几张，大家都不断叫好，这是集体的功劳，不管当时有没出力的，也不会觉得自己不是这集体中的一员，拍完还让拿手机发到群里，每个都保存了再放大看。 王强乐呵呵地拍完，笑着笑着，脸上却带着了点悲伤。 李志刚郑伟他们看他这样，眉头皱了下，后面看众人都在乐，也就把那点眉心舒展了，跟着大家一起乐呵。 张然是什么人，对于气机那是无比敏感之人，王强那一下他自是感知到了。 张然自是也跟着乐，不过热闹完，他想着刚才王强那点强笑，顺手拉了王强去一边说话：“王所，这是干啥？三等功还不乐意？” 王强瞪了他一眼，回转一想，叹了口气道：“说是集体三等功，可是刘元却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不能跟我们一起拍照庆贺。” 张然听他们说过，刘元是七河派出所的副所，上次去被打了闷棍，现在还昏迷不醒，虽然打人者已被抓，但他要醒来还是遥遥无期。 而七河乡派出所，并没有常见的正副不合，他本来就算是王强的徒弟然后资历到了提上来的，所以刚才王强才那样感触。 张然微一笑：“他会醒的，吉人天相！放心。” 转头想分散王强的注意力：“对了，市里给的装修和好处呢？怎么没见？” 王强果然就没再想这事，眉心散开，嘿嘿笑着：“刚才进来，没见我们所外停着那辆大众？” 张然眉毛挑了起来笑道：“那就是奖给我们的？” 王强点点头笑道：“怎么也算是合资车，比咱那辆面包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张然又问道：“装修呢？怎么没见？” 王强没好气地说道：“拨钱来了，让咱找人来装修。” 张然抹了下口水：“多少？有没五六十万？” 王强差点一巴掌拍死这个死要钱：“你想多了，五六十万，就十分之一！五万！” 张然一时没了气：“这也太抠了吧？不说我帮市里赌赢的，光那查没的就几千万的数，这才给我们五万！” 王强哈哈笑了：“查没的那就别想了，几亿都没咱事……等会，你帮市里赢了钱？居然有这样的事，多少？” 张然奇道：“没跟你说？” 王强瞪了眼他：“这样的事谁会跟我说？我就在这乡下！” 张然恨恨道：“我可是赢了一千多万！居然才给个五万，我想着怎么也能给个大几十万吧！” 王强脸上的肉直抖：“一千多万！市局居然让你去帮着赢了一千多万？” 突然一下子，王强觉得五万不香了，那辆崭新的大众途观也不香了。 再一转念，他就又笑了出来：“有总比没有强，咱以前哪敢想装修办公室啊，更别想有途观，桑塔纳都不一定捞得到。” 张然笑道：“王所，你的心态好！不错，咱以后再挣就是。” 王强一时就眉开眼笑了：“等的就是你小子这句话。哈哈，到时我再叫你，你别给我推三阻四的。” 张然突然觉得自己头上就写着一个蠢字，不是蠢字也可能是个傻字：“王所，这样可不厚道。陈老大可是准了我半年的，你别再拉我壮丁。” 王强眉头皱了起来：“陈老大准你休息半年？” 张然立时有了精神：“他是说了，我帮他破了赌场案，那就半年不找我。” 陈老大、赵老大，两人都没答应他，但这事反正王强也不可能去找俩人同时对质，如果问了赵局，他就说是陈局应的，问了陈老大，他就说是赵局应承的，王强不会蠢到去找两个大领导一起求证。 看着王强在那儿沉吟不定，张然急忙说道：“等我半年后，差不多瓦都就忙得差不多了。到时咱经常回娘家来玩，就算抓飘窗，我也跟你去。” 王强听着，眉头一时就散了，点着他胸脯说道：“说好了，你可记得你今天的话。” 张然连连点头，半年后，谁知道又会是什么事，难说自己早金丹了，那时想干嘛还不是手到擒来，抓飘窗，直接一公里外扔出神识，轰到头顶就能让人趴肚皮上起不来，那证据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想到集体三等功，他问道：“集体三等功再下来，那你是不是快要走了？” 王强沉吟了下说道：“再几个月吧，这段时间赵局刚上来，还要慢慢调整原来的人事，我这才能挪。” 张然笑道：“那王所你有没下一站的消息？” 王强看了眼还在那儿乐的下属，轻轻在他耳边说道：“新民路派出所。” 张然眉毛挑了起来：“新民路派出所？呀！区中心位置啊，步行街，全是特种行业，油水丰厚啊！” 第187章 清淤 王强再忍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你小子想些什么？去新民路那是因为那儿的所长高半级，懂不？” 张然嘿嘿笑道：“那油水不丰厚吗？” 王强笑了：“丰是有些丰的，不过，可不敢，赵局把咱提上去，那更要注意。” 张然伸手握住他的手：“不管如何，下次去市区，我吃个牛肉火锅，王所，别再舍不得买肉了。” 王强一巴掌打得他一个踉跄，顺势没再管王强在后面叫着，挥挥手跑了。 他跑得这么快，就是想到刚才王强提到的那个刘元。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被打这一闷棍，就没有王强要去查，就没有张然感觉到了猫腻，然后就没有查到d，就更没有这个集体三等功。 现在大家都在庆贺，一起被打闷棍的郑伟都来拍照了，他却还躺在医院，张然想着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对于像这样的事情，他的法力是最管用的，法力顺经脉进入脑部，找到病灶处，法力疏通即可，一般这样，多是血淤压迫大脑，或是血塞，手术风险太大，不敢做，不像他法力到处，就算是脑袋里也无所循形。 开了车去往区医院，有了刘元名字，那就太好找了，而且是昏迷的植物人，警（察，只可能是唯一的了。 刘元仰面躺在病床上，盖着纯白的被子，一动不动，只能听到仪器在一边滴滴叫着。 张然看着，脸色有些枯槁，张然稍一望他的气血，虚弱得张然都要增强法力才能感受到，而且还能隐隐感觉到在减弱，也就是，不知到什么时候，很可能这气血枯竭，人也就那样了。 一个护士跟着他进来，看他坐在边上，也没理他，自己去查看然后登记上表，然后不时看一眼张然，毕竟张然这身材太过吸引人了。 张然拉起刘元的手，其实是法力从经脉进入慢慢探查他的大脑，让护士看着，就像是张然在拉着刘元絮絮叨叨在说什么，感情无比深厚那种。 果然是淤血压迫大脑，张然慢慢运起法力慢慢把淤血从血管里搬运走，看那护士一直不走，他就只能是嘴里不住地念念有词，至于念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都要感觉到词要枯竭的时候，护士突然说道：“像这样的昏迷，如果相熟的人多跟他说话，多跟他唠唠，难说就有唤醒的可能，你这样做就很不错。” 张然抽了下嘴，四处找找，却是没看到哪有文字能让自己念念，只能是把心里能想到的古诗都背了出来，听着倒是在跟刘元倾诉一直没断。 到把血淤都搬空了，也消耗了他一些法力，不过张然倒是不在乎，一晚上就能修练回来，要是能让人醒，那当然千值万值。 看差不多了，张然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刘所，过后我再来看你。” 再对着还在边上没走的护士稍鞠了一躬：“辛苦您了。” 这小伙好有礼貌啊，而且好精神！护士心里不由想到。 边上仪器发出滴的一声，护士听着，没在意，然后一会又是一声滴。 张然看了下，然后指着哎哎地说道：“护士，刚才那条杠好像波动哎。” 护士本来还在想着礼貌的小伙，听这说有波动吓了一跳，再一看仪器，本子往床上一丢，精神小伙都没空管，屁滚尿流地去找医生了。 张然一笑，看来有用了。 他可不能再在这儿等着刘元醒过来，那时可解释不清，为何自己拉着刘元手絮叨了半天，刘元却完全不认识自己。 闪身出了住院部，心里一时有些高兴。 像这样的事，自己力所能及，似乎不时做做，倒是能让心情愉快，嗯，心情好，神识就会越发强大，这极大利好修练。 他还在乐着，就看到好多医生又往住院部跑去，他看了眼，这么着急，那是要搞什么大抢救吗？只是，就算大抢救，怎么要得了这么多医生？而且护士也有不少跑去，不对，保安也跑过去了，后面还跟着不少人。 出事了。 他人都出了住院部了，到了住院部停车场，手上拿着车钥匙，走到了车边上，钥匙插到车门里，想想，叹口气，又转了回去。 麻的，自己什么时候会这么在意凡人的破事了？ 住院部一楼已挤满了人，他高大，力气也大，也好一会才挤到了前面。 只见一个五六十左右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子，顶在了一个医生的脖子上，嘴上叫着：“快让他们去救我老婆，让他们救我老婆，不救我插死他！不救我就插死他。” 在最前面一个医生手伸向前，嘴上说道：“你冷静些，你冷静些，你老婆我们肯定会救，但是，你这样把我们的主任拉着，他还如何救？” 那男人看着都像是要哭出来了：“你们先救她，你们救了我就放她。” 医生急道：“我们没说不救啊，本来就是安排今天晚上的手术，你不是说去交手术费了，你交了手术费我们马上就手术！” 男人突然间，像是完全压抑不住地就哭了出来：“我是去取钱了啊，我去取了两万块钱，但我回来，钱怎么就不见了？我千真万确地取了钱的！” 医生一时愣了愣，伸出的手收了回来，站定，他轻轻说道：“你是不是在医院边那个银行的柜台取的？” 男人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就在那儿取的钱，医生，看来你也看到我取钱了，我是真的取了，是不是钱已交了手术费了？” 医生牙关紧咬，望了望在那男人手里的主任，主任对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医生立时明白说道：“一会我去问问收费室，想来是到刚才一账了，没事，晚上我们很快就能帮你老婆做了手术，你有新农合，取的钱足够手术费了。” 那男人用另外一只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望着那医生道：“是啊是啊，我就想着这钱肯定够了，我交了钱，只是一时找不到收据。” 站张然后面有个人突然笑着说道：“傻冒，医院可以刷存折刷卡转账的，这都不知道？活该你钱被人偷了。” 第188章 医院风云 那男人啊地一声，本来已有些平复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他指着张然这边叫道：“没没没，我钱给了医院了，没被偷。” 张然后面那人又哈地笑了出来，神情有些轻蔑：“傻冒，那银行边一串的偷儿，像你这样乡下来的，又是着急取钱买药手术的，他们最喜欢偷了。” 男人连连摇头：“没有的事！刚才那医生都说了我的钱交了！没有的事，你别骗我！” 那人还要再说，张然有些气急，反手一把捏住了那人的脖子，把他后面的话就捏得咽了回去。 这人不说了，其他围着的人却是七嘴八舌地说道：“那儿被偷的好多个了，警（察化便妆去找了好多次，都没抓到，这帮人太厉害了。这男人肯定是被偷了。” 张然一时无奈。 他放开了捏着的那人，那人抬头望着张然，仰望了一会，还是被张然发出的气机压迫得只能是哼了一声，人往后缩，不敢再站在张然边上。 那前面胁持的男人还在不住摇头：“不会不会。我确实是取了钱给了医生，我取了钱的。” 他手上的小刀子还挺尖，顶在主任的脖子上，已有些许的血渗了出来，这时大家却是一点办法没有，万一再惹得这男人情绪激动起来，手一抖插进去，那儿可是有大动脉，就算是在医院，只怕到时想救都是大麻烦事。 张然想想，伸手入怀，从吊坠内取出两叠钱出来，走到前面说道：“大叔，刚才我在交费室那儿交费，捡到了这两万块，我正在找失主呢，原来是你的。” 那男人本来已经头脑完全混乱了，一边是说交了费，一边是说又被偷了，脑里又着急老婆的手术，现在听到，钱其实没交，只是被人捡了而已，他啊地一声，眼睛望着两叠钱说道：“钱在这啊？” 张然走过去，先扔了个弱弱的“失魂引”过去，还不敢用太多法力，让这人稍有些迷糊，然后把钱递过去说道：“是啊，正好两万，就是你去取的钱。” 钱离那男人的手也就不足十公分，那男人看着，伸手想去接，张然往后稍缩了一点点，那男人也没觉察，又向前伸了一点，张然再稍一缩，那男人人要越过主人，只能是稍向前够了点，手上的刀就离开了主任的脖子。 张然笑道：“那拿着了，你数数，看看有没少。” 把钱递了过去，那男人接过听他说数数，那自是要数一下，但怎么可能一只手数，于是想也不想拿刀的手就收了回来，看刀没地儿放，顺手放进包里，两手拿着钱沾上口水不慢慢数了起来。 张然手伸出，轻轻拉了拉主任，主任慢慢向着张然这边靠了来，那男人数着钱，脑里又是迷糊的，自是怎么数都数不清，于是就在那儿一直在数着。 边上医院的保安看主任已脱离险境，有两个就想上来捉住那个男人，主任摇了摇头：“我没事了，不用抓他。” 倒还没来得及报警，想简单处理就容易得多。 转头对着另外一个护士说道：“一会带他去交费，交了后给他收据，然后把钱拿回来还给这位……嗯，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张然一笑：“我叫张然。” 主任点点头，伸出大拇指夸道：“你这真是厉害啊，知道这时候他最在意钱，拿出钱来，那就没事了。” 张然微微一笑，钱拿出来，还要有法术配合，不然成功率可没这么高。 他笑笑道：“那这男人老婆的手术，医院是怎么个说法？” 既然说把钱退还他，估计就是医院要承担了。 主任笑了笑：“也没多少钱，这个到时医院里想办法处理就是。他这新农合报了账，手术也花不了多少，我们这儿处理也容易。” 张然也伸出拇指：“医者仁心，主任真是仁义啊。” 主任苦笑：“没办法。不过可恨的是那在银行边偷钱的小偷，一般在我们医院边上取款的，多就是取钱买药手术的，可以说就是救命钱，却被他们一扫而空，唉，今天还好，以前……” 张然皱了下眉：“以前什么？” 主任叹口气：“上个月就有个父亲，也跟这差不多大的，去取钱帮儿子做手术的，钱被偷了，他回来哭了一场，然后从我们住院大楼跳了下来，没救回来。” 说完神情极其黯然。 张然一时有些不知怎么接这话，今天如果不是自己能处理，难说这个男人，情绪一激动，就会做出杀人之事，或者，清醒后知道钱没了，更难说，也会像前面那个父亲，一跳了之。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是最大的悲剧。 现在这些农村的老年人，哪知道交费可以刷卡刷存折，更多的就是拿着攒了很久的现金来，以为交钱就是要交现金，而小偷又是专门找着他们这样的去偷，于是悲剧就多这样发生了。 再一会，护士就回来了，一个领着那男人去见自己老婆，一个把钱给了主任，主任递给张然，张然想想，拿出五千来说道：“这也算我点心意吧，您都这样仁义了，我遇上，自是也要帮上一帮。” 主任也没矫情，对着张然称赞了一番后，接了过来，又交回给那护士。 告辞出来，张然望向医院对面，就有一个不算大的银行，越过马路走过去，张然眼睛稍扫了下，也没看到有什么是扎眼的，连警方便衣都来试过，想来要找到这帮偷儿不太容易。 想想，张然打了个电话回去，问了村里的情况，知道现在暂时不需要自己回去，公路季薇在盯着，水厂老寇盯着，村拳老谢盯着，如果不是一些很必要的事，其实他现在真算是可有可无的人。 他跟局里说要半年时间，不过是要多点时间修练，然后能多些时间跟纪嫣然腻歪，嗯，顺便还要去找媛姐搓搓背。 对了，还有炼合金。 既然这段时间较空闲，又遇上这事，那他就要在这儿想想办法把这帮子在医院前专偷老人的偷儿弄了。 第189章 蹲守 这就是仙界所说的缘法，随性地说来救一下刘元，然后就遇上了劫持，然后又知道了这偷儿的事，那在他来说，必然要把这事了了，不然，又会成为一个心劫卡在他修行的道上。 他承认，自己现在这想法，是因为刚才那男人有些胆怯地接过钱，那样子很像自己父亲在过年时接过自己给的银行卡时的神态，这点让他心里抽了一下，所以，他就觉得，自己必然要把这事了一了才行。 不然以仙界修仙的自私自利，哪会为一个凡人去花时间做这些，有这时间，那多修练下岂不快哉？ 他打算拿三天时间来弄这事，如果三天都没遇上，那就再不管，到时也就心安理得，不是我不做，而是缘法不到，做不到。 看看周边，医院边就有个酒店，一面窗就向着银行这边，距离也就三十来米，隔着一条街，看这儿那是非常方便了。 先去到酒店，开房间看了看，选了个角度最好的房间，张然住进去，就一直盯着银行那儿，他相信，自己这样枯守，守到偷儿们的可能性极大。 他比警方更大的优势是，他可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盯着，而且不会疲倦，只需要修练就行，警方不可能用太大警力放在抓小偷身上。 他也相信，既然偷儿们在这儿做了好几票，那就此放弃这个点的可能性很小，那种做一票就远遁千里的偷儿极少，毕竟做熟不做生，人又有惯性和惰性。 当然，他还是备了不少的干粮放在房间里，修练时间长了，怎么也要休息下，一休息，那就要疯狂进补了。 拿出变压器出来插上，先试了一会，感觉还行，至少房间没有跳闸。 眼睛看着窗外，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保留着一点点的神识能让自己看得到，其他思虑都收了回来，只是不住地修练。 一天过去，中间接了个电话，却是王强打来的，声音万分喜悦，说是自己的副所长刘元已醒了，他觉得是张然给的运气，因为那天张然就说了句会好的，当天刘元就醒了。 电话来就是让张然去七河喝酒庆祝，张然自是找借口推托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这是差不多过了一天时间，张然收功，拼命填了不少食物进去补充机能，眼睛却是盯着窗外一刻也没放松。 再到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下，因为他发现了有两个八九岁的小孩，中午时也从这儿过了两趟。 这俩小孩穿着都是很干净整洁，衣服像是哪儿的校服，也可能是品牌的运动服。 比较奇怪的是，两个小孩儿从远处走过来的时候是并行走一块，到了差不多银行位置的时候，两人就变成一前一后，后面的那个就离着五六米到十米左右的公交站，前面那个则是拿着那种纸片在银行门前玩着。 但张然可看出，那小孩虽是玩着，却心不在焉，眼睛不时就看向银行内，有时还要和后面远远站着的那小孩儿有眼神上的交流。 如果只是中午这样，张然会以为是刚放学的小孩儿在玩耍，但是下午也如此，那就很值得玩味了。 正这时，有个四十多五十岁的女人从里面取了钱出来，大堂出来时，可看到她把钱往外套在口袋里放，那玩纸片的小孩对着后面比了一个手势，那个后面的小孩就向着银行走了过来。 等那取钱的中年妇女走到银行门口的时候，玩纸片的那小孩突然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像是要奔跑，转回来就正正面对着了那中年妇女，那妇女哪想得到，吓了一跳急忙站住，差一点点就撞到了玩纸片的小孩。 而这时，那后面的小孩已到了中年妇女边上，就在那女人吓了站住的时候，张然看到他突然地伸手摸向那女人的外套，速度极快。 两个小孩配合极好，时间刚好衔接上，女人哪料得到，就算是摸她包的那小孩动作大些，在受惊吓的时候也不可能发现得了。 玩纸片的小孩看也没看那女人，转身就跑了，那个伸手入包的小孩也一样，一刻没停地就向前走过去，张然被挡到，也不知道那俩小孩儿得手了没。 从小孩儿站起来到那小孩伸手，前后也就两秒左右，可以说是电光火石般，两人配合又默契，如果不是张然就远远盯着，而这两个小孩中午就出现过，他也不可能看得出来。 怪不得警方蹲点也没找到，这样的小孩，只会以为是哪家刚放学贪玩的小孩，岂料得到，这两人居然像是经年老贼如此熟练。 而且他们其他时间都不来，就中午和下午这时间段，正好就是小学生放学的时间，两人穿着的又像是校服，谁也不能像张然这样一直盯着，估计都不会在意两个穿着干净校服的小孩儿。 远远望向玩纸片的那小孩儿，跑了三四十米后，就停下了脚步向银行这边望着，要么就是在等人，要么就是在等自己的同伴一会与自己来汇合。 张然手一挥，所有东西都扫进了吊坠内，很快出了酒店，到了银行那边路，再看向那小孩，居然还在原地没有动。 张然手机放在耳边慢慢走了过去，装作打电话，路过小孩的时候，一个“印记”法术打过去到小孩身上，现在法力较高，打的这个“印记”法力就极强，只要在全市，那他也能找到这小孩。 没再管那小孩，张然走出一段路后，又转到对面回到酒店。 到酒店再从窗子望去，小孩已不见了踪影，这应该就是与另外一个汇合了，张然在识海里感受了下“印记”，小孩正在远去。 张然一点也不急，下了法术，那就没可能跑了，除非今天就坐车跑出新南市，只要在这儿，那想什么时候去找他都可以。 他相信，像这样穿着干净，又懂这样完美配合的小孩，后面没有大人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他也没就逮着那俩小孩，下了“印记”，就是为了晚上去找到他们背后的人。 第190章 城中村位置 这个大人很可怕，懂得人的心理，又极精于算计，定位又极精准，这样的人那危害性肯定也是极大，张然怎么也不可能让这大人跑了。 修练到晚上九点左右，识海里再感知了下，“印记”显示还在市内。 收拾了房间，跟服务员说了声退房，办理退房后才慢慢开着车向“印记”显示的地方找去。 万西区到市中心，中间有大片的城中村，是在万西县改区后慢慢发展出来的，离市中不远，离万西区也不远，像这样的地方，因人大量聚集，很快就会变成市区的一部份，现在一般就是各种人员聚居的地方，因为房租便宜。 路很窄，又因这样的城中村，没有规划停车位，到处都是乱停的汽车，在里面穿行实在有够慢，进了城中村，还半天没到“印记”显示的地方。 张然看这复杂无比的地形，就算警方找到他们的老巢，警力不够的话，那很可能就会被这些人逃了，这些人选择在这儿做窝，可以说是算计了又算计了，难说搞出狡兔三窟也是可能的。 但在张然的眼里，你一万窟也没意义，他有法术就能直达核心。 把车停在离目标百来米的地方，张然不着急，慢慢向着目标地点走去，他装作低头玩手机，神识扫出去十多米远，周边完全在他的神识之下，他担心在外围就放了人，那这样冒然，很可能被人发现。 差不多走到了目标小院外围时，也没感知到有什么不对，看来还是自己太小心了。 小孩儿们所在的是那种前房后院，并不是张然看出来的，而是他用神识扫到的。 房子宽有五米左右，高有四层，房子能扫到里面的情形，非常清楚，但后院就扫不到了，似乎后院后还有房子，因为他能感受到小孩儿的“印记”是在后面，他神识能感知之外，而房子虽然四层，却是空无一人。 绕着走了一圈，他感觉有些棘手，因为后面院子连着的是别人家的房子，那家的房子是跟这背靠着的，也是一样前房后院，而这房子的两边，也是同样构造的房子，他在前面能扫到房子，就是不能感知到后院。 搞不清楚后院的情况，他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他倒是可以从大门用“穿墙术”去开了门，但谁知道后院是什么情况？自己往里去，会不会惊到里面的人？ 绕了几圈看，也没太多的办法，张然心里一横，看看周边哪家像是没人，他就想穿墙开门进去，然后再从这家的顶上绕过去到目标对面的房子顶，那样，他的神识就可以完全扫得到后院的情形。 他这还在打着主意，也找到了一家像是没人的房子，正想下手时，远远看到有人向着这儿走了过来，一时也不能去开门，人找了个阴影处隐藏了起来，等那人走了后再下手。 那人走到了小孩儿们所在的房子门口，稍站定，似是在左右看了看，这城中村的路上只有微弱的一盏路灯，根本看不清那人面容。 那人左右看了看没人，然后令张然有些意外地是，那人也像张然刚才一般四处打量起了这座院子，他看了下，然后又转了一圈，把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 张然大奇，这人似是跟自己一样，也是在查看这院子，而且也跟自己一样，对这座院子无从下手，他还不如自己，能知道房子里没人。 张然现在离那人还有些距离，神识一时感知不到，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他很是好奇，这人至少目标跟自己是一致的，他就很想看看这人是谁。 看着那人在查看，张然隐在黑暗中顺着墙角向着那人靠去，到神识能感知的距离，他神识扫过去，他不由呆住，脸上不由得带上了点怪异的神色。 因为这人就是跟自己配合去破了赌案的女警花饶婷。 这难道是她也发现了这些小孩，所以跟着来也是要打掉这个贼窝？ 那还真是有些好玩了，才跟她配合没多久，居然这样又凑巧挤到了一块。 再稍等了会，就没再见到有她的其他同伴出现，这让张然有些奇怪，查这样的案子，怎么饶婷搞得也跟着自己一般是私自行动不成？ 再等一会，看饶婷不得其法，后面就想上手似是要去开目标院子的大门，张然再忍不住，从暗处出来向她走了过去。 看到突然有个人出现，饶婷吓了一跳，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是装作在找钥匙开门，心里却是在不断祈祷，别正好是自己要开的这家主人回来，那真的是要完蛋了。 张然看着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不由暗笑，走过去后站定，轻轻在她背上拍了下。 背对着张然的饶婷被这一拍吓得肝胆俱裂，她想也不想，装作在摸钥匙的手就向后一个肘顶，后面的反踢腿也蓄势，就等肘击中人后退时，她再出腿踢出。 张然手闪电伸出，就捏在了她肘击出的臂弯处，稍用力，一时饶婷就没能击打出去，她反应极快，肘被抓住，人就想一个旋身，后踢的腿变成膝撞，转身过来就正好撞向来人的小腹。 张然拉着她的肘，看她一个转身，神识就感知到她膝盖就要向自己撞来，只能是把人向着自己一拉，另外一只手向下一撑，让她的膝撞就没能抬起来，两人变成了前胸贴前胸，脸对脸。 张然伸脸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别乱动，是我。” 饶婷本来一招无果，心里已想好下一招如何逃出张然的魔爪，当听到这一声，她不由呆住了，下一招自是也就没发出来。 张然往下撑住她膝撞的手顺手就搂住了她腰，人更贴近了饶婷，胸前一时感觉到无比的柔软，这让他稍愣了愣才缓过来，嘴上又继续说道：“是我，张然。” 饶婷被张然这样搂着，震惊之余，一时也没想到张然这样抱着自己有些不雅，她也伸嘴到张然耳边轻呼道：“你是张然？你怎么会在这儿？” 第191章 打拐 张然嘿嘿笑了：“当然是我。” 两人这样搂着在目标门口，那实在也太扎眼了，张然手上再一用力，一手就搂着她腰，带着她离开目标房，到了刚才自己躲着的暗处。 饶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被张然这样搂了半天，也没想过要挣脱，到了暗处站定，张然感觉到手上的柔软温暖，一时也没舍得放下，就一直搂着没放，反正在赌场的时候，搂搂抱抱比这还更过份。 饶婷则是还没从看到张然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而且担心人看到，人就挤着往暗处，更没留意到张然的手还在搂着自己腰。 虽然看不见张然，她还是贴到张然耳边，吐气如兰，一股暖流吹向张然的耳朵：“你怎么会在这儿？” 张然心里一荡，他微一笑收转心神，伸嘴到她边反问道：“你先回答我，你怎么来这儿了？” 饶婷稍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是追查一个拐卖儿童的线索来的。” 张然稍一呆，他还以为饶婷也是一样追偷儿呢，结果却是追拐卖儿童。 他大奇：“这样的事，不是你们一个队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饶婷脸上一红，她还以为张然看不到：“我就是稍查到，跟顾队说了，顾队说现在查拐实在没空，暂时放放后面再说，我就觉得，一放难说就把小孩放跑了，于是就自个儿来追查。” 张然倒是明白了，一般这样打拐，很多警方并不大喜欢，因为花的时间精力很多，但却不见得能找到苦主，小孩真找到了，还会成为负担，除非是搞专项的行动，那才会花大力气去弄打拐。 或者，在查到其他案的时候，正好遇上有拐卖的儿童，那就必然要查，也就是顺手为之那类。 而这时，顾阳的精力更多还在赌案上，毕竟那是大局长的心头刺，而且，赌场案死了那么多人，抢劫的那五人的身份要确定，枪来源这些也要查，这都比查打拐案更重要，没精力没人力，那是真没。 也就饶婷在赌场案有大功劳，而且她的档案啥的，还没在三队，不然顾阳肯定是一个电话过来：你给我回来，大家都脚不沾地了，你还去查什么没点根脚的打拐？ 张然想到这儿，也对饶婷的不识大体有些腻歪，你是三队的，怎么能队长说了不听呢？独来独往，没一点组织纪律性。 这时他就忘了，自己才是经常干独来独往的人。 几句话说完自己的事，饶婷这才想到问张然：“那你呢？怎么也跑来这儿了？” 张然把自己偶然去医院，然后得知银行偷钱的事说了，当然没说自己扔了法术到小孩儿身上，也就是说自己跟着来找到这个窝点的，最后道： “我就想小孩背后肯定还有人，所以晚上来查看，如果查到了证据和详情，到时再通知局里来捉人，这群偷儿专偷医院附近的，那真是该死万次。” 饶婷听后，默默点头，然后说道：“现在看来，那最可能的是拐卖了小孩，然后培养成小偷，专门来偷钱的，那些小孩真可能就是拐来的。这证明我的方向并没错。” 说到后面，她有些兴奋，双手向上，捶着张然的胸。张然跟她一直搂着，都感觉到她身上都有点发热了。 这有些太那啥了啊。 张然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对劲，心慌燥热下让他把身体稍后倾，本来前面是紧搂着的，只能是又稍推开了些，免得自己的尴尬让饶婷发现。 他这一稍推开，饶婷这才想到，刚才张然可是一直就搂着自己，自己还贴着他一直就没放开，现在看张然主动把自己推开了些，她心里一动，想不到这人还算是个正直，知道要稍避嫌。 一时就对张然又有了些好感，之前因配合张然，被他吃了不少豆腐，她对张然没恶感，却也说不上好，现在倒是把这感观转变了过来。 转头看看，自己和张然这有了点距离，人就有一部份在路灯下可以看到，于是她就向张然挤了挤，让自己贴近张然，以期不让人发现暗处的两人。 这一挤，搞得张然有些难受，无奈只能是往里更挤了挤，稍侧点身，避开尴尬，不然很可能下一秒就被饶婷一把揪断，连案也不查就从暗处跳出来大骂臭流氓。 两人统一了一下案情和自己查到的，于是就决定了同时查下去，毕竟这跟在队里查案是一回事，查到了同一块，那就并案，省得浪费人力物力。 张然长长叹口气，一是因为环境不便，二是因为自己不便：“这一片情况复杂，房子和后面院子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我们不能就从这房子里进去打草惊蛇，我的想法是从其他家进去，然后从楼上过去查看目标房的情况。” 饶婷听他说着，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里面情况不明，不能随便就动。” 说完她回过神，脸上稍一红，刚才自己就已在想办法怎么进去了。 张然自是不会拆穿她的虚伪，指了一栋楼说道：“我觉得这栋房子不错，我观察了很久，应该是暂时没人住，我们从这进去，然后再从楼上爬过去到目标房，这儿基本都差不多高，又连成一片，楼上过去很是方便。” 饶婷连连点头，张然来得早，能发现这个那自是要听他的，自己来得晚发现不了那太正常不过了。 再看看，周边房倒是有灯亮着的，却不多，这条路上却是没人，想来偷儿们选择这儿，人少也是他们选择的条件之一。 到了张然说的那栋楼，饶婷说道：“我帮你放风，你来开门。” 张然愣了愣，望着她：“用钢丝开门这样的绝技，不是你们专门练过的？” 饶婷脸又红了红：“这个……有些难度，我并没学过。” 张然大奇：“那刚才你是想怎么进那栋房？” 饶婷轻咳了两声：“咳咳，我钥匙多，想着难说能对得上，不行，再看能不能用钢丝开门。” 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果然多，有个五六十把各式的钥匙，想来是她收集来的，如果运气不错，难说真会遇上能打得开的钥匙，毕竟这种概率还挺大。 第192章 封建思想 张然只觉得头有些痛，当时觉得这女警英姿飒爽的，去到赌场关灯那下也挺得张然欣赏，但没想到，其实做事挺那啥的。 拿起那串钥匙，张然叹口气：“你还是用钢丝吧！” 饶婷咬了下牙：“钢丝我觉得不是那么利索。” 张然皱下眉：“我见我们七河所所长用钢丝开锁，那叫一个丝滑，还以为你们都差不多呢。” 饶婷又咬了咬牙，只能说道：“我是女的。” 好吧，这是大招，你赢了。张然颓然而止，没再说这事。 想想道：“我有一招开锁绝技，但不能让你看到学去，所以……” 饶婷眼睛一亮：“你也有绝技？来来来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用钢丝以外开锁的呢。你什么表情？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担心我学去了？” 张然摇摇头：“不能看就是不能看，教我的那老头说过了，传男不传女，传侄不传媳。” 饶婷听着，恨恨咬了下牙：“这什么封建思想！落后愚昧。” 张然没理她，示意了下她要转过身。 饶婷哼了声，看自己不转身，张然看样子是不会动手的了，只能是转过身去，也算是帮张然放放风。 张然掐了个诀，穿了一只手进去大门里，还防着饶婷突然转身，他用自己的身体挡着没让她看到穿过去的那只手，还好，饶婷倒也说到做到，等张然说开了，她这才转过身来。 张然拧开门进去，饶婷也没停跟着进了门，顺手关上，一股灰尘飞扬的霉味传来，他打开电筒照地上，再伸手抹了下，一手的灰，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住了。 张然轻轻一笑：“没事了，好久没人住的房。” 他早先神识扫过就知道整栋楼没人，现在再看到灰尘铺地，更确定了整栋楼都没人住。 饶婷看了下大门锁，嘟咙了句：“你这开门技术真厉害啊，一点也没损坏门锁。” 张然带着向里走去：“少废话了，赶紧。” 上到顶楼，还有一道防盗门反锁着，这倒简单，因为是防外不防里。 开了上到楼顶，果然，楼上都是连成一片的，可以从这家穿越到这一片的任何一家，想来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偷儿也才选择这儿做窝，到时来抓人，逃到顶楼，能跑的地方就大把了。 早看好了目标房是哪间，当然不会就跑到目标房顶，那真难免会被发现，张然要去的是背对的那一栋。 饶婷自是也就跟着张然，反正从赌场案开始，就全是以张然为主，破案找线索都是张然一个人，她也习惯了。 到了对面那栋房，转向目标房这方望向对面，这才知道为何自己会扫不到，因为后院还挺深，从门前到后院就超过二十米，神识扫不到太正常了。 后院靠近自己这边这栋房的院子，还立着一栋小二层，这也天然把两家隔断，而现在张然在这栋房子，神识一扫，就把这栋小二层的情况扫了个明白。 里面有五六个小孩，男女都有，那个打了“印记”的小孩儿也在里面，还有那个跟他配合的小孩也在，几个小孩年纪差不多在六七岁之间。 现在这群小孩就站在房子的一楼，他们站成了一排，在他们对面，是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个男人手上拿着像根棍子的东西，似乎是正在训话。 张然神识扫过去，大致听出了，也就是在说今天谁的表现好，谁的表现不好，好的呢有奖，不好的当然就是罚。 于是那银行前的两个小孩，各得到一个鸡腿为奖励，而有两个小孩，则是被趴了裤子趴到椅子上，被那男人用手里的棍子抽了十来下。 张然扫过去，那俩趴椅子上的，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儿，但看出两小孩都极其恐惧，女孩男孩儿脱裤子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根本不意对方的性别不一。 再扫到二楼，张然眼神不由一凝。 二楼门锁着，窗子也是完全封住的，再往里，他扫到一个十五六的小女孩儿，但这女孩儿却是不着寸缕地缩在床上的一角，可能是因为冷，她就用被子的一角裹着身体，但张然感知上，就算裹着被子，她还是在不住发抖。 张然脸色平静下来，如果能看到他，这时就会发现他脸上现出了有些冷酷的神情，小女孩这个样子，不用说，她遭遇了什么张然用脚丫都能想得到，他想不到，这俩人不仅用小孩去偷钱，居然还这样对未成年的小女孩。 看张然看了下面好一会了，却没发表什么，饶婷有些不明所以，轻轻在张然耳边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咱要不商量下如何弄？” 张然嗯了声，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下面的情形自是不能跟她说。 他再看了下现场的环境，心里已有了计较，转头轻轻说道：“我一会转下去，从院里爬到对面的二楼，估计到那儿能听到里面是怎么回事。” 两个院子相联，就是一栋两层小楼隔断，要爬过去，其实也不并不算难。 只是张然，那绝对是不难，但现在有饶婷，他不能显得太过怪异，不然手一搭就跳到对面二楼上，那直接就会先吓死饶婷。 饶婷想了想轻声道：“好，那我就在楼上看着你，如果里面有异动，我就叫你。” 其实张然很想说，现在黑漆漆的，就只是借着一点天光，你能看得到什么？不过饶婷在这儿，倒是方便他下一步行动。 但对于张然来说，麻烦的是这家人在一楼的客厅里看电视，想越过他们，那只能是到了二楼，再进入卧室，然后再从二楼翻到院子里。 幸好张然有神识。 顶楼本来也锁着门的，张然穿过去从里面开了门，再轻轻下了楼，到三楼时神识再往二楼扫了一下，确定靠里的卧室里没人。 转到二楼，又有点麻烦的是要过一个楼梯口，楼梯口一楼的大堂稍抬头就能看到。 走过去，神识再扫去，看到一家人都在盯电视，张然轻轻两步跨过，然后再稍低身，就转到了卧室方向，下面那家还一点不知道家里已进了个人。 第193章 还有个人 开门进了卧室后转到后面，算是一个阳台了，开门出去，张然手吊在阳台上，人轻轻落到了院子里。 落下去，他抬头往楼顶看了下，能看到饶婷大致的一个轮廓，他对着上面比划了个ok的手势，院子里有昏暗的落地灯，倒也能照出他的样子出来。 看了下地形，这个院子里弄了个小假山，靠着墙这一面，张然一时就有了主意。 稍助跑两步，人两步蹬上假山顶，脚上再一用力，身体腾空起来，再一伸手，他本来就高，臂展出来就是两米多，脚下这一用力，更稍在脚上加了点法力，腾空的高度就高了很多，然后手就够到了二楼顶的边上。 饶婷是在楼顶，看着就是张然跑起来，然后蹬在假山顶上，手就够到了二楼顶，她吁了口气，幸好二层的小楼不算高，张然稍跳起来就够到，哪想得到，张然这踩着假山这一跳，手就够到了近六米的高度。 搭到边上那就更容易了，双手一个引力向上，脚再搭上楼边，人就上了二层顶。 再转身对着欣喜的饶婷比了个ok手势，这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了，但自己上了二层她是肯定看得到的。 他不用看都能知道下面的情况，这现在只是在做个样子给饶婷看。 趴在边上，装作试探地向院子里查看，其实他也已扫到了，所有人都在一楼，二楼就那个在床上的女生。 他双手在顶边一搭，人就翻了下去，轻轻落到了二楼的走廊，二楼两间房，尽头处就是那女孩儿在的房间。 本想着先去解救那小女孩，念头一转，张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谁知道进了房间，那小女孩会不会有什么歇斯底里的表现，毕竟只是个饱受创伤的未成年。 人向着楼梯走去，一边神识扫着一楼众人的反应，要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心里忽一动，没再往下走，反而是返回了二楼，然后缩到走廊最靠里蹲下。 这是他发现有人开了门往院子里走来，刚才他注意力全在小二层的一楼，对面房子有人走来都没注意，人都差不多要开门进后院了，触动他神识，他才感知到，也幸好他反应快，极快就隐藏起了身体。 他神识扫去，一楼从外进来的是个四十左右的女的，穿着大衣高跟鞋，望着很是时尚的那种，进来后也没往其他地方看，直直就进了一楼房间。 张然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明显地这儿应该有个女的，不然那些小孩如果是两大男人调理的话，不可能穿得那么得体干净，也就因为有女的，才会显得他们做的那些很是细致，没多少破绽。 那女的进了屋，把坤包往墙上一挂，抽了一个椅子坐下问道：“今天赚了多少钱？” 拿棍子那男的骂了句：“麻的，小三小五弄了三千来块，其他的毛都没弄到。” 那女的哼了声，站起身来，张然明显能感觉到那几个孩子都抖了一下。 女的伸手从男人手里抢个棍子，对着那还趴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劈头盖脸就抽了下去，看着比那男的还要用力，而那趴着的两个小孩光光的屁股上，几条红印马上就凸显出来，看来是极痛，两小孩却是吭都不敢吭一下。 那女人也骂道：“没弄到钱的，今天别想吃饭，草，老娘好吃好住地供着你们，你们却不给我赚钱，想吃白食啊？” 抽了差不多十来下，那女的还想在打，边上站着的那个男的说道：“姐，少打点，打出事了，咱还要给他医药费治伤，没必要。” 那女人骂道：“打残了就去要饭讨钱，怎么可能白养着他们嘛！” 前面拿棍子那男人笑道：“小芬，行了行了，去讨饭，哪比去弄钱来得快，还少麻烦，现在看到这种伤残乞讨的小孩，都抓得紧，咱就别给自己找麻烦事了。” 叫小芬的女人这才哼了声，把棍子扔地上说道：“给老娘爬起来，穿上衣服！” 两个小孩挣扎着爬起来，勉强能把裤子提上，却是痛得脚一软，差点就坐到地上，但他们不敢坐下去，强忍着走到其他小孩儿边上站着。 小杰又讪讪一笑，又凑上去说道：“姐，我听说这段时间小男孩儿的价格高，要不咱把他们都卖了吧，这样养着也要吃不少啊！” 小芬哈地笑了笑：“小杰，搞不清楚你脑子想什么呢？卖一个人十来万，还是像我们这样没风险的随时有账收？你跟我说，就这几天，你们收了多少了？” 小杰嘿嘿笑道：“前两天遇的肥羊多，半个月十万左右吧。” 小芬笑了，手轻拍了下小杰：“那你看到了吧？没风险地月月有十几二十万收入，还是一笔你就收个十万然后喝几个月的西北风？而且，现在打拐的方式太多，拐小孩的也风险也太大了。” 小杰嘿嘿笑了，没说话。 小芬又说道：“自从我跟你姐夫合计出这个方法后，那可比我们去拐人简单多了，小杰，如果咱只拐人，那你觉得你这二进宫的我和你姐夫还有必要带着你玩？” 小杰谄媚地笑道：“我知道是姐和姐夫在赏我饭吃， 小芬又问道：“你明白就好，这些事不急，反正到时生意不好做，再卖人也不迟。那谁……老大呢？” 那叫她姐的男人笑道：“在楼上呢，不听话，让她反省一下。” 小芬哼了声：“我说小杰，你是不是把那小姑娘办了？我可是要留着她带小孩儿的，还有，再大些卖个身，那也是钱。” 那男人干笑道：“姐，她还小，我怎么可能办了她嘛。再说，你都说了要送去接客的，我办了，那不损失了嘛。” 小芬骂道：“你少给我装，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你能管住你下半身，哪还用跟着你姐我混？” 小杰干笑着没敢搭理，小芬又转过去看着拿棍子那男人：“你是不是也下手了？” 那男人嘿嘿笑着：“是小杰弄的，我可没下手，咱是夫妻，我哪能背着你干那事嘛。” 第194章 摊上大事 小芬破口大骂：“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草！都塌麻管不住下半身的，老娘我早看出你想打老大的主意！是不是趁着这两天我不在，你们就给我下了手？啊？在楼上，现在只怕衣服都没了吧！” 小杰两人都没敢答话，小芬骂了半天，也累了，哼了声走出来说道： “老娘还是失算了，就想着养大了接客，却没想到你们俩老色胚！老大这狐狸精，早点卖走，再养两天，只怕你舅子俩为争她自己先打起来！” 她老公嘿嘿干笑着：“不会了，我跟小杰都这么多年了，哪可能为个黄毛丫头自个儿打起来嘛。” 小芬哼了声：“行了，少废话，没事就让他们先洗漱睡觉去，明天还要去干活呢，我去看看那丫头，别被你们俩弄废了，到时痴痴呆呆的卖不了几个钱！” 说完，扔下俩舅子没管，出了一楼往二楼走来。 张然吁口气，知道没法再等了，人潜到二楼转角处，神识放出，等小芬刚到了二楼转角时，人突然站起来。 小芬哪想得到，转角居然还藏着这么大个人，刚想尖叫，张然屏指戳出，正中她喉咙处，稍送出一点法力，小芬想喊就没喊出来。 她转身想往下跑，张然一掌闪电砍到她的脖颈处，小芬立时就晕了过去，张然手捞着，把人扶着坐在了楼梯。 他这两下出手极快，也极准，小芬软倒在地，却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再下楼，转过去，也没再隐藏，直直就走向小芬刚走出的门。 一楼全部打通为一间房，小杰和小芬老公还在那儿悄悄说着什么，背对着门的他们突然看到小孩们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两人心里一动，转头过来，正正就看到张然走了进来，还顺手把一楼的门关上了。 两人吓得差点从椅上摔了下去，急急地从椅上站起来望着张然，嘴里讶然道：“拷，你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张然慢慢逼向两人，嘴角带着点微微的笑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们俩摊上大事了！” 小杰瞪着他，嘴还又骂道：“哪儿钻出来的傻冒啊，说你麻的大事！” 张然望着他，感觉似有些熟悉，他有些奇怪，自己记忆力超群，认识的人不可能忘记，一皱眉在脑里搜索了一下，才突然醒悟过来。 自己觉得小杰有些熟，是因为当时自己去追那小孩儿的时候，小孩走出一段后就停下，而小孩儿停下的地方，边上站着的就是小杰！ 张然当时装作打电话路过，看到这么个陌生人，自是不会在意，却不想，这小杰就是控制小孩们后面的人。 确实，如果没有这些大人远远监督着，小孩儿容易就分心，得手后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再黑吃黑，如果又真遇到警方，他们也好从警方的下手中知道是该走该留。 这是最基本的，警方打那些残疾儿童乞讨时，一般后面都有人，也会注意找到后面的成年人后再一网打尽，而这个，从小孩儿那儿就没注意到，后面自是就查不到。 看张然就那样看着自己，小杰手从背后一捞，捞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尖刀，嘴上骂道：“摊上你麻的大事，小子，你是活不耐烦了！” 张然看都没看他手上握着的尖刀，前面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设计得让这两人出事呢，现在好了，有凶器，而且看着就是很厉害的凶器，歹徒又穷凶极恶，那自己防卫时不小心过当也没啥事了。 看地上就扔着刚才打小孩的棍子，他捡了起来，摆了个姿势对着小杰说道：“你别过来啊，杀人是要犯法的！” 这些是做给孩子们看的，这帮小孩他不可能都灭了口，到时要问口供，能说出他是在自卫就行了，毕竟里面有十来岁的小孩，怎么也稍有意识了。 小杰望了眼自己姐夫，说道：“姐夫，去堵门，这小子能找到我们窝来，今天可不能放了他走！” 另外那男的应了声，站起来慢慢贴着墙绕向张然的身后，他们都忘了，刚才如果张然害怕他们要围自己，哪会自己把门也关上了。 张然“害怕”地往后缩了下，嘴上似乎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看到他这样，小杰心落了大半，看着这就是个傻大个嘛，看到刀就害怕成这样。 他握着刀逼向张然，嘴里狞笑道：“小子，看来你是知道了哥们的底了，那你今天，就别想着从这儿出去了。” 张然稍往后退着，而他姐夫已要绕到了他的背后，他已退无可退，只能是站定了，手就握着那棍细棍，似是看要怎么摆脱两人的夹击。 小杰看到机会难得，揉身一个跨步向前，尖刀就向着张然刺来，张然啊地叫了一声，人向着一边跨了一步，然后小杰的刀刺了个空。 没等到小杰回转，张然一个侧踢，正正就踢到了小杰拿刀的手上，小杰正想着转身呢，被张然这一踢，人就向着自己姐夫转了过去。 张然脚落地，再一脚踢出去正中小杰的胯处，小杰向前一栽，手上握着的刀就向着自己姐夫扎了去，他姐夫哪想得到是这情况，刚想躲，张然踢得极快，根本容不得他躲，小杰的刀就刺中了他。 不过小杰看到刺向自己人，自是收了手后摆，刺到自己姐夫的时候，只是轻轻扎了一下。 他往后收手，张然可不用，再又一脚踢出，就正踢在小杰的往后摆的手肘处，力量极大，小杰根本没一点反应，就眼看着尖刀呲地全插进了自己姐夫的胸腹间，只剩下一个刀柄露在外面。 小杰啊地一声，人想往后躲，站到了还在茫然望着不敢躲闪的小孩儿们面前，张然手上的棍挥舞，嘴上叫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小杰目嗔欲裂，刚才那一下，他看到自己的姐扶着刀软软就倒了下去，衣服穿得多，倒是没见多少血，也不知道还有没活的可能。 他转过来，顺手操起大厅里的一个木椅就扔向张然，嘴上叫着：“卧槽泥麻个憋，你居然弄死了我姐夫！” 张然不能躲，后面就是小孩，这一椅砸到小孩儿们，只怕会头破血流。 第195章 全不放过 他一脚飞出，椅子飞来得慢，再飞回去时却是如同闪电般，直直就砸到小杰的面门上，这一椅极重，小杰眼前一黑，人软倒在地上就昏了过去。 张然恨他出手狠毒，看他昏了，哪可能放过他，走过去吧道：“你醒醒，你别死啊！” 手搭在小杰的腕脉处，法力顺经络进入直达小杰的脑部，他帮着刘元清理淤血，当时就知道了淤血的位置是在哪，既然这儿有淤血能让人成植物人，那现在只要如法炮制，小杰没可能不成植物人。 法力输入，就在刘元同样的位置弄出一大团的淤血，还担心不够，又加大了量，面门被椅子撞到的地方也加了淤血，他好像有点印象这儿叫什么叶什么额，反正有血淤就不会好。 嘴上叫了好一会，小杰自是不可能醒过来了，张然之才“颓然”放弃了喊叫。 再抬头，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训练小孩儿的，就算是经过如此的打斗和凶险，小孩儿们还是站成一排，动也不敢动，刚才有椅子向张然和他们这边飞来，他们也是不敢动一下。 张然轻叹一声，暂时没管小孩儿们，走到二楼楼梯，把那个叫小芬的拎到了一楼大厅，想着楼上那小女孩，他走上去，手要拧门前，先轻轻敲了下门。 当然不会得到回应，他自顾说道：“我是警（察，是来救你的。” 神识扫进去，那女孩儿目光空洞，还是缩在床脚一动不动，身上的被子往下滑了一些，露出大半个肩，却也不知道把被子拉一下。 张然咬了下牙，人开门进了去，顺手摁亮了门边的灯开关。 那女孩眼睛稍有了些反应，因为进来的人并不是小杰他们。 张然又说了一遍：“我是警（察，是来救你的，小杰他们已被抓了，你安全了。” 女孩眼睛稍抬了下，又下垂如刚才般望着床上的一角。 张然再说了一遍，这下女孩儿则连眼睛都没动一下了。 张然听说过，在小孩小的时候，为了防止小孩儿去报警，他们会故意带着去到某个地方，然后一个穿警服的人出现，当小孩儿去找这个假警（察报警时，这个假警反而会做出比他们还更恶劣的事出来。 这样几次，小孩的心里就会觉得这些穿警服的是跟他们一伙，而且更坏，以后看到不仅不会报警，反而会离得远远的。 想来这小女孩从小就受到这种教育，现在听到张然说自己是警（）察，没有更恐惧的表情，那这小女孩现在只怕已自我封闭起来了。 张然只觉得自己刚才杀了那个姐夫和弄残小杰还轻了些，应该先给他们用上点“错脉术”，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算去到医院，也没可能查得到一点原因。 没再等，看边上椅子上似是有几件衣服裤子，张然走过去顺手捞去，到了女孩儿边上，揭开女儿的被子，女孩没一点反应，还是一样的姿势保持不变。 张然把女孩儿放倒，眼睛看着女孩稍显幼稚却已开始发育的身体，心冷似铁，顺序给她套上内衣内裤，再穿t恤。 弄好再把人搬到床边，给她套上裤子外衣，整个过程女孩就如同木偶，抬手抬脚也是靠着张然的力量，但张然对于气机极敏感，却是能感知到女孩刚才对于自己的敌意已有些减弱。 本来，小杰他们对她，只会嫌她衣服太多，谁还会这样帮她好好的穿上衣服，她虽是未成年，却已会思考，稍一想即可以大致想到一些。 穿好，张然松了口气，说着是容易，倒面对这样的一个女生，张然本体又属于是个血气方刚的小青年，于他也是种煎熬。 然后他突然一僵，这样的事，外面还有一个饶婷，自己再稍等一会处理完杀人的手尾，就可以叫她来帮女孩，省得自己要受这种煎熬。 自己这是有些在意女孩受的罪了，所以想早日让她赶紧恢复正常。 扶着女孩坐下，穿戴起来后，女孩看着稍有些柔弱，却是极其漂亮，怪不得小杰两舅子都等不得女孩长大些就下手了。 看边上放着几条包装绳，张然顺手放进自己袋里，芬姐只是晕了，却没死，一会要捆住然后等警方来。 还有小杰，原则来说，现在是也是晕了过去，他自是要捆住，不能让人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植物人，你弄得人半死，所以才放心地不再捆上？ 双手抄起女孩儿，抱着走下了楼，女孩手稍有了些反应，知道吊在张然的肩上，张然稍有些欣慰，看来还是自己的形象影响到了女孩的感观，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对自己有所反应。 到一楼找了个椅子把女孩放下，女孩儿看到地上躺在着的三人，眼睛瞳孔一时缩小到了极致，她扶着椅子坐着，眼睛就一直是盯着地上躺着的三个人。 张然把自己这一趟下来的过程复盘了一遍，然后再看了下现场的情景，想着再无破绽，这才走到院内掏出电话打给了饶婷。 饶婷在楼上看到他站到了院子，有些奇怪，再听到电话响，一接，即轻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下面怎么样？” 张然嗯了声：“没事了，有几个成年人，已被我控制，还有受伤很严重的，有六七个小孩，有一个女孩现在心理状态非常不好，小孩儿们现在状态也是问题，你赶紧下来。对了，你要不叫上顾队，看怎么处理后事。” 饶婷啊地一声，人站了起来说道：“我马上下来，顾队现在没空，要不你直接报110吧，看那边怎么弄。” 张然有些尴尬：“我没记住自己的警号，你报吧，我这儿再看联系谁更好些。对了，记得找懂小孩心理安抚的医生，再叫救护车，有人受伤了。” 饶婷呃了一声，人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心里却在不住吐槽，你这警（）察居然连自己警号都不知道，还就出来破这案破那案了。 应了张然，挂了电话，她自是去跟110交接。 第196章 仇恨 张然想想，毕竟现在死了人了，又是这么多小孩儿，自是要找个块头大些的来承担。 再一想，这块儿似乎不属于万西区啊，找赵局有些不对，还好，上次陈老大联系过自己，有他的电话，于是也没管现在已晚上十一点，直接拨了过去。 陈自立也悲催，难得今天早睡一会，刚睡着，电话就响了，暗自骂着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张然，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能不接。 张然哇啦哇啦把情况一下，说辞当然是跟饶婷说的那一套一样，然后再说偶然遇到饶婷也在查拐卖案，于是两人就凑了一块，然后弄出这么一摊子事。 陈自立听着，也大致明白了，涉及未成年伤害，又是拐卖，又是偷，人数不少，怎么也算是大案了，想想说道：“你跟其他汇报没？” 张然道：“饶婷报了警，应该一会就会到，我这儿想着事挺大的，又不知道这儿属于哪个区管辖，所以通知您一声。” 陈自立叹口气，确实，自己管所有区县，那自是要找自己了，只能看看时间说道：“好，你先在现场等着，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张然一时却觉得有些无聊，想想，应该先把小孩儿们处理好了再说。 还没转身，就听到大厅里传来像是什么打砸的声音，张然吓了一跳，别是那植物人醒过来了打人吧？ 走回大厅内，一眼就看到那个女孩拿着根椅子背拆下的棍子，在一下下砸那个叫小芬的头，小芬整个头都血肉模糊了，血从脸上头上流下，然后流到地上。 张然看着，也没管，就站在边上看着女孩砸到自己都累了，这才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棍子，对着她微一笑：“现在舒服些了？” 女孩儿有些颤抖，牙关紧紧咬着，望了望张然，没说话，就是点了点头。 张然想了想，对女孩说道：“走，外面去舒缓下，你这样一直崩着，以后难说会有什么问题。” 一手扶着女孩儿的肩，两人慢慢走出了大堂，让女孩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他再回去，把棍子递给年纪最大的那个：“你们拿着，别扔了。” 那个年纪最大的小孩木然地接过张然递过来的棍子，张然出了大堂，还稍带上了门，然后坐在了女孩儿边上，微微一笑道：“你好，你叫什么？” 那女孩儿转头望着她，眸黑如水，似不见底的深潭，却是没说话。 张然也没在意，没看她，自顾说道：“这几人没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其他人也参与到这儿来。” 女孩儿望了望他，头低下微摇了下头。 大堂内又传来了不断的砸打声，张然神识扫过去，就见刚才接了棍子的那小孩，也学着女孩般，用棍子在往小芬头上砸去，砸几下累了，又递给另外的小孩。 每个小孩砸下去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一边砸还一边骂，都没砸几下就累了，但看得出砸完后他们眼中都稍有了笑容。 收回神识，张然接起电话，饶婷的声音传来：“我在门口了，开门。” 张然拍了下那女孩的肩膀笑道：“有个大姐姐来了，也是个警（察，没有她，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受这么多苦，走，我们一起去开门给她。” 张然自认笑容很有感染力，比自己的形象更甚，这点小女孩似乎也认可了，跟他站起来，还是张然扶着她的肩，小女孩则是一只手箍着张然的腰，手紧紧拉着张然的衣服，似是担心张然会就此不见。 饶婷进来，看到张然和那小女孩儿，呃地一声，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张然笑了笑：“进去说吧。咱的人还有多久到？” 饶婷道：“说是八到十分钟，差不多了。” 张然点点头：“我跟陈老大说了，陈老大一会也到。” 饶婷愣了愣：“陈老大也要来？” 张然笑了：“你可要撑起来，我可是说听到你说的才来找到了这些人，打到了小孩。” 他当然提了一嘴自己医院里的事，不然这根本接不上趟。 饶婷啊地又叫了声：“但是……这事……我私自行动啊！” 张然笑道：“管他是不是私自行动，咱动机是好的，咱是为了孩子，咱是为了打击犯罪。” 饶婷嗯了声，本来就高的胸膛挺得更高了：“我最痛恨这些拐卖儿童的，见到一次就要打一次，打死为止！”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被打死的小芬。 也不是说被打死，而是在地上生死不知，不过看那靡烂的头颅面孔，想活估计有些难度。 看着拿着棍子喘气的孩子，饶婷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转头看到地上有个只剩下喘气的，还有个手扶在刀柄上已没气的，她只觉得身子有些软。 上次赌场也是这样的血腥，但那地方大，她可以不看，不像这儿，孩子们就在边上，她要看着小孩儿，自是不能避免看这些血淋淋，她能做的就是强忍着不适，不住安抚孩子们。 自己看来对于这种血腥场面还不大适应，也不知张然这个实习警，怎么能做到面对那么多血肉模糊的场面孰视无睹的？ 外面警笛适时叫了起来，张然没再管她，扶着那女孩一起出了大门，对着警车招了招手，警车开过来，把这条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饶婷也稍恢复了些，也走了出来接应，她报的警，到时一交接，自是都明白了，然后警方鱼贯而入，取证的取证，救人的救人，还就真带了些心理医生来，把孩子们都安抚着带出来，暂时还没上车。 张然对着那女孩儿说道：“看到没？我们是真的警（）察，这么多人，不会骗你，也不会假。” 女孩点点头回应了他，这已经非常好了，比之刚才连张然帮她穿衣，都完全没一点反应，那已是太大进步了。 不过当医生过来要叫她去检查安抚一下的时候，她紧紧拉着张然的衣服，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放，无奈张然也只能是让医生稍待，等之后了再说。 第197章 不愿回家 再一会，外面有些骚动，张然探头望了下，就看到了陈自立进了来，边上跟着一个人，张然不认识，但看肩章，应该是某个区或是县的局长或副局。 陈自立都到了，现场就有些紧张，但做得也更细致，不管这案子未来是怎么，这是个露脸的机会，没人会放过。 陈自立看到张然，边上却有个小女孩紧紧贴着不放，一时有些搞不明白情况，想问，看看那小女孩，嘴就没张开，想来怎么也有缘由。 看了看现 场，陈自立眉头皱了起来，指了下那已死绝的姐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然笑道：“他小舅子，也就是刚抬出去那个失手刺的。” 陈自立嗯了声，这个不管张然如何说，后面肯定要取证，凶器都还在肚子上插着呢。 再看到小芬，陈自立脸色更烂了，小芬的头已看不出是个人，但那长发和身材怎么也能显示是个女的，他有些严厉问道：“这个呢？看样子是在失去反抗时被人打死的，张然，你能不能眼我解释一下？” 张然微一笑，还没接话，身边紧挨着的小女孩突然道：“是我打的！” 陈自立微微一愣，这才问道：“你是？” 小女孩又闭上了嘴没说话，张然苦笑了下：“那啥，这跟前面那帮小孩一起的，刚才我把这女人打晕了放在这儿，然后出去报警，没注意，这女的被这群小孩用棍子打成了这样。” 陈自立这下是完全愣住了，也不知道小孩儿们跟这女人有多大仇，居然生生有棍子打死了，而且听张然的口气，还不是一个小孩打的。 他再望了下小女孩，没再说话，这些后面肯定都有人去找小孩问话求证，不是全凭张然的一面之辞。 现场这情况，就担心督查说张然滥用暴力，所以，后面要多方求证，没法，你是警（察，一切都要合法合规，就算张然这大罗金仙也不能免，所以他才要想尽办法尽量做到合法。 陈自立在这呆了十来分钟，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他这大领导，第一时间出现，那就是来站台表示知道这事并支持这事，不可能一晚上在这儿。 跟着他来那个倒是就在这儿一直指挥着后续事宜，张然也懒得去问他是谁，这样子不外是某区的局长。 饶婷这时倒是走了过来，坐在张然的另外一边，看着张然边上的女孩笑了笑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转过头去，没理饶婷。 饶婷搞了个没趣，却也没在意，她怎么也是做警（）察的，眼睛够毒，一看小女孩儿那样，就是受到伤害太大，缺乏安全感，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比如张然，那就只相信张然，其他人都不会理也不会相信。 张然对着饶婷耸了耸肩，现在是完全没办法了。 饶婷倒也没太在意，叹了口气说道：“一会这些孩子要去医院检查，一是看有没什么病，有什么暗伤，二是到时要做dna比对，看能不能找到家人。” 张然突然感觉到有股不安的气机从小女孩身上传来，他转回头望了望女孩，女孩手抓着他的衣服，张然都能看到指节在灯光下有些发白，白嫩的脖子上居然有青筋似在不住跳动。 他转头望向饶婷，饶婷还在说着后面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一点也没感觉到张然和小女孩儿的异样，张然有些奇怪，小女孩极度不安是肯定的，但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看着小孩儿们被医生警（察带上车走了，张然和饶婷也站了起来，他们自是要走，当然不是回家，他们还要去接受讯问做笔录。 他拉了拉小女孩：“走吧，我们离开这儿。” 小女孩点头，人还是拉着张然不放，到上车的时候，那不可能再拉着张然，只能是她坐在副驾，饶婷坐到了后排，就算是这样，她都是一只手伸过来抓着张然的衣角不放，眼睛看着是前面，却是万分紧张。 当然是要先送小女孩去接受检查，然后抽血什么的，这些都要连夜做，有些证据时效强，那就必须要尽早保存。 但是女孩打死也不放开张然，但有些检察，要查看下面，查看伤口，那都是需要脱衣的，张然怎么可能还跟着去，但也不可能强拉着女孩去做，无奈只能是征得同意，等天亮后看情况再说了。 看到饶婷去看其他的孩子，没在张然边上，女孩突然说道：“我不要去认家人。” 这句话突然说出来，张然吓了一跳，他有些皱眉：“为什么？你不希望回家跟父母团聚？” 小女孩摇摇头，没再说话，就在张然以为她又要闭口不言时，她突然说道：“如果不是他们把我卖给芬姨，我怎么会在这儿。” 张然默然了，这点倒是他没想到的，以为都是被拐的，结果，女孩却是被自己亲身父母卖了的。 张然想了想问道：“那时你多大？” 女孩道：“十岁，但我记得了，就是我亲身父母领着姨姐到我家，看了我后，芬姨才把我带走的。” 张然一时不知怎么办了，他伸手抚了抚女孩的头发，只能是换个问题：“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这次没再拒绝回答：“我叫秦小语，语言的语。” 思维很清晰。 张然笑笑：“那你是不想回去？” 女孩望着张然，张然似在她的嘴角看到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不知道我家在哪儿了，只有芬姨知道。” 张然叹口气，芬姨现在头都成了一堆肉泥，也不可能知道你家在哪了。咦，当时可是这小姑娘先下手的，难道是因为自己是被亲身父母卖的，不想回去，所以先下手把芬姨敲死？ 张然望着秦小语，她也望着张然，能看到她眼睛里的淡然，似是这事不像张然想的那样。 好吧，不管是不是，反正这事过了，也没法可想，但如果比对出来，又找到她的家人，那就只能送回去。 张然望着她，双手扶着她削瘦的肩说道：“如果真是你父母把你卖的，那他们不会去报案，我们系统里就不会有他们的dna样本，那你就要证明给我看，你说的是真的。” 第198章 认定了 秦小语皱了下眉：“怎么证明？” 张然道：“去检查，去验血，这样才能证明。现在一般走失的儿童，我们都会留下父母的dna样本，你检查了就知道，你敢不敢？” 秦小语轻轻一笑，有些轻蔑的样：“我当然敢！因为我万分确认，他们是收了钱才让带走我的，我是看着他们笑着让芬姨把我带走的！”后面这话说出来，有些咬牙切齿，跟当时用棍子她口中的芬姨时一样。 张然笑了：“那你去检查，如果真证明了你说的是真的……” 秦小语眼睛一亮：“那怎样？” 张然想想道：“到时你看，想去福利院，还是去哪儿，你说，我送你去。”这也是没法的事，找不到家人，那就只能是去福利院，除非找到收养人。 秦小语笑了：“那我就跟着你，你说你是什么村长，怎么也不会让我饿死。” 张然一时头痛不已，自己年纪也才二十四五，怎么可能收养她嘛。 叹口气：“你跟着我不符合收养规定。” 秦小语秀眉挑了下：“又不是收养，你当我哥就行。” 张然笑了：“这个后面再说，你先去检查验血了，就算要做我妹，我也不想要个病歪歪的妹妹。” 秦小语伸出小拇指：“好，咱拉勾，只要证明了我父母没有找我，那你就认我当你的妹妹。” 张然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痛得要死，无奈道：“我有个妹妹了！” 秦小语狡黠一笑：“电视里有认干妹妹的，你就认我做干妹妹就行。” 张然咬死了：“你先去做！” 秦小语哼了哼：“你记得，我认准你了。” 张然带着，去到给孩子们做检查的科室，把她交给了一个女医生。 刚转身，秦小语又伸头出来问道：“哥，你叫什么？你还没跟我说呢。” 张然微微一笑：“我叫张然。” 秦小语挑眉一笑：“好的，然哥。” 转身跟着医生进去了。 边上转出饶婷，望着刚才这一幕，她有些目瞪口呆：“张然，你挺厉害啊，刚才那女孩的样，我都担心会自闭症，怎么转眼这么会，就感觉变了个人？” 张然笑了：“厉害什么，小女孩嘛，忽悠了就行。” 其实头却是痛得要死，这个小女孩儿看样子是认定了他，自己说是忽悠，她可不会这么认为。 但愿这小丫头说谎吧。 想就回去，但又担心秦小语出来不见自己，那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于是只能是在医院里等着，跟饶婷和守在这儿的两个女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没觉得时间过得慢。 差不一小时，秦小语跟着一个女医生出来了，看到张然还在等着，她脸上绽开了点笑容，跑过来站张然边上，又抓住了张然的衣角。 张然看向那个女医生，那女医生看秦小语没看她，对着张然隐晦地使了个眼神，张然用眼神示意了下边上的饶婷，医生点点头。 张然问了两个女警，其他小孩送到了哪，才知道都到了花莲区局边上的一个酒店内。 花莲区局，就是事发地辖区。 笔录倒是说明天早上再去都行，但到时不可能就带着这小姑娘去警局吧？自己更不可能带着这小姑娘回去。 无奈只能是开车带着她到了花莲局边上，问清楚了小孩们在哪个酒店，他也去开了两个房。 意外是，小语打死也不自己住一间，好说歹说，最多答应了不一床，但边上要打个地铺这样，张然再多说，她眼神就黯淡下去，似乎那个缩在床脚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但怎么可能张然会跟她睡一间房，这不出问题，也会让人说出问题，无奈只能是打了饶婷电话，让她来看如何解决问题。 饶婷倒是很快就到了，但她出现，小语反而粘张然更紧了，这让俩人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是开了个套房，两个床的，能看到对方那种，张然打地铺睡中间，然后小语一个床，饶婷一个床。 这样小语才勉强同意了。 也没法洗漱，只能是草草收拾了下，就各自上了床。 张然刚躺下，手机响起，他打开微，却是饶婷发来的，点开看，是几张图，是秦小语的检查数据。 内里这些倒没问题，只是身上有好些新老伤，有刀的、烫的、或是钝器伤的，这个张然在神识扫人和帮她穿衣时就已看到，再就是有不可描述的地方新撕裂，还从中提到男性体液。 这就说明，当天应该就是小杰两舅子对她用了强，所以才会有那样空洞的眼神，这个张然倒是在神识扫到她时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才会在下去时对小杰他们下狠手。 看到这个，张然更不知道怎么办了，小语目前来看就是拿他当成最强的依靠，如果自己真不理她，只怕这小姑娘会出很大问题。 把自己想法跟饶婷说了，饶婷也明白了现在的状况，说明天会跟花莲局探讨如何，然后看能不能引入心理医生，慢慢改变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第二天起来，小语起得比他还早，他一醒来，她跟着也醒来，然后又是跟着张然进进出出，张然去花莲局做笔录时，她也要跟着去，当然，她也要做一份，然后就需要张然在边上，她才能回答问题。 笔录就乏善可陈，张然就是把早想好的说辞说了，不外自卫，再反击，然后小杰失手，小杰呢其实也是他为保护小孩子才致伤。 到下午他想说离开的时候，结果市局又打了他电话，让等在花莲局，无奈他只能是又等着，结果是来了两个督察，就嫌犯致死反复询问张然。 张然听着，才明白因为只要有自己参与的案件，不管是赌场案，还是跟刘二柱的冲突，都有人重伤或是致死，就有人隐晦说他有些滥用暴力了，所以这次又死了两人、重残一人，再不找张然说说就是他们失职了。 他们问什么，张然就回答什么，反正他基本都不是主动去伤人，更不会给人落下口实，至于死人了，重伤了，那是没办法的事，赌场怎么死的天知道，这次死的那也是应该，跟我可没啥关系。 第199章 小鬼难缠 还好，张然去缅北的事，他们不知道张然惹出事来，不然那死的人更多。 反复地问，张然就是反复那套说辞，他记忆好，不会没说过的又乱说，说过的不会再说错，都跟他的那些笔录贴切，根本不给他们一点口实。 问了三个小时，督察没多说什么，跟张然辞别离开，看那稍显无奈的样子，可看出他们这儿是没法获得任何东西。 出来小语就等在边上，她也在早上去做了笔录。 问了花莲局，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秦小语，这小姑娘有自己的想法，不像其他的小孩，只能是按警方的安排去等着，她一直就表示，自己一定要跟着张然。 既然非要跟着张然，那就随便她了，在等比对找到家人的这几天，就由她跟着张然，反正张然有跟脚，不至于到时找不到。 张然头更痛了，他都不知道该把她弄到哪去，更重要这小姑娘现在心理有问题，你还不能就扔下她，那真可能下一秒又自闭了，然后再弄个什么玉玉。想想，只能是带着先回瓦都了。 这次出来这么多天，居然没多少电话，这让他都还有些不习惯，在上车前还又拿出手机来看，自己手机是不是坏了或是没电。 心里才这样想着，电话就进来了，看着却是季薇，这让张然有些莫名，因为季薇基本是少在七河的，市里都少呆，公路都是扔给了下面的人弄，她很多天最多才会问上一问，然后过一段时间才会来瓦都。 张然接起电话，季薇说道：“你去前进镇那儿看看，说是他们挖山的时候，出了问题。” 张然心里一紧：“出问题，什么问题？别是人死了？” 季薇笑道：“别乌鸦嘴，是说有个什么交通还是公路局的去了那儿，说我们挖洞开路未经他们同意，让停工，没办法我们只能先停工了。” 张然咂吧下嘴：“这些不是老寇他们去跑的吗？没跑下来？” 季薇叹气：“哪可能这么快嘛，就想着你要得急，所以一边弄着一边申请的。” 张然皱了下眉又问道：“那这人是想干嘛？公事公办，还是说就想吃拿卡要？” 季薇道：“这现在不清楚是怎么说，吃拿卡要，这时候只怕不敢，嗯，也可能敢，但会用其他的办法。” 这倒是有些麻烦，毕竟张然他们做的就是先斩后奏，一般这样自己筹钱修路，没事人也不会来吃多了来查你，虽然你是主管部门，却也不能因此坏了农村发展。 看时间，已近下午近四点时分，还好，不用去瓦都，去前进镇，半小时不到就能到。 带着秦小语，半小时不到就已到了张然，高速路开着又舒服，感觉都没就到了前进，自己那条路修出来，带给瓦都的便利好处，那是多得不得了。 到了挖山开路那儿，没让秦小语下车，自己下来，张然就看到那儿停着两台大挖机，司机在上面只能是吹水聊天，再在他们前面，横着停了一辆大众车，正正把那挖了几米的山体挡着。 挖机师傅认识张然，见到他，都下了车，叫了张村长。 张然望了下那车，车上却是没人。 皱下眉，张然问道：“这车的人呢？” 师傅叹口气：“他过来就说是交通局的，然后把车停这儿，说负责人到了联系他就是，然后打了个车走了。” 张然还没走过去，又是一辆车开了来，张然转头看，却是龙崽来了，车上下来，是他的那个dy的网红小妹妹，后面又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张然却是不认识。 龙崽看到现场，也是皱眉骂道：“小然，这破车是谁的啊？” 张然叹口气：“我也就跟你前后脚到的，还没看呢。” 两人走过去，随着龙崽来的那人也跟着过来。 车前贴着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电话，跟着龙崽来的那人看到这个电话，嘴上就骂道：“草，居然是这杂种。” 龙崽转头：“你认识？” 那人苦笑：“都一个系统的，能不认识吗？” 张然听着不由有些好奇：“一个系统？您是……” 龙崽笑了笑：“一个哥们，你叫安哥就行，交通局的，听说这事，我带着就来了。” 张然哦了声，看来龙崽人面倒是挺广的：“安哥，这人是管啥的？” 安哥苦笑了下：“这人管的这口呢，就是省道，这儿不刚是在s344线嘛，严格来说，他来说这事，也合理。” 张然有些腻歪，问龙崽：“那这我们就开个口，又不是很影响到这s344线，你们不是去办手续了，没弄好？” 龙崽还没说，安哥先说道：“这事就由他那儿批呢，不然他也不知道。” 张然呃地一声：“那意思我们就必须要等着他批下来了才能再动？” 安哥叹口气：“你们本来是修村路，这个你们乡村自己决定就行，不用说经我们交通部门的，但这不是要接到省道上嘛，他真要卡你也没办法。” 张然望了下龙崽，眉毛挑了一下，龙崽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就想着这事牵扯不大，所以啊，关系就没往那儿走，比他再上层的，通过安哥这儿就走了。” 张然一时明白了，就是阎王都打通了，现在是在小鬼这儿有了麻烦。 张然想了想说道：“这人怎样？好弄吗？” 安哥叹口气：“他就是个滚刀肉，在局里上进无望，但想弄他下来，我们局长也没办法，所以就让他管着省道的沿路设施维护，像这样的情况很少见，也就咱特殊，正好撞他手里了。” 听说是滚刀肉，张然就有些挠头，以前修仙，也遇上过太多这样的，你说杀他吗，罪不至死，你不理他嘛，他做的事却是极其恶心人。 咂吧了下嘴，张然问道：“那他总有诉求吧？” 安哥摇头：“有时候真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遇事了有人送礼送钱，也有收的时候，有时候，宁愿恶心死你，给再多也不收，就这样的人，在局里，他就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龙崽插嘴：“那咱这事，咱也送送东西，然后局里那儿压压，是不是能行？” 第200章 油盐不进 安哥无奈地又一笑：“这个真不清楚，既然他对已不求上进，那局长压他也没意义。” 张然也跟着无奈一笑：“那就先联系了他再说吧，不行再说。” 按着车上留的电话打去，倒是很快就接了起来，然后听说是瓦都村的村长，他就说马上来，这听着像是挺好说话的样。 差不多十来分钟，有辆车开了过来，下来一人后车一溜烟开走了。 张然和龙崽对望一眼，是那话儿来了。 来人四十岁左右，看着精瘦，双眼骨溜溜转那种，看到他们仨站着，再看到安哥，他先笑了：“呀，安科长，你也来了。” 安哥微一笑：“这是一个朋友的工地，顺路来看看了。 来人走到张然和龙崽边上，望着两人，眉头先皱了下：“你们就瓦都村的？” 张然点头应道：“我是瓦都村的村长张然，吴科长你好。” 张然伸出手去，那吴科长伸手握了下即放开。 张然看他不想先说话的样，也就先开口说道：“吴科长，我想问问，我们瓦都自筹资金修一条路，不靠政府不靠人，怎么还不允许我们动工了？” 这人安哥介绍过，叫吴林兵，听张然先说，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说呢？”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才问吴科长了！” 吴林兵还是那死样：“你没看，把省道挖成什么了？” 既然是在省道边挖，自是会占用到一些，而且紧靠着，肯定也是会破坏到一些，张然他们的想法弄好后再恢复，但现在非要说挖坏了，那肯定是挖坏了。 龙崽看着他那样，一时就很不爽了，走前来骂道：“草，挖那么点，我们又不是不会修复，你就来得瑟什么？” 吴林兵冷冷看着他：“修复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停是现在的事，你把手续办完，自然不会找你麻烦。” 龙崽脾气其实并不好，跟张然他们在一起才会觉得大大咧咧的，看这样子，往上一窜，就想上去给他一脚，边上安哥似早防到了他会这样，伸手拉住他，这脚就没踢了出去。 吴林兵像是没看到龙崽踢过来般，还是冷冷地说道：“踢了我也是一样，你把手续办了，那我来都不会来。” 龙崽骂道：“草，老子不去办手续吗？还不是你那儿拖着！小子，储局长都说没事了，就你这事儿多！” 吴林兵嘴角裂了下：“储局长又不管这。” 安哥看不下去了：“局长还能管不了你？” 吴林兵哦了声：“他能管我，那让他来我科里盖章。” 张然听着这话，怎么听就怎么别扭，但又似乎很在理，你拿局长来压我，行，压就是，让他来我科里找我要章盖。 这局长要因这事真去了他科室找他要章，那也别混了。 张然这下明白了，为何是滚刀肉了，那就是油盐不进那种。 他哼了声，也没再多废话：“那你说，你要什么，我们才能复工，这么跟你说，这条路事关我们瓦都村的发展，所以我们要抓紧了修，不能因为你这儿卡着我们就不动。” 吴林兵眉毛挑了挑：“你去办了手续就行。” 龙崽听着这话，又怒了：“草，你是好赖话都不听了是吧？信不信老子今天把你打了埋这儿？” 吴林兵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望着龙崽：“打死我正好，你们更别想开工了，大家一拍两散。” 张然只觉得头有些痛，直接说道：“行了，废话咱别多说，你就明说，如何弄才能让我们复工？” 吴林兵还是一样：“你去办了手续就行。” 龙崽大怒：“办泥麻逼手续，老子今天就开工，我还不信你那破车能拦得住！” 这是越说越僵了。 这时只能是安哥出来打圆场：“吴科长，你看，有什么需要他们提供的，还有你需要什么，那你要说出来，他们不是外人，有什么直说就是。” 吴林兵哦了声，似乎安哥这话倒是说中了他的心事：“这个手续可以商量下如何办。” 张然听到软化了，心里倒是一落，证明是能谈，并不是就真油盐不进那种。 想了想，看看时间说道：“吴科长，你看现在已吃饭时间，咱去吃着饭慢慢聊如何？” 吴林兵眉毛低垂，嗯了声。 龙崽一时也没话了，这看来是要好处来了。 不过你有需要就行，就担心你不死不活什么也不说。 这下吴林兵倒是知道把车开走了。 上了车，看秦小语睁大眼睛望着他，张然歉意一笑：“咱又要回去市里了，事情多。” 秦小语嘴角带着点笑：“你不用跟我说，我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点点头，电话打到前面开着自己宝马车的龙崽：“咱是先吃饭还是干嘛去？” 这些方面龙崽比他更清楚。 龙崽道：“先去吃吧，我看看能不能在眙园订个包间，在那儿吃饭也方便谈。” 张然道：“那我来订吧。” 龙崽嗯了声。 张然先又给吴林兵打了个电话，把要去的地方先说了，省得一会还要征求他的意见，吃饭去眙园，那在新南市那就是真非常上台面的了。 果然，听到说是去眙园，吴林兵说话的声音都要好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不死不活的。 再给媛姐打了个电话，让留个包间，媛姐自是高兴得不行，连连应了，再多说几句，听她那意思，不仅可以吃饭，晚上还可以再给张然一些助兴节目。 张然倒是想去搓搓背，只是现在边上拖着条尾巴，想去搓背，难不成还要先把这尾巴用个“失魂引”弄去睡了？ 很快就到了眙园，张然先下了车，领着秦小语往里走，到了前台处，跟他说了媛姐留的房名，前台眉毛挑了下，看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领着往里走了。 龙崽看了眼秦小语，有些奇怪，不过他是眼皮子杂，也没说，只是有些吃惊：“呀，小然，这临时你居然还能在眙园订到包房？” 张然笑了笑：“碰巧而已，他们刚好有人退出来。” 前台的小妹望着他，稍回头望了下他，嘴角带着点笑望了张然一眼。 第201章 大神 吴林兵走在他们后面，看到居然是去包间，也有些吃惊，他是知道眙园的包间那是出名的难订。 一路再往上，上了三楼，然后再往后，这是去上次媛姐帮留的包房了。 吴林兵一路走一路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进了包房，坐下后，张然笑道：“吴科长，您看看要吃什么？” 吴林兵脸上挤出了个笑容：“随便，你们点就行。” 张然也没客气，也没看菜单，说道：“你们安排吧。” 领他们来的前台点点头，也没说就出去了，其实能坐这个包房的，基本都没人会点餐，看着人数，然后眙园就帮安排了。 片刻间，菜就流水上来，再问他要喝酒，张然就让随便上了瓶土陶罐酒，名儿什么都没有的，但越是这样的酒，才是越显得不同凡想。 吃着饭，也就是随意聊了，能坐下来吃饭就算不错，能聊的其实也不多，张然更是懒得多说，就安哥和吴林兵能聊一下单位的事。 龙崽不待见吴林兵，理都不理他，反而是与秦小语聊了几句，但秦小语却是理也没理他，弄得他还有些郁闷。 再吃两分钟，敲门声响起，张然就知道是媛姐来了。 他有些腻歪。只要来眙园吃饭，不管自己带谁，现在媛姐都要来显示一下存在。 张然也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要尽可能地介入到张然的生活里，像这样张然与朋友的聚餐，连上次跟温倩吃饭她都要插一脚，有男的在，那更要来了。 看到媛姐，龙崽先愣了愣，然后急忙站起来：“媛……媛姐。”他是见过媛姐的，也只是打过照面，更没吃过饭，话也没聊过。 他这媛姐叫出来，边上的安哥也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漂亮的媛姐，脑子一转，再一听龙崽的话，就知道这是传说中的老板娘了，急忙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呀，媛姐。” 吴林兵也急忙站了起来，他也是听说过的，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站起来，但是看龙崽他们这样，他觉得自己也必须要站起来了。 张然更腻歪了，他当然不能现在来装逼了，也只能站起来，转头看向媛姐，轻笑道：“媛姐。” 媛姐眉毛挑了挑，脸上带着一点淡然的笑容：“张村长，菜够不够，不够我再让加点。” 张然还没说话，龙崽就接口道：“够了够了，媛姐您……” 他有些不明白，媛姐主动跑这包房来，是几个意思？ 张然点点头：“够了，嗯，这酒我看吴科长喜欢喝，要不媛姐您再给我们开一坛来？” 媛姐笑了笑：“酒管够，只要你们喜欢。嗯，张村长，不介绍下你的朋友？” 张然嘴角抽了抽，看着龙崽有些期待的眼神，只能是把他们介绍了，说到吴林兵，就只说是交通局的吴科长，其他就没多说。 媛姐是什么人？八面玲珑都不为过，一听张然的介绍就知道了远近，于是就吩咐了下跟着来的服务员，让给她送了个酒杯来，这是打算给几人敬酒了。 服务员才出去，片刻即回来拉了张椅子来，媛姐想都不想椅子就放在了张然边上，那意思很明白了，我不仅要敬酒，还要坐下来聊聊吃点。 酒杯拿来，倒上酒，对着各人也就浅浅沾了下唇即放下，她倒是想跟张然多喝些，张然却是也一样浅浅尝了一口即放下，她也不敢多说你赶紧给我多喝点。 到这时就能看出媛姐的手段了，她只是在那儿随便看着众人聊天，间中插上一两句，那就是完全控场，连龙崽那样跳脱的人，都不敢多说，担心说错话。 而吴林兵自从媛姐进来后也就只是在慢慢吃着，也少说话，酒也少喝了，倒是不时看到他嘴角抽上一抽。 媛姐反倒是对秦小语很是有兴趣，不住勾着她说话，秦小语本来是只认张然的，其他人理都不理那种，但遇上媛姐这样有手段的人，几句话就勾得她慢慢与媛姐聊了起来，后面还会主动跟媛姐说上两句。 看来至少现在媛姐也赢得了她的好感。 张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媛姐聊着，他也能感觉到媛姐进来的控场能力和对于龙崽安哥他们的那种压制。 这倒是让他有些奇怪，跟自己在一起时，媛姐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却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她显示的却是这完全不同的一面。 以前听说过媛姐背景强大，现在看来，估计是真强大，不然龙崽他们也不会这样虚伪。 有必要，倒是要问问她，有啥背景了。 媛姐进来，也就十来分钟，然后就借口有事走了，她也知道，自己来这么会，张然不一定会喜欢，再时间长，别引得张然不快了。 她这一走，龙崽他们才长出了一口气，龙崽更是夸张地说道：“哇草，小然，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尊大神的？看那样，她这是跟你关系不浅啊！我们都跟着沾光了。” 安哥也笑道：“新南市传说中的人物，哈，居然真的这么漂亮，娶了她，少奋斗三十年！” 张然听着，皱下眉道：“以前听说她背景很强大，是真强大吗？” 龙崽瞪大了眼望着他：“小然，你不会不知道吧？但，刚才看着，媛姐对你可是很不一样啊，你居然不知道她的背景？” 张然笑道：“我认识她是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我也没去打听过她的背景，拜托，我才工作多久？以前就是张白纸般的大学生，我能了解什么新南市的英雄谱？” 龙崽眼睛瞪更大了：“你不知道她的背景，却认识她了，小然，你这真是大气运的人，居然认识媛姐这大神！” 张然瞪着龙崽：“你闭嘴，她再大神，又管不到我，我有必要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龙崽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吴林兵道：“要是知道你认识这媛姐，咱至于这样吗？” 张然有些郁闷：“我都跟你说了，我哪知道她什么背景，再说，有背景也不能这样用不是？咱还是要合理合法解决问题。” 第202章 媛姐的背景 后面其实是跟吴林兵说的，吴林兵似不在意，嘴角裂出个笑容，并没接他们的话。 安哥声音低下来：“以前听说，她是那谁的女儿，嗯，还是那谁的干妹妹。” 张然哭笑不得：“安哥，你这话说得真是太艺术了，说了当没说，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安哥笑了。 龙崽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想想，省委里谁姓白？” 张然这倒是听过，毕竟自己就是村长，不关心，却会不得不看一些领导的新闻。 他想了想说道：“省委姓白的，就那省委白副书记？” 龙崽点头：“就他。未来的白省长。” 安哥皱眉道：“定了？不是说常务副那谁递补上去？” 龙崽笑道：“常务副资历不够啊，咱省书记是刚调来不到一年，不可能省长也找个资历浅的，他副书记可干了三年了，不过，难说到时是换个地方当省长，不一定在咱省。” 再转头望着张然笑道：“刚才安哥没说谁是她干哥哥，哈，咱新南市的一哥何书义！小然，想想，这女人有多厉害了吧？到时就算他爸没在这当省长，有何书义罩着，她也是一点不愁。” 张然愣了愣，这点倒是没想到：“何书义她干哥哥？这我更不知道了。” 龙崽又点着英雄谱：“何书义算是白副书记的门生，媛姐自小就认识他，何书义是早就认了媛姐她妈为干妈的，没有这样的关系，不然，媛姐怎么跑来新南这地方开个眙园？而且还火爆成这样？” 张然听着这段英雄谱，倒是明白了过来，这媛姐那背景是真够强大的，只是自己一直没去了解，也没想过要通过她得到什么。 应该说是媛姐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副女奴的角色，而他又自认是非常强大的人，所以也没去关注媛姐的背景。 他确实是真没在意。 这儿估计没在意媛姐身份的，一个是他，另外就是秦小语，他是真不在意，秦小语是没想过要在意。 从媛姐来过后，后面的话就多了起来，不过，却多是围绕着她在说，连吴林兵都会插上一两句嘴，说的基本也是媛姐，或是她背后的干哥哥。 张然听着，觉得自己似乎也该多关注下媛姐，她老爸离自己那是非常非常远，但她的那干哥哥，可就在新南市，唔，虽然何书义的权力也离他十万八千里。 饭桌上，就再没谈瓦都村在前进镇s344省道的事，但张然感觉到，自从媛姐出现后，吴林兵态度就在改变，虽然还没说这事，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后面肯定是可以谈的，也就是要什么样的交换而已。 吃完饭，龙崽提议再去会所坐坐，至少洗个脚泡个澡什么的，吴林兵却说要回去，不想再去，大家都喝了酒，也就只能找代驾。 龙崽他们的代驾先到，看看在车前等着的张然和吴林兵，龙崽使了个眼色，再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跟安哥先走了。 稍等一会，吴林兵走到张然边上说道：“张村长，你们的事呢，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通融，手续什么的都很好办，我其实要求也不高，您能帮我办一件事就行。” 张然看着他，微一笑：“这事是刚才想到的吧？” 吴林兵也没在意，点头道：“不错，我是看你跟媛姐的关系较好，所以才想到的。” 张然盯着他：“我不答应呢？” 吴林兵微一笑：“张村长，看我，虽然是交通局的科长，但其实就是烂命一条，说实话，你有这么大的关系，通过关系压我，那我也认了，但是，你也要想到，压我一时，不能压我一世，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总有办法让你恶心。” 张然倒是没想到，这人居然直承就是要一直恶心张然他们，而且明说了，我就是这样的烂人小人。 这样说出来，张然反而对他稍有好感，他不管在哪儿，喜欢跟人打交道的是这样的真小人，需要什么，赤果果把利益在前面摆出来，不会当面笑嘻嘻，背后泥麻逼。 因为张然自己就是个老阴逼，喜欢的就是背后给人插刀，暗里设计人的，自也不喜欢哪天也被人这样阴，所以，像吴林兵这样直接说清的人，他反而欣赏。 所以他微一笑：“那就说，你要什么。” 其实吴林兵要的也简单。 他与前妻离婚，前妻是外省的，俩人有一个女儿，现在高一，但是以前女儿是跟着前妻，户口在外省，现在前妻要再婚，他就把抚养权争了过来，但现在要把户口转来他这儿，因为涉及到一个高考的问题。 本省的规定，必须呆够三年以上，才能在本省高考，而恰恰他女儿时间不够。 户口转来了，成绩好，学校也要了，但到两年后高考，却是不能在本地考，想考，那就要再多读一年，或是转回去前妻所在省，但前妻都重新嫁人了怎么可能还会管？再学籍没在那省，也没法考，而再读一年，又发生什么事谁知道？ 这是个大麻烦事，当时争过来，却没想到事情麻烦如斯，女儿的高考不能不管，于是这就成了他的心病。 也是他自己在新南市官场混得太差，稍有些关系，这都有太多种办法解决，而他却是人嫌狗厌，谁还会帮他？ 其实给张然他们穿小鞋，未尝不是因为这事闹心，我闹心，也要让别人闹心，这样我心理才平衡些。 张然听他说完，眉着皱着，一时也没答应他，他是真不知道弄这事麻烦还是简单，媛姐听着是关系够硬，但也不知道能不能弄这样的事。 想想才说道：“这样，我帮你去问，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吴林兵望着他：“张村长，如果你找媛姐，这事就太简单了，对于我千难万难的事，她一个电话，就有人抢着办了。张村长，如果您帮我把这事办了，不说你们村那点路，未来但有差遣，我决无二话。” 张然微一笑：“你自己都混成这样了，我差遣你能干嘛？” 第203章 是人都有用处 吴林兵也微微一笑：“我在官场名声是不好，但我怎么也在新南市混了十几二十年，鸡鸣狗盗之徒认识不少，我父亲那一辈，在新南市也有不少门生故吏，不然，我这名声，还能在交通局这样的地方混着？”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 当时听着，连局长也拿他没办法，却是混得不好，这反差让他不是很明白原因，现在明白了，沾了自己父辈的光。 难说啊，像吴林兵这样的人，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大作用，作为一个备用棋子，那也不错。 而对于自己来说，基本不用付出什么。 媛姐如果真能办这事，于他来说，就一句话的事，媛姐根本不敢反抗，也不会反抗他的要求。 想到这，张然微笑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帮你问，如果能办，到时会帮你弄了，但是，如果我弄好了，你却还在给我叽叽歪歪拖着我的工程，你会知道，世界还有比死更可怕的的事。” 吴林兵望着他，正色道：“张村长，我吴林兵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只要说出的话，那就是一个唾沫一个坑，如果你帮我弄了，我还要给你们使绊子，我自己出门就被车撞死，我女儿永世做鸡！” 这誓就发得非常狠了。 一个宁愿为女儿做任何事的父亲，却在发誓说违誓女儿永世做鸡，不管这誓会不会应验，能这样说，那也值得张然去做了，何况，如果他后面真反复，张然自己就能让他应誓。 代驾在边上早等得不耐烦了，催了几次，吴林兵要说这事，也就只能是让他等着，后面再催，对着代驾破口大骂，那代驾看他凶悍，也没敢多说话。 张然点点头，挥手让他先走，既然这事要找媛姐，自是不用走了。 发了个信息问媛姐，还在眙园还是回去了。 眙姐发了个欣喜的表情过来，然后说到在后面小院。 这是在等着他临幸了。 但看着边上挨着自己的小尾巴，张然却是有些头痛，秦小语就要粘着自己，自己去搓背，总不可能她还粘在边上吧？但这时候让她离开，想都不用想。 又发了信息，跟媛姐说了，自己边上带着个小姑娘，媛姐是见过她的，自是知道是谁，想想就说，让他带着过来，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俩人也不可能就那啥。 转到眙园后面，看没人注意，张然开了门进去，秦小语也就望了下，却是没说什么。 看到媛姐，秦小语只是咦了声，然后恍然大悟：“哦，说的就是你啊。” 媛姐跟她聊过几分钟，大致也猜到了她是什么性格，笑笑道：“这是我家，张村长来新南市都会住在这儿，如果你喜欢，也可以住在这儿。” 秦小语又哦了声：“然哥住哪儿，我就在哪儿。” 媛姐望着张然，有些不明白，张然啥时候会摊上这么个小姑娘了，不明白却也不方便问张然。 张然关系的当然不是她们俩在想什么，他把吴林兵的事情一说，然后问道：“这事难不难操作？不帮他弄，就担心他在我们修路过程中不断使绊子，烦都烦死了。” 媛姐微一笑：“不难，如果你让我办，我就帮你办了就是。” 张然有些讶然：“真不难？看他那样，像是使尽了办法了也没办成，所以才这样求到我头上。” 媛姐白了他一眼嗔道：“改个日期而已，一个电话去派出所就行了，没关系，跑断腿也没人会帮你改，谁知道你改这个是为啥？对人家没好处，但你谁知道又会拿这事去干嘛？谁都宁愿少一事不原多生事。” 张然这下明白了，不是难办，也不是没条件办，而是凭什么办了后为你承担后果？如果是媛姐电话去，那媛姐就是背书人，有问题，找媛姐就很简单了。再这也是种交换，未来难说就可以用这人情跟媛姐再交换了。 当然，交换是等价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在吴林兵是天大的事，于媛姐和派出所来说就是小屁事，就算到时交换也不会让媛姐付出太多，所以媛姐才说得极其轻松。 看张然对这事看重，媛姐拿出电话来，调出一个号码，看时间才十点左右，也还早，就打了电话去，用两分钟把情况说明，再听对方说了说，她就挂了电话，前后也就三四分钟。 放下电话，微笑对着张然说道：“明天带户口本去他户籍派出所，一会我给你个电话，到时打电话，人会跟他说如何办理。不想去的话，户口本过后拿来，有空我拿过去。” 张然还真想不到，说是简单，那真是简单，三四分钟，人都不见就搞定了。 他微一笑：“让他自己去办了，做到这份上，哪可能再让你去。你的面子够大，再亲自去，那个吴林后没那么大脸。” 媛姐白了他一眼：“我面子再大，在你面前还不是……”看了眼边上干坐着的秦小语，没再多说下去，再说就是调笑的话，这小姑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也不大方便。 看着秦小语，实在没忍住，问道：“这姑娘是……” 张然对她使了个眼色，她也就明白了现在不方便说，张然却接着她话说道：“叫秦小语。” 媛姐七窍心肝，听张然这样一接，后面也跟着接了下去：“这名字好听，跟人一样，看着就是小家碧玉样。” 秦小语前面对她就有好感，听到她在称赞自己，年纪小，好听话就喜欢听，她对着媛姐笑了笑：“姐姐你也好，挺漂亮啊！我就没见过比姐姐你漂亮的人。” 媛姐抿嘴一笑：“小语你还真会夸人啊，不过，比姐姐漂亮的人多着了，你跟着你然哥，以后就会见到了。” 她是指纪嫣然。 张然瞪了她一眼，媛姐就没敢再拿这事调笑，换个话题，慢慢就和秦小语熟捻起来。 小语其实并不是心机重的人，只是从小被拐，又在近期遭遇惨事，所以才变得有些自闭，现在已稍有放开，再遇上媛姐这样懂得逢迎的人，只是几下，就打开了她的心扉，变得跟媛姐有说有笑起来。 第204章 办妥了 张然倒没想到，媛姐有这样的能力，前面秦小语对上其他人，都基本是不搭理不说话，却不想，在这儿跟媛姐聊不到半小时，看着已是开朗了太多太多。 既然聊得熟了，媛姐邀请她晚上在这儿睡，她自是也答应了，其实这一天来经历太多事，也就昨天晚上在酒店稍眯了会，早困得不行，只是要粘着张然，所以才强撑着。 媛姐带着她去了客房，跟她说了她睡哪儿，她自是要问张然睡在哪儿，张然对着媛姐苦笑了下转头对小语说道：“这沙发不错，我就睡在客房客厅的沙发。” 秦小语看着，那沙发倒还行，而且客房不大，客厅和卧室距离很近，也就没再要求像之前那样，非要挨着张然才能睡了。 张然和媛姐坐在沙发上，让她先去洗漱，两人则是坐着随意地聊着，等她洗漱出来，媛姐还找了套新的睡衣给她，她望了望张然，很想说让张然跟着她进客房，看着媛姐那样，话到嘴边，没说，却是表现了出来。 张然看她已是不住哈欠了，却还在强撑着，也不由好笑，只能说道：“你先睡，开着门就是，你能从床上看到沙发，我就在沙发这儿，我们还要聊些正事。” 秦小语想想，还是按张然所说进了房，上了床后望了下，果然能看到沙发上的张然，也就没在意，倒床上盖上了被子。 张然看她睡下去，稍等会好好听了听，又扔了个“失魂引”去，只带一丝法力，以帮助她睡得更熟些。 听着卧室传来轻重的鼾声，媛姐似笑非笑地望着张然道：“你这是去哪儿找的小姑娘，怎么粘你粘成这样？” 张然叹口气，把秦小语的事情说了，后面说道：“现在是依赖我，我要慢慢改变这个情况，还要照顾她的性情，不然，救了人，却难说又是害了她。” 媛姐没想到中间是这么曲折的事，听到说她被小杰两怎么怎么，她恨恨道：“死的好，这样的人渣，活着就真是浪费粮食，可怜小语啊，才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些伤痛。” 张然点点头：“所以，我才会尽量先迁就她了。不过现在看，她似乎也挺接纳你的。” 媛姐狡黠一笑：“这样的小姑娘，没啥心机，经历的又少，顺着她话说说，很快就能接纳，只要不刺激到她，慢慢过几年，以前的事就会淡忘了。” 张然点头：“那最好，就是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她不想回去，那谁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儿，知道的那个女的又被她打死了。” 媛姐笑笑：“这小姑娘也够狠！想来她是打定主意不想回去见自己父母了。主人，她可能在你救了她后就打定主意粘着你了，所以才下狠手，把那个芬姨打死。确实够狠，也够聪明。” 张然不由苦笑：“我一个大男人，还未成家什么的，随时跟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那成什么了？” 媛姐吃吃一笑：“那你再养几年就行了啊，看这姑娘，长得也挺水灵，未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你养几年，岂不是就可以帮你搓背了？” 张然怒道：“你当我什么了？我巴不得赶紧送走呢，还搓什么背，就算要搓，也要……” 说到搓背的时候，媛姐已吃吃地笑着伸出手来，摸到了一些莫名之地，这就让张然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 好一会，媛姐重重喘了几口气说道：“这可是沙发，里面还睡着一个小姑娘。” 张然笑道：“没事，她睡得很熟，咱换个地方。” 媛姐嗯了声，头埋在了张然怀里，张然望了眼卧室，手一抄她脚弯，抱着媛姐去了另外一间房。 睡得确实是熟，第二天中午了，张然他们都在吃午饭，她还没起来，更别说还要粘张然这样的话。 无奈只有媛姐去卧室把人叫醒了。 下午两点左右，吴林兵电话打了过来：“张村长，办妥了，感谢的话不用多说，我去工地，让他们赶紧复工，收续那些我也送过去，您到时找工人拿即可，感谢！” 张然随意说了两句，即挂了电话。 一时有些感慨，这权力是真好用，以前真没觉得，现在当像吴林兵这样遇上事，才发现权力可用的地方，自己这个大罗金仙也没法办到。 当时想当公务员混官场，是想着简单，能赚钱买资源，现在看来，真有了权的时候，得到的东西会更多更多。 只是现在自己钱不少，有钱这资源就不缺，那这官场还要继续呆下去吗？ 脑子再一转，想到瓦都村，想到秦小语，想到纪嫣然，心里一叹，似乎自己是越陷越深，完全脱离本意了。 等到秦小语洗漱出来，已是下午两点左右，看她那一身，还是当时张然救她时穿的，想来连内衣裤这些都没换的，于是带着去了商场，让她自己去弄了十多个袋子扔车上，张然瞅了瞅，算是把全身上下都配齐了。 开车再去前进镇，果然，两台大挖机又在动作了，看到张然，把吴林兵给的手续拿给张然，还说了，有什么未来吴林兵会来盯着，让他不用发愁。 张然对于这当然不愁。他愁的是，现在如何把秦小语这个尾巴扔了。 打了电话去市局，而且是直接打给了陈自立，问起这小女孩该怎么办，陈自立就说，你先带着，反正局里和人小姑娘都信任你，后面dna比对找到家人再说。 还能怎么说，只能是带着人回到了瓦都，也幸好瓦都这儿房间多，随便住哪儿就是，按以前，张然自己都还要随便窝哪呢。 回瓦都，是要来看从上村这儿开挖的公路，这进度也不慢，虽然只是不大的小型机械，却是几台同时，前面挖，后面就推，这么几天就几百米推平了过去，还有小挖机两台，已开到山边，向着洞里挖去。 没法，大型的挖机进不来。 看着再挖了几铲，张然也就觉得再守在这儿也没意思了，他们这些施工队很专业，更不会违章操作，看着弄也帮不上忙，于是转身想离开看是不是抽空回去修练一下。 第205章 有好东西 才转头走出几步，后面突然有股强大的气机吸引了过来，这种感觉他很是熟悉，就找到弄吊坠的那块金晶的时候，也是靠着这气机的吸引力。 他转回来，正好看到挖机正在碰开一块像是钟乳石般的石头，至少他觉得是，因为那块石头上有像水晶般的反光。 而吸引他的，却是那块石头里包着的一小块还没拳头大的黑色石头。 这是一块黑曜晶，也是难得的炼器材料，可以说是打造神兵利器的上好材料，只需要在玄铁里放上一点，即可炼就一柄吹毛可断地利器，如果这块全部放入玄铁里，然后他再到元婴的修为，那就可炼成御剑飞行的仙剑。 当然，也可以拿来炼成储物器，就看你用来干嘛了。 张然是真没想到，在瓦都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东西。 他急忙制止住挖机师傅再把石头破碎，搬起那块石头来看，现在还重有几百斤，虽然能放吊坠里搬走，现在却是不能。 小尾巴秦小语看他对这石头很有兴趣，也跟着对着石头探头探脑，当然，她却是不知道张然为何会盯着石头里面的黑色东西在那儿不断摩梭。 张然是真的在摩梭，只要等一段时间，到自己金丹的时候，那这块黑曜晶就能炼造出一个越大空间的吊坠或戒指，那时别说三立方了，那空间三万立方都不止！ 他在心里轻叹，瓦都对于自己看来真是块福地，不说那泉水和溶洞，连这样在仙界万年难遇的宝材都能遇上，未来真不知道还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指挥着挖机师傅，挖斗改成一个凿子，慢慢把石头敲碎，却又不能伤害到里面的黑曜晶，因为这东西也很脆，不小心就碎了，真碎了，那张然真是要哭出来。 到差不多一个足球大小，这时也就看着也几十斤了，其实黑曜晶极重，这石头份量至少在百斤以上，张然也没说这石头是啥，抱着石头，带着秦小语回了村。 找个借口独处了会，把石头扔进了吊坠内，张然这才松了口气，他是打算再等等，然后炼个大空间吊坠出来，那时，就算去搬钱搬物资，也不用担心没地方放了。 心情一时美丽，让他都忍不住哼起了歌。 于是，他又跑回去看人家挖了一天的石头，却是什么也没再挖到，害得秦小语与跟着一起去守了一天的工地。 一天后，他只能叹气，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自己居然还想着还会再有奇遇。 倒是趁着人在瓦都，晚上趁着秦小语睡着，去把纪嫣然的小巢又好好弄了一下。 其实大体是弄好了，就差大门那些，他又太多事，一天就弄一点，在瓦都两天晚上，总算是把大门安上了，里面卫生间那些也大致弄好，接污水的大罐子也接好，就差顶上装水的，还有热水器这些。 又只能放着一段时间了，因为局里督察又打了电话给他，让他去接受问询。 这就让他有些腻歪了，上次问了一次，还以为没事，结果这又要来一次。 带着秦小语，到了局里，联系了督察，然后静等着。 让他意外的，这次却是上次刘二柱的事情。 刘二柱大致养好了伤，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咽得下气，他再多方打听了下，居然被他弄到了张然不仅是个村长，还是个警[察，那自然是不能放过张然。 于是就投诉张然滥用职权，滥用暴力造成伤害，最终是要追究张然的伤害罪。 虽然他们这事，围攻，意图不轨这些都证据充分，但有了投诉，怎么也是要调查一下，于是，张然又只能再来了。 再询问，其实还是问那些，张然的记忆极好，而且是他设计的，自是不会乱说，更不会前言不对后语，于是就又重复了一下。 督察也无奈，像这样的事，明显是刘二柱的报复，他们却是不能不处理，所以问的人有气无力，回答的人也气闷异常，大家都知道是要走这一过程。 正在无聊地问着，张然的电话震动，示意了下，督察倒是没介意，让他接了起来，却是陈自立的，一接通就没说其他：“张然，你赶紧来市里。” 张然大奇：“我现在区局，陈局，有事？” 陈自立有些奇怪地大笑：“哈哈，你不是不想来咱局子吗？怎么跑区局来了？” 张然苦笑道：“陈局，我也不想来，是督察叫我来的。” 陈自立更奇怪：“上次不是问讯过了？” 张然把之前和刘二柱的事情再一说，陈自立自是明白是为啥了，本来挺高兴的心情一时有些不快，哼了声道：“那你让他们快点，弄好了你赶紧来市局。” 没等张然答应，就挂了电话。 张然是开着免提的，这也是应有之意，听到这话，挑眉看了下两个督察，俩自是听到了这是陈大局的声音，咂吧了下嘴，也就再随意问了两下放了张然。 开着车很快到了市局，打了电话去，陈自立却是不在自己办公室内，张然有些奇怪，这是难道又有啥事不成？ 带着秦小语，又赶到了市局的会议室，进去先看到会议桌一边坐着陈自立，他边上再从着一个副局，让他意外的是，上首原本是陈自立平时开会坐的位置，这次却是坐了个五十多到六十左右的男人。 这人他是完全不认识。 然后在这男人下首，坐着一男一女两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男的望着与那谭秘书长有几分想像。 再下来，却是一个小男孩儿，这个小男孩他认识，就是他从小杰他们手里解救出来年纪最小的那个小孩，解救的时候，还因为当天没弄到钱，被狠打了一顿。 那上首男人看到他带着秦小语进来的时候，眼睛先是一亮，却是没说话。 那小男孩儿见到秦小语，反而是欣喜地叫了声：“大姐。” 秦小语自也认识，他们算是从小就在一起，大家都是受到伤害的人，自是要抱团，所以一帮小孩基本都是感情不错。 走过去，秦小语搂着小孩说了会话，小孩平时估计也粘她，说着话时就没再理其他人。 第206章 秘书长 陈自立示意了下，张然走过来在小男孩的下首坐下，小男孩儿还乖巧地对着他叫了声哥哥，他虽小，却是还记得，是张然把伤害自己的人打了，然后才有他们能逃出那牢笼。 陈自立对着上首那男人说道：“谭秘书长，这就是张然同志。” 张然脑子过了一遍，确定自己没听过这名，也不知道是哪儿的秘书长。 上首那谭秘书长，看着张然，异常和蔼：“张然同志，真不错啊，有勇有谋！能做这样的事，我还以为年纪会大上少，结果却这么年轻。” 陈自立笑道：“别看他年轻，却已是破了不少大案，确实啊，是有勇有谋，像这次，如果不是他机警，细致，又极富责任心，那是不可能发现那几个拐卖成员，更不可能救出他们。” 他后面是望着秦小语和那个小男孩儿说的，张然一时就明白了，这应该是那晚打拐案的后续，只是，打拐盗窃案怎么会牵出这个什么秘书长？ 谭秘书长听陈自立在说着，眼睛却是在小男孩儿和张然身上。 看着跟秦小语窃窃私语的小男孩儿时，是掩都掩不住的慈爱，看张然时却是张然对于这气机自是敏感，心里一时大奇，难道这小男孩儿是谭秘书长的什么人不成？ 再看那两个男女，眼睛就自己进来时看了眼自己，后面就是一直盯着小男孩儿，那女的还不时伸手去抚摸一下男孩的头顶，只是小男孩儿却有些认生的样，手摸到他，他稍躲闪了下，人往秦小语身边靠。 这一下躲闪，让那女人愣了愣，然后就是眼泪都要下来了。 张然自是都看在眼里，一直就有些明白，这应该就是这小男孩的家人找到了。 看大家都把注意放到了小男孩儿身上，张然一时有些无趣，咳了声问道：“陈局，这是比对找到家人了？” 陈自立因谭秘书长没说话，他也不能自说自话下去，听张然问起，他笑道：“对，我们比对了下，七个小孩，找到了五个，这个小朋友就是谭秘书长的孙子，今天早上比对出来，然后联系上了。” 张然大奇：“谭秘书长的孙子？” 哪儿的秘书长？市委还是省委？ 陈自立干咳了两声：“对，省委谭秘书长的孙子，走失了近四年，没想到是被拐来咱市了。” 张然一时觉得，自己没事该看看新闻了，既然说是省委的秘书长，那就是省级的几个大佬之一，经常会出在本省新闻的，自己却是不认识，就像媛姐的老爸，说是省委副书记，他都要想半天才勉强能想到。 对于秘书长这个身份，他倒是没太在意，但对于能找到人，他是很高兴：“那除了……嗯，谭秘书长的小孙子，还有哪些比对找到亲人的了？” 他望向秦小语，他现在就希望那五人里有秦小语，那自己就可以把这尾巴甩掉了，虽然他也隐隐猜到，秦小语说的估计是真的。 陈自立把名字说了，果然，没有秦小语，还有另外一个，是个小女孩，跟这小孩同时被打的那个，不过这只是dna的比对，如果再查失踪人口，也难说会再找到家人。 但张然这时确定了，秦小语说的基本是真的了，她当时趁自己不在，拆下椅背下狠手打烂芬姨的头时，估计就打定了主意，不再回去那个伤心的家。 张然叹口气问道：“如果像这样还找不到家人的，那后面怎么处理？” 陈自立望了下谭秘书长，看他只是在看着孙子，就说道：“到时只能是先去福利院，有人收养，那就自是最好，不行也就只能在福利院一直呆着了，咱国家当然不会不管。” 谭秘书长这时接话了，他重重哼了声：“这些人贩子，真是可恶，害得人家庭破裂，一些不懂的，那就永远都找不到了，哼，死不足惜！” 以他这身份，说这样的话，那就是非常重了。 陈自立没法接话了，他自是已汇报说过人贩子的情况，所以才有死不足惜的话说出来。 张然突然说道：“那几个人贩子，有个是被小孩们打的，还有一个是被自己人误杀的，还有一个，当时差点伤到小孩们，所以我出手重了些，但就有人说我防卫过当，滥用暴力了。” 陈自立听到他突然说出这话，和另外那个副局长眼睛都瞪大了，泥妹，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当着秘书长说出来？ 张然当然要说，听到谭秘书长这话，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之前问询的事还没定论，今天又来找他说前面打人的事，再过段时间，估计打拐事还要再问询，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没事跑市里来接受调查？ 谭秘书长前面就从陈自立那儿了解到了情况，现在听到张然的话，再看都有些不认自己的孙子，心里那气就有些上涌，又重重哼了声： “我听闻了当时的情况，歹徒拿着的是尖刀，张然同志就拿着根打小孩的棍子，他还要怎么自卫才算不过当？他再不出手，只怕我孙子都要被打死了，你们没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 张然点点头补刀：“确实，我在下楼去解救小孩子时，他们正在打他和另外一个小孩，我就是看他们要往死里打孩子，所以才忍不住没等其他同志到。” 那女的听到说正在毒打，眼泪就又往下流了下来，边上他丈夫眼泪也含在眼里，不住地安慰着自己妻子，谭秘书长看着，心里那股早憋着的气就迸发了出来。 他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我就不明白，小张这么好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去解救孩子，这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啊？他要被人贩子杀了才好？救了人就好，其他有那么重要吗？那样的人贩子，还培养了去偷盗，那已不叫人贩子了，那是杀人犯！是有组织犯罪！” 手从桌子上缩回，人靠在椅背上哼了声：“像小张同志，我觉得没什么防卫过当，不仅没有错，就该立功受奖！” 张然头低了下去，有些受委屈的样：“不用什么立功受奖了，我就是觉得当时不能放任他们伤害孩子们。” 第207章 打了各局的脸 边上那男的应该是谭秘书长的儿子，一直没说话在安慰妻子，现在听张然如此一说，他忍不住张口道： “我就觉得，有时候你们警方办案就是教条、迂腐，小张不是花莲区局的又如何，破了案，救了人，那就是天大的功！” 张然一听这话，前面一愣，再一转念，心里一时才明白，为何会那样明显的案情，督察还要找他。 因为他和饶婷都不是花莲区局的，而他们却在花莲打了这么大个毒瘤，功是张然的，后面擦屁股却是花莲局来，而且还打了他们的脸：人家才来几天就发现这个，就在你们地盘上，你们花莲局是干嘛吃的？ 前面还觉得奇怪，现在那不用说了，就是花莲局的在恶心他，只要把张然的功劳尽量抹杀些，那他们的脸就少丢更大。 当然，不仅是花莲局被打脸，万西区局也被打了，因为他们还去了医院边银行蹲点守过，却是没像张然这样发现小孩子被培养了做案，嘴上说的也是万西区局七河派出所的民警破了案，区局里的却也被打了脸。 陈自立一听这话，那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人家可不会认为是下面区局弄出来的，只会觉得是市局有某些人在拿张然做文章。 他只能是干笑道：“不会不会，张然同志的功，我们肯定是要表的，现在是要先把前期的事情处理完，后面才能表彰不是。” 说完隐晦地瞪了张然一眼，这是让他再少说话了，再说，别弄得自己在谭秘书长那儿挂上了不好的印象，那才是亏大了。 张然一看他这一眼，立时就明白了，眉头一挑说道：“不教条的，陈局长当时可是第一时间就到了现场，那时可是凌晨了，接到我电话时，他头一个就赶了过去。” 谭秘书长听到这话，心情松了松：“陈自立同志难得啊，做为一市的局长，还能凌晨时就出现在第一线。” 陈自立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不能显露出来，连连摇手道：“这是应该做的，不值一提。” 前面还对那天张然先打了他电话有所不满，那么多区局长不打电话，你打我市局的，现在看来，他差不多要抱着张然亲两口了。 他这市局局长，已是在市局行局里做到头了，想要再上一层，那需要的就是省这一级的能量，如果这被谭秘书长记住了，未来往上一层，那真是可以去想想了。 很多时候，到了他这层级，不要谭秘书长给你助力也行，但在势均力敌的时候，谭秘书长能惦记着这点缘份，在中间少说一句歪嘴话，那就够了，秘书长可是在省常委里有一票的！ 而这样救了孙子的情分，岂是少说一句话就够的？ 所以打电话给张然的时候，他当时心里是有多爽就有多爽。 就只是来了后，因督察这事，搞得现在难堪了些，但总体来说，这不算啥事，提一嘴就过了的事，不信谁还能跟自己这大局长别扭，觉得局长还不够大，那你跟省委谭秘书长说去！ 谭秘书长这一出现，那所有异议都不会再有了，对于张然的那些调查询问也就到此为止。 这张然果然是有大气运的人，随便救出的几个小孩，里面谁能想得到，居然中间就会有秘书长的孙子？这不算运气，那什么才算运气？ 再说了下，也就是谭家两口子在说如何如何被钻了空子，孩子被拐走，他们又是如何寻找如何困难，基本就跟案件无关了，但陈自立和张然只能是听着，还要微笑着。 说了一会，谭秘书长说道：“陈局长，你看这事后续还有什么吗？如果是没什么，我们就要带小松回去了。” 陈自立笑道：“没什么了，程序基本已走完，孩子可以带回去了。” 两口子站起来，对着小孩和颜悦色地说道：“小松，走，我们回家。” 让他们没料到的是，小孩一听要带他回家，脸色大变，从后面抱着秦小语就不放，脸上的惊恐，那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两口子也没想到，说一个回家就让小孩害怕成这样，这情况搞得他们有些手足无措。 秦小语毕竟是年纪大些，已算是完全懂事了，她轻轻拍了拍小松说道：“七仔，没事了，你要回的家不是原来那家，你看，那不是杰叔和芬姨，他们是你爸爸你妈妈。” 小松从秦小语背后伸出头来望着谭家两口子，两口子脸上在抽着，嘴上还要裂个笑出来，嘴上叫着小松小松乖这样的话，却是没敢再说回家两字。 谭秘书长边上看着，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如果说小杰和芬姨三人还活着，只怕现在他都想拿把刀把人捅了，省得自己看着孙子不认父母难受。 手在桌子上又是一拍，小松被吓得躲在秦小语背后更紧了，他急忙放轻了声音说道：“这事，你们要办成铁案，别再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去对张然同志，哼，就算是我，当时我都想捅他两刀，何况只是自卫？” 陈自立急忙应了。 张然现在是没事了，但是小松却不愿意跟他们走了，他现在又成了秦小语的小尾巴，抓着秦小语那是半步也不离。 不过倒是可以看出，秦小语这个大姐对这小弟弟挺好，一直就安慰着他，跟他说话，虽然不一定能让小松跟着父母回去，却是让他心态越来越松弛下来。 这就有些为难了，小松那肯定是要带回去的，但现在这样子，小松明显还不信任他们，只信任自己的大姐，难不成要把这大姐也弄回去谭家？ 但好像这大姐现在连人是哪儿的都没定论，就算打包带走，未来那也是问题啊。 小松的妈就有些急，转头对着谭秘书长说道：“爸，这女孩现在不是还没找到家庭嘛，要不先跟去咱家，等找到了家庭，咱再送过去都行。” 谭秘书长是高官，想的就要长远得多，他沉吟了下说道：“后面的事就比较麻烦了。” 当然会麻烦，一个省的高官，这样不明不白的人，哪可能说带就带？万一有什么呢？那是对自己政治生涯的不负责。 第208章 大才 人小语还不乐意：“我不去，我只跟然哥。” 然后她后面跟着条小尾巴，紧紧拉着她衣服的意思估计也跟她说的话差不多。 小松妈很是着急，望着张然，欲言又止，那意思，要不咱把这小年轻也打包？ 似乎有些无解，谭秘书长一个头两个大。 陈自立也有些傻眼，这似乎无解啊，总不能强拉开，把人强架走吧，只怕到时小松也要弄成个自闭儿了。 张然头也大，他是因为小语这儿看来还要再跟着他一段时间，如果后面再粘上一个更小的尾巴，那自己真啥也不用干了，当保姆就行。 但现在看来，小语是极其解决就只会跟着张然的，而小松，看样子打死也不会放手。 张然叹口气，事情总要解决：“要不这样，我所在的村有些房间，而且比较封闭，让小松和小语一起去住一段时间，然后您有空也去跟着住一段时间，那样，等培养了一段时间的感情，再回去，这样怕好些。” 这是跟小松妈说的。 小松妈连连点头：“这样好，爸，要不我和政和先请假一段时间，去陪着住一段时间，等小松这儿好了，我们再回去上班。” 小松爸也说道：“爸，现在看只能这样，反正我们也要跟小松重新培养感情，这样也没啥问题。” 张然听着，嘴角抽了抽，这是拖家带口了？ 谭秘书长是高官，自是有其决断，想了想就应道：“那就这样，你们跟着张然同志去住一段时间，我有空了，也带你妈去看你们，现在交通方便，想来也不会太远。” 想想，转头望着张然道：“对了，张然同志，你是在哪个村？” 张然笑道：“我在一个叫瓦都的高寒村，我在那儿现在挂职任村长。” 谭秘书长瞪了瞪他，再回头望着陈自立：“张然同志还是个村长？这……” 陈自立笑道：“他考公前是在政府，然后因为太能干了，协助我们破了几个大案，我们就打算把他弄到系统内，但是政府那边又不放，所以只能是关系在我们系统，人却是下去村里挂职了。” 谭秘书长笑了：“居然这么曲折，两边都抢着要，看来是个人才啊。” 陈自立眉眼都在笑：“确实是个人才，而且是大才！” 不仅是大才，还有大运！如果谭秘书长因为孙子的原因经常来新南，那自己岂不是有更多亲近的机会了？ 小松妈关心的跟自己公公就不同了，她问道：“张……嗯，我叫你小张吧，小张，你们那儿条件怎么样啊？交通好不好？ 张然笑道：“我们那儿山清水秀，以前水不好，现在打出一眼泉水出来了，非常好。唔，从市里过去要一个多两小时，交通不怎么好，不过现在在改善中。倒是比较适合养身的，欢迎嗯谭……哥，嫂子，你们去住，不过，吃的就要自理了，住的我们那有个民宿，条件还行，价格也不贵。” 当然不能免费，这些钱都是村民的，顺便他也在打广告，瓦都现在除了交通，还有因开工稍乱，那真的是适合宜居。 价格对于他们来说，那真不是什么事，没什么比自己与小孩相片重新找回母子父子感觉更好的了，他们马上道：“收钱是应该的，这些都不是什么事。交通不好也没啥，反正我们住那儿呆着不走，又不是要走来走去。” 张然笑道：“那就没事，不过，再过一段时间，我们那儿自筹资金修的路就好，到时欢迎谭秘书长去参观指导。” 再继续打广告。 谭秘书长笑道：“如果有空，不是太大问题。” 这样的大领导哪能说走就走，也不可能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测，就算去，也只能是微服了。 说完，那就没啥再问题，张然带着秦小语，那小松当然也就跟着了，小松父母倒是爱子心切，市局派的普拉多也不坐，就挤上了张然的老猎豹，大领导自是不会再跟着去。 当坐到瓦都时，他们才明白张然说的交通不怎么好是什么意思。 也幸好张然开这路已是熟得不能再熟，有人在他也不好开快，倒是只让俩口子脸色稍苍白了些。 安排住了民宿，边上就是秦小语和小松，有了小松，她倒是就坚强了些，没再要跟着张然，张然自也放松了下，能自己睡回自己的房了。 小松父亲谭政和三十三四岁，在某银行任职，看那样，应该也是什么高层之类的，张然对于职务不是很看重，大家聊天的时候，也就说到在某银行工作，然后张然就不再问下去，谭政和自也不会主动说自己的职务。 看张然不腆着脸来凑自己这省委秘书长的公子，倒是赢得了谭政和的好感，更没了什么架子，与张然反而聊得更是愉快。 他也不会随时就去守着儿子，闲瑕时跟张然聊天就感叹：“你这村，真像你说的，山清水秀啊！除了施工那儿稍吵些外，真就是鸡犬相闻，一派田园风光啊！” 张然看看日期，不由笑道：“今天是安静，明天你就知道了，这儿会让你对于田园风光这个词有更深的认识。” 谭政和大奇：“你这儿，说难听点，就个山旮旯，还能有什么？” 张然笑笑：“明天只是预热，后天才是正餐，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了，到时可以带上小松出去晃晃，人多，又什么人都有，与人交流，难说能很快恢复过来。” 看张然这样莫测的笑容，谭政和还真是奇怪了，连条平整点公路都没有地方，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这暂且不说，但对于这儿的水和水泡出的茶，他又是赞不绝口了。 一般村拳的头一天，有些村民要来摆大些的摊的，就已到了，这些人一到，然后整个瓦都村就开始动了起来，谭政和一家就感受到了张然说的更深认识了。 他望着那些已在摆摊卖东西的村民：“不会晚上也这么吵吧？” 张然笑道：“当然不会，规定了，晚上七点必须收摊，大家都不是机器，要生活不是。” 第209章 步道更好 谭政和点头：“这倒是，劳逸结合，不休息一直这么闹，我还真要考虑是不是还呆这儿了。” 张然大笑：“明天才是吵，不过，那叫热闹，可不比你们省城差。还是那句，你来这是干嘛？让小松多接触外界，多与人交流，那才是最重要的，真安静，只怕还不利于恢复。” 谭政和深以为然，想想，就让妻子带着小松和秦小语，一起去逛着还不自太多人的摊位。 张然自是不会跟着再去，他还要去看看前进镇那儿，因为就刚才，说是已挖通到了溶洞内。 开上车赶到前进镇，令他意外的是，却见到吴林兵在那儿指挥着，看到他过来，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哪还有当时那淡然无意的样。 张然伸手与他握手后笑道：“吴科长怎么也来了？” 吴林兵点头微笑：“我是担心镇上有些人不开眼，过来惹事，影响了工程，所以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张然竖了个拇指：“吴科长想得周到。” 吴林兵笑了笑：“我答应过张村长，自是要做到，我这人虽不是啥好人，却是说一不二。”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伸手拍了拍他肩道：“行，我喜欢你这样的，这前面的事咱就揭过了，以后大家处着看。” 吴林兵嗯了声，倒没再表态什么。 张然拉过挖机师傅问道：“挖通的确定是溶洞吧？高低落差大不大？” 师傅笑道：“当然挖通了，不然哪敢跟您说。落差有个十米左右吧，这个不难，到时挖出一个斜坡就行。” 张然听着脸上那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看着洞口，拿了两顶安全帽来，给吴林兵扣上一顶，自己戴上一顶笑道：“走，去看看。” 现在宽挖出了有个五米左右方圆，到时估计还要扩宽增高一些，只要挖通了，那就简单得多，挖出来的也就边上堆出一座小山般，因为难说到时还要填回去一些。 进去走了一段，果然，能稍有些小落差，要到主动，还要稍往上爬一点，这当然难不倒他。 爬上去些，用电筒照上去，看到溶洞的壮丽秀美，吴林兵呆住了：“你们这是修路？怎么感觉像是在打造景点？” 张然笑道：“这是公路，也是景点，到时要收费的。” 吴林兵赞叹：“可以想像，以后当灯光都进入的时候，这个洞会漂亮成什么样，张村长，你这想法，那真是太绝了啊。” 张然现在就喜欢听到人说这想法好，只要想法好，那自己村未来收益肯定也会高。 吴林兵陪着张然走了一段，他突然说道：“张村长，我有个想法，你听听行不？” 张然眉毛挑了挑笑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吴科长，别这么见外。” 吴林兵笑笑说道：“我想啊，这洞太漂亮了，如果只是坐着车从里面一闪而过，那不利于欣赏溶洞的美景，不如再投点钱，公路边修条步道，要坐车的就坐车，不坐车的，直接步行穿过溶洞，我想这样沉浸式地游览，会更利于溶洞的宣传。” 张然呆了下：“呀，这个还真没想过，当时就想着我这是公路，当然要开车游洞，其实，这本来就是景点，哈哈，景点最好的当然是慢慢游玩了。” 游玩的时间越长，于瓦都是越有利，你时间花费，那吃喝拉撒住行都跟着一起来了，时间再拖长，里面其他的配套比如酒店、娱乐这些，也才会跟着一起发展起来。 看得到张然的肯定，吴林兵也挺高兴，他笑道：“我是见现在好多景点都在修步道，要的就是让游客更沉浸，像咱这儿，走路欣赏，边走边拍，只怕在洞内就要花七八小时，这可比坐车十多分钟就通过要好太多了。” 张然点点头：“不错，花费也不会太多，就顺着洞，加些栏杆区分出车行人行即可。” 还好是吴林兵提醒了，不然后面路修好了才再想到，那有些地方就要重新弄一下，毕竟两者想兼得不是那么容易，难说有些地方要返工。路还没弄就先想到，那两者兼得就非常容易了。 想到这儿，张然笑道：“吴科长，你看，有没朋友搞这一行的，你上次不是说路子野吗？有的话，找人来报个价，到时一并就弄了，省得我还要重新找人。” 吴林兵笑道：“当然有，张村长，你这是给我赚钱机会？” 张然哈哈大笑：“给谁赚也是赚，你们交通局那是富得流油的单位，这点小钱只怕你还看不上。” 吴林兵笑道：“蚊子再小也是肉，你给我赚，我当然不会嫌弃，行，我找人来弄就是。” 张然就喜欢这样真小人的，事先说好了，大家摆明处，好过后面来扯皮。 而这个他前面没想到的主意，是真的可以极大帮助到瓦都村。一时他就对吴林兵更欣赏了些。 欣赏了一个人，自是就会带他去自己的地盘踩踩，反正吴林兵也没啥事，两人两车就开着到了瓦都。 到瓦都时已下午五点半左右，看着瓦都来往的人，吴林兵像谭政和一般也呆住了：“这是村？怎么感觉比前进镇还要热闹。” 张然嘿嘿笑了笑，懒得跟他说明天才是正事，带着转了两圈后，就拉着他，再叫上了老寇、谭政和一家子，随便找了个小饭店吃饭。 这样的小店条件一般，胜在食材够山野，倒也吃得舒坦，吃完，吴林兵要赶回去，因为家里有小孩，张然就邀请他明天带小孩来，他倒也没客气就应了。 第二天的人山人海，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瓦都现在真成了十里八乡最大的一个集市了，不仅是集市，还是一个娱乐大杂汇的交际盛宴，三俗现在都出来了，当然，张然看过，只要不是太过的那种，大家也就争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真被张然说中了，小松和秦小语这两小孩，对于这样的热闹非常喜欢。 特别是看到一些小动物的时候，那兴奋喜爱是怎么也盖不住，小孩那部份被压制的天性又慢慢升了起来，特别是小松，看到喜欢的东西，还会主动叫上谭政和两口子一去看。 第210章 越挖越大 秦小语也在这时，脸上才会带着红润，与张然和小松说笑着，也才能在这时看出她其实才是个十五六的小女孩儿。 到拳击博击开始的时候，小松更是兴奋，一只手紧紧抓着秦小语，另外一只手抓着自家妈，看着两村的人，紧张得不行，时不时还会挥出小拳头，似是自己也在那儿战斗。 被自家小孩抓着手，小松妈差点就哭了出来，这才两天，居然就有了这样的时刻，哪还有刚见他们时那么害怕的样？ 看着这样，谭政和激动不已，一只手搂着张然的肩，搂得很重，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张然拍拍他，表示自己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来不用多久，一家三口应该就能其乐融融了。 到村拳完，其他村的人收拾完走人，然后瓦都人出来收拾，清理、打扫，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有序不乱，这让谭政和惊异不已：“你们瓦都的素质居然这么高了？” 张然笑道：“跟自己的收入利益息息相关，他们也就很快学会了秩序，以前也是乱成什么样。” 这都不用人来教，当白花花的银子进入口袋的时候，他们自觉地就知道怎么做了。 吴林兵则也伸出了大拇指：“张村长，你这瓦都村如果溶洞路再修起来，那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张然哈哈笑道：“那赶紧来这儿置业！” 吴林兵笑道：“你们这儿难道还要搞什么房地产开发不成？” 张然嘿地笑了：“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有发展有钱赚，自然就有人来琢磨这个。” 吴林兵摇摇头：“你们是有前途，但不是现在，现在想发展房地产，早着呢。” 张然指指他笑道：“想好了啊，现在的你瞧不起，未来的你高攀不起。” 谭政和笑道：“这个我倒是挺吴哥，你们这儿要发展房地产，那还太早。” 张然微微一笑，并没反驳，瓦都搞房地产，那是真有些遥远，但搞疗养院这个，现在已开始可以规划了。 而疗养院，如果不想只找单一人投资，那就可以搞成如酒店公寓房地产般的形式，大家来投钱，大家的产权，赚钱大家受益，那时，你能说这不算房地产？ 当然，这只是现在他的想法。 一切都在弄着，能让他去做的已没多少，也就插秧时去看了看，盯着一下要好好为白总种粮，然后每天白天就抽空修练，晚上则是去弄与纪嫣然的爱巢。 这个是早该完成的，却一堆事拖着，现在趁着要在瓦都呆的时间够长，他自是要去把这完成了。 把吊坠里的钱全清空，然后装了水泥砂子这些，再装了一罐水，满满一吊坠的材料，弄到山洞里，反正在瓦都看人家做得多了，也学着拌成浆，把山洞内全平了。 想想，一狠心，又往里挖了进去，真弄出了一个洞，却不是为了做成他的宝库，他是打算弄一个放发电机的地方。 挖进去很深，再把周边用隔音绵弄起来，搞了根长长的管通风，再加上了两三道隔音绵，买了台三千瓦的发电机来，扔进去，试了下，公路上那是完全听不到，山洞里稍有点声音，那倒不是太大问题。 自然那就要排电线这些了，以前被电过一次，后面就怎么也去学了学，简单的排线那是没问题了，反正就是弄两个插座，再接个顶灯这样，然后再把空调安上。 安空调稍麻烦些，室外机那就需要静音，无奈又是再挖一洞，放室外机，担心声音，又要隔音，搞得他觉得，这变成一个系统工程，越弄是越大了。 卫生间弄好，把液化汽热水器安进去，再弄个小型加压泵，试了下，水量不下，想来纪美女会比较满意。 床么就没买，弄了个大海绵垫子放进去，从通道进去，然后就是上海绵垫子，那样不管是换什么姿势，那也不担心从滚下来了。 这是张然最满意的地方，他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极其邪恶的想法。 然后感觉上，厨房那似乎又要弄起来吧？只能又挖出几个平方出来，稍弄了个台子，平整后放石板，再弄个灶，冰箱想想也弄了进来，有发电机了，带一个冰箱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然后，里面的东西越添置越多，又只能是不住挖洞，然后又再添置。 到后面望着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张然自己愣住了——如何跟纪嫣然解释，自己是怎么这么多家具家电弄下来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办法，心里一横，随她了，反正纪嫣然知道他是天赋异禀，背个人上下悬崖如履平地，想着背个冰箱，一台五十五寸电视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台发电机的功率不够他修练，修练还是只能回到瓦都，回到瓦都麻烦的又是，秦小语又总是粘着他。 这样差不多十天，正当他要给纪嫣然打电话，带着纪美人入驻爱巢的时候，花莲区局打了电话给他，让他带着秦小语一起到区局去。 张然心里一喜，难道是秦小语找到家人了？ 开了车带上秦小语，心里想着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给纪嫣然打个电话，然后晚上就可以共渡爱巢，却是完全没注意到秦小语脸色有些不对。 再开了一段路，张然这才从自己的幻想中醒了过来，因为这段时间秦小语已恢复了孩子的一些本性，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然哥然地叫着，像这样半小时没一句，那是这段时间从没有过的。 转头望她，张然这才真发现了变化，想想问道：“怎么，不想去？” 秦小语小嘴嘟着，哼了声，却没说话。 张然斜眼看了她一下，笑道：“这次去局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这是干啥嘛，难说是让你去跟其他的小伙伴告别。” 上次还有一个小姑娘没找到家人，其他的都重新回了家，他指的就是这个。 秦小语嗯了声：“嗯。” 张然看她兴致不高，只能是没话找话：“那小松现在跟他父母如何了？” 秦小语白了眼他，总算说话了：“然哥，你天天都跟我们在一起，还不知道？” 第211章 人小鬼大 张然干咳两声：“我这段时间春困，睡得多，好多时候没你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 秦小语哼了声：“然哥，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张然讶然：“我瞒着你？我能瞒你什么事？” 秦小语转过身看着他：“就是瞒着我，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不在民宿里。” 张然听到这话，一时愣了半晌：“你怎么知道我晚上不在？” 秦小语脸稍一红：“我这两天有时候半夜会醒，嗯，我就去敲门找你，你都从没开门给我。” 其实是她经常做噩梦，然后就想找张然寻求一点安慰保护，自是找不到。 张然倒是没想到这点，脑筋乱转了下，赶紧扯了个谎：“你然哥是警（）察，这两天晚上都在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秦小语嘟咙了一句：“我看电视上不是说执行任务都很累吗？怎么看你连续执行十来天，反而越执行越高兴了？” 一个谎话要用无数谎话来弥补，张然这时又深刻体会到了这点：“任务比较轻松嘛。” 秦小语瞪着他：“那晚在市里，就那眙园，你也是去执行任务？” 张然差点没被这话吓得一脚刹车，他稍有些慌乱：“那天你不是睡得很熟？不是，那天我睡沙发不舒服，换了地方。” 秦小语转过身来，人躺在了靠椅上：“我六点多的时候就醒了，醒来害怕，想找你，却是找不到，然后在另外一间房门口听到你跟那媛姐在说话的声音。” 张然差点想把自己一巴掌拍死，当时担心法力下重了，看她睡着就是稍轻点的“失魂引”，结果是早上醒来，而自己和媛姐，早上一般醒来都会晨练一下，哪会想得到小姑娘却会那时在找他。 张然赶紧让自己把精力放在开车上，不看小姑娘，那就不会尴尬：“我们俩会探讨一些生意上的问题，咳咳，你也知道，你媛姐在我们村有生意的，投了不少钱。” 秦小语轻笑了声，听着似有些讥讽，又像是冷笑：“然哥，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啊？我十五岁半了！我知道你们在干嘛，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是喜欢了才在一起。” 张然想在车上找个洞钻下去，自然是不可能，只能是老脸红成一片，话都没敢说一句。 他没回应，秦小语也没在意，没看他，就呆呆望着前档风说道：“然哥，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像最初那般，每天都可以缠着你，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每天能看到你就好了。” 张然更不知道如何说了。 停了会，秦小语转过头来又说道：“我看电视里说这是家人的牵绊，然哥，我就希望你做我的哥，我是你的妹，我不想回去。” 张然长长地吁了口气，还好，小孩子懂得不多，不会说出让他太尴尬的话。 他沉思了下说道：“但，你还需要其他家人，还要再继续生活下去，未来还要嫁人这些，你不可能总是跟着我。” 秦小语有些烦燥：“以后的事以后说，而且我嫁人什么的还早得很，就算找到了我家人，我现在也不想回去以前那家，一个能把我卖了的父母，我回去你觉得不会再把我卖一次？” 张然干干地笑了笑：“你都这么大了，卖你你会报警的吧？” 秦小语扁了扁嘴：“是啊，我都这么大了。反正回去，我就自己跑出来找你，你也不可能不收留我。” 她转头望着张然狡黠一笑：“然哥，那时只怕我一个电话，你就要屁颠屁颠跑来找我，不然，我难说就被人卖到哪去做鸡了。” 张然哭笑不得：“你从哪儿看来的这些啊？现在咱国家安全得很，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秦小语哼了声：“你那天如果不去，那芬姨他们就打算是把我带去一个酒店的，也就那小杰说让别人占便宜亏大了，所以才把我先睡了。” 她在说被小杰他们玷污时，像在说别人般，或者，是她已从那天的事情里恢复了过来，或者，是她不在意。 张然当然知道她不是不在意，不在意的话，那天也不会那样像个活死人。 想着这些，张然道：“不会，你可以报警。”说出这话，他才觉得自己说了废话。 秦小语哼了声：“在那天认识你之前，我可不敢报警。” 张然默然，只能又继续废话：“现在你知道其实我们还是好人多了吧？” 秦小语扁扁嘴：“反正我跟你说了，找到家人，回去我也会逃回来，如果一个月我不来找你，那就是又把我卖了，或者是我已死了，你就到时去后悔吧！” 张然没法再说下去，如果再说劝她回去，像她说的，那就是劝她回去被卖或者是回去死了。 车内一时安静死寂。 一直到花莲区局，两人都没再说话。 在往办公室走的时候，秦小语伸手抓住张然的衣角，抓着张然的手骨节都有些发白，小脸更是惨白。 接待他的自不会是区局长，张然倒有些印象，就是上次办案的一个女警，当时还带着小孩们去检查和验血这些。 方坐下，又一个走了进来，却是饶婷，张然笑了：“哎，饶警官，好久不见了嘛。” 女警笑道：“饶婷她一直都关心这些孩子，你救下的那几个孩子，她每个都亲自送到人父母亲人手里。” 张然佩服不已：“呀，想不到你这么有爱心啊。” 他这话倒是真心在夸饶婷，每个孩子都要亲自送到，那就是差不多每个孩子都来了。 前面本来没她什么事，她也要跟着去检查这些。 饶婷白了他一眼：“你少说怪话。” 张然急忙举手：“我是真心话，虽然说都是我救出来的，除了小松和她，名字我都不知道。” 饶婷哼了一声，算是饶过了张然，再转去看到秦小语，张然就感觉到她立刻就柔软了下来。 张然看着很是奇怪，这女警爱心也太泛滥了吧？你做好了自己的本职，救出人来，那就差不多尽现尽职了，像这样还要持续关注，那就是让人觉得有些太过了。 没再管她，张然问道：“请问这次是什么事叫我们来？” 第212章 不合规定 那女警望了眼秦小语，看着她发白的小脸，有些歉意地说道：“这次叫你们来，其实是想跟小语说声，我们又查询了这些年来的案件，没有与你相符的失踪案。” 秦小语突然间就软了下来。 这非常明显，女警和饶婷以为她是因为失望，张然却知道，她是因为愿望得以实现。 好一会，秦小语才镇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望着女警问道：“确定是找不到我父母了？” 女警摇头道：“目前是没有，但不排除过后又有人报警寻找。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例子。” 秦小语微微笑，看着很是轻松：“不会了，他们不会报警。” 女警看着甚是奇怪：“也不是不会了……” 秦小语还是刚才的微笑：“我知道不会。” 饶婷边上看着，有些奇怪：“这个你不要着急，只要后面再寻找到一点线索，我们也会尽力让你回去。” 秦小语望着她，皱眉道：“我说了，他们不会报警，也你们也不用帮我找了，就这样，我现在也挺好。” 俩女警被这话噎着，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相互看着，然后再看向张然。 张然苦笑了下：“既然找不到，那就先暂时这样吧。” 还能怎么着，她都说了，找到了她也会跑出来，以他对小语的了解，小女孩说到就能找到，她有这样的狠劲，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纪就能狠心把人打死。 秦小语一直在望着他，看他如此说，嘴角带上了笑。 想到一事，张然问道：“那像她这样的，现在户口也没，更没身份，那怎么操作？” 女警道：“按以往，都是到福利院，然后再落在福利院，直到找到收养人，那就到时再转去跟收养人。” 转头望了下秦小语，他能看到她眼里的期寄。 咬咬牙只能说道：“那像这样，能不能把她落到跟我一起？” 女警和饶婷瞪着他，女警还没说，饶婷就说道：“你不符合收养的规定。” 张然叹口气：“我知道不符合，但这不是那啥……她就当我是她哥了，非跟着我。” 女警转头望向秦小语，还没说出什么话来，秦小语就抢先说道：“是的，反正她就是我哥了，我户口就跟他。” 女警没再看她，而是望着张然：“这不符合规定。” 张然吧叽了下嘴，知道对于未成年是这样，但现在不可能就把她扔到福利院，只怕两天就跑回来了。 想想说道：“我知道有这规定，这样，我去想办法，这个你们暂时就别管了。” 他是想到了，像吴林兵女儿那，找媛姐，都能操作了，像这样，到时只怕也简单，反正都是户籍上的事，操作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女警还想说什么，张然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带着秦小语就出了办公室。 女警在后面叫了两声，张然也没管。 饶婷看着，也跟着追了出来，拉了下张然：“你是想干嘛？” 张然没理她，人往前走，秦小语拉着他衣角，饶婷也只能是跟着他往外走去。 开上车，饶婷也没客气，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这是打算要缠定张然了。 启动，饶婷继续说道：“你这样是不合规的，如果你不帮她办户口，那就是个黑户，未来你也知道会受什么样的影响。” 张然笑道：“我有我的办法。” 饶婷叹口气：“张然，你也知道，你是个年轻的男人，带着这么个半大的小姑娘，你觉得合适吗？” 张然转头先望了望秦小语，再从后视镜里看着饶婷道：“我也不想带着，我还想找几个女朋友，还想结几次婚，但这不你也看到了，她不跟别人啊！难道我不理她把她扔社会上就行？” 他苦笑了下：“她跟我说了，就算找到她家人，就算把她放到福利院，她要么就逃出来找我，要么就死。” 饶婷被这话噎住了，好半天才说道：“她为何会这样想？” 张然望了望秦小语，把她家把她卖了的事说了，饶婷听着不由大怒：“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亲身小孩都拿来卖钱。” 张然望着她，奇道：“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农村里这样的事还少？” 饶婷怒道：“是不少，但养到十来岁，还卖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了。” 张然笑了：“利益熏心了呗，反正农村养个人也简单，大的养着能带小的，都这样，到小的长大了，那大的就不需要了。” 秦小语突然说道：“我家全是女孩儿，我之前好像还有两个姐姐，也是被卖了，到生出一个儿子的时候，也就把我卖了。” 饶婷一时沉默了下来，她干的是警（察这行，自是听说过这样的事。 看张然只是开车往市中心，她皱了下眉问道：“你这是去哪？” 张然道：“去办点事。你要在哪儿下？” 饶婷哦了声，看他那样，眼珠一转笑道：“你去哪我跟着去就是。” 张然望了眼她，也没在意，反正去见媛姐，办的是秦小语的事，又不是去干嘛，没必要避着她。 先电话过去给媛姐，问清楚她在眙园，张然开车直接去了。 当然没在小院内，带着饶婷实在不方便去那儿。 媛姐在包房内等着他们，媛姐其实也搞得莫名其妙，但张然说什么，也只能是什么了。 看到还有个女警，媛姐瞪着张然，这啥意思？ 张然把秦小语的事情说了，最后道：“没办法，看能不能把她户口办去跟我那儿吧。” 媛姐一听是这样小事，不由笑了，媚眼望了下他，再看了下很是期待的秦小语，笑道：“既然说是不合规定，那自是有他们的道理，这样，我先问问如此操作有没太大问题。” 张然嗯了声，也就没再说，等她打电话。 一会挂了电话，媛姐秀眉挑了下：“问题不是很大，但是这儿需要一个关于这女孩的说明，你找个本系统的发过来就行，然后再把你户口本带上就是，入了户再办身份证那些。” 饶婷盯着她，忍不住了：“这都行？” 媛姐望了望她，嘴角带着点点笑，没说话。 第213章 一样遭遇 张然当然知道她说的话那就肯定是行了，笑道：“这不是问题，我去找花莲局应该可以，这是他们办的案。” 媛姐点点头：“先弄着吧，不行了再想办法。” 饶婷道：“这个我去办吧，花莲局那儿我比较熟。” 张然笑了：“那最好了，你这儿早弄出来，我明天就去拿户口本来落了。” 媛姐秀眉挑了挑：“但明天怎么也要陪人吃个饭，嗯，准备点小礼物什么的。到时你一个人来就是。” 张然看她那样，嘴角不由抽动了下，她去求人办事还要准备礼物？别人是求之不得的，她这样说，肯定是对张然有想法了，找个借口把秦小语这小尾巴甩了。 张然咬牙，对着秦小语说道：“那明天只能是你在村里呆着，我自己来了。”明天看来又逃不出媛姐的魔爪了。 秦小语嗯了声，这是帮她办事，张然还要搭上人情礼物，这样的时候，自是不可能还带着自己，这点他倒是能明白，办了跟张然在一户，那以后真不在意是不是天天跟张然在一起，户主都是张然了。 本来想在眙园吃饭，结果却接到了吴林兵的电话，说是栏杆已准备好，拉到了工地，让张然去看看验收。 之前张然相信他，这事扔给他来弄，结果这十来天，就已搞定，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点点，那是几公里的栏杆。 就算再相信他，张然也要去看，这是一种态度，要让他知道，我其实很在意这事。 上了车，看饶婷居然又跟着上了车，张然皱了下眉：“你这么闲？” 饶婷微微笑道：“我确实闲，之前我不是关系在外地嘛，准备调过来新南市，现在是三不靠，所以时间多，我要盯着你，看你有没条件让小语过得更好。” 小语望着她，虽然觉得她想得多余，但心里却也有些感动，她与饶婷也就只是见过几面，根本没啥感情交集，却不想饶婷很是关心她。 张然却是大奇：“我怎么感觉你对这几个孩子都异常上心啊？你这是有什么说法不成？” 饶婷沉默了片刻，轻轻道：“我也是被拐卖的。” 这句话说出来，张然和秦小语都愣住了，这是他们真没想到的。 秦小语转过头望着她：“姐姐，你也是被拐卖过的？那你找到家人了吗？” 饶婷慢慢地摇摇头：“我也是被警方解救出来的，但是转卖我的次数太多，中间关键的人又没抓到，所以。” 秦小语望着她，从前排探头过去伸手抓住她的手：“姐姐……” 张然叹口气：“转回来，开车呢。” 秦小语转回身子，眼睛还是继续望着饶婷。 这小姑娘心地其实很善良，听到有人也因同样的原因不幸福，她就共情了别人。 饶婷微微一笑：“所以我就一直在福利院长大，也知道在福利院长大的艰辛。幸好，我比较努力，考上大学，然后从了警。” 她伸手去摸了摸秦小语的头，声音柔软：“小语，如果你喜欢跟着你张然哥生活，那就要珍惜，你张然哥是个好人，你跟他生活会很幸福的。” 秦小语连连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回去呢，我就想跟然哥一起生活。” 张然哼声：“你们就觉得我是好人，所以就这样拿捏我？” 饶婷和秦小语都笑了，饶婷道：“好人就该吃亏。” 张然从后视镜里望了眼她，嘴角微微带了点笑，，心想：要是你知道我手下人命已几十，不知还会不会说自己是好人。 因这相同的经历，秦小语和饶婷感情反而进了很大一步，一路三十来分钟的路程，俩人就没停下一直在说话，要么是秦小语问她一个人生活的经历，要么就是饶婷教她在各种情形下如何保护自己。 吴林兵自是也在前进镇等着，看到张然的车，他走上来，先跟秦小语打了个招呼，这才招呼张然一声。 边上走来一个男人，看到张然，拿出烟来想散给张然，张然摇手，吴林兵介绍道：“这是刘老板，自己有厂，我就是找到他厂里，直接找他拿了厂价。” 张然笑着问道：“刘老板厂在新南市？” 刘老板笑道：“我厂在河西。” 河西市就在新南隔壁，不过，吴林兵能找到隔壁市，看来他对这事是真的很上心了。 张然点点头，随着吴林兵他们往洞内走去，洞口已扩宽了不少，正在加固洞口，而走进去还能听到挖机在不断敲击的声音。 先看了下挖机的工作，落差已被弄成了个小斜坡，坡度不算大，随便个一档就上去了，现在挖机正在往里开进，有些地方高出路面的，挖机要打断，坑太大的，就有人推着推车用碎石去填平。 张然问了问，说是已平了五六百米，这速度那是很快了。 张然非常满意，果然自家人做事，那就不用操心。 然后又有些汗颜，自己都不知多久没跟季薇联系过了，只怕自己这薇姐已在画着圈咒自己。 算了，先办完正事再说。 刘老板这次是带了样品来，按他所说，需要的话一天就能弄到所有的，他在新南市就有自己的门市。 张然看了下，是仿实木铁合金的，质量倒还可以，有特色的是，他把灯和栏杆结合在了一起，一米五左右就是一个灯，灯在栏杆的下部，防雨防晒，到时只要把线一接就行，那就不知道省了多少安路灯的费用了。 张然听着解释，嘴里大赞道：“这好，你们结合到了一起，省时省工省钱，真是非常合适我们这洞内。吴哥，你看来是下了大力气了。” 心情高兴，他都没像以前般叫吴科长，而是叫吴哥了，这代表了一种认可。 吴林兵自是听了出来，心情一时大好，能得到他认可，也不枉自己跑了那么多地方花了那么多精力了。 他笑道：“确实是花了些力气，主要是想着不能破坏洞内的景观，还要合适方便，更要省钱省时省力，所以找了不少人，问了不少厂，才找到刘老板这儿。” 第214章 像个家 张然问了下价格，与其他的铁合金相当，一米也就贵个几块，差不多就是个灯的钱这样，但这后期省的路灯电工这些，那对于张然来说就是省多了。 没再犹豫，也没跟他们再讲价，让吴林兵带着一起就前往瓦都去签合同，他是巴不得明天就能开工，这跟修路并行不悖，路一路修上前，栏杆一路就可以跟着修去。 然后饶婷又跟着去了瓦都。 她意思自己都还没去过，反正现在闲着正好没事，去参观下张然战斗的地方也好，当然，顺便要与秦小语加深感情。 秦小语听她这样说，不住地点头。 张然看着只能是嘴角抽动，再来几天，只怕秦小语对自己的那种依恋就要转移到饶婷身上了。 这当然好！ 回来签合同，当然是要跟村里签，用公章，现在瓦都村像这样的事，基本就是一言堂，村里其他干部管好瓦都内，外面发展的事就交给张然就行。 一切弄妥，按刘老板所说，后天就可以进场开工，张然自是无比满意。 让吴林兵送了刘老板出村，他则是在村里陪着饶婷逛了逛。 让张然意外的是，才到瓦都不久，秦小语已不再粘他，而是就一直跟着饶婷，这让张然一时还有些不适应，皱眉问道：“你这是然哥不要了？” 她振振有词：“然哥反正是跑不掉的，再多一个婷姐，那岂不是更好？然哥，我孤苦伶仃，你不会在意我多一个姐的是吧？” 张然伸手制止：“等会，我怎么感觉这画风变了？” 秦小语笑道：“我是看到婷姐，她到现在都自强自立，就算跟我一样是被人拐卖出来的，她也并没有怨恨，还想着尽量去帮助更多的人，所以，我那点事根本不算什么，何况，不经历这事，我也不可能遇上你们俩。” 张然望着饶婷讶然道：“想不到你这正能量的能量场很强大嘛，感染力这么强！” 饶婷笑了：“呵！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张然，别这样夸我，我会觉得你别有企图。” 张然大笑道：“哈哈，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就想你多感染下小语，让她变得开朗，更重要的是不再怨恨这世界，心理健康。” 秦小语边上听着，扁扁嘴：“然哥，听你这样说我，搞得我很暗黑一般，放心吧，跟着你们两个警（）察，我肯定会变得很阳光灿烂！” 张然道：“别，学你婷姐就行，别学我，我这人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腹黑得很。你以后都要小心，惹恼了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秦小语和饶婷同时望着她。 秦小语皱眉道：“你这是能干出什么事来不成？” 饶婷也一般：“是啊，你一个警（察，能干出啥事来不成？” 张然微微笑着，没再多说话。 这事俩人就当他是随便说的，也不会太在意，一会儿即忘了。 秦小语拍了拍小胸脯：“然哥，等我手续那些办下来，我要去课书，然后考个跟婷姐一样的大学，出来我也一样打击犯罪，营救小朋友！” 说话间，外面走进来两大一小三人，那小的看到秦小语，嚷嚷着就扑了过来：“大姐，你回来啦！” 秦小语弯腰抱了抱他，笑道：“我当然要回来。” 小松嚷道：“大姐，我也要读书，作警（察！” 秦小语望了望后面站着的小松父母，笑了笑：“好啊，我们一起去读书！” 现在看来这一家三口关系恢复得不错，这都能一起起外出逛村子了。 现在小松也要跟秦小语对张然一样，慢慢减少对她的依赖。 张然电话响起，看了眼，是纪嫣然的，张然走出外接起，纪嫣然悦耳的声音响起：“张村长，什么时候来接我去你们村视察视察？我可是有一个多星期没去了。” 张然笑了，看看时间道：“我现在来接你吧，正好回来后一起吃个晚饭。” 纪嫣然嗯了声：“其实是有些事要跟你说。” 张然听她说得很是郑重，脑里转了下，一时也想不起她说的是什么，笑笑道：“那我接上你后说。” 看饶婷秦小语跟小松一家聊得兴起，跟他们说了一声，开上车去了七河。 接上纪嫣然上了路，走出一段，看公路上没人，张然停下车，把纪嫣然拉了过来：“好久没抱你了。” 纪嫣然嗯了声，人软在他怀里。 俩人好一会才放开，张然开着车往瓦都赶去，看她有些沉寂，刚才拥抱时，也感觉到她似乎兴致不如以前。 张然一时也没问她，他明白，或许是纪嫣然觉得一些事自己能处理，不需要跟张然说，所以才会这样。 到悬崖时，张然微一笑：“下面弄好了，有空我带你下去看看。” 纪嫣然讶然：“呀，弄好了？你弄成什么样的？” 张然微微笑道：“像个家样。到时你看了就知道了。” 纪嫣然美眸望着他：“像个家样……小然，你知道这样说，对于我来说会意味着很多。” 张然道：“我就希望这地方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家。” 纪嫣然嗯了声，好一会突然说道：“他父亲前两天病死了。” 张然皱了下眉：“他父亲？” 纪嫣然平静地说道：“我丈夫的父亲，前天病死，昨天安葬了。” 张然眉毛挑了下：“那未来你和他是不是……” 这样看纪嫣然离婚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纪嫣然摇摇头：“难，还有他母亲，这时候我们更不可能离了，而且，我父母还在。” 张然嗯了声，这话没法接下去了。 本来他还想问问她要跟自己说什么，看她这样子，张然也没法问了。 一直到瓦都，纪嫣然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两人就没再说话。 让纪嫣然意外的是，她没想到瓦都民宿居然住着这么多人，不说一直呆着就没走的老寇，然后她知道的秦小语，现在居然又多了小松一家，然后加上一个漂亮的女人。 随便问了下，张然就说了纪嫣然的身份，饶婷就说是个女警，谭政和一家就说是来这儿长住游玩的。 像这样的时候，一般都是张然泡茶，老寇和谭政和也早等得不耐烦了。 第215章 采取措施 几巡茶下去，老寇和谭政和例行地赞美了下这茶和水，然后才是随便瞎聊，小松妈则是带着小松去一边玩，秦小语就边上坐着，轻轻地跟饶婷聊着天。 当再聊到瓦都发展的这些事时，纪嫣然叹了口气： “你这要早做打算了，今天开的七河经济工作会议，姜涛在会上就提出了，你们瓦都只有小组织小团体意识，目无组织，没有集体，下一步可能会对你们采取一些措施。” 张然哈了笑了：“当时可以姜涛他嫌我们给他们拖后腿，后以说过，再不管我们瓦都，连那些统筹款、教育款项这些都不给我瓦都了，现在怎么又来说我们无组织性？” 纪嫣然微一笑：“非常明显啊，你们现在这儿非常红火，姜涛眼红了。” 张然哼了声：“他眼再红跟我也没关系，我不会给他一点插手瓦都的机会。” 纪嫣然嗯了声：“现在是江小娇也站他这边了，在会上，江小娇也点了你们的名。” 张然不由笑了：“啥，江小娇这次不跟他唱反调了？哈，这是俩人……”他还想说是不是在床上商量好了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纪嫣然咬了咬牙，没笑出来：“嗯……是站在了一块，我看那意思，他们估计这几天就会来找你谈话，最大可能，你这村长没法干下去了。” 张然笑了：“之前是姜涛赶着我来瓦都当村长的，这半年不到，他就要推倒自己的决定了？真是好笑啊。” 边上一直就听着没说话的谭政和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你要真把这些做官人的话当真，那你就是太天真了。” 纪嫣然望了下他，看着有些气度，想来也是有些来头的，但这样说当官的，未免有些愤世嫉俗。 张然淡然一笑：“我不管他此时还是彼时，他说过了，我就当真了，他真敢推翻他以前的话，哈哈，真当我是刚出来混社会的？” 他是有这想法，你说话不算，现在出尔反尔，那我自然也会弄些非常规手段了。 纪嫣然想了想，犹豫了下说道：“其实，你没必要自己跟他公然对抗，嗯，你在瓦都虽然时间不长，但在这儿可是深受爱戴。” 边上谭政和笑着接道：“不错，我才来这几天就看出来了，你在这儿就是瓦都的土皇帝，而且，瓦都村的两三千人服你。” “我可听他们说过，你来前这是啥样，现在的大变样，是个人都能看出，这都是你张然带来的，这个你们乡根本拿不下你。” 纪嫣然秀眉稍一挑：“谭先生这话说得非常在理，瓦都村离了你是真不行。” 谭政和微微一笑：“其实，你都不用去跟乡政府对抗什么说什么，你只需要把乡政府要把你拿下这话一说，估计上午说，下午村民自发就去堵七河乡政府了。” 张然笑道：“这可是群体事件，不能搞。” 谭政和手点了点他：“你不知道不就行了？” 张然嘴角裂了下笑了：“这个再看吧。” 纪嫣然道：“不是再看，我今天听那意思，很可能明天他们人就到了。” 张然问道：“是姜涛来？” 谭政和笑道：“不会了，你这么个小村长，他亲自来，那就不是找你麻烦，而是给你脸了。” 张然笑了：“我估计他也没那精力来。” 说完眉毛挑了挑，这是看着纪嫣然说的，纪嫣然知道他说的是那些视频的事，脑里就想到办公室里和他一起看动作片的场景，脸色稍红了红，借着喝茶，掩饰了过去。 谭政和稍犹豫了下，张然看着他有些便秘般，知道是有些事不方便说那样，也就没在意。 再一会，谭政和还是说了：“其实，我这儿可以找老爷子一下，什么时候来一趟或是说一声，那你这儿什么事都不是问题了。” 张然愣了下：“谭秘书长来？这也太那个了吧？”一个小村于一个省委秘书长来说，那确实太远，根本够不着。 谭政和笑道：“确实是太那个了，他太大个，你又太小了，够不着啊，而且，他那是党委口的，你这儿更多是政府口，也够不着。” 纪嫣然听着，一个什么秘书长？哪儿的秘书长？听着怎么云里雾里的？ 张然笑了：“就是，虽然知道你想着帮我，但帮不了啊。” 小松妈皱眉看着自己丈夫说道：“政和，不是我说的，如果真能帮到，那跟老爷子说一声啊，看人小然，帮咱这些都没吭一声就办了，像这样的事，老爷子那儿真能够着，也就一句话的事。” 谭政和苦笑着望着妻子：“刚才我们就说了，够不着，能够得着，以我爸那性格，他能不帮？除非……” 张然望着他笑了：“意思是也有办法可以？” 谭政和笑道：“可以，比如你们这个村拳，那就是党建和精神文明也沾得上，如果这其中再加上咱党群作用，而且你们确实做得非常不错，以这个为切入点，那老爷子下来一趟看看，那就名正言顺了。” 纪嫣然淡然一笑道：“这个也不难啊，强调其中有党员的带头作用就行。” 谭政和点点头道：“这个可以，关键是小然是不是党员？” 张然点头：“当然是了，学校里入的。” 谭政和拍了下大腿：“那就行了，再把你们村那些党员都号召一下，大家在村发展两个文明建设的过程中，咱党的作用，把这个一凸显出来，然后哪天上个小报，让老爷子看到，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来咱村了。” 他叹口气：“这个其实最适合的是党群白副书记来，老爷子怎么也差那一层，但他要来，也说得过去。” 张然嘴角抽了抽，只怕不可能让媛姐把自己老爹弄下来，那真是不把人家当书记了。 张然道：“就算你老父子来，咱现在也太仓促了，先把这一关过了，后面这个也要搞，备着。反正于我们来说，本来就是咱在其中的带头作用，未来宣传时再多提出一些党的作用出来就行。” 自己这一块本来就做得好，现在不过是把身份属性再多强调些就是，到时找日报的记者来写一篇，然后就有理由让谭政和递上去了。 第216章 纯净星空 反正对于张然来说，各种方式都准备着，能利于瓦都发展的，他都可以去做。 谭政和应了。 他是真想帮张然，毕竟瓦都现在这样子全因张然，如果换个人，估计马上大变味，他现在住着也有感情，而且小孩儿在这恢复，他怎么也不忍着看瓦都变得面目全非。 晚饭自是就在瓦都吃了，现在瓦都已有一家一直开着的饭店，就那个第一天打拳击的陶大刚开的，毕竟现在两个工地，水厂几十号人，修路的也是几十号人，吃了食堂的，也有人想再吃点小炒，于是就会在这饭店。 这也是瓦都的改变之一。 吃完饭，又是继续闲聊，别说，谭政和果然是官宦世家，对于如何做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闲聊中也给张然和纪嫣然点拨几句，这也让张然有些这官其实也不好当的感觉。 晚上住民宿的人多，张然给纪嫣然使了几个眼色，纪嫣然当没看到，张然有些郁闷，也不知道纪嫣然有没看到自己使的眼色。 但这儿人实在多，纪嫣然住的这院子，谭政和一家住在儿，像这样老屋改成的民宿，那隔音就实在不堪了，就这样找过去，和纪媚然亲热动作稍大，只怕第二天纪嫣然就没脸见人了。 差不多到凌晨零点时分，张然还在修练着的时候，心念突然一动，他手一挥，把变压器就收进了吊坠里，再下一刻，门把手就被人拧了拧。 张然修练时就担心比如秦小语会无意闷起来，所以都锁起来的，外面来的人，拧了下，没拧开。 张然走过去，拔了销子，从里面开了门。 外面开门的人本来都想离开的，却不想门突然打开，张然一只手伸出门，把人就拉了进去。 张然手把人方拉进去，用力一带，人就进了他怀里，他轻笑一声，双手紧搂着，嘴就吻了过去。 纪嫣然嘤咛一声，人软在了张然的怀里，像是完全没了骨头，只有头在轻轻摇晃着回应张然。 也不知多久，纪嫣然才从张然的怀里挣脱，她轻轻靠在张然的肩上说道：“好几天没见你，想死我了。” 张然嗯了声，搂住她腰，把她抱到了自己屋内的沙发上坐下，他没抱到床上，纪嫣然早说过在这儿人太多，她有阴影。 两人就搂抱着坐在沙发上，说着乡里村里发生的事，或是就搂着亲几下让纪嫣然喘不过气来这才罢休，或是就手眼温存了下，除了最后那一下，张然基本是把能干的事都干了。 张然修仙之人，性情自是随性随意，既然不喜欢，他也不是非有必要在瓦都就摘了纪嫣然这朵花，反正纪大美人这朵花如何摘，什么时候摘，也就在他一念一间。 饶婷晚上是跟秦小语睡一屋的，俩人本来就够闲，聊着聊着，也就聊到了两点左右，秦小语先睡下，饶婷则是想着自己好久没感受过田园之风，也很久没看过纯净的星空了，反正睡不着，不如起来看看。 站在院子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虫鸣蛙叫，再抬头看向满天的星光，她一时觉得，这次来瓦都，也太值得了。 再一静静听，院子里除了有远处的虫鸣外，还有其他的声音，她仔细听了听，像是两个人在私语，她凝神听了下，又像似消失不见。 她以为自己听错，自嘲一笑，这儿就谭政和两口子是睡一间屋的，莫非是他俩？再一想，应该不会，人家带着小孩呢，睡这么晚，还聊天，肯定是影响小孩了。 再静立一下，又有声音传来，但却是那种叭哜的啧啧声。 她侧耳听着，慢慢再向着声音传来的房间走去，到了张然的门口，这下听得更是明白了，这是张然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只是，张然他不是一个人住一屋的么？ 里面的啧啧声又是什么？ 一会，纪嫣然笑出了声，跟张然说了句什么话，这下饶婷是听得极其真切。 里面是张然和那美女乡长？ 既听出是美女乡长，她自是就猜到了里面刚才在干嘛，她脸一红，想不到看着一脸淡然冰冷的美女乡长，居然也会跟张然发出那种声音。 她很想就此赶紧回去睡觉，但脚却是站在那儿没动弹，作为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有种天生的自卑，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从没跟男人有过过多的接触，心里听着里面啧啧和嗯嗯的声音，她居然莫明地有些期待。 里面是不是会再发生什么？ 她这还在想像着，就听到有拧门把手的声音。 她一怔，还没等有反应赶紧离开，门就打了开来。 张然开的门，打开他搂着纪嫣然就想从门里出来，纪嫣然刚才被他摸得有些绵软，整个身体都挂在了张然身上。 都这时候了，张然哪想得到门口会站着一人，他扶着的纪嫣然心旌摇曳，根本也没去想外面会有人，所以张然门一开，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饶婷，借着一点院子的灯光，他还能看到饶婷那红得像猴子屁股般的脸。 纪嫣然明显能感觉到张然身体一僵，她有些奇怪，从门里伸头出来，也正好看到饶婷僵直地站着，她人一颤，也僵住了。 这样的时候，就靠张然这样的厚脸皮来打破僵局了。 他最先反应过来，干咳了两下，再抬头看看天：“呀，星空真美。哎，纪乡长，我们刚才讨论的这些事，我觉得非常有前瞻性，如果不保护环境，我们哪可能看到这样美丽的星空嘛。” 纪嫣然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我也觉得是这样，绿色发展的理念，我们要一直贯彻下去，不能松懈。” 张然嘿嘿笑道：“饶警官你说是不是？” 饶婷脸还在红着，刚才一时慌乱，也根本没注意听两人说了些什么，就听到星空两字，急忙应道：“是啊是啊，星空就是漂亮，所以我才现在来看星空。” 张然吧叽了下嘴：“我们是探讨到这儿，却还没这么晚看过星空，要不，饶警官，咱在一起欣赏欣赏？” 饶婷急忙摇手道：“不了不了，我已经看了好一会了，就不跟你们一起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第217章 找你汇报工作 话说完，这才反应过来，都看了好一会了，那岂不是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听到了？她脸更红了，急忙又道：“你们看，你们看，我先睡了。” 说完哪敢再呆，急急逃回了房间。 纪嫣然在屋里脸也红成了苹果，再听饶婷这么一说，她直接捂脸：“完了完了，她听到我们说的那些话了！” 张然苦笑：“只怕还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纪嫣然脸更红了：“都怪你，非要摸啊亲啊的，不这样，咱就聊聊天也没啥啊！她肯定误会我们干了些什么了。” 张然长叹一声：“怪我？拜托，纪乡长，是您来我房间的。” 纪嫣然伸手捶了他几下：“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就是怪你，你就不能忍着点吗？明天我根本不敢见她了！” 张然脸更苦了：“好吧，是怪我。没事，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不用见面，那应该会好些。”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你们能不能照顾下我这老年人？凌晨两三点啊！” 这是另外一间屋里老寇的声音。 纪嫣然啊地轻呵一声，人往后缩进了张然屋里，只能是装鸵鸟了。 张然反正已经在饶婷这社死过一次了，对于自己的老哥们，他反而没在意，哼了声：“睡你的，没见过年轻人谈人生谈理想啊？” 老寇被他噎了下，嘴里嘟咙了两句，人没出来，也没再说话。 张然稍等一会，见没再有人出现或是吭声，回转拉了拉纪嫣然，纪嫣然从他屋里出来，看都没敢看一眼就逃进了自己屋内。 还好谭政和一家住的另外一院，虽是连通的，怎么也是隔了段距离，不然两口子再吭个声，张然脸皮再厚也会挂不住。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纪嫣然就发了信息，让张然送她回乡里，她是完全无法面对饶婷和老寇的，以后再见到，当忘了这事就是。 张然也要离开瓦都一下，像昨天说的，如果乡里要弄些啥，那他不在的时候，他才能说村民们的群体事件跟他无关，至于去给村民们吹风的事，到时就由老寇去就是，他现在天天都在瓦都，跟个村民没啥区别。 送了纪嫣然回家换衣服洗漱，看看离上班时间还有会，他也没回自己小院，人就站在政府大楼前等着。 他从村拳那天后就没再见姜涛，后面让龙崽给他上眼药，他忙着也没空来看姜涛成什么样。 这次是真要好好看看姜涛的现状，顺便再给姜涛下“流莹”和“印记”，这样哪天姜涛不按常理出牌了，他也可以直接找上门，按自己方式处理。 八点过一点的时候，姜涛开着一辆小车往办公楼过来，张然是神识扫到的，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姜涛开了什么车。 车还没进办公楼，张然就拦在了姜涛车前，姜涛在车里看到是张然，眉头皱了下，还是缓缓地摇下了车窗。 张然笑着走过来：“姜乡长，我是来跟你汇报工作来了。” 姜涛哼了声，头缩回了车里：“汇报工作去办公室，在办公楼前拦车，你这成何体统！” 张然望着他，比之前见胖了些，脸色潮红，带着点不健康的红晕，头发却是花白了不少。 看来龙崽时不时发个视频骚扰很有作用，至少张然用神识扫了下，能感觉到他经脉运行的紊乱，而且有不规则的亢奋，这样那才是最容易出问题。 张然笑道：“我担心我进不去办公室啊，姜乡长你可是说过，再不管我们瓦都的了。” 姜涛又伸头出来：“我是不想管你们瓦都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拦着我。” 张然依然笑道：“确定不管？” 姜涛道：“我是不管，其他人管，那不关我事！” 张然微微笑着：“好吧，我相信姜乡长你说的。姜乡长，虽然你说不管了，但我还是欢迎姜乡长随时到我们瓦都去指导工作，不过，您在路上就要小心，我们瓦都的路可是不好走！” 姜涛本来要把车窗摇上去，听张然如此说，又把车窗摇了下来，血红的眼盯着张然：“你是在威胁我？” 张然哈地笑了：“我威胁你吗？我们瓦都村的路有多烂你姜乡长会不清楚？我就是好心提醒提醒你。” 这时不段有工作人员从这儿路过，有开车的，也只能是把车停在姜涛车后，只一会，这儿就堵了四五辆车。路过的人没敢多看，都是匆匆从旁边进了办公楼，开车的也没人摇下窗子，就在车上等着。 姜涛把头缩回去，嘴上说道：“让开，一个国家的干部堵在政府大门前成何体统！” 张然往边上让了让笑道：“我堵当然不成体统，不过其他人堵那就不关我事了，姜乡长小心些啊。” 后面有人突然说道：“张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然早神识扫到了后面一辆车坐着的江小娇，看她伸头出来，张然装作惊讶：“啊，是江书记啊，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让姜乡长去我们村考察的时候小心些，路太差了。” 江小娇哼了声：“你一国家干部，说这话有意义吗？有什么事，可以向组织反映，快让开，别堵在办公楼门口。” 张然侧身让过，顺手先掐了两个诀扔到了姜涛身上。 姜涛启动车进了办公楼。 后面又传来声音：“呀，张村长，你什么时候来的七河？” 张然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纪嫣然，他暗暗一笑，转头望向纪嫣然讶然道：“是纪乡长啊？我是一早来的。” 纪嫣然走到他边上说道：“那进去我办公室坐会啊，我还想问问你们那水厂建设情况呢。” 张然看看时间笑道：“不了，我这要去河西市两天，看看那儿有个老板搞的材料。我们村到时要用上。” 这是商量好的。 河西市在隔壁，考察个两天很正常，如果姜涛要弄什么，那肯定会在这时候。 纪嫣然冷然道：“去河西啊？嗯，是要考察考察，最好多考察几天，考察详细些。那我就不留你了，回来了有什么再向我汇报。” 张然应了。 纪嫣然秀眉稍一挑，脸上还是冷冷的表情，人向着张然微点点头，进了政府院内。 第218章 刮骨钢刀 江小娇开着车路过他时，摇下车窗问道：“张村长，你要去河西市？” 张然嗯了声笑道：“嗯，看看有个厂的材料。” 江小娇也嗯了声，一会说道：“以后有什么要多来向我汇报。姜乡长脾气有些爆，你年轻气盛，大家为工作，别都倔在一块。” 这话听着像是在拉拢张然，毕竟在乡里的名声，她和姜涛不对付，说这样的话，那都会以为江小娇在收编张然。 张然如果不是那天偶然听到她和姜涛的那些事，这时也会以为江小娇就是在收编自己，现在么自是知道，江小娇哪会这么好心！ 都要谋划着弄他了，哪会这时候才来好心收编？自是想安定张然心神而已。 张然笑了笑，像是很高兴：“好的江书记，我以后一定会多向你汇报。” 顺手也丢了个法术在她身上，反正有备无患，哪天跟姜涛真起冲突了，等两人在一块又嗨皮的时候，自己突然出现，那时想必两人的脸色会非常精彩。 上了车，看时间还早，直接就开向了市里，他相信吴林兵，自是不会去什么河西市，他也就找个借口好离开瓦都两天，就是让姜涛听到他不在的消息，也更方便他对自己下手。 慢慢离开办公楼，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各式气机，张然却是一时不知该去哪儿。 既然说要去河西市，那自是要往市里去，想想，也懒得去往小院，谁知道自己往那儿进出，会不会被有心人看到自己的车，开上车，直接往市区去。 他的想法，就在媛姐的小院里呆两三天，白天没事就修练，晚上再跟媛姐胡天胡地，过两天轻松的日子，或者去跟媛姐办理秦小语的事情。 上车方启动，想着还是要去院子里拿自己的户口本，电话响起，接起来却是饶婷的：“嗯，张然，我有事要先回市里了。” 张然奇道：“我现在没在瓦都，你怎么回市里啊？” 饶婷自顾说道：“我打算坐着你们修路的施工车回市里……啊，你没在瓦都？” 张然听得想笑，自己一来就说了没在瓦都，饶婷却是没听，只管说自己的话，想来电话前就想着要这样说。 他笑道：“我来市里要呆两三天，你如果没事，那就在瓦都陪小语几天呗，等我回去了再好好谢你。” 饶婷心情一时就放松下来，不用再尴尬面对张然他们了：“嗯……我想想，那行吧，小语现在心情恢复不错，我多陪陪她也好。” 张然笑道：“就是，她现在挺喜欢你，你多跟她聊聊，开导开导，我感觉你虽然也是……那啥，但你心态挺好。” 饶婷被张然这样夸了下，心情一时美丽了不少，刚才电话前的那点尴尬消失无踪，她也笑道：“我挺喜欢小语的，没事，我会开导她，对了，那小语入户口的事怎么办呢？” 张然道：“不急，你先电话去跟花莲局说说这事，文件这些开好了，到时你回来去拿了，我们再一起去办就是，反正都约好的，一会我再去说一声就是。” 饶婷应了，挂断电话，张然先回小院去拿了户口本就扔在了车上，这才又开上车赶往市里。 直接开门进了眙园小院，进去后神识一扫，就扫到了媛姐还在二楼睡觉，顺便也扫到了被子下媛姐不着寸缕，一时心里大热。 上去轻轻开了门，卧室窗帘遮光很好，屋内光线极暗，张然两下脱光了自己，轻轻一掀被子挤上了床。 媛姐前面一惊，等张然的手伸到了她前面时，那熟悉的感觉让她轻呼了声，身体一转，手脚如八爪鱼就缠到了张然的身上。 良久良久，俩人才平息了下来，张然吁了口气说道：“刮骨钢刀啊！” 媛姐慢慢平息了喘息，才轻吁口气笑道：“主人，你这么年轻强壮，哪有什么刮骨钢刀？是我被你折腾得筋酸骨软。” 张然叹气道：“你这是筋酸骨软？我数个数，十下你就生龙活虎了。” 媛姐吃吃笑道：“再怎么也不够你折腾的。” 手往下，又接着笑了：“你这才是又生龙活虎了。” 张然打了她的手一下说道：“别闹。” 媛姐哪会理他这样说，再差不多十分钟，张然叹了口气：“刮骨钢刀啊！” 然后又扑了上去。 比刚才更久的时间过去，张然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摸索着找到扔在床脚的衣服，从里面翻出手机来，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 龙崽的声音传来：“哈！小然，你还在睡啊，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七河乡姜乡长要找你麻烦，这时候你居然还睡得着？” 张然眼睛都没睁：“你要来看热闹？还是想来瓦都打落水狗？” 龙崽笑道：“我想看你被姜涛弄得顾头不顾腚！” 张然轻打了下媛姐：“你觉得可能吗？” 龙崽叹口气：“知道不可能，热闹看不成了。” 张然嗯了声：“那视频还在发吗？” 龙崽笑道：“有两星期没发了，我在想，是不是该发点更劲爆的？” 张然打了个哈欠：“暂时别发吧，让他得意两天，不管如何弄，他都蹦不了多远。” 龙崽笑了：“行，那既然这样，正好我没事，我去瓦都跟老寇聚聚。” 张然长叹一声：“你是想凑热闹吧？去吧去吧，你好久没来瓦都了，就别弄你那些女朋友，一个人来养养身体。” 龙崽也跟着长叹：“确实身体虚，我去你那儿，未尝没有躲躲的意思。草！我这才四个，就忙得不可开交，累成这样，那些后宫三千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管理不乱套人又不会累死？” 张然大奇：“你不是才三个网红女朋友？” 龙崽苦笑：“上次咱去酒吧泡的那个，你记得吗？” 张然有点印象，印象已不深，主要那天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温倩身上了，想想问道：“那个成你女朋友了？” 龙崽嗯了声：“这个不错，比那些网红要好不少，我是打算先处着看。” 张然又打了下媛姐作怪的手笑道：“行，那你自己去就行，嗯，到时有啥，给我通报下。” 第219章 四个半 龙崽哈哈大笑：“你看来跟我一样，喜欢看热闹。” 挂了电话，张然轻嘶了声：“嘶，你这是要玩什么花招？” 媛姐从被里钻了出来，对着他媚笑道：“那个龙崽四个女朋友就头皮发麻，主人，我看你好像也不止四个了哦。” 张然正色道：“我哪有什么四个？” 心里却数了一下，能有确定有床第关系的，也就媛姐，纪嫣然是确定了肯定是的，然后好像就没了。 媛姐轻笑道：“我是一个了，还有你那乡长，唔，那天我们去酒吧泡吧时那女警，还有那个温倩，这不就四个了？努，那个十五岁半的小美人，算半个吧，毕竟你还要养几年才行。” 张然哭笑不得：“那些怎么能算嘛，我就跟你是这样，咳咳，那个纪乡长，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至于其他的，更是影都没有的事，你别乱说了让人笑话！” 媛姐秀眉挑了挑笑道：“瞧着吧，肯定会是这样，主人，你非常优秀，而且我还知道你有别人所没有的强大，慕强是人之本性，特别是女人。相信我，未来还会有不少女人像我这般扑火。” 张然咂了咂嘴，没接这话，自己再强大，像龙崽说的，又能管理多少个女人？身体就算因修仙不会担心损耗问题，但总不能经常鸳鸯而不修仙吧？ 只能是扯开话题道：“办小语的事，你不是说下午要跟人聚聚送点礼物什么的？几点聚？” 媛姐秀眉挑了下，望着他：“主人，办这样的事，哪用得着我去送什么礼嘛？他们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根本不用我去操心什么，我也就说说，还不是想着跟你能多聚聚嘛。” 张然皱了下眉：“真不用？” 媛姐笑了笑：“真不用，这样的事都明白是交换，未来到时有什么，他找到我，我自也会帮着办了。这是交换，如果他们遇上其他的事，也要掂量一下，是不是对等。” 张然沉默了下：“权力是个好东西啊！” 媛姐媚惑一笑：“主人，不管我有什么样的权力，现在还不是一样匍匐在你脚下，我的权力就是你的权力，你才是最强大的那个人。” 张然嗯了声，并没什么沾沾自喜的，他做惯了顶层阶级，于这话没太大感觉。 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媛姐还不时给这个官场新兵说着一些新南市的官场事宜，也教他如何去与其他人交往，张然虽是受益匪浅，但也觉得这实在没意义。 如果最初张然还有说不断升上去，然后积累资源的想法，现在随着手里钱越来越多，他也没所谓是不是还要升这官了，按他的想法，修练着，有空再玩一下鸳鸯戏水之事，然后把瓦都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好就行。 修练是根本，鸳鸯戏水是调剂，瓦都这是自己的缘法，都处理好了就行。 下午两点左右，龙崽电话先过来了，看得出他心情极其愉快，更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哎哎，你们乡下来人了，拿着文件要解除你村长职务。” 张然笑了：“这挺快啊，我还以为怎么也要明天，他们是一天都等不及啊！” 龙崽笑道：“他们去村公所，然后补村民堵在了外面没让进去，现在村公所你们的村民是越聚越多了。” 张然笑道：“村民知道这么快，是你和老寇露的吧？” 龙崽嘿嘿笑：“我没说，但老寇说了，我后面跟着点的火，反正我们俩又不吃这碗饭，没所谓。” 张然道：“那现在咱村是哪些人在村公所前？” 龙崽笑道：“你们的村干部都基本在，上村下村有个两三百号人吧，还有人往这儿来。要不我给你开个视频直播直播？” 张然听得哭笑不得：“行吧，你开视频，我看看。” 龙崽就站在拳台后的观众席上，居高临下地拍着，张然看，人确实不少，远处还有人听到风声往这儿赶。 村公所前堵着三四人，为首的一个张然见过，好像是个副乡长，边上应该也就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那副乡长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叫着，现场太乱，张然也没法听得清那副乡长在说什么。 龙崽直播：“那副乡长说这是乡里的决定，不可更改，你们村的村民们说乡里就是个屁，哈哈！这谁说的？我倒是喜欢。” 张然看着，现场至少现在看着还算可以，人虽多，还稍有克制。 龙崽接着说道：“你们村民们在说，他们是趁着村长不在，所以才敢来的。呀，马五叔他们也来了。” 镜头转过去，能看到马五叔陶三叔两个老汉往里面挤，边上还跟着几个小年轻和几个年纪极老的。他们一来，人倒是就分开了让他们进去，就连那几个村干部都让开了些。 龙崽接着说道：“马五叔一来就说不认乡里的文件，说乡里管不着他们了，这是姜涛说过的。呵！” 再停一会，龙崽哎哎地叫了：“哎哎，你们有个年纪很大的那老头把那副乡长的文件抢了。哈哈。” 张然望向视频里，果然跟着马五叔他们挤进来的一个老头，把那副乡长手拿的文件抢了，人往后挤，副乡长急忙来抢。 然后也不知是怎么挤了还是推了，那老头倒在了地上。跟着马王叔他们来的那帮小年轻就炸了。 龙崽叫道：“哈哈。他们说乡干部打人了，那个谁……是叫马涛吧？冲了上去，呀，都冲上去了，打了打了，真打了！” 张然不用他解说，也能看到，那副乡长被马涛打了几下，跟着去的两个干部要保护自己的副乡长，人太多，却是完全护不住，自己还被人拖到一边，再打了几下。 那副乡长则是包也不知被谁扔了，然后挤在一堆人中间，都看不出是谁出了手出了脚。 还好，都只是随便上了点拳脚，没动上武器，轻重也有分寸，看着极其狼狈，其实伤得不是太重。 再一会龙崽笑道：“他们说要去乡政府找姜涛说道说道。” 镜头里所有人都没再管挤得靠在墙根的三个乡干部，嚷着就是要去乡里找姜涛。 第220章 添把柴 龙崽笑道：“他们说现在没车去乡里。” 张然笑了：“咱村是没几辆车。” 龙崽把镜头转向远处，忍住笑道：“今天正好，咱来水厂和公路施工的车不少，面包车、小卡车，中巴都有。” 张然听着愕然：“你们是算到了今天会出问题？” 龙崽笑道：“有备无患嘛，反正就是出点油钱，车是从其他村借的，老寇隐晦地提了下，大家中午不到就把车开来了。” 他下了拳台，跟着村民们向着各式车赶去。 有性急的村民已上了车，车满了就往乡上开，张然看着，只怕有三四十辆各型的车，拉个两三百人完全没问题，问题是这拉到了乡里，下了人还能再回来拉啊。 龙崽边走边笑道：“还有村民们在打电话借车，只是现在车才来，黄花菜都歇了。” 龙崽上了车，刚把镜头转回来，副驾上就上了个人，张然没看清，但是听到龙崽笑着说道：“五叔，三叔，你们倒是会挑车坐啊。” 马五叔的声音传来：“行了，赶紧开车，一会赶不上了。” 再挤上来两人，龙崽开着车，对着镜头里的张然挤了下眼，关了视频。 边上看着的媛姐笑了：“你们村现在是要搞事？” 张然笑道：“所以我才出来你这儿啊。” 媛姐挑了挑眉说道：“那这样的话可就别让人找到你了，别到时有人叫你回去处理，你去不去？” 张然道：“这倒是，我想想。” 打了个电话给那做栏杆的刘老板：“刘老板，有这么个事，我要去你们那儿考察考察看看那栏杆，然后你非要拉我去山里去……” 刘老板愣愣地听着，这啥意思？ 张然接着说道：“反正你拉我去的地方肯定是没信号的，想找你和我都找不到。” 刘老板听到这儿，一时就明白了：“张村长，那就是让人找不到你找不到我？就算找到了我，我也这样说是吧？” 张然笑了：“就是那意思，反正到晚上六七点钟，咱吃了饭就从山里回来了。” 刘老板笑了：“明白了，那要不要再晚些？” 张然想想，六七点钟，那什么事都该发生完了，于是说道：“就这时间吧。” 刘老板笑着应了。 媛姐笑道：“这才差不多，首尾收得干净才行。” 张然笑道：“那就这样，开着跟龙崽的微信就行，手机不在服务区。” 再发了一条微信给龙崽，他看到就明白什么意思，自是不会再打自己电话。 弄好，张然往沙发上一躺：“行了，来，给你主人按按腿，一会还要养好精神看戏呢。” 媛姐笑着爬了过来，坐在了他腿上，用不一般的方式按摩他的腿部。 这种方式让张然有些吃不消。 媛姐轻轻按摩着，脑里也在转着念着，一会她说道：“你看，要不要我再给这事添点柴火？” 张然忍耐着，嘴上问道：“你怎么添？” 媛姐微一笑：“有个万西区的副区长，欠了我个人情，不大，一直不知道怎么让他把这人情还了，用在这儿正好。” 张然眉毛挑了下：“不是姓郑吧？” 媛姐笑了：“不是，那姓郑的太猥琐也太贪婪了些，我对这样的人敬而远之。这副区长放这儿处理这事，挺合适。” 张然脑里转了转笑道：“你是说，关键时候，让他出现，给姜涛来个大的？” 媛姐笑道：“不是来大的，而是在那时候下决论的，省得到时姜涛推不知什么的。” 张然笑了：“行啊，这招损。” 媛姐道：“这种小人情嘛，对于我来说，要让他还是麻烦事，就用在这儿，刚好。” 张然想想道：“那这度可要把握好，我还要等他下马的时候，把纪副乡长扶正呢！” 媛姐笑道：“放心，只要说了，他懂得很，都是在官场混太多年的了。” 再眼睛白了他一眼，声音说着有些发嗲：“你就记得你的纪乡长，我现在可是在你怀里坐着为你出谋划策呢。” 张然哪会理她说这些，手在她大腿上拍了下说道：“少给我呷这飞醋，赶紧打电话，不一会，事情都完了。” 媛姐轻轻哼了哼，似是很享受张然手打在自己大腿上：“没事，现在出发，村民们到的时候，等事态再发酵发酵，他正好到。” 张然叹口气，手在她大腿上摩梭着：“你这样的，不混官场真是浪费人才了。” 媛姐白了他一眼：“也不看我家里什么样的，怎么也耳闻目濡，我只是对这个兴趣不大，嫌活得累。” 张然点点：“非常对，我真觉得这太内耗了，啥事都干不了，尽在自耗。” 媛姐笑着趴他身上：“就是这样，有那内耗的，我还不如在你身上多耗些。” 张然听着，心里有些感动，却是知道自己这女仆不能给好脸色，那一会就会顺着棍子爬上来了，于是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说道：“快打电话吧！” 电话打过去，几句话就交待完，挂了电话，媛姐道：“说他现在就过去。” 秀眉再一挑，媛姐媚媚笑道：“主人，等他们到还有时间呢。” 差不多一小时左右，张然的wx响了起来，他从媛姐的纠缠中找到手机，这时候估计还用wx找自己的，那就只会是龙崽了。 点开龙崽发来的视频聊天，一眼就看到了七河乡雄伟的办公楼，龙崽的声音响起：“哈哈，我现在在车顶上为你直播。” 张然看了看他所处的位置奇道：“你开进了政府办公楼的院子里了？” 龙崽把镜头晃了下笑道：“你看看，咱开来的小卡就开进来了，其他的车又回村里去接人。” 张然看了下，就算只是小卡，在这儿也有十来辆，头尾相连地围成一圈，正好把村民圈在了最里。 而在另外一面，就是大群的村民站在了政府大楼的十几级台阶前，一群不知哪儿找来的保安手圈着手站在台阶上拦着，没让村民们往上冲，不过看他们那紧张的样，只怕村民们冲几冲他们就散了。 村民们现在也还在有理智，站在门前，却是没往里冲，只是不住叫着。 第221章 冲突直播 张然问道：“还没见姜涛出来啊。” 龙崽笑道：“姜涛难说怂了，你们瓦都村可是有名的能打，谁不怕啊？” 张然听着直想笑：“他是乡长，咋可能打他嘛。” 龙崽道：“这可说不定，我看你们打村拳那几人可是站在最前面。” 张然瞪眼大奇：“他们在前面？这是打算真要打人不成？” 龙崽笑道：“哈哈，气势很足。不过有那两个老头压在前面，估计一时不会往里冲。” 张然笑道：“行了，你把镜头对着前面，我自己看就是。” 龙崽把镜头转过去 ，张然看了下，办公楼现在也没人办公了，大家都趴在窗子往外望，窗口全是人，离得远，听不到说什么，但指指点点的样，也大致明白在说什么。 村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但却是没见人下来。 村民们的呼喊得不到回应，本来心里就窝着火，除了保安外，就没人来，更没人听他们的诉求，一时前面几人嘴上叫着，就想往台阶上冲。 保安们死死拉着手，往上冲的人数不算多，保安这时倒也能防得住。 后面的人没往前冲，主要是马陶二老在前面压制着，视频里也能看到两人嘶声力竭地在压制着村民，想来是得到了指点，知道冲击国家机关那就是大麻烦事。 再一会，办公楼里走出了一人，张然望去，并不是姜涛，一头齐肩短发，却是书记江小娇。 看到是书记出来，最前面的几人也安定了下来，没再往上冲。 江小娇站在台阶上说了两句话，却是因现场声音太大，离龙崽又有些远，张然就没听清楚说了些什么。 他说道：“你站前面些，啥都听不清了。” 龙崽转过镜头来笑道：“我再往上站，怕会猜到我们在其中会有啥了，我现在还能说是在看热闹，再朝前难免让人想太多。” 张然吧叽了下嘴，无奈道：“行吧，就这样，大致知道是什么就是。” 想起一事，张然道：“你看，怎么让人交待下前面的，还是不要冲突，不要冲进办公室去，不然到时说不清楚，还有，多让几人录录视频，到时真出什么事，也有个证据。” 龙崽应了，跳下车顶去找了个村民，把张然说的交待了，然后再重新上了车顶继续为张然直播。 一会张然就看到，有村民走到前面跟马五叔咬了耳朵，马五叔再转头看了下龙崽这方向，转过头时嘴角裂了下。 马五叔拉过陶三叔，在他耳边咬了几下，然后隐晦地使了几个眼色给前面几人，既然都是在最前面的，来前都在车上受了指点，谁前冲谁拉着，谁当红脸谁唱白脸，知道是什么意思。 于是又嚷了嚷，却只是象征地往前冲了下，就停下。 江小娇说了几句话，还以为镇住了，结果后面突然又要往上冲，吓了她一跳，人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村民只是做个样子。 张然看着想笑，这下他更放心了，自己虽然没在其中组织，但马五叔他们老奸巨滑，知道要达到什么目的，所以知道要做到什么个程度。 也估计是老寇提前就说了，然后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看到村民没再往上，江小娇心稍落，张然看着她那样，也知道她是估计从没经历过这样的群体事件，现在能站出来，也算是很有勇气了。 江小娇又对着喊了几句，声音有些大，张然大致能听到几个词，如冷静解决这样的，但也就说了几句，村民们又叫了出来，张然分辨了下，人太多太杂，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又有村民往里挤了来，张然望了下，却是在七河的瓦都村民，有的就在七河上班或是做点活计那样，自是因听到村里人都来了，他们自然也要来。 江小娇再说了几句，估计没啥用，村民们就是聚着不散，张然还能听到有喊叫姜涛出来的声音，前面还有些杂乱，后面直接就是所有村民都整齐喊道：“姜涛，出来，姜涛，出来。” 张然听得想笑，这样说没事前说过才是见鬼了。 然后姜涛总算是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看到他出来，村民们没再喊，但前面的村民却是气势汹汹地要往前冲，又只能是辛苦保安们拼命拦着了。 姜涛出来后大声说了几句，大致张然能听到代表两字，果然龙崽就说道：“姜涛让选出代表进去说。” 稍停一下，龙崽笑着说道：“马五叔说了，要说什么就在这说，村长不在，没人能代表，要说什么，全体村民们通过才行。哈，小然，你威信那是刚刚的啊！” 姜涛又说了不知什么，村民们却是声音越发大了，看着后面的都有些情愤激昂，龙崽又解释道：“姜涛说这是党委的决定，并不全是政府的问题。哈哈，你看江小娇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还把镜头拉近了看江小娇，江小娇脸色铁青，牙关紧咬着，张然估计牙只怕有几颗要咬碎了。 再一会，龙崽又说道：“姜涛说了，决定不可更改，这姜涛是吃屎了吧？这话能说出来吗？” 果然，这话说出来后面的村民都愤怒地想向前冲去，马五叔他们都差点没拦住。 他还在那儿辩解着，但这时候哪会有村民听他的，就他脸红脖子粗说着的时候，从后面不知哪儿飞出一个鸡蛋来，姜涛哪想得到，根本没反应，鸡蛋正正打在他的额头上，蛋清蛋黄顺着前额流了一脸。 村民们轰然笑了，声音稍歇，后面有个声音大声道：“就是你姜涛惦记着我们村的水厂建设，还有公路的施工，村长不听你的，不让你在里面捞钱，你才要撤他职务！你在七河建大楼捞了那么多，现在又要捞到我们村去？” 这声音离龙崽不远，叫得又大声，张然在视频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姜涛刚把脸上的鸡蛋抹干净，听到这话，刚想分辩几句，又是一个鸡蛋飞来。 这下他就看着下面，马上有了反应，侧头就让开了，只是后面又接着飞出两个，让开一个，另外一个没让开，打在他胸膛上，鸡蛋破裂流到了他衣服上。 第222章 调解人 那声音又大声道：“你什么钱都不给我们村，村长好容易去争取到投资，你就想在里面插上一腿！我们穷的时候你不管，我们这才稍好过一些，你就来抽后腿捞好处了！” 一些声音跟着叫道：“就是，民脂楼在这儿高耸着呢，姜乡长，你还嫌捞得不够？” 姜涛这下连鸡蛋也不抹了，努力大声地辩解，只是下面都在说着，根本没人在听他说什么。 看着混乱的场面，龙崽的声音传来：“这根本没办法调和，姜涛看着坚决地要撸你下去，村民们又要死保你，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事了。” 张然笑道：“还能出什么事？这么多村民，难道还都抓进去不成？只要不冲击，摆出交流的态度，最多是姜涛被打几下，那也不可能叫出事。” 龙崽笑了：“你倒是看得清楚。但要解决问题啊。” 张然嘿嘿笑道：“会解决的，你等着就是。” 龙崽哈地笑了：“现在都一个小时还多了，一会等瓦都的村民再来一些，只怕到时就压不住了。” 再突然他声音转了个调：“咦，来了个车，好像不是咱村的车啊。” 镜头转过去，张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外围缓缓停了下来，停下后，副驾下来一个年轻些的，拎着个包，再后排下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也没向前，人就站在车前望向办公楼方向。 张然知道，是那话儿来了，他笑道：“你拉近镜头，照那个中年人。” 龙崽声音响起：“咦，这你认识？” 张然把手机转过来对着媛姐，下巴示意了下。 媛姐轻轻笑着点了下头，张然这下更确定了。 他转回来说道：“那算是咱的人。” 龙崽道：“我看着有些面熟啊。” 张然道：“一个副区长，来调解这事的。” 龙崽笑了：“哈，副区长，好玩了。小然，是媛姐帮你叫的吧？” 张然没答他，龙崽也没在意，就把镜头对着那个副区长，看他下一步要干嘛。 似是再听了一会，那副区长终于向前挤进了院内，院子够大，虽然人多，却也不是那么拥护，前面拎包的小年轻又帮他在前面开着路，倒是很快就挤到了前面。 看到那中年人，姜涛和江小娇明显地都是一愣，江涛急忙走了下来跟那中年人握手，江小娇等姜涛握过后，也上前握了会手，说了几句话，声音不大，这张然就完全听不到了。 村民们哪管你来的又是什么人物，嘴上还是继续叫着，前面那大声音的又把一些关于姜涛的传言大声说了出现，在副区长面前，姜涛又不能像刚才那般辩解，再加上脸上还挂着蛋黄蛋清，那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副区长和七河乡两个领导说了一会，应该是在了解情况，然后他有些声色俱厉地跟姜涛说着，姜涛又辩解了两句，副区长指了指下面的村民，下面的村民轰然应着。 龙崽笑道：“这副区长有水平，只说事实，不带偏见，也不太着急表态。怪不得你说会解决问题呢，原来是这个在等着啊，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张然转头望了下媛姐，还是媛姐想得更周到，知道这情况下，如果没有人来调和一下，那真要激起更大矛盾了，张然当时就想着用村民们绑架姜涛，却不想姜涛一根筋，大家就僵着了。 而这时副区长的出现，真是非常适合，时机也正好。 张然还在想着，龙崽又说道：“那副区长说了，你才去村里，就能得到这么多村民爱戴，那肯定是做了很多实事，像你这样的人，就要大胆使用，哪可能因跟乡里有点矛盾就要撤职？小然，这是在挺你了。” 张然手伸到媛姐腿上抚摸了下，自己叫过去的人，当然要挺自己了。 龙崽接着说道：“他又说，乡政府要注意工作方式，对于年轻同志也不要有偏见，要多交流，多沟通。” 张然笑道：“这是和稀泥了。” 龙崽也笑了：“不错，先搁置再说。呀，看姜涛的态度软了。” 张然道：“他估计一时半会没办法了，又不能就这时给那副区长难堪，所以只能是相互妥协了。” 视频里姜涛咬了咬牙说了几句话，下面村民们都欢呼了出来，那副区长也不住点头，然后再对着村民们说了几句话，村民们欢呼声更大了。 这个不用龙崽解释，张然大致也猜到说了什么。 然后马五叔他们又转回头对着村民们说了几句，村民们笑着应了，然后后面的转身慢慢地出了政府大楼，前面的也转身出来，有的还就上了小卡，慢慢地小卡也摁着喇叭开了出来。 龙崽的脸出现在了视频上：“就这样了，那副区长跟姜涛他们进去了，这事应该就这样，暂时你没啥事了。” 张然笑道：“我又不想生事，你知道我就喜欢闷声发大财那种，是他们过分了。” 龙崽转回自己的车上，再一会，马五叔他们也上了他的车，他对着张然说道：“那就先这样了，我回瓦都。” 马五叔的声音传来，有点笑意：“龙老板，你跟我们村长在聊着啊？我打他电话都打不通。” 龙崽笑道：“当然要聊着啊，不然情况不可控那就麻烦了。行了，我挂了，等你回来了再商量以后如何弄。” 张然笑道：“做戏全套，我要到七点左右才开机，然后会呆到后天再回去了，到时有什么再说。” 陶三叔笑着说道：“村长，早点回来啊，没你做主心骨，我们都不敢冲进去。” 张然笑骂道：“去去去，你们什么不敢？那副区长再晚来一会，只怕粪桶都要泼姜涛身上了。我还是后天才回去，有人问你们就说，我这两天在考察，不在村里。” 车里都笑着应了。 挂断电话，张然望了下似笑非笑的媛姐苦笑道：“看吧，这就是内耗，有这精力这么多人，咱能弄多少事了。” 媛姐微微笑了笑，搂过他说道：“没办法，这是必然。” 张然嗯了声，手在她臀背处摩梭着，脑里却是在想着事。 媛姐头靠在他肩上，轻轻问道：“想什么呢？” 第223章 老区党员多 张然道：“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不是救了省委谭秘书长的小孙子嘛，他儿子就说要报答我下，看如何让他爸帮我说句话，我就在想这事该如何弄。” 媛姐转过来面对他，眼里是全是惊讶：“谭舒望的孙子？呀，之前听过，说是保姆领着去逛公园，被拐了，居然是被你救了？” 张然笑道：“我救的时候也没想过他是咱省极大佬的孙子嘛。” 媛姐啧啧称奇：“你这运气也是没啥了，救个小孩，都能是秘书长的孙子。” 张然望着她：“我救你时，也不知道你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啊。” 媛姐想到那天的事，脸色稍一变，马上就转了过来对着张然媚笑道：“所以啊，你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说不定下次再救了谁，那会是哪家国级副国级的孙儿了。” 张然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多人给我救？” 媛姐吃吃笑着：“反正我是你救的，为报救命之恩，奴家只有以身相许了。” 说完手一推把张然推到了沙发上，人则是跨坐在张然身上。 张然苦笑：“你这一天都报答太多次了吧？咱还没说如何弄让谭秘书长帮我说话呢。” 媛姐伏下身来，声音有些梦幻：“有些事可以一边说着一边做的。” 当然，这只是说说，一般某地方血多得充盈的时候，脑子就供血不足，基本都不会转了，谁还会想得到要说什么？ 等天都黑下来，两人才想着再商量这事。 张然道：“我们前面是这样想的……” 把前面和谭政和纪嫣然商量着的说了，媛姐点头道：“这样就行，回去找党员，在你的带领下，去秀一秀，做些事，写成文字材料，有图片最好，再把村民采访的话记录整理，有村子前后对比更好，要强烈对比的。” 张然笑道：“不用对比，现在房子都还烂着呢。不过村民们有想要重新修房的了。” 媛姐笑道：“这就是对比啊，不管如何就是要突出党员作用，反正这事，谭舒望要的就只是个由头，如果这事做得真好，他是不会介意去帮你张目。” 说到这她抿嘴一笑：“你救的是他孙子，救命之恩啊，他没女儿给你以身相报，这点事那肯定会帮，问题的关键就是，给他个理由，不然他那么大个的领导，眼睛怎么可能看到你们那么个小村嘛！” 张然点点头，脑子里转着，也不知村里哪些人会是党员，说来惭愧，对于他们他是了解真不算多。 媛姐眼睛里闪着点光：“我是没法跟我爸解释咱这层关系，不然，他来说一句话才是最合适的。” 张然皱了下眉：“没法说，说了就解释不清那天的事了。” 媛姐嗯了声，她现在是真有想法，想把张然介绍给家里。 现在他们是完全见不得光的，或者说，张然就根本没想过让这层关系见光。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张然相处的时间越长，这想法就越是强烈，但她肯定在意张然的反应，如果张然觉得她别有所图，那只怕她哭都哭不出来。 开了机，手机提示音就哗哗地进来，看去，基本都是乡里打的，村里的就两三个人打来，时间却偏早，也懒得回过去，反正事情已解决了。 打了个电话给饶婷，问了问秦小语，秦小语在边上说了两句，有点怨气，却不甚大，意思就是让张然忙自己的事，她跟着饶婷没啥事。 那就没啥可想了，张然也就在小独院里又呆了一天，把户口本扔给媛姐，再电话给了饶婷，让她坐工地车上来办理秦小语的事，自己则是隔天才回往瓦都。 饶婷听到这样，跟秦小语再商量了下，也没再管张然，自己带着秦小语先回了市区，先办理手续问题。 张然在小独院这两天，媛姐自是眉开眼笑，两人化身为淫棍，在小独院里，张然就穿条小裤衩，媛姐则只是穿个薄纱的睡衣，似露非露，又哪儿都是洞，开着空调地暖，加上天已渐热，也不觉得天冷，在哪儿来兴致了，就在哪儿嗨皮，如此在院里就欢乐了一天一夜。 到张然开车离开的时候，已是中午一点饭后了，张然坐在车上，揉了揉连大罗金仙也要酸软的腰腿，只觉得踩在刹车上都有些轻飘飘的，由此他再次感叹：只见累死的仙牛，真没见过耕坏的凡田啊！ 到了瓦都村，也没耽搁，就把村干部招集了来，把事情一说，张然最后道：“这事的严重性大家也看到了，姜涛一次不得手，下次肯定还要再想办法，现在我们村现在的一切实在来之不易，不能让姜涛破坏了。” 妇女马主任皱了下眉道：“这是要做点假才行了吧？” 张然笑道：“也不用做假，咱村就这么几个人，本来就是咱在做事，到时把党员的作用突出出来，那就行，到时开会统一一下村民们的思想，我想这就不是问题。 就算记者来，看到的都是真实的事情，我们也确实做过这些，那些记者再找朋友打点下，这应该能成为个典型。” 其他村干部基本都是张然说啥就是啥，哪还会有其他的意见。 于是统计了下村里的党员，这反而让张然大吃一惊：“有这么多党员？” 是真不少，看这成年人里，随便统计下就有差不多六十人，连马五叔和陶三叔那两老家伙都是党员。 民兵队长笑道：“咱这是革命老区，以前入党都非常积极，就算自己吃得差，党费都不会差，就是好久没组织起来而已。 张然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之前是上村下村闹，村长兼着的支书根本没点用，大家都轮流做庄，大家都穷，也就没心思弄什么党群，后面再弄了个大学生村官，行政工作都没心思搞，更别提什么党建了。 张然叹口气，不说别人了，自己这个大罗金仙党员，也从没把这党员身份当回事，现在需要了，这才觉得该拿出来。 打了电话给马五叔陶三叔两个老家伙，两人听说是党建工作，二话不说，自家的活也没干就来到了村公所里。 第224章 支部会议 另外一些党员听到马五叔他们所说，不用张然说啥，他们也跟着来了。 一时村公所里就聚了三四十人。 张然看大家都这么积极，一时有些意外，不由问道：“咱这村多久没像这样组织党员开会了？” 接话的是马五叔：“十年还是十五年了吧？陶三，是不是？” 陶三叔点头：“差不多，以前哪会有人管这党建啊。” 张然再问：“那咱这这么党员，那应该是有个党支部了，支部的书记是谁？” 陶三叔笑道：“咱这都差不多可以成立个党总支了，不过就按支部来算的，以前就支书村长是一人，一直都这样。” 张然笑道：“那现在我自任这支部书记，想来没人会反对吧？” 大家都笑了：“这不用选，就您了，谁反对也没用，打一架也就认了。” 张然道：“既然这么多党员，大家干的事都清清楚楚，那现在只是再突出这个咱党员的带头作用，嗯，重新把这党建的那些搞起来，组织生活建立起来。当然，那些标语啊报栏这些，也要弄起来。 以前咱就想着赚钱，忙干活挣生活费，现在大家生活都好了，那这个要搞起来，不仅是为了应付这次的事，未来我觉得这也该弄起来，就算是形式吧，也要让人看到这个形式是有作用的。” 马五叔重重一拍大腿：“就是，咱这老区，哪能就强调经济作用而忽略党组织的作用嘛，我作为四十年的党员，非常赞成！” 陶三叔哼了声：“我四十一年！” 张然笑道：“这有啥要争的？我两年的党员，还不是要领导你们，你们不服？” 俩老头和其他人都笑了：“服！” 想想，张然就说道：“干脆，把党员们都叫来，咱就开个正式的党支部全会，这支书不用选，但其他的什么副支书啊，书记员啊这些还是选出来，正规些。” 于是各人打了电话，只要在瓦都的，都放下了手里的活来了村公所，这一聚齐，就五十人往上，各人都有些兴奋，毕竟好多好多年没这样开个党员会了。 人到齐，大家说笑完，就把后面如何弄这些也商量了，这个张然还真不如这些老家伙懂得多，反正现在村里也有些闲钱，以前交的党费那些就别想了，大家集思广义，把事情弄出了个大概。 这下就有专门的人在记录了，还有人在录像，算是瓦都村新支部班子的一次正式会议。 张然是干事的人，这些扔给后面选出的副书记来弄，张然就不管了，反正需要钱的时候，他这儿找借口支出去就是。 于是隔天，瓦都村民们就看到了很久没见的红旗标语这些又出现了，村公所和田间地头又多了些报亭报栏这样，一些什么党员示范路、示范田、示范区这些都出现了。 别说，这不只是形式，当以前没意识到自己身分的那些党员再去干活时，那干劲就是比平时要足很多，就算在村拳赛期间，以前要出钱请人去维持的，现在分派下去，好多党员自发就去做了，而且干劲比之拿钱时还要足。 张然看着都有些不可置信，这身份一转换，那态度马上就完全大变样了。 就连陶三叔这样的老赌棍，现在再说赌什么的，张口就是我一个党员，就算没有村长申明，我也不会再去赌，以前是没意识到，现在哪可能会再去嘛！ 但有件事，张然却是很郁闷，就是山洞公路他觉得还是太慢了些，其实相比其他公路的建设，这条路可以算是飞速了，但他总觉得还是慢，他还是担心，别乡里再用组织意愿来压他，那时他就算是已修成大罗金仙，也只能是干瞪眼。 还是先弄出来，让村民得到实惠才是最重要的。 打了电话给季薇，季薇叹口气：“我也想快啊，但这是在洞里施工，机械很多进不去，没办法。” 张然道：“机械进不了，能上人工的就多上人工，钱不是问题，反正我在你那儿的钱也用不完。” 季薇笑道：“你是真拿钱不当钱啊？那可就比预算多不少了。” 张然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我是担心哪天再又闹一出，他们占着名份，我这大义只怕也扛不住。” 季薇笑道：“这是怪你，区里市里的关系太差了，认识的要么就是大得不行够不着，要么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商人没啥用。” 张然苦笑：“我才工作多久啊？哪可能就有什么关系，只能慢慢经营的。” 季薇嗯了声：“行吧，我这儿再多安排人手，抓紧在六月雨季来前给你弄出来。” 张然再说道：“水厂那儿也是，我看差不多基建要好了，设备这些能尽快弄进来，还要调试这些，如果能跟着公路一起完工那是最好了。” 季薇嗯了声：“你跟老寇说，让他盯紧，我这儿也尽快组织把设备弄进去。小然，看你这感觉，有些时不我待的意思啊？” 张然叹气：“确实是时不我待。” 季薇微笑道：“很担心吗？” 张然点头道：“雨季要考虑到，这是我担心的，我们虽然在洞内，但从外运东西进来，那也受影响。水厂雨季更是影响大。其实我考虑更多的是，太晚了，谭秘书长孙子从这儿走了，那他惦记我们这儿就会淡得多。” 他不怕再来一次免职这样的事，姜涛他们没那么傻了，就这样免他的职，那瓦都村民们肯定不干，派谁来都不会认。 但是要弄他，可不只是免职一个办法，别对方出了手，谭秘书长这儿还没发话到，核弹没能用上，心里也会觉得亏得慌。 这才是主要的原因，现在小松跟自己父母在一起呆的时间越来越长，需要秦小语的时间越来越少。 毕竟是亲情，血脉让人本来就有天然的联系，张然估计最多一个月，短则半个月，那谭政和一家估计就会离开瓦都，他们离开后，谭秘书长还有多少动力心气来支持瓦都，那就是个问号了。 当时谭政和倒是说了，自己老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张然这样历经几千年的修仙者，更相信的是时间会冲淡一切，恩情也一样。 第225章 沟通问题 再电话跟吴林兵说了，还是那意思，让跟刘老板说声，把一切都提速，至于加多少钱，吴林兵去跟刘老板谈，他就希望更快。 这处理着，饶婷电话来，说是秦小语的事办完了，户口就是跟着张然，然后她人先在市区跟着饶婷，她们也知道张然这时候事情较多，倒也没就来瓦都，说等瓦都事情完了，然后再去看怎么办理秦小语上课的事。 如此再一段时间，看着党建党工这一块铺垫已做得差不多，就联系了下媛姐，去往市里，找《新南日报》的记者下去采访。 媛姐没自己出面，就找了个新南宣传部的副部长，让他帮着联系一个记者，说的就是一个朋友的村子党建这块要搞篇专题这样，毕竟她和张然的关系有些见不得人。 那副部长听了这话，也没太在意，毕竟，一个朋友这样的话太多人说了，也帮联系了，却不想说的时候语焉不清，《新南日报》就找了个记者，意思就弄个豆腐块，小通讯那样。 本来媛姐的意思是最好联系一个副主编，这样到时做的专题能更快过审见报，说完后以为应该不会出问题，但当张然看到只是一个年纪的女记者时，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约的自然是在眙园，所以进来后，张然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犹豫一下，张然对着那女记者笑了笑，介绍道：“你好，我就是张然，瓦都村的支书。” 女记者也就二十三四岁，望着估计也就毕业不久实习刚满的那种，介绍说道：“你好，《新南日报》社记者，俞敏。” 张然坐下，稍等一会，有些忍不住还是问道：“就您一个人？” 俞敏戴个眼镜，一头短发，望着是那种挺干练的女性，她看张然这样问，也奇道：“当然就我一人，怎么，不行？” 张然笑道：“也不是不行，我们就只是想更快见报，人多些自然要好点。” 俞敏笑了，看着有点讥讽那样：“张村长，像这样的一篇小报导，我这样的记者我觉得也足够了。” 张然一时觉得，估计是中间有什么没交待清楚的，他要的是一个专题，现在只是一个报导，看这女记者的样，难说就只是条通讯，这样有个屁用啊。 张然想了想说道：“我们村呢，想在《新南日报》上报导，自然是想要个专题，我想做专题，只怕您一个人只怕是做不了主吧？” 俞敏莫名其妙：“做专题？你们就一个贫困村，有必要做专题？” 张然双手交叉合掌，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您是不是跟你们主编副主编沟通下？” 俞敏眉头皱了起来：“我来前我们副主编跟我说得很清楚了啊，没必要再沟通。” 张然笑了：“可以再沟通下，跟他说说，我们是做个专题。” 俞敏笑了：“行，我再打个电话，不过我敢万分确定，副主编来前跟我说清楚了。” 张然嗯了声，也没再跟她争辩什么，想想，发了条信息给媛姐，问她这儿是如何说的。 媛姐也是莫名其妙：“我不认识报社的人，但认识他们的副部长，我是跟那副部长联系的，嗯，就说是你们村做党建党务的专题报导啊。” 张然把这的情况说了，媛姐也感觉出来，中间沟通上应该是有问题，于是让张然稍等，她再联系那个副部长。 再一会，俞敏挂了电话，微笑着对张然说道：“我们副主编说了，就是做条通讯。” 张然叹口气道：“那您稍等，我这儿跟人联络联络，看是不是大家哪儿沟通上有误会了。” 等菜上来，张然示意了下，俞敏倒也光棍，不管后面成或不成，是什么样，来都来了，先吃上再说。 再一会，媛姐电话过来了，张然跟俞敏告了声罪，人出来接电话，接起媛姐就叹气道：“暂时没联系那副部长，想来这时候吃饭时间，没注意看手机。” 张然吧叽了下嘴：“那怎么办？” 媛姐哼了声：“不行我叫我干哥跟报社直接说，嗯，只是……我要想想怎么跟他说我们的关系。” 这也是她不想直接走何书义那边的原因，没法说自己怎么会认识张然，扯个谎，难说还会惹出更大麻烦。 张然嗯了声，想想道：“这样，你先别惊动你干哥了，我想想我这儿能不能联系上。” 他是想到了谭政和，既然他爸是省委的秘书长，想来也可能会认识这一口的。 打了电话过去给谭政和，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再问他有没认识其他的，他一听就笑了：“这个我还真认识，哈哈！不过是省日报，嗯，是个专栏的主编，不过不是扶贫这块的，算是我哥们，找他说也没问题。” 张然笑了：“省报更好啊，直接能放你爸的案头上。” 谭政和嗯了声：“这当然更好，不过省报的，那润笔费红包什么的就要比市报高太多，所以当时说，我也没推荐你。” 张然道：“红包这些简单，到时你直接跟我说个数，我找人也凑给他，主要是能上报。” 谭政和笑道：“像你们村这样的，比较典型，不给钱报上去，对于他们也有好处，毕竟现在搞扶贫攻坚就是国策，报导这些他们也是有任务的，何况还给红包。” 张然一拍大腿：“那就行，谭哥，那就麻烦你了， 谭政和道：“我先给你问清楚，一会给你回话。” 挂了电话，张然回转包房，看着俞敏还在大快朵颐，一点也不介意他出外说了半天的电话，看着她这样，张然也不禁好笑。 既然都是在等，张然也放下了心情，跟着俞敏一起吃，他吃得更多更快，不一会四菜一汤就被两人消灭干净，张然还吃了三大碗米饭。 刚吃完，张然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谭政和说道：“搞定了，明天我哥们就带人下来，到时你从市里接到村里就行。” 张然有些惊讶：“这么快？” 谭政笑道：“听说我也在村里，他就假公济私嘛，发了稿，赚了红包，顺便还能找我喝几顿酒。” 张然大喜：“那他喜欢喝什么酒，我从市里带去。” 第226章 重新交流 谭政和沉吟了下说道：“他就惦记着说眙园有种土罐子酒不错，喝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你正好在眙园，带几坛过来就行。” 张然笑道：“行，这倒不难。” 挂了电话，回眼，才看到俞敏也在接电话。他也没在意，这顿就算是白请吃喝，反正也无所谓了。 他这电话刚挂，媛姐的电话就过来了：“那个副部长联系我了，他刚才联系了报社的，那副主编现在赶过来。” 张然苦笑了下，把谭政和帮自己联系了省报的事情说了，媛姐笑道：“上省报，那更好啊，我也想过，只是不认识省报的人。” 张然道：“那《新南日报》这儿怎么办？” 媛姐笑道：“怎么办？当然就不管了，我过后再打电话说一声就是。” 挂了电话回转，看到俞敏在看着他，脸上带着笑：“张村长，我们副主编说了，他马上就到，嗯，像您说的，前面是大家沟通上有问题。” 张然淡然一笑：“没事了，我这儿已找了省报，不需要再在你们报社上专题了。” 俞敏愣了下：“找了省报？能找省报找我们日报干嘛？” 张然哭笑不得，这俞敏倒是挺实在的，他只能是笑道：“前面是不知道，所以也是托人转弯抹角地找到你们副主编，现在又有朋友说有省报关系，那肯定我们要上省报了。” 俞敏哦了声，挠了下自己的短发：“那我们副主编来了，到时咋办？” 张然笑道：“没什么，咱再开一桌吃饭就是，反正多认识个人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话刚说着，外面门打开，一个半秃头的中年人就推开了门，坐里面的俞敏看到，呀地一声站起来说道：“呀，王主编，您这么快？” 那王副主编看了眼她，再转头看到张然，急忙进来，双手紧握张然的手说道：“张村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前面正好要校个版，就耽搁了，这一校完，这不我就赶紧过来了，您这看看，要弄个什么专题？” 张然呃了声，有些为难地看了一俞敏。 俞敏倒是真实在：“王主编，刚才我们说就给他做个通讯，他觉得不满意，所以找了省报的了。” 王主编握着张然的手一僵，脸上笑容也板结住，然后迅速融化道：“哎呀，像咱村这样的，自是要在本市才更有影响力嘛，到了省里，嗯，省报是大，但对于您的帮助，那不如咱市日报，您说是吧？” 张然哭笑不得，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是欺自己年轻了还是欺自己不懂？他只能是笑道：“这我已答应好了，明天人家省报的人就来了，不可能我再出尔反尔吧？” 王主编脸上带着不知是该哭还是笑的表情，这事确实是不怪他，前面那副部长忙事，就随意说了下，想着是自己说的，这王主编会用心。 像市日报这样的，一般就是宣传部长兼着主编位置，但不管业务，像他这样的副主编其实就是干主编的活，他们一般在宣传部也会有职位，所以副部长想着如此一说就行。 结果坏就坏在媛姐那“一个朋友”上，然后就没上心，他再“一个朋友”过去，王主编也跟着不上心了，所以才叫了俞敏这样的生瓜记者来。 张然又笑道：“不管如何，这次算是大家交个朋友，未来再有什么，我再找王主编您。” 话方说到这儿，外面门又被拧开了，张然大奇，转头看，却是个不认识的中年人，那人先看了眼王主编，然后转过来看到张然。 他哈地笑了，走过来也是双手握住张然的手说道：“张村长！不好意思啊！有点事忙着居然就晚了。” 张然莫名其妙，这又是谁啊？ 前面来的王主编脸上有些发干，嘴上嗫嗫地说道：“聂部长好！” 张然听着，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是那个媛姐联系上的宣传部副部长，只是，他跑来干嘛了？ 脑里在转着，口里却是不慢，急忙让座道：“聂部长好，来来来，您请上座。我叫人来撤了席重新上。” 按下铃，外面早就候着的服务员进来，张然示意了下，把前面和俞敏吃剩下的先撤了，也没跟张然说什么，转头出去了。 聂部长哇啦哇啦说了会，意思其实就跟王主编说的差不多，然后再听张然说找了省报，他呃地一声，慢慢转头望向王主编，脸上表情丰富之极。 当媛姐联系他的时候，他当然是极其兴奋的了，再听媛姐稍有些便秘地说了“一个朋友”的事，聂部长就觉得，是不是媛姐这儿当着别人的面，不好说什么，所以用“一个朋友”来做托词。 于是他也就随意地给王主编说了，王主编自也就随意了。 结果刚才媛姐又打了电话过来问这事，他才明白，媛姐是真看重这朋友，不然哪可能连打几个电话在问这事，于是就跟王副主编确定了，所以王副主编才巴巴地赶紧赶来。 他再一想，本来这是想巴结上媛结这大神的，别王副主编还没听明白，把事又办拧了，左思右想下，他觉得还是自己来一趟更好，所以才跟王副主编前后脚一起进了包房。 张然当然不在意他们是想干嘛，谭政和那儿已说定，那肯定不可能再更改，更改了，那脸都没法要了。 一时场面有些尴尬，酒菜上上来，大家就在那儿尬聊，俩人还担心张然会在意这事，再聊一会，听着张然是真没在意，也就放下了心。 心事这一放下，还真聊得到一块了，毕竟王副主编算是文化人，搞宣传口的，怎么也有两把刷子，这聊来聊去反而投机。 后面大家再喝了喝，王副主编就说，不管走不走市报，瓦都村这事都值得大书特书，就让俞敏明天也下去，各收集各的，也各采访各的，等省报见完后，到时市报再弄自己的，不一样的素材角度，弄不一样的专题出来。 张然自是高兴万分，这宣传没听说会嫌多的。 不过今天媛姐就一直没出现了。 第227章 一个酒坛子 吃完喝完，把几人送走，张然再联系媛姐，却说已在小独院里等着他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媛姐从张然怀里抬起头恨恨道：“这聂大宝也真是，平时想方设法要找我门路，真我叫他办事呢，他给我办成这样。” 张然笑道：“行了，我这也是因祸得福，没这一出，我也没想到找谭政和走门路，不然哪会省里来一拨，市里也去一拨？” 媛姐看他真没在意，心也放下了，她还真担心张然怪她没尽心帮他办事，于是又教他在宣传上如何把握那个度，不能太过，也不能宣传不到，这倒让张然学到了不少。 晚上因媛姐的那一丝愧意，她就比平时更主动地逢迎张然，换了些高难度的姿势，让张然又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鱼水之欢，于是次数未免又多了些。 然后空闲之余，张然不禁也在想，这媛姐是不是也像那姜涛般，跟着动作片在学习呢？不然，哪可能这么多玩法？ 他倒是不会去想媛姐私生活乱，以他对气机的敏感，自是能感觉到媛姐对他的依恋逢迎，这样的媛姐打死也不会也不敢去再找别的男人，那这些新姿势，自是去看视频学的了。 第二天中午，张然就等在新南市，然后接上谭政和的哥们，还有一个摄像，他们开着自己的车，跟着张然的车往瓦都赶去。 市日报的俞敏早等着蹭了张然的车同往。 谭政和这哥们跟他差不多大，姓袁，叫袁海波，省报里现在就是个专栏主编，本来张然这事不由他负责，他抢了过来，红包可以不要，但怎么也要来找谭政和喝个酒。 张然自是说酒管够，昨天就让媛姐弄了一箱六坛放在车上，说起的时候，打开让袁海波看到，袁海波一时就眉开眼笑，拍着张然的肩膀直呼好兄弟。 张然看着就想笑，这袁海波应该是个豪爽的性子，估计是那种好酒贪杯之徒，有这六坛酒垫着，想来他也会尽心报导此事。 过了七河，车就只能慢慢地摇晃着往前开，看着路，他们咂吧下嘴，鸣笛示意了下，张然停车，看到两人也下车了，然后拿着相机在拍路。 张然也没在意把这点丑露出来，他也相信袁海波拍这些会有自己的用意。 看张然望着，袁海波笑道： “这些是素材，如果你们那真干得好，那就是这么差的条件，你们居然能干出这样的成绩；如果你们干得一般，那就说，在这样的客观条件下，你们瓦都的党员居然没叫苦叫累，千方百计想干出成绩……” 张然听着大笑：“这正反不管如何，咱都是可以说的了。” 袁海波点点头也笑了：“这就是宣传，一件同样的事，角度不一样，表述得不一样，那得出的结论就完全不一样。” 张然拱手道：“受教受教。” 俞敏自是也跟着张然下了车，听着袁海波说的话，眼里冒着星星，这可是给她开示般的棒呵，平时可没人会教这个给她。 谭政和一家居然是在村口就等着他们，看到袁海波下来，上去嘻嘻哈哈地两人就搂着说话，也没管谭政和老婆孩子就在边上看着。 张然下车看着小松妈先是扁扁嘴，后面又只能是无奈的表情，想来这样的情况已早见惯不怪，他不由得暗笑不已。 看时间还早，俩人也没歇，就自己先去到处走动了，谭政和反正也没多少事，也就陪着他们到处走。 他现在也算是半个瓦都人了，来这近一月，对瓦都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有他带着，张然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俩人会有什么意外。 俞敏自是也跟着一起去了。 她就悲催些，要自己摄像，又要自己记录，再自己去采访，不像袁海波，两人配合着，看着就是轻松写意。 到晚上吃饭喝酒，才看出这个袁海波是真的好酒贪杯，三斤的一坛酒，摄像不怎么喝，谭政和有老婆管着喝得少，老寇养病根本不喝，就他和张然俩人都是酒到杯干，只是一会，至少两斤多酒就进了两人的肚。 袁海波看着却是像是没太多醉意，而他看张然，居然也是脸都不红一下，他也不由好奇，这才二十四五岁的小年轻，怎么也有这么好的酒量？ 喝到兴头，又开了一坛，张然笑道：“袁哥，咱这坛可不能喝完，不然明天你没法办正事，我也没法再干活了，这样，咱俩最后一斤，然后再随便倒点给谭哥他们，剩下的咱明天再喝。” 袁海波咂吧着嘴，看张然那样，估计他就算再来一斤也就那样，自己再来一斤那肯定是要高，这正事自是要干，不能来几天就醉几天。 应了张然，再倒出酒来，也就喝得很慢了，再随便聊着天，张然就慢慢把自己来瓦都的一些事也透了出来，说得很细，至于到时如何用怎么用，那就是他们的事。 喝完酒，又是在民宿院里泡上茶，只要张然在，那泡茶这活就没人跟张然抢，大家也不愿意喝别人的泡的茶，按他们所说，除了张然，其他人泡的茶虽然是同样水同样茶，也没有灵魂。 听着老寇和谭政和吹嘘，袁海波酒性上来，嚷嚷着说不信，张然笑道：“袁哥，这样，我这一泡茶，能让你酒气散了，酒醒了，你信不信？” 袁海波哈地笑了：“这我还真不信了，我这一斤多近两斤的酒，你一泡茶就能醒？现代医学都说了，茶不醒酒！喝下去就是把酒精更快从胃里稀释，但是还在你身体里。” 张然就笑道：“我就说你信不信吧？之前别人都不信，我跟他们说我这是仙泉，有仙家灵丹妙药的疗效，都不信，然后就被打脸了。” 有搞宣传的在，那自是要大力宣传自己的泉水，你喝茶不醒酒，叫上我法力，你再来十斤都能把你化成水。 老寇边上接话道：“我本来有心脏病，听小然的，来这儿喝了一个多月的茶，现在，基本没事了！以前两三天要痛一次，不吃药就要担心会不会玩完，现在基本没发作过，我想抽时间回去查查，看好没好。” 第228章 炸裂 张然笑道：“相信我，肯定好了。” 谭政和也笑道：“你知道我，稍有点三高的，来这儿这段时间，我感觉好太多了，身体那叫一个棒，我还在想，回家就造老二去，可不能辜负了这好身体。” 边上小松妈啐了他一口，他也哈哈笑着，拉着老婆的手，半点也没在意。 袁海波听着两人吹嘘，半信半疑道：“你们是不是得了小然什么好处，这么帮他吹嘘？我才不信，喝个水能把心脏病喝好的。” 张然笑道：“那袁哥，咱要不赌赌？如果我这泡茶你酒不醒，那我去眙园弄二十坛酒给你，如果喝了你酒就醒完，你就多帮我多做一期的专题。” 袁海波哼了声：“说得省报像我家的一样，想多开一期就开一期！不过，我跟你赌，我就不信哪有这么神。” 边上摄像也说道：“我也不信，这样，海波赢了，那二十坛酒我分十坛，输了，我也一起跟着多做一期。” 张然笑道：“不用分，我再跟你多要二十坛。” 袁海波其实已有些醉意的，不然就算他再豪爽，也不会这样嚷嚷，他瞪着张然：“这酒我知道是出名的难弄，你居然敢说一弄就四十坛，小然，你这是吹牛皮吧？” 张然眉毛挑了挑说道：“你甭管我吹没吹，反正我弄得到，反正我又不会输，就算说两百坛，那也没意义。” 袁海波瞪着他，手一指：“输了可不许耍赖。” 张然也笑道：“那你酒气散了可不能装醉说还没醒。” 谭政和笑道：“他想装也不可能，你看他现在脸红的，一会真酒醒，他这恢复快得很，想装也没法，放心吧！” 袁海波苦笑：“你这算是兄弟吗？把我底漏得也没谁了。” 再一拍桌子道：“我还真不信！赌了！” 张然微微笑着，还像是最初那般，慢慢地烧水，慢慢地泡上茶，再慢慢地把茶水滤出来，然后再递给所有人。 其他人都见过他泡茶，就省报日报这三人没见过，看他那宛如不带一丝俗气泡出茶来，呆着都忘了去接茶杯。 张然早把法力灌注入茶水里，递给袁海波后示意了下，袁海波豪爽之人，自是没像老寇谭政和他们那般先慢闻细啜，他一口气就把茶闷了下去。 然后他就感受着茶味茶气在全身游走反复，想张嘴把这感觉喊出来却也不可能，只能是等着茶水游走完全身，然后把酒都从全身皮肤逼出来，搞得他全身都像是被酒喷过了般酒气熏天。 等茶味茶意完全消失，他才能张开嘴叫了出来：“拷！这啥玩意儿？” 谭政和呵呵笑着，指着他说道：“看你那样，信了吧？” 酒都从皮肤逼了出来，他哪还有一点酒意，他也没在意自己已输了，他只是端着茶闻了又闻，然后放下茶杯，张然又给他倒了一杯，他又接过一口闷下，就又闭着嘴感受着那炸裂的茶意。 好半天，他才长吁一口气出来说道：“这茶，是因这水还是因小然你泡的？” 张然还没答话，谭政和就说道：“当然是因为小然泡的了，水也有关系，但我试过，用同样方式泡出来，就是完全没那感觉，就是感觉不对。” 袁海波长出一口气，叹道：“这第一杯的茶味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绵延悠长，后面一杯茶用一个词形容就是……那啥……” 边上摄像小吕说道：“爆炸！” 袁海波手一指他连连点头：“对，就是那种炸裂到你粉身碎骨的感觉，奇怪，怎么两杯同一泡出来的茶，居然会有这样两种不同的感受？” 张然微一笑，当然会不同，两次灌注的法力都不一样，感受能同吗？ 他笑道：“不管啥，袁哥，这个你承认你输了吧？” 袁海波点点头：“认输，心服口服。” 边上那摄像也点头道：“确实心服，我本来也没喝多少，那点茶下去，马上就把酒意全化没了。” 张然大笑：“那看来我这专题又可多弄出一两天了。” 袁海波一点也没在意，只是端着那茶水闻了又闻，看了又看，似是心神都被茶水勾了过去。 张然自是也没在意，只是慢慢在泡着茶，然后跟谭政和老寇闲聊。 袁海波突然说道：“小然，我是个好酒贪杯之人，茶于我本来就一般，但今天喝到这茶，那真是惊艳到我了。你说这茶好喝是因为泉水好，也因为你泡得好，我就在想，如果这水，能酿出酒来，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惊喜？” 张然愣了下，泡茶的手都停住了：“酿酒？” 袁海波笑道：“就是酿酒，你知道吗？所有的好酒，都跟酿酒的水有直接的关系，什么工艺也好，技术也罢，还有什么传承，都不如水的作用大，这不用我多说，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这酒酿酒出来，也会如此炸裂？” 张然笑道：“这个我还真不敢肯定，也没想过把这水拿去酿酒，后面是不是真会有你说的这样炸裂，这没法保证。” 袁海波吧叽了下嘴：“真想试试啊！” 张然只是在微微笑着，不管怎么，他现在已把瓦都仙泉水成功地推销到了这省报栏目主编脑里。 再喝了一会，袁海波突然又一拍桌子道：“不管了，老子就是要试一试，不试这辈子我都会在后悔中渡过。” 张然大奇：“袁哥，你意思是，想自己来酿酒？” 袁海波点点头：“我喜欢喝酒，所以平时自己在家里的车库，就弄了个酿酒的的炉锅笼那些，自己试验着弄了玩，我自认对酿酒还有点自己独到的见解，所以，我想在你这儿弄个酒厂，自己来酿酒。” 谭政和哈地笑了：“拜托海波，我还不知道你？有点钱都是吃喝完的，你哪儿来的钱投资搞酒厂？” 袁海波嘿嘿笑道：“家里那套房子一卖，怎么也有一百多万，这点钱差不多够了。” 张然讶然道：“那你报社的工作不干啦？” 袁海波愣了下，挠了挠自己的头叹口气：“这还真不能两得啊，没事，我停薪留职，我来干上两年，如果失败，我再回去上班还债！” 第229章 村长也双规? 干两年，搞个酒厂，卖房子那一百来万，如果不行，只怕不够花销的，所以他才说要还债。 张然伸出大拇指：“袁哥，有魄力！好，只要你来投资，我们村尽量的支持你，怎么着也是个一两百万的厂，哈哈！” 袁海波眉开眼笑，伸手拍着张然的肩膀道：“我说得那么悲壮，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我先谢过张村长了！” 张然笑着指了指他：“袁哥，原来你早在等着我了。哈哈！没所谓，只要你来，最优的条件！不过丑话先说好，咱这次的事你要帮我弄好才你能停薪留职，不然你别想在我这儿弄到一滴水！” 袁海波大笑：“这你就放心吧，为了捧好你这地主，好让你给我大优惠，我怎么也要把这事办妥了。再说，你瓦都宣传好了，我以后酒酿好，那也是需要名声不是。嗯，帮你瓦都，也就是在帮我！” 袁海波心里高兴，一时觉得需要些什么，看他坐立不安的样，俞敏走过去，又把那坛开了喝了一半的酒拎了过来。 袁海波大喜：“呀，小俞真是知我啊，知道这时候我就需要这东西，哈哈哈！来来来，小然，不，张村长，为我这酒厂，为你的支持，咱要再喝几杯！” 张然当然也高兴，村里又多一个产业，虽然是别人的，但这产业在村里，那肯定会给村里带来各式收益，凭这点他就应该高兴。 他也没去拿什么酒杯，把茶杯里的茶倒了，倒上酒，和袁海波咣咣咣喝了几杯下肚。 现在倒也不担心袁海波酒醉，前面一杯茶就把他的酒意化得完全没了。 喝着酒，看袁海波极其兴奋，他就脑里转着，是不是到时也在袁海波的酒里稍弄点法力呢？到时这样的酒，只怕也要成奢侈品了。 这一高兴，喝酒就没收住，这坛喝完，又开了一坛，张然也没用法力控制，喝着就稍有些高，这也没所谓，喝完回头倒屋里就睡了。 早上醒来，明天就是村拳的比赛日，这是张然觉得可以大书特书的，也是这时间点，张然才想着叫记者来采访，而从今天，人就开始多起来，那前期的采访，再加上明天的见闻，应该能做出大篇幅的专题。 更别说大家全村修路建水厂，从山洞里寻找机会这样的事了。 袁海波不愧是专业，昨天晚上醉成那样，一早起来洗个冷水脸注精神抖擞了，看已有不少人来到瓦都，他带着小吕和俞敏就去走访，按他的说法，这一天，明天村拳再一天，那就够了，时间再长，报社要骂人了。 下午时分，几人采访了回来正在与张然说起如何写，从哪些方面来展示，张然电话响起，接起来却是看守停车场的村民来电话，说有两个乡里的人进村里来找他，车被拦在村外，现在步行来找他。 村拳比赛前一天，瓦都村里就禁车进入，除了进工地的，其他车都只能是停在村口停车场，听那看守的说起，两乡干部还想开车硬闯，被他们拦着差点打起来，这才说走路进来。 两个乡干部很是引人注目，走进村公所时，后面还跟着几个村民，他们也算是瓦都的包打听，像这样明显不怀好意的来人，他们也要随时帮村里其他人打探消息。 两人进了村公所，环视一圈，就找到了张然，两人走到张然面前，一年纪稍大些的说道：“张然同志，依《监察法》之规定，请与我们走一趟。” 张然听他说着，眉头皱了起来问道：“你们是什么？” 两人道：“我们是七河乡监察室的。” 边上的谭政和和袁海波都走了过来，看两人，谭政和笑道：“证件都不出示，你说你是监察室的就是啊？” 两人被噎了一下，从包里掏了下，拿出自己证件递给张然，张然看了看递回去问道：“你们找我干嘛？” 两人板着个脸，还是那个年纪稍大的说道：“请按规定时间到规定地方交待你的问题！” 袁海波看着不由笑了：“小然，你这屁大个村官，居然也会被双规？” 张然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弄这一出。” 两人还是不苟言笑：“张然同志，去跟我们走一趟！” 张然心里叹口气，还以为姜涛要拖一段时间才会出手呢，结果这么快就弄出手段来，想来他实在不等不及水厂公路弄好了。 边上村民围了上来嚷道：“你们要干嘛？又想怎么着？” 两人看到村民们围起来像是要动手的样，眼里稍有些慌乱，强自镇定了下说道：“张然同志，请约束你的村民们，不要做出一些过激之事。” 张然示意了下说道：“我没事，你们先去，跟其他村干部说，一切照旧，嗯，我没回来前，乡里派谁来做村长，你们都不认，钱啊账啊公章啊的都看好，别让人趁机钻了空子。” 想想，又接着说道：“党建那些还是按照以前的做，我这支书在不在一个样就是。” 两人听着他说这话，嘴角都抽了，想阻止，看着边上在撸袖子的村民，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看村民们应承着去了。 他又拿起电话来，要打电话，两人伸手制止：“张然同志，请把你手机交给我们！” 张然没理，看他手伸过来，一格档把人挡到了一边，理也没理他们，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老寇，让他照旧继续施工，再找村民们去帮着看工地，有人来想弄事，就让村民打出去。 然后再打了季薇，也是同样的话，有瓦都村民能打架的名声罩着，想去强制让工地停止施工的，那就要面承村民们的怒火。 吴林兵那儿也说了同样的话，还让他看看能不能找几个强悍些的人去看着栏杆施工，反正谁也不认，除非张然发话。 一切交待完了，想想，又打了个电话给饶婷，让她办好了秦小语的事后，去找媛姐，想办法看去哪儿让秦小语上学。 后面又接着给了媛姐电话，说了现在情况，再交待了事情，媛姐听着哈地笑了：“你们乡是搞个什么鬼？有必要把你双规？你那破村，有什么可以让你双规的？” 第230章 遥控指挥 张然笑道：“这个不要紧，我自己有没问题自己清楚，其他的事我都交待清楚了，这儿就当去休假几天，他们也不敢拿我如何。” 媛姐沉默了下：“要不要我说一声？” 张然笑道：“没必要，就这样，我又没什么事可以让他们拿着，等我出来了联系你们。” 再联系了纪嫣然，她似也知道了此事，听着张然说，她嗯了声：“没事，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等你回来。” 张然应了，挂电话后想想，好像好多事要找人交待，只是也懒得再打电话说什么了。 谭政和看着他，再望了下那两人，叹口气问道：“小然，这要不要我帮你说说？” 张然笑道：“没必要，我没啥可以让他们抓到把柄的，放心吧。” 转头对袁海波说道：“袁哥，专题要不等我回来了再发吧，现在发就浪费了。” 袁海波哈地笑了：“不用发了帮帮你？” 张然摇摇头笑了：“我都说了，我没啥可以让他们抓到的，放心吧。” 袁海波点点头：“行，按你说的。” 两个人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看张然在那儿又是电话又是交待，在众人环视下，也只能耐着性子让张然交待完，看张然在那儿想还有什么没交待的，年轻些的那伸手就来拉张然：“行了，赶紧跟我们走吧，当自己什么人了还。” 张然转头望着他，脸上像是没什么表情，但那年轻的监察干部却被吓了一跳，手不由自主放开了张然，张然微微一笑：“为公家的事，得罪私人，不值当，小心些。” 说话是笑着的，但那年轻人却是觉得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人都差点要抖了起来，嘴上还想再强硬几句，却是抖着没法说出什么来。 年纪大些那个也被张然的那个眼神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才说道：“张然同志，请不要威胁我们办案的同志，也请你依照规定，把你手机上交给我们保管。” 张然微微笑下，把手机递给了他。他要联系人，吊坠里还有几个手机，这个没人能收得去。 跟着两人，在本村和其他村村民们的注视下，张然坦然跟着上了他们的车，上车后眼睛一闭修练起来，也没管两人把他带到什么地方。 开了也不知多久，车停下，两人打开车门让他下车，张然望了下，像是个什么招待所小宾馆之类的，也不知是在哪个乡镇，他也没所谓。 要想查这儿在哪，那是简单不过，吊坠里拿手机出来定位就是，他只是觉得没那必要，他要想离开根本没人拦得住，真像他说的，当度个假，还能抓紧时间修练修练，然后看姜涛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把他带进一间房里，窗子都不能开那种，里面就一张床，一个卫生间，然后什么都没有，跟传说中的那种办案室有些区别，这也可看出他们准备其实并不充分。 张然打量了下，倒是有空调插座这些，有这就行，他想的就是，反正没事，修练就是，有空调插座，那就不至于修练着就跳闸。 带去一间房内，坐于桌前，两人就让张然交待问题，当然也不会说交待什么，张然理都没理他们，最多说一句，你们有证据了再说让我交待什么，然后就不管他们说什么，他就是自己闭目修练。 两人问了一天，自是啥也问不出，后面就问在水厂建设时收受了龙崽和老寇多少贿赂，张然听着想笑，就说让他们去找人老板调查，那两人也不说有没去，就是让张然交待问题，张然烦了，后面更是话也懒得再说一句。 到晚上把他带回去房间睡觉，他就拿出变压器自己修练，最多就是给变压器施上一个“障眼法”让人看不到，有人进房间，就再收进吊坠内。 对于他来说，以前修练时以几十百年计，像这样问几天就修练几天的事，于他就是小儿科。 后面再问，却是问村拳公司给了他多少钱，他才把村拳包给他们运营，张然都懒得多说一句，把几个村的村长名跟他们说了，让他们自己去调查，然后又自己修练自己的。 让他意外的是，这样几天下来，他居然进境神速，隐隐就摸到了要升级的感觉，他心里欣喜，看来自己升得慢些，是因为以前事多，不能心无旁骛，像这样被关着，反而能安心修练，自是升得快。 这次如果再升，那就是从练气升到金丹，升的是个大境界，按仙界的情况，那是要度劫的，也不知道在这儿，升成金丹是不是也一样要度劫。 于那两人来说，以为像张然这样的小年轻，这样重复不断地审讯几天，只怕就要心态崩了，有问题没问题都要交待些出来。 却不想张然像是没事般，来时是什么样，过几天后还是如何，反而让他们大为惊讶的是张然食量在增长，最多的就是抱怨吃的太少。 张然确实饿，修练时能量消耗大，饭量跟着就大，给的那点吃食根本不够，没办法，晚上张然就施个法把守着他的人弄睡着，然后开门出去，找个小饭店吃饱喝足，再回来进屋内继续修练。 他也问了下，这宾馆所在其实离七河不算远，还是属于万西区内，姜涛看来也没啥办法，只能把他弄到这些地方了。 出来一趟，他基本都会给自己的人发个信息打个电话，遥控指挥着瓦都村的各项事，大家看他被双规，居然还能拿手机打电话，也就当他没啥事，于是听着他的交待该干嘛干嘛。 自然，媛姐纪嫣然她们也打了电话，说了自己没啥事。这让熟悉纪检监察的她们啧啧称奇，说搞不明白，难道张然真的是去渡假了不成？不然哪可能如此轻松就打电话给他们？ 打了电话张然也才知道，就在张然被带走的第二天，七河乡就叫了人想去接替张然做村长，但七河政府的人才到地头，就被村民们围上，手上拿着锄头铲子什么的冷冷看着说，咱村是讲道理的，不想伤到那些无辜的人。 第231章 要升金丹了 然后就把人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没人愿意在这样的村当什么村长，都知道现在来当村长就是帮姜涛挡枪的，但晚上被打闷棍黑枪的可是自己，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想到工地的也一样，找老寇他们，基本都是被骂出去，鸟也不鸟他们，想去阻止施工，再看到是瓦都村村民在干活施工，都用冷冷的眼神望着他们，话都没敢说一句就灰溜溜地走了。 张然听着想笑，看来一个能打敢打的革命老区，这威慑力是刚刚的，如果现在没确切说他盖棺定论，只怕没人敢再去瓦都赴任。 得到了这些信息，他更放心了，安心地就在这儿修练着，心里隐隐还期待让他们多关自己几天，这样难说自己就能在这段时间内升成金丹。 修成金丹那不说什么隐身穿墙术这些都完全没问题了，如果法力再深些，御风飞行也不是什么问题，或是施个“缩地术”的法术，想去那儿那就容易得很，换脸易容缩骨什么的换成另外一个人的样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当然不止这些，到时就能把那块从瓦都挖路得到的黑曜晶练成储物空间，以金丹的法力，随便就能练成几万个立方的空间，那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吃个东西都要往外跑，真正做到要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 想着能施展这么多，他对于要升级也很是兴奋，到这时，反而不急着想离开这儿了，要问什么，就闭目修行，不问了回房间，就拿变压器修练，电费都不用自己付，何乐而不为？ 到这时，急的反而是对方了，想趁着张然不在去接管瓦都，完全进不了瓦都，想在张然身上挖点什么来，张然是油盐不进，而且看他在这儿都呆得面色红润，心宽体胖，一点也不像是被双规的人。 姜涛也来过几次，张然对于气机敏感，自是能感受到，神识一扫就感受到了在外面的姜涛，有时还能扫到江小娇也跟着一起来，他们看着张然这样子，也只能是无奈地不住叹气这小子怎么这么能扛？ 他们也看到，瓦都村就算没张然在，也是井井有条地按着以前的轨迹在发展，哪想得到，其实张然每天都在用手机遥控指挥着，还以为是张然管理得好人心齐所致。 如此差不多一个多月，连问讯都人都已疲惫不堪，差不多四五天没有提审他，在他们看来，现在就是等找个借口把张然放了。 张然当然不会在意，你不问询，他就修练，而这时升级的感觉已极其强烈，随时都可能到达升级的临界点。 “哗啦啦”，当新南市雨季的第一场雨下下来的时候，随着雷声震震，闪电划破凌晨的夜空，张然感觉到经脉极速膨胀再收缩，然后就听到“啪”地一声，身体里有什么断裂的声音，随着这一声的，却是房间的空开没例外地跳了闸。 张然心里一动，这是要升级了。 他早在等着这一天，没一点犹豫，趁着身体内的法力还没完全因升级被压缩，他出了门后，给守卫他睡着的两人扔了个深度的“失魂引”，然后向着早已看清探明的山里奔去。 他去的地方是山顶，按以前所知，练气到金丹是九道雷劫，今天能感知到要升级，也是因为身体因雷而动。 到了山顶，拿出早准备好的一些东西来，这是他为应付雷劫所准备的。 以前仙界不知道，雷电其实就是种放电现象，现在他修练都是靠电力，自是明白了，这雷劫就是通过强大的电压，扩展自己的经脉，而度不过雷劫，那就是放电的电压超过你身体的负荷，然后被电死了。 明白到这些，他准备的就是根长导线的一块长长的铜条，他需要的是让强大的电压通过身体导向地面，只是扩展他的经脉识海，却不存储，毕竟闪电所带的电压极其强大，想存储就要冒着极大风险。 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可不能因度劫死在这里。 把铜条插入地上，再把导线绑在自己的脚上，准备好后，他能感受到身体法力在流动，不住地想从身体迸发出来，吸引天上云层带着的闪电。 他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让法力依着自己所需流动，到再感受到经脉又是一响的时候，他法力再不受他所控制，喷薄外放而出。 法力这方出体内，一道闪电就从天而降，与法力对接，然后法力猛然间就被闪电湮灭一空，身体经脉也受这一重击，寸寸断裂，然后再不断重组，变得更粗大坚韧。 张然因经脉的断裂，痛得差点叫出来，不过他有过度劫的经历，知道这一第道闪电带来的痛是最轻的，咬咬牙就承受了下来。 “哗啦啦”，又一道闪电受法力牵引落了下来，把刚才断裂的重组起来的经脉又劈得断裂开来，法力这次没前面多，并没能与闪电同时湮灭，强大的电压从身体流过，并没在身体能停留片刻即顺着导线流入了大地。 经脉更快地又重组起来，张然能感受到这次经络没有之前那么粗大，却是变得更坚韧，他心里一喜，这度劫涤脉的效果比之在仙界时还要好上不少。 再一道闪电直直就劈了下来，从他天灵穿过识海，把所有经络烧灼一遍，让经脉已闪出金黄之色，却是没再像前面那般断裂，然后电流再顺着导线又流入了大地。 一道道比之前一道更粗大的闪电从天而降，或洗涤经脉，或扩容识海，却都只是在帮助他洗髓涤骨，却是伤害不到他分毫。 到第九道闪电蕴酿着要从天而降时，内视了下自己的身体，张然心里一横，心念一动，把导线和铜条收了起来，然后拼命把“真极混元一气诀”运行到极致。 这一最后一道雷劫，他要用身体承受雷电，然后把这最后一道雷劫转换成法力，你不承受这么一次，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金丹期的上限在哪儿。 比之前还要粗上数倍的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第232章 御风而行 顺着他掐着诀指向天际的手指进入他的经脉，再被运行到极致的“真极混元一气诀”运转，在体内经脉不断流转，再转化成法力，流过七经八脉，反所有经络都走过一遍，再流过识海，转化成强大的法力，回转丹田。 这强大的电流从识海流过时，那种从灵魂深处被电的感觉让他痛苦地大叫出来，幸好是因有经历早有准备，没管电流如何，只是守住识海不让最后一丝灵识被电流破坏，再运起真诀不断转化进来的电力。 转化了的电流被经络自动回转到丹田，不断扩展着丹田，随着丹田被扩展到极致，轰地一声，丹田破碎，顺着经脉四处扩散，然后再在最后一丝灵识的引导下返回，最后再在原有的位置上凝炼。 他心里一松，这道闪电十几万上百万伏的电压，虽然时间很短，没把他弄死，那以后再修练，他就可以用高压电来修练了，这也是刚才他要心里一横，用身体来承受闪电的原因，在这时候不试验，未来只怕更不敢试验。 当凝炼速度越来越快时，识海也在不断修复，这更快地帮助了丹田的凝炼，到进入体内的电流完全被运转成法力的时候，张然内视了一下，他能感觉到一颗金灿灿的金丹在丹田内已成型。 金丹不住地在丹田内旋转，不住把周围能吸收到的灵气吸纳入经脉，这都不需要他再运行法诀，只是这世界灵气灵力极其虚薄，想靠这点灵气灵力让金丹增强，那就痴心妄想了。 张然长吁出一口气，感觉了下自己澎湃的法力，比之自己在仙界修成金丹时最初的法力还要更强大更精纯，他试着掐了个“穿墙术”，法术方施出来，他就感觉到自己陷入了山体里不知多少米深。 这是完全穿入，而不是只一只手半个身体那样。 这个距离，足够穿过世界所有最深的地下金库了，他最先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再穿出山体，想了想，手上掐了个“御风术”，嘴里轻念一声“疾！”，随着一阵风吹来，他身体飘起，随着风向前飘过，越过山顶一直飞向另外一座山，直到他感觉到法力有所松动时，他才停了下来。 大致估计了下，直线距离有近两公里，这是因下雨风大的缘故，如果风再大，当然能飞更远，如果风小些，那自是就近，完全无风，那随便飞个一公里也不是问题。 这个不是极限，只要把金丹再增强下去，法力增长，飞行的距离自是会更远。 当然，要想无限飞行，那就要元婴之后了，那时身体如鸿毛般，随便就可以绕地球飞上几圈。 看着天上还在不断地闪现出闪电，他很想再站到山顶上，找根什么金属来弄个避雷针，让自己再接受闪电的电压。 但想着，这时候的闪电，不再像雷劫时的闪电，是根据你的境界匹配，别正好弄到一个特大闪电，那是上亿伏的电压，自己就算有金丹，估计一下也会被弄死，这样的事最好还是别试了。 再看自己身体，看着像是肉体，却又隐隐感觉像有金光在肌肤间闪耀，想想上次在缅北弄到的那支狙击枪，拿出来上了膛，对着自己的大腿上开了一枪。 一声巨响，狙击枪的子弹射到大腿上，大腿肌肉稍变形，子弹弹飞从他身边飞过，裤子被打了个稀烂，但肌肤上却是一点印迹也没有。 这身体只怕从三十层楼摔下也不会掉层皮了。 再凝炼了下金丹，等着境界完全巩固下来，张然才从山头上飘下，重新回到了房间内。 那两人还在熟睡中，这么大的雷雨也没让他们清醒，如果现在张然再用“失魂引”，那就是想让他们睡就睡，想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已完全可以操控人的思维了。 回到屋内，再感受了下自己的强大，张然突然有种无聊的感觉。 这两个监察干部也好，还是姜涛也罢，以他现在的能力，他都能操控他们的思维，让他们按自己的意志去做，完全没法反抗，那自己这样呆着似乎也没了意义。 他就这样想了好一会，再叹口气，毕竟现在在凡人的世界，那还是遵循这世界和官场的规则吧，他们真要玩歪招的时候，才再使用自己的强大来面对。 从现在到自己飞升，时间还很漫长，那这段时间，就是自己要去经历的美好，强大地辗压是种经历，慢慢体味凡人生活也是种经历，那就没必要什么都用强大来辗压了。 这是他思想上的一个巨大转变。 以前是只想着用各种方式赶紧升级，然后再飞升。 但现在已明白，在这个凡人世界，自己现在的个体已是最强大的那个，而且飞升这个目的肯定是能达到的，但如果只是为这目的而在这世界存在，那是不是有些辜负这再活一次的人生？不，仙生？ 在这世界时间越长，他越明白这世界的美好，以现在自己漫长的人生，那尝尽这世界的美好，或是帮助别人实现美好，这才应该是自己来这世界的目的。 想法的转变，让他觉得在这儿呆着，就是在浪费美好，于是他第二天当两人出现再问询他的时候，他直接看着俩人说道： “你们去跟江小娇和姜涛说，如果没证据，那就放了我，我不想再陪你们玩了，如果你们还想这样玩我，那我不介意找人来压制你们。” 他是有这打算，如果再不放他，他就会让媛姐找何书义，或是她爸来压迫他们，他还不信，以这两个大佬的权力，还压不了姜涛他们放人。 至于会让何书义他们知道自己这个人，那也没必要在意。 两人呆望着张然，只觉得扑面而来的那种强大压力让他们气都要喘不过来，想张嘴反唇相讥下，话到嘴边，却在张然淡然的目光下咽了回去，没敢说什么， 两人一句话没说退出房间，张然神识扫去，已感知到在打电话给姜涛，他笑了下，手掐诀挥出，让外面再感知不到房间内的情况，再拿出电话打给了媛姐。 第233章 识相 媛姐一接电话，张然就淡然说道：“我呆够了，我已警告他们放人，如果再不放，你动用你的力量就是。” 媛姐一呆，嗫嗫地说道：“之前我说要找人，你说不用，这是……” 张然一笑道：“以前不想那么惹眼，也不想你难做，现在无所谓了，等一天，明天他们不放我，你就找人吧。” 媛姐嗯地应了，挂断电话，她一时有些发愣，似乎张然一夜就变了般，难道是在里面受了什么打击不成？不过看他刚才打电话来时的淡然，似乎不像那么回事。 其实姜涛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想去瓦都抢班夺权，却是边都摸不着就被瓦都村民打了出来，想从投资人那儿下手，人家尿都不尿他，又想从张然这儿诈出些什么，结果一个多月于张然就像没事般。 他们不可能无限期地就这样把张然关着，时间长了还没定论，那他们肯定是没法交待，就算是犯人羁押都有个时间限制，何况是这样根本就没影的事。 关键是张然并不慌，外面也不乱，那乱的就是他们了，何况这两天，又有人在发不雅视频给他，让他不胜其烦，跟江小娇商量了下，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也没了意义，于是他就给两人下令：放人。 也幸好他果断地在这时放弃了，不然再过一天，等何书义开口的时候，只怕他这乡长也没可能再在七河乡呆着了。 出来打上车，再给了媛姐电话：“我出来了，现在去你那儿。” 媛姐喜道：“那看来还是他们识相。” 再一个个通知了自己的人，然后大家这才醒悟，张然这一走，都过了一个多月，然而，似乎没有他，工作都没见有啥影响的。 那是不是说他就有可无？ 好像也不是，没有他每天的电话，估计早就乱成一锅粥了，那个电话才是这段时间的稳定剂。 进到小院内，媛姐看到他，不由呆了呆：“怎么关了这一个多月，你似乎……” 张然微一笑：“我能怎么？自信了？” 媛姐想了想，摇头道：“不是自信，怎么说呢，嗯，睥睨四方的感觉。” 张然知道是自己升级上去后的强大还没调整过来，这没法，要过一段时间，金丹才会收敛，现在才一两天，想收敛都没法收敛。 张然笑道：“哈，你就当我是个目空一切的小年轻就是。” 媛姐摇摇头，依进他怀里，还往里拱了拱：“不是目空一切，就是强大到极致的那种感觉。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我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张然环住她：“没事，就当我强大吧，嗯，要不要见识下什么是强大？” 媛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望着他：“见识你的强大？哈，我知道你打架很厉害，不会把我打一顿吧？” 张然笑笑，抱着她走到院子内，看院子里有那种装饰的鹅卵石，伸手抓过，手上一捏，鹅卵石就化成了石粉从手里落下，是那种如同面粉般的粉末。 媛姐瞪着大眼望着，这鹅卵石就是她自己去买回来的，放在院内几年，自是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鹅卵石，但看着在张然的手里，与一块梳打饼干没啥区别。 她从地上拈起一点石粉来，手上搓搓，确实是石粉的那种粗糙。 她转头望着张然：“你这……” 张然笑道：“别怀疑，我是个极度强大的人，强大到你不可想象的那种。” 媛姐嗫嗫地说道：“那是不是像传说中的刀枪不入……” 张然哈哈大笑：“不错，刀枪不入，金刚不坏！” 他现在真不介意让自己亲近的人知道自己的强大，而与他最亲近的，莫不过媛姐和纪嫣然，嗯，纪嫣然是情感和灵魂上的亲近，媛姐却是无条件信任他的那种亲近。 媛姐听闻，吃吃笑了：“那某些地方，如果也金钢不坏，我是不是要承受不了了？” 张然讶然望着她：“你这关注点是真的让我意外啊！” 媛姐伸手握住他的强大，眉眼如丝：“这一个多月了，我要试试是不是真的是金钢。” 张然苦笑：“我是想来你这儿好好吃一顿补充下的，你却还要消耗我。” 媛姐拿出电话：“两不误，我让他们一小时后送饭菜进来。” 张然哈哈大笑，手一抄抱起媛姐：“一小时只怕不够，金钢不坏啊，你以为你真能铁杵磨成针？” 以现在他的肉体性质，真需要不消耗出去，那完全不会有啥反应，别说一小时，一天一夜都可以没反应，但那还有啥意义？ 果然一个小时后，媛姐求饶：“主人，饭菜已送来了，咱还是吃点补充下吧，这样好辛苦。” 张然笑了：“看你还一天就惦记着，知道厉害了吧？” 再好一会，两人才完全停下，媛姐已完成瘫软成了一滩烂泥，这时候别说吃饭了，能走动一下都不能。 张然抱起她进了卫生间，帮两人洗漱了干净，这才让她恢复过来。 狠狠吃了一顿饱的，这是与他以前练气期需要补充食物在告别，以后金丹自动就从外界补充灵气灵力，虽然微不足道，却也不会再靠吃食物来补充，吃饭，就只是为满足口食欲望了。 吃完，饶婷的电话也进来了：“张然，你在哪？我到眙园了。” 她是张然约来的，当然不是为了要见她，而是张然想看看，现在秦小语一个多月后，变成什么样了，对于这个在自己户口本上的小姑娘，他是真的很在意。 张然道：“你们先去xx包房，我一会就到。” 他不介意再陪她们吃一顿。 与媛姐相偕进入包房，门打开才看到张然，坐在门边不远的秦小语就眼睛一亮，跳起来扑入张然怀里：“然哥，我好想你啊！” 秦小语整个都挂在了他身上，张然只能是搂着她臀让她不至于掉地上，手在她臀背处拍了拍：“大姑娘了，这样挂在我身上，成什么样？” 秦小语才不管：“什么大姑娘，我还没十六岁！” 嘴上说着，在张然身上腻歪了下，还是从张然身上下来了。 第234章 花心大萝卜 张然笑道：“没十六？你自己只怕也记不住自己生日吧？” 秦小语呃了声，想想，然后颓然道：“确实记不住，好像有十六了，又好像没有。” 张然望了下，秦小语之前眉宇间带着点的自卑和哀怨已消失不见，眉眼散开，眼神灵动，更显得眉清目秀，而且身材在这一个多月也明显变得更饱满了，以前还说是个女孩，现在完全就是个少女。 张然伸手在她头上摩梭了下：“看来跟着你婷姐吃得不错嘛，好像都长高了些了。” 秦小语扁扁嘴：“是吃得不错，不过，全是我在做饭做菜，婷姐每天都是吃现成的。” 饶婷边上看着，本来是笑吟吟地不言语，听着秦小语突然这么一说，脸稍一红，急忙辩解：“我们吃饭是分工合作，我管买菜洗碗的！” 张然哈哈大笑：“你婷姐是警（察，忙得很，能陪你吃饭就是给你面子了。” 饶婷急忙点头：“就是就是，还是张然你更理解我们。” 说话间，饭菜就上来了，张然陪他们慢慢吃着，一时望望媛姐，一时再望望撒娇的秦小语，心里只觉得有股暖流在身体温蕴，让他感觉到异常充实。 嗯，要是纪嫣然再在边上坐着握着自己的手，那就更完美了。 饶婷自是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没来由地，她心里去是一酸，她是能明显感觉到媛姐与张然的关系，是那种自然而然的随意，而对自己，却还是有些刻意。 似乎比去赌场时还要再刻意些。 她转过头，再转回来时，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但心里是如何想的，也就只有她知道了。 张然当然也知道，他现在对气机的敏感程度比练气期强得不是一点半点，饶婷那种刻意的笑容，他自是能明显感知，他望了望饶婷，嘴角带着笑，饶婷看到他的笑，脸上一红，心里不由狂跳，只能是借吃菜掩饰。 他不会主动去勾引饶婷，但饶婷真要扑过来，他也不会拒绝，知道自己边上有媛姐是这层关系，还要找上自己，他当然不会拒绝掉。 以他现在的强大，多一个两个女人，那完全没一点问题，从金丹后，他想法就是我能给你们想要的美好，只要你相信我。 媛姐感受到他眼光，看向他，见张然眼神温柔，她嘴角一时带上笑，心里一直对张然的那点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柔情。她伸手到桌下，轻轻握住张然的手，张然对着她一笑，也反手握住。 电话打断了张然的柔情，他接起来，听到季薇电话里笑道：“小然，出来了？” 张然笑道：“刚出来，在吃饭呢。薇姐，你在哪？” 季薇叹口气：“还能在哪儿，工地啊，你倒好，宽宽心心就去放假一个半月，除了有个把电话，人都没见到一下，可怜我啊，在工地一呆就大半月，唉，连句安慰话都听不到。” 张然苦笑告饶：“薇姐，薇姐，你这话说得我都要跳楼了。真刚出来，也不是不关心你，是薇姐你关心的多，不多小弟我一人。” 季薇哼了声：“你薇姐我哪有什么关心的人？离过婚的老女人，人家就惦记着我赚多少钱，才没人会惦记着关心我。” 张然听着越来越不是味，急忙打着哈哈扯了过去。 看季薇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说道：“薇姐如果在工地的话，那我现在过来看看，顺便也慰问下薇姐您。” 季薇听着笑了：“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没日没夜在工地帮你守着，行吧，赶紧来。” 张然笑道：“薇姐那想吃什么？我顺便从眙园给你带去。” 季薇媚笑了声：“我想吃的就小然你，你全须全尾地来就行！” 张然现在也已不是初哥，还是被这句话逗得脸一红，再一想到季薇那御姐的范儿，心里就有些火热。 再转头看到周边还有两女在盯着，一时就觉得这样不好，赶紧掐了个净心诀，让自己平静下来，再跟季薇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转头，看到媛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脸红了红，再正色道：“是季薇，让咱过去工地，说是为我守工地，好久都没离开了。” 媛姐秀眉挑起来笑了笑：“我又没说你什么么，她我当然知道。” 张然一时觉得自己是有些此地无银了，也没再争辩，转头问秦小语有没吃完。 秦小语从碗里抬起头来，哼了声道：“然哥花心大萝卜！” 说完还做了个鄙视的表情，但看着那样，却像是高兴多过鄙夷。 张然更不会理她了，再问问，看都吃完了，就让媛姐打包了一两个菜放保温盒里，然后开上媛姐的车往前进镇。 到前进镇拐进山洞那儿，就看到季薇站在路边向他招手，下车来把食盒递给她笑道：“这个点，想着薇姐肯定没吃饭，带两个菜给你。” 季薇白了他一眼，眼里似嗔带笑：“这还差不多，我刚才就打算了，如果你空手来，我就把这洞口挖塌！” 张然笑道：“薇姐，没必要这么狠，电话一挂我就来了。” 季薇嗯了一声，从看到张然，一时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辛苦值得了，至少这小子，真是惦记着自己。 再与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没再管张然，她还真有些饿了，坐在车上开了食盒自顾吃着。 张然看看山洞，洞口已完全加固，用水泥浇灌，让顶上的石头不致松动，还弄了弄颜色形状那些，与溶洞环境倒还相符，而地面全都浇好了，张然蹲下看看，已完全干透。 季薇端着食盒来，走到张然边上笑道：“这一段是早弄好了，就你说要抓紧时间，我们就一段段往里弄，这一个多月，嗯，差不多要到瓦都了。” 张然啊地一声，站起来望着她讶然说道：“啊，这么快？意思是很快就能开通？” 季薇白了他一眼：“你让我加班加点干，我就这样啊，二十四小时不停！能不快吗？” 张然拉着季薇让过一辆往里开的工程车笑道：“二十四小时啊？哎呀，辛苦薇姐，辛苦薇姐。这样，加班工资啥的，从款里扣就是，想怎么扣你就怎么扣！” 第235章 瓦都景致 季薇听他如此说，心里高兴：“钱是钱的事，反正啊，你要把这事记心里，知道我是在为你拼命！” 张然笑道：“为瓦都村，当然，也是为我！” 手指着山洞问道：“那现在能开到瓦都了吗？” 季薇笑笑：“早挖通了，也早平整出来，差的就是铺设水泥的一段，要开当然可以开过去。” 张然手一招，对着站边上乘凉的众女说道：“可以从这儿去瓦都了，走，大家还没进过洞吧？我带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最梦幻的公路。” 季薇没客气，端着食盒就坐上了副驾驶位，气得本来坐那儿的秦小语狠狠盯了她几眼，季薇当没看到。 开进去，居然是栏杆上的灯也已弄了起来，让公路看着确实是梦幻。 张然大奇：“电都接进来了？刘老板牛啊！” 季薇笑道：“你说过要跟上我们公路的进度，所以他也是跟着我们二十四小时干，唔，前天说差不多已到瓦都，想来今天已全部接通了。” 张然叹气：“如果是铺完，咱就该步行进瓦都才是。” 季薇往椅上一躺：“要走你走，我累死了，可不想再走两小时的路。” 张然当然也就说说，要走，有的是机会。 有了栏杆上的路灯，一路确实真像张然形容的，那就是梦幻，不说秦小语这样的少女心性，就连饶婷和媛姐都是瞬不瞬地看着路边的那些溶洞钟乳石，秦小语不时还尖叫一声说那是什么什么，那又是什么什么。 张然看着，笑道：“顶上可惜还没接上灯，如果再接上七彩灯，与环境完美融合，那才是梦幻，就是有一点不好……”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果然季薇就忍不住问道：“挺好啊？这么漂亮。哪不好了？” 张然叹气：“这么漂亮，开车的人都忙着看风景不看路，我觉得这段路肯定车祸会是全新南市最多的！” 说完他笑了出来。 季薇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也笑了。 媛姐也叹口气：“确实可能啊，这么漂亮，像刚才，小语说那像什么什么，就忍不住去看一眼，这一分神，不说对面来车，都可能撞路边！” 张然笑道：“未来限速啊！进来就时速只能五公里，那就没事了！” 众女切地一声：“那你还修路干嘛？” 张然一路开着，路况可以说非常好，双向车道，没一点颠簸，两辆车就算会车都可用不用太大减速，就像他说的，除了会因看风景分心外，这条路是真的非常棒了。 开了一会，即看到前面有车在施工，看着却是那种泥头车，张然停车看了下，浇灌一半，另外一面走车人，人这儿就隐隐能看到前面洞口的光亮，果然如季薇所说，很快就能接到瓦都村了。 从另外一半路慢慢开过去，栏杆已完全贯通，就最后部份能看到工人在收尾，意外的是看到刘老板也在那儿拿着工具在修整，他笑着过去打了个招呼。 刘老板看到是他，大奇道：“呀，张村长，您这回来了？” 张然笑道：“回来了，这路都要修好了，我再不回来，那太对不起你们的辛苦了！” 刘老板哈地笑了：“辛苦值得啊，你这弄出来，那就是样板工程，到时有人要再买我的产品，带来这儿一看，他们肯定二话不说就订了。” 张然哈哈大笑：“哈哈，那最好，宣传你们的产品，也宣传了我们瓦都！” 再聊了几句，看他又忙着，张然笑着跟他告别往洞口开去。 车刚出洞口，眼前就一亮，一座美丽的村子像是突然跃入了眼帘，中间一条蜿蜒的小河，河两岸是阡陌纵横的稻田，然后再就是村分列河两岸，此时还能见有些房子上袅袅的炊烟，再远处就是高耸的青山绵延而去。 张然把车停了下来，人下来望着瓦都村的景致，心里一时平静无波，刚才因公路开通的喜悦，也在这幅山水田园画中变得淡然。 媛姐和饶婷他们也走了下来，两人分列站在张然左右，像他一样望着瓦都，好一会，两人嘴里都轻轻叹了声：“好美！” 张然转头望着她们笑道：“确实好美！从没在这角度望咱瓦都村，想不到是这么美！” 媛姐点点头：“如果我是个城市人，从山洞的奇幻中出来，然后再看到这一幅田园山水，只怕都会像我们这样，站在这儿说，好美。” 张然点头：“确实，城市人对于这样的田园山水没有一点抵抗力！哈哈！薇姐，麻烦你一下，就在这儿，推出一个观景台出来，这一幅美景，哪可能不让人在此停留？” 季薇转头又白了他一眼：“你真是皇帝一张嘴，太监跑断腿！行，我马上叫他们把挖机那些开过来。” 本来这段路就是推出来的，现在不过是再推宽一些，再打上地坪，也不用太大，一两百平方就行，花不了多少时间。至于车，顺着公路往下停就行，如果车再多，未来再推个临时的停车场也不是不可以。 但在这儿太值得停留了，你不能就站在路中间看风景，危险不说，也不如观景台能让人长久驻留。 望着这景致，媛姐眼珠一转说道：“小然，我现在就先跟你划块地儿。” 张然奇怪地望了望她：“你要干嘛？” 媛姐还没说话，边上的季薇先笑道：“媛姐果然是做生意的，一看就知道，这儿先划块地，开个饭店，那要赚大发了。” 媛姐笑着望了眼她：“季总不愧也是生意人，我才开个头，您就想到了。不错，我想在瓦都开个眙园的分店，像这样的景致，大家肯定要在这吃住的，未来这儿会是比新南市眙园更高档次，不然就辜负了这美丽景色了。” 张然笑道：“这没问题，咱这儿别的不多，就地多，你开十个眙园都够，你看在哪儿先址，到时跟我说就是，给地租就行，不过我要说明，不能像新南市那样的弄啊，不能破坏咱瓦都村的景致！” 媛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觉得你媛姐我，会不知道？” 第236章 时机成熟就可以来 张然也没在意，哈哈笑着，以前媛姐来过瓦都，根本提都没提过来这儿要开个店，今天从这儿来，看了这景，然后就马上决定了要开个店，那证明这儿的风景是真震到了她。 他相信，连新南市最特色最有档次的私房菜馆都跑瓦都来开分店，那不久的将来，瓦都将会有更多人来这儿投资！ 媛姐不愧是生意人，这才决定好，人就站在路边望着瓦都村考虑在哪儿选址的问题。 看了会，媛姐说道：“小然，你们以后要注意了，瓦都村虽然地盘够大，但现在就要规划好，哪儿是生活区，哪儿是功能区，哪儿又是旅游区，你们还搞那个村拳，也要考虑这些会不会影响到。” 张然嗯了声，脑里在考虑着，之前是稍有想法，但瓦都就是一穷二白的，有钱就行，没考虑这些，如果现在眙园真来了，未来再有什么高档酒店、民宿，还有疗养院这些，自是就不能跟这些混杂一起。 他点点头，这个现在就考虑好，省得以后还要重新修路，或者是建了再拆。 一穷二白的地方好的就在这儿，白纸上非常好规划。 季薇边上伸手掐了下他腰上软肉，看没人注意她，她伸嘴到张然耳边说道：“小然，你可别忘了，当时答应了欧阳，要给她个机会弄点其他生意的，现在这不是吗？” 张然啊地一声，装作有些痛，人往后靠，就靠在了季薇柔软的身体上，鼻中再闻到季薇身上的幽香，他一时都忘了要回答季薇的话。 张然身体靠到她，季薇人一僵，想往后让一让，又觉得这样太着痕迹，心里也有些舍不得，就站定了没动，看张然没说话，似有些享受，她牙一咬，又重重拧了下。 张然嘶地一声，有些呲牙裂嘴地说道：“怎么可能忘嘛，之前咱这啥样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路好了，她要来干嘛，我都帮她想好了！” 季薇一时就被他这话吸引了，人反而更靠近了些张然，软软地让张然好不舒服：“你早想过了？之前怎么没听你露出一点口风出来？” 张然身体稍扭了扭，感受了下让人蚀骨的温软，这才说道：“你看到老寇了吧？” 季薇嗯了声：“当然看到了，每天都见。” 张然笑道：“那你没见到他的变化？” 季薇愣了下，想想道：“红光满面，像是年轻了十岁，咦……好像好久没听他说他心脏痛了。” 张然去之前，就把老寇的心脏用法力茶水修补了，所以老寇红光满面不再犯病那太正常了。 他笑道：“我都说了，这是仙泉，于身体有大利！不说老寇，薇姐你才来几次，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季薇想了想，讶然道：“还真是，以前我大姨妈……嗯，那来时会痛，好像后面就没再痛过了。” 说到大姨妈时她脸一红，狠瞪了张然一眼，还是把话说完了。 张然苦笑下：“这就是啊，泉水是真的好，所以，你说这儿现在除了媛姐的眙园，还最适合弄什么？” 季薇眼睛一亮：“疗养院，酒店！” 张然笑道：“就是啊！所以，你觉得我没帮欧阳考虑？我早想过的，只是当时条件不成熟，原来那路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想等路修好了再跟她说的，结果现在这路我也没料到能快成这样，哈！” 季薇媚眼如丝，望着他：“算你了，不枉我一天到晚帮你辛苦。” 张然苦笑：“咱自己人，当然要为你们考虑好了。” 季薇听到自己人这话，脸上又一红，哼了一声，跟他站稍远些，拿出电话来马上就给欧阳打了电话。 等她打完电话，张然笑道：“欧姐是不是很高兴？” 季薇点点头笑道：“她在缅北呢，说马上就来。” 张然笑道：“你们都是女强人啊！一听到做生意，啥也不顾了。” 季薇笑吟吟道：“单身女人嘛，自己赚钱自己活，不丢人。” 张然点头：“反正你们看着办，地点也是看着选，还是那句，不能破坏我瓦都的景致！” 边上一直没说话的秦小语突然走过来，伸手搂着张然的小臂摇来摇去：“然哥，我也是单身女人，我也要赚钱，你也要给我一块地，我要开……” 她就见季薇拉着张然说半天，贴得又近，心里有点吃味，所以也来撒个娇，但她哪想得到自己要弄什么嘛，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啥。 张然哭笑不得，把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你干啥？啥也不用干，过两天，给我去读书去！” 饶婷也笑着说道：“就是，小语，你还小，做生意什么的不合适，先去读书充电，等读个大学出来，再让你然哥帮你弄个什么生意，你也当个女经理女强人！” 秦小语一时有些泄气，扁个嘴说道：“我哪还能读什么书嘛？之前就上到小学四年级，识的字还是我后来自己看书看的呢，这还读什么大学？” 张然笑道：“那你就从现在开始看书，再过几年你大些，不用考，咱出钱也帮你买进去读大学！” 饶婷听着直笑：“买的大学，小语能学什么嘛？” 张然正色：“就是让她有这么个经历，学得到学不到不是问题。” 秦小语听他如此说，嘴唇紧抿着：“好！然哥说让我读书，我就读书！不过，我读出来后，我要做生意！像媛姐这般赚大钱！” 这是她暗里的想法，她是看张然对媛姐很好，她就以为是因为媛姐有钱，所以张然才这样对媛姐，虽然媛姐也长得漂亮，但她自认自己也长得不差。 于是她就想，未来我也要狠狠赚钱，到时然哥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张然听她如此说，笑道：“行，到时你要弄什么，然哥都支持你！” 看时间，招呼了声还在看着瓦都村出神的两女，开车往村里走去。 一路他摇下车窗，过上村的时候，村民们看到他，都呀地叫出来：“哎，村长回来了村长回来了！” 张然伸手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村民们哎哎叫着，跟着他的车往前跑，张然看这样有些危险，就下了车，把车扔给了季薇开着，他直接就步行随着村民往村公所去。 第237章 净化心灵 随着张然回来的信息传开，“哗啦啦”瓦都像是水开了般沸腾了起来，听张然往村公所，所有人都跟着往那儿去，等张然到村公所的时候，那儿山挤了不少人迎接他。 一般这样的时候，马五陶三两老头都是会出现在最前面，张然走到村公所的时候，两老头就从后面挤了上来，看到张然，马五叔哈哈大笑道：“见没，我就说了，村长没事，姜涛那鳖崽子，哪可能伤得了咱村长！” 张然笑道：“马五叔这是见多识广会看相，所以掐指一算，就知道我会没事。” 马五叔哈哈大笑：“那是，陶三，服不服？村长都这样说了。” 陶三叔哼了声：“你掐指会算，那你算到村长今天回来吗？” 马五叔脸皮够厚：“我就今天没掐！” 陶三叔才不给他面子：“会掐指的，那怎么要天天去村口守着看村长回来没？还说什么村长不在，咱这没主心骨啊！这话可是大伙都听到的。” 马五叔瞪着他：“不是吗？你不一样？哪天没接到村长电话，你就魂不守舍的，比那大姑娘害相思病还厉害。”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地告饶：“两老，你们饶过我吧，真被你们日夜惦记着，我还要名声，我还要讨老婆！” 村民轰然大笑，两老斗惯了嘴的，自也不会在意，说笑了两句，拥着张然他们进了村公所里，挤满了人进不去的，就站在院外对着院内探头探脑，其实啥也看不到。 张然进去后对着村民们拱手说道：“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过天等我缓过来，再招集大家开个会，我回来了，那咱村后面就要大发展了！大家回去把自己口袋弄大些，咱要往里死命搂银子了！” 村民们轰然笑着慢慢散了，他们也知道在这儿其实也就看看人，没啥意思，村长难说还要谈些正事，自己在影响了村长那就划不来了。 转过身往里，就看到谭政和一家三口站在里面对着他笑，张然大奇，走过去跟谭政和抱了抱笑道：“谭哥，我还以为你们已回去了。” 谭政和笑道：“回去呆了几天，然后觉得浑身有些不得劲，于是又来了。” 张然笑道：“你这是得瓦都综合症了，呆着的时候觉得无聊，回去了又想回来。” 谭政和呆了呆，一拍他背笑道：“还真是这样啊，呆着没事可干，天天就是看山看水虽茶，一天啥没干就过去，觉得这太浪费太无聊，然后回去忙两天，心里就想，呀，瓦都那儿真好真放松啊！” 小松妈也笑道：“就是啊，回去后看到那挤成一堆的车，然后匆匆忙忙的人流，就想着，还是回瓦都这儿，看看星星看看夜空就够了。” 张然笑道：“咱这人流也多啊，村拳这我可是听说现在每次都有四五万人来了。” 谭政和笑道：“那不一样，这儿你看到村民们，脸上都是笑着，因为人流就是钱啊，你看着心情也舒畅，不像城市里，人们脸上都是焦急麻木，看着你也跟着累，所以，还是觉得要回来呆几天，唔，那句话怎么说的？” 他老婆边上接话：“叫净化心灵。” 谭政和大笑：“对，就是净化一下心灵。” 张然愕然：“咱瓦都还有这样的好处？” 季薇边上接口道：“当然有，特别是今天，看了瓦都的景致，我就真想着在这儿弄套房长呆了。” 小松妈愕然：“什么景致？我们在瓦都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有没看到的风景？” 季薇把他们来时看到的景致跟两人一说，谭政和拍着大腿嚷道：“我们还以为没好，所以都没去看，赶紧赶紧，现在去！” 说完也没再管张然他们，拉着自己老婆孩子就往外走。 小松妈拉着儿子，匆匆跟张然说了句，也赶紧走了。 张然看着不由苦笑：“晚一点也不是看不到啊，风景又不会跑。” 话音刚落，谭政和又转了回来，对着张然说道：“你回来了赶紧给海波个电话，他房子都卖了，就等着把你那专题弄了然后办手续来瓦都。” 张然笑道：“好好，你赶紧去看你的风景，我马上给他电话。” 谭政和点头又跑了。 马上公路就好了，村拳又这么红火，那现在推出瓦都的专题正合适，见报后稍发酵，然后谭秘书长就可以借着公路开通这契机来瓦都，帮张然站台，到时什么姜涛江小娇，就只有被埋葬的份。 而这时候，也是他要跟姜涛把一切解决的时候，顺便在那时，把纪嫣然的作用抬起来，到姜涛倒下的时候，谭秘书长只要一句话，纪嫣然顺势就站了上来。 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因张然被弄去，所以专题才推迟了，其他的还是一点没变按着计划来。 电话过去一接通，袁海波就嚷嚷道：“小然，你总算给我电话了，我跟你说，你可是耽误了我的酿酒大计了，到时我亏本，我可要到瓦都吃你一辈子！” 张然笑道：“之前我就电话你说稍安勿躁啊，你着急什么嘛，这不，我刚出来就联系你了。” 袁海波也就是随便叫叫，当然没在意，他哈地笑道：“意思是可以发专题了？” 张然道：“是的，公路马上就修好，你这发专题正好，到时几件事就可以一起办了。” 袁海波拍着胸脯：“没问题，明天就把版面给你挤出来，明天挤不出来后天也挤给你。” 张然笑道：“那谢了，弄好了，来瓦都，咱在喝个痛快！” 袁海波大喜：“当然要喝痛快。你到时帮我再弄几坛酒就是了，考，你不知道，那天喝剩下的几瓶我拿回报社，我们社长分去了一半，主编分去一坛，气死我了！” 张然望了眼媛姐，笑道：“酒有，等你来再来六坛！以后嘛，你肯定就喝自己的酒了，那眙园酒你估计也看不上！” 袁海波笑道：“这话我爱听，以后咱的酒肯定能把眙园的土坛酒打倒！哎，知道吗，我还弄了个合伙人，他也要辞职，不对，停薪留职来跟我一起干，我管酿酒，他管营销。” 第238章 旅游规划 张然奇道：“谁啊，能像你这样有魄力？” 袁海波笑道：“就摄像小吕啊，他觉得用你们瓦都的水酿酒，那肯定是没一点问题，然后他也相信我的酿酒技术，所以也参了一腿进来，前两天我卖了房子，他找人借了钱，就等着你出来呢。” 张然笑了：“你们几人就是打算亏了后把我吃穷是吧？一个卖房一个借钱的。” 袁海波道：“那是，肯定要吃穷你，反正有你兜底，我们就不怕了。” 张然无奈道：“行行，要我帮你们兜底，那是不是我瓦都村也参一股在里面？” 袁海波笑道：“你不说我都要跟你谈这事，你们不参一股，我还担心我的酒酿得好，你们一脚把我蹬了不给用你们的水，那我哭都哭不出来。” 张然不由得大喜，这是又帮瓦都找到赚钱的门路了。 于是约了到时再来瓦都细谈，挂断电话，袁海波自是操作专题的事不提。 转头，看到媛姐和季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摸了摸自己脸，没脏啊。 媛姐笑了笑：“张村长，我眙园瓦都分店，也打算这样，你瓦都要入股，我也担心你们到时一脚把我踢出瓦都。” 张然哭笑不得：“谁敢踢你啊，不说那谁……”后面话没说出来，媛姐身份敏感，说多了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季薇也笑道：“我这也一样啊，没你在，我们经营着都不放心，我相信欧阳肯定也是这意思。” 张然愕然：“那你们是跟我合伙还是跟瓦都合伙？” 两女同时笑了起来：“有区别吗？瓦都现在还不就你说了算，跟瓦都签就是跟你签。” 说是这样说，但法律上的意思却是完全不同，她们是生意人，自是明白这点，但却是觉得，给张然好处，不一定张然会在意，但给了瓦都好处，不用说，张然肯定会用心帮着她们。 没见过像张然这样把自家钱往村里扔的。 让张然没想到的是，季薇和媛姐俩人居然非常聊得来，大家都是在外闯荡的女人，又都做生意的，自是有太多相同的话题，再加上有张然这样一个共同的话题，两人说着说着，张然觉得这俩女人都要搞结拜了。 晚饭时分，就看到老寇和龙崽连袂而来，看到张然龙崽就大笑道：“我就说，小然这样的祸害，那是千年的命，不可能就七河这小沟里翻了船！” 老寇也笑着过来拍了拍张然笑道：“这是去双规？怎么感觉还壮了？” 张然笑道：“他们看我在瓦都太累，所以让我去休假了一个半月，现在么看咱瓦都好多事需要我出面，于是就又把我踢回来干活了！” 老寇笑道：“还真是啊，他们是知道咱水厂设备安好了，所以把你放出来见证一下的吧？” 张然大喜：“啊，设备都安装好了？这么快？” 老寇苦笑：“加班加点啊，老大，你倒好，去休假啥也不用管，看我们，累得瘦几圈了！” 张然笑了：“季总可是说你累得红光满面的，你跟我说瘦了几圈？老寇，一把年纪，当着面撒谎可不大好。” 老寇也没在意，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说道：“确实好得多了，就算熬到晚上，也感觉到没事。小然，这辈子我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你，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就是听了你的话！看我这样，再活个四五十年没啥问题。” 龙崽边上嘿嘿道：“老寇，你小心些啊，我可看到你微信了，想再活四五十年不是问题，但你首先，可要跟那个叫小琼的断了，不然，你家里那位打上门来，你可就能在瓦都立碑了。” 老寇老脸一红，对着龙崽竖了个中指： “你小子给我滚！我跟那什么，也就随便聊聊，不像你，今天慢手网红，明天dy，后天wb，就没个空的时候。对了，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教师，四个人哪天约着一起见面打麻将，估计会把你龙崽的小jj切片了做赌注。” 龙崽也没在意，叹口气摇头：“苦啊！苦啊！你们没人明白我的苦啊！” 张然大笑：“没人拉着你非要找三个网红一个老师的，全不要了，来瓦都，我盖个庙给你，你来做住持。” 龙崽鄙视地对着他竖了个中指，转眼看着季薇媛姐和饶婷，眼珠一转笑道：“还是小然好，这情况都能搞定，一点也不苦！” 张然老脸一红，脸皮还是不如龙崽厚，伸腿踢了过去：“你给我滚，色胚、银棍！老子跟你不一样。” 三女除了饶婷脸色红了红外，季薇和媛姐像是没听到般，只是看着张然笑。 几人嘻嘻哈哈闹着，饭菜摆上来，谭政和一家也回来了，大家熟惯了的，也没谁客气，坐下稀哩哗啦地吃。 饭后自然是张然的泡茶时间，茶上来喝着，然后再聊到瓦都的景致，谭政和就叹气道： “可惜，离不开省城，老头也不允许，不然我肯定要来这儿开个民宿，每天啥也不干，接待下喜欢的人，然后看风景，不图赚多少，就图这个舒适。” 老寇指指他道：“虚伪，拖儿带崽的，不可能了。” 谭政和望了眼自己老婆孩子，也叹口气：“确实不可能，不过，我倒是要忽悠我朋友来，未来瓦都会成为一个旅游目的地，到时这儿的住宿肯定会火爆异常。” 季薇笑着：“我这可是在规划了，酒店加疗养院。” 谭政和摇摇头：“不同层次的，我说的是那些散客，针对都市白领打工人这一层次的，不用太多房，十个左右，就把你们村里那些房子租下来改装下，就像咱村公所改的一样，有特色，再舒适些，肯定火得一塌糊涂。” 张然心里一动：“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一家民宿肯定不够，是不是能把一片划成民宿区？” 谭政和点点头：“是的，你们说的现在要规划好，划分好各功能区是应该的，按我说，上村就搞民宿和特色街，下村主要住村民，其他的再按需求扩展。” 张然皱眉：“上村那么多房子呢，全搞民宿和特色街，有那么多人来住吗？” 第239章 不能黑良心 谭政和点点头：“肯定有，相信我！反正我过两天就要去租几个院子来，我看到好多都是空院，趁着现在上村的村民们没那意识，肯定便宜！” 龙崽听着，眼睛大亮：“谭哥谭哥，带上我，带上我，我也去弄几个院子来，一个女朋友一个院子，看他们还乱不乱。” 他上次跟张然去缅北，沾张然的光弄了几百万的闲钱，正愁不知投到哪呢。 张然哭笑不得地指指他：“你还真打算来弄个三宫六院啊？” 谭政和还没说话，小松妈就说道：“政和，别带龙崽玩，咱要弄院子，也要离他远些，省得带坏你！” 说完自己也笑了。 谭政和苦笑：“好好好，他上村头，咱就在上村尾，他如果非要跟着，咱去山沟里，看他还跟不跟？” 这当然说笑，但是再回转口锋，他俩口子还就跟着龙崽在那儿商量。 毕竟真要弄院子，钱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不是问题，但名义是问题，不可能出面自己来经营，就连在这弄的事，都不能让人知道。 这点张然自是心里明镜似的，他当然也不会圣母白莲花说你们是啥啥的不能经商，不管如何，他都会是帮亲不帮理。 看他们马上就要付储行动，张然想想道：“不管如何，不能亏了村民们，签的租房合同这些，要拿到村里来备案，到时你们太占便宜，我可不答应。” 龙崽谭政和目瞪口呆，指着他大骂：“你这还是兄弟吗？” 张然笑道：“当然是了，为了不让你们变成黑良心，所以我要监督。” 嗯，当然要帮亲不帮理，龙崽他们是亲，村民们也是亲，但龙崽他们小亏其实是占便宜，以他们的头脑，亏不到哪去。 想到这，张然心里只觉得欣喜异常，如果整个上村都弄成民宿和民俗特色村，那不仅是村民们吃到的房租，那带动的相关产业，那就太多太多了！ 再一想，似乎现在看来，瓦都人太少了啊！ 当然，这只能是现在想想了，还一点影儿都没的事，现在想太多也没意义。 几个生意人加一个银行人就在那儿聊得热火朝天，张然这个瓦都村的土皇帝反而没插得上一点嘴，只能是拉着没法插话的饶婷和太小啥也不懂的秦小语聊天。 再一会，手机w信响了一声，拿起来看了看，他心里嘭嘭跳起来，上面就三个字：想你了。 信息是纪嫣然发来的，她就是七河乡政府的，自是能知道张然已被放了出来，一直就隐忍着没联系张然，到晚上这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才发了这几个字给张然。 张然看看众人，没人注意他，他回了过去：好，我晚点去找你。 再一会，纪嫣然回了过来：好，你不来我不睡。 这意思是要等着他一起睡？ 张然想着，居然脸都有些发热，一时想着就有些发呆，等回过神，却看到媛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然脸一红，以媛姐的聪慧，自是看出了张然是在跟某个女人发信息，而能让张然如此在意的，不用说，自是那个女乡长了。 她伸手指比划了下，嘴角带上了笑，接着再做了个发嗔的表情，然后扑兹笑了出来。 张然看着她那样丰富的表情，不由感叹，女人真都是天生的演员啊，就这么片刻，居然就能做出如此多的表情，表达如此丰富的意思，真是叹为观止。 她是知道有纪嫣然这个人的，张然自是没在意她这些表情，装作皱眉微怒瞪着她，然后就看到她抿着嘴灿烂地笑了。 张然这是被媛姐戏弄了。 他恨得牙痒痒的，今天鞭鞑得还不够啊，现在都有精神来调戏自己主人了。 再一会，张然手机响起，他打开，却是媛姐的：我今天够了，你去陪她吧！ 张然一时有些感动，想不到媛姐居然如此大方，不是说女人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吗？ 他也从不怀疑媛姐不在意他，他与媛姐水乳交融的感觉那是完全骗不了他这对气机极敏感的仙人，能这样对纪嫣然，自是她已太明白了，只凭他是完全占有不了张然。 张然眉毛对着她挑了下，带着点笑意，表示明白了她的想法，眼神也很是温柔。 媛姐心里一喜，独享谁都喜欢，但你没那能力，那就想办法占有重要的一部份。 张然温柔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虽然聊得很是投机，但有女人有小孩，再加上媛姐装作连连哈欠，也就只能是没再继续聊下去。 大家各自回了房间，自然还是饶婷跟秦小语一间，媛姐和季薇各一间，老寇龙崽各一间，一家三口一间，这么多人，不可能再安排一个院子内。 张然只能是等大家进屋了，然后摸到媛姐的房里，跟她腻歪了一会，弄得媛姐都有些面红耳赤了，这才出了民宿，开上一个半月没开的车赶往七河。 到了七河，看时间已是晚上近十一点了，发了个信息给纪嫣然，纪嫣然回道：我在宿舍。 她说的宿舍，是乡政府安排的，给他们这些外地的乡干部住的，差不多一栋楼就全是乡委乡政府的人，也这样，纪嫣然也才敢单身住，不然以她这样子，去外面住的话，早不知出多少事了。 但是张然要去跟她干点啥，在宿舍自是也不方便，但张然也不可能就说你那儿不方便，只能是回了信息说，好，我一会就到。 到了宿舍楼，车方停下，他心里一动，神识就扫到了有人向着他的车走了过来，他把副驾位拉开，刚好纪嫣然手伸拉到拉手上，看到门打开，纪嫣然微一怔，也没在意地上了车。 纪嫣然上了车，先伏到张然身上，嘴就凑了上来，俩人先深深地吻了一个，直到纪嫣然气也要喘不过来了，她才再转过来坐到副驾上，喘息着说道：“开车。” 张然启动车，望着她微笑道：“去哪？” 纪嫣然手伸过去握着他档杆上的手：“随便，我就只是想见到你。” 张然嗯了声，脑里想了想，车就开往瓦都。 纪嫣然微笑着望着他：“去咱的山洞？” 第240章 欲哭无泪 张然点点头：“对，那就是属于咱俩的，嗯，我弄得差不多了，除了现在没床上用品。” 纪嫣然脸稍一红：“不用床上用品也可以，我就想在那儿抱着你就行了。” 张然笑笑，可惜了自己被姜涛弄去，耽误了一个半月时间，不然那山洞早弄好了，只怕跟纪嫣然都发生多次喜闻乐见的事了。 不过今天晚上，就算没有床上用品，张然也相信，纪嫣然在今晚将会完全属于自己。 他还在这儿乐着心里暗喜，就见远处突然有电光闪过，照亮了半个夜空，然后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方向正好是瓦都那边。 张然一时呆住，这是要下雨的节奏了？ 像是在证明他的推断，他就看到车灯下有一点点雨水往下落，挡风玻璃上也能看到雨滴落上面溅出的水渍。 再接着，雨就哗哗地由远及近下了下来。 张然只觉得欲哭无泪，只要一下雨，那就完全没法下去了啊，他倒是掐个“御风术”驾着风就能飘下去再飘上来，但是，这样做只怕会吓死纪嫣然。 他手在方向盘上狠狠拍了下，嘴里长叹一声，没说话。 纪嫣然脸红红地吃吃笑着，整个人缩在副驾上不住地笑。 她自是明白张然为什么这样郁闷，但这真的是完全没法的事，不下雨，她在无比思念张然的情况下，会把自己在俩人的爱巢里交待给他，但现在下雨，根本下不去了！ 好半天，张然才叹口气说道：“嫣然，你想去哪儿？” 纪嫣然秀眉轻挑了下：“反正都去瓦都了，就到瓦都吧，还能在你那儿跟你温存一下。” 张然咬咬牙恨道：“民宿今晚好多人。那谁，饶婷也在，只怕看到你她要马上社死了。” 纪嫣然更是笑得捂着小腹：“那就正好啊，省得你对我心存不轨！” 张然哼声道：“嫣然，咱一晃就一个半月了啊！” 纪嫣然笑道：“正好下雨，那就是老天给我们的启示，证明现在时机还不合适。” 张然颓然靠在椅上，手拍在方向盘上：“贼老天，等我上去了，非弄得你欲仙欲死不可！” 这是发自内心说的，等真飞升上去，他不介意把掌管凡间下雨的雷公电母雨神这些弄得欲仙欲死，虽然，今天这雨跟他们也不一定有太大关系，他们跟这儿是完全不同的空间世界，想下雨到这儿也不可能。 下雨，也就不再着急，张然慢慢开着车往瓦都赶，差不多到凌晨两点才到了瓦都，路上也不知停了多少次跟纪嫣然腻歪，如非看时间已太晚，他真想把这车开到天荒地老。 到了瓦都就别再想什么了，全住的是人，打个嘣，都可能被隔壁听到，只能是如默片般比划了些动作，然后悄悄进屋各睡各的。 第二天饶婷和纪嫣然相互的尴尬那就不用提了，倒是媛姐会做人，一直就拉着纪嫣然说话，都有些奉承那样，这让纪嫣然大为惊讶，这女人长得也极漂亮的，而且又事业有成，对自己这个女乡长没必要啊。 谭政和跟龙崽两人则是挤一起商量，也不知道是想干嘛，不过张然也没在意他们，他们商量的，也就是民宿的事，最多是商量着如何躲过张然的挤兑。 张然当然不会管，他还要去看水厂设备试运行，这算是瓦都的第一个项目了，意义重大，由不得张然不重视。 其实他去了也不能干啥，就是在季薇厂里的工程师的陪同下，看这看那，然后在众人陪同下，还弄了个仪式，两个老板加上张然和纪嫣然，四人一起合上了电闸，看着水厂的设备运行起来，再留下一个合影就齐活。 几百名的村民也一同见证了村里第一个工厂的运行，他们听着设备运转起来的轰鸣声，既好奇又有些期待，各人脸上都有些莫名的神情。 水生产出来还要有一两天，这是要让机器运行运行，张然不急，后面那些，老寇他们自是会去操心。 下午，则是又被谭政和他们拉着去看上村的院子。上午他们本来就去了，只是当听到说他们要租院子的时候，把一帮村民搞得一头雾水，开口道你们是村长的朋友，要住就拿去住就是，反正有些是空着的。 这反而搞得两人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几次，村民都说不用什么钱，你出钱帮我家装修，我怎么还能收租金？ 所以才拉着张然来。 张然看他们俩弄的位置，确实是较好，在上村能看到下村和田园，视野那是非常棒了，稍麻烦的是他们要四五个院落一起租，有的倒只是牛棚马圈之类，有的现在还住着人，要租只能是让人搬离。 张然听了他们所说，不由咂巴下嘴，不要钱那是肯定不行，而且村民们现在没那意识，如果万一之后还再有人来租，怎么也要有个规范。 于是又招集了村民开会，把未来的规划，还有如何租房，租房后要如何，产生纠纷了又如何这些，都一一跟他们说清楚，再要求只要有人租房，价格就参考龙崽他们，然后村里报备。 这是尽量保证村民的利益，也要保证租客利益，现在倒好，未来如果生意好了，面对巨大的利益，村民们不能眼红再毁约，而租客也不能恶意侵占不付房租这些。 听到自己住的那些土坯瓦房能一年能租上几万，一时上村们的心里就是一片火热，下村的就有些心里不平衡。 张然再把规划如何如何这些跟他们说清，大家知道这是全村一盘棋，上村租了房，也要去上村找房子住，那大家就都有钱赚，多少而已。 看他们还有些郁闷，张然笑道：“你们想想，未来咱这儿，那些开店的，那些开民宿的员工住哪儿？到时肯定是要找地方的，那能去哪儿住，不就你们下村？你们把房子稍装修一下，给那些外来的住，岂不是也能收租？” 下村村民笑道：“村长，哪有那么多人来住嘛！” 张然笑道：“你们有没觉得，现在自己忙得要死累得要死？” 第241章 瓦都速度 所有村民都笑道：“那倒是，要种地，要去工地，村拳还要摆摊，现在就感觉一天都没歇过。” 张然道：“这就对了，忙了累了，你们能怎么？当然要找人来干了，未来水厂、酒厂、民宿、还有民俗街，他们都必然要雇佣人，难说你们要扩大，也要雇佣人，他们到时住哪？当然只能是哪人多住哪！” 有人就笑道：“我家现在就住着其他村的，他们村拳来来去去麻烦，就一直租着住在我家，只是偶然出去进货这样。” 张然笑着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就是这意思，以前咱没这条件想不到，未来我相信还会有更多的厂，更多的行业要进入咱村。 那时上村发展旅游，下村咱住人，然后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只怕你们以后会嫌外来人太多，到时骂我这村长不顾及你们本地人的生活质量！” 村民们轰然大笑：“不会不会，我们也知道人越多越赚钱！” 张然道：“那就是了，所以，别眼红别人如何如何，大家现在都一样，未来各有各的发展，你就想着眼红不去干实事，那你永远也只有眼红的份。” 村民们嘻嘻哈哈地就说着你家赚多少我家赚多少，几在听着，几百几千在他们口里也就一般般，哪像在过年时领了一袋米就乐得不行的村民。 等把这些说完，村民们都满意地准备点头离开，一个村民又说道：“村长，我们现在基本都在村里做事生活，都少去七河，也没时间去，想着把小孩接回来帮帮忙。” 张然皱眉：“你小孩儿我记得才小学四年级，你就想接回来帮你干活了？” 那村民嘿嘿笑道：“这不是忙了嘛，想着到时真像您说的找个人来帮忙，还不如叫小孩回来，小的那个继续读，就大的回来。唔小的那个，咱也觉得再读也是没啥意义，还不如回来，帮不了忙至少能随时看得到。” 张然大怒：“你小孩才十来岁，你就想不让他上学来帮你干活？你知道咱国家是义务教育吗？他们去七河上课，都是有补助的，不吃你们，你们居然还不满足？” 那村民被张然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道：“村长，我就这么一说，不叫了不叫了。” 另外一个村民叹口气说道：“村长，其实啊，我也想叫回来，怎么着在身边也好，不然一星期都不见得能见一次，现在又忙，都没空去七河，更没空见小孩了，关键，咱村没学校，咱村的小孩都只能去七河读书。” 张然呃了声，这才想到，瓦都村小在他的上一任的上一任就撤并了，小孩到适龄了，只能去七河寄读，没办法走读，撤并是一是因补助，二是师资也不足。 初中高中寄读，那是完全没问题，小学寄读，那是真不人道，毕竟太小，自理能力不足，学校那么多孩子，哪管得过那么多。 所以村民们所说非常现实，他们想小孩，但现在又忙赚钱，村里没学校，那怎么办？当然是最简单的办法，叫回来，既解决了人工的问题，又解决了想小孩的问题。 张然想着，一咬牙说道：“行，这事咱村干部留下，商量一下，看是不是把以前的村小再重新开起来。” 村民笑着应了后慢慢散去，留下几个村干部，还有就是党支部的几个头头脑脑。 村里现在稍有些钱了，但也只是说比以前，想弄出村小，不可能再在原来那破瓦房里，肯定是要重新盖，但村里这点钱想来盖学校那就别想了，想盖学校，那只能是拉赞助，或是贷款什么的。 张然有钱，当然也不能说我就来盖，想想只能说道：“现在五月底，到下学期开学还有三个多月，刚好够我们把学校盖起来，这样，预算一下，看要多少钱，我去贷款或者是借款，未来再从村里的收益里还款就行。” 他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学校肯定要盖，而且按照完小来开，我相信咱村未来收益肯定没一点问题，不说咱村的小孩，未来来这儿生活做生意的那些的小孩也要读书，咱这也是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几间教室几个教师宿舍，真花不了几个钱，未来的维护和教师工资才是大头，这点张然倒不觉得是问题，瓦都肯定会发展和越来越好。 再就是，姜涛不可能一直这样死捏着瓦都村，到他下了，张然再操作几个教师的工资那就简单得多了。 而且现在正好，水厂基建施工结束，如果现在盖学校，正好无缝衔接上。 他都说弄了，那也就没人再反对，反正村干部们都是无条件相信他说的，咱村村长，能干能打，找钱找投资那也是刚刚的，没见大家拿着钱都往瓦都钻？ 说定，其他人就去做预算，张然则是找到老寇，拉着施工队一谈，人家听说这事，当然应了，就算钱不多，但基本不用挪太远，就能再干活，那自是愿意。 现在公路已大致开通，再运材料进来，就不像之前那么麻烦了，几十不到一百万的学校，又没太多软装，张然说的三个多月，那是绰绰有余。 决定了，那就再通知了村民，下午才开会说要弄，然后晚上消息就已出来，第二天就开工建学校，村民们听得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样的瓦都速度？ 不说他们，村干部们也觉得，自己被村长推着一直在快跑，还以为要弄，会等一两天讨论再说，结果这已联系好第二天就开工，害得他们一晚不睡，只能把预算和平面图那些连夜做了出来。 其实好多事都是被张然推着往前走的，比如种田，比如村拳，比如修路，都才想好，然后就开干了，根本让村民们来不及反应，只能是跟着张然的步伐去做。 第二天水厂的施工队就进了老学校内，用铲车挖机开始拆除原来的学校，现在有大小不一的工程机械，不到下午即拆了个干净。 张然当然不会守着看施工，他就早上到了后跟施工队说了要求，然后拉上了纪嫣然，装模作样地弄了个开工仪式，这拉上纪嫣然，自也是为了给纪嫣然造名声了。 第242章 事态发酵 龙崽谭政和他们与那几户村民已谈妥了租房合同，这是瓦都的头一份，张然这个大领导自是要去看看，问了价格，问了年限，再问了搬去哪儿，会不会有什么不便这样。 看再没问题，龙崽他们真是看他的面子，没有压太多房租，他们也明白这样做反而也是对他的保护，未来真有大利益，村民想来撕毁合同时，那就要考虑，村长会不会答应他们这样弄。 把合同弄起来，一式三份，村公所都留了个底，钱再哗哗地数给村民，然后龙崽他们就去商量如何装修如何弄的事了。 按他们所说，张然应该做为一个吉祥物，在民宿这儿坐镇泡茶，如果有张然坐镇泡茶，他们宁愿多投一两百万。 张然当然是对着他们竖中指了。 他们还在这儿如火如荼地建设瓦都，也就这天，省党报上登了一篇关于新南市一个叫瓦都的小村子的专栏，篇幅非常大，把瓦都在党的领导下，如何快速发展乡村经济，乡村文化，以及如何扶贫攻坚透澈地剖析了一番。 报纸专栏的大标题异常醒目：面对贫困，等不是办法，干才有希望！ 记者通过大量的实景图片，大量的实地人物采访，用第一手的资料来解读一个问题：这样一个高寒山区的偏僻小山村，如何是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物质精神文明双双发展的？ 他们最后得出的决论就是瓦都这个革命的老区，就因为有一帮肯干想干能干的党员干部，又有一个强有力的班子和一个能力出众的大学生村官，所以才能这样发展起来，让瓦都各方面都篷勃发展。 然后报纸最后赞叹，在可以预见的不久将来，在瓦都以张然为支书的党支部领导下，瓦都的腾飞指日可待。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新南日报》，马上也把自己记者俞敏的实地采访也跟着发了出来。 当然，这就不能超过省报的高屋建瓴了，但从更细节的方面，说如何肩挑手提打通水厂公路，又是如何连夜为了交通的安全，全村妇女都去填公路等等。 全篇就只是提瓦都村的村民，没提张然，但通篇都有张然的影子在其中若隐若现。 这是袁海波教的，大家弄一个事，当然是不同角度，但如果都赤果果强调张然，那太个人主义，弱化集体的作用，于是市日报的就不提这个，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某个张姓村长在其中所取的巨大作用。 省报日报这样正能量的稿子，又极其符合主旋律，再有领导暗暗在其中发话，见报那是极快。 然后很快，省委秘书长谭舒望的面前就放着了这一份报纸，看后他暗暗点头，这才是党报该有的样子。 于是叫来秘书，让他跟新南市联系，把瓦都的事情说了，然后谭秘书长指示说道： “现在国家的国策就是扶贫攻坚，消灭贫困人口，而居然有这样一帮党的干部，不等靠要，依靠集体的力量，发展村经济，而且还不忘精神文明的建设，实在难得。 很有必要，我要代表省委去考察他们的先进经验，慰问这群在革命老区和高寒山区坚持践行党的宗旨的干部。” 然后新南市委就收到了这份省委的公函。 新南市委书记何书义看到这大奇，怎么看怎么透着怪异呢？这样的事，就算是省委要来，怎么也不该秘书长来啊，最应该的该是副书记，但你一个省委副书记来考察一个村子，那也太不拿省委不当一回事了。 想想，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猫腻？ 于是何书义就叫了秘书去打听。 上次谭舒望来新南，并没隐瞒，毕竟是找到被拐的孙子，也没法瞒，于是很快就打听到陈自立那儿，陈自立对于本市老大，自也更不会隐瞒，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何书义这才明白，为何一个省委常委要巴巴地跑来一个小山村里，这是报恩啊。 但看着省报上写的，这村子也真干得不错啊，区里，乡里没一点支持，居然就搞得好像很红火了，不说别的，每个星期一次的大赶集，几万人的规模，这就太值得大书特书了。 他这还在琢磨着，秘书又拿着一篇《新南日报》进来，上面还是一样，专栏，还是一样写的是瓦都。 何书义看着，这就有些不同味道了，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那个叫张然的村长在其中，但党报上出现这样的文章，他这书记居然一点也不知道，那就有些不对了。 让秘书把主持工作的副主编叫了来，问起，王大主编自是不敢对自己老大的老大隐瞒，于是就把聂大宝找他的事说了，自然就又找到聂大宝这个副部长，再一问，他哭笑不得。 原来这事的起源居然是因自己这个干妹妹。 那这其中的味道就太值得他回味了。 找秘书拿了张然的简历，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高大有才，还是个被公安系统点名要去的，然后又弄去瓦都村挂职，系统内那也是能力非凡，下去村里挂个职，居然也搞出这么大事，才干什么的就不用说了。 一时就觉得发现了个天大秘密，不由心里暗笑着，就想打电话找干妹妹来确认下。 再想想，还是算了。 自己这干妹妹自视甚高，为了不受家里老爸老妈的烦扰，宁愿从省城跑新南市开个饭店，如果就这样问上去，只怕会跟自己这干哥翻脸。 唔，有必要去了解下这个叫张然的小村长。 于是何书义的秘书就又跟万西区打了电话，把谭秘书长有这么一出事，然后何书记届时也要陪同前往说了，时间嘛，当然要等秘书长那儿确定了再通知。 万西区委书记付立军听着这直接就愣了，什么情况？省委秘书长和市委书记都要去一个小小的村子。问题是，这什么瓦都村又是个什么玩儿啊？ 一头雾水的付立军急忙叫了区长李鸿宇来问情况，李鸿宇自也不知道，但是对于报纸上所说的什么村拳倒是有印象，因为他儿子喜欢看网红，而有个本地网红就专门直播村拳的比赛，于是他间接地知道了瓦都这个地方。 第243章 新所长 好吧，那就只能又联系到七河，当然就问的是江小娇了。 江小娇听到问的是这事，只觉得牙都痛了，前面和姜涛联合着搞张然的事情才刚收尾了，怎么就来这一出了？ 但领导问起，又不能不说，只能是吱吱唔唔把瓦都的一些情况说了，然后听到瓦都的名声已捅到省委，她直接就石化了。 挂了电话，赶紧把省报和《新南日报》拿起来看，两版专栏，结合起来看，那就是瓦都腾飞的专栏，而中间不用说，都离不开那个叫张然的小年轻。 她一时心里一阵寒意，赶紧在自己的脑里回想了下，似乎在之前和关了张然之后，自己都并没在其中直接出现。 虽然张然可能也明白，纪检的去双规张然，不可能没有自己授意，但现在，也只能是当鸵鸟，祈祷张然年轻想不到自己在里面也取了作用。 然后，最重要的是与张然相关的一切，要跟姜涛切割，姜涛跟张然的矛盾那是全七河都知道的，现在张然见报，省委和市委大佬都要来为他站台，那自然姜涛要被埋进坟堆里了。 最重要的当然是表态了。 于是江小娇了不顾还在下着雨，接到区委的电话后就赶紧去往瓦都，却不想张然反而不在瓦都，他与江小娇背道而驰，来了七河。 他都不知道报纸的事在发酵，袁海波发了专栏，就忙着跟小吕两人跑自己停薪留职的事，居然就忘了把这么重要的事通知张然。 而前面大家就说好了，省报发完，日报就发，俞敏也以为，袁海波已通知了张然，所以日报也没提这一口。 反正润笔费是拿了的，还收获了张村长的友谊，王副主编和俞记者都心满意足，其他的就没想周全，所以搞得张然这个当事人，反而不清楚事情已在新南市扩散开来。 他来七河，一是要送在瓦都跟自己腻歪——不，考察了几天的纪嫣然回乡里，二是派出所王强电话给他，让他回七河，因为之前副所长刘元，已完全康复回乡，这是一。 二是派出所的装修已搞完，这是张然的功劳，自是要张然出现才行。 再还有个最重要的是，刘元康复回乡，从副所长升任为所长，而他这个老所长，却是已确定另有他用。 这当然不可能是闲置，因为他的背景赵局三月就升成了正局长，水涨船高，鸡犬升天，他这赵局的铁杆，哪可能还会在这时被闲置。 而张然却是知道了，王强是要进城了，之前就提到的，新民路派出所，小升半格，而且在市中心，全是灯红酒绿的地方，油水大到没边那种。 这就是开叭的节奏了。 顺便也是庆功会。 再就是之前一直因跟姜涛的事，这就近两个月没到组织报导了，所以他不得不来七河派出所。 这总比被王强和陈自立他们弄去干活的强。 王强不用说，那自是红光满面了，让张然随时在担心，他会不会因此来个脑充血然后中风。 再转头看原本的副所长现在的所长刘元，虽然是大病初愈，现在居然也跟王强一样，张然看着两人那样，心里只有感叹，权力果然是男人的春（）药和兴奋剂。 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特色，虽然说要开什么趴，却就是在院子里弄了几大桌，区局领导都没叫，就全是七河乡派出所的，大家就在院子里吃喝。 这样的事，自是要喝酒的，然后大家就相互敬酒，差不多酒过三巡后，也没管其他还在闹的，王强把张然和刘元拉到一桌，带着点酒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然啊，你可是咱七河派出所的人，永远记得，不能说你现在有了成绩，就忘了你还是咱系统的人。” 张然眉头大皱，奇道：“王所，您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就一直是咱派出所的人，您是打算把我开除出咱派出所了？” 王强吧叽了下嘴，再打了个酒嗝，叹口气道：“咱省报、日报都登了你们瓦都的事迹了，咱派出所好多人都在说，你在那一摊干得好，那肯定就不会在咱系统好好呆着，最多一两月，那就上高枝去了。” 张然笑道：“没有的事，王哥，听到这称呼没？不叫你王所了，那就是，咱这关系，用不着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王强哈哈笑了，看着刘元说道：“见没，我就说，小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义的人，他这人重情义，咱亲近的人，他都肯定是能帮则帮的。” 刘元笑道：“我这不是不清楚嘛，以前也没跟小然打个交道不是。” 王强拍拍他的肩，再拍拍张然的肩，语重心长：“我就跟你说，你放一百个宽心吧！只要小然还在咱七河，那就不会不把咱派出所当家。刘元，我敢保证，只要你一说话，小然肯定就屁颠屁颠地跑来！” 张然咂吧了下嘴：“王哥，说的是好话，怎么听着那味儿不正呢？” 王强哈哈笑道：“你王哥是粗人，哪会说什么好话，反正就那意思。” 刘元也跟着笑了：“就这样，我肯定是相信小然的。” 张然瞪着王强和刘元：“王所刘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俩这就是拿个套子把我套里面那种是吧？” 王强和刘元稍有点尴尬，但也就是一瞬，王强就反瞪了回去：“我就是提醒你不能忘本，知道吗？你王哥我也一样，虽然去了市里，但不是惦记着七河，怎么会拉你来说嘛？” 张然嗯了声：“这我明白。” 王强又道：“刘元呢，这刚上来，虽然说以前也在这儿干副所，但要成绩来服众，你小然的能力那就不用说了，又在七河，所以，不拉你来说那就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张然笑道：“有事你啥时候见我往后缩了？王哥，不说什么，你看我被抓壮丁的时候，哪次没去？嗯，我是有点懒，村里事又多，但真有事，我能不冲去了？” 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很想就不想接这电话，但一想到王强刚才说的你还在系统内，只能是无奈接起电话：“喂，顾队好！” 第244章 又要走 顾阳没半点废话，开口就道：“张然，你收拾一下，赶紧来市里。” 张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顾队，咱不是说好了，上次赌场的事弄完了，就放我一年半年的假吗？” 顾阳哈地笑了，语气里有些讥讽：“这个话我可没说过，陈老大也没跟我说过，而且这次叫你来就是陈老大通知的。” 张然只觉得有些牙痛：“顾队，这才多久啊？那啥，没看报纸吗？我这忙得很。” 顾阳皱眉问道：“啥报纸？” 张然一听，得，估计是从不看报纸那些的，自己再主动提出来，那未免有卖弄的嫌疑，他就只能说道：“我这儿呢，估计很快咱省市领导要来视察，我去了你们那儿，赶不回来那可就是政治事件了。” 顾阳听着笑了：“怎么着，省市领导去你张然就不是咱系统的人了？” 张然叹气：“那我跟陈老大交流下，看时间怎么安排出来。” 他这是要拿省市领导来压压陈自立了。 顾阳哦了声：“那你赶紧交流，交流了怎么着跟我联系。” 也没等张然回应，顾阳就挂了电话。 抬起头，看着王强和刘元在眨巴着眼望他，只能苦笑道：“市三队的顾阳，好像又有啥事了。” 王强嗯了声，试探地问道：“陈老大叫？” 张然点点头，再又叹口气：“看来这次又躲不掉了。” 王强看着他哭笑不得，手指着他：“就你那样儿！咱市里哪个如果能像你这样被陈老大惦记着，估计做梦都要笑醒，就你，好像还挺不乐意！” 张然斜眼看他：“那个逃了的孙老板、还有赌场没逮到的那个股东，这样被陈自立惦记，他们会笑醒？” 王强和刘元都笑骂道：“草！就你话多。” 张然说归说，还是拿出陈自立的电话打了去： “陈局，我张然啊，那啥，顾队刚才电话我，说是要让我去市里干嘛，我这儿不是有个事嘛，对，报纸上报导了，您也看到了？就是那个，谭秘书长不是要来嘛，估计到时何书记肯定也要来，我就担心这一走，回不来，耽误了事，那不是个政治事件了嘛。” 王强和刘元看着他，这是又牵扯到什么大人物？何书记？咦，本市的老大？ 对面陈自立开足了吹风机，喷得张然只能把电话离得远了些。 再一会，看陈自立那儿似是油盐不进，张然只能咬牙又说道：“上次咱不是忍痛好了，赌场事情弄完了，让我休息休息，啥？” 张然听着陈自立所说，只觉得牙都要咬碎了，你们做大领导 怎么太级能打这么好呢？什么叫这也是赌场案件的延续？上次不是说赌场打了就行？怎么有了意外，也算是赌场案件？ 不想再听陈自立的吹风机对着自己狂喷，张然只能是无奈挂断电话。 再抬头看到王强他们求知欲极强的脸，他哭丧着脸：“要出任务了。” 王强和刘元哈哈大笑，王强看着他那张吃鳖的脸不由心情极其愉快： “张然，不是我说，像你这样，除非你不干了，不然，你不可能真歇得下来，那话怎么说的？能者多劳，谁让你一来咱系统就放卫星？而且这卫星是一颗接一颗呢？我是陈老大，我也肯定死命用你！” 张然咬着牙瞪着俩人，再扭头看了看后面已喝得有些东倒西歪的同事，叹口气：“算了，要离开系统，还真有些舍不得你们这些兄弟。” 王强满意地点头：“就是这意思，到我王强真遇险了，或者是遇到事了，找你张然，我还不信你说不理，一入警门深似海啊，跑不掉。” 张然几口吃完饭，再拿起酒杯来，跟两人喝完杯里酒放下：“这要走了，不然会让陈老大咒死。” 王强哎哎哎说着，伸手制止道：“你还要开车，别喝酒了。” 张然笑道：“没事，吃完我还要去收拾一下，差不多酒也该散了，再说，真被查到酒驾，我就把你王所刘所供出来，就说是你们说的，喝了也没事！” 王强抬腿踢向他：“赶紧滚去办正事！跟你小子再多说几句，我要折寿！” 张然没理他，拿起酒杯，又跟其他桌的碰了，把话一说，听说要出任务，大家都理解，喝了两口就没再留他。 出来，打了电话给瓦都村自己的下属们，把秘书长来之前要做的事都安排妥当，公路施工抓紧，按他的想法，最大可能就是在公路开通那天，谭秘书长来瓦都。 当然，你不能让人家省委的常委等着你，你只要先修通了公路等着秘书长都行。 现在麻烦的就这点，秘书长说要来，却是没个准信，谁知道又拖到什么时候去。 安排妥当，他却没就开车去往市里报导，而是先去跟纪嫣然腻歪了一会，再告诉她自己要干嘛去，然后再说，这段时间难说姜涛要弄点啥事出来，让她随时注意些，别栽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了。 想到姜涛，神识里感知了下，姜涛就在七河，现在是下晚，自是回自己宿舍了，再感知了一下，他不由笑了，因为姜涛的印记居然跟江小娇的重合在了一起，那就是说，俩人又跑去约会了。 他不知道的是江小娇下午去找了他一天，没找到，回来才要找姜涛商量，所以这才裹在了一块。 对于他来说，有些事要做到前面，不然自己出差回来，那都没空去弄姜涛，到时谭秘书长来，姜涛就只能被扫进历史里，所以，现在张然要在之前给姜涛加些料。 说是加些料，其实却是把姜涛的日记给弄出来，姜涛精心编就的宝贝，如果发现没了，那真可能会一口气不来就此歇菜。 从纪嫣然那儿出来，看看，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张然就回自己小院里稍呆了一会，到近十点时，看到两人的印记还在一起，他就没再客气，又悄悄潜回了乡政府宿舍楼。 姜涛住的，就是这宿舍楼里的三楼，前面人来人往，又有监控，实在有些不便，走到后面，张然掐了个诀，御风飘到三楼住，再一个穿墙进了他的房间。 第245章 失枪案 姜涛和江小娇俩人印记还在卧室里重合着，他也不担心会被他们看到。 不过他还是挺小心，穿进来就隐身着，防止还有其他人在他房间，那可就不大妙了。 没人，现出身形来，走到卧室门前神识扫了下，姜涛和江小娇两人已完事后搂抱着在熟睡，张然轻轻拧了门把手进去，再扔了个“失魂引”，让两人睡得更熟了。 现在他法力比之前强大了不知凡己，再不用担心会半路醒过来。 想想，掀开被子，帮两人摆了个很是销魂的姿势，先拍了个照，又扶着两人坐起来，相拥着在侧面拍了个照，能看到两人的样子，闭着眼睡觉，让人感觉这还就像是在欲仙欲死。 拍完把两人放倒再盖上被，神识在卧室里一扫，就找到了放在一个柜子暗格里的日记本，拿出来，顺便把那引起粘了不可名状东西的本子也收进了吊坠，看那暗格里还有个十来万，也没客气，都收进了吊坠。 出来再把他这一套房子都扫了一遍，再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期待的账本还是没有。 想在这上面弄倒他看来是不可能了，这么小心的人。 不过，也就是苟延残喘几天，等自己出差回来，等谭秘书长来到，那就是姜涛game over的时间。 回到自己小院，把拿到的本子一把火全扫了，如果不是要打击姜涛，那粘着不可名状的本子想着都恶心，哪可能还会去翻看。 可惜，该在姜涛那儿安装个摄像什么的，欣赏一下姜涛发现日记本不见后的那种样子，想来，会非常让人愉快。 开上车赶去市区，这一晚上的时间，当然要跟媛姐来弄点喜欢做点的事，毕竟年轻。 早上从媛姐的粉腿玉臂中挣脱出来，照例叹口气，似乎就算到了金丹期，媛姐的承受能力并没多大改变，自己这神仙腰还是会有折的危险。 昨天电话给陈自立的时候，大致是了解了找他的目的，还真是因上次赌场的事。 上次他弄死了的那五个劫匪已查出了来历，他们来新南市之前，除了那个老钱，其他几个什么老二棋子这些，就在东北也犯了事，抢个金店，打死了两个人，钱和金银倒抢得不多。 这都不是什么问题，最大的事，他们在赌场里用的那批枪，居然查出来，也在金店里开了枪。 如果不是新南市到处查这几人，然后才知道有这么批人曾经在东北方弄出人命，再比对了弹道，这批枪就犯过东北这事和新南市这案，但枪什么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于是有记性好的，就想到了四五年前，警方查到了罗刹进来的一批枪。 他们查到的这地方，是在罗刹、国内和北韩三国交界处，那儿也是各种走私高发之地。 当然，最大的走私就是军火，从罗刹来的，从北韩来的，想干点啥事的，自是要把军火弄到国内，而且，只要能进了国内，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事。 而更大的问题是，这批军火被查处然后封存了四五年时间了，然后，封存的军火居然先在东北犯了案，再跑到南方新南市弄死了那么多人。 这样的事自然要查，从新南市那儿传出消息后，就把那批军火翻出来，才发现，几年前查封的那批军火，有一些已不见，差不多有个百来把枪和无数子弹。 如果这些枪都流入国内，那就太吓人了，于是继续查。 查到仓管，才知道仓管在差不多半年前病死，而东北抢金店出现的两支枪就是在这死了后才出现的，如果不是这次新南市又开了枪，然后人被张然弄死看到枪号这些，都不知道枪居然是从这儿流出。 现在看来，应该是仓管知道命不久矣，就把枪偷了出来卖了，给妻儿留下点后路。 再查他的通话，有一段时间，跟新南市通话非常频繁，只是那个新南市的电话，却是用一个死人身份证办理的，后面就没再有联系直到人死。 按警方的猜测，那个跟他在新南市频繁联系的人，可能就是那个老钱，当时是他说的，把枪带入了赌场，当时不仅张然听到，很多赌徒也听到了。 所以这次，找张然去，就是张然听过那些劫匪的声音样貌，当然，顺便就是把几个劫匪随身的东西，还有生物特征、证物这些也送过去，想看看能不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查找到线索，毕竟新南市这儿就算是“捡”到了十条，那还有八九十条枪无影无踪。 这次去的就三人，张然是一个，负责此事的队长顾阳，然后就是也参与过此案的饶婷，如果不是陈自立在电话里说，其实就是走个过场，飞机去飞机来，两三天就能回来，张然真不想跟着去做这些无聊的事。 成金丹了，他还没时间去炼那块“黑曜晶”，东西炼得越大，法力需要越多，时间花费自也要多。 折腾了五六小时才落地，然后还要转个车坐着到边境的东方市，枪就是从那儿查到再从那儿流出的。 东方市很有异域风情，不说那洋建筑的式样，不时还能见到高头大马的洋鬼子，负责接他们的警方说，这儿看着那些高鼻碧眼的，基本都是罗刹人，还有些跟国人长差不多，不注意就会以为是国人，那是北韩人。 按他们所说，现在三国来往太方便不过，好多罗刹人早上跑来东方市吃早餐，购物，毕竟国内的物价要便宜不少，晚上再过口岸回罗刹。 这就可以看出两国的方便。 但随之而来的也是跨国的问题，毕竟走私，比如犯罪，这个也是不可避免的。 按那接人的小王随口说的，这个枪流失案，市里的一个副局、然后到负责侦破此案的人，只要沾上边的，基本都在家歇着等通知看进一步的处理。 这个毕竟涉及到另外一市，又死了那么多人，想瞒都没法瞒，还不如一撸到底能博个同情。 小王说着这事，叹了口气：“好多人都是无妄之灾，谁能想得到，那个仓管居然会向这个东西下手，要说价值，d品价值更高，那里面也不少，他就是向着四五年前的枪下手了。” 第246章 外来人 顾阳听着嗯了声，接口道：“这个其他的估计他不好出手，在你们这儿，既然走私发达，又猖獗，那能从这上面走也容易。” 小王点头道：“大家想的也是这样，问题现在是再找他的下线找不到了。最大可能，就是你们新南市死的那个老钱，现在人死了，剩下的枪也没法查了。” 顾阳跟着也叹口气：“确实，但还不能不查啊，涉枪都是大案。” 小王手在方向盘上拍了拍：“问题现在搞得人心惶惶啊！” 张然突然插口：“命苦不能怨政府。” 小王被这话噎着了，后面还想说些什么抱怨的话，都被张然这话堵了回去。 张然其实还有些话没说出来，你们东方市局管理混乱，弄出这么大事，还把新南市也拖了进来死了人，现在还抱怨，有什么好抱怨的，说是命苦，还不如说找找自身原因。 顾阳听着张然这话也有怨气，急忙来打圆场：“这样的事，谁也不希望发生，不管是在哪个市发生，只能认倒霉了。” 小王从观后镜里望了眼张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张然就算不用神识，也能感觉到他压也压制不住的那股气。 看车开进了东方市局，顾阳看看时间奇道：“小王，这都晚七点了，怎么，我们不是该先去找酒店？” 小王哦了声，转头看了眼他道：“我们局长让抓紧时间，毕竟你们时间不多。” 顾阳哦了声，也没在意，反正他们早习惯了这样没日没夜，现在是晚七点，就算凌晨两三点要说案情，三天没睡，也是一样冷水抹把脸就上。 张然看着，自也没所谓，于他来说就是早弄好早走。 让他们仨都没想到的，居然是东方市的大局长接待了他们，这让顾阳都有些心里打鼓，说明为了扭转这一局，大局长也不顾脸面了。 除了东方局大局长，还有个刑警队长，等三人落座后大局长说了几句勉励和振奋人心的话就走了，能来这儿，那就是给定了基调，再在这儿呆着，那才真是丢脸到家了。 两个队长在那儿交流，张然和饶婷就很是无聊，只有在问道他一些几个赌场劫匪特征的时候，才让张然去形容一下那几人是什么样的，有时候连说话的语气、神态都要问得很清楚。 这点张然倒是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再多自也没法，毕竟就那么十多二十分钟的时候，说话动作最多的就是老钱，那队长问得最多也是他，可以说是重复了又重复地问，问到最后张然都有些不耐烦了。 看张然那样，那队长笑道：“小张同志，您别觉得有什么，在我们局看来，这人是最重要的，而且您也说了，他说过枪是他带进去的，那我们自是要好好查查他，是不是跟我这批枪的买卖有关了。” 张然哦了声，没再说话。 后面，还放出一段监控给张然看，就是那抢金店的视频监控，张然看去，里面抢店的两人就是老钱嘴里说的老三和老五，不过，估计这也只是劫匪们随口叫的。 而且这帮人的关系也查过，不是一块儿的人，就十多年前老三老五都在同一个监狱里服过刑，也许就是这点才让这几人联系到了一块。那个老二和什么棋子，根本就是查无此人，完全没这俩人的档案存在。 老钱也一样，没有啥能查得到他，这些人都完全不是一回事的，为何会跟老钱又联系上，这就没人知道了。 张然听着那队长的分析，想了想说道：“至少我在赌场里看到的，其他四人，对这个老钱都分外信服，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听口气就是当他是头是老大那样，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曾经一起干过啥，我想不会这样信服他。” 顾阳叹口气：“现在老钱才是我们没查到的，系统里查无此人，生理鉴定上也查不到，这在国内很少见，也很奇怪。” 张然笑道：“这也不奇怪啊，比如说，他本就不是国人，像东方市，这儿不少北韩人，只要说话口音少些，谁知道他们是哪儿人？” 两个队长，都同时愕然，顾阳拍大腿道：“对啊，我们在国内的人员里查，自是查不到，如果真是外国人再偷渡进来的，那真没法查到。” 那队长叹气：“但现在，五人同时死亡，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我们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如果是从国外偷渡过来的人，那更是难了。” 顾阳道：“这没法，现在按之前我们堪现场看出，是那个叫棋子的枪杀了三人，然后枪杀的那人和另外说的那个老五，是被人扭杀，从现场看，很可能是对方窝里反了。 还有就是，这个扭断他们脖子的人力量极大，而且杀人的力量和方式很专业，我就在想，这人会不会是个专业的人。” 那队长望着他，凝目道：“你想说的是？” 顾阳道：“如果这个叫老钱的也是偷渡来的，那就能解释清楚了，他们就是一个组织，既然是组织，那有这样专业的杀手就太正常了，可能老钱他们是那种背叛了组织的人，然后才被组织的人派了人来灭了。” 张然望着顾阳，伸大拇指赞道：“顾队，你这思维发散得太好了，能这样想出来的那都是大才。” 他咬着后槽牙，让自己不能笑出来。 顾阳倒没得意，想想说道：“当时我们筛查赌客的时候，人都是有出处的，所以就没认真查里面是不是什么其他人，现在看来，那些人里估计真有我们漏了的，毕竟那个叫欧总的，不可能杀得了那五人。” 张然点头，说的是真话：“欧总我见过，比饶婷还要稍矮小，确实不可能杀得了五个成年男人。” 顾阳凝神：“你说过他们还有个股东叫万总的，当天本来应该股东会要出现的，却意外没出现，躲了过去，会不会，这个万总就是杀了老钱他们的人？” 那队长听着，摇摇头：“那万总能杀这些人值得商榷，我想应该是那些股东知根知底的，不然不可能一起弄了那么大的赌场。” 第247章 被监视 顾阳叹气：“可惜抓到的几个股东，就没人开口说那个万总，都推不认识。” 其实现在再反过来想，老钱说枪是他带进来的，这话也可能是随便说说，按他们的说法，所有人都需要搜身，那他是如何把枪带进赌场的？ 当然，也可能就是赌场自己弄来的枪，因为赌场的安保跟劫犯还交过手，但涉赌是小案，涉枪那就是大案，所以他们几个股东就再没人承认枪是赌场自己弄的，保安弄的那条枪，他们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 几个劫匪被张然杀个干净，不仅是新南市现在一头乱麻，东方市更是吃着黄连理乱麻，一切就完全断了线。 不过，这次来并不是说就完全没一点收获，至少老钱这个人的方向可以往外来人员这方面去寻找，对于东方市来说，就是个不小的突破。 按张然当时的记忆，棋子和那老二就没说过话，老钱带着点北方这边的口音，外貌就不说了，难说真可能是从北方这边来的。 当然，这一切都与张然无关了 来的目的到这时已完全达到，张然觉得完全就可以订最晚的一班飞机回家了。 再聊了会，三人与对方告别，那队长还想请他们吃个饭什么，顾阳说时间太晚，他们还要忙，第二天可以吃个午饭什么的，毕竟他们坐的航班是晚上回新南的。 看时间，已是十点左右。 东方市局帮他们订的酒店就在边上不远，三人出来，就想着步行过去，顺便看路上有没什么打个包就回去吃。 方出来，张然神识里一动，这是感应到了有不一样的气机，他眉头稍一皱，心里暗想，莫非是刚才送他们来的那个小王因刚才自己的话还有些暗怨？不然东方市哪还会有对自己稍带怨气的关注？ 他在练气初时就对这种气机敏感，何况是现在？ 这点关注他们的气机很弱，说明要么离得远，要么就是这人只是在观察他们，并不会带太主观的敌意这类，所以就算现在他是金丹期，感觉也要弱很多，但就因为是金丹期，所以这样弱的也才能感觉到。 神识向着气机来的方向扫去，居然是在近一百多两百米左右的远处，才感知到有个人拿着个望眼镜在向他们望过来，但却不是东方局的小王。 张然大奇，这个人明显是在观测他们，所以自己神识才有感知，但又因只是观测没有什么敌意，所以感知很弱，而这人他又不认识，这就很奇怪了，毕竟他们才到东方局几个小时。 也不可能去问顾阳他们，想想，就扔了个印记在这人身上。 现在他神识强大，神识所到之处皆为法力所及之地，只是会随着远近而法力强弱，像印记这样的小法术，只要中间没遮挡能看到人，哪怕到神识的尽头也能施展出来。 当然，如果是“失魂引”，这么远距离，那效果就更无法保证了。 扔了法术，就没再管，晚上等自己有空了再去查看就是。 三人在路边找了个烘烤摊，吃了些烧烤，才回到酒店。 倒还好是开了三个单间，不然张然还要找个借口开个单间，然后再去寻那个观察自己的人。 让他意外的是，到了酒店，他们刚住下，那观察他们的人居然就找到了酒店。 他神识能感觉到，他居然还到了前台，找借口问自己三人的情况，只是酒店对于隐私保护极看重，前台有警觉，这人就没问到。 张然神识跟着他，那人出来后，离酒店差不多百来米远的时候，看看周边没人，拿了手机拨出电话，张然神识发散过去，感知到了那个电话。 那人打电话时，却是用朝族话在跟对方说，张然就完全听不出来了，但能听到自己和顾阳他们的名字，应该就是在告诉对方自己所在的酒店这些。 说完这些，那人挂电话再看了一眼张然他们的酒店，施施然离开了。 张然也不急，反正是跑不脱的。 他拿起那个电话号码在自己手机上试着拨了下，是东方市的号段。 北韩人？当然，也可能是南韩人，还可能就是国内的朝族人，反正大家都说一样的话，长得都差不多，东方市三类人真不要太多。 哈，当时还猜老钱会不会是外来偷渡来的，这才晚上就真有北韩南韩的人来探查自己，莫非这真的有联系不成？ 但这说不通啊！没人知道老钱是自己杀的。 他有些莫名其妙。 越是这样，那越要搞清楚，他当然不会害怕对方对他如何，他只是想搞清楚这事，如果是些小疥癣，顺手就解决了，不能等以后再弄成大麻烦。 还是那样说，他在这世界，已没人能伤害他，他不会害怕事，但他怕的是麻烦事缠身。 等再晚些，神识扫去感知到饶婷和顾阳已睡着，他这才出了门。 出门走出一段，他就稍用法力改变了一下面容，让自己看着像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高也矮了十公分左右， 他现在的样子，别说顾阳他们，就算是媛姐和他面对面，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法力到了，改个面容就是随心所欲。 按着印记的标识，张然弄了个共享车慢慢骑着找去，却不想骑出了还车区了，也还没到，看现在的位置，那是已出了东方市区，往市郊去了。 再骑出一段，看距那人还有个两三百米的直线距离，张然就没再骑车，车也没管就扔路边步行前往寻找。 这是个距东方市不远的小村镇，张然骑车来时用神识找了遍，这儿大致也就百来户人家，而那个人所在的位置，处于村子的最远端，再出去就是一座不大的小山。 这位置选得不错，后面随时都可以往小山逃去，而在他在的地方，还能依据地利俯视着整个村子和来时的路，可以说是进退自如那种位置。 感知到这点，张然心里更有兴趣了，他才不会相信这些人选择的这位置是偶然，能选择这样的地方，那证明这人是真有些不可告人了。 既然知道了那人呆的地方能看到进村的位置，张然自就不会从那儿进村去找他了，感知了下地开形，绕了一段路，上了那座小山，再掐个“御风术”的诀从山顶飘到了那人所在小楼的顶上。 第248章 脱北者 这是座三层的凹型院子，房间大概有二十来个，令张然意外的是，基本每个房间都有人，有的还是住着明显是两夫妻的，还有居然是两夫妻带着那种十多岁的半大小子，虽是这样，却也是一家三口四口挤在一个房间内。 这时候基本都在睡觉，张然神识扫去，没睡的就留了自己印记的那人，还有就是一对夫妻或是情侣，那对夫妻因为正在办事，所以没睡，而那留了他印记的人，则是在跟一个男人在交流着。 听两人交流的语言，就是朝族语，张然还是没法听懂，而更奇怪的是，那刚办完事的两夫妻说的话也是朝族语。 张然眉头皱了起来，一个人是朝族，那可能，再如果住一块的也是朝族，那就值得他要关注了。 神识把所有房间的人都扫了一遍，发现大多数更像是在这儿短住那样，房间里少有锅盆这些做饭的家伙，随身的东西和衣物这些，基本都放在一包或是箱里，让人感觉，这些人随时就要离开的样。 再神识用心扫了下，行李里有些书籍，上面是朝文，这个张然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在一保险柜里，居然还有南韩人的护照，也有东方市朝族人的身份证，更远的有某个朝族自治州的身份证，无一例外的是，民族上写的都是朝族，更多的是不能确定身份信息。 如果这是个朝族人聚集的村庄，不会说是乱七八糟各地的都有，最大可能基本都是东方市的身份证，不会说连南韩的护照都有，一般外国人来国内，也不可能住在这样的小村子里。 心里疑惑，张然把这些信息输入手机搜索了下，然后一个词就跃入了他的眼帘内—— “脱北者”！ 所谓的“脱北者”，就是从北韩通过山林或是游泳逃出来的人，经国内一段时间漂白，或是跟国内人通婚，或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拿到国内的身份。 有的呢就只是取道国内，然后辗转入南韩，因为南北韩之间是敌对状态，不可能通过双方边界逃往对方。 而又因南北韩的政治原因，只要逃过来的人，都可以给对方本国人的身份，所以甘冒风险脱北入南的人大有人在，当然，反过来自也有，只是少很多而已。 这样就会因此出现一些组织，就是“脱北者”组织，他们有些是在国内曾经的北韩人，更多的是南韩同情北韩的人，还有就是南韩情报组织的人员，他们的目的就是帮助“脱北者”取得国内身份或是安全前往南韩。 当然，既然是组织了，而且组织成员的来源又极其复杂，那肯定就会良莠不齐，比如有的就把女“脱北者”贩卖到内地，这些人没身份，黑户，被卖后遇到好些的人家还好，遇上差的人家，死了也没人管。 更有的就是专挑出年轻力壮的，当然不是卖了他们去挖煤，那来钱太慢，直接人刚到国内就绑了，然后全身的器官就散往了世界各地。 还有的就是被卖给国内的一些地下组织，去从事皮条生意，不管男女。 这还不算，有矛就有盾，你要“脱北”，那我北韩的政府，哪可能就看着自己人哗哗往南方跑嘛，于是，他们也成立自己的组织，阻止脱北。 这些北韩人不仅在国内，还在南韩活动，或绑或杀，尽其努力阻止你脱北，在国内还稍有收敛，毕竟国内不能容忍杀人事件，哪怕杀的是非本国人。 但因没身份，国内涉及到这样的案子，基本都知道是北韩人所为，死的又不是本国人，基本就不了了之。 而到了南韩，这些“脱北者”被杀，南韩也没太多办法，毕竟他们敢做这事，那就是专业的人，而且杀人都真可能就是北韩的情报人员，你想抓都没可能抓得到。 所以，真正的“脱北者”组织，不仅要帮着那些脱北者取得身份，逃到南韩，还要提防这些假的“脱北者”组织，也要打击这些假的帮助“脱北者”的组织，更要防备着北韩的人。 东方市就在三国外界处，所以有这么多的“脱北者”那太正常不过了。 综合自己神识感知到的这些信息，张然万分确定，这儿就是一个“脱北者”的中转站。 在这一世的张然的记忆里，就十来年前，他在偶然间看过一部南韩电视台拍的关于“脱北者”的纪录片。 一般这些“脱北者”从北韩逃出来后，有的就选择在国内生活，比如某个东北的朝族自治州，或是某朝族自治县，一般都是在朝族聚居的村镇，等融入得不错了，这才会进入更大一些的城市。 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些地方要融入国内的社会那是完全没问题，毕竟同族同源，语言也不成问题。 像这样的，基本就是通过通婚或是收买取得国内的身份，“脱北者”组织会帮他们寻找通婚对象，或是出钱帮他们购买身份证，产生的费用有的是无偿，有的需要之后打工偿还。 而有更的“脱北者”想逃往南韩，因为南韩一直在宣传，他们就是繁荣文明的世界，是朝族在这世界的天堂，但“脱北者”想进入南韩却不简单。 首先他们逃出北韩后，要从东北进入边境某省，然后从某省再偷渡去缅甸，再从缅甸转泰国，到那儿，以政治避难的形式，上开往南韩的船，到上了这开往南韩的船，那就大致算是脱北成功了。 这条线走出来，要穿过整个国内，还要偷渡国境出去，那出问题被抓的机率就大得多。 为少出事，有的从东北走蒙国再南下，那无人区太多，也会有问题，但被抓的风险就要小。基本是一半以上都会被国内抓到然后遣返，而对于脱北者，只要是遣返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关于遣返脱北者这事，国内当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西方和南韩就借此指责国内，但偷渡来的外国人必然遣返，这是法律规定，虽然明知遣返后脱北者很悲惨，国内也必然只能如此做，这涉及国本。 第249章 朝人的火拼 这是十多年前才有的，然后这些年再没听说过，毕竟当年传过北韩饿死了太多人，为活命逃出北韩也情有可原。 想来北韩现在发展得好了些，再就是边境控制得严格，或是国内对于这报导的封锁严格了，也就没再听说过，不然十多年前经常听说的就是咱和北韩的界河中间飘满了从北韩偷渡来的脱北者。 至于张然看了这纪录片后，通过自己的了解，确有“脱北者”组织在帮助“脱北者”，组成形式就如同前面所说。 至于北韩情报人员去暗杀“脱北者”，这也确有其事，纪录片里也有报导，但是这纪录片是南韩拍的，具体情况是不是如片中所说的那么惨，那就要打个问号了。 当张然查到这些信息后，心里不由苦笑，自己仨人跟“脱北者”那是毛都挨不上边的，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找自己三人？ 自己就不说了，大罗金仙时，脱北者是啥玩意儿，根本不会去想，就算这世界张然的本体，穿越前连省都没出过，家庭更是简单，不可能跟这远在东北的脱北者有何瓜葛。 至于顾阳，张然不大了解，但一个新南市的刑警队长，离得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会跟“脱北者”挂上钩嘛？张然也不可能就去问他。 脑里转了转，难道说是饶婷？ 因为她说过自己是被拐卖的，那有没可能，她就是个当年的脱北者被拐卖了的？只是她被拐卖都二十多年了，脱北者组织还找她这么个小姑娘干嘛？ 张然想得脑子都要抽了，主要是想都没想过的，怎么会有这么个组织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认错人了。 再用神识扫了好一会，能感知到两人的谈话，但他却是完全听不懂，想想，算了，明天自己仨人就要离开东方市，什么脱北脱南，跟自己都无关了。 正想从楼顶飘下离开，神识里却是一动，他眼睛望向村子那方向，在楼顶，他的视野极好，就算是黑暗中，他借着天光和村里的路灯灯光，也能隐隐看到从村口那儿有十来人正向着村里潜进来，都不用他用神识。 确实是潜的，因为那些人往村里来的时候，就是这躲一下，那儿藏一藏，但目标看得出来，就是向着这方向围拢来。 张然担心人用望远镜向着这方观望看到自己，于是人缩到了后面，用房子挡住视线，他只是用神识来感知那些潜进来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动向。 这群人潜进来离这栋房子差不多一百米时，张然看这房子里的人睡觉的还在熟睡，聊天的还继续聊天，似乎一点也没发现。 神识扫到聊天的两人，似是在讨论着什么，对于将要来的十多人是一点反应也没，再一会张然突然听到提到自己仨人的名字。 他心一动，先是隐身，再一个穿墙过去到了两人边上，再把手机施了个障眼法，就放在他们聊天不远的地方，然后再穿墙回到屋顶。 自己不知道聊什么，不妨碍可以录了后去找个手机用机翻来翻译，如果再词不达意，在东方市去找个懂朝语的也不是啥难事，不然一直不知道这些脱北者为何会找自己，心里总觉得不妥。 再扫过那些潜来的人，差不多离房子也就三十米左右，而两个在聊天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都跑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一角向着外面张望。 只是外面包抄来的人散得比较开，有的张然感觉到已差不多包抄到了后山这面，这是要把小院子围住的感觉。 两人虽然不能看到有多少人，但是这情况自是有些紧急，另外一人急忙交待了几句，跟踪张然他们那人急急地就跑去隔壁把睡梦中的那些人都喊醒。 应该是有过演练，醒了的人马上去喊醒其他人，再如此，不到一分钟，整栋楼里的人就都醒了过来。 前面那安排的人，在这些人苏醒的时候，就又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这危急时刻打的电话，一般都极重要，张然自是不会放过这机会。 他神识扫去记住了电话号码，人再穿过来隐身了拿着手机贴近那人的耳边，录那跟他打电话的声音，但打电话时没有外放声音，也不知道能不能录出一些来。 这电话也就打了三十秒左右，那人就挂了电话，然后那去通知叫醒的人也跑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成年男性。 人太多，张然担心被撞上，又重新穿上了顶楼，只是用神识关注着两边的人。 下面的随便说了几句话后，打电话那人就打开柜子，张然就看到从里面拿出枪支来发给那些人，长枪没有，全都是短枪，有的没拿枪的，则也发了一柄砍刀。 张然笑了，也不知道对面是些什么人，这些脱北者是打算火拼了。 再一转念，张然心里就有些着急，外面那群人如果是东方市警方来查偷渡呢？不知道这些脱北者有枪，难免就会伤到。 想及此，他再向着外面那些人重新扫了下，没穿警服，身上也没带着任何是警方的证件的东西，那就是说明肯定不会是警方了，手上基本都拿着砍刀，少数人则是拿得有枪支。 张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警方，两帮人打生打死，于他没何干系。 心念又忽一动，他隐身重新飘上了顶楼的楼梯间顶上伏下，刚上去，就见有人也上了顶楼，手上拿着枪，半猫着腰挪到边上，半蹲着望向外面。 不过张然能感觉到这些人有些发抖，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害怕。 有些或是就倚在了房子边，或是在窗边，楼上其他的妇孺能感觉到很是害怕，牙关咬紧，全挤在了一楼的两间屋内，身上都带着一个简单的包裹，这样子是打算有机会就要跑路那样。 就在外面的人潜到离这些人还有十多米的时候，在顶楼趴着的一些人感觉像是紧张过度，对着下面就开了枪。 枪声响起，划过宁静夜空，随着这一声枪响，楼上的也没管看得见人看不见，对着黑暗就乒乒乓乓开了枪。 第250章 又一村 对面潜伏过来的人，似也想不到，会有如此多的枪声响起，人急忙就躲进了黑暗里，但再听了听，子弹都不知道打到哪去，外面的人又慢慢向着房子这边潜过来。 再近些，又有枪声响起，张然感知了下，却是楼下的这时才开了枪，下面的开枪，那就完全不是无的放矢，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开枪时的那种专业与准头。 外面的人这时也举枪跟着还击，但他们明显枪支要少得多，只能零星地对着对方射击，不过张然感知到他们的准头要好得多，黑暗中，就是对着火光处射击，居然也被他们击中了一人。 那人被打中后惨叫了一声，就忍着痛往后缩，后面居然就有人上来，拿起他的枪向着外面乱射。 外面的人看到对方对自己造不成伤害，喊了一声，躲在暗处没有枪的又蛇行着向房子移动过来。 张然听他们说的语言，居然也是朝语，一时就有些奇怪，莫非外面的就是那些专门打击“脱北者”的北韩人？ 心里觉得可能真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去参与双方的枪战，只是这么大规模枪战，这儿的村民们不可能不报警。 还有就是“脱北者”们都只关注着房子前面的那拨人，没想到人家早就有些人摸到了后山，正绕过来慢慢靠向房子。 不过他们也担心被人发现，走得不快，这边都打了半天了，他们才摸到墙根处，正试着一扇扇地开窗户看能不能有哪扇没关的正好让他们钻进去。 顶楼的人，打了一轮枪没效果后，这时似乎才想到要四处查看下周边有没人，于是有个人就弯腰顺着顶楼周边转着看。 转到后面时，借着室内透出一点点微弱的光，就看到黑漆漆地有几人在下面，似有什么动作，上面那人衣哩哇啦地就叫了出来，下面的不管是本方还是对方的人，听到这声，都抬头看到了他。 下面的人对着他就是一枪，这一枪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真枪法准，一枪就正中那报警的，那报警的“脱北者”一声惨叫，就从楼上栽了下去，膨地落在房子后，张然的神识扫去，看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不活了。 顶楼上的听到他的叫声，也冲向了后面，正好看到那人被一枪打得栽下去，都叫唤着扑向后面，到了楼边，也没管打得中打不中，对着下面的几个人影就开枪，不过这次倒是学乖了，没敢站着，就是趴着向下射击。 房子背后的人被这一轮射击吓到了，也不知是不是有人中了枪，人一时四散开向着后山跑，“脱北者”们本来就是乱射一气，天又黑，后面的人逃到后山，哪可能还射得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火力不足，一时不敢攻进来，里面的因经验和枪法的欠缺，也突围不了，两边就这样僵持着。 而后面掉下楼去的那个“脱北者”，已是完全没了呼吸，“脱北者”们一时却也没法去查看那人的死活，只能在楼顶呼喊着对方名字。 远远传来了警笛的鸣叫声，这应该是有人报了警了。 进攻的那批人自是也听到了声音，几人靠近低语了几声，架着伤者迅速撤离了村镇。 这样一帮人，张然自是不会放过，他扔出几个“印记”过去到几人身上，等一会再去寻找一下他们不迟。 房子里的人看外面的人开始撤离，他们也在招呼着所有人，看那样子，张然不用听懂，也能知道，这地方是没法呆了，他们也要撤离这村子。 这方面“脱北者”们倒是训练有素，估计平时就经常演练如何撤离，所有人都有序地听从指挥，从山后撤出了村子，就连那个掉到楼下的人，也被他们背走了。 到人走完的时候，警方的车才到了村前，这时候自是不可能找得到人，不过，毕竟是撤得仓皇匆忙，不说会留下很多生物特征，刚才射击的子弹弹壳那些都够警方收集收集。 这帮“脱北者”张然自是也多扔了几个“印记”，不仅是那个打电话的早就被他下了法术，就连一些普通的“脱北者”，张然也没放过，这样就算再换无数地方，张然都能找到得对方。 看警方们已围了过来，张然闪身一个“御风术”飘向更高的空中，御风向着村外飞去。 他对于刚才来进攻的那帮人更有兴趣。 落地上感知了下，对方在快速离开，这些人应该是开着车来的。 张然也没着急，找到刚才那辆共享车，骑上后慢悠悠地向着对方追去。 这些人离开那村子差不多五公里，拐个弯，开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张然跟着骑了车过去，看到却是没进城，反而向着离城相反的方向开去，担心自己骑的这辆车出问题，打了个车向着那方向开去。 只是听说要去的是郊区村子，司机都不想拉他，毕竟是往郊区去，又这么晚了，张然的个头又高，上车前司还问了很多次，无奈张然只能是拿出自己的警官证，扯个正在查案的谎，司机这才同意了。 也幸好他这次出来是系统出公差才会带着证件了。 走出一段，看那帮人已停了下来，张然离着几百米，也让司机停下了车，付了钱再打发走司机，他则是步行向着那帮人所在处摸去。 这个村比之前面脱北者所在的更加偏僻也更破旧，张然神识片刻即把整个村都扫了一遍，发现除了那帮人所在的几间平房外，其他房子里多是老弱。 想来这村跟国内很多乡村一般，青壮去城里务工，留下老弱和不少破旧的房子，然后村子慢慢再荒废下去。 那帮人所在的就是几座破旧的平房，张然感知了下，几间房是相互打通了，有简易的围墙，离着其他有人居住的房子距离较远，这样的地方，只要稍低调些，又随时注意着，老弱的村民想发现在里面的人也不容易。 令张然有些意外的是，有一间房内关着一男一女，门窗都被封得严严实实，但房间内的设施居然还算不错。 第251章 找钱要枪 房间里面弄了卫生间，房间也收拾得很是干净，穿着什么也整齐洁净，如果不是那封闭严实的窗子和从外锁住的门，根本就跟正常住着的人没啥区别。 更奇怪的是，里面虽是一男一女，却是两张床，两人都各自坐于一床上，两人也没言语，也无交流，就是静静地靠床的一角坐着。 张然感知到这两人，也就是稍奇怪些而已，自是不会在意这俩人是什么人。 他注意的是其他人。 那十来个从“脱北者”营地撤回的人，都聚在一个稍大些的屋内，有两个受伤的人，有像医生的人在给他们包扎伤口，“脱北者”们确实够菜，那么多支枪，也就两人被枪伤到了点皮毛，伤并不重。 另外一个应该像是头头或首领的人在训话，让张然意外的是，居然有个在边上把他说的话翻译成国语，张然听着，反而愣了愣，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这帮人也有国人？ 听了一会，其实就是总结这次行动的问题，按这说话的人所说，这次是意外，没想到对方有那么多枪支，所以没能达到目的也不怪大家。 有个说国语的就说，如果我们没办法，下次再找到他们的行踪，可以把他们的行踪通报给国内警方，这么多持枪的人在国内，警方肯定会高度重视，只要查明，那绝对会以雷霆之势扫平这帮人。 为首的人想了想说这是最后的手段，都是本国的事情，能不牵扯到国内警方，最好不要借助警方力量，对方枪多，却没几个是熟悉枪支的，到时准备充分些，等弄到枪，那再扫平这帮人那就是易如反掌。 张然一边听着他们的聊天，一边往里走着，听到这些话，他大致就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北韩放出来抓捕“脱北者”的，至于是不是情报人员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看他们进攻和用枪的熟悉程度，这些人至少有不少是摸过枪或是当过兵的，看着很有章法。 就算你有章法，又有经验也没办法，国内控枪极严，刚才张然看他们到最后，也就两人能开枪，不像“脱北者”，随便就拿出了十多支枪和刀具，而且张然还感知到他们还有枪没拿出来。 没拿出更多的枪来不外是因为再没人能开枪了。 抠扳机谁都会，但能不能射击到人那就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搞定的，弄不好，还会走火伤到自己。 那首领针对没有枪的问题，就说了，看能不能通知北韩国内，偷渡过来一批枪，只是他又叹息，现在边境查得极严，想带枪过来难度也大很多。 就有人提议说从罗刹走私一些枪来，但首领看着有些尴尬，吱唔了好一会才说现在资金紧张，想走私也要等一段时间。 有人就奇怪地问要等什么时候，首领笑说很快，再说几句的时候，翻译就没再翻译，只是都在笑着，想来这事大家都知道。 张然皱眉听着，都想扔个“失魂引”去让一个说国语的人问出来，只是他能控制别人说出来，但说出这话，对方也不一定会说出来，说出来估计也就像刚才那样不会翻译。 后面再说，就是在布置任务，听他们所说的，这些人对于如何追踪那些“脱北者”很有一套，这次让那些人逃走，他们也不太在意，等追踪到后，再弄到枪，按他们所说会把这帮“脱北者”都正法掉。 再说下去，这些人似乎对于东方市的繁华很是艳羡，说着说着，居然就是说的如何在东方市内找小姐这些的话。 翻译笑着把一些讨论的精华翻译给国人听，国人也笑着把国内一些关于找小姐的段子说出来，翻译也翻译出来，惹得一帮人嬉笑不已。 到这时，张然已到他们的屋顶处，只需要稍放出点神识，这几间房的所有情形就都在他的全面掌控之中。 说笑了会，那首领电话响起，张然有些奇怪现在都近凌晨两点了，怎么还会有人给他电话？ 那人接起电话，看看上面的名字，自己没接，却是递给了翻译，翻译说了两句话后即挂断，把手机递给那首领样的笑道：“贾先生马上到了。” 首领马上变得眉开眼笑的，说了两句朝语，翻译转身对着那些国人翻译道：“咱的钱要来了！哈哈！” 首领对着所有人再说了几句，翻译道：“其他人去休养，明天训练，你们俩一会跟着去见贾先生。” 他指着两个应该是国人的说道。 那两人笑着应了。 其他人轰然散去，首领带着翻译和另外两人则是转去了另外一间房，张然神识跟着，感知到他们到的就是关押着那俩男女的那房子的其他房间。 差不多再四五分钟，远远张然即感知到有辆车向着这方开来，里面坐着三人，后排是一个穿着裁剪适当西装的男人，头发和鞋子都油光裎亮，胡须看着是精心修剪过的，望着就有种高级感。 前排副驾上应该是他的助理秘书那类，不时还转头跟他说着话，司机则是小心地开着车避让着乡村公路上的小坑，一句话也不说。 这人确实像个什么成功商人那类，怪不得那首领说钱来了呢。 看绕进了村子，助理又打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后指挥着司机向着首领所在的房子开去，张然则是掐个诀，飞到了那平房顶上等着。 车到了房子前的空地停下，歇火歇灯下来，那成功商人咒骂了句，意思就是这什么破地方，助理在边上解释着。 听到车响，四人从房间里出来，开亮了门口的路灯，那首领张开双手对着那人说了句话，翻译说道：“贾先生，咱又见面的。” 贾先生哈哈笑着，哪看得出还有点刚才在咒骂的样：“金先生，咱就半年不见，不过看您是在这儿养得富态了不少啊！” 翻译翻译过去，那金先生笑道：“这儿有你贾先生的资金支持，咱吃得好喝得好，无忧无虑，自是要长胖。” 两人笑着，都伸手拥抱了下，然后金先生把贾先生迎进了屋内。 第252章 贩子 贾先生再打量了下房间叹口气道：“金先生，这次做完，你们可以换个好些的地方住了，像这儿，实在住着不舒服，不利于您的身心健康。” 金先生笑道：“这个倒没关系，等再做两单，我们再看换到稍好的地方。” 贾先生当然也就是随口一说，你赚钱后喜欢住茅房跟他都没有关系。 俩人再闲扯了几句，后面跟着金先生的那两人居然也能插上嘴，张然听着，两人对那姓贾的商人毕恭毕敬，张然想着，或许这两人和那翻译才是这贾先生的人，不然有些解释不通一帮北韩人里怎么会有两个国人。 说话间，那贾先生的助理就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了金先生，那金先生接过来看了眼，再递给翻译，翻译看后笑着对金先生说了两句，明显能看到金先生脸上带了喜色，不像刚才在贾先生来前，还稍有些忐忑。 贾先生看他那样，笑道：“这次运气不错，配型什么的都基本匹配，而且肾肝和心都用上了，基本没浪费的，只是花的时间精力这些方面，到时金先生这儿补偿我一下就行。” 金先生哈哈笑着，说道：“完全不是问题，一个人能这么多东西用上，那省了太多事了，也不浪费，贾先生你这儿多要些是正常。” 贾先生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听到他这样说，也跟着笑了，伸出手道：“那就按老规矩来了。” 金先生也笑着伸手与他一握。 张然在屋顶上听着，这时也完全明白了，那俩个关押在屋里的，原来就是打算弄去贩卖器官的，怪不得吃住什么的都好生侍候着，这是要保证器官源头的健康。 想到是要杀人卖器官的，他眉头皱了下，再望向关着的那俩人，两人已睡着，看他们睡得还很香甜，像是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已注定了般。 张然在心里叹了口气，到时会随时关注着这俩人，如果这俩人是国人，那必然要救下，如果是北韩或是南韩人，那就随便了，反正别国的人不少，死再多跟他也没关系。 房间里那金先生和贾先生敲定了生意后，那金先生又说道：“贾先生，我知道你在东方市手眼通天，这样，我这儿稍出了点意外，为保证以后的货源，我想在这次的生意后，用一部份钱，找您帮我走私一批枪来。” 贾先生稍愣一下：“您的意思是钱就你顺便再买一批枪了？” 金先生点头：“不错，现在我们就几支短枪，火力太差，而那些叛徒不知道哪儿弄了些枪，几十支啊！我们今天去差点就栽了。” 那个翻译边翻译着这话，也跟着说道：“不错，今天要不是对方没啥经验，等我们冲进去的时候，那几十支枪来一轮齐射，马上就能把我们全弄死了。” 贾先生嗯了声，再不着痕迹地望了下金先生后的两人，那两人点头接着翻译的话说道：“今天是运气真不错了，我们要是再进去五六米，难说要躺倒几人。” 贾先生皱眉道：“几十支枪？奇怪，咱国内对于枪支的管理有多严你们也知道，这帮人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多支枪的？” 金先生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南边的资助了在东方市买的？” 贾先生摇摇头道：“不可能，只要是在东方市内想走私枪，那我必定会知道，不管是走罗刹人还是北韩人的路，我都会知道，除非他们不是在东方市买的。” 金先生也皱眉道：“所以我也觉得奇怪，如果您走私给他们一批枪，我想以咱的关系，您不可能不知会我，而且，您给他们枪，那就是断了咱走器官贩卖的路，您不会做这样的事。” 贾先生笑道：“就是，我哪可能会做捡芝麻丢西瓜的事，真可能就是他们不是从罗刹和北韩进的，但其他地方来，再进入东方市，怎么听着也觉得不靠谱。” 张然听着，心里却是一动，如果真如这贾先生所说，那些“脱北者”不可能自己走私到枪，那非常大的可能就是，他们这一批枪的来源就是东方市几年前查到的那批。 想到这，他不由笑了，谁想得到，寻踪一个追踪自己的北韩人，居然会追到“脱北者”组织，最离奇的是，居然又从这儿绕了回来，指向的还是自己来东方市的目的。 只是这批枪如果真是那批，那“脱北者“组织又是如何得到的？像枪这样对他们非常重要的工具，他们不可能再转给老钱他们，除非是被老钱他们抢了，但怎么想着怎么不合理。 那能解释这事的就是，老钱他们其实就是“脱北者”组织中的一员，然后得到这一批枪后，他们选择了跑去新南市干一票，然后不巧遇上张然把自己交待在了新南市。 不过，老钱是跟着赌场多年的老保安，他这样的加入“脱北者”组织，似乎又说不过去，除非“脱北者”和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中间的纽带。 张然想得头都大了，总感觉这其中有线能穿了起来，却又是哪儿都是断的。 房间里的贾先生，他不知道东方市丢了一批枪，自是猜不到这些，但张然各方面的资讯一综合，很容易就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当然，如果能从“脱北者”那儿弄到一支枪给东方市，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张然相信，今天晚上这一场枪战，留下的那一地弹壳子弹，东方市应该能从中比对出一些相似的信息，那这件案中枪的流向，那就非常明晰了。 要的不过就是花些时间而已。 但这还是不能解释，为何那些“脱北者”要监视自己仨人。 想不明白，贾先生他们也就没再想，对方有枪，那自己再弄些好点的枪就是，贾先生就笑道：“我给你们弄几支自动步枪，再几支短的，他们几十支短的对上你们，那就没啥意义了。” 金先生想了想说道：“自动步枪太扎眼了，价格也高，多弄几支短的，多弄些子弹，我这边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人，短枪也够他们受的了。” 第253章 沥青出口 贾先生笑道：“行，您这方面是专业，听您的就是，我到时联系一下罗刹那边，咱这器官一出手，钱到了枪很快就能弄过来。” 看看时间，贾先生站起来笑道：“走吧，趁着天还没亮，带上人咱趁夜弄去罗刹，明后天就可以变成花花绿绿的刀啦和你们需要的枪支了！” 金先生也跟着站起来，伸出手向贾先生笑道：“那就辛苦贾先生了。” 贾先生伸手与他一握也笑道：“不辛苦，大家都是为刀啦服务的，辛苦也应该。”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金先生再说了两句，两个国人跟着去一个，他这儿也再派出一个自己人，再加上翻译，贾先生并不在意对方再派出人跟着，看这样子，是大家都熟悉了流程，全套都是按照原本的来做。 转到关人的那间屋，开门时惊醒了里面睡着的人，进去也没管，把那俩男女就从床上拉了起来，两人惊醒来，再看到这如狼似虎的几人，挣扎着想跑，嘴里叫着什么，张然听去，却是说朝语。 这下张然就全明白了，贾先生就是个走私贩子，人体器官和枪支这些都有涉及，而这金先生就是北韩派出专门打击“脱北者”的。 两人也不知如何就一拍即合，金先生就明白，与其把人都杀了或是弄回北韩再杀了，还不如变废为宝，把“脱北者”的器官弄成组织运转的资金，然后再用来打击“脱北者”。 完美地闭环。 两人哪可能跑得出几个专业人士的手，手上拿着早准备好的帕子往两个口鼻处蒙了，两人渐渐也就没了动静。 感知着两个要被卖器官的人再被捆上然后装了袋子弄上车，张然在那两人和贾先生身上下了印记，既然说要现在去罗刹，想来会是去东方市，毕竟要出境就需要从那儿出去。 他先飞出了村子在路边等着，他可没车，想自行离开实在是不方便，只能是搭他们的便车了。 一会就见两辆车开了出来，一辆是面包车在前面开着，坐着几人和那俩装了口袋的，贾先生的大奔则还是原本来的他们三人。 路况不好，车开得不快，路过张然时，张然掐着隐身和穿墙，直接就进了大奔的后备箱里，他长得高大，拳在里面有些难受，但好在大奔的后备箱也够大，难受是难受些，倒不至于完全拳不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大奔尾部稍一沉，司机以为是正好遇上路上有坑，也没在意继续向前开着，没人能想像得到车开着的时候，有人不用开车尾门还能进去后备箱里。 本来想着搭了他们的车进城后，他就离开，那俩人是死是活跟他也没太大关系，再想想，俩人可以不救，但有必要知道他们是如何把人偷运出去罗刹的，于是半路也就没下车，一直在后备箱里拳着修练。 看着手机上的定位，从村里出来转了几公里很快就上了高速，大奔就跟着那俩面包车一直开着，车上的人也没说话，张然看着，这是一直向着口岸方向开了。 离出罗刹的口岸有个一公里左右的时候，车减速慢慢拐进了一个仓库内，张然等车拐进去的时候，从后备箱里出来，再飞到了仓库顶上。 上去后张然神识感知了下，这仓库里堆满了那种大的铁桶，就是装汽油那种的，但张然却没闻到汽油味，而是更刺鼻的味，像是什么胶臭之类的。他神识扫过那些铁桶上，上面印着的是中文和罗刹文，中文赫然是两个大字——沥青。 这就是个沥青仓库。 张然皱眉，怎么跑来这地方了？ 再把神识扫远些，看到仓库前停着的大卡车，张然这才明白，这些是都是要上车的，那意思就要从这儿装车运往罗刹。 张然又皱起了眉头，没听说国内还往罗刹出口沥青的。 要知道罗刹可是产油大国，这往罗刹出口沥青，那不就如同把煤运到山西卖一样？ 张然就有这什么都要弄明白的股子劲，于是拿出手机来搜索，还真是，国内往罗刹的边疆区出口沥青不少，毕竟从罗刹产油区运往边疆区太远，还不如就从国内进口去。 但就算是出口沥青到罗刹，那又如何把人弄出去？ 贾先生下来后，指挥着把人往仓库里搬去，嘴上还说道：“快些弄，一早就要上车出口岸呢。” 跟着去的一人笑道：“贾先生，快着呢，没事，一小时肯定弄好。” 贾先生笑着：“那就赶紧，出事了，你们就给我跑北韩喝西北风吧！” 几人急忙道：“不会不会。” 贾先生没再说话，指挥着人去弄，自己则是带着助理回了办公室。 张然神识扫过，几人正把那两人从袋里弄出来，然后再把人手脚都捆上，另外有人再找了两个氧气瓶出来，给两人戴上，一切做完，还仔细地检查了好一会，以防有任何的疏漏。 再弄来两个油桶，张然感知去，这两个油桶外表跟其他的桶看着没啥区别，里面却是另有乾坤，大致看了下，似是个什么呼吸循环之类的。 张然愣了愣，看这意思是要把人封在桶内了？ 果然，几人把两人抬着放进了桶内，为了让这两个桶跟其他装了沥青的油桶一样重量，他们还把这两个桶上了磅称上称重，然后再往里放入铁块铅块之类的，达到一样重量。 其他的人则是试验了那呼吸系统没问题后，这才把桶盖盖上，然后用机器把油桶密封。 再有人开着叉车来，先就把油桶上了车，跟其他桶混在了一块，如果不是张然一直用神识感知着，打死也不会相信会有两个人就在这些油桶里，到早上工人们再来上油桶，除非是他们，没人知道这油桶会有何区别。 当然，现在张然也知道了，但他却没想过要救这两人，还是那句话，他不是圣母白莲花，知道了这些人如何走私人出境就行，不会给自己增加麻烦。 如果到时真有枪从罗刹走私进来，知道了贾先生这条线，知道他们这样弄，那就知道如何办了。 第254章 录音翻译 探查到这条线，张然还真有想法，看情况，可以把贾先生这条线举报给警方，到时也算是给东方市局一个重新立功的机会。 至于什么“脱北者”组织，什么北韩，什么走私，跟他都无关，别人家的人要打生打死，你也救不了那么多，也没必要救，能知道前因后果就行。 他更在意的是，为何“脱北者”组织要找他们。 回到酒店，拿出录音来听，大致能听到那“脱北者”组织首领跟打电话时对面隐约的声音，却是听着不大真切，张然有些遗憾，这个拿去机翻肯定是没法的了。 但好在，对方的电话号码他拿到了，就看未来有没可能打一个电话过去。 以现在他的法力，改变容貌极其容易，而想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那也简单得很，多练习几遍，然后录下来，不对的地方再改变，直到与对方一模一样为止。 当然，他不会说朝语，而对方说的是朝语，想要骗到对方，那就要设计好一套话术，然后让人翻译成朝语，鹦鹉学舌记下。 但这就非常麻烦了，张然后面如果还找不到原因，那肯定就会走这一招。 天刚亮不久，看东方市已很多人出来上班，张然发了个信息给顾阳他们说反正没事，自己想游览一下东方市的城市风光，让他们不要管自己。 租了个车开上，然后找了个大致在城乡结合部的乡镇，这样的地方就有点像昨天那些“脱北者”在的村子，他是打算在这儿找两个懂朝语的人帮他翻译一下昨天的录音。 开着车在镇里转悠着，神识却是扫过整个镇子，果然在一个市集上听到了有人在用朝语对话，而且不只是一两人会朝语，看来这儿处于三国交界之地，会朝语的人真不少。 找了过去，也没亮身份，就只是甩出几百块钱，让那懂朝语的帮忙把之前的录音翻译出来。 却不想那刚才在交流的两人瞪着他，嘴上说着朝语，人却往后跑了，样子很是慌张。张然这才想起，难说这两人就是偷渡过来的北韩人，不见得能听得懂自己的国语，还以为他是要干嘛。 边上一个看他甩出的几张钱笑道：“你要懂朝语的人，我也懂啊，没必要非要找真正的北韩人，咱们这镇子，本来朝族就不少，会两国语言的太多了。” 张然大喜，又多甩出了几张说道：“那就正好，你帮我听听，然后帮我写下来里面说的什么意思。” 那人看着红通通的大票，一时欣喜不已，接过张然的手机和递过的纸笔，一边听就一边在纸一记录，为显示出不一样，那个“脱北者”组织的首领和跟踪他们的分别标注了身份。 这两人聊天时，张然差不多就是在他们的嘴边录的，声音极其清晰，很快那人即写完了。 再听另外一段打电话的录音，录的时候本来就只能隐约听到，他把音量放到最大，也只能听过大概，他记下几个能听到的单词，其他就只能是摇头说受莫能助了。 张然把钱递给那人，那人好奇心还很重，奇怪地问道：“老板？你录的这些是啥东西？你这是要干嘛啊？” 张然随口道：“我媳妇出轨，我为逮到他们，录了奸夫的声音。” 那人皱眉道：“你牛啊！这样的都能录到。但不是我说你的，我看里面录的东西，不像是你说这样啊。” 张然看了眼上面录的，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对着那人亮了下，那人恍然。 张然笑着走了。 又找了个人，还是一样的操作，把那段录音给那人翻译后再对比，看两人的翻译没多少区别了，张然这才作罢。 翻译的时候，他们把“脱北者”首领标为a，跟踪者标为b，然后电话那头就标为c，按他们翻译的对话： a：我们这次有了些资金，可以先把这批人先送去泰国，这么多人，不送走我总心不安。 b：我觉得没必要再去探查了，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送人走上，那个叫张然的看着很机警，我总感觉到他好像发现了我。 a：还不是尹会长说的，他就担心这次他们带着不利的消息来。 b：东方市的警方我们又没关系，就算带着不利消息来，我们也没办法知道。 a：尹会长说了，如果他们明天就离开东方市，那可能信息不全，如果是拖两天才离开，那就可能在其中发现了不利我们的信息，那我们就要注意。 b：靠他们在这的时间长短来判断，会不会太武断了？ a：这个我们也没办法，东方市我们虽然是最先进入的桥头堡，在警方却没自己人，好容易收买了一个，结果这次却受牵连被撤了职。 b：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东方市警方这次下狠心整顿，正好他又主管这一摊。 a：没事，他下了，我们得到这批武器，事业会发展更好。 b：可惜上次金雕小队，居然出现了意外，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a：现在南韩国内经济不好，捐款的人也少，幸好还是转出了一些钱出来，不然我们这段时间的运转都要出问题。 b：我说当时多叫两个人去就不会出问题了。 a：这跟派多少人无关，更主要我们不知道是在哪个环节出问题，新南市那边现在封锁很严，尹会长也探查不到关于他们几人的消息。 b：三人中不是有个是主理此案的队长，要不我们把他绑来，这不就清楚案件进展如何了？ a：此事还是要多考虑，不能随便就对警方下手，尹会长说过了，如果对警方出手，那必然会引发强烈反抗，那我们就无路可逃，毕竟现在只要我们在当地不用做得太出格，警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中也不少对我们同情的。 b：那我就还是去再继续盯着他们，如果真需要绑人来，到时也方便下手。 a：嗯，一会你还再去盯着吧，其他人毕竟没你专业。 b：好，我歇会马上就去。 a：远些，你都说了那个叫张然的机警，那就更要小心了…… 第255章 尹会长 到这儿时，张然把所有一综合，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老钱他们应该是“脱北者”组织的一员，属于那种帮他们找钱找资金的人，也可能是“脱北者”组织的打手，得到这批从东方市局弄到的枪后，就肯定是要去找钱了。 好死不死去到新南市，也可能是老钱一直就跟着这条线，遇上自己，把五人全交待在了那儿，而从李总和金总那儿转账来的一些钱，够“脱北者”组织又运行一段时间。 怪不得查不到老钱他们的信息，他们属于“脱北者”组织，自是查不到，就算有也只怕是假的身份。 而a在遭受危险时，打的那个电话就是给尹会长的，因为电话一接通就是： a：尹会长，好像有人来围攻，房子外有人。 c：警方还是…… 后面的就听不清楚。 a：不像警方，天黑也看不出来，应该是北面的人。 c：……枪…… a：好，就算他们打不好枪，这么多枪，吓也能吓到他们。 c：……地方……警方 a：好。 三十来秒的电话，到这儿就挂断，结合当时的情形，张然倒是大致能推断出a在通报现在的情况，尹会长问是什么人，然后再让发枪，过后让尽快转移。 这个尹会长看来就是这“脱北者”组织的幕后老大，不是老大，也是个组织者之一了，看a那样时候还先问他，然后问如何处理，至少他是比a要更高一层。 现在张然脑里在转着，有几个问题他没弄清楚： 一是他们如何知道自己三人来了东方市，二是怎么又知道他们三人来是跟老钱的案有关？ 其实当时张然就觉得，老钱在赌场内说得不尽不实，当然，那时候大家都在玩心眼，说实话的机率极低，但如何把近十把枪在那么严密的情况下带进去赌场，又是如何把老三老五他们这四个人带进去的？ 前面想当然地觉得是老钱带进去的，警方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现场又是一头雾水，这样想很正常。 但张然自己却是参与了整个过程，人都是他杀的，他现在再回想，就算老钱是内部的保安，想把枪和人都带进去，那太不现实了。 再联想起前面警方所说的，这赌场打了几次，却因走漏风声而失败，当时陈自立就对是不是内部有对方的人产生的了怀疑，所以才要调张然和饶婷这俩生瓜蛋子去查。 如果再把掌握的这些线索汇总了来看，那就只会有一个可能，就是当时没去的另外一个股东万总，而万总既是警方的人，又是赌场的股东，还跟“脱北者”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有他是警方的人，才能经常通知到赌场，也只有他这股东，才能安排十来只枪和四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赌场内，也是他这“脱北者”组织的高层之一，也才能给本组织弄了几十支枪，再给老钱他们十来支去抢赌场。 张然从赌场案件脱身出来，对于一个走脱的股东，自是不会太在意，对于警方来说，也就是小有遗憾，陈自立要的是打掉，走脱一个也就走脱了。 但现在本来已不会关注此事的张然，居然又被卷入了，那他自是要把这个什么万总尹会长找出来。 想及此，他打了个电话给欧阳：“欧姐好。” 欧阳接起电话就笑了：“呀，小然，你居然会主动打我电话，难得啊，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然听得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道：“是有事找您。” 欧阳哈哈地笑了：“我就说嘛，说，找你欧姐啥事？” 张然道：“问您个事，就是你们一起合伙开赌场的，有个股东姓万的，你们交往深不深？” 欧阳电话那头愣了愣才问道：“你问他干嘛？” 张然刚想说我这儿在查他呢，然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另外一个警（察的身份，欧阳并不知道，不说这身份，那你问万总干嘛？ 想想还是跟欧阳实话实说，毕竟欧阳要漂白自己，应该不会介意自己警（察的身份：“不瞒你说，当时我去你们在新南市的赌场，是为了端掉你们的赌场，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警（察。” 说完把自己是警（察却在瓦都村挂职的事，然后又如何被抓了壮丁去打赌场说了，然后说道：“这个万总，不知道跟您关系如何？” 欧阳哈地笑了：“我就说，他们都说我们赌场根本不可能攻破，没想到是你小子从内部攻破的！” 张然尴尬地笑笑：“当时干的就是那活，各为其政嘛。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我也不可能认识你这个美女姐姐。” 欧阳秀眉挑了起来，心情一时美丽了太多：“算你小子会说话，行了，以前的事过了我就不在意了，像你说的，各为其政。” 张然笑道：“那万总的事，能跟我说吗？” 欧阳沉吟了下道：“跟你说实话，我参与到那个赌场是李总叫上的，这局更多就是那个李总攒的，我们几个股东也是他聚拢了起来，以前根本不认识。” 张然皱眉：“那意思万总的身份也就李总知道？” 欧阳道：“确实是这样，就算开股东会，我没见过真正的万总。” 张然大奇：“这从何说起？” 欧阳道：“我认为这个万总，应该是一个组织，或者是一群人，因为每次来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嗯，我其实参与进来也就一年多不到两年，一季开一个股东会，我就见过三个不同的万总，最后一次还没见到就被你们端了。” 这倒是张然从没想到的，还以为万总是个人，结果却是不同的人。 不过不管如何，一群人中总要有个领头，不然这样的组织肯定会散，或许a电话打过去的就是那个领头人。 可惜，电话声音太小，听不大清楚，不然以张然的记忆力，那要记住一个声音就太简单了。 再想到赌场那天的情形，张然又问道：“那天你们股东会是例会还是临时召开的？” 欧阳道：“当然是例会。” 张然奇道：“既然是例会，那万总为何没去？他有没说原因？” 第256章 公款游玩 欧阳道：“没说，那天例会的时候我还好奇问了下为何没见万总，李总说了有事就没再说，我也没想太多。” 张然问了半天，却是完全没一点用处，看来这果然是个大boss，善于隐藏自己。 当然也可能那天就是故意找借口不去，好方便老钱他们行事。 再跟欧阳聊了几句，张然有点隐隐的不舒服，他不喜欢自己背后有个人顶着自己，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一击，虽然他非常强大了，但他也不是全无弱点。 比如他身边的人，比如他在瓦都的事业，比如王强他们那样的同事。 这些人和事只要损失一点点，都是他不可承受之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情感丰富了，按之前在仙界，境界越高，越是太上忘情，越是对情感淡漠，而不像现在，从练气到了金丹，却是觉得放不下的越来越多。 所以，这事要有个解决，而且，至少知道大致的方向，或者引导对方来找到自己，让人浮出水面。 想明白，他打了个电话给顾阳道：“顾队，咱是不是要今天回去了？” 顾阳接到他电话，皱眉问道：“怎么？我们计划是要今天回去。” 张然一听，咦，难道还是潜台词不成？ 顾阳果然接着说道：“但刚才东方局说了，有些变化，看能不能呆两天，等这边确定了再走。” 张然心里一喜，装模作样道：“顾队，你知道我家里还一堆事啊，多呆一天，就积累一天的事了。” 顾阳不耐烦道：“谁不是一堆事？但都到了这儿了，扔下就走，怎么也觉得不是一家人了。他们大局长也电话了陈局，陈局应了让我们再呆两天。” 张然道：“那需要我去做什么？” 顾阳问道：“你在哪？” 张然早想好了这问题：“在xxx。” 顾阳想想道：“那你先玩你的，到他们这边确定了再叫你。” 张然心里一动：“是什么事？我在这边听到有说，昨天xx村有像放鞭炮的枪声，这不年不节的，哪可能有放鞭炮嘛。” 顾阳道：“是枪声，他们现在收集了一些子弹和弹壳，看是不是跟那批枪有关联，等的就是他们的鉴定。” 张然哦了声：“哦，他们鉴定他们的，要我们干嘛？” 顾阳哭笑不得：“那赌场的枪和弹壳那些是咱的证物，要带回去的，可不能就放在这儿，谁知道会不会又有啥变故，再我在枪弹鉴定方面怎么也有些自己独到的东西，所以陈局才让我留下配合东方局。” 说到后面，张然听着他有些小小得意的那种。 张然算是明白了，其实留的就是顾阳和那些证物，饶婷估计都比自己有用，自己就算说先走，估计他们也不会在意，只是一起来的，却说你可以走了，你在这儿可有可无，那就太没情商了。 但这却是张然现在最希望的。 他笑道：“那我就当公款玩两天了。” 顾阳哭笑不得：“别玩嗨了，到时要找你，怎么也要找得到。嗯，两天应该差不多了。” 挂了电话，张然内视了下，却有些皱眉，这是他在升金丹时积攒的那点法力，在这两天又是穿墙又是隐身，居然就消耗了大半，如果想要再搞点什么事，那就要去补充些。 现在他能补充法力的办法就只能是电力，问题是他现在金丹了，三百八十伏那肯定于他没半点用处，比这高的电压，他还没去试验过，难道真要去试试摸高压电？ 现在民用的高压电，打底就是十千伏，一上去，那就两个可能，有用，或是玩完。 渡雷劫时闪电的电压虽高达几万伏，但那是静电，跟这民用高压电那完全不是一回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想想还是算了，没弄到更好更安全的变压器，试高压电这事就算了，想补充法力，等雷雨时，追逐雷雨去就是，反正现在是雨季，雷雨天经常遇上，就是引雷不方便，而且也不可控。 只要不再像之前那样更太多穿墙隐身这样的大法术，那就不必担心法力不足。 这也是因为他才升成金丹，境界不稳，所以才几个法术下来就消耗了大半法力，如果在升成金丹后再好好修练一段时间，巩固境界，积累法力，这样的法术那就真可以随便用。 搜寻了下留了“印记”的“脱北者”，a和b俩人在一块，其他一些“脱北者”也跟他们在一起，他们从那个村撤离后，搬到了离那村有五公里外，估计又是一个差不多的村子。 这样的组织，应该都是狡兔三窟，有几个落脚点太正常了，所以当时张然看到那些“脱北者”，都是行李都随时备着打算迁离。 要去弄自己的计划，那现在还早，去也没意义，看到人没远离东方市，他心里安定下来，还真就在东方市里四处游玩起来。 晚上到十点左右，张然才开上租来的车，慢慢向着“脱北者”聚集处开去。 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张然才开到那地方，果然又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张然神识扫了下，村子一样不多的人，所有“脱北者”都挤在一栋平房内，带着院墙那种，但房间却是比之前那个要少一半，只有十来间房。 这样除去公用的地方，其他房间就不够那么多家分，无奈就只能是两到三家挤一起，有时就是打个地铺，反正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暂时辛苦些也不打紧。 张然潜到附近，然后掐个御风诀飞了起来，还是一样到了房子的顶上，用神识监视着整个房子的动态。 除了那些老弱妇孺在房间内睡觉外，一些男人则是聚在房子最大的一间房内，看似在商量着什么，令张然意外的是，居然有四个男人是之前没在上个村出现的。 这四个男人也没坐，就站在边上听着a和其他的男人在说话，但张然看他们那站姿，有点专业的那咱军警的形态，他心里一动，神识再扫过那些人的手指，果然如那些书上所说的，食指上都带有茧。 第257章 南韩打手 这是四个军人！ 就算不是现役的，也可能是刚退役那种，一般北韩对于这样的军人控制极严，如果他们脱北而走，那家属会受到严厉惩罚，除非你是孤家寡人，或者就是根本不在乎家人的。 但这样的一下同时出现四个，那就有些不可能了。而且这四个身高基本都超过了一米八，看着极其壮实，跟北韩偏矮瘦的男人形象有所区别。 最大可能就是“脱北者”组织从南韩找来的，毕竟最初的“脱北者”组织就是南韩弄出来的。 也不知这四人是早就在组织了，还是才刚到的。 张然神识再扫过整栋房子，才发现了在这帮人聚集的房间角落里有四个背包，张然扫过背包，里面看到了南韩的护照，然后就并没见其他的证件。 还真是从南韩才赶来的，最大可能就是刚退役军人，现役不可能让四人这样出现到其他国家。 张然大奇，这刚到的四个人明显看就是做打手的，难道“脱北者”觉得自己武力值不行，要找几个保镖来不成？ 里面的人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激动，有人比划着，还眼中带着泪，张然看他们那样，想来是因为昨天死伤的那些“脱北者”。 其他人激动着，就那四人却是非常淡定的样子，负手站在那儿，表情都没见改变一下，可见这几人心理状态极其坚韧了。 再说了一会，看着情绪更见激动，a也没法，只能是不断安抚着几人，差不多五六分钟了，那些“脱北者”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就这时张然心念一动，人望向来路，就见到一辆面包车正向着这方驶来，到了村子也没一点停留，就向着这方开来，张然心念一动，这应该是“脱北者”。 面包车上有两人，车开到那房子前面停下，下来后没犹豫就进了房子里，嘴上还叫着什么，里面的人听到两人的声音，并不紧张，张然反而感觉到他们似还有些兴奋的样。 把两人迎进去，a给两人递上两杯水，两人急急喝下，看这样子，是真渴了。 两人喝完一杯水，放下水杯后，其中一人笑着说了几句话，里面的“脱北者”们听到这话，明显就更兴奋了，前面还在哭泣的，手不自禁就握成了拳，还对着虚空挥了挥，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作势。 a急急说了几句，然后对着边上挥挥手说了几句话，边上有个人上来，拿出一张地图摆在了桌上。 张然把神识扫到那地图上，只见那后面来的两人把手指向了一个点上，a还不确定地问了几句，两人都是坚定地点头，手就不住在地图上点着。 张然神识过去，看到指着的地点，地图是国内的地图，而且就是东方市的，上面标着的都是国文，他自是看得出，后面两人点着的是一个村子名。 而这个村子他昨晚才去过，就是那个金先生和贾先生见面的村子。 a看着地图，差不多十多秒，手再在桌子上狠狠捶了下，对着众人说了几句话，众人都站了起来，握拳的握得更紧了，激动的人更见激动。 a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嘴里也说着话，众人激动的心情才渐渐安定下来。 等众人不再说话，a说了一句话，张然听到，精神一时就集中到了a身上。 因为a说的朝语中一个词他听过，就是尹会长这个名。 a拿出电话来，那就是要打电话给尹会长问情况了。 他拨出电话，张然神识扫过，打的还是上次那个号码，那更不用怀疑了。 头一句还是说尹会长，后面张然就又完全听不懂了，不过张然却是记住了他说话的一些语气，这未来如果进行自己计划，这些都能帮助到自己。 说了差不多两分钟，a挂断了电话，看着他脸上带着的笑，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有利的指示。 a兴奋地说了两句话，里面又出现了尹会长这词，那就是这语是尹会长说的了。 “脱北者”们在他打电话的时候，都在紧张地看着他，张然听不到电话里面说的，他们自然也听不到。 等电话打完，a把电话里交流的内容说完，“脱北者”们激动地又挥动起拳头，如果不是现在太晚担心吵到人，张然相信他们也会欢呼出来 就大家在无比振奋的时候，那四人站着，也就脸上比之前带了点笑，而站姿动都没动一下，更没像其他人那般地激动挥拳。 a再吩咐了两句，b和另外一个“脱北者”走到边上一个房间，开了房门，从里面拖出一个大箱子出来，这具箱子张然昨晚见过，就是他们拿出枪来的那个。 果然，箱子里就是一些短枪和子弹，张然因对他们可能就是得到东方局查处的走私枪的怀疑，这次特意注意了下，枪和老钱他们那十把枪基本一样，枪号就是东方局所说的那批走私查处枪。 这下更无怀疑，老钱他们就是“脱北者”组织中的一员。 确定了这一点，张然脸上渐渐就带了点寒意，因为老钱他们为了钱，之前在老三老五他们抢金店，就杀了两个无辜的国人。 后面老钱他们抢赌场，又杀了不少的保安和服务员，那些保安服务员可是国人，虽然犯了法，却罪不至死，何况对方还是国人。 张然这样的修仙者，那就是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咱国人的事情，咱国人自己解决，哪怕他要死，也要咱国人自己来处理，不需要你一个“脱北者”来越俎代庖，更别说你是为了钱才杀人。 之前他还不在意这些“脱北者”是生是死，现在知道他们与老钱的关系，那这些“脱北者”组织，他就算不下手，也不会让他们好受。 拿出枪来，自是就分配下去，这次“脱北者”们拿到枪，并不再像上次那般紧张了，应该说是有些兴奋的样，如果不是a一直在压制着，他们都要在这满是人的屋里上膛了。 反观那四个人，则是把枪拿起来，先看准星，找了个点瞄准试试，再掂掂枪的重量，看枪油的凝润程度，然后对着地上空击了几枪，再拿出弹闸慢慢往里压子弹，一点也不急不躁。 第258章 反攻 其他人受到这四人的感染，也压下了兴奋心情，学着他们试着手里枪，一时屋里撞针的撞击声不时响起。 枪分配了下去，a又说了几句话，“脱北者”们就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看向那四个人。 四个人拿起地图，指着地图不住地说着什么，有时候还拿出手机来调出更详细的地形图来，指着跟他们说明，这应该是在安排一会如何进攻如何防守了。 后面再分派人手，谁跟谁一组，从哪儿进，谁跟谁一堆，在哪儿埋伏，反正大致就是这意思，有时候还指指自己四人，想来是让听从他们几人的指挥。 既然知道这些人是要去找金先生他们，那张然自是没必要再在这儿等着，出了村，开上车，他向着金先生他们所在的村赶去。 那个什么金先生就在村里，其他他下了印记的基本都在，连那个去送人的国人和翻译也在，想来他们就在等着人送出去后，贾先生拿来武器，然后再去找“脱北者”麻烦。 当然，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一直在躲避他们的“脱北者”这次居然会找上门去。 开着车到了后，把车找地方隐藏起来，张然神识扫过，确定没其他人站岗后，看看地开形，找了棵稍高些的树人飞上去，然后就坐在树上，选了个好位置，等一会看热闹。 可惜，吊坠里没带瓜子啊，不然就太惬意了！ 他到了村子后二十来分钟，几辆破烂的面包车远远开了来，离村子还有两百来米时，就停了下来，而且很小心地还找了个僻静处把车藏了起来，担心被人发现。 张然看着笑了，看他们离开了车，按着之前的计划向着金先生房子围去，他从树上飘下，到了几辆面包车处，把所有车的左前胎都用刀戳漏了气。 只漏一个前轮，会开车的人都知道那会有多别扭，除非你干脆把两个胎都放了气，这才能开起来，只是没有胎你车想开快起来，那想都不用想。 做完这些，张然又再飞回到树上，找地方坐好继续看戏。 有组织计划后，“脱北者”们明显是有了主心骨，不再是乱七八糟地乱走，看得出是按着指挥计划前进，至少张然在树上感知着，他们大致都前进到四个人布置的地点。 张然咂吧下嘴，“脱北者”们不仅武器多，现在又有了组织纪律性，更有了人指挥，金先生们估计要吃大亏啊。 这可不行，如果“脱北者”占压倒性的优势，那可没啥好玩的了。 想想，大法术用不了，小法术可用不了多少法力。 神识找到那四个人，施了四个“失魂引”，直接就作用到了他们的头上。 就算这四人不熟睡过去，那也可能在引动后在某个时候胡说八道或是胡言乱语，以现在他的法力，就算你心志再坚定，也不可能抵抗得了，最多是中了“失魂引”的后果各异。 还担心他们又把任务的指挥权给了a，给a他也下了“失魂引”，这样“脱北者”在关键时候没有了指挥者，就算有再多支枪，估计也就能跟金先生他们斗得有来有往。 看“脱北者”都已到位，张然看里面金先生那些还没一点准备，想想，对着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轻掐诀。 那人本来好好地在指挥着各队人慢慢潜向房子的，“失魂引”引发，他突然站了起来，手上的枪对着前面开了一枪，打在往前潜行的一个“脱北者”的腿上。 他也没管自己枪打中了人，他向前冲去，嘴里还喊道：“快快冲，给我冲！” 手上的枪又胡乱射击出去。 前面的那人哪想得到是后面打来了枪，刚想转头看看怎么回事，腿上剧痛，看去已是血注如注，一时痛得大叫。 其他“脱北者”一时有些懵，这跟之前的计划不符啊，但是a前面就说过，听从这四人的指挥，那既然说冲，自然要冲了。 于是咬着牙，“脱北者”们就快速向着房子跑去。 里面在枪响的时候就已惊动到，再听到给我冲的朝语，想都不想，拔出枪和刀来就往外跑来，张然感知了下不由笑了，人家金同胞们可不是之前的只是两支枪，他们居然又不知道哪儿弄来了两支，总的是四支往外来。 张然点点头，这下应该差不多的火力了。 金先生他们冲出房子来，然后就愕然地发现，十多个人挥舞着枪支向着他们冲了过来，看到他们，离着还有二十来米，不管不顾地就开了枪，一边开还一边冲，也没人想过要防守一下。 但别说，这下还真吓到了金先生他们，他们四枪齐发，对着冲来的人打了几枪，人赶紧招呼着又退了回去，顺手还把房子的门拉了关上，张然感知去，那门是铁皮做的，枪还居然打不穿那种。 进了房子，金先生他们马上敲破了窗玻璃，关了灯，倚在墙上向外射击，虽是只四支枪，他们却枪法极准，四枪就摞倒了两个“脱北者”，两人一被击中大腿，一被击中了小腹，都在捂着伤口躲着大叫。 今天的月光极亮，院子里被照得有如白昼，金先生他们往外射击那真是太舒服了，其他人因被打中两人，一时就清醒过来，急忙找了掩体躲起来，枪就随便向着窗户乱射。 那个已被引动了“失魂引”的南韩人，还在头铁地向前冲，在“脱北者”看来，这人是无比英勇，根本就不顾自身安全那种，手上的枪也是乱射。 受到他的鼓舞，其他“脱北者”也鼓起了勇气向着房子冲去，虽然看不到什么人，手上的枪都对着窗户乱射，打得里面的只能是缩在后面没敢再伸枪出来射击，居然就被他们这一鼓子气地冲到了门前。 中了“失魂引”那这时却是拼命撞击着大门，那意思像是要撞进去，其他“脱北者”本就以他马首是瞻的，看他如此，也有样学样，对着大门撞去。 里面金先生的人却是有些傻眼，啥时候这些“脱北者”如此勇猛了？ 第259章 都发疯了 张然感知到这情况，头也有些痛，哪想得到这人中了失魂引，居然是啥也不顾地冲锋陷阵，于是再一掐诀，一边收回了这人的“失魂引”，另外却让a的“失魂引”引动。 这次他是完全控制着a想喊道：“快回来，快回来！”结果张然不会朝语，那人喊出来的国语极不标准，听着却是听不出什么来。 但好在是a冲了出来向着“脱北者”们招手，让他们往回，在大门口的那些回头看到a在招手，虽是听不懂，但手势太明显不过，愣了愣，还是听从a的召唤从大门那儿退了回来。 那被收了失魂引的南韩人清醒过来，突然才感觉到自己已冲到了大门口，他一惊，却也没像其他人那边就往后缩，因为就这样往后缩，那肯定是会被窗子里的人打中。 果然，里面金先生的人看他们又突然全跑了回去，他们是专业的，哪会放过这机会，在他们往回跑的时候，对着“脱北者”就开了枪，好在他们跑得够快，也没人被打中。 这还没跑到a的边上，四人中的一人突然又冲了出来，嚷叫着冲向房子，这次这人更是勇猛，连枪都没开，就那样挥舞着双手向前冲，金先生的人看这情况，哪会放过这机会，对着他就是两枪，一枪正中他的大腿。 那人却是浑然不觉，大腿上血流如注，人拖着一条伤腿还往前冲，到了大门处，也没管自己倚在门边的同伴，手拼命在门上拍，嘴上还大叫着。 他这样子不仅把对方吓到了，自己人也吓了个够呛，血这样流下去，那肯定会死人的，但那人理都没理，像那条腿是别人的般，只顾着一门心思拍门。 另外还在外的另两人看着，一时大急，大家都是一块儿来的，为了一个理想，却不是要把命丢在这儿啊。 他们对着房子急射了几枪，他们离得有三十来米，这几枪打去也就打碎几块玻璃，不过倒是吓到了里面的人，那两人又对着“脱北者”们喊道：“跟着我一起上，救人！” 这几句话是用朝语喊的，大家都听明白了，只是刚才才跑回来，又要往回跑？ 看向a，a这时全是满头的雾水，刚才自己怎么会那样喊，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时看大家看他，他急忙道：“按计划听他们的！” 看“脱北者”们没一点反应，两人大急，两人先自行冲了去，后面“脱北者”听a的话，那就跟着冲呗！ 里面的看着对方又疯了般冲过来，子弹像不要命地打到窗子，只能是又缩了回去，偶尔就伸出一只手对着外面打上两枪。 倒是很快就冲到了大门边，但是那个中了“失魂引”的南韩人，还在疯一样在拍门，几人冲到那儿拉人，却是完全没法拉得住，力气大得吓人！ 这人中了“失魂引”，让他失智，却是引发了他的潜力，其实就是消耗未来的精气神，现在爆发出来。 张然在边上看着差点要笑死，想想，给里面的两人也下了“失魂引”，只是一边闹可不好玩。 三人拉那南韩人拉不动，也就只能是随他在那儿拍门。 张然再又掐个诀，那刚才撞门的脑里一浑，跟着那个拍门的一般，不住地撞向大门，两人这一拍一撞，如非是铁门，一般的门只怕都要被两人弄开了。 又掐出一个诀来，另外本来已傻眼的其中一人，突然也像疯了般，冲向窗子，也没管那些碎玻璃扎手，攀着窗沿就想往里钻。 这下把另外一个还正常的南韩人吓了个半死，急忙跳出来，对着那个窗子急速开了几枪，然后拉起那人就往回跑，稍晚些，等金先生他们回过神来，都不用露头，伸手就能开枪打死他。 看两人往回跑，那些“脱北者”直接呆了，这几个可是组织找来的南韩退役军人，说是非常厉害，现在怎么看着都不像是干正事的人呢？咱是来杀人，可不是来遛人啊。 不过都说要听他们的，他们往回跑，咱也回去吧。 于是一股脑地人都又跑了回去。 房子里的看这样子，也有些傻，但还是有更专注些的，对着往回跑的打了几枪，居然又打中了一个，那人惨叫着跑了回去，看着应该是伤得不重。 把那爬窗的拖回去，那南韩人看着那拍门的大腿上的血流得台阶上都是，看着还没有要止住的意思，大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对着a交待道：“你们掩护掩护我，我去把人拖回来，晚了要死人了。” a急忙应了，那人往前刚跑过去，后面的a突然挥手叫道：“给我上，给我上！”当然，只能是怪异无比的国语。 但手势还是非常明显了，而且指挥的人都往那儿跑过去了，意思是再冲过去吧。 于是“脱北者”咬着牙又往前冲去，只是没料到的是，这才冲出去一段，那大门突然打开，里面冲出两个挥舞着长刀的人，看也没看在拍门撞门的两个南韩人，挥着刀就冲向了跑来的“脱北者”。 这一下太过意外，不仅“脱北者“们吓得呆住，就连那前面跑的南韩人，也吓得往后一躲，都没想得起自己手里拿着枪。 两人挥着刀冲出来，也就只是冲出来，然后一直冲了出去，“脱北者“们吓得往边上一让，他们像是没看到那边上的人，直直地就冲了出去，然后远远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他们从房子里这一冲出来，把金先生这帮人都吓得半死，他们是根本没一点反应自己人会去开门，等人开门冲出去了，这才想着要赶紧去关门，却不想一个拍门一个撞门的两人已借着门开冲了进来。 没办法去管两人，金先生急忙让人去把门关上，也幸好两人冲出去时太过怪异，所有“脱北者”都没反应过来，全去看着两人要干嘛，等他们把门关上后，“脱北者”这才发现，门又关上，而且刚才那两人已被关了进去。 第260章 不听指挥 金先生松了一大口气，再转头，却看到两人被关了进来，吓了一跳下刚想着杀了两人，却见两人进来理也没理众人，见到一扇门，冲过去对着就撞，直到把门撞开才罢休去寻找另外一个门。 另外一个则是看到有门就拼命地去拍，拍着时那撞门的过来把门撞开，他也没看里面有没人或是什么，拍门，撞开，然后走人。 金先生和他手下看着都呆了，几次想说下手杀人，却见他们似乎也不干啥事，移动还挺快，只是在拍门撞门，交待了两句，让不要管他们，让继续去窗口守着。 那正常的南韩人把自己人刚拉回去，回头却已没听到拍门声，他转回头看去，却是一个人也不见了，他大惊问边上的人，a指了指大门，竖起大拇指：“你们的人太厉害了，两个人就那样冲进去了。” 就那样冲进去了…… 南韩人只觉得嘴里一陈发苦，里面十多人，就算两人都是兰博，或是成龙，在那样狭小的空间，只怕都没能施展就被人乱枪打死了。 但，不能不救啊！ 把爬窗的那人扔给了a看着，他则是又冲了回去。 其他的“脱北者”本来就在前面躲着没露头看指挥者如何弄，看他又冲了回来，急忙也伸手出来对着窗子打了几枪，然后跟着那南韩人冲向房子。 这是现在还唯一正常的南韩人，张然当然不会让他正常，看他冲向前，他一掐诀，引动那南韩人的“失魂引”。 那人本向前冲着的，突然跃起一个飞腿向着大门踹去，也不知道本来就跳跃惊人还是受“失魂引”影响，他直接就跃过了近三米的距离，正正地就踹在了大门上。 没想到刚才门被打开过，再销上时就没插到底插到位，他这一脚的力量又极大，居然那门就被他一脚踹开了，人也跟着落进了屋内。 后面的“脱北者”看到大喜，嘴里嚷着：“门开了门开了。”人就跟着那南韩人就冲了进去。 门口并没什么人，金先生他们都在窗口守着防着像刚才那般有人想从窗子冲进来，而且这儿射击自也是方便得多，却不想门就被撞得大开，愣了下，刚叫出快去守大门，外面的“脱北者”就冲了进来。 “脱北者”们看到那人在起飞腿，就防着门会踹开然后冲进去，所以当他们冲进去后，就对着边上的窗子抠动扳机。 金先生的人连滚带爬地躲进了房间里，倚着门向“脱北者”射击，他们也就四把枪，被乱枪打中两人后，也只能缩在房子里，不时伸手出来打两枪。 “脱北者”占了优势，这时才有人想起刚才英武的踹门人，愣了下叫道：“他们人呢？怎么没见？被抓了吗？” 他们当然看不到，那踹门人进来后，门都被前面的南韩人撞开了，他一路踹着空气，就冲向后面的房子去了。 “脱北者”们听不到有人指挥，一时有些慌神，手里子弹不要钱地就打向房间的虚空，等发现没开几枪就没子弹后，刚想说换上弹闸，里面的人都经验极其丰富，趁着这会伸头出来给了他们几枪，打中一人的小腹部，那“脱北者”捂着小腹倒地上一时也不知死活。 a在后面看着，见已攻进了房子里，一时大喜，人也跟着跑过去想进屋，却忘了边上还有一个在失魂的南韩人，他这一跑，那南韩人跟着也跑到了房子边，好好的大门不走，人趴着窗子就想往里钻。 a看得目眦欲裂，急忙一个拐弯转到了窗边，拼命把人从窗台上拉了下来，拉下来的晃眼间，隐约似看到对方都倚在门边向外射击的火光，没人在看着窗户这儿。 能做到领头的人都是机敏之人，他探头这瞅上一眼，马上就单手吊到窗台上，一只手对着里面开了几枪，正在靠着门向外张望的两人，也刚想到要是有人从窗子打来自己就小命不保，一人正向着窗子移动时，正好被a一枪击中胸口。 另外那人转头看到自己人中枪，转回来对着窗外就是两枪，也没管打没打中人，拉了自己人，扛肩上，转移到了另外一间房间去。 听到里面又伟来枪声，a吓得缩到了窗台下。 那南韩人没人拉，又不管不顾地爬向窗子，正好里面的人看到自己人中枪，随手开出两枪，南韩人刚爬到一半露出个头来，子弹飞来正中脑门，吭都没吭一声，人从窗上软软地掉了下来。 a看着南韩人掉了下来就在抽抽，再借着月光，能看到脑门上一个弹孔还在往外渗着血，那样子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a原本是南韩军方的人，为了弄这“脱北者”组织，被南韩弄到了国内。 这四人是以前在军中的战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却不想突然间都像是魂不附体地乱冲乱撞，三人陷了进去不知死活，而这人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时他脑里只是一片空白，张然看他这惨状，得，趁你病，要你命，再一掐诀引动“失魂引”，那人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只想着之前在军中，与几个战友冲锋陷阵的勇猛，脑里浮现着这一幕，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冲向了房间内。 看到a冲向敌人，“脱北者”们一时热血沸腾，本来都因子弹打完在往后缩换弹闸的，看到a的样，跟着他也冲了上去。 十几支枪这样不要命地冲上去，金先生的四支枪就再也挡不住，勉强打翻了三四人，连a也被击中挂了彩，而拿枪的四人，却是被众“脱北者”杀了个干净。 金先生之前就见不妙，让人在前面顶着，自己找借口去后面看那两个还在撞门拍门的，到了后面房子，那三人还是专心地拍门撞门踢门。 他一时也没管，正想转回来看看，然后听到如此密集的枪声，再听到不住发出的惨叫，他哪还敢再往回走，对着其他跟着他的人说了两声，几人冲上去，几刀把那三个南韩人砍倒在地，然后从后面房子窗子翻出跑了。 第261章 唯一联络人 原本十多人的队伍，跑出去的不足五人。 张然感知着，咂吧了下嘴，得，没玩的了，而且远远听到警笛声传来，不用说，这村虽然再偏僻，打了这么半天，也还是有人报了警，如果不是离市区太远，警方早该到了。 “脱北者”们搜完第一间屋，看没人，又向后面搜去，直到最后看到倒地的南韩人，再看到后面开着的窗子，才知道敌人有些已逃脱。 a却是没管是不是有人，他脑里就想着还要冲锋，看到窗子开着，想也不想就从窗子上跃了出去，他只知道要追上去把人杀光才对得起那死去的战友。 其他的“脱北者”一时也傻眼了，领头的不见了，指挥的死了，他们后面该怎么办？ 一时现场一片死寂。 听到远远传来的警笛声，总算还有能清醒过来的，招呼了声，把自己死伤的同伴抬起，敌人的尸体就没再管，急急地就离开房子，向着车那儿赶去。 到了车边，警笛声听着已不远，他们急忙发动车想开走，却不想车却向着一边歪过去撞到了自己人的车上，司机急忙下去看，却是前轮胎一边完全瘪了下去，想开根本不可能。 听着警笛声越来越近，心慌之下，“脱北者”车也不开了，死伤者也没再管，全扔在了车上，他们则是离开车跑离了村子。 架着死伤者，靠两条腿根本不可能逃得出警方的追击，与其到时大家都逃不了，还不如把死伤者扔车上，当时车停得隐蔽，难说警方疏漏了看不到车，那等过后再来把车和死伤者运走。 当然，如果警方查到了，自也会给伤者治伤，到时如何脱身，那是过后的事了。 张然也从树上飘离了下来，这十分多钟的枪战大片，他是看得极其过瘾，这可比什么大片好看多了，而且贵在真实。 刚想着飘去寻找a，心里忽有所感，转头看去，却是金先生那俩挥着刀冲出去的人又挥着刀冲了回来，手上的刀还在不断挥舞着砍向不存在的敌人。 张然没再管这两人，一会警方到了，如果还这样挥刀乱砍，他们注定也会被东方局的人打死。 今天死了这么多人，想来今天晚上的东方局会热闹得多，也不知到时顾阳和饶婷还能不能有空打个电话给自己。 张然心里笑着，人却是追a去。 感知了下，金先生他们几人从村里逃出去，却是往市里去，张然再感知了下贾先生的印记，却发现金先生向着贾先生那边在靠近，看来是因为损失惨重，所以去找贾先生支援了。 至于a，一个头脑混乱的人，哪可能追得上人，张然感知到的就是他越追越远，看着那样子，如果放着他一直跑，只怕要游过界河去往北韩了。 他是张然有大用的人，当然不可能让他就出问题，就算他出问题，他也要找到他的手机，因为张然看出，整个“脱北者”组织中，就他是唯一能跟那个尹会长联系的人，而且是固定的一个号码打同一号码。 这样的好处就是，保证了单线的联系，就算组织里其他人都出问题，也不可能牵扯到尹会长，组织里只知道这个人，却完全不知道如何联系他，更不知道他人在哪，保证了尹会长这个主要人物的安全性。 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这个a出了事，那整个组织想找尹会长都不可能。 当然，他们也许会有备用的计划，比如多久没联系尹会长，那就是出问题了，然后尹会长自是会通过其他的方法，再找到一个单线人联系自己控制组织。 追上a，张然先是收回了“失魂引”，等收回a愣神的时候，他一掌砍在a的脖颈处，a一声没吭就昏倒在地。 张然用神识探查了下周边，这儿倒是很偏僻，山林位置，没村庄也没人。 拿出绳把a捆结实，把他手上的枪也收进了吊坠，然后才在他包里翻找着那部手机。 找出那部手机，看到开机密码是生物密码，他微微一笑，这又省了些麻烦事，省得又要用“失魂引”去引诱他说密码，而这样的引诱却是不一定就有效果。 看是输入指纹，他拿起a的手指一个个试，很快就开了机。 这手机上没有存号码。 张然当时感知时就知道，a是凭记忆输入了号码，挂断电话基本都是顺手就删除号码，所以手机上啥也没有，警方和电信以外的人想知道那号码还真有些难度。 但张然却是早已通过神识知道了那个号码。 张然并没有就打电话。 他先用“换容术”，把自己改变成了那个贾先生的样子，就连声音，他也改变得跟贾先生一样。 这是白天他通过训练说话，然后不断改变自己的喉咙和声线，再录下来听是不是跟贾先生的一样，到听着没什么区别时，记住自己喉咙声线的状态，到他变成贾先生，不仅是容貌身高变化，他是连声音也完全跟贾先生一样。 不仅是贾先生的声音，连a的声音，他也训练自己记住，因为这是他找到尹先生的关键。 准备妥当了，张然倒上水，把a弄醒了。 a慢慢张开眼，自己躺在的却是黑暗的山林里，他一时有些懵，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再清醒点，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捆着的，他挣扎了下，自是挣不脱。 张然变成的贾先生对着他微一笑：“醒了？” a的眼神一凝，他认出了贾先生，毕竟他的组织干的事就不地道，可以说就是走私人这样的事，自是知道东方市有贾先生这样的一个大佬，就算没打个交道，人长什么样，还是有所听闻。 他咬了咬牙，却是当不认识：“你是谁？怎么把我绑这儿？” 说的却是朝语。 张然对于气机敏感，自是能感知到他身气机血脉的变化。 但没想到这人却是在装模什么样。 张然嘴角抽了抽，这个被自己命名为a的“脱北者”，也不知是真听不懂国语还是假听不懂，听得懂那他就少不少麻烦。 第262章 硬气 张然无奈，只能又说道：“看你刚才那看我的样子，想来是认识我的了。” a也不知真不会听国语，还是就假装的，听他说话，a也还是用朝语说道：“你是谁，干嘛绑我？” 张然只能叹气，像他这样跑到国内来搞“脱北者”组织，如果说不精通国语可能，但说连听都听不懂一点，那就太不拿别人的智商当回事了。 张然叹口气道：“我看得出你是知道我是谁，我希望大家坦陈些，不要搞到最后都要以暴力来结果，我是生意人，求的是财，搞得血淋淋的与我没啥意义。” a自是不会因他这两句话就改变自己前面的话，他还是用朝语说道：“我是南韩的公民，来东方市旅游的，你为什么要绑我？” 张然站起身来，从衣服袋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绢，在手上擦了擦后说道：“听好，我只要你帮我联系一下尹会长，跟他说一声，我要跟他做生意。” a继续装听不懂，重复着刚才的话。 张然不耐烦了，把白手绢放进上衣口袋里，望望裎亮的皮鞋，叹口气，脚向下，狠狠在a的脸上跺了几脚，直踩得他鼻里口里鲜血横流，这才停下，然后再拿出那块白手绢在鞋上擦了擦扔到a身上才说道： “跟你说，别考验我的耐性，我也不希望搞得血淋淋的，你看，非要吃点苦头。” a似乎挺硬气，缓过气来后，把嘴里的血吐出来，再惨然望着张然，还是一样的话：“我是南韩公民，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张然有些恼了，又对着他身上头上踢了几脚，这两下下脚就有些重，张然感觉肋骨估计都被自己踢裂了，再问他，a惨笑着还是说同样的话。 看着a这样子，张然有些无奈，也是，如果没有点坚定的信念和坚韧的性格，怎么可能跑到异国他乡提着脑袋干这样的事？ 看来想少点麻烦事是不可能的了。 张然一脚把a踢晕了过去。 离开a一段距离，张然拿出刚才从a那儿拿到的手机，不管a是真晕还是假晕，他也不会冒险让a有听到的机会。 先试着用a的声音说了一段朝语，其实就是a打电话时最先说的那个称呼，a打电话给尹会长时，都是先用朝语说出尹会长，你好，这几个字，张然要学这几个字，那简单，跟着录音学舌就行。 看看时间，已是深夜时分，不过想来没关系，因为之前比现在还要夜，a打电话给他，尹会长也照接不误。 而且刚才“脱北者”要复仇敌人，就是先打了电话给尹会长通报，想来这时候尹会长也还在等着a把情况通报过去。 张然把尹会长的电话输入了进去，然后拨通了对方电话。 响了三声，对方即接了起来。 张然把学的那句朝语先说了出来：“尹会长，你好……” 尹会长也说了一句朝语，这一句张然就听不懂了，不知道是在问情况还是在问候。但能说这话，肯定对方是认定了张然现在就是a。 这不说张然学得很像，就像是按人的定式思维，用原来的电话打来，说的又是熟悉的语言，语气跟之前没啥区别，是人都不会怀疑对方的真实性。 要是这时候张然会朝语，那完全就可以跟对方聊下去，可惜他完全不会，他只能是按照自己的剧本做下去。 当尹会长说完一句话后，张然就沉默了，然后跑步的声音，然后把手机放远，他再用贾先生的声音喊道：“抓住他！” 再一会他用a的声音发出一声惨叫，再一会，他再去捡起电话来，看看，没挂断。 他笑了，没挂断，那就说明尹会长很在意a的情况。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用贾先生的声音说道：“尹会长好。” 对面沉默了下：“你是谁？” 说的是纯正的国语。 张然哈地一笑：“难得啊，总算联系上尹会长了。” 尹会长又问道：“你在找我？” 张然笑道：“是啊，为找到尹会长你，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尹会长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存在的？你找我又干什么？” 张然还是继续笑着说道：“我怎么知道您，那不重要了，您知道我在找您就行，还好，手段不光明，但目的达到了。” 尹会长问道：“你们抓了朴勇？” 张然这下才知道a的名字叫朴勇。 他一笑道：“不仅是他，还有几个你们的人，唔，还有几个你们所谓的‘脱北者’，我想想，大致有个七八人吧。” 尹会长笑了笑，听筒里能听到他笑的呼吸声：“你抓了这么多人？我不信！” 张然呵呵一笑：“你信不信不重要，那个你说的朴勇现在就在我脚边，要不要听听他的惨叫？” 尹会长沉默了下，刚才那些声音，他已清楚地明白，朴勇已落到了他们的手上。 朴勇对于他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脱北者，那些都是可以牺牲的，他们也明白，如果牺牲那也是因为他们应该牺牲。 张然自是明白此点，所以刚才才要费尽心机做出朴勇被抓的假相。 想想就能明白，如果朴勇不重要，哪可能尹会长就只单线联系他？ 如果一个朴勇不行，那加上几个组织成员和几个脱北者，想来这份量就够了。 尹会长突然一笑：“朴勇和组织的其他人做这行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会有牺牲的那一天，你拿他们来威胁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组织的信仰了？” 张然笑道：“我不是小看你们的信仰，其实我是相信，当我说出我的想法后，尹会长会觉得，通过他们而联系到我，您未来会对今天的这一通谈话而感到欣慰。” 尹会长淡然一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当我是小孩子？” 张然笑道：“你不信我，要不那我把你们的中转点告诉给北面的人，或是，警方的人？几十号人呐。” 张然把那两个村的名字说了出来。 尹会长又沉默了一下：“他们走到这儿，就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而且，他们有自保的能力。” 第263章 合作寻找货源 张然笑道：“你是指那批枪？尹会长，枪再好，也要看在哪些人手里，就凭你们组织那些连刀都拿不稳的人？” 尹会长讶然：“你怎么知道……”后面没说出来，但张然听出来他是惊讶张然怎么知道那批枪的。 张然笑笑：“他们有枪，那正好，我跟警方一说，枪案，那就是大案，警方会非常乐意去把你们所有‘脱北者’都铲除了。” 听张然如此说，好一会，尹会长都没再说话，张然也不急，就拿着手机在那儿等着。 尹会长道：“先说来听听，你找我是为什么？” 张然道：“我姓贾，在东方市不知道尹会长有没耳闻？” 尹会长笑了：“贾先生？东方市最大的走私商，远东最臭名昭着的器官贩子，游走于三国间的战争之王，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张然听着，还真被惊到了，那贾先生居然这么有名？ 他哈哈地笑了，像是因自己的名声而自豪：“那听过就最好了，可以省去我很多的口舌。嗯，既然知道我干的是哪些生意，想来尹会长已大致明白我找您是要做什么了？” 尹会长笑笑道：“这个我还真猜不到。” 张然道：“现在这世界，哪些钱最好赚？当然是有钱人的！什么样的有钱人的钱最好赚？病得要死的有钱人的钱最好赚。” 尹会长突然笑道：“你是说器官移植？” 张然点头笑道：“就是这个，你知道现在世界上有几个地方非法的器官移植最多吗？一个是东欧，一个是南美，然后再有一个就是远东，分成这样自是因为人种地域这些的原因。” 尹会长没说话。 张然道：“我手里有大批需要器官移植的富豪名单，但我苦于货源太过稀缺，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无奈地死去，真的心痛啊！” 尹会长在电话那头淡然一笑，张然能听到他稍显讥讽的声音：“你别跟我说，你的货源里没有我们‘脱北者’？” 张然笑道：“当然有，但太少了，不够啊！而且现在太多人在盯着你们这些‘脱北者’，稍不注意，过来的‘脱北者’就被别人下手了。” 尹会长声音更冷了：“你对着一个‘脱北者’居然能跟他说要移植他们的器官？” 张然笑道：“所以啊，我不想再打你们的主意了，我想的是咱换个角度……” 这话说得尹会长都愣了下：“换个角度？你什么意思？” 张然笑道：“换角度的意思是，我们打那些北韩人的主意。” 尹会长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张然道：“我知道你们‘脱北者’从北韩来有一条隐蔽的线，能不让边防发现偷渡来国内，我要的就是你通过这条线，然后把北韩的那些人弄到国内来。” 尹会长笑了：“我提供我的线路给你，我又有什么好处？” 张然装作痛心疾首：“大家一起赚钱啊，你提供人，我提供买家，大家分账，我得到刀啦，你得到资金可以资助更多的‘脱北者’，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啊！” 尹会长沉默了好一会，突然笑道：“贾先生，你为了赚钱可真是处心积虑了，但你有没想过，抓了我的人，然后来跟我说找我合作，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答应你？” 张然笑道：“我相信尹会长您会权衡其中利弊，我抓的这些人，我又不是不放，只要大家一起合作了，那都是伙伴了，我还抓着你们的人干嘛？” 尹会长轻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张然说到这份上，对方决定不决定，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他继续说道： “您如果觉得可以，来东方市找我，到时打这电话，咱细聊。如果您觉得没意义，那当我没说，朴勇和其他的‘脱北者’，就当是给我的补偿，嗯，怎么也能帮我赚上一两千万吧！。” 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如此大费周章，要的就是把这个尹会长弄来东方市，而只要来到东方市，以他现在能扫过方圆几公里的神识，到时一打电话，扫到谁在跟自己通话，那不用说，肯定就是尹会长。 确定了人，那这人是死是活就由他完全控制了。 他化成贾先生，要的就是这个走私大享的身份，如果之前朴勇愿意直接联系那是最好的，如果不愿意，那就像刚才那般弄点事出来，那就可以跟尹会长说上话，只要能对话，他就可以以大家一起走私来打动尹会长来东方。 他相信自己所说的这些，对于尹会长非常有诱惑力，再如果他不来，尹会长的声音也能记住，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交集，而只要对方还想在他背后玩什么，那他就可能知道这人在哪。 为了能让自己说的话更有说服力，他还去搜集了不少资料，要是尹先生问得更祥细些，也不至于会漏了馅。 唯一的漏洞就是尹先生认识贾先生，两相一对照，就会知道是有个假的贾先生在弄事情，但是，你如果认识了贾先生，还跟他通了气，会不好奇到底是谁在搞这事吗？ 张然要的不是什么真相，也不需要得到什么，他要的就只是人来东方市就行，没人能想得到，这世上有人能瞬息间监控差不多一个城市的面积。 所以，他相信，就算是好奇，可能尹会长都会来东方市会会自己。 拎起朴勇，想想，把他带到了他们最开始的那个据点，他还担心着警方还有人，离着一段距离用神识扫过去，那房子处却已没一个人，想必是警方已把证据搜集得差不多了。 把人弄到一个房间里，再找根绳把朴勇拴在了床脚上，人弄晕过去，没个两天那是不可能醒得过来，到时应该很多事也能解决了。 出来看时间已是凌晨近三点，远处似是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张然抬眼，看着雷雨似是向着自己这方向下了过来。 一时不敢去弄高压电，但雷劫自己是经历过的，应该能从雷电里得到法力的补充。 开上车，向着雷雨的方向开去。 第264章 不破不立 开车出去半小时左右，已见有雨点落了下来，闪电也由远及近，雷声更是就像在耳边不断响起。 麻烦的是，周边却不见有高处，别说什么高塔，连座山都没有见到。 只能是找了个最高的小山坡，还好这山坡顶上有几棵大树，把车离得远远地停下，找到最高的那棵大树，拿出几根铜条出来，拉长了后用电缆捆成长长一根，再把这铜条绑到大树上。 用电缆接到铜条上，另外一端也绑了一根铜条，再握在手上，想想，另外弄了根银条插到地底超过一米，再用电缆联接，拴上一根银条手上握住。 然后就盘坐在树下，默默地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就等着看有没哪道闪电劈到树上。 雨点密集落下，闪电也不断在周边不远处击下，好半天也没见有闪电落到树上，就在他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太差的时候，他本不长的头发突然间都竖立了起来。 他这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一道闪电突然从天而降，正正劈到了大树上，然后被铜条接引着直接击到张然身上。 才及张然身体，树上的铜条和他手上的铜条以及联接的电缆就全化成了齑粉，电压被“真级混元一气诀”化解成法力进入他的经络，把他的经络撑得完全断裂，然后再顺着没断裂的经络进入他的丹田，把丹田撑得差点爆炸。 识海也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扩得无边无际，差点让他迷失于这无边之中，也幸好他以前是已修过一次仙的人，知道这时候不能迷失，只能是紧守着识海的一丝清灵，引导着法力在全身流转。 但这股由闪电转化来的法力太过强大，一进入他的丹田，即把他的已凝炼出来刚成型的金丹轰成了碎渣，金丹被法力带动至全身，又转回丹田再重新又凝成了颗更金光灿灿的金丹，然后又再次被强大的能量轰碎。 他的经络也寸寸断裂，再因识海续接起来，他全身皮肤也跟着从各穴位渗出血来，再被雨水冲洗浸入土地内。 金丹破碎，再凝炼，又破碎，再凝炼，经脉也断了然后再续，又再断，在这样不断的重复中，变得更宽广，坚韧。 也幸好他的识海清明无比，也才不会在这样不断的重复中迷途，只是闪电的能量太过庞大，他只能是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运行方式，根本已忘了时间的存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听到自己识海里轻响一声，如同一粒石子掉进了清晨的池塘，识海再不如刚才那般波涛汹涌，慢慢恢复成古井无波的平静。 丹田中的金丹也完全不再破碎，而是在丹田里闪着金光不断旋转着，然后源源不断把周边稀薄得几近于无的灵气，从全身各大穴吸收进丹田内。 他再运行了三十六个大周天，他才慢慢停了下来。 雨已完全停下，再看自己身上，所有衣服都化成了灰被雨水冲淋得无影无踪，还好他找的点就是野外山坡，没人，不然估计第二天他就可能成为一个不光彩的网红。 从吊坠里弄出一套衣服穿上，再内视了下，他却是愣了下，现在倒是还在金丹初期，只是这初期怎么比之当年自己在仙界的初期还要凝炼得太多？ 不说别的，就说金丹，虽然现在比之一粒黄豆大不了多少，但那金灿灿的颜色和强大的吸聚力，代表着这金丹未来凝出的元婴，会比当年他成为大罗金仙时的元婴还要强大得多。 他手掐了个“御风诀”，人不再是向下飘去的那种滑翔，而是直直地就向天空飞去，直达到近五百米的空中这才停下没再向上，然后法力已尽，人才向下落下。 再掐着穿墙术，人从高空落下时，直直就穿到了地底差不多五六公里才停下，他再一掐诀，人瞬间从地底返回了地面。 这两个大法术使出来，却只是花去他微不足道的一点法力，而他未能飞得更高，穿得更深，不过是因为境界的原因，而他的法力却已是强大之极。 再试着对着一块几吨的大石头轰出一拳，只听到一声“扑”的轻响，张然望去，石头还是完好地没有啥动静。 他皱了下眉，不应该啊，就算不说他现在的法力，就算是以现在锻体的力量，这一拳这几吨的石头也要被轰出几十米远。 就这时，一阵风吹来，那块大石的表面有灰尘飘起，张然一转念，不由笑了，手再挥出，一阵风从他手上刮过，那块巨石瞬间化成了石粉飘向了几十米外。 这是已成化劲了，力量凝聚到只是针对石头，而没一丝扩散，所以力量一直在石头内部转化，也才会把一块大石头都化成了石粉。 他微一笑，现在不说是石头了，只怕一个人一头牛，他都可以一拳一掌之下，把人化成血肉齑粉。 这些都是法力和力量上的体现， 想想，再把神识全力打开，大致是直径五十公里的方圆，这比以前在仙界的金丹初期要多了十多公里，也就是这时候，他在东方市市中心打开神识，只要他需要，整个市里所有的动静都能一清二楚。 其实也就是说，现在他使出一些小法术，神识所到之处，东方市内的任一人，他都可以给他下“失魂引”或是类似的，再近些，一些大点的法术也可以作用在人身上。 现在这才叫强大！ 他心里一阵欣喜，然后再一阵后怕。 他只想到自己承受过了雷劫，想着再被雷劈应该不会有事，却是忘了，闪电的电压可是从一两万到几百万不等，还以为用铜来引雷，然后再通过银导入地上，会比较安全，结果忘了闪电的电压可是能相差上百倍！ 他该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劈到他的只是一道不大的小闪电，也就两三万伏的，要是遇上个大闪电，直接就能把他劈成一道闪电，不说大闪电，只要来个十万伏左右，他也要玩完。 也幸好是一道闪电后就因与法力相遇造成了铜条银条这些都化成了粉末，要是还完好，再引来一道闪电，哪怕是极小的一道，他还是要玩完。 第265章 愣头青的大气运 果然他们说自己是有大气运的人，自己这样愣头青般胡乱弄了弄，居然没把自己弄死，反而得到了更强大的法力。 如果没有更安全使用电力的方法，他不会再去修练，不说那经脉寸断、金丹破碎的痛苦，痛苦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样完全像赌博的修练，是他最不喜欢的方式。 长吁一口气，拿起电话来看时间，居然已过了一天一夜还有余，现在都是第三天的清晨了。 看看电话上，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除了广告有自己女人的，这些倒是简单，随便找个借口就行。 顾阳的电话他回了过去，顾阳却没接电话，再打了饶婷的，接起来说了两句，就说情况有变，让他再自己安排自己的事。 张然苦笑，这意思是，他们那儿估计又发现了些什么证据了，想来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新南市了。 再拿出朴勇的那个电话，上面只有一个短信，却是未接来电的短信提示，他看了看，就是尹会长的。 张然不由又笑了，看来尹会长已有了决定，只是自己修练时把电话放吊坠里没法接到。 他换成贾先生的声音，把电话打了过去：“尹会长好。” 对面传来一声尹会长的轻笑：“你这叫我来，却不接我电话，这可不是主人的待人之道。” 张然笑了：“尹会长真到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去了趟罗刹，没法接电话。” 尹会长似是不太在意，也跟着笑道：“那咱要怎么谈？” 张然道：“等我回去东方市了联系你，一小时左右吧。” 尹会长应道：“行，我就在东方市等你。” 张然挂了电话，现在距离东方市较远，不然刚才用神识一扫，尹会长在不在东方市那就完全明白。 这才挂了尹会长的电话，另外一边顾阳的电话也过来了：“张然，我这儿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这样，如果你家里有事，那你可以先回去，我跟饶婷这还要再呆两天。” 张然哦了声，再笑道：“那行，我什么时候走，到时跟你说。” 顾阳连再见都没说一声，就挂了电话。 重新回到东方市，找了个大致算是东方市中心距离的地方，张然神识全开，整个东方市就全涵盖在了他的神识范围内，然后这才重新打了尹会长的电话。 尹会长接起电话，就先问道：“你到东方市了？” 神识里没感受到他在东方市。 张然叹口气：“尹会长，这就不大厚道了，我可是诚心诚意在东方市等你，你却连东方市都不来一下？” 尹会长没否认也没有多大反应：“你诚不诚我不知道，我现在在东方市，很诚意地在等着与你会面，贾先生，不会是你要玩什么花样，才说我不在东方市吧？” 张然笑了笑：“东方市内，飞过一只苍蝇我都知道，你尹会长这么大个人在不在东方市我还能不知道？” 他这是真知道，并不是吹牛，只是让人听着像是在吹嘘他的无所不能。 尹会长笑了笑：“贾先生在东方市的大能我是知道的，但我确实在东方市，你说，我们在哪儿见见，然后再商量商量你说的那些事？” 张然有些无语，想想，叹口气道：“得，尹会长既然这样没诚意，那你就去给你那些组织成员们收尸吧。” 既然尹会长人都不来东方市了，那说再多也没意义了，他打算去把朴勇弄死，然后把所有脱北者都绑了，再把那些枪都找出来，然后通知警方，给东方市局送个大礼。 至于这个尹会长，后面他敢找自己，那就随手再灭了。 这才是强者所为。 没再多废话，挂了电话。 想了想，那在东方市这儿也没多少事了，把那些人绑了，再找到枪，花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差不多就可以订晚上的机票回新南市。 嗯，正好，可以在新南市呆上一晚跟媛姐嗨皮嗨皮。 感应了下，那些脱北者都还呆在原地没动弹，去弄金先生死了一帮人，再朴勇现在生死未知，他们没了主心骨和组织者，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先看情况再定了。 再感应了下金先生，倒是没走，还在东方市，也不知道他有没从贾先生那儿找到什么慰籍了没有。 想到贾先生，他感应了下，贾先生的印记若有若无，这是距离太远的原因，不过倒是能感受到在不断增强，意思是可能正向着张然快速靠近。 他有些好奇，把贾先生的印记方位与地图比对了下，结果是他已到了罗刹国内，能这样让他现在的神识也只能是若有若无，那至少是超过千来公里外了。 没管他，贾先生是干啥的他也不想去理，别惹到自己他才不会吃撑了去管别人的闲事。 重新开车去了朴勇那儿，看他还在昏迷，手脚也好好被捆着，把他拎到自己车上，然后去往他们后一据点。 到村子后先神识扫了下，看到也没啥扎眼人，脱北者们好好地都呆在自己屋里，然后有几个男的则是在大堂内在聊天商量什么。 再开到离着差不多五十米左右，张然强大的神识散发出去，然后对着整栋房子里的脱北者都下了一“失魂引”。 他现在法力强劲，对于施展“失魂引”，再不像之前那般控制不那么精确了，现在想让人睡就能让人睡，想让人昏迷就能让人昏迷，如果想让那个人说些什么，直接也可以操控着让那人按他的心意说出来。 当然，张然不会朝语，对方不会国语，自是也没法直接说。 他的“失魂引”施展出工去，整栋房子的人，在睡觉的睡得雷打不醒，还清醒着的也全部昏迷了过去。 找个地方停下车，拎起朴勇进了房子，还顺手把房子的大门关上。 把朴勇也扔到大堂内，再把神识扫了下，找到那些枪所在的箱子，去到房间，把枪都搬了出来，稍一数，还有个六七十把的样，子弹倒是不计其数。 再仔细扫了下，看到有个隐藏的保险柜，里面放着些像是账册和名册，还有几十万的现金，张然也没客气，过去把那些现金都扫了个空。 第266章 账册名册 拿了账册翻看了下，这就没多少意思，就是他们的开支明细那些，用朝文记录的，大致就还能看到里面的金额这些，看着都挺精确。 账册这东西，给警方，那是万分有用，能从中查看到资金走向，再从这些看出哪些公司哪些人与脱北者组织有干系，于张然没啥用处，他把那账册就又扔了进去，反正到时也是要便宜东方市警方。 再看那个什么名册，也是朝文记录，上面就是记录着脱北者来是叫什么，姓别、年龄、婚育这些，然后最后的地点在哪儿，甚至还弄了照片，以现在基本都是电脑办公的情况下，也难为他们还要搞这样手工的原始记录。 就算张然不认识朝文，也能看出这东西的细致程度，也知道这是个啥东西。 不过也一样，于张然没啥用处，但对于警方来说，那就是大用了，比如那些在国内转了籍的，原本是黑户，现在在国内落了户，那经办的人就有问题。 还有这样落了国籍的，也能从这查到根脚，因为这样的难说会有间谍在里面，到时国内不管如何，肯定会要收回他们的国籍，然后再弄回北韩，那就太简单了。 这账册和这名册，这才是拿住尹会长七寸要害的手段，可惜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张然没去留意这东西，尹会长估计想到，却觉得不会丢失，所以都没提这一茬。 既然都要把人和枪都弄给警方了，那这就扔给警方去，至于到时能不能到查尹会长的根脚，张然却不甚在意，反正也都是顺手为之的事。 看大堂内有人兜里有电话，他过去拿过电话来，正要拔打警方电话报警，朴勇那个电话却响了起来。 还是尹会长的电话。 张然不由笑了，这尹会长是有千里眼吗？居然能在这关键时刻打电话过来，要知道张然报警电话一打，把地点事件一说，那所有事情都不可逆地向前发展，张然到时想说不弄他们了都不那么容易。 拉起电话，张然还是说着贾先生的声音：“尹会长，这又是有何贵干了？” 尹会长电话里笑了：“贾先生，不是您要找我谈事的吗？” 张然微一笑：“我是想谈，奈何尹会长拿我贾某人不当一回事，人都不到，那就没啥可谈的了。” 尹会长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长叹一声： “贾先生果然在东方市手眼通天啊，连我到没到东方市都知道。不错，之前我是没到东方市，不过，现在离东方市已不到一小时车程了，跟您通了电话后，我就紧赶慢赶，就担心误了跟贾先生您的正事。” 张然笑了：“你说我会信你说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打算把你们这所有人都弄去给警方，当然，还有你那不知从哪儿和弄来的几十支枪。” 尹会长声音完全沉静了下去，没接张然的话。 张然自是不会在意他在不在听，又接着说道：“对了，我这儿还找到一个账本，还有个名册，全是朝文写的，我看都看不懂，这东西，我想尹会长会很感兴趣帮我翻译翻译。” 尹会长的呼吸声沉重了起来，却还是没再说话，张然有些不耐，对着电话再说一句道：“尹会长如果不需要，那我就全交给警方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他是真有些不耐烦了，他决定，如果下一次再电话来，还是这样的云里雾里，那他就不再管这事，把所有都弄给警方了。 当然，他也给自己设定了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尹会长不来电话，那肯定就是报警了，就算后面尹会长再想干嘛，那让他跟警方说去。 他这电话才挂，马上就响了起来，接起来，尹会长电话里沉声道：“我希望我们能合作，但我确实也还要一小时左右才到东方市，我希望到时咱们能按贾先生所说的，合作愉快。” 张然笑了：“行，我就去市里等你一小时，一小时后，如果尹会长还没进东方市，那就没意义了，我没那么闲来操心你这破事了。” 这也是他最后给这尹会长一个机会。 应该说是给尹会长一个选择的机会，来了，那就没可能逃得了，不来，他逃得了逃不了，那就看张然的修练了，到元婴，张然神识能扫过一个省的范围，那时想找他也太容易了。 出了房子，弄了根钢筋来，把大门把手拧死了缠上，想打开，除非破门或者是把钢筋锯断，这比那锁还要好用得多。 再一个“清净术”，把自己可能碰到的地方，走过的脚印都清理干净，没留下任何一点自己来过的痕迹，然后才驱车离开了村子，一路连进村出村的车辙印都清理个干净。 他是没打算再回这儿来了，不论尹会长来或不来东方市，他都要报警让警方知道，来了，那尹会长他自是不会放过，这些人自是要留给警方，不来，那更不会留下。 他要的就只是个确定的信息，然后朴勇他们的命运已注定。 看着时间回到东方市，找到东方市最中心的位置，在酒店里开了个房，人方住下，电话适时就响了起来，看时间，刚才一小时，没多一分钟。 张然神识扫去，再接起电话，尹会长稍有喘息的声音传来：“贾先生，我到东方市了，咱去哪儿见面聊？” 张然神识扫过整个东方市，然后就在离口岸差不多十公里的地方，扫到了一个正在接电话的人。 张然微一笑：“尹会长，去哪谈，主随客便，省得你说我地头蛇用势力压你。” 电话里说道：“怎么会，既然我来到东方市，那就是带着满满诚意来的，贾先生您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张然电话里听着，再神识感知到那打电话的人说的是一模一样，没跑了。 这是个近五十岁的男人，望着相貌堂堂，张然皱了下眉，因为他感觉到这人他应该见过，但是这印象不深，那就可能只是扫过一眼，别人没介绍这样，所以他会觉得可能认识，但是却不深。 第267章 对上卯了 张然电话里跟那男人随意地支应着，神识再看到边上二十来米远有一辆本地牌照的奥迪车，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个人坐在副驾驶，车后备箱里放着一个背包，他神识扫过背包，感应到了一个警官证，上面名字是：符家安。 名字和相片一对，就是尹会长，那没跑了，尹会长的大名就叫符家安，看来他这个什么会长，只是在“脱北者”组织里才会这样叫。 拿出自己的电话来，搜索了下这个名，然后对应了下警号、警衔，张然眼睛一时瞪大了，怪不得自己觉得有印象，又印象不太深刻呢，因为这人居然是新南市局的副局长！ 他是没见过真人的，应该是去新南市局的时候，在领导公示墙那样的地方看到照片，所以他才觉得有些印象，但这印象却是淡得几近于无。 张然一时心里明镜似的，这符局长的身份一露底，所有的疑问立时都得到了答案。 这个符局长，应该就是新南市那个赌场的股东之一万总，怪不得陈自立打了几次都没打掉这个赌场，自己的副手里就有这么尊大神，手下怎么也还会有几个能参与端赌的人，哪可能打得掉？ 也怪不得老钱他们能轻松带上枪进了赌场，有他做内应，那只怕弄几十支长短枪进去都不是问题，而后面这次，陈自立找的却是一个没在警局上过一天班的张然，又有强大的作弊器，所以才能打得掉那赌场。 也是因为他，所以张然他们来东方市查枪案，他才会让“脱北者”组织暗里查看张然他们的动向，也因此才让张然发现了不妥。 然后也才引出了后面这么多的事。 也难说是因为他这一层身份，才能从东方局弄到了这么多的枪支。 只是，你一个市局的副局长，怎么会是“脱北者”组织的什么会长呢？ 张然脑里这些情况一闪而过，嘴里却是在支应着，顺便还长距离扔了个“印记”法术到符家安身上，一切弄妥，张然才笑道：“尹会长就别再多说了，你说去哪，我去就是，这就是我的诚意。” 尹会长稍犹豫了下，还是说了一个地址出来，张然想也没想就应了。 好了，一切完美地结束了。 张然吁了口气，找出这个背后的人，那一切就是完美的，嗯，“脱北者”组织们自是也没必要再有存在的必要了。 拿出刚才从房子里拿出的电话，张然按出110三个号，刚想着按发射，心里一转念，手就没摁下去，心里觉得，似乎可以从这儿做些什么文章。 报警了得利的只会是东方局，于自己是没半点好处，既然人已找出来，那就要好好利用这个符局长，看能不能给自己以各种方便。 心里一边在想着如何做这些事，以最大化扩大自己的利益，嘴里在支应着“尹会长”，等确定了他要会面的地方，挂了电话上了车。 这个地方就在刚才他所在的地方不远，离口岸更近些，差不多相当于在东方市的市郊位置了。 开上车很快就到了符局长所以说的地方，张然神识稍一扫，就大致知道了这个地方的情况。 这就是个山庄性质的会所，门前是花园和停车场，再里面是一栋三层小楼，周边点缀着十来栋别墅那样，张然神识在里面转了一圈，大致就知道了符家安所在的别墅。 那栋别墅里除了他以外，还有那个刚才张然在车上感知到的人，应该就是他的跟班或是助理之类，司机不在，令他意外的是，别墅的二楼居然躲着十来人，而且这十来人都是带着短枪的。 张然心里不由笑了，想不到这符家安在东方市势力并不小啊，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集合出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并不是说拿把枪就装个样子的，他们脸上带着的凶悍，张然可以肯定这些人真要杀人，那跟玩儿一样。 这人是真小心啊。 张然并没在意，一切的心思，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只会是土鸡瓦狗。 令他更意外的是，在边上另外一栋别墅内，他居然感知到了那个贾先生。 他很有闲情逸趣，就在二楼上弄了个美容椅，然后两个女技师一个在给他按上身，一个在帮他按着下半身，上次张然见过的那个助理还是秘书的就拿着他的电话站在边上。 这就有些玩味了啊，自己冒充的是贾先生来和尹会长会面，居然这时尹会长就出现在自己要会面的地方，自己还猜想过尹会长可能跟这贾先生认识，这种时候，贾先生就出现在边上，脚丫子都能猜到两人是真有瓜葛。 张然不由也苦笑，自己这冒充一个大款跟人来会面，天南地北的两个完全不搭噶的正主居然认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只是不知道，如果自己易容成贾先生的样子，与尹会长会面，当尹会长看到时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嗯，贾先生如果知道还有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这世上，只怕会吓得尿了吧？ 想着这就有些好笑。 把车开到山庄的门前的花园式停车场，拿出电话来给尹会长打了个电话，说道：“我到你说的这个xx山庄门口了。” 尹会长那边马上就鸡飞狗跳的，张然神识扫过，在他接起电话的时候，他的助理就打了电话过去，然后同时贾先生的助理也接起了电话，那边就说了一句人来了，贾先生助理也对着贾先生说了句人来了。 也就在这时，二楼那十来人里就有人拿着个望远镜对向了会所大门这边，张然还没下车，自是看不到什么，但张然听到拿望远镜的那人用对讲机说道就一辆车。 这话也同时传给了贾先生那边，本来还在享受着的贾先生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坐起来皱眉问道：“就一辆车？是一个人吗？” 话传出去，拿望远镜的人说暂时不知道。 张然感知着他们所说的，干脆就从车上下了来，下来的时候，人就变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然后打着电话问：“怎么走？” 第268章 大变活人 然后里面就告知了尹会长和贾先生说下车的就一人，尹会长眉着皱得要夹死苍蝇，电话里报上了自己的别墅名，然后他们就看到张然挂了电话施施然一人向着这方走来。 两栋别墅里的人都莫明其妙，这人是傻子吧？让别人选会面地点，然后居然啥也不带就来了，嗯，最大可能，这人就是前面探路联络的，抓了他也没啥用的那种。 张然走到大堂前，一个穿着裁剪合身的迎宾美女走了过来问道：“先生是预约了朋友吗？” 张然报上别墅名，美女微笑着领他向着尹会长的别墅走去，脸上的微笑恰当而温暖，可以看出这会所品质是真不赖。 张然就跟在后面欣赏着美女曼妙的身姿，嘴上还咂吧着，一点也没掩饰自己那赤果果的眼神，前面走着的迎宾美女都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这眼神，前面走着时脸上都不住抽动，让那刻意的微笑都变得有些变形。 张然相信这些信息都会及时地传递给里面的人，然后会让两个大佬更摸不着头脑。 张然当然不是真就那么色迷迷，这不过是他的恶趣味而已，能让对方不爽不舒服，他就舒服了，他相信这时候尹会长和贾先生两人都在挠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迎宾美女把他迎到别墅面前，回转来时，刚还在抽抽的脸上又带上了职业的微笑，对着张然示意了下，身体微微前倾让张然进入。 张然走过去，路过时顺手在美女高耸的臀上轻拍了下笑道：“手感不错，哈哈！” 迎宾银牙咬着，如果不是职业的素养够高，估计她都要飞起一腿踢向这色男的两腿间，让这渣滓生活不能自理。 张然哈哈笑着，伸手在门上敲了敲，里面的尹会长示意了下，他的助理走过去帮他开了门。 张然皱着眉进去，看尹会长就坐在沙发上没站起来迎接，他也没客气，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尹会长的对面沙发上，嘴上微微一咧笑道：“尹会长。” 尹会长皱了下眉：“不是贾先生找我吗？虽然我不认识贾先生，但我也万分确定你不是他。” 说完他人向后靠在了沙发上，手向着两端摊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涌起，毕竟是一个市局的副局长，又领导着一个组织，领导者的气质那是一点也不缺。 张然当然不会被吓到，他打了个哈欠：“要找贾先生不难啊，咱谈妥了，到时他就自然会出现。” 尹会长姿势一点也没变，双眼瞪着张然，一瞬也不瞬：“我觉得你还是叫出你后面的人出来，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张然哈地笑了：“尹会长咱知道我背后有人？尹会长，咱不用乱猜了，我就一个人，代表的是我自己。” 尹会长有些不耐烦了，咂吧下嘴，眉着皱着，脸上带着点冷笑：“不是我看不起你，凭你一个人就想把我的人都弄走？” 张然叹口气站起来：“好吧，你既然要见我背后的人，那我就让你见。对了，刚才吃得有些多，肚子不舒服，能不能先借个卫生间用用？” 尹会长咬紧牙关，这人怎么跟玩儿一样？要不是真联系不上朴勇，那一帮“脱北者”都不知所踪，他都想现在就绑了这人来个严刑拷打。 挥挥手，助理上前，带着张然去了一楼的卫生间，张然进去还真的就排空了存粮，提裤子站起来时，人就变成了贾先生的样子，洗了手，然后用擦手纸擦着手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卫生间。 助理站在不远处，还没看出张然的样子已变成了贾先生的样，尹会长就靠在沙发上，头稍低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没注意到张然的样子也改变。 也主要是张然的衣服还是刚才那套，而且是从卫生间出来的，没人会想到进个卫生间就大变活人了。 张然走到尹会长面前站定，声音也变成了贾先生的：“听说你要见我？” 尹会长抬起头来，吓得一时就从沙发前站了起来：“你……你……贾老板，你怎么过来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转头看向大门，大门好好地关着，刚才也没听到门开关的声音啊，不可能是从门外进来的。 他和贾先生的约定，他在这别墅交涉，然后贾先生在另外一间别墅等着，看是谁在冒充他，却不想，突然间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助理本来跟着张然走过来的，看到尹会长吓了一跳的样子，他急忙转过身到了张然面前，看到张然那贾先生的样，眼睛瞪得像铜铃般：“贾先生，你这是从哪儿出来的啊？” 他转头看向卫生间门，门开着，确定刚才这人就是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再看到张然身上穿着的衣服，他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贾先生，那啥……你怎么穿着那人的衣服？” 心里就觉得，是不是贾先生正好在卫生间里，然后那人进去，贾先生一怒之下打晕了他，然后剥下他衣服自己穿上，然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心里想着，他不由得跑向卫生间，推开门往里望了下，自是没可能见到被剥光了衣服的男人，再一转念，他恨不得要给自己一巴掌，如此离奇的情节，怎么可能发生嘛。 但那人怎么不见了，贾先生又怎么跑了出来？ 张然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尹会长微微笑着：“我都说了，我是一个人，你们非不信。” 他声音都变成了贾先生的，样子更是完全一样，说这话的时候，连贾先生那有些懒洋洋的样都味道十足，但是两人却是完全想不明白，这是如何出现在这儿的？ 尹会长望着他，脸色阴晴不定，一时搞不明白当前是个什么情况。 张然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助理说道：“打个电话，跟隔壁的人说声，我到了，让他们都过来吧。” 尹会长和助理都有些莫明其妙：“贾先生，你过来了隔壁还有啥人啊？” 张然抬头看向天花板：“楼上的人叫下来吧，还有，隔壁别墅的，打个电话说，就说我来了。” 第269章 未知真假 两人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助理望向尹会长，他皱着眉，还是点了下头，助理对着对讲机说了两句，楼上的人就全都下了来，下来后站成两排对着张然就稍鞠了下躬，恭敬地说道：“先生。” 张然看着笑了，原来这些人是贾先生的，并不是尹会长带来的，他也就点点头，没说什么。 助理又打了隔壁助理的电话：“贾先生到我们这儿了，让你过来。” 助理转头望着自己的老板，有些莫明其妙：“先生过去了？什么过去了？” 尹会长助理道：“贾先生现在在我们这边，让你过来。” 助理摇了摇头，再看向边上的老板：“你神经病啊，贾先生好好的就在我边上……” 尹会长的助理瞪大了眼，瞪着张然，打断了对方的话：“什么好好的在你边上？如果贾先生在你边上，那坐我们这边的贾先生是谁？” 贾先生助理哈地笑了：“我就跟你们说，让你们少吃泡菜，那玩意儿吃多了会傻！我让贾先生跟你说。” 把电话递给贾先生，贾先生听他在这儿交流着，早已是不耐烦了，接过电话就哼了声：“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是都说好了？” 声音当然是他自己的，尹会长助理听着，啊地一声，再望着微微笑坐在沙发上的张然，一时只觉得脑子里都成了一堆浆糊，根本转不过来了。 尹会长离得近，自是也听到了两人的交流，也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再看到助理那被吓到的眼神，他接过电话来问道：“你是贾老板？” 贾先生笑道：“尹会长，不是我是谁啊，你们在那边玩儿什么？” 尹会长木然地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张然，都不知道怎么回复贾先生的话，他也跟助理一样，脑子里一时有些宕机。 张然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对着里面说道：“贾先生，带着你的助理过来这边吧，咱来谈谈未来怎么合作的事。” 贾先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是谁？” 张然笑道：“我是谁，你来看了就知道了。” 一般来说，人自己听自己的声音，跟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有所区别，贾先生自是也没从手机里听出里面的声音其实就跟自己一样，他看着助理，助理嘴唇有些颤抖：“他们说您就在那边，让我们过去。” 贾先生直接气笑了：“我在那边？你没听到，刚才那人叫我贾先生！不是……草，这怎么回事？” 张然电话里笑道：“都说让你过来了，过来就啥也清楚了。” 贾先生把电话拿了离开耳朵，看着助理惊讶的脸，他挂断电话眉头直皱：“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尹会长搞什么鬼？” 助理苦笑道：“他能搞什么鬼？咱十多人在他那边呢，他能搞鬼，我们的人不可能跟着搞鬼啊。” 贾先生想想也笑了：“也是，他们都跟我多年的人，不可能跟着那些北韩佬搞鬼了。” 他是真不担心在这儿还有人能跟他搞鬼，别说这会所就是他的，就算在东方市，还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贾先生站起身：“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栋别墅本来就紧挨着，一分钟都不要就能走到。 当他们俩推门进了别墅的时候，里面的人看着走进来的贾先生，眼睛都瞪了起来，嘴都大张着，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然转头看向走进来的贾先生，对他一笑道：“贾先生好！” 贾先生听到他的声音，再看到他人，人一时定住，人看着张然，嘴里叫道：“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里马上脑补出尹会长搞了个自己的替身、然后杀了自己代替自己，以达到控制公司的目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他差点就想夺路而逃。 再一转念，不对啊，这儿除了尹会长和他的助理，全是自己信得过的手下，他们也不可能听从尹会长啊。 他瞪着张然一直就没转眼，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张然走到他对面坐下，好一会才转头望着尹会长：“这怎么回事？” 尹会长毕竟是见惯了世面风浪的人，这时已回过了神，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贾先生，他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刚才联系我的人从车上下来，然后上了趟卫生间出来，这个嗯……贾先生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贾先生都气笑了：“哈，这样的事，你觉得我会信？” 张然跟着也笑着说道：“哈，这样的事，你觉得我会信？” 一模一样的声调，一模一样的动作，除了现在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刚从外面进来，一个穿得西装笔挺，一个装作随意。 但没人能否定，那就是两个贾先生。 不只是尹会长和他的助理完全迷糊了，就连那十多个贾先生自己的手下也迷糊，所有人脑里所想的都是，贾先生啥时候有一个这样的双胞兄弟了？ 贾先生脸都气得铁青了，心里却是有阵寒气上涌，他自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什么双胞兄弟，但这个跟自己一样的人却在此出现，还非要叫他过来，难道说这其中是什么针对自己做的局不成？ 转身手点了两个站在边上的手下：“李权，王准，上去把他绑了，看看他脸上是不是弄了什么。” 站在后面迷糊的十来个手下有两人应了走出来，他们这是下意识地就会听从贾先生的命令，而且是点了他们，自是非常熟悉了。 张然心里发笑，人却是对着李权和王准瞪了下眼：“敢动你老板？” 两人看着张然的样子，再听这样的话，一时脑里又转不过来了，对面确实是自己老板。 贾先生哈哈一笑，指着张然道：“我不信你能装扮我，却还知道我手下所有人，我这十多个弟兄，你能指出来？” 张然叹了口气：“这些手下，我没必要全都认识啊，卖命的人而已嘛。” 贾先生乐了，再点头几个人说道：“张三李四王麻子，你们仨，跟李权王准他们把这人给我捆了，我要扒下他的皮看看是什么人。” 第270章 逗个人玩 其他人听他把所有人叫出来都没一点错误，心里再无怀疑，被点了名的几人上来，两人抓了张然的手臂，然后拿出捆扎带捆在了后面，脚倒是没捆，在他们看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人是不可能再逃得了。 张然也没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捆住，还是笑吟吟地望着贾先生。 贾先生走过来，顺手就扇了他一个耳光，狠狠地瞪着张然：“小子，你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在东方市还敢扮我学我，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 张然被打了一耳光，人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微一笑：“我大学文凭呢，怎么可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贾先生伸手在他脸上揉了几揉，与期能从中发现这人是化了妆易了容的，张然用的是法术，哪可能让他看得出什么来。 贾先生又是一巴掌打去：“小子，说，是谁指使你的，扮我是为什么？” 张然眉毛挑了挑：“玩玩嘛，至于这么认真？” 尹会长走上前来，伸手拎起他的衣服：“如果不想皮肉受苦，就跟我说，你是怎么得到朴勇的电话的，他们人在哪？” 张然笑了笑：“那可是贾先生打你的电话，不是我。” 尹会长愣了愣，直起身来看着贾先生，是啊，是他打的电话，再一转念，差点要抽自己一巴掌，肯定是这小子扮成了贾先生的样子打的电话，不用说，朴勇他们最大可能也是他扮成贾先生的样子然后抓了去的。 贾先生听着张然这话里有挑拨的成份，嘴上笑着，人往后退了下，手挥了下说道：“来，给这小子吃点苦头问出原委，要让他知道，在东方市，有些人的强大是他永远不能惹的！” 张三李四几人走上前来，王准手上拿出一把尺来长的长刀，两人就去按张然的肩膀，两人去按张然的两条腿，王准拿起刀来，手去拉张然的耳朵，这是打算割下张然的一只耳朵来示威了。 张然打了个哈欠，吧唧了下嘴，微一笑道：“不好玩了。” 被捆着的手突然就从反绑状态解脱了出来，右手闪电伸出，一把就把王准的刀抢了过来，顺手倒转刀柄敲在王准的头上，王准一声没吭就倒在了地上。 按他肩和脚的人大惊，不说之前就被捆了双手，也不知张然怎么就挣脱了，而且，他们按着的双脚双肩，居然都没能制止张然的动作。 四人大惊之下，死命又按着张然，张然哈地一笑，双脚挑起，两个按他腿的人就飞到了天花板上，撞得吊顶哗哗往下掉石膏。 另外那两按他肩的左手按着他，右手运拳，也没管这人长得就跟自己老板一样，两人同时出拳击向张然的面部。 张然脸上带着笑，躲也没躲，两人的拳头都同时击打到他脸上。 拳方及脸，两人只觉得比打在石头上还要硬，而两人看他力量极大，又担心他反抗，这一拳力道运得十足，只听“喀喀”两声，两人惨叫着收回拳头，就看到拳面骨头从皮肉下穿了出来，却是掌骨断裂了刺出皮肤。 张然左右蹬出两脚，都只是一脚就踹断了两人腿骨，两人瘫软倒在地上，只剩下惨叫的份。 张然站起身来，慢慢走向贾先生，贾先生看他瞬息间就伤了五人，心里的惊骇都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 他人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手也跟着挥了出来，剩下的五六个手下往上跨出，挡在他和张然中间，所有人都伸手入怀内，再掏出来时，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枪同时指向了张然。 张然微微笑着，还是慢慢走向贾先生，贾先生从几人身后探出个头来狞笑道：“小子，我承认你身手厉害，但你再厉害，我不相信，你能厉害得过我手里的枪，你就算躲得了一枪，还能躲得了我这六支枪？” 张然站住，笑了，转头望了下自己身后躺着的几人，还有看到出枪就贴墙着着的尹会长他们笑道：“你这么多支枪，也不怕误伤别人？” 贾先生狞笑道：“我这些人都是专业的，你觉得他们会打不中你？” 张然叹口气：“枪多也不一定打得中人的，何况你们还离我那么远。” 心念一动，手里也多了一支枪，却是他放在吊坠里的。 几人看到那突然出现的枪，都惊骇得往后退出一步，还好张然手上出现枪，却只是垂着没抬起来，不然，那五六支枪肯定也不会再管同伴的死活乱枪打死张然。 张然拎着枪，没看几人，却是慢慢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他这动作又把其他人弄得呆住了，这人是要干嘛？人倒还是呆着的，枪却还是一动不动地指着张然，就等着自己老板下令开枪。 贾先生也被张然这下弄得愣了愣，嘴里就没发出开枪的指令，就那样看着张然走回了沙发上坐下。 尹先生他们见他如此，吓得从墙边溜着也一并站到了贾先生他们后面。 就连那从天花板上掉下在不住吐血的，还有那两个腿骨指骨断了的，也挣扎着爬到了贾先生他们一边，除了那个晕过去的王准，其他都静静看着张然，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他们的神色的紧张却是完全掩饰不住，虽然五六只枪都指着张然，但从他们还有些颤抖的大腿就可以看出，这张然刚才那几下闪电出手，给他们带来的震憾太大了。 张然转过身来坐下，再微微看着如临大敌的众人，笑了下道：“你觉得你们的枪能杀得了我？” 这时还能说话的，也就是还在狞笑的贾先生，他也哈地笑了笑道：“你觉得这个时候，你还能逃得掉？” 张然理都没理他，嘿地笑了：“我说你们呐，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对于什么是强大根本一无所知，就你们那几支破枪，就以为自己很强大了？” 他慢慢举起手里的枪，不过却不是指向众人，而是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众人望着他，一时呆住了，这人是看到不敌五六支枪，所以干脆自尽了不成？ 张然当然不是要自尽，他只是想作弄下众人的恶趣味发作。 第271章 火云邪神 把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张然对着众人微一笑，嘴里吟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所有人都像看个神经病般看着他。 贾先生呆呆望着张然骂道：“卧槽，你以为在演戏，真当自己是火云邪神？” 张然对着他灿然一笑，左手慢慢抬了起来，枪离太阳穴有个二十来公分的距离，手指扳动扳机，一声枪响，震得整个别墅都有些颤抖，然后他右手向着自己头处闪电一抓，似足了《功夫》里火云邪神的派头。 别说，这一手真是让人震撼，所有人都没料到，张然居然对自己真开了枪，他们脑里马上闪现出的是张然头颅绽开，脑汁四处飞溅的场面。 要知道张然的那支枪可不是电影里那样的小左轮，而是经典的五四式，这枪的威力跟电影里的小左轮那是完全没法比的，这么近距离，把头盖骨掀了都正常。 但让他们更惊异的是，张然头颅没有破碎，人还是好好地看着他们微笑，而且还慢慢向他们伸出自己的右手。 众人不由自主都被他动作吸引了过去，眼睛都盯着他的手，这时他们已不再关心这人是敌是友，还是有没爆裂的头颅，他们的心神全被张然握着的右手吸引了过去。 张然伸直手后，慢慢张开，一枚金灿灿的的弹头躺在他的手心里，弹头稍瘪了些，后面似还带着刚才子弹的硝烟。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呐，不说刚才两脚挑飞人的力量，就这能抓子弹的手速，他刚才说的你以为能杀得了我这话，原来真不是吹的。 拿着手枪的几人腿抖得更厉害了，不仅如此，连他们握枪的手都抖了起来，这样一个连近距离子弹都打不中的人，自己现在离着五六米远，那还有个屁用？ 张然望着众人，把枪往沙发上一丢，笑道：“我现在够资格跟你们面谈了没？” 贾先生感觉自己心脏跳得其他人都能听到，只觉得系在衬衣上的领结勒得自己气都要喘不过来。 他很想伸手去松松，却是手也不敢动一下，他担心自己手动一下，会发出错误的指令，让那些手下乱枪打去，然后那人躲过后过来一脚把自己踢飞到天花板上去。 这时候还是尹会长最先恢复了过来，毕竟他是做过大领导的人，虽然张然这手震惊得他也是下巴都差点合不上，他还是长吁几口气后应道：“你确实有跟我们面谈的实力。” 张然微一笑，手一摊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与其找你们合作，还不如让你们乖乖地听我使唤，那样，都不用我去催促你们，你们自己就会自觉去帮我做事了。” 众人呆了呆，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张然确实前面是想着找尹会长合作的，以利益来捆绑众人，这样，大家都能得利，想来就能干出点事。 现在看这样子，与其用什么狗屁的利益捆绑，还不如把这些人当狗一样使，那为了活命，估计他们会帮自己干得更多。 好多人就是畏威而不畏德，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强大，他们才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想明白此点，所以他才说出那句话。 他微一笑，对着众人轻轻打了个响指，心里暗念了一句，引动刚才早为众人施出的“失魂引”。 本来还在颤抖着的众人，除了贾先生和尹会长两人，他们两人的手下，连那被他打晕稍有些苏醒的王准，都同时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突然间，整个别墅里能站着的就剩下贾先生和尹会长两人。 这猛然间的变故，让两人一时不知所措，望着倒地上生死不知的其他人，两人脸色变得煞白，手脚也在不住颤抖，连尹会长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再不能平静面对这诡异情况。 张然微笑着望着两人，手放在胸前交叉着，人靠向沙发上：“我就说，你们对于什么是强大一无所知。” 尹先生咬紧牙，好一会才呼出口长气问道：“您说要跟我们合作器官买卖，这事我觉得可以做，您有这样强大的实力，我们觉得这事完全没问题。” 张然微一笑：“我之前是想着找你合作的，现在想着，那没什么意义，你说，只要我掌握你们的生死，你们还能不乖乖为我做事？” 尹会长脸色更见苍白，一脸惨然地说道：“您弄死我们，那也没人帮您做事了，如果您放了我们，我们俩天南地北，您想找我们只怕也不容易。” 张然拍拍手：“不愧是做副局长的人，这样的实话也敢说出来。” 尹会长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双脚软得差点没站得住，他人向前软了软，只能是伸手扶住边上的单人沙发，人才没倒下去，好一会才颤抖着双唇说道：“您……都知道了？” 张然微微笑道：“符副局长，我还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是‘脱北者’组织的尹会长啊，想不明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而且这完全不搭啊，你居然能是这两样身份。” 尹会长惨然一笑，没接张然的话，他被呵破身份，一时也不明白张然说这话，是在试探他，还是真不知道。 张然笑道：“我要交些事情去给你们做，你们的身份当然是最适合的，嗯，贾先生……这称呼叫着真别扭，在我面前你怎么还能称为先生嘛，说说，你叫什么？” 贾先生咬了咬牙：“我叫贾志全。” 张然微一笑：“你们东方市好像挺喜欢叫人乳名的，跟我说说，你乳名叫什么？” 贾志全咬着牙不敢不答：“以前家里叫我小喜。” 张然拍拍手笑道：“小喜这名就不错，听着都让人欢乐，以后我也叫你小喜吧，唔，叫你小喜，那就当你是自己人了，你也该明白，也只有自己人，在我面前才能活得下去。” 贾志全铁青着脸，没敢反对，也没应张然的。 张然转头望着符家安笑道：“符局长是应该明白了我刚才说这话的意思了吧？” 符家安默默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不能为你所用，那我就没必要活着回去了，不过，我暂时没小名。” 第272章 一念之间 张然笑道：“符局长这是要让我亮点东西出来，看我能不能控制你们是吧？我要不就此杀了你，如果不能控制，回到你新南市，那么多警（察保护着，想来我也不敢去找你是吧？” 符家安倒不愧是做警（察的，这点倒是硬气，他本来也是这意思，现在张然说破，他也就默认了。 张然摇摇头叹气，站起身走到两人边上，伸手在他们俩人肩膀上拍了拍说道：“我说了，你们对于什么是强大一无所知。” 话说完，渡了两缕法力过去，这两缕法力不强，却是凝炼无比，一入两人经脉，即被张然神识指引着流向两人的大脑，然后化成一粒无形的米状物，潜伏在了两人的脑部经络内。 这东西就是张然精纯的法力凝成，无形无状，就算用现在最先进的核磁共振也不可能找得到，这是他帮刘元化解脑部淤血的副产品，以前他根本没想过，能这样用法力操控人的脑部神经血管和经络这些。 他以前在仙界时，也用法力施行过“错筋术”，法力作用于人的全身经络，但基本都不会到头部，毕竟施行“错筋术”是为了行刑逼出有用信息，而不是为了把人搞死或是搞成白痴。 法力直达脑部，如果不是对脑部经络血管很熟悉，稍有差池，人不死也成白痴植物人。 走回来重新坐下，张然笑了笑道：“你们是不大相信我的手段是吧？没事，你们很快就能明白什么是强大。” 对着贾志全说道：“小喜，看你这人模狗样的样，估计是念过几年书的，来，给我数几个数，从一数到三就行，你应该没问题。” 贾志全嘴角抽了抽，这个长得跟自己一样的人，说话是真能恶心死人，一时他也没明白，张然这是在调侃自己，还是真要让自己数数。 看他没动作，张然摊摊手讶然道：“小喜，念啊，你不会连三都数不到吧？” 贾志全看着张然，很想硬气地说声，要杀要剐请便，不要埋汰人，但话到嘴边，看着躺倒一地的手下，他只能是咬牙念道：“一、二、三！” 三字才念出，张然引动他们脑部的那点法力，两人只觉得脑袋里突然有根锥子在一下下扎着脑袋，这痛苦非人所能承担得了的，两人不由自主却都抱住了头倒在地上，“啊啊”叫着，痛苦地在地上不住打滚。 张然相信，这直接作用于人脑神经的法力，那比什么酷刑都管用，医学上把人的痛苦分为十级，他觉得法力刺激脑神经的痛苦，可以轻轻松松就超过十级。 这可比“错筋术”还要痛苦得多，要知道“错筋术”不仅可以用于凡人，也能用在仙人身上，除非自断了经络，不然仙人想承受这痛苦都有些困难。 只是十来秒，贾符二人全身汗水渗出，就像是被水浸泡过般，把两人衣服都浸透了，两人在地上滚动着，不仅汗水浸衣，尿路也因痛苦失禁流了出来两人也不知。 一时别墅内就弥漫出沉重的尿骚味。 到三十秒左右时，张然轻捻一个法诀，两人脑内的法力收敛，刚才的痛苦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剧烈的痛苦过后全身的那种完全松弛，让两人半点也动弹不得，张然自是明白痛苦后的感觉，也没理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 差不多十来分钟，两人这才恢复了些，两人想试着站起来，两条腿却是绵软得根本没一点力气支撑身体，两人只能是用两手支撑着慢慢爬向两个单人沙发，借着一点力，人爬到了沙发上，再慢慢翻转过来。 两人这时看着张然的眼神，不仅是惊讶，而是浓浓的恐惧。 张然微一笑：“现在相信我能控制你们了吧？” 最先恢复过来的符家安喘着气道：“这是什么？” 张然想了想说道：“这叫蛊，想来二位也看过一些武侠小说，知道这蛊是怎么回事。” 符家安惨然一笑：“你说这话，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张然耸耸肩笑道：“随便你信不信，我只是觉得叫这个能让你们更快地了解我是如何控制你们的，嗯，不想叫蛊，你可以自己给它命名，比如就叫小喜，反正痛还是一样的痛。” 贾志安好容易恢复了些，他急忙问道：“以后是不是只要数到三，还是听到三字，就会发作？” 如果这样，那真要生不如死了，这世上到处都有人会念到三或是数到三，他只要沾上就发作，那真不如跳了楼一了百了。 张然笑道：“当然不是，让你数到三，只是因为我觉得这样能让你们有些准备的时间，不然一来就痛得大小便失禁，那就没太多意义了。” 两人听到这话，都勉强低头望向自己裤子，大便倒还好，小便那是完全失禁了，裤子上沾满了尿液，只是现在俩人根本没去在意这冲天的尿骚气。 符家安咬着牙，瞪着张然说道：“意思就是，我们俩这样，全在你一念之间？” 张然点点头：“不错，只要想，我可以让你们再比刚才痛苦百倍，嗯，要不要试试？” 两人这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齐齐地伸出手道：“不要！” 张然笑道：“这才对嘛，我说你们对于什么是强大一无所知，其实我也可以说，你们对于什么是痛苦也一无所知，唉，这只是作用在肉体上，可惜，暂时没法让你们体会那种连灵魂都要恐惧的痛苦了。” 要让两人连灵魂都感觉到痛苦，那只能是等他再升级到元婴了，直接就可以对他们搜魂，到那时，说痛苦百倍那真的像小儿科般了。 两人听着张然的话，然后微不足道地对视了一眼。 张然对于气机极其敏感，别说面对着两人，就算是背对着两人，两人稍一些动作，他都完全能感知到，看两人这样子，他不由笑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等我走了，你们俩就远走高飞，比如到什么非洲大草原，或者是加勒比哈瓦那这样？” 第273章 两个两小时 两人脸色一变，他们刚才对视的那一眼还真是这想法，先挺过这一遭，过后马上逃命，两人都准备了多重身份，到时一个跑非洲，一个跑美洲，还不信地球这么大，张然都能找到。 张然摇摇头：“我说了，你们对于强大真的是一无所知啊，行吧，我给你们机会，你们尽管逃，看我能不能收拾你们。” 说完，他慢慢站了起来，站起来时，他伸手在脸上抹了抹，人就变成了最初进来别墅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稍有些落魄，有些肮脏，看着懒洋洋的，与刚才贾志全的形象真的是天壤之别。 贾符二人看着他突然就变了一个样，如果不是全身无力，两人吓得差点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出了别墅，张然打了个哈欠，走到会所前自己租来的车，然后手轻一拍，解除了两人手下的“失魂引”，也没管众人这时是怎样一种情况，开上车回往了东方市。 他当然不怕两人逃脱，他给两人下了法力，这法力除非他主动解除，或是两人死了，不然在他们体内永远也不会消失。 而他又给两人也下了“印记”，以他现在的法力，只要在国内，他都可以通过“印记”找到两人，再通过“印记”来引动脑部的法力，一样可以让两人欲仙欲死。 前面他说了哪怕两人逃到非洲也不可能逃得了，现在当然是有吹牛的成份，他不可能让他们逃到那么远了才引动，只要来个几百上千公里引动一次，那随之而来的痛苦，想来两人不会真逃到非洲后再来试试。 想想，他拿出电话来打了符家安的电话：“跟小喜说，叫刚才帮他按摩的那俩女技师到xx酒店来，我忙了这么半天，也有些累了，想放松放松。” 贾志全和符家安现在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接到张然的电话，开的是免提，贾志全听着，脸色不由大变：“他是怎么知道刚才我有两个女技师在帮我按摩的？” 符家安深吸一口气：“我们真的是对有些人的强大一无所知，你赶紧叫那两人去那酒店吧。” 贾志全对着已站起来还一无所知的助理吩咐了几句，那个助理急忙去了隔壁安排了。 这时他们才感觉到全身的骚臭，勉强挣扎起来，然后到卫生间里冲了澡，衣服也没要了，就裹个浴袍出来，这时俩人体力倒是恢复了些。 望着对方，贾志全咬着牙道：“你就这样认命了？” 符家安缓缓地摇摇头：“那痛苦，不是人所能承受的，我相信他不会骗我，他只要想，我们不管在哪儿，他都能让我们痛不欲生，除非，你真不想活了。” 贾志全咬着牙，脸都因抽搐而有些变形：“我这一生，从不会受人胁迫，我还不信，他真能追到非洲去找到我？哼，我在罗刹有强大的关系，罗刹那么大，他能找到我？” 符家安叹口气道：“我五十岁了，当官还没当够，女人也没上够，我还想好好地活上一二十年，这痛苦来一次，我只怕就要少活十年，不过是为他做些事，以他那么强大的本事，想来，在他手下做条狗也算不错。” 他站了起来，对着助理招了招手，助理过来扶着他，两人慢慢向着别墅外走去，走到门口，他转过头来对着贾志全说道： “他让安排去xx酒店，就是说他会在那儿等着我们，你当时叫两个女人来帮你按摩时，有没说要按多长时间？” 贾志全愣了愣说道：“倒没说过，不过，一般我来会所叫他们，基本都是一人两个小时左右。” 符家案点点头：“那就是了，我相信这些他都知道了，差不多给我们的时间是四小时，我是不会跑了，去酒店等着看他要如何弄，至于你，还有四个多小时，看你能跑到哪去吧。” 摇摇头，人再往外走去，嘴里说道：“你是对这世上有些人的强大一无所知。“ 贾志全看着走出别墅的符家安，咬着牙骂道：“草，这个他也能知道？不会吧？麻的，老子才不信了，逃到罗刹那地广人稀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能抓得到我！” 但对于说还有四小时的逃命时间，他倒是相信符家安的判断，四小时，足够他跑出几百公里了，要不是罗刹高铁不行，四小时跑千来公里也可能。 至于说再多调些人去xx酒店找张然的麻烦，他是完全不敢，刚才张然那突然让所有人一起晕倒的方式太过吓人，他相信，就算再多几百人，只怕后果也只会是一样。 所以，他就只想到赶紧逃往罗刹去。 张然当然不会在意，他叫那两女技师来，倒不是像符家安猜想的那样，真就是知道两人一个两个钟，总留四个小时给贾符二人，他就是刚才感觉到两人挺专业的，一时兴起，反正等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享受享受。 到酒店开了个房，然后留了口信给前台，说看到两个女的来找，就告诉房号，还说清楚了两个女人的特征，看到前台有些怪异的眼神，这才想到，估计这会让前台误会了。 但话已出口，自是不能再收回不要这两个女技师，还好，现在大白天的，想来也不至于让人误会了去报警抓他的票仓。 在他看来，估计会跑的是符家安，毕竟看着他就是个心志坚定之辈，不然也不可能做到局长，而贾志全是那种身家丰厚的人，想来惜命，不敢不听他的。 却不想等两女技师到了不久，后面符家安跟着助理也到了，打听到他在的房间，前台给了他房间电话，他叫了上来，看到是符大局长，他还有些意外。 张然就趴在沙发上，两个女技师是贾志全安排来的，自是也尽心尽力，一个按头和上身，一个则是骑在他腰上，按他的大腿，这姿势有些暧昧，搞得张然这血气方刚的小年青都有些扛不住。 感知到符家安和助理进来，他挥手让两人坐下，嘴上说道：“你俩自便，我这好了再跟你们说。” 第274章 某些人的强大 两人哪敢有什么反对，只能是站在一边看着，符家安的助理只见识到了张然的手抓子弹，没见过后面符家安他们的痛苦状，不过这时候，自己老板都像只鹌鹑样，他自是也只能缩在一边。 不过他倒是知道照顾自家老板，看老板沙发是不敢坐，他就从边上拉了条椅子来，符家安刚才那一下痛苦消耗了太多精力，现在脚都还在软着，咬咬牙，也就坐在椅上。 张然当然不会介意，有时候强大到一定程度，根本不会在意对方对你是不是尊重，因为你不会在意一只蚂蚁会不会尊重你。 背后按完，女技师让张然翻身过来，这时张然已变成了原本的样子，符家安看着，脸色又是一阵发白，虽然样子不是刚才的样子，但那气势和说出的话，是不可能做得了假的。 他瞪着张然：“你……” 他自是认识张然的样子，但张然这么一会就变了几个样子，扮贾志全那是完全一样，现在张然这样，他也不知道是装扮出来的，还是说原本他就是张然。 张然当然没点破他，只是享受着两个技师的按摩，打了个哈欠：“小喜是打算跑路了？” 符家安嗯了声：“他不相信，想逃去罗刹，他在那儿好像势力很强大。” 张然哦了声，一点没在意地又打了个哈欠：“随便他吧，爱去哪去哪，罗刹他势力强大？那更好，到时帮我做事更有利。” 看张然一点也没在意的样，符家安不由庆幸自己没去试验那痛苦，张然明摆着根本不在意他能跑哪儿去。 符家安心里一松，脸上就带着了点笑意，这是有人比自己更惨时的那种快乐：“您叫了他的技师来，给他四个小时的逃跑时间，他就想着往罗刹跑，想着那儿地广人稀，您没法抓得到他。” 张然愣了愣，一时就明白了他说的四小时是什么意思，不由笑道：“你们这理解能力，那真不是盖的。” 符家安微一笑：“是我猜到的，问了他，说他找这两个技师，每个都是按两小时，所以猜您找他们来就是给我们四小时时间。” 张然笑了笑：“不愧是干局长的，这逻辑分析能力真是强大。” 符家案沉默了下，声音就带着点惨然：“我能力强，也才能更好帮您，而且，我再强大，也不可能比您更强大！” 张然点点头：“认识到这点，证明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这样我喜欢。唔，我这人呢，赏罚分明，只要没啥事，不犯错，又把我交待的事都弄好，那就有天大的好处。” 他是真不介意给这能办好事的好处，比如，像符家安这年纪的，又做的是领导，基本都会有各种病，那隐匿于经络的法力，不仅可以让他痛苦，也可以让人的病不药而愈。 符家安微一笑，什么好处他倒不介意，只要不再来一次刚才的那种痛苦，其他他都觉得可以放弃，当时痛苦他不知道有多长，但他只觉得像是痛苦了两三天，要是知道只是痛了三十秒，估计他跪得更快。 说到这，因有两个技师在，张然就没再多说下去，对着符家安他们说了声你们自便，我先按摩，然后就没再说话，只是享受了。 两小时很快过去，张然挥挥手让两个技师走了，两技师是贾志全安排的，也没敢跟他提什么费用的问题。 张然坐起来，做了个扩胸动作，长叹一口气道：“果然舒服，技术是真不赖，这小喜是会享受的。” 识海里感受了下，他不由笑了：“小喜动作是真够快，两个多小时，居然就跑出差不多两百公里了，唔，他说他在罗刹势力强大，看来真不是盖的，也不知道我想弄个核弹来玩玩，他能不能搞定？” 符家安和助理都被吓了一跳，这位爷要弄核弹，这是要干什么了？ 张然看他们俩那样，不由笑了：“开个玩笑了，我拿核弹来干嘛？我可是个警察，还是个村干部，不喜欢搞事。” 他这话，符家安听得完全愣住了，瞪着张然年轻的脸，眉头皱了下：“您是张然？” 张然点点头笑了：“当然是我，万西区七河乡派出所实习民警，符局长，你还是我的上司呢，唔，你这职位离我太远，算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吧。” 符家安猛地站了起来，望着张然：“你真是张然？” 他脑里转着，这既然是张然，那是不是这个张然也只是那个强大的中年人的手下？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可以好好打探下那中年人的信息了。 但一转念，两个技师可是那位大爷叫的，不可能是叫了来给张然用吧？如果真是叫来给张然用的，那张然岂不是比那中年人地位更高？ 再转念，张然既然都能说出刚才那些话，不用说，刚才那中年人要么就是他装扮的，要么就是他是那中年人的更上层。 只是，一个小警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大的同伴？ 张然看他便秘的样，一时就明白了他是怎么想的，不由笑了：“别乱猜了，前面的贾志全，还有那个中年人，都是我扮的，我这人学了些绝招，想装谁就能装谁，挺简单的。” 符家安嘴角抽了抽，这话他才不信，刚才那中年人从贾志全变成中年人，只是在脸上一抹，而且现在张然的身高明显比贾志全要高，不可能样子变了，身高还能长高吧？ 张然笑了笑：“都跟你说了，某些人的强大，你们一无所知，想变个人，多简单的事。” 这句话说出来，符家安再无怀疑，因中年人就是这样说的，那语气，那神态，那嘴角带着的笑，都是一模一样。 想明白此点，他心里更是大骇，如果真能做到这样，那张然想变成什么人，岂不是易如反掌？比如把自己杀了，然后变成自己的样子，那真的不是不可能。 张然看他脸色变得那样难看，再感受到他凌乱的气机，一时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又笑了：“放心，符局长，我对变成你没有兴趣，我还是做我自己更舒服些。” 第275章 基层到领导 符家安强笑了声道：“我这样的老头，确实没必要，张……嗯，您这么强大，做自己当然最好。” 张然想了想道：“以后难说我们在新南市会有很多机会见面，这样，有人在，你就叫我张然吧，没人时，嗯，叫我然哥吧。” 符家安和助理两人脸上都跟着抽动着，符家安的年纪比他爸还要大，现在居然要叫他哥。 当然，强者为尊，张然让他叫自己老爷，符家安还敢不答应？ 张然下眉挑了下，对着那助理说道：“他值得你信任？” 那助理脸色一下就白了，他自是明白这话的意思，如果不值得信任，那估计自己就要交待在东方市了。 符家安望了眼助理，点点头：“他算是我徒弟，离了我，他啥都不是，而且，他也是个脱北者。” 这倒是让张然有些吃惊了，他望着那助理：“也在新南市局？” 符家安微一笑：“自然，他是我秘书。” 张然哦了声，摇摇头：“我还真奇怪了，咱新南局这政审是怎么过的？居然让你们脱北者进了局里。” 符家安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们要把一个人安排到这位置，花费的精力和金钱不知凡己，如果不是我早已在新南局站稳了脚根，他也根本不可能来到新南市进入系统。” 他倒是什么都跟张然说了，按他看来，以张然那样的强大，自己估计都不会用眼角看一眼的，这个秘书更不可能看到眼里。 张然倒是明白，如果有符家安这样的大佬帮着铺路，如果再花上不少钱，那这个秘书进入系统内，那也是可能的。 张然一笑：“到你这层级，把一个黑户的人洗白，那真是太简单不过。” 符家安摇摇头：“还是花了大价钱大人情的。” 张然望着他，奇道：“那你呢，你也是脱北者？” 符家安点点头：“我脱北更早，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和父亲进了国内，然后……” 他声音低了下去，头也稍低，再抬头时，脸上有些惨然：“不知你了解过我们过来需要牺牲什么才能取得国人的国籍？” 张然点头：“了解过，比如嫁当地人，娶当地人，出钱加户籍这样。” 符家安长叹：“不错，所以我母亲当时选择的就是重新嫁了人，嫁的还是个五六十的老头，而我父亲则是选择去打黑工，然后死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了。” 张然叹气：“看来挺惨的。” 符家安说了两句，人就恢复了些：“当时我们过来是挺惨，但国内控制也不严，想落籍也简单，跟着养父就行。后来，我去参了军，复员就进了系统，从基层干到现在。” 这下张然明白了，他们那一代，参军复员后如果在军队不错，回来最佳的就是在系统内，毕竟军警军警，当时都认为区别不大。 张然伸了个懒腰，再看了下神识，贾志刚离东方市已超过两百公里，这速度也真是够快，真的算是末路狂飚了，可惜，除非能跑出张然印记的感知范围，不然都没啥用。 他没管贾志刚，既然符家安猜测他要给四个小时，那就给符局长一个面子，给他四小时。 他打了个哈欠问道：“但那脱北者组织呢？又是如何弄起来的？” 符家安倒是破罐子破摔了，张然问起，他都知无不言：“我的身份在脱北者中不是秘密，到我成为区局长的时候，他们就找上了我，让我把脱北者组织领导起来。” 张然不由笑了，他就算做到局长，再升上去做到厅长，他原始的身份永远也变不了，只要人往上一捅，他就玩完，所以，他也只能把这事弄了起来。 张然耸耸肩笑道：“没得选了。” 符家安似是对于这事在心里也压抑了很久，现在一说就完全收不住：“确实没得远，我的出身决定了只能走下去，所以我只能挑起了他们这一个担子，我能做的，就只能是尽量不暴露自己。” 张然笑着拍拍巴掌：“做得挺好，我想根本没人想得到你会跟这两三千公里外的一个外国组织有关，而且还把这组织搞得有声有色。” 符家安听到张然夸奖，稍有些得意：“确实，搞得好不难，但要把事情做起来还不能暴露我的身份，这点才是真难。” 张然微微一笑：“你不该叫人来监视我和顾阳，赌场里的事，那个老钱，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死了也就死了，你却不放心，要来监视我，不然，我也永远不会知道你。” 符家安咬咬牙：“我不能冒险，我就想知道你们从赌场里得到的信息跟我们组织有没关系……” 说到这儿，他突然骇然地抬头望着张然，嘴张大着，好一会才问道：“我们那小队在赌场里，是被然哥你团灭的？” 张然双手一摊，叹了口气：“当时也就恬逢其事，我去是受陈自立指派去查赌的，结果正好遇上了，我也不想灭了他们的，但他们当时太过嚣张了，钱拿了就是，还要杀人，刚好我有这能力，自然顺手就灭了他们了。” 叹口气接着说道：“他们拿枪指我，还想杀人，又抢我赌来的钱，我也要面子的，为了钱，为了面子，自是不能让他们活命。” 符家安听着这话，沉默了一会才叹口气说道：“他们几人，杀的人不少，所以，下手狠太正常了，我也跟他们说过这事，可惜，我不能暴露，只能是遥控，他们能帮着组织找钱就算不错了。” 张然点点头：“这倒也是，手上有了点能力，人多会变得嚣张。” 符家安哼了声：“他们有手段，但没我在后面运作，他们能去哪儿找枪，又如何能进新南市找到那赌场，人一嚣张就忘乎所以，杀人者人恒杀之，太正常了。” 张然笑道：“这话我爱听，我这人啊，你是能看到我能力的，但你听说我搞什么事了？没有吧？在新南市局都是积极向上的一面，在我瓦都村的口碑那更是一等一的，所以嘛，要学会低调，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死得最快。” 第276章 全靠小心 符家安还真凝目想了好一会：“还真没听到你有啥，最多就是暴力了点，不过都是情有可原。” 他嘴角抽了抽，现在再回想过来，张然有这样的能力，基本都是人家惹到头上才出手，那算什么暴力？他真的是非常低调了。 张然笑道：“就是，我这人的原则，不主动去惹别人，如果别人惹了我，嗯，我自是要惹回去。所以，符局，怪就怪，你当时为啥要找人来监视我啊，本来赌场那事，我是都打算烂肚子里了。” 符家安苦笑了下：“我就是全靠着小心才能走到现在这地步，所以搞不清楚小队的人怎么死的，又露出什么马脚，对于这点，顾阳守得非常紧，根本没一点口风露出，我必须从一些旁支上来推测你们手里的信息了。” 他现在真是无比后悔了，早知道张然根本不在意这事，那根本就不会理他们，却不想惹上的张然却是个如此强大的人，搞得现在只能含泪低声下气在这装孙子，而且还不得不装。 张然笑道：“行了，这世上没后悔药，反正都成这样了，你就安心做我手下一条狗得了，唔，说实话，我还有太多你不了解的东西，强大到你是根本想像不到，所以，跟着我，难说，未来你会得到你想像不到的好处。” 符家安惨然一笑：“我这人惜命，能活命就行，只希望然哥到时别对我痛下狠手就行，好处，那就算了。” 张然望着他神秘一笑：“你确定不要好处？比如，你那不怎么好的肝……” 符家安一愣，脸上的骇然是不管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你怎么知道我肝……” 别说他，边上的秘书也是脸色大变，符家安肝有问题，这是只有他知道的事，连符家安的家人都不清楚这点，却不想张然就一语道破了。 说张然是从医院渠道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们对于张然的资料非常清楚，张然就一个才工作的小年轻！没那渠道知道如此隐秘的事。 张然没理他们的震骇，微一笑道：“保守些，你活个五六年没问题，养得好，再来个五六年也可能，到时想再活估计就只能是换一个了，但在我手下……” 他微微一笑，没再说下去。 符家安脸色阴晴不定，张然的这个判断跟他去找的专家说的差不多，而他因操纵着“脱北者”组织，自是知道东方市有贾志全这样搞器官贩卖的，也才认识了贾志全。 其实还真是被张然猜到了，他就算认识贾志全，也会因为朴勇来东方市求证，再跟真正的贾老板一联系，贾老板自是也要来看看是谁在扮自己，所以才有了会所里的那一出出现。 符家安咬了咬：“然哥有办法？” 张然笑道：“太简单不过，在我手下，想让你活到百来岁那太容易了。” 停了停，张然接着笑道：“当然，这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话说在这里，你做我的一条狗，也会有莫大的好处。” 符家安苦笑道：“这听着不大好听。” 张然耸耸肩：“这个随便你啊，反正你现在也没反悔的可能。” 符家安长叹一声：“确实没可能了，自从我查出肝脏出问题后，我更是惜命，更是珍惜活着的时光，如果有机会多活几年，我当然会选择活下去。” 他咬牙道：“只有经历过以前那种痛苦无望的日子，你才会更珍惜现在的生活。” 张然嗯了声，他是不介意打了一大棒后，再给根胡萝卜，如果有个像符家安这样的高官可以控制，那他要干些啥事，那就容易得多。 而且，符家安的身份可不只是一个副局长，他还是“脱北者”组织的首脑，只从网上了解到的，他就知道这组织跟南韩千丝万缕的关系，未来真需要的时候，那真的会是非常大的助力。 看张然似是没在说下去的兴趣，符家安试探着问道：“那……然哥，你到时要让我帮你做什么？” 他想的是，既然张然是自己的下属了，是不是会利用这层关系，把自己的级别提上去，但再一转念，张然这强大的能力，这级别高不高似乎没意义，而且资历不是想提就提，需要时间的。 不会是真想利用“脱北者”组织来走私贩卖人口吧？ 张然还真没猜错，他是有一条从北韩来的走私通道，只有“脱北者”组织知道的，毕竟“脱北者”组织经营了几十年，没有一条自己独有的通道，哪可能弄得出这么多“脱北者”出来？ 张然摇摇头：“这个我还没想好，当时说跟你合作，也就是为了把你引来东方市，我哪可能去做什么器官买卖嘛，至于以后如何让你帮我，你也可以帮我好好想想。” 符家安和他的秘书都呆住了，他们之前还真以为张然真要找他们合作，后面则是谈判破裂，才下狠手，现在看来，张然真的是没想过要怎么让他们当狗，他在别墅里说改变主意，看来是真在那时才改变的主意。 符家安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好死不死，为何要小心地让人去监视张然他们嘛，不然哪会搞得现在一个堂堂市局副局长，居然要给他当狗。 但，如果真能治好肝病，就算做狗，好像也没啥啊。 符家安脑里转着念头，全都是患得患失的想法，脸上自是也跟着阴晴不定，张然感受着他凌乱的气机，嘴上笑笑，也没在意，这个副局长的生活就在他一念间，他才不会在意现在他如何想。 看看时间，张然打了个哈欠道：“四个小时了。” 符家安这才从瑕想中转过了神，看看时间，刚过了四小时，他眼睛一亮，这时，他还真有些期待，看看贾志全是不是真能逃得了。 张然感知了下，现在贾志全与他的距离已超过四百多公里，而且还在不断远离，想来是他是真不要命地狂奔了。 张然笑道：“还真跑得远嘛，出关再逃命，四小时就能跑四百多公里，确实牛啊。” 第277章 省得没法控制 刚想以“印记”来引动他脑里的那点法力，再一想，对着符家安说道：“你有他电话吧？现在能联系得上不？” 符家安呃了声：“有，但现在他在罗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得上。” 张然嗯了声：“联系下吧，一会如果他开着车，一痛起来，那怎么可能还控制得住车嘛，到时出了车祸死翘翘了，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符家安听着，嘴角不由抽了抽，他倒还真会为人着想。 秘书在边上轻声插嘴道：“电话不一定联系得上，但我有他助理的wx，这个应该他们出国了也能用得上。” 张然吧叽了下嘴：“没出过国，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用wx，行，不管用什么，你们都试着联系上。唉，一点也不让我省心，还要去考虑他的死活。” 符家安听着，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现在确实是很想看看，是不是真跑出了四百多公里，然后是不是在罗刹后，张然还能操控贾志全的生死。 他拿出电话打了过去，果然已显示不在服务区。 秘书打了他助理的wx语音，好一会，那边还真的接了起来，秘书急忙问道：“你好陈助理，嗯，贾总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对面停了好一会，才说道：“是跟我在一起，怎么？对了，尹会长和你不是去xx酒店找那个谁吗，怎么还有空来联系我？” 里面传来了几声喇叭声，很轻微，但还是能听得清楚，说明真还在赶路。 秘书看了眼张然说道：“那谁就在我们边上，他让我们问一下贾总，有没跑出四百公里了？” wx里明显停顿了好半晌，再一会，那助理才说道：“贾总说你们是不是替那个谁来打探我们地址的？” 秘书苦笑道：“不是，是那谁让我跟你们说，就确定下你们是不是跑出四百多公里了，还有，如果是贾总在开车，那就让他停下，或者换人，省得一会痛起来没法控制车，你们开那么快，会出人命的。” 边上听到一声明显的草的骂声，这应该是贾志全在边上听到了骂出声来，助理没再说话。 再一会，贾志全的声音传来：“跟那谁说，谢谢他的关心，我现在在罗刹很快活，惹不起他，我躲得起！” 张然示意了下，秘书把手机递给了他，张然对着手机笑道： “小喜，我是真关心你死活的，劝你，开着车就把车停路边，赶紧坐好，系好安全带，在你数到三后……算了，多给你数三声，在我说完话后你心里默数六声，或是六秒后，好好享受你的痛苦人生吧！嗯，持续时间三十秒。” 对面贾志全呼吸声一时变得粗大了起来。 张然想想又接着说道： “话还没说完，你稍等等再数，如果有视频，最好能把视频打开，我这边还有你一个同病相怜的伙伴，大家可以相互交流一下痛苦体验，这样比较有利于以后的合作，如果觉得可以你就打开视频，如果你觉得没必要，那就十秒后再数数吧。” 差不多四五秒后，贾志全那边居然真切换成了视频模式，可能因为网络原因，视频有些卡，但是还是能看出他们是在一辆车上，贾志全倒是很听话，真把车停在了路边没开动。 张然看着视频里出现了贾志全狰狞的脸，不由笑了：“对了嘛，小喜，听人劝，吃饱饭。行了，你现在可以数数了。” 符家案和秘书不自觉地就凑近了过来看着视频里的贾志全，看得出贾志全脸上带着点兴奋，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嘴里居然是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就在罗刹，我不怕你！有本事你来……啊！” 张然当然不会说你不数数，我就不引动，听他在那儿嘶吼，他哪会管他，自己默数了六个数，然后就用“印记”引动了贾志全脑里的法力。 贾志全被这突然的痛苦牵引着，人直接是变得僵直的大虾形，肚子上的血管在视频里看着都觉得要马上爆裂开来，这动作他保持了五六秒，才突然间松弛下来，然后贾志全啊啊地叫着，不住用脑袋去撞着车上的各个地方。 符家安和秘书看着，只觉得自己也跟着痛了起来，因恐惧，人不自觉地就离手机远了些，但眼睛却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就想看着贾志全痛苦的样子，这种矛盾的刺激，让两人脸也如同贾志全般狰狞变形。 再过十来秒，贾志全鼻子嘴里全是血，这却是他脸撞在车上，鼻子被撞破了，还有就是嘴把舌头咬破流出的血，但他却是浑然不觉，人还是在车座位上不住扭曲，嘴里前面还能叫出两声，后面直接就变成嘶嘶的低喘声。 他的助理想去帮他，但这时他肌肉因痛苦完全痉孪，僵硬无比，他伸手过去，根本没办法能让他改变一点样子，只能是看着他一时撞到仪表盘，再下一秒就一脚踢到挡风玻璃上，把挡风玻璃踢得龟裂开来。 张然当然不会可怜他，他也没去数秒数，感觉差不多到三十秒时，他打了个哈欠，嘴上轻念了声：“行了。”然后收回了法力的引动。 本来还僵直变形地在座位上扭曲的贾志全，下一秒就如滩烂泥般窝在了座位上，能明显地看出他手脚完全被抽离了力量，骨头也像是因痛苦而软化了般，那么大的一个人，在座位上软塌塌地像一堆湿透的烂衣服。 张然叹口气：“人啊，怎么总要去撞南墙后才会相信别人的话呢，唉。” 贾志全现在自是听不到他说的话，那陈助理拿着手机转回镜头，本来还有些帅气的脸因恐惧变得完全变形，他嘴里急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秘书转头望了眼自己的老板，符家安脸色也极其难看，一是因为看到贾志全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二是因为他看到这一幕，知道张然说能远程控制，是真没在吹牛。 好一会符家安才吁出口气，对着手机说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想要你老板活命，就赶紧回国！” 第278章 不要怪别人 陈助理哦哦地应了，再镜头转去看到贾志全，还是瘫在座位上没动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没再管自己老板，手机也没挂，就扔到了了仪表盘下，还能看到他半张惊慌失措的脸，然后看他在看后镜，倒车转弯，再看到车不住抖动，应该是助理开上车飞奔了。 符家安这时再没一点怀疑，刚才说赶紧回国，就是看他们是不是真到了罗刹，助理想都没想就应了，那肯定是真到了罗刹。 他心里那最后一丝侥幸在最后这一句里完全破灭了。 张然看看时间，挥挥手道：“行了，你们也去休息下，等他们回来，那要四五小时了，有这时间，多休息下，等小喜来了，我再统一跟你们说吧。” 符家安和秘书恭敬地走出房间，还轻轻帮张然带上房门，张然是真觉得没必要一起等他，有那闲心，还不如好好睡个觉。 就算他如此强大了，睡觉也是必要的补充能量的方式。 符家安则是让秘书去开了个房间，他自己进去则是好好洗了个澡，把刚才因紧张引起的臭汗完全洗净，人完全放松下来，再不多想，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秘书却是没敢像他这样就睡过去，他就斜靠坐在套房的沙发上，手上握着手机，平静下刚才恐惧的心里，等着下一刻的通知从手机里降临。 秘书坐着坐着，困意上涌，没能再坚持住，人靠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感觉到阵震动，秘书马上就醒了过来，这是他们当秘书练就的绝技。 手机打开，却是陈助理的wx，看看时间，居然已过了近五小时。 他打开，陈助理的声音传来：“我们到xx酒店了，我们该去哪个房间？” 秘书看了眼符家安的卧室，急忙轻声说道：“你们稍等，我问问。” 他这才说完，符家安的卧室门就打开了，符家安边扣着衣扣一边问道：“他们到了？” 秘书点头应了，符家安想想道：“让他们先来我们房间吧，我去看看然哥睡醒没。” 这声然哥说出来，那是完全地没带一点情绪，而且自然而然，话语里带着尊敬，这是他睡了一觉后想明白的事，既然抵抗不了，那就不再反抗，何况尊敬的然哥还说了，未来干得好，会有好处等着他。 他走到张然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张然神识自然而然就到了门口，感知到是符家安，嘴里说道：“进来啊！” 符家安进来，看张然正从床上伸着懒腰下来，他鞠身道：“然哥，贾志全他们到了，我让他们先到我房间等着。” 张然嗯了声：“叫他们过来吧。” 符家安也没过去，打了电话给秘书，不一会，秘书和陈助理一人搀着贾志全一只胳膊，慢慢走了进来，进来后也没敢给贾志全位子坐，只能是放下他，两人站在符家安身后，任凭贾志全瘫软在地上。 符家安看着，牙齿又紧咬了咬，幸好自己没去尝试，看贾志全的样，这次的痛苦比上次在别墅里更深重得多，上次他们俩只是歇息了一会即慢慢能走动了，不像这次，贾志全瘫倒在地上，还完全不能站起来。 张然看着瘫成烂泥的贾志全，咂吧下嘴说道：“小喜，你年纪比符局小得多，这体质比他可差多了，就算再痛，五小时了，怎么也该恢复了吧？” 瘫在地上的贾志全其实已有了些力气，但他这时完全是生无可恋的状态，就这样躺地上，他觉得也不错，所以也懒得再爬起来。 现在听张然一说，他勉强支撑起身体，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他助理看他站起来还要往地上软去，急忙伸手搀住他，搀住他还担心张然说他不敬，又斜眼看了下张然，见张然没一点表示，这才搀扶着贾志全没放手。 张然看着有些腻歪，手一指套房里的沙发说道：“行了，你们都给我坐下。站没个站样，看着都替你们难受。” 符贾二人听得嘴角直抽，泥麻我们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居然说我们站没站样了。当然这只是在心里吐槽，嘴里是完全不敢说出来。 两人摸到两个单人沙发上坐下，陈助理和秘书则是找了个椅子，各坐在自己老板身后。 好半天把头撑起来的贾志全看着已完全不认识的张然，脸上不由得带上了各种表情，他微转头看向符家安，这是确定一下这是不是正主，符家安眼睛都不带转一下，只是看向张然那边。 张然微一笑：“小喜，别乱找人求证了，就是我弄的你。” 贾志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万分确认，自己是完全不认识张然，但这么强大的一个主，怎么会找上自己的？ 张然笑了笑道：“你别乱猜了，跟你明说，我们俩无怨无仇。怎么说呢，你算是受了无妄之灾吧，我是追这尹会长的组织，然后追到了那个金先生，正好又遇上你去找他，所以，就找到你了。“ 贾志全听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如果说金先生，最近见他就前两天的事，那就是说张然就前两天才见到他，然后自己莫明其妙就成了现在这样。 他叹口气道：“嗯……您，怎么称呼？” 张然微一笑：“我叫张然，你跟尹会长一样，叫我然哥吧！” 贾志全脸上抽了下，却是不敢不应：“然哥，是不是那个姓金的惹了您？如果是，我去把他大卸八块扔江里为您出气。” 张然笑道：“他也没惹我，其实严格说来，惹我的是尹会长，大家就是顺带受的连累，不过你们也别去怪人尹会长，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成现在这样。” 贾志全咬了咬牙道：“既然我与然哥无怨无仇的，那不知怎样然哥您才能放过我？” 张然哈地笑了：“放过你？我为何要放过你？都说了，我是要你们帮我来办事，放了你们，谁帮我来办事？” 贾志全愣神：“就这？” 张然笑道：“当然啊，你以为我想拿你们干嘛？” 第279章 做我的狗 张然双手合掌，继续说道：“我在新南，你在东方，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可没那么多的闲心，你只要把我的事办好，然后，以前是怎么，你还是怎么，你要卖你的器官，随便你，要卖军火，随便你。” 贾志全更愣了：“不管我？” 张然一拍脑门：“我管你干嘛？你做什么事跟我何干？我虽然是警察，却不是你东方市的警察，我自己事情多不胜数，我哪有空管你？” 这下不仅是贾志全，连符家安都有些呆，听着这意思，张然对于贾志全干啥事，有多少钱根本不在意，估计对于符家安也一样，以前如何，未来也会如何。 贾志全长吁了口气问道：“那您让我如何帮您？” 张然道：“我卧房里有些钱，来路么不大正，你看着，把这钱洗干净了，然后到时我跟你们说，这钱要弄到哪去。” 贾志全更呆住了，这不仅不是谋他的财，居然还要送他财？ 张然接着说道：“嗯，未来你也想办法洗洗白吧，怎么说呢，并不是怕你以后被抓把我供出去，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供不出我，我就是觉得手下有个卖器官的，感觉有些恶心。” 贾志全呃了声：“卖器官这事，利润大啊，不过您不让我做，我就不做吧，但洗白了，我一时也不知该干嘛。” 张然想了想道：“你不是在罗刹很有办法吗？这样，就入那边的籍，喜欢做军火，那就倒军火去，别倒来国内就行，赚了钱，拿一部份出来，到国内做正事。” 这下四人都全呆住了，怎么听着那么怪异？ 贾志全笑笑道：“我早就是罗刹籍了，只是在国内也一直没销。” 张然笑道：“那就行，做个爱国的归国华侨多好，投资家乡，回馈大众。” 贾志全这下是真呆了，您如此强大的能力，怎么听着还要搞什么投资乡里？投资有走私来钱快？ 符家安倒是明白了，因为他知道张然另外一个身份，他试探着问道：“然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未来贾老板这儿从国外赚了钱，然后去新南市您瓦都村去投资？” 张然一拍手笑道：“就是这意思，怎么着，我也是个村长，在其位，谋其政，嗯，我要找钱什么的太容易不过，但，村民不容易啊，要为他们考虑。” 贾志全脑子有些宕机了：“您是个村长？”脸上的不可置信那是完全掩饰不住。 张然斜眼望着他：“怎么？我不像村长？” 贾志全苦笑：“说实话，有您这实力，还做什么村长嘛？” 张然摇摇头：“你们不懂，实力是一回事，做的事是另外一回事。你别管我身份了，反正之后，你就按我说的做，器官别做了，就算做，别在国内，你倒东欧人的，美洲人的，我不管，军火也是，别往国内倒就行。” 贾志全苦笑：“我是想做，但我地盘就只在东方市这一片，我就算想做到其他国，也要我有那能力啊，不是我妄自菲薄，罗刹和出了边疆区，都不管用了。” 张然微一笑：“你做你的，真遇上事，不还有我？” 贾志全这才想到，这位然哥那恐怖的能力，瞬息间放倒十几人，能让人跑几百公里还能痛不欲生，如果真像他说的这样，遇事了，叫上这位主，那还有什么是摆不平的？ 贾志全一时也忘了刚才痛苦带来的虚弱，坐直了身体道：“只要遇事了，您帮我顶上去，别说罗刹，再远到中东，到欧洲，我都敢去！” 张然哭笑不得：“说是这样说，但你也要熬得到我出现才行啊，别是等我去帮你报仇那样，我才没那闲心呢！” 贾志全笑道：“当然不会，什么都让您出面，那还要我干嘛？关键时候您出个手就行。” 张然想想点头：“行，这个可以，以前不算，以后你做的，利润我抽一半，其他的你自己安排。” 望着贾志全呆住的脸，张然似笑非笑：“我不信你敢冒着风险昧我的那一半。” 贾志全急忙说道：“不会不会，我刚才是以为我就是帮您打理的，钱是您赚，没想到您说钱还给我一半。” 张然笑道：“我说过，跟着我，不仅会有痛苦，干好了，好处也是大大的，这个未来你就知道了，我这人是奖罚分明。比如，唔，像你下半身那点小事，我分分钟就帮你解决了。” 贾志全张大嘴呆望着张然，刚才苍白的脸居然带着点红晕：“您……您……” 张然法力进他和符家安的经络，就感受到了两人身体的毛病，符家安是肝硬化，他则是下半不举，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 法力不仅能刺痛神经，还能疏通血脉经络，对于这样的病来说，都是把血脉疏通恢复了，也就没问题了。 张然没理他：“都跟你们说了，跟着做我的狗，好处不会少你们的。” 贾志全脸上的红晕好一会才消散过去，他望了望符家安，见他没一点嘲笑鄙视的意思，他这才恢复了过来说道：“行，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反正……” 反正也没法反抗了。 张然点点头：“那就这样了，自己去铺路，自己去做，到需要我的时候，到时跟我说就是。” 再转头望着符家安：“你这我还没想好，就先这样吧，反正到时总还抬头不见低头见，至于你们组织，你要继续运作就随你，不过别弄暴力的了，要暴力也别在国内，毕竟咱要在这生活不是。” 他这是赤果果的民族主义，你们弄什么我不管，想祸祸别国，那随便你们去搞，出点问题我还可以帮忙，但别回来祸祸本国。 符家安笑道：“组织的小队被灭了后，组织里也没有再暴力的人了。” 张然笑道：“你们不是从南韩弄了几人来了？” 符家安一呆：“这您也知道？” 张然嗯了声：“他们都被我弄倒了，一会我跟你们说他们和朴勇在哪儿，不过有些被警方逮了，有些跟那个什么金先生火拼死了，那就没法了。” 第280章 还枪 符家安轻松了口气应了，自己组织那么多人，那么多的脱北者生死不知，现在听张然所说，都是他弄的，这反而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说到金先生，张然皱了下眉对贾志全说道：“小喜，那些北韩人太过暴力，又有枪支，什么时候难说就在国内生事，看看，你这儿想办法把他们弄走吧，现在你跟尹会长怎么也算自家人，不能再帮他们对付自己人了。” 贾志全想想道：“他们现在也没几人了，要不我把他们弄到罗刹去帮我们做打手。” 张然点点头：“这个你看着办，反正别在国内生事了，看着烦。” 贾志全急忙应了。 张然又想起一事道：“小喜，你和尹会长找人帮我去收罗罗刹和南韩的各种合金，国内也找，就找专人去弄，多弄些品种来，我有大用。还有就是纯铜和纯银，这些我都需要，弄到了，寄来给我，或者派人送来即可。” 他也就在刚才才想到，与其自己去摸黑炼合金，还不如让人去搜罗，贾志全是搞走私团队的，“脱北者”也是个组织，难说有他们帮着，那能更快找到合适的修练金属。 这算是小事，两人急忙应了。 张然道：“你们俩现在都是自家人，有事有钱赚就商量着来，大家资源互补。不过，没啥大事别来烦我。” 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再说道：“卧室里的钱，小喜你记得搬走，有些多，一会多弄几个箱子来。” 他是把那些美元欧元等外币都留了下来给小喜，反正他现在也没啥用的，还不如留给他来洗白，再看怎么回瓦都投资。 唔，有必要把“黑曜晶”炼成储物器了，以现在的法力，能炼成几千上万立方，到时抽空去立本或是南韩走一圈，他们的银行里可以搬一些东西出来，到时再找贾志全把钱洗白。 当然，搬是不难，就是出去一趟麻烦，再就是，钱扔在吊坠里就是纸，只有用了，换成物资，那才是钱，所以，洗白很重要也很关键，而洗白了怎么用掉也是麻烦事。 这个等贾志全这儿弄清爽了再考虑吧，修练到元婴，到海边后掐诀直接就飞过去，搬空他们的银行再飞回来，当天来回，那才是方便。 钱是不缺了，有用、适用的物资才是稀缺的。 再聊了几句，告知了符家安朴勇他们的位置，就没再管几人如何去搬卧室里的几千万，他则是离开了酒店。 他这才走，想着他说的房间里有个几千万，贾志全心里直鄙夷，你个小实习警，又是个小村长，能有几个钱，吹几千万，只怕是到时要从我这儿弄几千万去当成自己的。 当时是这样想的，只是没办法说出来，当进了屋看到那堆了一屋的刀啦欧元英镑，他和助理两人直接惊呆了，泥麻，这真是几千万，而且不是几千万的国币！ 这个傻大冒的然哥，是真有钱啊！看这样子，他也真不是要来讹自己身家，人家这身家那就是两辈子也吃不完的了。 跟着进来看热闹的符家安进来看到，一句我草接一句我草，张然资料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哪想得到，居然会有这么多钱在身。 如果说是他赚的，那怎么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身处一个巨大的组织，像那个中年人，还有前面扮贾志全的那个人，还有他自己，都是组织中人，他年纪虽小，可能是层级更高些。 但这样的组织，那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中年人的强大根本是让人绝望，而刚才张然展示的远距离操控他说的“蛊”，还有对着他们那强大的压制，那更是能让人在骨子里都要恐惧。 他这还在打着寒战，电话响起，看是张然的电话，急忙接起来恭敬地说道：“然哥，您有什么指示？” 听到是张然的电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着，大气也不敢出。 张然电话里笑道：“别用这么生硬正式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一般很随意的。” 符家安看了眼贾志全，也跟着笑了出来，语气是比刚才要随意了些：“行，您喜欢随意就好，我还担心太随意了，到时降低了您的威信。” 他算是看出来，张然一般情况是不会在意一些小事，有什么说什么，事前说好，他就不会在意，也不会追究，所以这样的话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 张然嗯了声：“这个也可以跟小喜他们说说，别搞得我像个什么黑社会大哥似的。” 房间里很安静，就算没开免提，张然的声音他们也都听到了，贾志全听着，嘴角直抽，你这不是黑社会老大，但哪个黑社会老大会有你这么强势？不过，能随意些，自是更好，省得以后见到他就紧崩着人提心吊胆的。 符家安笑着应了，又问道：“您电话来是怎么？” 张然道：“那什么，你弄的那些枪，想办法送回去给东方市吧，你脱北者在国内就别带枪了，嗯，东方局应该已查到你们头上了。” 他把两次枪战的事说了，这两次的枪战，不仅有子弹，有弹壳，后面还有枪被警方寻到，人也抓到一些，就算人不供出来“脱北者”组织，但指向性已经非常明了，应该很快就会查到脱北者组织。 符家安知道警方可能会查到，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听到他这话，呆了呆，急忙说道：“行，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这就去把人带出东方市。” 张然嗯了声：“枪送回去，那对于系统来说，其他的事都小得多，估计就不会再深究下去，你们安全性就能得到保障了。” 符家安嗯了声，他本来就是警察，自是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枪找到，就算有人想再查下去，东方市局的动力已不足，而且，前面已有人在其中背锅，那慢慢就会把这事了了，“脱北者”组织也才能存活。 不然，你再拿着那些枪，哪怕只是一支，警方肯定都是要跟你不死不休。 涉枪，就是大案，没人敢放下。枪找到，只是一些偷渡者，这事在东方市那是多不胜数，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第281章 顾队的郁闷 这才是张然要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挂了电话，跟贾志全说了两句，符家安急忙带着秘书去往张然说的地点不提。 陈助理看着那一堆钱，有些头痛：“老板，这怎么处置啊？那谁，也不怕咱昧了他的，数都不点一下，扔下居然就走了。” 贾志全看着也头痛，只是他头痛的是这钱怎么洗白，脑里想着，嘴上支应着说道：“来，给你五百万刀啦，你拿着跑，敢吗？” 陈助理连连摇头：“不敢，咱俩跑罗刹，就你和知道，他居然就找到，而且那……”他没敢说跑再远，也会让他遥控着让贾志全差点要死的样子。 贾志全咬着牙：“真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咱都跑罗刹那么远了！罗刹那么大啊！” 想到这期间的恐怖，他不由泄气：“这辈子，真只能是做他的一条狗了，唉，但愿真像他说的，只要干得好，会有好处等着吧，草，他怎么知道我下面有问题的？” 想着这事，他转头望向陈助理，陈助理急忙摇头：“老板，这事如果不是他说出来，我都不知道您这方面那啥……每次你不都要叫两个技师嘛，根本没人知道。” 贾志全想着只觉得心烦意乱，自己最隐秘的事都被张然一言道破，这比之被他控制了更让人难受。 还是那话，但愿能像他说的，他强大到这些于他只是举手之劳，那未来，还真可能日御两女。 张然给了符家安电话，想想，自己先到了他把人弄晕的地方，看看人都还完好，只是在昏睡着，也就没再管。 再去往关朴勇的地方，感受了下，把他联系符家安的电话扔了给他，连之前收了他的枪，也擦了指纹放到他怀里，然后再解了他的法术。 只要醒过来，他肯定是先联系自己的尹会长。 人在屋顶听着，看朴勇醒来后，有些惊骇，然后拿了电话赶紧给符家安打电话。 符家安本在想如何能最快去达成张然所说的事，这才上路不久，就接到了朴勇的电话，问了问，知道是张然放过了他，他急忙把事情安排了，让他赶紧去把枪收拾好，然后再把人带走。 朴勇听着，有些莫明：“尹会长，如果没枪了，我们只怕都走不出东方市就会被北边的人杀了。” 符家安微一笑：“你别管了，他们以后也没可能再来找我们的麻烦，而现在这些枪已被警方盯上，反而会成为我们的麻烦，你赶紧去，把人招集起来，赶紧离开。” 朴勇就是个执行者，尹会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急忙应了，赶往另外一个据点。 张然看没问题了，把其他“脱北者”的“失魂引”也一并解除掉，他相信，以他们组织的组织能力，很快就能把人带走。 张然当然不是同情这些什么“脱北者”，他只是觉得留着这么个组织，那肯定会给他更大的助力，不管怎么说，首脑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根本不怕他会翻了天。 至于这与他这警察的身份不符，他才不会在意，他做的只求本心及是否有利，哪会管这算不算违背什么身份职业道德。 远远跟着朴勇去往据点。 神识扫过他们的据点，看着朴勇把所有的枪支弹药都打了个包，然后交待一个人晚上去放在最近的一个派出所，自然是不可能让人认识的人去送，再看着他们收拾东西往西而去，这才放心地回了酒店。 其间他还打了个电话给顾阳，顾阳却亢奋地说，这边马上已找到线索，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估计再不用一天，就能查到一个大型犯罪组织。 张然听着只想笑，你们还一天，这儿人都跑了，看你们还找谁去？ 然后就问，能不能自己先回，顾阳一点也没犹豫，让他带着饶婷先回。 张然大奇问道：“饶婷你不是说对你们很有用的？现在又不要人家了？” 顾阳哼了声：“都查得差不多了，现在要的是干脏活体力活的人，不是她这样的技术人员。” 张然哦了声，挂了电话后再给了饶婷电话。 电话接通，听得出她有些郁闷，正干得热火朝天，都要直达最后的堡垒了，居然说你可以走了，放谁都要郁闷。 张然心里笑着，让她来酒店跟自己会合，见面后商量了下，两人就订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本来有早上，却还要赶几小时的车才能到机场，无奈也就只能是中午走。 一晚上派出所接到那批枪后的鸡飞狗跳那就不用提了。 第二天一早，张然就被顾阳的电话吵醒，张然看时间，六点才刚过，不由有些怨，虽然他们也要七点起床，但这多睡一小时也是好啊，他都不知多少天没睡个囫囵觉了。 看着顾阳有些郁闷，张然心里大致就猜到了原因，他装作有些怨气地问道：“顾队，你不是很忙吗？咋这不用去他们警队了？” 顾阳问明了他们在的酒店，很快就到了他的房间，进了屋，看得出眼睛红红，也不知多少夜没睡的那种，进来先咣咣灌了一瓶水才郁闷地说道：“别提了，这事榻麻的透着一股子邪气。” 张然还没问，睡在另外一间房的饶婷也接到顾阳的电话，来到了张然屋内，听到这话，她奇道：“顾队，你说的是什么事啊？什么邪气？” 顾阳把水瓶子往桌上一放哼道：“你们说怪不怪，我们这都要查到对方组织了，然后昨天半夜，他们区的一个派出所莫明就给人扔了个大包裹，里面放着丢失的那批枪支弹药。” 饶婷听着，嘴都张大了：“就那批东方市丢的枪支弹药？全部？” 顾阳点点头叹道：“是，你能想像吗？我们忙碌了几天，都要查到他们的老巢了，然后，突然之间，你死命去找的东西完好地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是一种什么心态？” 张然听着笑了：“那啥，顾队，像不像你拼命攒了十分钟的力气，期望着一拳把对方打个对穿，结果一拳打去，对方居然只是个屁？” 第282章 人人自危 顾阳吧叽了下嘴，有些苦涩地说道：“就那感觉，我还好些，你没见东方局那帮人，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嚷嚷着要干个大的，那兴奋劲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都还在发呆，办公室内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张然听着大笑：“这都能理解，哈哈！不过，枪回来了，那些组织还是可以去打嘛。” 顾阳叹口气：“像你说的，打个屁！人把枪送回来，人早跑了，那意思很明白，你们东西还你们了，大家两清，你们也别来烦我们了。” 张然一拍桌子，嘴里嚷道：“这么嚣张？这犯罪组织居然来威胁咱系统了，干他酿的！追着去，把人弄回来！” 顾阳望了眼他：“你以为警力是无限的啊？还追上去，人家早把首尾都收拾好，才把枪扔给咱的，毕竟是有组织的，早防到了我们的后续。” 他又叹了口气：“东方局的专案组发呆，就因为他们也想到了这一层，然后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现在在等着他们老大发话，我是看他们那儿气氛太压抑，所以先跑回来了。” 张然皱着眉分析道：“顾队，你说啊，你们这儿要追到线了，人家就马上知道，然后把枪送回来，会不会，他们东方局里有内鬼啊？你想想，丢枪的就是他们，现在枪要被查到，居然回来了，没有内鬼，那真说不过去。” 顾阳望了眼他：“你以为东方局的没想到啊，他们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现在才不知道怎么办了，而且你看，能知道我们追到线的没多少人，说明，这内鬼的级别还不低。” 张然不由得想笑，这次是真幸灾乐祸的笑：“哈哈，他们再斗下一两个局长才好！又不是咱新南市，咱看乐子就行。幸好你们查枪我没参与，不然，估计我也会被怀疑屁股下一坨屎。” 顾阳皱眉望着他：“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他们不会怀疑我们了，毕竟我们就是来帮忙的，而且是他们要求留下的，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嘴上说着，他却知道，东方局里有的人却不会这么想，现在是人人自危，都在怀疑谁是内鬼，既然内鬼都能怀疑，外来的鬼更要怀疑了。 顾阳也满不是味儿，他出来的时候，别人看他那眼神，他也觉得自己屁股下夹了屎般的难受，所以刚才也没管是早上六点就赶紧来找张然他们了。 饶婷也跟着说道：“我也没参与到他们核心的案件里，而且昨天走得更早，不然我估计也要受怀疑了。” 顾阳吧叽了下嘴，想说说饶婷，却又觉得再说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于是也没再说，顺口就问道：“你们订机票了？” 张然把机票时间说了，顾阳想想：“算球，我也走吧，看着那眼光，没劲。” 订了机票，再打个电话跟东方市局说清楚，对方也知道这时候，实在也没必要再留下他们，装模作样劝了两句，也就随了他们，连说一起吃个早饭这样的话都没。 不过听说他们订了机票，倒是派了个车送他们到机场，司机还是上次接他们那个小王，这次倒没像上次那么多话，不过一张脸板着，偶尔就挤出一丝笑，可见现在东方市局气氛之压抑。 这点倒是张然没想到的，他只想着把枪还给东方局，枪收到了，自是就不会再全力去追查符家安他们，也算是给东方市局松松绑，却不想，因这还回去的枪，东方市局反而搞得人人自危，不仅没能放松，反而收得更紧了。 顾阳看得出是累了几天，方一上车，即鼾声大起，直到机场了才醒过来，可见这几天把他累得也真够呛，看他这样，小王脸上稍好看些，连连向顾阳道谢，也不知为东方市局说了多少个抱歉了。 下了机，张然跟顾阳说了声，让他去市里说明，自己则是驾着车急忙回了瓦都。 他如此着急回来，也是之前就接了市区的电话，谭秘书长下来瓦都视察的日期已定，就在一周后。 到时自是市区乡一干领导都要陪着下来，而那时也是瓦都溶洞公路通车的日子，也是首届村拳决赛的日子，当然，也是瓦都仙泉正式生产的日子。 这些都是事关瓦都未来的大事，他这核心人物，自是不可能不在，这前的铺垫和准备工作，这些他都要事先搞定，就连谭秘书长来了后，视察哪些地方，要呆多久，这些都要做好预案，然后上报到省委市委。 当然，到时省委市委也会来人先来现场走走，才能最后敲定，所以，他这村长必然是要在场了。 方出市区，他就给纪嫣然打了电话，纪嫣然接通即笑着问道：“回来了？” 张然嗯了声：“正开车回来，我要走咱瓦都的溶洞公路，看看弄怎么样了，嗯，你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纪嫣然微微一笑道：“我就在你们瓦都，都来两三天了，正在督促视察这些前期的工作，这时候，我可不能让人来把桃子摘了。” 张然哈哈大笑：“我还想着咱纪美人不在意这些呢，看来还是在意别人把手伸你地盘啊。” 纪嫣然微嗔道：“哼，这是咱俩的事业，我自然要盯紧，你和我辛辛苦苦弄出来的，我哪能容别人染指？现在就算是江小娇，她敢说什么，我就敢跟她顶着！” 张然点头笑了：“就是，这时候，咱还怕啥，谁伸手就把谁手斩断！” 纪嫣然微微笑着，犹豫了下，声音变得稍轻：“嗯，到时我就在瓦都民宿原来的那间房。” 张然不由想笑：“你是担心我得晚了，摸错房间？” 纪嫣然捂嘴轻笑：“瓦都民宿住满了人，我就担心你摸错了房间，被哪个姑娘错认了情郎，那我可亏大了。” 张然听着笑了：“你还能亏什么？咦……不是，不是咱溶洞还没弄好吗？怎么民宿就住满了人了？” 纪嫣然笑道：“昨天前天是村拳日，本来就住满了的，现在好多是走溶洞来的。” 第283章 永不忘却的夜景 张然大奇：“咱这还没开放呢，怎么就有人来了？” 纪嫣然道：“当然了，你也不看你村拳的名声传多远了，而且，其实溶洞是完全没问题，公路都已开通，前天昨天人家来时就走的溶洞公路，只是名义上没开通而已。” 张然苦笑：“我这村长，这些事都不如你这副乡长清楚，真有点失职。” 纪嫣然娇笑道：“谁让我们张大村长是个大忙人呢，村里要忙，系统里还要忙，我这个……嗯，都不知道多久没见你了。” 张然自动忽略了前面那些，就只听到了后面这一句，眉眼一挑逗她：“你是啥？嫣然，是不是想我了？” 纪嫣然轻嗯了声：“是想，很想很想……” 张然听着，一时心里砰砰乱跳，沉吟了下轻声道：“咱那悬崖下的家，可是早弄好了……” 纪嫣然啐了他一口：“你一天想什么嘛……哼，臭流氓，就不想好事。” 张然大笑：“什么不想好事？我这就想着咱俩成其好事！” 纪嫣然哼了声，没再骂她，却也没说就答应他，搞得张然心里痒痒地。 挂了电话，心里想着手抚上纪嫣然腰上的的温软，还有吻上她红唇的细滑，他一时食指大动，车都不想开了，心里就想着一个“御风术”直接飘去瓦都，然后直接隐身进入纪嫣然的房间内。 当然也就只能是想想。 半小时开到了前进镇，再开到溶洞口，令他意外的是，居然也有车往里开去，他望了下，却是新南市的私家车。 他跟着那辆私家车开了进去。 夜晚他才感觉到在车灯下，溶洞的美。 就这几天不见，一些灯带或是射灯已接到了钟乳石上，边上的栏杆上也带着灯光一路延伸向瓦都，那种如点点星光的延伸，溶洞顶上石英映照灯光和车光闪烁如银河，让一切都显得美伦美奂。 前面开着的车嘴上叫着卧草，真漂亮，一边把车速放到最慢，几个人都从窗子探出头来，用手机不住拍着照，看到一些独特或是大型的场景，还停下车，几人下了车打卡。 张然也不着急，就在后面慢慢跟着，看着他们在那儿拍照游玩。 这时他心情无比愉悦，现在还没正式开放，灯光还没布完，都吸引了人这么晚了还来游玩，要是真正弄好，又正式发布了，那不知这儿会堵成什么样。 这个倒是有必要先想到前面，别一条五六公里的路，堵得比市中心还要难走，那估计开车要进村办事的人要骂娘。 再走一段，就见到有四五人在沉积钙梯田那儿拍照，看去，却是没见他们的车，想来是走路进来的。 张然大奇，摇下车窗问道：“天晚了，你们要不要我送你们进村？我车还空着。” 里面一个男的看到张然如此主动，也主动上来笑道：“谢谢，不用了，我们就是打算走进去村里，这一段太漂亮了，开车进去就太可惜了。” 前面开车的那车人，也正好下车要来拍这梯田，听他们说，也拍大腿道：“就是，就该把车停外面再走进来，开车来，我估计好多漂亮的都没看到。” 前面那群人里一女孩儿趴栏杆上笑道：“这瓦都真是想得周到，知道这景点漂亮，所以弄了步道，不仅方便，而且还漂亮，跟这洞太搭了。跟你们说，靠在这栏杆上拍照，太出片了！” 开车的那些哎哎地叫着，哪还想着自己车还在边上，跟步行的那群人挤一起，看那女孩儿拍的照片。 张然笑道：“你们这样走进去，只怕天就晚了，我听说今天里面民宿住满了，你们去了只怕没地儿住。” 开车的讶然：“啊，没住的了？那咋办？连夜回市里？这也太赶了，我听说里面星空还有村的景色也很漂亮，还想着住一晚看看呢。” 徒步的笑道：“没事，我听说有村民已弄了帐篷，就搭在他们村的空地上，还提供睡袋，一晚就五十块，只要不下雨，睡在帐篷里，抬头就是星空，那比睡房间更好。” 张然听着呆了：“帐篷？” 这才几天啊？ 你民宿住满，怎么可能让游客就离开？ 村民们可不笨，大好的机会可不会放过，帐篷和睡袋才多少钱，睡几晚就回来了，而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这种体验那是无比新奇，体验感极棒，而村民们又把钱赚了。 按这，估计再过几天，只怕帐篷旅馆就要出来了。 只有事关自己的钱包的时候，主观的能动性才能完美体现。 张然这时是真切感受到了这一点。 张然没再坚持要送他们，看他们忙着拍照，自己则是越过他们的车，慢慢再开向瓦都。 再走，又见到有车停前面在拍照，还有步行进入的，根本看不出这时候已过了晚上九点。 开车方出洞，张然就看到自己早看惯了的瓦都又展现在了眼前。 他以前从没在这儿看过瓦都的夜景，以前大家到这时基本都睡了，看去都是黑漆漆的，也没啥可看的。 但现在却是完全不同，民宿那儿灯火通明，村民们的房子也是灯光点点，再不是漆黑一片，灯光映着远处的高山，如繁星点缀山间，又像是星星点点散落银河，看着是无比的美丽。 再远处，能看到远山的一角，是水厂的灯光，那儿就完全是亮如白昼了，灯光下还能看到有人在趁夜工作，水厂望着繁忙无比。 漆黑再不是瓦都夜晚的名片了。 张然看着这一幕，心里是无比的平静，什么修仙都被他忘到了三十三天外，就连刚才最想念的纪嫣然，也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就只想让这一幕深刻于自家识海，永不忘却。 他这正在忘我地欣赏着瓦都的夜景，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在这儿停车了？” 张然稍一愣，人从刚才的忘我中恢复了过来，他转头对着走向他的纪嫣然笑道：“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纪嫣然走到他边上，看看周边没人，其实也就栏杆有点灯，其他地方都是黑的，她倚到张然怀里轻声道：“想着你肯定要从这儿路过，我在民宿里又没事，还不如出来走走。” 第284章 注重环保 张然微一笑，伸嘴下去，在她腮边吻了一下说道：“顺便也来接我。” 纪嫣然轻轻一笑：“我就想你到了瓦都后能第一眼就看到我。” 张然嗯了声，从后面搂住纪嫣然的腰，一前一后慢慢走到观景台的边上，倚在栏杆上，望着瓦都的夜景说道：“你看，多美。” 纪嫣然双手放在他搂着腰的手上，望着夜景，深吸了口气也痴迷地说道：“是啊，好美。” 张然低头在她的秀发间深深闻了下，带着点她的发香和洗发水的香的味道让他有些不能自持，他抬起头，收拾起自己的心，望着远方说道：“这么美的地方，是我们一起打造的，我们一定要维护这儿的美！” 纪嫣然被他搂得有些心旌摇曳，再被他在发间闻了那一下，身体就有些发软，整个人都要挂在了张然的手上。 她扶着张然的手，再望向夜空，嘴里轻嗯了声：“应该说，这一切都是小然你打造的，瓦都就是你张然的，你和我都不允许别人来毁去这一切。” 张然嗯了声，看到这夜景时他就暗暗发了誓，没人能把瓦都从他的手里抢走，除非他自愿离开，或者是瓦都的村民们不再需要他。 但这两者现在看来都不可能。 两人就搂着静静看向远山夜空，不时纪嫣然会回转头递过自己的唇，或是张然手在她的小腹间轻抚，直到有些不持自己，又听到洞内有车声响起，两人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观景台，坐上张然的车慢慢开回了民宿。 民宿里果然热闹，不说住满的那些游客，老寇和龙崽都在，令他意外的是酒坛子袁海波和他之前的那个摄像小吕也在。 看到他和纪嫣然，几人倒也没吃惊，大家都隐隐猜得到两人关系有些不一般，但跟张然像是兄弟般，哪会管自己兄弟泡的是人妻？ 再说纪嫣然人长得美，又不作，虽然冷些，却也不会拿捏，这点也得到他们的肯定，所以，就算看两人有什么，大家也就装作不知道。 看到袁海波，张然还真是意外，欣喜地说道：“袁大记者，是你的酒厂要开工了？” 袁海波皱了眉下，装作不乐意：“说什么袁大记者，自罚三杯，叫我袁哥！” 张然也没在意，走过来，坐在茶盘边的老寇大喜：“我早就想让了，就他们说我泡的茶勉强能达到你的一成功力，所以只能我这年纪最大的服侍他们，现在你这年纪最小的来，我就可以只管享受了。” 说完让出了位置，张然笑着坐了下去开始泡茶。 茶过三味，张然还是问袁海波道：“你是选好厂址了？” 袁海波笑道：“早选好了，本来想跟你商量的，你又出差了。” 张然道：“选在哪？跟我说说。” 袁海波笑道：“紧挨着水厂，那儿水就是源头，不用走多长的管。” 张然笑道：“这不错，你们弄这些相关的工业，都聚一块就好，还不影响我瓦都的景观。” 袁海波笑骂道：“就你一天就想着别影响你瓦都！放心吧，我本来说是想下村租个民房的，就担心你这样想，所以才想着去水厂边盖新房子。小然，我可跟你说，我成本这可是增加不少，你可在其他地方要给我优惠。” 张然笑道：“可以优惠，按咱瓦都的政策来就行，不过这也优惠不了几个钱，你袁大记可是有钱人，不介意这点优惠的。” 袁海波听他说到有钱这词，叹口气：“我寻思着我会兜里全干，榨得我一点不剩。要不是有小吕，要重盖房子我都要考虑了。” 张然点点头：“你们做酒厂的有污染，这点你重新盖房时就可以考虑进去，嗯，你也知道这水好，可不能污染了咱的水源。” 袁海波痛心疾首道：“就是想到这点，我才肉痛，你一个破村，说什么环保嘛，光那什么生物排污降解，我要多花几十万，这钱，你知道我够买多少酒了？我又要卖多少酒才能赚回来？” 张然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想到前面，不用我后面再想着如何拆你厂房了！” 袁海波佯怒，对着众人指着张然道：“看看这小人，现在就想着要拆我厂房了！这哪是拆厂房，这是过河拆桥！” 其他人大笑，龙崽拍着大腿笑道： “我跟你说袁哥，你不弄好，我相信小然会让村民们把你厂房拆了！知道吗？前段时间季总的施工队就挖塌了一小段洞内的钟乳石，估计就四十来公分，你知道村民们找了季总多少时间？季总又花了多少钱他们才罢休？” 张然讶然：“还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龙崽笑道：“你大忙人，这样的事你交待到村民头上，他们怎么会跟你说嘛，他们缠着季总三天，又花了一万块钱资助给村里的学校，他们才罢休！” 老寇指着张然笑道：“也就这样一个死要钱的村长，才有那么死要钱的村民，哈哈！” 袁海波听得脸色大变，急忙道：“草，那这样，我那图纸可要好好再看看才行，别哪天某个村民来跟我说，你这儿有味，冲到了我们家的狗鼻子，然后找我来要赔偿，那我可就只能是落荒而逃了。” 众人大笑，老寇道：“你还是好好看，我估计下来小然就会交待自己的村民，有事没事，就去看看你们的排污是不是达到标准。” 龙崽笑道：“他当时就是这样跟村民们说，村民们也这样去追季总施工的，季总现在想到这事，还恨不得要扒小然的皮。” 张然嘿嘿笑道：“反正咱纪乡长之间就做了报告，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点我可是灌输到村民们脑里的了，到时你们真出问题，不用我上手，村民们直接就扒你们的皮。” 老寇和龙崽同时笑了：“幸好我们水厂没污染源！” 袁海波看了眼漂亮的纪嫣然，一咬牙道：“行，我一定再多投点钱到排污这一块，张大村长，这你满意了吧？” 第285章 住一晚 张然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嗯，只要你酒真不错，放心，我可以让人帮着你销一些。” 袁海波和小吕眼睛大亮：“你这也能帮上忙？” 张然嗯了声，刚想说媛姐那儿，突然想到边上还坐着纪嫣然，他一笑说道：“反正到时不仅我，龙崽、老寇他们都是混新南市的人，帮你那是一点问题也没。” 袁海波大喜，也没管现在是喝茶时间，从前台处拿了瓶酒出来，自己先满了一杯说道：“那我袁海波先在这儿谢过诸位了，我的未来就交给众们老板了。” 张然长叹：“有前提条件啊，首先……” 袁海波笑着打断他的话道：“首先要有好酒！放心吧！以我这多年品酒品出来的经验，好水是酿好酒的关键！瓦都仙泉，那完全不是问题的！” 他的酒厂其实已完全准备妥当，建筑材料都运进来了一些，就等着张然这大村长批准，然后就能动工。 现在张然说了没问题，那当然是很快就开工，想到这，袁海波又浮了几大杯。 众人在这说得热闹，其他的游客听着也过来凑趣，张然自是来者不拒，来人都给泡上自己的仙茶，然后就收获了一片的赞誉。 再聊一会，刚才与张然在洞内交谈的游客也到了，看到这儿确实没了房，只能是问清哪儿有帐篷，然后乐呵呵地去租帐篷看星空了。 张然看了看天色，叹气：“这下半夜别下雨了，不然这帮子住帐篷的可就别想睡了。” 天看着确实是想下雨的样。 龙崽眉眼一挑，神色间就有些y d了：“下雨在帐篷里才好玩呢，我跟你说，上次我来，专门还就找了帐篷没住民宿……” 张然笑骂道：“那些细节你就别说出来了，我们可不想听你带颜色的那些情节了。” 龙崽瞪了他一眼：“假惺惺！大家都成年人……” 看了眼纪嫣然，嘴上就想说些什么，张然看他那样，知道他要干嘛，急忙瞪了眼龙崽，龙崽看着不由笑了，手指指他，没再说下去。 差不多到零点时，这才各自歇息去。 张然自是在大家都睡了后，神识扫过看没人醒着，更没人注意，这才摸到纪嫣然的屋里，两人又腻歪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回到自己屋。 下半夜，果然下起了雨，而且雨还不小，张然惦记着那些租帐篷的，打个伞去看了下。 还好村公所前这块空地是为村拳准备的，硬化过，排水也好，村民们对地势又极其熟悉，帐篷都搭在高处，倒也没见有被淹了的。 没发现有被淹的，却发现帐篷里有趁雨激情的情侣，这让他哭笑不得。 果然男女的激情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挡不住啊。 既然这帐篷这么受欢迎，那倒是可以考虑，弄出一片空地专门来搞一个帐篷的营地了，毕竟像瓦都这样美丽的夜空，真的是太适合晚上露营了。 这点倒不难，瓦都别的没有，就是地盘够大，那些山边，随便平一块出来就够用了，而且离村稍远，看星空这才没有光源污染。 接下来几天张然真的是脚不沾地，不说要跟着区里市里的来人查看各处要视察的地方，检查安全问题，落实完再做出细则，再上报上去，他自己村里也要把党员干部们招集起来，强化宣传党员的带头作用这些。 然后再去看谭政和和龙崽的民宿装修，盯着让不要破坏了瓦都的整体风格。 然后又要去看村完小的建设，这个也是重中之重，毕竟离开学也没多少天了，要在开学前把学校弄起来，还要找教师，虽然好多事之前就已弄好，但学校建设却不能拖沓下去。 更重要的就是溶洞公路内的后期灯光和配套这些，张然让施工队加班加点，怎么也要在视察前两天弄好，然后再试通车通电，看完成后的效果，可不能到那天时才弄好，到时出点问题那就手忙脚乱了。 到前一天的时候，已是如临大敌，不说村拳前一天已来摆摊的村民已到达，接待的那些事也已到临战状态，张然跟村里的干部把预案想了又想，与期不会出半点问题。 下午时分，张然还坐在民宿里想着明天的事，门口进来几个人，张然看去，却是谭政和一家三口，边上跟着一个饶婷和在饶婷那儿住了很长时间的秦小语。 张然看着，这是刚好一个车来的了。 秦小语看到他，跑过来就跳他身上笑道：“然哥然哥，我想死你了！” 张然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哼了声：“想我？我早回来了，也没见你来！” 他们俩去东方市出差，张然就安排秦小语就去省城找小松了，然后到他们回来，秦小语也从省城回了新南市，却是没回瓦都，跑去找饶婷，所以张然才这样说。 秦小语脸上一红，嘿嘿笑道：“我这不是跟婷姐说好了，到时一起来嘛。” 张然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后，没再理她，伸手跟边上笑着看的谭政和说道：“谭哥，欢迎啊！” 小松上来，也学着秦小语挂到他身上道：“然哥然哥，我想死你了！” 张然哭笑不得，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道：“跟谁学不好，非要跟你大姐学！” 小松笑着跳了下来，然后没再理张然，拉着秦小语和小松妈，秦小语则是拉着饶婷去外面逛集市了。 张然把谭政迎了进来，泡上茶说道：“谭哥，这是打算晚上也住这儿，然后明天一起了？” 谭政和笑道：“我是来打前站的。” 张然皱了下眉奇道：“省里市里区里打前站的早来了又走了，你又来打什么前站？” 谭政和笑道：“为了支持你的工作，老爷子决定，要在你们瓦都住一晚。” 张然愣了愣：“好像行程里没这啊。” 谭政和笑道：“当然是临时决定的，现在就我知道，老爷子说了，看小松现在完全恢复，天天搂着老爷子不放，老爷子心情舒畅，所以才临时决定，在你们瓦都住一晚。” 张然苦笑道：“住是没问题，但咱这条件，老爷子住着可掉价了，再说，安保方面，只怕瓦都也达不到。” 第286章 怀上了 谭政和说道：“这些你不用担心，我来提前跟你说的意思是，你必须明天留出两间房出来，我就怕你到时这儿住满了，那老爷子想帮你站台，都没办法。关键是你瓦都村就这么个能住人的。” 张然长吁了口气：“还好你提前说了，这两天人多，明天你不说还真可能没房，行，你说了，我就会留下，嗯，两间是吧？” 谭政和微一笑道：“老爷子住了，那你们的何书记只怕要跟着，就算他不想住，到时只怕老爷子也会拉着他住，毕竟他一个省委常委单独就在一村里可不大好，唔，最好再多留间，你们那个陈局长，估计也会留下，他有留下的借口。” 张然叹口气：“要不我这就儿封了吧，明天就不接待了。” 谭政和想了想道：“还是继续接待吧，毕竟老爷子说的是临时决定，如果到时那么火热的村拳，你这儿却没一个人住着，想来也不合适，注意些就是了。” 张然应了，其实条件稍差些也没关系，关键是安保问题，毕竟是一个省委的常委，出点事那就是政治问题，不过张然相信，有自己在，想有人对谭秘书长不利，那也是不可能的。 说是条件稍差没关系，但肯定也要各处检查好，不可能真当接待普通游客般。 想到一个省委常委，要这样为自己站台，张然也有些感动：“谭哥，老爷子这样做，真的是不知怎么感谢才好了。” 谭政和笑道：“你让小松多在老爷子身上粘几分钟，那就是对老爷子最大的感谢，你可不知道，现在我俩口子想挨他的边，都要趁着老爷子不在家，要是他在，我们根本捞不到小松的边。” 张然哈哈大笑：“这就是说的隔代亲。不过，等小松再多一个兄弟，估计老爷子就会把一部份心收到另外一个孙子身上了。” 谭政和愣了愣笑道：“我和小松妈是有这打算，小松上次那样，我们就担心，万一怎么着，也能再有个安慰的。” 张然奇道：“嫂子怀了你不知道？” 谭政和啊地一声，张大嘴望着他：“这……这……，你嫂子没跟我说啊，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张然听着，不由有些尴尬，他是感受到小松妈身上的气机，才知道她怀了孕的，但现在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感受到的，他对着谭政和神秘一笑道： “你不知道吗？我以前跟一个人学过一些功夫，他是走江湖的，也会一些风水相术这些，我是从嫂子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谭政和道：“你跟人学过功夫我倒是知道，但你说会相术风水，这个还真没听你说过！兄弟，你可别骗我，到时我去问，如果我老婆没怀，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的，到时我可要拉你垫背！” 张然笑得乐不可支：“没见过你这么怕老婆的，放心，绝对怀了，不信的话要不咱俩赌一个？” 谭政和皱眉望着他：“我觉得你就不是好人，明知道我会输要跟我赌！” 张然笑道：“那你又说不信。” 谭政和叹气：“我这不是一时没准备嘛，你不知道，我们从小松走失后，就想着重新生一个，这样老爷子也能调整过来，四年却是一直没见动静，现在你跟我说居然有了。” 张然笑道：“难说那时你们太执着于要小孩这事了，然后……嗯……那啥，动作什么的变形……” 谭政和一把掌拍到他肩膀上：“给我滚，你个没结婚的小屁孩儿跟我说生孩子的事！什么动作变形，这跟心情环境……咦，如果她真怀了，那就是我们住在瓦都的那段时间怀上的啊。” 张然瞪着他：“不会吧，咱瓦都民宿这隔音效果如何你是知道的，而且你们边上还睡着个小松，你俩口子居然还能造人，服气！” 想着有些生气，人比人气死人，人家两口子在瓦都民宿连人都能造出来了，自己跟纪嫣然想亲热下，都要小心小心又小心，声音放得轻了又轻，还是要担心被其他人听到。 是不是要跟谭政和请教请教如何屏蔽声音？ 咦？对啊，自己现在是可以屏蔽声音的啊，一个“音障”术的法术使出，就算在里面打雷，隔一米都不可能听得到，自己非要搞得那么小心干嘛？ 想着不由想抽自己的嘴巴，就想着这是偷情，自然要悄悄的，却不想自己跟别人的偷情完全不一样啊！ 果然是惯性思维害死人！ 不是，好像自己这也是跳错频道了吧，收回，继续说人家谭公子的二胎。 谭政和听着张然所说，并不以为耻，他嘿嘿笑道：“心情愉快嘛，其他都是可以克服的，哈哈！小然，如果是真怀了，你这儿真可是福地啊，只要我去外面一宣传，那些不孕不育岂不是要踏破你瓦都的门槛？” 张然鄙视他：“你又不是不孕不育。” 谭政和站起来说道：“这个不管，反正我四年刻苦钻研也没怀上，在你这儿才两次居然就怀上，当然是跟你这地方有关。” 看他要往外走，张然奇道：“你干嘛去？” 谭政和笑道：“当然是找老婆求证了，然后再给老爷子报喜，唔，老爷子要是知道是在你这儿又怀上的，只怕要勒令我不要离开了！哈哈！” 张然笑道：“鼓励三胎，也不是这样鼓励的，饭要一口口吃，孩儿要一个个生。” 谭政和大笑着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去问老婆的。 张然看他高兴，自己也为他高兴，他是万分确认小松妈是怀了的，而且是男孩，他这感受气机的能力比之b超还管用，根本不会错。 谭政和刚走出门，门外却走了一个人进来，看着那曼妙的身材，张然一呆：“媛姐，你怎么来了？” 媛姐望着他，走到他边上坐下微一笑：“你这儿有重大的事情，我自然要到了，不然，你到时打我屁股怎么办？” 后面这话说得有些轻，她是知道民宿到处是人，这话说出来也就张然能听到。 张然呵地笑了，看着似是挺满意她这样说，心里却是有些腻歪，一会又要遇上纪嫣然，只怕这女人又要恃宠而娇了。 第287章 三天不打 再聊了聊，说的是闲着没事来玩，反正现在来瓦都太方便不过，而且她有生意在这儿，要来看看生态米的种植问题，张然听着却是语焉不详的样。 张然一转念，或许这是跟何书义要来有关？ 只是，何书义来跟她来这儿有何关系嘛？ 张然一时没弄明白，算了，想太多浪费脑细胞，反正这世上有两个人不会害自己，其中之一就是媛姐。 另外一个当然是纪嫣然。 看她眼睛一直往外望，张然有些奇怪：“你这是在看什么？” 媛姐脸色稍红了会，再微一笑：“我在看你们纪乡长来没来。” 张然哭笑不得，手指了指她，恨声道：“你是要反上天了？敢拿你主人来调戏。” 媛姐狡黠一笑，眉眼挑动：“主人，之前你一直说跟她没跟我这样的关系，那不知道现在你们关系进了没？” 张然听着有些着恼，这个媛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哪还有最初刚跟自己时那唯唯喏喏，他神识扫了下，周边都没人在注意这儿，走过去，把媛姐抱起伏在自己腿上，伸手在她翘臀上狠狠打了两下。 媛姐媚眼如丝，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却是让张然听着心神有些摇曳，他变打为捏，在上面狠捏了两下，才扶着媛姐坐下，自己则是往外走去。 媛姐哎哎地叫着，嘴里“扑滋”轻笑一声，站起身跟着张然走了出去。 明天就是决赛，今天已是热闹非凡，而且现在虽说是公路没开，但大家都走的是新公路，那来的人更多了，别说是各村的人，张然看去，都能看到好多穿着时尚的在饶有兴趣地逛着集市。 张然出来是听闻停车场已完全不够停车了，这可是扩了又扩的停车场，面积只怕早超过一万平，为了明天的比赛和谭秘书长的视察，现在正在赶着在边上再开辟新的停车场，怎么也要再弄出四五千平。 张然是看着这儿在扩出来，铺上碎石，然后就有车开过来停下，象征性的收上五块钱的垃圾清运费这些，再扩，然后车再开过来。 从溶洞出口到停车场这两公里多的路边，现在都在停着车。 实在没办法，停车场不够用。 张然看着牙痛，不会现在就要搞出立体停车场出来吧？ 当然不现实，所以只能是几台挖机不住挖山推平，然后再停车。 这只是私家车，以前是到村拳那天才运输公司才开通到瓦都的大巴，现在是提前一天就开通，当然是走新公路。 客运站出来五十来分钟就到，下了人，然后往回赶还能拉点人，再五十分钟左右到市里，上人，然后再往瓦都来。 这是运输公司的客运大巴，更别说那些随时启动随时停下载人的面包车了。 于是就有提议在上村公路起点处弄个客运站。 这个在他去东方市之前就在开始弄了，其实就是盖了间瓦顶的平房，里面弄上座椅，能坐下五六十人这样，昨天装修刚弄好，现在往里安座椅，却是已有不少人在那儿上下车。 网约车现在也有直达瓦都的，他们最喜欢往瓦都跑，按他们说，在溶洞内，客人基本都根本开慢些，十分钟的路程最快都要半小时，乐得收钱。 然后在客运站边，已有人支起了摊卖些零食酒水这些，而且居然不是瓦都村的。 这让张然看着很是头痛，像这样私自支摊的，那是最不好管理的了，那难道自己又要搞个城管、不，村管出来？ 这些都是后续的了，肯定都要规范。 公路要收费的风声已传出去，这段时间，好多人就趁着不收费来看溶洞，搞得瓦都专门聘用了交通协管员，不仅要负责溶洞内的车辆通畅，就连那些步道上的行人也要他们去疏散。 按张然的想法，这条路肯定是要收费的，毕竟是他找的“贷款”修的，收费主要针对的就是游客，而来瓦都办事的，或者是运货的，那就是用通行证制了。 当然这肯定会有漏洞，也会有人钻空子，但这没办法，毕竟是游行一体的公路，本来张然是打算免费，只是前面就说出了这路是贷款修的，免费了，那这钱可就说不清了。 收费不是你说想收就收，物价、文旅，这些都要打通关系，不过这倒是简单得多，媛姐这的关系都没用上，老寇和龙崽就把这些事都办妥了，只等明天视察过后就可以拦路收费了。 不过张然已决定在村拳那天通行免费，法定节假日也免费，还有他是打定了主意，半年或一年后就宣布贷款还清，然后全路段全天免费。 不说别的，就从今天免费通行，那溶洞步道的拥堵情况可以看出，想做人气，想打造瓦都，那必须是免费，人气起来了，然后所有配套的才会跟着起来，瓦都赚的是这个钱。 亏的是他的钱，但瓦都却要赚狠了。 他自己的钱那是真无所谓。 媛姐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是这儿转转，那儿看看，遇到些事，还要上去凑个热闹，不由得想笑，自己这个主人，居然喜欢这些烦杂事。 跟着张然乐呵呵地四处转悠，媛姐也很是享受这种有烟火味的生活气。 转着转着，居然跟饶婷他们遇到了一起，看到媛姐跟着张然，饶婷眼神稍凝了会，后面即也带着秦小语跟在后面，至于谭政和一家子，却已不知跑到哪儿了。 再逛一会，却是没见到纪嫣然，想来她今天的事不少。 公路就不说了，水厂那儿要去好好盯着，还有村拳的决赛的一些事宜，虽然有老谢他们在弄，她自是也要去搞清楚，别到时谭秘书长问起，她却啥也不知道，那还怎么捧她上位？ 电话响起，看是马五叔的，张然接了问道：“五叔，这是有啥事了？” 马五叔笑道：“村长，我这儿在谈份租房合同，您来帮我参谋参谋？” 张然大奇：“租房？你家也打算租了？”他印象里马五叔家可不小，毕竟他家在瓦都那是长住户，以前虽然穷，但怎么也攒了两三进院。 第288章 要盖新房 马五叔道：“是要租啊，感觉租金还可以，人家也诚意，一次就给十年租金，所以我就觉得这儿租了，然后去下村找块地盖房子。” 下村的宅基地前段时间是规划了的，反正瓦都的地盘够大，这划出来的一家就占地两百平左右，但还没有哪家说去那儿盖房，毕竟现有房子大家都住不完，虽然住宿的环境要差些。 张然听着，还真是很奇怪，龙崽和谭政和的民宿是最先一家租在上村的，那儿张然是规划成民宿民俗娱乐餐饮，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有人来租房了。 这倒是值得去看了。 挂了电话，让饶婷她们俩自便，他则是赶往上村。 媛姐想也没想，也跟着他前往上村。 上村是一条老石板路，然后各家再依着这条石板路两边建房，再离得远些的，又从这老石板路分出小路，然后再依着小路建房。 马五叔家位置不错，和龙崽他们离得很近，也紧靠在老石板路旁边，比龙崽他们那儿还要大上一些。 到了马五叔家，进去院子就看到五叔和一个女孩儿坐在院子里聊天，马五叔手里拿着几张纸，时不时还指着上面问那女孩。 张然打了个招呼，走过去，那女孩抬起头来，张然看去，白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牛仔裤白球鞋，一头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望去着实有些文艺青年的范儿。 马五叔看到他，眉开眼笑：“村长来了。” 张然自己从屋檐下拉了两个凳子，放下后对着媛姐示意了下，就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坐下后对着那女孩笑道：“你好！” 那女孩望着张然，恬淡地一笑道：“你好。” 张然道：“我是瓦都村的村长，张然。怎么称呼？” 女孩微微一笑：“李，李甜。” 张然点点头：“马五叔说您要租他们这儿？冒昧问下，您之前了解过我们瓦都吗？” 李甜甜些不在意地说道：“我今天才刚来，看着，挺喜欢瓦都，所以就找上门问了问，然后村里跟我说了你们的规划，然后我就来找马五叔谈了。” 张然愣了愣：“你才来，然后就决定要租房了？” 李甜淡然一笑道：“是啊，看着确实喜欢，而且现在租房的人不多，我在前面租肯定占便宜。” 张然伸出大拇指：“厉害！雷厉风行啊。” 看马五叔把那手写的几张纸递过来，张然看了看，上面就列着租期房租这些，租期跟龙崽他们一样，二十年，房租如马五叔所说，十年一付。 看到那租金，张然吓了一跳，望着马五叔：“五叔，这租金是你要的？” 五叔呃了声，有些汗颜的样：“我当时也没想过就要租，她来问，就随便报了下，然后甜小妹儿就应了，然后我就想，十年租金也够我去盖个房了，反正家里人不多，所以就应了。” 张然想想，转头对着李甜说道：“这租金，说实话，比之前那家要高，当然，五叔家也比前一家要大，但这个我要跟你先说明，不能后面再说我们村租房区别对待了。” 李甜听着他这样自承租金要高，倒是有些意外，望了望张然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您这样的，居然还嫌给的高？” 张然笑道：“有事先放前面说清楚，不然后面你觉得亏了再找后事，那影响大家了。” 李甜微一笑：“既然说定了，那就按这，我觉得就算贵些也贵不了多少，再说，我相信我能赚得回来。” 张然点头道：“行，如果您觉得没什么，那就可以签。” 转头对马五叔说道：“马五叔，村里有合同范本，你去村公所找他们要就是，签了后村里备个份。” 马五叔笑道：“村长，那就是没问题了？” 张然点头笑道：“双方都同意，那自是没问题。 李甜望着他，又是微一笑，果然人如其名，人长得只有七十分，但这甜甜的笑加上，能给她再加上二十分：“张村长，跟您这聊几句，我很是惊讶，你们瓦都村很规范啊。“ 张然笑道：“当然要规范，咱不是只宰你一个人，未来估计还有好多人来租房做生意，不规范，那就不可能做长久。” 李甜又是甜甜一笑：“那我对于我在瓦都做的事更有信心了！” 看她伸出手来，张然也伸出手跟她浅浅一握笑道：“欢迎来瓦都赚钱！” 再一转念问道：“对了，不知您要在这儿开什么？先说好，我们这儿是规划成民宿民俗娱乐餐饮区，您做的不能超越出这些范围，然后外部装修也要与我们瓦都旧貌相符，不能破坏原有风貌，当然，内部您可以随意。” 李甜眉毛挑了挑：“这么多限制？” 张然笑道：“是这么多限制，想来五叔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因为我们要让瓦都维持现有风格，大家如果随意装修随意盖，那就成大杂侩了。现在还没签，你还来得及。” 马五叔也一拍自己大腿：“这点怪我，忘跟你说了。” 李甜笑道：“马五叔这儿是一进两院，我打算前院是白咖夜酒，后院是民宿。” 张然笑道：“那没问题了，酒吧再有个要求就是隔音做好，最好就是清吧，不要影响到民宿游客的休息。” 李甜又甜甜一笑：“我做的就是清吧，嗯，偏于民谣。” 张然讶然：“呀，民谣的啊？好，我在新南市里去过一家民谣的酒吧，感觉挺好！” 李甜秀眉再一挑：“您说的是不是xx街那个？” 张然点头：“是啊，我去过多次，挺喜欢的。” 李甜微一笑：“那就是我开的。” 张然这下更是惊讶了，他记得当时与刘二柱冲突时，那个酒吧的经理跟二柱说你该知道是谁开的，然后二柱就忍了气，出门才堵张然，当时张然就觉得这酒吧的老板应该有些能量的，却不想，是这么个小姑娘。 看她三十不到的年纪，跟媛姐差不多，大点也有限，难道又是谁家大佬的公主不成？ 而且这姑娘看着很有文艺女青年的范儿，看着一点也没那种官场或是商人的气息，也唯有这文艺范才能弄出那样的民谣酒吧了。 第289章 都来了 他不着痕迹地回头望了下媛姐，媛姐却是坐着就玩手机，像是对这女孩一点也不在意，让他又有些拿不准，毕竟媛姐可是熟知新南市官场的人。 算了，她是什么跟自己无关，而且她做的本就是很安分守纪的事，如果是“芭莎”那样的来开，张然还真要考虑让不让在瓦都弄了。 想明白此点，张然对着李甜微微一笑道：“如果是那样的酒吧，那我们瓦都非常欢迎！” 又伸手与她浅浅一握，这算是村里认同她了。 再聊了几句合同上的问题，张然即告辞离开，马五叔自是领着李甜去村公所那儿签约。 张然相信，当马五叔签了合同，然后去盖房子的时候，又会在瓦都造成不小的轰动。 本来按瓦都的规划，下村就主要住人，自己人和来经营的都住下村，上村就营业，那时上村租了，到下村去租房住，反正也便宜。 但才两月就觉得这规划有问题，下村很快也不够住，因为集市摆摊的人太多，大家都在租房住，现在每家都有人租住，所以才又提出稍远离村子的地方批出宅基地给各家盖房。 现在看来，马五叔要成为瓦都盖新房的第一人了。 当然不会是最后一人。张然相信，马五叔这带动作用下，很快其他要盖房的人就排着队来村里审批，毕竟早就有人说要盖新房了。 张然带着媛姐出来，转头望了下，然后问道：“这个李甜是哪家大佬的公主？” 媛姐媚眼斜了他一眼：“你咋就相信我能什么人都知道呢？” 张然笑了：“记得上次我们去的那家酒吧吗？就是打架我被划了一道的那次，那酒吧就是她开的，当时那刘二柱好像挺忌惮的。” 媛姐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如果是新南市官场上的，那我可能都知道，如果不是的话，我就不清楚了，嗯，难说，人家是生意场上的某家的公主，或者自己本身就是大佬。” 张然笑道：“她是大佬估计不可能了，看着年纪太小。” 媛姐瞪了他一眼：“我也是大佬！我年纪也不大。” 张然看她瞪眼那样子，很想着一巴掌打她屁股上，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大佬，只是这到处都是人，这一巴掌上去，明天都不知道瓦都会传成什么样。 只能是忍着，对她哼了声，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表示要找后账。 媛姐早拿捏了他的性格，哪会怕他，人挨过来，用胸前柔软在他的手臂上轻轻蹭了下，秀眉再挑了挑，媚眼里的风情让张然一时觉得这天黑得好慢。 深吸一口气，离着这妖精稍远了些，不然真可能把持不住。 媛姐嘻嘻笑地跟着他，也没在意。 把媛姐扔到民宿，张然又去检查了下明天要吃饭的地方，然后要去视察的那些地方的安全问题，再回到瓦都民宿，再把几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看弄得干净不干净，有没什么遗漏。 目前瓦都民宿能做的就只是把人安排到一院内，然后另外一个院子就不再接待人，秘书长和何书记他们来就住那院子，那院子房间有七八间，其他的房，张然自己一间，然后谭政和一家子他们住一间，其他就只能是空着。 当然，到时媛姐估计也可以捞上一间，纪嫣然这副乡长级别太低，只能是去另外一院，饶婷秦小语他们，边都估计靠不上，能在另外一院弄上一间房就不错了。 至于老寇龙崽他们，他们是民宿的股东，都只能是水厂那儿搭帐篷去了。 民宿还是小了啊，张然想着，看来有必要把村公所这个院也改成民宿，随着溶洞开放，相信会有更多人来，到时瓦都民宿肯定不够住的。 至于村公所村委会，随便找几间房就行了。 比如学校边，盖个几间那就行了。 张然脑子里转着这些，心里也在不断祈祷，别再来熟悉的人了。 像是听到了他的祈祷，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季薇的，他不由得脑里一痛：“薇姐好！” 季薇听到这声薇姐，心情似是极好，笑声都带着甜：“小然，我和欧阳现在在观景台欣赏你们瓦都风景呢，你要不要来陪我们欣赏欣赏？” 张然呃地一声：“欧姐也来了啊？” 边上听到欧阳的声音：“哎，小然，你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你还不欢迎我一样？” 张然干笑道：“哪能不欢迎嘛，我是担心瓦都这两天人多，会不会打扰到两位美女姐姐。” 季薇的声音又传来：“确实人多啊，观景台这儿我们都差点挤不进去，小然，你这大赚特赚了啊！” 张然哈地笑了：“你还不知道，我能赚什么？” 季薇叹口气：“确实，你自己还往里贴呢，不过你瓦都这下要火出天际了。” 张然嘿地笑道：“瓦都赚了钱，季总，您不也赚？” 季薇心情极好，也没听出他称呼的变化：“确实，村拳现在只要一开就哗哗往里进账，虽然是细水，但胜在随时都有啊！跟你说，这次我跟欧阳来，打算是要在你瓦都大干一场了！” 张然讶然：“欧姐这就决定要干了？” 欧阳的声音传来：“看你瓦都这人气，我再不来，以后我怕连汤都喝不上一口了，所以，我进来看到那人流量，就决定了要在你瓦都弄点事，等小然你说干啥我就干啥！” 张然大喜：“哈，那感情好，等着，这两天咱好好谈谈，放心，不会让你们白来。” 季薇笑道：“当然不会失望，这样，晚上有空咱聊。” 张然干咳两声：“那啥，薇姐，你们晚上是要回市里吗？” 季薇大奇：“我们回市里干嘛？瓦都民宿我有房间，当然晚上要住在瓦都跟你聊天了。” 再一转念，她怒道：“小然，是不是看到瓦都人多，你见钱眼开，把我的房间弄去卖给游客了？” 张然呃地一声：“呃，我哪会这么死要钱嘛，那啥，等你们来再说，实在不行，那跟龙崽他们住帐篷去也行，这山清水秀，星空纯净的，帐篷也舒服。” 第290章 时间管理是门学问 季薇愣了愣道：“龙崽他们的房间都没了？你瓦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啥时候这么火爆了？” 张然叹气：“来了再跟你说吧，遇上不可抗力了。” 季薇笑道：“行，反正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到时我和欧阳跟你挤一床！我还不信你把自己的床都卖出去了！” 说完这话，那边就听到两女人吃吃的笑声。 张然听得却是愕然。 再转念，咦？大被同眠，倒是没试过啊！这两个御姐都是前凸后翘，身材一级棒，想来挤在一起睡时自己做个夹心饼干会很舒服啊。 不对！好像这不是重点！ 他急忙把这邪恶的念头从脑里甩了出去，没敢乱想，再随便扯了几句，说了在民宿见面了说，才挂断电话。 一时觉得头有些痛，龙崽老寇他们赶出去就赶出去了，反正两个男人，住一两晚的帐篷也不是多大点事，但两个御姐，哪可能让人住帐篷嘛？ 难道真要跟自己挤个大床？或是把自己房间给她们自己去睡帐篷？ 那肯定不行，自己能在院子里睡，沾的是自己是主人的光，给了两个女人，只怕到时真要出政治问题。 咦，瓦都小学已盖好装修好了，只是还没放桌椅那些，是不是可以去那儿去？打个地铺就能睡，还能弄成大通铺，想睡几个都行，怎么也比在帐篷里要舒服，而且现在是雨季，随时要下雨，在屋里怎么也要好些。 大通铺好像也能大被同眠做夹心饼干啊。 不行了。 急忙又摇摇头把夹心饼干这词甩出识海，再想下去，只怕晚上媛姐要扛不住，而且，还有个纪嫣然需要去温存温存，这时间可不好调配。 果然时间管理是门学问啊！ 电话挂断，才想起刚才接电话时手机响了声，这是wx有信息到了，打开，却是温倩的，张然看到这名字，心里一时有些慌，似乎有种不妙的情况要发生了。 心情忐忑地点开，发的是一段语音：“小然，你们瓦都可是出名了啊，最美溶洞公路，最美乡村，最火爆乡村拳赛，现在到处都在炒你们瓦都，正好明天周六，我打算一会就过来你们瓦都感受下！” 张然只觉得脑芯都痛了，好好的新南市不呆，你来个破村子凑什么热闹嘛，脑子在痛，没来由却想到了那晚温倩躺床上的妩媚，心里又是一动。 心动完，还是要赶紧说清楚：“温姐，你来是要住瓦都还是打算晚上就回新南？” 温倩回了个笑的表情过来，后面再跟着一段话：“当然要在瓦都住下感受你们的田园风情了。” 张然叹口气，温倩之前可是早就说要来瓦都，只是一直不赶趟，难得来一次，却是遇上这事。 这让张然都觉得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只能发出去：“瓦都人太多，明天又有大事，没地方住了，温姐，晚上如果你要住瓦都，恐怕只能住帐篷了。” 温倩发了个惊讶的表情过来，问了问情况，然后说道：“没事，有帐篷住就不错，我从大学毕业后就没睡过帐篷呢！” 行吧，既然不介意，那就来。 发出去后，张然拍拍脑门，自己认识的这些女人，怎么都巴巴地赶来瓦都？真是凑什么热闹嘛 等会，先要去找那租帐篷的村民，弄几顶帐篷备和干净的睡袋备着才是，看这样子，别一会连帐篷都要捞不上了。 想着急忙打了电话过去，那租帐篷的村民笑道：“村长，放心，有的是帐篷，我又多备了几十顶和几十个睡袋，就想着今天明天肯定火爆，到时好赚钱啊！” 张然听着完全愣了：“你居然提前就想到了？” 村民大笑：“村长，你一直教育我们要跟得上时代的脚步，咱这不是要跟着与时俱进嘛，之前租帐篷赚了些，那我当然要扩大生产了，您看瓦都来了这么多人，不趁这时赚钱，那我才对不起您的教育呢！” 张然一时觉得有些无语，平时都是自己教育村民们，才几天啊，反过来被人教育了。 没再管，先让留了五六个帐篷出来，想想，只怕晚上搭帐篷的空地都要挤得不行，就让直接送到水厂，反正到时龙崽老寇都是认识的人，大家在水厂挤一下帐篷也不是什么问题。 电话刚挂，就有个电话进来，看看，却是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里面一个悦耳的女声：“张村长，你好。” 张然稍一愣，这是那个租马五叔房子的李甜的声音，他急忙道：“你好，李小姐。” 脑子里却在转着，难道是租房合同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找他？ 李甜说道：“张村长，我晚上打算住在瓦都，但我看民宿那儿有空房，却跟我说不能预订，想订就让我问您，我想问问张村长，这是为啥？” 张然听着，不由苦笑，又是来要房的：“那个是预订出去的了，不能再接待，抱歉！” 李甜哦了声，听着有些郁闷：“我今天才签了合同，就想着在这儿住几晚感受下，没想到你们民宿这么火爆啊！” 张然笑道：“火爆不更好？您来投资到时就不愁没客源了。” 李甜笑道：“这倒也是，不过，今天晚上没地方住，看来只能赶回新南市了。” 张然眼珠一转笑道：“我们晚上也有好几个朋友要搭帐篷过夜，您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住我们帐篷。” 李甜讶然：“帐篷？可以啊！完全不是问题，我想感觉会更好。” 张然把水厂那儿位置说了，反正现在大家都挤一块了，也不介意再多挤一个。 今天水厂看来是要万分热闹了。 wx再响起，拿起来看，却是纪嫣然：“小然，晚上是不是我没房间了？你打算安排我去哪儿？” 张然一拍脑门，一直在忙事，还真把纪嫣然住的地方忘了，她是知道有个院子要接待谭秘书长的。 想到纪嫣然，他心里不由就想，要不晚上跟自己挤？ 这属于也只能是想想，跟其他人一样，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脑里转着就想到，悬崖下的二室一厅一厨一卫已弄好，是不是晚上就去那儿住？ 第291章 外国人也来了 刚想把这条发出去，再转念，不行啊，那地方必然是自己要跟她一起住，而自己这儿一堆人，哪可能全扔下就去陪她？想及此，心里一时就不由哀叹。 无奈，只能是说去水厂挤帐篷，纪嫣然倒是不在意，听到晚上他也可能会在那儿，没说话，而是发了个大红唇过来，这让张然又是无限瑕想。 唔，上半夜大家一起聊天，凌晨时分钻纪嫣然的帐篷，现在就可以使出“音障”术，也不必担心边上的帐篷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下半夜出帐篷再去媛姐屋，一晚就安排得很充实了。 再想到饶婷和秦小语，一咬牙，干脆发了信息给两人，晚上直接就去水厂挤帐篷，民宿是没她们的房间了。 这儿才跟两人交待完，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张然听着，差点想把手机扔了，他现在就怕手机响起来，然后再有人跟他说：张村长，给我留个房！ 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就听到里面一口怪异的口音：“哈罗，咪死张！” 张然听着这声音，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汉斯？” 汉斯的声音笑道：“当然是我，奥地利的东德人汉斯！想不到吧？” 张然还真没想到会是他，不由笑道：“是真没想到，怎么，手里钱太多，想给我送点钱来？” 汉斯大笑道：“不错，我是想送点钱来给你，这不，我现在就在新南市，正在研究地图，看你那个叫瓦都的村子在哪儿，然后我一搜索，不得了啊，想不到你那儿那么出名。” 张然有些得意，瓦都名声居然都传到外国友人耳里了，不过再一想，不由讶然道：“你都到新南市了？” 汉斯笑道：“是啊，我从拉斯维加斯刚进国内，本来是想去缅北的，然后就想到了你这从没在拉斯维加斯输过的赌神，于是我想也没想，就订了机票过来了。” 张然挠了下头：“那你是怎么安排？就来我瓦都？” 汉斯笑道：“当然啊，听说你们那儿这两天超级热闹，你知道我就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自然要来凑热闹了，给我留个房！我一会租过车就来。” 张然听到给我留个房这话，一时有些心惊肉跳，急忙把自己这的情况说了，然后说道：“你来玩玩，然后晚上自己回去吧，真没房间给你了。” 汉斯也没在意：“来了再说，不行晚上我跟你睡。” 张然大骂：“滚！老子喜欢女的，你个德国佬别来勾引我。” 汉斯哈哈大笑：“张，我可是爱你爱得睡不着觉，所以千里迢迢来找你！你这样太伤我心了。” 张然才不会给他好脸色：“门都没有，既然你租车来，那自个儿睡车上，不行就睡帐篷。” 汉斯性格随意，听闻也没在意：“行，我挤帐篷，再不行我睡车上。” 再扯几句，把新公路的线路跟汉斯说了，不然导航来肯定是只会走到老公路，汉斯就挂了电话说去租车。 张然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死老外，也来凑什么热闹嘛，麻烦！ 也不知老外挤帐篷要不要登记护照？让外宾睡帐篷会不会引起什么外交纠纷？ 胡思乱想着，张然很想把手机关了，免得一会又心惊肉跳，这可比自己去赴雷劫还让人害怕。 当然，想关机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说关机，电随时都要充满，大领导视察前夜，一堆的事，你当事人却关机，那你直接就先进山里修仙吧，还省得省市区乡各级下文追责免职。 草，早知道谭秘书长来视察一趟这么麻烦，事情这么多，张然根本不会想着让他来瓦都，自己想办法解决姜涛就是，现在米都成了熟饭，当然是不可能让他再反悔了。 反正是避无可避了，他心里一横，麻的，再有来，老子都弄去住帐篷，媛姐也别睡民宿了，直接帐篷，自己也一样，住帐篷的干活，谭政和一家子也去帐篷里其乐融融吧，大家一视同仁！ 又打了电话，让租帐篷的村民多送了几顶去水厂，有备无患！ 随便一算，似乎水厂那儿挤帐篷的人差不多都够凑三四桌麻将了，想着一群女人一个瞪一个的，他心里一时也不由乐了。 看看时间，离晚饭已不远，干脆就去马涛那儿订了饭菜，再给所有人都群发了信息，让一起去水厂大聚餐。 除了汉斯，其他人都应了他，连温倩也说差不多要到瓦都了，赶得上吃饭。 汉斯没应是因为他没wx，不过张然算时间他应该能赶得上吃点残羹剩饭，有吃就不错，对老外，他极其无感，没必要腆着脸巴结。 电话再响起，张然看着，《新南日报》的俞敏，一时又有些莫明，上次采访过后，大家就没再联系，这是要干嘛？ 一接起来，俞敏声音响起：“张村长，你好。” 张然笑道：“俞记者好。” 俞敏笑道：“明天我要在你们瓦都搞采访，听说你们那儿今天就很热闹了，所以我打算今天就来你们那儿，麻烦问下，你们那儿住的有吗？” 张然听着前面，后面就大致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了，脑子只觉得在砰砰乱跳，他捏了捏鼻梁叹气：“您采访不是要跟着领导吗？怎么先下来的？” 俞敏轻笑道：“跟领导哪轮得到我这样的小兵嘛，我就是实地采访的。” 张然长出一口气，明说了：“只有帐篷了，俞记者介意吗？” 俞敏倒是知道他们民宿的情况，还以为是早订满了，想想道：“没问题，反正就一晚。” 张然叹口气，问起，居然也已到了瓦都，估计也是去问了民宿才知道没住的，然后电话找他，也没再多话。让她来水厂，正好凑桌吃饭。 看着电话上报警的电量，张然叹气，只能是先往水厂，充电，顺便吃饭。 他到的时候，也就龙崽和老寇在，吃饭，倒也不用在厂空地，办公室内围着也就能吃了，两人看到他，正脸也不看他，这是心里不痛快，故意给他脸子。 第292章 残羹剩饭 张然跟两人是惯了的，哪会管他们，到后就让挪桌子找椅子，再一会，陆续人都往这儿来了，温倩头一次来找不到，张然还要外面去接人。 等所有人都到了的时候，张然突然发现，这气氛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呢？ 纪嫣然一直都是保持着那种冷然的表情，媛姐一贯自己那种微笑，温倩则是带着点尴尬，都不带看其他人。 饶婷则是头从没抬起过，季薇和欧阳倒是一直在笑着跟他说话，只是感受到这有些沉闷的气氛，话也不多，根本不敢调笑张然，秦小语小嘴就一直嘟着，也不知道她在郁闷啥，连小松找她说话，她也爱理不理。 唯一自然的就是俞敏，她边吃就边在不住问着张然，按她说的，这也是采访。 龙崽和老寇吃了一会，龙崽把筷子一扔就说气氛压抑不吃了，老寇自也是放下筷子，跟着龙崽出了门。 谭政和两口子倒是笑得眼睛都要没了，张然却知道，这俩是因为怀了小孩，所以在这乐，但两人都是人精，自是也感受到办公室内的尴尬气氛。 张然自己对于气机自是敏感无比，他感受着不同女人加诸于自身的气机，只觉得全身哪都不得劲，这可比雷劫加身还要难受得多。 他这时才明白当时龙崽说的四个就让他要崩溃的那种感觉。 他能做的，就是目不斜视地往嘴里扒饭。 正在吃着，外面进来两人，张然看去，却是袁海波和小吕，两人的工地也在施工，就在水厂边上，看到人进出，自是也凑了过来，一进来袁海波就张嘴嚷道：“小然，你这不厚道啊，吃饭也不叫我，怕我吃你喝你的啊……” 声音越说越低，他也是在这社会上混了多年的人，一进来就感受到那不一样的气氛，前面还炸呼两句，后面直接就没了音，看看，嘴一裂，拉着小吕退了回去说道：“得，咱还是继续去干活吧。” 张然哦地应了声，也没理两人，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让两人自便，反正现在都这样了，再坏还能再坏得到哪去？ 电话突然响起，张然接起来，心里不由大定，这电话是真救命啊！ 他接起来，汉斯那独特的声调传了来：“咪死张，我到你们瓦都了……真多人啊！” 边上的嘈杂都不用说，就能知道人太多了。 张然接着电话，急步就往外走，还对着众人示意了下：“汉斯，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汉斯叹气：“我就不该租车来，坐网约车来就好，我这找停车位我都找了半小时！你一个破村，哪来的这么多车嘛！” 张然哈哈大笑，转头看了眼办公室，跟着也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那情况就不是人呆得了的，问清楚汉斯刚从停车场出来，他跟着前往与汉斯汇合。 虽然瓦都已比之前开放了不知多少，但金发碧眼的汉斯还是引得不少村民们围观拍照，也难说有些就是想借汉斯来涨涨粉或是贴贴金，直到看到张然了，这才没再围观拍照，转头就对着其他村的人吹嘘： “你看我们村长就是牛叉，结交的都外国人！老外都跟他称兄道弟。” 汉斯与之前看没啥变化，笑容倒比在缅北时要多了不少，或许也因为离开了缅北那种地方，他笑起来要夸张得多，而且带着点贱贱的表情，这让张然很是不习惯。 远来总是客，何况在缅北时，汉斯还多次提醒了张然。 张然问道：“饿没？去吃点残羹剩饭，介意不？” 汉斯的中文水平，于残羹剩饭的理解有偏差，他还以为是张然让他吃什么大餐，急忙点头道：“不介意不介意，你们国人说的，客随主便。” 张然当然不会惯着他，既然都说不介意，那自是要领着去，想来有汉斯在场插科打诨，气氛不至于会像刚才那么压抑。 领着汉斯到了水厂办公室，桌上碗筷盘这些倒还在，却是没见一个人，张然大奇，想想，只能是打了谭政和的电话：“谭哥，你们都吃好了？” 谭政和笑道：“你一走，那啥，就都散了，再不散，只怕要擦出火花了！” 张然干咳两声：“哪可能会擦什么火花嘛，大家基本都是认识的。” 谭政和电话那头直摇头：“幸好我这辈子就没想找第二个，不然，那样的情况，肯定我活不到四十岁！” 张然大笑：“谭哥，是嫂子在边上才这样说吧？得，您这生存欲望，小弟我是拍马赶不上。我接待朋友，你们自便。” 挂断电话，给众女群发了信息：“你吃好了？” 然后一会都回了过来：“吃好了，在逛瓦都集市。” 回的基本都是差不多一样的版本，像是大家商量好了一样，张然看着不禁有些无语，瓦都集市饭后差不多都散了，你们还逛个屁啊？ 也没再管，指着一桌子还剩大半的饭菜对汉斯说道：“来，请你吃残羹剩饭！” 汉斯盯着桌子，再抬头看他：“咪死张，有必要这么狠吗？不想请我吃，你可以跟我说哪有吃的，我自己去。” 张然笑道：“我问你介意不介意，你说不介意残羹剩饭的，所以我才带你来。” 汉斯伸手指指着他，想说些什么，词汇却是不够，只能哼了声：“去哪吃，我请你！” 张然眉眼一挑：“这就是了嘛，走走走，带你吃山野风味，保证比你的德国大肘子好吃。” 村子来水厂五六百米，这一来一回，就十几二十分钟。 张然当然不介意，他本来带汉斯去就是化解气氛用的，既然大家都散了，那自是没必要真那么坷碜。 但，晚上还要在水厂这儿一起搭帐篷，到时又用什么来化解？ 分身啊！啥时候才能修到元婴，有一两个分身，大家各管一摊，那就大致能够化解这样的情况了。 唔，只是，如果有了分身，然后都同时出现和媛姐搓背，这算啥？法律有没界定？ 胡思乱想中，到了村里马涛的店，弄了几个山野味道，陪着汉斯又吃了两三碗饭。 第293章 都是女朋友 吃完带着汉斯到观景台看瓦都夜景，听着汉斯的大呼小吃，他面对着这美丽的夜景，心里却在犯愁——这要到睡觉时间了啊。 到汉斯已逛得差不多，不得已只能是领着往水厂去。 才进水厂，就见水厂院内的空地处已围了一圈的帐篷，然后中间是一些坐的椅子，也不知道哪儿还弄了一堆火燃着，刚才散了的一帮人又坐在了一起，居然还在聊天。 当然，不可能都能聊一起，俞敏有一搭没一搭跟纪嫣然说话，季欧两位御姐则是跟温倩说着，媛姐跟也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李甜在聊，饶婷和秦小语则是在咬耳朵，袁海波他们跟龙崽在喝酒，老寇和谭政在聊，小松则是和自己妈在互动。 如此一看，倒是挺和谐。 让张然意外的是，李甜她椅子边放着一把吉他，这文艺女青年果然不一般，到哪儿都带着自己的刀枪。 汉斯一到，看到如此多的美女争奇斗妍，眼睛都瞪大了，手一拉张然，咬着张然耳朵：“咪死张，你这是要办选美会？” 看着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张然瞪了他一眼，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这些都是我女朋友，你别给我乱打主意。” 汉斯讶然转头：“我记得你们国家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 张然微一笑：“我说了，都是女朋友，妻子只一个，但是女朋友可以有多个。” 汉斯望着他，有些悲愤：“张！你不能一点机会不给别人！” 张然嘿地笑了，斜眼望他：“来来来，我给你机会，咱赌几把，只要赢我一次，你想挑谁随便，输一把十万国币就行。” 汉斯瞪着他，就在张然以为他要愤而同意之时，汉斯突然软道：“算了，你国的女人长得太瘦小，我不喜欢。” 张然挑了挑眉毛笑了：“看来你还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古老的谚语。” 拍拍他的肩，领着他走了过去。 给众人随便介绍了下，这儿也就龙崽对汉斯稍有点印象，看这老外没一点架子，而且性格跳脱，倒也是很快接纳了他。 张然看着李甜，手指了指她的吉他道：“李小姐，吉他放这儿，是打算来一段了？” 媛姐望着他，微微笑道：“刚才本来就想唱的，结果你不在，然后都说等你这主人回来再玩。” 她眼睛扫了下众女，这一眼的意思是把众女都没放在眼里，只是到纪嫣然的时候，她稍一顿，然后在心里叹口气。 张然听着只感到有种不一样的味道，只能是干笑两声道：“玩玩嘛，开心嘛，没必要等我，随意，随意。” 嘴上说着随意，他自己却是完全随意不起来。 其实严格来说，跟他有关系的就纪嫣然和媛姐，而有实质关系的就媛姐一人。 温倩么只是搂搂抱抱过，饶婷也一样，是搂搂抱抱过，还是因工作原因，两位御姐则是只语言调戏过，并没当真，其他的更是没啥关系，但他就是感觉这里面的味道不一样。 谁让他对各式气机都极敏感！ 能感受到这样各式对自己不一的气机，那也是说明，至少这些女子对自己都有好感。 想明白此点，心里还有些小得意。 慕强果然是女人天性！ 随意聊了两句，电话又响起，看电话，却是个固定电话，这个他之前倒是接过，是市委的，但现在已是晚上七八点了，市委还接他干嘛？ 接起电话，只是说了一分来钟即挂断，看着他有些便秘的表情，众人都有些奇怪，这时候最先问出来的当然是龙崽：“小然，这是咋了？” 张然叹气：“让我马上去市委，明天一起去界迎秘书长，办公室的要提前跟我说说注意事项这些。” 众人都是稍一愣。 谭政和笑道：“呀，小然，你这村长的级别居然也轮得到去界迎，不错不错。” 张然苦笑道：“不错个屁，你说市委市府那么多人，再加上市里区里那么多高官，我一个小村长，去界迎必定是吊在最尾那个，秘书长走到我面前时只怕天都黑了。” 谭政和哈哈大笑：“这是种荣誉，说明了你工作干得好，这是认可。” 张然站起来，叹气道：“这认可需要用这种形式吗？唉，你老爹就不能低调些？” 谭政和笑得差点要掉下椅子：“低调？当初可是你说要他来帮你站台的，怎么，现在后悔了？” 跟张然相处这么久，他自是知道张然就是那种闷声干事，不喜欢张扬的人，现在被逼得要去跟别人站队迎接，可见他现在心里的郁闷。 张然没再理他，跟汉斯交待了两句，把他扔给龙崽去接待，这俩人都差不多样的性格，估计能臭味相投。 纪嫣然突然说道：“张村长，我跟你去，我要回乡里去拿些材料，不然担心明天来不及了。” 张然哦了声应了。 媛姐突然说道：“张村长只怕不走七河乡这条道吧？” 有新公路了，去市里还要走七河乡，那是吃多了撑的。 纪嫣然望望她，像是不知道她在针对自己：“先到市里，我再开车去七河乡，虽然绕路，却安全。” 张然帮她解围：“上次车祸，我们纪乡长对这条路有心理阴影了。” 龙崽和老寇两个瓦都老油条听着嘴角直抽，公路没通之前，这纪乡长来瓦都全是走老路，没有百次也有几十次，也没见有什么心理阴影，这新公路修好了，心理阴影却来了。 老寇是知道张然和纪嫣然俩有问题的，龙崽是猜到了，现在看媛姐这样针对纪嫣然，一时两人就好好靠在椅背上等着看戏，两人就差手里啃着一块西瓜了。 当然还有饶婷也知道，只是她一直只顾着跟秦小语聊天，存在感不高，不过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听纪嫣然如此说，媛姐微一笑，应了声：“哦。” 她这就是向纪嫣然表明个态度，证明自己知道你的小心思，却又不做得过分让张然恼怒，反正纪嫣然这儿她是没办法解决，也就只能是这样表明了自己的主权。 两人出来，上了张然的老猎豹，张然启动，皱眉问道：“不是都准备好了？还要去拿什么材料？” 第294章 一语成谶 纪嫣然长吁了口气，人软倒在椅上。 张然吓了一跳，伸手过去握着她手问道：“怎么了？” 纪嫣然没答他，好一会才又坐起来，张然看路上车多人多，只能是把手收回。 纪嫣然叹口气：“那个媛姐跟你关系很不一般啊。” 上次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但看媛姐那样，并不像是跟张然关系密切的，望着真像是合作关系，但这次来，明显能感受到媛姐对于张然那种主权的宣誓，虽然只是淡淡的那种。 张然听着大为尴尬，这是根本没办法掩饰的，别说像纪嫣然这样跟他关系密切的，只怕是季薇和龙崽他们都能看出媛姐跟自己关系不一般，不然，一个高官的二代，没必要巴巴地跑这小村子。 张然慢慢开着车，这条路现在稍好些，不怎么堵了，毕竟天已差不多黑尽，自驾来的多已回转。 他想了想说道：“我跟她认识的时候，是非常特殊的情况下，这个没办法跟你说清楚，但我也没必要骗你，我跟她关系确实不一般。” 他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既然掩饰不了，而纪嫣然对自己感情又深，实在没必要骗她。 纪嫣然又缓缓靠到椅上，眼睛望着灯柱照射着的公路，再看着车开进溶洞内，公路一时显得有些绚烂，她没说话。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一样，一边拖着个没感情的丈夫，已婚却跟张然这样不清不楚，当然，她也能说她跟张然这样子，也是因为情况特殊才会发生，但张然也说了，媛姐跟他时也是情况非常特殊。 她只是觉得累，不仅是媛姐那儿，她还能感受到那个季总和欧总对自己淡淡的敌意，更别说那个叫温倩的，纪嫣然能明显感觉到她对张然的那种患得患失。 就连那个饶婷，看都不敢看自己和张然，根本不懂得掩饰下，纪嫣然用脚丫子想也能知道，这饶婷如果不是对张然有好感，哪会像这样子？ 自己以前说张然那样会引起无数女人对他有好感，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 她提出要离开回七河，一是因为那气氛实在让她难受，另外她何尝没有想逃避的想法。 张然的手又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她只感觉到自己稍显冰冷的手一阵温暖，而且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踏实。 她转头望着张然，张然降下档位，现在洞内车开得都慢，他速度也跟着放慢，手又伸过去，还是一如往常般握住纪嫣然的手。 她一时心里无比平静，自己都是他救了的，而且是她把自己从糟糕的人生中拉了回来，自己何必还要管他是不是能专一对自己一个人？ 自己这婚姻状态也没法专一对他。 己所不欲。 她想明白此点，刚才心里那点不舒服一时就化为了乌有。 她反手握住张然的手笑道：“没事了，一会到市里你把我放下，你去忙你的，我明天早上再自己打车来瓦都。” 张然看她一时间笑容灿若繁花，再无刚才那样的颓然，不由也笑了，手轻轻在她手上再拍了拍，才重新握回了档杆上。 他不知道是因为她想明白了跟他的关系，但只要她不再冰冷，他也会为她高兴，毕竟刚才自己才承认跟媛姐有不一般的关系。 再转念，他不由得心里暗喜，纪嫣然这样子，是不是意味着，纪嫣然不介意跟媛姐分享自己？ 转头再看了看纪嫣然，她脸上带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微笑，在山洞七彩的灯光下看着美丽不可方物，这确实是完全恢复了。 心里一时大动，就想着是不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把她推倒好好亲热下，只是现在洞内堵得都只能是二档慢慢开着了，哪会有什么僻静地方给他停车亲热。 纪嫣然看他转头望自己，转头过来嗔道：“好好开车，你张大村长别自己引起车祸了，那才是个大笑话。” 张然哈哈大笑，眉毛挑起邪恶一笑：“我就想着找个地方跟你好好亲热。” 纪嫣然望着公路上的车流，捂嘴一笑：“你张大村长如果敢在这儿停车跟我亲热，我也不介意，大不了明天这乡长不干了。” 张然叹气：“早知道我就走老路了，路是差些，但想停就停，想亲热就亲热，哪像现在，别说亲热了，挨近点都完全能看到。” 纪嫣然嫣然一笑：“有得有失，你瓦都村得到发展的机会，你瓦都村张村长失去亲热机会，得失之间，那可说不清。” 张然哈哈大笑，一时因今天忙乱引起的那点不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了溶洞公路，那就快得太多了，很快到了市里，张然这才想到，纪嫣然那个家，她已是很久都没回去过了，想及此他不由问道：“你在市里要去哪？” 纪嫣然微一笑：“刚才就想着先离开瓦都再说，没想其他的，现在才想到，新南市虽大，却好像没我安身的地方了。” 前面说是微笑说出来，后面的话说着就有些凄凉。 张然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地方，要不你去那儿，不过是在乡下，你去那儿等我，我晚上那边处理完了，然后再来找你。” 当然不会是媛姐的那个小独院，而是欧阳扔给他的那个庄园，那庄园钥匙他就扔在车上，之后还没再去过，上次逛是知道有客房的。 纪嫣然听他形容着那个庄园的样，不由笑道：“想不到张村长居然也搞狡兔三窟了，居然在下面县弄了个庄园。” 张然也没隐瞒，就把自己帮了欧阳的忙，欧阳御姐才把这庄园扔给他住的事说了，当然，有些东西比如杀老钱他们的事自是不能跟纪嫣然说，至于放了欧阳他们没啥不能说。 看纪嫣然很有兴趣，张然一拐弯，车就开向了庄园。 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欧阳后面也没来过，虽然因经常有人打扫很干净，却让人觉得没有太多生气，张然进去后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纪嫣然稍皱了下眉，却也没再说什么，找到客房，走进去掀开床上用品闻了闻后笑道：“稍有些霉味湿气，不过倒还好，就是稍显清冷，可惜离我们都太远，来之不易，不然这地方也真不错。” 第295章 真实一面 张然听着，手暗暗一挥，一个“清净术”使出，把房间里的霉味这些清理干净，反正人呆一段时间就会闻不到这些，纪嫣然应该也不会去关注为何霉味湿气会消失。 看看时间张然说道：“你就在这等我吧，我想只是交待注意事项，应该很快。” 纪嫣然嗯了声。 张然稍犹豫了下问道：“这么大个庄园，你一个人在这儿，不会害怕吧？” 纪嫣然微微笑道：“想着你会回来，那还有什么害怕的？我在七河时还不是就一个人住。习惯了。” 张然看着她娇美的容颜，说着的却是凄冷孤寂的话，心里不由一时大痛，搂过她，狠狠地吻了上去。 好半天，看纪嫣然已是喘得不行，手在不住推他，他才放开纪嫣然，再狠狠搂了下她，笑着离开了庄园。 把车开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市委，按电话说的联系后找过去。 这样的事一般就是市委办来交待，界迎么是常例，虽然一直在强调为需要界迎，但说是一回事，谁又真敢说不去迎？毕竟是上级领导。 反正就不外那些这不许那不允，毕竟张然太过年轻，就担心出问题，说了差不多半小时，提问起张然看他都完全记住了，又叮嘱他明天一早到市委等着，才领着他到新南宾馆住下。 这是帮他已订好的，就担心出个意外什么，像张然这样屁大的小村官，去了，领导不一定会看到你跟你说话，但就是担心当领导找人的时候，却没见到，那就是大问题了。 这次谭舒望差不多是专程去往瓦都村视察的，那大概率就会找到张然，所以，也是因这点，市委才会让张然连夜来市里，连住宿都帮他安排好。 张然跟着那人去往新南宾馆住下，门一关，外面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人就没再出过门，其实他一个隐身再穿墙就出了宾馆，然后开上早停在外面的车，直奔向庄园。 为纪嫣然花费点法力也是值得的。 刚进庄园，他轻轻呼了纪嫣然一声，却是没得到回应。 张然心里一凉，神识扫过客房，却见纪嫣然已倒在床上合衣睡了，看着睡得很熟，只是稍用被子一角盖住了胸腹。 张然轻轻走进客房，望着她绝美的睡容，一时心疼得不行，这女人其实心里已极累，只是一直以来扮演的冰山角色支撑着她没倒下，但刚才车上和现在睡着的她，才是纪嫣然最真实的一面。 人走到床边，衣服也没脱，他倒在床上，轻轻从背后抱住纪嫣然，纪嫣然稍动了下，感觉到张然怀抱里熟悉的温暖，她又往后缩了一些，把自己深深藏到张然的怀里，然后长长吁地出一口气，又沉沉睡了过去。 张然伸嘴轻轻吻了吻她的后颈处，脑里一片平静，刚才来时那急猴猴的心情早抛到了天边，只想着，如果就这样抱着她一生一世似乎也很惬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忽有所感，他睁开眼，却见纪嫣然已不知什么时候变成面对着他，漂亮的杏眼定定地望着他。 他微一笑，手上稍用力把纪嫣然搂了过来，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睡醒了？” 纪嫣然点点头，人稍挣了挣，张然手放开她，纪嫣然就在床上舒展了下曼妙的身体，再又蜷回张然的怀里媚笑道：“睡得好舒服！” 张然微一笑，看看窗帘外，已有天光透了过来，他笑道：“睡了一晚，自然是舒服。走来吧，天亮了。” 纪嫣然嗯了声，从床上起来，瞅了眼张然，脸稍一红，自己去卫生间里放轻松了。 张然看看时间，刚好七点。 等纪嫣然洗漱出来，他进去也随便洗了洗，看看一身衣服已皱得不成样，穿这身自是不可能去界迎了，只能一会回宾馆了再换。 开着车到了新南市，帮纪嫣然叫了车，张然这才重新把车开到新南宾馆边不远停下，再隐身穿墙回了房间内，随便把被子什么的弄乱，再吊坠内拿出套衣服换上，才重新开车到了市委。 市委已是鸡飞狗跳，按行程，八点左右，谭秘书长的车队就从省城出发，两个小时后到达新南市，那就算着时间去新南市界迎接，当然你也不能就掐着十点正好到市界，差不多要提前半小时就要到市界等着了。 其实这样的事，别说张然烦，市里的大佬们也烦，但实在没办法，既然都在这个官场内干着，那官场内的规矩什么的自是要遵守。 还是昨天那个小干部接待他，看他开车，也就让他到时跟在车队最末出发就是，级别太低，实在是不好安排他去哪辆车上，还不如就让他开着车跟着。 九点左右，车队就浩浩荡荡出发了，张然神识扫过，二号车自是也跟着，省委的领导下来视察，何书义那是必然要到的，大市长徐锐不用陪同视察，但迎接那是要到场的。 到市界不过九点半，车停下，几位领导却没下来，张然跟在后面看着，却也不能就自己先下来，也只能是在车上干等着。 应该是接到了通知，车上的人哗地就全下了来，然后就按着在市里的排名高低，站在路边等着。 张然自也只能下来，看看前面站着的，级别跟自己都是十万八千里远，也就自动自觉地在最末站着了。 十点不到时，秘书长的车队也到了，看到他们，自是停下车，然后秘书长下来，跟一干人员握手，张然离得远听不到说什么，神识扫过，听着说的就是一些场面话，然后谭秘书长居然提到了他。 既然提到，自是就有人跑过来叫张然，张然跟着人一路小跑到最前面，秘书长跟他握了手，再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张然随意地应了，大家再笑了几声，秘书长又上了车，然后哗哗所有车跟着又往市里开去。 只是让张然有些不明所以的是，何书义在看到他时，脸上带有一丝饶有深意的笑容。 他能感受到当时何书义强烈的气机，当然并不是敌对的。 第296章 秘书长的震惊 他离人家级别太远，根本不可能当他是对手，但他与何书义也从没交集，不明白为何会对他有那么强烈的气机。 至于其他人或艳羡，或不解，又或嫉妒的气机，他都一概忽略，当没看到一般。 谭舒望的时间非常紧，到了市里，跟何书义稍坐谈了下，跟市委的头头脑脑们见过，听他们汇报了会工作，他要赶到一个区，视察当地搞得不错的党风廉政建设，午饭后再去往瓦都，然后第二天回省城。 这是应有之意，如果只是去看瓦都，虽然知情人都心知肚明秘书长是报恩来的，但就算做戏，也要做足，让不明真相的人看到，秘书长是真来视察工作来了。 张然打着哈欠跟着，因为与他完全无关，实在就有够无聊。 他就只是跟纪嫣然发着wx，再一会，媛姐也发了信息来问他如何，于是他脑子就不断在纪嫣然和媛姐之间切换，直到那个接待干部叫他去吃饭，才歇了下来。 吃完饭时是中午一点半左右，车队就开着往瓦都赶，张然看到又多了两辆警车，他神识扫过，一辆是自己的大局长陈自立的，另外一辆车差不多，令张然意外的是，里面居然坐的是符家安。 这是真的意外了，陈自立陪着去，那是早就定下的，但这符家安也跟着去，那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车队方出市进入万西区，区委区政府的车又跟着来了，不说他们，秘书长去的是七河乡，那七河乡的书记乡长自也要跟着去了。 就连去瓦都需要路过的前进镇，车是没法跟的，但路过时，镇长书记也站在路边候着，要是秘书长突然停下跟他们说两句话，那就值得了。 很快就到了前进镇和瓦都的交界溶洞处，按行程，在这儿有个通车剪彩，提前已是封了路，不能说秘书长的彩没剪，你先跑得不亦乐呼了。 秘书长看着边上等着的车，又早从自己儿子那儿听到瓦都镇的繁忙，自是明白这条路因自己堵这么会，那不知要有多少人堵着，于是随便说了两句，把剪刀什么彩带的拿了来，跟着何书义李鸿宇他们哗哗剪了表示开通。 这次张然稍好，没捞到剪彩，但捞到了合影，毕竟是他们自筹资金修的路，他又是地主，不剪彩可以，连合影都捞不到就说不过去了。 合影时张然远远就看到了江小娇和姜涛站在远处望着他们这边，边上还有市里区里的一干大佬都没捞得到上前，他们俩更是只能站得远远地看着，张然看得不真切，神识扫过，却是能感觉到姜涛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用法力感受过老寇的心脏，再一感觉，明白这是姜涛心脏已有了问题，再叫上那发红的脸庞，张然心里想着。呀，别一口气上不来嗝屁了吧？ 江小娇倒是没啥大的变化，就是在看着他的时候，张然看到她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神识下血脉也是时急时缓，这是思绪太乱所致，想来现在她脑里也是乱成了一团。 这才剪完，早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各地村民们车都没等秘书长的车队先车，自己就开了进去，拦路的警（察一时也没拦住，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大家慢慢挤着向前开。 谭舒望站在边上看着，他是听谭政和说了这儿的热闹，却没想到瓦都能热闹成这个样子，两车道的公路只能以时速十公里左右往里开，而且并不是只有往里去的，往外走的车居然也差不了多少。 上车慢慢跟着大家的车往里去，不时再抬头欣赏一下洞内的奇景，听着在步道上拍照的游客的欢笑，让人根本想像不到这是条乡村的公路。 溶洞的景色于他来说也就那样，但是溶洞内缓缓通行的车流人流才真正让他震惊，看到这些，一时他就有些后悔，应该叫上张然上自己的车，这一路可以多聊聊，这样可以从多方面了解瓦都。 当时还想着，为报救小孙子的恩，这才来瓦都，现在看来，张然是真的搞得不错，自己这次的视察是真有很多可看的地方。 毕竟七河乡和瓦都村可是吊在万西区尾巴的贫困乡和贫困村，而现在这人流量，无不显示出瓦都正在狂奔向繁荣富强。 半个多小时，这才通过溶洞公路，到了观景台，按行程是要停下说一番的。 把车停下，从观景台上望向瓦都，居然让谭舒望有些心旷神怡，他看了会，跟何书义说了几句，再跟在观景台上看风景的游客们聊了聊他们的想法，然后再一招手叫过自己秘书说了两句。 秘书跑到最后就问道：“张然同志来了吗？” 张然本来吊在尾巴不想凑上去的，现在居然叫上号了，只能是稍苦笑着走上前说道：“在的在的。” 秘书拉上他，带到谭舒望边上。 张然到了边上，都不用看，就又感受到何书义那有些神秘意味的笑容。 谭舒望指着瓦都远处道：“以前只要说到咱这些山区，都是贫困的代名词，不说别的，就看你们下面的那些土坯瓦房，就可知道以前瓦都村是个什么样，但现在，虽然还是那些土坏瓦房，但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在高速发展和必定要腾飞的瓦都！” 何书义边上接口道：“确实，瓦都的党员干部们不等不靠，我听说连要都不跟乡里开句口，就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把瓦都打造成了现在这样子，这真的是完美体现了我党的先进性啊！” 张然谦虚地说道：“何书记说的很对，我们是没有等靠要，但是还是受到了乡里的领导和指导，没有乡里纪乡长的领导和指导，我们瓦都不可能有今天。” 谭舒望笑道：“看吧，不管如何，确实需要上级的领导和指导，这才是体现我们党先进性的方面！” 张然摇头：“确实，但整个七河乡给我指导的，只有纪乡长，至于其他的……” 他笑了笑，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却是极其明白。 第297章 区域发展 他才不在意现在就给姜涛上眼药，说了也就说了，什么目无领导，你不当自己是领导给我小鞋，我又何必为你考虑个屁？ 谭舒望早从儿子那儿听过了张然和自己乡长的恩怨，现在听着张然带有些怨气的话，不由心里好笑，他当然不会就因张然说什么就表态说你七河乡不行，他只能说道： “所以啊，有上级领导的指导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我这次来你们瓦都的重要原因，不仅是视察你们的成绩，还要考察为何你们能这样高速发展，这具有榜样和借鉴的意义！” 何书义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他皱眉问道：“你们七河乡，我记得乡长是姜涛，什么时候又有个纪乡长了？” 张然急忙道：“她是副乡长，从新南学院调来的女性干部。” 何书义哦了声，算是明白了，女性，又有知识，该重点提拔的，但他却不知道纪嫣然都算是流放了。 他在意的却是刚才张然一直强调的话：“你发展到这个程度，就只有那个纪副乡长在指导你？那你们的七河乡的书记和乡长呢？” 由不得他要问，这样的时候，一说必然是说正职的领导作用，张然却是一句不提，中间没问题才怪。 张然哼了声：“乡长指导什么？之前我们新公路没开通前，我们村拳举办，他嫌我们以前的路不够烂，还帮我们挖出几个坑，让来参加村拳的其他村村民只能绕路！” 这点是连谭舒望都没听说过的，他愣了下，想再问问细节，却觉得自己问出来，那真的是不合时宜了。 何书义却是大为不解地问道：“路不好我是明白，是不是你们沟通出问题，其实他是在修路？作为干部，不可能说真挖断路让你们绕路吧？” 张然哈地笑道：“如果不是那边实在没法通车影响到村拳的进行，我们哪会自行去筹款修这条新公路嘛！” 何书义听着，脸色一时就有些青，一个乡长居然挖断通往下属村的公路，这听着怎么也匪夷所思。就因为这样，他一时反而对张然说的有所怀疑。 看再聊下去，张然的怨气就要爆发出来，谭舒望适时插了进来，指着村里一些地方询问张然，张然也知道这时不宜再抱怨，也就没再提姜涛这一茬。 再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车队又开了下去，然后车队把车停在了早空出的停车场内，一行人下来，步行着前往村里。 谭舒望这时就一直在拉着张然不断问着，连上村龙崽他们那正在装修的民宿也进去问了问，龙崽早得到了消息，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等着，还回答了些谭舒望和何书义的询问。 谭舒望自是知道这是儿子跟这个叫龙崽的人弄的，故意来这儿问问，何尝不是给这儿打广告，如果这儿早弄好，他都要选择在这儿落脚，而不是去张然的瓦都民宿。 不过看到边上李甜租下的院子正在量尺寸，让他们有些好奇，就过来多问了几句，听到是昨天才租下正在设计如何装修，一时又不禁多问了李甜几句。 两个领导还在跟李甜龙崽这儿聊着，稍远些的张然边上突然冒出个人，突然笑着问道：“张然同志，你们说你们这是规划做成民宿饭店这些，这些的污染物的排放和收集，不知道你们有没规划到？” 张然转头望去，脑里一转，即想到了，这人是万西区委书记付立军。 他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感觉很正常，但如果是跟张然说，这声音又显得大了些。 这声音却是能让前面聊天的两个领导能听到。 何书义听到这声音，转过头来，也问道：“对啊，既然有规划，那你们这方面有没考虑到？” 张然微一笑道：“这个我想民宿的龙老板会更有发言权。” 龙崽听他如此一说，嘴角抽了下，眼睛瞪了下他，再又笑道： “我当然有发言权，因为在开挖公路的时候，村里就想到这问题，预埋了排污管，然后在村尾空地处，就挖出了几个大的排污池，经过几级过滤和降解，排出去就没问题了，我们民宿只需要把排污管接上就行了。” 张然听他说完，又接口说道：“我们这儿不是有有机稻八宝贡米种植嘛，这些降解下来的污物，正好可以做为生物肥使用到八宝贡米的稻田内，算是循环利用。” 何书义有些惊奇：“你们居然这些都考虑到前面了？” 张然笑道：“可持续发展嘛，自是要做这些，现在瓦都还是张白纸，正好把这些弄到前面，后面就不用再反复施工了。对了，我们的生活垃圾也一样，有专门的区域填埋降解。” 这话完完，他即感受到那刚才提出问题的付立军那怨气迸发出来，他再望去，付立军却是在微笑着，别人是看不出期间的区别，张然当然完全知道，一时有些奇怪。 刚才那样提问，如果张然真忘了做排污，那前面说的什么有序规划就是虚假，马上就被打了脸，而且在一个破行政村，那是非常有可能的，所以，当时提问的居心就很值得玩味了。 也好在张然真是想让瓦都发展，所以这些都提前考虑了，不然这下真是妥妥地打脸。 不过这个付立军，张然是记在了自己小本子上了。 谭舒望笑着说道：“我就说，你们这村拳的时候，那么多人，垃圾污水估计不少，结果你们这村居然很干净，在一个行政村能弄成这样，那是真的太难得了。” 何书义也赞叹：“张然同志，没想到你这么有前瞻，这才刚刚有点发展的样子，你就想到了要有序地规划，想得到把这分成各种不同的区域，什么都放到前面规划好，这可不比咱那大城市都差不了多少啊！” 张然笑道：“我一刚毕业的大学生懂得什么，我能这样规划，还得益于纪乡长的指导，不仅是划区域发展，还有绿色和谐综合发展的理念，也是纪乡长提出来的，所以，我们在装修和建设的时候，都着重强调了绿色与和谐发展的理念。” 第298章 高知女干部 这又是为纪嫣然张目了。 谭舒望是听过儿子提到过这个纪乡长，现在在听张然如此吹捧他，也由不得他不好奇地问道：“想不到这个纪副乡长如此有远见啊！唔，他今天来了吗？” 张然自是知道纪嫣然早就来了，只是她本来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就远远在队伍后面吊着：“纪乡长自是要来，毕竟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她又是瓦都村的缔造者之一，怎么也要来。” 何书义也大为好奇，因为张然说的这些，在一个刚脱离赤贫的村子提出来，那真的是非常超前了，提出这些，如果真能发展起来，那就是有前瞻的科学性，如果发展不起来一地鸡毛，那就是不切实际好高骛远。 所以，敢在瓦都这样提这样做，那真是值得赞许。 他也笑着说道：“看来这个纪乡长真不愧是个知识分子，所以才有这样的见识远见。” 张然笑道：“她当年可是新南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为了人民脱贫致富，凭着一腔热血到了新南最穷的七河乡当了副乡长。” 何书义和谭舒望都愣了愣，何书义道：“居然是副教授？下来最差也该是个乡长，怎么会当副乡长？” 张然道：“当然是为了干工作！不然，怎么可能有我瓦都今天的成绩。” 这吹捧得就非常赤果果了。 谭舒望拍拍他：“既然她如此优秀，那赶紧叫她来见见，对于这样扶贫攻坚的干部，哪能让他们做出成绩还默默无闻？” 何书义也应道：“确实，这是真正立足扶贫工作的干部，而且是下挂来的，更是值得肯定！” 自是有秘书去叫纪嫣然。 当冷然的纪嫣然到了两个大领导面前时，她的容光居然让见惯了世面的两个领导也恍惚了下。 这样一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女干部，居然能到七河这样的贫困地方任副职，然后又能立足于瓦都这样的贫困村扶贫攻坚，而且做出了成绩，这就更难能可贵了。 之前听张然一直在说，还以为这个纪副乡长会是个三十多岁的男性干部，毕竟在高寒山区搞扶贫，女的能坚持下去的太少了，更别说像纪嫣然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干部了。 长得这样漂亮，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想干嘛都容易成功。 一时两人都有些动容。 跟纪嫣然说了一会话，问了些问题，纪嫣然本来就是个高知，不然就算是靠家里关系也不可能评得上副教授，理论知识那比之张然高了不知多少，说出来的那比之张然又更有建设性和理论性。 其实瓦都的这些规划，纪嫣然是提出了一些，后面又加入了老寇季薇他们的想法，袁海波他们也说了，连谭政和后面也提了些。 大家都提得多，却是没人能完全说是自己的功劳，现在张然说就是纪嫣然提的，还不信老寇龙崽他们会抢上前来说自己也提过。 她性子原很淡然，以前家世本来就好，也没当这两个大领导是什么，一点也不怯场，再加上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准备充分，理论和资料信手就拈来，就这样说着，居然勾得两个领导站着就与她聊了半个多小时。 当然，这也是因她长得太漂亮的加成，长得赏心悦目，总是能吸引男人想多跟她说几句。 张然在他们聊起来，人就往缩到了后面，连话也没插上一句，他当然相信，这样的场面难不住纪嫣然，这时候，只需要突出纪嫣然就够了。 间隙他望了眼远远站在后面的姜涛和江小娇，他们在看到两个大领导跟纪嫣然居然聊了这么久，脸色那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张然不由笑了。 再看向刚才给自己上眼药的付立军，他脸色铁青，就望着聊天的三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必要过后去打听下，这付立军的关系。 他这在打量着众人，心里忽有所感，转头正好看到符家安正向着他走来。 他微一笑。 符家安对他伸出手来：“你就是那个帮着市局屡破大案的张然？” 一个市局副局长主动找他，边上看着的人都有些惊讶，张然当然不为已甚，伸出双手与他握住：“这些都是在市局区局领导取得的成绩。” 符家安望着他，其实对于这个张然是不是那个强大无匹的然哥，他这时又有引起怀疑了，毕竟在这么多领导的衬托下，他怎么看怎么就是个刚走入社会的小年轻。 当然只敢是怀疑下，他还不敢就这么直白问张然。 符家安微一笑道：“就算有领导，你自己没有才能，也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以后来市局，有空来我办公室坐坐。” 这是给未来张然和他接触打前站了，今天这情况很难得，不然突然间跟张然就走得很近，难免就让有心人嘀咕。 张然急忙应了，脑里却在想着，今天这事，他居然能跟陈自立一起来见谭舒望，难道说他是陈自立一边的人？ 一个局里几个局长，大家各站不同的边那太正常了，陈自立再强势，也不可能自己站一边，然后把所有副局长挤到另外一边，那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望向陈自立，见他与符家安聊天，却没什么不高兴，张然更是明白了。 两领导跟纪嫣然越聊越起劲，如果不是秘书去轻声提醒说行程太紧，估计还要聊下去。 既然这村啥事都有纪嫣然参与在里面，那在讲解什么的就不再需要张然，有个美女讲解，而且语言生动悦耳，怎么也比听张然这老怨逼抱怨的声音要好。 于是后面再去看水厂酒厂这些，就是纪嫣然讲解，张然就配边上站着欣赏美人的份。 水厂其实早可以投产了，只是因今天领导视察，就把正式生产放到了今天，反正都自家的产业，早两天晚两天也不算什么事。 视察的是党建，主要看当然就是这条从村里到水厂六七百米的山路，报导时说的，这条路是党员干部带领群众肩挑手提弄出来的，就为了水厂的建设，所以来问的时候，这个自然是要提上一提，把辛苦那些一摆，大家都看得到。 第299章 生机勃发 然后再走到水厂里视察一下瓦都仙泉的生产，这本来不属于此次视察的范畴，于谭舒望来说，就顺便的事，自是不会到了家门还不入。 看着那包装极其精美的小瓶水，谭舒望也有些奇怪：“你们这生产有些什么规格的？” 这样生产的问题，当然就是老寇来说了：“我们生产的暂时就五升和三百三十毫升两种。” 谭舒望道：“那在市场上，价格有竞争力吗？” 老寇笑道：“价格这个没法说，我们打算这水就做成新南市最高端的水，所以价格这方面就没去考虑。” 何书义有些讶然：“你们这居然敢说是新南市最高端的水？那意思是价格也是要弄成最贵了？” 老寇点头道：“确实是这打算的，未来打算做成全省最贵最好的水。” 谭舒望笑了：“你们是一个新厂，怎么就敢说出这种话来？我不是在打击你们积极性，你一个新产品，怎么做到能既有市场，价格又很高？” 老寇笑道：“我们水好！我们经过检测，可以说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饮用水了，所以才敢称为仙泉。这就是我们的底气。” 谭舒望问道：“我可以拿来看看吗？” 老寇示意了下，一个工人把刚灌装好的两瓶水递了过来。 谭舒望和何书义各拿了一瓶，也没客气，拧开盖对着瓶口就喝了一口，此时已是六七月间的盛夏，水厂也四处通风也没空调，但一口水下去，却是觉得清冽甘甜，让两领导一时觉得暑气全消。 两人咦地一声，又喝了一口下去，谭舒望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今天一早就出来，其实已疲态尽显，但这一口下去，却觉得有股生机从身体里迸发出来，人一时就精神了不少。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感受到了震憾，这比之那些功能饮料的效果还要显着啊！ 三百三十毫升的水，被两人几口就喝完了。 谭舒望长出了口气：“这水是真不错，不瞒你们说，刚才走了这么多路，我都有些累了的，这一瓶水下去，我现在居然觉得再走个马拉松都不成问题了！” 众人呵呵大笑。他说得是有些夸张，但是他精力明显的改变，这是人都能看得出来。 何书义也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就是这样，好喝，而且这提神效果比功能饮料还要好还要快，果然，你们敢这么自夸自己的水好。” 说完，又伸手去生产线上拿了两瓶，一瓶递给了谭舒望。 其他人听着两个领导这么夸赞，也是大奇地过来，老寇急忙让工人把那些刚灌好的水一一分发给在场的人。 这么好的打广告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 除了姜涛没接这水，其他人都接了，连江小娇都接了一瓶，像别人一样地品尝着。 众人喝后，那惊讶的表情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所有人都像两个领导那般的表情。 水好那是肯定的，但更重要的是张然刚才进来时，顺手就往那些在灌装的水里灌注了一丝的法力，可以说现在他们喝的瓶装水都带着一丝丝的法力，喝下去，那消暑解乏、提神醒脑那是肯定的了。 法力当然不能弄得太多，就若有若无的一点，比泡茶的法力要低太多了，未来真销量起来，他可没那么多法力来给仙泉灌注。 谭舒望打开又喝了一口叹道：“确实是好水，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销到省城去？”他还真有打算，这水效果这么好，老年人要养身，当然要喝这样的水了。 老寇苦笑道：“省城我们还没打算销去那儿，毕竟产量不高，先保证新南市，然后再看情况往其他城市辐射。” 何书义笑道：“秘书长，那看来是只能我们先享受下了，哈哈！您要要，到时让政和带去就是。” 谭舒望点点头，家庭用，能喝多少？自己儿子常来瓦都，来一次灌一车去，也就够了。 张然这时适时发话了：“因为这泉水有养生治病的效果，我们规划中，就打算弄出一个疗养院，难说下次闲瑕，您就可以来休养休养。” 两人都愣了愣；“能冶病？” 老寇接话道：“我之前心脏病，投资这个水厂后，就常住在水厂，喝的就是这泉水，以前一周要痛几次的，药不敢离身，这一两月就再没痛过，上次我回市里检查，医生说我心脏完全没问题了。” 两人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老寇，心脏病不药而愈，这怎么听怎么就像吹牛呢？ 但这样的事随便就能查得到的，比如随时在瓦都混着的谭政和，就这样在大领导面前吹牛，这是嫌自家水厂生意太好了？ 谭政和之前其实就跟谭舒望说过，让他有时间就来瓦都住住，说这儿山清水秀，泉水一流，他还以为是儿子在找借口想呆瓦都，原来是水真能治病？ 不过以刚才那样喝下就让人精力充沛的样，说这水能治病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他就有些心动，毕竟像这年纪的领导，就算医疗条件再好，怎么也会有些大小不一的毛病，所以才需要疗养，也因此，全国也才有那么多的干休所疗养院。 他笑着不住点头，倒是没表态什么。 他也没法表态，如果说支持，那就没法说清楚了。到时真要来，让儿子安排，悄悄的进村就是，他还不信以自己儿子和张然的关系，张然还会拦着不让他住。 何书义也在边上想着，他想的却是，如果这水真有这效果，那这瓦都疗养院，市里是不是要参上一脚来？毕竟好的疗养院也是种稀缺资源，领导们年纪大了，谁还没点病没点痛，到时这就是块敲门砖了。 如果真的非常好，不介意把这泉水收归市里管控，最多到时其他地方补偿投资商和瓦都。当然，这操作就更有难度了。 张然把疗养院的噱头说出来，未尝没有卖弄下的意思，却没想到，这就被何大佬惦记上了。 不过，何书义只是暂时如此想想，他还要去求证，求证完还要看如何操作，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就弄得起来。 第300章 一口老血 看大家都在享受了，老寇突然说道：“两们领导可能不知道，我们这水厂，差点就没能建得起来。” 这是给姜涛补刀的那刀引子来了。 都在享受着的一众大小官员都愣住了，这么好的水，卖出去就哗哗数钱，居然说差点没开起来？ 谭秘书长是早听儿子说过这事的，既然补刀的来了，他当然要把这刀接过来，反正就一个乡长，跟自己孙子的救命恩人不对付，那不插你刀插谁？ 他一笑：“差点没建起来？怎么听着像是有言外之意？寇总，说说，怎么回事？” 老寇哼了声，把自己来投资，然后姜涛来撬墙角，如非张然坚持，才没能让姜涛得逞，但当时姜涛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他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其实都不用他添盐加醋，那天姜涛本来就够嚣张。 老寇才不会在意得罪一个姜涛呢，今天一这出后，姜涛这个乡长肯定就做到头，而看刚才两个领导对纪嫣然的欣赏，只要姜涛下来，纪嫣然是大概率上位了，那又何必在意？ 老寇这还没说完，后面的姜涛就抢上前来，怒目圆睁：“你胡说，那天不是这样的。“ 老寇哼了声，冷冷望着他：“不是这样说的？要不我们找三千瓦都村民来对质？三千村民不够，那还有上里村的路村长，辗子村的刘村长呢？他们也会胡说？” 姜涛脸色胀红，想把那天的情况依自己当时的想法说说，毕竟上级乡拉投资商去商谈，或是把投资弄到更有利的乡上，那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张开口，却发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哪知道，张然在他说了那句话后，一个“闭言咒”扔到了他身上，想说也完全不可能说得出来。 但在其他人看来，却是他羞愧得胀红了脸无言以对。 当时说到这的时候，龙崽老寇他们还担心姜涛辩解会得到领导们的同情，毕竟拉投资不管在哪一级政府都在做，但张然却断言，他会因为羞愧而哑口无言。 老寇现在看，果然他是羞愧得哑口无言了。 谭舒望冷冷望了眼姜涛，再回转头望着何书义：“哈！这样的事居然都会发生在我们乡镇这一级政府，为了吃拿卡要，不惜用权力阻挠下级村的引资，这样的干部，何其可恨！” 何书义听着早已不耐，很想把这个姓姜的乡长一撸到底，你吃拿卡要不是什么大错，干好了干得隐蔽，那就行，哪像你这样干了后还留下一屁股的屎擦不了，而且还被人捅到秘书长这儿？ 但是他跟姜涛之间，还隔着一层区委区政府，他这书记如果要撸一个乡长，那于程序是万分不合了。 他转头，望着站自己后面已脸色大变的区委书记付立军和区长李鸿宇，冷冷说道：“这就是你们培养的干部？怪不得七河乡年年都在拖万西区的后腿。人家投资商来乡村扶贫？他是想扶到自家口袋吧！” 付立军汗水淋漓，就算刚才喝了仙泉，那仙泉这时也化成了冷汗流了全身，他咬咬牙表态道：“这事我们区委区政府会好好调查，一定给瓦都人民、给投资商一个满意答复。” 边上的李鸿宇怒哼一声：“还调查什么？这样只知道吃拿卡要的干部还留着干嘛？我说就该就地免职！” 张然边上看着不由大奇。呀，这个区长好强势啊！居然能当着秘书长和书记的面就敢这样说，干部任免，那是区委的事，区委书记是区里一哥，他一区长二把手，这样说，其他人还觉得很理所当然？ 关键是何书义似也觉得这理所当然：“不错，对于这样的干部、害群之马，就该雷厉风行，该免的免！该追究责任的追究！” 付立军听着何书义的表态，再望了眼在那大喘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的姜涛，一咬牙说道：“好！像他这样的干部，我们区委也不可能再让他在领导干部上任职了！” 何书义哼了声，连看都没看一眼姜涛，转头去安慰老寇，以证明政府是欢迎投资商的，像这样，干部出了问题就马上追责，不会让投资商寒了心。 就这时，就听到江小娇突然叫道：“哎哎，姜乡长……”嘴上惊恐地叫着，手指向姜涛的脸上。 张然望去，姜涛鼻子里流出两股鲜血，他听到江小娇的声音，伸手在脸上抹了抹，只见一手的鲜血，他一时大骇，换只手再抹了下，血方抹去，又哗地流下来，再抹去，又流了下来，根本止都止不住。 边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干部，急急叫道：“赶紧找纸来堵上！” 几人手忙脚乱地找纸巾来，总算江小娇是女人，身上就带着，急忙拿出来，拧成一条塞进了姜涛的鼻腔里，只是这方塞进去，姜涛嘴一张，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望着地上的鲜血，姜涛一时再没站得住，人一歪，人倒地上就晕了过去。 张然看着不由想笑，脸上却是惊恐的样子：“快快快，叫车来，送去乡卫生院！” 江小娇急道：“去前进镇更快！” 他们自己也有车有司机，江小娇打了电话，车从停车场开了过来，几人搬头搬脚，把姜涛塞上了他的车，车一溜烟开走了。 老寇挥挥手，一个工人拿了一桶水来，把地哗哗一冲，再用吸水拖把拖了拖，水厂的地面本来就多是水，再多这点水也无所谓。 何书义看着，不由摇摇头轻哼了声：“丢人现眼！” 离得稍远的的李鸿宇看着远去的姜涛，嘴里也轻哼了声：“丢人现眼！” 声音刚好能让边上的付立军听到。 外面轰隆隆一声雷响，把看着这惊心一幕的众官员惊醒，然后谭秘书长的秘书轻声提醒了下，该下一行程了。 他们在上村那儿聊天和在水厂这儿因姜涛的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村拳那儿本来决赛早该开始的，无奈只能是先拿演出垫着，等领导们视察完再开打。 于是只能是从水厂出来，赶往村拳场地。 第301章 瓦都胜景 不过出来时，不管大小官员，手上都拿着瓶瓦都仙泉，脸皮厚点的还在兜里揣了一瓶。 张然对着老寇隐晦地使了个眼色，跟着众人出来，看天一边乌云已黑压压地向着这面飘来，这是要下大雨的节奏了。 唔，姜涛成过去式了。 村拳就算是下雨也能打，按老谢的说法，雨中打拳那才叫爽，观众位有挡雨的，也淋不到雨，只是今天是有领导，别到时颁奖时把领导淋成落汤鸡，那就不美了。 村拳的决赛没啥悬念，公认的已是上村的马飞肯定要拿冠军，按马五叔的意思，冠军奖品的那头肥猪，早就可以拉去马飞家养着了。 路过集市时又把众人震惊了一把，都要下雨了，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在买卖，看那样，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马上要落下的大雨。 于是避雨防灾就被有心人提起，这点当然不用担心，除了那些临时摊位，其他都是固定的摊位，有顶栅这些，地面又是做了硬化排水的，所以赶集的一点也不担心，而临时的摊位早看天色不对已收摊走人了。 拳赛就没啥好说的了，领导去就是坐着看比赛，然后大领导肯定是要给拳手颁奖的，一切都按着行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颁亚军季军奖品时，作为奖品的几只鸡鸭挣脱了绳子，鸡就在拳场里到处乱飞，鸭子则是叫个不停，观众拳手都去抓奖品，让赛场一时变得像是个菜市场般。 当然，这一届的拳赛是结束了，但作为副产品的村拳集市还是依然会每周进行，张然感觉，现在公路开通了的话，只怕每天都会有人来摆摊，因为他就在听到好多人在说明天还要来擂摊。 到时那每周进行的集市估计就只能是个名义了， 到雨下下来时，正好一切都完美结束，直到下一届的村拳在两个月后开始再轮回。 本以为这么大雨，这么多人，会引起一些混乱，却看到瓦都那些戴着红袖套的引导员，穿着雨衣把人有序地带离赛场，坐车的坐车离开，回家的回家，去吃饭的吃饭，一切都显得忙而不乱。 等人方离开，然后又是收拾残局的村民进场，清扫卫生，查看隐患，很快，一个聚集了几万人的若大集市和拳场，又变得整洁卫生，再被雨水一冲，一切就跟没发生一样。 谭舒望和何书义坐在马涛的小店里，吃着张然精心准备的山野粗食，看着雨不断从屋檐前小溪般流下，谭舒望皱收问道：“这么大雨，交通会不会有问题啊？” 张然笑道：“没事了，这一路我们都有交通疏导员，就算是那些步行的游客，也会有人人引导，不会让人因雨滞留。” 何书义又愣了下：“这些你们都考虑到了？这个时候，那些疏导员会不会有什么？” 张然道：“办了好多期了，大家都有了经验，咱村的村民们都知道这事关自己钱袋子，自觉得很，而且一般这样的事，都是党员在干，他们更不会有怨言了。” 这倒不是张然在吹嘘，瓦都现在这样半公益性质的事，比如疏导员，比如引导人，比如停车场的指挥，基本都是党员或是村干部，大家都认为，党员就应该多干些。 谭舒望听着，手在桌子上拍拍：“多好的同志啊！” 张然笑道：“老区嘛，觉悟高。” 谭舒望手在桌子上敲着：“咱党员干部就该把这份觉悟和对人民的负责……” 这本来该是在村会议室说的话，搬到了马涛的饭店里说了，没办法，谁让瓦都村连个稍大些的会议室都没呢？ 谭舒望是站在高屋建瓴的角度谈党建党工了，边上另外一桌的俞敏在用心记着，其他新南市的干部饭也没吃，就在那儿听着谭舒望发表今天的总结，当然，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小本本在记着。 和两个领导坐一桌的张然和纪嫣然也拿了个小本本在记录，纪嫣然是美女，又与两领导相聊甚欢，所以挤得到这一桌，张然是主人，也挤到了这儿，再加上个陈自立，连万西区的两个大佬都没挤得到这桌。 张然装模作样地写着，至于有没听进去，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厨房里的马涛伸个头出来看着几桌子的饭菜没人动，都在听着领导讲话，一时只觉得有些心痛，更有些发慌，这都不吃，是因为我做的饭菜没法吃？ 一边吃着一边总结，差不多半小时左右，谭舒望把此行总结完，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也是他水平够，做这样的总结顺手就拎来，掐时间又掐得好，不然半小时哪够。 吃完听完，天已黑尽，按行程，差不多是该离开回新南市了。 张然适时说道：“各位领导，我们瓦都的夜景和星空非常美丽，被游客们称为瓦都胜景了，既然吃完，要不去欣赏欣赏？” 何书义眉头皱了下，还没说话，谭舒望眼睛就一亮说道：“好啊，说实话，今天就一下午的时间，对于你们瓦都，都只能是浮光掠影地视察，要是晚上能再好好欣赏下，那就太好了！” 何书义还能说什么？ 不过瓦都的夜景张然倒也没吹嘘，头一次看到的都会被震得发麻，哪怕是下着大雨，打着把伞欣赏，又更有一番不一样的朦胧美。 再加上边上有纪嫣然在不时跟两位领导交谈，大家就忘了时间，也忘了身上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 到欣赏完，看时间，已近十点，谭舒望就提议说，留宿在瓦都，要跟张然和纪嫣然再细谈发展与党建。 何书义其实是想抓机会跟张然谈自己的干妹妹，但有其他人在，自也没法谈，而跟纪嫣然谈，有秀色可餐，倒不介意能多聊聊。 于是大家顺理成章就留在了瓦都民宿，陈自立也捞得了一起聊天的机会，其他人就只能是该干嘛干嘛去，当然，瓦都也没地儿给他们住，只能是连夜冒雨回了市里。 晚上就较为随意了，这时就是天南海北随便聊了。 第302章 大雨成灾 谭政和也跟了过来一起聊天，张然这时就跟不上他们，陈自立也能聊些，而这时反倒是纪嫣然这大美女居然是什么都能聊上几句，尽显高知美女干部的才能。 这不是个花瓶，再谈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这样的时候，张然就只有泡茶的份，在大家的赞许中，张然望着纪嫣然的游刃有余，心里也极其欣慰，证明了自己当时一念起救了她，然后赢得美女芳心，那真的是无比正确的一件事。 到凌晨时分，大家正要休息的时候，谭舒望的秘书拿着电话走了进来递给他，谭舒望接起来，听了几句后，神色有些严肃，最后他说道：“好！我马上赶回省城！” 众人静静地听着他打完电话，见他挂断，谭政和奇道：“爸，这么晚还要赶回省城？” 谭舒望点点头，神色还是像刚才那般严肃：“多地突发山洪，省委省政府正在组织抗洪，我必须赶回去，然后再下去领导抗洪。” 何书义啊地一声：“洪水？” 他的秘书这时也走了进来，把电话递给他，何书义接过，嗯嗯嗯几声后挂断：“各地市的领导都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这次洪水只怕不小。” 谭舒望早知道是这么回事，省领导干部通知到，然后就是各地市，就算跑再远，也只能赶回去了。 一时瓦都就鸡飞狗跳，大雨中只能是把车开到民宿门口，几位领导上了车，再交待了张然他们几句，然后连夜赶了回去。 张然望着这瓢泼大雨，一时也觉得，是不是咱瓦都也要注意下，那条小河沟听闻到雨季来时，也是水量极大，想着，带上纪嫣然打上伞去河里看了看，河里水位倒不是太高，再走往下游，水漫出了村民们堵着的水坝向下流去。 嗯，瓦都地势决定了，这儿永远不会被洪水淹没，毕竟就山区，一头高一头低，水再大也能流向下游。 纪嫣然从领导们走后就一直在跟着他巡视，看到这雨量，一时眉头也皱了起来：“短时间这么大雨量，只怕七河要出问题。” 张然愣了下：“不错！七河可是有七条河从乡里经过，像这样的雨量，只怕好多地方早淹了。” 纪嫣然嗯了声：“关键是姜涛现在肯定还在医院！江小娇现在也没声音，想来还没意识到严重性，七河乡这时候没领导来组织抗洪了。” 张然嗯了声，想想决定了：“我送你回七河！” 纪嫣然望着他，嫣然一笑：“小然，谢谢你的理解，既然我早晚要做这乡长，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张然嗯了声，打了电话，把那些已睡着的干部们叫醒，让随时注意着河流的水量，想想，又调了几个年轻的小伙跟着，开了辆面包车，慢慢跟着自己，向七河乡开去。 却不想他们往七河乡这路，本来就够烂，再这大雨一淋，雨水汇成溪冲击到公路上，把公路冲得或是沟或是坑，别说小面包，他那辆猎豹都根本没法开，只能是又回转来，从溶洞公路往回赶到市区再转七河。 路上纪嫣然连打了几个乡里的电话，都没人接，再打江小娇电话，江小娇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无奈只能一咬牙打到给了李鸿宇。 这时候，基本没有哪个领导还能安睡，李鸿宇的电话也打了好一会才打通，纪嫣然把事情一说，李鸿宇马上指示： “你赶紧，到七河后马上调查受灾情况，然后就地组织抗洪救灾，嗯，现在你们七河的救灾指挥就由你负责，付书记那儿我马上跟他通气！” 停了会，李鸿宇长吁口气：“这次雨量大，时间短，现在全市各区县已报上来有不少很严重，我们区估计受灾的情况也不乐观，而你们七河，估计就是重中之重了！你先指挥着，等区里协调出来，到时会第一时间到七河。” 纪嫣然点头应了。 也由不得她不应，乡长住院，书记联系不上，她不挑这担都不可能。 张然开着车，脑里转着：“我跟其他村的村长们联系下，看各家情况，如果没事的，就让他们来七河帮帮忙。” 纪嫣然这方面其实反而不如张然，听他说也只有听着的份。 张然先给自己村里联系了下，又让村里的副书记，马上组织村里的青壮，带上工具，找车尽快赶往七河乡。 听到村长招唤，村民们虽然今天已累了一天，还是话也没说，扛上工具，找了能找到所有的车，没有的就从前进镇叫了来，然后三四百号人，追着张然他们的屁股，浩浩荡荡往七河乡赶去。 纪嫣然稍犹豫了下：“现在情况不明，就把人组织去，会不会让人觉得劳民伤财？” 张然正色道：“宁愿去了啥事没有，也不能说到了看到出事却没人却救援！我相信这样的时候，村民们就算白跑一趟，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纪嫣然嗯了声。 张然又打了几个相熟的村长的电话。 估计这时候，大家都接到了抗洪的指示，凌晨两三点了居然都没睡，听到张然所说，倒也没谁推托，说自己村看了如果没问题，就组织人往七河乡，哪怕像上里村那样不属于七河管辖的村也应了。 安排完，车也到了市里，再转个弯，向着七河开去。 张然想想，又打了龙崽电话，这时候还没睡的估计就只有他。 电话接起，龙崽骂了两句，张然也没理他：“明天在瓦都的客人，你帮着招呼下，我这儿往七河赶，有急事，你们也注意，如果发山洪，注意跑路！” 龙崽听他说着，再听着外面哗哗的大雨，嘴里骂了声：“草，这雨确实大，放心，我会安排好，你们自己注意安全。” 张然应了，挂了电话，专心开车。 也由不得他不专心，因为因雨太大，公路已被淹没，完全看不到了，所有看着都是汪洋一片，如果不是他有神识，像这样的路，没人敢开进去！ 但后面跟着来的车却没他这样的神识。 要安全去往七河，那只有等其他车到了后，跟着他的车一起走。 第303章 没了公路 一时张然心急如焚。 看着面前已如小湖般的公路，纪嫣然也傻了眼。 张然打了电话到后面的车，听闻离他们还有三十来分钟，张然没再犹豫，对后车说道：“你们先在这儿等后车，车到后不要走，等我送纪乡长到七河后回来。” 从这儿到七河，平时还要开半小时左右，与其在这儿再等三十来分钟，不如先把纪嫣然送到七河先组织起人来，自己再回来带其他人进去。 再说，只是他开车，半小时都不用，就能赶到。 跟着来的面包车看着一片汪洋，想劝他等水势小了再走，张然没管他们，交待完开上车就急弛而去。 看他把车开得飞快，而车前面却是完全望不到路，纪嫣然望着他，再望向路面，脸色有些苍白：“小然，虽然情况再紧急，但这样连路都看不到，我们这样去会不会太危险？” 张然微微一笑：“没事，相信我吧！” 看着他的笑容，纪嫣然心里没来由地就安定了下来，没再说话，就看着他像是能看得见般，在水淹没的公路上飞弛。 二十多分钟后，乡政府大楼已在望。 再开进去，车灯下张然看到，进乡里这一段，好多地方已淹了起来，有些门面差不多已淹上了半米多，而现在雨还没有要停下的趋势，水势还在上涨，只怕不要一会，一楼就会被淹没。 纪嫣然看着大急：“要叫醒百姓啊！不然再淹上去，只怕想逃都没法逃了。” 确实没法逃，七河乡有七条河穿过乡辖地，而乡政府这儿，就有三条河流穿过，像这样的大暴雨，就算只是一条都可能会淹到乡里，何况是三条河！ 张然一指乡政府大楼：“疏散到那儿！” 这是乡里现在地势最高的地方了，从院子到一楼，台阶走上去都有七八米，何况乡政府本来就在乡里的高处。 也没再犹豫，张然啪啪拍着路边的门，看到灯亮了，就大叫着洪水来了，等看到人探头出来才罢休。 纪嫣然也跟着他拍门，再拿出手机想看能不能打熟悉的人的电话，手机却已进了水再没用。 张然看着，伸手进怀里，又拿出一部手机，再入怀拿出一个自封袋把手机套上递给她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手机防水。唔，用这电话给李鸿宇先打个电话，不然联系不上你，一会要急死，我去接其他人来。” 好多醒来的人，这时也感觉到情况的危急，爬起来后听纪嫣然的指挥，都跟着去叫醒其他人，张然看着人会越来越多，怎么也来得及，再不走，自己车只怕都要熄火开不了，就没再犹豫，开上车，一溜烟跑了。 他自己一个人开，速度更是比刚才快了一倍还不止，十分钟就到了刚才的停车点，这时路边已停了一溜的车，张然下车叫了两声，来的基本都是瓦都村的村民，后面居然还看到上里村的路村长！ 张然走过去把情况一说，路村长看着公路有些毛了：“张村长，这路，你是怎么开过去又开回来的？根本看不到路嘛！” 张然笑了笑：“我这条路开了几百次了，熟得不能再熟，放心，我知道路在哪儿，不然，刚才我怎么开到七河又回转来？” 众人一想也是，也没在害怕，张然就在前头带路，其他的车一辆接一辆跟着他的车，首尾相接慢慢开向七河，这时就算他再着急，也只能是慢慢开着。 往前开着，心里却是有些不安，想想，打了电话给纪嫣然问道：“情况如何了？” 纪嫣然叹气：“河水还在上涨，醒来的不少了，但还有不少没叫到，毕竟我们人手太少，乡政府所在地这块又太大！” 张然想想问道：“七河乡有没防空警报那种？” 纪嫣然眼睛一亮：“这个还真有，就在政府大楼顶，我马上安排人去！” 张然看她说话有些喘了，眉头一皱问道：“现在水淹到哪儿了？” 纪嫣然稍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差不多到我腰了。” 张然呼出一口气：“还好，你想办法去看哪儿有救生衣穿上，如果水淹到胸下，不要再管其他人，你先逃命！” 纪嫣然笑了笑：“我会游泳。” 张然大骂：“你游个屁的泳！那么大水，到时一个浪就把你淹了！听话，我差不多半小时到！唔，没有救生衣，去找些矿泉水瓶，倒空了拴在身上！” 这是他不知在哪儿看过的简易救身衣的做法。 纪嫣然笑了：“正好这儿有个小卖部，有的是矿泉水瓶。” 张然松了口气：“那就赶紧弄，你要保住自己小命，才能救更多人，也教其他人这样弄。” 挂了电话，一时心里才安定了不少。刚才他确实是担心，如果水再涨起来，只怕纪嫣然会有危险。 他很想一脚油门就赶紧跑到纪嫣然身边，再看看观后镜上显示出的一串车灯，只能是压下急迫的心情，心里不住祈祷，纪嫣然会听自己话。 再开出十来分钟，隐隐就听到七河乡政府那方传来警报的声音，他心里一落，夜晚如此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只怕所有人都会被惊醒，那能逃离危险的人就会更多。 挂了张然电话，纪嫣然倒是挺听话，淌水进入小卖部内，找到矿泉水，倒了两三个五升的水瓶，再找了绳子拴住瓶口，然后挂在自己腰上，这时候看着有些别扭，但她相信关键时候，肯定能救自己一命。 出来再看街上已有不少人在往乡政府那儿淌去，她拉过一个应该是政府的工作人员，让他赶紧去乡政府拉响警报，那人看是自己的美女乡长，犹豫了下，还是赶紧去了。 刚交待完，电话响起，却是李鸿宇打了张然留给的电话：“纪乡长，你们情况如何？” 纪嫣然沉默了下如实说道：“不容乐观！” 李鸿宇道：“马上把你们乡的那些应急物资利用起来！” 纪嫣然叹口气如实说道：“据我所知，我们乡政府没准备应急物资。” 李鸿宇听着，嘴里骂了句：“干！” 第304章 应急物资 他自是明白，估计这些用于应急物资的钱已不知所踪了。 想想道：“先联系你们应急办的，看看还有什么能利用起来。” 纪嫣然应了，沉默下又说道：“区长，现在看来情势很不好，我们乡上就这样，只怕下面村里情势也不容乐观，七河乡现在需要大量求援人员！” 李鸿宇又骂了句，才想到对面是个女干部，声音稍放缓了下：“先管乡里，村里的等你们缓过来再去。我这儿看再抽调人去。” 纪嫣然嗯了声，又笑道：“瓦都村的张村长说他已组织了几百人的求援队伍来支援七河乡，不过现在公路被水淹没，他们要冒很大风险开过来，会慢些，应该会二十来分钟后到七河。” 这时候当然要帮张然说好话了，而且张然确实是就想到了前面。 李鸿宇本要挂电话的，听到这一句，先一愣，然后不由大喜：“这张然不错，居然想得这么周全！好好！这次事后，我会给他表功！” 挂了电话，纪嫣然却是不知道乡应急办的负责人电话，存了电话的手机又无法开机，无奈只能是再打电话转了几个人，这才问到。 把人安排去往乡政府协调指挥，纪嫣然才觉得，再不是那么没有了头绪。 这时，凄厉的防空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纪嫣然长长吁出了口气，警报发出，那就能救太多人了。 警报响着一直就没停下，再一会，整个乡漆黑一片，却是应急办打了电话去，变电站关了整个乡的电闸，不关电闸，这样的情况下，只怕很多人都会被电死。 警报稍停了下，又响了起来。这是政府大楼的发电机又工作了。 纪嫣然一边打着电话，看着更多人走出屋，在其他人的指示下向着乡政府淌水走去，有的小孩也只能是架在脖子上，再淌水前行。 指挥着人往乡政府，把各办公室都打开接待灾民，再让人找工具烧水，找药医治受伤的人，也幸好乡政府这儿东西都比较齐全，目前还不是太大问题。 再一会，张然电话进来：“嫣然，我这儿车已被淹没法走了，我们离乡政府还有一公里左右，我们打算淌水进来，不知道你们进乡那段路水淹情况如何？” 纪嫣然道：“刚才我来时，水差不多到肚脐位置了，只怕你走到时，水要齐胸了。” 张然算了下，纪嫣然身高一米七左右，这一公里，走过去差不多十分钟，应该不至于会淹得没法走人，只要跟她差不多身高的应该没太大问题。 没再犹豫，招呼了声，让长得矮小些的就往回走，不会游泳的也暂时回去，其他的则是跟着他，扔下车淌着越来越深的水往七河乡赶去。 到隐约能看到乡政府大楼的时候，有些个子小些的已淹到齐胸位置，到这时，已不敢再冒险，只能是找到能利用的所有东西，或是块门板扶着，或是几个水瓶拴上，再跟着张然往政府大楼走去。 张然个高，水倒是连胸也没淹到，但他要不时用神识扫着路，让人注意哪儿有大坑，现在漆黑一片，还要照顾着后面跟来的人，前后跑着，要不是他非人的体力，只怕光淌水都要把人累死。 终于到了乡政府大楼，大家站上乡政府的台阶，不由都长长出了口气，瓦都村的村民们更是有些别样的心情，上次站在这个台阶的时候，还在跟姜涛和七河乡政府为敌，这次再站在这台阶时，却是为了来救七河乡的人。 张然打了纪嫣然电话，领着人上了楼，当看到衣衫完全湿透、人有些发抖的纪嫣然时，他心疼得差点就想上前抱着她抚慰下。 乡政府有自己的发电机，不过这时候也就只能是给电灯供个电，想启动空调制暖就完全不够用了。 纪嫣然当然知道，与张然商量了下，张然就安排人去弄了些铁盆啊什么的，然后把停在院内的车汽油放出一些，再放些助燃物，点起了几个火盆，尽量把人挤到几个有火盆的屋内，这才让已完全湿透的众人舒服了些。 等再烧出些热水出来喝下，纪嫣然也没再发抖。 而这时，雨势却是完全没有减弱的样子，还有更多的人在向着乡政府走来。 张然望了望窗外，皱着眉头道：“现在看这样子，雨是不会停了，还有更多人的困在家里没法出来，我们要想办法去把人接来乡政府，有光，有火，有热水，人才会觉得有希望，不然长时间这样泡水，只怕……” 纪嫣然叹口气：“我问了应急办的，乡里没有准备救生艇冲锋舟这些……” 张然叹气，以姜涛那死要钱的样，应急的这些东西，估计钱早挪到不知哪了。 脑里转转，再看看政府办的大门，他心里一动道：“拆这些门，然后找矿泉水瓶来捆上，做些简单的小船出来，载个一两人应该不是问题。” 政府办公室的大门都是那种豪华的实木门，这没必要装什么防盗门。 纪嫣然心里一喜：“这主意不错！” 想到了，自是拆门的拆门，找矿泉水的找矿泉水瓶，现在啥都没有，就是人多，很快就扎出了二十来个简易的伐子，张然还扛了去水里试了试，只要注意些，坐在上面不要乱动，随便载两三人是没问题的。 当然，也要注意安全，那就又在划伐子的身上绑矿泉水瓶作为救身衣，让水性好的人划着，按片区去寻找那些被困的乡民。 这边二十来个先划了出去，更多的还在制作着，前前后后，把乡委乡政府的大门都拆完，弄了近百个伐子，有些木头桌子，也被用来弄成了伐子，各人划上，去寻找受灾人员。 张然很想跟着去，但政府这儿其实更需要一个安排和统筹的人，不然一个乡几千上万人，那肯定是乱成一团。 看着还在不住往大楼来的人，他心里不由庆幸，姜涛贪污那么多钱把这政府大楼盖这么大，也并不是全无坏处，至少现在就很有用。 第305章 情况危急 更多的房间被开辟出来，人再挤进来，火盆再升起来，只一会，几辆车上的汽油就被抽了个空，纪嫣然又派人去找油，只是现在车基本都泡在水里，想抽油也没办法。 现在就可以看出伐子的好处了，派出人去，四处搜寻，还是弄到了不少。 本来有个加油站的，现在泡了水，也没法去弄，有人提议打开加油站油库抽油，被张然和纪嫣然否决了，那么多油出来，油浮于水面，一个火星，那大家就都烤乳猪了。 到这时就可以看出瓦都村和上里村那些村民的好处了，路村长这时都只听张然和纪嫣然的，只要张然和纪嫣然交待的事，基本都不折不扣去做。 不像乡里的人，看张然，不认识，然后说什么理也不理，就纪嫣然说说，还会去做做，但做到什么程度，那就天知道了。 张然这时才庆幸带了自己村的村民出来，没有这几百号人，就算救得下人，估计会因后续的混乱，又重新玩完。 划着伐子的陆续回了乡政府，每个伐子怎么也带上一个两个人，老弱病残居多，也就是这样的，才在这突如其来的大水面前没法逃离。 但另外一个更大的问题却出现了，乡政府再大，也不可能容得下这么多人，于是差不多到凌晨五点半左右时，整个乡政府已完全挤满了乡民，别说屋里了，连走廊上都全挤得是人，就留出虽间一条道让人通行。 无奈下只能是又去搜罗防水布，然后在大楼顶上搭起了简易的顶棚，也是好在大楼够大，顶上搭起来，随便又能挤上几千人。 到这时，也不求什么舒服不舒服了，只要不淋雨不吹风，那人就能坚持下去。 看着这么多人挤在大楼上，看着有些惊心动魄。 这时张然支心里一动，想起姜涛说过的，这楼似乎在盖的时候有些问题，张然就有些胆战心惊，连连用神识扫了好几次，确定结构上不会有太大问题，这才放了心。 不过他神识扫到地基的时候能感觉到，地基似乎有些问题，地基边的土在不断掉落，毕竟现在水已淹到台阶上，整个大楼地基都泡在水里，如果是泡的时间太长，地基酥软，整栋垮了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如果地基本来没啥问题，就算泡个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张然相信，那天姜涛和江小娇在嗨皮后无意中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会假。 心里急，这时却是没办法，整个七河乡已是一片汪洋，就只有三层以上的民房还露出些头，这么多人，想转移那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而这事还不能让大家知道，要是知道这楼有可能塌，那真是要出大事了。 想想，这事要让纪嫣然知道，不然真出问题，她这个现场最高的指挥估计要负责任。 拉了她到了个人稍些的地方，轻轻把自己的担忧说了，纪嫣然愣住了：“地基不稳？” 张然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几人，轻声说道：“记得上次我去盗他的保险柜，听到了他说，他们可能钱贪在了看不见的地方，我在想，看不到的，那地基不是就很可能？现在地基就泡水里，时间长了，担心真会出大问题。” 纪嫣然稍显苍白的脸更见苍白：“他们不会这么没底线吧？” 张然吁口气：“别把人性想得太好！现在的问题是，地基不稳，而大楼又来了这么多人，如果真出事，那就是天大的事！” 纪嫣然咬着牙：“没地方去了啊！” 张然道：“这倒不是问题，总会有高处，现在咱要解决几点，一，上报，二，查看地基，三，尽快找其他的高点安置，不然这上万人一出事，你我都万死不辞。” 纪嫣然自也有其决断，点头应道：“好，我马上通报区里。” 纪嫣然打了李鸿宇电话，好半天，也没能接通，李鸿宇这时候只怕手机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张然想想道：“不能再等了，我联系陈自立，他就在市里，看他那儿能不能找到办法。叫上几人，现在咱去看地基。” 其实都不用看，他早已扫到了地基有些地方在坍塌，现在虽然只是轻微的，但这是不可逆的，而且泡的时间越长，坍塌只会是越来越快。 两人叫上路村长，还有两三个村民，一个乡应急办的，打着陈自立电话往下走，却不想，陈自立的电话也是一直占线，不用说，现在这些大领导忙成什么样都能想得到。 到了地下室，几人看着那地基，已从外渗水进入地下室，不用说，这是地基已有些地方在渗水进来。 路村长脸色大变，望着张然，看张然在默默点头，几人脸色一时惨白，这是都想到了最坏的那个可能。 再打李鸿宇和陈自立电话，还是没能打通，张然心里一动，又打了符家安的电话，只一会即接通：“符局，我张然，陈局有没跟你在一起？” 符家安听到是他，本来还有些奇怪，再听他在找陈自立，随口道：“没在一起，我现在在守另外一段河堤。” 张然也没理，哗啦啦几句话把情况说明：“现在最重要，赶紧要把人疏散出去，不然，只怕会酿成大祸。” 符家安电话那头也是脸色大变，他自是知道这上万人如果出点事，那会是什么情况，急忙道：“我去帮你们想办法，你们也争取自救，看能把人先送哪儿去。” 张然叹气：“没有船只，目前只有我们做的简易伐子，那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运完。” 符家安道：“我现在马上去指挥部，看怎么给你们调冲锋舟这些去。” 张然挂了电话，符家安先打电话去救灾指挥部，却是也没法接通，也不知道是线路问题还是真太忙，把能想到的几个正副指挥的电话打遍，好容易才接通了一个副市长的。 把事情一说，那副市长听着直接呆了，七河居然成这情况了？让符家安等着，他马上向在一起的何书义说了。 何书义听着，只觉得寒毛都竖了起来，接着一个头有两个大，这近万人，往哪儿送？ 第306章 储备粮库 如果大楼出问题，然后这万人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从自己到区长再到姜涛，一条线都会被撸下来。 至于大楼质量问题的追责，那是之后的事。 马上联系了符家安，然后要了张然电话，何书义一刻也不耽搁就打了过去：“张然同志，我是何书义，你们七河现在情况如何？” 张然把情况一说，然后还不忘姜涛和江小娇上眼药：“目前就我们纪乡长在主持，姜乡长和江书记两人也没见，其他副乡长也没见，目前最大问题，不知道这大楼能坚持多久，我们看到的是已从外向里渗水。” 何书义心里把万西区和七河乡一干领导骂了个遍，却是还要解决问题，想想道：“现在我马上从其他地方调冲锋舟救生艇，反正能调的船我都调给你们，你们马上找到可以安置的地点，尽快疏散群众！” 张然应道：“好！” 也没法多想，他联系市里，要的就是能调船只来，不然就靠这些简易伐子，那真要疏散到猴年马月。 挂了电话，没再管市里如何，他把几人招集，把事情一说，几人听到联系到了市里，心里稍落。 但又是个问题，哪儿能有可以安置的高处？ 离天亮还有一个来小时，又是大雨瓢泼，二三十米就看不见，谁能知道哪儿有地方？ 张然当然知道。 刚才神识在整个七河乡扫过，已找到了目前还没有被水淹的地方，他拿出地图来，点开一处，装模作样问道：“纪乡长，这儿是哪儿？” 纪嫣然看着他指的地方，再放大一看，一时大喜，手不由在他手上狠拍了下：“那是国家储备粮库！那儿我记得地势比政府这儿还要高些！而且地盘够大！” 当然要高，一般这样的储备粮库，防水防火第一位，要防水，所以多是建在高处，为防火，又多建在郊区远离人烟处。 她兴奋完，又是一皱眉：“但那儿距我们这儿有三四公里！” 张然地图上搜索一下，一看距离：“直线距离两公里，现在水淹了，坐船不用走公路，不算远，而且，现在那应该是距我们最近的可安置处了。” 纪嫣然点头叹气：“只能去那儿了。” 张然这时已有了决断：“把外面的伐子调回来，尽量坐满人，然后再继续做伐子，会游泳的，挂着矿泉水瓶游过去，尽早走。” 众人都应了。 一时电话通知了外出的伐子回来了四十来个，然后再去拆街上能用的木板什么的，所以能利用的东西都利用上，再找矿泉水瓶，尽量做更多的伐子。 大楼里的人看所有人又在忙前忙后在扎伐子，倒水做救生衣，一时有人大奇，就有人来问纪嫣然：“纪乡长，这是要干嘛？” 纪嫣然道：“我们要疏散去粮食储备库去，这儿人太多挤着，万一有什么火灾不安全！” 那人点头：“不错不错，人太多，又生火，一出火灾那就是大事。” 有些人却道：“那疏散了些，我们就不用走了吧？” 张然哼了声：“必须要走，政府大楼不能留人！” 那人哈地笑了：“凭什么走？我在这儿呆着淋不着雨吹不到风，转过去又淋一次雨，我吃撑了？” 张然懒得跟他多说，看有些伐子已回来，又扎了些伐子，站起来喊道：“会游泳水性好的，自己挂几个矿泉水瓶游过去，老弱病残不会游泳的，坐伐子先走，其他人等回来再接你们。” 几个人听着，不乐意地叫道：“我们不走！我可不想再去淋雨。” 张然哼了声，走过去：“不想走的站出来。” 刚才叫得凶的几个就站了出来。 张然望着他们，嘴上又一字一句道：“再说一句，乡政府大楼不能留人，想留下的，来跟我们瓦都村的爷们打一架，打赢的可以留下！” 瓦都村的听张然如此一说，哈地笑了，挤上前来，都在张然背后站成了一排。 瓦都村能打的名声在村拳后更是出名，毕竟村拳的冠军就是瓦都村的，而且传言村拳的冠军还打不过他们的村长，以前不相信，现在一看张然那一米八五还多的身高，看着不强壮，那压迫的气势却是让人直须仰视。 那几个叫得最凶的一时就没敢再说话，嘴里嘟咙着，人却往后缩，心里想着，一会老子不走，我还不信你们能把我扔水里去。 张然当然想得到他们会如何想，也懒得理他们，安排人赶紧按刚才说的去做，至于一会他们不走，醒着的人可以反抗，晕了的人还能坚持不走？ 上里村的路村长则是跟着先去了储备粮库，他是去那边安排统筹，不然没个人在那边，到了那儿只怕又是乱成一团。 雨还在下着，虽然小了些，却是没见一点要停下的架势，水已漫过了三分之一的台阶，这倒是方便了他们，把伐子摇到台阶边，踩着台阶就上了。 当第一批人前往储备粮库的时候，张然看了看时间，正好七点。 有水性好的，也在自己腰上胸前挂了矿泉水瓶下了水，张然担心，还让他们先试了试，没问题了才跟着伐子游去，还叮嘱千万要注意，累了就拉着伐子歇息会。 也就这时候，只听到啪的一声响，大楼一时黑成了一片，却是机房进了水，发电机也没法用了。 这是早料到的，虽然尽量封住机房，但地下室渗水他们完全没办法，发电机报废就没法避免。 而这时虽然已七点，因大雨关系，天仍然没亮，只能是在大楼台阶前走廊点了些火用以照明了。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再一会，去搜索的伐子也已回来，说整个乡暂时已没再见有人，至于说会不会有漏了的，估计会有，张然这时已顾不得那么多，能做的只能是为他们祈祷了。 间歇张然又带人去看了下地下室，地下室这时已完全渗满了水，人完全没法进去。 张然用神识扫过，地基边的泥土大多被水冲走，露出下面的地基。 第307章 撤离 而地基的坍塌处有些已露出里面细细的钢筋，这时他也只能是不住把自己以前看不上的什么神仙都拿了出来祈祷，希望这大楼能再坚持一会。 有一门法术叫“指地成钢”，可以加固这被泡软泡酥了的地基地面，可惜，现在他根本使不出来，境界和法力都差太多了，除非是没穿越前的金仙境界才行，现在的他只能是无奈地哀叹。 再差不多八点的时候，远处有条水线向着这面冲来，张然远远就用神识扫到了，他心里一落，是几条冲锋舟和救生艇，这是市里的救援总算到了。 前后来了三条冲锋舟，两条救生艇，领头的直直就向着政府大楼开来，都不用导航，现在也就政府大楼前还有他们烧的火光了。 冲锋舟一停下，领头的就喊道：“谁是张然同志。” 张然站了出来：“我是。”然后把纪嫣然也拉了过来：“这是我们纪乡长。” 那人穿着应急局的服装，从舟上下来，伸手跟张然和纪嫣然一握道：“何书记让我们来了后听你们调遣！” 张然往后稍一缩，这是让纪嫣然说话了。 纪嫣然笑道：“你们来得太及时了，我们现在还是觉得疏散得太慢。” 那人自是也看到了他们做的简易伐子和救生衣，心里赞叹了下说道：“看来纪乡长你们组织的自救非常充分了。之后我们要怎么做，您请指示。” 不再废话，张然和纪嫣然指挥着，哗哗地上人，尽量把五条舟艇都坐满了才停，就算超载，开慢些就是，反正就为多坐人，然后把储备粮库的位置发给他，他们哗地开了就走。 有这五条舟艇，速度那就快得不知多少了，毕竟是动力船，两公里，片刻即到，如此来回，再加上小伐子坐着和游着去的人，很快大楼内就剩不下多少人。 等再要求他们走的时候，差不多二三十号人说就要呆在乡政府不走，按他们所说，这么大栋楼，就这么几号人，完全没必要再把人运走。 张然很想说出如果不走后果自付这样的话，却是知道这话完全没法说出口，毕竟到时楼塌了让这些留下的人受到伤害，就算自承后果，七河也逃了不干系。 而未来的七河乡，自己的纪乡长还要呆很长时间。 没惯着这些人，张然手一挥，瓦都乡的村民们就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划伐子用的简易木桨，走过去，二话不说，拧着人胳膊就弄下了楼。 还有人嘴上骂着想反抗的，张然走过去直接就一掌打晕。 其他人吓得后缩，嘴上叫着：“你们干部怎么能打人呢？你们怎么能打人呢？”还有人叫着，拿出手机来拍照摄像。 张然理也没理他们，瞪了眼那叫嚷的人，把那打晕的人拎着扔到了冲锋舟上。 其他人见他们如此凶悍，哪还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后面没等他们再上前，乖乖地自己就下了楼坐上冲锋舟，有还冲锋舟都不坐，自己绑了水瓶，嘴上骂骂咧咧向着储备粮库游去。 这还在疏散着，又是两条冲锋舟从远处开了来，这时的七河，连有些三层楼的民房也只剩下小半层没被淹到，而政府大楼已到了台阶顶了。 再来回运了几次，到把最后一人送上快艇，张然才扶着纪嫣然坐上去，快艇速度极快地离开了政府大楼。而这时张然神识扫过，地基有些地方泥土已完全被水冲走形成了大片空洞，地基混泥土也在大片坍塌下落。 纪嫣然这时已累得不管不顾，人瘫软在了张然的肩上，本来她想就躺在他怀里再不动分毫，只是艇上还有其他人，她无奈只能是顾及下影响，只躺了半个身子在张然身上。 大家这时也理解她的疲惫，毕竟，除了张然，其他人都早累得喘粗气，每个人都在雨水下簌簌发抖。 天已大亮，雨却还在下着，张然低头看到纪嫣然冻得有些发青的嘴唇，再看她还在不住发抖，心疼得只能是伸手搂住她肩，把法力化成一股暖流，从自己手掌慢慢渡入她的身体。 这时就算让纪嫣然发现异样，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纪嫣然当然感受到了这种暖意，却以为是因为张然是年轻小伙，火气旺所致，她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暖，一时觉得全身都暖洋洋地，这让疲惫的她很想就窝到张然的怀里睡去。 也就最后那点理智让她知道不能这样做，她才能勉强保持着姿势不动，一直到了储备粮库。 储备粮库确实够大，这时已顾不上里面的粮食，只能是打开空的粮库，人进去，他们还又把带来的防水布塑料布这些搭在粮库的空地处，借着粮库挡风。 一时诺大的粮库就挤满了人。 还是一样，把火盆点上，这下有了冲锋舟这些，找油什么的就方便得多，几十个火盆弄起来，火边坐着，墙边躺着，很快就再没感觉到湿冷，有些人也不顾身上衣服未干，居然坐着就睡了过去。 张然看纪嫣然下艇后，就在强撑着指挥人没睡，无奈就给她扔了个“失魂引”，让她疲惫地睡了过去。 把纪嫣然扶到火边坐下，交待了个乡里的女干部帮着照顾一下，张然则是去找那市应急的商量。 乡里现在估计还有被困的，这些人要去找，下面村的，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要去解救，现在自是不能等着市里区里发话了才做，而纪嫣然能休息，他却是不能休息。 于是分出一艘冲锋舟去搜寻乡里被困的人，其他的则是按着地图，去搜寻解救可能会被水淹的那些村。 那为首的看他那样，笑道：“张然同志，这些事让我们来做就行，你忙了一晚，粮库这儿也需要你来协调指挥，到时我们找到了还要送过来，你们还要安排好。” 张然想了想道：“七河乡毕竟我比较熟，有我在会更好些。” 他是想着用自己的神识去搜寻人，有神识帮忙，在哪个旮旯拐角的人都能看到，到时自是能更快地救援。 第308章 干部打人 那人看他很是坚持，想想，这样的其实找个村民跟着去也行，他没必要去，话却没法说出来。 于是张然上了他的救生艇，按着地图开着搜寻了去。 至于粮库这儿，纪嫣然睡着，也就只能是交待了路村长，再找了几个村民维持，大家交换着休息，应该不是太大问题，估计雨再小些，水退了公路看得到，市里区里的大部队就会到来。 然后市里的应急队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对七河的熟悉。 跟着张然，不断有人被救出，然后再被送到粮库里，至于发现了那些没有危险的村民，他们就标注出位置，后面大部队来了，到时再去营救。 到下午四点左右时，已把能搜索到的地方都搜索了，至少张然能确定，自己去过的地方。不可能有没救到的人。 一路搜寻，一路还弄了不少吃的，连那些什么锅碗瓢盆都弄了些，在送人回去的时候，也送到了粮库，所有人基本都是一天没吃，有了锅这些，反正粮够多，充饥那是完全没问题。 也就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雨才完全停下，天还是阴沉的，没见阳光，看天气预报，说的是可能晚上还有雨。 但也就这么短暂的空窗期，公路从水下露了出来，然后救援的车才开了进来。 一些人被疏散到了其他地方，毕竟这么多人都挤在很小一片区域，那防疫也好，安全隐患什么的都要重得多，疏散出去，也是减轻当地的压力。 张然他们当然是留在了七河，这时已有了帐篷这些，连弹簧折叠床也有了，虽然不多，却比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睡觉要好不少，一些老弱就捞上了折叠床，其他人至少也有了个防潮垫，更多的床那些还在不住从市里拉来。 至于吃喝的那些是完全不愁了。 到这时，居然江小娇的没见出现，张然叹气，看来七河乡党委和政府要一锅被端了。 其实他也好奇，他还感应了下姜涛和江小娇的“印记”，两人一直就在一起，地点就不明了，张然也懒得去比对，但两人在一起，这么大雨，居然也没想过可能的情况，那一锅端了也不冤。 下半夜的时候，大雨又下了起来，张然他们眼看着水又慢慢涨了起来，凌晨时分，他正在纪嫣然边上闭目修练，心里忽有所感，他睁眼，神识扫过七河乡，感知到七河乡政府大楼有一小半已塌了下来。 随着大楼塌下这一小半，姜涛已从下课变成了要吃牢饭，而且完全没可能翻身的那种。 张然稍可惜的是，他办公室里那个保险柜里的现金，估计只能是充公了，这个时候，张然也懒得跑一趟去把那些钱都弄了，七河乡灾后的重建需要不少资金，那些钱怎么也能帮上一些。 早上差不多六七点时，雨才渐渐小了，水也慢慢退去，到十点左右，公路才又露了出来，更多的物资和人员从市里区里聚集往七河。 到中午时分七河的水退去，大家才从粮库走出往自己家去，只是这时一路全是泥浆，差不多能没到人的膝弯，想走极其困难。 也是差不多这时，部队和铲车这些同时到来，哗哗地把泥浆那些推到路边，人和车才能进入七河乡内。 当再看到七河乡政府大楼时，大家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一小半的楼塌在一边，整栋大楼倾斜，大楼是完全不能再用。 这时大家也才明白，为何昨天张然他们会急切要求必须要撤离，没有人这都塌了一半，如果当时近万人还在楼里，只怕到时不只是这样只塌一小半了。 张然这时当然顾不上这些，救援的人员物资到来，瓦都村一干人，其实也已没多少事，而且大家来是无偿的，来了两天，累得都有些脱形，如果不是张然这个村长威信够足，人估计早跑没了。 不仅是累，他们来时，所有车泡水，能修好的估计不足一成，现在就全停在路边，连张然那辆老猎豹也一样，完全启动不起来，这些车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让纪嫣然跟区里去交涉，再拍了照摄了像，不管如何，这是为了救七河乡才导致的，想来区里会认这事。 他这正想着怎么回去，龙崽电话打来：“小然，你出名了！” 张然莫明其妙：“我出啥名？” 龙崽哈地笑了：“你打人，被人摄了像，然后放到网上了。” 张然脑里一抽，想了好一会问道：“我啥时候打了人？我怎么不知道？”隐隐心里却是想到了，但那能算打人？ 龙崽把链接发到了他的wx上，他点开，看到的是阴暗不怎么明显的光线下，一群人围着几个人，为首那个打了一人一掌，被打那人软了下去，打人的把人拎了起来，看着像是拎小鸡般。 配的标题却是，大雨浸城，村干部无视百姓权益，穷凶极恶，仗势欺人。 里面就语焉不详地说了某某村的村长张某，大雨之下，为了保存乡政府办公楼，强行让进入大楼的避灾百姓撤离，为此不惜把人打晕，没点名道姓，但张然那个头，又姓张的，好多人就认出了是他。 至于前面是张然他们把人组织了进去，又担心大楼安全问题撤离这些，那肯定是不会写的了。 视频是早上发的，到现在已超过三十万的点击，看那样，现在只是开始，还没发酵，等发酵出来，只怕这视频的点击千万都打不住。 张然看着不由苦笑，那天担心，强行把人架离，现在只要是看到大楼样子的人，都能明白当时张然他们是在救人，但拍视频的那人，却还是把视频发了上去。 不问为什么，要的就是流量。 他这才想了这么会，再刷新时，点击已到百万，这估计是哪个网红或是大v转发了。 现在就算是想找那发视频的人删除，只怕也来不及了。 他这还在想着问龙崽，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做，又有电话进来，看看，却是纪嫣然的。 他跟龙崽说了句等着，先接起了纪嫣然的电话：“张村长，付书记刚到乡里，让你马上来储备粮库。” 第309章 找茬的付书记 张然皱眉问道：“付书记？他找我什么事有没说？” 纪嫣然轻叹口气：“看着像是心情不好。” 张然应了，挂断电话，再一想，是不是打人的事发酵到让付立军知道了？ 走到储备粮库，里面的现在人已少了不少，好多都回家去收拾救灾，家完全塌了淹了的自是就只能在这儿等着，进去就看到付立军正在查看帐篷和饮食，边上是一身脏兮兮的纪嫣然。 看到张然，付立军连视察也不视察了，望着张然怒道：“张村长，你大能啊！还打人了！我本来还说这次你救灾立了大功，准备给你表彰呢，结果你给我来这么一出。” 张然面色平静：“付书记，不能只看一面之辞啊，当时的情况特殊，我不把人打晕，那才是对他们生命的不负责！” 付立军更怒了：“打人你还有理了？” 望着付立军的恼怒，张然不为所动：“我当然有理。” 付立军本来就极度疲倦的脸色更见铁青，血红的眼瞪着张然，差不多十秒后才点头道：“好，你说不出个理来，你这村长不用干了！” 再转头望着纪嫣然：“还有你，你当时也在场，为什么不制止他？你们如果没合理的解释，你这副乡长也别干了回去种红薯去。” 张然没理他，把那天的情况一说，再看了看周边说道：“他们可以做证，当时他们也在场。” 他记忆极好，那晚上不愿意离开大楼的人不少，有些现在就在边上看着付立军在训张然，更别说，当时是他带着瓦都村的村民们，那人更多了。 瓦都村民们马上点头都说道：“不错，村长当时说了，然后那些人不想撤离，村长这才出手的。” 七河被强行带离的那些人在边上阴阳怪气：“是啊，当时不走都不行，非要再拉我们淋雨。” 付立军哼了声：“既然当时已撤了那么多人，有要留下的，也没什么啊，你何必要打晕了人强行带走？我跟你说，这事现在何书记那儿已知道，着我来看怎么处理！” 张然笑道：“付书记是刚到七河吧？” 付立军皱了下眉：“不错。” 张然微一笑：“那您跟我来看看，你就知道为何我当时要强行把人带走了。” 付立军眉头皱更深了，瞪着他，再望了下边上一脸平静的纪嫣然，手点点他道：“好，如果你不能给我解释，那你自己去跟何书记解释！” 其实当时张然他们跟李鸿宇和何书义说了，大楼可能有隐患，毕竟那时楼还没塌，只能是说可能，这样的事，李鸿宇他们自是不会跟付立军说，付立军也不可能知道中间的原因。 所以当何书义让他来看看，这张然打人是因为什么，他急忙就来了，却也不知道当时的原委。 当他跟着张然看到那塌了小半的政府大楼，他脸色更见大变，张然微一笑：“当时我们不知道楼是不是会塌，但那时大楼上几千上万人，我们不能赌，我想，那种情况下，不管是谁在，估计都会采取跟我一样的方法。” 望着付立军咬紧的牙关，张然道：“我们那时已感觉到大楼的问题，所以才强制要把人撤离，不然，当时我们已安置好灾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再搬地方？” 再一顿：“这事，何书记和李区长都知道。” 付立军牙都要咬碎了，何书义不跟他说，那是自然，他只是听说张然打人，又不明白是为何打人，所以才让他来调查，李鸿宇知道这事，却是不想跟他说，而完全不知情的他，却是巴巴地赶，结果去是打了自己脸。 他好半天，才哼了声：“就算这样，也不能打人啊！” 张然看他那样，知道他软了，也不为己甚，哦了声：“是，情况紧急，难免思虑不周。” 付立军没再说，挥挥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挥手是想表明什么，只能是在乡里四处看看，再交待了下，人急急就走了。 他这才走不久，呼啦啦两辆车开过来，前面一辆轿车下来，却是李鸿宇，见到张然和纪嫣然就说道：“政府大楼是不是塌了？” 纪然嫣点点头：“塌了一小半。” 李鸿宇哼声：“塌一小半也是塌了！” 张然和纪嫣然两人不明白他这是要说什么，只能是没说话。 李鸿宇看着有些心烦意乱：“姜涛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在哪儿。” 张然望了眼纪嫣然，纪嫣然也回望了下他，这是姜涛得到楼塌的消息跑路了？ 张然神识一扫，自是就找到了姜涛的位置，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江小娇居然还跟他在一起。 想想张然说道：“咱乡的江书记现在也一直没见。” 李鸿宇手挥了挥，像是在赶苍蝇般烦燥：“她从瓦都回来就跟我们请假了，说去省城体检。” 纪嫣然皱眉：“这么巧？” 李鸿宇嗯了声：“她早跟我们说过要去体检的，说是经常头痛，担心有脑瘤，只是重新请假，这也不算是赶巧。” 张然听着，不由想笑，江小娇跟姜涛在一起，哪可能是去什么体检，这话当然不能说。 他犹豫了下说道：“区长，现在找姜乡长，那就是要追究这栋大楼的责任了？” 李鸿宇望着他，不耐烦道：“你管这些干嘛，就这样吧，这儿暂时也没你们啥事，你们瓦都村的都先回去吧。” 张然道：“那区长，网上说我打人这事，怎么处理？” 李鸿宇哼了声：“还能怎么处理，冷处理呗，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栋大楼被水泡了一天就塌了？” 纪嫣然边上道：“区长，虽然我知道这时候该冷处理，但岂不是让张村长背这骂名？” 李鸿宇呃了声，想想说道：“先这样，后面我们会找出那个发视频的人出来，让他重新发信息辟谣。” 张然听着不由想笑，他再不怎么上网，也明白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说法，就算到时当事人辟谣了，后面有多少人信这辟的谣，都值得怀疑。 大家要的就是能骂人，能发泄，特别是政府啊、二代啊这样，至于骂得对或不对，那是另外一回事。 第310章 辟谣跑断腿 现在这情况，为了掩饰政府大楼是豆腐渣工程，那张然就只能是受着这骂名了。 张然想想道：“我去找发视频的那人出来，让他发条视频辟谣。” 李鸿宇道：“行，你找得到人，那你先弄了，删除原视频，然后再发辟谣视频，至于……” 至于有没效果，那也就只能这样了，有这个辟谣视频，后面再有人乱发，追责时也有依据。 李鸿宇想的还有，怎么也要找到姜涛，这事当然不能他担起来，政府大楼泡一天水就塌了这事，要有人背锅，姜涛这个头都不够，姜涛又没给他好处，又是付立军的人，他没必要帮着背。 想到不知所踪的姜涛，李鸿宇就更是烦燥，手指了下纪嫣然：“你先代理起乡长的职位。嗯，等灾民安置妥当后，你们暂时就在粮库这儿办公吧，后面再视情况看去哪儿。” 这样说出来，那就是已确定姜涛不可能再回来了。 纪嫣然皱了下秀眉说道：“那党委那一摊呢？江书记可没交待什么。” 李鸿宇嗯了声：“她只是去体检，应该很快回来。” 纪嫣然应了。 现在看，她这乡长估计是妥妥的了，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变故，那就只能等救灾完后才能知道了。 李鸿宇安排完，手挥道：“我自己去视察，你们自己忙自己的事吧！” 张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区长，当时我们为了忙尽快赶来七河，借了不少车拉了村民，现在好多车，连我自己的那辆破猎豹都泡了水，估计都要报废，村民们出了力救了人，可不能让他们再受损失啊！” 李鸿宇稍一愣：“有多少车？” 张然道：“有四五十辆吧，刚才去看了，能启动起来的不到十辆。” 李鸿宇头有些痛，挥手道：“这事你看着处理，先修，后面实在不行，再来区上，我们商量下如何赔偿。” 说到了赔偿这词，那就是区里认了。 也是，四五十辆面包或小卡，又是旧的，有的还能修起来，就算赔偿，也花不了多少钱，就像张然说的，不能让村民出了力又赔了钱，这点钱到时找市里估计也会认。 就算保险出一些，但好多村民是不会买车损险，所以这就需要区里兜底。 张然心满意足了，当然，现在跟区里市里谈什么奖励，那还早，不过，张然倒是决定了，自己村和其他村来的那些村民，他是打算奖励的。 这个钱自是只能自己出了。 当然，还有一事要弄，姜涛当然不可能让他跑了。 跟村民们说了区里的决定，就找了几个修理场，让把这些车都拖回去，按张然的说法，泡水车，修起来也容易坏，还不如让区里直接赔得了。 于是他就悄悄跟修理厂说，那种泡水严重的，就放弃治疗，稍泡了点水能修的就修，到时再补偿点钱就行。 他的那辆猎豹，连跑了几趟水里，差不多是泡得最严重那辆，修得起来他也不打算要了。 但现在，几百号人回去却是个问题，只能是找了龙崽，租了十来辆大巴，瓦都村的一批，其他村的一批，才全部送了回去。 他当然没回，找了个借口在市里下了车。 他也没去小独院，媛姐还在瓦都呆着等他回去，那小独院没了媛姐，似乎也没什么生气。 慢慢悠悠地在市里步行着，七八点钟的时候找了个地方随便开了个钟点房，进去里面养足精神，到十一点左右时，才悠缓着出来。 选择这儿开房间，就是因为姜涛就在边上的小区。 神识感觉到姜涛和江小妖都已睡着，他隐身穿墙进了小区内，再进房内，把两人都弄晕过去。 把姜涛拎了起来，本来连江小娇也想一并弄走，想想算了，毕竟控制两人要麻烦，到时姜涛进去难说会咬出江小娇，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得了。 操控着姜涛出了屋出了小区，现在身来扶着他弄上一辆出租车，然后直接开到了李鸿宇家小区。 他下午听李鸿宇说找不到姜涛，他就想到了这点，于是在李鸿宇身上弄了个印记，现在直接把姜涛弄到他家里。 控制着姜涛进去，把人弄在一边坐下，他则是敲了门，然后看着李鸿宇出来。 他没把人弄去纪检监察，主要是他不知道姜涛这事有没送到这儿，别到时姜涛弄过去，领导没说话，又把他放了，那才是麻烦。 现在直接放到李鸿宇手里，听着他下午那咬的样，那绝对是不可能放了姜涛。 隐身看着李鸿宇打电话叫人，眼看着姜涛被纪检的弄上了车，张然解除姜涛的法术，至于怎么解释他会走到区长门口，那就不是由他考虑的了。 不过让他所料不及的是，后面姜涛就咬死自己是自首，所以才找到李鸿宇家，敲了他的门，为此他还减了两年刑。 这也是张然想得不够周全所致。 这些都是后话。 张然他要停在市里，一是要把姜涛这事了了，二是，他怎么也要弄辆车，不然市里乡里再到瓦都，没车太不方便了。 第二天，跟媛姐说了声，用她的名义买了一辆国产的suv，虽然没有猎豹大，但也差不了多少，新能源，混动，据说能跑上千公里的，现在路况好太多，也不用担心车损问题。 自己一年不到，那肯定是买不起车，只能当媛姐买了借他的，至于充电不方便，他也没想过就靠那点电来节约。 果然是新能源的豪车，速度够快，到前进镇都不用三十分钟，再入瓦都，如果没有游客的车堵上的话，估计也就最多四十分钟。 溶洞公路还没收费，当然，名义上的债主季薇没说话，大家也就装作没事，毕竟免费的话，于瓦都村的好处，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张然之前与季薇签的是找她借的款，如果他现在要免费，那就要找名义怎么能把这钱免了。 这就要找季薇季美女好好商量了。 见他回来，众人自是都喜上眉稍，去马涛处摆上了酒席欢庆张然的回归，让张然意外的是，汉斯居然还没走，问起，也就闲极无聊，呆两天后跑新南市玩了会才又回来。 第311章 要找场子的汉斯 嚷得最凶的也就是汉斯，也不知道他这一个德国佬，跑瓦都玩这么久也不回是为啥。 张然感觉这个德国佬估计是有事要跟自己说，却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吃完饭，汉斯再忍不住，拉了张然到一边说话：“张，你不会再有啥事要离开了吧？我来这么几天，就看你忙得差不多是家都没进过了。” 张然笑笑道：“我是国家干部，要为人民服务的，你一个外国人不懂。” 汉斯撇撇嘴：“我不用懂，我来呢，是想找你找回场子！这是按你们国人的说法，按我的说法呢，就是要找你赌几把，不然我总觉得，我堂堂一德国赌王，居然输给你，这个坎我过不去。” 张然听着，脸上笑得极其灿烂了：“你不怕再输了，然后更过不去这个坎？” 呀，这是又有人巴巴送钱来给他了啊！ 汉斯咬牙：“我不会输！我想明白了，上次你赢我的，都是用你们国内的赌法，我如果换成我们西方的玩法，那我肯定不会输，比如，咱玩二十一点，或是梭哈，不玩麻将，玩轮盘，你肯定就会赢得那么轻松。” 还是不敢说张然就肯定会输，毕竟上次张然打得他已失去信心了。 张然眉毛挑了挑，叹口气：“我是不介意你想再送钱给我，但是，我已跟我们村的所有人说过，不管是谁都不能在村里赌，我自己当然要遵守我自己说的话。” 汉斯听他如此说，哈地笑了：“咱不在村里赌就是，比如去市里，咱找个赌场就行，嗯，那样的地方才有氛围。” 张然皱眉道：“我们国内是不会有赌场的了。” 汉斯眉毛挑了挑，神秘地一笑：“我前两天没事，朋友介绍，去过了，而且还不小。” 张然听着还真有些讶异，汉斯这样的赌棍，有人介绍去赌太正常了。但在市里，上次协助警方才打了个大的，没想到没过几天，又出来了，嗯，要不要再去把这赌场打了？顺便再赚点钱？ 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到时让汉斯带着去，自己去打了那个赌场，汉斯就没法做人了。嗯，当然，有人送钱，那当然是不会拒绝。 张然拍拍他的肩：“行，等我这段时间忙，哪天有空，你带我去就是，想怎么赌、赌什么，这个随便你，你把钱准备够就行，没个几百万的刀啦，你别找我。” 汉斯咬牙骂道：“草，你这就吃定我了？跟你说，我这次就准备了五百万欧！打算弄死你！” 张然眉开眼笑：“呀，真有五百万啊，嗯，五百万欧跟五百万刀差不多，行行，我要准备个大些的车来装钱才行了。” 汉斯恨声：“我也要备个大车，把你钱装了，顺便把你人装了！” 张然讶然护胸：“我跟你说了，我不喜欢男人，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汉斯一个飞腿踢过来，张然让过，汉斯怒道：“如果我再输，我打算把你绑了打包带去德国，交给我师傅，到时让他收拾你！” 张然笑道：“是这个打包啊？呀，打了小的，然后出来大的？要收拾我，让他来国内，我可没空去什么德国，太远！” 汉斯手指点点他：“反正也要等我们赌过了再说！小子，你等着，我要让你底裤都输掉！” 张然装模作样拉起裤子翻看了下：“忘跟你说，我有个日本名字叫‘不穿内裤’。” 汉斯听得呆了呆，再望着他动作，不由笑了出来，伸手想拍到他肩，张然躲过，飞起一脚踢到他屁股上，哈哈笑着跑了。 这个德国佬不错。 当然，能送钱来的德国佬就是不错的德国佬。 晚上自是找了个很累的借口，早早就睡了，其实是早跑到媛姐的屋里，弄了个法术把声音屏蔽，耕了一晚上的肥田，把因忙而攒了不少天的库存都清空了才罢休。 身心舒畅地躺倒在床，媛姐则是小猫样地偎在他怀里，纤手在薄被内也不知在摸些啥，让张然不时要打一下，以免她又要挑起战火。 媛姐摸了一会，感觉张然暂时不会再起身战斗，她就抱住张然轻声道：“就等着你回来，我要选瓦都眙园的地址。” 张然懒洋洋地问道：“你看中哪没有？” 这个是早说了的，只是一直各种事，以前路烂，媛姐也不着急，现在看大家都在瓦都干得热火朝天，她心里也是火热一片。 媛姐嗯了声道：“不是薇姐他们要弄疗养酒店嘛，我就想，弄在她们的酒店边，这样大家相互照应，费用还能减少些。” 张然笑了：“你还会在意什么费用？哈！” 媛姐伸手在他大腿嫩肉上掐了下，狠声道：“我的钱可都是我自己辛苦挣来的，当然要考虑仔细。” 张然被掐了一下，反应都没有点，还是懒洋洋地问道：“那你们商量好要弄到哪没？” 媛姐叹气道：“这不就是等着你回来嘛，不过她们倒是看好了一地方，嗯，就我们去八宝贡米田中间一段，离瓦山路有一公里左右吧，重新铺上路的话就不到一公里。” 张然大奇：“跑那么远？” 媛姐笑道：“疗养嘛，当然要安静，你们村拳和集市，人太杂，又多又乱，所以要离得远些，我的眙园呢，现在根本不愁客源，所以方便什么不是我考虑的，我要的是景致好，又有特点。” 张然无所谓地打个哈欠：“那边多是山，有空地也不算多，够不够你们？” 媛姐笑道：“我就要在山上，最高点，看瓦都全景，我去看过，那儿比观景台那儿也不差。” 张然嗯了声，这是应了，再说道：“等明天，和薇姐欧姐他们一起商量，到时再一起去看，嗯，这条路我也要跟他们商量怎么弄。” 媛姐奇道：“这条路你又想玩什么？” 张然把自己去赌了钱，然后扔给季薇修路的事跟她一说，现在他有什么基本不避她，连自己的强大都展示了下让媛姐知道，像这样的事，更不算什么了。 媛姐听得直接呆了：“你居然去弄了那么多钱来修路？” 第312章 置换 张然叹气：“一时没收住，赢得多了些。修完路都还有些在她那儿，到时我打算以这钱入疗养院的股，唔，要不入你的眙园吧，那更赚钱。” 媛姐听得杏眼瞪大了，但手直接在他大腿上拧了下：“你就该把钱扔给我，还入股赚我钱！” 张然笑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咱亲夫妻也要算清楚。。” 媛姐听着，眉眼间都带上笑：“小家伙，居然想玩花样了！哼！门都没有，反正啊，你钱必须要扔给我，以我名义入股，不然……” 张然佯怒，把她翻了过来，伸手在她的背上轻打了两下哼道：“三天不打，你是想翻上天了！” 媛姐噢哟噢哟地叫了两声，与其说是疼痛，还不如是在笑：“我们这关系，不比你跟薇姐更亲嘛，你把钱都给她们也不给我，我不乐意。” 张然哭笑不得：“给都给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 再想想说道：“要不你们到时相互持股吧，这样大家就能捆绑更深了。” 媛姐被他打了两下，一时有些情动，他说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嘴上哼着：“明天等见她们了再说吧。” 纤手捞了几下，张然就觉得某部份就崛起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咱能不能说些正事？” 媛姐翻身上去，“噢”地发出一声轻呼，再轻喘道：“我经常说，有些事可以边做边说。” 当然，这经常说的话就是假话了。 第二天媛姐脸有些红红的，毕竟昨晚她嗨得有些过头，一时就没能控制住声浪，却不想大家都像没事一样，这还让她觉得大家素质真高，不干涉别人的私生活。 欧阳和季薇两人等张然等得早不耐烦了，只是知道抗洪救灾是大事，也才忍得住等到张然回来，到张然睡了一晚，就再没忍住，一人架着张然一边，也没管张然脸上的异样，带着张然就去看她们的选址。 只是在去八宝贡米的路上，没有破坏八宝贡米的生态田，张然自是就不会在意。 那片确实不错，有山，又有些空地，最高那片，就是媛姐看中的，站上去，也是完全能看到瓦都的全景，而这又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看瓦都全景，又显得是别样的美。 张然赞叹：“这地儿不错，你们是花了不少精力吧？唔，就是开条路过来麻烦些。” 季薇媚眼斜了他一眼笑道：“有什么难，我们又不开多宽，两米都不用，能走电瓶车就行。” 张然想想，不用走车，来客了，那种电瓶车接上就到酒店这儿，那真不用花多少钱来修路。 想想还是说道：“修路这儿，你们还是稍宽些吧，至少两米，扩的这部份钱算我的，嗯，我觉得，如果你们的生意不错了，慢慢估计就会有些生意顺着这条路过来了。” 媛姐眉眼一挑：“呀，张村长，你这想得够长远的啊。只是我们这儿要安静，你到时发展到这边来，那不是与我们冲突了嘛。” 张然笑道：“没啥冲突，他们就算要开店建房，也只会是从村那儿再过来，如果不是住人的开店，那就要限制经营种类，不能打扰到你们，毕竟你们是大主顾。” 三女才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 其实这样说也就是说说，等瓦都那片都发展了再往这条路来，那都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毕竟，瓦都村还有大片的区域可供开发，怎么也轮不到这儿来。 张然这样说，不过是未雨绸缪的老毛病犯了。 选定地址，这些后面自是他们去审批，有媛姐在，在这么个破村弄点荒山林地建房，那就简单不过了。 反正闲着没事，张然顺便带着三女去往八宝贡米田看了下媛姐的贡米，看着长势还不错，至少稻苗都绿油油地，他也不懂，随便说了几句这八宝贡米的由来，看三女都没啥兴趣，自己说着也无聊，只能是又回了村里。 到民宿泡上茶，看周边没啥人，张然说道：“欧姐薇姐，我打算咱这条路搞成免费，但之前咱不是签了合同，说是找你们贷款修的嘛，现在如果说免费，怎么才能把这事圆了？” 季薇笑道：“怎么不收费呢？以现在这趋势，一人你收个五十一百的，只怕一年你们瓦都就富得流油了！” 张然叹口气：“我这不看到来的人多嘛，担心一收费，人就不来了，还有，收了钱，很多部门个人就来打主意了，而且这条路游和行一体的，想堵着收费，中间也有些漏洞，还不如就全免费呢。” 媛姐道：“你也可以不全免费，比如说一人收个一二十的电费养护费这样，毕竟你里面也还要人疏导，还有电费这些，免费了这以后的开支会是麻烦。” 欧阳也点头道：“确实，象征地收个一二十，大家不会太介意，到时公示出来这费用是什么，我想游客会明白配合的，而来参加集市的，放进来就是，他们怎么也跟游客有区别。” 季薇接道：“就算有游客钻了这漏洞，那也没什么，毕竟只会是极少数。” 张然想想，也觉得这样不错，毕竟人工和电费，未来的公路的养护，这些都要钱。 张然道：“但是，这肯定不够这一千来万啊！还是要想办法把这钱洗出来。” 媛姐笑道：“简单啊，建疗养院的地皮，名义上就可以用这笔钱来置换的，我的眙园可以再出一份钱来，也当是置换。这么大片山地，就算是租金，几十年，怎么也值千来万！” 张然心里一想，不由笑了：“这不错！反正对于村民们来说，用现在用不上的山地置换，免了这笔债务，估计没人不愿意。” 季薇白了他一眼：“我觉得我们现在都成了你的白手套了。” 张然呃了声：“什么白手套啊，这钱我洗出来，自己可不进一分。” 三女都抿嘴笑了：“头次见你这种往外掏钱的干部。” 这事说完结，张然一时觉得心情又舒畅了，拿出电话打给村干部们，招集了全村老少们，把这事一说，果然如大家所说，听到是用没用的山林地置换成钱，村民们当即就表态可行。 第313章 弄钱很简单 有人还问，有没人出钱再来买些山地的，这样到时大家都有钱盖新房了。 张然笑道：“别跟我说你们现在没钱啊，谁敢说自己没钱的，去洞里面壁想想，为什么会没钱！” 大家都笑了：“比以前是有了，但盖房子的钱，怎么也差得多。” 张然道：“你们这才干了多久？以前敢想盖新房吗？先别好高骛远，你们真想盖新房，又觉得自己赚钱没问题，那可以贷款，村里可以帮你们联系。” 众人一时就有些兴奋，现在赚钱是没问题的，如果能贷到低息贷款，先享受了后还钱也不是不可以。 张然听着，居然好多都有想法贷款，按他们的说法，现在来租房的人很多，不如把现在的房子租出去，自己盖新房住新房，而老房子只是租的，人家来装修后，十几二十年后还是自己的。 再说到公路只是象征性收十几二十元的时候，有些村民又不理解，为何不收费，这样不就能快速致富了？ 张然叹气说道：“就算收了费，那钱也是村里的钱，用在基建这些上，最多是发点福利给大家，不可能分红的，因为一分红，那大家一天就不思劳作，坐吃山空了。” 他又补充道：“还有一个问题，收费后游客肯定是要少很多，游客少了，那肯定是影响你们的收入，你们愿意收费了村里赚钱你们赔钱，还是你们多赚让村里少赚钱？” 所有村民都笑道：“当然是我们赚了。” 张然一拍巴掌：“就是这意思，所以为了大家的口袋鼓起来，早日住上新房，我就想着这条公路免费，这样，游客估计都会像这段时间一样的密集，到时只怕你们都要请工人来帮你们干活了！” 村民们嘻嘻哈哈地笑着，不过对于公路免费这点倒是没啥异议了，对于他们现在来说，赚钱才是最主要的，影响到赚钱的事，那就不可取。 而且，疗养院虽然是土地置换了，村里也是占了股，赚钱后到时也有分红。 于是这些事就写成了文字，然后再叫上欧阳季薇他们，一起把合同签了，至于更细的细节，那后面再完善了，这疗养院不是小数目，她们自是希望把一切完善，然后等手续都弄完备了，雨季也过了，正好施工。 想到答合同，打了电话给袁海波，让他也过来，一并把协议签了，当时他的酒厂，村里也是有土地和水资源为股本入的。 大家签完，袁海波就跑去忙自己的酒厂，张然问道：“你们打算疗养酒店要投资多少钱来弄？“ 欧阳想了想说道：“八千万到一亿吧，估计这钱我们都觉得够呛。” 张然呃了声：“这么多？能赚回来？” 媛姐哼了声：“我开的这个瓦都眙园，我预算了下怎么也要千来万！你觉得能不能赚回来？” 张然听着，只剩下了苦笑：“听你们说着，这钱就是算纸样！” 季薇瞪了眼他：“你钱也不少吧？” 张然想想，季薇那我就算修了路，自己也还有两千多万在他那儿，然后贾志全那儿，全是美元欧元这些，算下来也差不多是亿元了。 一时也觉得，自己也有了完成一个小目标的那种自豪。 不过现在真想弄钱，那真不要太简单，找个银行进去，有多少就可以装多少，限制他有钱的只会是吊坠的空间大小和银行里现金的多少。 现在有了贾志全和尹会长这条线，还有欧阳这个缅北的豪门家族。未来把那些来路不明的钱洗白，那也容易得多。 当然，国内的银行就算了，没意义，要弄自是要冲国外的银行下手，也是，要不啥时候去小日子和南韩洗洗他们的银行金库？近些的海峡那边也行。美丽国和瑞士远了些，不然他们银行多，洗他们的银行要更舒坦。 最主要的是哪天抽时间再把那块黑曜晶练成储物空间，等空间有上万立方时，那搬几十个银行都不成问题，一朝就能把几个小国家弄破产。 不过，隐身穿墙都比较费法力，现在自己法力积攒不易，那就要好好策划去弄哪儿了。 上次头铁去接闪电来练，差点都玩完，他现在都还没找到合适的方法吸能修仙。 唔，如果要去国外弄银行，自己外出签证是个麻烦事，身份不允许，虽然能隐身搭个飞机就去，但费法力不是，那就有必要弄个假身份了。 弄个假身份不容易的话，那更简单的就是弄个别人的护照，然后易容成对方样子出境，这样当然也行，就是麻烦些。唔，符家安是副局长，又搞着一个走私人口的组织，想来弄个假护照太容易了。 哎呀，钱其实想弄真的太简单了，现在是怎么花和怎么洗的问题，你可不能洗劫个银行后就给村民们发红包吧？到时只怕纪委监察这些时不时就要来约自己喝茶了。 一时他在那儿发散思维，别人说了半天，他也没注意到。 等回醒过来，看到三女都在望着他，季薇还伸手在他头上试了试温度：“小然，你是不是去救灾的时候受寒了，怎么都像伤了样？” 张然笑道：“在想你们赚钱，就想出神了！” 三女都是一笑，欧阳捂嘴：“我们要赚钱，那全要看张村长你啊！现在合同都签了，你就是我们的父母官，可以罩着我们，别让我们三个孤苦伶仃的女人血本无归啊！” 话说得不错，张然听着心情很是愉快，心里就打定主意，到时真生意不好，自己当然不会看着他们惨淡经营，大不了用点法术弄好几个绝症，那来的人岂不是如夏日蚊虫——队进队出？ 看三女在聊未来的生意，张然一时也插不上嘴，也就没理他们，想到护照的问题，于是找了个没人处打了符家安的电话。 接起电话，张然先说道：“上次的事先谢谢符局了，不然当时都不知道还能找谁。” 符家安急忙说道：“然哥客气了，不说你是为了民众，就算是您的事，您找到我自是也要尽心尽力。” 第314章 谁跟谁拼? 张然听着，自是明白他边上没别人了，就笑着问道：“对了，你们上次那批‘脱北者’，怎么样了？到南韩了吗？” 符家安长叹一声：“哪有这么快，他们走蒙古转境，现在正在南下，不过听朴勇说，大致要到边境了，不日将进缅北。” 想想，张然还是说道：“虽然我不待见他们，但是，现在他们被抓，那也就死路一条，还是注意些吧，到缅北，需要资源时跟我说，我在那儿算有熟人。” 符家安大喜，急忙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缅北乱成一团，我这边接到风声说要有大火拼，我就担心这事，如果然哥您有关系，那真是再好不过。” 张然奇道：“有大火拼？我怎么没听我朋友说起？” 符家安沉默了下，似是在看周边有没什么人，这才轻声说道：“就我们内部有消息，到时难说要抽调一些警力去边境，所以警方的高层是通报了的。” 张然皱眉，这事看来要问问欧阳，别到时她那出什么问题了，自己这还在夸海口能帮到符家安他们。 这当然是后面的事，他又问道：“我想弄几个身份，未来要出国也方便，你看你那儿有没什么办法？” 符家安奇道：“您是要以您这身份还是说不管什么都行？” 张然笑道：“只要是真的护照就行，不要查到根底那种。” 符家安呆了呆，他是知道张然想装谁就能装谁的，不会他是要弄个护照然后就按着护照上的样子化妆出国吧？ 想想他说道：“我有些护照，本人已死，孤家寡人那种，没人帮着销户，我想办法拿了去办理成护照，年纪不一，国籍不一，可以吗？” 年纪不一正常，国籍不一，那就是可能有南韩北韩这样，他估计是留给那些“脱北者”用的了，也可能是自己什么时候跑路用得上的。 张然笑道：“行，只要是真护照就行，你有空弄两本来给我。” 符家安很想问问他这是要拿护照干嘛，话到嘴边咽了下去，那天痛苦的恐惧感可是还深深印在他的脑里。 应了他，再聊两句怎么拿护照，两人挂了电话。 回转来，想着符家安说的缅北的事，张然问欧阳道：“欧姐，我听说缅北要大乱，说是大火拼，不知是真是假？” 欧阳秀眉皱了下：“以前也经常有火拼，但最多两家间小打不闹，你说的大火拼是指什么？” 张然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说有这么回事，想着你家在缅北，别遇上什么事了，正好赶上。” 欧阳脸色一变：“我妹和我母亲现在就在缅北欧阳庄园！” 张然和季薇都呆住了：“你妹妹真在缅北啊？” 欧阳点头：“我说我要来瓦都谈生意，她就说正好没事，可以去缅北帮我守庄园，我想着庄园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然叹气：“就怕这什么大火拼，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你们欧阳家。” 欧阳想了想说道：“我来前，隐约听到说会打，但上次打电诈的时候就打了一次了，而且也不小，这次想着不可能会再来更大的吧？” 张然道：“那你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有这风声，而且我这来源层级蛮高的，想来不会假，最好趁着没打起来，让你妹他们赶紧回来。” 欧阳再没迟疑，拿起电话给她妹打了出去，却是不在服务区。 她脸色大变，再换了个她妈妈的号码打出去，还是不在服务区。 这下她是真的有些慌了，急忙又打给自己留在缅北庄园的心腹的电话，还是一样不在服务区。 再换了两个，还是一样显示不在服务区。 欧阳明显慌了。 看着她都要哭了出来，季薇急忙搂着她道：“欧阳，不要着急，我想，以你们庄园那情况，如果真出什么事，也不会那么快被攻破。” 媛姐也急忙拉着她的手道：“欧姐，你最后是什么时候跟你妹妹通过电话？” 欧阳道：“就昨天晚上。” 说到这时，她已哭了出来。 张然想想道：“欧姐，你先别急，大家都不在服务区，很大可能就是基站坏了，不然怎么也会是有说是关机的。”当然，也可能是因火拼，基站被打爆了，所以不在服务区。 不过缅北那儿，能不时联到国内的基站上，毕竟太近了，而国内的基站又基本是在高处，接到国内的信号太正常了，张然就在欧阳家庄园偶然就会联到国内的信号。 这他当然不能说出来，如果她妹连国内的信号也接收不到，那真可能是出问题了，不过国内的信号太弱，接收不到也正常。 欧阳这时已完全乱了，季薇也在忙着安慰，自是都想不到这点。 想想，张然出来再打了符家安的电话：“符局，缅北那是不是已打起来了？” 符家安愣了下：“还没听到消息啊。” 张然把自己了解的事情一说，符家安道：“我去了解下，有确切消息跟您说。” 张然嗯地应了，挂断电话。 回转来，望着还在哭泣着不断打电话的欧阳，一时也没什么好的安慰办法，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等待确切消息。 差不多五分钟后符家安的电话过来：“确切的消息，今天早上六点左右的时候，缅北的罗家联合了三四个小家族，对白、李、万、木四家发动了攻击。” 停一会，他又叹口气道：“据说政府军也会参与进来，确实是个大火拼了。” 以张然的了解，这就是缅北所有大家族都参与了进来，既然连政府军也参与，他现在也搞不明白，那到底是谁跟谁在打。 当然，这谁跟谁打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欧阳家。 他又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密城的欧阳家，有没参与进去？又跟的是哪一边？” 符家安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密城周边势力更是错综复杂，谁也不知道谁跟谁是一边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没哪家能幸免。” 第315章 为女冒险 他顿了下道：“我得到的消息，这是大国暗中参与了，所以，缅北这次肯定是大洗牌了，哪家能活下去，哪家死，现在根本说不清楚。” 张然笑道：“肯定清楚，跟大国一边的，那自是最后的赢家。” 符家安也笑道：“确实，再具体的谁家沾了大国的光，我这级别也不知道了。” 那自是欧阳家跟了谁自也不清楚了。 挂断电话回来，张然叹口气，望着欧阳道：“我得到的消息，今天早上六点的时候，缅北火拼起来了，说是大洗牌，这次，估计没有哪家能幸免。” 欧阳急道：“那我们家呢，有没说？” 张然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密城那儿势力太多太乱，现在也不清楚哪些能占上风，不过，你也别急，早上才打的，现在才下午，过了七八个小时而已，估计你家人不会有事。” 欧阳听他如此说，站了起来道：“不行，我要回去，不管如何，也要了解清楚情况！如果他们没事，我还能在国内给予他们帮助。” 季薇看她着急，急忙拉着她道：“欧阳，你就一个人，去了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欧阳摇摇头：“不，我就一个妹妹，我父亲死后，也是靠着我母亲才支撑着没有倒下，也才有我今天，她们出事，我怎么可能看着不管？” 她拉着季薇的手，望着她坚决地说道：“小薇，你不要劝我了，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不然我在这儿呆着，急也要急死我了。” 季薇急道：“那是在打仗，你去了，又不能帮她们什么！” 欧阳嘴唇咬了咬：“我们是一家人！” 媛姐看着她那样，望了望张然，欲言又止。 她是见识过张然的强大的，想着，以张然的强大，去趟缅北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他护着欧阳，估计真有可能在混乱的大火拼中护得欧阳周全，也可能找得到她妹妹母亲。 但再一转念，虽然张然强大，但毕竟是去战场，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呢？自己说了，那就是置张然于险境，自己和欧阳也就这两三天才有感情，但张然，可是自己最亲的爱人。 所以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季薇看欧阳这样坚决，咬咬牙说道：“好吧！欧阳，既然你决定要去，那我也陪你去！我们这二十多三十年的感情，我不可能就眼看着你去什么也做不了，真有什么了，有我陪着，至少也是安慰。” 欧阳望着她坚定的脸庞，眼泪从眼里流了下来，她没再说什么，抱着季薇微微地抽泣出来。 季薇的性格比她还坚决刚强，决定了的事，那就不再反悔，毅然决然都会去做，既然决定要跟着她去，那她再劝也没啥意义。 张然看着两个御姐都带着点泪水的脸庞，一时有些牙疼，他怎么可能看着两个女人去冒险嘛！ 欧阳的妹妹是她妹妹，又不是他的妹妹，他才不会为两个不认识的人去冒险，但是现在如果欧阳和季薇真去了，他如何还能看着两人去冒险？ 但这才去救灾回来，村里一堆事，而且难说不知什么时候，区里市里就要找他了，他这一走，只怕会被李鸿宇骂得怀疑人生。 回转念头再看着两女，他不由一咬牙，说道：“这样，我带着你们去缅北，你们两个女人，只怕连边境都进不去。” 现在是战时，两国边境肯定是要封锁，就算不全封，也估计是只进不出，两女人想出境是真不容易。 媛姐边上听到他如此一说，突然心里一落，眼里就带着了一些媚意，这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强大男人，遇上这样的事，没考虑就决定帮忙。 也没管边上的两人，她站起来搂着张然：“去吧，注意安全！” 张然轻拍了下她肩膀，微一笑道：“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相信我，不会有事。” 媛姐灿然一笑道：“我就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相信你能带着她们去到缅北找到欧阳妹妹。” 两女前面听张然一说，刚想反对，再听媛姐这动作，再说这话，两女一时有些呆，什么意思？ 张然看看时间道：“别愣了，赶紧收拾，我们马上出发！如果开快些，明天早上能到边境。” 两女再没犹豫，说道：“好，辛苦小然了。” 张然看季薇也要去收拾，不由皱眉道：“薇姐，有我陪着欧姐去就行，你不用去了吧？去那儿肯定很危险的。” 季薇摇摇头：“我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你们俩去冒险，我必须去！” 欧阳叹口气：“就这样吧，小薇说要去，没人拦得住。” 张然挠了下脑门，无奈道：“那快些，半小时后我们出发。” 两女急忙去往民宿内收拾东西。 张然则是去开了车到民宿，然后打电话给纪嫣然，先是说了这事，然后是请假：“到时市里或是区里找我，你帮我挡着下，就说我救灾的时候身体出问题了，要去省城做个全面体检。” 想到江小娇江书记用这借口一走多天，李鸿宇也没办法，他就觉得可以用这办法，反正他在水里泡了几天是有目共睹的，泡时间长了出问题，那当然有可能。 为何别人不出问题？个体差异！ 你非要问我哪出问题，他可以让心脏整个裂成几瓣都可以，只怕你不信。 纪嫣然静静地听着，末了轻轻道：“嗯，我知道你很厉害很厉害，但再厉害，也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好好回来，我们……” 张然听到后面那欲语还休的话，心里一时浮想联翩，我们……我们这是要干嘛？ 进山洞去？ 很想问清楚，但这时候自是不可能，纪嫣然这方面保守得厉害，要问只怕会适得其反。 他这打完电话，两女就收好行装，其实也就带了三套换洗衣服，其他的随便扔在了个包里，两人就两个小包。 媛姐看他们弄好，叹口气道：“我帮你们查了机票，飞机要转机，然后到边境的镇南省太晚，到了还要转车，与其这样，不如开着车去。那样估计还快些，唔，就是要累些。” 第316章 偷渡过境 张然笑道：“上次我们就是开着车去的，也没啥。” 这一路二十多小时而已，以他现在，不吃不喝不睡，只要车扛得住，十天都行。 欧阳说道：“我们仨都会开车，到时换着开就是。” 张然道：“赶紧上车，哪轮得到你们来开车。” 他无比庆幸，自己刚好买了辆新车，这次是正好用上了！ 以这车的续航和加速，两箱油，肯定能到边境，以他的神识和反应，随便开到一百五六那是完全没问题，也不必担心会出车祸。 至于超速违章？这车现在是临时牌照，把临时牌照一扔就行，张然能模糊自己脸孔，车又是新车，就算让拍到照也不怕，大不了到了后车不要扔在边境了。 两女坐上了车，欧阳道：“我坐副驾，一会我先睡，晚上我换小然，下半夜小薇来换我！” 季薇点头应了，两女还要再说，张然怒道：“废话真多，赶紧上车，我都说了用不着你们开什么车。“ 他这一发火，两女居然还有些害怕，没敢再说，连前排也不敢坐了，两女都坐到了后排上，到时睡觉什么的，相互一靠就睡着了。 把民宿吃的东西和瓶装水装了些在车上，两女看着，知道是除了拉撒，吃喝估计都要在车上解决不会进服务站了。 张然一上高速，速度就没掉下一百五过，两女前面看着异常的紧张，但到后面，看到他的预判从没出过问题，就算转弯处，他也能知道前面的车在哪个车道，在车里钻来钻去，更是丝滑无比，两人这才完全放心。 到晚上的时候，也就停下给两女上了个卫生间，停了十分钟，加上油，又急速开了去。 运气也不错，一路基本就没遇上堵车的情况，遇上下雨，这车是新车，轮胎抓地也强，他神识强大，一点也不担心，依然是飞速赶过。 到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边境已在望。 把车开进边境小城，找了个僻静处停下，看看油箱，油已不多，想想，张然找了个加油站把油加满，他很担心进了缅甸，想加油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加满后，又开去了个僻静处，张然伸手摇了摇在后排已熟睡的两女道：“欧姐薇姐，起来了。” 两女揉着眼睛坐起来，季薇看了看时间，打了个哈欠道：“是到服务站了吗？嗯，我正好也要上个卫生间。” 张然笑道：“我们到边境了。” 欧阳这时已清醒过来，一看边上的建筑，讶然道：“啊，真到了，这么快？” 张然笑道：“我都说了，不用你们开车，有我开车，你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季薇有些不可置信：“十二小时，你就开了近两千公里？” 张然有些牙酸：“你们俩是没醒吗？都到了，还纠结怎么到的吗？赶紧想想，我们怎么去密城！” 欧阳当然是有决断的人，看了看地方说道：“你下来我开，我们估计只能偷渡过去了。” 张然嗯了声下车坐在了副驾上，路不熟，想开也没法。 欧阳开上车，拐来拐去，就到了边境边的一个小镇，还没进小镇，张然神识一扫，就扫到了不少的军车停在镇里，不用说，这儿估计是封锁了。 到欧阳看到军车，她也知道从这儿走估计已不可能，只能是开了车又转到另外一个更小的小镇，这儿有座不大的桥通往缅北，但也一样，这儿也被封锁了。 再换了几个地方，基本都是一样。 欧阳有些急，拿手机出来打了几个电话，差不多到第五个的时候，她心情一松，挂断电话说道： “偷渡过去，用那种大驳船，先到惮帮，那儿现在还没打仗，封锁得不是太严，进去边境了我们再转去密城，也就绕个一百多公里。” 开上车，离开小镇，绕了差不多五六十公里，张然看地图，已转了一个方向，不过还是在边境上。 这儿现在果然没什么军车，到了后欧阳打电话过去，不一会，一辆摩托骑了过来。 欧阳下车去跟说了两句，摩托领着车又转了几转，像是要开到什么野地里，在张然以为没路可走的时候，居然莫明出现一条简易路，开进去后十来分钟就到了河边。 河边早停了一条大驳船，欧阳说了几句土话，拿出手机给那人扫了钱过去，那人笑着对欧阳挥了挥手机，骑上摩托走了。 把车顺着板开上了驳船，方停好，里面走出一个长得黝黑的男人，对着欧阳说了句缅语，欧阳回了句，那人笑着回去，不一会，船即启动，向着对岸驶去。 这条河也就三十来米宽，几分钟即到了对岸，再搭上板，把车开下来，那船夫对着他们挥挥手，开上船即跑了。 张然看着，停着的地方居然也是条简易公路，拿出导航来，果然，离着密城也就一百多公里，不过看着这路，想开快也不可能。 张然这时看看手机，还能接收到国内的信号，再往北偏西走出一段，进了山后，就没了信号，只能是开着车辆的离线导航向着密城开去。 一路走，居然不时能听到或近或远的爆炸声，他们对于这些不熟悉，也听不出这爆炸离自己多远，张然只是咬着牙往前开，幸好一路没什么意外，两小时后，当天完全亮起时，密城已不足五公里远！ 张然把车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山边，还没运起神识去探查密城的情况，欧阳就急道：“差不多到密城了，怎么不走了？” 张然微一笑：“密城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而且，我们一路来得太过顺利，可能是仗还没打到这边，但密城是缅北重镇，如果几方要火拼，不可能密城会放弃不管。” 像是在为他这话注脚，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响起，震得三人耳朵都有些发痛，不用说，这颗炸弹离他们肯定不远。 张然长吁口气道：“我们离密城还有五六公里，居然也有炸弹了，说明很快我们就要进入战场！你们稍等，我去探探消息。” 第317章 兵强马壮 其实都不用下车，他就能完全知道密城的全部信息，只是他自是不能就在车上坐着，然后说自己知道情况是怎样的了。 转个弯到，差不多走出两三百米，转头再看不到两女，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神识扫出，整个密城都尽收脑海。 密城里现在可以说是鸡飞狗跳，几条主要路上，都弄了工事，上面架着机枪，也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士兵就守在后面。 在城外，几条进出的公路路口，也是架了些工事和机枪，或是有好多绿军装的士兵就蹲在后面，手上的枪就架着对着公路。有些地方，还能看到小迫击炮，也对着城外。 张然看着只吧叽嘴，主要是这守各处的，就是不一样颜色的军装，有迷彩的，有绿色军装的，还有就没服装的，他不认识，自也不知道这帮是属于哪些家族。但看这样子，那是在守密城了。 神识再扫进欧阳家的庄园，里面已不见一个人，所有东西都收拾得很干净，没啥有值钱的东西留下，这让张然心里一落，那就说明，欧阳的妹妹是主动撤离，而不是被人抓了或是杀了。 当然，也可能，他们也属于守城的这一批，现在在跟着其他人守城。 想想，把神识又重新扫回城内，想找找看，有没上次自己见过的欧阳家的那些心腹，却是见到那个带着自己和龙崽去赌钱的那个蒋德利，正愁眉苦脸地抱着支枪，也守在一个工事后面。 刚才只是大体扫了下密城，还真没发现他。 唔，那如果要知道欧阳家是怎么回事，看来要着落在他身上。 神识再扫得更远，他感知到有些大卡在拉着人向着密城这方向奔来，大卡上都是一色的浅绿军装士兵，看着挺英武雄壮，至于张然看着这精气神要比守城的这些杂牌要好上不好。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统一的军装给了加成。 令他意外的是，几辆大卡后，就有皮卡拉着些火炮，那口径怎么也在一百毫米左右，张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炮，而且还不只是一两辆皮卡，而是四五辆，皮卡上全是那种弹药箱，装得满满的。 唔，不仅是这些炮，那些卡车上，还堆了些迫击炮，这个张然是知道的，看那数量，比守城那一帮不知多了多少。 这真的是兵强马壮了。 这不只是一条公路这么多车这么多炮，两条往密城的公路，基本都是差不多的卡车士兵和皮卡拖炮。 两条公路差不多到离密城六七公里的时候，就被挖断了，而且坑还挖得很深，那些卡车皮卡到了后也没在意，下了车，炮就架了起来，然后就有士兵去填坑。 张然看他们把炮的固定支架打入地上，不由愣了愣，这是马上就对密城炮击？这直线距离到密城怎么也有五六公里，打得到吗？ 他不知道人家打得到打不到，但看那样子，外面这群不知是哪的军队是打算对密城炮击了。 一时心里就有些犹豫，这如果炮击了，那蒋德利自己要不要去救？ 救也不容易，不说外面这么多大炮，城内也太多士兵了，他虽然不怕枪击，却也不想那么麻烦被人有事没事打上一梭子。 而且他还没试过，自己能不能承受住炮击。 这也没法试。 他这还在犹豫着，城外的那帮已架好了炮，正在把弹药搬下来装填，张然看那样子，几个炮手配合着，像是挺专业。 刚装好，看着他们忙乱了一会，调整了炮的射角，就试着开了一炮。 张然是知道好像有试炮，然后观察了后再调整角度，想来这一炮就是试炮了。 只是，缅北山高林密，他们这在公路上，打了能观察到吗？ 果然，张然神识扫过，这一炮离密城差不多偏了一公里。那个拿望镜观察的，张然相信打死他也不可能看到炮着点。 另外一条路的也差不多，支上炮后，也试着打了一炮。 这方发出来，张然神识扫过，一时寒毛都竖了起来，因为他能明显感知到，那炮弹就是向着自己这方射来，才几秒，他气机感应到危机来临，就像那天在莫氏山庄狙击枪对他射击那样。 泥麻，那不是说，这一炮就是正对着自己就射来了？他离密城还有四五公里，这也偏得太远了吧？ 心里在骂着，他急忙法力向脚下涌去，手上再掐一个“御风术”，人就飘出了四五十米外，才落地，就看到自己刚才那位置不远泥土飞溅，然后爆炸声传来，他一个“音障”术使出，隔绝了爆炸声。 泥土石块向着他这边飞来，他伏下身，躲过了这一波，他是不怕弹片石块这些，却也没必要真用身体去扛，溅一声泥撕烂了衣服，难道现在去换衣服？ 看泥土这些都落下，他站起来不由骂了句，那么大个城，你打不到，偏到四五公里外，居然打到自己这儿，而且还打得贼准，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倒霉了。 还好他有法术，换个其他人，这一炮不死在这山边林里，只怕也要挂上点彩，因为打得是真的太准了。 另外一边，调整了下角度又射了一炮出去，这次居然被他打到了密城的外边不远，随着这一炮打出，密城里已是乱成一团，里面有不少兵跑了出来外面查看，更多的则是被赶到外面守在工事上。 张然当然关注的是蒋德利，他也是那被赶来城外的一批，正对的就是一条公路。 张然感知着，不由一阵牙痛，以蒋德利他们拿的那些枪支，就算还有几挺迫击炮，但人家只要再近些，或者是调整得更准确些，几炮过来，抱着的枪只能当烧火棍了。 那时，自己救是不救？ 另外那条路的又试着发射出一炮，张然感知着，看他们炮管调整了，想来不可能再打到自己这儿。 就这样，一边射着，一边调整角度，按张然感知的，能不能打中密城，只能是随机看运气了。 打了几炮，路也填得差不多，开上车，又向着密城赶去。 第318章 密城风云 张然叹口气，按这样子，密城是不可能招架得住，再近些，怼着密城炮轰，那时怎么可能还打不中？何况，还有那么多大小不一口径的迫击炮，再近些，那想打到真是打容易了。 蒋德利看来暂时是没法救了，张然的想法是，看他能不能熬过这一波，如果熬过这一波，他还不死，密城也没被攻下，到天黑，自己就去把他救出来。 这也算是他当时陪自己去赌钱的机缘吧。 脑里转着，人往回慢慢走，他还要想想，怎么跟两女说自己感知的这些。 唔，就说自己上了个山头，看向密城方向，感觉还没什么事，倒是看到了有炮打向密城，想来密城还没打起来。 至于欧阳山庄的情况，就说正好遇上一个逃出来的密城当地人，问了说好像欧阳山庄没事。 很多当地人会听会说国语，遇上这样一个那也正常，比如蒋德利那类的，想来两女不会怀疑这点。 方转过山来，他神识里突然一震，他往边上一避，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再把神识放出去，就感知到有十来人隐蔽着慢慢围向他们的车，两女则是聚粗会神地从挡风玻璃看向自己这方，根本没去注意有人从后面围向suv。 这些人又穿着的是稍深绿些的军装，端的枪都基本一样，全是自动步枪，有的腰上还别着支短枪和手雷，望着稍不如公路上浅绿军装的，却又比密城里的杂牌军要好。 张然叹气，这又是哪一股的势力了？ 这十来人离着车差不多十来米远时，为首的一人轻轻打了手势，所有人走得更慢更小心了，这是害怕车里的人听到脚步声开着车跑了。 里面季薇说了句：“小然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声音传出，十来人都蹲了下去，张然能感受到为首之人眼中带上了喜色，嘴都咧到了耳根。 他对着边上的同伴又比划了几个手势，那样子很是猥琐，这应该是说里面有女人，然后一会要怎么怎么这样。 张然看他们离车不到五米远，里面的两女却是完全没有反应，一时有些大急。 从石后出来一个隐身，再掐个“御风术”人飘到了车边，想想，给季薇和欧阳都扔了个“失魂引”，两女打了个哈欠，倒在座位上就熟睡了过去。 张然飘到最后那人处，手伸出，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手上用力，就捏断了那人脖子。 这情况下，他不得不杀人，在这战乱的地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落入这些兵的手里，不可能还有什么好下场，从刚才那为首猥琐的手势里就可得知了。 杀了那人，他即从隐身状态显出了身形，隐身耗费的法力要大得多，现在能少费一点是一点，再这时他在最后边，也没必要再隐身了。 他顺手捞起那人挂在身前的自动步枪，一拉上膛，对着前面不到三五米远的一帮士兵就是扫射过去。 他强大的肉体力量想控制好枪管的弹跳太简单不过，又有神识，枪扫过，他前面就倒下去了一片，前面的几人听到后面枪响再转身看向他的时候，张然的子弹正好射来，人都被打得仰面倒在地上不断抽抽。 打完一个弹夹，张然从他腰上再取下一个弹夹，上膛后走过去，每人头上又近距离补了两枪。 确认再没人能活着，张然再把神识外放到几十公里外，这才又感知到那几人走来的方向，也有卡车运送着士兵向着这方赶来，穿的军装跟他们差别不大，想来这十来人就是打前锋来探路的。 张然有些庆幸，自己被那颗炮弹炸了后就往回走了，不然，再耽搁几分钟，等欧阳他们被抓了他再去救，只怕到时欧阳他们也会有所损失。 也是因他的神识是向前的，也就是他面向的这个方向，这样扫过一片，然后转方向再扫一片，这样更省法力。 毕竟神识外放也是要消耗法力的，如果刚才是以他为中心辐射开，那就肯定能发现后面的异状，当然，这样的消耗肯定也更大。 上了车坐下，解除了两人的法术，两人悠悠醒转，睁眼看到张然，欧阳伸手抓住他，不由喜道：“小然，你回来了？刚才我们听到炮声很近，你没事吧？对了，打探得怎么样？” 她实在着急，才醒就一连串的问题就问了出来。 张然嗯了声说道：“打探了些，不过一会再跟你们说，我们先离开这儿。” 季薇也睁开了眼，看到张然，心里也一喜，再一顺眼，正好从观后镜里看到了车后倒了一片的士兵。 她头探出车看了下，那些士兵头上身上都全是血窟窿，自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那惨样还是吓得她叫了出来。 她从没见过有这么多人死在自己边上，而且那血腥味现在正迷漫向他们这儿。 听到她的叫声，欧阳转头，也看到了倒地上的那些士兵，她毕竟是在缅北混的，心里虽然一惊，却没像季薇那般叫了出来。 张然心里叹口气，他刚才应该把车开走后再解除他们的法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看到了，当然，就算知道是他杀的，那也没什么，这是在缅北，又是为了救两女。 欧阳居然不怕那浓重的血腥味，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士兵，然后转头来对着张然说道：“这是政府军。” 张然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这次就是缅北的几大家族在火拼，怎么政府军也参与进来了？” 欧阳叹气道：“太正常了，政府军一直对缅北控制就非常弱，既然现在几家族在火拼，他们自是想着看有没机会来个渔翁得利了。” 张然嗯了声说道：“可能吧，不过，现在这发现了十来人，想来他们不可能就只这点人马，应该后面马上就有大部队来了，我们先离开后再说。” 欧阳点头上了车，张然神识散出，顺着这条简易的土路又向前继续开去，然后再拐向西，上了条公路后，一公里左右，又转去一条简易公路。 第319章 英雄崇拜 两女看着张然开车，有些莫明其妙，看着像是胡乱开的，刚才这还在打炮，别正好开到人家的炮火范围内。 张然当然是用神识避开了所有人。 再开了差不多十分钟，把车开下公路，找了片树林，把车停进去，张然这才松了口气下来说道：“暂时这儿应该是安全的了。” 欧阳急道：“那你打探出什么了？” 张然把自己刚才发现的说了，叹气道：“现在不确定他们是走了还是去了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主动离开庄园的，至于联系不上，那是因为基站现在都没法用。” 他们这儿就完全没有信号，也就他们刚下船的那儿能接收一国内的信号，再往里被山一挡就没了，想再找信号，估计只能是上山上才可能了。 欧阳听着，心里稍落，只要不是横死当场，怎么也有希望，何况是主动撤出的，何况，还有当地人说了，他们没事。 张然再说道：“我在想，城内肯定有更熟悉情况的人，我们要不要进城去找人看看了。” 话说完，又听到密城方向传来了隆隆的炮声，两女脸色有些变。 欧阳想想摇摇头道：“现在估计密城正在交战，现在去肯定是极其危险。” 张然点头道：“确实，所以我就在想，只能是等交战完，密城里的人逃跑了，我们才能去找人打听，实在不行，还能抓一两人来问问。” 季薇望着他，脸上还带着刚才看到那么多死人的恐惧：“小然，刚才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张然叹口气：“是我杀的，刚才实在没办法，他们都差点要抓到你们了，你们俩又这么漂亮，如果被他们抓到，只怕是……” 他没说下去，但后果是如何，两女都是成年人，自是清楚。 季薇有点后怕地微微点头，再一转念，她眼睛一亮：“我看那些差不多有七八个士兵吧？你居然一个人能把他们全打死了。” 张然哦了声：“上次来没事去学着打了打枪，练了出来，我又是攻其不备。” 他没多说，也没法多说。 欧阳皱了下秀眉：“上次你不是都在赌，啥时候去学的？” 张然哦了声：“就赌的时候，累了正好花钱去玩了玩！” 这样的话他张嘴就来，反正你也不可能去求证了。 欧阳将信将疑，但刚才那些人窟窿上的血还在往外冒，肯定是刚死的，那除了是张然杀的外，不可能再是其他人。 季薇眼睛更亮了，这是看到了偶像英雄的那种亮：“哇，小然，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看你不是很强壮啊，平时就个死人样，居然能打死这么多人。” 还伸手到他手上捏了捏，后面直接是伸手想捏他的胸肌。 在瓦都有时没人她也会伸手就去捏张然的腰啊手啊的，到了缅北，没人认识，这手伸得更是自然了。 张然哭笑不得，人往后躲了躲，让开季薇的咸猪手。 欧阳也跟着哭笑不得，伸手打到季薇手上说道：“正经点，这儿现在还在打仗呢，一不小心，我们可能就死在这儿。” 季薇微微笑了，望着张然，秀眉挑了挑，眉眼间都是风情：“就是不知道啥时候死，所以啊，赶紧吃吃平时吃不到的豆腐！” 欧阳听到这话，笑得全身都在发抖，面前的高耸也跟着颤动不已，好半天她才捂嘴笑道：“小薇，在国内看你那么正经，一出来就原形毕露了！” 季薇望着稍有些尴尬的张然，又伸手过去，在张然脸上摸了一把说道：“国内，争的人太多，不像这儿，最多就你跟我抢。” 欧阳脸一红：“哼，说些什么，我怎么会跟你抢？” 看季薇张嘴又要来，手更是不住伸向自己，张然急忙伸手制止道：“打住打住，咱这儿还没解除危险呢，随时都有这家那家的兵来打我们几枪，咱就不要在这相互打趣了。” 欧阳这才从刚才的打情骂倩中醒悟过来，皱了皱眉道：“是啊，还不知密城这儿的状况到什么时候。但愿小妹不要有事！” 季薇刚才那样做，其实也有分欧阳心的意思在，不过也是顺便满足下自己，以前她可就说过，如果不是张然年纪太小，她都早对张然下手了。 但在这儿，吃点豆腐却是没啥问题。 狠狠瞪了下张然，又斜眼暗暗看了看欧阳，张然这才醒悟是季薇在分欧阳的心，一时心里就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聪明的人，这怎么有些后知后觉了？ 张然只能说道：“没什么事了，我觉得啊，既然山庄那么安静，那就是他们提前得到消息走了，比如往南走。” 欧阳想了想说道：“这也可能，我们跟政府军也算是有些交情，如果往南走去寻找政府军庇护，可能比留在密城更好。” 张然笑道：“这不就结了，政府军嘛，怎么也会有底线，何况还跟你们家有交情。” 欧阳微一笑：“这交情是用钱买来的，政府军那些军人都只认钱的，有我妈跟着想来知道该怎么做。” 季薇笑道：“往南走，是不是去t国比较容易了？到时从t国想回国那就太容易了。” 欧阳想了想笑道：“确实，我想应该是东西北三面都被罗家封锁住，他们没法走，只能是走南边，只要过了缅北军阀控制区，到南面政府控制的地方，走t国就容易了。” 张然也笑道：“所以，你没必要担心，难说我们联系不上她们，是因为她们还在山里，过两天他们走到了缅南城市我们就能联系上了。” 缅国哪可能像国内，一个小村子都有信号基站，能在稍大的城镇有就不错了。 欧阳嗯了声：“嗯，那我们是不也往南去，看能不能碰上他们？” 张然望了望季薇，季薇眉眼一挑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虽然可能性极大，但缅国这么大，从北往南的路又那么多，谁知道他们会往哪去？我们还是按小然说的，确定了他们在哪再看。” 欧阳想想，也觉得往南去那真有如大海捞针，其实只要确定了他们没什么意外，能随时联系上，那他们就可以回国了。 第320章 湿热的缅北 人到了缅南就算是安全了，而且这时就算去找，也不见得能有多大帮助。 张然下车，从后备箱拿出吃的喝的出来说道：“你们也好久没吃东西了，先吃些，后面再看情况，现在急也没用。” 季薇和欧阳都默默点了点头，接过张然递过的干粮慢慢吃着。 远处炮声又密集了起来，张然放出神识，却是公路上的两股部队都填完了坑，到了离密城差不多五六百米的地方停下，又把炮支了起来，对着密城轰炸。 这距离，站稍高些都差不多能肉眼看到密城了，张然也见到有人爬上边上的小山，用望远镜看着，帮忙校正落弹点，只是几炮，即校正了，再打出的炮，基本都在密城前后那些工事周边爆炸。 张然感知了下蒋德利，却是他们那边的人都躲进了简易的战壕里，蒋德利更是整个拳了起来不住在发抖。 张然不禁摇摇头，像这样不对等的打击，密城只怕到时一枪都放不了就败退了。 再扫过后面，政府军这时离密城也不到十公里，听到这炮声，他们没再往前，几个像是头头的聚在一起商量着，看得出他们争论得比较激烈，可惜张然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再一会，应该是争论结束，他们又叫了几个人出来，那几个人脱离了大部队，向着密城方向潜去，其他的人就全找了地方隐蔽起来。 看来一时政府军也不会开进密城，派出那几人应该是去探消息的。 他这在感知着各方，就看到两女在那儿咬耳朵，他收回神识却是季薇在跟欧阳说，要去方便，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打了个哈欠，从车上下来道：“我去这边方便下，你们估计也憋时间长了，你们俩去那边吧！” 两女嬉笑着，脸上稍红，从车上下来，望着张然走远，也走得离车十来米远，更远也不敢，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蹲了下去。 张然方便完抬头看了下天，一片乌云正黑压压地飘向这面，远远还能听到雷声呼应着密城的炮声传过来。 这是要下雨了？ 缅北现在也是雨季，湿热异常，一天下个几场雨都正常，三人如果不是躲在树林里，车上又开着空调，只怕早全身湿透了。 不过也就下车方便这么一下，两女再上车时，已是汗如雨下，汗水把t恤粘在了身上，更显得她们身材凹凸有致。 两女上了车，季薇闷哼了声：“这次来，比上次热得多了！” 对着空调口吹了下有些潮红的脸，她很想把身上的衣服就脱下，擦干身体再换一件，只是这时张然在车上，就这样脱衣服，就算对张然再有好感，她一时还做不出来。 欧阳笑道：“现在温度超过四十度太正常不过了，雨又多，又湿又热，真不适合人生活。现在知道我在缅北也不容易了吧？要不是为赚钱，缅北这鬼地方，真不想呆。” 季薇哼了声：“确实湿热，身上太粘了，哎呀，又洗不了澡！” 张然伸头到挡风玻璃那儿看了下笑道：“可以洗啊，这场雨小不了，一会你下去在雨里，马上就能把你洗白白的。” 季薇眉眼一挑，眼里又带了点不明的意味：“那一会，小然你可以帮我搓背哦。” 张然听着，人愣了愣，因搓背这词，一时就想到了媛姐，再联想到他和媛姐两人的搓背，基本都要发生些事情，一个澡差不多都要洗上半小时一小时，现在听着季薇也这样说，他心里没异样才怪了。 干咳两声，张然正色道：“我手劲大，你受不了的。” 欧阳吃吃地笑了起来：“小薇喜欢力气大的，你越有力，她越喜欢！” 季薇这下也扛不住，脸一红，伸手拧了下欧阳的腰，哼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力大的，你更喜欢稍慢又温柔的，是吧？” 这就越说越露骨了。 张然就算是被媛姐开发了无数次，面对两个御姐这样露骨的话语，也有些扛不住，他只能拱手道：“两位姐姐，我可是恋爱都没谈过的，你们就不要这样刺激我了。” 季薇眉眼挑了挑，嘴角带点笑：“这就算刺激了？还有更刺激的呢……” 眼里那意味更是浓得要化不开了。 张然呃了声，头低下埋在方向盘上，只能是装驼鸟。 两女调戏了下张然，又吃吃笑着，搂在后排座椅咬着耳朵，张然也懒得用神识去听她们在说些什么，只需要看她们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想来就是拿他在打趣了。 说了会话，两女声音低了下去，张然转头望去，却是都倒在后排睡了过去。 张然轻吁了口气，刚才虽然两女不住在调戏他，但可以看出，两女实在是有些紧张，昨晚到现在，就算睡着，只怕也就是稍打盹，哪可能睡得着，能像这样睡过去，也是难得了。 张然感受了下两人的轻声呼吸，人也靠在前排椅上睡了过去。 一声炸雷把他惊醒过来。 他抬头望了下挡风玻璃，已有些雨点打在了上面，缅北确实是够热的，张然真想过去雨里好好洗洗，反正他洗漱的东西都准备得有，上点香皂，雨里一冲，片刻就干干净净。 看到雨已下了下来，他神识扫过，密城那边的进攻，因这场雨也停了下来，士兵都上了卡车，炮也用油布盖了上去，就留下两三个披着雨衣的在百来米外警戒防着对方偷家。 再不到两分钟，雨哗哗地下了下来，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这雨真不小，雨量大而且密，真要冲个澡那是完全没问题。 想着他全身都在发痒，虽然给自己施个“清净术”能洗干净全身，却是没必要施用，到雨里冲一个，比这“清净术”肯定要舒服得多，主要淋雨洗了还能祛除全身的湿热。 下了车，把身上的t恤一脱，他本来就穿了条薄牛仔的，看雨够大，现在离车有好几米远，车里也看不到，顺手也脱了下来，拿出准备好的毛巾香皂，一边抹一边擦着。 第321章 后排很挤 正低头擦着，心里忽有所感，抬头起来，就见一人走向了自己，走近时，不用猜，张然就知道是季薇，他稍一愣，望着走到边上不足半米的季薇说道：“薇姐，你要洗，一会我洗好了你再来吧，你看我这样子，有些那啥。” 季薇望着他健硕匀称的身材，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下雨水笑道：“有啥的？反正我也要脱了洗。” 张然看着她咬了咬牙，伸手到t恤下摆，把t恤掀起来脱下，顺手跟张然的牛仔扔在了一块，再双手解开扣子，脱下了薄裤，一时张然面前就剩下一具只着点点衣物的身体。 季薇虽然已三十五六，因没生产过，身材却是一点也没变形，身上更没多少赘肉，加上保养又好，皮肤极其细腻，而某地方却是极其突出，让张然眼睛落在那沦陷处就没能再拔得出来。 季薇看着张然完全呆住了，心里微一笑，再咬咬牙，走上前去，倒是没敢就正面贴上去，她转过身来背对着张然道：“小然，刚才不是说了，帮你薇姐搓搓背。” 望着季薇光滑的背脊，再听着这样的话，张然只觉得身体都有些要爆炸了，哪还敢说伸手去帮她搓背，只能是动也不敢动，咬咬牙把手里的香皂毛巾递到季薇面前说道：“咳咳，薇姐，我帮你搓不大合适，你自己来吧！” 季薇伸手接过，心里一笑，转过身来，眼睛稍斜下，就看到了张然的尴尬，她不由乐了，眼睛就直直望着张然：“臭小子，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坐怀不乱呢。” 张然干咳两声：“咳咳，薇姐，我是正常男人。” 季薇嗯了声，人慢慢向前偎到张然的怀里，双手搂着张然的腰，张然能感觉到她有些紧张，手稍在抖着。 张然双手不由自主也搂住了季薇，却是不敢跟季薇贴得太紧，因为那真要极其尴尬了。 他眼睛从上往下，看着雨水从季薇的湿发淋下，再流过她闭着的眼，再向下，顺着两腮再往下流过精巧的锁骨，再流过一片白嫩后分开向下……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薇姐，欧姐还在车上看着我们呢。” 季薇也有些痴了，轻轻嗯了声：“我知道，她也知道我心思。” 张然呃了声，这话就不用怎么想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手在季薇背上轻拍了拍：“薇姐，快些洗，洗好了上车，淋太长时间雨一会着凉了。” 季薇稍有些恼，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下，张然假装吃痛，身体离季薇又远了些。 季薇哼了声：“好好，我洗好了自会上车，你该干嘛干嘛去！” 张然咬咬牙，再在这雨中面对这个御姐佳人，只怕就要把持不住，但这车上还有一个欧阳御姐，哪可能当着她的面就冒雨拔剑嘛。 于是只能是用修仙人的无尚定力，手在季薇腰上轻轻拍了拍，嘴再伸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我先上车了。” 季薇嗯了声，她也知道，这时候两人实在也没可能再继续下去，她站在雨里想了想，慢慢把香皂抹在全身，再用毛巾顺着擦了下去。 张然再找出一条毛巾来，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着欧阳叹口气：“欧姐，要不你也去洗洗？” 欧阳脸色红润，刚才看着季薇和张然那一幕，她也有些动情，再听张然这么一说，她脸更红了，为掩饰，她微一嗔道：“我当然要洗，用不着你提醒！” 说着，眼睛瞄向张然，看张然虽是坐在椅上，却是拳着身体，想来是在掩饰某个地方的尴尬，她眉眼挑了挑，眼里带着些莫明的笑意：“臭小子，还是有想法了嘛。” 张然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望着欧阳，长叹声：“欧姐，你怎么跟薇姐一样，就当我真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啊？我有反应不是正常啊？谁让……嗯……” 欧阳伸手在他光光有背上打了下，笑着开了车门也下了车。 张然长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差点就没忍住，还好想着车上有个人在看着，如果只是他跟季薇，他肯定忍不住，到时会发生什么，用脚丫都能猜得出来。 想到两个御姐，他转头望去，雨水从玻璃流下，两女比刚才又离得稍远了些，看不真切，一时张然没忍住，神识扫过去，却见两女已把全身脱得不着寸缕，正在那儿边笑边在相互帮擦着全身。 他急忙摇摇头，收回了神识，再暗暗运起功，把又有些抬头的某部份压制了下去，转过身来，专心地把全身擦干了，再翻到后排，从后备箱自己包里拿出干净衣服换上。 方换好，车门一响，两女就挤了上来。 两女估计也没料到他会在后排，欧阳背身先挤了上来，就挤到了他的怀里，她就穿着刚才那件t恤，t恤当然已湿透了，挤到张然身上时 ，那差不多就相当于啥也没穿般贴到了张然身上。 后面进来的季薇也没料到，为了不致淋太多雨进车内，她挤进来也没看到后面情况，挤过来就关上了车门，然后才感觉到后排实在太挤了些。 她衣服都没穿，就如刚才跟张然那般，她这再抬头，就看到了欧阳正在张然的怀里发着愣。 她眉眼一挑，用手上的毛巾在脸上擦了下雨水，笑道：“小然，你这是嫌车不够挤啊？前排不坐，非要来后排？” 张然感受着怀中稍有些发抖的欧阳，再看着差不多像是啥也没穿的季薇，只能是叹气苦笑：“我要拿干净衣服穿上啊！” 季薇望着还在往下滴水的欧阳，抿嘴一笑道：“换什么，现在还不是一样湿了。” 人又往里挤了下，媚眼望了望张然：“你们俩往里一点，给我挪个位子。” 欧阳急忙往里去，张然也跟着挪向里面，两人这同步，还是一样在抱着，不过倒是真挪出了个位子给季薇。 季薇却没坐下去，望着张然，她稍立起点身，把自己美好展示在张然面前说道：“小然，帮我擦擦，我够不着了。” 第322章 没有约束 张然咬咬牙：“后面我包里有干净的毛巾。” 季薇伏下身，整个上身都贴在张然身上，一边则是不知所措的欧阳，她从后备箱张然的包里找出一块干的毛巾递给张然， 张然接过，只能是在季薇后背擦了擦，手方及她身体，季薇先是一僵，然后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伏在了张然的身上。 张然手张开，自然而然就搂住了她，另外一只手也一样，把欧阳搂住，三人就静静地搂抱着在后排，一时车上再没一点声音，只剩下雨水打在车顶车窗的空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轻轻说道：“薇姐欧姐，你们这姿势……嗯，有点累啊，要不我去前面坐？” 季薇扑滋笑了出来，转过身来坐到椅子上，头歪过去靠在了张然的肩上，轻轻道：“这样真好，没有纷争，没有战争，不用去想怎么挣钱生活，好想一直这样。” 还在张然怀里的欧阳也轻嗯了声：“是真好。” 她是背对着张然坐在张然怀里，说完这话，她转过身，伏在了张然身上，湿漉漉的t恤跟没有一般。 张然只感觉到说不出的舒适，而那散出的热度，似要把两人的t恤都要烤干了。 刚才那样，张然已是无尚定力才没有让自己出丑，现在欧阳这转过身来，已稍压制下去的想法又升腾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手轻轻拍了拍欧阳的背道：“欧姐，这样子下去，很容易一发就不可收拾了。” 欧阳伸嘴到了他的耳边，轻轻说道：“那就不要收拾，在缅北，这儿没有约束。” 张然脑里一炸，他没想到欧阳会这样说。 确实，这是在缅北，刚才死了十来人，却是完全没人在意的地方，他还需要什么约束自己干嘛？ 季薇的她把头伏到张然的另外耳边轻声说道：“是的，这是缅北。” 张然另外一只手伸出，手上用力，一时就没再管这世界还有其他的纷争。 缅北的大雨把张然的新车淋得摇晃，直到天擦黑，雨停下，车也才跟着没有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张然长长吁出一口气：“以后回去瓦都，只怕没法面对你们了。” 季薇呢喃了声，声音听着说不出的诱惑：“回去？现在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我们还考虑回去的事干嘛？” 欧阳嗯了声，声音稍正常：“小薇，抱歉把你拖到了战乱里了。” 季薇吃吃地笑了：“你抱歉什么？如果不是在缅北，不是在这战乱的地方，我估计还要端着装女强人、装淑女，哪会像现在这样放松？” 她脚伸在前排，靠在后排座椅舒展了下刚才有些僵硬的身体：“唔，好舒服啊！” 她转过头来，手抚过欧阳的手，眉眼着带着不明的笑：“欧阳，我也以为你是大户人家的女人，小家碧玉般的女子，但看刚才你那样，可比我还狂放啊！” 欧阳脸稍一红，斜眼看了下挤在两人边上的张然，眉眼带着的全是化不开的意味：“不知多少年没有这样了。” 季薇嗯了声，一只手抚着她，一只手则是在张然的脸上划过，想了想道：“你有十年了吧，你那死鬼老公不在后，好像你就没找过男人，哈，积攒了十年，今儿一朝释放了。” 欧阳轻轻打了下她的手，轻笑声：“你还不是差不多？离婚十一年，就没见你有过其他的男人，咱俩大哥别笑二哥！” 张然感觉心里有些痒痒的，但刚才太过狂放，一时半会就算是这金丹的身体也要恢复恢复，他干咳两声： “听着这话，二位姐姐这是拿我做什么了？我感觉刚才最吃亏的是我吧？我这身强力壮的小伙都要成药渣了。” 欧阳伸手打了他一下，恨声道：“占了便宜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我们俩姐妹同时跟一个男人，要不是在缅北，在这个随时会没了命的地方，你做梦去吧！” 张然长叹口气：“我现在也还觉得像做梦一样啊！” 季薇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下，轻哼道：“回去后，你就当没事发生一样就是，我知道瓦都很多小女人紧张你，咱姐俩也不想跟她们争什么，有这么一朝，也满足了。” 欧阳也叹了口气：“确实，回去后哪可能还这样？” 张然呃了声：“姐姐，你们觉得咱都这样了，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季薇有些心烦意乱，手挥了挥，像是要把一切都挥去般：“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在缅北，你就是咱姐俩的，回去了，能回去再说！” 她今天突然如此放开，是张然杀的那十来人刺激到了她，她从没想到，死亡是如此之近，而且死个人又是如此随意，十来人躺在那儿，身上冒着鲜血，却是完全没人在意。 那十人会如此，她也可能会这样。 所以，她才想着，自己还对着这个叫张然的小男人有好感，现在这环境，不如放开自己做喜欢的事，万一真出了意外，也不至于有什么遗憾。 到看到欧阳也如此，不介意跟她在这suv里对同一个小男人，她知道，欧阳也是这样想的。 她和欧阳二三十年的交情，实在太清楚对方的想法了。 张然看着两人，嘴角带着一点点笑道：“我们当然能回去，也肯定能回去，放心吧，跟我在一起，就没人能伤害你们。” 季薇眉眼挑了挑，转过身又伏在了张然身上道：“确实，你挺厉害，那十个政府军，就那样被你一个人打死了，唔，更厉害的是，居然能在欧阳的手下没败下阵来！这点我太佩服你了！” 欧阳脸一红，伸手在她腿上上轻拍了记，恨声道：“我更佩服你，一边说要死了，人还舍不得下来。” 季薇脸红通通地，秀眉轻挑望着张然轻声道：“天还没黑尽，咱要去打探什么也不方便，要不……” 欧阳脸也变得跟季薇一样颜色，手轻轻拧了下季薇：“就算要等天黑，你也不能太累了，唔，累我吧！” 张然轻叹了下，一时觉得，最累的还是自己，她们却都故意不提。 第323章 易手 良久良久，张然心里突然一动，他就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望了下身边，两女正沉沉地睡去，这一路的紧张焦虑，因这一下午的放松，两人才真正地睡着。 天已完全黑了，阴云还在天际压着，没下雨，四周漆黑一片，车内关着窗，也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声音，只有空调吹出的风在轻嘶着。 他却觉出了有些不对，他神识放出，就感知到四五百米外，那些政府军正向着密城方向慢慢摸去，他们车都没开，就是步行摸向密城。 还好，离他们还远，这时候天够黑，估计也不会有人走到这么漆黑的树林里。 再神识扫到密城，让他意外的是，就这一场雨的功夫，那些守城的各家族早跑了没影，城内现在是那刚才打炮的那些正在四处搜寻，张然实在不清楚，这一帮又是属于哪儿的。 张然微一笑，看来那些守城的各家族，估计扛不住大炮的轰击，干脆密城不要了，所以趁着下雨和天黑，跑得没了影。 张然神识扫过去，居然感知到了蒋德利还在城内，不过已换了一套本地人的衣服，枪已扔到了不知哪儿，人躲在一间房内，这是要装平民了，不过他本来也是平民，就一个二混子。 只是，也不知道后面进城的这一批，会不会放过像他这样的平民？ 只要没死那就好，到时肯定要想办法见到他问清楚欧阳山庄的情况。 看政府军这鬼鬼祟祟的样，估计知道密城已易守，这是要去打个冷枪黑吃黑？ 张然神识把形势打探清楚，就没再管，只要不惹到自己，两边打生打死与他何干？他要的只是在稳定些的时候，去找到蒋德利。 现在当然也可以去找，密城里不管是谁都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但是就这样把两女扔在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一走，稍一分心，又会遇上什么事？ 收回神识，就正好感知到欧阳发亮的杏眼也睁了开来，借着仪表盘微弱的一点光，张然也能看到她正在在定定地望着自己和季薇。 看她伸手去摸刚才扔得不知哪儿的衣服，张然轻笑了下，伸手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握住。 欧阳稍一僵，张然对气机极其敏感，心里稍一转，已明白了她去找衣服的意思。 他伸嘴到欧阳耳边轻声道：“别想着扔下我和薇姐两人自己去找你妹妹，真那样，一会被我们抓到，肯定会把你屁股都打烂！“ 欧阳咬着贝齿，好一会才轻叹道：“现在情势危险，不能让你们俩为了我的事而深陷险境！“ 张然微一笑：“都跟你说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不找到你小妹，我们就不回瓦都。“ 边上季薇听到他们说话，也醒了过来，再听到这一句，她立起身搂着欧阳和张然道：“不错，不管怎么，我们都要找到你妹妹才会回瓦都。” 欧阳望着两人，黑暗中眸子闪着光，张然望去，却是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一时就有些心疼，想想道： “这样，我一个人进密城打探一下，我想，城里肯定有认识你家的人，比如像上次带我们去赌场的蒋德利，或是跟你们家比较密切的人，他们应该能知道小妹去了哪。” 欧阳伸手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行，密城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虽然这时候没有打炮了，但是不是正准备进攻呢？我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能让你去冒险。” 张然微一笑：“你就放心吧，想想刚才，十来人我都轻松搞定，要相信，你们的小然是很厉害的男人！” 季薇也皱眉道：“是啊，小然，现在情况不明，你去很危险。” 张然笑道：“我没啥危险，我担心的是我去后，你们俩人在这儿才危险，你们两娇嫩的大美女，不管哪边见到估计都不会放过。” 两女同时啐了他一口。 欧阳还是说道：“不行了，还是不能让你去冒险。” 张然叹气道：“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相信我，我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比带着你们俩更安全！唔，欧姐，你对这一带熟悉，看看哪儿能把你们隐藏了不被人发现，然后我才放心进城。” 两女看他如此坚持，也只能咬着牙应了。 欧阳想了想说道：“我们欧阳山庄有一个很深的地下室，那儿就是为躲避战乱开辟的，只有我家的人知道，连我的心腹都不知道，藏进去，除非是刨地三尺，不然没人能找得到。” 说到这儿，她眉眼突然一挑：“呀，你说小妹会不会也躲在里面？” 张然笑道：“不管她们在不在，我们就去那儿，在最好，不在，你们躲那儿，我正好也去密城探听消息。” 欧阳连连点头，手抓着张然道：“那我们走吧！” 再一转念，她声音轻了下来，犹豫了下问道：“我们这儿过去还有段距离，不知道会不会遇上那些家族的人？” 张然笑了笑：“不会遇上，放心，我鼻子灵着呢，他们离得老远我就能知道，再说，现在天黑，我们不开灯往前开，我们车又没啥声音，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两女听他说得轻松，心里没来由也放松下来。 她们都是极有决断的人，决定了就起来找衣服穿上，再稍吃了些东西补充体力。 张然为宽她们的心，连仪表盘上的光都用衣服盖上不让泄露出来，然后开着车，转出了树林。 两女还担心张然看不到路什么，开了一段，却见张然在这漆黑的夜里开车，却是如履平地，不时停下，稍等会，又再启动，开得时快时慢，应该是在躲避什么人样。一时更相信张然了。 张然说是开着导航在开车，其实全是在用神识在找路，他开着绕了一大圈，为了绕过往密城潜去的政府军，也是要绕过密城，然后从另外的路去往欧阳山庄。 直到看到欧阳家的香蕉林，欧阳和季薇这才相信，居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 望着漆黑一片的山庄，欧阳皱眉道：“也不知道里面有没其他人在？” 张然笑道：“没事了，我感觉到没什么人。” 第324章 有序离开 确实没人，几大家族跑了路，他们全向着更北和东边擅离，政府军还没摸到密城，而那刚进了密城，还有太多事要做，比如查奸细，比如控制水电通信等主要场所，欧阳山庄只怕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要去接手。 其实张然这时已分析出，那拉着炮去进攻密城的，估计就是那个联合了很多小家族的罗家，他们应该是得到了大国的援助，所以才能十来门大炮开道，然后意气风发地进了密城。 而政府军这时摸过去，自是看情况，能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借机收回密城。 如果是正面硬刚，有各种炮的罗家肯定不会怕政府军，就怕的是被打了黑枪。 张然当然不会说去通知罗家政府军已到，有没被打黑枪那真是不关他一点屁事。 欧阳山庄大门是从外锁上的，而且是用那种大铁链缠上多层然后锁上的，看到这样，欧阳反而松了口气，那说明了她们走得比较从容。 欧阳也没大门钥匙，想想，张然听着欧阳指挥，把车开进了香蕉地藏好，然后他扒着铁门翻了进去，再从墙顶上用绳子把两人吊了进去。 再看到庄园内的情形，欧阳更是放心了，庄园内没一点忙乱的痕迹，连保险柜内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说明这是非常有序且不慌不忙地离开。 张然笑道：“我就说，你不用慌，见没，就是从容不迫地离开的。” 欧阳长吁了口气：“没到山庄看到，怎么也要担心，现在我才放心了些，只是，还是要打听出她们的去向才是。” 张然笑道：“这交给我了，你们俩赶紧去地下室躲着，到我叫你们时，你们才出来。” 欧阳点点头：“好，如果你一直不来叫我们，那我们也不出来了。” 张然微微一笑，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下：“放心，我肯定会回来叫你们的，等着就是。” 欧阳轻嗯了声。 自然，欧阳小妹也不会在地下室了。 地下室确实隐蔽，如果不像张然般有神识，那就要把庄园房子的墙拆了才能找得到地道口，要拆墙，一时半会也不容易，而且最里面还有一道铁门，想破了除非弄几十公斤炸药来才行。 张然看着两女进去，然后又回头抱着张然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下，才微笑着进去关上了地道口。 张然吁了口气，只要两女安稳，那就没啥可以担心的了。 飞出庄园，顺着之前去赌场的路，一路开着神识往前狂奔，差不多到密城了，他才停下。 神识再扫去，蒋德利已被人抓了和其他本地人关在了一起，令张然意外的是，关他们的就是原本莫家、后来欧阳抢过来的赌场三楼。 这倒是挺方便，那儿本来就是关赌徒的地方。 趁着天黑，张然有神识，想避开巡逻那是再简单不过，实在避不过，还能隐身片刻，他不想一直隐身是因为太费法力了。 到了原来的莫氏赌场，里面就有两人坐在原本的柜台前在聊天，手上还拿着个骰子在摇着，再扫到三楼，三楼逃生梯口有一个人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个手机看，关人的那个牢房前也坐着一个在打盹。 一楼的不用管，张然隐身穿过直接上了三楼，再丢过去一个“失魂引”，把两个看守弄睡过去，他显身出来，四处找了找，在一个看守袋里找到钥匙。 牢房里很黑，里面关着有差不多十人，这时候，关着的人都靠在墙上打瞌睡，也没人注意到，牢房的大门已大打开。 张然进去，一手捂住蒋德利的嘴，一手则是扶着他的脖子，防止他醒来后不明情况大叫。 蒋德利被人这一捂嘴，立时就醒了过来，却是完全动弹不得，刚想叫出声，才发现嘴上被一只大手捂得牢牢的。 他惊恐地眼睛乱转，张然从背后转了过来，蒋德利看到张然，眼睛瞪大了望着他，张然另外一只手缩回做了个嘘的手势，蒋德利自是明白，急忙连连点头。 张然拉起他，两人轻手轻脚出了牢房，出来后张然还顺手把牢房关上，然后把钥匙又放回那睡着的看守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逃生门，带着蒋德利从光生梯下了楼出了赌场。 蒋德利看着张然就这样，居然大模大样就把自己救出来，一时大奇，他都想往回去看看，楼下为何没人看到张然进来。 带着蒋德利时躲时藏，很快又回到了香蕉地里，两人刚转进去百来米，就听到密城里传来密集的枪声，不时还听到爆炸声，张然神识扫过，却是政府军已摸进了城，趁着黑夜攻击罗家。 还好，提前把蒋德利救了出来，不然再晚一会，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事。 再钻进香蕉地几百米，张然和蒋德利才停了下来。 蒋德利听着后面传来的枪声，一时激动不已，如果张然不把他救出来，那在这时候，是死是活可就听天由命了！ 他双手握着张然的手哭了出来：“张先生，谢谢啊，谢谢你救了我！” 张然微一笑，抽出手来说道：“你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地跑到缅北来救你，我是想问你，你知道欧阳小姐的妹妹和她妈妈去了哪吗？她们有没出意外？” 蒋德利自是明白得很，他这样的小虾米，张然跑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下，自是因为自己知道些什么，现在听张然如此说，他就明白了，一时庆幸，自己当时就因跟着张然两天，这才捡了条命。 他叹口气：“欧阳小姐的妹妹这个我真不知道去了哪儿，您也知道，我当时就是在欧阳家边上靠着她家混饭吃的，她们离开去哪儿这样的事，自是不会跟我说了。” 张然听他这么说，一时有些泄气，他一直想着蒋德利会知道些什么，却忘了蒋德利就是只小虾米，连欧阳家的外围马仔都不算，像撤离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会让他知道嘛。 看到张然这异常明显的表情，蒋德利笑道：“张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肯定知道。” 第325章 欧阳的心腹 张然眼睛一亮：“谁知道？” 蒋德利笑道：“就欧阳家那个陆才旺，他是欧阳小姐的心腹，现在就在密城，我是在城破前偶然见到他聊了几句。” 张然稍愣了下问道：“欧阳山庄现在都没一个人，肯定是全都离开了，他还留在密城干嘛？” 蒋德利笑道：“我猜估计是留下打探消息了，他自小就是跟着欧阳家族的，最是忠心不过，毕竟欧阳家在这儿家产不少，到时战乱完了，怎么也要回来，所以怎么也该留人打听消息了。” 张然脑里把欧阳家的那些心腹过了一遍，也没想起来谁叫陆才旺，他叹口气问道：“那这个陆才旺长什么样？有没明显特征？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蒋德利想了想道：“特征嘛……长得黑瘦，个头一米六五左右吧，对了，他一口鲍牙。” 张然脑里一转，一时就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人当时去帮着打探莫氏庄园的消息，他从赌场回来的时候，这人也刚回来，张然见过人，却是不知道人叫什么名。 蒋德利接着苦笑了道：“至于他人在哪儿，在炮响后我就再没见了。” 张然嗯了声，没答他，却是神识扫过整个密城，把所有没穿军装的都过了一遍，然后就在一个地窖里发现了这个陆才旺。 但让张然有些郁闷的是，这儿两方正在激战，罗家和政府军各在一条街的两头，依靠着墙或一些拐角向对方射击，而这个陆才旺躲的位置正好就在两方中间。 张然叹口气，你还真会选位置。 好在他是躲在地窖里，不然，这房子已被打得千穿百孔，人在里面哪还有活命的可能。 正在用神识扫过的时候，就见到罗家那边的人，从后面拉了两挺迫击炮出来，手忙脚乱地支起来，也没管角度对不对，炮弹往里一放就对着对方开炮。 这样的乱放当然不可能角度合适，这一炮打出，就见陆才旺躲着的那房子正中这一发炮弹，上层的一些砖石落下来，砸到地窖盖板上，直震得里面的陆才旺面无人色。 不过倒是没把地窖盖板磺破。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门了，如果罗家的人不管不顾又来一炮，只怕还是一样，飞到陆才旺躲着的房子，难说陆才旺这一炮就躲不过了。 还好，第二炮出来，越过了陆才旺，飞到了敌方前十米左右，炸得对方鬼哭狼嚎的。 一时政府军就忙着躲迫击炮，或是拖着伤员撤退去救治，就没人再反击对方。 罗家军大喜，这才从掩体出来想追击，却不想从十来米外的房子里跳出几个政府军，对着那些炮手就是几梭子，摞倒了四五人。 那些端枪的吓得又躲了回去，政府军跳出来对着躲起来的那些罗家军疯狂射击，这一顿疯狂输出，把罗家军打得往后跑了，连那些倒在地上嚎叫的炮手也不管了，两门迫击炮自是也顾不得了。 得了迫击炮，政府军转过炮口，对着往后逃的罗家军就是几炮，只是逃得仓皇，打得匆忙，炮弹飞哪儿都不知道，哪可能打得到。 张然神识扫过，看着密城里这一番乱的，不由直摇头，自己去到陆才旺那儿容易，但想把他救出来却是有些难度，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流弹飞过要了人的小命。 一时也无奈，能做的就是等待里面打得差不多了。 看蒋德利还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张然想想道：“你赶紧逃命去吧，我这次来就是为欧阳小姐的妹妹，所以，我肯定要去救出陆才旺。” 蒋德利点点头，人家救他出来已是烧了高香了，不可能说再带着他。 于是蒋德利伸双手与张然紧紧地握了握，千恩万谢地选了个方向逃了。 张然神识扫过，他逃的那方向居然没军队，心里不由有些好笑，看来这个蒋德利福缘不错，不说被拉去关了还被自己救出来，逃出来随便选个方向，居然也是没人的。 蒋德利倒是跑了，自己却还要等着密城里的战火稍停，才能进去救陆才旺。 张然当然也能进去后找到陆才旺，然后问出欧阳小妹的事情后离开，只要不管陆才旺的死活，但张然却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再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城里的战斗不仅没见减弱，反而更见密集，不时有人被对方杀死，也有那些密城本地的土着，躲过了前面的炮火和罗家军的搜罗，却被双方激战的流弹和炮弹击中丢了性命。 陆才旺躲着的那房子，又被几颗手雷还是手榴弹的击中，一时就有些摇摇欲坠，如果房子倒下砸到地窖的顶盖，只怕陆才旺就要被活埋在里面。 张然咬咬牙，不能再等了！ 从吊坠里掏出几支枪来，都上满子弹，这些枪是万老三的，张然从金钟村弄到后，一直就扔在吊坠里沉睡，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还有一支从莫氏庄园弄来的狙击步枪，这时却是没法用，毕竟是进城，就算要枪战，也是巷战，抱着这步枪，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开起神识，人出了香蕉地，往城内潜去。 一路他都尽量躲着双方的军队，轻易不开枪也不打人，他这不属于哪一边的人，谁见了估计都会开枪，想减少麻烦，自是要躲着些了。 一路小心，把神识以自己为中心辐射出五十米左右，这样，那五十米内一草一木都能了然于胸，至于更远距离的伤害，只要是主动对着他射击的，就算没神识，他对于气机的敏感，基本不可能被射中。 当然，就算被射中也没啥，不过就是再多消耗点法力而已。 还是那句，他不喜欢麻烦。 离陆才旺差不多十来米的时候，张然叹了口气，因为有两个罗家军的人，正躲在这房子里向着远处的敌人射击，他去往地窖，那必然会被人看到。 潜行过去，很想抬手两枪结果两人，想想，似乎这样杀人有些太过随意，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人家惹上门主动打他黑枪了，他才会反击回去，像这样，无缘无故就杀了两人，他心里还是有道坎过不去。 第326章 抢夺地盘 扔了两个“失魂引”过去，把两人弄得睡了过去，他这才又潜行着进入了房里。 神识扫过，感知到陆才旺也拎着支短枪，面对着地窖口，这是防止有人进来。 过去揭开地窖口，张然对着下面说了句：“陆才旺，我是欧阳小姐的朋友张然，我来救你来了！” 地窖下的陆才旺见到地窖口被揭开，本来大骇下就等着人下来开枪的，听到张然如此一说，愣了愣，张然对着下面又说了一句，这次因外面有炸弹爆炸，他声音更大了些。 陆才旺听得很是真切，怎么说张然也在欧阳山庄呆了几天的，而且每天都跟欧阳在一起，欧阳的这些心腹自是对他很熟，听到这声音，再一细辩，陆才旺不由大喜道：“张先生！真是你啊？” 张然笑道：“我现在下来，你别开枪。” 跟着他就跳了下去。 地窖下很黑，张然把手机打开，地窖亮起，把他和陆才旺的样子也照了出来。 陆才旺喜不自胜，上前紧握住张然手道：“张先生，是不是小姐知道我被困在这儿，所以让你来救我的？” 张然笑道：“你们小姐没那么大本事，能猜到你就躲在这里面，我是听那个蒋德利说的，你留在了密城打探消息，又遇上密城双方的激战，所以想着来救你出去。” 陆才旺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情况，不然我早跟着小小姐走了。” 张然笑道：“我们就是来找你说的小小姐的。赶紧，我们先出城去欧阳山庄，你们小姐在那儿等我打探消息回去呢。” 陆才旺喜道：“小姐也来了？啊！现在这么危险，她怎么能来呢？” 张然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罗嗦，赶紧，回去了再说。” 陆才旺被他这一眼瞪得浑身都抖了下，没敢再说话。 张然神识往外扫了下，除了那两熟睡的罗家军外，没其他人，他一挥手道：“走！” 率先出了地窖。 陆才旺看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就跳了出去，人一呆，刚想说看看情况，张然却已出了洞口，无奈他也只能是一咬牙，跟着张然跳出了地窖。 救到人，张然走得就更小心了，让陆才旺紧跟着，尽量躲开人，还捡了支步枪拎着，有时离得远感知到有人对他和陆才旺射击，他神识引导几枪结果了对方，又继续潜行。 陆才旺看着他这一路往外逃，那叫一个轻松写意，就算有枪击，他再反击回去，他也是看都不看，却是枪射击出去，就没再听到反击的枪声，不用说，他随意的几枪应该就是结果了对方。 他们遇到被射击也就一次，然后一路就无惊无险地潜出了密城，进了香蕉森路。 张然吁了口气，手拍了拍紧张跟着自己的陆才旺道：“应该没啥意外了……” 话刚说完，心里一动，神识扫向欧阳山庄，就感知到有二十来个政府军军人，正慢慢围向欧阳山庄。 这些军人自是不知道欧阳山庄已是空无一人，但来了后，还是派出二三十人围向欧阳山庄，这应该是政府军接手缅北的计划之一了。 怎么着欧阳家也是密城的大家族之一，他们想达到借机抢夺地盘的目的，自是不会放过欧阳家。 张然也不着急，看着被围，心里却想的是：既然政府军来围攻欧阳家，那是不是说，欧阳家没跟政府军扯到一块了？那欧阳家是联合了罗家呢，还是跟其他什么白李万木这四大家族联合？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欧阳不说，他也就懒得问什么，反正到时找到欧阳小妹这一切就结束了，问了又有何意义？ 神识再扫过，看了看地势，心里就有了底。 带着陆才旺，稍绕了点路，到了欧阳山庄家背后的小山，这儿地势稍高，能看到欧阳家周边的情况。 对着陆才旺说道：“你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这前面好像有政府军。” 陆才旺瞪着眼，一路来哪见到有什么政府军了？但张然随意地说出来，却是让他完全没法去反驳，点点头，找了块凹地，人藏进去，再用香蕉叶盖住，夜里一时也看不清里面藏得有人。 张然看他藏好，拿出吊坠里的狙击枪来架好，神识放出，感知到他们离欧阳山庄已不足十米，再一扫过，感觉里面一个拿短枪的似乎是个军官，掉转枪口对上他，也没用瞄准镜，神识锁定，对着那个军官就是一枪。 一声巨响响彻夜空，那军官方转身想叫人准备向前围上去，子弹就刚好临身，扑地一声，他前胸开了个孔，然后后背爆出一串血泉，人被子弹带着往后飞了差不多半米，倒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张然一枪开出，一拉拴，转个枪口又是一枪，一个正要上前查看的政府军头上正中一枪，整个头颅被子弹掀开，血液脑浆飞出老远，还好这时是晚上，不然光这情景就够吓死人了。 其他人一下都趴在了地上不敢动弹。 但他们趴在地上，对于张然来说完全跟无遮挡没啥区别，他所在地势本就稍高，又不用光线瞄准的，神识扫到一个，然后就是一枪，扫到一个就是一枪，基本就是弹无虚发。 黑夜中，政府军只听到不住有惨叫，却是看不到是哪儿来的枪击，但自己同伴一个接一个死去，却是能知道的。 这一下就吓得他们肝胆欲裂了，到张然杀了十来个时，其他人再没敢趴地上，跳起来不要命地向着欧阳山庄的反方向跑了。 张然再打出最后一发子弹杀了一人后，收起了狙击枪。 看政府军逃得极快，一时他也懒得再去追杀，等政府军点了大部队杀回来报复时，他早带着两女和陆才旺跑远了。 神识放出老远，一时就只有往后面狂奔逃跑的政府军，再没其他人，他回转来，对着陆才旺藏身处叫道：“出来吧，没事了。” 陆才旺怎么也在缅北混了这么长时间的，听刚才的枪声，那不可能是张然手里的步枪发出的，他眼睛转着，想刚才那应该是狙击步枪的枪声，但怎么没见枪？ 第327章 风云家族 嘴上当然不敢问出来，跟着张然下了小山，没注意还被一具政府这的尸体绊了一跤，起来吓了一大跳，差点想转身就跑，张然过去拎着他笑道：“是刚才我打死的死人，怕什么？” 拉着他再转到大门处。 看张然要翻大门进去，陆才旺这下恢复了，对着他笑道：“我有钥匙。” 到大门边上花坛一棵树下翻了翻，拿出一把钥匙来打开了大门。 张然看着直吧叽嘴，看着倒是简单，这么大个山庄，藏个钥匙跟公寓一般。 张然找了块石头，敲着地下室的入口掩饰墙叫道：“欧姐薇姐，出来吧，我找到人了。” 这样敲了三下，再喊了几声，神识扫过，两女已走到口上，拧开把手推开掩饰成的墙走了出来。 陆才旺看着里面走出来的两女，对于自己家小姐自是很熟悉，急忙上前见面：“小姐，你真回来了。” 欧阳看到是他，有些吃惊：“才旺，是你？怎么你会在这？” 陆才旺把张然救他出密城的事说了，笑道：“张先生好厉害，里面打得那么紧张，他带着我出来还是轻轻松松。” 张然皱皱眉道：“咱赶紧走，有什么车上说，再耽搁，别一会政府军又回转了。” 两女现在哪还会有什么自己的主见，张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四人转出庄园，找出隐藏的车开着，张然神识扫去，找向没人的方向开去，至于有可能南辕北辙那也没法，先逃出密城这战乱之地再说。 走走停停差不多半小时，张然才感知到已脱离了密城的主战场，车上听着陆才旺所说，大致也搞清楚了欧阳小妹所在。 在张然他们来的那天凌晨，整个密城就没法再往外联系，移动基站不知道是被人破坏还是故意关闭，然后就没了信号，欧阳家那儿本还能偶然接到国内的一点信号，结果也没能接到。 欧阳小妹自是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但欧阳家老妈就感觉到这里面的不寻常，当天早上就把手下就散出去打探消息，还没到中午时，消息就反馈回来，证明这次估计要玩个大的了。 欧阳家在密城是骑墙派，不跟四大家联合，也不鸟政府军，但因又跟国内紧密联系，所以一般情况，就没人动他们。 而这时再想骑墙已不可能，然后她们老妈一拍桌子决定，一直以来都是跟国内走得近，那这次，还是一样，哪边跟国内走得近，那就跟哪边。 于是，当天中午，欧阳家收拾了东西就往更北去，找罗家军去了。 这罗家在缅北也算是风云家族，他们起家的罗老爹更是风云人物一个。 以打出共产主义的旗号起家，占了缅北，然后因一些政见，又分裂出来，占了缅北一地，自成一派，跟其他人争，跟政府干，联合过北面，也反出过国内，一直就在缅北各邦折腾着。 到罗老爹莫明死后，他手下的四个人就各自分裂出去，也就是现在的缅北四大家，然后大家都不认罗家的继续人——罗老爹的儿子，都各自发展，比罗家正统反而更好了，到这时，四大家更是鸟也不鸟罗家了。 罗老爹的儿子——姑且叫他罗小子吧——也厉害，自己拉起一支队伍，就在缅北四处打游击抢夺地盘，到前段时间，因四大家电诈的时候，他看准时机，率先喊出反电诈的口号，由此就得到北面的认可。 当然，他能喊出这口号，自是因为他自己像欧阳家一样，没搞电诈。 而北面是早就想对缅北电诈动手的，现在看到有缅北的人喊出口号来了，得，自己下场去怎么也不大合适，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于是就暗里支持了罗家。 既然是要支持，那肯定要枪给枪…… 当然不是，一夜之间，罗小子地盘的林地里就长出了各种口径的迫击炮、自动步枪，当然，还有些没人要擦满了机油的榴弹炮，据说废弃的坦克都有，还有一麻袋一麻袋的迷彩服，也被人废弃在地里被他们捡拾去。 这还不算，缅北本来就是各民族和两国居民混居之地，在罗小子喊口号的时候，就有不少去北面打工的缅北人回来，还有些是缅北在北面的女婿，都被罗小子高薪聘请去给自已人上课，然后罗家军战斗力也就肉眼可见地起来了。 所以这次，当罗家军又开始在缅北折腾，打出清除电诈毒瘤，还缅北晴朗的行动时，那真是势如破竹，其他家的势力方一接触就被他们一扫而空。 所以，这次欧阳老妈要赌罗家能打赢缅北的战争，能清扫各大家族势力，也才会带着人去投奔罗小子。 这次也算是赌对了，他们中午方出去，罗家就把四大家在密城北的势力拔了个干净。 后面再如何，陆才旺就不知道了，他是被欧阳老妈留密城打探消息的，不过他猜想，当时说把欧阳家的人编到罗家的联军里，跟他们一起打仗，估计在密城之战里，欧阳家的人也有在里面的。 张然这时正好也打车开到了一个僻静处停下，神识扫过，周边十多公里就没再有各家族势力，他听完不由赞叹： “欧姐，你妈妈这审时度势的能力真太强了，抓时机和决断都是一流啊！不然，再晚，人可不一定接受你们家投奔，人开来密城，可就连你们家也一块轰炸了。“ 欧阳笑道：“我妈就是缅北人，在这地儿混了几十年了，前面我爸不在了，我还年轻的时候，其实就是我妈在掌舵，没她，我们家早在缅北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季薇也笑道：“现在国内正逐渐强大，你们家跟国内又千丝万缕，选择跟国内走一边，那肯定不会错。” 欧阳摇头叹息：“现在可不一定，四大家族可能干不过罗家，但现在政府军也参合进来，只怕罗家的联军也不一定能讨到好。” 张然道：“不管如何，你们总要押宝一边，战乱之时，选错边不一定会死，但骑墙的那肯定是没好下场。所以我觉得你老妈这次没错。” 第328章 联军的战略 欧阳叹口气：“是的，其实我也不要求还扩大什么势力了，家里人能活下来就不错。钱嘛，未来可以在国内挣，命才是最要紧的。” 张然笑了：“就是这意思，我们来也就是为救人。唔，现在我们是往北去找你小妹吗？” 欧阳苦笑：“她们在哪都不知道，去哪儿找？” 陆才旺这时接口道：“小姐，我觉得啊，咱要等在密城，只要联军守住密城，那肯定小小姐她们就会回来了。” 张然想想道：“昨晚政府军攻得也很猛啊，就是不知道联军能不能守住。” 打巷战，迫击炮还有些用，他们最有用的榴弹炮就派不上用场，再就是看各自军队的战力和素质了，什么联军，什么几大家族，亦或是政府军，其实都是乌合之众，素质都差不多，再打看的就是后援了。 昨天看着政府军是挺猛，但这可不是只打一晚的战争。 枪支弹药这些，想来地盘上还会不断长出新的，难说那些打工回来的缅北人或缅北的女婿，后面也会换装下场，到那时，别说四家族了，政府军就算跟四家族全堆一块，都不够看的。 想及此张然又笑道：“后面联军肯定能打得过，政府军毕竟大本营在南，缅北的人不多，又没重武器，而联军明天估计就能得到后援。唔，就怕他们在跟政府军打着，四家族的却去拖他们的后腿。” 他后面忙着跟两女嗨皮，再加上下雨，就没用神识去观察四家族在密城的人逃到了哪，想及此，他不由很是羞愧，果然是小头激情的时候，大头基本都是缺氧状态，根本没法思考。 陆才旺笑道：“四家族被吓惨了，有些往北面跑，更多的是往东跑，嗯，估计很可能到了边境后，会被赶往南去。” 张然哦了声明白了，不管往北还是往东，最终都会被赶回南面，北面是不可能让他们进入的。 这可能就是罗家联军的战略，压缩几大家的生存空间，把人赶来赶去，分割包围后一点点打，最后完成；上家族的收割。 四家族是必须要打的，这肯定是应了北面才能得到援助的原因。 至于政府军参与进来，想来他们也会有预案，反正现在跟政府军也打了起来，以政府军的战力，估计也就是多花点时间精力和人力而已。 神识再往密城扫去。 密城的战斗烈度降低了些，只有些零星的小范围战斗还在继续，打了这么一会，大家都差不多要休息，不可能一直高烈度地进行。 再往更远的地方，联军果然在调集人和武器往密城这方向，而政府军，稍近些的军营现在是空的，想来就是自己遇上的那一群。 可怜这群政府军，联军还没打，却就在自己手上折损了二十来人。 不怪自己，谁让你们非要来惹到我？ 各种情况一分析，张然就知道了该如何办：“咱就躲上两天，等联军把进攻密城的政府军拿下，你妹妹她们应该就会回来。” 这是最无奈的办法，他最烦的就是这样不可控，现在是没其他的办法。 想想说道：“你妹妹照片有吗？我看看，难说过会儿我再去趟密城，就遇上了。” 欧阳挑了下秀眉：“过后再去吧，昨晚你去一趟，我们俩都担心得要死。” 话是如此说，还是把手机打开相册，选出一张相片递给了张然。 张然看着，她妹妹也就二十来岁左右，长得比欧阳还漂亮些，只是稍显青涩，没有欧阳那股御姐的秀媚范儿。 张然望后把手机递还欧阳笑笑：“担心什么，我带着才旺出来，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顺便把神识发散出去，密城没有她妹妹，再远些也没扫到。 陆才旺谄媚地一笑道：“是啊是啊，昨晚回来还遇上政府军，他还打死了不少。” 两女都啊地叫出来：“政府军来过了？” 张然嗯了声：“想围你们庄园，被我打跑了。” 说得很是简单，杀得也简单，没必要夸耀什么。 望着张然，两女眼里直冒小星星，自己这个小情郎，怎么什么都厉害啊？ 自己老板看张然那样子，陆才旺就明白了这个张先生的份量，再望到边上老板的闺蜜，似乎跟老板一样啊。一时就有些坐立不安，自己在这车上似乎很多余。 想想陆才旺说道：“小姐，我觉得我还是去找小小姐吧，把你们来到缅北的消息跟她说说，想办法怎么联系上，这样您也才放心些。” 欧阳急忙应了，虽然跟张然正情热状态，但这次是来找小妹的，自是要以这为主。 张然想想道：“你随时注意着，如果联军在密城占稳了脚根，那我们会去山庄里等着，你遇上了你们小小姐，到时就去那儿与我们汇合。” 陆才旺急忙点头应了。 方下车，欧阳拉着他再叮嘱：“要小心啊！就算绕远些都没关系！安全最重要。” 陆才旺笑道：“小姐就放心吧，我在这儿熟得不能再熟，实在不行，躲我还是能躲得开。” 望着陆才旺下车后选了个方向绕走，张然神识放过去，他那方向有些联军，却也不多，而且就在公路上，只要小心应该不会遇。 看看时间，张然道：“离天亮还有一会，你们先睡吧，我守会夜。” 季薇秀眉稍一挑：“小然，你去找陆才旺，也没睡，要不我们一起睡会吧。” 张然笑了笑：“一起睡只怕不行了！” 听他这样一说，两女都白了他一眼，眉眼中却是带着不一样的风情。 张然笑道：“没事，你们俩睡吧，没人守着，人摸到面前才知道，那才是出大事了。” 两女刚才其实也没睡，在地下室也是担惊受怕的，现在听张然所说，觉得也是，于是也没再多言，头歪着坐在后排，不一会即睡了过去。 张然把空调温度稍调高些，人也跟着闭上眼，却是没睡，神识前后左右各扫到极限，感觉到一时半会不会再有人能进入这附近，他也跟着闭上了眼。 第329章 溃兵入园 再睁开眼时，已过了两小时。 看两女还在熟睡中，他先把神识放到四周，周边依然没其他人，再放到密城去，那儿似乎战斗已结束了，张然愕然地看到，似乎政府军已把密城占领，而联军已退得远远的。 战局怎么就成这样了？ 再放得更远些，张然才明白，为何联军会退那么远，原来他们本来已拖走的那些榴弹炮和大口径的迫击炮，皮卡车又拖了回来密城！ 原来是把人全放进来，然后一会大炮一轰，把政府军包个饺子，省得在密城内巷战，要死上不少人。 这联军挺厉害啊，不在意一地之存失，哪怕是密城这样的重镇，搞人存地失那一套，你巷战不错，我不跟你玩了，走远些，用大炮轰你，看是你头铁还是炸弹更硬。 至于建筑，炸了就炸了，大不了重建。 再说北面搞建设可是很有一套。 望着政府军兴高采烈地在忙着接收密城，张然叹气，看来密城很快就成一片废墟了。 看自己车离着密城还是近了些，张然启动车，小心地又开出了十多二十公里，这是担心联军那不靠谱的炮兵，谁知道会不会误炸到这儿。 车启开起来的震动把两女惊醒过来，她们睁眼望望问道：“咱这是回去？” 张然笔道：“感觉不对，我把车开远些，联军可是有大炮的，炮弹可不长眼，别炸到咱了。” 欧阳笑了：“哪会这么不靠谱，离得这么远。” 话音刚落，一声爆炸声传来，张然听了听，似乎不算远，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开得都离密城十来公里了，居然能打到这地方，说联军素质高些，估计也高得有限。 随着这一声爆炸，爆炸声就没再断过，三人能听到爆炸声渐渐远去，方向是密城那边，就算再不靠谱，密城毕竟够大，多炸几炮，总能调整到密城。 听着这密集的爆炸声，张然心里一时大定：“这炸弹应该是联军的，这么密集，政府军肯定扛不住，很快咱就可以回欧阳山庄了。” 欧阳听着，有些欣喜道：“我们这儿离山庄也不算远，既然你说很快能回，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山庄等着？反正也没事，地下室也安全。” 看她眉眼上挑，还斜眼望向季薇，张然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既然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时间又多，还不如去地下室里过过三人世界。 那地下室张然用神识扫过，条件还不错，至少床和吃食那些不缺，毕竟是给自己使用的。 张然看着两女眉眼间的情意，也有些心动，沉吟了下说道：“山庄离密城还有几公里，想来不会被炸到吧？” 季薇笑道：“会不会有那什么政府军再回去？” 张然微一笑：“他们现在自顾不瑕，哪还能想着欧阳山庄。” 心里想着也有些好笑，才跑出来没几小时，这下又要重新回去。 谁也料不到形势变化这么快。 张然先把神识过山庄，确定是没啥人，他哪还忍得住，心痒难耐地启动车就向着山庄开去。 停车处离山庄也就五六公里，虽是没啥路，上了公路也不怎么好，却也不用多一会即到了山庄，打开大门，直接把车就开进了山庄内，想想，张然又出来把大门重新锁上，然后再翻大门进入山庄内。 把车上的一些东西拿下来，开了地下室进去，里面果然不错，而且还开了通风口，张然在里面也不觉得有啥气闷的，只是下面没电，只能是用应急灯。 不过这时也用不上什么应急灯了，毕竟大家都很忙，人又多。 良久良久，张然才仰面躺在大床上，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御姐，长长呼出口气道：“还是床上舒服，那车上真太挤了，施展不开啊！” 两女完全动弹不得，只是嘴里轻嗯了声，呼吸声渐渐平缓，却是又因疲劳睡了过去。 张然轻笑了声，跟我这仙人体质斗？ 放松下来，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慢慢吸引着微弱的灵气恢复法力。 才过去几分钟，他突然间睁开眼来。 他把神识放了出去，却见从密城方向，一股政府军开着些小卡和面包车向着山庄这边逃窜来，看他们那狼狈的样，想来是被联军的炸弹从城里轰了出来。 只是你逃就逃溃就溃吧，哪儿不能跑，非要往山庄跑？ 这估计是被炸得慌不择路，连方向也搞不清楚了。 这一股溃兵有个二三十人的样，四两小卡和面包都挤满了。 张然有些头痛，这条路就是通向欧阳山庄的专用路，不宽，两边都是香蕉林，再往前开个一两公里，那必然就会到山庄，这么多人到山庄，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张然脑里转了转，先给两女扔了个“失魂引”，让她们睡得更熟，手再从两女颈下轻轻抽出，穿好衣服后出了地下室，再把地下室重新关上门。 人飘到楼顶最高处，在这儿，从香蕉林用望远镜也看不到伏在上面的他。 他能隐身，却也要省着法力不是，非常时期，怎么也要合理分配。 很快四辆车即开到了山庄大门前。 有几人下车，望着紧锁的大门，叫嚷了几句，张然听去，政府军说的是缅语，却是听不大真切也听不懂。 一个士兵拿出两颗手榴弹卡在大门铁链上，一拉弦，赶紧跑得远远的，只听轰地一声响，铁链断成几截飞出，大门也被炸得变形了。 几个士兵下来把大门推开，四辆车开进来，上面的士兵哗哗地都下了来。 张然一时也搞不清楚他们要干嘛？不是该逃命吗？跑来这儿，难道要坚守？ 前面那嘴上又说了几句，士兵轰然应了，有几人上了墙头四角，这是放哨的了，其他人则是冲进了庄园内，张然看他们那样，大致是要趁这时洗劫了庄园再逃。 果然，进来后就撞进各处房间到处翻找。 看着像是古董的就装了拿上车，就算欧阳小妹他们走得再从容，毕竟就是几个小时，一些首饰或是值钱的没能带走，也被这些士兵扫了个精光，连一些好点的衣服，都被他们打了个包扔上了车。 第330章 庄园之战 他们自是也看到了张然的那辆车，大喜过望，却不想新能源车多是智能车，他们看了半天就是启动不了，气愤之下，有个士兵就向着里面扔了个手雷，把车炸得面目全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开了。 张然这时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一时恨得牙痒痒的，老子才买没几天的新车啊！ 很想跳下去把这一帮士兵全弄死，再想想，过后这儿还要住人，到处搞得血淋淋的，只怕欧阳要心疼很久，心里这股气也就慢慢放下了，抢去些东西不值几个钱。 就这时，他心里忽然一动，背后似有气机在扰动。 他把神识向山庄后扫去，却是有一队人向着这儿摸来，看穿着的衣服，却是联军的。 这一队联军跟政府军差不多，都二三十人左右，他们似是目标明确，从香蕉地摸向山庄时很是小心，让那四角放哨的都没能觉查。 当然，也可能是四角放哨的人心思根本不在放哨上，张然就看到有两个一直就是看向庄园内在搜刮的士兵，眼里的全是艳羡的神情，另外的则是看两眼外面，又再望着自己同伴在搜刮。 到差不多离山庄有一两百米的时候，联军没再向前，天再黑，这时已能用望远镜看到，张然就感知到有几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商量了差不多两分钟，留下了两人又再小心地摸向前，其他人则是散开两边向着大门这边摸去。 庄园后的两人到离庄园差不多五十米时，就没再动，因为也没法再动，这段距离到庄园，香蕉树都被砍光了，再向前就没掩饰。 把枪架在香蕉树上，对着两个放哨的，这是在等前面的人通知然后就第一时间杀了两个放哨的。 前面两个放哨的直接就没看外面，全在看着里面的人，应该是看到了他们这样不上心，联军就走得稍快些。 差不多到大门这的时候，看两人还是没望向外面，他们则是从香蕉林里出来，越过砍掉香蕉林的这一段空地，直接就到了围墙下。 看着这些人已摸到庄园围墙边，张然只能是叹气，欧阳庄园的血腥看来还是不能幸免，两边火拼起来，别说血腥了，只怕这庄园都不见得能保住。 随着两声枪声响起，大门围墙前放哨的两个政府军就栽了下去，这两声枪响起，又接着两声响起，却是庄园后面的联军也对着哨兵开了枪。 张然感知着，一人被击中当场就死了，另外一人却被打中了左肩，只是重伤，却是没死地在墙上嚎叫。 枪响起，里面的人一时就慌了，有人向外跑着，有向着围墙上放哨的喊叫，有稍老道的，却是把窗户捣烂，人则是倚在窗边把枪架了起来。 也随着这几声枪响，外面早准备好的联军越过大门向着庄园里冲了进去，边冲边对着那些在院里的政府军开枪，政府军被打了个手忙脚乱，有几个手上还抱着东西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扔下，就被击中倒地上。 窗户边的政府军也对着冲进来的联军射击，黑夜中就见子弹拖出的光影射出，联军进入后就地寻找掩体，然后对着子弹飞来的方向疯狂射击。 外面的联军不断向里冲进来，有两人运气太差的，才冲进来就被子弹击中，一个抱着大腿惨叫着滚到花坛下，另外一人则是吭也没吭一声就没了气。 就算这样，但庄园大门到房子窗户这儿距离至少有五六十米，能打中都算不错了，后面等所有联军都进了院子，就不再有人被击中过。 欧阳庄园是那种仿欧式的庄园，前面是一些花坛水池这类，有一进一出两条路通往房子，然后才是个小型的广场停车这些，联军冲进去二十来米后，就依靠着那些花坛，慢慢射击着向房子靠近。 只是房子里也有二十多个政府军，他们占着地利，居高临下射击占了不少便宜，联军虽是人稍多几个，却是被压制着只能趴在花坛下向上射击，最多也就再向前移动了十来米，然后再想向前一米都极其困难。 一时双方就有些僵持住。 当然联军肯定更好些，毕竟他们打不进去，还可以退出庄园，而政府军只能是死守着，时间长了，到密城那边联军腾出手来，这二十多人的政府军，肯定就只能是板上的肉了。 政府军自是也想得到这点，张然相信他们会想办法如何冲出联军的防线。 张然在顶上看着这一幕，不由为欧阳哀叹，那些墙上窗上的子弹孔，还有那些破碎的门窗，房里损坏的家具，欧阳山庄想再住人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来维修。 想到欧阳，张然把神识扫到地下室，还好，这地下室隔音不错，两女够累，又被扔了法术，居然还是睡得无比香甜。 只要不动用各种炮，想来都震不醒两人。 但如果动了炮，那薄薄的掩饰地下室入口的砖墙只怕扛不住两炮。 张然眉头皱着，这样再僵持下去，必然联军会把榴弹炮或迫击炮调过来，几炮轰出，房子都给你炸没，根本没必要用人命去填。 算了，既然欧阳家跟罗家联军是一伙的，那就帮联军，省得再耽搁出更大乱子。 把房子里政府军所有人的位置都摸个透，张然运起穿墙和隐身，遇上一个政府军就扔个法术让人昏睡过去，遇到一群就全让昏睡过去，就这样一层层地从上往下施法。 他也无奈，要隐身的话法力消耗就极大，不隐身，看到了跟他先打起来，那才更乱呢，只怕到时几个手雷手榴弹扔过来，难说使用的法力还会更多。 于是联军就看到非常诡异的一幕，前面还在对着自己射击的政府军，下一秒趴在窗台上就没再射击，让他们莫明其妙不知道是在玩什么。 而且，射击的政府军随着时间推移，也是越来越少，后面直接就没人再向着他们射击，没人射击，他们自是也跟着停止了射击，随着枪声停下，庄园里居然诡异地无比安静，与刚才激烈的枪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331章 横扫 联军众兵一时面面相觑。 再等一会，隐隐他们就听到了有鼾声传来。 其实政府军一干人早睡得天昏地暗了，只是因离得远，传到联军耳里只是轻微的一些，偶尔还被远处的爆炸掩盖了。 再等了十来分钟，状况还是一样，联军咬咬牙，军官一挥手，前面联军的就以花坛为掩体慢慢向前爬去，爬出了十来米，却是完全没有人对着他们射击。 这时的鼾声听得更清晰了些。 这些政府军是有多困啊，这么激烈的战斗都睡能过去？ 联军大着胆子再往前十来米，离房子也就一个停车的小型广场了，张然被炸的车就停在这上面，还有那些政府军的四辆小卡和面包车，冲过这十多米就能进入房子，到这时，此起彼伏的鼾声就听得无比真切了。 几人再冲到车边，借车做掩体，伸头望了下，房子的大门关着，一楼的窗子能看到隐约有人趴在上面，也不知是被打死了还是睡着的。 车边的人一时摸不着头脑，手一挥，后面的联军哗啦啦地跟着也跑了过来，所有人都趴在了广场边的花坛下，探出头望向房子。 张然把人弄得全睡过去，人又重新穿上了楼顶，在上面用神识感知到这一幕，不由有些牙疼，老子都把人全放倒了，你们居然比前面还要小心了？ 总算联军里有大胆大，咬着牙冲到房子边上，伸手推了下大门，自是推不开，人就靠着墙慢慢挪到窗边，抬起头看了眼，然后再低下，这下更是万分确认，里面的人都睡着了。 换了几个窗台，看到的都是一样睡着的人，这下他胆子更大了，都没怎么掩饰，把一楼所有窗户看了个遍，然后回来报告了看到的情况。 “全睡着了？” 军官只觉得全身有些不得劲，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打仗好像不该这样啊。 不过这下倒是明白了，既然一楼都全睡着，那楼上的，估计也是差不多。不然，哪来这么多这么大的鼾声？ 找了扇没人的窗子，叫人爬进去，虽然想着楼上估计都睡着了，却也不敢就让爬窗的人上楼，只是让他们打开大门，大部队跟着进了房子，然后再慢慢摸到楼上去。 于是就确认了，整座大楼内的政府军全睡了过去。 一时也没法去想为何会这样，先把所有武器下了，然后再逐一把人拍醒，拍不醒的就弄了冷水倒头上，更惨的直接是拿刀刺大腿了才把人弄醒过来，还有睡得更熟的，也就只能是把人捆住没再管人醒没醒。 把人都捆了后，众人这才来回味刚才诡异的事，讨论来讨论去，就只能是得出一个结论，政府军一路北来，没休息就去进攻密城，占了密城还没休整就被大炮轰了出来，看来是已累极，所以才会在交战的时候睡了过去。 联军说的是方言土话，不是缅语，像极了国内南方的土语，张然连猜带蒙大致能听出一部份，听他们这样猜想，笑得直打跌，差点就被在顶楼望风的联军发现。 再听一会，居然让他听到了，这一队的联军里，居然就有欧阳家的人，只是他欧阳家的庄园呆时间太短并不认识。 想来占据欧阳山庄是这队联军的任务，没想到的是会遇上政府军溃逃到这儿来，更想不到的是张然弄了这么一出，让他们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他们可以去跟其他的战友大吹特吹了，二十多人的小队，不费吹灰之力，就生擒了二三十人的政府军。 看他们在四处搜寻看有没漏网之鱼，张然也没法再在顶楼呆着。 趁着不注意，从楼顶一飞而下，再一穿墙，直接到了地下室里，两女还是刚才熟睡的姿势，他微微笑着，脱去衣服，双手把两女一搂，盖上薄被，只稍放出些神识到入口，人则是进入修练状态。 两女又睡了差不多两小时，这才醒过来，张然感知了下，地上的人已走得差不多，只留下几人在守着，其中就有那个像是欧阳家的人，他也没再管，跟两女温存了一会，一时渐渐又把持不住，又重新折腾起来。 等应急灯都完全没电了，三人还在地下室里胡天胡地，忘乎所以，除了吃喝拉撒，其他时间基本都在缠绵，都不知时间和外面的战争为几何了。 到再想起此行的任务，张然看时间，却已是过了一天，两女又已疲惫地睡了过去。 神识往上，外面天已大亮，不过却在下着雨，庄园里却已无人，联军和被俘的政府军都已不知所踪。 他有些奇怪，再把神识顺着庄园一直扫向密城，这才看到，密城里又已被联军完全占据，政府军跑得连神识也捕捉不到，想来这次政府军是会退回自己南方的军营。 密城这儿的战斗看来结束了，果然，有北面支持的联军，摧槁拉朽般，又夺回了密城，再看着牢里关满的政府军和正往坑里堆的尸体，不用说，这次政府军是不可能卷土重来了。 唔，是该回到人间了，不能再这样浪下去。 张然想着，把神识收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神识扫到一队人，他心里一动，再用心扫了下，然后不由笑了，因为他在这队人里发现了熟人，那个跑去找欧阳小妹的陆才旺。 而这陆才旺正在开着车，后排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女的，而那个漂亮的女孩，张然在欧阳的手机上见过，正是她的小妹。 张然回转神识，看着不着寸缕的两女，心里苦笑，伸手把两人摇醒，再不醒了收拾下上去，只怕后面想上去那就要看谁的脸皮更厚了。 两女听着张然说上面战事已结束，估计马上就会有人来庄园，脑子一转也想到了刚才张然想的问题，脸红红地急忙穿上衣服，再把一片狼籍的地下室整理清扫了下，看着不那么明显了，这才跟张然一起到了地面。 方上到地面，欧阳看着庄园破烂的样，咬着牙望着，脸上不时闪过各种神情，也不知道她这时在想什么。 第332章 欧阳小妹 张然则是望向庄园大门方向，季薇看他看得专心，转头跟着望去，正好见一队车队从大门开了进来。 欧阳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车队开到小广场停下，车方停，一辆轿车上就跳下一个女孩，哭着跑过来抱着她叫道：“姐！” 欧阳一时也泪如雨下，双手搂着自己妹妹，呜呜地哭着，车上再下来一个估计是她母亲的老人，走过来也搂着两女呜呜痛哭。 张然其实挺烦这样的事，大家在战乱中久别重逢，就该高兴，这一哭就让人觉得哪都不舒服。 他吁口气，转头望向季薇，季薇看他那样皱着眉头，脸上轻轻一笑，看没人注意，伸手过去，在他手臂上掐了下，再做了个微嗔的表情，张然无奈地捏捏自己鼻子，对着她笑了出来。 好半天一家人才互诉完衷肠，欧阳也才想到，自己的情郎还在边上，于是拉着自己妹妹母亲，把张然介绍给了她们。 张然只能是带着点笑跟他们见了礼。 一家人带着张然他们进了大门，欧阳小妹望着破烂的大厅，眼泪又跟着流了下来，欧阳只能是又劝了劝，这才没再哭出来。 自有他家的人去把大厅收拾了出来，至少能坐人了，几人坐下，问起欧阳他们的经历，欧阳就随便扯了几句，地下室三人自是要躲下去的，但想来大家也想不到三人还就能发生些奇妙之事。 欧阳小妹听着，再转头望向季薇，季薇对张然的样子，那是藏也藏不住，再望向自己的姐姐，隐约间对张然也有种依恋爱意，一时她心里就有些莫明，难道说自己姐姐跟薇姐成了情敌？ 年轻女孩的心里本来就喜欢乱想，一时她就脑补出了各种情节，比如张然是季薇的情人，而这张然义无反顾地来到缅北寻找自己，然后姐姐感动，一颗芳心也寄托到了张然身上。 反之当然也成立，只不过季薇仰慕张然的英雄行径，然后才与自己姐姐成为情敌。 再亦或，三人都只是处在初期的萌芽状态，都没表露好感，又都有所好感，自己姐姐与薇姐为了友情，只能各自把这份情藏在了心里，只有在对方看不到的时候才会表露出来一些等等…… 懵懂少女的心在胡乱猜想着，一时就忘了自己姐姐在跟她说话，连叫了两声都没听到。 张然当然不会想那么多，他只是有些奇怪，欧阳怎么跟自己的妹妹相差这么大，而且看着，相貌似乎也不那么像，想来这其中有不少故事。 不过就算看着样貌不相像，但欧阳对自己妹妹，她妹妹对她的那种感情，却是完全不用怀疑的，不然，哪可能冒着这么大风险跑到缅北来打探她们消息。 再聊了聊，就才知道，欧阳家投诚，当然也是投入了的，手下要去帮着打仗，之后就是以前地盘不变，然后密城四家族的地盘给一家的，其他地方再打下，然后再看如何分派。 不过，到时缅北最强的肯定就是罗家了。 张然听着，那现在欧阳家就不会再有啥问题了，毕竟联军已势如破竹，这是再改变不了，政府军除非把南边的人都调来缅北跟罗家打场破釜之战，那样难说可以跟现在的联军一战。 但是…… 这就要说但是了，北面最希望的就是你政府军来打一场涉及全国的全面战，北面有的是武器啊，这点政府军怎么可能跟他们比？ 对于打一场代理人的战争，北面是非常乐意的，到时真打成全面战，联军非常有可能占据全国，唔，北面的南部省份，岂不是都不用过马六甲，就直接有个极好的印度洋出海口了？ 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 其他的大国自也不可能让你打成这样，你再多一个不用过马六甲的出海口，那还得了？你岂不是要上天？所以，一场在缅北的局部小战争那是肯定的了，在联军的地盘上打局部战争，政府军那肯定是没机会跟联军掰手腕。 这就是地缘政治，大家心照不宣，你只要不让代理人打成全面内战，隔壁小打小闹，让你自己境内过得舒服些，那就随便了。 张然一时想不到这么深，但是知道，至少这次来，那算是完成任务了，就看欧阳现在是在缅北呢，还是带着自己妹妹就此回国。 现在回，那前面的投入就没了，欧阳家就算是全面退出缅北了。 这就是取舍。 两姐妹拉着互诉了一下，欧阳说道：“妈，经过这次的战乱，我觉得，咱干脆这次就放弃缅北的一切，回国内去吧，不然，再来一次，谁知道咱们还有没命？” 没跟自己妹妹说而是跟妈说，那就是妹妹虽然成年了，这时候还是不能做决策。 她妈妈抬着头望了望庄园的房子天花板，叹口气：“我们欧阳家从你爸开始，到你，经营了近四十年，才有现在这规模，其间你苦，我不说，你俩姐妹也知道，如果就此放弃，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欧阳急道：“妈，你看四大家族，我们大，能比他们大吗？不说一家了，四个家族，那么大产业，转瞬之间，就全成了丧家之犬，只怕现在想说啥也不要，只要留条命都只怕不可能。” 她妈妈叹口气：“他们这是恶了北面大国了，如果不是做得太过分，想来不至于。” 欧阳看着自己妈妈好像不太想回国内，急道：“妈，不说北面了，到时过段时间，只怕罗家也不允许我们又成为另外一个四大家族，难道那时我们又要再逃一次？” 她妈妈笑道：“怎么会，这次联军那么多家族参与了，他们罗家哪可能做出来，那时罗家不怕其他家再联合起来反他们？” 她再环视了下周边欧阳家的手下：“再说，我们如果全部撤出缅北，那这些跟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办？” 欧阳一时没法说话了，这些都不是国人，到时只能是遣散，遣散后，这些人也就成了丧家之犬，能活多久真不敢保证。 这又有些无解了。 第333章 分歧 张然和季薇两人对于这样家族的决择，那是完全帮不上忙，也不能去劝人做什么样的决定，只能是无语地听着一家人在那商量。 再说下去，欧阳是决定了要回国内发展，不仅是因为这次把她吓得不轻，而且还又跟张然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而她妈妈则是坚持根在缅北，动之不易，两人说了半天都没法说服对方。 这没法说谁就是对的，现在就是个选择题，对错只有走到后面才能知道，所以这样的事才是最难决择的。 外面突然打起了雷，张然从破碎的窗户望去，外面的小雨变成了大雨，因窗户都破了，风吹过来，似有雨从窗户里飘了进来，把大堂内的好多东西吹得乱响，欧阳家的手下急忙找了东西去挡风雨。 暂时没法再说，只能是先歇了，过后再看如何商量。 欧阳庄园的窗户基本都被打烂了，下雨都在不住往里灌，现在想找玻璃换也没可能找得到，想住人，只能是找了些防水布来，用胶带缠上，就算这样，也不能全部窗户都能换上。 欧阳妈妈去安排一些事，张然自是跟着欧阳，她妹妹也跟在边上，欧阳随便安排了两间没漏风的房间给两人，张然和季薇却也懒得去，就去了欧阳的房间内。 坐了会，房间有些沉闷，三人不说话，她妹妹更是不会说什么。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季薇先叹口气说道：“欧阳，这样总不是办法，还是要好好想个解决办法啊！” 欧阳有些烦乱：“我想不到我妈妈会这样执着于缅北，本来以为经过战乱，她会更倾向回安全的国内。” 张然微一笑：“老一辈的人，在哪儿时间长了，总会有扎根的想法，难免。” 欧阳小妹怯怯地说道：“姐，要不你回国内，我跟妈妈在缅北吧！” 欧阳瞪了她一眼：“你以为缅北那么好呆啊？这次要不是张然跟着我们来，我和你薇姐只怕早死了！” 欧阳小妹啊地一声，秀眸望着张然，有些不相信张然居然能救了自己姐姐。 张然微微笑着，没理欧阳捧了自己一道：“缅北的情况，估计以后还会再乱下去，我觉得，还是趁这次机会回国内了，不然，还要花钱重建。” 欧阳挥挥手道：“我也知道是这意思，但你看我妈那样，放不下缅北的根基，放不下这些老人，我还能怎么办？” 越说她越是有些心烦意乱。 张然吧叽了下嘴，试探着说道：“要不，咱迷晕了你妈，绑回国内去？” 季薇瞪着他：“你出什么馊主意？” 张然干咳道：“我知道是馊主意，但总比没什么主意好嘛。” 欧阳咬了咬牙，牙关肌肉都因此有些发青了：“最后如果实在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张然笑道：“我就说，这馊主意也还是可以的。” 正说着，陆才旺敲了敲门进来说道：“小姐，主母让你过去，说跟你商量下事。” 欧阳望了望张然他们，轻叹了声，跟着陆才旺走了。 张然吧叽嘴，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欧阳两姐妹回国内，缅北她们妈妈呆着，这样的话却是实在没法说出来，毕竟要拆散一家人分居两地，但在张然看来，就该尊重他人选择。 去了差不多十分钟，欧阳就又回了房间，望着她有些呆木的神情，张然和季薇对视了一眼，感觉有些不妙。 欧阳小妹走过去，伸手摇了摇姐姐问道：“姐，妈妈跟你说什么？” 欧阳伸出手去抚了抚小妹的长发，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妈妈让我带着你回国内，她一人在缅北，她说，她是缅北人，生在缅北，活在缅北，死也要死在缅北。” 欧阳小妹啊地一声：“她要留在缅北？这儿这么乱啊！她一个人在这儿怎么生活嘛！” 声音已有些慌乱。 欧阳轻声道：“我一直在劝她，但她似乎已决定了，就在缅北，还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国内去。” 欧阳小妹哇地哭了出来，放开欧阳拉她的手，哭着往外跑去：“我要去劝劝她，我要跟她在一起！” 欧阳眼里也在泛红，却是紧抿着嘴，没再说出什么。 张然看着，这情景实在有些无奈，他就算再大能，遇上这样生离死别的家事，却是半点也帮不上。 看欧阳实在有些难受，他走上前去，伸手抱住了欧阳的肩，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上。 欧阳再没忍住，眼泪从眼里涌了出来，伸手也搂住张然，不住地抽泣。 张然想想道：“这样，你还是带着小妹回国内，我呢，找点什么势力去威胁下那个罗小子，如果他敢后面过河拆桥，那我会让他知道，这河不是那么好拆的。” 欧阳听他这么一说，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你？有势力？” 张然眉毛挑了挑：“不要小看我，我如果找人去跟那罗小子说说，他绝对不敢反对半点。” 欧阳和季薇都有些怀疑地望着他，季薇拉着他皱眉道：“我怎么有点不相信你呢？你如果有什么势力，还会在一个小小的瓦都呆着当一个小小的村长？” 张然装作有些发怒：“我是小村长，但瓦都可不小，没必要重复说两个小小的。” 季薇笑道：“你本来就小！不然我怎么会吃你这嫩豆腐？” 张然也跟着笑了，发怒装不下去：“刚才欧阳还说了，没有我，你们都可能在缅北没了，现在又说怀疑我？” 两人不禁呆了呆。 是啊，看张然杀人或是救人那轻松的样，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大势力在后面培养了他？不然一个小村长哪能如此厉害？ 张然哈地笑道：“咱就放心地回国内，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欧阳定定地望着他，张然自是不会心虚，眼睛望着她，双手却是抓住了她稍有些冰凉的小手：“相信你的小然吧，他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不然，他也不会征服你们两个女强人。” 季薇和欧阳听着，扑滋都笑了出来，欧阳白了他一眼：“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 第334章 找人谈谈 季薇伸手拧住他腰上嫩肉，嘴上也笑道：“强大的男人，来来，展示一下你的强大，还征服我们俩呢，我们俩那是在调教你！那天在床前跪在我面前的，可是你这强大的男人！” 张然听着直苦笑：“那个跪跟被征服能一样吗？” 他突然放开了欧阳的手，人也闪开离着两人有一米远左右，这是他感知到欧阳小妹和她妈妈走了过来。 两女看他如此，一时也明白了，深吸一口气，把刚才那点暧昧收了回去。 几秒后，小妹和她妈妈联袂进了房间，欧阳小妹脸上还带着点泪，进来后拉着欧阳就哭道：“姐姐，你劝劝妈妈，让她跟我们一起去国内啊！” 欧阳妈妈拉起她，坐到了沙发上，伸手在她秀发上抚了抚柔声道： “傻孩子，妈妈年纪大了，一生都在缅北，上次跟你去国内，想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而你才十九岁，还很年轻，你的未来是在国内，不是在缅北这样的穷山沟。听话，跟你姐姐去国内，你会生活得更好。” 欧阳小妹哭道：“妈，但我就想跟人在一起生活。” 欧阳走过去，抱着自己妹妹说道：“小妹，妈妈有她的想法，我们就不要勉强她了。” 转过头看着张然道：“张然与我和小薇都是非常好的朋友，而他在国内有非常大的势力，他说了，会去交待下罗家小子，让他不敢对您有半点不敬。” 欧阳妈妈转头望着张然，有些讶然，张然年纪这么轻，居然会说有很大的势力？怎么听着怎么有些怪异呢？ 张然接口道：“是的，晚上我去找那罗小子谈谈，他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欧阳小妹你放心，你妈妈在缅北会很安全。” 欧阳小妹睁大杏眼望着她，眼泪还在眼里流转：“张然……不，我叫你然哥吧，然哥，你确定能让罗小子不会为难我妈妈？” 张然听着，咦，又一个叫自己然哥的，叫然哥的都是知道自己的强大，这小妹是明白人啊！ 他笑了笑：“放心吧，过后有什么敢对你们欧阳家不敬的，让你妈妈给我个电话，我可以保证，他会屁滚尿流地来你们庄园舔你们的鞋底。” 季薇撇撇嘴：“小然，你说得好恶心啊！” 张然笑道：“要不要我跟你赌一赌？看他会不会来舔鞋底？” 季薇瞪着他，过了一会扑滋一笑：“我不跟你赌，臭小子你肯定有你的办法。” 她转头向着欧阳妈妈说道：“阿姨，这小子年纪虽轻，我却从没见他说过不靠谱的话，我相信他能做到。” 欧阳妈妈嗯了声，却也没太在意，张然真能说动罗小子，那自是最好，说不动，反正她是决定要在缅北呆下去了，不介意这点。 欧阳妈妈不介意，欧阳小妹却是极介意，拉着张然问了好半天如何对罗小子，张然只是笑着装高深，说了一堆的废话，有用的半句没有，却是宽慰了欧阳小妹的心。 再聊了聊一些细节的事，欧阳妈妈跟小妹就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看小妹的笑容，看来是真把希望寄托在了张然的身上。 看着他们离开，欧阳长叹一口气：“小然，你真有把握？” 张然笑道：“欧姐，你还不如薇姐更相信我呢！她都说了，我不会说不靠谱的话。” 季薇笑着伸手打了他一下：“我虽然不知道你小子能如何做到，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唔，算是在瓦都后你带给我的那种信任吧。” 张然伸手过去搂住她笑道：“你的小然是值得完全相信的！” 季薇眼瞪了眼他，看他手有些不规矩，哼了声道：“小子，这儿可是随时有人进来。” 张然干咳了两声：“这不现在没人嘛，唔，我要帮欧姐去做大事，薇姐你怎么也要安慰安慰我才是。” 季薇秀眉上挑，媚眼似要滴出水来：“这事你真办成了，你欧姐和我，不会只是安慰那么简单！” 张然望着她那样，一时不由食指大动，不过也只能是想想，这儿确实是人太多了。 三人调笑着，倒也忘了张然会去如何做。 一天就全在庄园内过了，吃的自然就只有一些干粮方便面这些，到晚上的时候，张然问她们要了罗小子的照片，然后笑着说道：“你们就宽心吧，明早，罗小子就会来欧阳家舔你们的鞋底！” 张然自是有强大的自信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怕死的人，在被张然种下法力入脑的时候，别说舔脚底，只怕让他舔狗屎，他估计也会去舔。 符家安那样的人，在法力入脑时就完全臣服于张然，罗小子这样的人，张然相信，他不可能比符家安和贾志全更厉害。 只要在他脑里种下法力，到时他打下了缅北，说这缅北是罗家的，还不如说是他张然的。 之前他是对缅北是没半点兴趣，现在欧阳家成这样，为了让他不过河拆桥，张然只能是给他尝点苦头，顺便把人控制了，再间接把缅北控制了。 张然也算是被逼着把缅北纳入囊中。 正在想着，突然就听到手机的短信声和信息声不断传来，这是来密城几天来头一次接到信号。 他打开手机，却见自己的信号接到的是国内的，虽是只一格，接信息什么的却是没问题。 各种人的电话转成的短信，然后就是纪嫣然、媛姐、秦小语等发的信息，问他情况如何，汉斯的电话是连打了几个，自是打不通，其他就是些陌生电话，他也懒得去看。 刚想回信息过去，信号似又完全没了。 只能是叹口气，想完整接到信号，只怕更靠北些的山上才行。 看他手机接收到信号，欧阳和季薇也拿出打机来，却是信号又消失，两人用的是果机，信号接收跟张然的没法比，气得两人差点想摔手机。 夜深下来时，密城总算从枪林弹雨中平息了下来，政府军和四家族被赶得不知所踪，联军打了一天也累，还好是密城房子极多，打烂了一半，四家族留下的还有不少，天气本就热，点个蚊香随便在哪儿窝着就能睡了。 第335章 要胁 罗小子当然不可能去和普通的士兵挤大通铺，他现在在的是白家的豪华酒店的套房，房子极大，装修也够豪华，除了土豪金用得多点外，没太大毛病。 这也是密城最好的房子了，因白家跑得也够快，跟政府军打的时候，也没在这附近，白家这个赌场兼着酒店的大楼保存得极其完好。 不仅是他，其他不是密城家族的一些联军将领和军官，也住在这里面，一楼大堂本是赌场，赌场现在自是没法赌了，不少士兵就睡在里面，算是守夜带睡觉了。 联军今天听了参谋的话，打了个漂亮仗，不仅把政府军全赶出了密城，还追出去二三十公里，要不是雨又变大，只怕要追到政府军的军营去了。 所以罗小子也很是愉快，找出白家存酒店的酒，小喝了几杯，感觉到微熏时，就进了套房睡下，毕竟也是五十来岁的人，明儿还要去追击，今晚怎么也要休息好。 睡梦中，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头皮一阵剧痛，他啊地叫出声来，整个人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正被人纠着头发从那两米多的大床上拖了下来扔到地上。 罗小子大惊，对着外面大叫道：“来人！来人！” 听他叫着，那高大的年轻人走上前来，伸手在他脸上重重拍了两下笑道：“你叫，尽管叫，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罗小子望着不知哪儿钻出来的年轻人，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也有无数个面孔从脑海里闪过，却是对这张年轻的脸没有一点印象。 张然微微笑了笑，走到倒地上的罗小子面前蹲下，又伸手打打他的脸：“叫啊，不叫你怎么知道有没人进来呢？” 罗小子下意识地就又叫了出来：“来人！来人！来人！” 张然哈地笑了：“你还真听话！” 站起来，重重一脚跺在他放地上的手掌上，一阵剧痛传来，罗小子啊惨叫出声，声音比刚才叫的还要大，但让他失望的是，就一门之隔的卫兵，却是没一个人开门进来。 张然叹口气：“是不是觉得这很痛？可惜，你还不明白什么叫痛苦，嗯，当然，一会你就能品尝得到了。” 罗小子沉声道：“你是政府军的？” 说的是缅语，张然听不懂，看他那样却是大致明白了他在问什么，叹口气，又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你这么笨，怎么做的联军司令？我说的是国语，用国语回答我！” 罗小子抚着自己的手，忍着剧痛，用国语说道：“你如果是北面的人，怎么还这样对我？我们不是协商好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你别管我是哪边的，我也不是要来对你如何，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明白什么是人间痛苦。” 罗小子看着张然说得郑重，有些莫明其妙：“让我明白人间痛苦？什么意思？” 张然哈地一笑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样，你数到三，你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罗小子眼神一凝，望着张然，却是没数，他是真搞不懂，这年轻人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来消遣自己的？只是，外面全是联军的人，他是如何上到这顶楼套房的？ 张然看他只是干瞪着眼，却不数，有些无奈：“行吧，你既然不数，那让你多疼十秒，这不怪我，就怪你怎么不听话。” 他微一笑说道：“三！” 根本没一点防备，剧痛突如其来，真如张然说的，刚才那踩脚掌对比起头上的剧痛，那是真太轻柔了。 罗小子双手抱着头，啊啊地狂叫着在地上打着滚，口水鼻涕流了出来，屎尿完全不受控制地从短裤里渗出，一时房间里一股恶臭味。 张然皱着眉，人站起稍往后退了几步，手挥了下，在自己面前屏蔽了臭味。 感觉时间差不多到四十秒左右时，张然打了个响指，剧痛突然消失无踪，罗小子全身虚汗，瘫软在地上，全是动个手指也不可能。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罗小子才慢慢缓过劲来，望着站在离自己两三米外的张然，他转过身双手拄地，好容易才能把上半身抬起来，喘着粗气道：“你是谁？你给我做了什么？” 张然微微笑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我一会要跟你说的会很重要。” 罗小子重重地呼吸着，眼睛里像是有火般望着张然：“你是在要胁我？” 张然笑道：“当然是要胁，不然我费那么大劲干嘛？” 罗小子又稍有了些力气，坐直了身体，眼睛不经意地望了下大门。 张然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卫兵是不可能听到我们在里面干嘛的。想想你刚才的惨叫。” 罗小子想想自己刚才发出的惨叫声，脸色一片煞白，难道外面的卫兵都被调走了，所以才听不到听？ 一时又脑补出无数种情况。 张然看着了那样很是无语，长叹一声道：“等我走了，你到时再去看他们还在不在，刚才跟你说了，我一会要说的很重要。当然，你也可以当我说的是放屁，唔，你如果痛死那当然也就是个屁了，别说我事先没提醒。” 罗小子吁了口气：“你要干嘛？” 张然道：“是这样，欧阳家一家老小跟我很有渊源，她家这次加入联军，那是迫不得已，未来呢，这缅北肯定是你说了算了，我希望的是，到时，别为难欧阳家就行。” 罗小子喘了口粗气惨笑道：“我们是联军，他是我一边的，你觉得我会为难他们？” 张然笑笑：“不为难当然最好，我只不过是在做最坏的打算。我不会去赌人性，所以，我才会给你脑子里加了点料，未来只要你有想为难欧阳家的想法，我想让你就会想到今晚的刻骨铭心。” 罗小子皱了皱眉：“就为了这？” 张然耸耸肩：“就为这啊！跟你明说，我是要离开缅北回国内的，但是，不是说我离开了就没法让你痛不欲生，唔，看过我们国内的武侠小说吗？那上面写的有种叫‘蛊’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过了解？” 第336章 青年才俊 罗小子听着，眼神一凝：“蛊？真有这东西？”会国语的人，说没看过武侠小说的真不多。 张然笑道“当然有，要不试试？这样，我让‘蛊’在你身体内爬爬，然后你就明白了。” 引导着法力像是一条虫般，在罗小子的皮肤里爬行，为了逼真，还从他的手背处爬过，让他看到那“蛊”从手背然后经上臂，从颈部往上，直达他的脑子，然后就没再动弹。 罗小子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如果前面张然说，他只是当个笑话，但当这极其真切的感觉从皮肤传来，不仅是感觉，他还能看到皮肤下像是条虫般的蠕动，从手臂直达脑部，由不得他不信。 张然道：“现在呢，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间，哪怕我回去，我只要听到一个你要对欧阳家不利的字眼，那你可以想像，这‘蛊’进入你脑里啃食你大脑的样子吧！唔，你知道的，就算啃去一半脑，你也不一定会死。” 罗小子道：“你这样控制我，就是为了让我不为难欧阳家？” 张然挑眉笑道：“就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是为什么？” 想想，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又说道：“欧阳家小妹呢，是我女朋友，她是要跟我回国内的，但她又极担心她妈妈在缅北，所以为了不让她全身心，只能是让你伤心了。” 罗小子听他如此说，倒还真相信了，因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不是如此解释，罗小子还以为这是政敌搞出的鬼。 他脸在灯光下一阵青一阵白，他其实也在寻思，这痛是不是某种药物，过了这段时间会不会就好了，但刚才看着那像虫般的东西在自己手背皮肤里爬行，他又觉得，不是“蛊”的话还真解释不了。 他长叹一声点头道：“既然是这样，我答应你永远也不会对欧阳家出手。” 张然微一笑：“不是说你不对他们家出手，而是说，你要保护欧阳家，别人要打他们家主意，那我也要找你麻烦。” 罗小子完全愣住了：“那意思，你要让我做他们欧阳家的保镖了？” 张然拍手笑道：“聪明，就那意思。你可以去打你的江山，我也不会让欧阳家去跟你抢，你只要保护她家在缅北的安全就行。” 罗小子心里一松，又长吁了口气，他就担心的是，自己拼死拼活，出卖了不知多少利益，结果到最后却是便宜了欧阳家，那真不如死了算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想着人会活活痛死，就算现在是湿热的夏天，他从脚到头也是寒气逼人。 他望着张然：“说话算话？” 张然笑道：“这情况下，我有必要骗你？” 罗小子点点头，脑子里转了下说道：“好，为表诚意，我明天一早会去欧阳庄园，再提提跟他们合作联盟的事。” 张然鼓掌笑道：“呀，真不愧是联军的司令啊，脑子还是够用的嘛！” 没再多言，回转向窗子，转身对着罗小子说道：“罗司令，明天早上我在欧阳庄园等着你啊，嗯，当然你也可以试试不来。” 说完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罗小子长吁了口气，这魔鬼般的年轻人总算走了，再转念，才想到自己这是在顶楼，白家这大楼可是有十二层！ 他下意识地就喊道：“来人，来人！” 房门打开，两个卫兵冲了进来，手上端着枪，看罗小子那样，急忙问道：“司令，您怎么啦？” 罗小子心里一凛，刚才不管如何叫都叫不进来，张然才跳窗，一喊就进来了，这是为何？ 他手指向窗子说道：“去看看，那儿是不是有什么？” 卫兵端着枪过去，探头出去望了望，回转说道：“司令，什么也没有啊！” 顺手还把窗子关上了。 罗小子刚才那种全身汗毛倒竖的感觉又重新降临，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种“蛊”，能把室内的声音屏蔽了，又能从十几楼跳下而不死，想想都令人恐惧。 这是北面的什么特种部队来威胁试探我？ 他脑里又转起了各种念头。 他看到从窗前回转的卫兵斜眼看着自己的身下，他低头，才闻到全身一股屎尿的恶臭味。 他急忙一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没事了。” 闻着全身的臭味，他没来由地又想到刚才那种蚀心的痛苦，他似是感觉那痛苦又再度袭来，连身上的臭味都因痛苦而几不可闻了。 张然御风直接飞到了欧阳家庄园不远才落了下来。 进去，季薇和欧阳还在等着他，看到他回来，两人急忙拉着他问道：“你搞定那个罗小子了？” 张然点头笑道：“当然搞定了，我出马，还搞不定，那怎么敢吹出那牛？他答应明天早上来，再跟你们谈联盟的事。” 欧阳讶然：“明天早上，他过来？” 张然点头：“是啊，为表诚意嘛。” 欧阳瞪大了秀目：“他可是联军司令，现在在缅北可是如日中天！” 张然笑道：“也就缅北的一个小土匪而已，别把他当一回事，放心吧。” 两人一时不明白，张然是如何做到能去谈后，对方主动到庄园来面谈的，难道说，其实张然是北面某个大佬家的二代？不然人家怎么会卖这个面子。 一时就对自己的这个小情郎更是好奇了。 晚上三人自是不能再大被同眠，这让张然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好吧，马上就要回瓦都了，这不习惯也只能是习惯了。 第二天他还在睡着，欧阳和季薇就拧开门直接进来推醒他：“罗司令来了！他真来了。” 张然打了个哈欠，其实他根本没有困意，打个哈欠是掩饰下自己的得意。 他笑道：“我就说了嘛，跟我谈过后，罗司令非常谦虚地就说来欧阳庄园再跟你们面谈。” 罗司令确实非常谦虚，特别是当看到张然出现的时候，他差不多要变成谦卑了。 欧阳出现，他只是看着笑了下，跟欧阳伸出的手轻轻握了下，再转头望见张然，他急忙上前双手伸出：“这位……啊……青年才俊，真是气宇轩昂啊！” 第337章 欧阳家的好福气 他才想到，张然昨天完全控制着他，根本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跟他说什么姓名了。 张然伸手跟他握了握笑道：“鄙人姓张，张然，罗司令好。” 罗司令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啊，小张真的是年轻有为啊！你们欧阳家有他真的是好福气！” 欧阳听着，怎么味儿不对？急忙道：“张然他不是我们家的，嗯，是朋友。” 罗司令微微笑着：“现在是朋友，未来就是一家了嘛！” 欧阳听着脸上稍一热，这罗司令眼光这么毒辣？居然就看出自己跟张然有点什么了？ 但抬头看他的时候，却见罗司令眼睛越过她，像是在望着她，更像是望着她身后。 她身后站着的自是她妹妹和妈妈，这难道是在示意，未来是自己妈妈在缅北？ 欧阳脑里转着念头，把罗司令迎进了大堂，大堂自是还到处漏风，不过这时候都知道是战乱时期，罗司令也不会在意。 张然听着两人的话，嘴角不由抽了抽，再望向欧阳小妹，肠子都要悔青了。 自己昨天那谎话倒是张口就来了，别一会罗司令透出自己昨天说的，当着欧阳一家，只怕自己要马上施出穿墙术或是隐身术消失当场，不然，脸就完全掉得没了。 还好，罗司令是做大事的人，进门前提了一句，后面就没再说私事，坐下就是把之前的盟约什么的再重提一次，条件还又更好了些，然后又问欧阳家还有没什么想法。 欧阳听着，这似乎跟预想不一样啊，想到张然昨天晚上说的话，她试探着说道：“嗯，以后缅北这儿，主要是我母亲在打理，我会两地来回相互照应，未来她独自在缅北时，罗司令能不能帮着照抚一二？” 罗司令马上拍胸脯：“完全没问题，过后你们家派到联军的那些家兵士兵，可以都收回来保护你们。嗯，我到时再派些人来，帮着守卫你们庄园，以防一些不开眼的来打你们欧阳家的秋风。” 欧阳一时瞪大了眼，再扭头望向自己母亲，她妈妈也是听着完全呆住了，这不仅条件更好，居然还帮着守家保护？ 罗司令看她们的样子，一时不明白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回转头不着痕迹地望了下张然，意思是，这够了吧？ 张然微微点头，罗司令望着，一颗高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好了，至少不用再去承受那非人的痛苦了，嗯，以后再对欧阳家好点，难说看在欧阳家的份上，会让那在全身爬来爬去的什么“蛊”离开自己吧？ 欧阳这时也望向张然，心里是一团乱麻，也不知道张然是如何跟罗司令谈的，居然这样的条件都能主动提出来，欧阳家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再谈了下，再提了些可有可无的条件，双方都大感满意，罗司令这才带着随从微笑着离开了欧阳庄园。 都不用签什么协议，这样的事，大家口头说了就算，张然还真不信，罗司令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只是在走前，罗司令又微笑着回头望着张然说道：“你们欧阳家好福气！” 跟张然握了手，然后居然是跟欧阳小妹握手说道：“要好好珍惜啊！” 欧阳家一家子都凌乱了，这什么意思？ 张然目不斜视，望着有种凛然的正气，像是罗司令说的不是他，握的也不是他的手一般。 欧阳何等聪明的女人，不然怎么可能在缅北站得住脚，她望着满脸坦然的张然，咬咬牙，小子，有我家人在，先让你装两天，等回去，你给我老老实实交待！ 说定，再用一天安排好一切，张然他们自是要离开缅北回去，出来这么多天，张然实在想回去，家里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而且，要回去好好问问纪嫣然，临走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有些可惜，张然那辆新车，被政府军一个炸弹扔到车内，中控是完全被炸废了，根本没法启动，张然也懒得运回国内维修，那才真是叫麻烦，还不如直接扔了。 几人只能是去密城，让罗司令找了辆也不知哪家的车来，带着欧阳姐妹和季薇，开上一路跟着联军向东而去。 政府军是被打得从密城就直接回了南面军营，四大家族的则是被赶得大部分往东边跑，连南边都不敢去，政府军打不过联军，打他们那是没一点问题。 所以只能是往东或是北去，期望的就是能到边境后偷渡进国内。 但既然联军是北面的代理人了，北面怎么可能还会让你有机会偷渡去国内，方打起来，新闻就连篇累牍发通缉令，缉拿四家族的几个家主和核心人物，就算你有大本事偷渡来国内，只怕去了正好是自投罗网。 何况，顺着界河界碑一条线守着的那些军车警车，那是吃素的？ 无奈，四家族的只能是沿着国境往东南逃窜，联军就追着屁股一路打去，在某些重要的城镇时，就稍停片刻，其他的时候就是慢慢追着去，一点点磨，把四家族的人全磨成了血肉粉末。 张然他们当然不会这样跟着联军去了，到了口岸，车就扔在了缅北过口岸回国。 问起，他们说是被战争所阻留在了缅北的国人，何况口岸很多人认识欧阳，身份也清晰，虽是没有出境纪录，也就把他们关了一天查明身份后即放行。 然后又倒腾着坐飞机，隔了一天才回到瓦都。 当车跟着游客的车进入瓦都时，张然心里一时无比地平静，这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归宿地。 走了这些天，瓦都一如继往地热闹，村拳还有一个多月才再重新开始，集市却是每天不断，按前进镇的说法，集市把在前进镇做生意的人都弄到了瓦都，目前好多已在瓦都长住，都懒得往返再回不到十公里外的前进镇。 张然听着村干部所说，有些不可置信：“意思是前进镇想找咱来说道？这不对等啊！” 他就一个村，人家可是一个大镇，比之七河乡还要大不少，人口和经济都要多得多，哪可能就找一个小村子来说什么？ 第338章 两个女领导 村干部笑道：“他们是这样说的，说了，等村长你回来，通知他们，他们会来跟咱协商下如何相互促发展的事。” 确实只能协商，虽然不对等，但前进镇和瓦都却又不相互隶属，他们只能是放低身段了。 这事暂时是只能放下，因为回来后纪嫣然就说叫他过去。 听着那口气，不仅是因为走了后终于又能再见小情郎，似乎听着还有其他的事跟他说。 现在瓦都去往七河，那才真的是困难，从山路去，路现在基本没人管，十六七公里路五十分钟到就算好的了，但从市里绕过去，路是好了，却时间花更长，张然想着去一趟都要忍不住要吐槽。 无奈还是要去。 摇了四五十分钟到七河乡上，乡政府现在的办公地点当然不可能在以前大楼，只能是找了栋还好些的三层楼，把大楼里的东西清理出来，暂用作政府大楼，至于乡委，爱去哪去哪。 当然，乡里的三层小楼，能大得到哪去？张然往里去的时候，来办事的人把一栋楼挤得差不多要爆了，张然挤到三楼最里，排队等了好久，也才轮到他见纪嫣然。 纪嫣然穿着正装，办公桌后的纪美人更有一种干练的美，看到张然进来时，眼镜后的美眸闪闪发光，又有丝丝柔情透露，张然望着只觉得心里都要化了。 把眼镜摘下来，纪嫣然媚眼望着张然，张然也定定地望着她，张然能看到她眼里的波光粼粼，似有千言万语，却在这样嘈杂繁乱的环境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纪嫣然才说道：“这次来是有几件事要跟你说，一是上次你打人的事件，虽然经过辟谣，但是造成的后果已产生，这个一时半会消弥不了，区里乡里都知道是你委屈，但没法，也只能是你暂时先扛着了。” 张然嗯了声，微一笑道：“这个我没在意。” 纪嫣然点点头笑了：“知道你不会在意，但区里当然不会因为你不管就这样看着你委屈。” “而且，你当时在救灾时做的贡献，不仅是区里，市里也是看在眼里，何书记就说了，过段时间开救灾表彰大会，你张村长肯定要出席的。这个你要准备好。” 张然眉眼挑了挑望着纪嫣然：“那纪乡长你呢？当时你的作用也是无可比拟的。” 纪嫣然笑道：“我还能要什么？把我扶正，就是给我的奖励。” 张然呀地一声，转头望了下门外站着的其他人，看没人侧着耳在听，他低声道：“定了？” 纪嫣然嗯了声：“差不多吧，区里是不会有一点问题了，只是我听说，在征求意见的时候，江小娇说了，如果一个乡两位领导都是女性会不会有什么不便，然后付书记那儿就说再慎重考虑。” 张然奇道：“这事江小娇还能插得上嘴？” 纪嫣然笑道：“她毕竟是乡的领头人，在征求意见的时候，她的意见当然要看重，虽然不是决定性的。关键的问题是，付书记就可以这点卡着。唔，姜涛是付书记的人，他哪可能就这样看着我坐稳嘛。” 张然听得一呆，再一转念，才恍然道：“我就说，好多时候，付书记他急吼吼地就跳出来，原来是打了姜涛的脸，他的脸也不好看啊！” 纪嫣然叹口气：“我也是这段时间姜涛进去后才听到这消息的，以前是真太不去注意这些了，真坐上这乡长之位，区里市里这些关系可要重新认识了。” 张然笑道：“你当然能坐上这位子，不然我们花那么多精力干嘛？唔，江小娇说一个乡两位女性领导不便，她可以下啊，她下了，来个男书记，那不就什么事没有了？。” 纪嫣然笑道：“你别又打什么主意了。其实，与其换一个不知根底的人来，还不如就跟江小娇搭班子更好，毕竟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清楚。” 张然挑了挑眉笑道：“确实清楚，我手里有些她的照片，这对于她不亚于核弹，一扔出去，她肯定歇菜。” 纪嫣然奇道：“你从姜涛那些东西里找到她的相片？” 张然摇摇头：“姜涛没有拍她的，但我有自己拍的啊！” 说完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纪嫣然有些好奇：“拿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核弹。” 张然有些尴尬：“那啥，没必要看了，你知道是什么样的。” 纪嫣然一转念，脸稍一红，接着啐了他一口：“你怎么就尽是拍到这样的照片？” 张然不由苦笑：“我也不想啊，恰好遇上，恰好手边有手机嘛。” 纪嫣然听着好笑，想想道：“你拿着还能怎么着？给区里？那不是一样要把她弄下去了？” 张然脑里一转笑道：“不用给区里，既然你不想换搭子，咱发给她，她一看就明白自己该如何弄了，有这把柄在我们手里，以后她想对你掣肘，一想到这照片就不敢了。” 纪嫣然秀眉高挑：“这倒是不错，唔，小然，多谢你一直尽心尽力为我着想。” 她当然能明白张然这样做，只会是对她有好处，还不信江小娇敢撕破脸不要拖着纪嫣然下水。 而张然只需要把图片发过去，说句一个乡两个女领导也可以共存，江小娇自是明白后面该如何说了。她这儿改口说清楚，付立军那儿没了借口，想再卡着也不可能了。 纪嫣然心里一落，这几天一直憋在心口的事，张然回来居然就简单解决了，果然这小情郎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啊。 心里舒畅了，眉眼间就更多了些许的媚意，让张然望着心里如猫抓般难受，恨不得跳起来把门一关，再施个“音障”术，然后抱着纪嫣然狠狠地温存。 之前还觉得姜涛弄那么大的办公楼是浪费了民脂民膏，现在却对于以前的大办公楼万分满意，独立一间的办公楼，门一关，想干嘛谁知道？再说，像姜涛那乡长办公室，里面还有休息间，更是能想怎么就怎么。 两人眼神上相互温存了好一会，纪嫣然才又说道：“还有一事。” 第339章 升职? 这是正事了，张然只能是坐直了身体望着。 纪嫣然道：“这次我们七河大灾，区里就有说法，既然办公楼已完全没法用了，要不就趁现在把乡政府驻地搬离七河。” 张然听着愕然道：“搬家？挺好啊，七河那破地方我是真不想来。不过，搬就搬，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一转念，他啊地一声：“不会吧，是看中我们瓦都想搬去瓦都？” 纪嫣然看着他那样，差点笑出声：“区里是这意思，毕竟现在瓦都的发展，那是肉眼可见的快速，而且现在制约瓦都的交通再不是问题了，那把乡驻地放到瓦都，那就是可以考虑的，毕竟，你们瓦都地盘够大。” 张然哼了声：“就是看我瓦都稍好一点，大家都想来分杯羹！” 纪嫣然也哼了声：“你怎么尽是这种小集体主义？别忘了，你瓦都还是我七河的！” 说完她也笑了出来，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张然那小集体主义思想有多严重？不是这样，当初哪会跟姜涛扛上？ 张然还想说什么，纪嫣然秀眉挑起来正色道：“这个如果真通过，你反对也没用，我说了也没用，毕竟到时是区里市里出钱，你和我个头都太小，说了没意义。” 张然听着，长叹一声苦笑道：“我可是规划好的，要是再弄个乡政府进来，我的规划岂不是要作废了？” 纪嫣然哭笑不得：“你瓦都要说面积，比七河驻地还要大，现在大部份是荒山荒地而已，哪会占着你什么规划？你少在那儿给我装了。” 张然嘿嘿笑道：“当然要装一下，到时你去给区里提意见的时候，要把这些说出来，唔，就说，这是省里谭秘书长和何书记都认可的规划。” 纪嫣然伸出纤指指着他：“你少扯那些，当时视察我也在瓦都的！人家是认可你科学超前的规划，不是认可以后就不再规划什么！” 张然扁了扁嘴：“我说纪乡长，你是哪边的啊？怎么不站在我们瓦都为我着想下？” 纪嫣然秀眉挑了起来，眼里像是有浓得化不开的雨雾，她伏下身轻声道：“要是政府搬到你们瓦都，那岂不是我们可以每天……” 张然听着，心里砰砰乱跳，对啊，只想着对于瓦都不好，但，对张然你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那时想抱着纪嫣然腻歪下，拐个弯直接就上楼了，哪像现在还要开个四五十分钟的车。 再转念，张然嘴角又抽了起来，欧阳和季薇可是在瓦都的，他才不信，两女从缅北出来后就收了心性成圣女了，肯定是会时不时找他打个牙祭，练个功什么，那时岂不是要跟纪嫣然打架？ 这还没算那个时不时要跑瓦都的媛姐，人家可也是在瓦都有根据地的。 哎呀，现在才觉得，龙崽说的，这多了累，那是真累，于他，那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啊！ 这时候，时间管理这门学问又必须提出来了。 算了，都没个准的事，现在想什么也没意义。 张然马上就把这事放下了。 纪嫣然看着他脸色变化，还以为他是在幻想着跟自己如何温存呢，却不想这渣男想的是更多的女人。 纪嫣然道：“是不是这样一想，你就觉得乡政府在你们瓦都其实也不错了？另外一事，如果我说了，估计你更觉得该把乡政府放你们瓦都了。” 张然看她那有些许神秘的样，这才把心思从时间管理上收了回来讶然问道：“还有？” 纪嫣然嗯了声：“我是听风声，我提成乡长后，咱不是又缺一个副乡长了嘛，就有传言说李区长要把你提成副乡长。” 张然听得完全呆了，手指自己：“提我成副乡长？” 纪嫣然看他那样，不由笑出声来：“哈哈，看你这样子，是高兴了还是惊讶？有什么奇怪的？不说你瓦都这儿干得好，就说你在这次救灾时所体现的大局观，还有勇于帮区里背锅这事，提你成副乡长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张然哈地笑了：“有没搞错，不说我这资历，再我编制可是在公安系统的，我这在瓦都挂职的，怎么可能提成副乡长？” 纪嫣然笑道：“这个看区里如何跟公安系统沟通了，也不是不可以变通。” 张然笑了：“没法变通，副乡长是副科，而我在系统内才是实习警，怎么也不对等啊，不会说，我这实习没满，就先给我级别上去？” 纪嫣然也跟着笑了：“也是，估计这就是吹吹风，如果你这挂职的提了副科，你们区局可就要坐立不安了。” 张然意味深长地说道：“之前还说，理想的话，你乡长，然后我副乡长，你区长我就副区长，难道这是要理想照进现实了？” 说这话他声音小了不少，以防外面的人听到。 纪嫣然秀眉一挑，一时就想到了两人的那些温柔瞬间，她也柔声道：“是啊，这样正好如了我们的意，我们岂不是要永不分开了？” 张然嗯了声，声音更轻了：“要如我意，还是要去悬崖山洞……” 纪嫣然岂能不知道这货那些想法？脸一红，坐直身体道：“张副乡长，我很忙，没空去什么悬崖山洞。” 张然当然知道她是在说笑，说要去那山洞好好看看，是她早就想的事，只是被各种事情耽误了，害得张然又被两个御姐重新开发了新技能，却没能在纪嫣然这新手身上试验。 张然嗯了声道：“纪乡长总要抽出时间来是不？” 纪嫣然恨恨瞪着他：“我们这是在办公室，在说正事，张副乡长。” 张然听她又这样重复了一句自己为副乡长，想想叹气：“估计提我成副乡长这事只能是想想了，我这才工作多久啊，多年多，哪可能就提起来？” 纪嫣然道：“工作时间是短，但你成绩和能力那是有目共睹啊！真要把你提起来，那也没人能说什么。” 张然挥挥手道：“再说吧，你现在乡长都还没扶正，我这村长升副乡长更没谱，唉，其实，我更想只在我瓦都那一亩三分地耕耘，升不升官没所谓。” 第340章 瓦都土陶 纪嫣然微一笑：“你当了副乡长，瓦都的村长你还能兼着嘛，那儿除了你，谁能玩得转？” 张然想想，傲然道：“那倒是，来一个打出去一个。” 纪嫣然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可是个干部，以后真当副乡长了，你这套打打杀杀的可要收起来！” 张然扁扁嘴，要是你知道我去缅北大杀四方，手下又多了二三十多条人命，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说什么别打打杀杀。 那才是真正的打打杀杀。 看时间，两人这一聊，就过了两个小时还多，还有要找纪嫣然办事的，不时在门口探头探脑，只是纪嫣然一直没叫，也就没进来。 张然就算再不想走，也只能是跟纪嫣然告辞。 出了办公楼，眼睛望去，整个七河是一片泥灰色。 很多楼上还挂着洪水冲来的树枝垃圾，招牌什么的都破损得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路上的淤泥倒是清理了出来，却不时在街背面会看到一大堆的淤泥，让人知道这儿其实才刚刚经受了洪灾。 七河这次损失惨重，看这样子，真没必要在原址上再建什么，还不如择址重建，毕竟那经过的七条河可是搬不走的，这次短时间内的暴雨，你敢说未来不会再遇上？ 所以，换个地方重建，也不是没有道理。 心里想着，电话响起，却是纪嫣然，他大奇，接起问道：“纪乡长，我才下来没三分钟，怎么就又想我了？” 纪嫣然笑道：“一聊起来就忘了还有一事要跟你说了，你们那村小不是要弄起来了嘛，我去帮你要了几个老师，唔，但想去你们瓦都的小学老师太多，我也没办法说要谁不要谁，所以只能你这村长去选了。” 张然这才想到，差不多再十多天，瓦都小学就要开学了，到时瓦都自己的小孩都要回来，而且还有一些在瓦都做集市生意的小孩，差不多一年级能一个班，区别就是学生多少。 现在听纪嫣然一说，居然是老师都抢着来瓦都，而且还要挑选，那瓦都的吃香程度可想而知。 心里有些得意，却也觉得要让自己去挑老师太过麻烦，现在这些于他就是小事：“乡长，这样的事你帮我们作主就行，或者让中心校帮我们挑吧，到时我们肯定认。” 纪嫣然嗯了声，方要挂电话，她轻声道：“等忙过这一头……” 没说完，但张然却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嗯了声：“我等着呢。” 电话里纪嫣然啐了他一口挂了电话。 张然心里像是吃了蜜般，开上借来的面包车，往市里赶去。 他这也是要重新去买辆车，现在没有车，于他来说就是灾难。 还是买了辆上次的新能源，毕竟开出几千公里，开着实在是舒服，也懒得再去看其他的，再说，价位合适，跟他的身份匹配，就算这样，也只能是再用媛姐的名义去买。 买了车，把面包车扔给代驾开回瓦都，他则是留在了市里。 留市里，是媛姐哀怨地发来自己独坐在小独院内的照片，看着照片里媛姐伤心孤独的样，张然只能是抽时间怎么也要来市里坐坐，唔，做做。 这样当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以媛姐万能胶的那种粘性，自是要跟着张然往瓦都来了，就算张然说你去干嘛，她只需要说，我去看我的的眙园建设，我去看我的八宝贡米稻田，张然也就只能投降。 所以说，长得漂亮又有钱的女人虽然是粘人精，却也不是让人十分讨厌，毕竟人家是真有理由。 媛姐跟欧阳他们因同选一处地方而交好，又因同为美丽又有钱的女强人，并无女强人皆相轻的说法，几天不见，更是好得不行，居然就把张然抛在了脑后，三个女人凑一块，谈的除了生意就是生意。 至于欧阳家的小妹，来瓦都后什么都新奇，自己姐姐做生意的计划当然也新奇了，也凑一块想讨论下，结果欧阳一挥手，把她扔给了张然——找你男朋友去！ 张然在从缅北回来的车上就没扛得住两女的酷刑，交待了自己跟罗司令说的那些说辞。 两女这一路就没给他好脸色，但碍于欧阳小妹在边上，也就让张然当时逃脱了惩罚，不过倒是时不时把你的男朋友挂在嘴边，害得欧阳小妹看到张然就不时脸红。 张然哪敢接这一茬，听到要把欧阳小妹扔给他，他直接跑了，说是去看酒厂。 酒厂可也有瓦都的股份，这不能不看不去了解。 按张然的意思，未来肯定要弄出那种特级的酒出来，不用多，一年就生产三百六十五瓶，然后他每瓶里面都灌一点点的法力，不仅味道会更醇厚，还有疗养功效，这一瓶还不卖个万二八千的？ 袁海波真是做事的人，一边工厂在建设，设备就已拉到了瓦都，然后包装设计就在弄了，按他的想法，就是用瓦都特有的那种瓦罐装着，用特殊的印盖上去再烧制，每瓶都是独一无二。 袁海波把那烧制出来的样品拿给张然看，乐得嘴都要裂到耳根：“小然，你看看这瓶子的制式造型，多漂亮！多美啊！看你泡茶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拿去专业的柴窑烧出来，完全就不一样了。“ 张然望着那漆黑如墨，在阳光下反射阳光却又如金似玉的样品瓦罐奇道：“这是怎么弄出来的？确实漂亮，形制看着土劣，粗糙，却又觉得很是古朴，而且看那色泽什么的绝对是高档货啊！” 袁海波笑道：“怎么弄的？就你瓦都的土烧出来的，我是看到你喝茶那土罐色泽不错，就问了马五叔这是哪儿来的，居然说是瓦都自己烧制的。” 张然看着他，小吕边上接口说道：“然后我们就找了他们，去采了些他们烧的陶土来，弄去给我烧柴窑的朋友，让他设计一个瓶子出来，然后就得到这个东西。” 他乐呵呵地笑道：“跟你说小然，我朋友烧出来后直接惊呆了，说从没烧出过如此色彩的陶器！这不，早上把这罐送过来后，中午就拉着马五叔说去看烧的陶土了。” 第341章 黑金 张然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个罐子，越看越是喜欢，主要是那望着漆黑，却又反射金玉之光的色彩太迷人了，如果这是一套茶具，他二话不说，肯定就占为己有，可惜，这烧的却是个酒罐，泡茶却是不合适。 正在看着，马五叔和一个长发长须的男人进来，望着像是三十岁，又像是五十岁，反正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很有文艺范儿。 看到张然，五叔哈地笑道：“村长，您这就回来了？” 张然把手里那罐子递过去问道：“这是咱村的土烧出来的？” 马五叔接过来后哈地笑了：“就是咱村的土烧出来的，之前你泡茶那就一样啊。” 后面那跟进来的文艺中青年看到张然，眼睛一亮，把马五叔扒拉到一边拉着张然就说道：“张村长，你们这儿的陶土太棒了！不是太棒了，是太绝了，想不到这土能烧出如此美丽的土陶！” 马五步被扒拉了下，脸上有点挂不住，不管怎么，他也是瓦都村里的老辈子，受人尊重的，听到说出没见识的话，哼了声道： “你们这些城里人真没见识，这算什么啊？好好想想咱村这名，就知道，为啥咱这土陶这么漂亮了。” 张然和那文艺青年都呆住了，张然呃地一声：“瓦都这名，难道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马五叔傲然一笑：“瓦不就是陶嘛，瓦都，不就是陶都？听老辈说，咱这儿以前陶器可有名了，而有名就是因为这黑如漆、亮如金的黑陶！” 张然哦了声，似乎这有些牵强附会吧？ 那文艺青中年啊地说道：“这是黑陶啊？但黑陶不会是这颜色啊，而且是乌灰，不会像这样黑金色。” 马五叔哈地笑了：“我们这以前是烧了专门用来煮东西吃的，刚烧出来，敲击时声音如敲击瓦片，越煮颜色就越黑，然后声音就如同敲击金铁的声音了，前面是黑陶，后面就更像你说的黑金。” 他拿着那个罐子，随便找了把螺丝刀在上面敲了下，果然听着像是敲击金属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可能你烧的方式不同，才烧出来就有这色泽和声音，不然，要煮上十来年，才会有这样的颜色和声音。” 那文艺青中年啊地一声，呆住：“意思这样子还不是烧出来就是？” 马五叔笑道：“当然不是了。你可以去我家看看我家煮了三十年菜的老罐，才会有这色泽这声音。” 看着袁海波小吕和那文艺男因马五叔这话都有些失落，张然不由笑道：“既然已有成品，那就不断去试错，总会有烧出来的时候。” 文艺男一拍大腿，把长发往脑后一撩，哈哈笑道：“就是，大不了是试错嘛，既然前面能烧出来，最后肯定能烧出来。” 袁海波长吁一口气：“就是就是，那啥，小乔，赶紧弄点土重新回去烧，这次就把步骤温度这些都记录好，那就肯定不会错了。” 文艺小乔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如果真弄出这样的黑金陶出来，哈哈，哈哈！” 张然呃了声，伸手过去轻拍了下他：“大哥，先试验出来再说，未来，如果你真要弄什么黑金陶，瓦都欢迎您！” 袁海波和小吕哈哈大笑：“张村长，啥时候都不忘给瓦都拉投资啊！” 张然笑道：“那是，这东西是真不错。你想想，那宜兴的紫砂壶，多有名啊，多少人靠着这就吃得盆满盂满，我看咱这嗯……黑金陶，比那还要漂亮得多，要是弄出名了，咱瓦都不就又能多条门路？” 文艺小乔更是兴奋：“就是这样，这做好了，可就是一条产业链！要是这土又只你瓦都独有，那吃这个就够吃几代的！” 马五叔边上哼了声，傲然道：“这土只会我瓦都有！你其他地方找得出来，找到一斤我吃一斤，找到一吨我吃一吨！” 张然听着有些呆，不过心里却是十分高兴，马五叔能如此说，证明这肯定就是瓦都独有，这世上独一份的生意，如果还不赚钱，那只能证明是你的问题了。 嗯，以前瓦都守着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利用起来，那真是他们的问题——意识不到。 文艺男小乔更急，拉着马五叔又往外去：“五叔，那咱再去，挖些土，我带回去研究。” 张然伸手拉着他：“哎哎，小乔哥，等会。” 小乔愕然：“张村长，干嘛？” 张然笑道：“有事先说好，你去弄我们村的土烧东西不成问题，但是你烧的那些步骤，程序，我们瓦都要留一份。” 小乔挠了下脑袋：“你们拿这东西干嘛？” 张然笑了笑，还没说话，小吕接口笑道：“他这是要参一股进来了，担心你烧出来后，不带他们瓦都玩。” 张然笑道：“这个倒不会，反正土是我瓦都独有，离开我们的土你们也没法弄。” 没法弄吗？当然不是，这东西以前没人知道价值，当未来知道价值后，就算你把一片区域都封锁起来，你真以为没人会去偷陶土？ 只要有钱赚，掉脑袋的事都干，何况只是偷点陶土！ 所以张然就想这样，步骤程序弄到了，到时你真要甩开我瓦都干，那我自己烧就是，我有材料有方法，不信还弄不过你这偷材料的？ 当然，如果小乔弄出来，一直跟瓦都合作，这一切就不成问题，张然从来就不是过了河就拆桥的人。 小乔估计真是那种文艺脑，听张然如此说，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可以可以，你们的原材料，我们的技术，大家合作，这才是正道。” 张然给五叔使了个眼色，马五叔年老成精的，看自己村长如此紧张这陶土，就明白这价值肯定极高，那如何做他就明白了。 、 之前张然还在考虑，自己规划的民俗特产街上一时不知要弄什么特色的东西，现在他是再清晰不过，就是这黑金陶。 瓦都——未来的黑金陶之乡，世间独一无二的黑金陶，民俗特产街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噱头？ 第342章 省供 看着马五叔带着小乔走了，张然心情那叫一个愉快，把袁海波弄到这儿来开酒厂那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了，酒好不好卖另说，因他，瓦都偶然间居然开创出一个独有特产出来，那才是真正值得的。 看张然兴致如此之高，心情又极美丽，袁海波吧叽下嘴，有些郝然道：“小然，你看，我在瓦都都呆了这么长时间了，嘴里早淡出个鸟来，那啥……” 张然哈哈大笑，他心情是真的好，他一搂袁海波笑道：“不就是想喝眙园的酒？” 袁海波眉眼都带着了笑：“哈哈，就是这意思，但你知道，那眙园的媛姐啊，想从那儿弄她的酒太难，我这级别不够啊！” 张然笑道：“行行，走吧，我车上刚拉了几罐过来，就想着你这酒坛子肯定要找酒喝！” 袁海波大喜，搂着张然在他脸上吧叽亲了下道：“小然就是够意思，你放心，那个小乔在烧陶的过程敢弄什么古怪，我和小吕把他屎都打出来！” 小吕也笑道：“那我酒要分两坛！那小子就服我！” 袁海波听着有些肉疼，却知道张然是极关心这事，只能无奈道：“行吧行吧，给你两坛。” 张然笑道：“吕哥又喝不了多少，他拿去还不是给你存的，你们俩天天在一起，你着急什么嘛？ 袁海波一想，不由眉开眼笑：“还是小吕懂你袁哥！” 看张然往外走，他大急：“哎哎，你干嘛去？” 张然笑道：“当然是去给你搬酒啊！我车可在停车场！走到这儿还好远呢！” 小吕道：“去借水厂的电车，他们专门用来跑这一段运水的。” 张然嗯了声，来这儿，不去水厂肯定说不过去，这本就是他计划内的事。 跟着俩人到了隔壁水厂，进办公室就看到老寇愁眉苦脸地坐在电脑前似是在算什么。 张然大奇，走过去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下：“老寇，你这是愁啥？心脏病又犯了？” 老寇瞪了他一眼：“你才犯病呢，现在我是愁咱这水产量啊，上不来，供不应求。” 张然一呆：“才几天啊，怎么就供不应求了？” 老寇叹气：“市委专供，然后市府那边就也跟着说让我们专供他们水了，市里跟着了，区里自是要跟上，市里区里都抢着要了，你说那些下面的人还不跟着要？” 张然听得直接呆住：“他们这也没多少吧？” 老寇瞪他：“没多少？市直机关有多少单位多少科室？有那么多区县，又有多少科室单位？这些科室单位又有多少领导职工？” 张然嘴角抽了抽：“也不可能都全要换咱的水吧？” 老寇点头：“是不会全换，但是已说了，很快就要换咱仙泉！领导干部们哪个不想让自己活得更好更健康？那天考察瓦都，他们可是亲身体验了的。” 张然把情况一想，不由得摇摇头，当时是不是自己法力一下没控制住灌得太多？让领导们太嗨了？所以才嗨到现在还吵着要水？ 老寇叹气：“那啥，我听谭政和说了，省里好像说了，过两天要下来考察咱这水……” 张然啊地一声：“啥，省里？谭秘书长不会是回去后就把咱水吹得过分了吧？” 老寇和袁海波他们扑滋地笑了出来：“吹个屁啊，用得着吹吗？谭秘书长那样的高官，当然会有自己的考量，他肯定是感受很好了，才会跟省里说用咱的水。到时省委省政府真要采购咱这水，那我们只怕马上要再上设备了。” 张然听着，只觉得头有些痛，看来是自己当时下手重了些，有后遗症了，不过，难说也是因谭政和在瓦都造出二胎，跟自己老爸一说，听到又有个孙子，谭老头就把这归结到瓦都仙泉上，所以才猛吹仙泉的好处。 这个真不用吹什么，谭政和每次来自己拉回去的水，张然有机会，都会往里灌上一点仙力，不敢说让谭老头返老还童，夜御七女，但那些什么病啊痛啊的，肯定都能疏通不少，精力旺盛那是肯定的。 这也是张然对谭舒望给他站台的回报。 只是现在看来，这回报有些猛，人家的回礼太重了。 看老寇又要张嘴，张然叹气道：“不是还有吧？” 老寇笑道：“当啊，那些高档茶楼，会所，既然知道市里都用这水，哪还不懂跟进？只怕真如我们开始设想的，你个茶楼没点瓦都仙泉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开茶楼会所的。” 张然听着脸直抽，这仿效作用也太快了吧？皱皱眉问道：“咱这水出厂价多少？” 老寇：“五升的，出厂价三十。” 张然啊地呆着：“市里最好的矿泉水，十八升，卖价十五元！” 边上袁海波听着，那羡慕的神情是挡也挡不住：“唉，要是我未来的酒也能弄到像你们水厂这样，我真要赚死了！” 老寇叹气：“你以为出厂价三十还贵了？没看到啊？现在停车场好多车在等着拉水。” 张然转到厂里伸头看了下，没见到有水，回来问道：“意思是，现在库存都没一点，出一桶拉一桶走？” 老寇笑道：“就是这么过份，如果不是严格控制质量，我真想直接拿桶往池里一灌就让他们拉走，那才是叫赚大发！” 张然笑道：“这样的事可不要做，领导们一次喝出事，咱也跟着玩完了。” 老寇笑道：“知道，所以我这才愁啊，才几天啊，难道咱就要上另外一条生产线？” 张然笑了：“这个你跟龙崽商量吧，不过，我觉得就算再上一条生产线，咱生产的水也不要太多。” 老寇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一直还想着拿这水做敲门砖呢，唔，五升水现在不考虑了，那三百三毫升小瓶的，这个我要考虑，怎么弄得更精致高档，然后专供大领导们。” 张然手一指他笑骂：“奸商！” 老寇不以为耻，对着袁海波笑道：“海波肯定也会想这样弄，什么奸商，这是生意！” 第343章 人美歌甜 袁海波叹气：“我要是能做到领导专喝瓦都仙酿，那我睡着也会笑醒啊！” 张然呆了：“你这酒的名字都出来了？” 袁海波笑道：“瓦都现在可有名啦，不带上瓦都的名，我傻啊我？” 张然叹口气：“那以后我是不是要把瓦都这名字保护起来，出钱了特许专营才能用？” 老寇和袁海波伸手指着他骂道：“贪官！” 张然哈哈大笑，挥手跟老寇道别，拿了四轮电车，去车把酒抱下来给袁海波，本来是还要去看看李甜和谭政和的民宿，只是抱了酒，袁海波也就没让他走，拉上老寇，又回了村里开喝。 张然看时间，不由苦笑：“大哥，现在才下午四点，吃饭时间还早，现在就喝，还怎么搞建设搞生产？” 袁海波哪管他的，哼了声道：“你倒是一走就没个影，我们在瓦都忙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你看不见，现在才回来反而说我们不事生产了。酒厂可是有你瓦都股份的，你说你这股东干了什么事了？” 张然叹口气，把酒抱到桌上说道：“我就干了把酒带给你这事！” 袁海波眉眼一时就散开了，笑道：“你只需要干这事就行，其他交给我和小吕！” 张然伸手指指他：“酒鬼，以后你肯定是死在瓦都的酒坛子里！” 袁海波不以为许，笑道：“那才是人生最好的归宿！” 再喝一会，小乔跟着马五叔回来，电话后直接也到了饭店，看着他一身的土，神情却是极其兴奋，酒喝了不少，张然不由想笑，你有兴趣，那才是最好的，不然还要愁如何调动积极性呢。 两坛酒下去，有张然和袁海波，根本不够喝，一时控制不住，就又多了一坛，然后除了张然外，大家都有些飘了。 小吕用筷子在碗上敲着，叹口气：“这时候要是李老板在这儿，也跟着乐呵乐呵，那才真是快事啊！” 张然听得皱眉：“哪个李老板？” 袁海波笑道：“李甜李老板啊！人美歌甜，把咱小吕的心都钩去了，可惜，人家鸟都不鸟他。唔，我觉得是嫌他不够文艺！” 小吕也不以为意，拿起酒杯喝了口叹气：“确实啊，要文艺，不如人家文艺，要说钱呢，也不如人家有钱，真没法比。” 袁海波也叹气：“有钱的文艺女青年是难搞，搞文艺的一般没钱，然后就会去巴结有钱人，如果文艺还有钱，而且长得还不差，那男人想征服就太难了。” 小乔听着，眼睛大亮：“有这样的极品？” 文艺男青年自是喜欢文艺女青年，思想里就有对方会被自己的文青气质所倾倒，所以对于这样的文青女兴趣也最大，当然，有钱的文青女，他们的兴趣自就翻倍了。 小吕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下：“别痴心妄想了，我都没戏，你觉得你这猥琐样，别人能看上你？” 小乔一点也不介意，伸手把自己腮边的龙须刘海捋到肩后，甩了甩头道：“我这品位独特，吕哥你不懂。” 张然关注点却不在李甜身上，听小乔说的，一愣道：“乔哥，你比吕哥还小？” 他怎么也看着比小吕大上十几二十岁。 小吕笑道：“那倒不是，他是我带出来的，所以年纪比我大也只能叫我哥。” 于是就把当初与小乔的事说了说。 张然这一打岔，大家倒是把思绪从文艺女青年那儿收了回来。 张然则是想着，明天肯定要去谭政和的民宿看看的，到时顺便也看看这个文艺女青年的店搞得如何了。 正在胡吃海喝，手机响起，打开信息，却是媛姐的：“主人，该回家了。” 张然头一阵痛，这晚上不好安排啊，媛姐要安慰，季欧二姐那也是要安慰的，这就算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只怕都不够分配。 啊，要化身时间管理大师才行啊！ 好吧，实在不行，只能是“失魂引”让上半夜的人睡着了，然后再去赶下半夜的场。 这才把媛姐的信息回了，季薇的信息也来了：“小然，关于在缅北的一些事，我们还没有说明白说清楚，你有空了来我们房间说说。” 呃，张然头都要大了，估计就是要问什么欧阳小妹男朋友的事了，也可能，问这事只是个借口，她们可能是在追究的时候，让张然产生羞愧感，到时办事时自是要更卖力了。 如此，上半夜必然是要在季薇她们那儿接受询问了。 怎么突然之间，时间就如此紧张了？ 自己以前在大罗天，那可是悠游天地，不知时间长河为何物，怎么到现在就只求每天再多给点时间呢？ 但，好像这样紧张地生活似乎也不错，挺充实。 不像以前，虽是长生无虞，却觉时光孤寂，现在却是觉得每天都有每天的精彩。 这或许才是人生和仙生的根本区别。 晚上先是接受了两御姐的严刑拷问，张然被压着，被摁着，或是把皮肉磨得发红，无奈只能招认了当时跟罗司令的说法。 两女听后觉得倒也情有可原，于是就谅解了张然，不过却签下了不平等条约，让他发誓绝不可对欧阳小妹有不良心思。 下半夜把两女弄熟睡过去，张然才又转回媛姐处，他还担心被媛姐闻出什么，先洗干净了才进去，进去后才觉得自己是白洗了，因为才一会，又滚了一身的汗水。 到清晨回到自己屋里，目光空洞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才想到，似乎自己好久有个人没联系了，不是一个，是两个。 秦小语和饶婷在市里一起生活，现在户口倒是办到跟张然一起了，人却基本都在饶婷那儿，张然一天忙前忙后，根本没尽到一个做户主的义务，每每像这样空闲时，他想及此，不由汗颜。 更重要的是，小语这样的年纪极其尴尬，年纪应该是上高中，但去上高中是不可能跟得上，别说高中，进去后初一都跟不上，饶婷去问过几次，听到她这情况，学校都直摇头，哪怕是媛姐居中说和，人家也只能哀叹。 第344章 欲盖弥彰 像这样，别说想上大学了，能有个高中文凭都难，所以他从缅北那天刚回时，饶婷就问他这如何办，张然听着只能是摇头咬牙，这个就算你是大罗金仙，那也是完全没办法解决。 这也是他躺床上一想到秦小语就脑里一片空白的原因。 但问题总要解决，解决问题的办法跟饶婷讲那没点用处，只能看找媛姐再想想有没其他办法。 他倒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还有一个要联系的人是汉斯，汉斯在瓦都呆了一段时间实在无聊，就回了新南市，这儿有赌场，他才能如鱼得水，张然答应了要跟他做一场的，所以他才一直在新南市等着张然。 张然回来两天，却是忙得都没空打个电话给他，就算去了市里，也只是去跟媛姐幽会，没联系他和秦小语。 叹口气，这些以前欠的债，一一都是要还的。 回市里，媛姐自是要跟着去，再问起秦小语的事，她也头痛，现在人家学校有升学率卡着，班级也有升学率，像她这样一去就是拖后腿的，学校老师都是吱吱唔唔，不得罪她，却也在拖着。 起得早了些，媛姐眯着眼恢复昨晚消耗的体力，出了山洞转到前进镇时，媛姐突然说道：“秦小语那儿，要不咱看看，弄去国外去，能混得下就混，混不下去再回来，怎么也算是弄个外国文凭。” 张然呀地一声，手在方向盘上拍了下：“就是啊，我记得好多国家的那些大学，给钱就进是吧？” 媛姐眼没睁开，扑滋一笑道：“那是国外的野鸡大学，好的学校，还是注重学业这些，或者有引荐人，那塞钱估计也才行。” 张然叹口气道：“引荐人，去哪找啊？算，不行，就上野鸡大学也行，国内国外无所谓，让她怎么也要有这么段经历，未来不至于遗憾。” 媛姐嗯了声：“国内的话，找到合适的人，塞钱也能去一本。但是她这还要熬一段时间，年纪合适了才行，国外就随意了。” 张然嗯了声：“到时看吧，钱不是太大问题。” 再接着叹口气：“我就担心这小妮子心理有问题，幸好这段时间跟饶婷在一起时间长，想来饶婷的正能量能把她的三观转化些。” 媛姐微微笑着睁开了秀目：“你对这小妮子倒是挺上心。” 眉眼挑起来那样，张然斜眼望着，不明的意味太明显了。 张然哼了声：“我真当她是我妹妹一样。你少拿那些不健康思想来想我。” 媛姐哈地笑了：“我知道你健康，但那小妮子有没不健康思想，你比我还清楚。” 张然一想到这问题，头就痛得要死：“她还小，过段时间成年了，那时难说遇上喜欢的，就会把对我的这些不健康的想法转变了。” 媛姐秀眉挑起来，转头正正地看着张然：“你先别说人家小姑娘不健康，你张大村长，你对人季总欧总的不健康想法，是不是也要转变转变？” 张然吓了一跳，车速稍慢了些转头望她：“你什么意思？我跟她们俩可是合作关系，你别拿你那不健康的思想来想我们！” 媛姐哼了声：“你太小看我们女人的敏感性了！她们俩对于你那样子，随便哪个人都能看出有问题！” 张然如果不是手放在方向盘上，都想直拍自己脑门子了，果然，男女如果有了关系，那是藏也藏不住，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而明眼人却是一眼就看出你在欲盖弥彰。 他只能干咳道：“我说媛姐，这样的话你别乱说，人家两个老总还要做人！” 媛姐靠在椅背上，看着有些心烦意乱：“我知道你的强大会吸引太多女人，却没想到，你这人的吸引力，居然是老少不忌。” 张然听着，汗从背上流下，脸上却当然不能让她看出来：“你这样的话别乱说，人家是正经人！而且，薇姐欧姐也不老，什么老少不忌？” 媛姐嗯了声：“正经人……我也是正经人，那个纪乡长也是正经人，还不是一样扑你怀里。我估计，一会你去见到的那个饶婷，很快也要往你怀里扑了。” 她再转过头来望着张然：“我就奇怪，你长得也就那样，怎么就男女老少都往你怀里扑呢？” 张然哭笑不得：“媛姐，我绝对绝对不喜欢男人！这个你是再清楚不过。” 媛姐扑滋笑了声：“不喜欢男人，但男人却也要围着你转啊。” 张然哦了声：“那没办法，魅力使然，咱虽然不帅，但我走的是气质路线，这男人也挡不住。” 说完自己也笑了。 媛姐跟着也笑了，笑完叹口气：“没法了，我落在你手，再转不出去，还能怎么着？只希望在你心里还有个稍大些的角落给我个位置就行了。” 张然听着心里有些感动，于媛姐，从完全的予取予求到慢慢接纳，再到有牵绊，对于张然来说，媛姐在他心里比纪嫣然要差上很多，却不想，媛姐对自己却是如此情深意重。 张然伸出右手过去握住她的手，想想道：“你永远都会有位置。” 媛姐轻轻嗯了声，抓着他的手，白嫩的脸颊贴上张然的手。 张然一只手掌着方向，另外一只手则是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两人再没说话，却是感觉一刻惬意无比。 可惜，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头一次张然有点讨厌前进镇到市里这一段路时间太短，半小时他们的车到了眙园。 媛姐回来自也是去操作瓦都眙园的事，张然把人放下让她自便，开上车则是往饶婷住处去。 打了饶婷电话，却是说昨晚加班还没空回，她的关系已调到新南市局，因上次破了赌场案和去东方市的关系，顾阳把她要去了三队，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把了秦小语电话，好一会，秦小语才接起电话，听到张然已在小区楼下，急忙说道：“然哥，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一会单元楼的门打开，一个女孩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就奔了出来，张然还来不及反对，秦小语就挂在了他的身上：“然哥！想死了我了！” 第345章 猥琐大叔 每次都这样，张然只觉得再来两年，只怕自己都要挂不住这个小姑娘了，还有就是，随着秦小语不断发育，如果再这样，只怕张然都要觉得有异样了。 手拍了拍她的肩背，张然叹气，把每次见到都要说的话说出来：“都大姑娘了，还整个人挂我身上，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嘛。” 秦小语伏在张然身上扭了几扭，嘴上发着娇嗔：“我就喜欢挂在然哥身上，好舒服！唔，还有就是然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我怎么闻也闻不够。” 张然修仙之人，体味趋于接近自然，所以好闻那是太正常不过。 张然手在她背上重重拍了两下：“下来，有人下来看到了，还以为我是什么猥琐大叔！” 秦小语嘻嘻笑着，虽然人还想在张然怀里腻歪，却也知道让人看到那真是不好，还是从张然身上下来开门带着张然进了单元楼内。 饶婷住的是高层，两室一厅那样，进去张然差点以为进了什么狗窝。 垃圾倒还好，都堆在阳台处，但饶婷和秦小语的内外衣t恤那些扔得到处都是，连茶几上都扔了两个，他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还要小心不至于踩到饶婷的胸衣。 张然当然能知道那是饶婷的，毕竟曾经紧紧贴过，再说那尺寸，就不可能是秦小语的。 他这才落脚进去，秦小语的电话就响起，秦小语接起，直接免提放到茶几上，她人则是躺沙发上歪着：“喂，婷姐。“ 电话里传来饶婷着急的声音：“小语，你赶紧把咱客厅收拾下，你然哥马上就来，要是让他看到咱客厅那样，咱俩都没脸见人了。” 秦小语哈地笑了：“有什么没脸见人的？我家的然哥，我才不会觉得难堪呢。” 饶婷急道：“你少管，赶紧起来收拾，我前天和昨天的内衣那些还扔客厅呢，太忙没空去洗。你不想收你的，你把我的收了！” 秦小语转头望着脸上一团尬气的张然，笑得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好一会才说道：“婷姐，你电话打晚了，我然哥现在就站在你内衣边上，正在估计你的尺寸是多少呢。” 张然听得，脸上不由一红，刚才他确实是在估计着这算是多大尺寸，跟几个姐比是大是小，被秦小语一语道破，他急忙说道：“小语，你别乱说，你个小屁孩儿，一天想的是什么事嘛！” 饶婷“啊”地叫了一声，声音极大，张然都听得清清楚楚，电话就听到她在说：“要死了要死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估计去一边想如何面对张然。 秦小语吃吃笑着，望着张然道：“婷姐看着英姿飒爽的，脸皮却是极薄，然哥，我跟你说，她跟我说，还从没跟人谈过恋爱，手都没牵过。” 张然板着脸，这是为了掩饰刚才自己的尴尬：“胡说什么？现在说到她这年纪还没谈过恋爱，那可是骂人，我可是听过她之前有过男朋友，还在国外念书呢。” 一打岔，张然也没那么尴尬了，走到秦小语边上，把沙发上的衣服推到一角，人坐了下去。 秦小语马上就缩了过来挤到了他的怀里抱着他，呢声笑道：“她有什么屁的男朋友，她那是单相思，人家去了没回来，前面还礼貌地给个电话，后面直接把她拖黑了。” 张然叹口气，饶婷那前面说的，引号要打得大大的了。 秦小语吃吃笑着：“她跟我说的时候，咬牙切齿，说就因为她是孤儿，没有家世，所以那男的才不要她。不过听她很得意地说，幸好没被拉过手。” 张然莫明其妙：“没拉过手，这有什么庆幸的？” 秦小语笑道：“你不知道，她是很保守的，说是没拉过手，其实就是说，她还没让人得手，现在还是个处。” 张然哦了声，再转念奇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秦小语在他怀里扭了扭，轻声道：“我是让你去追她啊，她这么单纯，又还是个处。我呢，你知道的，受那两个畜牲祸害，没法把我的留给然哥你，所以，婷姐这样单纯的，然哥你可不能放过。” 张然听着，真的是哭笑不得，伸手在她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你这小脑瓜一天想些什么啊！你还要做红娘帮你然哥相亲？你然哥要找谁，你就甭管了，你就好好长大，嫁个好人家。” 秦小语嘴一扁，哼了声道：“我这辈子就不嫁人，反正我就赖定然哥了，活是你张家的人，死是你张家的鬼。” 张然听着，脑芯都痛得在扑通扑通乱跳，他现在对于贾志全他们中了自己的蛊感受极深：“我看你就是闲的，一天去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电影，好了好了，赶紧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早餐……” 看时间，已是十点多，叹口气改口道：“我带你去吃早午餐，然后我们去见汉斯，弄他点钱。” 秦小语呀地一声，从张然身上下来道：“他还不死心啊？非要赢你？” 张然笑道：“他说他准备了五百万欧，唔，四五千万国币，要不买个大些的房子，你跟饶婷住？” 秦小语小鼻子一皱，媚笑道：“还说不喜欢婷姐，这都要帮她置办房产了。” 张然气得又打了她一巴掌：“赶紧去！下次再说些乱七八糟的，我就把你从我的户口本上开除！” 秦小语嘻嘻笑着，往卧室换了衣服出来卫生间洗漱。 她出来的时候，张然伸头往卧室里看了眼，不由得直摇头，两个女孩的房间，比自己那单身汉的还不如，乱得真是没眼看。 秦小语正在洗漱，房门突然打开，饶婷气喘吁吁地进了来，看到张然站在卧室门，正斜眼往里看，脸一时红得如同猴子屁股，急忙过来把卧室门一关，哈哈地干笑：“嗯，那谁，张然，你来了啊。” 张然哦了声，笑道：“我在等小语洗漱好，带她去吃饭。要不一起？” 饶婷红着的脸稍霁，看张然走到沙发坐下，不经意伸手，摸到一样东西，他拿起来看了看，顺手又扔到了茶几上，而茶几上还有两个不可名状的内内摆在上面。 第346章 小道传闻 饶婷一时连回答都忘了，急步上前去，几下把沙发上、茶几上、地上的那些衣服内衣几把抄了起来，打开卧室门看也没看地就扔了进去，转头啊啊地说道：“什么？” 张然看着她那心慌的样，不由头痛，来都来这么久了，要看早看了个透，你现在收还有个屁用？叹口气又说道“我说，一起去吃个饭。” 饶婷还没回答，秦小语从卫生间里出来，还在用毛巾擦着脸笑道：“婷姐，我都跟你说不用收，刚才然哥就摸到了。” 张然很想一把过去掐死她，手作势要打他，嘴上吼道：“赶紧洗！一会多吃点，省得堵不住你的嘴！” 秦小语嘻嘻笑着缩回了卫生间。 饶婷被这一打岔，心态恢复了些，再一想，自己被张然是亲也亲过，摸也摸过的，看个内内也不至于能怎样，咬着牙道：“我正好也没吃，昨天加班到现在，还好顾队看我是女的可怜，让我先走，他们还在那儿加班加点。” 张然哦了声，刑警队的事，他才没兴趣知道，听都别听，到时一沾上就甩不脱了。 看张然没说话，饶婷没话找话：“听说了吗？陈局要高升了。” 张然嗯了声，再转念：“咦，陈局要动了？没听闻啊。” 饶婷笑了笑：“也就这两天在支队各大队里传出的，说是他已三年多，成绩也好，早该动了。” 张然笑道：“小道传闻。能知道会去哪儿吗？” 饶婷笑道：“这个就不清楚了，要么就是去省厅，要么估计就是政法委书记吧，不然他专业这么强，除了这没其他地方安排了。” 张然嗯了声，往上走，那肯定是要提个半级这样，不然，一个市局局长，那比什么都强：“祝福他吧！反正离我们远着呢，够不着。” 再一转念，他突然想到，如果陈自立走了，那自己的门下走狗符家安岂不是有机会上去？如果符家安成了局长，岂不自己就是这市局的太上局长？真那样了，到时看谁还敢有事没事让他出差去破案？ 心里想着，一时觉得，这还真有那可能。 不过，估计就要靠符家安自己了，张然这边最多是能提供些帮助，自己省厅里没啥关系，省领导也就谭秘书长，在市局这层面却够不到，市里自己却是完全没办法。 咦，也不是没办法，何老大不是媛姐干哥哥？他对于市局局长这位置，可是有决定性的作用，那是不是把这关系用上？ 再一转念，张然吧叽下嘴，媛姐没法说跟自己的关系，自己也没法说跟符家安的关系啊，这样转换下，就隔得远了，虽然可以操作，操作难度不小，当然，真要弄就要好好想想如何弄了。 他脑子里转着，秦小语出来坐他边上，抱着他手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想想不由笑了，陈老大走不走还只是传闻，自己就在这儿寻思些什么？ 不过，倒是可以跟媛姐和符家安问问。 媛姐说是去忙事，其实也就下午去，早上基本都在补觉，张然也懒得再联系她去眙园，带着秦小语和饶婷找了个早茶酒楼，让两女点着东西，他则是出来打电话给符家安。 电话接通，张然也没绕弯子，说道：“我听说陈自立要高升了？” 符家安有些讶然：“然哥，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这就在系统内某些人才知道的事。” 张然微一笑：“你忘了，我本来就是系统内的，自是有自己的渠道。” 符家安笑道：“我倒把这事忘了，确实，他这次攀上了谭秘书长，这段时间往省里就走得勤，然后正好省厅有个副厅十月退休，他谋的就是那位子。” 副厅退休这样的事，像他们这些市局自是要关注着，估计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那位子。 张然笑道：“我问的意思是，如果陈自立上去了，你有机会上位不？” 符家安前面听张然这样问，大致也猜到了张然要问什么，他叹口气：“说不想上那是假的，但是，我是部队出来的，有的人都在部队内，到地方的，还不如我混得好，这是个天然的缺陷，再往上就没人了。” 张然嗯了声，他本来是个“脱北者”，弄了假身份，再参军后复员进入系统，一点点积累到现在，估计到现在这副局已到了顶，哪可能有其他的后台给他利用？ 想想，张然道：“如果陈自立确定能走，看看，怎么把你操作上去？是需要钱还是需要关系什么？” 符家安啊地一声，半晌没有回应，不过张然却是能听到他电话里沉重的呼吸声。 符家安深吸口气道：“然哥，钱也缺，但更缺的是背后的关系，像市局这样的位子，没后台，再多少钱，也没啥用，真有关系了，一些简单关系走到，一交换，那就不是问题。”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缺的就是这一环。 张然嗯了声：“我知道了，你随时关注着陈自立的消息吧，我儿这看看，怎么帮你想办法。” 说完挂了电话。 符家安拿着电话，人却呆立着半天没动，他是知道张然的强大的，在他认为，张然背后肯定是有个强大的组织，不然很难有像张然这样强大实力的人。 如果这个强力组织要把自己扶上位，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就算扶上位后，要受这组织控制，那又如何？现在是副局，也受着张然控制，那真当了大局长，受控制这又算什么？ 一时心里就砰砰乱跳着，张然这电话打来，原本于他是遥不可及的位置，似乎正在向着他招手。 但张然就一个小小村长，实力强大，却是武力值，难道他在其他方面还有更大的助力？ 一时符家安在那儿患得患失，秘书来叫他，叫了两声他都没听到。 在他那样的男人眼里，唯有权力才是像春药般，让人欲罢不能。 张然还真有那想法，自己人做了局长，那于他可是有利太多太多了，他想的是，到时让媛姐帮忙找何书义，不说一定要推符家安上去，但能成为候选人之一就行。 第347章 书礼持家 后面真要决定人选的时候，把其他候选人都弄出事，符家安成为唯一候选人，到时还不信当不成。 以张然现在的法力，要弄几个凡人出问题，那简单得不行，拿全世界最先进的仪器也查不出来那种。 打完电话回来，正好桌上就摆上了大大小小的盒碗碟，张然笑着跟两人打趣，一边吃着，脑里却是在转着看如何帮符家安。 吃着时，饶婷接了个电话，再扒拉了几口，只能无奈地就离开了酒楼。 看着她忙乱的样，张然更是决定了，一定要想办法把符家安扶上去，那以后自己就再不用像饶婷他们这样脚不沾地了。 看秦小语吃得差不多了，张然打了汉斯电话，汉斯接起电话就嚷道：“咪死张，你总算是打我电话了，我还说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结果你一去那么多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张然哈哈笑道：“汉斯，少废话多，你吃饭没？” 汉斯打个哈欠：“没吃，刚睡醒。” 张然笑了：“那我这儿有残羹剩饭，你要不要吃？” 汉斯听着，不由咬牙切齿：“张，你就不能好好请我吃一顿吗？我输给你的那点钱，够你吃一辈子了，你居然就请我吃什么残羹剩饭！” 张然眉眼一挑又笑道：“你把那五百万再输给我，我就请你吃大餐！” 汉斯哼了声：“门都没有！这次我肯定能赢你！” 张然嗯了声：“行，正好今天我有时间，你看，咱去哪儿？ 汉斯一时来了精神：“好！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张然把早茶酒楼的名字报了，说道：“赶紧来，我刚吃着，你来得早就不是吃残羹剩饭了。” 汉斯骂了句英文还是德文，张然一时也没听清楚，也懒得再理他，挂了电话，看看吃的东西剩下不多，又叫过服务员来点了些，等一会汉斯来了再上。 汉斯来得挺快，十多分钟后就到了酒楼，电话上来，张然叫过服务员，把东西上了来，汉斯进来时，正好那些小吃正上了来，汉斯看着，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你咪死张不是小气的人，哈，居然请我吃东西了。” 张然没好气地说道：“我是想着你五百万马上要进我口袋了，觉得怎么着也要人道些，所以请你吃点，到时我不用那么愧疚。” 汉斯鄙视地看了眼他，再没说话，拼命往嘴里塞着各种吃食，害得秦小语都抢不过他，只能是放下筷子看着他吃。 汉斯看秦小语那样子，也知道是自己饿死鬼的样子吓到了她，他歉意地站起来对秦小语做了个西方宫廷的礼仪，嘴里还说了句也不知是哪国的语言。 张然看他那样，心里一动，笑着问道：“汉斯，你刚才说的是德语还是英语？” 汉斯坐下继续吃着，咽了一块粉蒸排骨后才笑道：“我说的是法语，我是德法英西萄语都会。” 张然嗯了声，望着他道：“好像你们德国的什么汉堡大学、莱比锡大学，还有什么慕尼黑大学挺有名的，是吧？” 汉斯坐直了身体，傲然道：“那当然，我们德国人以严谨而着称，开办的大学自然也是最优秀的。” 张然用下巴示意了下秦小语道：“那她，能去你们德国留学吗？” 汉斯和秦小语一下就都坐直了身体，汉斯望着漂亮的小女生，手里的凤爪指着她道：“你不会是要把她弄去留下吧？她这年纪，有十六吗？” 张然点点头：“就十六，行吗？” 汉斯哈哈笑了：“行当然行，有钱就行，有关系就行，但我凭什么帮你？” 张然心里一喜，笑道：“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啊。” 汉斯看张然说得郑重，一时就知道张然肯定不是乱说的，想想说道：“德国的学校不好操作，你知道，我们德国人说是严谨，其实就是比较刻板，不知变通，如果说去英国，或是澳洲，那就容易得多。” 张然笑了，还没说话，汉斯又哈地笑了：“但是，我凭什么帮你？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张然听着牙痛，脑子里还在转着念头，边上的秦小语说道：“然哥，我不去留学，我不想离开你。” 张然瞪着她：“你看你这样子，你真想当个文盲？跟你说，我张家可是书礼持家，你一个文盲半文盲，还想在我户口本上？门都没有！” 汉斯呆了，望着张然：“张，什么叫书礼持家？” 张然笑道：“这个你别管，反正就是，不管如何，我要让她去读上几年书，不能再这样混着日子了。” 秦小语瞪着他嚷道：“我也想去读啊！但人家嫌弃我，不要我嘛。” 张然也反瞪回去：“所以，我操作你去留学，那就没啥问题了！” 秦小语小手一抱，转头哼道：“我不去！” 张然哈地笑了：“这可由不得你！” 秦小语咬牙望着张然，看张然那样，这次估计是免不了了，她眼珠一转说道：“去留学可以，到我留学回来，到时我要嫁给你！” 这句话把汉斯和张然都雷得外焦里嫩，张然哭笑不得：“你留学跟嫁我没必然联系，你少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汉斯则是伸出大拇指：“张，这小美女很牛啊！没见过这么勇敢的。但我了解过你们国家法律，女孩二十岁才能结婚啊，她这才十六岁！” 秦小语道：“我留学四年回来，不就刚好二十了？” 张然咬牙：“你少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嫁不嫁什么的，现在说太早，你还是给我去留学，这才是正道！” 秦小语双手环抱胸前，哼了声头扭到一边：“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留学！” 张然想想，秦小语这是小孩心性，放出去留学几年，见的世面多了，难说就会改主意，于是他说道：“这个现在不敢答应你，但我肯定会给你这机会，不过，你就算要嫁我，我也不可能要一个字也不识的文盲！” 秦小语急道：“我识字！” 张然笑了：“你可是跟我说过，你才读到小学四年级。” 第348章 再赌一次 秦小语咬牙：“我后面自学了。” 张然道：“自学能学到什么？不系统。” 边上汉斯插嘴道：“等会，怎么你说着好像这事确定了样？她会英语吗？会德语吗？语言都不通，你让她去哪留学？” 张然笑道：“不会可以学，到时看让她去哪儿读就学哪儿的语言，小语这么聪明，我相信她很快就能学会的。” 听到张然夸奖自己聪明，秦小语一时又被张然带偏了，急忙说道：“我有语言天赋的。” 张然眉眼一挑笑道：“那就说定了。汉斯，你一个老外，对于这些肯定比我熟得多，要不你帮我操作？多少钱好说。” 汉斯瞪着他：“我可没答应你帮忙。” 张然嗯了声：“那算了，我记得有那种中介的，我找中介去，大不了多花点钱。” 汉斯哈地笑了，人靠向椅子得意地说道：“你找那些中介，就只会把她弄去那种野鸡大学，学三年四年，出来啥也不懂那种。” 张然斜眼望他：“汉斯，我觉得你就是不忿我赢了你，你这是打击报复。” 汉斯瞪他：“张，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张然点头：“你就是。不信问小语。” 小语自是要站在他一边，哪怕她非常不想去留学：“汉斯先生，你确实小气。” 汉斯哼了声：“跟我说，你要去哪儿留学？只要你说，我就能帮你办到！” 张然一伸手笑道：“好，那就说定了！” 汉斯哈地笑了：“张，你别套我话，我是能操作，但我凭什么帮你？” 张然眼珠一转笑道：“这样，这算是我陪你赌的添头，你赢了我，五百万以外，我多给你两百万欧，你输了，我只要你两百万，然后把她操作去留学，当然不能是那种野鸡大学！” 汉斯瞪着他：“张，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这样的人哪可能认识什么野鸡大学的！肯定是世界名校。” 顿了下，汉斯嘿地笑道：“张，我也不占你便宜，咱还是五百万的赌本，你输了，多给我两百万，我输了，帮你把她操作出去，花多少钱你自理。” 张然就是等他这一句话，马上伸手道：“成交！” 汉斯伸手跟他握了下，眼珠一转道：“我再加一条，我输了的话，我帮你操作留学的事，但你要跟我师傅再赌一次。” 张然听着有些牙疼：“你知道，我是个国家干部，哪可能一天有事没事跟你赌嘛！” 汉斯哈地笑了：“你不答应，那我刚才说的就作废。” 张然咬咬牙，算了，不就是多赢一次嘛，债多不愁，赢多不怕，麻烦的是跑得远些。他伸手道：“成交！到时我陪你去德国跟你师傅赌一次！” 汉斯瞪着他：“你怎么就肯定你会赢？张，你太骄傲了！还有，我可没说去德国跟我师傅赌。”说归说，还是伸手跟张然握了达成协议。 张然奇道：“你师傅不是德国人？” 汉斯笑道：“我师傅是美国人，在拉斯韦加斯！你要去拉城跟他赌。” 张然听着头痛，那比去德国似乎还要远：“行，到时我去就是，不过先声明，要我抽得出时间，你可不能拿时间来卡我！” 汉斯在瓦都几天，自是知道张然会有多忙，他笑道：“行，等你有空的时候！法克，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肯定能赢我？” 张然笑吟吟道：“这个不用确定，我肯定能赢你，我现在就愁，你五百万太多，我搬不动！” 汉斯气笑了：“哈！正好我买了个大suv，五百万装进去不成问题。” 张然也笑了：“那好吧，一会我把你那大suv也赢过来，都省得我再去找车装钱。” 汉斯气得手指着张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斗嘴的话，用国语，他怎么可能赢得了张然。 用英语或是德语也赢不了，因为张然听不懂，就当没听到。 秦小语扁着嘴听两人斗嘴，知道张然这次是真要把自己弄去留学了，估计再无转圜的余地，一时咬着牙想辙，虽是不愿，也明白，如果以后不想让张然不理她，这次只怕留学是一定要去的了。 既然改变不了，还不如多跟张然提条件，比如一年回来几次，或是张然要去几次看自己这样，反正他这次跟汉斯赌了，不可能会缺钱。 她就没想过张然会输。 了了一桩心事，张然心情愉快，看汉斯也吃得差不多，叫来服务员付了账，拍拍手笑道：“好吧，你说，咱去哪儿赌，随便你说去哪，你说了算。” 汉斯笑道：“既然说赌，当然要去赌场，不然就你我两人对赌，那才最没意思。我就喜欢赌场那种气氛，在那地方，我也才能发挥出十成的水平！” 张然道：“就市内吗？” 汉斯点头道：“就这儿啊，我你没在的这段时间，我都在这赌场里混着，跟你说，这地下赌场，规模可不小，流水也大，我这两天在里面赢了两三百万刀，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然撇撇嘴：“你赢的是赌场的？” 汉斯笑道：“当然不是，这点我知道，我都是去跟人凑搭子，赢别人的。” 张然之前就听汉斯说过，新南市才被自己打了个大的赌场，没俩月，这又出来一个赌得较大的地下赌场，看来这个东西，只要有市场，打再多逮再多人，也有人冒险来开。 开就开，跟自己没关系，除非陈自立发疯又要再打一次赌场，不然，他吃撑了去管别人的闲事，虽然他是个警（察。 望着秦小语道：“你也听到了，我要去干嘛，一会你先回去，我这儿完事了，再去叫你吃饭，唔，到时跟我回瓦都呆几天吧。” 秦小语秀眉挑了挑，喜道：“然哥，我也要去见识见识！” 张然皱着眉：“你一个小屁孩儿去赌场干嘛？那些地方乌烟瘴气的，你去了对你身体不好。“ 秦小语嘟着小嘴：“我都说是去见识一下，又不是要经常去，人都说女孩要富养，富养的意思就是要让她见识这世上更多的东西，有见识了，这样才不会被那些臭男人骗。” 第349章 学人家的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转念，让她去见识下也不错，至少知道，赌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钱这东西不要太看重。 于是问汉斯道：“那赌场有没规定不能带未成年？” 汉斯呆了呆，皱眉想想道：“好像没这规定啊。” 张然点点头。本来就是不合法的，还规定什么未成年人不得入内？又不是正规娱乐场所。 没再多言，下了酒楼，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又换了个咖啡厅坐了，差不多到下午三四点时，汉斯这才带着两人前往。 汉斯买的suv果然够大，一辆4500的普拉多，非常新，上面还挂着临时牌照，也不知道汉斯怎么办理手续的。 张然看着，吧叽了下嘴，觉得有些可惜，车豪华了些，自己一个小村长开估计有些扎眼，算了，开自己的国产新能源得了，虽然比这普拉多是小了些，但主要是不扎眼。 这次去的赌场，离上次张然打掉欧阳他们的那个居然不远，也是个小高层小区的地下，入口的方式跟上次打那差不多，估计出口什么的也是差不多弄了几条，也不知道这儿的老板是不是学的欧阳他们。 其他跟欧阳他们那儿都差不多，检查也严格，果然，入口的保安看到秦小语，只是看了眼就没再管，像这样半大的二代赌起钱来更狠，也是他们欢迎的对象。 对着汉斯，他们都是眉开眼笑的，想来汉斯已在这赌场混成了vip，不赢赌场的，或者是少赢，却帮着赌场赚钱，这样的赌徒赌场是最喜欢的。 汉斯进去，换了一百万欧的筹码，赌场服务更好，居然就派了个人跟着他，帮他端筹码的，这服务比之欧阳他们那儿还要好些。 张然很低调，随便换了个最低的筹码，还是十万，也没给秦小语，带着她就跟着汉斯到了那玩梭哈的台子。 汉斯望着他手里的十万筹码，吃地笑道：“你这十万，就够一把底，你怎么玩什么梭哈？” 张然笑道：“玩梭哈有最低限注吗？” 汉斯笑道：“倒是没有，不过你这点钱人家一梭，你就只有干瞪眼了。” 张然嗯了声：“那你先玩着，我一会再过来就是了。” 汉斯望着他转向其他台子，讶然道：“不会吧，你意思就想拿这十万去筹本？” 张然转头笑道：“不行？” 汉斯伸出大拇指：“牛，行，我等着你，唔，有个一两百万就够来跟我赌梭哈了。” 张然奇道：“咱不是要玩五百万欧的？怎么一两百万就行了？” 汉斯笑道：“先玩着啊，等人凑够了，到时再叫你，也不一定一次就这么大，赌场可欢迎我们这样的了，他们会主动帮我们约搭子。” 五百万欧，四千多万国币，这真不是小数目，能赌这么大的也不多。 张然大部份钱扔给了贾志全，留了的全部加起来也没这么多，现在也不可能就拿出现金出来，卡太多，一时也算不出来能凑出多少，他又不可能就带着太多现金出来。 不过他倒不急，差这千来万的数，很快就能靠这十来万翻起来。当然，如果到时说要亮底，大不了说钱在车上，然后去一趟搬现金就是。 看着汉斯随便就能转账百来万欧，他很是羡慕，自己这钱太多，有必要弄张这样没限额的卡才行，不然总要拎现金，虽然看着霸气，却是麻烦得很。 果然，很快他这十万就增加到了五百来万，还是他不想赢得太狠了让赌场把他轰走。 也没太过分，拿着这五百来万找到汉斯，汉斯瞪着他：“就赢了这么多了？” 张然叹气道：“我现金多，卡有限额，实在无奈，赢了你五百万欧，我还愁这钱怎么处理呢。” 汉斯咬咬牙：“你能赢了我，我这卡给你，无记名的，无限额。” 张然听着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汉斯，你这么敞亮，我实在喜欢！都有点不好意思赢你了。” 汉斯很想骂回去，但看着张然手里的筹码，一时有些心虚，如此看，只能是在西洋赌法上赢他了。 带着秦小语坐到梭哈台，玩了几把，张然就有些无聊，这根本激不起他的兴趣，叹口气对汉斯说道：“这样没意义啊，要不咱俩赌一把，赢了的人就当赢了，输的人认栽。” 汉斯瞪着他：“你这人怎么没一点赌性？这样我还何必跑这来？跟你随便拿副牌酒店里一发就是。” 张然笑道：“我意思就是这样，这样玩对我来说没意义。我就是为了赢你，不是为赢钱。” 汉斯蓝灰色的眼睛瞪圆了：“张，我们要玩的是梭哈，你确定你就能玩得过我？” 张然叹口气：“我赢你真没什么难度，这样，我们也不用赌了，我们猜后面荷官发的十张牌，谁猜中的多，谁赢，反正梭哈不就是猜牌嘛。” 汉斯看着那牌盒里的一溜扑克，咬牙应道：“梭哈不仅是猜牌，还有要玩心理！我牌小，我敢梭，你也没办法；我牌大，钩着你跟下去，你就会输得更多。” 张然叹口气：“我都能猜到你手里的牌了，你就算梭了还能赢我？” 汉斯咬着牙：“这不一样！” 张然拍拍自己脑门，还真有人头铁着巴巴给自己送钱的，不要都不行那种。 只能是无奈地说道：“那行吧，再等一会，看能不能凑出搭子，没有，我可就不陪你玩这过家家游戏了。” 主要是秦小语对这赌也没啥兴趣，看了张然赌了一会就哈欠连天的——今天被张然叫醒太早了，张然自己也没多少兴趣，太简单了。 汉斯叫过答理来，跟着他耳语了一会，管理去了差不多十分钟回来苦笑道：“汉斯先生，您这赌太大了，现在这时候，一时找不到啊，晚上还有可能。” 离天黑都还有一会，更别说赌徒们都在凌晨才来。 汉斯叹口气道：“那能玩多大的？” 管理伸出一个手指道：“最大就一千万的了。” 汉斯咬牙道：“行，就一千万的也行，你去叫来吧。” 第350章 又是运气好 管理欣然去了。 汉斯站起来，在服务的引领下往二楼包房去，张然带着秦小语跟着上去了。 坐下，汉斯说道：“张，要不这样，咱就玩这一千万，以两小时为限，两小时后，谁的筹码更多，就算谁赢，然后赢了刚才约定的赌注。” 张然笑道：“这可以，不仅赢你的，还能赢别人的，那更好。” 汉斯笑道：“就是，这就不限于我们俩了，我们不是要把对方赢光，而是看最后我们谁的筹码多，那样，别人的钱咱也要多赢才行。” 张然嗯了声说道：“后面的五百万含你这一百万在内吗？” 汉斯咬牙：“算在内！你就那么笃定能赢我？” 张然微一笑：“太小儿科了。” 招过管理来，张然伸手入怀拿出一堆的卡出来递过去：“帮我再从卡里凑出五百万的筹码出来，密码是xxxxxx。” 这些卡都有限额，只是限额有多有少，他当时从万老三那儿得到，试验着取了一回，后面就没用过，现在用在这儿，想来应该能凑够五百万，不够，去拿现金就是，或许，汉斯应该也不介意暂时支一下。 一会四个人跟着管理进来，随意介绍了下，张然都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毕竟败者不值得拥有名字。 再一会，管理回来，把卡和五百万的筹码递给了张然，看来这堆卡还不错，至少限额不低。 几人坐下，把规则说了，虽然是就这一千万，但如果要往上加注，那加就是，毕竟有时候要诈人的时候，钱太少可吓不住人。 梭哈于张然来说，稍麻烦些，毕竟发牌的不是他，他虽然能知道所有牌的顺序，但却不能影响到前面的人要牌或是不要，就算这样，别人的牌全是明牌，于他来说也就是比打麻将稍麻烦些，却还是一样没难度。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汉斯，又想着他要帮秦小语留学的事，张然真不想来这玩，毕竟现在他真不缺钱。 真想要钱了，国内不适合，出去一趟逛逛哪家的银行，也就解决了钱的问题。 差不多一小时后，秦小语靠在他边上都睡了过去，张然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把所有筹码摞成一堆，望向其他人，其他几人面前就只有零星的几个筹码，合起来还没一百万。 张然对着汉斯微笑道：“不用再等到两小时后了吧？” 汉斯眼神空洞，瞪着张然的眼睛都有些散光了：“没想到你赌梭哈也这么厉害。” 张然望着其他人，看几人像是也没太在意这千来万，微一笑道：“赌都是相通的，都跟你说了，没意义，你还非要跟我赌！” 汉斯咬着牙，把刚才换筹码的那张卡扔给张然道：“这里面还有四百万！” 张然接过，顺手递给了管理笑道：“把筹码给我换了转这里面。” 管理稍鞠了个躬笑着去了。 对着其他人一拱手，张然笑道：“各位，今天谢了！” 众人裂了下嘴，倒还能笑出来，也对着张然拱了下手说“小兄弟运气好！” 不仅是运气好，而且张然总是能精准地把握到他们牌的大小，而且把握极大，然后或诈，或引，总能输少赢多，这就不是运气好一个词能说明的了。 文无第一，赌无第二，所有人都不承认张然厉害，所以就拿运气好来说事了。 张然搂起秦小语站起来，秦小语睡得有些迷糊，迷迷糊糊站起来问道：“结束了？” 张然笑道：“走了，回去吃宵夜。” 其实时间还早，赢得太快，说吃晚饭都可以。 转头对汉斯说道：“你是要继续赌还是回去？回去的话我请你吃大腰子。” 汉斯哼了声：“我输了这么多，怎么也要y赢点回来，就不跟你去吃了。” 管理微笑着接口说道：“汉斯先生，您要吃大腰子，我们这儿也可以帮您烤。” 汉斯哈地笑了，瞅了眼张然：“见没，我不缺大腰子吃，你走吧！” 张然哈地笑了，手指了指他：“记得我们的赌注。” 这是提醒他记得要帮秦小语办留学的事。 汉斯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我知道，明天我就帮你问，过两天就有结果了。” 又瞪着张然道：“你也别忘了我们的赌注。” 这是提醒张然，有机会要陪他去找他师傅赌一把。 张然点点头起来，秦小语挎他胳膊上，两人一齐下了楼。 管理等在楼梯口那儿，见到张然，鞠身把卡递给张然道：“先生，所有钱扣出我们的抽水，都转到卡里了。” 张然嗯了声，接过往怀里一塞放进了吊坠内，他也懒得去看里面的钱是不是如数。 出了赌场，上了车，张然神识往后扫了下，没人跟着。 他微一笑，看来这赌场还挺大气，几千万还真没看上眼。 启动车望着秦小语道：“饿了没？要不真去吃烤大腰子？” 秦小语打了个哈欠：“随便，吃了咱就回瓦都，我要去那儿好好睡个觉。” 打了个电话给饶婷，听她还在加班，张然听着只能是极度无语，跟她说了秦小语跟他回瓦都，让她有空来瓦都，带着秦小语吃后回转了瓦都。 瓦都民宿现在住宿也成问题，基本都是满房状态，还有好多没住的却只能去住帐篷，租帐篷的又多了两家，这样子让谭政和他们加班加点地赶他们的民宿 秦小语自是也没住的了，只能是睡在张然房间的沙发上，这以前经常这样睡，倒也没啥问题，只是张然看着欧阳和季薇哀怨的眼神，只能是咬牙等她睡下后扔了个法术，然后才去找欧阳他们鬼混。 由此也可看出女人也多是言不由衷，在缅北时还说什么回瓦都后就各行其是，再不找张然，结果只要张然在瓦都，那眼神就能把张然吃掉，张然相信，如果晚上不潜入她们房间，只怕第二天会被两人哀怨的眼波淹死。 和两女纠缠到凌晨四五点，这才悄悄再潜回自己屋里，再解除了秦小语的法术。 这搞得像做贼似的，张然那心里的腻歪就不用提了，想想，要不让两女自己去外面租房得了，还省得占民宿一间房。 第351章 不会硬刚 两人其实也早想去租个房了，只是想着晚上不能跟张然一起，就没提起这一茬，现在听张然说，在外面这才方便，两女这才决定去下村租个院子，毕竟下村距她们的疗养院稍近，未来就算住那儿也方便。 张然提出后就没再管，想着纪嫣然的事，拿出电话来，找到江小娇的电话，直接搜索后加了她wx。 江小娇很快就通过了张然，估计她也不明白，张然怎么会主动加她的wx。 张然把她和姜涛在床上的姿势照发了过去，后面再跟着一句： “江书记，我觉得一个乡里有两位女性领导，是件非常好的事，现在国家大力提倡提升女性的地位，同等条件下优先女性干部，我相信七河乡在您和纪乡长的领导下，会更上一个台阶。” 差不多一小时后，江小娇才回了过来：“知道了。” 张然看着想笑，虽然只是三个字，他确信江小娇不知在脑补了多少张然要干嘛，又想到了不知多少种会出现的状况，才在一小时后回了这三字，不用说，这就是她已明白该怎么做了。 谁都知道纪嫣然就是张然的后台，张然就这样发出来自是为了纪嫣然。 张然才不相信她会奋起抗争跟自己和纪嫣然搞个鱼死网破，一个乡书记，级别不是很高，但要爬到这位置，也不知要牺牲多少才能达到，江小娇不会舍得自己的位子来硬刚他们。 张然又回了过去：“好的，江书记，以后就不会再有什么了。” 这也是宽她的心，照片不会再有，也不会流传出去。 江小娇回了来：“好！” 然后张然想再回个握手的表情，却已显示人被拖黑。 张然微一笑，无所谓了。 给纪嫣然发了条信息：“江小娇搞定了。” 纪嫣然好一会才回过一个捂嘴笑的表情过来，想来是太忙，只能是顺手打个表情。 张然叹口气，把纪嫣然弄上乡长位子，也不知是好还是坏，按她这样忙，只怕未来想去山洞温存都有些难了。 也不知道姜涛是如何做到的，如此忙碌的情况下，还能跟那么多女人上床，而且还花心思搞出那些日记，如果姜涛不是被逮进去见不着，张然都想去采访下他是如何成为一个时间管理大师的。 不管如何，想来纪嫣然的事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 方出门，就看到谭政和正进了民宿内，看到他，哈地笑了：“小然，正想找你呢，走，咱找老寇去。” 张然笑道：“你要拉水，自己找他就行，还要我去干嘛？” 谭政和过段时间就来瓦都一趟拉水，说是秘书长喝了瓦都的水，三高降了不少，睡眠极佳，所以作为儿子，隔三差五来拉水就太正常了，谁让省里现在还没瓦都仙泉卖。 谭政和笑道：“顺便嘛，去见见海波。” 张然叹口气：“你是想喝酒了吧？跟他一喝就就没个数，不想去。” 谭政和道：“那陪我去看看我民宿总可以了吧？” 张然笑道：“这个可以，早想去看了，都没抽得出时间。” 民宿就在上村，其实很近，张然却是一直没抽时间去看看，想着这事他都有些汗颜。 去往谭政和民宿时，张然看到李甜那酒吧已在喷漆，他探头看了眼，居然大致都要弄好了，吧台那些都安置好，舞台跟新南市的差不多，外面基本就是马五叔家以前那样，所不同的就是内部软装的改变。 看到李甜在里面指挥着，张然跟谭政和进去打了个招呼，张然笑道：“李总，您这够快的啊，看样子再来一星期，就能营业了。” 李甜看到张然，微一笑，伸手跟张然轻轻握了下：“借张村长吉言，我尽量吧，不然，我听好多游客说晚上没啥娱乐了。” 张然哈哈笑道：“那就祝李总生意兴隆了！” 抬眼，见她后院基本没动，指了指问道：“没动？” 李甜嗯了声：“先把酒吧弄起来，后面民宿慢慢来，反正谭哥龙哥他们的民宿肯定会先开，我着急也不可能比他们快。” 谭政和笑道：“咱这可没竞争关系。” 李甜微一笑：“确实没有，我最多弄几间大些的房间出来，给长住的，其他的就员工，自己住一些。以后让龙哥多往我酒吧送客人哦。” 马五叔家后院极大，上下两层，加上厢房，还有牛马圈这些，只是自己住那是有些浪费。 张然当然不能说，他笑道：“我还多希望有竞争呢，这样我们民宿街娱乐街才能更快弄起来。” 李甜伸手指了下对面说道：“那儿估计很快就租出去了，我听说边上也已经在谈了，只是还没到最后一步。” 张然大奇：“在谈了？我前段时间还说怎么就没见人来租呢。” 谭政和道：“做生意的人都带着眼睛的，看你瓦都民宿那破样，都赚得盆满盂满，人家自是会想着来弄。” 张然也不以为意，哈哈笑道：“我巴不得你们把我瓦都民宿打下去，你们赚钱，那瓦都才更赚钱。” 李甜微一笑：“瓦都每天游客都在增加，不赚钱都难，所以，我才尽快把酒吧弄起来，先赚一波再说。” 张然连连点头：“李总不仅是文艺人，更是生意人，想得全面，看看什么时候开业，我代表瓦都村给你送花篮。” 李甜秀眉一挑笑道：“那一言为定了！到时我提前跟您说。” 张然笑着应了，转到谭政和他们民宿，看大致的格局已弄好，比较精致的中式院落，房间不大，前后院二十来间房，工人很多，却望着杂而不乱。 张然吧叽下嘴：“两个月差不多了吧？国庆长假，那可正好能大赚一笔。” 谭政和点头笑道：“尽量吧，龙崽叫了这么多人，还加班加点了，但工序在那儿，没办法，又不能弄得像你瓦都民宿那么简单。” 张然哈地笑了：“不要学我，学我者死！” 谭政和呸地一声：“你那儿住着，就真是没地儿住了才会住，除了有个卫生间，还有什么？隔音都不做，两口子住着不知多压抑，你看我们，这隔音做了多少层？” 第352章 老师到位 张然正色道：“我那儿是给正经人住的。” 谭政和作势：“滚！我这儿不欢迎正经人！” 两人笑着前后院看了看，其实就是看看工期还有多长，其他的也看不出所以然。 再出来，就看到有人在对着他们和李甜那儿指指点点，张然好奇一问，居然就是在看如何弄民宿的事。 张然大奇：“你们这院子是谈好了？就在看装修了。” 一个男人望了眼他，有些搞不清楚他这样问是为啥，但其实也没啥隐瞒的，点头道：“跟房东的合同谈妥了，就等着他们村长回来，然后拿去村里备案。” 张然不动声色：“合同谈得不错吧？” 男人点头：“还不错，大体这都差不多，村里说是规定了，不能压价，也不要太抬价。房东也听村里的，跟前面这大差不差吧。” 手指了指李甜他们那儿。 张然伸手过去，那男人莫明伸手与他握了下，张然笑道：“欢迎来瓦都投资，如果跟房东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那男人愣了下，再恍然道：“哈，您就是瓦都的张村长啊，听说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 张然笑道：“别欺我年轻啊！我六亲不认的！” 那男人哈地笑了：“六亲不认不怕，只要认规则认理就行。” 张然道：“这个你们放心，只要合同签了，那就肯定认，瓦都人就是认死理，说了就认的那种。” 那人眉眼都笑开了：“那我们就更放心了，下午就去签合同！” 再聊几句，张然和谭政和道别离开，一路走张然才注意到，好多院子门口都贴着招租的信息，没贴的不多，有些是贴了后再撕下，刚才忙着跟谭政和聊天，心思没放在这上面，却不想，村民们都贴出信息来了。 可想而知，未来上村会迎来一个装修建设的大潮。 张然从上村出来，回望过去，满意地点头道：“这上村要是都是民宿，都住满人，那才是美啊！” 谭政和微一笑：“说多，其实并不多，上村所有的院子加起来，不过三四百户，全是民宿，也就两三百家而已，再加上你要搞些特产店，民俗街，顶多也就三百左右的民宿，平均十五间客房，没多少人。” 张然在心里一算，确实没多少人，就算加上季薇她们的酒店疗养院，住满顶多也就一万多人，现在游客每天都有一万来人，主要是没住的，大家都回市里或是前进镇住了。 这是从洞口收费那儿就能知道游客的数量，而且还有不少是借着赶集的名头进来，没买门票的。 游客还会不断增长的，这么一算，上村的民宿还真是不多。 张然吧叽下嘴，以前还觉得自己规划得比较超前，现在看来，那是对于游客的容纳性认识不足。 现在只能是这样了，反正到时上村容不下，自然而然，大家就会去租下村的院落，再不够，自会找地方盖新房建民宿，这就交给市场来规划了。 张然叹口气：“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些？” 谭政和笑道：“确实快，想着当时跟小松来时，还就一个山村，最多就是村拳时人多些，现在看着，马上就成一个很大的旅游目的地了。” 张然皱眉想了想道：“我好像听说过有什么全国最美乡村的评比，咱是不是也把瓦都弄上去？” 谭政和笑道：“这个你问海波，他搞媒体的更知道这些。如果瓦都再评上，那真不得了了！不过，我觉得瓦都不用评都是最美的！” 张然笑道：“那知名度就不一样了，到时瓦都村民们就躺着数票子了。” 谭政和手指了指他，哼了声：“你这种人就是虚伪，一会说发展太快，一会又说要提高知名度，再又说不能让村民们懒惰了，又再说什么躺着数票子，啥话都你说完了。” 张然呵呵大笑道：“呵呵！我这不是患得患失嘛！” 谭政和道：“现在是个人都看得到瓦都的前景，就你在那担心啥！” 张然嘿嘿笑着与谭政和回了瓦都民宿。 刚从下，纪嫣然的电话就又打来说道：“你们瓦都小学的教师送过去了，你在瓦都就去接收下。” 张然大喜，这才是他最希望的，因为现在瓦都的村民们都太忙了，小孩现在放假，那就跟放了野马一样，他们就一直来村里说，赶紧开学，把孩子送去学校，这样至少他们白天能安心赚钱了。 重新到了学校，看到一个面包车前站着几个男女，想来就是送来的教师。 为首的一个看到张然，先过来握了手，问起，却是中心校的教务主任，按他所说，五个老师，三个公办，两个民办，都是很不错的。 反正像这样的，好多老师都是全科，什么都教，主要是现在张然搞不清楚自己这学校现在能招多少学生，所以也不清楚要多少个老师。 一时觉得，自己似乎对瓦都下一代的关心有些少了，把所有人叫上，直接去找了个饭店，给他们接风。 顺便就叫了主管的村干部来，问起学校现在的报名情况，然后张然就被吓了一跳：“多少？一百来个？我们村啥时候有这么多学龄儿童了？” 那村干部叹气：“咱村的就二十来个吧，但是那些长期在瓦都的啊，他们也把小孩带来，这咱也不能不接吧？” 张然拿过报名表来，看了看，指着个说道：“这前进镇的，怎么也跑来咱村上学？” 村干部道：“他们现在都在咱村长住了，基本都不回，说干脆就不如在瓦都入学，反正说了，要收他们的学费，他们也乐意。” 再看去，很多村的名字张然听都没听过，反正人家就老远来瓦都卖东西做生意，就近上学了。 这样看来，六个年级六个班那是肯定要的，难说很快幼儿园也要抓紧弄了。 但教师现在要不够了。 那教务主任笑道：“这倒不用着急，看情况，再招民办就是，只要你们的工资给到位，人家不介意来瓦都的。” 第353章 做你的配套 张然笑道：“这个可以放心，咱村现在真不愁这点教师工资，你们就安心在我们村好好教书吧！” 瓦都收溶洞门票，一天就一万多，而且还在不段增长，一个民宿每天爆满，还有摊位费、租金、管理费那些，水厂供不应求，未来分红那是异常可观，现在是真不缺钱。 两个民办教师一时就喜上眉稍。 吃好喝好，让村干部带着去安排工作，学校这一摊又支楞了起来。 越天，还在跟季薇去看她们的地盘如何弄，电话又想起，接了后，只能是又赶回了村公所。 因为前进镇来人了。 来的是一个副镇长，姓周，张然从外进来时，他没半点架子，站起来迎接张然道：“呀，张村长，真是好容易才见得到你啊！” 张然急忙道：“周镇长好，您这有什么事，说一声，我开个车就去镇上了，哪还要您亲自来一趟。” 心里却有些腻歪，场面话不得不说。 再迎进去，泡上茶，反正这样的时候，就是聊得随意，大家都要先扯上一些闲话，张然再无奈，也只能是耐着性子，人家级别比你高，上门来，你还拿架子，那就真不会做村长了。 周副镇长来，那是真放低了姿态，虽然是镇，却是没敢摆级别架子，而是低声下来跟张然商谈，主要前进镇也就那样，比七河当然要好，经济什么的也就那样，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来瓦都摆摊卖货。 现在在溶洞接到前进镇的入口前的空地，因很多游客要步行入洞，入口处就形成了一个市场，瓦都人和前进镇人都在那儿摆摊卖些零食饮料，生意异常红火。 但是，那儿因是瓦都开拓出来的，瓦都人自是要占上大部，他们也弄得早，前进镇想去占个摊，却是没办法跟瓦都人争，名份上，打架上都弄不过，于是前进镇就想把那扩大了，然后大家一起做生意。 再好多车都在入口放下游客，那儿现在也成了一个客运站口，乱得不行，前进镇就想把那儿增加停车场，这样安全性也能保证，毕竟来往的车太多，还又能增加一些营业的场地。 这事自是都绕不开瓦都村。 再就是，瓦都现在工作机会太多了，于是好多人就被雇佣了来，比如像保安，协管员、清洁、工地大小工这样，瓦都人现在却都忙做生意，忙当房东，看不上这些工作的工资。 周镇长的意思，前进镇就做劳务输入，瓦都这些工作，尽量用前进镇人，你瓦都人看不上，前进镇却不嫌弃。还有一些其他的，前进镇都可以参与进来，你瓦都飞速发展，前进就跟着做配套和服务就行。 他们打的是这主意，毕竟两家离得太近了。 听周镇长说完，张然笑道：“这些都不是问题，入口扩大就是，到时那扩大出来的摊位，咱商量着来，停车场这块，我们付工资我们来管理，工人和其他的配套，那简单，同等条件，我让他们尽量就要前进镇。“ 周副镇长大喜，平一块停车场能花多少钱？工资可是长期的。 他笑道：“那摊位呢？咱怎么分？” 张然道：“扩大的部份，瓦都六，前进镇四如何？” 周副镇长呆了呆：“张村长，这是说反了吧？” 张然笑道：“当然没有，您想想，这条路是我们贷款修的，没这条路，那一切都免谈，我们多占些那也是应该。” 周副镇长郁闷地说道：“但我是一个镇啊，多少人在等着要那摊位，你们原本就够多。” 张然眉眼一挑笑道：“那这样，让他们去我瓦都买房租房，那就是我瓦都人，到时摊位就成他们的。” 周副镇长瞪大了眼望着他：“你们瓦都哪来的房子卖啊？租房子，我们前进镇在你们那儿租房子的多了去了，那是不是也算在内了？” 张然笑道：“未来难说我们会弄些小产权房出来，到时欢迎你们前进镇来入驻，买了房就是我瓦都人了。租房的，到时我们会出台一些政策吧，多少年后，就算我瓦都人，那就能跟瓦都人一样享受福利了。” 周副镇长眼睛一亮：“张村长，你这不是随口说的吧？租几年就能享瓦都的福利？” 张然想想道：“当然不是只租房，还要你在这有产业，对瓦都有帮助，比如你们在我们集市上摆摊那些，我觉得过两三年他们就能成为瓦都人，省得你们前进镇的小孩儿跑我们这儿入学还要交学费。” 周副镇长笑道：“那好，这个我可以去宣传宣传，你现在不知道，好多人都想挤到瓦都做生意，更别说能成为瓦都人了，不说别的，你们分的福利只怕都要眼红死人。” 张然笑道：“没那么夸张，我们瓦都不介意那些分红，钱都靠自己赚。” 说着是谦虚，人却有些小得意。 周副镇长道：“我可是听说你们都分了宅基地，成了你们瓦都人，赚钱有保障，再分宅基地，这点那就吸引太多人了。” 张然听着一呆，确实，瓦都各家都有宅基地，现在好多都在盖房了，那未来真成为瓦都人，是不是也要再批宅基地盖房？ 张然一咬牙：“只要成了瓦都人，宅基地也给。” 当然不能白给，肯定会有诸多限制，到时自是要商量出章程来，反正现在瓦都人实在是太少了。 周副镇长哈地笑了：“那我赶紧去说去，晚了其他地方的可就挤进来了。” 张然笑道：“不管哪儿的，我们瓦都都欢迎。” 周副镇长道：“行，那这些咱就说定了，就按张村长你说的来就是。” 顿了下，他又说道：“还有一事，你们不是要打造民俗特产街嘛，我在想，我们前进镇特产也不少，您这儿是不是开辟一些来给我们前进镇卖卖？我们前进镇也有不少山林山地，山珍可不少。” 张然想想，瓦都现在能拿出手的，就是不知在哪天才能弄出来的黑金陶，山货什么的都少得可怜，前进镇这儿弄些来，那就是互补了。 第354章 好朋友汉斯 伸出手来，张然微微一笑：“瓦都欢迎您！” 这就是说定了。 这些事的后续自有人去跟进，张然现在就做决策的，搞定再交村干部去弄，反正村干部们已习惯了被自己村长推着跑步前进。 这算是大事了，于是周副镇长就邀请张村长一定要去前进镇吃顿饭，这也是应有之意，张然婉拒了几次，却是挡不住人家热情，只能是坐上周副镇长的车前往，自己的车都没开。 那肯定是要喝酒了。 前进镇张然虽然差不多天天都要路过，却从没进过镇里，这次是不得不进镇里坐坐了。 规格挺高，镇长也来了，书记来敬了杯酒才走，当然不可能两人都一起跟张然坐，那张然脸就太大了些，这不符合规矩，哪怕张村长现在是财神爷。 喝了几瓶酒，张然喝了差不多一瓶，就装作不胜酒力，人往桌上趴着就睡，到这时也没法再喝，只能是扶了上车，让司机把张然送回了瓦都。 回来自己往院里一坐，看着到处都是灯光的瓦都，想着跟周镇长聊的事，张然笑笑，房地产，谁说瓦都不能搞？ 并不是谁都会去自己盖房，如果真有小产权房，冲着瓦都现在这名声和未来的收益，只怕抢着都会有人来买从而成为瓦都人。 当然，这个牵涉的就太多了，现在先思考着后面看情况。再要看七河乡是不是真要搬往瓦都，如果搬过来，张然想都不想，马上就搞这房地产，瓦都空地真不要太多。 正出神，感觉到后面有人过来，神识过去，张然动也没动，秦小语走过来坐到他边上，双手搂过他胳膊，人靠在他肩上。 张然没管她，现在陪她，下半夜还要去安慰两个投资商，不然她们动不动就说要撤资。 心里在想着，再心里一动，他转头望去，却是欧阳小妹也走了过来，她倒是矜持些，只是就坐在张然边上，也学着张然抬头望向夜空星河。 秦小语看到她过来，把张然的胳膊搂得更紧了，眼睛还瞪大了望着她，有点在宣誓主权的意思。 欧阳小妹却当她就是个小孩儿，看她那样，却是没理，只管出神地望着天空，也不知她是真看进去还是就做个样子。 秦小语咬咬牙，腻声说道：“然哥，我就想这样陪着你，我不想去读书不想去留学。” 张然皱皱眉：“这个没得商量。” 秦小语嘟着嘴，望了眼欧阳小妹哼道：“欧阳姐姐也不读书，也没见你们把她赶去留学啊。” 张然转头望了下欧阳小妹笑道：“你咋知道人家没读书？” 心里却是在回忆，欧阳有没说过自己妹妹是否读书。 欧阳小妹淡然一笑道：“我再过一个月就要去上大学了，新南学院。” 张然望望她：“大二了？” 欧阳小妹有些挑衅地望了下秦小语：“再去就是大三了。” 张然笑道：“不错嘛，新南学院还是不错的，到时毕业了再继续考研，考博，这样未来才更有出息！” 说到新南学院，就想到纪嫣然，人家以前还是副教授呢。 欧阳小妹嗯了声：“就想读出来能帮姐姐一些。” 张然点点头：“嗯，你姐姐挺累的，你能这样想，我想她会很欣慰。” 秦小语听着，咬牙狠狠道：“我也要读大学，出来帮然哥你管理瓦都！”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我让你去读书，是不想让你成为一个文盲半文盲，帮我不帮我，我还真没想过！” 秦小语哼声：“不，我就是要帮你。” 这也要争？张然有些腻歪，估计她以为欧阳小妹跟自己有啥呢。 再闲聊了几句，欧阳小妹看秦小语语气更是不堪，只能无奈地道别回屋。 秦小语哼了声：“然哥，放着婷姐那么好的女孩你不去追，却随便勾搭来历不明的人，我对你很失望！” 张然直拍脑门：“什么来历不明？她是欧姐的亲妹！” 秦小语扁扁嘴：“反正就是来历不明。我觉得她不可能是欧姐的妹妹，一点也不像。” 张然转身，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想些什么，人家姐妹感情好得很！不然哪可能冒险去缅北救她！” 秦小语望着他说道：“然哥，我去留学如果遇上危险，我希望你第一时间就出现在我边上，像欧姐一样。” 张然挠挠自己头：“你能有什么危险？” 再看她瞪着自己的样子，无奈道：“行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有事，我肯定就会出现！” 秦小语眉开眼笑，伸出小指来：“那一言为定，拉钩！” 张然伸出手来，秦小语钩住张然小指，拉了两下后嘻嘻放下，再顺手抱住张然的胳膊，一时心里只觉得舒坦得不行。 再睁眼时，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汉斯，见到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事我帮你打听清楚也办好了。” 张然哈地笑了：“汉斯，你这样的朋友我希望再来一打！办事用心，钱又多，还死命要塞给你。” 汉斯本来咬着牙的，听到这话，不由也笑了：“既然当我是朋友，那请我吃点什么早餐去，我弄好了一早就来，东西都没吃。” 张然笑道：“我瓦都有啥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我们去市里吃，还是那个早茶如何？” 汉斯眉开眼笑：“那不错，没辣椒，想吃多少品种都有。” 张然进屋去，把还在睡得昏天黑地的秦小语拉了出来，汉斯开他的普拉多，张然开自己的新能源，张然今天本也要进城去找媛姐，顺便把秦小语扔回饶婷身边。 她现在居然嫌张然管她多了，说还是在婷姐身边舒服，张然当然要满足她。 坐下，为感谢汉斯，哗哗哗上了一桌子，反正赢他的钱，够这样吃一千年的。 汉斯一刻没停地吃了差不多半小时，打个嗝后才说到：“帮她问好了，去阿德莱德大学。” 张然脑子里转了下，皱眉问道：“阿德莱德大学？怎么没听过？德国的？” 汉斯惊奇地望着他：“阿德莱德你都不知道？澳洲啊！上百年的大学，世界排名八十多的，高中本科连读！” 第355章 私教先学 张然哪会去关注这些，听到说上百年，那就是历史悠久，排名高，那就说还算有名，肯定比自己读的那个三本要强。 也没管其他的，张然笑道：“那就这个了，要花费多少？” 汉斯道：“这个搭了些我的人情，花费么百万刀啦左右，对你就是小钱了。” 再咬牙道：“我中间要再赚你一百万刀的中介费！不然我心里亏得慌。” 两百万刀，那小意思了。 张然笑道：“没问题，一会就转给你，只要能搞定就行。” 秦小语边上问道：“离国内远不远？” 汉斯笑道：“看是坐船坐飞机了。坐船我不知道，飞机好像十四五小时吧，要转机。” 秦小语哦了声：“那还好，不算远。”她没坐过飞机，对于这时间的距离没概念。 汉斯瞪着她，刚想张嘴，张然瞪了他一下，汉斯把后面的话就咽了下去。 张然笑道：“是不远，十几小时就可以回来，再转个高铁，一天搞定。” 秦小语嗯了声，望着他道：“那你答应我放假一定要让我回来，你可不能阻拦我。” 张然笑了：“当然要回来，放假在那些地方也不好玩，再说，我和你婷姐想你，你不回来都不行。” 秦小语眉开眼笑的：“这还差不多。” 汉斯道：“只是你要先学英语，不然去那儿真玩不转，就算混，也该要有混的样子。” 秦小语点头，望着态度很是坚决：“可以，我今天回去就学！” 张然望了眼汉斯，吧叽下嘴道：“汉斯，你英语不错，要不，我付个五十万给你，你帮着辅导辅导？” 汉斯啊地一声，望着张然：“你让我教她英语？” 张然嗯了声：“她还小，学得能对话应该不难。” 汉斯望着秦小语：“你有基础吗？” 秦小语脸色不变：“字母认得全算不算？” 汉斯摇摇头：“那算了，有这精力，我去赌场，随便就赚回五十万。” 张然笑道：“你可以向我提个要求，比如，再跟你赌一场这样。” 汉斯气得坐直了身体，嚷道：“我打死也不会再跟你赌了，我不可能两条腿都踩河里了，还说水不深！” 张然笑了：“你这谚语用得不错。行，你不帮忙就算，有钱，我请个私教，那估计还花不了五十万国币。” 他是打算请个私教，每天跟着秦小语，一天上七八小时这样，他还不信不能把秦小语的英语恶补上去，至于去阿德莱德能不能学到什么，他才不抱希望。 把汉斯给的那张卡扔给他，让他自己去转账，这点他倒是相信汉斯，这德国佬是言而有信的那种人。 趁着汉斯收了钱心稍有些愧疚，张然带着他去那些教育机构里找了找，看到有个教英语的私教，让汉斯问了几句，看汉斯点头，于是谈好，两百五一小时，一天上六小时。 张然没觉得这是贵还是便宜，反正于他算不了什么，照这样秦小语还不能恶补上去，那就只能怪本人的问题了。 秦小语看木已成舟，只能是咬牙应了，她人本就光棍，反抗不了，那就好好去做，与期能得到张然的赞许。 张然心情愉快，带着私教和两人，去眙园吃了午饭，把秦小语扔给私教，也没再管汉斯，自己转个弯进了小独院。 媛姐早知道他要来，洗白白地在小独院内等他，两人例行地腻歪了好一会，这才在云收雨歇时说正事。 听到他说要帮符家安操作，媛姐都吓了一跳，支起身体望着他：“小然，你就个小村长，居然想着帮人打市局局长的主意？你知道不知道，这市局局长的重要性？” 张然笑道：“又不是把我操作成市局局长，他本来就是副局长，升一格，这样的难度不算大吧？再说，你干哥怎么也要掌控市局，不可能给别人，以其这样，还不如有个听话的。” 媛姐奇道：“这个符家安，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小然你跟我说实话，他跟你啥关系？” 张然吧叽下嘴，组织了下语言说道：“他是属于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那种人。” 媛姐杏眼都瞪大了：“什么意思？你完全掌控了他？你怎么能认识他的？” 张然笑道：“算是吧，生死我一念之间。他是我偶然认识的，至于如何认识，这你没必要知道了，反正你知道他除非死，不然永远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控就是。” 媛姐吁了口气：“小然，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一个市局的副局长，你居然能说他的生死在你掌控，我爸我哥都不敢说这样的话。” 张然淡淡一笑：“我跟你说过了，我是个强大的人，还有着你相像不到的强大，掌握一个人的生死算不了什么。” 媛姐嗯了声，再想到自己当初不也是一样，被张然拿着痛处，空有个副书记的老爸和一个书记干哥，也不敢反抗半点。 而且，张然偶尔在自己面前展示的强大实力，她也是见识过的，这点她倒是从没怀疑。 想想刚才张然说的，也确实，如果这新上来局长，对自己干哥言听计从，那也算是帮助了自己干哥。 唯一麻烦的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干哥的布局，像这样烫手的职位，你就算是市委书记，那也要照顾各方，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烫手位子你要了，有些就要交换出来。 各取所需，相互妥协。 这才是合格的政客。 看时间，也到了下班时间，没再犹豫，拿了电话打给了何书义。 何书义跟她先是拉了几句家常，媛姐很快把符家安的事说了，何书义电话里只是问了下他跟符家安的关系，媛姐就推帮过自己大忙。 何书义哼了声：“他一个副局长，能帮你什么大忙？你跟我说实话！” 媛姐娇笑道：“就是帮我大忙了，不然我哪会在这样的事上找你嘛。” 何书义哈地笑了：“他能帮得上的忙我帮不上？你不找我去找他，你当你哥是傻子啊？咦……” 第356章 没法言明的关系 他后面这一声咦，搞得媛姐有些心慌，一时也没敢接话。 何书义嘿嘿笑了两声：“小媛，跟我说实话，这个符家安，是不是那个叫张然的后台？” 他突然把张然说出来，把媛姐震得一时话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接话那才是问题啊。 她急忙道：“哥，你说的哪个张然？” 何书义哈地笑了：“你少给我打马虎眼，那个瓦都的村长，挂职下去的那个年轻人！” 媛姐脸一时红透，呃了半天，才期期艾艾说道：“那个村长啊，唔，我是认识，但跟这符家安没关系。” 何书义听得差点想笑出声，自己这精明干练的干妹妹，平时说话那是一板一拍，语言精练，哪会像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看来这张然真跟自己干妹妹有关系。 何书义笑道：“小媛，我要去查那个符家安帮了你什么忙，你说我能查不到？这样的谎话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有点不相信是你了。” 媛姐只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居然找了这么个借口，也怪张然说得突然，让她没来得及去多想，当然更怪张然跟她先嗨皮了才说正事，一般人在贤者时间，思考的周虑性都不会太全。 望了眼边上有些尴尬的张然，媛姐一咬牙道：“哥，你就别管我认不认识那个什么张然了，这事，你就说，你那儿能不能操作吧，会不会影响到你对新南的布局？如果影响就算了，不影响……” 何书义电话里轻声笑笑：“要说影响，肯定会有影响，说没有影响，嗯，换个方式也行。不对，这不是很重要，我想问的是，那个张然跟你是什么关系？” 媛姐听着自己干哥哥一直就纠着这不放，只能咬牙耍赖：“哥，你管我他和我什么关系，你就给我个准话，这事你怎么说？不行我找我爸跟你说。” 何书义电话那边苦笑连连：“我说小媛，这么个市局局长，你有必要出动干爹？” 媛姐笑道：“那让我妈跟你说如何？” 何书义认的是干妈，跟干妈关系更近。 何书义听得大笑：“行啊，小媛，你让干妈来跟我说，我还想看看你怎么跟干妈说你跟那个张然的关系。” 媛姐一呆，自己这智商现在怎么掉了这么多？要是妈知道这事，只怕明天就会跑到新南来看这张然是谁。 媛姐只能继续耍赖：“我不管了，反正哥你就要帮我，帮你也要帮，不帮也要帮！” 何书义现在再听她这么一说，就明白，这张然与自己这妹妹的关系只怕不简单。 到这地位的人，自己手里的位子那是一清二楚，他脑里一转念，即知道了这事该如何操作，他笑了笑道：“这个我想想，这么重要的位子，哪可能就两句话说明白。” 话锋一转：“你嫂子昨天还跟我抱怨，说自己那个干妹妹，只怕有半年没见过了，都要忘了她长啥样了。” 媛姐捂嘴笑道：“行，我明天抽空去找嫂子逛街。” 何书义嗯了声：“那明天晚上就来家里吃饭了，正好我明晚有空，嗯……把那个张然也叫来，让哥嫂帮你把把关。” 媛姐呃了声，转头望张然，张然装没听到何书义说的话。 媛姐心里暗叹：“我也不清楚他有没空，我问问他吧。”其实这话就是承认了跟张然关系密切。 何书义自是听出来，而且还从她嘴里听到似乎有点淡淡的哀怨那种，他眉头皱了皱，好像这情况跟自己猜想的还不一样？ 再聊了几句，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符家安的事就没再说，媛姐却明白，自己干哥哥会有他的考量，没当时就拒绝，那就是考虑好了再说，何书义会考虑到她说的话，但不会是主要原因。 挂断电话，媛姐望着张然，犹豫了下才说道：“我干哥说让你明天一起去他家里吃饭。” 张然刚才就听到了，但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所以只能是装鸵鸟，现在媛姐问出来，他稍一想道：“这现在去见你家里人，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后吧。” 媛姐说的时候，大致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轻轻嗯了声，人软下来，趴到了张然胸口上。 张然心里却是愧意十足，嘴上问着一些她瓦都眙园的事，手上也没闲着，只一会媛姐就全身酸软，哪还记得其他的。 看到她这样，张然决定以后要少说多做，那就省得媛姐一天在这事上哀怨。 瓦都眙园的事，媛姐已操作得差不多，顺便也帮着欧阳季薇她们把疗养院的手续也办了，于她真不算难度，而那些地本就是荒山荒地，连林地都算不上，更不是耕地，审批上问题更简单了。 基本上就这两天，挖机铲车就可以先进场开路平地了，至于设计，这些一边开着路，一边就可以设计，等开好路平了地，设计也就出来了，然后基建这些就能进场。 闲时，这事自然要跟符家安说，不然到时真找到他，没一点准备，那才真要让人笑掉大牙。 接了电话，本想在电话里说的，想想，张然还是说道：“你有空没，去哪儿坐坐，跟你说说事。” 符家安不知道张然为何要见他，却哪敢不答应，找了个地方，跟张然说了地，自己带着秘书先去那儿等着张然。 他找的是个茶室，他经常去的，其实就是个据点，有事都会在那儿见人，安全有保证。 就算这样，他也不可能站外面等着张然，被人看到，那就没法做人做官了。 张然于这样的事自是不会在意，车开到茶室边的停车位停下，问明包间，直接敲门走了进去。 张然进去时，符家安和秘书都站了起来，对着他一鞠笑着招呼：“然哥。” 两人站了起来，那茶艺师一时没想到，她本以为就在室内等的，估计就一般，却不想符家安的态度却是极其恭敬，她再想站起来见礼时，张然已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第357章 还是要站队 看到张然那年轻的脸，茶艺师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难道是哪家大佬的二代？就算如此，作为副局长的符家安也不至于要如此恭敬吧？ 张然哪会在意那茶艺师如何想，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再转头望了下茶室里的装饰，嘴里大为赞赏：“这茶室不错，装修雅致简约，在这喝茶舒服。” 符家安也跟着坐了下来，听他说这话，笑笑道：“确实不错，所以我谈什么事都来这儿。” 张然望了眼茶艺师，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粗麻衣，略施薄粉，长得不算漂亮，却感觉很是舒服。 张然微一笑：“地方是不错，在闹市里弄出这么个茶室那就太难得了，就是不知道泡的茶如何。” 茶艺师抬眼望了他一眼，有些奇怪，这么说是很无礼的，得罪了茶艺师。 她不着痕迹地望了下符家安。 符家安微笑道：“然哥，不瞒你说，这是小珺，我的红颜知己，这茶室就是她开的，我的事情她都知道，有什么事我也基本都不会瞒她。” 符家安是听出来，张然故意如此说，估计是要赶茶艺师走，有事要跟自己说，所以他干脆把关系挑明。 张然听他如此说，笑道：“呀，那失礼了。我叫张然，您叫我小然吧，嗯，那我要好好享受小珺姐的茶艺了。” 小珺微一笑：“安哥叫您然哥，那我当然要叫您然哥了。然哥请问要喝什么茶？” 张然随便点了种，很快小珺就泡了上来，张然喝了一泡，确实不错，当然，跟自己那是没法比。 他笑道：“小珺姐，怎么没用上瓦都仙泉，那水泡茶会更有滋味。” 遇到茶楼，当然要为自己的矿泉水打广告。 小珺叹口气：“那水我也想要，这段时间好多人来就点名要那水泡，钱不钱的无所谓，但那水实在是太少，根本买不到。” 张然笑道：“其他人买不到，符局要买哪可能买不到，就是麻烦些，需要你去厂家拉，到时你报我名就是。” 小珺眉眼挑动，有些讶然：“然哥您能直接去瓦都拉水？” 符家安边上接口笑道：“然哥就是瓦都村的村长，他要水那是简单。” 小珺笑道：“我还真不知道，既然是这层关系，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符安都说，有事不需要瞒她，张然更没在意，把跟何书义说的话说了遍，当然，就不可能把媛姐扯进来。 符家安听他说着，脑里疯狂地转着念头，张然说得很细，把那天他听到何书义所说的话都仔细说了，符家安听完，中间还问了下，问的就是何书义说的时候的口吻，语气这些。 张然说完，喝了口茶叹气：“就是没给个准信。” 符家安笑道：“这样的事，哪可能给个准信，不过，听着何书记那语气，估计也是在权衡，嗯，当哪天他突然叫我去汇报工作的时候，那就是让我去投诚了，他要摸清我是站哪边的。” 张然笑了：“你还能站哪边？你不是跟我说你没啥后台嘛。” 符家安点点头：“明面上何书记是知道我情况，他要权衡利弊，再打听清楚，然后叫我去汇报工作，我去了，那必然就是投诚站队了。” 张然道：“那就行，反正我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到时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我能做的就只能是到这一步了。” 符家安叹口气：“然哥，您能帮我到这一步，那就完全够了，这新南市，想投到何书记门下的，可以从这儿排到瓦都，您能帮我敲开这门，我是万分满意了。” 没什么不满意的，像他所说，张然帮他把门敲开了，至于成不成，那是看何书义的，也看符家安的，但只要敲开了，机会也才会有，不然，符家安之前是想都不敢想。 张然点头：“事情就这样，到时该如何准备，你在官场上的时间比我长太多，知道该如何做了。” 符家安笑道：“这个我知道，然哥您就放心吧，后面您就交给我吧！” 张然把最主要的事帮他做了，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做，那他也不可能混到现在。 一时他就觉得，之前还在后悔惹上张然，被张然下了“蛊”操控性命，生死不由己，再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这样，张然也不会想到帮他上位，而且听着当时何书义的语气，何书义还是认可他，他上位的可能性还极大。 这不就是那句成语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张然想想道：“这事到时我们好好合计，如果还有其他的候选人能威胁到你，你跟我说，我到时去处理。” 只要符家安成了候选，大不到用些非常规手段弄其他候选人，这点张然才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符家安想到张然背后那组织，心里那感激更是差不多要溢了出来，真到这时候，估计自己就是板上钉钉了。 他能不能上位，其实于张然来说，意义也不是那么重大，能上自是最好，未来自己在新南市公安系统内那真成太上皇了，上不去，大不了像以前那般不时出个差破个案就是，稍忙些而已。 不过看符家安那感激涕零的样，张然倒觉得，能帮自己的手下谋个好位子，似乎也不错。 再聊会，张然想到一事问道：“那朴勇现在如何了？” 符家安笑道：“他带的这一批到了泰国，安排完后他回东方市了。”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朴勇不错，对你们挺忠诚的。我跟你说过，去帮我收集各种合金，既然他回去了，那让他去南韩帮我收集。” 符家安哪敢说我组织事多，他不方便，只能是急忙应了。 符家安看张然好像挺看重收集合金的，想想道：“我在本子那儿也有关系，要不要在本子国也帮您收集？” 张然奇道：“符局，我还真想不到，你在本子那儿也能找到关系，奇怪了，你在国内做着官，手居然能伸到南韩和本子。” 符家安笑道：“当然不是我的关系了，这是我们组织多年的积累，毕竟开始弄这组织的，有北韩、南韩、也有跑到本子国的北韩人。” 第358章 送枕头给你 张然释然，这是组织多年积累，并不只是符家安一个人的关系：“那你们在本子是干嘛呢？你们送人也送不到本子去啊。” 符家安笑道：“我们做这事需要大量资金，资助人的资助有的会是现金，有的就给我们股份，有的直接资助一个公司，公司利润用来运作，像我们在本子国，就是一个‘脱北者’死后的遗产。” 张然奇道：“这也行？一个北韩人，跑到本子，居然还能开公司，听你口气，还弄得不错的样。” 符家安笑道：“弄的是化妆品的研发生产，就因为他是我们这出去的，有南韩的帮助，做这个就比较容易些。” 张然叹口气：“想不到，你们各行各业都有人才啊！” 符家安微一笑：“一个组织只要存在的时间够长，怎么都会有一些财富和人才的积累。” 张然嗯了声，反正现在他这尹会长被自己控制，间接这组织也算是他的，他当然不会嫌这些积累太多。 再一转念，张然问道：“对了，那个在本子的化妆品公司，有没在国内设厂什么的？” 符家安听他问这么细，有些奇怪，摇头道：“没有，产品基本就在本子南韩销售，国内现在不行。” 张然笑道：“那你们来瓦都搞个厂吧！我投资，你们出技术出设备。” 符家安愣住了，望着他，确定张然没有说胡话，他想想道：“这不是问题。唔，你们那儿水好，难说，借着那仙泉，可以弄出什么畅销品出来。” 张然笑道：“我就是这意思，你们做这些我不了解，但想着应该离不开水这一块，你也听到小珺姐说，我们那儿的水好到根本买不到。” 张然把汉斯给他的那张卡拿出来道：“这里面有五六千万国币，你看够不够，不够到时我再给你弄。” 符家安急忙道：“够了够了，厂什么的用不了多少，营销费用大些。” 张然笑道：“没事，多的就算帮我收集合金的钱。至于建厂这个我不懂，我只要你把这厂弄起来，当然，要弄好要赚钱。” 符家安连连点头：“这不是问题，毕竟本子那厂就是专业做这行的，现在本子的化妆品销量不好，我还想着怎么谋出路呢，您这计划正好。” 张然奇道：“我听说本子的化妆品在国内不是很好卖吗？” 符家安的红颜知己接话笑道：“那是之前，核泄漏后，女人都担心，就少买了，到时我们建起来只怕都要打南韩的旗。。” 张然哈地笑道：“哈哈，那看来你们是瞌睡的时候，我送了枕头给你们啊？” 符家安笑道：“互惠互利嘛。嗯，这事我抓紧遥控操作。” 张然望望小珺笑道：“这事小珺姐就可以出面嘛。” 符家安望了眼自己的红颜知己：“没所谓谁了，我不好出面，您不出面，让小珺去也可以，到时再说，这不是主要问题。” 张然应了，再聊一会，张然挥手离开。 等他离开，小珺讶然道：“这个然哥什么身份啊，年纪不大，随便就几千万扔出来，而且，听那口气，似乎你们局局长那位子，他也说得上话。” 符家安长吁了口气，想着在东方市自己遇的事，默然半晌道： “他是个非常强大的人，强大到我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听着他所说，我更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了。记得，到时真要你去弄那个厂，千万记得不要逆他意，他看着不拘小节很是随意，但他的冷酷你根本想不到。” 小珺急忙点头，符家安的话她不敢不听。 张然想着弄什么厂，也就是兴之所至，主要是汉斯那钱放在卡里，他觉得没啥意义，现在既然能弄成个化妆品厂，那当然更好，本子的产品卖不好，那设备人员原材料这些就便宜，当然要趁这时候弄了。 反正瓦都规划的，水厂和周边有的是山地荒地建这些厂，只要不污染，不影响景观，就平整费用高些而已。 张然出来，开上车去看了下秦小语，看到他，秦小语不住哀号，说头都要炸了，问那私教，却说她很刻苦很用心，想来嚷嚷只是给张然听的。 安慰了几句，张然没再管她，开上车回了瓦都。 回来去水厂周边看了看，大致把化妆品厂的厂址计划了，又想着，是不是一并把这块平了，再引一些没污染的厂子进来，那瓦都不仅是第三产业，一产二产也跟着发展，那就完美了。 想想，打了汉斯电话：“汉斯，你们德国有没什么厂什么技术啥的，可以瓦都投资的？” 汉斯刚睡醒，听他说这话，摇摇头，也没想明白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奇道：“你是说让我帮你引进投资到瓦都？” 张然点头道：“最啊，我这不想要发展些实业嘛，瓦都不能全是服务业。” 汉斯听明白了，哈地笑道：“要不要我弄个汽车厂过去？你审批过得了吗？” 张然也笑了：“汽车厂就算了，你们德国车厂现在都油车，技术已经落后，新能源还差不多，但德国的新能源技术太次了。” 汉斯听他如此说，气得想反驳，却一时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只能是哼了声：“你们新能源汽车是厉害，但也不可能在你们瓦都弄起来。” 张然道：“所以才问你有什么可以弄的。” 汉斯想了想道：“制药，你那儿可以弄吗？” 张然想想：“好像不难吧？” 汉斯道：“我认识拜尔的一个老总，是我的赌友，混得较好，去你那儿弄个分厂也不是不可能。” 张然挠了下头：“只是制药啊？没研究？不是现在生物医药很火吗？弄一个这样的来。” 汉斯气笑了：“你有多少钱啊，搞生物医药研究？那东西随便弄个几亿欧都不一定能听到水响，你就省省吧！” 张然哦了声：“那算了，搞制药也行，拜尔我好像听过，听说不错。” 汉斯听他这话，也不知张然这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气道：“只是听说不错？亲爱的咪死张，我不知你是装的还是真无知了，拜尔你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制药。” 第359章 遇到麻烦事 张然不耐烦地说道：“那就这样吧，看看，要多少投资呢？” 汉斯想想道：“随便点，前期一亿欧左右吧。” 张然吓了一跳：“这么多？” 汉斯切地一声：“切，你以为啊，所以，想想其他的吧！这个你们瓦都那破村子弄不了！” 张然很想硬气地说谁说弄不了，再想到那投资，算了，除非自己去爆了几个银行，这资金真不够。 无奈只能说道：“那你帮我留意，看有什么可以弄来瓦都建厂建公司的。真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汉斯应了，看张然要挂电话，他急忙说道：“那姑娘的事情我让人帮弄着了，别以为你钱我收了没帮你办事，你自己也抓紧去把她护照办了。” 张然哦地应了。 自己不在市里，护照这事只能是扔给饶婷了。 再一想，是不是让小喜贾志全帮着看看罗刹那边有什么好项目，也可以像符家安这样弄来瓦都啊，反正自己在他那儿钱还不少。 想到就做，翻出贾志全电话打过去，接起来，里面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然哥好，您要找贾总？” 是贾志全的助理。 张然嗯了声：“我找小喜有点事，他呢？” 助理恭敬的声音传来：“贾总在洗澡，等他洗好，我让他回给您。” 张然嗯了声，挂了电话。 脑里在想着，罗刹有啥东西可以弄到瓦都办厂的？似乎并没什么，国内现在发展比罗刹好，罗刹好像没啥能弄进来的吧？ 差不多半小时后，贾志全打了过来：“然哥，您找我有什么事？” 张然嗯了声：“我就想问你，我那钱你去罗刹弄得如何？有没弄出什么名堂？” 贾志全道：“然哥，我正在弄着，不过我在罗刹这儿遇上点问题，看然哥您能不能帮着解决下。” 张然大奇：“你在罗刹不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怎么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 贾志全叹口气：“这不好多西边的人就跑到了咱这边来了，这些人手上有弄来的武器，下手也狠，把当地的地下社会打得鬼哭狼嚎，我老关系都没了，想做啥也没办法。” 张然皱了下眉道：“那你让我如何帮你？” 贾志全道：“这不我想找他们商谈一下，但是我担心万一火拼，我的人手搞不定他们，想着然哥您那么厉害，能不能您来帮着我们站站场子，如果能把他们打下去，那是最好了。” 张然笑了：“你让我跑去罗刹帮你站台？” 贾志全急忙道：“是倒是罗刹，但离东方市不远，也就二十来公里。” 张然嗯了声，想想道：“这个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想想，如果我事情不多，可以去帮帮你。” 听得出贾志全的声音如释重负：“那太好了，然哥，你要能来，把这帮外国佬打下，罗刹远东这一块就完全咱说了算了。” 挂了电话，张然寻思，去一趟也简单，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但对于他来说，去帮贾志全站台这事动力不足，我让你帮我赚钱洗钱，你还要我去做你打手？这主人奴隶是不是搞反了？ 只是为钱的话他现在真不太愁，像前面说的，爆窃一个银行，钱就来了。 咦，东方市那是三国交界处，国内的银行不方便不好意思窃，但罗刹的，北韩的那不成问题啊，北韩穷，如果担心银行没多少外汇，那可以多点时间，穿过去南韩，那也不是难事。 当然，那就要先把“黑曜晶”弄成吊坠去，扩展吊坠空间，现在的吊坠可装不了多少现金，不然跑一趟国外，不弄七八个银行，都不好意思说是出过国。 有了“黑曜晶”吊坠，到时弄辆车在里面，随便施个法术就可以出了国，然后把车弄出来一开，去哪儿都方便，省得到那些地方两眼一抹黑，租个车都不便。 以他现在的境界，用“黑曜晶”弄出储物吊坠，别说一辆车了，上千辆都随便装，到时装点油，弄几辆车，又有穿墙隐身这些法术，哪儿不能去？ 早就该炼制这个储物吊坠的了，只是现在本就有吊坠，需求不是那么迫切，他又太多事没空，既然要去一趟罗刹，窃几个银行，那抽两三天时间炼制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就做，把村里的事安排好，再给自己的女人们各个打了电话请假，这才开上车，下到自己和纪嫣然的悬崖爱巢，顺手用法术先把爱巢洗干净，才拿出“黑曜晶”炼制。 炼器需要心无旁骛，所以才要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手机关上再弄，一分心那就前功尽弃，还会废了材料，要是这块“黑曜晶”炼废了，他才是哭都哭不出，因为这世上估计再找不到另外一块了。 三天过后，张然的法力消耗了三分之二强，那块“黑曜晶”才炼成了个跟原来那吊坠样式区别不大的吊坠，除了颜色稍显黑些外，基本看不出区别，但这吊坠的空间却已达上万立方。 而且因这次张然是金丹来炼制的，给了这个吊坠容积的余地，也就是当他的境界再提升，吊坠也可以再进行空间扩展，需要的不过是法力多炼制而已。 这也是他非常在意这块“黑曜晶”，一次性就要把吊坠炼制好的原因。 神识到吊坠内扫了下，虽然法力消耗极大，他也极其满意，法力以后可以补充，但一次炼制不好，废了就再无材料。 把原来吊坠的东西放进去，神识扫过，那些东西只占了极小的一个角落，吊坠内还是显得空旷无比。 看来得再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了，不然就这样空着，总觉得极其浪费。 开了机，只几个广告电话过来，其他也就几个女人问他如何了，回了过去报上平安。 张然开上车赶到市里，弄了满满一车的食物，连猪肉都弄了只整的，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车上的东西都摄进了吊坠，然后回去再买再装，连汽油都各个加油站去加了几大桶，按他这车，够跑上一两万公里，这才罢休。 第360章 穷有办法 就算这样，他吊坠里也还是无比宽广，真要装满这空间，那除非是弄栋大房子扔进去了。 这吊坠炼得是无比的好，张然一时心情极其美丽，回去就跟季欧两女玩得就有些嗨，弄得两女直抱怨旱时旱死，涝时涝死，直接把他赶走。 主要也是两女现在忙得要死，酒店疗养院已开工在建路段，后面设计跟进，晚上都要熬夜，两女是女强人，这样的时候，张然就是可有可无的工具人，让他该干嘛去。 张然只能是去媛姐那儿腻歪了一天，村里的事上了正轨，现在时不时离开一两天，也不会找他，乐得他到处跑。 再电话给纪嫣然时，她更忙，按她所说，现在就是在跟区里市里谈七河乡整体搬迁的事，这事大致已成定论，让张然有心里准备，至于他那副乡长，现在还在讨论中，嗯，在付书记那儿卡着。 就一点，他太年轻了，资历也太浅了，虽是把一个村搞得风生水起，但他刺头的名声也传了出来，虽然姜涛有不对，但你跟乡长对着干，那就不为官员们所喜。 再，他是公安系统挂职的，付立军拿着这两条，想提他上来的李鸿宇一点办法也没。 张然当然不在意，副乡长这不过是因对纪嫣然的承诺，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何李鸿宇想要提他起来，虽然隐约知道是有何书义的原因在里面。 李鸿宇是何书义的人，他现在是知道了。 如果提上去，自己算不算是沾了媛姐光吃软饭？ 张然就在思考这问题。 行吧，女人们都在忙，那自己就去忙自己的事。 汉斯说的弄个制药厂随便前期就要一亿欧这个话刺激到他了，他还以为自己算是有钱人了，结果真要干什么事，还是穷鬼。 所以他决定了，去罗刹北韩南韩本子去搞搞事。 虽然现在法力还不到最强时的三分之一，那也够他用十来次的穿墙隐身。 十来次怎么也够弄七八个银行了。 安排好瓦都的事，再找了复查的借口跟纪嫣然请假一星期，他想着这时间，应该大致够了。 纪嫣然听到他又要请假一星期去看病，望着他：“小然，如果你真有什么，要不去首都好好查查，这样反反复复，别拖成重病了。” 张然笑道：“没事，你别担心，我就是想请假放松下，累了这么久了。没其他借口，只能找复查这个借口了。” 纪嫣然秀眉挑了下，望了下门外的人，再轻声道：“你应该等我有空时，再一起请假……” 张然望着她秀丽无俦的倩脸，心里一热，差点就想应了，再一转念又笑道：“到时你有空了，我再请假陪你，反正瓦都是我说了算，反正七河你说了算，咱夫妻店了，到时还在意什么？” 纪嫣然听到夫妻店这话，望着张然的眼都要滴出水来，轻嗯了声，看了眼门外没人在意，对着张然轻轻噘嘴啵了下。 这样的小动作搞得张然心痒痒的，一时心里又烦自己境界不够，要是到元婴，一挥手就屏蔽了其他人的感观，再弄个幻像，有人来看到的只会是在谈事，其实自己在抱着纪美人在温存。 想到境界，自是就想到了修练，然后一转念，咦，自己国内现在找不到适合的变压器了，小本子国的电子不错，去那儿是不是可以看看，弄个好的变压器出来？ 反正就是顺手的事。 他打算是去罗刹再转北韩到南韩，然后扒飞机去本子国，当然都是偷渡，不然办那些手续就要烦死他，那稍麻烦的就是隐身进机场再扒飞机到本子国。 也就稍麻烦而已。 派出所那儿自是也要请假，刘元现在刚上台不久，自己也在磨合，又知道他现在红得发紫，没啥事也不会叫他，所以听说请假，就说你随意，反正现在他上班也不在派出所里。 订了下午飞东北的机票，开上车，到机场附近时把车停个僻静没人没监控的地方，把车收进了吊坠内，再拎着个小包就上了飞机。 下了飞机，依样画葫芦，找个地方把车放出来开起往边境去，差不多晚上七八点左右才到东方市。 直接把车开到了上次那个会所附近，打了贾志全电话：“小喜，我现在到东方市了，就上次那个你们见我的会所。” 电话里的贾志全愣了下：“然哥，你就到东方市了？” 张然淡淡一笑：“你有什么要弄的赶紧，我赶时间。” 贾志全道：“好，那我现在过来跟您细说。对了，我先安排您住的。” 张然嗯了声等着，听着似是给他那助理在交待，只一会他就又说道：“安排好了，您去会所前台，就说是然哥订的就行。” 张然还是找了个偏僻处把车收了起来，然后再慢慢踱进了会所，报上名，住进了最里的别墅里。 看到这房子，张然不由想笑，这房子正是上次符家安和贾志全被他弄得屎尿全流的别墅。 别说，上次没怎么注意，这次住着，却是觉得挺舒适，至少各功能什么的都齐全，连spa房都有，可以说是极尽豪华了。 方安顿好，有人敲门，张然神识扫过，却见是服务员端着食盒过来，别说，张然都没吭声，人家就全服务上了，这意识那是真让人如沐春风。 摆上后，服务员一声不吭就出了别墅，张然自也不客气，哗啦啦吃完，然后去卧室洗了个澡坐在客厅等着。 贾志全肯定会算着时间来。 差不多九点半时，房门响起，张然说了声进来，贾志全带着那个助理，微微笑着走了进来。 看到张然，站面前鞠身先喊了声：“然哥。” 张然对气机极其敏感，贾志全虽是谦恭十足，但有股不明的气机萦绕着，有恐惧，有忿恨，多种气机交织，让张然都以为这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个人的综合体。 贾志全这样才是正常的反应，一个东方市的地下大佬，居然被张然这样的无名之辈踩在脚下，如果就雌伏下去，张然才觉得这个贾志全是不是要背着自己搞什么了。 第361章 无秩序 张然当然不会在意贾志全什么反应，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你再怎么也蹦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除非你真要鱼死网破，但面对张然，最大可能是鱼死了，网还是好好的。 贾志全侧身坐在沙发上，助理就站在他背后。 其实还是说的那些，他现在在罗刹的市场被西边的罗刹族冲得乱七八糟，以前就算是黑市黑社会也是有秩序的，而这些是来打地盘的，自是要把一切搞浑，所以整个罗刹边疆区的地下秩序就被弄成一团。 贾志全的人面对更亡命火力更猛的西边的罗刹族，也只有逃命的份，他原本的生意都没法做，更别说去帮张然弄什么了。 这也是他想到张然的原因。 贾志全低眉顺眼地望着张然的脚下：“然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但凡能弄得过，我也不会找您。虽然我不知道您有多大能量，但凭您那天露的那手，我就相信，您应该能帮到我。” 他抬起头来笑道：“这不，您就来了，只要您来，我就相信您有能力做到我做不到的事。” 张然嗯了声，脑子里在划算着贾志全所说，想想问道：“那意思，就算杀几个人也没事了？” 贾志全笑道：“当然没事，到时您就算把那些西边人都杀了，在这都没事，警方还会拍手称快，毕竟这些西边的人来，把秩序搞乱，警方也是头痛。一乱起来，他们收入也要大减啊！” 那就是以前他跟那些警方勾搭了，所以才能在罗刹如鱼得水，所以现在罗刹的警方也希望他能一统江湖，警方不怕有什么地下组织，怕的是没有秩序。 张然又问道：“他们非常厉害吗？” 贾志全苦笑道：“非常厉害，他们当时就跟西边的政府打了近十年的仗，现在换罗刹跟西边打，他们这以前算民兵的组织当然就该干嘛干嘛了，所以才来到边疆区，您想想，打了十年的，咱这些人有谁能有这经历。” 张然笑道：“这倒是，你那些打手，吓吓一般人还行，这些估计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验、意识、心理素质都不是你们能比的。” 贾志全叹口气：“别说我了，北韩在边疆区的帮派直接被他们拔了，把北韩人直接赶了回去。” 张然摇摇头：“这真是强龙了，你们这些地头蛇居然被人弄成这样。” 贾志全笑了：“这不然哥您来了嘛。” 张然嗯了声：“那现在你是打算如何做？” 贾志全道：“最好么当然是把他们全部杀了或是赶走，这个肯定困难，不行就是大家合作，他们接手原来北韩人和罗刹人的摊子，我还是弄我自己的，但他们现在占上风，他们不乐意，根本不鸟我。” 张然点点头，望着他，让他继续说。 贾志全接着说道：“我找到了他们老大所在的地方，就想着，如果您能去，像控制我一样控制他们那老大，那这事不就解决了？” 张然笑道：“这倒是，这也是最简单的办法，省得还要多杀人。唔，就怕只是控制老大没用，像你说的，打了十来年的人，说是亡命徒也不为过。” 贾志全道：“应该有用，他们头目几人都在一起，我们发现了他们藏身地，只是他们守卫森严，人又厉害，我们没敢去下手。” 张然点头道：“好，如果是这样就简单。” 贾志全愣了下：“他们那儿守卫森严，您能进去？” 张然嗯了声：“我有我的办法，你到时跟我说在哪儿就行。” 贾志全叹气道：“我还以为这事您那要很麻烦呢，听您这么一说，像是很简单。” 张然微微一笑：“我说了，有些人的强大是你所不了解的。” 贾志全谄媚地笑道：“是啊是啊，幸好是认识了然哥您，不然这次我真要玩完了。” 张然站起来：“那就这样，现在就过去，你不是说离东方市很近，搞定差不多凌晨两三点，我还有其他事要办，你这我不能耽搁太久。” 贾志全愣了下：“这么急？要不要明天晚上？我这儿好安排，而且他们那儿我刚找到不久，周边环境都不怎么熟悉，这么匆忙，担心您危险。” 张然笑笑：“能有什么危险，就这样吧，你安排怎么出境就是。” 贾志全咬咬牙，望了眼助理道：“好，那我就赶紧安排，争取能最快出境过去，只是，您估计只能是偷渡过去再偷渡回来，那就稍麻烦些。” 张然微一笑：“没事，你们安排好就行，偷渡最好，我也不想留下出境的纪录。” 贾志全转头对助理说道：“那你赶紧去安排去。” 那助理也跟着点头，人先往外去了，张然听着他在打电话，应该是去安排如何出境的事了。 贾志全笑道：“然哥，您稍等，助理安排好咱就出发，嗯，要不，我让上次那俩技师来帮您按摩下，这两天边境查得严，安排好估计要一段时间。” 张然想想，点头道：“行，我等着就是，只要不太晚就不是问题。” 贾志全电话过去，不到两分钟，上次那两个女技师就到了别墅，想来贾志全是早就安排好在边上等着，只要张然需要，马上就能喊过来。 张然微微笑着，这个贾志全倒是想得周到。 技师帮张然在按着，贾志全也就坐在边上看着，只是时不时看看时间。 差不多一小时左右，贾志全的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嗯嗯两声，挂断电话站起来恭敬地说道：“然哥，都安排好了。您是再享受下还是我们现在出发？” 张然伸了个懒腰坐起来道：“走吧，有空了再来按。” 办正事要紧，这儿弄了，他还要趁夜搞几个罗刹的银行。 出来坐上贾志全的大奔，贾志全乖乖地自己就坐在副驾上，张然一个人坐在后排，倒是享受到了大佬的那种派头。 开了一会，车拐个弯往一个仓库去，张然神识扫过，不由笑了，这儿就是上次他来过的那个沥青仓库，难不成这也要把自己塞沥青桶里送往罗刹？ 如果是这样，打死张然也不会钻那沥青桶，他宁愿花点法力飞过界河，然后到罗刹那边再汇合。 第362章 小心无错 到了仓库，贾志全先下了车，再跑来帮张然开了车，这一切像极了他那助理，只不过服务的对象变成了张然。 领着张然进去仓库，张然微一笑：“沥青？” 贾志全点点头笑道：“是的，我的公司做的主要就是沥青出口生意。每天来罗刹的车很多。” 张然哦了声，笑道：“这是让我跟着车过去？” 贾志全笑道：“不瞒然哥，以前我偷运人过去，是塞在沥青桶里，里面塞了氧气和维生系统，弄不死人，但是您当然不能这样了，那太委屈您了。” 张然点头：“那确实，如果是塞桶里，我宁愿游过河去也不愿坐在里面。” 贾志全笑道：“但还是要委屈一点点，以前本来是当成押运员就行，但这两天因西边的人来弄得很乱的的缘故，查得就严了些，只能委屈您在躲个柜里过去了。” 张然皱了下眉，有些不解地问道：“躺柜里？” 贾志全嗯了声，带着他来到一辆大卡车前，打开驾驶室，在驾驶室某个地方弄了弄，伸手掀起驾驶室的坐椅，下面就是一个七八十公分宽，五六十公分高的一个柜子，上面开些孔通气，望着正好能躺一个人。 这样子想来以前也经常这样运人过去，外面除非拿仪器扫狼犬闻，不然想发现这也难。 张然想想，这倒是比塞沥青桶要舒服些。 他点点头：“还行，那你呢？” 贾志全道：“我就在车后跟着您一起过境。” 张然微微笑地望着他，眼神极其平淡那种，直看得贾志全都有些发毛了，张然才淡然道：“小喜，你不用跟着了，想想办法，我们俩坐驾驭室一起过境。” 贾志全愕然，望着张然道：“然哥，这是为何？” 张然淡然一笑：“我躺进去，你外面一把火，这么多沥青，那我岂不是就成了烤乳猪？” 贾志全脸色一变，好一会才苦笑道：“然哥，我就算想这样，但我敢吗？” 张然笑道：“谁知道你会不会赌一赌，烧死我的时候，我来不及发动那‘蛊’呢？” 贾志全张大嘴，却是完全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叹口气：“好吧，然哥，我跟你一起坐车，我想办法把您弄成押运员，不过这要麻烦得多，只怕您又要多等等了。” 张然嗯了声，看他在跟助理商量怎么弄，张然突然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还是躺柜子里吧，然后你坐我上面就行，我能知道你在不在车上。” 贾志全想想道：“这样就行，我在车上，过关也简单得多。” 张然微一笑，望着他：“小喜，丑话我先说在前，别想着跳车什么的，你只要离我超过一米，我都能知道，那到时，我敢保证你会痛得想下车都不可能。” 贾志全苦笑：“然哥，我还要您去帮我处理那些西边人，我就算弄了您，我能有什么好处？难说我也会跟着痛死。” 张然笑道：“我说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赌一赌呢？” 贾志全叹气：“我肯定会跟着您一车的，您放心吧。” 张然笑道：“要不要试试看？上次你就敢赌啊。” 贾志全连连摇头：“然哥，您那么厉害，我相信您说的是真的，我不会去试了。” 张然嗯了声，看着那大卡车：“那什么时候走？” 贾志全道：“再上一些沥青，装满我们就能走。” 张然点点头：“那快点。” 叉车很快往车上装着沥青，本来就装了大半车了，贾志全再一催，上得更快了。 等车上好，张然上了车，贾志全也跟着上了车，再一个司机，驾驶室极大，三人坐着也够宽。 贾志全道：“然哥，一会车开着，差不多到口岸了，您再躺进去，我也不可能下得了车，这样可以吧？” 张然嗯了声笑道：“你最好车也别下，手续给司机去办，不然你动动我都知道，到时别怪我让你痛死。” 贾志全干笑道：“不会不会了。我交待好他们就是。” 张然微一笑，没再看贾志全，他其实是在试探一下贾志全，如果贾志全不敢跟车，那就是这事有猫腻。 虽然他神识扫过了那卡车，没发现什么，但这车太多仪器太多线路，他又不是万能的，什么都能知道，人家弄个什么点火装置把油箱一点，那么多沥青，油箱那么多油，那真要烤乳猪了。 他是不怕火起来，也不怕那柜子打不开，但贾志全不知道啊，真有想法，难说就会这样设计。 谁知道他会不会赌一赌在烧死前张然没法发动“蛊”呢？ 张然不想这事有太多变故和太多麻烦，弄完他还要去窃银行，还要去本子国，时间很紧，所以张然才要贾志全跟车，他只要在车上，那张然就是安全的，这是最直接简单的办法。 车开动慢慢出了他仓库，后面跟着又是两三辆大卡也一起出了仓库，贾志全的助理自是没法跟着坐上车了。 看车向着口岸驶去，张然让贾志全把副驾一个座椅掀起来，自己钻了进去，再放下座椅。 到这时，他不信贾志全还真敢跳车。 别说跳车，只要车门动一下，他都能知道，贾志全也明白这点，他当时跑出几百公里，张然都能让他痛得死去活来，除非能一下弄死张然，不然只要张然有个两三秒的喘息，他也要跟着玩完。 车很快就到了口岸，张然神识扫过，果然是严格了些，但看到贾志全，笑着说贾总亲自押货啊，贾志全支应了几句，边检也就随便开车门看了看，再上了车看看沥青桶，很快就放行过去。 开过口岸，再往前开了一会，拐个弯，张然神识扫过，远处就看到一个罗刹风的城市，比东方市稍小，却也不多，这时候已是凌晨，城市的建筑多黑着。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在路边停下，贾志全把座椅掀起说道：“然哥，我们到了。” 张然出来，跟着贾志全下了车，卡车向着远处开了去。 张然皱眉道：“咱走过去？” 贾志全笑道：“不用，一会助理就把车开来了。” 第363章 教堂内 果然不到十分钟，贾志全那辆大奔带着另一辆车就开了过来，这次上面坐了那助理和司机，张然和贾志全坐到了后面，两辆车一起向着城里开去。 张然神识扫过后面那辆车，上面坐了五个人，看着面熟，应该是上次的那帮打手。 唔，没断手断脚的那几人。 这完全就是个异域风的城市，不说上面全是罗刹文，建筑也多是罗刹风格，让张然一时还有些不适应——突然间就出了国了？ 车开到一栋建筑前停下，张然看到上面用国文写着xxx公司，后面跟着罗刹文，这应该是贾志全在这城内的公司。 看贾志全并没下车，张然也坐着动也不动，后面那辆车则是全下了车，再一会回来，张然就感觉到他们怀里鼓鼓囊囊的，扫了下，这是都带了枪支。 几人上了车，又向前开去，差不多十分钟后，拐小路，再开了五六分钟，车又停下，贾志全指着一座教堂说道：“那就是他们的老巢。” 教堂比周围的建筑高出老大一截，张然望了眼笑道：“他们就住在教堂内？” 贾志全笑道：“当然不是，教堂后面还有些建筑，还有地下室，他们有时就在后面，有时又会在教堂地下室，但都在这一片了。” 张然嗯了声，人下了车，望向教堂处，黑暗中那教堂的尖顶直插天际，就算现在离得有一两百米远也看着很有压迫感。 黑帮的老巢在教堂内，那也真是让人意外。 张然神识扫过，教堂地下室内有两三人，一个看着明显像是神父的在睡觉，另外两人则是睡一屋，边上就扔着几支枪，想来就是贾志全说的前乌国人了。 后面的建筑里则是有十多人，却还在喝酒，声音极大，望着都罗刹人的样。 后面的建筑应该也属于教堂的附属，一个大门进入，高高的砖墙把这些建筑和教堂都围了起来，整个教堂自成一体，想攻进去，还真不容易。 当然，这些高墙于张然就像不存在样的。 他转过头来问道：“有没他们几个头目的相片？” 贾志全急忙道：“有的，我给您看。” 打开手机，递给张然，张然看了下，记住了三四人的样貌。 张然道：“一会我想办法进去，你们呢就在外围，搞定了我会跟你们说。” 贾志呆了呆，有些不确定地又问道：“这么高，您真能进去？” 张然道：“当然能，这个你别操心了。” 贾志全只能是点头应了。 张然挥挥手，几人也没再开车，悄悄向着教堂摸了过去，差不多要到的时候，张然轻声道：“你们自己隐蔽去吧。” 再转念，张然说道：“拿个手机对讲机什么的给我，一会如果要跟他们说说话，我也听不懂，到时你们跟他们沟通。” 贾志全连连点头：“您不说我也要拿个手机给您，不然您没法沟通，到时乌国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何痛起来。” 助理把一个手机递了过去给他说道：“然哥，上面有个号码，到时您直接拔就是。” 张然接过看了下，嗯了声放进了包里。 再挥挥手，人向着教堂潜去，很快就隐在黑暗里完全看不到。 到教堂这一段路，张然当然不会用隐身，只是神识开着，不致让人发现即可，到转过一边贾志全他们都看不到时，他神识扫过，大门内没见人，他才一掐诀，人就穿墙进了教堂内。 下潜到了地下室，给下面在睡觉的那个神父和两人都下了“失魂引”，让他们完全昏睡过去，下面这两人并不是贾志全提供的那几个头目，张然自也没必要理。 再转到那全是人的建筑内，这房子顶极高，是全砖的罗刹风格建筑，至于叫什么算是教堂的什么，他也不清楚，反正现在里面的人有贾志全提供的那几人就行了。 走过去，直接就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顺便把所有人都下了“失魂引”。 里面正在喝着烈酒的众罗刹人，看到突然有个黄种人进来，都呆了呆，最里的一个用罗刹语骂了句，张然看去，这人就正是贾志全所说的，那个乌国罗刹族的黑帮头目了。 没再跟这些人废话，主要也没法废话，手指掐了诀，一个响指打出，引动“失魂引”，所有在这大堂内的人齐齐倒桌上椅上就昏睡了过去。 望了下大堂周边，堆着各式的武器，果然武力值极高，最差的都是那种自动步枪，连火箭筒都有几个，就随意散乱地跟一些弹药箱堆在墙角，看着这些弹药，这哪是黑帮用的，看着就是武装一个连似乎都不成问题。 当然了，就算这些乌国人有核弹，现在一切都没意义，所有人除非张然解除，不然都只会一直昏睡到人机能衰退死亡。 拿出贾志全给的电话拨通过去：“我这儿搞定了，你们看看，要么找个人进来处理后事，或是找个懂罗刹语的，一会你们跟那些人聊。” 贾志全啊地一声：“然哥，您这就进去了？不是，您就搞定了？他们可是有十多人。” 张然微一笑：“当然进来了，不进来如何搞定他们，对于我来说，十多人和百多人都没啥区别？ 贾志全沉默了下，张然听着他呼吸有些急促，不由皱眉道：“赶紧的，怎么处理，他们说的我都不知道，一会要你跟他们沟通了我才好施‘蛊’。” 贾志全又喘了两口气道：“好的，您把电话给那个头目，我跟他说。” 张然走到前面骂他的那个乌国人前，一手把手机放他嘴边，一手就解开了他的“失魂引”。 那个乌国人缓缓张开眼，摇摇头再定睛，就看清了大堂内的情况，啊地叫出来，转头对着张然惊恐地说着话。 听他说了几句，张然有些无奈又把他弄晕过去，然后拿起电话对贾志全说道：“你那儿听明白没？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你看该如何弄。” 贾志全声音响起，这次听着，更是急促了：“好，然哥，我马上处理。” 第364章 爆裂 张然听着他喘息声，眉头皱了下：“那就赶紧过来。” 想想，神识向着刚才来的方向扫去，却是感知到贾志全他们刚才呆的地方没人，再往远处延伸出去，却见着贾志全和所有他的手下都跑到了四五百米外的车边。 张然心里一冷，情况有些不妙，贾志全不往教堂来，为何还要往远处跑？ 是对自己没信心怕殃及池鱼？但刚才自己都给他听了那乌国人的声音了。 嘴里哼了声，好你个小喜，你主人在教堂里，你却跑得远远的担心受到牵连。 拿起手机，张然哼了声：“小喜，我给你三秒时间，赶紧给我回来教堂！” 话音方落，巨大的危机感突然从地下涌向他，那种强烈的刺痛感，却是他两辈子的修仙路上都未曾感知过的。 想也不想，一掐诀人就御空飞了起来，再一个穿墙，从房顶上就穿了出去。 他刚到房顶还没有穿过去那一刻，他低头望向下面，正正看到地面向上爆裂开来，中间似有一团剧烈的火光正在向外扩散，他耳膜都觉得像是要被什么压住了般疼痛异常。 他方飞到房顶外，下面的爆炸冲击波就把房顶也掀了开来，他急把全身剩余的法力都包裹住全身，让自己的锻体术运行到极致，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地面和房顶的碎砖碎石击打在身上，前面还感觉不到，后面随着力量越来越大，他锻体的防护也在不断减弱，击打在身上痛苦也渐增。 冲击波从下辐射开来，他御风术施起，被冲击波带着急速飞向空中，他也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能做的就是护住自己的金丹和全身的脏腑，只要金丹不被爆炸震碎，他未来慢慢修练就可以再到巅峰。 就算是这么全面的防护，当冲击波临身的时候，他也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这是脏腑还是受了重创了。 接着是脑子里一晕，神识变得有些混乱，连自己一米外的东西都感知不到，这是脑部受到重击，锻体术再保护不了识海，神识随之也跟着消失。 爆炸的巨响传来，他耳膜被震得裂开，口里耳里都被震出了鲜血，他又勉强吐出一口气，这是内腑又一次受到重创。 幸好的是，金丹还算完好。 神识消失，但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他知道自己这时不能昏过去，不然等冲击波消散，人从天空掉落，没能主动运起锻体术和御风术的他，只怕落地就又摔死，脏腑再受一次重创的话，他也别想再活了。 留着一丝的法力保持着意识上的清醒，其他的法力全用来支撑着锻体，后面连“御风术”都再不能施展，人被冲击波推着不断向空中，和那些碎石破砖一并飞向远方。 从没觉得这一刻是如此漫长。 他还在不断向上向前翻飞，飞到多高多远他现在根本感知不到，直到某一刻，加临在身体的压力慢慢减弱，再直至消失，然后人就随着一些碎石一起向下落去。 他望向爆炸中心的教堂，那儿正在腾起一朵蘑菇云，灰尘和泥沙翻滚着，根本看不出原本教堂的样子。 他能想到贾志全会赌上一赌，所以还不住拿语言试探他，却不想，贾志全担心他太过强大，弄了这么多的炸药来设计他。 也怪他大意，在卡车上时，拉着贾志全坐一起，到了教堂这儿，却只去注意到那些喝酒吵闹的的乌国人，没把整个教堂彻底用神识扫一遍，这也才被贾志全钻了空子。 想来自己打电话给贾志全的时候，贾志全就想着赌这一铺，像把这么多炸药埋到教堂下，就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 这次只怕贾志全弄了几吨的炸药，才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也怪自己，回到新南市后，没随时关注贾志全，如果不时让他痛一下，他难说就不会有这赌一赌的心思了。 这小子确实厉害，自己这么小心也着了他的算计。 如果不是自己，不管是谁，在这样的大爆炸里都不可存活，如果不是自己早一刻用御风术飞到了屋外，然后马上用法力护住全身，就算是他，慢上半秒也没可能活命。 张然在急速下落，脑里也把这一切闪电般地过了一遍。 还是太大意了，觉得自己的强大，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伤害自己，却忘了，人类发明的杀人武器，不仅仅是枪枝。 他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感觉到已快落到地上时，他只留下一丝的法力保持着意识的清醒，其他的都用在施行锻体防护上。 落下的地方是条不大河，但他这高度落下，没有锻体，落在水里跟落在水泥地上没啥区别，他能做的就是勉强控制着自己的体态，不至于让落入河里时是平躺在着落下去。 他刚把身体勉强调整成直立状态，人就哗地落进了河水里，随着他的落下，那些沙石也在不断落入河中。 他方落入水中，受着水稍一缓冲，他身体就拳了起来，在水里滚了好几滚，身上早破碎不堪的衣服裤子被全部撕扯下来。 就算这样，落下的强大冲击力让他还是冲进了河水的深处，直到河底淤泥，把淤泥搅成一团浑水，这落下的冲击力才完全消散。 水中他又吐出一口鲜血出来，这是冲击力又让本就受了重伤的脏腑再受重击，好在他一直紧守意识的清明，固守着丹田内的金丹不致破碎。 只要金丹不碎，那重伤的脏腑就可能重塑，当然，是要他能重新吸收到灵气恢复金丹本原。 因为现在的金丹，颜色灰暗无比，在丹田内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灰，根本再不像刚成型时那样的金光灿灿。 他暗里叹口气，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只怕要去接收十多道闪电才能达到了。 头上还不住有碎石砖落下，他慢慢把入水前的那口气分多次呼出，等听着上面再没大些的石块落下，他放松身体，人浮了起来。 浮到水面时，他放松全身，再深吸一口气，勉强把身体摊平，想把双手交互于胸前，却发现右臂呈不规则地扭曲，却是已骨折。 第365章 原始灵气 双脚似乎也受了重伤，想动动也难，更别说什么游泳了。 现在已顾不得处理自己全身的伤势，他缓缓把刚才那口气呼出，又再深吸一口气，人仰面躺在河面上。 这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他手脚都不能再动弹，如果不用这个姿势，那很可能就被河水溺死，他还没到不需要呼吸、只要内蕴的元婴境界，想不被水呛死，只能是保持这姿势。 夏天的河水很大，向前急速地流动，张然对于这地方的地理不大清楚，也不知道这条河最终会流向哪儿，就算知道也没法控制自己，他只能是缓缓地呼吸，然后再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慢慢吸收着外界稀薄的灵气。 当然，想恢复最快的办法就是利用电力转化，只是现在他受伤极重，低的电压没法吸收，而大些的电压，就算想去赌一把，用闪电来修练，他这时也不敢，因为很可能一下就让他本就受伤极重的脏腑停摆，人也就玩完了。 何况，闪电的电压电流大小强度那是完全不可控的。 那些现在都无法可想，他闭着眼，让河水带着他不断向前，而他也只能是不断运功吸收灵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左臂膀似碰到了什么东西，他试着动了下左手，吸收了这么会灵气，虽然只是几近于无的一点，居然让他左手稍能动了些。 他反手过去，却是抓住了根树枝似的东西，感觉到这树枝似是固定的，他心里一喜，用尽全身力气抓紧那树枝，河水一冲，把他带向了树枝方向。 他努力睁开眼，却见天已大亮，太阳正正地从一棵大树树冠散落下来，他感觉了下，自己应该靠近了河岸边。 他努力恢复着一丝体力，等左手再稍有力时，他奋力拉着那树枝，一点点挪向岸边，终于在歇了几次后，他整个身体才爬到了岸上。 右手还是没一点知觉，证明右手现在伤得极重，刚才爬的时候，也就左脚还稍有知觉，右脚大腿能稍动弹，小腿却是完全动不了，他能做的就是勉强用左手拉扯草根或树枝，左脚蹬地，慢慢向前爬行。 爬出一段，他大致知道，这是片原始的森林，刚才那河水应该是绕着森林而过。 他试着再运行了下，这儿的灵气比河里又更浓郁了些，他心里一喜，只要有灵气，那他怎么也能慢慢修补好身体，不说法力恢复，能把四肢养好那就生存机率大增。 还有，他怎么也要恢复一丝的神识，不然，他吊坠里的东西根本拿不出来，在现在这情况，灵气稀薄，四肢残废，没法找食物，他真可能会饿死。 也还万幸，他只要能运行“真极混元一气诀”，他气机的感应就在。他就寻着气机，慢慢向着灵气最浓郁的地方爬行过去，他相信，只要不断地吸收，总有能恢复的那天。 到第三天，他已饿得半死不活，嘴唇都干裂得出血的时候，终于恢复了一丝的神识，他急忙从吊坠里弄出些食物和水出来，顺便也把塞里面的手机拿了出来。 慢慢补充着水，等感觉到差不多时，他才又细细把一些高能的巧克力牛肉干那些嚼下，灵气稀薄的情况下，如果体力能恢复些，那怎么也能更快去寻找到灵气更浓郁的地方。 拿起电话，幸好当时因到了罗刹，觉得手机没用就扔到了吊坠内，不然被那爆炸，难说手机都早不能用了。 先给纪嫣然打了电话，还是请假，他这一次别说恢复到原本的法力，能像正常人般，那都不知要多久了，为够自己女人们担心，自是要一一告知自己请假，让他们不必担心。 听到他又要再请假，纪嫣然有些担心，问道：“小然，你是有什么事瞒我吗？又继续再请假，归期未知，你说这样的话，你觉得我能不担心？” 张然嗯了声：“确实是有事，没办法，嫣然，放心吧，过后我这儿处理完就会回去，如果有人找我，你帮我支应下。” 纪嫣然嗯了声，再聊几句，却是完全套不出他的话，只能是挂断电话。 其他的媛姐和季薇欧阳他们，听他暂时不回，只能是沉默了后说注意安全。 其他的也就村里，还是电话去安排了各项事宜，前后花了他一小时的时间，连符家安那儿都打了电话，他做事有始有终，别到时真有啥，自己却不在，那就抓瞎了。 电话打完，这才又安心地继续修练。 修练稍恢复点，他又依着灵气继续前进，差不多一星期后，手脚这才完全恢复过来，神识也稍修复了点。 但这时候的法力，比他考公的时候还要不如。 能四处走动了，他把定位开起，这才发现，自己已飘回了国内，也就是从落水的那河，飘到了界河，然后顺着界河又飘到了现在的原始森林内。 而现在的位置，离罗刹不远，却是国内与北韩的交界处了。 也就因为这是原始森林，灵气才稍浓郁些，不然放在城市内，再来一星期也不见得能修复四肢，而就算这样，四脚也只是恢复行动，想达到以前那种锻体的刀枪不入，那只能慢慢等法力恢复了。 吊坠里食物极其丰富，倒也不必为食物发愁，其他事也暂时只能放下，以恢复法力为第一要务了。 再走出几公里，张然再定位，却已是向西，这是顺着山脉的支脉走向，走到了主要山脉了，也就是这样的主山脉，灵气会更浓郁些。 让张然想不到的是，居然在这山林里有条简易的公路，铺的是碎砂石，可以容一辆五吨左右的卡车通行。 张然把车从吊坠里放了出来，一边感受着灵气走向，一边慢慢开着车向前，顺便给手机充上电。 令他意外的是，灵气的走向居然跟这条简易公路大致相符，他观察了下，再拿出地图看了看，也明白了原因。 这是条林场的运输公路，而灵气浓郁的地主，树林长得都较好，所以林场的路就跟着灵气走了，其实就是根着树林的生长向前。 第366章 不令人注意的电杆 不过张然观察了下这条路，应该是有其他车行走，因为有些泥泞处能看到小车的车辙。 再开出一段，一个山坳处，能看到十多间砖瓦房在林间出现，也不知这是个村子还是林场的场部。 现在他比之一个常人还有所不如，内腑伤还未好，四肢也才恢复些功能，肌肉更是无力，动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像这样的时候，如果遇上歹人，那就只有为鱼肉的份了。 犹豫了下，张然还是向着房屋开了过去，现在国内遇上歹徒的机会并不多，而能去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睡个暖床，怎么也比在野外舒服。 到时真有人问起，就说是自驾的游客就行。 开到近前时，才看到一个简易的小牌子，上面写着xxx省xxx林场，那这就不是什么村，而是一个场部了。 开进去是个极大的院子，边上也就一些简易的树干支楞起来做成围墙，防人那是肯定防不住，最多也就防野兽，再里面有辆皮卡车和一辆面包停着，这说明这林场有人了。 没见有伐下的林木，没有卡车。 张然转念即明白，像这样的林场，如果因要养护，林场没了砍伐任务，那就会改变成为护林，像这样的地方，如果还有人，那就是住着护林员了。 住着护林员，那就更让人放心了。 听到关车门声，一间房内出来了两人，穿着迷彩服，雨靴，看到张然下来时愣了愣。 张然笑着走过去说道：“你好，我自驾游到了这，想借个住宿，不知道方不方便？当然，如果有需要付费的，我也可以付些费用。” 年纪稍大那个看了看张然阳光的笑容，再看了下他那辆车，不由笑道：“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这儿没人，房子不少，你要住不是问题，钱嘛，你到时看着给就是。” 张然连连称谢。 跟着两人进了屋，这儿虽然简陋，条件倒还不错，至少水电什么的都不缺，水就是泉水接了进来，电么张然就看到院子里架着个老式的变压器，有电杆，想来电也不缺。 坐下，张然拿出自己的茶来泡上，看屋里有空酒瓶，他就回到车上拿了罐眙园的土罐酒出来递给两人道：“来，这是我们家乡的土罐酒，虽然没什么名气，但酒很好喝，不嫌弃两位拿去尝尝。 两人应该也直爽之人，笑着接过来，也没说什么谢的，拍拍张然的肩膀就当谢过了。 张然再拿出一些牛肉干腊肉之类的，两人接过笑道：“今晚能换个口味喝两杯了。兄弟，谢了。” 张然笑道：“我还要叨扰你们两三天呢，用不着谢。” 两人一姓赵，一姓孙，以前是林场伐木工，现在成了护林员，每天就是开着车四处转悠，看有没盗砍盗伐，再就是看有没山火。 现在雨季，当然不会有山火，所以就是看盗伐的，但现在这类的也极少，日子就过得极其的简单无聊，像他们说的，能看到一个人，那就是种幸福，如果这个人还能带着吃的和酒，那就是这段时间最幸福的事。 问起张然，就说是刚辞职的it男，买了辆车，那就四处开着乱转领略大好河山。 先给张然安排了间房，再跟他说在哪儿洗澡上卫生间，随便弄点下酒菜，三人就喝起来。 三个男人一喝那就是随意乱侃了，到最后，两个老男人都总会转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上，到这时，张然就只能是听着了。 大半罐酒下去，两人就完全收不住了，看来是那种喜欢喝两口，酒量却奇差的那种人。 喝酒的屋里就有床，把瘫桌上的老赵扶进去。再转过来把还在胡言乱语的小孙搀隔壁屋，张然把剩下酒盖好，自己则是去另外一间安排给他的房间休息。 床上自是有些霉味了，张然也不在意，不睡都行，但洗个热水澡却是必须的。 热水挺大也挺热，张然这一个澡可以说是近几天最舒服的一件事，洗着澡时他不住感叹，下个决心来这儿真是来对了。 洗了出来，看天已黑尽，远处似有光亮，他抬眼望去，却是隐约见有片黑云向着这方飘来，黑云里有闪电在忽闪着。 要不要去赌赌自己的运气？ 望着雷雨，张然有些犹豫。这次赌输了，那就绝对是没机会再像上次那样了，最大可能就是嗝屁在这片山林里，极小的概率，是又重新转生穿越。 脑里转过自己边上的人，他叹口气，眼神收了回来。 算了，慢慢修练。 往回走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下，似乎自己忽略了个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 他转回头，又重新站定在望向雷雨的位置，从这儿穿过电杆，是一片山林，而山林远端就是那片黑压压的云。 没什么。 他又把自己的动作往回收了些，到洗澡间，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再往回那就是到喝酒的屋了，他进去寻找了一圈，除了里屋老赵那响亮的鼾声，再没什么奇特的。 倒过来没有，那就顺着来。 他又从喝酒屋到自己睡的房间到洗澡间再回到屋前望向山林雷雨，似乎没什么，但是雷雨却已离场部很近很近了。 自己敏感了。 他收回眼光，才往回跨了一步，他突然就定住了，电杆！ 他再把眼光投向那根电杆。 这就是非常一般的那种水泥空心电杆，上面架着三根高压线，然后接到院里的那台变压器，林场的电源就来自这个。 电杆三分之二处还架着一个路灯，上面一个灯罩，一盏明亮的led把电杆下部照得明亮如白昼，这是大院内唯一的一盏路灯，而让他感到惊奇和有所不同的是电杆上印着的几个字： xxx林场4kv高压线路。 他对于这个太熟悉不过了，因为他随时在关注着这些电压电流之类的东西。 在新南市内，所有这样架空的高压线路，上面基本都印的是xx线10kv高压输电什么什么的，有的还印20kv，也就是，城市内像这样的民用高压线路，基本都是10kv以上的。 第367章 值得一赌 也就是这样，他才没想过在城内用高压线来修练，也因此当看到这上面是4kv时，他才会觉得奇特。 如果是4kv，那就意味着，他就算直接用这高压线去修练，也可能不会有事，因为他的身体经络已经历过高强度的电压转化的法力洗练，比如雷电。 要知道他转金丹的时候，用的变压器都能达到四百八以上，到用雷电升级后，他觉得自己按以往的规律，应该能承受六千左右的电压，毕竟他升级后还又被雷劈了一次，虽然那次是运气极好了才没死。 如果要快速提升法力，这可比去赌闪电要安全得多了。 只是，为何这儿会是4kv的线路呢？ 他拿出手机度娘了一下，这才明白，我国有些农村的线路，因使用人少，用不着十千伏的，一般就四千伏至六千伏，而像这林场，以前伐木需要电，但使用率又不高，那拉条四千伏的就够了。 一时他心里不由砰砰乱跳，六千伏的话，那赌赢的机率只有两三成，但是四千伏，他赌赢的机率只怕会超过五成以上。 他望着电杆上那几个字，脑里转过自己的过往，浮现出因自己的强大而受惠的人和事，再回到被大爆炸轰到天空时的痛苦，他吁了口气，这超过一半的机率，值得赌。 毕竟，要恢复到原本的强大，他必然要用电来练习，要报复炸了自己的贾志全，他也必须要强大起来，而如果就靠吸收天地灵气来修练，只怕两三年都不一定能达到最初。 而他现在境界是金丹，就算回去用四百八十伏来修练已没用，境界不匹配了，他想快速恢复，必须用高压电了。 这条四千伏的线路，就是送给他的最好礼物。 为何要在这时候遇到这个林场，为何要让他做选择进不进来，其实就是老天要把这礼物送到他面前，而如果他发现不了，那只能怪你的观察能力，并不是老天的问题，老天已经在关上门的时候，给你开了窗的。 再没犹豫，把东西一收，开上车就顺着电杆找去。 他要顺着线路找远些，他自是不能就在林场内挂根线就修练。 开出一段，线路就没顺着公路走，而是往山林里钻去。 这更合他意，修练时不适宜人看到，而且如果赌输了，人死翘翘，那也没必要让人看到，哪死哪埋得了。 打着电筒，顺着输电线路翻过两个山头，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修练处，人迹罕至、树木茂密，就算有无人机也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他要做的就是，把电缆扔上去挂在电线上即可。 当然，准备是要做的，也就是不能被雨淋到，至于其他的，那也没必要了，手一伸过去摸上电缆，一拍两瞪眼。 拿了个帐篷出来支好，然后再用一根金属棍做成一个弯钩，上面拴根电缆，这是要搭线上的，另外还是用一根银条接上电缆插入地里一米多处直达湿土。 再拿根绳出来，一头拴住弯钩，一头弄了块石头拴住，石头从三根线路的中间扔过去，掉下来后挂在一根线上，他慢慢拉着线，直到那金属搭地挂在了高压线路上。 这条线的另外一头已拴着了一根铜条，放在帐篷前，另外一头插地上的则是放在帐篷里，他进去后，一手握一头，那就形成通路。 这个可没有用变压器那样可以慢慢调高了试错，反正就只有两种情况。 深吸口气，人进了帐篷，先握住插地上的那根电缆，再望着离自己一米左右的另外一根电缆。 他脑里又把自己穿越来的所有事都回想了一遍，再没犹豫，先运起“真极混元一气诀”，然后另外一只手探出，抓住了那根铜条。 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通过了他的手臂，被“真极混元一气诀”转化，化成一股庞大的法力，顺着他手臂的经络，过五脏六腑，再穿过丹田，令灰黑的金丹猛然闪耀出一阵金光。 转化了的法力再顺经络下行，然后返向上回到识海，从识海各经络穿行而过，再沿另外一条手臂流出，直达地底。 当这股类似电力的法力穿过他脏腑的时候，他全身痛得一阵筋挛，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幸好法力流动极快，只是在这些脏腑处一转，即转向各处再顺着另外一只手流走，痛是极痛，却对他没造成伤害。 有用！ 他心里忍不住地狂喜！只要电一时电不死他，又能从经络流过，那就证明转化的成功。 这电是源源不断地进入，不像是闪电一股脑而来，很可能太强撑爆他，对于这源源不断的电力，他所要做的就是控制，协调，转化，再让他化成法力流过脏腑金丹识海，然后回归。 而就在这不断地流动中，金丹每次都吸收一点转化的法力，然后再反哺回去，强化脏腑经络，修补他受损的识海。 他忘我地修练着，帐篷外的大雨也没影响到他一点，他需要的就是增强增强再增强。 当然，也不是修练的时间越长越好，法力进入后还要提纯凝炼，这是需要时间的。 换了不知多少次的铜和银，“真极混元一气诀”转了三百六十个周天，张然这才停下没再接收电力，而是巩固凝炼，再经三十六个周天转化，他停了下来。 内视了下，脏腑已在法力的温养下痊愈了，四肢的肌肉力量已恢复，再感知了下金丹蕴含的法力，相当于他练气中期的法力，也就是像隐身御风这样的大法术使用起来还是够呛。 再试了下神识，神识的破损已修复，但也就能扫过一百来米，离最强大时还差得太远，但这就足够了。 没必要再在这儿修练，他相信，新南市的一些农村，也还会有这样四千伏的线路，他只需要回去寻找就行，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不可能真修到了之前最强之时才去做。 他看看时间，这已过了三天半的时间 第368章 他走不了了 他练的时候是夜晚，这时却是大中午的，当然，是三天后的中午。 又再修练了一天完全巩固后，他才把所有的东西收了起来下了山。 开上车再回到林场，张然当然要感谢下赵孙二人，他把自己所有的土罐酒都拿了出来送给了两人，另外一些在新南市买的乱七八糟的食物也给了两人，搞得两人莫明其妙，张然这只是住了一晚，但对他们也太好了吧？ 张然才不管那些，相比于让他身体伤势恢复，这些东西才值多少钱？ 两人拉着他，只能是跟两人又吃了一顿，喝了半罐酒，后面也没管什么酒驾不酒驾，开着车往东方市去了。 贾志全就在东方市，张然神识现在没恢复，但像印记这样的小法术，那是完全没问题，而且现在距离近。 对于贾志全，他是不可能让他再舒服下去，不一定会杀了他，但他想再像以前那么潇洒，那是完全不可能。 出了林场简易路，就转到省道，开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东方市边。 张然冷冷一笑，手上打了个响指，引动了贾志全头里的法力。 只是一下，他就只想让贾志全突然剧痛一下。 这就是意味着，我又回来了，贾志全，你准备好了吗？ 贾志全本来就在会所里，还是找了那两个技师在按摩着，这突然的剧痛，让他全身都变得僵直，肌肉都崩直，这突然的变化，让坐在他身上按摩的技师吓得直叫。 只是一下即停下，贾志全却是全身都湿透了。 他喘了两口粗气，脑里只觉得有股寒气从尾椎直达百会，难道这是那瘟神弄出来的？如果是的话，怎么会只是痛一下？ 但那天他是放了近两吨的高爆炸药，整个教堂都被夷为了平地，后面他去看过，里面都只是些肉渣渣，连个完整的人形都难找得到，这样的情况下，是人都不可能活得下来。 全身汗津津地，受空调一吹很是难受，脑里转着念着，起来，再挥手，叫上一个技师跟着进卫生间里，帮着自己洗洗澡。 他刚把水冲了，技师给他全身抹上沐浴液，他手扶在隔断上让技师用一块毛巾帮他擦背。 才擦了两下，剧痛突然又袭来，他脚下滑去，头重重撞到隔断玻璃上，把隔断玻璃撞得全是蛛纹，额头破裂，血马上顺着脸流到了身上。 还是只痛了一下。 这一下却比上一次还要痛。 这下比之前还要诡异，那技师手也不敢伸过去拉，再看到头上流出那么多血，吓得只知道嘴上大叫着。 外面贾志全的助理听到大叫，一脚把卫生间门踢开人冲了进来，看到贾志全僵直着身体倒在沐浴房内，头上身上全是血，一时也慌了，出来再叫了两个打手，进来后把贾志全架着放到了外面按摩床上。 这时疼痛过去，贾志全身柔软了下来，喘着粗气想说话，却是完全说不出来。 助理找了干净毛巾来，把他全身的血擦干净，检查了下才发现是额头眼角位置裂了，其他倒是没什么太大问题。 贾志全躺在床上，却是只觉得全身在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心里无比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地发抖。 第一次可能是意外，这第二次，比之前更痛，他相信，只可能是那个心里的魔鬼引起的。 他没有死。 他没有死，那没意外，死的只会是自己了。 贾志全等身体稍恢复点，转头对着助理说道：“赶紧，赶紧，我们离开东方市，离开这儿，他肯定回来了，他肯定回来报复我了。” 助理其实早想到了，毕竟后面贾志全痛的时候，他就在边上，那样子跟今天差不了多少。 但贾志全的恐惧却比那天大得太多太多。 老板这么说，助理虽然心里知道极大可能逃不掉，却也不敢反对，拿出手机来打开app，订机票，至于去哪儿，当然是越远越好。 他这还在查找看哪个免签地方的国家最远，突然听到边上传来一个声音：“不用订了，他走不了了。” 所有人都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到别墅内的沙发上坐着的张然，屋内现在连技师总六个人，却是没一个人发现张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贾志全看到张然，啊地一声，人从床上滚了下来，他手脚酸软，站都没法站起来，但是却只想着赶紧逃出这间房，远离这个恶魔，就算站不起来，他都想爬着离开这儿。 助理和两个打手，还有两个技师，看着滚在地上拼命往外爬的贾志全，望着张然，却是没一个人敢去扶一下贾志全。 张然微笑着走过去，从两个打手身边走过，两人却是僵直站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张然走到还在向窗台爬去的贾志全边上，伸手拎起一米八十多的贾志全，就像拎只鸡般，然后走到沙发上，把他往沙发上一扔，笑道：“还想去哪？” 贾志全现在心思里就全是要远离，张然说的话，他听也不听，又从沙发上滚下，又向着门口方向爬去。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是要疯的节奏？ 别啊，我的钱还在你那儿呢，你把我炸上天的仇还没报呢，你怎么能疯嘛？ 扔了个“失魂引”去，直接把贾志全弄睡着过去，省得他还要挣扎。 看着贾志全赤身果体地躺着，张然也没再管他，转头对着助理说道：“过来坐。” 助理哪敢不应，乖乖走过来，侧身坐在张然边上。 张然又对着两个打手和两技师挥挥手道：“你们出去吧！” 四人愣了下，这就让他们出去，难道不怕自己去叫人？ 但他们一转念，急忙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没见老板对这人害怕成这样，人家这样子，就根本不怕你去叫人。 而且这两打手，是跟着贾志全去了罗刹的，教堂爆炸的威力是见识到了的，方圆两百米就没有完整的建筑，这样的情况，张然都能逃出来，这样的人会在意你再叫多少人进来？ 出了房却不敢离开，四人到了大门边，定定地各站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第369章 惜命人活得久 房间内的张然笑道：“贵姓？” 助理急忙答道：“回然哥，我姓陈。” 张然靠沙发上，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微笑道：“跟我说说，那天教堂的事，贾志全是早想好的，还是临时才决定要炸我？” 陈助理道：“贾总他在您走后就一直想着怎么弄您了，只是一是您太远，二是您强大得让人绝望，所以贾总一直就想着怎么弄。” 张然微一笑：“于是想到把我炸死？” 陈助理苦笑道：“您不是枪也打不到嘛，所以贾总才想着，用大量的汽油或大量的炸药炸……嗯……您。” 贾志全是个强势的人，做的又多是刀口上舐血的生意，哪能忍受自己就这样被张然控制，于是就一直在想着如何弄死张然。 在他的想法，那个什么“蛊”是人养的，那弄死人，“蛊”不就没法危害人了？ 要炸死张然，自然是要把张然弄到东方市来才行了。 正好有人打到了罗刹边疆区，他们在抢地盘，但于他却是没多少影响，毕竟不管谁抢了地盘，有些与国内的生活是绕不过他的，但这事可以利用诳张然来东方市。 然后正好张然打了电话给他，就算张然不打，他也要想法诳张然来东方市，这下更是瞌睡有枕头了，于是就有了那套说辞，他相信，张然有钱在他这儿，那自是会在意自己的钱是不是安全。 张然果然被诳了来，却不想，张然主要是为了去窍他国的银行，然后顺便帮他解决问题。 那辆运沥青的卡车，其实里面真有一个放在油箱里的小型点火装置，一点就能炸爆油箱。 那么满的油箱，那个躲人的柜子里下面也是一个油箱和点火装置，车上的沥青桶里也有些装了汽油，到时只要到了地头，遥控就引爆了，大不了牺牲一个一无所知的司机和一个押运员。 那么多油同时引爆燃烧，他还不相信张然能逃得了。 想不到的是张然很小心，把他也一起拉上了车，爆卡车这事也就弄不了。 当然，他也想到张然如果很小心的话怎么办。 毕竟这样提着脑袋干的活，不能只有一个计划，于是b计划就是在那些人所在据点埋炸药来炸死张然，为此他租了教堂边的房子，挖地道到教堂下面埋下了两吨的烈性炸药。 他相信，既然张然答应了会来，那肯定是有能力信心搞定教堂里的人，只要他进去，那就不可能再跑得脱，所以他要一直确定张然是不是已进了教堂内。 其实这计划已实施完成，而且完成得非常好，只是遇上了张然这样一个非人的神仙，才得以逃脱。张然如非也见机早了那么一秒，不然就算是金丹，在那么剧烈的爆炸下，也不可能逃得了。 听着陈助理把这一切说完，张然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在暗暗叹气，自己并不是真正地强大到无敌，这世界凡人设计的武器，还是能对他造成伤害，甚至死亡。 这些张然大致也能猜到大部，现在不过是再确定一下而已。 张然点点头又问道：“陈助理，贾志全的产业你清楚吗？还有上次我的那些钱，他弄到哪了？” 助理急道：“您的钱他就放一个账号里，那账号我知道，但要提款，需要贾总的密码。” 张然微微笑着望着他。 陈助理感觉全身都像被张然剥光了般，哪还敢犹豫，急忙道：“贾总一般用的密码我知道。” 张然点点头笑道：“这才对嘛。你是个聪明人。” 陈助理冷汗直流，却是不敢去擦一下，听张然在表扬他，他干笑两声，汗水从眼角流下，再不擦就流到眼睛里了，他急忙伸出衣袖来把汗擦去。 张然道：“钱就暂时放那个账户吧，过后你再看情况，看帮我怎么弄。” 陈助理心里一松，既然说了这话，那意思是自己暂时不会有事了。 他又擦了下汗，急忙表忠心：“然哥，只要你需要，我保证帮您的这些钱弄得妥妥贴贴的。” 张然微一笑：“你可以试试不弄好。” 话说完，转头望向昏在一边的贾志全，意思很明白了。 陈助理急道：“不会不会，反正对于我来说，就只是赚个生活费，没必要为了钱把命搭上去，我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 张然哈地笑了：“不错不错，惜命的人，才知道什么是该碰的，什么是永远不能去打主意，贾志全他就是不明白这点，总以为自己的聪明能消弥别人的强大。” 摇摇头，像似在为贾志全惋惜。 陈助理干笑着，却是没敢接话。 张然道：“贾志全那些产业，你都清楚吗？” 他顿了下笑道：“他把我炸得飞上天了，怎么也要弄些钱来补偿下我才行。” 陈助理嘴角抽了下，被炸上天了，现在居然还能坐在这儿？这话当然不敢说，他说道：“都清楚，一般都是我跟着打理的。” 张然皱眉道：“那他账户钱那些呢？” 陈助理道：“公账户这些我清楚，也能想办法把钱转出来，但他私人的账户，这些我只知道国内的一些账户，国外的就不清楚了。” 张然笑道：“你不是知道密码吗？不可能一个账户就一个密码吧？” 陈助理干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家里有个保险柜，我看他重要的东西都会放里面，想来，这些都会在里面吧，不过，保险柜密码我就不知道了。” 张然哦了声：“这个简单，一会我们有空了去趟他家就行。” 贾志全的能弄到多少算多少，反正是补偿嘛，多少就无所谓了。 如果是国外的银行转不钱来，到时就看是哪些银行，等恢复了法力，国内有分行的就去国内的窃了，国内没有的，抽空去国外把这银行窃了，贾志全的钱就是自己的钱，哪可能不拿回来。 所以他对于贾志全的资产并不是太在意。 当然，说是不在意，如果顺手能赚点，他自也不会嫌蚊子肉少。 看也没啥要问的了，对着陈助理说道：“去叫外面的人进来。” 第370章 听话 几人进来，张然道：“你们在这儿看着贾志全，我跟陈助理去去就来。” 四人看着昏迷不醒的贾志全，看着像鹌鹑般听话的陈助理，哪敢说什么其他的，急忙应了，然后就门口站一个，其他三人就定定看着贾志全。 确实是看着。 陈助理带着张然，很快就到了贾志全的别墅，陈助理很是乖巧，张然还没说话，输入大门密码，带着张然就进了别墅内。 张然进来，神识扫了下，就找到了贾志全的保险柜，转头对陈助理说道：“你在这儿等着。” 上了楼，把保险柜里的东西一扫而空，看还有些什么好的烟酒，想也没想，全弄到了吊坠里，再扫到地下室，那儿似是有一个像收藏库的，里面放着一些瓶罐，珠宝那些，看着像是古董。 这样的东西看到了自是不会放过。 下到地下室，看那大铁门是那种机械的密码锁并非数量密码锁，也就是把顺序的几个密码输入正确，里面的各个缺口对正，就能打开铁门。 神识扫到里面，锁的构造就完全清楚，转动转盘，里面转到缺口处，打开大铁门，把里面的东西不论大小全一扫而空，这些东西，有机会卖了也是钱。 出来对着陈助理说道：“走吧！回去会所。” 陈助理看张然上下去了一趟，全部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有些莫明其妙，很想问一句，看张然平静的脸色，只能是把这话咽下去，反正不管如何，都与他无关。 回到会所，把技师赶走，叫了两个打手进屋，张然道：“贾志全呢，这辈子估计就是这样醒不了，他的公司，你先就弄起来，随时像我汇报就是，还是之前那样，器官买卖这个就别在国内做，其他的随便，不要被逮到就行。” 他望着陈助理，神色平淡：“你能做吗？” 陈助理听着这话，意思是做不了的话，要么你该干嘛干嘛去，要么就是你没用处不如就跟贾志全去做伴了，陈助理哪敢说做不了，急忙道： “他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的，非常熟悉，只要维持住以前的关系，那就没什么问题。” 张然嗯了声：“那你接着做就是，把账做好，到时不会亏待你的，其他的人一切照旧，哪些人留哪些人开了，你看着办，不过我也奉劝，别有什么心思，当然，你觉得我离得远控制不了你，那也随便。” 陈助理赶紧表态：“然哥您就放心了，东方市这一摊，我肯定能帮您支楞起来！” 张然嗯了声，有贾志全前车之鉴，放他一百个胆也不敢玩什么猫腻，当然，印记自然也要打，不时感知一下，他在不在东方市周边就是，如果离开东方市周边远了，有印记，想逮他那也容易。 再望着另外那两个目不斜视的贾志全手下，微一笑：“你们也清楚了吧？” 那俩人急忙道：“清楚清楚，然哥您就放心吧。” 转头看到贾志全，想起一事，张然问道：“就上次那个北韩人，叫金先生的，之前我让贾志全处理，他把人弄去哪了？” 陈助理道：“本来是想弄去罗刹帮我们做些事的，结果让他逃了，应该是逃回了北韩。” 张然嗯了声：“逃就逃了，回去北韩只怕也没啥好果子吃。” 陈助理道：“确实是，他是情报人员，回去难说就会被处死。” 张然又问道：“贾志全有没什么家属啊这些，到时会来找麻烦？” 陈助理道：“之前有个老婆，离婚了，现在公司基本就是属于他一人。” 张然点点头：“那就好，省得麻烦。” 手打了个响指，其实是掐了诀，让法力把贾志全的脑部血管经络都破坏了，这辈子也就成植物人了。 挥手道：“带去医院吧，他这是脑出血，想醒来不可能了。” 陈助理示意了下，两个打手赶紧搀了贾志全，开上车，三人带着贾志全赶往医院，前面还怀疑张然的说法，后面一检查，确实如张然所说的脑出血，一时只觉得冷汗直冒。 张然碰都没碰到过贾志全，却就说贾志全是脑出血，而贾志全就真是脑出血昏迷，像这样神了鬼没的手段，让人想着就不寒而栗。 没管贾志全会如何，张然订了机票，晚上就回到了新南市。 至于原本计划的去罗刹、南韩和小本子窃几个银行的，现在也只能是暂时放下，等法力再恢复到原本的法力，再去也不迟。 这次去一趟东方市，人搞伤了，法力掉到练气中期以下，却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知道了，有些农村的高压电，就可以让自己修练，回去慢慢找，新南市肯定有这样的村子。 这时自也懒得回瓦都，打了电话，问起媛姐，她却在瓦都，想想，那还不如去七河，看看自家亲爱的纪美人。 车开到瓦都，张然才打通纪嫣然的电话。 纪嫣然声音里透着疲惫：“小然，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张然把车停下，望着临时的乡政府顶楼上纪嫣然办公室亮着的灯光，张然微一笑：“想你睡不着了。” 纪嫣然轻轻一笑：“今天嘴这么甜，是有什么好事吗？” 张然嗯了声，从车上下来：“没什么好事就不能想你了？你怎么也没休息？” 纪嫣然叹口气：“刚接手，一堆的事，只能加班加点了。” 张然往楼上走去，声音变轻了：“工作哪有干得完的，要懂得劳逸结合。” 纪嫣然轻笑道：“劳逸结合说得容易，堆着的事做不完，心里总惦记着，想歇也不可能。” 张然嗯了声：“我觉得你现在就该下楼，然后遇上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跟他一起去看星星。” 纪嫣然怒哼了声：“你说些什么……等会。” 她拿着电话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张然从楼梯口走了上来，微笑着对她挥挥手里的手机。 纪嫣然又惊又喜，走上前去，张然伸出手，纪嫣然扑进了他怀里。 张然抱住她，伸嘴就想亲上去。 第371章 注意隔音 纪嫣然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出来：“别别，这儿还有其他加班的，被看到就完了。” 张然早神识扫过，整栋大楼就再没人在加班，他哪会管纪嫣然说的，抱紧，把她整个人都搂起来，嘴上亲着，搂着进了她的办公室内，脚一拐，顺便把门就关上了。 门一关上，纪嫣然就完全柔软了下来，双手搂着张然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张然，张然把她放下，手从她衣下穿进去，纪嫣然急忙摁住他作怪的手，抽空说道：“臭小子，别乱动。” 张然嘻嘻一笑，再把她紧紧搂了一下说道：“嫣然，真想你！” 确实，在他被炸上天的时候，脑里就闪现出自己在这一世经历的那些人，最多的就是纪嫣然，到他去碰高压电时，想得最多的也是纪嫣然。 人只有在经历生死之时，才会去珍惜那些以为要失去的。 纪嫣然手撑在他胸口，望着他皱起秀眉道：“小然，这次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呢？你以前可不会这样。” 张然笑道：“我其实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被我的外表掩盖了。” 纪嫣然握拳轻轻在他胸口打了一下：“你如果也算是多愁善感，那这世上就没有多愁善感的人了，你平时都笑着，笑容阳光，跟什么多愁善感一点也不搭边。” 张然嗯了声，还是没把自己经历的生死跟她说明，男人嘛，有什么伤啊痛啊，都自己扛，说出来，那就不是男人了。 纪嫣然听他不想说话，却只是紧紧抱着自己，一时也有些感慨情动，主动抬起头来，伸向张然，张然也回应了过去。 良久两人才分开，张然轻声道：“我们去悬崖去……” 纪嫣然倩脸一红，头依在他肩呢喃道：“会去的，但要让我准备下。” 张然笑道：“你这准备时间太长了吧？” 纪嫣然娇羞地打了他一下：“我身体要准备好，心理也要准备好，到我觉得完全准备好了，我会主动跟你说。” 张然嗯了声，并没太强迫她。 对于摘了纪嫣然这朵鲜花，他并不太急切，纪嫣然情况特殊，真急切了，难说会让纪嫣然留下心理阴影，那才是得不偿失。 看看时间，已过十一点，张然笑道：“不管去不去，你也该下班了，不然我会心痛的。” 纪嫣然嗯了声：“好，我一会就下来，你先走，别让人看到了。” 张然笑道：“我上来时就看了，没人。” 纪嫣然不依道：“你先下去吧，刚才你来没人，等我们下去时正好遇上呢？” 张然知道她的心理，微一下，先下了楼。 再一会纪嫣然下楼上了车，两人开着车，又手眼温存了下，张然才把纪嫣然送到了住处，自己则是开着车走老公路前往瓦都。 才开往瓦都的路上，张然这渣男就暂时把纪嫣然抛到了脑后，心里就想着季薇欧阳两个御姐火热的激情，还有媛姐的柔媚如水。 只是，要布一个“音障”的法术，那是需要法力的，现在他法力本就不多，上半夜在季薇她们那儿布了一下，下半夜又要在媛姐房间布一个，想着消耗的法力，他就有些牙疼，但为了幸福大计，也只能是咬牙坚持了。 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张然又提议，让媛姐也去租个院子，自己住，方便到时跟自己嗨皮。 媛姐在他身上腻了好一会，才笑道：“薇姐她们在下村租了个院子了，问我去不去住，我想想，民宿住着总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就答应了她们，她们现在已在装修，把院子的西厢房整个给我。我还想着让你去看看呢。” 张然愕然，好半天才苦涩一笑：“那啥，你们喜欢就行，让我看什么？没啥好看的。” 媛姐捂嘴吃吃笑道：“我打算三间打通成一间，里面放二米四大床，到时……” 说这话时，眉眼间全都是媚意，张然看着，一时食指大动，心里一横，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把在民宿这儿的事搬过去，到时多修些法力出来就行。 他嗯了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装修的时候注意下，这种老房子不隔音，你要注意好隔音措施，不然你这声音……” 媛姐秀眉挑动笑道：“那到时我就故意叫得让薇姐她们听到，让她们听得见吃不着。” 张然听着恨得牙痒痒，伸手在重重在她身上拍了下道：“小妖精，又想作妖！” 心里却在叹气，看来自己跟季薇她们那点事是瞒不过她了。 随便了，反正现在这样，不挑明，大家就装作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才八点，就被巨大的各种杂音弄醒了。对于这声音，张然那是熟悉无比，就是装修的各种机械施工的声音，瓦都民宿这儿离上下村都有段距离，非常独立，哪来的装修声？ 出来听了一会，却是上村下村都有施工的声音传来，瓦都民宿又在两村之间，受噪音夹击，自是吵闹异常。 张然踱出民宿，先去下村看了下，他才走这么些天，下村已有十来户在装修，问起，说是在改装成民宿。 张然大奇，打了电话给房东，问起这事，那陶姓村民笑道：“村长，下村现在也有好多来租了做民宿的，我们就租。” 张然皱眉：“不是说好了，咱村的规划上村弄民宿，下村主要长住吗？” 那村民道：“上村早租完了，他们上村的租了房，好多现在都找不到住的就来下村住，还有的搬去前进镇住。”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人家前进镇的跑来这儿租房住，你们却跑前进镇住了？” 那村民笑道：“这也没法嘛。对了村长，我们还想着等你回来，统一说说下村基础设施问题，还有审批下自建房的事呢，我们打算去宅基地盖房子了。” 张然挂了电话，再往上村去，果然，好多原本的村民正在往外搬家，而上次见到只有李甜他们在施工，这才几天回来，又有七八家在施工拆装了。 还有的却是看拿着尺子在量尺寸。 第372章 全租了 走一圈，上次贴着招租的院子都撕除了，想来就像他们说的，已全租了出去。 村民们搬家也简单，以前穷，本来也没啥东西，这次说搬家，直接就把锅碗能用的和行李衣服带上，农具搬走，其他的就扔在院子，装修反正都是弄一堆垃圾，到时顺便一起就弄去扔了。 张然看着杂乱的上村，心里那叫一个震惊，这也太快了吧？ 其实是他前面就规定了，大家收租金要合理，有谭政和李甜他们的样板，后面的基本就按照这个来。 大些的就多收，小些的少收，反正都是十年一次给，大家有这钱，拿着就去宅基地盖房了，没人敢在这上面作妖，毕竟是村长说了的，而只要合理，不乱涨价什么的，拿着钱想投资的人真的是大把。 按这样子，只怕下村很快也会被租得一空，然后瓦都村就成了瓦都民宿村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弄成民宿，大家会合计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必须的，自是会有人去配套。 还好，上村的民俗特产街是早规划好了的，你装修的店铺只能做这些，那租房装修时自是要考虑好这点。 只是，也不知下村的公用设施、比如上下水这些，会不会出问题，毕竟当时是考虑村民生活，并没考虑到要弄成民宿。 看来要改了改了，也幸好下村的当时因太破烂，那些设施还停留在自家装个排污管弄到自己挖的池塘内，并没像上村那样弄主排污和自来水管，现在是不得不弄了。 再，当时从泉眼接水进户，原来的管网这些就太细，现在看来都要一起改，不说原来入户的要改，只怕主水管也要改了才行。 想到这些，张然就头痛，谁想得到这才刚接不久的水管，现在又要重新弄？ 而且是必须弄，不然等民宿起来，时不时停水停电，那才是要哭。 打了电话，让村干部把村民们又招集起来，这次要说的事情就很多了，重要事要村民们一起商量，这已形成惯例。 十点左右，拳台又聚集了大部份村民，有人进来，基本都要跟站在拳台上的张然打个招呼，张然回应都回得口水干了。 等人到得差不多，张然压下大家说话的声音，说道：“几个事，一是下村现在也开始往外租房，但那儿的设施达不到做民宿的要求，这个要重新弄。” 他才说完，陶三叔声音就响了起来：“是啊是啊，村长，现在再不弄，到再多些民宿，那咱下村肯定是屎尿到处流！” 张然笑道：“这只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当时接的自来水管网，估计也不够用，这个也要一并弄了。” 众人轰然应了，这没法，必须要弄的。 看大致都同意，张然又道： “再就是大家要盖房这事，统计看有多少户，到时统一找一个公司来弄，那样能省钱，审批也方便，出问题也好找人，当然，我意见是都弄成一样，毕竟咱是新农村，干净整洁漂亮这是必须。” 有人就叫道：“我家人少，想盖小些，有些想盖大的，那怎么办啊？” 张然道：“这简单，反正宅基地都差不多大小，盖小的一片区域，盖大些的一片，这样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马五叔笑道：“村长，你都知道怎么弄了，还叫我们来干嘛嘛，我这忙得要死。” 张然手指了指他笑道：“五叔，这个是必须要通知到的，不然有什么，就找借口，现在都通知到，就别找借口了。” 村民们轰然笑道：“不找借口，村长你帮我们做主就行，我们相信你。” 张然笑道：“两码事！反正我这是说到了，大家都通过的，到时别再说我做拳头来压你们。” 下面笑得更大声了。 张然又接道：“还有就是，现在外来人太多，大家注意些安全的事，防火防盗，我觉得联防队这块，要着重抓起来，不然游客越多，出现治安案件，一次两次，就没人敢再来，那咱才是得不偿失了。” 马主任接了张然的话：“村长，这事我觉得要不跟派出所说一声，咱这儿可以弄个治安室了，派驻一两个警察，咱再出些人，这样才会更好。” 张然想想道：“这个可以，我跟刘所去说说，不行就跟区局说说，就在这设个办公室就是，到时大家要轮流来值班了。” 陶三叔扁着嘴：“咱出钱聘请些保安跟着吧，咱村的人，我想现在都忙成什么样，哪会有心思来值班？” 张然哼了声：“这个没得商量啊！保安我们请一些，自己人也要有，男的党员同志到时跟着，轮班，不然总想着自己赚钱，就忘了自己还是党员了。” 他这一说，才想到，这儿可还是个上了省报的党支部，自己却好久都没开什么党员会了，更别说过什么组织生活，一时觉得，自己这个支书挺失职。 党员轮流来治安值班，也当是一种组织生活吧！ 他这么一开口，没人再敢拿忙来说事了。 事情说完，拍拍手，大家赶紧就散了，确实都忙。 一个村干部看张然要走，赶紧叫住他： “村长，前面有个人说，要来咱村投资建厂，您不在，我们就带他先去看了地点什么的，他倒是没说什么，说等你回来再说就是，对了，好像是个南韩人还是本子人，搞不清楚，看着都一样。” 张然脑一转，就想到估计是那化妆品厂的问题，想不到符家安倒是挺快，自己才说了没几天，人就到了。 想着走了这么久，也一直没联系符家安，不知道他那儿有没什么进展，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他。 很快接起来，符家安声音很正式：“你好。” 张然就知道是不方便接电话，说了句打错了，就挂了电话。 差不多十分钟，符家安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不过却是他的秘书打的：“然哥，符局有事，让我跟您说声，一会他抽时间会打给您。” 张然嗯了声，问道：“就是从本子国介绍人来瓦都开厂的事，是不是人到新南了？” 第373章 瓦都派出所 秘书道：“是的，您上次说后，符局马上就安排了，前两天您不在，那人就回了省城，不过一个电话就能来了。” 张然嗯了声：“我刚回来，你就让他过来吧。符局那儿，一会让他给我电话。” 秘书急忙应了。 又去下村看了看施工需要走的管线，顺便自是又去看了下疗养院和眙园的施工。 路开得很快，也就他走的这几天，两头一起施工，就平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照这速度，再来十来天，打通后，就可以大型机械进场平地了。 回转时接到符家安的电话，张然接起道：“符局好。” 符家安声音恭敬：“然哥，您回来了？” 张然嗯了声：“昨晚回来，想着你说的那个厂的事，还有就是你的事有没什么进展？” 符家安道：“这个说来有些话长，这样，我下午没事，正好来你们瓦都看看。” 张然笑道：“你这一来，我这又要鸡飞狗跳了。” 符家安道：“哪会，就我和秘书，便服来。” 张然应了，他本也没事，去市里也行，不过这就显得太给符家安面子了。 刚要挂电话，想起刚才跟村民开会的事，他急忙说道：“符局，稍等，有个事问你下，瓦都现在不是游客和外来人太多了嘛，担心有治安问题，就想在这儿成立个治安亭或是治安室，我想问下，您那儿有没什么建议？” 符家安笑道：“这个你要找你们七河的派出所啊，或者是你们区局也行，如果你这游客真多了，设置一个是必然，外来人口真很多，设一个派出所也不是不行。” 张然呆了呆：“这我们游客是真多，符局您来看了就知道，如果是真设一个派出所，那当然更好，只怕我这一个自然村就设派出所，估计有些难度。” 符家安嗯了声，想想道：“这个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我真上去当了局长，跟赵博毅说一声你们这儿治安形式严峻，他还能不设？” 张然笑道：“哈，那看来事情就是相辅相承的了，帮了你，然后也在帮我瓦都。” 符家安笑道：“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现在情况特殊，我不方便发这声。” 张然点头：“那就这样，我申请下，怎么弄两人来，带着我们的联防队，我再请几个保安，暂时先解决现在的治安问题。” 符家安道：“只是弄两人去，那简单，我说一声你们那儿治安问题现在严重，你再去派出所顺势提出设立的问题，赵博毅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然笑了：“那你更要来了，不然看不到真实情况。” 符家安也笑了：“行，我这就看我行程，没意外，应该下午三点左右就到。” 挂了电话，张然看着下村来往的那些外地人，一时觉得，这么多人，真弄个派出所，似乎更合适些，毕竟现在瓦都的每天来往的游客就近万人，还有来摆摊买卖山货杂货的，比七河乡所在地多了不知多少倍。 更主要的是，现在去七河乡派出所，十分不方便，老路现在没人走更是烂到没边。去那儿处理治安问题，还不如到前进镇，但前进镇于瓦都又没管辖权。 现在瓦都治安还稍好，并不是没事情发生，而是大家畏惧瓦都人能打的名，所以有时候就忍气吞声了，但不可能总是靠这个来维持，未来再发展下去，那么多民宿，那么多游客，只怕真要成大问题。 当然，如果七河派出所跟着七河乡政府搬来瓦都，那就不成问题了。只是回来后就没听纪嫣然提起，想来这事现在还在考量阶段。 下午符家安果然三点左右就到了瓦都，跟秘书两人一身的便装，开着的应该也是自家的私家车，司机都没带就来了。 看到瓦都的人流，符家安都有些目瞪口呆：“这么多人？现在都暑假尾声了啊，怎么游客还这么多没见减少？” 张然笑道：“现在外省的人也来了，不说游客，您看我这村拳集市，每天一两万人的流量，游客也差不多一万人，这现在没出事，真是运气。” 符家安连连点头：“确实，这最合适的还是设个派出所，不然一个治安室肯定也忙不过来。” 张然笑道：“这个再说，像您说的，等机会。” 符家安点点头，跟着张然进了民宿内。 泡上茶，张然望了下他，茶水里纳入了点法力进去，喝下去后在全身游走，带动着原本就在脑里潜伏着的法力一起，帮着他在肝脏清理软化。 当然，符家安并不知道，只是觉得这茶极好喝，喝后精神很是爽利，于是不由得又多喝了些。 张然对他的治疗也不过份，稍清理些即停下，他现在法力还没恢复，暂时先让他肝不再病变，那就行了，一下就弄好，难说还会吓死符家安。 放下茶杯，符家安叹了口气： “我从本子厂里叫来的那人，之前在省里呆着等通知的，结果不知怎么，让人知道他是要来投资的，于是就被省里招商局的的拉着不放，后面好容易从省里脱身，但现在新南市招商局的人又缠住他了。” 张然呆了呆：“像这样都说了要来咱瓦都投了，他们还不死心要缠着？” 符家安笑道：“这可是政绩，也涉及自身的利益，谁也不会放手，而且做这个化妆品，在哪都一样，并不是真到你瓦都才行，所以，大家就无所不用其及了。” 张然听着有些头痛：“那怎么办？能不能说，就看中了我们瓦都这儿的水，所以才会在瓦都投资？” 符家安笑道：“我让他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才从省里脱身，只是，市这一块，估计就难了。” 秘书接口道：“然哥您跟我说了后，我就联系了他们一行，他们是往瓦都来了，但是新南市招商局的人跟着来了。看时间，估计也差不多要到瓦都了。” 张然呆住：“这么牛皮糖啊？” 符家安哈哈大笑：“搞招商的，都是这样，脸皮厚，死缠烂打，不然根本弄不了这，没办法，他们也有任务。” 第374章 市招商局 张然哼了声：“他们就别想了，反正这厂是咱自己的，就要在瓦都建厂，我还不信他还能把人绑走！” 符家安笑道：“也只能这样了。” 抬头看了看外面，符家安声音低了些：“前天，何书记叫我去汇报工作了。” 说得很平静，但张然能明显感知到他压抑不住的激动。 张然笑道：“这是好事吧？” 符家安缓缓点头道：“是好事，我去后，他就随便问了我一些事，中间提到您，我按您交待的说了，他就没说太多，后面就说让我好好干。” 张然皱眉：“没说其他的了？比如说给你点暗示能上位那样？” 符家安微一笑：“哪会这么容易，他是先要了解我这人怎么样，然后再看我背后站着什么人，再考虑我值不值得扶上去，就算对我全都满意，也不会就直接把事情说定，毕竟到十月还有一个多月，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张然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做官之道？” 符家安点头道：“这还真是，毕竟他们是要考虑全面，别说是市局局长这样牵一发动全身的职位了，就算下面区局，谁上谁不上，都是要考虑很多。之前根本没跟我有交集，现在能叫我去汇报工作，那就是种认可。” 张然道：“你在这方面比我有经验，既然你说是好事，那估计是好事。” 符家安嗯了声：“还有就是陈局那儿，到时他也会为我说好话。” 张然讶然：“陈局也会为你说话？” 符家安叹口气：“前段时间陈局来瓦都，为什么是我跟着来，当然是因为我站的是他，他走了，我靠自己有机会上位，他自是也要帮着，毕竟，大家以后在一系统内，还要继续打交道，而且我以前还跟的是他。” 张然哈地笑道：“那就更好了嘛，前任极力推荐，你这机会更大了。唔，陈自立看来还不错，不枉我极力帮他。” 符家安听着，有些不以为意，你一个小村长能帮人什么？不过再一想，好像陈自立真是沾了张然的光，不然，哪可能前段时间能跟在谭秘书长身边？ 陈自立就说，这张然是有气运的人，让自己如果有机会，要好好用他，现在看来还真是，自己才认识他，虽然是这样主仆的关系，却已有机会问鼎局长宝座了。 一时对于做张然的身边狗更不在意了。 再聊一会，符家安看了眼秘书，还是忍不住说道：“然哥，前段时间，您是不是去了东方市？” 张然眉毛一扬：“是啊，这你也知道了？” 符家安又望了眼秘书说道：“他和贾志全姓陈的助理因上次的事，经常有联系。” 张然一时就明白了，他和贾志全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自是要相互通气什么的，那也正常。 张然笑道：“我去就是去帮贾志全站台的，结果这小子算计我。” 符家安望着张然，还是说道：“听闻贾志全弄了两吨炸药想炸您，还被您躲过了。” 张然嗯了声：“我说过，有些人的强大，是你们想像不到的。” 边上的秘书呼吸一时就有些急促，这应该是听到那助理说了他的事，两吨炸药炸不死，不管是秘书还是符家安，都想像不到，张然是如何能逃脱的。 符家安长吸了口气，道：“我就说那贾志全不是个安份的人，果然。” 张然不在意地微一笑：“想做什么事，那也要看你的能力，不然，只会是自食其果。” 符家安嗯了声：“这个我明白，然哥您放心，我既然认定了您，就不会有二心，我这人惜命，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 张然微微点头：“惜命的人长命，放心吧，跟着我，你会长命百岁。” 符家安现在当然不知道长命百岁这句话是句大实话，张然也不会就说马上医好他，一切都要慢慢来。 正说着，秘书的信息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看后对张然说道：“然哥，那个人来了，但还有两个招商局的人跟着。” 张然哦了声笑道：“随便了，他们爱跟着就跟呗，你只要跟那人说明白，一定要在瓦都，他们做的一切就白搭。” 秘书道：“是说过了，毕竟中间还有您的钱，而那厂本来就是组织的，投到哪就是符局说了算了。” 张然嗯了声，站起来道：“我去接接，符局你就在这饮茶吧！” 符家安看了眼秘书道：“让小李陪你去。” 张然想了想道：“行，你们之间好沟通。” 秘书小李道：“我和他要装作不认识，到时我们会暗里沟通。” 张然笑了：“那行，明里是我，暗地你们沟通。” 出了民宿，转到村公所，叫上了一个村干部跟着，一起往村头去接人。 这是当然的礼数，就算这钱全是张然的，张然也要把这面子给到，也就是千金买马骨吧。 几人走到停车场边，刚才有几人走了出来，前面一个三十多四十岁左右，大热天还穿着西装扎着领带，边上是个精悍的女孩，应该是个秘书之类的。 再后面跟着两人，都拎着公文包，看到前面的西装男走得急，他往上跑了几步，嘴里叫道：“秋田先生，您稍等。” 再后面则是一个女的跟着，看到在前面跑着的男人，秀眉上扬，嘴角扁了扁，一副不屑的表情。 张然看到前面那两人，斜眼看了下边上的秘书小李，小李微不足道地点了下头，张然就知道，这个被人叫做秋田的，应该就是正主，但是不是说是脱北者吗？怎么有个本子的姓？ 再看到后面那跑来的两人，他眼睛瞪了起来，因为这俩人都是认识的！特别是后面那个美女，他更是熟得不行，自己能当这村长，可是离不开她的帮助。 至于前面那个，张然也见过面，在那个民谣酒吧的时候，他还恶心了下那人。 不错，后面跟着秋田来的一男一女，居然就是那天那个风衣男跟温倩。 这也太巧了吧？ 之前听过温倩说她调了单位，好像就是招商局。 第375章 本子投资商 张然因与她交往渐少，就没太在意她在哪个单位，上次瓦都公路开通时温倩能玩，他又忙于去抗洪，就没管她，却不想，这次居然又在瓦都见到了。 而上次在酒吧把温倩带离，当时那作为她上司的风衣哥想对他不轨，现在居然又见到，也不知道这风衣哥有没想到那天的事。 后面的温倩看到张然，眼睛一亮，却是没说话，不过刚才稍撇了撇的小嘴却是带上了笑。 张然也当没看到，就望着秋田，稍上前一步，伸出双手道：“秋田先生，欢迎您来到瓦都。” 秋田看到张然伸出的手，稍一愣神，眼睛就看到边上的秘书小李，他哈地笑了，急忙上前伸手道：“张村长，你好！” 说的是本子话。 边上那女的把张然的话和秋田的话都翻译了出来。 张然有些腻歪，这样对话实在有够麻烦，但却是没办法。 后面原本的风衣哥，本来离得就不远，张然他们说话间，他就追了上来，他一上来就笑着说道：“秋田先生，您看到了，这个村太落后，你们投资到这儿，肯定是不如在我们市区。” 张然一听，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不管如何，这一来就先贬低瓦都，把自己姿态拿得很高，这就太令人讨厌了。 那女的似也觉得这有些过分，但还是如实把刚才的话翻译了过去。 秋田听着，眉头皱了皱，再不着痕迹地望了眼秘书小李，说了几句本子话。 翻译道：“秋田先生说了，到瓦都投资，是因为张先生，跟这地方没有关系。” 这话听得张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要来瓦都投资肯定是因为张然，但是符家安的身份见不得光的，自也不会说是因为张然什么，反正就跟秋田说了，去瓦都，拿钱投资，其他不用管。 风衣哥望着张然，一时觉得这人好像见过，再一看他那个头，啊地一声，他就想到了那晚被张然劫走的美女。 看到张然，那晚狼狈而逃的事情又忽现在眼前，如果那晚就得手，哪像现在，温倩还对自己不冷不热？ 现在再一听，秋田要来投资，那就因为张然，这气就更不顺了，望着张然哼了声：“你是瓦都村村长？” 张然理都没理他，你算老几？ 他转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笑道：“秋田先生，您一路辛苦，先去喝点茶休息休息。” 秋田弯腰，笑着点头应了。 风衣男看到张然没理自己说的话，脸色一时铁青，再看到秋田跟着张然就往里走去，嘴里闷哼一声，跟着张然他们就往村里走去。 张然回头望了眼他，再看着后面落后两步的温倩，眉毛挑了挑，温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这不用说，来瓦都想截胡，她是没办法才跟着来了。 张然微笑了下，脸上带着点微笑，一路走着，再顺便指着瓦都的一些风景跟秋田介绍，女孩不住地翻译着，秋田微笑着不住点头。 到了村公所，张然把一众人迎进了会客厅，风衣男跟着就想进去。张然一伸手拦住：“抱歉，这儿是村公所，不对游客开放。” 风衣男脸色铁青，哼了声：“我是市招商局一科科长伍逸洋，我是陪着秋田先生来的，不是游客！” 张然哈地一笑，手拦着还是没放下：“我不认识什么招商局的，更不认识什么姓伍的，再说一遍，这儿是村公所，不对游客开放。” 伍逸洋大怒，手一指张然：“我跟你说了，秋田是我们招商局的客人，你别在这儿坏了我们的招商大事，你知道这次秋田先生的投资有多大吗？如果坏了投资，你一个小小的村长担得起这责吗？” 张然微一笑：“你一个游客用手指着瓦都村村长，你是不知道瓦都的名声吧？” 伍逸洋愣了愣，不由自主问道：“你瓦都还有什么名声？” 张然哈地笑了：“首届村拳赛冠军就是我们瓦都的，瓦都还是革命老区，在这儿就没人敢炸刺。” 伍逸洋眉头皱着：“这跟我什么关系？” 张然凝视着他：“意思就是，我瓦都村只讲拳头大小，你手指着我，别怪边上有村民看不过去，跟你来场挑战赛，那你伤到了可别怪人。” 伍逸洋咬着牙：“你们村民还敢殴打市招商局的干部不成？” 张然耸耸肩：“不是殴打，就是挑战，你怂了可以不认，但被人骂了缩头王八，那就不怪别人了。” 五逸洋听着，脸色时红时青，手指想再伸出，望着边上乐呵呵，望着有些期待的村干部，却是再不敢伸出手指来，只能是咬着牙道：“你没有权利阻拦我，我说了，秋田先生是我们招商局的客人，我有义务要陪着他！” 张然看了下秋田已到会客厅坐下，已在跟先进去的秘书小李在聊着，自己这主人再不进去，那是真要失礼了，他不耐烦地说道：“别怪我没事先提醒，如果你敢进来，被打了别哭。” 顺手招呼了两个村干部过来：“看着他，再进来或是在门口嚷嚷，先警告一次，再叫，架了扔出去，敢炸刺，让他去拳台上见。记得，手机要录好像，别让人说我们欺负人。” 说完人往里走去。 两个村干部笑着应了，然后站在门口，左右各一，就那样望着伍逸洋。 后面的温倩哎哎地叫道：“小然小然，我要进去喝茶啊，你不会连我也拦着吧？” 张然看着她，有些腻歪，这是来凑什么热闹嘛，咂吧了下嘴说道：“行吧，温姐，你进来。” 温倩笑着从两个村干部边上擦身往里，伍逸洋看着，伸手一推两个村干部，也想跟着就挤起来。 张然回头望着温倩，看到他这出手，哈地笑了：“这位游客，跟你说了，这儿不对游客开放，你不能因不对你开放，你就要硬闯吧？跟你说，我村公所这儿也算是国家的行政机关，你未经许可硬闯，那要负法律责任的！” 就是不提他是什么招商局的。 伍逸洋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本来还算帅气的脸，因张然这话气得有些扭曲变形。 第376章 承受后果 他手伸出去，想指着张然说两句，却不想离村干部有些近，手挥出就碰到了那村干部的脸。 那村干部哎呀一下，捂着脸叫道：“你居然打我？” 伍逸洋差点一口气不来：“我这在跟他说话，轻轻碰了你一下谁打你了？” 那村干部伸手指着他：“我跟你说，我是干部，你打我一下，我让着你，要是你敢再动我一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然看着差点笑出声，手拉了下温倩往里走去，他还故意地要气伍逸洋，手拉的时候，却是扶在温倩的纤腰上，温倩感知到张然的手扶到自己腰，却动也没动一下。 张然边走边笑道：“咱瓦都村是讲礼的地方，头一次动手，咱就原谅他了，他要再动手，那就别客气了，记得，手机拿出来录像！” 伍逸洋看着张然手伸到温倩的腰上，牙一时咬紧了，差点脑袋都要气炸，温倩调去招商局大半年了，他一直用各种方法想对这个单身的美女下手，却连手都没拉到一下，更别说像张然这样扶在腰上了。 看到他脸红筋胀地就想往里闯，刚才那村干部警告道：“这位游客，我们村长说了，这儿不对外开放，如果你还要动手，那你要承受由此带来的后果。” 伍逸洋看到张然扶着温倩已进了会客厅，转头恨声道：“承受后果？承受什么后果？我还不信你真敢打我？我可是招商局的科长！” 村干部哈地笑了：“我不认识什么招商局的科长，反正我先警告过你了，要是你敢再闯进来，那别怪我们不客气。” 转头对着边上站着的另一村干部道：“马六，录像，咱瓦都村是礼仪之邦，做事要有礼有节，不能让人认为我们蛮不讲礼！” 另外一个村干部笑着拿出手机来，退后几步把整个场面都录了进去。 伍逸洋很想硬气地说我就要进，看你还能拿我怎么办，但再一看那膀大腰圆的村干部，脚就没再挪得动，手再指了指，点点头，嘴里想说些场面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是恨恨转身走了。 张然扶着温倩进会客厅前，就扔了个“印记”的法术在伍逸洋身上，进去后听外面没了声音，神识稍感知了下，见已去往停车场方向，他不由一笑，再没理他。 他和温倩进去的时候，秋田和秘书小李已聊了起来，但他们俩却是用朝族语说着，翻译根本插不上一点嘴。 但看翻译那表情，似也知道秋田会朝族语，并没一点惊异。 看到张然扶着温倩的腰进来，三人眼睛都亮了下，脸上带着点莫明的表情，不过也就只是有些不明意味，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自是不会大惊小怪。 这时自然是张然泡茶了，张然一整套茶道弄出来，让见怪了本子茶道的秋田眼睛都要瞪圆了，再一喝张然的茶，他差点都要给张然跪了下来。 等一杯茶的茶韵在身体完全消失，秋田站起来，对着张然一鞠到地：“张君，您这茶，真的是泡得出神入化了，这辈子头一次喝到如此回味悠长的茶道，值得为此一鞠！” 张然笑道：“秋田先生，这茶好喝，就是因我们这泉水，当时说让您来，就是想让您利用这泉水的特性，我想这么好的泉水，怎么也能造出上佳的化妆品。” 秋田讶然坐下：“是这水的原因？” 张然点头：“是的，大部份原因，少部份当然是因为我泡茶的技艺跟别人不一样。” 秋田本来来这一趟就是走个过场，看到瓦都时，他早没了什么想法，虽然瓦都漂亮是漂亮，却不是个办厂的最佳选择，但组织决定了，也只能是选择在瓦都。 但现在听着，有这极好的泉水，那做出上佳的化妆品也不是不可能，难说，真能在瓦都这个村里让在本子国要倒闭的化妆品厂重获新生？ 于是他还真就一些办厂的问题细细问了起来，张然当然是有问必答，听他再问道具体的问题，张然不由笑道：“秋田先生，与其在这儿说，还不如您实地去看看我们给您准备的厂址，结合实地咱再谈。” 秋田当然愿意。 坐上电瓶车，一行人又向着水厂方向开去，一路张然把自己的设想，规划仔细跟秋田说了，虽然这化妆品厂弄成什么样于张然没多少意义，但真能弄好为张然赚钱，张然当然万分愿意。 到了厂址位置，那儿现在已在平地，这是张然听说人已开了，就叫了瓦机来先平地，反正是跑不了的。 实地看着，如何引水，如何排污，建什么样的厂房，这个张然在要弄这厂的时候，就好好想过，自是了然于胸。 秋田听着，不住地点头，有稍有疑问的地方，张然一时没有答案，也会跟他明说，反正到时肯定还要协商解决。 看完厂址，张然还带着他去往边上水厂看了看，还让他尝了下加料的瓶装水，然后又去了酒厂，跟袁海波他们聊了聊，这也算是应有之意，未来大家就是邻居了。 再回到村公所，秋田赞叹道：“张先生，你们这儿真是不错，之前我还以为你们就一村子，估计弄不出什么来，谁想得到，你们把我们要建厂的这些都想到了前面，而且，你们那泉水，真的是天赐之物啊！” 张然笑道：“当然是天赐之物，这在我们瓦都管他叫仙泉。” 秋田连连点头：“是的，有这么好的水，我们只需要加些工艺，这就是非常好的化妆水，未来真可能成为我们的拳头产品。” 张然听着愣着了一下，那是不是自己又要出手，弄出个一喷脸上马上皱纹消失的神仙水出来？ 他自己修的是仙，法力灵气就是最好的化妆品，从没用过化妆品，更没想过这化妆品该怎么弄，现在听着，似乎也不难嘛。 他哈地一笑：“所以嘛，您来到我们瓦都，那就是强强合作，合作方式呢，就之前我们说的，我们以场地和泉水入股，您投资和出技术，股份占比到时再谈。” 第377章 脸都要打肿了 这些都是小意思，反正然不是秋田的，尹会长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刚才跟秘书小李聊的时候，也说都听这村长的，他现在自是不会反对什么。 于是再聊下去，温倩和翻译就目瞪口呆地看到，只是用泉水和厂地入股，瓦都村就占了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 本来张然想对半的，但有外人在，太过分了，就让人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却不想，他这三十九，也是非常过份了。 很多情况下，为了吸引外资，当地政府都是什么三免两减，场地还要五通一平，这些都是免费做的，因为吸引到外资，那就全是政绩，更别说还有从投资商那儿能弄到股份。 温倩虽然去招商局不久，但怎么也是干这行，耳闻目濡，自是也知道在招商引资里的这些东西。 现在看张然泡了两泡茶，带人去看了下现场，然后就弄到了三十九的股份，而瓦都付出的就只是把地平了，然后把泉水引到厂区，而听着秋田的意思，大致会投资近亿弄出个现代化的化妆品厂。 也就是，随便弄了些东西，瓦都就拿到了相当于四千万左右的股份。 两个大佬谈好，自是有人来把这些意向来拟成文字，然后双方签字算是认可了，更细的当然就在后面有专门的人来弄了。 张然和秋田签了字，张然笑着伸手向秋田，与秋田手一握道：“秋田先生，我们瓦都的夜景是极其美丽的，我诚挚地邀请您，今天晚上留在瓦都，然后去欣赏下瓦都夜景，我相信，您看后对于此次的合作会更满意。” 这是早就说好的说辞，因为秋田晚上要在这儿见自己的尹会长，再就是，美丽的风景，谁都喜欢。 于是秋田欣然接受了张然的邀请。 几人坐着又聊了一会，别说，这个南韩味的本子，还是极有见识，而且他对于经商很有一套，对于如何做化妆品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然“脱北者”组织也不会选了他去本子弄厂子。 当然，现在本子化妆品销量大跌，那就不是他人的问题了，懂的都懂。 张然电话突然响起，张然看，却是纪嫣然的。 他有些奇怪，因为这段时间，纪嫣然忙得差不多都要住办公室了，哪有空给他电话？ 跟众人告罪出外接起来，就听到纪嫣然声音刻板地说道：“张村长，我这儿接到反应说，你们那儿拦截了市里的投资商，市招商局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儿，想让我们给他们一个交待。” 张然哈地笑了，听这语气，就知道她那边有人，他笑道：“纪乡长，这事你别管了，不是我拦截他们，而是他们要拦我瓦都的投资，这本子人是我早就谈好的，不然人怎么会巴巴地就跑来我瓦都？” 纪嫣然嗯了声：“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因这样的事，误了市里的招商大计。” 张然微一笑：“瓦都也是市里的啊，在我们这儿落地，不就也是市里的？” 纪嫣然道：“说是如此说，但招商局的同志不会这么认为。” 张然道：“纪乡长，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这儿基本谈好了，如果他们市招商局能拿到比我这儿更好的条件，那随便他们，再说，人家投资商就认我，他们有本事撬去，让他们来啊！” 纪嫣然轻嗯了声：“好的，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跟李区长说。” 语气非常官方，张然也官方地回答，然后两人挂了电话。 张然顺手就把自己签的条件用wx发给了纪嫣然。 纪嫣然一看，自是知道这样的条件，市里是万万拿不到的，要是市里还要抱着这事说，只要张然把自己谈的条件一抛出来，谁要是能敢说拿到比这好的条件，张然宁愿不要这次的投资。 张然让她别管，那就是到时拿这条件出来时，好打伍逸洋他们的脸：拿出你的招商条件出来跟我比比，是骡子是马都来遛遛，看是谁耽误卖国？ 纪嫣然看到wx，不由想笑，自己这小情人，真的是腹黑得紧，真得罪了他，难说什么时候就被狠狠打脸了。 这次，估计市招商局的脸要被打肿了。 纪嫣然的电话刚挂没五分钟，张然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无奈接了起来，里面就听到像是吹风机的声音： “我是付立军，张然，你们瓦都村在搞什么鬼？你们那村子能有什么？本子投资商怎么可能会在你们那儿投资？你别妄自菲薄，然后误了市里的招商任务！” 张然哦了声，面无表情地回道：“付书记，我敢保证，我不会误了招商任务，人家投资商是找着我来的。” 付立军怒道：“就算找着你去的，那你可以把投资商引到市里区里啊，要是人家因你瓦都对整个新南市不满意，那你怎么负这责任？” 张然笑了：“我能负这责，付书记，您那儿可不能只听一面之辞，我们瓦都虽然只是个小村，但也有我们的优势，我敢保证，能得到投资商的信任，把投资落到瓦都。” 付立军哼声道：“你的保证值几个钱？没组织没纪律性！赶紧，把招商局的同志叫过去，把投资商接回新南市，专业的事就让专业的人去做，你就好好弄你那破村就行！招商，你懂什么？” 张然一时有些恼了，哼了声：“我是不懂，但有本事你来让投资商去市里。付书记，你是党委的，投资这样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管好你的那些人就行，政府的事就让政府来做！” 说完没等付立军回答，就挂了电话，你区委书记是大，我一个村长不鸟你，也就不鸟你了，你想把我下了，也要你够得着啊！再，也要瓦都村民们答应啊！ 付立军呆坐在大班椅上，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声，一时有些恍忽，刚才那些话，是一个小村长对区委书记说的？什么人给了这个村长那么大的胆子，敢一而再再而三打自己这区委书记的脸？ 付立军脸色铁青，差点就想叫秘书备车，赶去瓦都把张然骂个狗血淋头。 第378章 出卖国家利益 再一想，如果真跑瓦都骂了，那只怕明天就传遍万西区了——一个区委书记不顾脸面，跑别人村里骂一个小村长。 要是再被什么人拍个照，发个视频到网上，只怕李鸿宇要把大牙都笑掉了。 忍着气，打了电话给伍逸洋，告张然嘴的当然就是他，听到张然连这个区委书记也不鸟，伍逸洋都呆了。 付立军道：“这事呢，我是党委的，政府那边不开口，我这儿实在不方便插手，要不你找徐市长说说？” 这样的事，其实最该找的是常务副市长，新南市招商这一口由常务副市长负责，常务副跟徐市长不对付那是一定的，而招商局的局长，却是徐锐提起来的，这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付立军才说让他直接找徐锐。 伍逸洋无奈，只能是挂了电话，再给自己老大打了个电话，当然还是告状了。 听到这单子，居然有个小破村子要撬去，招商局的局长邵兵直接就毛了，挂了电话就打了电话到区招商局，双方其实是没统属关系，区招商局也只是听着，反正真瓦都招到了，那也是区局的成绩，他们自是就敷衍了事。 没得到区招商局的积极回应，邵兵只觉得面子掉了一地，牙一咬，直接就告到了徐锐那儿。 徐锐听着这事，只觉得这中间有说不出的诡异，一个小破村撬了市招商局的单子，而且还是外资，怎么听着怎么也不像那么回事，于是就淡淡说自己先了解情况再说。 打了李鸿宇电话，李鸿宇已得到纪嫣然的说辞，于是就把张然说的那一套跟徐锐说了，徐锐听着，这事似乎不好办，如果瓦都真把投资留在了村里，你市里是真没理由去撬人家，除非你真拿争取到更好的条件了。 想想，打了电话给邵兵，让他们去自己解决，如果能拿到比瓦都好的条件，那投资商自是就会愿意去市里。 反正对于他来说，没有很强大的意愿非要市招商局弄到这一单，瓦都也是新南市的，肉烂在锅里，无所谓，能争取最大最好条件就行。 邵兵听着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一时有些呆，市政府老大不出面，付立军不方便出面，李鸿宇更不管，纪嫣然不理他，难道要自己赤脯上阵？ 关键，一个小村长，那级别也太小了啊！ 想想，只能是打了伍逸洋电话道：“这事，你再去找投资商谈谈，拿出我们最大的诚意，要想，投资商是要赚钱的，只要我们拿出更好的条件，那投资商自是会留在我们市里。” 伍逸洋听着脸直抽，还有什么条件能把那本子佬吸引过来？ 只能是把招商条件那些再翻出来，写得天花乱坠，咬牙又给了些好处，这些好处反正损害的是市里的，不是他伍逸洋的，无所谓了，到时邵兵那儿肯定也能过。 到这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多了，打秋田电话，秋田这时正跟张然和尹会长把酒言欢，电话静音，自是不清楚，就算不静音，看到是他的，也不可能会接。 伍逸洋一时有些坐腊，想想，打了温倩电话。 温倩早早吃完，没事就在瓦都逛着，逛着逛着就到了李甜那酒吧，知道她是市里民谣酒吧的老板，自是跟李甜想聊甚欢，打算就晚上住在这还未完工的民宿内，跟李甜继续聊天。 接到伍逸洋电话还有些不高兴，但怎么也是上司，只能无奈接起，听他问起秋田，她赶紧说道：“秋田还在瓦都，科长你要来赶紧，一会难说去哪就不知道了。” 伍逸洋很想说，你把人先稳住，但这话只能是心里想想，温倩根本不会听他的，因为现在下班了，而且，她又怎么会去做不利张然的事？ 挂了电话，伍逸洋只能是又往瓦都赶，到瓦都的时候，正好看到秋田跟着张然他们漫步向着观景台走去，秋田脸红红的，想来喝了不少酒。 伍逸洋把车停路边，急忙上前道：“秋田先生，秋田先生！” 秋田转头，看到是他，有些不高兴，嘴里轻嘟咙了句本子国的国骂，这话伍逸洋没听到。 秋田叹口气，对着伍逸洋道：“伍先生，你还有什么事？” 伍逸洋急忙道：“秋田先生，我们市里有更优惠的条件，只要您去到市里投资建厂，我想您看了这些条件，会考虑考虑与瓦都的合作。” 张然听着，直接有些怒了，泥麻你要撬墙角，这真没什么，大家各为其主，但你不能为了撬墙角，损害太多市里的利益吧？说什么优惠条件，不就是出卖利益？出卖的当然不会是他伍逸洋的。 他冷冷看着伍逸洋，哼了声道：“秋田先生已决定在我们瓦都投资，你就不要在这儿白费口舌了。” 伍逸洋盯着张然：“秋田先生当然是哪儿更能帮他赚钱在哪投资了，张村长，这方面，你是竞争不过我们市里的。” 张然哈地笑了：“伍科长，你这是在出卖咱国家的利益来招商吧？” 伍逸洋嘿地一笑：“什么叫出卖国家利益？招商，当然是要双方提出条件了，而只要投资落地，那带给当地的收益，又岂是你这小小村长能明白的？” 张然微一笑：“那要不咱把双方条件都拟定出来，然后咱去市里找人评评理？” 伍逸洋哪敢把这条件公之于众，他哼了声道：“这事是徐市长和我们邵局长同意的！你去市里找谁都不管用。” 张然神识一扫，就看到了他放在包里的那些招商条件，看着不由有些怒，按这条件，真的新南市就落个名声，像有些基建，居然都要帮着投资商弄好，更别说什么税收、招工这些，新南市没落到好处。 走过去靠近伍逸洋，手穿墙而过，就把伍逸洋放包里的资料都弄进了吊坠内，他哈地笑道：“既然你说是徐市长同意的，那我可就要去找徐市长评理了？” 伍逸洋倒也不怕，你一个小村长哪可能见得到大市长，他微一笑：“你评理也没用，都说了，看投资商的。” 第379章 不赚钱的商人 张然嗯了声：“行，市长如果不管，我找何书记。” 伍逸洋像看小丑般看着他：“你觉得何书记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见你？” 张然突然恍然道：“我忘了，我不能越级，那我找我们纪乡长，让他上报李区长，看到时，大家是站你们市招商局还是站我瓦都村。” 伍逸洋哈地笑了：“去啊去啊，我等着呢！但首先，市长说了，让我把投资商接回新南市！” 张然退后一步笑道：“行啊，你要是能撬走这单，我也认了。” 两人在那儿争论，是人都能看得出，秋田十分不耐，却也只能等着，等看到张然往后退一步，他上前说道：“张君，你们谈好没？我还要欣赏你们瓦都的夜景呢！” 翻译前面没把他们争论的话翻译给他听，这句倒是翻译给了张然。 张然笑道：“这位伍先生要接你去市里，说是市长吩咐的。” 秋田愣了下：“我都说了我不会去新南市，怎么还要让我去？不去。” 张然笑道：“去也没什么，反正到时你再回来就是。” 秋田看了好一会张然，再转眼看向边上的秘书小李，小李微微点了下头，秋田就明白了，他笑道：“行，那一会我欣赏完夜景就回市里。” 翻译把这话翻译出来，伍逸洋听到，居然真要跟自己回新南了，他其他的哪还会管，急忙应道：“行行，秋田先生，我就在这儿等着，您只管慢慢欣赏。” 一时心里只觉得美翻了，他相信只要是正常的投资商，看到自己提出的条件，必然会懂得怎么选择。 看了差不多半小时，秋田倒是守信，坐上伍逸洋的车跟着他回了新南市，至于回去后找不到招商资料，张然当然管不着。 回去再跟符家安聊了几句，符家安带着秘书回了新南市，张然则是把从伍逸洋得到的那些资料都拍了照片，然后全部传给了龙崽道：“龙崽，帮我找几个什么网络上的大v或是网红，把这些发给他们。” 龙崽把照片看了看，不由讶然：“这是市招商局的资料啊，哇拷，这条件给的，咱新南市还赚什么？” 张然笑道：“稍等一会，我把我们瓦都跟这个本子投资商的协议也发给你，你就知道如何操作了。” 再看了张然发去的协议，龙崽不由大奇：“小然，我是那本子人的话，肯定会在市里投资啊，你那条件，差不多是啥也没出就占了三十九的股份，都搞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然也没瞒他，哼了声道：“这里面是我找的人定向投到瓦都的，里面还有我的一部份钱，不然你以为啊，人家吃撑了给瓦都股份。” 龙崽笑道：“我就说嘛，哪可能有不赚钱的商人。” 张然道：“内幕是这个，但别人不知道啊，反正看到的就是我以瓦都仙泉和场地入了股。” 他再一笑道：“这两份协议都给你，你弄给那些大v网红，想来他们知道该如何操作才能吸引眼球了，我要的就是把事情扩大，搞死那帮招商局的。” 龙崽听着，眉眼都要笑没了：“搞这些人，那我喜欢，你等着瞧吧！” 第二天一早，网上就有人在wb上发了个标题为“现代汉奸，卖国求荣”的博文，把那份招商局的协议照片放到了网上，然后跟着说道： “按这协议，新南市还能得到多少收益？这样的招商，真是我们需要的吗？我们招商局的干部签这样的协议，是为了政绩，还是为了经济发展？” 博文一发出来，引起一片哗然，虽然把新南市招商局这几个字打了马赛克，但后面就有人扒出来说道：“这是新南市招商局的招商协议，我见过这样的格式和纸张。” 后面有高手把马赛克消除后的图片也发了出来：就是新南市招商局。 有人看后说道：“招商好多就是这样，先把外资吸引来，给出优惠条件，然后带动当地的就业、建设这些。” 有人回复：“这是基操，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外资落地？要的不是能带给本地什么收益，而是要这业绩。招商局可是有任务的。” 然后马上就有人贴上了张然他们瓦都村的那个协议：“同一个投资商，本来是按这协议签署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为了政绩，招商局的硬生生用优惠条件要把投资商拉到市里，一进一出，新南市损失了多少？” 没有后面这协议，还能说大家都如此弄，你没法说什么，但有了对比，更看出，招商局那卖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前面还在为招商局说话的，完全就没了声音，这真没法说。 到中午时分，本地几个其他平台的本地网红博主也把这条转了出来，到两点左右，就上了本地热搜。 伍逸洋还喜滋滋地在跟自己局长说把秋田弄到新里重新商谈的事，虽然资料遗失了，那也没啥，重新打一份就是，只要这份外资签了协议真落了地，那未来可期啊！ 两人还在办公室里说着如何如何忽悠秋田的话，就见温倩脸色怪异地走进办公室，看了眼伍逸洋后，却没说话，而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邵兵。 邵兵本来还喜滋滋地笑着，看到温倩直接把手机给他，他还有些奇怪，接过来看了两眼后，他脸色突然大变，手上的手机差点就想扔到伍逸洋身上，还好反应过来这是温倩的电话，硬生生地忍住。 他手一指对着伍逸洋就破口大骂：“瞧你干的好事！这样的协议也能泄露出去？你是脑子里进了屎吧？” 伍逸洋在温倩进来看他那一眼时就有了不好的的预感，温倩平时可是正眼也不瞧他一下的，进来时居然看自己一眼，那肯定有缘故。 再被邵兵指着鼻子这一通骂，他汗都下来了，昨天那份协议什么时候丢的，他是一点也不知道，虽然知道遗失会不大妥当，但只要不是有心人捡到，也就只会当是一叠废纸。 第380章 待价而沽 他伸手想去拿温倩的手机，邵兵把手机还给温倩，又骂道：“你看自己手机，都上本地热搜了！草，这样的协议你居然都能让人拍了照去！我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也顾不得温倩平时对他不冷不热的，他急忙问道：“小温，你在哪儿看到的？” 温倩面无表情：“各个平台都有，随便一搜新南市招商局，就出来了。” 听到各个平台都已发酵，伍逸洋脸色不由大变，原本还有些帅气的脸庞一时有些扭曲，如果只是搜个城市行局的名字，出来的却是这样的事，那事情就大条了。 在wb上按温倩说的搜了招商局的名，那八个字的标题跳到眼前，直刺得他冷汗直冒。 打开那些图片，再看到后面有新进展的加贴了瓦都村协议的博文，他跳起来叫道：“不可能，这是假的！本子人根本不可能接受瓦都这样的协议！” 现在这时候，去辩解那份招商局的协议是真是假没意义，但如果瓦都这份协议是假的，那对比之下，招商局的协议就不那么难看了，毕竟，很多招商局就是如此干的，大家心照不宣。 邵兵听他如此一说，也再拿出博文来，把瓦都协议看了一遍，心里也一时有些疑惑，这样的协议内容，除非秋田吃错了药脑子进了水，不然怎么可能签？ 如此一想，那瓦都的协议真可能是假的。 他自也明白，现在只要瓦都的协议是假，自己招商局这份协议，就不成大问题了，最多会说优惠多些，但后面能往回找却是容易得太多了。 在常理看，瓦都的协议非常虚假，看着有些离谱，但现代的事，太过离谱到飞出天际的事，难说还真可能是真的。邵兵毕竟是做到局长这个位子，太明白这些道理了。 邵兵一时也没听伍逸洋在那儿各种辩解，脑子里转着的全是这份协议真伪的问题。 好一会，他才一拍桌子道：“你先去求证一下，秋田跟瓦都的协议的真假！只有等知道了真假后，我们想消除网络影响，那就简单多了。” 伍逸洋呆了呆：“这么明显的虚假协议，还用得着去求证？” 邵兵脸都黑了，差点想把手边的笔筒扔到伍逸洋身上：“我让你去就去！还有，赶紧找关系，查找这个热搜信息源头是谁发出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找到了这人，后面消除影响就容易多了。” 伍逸洋不敢再争辩，急忙出了局长室。 他这才走，邵兵就接到了市长徐锐的电话，也是一样把他破口大骂了一顿，让他赶紧想办法消弥影响，邵兵赶紧把和伍逸洋说的那些跟徐锐说了，徐锐哼了句，你们尽快，别等再发酵，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邵兵急忙又打了伍逸洋电话，让他抓紧。 伍逸洋当然不敢怠慢，找热搜信息源这事，就扔给了自己的手下，至于查证信息的真伪，最简单直接的，当然是问当事人。 问瓦都村那是不可能的了，大家现在是敌对关系，那要问清楚，自是找秋田最容易。 找到秋田，先寒喧了几句后，伍逸洋干笑道：“秋田先生，早上我给您看了我们的优惠条件，您看是不是很满意？” 秋田点头：“确实不错，你们的条件让我很心动。” 伍逸洋听着，心里一喜，急忙又说道：“但今天我们在网上看到一条信息，说是秋田先生跟瓦都签订了一份极其苛刻的协议，不知道秋田先生知不知道？” 秋田早得了秘书小李的提点，哪会承认这样的事，他皱眉道：“我去瓦都就是看了看，晚上的时候你也见我就是去欣赏风景，协议？这么大的投资，哪可能去那么会就签了呢？” 伍逸洋笑了：“我就说嘛，像我们市里这么好的条件，秋田先生都要说考虑考虑，怎么会去接受瓦都那么苛刻的条件嘛！不用说，网上流传的肯定是假的。” 秋田也不点破，只是淡淡笑道：“这个我没见到，不确定真假，但想让我签协议，可不容易。” 也没肯定，也没否定，在伍逸洋听来，就是秋田还在待价而沽。 这也是应有之意。 伍逸洋心里一时大定，待价而沽是好事，只要有价就能谈。而价钱，还有能比自己那协议上更好的？ 再聊了会，看秋田还是不冷不热，伍逸洋就告辞走了。 回来把跟秋田说的跟邵兵一说，邵兵皱眉道：“这么说，跟瓦都的协议是假的？” 伍逸洋笑道：“我就说是假的，那本子人就是典型生意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哪可能随便就跟一个村签什么协议嘛。” 这么一说，那倒也是。邵兵心里就把前面那点疑惑抛在了脑后，他却是打死也想不到，这投资本来就是要送给瓦都的。 查信息源的也传回了消息，说最初发这条的的那个账号就是个僵尸号，除了发的这条博文，再无其他的文章，后面补充资料的也是这个僵尸号发出来的，其他的人都是转这条博文，想找也没法找，根本不知道是谁。 而其他的平台，多是以这条为源头，也是查无可查。 于是伍逸洋和邵兵就认为，这很可能是其他市的招商对手弄出来的，毕竟，秋田到过省里，被过了一道手的，好多市都盯着他，如果不是他一定要来新南看看，难说都轮不到伍逸文来跟单。 于是新南市招商局就用局里的公号，发了一条辟谣博文，言称瓦都村那样的协议，完全是子虚乌有，没投资商能接受那样的投资协议，而且招商局还跟投资商确认过，没有跟瓦都签协议。 至于自己泄露出来的协议，这个没法再说是假的，他们就淡化说，古已有之，这是惯例，各地的招商局一直都这样干，你们也就别一直拉着新南市招商局说了。 最后还大义凛然地说道：网络不是法外之地，造谣市招商局这汉奸的那些人，招商局有进一步追究责任的权力。 第381章 背锅 这篇发出来后，网上又是一片哗然，网友们还以为说挖出了一个藏在干部队伍里的败类蛀虫，结果这却是假的。 一时风向又变成，一些转发的大v网红就删除了博文，一些人又发博文说像这样的协议，投资商吃饱了撑着才会跟瓦都签，只要正常人，肯定是选择找市里签，当然，这样的就是招商局找的水军了。 肯定也有觉得这味儿不对的，就说暂时不站边，要让子弹飞一会，还是那句话，有时候你觉得太过离谱的事，难说才是事情的真相。 张然等的就是这一刻，你如果就此不理不睬，他后手还真没法弄出来，大不了就是跟秋田签了，但要想打招商局的脸，那是不可能的了。 等看到这用公号发出来的辟谣文，他不由笑了，行吧，你们要伸脸过来让我打，不打我还真对不起你伍逸洋。 打了电话给秋田，秋田就借口要先回省里办点事，人在招商局的注视下在省里晃了一圈，然后就转到了瓦都，跟张然再把协议内容仔细厘定后，正式跟瓦都签了投资协议。 协议签后第二天，那个伍逸洋找了半天找不到的僵尸号又在wb上发出博文，说本子国着名化妆品厂看中新南市瓦都村环境资源，投资两千万刀拉在瓦都建化妆品厂，后面附上了双方签协议和投资商视察瓦都的图片。 那些就一直在等着的大v们马上就把这条博文转发，后面还加上一句，小村子也有大能量！把瓦都的风景山水那些又着重夸了一遍，让所有人都觉得，投资商真就是看中了瓦都的环境资源。 前面那些还不怎么关注到瓦都的，这时都好奇地去搜了下瓦都，然后才发现，呀，这瓦都是真的风景优美，溶洞公路世界唯一，国内首个村拳也办得如火如荼，是今年大热的旅游目的地，而且还有那卖到天价的瓦都仙泉！ 如果是这样，那本子投资商，真可能因环境因素而投资在瓦都。 当然，也有还在置疑这一切都只是摆拍，毕竟只是签一个意向协议，后面就无影无踪的太多太多了。 然后那个僵尸号又把协议内容完全发了出来，跟前面发出的协议区别不大，只不过更细化了而已，最后那个鲜红的瓦都村公章，让人明白，这不可能再是伪造的。 而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是一份正式的投资协议，而不只是意向协议。 有好事的，又把之前那条博文翻了出来，把招商局的协议和瓦都协议主要部分摆在了一起，然后再打出一串字，这不是卖国，什么才是卖国？ 于是再挖下去，伍逸洋就浮出了水面。 网上一片骂声，有人就说声讨伍逸洋这个现代汉奸，毕竟他卖的还是秋田这个本子国人。 秋田换成另外一国人，只怕网民都没这么大怨气，但就因众所周之的原因，汉奸这个头衔十打十地扣在了伍逸洋的头上。 那自然，为国家争取到极其优惠条件的瓦都村，就成了民族的英雄。 招商局的电话一时就被打爆了，基本电话来就是问民族败类伍逸洋是不是还在位子上，为何还不撤职。这样的电话之多，让那些真想来咨询的投资商，根本都没法打通。 邵兵根本想不到，怎么突然之间，事情就发酵成现在这样子了，而且舆情比之最开始发时还要猛烈得多，他想再把前面公号发的那篇辟谣文撤下，却是已完全无用。 伍逸洋也完全懵了，秋田不是说没签吗？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急忙打电话给秋田，秋田听他问的是这事，淡淡地说道：“当时你问我的时候确实没签，我去省里了解一圈后回去才签的，看签字日期就能知道。” 伍逸洋听得完全呆住了，争辩道：“但瓦都那个破村，什么也没有，而且给的条件那么苛刻，您怎么会选择在那儿？” 秋田道：“因为我去省里了解到，省里市里都用着他们的瓦都仙泉，这水的活性物质极其丰富，我拿去化验后得出结论，这水做化妆品能极大地促进皮肤细胞分裂，这个，你们市里能有吗？” 伍逸洋听得完全呆住了，他还真不知道瓦都仙泉已成市里的专供水，他哪会关注到小小的一瓶水嘛。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秋田已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时，已成了忙音，难说已被拖黑了也说不定。 电话方放下，邵兵电话就过来吼道：“伍逸洋，赶紧来我办公室。” 邵兵也没法淡定了，因为就刚才徐锐的电话过来，让他想办法灭火，最后只是淡淡说了句：这事处理不好，影响了整个新南市的形象，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到这时，要灭火，自是要推出一个背锅人，最好的背锅人当然是邵兵自己，但他哪可能背这锅，那自是要再找个合适的人。 伍逸洋这个直接经办人和一科科长，这时就是再适合不过。 伍逸洋到了他办公室，邵兵只是把网上的那些舆论发给他看，然后冷冷地盯着他道：“这事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你如果不能处理这件事，不能给公众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伍逸洋直接呆住了，伸手过去想拉邵兵的手，邵兵往后一缩，他拉了个空，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急忙道：“局长，让我把条件再优惠些，是您那晚上说的，您现在不能说就我一个人造成的。” 邵兵冷酷一笑道：“你跟那个秋田的协议，我完全不清楚！” 伍逸洋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立时明白，这事邵兵要找他背锅了，没个人的人头落地，根本平息不了网上的舆论。 邵兵看他已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又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主动辞职，至少，还能保住你这公职，毕竟，你这只是办事不力，到时想办法调去其他单位，难说还能东山再起。” 伍逸洋还想再说什么，邵兵伸手指向大门口，这是再不想听他说什么。 第382章 搬迁事宜 伍逸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局长办公室，怎么回到自己一科办公室他也不知道，坐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脑里在转着念头，看如何才能寻找机会挽回局面。 他这还在想着，温倩突然走过来，拿着手机放到他面前，对着他笑道：“伍科长……哈，看这意思，以后就不用再叫你科长了？” 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伍逸洋没看温倩的手机，瞪着她问道：“小温，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温倩微一笑道：“你没看咱局的公号？刚发的。” 伍逸洋这才想到，温倩刚才把手机放到了他面前，他拿起来，上面没有几句话，前面介绍了事件，后面核心的意思于他却是晴天霹雳：一科科长伍逸洋因个人私欲，损害国家利益，已不适宜再担任科长职务。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温倩早已离开了办公室，而外面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在陪着秋田，在查看化妆品厂的场址。 正说着时，他手机响了一声，他让村干部陪着秋田继续查看，他则是打开wx，就看到温倩发来的信息，上面没文字，也就是一条链接，点开，就看到了招商局公号发的这条信息。 他微一笑，发了个笑脸过去，温倩也跟着发了个笑脸过来，他没再管，因为他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纪嫣然的，他接起来就说道：“纪乡长你好。” 这是表明他边上有人。 纪嫣然清冷的声音传来：“张村长，明天早上九点，市区领导将会到瓦都考察，请你届时推辞一切事宜，在瓦都等待考察组。” 这也是纪嫣然那边有外人在了，他皱了下眉问道：“纪乡长，这是什么样的考察组？” 纪嫣然声音依然如故：“考察七河乡政府搬迁事宜，其他你不用管了，等着就是。” 然后就挂了电话。 张然吧叽下嘴，这意思七河搬迁到瓦都还真可能了？ 这什么事嘛，乡政府真搬到了瓦都，自己只怕烦都要烦死了，当然，如果真提成副乡长，那乡政府设在瓦都也便利，但成为副乡长这事不是没点影儿嘛。 唔，唯一的好处，就是能经常见到纪美女。 当然，他一个小村长，在此事上也不可能影响得到什么。 其实他也知道，瓦都的条件现在是真不错，比如现在交通便利，比如地盘足够大，比如现在发展极好，未来能带动七河乡整体的发展。 明天一天又要啥事不干等领导了。 这样的事张然是真烦，他还计划的是送走秋田，然后就去找4kv的农村高压电呢。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把村干部叫上，有些该做的表面工作当然要做，然后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跑到前进镇往瓦都这的路口等着。 九点稍过，一个车队就到了溶洞公路，看到那些车的车牌，张然只能是无奈地吧叽嘴，市里的一号二号车，区里的一号二号车都来了，再加上其他的，近十辆车开来，纪嫣然都不知道弄哪辆车上。 最后一辆车开过，纪嫣然头从车窗上探出，挥手让他跟上。 跟着车队进去，因没封路，前面好多游客的车，车队只能是跟着游客的车走走停停，不过倒是素质蛮高，不至于就按喇叭让前面拍照的让路，以至于九点四十了才到了停车场。 前面的车哗哗地往下下人，何书义张然自是熟悉，就徐锐以前只在电视报纸上见过，这是他头一次见真人，再后面有些估计是副职的，他就没印象了。 再接着的就是区里的领导，李鸿宇和付立军也各自下了车， 让他稍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了另外一个副区长，也就是被他弄死的郑学文的叔叔，他在弄死了郑学文后去查过这个郑副区长的信息，再后面姜涛说盖楼这事郑副区长有参与，他更是印象深刻了。 再接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然后才到江小娇、纪嫣然，大佬太多，书记乡长都只能在最后边，更别说瓦都这主人的村长张然，估计就他级别是最低的，自也就只能在最末等着临幸了。 纪大乡长还是沾了长得漂亮的光，被叫到了最前面，给市里的两个大佬介绍瓦都，其实也主要是她对瓦都太熟悉了，本来这活该张然的，张然级别太低得不像话，所以最适合的就成了纪嫣然。 当然，美女有加分那是肯定的。 听着介绍，张然对于气机极其敏感的人，就感觉其中似乎有些不对。 何书义和徐锐两人的气机有对立，然后是李鸿宇跟付立军更是完全不恰，而何书义和李鸿宇就大致相融，然后徐锐和付立军之间就有配合。感受着这些，他一时觉得，这领导班子们似乎也挺好玩啊。 当然还有就是在介绍瓦都现在的各项发展时，何书义是赞许的，然后徐锐就提出一些不足挑着毛病，当然他也不明着说，却是让纪嫣然在介绍着的时候，说不出的别扭。 再去看了水厂和酒厂，这个是应有之意，又见村干部带着秋田在量场地设计，于是有些奇怪地去问了问，然后知道了正主是秋田要投资后，几人脸上都带着点怪异的神情。 昨天网络上因秋田投资的风波还没停呢，但看秋田这样，似乎已完全决定在瓦都投资了，不然哪会亲自上阵来看场地如何设计？ 何书义和徐锐上前问了问，秋田听到是本市的两个大佬，自是带着翻译跟他们聊了聊，当然，秋田是老江湖，自要帮着张然说好话了。 听着秋田的话，何书义不由大赞道：“所以啊，瓦都这儿是真适合把乡政府安置在这，像这些外资都能选择到瓦都投资，更证明了是目前最合适的地方。” 徐锐嗯了声：“现在看，瓦都这儿更多的是要弄成旅游目的地了。” 何书义道：“到时乡政府离民宿这一片稍远些，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边上的李鸿宇插话道：“我们的意见，就是从现在的停车场往北去，那儿有大片的荒地，只需要开一条七八百米的公路即可，到时路两边还能发展出一些旅游产品外的项目。” 第383章 沾光 何书义笑道：“那就去停车场那儿看看。” 徐锐皱眉道：“那开荒地，而且我看更多的是山区，会不会成本没法控制。” 何书义嗯了声：“看了再说，到时也要论证。” 张然远远听着，自是知道那块如果真要把乡政府弄过来，其实真是最适合的地方。 但那是瓦都的，不是七河的，未来他还想着从停车场一直往那边发展，就弄成小产权房，跟下村这一线一起弄房地产呢，真把那儿弄去了，那又要重新规划。 当然，去政府的路两边也可以弄，但那能一样？只怕瓦都想开发，乡政府却不让了。 七河乡乡长是纪嫣然，但七河不是她的，而且真到正事上，纪嫣然站的肯定是七河，瓦都村你都是七河乡的，天然就该牺牲。 想着这，张然倒真希望两个市领导能多吵吵，有更多分歧，那时七河乡政府搬不成，他才高兴。 两个市领导跟秋田再聊了两句，就回转往停车场那方，这是看再建乡政府的地点。 到看地质和位置这些，纪嫣然就没法了，有两个跟着来的专家则是去查看，然后把考察过的就跟几个领导说了，张然听着，有个地质专家就说这儿建设难度不大，意思就是比较适合了。 张然听着，心里一动，稍再凑近些，看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专家还没说话，顺手就扔了个“失魂引”到他身上。 他现在法力不高，但境界高，这法术使出来，那就是可以完全控制专家心神，区别就是法力消耗和控制的时长。 那个年纪稍大的专家本来也是赞同前面那专家说的话，站起来时，张然的法术及身，他脑子只剩下一片浆糊，张然控制着他说道：“我不大赞同嗯……所说的。” 张然不知道前面那专家的名字，但是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肯定是说前面那专家。 徐锐听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高教授，你说不赞同，是哪方面的问题呢？” 张然对于地质这些，那是完全外行，听着问，专业的肯定不懂，灵机一动，随口就编造：“我们过来时的溶洞就可看出，这地方地下空洞极多，这个地基打下去时，估计不稳。” 前面那专家稍一愣，摇头道：“这不是问题，修路的话，深的洞对于路没影响，浅的，加上钢筋即可，如果是建办公楼，事前肯定要多处探测，不会在空洞上施工地基了。” 他望着高教授，有些奇怪，这是一些常识啊，而且来时，何书义就隐晦说了如果不是极大的地质隐患，那就要定在瓦都，这时候说出来，那是跟书记唱反调？ 张然脑里一转，操控着高教授说道：“这儿地下水丰富，他们在山上都打出泉眼来，施工难说也会渗水。” 前面的专家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他嗯了声道：“施工时遇上泉水，我们以前经常遇上，一般来说……” 他这还没说，徐锐接口就说道：“我们前面看过，那水厂、酒厂，还有那个正准备建设的外资化妆品厂，都是依托瓦都的泉水才能实现，如果我们这儿建设，却把那边的泉水挖断了，那怎么办？” 张然听着这话，眼睛大亮，呀，这是啊，你挖了这儿，把瓦都泉水破坏了，那找谁说理去？ 何书义沉默了下，对着那专家问道：“这么远的距离，会挖到那边的泉水吗？” 张然控制的高教授张口就来：“当然会挖到，地下水都是联通的。” 另外那个专家眉头皱了皱道：“这个我觉得可以论证，这么远的距离，而且方向相差甚远，会挖到的可能性极小，如果真觉得不保险，我们还可以……” 张然听到这儿，得，不能让你把解决方法说出来，说出来了，何书义说你是专家，当然要听专家的，而张然自是说不出反对意见。 他急忙也扔了个“失魂引”到那个专家身上。 那专家说到我们还可以时，脑子里一混，张嘴出来，却是张然的说辞了： “我们还可以再高些，到半山腰建政府办公楼，那估计就挖不到泉水了，当然，半山腰也不一定就挖不到，我的建议是再向北移五公里，那样就没问题了。” 徐锐望着他，哼了声：“五公里外的半山腰？吴工，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孤伶伶地跑五公里外建栋办公大楼？” 高教授张口：“五公里也不保险，最好是十公里外。” 一直没吭声的李鸿宇哈地笑了：“十公里？那差不多就现在七河乡的位置，两位教授，我们还有必要到瓦都来吗？” 吴工理都没理他：“十公里就不错，我对高教授的这个提议赞成。” 何书义听着，有些气闷，皱着眉问道：“除了搬高搬远，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个教授一个高工异口同声：“没有！” 李鸿宇边上奇道：“两位专家，你们只是看了看，都没探测，更没取样品，怎么就能说得这么绝对？” 高教授瞪着他：“你是专家还是我是专家？” 那吴工也瞪着他：“不信我们，那叫我们来干嘛？无聊！” 两人这话把李鸿宇噎得不轻，很想反驳，却是没法反驳，两人都算是新南市最专业的人了，不然这么大领导考察，当然要找最专业的。 徐锐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搬迁乡政府的事就要慎重，毕竟这泉水是瓦都村的资产，我们不能牺牲瓦都村来建设一个办公楼。” 何书义回头望了下吊在队伍尾巴无所事事的张然，一时也觉得，如果真把瓦都的泉水挖断了，那只怕这小家伙要跟自己拼命，到时自己干妹妹那儿似乎也不好说。 上次跟着谭舒望来，纪嫣然就提到过以前的八宝贡米的事，也是因泉水枯竭，致使一个贡米没了，那说明真可能会出现专家说的这情况。 搬迁七河乡政府，是李鸿宇的提议，毕竟是个人都能看到瓦都的发展已势不可挡，如果七河也弄到瓦都，沾瓦都的光，七河乡这个万年的吊尾巴难说也能腾飞。 第384章 哪儿都缺电 李鸿宇是何书义的人，他自是要支持自己人。再何书义想的是，七河乡搬到瓦都，那也算是给瓦都一个礼物，谁让这小家伙是自家干妹妹喜欢的呢，毕竟一个乡政府驻地，各种政策和好处，自是跟一个村不一样。 但是，如果真像专家说的，挖断了瓦都起家的泉水，投资出问题，那真得不偿失了。 还有关键的一点，省委省政府机关单位的饮用水，他听到消息，将会由瓦都仙泉专供，到时泉水出了问题，真不知道省委省政府会如何看他？自己市委现在都用的是瓦都山泉，还别说，这水喝了真的是精力不一样。 张然现在还不知道瓦都仙泉要专心供省委省府，说盖房子修路会挖断泉水，也算是歪打正着。 何书义脑里把这些一转，大致就否决了搬乡政府的事，他挥挥手道：“瓦都的泉水是瓦都村的命脉，如果建设可能引出这样的问题，那最好是再论证论证，不能草率。” 徐锐这下就不再唱反调了：“我同意书记说的，你们专家要再多论证，多实验，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稳妥。” 两人专家在张然操控下连连点头。 看事情已成定论，张然嘿嘿一笑，收回了两个专家的“失魂引”，能省点法力，自是要省点。 两人清醒过来，看到几个领导已往回走，一时有些莫明，高教授奇道：“哎，不是刚到，怎么就走了？” 在他前面的李鸿宇转头，瞪了眼他：“你都说了弄不了，还不走干嘛？” 高教授更是莫明其妙：“我说弄不了？” 吴工也奇道：“是啊，刚才我就说了，这儿要建比较简单。” 李鸿宇要不是看到他俩是知识分子的份上，真想甩两个大嘴巴给两人，他哼道：“简单！是，挖断瓦都的泉不也简单！” 高教授呆了呆：“挖断泉水？从何说起嘛？他们那泉水离这儿……” 张然看他再说，难说又要把前面两个领导说得回转，急忙又是一个法术施去，高教授说到这儿，噶地一声，人软地上晕了过去。 边上吴工本来也是要说泉水什么的根本没关系，看到高教授突然倒地，吓得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手扶住滑倒地上的高教授叫道：“哎哎，高教授，你怎么了？” 张然后面上来，也跟着扶着高教授，脸色一正说道：“教授可能是因为年纪大，又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中暑了。” 吴工和边上的人看了看天上的阴云，再感受了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中暑？” 张然挽着高教授，又对着扶着他另一边的吴工说道：“吴工，我们先把高教授搀回车上去，高教授年纪大了，别在我瓦都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可担担不起。” 吴工看着翻白眼的高教授，哪还有什么其他的主意，急忙跟着张然一道，跟着大部队走回了停车场。 张然又故意不怎么使力，高教授身体的大部份重量都由吴工承担着，走回停车场这段山路，把吴工累得够呛，上了车坐着就只剩下喘气的份，其他哪还想得起要说什么。 何书义和徐锐走回来，又去村拳看了看，再看了下上村正在装修的民宿，鼓励了张然几句，再回转停车场，开上车一溜烟走了，连饭都没在瓦都吃。 在大部队走前，张然则是等在李鸿宇车边，李鸿宇看到他，皱眉问道：“有事？” 张然道：“区长，你看到我们村的发展了，现在好多民宿正在装修，未来等全开起来，那我们这儿的电力肯定会有极大的缺口，区长能不能跟电力公司商量下，咱这儿再多弄几个变压器，多拉几条高压线？” 这是必然，以前一个瓦都村，就只是一条10kv的高压线，上下村各一个变压器，电压还不大稳定那种，现在增加了这么多民宿，又增加了几个厂，电不够用那是必然。 既然正好他们来考察，看到这情况，当然要开口要电。 李鸿宇因没达到目的，心情不大好，哼了声：“你说哪儿不缺电？先克服下。” 确实，新南市到了夏天，空调一开，哪儿都缺电。 张然急道：“民宿开起来，那电不行的话，会影响民宿生意的，而且化妆品厂如果电不够，那也没法生产啊！” 其实瓦都这儿是山区，夏天温度并不是很高，但电这东西，谁会嫌多？宁愿有富余，也不能缺。 李鸿宇嗯了声：“知道了，我有空帮你问。” 张然听着，知道这话也就是敷衍，也知道他心情不美丽，不可能一时就能给他答复，只能是无奈地看着李鸿宇他们扬长而去。 转头，纪嫣然也跟着上了后面的车，再从车窗望着他，张然对着纪嫣然做了个遗憾的表情，纪嫣然看到，只能是叹了口气，她是极其想把七河乡政府搬来瓦都，不说交通便利了，到时有事没事跟张然腻歪也方便。 她是完全想不到，事情办砸都是自己这小情郎弄出来的，她还以为张然为不能跟自己常聚而遗憾呢，心里就想着，这事不能放弃，要再多找些专家来，一定要在瓦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搬迁乡政府。 张然并不知道自己最后那个遗憾的表情，引得纪嫣然下决心要把这事办成，如果他能知道纪嫣然此时的心情，只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等车队离开，张然表情马上变了，呵呵笑地又去找秋田商量建厂的事宜。 不过，电力这事，有必要去问问媛姐，之前是没这意识，现在想到了那自是要弄妥当。 只是电力这属于国家电网的事，跟政府这些不搭，也不知道在官场上无比强大的媛姐，在电老虎面前能不能说上话。 如果能搭上话，那他肯定会想办法弄条4kv的线到村公所那儿。 今天周三，上半夜是季薇欧阳，下半夜则跟媛姐腻完，张然问起这事，媛姐有些歉意地说道：“这个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以前没跟电网打过交道，一时想找关系，也不容易。 第385章 找关系 张然听着，不由叹气：“钱倒不是问题，但这没关系，只怕一时半会也没法拉线。未来这真可能成为制约瓦都发展的大问题。” 媛姐挤进他的怀里，轻声道：“这事不急，我找人问问，我的关系很多，多找找人，应该能找到，实在不行，我让我哥出面，我还不信，市委书记的面子，他们还不卖。” 张然苦笑道：“就这么点小事，要让何书记出马，真拿市委书记不当干部啊？你还是先问问你的关系，我这儿也找人打听打听。” 媛姐秀眉皱了皱，对于不能帮到他有些歉意，但这电力公司，平时谁想得到？自是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找，但这临时抱的佛脚有没用那就说不准了。 看张然在那儿皱眉想事，媛姐也为他着急，想了想，她说眼睛一亮道：“你说，现在不是到处在弄新能源吗？你们瓦都这儿光照时间够长，有没想过，自己弄新能源电网？” 张然愣了下：“新能源电网？你是说太阳能？” 媛姐笑道：“就是太阳能，前期投资大，但能用二十多三十年，瓦都这如果想大发展，未来电力肯定会大量需求，与其受电力公司控制和制约，还不如自己弄自己的电网。” 张然一时眼睛大亮，手在她光滑上重重拍了下：“这倒是，谁都喜欢不受别人制约。只是，我听说这太阳能发电投资大，就咱这一村，能弄吗？” 媛姐笑道：“太阳能投资是不小。唔，新能源不行，你们这儿不是有河吗？搞个小水电，难说也可以啊。” 张然眼睛都瞪大了：“就这点水，弄小水电？” 媛姐笑道：“你别小看，你们这儿其实有优势的，上下游有高差，夏季的时候水量大，再往下游去些，拦起来，估计就够整个村用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冬天水太小了，估计够呛。” 媛姐笑道：“所以太阳能一并弄啊，夏天太阳少，水发电，冬天时太阳多，太阳能发电。” 张然斜眼望着她，哼了声：“你是觉得我们瓦都钱多得用不完啊？水电和太阳能电一起干？” 媛姐道：“就你瓦都这么个村，想来投资不会太大，这个我帮你问问。” 张然微一笑：“对嘛，要有可行性，如果投资真不大，我去想办法弄钱。” 媛姐讶然：“这投资只怕要几亿的数，你去哪儿弄得到钱？” 张然嘿嘿笑着，却不说话，成植物人的贾志全那儿就有他几亿，如果再加上贾志全的钱，那估计也不少，不行，周边国家的那些银行就可以去看看了。 想到这，他不由有些发愣，如果是这样弄钱，自己似乎有些偏离了初衷。 以前是想着多弄钱然后去买修练资源，毕竟财侣法地嘛，财是第一位的，但现在，弄钱的目的却不是为了修练，而是为了瓦都这地方，那自己还要修练吗？ 他摇摇头，把这事从脑里甩走，先走着瞧吧。 自己修练只要有电，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既然这样，那帮着瓦都先发展起来也不是不行。 想到媛姐帮自己解决了个问题。不说是解决问题，应该说是提供了一个思路，张然心里一高兴，食指即大动，也没管现在是下半夜了，把她扯起来，又安慰了半晌媛姐。 张然是想到了就做的性子。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老寇也好，龙崽也罢，他们还真跟新南市电网没啥交集，这就没法帮得上忙了，再问季薇他们，也说不认识什么，不过说到小水电，季薇倒笑着说道：“这个可以找我，我能弄到这些设备。” 张然大奇：“你水厂的净化生产设备有弄，这小水电你也能弄？薇姐，你这到底是干嘛啊？” 季薇笑道：“成套设备这些，反正都有所涉猎，大家资源相互交叉，我不做，但我找得到做这的人。” 张然笑了，又问道：“那太阳能发电呢？这个你也能搞？” 季薇捂嘴笑了：“我不搞，也能帮你问到，现在国内搞这的卷得要死，都要卷到天际了，价格低得不行，真要搞这个，现在倒还真合适。” 张然叹气：“薇姐，您这公司，上到大飞机，下到气门芯，什么都能弄啊？” 季薇听他打趣，气得打了他一记道：“你知道什么，有钱赚就做，哪管生意大小？也就这样，我的公司才能活下去。” 张然笑道：“看来问你比问媛姐还合适嘛，她还说帮我问问呢。” 季薇似笑非笑望着他，嘿嘿笑道：“媛姐一早还在睡觉，现在还没起呢，你啥时候问的她？” 张然脸色不变，心里却是慌得一匹：“昨天领导们走了，我就想到这问题，发了信息问她。” 季薇哈地笑了：“媛姐那时好像跟我们在一起讨论，没见她说啊？” 张然是老妖怪了，当然不会被季薇诈出来：“就因为跟你们在一起，所以她半夜才回的我。” 嗯，那时他正跟媛姐在嗨皮，季薇不可能知道。 季薇嗯了声，脸上倒还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但是却没再问他什么。 张然又问了几句设备和太阳能发电的事，把这事岔了过去。 泥麻，这女人多了麻烦事不少啊，哪儿想不到，很可能就露馅了。 女人的事只能先放放，还是赶紧把法力提上去才是。 现在空有境界，法力不足，弄两个专家都搞得紧张兮兮的，要是不小心再来个大的，那真要死翘翘了。 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哪个乡下有4kv的高压电啊！ 拿起手机来，把电话号码和wx通讯录从头翻了一遍，也没觉得有合适的人。 到翻到后面吴林兵的时候，他心里一动，吴林兵的路子比龙崽还要野，难说他会知道些？ 当时吴林兵也算是帮了他不少忙，他也很是认可吴林兵，后面忙着，又到处跑，就跟他联系少了，这是没法的事。 要知道他忙得连纪嫣然这朵鲜花都没空去摘！ 吴林兵还是那样，他也没客气，就直接问哪儿有这样的村子和线路，却没说找了干嘛。 第386章 鸡鸣狗盗 吴林兵也没问，笑道：“小然你等等，我问问我的朋友，他们搞农村电网维护的，估计知道这些。” 张然听他说到电网，心里一动问道：“那你认识电力公司的吗？你知道，瓦都现在火热得不行，估计很快就会有电荒，我在想能不能先弄点电来。” 吴林兵沉吟了下说道：“这我也帮你问问，电大家都缺，但怎么也不缺你们那么个村的。想来调剂下应该可以。” 张然这下还真没想到，他大奇：“吴哥，这些你都知道啊？” 吴林兵笑道：“我认识的人杂嘛，反正转来转去，就总会有弄这个的。” 张然大喜：“那就拜托吴哥了，还是那句话，钱不是太大问题，能搞定，忘了不吴哥你的好处。” 吴林兵笑道：“这些是小事，什么好处不好处的，之前你帮我大忙了。” 张然笑道：“行，咱哥俩就不说客气话了。” 挂了电话，张然一时心情大好，虽然心里认可吴林兵，但对于有些痞子气的吴林兵，张然并不太在意，却不想连媛姐都无奈的时候，吴林兵却给他意外之喜。 当然，吴林兵并没给准话，不过以张然对他的了解，肯定是有这样的关系，吴林兵才会这么说，不打包票，那自是要完全确定了才会跟张然说。 果然，三教九流，鸡鸣狗盗，多认识些人总没有坏处。 唔，那是不是有必要再多给他些好处？ 对于认可的人，张然从来不吝好处，现在这社会，好处不外利益输送，像这样尽心帮自己的人，多给些也不介意。 电话才挂掉，纪嫣然的电话就过来，接起来，那边不再是清冷的声音，纪嫣然柔柔地说道：“小然。” 张然微一笑，也回了过去：“嫣然。” 纪嫣然叹口气：“搬迁乡政府这事，我在中间可以说使了不少力，我本想着，如果搬到瓦都，那跟你就有更多时间相处了，却不想现在居然说不合适。” 张然听着汗颜，自己就想着别把麻烦带到瓦都，却不想，纪嫣然纪美人想的是想跟自己平时多聚，在这点上，自己是有些自私，没跟她多商量。 不过，还是离远些好吧，现在媛姐季薇他们基本都在瓦都呆着了，要是再多一个纪美人在瓦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瓦都就算再大，也会被各女人的醋淹没，那时瓦都直接改名醋都得了。 假巴意思地安慰了纪嫣然几句。纪嫣然听着，更是心里不舒服，自己跟小情郎现在一星期能见一次都不易，为了以后能多见，这事可不能因两个专家的话就玩完了。 她咬了咬牙道：“小然，你放心，我会再找几个专家去论证，就两个专家，咱也不能偏听偏信，我相信，瓦都那么大的地方，肯定有合适建办公楼的地方。 张然听得一呆，他还以为这事就完了呢，结果纪嫣然被他勾起火来，还真想把这事办成。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时，纪嫣然又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以去我的母校，请更专业的地质和建筑专家来，多请四五人，来瓦都长驻，多弄出几个报告出来，我就不信没合适的地方可以建！” 说完，她声音转柔和：“小然，我就想多和你呆一起，现在这样，我这乡长真不如不做！还不如以前做副乡长时，瓦都想来就来！” 张然听着，既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心里想着，在还没管理好后宫的情况下，最好是让这些专家都铩羽而归，等整理好了后宫，想把瓦都村公所盖办公楼都行。 或者，就只能是等修到元婴时弄个分身出来，那样，既可以同时安慰媛姐，也能跟纪嫣然卿卿我我。 咦，一个分身似乎也不够用啊。 跟纪嫣然随便扯着，一边脑里乱想，反正这事一时半会是弄不起来了，纪嫣然真要弄，等她请的专家到了，再想办法施几个法术弄倒就是。 唔，以后瓦都就成了专家克星，只要专家一来瓦都，不晕倒一两次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地质建筑专家！ 看时间还早，又去学校那儿，跟老师们沟通，再了解了开学的事宜。 再过两天，瓦都小学就要重新开学了。 也不能说是重新开学，应该说是复课，毕竟以前是开过课的，现在不过是重新把学校弄起来，当然，条件啥的以前跟现在根本没法比。 再请了三四个民办教师，这些教师的工资，那就是瓦都自付了，张然当时招人时，可是许诺了，工资跟编制教师一样，而且大家只要在瓦都小学干满几年，想成为瓦都人，那就可以入籍，享受瓦都村民一样的福利。 听到有这好处，报名来瓦都的有三四十人，然后才精挑细选请了四个，差不多是十比一，这放在民办教师上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这些就是小钱了，别说张然了，其他村干部听说招这几个民办教师是瓦都出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还想说为未来考虑，是不是要多招几个？ 多招几个民办教师是肯定的，而且这才头一批学生还没上课，村里就在想，瓦都小学如何扩建的问题，因为之前好多来瓦都做生意的还没想到小孩儿的入学问题，到听别人说了可就近入学，他们想再来已没法再招学生。 再明年时，估计六个班都要全满了。 张然的规划到明年学前班也要弄起来。 毕竟现在瓦都车多人多，人多眼杂，那些没到入学年龄的小孩，又是最需要成人看顾的时候，没一个学前班，大人想做什么都要分心，还不如全弄到学前班或幼儿园看管，好让大人放心地赚钱。 大人们赚了钱，也就是瓦都赚钱。那点基建费用和教师工资，比起这点来那根本算不了什么。 小学张然是自任校长的，然后找了个年纪大的为副校长，负责学校全面的工作，教务什么的，就由村里的村干部兼了，张然这样弄就是要大家知道，小孩子的教育这块，我非常看重。 第387章 乡村线路 瓦都村都知道，也有共识，张村长如果主抓的，那肯定是重中之重，而且你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不然会被村长打得妈都不认识。 其实真让大家说起来，张然打人，也就还没成为村长前那次打了一两百人，后面更多的时候就是威慑，头一次打得太凶，后面就没人敢再跟他炸刺。 跟大家聊了些注意事项，又随便说了些鼓励的话，电话过来，正好借故辞离开了学校。 电话是吴林兵的，虽然只是过去几小时，但却让他觉得，吴林兵会有好消息带给他。 果然，电话接起来，吴林兵就说道：“这事基本没啥问题，他们跟我说了，就一条高压过去，在网都弄一个小型变电中心，再分出到你村的几个变压器，花个百来万吧。” 张然愣了下：“就这么点钱？” 吴林兵笑道：“这是打点上下的钱，其他的什么器材材料啊，这些都是他们的，反正未来会从电费里收回来。而且，国家现在搞农村电网改造，像你们村，打点到，他们搭上个便车先弄了就是。” 张然听着，心里不由大叹，真是找对了人，那本来极复杂的事，都可以非常简单，比如像这次；而找不对人，那极简单的事也能弄出一堆事情来，比如上次碰上吴林兵。 张然笑道：“那行，这事你如果现在没事，就来村里，我支一百万给你，不够了后面再给，你自己要养女儿，中间茶水费也要点，这你可是要搭上你的关系。 吴林兵笑道：“如果小然你要给，那这钱我就收了。本来这百来万里就有我的人情费在里面了，您要再多给，我也不会客气。” 张然哈哈大笑：“钱现在真不是主要的，再跟我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钱这东西太简单了，我要的就是事情办妥，唔，未来有些事，我这边弄妥贴了再找你商量。” 他是想到，自己现在有的是钞票，却是没好好利用起来，比如上次，想都没想就扔给了贾志全，未来如果还要弄其他，自是要有个人或是团队来操作，吴林兵这人就不错，有屠狗之辈的仗义。 未来要弄其他的吗？ 那是必然，真不要太多！ 吴林兵笑着应了后又说道：“还有你让我问的那4kv电的问题，他们说万西区就有，不过不在你们七河，在一个叫凤凰镇的下属一个村，那个村叫什么……土洼……对，土洼村，具体是在哪儿，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张然听着，凤凰镇他是听说过的，也是万西区的，当然，既然是个镇，那自是要比七河乡要好不少，想来那个土洼村也差不到哪去。 问清楚后，让吴林兵赶紧来瓦都，他则是拿出地图来，找到凤凰镇土洼村。 看着他不由直咂嘴，这地方离他家畴阳县不远，差不多到俩区县的交界处，划给畴阳县怕还更适合，没有省道，倒是有乡道，看着那乡道只怕比瓦都到七河也好不到哪去。 像这样偏僻的地方小村，有4kv的线路，那也才算正常。 想着能去那儿修练，他就有些心痒难耐，很想马上就去土洼开始修练，当然，怎么也要等吴林兵来了，弄好正事再说。 对了，还有铜和银，上次在东方市的林场修练，已消耗得差不多，这次去土洼修练，还要到市区补充。 这真的是用白花花的银子来修练，每一秒都是在花钱。 再弄不到适合修练的合金，只怕再去新南市买白银，他都要担心被有心人注意到，毕竟白银这样的贵金属，像张然这样一买就差不多搜空市场存量的，没人会不注意。 唔，不行的话，到省城去买了再回也行，省城地方大，金楼银店多，各个店搜刮，买个一吨半吨，也不会有啥问题。 这个用半天时间就行，过后再去土洼村。 在这方面麻烦点，能少了以后太多的麻烦。 吴林兵一小时后即到了瓦都。 带着吴林兵到了民宿，让他等在自己屋外，进屋内，从吊坠直接弄了一口袋的国币，他现金极多，都不知道怎么花，这钱是拿去打点的，为了不留后患，用现金是最好的。 出来把袋子递给吴林兵，他莫明其妙地接过来，张然笑道：“这里面是一百二十万现金，拿去做打点的事最好，也没什么手尾。” 吴林兵听他说是一百多万的现金，他都吓了一跳，打开看看，全是花花绿绿的票子，按手里的重量，一百多万那是随便有的了。 他这才跟张然说不久的事，张然就能弄到这么多现金，这是真的让人吃惊了。 吴林兵笑道：“小然你这么快就能弄到这么多的现金，这手段有点不凡啊！” 张然笑道：“都说是小意思了，这事你弄好就行，剩下的就是你的，养个半大的女儿，又高中，花钱多，你一个人又没其他的收入。” 吴林兵听他说着，眼睛一时就有些红，像张然说的，他没太多的其他收入，人在单位因名声不好，也没人找他办事，日子确实过得紧巴巴的。 而这次的事弄好了，随便也有个二十多万，这对于他真不是小钱了。 他把包背到背上，对着张然点点头道：“谢了小然！” 张然笑道：“不要谢我，你帮了我，自是要有好处，这是你自己应该得的。要谢我，早点把这事办妥才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吴林兵嗯了声：“知道，我这就去操作，快的话也就三五天就开始来施工了。” 张然笑道：“那感情好！到时我不在，你找村干部就行。” 吴林兵奇道：“小然你这是又有事要离开？” 张然点点头：“是有事，难说会去个三五天。” 找到村子应该不难，去省城购物，到了还要寻找一下线路的哪一段适合修练，三五天难说都不见得能积攒到相当于练气后期的法力。 吴林兵也没问更多的，背着背包走了。 既然又要离开几天，自是要去把村里的事情安排好，几个在瓦都的女人忙事业的女人也要安慰妥当，反正大家对于他这时不时离开已习惯，该干嘛干嘛，过两天，张然自会回来。 第388章 八字不合 第二天一早，他刚想开车离开时，欧阳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你还没走吧？” 张然嗯了声，还没问她要干嘛，欧阳就说道：“我妹开学了，正好搭你车去新南市。” 张然哦了声，这才记起，再过一天就到九月了，新南学院也差不多是九月初开学。 挂断电话不久，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开门就看到欧阳小妹拖着皮箱在门口站着，这速度倒是真快。 也没多话，帮她拎着皮箱就往停车场去，欧阳小妹本来想张嘴说两句的，结果看他只管走路的样，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看到欧阳小妹，张然就想到了秦小语，也不知道他这英文学得如何了。 打了个电话过去，秦小语好半天才接起电话来，听着电话里，还在没睡醒的样。 张然问起，秦小语差点想哭出来：“然哥，我好辛苦啊，一天学六七个小时，那老师太不仁道了，根本不当我是未成年，拼命压榨我的剩余时间。” 张然笑道：“呀，你现在又想到自己是未成年了？未成年好，未成年才能学得快，跟我说说，学的成绩怎么样了？学得好我可是有奖励！” 听到这个，秦小语一时就来了精神：“然哥然哥，跟我说说，有什么奖励？” 张然一只手拎着欧阳小妹的皮箱，一只手拿着电话打着，人只管赶路，也没管欧阳小妹有没跟上：“我说了，要看你学得怎么样。能对话吗？” 秦小语一时嘴就扁了起来：“然哥，我这才学了几天，哪可能就对话？不过要对话也可以，要不要我跟你对？” 张然笑道：“跟我对有什么意思，我这英文水平，也就好啊油，爱姆房，三克油的水平，你跟我对话有什么意思？” 后面跟着的欧阳小妹突然说道：“怎么不跟我学呢？” 张然转头望她：“你的英文水平很高？” 欧阳小妹白了他一眼：“然哥，你是真的一点也没关注过我啊！” 张然呃地一声，还没说话，欧阳小妹就说道：“我学的就是英语专业，商务英语。” 张然哈地笑了：“早知道是这，我还请什么私教嘛，找你就行。” 秦小语在电话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嘴上嚷道：“不，我不要欧阳小妹教我！” 张然哼了声：“人家比你大，要叫欧阳姐姐！” 秦小语气急败坏：“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我就不想让她教我！” 张然奇道：“为啥？你又不是不认识她。” 秦小语急道：“我我我，我跟她八字不合！” 张然听得一呆：“你说些什么玩意？八字不合是什么鬼？” 欧阳小妹捂嘴笑道：“她是觉得，跟我是一辈的人，却要叫我老师，她肯定心里不平衡！” 秦小语手机里听得真切，电话里有些气急败坏：“我打死也不会叫你老师！” 张然吧叽了下嘴说道：“这后面再说，请的这个私教，怎么也还要教几天，后面可以让欧阳小妹教你。” 欧阳小妹眉开眼笑：“就是，我收费还不高，还可以义务免费教她。” 张然听到义务，免费，心里就认可了：“那就行，反正你们都在新南市，又认识，到时住一块，想来学得更快。” 把话重复了一遍，秦小语那边听着，一片的哀嚎声。 张然笑道：“得了，一会就到新南市了，你洗漱下，到时接你一起去吃饭。” 秦小语听到这话，马上就把前面的哀嚎忘在了脑后，急忙道：“然哥然哥，你还有多会到？” 张然道：“我还在瓦都，马上就出发。” 他把皮箱放到后背箱，示意了下，欧阳小妹坐上了车，他则是启动车转出停车场。 秦小语啊地叫了一声道：“这么快？然哥然哥，你开慢些，我还要洗漱！” 张然把车拐上主道，皱眉道：“我过去怎么也要半小时到四十分钟，还不够你洗漱？” 听得出来秦小语一边在起床穿衣，一边在跟他打电话：“我要洗漱，还要化会妆，跟然哥吃饭，又还有其他竞争者，我可不能随便。” 张然听得哭笑不得，嘴里骂道：“你少给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赶紧，我到了你还没弄好，自个儿吃面去！” 秦小语哦哦地应着，急忙挂了电话收拾去了。 张然放下电话，一时只觉头痛。秦小语现在性格是开朗活泼了，但是不是也活泼过头了？ 转头看到欧阳小妹瞪着杏眼望着他，看他望向自己，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望着溶洞，脸却稍有点红。 张然却是没注意到。 这时他心里却在想着，既然要叫欧阳小妹去教秦小语，为方便，是不是真考虑在新南市买个房，到时三个女孩住一块，那样也能有个相互照应，就算秦小语到时去读书了，欧阳小妹和饶婷也能照应。 等从土洼回来就可以顺便去买个房了，不用太大，四五室的就行，到时自己来新南市，一个人懒得去住媛姐的小独院，就可以去住一块。 并不是他真有什么邪恶想法，他是真当秦小语像是家人一般，家人自是要住一块，至于欧阳小妹，自己跟欧阳关系不一般，那她的小妹，也像是自己妹妹般了。 饶婷嘛，那就是因为大家太熟了，熟得就没当对方有什么。 当然，饶婷对他有什么想法，他是有感觉的，但既然就只是暧昧，那就继续暧昧吧，他现在不适宜再往后宫里领人了。 出了溶洞再转上高速，欧阳小妹问道：“然哥，你是要去哪呢？不是就到新南市吧？” 张然嗯了声道：“去省城出差。” 欧阳小妹哎地一声：“是今天就去？” 张然听她有些兴奋，转头有些奇怪道：“中午饭后就去。” 欧阳小妹笑道：“我还说到了新南市再转车去省城呢，你要去，那正好啊！” 张然奇道：“你不是要开学了？” 欧阳小妹笑了：“还有几天才开学呢，我去省城就顺便找同学玩，担心我姐不让我去，所以才跟她说明天开学。” 张然哈地笑了：“你就不担心我跟你姐说你骗她？” 第389章 村路都烂 欧阳小妹捂着嘴轻笑道：“你不会说的，然哥你不是那么多事的人。” 张然嗯了声，皱眉问道：“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欧阳小妹眼里一时有些不明的神情：“然哥，你希望陪我玩的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张然斜眼看了眼她，嘴角带点笑道：“我只是关心你的安全，我又不是你妈你姐，哪会管你跟谁玩？” 欧阳小妹小嘴撅了起来：“然哥，你就不能随便表示下关心吗？” 张然微一笑：“我不都说了关心你的安全了？我好不容易把你从缅北带出来，可不想你到了国内还出问题。” 欧阳小妹人躺到了椅上，哼了声：“是女同学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张然哦了声：“那你跟我去省城，我把你交给她，我就去忙我的事。” 欧阳小妹小嘴还是撅着，靠在椅上有气无力地道：“好！” 很快就开车到了秦小语他们楼下，电话去，秦小语咯蹬咯蹬地跑了下来，走到副驾看到欧阳小妹，嘴撅得比刚才欧阳小妹还要高，只能是恨恨地坐到了后排。 张然哪会理她的作，启动车顺便问道：“你婷姐呢？上班？” 秦小语哦了声，却不回答张然的话，张然把车开出小区，等红灯时又问了一句。 秦小语恨声道：“你就只知道关心婷姐，怎么就不问问我？” 张然笑道：“我问你了啊，学得怎么样？” 秦小语哀嚎：“然哥，我不想跟她学啊。” 张然哦了声，看着红绿灯问道：“为啥？” 秦小语道：“她年纪没比我大几岁，哪能做我老师嘛！” 张然看绿灯了，启动车，顺口道：“那你不想叫老师，叫欧阳姐姐也行，她本来就比你大。” 前面的欧阳小妹吃吃地笑了，看到秦小语吃鳖，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心里高兴。 秦小语更是不乐意了，瞪着她，做了个鬼脸。 张然自是能感受到，也懒得理这小孩子，再问了她几句，又问了些她学习中好玩的事，秦小语很快就没在意是不是跟欧阳小妹学英文了。 一般在新南市吃饭，自是到眙园，反正媛姐已交待好了，他去就好吃好喝地侍候好就行。 吃着美食，秦小语更是不在意其他的了，听张然要去省城，嚷嚷着也要跟着去，张然眼睛冷冷扫过，嘴里一句户口本除名，秦小语就乖乖地撅个嘴，只知道往嘴里扒饭了。 吃完没管秦小语的嘟嘟囔囔，把她送回去后，张然开上车带着欧阳小妹直奔向省城。 欧阳小妹真是趁着开学前这几天，在省城跟同学好好玩玩，宁城周边也有湖光山色，按她的说法，一直就呆在新南市，最多去缅北，根本没机会去玩。 省会宁城离新南市也就一百多公里，高速一个半小时即到，这也是张然想着先来宁城的原因，反正够近，买了修练的耗材，再赶去土洼村都行。 一路上欧阳小妹似乎就恢复了女孩的天性，有事没事有话没话，都在找张然聊天。 当然，更多的就是讲她学校的事，然后学校的事里更多又讲谁和谁恋爱，谁又跟谁劈腿，而缅北那样事关生死的大事，张然提起，她却还要岔开。 张然听着，只能是撇嘴，男女果然有别，要是个小男生经历了这样的生死大战，只怕能吹一辈子，而对于这样的小女生，想的却是自己学校的恋爱。 嗯，要是有战地上的恋情，估计她倒会吹一辈子。 张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反正就当陪自己小妹妹说话一般，提不起兴趣却也不会冷落。 下高速再重新导航到一个酒店，张然让她打了电话，再带着她进了酒店房间，见确实就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女生，这才放心。 让她打了电话给欧阳，再交待了下，张然这才离开两小女生，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了。 当然，他离开并不是就马上离开酒店，而是到了楼下，装作在走廊内打电话，神识扫到楼上房间内，再等会，听到那小女生就一直在聊自己这高大帅气的帅哥和去哪儿玩的事，并没其他人再出现，张然这才放心地离开。 这样的小女生真是不让人安心。 张然嘴上不在意，也还是确定了完全没问题了才会离开。 铜就直接就找了几个废品收购站，把人家的铜锭全部收刮一空，上车了再全放入吊坠，银就是只能一家家去搜刮，差不多到下午六点左右，钱哗哗地付出，收了千来斤扔吊坠内。 弄好就往回赶，到凤凰镇时，已是晚上八点，从那儿再往下去土洼村，差不多又要一小时，时间不算久，路却是太窄，以张然这技术，都要慢慢开着，遇上一个对头车错身都是麻烦事。 张然觉得自己是走错路，或者是导航导错了，因为有一条更近的，导航却给他导了这条小路，也不知是为何。 张然叹气，这时间都花在路上了。 土洼村并不大，在路这边，张然就能看到山对面的洼地内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屋内透出，背后是低矮的一座小土山在黑暗显出轮廓。 看到了土洼村，再开过去，却又花了十分钟，到车从这条道转到另外一条稍宽的公路时，他才知道为何导航不导这条路，因为那条路全是坑坑洼洼，比起瓦都到七河的路还要烂。 这样的路大车走着只怕都有些费劲，当然，也可能就是走太多大车了路才会压成这样，幸好听导航的，不然走这样的路，两小时都到不了。 还以为就七河乡会有那样的路，结果看还有比着七河更烂的。 好吧，光这点上，张然就觉得可以稍原谅姜涛。 再拐弯往村子，还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路上去被拦住了，不是那种栏杆，一抬就能走的，而是像拒马一面全是尖刺，需要两个人抬着才能移动。 边上则是一栋小平房，也就五六平米那样，张然探头望的时候，那小平房里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张然的那车，从平房出来的两人挥挥手道：“别往里走了，转回去。” 第390章 闷棍 张然大奇，哎了一声道：“我这好像开车迷路了，想去村里借一宿，再往回开，这路太差，晚上危险。” 一人转到张然驾驶室这边，肥胖的身上披着一件衬衣，却没扣衣扣，衣襟敞开，露出一个大肚皮和几根黑漆漆的胸毛，稍一凑近张然，张然即闻到一股子酒味：“都跟你说了，咱村不接待人，不会听人话？” 张然当然不会听他这么一说就离开，又笑道：“刚才您也没说不接待人啊，我也没干嘛，就说去村里住一晚。” 那黑胖子手在他的引擎盖上重重拍了下：“我们村不欢迎外人，不接待！赶紧走，别一会走不掉了！” 张然皱眉道：“不接待外人？上级领导来视察，你们也不让进？” 另外一个站在拒马后面的，听他这么说，走过来，用手里的电筒往张然脸上照了照，电筒还又往车里扫射了下，张然被照得只能是伸手挡住电筒的强光。 那人转头对黑胖子笑道：“陌生的小年青，不是什么上级领导。” 张然听着这话，心里一动，这是村里在搞什么，所以不欢迎上级？ 黑胖子也跟着笑了：“我早看出不是了，镇上那些人那些车我还不知道？” 手从引擎盖上收回，打了个酒嗝，挥手道：“赶紧走，要住宿回凤凰镇，我们村现在不接待外人。” 另外那个把电筒在张然的车前车后照了下，对着那黑胖子笑道：“这种新能源车不错啊，漂亮，而且这车也够新。” 那黑胖子哼了声：“赖二，别又想着弄啥事出来，你还嫌咱事不够多？” 赖二嘿嘿笑着，走上来张然边上，眉毛挑起，小眼在黑暗中看着泛着精光：“咱也不是想弄啥事嘛，这不，让他走他还不走啊！” 黑胖子哼了声，再对着张然道：“赶紧给我走，别说没给你机会。” 看着赖二的样，再听着他们的对话，张然就有些明白了，赖二看他这车还不错，就打上了主意，但是，就算车不错，难道就敢在这村口强抢不成？ 心里一时大奇，现今这时代，还敢拦路强抢，那是真很少见了，不过，现在他只是有想法，并没要抢，张然当然也没法有什么动作。 现在看，那拦着让他赶紧走的黑胖子反而更是好心些，至少不像那个赖二眼里就全是赤果果。 没必要纠缠在这村口了，既然已知道村子的在哪儿，自己走路过去就是，在这儿纠缠，谁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事出来。 张然叹气：“好吧，那我就回凤凰镇去住，这一来一回，都不知道我这车的电够不够到凤凰镇。” 启动车，慢慢倒着掉头回来，回来后慢慢开出一段，路太烂他也没法快，眼睛也往后望去，黑暗中能看到那个赖二还站在小平房门边望向自己车，张然看不真切，但神识扫过去，还是能感受到赖二闪着精光的眸子。 张然是气修，对于气机的敏感那是一等一人，赖二对着他这车的贪婪差点都要淹没整个车了，更别说开出这么半天，还一直望着他的车。 他开得极慢，比来时要慢上不少，他是想看，一会是不是会有什么事发生。 因刚才感受着赖二那贪婪的样，谁知道会不会在回去的路上，他要弄出什么事？ 反正他也没事，打算就是开到能看到土洼村最近的那一段，把车收起来，然后徒步潜过去。 刚才过来时，他开了十多分钟，现在回去，他压着时间大致也就二十来分钟，如果这段路上那赖二没弄出什么事来，那就是他的运气，要是他贪念起来，那就别怪张然了。 才从村头打转回来，转过一个弯，已看不到那小平房，离他要下车的点还有个十来分钟时，路上居然多了一根木头横在路中，把整个公路拦了个严严实实。 张然心里一冷，这是那话儿来了。 他没下车，而是在车上装模作样地四处乱看，来时没有的木头，回去就有，而且在晚上，是人都要小心，不管不顾地就下去搬木头，只怕对方反而会有什么怀疑。 在车上看了半天，其实他神识早找到了有一人藏在路边的树丛里，在他车后差不多六七米的样，手里拎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张然用脚丫子去想，也明白在他下车搬木头的时候，后面会遭遇什么情形。 等了差不多十五六分钟，那躲在树后的男人都忍不住要跳出来了，毕竟现在是初秋，天气还热，蚊虫不少，怕被张然听到声音，都不敢去拍蚊子，只能是用手不住扇走蚊虫，却已是被咬得不成人样了。 张然在车上当然没有蚊子，他神识感受到那人不住地在身上脸上挠着血红的印迹，更不急了。 再一会，张然神识感觉到后面公路应该有人向着这方赶来，他这才慢慢下了车，嘴里还嘟囔着些话，不外是谁没公德心，把木头乱扔路上这样。 他这才下车，后面树丛中早等得不耐烦的男人悄悄钻了出来，张然装作啥也不知道，还吭吃吭吃地去搬木头，等把木头搬了一半，张然装作站起来抹抹汗的时候，那男人到了他后面，想都不想挥棒就打向了他后脑。 大棒刚临头，张然啊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那人的大棒挥出，似是击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打到，那一棒打到空气的感觉让他烦闷异常。 不过，地上倒着人，那就真可能是打到人了。 后面的脚步声传来，看到停在路上的车，嘴上就叫道：“老三，得手了吗？” 是赖二的声音。 那叫老三的骂了声：“这小子真是小心，坐车上等了十多分钟都没下车，害我喂了半天蚊子。” 赖二笑着走上前来：“你皮糙肉厚的，蚊子咬两下算什么？弄到钱了，我找两个女人帮你擦药。” 老三嘿嘿笑了：“说的啊，两个。” 赖二嗯了声，走上前来说道：“赶紧把这小子搬车上，别有车来看到，那就多没必要的麻烦了。” 第391章 尸洞 老三哼了声：“晚上除了拉矿的车，能有什么车敢走这？就这些啥也不知道的外地人才会来了。” 说归说，上去还是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把张然扔到了后排座椅上。 那赖二坐上驾驶位，看了半天张然的车骂道：“草！这车哪儿启动？” 找了半天，总算把车启动了起来，又试了半天，才把车掉过头来，也没管路太颠，很快就开了回来。 张然在后排躺着，车到了小平房那儿时，他神识扫过去，黑胖子已躺在里面的床上睡着了，想来这赖二通知了老三拦路，然后又把黑胖子灌醉了，这才赶来。 两人下车，把拦路的拒马搬开，车开进去再搬回来。 赖二一直开着车，等要到村子的时候，也没进去，拐个弯，就往后面的小土山去了。 张然感受着，走的这条是条简易路，铺的应该就是土山上的土，路很窄，最多就是四五米，刚够一个大车开过。 从村子往后开了差不多十分钟，张然感受了下，居然是开到了一片荒坡处。 这片荒坡被挖到到处是洞，有些石块还是土块的就堆在洞边，张然神识扫进那些洞内，居然感觉到有人在里面挖着。 再联想他们前面说的什么拉矿的车，不用说，这就是在挖某种矿。 到了这一片，赖二却还没停下，车继续往前开，连着经过几片这样的矿洞，矿洞则是有大有小。到了一片只有两三个矿洞的荒地时，这才把车停下来。 老三下车打开后门，看着张然还昏睡着，他奇道：“这小子是不是被打死了？这么半天也没见醒。” 赖二也从车上下来，嘴里哼道：“死就死了吧，反正也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张然听着，脸上就不由带上了点冷意，这赖二和老三，估计像这样的事不是头一次干了，所以听到说人死了，却是没一点在意。 两人把张然拖下车，老三骂道：“这小子个真高，死沉死沉的！” 赖二和老三抬着张然钻进了一个矿洞，但张然一百七八的体重，矿洞内又较矮，根本直不起腰，两人才抬着张然走了一段，即累得不行。 老三喘着粗气把张然扔地上骂道：“抬不动了，拖进去吧！” 赖二道：“拖也行，注意别弄下什么来让人注意到。” 老三笑道：“这破地方，就算掉只手掉只脚，也没人会注意了。” 赖二哼了声：“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如果还想找女人，这些方面就要注意到。” 老三哦了声，似是对这赖二很是信服。 歇了一会，两人又抬着张然往洞内钻去。 这矿洞并不是直的，而是在地下拐来拐去，有时候还分出一些岔洞出来，两人抬着一段，又歇一段，拐了四五个岔洞才停了下来。 到这时两人累得就只有喘气的份。 赖二骂道：“你没说错，这小子真是死沉死沉的，麻的，把这小子身上搜一下，看有没值钱的。” 老三在张然身上摸了摸，摸出张然的手机道：“这手机能要吗？” 赖二骂道：“手机有个屁用？你知道开机密码那些吗？” 老三笑道：“把这小子弄醒，逼他说出密码就是。” 赖二伸手打在他头上：“别弄这么多麻烦事，赶紧，把那石头搬开，把这小子塞进去。” 老三哦了声，似是在拿什么，张然感受了下，却是在撬地上的在块大石，他神识扫下去，下面居然是个空洞，就那块大石把洞口塞着，而那空洞上窄下宽，在最下面，张然居然扫到了三具尸骸！ 果然这两人不是头一次弄这样的事。 老三撬起大石来，又问道：“那直接扔下去还是敲死他再扔？” 赖二皱了下眉道：“就这样扔下去吧，反正在下面饿也饿死他。” 老三嗯了声，就又过来抬张然。 张然在心里叹口气，手突然一伸掐住了老三的脖子，手上再一用力，就直接捏断了老三的喉管。 老三哪想得到昏迷过去的张然会突然出手，被张然一把捏断喉管，他想张嘴呼吸，双手去掰张然的手，张然手坚硬如铁，哪可能让他掰得开。 边上赖二看到张然突然间出手，吓得手里的电筒扔到了地上，他倒是反应极快，伸手拿了那撬石头的镐子，想也不想就向着张然抡过来，也没管这一镐下来，很可能也会失手把老三敲死。 洞内高度极低，他这抡起来，镐尖就敲到了洞顶，赖二反应也极快，也没管那么多，手上再用力，镐尖就向着张然敲了下来。 张然冷冷一笑，另外一只手闪电伸出，正正就抓住了镐尖上，手上再一用力，赖二再拿不住镐子，被张然劈手夺了过去。 张然夺过镐子，手拿着镐尖部分，顺手镐把就横扫过去，赖二被张然夺去镐子，人刚想往后退出，张然的镐把就到了头上，躲也没法躲，头上被这一镐击中，人被扫得飞出去两米，撞到洞壁上，眼见是不活了。 张然拎起赖二，走到那地洞前，把人就扔了进去，而被捏断了喉管的老三一时还没断气，张然也没管，一并扔了进去，再用那块大石把洞口封住了。 拿起那镐，几下把洞挖得塌了下来，把地洞埋得更深，这才退出洞来，一个“清净术”扔进洞内，把自己任何可能留下的痕迹都清理干净。 以前他就是极小心的人，现在法力境界高了，更是会小心，就算这洞不可能让人发现，他也要把手尾清理干净。 出来就把车收进了吊坠内，一路往回走着，一路把路上车开过和自己走过的痕迹都清理干净，哪怕这要浪费他一些法力，他也要尽量把自己车的车轮印这些清理干净。 走出一段，看到有些洞像是已废弃，洞口封了一半扔着，他神识扫过，却是在这些洞内居然又扫到了尸骸。 这洞比之前面赖二他们还要简单，直接就是把洞里挖塌了，死的人就埋在里面，更离奇的是，有个尸骸没埋完，有一只手还能看到腐烂后的森森白骨。 而光这个洞他就扫到了两具尸骸。 第392章 采私矿 这有些夸张了吧？ 前面赖二他们那洞内，下面就有三具尸骸，这洞又是两具，那说明这儿死人的机率那也是太高了。 再扫了几个洞，居然是在一个洞内又发现了一具，这一具则是封在一个岔洞内，另外的洞还在挖着矿。 他一路往回走，一路扫过，大多数矿都还在挖着矿，而不仅是他经过的这有矿洞，再更远的地方山里，他能看到洞口有亮光透出，那应该是还在挖的洞。 看着这么多的矿洞，他心一横，自己修练也不多这么一天，他倒要看看，这个土洼村有多少矿洞，又有多少人死在这些矿洞内。 可惜现在是神识变弱了，不然随便一扫，整个山头都无所遁形，现在只能是靠双脚走过查看了。 走了这一圈，差不多花了他两小时的时间，矿洞有百多个，有的废弃，有的没人，而正在挖的有三四十个，他又在山后的一个废洞内，发现了近十具尸体，有尸体还没腐烂，而有的已完全成了白骨。 这就有些吓人了，他能发现的就有十多具尸体，这么多的尸体，不可能是自然死亡，而且，自然死亡的尸体，怎么可能就随便找个洞就扔了进去。 再结合前面赖二他们做的事，那很可能这些尸体就多是横死的了。 再转了一会，神识扫过一些在聊天的挖矿人，他才明白这些是什么矿，而且也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矿洞。 这些人正在挖的，就是锂矿。 随着国内新能源战略的发展，锂作为新能源的能量载体，其价格一路上扬，那自然锂矿也跟着一路走高，土洼村这儿挖的就是锂矿。 至于是谁发现了这儿有锂矿，那就不得而知了，聊天时自也没透露，但像土洼这样挖得像老鼠洞般，那必然就是土洼村村民私挖了。 前几年锂矿翻着筋斗往上涨的时候，这儿自也是发生了抢矿的暴力事件，这矿洞有的矿多，有的矿少，大家都是私采，那就肯定有眼红的，于是就有了后山那些尸骸。 而现在在私挖锂矿的，不仅是土洼的村民，其他有些办法的，也跑来土洼挖矿，自然就会有矛盾，于是拳头大的，心狠手辣的，就能抢到一个或几人富矿洞，没有战力的，也就只剩下成为尸骸的命。 这是张然从那些只言片语中猜出来的，有些在挖的时候就骂，谁家的采得多，自家的采得少，却就只隔着几米十几米，实在还采不出更多，那不如去把哪家哪家的抢过来，大不了干一架杀两人云云。 去年锂矿价格下跌，所以矿洞有不少就废弃了，有的洞也因采完就废弃扔着，但不管怎么说，这挖出来就是钱，于是还有大半在挖着，而今年锂矿又开始在上涨，这儿这段时间又红火了起来。 村口拦路的，张然猜测应该是这些矿请来看护的，难说就是村民们自行组织拦起来，以防政府或是公安什么的查到这来，也可能这就是村子防着什么其他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是什么设立这拦路，赖二就因为一时的贪念，想对张然下手，却不想自己落得身埋矿洞的下场。 把一切搞清楚，已是凌晨一两点。 这事如果不是赖二想谋财害命，其实跟他是一点关系没有，死再多人，采再多矿，死的不是他的人，采的不是自己的矿，关我屁事？ 只是现在自己已参与进来这事，如果就此扔下不管，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他心里一时有些犹豫，这事该不该管，如果是争矿弄死的，那就多是活该，咎由自取的人他才没必要去管这闲事。 罢了，先放一边，修练了再说。 从小山转到村里，找到电杆，看到上面喷涂的字，架设的果然是4kv，心里不由一阵欣喜，按之前的经验，修练个三五天，只怕能到练气后期的法力了。 顺着电线往山里走去，还是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像在林场般，弄出帐篷，拉上线，一刻不停地修练起来。 他一修练起来那就真的是废寝忘食，差不多五天，他才收功，试了试，比之练气后期稍高，比金丹却又差些，虽没到自己修到的最强时期，却已足够他在这世界横行的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够小心，不然像上次那么大意，再来一次，那肯定是想活也不可能了。 出来又走回土洼村后面，想着那些尸骸，他又重新用神识扫过，现在他的神识比之金丹方圆几十公里有所不如，却也有四五公里，这一扫，又被他扫到了之前忽视的一些矿洞内的尸体。 这么多尸体，不可能都是抢矿时死的，更可能是枉死，既然自己还顶着个警察的身份，这样的事自是要管上一管。 拿出电话开机，居然没几个电话，这是大家都习惯了他时不时地消失，毕竟之前已交待清楚。 想想，拨通了符家安的电话。 符家安接起电话，先称呼了他一声：“然哥。” 那就是现在比较方便接电话了。 张然嗯了声，组织了下语言说道：“符局，我在游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在想，这事跟你说，你那儿好不好操作？” 于是把自己发现采私矿和死人的事说了，想想他还是照实说了：“我来这边是来玩的，结果有人想杀我抢车，然后被我反杀了，就在他们要把我埋矿洞的时候，我才发现了有很多尸体。” 符家安是知道他的武力值的，听他说死了很多人，眉头皱了下问道：“然哥，你发现的有多少人？” 张然说道：“就我发现的一个洞内，就有差不多十具尸体，死的时间长短不一，我估计，这不会是唯一的埋尸洞。” 符家安听到十来具尸体，吓了一跳：“十多个？” 张然嗯了声：“本来我不想管，但觉得死了这么多人，怎么也会有枉死的，那不知道你那儿操作起来，会不会有利于你上位？” 符家安其实在他说的时候，就在想着张然跟他说的目的，现在听到说是为他上位，他脑里一时就马上急速运转起来。 第393章 景象灌输 听他半天没音，张然也知道他是在想这事，也没催他。 好一会，符家安才说道：“这事可以操作，不过不能急，我就当是偶然听到一些线索说这事，嗯，就那个你杀的赖二提供给你的，然后他因提供了这事被灭口扔到矿洞内。”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这样不错，赖二和老三的死后面就算找不到苦主，也不会想到我在里面弄出事来。” 符家安点头道：“这个就不能急，我要找侦察员进村暗访，真查到了尸体，那就可以全面进入了。” 张然笑道：“这个简单，我跟你说大致的位置，他们来找就是。” 符家安也笑了：“这个可不能说得太详细，就说线人说过大致在哪儿，到时肯定能查到，只要找到尸体，那一切就简单了，命案出现，那我们必然是要全面进入，到时估计每个矿洞都会被翻一遍，那就没人跑得了了。” 张然道：“那于你有利吗？” 符家安道：“当然有利，现在九月，到十月陈局上调还有一个多月，我能弄出这么个大案，必然会有加分。” 张然笑道：“别你这儿说了线索，案件却让别人破了，那咱可就亏大了！” 符家安微一笑道：“不会，我跟陈局是一路人，让谁破这案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他如果有机会，当然希望是我接任。” 这个不用说，是谁都希望自己人接自己的位子，不说什么政策能延续的问题，自己就算稍有点手尾屁股没擦干净的，自己人上任，也会帮着擦，而不会想办法曝出来扔锅。 张然自也明白中间的原因，听到能帮助到符家安，他即点头说道：“行，那这事我就交给你，后面怎么弄我就不管了。” 符家安点头笑道：“然哥您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弄不好，那我真没坐局长的那份才能，放心吧！” 张然嗯了声，就想挂了电话，符家安又接着说道：“然哥，问句，您有没露过相？还有就是您反杀那人时手尾有没弄干净，别到时牵连您出来。” 张然微一笑道：“放心查吧，你还不明白我的能力？查不到我身上。” 符家安嗯了声，这也才放下心来。 现在他是真在感激张然，虽然小命在张然手里捏着，张然却没对他呵来使去，而是处处想着要帮他上位，当然他上位后张然也能得利，但比起符家安自己得到的来说，那真不值一提。 挂了电话，张然吧叽下嘴，死这么多人的大案，想来够帮符家安挣点政绩分了。 他其实也不是手尾都收拾干净了，比如那晚上那黑胖子，他是见过张然和他的车的，到时符家安他们如果真细查，有这么个人半夜进土洼，自是值得怀疑，那再查监控什么的，难说就会找得到张然。 要收拾这黑胖子自是简单，找到人把那他弄成个白痴就是，只是张然却一时有些下不了手，因为那天他担心赖二他们会对自己下手，还一再让他赶紧走，他开快些，那真可能在赖二老三他们布局前走掉。 但要让黑胖子既不会成为白痴，又要能忘掉张然这个人，那对于他来说就非常麻烦了。 他有个办法，可以自己脑里想一段那晚的景象，然后弄晕黑胖子，再把这一段的景象用法力灌输进黑胖子的识海里，到想到那晚的情形时，最先想到的就会是这段影象，对人说出来的话，自也是张然想让他说的。 这法术其实就跟搜魂差不多，需要比较高的境界法力才能做到，而且还要对人脑部和识海非常熟悉才行。 张然现在的境界法力勉强可以搜魂，但后果如何就不敢保证了，想弄这么段影象输入对方识海，那消耗的法力更是海量的，而且还不一定真能把一段完整的片段输入。 当然，不一定非要完整，只要让他想不起来那晚的事也可以，这就要张然去仔细想如何编那一段了。 弄这一段输入，很可能他这几天就白修练了，积攒的法力会消耗大半还多，比之轻轻在人额头一点就弄成白痴，那消耗自是不可同日而喻。 但就为那天他对自己的提醒，他觉得值得为这黑胖子消耗法力。 神识扫过整个土洼村，就已找到那个黑胖子，现在差不多是下午四五点，他还在睡觉，想来晚上又是要去守村口。 脑里想了想，就弄最简单的一段，就是自己车来，然后黑胖子说走开，他开着就走了，人则是化成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车也变成最一般的普桑。 这些景象他在脑里想像，然后法力具象出来这一片段，到时给黑胖子输入就是，后面就算跟这片段有差别，黑胖子的思维就会混乱，前言不对后语，那警察想采信也不可能。 再说，从那天到今天，又经过了五六天，人的记忆会衰减，他那天又是喝了不少酒，更是会把编造的和真实影象混乱，而听到他喝了酒，警察就不会再理一个酒醉人的话。 到天黑时，那黑胖子果然又去往了村口小平房。 这次换的是另外一个男人跟他去守着，两人要么是关系一般，要么就不熟，坐于小平房内，黑胖子只管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而那男人则是拿着手机在刷视频。 张然扔了两个“失魂引”过去，弄得两人都睡了过去，出来后，运起法术，并指如剑点在黑胖子额头上，缓缓用法力把自己编造的片段输进了他的识海。 就差不多四五分钟的过程，搞得张然全身像水洗了般，这是因为一是法力消耗大，二是因为要集中全部精神，不能犯错，不然，很可能黑胖子就此变成了一个白痴。 搞定黑胖子，他转出来，又去上次修练的地方接上高压线修练了一晚，到白天时试了试法力，连练气中期都不到，咬牙又再修练了一天一夜，这才停下。 不过好在，法力没增加多少，他的神识却是减弱得不多，还是差不多三四公里方圆，毕竟上次是因爆炸识海受伤所以神识掉落，而这次消耗的只是法力，并没损害到识海神识。 第394章 没去上学 他很想在这儿修练到金丹相匹配的法力再离开，却知道这时间已是极限，再不走，他担心符家安派出的侦察员偶然看到他，那才真是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而且出来一个多星期，事情又会积攒起一堆。 土洼村短时间内是没法再修练的了，张然想想，拿起电话打了吴林兵的电话过去：“吴哥，我想问问，电力公司有没在弄了？” 吴林兵笑道：“已在建设小变压站了。” 张然笑道：“这确实够快的嘛。” 吴林兵哈地又笑了：“钱开路呢，不说给的那些，每天好酒好肉地供着，他们如果还不好好弄，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 张然嗯了声，这么看来，到冬季的时候，瓦都的电力那就会非常充沛了，那时就算开起几百家民宿，也不用担心电的问题。 当然他主要问的不是这个：“吴哥，麻烦你再跟你那些朋友打听一下，除了这个土洼村，哪儿还有4kv的农村高压输电线路？” 吴林兵还是一样没问他为何会问，点头道：“好，我一会就电话问了跟你说。” 张然嗯了声，再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又给村干部打了电话，问了些瓦都村的情况，听说没啥大问题，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就想，等着吴林兵打探到地方，他再去修练。 村干部看他要挂电话，急忙说道：“哎哎村长，您慢点挂电话，还有一事。” 张然笑道：“有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村干部也笑了：“就是村拳啊，不是还有七八天又要开始了，村拳公司也来通知村里，说这次开幕就有外省的选手报名了，让我们准备充分些，不要丢了咱市的脸。” 张然咦了声，脑子里转了转，还以为时间早，却不想这马上就九月中了。 张然嗯了声道：“行，我知道了。” 其实现在村拳根本不用他再参与去弄，村拳公司把一切都开得非常正规，有专门的人在操作这事，直播这些在决赛的时候就弄了出来，而在第二届，已有一些广告在洽谈了。 他需要的就只是在开幕式的时候出席下即可，毕竟他是创始人，村拳又是在瓦都村举行，到时那一句“第二届村拳大赛开幕”还是要他喊出来才觉得对味。 再给纪嫣然打了电话，纪嫣然神神秘秘地说，等过两天要给他一个大惊喜，让张然心里像是被猫抓了般，能说惊喜的，当然是去悬崖下的家里做些喜欢的事了。 这于他和纪嫣然真的是特大惊喜。 再给媛姐电话，却是不无哀怨地说都好久没在一起搓背了，张然能做的就只能是发誓赌咒会尽快回去。 还没等他给季薇和欧阳打电话，欧阳的电话先打了过来，今天前面就有欧阳的两个电话未接到，他只是顺着打回去，现在又再打来，难道是有什么事不成？疗养院那儿跟村干部说的时候，没说什么啊。 脑子里转着念头，他接起电话，先笑着调笑两句：“欧姐，这么着急，是想我了吗？” 欧阳笑了笑，却是听着声音有些不亲切，张然自是听了出来，他皱眉道：“欧姐，是有什么事吗？” 欧阳叹了口气道：“小然，你在新南市吗？” 张然道：“欧姐，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欧阳嗯了声道：“小然，如果你有空，你帮我去新南学院看看小妹有没什么问题。” 张然奇道：“你小妹不是开学了吗？” 他也没隐瞒，把当时小妹跟着他去宁城找自己同学一起玩的事跟欧阳说了。 欧阳倒没在意这点，听他说完后说道： “是啊，她回去，也跟我说了。前两天我再问她，她说开学了，但就昨天，她让我打些钱给她，我就有些奇怪，因为我留给她的钱足够她在新南学院生活几年还绰绰有余，不知道怎么会又找我要钱。” 张然嗯了声：“想来你既然想到了有些奇怪，会去求证是怎么办？” 欧阳道：“是啊，我看到后有些奇怪，就打了电话过去，却是一直响着她不接。再一会她wx又回过来说在上课不方便接电话。” 张然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欧阳道：“你没觉得这像是搞传销一样吗？” 张然啊地一声，对啊，只是跟亲戚朋友发短信和信息，找借口要钱借钱，却不接电话，后面问起就说有各种事，这一切真跟入了传销窝说的一样啊。 张然想想道：“那你有没打电话去学校求证下是不是在学校里呢？” 欧阳道：“我打过了，他们说前两天也在上课，但昨天和今天请了假。然后我去了新南学院，没找到她，电话也联系不上。” 张然愣了下：“请假了？难道是真入了传销窝？” 欧阳叹口气道：“我现在就是不确定事情如何了，感觉像是，却又觉得两天就加入，似乎又不像。” 她顿口气，语气又沉重了些：“是传销还好了，毕竟只是钱的问题，我就担心她有些事了，所以才不会接电话。” 这当然也可能，人出了事，电话别人掌握着，所以只发短信wx，却不接电话。 这个才是最令人担心的。 张然想想道：“那行，我赶回新南市去学校问问清楚，如果能守到她是最好了。” 能明显感到欧阳松了口气：“本来我也该去，但疗养院这儿一时走不开。而且，真如果是被骗去传销，或是其他事，你有武力值，又有警察身份，更适合去救她出来，我去也只是像上次那般，成为你的拖累。” 张然笑道：“放心吧，你不相信别人，还能不相信我？” 欧阳嗯了声，后面就没再说话，张然看了看电话，却没挂断。 再一会，欧阳又才接着说道：“小然，如果真是传销或是其他，你最好是报警，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国内不比缅北，你武力再高，也要小心不要把自己陷进去了。” 张然笑了：“这你放心吧，我本来就是警察，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第395章 请假离开 说完这话，他脑里却想到了赖二和老三，人要杀他的时候，他却是反杀过去，心理上却没觉得这有违警察的职责。 当然，他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对，杀人者人恒杀之，在这点上，他喜欢按仙界的做法来做。 挂了欧阳电话，想想，他打了个电话给秦小语道：“小语，那个欧阳小妹这两天有没跟你在一起？” 秦小语大呼小叫道：“然哥，我这私教还有几天才结束呢，她要教我，也要等跟私教的结束了才行。” 那就是没见过了。 张然又问道：“她有没什么奇怪的？” 秦小语笑道：“她在wx上找我借钱，哈，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 张然愣了下：“找你借钱？” 秦小语哼了声：“我跟她又不是那么熟，哪可能借钱给她嘛，再说，我现在都是伸手党，就靠然哥你养着我，哪有钱借给她嘛，她可是小富婆，她姐那么有钱，我跟她借还差不多。” 张然嗯了声，随便扯了两句即挂了电话。 这就真让人担心了，也没管关系远近就借钱，有可能是真出了问题。 唔，跟欧阳是要钱，而跟秦小语是借钱，想来她手机备注欧阳是姐，备注秦小语就是名字，但怎么没找自己借呢？ 想想，似乎自己没加过欧阳小妹的wx。 那是不是再找其他人问问情况？ 一时却不知道欧阳小妹加了哪些人的wx。 再打了个电话给欧阳问道：“你电话问下你妈妈，你小妹有没找她要钱。” 一会欧阳电话就回过来：“小妹也找我妈要钱了，跟我一样，是在wx上要的，但我妈没给。” 张然这下倒反而愣了下：“你没给我倒还想得通，怎么你妈妈也不给？” 欧阳轻笑了下：“说好了的，小妹的所有费用我都从我这儿走，就是防着我妈溺爱宠坏她了。” 张然嗯了声，没再说，他现在真觉得欧阳小妹可能是出什么问题了，跟家人的直接是要钱，其他朋友的则是借钱。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去新南学院问问就清楚情况了。 先从山里找个方向徒步到有公路的地方，到这就离土洼村很远了，他可不想再走原来的路了，然后才拿出车来，导航新南市开了去。 路上吴林兵电话进来了，张然接起电话，吴林兵直接就说道：“小然，我朋友说了，像这样的农村高压，其实蛮多的，只是没人注意而已，稍远些的，畴阳县兴建村、王家村、忠义东村和西村，也是一样的4kv线路。” 张然吃得直接愣了，这不就是在自己家乡？自己家可不就是畴阳县的忠义东村？ 一时不由想笑，自己家就有这样的线路，自己却是完全不知道。 不过，真没几人会去注意到这电杆上印的字。 得，等没事时，正好请个假回家去看看父母，顺便还能修练修练。 唔，国庆就不错，正好自己妹妹也能回家，一家人团聚下。 想着这事，车却是开得飞快，再一会，欧阳电话就又来问他到没到新南市，张然看看路程，说十五分钟后就到。 欧阳道：“你在新南学院门口等我吧，我也从瓦都出发了。” 张然皱眉道：“你不是没空吗？“ 欧阳叹口气：“小妹的事情不搞清楚，我根本没心思做什么。” 张然嗯了声：“那行，到时再说。” 他把车停到新南学院边的停车场，下来后神识扫过整个新南学院，确实没见到她小妹，连上次和欧阳小妹一起在宁城游玩的同学也没见。 这就更奇怪了。 再等一会，一辆红色的宝马也开到了新南学院门口，欧阳摇下车窗四处张望找张然，张然对着她招了下手，欧阳把车到他边上停下。 欧阳的样子憔悴了不少，望着与那时去缅北的状况差不多，哪还有一点意气风发的御姐之风。 张然看着心疼不已，也没管边上有人没人，走上前去搂住了她。 欧阳一时就软在了他怀里，张然能感觉到她有些抽泣。 张然轻声道：“别哭，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你这一哭，我心一乱，那就不知道从哪儿找起了。” 欧阳嗯了声，哭声慢慢就停了下来，毕竟是个女强人，不是小女生，在缅北可是一家之主。 到新南学院门卫说明来意，门卫打了电话进去，然后两人才能进去。 其实真没啥好看的，张然是早知道人不在学院里了，再看到班主任拿出的请假条，欧阳更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张然想想问道：“还有另外跟她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小女生，嗯，长得也挺漂亮的，这么高，也一并请假了？” 张然比划了下那个小女生的样貌身高。 班主任道：“那是跟她同宿舍的江婉，两人关系确实挺好，那女孩却是一直没来，电话问过她，说是生病，假条还是你妹妹帮着带来的。” 张然眉头皱了起来，那女孩他是见过的，那天看着活蹦乱跳，看着根本不像生病的样。 他想想道：“能不能带我们去她们俩的宿舍看看？我们要确定一下。” 班主任眉头皱了下：“你一男的……” 张然道：“我们现在怀疑她们俩可能被诱骗去传销被人控制了，所以要确定一下他们带了什么东西，有没留下什么线索。” 情况说得严重些，不然张然这一男人，进一女生宿舍确实不大合适。 班主任啊了声，望着张然，看张然一脸的郑重，她只能说道：“那行，我跟学校说一声。” 再电话过去，又一个女老师来了，两人带着张然和欧阳，进了女生宿舍。 张然一直都是目不斜视跟着两人，虽然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神识早扫到了，一些能看不能看的情景也知道，但样子还是要装出道貌岸然。 两人就是上下铺，欧阳的铺位被子叠得很整齐，那女生的床直接还用一块布盖着没打开，张然问了下同宿舍的女生两人的柜子，手去拉了下，却都是锁着的。 张然转头对着两个女老师说道：“我们想打开欧阳小妹的柜子看看，还有这个女生的也想打开。” 第396章 查找 班主任皱了下眉道：“欧阳小妹的你们打开了没什么，毕竟你们是她家人，但江婉的你们不大适宜打开。” 张然道：“我之前送欧阳小妹的时候，就是江婉跟她在一起，当时两人约着在宁城游玩，现在既然她也没在学校，我就很怀疑她们俩都被骗去传销了。” 其实他把两个柜子里的东西全都用神识搜索过了，哪儿有根头发都清清楚楚，要打开，只不过是为了让欧阳看到。 班主任想想道：“欧阳小妹的可以看，江婉的不行，真打开了，她家人来那我们可就说不清楚了。” 欧阳皱了下眉道：“那就只看我妹妹的。” 当然是只能撬开了。 打开后，张然望了下说道：“收拾得很干净，并不匆忙。” 再转头问那同舍的女生道：“欧阳小妹还有什么东西是她的？” 一个女生指了下桌上：“这些化妆品就是她的。” 张然转头望去，心里却是一凛，这些化妆品是成套地放于桌上，那最大可能是走得极其匆忙，连女生最注重的化妆品也没收拾。而宿舍里还摆着四个大行李箱，就是说，她走的时候，就只弄了小包。 但这话现在不能说，他可不想让欧阳更担心。 他看看化妆品，嗯了声：“都收拾得挺整洁的，说明她不是匆忙离开的。” 欧阳听他如此一说，心里稍好了些。 张然道：“没啥好看的了。” 班主任笑道：“她主动请的假，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都是大学生了，我们宣传的又挺到位，不会真去传销了，稍等两天，应该就会回来的。” 张然嗯了声，手拉了下欧阳，两人跟两老师告别，出了新南学院。 出来后张然笑道：“没什么事了，这样，你先回瓦都，我在市里还有点事，我处理完了就回瓦都。” 欧阳应了。 到这时她心里已没那么慌了，其实是张然的淡定影响了她，她对于张然的能力那是无比信服，连在缅北那样的战乱情况，张然都能游刃有余，所以张然这样分析，她自也就信了张然所说。 微笑着看欧阳的车驶离，他坐上自己车，脸一时就冷了下来。 拿出手机来打开地图，在新南市寻找了几个点，现在他没办法用神识扫过整个新南市，只能是选择几个地点，然后以神识的最大半径来找到欧阳小妹。 这是最无奈的笨办法，却是只有他能使用的办法，连警方的监控也不可能像他这样做到整个城市没一个死角。 开上车，到了新南市选好的几个点，神识开到最大，四面八方扫一遍后，没有，再换一个地方。 如此一下午到晚上七点，连郊区有人的村镇什么都扫了一遍，却还是没见到欧阳小妹和江婉。 想想，张然拨通符家安的电话：“符局，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看她去了哪？” 欧阳小妹没有自己的车，要去哪儿，只能是坐大巴或是高铁离开，而现在不管去哪，都必须用身份证购票，不用身份证，手机wx也一样需要，有电话和身份证想查到人太容易了。 符家安也没问他查这人干嘛，反正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差不多半小时，符家安的电话回了过来：“然哥，那叫欧阳小妹的，前天买了张去宁城的高铁票。”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那她没再有去其他地方的行程了？” 符家安应道：“没了，其他不知道，但公共交通她是没再使用过。” 张然说了声谢，刚要挂断电话，符家安道：“然哥，土洼村那儿，估计我们很快就进入了，嗯，我打算是派你跟着我们一个老侦察去。” 张然愣了下：“让我去干嘛？” 符家安笑道：“这样的事，明摆着就是功劳，您去了，当然就有好处了，为以后升职积攒啊。” 张然哭笑不得：“我又不想升职，再说我现在还是实习警，上次那么大功劳，陈自立还不是没放个屁。这样的事别扔给我了，侦察你找别人去就是。” 符家安听得直笑：“陈局是想升你的，但就像你说的，还是实习警，实在不好升，没事，到时真在陈局走前又弄出个大案，陈局升你那就完全没人敢说半句话了。” 张然笑了：“我还是等符局你升我的好。” 符家安听得眉开眼笑：“这么多的人命案真破了，那我估计就有七八成的把握了。到时要升你，那真不要太简单，当然，怎么也要你去干了才行。” 张然叹口气：“既然这样，那你等我两天，我让你查的这小姑娘现在找不到了，我有些怀疑出问题，等我找到她，你再派我去就是。” 符家安早想到他查欧阳小妹有原因，现在听如此一说，沉默了下说道：“那估计不在新南市了，只能去宁城找，只是宁城比新南市大了十倍不止，要找一个人只怕不容易。” 张然叹口气：“难也要找，没办法。” 符家安道：“要不报警吧？警方的人多，又有监控，更容易找到。” 张然当然知道报警也可以，但警方找人，比他的神识那是差太多了，真报了警，像这样主动离开的成人，警方自也不会出动太多警力去查找。 何况，欧阳小妹有请假条，警方也会觉得这是大惊小怪了。 而且这时间都还没两天。 挂了符家安电话，张然向着宁城急驰而去。 到了宁城时，已是晚上九点左右。 宁城是省会城市，像符家安说的，比新南市大了不止十倍，幸好现在他的神识比之刚受伤时好太多太多了，不然，他累死也不可能找得到人。 还是一样，拿出宁城的地图，标出各个点，半径都在五公里左右，这是他现在神识的极限，他打算花一晚上的时间，扫遍宁城的各个角落，怎么也要把欧阳小妹找出来。 他相信，既然从警方查到说没从公共交通离开，那最大可能还在宁城。 让他想不到的是，只是找了三个点，他即扫到了欧阳小妹！ 第397章 人没事 当感知到欧阳小妹的时候，他心里完全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不仅是没事，而且还真是活蹦乱跳，感觉稍有些疲倦，但看她那样，却是异常兴奋的样。 张然感知到的欧阳小妹，正在跟人拍着视频！ 张然神识感知了一会，即能明白，她拍的是网络短剧，简陋的拍摄设备，几个人，就在一个影棚内拍摄，演员的演技拙劣，台词都是用投影投到墙上让照着念。 这用脚丫子想都能明白肯定拙劣，欧阳小妹这样的学生妹，能有什么演技？ 看时间还早，张然打了欧阳电话：“找到她了，她在宁城，人很好。” 欧阳明显能感觉到她心里石头落下的那种解脱：“人没事就好。” 声音一时就轻松了起来。 张然嗯了声：“我一会让她打你电话，她应该是太忙了。” 欧阳大奇：“她在宁城干嘛？怎么课也不上？” 张然笑道：“她在拍短剧，哈！” 欧阳皱眉，想了半天才道：“什么短剧？正规的？” 张然道：“就那种你在网上不时能刷到的脑残剧，几分钟一集那种，看着像是正规的。” 欧阳似是不知道有这样的短剧，嘴里嘟咙了下：“脑残剧？她去拍这干嘛？” 张然笑道：“你别管她干嘛了，到时等她回新南了你再问她吧，不外是想成名，想赚钱，不对，她不缺钱，估计就是想成名。” 欧阳笑了：“那随她吧。” 再又嘟咙了句：“脑残剧也能出名？” 张然笑了：“只要有流量，都能成名，那些什么网红不就这样来的？是你不懂现在的网络。” 欧阳哼了声：“我有必要懂？成名还不是为赚钱，现在有我和我妈在赚钱，她有必要去成什么网红嘛。” 张然嘿嘿笑道：“你这年纪不懂她们小年轻的心思，她们……” 说完这话，突然心里一惊，后面的话就咽了下去：坏了！ 果然他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欧阳就突然声音拔高了：“我这年纪，小然，说，我什么年纪？” 张然干咳两声：“欧姐当然是我最喜欢的最黄金年纪。呀，我有电话进来了！” 欧阳哪会被这样的演技骗到，嘿地一声：“小然，你敢挂电话，你自己知道回来的后果！” 张然听得心惊肉跳：“欧姐，时间晚了，我还要去找小妹，再晚就不方便了。” 欧阳哼了声，也知道这时间晚了，嘴里警告道：“小然，你知道今天自己说错话了吧？” 张然听话软了，急忙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欧姐，我真错了。” 欧阳咬牙道：“还好是我听到，要是小薇听到你这样说，只怕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那东西切片腌了吃！” 说到后面她也笑了出来，她自是知道张然根本不在意她和季薇年纪比他大上十多岁，而且她们也知道，张然是如何对她们的，这就只是在知道小妹下落后找个由头放松下紧张情绪。 张然又急忙告饶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开上车，依着神识找了过去。 离他是真不远，差不多是在市中心的位置，他到了地头看去，是那种破旧的厂房，大门还是红砖砌成的，上面挂了块牌子：宁城新媒体孵化园。 能挂这样的牌子，又是这样的场地，想来真如自己所说的，比较正规。 虽然拍的是乱七八糟的网络短剧，但这还真就是新媒体，难说还是政府主导的。 开车进去，把车停下，随便走进去一个影棚内，这儿门口挤着一些看热闹的，里面随便弄了布景，然后也是在拍短剧。 看了两眼，张然对于这样的东西实在没兴趣，但是看的人津津有味，演的人也是兢兢业业，就算没剪辑前根本看不出演的是什么鬼，但不妨碍大家都拿这当真正的事业在弄。 看了两三个影棚，有的影棚内居然是两台剧在拍，就连走到室外，都有团队借着厂房的一角在拍摄，不管如何，这儿是个大型且正规的网络短剧拍摄中心，那是勿庸置疑的了。 转到欧阳小妹那个影棚，里面拍的，前面他就神识扫到过，拍的是那种古装剧，至于剧情讲什么，他是完全不知道，不过欧阳小妹的古装扮相，他也承认非常贴合她的形象，十分漂亮。 他站到门口往里看的时候，欧阳小妹正拿着几页纸在看，边上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也一样拿着几页纸正跟她讲着什么，那男人也是古装的扮相，估计也是剧中的一角了。 欧阳小妹看看手里的纸，不时再抬起头来望着那年轻男人，还不住点头，神情极其专注，听了一会，自己还演了一段，让那男人看是不是演得对。 等那男人点头放下手里的纸，欧阳小妹这才松了口气，刚才的兴奋消失不见，疲惫写到了脸上。 那男人对着她说了两句，她点点头，边上找了个沙发坐下来，再抬头，就看到张然正微笑望着她。 欧阳小妹先是呆了呆，后面脸上带着欣喜，从沙发上爬起来冲到张然面前，手拉着张然的手雀跃道：“然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然微一笑：“我正好在附近办事，听到说这儿有好多美女在拍电影，就来开开眼，结果就看到咱漂亮的欧阳小妹在拍电影了！” 欧阳小妹听他如此一说，脸上稍显出扭捏的神情：“然哥，不是拍电影了，就是拍网络剧，不一样的。” 张然点点头：“我知道不同。但没关系啊，咱小妹这么漂亮，拍什么都是一样。” 听到张然如此说，欧阳小妹眼睛亮了起来，在张然面前转了转圈，秀眉挑着喜道：“然哥，真的漂亮吗？” 张然笑道：“当然漂亮，你没看到边上那些看你们拍的观众的眼神，盯着你就没转过。” 欧阳小妹脸稍有点红：“然哥你说笑了，嘻嘻，我就是听到罗导演说我演古装漂亮，这才来拍短剧的。” 张然笑道：“你说的哪个罗导演？” 第398章 网络短剧 欧阳小妹转头望向场内，指着刚才给自己说戏的那个男人说道：“就他，既是我演这剧的导演，也是主演，听说剧本也是他写的，在宁城可是大大有名啊。” 张然哦了声，对于什么导演主演他自是无感。 那个罗导演这时正好转头过来，看到欧阳小妹正跟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在说笑，眉头稍皱走了过来。 欧阳小妹见到他走过来，稍有些紧张，等走到两人面前，她急忙介绍道：“罗导，这是我一个朋友，嗯，然哥，然哥，这是罗导。” 张然哦了声，伸手出来：“罗导好！张然，在新南市当个小干部。” 罗导哦了声，稍伸手在张然的手心划了下，点点头就没再看张然，转头对着欧阳小妹道：“你再休息两分钟，一会我们就拍下一集了，今天争取把这一集拍完，凌晨后期还要剪辑配音呢。” 欧阳小妹连连点头：“好的罗导，我跟然哥说会话马上就过去。” 罗导嗯了声，转身抬着头走了，走时真的是连眼角都没扫张然一下。 等他走后，张然盯着欧阳小妹，却一时不说话。 欧阳小妹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头都低了下来。 张然微一笑：“为什么不接你姐电话？” 欧阳小妹啊地一声，抬头道：“是我姐让你来的？” 张然点点头：“你姐找不到你，差不多要急死了，幸好我在警方有些关系，跟我说了你可能会在哪些地方，我才能找得到你。” 欧阳小妹脸一白道：“我都回她wx了嘛，她还找我干嘛嘛。” 张然叹口气：“你不接电话只回wx，还找她要钱，这是为何？” 欧阳小妹还没说话，又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罗导那边走了过来，有些警惕地望着张然道：“你是谁？找欧阳干嘛？” 张然听着这不善的语气，心里一时有些不快，望着他，微一笑：“我是她姐的朋友，她不去上课，她姐让我来找她。” 那男人哦了声：“我们在拍剧，她拍完就会去上课了。” 转头对着欧阳小妹道：“欧阳，说完快点来，要拍下一集了。” 再瞪了下张然，人走了回去。 张然没理他，转头望着欧阳小妹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好回去跟你姐解释。” 欧阳小妹撇了下嘴：“然哥，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啊，你看到了，我在这儿很好，拍完我就回去上课了。” 张然还想再问，感觉又是两股气机从前面而来，带着非常明显的敌意。 他转过头，看到远远在影棚的一角，刚才那男人和那罗导正在望着他们，两人靠得很近，像是在谈论什么。 张然微一笑，嘴上跟欧阳小妹支应着，神识扫过去，就听到罗导在说话：“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把欧阳带走？” 那男人咬着牙道：“非常难说，我看欧阳有些怕他的样，不是，感觉像是对这小子有意思，担心他说她什么。” 罗导也跟着咬牙道：“草，这欧阳钱不少，家世不错，别咱这才上架，推流的钱没了，那真要赔到家了。” 那男人转头看着他：“谁让你不抓紧点，要是早搞定欧阳，咱的短剧还愁没钱推流？” 罗导叹口气：“这小妞就只想拍剧，不想搞其他的事，我这两天都找机会接近了，一到关键时候，这小妞就找借口跑了。” 那男人哼了声：“像这样的学生妹，就别搞那么多什么了，直接上药，生米成熟饭。” 罗导瞪着他：“像她这样的家庭，要是出一点意外，你我吃不了兜着走，算了，慢慢来就是！不过，我觉得那小子不是善茬，刚才他看着我，我差点要吓尿了。” 那男人讥笑道：“瞧你那德行，白长了这么副好皮囊。” 罗导骂道：“滚，老子不是为了这公司，早去别人公司赚大钱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苦撑？” 那男人笑了：“行了，行了，少抱怨，还有两三天就拍完，到时再多忽悠欧阳投钱，拍好了不投流，拍个屁的短剧。” 罗导叹气应了。 那男人看张然和欧阳还在聊着，皱着眉走过来说道：“欧阳，马上拍下集了，你准备下。” 欧阳看看时间，手抓着张然道：“然哥，没事的话你就在这儿等我吧，半小时左右估计就拍好一集了，到时能休息半小时，我请你去外面吃烤串。” 张然嗯了声，微一笑道：“行，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就是。” 欧阳哎地应着走了。 张然只听那两男人聊天，大致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弄的，这个短剧公司就找到了欧阳小妹，难说就有这样的经纪公司，专门找欧阳小妹这样的女孩，估计也是看到欧阳小妹有点钱，于是就找了她去拍短剧，然后让欧阳小妹投钱来拍短剧。 至于谁是主角配角，故事什么样，这并不重要，是帅哥靓妹看着养眼就行，剧情进行得下去就行，只要每集末弄出钩子来，拍出来后投流，那就自然有人会来购买观看。 所谓投流，就是拿钱跟平台买流量，没流量，你拍得再好，你的短剧排到不知哪个旮旯拐角，根本没人来付费看，但你舍得投流了，你拍的是一坨屎，也会有人扔钱进来看这坨屎是干是稀的。 而一部短剧，七八十集，一集两三分钟，快的话三五天、顶多一星期就拍完，编辑配音特效这些，然后就是投流，也就是根据短剧，精准定位到地区和年龄段，以及阶级层次这些，这就是要出钱找平台依据大数据来推了。 一部剧如果拍五十万，可能投流的钱就要一千万，那你可能赚回一千三四百万左右，狠的是弄八九千万来投流，赚到一亿上下，其实大部份被平台赚了，然后公司赚那十个点不到的利润。 更狠的是先拍个十来集就投流，然后看情况决定要不要再拍下去，拍完再来弄的，那都是良心企业了。 听着赚的不算多，但要知道，这就是一两星期的事，而你投入拍剧的钱才多少？ 第399章 受人怨 短剧是真正短平快赚钱的活儿。 所以，短剧就是个砸钱的玩意，可能赚钱，那自然就会亏，反正就看投流的资金量了。 张然估计，像这个公司拍的这剧，拍的投资加上投流也就两三百万的数。像这样到拍完，如果没钱了，那自然就要拉投资买流量，不然，拍多少就是亏多少。 欧阳小妹的钱估计已被忽悠出去了些，像这样的，就是温水煮，炖刀子慢慢割，让你一点点往外掏钱，到后面，都拍好了，这么多钱已投下去了，后面不再来波大的，那你前面那些就全部白投了。 那像这样，如果没流量，剧没火，导演和编剧还有公司这些还有赚的吗？ 当然有。 剧本基本都是一口价买断的，几千到一万一个剧本，导演真没分红了，还有劳务费，还有剧组中间可以弄的猫腻，多点少点都有赚，而投资商，还有被忽悠的能不能赚到钱，那就管不着了。 像欧阳小妹，那就只怕连劳务费出场费都没有，自己还要往里扔钱。 谁让女生们都有个明星梦呢。 张然想着这个，不由得想笑，不管如何，这世上都不缺傻的，也不缺大忽悠，欧阳小妹现在看着还好，只是被忽悠得投了点小钱，再出了力拍了剧，人没事就好。 他脑里想着，等欧阳小妹拍完，那就把人拉走完事，至于后期那就不管了，前面投的赚得回来就算，赚不回来，当买个教训。 还是那句话，人没事就好，几十上百万，欧阳和他都不会当回事。 何况还不一定会亏，难说欧阳小妹运气好呢？ 这样想着，张然心里还有些动心，自己现在钱不是不知道怎么花嘛，要不就弄这个，很快就能把钱洗干净，难说还能再多赚些。 投实业，周期长，赚得不多，所以，这个什么新媒体孵化园才会这么火，大晚上了，还有那么多剧在赶拍。 自己瓦都是天然的基地，景色那么美，拍古装片都不用怎么布景，随便就能用，难说这事还真能弄。 唔，欧阳小妹的古装是真漂亮啊！有点那种出尘的味儿，当然，要是自己的纪美人穿上古装，媛姐也可以，只怕都不用投流，都要赚得盆满盂满。 他这乱七八糟在想着，欧阳小妹那儿一集又拍得差不多了，门口看热闹的有些已走，但张然却看到有三个小男孩儿挤了进来，却不像其他人就站门口，而是直接走进了影棚内。 那三小孩挤进去，就走到那个跟罗导聊天的男人边上，一边看着欧阳小妹拍剧，一边轻声跟那男人聊天，张然估计里面某小孩儿是这个男人的儿子，这也是来看热闹来了。 只是他们看欧阳的那眼神，却不像是小孩该有的。 张然望着这三个小男孩，看着也就十七八岁，估计都还没上大学，望着欧阳小妹时，发红的眼里带着的是狂喜，还有热烈，有时还咬牙切齿，那种有些暴戾的气机，却是极其让张然不舒服。 而且不是一个人，三人小男孩都是这样的气机，让张然一时有些皱眉。 也不知道这些小孩儿是怎么教育的，居然会这么大戾气，以后再大些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而且他们是针对欧阳小妹，这才是让张然皱眉的原因。 算了，别人家的孩子，长成什么样关自己屁事，只要不惹到自己，反正拍完就要把欧阳小妹弄走，他们有什么也没影响了。 就这时，欧阳小妹已拍完了这集。她这半小时有吊威亚的动作，弄得她还是有些累，下来时张然都能感觉到她有些喘。 三小孩中稍矮的一个，拿着一包纸就走了上去，对着欧阳小妹甜甜笑道：“欧阳姐姐，来，擦擦汗。” 欧阳小妹笑着接过：“呀，你们还不回去睡觉？明天不上课吗？” 小孩笑得更甜了：“我等我爸。” 欧阳小妹拿了瓶水喝着，抬头看着张然，对他笑着挥了挥手，张然也笑着回应，那小孩转头看到张然，脸上一时显现出极重的戾气，像是对张然有深仇大恨般，眉毛都要竖了起来。 张然像是没看到般，这样的半大小子，看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有戾气太正常了，特别张然看那小子的样，似是对欧阳小妹有意思，而欧阳小妹只当他是小孩子。 欧阳小妹跟他们说了两句，就急着走过来张然边上，嘴里说道：“然哥，走，我们去吃宵夜，吃完一会再拍一集，今天就结束了。” 张然笑道：“你不是说只有半小时休息时间吗？半小时可不够吃宵夜。” 欧阳小妹伸手拉着他小臂，微嗔道：“不嘛，最多迟到几分钟，没事的。” 这时张然又感觉到几股怨恨的气机向着自己冲了过来，他神识过去，那个男人的，罗导的，还有就那三小孩的。 他一时哭笑不得，这莫明其妙就得罪人了，罗导他们就算了，你三个半大小子怨恨我什么嘛？ 他当然也不会在意。 反正欧阳小妹拍完就不干了，他也不在意后面会如何了，点点头笑道：“行，我们吃宵夜去。” 后面罗导看俩人像要走的样子，急忙上来要拉欧阳小妹：“哎，欧阳，一会还要拍一集的，你要去哪？” 欧阳小妹回头笑道：“我陪我然哥去吃宵夜，很快就回来。” 说完再一拉张然道：“走吧，张然，大门口边有一家烤串很好吃，我请你吃。” 张然应了，看了眼几人，笑着跟欧阳小妹出了影棚。 刚走出来，后面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欧阳姐姐，我们也要吃烤串。” 三个小男孩儿跟着也跑了出来，围在欧阳面前直嚷着。 欧阳小妹眉头皱了下，再望了望张然，这是让张然来帮她解围。 张然微一笑，对着三个小男孩道：“我们有事要聊，你们跟着来不方便，天晚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前面那小男孩儿脸上忽然又现出戾气。他张嘴似要骂出来，看到边上的欧阳小妹，深深吸口气，把那要骂人的话咽了下去，再望着张然，眼里带着点莫明的东西，却没再说话。 第400章 下套 张然哪会在意这小孩的反应，拉了下欧阳小妹，两人没管那群小孩儿，欧阳小妹挽着他手走了。 烤着串，转着看着有些疲惫的欧阳小妹，张然皱了下眉道：“要不就别拍了，看你累成这样。” 欧阳小妹撅了下嘴：“想做点事，哪有不累的？” 转头，她眉眼都带上了兴奋：“然哥，等这我这部剧火了，我成了网红，到时我一定去帮你们瓦都宣传！不，就在瓦都拍部片子！”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那也要等你们拍完啊。不过我看，你们这剧拍得并不怎么样。” 欧阳小妹不干了，瞪着张然道：“这才刚拍呢，还没剪辑，你怎么知道拍得不怎么样？我看过剧本，这剧我太喜欢了，不然我怎么会来拍嘛。” 张然嗯了声，转头望着她问道：“跟我说实话，这部剧，你现在往里扔了多少钱了？” 欧阳小妹一时就蔫了，头搭拉着，只管吃烤串，看张然一直盯着她，她撇撇嘴道：“没多少钱，十来万。” 张然笑道：“十来万？你当你然哥是小孩啊？跟我说实话，你扔进去多少钱了？我不会跟你姐说的。” 欧阳小妹头又低了下去：“真没多少。” 张然叹口气：“小妹，钱什么的不是问题，投就投了，但你不能不跟你姐说，害得她一直担心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欧阳小妹哦了声：“我就想着几天就拍好了就回去，又不是什么大事。” 张然笑道：“那你才只请两天假？” 欧阳小妹道：“当时他们跟我说只需要拍两天的，后面又说看我拍得很好，改剧本，又多增加了几集，我明天再打电话给老师请假。” 张然叹气，这不用说，就是人先忽悠来，然后再引诱着不断投不断加码，估计当时真就说十来万给个角色，现在只怕十个十来万都要扔进去了。 罢了，到时跟欧阳说说，拍完就弄回去，后面别再投了，这就是无底洞。 看张然那样，欧阳小妹似也知道他要做的事，急忙一拉张然的手道：“然哥，这事你别跟我姐说，她最不喜欢这些什么网剧演戏了，要知道我拿着钱来演戏，只怕她要把我扔回缅北去。” 张然望着她，小姑娘察颜观色倒真强，只看自己表情就知道自己想什么，想想道：“我不跟你姐姐说，但你这儿拍完就马上回去，后面成什么样，咱不管了，你姐赚的是血汗钱，那么辛苦，这样扔在短剧上划不来。” 欧阳小妹撇撇嘴道：“也没多少钱，我现在也就五六十万的数。” 张然咬着牙望着她：“五六十万，你知道后期还要投多少去买流量吗？没有流量，你拍的剧给自己看啊？” 欧阳小妹哦了声：“我知道要买流，他们跟我谈过这事，我也在考虑嘛，拍完，再投钱买点流量，那就成倍赚回来了！” 再一撅嘴：“可惜我不敢跟我姐说，她肯定不支持我弄这个，但是真赚钱的，不然，这儿怎么会有那么多剧组在拍短剧嘛。” 张然面无表情望着她：“我知道有短剧能赚钱，但我觉得不会是他们这公司。” 欧阳小妹头转一边，烤串也不吃了：“然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张然道：“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你们公司，你真喜欢这个，我到时找人投资一个公司，写个好剧本，你来演，不过，要到假期才行。” 欧阳小妹眼睛一亮，拉着张然的手，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然哥，真的吗？你想开个公司拍网剧？” 张然笑道：“是有这想法，反正你也知道，我瓦都那儿景色漂亮，拍完如果真火了，瓦都不也就能跟着火了？ 欧阳小妹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这话说得不错！然哥，那你赶紧弄这公司，唔，到国庆时我正好就有假了，我们就可以拍啦。” 张然哭笑不得：“这到国庆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哪可能够弄一个公司，再凑个团队嘛。” 欧阳小妹哦地一声，一时就有些低沉：“我还想着国庆能弄起来，我叫江婉也一起拍呢，她也长得漂亮，拍个女二号跟我演对手戏肯定不错！哦，对了，江婉就是上次你见的那个女孩，她那天见了你还一直问起你呢。” 张然哦了声，有些奇怪道：“那个什么江婉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拍剧？” 欧阳小妹笑道：“我就是她拉我过来，我才知道这儿有拍短剧的，她之前就在这个公司拍，嘻嘻，不过她基本是小配角，各个剧组找戏。今天早上发信息给我，说在哪个剧组又接了个小角色，等我拍完一起回去。” 张然听着，眉头皱了下：“也是在这个新媒体孵化园吗？” 欧阳小妹点头道：“是啊，就在这里面，她拍得快，估计再一天就能拍完，我还有两天，她叫我拍完后去找她呢。” 张然确定，刚才自己在用神识找欧阳小妹的时候，所有的影棚都扫到过，却没见到那个江婉。 他想了想说道：“刚才我找你的时候，基本所有影棚都找过了，没见到你那同学。” 欧阳小妹稍一讶然，接着也没在意：“没在？那估计是天晚了拍完回去了，她只是小角色，戏不多。” 张然要问清楚那个江婉，是担心欧阳是中了别人的套，既然是江婉拉了她来拍剧的，很可能她是个托，下套拉欧阳小妹下场。 但既然没在园里，一时半会也没法确定是不是这个江婉下的套。 张然觉得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事，如果真是这江婉下套引欧阳小妹下场，那未来就要想办法让欧阳小妹离这江婉远些，或者找到证据，让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看欧阳小妹，跟这个江婉关系极密切，现在只是投点小钱倒还好，别未来会有更大的事。 既然张然跟她姐关系不一般，欧阳的小妹也是自己小妹，这样的事自是要防患于未然。 张然再随口跟欧阳小妹说着话，看时间差不多，把最后一串烤串递给欧阳小妹，欧阳小妹甜甜笑着接过，三两口吃下说道：“谢谢然哥。” 第401章 临时加戏 张然结了账，又陪着她往回走着，走到影棚的时候随口问道：“那个江婉有没说在哪个酒店等着你？我正好今天也没地方睡，也去那儿开个房吧，也离你近些。” 欧阳小妹啊地一声，脸一时有些红，扭捏了半天，却是没说。 张然看她那样，脸也跟着抽了下，这估计让欧阳小妹想歪了，他不由笑道：“别想多了，我只想着到时等你拍完，我好等你一起回去。” 欧阳小妹脸更红了，哼哼瞪了他一眼，嘴上还是说道：“她发了个酒店地址给我，我一会发给你。” 说完笑着进了影棚。 张然也笑着慢慢走进了影棚，在进入前，他又感觉到三股怨恨的气机从背后直刺后背，他都不用回头，就能知道，又是那三个小男孩。 影棚内，欧阳小妹正跟那个罗导在说着什么，说了会，她转头又望向张然，看着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张然也懒得用神识去扫他们在聊什么，估计也就是在聊剧本的事。 聊完，欧阳小妹又向着他走过来，稍带歉意地说道：“然哥，导演说我今天状态很好，临时再加两三集戏，估计会拍到凌晨一两点了，要不，你先去酒店？” 张然看看时间，现在已十一点多，如果再加两在一集，最快只怕也要一两点才能拍好了。 如果酒店不远，倒是可以先去探探江婉是什么情况，过后再来接她回去也行。 想着他点点头：“那行，我先去酒店，一会看情况再来接你。” 欧阳小妹笑道：“然哥你不用来接我了，朱经理说了，拍完他和罗导送我去酒店。” 朱经理估计就是那个四十多的男人了。 张然想想，既然有人送，那自己可多一点时间探下那江婉的底了，于是就笑道：“那行，我在酒店等你也行。” 欧阳小妹拿出手机捂嘴笑道：“然哥，我还没你wx呢，没法发地址给你。” 张然微一笑，拿出手机加上欧阳小妹，欧阳小妹笑着又跑了进去，只一会，就听到信息声传来，张然看是她把酒店地址发来，转身对着欧阳小妹挥了挥手，人离开了影棚。 上了车，打开导航，却把他吓了一跳，这酒店差不多都到城郊位置了，离这儿可以说是极远，要知道这孵化园差不多算是在市中心！ 也不知道为何江婉要选那么远的一个酒店。 他心里一时有些狐疑。 或许那儿更便宜些？ 张然想着，却觉得又不可能，因为上次来的时候，也是江婉先在酒店，那个酒店张然感觉了下，至少也是四星或相类似的酒店，不会便宜到哪去。 不说欧阳小妹了，那天看江婉的穿戴，家境虽比不上欧阳，估计也不会很差，市中心太多酒店了，没必要跑那么远啊。 又搜了下那个酒店的房价，就是一般的商务酒店，比之前她们住的酒店差了好几个档次，关键是，那离孵化园太远了！ 心里想着事，张然也就没开车，而是又打了欧阳小妹的电话，结果电话过去，却没人接，想来已是静音在拍剧了。 看看导航上的时间显示，到那儿差不多要一小时，张然算算时间，开稍快去，去那儿聊个十来分钟，应该能知道个大概，然后就算再回来接欧阳小妹，时间上也来得及。 欧阳小妹说要拍两三集，一集最快最快也要半小时，再休息时间算上，一集怎么也要一小时，来回时间足够。 如果她不想聊，张然不介意弄个“失魂引”给她，然后引诱着把自己想知道的说出来，这样的年轻学生，不可能有太坚强的意志。 现在他对这个叫江婉的十分怀疑，所以才想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她打探清楚。 车开得飞快，他导航直接都没走市内，而是从外环高速绕过去，花点过路费，却能省十来分钟时间。 到了酒店旁，他把车停到不远处，下车再望向酒店。 这个酒店不大，四四方方的一栋楼，有个五六层的样，一层张然估计了下，有个十来间房，整个酒店也就五六十间房，看那外立面装饰，估计就是一般的商务酒店。 周边是一些矮小民房，也就一两层那样，偶尔有些房子有灯光透出，再远些，就能看到一片整齐的田地，在黑暗中看着一片漆黑，还有些稍反射着月光星光，张然凝目看去，却是塑料大棚的顶在闪着反射光。 这时已是凌晨，整个酒店基本都是黑的，他一时才想到，自己并不知道江婉住在哪间房。 对于其他人就抓瞎了，他却是没一点问题，神识扫过，酒店里所有都清清楚楚了。 搜索一遍，张然却是有些愣住了，整个酒店住着的不超过三间房，其他房间都是空着的，三间住人的都没有江婉，别说旅客了，连前台值班室也是空无一人，想来是住客太少，也懒得找人值班了。 张然站在夜里，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就算要在这儿住，都没法找人办理手续啊，更别说要找的江婉了。 罢了，找江婉这事，过后再说，这地方真没法住人，一会还是去接了欧阳小妹，然后就在市区内住，江婉明天联系了再说。 他还在想着事，电话却响了起来，他接起来，欧阳小妹的声音响起来：“喂，然哥，你到酒店了吗？” 张然把这酒店的情况说了下，却没说没见到江婉，这个没法说明。 欧阳小妹哦了声道：“那你等等，我问问朱经理他们是怎么回事。” 张然听到她的声音在问，一会又回过来道：“然哥，这酒店是朱经理家开的，现在主要就是接待剧组的人，剧组如果不拍剧了好多都选择住在这酒店。” 张然笑道：“这么远，明天再拍剧来回不是折腾了嘛？” 欧阳小妹笑道：“没事，我们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才开始拍，反正就在影棚内拍，没所谓了，他们能省点是点吧。” 张然然嗯了声：“那现在找不到人办理，我没法入住啊。” 欧阳小妹道：“我再问问朱经理。” 第402章 三个小子 一会她又电话过来，听着有些歉意：“那朱经理说了，那儿不接待公司外的人。” 张然一皱眉：“那怎么办？我可是要跟你一起回新南的。” 欧阳小妹道：“要不这样，你还是回来吧，一会拍完，我们就就在边上酒店开酒店就行，明天我再让江婉过来。”说这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都有些红了。 她这话说完，边上似人在说话，张然稍凝神，就听到是那个朱经理的声音。 再声音停下来，欧阳小妹声音笑道：“然哥，朱经理说可以破例让你住那儿，他说是看我面子上。你看先进酒店内，房间都是收拾好的，哪间开着门你住哪间，住下发个信息跟我说就行。” 张然听着，不由想笑，什么看她的面子，是听到要跟张然在边上开酒店不来这酒店，那朱经理担心自己把欧阳小妹拐走，没办法用药什么的，那到时就全打水漂了。 张然当然不会给他们这机会，他微一笑：“行，那我就住这酒店。” 可以住这酒店，但听到刚才那朱经理跟那个罗导的话，他哪还会给他们有单独带欧阳回来的机会！谁知道离开影棚后车上会发生什么？ 挂了电话，刚想着启动车子往回走，就见有车向着酒店这儿开来，他神识扫过，却见是在影棚内三个小男孩，他心里一动，关掉车子电源，人坐在车上却没下车。 那辆轿车开着从他面前过去，张然黑暗中看去，车在这条路上开得不快，神识扫过，还能听到三人在争论我比你开得好，你开得没我好这样的话。 这年纪的三个小孩儿，估计连驾照都没有，半夜从市内开回来，居然也不担心撞到人，那个什么朱经理是心真大。 不过，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出事了又关我什么事？张然心里想着。 这三个小男孩儿于他的感觉很不好，张然相信，哪天自己因欧阳小妹惹了他们，估计这几小子会掏出刀来给自己几刀。 张然停车离酒店还有四五十米距离，三个小孩把车停到了酒店大门口，然后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在往酒店内走的时候，张然听到他们提到了那个婊子这样的话。 他本来已要启动车回去接欧阳小妹，听到提起婊子什么的，心里一动，看刚才他们那样，很可能这话形容的是欧阳小妹。 看看时间还有，他神识扫过，跟着三个小子往酒店里去了。 进了大堂，三个小孩儿在前台翻了翻，找出几瓶啤酒出来，就坐在前台沙发上边喝边聊。 个头稍矮的那应该在三人中为首，他也就是那个朱经理的儿子，坐沙发上也是他在最中间，刚才回来时，就是他在骂另外那小孩技术不如他。 喝了几口，朱经理儿子就骂道：“草，幸好那小子走得早，不然我一定要捅死他！敢打欧阳的主意！” 张然心里一动，这是说自己了。 另外一个也跟着骂：“欧阳咱哥仨都还没下手呢，哪可能让那傻大个得手！” 朱经理儿子伸手打了他一下：“我爸和罗叔都还没得手呢，一时还轮不到我们，罗叔说了，这欧阳家有些钱，要先弄到钱了再说，没钱，咱们喝西北风啊？” 个稍高些的干了口酒，抹了下嘴嘿嘿狞笑道：“罗叔得手，那不就相当于钱到手了嘛？到时欧阳这小妞，咱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朱经理儿子笑道：“那也是，罗叔要的是钱，一两天就玩腻了，到时还不是咱哥仨的。” 另外一人也跟着笑了，笑得有些口水横流：“朱仔，那这次能不能我先上？上次那妞我们只玩了两天，最后一次都只能轮到干尸体，好没意思。” 张然听到这儿，心里一凛，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朱仔伸手又打了他一记，张嘴骂道：“那怪谁，让你摁手，你非要把头也摁住，不然怎么会弄死嘛？那妞儿挺漂亮的，只玩了两天，可惜了！” 个高的嘿嘿笑了：“也别怪臭九了，你上的时候那么用力，我看着都上火，臭九一时没把住劲很正常。” 臭九骂道：“先说好，这次如果再弄那个欧阳，我可要先下手，别一时又太大力气弄死，那才划不来。” 朱仔哈地笑了：“这次咱要注意些了。” 他笑得很邪：“唔，我听到罗叔他们说要下药，我知道他的药放哪，到时我弄点药来，等罗叔我爸他们拍片走了，我去下点药弄昏，然后把人关地下室去，反正这酒店没外人，到时咱就可以多玩几天，腻了再弄死埋地里。” 臭九眼睛都亮了：“我看到一些片子里有几人一起玩的，下了药，我们可以试试一起弄她，不下药会动来动去，不小心就弄死了。” 高个哈哈大笑：“你是网上看那些片看多了！不过是可以试试。” 朱仔笑道：“我本来还用那妞儿的电话，想着把欧阳骗来这酒店，结果刚才听罗叔他们说，一会就带着欧阳过来，他们看来也等不及了，还省得我再下力气。” 高个子恨道：“罗叔他们等不及，还不是因为今天来的那傻大个儿，不然，肯定是财色双收！” 臭九嘿嘿笑道：“朱仔也想财色兼收。” 三人说着这些，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当然，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几十米外有人正听着他们说的所有话。 再听下去，说的就全是污言秽语了，但偶然间迸出的某个词提到那个被他们弄死的女孩儿，却是跟欧阳小妹有关。 跟欧阳小妹有关的女孩，又跟他们有关系的，又发了信息要骗欧阳来酒店，除了江婉还能有谁？ 如此说来，最大可能就是江婉如他们所说的，被三个小男孩弄死了埋掉，然后用江婉的电话发了信息给欧阳小妹，怪不得江婉电话要说自己先回了。 张然一时心里只觉得有股戾气在不住迸发，他深吸了几口气，再把“真极混元一气诀”运行了很多遍，这才压制下来。 他们嘴上说着，是不是真把人弄死了，这要找到尸体才行。 第403章 想杀人的戾气 他神识再扫过整个酒店，果然，前面没注意，这酒店还有个地下室，地下室分成几间，有的装着一些杂物，有的看着有床放里面，床上杂乱地堆着一些床上用品，应该是以前给员工住的宿舍。 如果这三个小子在地下室要干什么，那最大可能就是在这些宿舍内。 他仔细地用神识扫过各个宿舍房间，在一间房间的床下发现了一个包，包被推到最里的角落，而那包里就胡乱地塞着一些女孩儿的东西和衣服，而有一件衣服，张然记得，是江婉见自己和欧阳小妹时穿的。 再扫过床上，能发现一些乱七八糟的污渍，也有一些很浅的血液痕迹，指纹到处都是，也不知是不是江婉的，但有她的背包衣物，那最大可能这儿就是被这三人弄死的房间。 想到这三人说把人埋地里，张然脑里转了转，他们要把人拖去埋了，那最大可能就是开着车去，以他们的技术，在杀了人后怎么也会慌乱，估计也不可能开太远。 再把神识扫过刚才他们开回来的车，在后备箱发现了一些污渍，像是呕吐物，还有一点点的血渍，这可能就真是用来运送江婉尸体的了。 仔细把车扫了一遍，在后排又发现了些泥土，心里转过念头，又把神识扫过酒店，他记得在地下室的杂物间内放着一些镐铲，镐铲上就有差不多的泥土。 果然就找到了放在杂物间里的镐铲，上面带着的泥土更多，就跟车上的一样。 应该就是用这些镐铲挖土埋了江婉了。 那哪会有这样的土呢？ 他把神识越过酒店，顺着来酒店的这条路往外，过了一条公路，公路边就是不少的蔬菜大棚，有的废弃了，有的倒还在栽种着蔬菜，而就在一个废弃的大棚内，他发现了跟这一模一样的泥土。 是这儿了。 这大棚离公路稍远，但有条简易的路能开到大棚边，他神识放慢，一寸一寸在蔬菜大棚内扫过，在大棚的一个角上，他扫到了江婉的尸体。 尸体不着寸缕，嘴张着，头扭到一边，手脚也是有些不规则地扭曲着，看着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漂亮的脸完全面目全非，与张然当时看到她时那个嘻笑活泼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张然深吸一口气，心里被压着的戾气又因看到江婉的尸体浮现于识海。 杀了他们，为这个漂亮的姑娘报仇。 这是他这时所想的。 他有的是办法能让自己杀了人后不被人知道，想埋人，一个穿墙，带着尸体可到地底十多二十米，根本不可能让人发现。 或是杀死后扔到吊坠里，吊坠空间不能放活物，尸体却不是问题，再到人迹罕至之处埋了，那更是没人能知道。 杀人于他来说真没什么负担。 唯一现在犹豫的是，他秉承的宗旨。 他一直信奉，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要杀我时，我才会反杀回去，你没对不起我，我也没必要去弄你，我才没那么多闲心去操别人的死活。 这三人只是嘴上说要捅死他，可没像赖二老三那样实质要杀他，自己要杀他们三人，却是要各种麻烦，他最不喜欢麻烦。 至于江婉跟欧阳小妹关系不凡，但那是跟欧阳小妹，不是跟他，而且中间还要隔着一层欧阳的关系，更是要淡了些。 沉下心，看看时间，他心里决定，到时如果这三小子再对欧阳小妹不利，那就真没可能放过了。 不过，自己不想弄他们，但不是说就可以让这三人逃脱。 交给警方处理就是。 他这还在想着，大堂内聊天的三人又聊到了那天埋江婉的事，高个子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朱仔你说咱埋那妞的地方，会不会下雨后露出来？” 朱仔喝了口酒，嘴里吐出个酒嗝，皱眉道：“那地方很久没种菜了，地硬得要死，咱挖了两天，才挖到五六十公分深，不行明天再去挖深些。” 臭九也说道：“现在我们开车更熟练了，要不过后挖出来拖到更远的地方埋了？” 朱仔骂了句：“草，哪还用这么麻烦，挖两天我手都全是泡，拖去其他地方再挖地方埋，又要累几天，算了，就扔那儿吧，就算过后发现了，过了一年半载，谁还能知道是我们做的？” 高个道：“担心的话，明天抽空再挖深点就是。” 朱仔指着他笑道：“要挖你去挖，你力气大，我还要留着力气上欧阳呢！” 听着这些，张然心更冷了，这三人对于自己杀了人，完全没一点的愧疚悔意，说着埋尸杀人，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听到这儿，他觉得，似乎让这三人活在这世上有些浪费粮食。 正想着是不是下车去弄死他们，电话又响起来，接起来，还是欧阳小妹的：“然哥，我这儿还有一集要拍，你住下了吗？” 张然哦了声：“我这儿还没住下呢，没人招呼总觉得不敢住进去，担心到时有什么事说不清楚。这样，我一会回来孵化园，到时再说去哪儿。” 欧阳小妹笑道：“你倒是小心，也行吧，反正在哪儿住都行，嗯，然哥，我打江婉的电话一直关机，我有些担心她，要不你帮我进酒店里看看她在不在？” 张然笑道：“我自己住店都不方便，哪可能去一间间找嘛，估计是睡着了，等明天了你再联系她试试。” 脸上笑着，心里却是在发冷，他杀人时眼都不眨一下，但像这样面对一个女孩的死，却还是有些心有不忍。 开上车重新上了路，心里想着如何报警，直到开车到了孵化园，看到有一个治安岗亭，里面有个固定电话，他一时就有了主意。 把车停下，找了个离治安岗亭不远的公共卫生间进去，再隐身穿墙出来进到治安岗亭内，拿了里面的电话，以变音说道： “一一零，我今天晚上在xx地看到有三个人拖了个像人样的到一个废弃的蔬菜，还拿出了一些镐铲，我怀疑他们是杀人后埋尸。” 第404章 报警 要是现在有人正好从岗亭玻璃看向里面，就能看到电话悬空，却不见一个人。 岗亭内也没监控，外面是有监控，却是不会照向岗亭。 张然如此麻烦，就不想惹上一点事到自己头上。 本来该多准备几个手机号，只是现在实名购买，他要弄实在麻烦，他又不喜欢麻烦，还不如像这样，能让警方更摸不着头脑。 而报命案的警，警方肯定在接到报案后会详细询问，张然也尽量说得仔细，把周边环境和车辆牌号都说清楚了，到警方问他名字时，他挂了电话，又隐身穿回了卫生间。 从进去到出来，差不多五分钟时间。 他相信接到这电话后，警方怎么也会去查看一番，不然就是严重失职，至于回来再查是谁报警，那基本是没可能查得到，最多是不解为何会是这个岗亭的电话报的案。 回到影棚，门口看热闹的人已没了，张然走进去，正好看到朱经理正在招集着所有人在说着什么，想来是给今天的拍摄做个总结，看到张然进来时，他脸上扭曲了下。 张然哪会再管他是什么，等警方找到江婉的尸体，他和罗导估计会被拉去问个明白，不管到时在这事上他们俩有没做什么，也不可能短期内能再来拍摄了，张然自是没必要再在意欧阳小妹能不能拍完。 走上前去，众人看他，有些莫明其妙。 朱经理皱了下眉道：“我们这还没下工，你暂时先离开会。对了，不是让欧阳跟你说，你先去酒店住下吗？” 张然微一笑道：“你们那儿没人接待，我不敢住，所以回来了。” 欧阳小妹大眼睛望着他，笑着说道：“那一会我看去隔壁那酒店吧，也近，省得再跑。” 张然嗯了声，没理朱经理和罗导两人要杀人的的眼睛，走上前去拉着欧阳小妹说道：“拍完了就走吧，很晚了，看你也挺累的。” 欧阳小妹乖巧地点点头笑道：“我去拿包。” 朱经理哎了声：“欧阳，我们还要去谈谈后面如何操作的事呢，你怎么走了？” 罗导也叫道：“是啊，欧阳，后面的剧本我觉得有地方要改改，你不去商量，不知道怎么改啊！” 欧阳小妹眉头皱了下，再望向一边微笑着看他的张然，她眉头舒展笑道：“明天再说吧，我不能让然哥等着。” 两人对视一眼，朱经理又说道：“哎，咱拍这短剧，多耗一天就……” 张然伸手在他面前一晃，把他后面的话打断了：“我说，你非拉着小妹干嘛？你不知道现在是凌晨了？” 朱经理望着他，脸色铁青：“我们在谈工作，无关人等，一边呆着去。” 手伸出来要拨开张然的手臂。 张然微一笑，手闪电伸手捏住他的手：“我警告你，别对我动手动脚。” 朱经理想抽出来，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动弹，张然笑吟吟地望着他，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冷汗都下来了，张然才放下他的手。 这时，欧阳小妹背着包也出来了，张然放下朱经理的手，欧阳小妹自然而然就把手挎到了他臂弯处，张然稍一愣，还是没下一步的动作。 朱经理手被张然捏得都有些红肿，他甩着手，却是不敢再对着张然说什么，而是对着欧阳小妹说道：“欧阳，这现在在关键时期了，你这样扔下就不管了？” 欧阳小妹甜甜一笑道：“我又没说不来……” 张然打断她的话，接口道：“不来了，像这样的破剧，不拍也罢。” 罗导从后面挤了过来，手伸出去拉欧阳小妹，张然轻轻一带欧阳小妹，就让过了他的手，他想再伸手，张然凝目望着他：“放下你的手！别逼我动粗。” 罗导望着高大的张然，一时不敢再伸手，只能是又望着欧阳小妹道：“欧阳，我们都拍了两三天了，再拍一两天就能杀青，你这时候放弃，那我们前期的投入就白废了。” 欧阳小妹犹豫了下，刚想说，张然边上冷笑接过了罗导的话：“白废？是你们的心思白废吧？罗导，你包里那瓶药，是不是打算晚上用的？要不要我让警方来验验你那是什么药？” 罗导脸色完全一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张然这时早不耐烦了，哪还想跟他们虚于委蛇，反正明天后，欧阳小妹也不可能再拍。他哼了声道：“你跟那个什么朱经理说的，别以为没人听到，用药，财色兼收，有想法啊！” 欧阳小妹听着，前面还有些不明所以，再听到张然说的，她脸色不由一变：“然哥，你说什么？他们用药？” 张然笑了笑道：“我听到他们俩在谋划，用药迷倒你，得逞后再让你投钱。” 欧阳小妹转头望向罗导，杏眼睁大了望着他：“罗导？这……” 罗导哈地笑了，果然还是有些演技的，笑得很是自然，像是听一了非常可笑的事情一样：“欧阳，你是成年人了，这样的事你听着不觉得很可笑？咱这可不是演短剧！” 张然微一笑：“那你敢把你包里的那瓶药拿出来让我们见见？” 手指向边上一个柜子，剧组的人不由自主就望向他手指的方向，那正是罗导的柜子， 罗导笑容戛然而止，后面想再辩解的话都被张然这话闷了下去，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这小子怎么知道我药放在那柜子的包里？ 看着他那样子，再看着一边脸色铁青的朱经理，欧阳小妹就算再笨再纯真，也明白两人打的就是这主意，一时就又明白了，为何晚上一定要拉着自己去他酒店，张然要来接她，他们又各种借口。 一时心里就觉得后怕不已，要不是张然找到了自己，现在自己成什么样，那真是可以预见的了。 冷冷看了眼两人，她深吸一口气，手再拉着张然道：“然哥，走。” 朱经理还在挣扎：“欧阳，我们哪会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就是为了工作啊！” 欧阳小妹哪还会听他的。 她这世上，估计最信任的人除了自己姐姐，然后就是张然了。 第405章 找到尸体了 张然冒着生命危险跑到缅北，把她们带离出来，经历的那些事，让她现在想着就感动不已，就算她再喜欢拍短剧，但这时已完全没了那想法。 她转头冷冷望了眼朱经理和罗导，没正说话，手上稍用劲，挎着张然走了。 上了车启动出了孵化园，张然看她下意识地还转头去看了眼，不由笑道：“真喜欢拍，我和你姐凑个公司，你来自编自导自演，也不是不可以。我看他们弄的，又没什么难度。” 欧阳小妹转头对着他甜甜一笑：“然哥，那可说定了！” 张然望着路，笑道：“又不花多少钱，你姐姐可是个富婆，她不投钱，我找人投给你。” 欧阳小妹连连点头：“好的，我相信然哥。到时我一定叫婉儿来，我女一号她就二号！” 张然心里稍一酸，没应她，只是嗯了声。 孵化园边上就有不少酒店，张然随便找了个看着还算不错的，车开去停下开了两间房。 看张然开的是两间房，欧阳小妹眼神变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开了她的房间门，张然把她包递过去说道：“早点休息，累一天了。” 欧阳小妹嗯了声，接过包，却是往地上一扔，伸手抱住张然，踮起脚，伸嘴在张然脸上轻轻吻了下，然后在他耳边轻声道：“谢谢你，然哥，不是你，我估计现在已经……” 张然笑笑，手自然而然地就向下环到了她腰上，放上去才觉得不对，硬生生把环抱变成了轻拍道：“小事了，你再说什么感谢的话，那我可扔下你就跑了。” 欧阳小妹轻笑了声，脸有些红，放开张然，迅速从地上捡起包，跑进房间，转身关上了门。 张然刚转身，欧阳小妹的房间门又打开，她伸出一张脸，对着张然笑道：“然哥，晚安。” 张然微一笑道：“你也晚安。” 欧阳小妹甜甜一笑，关上了门。 张然笑着打开自己的门，进了门放下行李时，脸色已冷了下来，算算时间，这时候大致警方已到了郊外，不知道有没找到那个废弃的大棚？ 想了想，他稍等会，神识扫到欧阳小妹房间，却感知到她在洗澡，这吓得他把神识收了回来，收回后又有些后悔，很想神识再探出去，天人交战了好一会，还是没再用神识去感知欧阳小妹洗澡。 等了又差不多二十分钟，神识再扫过，却已感知到她上了床，床上她带着点甜甜的笑，看样子因疲惫睡得很熟了，或许已在做着什么美梦。 张然心里一叹，今天幸好自己找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要是欧阳知道自己小妹出了意外，只怕她人就完全崩溃了。 想到那三个小畜牲，张然冷冷一笑，他不会让他们逃脱得了，如果这次报警后宁城的警方不作为，那他就不嫌麻烦也要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三个畜牲得到惩罚。 隐身穿墙出了酒店，开上车，又向着蔬菜大棚奔去，他要确定警方一定找到了尸体，而只要找到尸体，再以他提供的那么详细的线索，三个畜牲根本逃不了。 四五十分钟后，他就到了那附近，他车稍减速，去是把神识扫到那废弃的大棚，江婉的尸体已被挖了出来，几个警察正在那儿聊着什么，张然心里一落，稍加速，从前面的公路开了过去。 只要挖到尸体，那肯定会按着他提供的线索，连夜再继续查下去，有车牌，朱经理就跑不掉，再查监控，自是会看到三个小畜牲开车，估计不用等到天亮，这三个小畜牲就会被抓。 转回去了酒店，再穿墙回到房间，神识扫过，欧阳小妹还在睡得极其香甜，也不知道到了明天，警方电话找到她，她还会不会再有这甜美的梦？ 叹口气，自己只怕要做一段时间欧阳的保姆了。 到八点左右的时候，他心里忽一动，就从熟睡状态切换过来，神识放出去，就正好见到一女两男三个警察在敲着自己的门。 他裹了个睡袍，开门出来，装作还有些不清醒地望着三人。 三个警察看到出来的是张然稍愣了下，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皱了下眉道：“那个，欧阳小妹在吗？” 女警还不经意地伸头向里张望了下。 张然一笑，手指向隔壁道：“我们昨晚开了两个房间，她在隔壁。” 这是昨天开房没注意，随便就拿了房卡，登记欧阳小妹的房卡是张然在住了。 三人恍然，也明白了原因，再望着张然，那女警眉头一皱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张然笑道：“我是她是朋友，应该说我跟她姐是朋友，她跑来宁城，她姐让我来找她回去的。对了，我也是警察。” 三人讶然，张然回房间，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警官证来递给三人。 三人都笑了：“自己人啊，没事了，我们就是找她去问点事。” 张然装模作样：“找她？她怎么了？” 那三十来岁的沉吟了下说道：“她的一个同学被害了，我们找到她手机，她跟欧阳小妹联系很频繁，所以我们来找她去问问情况。” 张然大惊失色：“她同学被害？谁啊？” 那警察淡然一笑道：“这个暂时不能说，一会我们问她后，你就知道了。” 张然哦了声，先是稍一愣，然后又有些恍然，这是表明他已想到可能会是某个人。 这是必须的，经过跟欧阳问话，警方就会知道张然也知道江婉的事，如果自己装作啥也不清楚，那才更不妥当。虽然也不至于就怀疑到他，但找他问话太多，这也是麻烦事不是。 三个警察再随便问了他两句，就去敲隔壁欧阳小妹的门，张然回去穿上衣服，出来正好见到欧阳小妹开门出来。 警察明白后，她还有些发懵，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站边上看着的张然，张然微一笑：“没事了，是发生了些事，找你去问话，问完就没事。” 欧阳倒是挺相信他，哦了声道：“那我先去换衣服。” 女警跟着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第406章 不会死刑 张然在门口就陪着两个警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知道了那三十多岁的老警察是个副队长，姓曾，两人都是他手下。 一会欧阳小妹出来，张然问道：“曾队，我跟着去可以吗？我就担心……”后面没说出来。 他是担心一会欧阳小妹承受不了好友死去这个打击。 曾队缓缓点头，自也是想到了这问题。 也没开自己的车，坐上了警车，前面欧阳小妹还稍有些不安，看到张然也跟着坐到她边上，她一时心安了不少，只是抓着张然手臂的手骨节发青，让人还是能看出她的紧张。 到了局里，倒没进审讯室，就是在一般的问讯处，女警问了几个问题后，提到了江婉，欧阳小妹自是没想那么多，自然而然就回答了他们。 到这时，几人就看出，欧阳小妹还不知道江婉已死，几人问完，对视了一眼后，那女警说道：“欧阳小妹，我们找你来，是想抱歉地通知了你一声，你的同学江婉，已遇害了。” 欧阳小妹稍一愣，笑道：“遇害？怎么可能，昨天她还发信息给我。” 那女警缓缓点头：“是遇害了，我们已找到了她的遗体，她前两天就遇害了，昨天给你发信息的是嫌疑人用她手机给你发的。” 欧阳小妹呆了呆，又笑道：“不会了，就是她的wx发的信息给我，不是什么嫌疑人了。” 这时她目光已有些呆滞了。 女警还想再说，欧阳小妹转头找张然：“然哥，然哥，你在哪啊？” 张然在门外本已感知到了欧阳小妹的样子，却是不方便进去，听到欧阳小妹喊他，他望了望边上的曾队，曾队把门打开，张然赶紧进了问讯室。 看到张然，欧阳小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冲过来一把抱住张然，嘴里说着：“然哥，然哥，他们说江婉遇害了，我跟你说过，她还发信息给我的，他们不信。” 说着说着，前面还能连贯，后面直接就是完全哽咽，最后几个字说完，人已哇地哭了出来。 张然抱住她，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是抱着她，手在她背上轻拍着，再一分钟，却是没听到哭声，低头看去，欧阳小妹却是已晕了过去，如果不是他抱着，早滑落地上。 在他看来，她跟江婉不过是同学，却不想两人感情极深，听到江婉遇害居然就哭晕了。 他急忙搂着她坐到了椅上，变成了整个抱着她。 曾队叹口气：“这样晕了也好，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不然真不哭不笑的，那才是麻烦事。” 张然搂着她，转头问道：“曾队，这是怎么回事？” 曾队把事情说了一遍，张然听着，心里一落。 有车牌，查朱经理就太简单了，然后他就被连夜带了问询，再问起三个人，就说了自己儿子跟他的两个同学，于是三个小畜牲就在酒店里被逮到了，逮到的时候还醉熏熏的，逮上车了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然后就连夜审讯，再找到镐铲，车上的血渍这些，还有大棚那儿他们的脚印这些，不用再验体液，这都够给三人定罪了。 说完曾队叹气道：“这三个小畜牲……嗯，嫌疑人，是有预谋的，人弄到地下室就去地里挖坑，那时就想着肯定要弄死那姑娘，挖了两天挖了五六十公分，要不是姑娘被无意识弄死，他们还要挖更深些。” 张然愣了下：“意思是他们把人强了后，就想着肯定要杀这姑娘，所以才提前去挖坑？” 曾队默默点头：“那么好的姑娘……” 张然冷冷一笑：“预谋杀人，那这三畜牲都跑不了了。” 曾队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姓朱的小畜牲是主犯，年纪不够，顶多就判无期，估计刑期还会更低，另外两个算从犯，也没到判死的年纪，判的只会比主犯更低。” 张然一呆：“没十八岁？” 女警哼了声：“这样的人渣，杀了就完事，还留着危害社会？ 曾队默不作声。 另外跟着去的那警察哼了声：“我觉得也是杀了最好，没见逮到他们的时候，还叫嚣我是年纪小，死不了，大不了几年后就出来了！” 女警声音也跟着大了：“就是啊，他们对于自己杀人根本没一点悔意，看他们那样，早知道如果被逮到，他们能借着年纪小逃脱，这样的人不杀，以后出来难说还会再犯事，以前的案例又不是没有过。” 曾队哼了声，想让两人不要再议论，话想出口，却是一口气堵在喉咙完全没法说出来。 张然听着他们说的，一时觉得自己真做错了，心里就有些后悔，还以为三人那残忍的样，应该够年纪上刑了，却不想还没成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时弄死三人算了。 他弄死三个人，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他跟三人又没一点关联，更是不会查到他头上，现在真想去牢里把三人弄死，那警方就要担责了，毕竟现在人已进了局子，人失踪或是死了都要有人受极大牵连。 几人说到这，一时就没再说下去的兴趣，各人的心里都被这事堵在心里不痛快。 张然更是，脑里转的就是如何把人弄死，然后不牵连到警方，更是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看着欧阳小妹晕了过去，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这三个畜牲还能活在这世上。 转念间，他已想到了办法，现在怀里还抱着欧阳小妹，当然没法去实施。 他轻声问道：“曾队，还要问什么吗？不问要不我先把她送回去，像这样，我担心她有什么。” 曾队嗯了声：“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只是要多陪陪她，别到时一时想不开。” 张然应了，双手抄着还在昏迷的欧阳小妹，那女警倒挺好，请示了下出来开了警车，把张然他们送到了酒店。 刚把她放到床上，欧阳小妹就悠悠醒转来，望着张然，哇地又哭了出来，嘴里哽咽道：“婉儿她不在了，她不在了。” 张然嗯了声，叹气道：“你别着急，凶手已抓到，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第407章 找个这样的人 听到抓到凶手，欧阳小妹一时就被转移了心思：“是谁？然哥，你知道是谁吗？” 张然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就朱经理的儿子和他的两个同学，你我都见过的。” 欧阳小妹呆了呆，再差不多三四秒又突然哭了出来：“怎么是他们？他们还让我去他们家玩呢！他们还那么小啊！” 张然轻声道：“有些人的恶，无关他的年纪大小。” 欧阳小妹扑入张然怀里，哭声更大了：“然哥，现在我才想到，如果不是你来找到我，我可能也会跟婉儿一样的命运。” 张然手轻拍着她：“不会了，不会了，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欧阳小妹哭着一直就没停下，好一会，她停下哭泣望着张然：“然哥，他们既然还没到年纪，是不是不会判死刑？” 张然缓缓点了点头。 欧阳小妹咬着牙：“这样的人渣，怎么还能让他们活在世上？” 张然轻轻一笑，伸手抚到她的秀发上，望着窗外轻声道：“不会的，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你然哥。” 欧阳小妹拼命点着头，至于有没听进去却是完全不知。 好一会，欧阳小妹停下哭泣声，望着张然道：“然哥，我想去看看婉儿最后一面。” 张然咬咬牙：“你就别去看了，她受了那么大罪，而且后面还要尸检，只怕你看了会受不了，你把她最美好的那一面留在回忆里就行了。” 欧阳小妹摇头：“不，我要去看。” 张然只能是骗她：“这样的大案，肯定要尸检，尸检的时间，那就一两个月都不止了，一时半会根本不让人看到，后面就算破了案，亲属很多时候也不能探看，就担心家属会有过激反应。” 欧阳小妹啊地一声：“要这么久啊？” 张然点头道：“是的，人命大案，要非常慎重，所以时间长也是正常。不说他们年纪不大，就算是成年人的杀人案，抓到人到判下来，两三年都是正常的。” 欧阳小妹咬着牙恨声道：“婉儿不在了，而加害她的人还能活这么长时间，这世界真不公平！” 张然微一笑：“这世界很公平，相信你然哥吧！” 看着她已露出疲态，张然道：“这样，我们这就回新南市，你先回瓦都去休整一段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学校。” 欧阳小妹现在根本就是六神无主，张然说什么，她机械地就点了头。 张然扶着她退房上了车，上车后给她扔了个“失魂引“，让她熟睡过去。 他先打了欧阳的电话，把事情说了清楚。 欧阳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听到已没事，正在带着小妹回来，她急忙道：“好好好，你们赶紧回来，我就在瓦都等着你们，到时我天天陪着她，别到时她犯什么傻了。” 张然嗯了声：“我意思就是这个，疗养院先扔给薇姐弄着，慢就慢点了，别让她出事就好，这次真是幸好我来，换个人，只怕……” 欧阳连连点头：“我知道，小然，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幸好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你，不然真不敢相信小妹会如何了。” 张然道：“回去再说，我们就没必要说什么谢了。” 挂断电话，张然脑里再把自己的想法复盘一遍，觉得没啥漏洞了，他这才打了符家安的电话。 符家安接起电话，听到他那边没人，张然也没隐瞒他，把这事发生的前因后果说了，然后道：“这三个畜牲我是不可能让他们活到宣判那天，我现在就是看如何能最低限度地降低警方的责任。” 符家安只是听着，没说一句话，最后只是问道：“然哥，你找我是要我怎么做？” 张然问道：“去指认现场一般是抓到后多长时间？” 符家安道：“如果证据什么都充分，交待也清楚，三天至五天就会去指认现场。” 张然嗯了声：“那行，我知道了。” 符家安道：“那然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张然道：“没了，我就只是问这事。” 符家安眉头皱着，一时不明白张然这是要干嘛，不会是张然要在去指认现场时把三人做了吧？ 想到这，他叹口气道：“然哥，如果你要下手，要慎重，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但现在警方的手段真不是盖的，别到时你成了警方通缉的对象了。” 张然微一笑道：“相信我吧，我还好多事没做呢，不会这么傻。” 符家安嗯了声：“那就放心了，对了，那我派你去侦察这事，什么时候方便？” 张然想想道：“这等我通知你吧，等我安排好做这事的手尾，打电话给你就可以去了。” 符家安一想，这是要给自己找不在场证据了，不由笑道：“好，到时跟我说我就抓紧让你去。” 挂了电话，张然又打了吴林兵的电话：“吴哥，如果没事，到xx地等我，找你有点事。” 吴林兵也没问他找自己干嘛，应了。 两小时不到，他车已进了新南市，按约定的地方找到吴林兵，下车上了他的车，也没多余的话，直接说道：“吴哥，知道你路子野，帮我找一个这样的人出来。” 吴林兵嗯了声：“好，小然你说。” 张然把要求说了，最后道：“你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不要勉强，最重要是不要让自己露面，明白吗？” 听着张然说的，吴林兵愣了好半晌，才说道：“行，我知道怎么做了，找到后我跟你说还是怎么？” 张然道：“跟我说一声就行，是谁，住在哪儿，其他你不用管。记住，宁愿找不到，也不要暴露你自己。” 吴林兵本不想问，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小然，你找这样人要干嘛？” 张然微一笑：“等你找到后就知道了。” 吴林兵再一肚子的问号，也只能是放到了肚子里去帮他找人了。 上了车辞别吴林兵，张然转向瓦都，一路只管安静地开车，脑子里想着，如果吴林兵找不到人，自己又如何去寻找。 半小时后，瓦都的溶洞已出来在了张然的车顶。 第408章 林富贵 这时他脑子里全在转着事，根本没一点心思去欣赏已好几日不见的溶洞公路。 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把车开到民宿，欧阳和季薇已得到他的通知，等在了那儿，让张然意外的是，媛姐也跟两人在一起，想来这段时间三人都是焦不离孟了。 把还在昏睡的欧阳小妹抱上床，关上门出来，张然这才重重吁出一口气。 从昨晚神识找到江婉尸体，一直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崩着，并不是紧张这事，而是有股无形压力在压着他，让他放松不起来，直到把欧阳小妹放到床上，再见到自己的三个女人，这股无形的压力才被他掀了开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已决定了怎么去做。 坐下泡上茶，三个女人听着他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然他不会把这一切是自己策划的说出来，复述的也是警方的说辞。 三女自是明白，当时如果不是张然及时赶到，再晚上一天半天，欧阳小妹会不会有江婉这样的命运，谁也说不准。 想及此，欧阳眼里流露出的那种爱意那是挡都挡不住，要不是媛姐在边上，只怕早抓着张然进屋慰籍了。 当然，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但媛姐是何许人，早从她看张然的那种眼神中看出了端倪，由此她心里不由哀叹，连欧阳这样的御姐都逃不脱他的掌心。 中午两点上下，吴林兵和他朋友出现在了瓦都，跟着张然去看了下瓦都变压站的建设，趁着人不注意，给张然塞了张纸条。 张然微一笑，对着他点点头，知道是搞定事了。 吴林兵这也是听他说得严重，所以也极其小心了，像这样的事，发个wx打个电话就行，他却宁愿跑一趟，也不想wx电话上留下点什么。 张然看到他如此小心，自也明白，他找到这人，自己肯定是没露出半点风出来。 等把吴林兵送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纸条拿出来，上面就是一个详细地址和两个人名。 张然把纸条扔进吊坠内，想着那地址不由笑了，挺巧，就在自己家乡畴阳县，他拿出地图看了下，居然离兴建村和忠义东村不远，而这两个地方，就是有4kv农村线路的两个村，忠义东村更就是自己家所在地。 两个人名是同一个姓，看着一个是男名一个是女名，标注出来要找的是那个男的，另外一个应该是她女儿，这是张然让吴林兵找人时候就强调了的。 找了个借口，开上车又往新南市赶去，到了再转去畴阳县，晚上七八点的时候，他就到了兴建村。 找到高压线路，先进了山里修练到晚上差不多十二点，这才收功按着吴林兵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 地址就在兴建村隔壁，离兴建村也就三五公里，张然到了村边，没进去，先是用神识找到地址，然后找到他要找的人，再感知了下，确认是自己要找的人后，他才隐身进了村里，再穿墙进入那人家里。 那人吴林兵给的名字，姓林名富贵，张然易容成一个矮胖子进到他家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全身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望着突然出现的张然，却是没一点力气叫出声来。 张然当然也不怕他叫出来，他一现身就弄了个“音障”术，隔断了房间里的一切声音。 张然没说话，神识扫过，隔壁房间内，睡着一个女孩，差不多有十八九岁的样，睡衣破旧，盖着的被子也是破烂得不行。 其实这个家到处都透露出一股破败气息，张然眼睛神识扫到之处，基本没看到有值钱一点的东西，唯一能让他觉得值钱的，估计就是灶上那口锅，还有放在灶边的几个磁碗。 这是个赤贫的家庭，跟他的名字完全是两个极端。 至于为何赤贫，看着躺床上这个已没多少气的男人，张然自是明白。 张然望着林富贵，拿出一张卡出来，在他面前亮了下，然后放到他胸前说道：“这里面是五十万。” 林富贵眼睛一时亮了，望着他，想说什么，却是完全没能说出这话。 张然微一笑：“这是给你女儿的，你自己也知道，你没多少天可活了，但你女儿不一样，她还没到二十岁，她还有大好的青春。” 林富贵眼里不知何时，就出现了水雾，到张然说完大好青春这几个字的时候，水雾化成了泪滴，从他两眼边顺着完全凹陷下去的脸颊边流到了床上。 张然看他嘴在嚅动着，像是要在说什么，他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莫明其妙要给你这钱？” 林富贵嘴唇抿了起来。 张然接着说道：“因为有件事我想让你去做。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朱仔他们三人杀人埋尸的事情说完，再望着林富贵说道：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点闲钱，知道这样的事后，我想着，不能让这三个小畜牲从监狱里出来后再祸害别人家的姑娘，毕竟我自己也有女儿，谁知道未来这样的事会不会出现在我女儿身上？” 听到他这话，林富贵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居然不住地点头。 张然微一笑道：“但我不可能自己去做这事，因为我还年轻，有家庭，还有未来，所以，我就要找个将死的人去做这事。至于怎么找到你的，这个你不用管，我当然有自己的办法。” 林富贵听他说到这，却安静了下来，只是睁着眼看着他。 张然道：“过两三天，这三个畜牲就会去指认现场，那时也是杀了他们的最好时机。我希望的是你到时用这个把他们当场杀了，以告慰那个被他们杀害了的姑娘。” 说完，他伸手入怀，从吊坠里拿出一把枪来。 这把枪他也记不得是从万老三那儿弄到的，还是在缅北时自己无意识就放到了吊坠内的，估计是万老三的可能性更大。 他把枪放到林富贵的胸前，与那张银行卡并排放在一起，他接着说道：“这枪里上满了子弹，有十发子弹，你到了地头，找到机会走近去，对着他们一人两三枪就行，剩下的子弹，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第409章 暂时不死 林富贵眼睛向下，能望到那把枪和那张卡的一点影子，他看得非常仔细，眼睛动也没动一下。 张然接着说道：“你不用去想会不会打不中，或者是杀错人？不会了，他们三个不是成人，到时肯定是戴着头套，戴着手铐，不可能认错人。” 他当时肯定也会去，如果到时警察弄个李代桃僵，那他自是会阻止林富贵。 当然这样的情况很少，指认现场必然是嫌疑人，不然你根本没法证据完全。 林富贵嘴又在嚅嚅而动。 张然微一笑道：“我有颗药能让你在这几天能行动自如，只是过完这几天，就算你想活也活不成。” 林富贵眼里又亮了起来。 张然道：“你把三人杀了后，我会再给你女儿一百万，这足够她生活到嫁人了。” 林富贵眼睛一时亮得吓人。 张然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颗药丸，其实是他从一个豆沙包里掏出来的豆沙馅，这跟豆沙馅唯一的区别是，里面带着他的一丝“回春术”的法力。 张然道：“如果你答应我说的，那你就眨一下眼睛，我就喂这颗药丸给你吃下。” 林富贵没眨眼，却是定定望着他。 张然微一笑，语气渐渐转冷：“当然，你也可以想着，拿了这五十万给你女儿，让她远走高飞，但你也明白，我能找到你，就不能找到你女儿？到时她会是什么样，你肯定也清楚。” 林富贵的呼吸渐渐沉重，像是马上要断气了般，张然看着眉头皱了下，神识搜索他的经络，心里一松，这林富贵只是激动，并不是要马上死了，经脉还有一丝生机。 张然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你马上要死的人了，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也不值得？这个我不在意，我只是要完成这件事，不想中间横生意外，你只要明白，你拿了钱吃了药不去做，那你女儿后果只会跟你一样。” 林富贵瞪大了眼，呼吸比刚才还在粗重。 张然微一笑：“答应我了？答应你就眨一下眼睛。” 林富贵眼睛闭了下去，再睁开，又重重地闭上，如此重复了三次。 张然知道，这是他在表明自己的想法，他非常愿意。 张然上前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把嘴张开，然后另外一只手把豆沙馅塞了进去再帮他合上嘴。 豆沙馅一进入他嘴里，“回春术”法力就顺着喉咙进入了身体，嘴里却留着那粒豆沙，只片刻，林富贵嘴就动了起来，他不知道这只是豆沙，担心药还没吃下去，急急把那粒豆沙嚼了咽下去。 再一会，法力游走过他全身，把他的病灶处暂时压制住，又让经脉生机增强了不少，吃下去后不到十分钟，林富贵挣扎着居然就坐了起来，坐起来前，手居然还先把枪和银行卡拿在了手上。 张然微一笑，他自是早知道法力进入的效果，并没一点惊讶。 再一会，林富贵颤颤微微地说道：“你事后真会给我女儿一百万？你不会骗我？” 前面一字一字地说，后面那几字已能连成一句说出来。 张然笑道：“我以前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吃饱了撑着来骗你？明天你可以去银行里查查余额，看是不是我骗你，不过要取钱，有限额，不能一次取完，你也可以去宁城调查下是不是有这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林富贵点点头：“好，我去做这事，这样的人渣，我也不想让他们活在这世上，像您说的，谁知道未来我女儿会不会就遇上他们，然后遭遇同样的事？没人敢保证！” 张然点头道：“这就是我的想法，你也是个有女儿的父亲，所以你能感同身受，这就是我找到你的原因。” 林富贵深吸了口气，精神似乎比之刚才又好了不少，这种富有力量的感觉，他不知多久没感受过了。 他拿起枪来，张然指点了下，让他知道怎么打开保险，怎么上膛。 这个并不难，难的是开枪杀人那一刻，不过就像张然说的，他有杀人的决心，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林富贵试验了几下，感觉熟练了，又向张然道：“多给我点子弹，我找个地方练几下，你说了是去指认现场，想来会有不少警察，我要在他们反应过来前把三人都杀死。” 张然望着他，微一笑，伸手入怀，拿出一盒子弹：“这够你练的了，到时尽量下手快，犹豫一下，那你可能就没机会了。” 指着自己的脑袋，盯着林富贵道：“朝这儿打，一枪一个，有机会再补枪。” 林富贵接过子弹，深吸一口气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练习，一定能做到。” 张然看着他毅然决然的样，心里一时有些感动，虽然这是必死之人，但到时就是从容赴死，那样的时刻，并不那么容易。 他当然可以自己去杀了那三人，但是手尾就不如找这样一个人去更好。 他盯着林富贵好半天，伸手在他枯瘦的肩上拍了拍，又伸手拿出几万块的现金放到床上说道： “杀了人后，让你女儿先不要取卡里的钱，就少少的先用这些现金，我会把另外一百万的卡告诉她放在哪，像这样的事，风声很快就过去，到时让你女儿换个地方生活就行。” 林富贵点点头，张然看着他牙关紧咬着，刚才看着毅然决然，但说到他女儿时，他却又有些紧张。 这不是问题，他在意自己女儿，才会按自己想法去做这事。 张然问道：“还有什么要问我的？不担心你杀人后我不给你女儿一百万？” 林富贵想了想，缓缓摇了下头道：“没必要。像你这样的人，不会骗我了。” 张然点点头，望了眼门外：“不去跟你女儿交待清楚？然后再见她一面？” 林富贵也随着他眼光望向门外，眼里一时带着点柔情，人向着门外跨了一步，却又站住，还是缓缓摇下头道：“不见了，我担心见了后，我就只想珍惜这最后与她的时光，到时下不去手。” 第410章 轰动全国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会写封信把这些交待清楚，然后自行离去让她找不到。过后等看到新闻，我想她就会明白自己父亲做了什么。” 张然伸出大拇指赞道：“想得周到，看你这样，我都有点不相信你是个村民了。” 林富贵沉默了会，抬头望着张然，嘴角居然带着一丝的自豪：“我以前是个民办教师。” 张然吁了口气，怪不得说话什么的有条理有想法，原来并不是完全不懂的村民。 一时他心里不由感叹，这是上天安排了这么个人来结束那三个小畜牲的人生，不然自己怎么能这么快找到像林富贵这么合适的人？ 他抬头望向天上。这老天看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张然长吁一口气道：“既然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写给你女儿的信吧。” 林富贵望了眼他，微一笑，枯瘦无肉的脸上居然带着了一丝的光华，嘴张开，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张然也跟着微微一笑，手再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下，拿出早准备好的写了地址的纸条递给他，人走到窗边，翻身跳了出去，片刻即消失在黑暗中。 他再不担心林富贵不会去做这事，林富贵最后说出的谢谢两字，并不是在谢他拿钱给他女儿，而是谢他给他这么个机会，可以在人生的最后关头去做件有意义的事。 他杀了那三人后，必定会留名青史。 张然翻身走的时候，眼泪有些不知为何，居然流了下来，所以他没敢停留片刻，就担心让林富贵看到自己眼里流出眼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流泪，却是就在林富贵说出谢谢后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连夜就赶回了瓦都。 第二天，他难得地睡了个懒觉，到睡起来时，觉得精气神似乎都上升到了一个极好的状态，再没回来时那样的颓然。 欧阳小妹也早醒了，却没来打扰他睡觉，看到他醒了出门，也没管自己姐姐就在边上，走上前重重抱了下他这才放开。 张然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好些了？” 欧阳小妹点点头，神色却又黯然了下去。 张然笑道：“先别去上课了，在瓦都休养一段时间，嗯，如果不想去新南学院，到时咱转学就是。” 欧阳也接着他的话说道：“是啊是啊，那学上不上另说，你先调整过来再说，大不了咱出国去留学。” 张然不由笑了：“这也不错，到时跟着小语一起去那个阿德莱德大学留学，两人还相互有个伴。” 欧阳小妹深吸一口气，强笑道：“这再说吧，现在我哪也不想去。” 张然嗯了声：“那你就好好休息，我这儿又有事要出差了。” 这是要去土洼村了。 欧阳望了眼他，张然微一点头，这是真有事，并不是干嘛，欧阳在他点头那一下就明白了。 跟两人聊了聊，出来拿出电话打了符家安电话：“符局，我这准备好了。” 符家安嗯了声：“那你下午就到市局吧，到时安排人跟你一起去。” 张然应道：“好！” 符家安稍待片刻问道：“安排好了？” 张然嗯了声：“安排妥当了，就等时机到。” 符家安叹口气：“这个案子现在轰动了全国，你看网络上的民意，说重判三人的占多数，也有拿年纪来说事，系统内也是议论纷纷，说那三个人该死不该死的人都一堆，但这事……唉，没办法啊！” 张然微笑道：“我不会管其他什么民意，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有我的想法。” 符家安道：“行，我知道了，然哥，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张然想了想道：“既然这事全国轰动，想来去指认现场时，也会是不少人知道，我就担心宁城警方害怕出意外，指认时悄悄去了，你帮我把时间探清楚是什么时候就行。” 符家安点头道：“好。” 别人不好打听，他们系统内的，又像他这样的高官，想探听有的是办法，也不虞会有人怀疑。 他倒是不担心林富贵错过指认的时候，他相信，林富贵在练了枪后，现在估计已前往宁城，到蔬菜大棚附近等着了，像这样的人下了决心，那就肯定不会因其他事而中断。 他是想在知道指认的时间后，到时抽时间去一趟，到林富贵下手的时候，他弄个法术，让带他们的警察失魂或是定住片刻，好方便林富贵下手。 如果到时去的人多，他易容就行，去的人少，隐身在暗处施法就是，区别只是消耗法力的多少。 他从没像这样处心积虑地想弄死几个人。 看了看网上的那些关于此事的说法，虽是只过一天，真的是已极其轰动，各个平台都在讨论这事。 多数的人是觉得不管是什么，杀人者偿命，这跟什么年纪什么人无关，何况三人是预谋，那就是已明白自己做的是什么，却还在做，那就是故意而为之。 再有的却说国内的法律，现在主流是废死，更别说是这样年纪的杀人，基本不可能死了，难说主犯最多也就无期。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说基本没可能死。 那就我来让他们死。 他从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而来，是非观虽然因在这时代已改变了很多，但在这样的时候，他依然是要快意恩仇，要的是念头通达，其他什么法律规矩，自己作为警察的职业道德，他已抛在脑后。 中午跟几人吃了顿饭，看着欧阳小妹慢慢恢复了些，他这才开上车到了市局。 到了市局打了符家安电话，符家安让他直接去他办公室。 符家安的办公室离陈自立的也就相差一层，大小什么差不多，进去后外面的秘书小李先笑着跟他问好，然后泡了杯茶递给他。 到了这儿，他就依足了规矩了，并没当自己是符家安的老大，先敲了门，等听到里面的符家安叫进来后，他才推门进去。 符家安笑着站起来迎接他：“然哥，到这儿只能让您委曲一下了，不然让其他人看到就不好了。” 张然笑道：“这个我懂，该怎么就怎么吧。” 第411章 老相识 符家安嗯了声，重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想想问道：“那事，然哥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张然摇头道：“你打听到指认时间就行，其他的都安排好了。” 符家安也点点头：“那行。” 拿起电话，打了过去说道：“顾阳，你过来我这儿一下。” 张然听他叫顾阳，心里还不由一愣，等他挂断电话，张然奇道：“这次是顾队跟我去？” 符家安点头：“就是他，他老刑警了，能力强，不然也不会这么点年纪就成一队之长，这是大案，有他在，一些您想不到的，他查遗补缺。” 张然本来对于这事就没多大上心，跟谁去也无所谓，既然符家安叫顾阳去，就是要拿功劳给顾阳，算是自己人了。 还在说着，外面就有人敲门，符家安叫了进来，顾阳看到张然，愣了好一会，抬头问道：“符局，这次是我跟他去？” 符家安笑道：“就是张然跟你去，他的能力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顾阳眉头皱了下，还是点头道：“我本来还说叫队里的人一起呢，嗯，既然符局您安排好了，那我听命行事就是。” 符家安盯着他：“你还不乐意？不是我说的，本来我都只想叫张然去，你是沾了他的光！” 顾阳呃了声：“他又不是咱市局的，查这样的案，外人怎么插手！” 符家安手在桌子上一拍：“上次陈局也让他插手了，你怎么不说？” 顾阳嘿嘿干笑道：“不一样嘛，上次是需要一个生瓜蛋子去，所以才找他，现在这事，他只怕太生了到时容易出事。” 符家案哼了声，眼睛盯着他，看得顾阳差点想要钻桌子脚，张然是从没见过符家安发官威的，主要是一直都被他拿得死死的，却不想，发起官威来，顾阳这样桀骜不驯的人都只能钻桌子脚。 等看得顾阳都发毛了，符家安才哼了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让张然跟着你，是让你带他，让他占你便宜？跟你说实话！这次的案子，是张然跟我说的，是你沾了人家的光！” 顾阳啊地一声，抬头看张然：“是你发现的？” 张然微一笑：“偶然有个人跟我说的这事，然后就想着我不是刑警，也没法查，所以报了符局。” 顾阳哦了声，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上次的事，找张然查个小赌案，搞得血淋淋的，死了一堆人，别这次去，又弄得死一堆人吧？ 符家安跟他说的是可能会在抢矿时死人，没跟他说死的人数，要是知道可能涉及十几号死人，他只怕脸都要抽抽，更不会要张然这生瓜去了。 符家安道：“那村子认生，像这样的事，难说会有恶势力，张然的武力你是知道的，他跟着去我也放心些。” 顾阳哦了声：“那倒是，他去不用我担心，至少能保护自己。” 符家安哈地笑了，人靠椅背上，带着一丝讥讽：“张然根本不用你保护，你自己保护好自己就行。” 顾阳嘴角一歪，有些不屑地笑了笑。 符家安暗暗摇头，要是你知道然哥的能力，估计你根本笑不出来。 看看时间，符家案道：“差不多时间了，你们收拾下，休息片刻就去，到那儿刚好天黑。” 两人站起来应了声：“是！” 张然也再没去哪，跟着顾阳去了三队。 三队里还是一样乱成一团，张然进去，所有人的眼光都又望向了他，没办法，谁让他个高。 饶婷也在忙成一团的，看到张然，眼睛一亮，走到张然边上：“呀，小然，你怎么来我们三队了？” 张然微一笑：“闲着没事乱逛，在楼下遇上顾队，他说来坐坐，这不，我就上来了。” 饶婷哦了声，接着笑道：“你在瓦都不是挺忙的，还能闲着乱逛。骗鬼呢！” 低下声来，凑到张然边上轻声道：“跟我说，是不是有什么案又要叫你了？” 张然哪会被她这话就诈出来，笑道：“我是真乱逛来的。对了，小语那儿学得如何了？” 饶婷马上就被他这话带偏了：“她学得挺刻苦的，她跟我说，你想找那个什么欧阳小妹去教她，她现在就发狠，赶紧学会，就不用让欧阳小妹教了。” 张然听得直笑：“你觉得她可能很快学会吗？” 饶婷叹口气：“这孩子就没一点学习的天赋。” 张然道：“所以啊，既然都学不进去，我当然要找不要钱的。” 饶婷听着，笑得直打颠：“也不一定，难说受到欧阳小妹的刺激，她反而能学进去。” 里面的顾阳伸头出来：“张然，你进来喝喝茶。” 张然笑道：“你忙着，我去跟顾阳聊聊天。” 顾阳这样叫，是担心他泄了任务。 现在他都还没跟队员们说。 进去随便聊了几句，说的就是去时如何查要如何注意的事。 虽然符家安如此说了，顾阳还是不放心，很多事情都要先交待清楚。 再出来，没说啥就离开了，队员看着他和张然一起出去，都大眼瞪小眼地不明所以。 张然因随时要去宁城，早把车扔到吊坠里了，这次去土洼，当然是坐顾阳的车了。 要到土洼时，天擦擦黑，再稍等一会等天完全黑了，看时间差不多九点左右，这才停下车，看着导航的指引，慢慢步行向着村里摸去。 没开车，自然就没过那小平房，绕过去，张然本来想说去往矿区，看顾阳直接就向着村子的方向潜去，他也懒得提醒，多查几天少查几天，反正结果一样。 顾阳真是习惯了当队长的人，符家安都说，这信息是有人提供给张然，然后张然告诉他的，居然也不问问张然，自行就决定如何做。 对于他，张然有些摇头，人不错，却是有些刚愎自用。 跟着去就是。 他们停车的地方，大致就是上次张然被老三打了闷棍的地方，对面山坡就是土洼村，差不多就是下坡然后再上坡，两边高度差不多，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 不过这样的山地都是见山跑死马，看着直线距离就五六百米，走下去再上坡，基本没路，两人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 第412章 临时会 看着土洼已近，张然下意识地用神识一扫，这扫了下后，他却有些奇怪，因为土洼村村民不多，这时却都集中在了一个大院内。 稍一搜索下那大院，张然就知道，这个大院就是村委了，有些奇怪，这都晚上十点左右了，一个村的成年人还在那儿开会干嘛？ 但顾阳不知道啊，带着张然悄悄地往村里潜去，他还用手比划着让张然小心，不要发出声音。 张然点头应了，人却是在随时注意着村委里的状况。 顾阳带着张然听了两三家的墙根，却是啥也没听到，这是自然，除了一些小孩儿老人，整村大部分成人都在村委那儿集会，自是听不出什么来。 再听了两家后，顾阳也知道情况不对了，想了想轻声对张然道：“所有人都没在家里，这情况很是奇怪。” 张然嗯了声，也轻声回道：“会不会村里这时候临时决定开会？我们村经常也会这样临时晚上招集开会。” 顾阳恍然。 来前当然对于土洼村的地形做过了解，顾阳手指了指村委方向，张然点头应了，跟着他又慢慢向着村委摸去。 张然其实也在奇怪为何这时候还招集开会，他用神识听了一会，村民们都在低声议论着，却是什么信息都有，那就是说村民们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把全村人招集起来。 也有些村民什么也不说，就独自坐着不说话，也不跟人说话，这样的人有个十来人。 这个村委就是一个大院，然后几间平房，房子间用围墙围了起来，上面再开着些窗，院子里就放上一些大小的长条凳，院子就当成了会议室了。 院子极大，张然感受了下，三四百人黑压压地挤在里面。 两人自是不会摸往大门方向，像这样来探查情况的，自是要找隐蔽的地方了，顾阳和张然转到村委后面，贴着围墙听了下，却是啥也听不清，毕竟人多，又隔着一堵围墙。 张然神识扫过，就感知到院子两边的房子都是办公室，外面现在锁着门，那就是不会再有人进办公室了，而这办公室后面开了两个窗，前面也开了窗，这是为方便屋内对流。 后面的窗子窗户是虚掩着的，张然走到窗边，伸手就能拉开，但是这窗后弄了那种不锈钢的防盗笼，窗能打开，人却进不去。 张然对着顾阳示意了下，顾阳走过来，伸手拉了下那不锈钢的杆，虽然不是很厚实那种，却也不容易弄开，只能是皱眉摇了摇头。 张然笑笑，示意他拉着一根，他拉着一根，两人同时向着反方向一拉，那不锈钢铁的直杆就被拉弯了，这就完全够张然这样的大汉钻过去了，这样就算后面再出来，不想让人知道，拉直就再看不出来。 顾阳爬上窗台，人侧身先钻了进去，张然也跟着钻了进去，其实张然体型比顾阳高大，人稍有些挤，这对于能随时改变身高胖瘦的张然来说，太简单不过。 顾阳钻进去后先去试着拉了下门，门从外锁着，他心里一落，还担心外面有人进来，从办公桌内翻找了根绳子出来，从内把门缠死，有人要进来一时也不容易。 向着院子内也开着窗，这就简单了，推拉的铝合金窗稍开条缝，外面嘈杂的声音就传了来，人靠在窗边，就能观察到外面的大致情况，院子内灯很亮，办公室是黑的，没人会注意到了。 从这儿正好能看到最前面那位置，他们能看到台阶上站着两三人，正在那儿说着话。 顾阳离得远，院子又杂，自是听不到说什么，张然则是神识扫过去，就听到三人一直在说，这时候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张然大奇，台阶上那几个明显是村干部或是主事的人，却也是在等着什么人，难道这不是村里在开会，而是要等人来商谈什么事？ 这还在想着，心里忽然一动，人向后窗走过去，这是他感知到了有人向着这过来，走得很是有些鬼鬼祟祟，小心谨慎那样，像这样走得鬼祟的当然不可能是村民了。 看到张然突然的反应，顾阳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张然过来后窗，张然伸手指了下方向，轻声说道：“有人过来，刚才我听到。” 顾阳自也明白，这时候来这儿不走大门而绕着围墙过来的不可能是村民，心里一凛，那最大可能，来的也是像自己这样带着别样目的的。 张然示意了下，两人伸手出去，一正一反用力，把刚才掰弯的不锈钢杆又掰直了，顺手再轻轻把铝合金窗子推了上去锁上，另外一面窗，张然也过去把窗子轻轻锁上。 这方锁上，外面声音就走近了，两人蹲身在窗下，不让外面的人看到。 外面的人伸头向着屋内望了望，自是看不到张然他们，也伸手过来想推开铝合金窗，却是被张然锁上，张然听到外面骂了声，转到另外一扇窗，当然没法打开，跟着又骂了声。 这么个大院，三面是房，一面是门，就这面房子的窗子打不开，张然感知着他们又向着另外两面，试着去推窗，那两面的房子却是完全关着，没法打开。 于是这些人就商量着，就一会人进去吸引人注意，然后其他人悄悄从大门进去。 张然听着这样安排，人更是好奇了，因为这些人明显就不是村民，看着很是凶悍，有的屁股皮带后还别着长刀，而且有一半的人居然揣着那种土制的双筒猎枪和短枪。 这些人明显来是要搞事来了。 顾阳当然不知道，蹲在窗下听着外面的人向着其他地方转过去，他稍抬头，有些奇怪，望着张然，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这就走了？” 张然道：“可能去另外一边找看有没能再进去。” 顾阳默默点了下头，脑里却在转着念头在想，这些是什么人。 再转回院子这方的窗子，向着院子望去，这时院子里稍有些骚乱，因为有三个穿着花衬衣的男人正从大门走进院子里。 第413章 收矿洞 三人也没看院子里的村民，人直直地穿过院子，台阶上的三人，这时脸上带着点笑，走下台阶迎接三个男人。 三人聚一会，也没管下面议论着的村民，三人就在台阶上商议了下，张然神识感知着，那新来的三个花衬衣说没必要所有人都在，留下这几家在这即可。 台阶上的三人听着，眼睛瞪大了问他们怎么知道这几家就能代表多数的村民，花衬衣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台阶上的三人商议了下，就对着下面的村民们喊道：“你们这几家矿主各留下两个代表，跟周老板他们几人议事，没必要男女老少都留在这，还有那些没矿洞的矿工也走吧，你们留着也做不了主。” 周老板还笑着说道：“没事的话就不要过来了，一会难说会很乱。” 刘支书三人对视了一眼，再跟台阶下交换了下眼神，再看向周老板时，能看出他们眼里有点那种戏谑。 被叫到名的几家，相互看了看，有几家就招呼了下，聚一块商量了下，然后跟自家人说了说，其他人就笑着从院子离开各回各家了。 另外没跟这几家商量的，也跟自家人说说，其他人也离开了村委，村委里一时就差不多二十来人。 张然神识扫过，那些带着刀枪的人就隐在暗处，等着人都离开走远了，这才向着村委大门这儿摸来。 这是要搞事了，张然感知着。 很明显后面的三个花衬衣跟那些躲着的人是一伙，花衬衣们进来把村民们先支走，然后他们的人再进来搞事，看他们就三个手无寸铁的人，留下的二十来人也不会介意，却不想，人家准备的人手在外面。 顾阳望着人走完，也轻咦了声，他轻声在张然耳边说道：“刚才那些人跟这三人是一伙的吧？” 张然点点头：“估计是，他们这是把人支开，搞不清楚他们是要干嘛。” 里面的三个花衬衣看人已走完，招呼了下那十五六人，各找了凳子坐下，张然看去，有十几人挨得近些，想来这是一帮的，其他的人，都各离得稍远，想来各自尿不到一处的。 稍胖些的一个花衬衣这时发话了：“我姓周，你们叫我周老板就行，你们的刘支书想必跟你们都说清楚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前面台阶上的一人笑道：“我是跟他们说清楚了，周老板希望集中收购你们的矿，这样大家都不用各自开车去卖了，只要出了矿洞，给周老板他们就行。” 下面坐着的人笑道：“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周老板给我们的矿是多少钱一吨？” 周老板看看时间，不由笑了：“谁说我是要收你们的矿？我是要你们正在采的矿洞，价格么，这个好商量。” 下面的人听着全笑了：“周老板，你要收我们在采的矿洞？行啊，多少钱，合适也不是不可能。” 周老板笑道：“一个洞十万，不管矿含量是富是贫，废矿洞是一千一个，这价格够公道吧？” 下面的人先是一呆，再然后全笑了起来，笑声里带关讥讽：“周老板，你这是收矿，你不如说是来抢得了，我拉一车出去赚的就不只这数！” 周老板笑道：“是不只这数，但你还要出力去挖啊，你工人不要钱啊？拉不要钱啊？你们这矿反正多数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没成本，我这给十万一个洞，你们还不满意？” 下面的人没理他，望着台阶上的其他三人，冷冷道：“刘支书，你的矿洞也这价格卖？” 刘支书皱了下眉，望着周老板三人道：“周老板，鲁镇长介绍你来时，只是说收矿，没说收矿洞啊，你这怎么就改主意了？” 周老板望了望下面，眼睛稍抬，却是望向了大门处，张然不用看也知道，当时那批想从房子钻进来的人，已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内。 这帮人有十来人，张然刚才感知过，有四人拿刀，有四人拿土猎枪，其他的三人则是土短枪。 最后进来的则是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看门关上，人到齐，周老板嘿地一笑：“我说的就是收矿洞，刘支书你是听错了。” 刘支书他们这时也已看到潜进来的那十来人，他眉头一皱，望着周老板三人道：“周老板，你这是有备而来啊，软的不行是要来硬的不成？” 周老板一笑，笑容里带着点阴沉：“现在么，价格不变，十万一个矿，收了钱的离开土洼村，如果不卖的，一会也不用再谈了。” 刘支书还没吭声，下面坐着的就有人笑道：“周老板，当我们是吓大的，这十来号人，就想把我们的矿洞抢走？你们也太小看我们土洼人了吧？” 另外坐一边没跟他们坐一块的也有人冷笑道：“周老板，当时弄这矿，哥们是花了血本的，你想一句话十来万就抢走，当我们是头天来这儿混的？” 周老板像是没听到，哈地一笑道：“我知道各位都是狠人，当时抢矿洞的时候，手上都沾了血，自是不怕我们，没关系，我这人呢，好说话，再说一句，刚才说的，十万一个洞，依然有效，等再一分钟不应，后果自负哦。” 坐一堆的那十来人都站了起来，有五六人手伸到腰上，各拔出了一把一尺长的长刀，刀鞘往地上一扔，有个人拿刀指着周老板道笑道： “周老板，要不咱也试试，十万一个人，你们仨三十万，后面那群人，算一千块一个，一分钟不应，后面也自负哦！” 没跟他们坐一块的那五六人，也站了起来，手伸腰上一拉，也各拉出一把刀来，有个人哈地笑了：“周老板是对我们村了解不深啊，大家开会，都担心会有意外，所以，家伙都不离身的。” 周老板微一笑：“巧了，我也是家伙不离身！” 下巴抬了一下，后面进来的那几人别着刀的伸手也把腰上的长刀拿了出来，他们的刀跟那几个土洼的差不多样式，只是稍长了个十多公分。 第414章 敢不敢开枪 而那些拿枪的，只是把手放在怀里，却不把枪拔出来。 土洼村的看到这样，刘支书转头盯着周老板道：“周老板，你这是早有准备啊！” 周老板微一笑道：“当然有准备，鲁镇长说了你们土洼村可不是吃素的，我没点准备，两肩膀端个脑袋就来，我又不是二傻子。” 刘支书和另外两人往后退一下，刘支书示意了下，另外两人退后推开后面房子的门，从门边拎出两根长棍出来，一人把一根棍递给刘支书，转身又拎了一根出来，三人拿着棍柱地上望着周老板。 刘支书嘿嘿一笑：“周老板确实是对我们土洼村有了解，但估计不知道我们土洼村的人就是只吃软不吃硬！” 周老板离刘支书他们不过两三米，棍子一扫过来就能打到，他们却是没一点害怕的样，周老板笑道：“有些巧了，我这人呢，也吃软不吃硬，前面答应了，那就拱手相送，双手把钱奉上，现在么……” 他一拍手，其他的几人就从怀里把猎枪短枪都拿了出来，虽然看着都是土制的长短枪，但这么五六把枪，想收拾这十几号人，那也简单。 周老板手在花衬衣两襟一扯崩掉扣子，露出一个肥硕的肚子，另外两人也像他一样，手在衬衣上一扯崩开了扣子，样子挺萧洒的，更萧洒的是，三人腰上都别着一支枪。 刚才张然见人进来，看得到人，就没去注意这三人有没带东西，却不想，这三人也是准备充分，腰里都别着一支短枪，而且看那样，还不是土制枪，而是制式枪。 三人把枪掏出来，周老板手一拉就上了膛，对着脸色大变的刘支书笑道：“刘支书，现在呢？你们是吃软还是吃硬？” 刘支书望着他们的三支枪，再转头望向端着枪慢慢逼向众人的那十来人，哼了声道：“你们现在火力强，自是你们说了算了。” 周老板哈哈笑了：“我最喜欢一句话，好像是以前一个德国人的，他说真理，只存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这话多好，所以嘛，矿洞的价格，那自是也存在于咱这枪的射程之内了。” 他手上的枪摆了摆道：“大伙，现在很明显了，你们不是我们对手，那手上的家伙是不是该自觉点扔了？” 刘支书三人脸色苍白，他哼了声，把手里的棍子扔在了地上，其他两人看到他如此，也跟着把棍扔了。 聚一团的那十来人，望了望正端着枪拎着刀逼近他们的人，再看看台阶上的刘支书，咬了下牙，把手里的刀也往地上扔了。 另外单独的几人，有三人哼了声，手上的刀也扔在了地上，另外却有一人，手上拎着刀，却没放下，而是狞笑着道： “周老板，我不信在这儿你敢开枪，开了枪，听到枪声，不说村里的村民，只怕你明天就只能跑路，警方肯定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如果是玩刀，我钱老大可从没怕过谁，你们人多，只怕也要有三四人来给我垫背！” 周老板哈地笑了，摇摇头笑道：“钱老大果然是狠人，以前你抢别人矿的时候，是不是也凭着这股子狠劲抢到的？” 钱老大微一笑道：“混口饭吃嘛，手下不狠些，早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周老板哈哈大笑，没拿枪的手在拿枪的手上拍了拍道：“果然是个狠人，只是，你咋知道我不敢开枪呢？刚才都跟他们说了，没事别来这儿，这很乱。” 拿枪的手示意了下，后面来的那帮一个拿着猎枪的半大小子走上前来，离着钱老大有个四五米的距离，对着他的大腿上就是一枪。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子弹直接就击穿了钱老大的大腿，血溅出老远。 钱老大本来还挺硬气地要跟周老板硬刚呢，哪想到后面的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枪，他啊地狂叫出来，手里的刀早疼得扔地上，双手抱着自己大腿，在地上滚着哀嚎。 而那个射中钱老板的男人脸色却是完全没一点变化，看着地上打滚的钱老大，面无表情地掰开猎枪，往里又塞了颗猎枪子弹。 周老板笑道：“以为我不敢开枪？你是怎么想的嘛，唉！我能来这儿，敢来这儿，怎么会不开枪呢？” 刘支书和一众土洼村的人面无人色，望着在地上嚎叫的钱老大，却是没人上去给他救治，本来大家都各管各家的，现在又遇上这档子事，钱老大就算死了，也跟大家无干。 看这一枪把众人都吓住了，周老板很是满意，示意了下：“都捆了吧，敢反抗的，就别打大腿了，什么胸口啊，头上啊，随便来一枪，反正他们手下基本都有人命，死了也值当了。” 后面上来两人，一人从包里拿出一捆绑扎带，一人拿枪指着土洼村村民的头，另外一个把人双臂反过来，把双手都勒在了背后。 其他矿主都没敢反抗，只能是逐一被绑了，钱老大哀嚎了半天，捆人的那人用一根大绑扎捆在他大腿上，猛一拉，倒是帮着止住了些血，不过像钱老大这样，再不止血，只怕流血都要流死他。 当然，这时候也就没人再管他是死是活了。 枪响了这么半天，并没见有村民过来，想来在土洼村时不时有枪响太正常了。 顾阳在周老板的人拿出刀的时候，拔出自己的枪，就想翻窗冲出去，被张然死死地摁住了，他眼睛一瞪，张嘴就想让张然让开，张然伸手出去，死命按住他的嘴。 再稍待，等着其他人把枪拿出来，顾阳一时傻眼了，他就一支枪，这一冲出去，只怕那些人都没让他有机会说出话，乱枪就能把他打成筛子，再等周老板三人又拿出三支枪，他眼睛示意了下，这是在感激张然。 张然放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他们敢这样就进土洼村，自是不可能只带刀的。” 顾阳轻轻点了点头，自己有些冲动了，要不是张然，自己这一冲出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第415章 危险矿区 张然对于他却是有些感动，一看到要出现大火拼的场面，他就想着去救场，不让事态升级，这点来说，对于自己警察的职业操守那是非常在意了。 当然，现在不可能再往外冲了，那么多枪，再有职业操守，这去控制不了场面，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 顾阳轻声道：“他们这把人绑了，估计会带去其他地方囚禁，一会我们想办法跟着，看能不能把人救下。” 张然轻嗯了声：“矿洞！” 顾阳点头，不管如何，这村里面周老板肯定是不熟的，想找个囚禁人的也不容易，就算是杀人，也只会去矿洞，那儿确实是比较适合的地方。 顾阳点点头：“我在这儿看着，你先去矿洞蹲守，看他们把人弄到哪儿去，发信息。如果没去矿洞，我跟你说。” 两人手机早静音了，一会要联系只能是靠发信息。 张然想想，只能是点头应了。 开窗，双手把前面拉直了的不锈钢杆又掰弯了，也没管顾阳讶异的眼神，张然钻出去，人向着矿洞摸了过去。 而这时院子里连刘支书都被捆了起来，嘴里都被塞上了废纸废布，周老板再示意了，押着土洼村人出了院子，连钱老大，都有两人人架着，村委里一地的长刀也没管，绕过村委，向着村委反方向走了。 走出院子，周老板还留了两人在路上等着，看村民们有没因听到枪声过来。 等人都出了院子，顾阳也跟关跳窗进了院子，看到分了两人在暗处，没敢从大门出去，重新回来，从张然跳窗的地方跳出去，再绕到前面，钻着周老板他们一行去了。 片刻即跟上，离着大部队有二十来米远，慢慢跟着。 再一会，张然的信息发来，他转身到树后用衣服遮住光，张然发来说已到矿区山坡，顾阳回了去说可能也是往矿洞，因为周老板他们绕了一圈绕过土洼村后，也是向着村后那土坡走去。 一群人走了二十来分钟，顾阳摸黑跟着，借着点星光，隐约能看到被挖得乱七八糟的矿洞，却是看得也不真切。 再走一会，有些矿洞外挂着的马灯已能看到，顾阳这时已确认，是到了矿区了，他给张然发了个信息说确定是来矿洞。 张然回他自己在前面一直盯着这群人。 顾阳伸头向远处看看，除了周老板他们，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 张然早到了矿洞不远处，他用神识扫过，矿洞还有人在趁夜挖矿，他也就没到矿洞处等着，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只用神识监视着整个矿区，到顾阳他们来的时候，他自是也知道了。 到了矿区前面，周老板他们并没停下，他和另外两个人聚一块轻声商量了下，几人示意，并没再停下，又向着矿区的更深处走去。 走了一段，刘支书脸色大变，站住没再往前，嘴里问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周老板笑道：“当然是去矿洞啊，前面这些洞早没什么油水了，好的矿都在后面，大家去看看，商量价格啊。” 刘支书愣了下：“你们还是要买矿洞？” 他们都跟放在板上的鱼肉一般，周老板想切想割那都随便的事了，却不想周老板还说要买矿，怎么听着让人不怎么相信呢？ 周老板笑了笑：“我是生意人嘛，既然说要买，当然就是买，所以带你们来看看，哪些矿洞是哪家的，我心里好有谱啊。” 刘支书咬咬牙，示意了下道：“他家的矿就在这附近了，你要看让他带你去。” 他下巴示意了下另外一个村干部。 周老板哦了声，下巴挑了挑，对跟自己一起的一个花衬衣说道：“小亮，你跟这位同志去看看他的洞。” 小亮笑着应了，上来推着那村干部道：“同志，走吧，我跟你去看看你的洞如何。” 那村干部看到只是小亮一人陪他，心里一落，笑道：“那好那好，就前面不远处。” 前面带着小亮往边上的一片矿洞走去，刘支书他们则是望着几人走入了黑暗。 村干部前面走着，小亮对着一人同伴示意了下，那人跟着他也一并随着村干部向着他的矿洞走去。 张然神识跟着，看到那跟着小亮的人，一边走一边拔出了手里的刀，他心里暗吧，这村干部只怕已逃不了了。 走出一段，已离大部队有五十来米距离，边上出现一个洞，小亮问道：“是这个洞吗？” 村干部摇摇头：“这是个废洞，你们不是说一千块一个收废洞吗？” 小亮点点头：“当然收，难说再挖下去又能找到矿脉呢？你带我去看看，不然到时你们废矿当采矿洞卖，那我们可亏大了。” 看着他的笑，村干部咬咬牙：“好，我带你们去看看。只是矿洞内太难走了，能不能帮我解开这扎带？” 小亮笑道：“当然可以。” 走上前来，像是要转向那村干部的背后，却是并指成掌，一掌重重砍在他的脖颈处，村干部哪想得到他突然间就下手，脖颈神经受到重击，吭都没吭一声，倒地上就晕了过去。 张然远远用神识感知着，他自也不会去救这个村干部，前面看这村干部也是个狠人，拿出棍就想打人那种。想来像周老板说的，手上难说也有人命，他根本没必要去救。 小亮示意了下，两人抬着村干部就进了废洞内，走到最里，跟他来的那人拔出刀来，对着村干部脖子一刀割去，那村干部昏迷中反应都没有，脖子上血喷涌而出，流到了矿洞下的土地。 看着村干部手脚颤抖着渐渐没了动静，小亮道：“先扔这儿，过后把洞挖塌就把人埋了。” 出来后再找到大部队，其他土洼村的看着只是两人自己回来，一时脸色都大变。 刘支书颤声问道：“人呢？” 小亮笑道：“我让他先回去拿些纸和油印油来，一会要签合同呢！” 众人将信将疑，黑暗中也看不到小亮和那男人是什么样子，却是没一点办法。 第416章 清矿 再一路往矿区内走去，遇上一个矿洞，周老板就会问这是谁的洞，是不是废洞这样，矿主们前面稍有不安，后面见他还真是像了解矿洞情况，也就渐渐收拾起心情，转着念头，看等这事儿过后看如何找回场子。 矿区其实挺大，而且这些各家开的矿洞都十分分散，这样一路走一路问，到凌晨一点左右，这才把矿区差不多逛完。 张然当然用不着跟他们到处逛，只是找了个在矿区稍中心的位置，人在里面，就把整个矿区完全监视在自己的神识下。 顾阳就有些苦逼，只能是跟着众人一起转来转去，不敢跟得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 看逛得差不多了，周老板点头对同来那花衬衣道：“小亮，都记下了吧？” 小亮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都记下了。” 周老板拿过他手机上记录的看了看，不由笑道：“哈，果然啊，你们中间是瞒了不少嘛，不来真正的走一圈，都不知道你们自己又开了多少洞。” 刘支书和众村民各自望望，一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老板没理他们，手指着刘支书和那个村干部道：“你们俩留下，其他的人先弄去边上的矿洞内看着。” 看小亮过来，把他和那村干部从人群里分了出来，刘支书一时只觉得腿有些抖，嘴里急忙问道：“周老板，你这是要把我们干嘛？” 周老板笑笑：“当然要签合同了，还能干嘛？” 手挥了下，他的手下就把其他人赶去边上的一个矿洞内，矿主们脸有惧色，只是现在人为鱼肉，哪还能反抗一点，被赶进了矿洞后，那拿土猎枪的几人就站在洞口看着，并没其他的动作。 看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刘支书和那村干部心里稍安，他们最怕的是人赶进洞内，然后把人都突了，然后把洞一填，那才是要玩完了。 顾阳伏在边上，也在看着周老板的动作，他咬着牙，心里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周老板杀人了，那自己要不要出手救人？ 周老板上前，手搂着刘支书的肩往一边走去，小亮则是拉着那个村干部跟着，后面又有两人走在后面。 周老板走得很慢，嘴上说得也很亲切：“刘支书，其实这次来，大概你也知道是为何。” 刘支书皱了下眉：“刚才不是说了，买矿洞？” 周老板哈地笑了：“这样吧，我跟你说实话，买矿洞这事呢肯定是不可能的，我这次来呢，就是上面有人不乐意了。” 刘支书一时站住，望着周老板：“上面？” 周老板搂着他又慢慢向前走着说道：“当然是上面，不然，我跟你土洼村八杆子都打不到，我跑这来干嘛？” 刘支书眼神闪烁：“你是说鲁镇长？” 周老板微一笑道：“你就别猜是谁了，鲁镇长可能，更上也有可能，他们为乐意，是你们真当他们下不来，不了解你们土洼村的情况？刘支书，你是真天真了。” 刘支书急忙说道：“我这儿可从没隐瞒过鲁镇长，我情况他是非常清楚的。” 周老板哈地笑了：“当然清楚啊，但清楚的是以前的矿，后面你们私自开的呢？这茬怎么不提？” 刘支书脸色一时大变。 周老板笑笑：“刘支书，你真当别人都是傻的啊，都不用来你这儿看你有多少矿洞，只要随便去查查你卖给厂家多少，就知道你有没私采了。” 刘支书一时语塞，眼珠一转，他急忙道：“周老板，这个你可要跟鲁镇长他们说清楚，我可没私采，私采的是其他人。” 周老板哈地笑了，搂着他还是慢慢向前走着：“其实咱在意的不是你们私采，但说好了的，大家四六分账，你们以前的倒是分账了，私采出来的却自己吞了，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他手在刘支书肩膀上拍了拍道：“刘支书，你们能安然在土洼采这么多年矿没人管没人查，你真以为是你们本事啊？没上面帮你们打点扛着，你们觉得你们能采得下去？” 刘支书呃地一声，好一会才喃喃道：“我那份可是从没少给的。” 周老板诡异一笑：“你是没少给，但你收了其他矿主的抽成呢？我可是听说了，那些新洞，你可是抽了两成。” 刘支书脸色一时发白，人站住，脚都有些发软。 周老板又拍拍他肩膀，带着他顺着简易路往前继续走着：“所以啊，这就有些不大好了，事呢，我们在上面帮你担着，钱呢，是你们在赚，嗯，有人就觉得这欺人太甚了。于是，这才让我们来看看真实的情况。” 刘支书咬咬牙：“周老板，我抽成的是村民们新开的洞，抽的钱我也是拿上去打点镇里县里的人，到我手里的一成都没，而且像钱老大那些根本不鸟我，我想从中抽钱也没办法。” 周老板嗯了声：“钱老大他们，这次肯定是要清理清理的，他们当时抢矿时没留手，以后这些矿也没他们什么事了。刘支书，你不用担心，他们再不会为难你了。” 刘支书道：“那太好了，他们这些人，比我们土洼村的人更玩命，以前抢洞死的人就多是他们下的手，我们觉得这矿多，也犯不着真跟他们玩命，所以就这样暂时相安无事了，如果一次能解决问题，我举双手赞成。” 周老板哈地笑了，站定后望着他道：“刘支书，别总认为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的，是不是觉得，我们把钱老大那几个不服你们的人弄了，然后他们的洞就给你们？” 刘支书干笑道：“当然不是这样了，他们的洞到时我们来采，同样是四六分啊。” 周老板点头笑道：“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到时分成可能要变变。” 刘支书愣了下，望着他，黑夜里他只看到周老板似笑非笑的脸：“那周老板觉得，到时分成按多少好？” 周老板微一笑：“来前上面人就交待我了，以前四六分太不合理，让我好好清理清理，弄清楚矿洞的底细。” 第417章 死人的尊严 刘支书哦了声，似是才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确实该查清楚，我自己都不清楚土洼有多少矿在采着。” 周老板笑道：“现在知道了，未来呢，不管是你老洞还是新开，都一样，出来的按三七开分账。” 刘支书愣了下：“三七？” 周老板点点头：“三七，我们七，你们三，不能像以前那样，风险上面帮你们担着，你们却拿了大头，而且还自己私采，把这钱还吞了。” 刘支书一时脸色大变：“周老板，我这才三的话，付去采矿工人人工，我们得的一成都没有。” 周老板哦了声：“你赚多少是你的事，这个你可以试着不给，或者，你试着跑路。” 说到后面，他脸上又带着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刘支书在黑暗中看着他那表情，一时只觉得是狰狞无比，急忙说道：“我跑哪儿嘛，我老婆孩子都在土洼村，想走也没法走。” 周老板哈地笑了：“刘支书，当我们是瞎子呢？你老婆孩子早搬县里去了，还跟我说在土洼村？” 刘支书脸色大变，既然他们都知道自己老婆孩子到了县城，那自是家在哪儿肯定是一清二楚了。 他前面确实是打了回头看能不能再干票大的就跑路的想法，却不想人家早把他底细摸清了。 看他完全呆住，周老板向后面挥挥手，小亮带着那村干部走了上来，另外那两人一左一右，把前后路隐隐堵住。 周老板笑道：“刘支书，这儿你应该很熟悉吧？” 他用手指了指周边的地形。 刘支书听他说，抬头看了看周边，天虽然黑，但借着点天光，还是大致能看出这儿是哪儿，等看清后，他和那村干部脸色不由都又是大变。 周老板手指着一角说道：“那儿，你们当然死的矿工，还有抢矿死的，好像有十几人吧，就扔在那下面。” 刘支书惊讶地抬头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周老板叹口气：“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土洼死了这么多人，你觉得能眶得了这么多年？不是我们上面的帮你们兜着，你们早打靶几十次了。” 刘支书连连摇头：“我可没杀过人，那些人都不是我弄死的。” 周老板笑了：“你没杀过人？但死了这么多人你这支书却不上报，你觉得跟你没关系？鬼才信。” 刘支书一时没了话。 周老板道：“刚才我提的条件，要必你是清楚了。” 刘支书想想，一咬牙道：“清楚了，以后就按您说的算。” 周老板笑道：“清楚最好。” 手一挥对着小亮说道：“过来。” 小亮拉着那村干部走了过来，把那村干部拉着站在刘支书边上，周老板再挥挥，后面跟着的两人就走了过来，周老板示意了下，两人从腰上拔下各自的刀递了过来，周老板和小亮各接过一把刀拿手里。 接过刀，周老板把刘支书和那村干部手上的捆扎带割断，然后把手上的刀递了过去，小亮也把手里的刀递给了村干部，刘支书和村干部一愣，顺手接过后，呆呆望着周老板，一时不知为何周老板他们会拿刀给自己。 周老板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拔出枪来指着两人笑道：“我的条件你们应该都听清楚了，但现在在土洼村，我们要不了这么多干部，来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两人看到周老板和小亮的枪都指着自己，人更呆了，好一会，刘支书才问道：“周老板，你什么意思？” 周老板笑道：“自己去想明白，等我数到三，如果你们不明白这意思，那你们俩就下去陪那些死人吧！” 他嘴里刚数到一，刘支书眼里狠色泛起，手上的刀就向着边上的村干部捅了过去，村干部反应却是慢了点，才见刘支书挥刀，刀已到了小腹处，他往边上让过一点，却还是被刀从腰边割了过去。 腰上鲜血涌出，村干部疼得啊地狂叫了一声，手上的刀举起就向着刘支书砍去，他这时才明白用不着那么多干部的意思。 刘支书一刀得手，虽然没中村干部的要害，却也占了先机，人往后跳去，让过村干部的第一刀，后面也跟着砍了过去，村干部挥刀格挡住，却是牵动腰间伤势，手稍一缓，又被刘支书在手上砍了一下。 中了两刀，鲜血直流，村干部的劣势更是明显，手上的刀明显慢了很多。 刘支书两刀得手后，后面下手更狠，在付出肩部中了一刀的代价后，终于一刀割在村干部的脖颈处，村干部再坚持不住，手捂着脖子，人倒地上只剩下抽抽了。 看到村干部已没了命，刘支书长长出了几口气，望着周老板，把刀扔地上，人也没管肩上的伤，站一边看着。 周老板轻轻鼓了下掌笑道：“还是刘支书老当益壮，心狠手辣啊！” 转头说道：“来来，给死人最后一点尊严，留个纪念。” 小亮拿着手机，上前对着村干部的尸体拍了几张遗照，再两个跟班的上来，把那已死绝的村干部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先扔到了一边。 张然看着他们的动作，这似是在腾出地方啊？难道一会还要有人在这儿打一场？ 周老板笑道：“这把刀可是刘支书你大展雄风的纪念品，我可要留好了。” 跟班上来，捏着刀尖把刀拎在手里。 刘支书听得一愣，再看到那跟班的动作，一时有些不解，再看到不论是周老板，还是他的跟班，都带着副手套，他脑里一转，脸色立时变得煞白。 这把刀上全是他的指纹，刀身上是那村干部的血渍，这把刀就成了一个把柄捏在了周老板手里，哪天如果他不听话或是跑路，难说这刀就会出现在警方的案头。 而且刚才在跟村干部对砍的时候，他好像还见有闪光灯闪过，应该小亮在自己砍村干部的时候也在拍照录像了。 周老板过来手在刘支书肩上拍了拍道：“我们条件还是不变，只要你好好干，这些拍的照片和这把刀就不会出现在警方手里。” 第418章 兄弟阋墙 刘支书默然站着，他现在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虽然三七开比以前差得太多，但总比村干部成为一具尸体的好。 张然用神识感知着这一切，心里有些可惜，这些要是能录下来，未来可是有大用处，刚才却是忙着看戏，忘了隐身过去录像。 当然，也是他觉得人死了也就死了，还真不值得他花法力去救。 但他们嘴里提到的那个鲁镇长，他倒是记在了心里，听着周老板和刘支书的意思，这人是他们的直接上线，土洼村能开私矿，跟他脱不了关系，而且那意思，应该不止一人，层次更高的估计也有。 对了，也不知道顾阳有没跟着听到这些，要是听到，那让他去查底细，自己就少了太多事了。 顾阳当然要跟着，周老板一看就是领头人，又带着土洼村的支书和村干部去一边，自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但他却不敢跟得太近，因为已是深夜，矿区又极其安静，一点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所以当他小心翼翼地潜到稍近处再观察时，人都砍完拍了照扔一边去了，他也只能闻到些淡淡的血腥味。 周老板当然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他笑着问道：“刘支书，说说，你们村里，谁家最不听你话的？” 刘支书望着他，一时有些不明白他这什么意思，想想还是说道：“就赖家啊，仗着在村里人多，占的矿也多，对我就是爱理不理的。 周老板笑道：“赖广富和他兄弟是吧？” 刘支书啊地一声望着他：“周老板这也知道了。” 周老板微微一笑，转头道：“去叫赖广富和他兄弟，唔，是赖四还是赖五？” 刘支书嘿嘿笑道：“是赖五，也是个狠人。” 周老板嗯了声，似乎对于这什么狠人无感，再狠能跟自己这些人比？ 再一会，赖广富和赖五就被带着来了。 顾阳潜伏的离他们也就二十来米远，能大致看到一个人的轮廓，说话的声音也是时断时续，只能猜个大概，他没见到刘支书跟村干部的互砍，一时也不明白带赖家兄弟来这儿是要干嘛。 赖家兄弟到了后，周老板看了看，赖五也就十八九岁的样，看着还像是没长成，难说这样的半大小子才是最狠的。 拿刀出来，割断两人的捆扎带，依然是一样，递了两柄刀给两兄弟，周老板和小亮手里的枪指着两人笑道：“你们赖家的矿，今天后只需要一个人来管，看看，你们俩兄弟，谁留下去管矿？” 赖广富脸色苍白，他年纪大得多，自是能明白周老板的险恶用心，兄弟自相残杀这样的人伦都发生了，未来不管是谁活着，那都只能是完全被他们掌控，除非，真不想活了。 他叹口气，望着自己兄弟道：“老五，我年纪比你大十多岁，活得也差不多了，记得，帮我照顾好你嫂子和侄儿。” 手上的刀举起来放到脖子上，这是打算要自刎了。 赖五本来还在脑子里转着念头，突然见自己大哥要拔刀自尽，他一愣，伸手过去拉着赖广富的手叫道：“大哥，你别想不开，咱们跟他们拼个鱼死……” 网破两字还没出来，赖广富手里的刀一转，手上的刀向前一伸，直直就捅进了赖五的小腹内，捅进去后又拔出来，然后再捅进去。 赖广富手上的刀在赖五小腹里搅动了下，嘴里狞笑道：“五弟，没办法，我有老婆孩子，不能死，你一个光棍，早死早投胎，大哥会每年给你烧纸的，你活了十八年，再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了！” 赖五瞪着他，眼睛里先是不解，后面再是精光一闪，手上还握着的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挥而过，刀从赖广富的颈部划过，直接就划断了他的颈动脉。 赖广富啊地惨叫一声，放下插在赖五小腹的刀，双手握住颈部，想阻止血喷涌而出，却哪儿能阻得住，那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周老板和小亮让得再快，身上也被溅了些。 赖五嘿嘿笑着，人握着小腹上的刀倒地上，望着跪地上抱着自己颈部的赖广富，笑声渐渐平息。 赖广富倒在地上，前面还有些嘶嘶的叫声，后面手脚抽了几抽，慢慢也没了动静。 刘支书目瞪口呆地望着赖氏兄弟间的互杀，血溅满了身也没反应要躲上一躲，只是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发呆。 周老板和小亮眉头皱了下，却是没点不适的感觉。 周老板吧叽了下嘴：“两人都死了，这要麻烦些，到时再去看不行赖家人都弄死算球，到时扔给刘支书弄。” 小亮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周老板跟着小亮也叹了口气，手挥了下，手下过来，把赖氏兄弟抬起来扔到村干部边上，周老板接着道：“一会全扔进那洞内去。” 转头对着还在发呆的刘支书说道：“下一个，刘支书觉得谁下去陪那些死人更合适些？” 刘支书咬了下牙，哼声道：“当然是钱老大他们了，不服我们管理，自采自卖，给上面的那点抽成，只怕三分之一都没。” 周老板笑着点点头：“这倒是跟我想的差不多。” 转头对着小亮说道：“去把钱老大，还有李四，这两人都带过来吧。” 刘支书点头道：“对，李四也是一样，仗着自家人多，当时来抢矿时下手极狠，杀的人不少，我们去要抽成，经常拿不到。所以，周老板，也不怪我们这儿抽得少，是李四钱老大他们扣得狠。” 周老板嗯了声，又似笑非笑地望了眼他，也不点破。这跟他们私采却不告知是两码事，他现在一起提，就想把自己摘出来更多。 赖氏兄弟自相残杀，顾阳和张然自是看在了眼里，一时心里不由感叹，这人一到生死时，什么情感都全扔下了，却不想，杀人者人恒杀之。 再听到让把钱老大和李四带过来，说的时候声音稍大，顾阳是完全听到了，一时心里有些犹豫纠结，这两人估计来了后的下场就是跟那村干部一样，那自己救是不救？ 第419章 如何救人? 救那是要靠自己拼命，还不一定能救得下来，对方刀枪比自己多多了，而且，听他们所言，钱老大李四这些人都是人渣，手下有人命，自己难道要为救这些人把自己搭进去？ 但是不救，自己可是刑警，与自己的职业操守并不相符，真被人查到这事，只怕自己在系统内就会留下污点，想再升职就难得太多了，前面刘支书可以说自己解救不及，再钱老大和李四来，这就不能成为借口了。 虽然了解真实情况的人知道他的为难，知道这时候救人就是在舍己，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真实情况，那见死不救这事真可能会在关键时候被人反复提及。 而且，他真不知道这时候张然有没看到此时的情况，要是张然看到他已潜伏在边上了呢？他能保证张然事后在报告里不会提及？ 他这脑子里还在急速地在转着，远处两人架着钱老大、一人拉着李四已走了过去。 他咬了下牙，心里在天人交战。 很快就带到了周老板他们边上。 望着半死不活的钱老大，刘支书咬牙道：“钱老大还有个兄弟在村里，那也是个狠人，要是知道钱老大栽我们手里，只怕我们就不得安心开矿。” 周老板微一笑：“你都说了，他们不服管教，不给抽成，那留着干嘛？到时再去村里弄死一起扔洞里就行。” 刘支书咬牙点头：“那这几人就该一个不留。” 周老板笑道：“好，那就杀了扔洞里吧。” 那李四和钱老大听着，脸色大变，李四还想着挣扎下想逃，被边上周老板的手下对着下身一脚踢去，剧痛之下，人像只虾米弯倒地上，却是连声音都没法发出。 周老板冷冷一笑：“动手吧。” 钱老大受了重伤，根本是动弹都没法动弹，被人架着往一边去，另外两人则是提起李四跟着他们走去，到了一角，搬起一块盖着的石板，石板方掀开，下面一阵恶臭冲天而起。 一个手下呸地吐了口口水，拎起钱老板，手上刀在脖子上划了下，把喉管血管一并割断，顺手就把人扔了下去。 李四吓得啊啊地叫了出来，眼睛里全是绝望的惊恐，听他叫得声音极大，一个手下直接把刀一下插入他嘴里，李四噢噢地挣扎，杀了钱老大那个又是一刀，把李四喉头割断，另外两人顺手把人也塞进了洞内。 顾阳这稍犹豫下，已是完全没法救人，他不由咬紧了牙，脑里转着，人往后慢慢缩了回去，离周老板他们稍远，拿出手机给张然发信息。 张然本来用神识看着这一切，他是对于这些杀人自是无感，但对于周老板下手的狠辣，却是极其赞叹。 这周老板真是做大事的人，下手没点犹豫，却不想，听他们所说，也只是个打手角色，他上面真不知道会是谁了，这样的狠角色也能操控成打手。 他自是也感受到了边上潜伏着的顾阳，只是不知道顾阳的心理纠结，到感知到顾阳往后退再拿出手机来发信息时，他还以为顾阳要让他一起撤退呢。 结果等看到顾阳发来的信息，他不由愣住了，因为顾阳发的是，想办法吸引周老板注意，他去矿洞救人，然后还发来了一个周老板他们的定位位置。 看到这条时，张然不由得直想骂娘，那样的人渣值得救吗？根本不值得，而且，是要舍命去救，你顾阳要救，凭什么要拖上我？ 再，你顾阳有配枪，张然却是没有的，他拿什么去吸引人注意？那岂不是要张然拿小命去冒险？ 但张然却不得不承认，这是现在最佳的选择。 作为刑警的顾阳不得不救人，作为警察的张然也不得不救人，哪怕这些人手里有人命，是人渣，他们也不得不救。 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而只要去救人，最佳的方案就是现在这样，张然吸引人注意，他去救人，毕竟现在是凌晨了，吸引人的不需要火力，黑暗中也容易逃脱，而他去救人，冒的风险比张然大了就不知多少。 张然没想过去救人，那是他一直就没当自己是什么警察，毕竟警服他都没穿过几次，他对瓦都的感情比对公安系统的感情要深太多了。 心里骂着，神识感知了下，顾阳已往关人的矿洞潜了去，他嘴里骂了句，手里还是回了信息过去道：是！ 不想去也得去了。 不吸引周老板他们的注意，顾阳去矿洞救人，这边边往回走去带人，两头一夹，顾阳就别想跑了，就算不夹击，只要听到呼喊枪声，周老板回转，救人那就别想了，而且还可能搭上顾阳的命。 脑子里在转着念头，人却往周老板他们那儿潜去。 刚才他就钻到了矿区大致中心的位置，这去哪儿都较近，就算如此，也有个几百上千米，为更快到达，有些坑深坎大的地方都不得不掐着“御风诀”才能飘过，感受着法力的消耗，让他心里肉疼不已。 虽是如此，他神识还是掌控着整个矿区，他要随时配合着顾阳的动作。 很快就到了周老板他们近处，神识扫过，就听到周老板在问刘支书：“下一个是不是也还让那不是你们村的人来？” 刘支书这时早豁出去了，其他人死是其他人的事，自己只要能活着那就是最大胜利。 他点点头道：“是的，钱老大和李四两人是最狠的，再下来就是张三和王麻子两舅子。” 周老板点头，交待小亮去拉人，再回头对站边上的手下说道：“去把赖家兄弟和那个村干部的尸体也扔洞里去吧。” 手下应了，走过去，抬起赖广富的尸体，扔进了山洞内，然后再去抬赖五的。 张然神识扫过，看到赖家兄弟的尸体离村干部的尸体有一段距离，村干部尸体离周老板也有段距离。 他心里一动，神识感知了下，见顾阳已潜伏到了近处离着矿洞门口不足二十米，正在那儿探头探脑看如何救人。 第420章 诈尸 他给手机施了个“障眼法”，然后发了一段文字过去给顾阳：听到大声呼喊即动手！ 施“障眼法”是担心手机屏幕光让周老板他们看到了。 发完文字，隐身来到被丢在一边的村干部边上，手一碰到村干部，人就被他摄进了吊坠内，再一动念头，村干部的衣服就从吊坠内落了出来，尸体则是落在吊坠内。 把衣服穿上，人则是易容成村干部的样子，现身倒在地上，地上有些血渍，他伸手弄了点抹在自己身上，就这样子，又是晚上，根本没人能看得出这死绝了的村干部已换了人。 两个周老板的手下把赖五的尸体扔进洞内，走过来又去拖张然化成的村干部。 张然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向着反方向一瘸一拐地跑了，嘴上还大叫道：“刘支书，你敢砍我，你敢同流合污杀人，我一定要去市里告你。” 他学着村干部的声音，时间仓促，大致也就学了个五六分像，而且还用法力把声音扩大了，这时候这样子，又在尸体倒着的地方，也没人会怀疑这喊出声音的不是村干部。 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不说别的，肯定能把周老板他们吸引过去，至于矿洞那边，他就没办法保证了。 他这突然跳起来大叫，不仅把两个要抬尸体的跟班手下吓得完全愣住，周老板小亮还有刘支书也完全愣住了：草，刚才那样子，血都要流干了，居然还没死？ 关键，怎么还能叫出这么大声来？ 众人脑里转着念头，却是忘了，这时候最该做的是，去拦着这个诈尸的村干部，今天要让村干部跑了，那这一干人，就没一个人能逃得脱，不被打靶的也全要去吃十几年的牢饭。 最先醒悟过来的还是做老大的周老板，他手一指张然跑的方向叫道：“快追，不能让他跑了，快追！” 他自己首先向着张然的方向追去，接着是小亮，然后是他的几个手下。 刘支书前面稍犹豫了下，后面想想，这村干部要是逃了，那只怕自己也没好过的，于是跟着周老板他们也追了过去。 在洞边守着的几个周老板手下，自也听到了这一声大喊，后面又听到周老板的声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是该去追人还是看着矿洞。 就这时，一人的手机响起，他看后接了起来，就听到里面周老板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留两人看着，其他赶紧跟我们去追人。” 矿洞这儿拿枪拿刀的还有四五人，听到周老板这电话，急忙安排了两人在洞口守着，其他人急急向着刚才的方向追了过去。 顾阳看到张然发出的那段文字，呆了一呆，谁的呼喊？ 他才发呆了呆，那边张然化作的村干部就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声，顾阳愣了愣，这声音不是张然的啊，但这时候，谁又会帮着张然叫喊呢？ 他是见到村干部被带走，却没见被杀，自是不知道是张然化成了村干部在帮他。 张然的声音传出不久，就听到周老板的喊叫，这下他是听得明明白白，是有人逃了，周老板他们已去追人。 但这时矿洞人还不少，他一时有些犹豫，是开枪各个击毙呢，还是怎么办？ 以他的枪法，和现在的距离，顶多能击毙两人，其他人只要反应过来，那也没法再救人了。 这还在犹豫，就见几人接了电话，人分出两人来，其他人就跑了。 他心里一时大喜，想不到张然这吸引人注意做得如此成功！ 人再向前潜了几步，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望向洞口，洞口挂着一个马灯，照得洞口昏昏暗暗的，守洞口的两人没注意他这方向，人望了眼洞内，更多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声音喊叫的方向。 他现在就是完全在两个守卫的背后了，他倚在一块石头后面，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瞄准。 好半天，他都没有抠动扳机，咬咬牙，只能是把枪放下。 四处找了找，却是见石头边扔着一根棍子，捡起来看了看，粗有四五公分，长有一米左右，像是根废弃的镐或锄头的柄，拎在手上十分的称手。 找到称手武器，只是这时两人又把脸转了过来，一人看洞内，一人看洞外，他却又不好下手了。 无处突然又传来几声喊叫，声音就是前面那个叫喊声，但离得稍远些，虽然安静却也听不真切。 这声音才稍停，后面周老板和小亮的声音也传了来，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叫唤着，意思是听到人在哪，大家围过去那样。 这是张然神识感知到顾阳在那儿犹豫，拎着棍子却不下手，他自是明白了顾阳的处境，所以又跟着叫唤了两声，把注意力吸引过去。 站门口的两人听到这些声音，齐刷刷都脸转向声音传的方向，听得异常专注。 顾阳哪还会犹豫，悄悄从石后钻出来，轻手轻脚摸了过去，离那两人差不多有一米左右时，离他近的那人已感觉到，转头回来，手已摸向腰间。 顾阳早有准备，手起棍落，那个守卫的天灵正中了一闷棍，这一棍下去，哼都没哼一声人就软倒在地。 另外那边的听到声音，转头过来时，正好看到自己人中了一棍，他人很机灵，人向后跳去，手摸向腰间，与期离顾阳一点距离后就能开枪。 顾阳哪还能给他机会，手里的棍脱手向着他飞了过去，正正敲在面门上，鼻梁中了这么一棍，那守卫眼睛里全是金星，人都完全没法看到。 顾阳速度极快，棍子飞出，人就两个箭步上前，一个上勾拳击在那人胃脘处，守卫呃地一声，胃水就被打得从嘴里返了出来，顾阳再一掌刀砍到他颈处，那守卫也一歪倒在了地上。 拿手铐把两人从后铐住，顺手扯下一截袖子把人嘴堵上，把人拖进了一边的凹处。 手机打上电筒往里走去，走出二十来米，就见一个岔洞，手机照了下地上，顾阳拐进了岔洞内。 才走出十来米，又一个岔洞出现。 第421章 忘恩负义 他刚要转过去，就听里面有人喊道：“小六，要来提谁吗？” 顾阳心里一凛，这是还有人在岔洞这儿守着，他唔地含糊应了声，走进去手上的电筒正正地对着对方眼睛直射去。 那人把手挡在脸上，嘴里骂道：“草泥马的小六，电筒放下来些。” 顾阳把手机放下，人向前一步，一掌砍到脖颈处，那守卫眼睛一翻，人倒在了地上。 顾阳把手机扬起，电筒照去，看到土洼的人都靠着洞壁蹲在地上，听到声音，再看到电筒转过来，都扭头向着顾阳望过来。 还好。 顾阳吁了口气，对着里面的人叫道：“我是市刑警队的警察，大家快走，一会周老板他们就回来了。” 里面的人啊地站起来，望着他却是没走。 顾阳手在包里翻翻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在手机电筒前晃了晃道：“赶紧走，那个周老板是要杀人的，你们前面几人就被杀了！” 看到警官证，再听到顾阳这话，土洼的人都站了起来，走到岔洞口时，看到地上倒着的那守卫，这才相信了他，人向外走着，嘴上道：“警官，来帮我把这解开啊！” 顾阳哪顾得了这么多，叫道：“赶紧走，他们回来后，你们一个人也走不了。” 走前面的没再犹豫，背着手跌跌撞撞向着洞外跑去。 顾阳手机照着路，嘴里说着：“快走快走！” 土洼人越过他不住往外跑去。 土洼的这些人，跑出去的估计就真正跑路了，毕竟警察都到了这儿，那肯定是查开私矿和死人的事，顾阳就算知道也没办法，他不可能知道这些人要被杀了还不救。 至于他们跑了后后面如何追缉，也只能放后面再说了。 突然洞内有人喊道：“小心！” 顾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鼻子上一酸，这是被人击中了一拳，他人急忙向后仰头，后面却就是洞壁，根本没办法避开。 那袭击的人打斗经验极其丰富，一拳击中毫无防备的顾阳，看顾阳向后倒去，他又是上前，一个肘击，从上向下击在顾阳的小腹，顾阳被这一下击中，人身体弯了起来，那人再一个膝撞，正在顾阳下巴。 顾阳都没一点还击，人就被撞晕了过去。 那人击倒顾阳，手伸入顾阳腰间枪套摸去，把枪摸了起来。 后面突然有人大吼道：“草泥马的王麻子，这警察是来救我们的，你居然对他下手！” 王麻子早把那绑带解开了，只是一直装着没解开，等机会了好逃跑，却不想没对周老板的人下手，反而放倒了救他们的顾阳。 枪抢到到手了，王麻子本来想一枪就结果了顾阳的，听到这声，犹豫了下，人向着洞外跑了。 后面那人走到前来，对着顾阳叫道：“警官警官！” 顾阳被王麻子这一击，半天也没点反应，后面那叫的人双手被绑，一时也没办法施救，咬咬牙，没再管顾阳，人站起来，也跑了出去。 张然自是一直在用神识感知着顾阳救人，他十分的精力，只用了一分在感知着追他的人，更多的却是在关注着顾阳。 他想要别人找不到他那太容易了，他不断弄出点声音就是为了吸引周老板他们去抓他，他这被杀的人要是逃了，别说什么矿了，大家都只有跑路的份。所以周老板打死也要把他抓住。 把人向着山里引去，离矿区是越来越远，再把神识扫回矿洞内，正好感知到顾阳被那个王麻子一膝撞到下巴晕了过去。 他差点都要以手抚额了，这些土洼村的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啊，顾阳这救命之恩的人，他们转过来，就把人放倒了，如非后面的人喊了一嗓子，只怕顾阳就要交待在里面了。 等王麻子从洞内出来，他神识分出一部份跟着王麻子，这个王麻子他是不可能放过的了。 王麻子出了洞，也是有些慌不择路，当时打伤顾阳再抢了他的枪，因为他手下有人命，而且不只一条，自是不可能被警察见到，这一逃出来，想也不想，就向着远离顾阳的方向跑去。 他这一跑，张然不由想笑，他跑的方向就是自己这方向，这倒正常，毕竟刚才他带着人就是往远离矿洞的方向跑的，王麻子跑路也是下意识就向着远离顾阳的方向跑，自是跟他们一个方向了。 张然感知了下顾阳，看他只是晕了过去，而且看那样，估计差不多再来几分钟就能醒过来，算算距离，带着周老板他们已跑了两三公里，早已远离了矿区。 没再逗他们玩，一个隐身，人飘到了树上，就看着周老板他们向着远处追了去，顺手还给三个花衬衣和拿枪的几个手下下了“印记”。 飘下树来，向着王麻子那儿追了过去。 后面又有从其他方向跑来的周老板人，他隐身穿了过去，自是不可能让人发现。 再跑一阵，离王麻子不足一百米。 而矿洞里的顾阳这时也已醒了过来。 到已看到王麻子时，张然直接就扔了个失魂引过去。 王麻子果然强悍，人跑了几步，这才倒地上，却没睡过去，而是强撑着到处摇晃，失魂引发生作用，让他现在头脑晕成一片，却是没倒下。 张然又加重了法力扔了一个过去，这才把王麻子弄晕。 上前把王麻子一把捏死。 对于他张然是极其痛恨，你不想面对警察就算了，人家才救了你，转头就想杀了人，顾阳也真是运气不错，有人关键的时候正好喊了那么一嗓子。 把捏死的王麻子也扔进了吊坠内，顾阳的枪也没管，就仍然别在腰上，到了那个弃尸洞，心念一动，两具尸体就落了进去，穿着村干部的衣服就暂时扔吊坠里，他不清楚上面会不会留下自己的什么生物特征。 再往洞队扫过去，顾阳已醒了过来，正爬起来扶着墙壁在喘，好一会，才去找自己的手机。 张然心念动了下，几步往矿洞那儿跑去，感知着顾阳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发出信息。 第422章 全跑了 再片刻后，张然手机就收到了顾阳的信息：你现在哪？ 张然回道：甩脱人，马上到藏人的矿洞。 顾阳刚摇晃着从洞内钻出来，就看到张然也正从远处跑了过来，他一拉张然道：“刚才有人抢了我的枪，必须要把他追回来。” 张然手指向刚才王麻子跑的方向道：“我回来时好像见有人从那方向逃了。” 顾阳心念电转，也想到了王麻子估计就是向这方逃的，他急道：“那可能就是抢我枪的人。我们赶紧追。” 看他就想往那方追去，张然一拉他：“那个周老板和他的手下都往那个方向。” 顾阳猛地站住，咬咬牙道：“先不管我的枪了，打电话给符局，把人带来，这帮人太凶悍了，杀人抢矿。” 张然心里微一笑，他的枪就在王麻子的尸体上，到时一查尸体，枪自然就在。而到时王麻子的死肯定就会着落在周老板他们头上了。 两人远远离开了矿洞，这真是担心追不到“村干部”，又回来找其他人。 顾阳拿起电话，打了符家安的电话，符家安电话很快接起，听顾阳把事情一说，他呆了片刻，还以为是土洼村的人杀人越矿，结果是突然出现一组更凶悍的人。 现在听着已死了几人，而且手上还有土制枪，符家安道：“好，我现在就跟县局联系，他们离得更近，让他们把特警派出。” 顾阳刚想应了挂电话，看张然在一边招手要电话，他微一皱眉，还是把电话递给了张然，张然接过说道：“符局，不要从县局调，从市局或其他都行。” 符家安稍一愣：“为何？” 张然道：“我听到他们说，土洼村发展成这样，上层有人，而这群人上面也有人，听他们说有个叫鲁镇长的，然后上面还有上层，难说，县局不保证没他们的人。” 符家安一时就明白了，如果县局有人，那真是打草惊蛇了，他马上就有了决断：“好，我叫蒋泰山马上出发，大致两小时应该能到。” 张然把电话递给顾阳，顾阳接过，听了一会，嗯嗯地应着，然后挂了电话。 顾阳揉了揉下巴，叹口气：“你是对的，县里肯定有保护伞。” 张然嗯了声，拿手机看看时间问道：“现在怎么办？” 顾阳道：“能把这群人拖住最好，两小时后他们就没跑了。” 张然想想道：“他们刚才就一直在追我，要不我再去拉着他们在这儿绕圈子？” 顾阳眉头皱了下：“刚才在追你？他们那么多人，你居然能逃脱？” 张然笑道：“我体力好，又练过，跑这山路他们跑不过我。” 顾阳想想，点头道：“好，你去拉他们绕圈子，我回村口接应蒋泰山。” 他望着张然：“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离太近，有什么电话联系。” 张然应了，向着周老板他们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顾阳却是找了方向，向着村口那儿潜了去。 张然要找周老板他们太容易不过，都不用近前，远远感知着就行，而且还下了法术，那是不可能跑得掉的了。 周老板他们几人追了一段，自然是不可能追得上，几人聚一块合计了下，就叫了三个手下，向着三个方向再追去，剩下的人则是跟着他们往回走。 走回离关人矿洞差不多三分之一路程，小亮说道：“周哥，打个电话给小六看看关人那边有没什么事，别我们在这儿追人，土洼村的去把人救了。” 周老板点点头：“对，我们都跑这么久了。” 张然听着，不由吧叽了一下嘴，电话这么一打给守矿洞的手下，被顾阳铐了的小六哪可能回电话，到时自是明白人已救走了。 张然心里想着，张嘴又叫道：“刘支书，你个小人，想杀人抢我的矿，我跟你说，我这辈子跟你没完！你镇上县里有靠山，老子就去市里告，我还不信书记市长还能包庇你！” 他这时离着几人就一百多米的距离，这凌晨时极其安静，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所有人都听到了。 周老板也忘了打电话，比划了下，让大家安静，他要听听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等张然说到后面这一句时，他一挥手，就向着张然喊的这方包抄了过来。 张然要的就是勾着人不出矿区，见他们包抄过来，慢慢向着远处走去，走时还故意弄出不少声音，却是随时跟他们保持着三四十米的距离。 这样你追我跑差不多半小时，几人也觉察到了不对，周老板拉着刘支书问道：“这地形你熟悉，他是不是在领着我们兜圈子？” 刘支书想了想，眉头皱道：“确实是领着我们在兜圈子，咱走了这么久，却是一直在矿区范围内兜兜转转。” 周老板脸上一时阴晴不定，一拍自己大腿道：“这小子估计不是那谁，你们村那人被你插了那么多刀，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这人就是故意扮成那村干部，引着我们在这转圈呢！” 小亮也跟着道：“这估计就是你们村的人，所以对地形这么熟悉，他这样做就是为把我们引开，然后其他人去救那些人。” 周老板站定没再去追张然，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小六手机。 张然叹口气，得，没得玩了。 自是没人会接他的电话，小六还被铐着堵上嘴晕在坑里呢。 再换了另外一个守卫的电话拨去，自是也没人接。 周老板挂掉电话，嘴里骂了句：“草，人估计跑了，白浪费一晚上时间。” 刘支书有些不安，望着周老板道：“周老板，你说他们跑了会不会去报警？” 周老板想想道：“报警不一定，他们手里都不干净，就怕他们跑了，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找，到时采矿又是一堆麻烦。” 他马上就给手下分派任务：“小亮，你跟刘支书带他们去村里，如果他们回去，那就再逮回来。你你你，你们去守路口，看到入外跑的就别管其他，直接打死完事。你你你和我，我们先去矿洞确认下，然后再决定下一步。” 第423章 谨慎 分派完任务，各人各自领命而去。 张然听着他这分派，想想，则是跟着周老板这一帮。 拿出手机来，把刚才的情形和他们分派的任务给顾阳发了过去。 最后说道：我现在在跟踪着周老板，不知道一会他会去哪，你注意，看怎么收拾村口那三人，省得一会蒋泰山来中了埋伏。 至于去村里的小亮和刘支书他们，只能后面再看了。 他们就俩人，哪可能有再多人手去做更多事。 反正多数都被他打了“印记”，大不了过后麻烦些，一一把人逮回来即是。 顾阳回了个好回来，后面跟着还是说注意安全。 张然神识扫过，看他已快速向着村口那儿移动，再看那三个往村口的人，则是在他后面四五百米，他先到村口，那自是能占先机，难说能先弄了村口的三人后再去村里逮刘支书他们。 他心里稍落，顾阳虽然没有武器，毕竟是个刑警，占先机的情况下，三人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 跟着几人走了一段，张然神识扫过，却不由皱眉，因为几人却是走了差不多相反的方向。 他心念一转即明白了，刚才他带着几人这一通转圈，早把周老板转晕了，没了熟悉地形的刘支书，矿洞又没定位，这矿区又大，黑夜里望着又都差不多，他们哪还找得到方向！ 不像村口和村子，导航拿出来，有方向定位，跟着走就是。 看他们越转越远，张然都有些好笑，很想再叫几声，把几人再带回正确的道路上。 走了又差不多半小时，周老板他们自是也意识到了自己迷了路，他又打了次小六的电话，当然还是没人接。 他拿出导航来看看地形，这时离村子已越来越远，他一咬牙道：“不去矿洞了，人估计早救走了，我们走这边，绕过去，到汇合点与小亮他们汇合。” 张然感知着他说的地图，上面有条应该是简易的乡道，能绕到土洼村，当然，不进村自然也可以，村边就绕走了。 把自己这边的情形发给了顾阳，神识扫过，见顾阳已在村边看地形，寻找哪儿可能藏人的最好地点，张然感知了下去村口那三人，离他已不足两百米，无奈只能发了条信息去： 依他们刚才所处的距离，差不多已到村口，顾队注意安全。 顾阳其实也在随时注意着有没人朝着这方走来，再看到张然这条，没再寻找，而是找了个最可能的埋伏观察点，他则是在不远处藏了起来。 张然看他十分小心，藏地位置也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也就没再管他，心神又放回到周老板身上，跟着他们绕向村里。 再一会，张然又收到了顾阳的信息：蒋泰山的人马还有一公里即到，我让他们差不多距离就下车徒步过来。 张然神识再扫过，一时也不由得极其敬佩顾阳，那三人真就在他选择的埋伏点蹲下来等着，而他就在他们头上十米不到的坡上。 神识再放远些，果然在离村子一公里左右，有两车差不多二十人正坐车过来，到差不多离着五百来米时，所有人都下了车，顺着公路徒步过来。 顾阳一边把自己这的情况发信息告诉了蒋泰山，蒋泰山自是知道该如何做了。 到要拐过弯即会被三人看到的时候，蒋泰山的人就停着不再动。 他分出三人来，绕着爬向山坡上，张然感知着，他们极其小心，让自己不发出声音，速度还不算慢，很快，就绕到了顾阳发给他们的位置处，而在他们下面就是顾阳和那三人。 看他们各拿出个眼镜戴上，那就是红外眼镜了，眼镜一戴上，他们下面四人的情形就无所遁形。 再发出信息跟顾阳确认了他的位置，三人再悄悄向下慢慢移动，居然是完全没发出一点声音地潜到三人身后两米左右位置。 到这时都不用戴红外眼镜就能看到三人，三特警队员一点头，同时向着三人扑了过去，这两米的距离，只是瞬间即到。 三人手里拿着三把土枪，听到风声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上看，人已扑到身上抓住他们的手腕，再用劲狠狠一拧，三人的枪就被三人缴了下来扔到坡下，三人再迅速拔出自己的枪指着三人轻声呼道：“不许动！” 其实张然觉得没必要这么冒险，在到了山上看到人时，直接给枪上个消声器，一枪一个干掉得了。 这些可是拿了枪的悍匪，刚才那样，发出一点声音，那就前功尽弃，而且还置自己于危险中。 还好有惊无险。 顾阳在他们扑上去的时候，人也跟着往下冲去。看到人已完全控制住，他心里也一落。 从特警队员手里接过手铐，给三人全铐上，再用封口胶把嘴封上，才把人从山坡上推了下来。 蒋泰山已得到消息，一队人从拐弯处出来，正好接过三个人，自有人去把人弄到后面车上看管起来。 张然人跟着周老板他们，神识却在这上面，等感知到三人被抓，他才心里一落。 再神识扫到村里，却发现刘支书正四处搜自己的细软，一看就是要跑路的样，而那小亮和他手下，则是正在电话联系周老板，把村里的情况说了。 再扫向蒋泰山他们，已冲下山坡下向着村里冲去，他们这时速度也不慢，至于能不能逮得到刘支书和小亮他们，那就只能看哪边的速度更快了。 没再管他们，现在能不能逮到人，那是不由他控制的了。 他只要跟着周老板就行。 他的打算是只要跟着周老板，他在任务没完成的情况下，估计会联系自己的上层，那自己就能用神识看到他打的号码，难说还能从对话中打听出对方是什么人。 如果他不联系，那放周老板离开就是，过后自己再去边上潜伏，有神识，他除非再不联系人，只要联系，那就跑不了。 真就在跟着的这段路联系了，那就少自己麻烦，如果不联系，还要花些时间去打探，他事情不少，哪可能一直跟着。 第424章 跟踪受大罪 当然，有周老板这个饵，自己如果要去宁城弄那三个小畜牲，那就可以有个不在现场的借口，毕竟他要追着周老板好逮到他。 土洼村这儿只要特警队出现，已不可能再有其他变故了。 区别只是能逮到多少嫌疑人。 小亮他们跟周老板联系后，转身就往村外走去，看这方向，估计就是去周老板他们的汇合点 再走一会，周老板和小亮已汇合在了一起，周老板问起刘支书，小亮说他正挨家挨户去查看那些人有没回去，反正知道他家在哪儿，他也不敢跑。 张然听着有些想笑，刘支书这哪去查看，他这是已决定跑路了，不过看他这样子，包都带了两个，里面全是现金，在搜现金这些时间，蒋泰山他们已到了村里。 这刘支书也跑不掉了。 周老板跟小亮和另外那花衬衣上了一辆越野车，其他人则是上了一辆面包车，周老板对着小亮道：“打电话，叫他们三人回来吧，如果没守到就不用守了。” 小亮电话，那三人已被逮到了车上，哪还能回电话。 再打一个，也一样，周老板心里一时泛起了不妙的感觉，之前就两人没了音讯，这又三人没了回音，这不像是村民们能干得出来的。 他马上斩钉截铁地道：“走，不等了，感觉要出事。” 司机启动车，招呼了下后面的面包车，没敢走进村的那条路，而是走一条机耕简易路，勉强能通过和越野车和面包车，歪歪斜斜地绕过村后，再向着矿区那边开去。 张然感知着，眉头皱了下，莫非矿区后山坡还有路出村不成？ 感知着他们开去的方向，他神识扫到最远，果然，从矿区出去，翻过一坡，就见一条差不多看不见的路，一直延伸出山，想来是土洼村早先开出来运矿的废弃路。 再看蒋泰山他们，已进了村，特警队的把可能的出口都封住，然后按着顾阳的指引，一个个去抓那些他从矿洞里放出的人，人先抓了再说，按刘支书他们那尿性，估计都能找到关联的案子。 刘支书正正地被堵在了门口，背着的两袋子钱成了他的拖累，本来和小亮分手后，他是有机会逃得了的。 一时半会，村里那儿逮人都要好半天了。 张然发了条信息给顾阳道：我正在跟踪周老板他们，他们开车往矿区后一条废弃路。再发了一个周老板他们的大致定位。 顾阳看后直接傻了，矿区后到村这儿，距离可不近，更主要的问题是，他们对于矿区路并不熟悉，开进去矿区什么时候绕得到定位那儿都不一定。 顾阳只能叹着气回复道：你能不能一直跟踪他们下去，看他们到哪。 张然回道：我现在边上就一辆自行车，山路上能跟踪，后面不敢保证。 顾阳回复：先跟着再说。 张然边上确实有一辆自行车，离他有百来米，也不知道是哪个村民扔在矿区这的，勉强能骑行，却是刹车都没有。 他当然不担心人会跑掉，反正村里这儿已搞定，他现在要找个借口而已。 发信息这么会，周老板的车已开过了矿区，慢慢向着废弃路开去。 可能他们对这条路也不怎么熟悉，而且这时候天还黑着，开出一段，又下来找找路，还要扒拉开树枝杂草看是不是路，走得是极慢，张然都不用开神识，就能看着他们的车灯慢慢跟着了。 张然把那辆破自行车一扔，在他们下车寻路的时候，隐身过去，提起点“御风诀”飞上了后面那辆面包车的顶上。 他相信这黑漆漆的天，他只要伏在车顶，前面的车根本不会注意到后面车顶上多了一个人。 就是稍累些，毕竟这条路实在太颠簸了。 也幸好开不快，不然这受的罪，张然宁愿不跟。 开了好半天，这才拐上一条简易路，这路比前面这条稍宽点也有限，一样的颠簸异常。 张然就听到司机在大骂这路够破，面包车底盘都不知挂了多少次，一车人连同车顶的张然都被颠得面无人色。 再走出一段，天边已见鱼肚白，而这条路还没走完，张然叹口气，看来只能是无奈放弃这种跟踪了。 等张然从车顶跃到边上树枝时，第一缕阳光正好从前方斜射而入。 看着两辆车摇摇晃晃开过去，张然下了树，离着车有两百来米跟着慢跑。 他跑着其实并不累，而前面的车开得也很慢，他都不用多加速就能跟得上。一时他就有些后悔，自己早该下车跑步跟着了，还省得把昨天的隔夜饭都要颠出来。 关键的问题还是法力不够，法力够都可以天空中御风飞着跟他们前行。 感觉好像好半天手机没反应了，他拿出来看了下，却是完全没信号，想来离开了土洼村那附近，就再无信号。 神识感知了下前面的周老板他们，却发现他们正在快速离去，张然愣了愣，这应该是拐到公路上了。 果然他再跑出两百来米，就是一条两车道的柏油路，感知了下他们开出去的方向，张然拿手机看了看，若有若无的信号，再跟着车跑了一段，拐个弯后，就看到一个基站耸立在无处山顶。 信息声突然传来，打开看正是顾阳的：土洼村抓到了大部份人，你跟踪如何了？ 张然回了个信息去，还在跟踪，刚出山。 顾阳回了个好回来。 张然点开地图，这条公路最近一个的城市就是自己家乡畴阳县城，看看周边无人无车，心念一动，车放了出来，开上后几个加速，离着周老板他们已不足一公里。 按这个距离，神识都能随时看着他们在干嘛，根本不担心会跟丢或是发现。 可惜的是，周老板和小亮他们忙乱了一晚，到了这路上就忙着睡觉，也没打什么电话。 差不多再开了半个多小时，畴阳县城已在眼前，张然就看到司机把车停路边，推了推周老板他们，问要不要去吃早餐什么的。 周老板打个哈欠骂道：“草，真有点饿了，就在这儿吃点，然后去畴阳大酒店开几个房睡觉。下午再说怎么弄。” 第425章 现场指认 开到一个早餐店，几人吃得不亦乐乎，张然则是把车停着离他们百来米距离等着。 吃喝完，越野车带着，开到了畴阳大酒店，要了几个房间，几人随便分配了下房间，即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张然看周老板和小亮开的是个两房的套房，心里不由一动。 等他们睡熟过去，张然把车找了个监控盲区停下，下车时已成了周老板的样子，装作打电话进了酒店大堂，直接按电梯到了两人的套房楼层，还是侧着半张脸打电话。 到了门口，侧身站着挡住监控，手穿墙而过从内开了房门，人进了套房内。 开门进房，先扔了个深度的“失魂引”到周老板身上，再开另外一个房，依样弄得小亮睡了过去，依然是周老板的样，半扶着小亮下了楼，扔到自己车后。 回来又化成小亮的样把周老板弄到车上，然后开上车扬长而去，至于其他的马仔跟班他也懒得再管。 如此操作，就是让马仔跟班们弄不明白自己两个老板跑哪去了，就算查酒店监控，也看不出端倪，最多会认为是两个老板跑路。 本来张然还想着等周老板打个电话确认出他的上一级是谁，后面一想，自己根本没必要确认，大不了是挖出一个贪官而已，于自己没半点好处。 而且这两人他是打算用作打掩护的，掩护打完，人就要弄回去给顾阳，那时如果顾阳有手段，他们自也会交待自己是为谁服务的。 他要跟顾阳说自己在拼命追踪两人，既然是追踪，那自然是要花费时间精力这些，如果这两三天内，符家安还没传来消息，他就把两人扔给顾阳，然后再想其他的办法。 开着车依着导航，找了离县城稍远些的兴建村，这儿据吴林兵帮他打听的，这村是4kv的高压电。 他就打算一边修练一边等符家安的消息。 到了兴建村，停车后看了看电杆，果然是印着4kv，打量电线的走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两人拎下来，收起车，一手一个拎着，顺着电线走向找了去。 两个人三百多斤，他拎着也跟没啥重量一般，就是爬山什么的稍影响了速度。 找了个人迹罕至之处，把人捆好塞住嘴扔在帐篷里，他则是选了个地方，拿出电线来修练，一段时间后，感觉到两人要醒过来，又是扔了个“失魂引”过去，让两人继续睡觉，他则是一直修练下去。 顾阳信息发来，张然回去，自己还在跟踪，已出了畴阳县，不知道他们要去哪。 再打了个电话给符家安，让他尽快确定下指认现场的事，然后就又只管修练，好恢复这段时间消耗的法力。 顾阳的信息后面一直在发，他也没回过去，就当自己没收到，顾阳打了电话来，他也没接，反正说了在跟踪人，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手机静音太正常了。 到晚上九点左右，符家安信息发来，就四个字：明早十点。 张然心里一松。 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让顾阳再联系不上自己。 到凌晨一点左右，从山上拎着周老板和小亮下来，再上车回到畴阳县城，车在县城里慢慢开着，他神识则是四处扫着，找到一个看着闲置了很久的民房。 翻墙进去把两人捆得严严实实，嘴上也塞了东西再用封口胶缠住，他还担心两人醒过来，又扔了一个深度的“失魂引”过去，这才开上车向着宁城奔去。 担心过收费站会被拍到自己的车，他连高速都没走，而是走省道，时间多了近小时，却不必担心被拍到。 早上到宁城时，城里都没进，找个没人的地方收起车来，人则是变成一个稍黑些的矮胖子，然后才再打个车去往案发指认地。 到了时，已是早上九点左右。 离着蔬菜大棚有一公里上下时，他就下了车，神识扫过整片区域，就感知到在那个废弃蔬菜大棚不远，有个人站在稍高的地方，手里嚼着一个馒头，人瘦得如同一根树枝，眼睛却亮得如寒星。 张然长吁出一口气，林富贵果然一直守在这儿。 古人云，仗义每多屠狗辈，果然。 神识再扫过那栋酒店，酒店门口贴着封条，拉着警戒线，只怕等这案件弄完，那朱经理要去吃牢饭，这酒店又在里面死了人，只怕要废弃成鬼屋了。 再把神识扫过整个大棚区域，一些大棚内有人在劳作，还有些稍闲的就坐在地头抽烟聊着天，居然说的就是前几天挖出尸体时的事。 警方还没到，张然就装作玩手机，慢慢顺着公路向前走着，到了九点四十上下，他心里一动，神识扫去后面公路四五公里处，就感知到一排公安标志的车打着双闪灯向着这方驶了过来。 这是真来了。 跳下公路，却是没就去废弃大棚，而是找了个坐在地头上的农民，随便问了下里面栽的什么这样的话，又随意扯着说这儿挖出尸体的事，两个农民一时就来了兴趣，把那天的事胡吹了一通。 再一会，公安车已到了近处，却是一拐弯向着酒店那边开了去，没往大棚这边来。 张然这才想到，指认现场，可不是只有埋尸体这儿，杀了人的那儿也要去指认的。 这是肯定先指认完了杀人地方，然后再往这儿来了。 林富贵似也看到了前往酒店的公安车，他凝神向着那方望了望，手伸入自己怀里摸了摸手枪，人往着公路边走了去。 张然感知着，眉头一皱，如果他去酒店那儿，想杀三人可不那么容易，毕竟那儿基本没啥人，围观的人自是就少，而且进地下室指认完难说就直接上车，林富贵想下手难说不易。 脑子里在转着念头，看怎么才能去阻止林富贵。 林富贵这时已走到了公路边，爬上去后，却是没向酒店那方走去，而就是在离这有十来米的地方蹲着啃那个馒头。 张然轻吁了口气，这是林富贵也想到了，最终会回来废弃大棚指认，他没必要去酒店等人。 第426章 众怒 看他没再走，张然就又跟两个农民聊了起来，神识则是不时扫到酒店，看警方什么时候把人再带到这边。 差不多半小时后，酒店那儿的指认就完成了，三人被人又架上了车，向着这方开了过来。 一会一排车就在公路边全部都停下了，所有在劳作的农民们都看到了这一幕，跟着张然在聊天的两个农民一下站起来：“呀，这是干嘛？又要来挖一次？” 另外一个农民鄙视他：“你懂个屁，这应该是来指认现场。” 张然也跟着附合，神识却是扫过去，找到林富贵，他就跟在警方的后面，然后是一些听到风声的农民，他跟着农民们一起向这方挤来，像是大家都要看热闹样。 两农民哎哎地嚷着，也跟着向大棚那儿去。 张然自是也跟着去了。 到了废弃大棚，一时这周边已黑压压地挤了五六十号人，看着那样，估计就是周边种菜的农民，而林富贵就挤到了最前面，只不过这时警方拉了一条线，不让农民们上前。 警戒的警察下来搞定，后面才把那三个畜牲从车上带下，头上戴着头套，张然先扫了下，确认就是那三个小畜牲。 而前面拉着其中一个畜牲的，是宁城上次见过的那个曾副队长，和另外两个警察各拉着一人，护着他们慢慢向着废弃大棚这边走来。 张然也挤到了警戒线边，他斜眼看向林富贵，林富贵手放在怀里，人稍有些发抖，眼睛却是瞪大了望向三人过来的方向。 见人太多，警方把人向后赶了赶，离着三人就有个十来米的距离，这个距离想一枪杀死一个，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张然脑里也在急速转着念头，看如何帮林富贵把制造机会。 实在不行，那就在三人离林富贵最近的时候，给警戒的警察扔一个失魂引，让他们短暂失神，到时就看林富贵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他当然也能用“定身术”，只是那就太过诡异，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他法力还没到金丹期，这“定身术”的效能也不够长。 只能大致这样弄才能给林富贵创造机会。 他前面还是想简单了，没想到警方非常重视，来了这么多警察，把三人和群众隔得极远，他们也明白这三人引起的风潮太大，不能不小心。 他还在这儿想着，再看林富贵，他似也知道现在问题不像前面想的那样，手放在怀里，牙关咬紧地看着。 那边三个小畜牲已差不多到了废弃大棚这儿，三人都戴着头套，听到周边有人在指点，稍矮些的朱仔居然还哈哈地笑了，嘴上似还念叨了几句。 张然心里一动，指着三人骂道：“小畜牲，杀了人还笑得出来，还在骂人，一点悔改的样子都没。” 边上刚才跟他聊天的农民自是也听到了朱仔的笑声，也气得指着三人大骂畜牲。 那朱仔听着张然他们骂，不仅不以耻，朱仔又哈地笑了，嘴里叫道：“老子没到十八岁，就算杀人也死不了，你们骂老子，老子都记着！老子蹲几年出来到时一个个找你们这些傻波依算账！” 张然听到这话，心里一喜，小畜牲，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然装作极怒的样子，地上捡了根棍子，就向前冲过警方的警戒线，嘴里骂道：“畜牲，我现在就打死你，省得你来报复。” 一个警察伸手抓住他手里的棍子，哎哎地叫着：“你冷静点。” 张然一指那三人叫道：“你没听到他说的？他出来要报复我们。” 那警察急道：“他……” 他还没说完，张然猛地把人往边上一扯，人叫着就向着三人冲去，嘴里骂道：“打死这些畜牲，省得以后再祸害谁家女儿！” 其他农民们听到这话，本来刚才就有些情绪激动，再听这一话，不由得都共情起来，人也向前挤去，警方伸手互相拉着，嘴里叫：“你们要冷静，你们要冷静。” 那朱仔本来被警察拉着了，看到这一幕，哈地笑了：“哈哈哈，傻波依！你们拿老子没办法。” 围观的群众一时骂声大起，手指着三人，人向前挤着，那是真想上去踢上几脚。 张然这时知道时机已到，对着拉着自己的几个警察，扔了几个“失魂引”过去，几个警察短暂地一迷糊，手不由自主就松开了，再拉不住，张然和后面的人就挤了进去，向着三人冲去。 张然速度都没后面几人快，刚才朱仔的傻波依骂得人火起，冲过警戒线后再忍不住，极快地向着朱仔他们冲去。 曾副队长大急，手拉过朱仔道：“赶紧把人拉进大棚里。” 张然神识一直跟着林富贵的，在张然冲向前时，他眼睛一亮，也跟着人向前冲向了三人。 张然轻吁了一口气，对着拉着三人的曾副队长三人都扔了个“失魂引”过去，比之刚才警戒的还稍重些，三人也一样，脑里一混，本来是要拉着人往大棚内去的，却是拉到一半，人站定不知所措了。 林富贵跟着人冲到了最前面，有几个已伸手去拉朱仔他们，有的则是握了拳就想上前揍上几下。 他深吸一口气，手从怀里抽出早上好了膛的枪，毫不犹豫地对着走在最后的臭九后脑就是一枪，子弹从臭九后脑射入，掀开了半个天灵盖，血向四处溅出，连头套也没挡住，林富贵脸上都溅上了不少。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手一转对着中间的朱仔也是一枪，还是一样从后脑射入，这次子弹则是从他的嘴里迸了出来穿过头套射到地上。 到时这，也不过两秒左右的时间，拉到人的那些围观群众都还没来得及出手，两人就已中枪，人向前栽去，带着拉着他们手的群众也向前跌倒。 其他没受到张然“失魂引”的警察这时已反应过来，嘴里都叫着，向着林富贵压迫过来。 但是本想上去打人的农民们听到枪声，再看到红红白白四溅的鲜血，早吓坏了，人叫着就往回跑. 第427章 义士 张然也是那个往回跑的，他装作惊慌失措乱跑，正好就把要来阻止林富贵的警察挡住了。 走最前面的高个子，听到骚乱，正转头过来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林富贵杀了两人后，向前一步，枪也正好转过来对着他，再一枪，正正从他露出眼睛的地方射进去，高个仰面就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三声枪响过，那些警戒的警察总算是从“失魂引”的法力下恢复了过来，都拔出枪来，把往回跑的群众们扒拉到一边，枪指向林富贵，嘴里都叫道：“放下枪！放下枪！” 林富贵一笑，对着倒地上的朱仔和臭九又补了一枪，刚想对高个再补一枪的时候，已率先醒过来的曾副队长一个跨步上前，双手握住他手一用力，就把他枪缴了下来。 另外两个警察也醒了过来，冲上前来，把林富贵摁倒在地。 林富贵被摁在地上，发亮的眼睛睁着，只是看向那倒地上的三人，嘴上还带着笑，再好一会，他发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直挂着。 张然这时已跑得远远的，神识扫过，林富贵的生机正急速地从他身上流走，只怕不到半小时，林富贵就不可能再活在这世上。 围观的群众们看到林富贵被制住，一时已不再惊慌，这时才能望向那三人，三人倒地上，头上血还在不住往外涌出，身子一抽一抽地，怎么看怎么也没有再活着的可能。 有人突然叫道：“他们仨死了！” 其他人呸地吐了口口水：“死得好！死得好！” 边上不知哪人突然叫道：“这是个为民除害的义士啊！” 曾副队长把林富贵铐住，两人把人拉了起来，林富贵没一点反抗，眼睛只是望着一处出神，人其实已到弥留之际。 曾副队长是老江湖了，拉起他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他身体轻得出奇，再望着他枯槁的脸，脸上是再掩饰不住的死气向着四处弥漫，都不用去看医生，他就已看出，这人已命不长矣。 张然在远处望着脸带笑意的林富贵，心里一叹，有股热意从心底迸发出来，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连法力都没法止住。 边上站着几个默默看着林富贵的人转头看到他在流泪，一转念间，已明白张然在哭什么，一时人都变得肃穆，不再出声，只是静默地望着林富贵。 前面还有人在说话，后面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什么，一个接一个地定立在当地，都望着软软垂在两个警察间的林富贵，这情形像是会传染人般，慢慢向着远处传去。 整个大棚蔬菜地如同时光静止，连警察都受到感染，静立着不再动弹。 张然最先恢复了过来，人默默地向后退一步，再望向林富贵一眼，手里掐个诀，把最后一丝“回春术”的法力从林富贵经络中收了回来。 林富贵轻轻地“哎”了一声，似有所觉地抬头望向张然这个方向，张然对着他默默点了下头，林富贵眼睛稍闭，再转个方向望向远处，嘴上带着一丝温馨的笑，头又垂了下去。 林富贵的最后一点生机已完全泯然。 张然这时当然也没法走，他稍低下头，再抬起头来时，又变成了一个稍老些的人，刚才那个矮胖子片刻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曾队长，因为这时他感觉到手上拉着林富贵的重量越来越重了。 他另外一只手轻拍了下边上的警察，那警察才反应过来，两人把林富贵稍抬起些来，曾队长低下头望去，林富贵眼睛已闭上，嘴上带着点笑，却是让他感觉到这人已没了呼吸。 下巴示意了下，两人把林富贵放倒地上，曾队长伸指在他颈边摸了摸，站起来微微摇了下头。 其他已醒悟过来的警察也去检查了下三个中枪的人，三人头上中枪，脑浆子都飞了出来，自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曾队长站起来，一时只觉得嘴苦得如同嚼了黄连，这人死得真是干脆，为何杀人是知道的，但那枪从何而来，让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查了。 而在他们手下出这么大事，大家为何会阻止不了人，到时只怕都要有个交待。 自己这副队长只怕要承担些责任了，至于到时如何说，就看上面如何定性。 当然，还有一个比他级别更高的，还在车上没下来，这人会不会出问题，到时谁也不敢保证。 看着有人已在离去，张然也跟着众人摇着头慢慢离开了废弃大棚，也没人来拦着大家，众人也没一个说话的，都是默默地离开，至于这个烂摊子如何收拾，那就不是他所在乎的了。 打了个车，随便选了个稍偏僻的地方，下车看无人无监控，把车拎出来开上，又向着畴阳县赶去。 下午时分到了畴阳县，赶到那空置的民房，周老板两人还在昏睡不醒， 在心里把说辞都想好，这才打开了手机。 手机方打开，一串顾阳的信息，还有未接来电，另外连符家安的都有，再就是自己女人问候的信息。 先给自己女人报了平安，这才打了顾阳的电话。 顾阳一接起电话，就急道：“张然，你在哪儿？为何手机不在服务区？” 张然苦笑着把编好的说辞说道：“之前追着他们一直在山里，哪有信号，一直追到了畴阳县了，趁着他们不备，我这才把两个主要嫌犯逮到了。” 顾阳一愣：“你逮到谁了？” 张然道：“那个周老板和另外一个，好像听到叫他什么小亮。” 顾阳呀地叫道：“这俩可是主犯，居然被你逮到了，这样，你在哪发个定位来，我马上叫畴阳县局的人来提人。” 张然微一笑道：“还是市局来人吧，或者我租个车送去，县局……嘿嘿。” 顾阳恍然道：“也是，这样，你租车……算了，还是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再打了个给符家安，符家安接起电话，本来想跟他说一说那三人被杀，杀人者已死的事，接起来却是完全不知道怎么说，好一会他才说道：“顾阳他们说土洼那儿事情很大，正在深挖。” 第428章 不要飘了 张然嗯了声：“我正好也逮到了两个重要嫌犯，回去了再跟符局您汇报。” 符家安应了。 挂断电话，他把传到他这儿的信息综合想了一遍，一时却想不通，那样的情况下，那么多警察，张然找的人为何还能得手。 他心里想的是，或许是宁城的警察对于这三人也是极其反感了，才在这时候假装松懈了下，然后给了林富贵一点机会。 到这时，林富贵的身份早被查得一清二楚，市局的人也赶到了他家，这种情况下，自是要把他家所有社会关系都查了个底朝天。 林富贵杀了那三个畜牲，依他们的想法，那都懒得去查，畜牲死了就死了，但是林富贵如何得到的枪支，这个来源是必然要搞清楚的。 张然却是不会再管，林富贵那是不可能查到他这儿。 他现在要做的是，做一个在林区不住穿行，然后再回到畴阳县这空置房的片断，灌输到周老板和小亮的脑里，到时真要交待，他追踪两人不在现场就非常完美了。 再布置了下房子，做出两人在睡觉，他翻墙进来弄晕两人的现场，等完全看不出破绽了，这才解开了两人的“失魂引。” 这点其实也可以不管，周老板的脑里灌输了进来畴阳县的情形，至于后面，他们被打晕，自是不知道了。 张然这样布置就是一贯的小心始然。 两人慢慢醒过来，却是一头雾水地发现自己被捆着，想说话都没法，只能是望着张然，却是不明所已这是个什么人。 张然也没理他们俩，只是在一边闭着眼修练等顾阳。 再一会，张然手机响起，他接起来，顾阳道：“我到了，你在哪。” 张然拎起两人，开了出门来笑道：“顾队。” 两辆警车停在附近，顾阳看着从门里出来的他和周老板，皱眉问道：“在这抓的？” 张然笑道：“跟着他们到了这儿，看他们翻墙进去睡觉，我就跟着翻墙进来，趁睡着打晕了他们。” 顾阳其实就是随口一问，抓到人，哪儿抓怎么抓的根本不重要。 跟他来的几个刑警把两人押上车，张然则是坐上顾阳的车，坐上后他一脸疲倦地马上就睡了过去。 困是困，累是累，追踪加上修练，然后又千里奔袭到宁城，两晚不眠不休，但也不至于这样，他只是要做个很累的样，省得顾阳问东问西。 果然看到他一上车连话都没说一句就睡着，顾阳只能摇头，自己也两天没睡，现在还要开车往回赶，这小子却能安睡。 但这次的功劳那是刚刚的了，死那么多人，杀人的窝案，那就太吓人了，而且后面这周老板小亮他们还涉及到黑恶势力，也被逮住了。 他现在精神比之查赌场时更兴奋，所以两天没睡眼睛却还是贼亮，那时只是因为老大牵头，所以才去查，而这次是实打实自己弄下来的。 以这几个月做那么多大事的功劳，非常有可能，在陈老大走前，那个副支队长在向着自己招手了？ 一时就有些感激张然，这事张然可是有他大部份的功劳，提供线索，埋伏，救人，追踪，再逮住人，哪儿都离不开他，现在再在脑里回想一下，似乎这事大半真是他干的。 怪不得陈老大喜欢他。 现在符局也喜欢，据说符局很可能成为符老大，那岂不是说，他接着还是市局的红人了？ 既然是这样，那是不是考虑下，把人弄到市三队来？但这小子现在还挂职在外啊。 一时顾阳也有些头痛，咦，自己队里不是有个饶婷吗，那可是个美女，又跟张然很熟，两人也暖昧过，用个美人计，难说能把人在挂职时间到后勾到三队。 顾阳一路胡思乱想，什么时候开到了市局都不知道。 到了市局，那自然就是抓紧审讯了，周老板他们涉及黑恶，那审得越快，那抓的人就会越多。 三队一时又像查赌案那般，忙得屁滚尿流，张然进了三队半天，连饶婷都没见到一下，也没人理张然。 得，呆着实在也没意思，张然对着屋内的顾阳挥挥手，顾阳一忙起来，前面车上想的那些也暂时忘在了脑后，看张然挥手，他跟着也挥了下手，又自顾忙自己的。 刚出来，电话响起，却是符家安秘书小李的：“张然同志，符局让你来他办公室汇报下工作。” 张然嘴巴抽了抽，估计是想问杀三人的细节，他很想就此低调下去，符家安却是不想放过他。 到了符家安办公室，敲门进去，小李对着他一笑道：“然哥好。” 那就代表就没其他人了。 进了符家安的办公室，他也没再在办公桌后面坐着，而是坐到了沙发上，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引他坐沙发上，小李倒上茶水，关上门出去了。 符家安先吁了口气：“然哥，这次干得真漂亮！你知道吗，现在还在那些在采和废弃的矿洞内发现尸体，现在死的人已二十人了。” 张然微一笑道：“这岂不是功劳越大了。” 符家安满意地点点头：“这次是我亲自安排指点，亲自坐镇的，谁也没法抹煞！” 张然笑道：“符局，别飘了啊，还没到最后呢。” 符家安一时也觉得自己有些飘了，主要，这事没张然，那是肯定没他什么事的，他急忙坐正道：“确实确实，别在这关键的时候还出问题那才划不来。” 他再一笑，还是掩饰不住的那种兴奋：“这案子何书记都知道了，指示要深挖下去，陈局告诉我，明天，最迟后天，就要带着我去给何书记汇报工作。” 张然大奇：“这么快就被何书记知道了？” 符家安微点头：“估计会涉及到一两个市里的人，由不得何书记不重视。” 张然挑了下眉，这个跟他无关，就算大市长因此掉下去，他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他笑道：“符局，这事反正都落到您头上了，您找我来不是为这事吧？” 符家安嘴抿了下，还是忍不住说道：“然哥，我就是非常好奇，你的人怎么能在警戒那么严密的情况下做到的？” 第429章 这话把我捆死了 张然笑了：“可不是我的人，符局。” 符家安跟着也笑了：“然哥，那个死了的林富贵不是你的人，我这局长也不要了。” 张然笑道：“我随便找的人。” 符家安还真的感觉到意外，还以为是张然他们的职业杀手，他叹气道：“随便找的就能做到像职业杀手般老练沉着，也太厉害了。” 张然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他为了自己爱的人，又是将死之人，其心必坚！” 符家安也跟着沉默了会，突然有些讥讽地笑了：“我也是将死之人，却带着万般牵挂，真是连个农民都不如。” 张然神识在他全身一扫，微笑道：“有空去查查，你就会知道，自己的牵挂还会更多。” 符家安愣了愣，试探地问道：“然哥的意思，我的肝差不多好了？不过这段时间，我是觉得精力比以前好太多了。” 张然点点头道：“你肝病有多少人知道？” 符家安想想道：“除了小李和一院的陆医生，其他没人知道。” 张然吧叽了下嘴，想了想道：“过半年再去查查，就说经常喝瓦都的水，至于喝水跟你有没联系，让人猜去，就别让人觉得跟我有关，我不想惹那么多麻烦。” 符家安心里一喜，张然话里的意思，他是听得明白，其实已好了，只是他这样都能好了，那真让人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怕于他于张然反而是麻烦事，干脆就说喝水得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这事先放了下来。 符家安道：“还有就是，这次你又立了大功，我们都觉得，再不给你升点职只怕要说不过去了，特别去见何书记汇报这案子，问起如果没点表示，只怕何书记会觉得我是那种苛刻下属的人，到时要提点我也会考虑考虑。” 张然奇道：“我这实习期还没完呢，这也能升职？” 符家安笑道：“你这是特殊情况，确实是再不升，那下面会有怨言了。” 张然道：“这个你看着办吧，我呢，其实有更大的事要做，像这些破案我是真不喜欢，太费时间了。” 符家案听得不禁莞尔：“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然哥！” 张然听着，不由得叹气：“唉，就这话把我捆死了。” 听他说得很是无奈，符家安不由想笑，对钱不在意，又有超强能力，却甘做个小村长，还不愿多出头，像他这样的，难说真像他说的，就是责任才捆得住他了。 再聊了聊这案件的一些事，这是去汇报时预备着的，张然才告辞离开了市局。 想到一事，只能是又打了电话给顾阳。 顾阳接起来，只一个字：“说！” 张然道：“写报告的事……” 顾阳道：“再说！” 电话就挂了，张然听得想笑，你说再说，那后面我就装不知道了。 看时间还早，想想，给秦小语打了电话，秦小语有气无力地接起来：“然哥，救我！” 张然奇道：“怎么了？” 秦小语哀叹道：“我不想去留学了，我不想再学英文了，然哥，救我！” 张然差点想笑出声来，忍着笑说道：“这可不行，你不学的话就是一个文盲，我跟你说过我们家……” 秦小语声音里带着点哭腔：“我知道，你说过了，书礼持家，但我学不进去啊！怎么办嘛？” 张然道：“这样，要不先休息两天，去瓦都住住，你跟那个欧阳小妹学学。” 秦小语前面听着都要笑出来了，后面一句话说出，她啊地叫道：“不，我不跟她学！” 张然笑道：“那你去不去瓦都住嘛？” 秦小语斩钉截铁道：“去！” 张然道：“欧阳小妹现在就在瓦都。” 秦小语奇道：“她不是上学了吗？怎么会去瓦都了？” 张然想了想道：“出了点事，暂时先回瓦都了。” 秦小语电话那头歪着头想了想道：“行吧，我到时去了瓦都再看情况要不要她教我。” 张然嗯了声：“嗯，那我过后来接你。” 他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是必须要去做的。 挂了秦小语的电话，张然找个偏僻的地方，把车放了出来，开着向畴阳县赶去。 离着林富贵家村子有个一两公里，他把车收了起来，人则是找了个偏僻地方呆着，然后神识才扫到林富贵家。 果然，林富贵家边上五六百米，多了几个警方的便衣，这是看有没机会蹲点找到提供枪给林富贵的人。 别说周边，现在林富贵家就有两个警察在跟他女儿说着话，张然神识扫过，这是在做笔录。 只是这笔录连形式都不如，林富贵他女儿什么事都不知道，问也是白问。 张然见林富贵那天，只是随便扫了一下，知道林富贵的女儿十八九的年纪，就没去在意长什么样。 今天才好好看清楚是个瘦弱的女孩，面黄肌瘦，头发柔软枯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 她在笔录上记着的年纪是十八岁，名字叫林黛儿，名字和本人还真有些相符，母亲六岁时不知所踪，与林富贵相依为命。 再问几句，见她总是摇头不知，问话的女警也只能是无奈地对着同伴摇摇头。 合上笔录，女警站起来说道：“那过后你想起什么，到时你再联系我跟我们说。” 她又是摇了摇头，却是连站都不站起来，眼睛就那样望着两个警察走向门外。 当两警察刚到门口，她突然说道：“我父亲是好人，他们都说他是义人，我不懂什么是义人，但我知道他是好人，他打死的那些都是人渣，死了活该。” 两警察听到这话站定，那女警转头过来，叹口气苦笑道：“如果我不是警察，我也会说他杀得好，但我是警察，所以我只能是守护这一份职责，没办法。” 林黛儿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 女警望着柔弱的女孩，咬咬牙，走回来，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红包，看得出是早已准备好的，放到了刚才笔录的桌上，手伸出像是想抚一下她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却没抚下去，望了望林黛儿，一扭头出了门。 第430章 拯救无奈的世界 等两警察出了门，林黛儿走过去把门关上，再走回来桌边坐下，人突然间就柔软了下来，伏在桌上，能看到她肩膀在不时抽动着，再一会，却是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张然静静地用神识感知着她的情形，叹了口气，人离开向着边上的兴建村走去。 修练到晚上十点左右，从兴建村再回来，张然神识扫过，那几个在林富贵家边的便衣都在不住地打着哈欠，有个还抱怨道：“明知道这样不可能守得到，还要来守，真是劳民伤财。” 另外一个斜了他一眼道：“就算知道守不到，也要来，你觉得是为何？这是姿态，上面现在对处不处理我们局还没有定论，咱先做出积极补救的姿态，就是让人看的，也能给那些态度模糊的上级领导一个交待。” 前面那人啊地一声，轻拍了下自己脑门：“瞧我这猪脑子！果然，领导们想得周全。” 后面那警察笑道：“所以嘛，别真以为领导们都是傻的，傻的也做不了领导。” 前面那警察嘿嘿一笑道：“就是，不然张哥你也做不了副队长。” 张哥手拍了下他脑袋：“得了，别在这拍我马屁，差不多时间了，跟他们交待一声，就靠着随便睡一觉，估计再两天上面有了定论，咱就能回宁城了。” 前面那小警察在对讲机跟另外一组人说了几句，另外一组笑着应了，估计是也早困了想睡一觉，张哥这话来得正是时候。 再一会，张然即感觉到几人都睡了过去。 隐身再穿墙进了林富贵家，人又成了上次那个矮胖子，直接进了林黛儿的房间内，林黛儿合衣侧身倒在床上已睡着，迷糊中似感觉到房间有人，她猛地睁眼，黑暗中就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影站在自己床边。 张然一挥手，施出一个“音障”，这是担心她醒来不明所以叫起来。 林黛儿却没叫，醒来后没叫也没闹，一会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坐起来，望着站在床前的张然道：“你就是那个谁……”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张然。 张然点点头：“是的，就是我叫的你父亲去杀人。” 林黛儿微微摇摇头：“我父亲说了，他不是去杀人，他是在拯救这无奈的世界，这于将死的他就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 张然有些没听明白：“拯救无奈的世界？” 林黛儿点头道：“是的，法律对那三个人就是无奈，世界对于他们三人都是无奈，既然如此，就需要有人去斩断这个无奈。而您提供了一个在死前可以做英雄的机会，他自是要去做。” 张然这下听明白了，叹口气道：“当时我在场，你父亲非常坚定，一点也没犹豫，他万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 林黛儿微微一笑，黑暗中张然看着居然有些妩媚：“我父亲说你肯定会来，让我代他再感谢你。” 张然也跟着微一笑：“用不着谢我，我只是提供一个机会。” 林黛儿道：“该谢的，不然，我家一年也不会有这么多认识不认识的人来看望我。” 张然这才想到，刚才自己穿墙进来时，简陋的客厅墙角堆着很多东西，柴米油盐营养品都有，还有就是像女警那样的红包，应该是这事传到了这儿，很多认为林富贵做得对的人，自动自觉来慰问下已成孤儿的林黛儿。 张然吁口气，看来这世上认可这样做的人并不少，虽然的虽然，这事于法制的建设无益，却得到了民众朴素的认可。 望着她，张然问道：“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林黛儿摇摇头：“父亲留下了钱和卡，这应该够我生活一段时间了，但父亲让我这段时间不要轻易用钱。” 张然道：“那就离开这儿，以后事情淡化了，再回来都行。” 林黛儿点头道：“是的，我想先离开一段时间，不过还要等事情完了去处理父亲的后事，然后再打算看，去哪儿打工什么的。” 张然想想道：“你父亲跟我提到过说，有个叫瓦都的地方，非常漂亮，可惜没有机会带你去看看了。” 林黛儿秀眉皱了起来：“父亲给我的信里没有说啊。” 张然微一笑：“是我跟他说的，正好我带着女儿去过，跟他聊起来时，他就说了要带着你去。” 林黛儿叹了口气：“可惜父亲已没机会去了。” 张然道：“你可以去，那儿很漂亮，现在正在大发展，有太多机会，你可以去那儿找工作，或者生活在那儿也行，反正离这儿不远。” 问清楚了瓦都是哪两个字，林黛儿点点头道：“好，处理完父亲的事，我就去，反正我现在想去哪儿就能去哪，没人管我也没牵挂了。” 说到后面，她语气就有些凄然，眼睛顺着枯黄的腮边滚落到衣上。 张然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天上说道：“你父亲在天上牵挂着你呢。” 林黛儿也跟着笑了出来，重重一点头道：“是的，他肯定会牵挂我。” 张然等她情绪再稍平，问道：“你有手机吗？” 林黛儿摇摇头：“没有。” 张然从吊坠里拿了个手机出来递给她道：“这个手机你拿着，但却没有号码，等这事过了，差不多一两个月后，你再去办一个卡放进去。这段时间暂时别用了，以免警察注意到。” 他自己也没太多余的卡，而且现在突然让林黛儿用上手机，难免会引起警方注意，虽然依着这线索找到他的机会很小很小，他却不想惹这麻烦。 而只要她去瓦都，那基本自己就能知道，到时就有的是机会联系上她而不会让人怀疑。 林黛儿接过，放到了枕旁微一笑道：“其实用了也没事，现在来看我的人太多，基本我都不认识，他们送了好多东西给我，我就说是不认识的人送来的就是。” 张然笑道：“聪明的孩子。不过，还是暂时不要用吧，也不急这一两月，现在需要的就是等这阵风过去。” 林黛儿嗯了声：“好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人可以联系。” 第431章 女孩心思 张然道：“以后就有了，好好生活吧！你父亲也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 林黛儿坚定地点点头：“我会的！” 张然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你也休息吧，过后难说还要再应付警察。” 林黛儿应了，再望着他：“叔叔，那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 张然想想道：“不会了，我其实并不是个真实的人，这件事后就会消失。嗯，未来还要给你一笔钱，到时难说我们还会见一次。” 这个身份肯定是最后一次出现了，就算要给她银行卡，也不会再是这样子。 林黛儿点头道：“好的，那叔叔再见。” 张然听着叔叔两字，稍有些别扭，但还是笑着跟她挥了挥手，再翻窗出了林家。 张然刚才出来时，神识已扫过，两组监视的还在睡得很香，所以出来时他都没再隐身。 已是凌晨时分，张然也懒得现在去市里，直接转去兴建村，接上电线修练。 第二天天亮了这才从兴建村出发，去到市里接上欢欣雀跃的秦小语，回到了瓦都。 才几天不见，瓦都似乎又变了样，到了民宿，把自己回来的信息群发给了自己所有的女人，又问了村干部瓦都的事情，等欧阳两姐妹和季薇出现，他才能稍歇下处理的事。 欧阳小妹一见到他，也没管自己姐姐和一众的人都在边上，走过来就先给了张然一个拥抱，嘴里轻呼了声：“然哥，你可回来了。” 张然感受着胸前的柔软，呃了声，轻轻拿手在她肩膀上拍拍道：“嗯，回来了。” 欧阳小妹放开他，眼里稍带着点伤感。 但转头就见到嘴撅得要到了天际的秦小语，她眉毛一挑，不无挑衅之意。 秦小语气得牙关紧咬，本来是见到人进来就离张然有个一尺左右远的，一气之下，狠狠地就搂住了张然的胳膊，还示威地对着欧阳小妹做了个凶狠的眼神。 欧阳小妹哼了声，走到另外一边，拉着张然坐到茶桌前说道：“然哥，我好久没喝到你泡的茶了。” 人也顺势坐到了张然边上。 秦小语哪会示弱，哼了声，也坐到了张然边上，眼睛就盯着欧阳小妹，像是只护食的老母鸡般。 张然哪会理两人的斗法，望着欧阳小妹，看她已没了自己走前的那种伤感憔悴，稍点。 再转头问欧阳：“你们那如何了？”眼神却是对着欧阳小妹那儿斜了下。 欧阳哦了声，微微点点头道：“还不错，修的路已到山脚，山上正在挖平地，应该一切都正常。” 张然吁了口气，这个意思就是欧阳小妹恢复不错，应该在慢慢淡忘上次的事件，毕竟年轻。 张然转头对着欧阳小妹说道：“你不是说过可以教小语上英语课吗？你们俩这两天没事，可以在一起试试。” 秦小语一时坐直了身体：“不！” 欧阳小妹头也转到了一边：“我看她就没一点能学习的样子，教不了！” 张然听着，头一时大如斗，只能支应道：“哪有人是有什么学习的样子？小语还小，学习能力很强的。” 欧阳小妹望了眼瞪着自己的秦小语，哼了声道：“行，教也不是不行，但要看她想不想学啊！” 秦小语想都不想就应道：“我不学！” 张然转头瞪着她：“你不学？你再说一句！” 秦小语想着户口本上自己那一页，一时蔫了：“我想学啊，但我只是不想让她教我！” 张然听着有些头痛，秦小语这样子，一看就是个没学习脑的人，只怕不管是谁教都没办法学得进去，但是，留学的钱已交了，名也报了，不去学那岂不亏得慌。 无奈只能是说道：“在瓦都这几天，没事就让你欧阳姐姐教你，省得你又落下课程了，不学的话你就回新南去，我叫私教教你。” 秦小语嘴又撅了起来：“我跟着学还不行吗？” 张然满意地点头说道：“那以后要叫欧阳老师了。” 欧阳小妹眉眼都带着了笑：“不用叫老师，叫姐姐就行，叫老师难说她会有逆反心理。” 张然嗯了声：“也行。就叫姐姐吧，听到没？” 秦小语哦了声，咬着牙，眼珠在转着，到时自己找点事，让欧阳小妹自动放弃教自己，那张然可就怪不到自己头上了。 哪会去管这小女孩的心思，张然问起疗养院的事，有问题的地方，又叫了村干部来，双方坐一起沟通。 这算是瓦都现在最大的投资项目了，张然自是要上心。 再一会，秋田也过来了，看到张然坐在茶桌前，不由得眉开眼笑，也不客气地自己拉了个椅子就坐到了对面：“张村长，你没在这两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要不是他们说你是去出差，我都想追着你步伐远去了。” 张然听得哈哈大笑，递了一杯茶给他笑道：“秋田先生，你想我是为啥？” 秋田眼睛发亮地端起茶杯，先深吸了一口后再一饮而尽：“想你就是为了这一口啊！” 张然听得想拍脑门：“我还以为您是有什么投资上的事要跟我说呢。” 秋田连连摇头：“投资没啥可说的，大家都说定了，现在就按着设计搞就是，你们村里又很配合，哪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然笑了：“只要没问题就好，至于喝茶，只要我在，你想喝随时来。” 秋田笑得眼睛都要没了：“这可是你说的，唉呀，我在想啊，是不是要定居在你们瓦都了，不然，只要我回了国，喝不到这杯茶，我会生不如死的！” 翻译把这话说出来，再结合着他那样子，坐张然边上的两小女生都笑了出来，哪还记得刚才在闹的别扭。 再喝几杯下肚，秋田道：“张村长，我觉得啊，你们这儿人手有些不足啊。” 张然皱了下眉问道：“秋田先生，您指的是什么？” 秋田还没说，欧阳也说道：“确实，小然，你这儿人手太少了，村干部就那么几个，根本不够用，你没见他们忙成什么样。” 第432章 要弄新部门 秋田听着欧阳说的，连连点头：“对对对，欧阳小姐说的极对，你们的村干部现在严重不足，而你们村的事又那么多，我们真想找人的时候，他们要忙其他的事，让他们丢下，似乎又有些不妥。” 季薇想想道：“小然，我觉得你们村有必要弄个专门的招商部门出来了，把这些关于投资的事，都归这个管，村干部们就管好村里的事就是，现在把他们当牛马一样使唤，我们看着也不忍心。” 张然脑里一转，突然才觉得，自己一直就忽视了自己队伍的建设，现在村子事情真不要太多。要是因人不到位，后面再有的上投资黄了，那自己才是哭都哭不出来。 这样的事，自然要跟村干部们开个会才能决定了。 一时心里已有了计较。 季薇又道：“你让我打听的光伏那个，我帮你问了，现在要弄就是最好的时候，价格太低了。” 张然听着一喜：“那是到最低点了吗？” 季薇听着笑了：“是不是最低点不知道，但是是近年来的最低。你都不知道国内卷成什么样，反正现在是亏本也做，他们就赚维护的钱，然后看能不能做到国外去，那才是赚钱的，国内没法了。” 张然大笑：“那我不管，能最低就是最低，那小水电呢，也能最低？” 季薇摇摇头：“你们这儿小水电就算了，季节水量变化太大，我听他们说那水电发起电来，如果停下，那对于机器的伤害极大，要弄的话，七河倒是可以。” 张然摸了摸自己下巴：“这个可以考虑啊，像现在七河乡不是要整体搬迁了嘛，要是搬了，正好建水电啊。” 季薇听得直笑：“你要是能把这搞起来，我才真服你！这个估计要到国家发改委批，随便扔几十上百亿进去，还不一定能弄。” 张然啊地一声，有些呆住了：“要这么高层次？要这么多钱？” 季薇笑得全身都在抖：“小然，你这村长真是不称职啊，像这样的项目，那就算是重点项目了，没国家发改委批，你没可能了。” 张然一时泄了气，并不是钱的问题，几十亿什么的，窃几个银行还是可以的，但是要获得审批，他关系最多就一个省里的秘书长，那完全没用。 叹口气道：“算了，那我还是搞我的小光伏，让瓦都不至于有缺电的担忧。” 欧阳笑道：“你们瓦都现在也不会有缺电的担忧啊，我看他们要弄的是60kv的变压站了，就这么个村，足够用了。” 秋田也插话道：“我们也要电啊，张村长，先说好，到时要接根专线给我们。” 张然听着，皱眉道：“你们那儿要接多少的电？” 秋田笑道：“我跟寇厂长说好了，两家合接一根10kv的线，酒厂的也搭上，估计才够用。” 张然听得直皱眉，这三家厂就一条线了，上村至少两个10kv的变压器，还不见得够用。 下村现在这样子，民宿饭店那些怎么也要突破一百家，那也是两个，疗养院和眙园至少一个，问题是，还有新建的瓦都宅基地那儿还没考虑进去。 这么看，似乎60kv的线也不够啊。 张然之前还沾沾自喜，现在仔细一算，用电似乎缺口真不少。 想到这，张然不由苦笑：“我怎么感觉，咱这新的变压站才建起来，马上就不够用呢？” 季薇摇摇头：“以你们瓦都这发展，110kv都够呛。要知道现在民宿就才一家，没用几台空调，未来行装天一热，所有民宿的空调一开，只怕到时空调都带不动。” 张然叹气：“那我先打电话，看现在是多少的，如果不是，能不能先弄到110kv的。” 打了电话给吴林兵，吴林兵接起电话：“小然，有事？” 张然把电这事说了，问道：“这变电站是多少的？” 吴林兵笑道：“之前是说给你们60kv，后来我就说，一次到位，直接到110kv，省得后面再去扩。” 张然大喜：“呀，吴哥，这是不是你搭上人情了？” 吴林兵微笑道：“搭点人情不算，还有就是多给了点钱，就你给我那些扔进去了。我想对于他们来说区别不大，但对于你们瓦都区别就大了。” 张然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确实区别大，我现在一算，60kv根本不够，110kv估计也挡不住多久，吴哥你先帮我想到，那真是太感谢了。” 吴林兵道：“咱之间不用说这什么谢的，钱嘛，我先垫上，相信小然你会还我的。” 张然笑道：“小事。有空来我再给你就是。” 吴林兵嗯了声：“那正好我有空，那我现在过来。还有些事要跟你说。” 应了挂断电话，张然不由得心里舒坦，对着众人道：“咱暂时不用担心电的问题，他们这建的就是110kv的，哈，吴林兵帮我想到前头，打点到位了。” 季薇连连点头：“这个吴林兵确实不错，有痞味，却是做事实在。” 张然连连点头，想着像吴林兵这样的人，不介意给他些好处，他要养一个女儿，现在靠那工资够呛。 再聊一会，老寇和袁海波跟着小吕也一起进来了。 张然手一指他们笑道：“你们这鼻子够灵，我才到坐下没多久呢。” 老寇笑道：“就是听到你来了，所以才找过来，不然一转眼你就没影了。” 袁海波也笑道：“就是，我们忙一头，你小然是忙几十头，不抓紧找你，一会毛都捞不到。” 张然往椅子一躺笑道：“来来来，抓我去吧，一百多斤扔在这儿，你们谁要？” 众人都笑了，老寇道：“是要找你，你们瓦都可是水厂大股东，现在我们打算投产第二条生产线，要看你这儿怎么弄。设备我都和季总这儿谈好了。” 张然想了想道：“我这儿正好要弄个新的部门，专门负责招商这一块，未来我就想把这些都弄去这部门，要不等几天，你们到时跟招商部谈？” 袁海波一拍大腿：“早该弄了，不然总是找不到你，多耽误事！” 第433章 别人的八卦 张然笑道：“那行啊，袁哥，你面儿广，帮我招人。” 袁海波笑道：“小事！要招多少人你一说，马上招来给你，你瓦都在新南市可算是出大名了，说来这儿工作，抢着都要来。” 张然笑道：“那行，先弄三个来吧，一个副的，然后两个办事的，我挂正的，他们干活。” 众人齐声道：“三个哪够！最少五个。” 张然点点头：“行吧，五个，袁哥帮我弄着，唔，薇姐，村拳那儿不是我们村有人在培养着吗？如果可以，就可以弄回来了。” 季薇叹气：“你们人早没在村拳了，村里一堆事，早抽掉走啦！” 张然听得一呆：“我这村长怎么不知道？” 季薇笑道：“哪用得着你知道，你不在，你们的村干部觉得这事不大，就自己商量着决定了。” 张然吧叽下嘴：“那还是叫来招商部，做个监督，不能全是外来人。” 大家都齐点头，袁海波笑道：“这才对，一个部门全是外来新人，你村都没人坐镇，你不在，那还弄个屁啊。” 张然嗯了声：“那麻烦袁哥了。” 小吕接口道：“哪用得着麻烦他，他的关系在省里，市里，他也要找他那徒弟。” 张然愣了愣：“袁哥有徒弟在新南市？” 小吕嘿嘿一笑：“就那个俞敏啊！” 笑声就有些玩味了，张然自是听了出来，望着袁海波笑道：“这中间听着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小吕哈地笑道：“那故事就……” 袁海波老脸有些红：“少跟我乱讲，就是徒弟，经常来找我探讨新闻问题的。” 张然指着他，玩味地笑道：“噢……” 众人都大笑起来。 男未婚女未嫁，有啥发生也正常。 袁海波脸皮够厚，只是一会即像没事般，还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跟俞敏探讨问题，然后才又进一步发展这样，他做新闻的，口才那是一流，再又讲的是自己的八卦，让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最有兴趣的自是秦小语和欧阳小妹，在张然他们谈正事时，她们俩是完全插不上嘴，现在就只有她们俩插嘴八卦，别人听的份。 见越聊越偏题，张然苦笑着急忙把话题拉回来道：“袁哥，赶紧，你们的罗曼史后面再讲，你还是先找俞记者把我的事办妥吧！” 袁海波哈地笑了：“是是，这是正事，后面再说后面再说。” 秦小语扁扁小嘴：“然哥，我们正听得起劲呢，你怎么能这样？” 张然瞪了眼她：“你个小孩子听什么谈恋爱嘛！刚才就该把你赶走。” 秦小语嘴撅起来，却是把凳子搬到一边，拉着欧阳小妹咬耳朵，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但刚才还头各扭一边的两女，居然就因袁海波的八卦凑到了一块。 不由得张然感叹女人是种多少神奇的生物。 袁海波打完电话笑道：“小然把我也弄混了，我是有事来跟你说，咱酒厂已基本建好，估计这段时间就要试着酿几锅试水，所以想让你这小股东去看看，就怕你有事又跑了。” 张然奇道：“这就好了？” 袁海波笑道：“简单啊，设备是买现成的，基建嘛很快，现在最麻烦的是我们的酒瓶还没生产出来。” 张然听着只能叹气：“那是因为那黑金陶不容易烧出来啊。这个又没法急。” 袁海波道：“确实没法急，我们酿的酒也不能急，反正酿出来也要置放醇化一段时间，难说时间刚好。” 张然笑道：“那正好，到时酿出来，我一定要去尝尝，看能不能安上瓦都仙酿的名。” 袁海波正色道：“那是一定的，我的技术加上你瓦都的水，一定行！” 张然也有些哀叹，那黑金陶是他非常看好的瓦都特产，如果到民俗街弄好还烧不出来，这可是大大的遗憾。 众人在这闹轰轰的，吴林兵从外面进来，抬头看到这么多人，呆了呆笑道：“呀，开会啊，这么多人？” 大家基本都见过他，听闻也跟着笑了。 张然道：“吴哥也来了，这些大老板们刚才还在说，要感谢你帮忙升级成了110kv的变压站，让他们能赚更多钱。” 吴林兵拱手笑道：“我这是受小然所托啊，要感谢，那最应该感谢的是小然。” 众人笑道：“都该感谢！” 看吴林兵使了个眼色给他，张然就明白有些话不能在众人面前说，他站起来笑道：“我跟吴哥去看看变压站的事，你们先聊着。” 秋田看张然站起来，主动坐过去泡茶，搞得众人大笑说还从没享受过本子人的服务。 让吴林兵稍等，张然进屋一趟，回来时手里就带着一个包，递给吴林兵：“这是给你的，你垫了，不能让你吃亏。” 吴林兵倒也没矫情，接过来看了眼有些讶然：“呀，这怕有四五十万吧？” 张然点点头：“应该给你的，你帮我大忙，反正再需要打点时，你也需要。” 吴林兵嗯了声：“知道。” 再转头看看周边没人，他低声道：“小然，我刚看到新闻，说宁城那事儿……” 张然微一笑：“你现在知道我要找这人干嘛了吧？” 吴林兵嗯了声，再抬头望着他时，大拇指竖起来：“小然你这就是高，居然想得到这样，说实话，好多时候，我都想过，是不是想办法弄死那三个小畜牲，毕竟我是有女儿的。不像小然你这样，一点手尾也没留下。” 张然长叹一声：“有时候想着，我们这样的人也挺残忍，让人家父女都没法见最后一面。” 吴林兵笑笑：“这样最好了，我想那林富贵自己也想得明白，想来小然你不会亏待他女儿。” 张然点点头：“我留了些钱给他女儿，我让她过段时间风声小了，再来瓦都转转，然后想办法让她在瓦都打工，然后留在瓦都，这样，省得她还要去漂泊什么的。” 吴林兵叹气：“小然你想得太周到了，不仅钱给了，后路也给安排好。” 张然道：“这也算是我叫他父亲去做这事的补偿吧！” 第434章 招点新人 吴林兵嗯了声，俩人想着这事，一时都有些沉默。 好一会，吴林兵又说道：“还有你让我打听的光伏的事，有人能做，说是现在价格很低了，现在做是最划得来的。” 张然笑道：“我这儿也有人帮着打听到了，反正到时哪家便宜做哪家。” 吴林兵道：“我打听的这，说因为国内太卷，他就想洗手不干，最后一批处理完，就打算关厂。” 张然皱眉道：“关厂了？那维护以后找不到人？” 吴林兵笑道：“维护才是赚钱的，只是生产厂关了，他就专心去做维护。” 张然笑了：“刚才我问的也说，光伏这些基本都是亏钱，赚的是维护的钱，有关系的人，只做维护那自然好。” 吴林兵道：“那就行，我到时让他报个价，你这儿找的也报个价，哪边便宜就哪家。” 张然嗯了声，望着吴林兵，脑里一转，一个想法在心里闪现，想想问道：“吴哥，我在东北边的东方市，有不少生意在那儿，现在没人管着，吴哥，你有没兴趣去管这一摊？” 吴林兵听到他突然说这样的事，人一呆，指着自己说道：“你让我去管生意？我从没做过生意啊！” 张然微一笑：“你去就是帮我看着，有别人做，你代表的就是我，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吴林兵大奇：“小然你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做生意？奇怪了，离咱新南市十万八千里啊！” 张然道：“机缘巧合吧，现在那儿在重新整理着，我就想着，如果你能去那儿管着就好了。” 吴林兵想了想道：“小然你那生意是多少的量？” 张然挠了下头苦笑：“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估计有几亿？还是十几亿？”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扔给贾志全的就几千万刀啦和欧元的现金，还有贾志全多年的积攒，陈助理还没完全统计出来给他，他估计，贾志全几亿肯定是有的，能弄那么大的会所，不然也不会玩那什么古董了。 对了，自己从贾志全那儿弄的古董，看看什么时候扔给别人去出手，估计也是钱。 没人看着，赚多赚少那全凭陈助理说了，虽然张然肯定暂时他不敢做假，但张然长时间不去呢？ 他在这想着，吴林兵听得却是呆了，几亿十几亿的资金，就这样扔在十万八千里外，而本人在新南做一个小村长，怎么听怎么觉得太魔幻了。 问题他自己还不清楚。 看吴林兵有些呆，张然也觉得这事太仓促了些，就想想道：“本来呢是专做罗刹生意的，我让把罗刹那一摊结了，专心做国内的，当时就是觉得没人管，如果你去管，罗刹那还能继续做。” 吴林兵咬咬牙道：“我知道去管这摊，小然你肯定也不会亏待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女儿在这读书呢，一时半会可走不开。” 张然叹口气：“确实，你的工作那倒是简单的，但你女儿这儿，却是不能不考虑到。” 吴林兵嗯了声，想想道：“这个我考虑考虑，看有没两全，如果那边你真需要人，我这儿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女儿弄到那边去读书。” 张然笑道：“这个倒不急，你女儿先这样吧，到时考不上或不理想，弄去国外留学就是，也花不了几个钱。” 吴林兵点点头：“她成绩一般，努力努力估计能考个二本，没办法，天资不是那么好。” 张然笑道：“那你看怎么弄吧，秦小语我也联系了去澳州，纯拿钱扔进去的。” 吴林兵应了，脑里在转着这事，两人走到变压站那儿看着工人施工，再问了问工期什么的，吴林兵辞别张然走了。 回到民宿，聊到晚饭时间，自又是那种大伙聚一块吃大锅饭，反正只要张然在，经常就是这样弄。 到下晚的时候，回新南市的媛姐也来了，这是听到张然回来，忍不住了。 晚上自又一室皆春， 上下半夜各是别样的风情。 第二天一早，就招集了村干部，把要弄个投资公司或是招商部来管理所有有关投资事宜的时候，村干部们都拍手称快，说早该如此了，他们从没想过做一个村的干部能累成这样。 张然笑道：“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我就招了，暂时是五个，然后中间一个是咱去村拳培养的干部，在里面起监督作用。” 说到村拳，然后又说起这一届的村拳，这就要马上开起来了，本来是想国庆的，想到国庆时估计这儿游客要吓死人，到时怕会出意外，大家就决定提前举行了。 然后又说起筹备新建瓦都村的事，其实这事已弄得差不多，还是等他有空了，大家弄个剪彩什么的，就可以开工了。 至少平地那些就可以干起来。 张然奇道：“有多少家要去盖？还有，大家的贷款搞定了？” 当听到基本每家都要去建新房，而且也基本都要贷款盖时，张然不由有些发呆：“大家都去，意思是上下村现在都租得差不多了？” 村干部们都笑道：“村长，你是好多天没在村里了不知道，以咱村这速度，自是所有都要快速搞定！现在上下村九成以上都租完了，反正听村长你的，没人会想在中间抬价，租客看到公道，那自然就租得快。” 张然笑道：“我就说，当时把价格说好，那其实也是有利于你们，想想，现在租了，钱到手一天，先享受一天，晚租一天，就少享受一天，盖房子也一样，早盖早享受！” 村干部们又笑道：“那村长，这是不是要搞个招标会？” 张然想想道：“不招标了，招标中间猫腻多，招标价高了不用说，低了，他们中间搞点什么，那也没意义，就给季薇季总的工程队来，熟人熟事，人家干得又好，当时帮助过我们，我们就不能有好处不想别人。” 村干部们连连点头，也没觉得张然就私定季薇有什么不好，瓦都村的爷儿们都知恩图报，你帮我，我当然会帮你。 而且季总干的公路，那质量确实是刚刚的。 第435章 送个馅饼给你 而且，以她跟自己村长的关系，没人相信他们会在中间大赚。 明眼人都能看出自己家村长跟那季总有些不清不楚，就村长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既然决定，张然一拍大腿：“那这事就这样了，赶紧，叫村民们来开会，早订早好早盖！到时我也想去……” 本来想着自己也要去住新房，然后突然一呆，自己在那儿可没地，盖不了自己的房。 村干部们哈地笑了：“村长，你一个光棍，住哪儿不是住，咱村那么多家，这家住一天，那家住一天，你一年不重复！” 张然苦笑：“你们都住新房，就我没有。唉，算了，你们都住进去新村，那我一个人守上下村得了。” 众人轰然大笑，一边打趣着张然，一边打电话叫村民们来开会。 其实这也就是形式，只要村长决定了的，大家基本没人会反对，哪怕这事事关自己，大家都无条件相信自己村长了。 果然，说了后基本又是全票通过。 张然解散了村民们，再打了电话跟季薇说了这事，季薇叹气道：“我的工程队本来是留来弄疗养院的，你这要抽去搞你们新村，我疗养院不搞了？” 张然笑道：“这个你可以外包，只要质量过硬就行，到时你弄个监理随时盯着就行，钱是你赚。” 季薇道：“你怎么不找前进镇？” 张然想想道：“这个你跟他们联系吧，都说是给你做了，你交给谁做是你的事，反正我只要求质量、价格，我们也相信薇姐你能支应起来。” 季薇叹气：“那这样，你跟那个他们的副镇长……那叫什么，姓周是吧？跟他说，让他的工程队来做，挂我们工程队，我们负责监理，不赚他们的差价，但敢出问题就一分钱拿不到。” 张然道：“也行，我联系他吧。” 一个电话先过去，周副镇长接起电话就笑道：“张村长，您这大忙人，总算想起联系我了。” 张然笑道：“周镇长，你也知道，我确实是忙，实在是没法。” 周副镇长笑道：“那张村长肯定是有事了才会找我了。” 张然笑道：“确实有事，好事……算了，我去你们镇上跟您当面聊吧！之前的一些事也要沟通沟通。” 听到是好事，电话那头的周副镇长眼睛就亮了，急忙道：“别别，张村长，哪用您来我们这，您稍等，我这就去瓦都跟您谈。” 张然笑道：“周镇长，您是镇长，我就一村长，级别太低，您来找我，我可担当不起！” 周副镇长大笑道：“什么级别不级别的，现在有本事的就是高级别！您就在瓦都等着，哪也别走，我马上到。” 瓦都到前进镇，不堵车其实十分钟都不要，当然，不堵车是不可能的。 张然吧叽嘴，算了，人家给面子，自己就把这面子揣起来，然后还要给人送回去才行。 找了个暂时不忙村干部，两人就到了瓦都观景台等着，他们才到，周副镇长的车就到了，还不是一辆，看到张然他们候在路边，急忙下车，让张然意外的是，不仅是周副镇长，那个上次吃饭时见过一面的镇长也来了。 张然急忙过去，真等人抢上前来握手，那才是真不会做人做官了。 张然双手握住王镇长的手笑道：“王镇长，都说我去前进镇了，害得你们还要跑来瓦都。” 又上前跟稍落后一步的周副镇长握了手。 王镇长等他握完手后说道：“反正都离得很近，你来我们前进镇，还是我们来瓦都，都没啥区别，干好工作就行。” 张然连连点头说是。 像这样的寒喧，他是极其无奈也不喜欢，但却又不得不做，真一上来啥也不管就谈事情，人家相亲前都还要说两句天气好坏呢，何况你这是官场？ 两个镇长车也没坐了，张然就陪着他们向下走去，一路就全在说瓦都如何如何，发展怎样怎样。 不过确实如此，现在瓦都只是一个村，但是人都可以看出，瓦都这个村把前进镇远远甩在了一边，行政级别瓦都差前进镇的，但这发展，前进镇开着法拉利也赶不上。 要不然一个镇长一个副镇长听到张然招唤，巴巴地就赶了来？ 走到一半，张然电话响起，看看，却是纪嫣然，他有些奇怪，昨晚在跟眙姐嗨皮前，跟她是通过电话的，一般白天她也忙得要死，不会给他电话，没想到现在电话就来了。 接了电话，一分钟后张然就挂断，叹口气对着王镇长和周副镇长说道：“我们七河的纪乡长马上也到瓦都了。” 两镇长眼睛都一亮：“呀，就是新南市鼎鼎大名的纪乡长啊？早听说了她，可是还从没见过，既然马上就到，那不如我们就等上一等一起下去？” 张然微一笑，见过她的人，那就没法忘得掉纪美人的美丽了。 三人跟着几个跟班，就又往上走了一点，到观景台上等着纪嫣然，不到三分钟，纪嫣然的车就从洞内开了出来，看到张然，她就停在了路边。 就她开车，后面似乎坐着人。 张然急忙过去迎接，这个姿态是做得十足。 两个镇长看到名震新南的纪美人，不由得一呆，这个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了。 听着张然介绍，纪嫣然走过去，主动伸手。 两镇长还好都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恢复过来，急忙伸手跟纪嫣然浅浅一握。 张然看她车上又下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人，一时有些奇怪，还以为纪嫣然来瓦都是为解相思之苦的，结果还带着人，那就是找他有事了。 纪嫣然随便介绍了下，张然就知道老的是个教授，年轻些的是个副教授，都是新南学院的，至于干嘛的，却是没说。 张然更是奇怪了，趁人不注意，眼神示意了下，纪嫣然却装作没看到，只是跟俩镇长在聊着官场的事。 这下人更多了，张然给俩头次来的教授介绍了下瓦都的景色，然后为尊重教授副教授，就没再步行进村，大家也只能是开上车，到了停车场后，才又步行往村公所。 第436章 小产权 进了村，两教授说道：“张村长你看来也要跟王镇长他们谈事，你先忙，我让小纪带着我们转转就是。” 张然哦了声，一时有些奇怪，叫自己带着着头衔，而叫纪嫣然，却是叫小纪，那就是很熟的关系，难道就真是要来瓦都游玩而不是来谈事的？ 虽是奇怪，却也不能多言，只能是笑着应了。 带着两个镇长进了村公所泡上茶，再闲聊几句后，张然才把自己这要做的事跟两人说了。 两人听着直接呆了，这是天上掉下个天大的馅饼砸头上了啊！ 前进镇有个自己镇办的工程公司，像这样的工程公司很多乡镇都有，毕竟现在很多乡镇都有自己的基建，也是养着一些闲人，但能不能有利润那就各人有各招了。 瓦都虽是高寒山区，上下两村在册的却是三千男女老少，那就是四五百户，这都弄给他们来干，不说这政绩，就算一点不贪把这事干了，质量也刚刚的，镇上工程公司只怕也要大赚一笔。 而作为镇长的他们中间的好处也不用说了。 当然不可能家家都要盖，毕竟有些人在册是在瓦都，人却不在，就算打个折只有三百来户，一家三十来万的建房和装修随便都要，那就是近亿！ 这还只是保守的估计，最后肯定不只这个数。 两人心里估了一下，人一时也呆了，啥时候瓦都这样的村随便就能拿出一亿来建房了？ 好半天，两人才回过神来，王镇长小心地问道：“张村长，那你们要盖新房的统计过有多少户吗？” 张然道：“说是三百多户，不过后面应该还会有。” 王镇长呃地一声，不由自主说道：“这么多。” 张然嗯了声，想想道：“估计我会还会多盖些放着，之前不是说过，有些想落户到瓦都的，条件允许，到时就可以卖一套给他们，反正都是贷款的，他们还房子还利息就行。” 周副镇长长吁了口气：“意思就是有四百户以上了？” 张然点头：“应该有。” 王镇长也跟着吁了口气，望着张然道：“张村长，这事你说了，季总抽不了身，所以才让您找我们前进镇的，他们只管监理，但这样的事，我想你们自己组个队也能干啊，而且钱还自己人赚了。” 张然苦笑：“我们的村的人现在根本不够用，哪还有多余的人手去组什么工程队啊，就算组了，只怕也不专业，还不如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们就只管赚自己的钱。” 王镇长笑道：“这也倒是，你们瓦都的村民们现在看不上这些做工的钱了。” 张然笑道：“虽然是给前进镇做了，但丑话也说前头，质量这个就不用说，必须保证，赚么，可以赚点，但这是村民自己的钱，不是公款，那这赚头就不要太过了。” 两个镇长连连点头：“这个明白，到时谁要敢在这给瓦都村村民盖房子时上下其手，只怕有命赚没命花。” 张然哈哈大笑：“意思也是这个，真那样，瓦都村民放过他，我也不会放过，我的关系是怎样的，想来两位镇长也明白。” 两人急忙点了头，能让一个省委秘书长亲自下村来的村长，估计这世上还真没几个。 两个镇长心里一时火热，又问起什么时候签合约开工这些，张然道：“尽快吧，你知道我这儿一堆事情，每天都忙得要死，我真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又有事要出去。” 王镇长笑道：“行，那就这样，我们就在这儿把建设合同那些都商量妥当，能签今天就签了，不然后面找你张村长又不好找。” 张然也笑了：“那最好，这样，我估计一会我们乡长要找我，两位镇长稍待，我叫两村干部来陪你们商谈。” 打了电话过去，来了两村干部，不仅是村干部，马五叔和陶三叔两老头也来了，说他们是村民的代表，毕竟这不仅是村里的事，也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参与在内，又德高望重，那也是必然。 进来看张然要走，两老先哎地叫住他：“村长，这盖房子，像在咱村里投资的这些、比如龙老板、寇老板他们要不留一间？” 张然呆了下，对啊，自己就想着给村民们盖，还有这些投资商呢，都没考虑他们。 一时脑里就在转着，那是不是问问？虽然这是小产权房，但是盖出来，稍加点价卖，比如成本三十万，五十万卖，想来也会有人来卖。 反正这是先收点定金，然后盖好了给钱就行。 那是不是就要弄个房地产公司来操作这事？ 这个就要找村民们来商量了，可以，那就发信息出去，想买的买，还有就是按之前所说，在瓦都干多少年的就批宅基地，成本卖。 不过现在都不可能有人能达到这标准，毕竟瓦都飞速发展起来还不到一年时间。 那就先按小产权房来卖就是。 得，又要继续开会了。 商谈的继续谈，电话去，广播一开，村民们就又知道有好事发生了，虽然耽搁做生意，却也乐呵呵地来到了村拳台。 张然几句话把这事说完，村民们都听得呆了，瓦都村真要弄房地产了？ 张然道：“所以呢，现在咱那盖房就是两摊了，一摊是咱村自己的，一摊就是这些小产权房，要弄这个，肯定村里要弄个公司来做，唔，可以归到投资管理公司那一块，分出一个主管这一块就行。” 说完他只觉得头痛，那招的人那就又不够。 村民们却是觉得，这是好事，毕竟好多投资人，或是来做生意的，租房子住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比如龙崽老寇他们，那几十万买个房对他们根本不是回事。 还有就是租房盖民宿的，一般都签的是二十年约，不可能都住在民宿里，有人就喜欢工作和生活要分开，那于他们来说，有个固定的住所，那也是有这需求的。 听着七嘴八舌在议论着，张然越听越觉得这事可干，几个月前，跟老寇谭政和他们谈的时候，他们还嘲笑张然这儿弄房地产是天方夜谭，结果这才几个月，就真可以操作了。 第437章 弄个派出所 而且不是当时张然设想的酒店式房地产。 张然最后一拍板：“行，那就干，大家可以去找你们的租客，找朋友，找那些生意伙伴问问，看他们有意愿的有多少，想盖房然后能预付的能有多少。到时去村里汇报统计下，我们好有个谱。” 村民们笑着都应了，现在他们都不傻，知道这村里成立的公司，那弄出来赚的钱就是村里的，到时肯定是有分红，大家得利的事，没人不主动。 挥手让村民们去了，然后就看到纪嫣然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然眉眼一动，再转头却看到那跟着他来的俩人，把要对纪嫣然的那抹调笑收了回去，急忙下来说道：“纪乡长，你们忙完了？” 纪嫣然点点头：“是忙完了，张村长，看你们的样，似乎是又要大发展了啊。” 张然把刚才跟村民们的事稍一提笑道：“就调研一下，看有没这可能弄这房地产出来。” 纪嫣然微微一笑道：“那我们七河乡政府工作人员的宿舍，张村长是不是也要留出来？” 张然呆了下：“七河乡工作人员宿舍？” 纪嫣然嗯了声：“我找了我新南学院的教授来看了，他们刚才已查看过，说上次的选址，往前再三百米左右，那就不心担心会影响泉水了。” 张然一拍脑袋，想不到纪嫣然一直惦记着的是这事，想来纪嫣然说的给他的惊喜就是这个，但，我是非常不想七河乡政府搬到瓦都啊！ 张然嘴里发苦，脸上却还要带着笑意，好像是非常高兴的样：“呀，纪乡长你们已勘测过了？唔，这事毕竟是大事，我希望再好好勘验，不能大意。” 年纪大些那个教授笑道：“张村长你小心是正常的，但是，我敢用我几十年的声誉保证，我们勘测的地点不会有问题。如果有问题，我就从观景台那儿跳下去！” 纪嫣然对着他也笑了：“廖教授可是国内着名的地质专家，他既然这样说，那就肯定没问题了，这个到时我会向李区长汇报，实地的勘测报告这些很快就会出出来给区里市里。” 张然还能说什么？自己的情人上司就想着搬得离自己更近，你怎么可能说我不要你来？ 留了纪嫣然和两个教授吃饭，前进镇两个镇长在跟张然签了个大致合同后，也留在了瓦都，吃吃喝喝后才离开了瓦都。 等纪嫣然他们离开，张然才叹气，算了，既然纪嫣然很想跟自己离得更近，那就来吧，以后随着自己修为上升，还不信有人能发现自己跟纪嫣然的奸……不，恋情。 只是心里却很是失落，还以为纪嫣然要给的惊喜是去悬崖下呢，结果是自己不喜欢的事。 第二天起来就接到符家安电话：“张村长，我和万西区局，汇同七河乡派出所，大致会在十点左右到你们村。” 张然笑道：“符局，这是什么大事啊，要这样大张旗鼓？” 符家安道：“上次不是说了要在你们那儿搞一个治安岗亭嘛，我们就打算，你瓦都村现在长住和外来人口爆炸增长，一个治安岗亭只怕不够，我们就想是不是直接搞一个派出所。” 张然之前跟符家安是提过一嘴，事情多，他就忘了，现在符家安现在居然说马上要弄成派出所，这比之岗亭那区别大了去了。 本来张然还要去看宅基地的事，今天前进镇的工程队就要进场，人家周副镇长都到了，自己这村长自是也要出现下。 是的，昨天才签协议，今天就进场，反正瓦都村有钱是共识，前进镇不担心工程款拿不到。 其实是早打听清楚了，银行贷款都弄了，还有更硬派的，去找亲戚借钱，也不要银行贷款，不管如何，反正钱是到位了，那就赶紧干，大家赚钱。 只能是打了电话给周镇长，周镇长倒是大气，说你张村长不来，咱这工就不动，反正先弄其他的也可以。 得，也只能是让他们先弄其他的，既然是瓦都村的大动作，那仪式感就要有，那就等着吧！ 十点左右，一水的公安的车开进了瓦都村，当然，就算是这样，也只能开到停车场，然后各局所的大佬们只能步行再进去。 和然早早等在了溶洞口的观景台，见到车队，急忙上前，跟符家安见了礼，然后才带去停车场，再步行到村公所。 一路走，符家安就说道：“我们先你们村到处看看，你带着们真实了解下。” 符家安是来过几次的，但来就跟着谭秘书长那次走马观花看了看，后面就是来找张然聊天，也没真正地在瓦都好好逛逛。 张然吧叽了下嘴：“溶洞内各位领导来时应该就看到了，现在每天来往的游客在八千至一万。国庆时我们不清楚，但估计一天在五万人左右应该是有的。” 区局的赵博毅听得直接呆了：“每天游客就一万人？你们一个村？” 张然笑道：“是这么多，而且，还不算来赶村拳集市的，如果村拳再开始，每天的人流在四万人上下。” 符家安点点头：“确实，就刚才我们进溶洞那段就可以看出，步道上基本都是人。” 张然道：“这还是有些人已进村了的，集市的人都坐车，不跟他们合流。” 符家安嗯了声：“就刚才观景台堆满了人，路边停满的车，到五六万游客，都不敢相信你这瓦都成什么样了。” 张然手指向溶洞道：“就刚进溶洞那儿，前进镇跟我们抱怨过多次，说钱我们赚大多数，维持秩序和治安的却是他们前进镇，说让我们出钱请人，到时那儿估计要弄个岗亭，来往人太多，太杂了。” 符家安嗯了声：“刚才就看到了，如果没人维持，一点骚乱，只怕要出大问题，而且流动人口太杂，这治安肯定会是大问题，就那儿都需要一个岗亭，别说你村里了。” 赵博毅皱了下眉：“现在听着，一个派出所只怕都够呛。” 七河派出所的所长刘元来了一直没说话，听到说一个派出所够呛，他接口道：“有说七河要搬来瓦都，那时我们七河派出所自是要搬过来了。” 第438章 大家凑点警察 言下之意，那两个派出所了，那就不够呛了。 赵博毅摇摇头：“七河搬的只是政府部门，其他居民可没搬，两三万人的地方，怎么也要个派出所。” 符家安点头道：“不错，七河那儿你们派出所不方便搬迁。” 两局长这样一说，刘元就算再想来，也只能忍着了。 再聊着，就到了村拳集市，虽然才十一点多，这儿已是人山人海，也就村拳赛场那儿空着没人，可以想像的是到了比赛时间，这儿会是个什么状况。 赵博毅看着村拳赛场，问道：“这儿什么时候开始村拳？” 张然看看时间道：“还有六天，周末两天，为的是错过国庆，但有的村又希望在国庆时举行，说能扩大影响力。” 赵博毅脸上肉直跳：“村拳遇上国庆，十来万人挤到你一个小村子里，你们吃得消？” 张然叹口气：“我们村拳是公司制，有些村就是股东，到时大家都同意改日期，那也只能改，这个我可说了不算，我瓦都也只是村拳股东之一。” 他再看时间道：“就下午，大家股东开会，商量时间问题。” 符家安听着直皱眉：“那意思是时间改动的可能性很大？” 张然点头：“有几个村现在的意向是要改到国庆，毕竟他们来就图的是影响力，村拳公司也要扩大影响。” 符家安望着他，他现在头也很痛，因为他现在很可能就上位成市局局长，别瓦都来一出什么大事，间接影响到他，那他真是哭都哭不出：“那你们有什么预案没？” 张然道：“有是有，就是聘请保安啊，到时保安估计会有一百人左右，再加上我们村的治安员，差不多一百一十人左右。” 赵博般直皱眉：“这点人哪够？” 张然无奈摇头：“确实不够，但也没办法了，村拳只负责这么多人，其他的人就要我们村来负责，村里打算国庆七天，每天聘请五十人的临时保安。” 符家安道：“也不够啊。” 张然道：“关键是临时保安只怕处理那些突发事件没经验，所以，符局赵局，你们不来，我都想说找你们派些经验老到的来帮着维持秩序。” 赵博毅望着符家安，这要市局先表态了。 符家安咬咬牙：“市里派二十人，你们区里三十人，凑五十人，勉强够了。” 张然大喜，没管符家安愿意不愿意，伸双手握住他的手：“呀，符局，谢谢谢谢，有你们这专业的五十人，那我就放心太多了。” 符家安哭笑不得，这未尝没有向张然卖好的意思，看张然这样高兴，他当然也跟着高兴：“先说好，这五十人吃的你们瓦都负责，补助算了，本职工作。” 赵博毅看符家安这么说，哪还有敢再说什么，符家安下届局长的呼声极大，他本就是无根无靠，靠着查毒大案起来，现在如果能抱上符家安这大腿，那自是要抱紧。 边上刘元插口道：“小然是我们七河派出所的人，这样，我们派出所国庆出五人，到时我带队来。” 张然笑道：“刘所，咱七河派出所就那么几个人，再抽出五人来，别出什么事了，咱派不出人来。” 刘元笑道：“其他不好派，但像户籍那些部门就可以派出来，反正是放假，我和另外一个正式警，叫三个辅警，那怎么也能凑得出来。” 张然伸手跟他握了握：“刘所，过后我们村捐点办公用品给所里！以表感谢。” 赵博毅咬牙道：“张村长，我们出三十人的，你们村怎么也没表示下？” 张然哈哈大笑：“这个不好表示，区局一表示，那市局要不要表示，我们就一小破村，表示不起啊！要表示我觉得该市里，市里有钱，富得流油。” 符家安手指点点他笑道：“张村长算得精啊！” 众人聊着，又转到了上村民宿那儿，看到那热火朝天装修的民宿，不由得直吧叽嘴。 赵博毅指着在装修的那些民宿道：“这么多民宿，管理不善，那真是犯罪分子们的天堂，那些流窜犯、通缉犯只怕络绎不绝不了。” 张然道：“我是要求一定要五证全才能经营，但想来一时半会，消防证不好办，特行证我想着，到时咱集中几天来同时验收一批，然后发一批证，比如过两天就有要开业的，这个我们系统要不要先来服务？” 符家安嗯了声，手一挥道：“就该这样，像这样的事，我们就应该服务在先。这事博毅你回去就抓紧吧！” 赵博毅听着，怎么来一趟，自己事越来越多了？ 而且，还不能不办。 符家安都发话了。 只能是应了，现在觉得，这派出所越来越该弄，这瓦都村这么多事，一个派出所弄起来感觉都要忙死，看这样子，这瓦都派出所要弄成个大所了。 最大可能是这个村派出所，比七河乡派出所还要大得多。 再到下村看到也正在装修的院落，他们更是觉得，派出所是不得不弄了。 看到有车往更远去，符家安奇怪问道：“这些大小卡是去干嘛？” 张然笑道：“我们村不是要集体盖房了嘛，今天开工，本来我要去搞开工仪式的，等这儿弄好了，我还要赶趟去搞仪式呢。” 符家安大奇：“上次来都没听说要盖集体房啊？” 张然道：“就这几天的事，村民一起盖，还有多余的，想弄了卖给外来人。” 赵博毅眉头皱了了起来，问道：“你们是打算盖多少房子？” 张然道：“先期是五百户左右，然后还有那种小产权房有个百来套吧。” 符家安更是好奇了：“这么大？走，去看看，到时如果这么多户，弄个岗亭那是必然，不然治安管理也要出问题。” 刘元听得直叹：“小然，你们这儿是打算弄个镇吧？不是，前进镇只怕都没你们这么多外来人。” 张然手引了下，带着人往宅基地那儿走去，一边嘴上说道：“现在还没统计出来，会有多少户外来的人在这买房，我们村里的在三百多户，基本村民们都选择盖新房了。” 第439章 开业 刘元羡慕不已：“你们村现在真有钱啊！” 张然笑道：“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嘛。” 从下村交通分出两条支线，一条往疗养院和眙园去，去疗养院的路已硬化，另外一条就是瓦都新村，却还是泥砂路，没硬化。 是的，还没盖的这块，现在就已取了名叫瓦都新村，离着下村有五百米上下。 周副镇长自是已到了的，正在给自己镇的施工队训话，看到张然带着几个警察来，就挥手让人散去，过来再一看符家安的肩章，吓了一跳。 张然自是只能上前介绍两方，周镇长听到市局副局长亲自下来指导工作，一时觉得自己抱张然这腿真没抱错，什么时候，哪个村能让省、市区领导随时来的？ 自是也只能是陪着四处转悠，把图纸上的一些规划拿来说说，符家安听着，头更大了：“我说张村长，你这儿如果弄这么大，一个岗亭只怕也够呛啊。” 张然道：“当然我们村自己配保安啊，岗亭么弄两三人就够，不然警力这么紧张，真不够用。” 赵博毅笑了：“张村长这是自家人，所以也在为咱局里考虑。” 符家安叹气：“说是这样说，如果外来人再增多，地盘再扩大，一个派出所只怕都够呛，难不成你们一个村要搞出一个分局出来？” 张然笑道：“符局，这玩笑开不得，估计真要设分局，再来十年吧！” 符家安手指点点他：“你还这么年轻，十年，那也才三十多岁，可以考虑下。” 这又是示好了，意思就是张然三十多岁可以当上一个分局局长。不说是什么瓦都分局，万西区局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以张然现在的发展，只怕十年都不需要。 那时，自己是不是也能混到什么省人大去养老，然后以副省级退休？ 有然哥在，也不是不可能啊。 聊到现在，其实不用说，在瓦都设派出所一事就肯定是定下来了。 按符家安的意思，一个派出所都够呛，洞口那儿肯定是要有一个岗亭的了，再新村这儿也要有一个，再加上瓦都自己聘请的保安，勉强够。 至于瓦都派出所所长由谁来，那就是几个领导的事了，别说张然，刘元都轮不上出声。 就这么一天，关于瓦都村的两件大事估计就定了，一喜一忧，也不算忧，于七河乡是好事，也就张然稍忧与女人们相会不便些，不便的原因大家都懂。 下午时分还在忙着招聘的事，谭政和、龙崽和李甜一并来了村公所。 张然皱眉：“你们约这么齐这是没啥好事吧？” 龙崽咬牙骂道：“草，小然，我就算了，你看人家李总和谭哥，哪个不是人善面善的，怎么一来就把人定义了？” 张然哈哈大笑，走上去搂了他一把：“主要是我在忙着，你们来找我，肯定有事，我抽不出身来。” 谭政和摇头：“你这现在忙得跟总理有得一拼。” 张然叹了口气：“我都想着招个小秘了，但我这小村长配个秘书，明天监察估计就来查我了。” 龙崽指着他哈哈大笑：“我倒是想看你又被逮走的糗样。” 张然知他是说上次自己被姜涛安排监察室带走的事，恨恨瞪了他一眼：“龙崽，下次你别来瓦都了，你敢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四个女朋友，让她们齐聚瓦都打麻将。” 龙崽得意地一笑：“没四个了，现在只有两个！” 张然呆了呆：“厉害啊，这么快就甩了两个了。” 李甜边上一直没出声的，这时忍不住了：“二位男士，是不是要照顾一下在场女士的情绪？” 龙崽望着她道：“我这是你情我愿。” 李甜瞪他道：“渣男！” 张然当然要落井下石：“渣男！” 李甜转头望着他，张嘴也想一句渣男，看着张然似乎纯净无邪的眼神，哼了声，把渣男两字咽了下去。 谭政和摇摇头：“我们是来说正事的，怎么突然就变成批斗会了？” 张然听着直乐呵：“谭哥，您这正事是不是你民宿和李总的酒吧要开业了？” 谭政和竖了个大拇指：“看我们仨来，你就猜到了，确实，打算是今天晚上开业，所以来请你这父母官赏个脸去剪个彩啊！” 这是应有之意，他们是弄得最早的，本来就是打算在国庆前开业赚第一桶金的，现在离国庆没几天了，紧赶慢赶都要弄好。 张然笑道：“你们是咱瓦都的第一家民宿和第一家酒吧，应该去！到时我叫上村干部，一并去。” 其实“瓦都民宿”才是瓦都第一家的民宿，但这是村办的，张然觉得这不作数，当时就是为了凑个住的地方，几天就弄好了的，哪像谭政和他们这儿，不算房租，只装修费都扔了两百个进去了。 网上找了找，打个电话去订了两个花篮，反正要意思一下。 龙崽接口道：“小然，你那帮红颜知己也要叫上啊，到时来啥人，咱民宿可就是首选了。” 张然瞪着他，一脸正色：“什么红颜知己，她们都是瓦都的投资商！对于投资有共同认识的人。” 龙崽和谭政和直摇头：“虚伪！” 没再理张然，两人向着村公所外走去，李甜倒没走，微一笑，从袋里拿出一张烫金请柬递给张然，微笑道：“请张村长赏光！” 张然接过来，上面手写的娟秀字体，看着就很简洁大方。 张然赞道：“还是李总大气，请人去，请柬总要有，不像那俩人……” 话没说完，龙崽头从门口探了进来：“我就知道你这小人肯定会背后非议我和谭哥！果然被我逮个正着。” 张然嘿地望着他轻蔑一笑：“当着面我也说你是小人，不如谭哥大气。” 龙崽气得伸手指着他，咬牙走了，外面传来谭政和哈哈大笑声，远远还在数落着他：“叫你别去，你非要去跟小然斗嘴，哈，自己吃鳖了。” 李甜抿嘴微笑望着，看龙崽走了，秀眉挑了挑，手指了指他拿着的请柬，轻挥下手走了。 其实像这样的事，提前两三天通知才是尊重，他们跟张然惯了，也不介意晚上开业，下午才来发请柬。 第440章 禽兽 问了村干部，其实他们早知道这事了，那就好办，晚上带着去就是。 吃饭就大家凑一块大锅饭了，连李甜因自己店要开业，很少跟他们一起吃饭的人也凑了进来，别说，她人其实本有些孤僻的，文青嘛，可以理解，但受气氛的影响，居然也觉得这样挺不错。 既然是开业，吃完自是要参观民宿和酒吧了，挨着差不多天黑，大家这才向着上村聚去。 上村的其他还在装修的民宿老板们，自也得到了这儿第一家民宿和酒吧开业的消息，大家都自动聚集到了他们民宿前，谭政和是不便出面的，于是所有人都向着龙崽恭喜。 反正都是随意，进来的就泡杯茶抽根烟，参观后说两句恭维的话就行，给红包的，反正到时人家开业，也会还回去，收着也没觉得不妥。 其他民宿老板来看，当然也是来鉴借的，大家虽然原始房子都差不多，但能装成什么样，那就各凭各眼，各领风骚了。 张然就之前来过一两次，但那时根本看不出成品什么样，这次开业再看，不由赞道：“这风格我喜欢，简洁，却又带古风，那些青砖土坯都保留下，很有年代感！” 谭政和有些得意：“这设计有我，还有我媳妇的功劳，哈，小然你喜欢，那肯定就不错了。” 张然奇道：“就这么在意我对你们民宿的感观？” 谭政和连连点头：“我们都认为，虽然你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过的生活都很简单，但你的审美不简单，很有你独到的东西，有种自然而然的那种感觉，所以，得到你认可，那就没错了。” 张然有些小得意，自己其实就以道法自然的那种感觉生活对人，却不想，反而被人认为是独到而自然，这也算是种另类的肯定吧。 龙崽接口道：“我也喜欢这样的，简洁，带着古风，嗯，温暖自然，不像现在好多民宿都流行那什么宅寂风，偏本子的风格，我觉得太清冷，拍出照来是好看，却让人觉得不够温暖。” 张然笑道：“龙崽你人虽然不靠谱，但说得却挺靠谱，我对于那种本子的宅寂风，确实不喜欢，住的地方，就要温暖，简洁，这两者并不冲突。” 龙崽咬牙骂道：“你小子不不打击我几句会死吗？” 张然哈哈笑道：“会死，看你吃鳖我心里愉快。是不是，谭哥？” 谭政和也笑着点头：“我也愉快。” 两人同时都笑了，转头，却见到秋田带着翻译进来，三人不由都笑了，还好刚才的话秋田没听到，不然肯定会为宅寂风什么的跟张然他们辩几句。 秋田进来，先跟张然他们聊了聊，再看了看装修，嘴里不由一直大赞着不错不错，让龙崽都有些忍不住了：“秋田先生，我们这简洁古风和你们本子的宅寂风相比，您觉得哪个更好？” 秋田皱了皱眉：“宅寂风？哈，我觉得那是去修练用的，不是住人的，唔，不应该叫什么宅寂风，叫性冷淡风更准确。” 翻译嘴角直抽，咬着牙还是把后面这句话翻译了出来。 龙崽谭政和他们听着，眼镜碎了一地，没想到秋田本人却不维护本子国。 张然再一转念，已想明白了，这秋田可不是正宗的本子人，而是从北韩脱北入籍的后本子人，对于本子的传统文化自也没啥认同。 其他人自是不知道，都心里一喜，一时觉得这秋田很值得一交，至少敢爱敢恨这点是得到大家认同的。 龙崽眉开眼笑，走过去搂着秋田脖子笑道：“秋田君这话深得我心，这样，今天李总酒吧那儿的酒管够，只要你喝得下，都包我身上。” 秋田哈地笑了，眉眼都要笑不见了，手也一搂龙崽：“龙先生，虽然我不缺钱买酒，但我一直都觉得免费酒是全天下最好喝的，当然，要是有一个免费的美女边上陪着喝，那就更美了。” 翻译把这话翻译出来，龙崽听得直笑：“免费美女这要靠你本事了，不过，以秋田君你的飒爽英姿，这肯定是不愁的。” 秋田叹气：“但我来你国这么长时间，为何没遇上呢？” 龙崽眉眼一挑：“那是你打开我国的方式不对，我国跟你们本子国，那是有根本的区别。” 这话说得很是大义凛然，再转一句话，就把本性露出来了： “这样，晚上我叫上些美女来，到时能如何就看你本事了，不过先声明，别搞你们本子国男人那一套啊，不说到时我会打得你成猪头三，小然这大民族主义者也会把你打得妈都不认识。” 秋田听着，转头看到一脸淡然的张然，他自是知道张然跟自己的会长关系莫逆，不然也不会跑到瓦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化妆品厂，到时真打了自己，只怕打了也就打了。 他急忙说道：“不会不会，我一贯秉持你情我愿的原则，实在不行，用钞票砸得躺下去，钞票都砸不下的女人，我也没兴趣。“ 龙崽笑道：“这就对了，有这原则，我包你无往而不利。” 张然和谭政和相互望了眼，啐了两个色胚一眼同时骂道：“禽兽！” 翻译没敢反这话翻译了。 龙崽搂着秋田去参观房间了，一路走，张然就听到他在让秋田在这儿弄个长包房，那岂不是比住厂里要舒服得太多？秋田听着连连点头，拉着龙崽就让他指点哪间更好。 张然摇摇头：“奸商啊！” 谭政和这下不认同了：“这是在商言商，急客人所急，哪奸嘛，到时我肯定还要给他打折。不过，外国友人，好像我听说打折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咱要尊重外国友人不是？” 张然更是摇头了：“都学坏了。” 谭政和哈哈笑道，伸手搂着他肩膀，带着他参观起民宿了。 到参观完时，龙崽已和秋田打成了一片，长包房也订了下来，张然无意地问了句，听说一间房每月也就两万左右，嘴角不由直抽。 好吧，真的是你情我愿。 第441章 满房 差不多等来参观的人少了些，然后居然就有游客慕名而来，问问价格，再看看房，基本都住下，似乎这一晚四五百的价格挺值得。 龙崽他们自是不会再按国际友人的标准来了，给打了折，还请到李甜那儿喝酒，反正都要去喝酒，顺水人情的事。 张然看着，吧叽了下嘴：“这钱真好赚，那到国庆，岂不是一千来块一晚？” 龙崽点头：“差不多吧，反正我这国庆已差不多订了大半了。” 张然愣了愣：“你们还没上线上卖吧？” 龙崽笑道：“没上线，但谁还没几个狐朋狗友嘛，我的，谭哥的，反正国庆大家都要出来玩，那时不花钱，他们还不乐意。” 张然叹气直摇头：“这真是趟着数钱了，你们这十六间房，一天一间房一千多，一个国庆，就是十多万，五年的房租就回来大半了。” 谭政和笑道：“我们成本你就不算啊？不过，以这人流量，真是趟着数钱，我估计一下，最多两年，咱就回本，后面就真是赚的。” 龙崽连连点头：“这次是投对了。” 张然哼了声：“你在我瓦都投的，哪不对了？” 龙崽哈哈大笑，一手搂了他，一手搂了谭政和往外走去，随口还招呼了秋田和翻译跟上：“我跟谭哥说，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你小然，你就是我贵人啊！走，请贵人喝酒听歌！” 李甜的酒吧本来就在隔壁，出来拐个弯，半分钟都不用就到了。 进去后两人吓了一跳，这才晚上九点左右，居然就坐得满满当当，看去，一些是在瓦都的民宿老板，大家都聚一起坐几桌，然后更多的是游客。 李甜正在指挥着小二招呼，看到几人进来，伸手招呼了下。 几人过去，李甜微笑道：“还好给你们留了桌，不然，真可能没坐的。” 张然拱手说了两句恭贺的话：“李总生意兴隆啊！” 正好花篮送到，张然让这儿摆两个，然后龙崽他们民宿摆了两个。 引着他们到了舞台一角坐下，这是她知道张然不喜欢太吵闹，所以特意安排了。 酒上来放下，李甜去招呼人，再安排弹唱的，龙崽则是拉着秋田和翻译咬耳朵，再一会，三人挤到吧台前去了，桌上就剩下张然和谭政和不住摇头。 谭政和看看张然不由笑了：“小然，你这年纪，不去泡妞，那也太浪费你这身高了。” 张然哦了声，正色道：“我是修道的人，不近女色！” 谭政和正端着酒喝下去，听到这话，一口就喷了出来，咬牙望着他：“你不近女色的话，我回去就把自己阉了！” 张然笑道：“你老大那么大了，老二也马上出来，要不要这是非根都行，这样，哪天你对自己下不了手，我帮你，保证不会让你阉不干净。” 谭政和破口大骂：“你去死！老子这是非根不仅只是生孩子用的，我还要和谐生活。” 张然哈哈笑着，指着他刚想说什么，正好看到门口进来一人，不由眼直了。 谭政和转头，哈地笑了：“来来来，小子，跟我说不近女色。” 那女的进来先跟李甜聊了几句，再转头，就向着张然这儿走过来，到了张然边上，想也不想就坐了下来。 张然笑道：“温姐，没想到你跑这么远来泡吧！” 温倩笑了笑：“很远吗？打个车才半个多小时就到，很近啊！” 张然哦了声，手指了指李甜：“李总邀请的？” 温倩哼了声：“要不是甜儿邀请，你是不是就不请我来你们瓦都了？” 张然尴尬一笑：“我也是下午才知道他们开业，要怪就怪他们。” 谭政和接话道：“这点我倒是可以证实，下午我们才跟他说我们开业的。” 温倩微一笑：“算你了！不过，喝这一杯下去，我才原谅你。” 张然哪敢废话，咣当咣当一杯红酒下去，温倩嘻嘻笑着，像是对他如此听话非常高兴。 谭政和刚举起杯来想说跟他们喝一杯，脸色突然显得有些怪异，把酒杯在嘴边轻轻抿了下就放下了。 张然对于气机那是极其敏感的，谭政和这儿脸色刚变，他就感觉到三股气机直射自己后背，他不动声色，端着杯子向着谭政和道：“谭哥，怎么自己喝了，来跟我喝一口。” 喝下去后，装作无意识地转头，然后脸上讶然道：“呀，欧姐、薇姐、媛姐，你们也来了！” 脸上带着笑，肚里却是如黄连罐打翻了般。 三女看到温倩，脸都稍一愣，然后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地跟谭政和他们俩打招呼，然后就随意地在张然边上坐了下来。 张然让小二送了几个杯子过来，给众女倒上酒后，自己端一杯笑道：“来来，今天祝李总谭总龙总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也祝未来欧总季总白总生意兴隆！” 几女听得直想笑，倒也都端起杯来喝了一口，放下张然指着舞台道：“呀，演出开始了，听歌听歌，好久没听他们的歌了，就不知道今天李总会不会上台唱上一首让我们以饱耳福？” 边上传来一个女声道：“当然要唱，其实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什么总不总的，最喜欢的就是能安静唱歌。” 张然转头对着李甜端了下杯笑道：“那是我们的幸运，能欣赏到李总的美妙歌声。” 李甜皱了下眉道：“都说我不喜欢什么总不总的，叫我甜姐，甜儿都行。” 张然嘴角抽了抽，强笑道：“那我就叫你甜姐了。甜姐，生意兴隆啊！” 端起杯跟李甜的酒杯碰了下，李甜听他叫自己甜姐，脸上不由就带上了甜笑，让她有些恬淡的容颜带上了些神彩。 李甜微一笑：“谢谢小然。” 张村长也不叫了。 张然笑道：“不用谢我，你们来瓦都开民宿开酒吧，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更该谢的是我和瓦都。” 话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的姐似乎有些多了。 几女相互望着，一时都觉得有些好笑，也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小村长，似乎长得漂亮的姐姐不少啊！ 第442章 献给张村长 再坐一会，酒吧已再没一点空桌子，而且好多民宿的老板还在往里挤，无奈只能是在院子内放上移动的桌子，再搬上一些凳子来，但不一会，连院子都挤满了人。 张然举起杯跟喝得有些兴奋的温倩喝了一杯后，站起来看了看，黑压压的，估计坐了六七十人，这还有游客在门口探头探脑望向里面。 李甜一看这情况得，不如把门窗全打开，啤酒免费送给游客喝，再找些小马扎，游客坐在门口窗前，再听着里面的乐队弹唱，这也算是给酒吧打了广告。 张然看有些人望着酒吧窃窃私语，望去极是神秘的样，他神识扫过去，就听到却是在谈着生意这么好，没装修的民宿是不是改成酒吧得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这样说，至少他不听到不下有三四个租了房的在这么说，然后又说起李甜在新南开的酒吧，于是又在打鼓会不会竞争不过李甜。 张然听着直乐呵，不管你干嘛，有竞争大家赚钱才是正道，瓦都也不可能全是民宿，只要有钱赚，到后面市场自然会淘汰掉那些不合格的，然后又会有新人前赴后继地进入。 他还在这儿想着瓦都的美好前景，肩膀猛被人拍了下，一个稍有些娇慎的声音说道：“小然，怎么就到处乱看美女不喝酒？咱桌上这么多美女还不够你看的？” 张然不用看能说出这话的肯定是温倩，他回转微一笑，端起酒杯道：“我可不是看美女，我这是看瓦都的美好前景啊！瞧瞧，这么多客人，再看我们李总，嘴都要合不拢了。” 这话当然是夸张，不管什么样，李甜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过今天这生意却也是她始料不及的，酒虽然送出一些，但游客也不会总要喝免费酒，点单的更多。 他这才看向李甜，正好李甜也向着他这边望来，看他望向自己，端起红酒杯向着他示意了下，然后一口把杯里的酒喝了，张然苦笑一下，也只能是跟着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桌上的几女看着温倩勾着张然的肩膀脖子，半个身都要贴上去了，心里也只能是感叹，放谁都看得出，自己的小然已是极其克制，但是温倩要往上挂着，他也扛不住啊！ 又跟温倩喝了两杯，李甜上场坐下，吉他稍划拨两下后说道：“今天是我们酒吧开业的日子，我们能开业，要感谢咱瓦都最年轻帅气的张村长……” 手抬起来指向张然这方，示意了下。 全场一时欢声雷动，这儿有三分之一都是在瓦都做生意的人，瓦都张村长的传说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这时候听到介绍，自是要鼓噪下以示欢迎。 张然无奈只能是站起来，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周边鼓掌的众人示意下，然后一饮而尽，一些也跟着站起来，举杯与他同饮而尽，一些不喝酒的，也站起来跟着鼓掌。 酒喝完坐下，李甜继续说道：“所以，我现在要唱的这首歌，是在瓦都看着瓦都的星空写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当众演奏，以此献给我们可爱帅气的张村长。” 一片起哄的声音。 张然哭笑不得，温倩则是搂过他脖子吃吃笑道：“帅气倒是帅气，但可爱这从何说起呢？看不出哪儿可爱嘛！” 张然听觉得肩膀一片温软，他心里突突了下，再看到另外看着他和温倩的三女，不着痕迹地离得温倩又稍远了些说道：“可爱不可爱，这是黄瓜萝卜，各有所爱，于我来说，帅是黄瓜，可爱就是萝卜。” 这话引得众女一阵发笑，都端起酒杯来，拼命灌张然酒，反正他们都知道，张然就是无底洞，想醉那是不可能的。 张然看李甜已弹起吉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众女一时都收敛了心神专心听着李甜弹唱。 说实话，张然就没什么艺术的细胞，听着李甜唱歌，只觉得很柔很细腻，至于是好听不好听，他是完全不知道，到李甜唱完，大家都齐齐鼓掌叫好时，他也就跟着叫好。 鼓完掌坐下喝酒，晃眼就看到门口有个小脑袋在向里探着，张然看着直皱眉，伸手对着招了招，秦小语眉开眼笑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欧阳小妹。 张然伸手拉过秦小语，哼了声道：“酒吧不允许未成年进入，你不知道？” 秦小语撅了撅嘴：“我就是来看看嘛，我又不喝酒就是，再说，有成年人带着，也不是不可以进入吧？” 回头对着欧阳小妹捂嘴笑了起来。 张然头有些痛：“也不看现在几点了，你们俩小姑娘还跑出来！” 欧阳小妹没理他，走到自己姐姐边上挤进了欧阳和季薇中间，欧阳本来也是想责备下的，看到她如此乖巧，也只能是无奈地伸手抚了下她头发。 张然道：“听两首歌就回去，你还要学习呢！” 秦小语哦了声，有些不情不愿，却完全没办法反抗张然，还趁着张然注意力到了欧阳姐妹那儿，想悄悄伸手去端一杯酒，被张然回头瞪了眼，只能是悻悻地缩回手来。 无奈只能是给两人点了杯饮料。 一时张然这桌就更是招摇了，前面他一个男的跟四个各色美女，现在又加入两个青春活泼美少女，直引得众人不住向他这儿注目。 不过大家都知道了这就是瓦都村的土皇帝，倒也没人敢看不惯上来抱不平。 李甜再唱两首民谣后，即把舞台交给了另外的一个女歌手，下来拿了杯酒每一桌都去敬一下，看着有些是跟她已认识，拉着她就说了半天话，有的就只是浅浅一饮即离开。 这时酒吧张然就有些不大喜欢，主要是人太多太吵，再加上秦小语也一并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更是无奈，只是这是李甜开业第一天，他又是瓦都村的村长，也不好现在就离开。 再稍等会，李甜走了过来，顺势就在他边上坐下，望着有些无聊的张然，叹口气道：“我希望的酒吧是那种安静听歌喝酒的，现在人太多，真不是我所喜。” 第443章 赚小钱 张然微一笑道：“当时我去新南市你的酒吧时，就是喜欢你酒吧的安静轻松，要是每天都这样，那真要命了。” 李甜端起酒杯随意跟几人喝了口，皱了下眉道：“如果真还这么吵，估计我很快就会把这酒吧转了或是关门，累不说，主要这不是我希望的酒吧。” 媛姐望着她笑了：“人家都希望的是高朋满座，生意兴隆，到你这儿却还嫌客人多了。” 李甜望着她也微一笑道：“要赚钱，靠这酒吧能赚多少？我要的就是在这儿能安静，看看风景听听歌这样。” 媛姐也点头笑道：“确实，小钱可以赚，不过看这样，也真是累。” 张然没好气地瞅了眼两个美女老板：“就你们这样的矫情，这还赚小钱？现在做什么能赚这么多？各行各业卷出天际了，现在我听说开个工厂，有个十点的利润就笑得不行了。” 两女都笑了起来，媛姐白了他一眼：“各人的要求不一样嘛。” 张然没理她，望着李甜，其实这酒吧不算大，投资也不算多，居然她还嫌这没意思，也不知道她本行是干啥的。 他端起酒杯跟两女碰了下，一口喝干后笑道：“你们估计还是平时赚钱太容易了，所以这样都觉得辛苦，还是那句话，没受过生活的毒打，所以才多了些不知所谓的无病呻吟。” 李甜听得有些恼，也没管边上就有一群的美女，伸手在张然的肩膀重重拍了下：“什么什么无病呻吟？我开这店就是为了自己喜欢，不喜欢，那我还开了干嘛？这还不许人埋怨下？” 媛姐也是一样，娇嗔地在他另外一边膀子上拧了下，这动作比之李甜打一下那要暧昧得太多了：“就是，我就是喜欢你瓦都的风景山水才来，要赚钱，我市里想怎么赚不行？话说，我们来你瓦都投资还投错了？” 张然看到另外的两个美女投资商也要发飚，急忙告饶：“各位姐姐，我错了，你们不是无病呻吟，你们是感叹生活的无奈，歌诵人生的精彩，我这样的钢铁糙男不能理解。我自罚三杯！” 端起杯子咣咣咣三杯下肚，完了还亮了杯底，然后再又做了个告饶的手势，众女看他如此痞懒，一时都笑了，各自巧笑嫣然、媚眼翻飞，张然看着只觉得恍惚，早忘了刚才说了什么了。 不过大家也明白，像这样火爆，那是不可能的，等其他家的酒吧开起来，等民宿开起来，游客们有各种选择，民宿老板有事干，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扎堆了。 再一会，去民宿里忙了会的谭政和回来了，看着他嘴都要咧到了耳根，张然奇道：“这是什么好事？小三怀了你的种？” 谭政和一巴掌飞来，张然笑着躲过，谭政和望着他恨恨道：“小然，你也成个贱嘴了，一张嘴就没好话。” 张然笑道：“那你笑成这样有什么好事啊？” 谭政和先没答他，招呼了小二拿了个杯子过来，倒上一杯酒满饮后，才满意地往后躺在沙发上：“民宿今天全满！连最贵那间也卖出去了。” 张然知道他有一间看瓦都全景的房，可以说是观瓦都夜景无敌的，他弄了个大浴缸，可以泡着澡看夜景的，这两天的价格是两千九百八的，张然认为那是不可能卖出去的，没想到居然也卖出去了。 张然大奇：“这价格居然也有人住，那看来这样高端消费的人群是真不少啊。” 谭政和嘿嘿笑道：“国庆的我这还没上线，居然就有人来订了，我涨一倍，人二话没说。” 张然嘴角抽了下：“意思是你到时那间房要卖五千多？” 谭政和有些不好意思：“没卖五千多，嗯，也就六千九百八，订了三天的。” 张然张大了嘴：“奸商啊奸商！” 谭政和笑道：“我这最贵的可惜就一间，要是多两间，也有人订，从今天一直到国庆前三天，都有人订了，人家就冲着躺床上躺浴缸里看瓦都的夜景，就不介意花这点钱。” 欧阳他们笑了：“哈，那我们疗养酒店到时看夜景的房间，岂不是也要卖到四五千？” 谭政和连连点头：“当时弄这么高端的房间，我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觉得没人会消费，结果现在才知道，咱国家有钱人是真不少啊。” 季薇眉开眼笑：“那最好啊，我们本来就定位高端疗养酒店的。” 他们当时选址，那真是拣着最好的地方选择，为的就是观看风景，可以说比之谭政和龙崽他们的民宿，那是完全不差。 当然，她们毕竟是新盖的房子，比之谭政和他们就缺了种瓦都老房子的那种原汁原味，到时弄出来肯定是各有千秋了。 一时欧阳和季薇对于自己的投资更是信心百倍了。 再一会，去民宿混了一圈的龙崽也过来了，他也跟谭政和一般，嘴都要合不拢了，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笑道：“现在才知道什么是躺着数钱！” 张然奇道：“你不去泡妞了？” 龙崽笑道：“泡妞后面再说，赚钱要紧！” 又倒了一杯酒，跟谭政和碰了一下，眉眼都要笑没了：“谭哥，祝咱数钱数到手抽筋！” 谭政和哈哈笑着，倒了一满杯跟他碰了后：“数钱数到手抽筋！” 张然倒了一杯酒也凑上来：“来来来，祝龙老板、谭老板财源广进！” 其他各人都笑着举杯子跟两人碰了碰，之前还说有赌的性质，但今天李甜和谭政和他们开业的兴旺，大家真是看到了自己投资在瓦都的美好未来了。 然后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温倩喝高了，自是也不回新南市，就在李甜后院里，随便找了个房间，其他人自是各回各家。 第二天张然是被电话吵醒的，接起来却是刘元的：“刘所，早上好！” 刘元嚷道：“赶紧过来。” 张然莫明其妙：“去哪？” 刘元道：“当然是上村这儿，你们不是要集中办特行证嘛，我今天就带着人来了，一起给那些差不多要开业的都办了。” 第444章 一飞冲天 张然听着一时精神大震，一边笑着穿衣一边问道：“刘所，咱这服务真是到家啊，才说了就上门来服务了。” 刘元哼了声：“我再不来，到时符局赵局他们怪下来，那我才是给自己挖坑了，反正这是办你们瓦都的事，你不来我可就不干了。” 张然笑道：“马上就到，刘所不要着急。” 急忙赶到上村，刘元正带着两个辅警，还有几个也不知干什么的，正在那儿对着龙崽他们民宿指指点点，龙崽和谭政和昨晚都喝多了，这时还在死睡，哪知道派出所来办事了。 看到张然，刘元拉过来，介绍了下跟着来的几个人，却是监控公司的。 刘元道：“按程序，民宿酒吧要先安了监控，拿到监控证后，还有消防证这些，我们才会给特行证，现在么我们就一次性简化，一边安装着监控，一边办特行证，就让大家能在国庆时能营业起来。” 张然大喜：“看来真的是自己人好办事，那现在需要什么？” 刘元道：“通知那些要近期营业的，办了执照的，把执照拿来，然后我会让监控公司去每家画图纸，一边我们这就收集了再上传，应该两三天就能搞定，毕竟你们在国庆前能开起来的没几家。” 张然笑道：“国庆后那刘所还要经常来了。” 刘元斜了他一眼：“你们这都要成立派出所了，到时自是你们自己弄，用不着我们了。”听着有些酸溜溜的。 张然笑道：“就算弄起来，到时还不是需要刘所来随时指导工作。” 刘元手指指他：“算你有良心，你们瓦都这派出所要真弄起来，可是大大的肥缺，我听说好多人都盯上了这儿。” 张然愣了愣：“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这就让人掂记上了？” 刘元看看周边的人都离得稍远，凑近了他耳边说道：“这么多民宿，还有酒吧，哪个是离得了派出所的？而且这么集中，你说能不肥？他们说都可以跟新民路派出所一比了。” 张然讶然道：“新民路那可是区里最繁华的地段，咱这就一个小村子，哪能比？” 刘元摇摇头：“你不懂，反正啊，这派出所现在是被无数人盯上了。只是现在因是符局来看过的，赵局也亲自发话了，不然，早打破头了！” 张然笑道：“瓦都派出所就一村里的派出所，只怕级别要比七河低上一些，有必要抢吗？” 刘元嘿嘿笑道：“要不是我刚在七河当上所长，我也要来抢。” 他声音低了下来：“我听着两局长的意见，很可能会让你来当这派出所所长。” 张然呃地一声，手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我来当？刘所，我现在是挂职村长，而且实习期还没满呢，哪可能来当所长？” 刘元笑道：“是两局长听说你要升成副乡长了，如果你在系统内还是个实习警，那到时被政府系统抢了去，他们去哪找理由不放？所以，怎么也要让你当这个所长了。” 张然摇摇头笑了：“不可能，再怎么也不可能一步到所长了。” 刘元嗯了声：“确实一步从实习警到所长是太快了些，但你那些功劳是实打实的，又有陈局符局和赵局支持，没人敢在其中置喙什么。” 他声音又低了些：“我那天听两大佬的商量 ，最大可能是升你为七河派出所副所长，毕竟你关系就在我们七河派出所，然后来瓦都派出所主持工作，这样，就再没人能说什么了。” 张然听着，知道这样操作其实才是最佳方案，但，他真不想干什么所长啊。 现在干个村长，不时被抽壮丁去帮局里干活，他都忙得不可开交了，真当了个所长，派出所一堆的杂事，拴在所里，那真是别想去修练了。 但也正如刘元所说，这儿扔谁都不合适，局里不安排张然也不合适，所以，这瓦都派出所的所长，估计自己是真跑不了了。 想着张然就一阵牙疼。 无奈只能是答道：“反正吧，咱是革命的螺丝钉，让干嘛就干嘛，副所长也不错，哈哈。” 刘元恨恨道：“还不错？也不看你多大年纪，干了多久工作？我从副所长熬到现在，差不多十年！” 张然哈哈大笑：“刘所，刘哥，咱哥俩就不要说这些了，反正啊，我以后还是咱七河所的兵，我当副乡长，当副所长，哪怕以后当上局长，那只是行政级别，不影响这层关系。” 刘元听着，一时心里舒坦得不行，张然当了副乡长，级别副科，其实比他这七河乡的派出所所长还要高，但张然却说自己是七河派出所的兵，那就是认他一直当领导了。 其实，张然这样的人，肉眼可见是要一飞冲天的人，刘元何尝不想一直抓着这条大腿，张然越是重情，未来自己何尝不会靠着大腿再往上走走？ 刘元拍了拍张然肩膀：“小然就是重情义，不枉我老刘掂记着。” 这是花花轿子了，大家相互帮忙，组成圈子，这样想往上升，那才有各种助力。 打了电话，把要办证的民宿酒吧这些的老板都叫醒，拿了执照来，然后监控公司去到实地看如何安装，看好图一画，下午工人就开始来安装监控设备，一切都在极快地进行着。 民宿酒吧太多，有些现在还只是个空房子，只能是一批批地办理，到后面瓦都派出所成立起来，自是要交给瓦都来弄。 下午正招呼着刘元吃饭，符家安的电话进来：“然哥，我晚上到瓦都。” 张然嗯了声：“行，我在。” 这是有事了，所以需要面谈。 吃完饭送走刘元，张然再去问了问村里招聘的事，又去看了下新村的施工情况，然后回到瓦都民宿等着符家安。 天刚黑一会，符家安即带着秘书小李出现了，坐下泡上茶，寒喧了两句，符家安站起身对着张然深深一鞠。 张然坐着不动，看着他笑道：“符局，这是为啥？” 符家安没回答他，却是对他深深连续鞠了三个躬后，才坐下道：“今天我去了省肿瘤医院，查了下我的病，医生说没啥事。” 第445章 张副所长 张然微一笑：“没啥事那就是好事啊。” 符家安吁了口气：“我之前是去省一院查的，那时是肝癌中晚期，说是最多五年时间，这次我去省肿瘤医院检查，却是说完全没啥，那不用说，就是我的肝癌已完全好了。” 张然嗯了声，望着他，淡然一笑：“我说过，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符家安长叹一声：“然哥，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神仙手段，不知不觉间，就让我康复，我现在真的是一直都没想明白。” 张然笑道：“都跟你说了，喝瓦都的水就行，仙泉啊！” 符家安哈地一笑：“确实，您跟我说的就是喝水就行，以后我会多喝。” 他知道张然不想说，他也不可能追问，毕竟现在他事实上是张然的奴隶般，生死在张然一念间，再追问，那就不是主仆关系了。 张然皱了下眉道：“你不会因这事就来瓦都吧？” 符家安点点头：“这是其一，我肯定要来当面向然哥您道谢，其二呢，陈自立已确定了，下月二十号左右去省厅。” 张然笑道：“那意思是，你也确定可以上去了？” 符家安叹口气：“本来呢，何书记那儿，我又去汇报了几次工作，他对我看得出是很满意的，就算有一个本地的竞争者，但我听闻只是来打酱油的，不曾想，今天我上省上检查身体，顺便也在省里得到一个消息。” 张然嗯了声，头也没抬，只是慢慢泡着茶等他说下去。 符家安接着说道：“我在省上听闻，很可能省厅要空降一个局长下来，这算是给陈局升上去的一个交换吧！” 张然哦地一声，有些奇怪：“省厅空降？省上不是只有业务统属关系吗？怎么这人事安排，他们也能插手？” 符家安叹口气道：“他们真要插手进来，地方上自是要照顾，最主要的，陈局是上省厅，你地方上去可以，那我下来你不能说不答应吧。” 张然一想，确实，难说这也是陈自立上省厅的交换条件之一，只是陈自立没明说而已。 他问道：“何书记是什么想法呢？” 符家安笑道：“我不清楚何书记有没知道这事，但我猜肯定是清楚的了。何书记当然希望是我上去了，空降一个下来，他对公安系统的控制力就没那么强了。但这是上面的意思，他自也要考虑到。” 新南市的老大，自是要对新南市掌控自如，而像公安这样的大行局，如果他不能控制，那对他就是最大的失败，何书义当然不愿意。 但有时候，并不是以你愿不愿意来安排的，很多时候，连何书义这样的大佬也不得不接受一些交换。 空降来一个局长，肯定要有交换，陈自立升上去是个交换，但各行其是，与这交换并不相悖。 张然听着不由叹了口气：“怎么还搞出这么多事了？” 符家安道：“那个空降来的，关系肯定够硬，但下到地市，他也有短板，那就是根基浅，基层工作经验不足。这是领导们要考虑的。所以，我也不是没机会，唔，六四开吧，我觉得我还占点优势。” 张然摇摇头道：“只是六成，这可不够，我希望的是你稳稳当上这局长。” 符家安苦笑道：“现在这局势，我还有六成的机会，我就觉得不错了，认识然哥之前，我哪敢想这些。” 张然想了想，看来要百分百让符家安上位，自己只能是用一些歪招了，比如让那个候选人一病不起，不说一病不起，只要一直病恹恹的就行，毕竟公安这部门是强力行局，没个好身体，你当什么局长？ 符家安来瓦都找他说这事，想来也是让他帮着想想办法，自己的小弟遇上事，自己这当老大的自是要顶上去。 当时贾志全在罗刹遇上事，打电话叫自己，自己顺便也去帮着处理，而且那还是骗了自己，像符家安这样安份的小弟，当然更要帮。 张然一时就有了决定，微一笑道：“你回去收集一下你对手的信息给我，到时我想办法。” 符家安明显心态就放松了下来，他长吁一口气道：“这事有然哥你出手，那我的机会估计有九成以上了！” 张然嗯了声，没说他会有十成的把握，这事就算他是神仙，也不敢说十成十的把握，能把机会弄到九成以上，那就算成功了，其他的，就只能是看成事在天了。 两聊了一会，说起瓦都派出所，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国庆后肯定就要弄起来，至于这所长，就像刘元所说，就是升张然为七河副所长，然后到瓦都来主持工作。 说到这，符家安想着就笑了起来：“你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挂一个副乡长，然后又在一个村里任村长，级别乱成一团，想着都觉得好笑。” 张然也跟着笑了，笑完不由叹气：“我事情本来就多了，再兼个所长，我这都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 符家安笑道：“能者多劳，以然哥你的能力，这真的是小事了，再说，不这样升上去，政府那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你又弄回去，这可是我们系统的损失了。” 张然摇摇头：“你们都是领导，这样安排，我一个小村长哪去反抗。” 符家安笑道：“我就算是领导，还不是要看然哥你的，也要靠然哥你。” 张然皱眉道：“你这市局局长，要靠我，然后你升上去，再把我提成副所长，怎么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符家安和秘书小李都跟着笑了出来，确实听着很别扭，但这就是事实，张然只是级别职位低，但那强大的能力，却是能影响到一个市局局长的升迁。 送走符家安，差不多到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符家安发来了一个人的信息。 张然扫过这些信息，记下后把信息删除了。 当然，张然不可能就这样去省厅找到这个叫路大民的人，他怎么也要把瓦都村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再去修练几天，等神识法力这些上去了，这才会去帮符家安搞定这事。 第446章 国庆到了 反正他说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 到国庆前一天的时候，瓦都又成为了一片忙碌的集市。 要来参加村拳的各村已进驻瓦都村，再加上那些要集市卖东西的，把市区局和七河乡派出所的四五十人忙得屁股冒烟，就算加上了瓦都招聘的临时保安，这才勉强保证了瓦都的秩序。 来参加村拳的，都知道瓦都现在房子都租了，所以大部份都是自带着帐篷来，有的还就回到前进镇，把前进镇的人都乐坏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瓦都在盖新村，最多半年，就可以租上瓦都的新房，有的直接是把房租都先预付了，说是瓦都的房东要盖房需要钱，自己也是力所能及先帮着，反正以后肯定也是要住的。 令张然意外的是，居然看到吴林兵跟他女儿也一并来了，张然知道这应该是有事要跟自己聊了。 叫了秦小语，把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吴林兵女儿带去逛瓦都，他则是跟吴林兵泡上一壶茶，慢慢喝着。 两人就是不时聊上一句，却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这点让张然很是疑惑，自己怎么能跟吴林兵这样的痞子处得这么自然？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了。 再闲扯了几句，吴林兵道:“小然你跟我说的那事，我觉得可以做，但我还是需要去东方市看看情况了再说，如果我女儿转过去读书也没问题的话，那我肯定是没问题的。” 张然笑道：“这是自然，一会你订机票去，趁着国庆去一趟也没啥，唔，如果你觉得你女儿在国内高考会不错，那就去东方市问问，要是她学习一般，不如就让她跟着秦小语他们一起出国得了。” 吴林兵叹口气：“她学习也就那样吧，最多是个三本的料。” 张然笑道：“那还不如就去国外读吧，回来只怕更好些。” 吴林兵皱了下眉问道：“她们去的是哪儿？” 张然道：“澳洲的阿德莱德大学，很有名的。” 吴林兵道：“好像听过，他们那儿的学费贵吗?” 张然笑道：“不贵，我帮秦小语办，找的人，花了一百万欧元。” 吴林兵脸上肌肉跳动不已：“这还不贵？” 张然道：“小孩儿嘛，只要他们喜欢，无所谓这点钱了。” 吴林兵摇摇头：“我跟你比不了，有这钱，我让她在国内随便读个学校，出来自己发展都行。” 张然嗯了声，也不在意：“这个看你了，秦小语是在国内实在没法，所以只能送去国外的了。” 吴林兵点头：“那行，我先订机票，您到时把那边的人联系了，到了我直接去问他们，孩子转过去没问题，那我不介意去那儿发展，大不了这边办个停薪留职就行，交通局巴不得我走呢。” 张然哈哈大笑：“做人不厚道，人家都送瘟神般送你了。” 吴林兵也不介意，耸耸肩笑道：“我才不会管他们是如何想的，能活得好活得下去，那才是最真实的。” 张然嗯了声，伸手入怀掏出几万块来递给他：“你拿去用，反正你到东方市也要花钱。” 吴林兵对于他随时都能掏出几万来真的是免疫了，也没矫情，伸手接过道：“谢了。” 跟他聊了聊自己在东方市的一些所见所闻，当然，自己在罗刹被炸这事自然不会说，听到那儿的异国情调，吴林兵居然有些兴奋。 张然皱眉道：“你不会是想去 那儿拐个罗刹女鬼婆回来吧？” 吴林兵哈哈大笑：“谁说得定啊，反正我单身。” 张然手指了指他，这样的事他也没法管得到，只能是无奈地说道：“自己注意就是，东方市挺乱的。” 吴林兵嗯了声，却是不甚在意，反正他以前也是个老混子，有着一些光棍痞性，乱不是什么问题。 有钱赚才是正道。 吴林兵订了机票，当天晚上就飞到了东北边，只是第二天才包车去东方市。 至于他跟陈助理聊得如何，那就是后话了。 到村拳举行时，又有两三家民宿争取了趁热开业，这是看到谭政和龙崽他们的火爆，加班加点也要赶出来赚钱了。 张然照例就是在上面聊了两句，也就是最后说开幕那几句，其他也轮不着他去说，因为李鸿宇来参加村拳，然后纪嫣然也就跟着来了，然后前进镇两个镇长也来了。 自是致辞那些就轮不到张然，后面还能说开幕这一句，真的是够给他面子了。 下来后看纪嫣然，望着她有些兴奋，但看到他的时候，却又有些哀怨，这是好久都没见到张然所致，兴奋却是因为她现在挺享受乡长权力带来的那种感觉，这让她很是纠结。 看来只能是等搬来瓦都后，才能好好享受一下跟小情郎的相处了。 陪着李鸿宇视察的时候，纪嫣然悄悄走到张然边上说道：“定了。” 张然莫名其妙：“什么定了？” 纪嫣然微一笑，看没人注意到她和张然，凑到张然耳边轻声道：“七河乡搬到瓦都，你的副乡长都定了。” 张然稍一愣，然后心里在叹气，这看来是跑不了了，未来只怕又是忙得不成样，按这样忙法，也不知自己啥时候才能修练到飞升。 他转头也在纪嫣然耳边轻声道：“要不咱抽空去趟悬崖，那儿的吸引力比副乡长大太多了。” 纪嫣然脸一红，杏眼白了他一眼：“就没想好事。” 张然叹气：“那对于我来说才是好事。” 纪嫣然嗯 了声，脸上带着点红晕：“现在太忙，等抽空出来吧。” 张然摇摇头：“我要等到花都谢了。” 纪嫣然咬着牙：“小然，我说了，我要准备好了才行。你知道我于这样的事有阴影。” 张然嗯了声：“行。” 两人没再说话。 张然脑里转着念头，自己是不是潜去把纪嫣然迷晕了，然后再把她弄到悬崖下，那时她想反抗也没办法。 她好像也只有在那儿才能放开地与自己缠绵。 算了，慢慢熬，急不来。 村拳举行了，他又没了什么事，自是开上车，又消失到了国庆长假完人才出现。 第447章 决定去远方 他这是抽时间回了趟老家，跟父母过了个国庆，顺便就在老家附近的忠义东村修练了几天，把自己的法力和神识恢复到了巅锋时期的八成左右。 符家安也沉得住气，这七八天，一直也没打电话问张然事情办得如何，也可能是他对张然的信心十足，所以也不会催着张然。 方回到瓦都，电话就进来，却是吴林兵的：“小然，我在村公所这儿了，你有空吗？我想见见你。” 张然不由苦笑：“吴哥，你这时机捏得准啊，我前脚才到瓦都，你电话就来了，等着，我几分钟就到。” 电话那头吴林兵笑着挂了电话。 方到民宿，吴林兵就在门口等着他了，见到他后点头一笑道：“小然！” 张然回应了句，招手道：“进去说。” 泡上茶，吴林兵吁了口气道：“小然，我去了东方市，也见了那个陈助理，然后跟他细聊了很久。” 张然嗯了声，饮了一杯茶，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吴林兵也饮了一杯茶，放下杯接着说道：“他跟我说了，像我女儿这样，转过去也简单，毕竟当时公司在东方市有关系，花点钱就行，但怎么也不会花到一百万欧这样。” 张然吧叽了下嘴，叹口气：“就秦小语那样啥也没有的花钱，你女儿怎么也有学籍，换个地方学习而已。” 吴林兵笑道：“确实，他们说十几二十万搞得定。” 张然听着更是皱眉：“只相当于秦小语的十分之一，啧，现在看来，往外送反而不便宜啊。” 他现在倒是忘了，那一百万欧，也是人家汉斯的，他就只是去场上坐了会就赢过来了。 吴林兵看着也想笑：“还是不一样，反正我是觉得，十几万搞得定这学籍，那真值得了。” 张然望着他，微一笑道：“那你是决定去东方市了？” 吴林兵点头道：“只要我女儿能跟着我，那就不是问题，毕竟去东方市，我能赚大钱。” 其实不只是赚大钱的事，他去到东方市，知道他是张然派去视察的，所有人对他那毕恭比敬的样，跟在新南市真没法比。 像他这样的混子，得到尊重有时候就能赢得他们的心，在新南市他名声早烂了，没人尊重他。 张然笑道：“行，你女儿的钱我这儿帮你出了，你这两天就可以处理这儿的事，然后直接去就是，到时我跟小陈说一声就是，薪水嘛，现在我也没法给你定，毕竟也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吴林兵笑道：“这些都是小意思，到时你也肯定要从小陈那儿得到具体的信息后再给我开薪水。” 张然叹气：“太忙，都一直没问小陈在东方市的资产。” 吴林兵道：“我帮您问了，说是以前那贾经理的资产有个三四亿的样，还有一些房产，这个没计算了，嗯，还有些是您留在东方市的。” 张然咂吧了下嘴，听着好像很多，其实并没多少，汉斯说的，随便砸个药厂，那就是七八亿十亿的数，他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而且，现在修练时的资源才是只到金丹初，挂个电，那花的银铜就是海量的，真的是用真金白银来堆的。 他叹口气：“还是穷啊。” 吴林兵听着脸有些抽，你这随便几个小目标了，居然还说穷，看着他那样，又不像是在装逼故意说的。 叹完气，张然接道：“尽快吧，我这儿还在掂记着你说的那个太阳能厂呢。怎么也要从东方市抽出钱来，好弄这个到瓦都。” 吴林兵笑道：“这个我去跟他商量下，看能不能先来弄着，然后后面再考虑钱的问题，反正他现在东西都是生产出来的，扔仓库也是扔，给你这安起来，还能回笼些钱。” 张然皱了下眉：“我打的主意还是把他那厂弄来呢，只是装起来发电，似乎对瓦都的帮助不算大啊。” 吴林兵道：“这个我跟他去谈谈吧，你真想要那厂，那就让他来跟你细聊，说实话，现在太阳能这一块，没法赚钱，除非你能拿到欧美的订单，不然你生产出来就是亏本的。” 张然愣了下：“意思是国内卷到天际了？” 吴林兵点头道：“听我朋友的意思就是这样，国内是亏本安装，从维护上赚，国外成本比国内贵了近一倍，所以能卖到国外，那才是王道。可惜，欧美现在对于国内的能源项目诸多限制。” 张然想想道：“还是要弄起来，至于怎么销，到时再想办法，不然现在看着吃不到，觉得真是可惜。” 吴林兵听他这意思，那就是劝也没用了，于是说道：“行，我去跟我朋友说，如何弄，我让他明天给你电话。” 张然点头：“行。尽快，我这儿不包什么时候又要有事了。” 符家安竞争对手那儿，再几天就要出手，不然再晚也就没了意义。 顺手拿出一张卡递给他，这是以前万老三的，里面多少钱张然也不知道：“这个你先拿去用，密码是xxxxxx，把你女儿的事办好，去那边好好弄起来，有事摆不定了叫我。” 吴林兵接过，，点头道：“我尽快这几天搞定就过去办理女儿学籍问题。” 张然笑道：“当时是为了你女儿的学籍，咱才认识，现在才半年多，又要办理学籍了，我是你女儿，那也学不了，一点也不安定，还学个屁啊。” 吴林兵听着也想笑：“我也不求能考多好，就希望她有这么个经历吧，现在她就希望跟我一起生活，这也是我所想的，其他的真不重要了。” 张然笑道：“多挣钱，为她挣个好的未来也重要。” 吴林兵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里的卡：“我相信跟着小然你，那是不会愁没钱。” 张然淡然道：“那倒是。” 这也不是在装逼，他是打算去倒腾一两个国外的银行的了，到时钱是真不会愁，愁的是怎么花掉。 再聊一会，吴林兵即告辞离去。 吴林兵人是个烂人，做事却是极其靠谱，都没让张然等多久，第二天，那个弄光伏的朋友已出现在了瓦都。 第448章 光伏电站 张然方招呼坐下，这姓袁的厂长就嚷道：“张村长，你现在安光伏那是真太划算了，时机选择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 张然给他倒上茶，顺口问道：“我是听吴哥说，你那厂不想做要转？” 袁厂长愣了下：“您是打算来弄厂？不是安装？” 张然抚了下额，大家看来在沟通上出现了点问题，不过不是大问题。 张然笑道：“我是听说你厂要转，正好我有朋友手里有闲钱，想着国家不是要扶持新能源嘛，想了解下这里面能不能做。” 袁厂长一口喝掉杯里的茶，叹口气道：“大家都是朋友，这我就不隐瞒张村长了，现在生产到卖出去，其实是亏钱的。” 张然奇道：“亏钱了还生产？” 袁厂长看着张然：“生产嘛，总会有卖出去的时候，咱赚的是细水长流的维护费，这么说吧，估计有人在您这儿组件的报价到一块五了，我这儿可以给您一块二，我敢说没哪个厂敢出这价。” 张然听着却是云里雾里，主要是不懂：“您跟我说这个我不懂，什么一块五，什么一块二？” 袁厂长愣了下，不由笑了：“我还以为张村长是了解过我们光伏行业的，我说的这是组件的价格。每发一瓦的电需要的组件成本。” 张然听着还是一脸懵：“您就跟我说吧，我弄下来，然后我电能到多少钱一度？然后能用多少年？” 袁厂长笑道：“现在分布式的光伏电站，按您这的光照时间，每年一千五百小时有吧？算下来您这电价就两毛到两毛五一度，用个二十年那是一点问题没有，二十年衰减后到80%，也还能继续使用。” 张然听着直接呆了，直接就忽略了后面什么衰减的问题，诧异道：“这么便宜？” 他知道城市里居民用电差不多是六毛一度，瓦都是农村电，差不多到一块了，而这光伏发电的电价成本只是五分之一。 袁厂长点头道：“现在国内这些都太多太卷了，不仅弄电站的，连家庭用的，也在不住地推广，像我现在，家庭用的，一百平左右，成本就三万上下。” 张然咦了声：“这不错啊，家庭能用上，自己用电，多余的电还能卖给隔壁邻居。” 袁厂长点头：“是这样想的，都搞大的光伏电站，投资巨大，但家庭用的，那前景还是不错。” 这话说得就有些语焉不详了，张然倒是知道这东西回本周期长，家庭投资那也是家里闲钱不着急的，胜在细水长流，赚快钱的人根本没人看得上这东西。 但电是永远都缺的，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电只会越来越不够用，当别人缺电，你却有电在生产的时候，这就是优势。 张然想弄太阳能光伏的意义也就是这。 瓦都到年底，肯定就会遇上一个电荒。 如果不是他先找吴林兵通过关系拉了110kv的变压站来，等民宿都开起来，大家在冷或热的时候，空调可能都转不起来。 就算如此，随着人的增加，随着民宿陆续开起来，110kv的变压站肯定很快也不够用。 张然想着这些，心里已决定了：“既然这样，袁厂长，话不多说，你帮我这规划论证一下，我们先上一个电站，尽量往大了规划计算，要让我们村二十年后都不用为电发愁。” 袁厂长眉眼都要笑没了：“这个没问题，你们这儿荒坡荒山不少，面积够大，地是没问题的！” 张然笑道：“那有问题的就是钱了？钱不是问题，反正你先弄预算和规划来，没问题我就去找钱。” 袁厂长拍着胸脯：“张村长你放心，我不敢说我这是最好最便宜的，但我敢保证我这是品质和价格必然国内前十的！” 张然大笑道：“我要的是东西好。” 袁厂长继续拍胸脯：“绝对是好东西，不是吹牛b的，现在国内还能从事这行的，那都是国内顶尖的了，不然也不能存活下来。” 张然这点倒是听过，世界光伏80%都是国内生产，价格却是全世界最低，品质却是前列。 看张然没再说什么，袁厂长试探地问道：“那张村长，你说的了解我的厂的事？” 张然苦笑道：“袁厂长，我前面只是想了解下，但听你这么说，国内卷成这样，我这新人进场，岂不是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下？” 袁厂长笑道：“这也不一定，谁知道您张村长有什么关系呢？要是您能避过贸易壁垒，把这东西卖到欧美，那就是躺着数钱，咱这价格优势，欧美那是完全没法比。” 张然笑了：“我一国内的小村长，哪懂什么国际贸易嘛，先这样，你帮我弄着电站，至于你厂的事，我打听打听，看怎么弄。” 他是想着，马上吴林兵要去东方市了，那可能不可能把这东西弄到罗刹去？罗刹地广人稀，电网不够发达，虽然光照要差些，但家庭用着，那是完全没问题。 这个到时要让吴林兵和陈助理去了解了解了。 送走袁厂长，稍算计了下，一时觉得手里钱似乎要见底，看来等着符家安的事处理完，自己要出趟国了。 想到出国，护照就是个问题了，拿起电话打给符家安：“符局，上次我让你帮我办的护照，有没弄？” 符家安在电话那头听着直挠头，自己这个主人是又要去弄什么了？ 急忙道：“然哥，护照肯定是有的，只是稍麻烦的是您的照片，还有签证这些。” 张然皱了下眉，照片倒不是问题，按着护照上照片的样子易容就行，去本子国或是南棒，签证却麻烦些，这看看是不是办旅行签证了。 张然想了想道：“没事了，你随便拿两个护照过来就行，其他你不用管了。” 符家安没敢多问，点头道：“行，我让小李晚上给你送来，我这段时间在处理土洼的案件，一时走不开。” 张然嗯了声，没多说挂了电话。 坐在办公桌前的符家安看着电话有些发呆，刚才他是忍不住想问问张然，自己竞争对手的事处理如何了，但这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敢问出来。 第449章 升官 算了，然哥既然答应了，依他的能力性格，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了。 晚上小李一个人开着车来到瓦都，递给他两本护照，他拿起来看看，倒是国内的护照，但人样子跟他相差太大。 小李递给他，看他不甚在意就塞怀里，忍不住说道：“然哥，这两个都四十多岁的男人，胖瘦样貌和你区别也太大了，只怕你用不了啊！” 张然微一笑，手在怀里拍拍道：“我自有用处，你和符局不用管了。” 小李只能是把那不明所以吞到了肚里，嘴里还想问问关于如何弄那个路大民，话到嘴边，也没敢问出来。 张然其实是在等时机，对于他来说，弄一个凡人太简单不过，但他要的是弄了路大民下去，要让省厅来不及再派一个下来。 所以，弄人的时机就要选择得很好才行，现在去宁城找路大民还早，他并不急。 张然他不急，有人却急着要让他忙起来。 这才过一天，区里的任命就下来了，七河乡副乡长。 当然，还是在代着瓦都村村长，反正到时七河乡已决定搬瓦都了，于他也方便。 主要是区里也知道，瓦都现在离了谁都转，离了张然可能真就玩不转了。 乡里江小娇早已不管瓦都村了，纪嫣然更不是去管自己的爱郎，现在大家全在眼热地看着瓦都腾飞，再期望瓦都飞起的时候，带着七河也跟着放飞就行。 跟着任命下来的，是乡政府办公楼的建设，这次吸取教训，区里直接由李鸿宇负责，纪嫣然和张然跟着协调督办，按区里意思，图纸估计几天就下来，过两天大型机械就进场平地修路。 由不得区里不快，乡政府在民房里办公已几个月，不说乡政府干部的怨气，去办事的也怨声载道，人稍一多，落个脚都没地儿。 张然是撇着嘴接了这任命的，让纪嫣然在边上看得差点想上手打这疲懒小子。 大家都在努力求上进，级别职务提了那就是人生一大喜，进体制半年多就提成副乡长，这火箭的升级速度，不知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对于他，望着却是极其无奈的样。 跟着李鸿宇往乡政府的建设场地走着，看李鸿宇和其他干部没注意到走在后面的自己和张然，纪嫣然偏头轻轻在张然耳边道：“看你这样，怎么，对于一个副乡长还不满意？” 张然急忙笑道：“哪能不满意，我才多大，我才到七河乡多久？这就副科了，怎么能不满意嘛。” 纪嫣然瞅了眼前面走着的李鸿宇他们，伸手在他腰上软肉上捏了一把，嘴里恨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 张然听着心里有些打鼓，急忙正色道：“嫣然，我能有什么小心思嘛？我这不是懒嘛。” 纪下然哼了声：“哼，我就知道你是看不上七河乡，就想在瓦都当你的土皇帝，担心乡政府在瓦都，江小娇和我，会给你掣肘。 你放心吧，这点我跟江小娇沟通过，我们要的是七河好，而七河现在要好，你瓦都就必须在你领导下。” 张然稍一愣，其实是心里那大石头完全落地上了，脸上不由就带着笑：“瓦都不管如何腾飞，也一定是在您纪乡长的领导下，没有您的指引，我们瓦都不可能发展起来！” 纪嫣然秀眸含波，斜了他一眼，样儿极其妩媚，让张然看着不由食指大动，看着李鸿宇他们忙着赶路，他伸手过去，轻轻在纪嫣然的柔腰上轻抚了下，顺手还轻捏了捏。 纪嫣然白了他一眼，倒没躲开，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比这过分的张然都有过。 张然凑过身子轻声道：“晚上我去七河找你。” 纪嫣然若无其事地道：“晚上我要加班，没空见你。” 张然微一笑道：“我这新晋的副乡长，肯定是要向自己的上级领导汇报工作的，纪乡长，以后请多多指教我的工作啊。” 抚在纪嫣然腰上的手又是轻轻捏了捏，那绵柔的手感让张然一时有些舍不得放开。 纪嫣然也被他这捏得有些情动，只是这时候，实在不方便。 确实不方便，前面走着的李鸿宇已停了下来，正在听着廖教授和施工单位介绍。 纪嫣然和张然两人走过去，落了半个身位听着，纪嫣然是正经地听，毕竟到时这儿要她经常来工地监督，张然像是在听着，其实心思都全在纪嫣然身上，根本听不进去半点。 李鸿宇突然说道：“张然同志，你看，这到时施工，你们瓦都后勤保障可是要做好啊！更要保证施工的快速和安全。” 张然虽然分神，听到自己的名字，那马上就回过神来，急忙说道：“这完全没问题，需要什么，我们瓦都二话不说，不过要建设得快，那施工车就要极早或是极晚进来了。” 李鸿宇听着，不由得也点点头：“确实，你们这路，七八公里，要开半小时到四十分钟，比市中心还堵，早点或晚点来确实能少堵些。” 张然笑道：“其实也是不要影响到瓦都的游客了。” 李鸿宇摇摇头：“你这是随时不忘给自家扒拉小算盘啊。” 再瞪着张然道：“张然张副乡长，你现在是七河乡的副乡长了，别总掂记着你瓦都这一亩三分地，眼界开阔些，放到整个七河来。” 张然连连点头：“一时身份还没转换过来，以后注意。” 心里却不住吐槽，瓦都是瓦都，七河是七河，七河乡如果没有纪嫣然，我鸟你才怪。 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 反正到时肯定要跟纪嫣然说清楚，乡里的分工就不要找我张然了，也不跟其他副乡长争权力，就经营好瓦都即可，他可不想把精力放到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上去。 李鸿宇是做领导的人，打了他一棍，又给他丢块糖：“你们瓦都确实发展不错，以后有需要我们区政府的，只要合理合规，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们。” 张然想起一事，听李鸿宇这么一说，顺着棍子就上了：“还真有一事。” 第450章 七河的火车头 李鸿宇手一挥：“说来听听，是什么事。” 张然道：“我们这儿有人打算投资弄一个光伏电站，到时涉及到区里这一块的审批，还有入网这些事宜，区里是不是会给便利。” 李鸿宇和纪嫣然听着都一呆，李鸿宇皱了下眉道：“你们要弄光伏电站？谁投资？” 张然道：“有这打算，找了个投资商，就之前去东方市出差时认识的，他听说我们这光照不错，又多的是荒地荒山，就想着国家发展新能源，正好现在光伏便宜，所以就想着来这儿弄个电站了。” 李鸿宇又是一呆，望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你出趟差，就弄了个项目出来？不是，你一个小村长去东方市那么远地方出什么差啊？” 张然笑道：“我其实是公安系统的人啊，来瓦都村只是挂职，他们办案，自是就叫我去了。” 李鸿宇听着，这才想到张然身份的特殊之处，只是，你去办案，不是去找投资啊！ 一时有些好奇：“你这投资商有没说要投多少资金来弄这光伏电站？” 张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没说，不过他说估计有个一两亿的数吧，光伏要讲规模，成本才能降低，小了也没意思。” 李鸿宇听着，咬了咬牙：“一两亿……我记得那个疗养院好像也是投资一个亿吧？还有那合资的化妆品厂，也有大几千万一个亿吧？ 你一个小村子，几亿几亿的扔进来，不怕撑死？能不能跟人提一提，七河其他地方，或是我们区里其他地方都行啊。” 张然耸耸肩：“人家就是看中瓦都，就想投瓦都，我也没办法。提过说去其他地方，人家直接就要走人。” 李鸿宇望着他，那不用说，人家就是冲着张然来投的，像那化妆品厂，瓦都那么苛刻的条件，人家宁愿在瓦都喝汤也不愿意去市里吃肉。 也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魅力，居然就能弄到这么奇葩的投资。 关键是资金雄厚啊！ 算了，怎么说，瓦都也是七河乡的，是万西区的，看着是让人眼红，不过肉还是在自家锅里烂着。 也没再纠结这事，他点头道：“行，这是好事，国家也在大力发展新能源战略，你们搞这么好的项目，到时区里一路开绿灯。” 张然笑道：“确实是好事，也就是看到这的发展前景，所以有人就想来瓦都弄个光伏厂，生产光伏板和配套这些。不过这现在只是意向。” 他这也不无炫耀之意，也有另外一层意思是，瓦都这盘子，要大发展，要干大事，离开我张然那可真不能转了。 间接跟李鸿宇说明，乡里那些小事就不要找我张然了，影响到瓦都村的发展，七河乡和万西区也是要受影响的。 李鸿宇听到，不仅是光伏电站，现在连光伏厂都要弄来，看这意思，又是几千上亿的活了？ 不过也有些麻木了，这小村子真要干什么大活，只怕都不奇怪。 再一转念，也想到了张然说这些要表达的意思。 李鸿宇稍一沉吟，对着纪嫣然道：“瓦都村现在的发展到了极其重要的时刻，很多投资商都需要张然居中协调处理，唔，七河乡的的工作，如果没重要的，就不要交给他来做了。” 纪嫣然点头道：“江书记和我也是这么想的，瓦都村现在就是我们七河乡的火车头，瓦都能高速发展了，那就能带动整个七河乡的发展。 而瓦都，是张然一手打造起来的，现在发展的关键时期，又有这么多投资，我们也觉得乡里的杂事就不需要他去处理了。” 说完望了眼张然，看到他眉眼都要开了，牙关紧闭，却是在忍着笑意。 她银牙不由咬紧了，这小子就是懒，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事情谈好，办妥，他就再不管，都是下面的人在操作，他经常性地就消失不见。 李鸿宇哪会管这些，听到七河乡的乡长都如此说，那肯定是班子商量过的：“不错，你们能有这想法非常好，人要尽其能，尽其用，张然搞经济有一手，那就放手让他在瓦都好好干。” 再转头对着张然道：“瓦都搞好了，要想办法带动七河乡其他的村一起发展啊，我党历来都是主张共同致富，你们瓦都可一定要想办法带动啊！” 张然哦了声，点头道：“这点我们早想到了，前进镇就这两天，就在我们这捞了项目，还有他们那儿，现在在瓦都赶集，晚上去那儿住的人也不少，唔，七河的人也有不少来参加村拳的。” 这点李鸿宇倒是知道，一时对于张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这样的好活，居然便宜八杆子打不着的前进镇，也不愿组织七河乡的人力来弄，想来当时姜涛恶了他，这下子还在记仇。 他只能在心里叹口气，这就是七河的命啊，非要得罪真命天子。 李鸿宇却不知道，其实却是张然当时弄给了自己的老情人季薇，季薇看不上，然后推荐的前进镇，那时想都没想到过七河，姜涛啥的，他是根本没当一回事。 张然对于七河的感情，也就只是寄于纪嫣然一个人身上，其他人跟他有屁关系。 在他看来，与其便宜七河其他的白眼狼，还不如给前进镇，人家镇长见他都不拿架子，知道感激他，怎么也能吃两顿好的。 关于张然在七河的工作安排自是就这样定了，对于张然，都知道这是区里实在没法，只能提起来，再不提，人可能都要跑了，所以，先把人笼络着，工作做不做都行，反正张然肯定是捆在瓦都跑不了。 这些都说完，其实也就把张然升官和乡政府建设的事都弄完了，李鸿宇再视察了下新农村的建设，再看了看村拳集市，了解了下物价及民众们的想法，然后就回了区里。 接着的是，区公安局对他的任命也下来了，跟刘元说的一样，就七河乡副所长，然后主持瓦都村派出所的工作。 反正不管怎么，公安系统这个任命必须要下了。 第451章 乱七八糟的兼职 虽然怎么着也感觉到怪异，一个公安系统的副所长，挂职政府部门的副乡长，再兼着一个村的村长。 级别完全不搭！ 乡政府大楼马上在建，然后瓦都村派出所也跟着要建了起来，当然不需要瓦都出钱，市里区里直接大包干了，溶洞停车场前的治安室，那是由前进来建，瓦都出人，瓦都新村的治安岗亭，自是由瓦都来建了。 一时，瓦都的机器轰鸣声又增加了不少分贝。 张然想像中的偷懒根本不可能，派出所建设要盯着，乡政府建设要盯着，他倒是想让人帮盯，但这时瓦都哪还有干部能帮得上？ 好在新部门组建完成，有媛姐这关系在，瓦都这个投资管理部门的手续很快走完，大家虽然知道瓦都盖的房没不动产证，但就是有人要来买。 按他们的说法，这几十万，只怕吃租金十来年就回本了，而且现在瓦都还在飞速发展中，外来人越来越多，房子估计永远都会是紧俏商品。 到预订房人数统计出来后，张然直接有些傻眼：两百多套。 以前预计的又不够了，而且这还是已交了预付金的，观望和还不清楚如何的肯定不少，估计以后还要买，两百五六十套那是肯定要有的。 张然看着直吧叽嘴，也不知道是瓦都吸引了人，还是瓦都人这身份吸引人，现在看，大家都想在瓦都扎根。 更稀奇的是，他居然在里面看到了秋田的名字。 他不由大奇，特地去找到秋田问起这事，秋田奇道：“我这肯定要在瓦都呆很长时间啊，这化妆品厂可不是只干两年的，你不会真认为我就喜欢住民宿吧？” 张然笑了：“住民宿不是方便你和龙崽一起那啥嘛。” 秋田正色道：“我跟龙君是惺惺相惜，你以为我们在干嘛？” 张然听得直撇嘴：“得了得了，这儿没外人！那一套假斯文收起来吧！” 秋田笑道：“其实我也是为会长买的，会长说以后会多在瓦都呆着，有个固定的点要好些。” 张然听他当着翻译也说这样的话，看来这翻译也算是他们的人了，于是说道：“不过先说好，买房自己住住可以，别在我瓦都搞你们组织那些，我知道的话，你明白后果是什么。” 秋田急忙道：“不会不会，会长明白这些的，就真自己住住，你没看我买了相邻的两套，真是会长想在这儿住。” 张然嗯了声，盯着他，直盯得秋田有些发毛。 他是不清楚张然的厉害，但却是听秘书小李说过自己会长在张然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现在单独面对张然，才明白带给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张然盯了他半分钟左右，看他虽然心里打鼓，倒是没心虚，知道他说的并不假，于是笑笑道：“欢迎在瓦都扎根，共同建设瓦都。” 秋田谄媚一笑道：“一定一定！” 张然知道化妆品厂虽然是秋田负责，到建起来的时候，符家安在新南的小情儿就会进驻，瓦都村是股东，也会有一个财务监督进入，秋田其实就是个职业经理人而已。 跟秋田道别出来，张然心里忽然一动，这是有一个特别关注的“印记”引起的，他神识扫过瓦都，果然，就在观景台处扫到了林黛儿。 她果然还是来到了瓦都。 既然她来了瓦都，想来林富贵的事已成了定论。 林富贵的枪根本无从查起，警方其实已大致猜到是什么原因找到的林富贵，所以查几天，也就没人再去问那枪是从哪儿来的。 就算现在大致能猜到会有钱给到林黛儿，警方也不会无趣地去查钱从哪儿来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有时候人心就这样。 所以林黛儿能很快处理完父亲的事，然后出来散心。 张然神识扫过，看着她人虽然还是瘦，脸上却多了些血色，人也比前不久精神了。 这是营养补充回来了 一看到林黛儿，张然脑里不由自主就想到那天林富贵发亮的眼睛望向远方。 他慢慢踱向观景台，林黛儿一直在看着瓦都的风景，没有离开。 可能这辈子她也没离开过自己家乡，更没机会欣赏过瓦都这样的景色了。 张然经过她的边上，手闪电伸出，拉开她背包的拉链，手穿墙进去，掏了个洗漱包出来。 他哎地一声，一只手轻拍了下正出神望着瓦都全景的林黛儿道：“姑娘，是不是你的洗漱包掉了？” 林黛儿转过身来，有些警惕地望着高大的张然，眼睛再转向张然手里拿着的洗漱包。 张然微一笑：“我看到你背包的拉链开了，想必这个洗漱包是你掉的。” 张然的笑容很灿烂，也很温暖，让林黛儿根本兴不起这是个坏人的感觉。 林黛儿接过张然递过的洗漱包，嘴里轻轻说了声谢谢，声音却是几不可闻。 边上一辆车开过来，车窗摇了下来，司机对着张然笑道：“张村长，您这是在……” 张然转过头，脑里一转，好像是个上村的民宿老板，他一笑道：“正好没事，来观景台这儿看看有没什么事。” 那老板笑道：“张村长就是尽职尽责啊！行，您忙，我先走。” 车慢慢启动，老板挥手，张然也跟着挥手道别。 转回头，林黛儿刚才的警惕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疑惑。 张然笑道：“我是瓦都村的村长，刚才那是来我们瓦都投资的老板。” 话才说完，又一个路过的村民跟他打了招呼。 林黛儿完全就放下了戒心，她稍挤出点笑容道：“你们瓦都真漂亮啊！” 张然点点头，笑着走到她边上，指着下面一片道：“这儿是上村，现在要弄很多民宿，还要弄民俗特产街，那儿是集市，那儿是下村，也会弄成很多民宿。” 林黛儿轻轻嗯了声，望着瓦都道：“人好多啊。” 张然笑道：“确实人多，但机会也多，好多人在这儿开店经商。” 林黛儿一时没说话。 张然又指着下面道：“你看那边，最远的那片山，那儿要弄个很大的酒店和疗养院，也可以像这儿一样看到瓦都的全景。从那儿看过来，和从这看下去，又是完全不同的风景。” 第452章 绕晕了 林黛儿沉默了好一会，张然看着，她是有些纠结，更是犹豫。 张然微一笑，转头看着她问道：“我看你的样，是还在读书吗？” 林黛儿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我高一时就退学了。” 张然“讶然”道：“为什么啊？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不想上学的人啊。” 林黛儿眼里突然有了些水雾，好一会，她才轻轻道：“家里穷，只能退学了。” 张然皱眉道：“你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吧？你就一人来瓦都？” 林黛儿点点头，眼里的水雾又浓郁了些，转头望了望一脸真诚的张然道：“我家没其他人了，我没事，听人说瓦都很漂亮，所以来看看。” 张然哦了声，脸上带着了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林黛儿还没说话，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小然，你在这儿干嘛？” 声音听着有些酸溜溜的味儿。 张然转头，一辆红色宝马车停在了路边，欧阳和季薇从车上下来，下来先是看了眼林黛儿，然后才再望着张然，两女那询问的意味更浓了。 又一辆车停在了红色宝马车后面，媛姐从车上下来，媚眼也一样先看了看林黛儿，然后才再望向张然，秀眉对着他挑了挑，嘴角就带上了点不明意味的笑意。 张然大奇：“你们仨这是约着去哪儿吗？” 季薇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还能去哪儿？当然去市里办事了，顺便去做了个spa，年纪大了，再不保养下，那可就让人正眼也不会看了。” 边上媛姐和欧阳先笑了出来，张然听着，却是有些心惊肉跳，这味儿不对啊。 他讪讪一笑道：“我来观景台这儿处理些事，正好这姑娘的东西掉了，她年纪小，又是一个人来瓦都，我作为村长，当然要跟人介绍下瓦都了。” 媛姐倒是没什么醋意，她走到林黛儿边上，眼睛一扫，林黛儿就无所遁形。 媛姐秀眉不着痕迹地稍皱了皱，这女孩一看就是穷苦家的，而且明显营养不良，她看着自己和张然急促不安的样，肯定是跟张然没一点关系的。 她转脸看向张然，张然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一时就明白，张然跟这姑娘在这儿攀谈肯定是有原因的，一时她嘴上就带着笑，伸手一拉季薇：“薇姐，走吧，张村长这是有事呢，咱不要打扰他了。” 张然眉眼挑了挑笑道：“确实是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季薇没看到他跟媛姐使的眼色，哼了声：“他就个懒鬼，还能有什么事？” 欧阳走过来，望着林黛儿，轻轻笑道：“姑娘，你一个人来瓦都，那就来对了，瓦都非常漂亮，也非常安全！你不用担心。” 林黛儿望着御姐范的欧阳，虽然笑容满面，但那扑面而来的落差感，让她手都捏紧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欧阳，只是不住点头，嘴里轻道：“我不担心，我不担心。” 欧阳看着，也知道了这个姑娘就是个完全没社会经验，也没出过门的雏儿，这样的瓦都不说很多，也不能说没有，毕竟太多游客来瓦都了，但以前可没见张然对其他小女孩上心。 现在他特意在这儿跟姑娘聊天，那必然是有些古怪了。 她再望向张然，张然也对着她使了个眼色，欧阳虽不明白这眼的意思，却也知道张然是有原因的。 她一笑，拉了拉也看到张然使眼色的季薇笑道：“那张村长你忙你的，我们先走。” 张然笑道：“行，欧总季总，你们慢走，晚上我再找你们谈谈投资的事宜。” 再转头望向媛姐笑道：“白总您也慢走，如果有暇，咱也再细聊。” 媛姐眼波流转，微一笑道：“行，晚上有空了再细聊，张村长再见。” 望着仨女转回车上启动离开，张然轻吁了口气，自己又没干啥，紧张什么嘛。 林黛儿望着两辆离开的车，眼里稍有些羡慕的神情，张然望着她的样，微一笑道：“她们也是在瓦都的投资商，就是那个疗养院的，前两天还跟我抱怨要招人来帮她们，不然她们都没空去spa了。” 林黛儿淡淡的秀眉挑了挑：“张村长……” 张然笑道：“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叫我张哥，或者然哥吧，叫村长，显得我多老一样。” 林黛儿脸微一红，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然哥……嗯，你说她们要招人？” 张然道：“是啊，她们那疗养院开起来，要招很多人，现在她们也需要人来帮着她们办理一些杂事。” 林黛儿牙关紧咬着，张然看得出她很紧张，半天才轻声问出来：“然哥，我也听人说了，你们瓦都需要招很多人，你说，她们会招我这样的人吗？” 张然笑道：“当然会招啊，她们跟我说了，要找个年轻的培养，最好是身家清白，到时她们事情太多，这儿不见得会长呆，就要找信得过的人帮着。” 林黛儿轻轻地啊了声，看得出她眼里有了欣喜，但又带着些纠结：“但我可是高中都没毕业的。” 张然微一笑：“既然是要培养，那以前学得越少，当然越容易培养，像你这样如同一张白纸的，她们培养起来才更好，你也更容易得到信任，毕竟你肯定会感激给了你机会，然后好好学习了报答她们。” 林黛儿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以前从没出过家门，也没做过其他事，肯定很容易就学会的。” 张然笑道：“这是自然，只要你想学，肯学，那就不是太大问题了。” 林黛儿眼里现出坚定的神情，小手握紧了在胸前挥了挥：“我当然愿意学！我也一定能学！” 张然心里一落，眼里带着笑道：“那好啊，我是瓦都村的村长，可以帮你去说说，她们刚才看你也挺喜欢的，又有我帮忙说说，想来她们就会答应招聘你了。” 绕来绕去，终于是把这腼腆的小姑娘忽悠到了，也没去关注自己为何会得这机会，更没去想为何张然会卖力帮她。 第453章 事情原委 张然也管不得那么多，未来林黛儿会怀疑自己为何会帮她，他只要看到她，就想到林富贵那日的慷慨赴死和那发亮的眼睛，他心里就有愧疚感，由不得他不尽力帮林黛儿。 林黛儿连连点头：“那然哥，你一定要尽力帮我啊，你跟她们说，我一定会好好学，好好做事的。” 张然笑道：“那是肯定的，这样，我们村公所那儿有住的，要不你先去那儿住下，然后我跟她们聊过，看该如何安排你做什么。” 林黛儿哪还想得到其他的，脑里全是三个高贵美丽的女人，要是真能被她们招去做事，不说能有她们那样的气质和气势，能有她们万分之一，那也足矣。 带着林黛儿慢慢向村里走去，一路走，一路张然给她介绍着瓦都村的一切，说着自己刚来瓦都时的艰辛，像讲故事般，吸引着她提问，慢慢把这小姑娘原本的愁绪都解开了。 张然如此卖力，其实也是在神识扫过她的经络时，感知到她心脉有郁结，如果不开解，难免会得个什么大病。 这个是难免，毕竟唯一的亲人才刚死不久，一个人孤苦伶仃，对于未来两眼一抹黑，能真按张然所说走出村子来到瓦都，那已殊为难得了。 到了瓦都民宿，把她介绍给了秦小语和欧阳小妹，三个女孩年纪相差不大，秦小语自小混迹社会，对于看人也有自己一套，看到张然突然把她领过来，知道肯定有原因，于是就钩着林黛儿各种说话，很快就熟络得不行。 看仨小姑娘处得不错了，张然交待了下后，才放下心去找欧阳季薇她们。 仨女早等得不耐烦了。 前面就发了几个信息来，张然回了一会说，她们才没再多电话信息，其实也不是她们吃醋，她们都看出张然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她们就是好奇八卦。 其实现在仨女都知道了对方跟张然的关系，但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这层关系，反正张然对于仨人也没什么厚此薄彼的，就算对媛姐稍上心些，欧季两女也不在意，毕意她们也知道，媛姐是在她们前认识的张然。 而张然对于她们仨，也没啥好隐瞒的，于是就把自己知道了那三个小畜牲的事，然后找人找了林富贵去杀了他们的事说了，反正中间虚虚实实，能说的就说，他也不会担心仨女会有其他的想法。 最后他正色道：“我当时就想着，欧阳小妹差点被这三个小畜牲祸害了，我不可能让他们还能活着再有机会从牢里出来找到小妹。 何况，这世上还有太多女孩，还有你们几个姐姐，谁知道未来会不会受他们所害？所以，他们必须要死。” 他长吁了一口气道：“现在明白我为何会这样对她了吧？她父亲虽然最后必然一死，但却因我而提前，所以我不帮她，我心里这一关过不去。” 欧阳也没管媛姐就在边上，眼睛汪汪地拉着张然手道：“小然，没想到你想得这么长远，也为了我和小妹做了这么多事。” 季薇也说道：“帮她这算多大点事？再说，真如你所说，我们未来也没那么多精力就全放在这上面，培养一个代言人，那当然应该！” 媛姐是真正感性的人，从听到林富贵燃尽自己，为的就是以绝后患时，就眼泪汪汪的，倒再听这小女孩现在已是个孤儿，眼泪早抑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后面听张然如此说，她伸手就拉着张然道：“就让她跟着我学习啊，我能教她的肯定都教。” 季薇笑笑道：“小媛，你做生意靠的是人脉这些，维持关系是你强项，但要说怎么在这世界上拼博，就不如我和欧阳两人是一步步走过来的，要学当然是跟我们俩学，到时疗养院酒店慢慢就交给她打理。” 媛姐听着这些话，有些不乐意了：“我虽然家境好，但我很多时候都是靠自己，我很多经验可以传授。” 欧阳笑道：“这点我站小薇，我认为她这样从底层做起的，那就最好跟我们学，我们就是慢慢做起来的。” 媛姐嘴扁起来：“欧姐，你后面是靠了自己，但前面还不是家里铺的路。” 张然看着三女居然争执起来，急忙伸手制止：“好了好了，你们仨都可以教，把自己得意的东西教她就是，没必要只跟谁学，我觉得就算我也可以教她。” 仨女一时就全针对张然了：“你能教什么？教她怎么打架？教她怎么偷懒？” 欧阳眼里带着点不明的意味：“我觉得小然可以教她，怎么在男人之间周旋。” 张然脸色不变，就看着三女之间的空处：“区姐说些什么呢，我这么正直的人……” 看三女脸色在变，他急忙说道：“我们不能一下就把她弄到你们身边，到时难说警方会产生什么联想，先弄去干些基础的活，后面时间差不多了，再慢慢培养她。 几女一下被这话又带偏了，欧阳不住点头：“不错不错，这才没过多久，怎么也要等风声过了再说，这样，就先招她来疗养院的建设工地干着一些杂事，后面再带到我们身边。” 季薇也跟着说：“这样最好，也看这姑娘能不能吃苦，品性如何，如果不能吃苦，品性不行，给些钱，让她过得不错就行。” 张然点头道：“不错，就该这样。” 媛姐边上在捂嘴笑道：“刚才我们在说的是小然怎么教小姑娘在男人间周旋。” 季薇稍一愣：“呀，又被这小子带跑了。” 张然哪还会继续呆着等她们批斗，装模作样地看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既然你们已决定，那我就去叫小姑娘，给她个惊喜。” 站起来，当没看到三个女人倒竖着的柳眉，只管是落荒而逃。 林黛儿跟秦小语虽然玩得开心，心里却是一直惦记着张然那边，前面还好，能跟两人玩得到一块，后面随着时间推移，她心里就不住在打鼓：这个张村长会不会只是在忽悠我？ 第454章 从基础做起 毕竟今天才头次见，虽然看着张村长挺和善的，也挺实诚，听着他们确实需要很多人，但毕竟是陌生人，她虽然处世不深，也明白像这样帮助别人非常不容易。 秦小语看她那样子，她鬼精鬼精的，前面几句就套出了林黛儿来这儿的原因，更是明白了她为何会这样患得患失，就一直拉着她说自己的经历，这点她倒是一直都不避讳。 果然听到秦小语的遭遇比自己还要离奇凄惨，林黛儿一时就真还忘了自己的事，就倾听着秦小语在那儿絮絮叨叨。 突然听到秦小语喊道：“呀，然哥，你来了。” 林黛儿转头望向门口，就见张然倚在门口笑吟吟地望着她们，也不知道进来了多久。 她急忙站起来转过身，手足有些无措，眼睛带着点期待，却又不敢正眼望向张然。 张然走进来，坐到了秦小语和欧阳小妹中间，微一笑，伸手去抚了下秦小语的头发问道：“小语，你有没欺负黛儿了？” 秦小语撇了下嘴有些不快地说道：“然哥怎么就觉得我会欺负新人的呢？” 林黛儿急忙道：“没有没有，小语很好，一直在跟我说她的经历，想不到她的经历真的是……” 似乎觉得这样说秦小语有些不当，后面的话就没说出来。 张然招招手笑道：“别站着，坐下来说话，我跟小语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是一家人，欧阳小妹也一样，都跟我妹妹差不多，我希望你也是一样，当我是你哥哥般。” 林黛儿脸胀得通红，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稍抬起头望着张然，再看到他眼睛里温暖的笑容，她突然一呆，然后，人慢慢地挪过来坐在了张然边上。 她似乎一下就不那么紧张了。 张然眉头皱了下，他感觉到有些不对，林黛儿刚才看自己那一眼，好像看出了些什么。 他回想了下，自己现在样子跟那个矮胖子，差别太大了，林黛儿根本不可能看出两个是同一人。 自己想多了。 他再微一笑对着林黛儿道：“我跟她们说过了，她们对你印象非常好，更喜欢像你这样涉世不深，社会关系简单的。 她们决定在疗养院建设这段时间，先培养你一段时间，看你是不是可造之材，后面再看你的培训情况安排你工作。” 林黛儿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们要我了？” 张然重重地了点了下头：“确定了啊，让我跟你说，看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去准备下，这两天就可以开始了。” 林黛儿连连点头：“我不用准备什么，我就一个人，家里也没啥东西，随时可以培训。” 张然道：“既然不用准备，那就从明天开始，按她们的意思，先让你从最基础的干起，这样未来你才明白怎么做事。” 林黛儿道：“这个我知道，干什么没所谓，她们能要我，我哪还会挑三拣四嘛！” 张然嗯了声：“那行，就这样，先去工地干起，睡觉嘛，她们会帮你安排好，看你表现了！” 伸手入怀拿出一两千块钱递给她：“这是预支给你的工资，给你去买些生活用品，还有衣服那些，看你也没带什么。” 林黛儿本想拒绝，听说是预支工资，想想就伸手接了过来说道：“我看集市上卖的东西蛮多，我一会去买些就行。” 张然等她去买了回来，带着她去找到欧阳和季薇，俩女装模作样地还面试了一番，当然就是随便问了几句，就欣然决定聘用林黛儿，然后把她领到工地上，交给了工头。 当着林黛儿的面，自是说让工头有什么活都可以试着让她干，至于后面，自是会私下跟工头说，让他明白这是特别关照的人。 张然当然相信工地上那些杂事难不倒林黛儿，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林富贵长期卧病在床，没有她操持着，只怕林富贵早死不知多久了，根本等不到张然找到他。 看着林黛儿欣喜地去了工地，张然只觉得心里似有什么东西被拔了出来，他修仙之人，自是明白，这是自己的念头通达了。 于林富贵和林黛儿，虽然他用钱补偿了，也让林富贵在死前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但于他，却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识海，如果这次林黛儿不来找他，不把她安排好，未来再想升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为了念头通达，所以做了三个小畜牲，但是事情是相互影响的，一个念头的通达，带来的会是另外一根刺的扎下，除非是他自己去做了，又收拾好手尾。 所以，林富贵那发亮的眼睛和柔弱的林黛儿又成了他的心劫，这次看着林黛儿欣喜的样，他总算是把这根刺完全拔除了。 一时他就只觉得全身如甘霖加身般清爽，连神识都因此而又延伸出几公里，再内视了下自己金丹，居然颜色又纯正了不少，经脉没一点迟滞，法力也顺畅自如，现在如果去搭上电修练，那更会事半功倍。 就把林黛儿这事安排好，他觉得自己至少是升了一个小境界了。 现在当然没空去修练，就算如此，他也舒坦得不行。 秦小语和欧阳小妹自是能感受到他莫明之间就高兴起来，两小对视一眼，再默契地点了下头，她们认为，这是张然把林黛儿收入后宫的自然反应。 两女再转头望向嘴角咧到耳根的张然，一张嘴同时骂了出来：“渣男！” 张然被骂得愣了半天，反应过来想问她们，两女孩儿却已站起来出门，没再理他。 算了，在瓦都现在看来不受待见，不如去乡里见见纪美人，难说还能腻歪腻歪。 开上车往老路去，路已烂得他那车根本没法开，底盘被挂得他要骂娘，看周边没人，干脆把车收进来，然后跑步去往七河乡，以他的速度，比之开车那快得不是一点半点。 要到时才把车放出来开上，然后转到乡政府临时办公楼。 看到他，纪嫣然手一直在写着东西，头稍一抬问他：“有事？” 第455章 决定做了 然后就又低下头去写东西。 张然摇摇头：“没事，就是想你，来看看你。” 纪嫣然秀眉挑了挑，轻轻一笑道：“你瓦都没事了？不是几个投资吗？” 张然望着她疲惫的脸，心疼地说道：“你就不能歇歇，工作哪有做得完的？” 纪嫣然把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捏了捏两眼间说道：“实在没办法啊，我才上来不久，事情都要处理，又要新建乡政府，事情堆起来，歇不了啊！” 再望着他，不由咬紧牙关道：“我这儿忙成什么样，你倒有空来到处串门！” 张然笑道：“我可是副乡长，来这儿是回家，不是串门。话说，我这副乡长的办公室在哪？纪乡长要不带我去看看？” 纪嫣然自是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去到哪儿没人处，估计就逃不出他手掌心，她恨声道：“你人都不在七河，要个屁的办公室，而且你看到我们这儿才多大的地方，哪有空给你这个空头副乡长留地方！” 张然叹口气：“我就知道，你们就没当我这副乡长一回事儿，果然就是开了张空头支票骗我这纯情少男啊！” 纪嫣然纤指向着门口一指道：“张副乡长，如果没事，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我忙得很，你就别来这儿消遣我了。” 张然哈哈笑着，站起身来转身走向门口，神识一扫，周边没人，他闪电转身回来，搂过没反应过来的纪嫣然，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上去。 纪嫣然大惊，想说会有人上来，却是哪逃脱得了，再被张然勾着，一时也有些情动地回应着他，刚身体都有些发软时，张然放开她，嘿嘿一笑，走出了办公室。 刚到门口，一个干部正好上到了楼梯口，见到他，稍一愣，错身时喊了声：“张乡长，您来了。” 张然点点头，随口支应了两句后下楼走了。 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滑润香甜，滋味是真不错。 不时能来看看她，然后跟她暧昧暧昧也不错，纪嫣然这朵鲜花，除了他，不可能有人摘得去。 真有人不自量力想来一亲芳泽，那就等着大罗金仙之怒吧！ 去忠义东村看了看父母，再又留下点钱给他们，让他们有机会就搬到县里去，每次他回来都不是那么方便。 家里呆了一天，然后去修练了四五天，感觉到已达到刚升级到金丹时的那种法力，这才歇了回瓦都。 他不得不回来，因为光伏厂的袁厂长把报价方案这些都弄了来，张然看看，再网上搜了几家，打了电话过去，听着报价，再对比一下，这袁厂长是厚道人。 张然想想道：“袁厂长，你这报价方案什么的我比较认可，但这个不是我们村跟你来签，我村再能，也不可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出来。” 袁厂长愣了半晌，这是拿我开涮，了解过这张村长的为人，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啊。 袁厂长眉头皱了起来：“那您是想怎么弄？” 张然道：“过两天，会有一个公司来跟你签光伏电站的合同，我跟那个公司签买电合同。” 他是要让东方市陈助理他们来弄这个了，赚钱不赚钱另说，为的是能让瓦都不担心没电，多余的，卖给国家电网，或是往前进镇送去，还不信有电前进镇还不要了。 手续他也不愁弄不下来，前面当有这想法时，已让媛姐和吴林兵去打听了，弄这个现在就是一路绿灯放行。 以现在光伏的价格，国家又扶持，赚钱是肯定，只是周期稍长些而已。 张然又不是靠这点钱来周转。 袁厂长听他这么一说，明白了他的意思，倒一次手而已。 他不由笑道：“成，我相信张村长您，那我这儿就开始组织组件支架这些了。” 张然嗯了声，顺手拎个包出来递给他：“一百万，定金。” 袁厂长心里更落了，接过来挎在身上笑道：“张村长真敞亮，定金都直接走现金。” 张然撇撇嘴，现金多，没法，这也当洗钱了。 这事敲定，想着他那光伏组件厂，心里还有些不甘，想想问道：“你这儿真要卖厂了？” 袁厂长笑道：“您这单搞定，这厂就关门了，那些设备不值钱，我就可惜那些工人了，都是熟练工，干活麻溜。” 张然也觉得可惜，设备有钱就能搞到，但熟练工，那不是有钱就能有的。 想想，又问道：“你那厂打算卖多少钱？” 袁厂长望着他，看他目光坚定，于是牙一咬道：“生产完这批，设备您拉去用就是，地儿租期也差不多到，未来您有维护这些，给我做就行。”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你这厂意思是就不要钱了？” 袁厂长跟着笑了：“维护上赚您钱啊，要是你生产上能找到出路，那我自是也跟着赚。” 张然摇摇头：“这不可能都给你，我要培养自己的维护队伍，这样，未来我这生产的，一半走你维护，但你要帮忙培养一批人出来。” 他本来觉得东方市那儿不往罗刹走私了，那就有些鸡肋，撤回来一时也不知道干啥，那还不如试试往罗刹弄光伏，以贾志全留下的人脉那些，想来怎么也能走出去。 国内卷不了，卷出国去。 反正厂是白得的。 当然还是要花一些钱，比如原材料，比如工人工资，张然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现在护照在手，去一趟国外爆几个银行就行。 把已组建起来的招商投资部叫来，以后让他们对接就行，没必要再自己什么都去处理。 然后看看时间，差不多该上省城了。 昨晚符家安就打了电话来问候他，还问了瓦都派出所的建设，没问到他操作如何，但那患得患失的言辞，张然不用看到人，也听得明明白白。 还有就是陈自立也给了他电话，这是差不多要走了，然后想跟他说说话，说是说让他上省城记得要去找他，话里还带着等他站稳脚根了，想把张然弄到省厅去。 张然急忙扯上各种事，但看陈自立那样，很是想把张然带在身边，张然只能是说看时机合适，他也不介意上省城去发展。 第456章 高层的交换 至于什么时候才合适，天知道。 既然陈自立要走了，那就是新南市局局长宝座也马上要尘埃落定，这时候才合适去省城。 新南市局局长就两个候选人，符家安和路大民，原本陪杀的另外一个副局长，后面就提也没提起。 像这样的事，陪杀的人其实也愿意，这次带着你玩玩，那就证明你还是入了领导法眼，难说下次就有机会，或者，有其他的萝卜坑时，你这萝卜也可能栽得下去。 下午时，变了个样的张然已出现在省厅外。 把车停在边上的一个停车场，张然没下车，只是摇下车窗透气，人则是放倒了椅子，望着像是在上面闭目打盹，神识却是透入省厅各处，寻找着路大民。 很快就在一个办公室里找到了路大民。 张然神识扫过，居然是个副厅长在跟路大民说着话。 那副厅长拿出一包烟出来，抽一根出来叨上，路大民急忙帮着点上火，自己也顺手拿了一根点上。 这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那副厅长呼出一口烟，拿烟的手对着路大民点了点道：“这次你下去，咱算是下了大力气了，正好宁城这事发生，要对他们副局长追责，不然，你想稳操胜券还真有难度。” 再吸一口烟，那副厅长缓缓吐出来，叹口气道：“我们省厅就是在市区基层的根基太浅了，有这么个机会，都要做这做那的交换才行。” 路大民犹豫了下，还是说道：“王厅，说实话，既然宁城这儿空出一个副局，我家又在宁城，怎么不把我放在宁城市局？” 王厅瞪着他：“宁城虽然是副省级城市，但一个副局哪有下面市局的一把手好？你没在基层做过，根本不知道一个市局局长有多大权力！宁城副局听着级别是一样，但手里的权力能一样吗？” 路大民没敢多说，但张然看他那样，似是不情不愿的样。 看他那样，王厅有些怒了：“这次你不去也得去，咱省厅如果在市局有个当一把手的，那对于我们省厅来说，那是多大的成就？” 路大民叹口气：“这不是也就五五开的数啊，那个符家安，我打听过他们书记很喜欢啊，我上次去拜访何书记，他对我不冷不热的。” 王厅哼了声：“当然不冷不热了，下面的地市都不喜欢空降干部，影响到人家的布局，如果不是有其他的交换，又有宁城市局副局长这事，你肯定是竞争不过那符家安。” 张然用神识听到这些，一时心里电转，有些奇怪，路大民要下去，那肯定要跟新南市里某些人有交换的，但怎么又搞出个宁城市局的副局长出来了？这个副局长怎么还影响到了新南市局局长人选了？ 再一转念，前面听到这王副厅长说要对一个宁城市副局长追责，这追责是因为上次林富贵当众杀了三个小畜牲？ 这太有可能了，市局局长太大个，来背这个黑锅也太那啥了，一个副局长挺合适。 但就算这副局长追责了，那又能跟符家安当局长有什么关系？一个是宁城，一个是新南市，完全不同的两个城市。 咦，不对，再结合刚才那王厅说的交换，难道是把符家安弄到宁城当副局长，然后这个路大民下去当新南市局局长？ 他才想到这儿，就听到那王厅说道：“如果不把那符家安交换到宁城来当副局长，人家凭什么让你下去当局长啊？人家不知道一个市局局长比这副省级的市局副局更香？这还是要何书义点头了才行的！” 路大民呆了呆：“这事何书记同意了？” 王厅深吸一口气：“你以为啊，这事何书义不同意，你怎么可能下得去啊！那个符家安，也还不是何书义一句话的事。” 路大民深吸了一口气，再挠了挠自己的短发，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有些不明白了，新南市局如果有一个完全听自己话的局长不好吗？为何要选择我这省厅的空降兵？” 王厅的眼神似是穿透了烟雾定格在某处，好一会他才说道：“如果没有宁城市局这事，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到新南市局的，有了这个位置后何书义有了想法，你才也能上位，唔，我猜，何书义自己也想挪挪窝了。” 路大民更呆了：“他要动？” 王厅点点头：“最大可能就是宁城。你想，他现在这书记就是到顶了，再往上，那除了副省长，没其他的能安排，以他那么强势和强大的后台，副省长估计他都看不上眼，那除了副省长，还有什么能满足他？” 路大民恍然大悟：“他要上，不当副省长，那最大可能就是宁城市长或书记，宁城这副省级才能满足他。” 王厅微一笑：“所以啊，他如果布局宁城市，那如果宁城市局里现在就安上一个钉子，未来你说，能带给他多少好处？这也是宁城这个副局长被追责后，他态度才转变的原因。” 路大民长叹一声道：“他们想得真是够长远啊！” 王厅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些人啊，基本都是走一步看十步，不然，哪可能做到书记这个位子。” 路大民笑道：“还真想不到，那三个小子被人杀死，居然让我上位的机会大增，哈哈，完全不搭的两件事，居然影响到这么多。” 王厅把手里的烟头拄熄后，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道： “不是机会大增，应该说是板上钉钉了，没意外就你去新南市，符家安来宁城。应该明后天陈自立上省厅，然后你的调令就下去，等宁城市的追责完成，符家安再上宁城来。” 路大民点点头：“好，等我下去，师傅，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然听着，原来是这么层关系，所以这王厅才会拉着路大民密谋，把这些事情跟他分析，也难说这事他帮着操作的，也就这样副厅的交换才值得拿出来。 难说他都够不着这事，还有更高层级的在操作。 像这样的事，至少是何书义那层级以上的人在操作了，毕竟是副省级城市的高官。 第457章 麻烦接着麻烦 麻烦事接着麻烦事 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为了一时的念头通达和手尾干净，让林富贵把那三个小畜牲杀了，结果却影响到自己的布局，符家安如果来了宁城，那还有个屁的用？ 早知道会影响这么深远，自己费点法力，当场把三个小畜牲做了，哪还会有后面这么多事这么麻烦？ 当时嫌麻烦，没想到的是麻烦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再听下去，就是王厅在教路大民如何在基层开展工作。 原来他也是从基层提到省厅的，自是基层工作经验丰富，能教的那真是多不胜数。 这事有点大条了，如果何书义已应承了用宁城市副局长交换，那自己弄了路大民还有用吗？ 这是其一，其二是，宁城毕竟是省城，不知道符家安会不会喜欢来省城，而不在意那不是十拿九稳的市局局长？ 虽然张然操控着他的生死大权，但他是个随意的人，符家安跟了他后，一直也听话好用，像这样事关别人前程的事，张然还真不好帮符家安做决定。 想到这，也没再听王厅和路大民的聊天，脑子里转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这事让符家安自己拿主意。 拿出电话来打给符家安，符家安接起电话，声音很恭敬：“然哥。” 张然道：“有这么个事，我要跟你说说，你自己做个决定……” 他吧啦吧啦把自己听到的说了，当然不会说是听到的，而是找关系打听了的，反正他望着就貌似后台强大，这么说也令人信服。 听他说完，符家安愣了半晌，好一会才说道：“那然哥觉得，我在哪儿合适？” 张然道：“你当然在新南市对我帮助更大了，宁城离我还是太远，我猴年马月也发展不到这儿来。” 符家安咬咬牙道：“我也觉得宁城太远了些，而且我的根基都在新南市，到了宁城，难说没在新南好。” 他长吁出一口气：“只是如果何书记已应承了这事，我就算不愿意也不行啊。” 他其实这时也在患得患失，何书义决定了，新南市局长没戏，如果宁城市副局长不去，那真是两头兼空了。 张然道：“我可以有法子让那路大民去不了新南市，只是我不知道，如果他去不了新南市了，还会不会再安排个什么路小民，七大民这样的去？” 符家安听得一呆，能让路大民来不了新南市，不会是张然要把路大民绑了还是杀了吧？ 然哥能为自己做出这样惊天的事？ 他心里在打鼓，嘴上却说道：“他如果这两天来不了，那想再找一个合适的，又能让省厅和何书记满意的人太难了，所以，我到时上位的机会就有九成以上了。” 张然点点头：“那行，只要确定他来不了，你就有机会就行，就算真有办法换个各方满意的人来，大不了你来宁城就是。” 符家安一时也笑了，差点想打自己一巴掌：“就是，大不了我还是去宁城啊，不会比现在更差！” 张然嗯了声：“就是这意思，首选是在新南市，次选是来宁城，那就这样吧。” 符家安哎地一声，想说什么，电话里却没发出声音，张然皱眉道：“还有什么事？” 符家安道：“然哥你要注意安全啊，宁城不比新南市，别弄这事，把自己折在了里面，再说……” 张然没说话，等着他说完。 符家安道：“再说，那路大民毕竟是咱一个系统的，如果为了上位杀了他，我觉得有些过了。” 张然不由笑了，符家安能说出这话，那证明他不是那种只管自己上位，哪管洪水涛天的人，凭着这点，那就值得把他抬上去。 张然笑道：“放心吧，我有我的办法，不会伤害他。唔，以后你就知道了。” 符家安说完刚才那话，心里其实也是极其纠结的，再听到张然如此一说，他心里堵着的纠结就放了下来，不由得全身轻松异常。 没再多说，张然挂断了符家安的电话。 符家安当然要在新南市，不然吃撑了花力气去帮他？ 至于何书义的布局，唔，如果因此能拖着何书义不能早去宁城，那对自己也是好事。 只要他还在新南市，通过媛姐，自己得到的好处那就会源源不断。 为这点，更要去弄路大民了。 好吧，你路大民跟我无冤不仇，一切不过是因为恰逢其会，所以别怪谁了，时也命也。 当然，也不会把他弄得太过，连符家安都想到要照顾同仁情义，他张然又不是什么黑心之人，自是知道该怎么做。 电话打完，办公室里聊天的好像也结束了，路大民竭力邀请王厅一起去吃个饭，主要是想再跟王厅取取经。 王厅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是饭点时间，稍等下班时间到，两人上了两辆车开着出了省厅。 张然开着车跟着，当然不用跟太近，他离得有几百米慢慢开着，等两人的车停下后，看地点确认了，才慢慢开着车过去。 到了望去，像是个私房菜馆，门脸不大，张然神识扫进去，里面却不小，做得还挺雅致。 两人要了一个包厢，张然则是坐在大堂内，让上了几个拿手菜，自己坐着慢慢吃，神识不时地扫向包厢内的两人。 两人再没谈其他的，主要就是谈在基层如何工作，看他们这样子，心里已把路大民放在新南市局局长的宝座上了。 令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路大民被张然这个贼子掂记上了。 看两人开了一瓶酒边喝边聊，张然更不急了，要是敢喝了酒后还开车回去，张然都不用干啥，一个举报，然后路大民只剩下去守档案室的命。 两人喝了一瓶酒，稍有些醉意，看看时间，天色已晚，路大民还想开一瓶，王厅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再喝了，无奈路大民只能是结了账，两人摇晃着出了饭店。 张然离着饭店门口就十来米的车上，装作在打电话，神识却是一直在盯着两人。 两人出来，站在饭店门口，就听路大民说道：“师傅，我帮您叫代驾，喝了酒咱可别开车了。” 第458章 突然的香蕉皮 王厅哈哈笑道：“你还知道这点，不错不错，现在关键时期，别正好被逮了，那就麻烦了。” 一会王厅的代驾先到，路大民把自己师傅先送上车，自己则是在看着手机慢慢在饭店门口踱步等着。 张然见他踱步的路边，就有一个垃圾桶，有一块香蕉皮耷拉着一半没扔进桶里。 他一个隐身，从车上穿了出来，到垃圾桶边，等着路大民踱到垃圾桶边时，捏着香蕉皮扔到了路大民的脚下，就算有监控，看到的也只认为是香蕉皮被震动或是风吹得落到了人行道上。 张然时间算得极好，香蕉皮落地的时候，路大民正好脚也落地，一脚正正就踩在了香蕉皮上。 他心神全在手机上，又稍有些醉意，哪想得到踱了半天的路上，突然会出现一块香蕉皮，根本没反应，人就向后倒去，后脑重重磕在了地上。 隐身在边上的张然先是给了他一个重度的“失魂引”，让他完全昏迷了过去，然后过去，法力输入他的脑部，把路大民的脑部弄出一些血渍出来，压迫着他的大脑。 他现在弄这个，那是熟悉无比，知道多大的血块能让人昏迷不醒，又不至于死去。 弄完这些，他人穿回车上，神识还又重新扫了一遍路大民的经脉，确定完全无误了，他才启动车慢慢开着走了。 车过路大民的时候，正好见到饭店的门口迎宾在打120叫救护车，张然无比确定，就算到了医院，面对脑里的这血块，医院一时半会也不敢手术，最多就是保守治疗着，跟当时刘元一样。 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那是不可能再下去新南市做局长了，而新南市不可能就这样群龙无首，那符家安这曾经的候选人，自是会被扶上台。 等符家安坐上位子，到时张然只需要再来一趟，把路大民脑里的血块消融掉，路大民自是就会醒过来，但那时，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这样的手段，也只有张然能弄出来，而且是没法查得出来一点蛛丝马迹，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是路大民不小心，喝了酒后自己摔的。 张然当然不会就此不管，他虽然对自己的手法非常自信，但怎么也会担心有意外，开车走后，却是离得不远，等着救护车到了，他开上车，跟着路大民到了医院。 停到医院停车场，神识听着医生对路大民各种检查，核磁共振b超这些当然都要做完，然后是通知路大民家属。 很快路大民家属就到了医院，听着医生在跟路大民家属说着各种遗憾，反正就是暂时先这样保守治疗着，开颅是不敢开的了，就等着血块自行消融，到时看运气能不能醒来了。 张然听着医生所说的，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心里对着路大民说了声抱歉，然后开上车出了医院。 这时已是凌晨一点左右了。 半夜三更，路大民的情况估计只会某些高层知道，至于这凌晨时分，省厅如果还能做出补救措施，这么短时间，还可以下去把符家安的局长抢走，张然也认了。 宁城虽是省城，这时候路上行人却已不多，张然出了医院，想想，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在宁城住一晚呢，还是就连夜赶回瓦都。 开出一段，心里拿定主意，还是回瓦都的好，就算再晚，怎么也能抱个香喷喷的美人滚下床单。 正转往环城路时，看到路边有个人在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走路的样子像是已喝得差不多了。 张然在城内开得不快，看着那人背影，一时觉得有些熟悉，再开着超过时，再转头看去，确实是认识的人。 他有些大奇，这时候已凌晨，这人怎么还会喝醉了在路上不回去？ 犹豫一下，张然把车靠路边停下，双闪后摇下车窗，对着那人喊道：“曾队，曾队！” 那人确实已有了醉意，听到张然叫了几声，这才反应过来张然是在叫他，他摇晃着脑袋望向四周，看到张然车的双闪，他晃晃荡荡摇过来，伏在车窗上望向张然。 张然立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他也没太多反应，对着那人又说道：“曾队，怎么你还没回去？要不要我送送你？” 这人就是当时朱仔案时宁城的曾副队长，当时张然也没问，这是支队长还是什么，反正是个刑警那是肯定的。 曾队长脑袋有些混乱，酒是真喝了不少，看到张然，知道是熟人，却是因醉了一时想不起来张然是谁。 他手在眼睛上揉了揉，双手拄在车窗上，一手指向张然：“咦，你不是那谁吗……我想想。” 张然笑道：“新南市的实习警，张然。” 曾队长这下已想起来了，手指点头他：“噢噢，对对，想起来了，江婉案时，你跟那死者认识，叫你问过话。” 张然笑道：“不是我跟死者认识，是我一个小妹妹跟死者是闺蜜，也没找我问过话，我是陪那小妹妹去的。” 曾队长噢噢，似是想得起来，又似是无所谓了，手挥挥道：“管他找的谁问话，反正都死了，都死了。” 张然笑道：“曾队长，现在夜深了，您要回去吗？要不我送送你？” 曾队长似是没听到，手继续挥了挥：“哈，都死了，都死了。嗯，死得好，死得好！那些渣滓，死了的好！” 张然装作不知道，皱眉问道：“曾队长，你在说什么？谁死了？” 曾队长哈地笑了：“就那三个小畜生，死了的好，要不是我身上这身皮，我也想弄死他们！” 张然不好接话了，想想，开门走出来扶住他道：“曾队长，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也没管他反对不反对，打开副驾，把他就扶了进去，曾队长确实醉得不轻，张然感觉他脚都要站不稳了，坐到副驾上，人还要往下吱溜。 张然暗暗摇摇头，把他扶了坐正，安全带拉出来扣上，顺便还帮他把车门关上了。 坐回驾驶座，转头望向曾队长，他在座椅上扭来扭去，眼睛却是闭着，张然感觉他差不多再两分钟就会睡了过去。 第459章 酒醉的队长 就是感觉到他刚才眼睛都要闭上了，所以张然才想着把他扶上车，如果在路上睡着，现在已近深秋，晚上已有凉意，只怕会曾队长会弄出大病。 启动车，却一时不知道该把他送到哪去，想想，只能是手机搜索了下，找了个边上最近的酒店。 订了酒店再转头，曾队长已在副驾上睡了过去，片刻间即鼾声大起。 得，这样子，都不用去酒店了。 退了酒店，把副驾椅放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张然还从吊坠里拉了条毛毯出来给他盖上。 慢慢转到郊区，找了个停车位停下车，车窗摇了一条缝，驾驶座也放平，再拉出条毛毯来给自己盖上，也没管边上的曾队长的鼾声，自己也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正好见到曾队长开车门下了车。 他也开了车门下车，曾队长转身望着他，手扶在车上，摇晃了下头，苦笑了下：“昨晚喝太多了。” 张然四处望了下，指着不远处一个加油站说道：“要不去那儿卫生间洗个脸，应该能清醒了。” 曾队长嗯了声，重新坐上车。 开过去，曾队长不仅洗了脸，连头都用冷水狠狠冲了，摇晃着把头上的水都摇下，再重重抹了几把脸，看着他才有些恢复。 两人放了水回来，张然自己也用冷水洗了个脸，他其实根本用不着洗，只是曾队长都洗了，他不洗一下，怎么也会显得怪异。 拿纸巾把脸和头都擦得半干，深吁了口气，曾队长才说道：“总算回个魂了。” 张然笑道：“饿了不，去吃点早餐。” 曾队长嗯了声，两人上了车，又把车开回了宁城内，随便找了个早餐店，点了豆浆油条包子这些，曾队长酒醒了估计饿得狠，一个人吃了三四个包子两根油条，还喝了两碗豆浆。 到这时，曾队长才得空问道：“那啥，小张，你是来宁城办事？” 张然点点头：“是啊，本来昨晚要连夜回新南的，看到你，怎么也不可能把你扔路上吧。” 曾队长嗯了声：“先谢了，不然我昨晚肯定要睡马路。” 张然笑道：“确实，我看到您那会，都要倒了，一上我车就睡着。您这是喝了多少？” 曾队长嘴角稍咧了下，感觉像是笑了，又像是在自嘲：“两瓶半吧，还好剩下半瓶没喝完，不然都坚持不到你见到我了。” 张然往嘴里塞了半个包子，咽下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您好像是刑警副队长吧？怎么喝酒还喝这么多？” 曾队点点头，伸手入包里掏出半包烟来，想点上，看看是在小饭店内，又把烟放下，叹口气说道：“正华区局刑警队的。” 张然倒是知道，正华区就是江婉案所在地，宁城比新南市高半级，这个正华区局的副队长，自是也跟着高了半级。 张然听他就只说自己所在地，却没说为何喝这么多酒，一时也不好问。 把最后一个包子吃下后，张然想去结账，曾队长却已抢着付了账：“你一个实习警，那么屁点工资，哪轮得着你请我吃，再说，昨天要不是你收留了我，我难说会大病一场。” 张然微一笑道：“小意思了，不说咱认识，就算是一个系统的，也不可能看着你睡大街，病不说，要是让人知道你这刑警队长睡大街，那只怕这队长要被下了。” 曾队长没接他的话，张然看着他，脸色有些铁青，手拿着香烟，也没管还在饭店内，点上烟深吸了一口吐出后才缓缓说道：“已经被下了。” 张然呆了呆，他是真没听清：“什么被下了？” 曾队长微一笑，望着说不出的苦涩：“我的副队长，已经被下了。” 张然一时恍然，怪不得喝这么多酒在大街游荡，原来是职务被下了。 心念再一转，他不由得又呆住了，不会他这副队长被撤是因为那三个小畜生被杀吧？ 张然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被下了啊？上次见您这才没多久嘛。” 曾队长耸耸肩：“就江婉的案子，杀她的那三个小子，后来被人近距离枪杀了，是我们带着去看现场，人没看好，三个人，被打了五枪，脑浆子都飞出来了。” 他皱眉望着张然：“这事省内系统早传遍了，你小子怎么会不知道？” 张然干咳两声道：“我虽然是个警察，却被弄去一个村挂职当村长了，系统内其实没呆。” 曾队长听得有些愣：“你一个警察，去一个村里挂职，怎么听着怎么那么怪异。” 张然听得也不由苦笑：“我也觉得怪，反正啊，身不由己。” 要是知道他现在是副乡长兼着派出所副所长主持工作，又兼着一个村长，只怕曾队长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曾队长这时都有点掉镜片了，听着张然大致把怎么转到系统，然后又怎么被赶去瓦都村这些事一说，当副乡长就没说了，只是说了兼派出所副所长。 听完，他不由啧啧称奇，差点都要忘了自己的事。 曾队长奇道：“看来你小子是有点本事，不然也不会实习没结束就又弄去当副所长。” 张然微一笑，谦虚道：“运气好。” 曾队长长地叹了口气：“确实，这运气是最重要的，你看像江婉案，我们本来手里都掐着功劳本了，结果那林富贵几枪，把功劳打没了不说，还一串地被撸了职位。” 张然前面是听过一个市局副局长被追责，估计也被撸了才会腾出位子出来，现在看来，连他这个副队长都被牵连到了。 他不由问道：“一串被撸？从上到下吗？” 曾队长点点头，嘴角又咧了起来，却是苦笑：“我这主抓案件的，我们区局长，市局的一个副局长估计也跑不了。反正这事挨着边稍有点职位的都被撸了。” 张然听着，嘴里也不住发苦，当时还想着，在牢里如果弄死了那三个小畜生，会让自己人背锅，所以才想着在外面，让林富贵去做义人，结果，自己人还是没能幸免。 第460章 从上到下的团灭 这样的事，其实他只要认真一想就明白了，嫌疑人去指认现场时被人枪杀，不管怎么，你那么多人，枪手就一人，你前期没做好周密部署，事件发生时保护不力，不撸你那撸谁？ 而且这事，全国已发酵，传得天下皆知，就算那三人罪该万死，但没判前就在你眼前被杀，为灭火，清舆论，怎么也要几个人头去献祭才行。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牢里弄死三人得了，最多撸的就是看守所的，现在可好，一个市副局，一个区局，还有一个副队长，全下了，影响比之他去牢里弄死三人，那大了不知多少。 关键，连带着还影响到了符家安成为局长，搞得他又要多跑一趟宁城来搞路大民。 唔，路大民也算是间接受害者。 其实最该的就是听到他们弄死了江婉、想对欧阳小妹下手后，就直接隐身上去，一把一个都捏死，连朱经理和那个什么罗导演都掐死，再弄到地下深埋，那就没啥后患了。 结果他非要思前想后，弄得一地鸡毛，手尾和麻烦不知多了多少。 一招不慎，这满盘皆是受牵连者啊！ 其实这也怪他融入了现代社会，多了太多想法禁忌所致，放在穿越前，直接就快意恩仇了，哪还会去管什么手尾。 在这现代社会，如果他还是像穿越前那般行事，只怕他也早坠入魔道了，哪还可能谈什么修仙升级？ 想到这，他已完全无话可说，只能对着曾队长这个受害者暗暗说了声抱歉，嘴里却说道：“想不到牵连这么广。” 曾队长叹口气：“命苦不能怨政府。” 张然跟着也叹了口气：“确实，塞翁得失马，谁知道是好是坏？” 曾队长把烟拄在地上拄熄扔垃圾桶后，微微笑道：“好在我只是职务去了，但我还在警队，有的是机会再起来，我是相信怎么跌倒怎么就站起来。” 张然呵呵一笑道：“这话不错，我也相信曾队长官复原职的那天。” 曾队长挺起了胸膛，眼睛望着早餐店外的马路说道：“不就破几个案、抓几个人嘛，小意思。” 张然听着这话，已恢复了不少，至少来说，精神是振奋了不少，至于能不能破大案抓罪犯，还是那句话： 时也命也！ 张然望着他，心里的歉意却是不减反增，像这样一个积极向上的刑警副队长，如果没这么一出事，那想往上再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却因为自己思虑不周丢了官，只能是借酒浇愁。 再出来，张然问道：“曾队，你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曾队长眉头皱了下，说道：“我还是去警队吧，当不了副队长，工作还是要做。” 张然竖了个大拇指：“曾队，令人佩服。” 坐上车，看着张然启动车，曾队微一笑道：“毕竟还是刑警，而且现在警队因处罚的事人心惶惶，我再不过去坐镇，只怕要乱成一团了。” 张然奇道：“您就一个副队长，就算被撤了，也还有队长嘛。” 曾队嘴像刚嚼了黄连般，都要皱成了一团：“我是副队长主持工作，原来的队长调走了，唉，其实再过几天我就要提成队长了。” 张然这才恍然，怪不得江婉案，为何只是一个副队长来，一般命案怎么也要队长负责的。 果然是命苦，马上要升上去了，以为捞了个大案，结果却把自己折了进去。 这么说来，差不多宁城的警界，因江婉案折进去的领导就是一个市局副局长，一个区局长，一个刑警队长，至于没折进市局局长，那就太过了些。 也算是团灭了。 张然只觉得嘴里发苦。 区局长和那什么市副局长，他不认识，心里的愧疚那就要淡很多，但曾队怎么也是认识的人，当时对失魂落魄的欧阳小妹非常照顾，所以他现在差点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曾队长一路没再说什么，他是因为心情不好，张然也没说话，他心情也极其糟糕，很快就按着导航到了警队。 下车，曾队脸色恢复了不少，对着张然挥挥手，再深吸一口气，向着公安大楼里走去。 他的背影，让后面车上的张然看着有种毅然决然的味道。 望着曾队一直走进大楼再看不到，张然才收拾起了心情，慢慢开着车走了。 一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车离开公安大楼，却是不知道往哪开，心情不愉快，连瓦都也不想回了。 想着自己就在宁城，看看时间，已十点多，拿出手机来，拨通了谭政和的电话。 谭政和国庆后自是要回来上班了，接到张然电话，哈地笑了：“小然，你这是太阳打西边出啊？居然主动打我电话。” 张然干笑两声：“我现在就在宁城，想着到了你地盘了，怎么也该来拜访拜访啊！” 谭政和大奇：“你在宁城？哈！啥时候来的？咦，不对啊，你在外面的话更不会打我电话，是不是有啥事？” 张然嘿嘿笑道：“昨晚来的，本来想走的，遇上些事，就留在了宁城，早上想着没事，所以联系谭哥你，看能不能混一顿午饭。” 谭政和笑道：“行，难得小然你来宁城，我请你吃饭。” 约了见面的时间，看离谭政和下班还有段时间，张然一时也不知去哪，就把车开到了谭政和单位边停下，心里在想着该如何找谭政和开口。 他当然是有事要找谭政和。 他就不是个喜欢麻烦人的人，就像谭政和说的，他如果没啥事，少主动联系人，更别说这样求人的事。 他是想着，那什么区局长，市局长估计已没办法，但曾队这么一个刑警队副队长，想来谭政和应该能帮得上忙，看能不能不用免职，当然，这事求不到谭舒望，区局刑警队职务太低，够不着。 等到十二点左右，谭政和从办公楼下来，张然把车开到门前，他开门上了车，伸手先拍了下张然笑道：“哈，你这小村长，怎么跑省城来了？” 张然没理他，看着前面的红灯停下车道：“怎么走？” 第461章 点儿背 谭政和也没在意，他们真是太惯了，他把手机导航打开，输了一个地址道：“跟着走就行。” 张然听着导航，一路走走停停，到差不多一点时才到了一个郊外的庄园。 张然停下车，望了下山庄的名，吧叽了下嘴道：“跑这么远吃，你下午是不用上班了？” 谭政和嗯了声：“没多少事，安排好了，没紧急事情，可以不用去。” 张然神情极其鄙视：“果然，人家说，单位上离开谁都不行，但离了领导，反而运行顺畅，你估计就是这种领导了。” 谭政和哈地笑了：“你这也是在骂自己？你大小也是个领导，是不是也说你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人？” 率先向着山庄里走去。 张然跟着他往里走，听着这话也笑了：“我一个小村长，豆包一样的干部，算什么领导。” 谭政和讶然：“你别总当自己是小村长，你不是都提成副乡长了？副科啦！算是领导了。” 张然有些郁闷：“一个小小的副科，别提了好吧？” 谭政和对这儿是真熟，嘴里跟他说着话，一边招手叫了个迎宾来，跟着径直就走进了一个包厢内。 包厢确实不大，估计就是坐四个人那种，坐下后，迎宾就走了，也没说点菜什么的。 谭政和坐下，招呼了下张然坐边上，嘴上道：“你别提什么小小副科，也不看你才工作多少年，年纪有多轻，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一定捞得上一个副科。” 张然嗯了声，也懒得跟他再在这上面争辩，看了看包厢的布局问道：“这儿你常来啊？看你跟那迎宾小姐都熟得不行。” 谭政和点点头：“一个发小开的，以前周末没事，基本都要来这儿吃个饭吹个水的，现在瓦都有事，周末就来得少了些。” 张然自是知道，周末基本他就在瓦都，有时带着妻子和儿子，有时他妈也会在，谭舒望后面反而没再去过。 张然神识扫了下，估计因不是周末，山庄里人不多，但吃饭的人也有三四桌，都坐在包厢里，说话声音也不大，这包厢隔意又好，基本听不到其他杂音。 这山庄很大，前面是吃饭的，后面靠近后山，居然还有住宿的，大中午的，居然就有一对在里面血战，张然神识扫到，只觉得一阵晦气。 张然道：“这儿不错啊，挺大的。” 谭政和点头道：“确实大，前前后后，我发小说有上千亩，开发了一部分，前面吃饭，后面住宿，有森林花园水塘，好多不喜欢住城里的，就来这些地方住着，我听他说，有一住十天半月的。” 张然道：“看这装修，吃住估计也不算便宜，离宁城这么远，还有生意，你这发小人脉不错。” 说话间，饭菜就上来了，张然随意吃了两口，味道还算可以，估计这儿吃的就是这氛围环境。 看张然兴趣不在吃上，谭政和自己扒了一碗饭后问道：“你这是有事吧？” 张然也没瞒他，点点头道：“确实有事，是这样，我认识一个朋友，在正华区公安局当刑警副队长……” 话还没说完，谭政和眉着就一皱道：“正华区公安局？呀，这上次可是出了个大事。”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放下后笑道：“嫌疑人去指认现场，被人几枪干掉了，这事可是在前段时间轰动得很，我听说，一条线的都被撸了，咦……” 他望着张然：“你那副队长的朋友……” 张然苦笑着点点头：“就是这事。” 谭政和哈地笑了：“他也是被撸的人之一啊？哈！这真的是点儿背，遇上一个要死的人去为民除害，大快人心是大快人心了，却不想，警局却是一串的被撸。” 张然叹口气：“可不是嘛，谁人只要知道那三小畜生干的事，都会说死得好，但是我这朋友不是正好是办事的人嘛，就受到牵连了。” 谭政和点头叹气：“没办法，这样的事，总要有人去背锅，你办事的背锅，那是肯定的。唔，其实最倒霉的是那个区局局长。” 张然奇道：“他有什么倒霉的？领导责任当然要负。” 谭政和笑道：“我听说的，这事有有心人在发酵，目的是针对市局的一个副局长，但不能直接就对这副局长下手啊，所以顺便这局长也上了榜，这样，从上到下一条线，那就不落人口实了。” 张然更奇怪了：“为了市局局长，所以要把区局局长拿下？这什么道理？怎么不是区副局长呢？” 谭政和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当干部不怕你犯错，就怕你站错吗？谁让他们是一边的嘛。”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正经办事的那个肯定要下的了，然后有人盯上了市局副局长，那跟他一边的区局局长自是也要被连累了。 张然想明白这点，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你觉得我那做副队长的朋友，他是办事的，他还有没可能翻身？” 谭政和道：“像他这样，就只是小喽罗小虾米了，就算站的都是一边的，人家主要目标不是他，等其他主要目标的事落定了，他成什么样，别人也不在意了。” 张然听着眼前一亮：“意思是其实他如果想翻身还是非常可能了？” 谭政和点点头：“等时机就行，如果有点关系，等事情定了，他去给新局长拜拜码头，到时就要看新局长的了。” 张然苦笑道：“是啊，要是新局长觉得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他就再没翻身的机会了。” 谭政和叹了口气：“这没办法，就看了，要是你那朋友跟老局长走得很近，靠老局长上位的，那就没办法了，要是只是那种埋头苦干的人，难说还有机会。” 张然哪知道曾队长是什么样的人，他找谭政和，只是为了减轻点心里的愧疚。 他咬咬道：“那谭哥，你看有没办法，你那儿找找关系，帮帮我这朋友？像你说的，他就是小虾米，高层的事尘埃落定，他就没人在意了。” 谭政和摇摇头：“他就是主办事人，不可能说主办事人没事，高层的反而被撸吧？” 第462章 意外遇上的首犯 张然叹口气：“那就没办法了？” 谭政和想了想道：“也不是没办法，比如换个地儿，那再上就容易了，或者，立个大功，功过相抵，不奖不罚，大家看你就是个办事的人，不站队，那也可能会看在你能干的份上留下。” 张然更叹气了：“这警队的功岂是说立就能立的？难度也不小。” 谭政和笑道：“权力之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难度当然不小。” 张然道：“那谭哥，你这儿有没办法帮上忙？” 谭政和道：“刚才我就说了，他不可能一点事没有，我这儿就算使力，估计也就能让他免职的时间拖延下去，他最后如果没点其他的助力，这一遭估计还是跑不了。” 张然咬牙叹气道：“那就这样吧，谭哥你帮着点，先拖延着，慢慢再想办法。” 心里更叹气，自己在宁城市官场，那是完全没一点办法能帮得上，像谭政和说的，能不能让他立个大功，以自己的能力，这倒是有那么点可能。 当然，也就只是那么一点点可能，大功哪是说立就能立的？ 这事说到这儿，也就没啥可以再说的，张然也就暂时把这事放下，跟谭政和说起瓦都的趣事，说说他要出生的老二，也说了会谭舒望越来越好的身体。 说到这，谭政和只能是叹气：“老爷子现在的身体，那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惜的是，老爷子的年纪到点了，不然，要是再上一层，我日子会更好过。” 张然鄙视了他一眼：“你现在日子还不好过？这班想上就上，不想上，就可以跑几十公里外跟我吃饭喝酒。” 谭政和理也没理他：“现在算好，但老爷子再上一层的话，我会更好啊，你想想，老二再出来，那又是花钱如流水的主，钱不够花啊！” 张然道：“瓦都你的民宿那是日进斗金，还说什么钱不够花？” 谭政和笑道：“这也是我可惜的，要是早弄几个，弄大些，现在就算想再弄大些也没地方没房子了。” 张然没在意，捡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吃下方说道：“后面看，有赚钱机会我叫上你。” 谭政和大喜，手拍到他肩上：“这可是你说的，给我放心里！” 张然点头应了，再望着他：“我那刑警队长朋友的事，你也帮着放心里！” 谭政和笑道：“放心吧，把事情抹去不可能，但拖延下时间这样的小事还是一点问题没有。” 吃完饭，两人又去后面的池子边坐着喝了会茶，看时间不早，张然还要赶回瓦都。 结完账，张然下意识地神识扫到后面那一队血战的男女，居然还在血战，张然感知到后不由直摇头，当然不可能是一次就战了这么久，他们吃饭聊天差不多三小时了，最大可能是战了又战。 他神识扫过那田的，却不想是个中年人，并不是想像中的小年轻，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一个中年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战斗力！ 没再看，转回来跟着谭政和向着车走去。 走出一段，心里突突了下，好像觉得，那个中年人在哪儿见过，想了想，似乎又没见过。 他对自己的记忆非常有信心，毕竟是修仙的人，但像这样似乎见过，又想不起来，那就是见的人只是浮光掠影的一眼。 他陪着谭政和慢慢走着，脑里却在急速转动，去查找这人自己在哪儿见过。 当然不可能是近期见过的人，近期见过的，他印象会很深刻，见到大致就能想得起。 一直往前追溯，直到万老三毒品案的时候，他这才想起，为何自己会只是有点点印象了。 这人就是那个以建材店为掩护，帮着万老三他们制造冰d的孙老板，可以说，他才是万老三毒案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物，万老三他们那些泥腿子，如果没有他，哪懂什么是制毒！ 他现在都还是万西区局那个最重要的通缉犯，万老三制毒案，就他还一直没能缉拿归案，嗯，万老三也没能缉拿归案，张然当然知道他是永远也不可能被缉拿的了。 他为什么对孙老板印象很浅，那是因为他就是在万西区通过监控抓取的照片看过孙老板的样子，所以第一次他神识扫到时，没注意到是他，后面再扫到时也只是觉得有点熟，却是想不起是谁。 万西区局在没抓到孙老板后，还以为他会逃出国去，结果没想到，居然在宁城的一个郊县山庄里见到他。 张然既然知道是他，那再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走了。 他把车钥匙给谭政和，对着他一笑道：“谭哥，你先上车，我肚子有些痛，先去拉个粑粑。” 谭政和嗯了声，打个哈欠道：“我在车上小睡会，你来了别叫我。” 张然笑着应了，问了迎宾卫生间在哪儿，他进去后门一关，人隐身穿墙出来，到了孙老板呆的房间，扔了个“印记”在孙老板身上。 扔了“印记”，那孙老板就不可能再逃得了了。 再重新回到卫生间，还真拉了个大的后，这才出来开上车，没管已熟睡的谭政和，慢慢又开回了宁城。 送了谭政和去单位上点了卯，张然神识扫过，感受着孙老板还在山庄呆着，他想了想，又开上车回到了山庄。 既然遇上了这么个大货，自然是不可能回瓦都了。 这次他倒没进山庄，而是把车停在山庄边，人则是闭目修练着，只分出一点点的心神在印记上盯着孙老板。 这时孙老板已在山庄里睡了过去，而跟他血战的那个女的已不在，想来就是个临时的工作者。 到晚饭的时候，有一辆车开进了山庄，张然现在非常注意山庄里的一举一动，对于有车进来，自是非常注意，神识就跟着车进了山庄。 车上的人到了山庄，却是没下车，直接就在车上打了个电话，这儿电话拨出，孙老板放床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然心神一时就完全从修练状态收了回来，这些人是来找孙老板的。 孙老板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嘟咙了两声，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第463章 又是个村长 车上的人说道：“刘总，我到山庄了，您在哪？” 张然眉头皱了下，这就又成刘总了？ 像这样提着脑袋做事的人，有太多身份也正常。 以前的孙老板，现在的刘总道：“到xx包厢，晚上到那吃饭。” 车上的人笑了：“呀，刘总还请我们吃饭啊？” 刘总也跟着笑了：“大家是合作伙伴，吃个饭算啥？” 车上的人笑着应了。 挂断电话，车上的人下来，带着车上的两人，往山庄里走去。 而刘总则是又打了个电话：“起来了。” 隔壁一间房里是个二人套房，刘总的电话过去，里面就出来两个人，张然神识扫过这两人，居然在两人的腰间都扫到了枪支，这两人应该是他的马仔，要么就是他的保镖了。 两人走到刘总门口，也没敲门，就站在门口等着。 刘总慢慢洗漱着，穿戴好了才出来，却已是二十来分钟后，别说两人没一点反应，连早已坐在包厢里的一行人也不着急催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喝茶。 等刘总带着两个保镖进了包厢时，先进来的三人都站了起来迎接。 刘总满面春风地先伸手：“李村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刚才电话后，想着要见你们，我沐浴更衣了才过来，抱歉抱歉。” 在山庄门口一直用神识扫着他们的张然愣了愣，这又是一个村长？ 这是不是说刘总又按老套路，找了某个村的村长，然后又去哪个村里弄个制毒的窝点？ 一般来说，以前做了成功的事，那成功方法和套路，都会继续遵循，没必要更换，刘总在新南市用万老三用得不错，大半年过去，要再制毒，再找一个差不多的人来弄也正常。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动，那是不是又可能从刘总这儿端掉一个窝点？ 当然，也不可能刘总找了个村长就是又按着老套路来，但张然相信，这个可能性极大。 包厢里的几人寒喧了几句，再分主次坐下，从座位的主次就能看出，刘总还是主角，打电话的就是那个李村长则是坐在他边上，刘总的两个保镖都没坐，就站在了刘总身后动也不动。 李村长他倒也是见惯不怪了，再说几句后，菜已陆续上来，酒也开了瓶，几人边喝边聊，张然却是没听到他们聊关于制毒的一点事。 张然有些奇怪，不会就是跟这个李村长随便聊聊，跟制毒无关吧？ 几人慢慢吃慢慢喝，聊得反而不是很多，差不多吃喝了一个小时，才歇了下来。 看到刘总歇了下来，李村长笑着说道：“刘总，那东西……” 刘总抬起手来，哈地笑了：“李村长，你们是吃饱了吧？要不要再加些菜？” 李村长连忙摇了摇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刘总，吃得挺饱的。” 刘总笑了：“吃好了就好，这山庄我来住这么久，感觉做的饭菜还是地道。” 李村长也点头道：“这儿是不错，离我们村也近。嗯……那东西。”他明显想说什么，但刘总却是把事情打岔了过去。 刘总脸色稍变了变，示意了下，笑着对李村长边上的两人问道：“李村长，来这么久，也没见你介绍下这两位老总。” 李村长这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急忙站起来道：“刘总，不好意思，忘了说了，这是我亲兄弟，另外一个是我兄弟的连襟，都是我一个村的，他们完全信得过。” 刘总微一笑，脸色又变了，人靠向椅背处，望着李村长道：“李村长，我觉得你不适合干这个，怎么说呢？你没有那种危机意识，更没有保密意识，像你这样的，那不仅会连累了你的同伴，更会连累到我。” 李村长呆了呆，笑容有些勉强：“刘总，不至于吧？不说我兄弟了，亲兄弟，他的连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 刘总叹了口气：“我要见的是你，而且你跟我说的时候，也只是你一个人，如果你要带人来，那必须事先跟我说明白，像这样，一声不吭就带着人来，万一有什么呢？” 李村长连连摇手：“不会不会，我是忘了先跟您说清楚，他们俩到时也是一起干的，我一个人可干不了这样的大事。” 刘总望着他，再望了下有些不知所措的两人，连连摇头：“无关事大事下，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也是规矩，不按规矩来，那就没法做事了。” 李村长看着都要哭出来了，却是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不告而带人来，肯定是不对，但人都带来了，饭都吃完，再往回找也不可能啊。 他看着刘总淡然望着他的眼神，咬咬牙，拿起桌上一瓶还没开的白酒，打开咣咣咣倒进了一个大汤碗里，那碗里还剩下些菜汤，他也没在意，端起那大碗连汤带酒，望着刘总道： “刘总，这次是我做得不地道，我认，这碗酒我干了，当是我认错！” 跟着他来的他兄弟和那个急忙叫道：“哥，这是我们想见刘总，你是受我们连累的，怎么能让你喝赔罪酒嘛！” 想过去抢李村长的酒碗，李村长一侧身让过，咣咣咣一口气把那大碗酒汤喝了下去，喝下去后人已是摇摇晃晃，却是没倒。 刘总望着，微一笑：“好，李村长，看着你是实诚人，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李村长咧开嘴想笑笑表示高兴，看着却是无比惨然，想张嘴说一句，嘴一张，就感觉再压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他急忙摇晃着往卫生间里去，却是脚发软走不动，他兄弟急忙搀上他，还没进卫生间，酒已从嘴里往外喷出来，门关上后就听得哇哇地呕吐声。 兄弟连襟又端了杯茶水进去，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李村长才被搀着晃晃悠悠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兄弟把他扶到椅上坐下，他勉强把头抬起来，对着刘总惨笑道：“谢谢刘总。” 刘总微微笑道：“还能聊事吗？” 李村长深吸一口气：“没事！吐了就好了。” 刘总嗯了声，伸手道：“拿来我看。” 第464章 别墅区 李村长兄弟急忙从挎着的包里拿出一袋东西递给刘总，刘总接过，却递给了一直麻木站在边上的两人，两人中右边的接过，打开后看了看，又手捻了捻，还放嘴里尝了尝，放下没说话，只是对着刘总点点头。 李村长他们的脸色都明显地是一松，而刘总则是带着点喜色，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笑道：“看来李村长很适合干这个啊，就这么半个多月，就能弄出合格的东西。来！值得喝一杯。” 李村长刚喝了一瓶，就算吐完了，哪还喝得下，但看刘总高兴，他也只能是举起杯子来。 刘总又对着他兄弟和连襟也示意了下，两人脸色也放松下来，急忙上前端起杯来，咣咣把杯里的酒就喝了。 刘总笑着摇摇头，酒杯跟李村长碰了碰，也把杯里的酒喝干了。 放下酒杯，刘总双手交叉放到胸前，望着李村长道：“既然搞出来了，那你们就去生产吧，过两天，我会叫人去收，价格就是我们约定的。” 李村长已说不出话，只是不住点头，看着那是极其兴奋。 刘总继续说道：“我们之间，除了你们三人，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明白吗？” 李村长急忙着：“不会了，不会了，您放心。” 刘总盯着他，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冷酷：“我能给你很多，但我要收回也很容易，别赚了这辈子没赚过的钱，却这辈子没命去花。” 李村长咬了咬牙，双腿哆嗦着站起来：“放心吧，刘总，既然决定提着脑袋干这事，就早做了打算了。” 刘总嗯了声，挥挥手道：“去吧，自己小心些，嗯，以后我不联系你，就别联系我了，你也联系不上我。” 李村长应了，两人过来搀着他，对着刘总稍鞠了一躬，扶着李村长出了包厢。 等他们出了包厢，站他边上的那保镖说道：“阿伟说了，他们来到现在没扎眼的人出现了。” 刘总嗯了声：“收拾下，走人，这儿没法呆了。” 两人没再说话，看他站起来，给他披上外衣，跟着刘总出了包厢。 张然神识看着几人在包厢内上演的这一幕，他隐身到了他们车边上，看他们出来要上车时，给李村长三人各扔了个“印记”。 看着李村长他们开车离开，张然没再管他们，还是回到自己车上继续等着，再一会，刘总他们几人从山庄后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大奔开着走了。 另外一辆大奔则是在山庄门口停着，等他们的车路过时，也跟着他们一起开着走了。 张然开着车，吊在他们两三公里外跟着，看他们穿过宁城，到了城郊处看着像个大型建材市场的地方停下。 张然车就没跟着进去了，停在建材市场边不远处，只是神识跟着他们看他们在哪儿停下。 后面那辆大奔停到了建材城最里的一个店铺，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下来后四处看了好一会，才在电话里说了，而还在建材城里转悠的刘总的车，这才慢慢开到店铺前停下。 看着刘总从车上下来就钻进了店铺内，张然神识也跟着进去。 这个店铺靠近建材城最偏僻最里的位置，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地方，如果做正经的建材生意，那除非是做熟人了，不然像这样的地儿，逛都逛不到那儿去。 刘总自是不会做正经建材生意，他还是跟在新南市一样，用建材店打掩护，还是弄自己的d品生意。 张然看着装修得差不多的建材店，这刘总想来还是按原来那一套来操作了，都不带变的。 刘总只是在店里稍逛了逛，指点了下哪些该注意，人即离开店铺上了车。 看来这儿也跟在新南市一样，刘总不会长驻这儿，最多就是手下的马仔们在这儿散货分发。 这次就只是刘总的一辆车离开了，还是那俩个保镖跟着，张然依然吊在两三公里外，不疾不徐地跟着他们，一直跟着出了宁城到了个郊县。 张然看了看地图，这儿还在宁城的辖区，应该是个下辖的区县，离宁城不远，却又不属于城区。 车直接开去了一片依山傍水的别墅区，张然跟着他们一直到了别墅区，他也没跟着开进去，看着那档次，估计去也是被拦着的份。 刘总的车差不多开到别墅区最高处，也是差不多靠近最里面的位置才停下。 张然感受了下，这儿居高临下，能看到别墅的大门口，而就在他们边上，就有一个后门，很不起眼，边上就停了一辆车。 这位置是真不错，只要觉察到不对，随时可以跑路，也只需要在别墅上架两台望远镜，整个别墅前后都能被监控得一清二楚。 当然，这只能是防得住普通人，张然不能算在内，监控再严密对于他就跟不存在一样。 再等一会，看刘总已进去换上了睡衣，手里拿着电话在打着，却是在叫安排人过来陪他。 看来是打算今晚在这别墅过夜了。 再半小时后，一辆车开了来，张然神识扫过，里面是两个女的跟司机，到别墅门前下了车，司机开着车走了，俩女的报上别墅号，门卫打了电话给刘总后放了两女的进去。 俩女的坐上电瓶车进了刘总的别墅。 张然感知着，不由叹气，这刘总看来是无女不欢啊，山庄那儿才血战了，到别墅这儿又要继续血战，而且还是俩。 一时半会看来这刘总不会离开这儿了。 张然开上车，慢慢转回了宁城。 一路开，一路脑子在转着，如何把逮刘总这事，跟曾队挂上钩。 是的，他从在山庄里感知到刘总的存在时，就在想着，如何把这事跟曾队联系上，要知道这刘总，以前的孙老板，可是个大毒枭，人在厅里都是挂着号的，要是抓到这么个人，曾队要想官复原职，那就太容易了。 而且现在看那刘总，又是想在宁城搞出像新南那样的一个制毒厂，那一抓就是一窝了，搞定后这可就是大功一件，立功授奖分分钟的事，何况只是一件尚无定论的事件？ 第465章 胳膊肘外拐 至于这事要报让新南市知道，张然却没去想这问题，他现在对曾队那是万分愧疚，有这么个弥补的机会，他自是要先想到曾队。 他这还在想着，电话响起，看去却是符家安的，他微一笑，应该是知道了路大民出事的消息了。 他接起电话：“符局。” 符家安声音有些变异，张然听着感觉有些惶恐，又有些兴奋：“然哥，我刚得到消息，说那路大民住院了。” 张然嗯了声：“不错。” 符家安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我听说是摔倒在地，后脑着地，脑出血，人昏迷不醒。” 张然微一笑：“你想说什么？” 符家安长叹一声：“虽然我从中得利了，但如果他就此醒不过来，我这局长做着真有些心不安啊！” 张然哈地笑了：“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符家安明显愣了好一会，再一想到自己肝癌中晚期，张然都能不知不觉治好，那植物人想醒过来只怕于他来说也是简单。 他长吁了一口气：“然哥，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真不敢相信，您居然能有这样的手段，植物人都能让人醒来。” 张然笑道：“等你上了位，他自然就会醒来了。怎么他也是一个系统的，我也是警察，不会这么没底线。” 唔，使阴招不算无底线，本来就是符家安的囊中物，路大民属于插了一脚的，所以被阴那也正常。 符家安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张然也笑了：“想来任命很快就会下了。” 符家安心情极其愉快：“今天中午，何书记让我去汇报工作了，想来他那儿也知道了路大民的消息，决定还是由我在新南市任职了。” 张然笑道：“他那是逼不得已，就这么一两天时间，临时还能去哪儿找人去？” 符家安嗯了声：“嗯，等任命下来，我再来瓦都找然哥你好好庆祝下！” 话里的意思，不仅是庆祝自己升迁，另外一层意思也是向着张然进一步表忠心。 张然道：“行，那回去了再说，我现在在宁城呢。” 符家安也没问他在宁城干嘛，闲扯了两句就想道别挂电话。 张然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哎，符局，稍等会，我这有这么个事，你帮我参考参考。” 吧啦吧啦就把刘总的事情跟符家案说了。 符家安是知道他找了林富贵弄了那三个人的，也知道这事的影响，现在再听到他居然在宁城遇上了d品大案的首犯孙老板，但他却想把这功劳让给八杆打不着的一个人，心里也不由得哭笑不得。 这然哥是真重情义啊，就因为稍帮过他，又受他连累了，所以把这样一个泼天的功劳就扔了出去。 至于张然怎么就会遇上这个孙老板，怎么得到他的消息，以张然的能力，符家安根本没怀疑。 但是，你不要这功劳，新南市局需要啊，我符家安需要啊！ 这话却不敢说出来，他受到张然的恩惠那是多得不能再多了，这样一个功劳与之相比，根本不足道，他能做的就是怎么站在张然的角度帮他考虑事情。 所以他想了想道：“这事如果你只是通知那个曾队长，不跟我们新南市说，明显有不妥，到时只怕交待不过去。” 张然叹口气：“我也觉得，像我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得太过明显，那就会让人怀疑。” 符家安道：“这样，你先通知那个曾队，就说是跟我说过了，因情况紧急，担心人跑，我让你先找宁城警方配合监视调查他，后面我们新南市再派人上去。 到我们再派人上来，那就变成协同查案，这么大个案子，就算是协同一起办案，他那功劳也是跑不了的。这个孙老板，不仅是厅里，部里也是挂了号的，抓到这么号人，连升两级都可能，别说只是复职。” 张然笑道：“这样好，反正我也跟你说过了，情况又紧急，无奈只能先找宁城警方帮忙，而我在宁城，就只认识曾队一个人，哈，那时就算咱市里的同志们有想法，也不能说什么。” 新南市局之前办案的比如赵博毅、还有缉毒科那些当然会有意见，当时就是他们弄的案子，现在居然要共同办案了，功劳要分给别人，没人会乐意。 但就像张然说的，这是没办法的事，要是几小时后你们赶来，人跑了怎么办？谁负这责任？ 现在这事情先扔给了符家安，符家安也同意先找宁城警方，那万西区局，就没法再说什么，一是大局长同意了，二是功劳分润出去，总比没功劳的好。 挂了符家安电话，张然打了曾队电话：“曾队，我这儿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们帮忙。” 曾队这时候其实也没啥事，毕竟领导和他的职位都还是不确定的事，没法安排工作。 听他说是紧急任务，一时就支愣起了耳朵：“你说，如果能帮，我一定会帮。” 张然道：“我今天跟朋友去吃饭，差不多到郊区的一个山庄了，却不想在那儿看到一个人……” 他把孙老板的事情说了，最后说道：“我报告了我们市局的符局长，他让我先联系宁城警方，先找人去把人监视起来，那个孙老板非常狡猾，上次就被他跑了，这次遇上，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再跑了。” 新南市上次弄的d品大案，不说轰动全国，但在全省系统内，那肯定都是知道的，曾队这样的刑警队长自是也知道，他还羡慕过新南市的好运气，居然一次就能破了那么多的d。 现在听到，这首犯居然在宁城出现，还被张然看到了，最主要的是，需要他去帮忙监控起来。 这就好比头上突然掉下个大饼子，带着满满的肉馅，砸中了他。 他都不用想太多，就能明白，如果这事搞好了，那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官复原职，那真不要太简单。 你一个刑警，重要的是什么？是破案，破大案，犯错，谁不会犯？不干活的人才不犯错。但要是你能干大事破大案，犯的那点错，在领导眼里真不算大事。 第466章 干事的人 曾队是能干事的人，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何况三畜生的事，系统内很多人都觉得他们该死，而看守他们的警察受牵连，自是同情他们的也不少，有这样的机会，把曾队复职那就没人能说什么。 他马上说道：“好，你在哪，我马上来！” 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张然报上那别墅的名字，然后说道：“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你快点来啊，我们局的人要赶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别这次再让他跑了。” 曾队吁出一口气：“我现在出发，最快二十分钟，最慢半小时到，你盯好了，别让他从别墅跑了。” 张然应了，挂断电话后不由暗笑，孙老板被他打了“印记”，就算上天入地，也不可能跑得了了。 挂了张然电话，跑下楼开上车，一边开，一边打了自己原来手下的电话，这也是指认现场时受牵连的人之一。 也没去接自己手下，而是让他一起去别墅区汇合，大家距离差不多，到时也会差不多同时到现场。 一路开着警灯飞奔，红灯都不知闯了多少，好在现在已晚上九点多，路上车并不多，二十分钟刚过，就看到了停在路边张然的车。 熄火下车，上了张然的车后问道：“有没出来？” 张然摇摇头：“没见他的车出来了。” 说话间，又一辆车在曾队车后面停下，下来一个人，一身便装，趴到曾队车上看了看，有些奇怪怎么会没人。 曾队伸头出去喊道：“这儿。” 那人奔了过来，打开车门上了张然的车后排。 曾队示意了下道：“这是新南市局的张然，这是许晓天，我的手下……不是，曾经的同事。” 张然笑道：“许哥好。” 许晓天看张然嘴甜，哈地笑了：“小张你也好，看着好年轻啊！” 曾队笑道：“还是个实习警呢，不过现在已是副所长了。” 许晓天啊地一声，嘴张大着：“实习？副所长？” 曾队伸手拍了他一下道：“这你先别管人家的，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小张，你再说说祥细情况，我也好分析下……” 张然又把刚才说给他听的那一套说了，末尾道：“我跟着他的车来了这儿，看着他开进去，后面大致看到他的车开了上去，再上去到哪个别墅，这我就不知道了。” 神识扫到的可没法说出来。 这让他也郁闷，知道孙老板是在哪儿，但却不能明说，毕竟他都没进去，怎么就知道了呢？所以，还要装模作样地说，一会估计还要想办法去找到孙老板的别墅。 曾队听他说完，沉吟了下说道：“我们先要探查清楚这个别墅的情况，有没另外的出口这样，然后再想办法去查到他在哪栋，这样才好监视，也知道怎么调配人手。” 许晓天听着，居然是这样的大动作，听得嘴角直流口水。再听到曾队这么一说，他急忙道：“这个别墅我知道，有个后门，在山顶，再通向山的另外一边。” 估计是以前查案的时候来过这儿了。 曾队吁了口气，有些头痛：“还有一个后门，那就麻烦了，就是不知道人还在不在啊。” 许晓天笑道：“去问问保安不就知道了？他们对于哪家人来人往，想来清楚得很。” 张然沉吟了下说道：“我觉得还是算了，我们不知道这保安有没跟这孙老板有瓜葛，我们这儿一查，他那儿先通知了孙老板，那才麻烦了。” 许晓天被张然顶了，却也不在意，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个是没考虑清楚。” 曾队道：“那我们就潜进去，现在天黑了，进去后慢慢找，既然小张说看到开了上去，想来住得比较高，我们进去后从顶上往下找，那就更快些。” 张然心里一落，按这样找，后门边第一间就是孙老板的，车库里现在就停着他的那辆大奔，一到就能看到。 现在就以曾队为主了，他既然如此决定，那其他人也提不出意见，自是就按着这方法去了。 打开地图，张然还是在大门这边监视着，曾许二人则是开车到后门处，潜进去后从那儿往下搜。 张然道：“那辆大奔车牌号是xxxxx，黑色的s600。” 曾队点点头：“有车牌号，那就好找了，像这样的别墅，基本都有自己的车库，肯定是停自己车库里，但愿别锁车库门。 许晓天笑道：“我上次来看过，车库都没门的，就在别墅的两边。不是地下的。” 曾队大喜：“那真是天助我也！走吧，我们赶紧。” 这些情况张然自是都清楚，再神识扫过，曾经的孙老板，现在的刘总，又在跟着刚才来的两女的在血战，人自是还在别墅内。 看着曾队脸上带着喜色上了车赶往后门，比之早上的颓然欲废，那振奋得不知多少。 张然不由得也为他高兴，他于警察的身份认同不是那么高，毕竟穿警服的时间屈指可数，但能让曾队这样的人重新振作起来，自已做的这一切，那就真太值得了。 神识跟着两人的车往后山去。 两人把车停着离后门有个百来米的路边，下来后边走边商量了下，张然听着，那肯定是要潜进去了。 张然电话突然响起，他只分出一丝神识到曾许二人身上，看电话，却是个不认识的。 接起，里面一个声音：“张然同志，我是赵博毅。” 张然呀地一声笑了：“赵局好。” 赵博毅也没罗嗦：“我听你打电话跟符局说，发现了金钟村d品大案的首犯，现在情况是什么样的？” 张然眉头眉了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赵博毅怎么才联系他？这可是让他上位的d品大案首犯。 再一想，一时恍然，这是符家安故意晚些时间通知赵博毅，好让他跟曾队那边沟通好，人家都去干活了，你万西区局就算有什么，那也只能忍着，毕竟天下公安是一家不是。 把事情大致一说，张然接着道：“我联系符局时，符局让我尽快找人盯着他，不能让人跑了，我想着咱区局的人上来还有几小时，担心我一人盯不住，所以联系了宁城正华区局的曾队长，让他帮忙。” 第467章 百密还是一疏 赵博毅听着虽然肉在痛，却也不能怪张然，毕竟这事合情合理，而且是符局要求的，那更没话说。 他说道：“我正在带着人从新南市赶来，你们一定要盯好这个人，不能让他再一次从我们眼皮下跑了。” 张然急忙道：“盯着呢，赵局放心，现在没见他们还有动静。” 打了“印记”，还能让他跑了，张然这仙人还不如自己去上吊得了。 赵博毅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好，那我们尽快赶到宁城。” 挂断电话，张然神识扫过去，曾许二人已翻进了别墅区的后门，或许是许晓天对于这个别墅区很熟悉，选择进去的位置，估计监控一时半会也不容易看到。 但是这位置离后门有差不多一百米，往左是去孙老板的别墅，往右是另外一片别墅。 两人商量了下，曾队往左，许晓天往右去，随时电话联系。 张然很想一个电话过去给他们，孙老板别墅就在后门边，当然，这是没法说明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好，只是百来米，几栋房子搜过就能见到孙老板的大奔。 想到孙老板，他把神识扫过他的别墅，却见到他的一个手下正在拼命拍着孙老板的房间，而在里面的孙老板与两女激战正酣。 而拍门的那人嘴里叫着：“老板，老板，有情况。” 孙老板马上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衣服也没穿，到了门口开门问道：“怎么了？” 拍门的马仔道：“有两人翻墙进来别墅区了，一个往东去的，一个往我们这儿来了，我用望远镜看他们那车牌，像是宁城警队的。” 孙老板转回去房间里，嘴上骂着：“草，我们才搬来没一个月，警察怎么知道这儿的？” 转头对着那两女人道：“有事，等我们走了，你们再离开。” 那马仔跟着进来，顺手扔了一叠钱给她们。 两女瞪着眼望着两人，一时不明所以。 孙老板衣服都没完全穿好，示意了下，两人急忙就出了房间，招呼了一声其他人，向着楼下奔去。 张然神识扫到这，一时大感不妙，这肯定是发现了潜进去的曾许二人了。 再一听那个马仔的话，马上知道情况出在哪了。 孙老板选择的是山顶的别墅，这别墅视野极好，前后山的路都能看得清楚，而曾队他的车，虽然不是警车，却挂了警灯，他们把车停的位置，正好在别墅里，有个望眼镜就看得清清楚楚。 更可能，既然孙老板选择在宁城弄d品，宁城警方的车牌估计都被他弄得一清二楚，别说有警灯了，没有警灯，看车牌，再看到两人不走后门而是翻墙而入，那肯定是没好事了。 这些张然用神识是能看到孙老板别墅，但曾队和许晓天两人不知道啊，所以把车停到一百米外，却不想还是没避开孙老板的耳目。 这应该就是孙老板选择这别墅的目的了。 就算曾队他们小心了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但他现在不能通知曾队他们说，我已发现他们要逃了，你们快去追。 他倒是不担心孙老板会逃了，毕竟是打了“印记”，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是这次让孙老板从别墅这儿跑了，那他安排的让曾队立功的初衷岂不就白费了？ 心念电转中，看到孙老板和他的手下已下了楼，孙老板问道：“后门那辆车上有人吗？” 那拍门的马仔道：“除了翻进来那两人，没看到有人了。” 孙老板一边套着外套，手一挥道：“走后门更快。” 上了停在后门边的另外一辆车，而这时孙老板还连衣服都没穿好。 张然神识扫到他们上了那辆车，心里一动，因为这辆车，车头就向着后门这方，那就是随时一启动就能从后门走了，都不用掉头。 而从后门的路下去，差不多到山脚，一边往前门这边来，另外有条岔路，上了那条岔路，出去一两公里就上大路了。 没再多想，启动车，快速把车转到往后山那条路去。 而这时候，孙老板他们的车已开出了后门，再神识扫到曾队离后门还有三四十米。 他大致估计了下，应该自己到半山腰的时候，孙老板的车还没到岔路，毕竟后山的路较窄，不如前面的路宽敞，而且现在又是晚上。 速度开得飞快，果然，很快就越过了岔路，再往上差不多几百米，就见到孙老板那辆车从山上往下开来。 后山的路也就刚刚够两辆车错身而过，这样的时候，两人速度就稍减了些，但孙老板着急跑路，车速降了些却不多。 等刚错过车头，张然把方向一打，自己的车头就撞向了孙老板他们车的车尾处。 张然是有意，而孙老板的车哪想得到会有车故意撞他车，车尾被这一撞，只听“咣”的一声巨响，车屁股就被张然撞得向着一侧滑去，而另外一侧就是高有五六米的路基。 孙老板的车被撞得一歪，车头还在路上，车尾却是向着山路路基滑了过去。 开车的就是那个拍门叫孙老板的马仔，这被一撞后吓了一跳，知道要是滑到五六米下的路基，那极大可能就是要翻车，到时想逃也没法逃了。 他拼命把方向向着路中打，一边加着油门，与期把悬空在路基外的后轮重新驶到路中。 他车是前驱的，右后轮虽然在路基外，他这一加油，居然被他把车又重新拉回了路中。 张然已想好了自己第一撞后的一系列动作，这一撞后，就是为了降低他速度，也没期望就一下把车撞翻。 一撞后，他毕竟是有准备，迅速调整了车头，方向向左又拼命一打，脚在油门上拼命踩去，电车极快的加速，让车又得到了一个动能，很快又一下撞到了孙老板的左车尾处。 这下把孙老板的车撞得后轮都悬空在了外面，整个底盘都挂在了路边，前轮还稍翘了起来，想再加油门也不可能再把车拉起来。 张然把车倒回来，对着车又是一撞，车再没办法悬空在路基上，车头仰向天空，直向着五六米下的地基掉下去。 第468章 翻车了 孙老板的车屁股重重撞到了地上，然后倒下来，四轮朝天。 等车撞落到地，张然神识扫过，几人都拴着安全带，只是摔得有些晕，却没一个是重伤的。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从感知到他们要逃开始，他要的就是把他们的车撞停下来，而只要没有车，曾队他们就可能趁着这时抓到孙老板。 他没有撞车头而是撞车尾，到时可以扯个谎说会车的时候看到了孙老板或是他的马仔，着急之下就撞了车尾。就算天黑，不是还有路灯嘛，对于孙老板和他马仔映象极深，不会看错。 至于为何不在前门守着而跑来后门，他就说是心血来潮，闲着也是闲着，抓到人，还谁管你为何不在前面呆着而跑来后面？ 他神识扫过，曾队这时已到了后门处，离孙老板的别墅只几米远。 他手机打过去，稍有些喘着粗气道：“曾队……快来……后门山路，他们要逃，被我车撞路基下了。” 曾队接着电话，听到要逃时，已打开了后门向着后山公路这边狂奔，电话还继续打着：“张然，你有没事？你们在哪？” 张然继续喘着气打电话：“他们车翻了……就从后门下来……快来，我……” 后面就没再说话。 不说话一是让曾队认为，他可能是追孙老板去了，二么，也可能是晕了，就看到时曾队能不能追上来，孙老板能不能从车上脱困了。 曾队用百米飞奔的速度向着山下狂奔，路过自己车时，也来不及上车就向着山下奔来，毕竟路窄，又要掉头。他也想到了，能被张然撞到路基下，离后门不会太远，跑着去估计还能更快。 张然神识一边注视着孙老板他们的情况，一边也在感知着曾队，看他那飞奔的速度，张然也不由得啧舌，不愧是刑警队长，用跑百米的速度路四百米，也真难为他了。 翻下路基的孙老板的一个马仔这时已踹开了变形的车门爬了出来，爬出来后摇晃着，想去拉坐于后排的孙老板，却忘了孙老板绑着安全带，拉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他又爬进后排座，解开孙老板的安全带，把还有些犯晕的孙老板从后排拖了出来，至于前排坐着的两个晕了过去的马仔，那也没空管了。 摇了几下，把孙老板摇醒，马仔扶着他，两人摇晃着顺着公路往下慢慢走去。 张然感知了下，这时曾队离他们撞车的地点还有个百来米，再看孙老板的速度，这速度肯定是跑不快的，只要曾队追到了这儿，那他们就没法逃得了。 再稍待片刻，张然从车上下来，人伏在公路边，看着像是在勉强想去追人，却撞车后体力不支。 就这时，曾队从公路上跑了下来，转个弯，就看到了张然撞得歪斜在一边的车，还有倒在路边的张然。 他跑得更快了，到了张然边上，看张然似是在昏迷，他抱起张然，嘴里叫道：“小张，小张！” 张然“幽幽”醒转，看到他，手指着路基下，急切地说道：“快快，别让他们跑了！” 曾队喘着粗气，放下张然伸头望向路基下，路灯下，隐约见有两人搀扶着慢慢向远处跑去。 看张然已然醒转，一时半会应该没啥事，曾队手在路边一搭，纵身就跳到了五六米下的公路，落地后一个前滚翻，消去了落地的动能，再转眼看了看翻倒的车，人向着孙老板他们追了过去。 听到有脚步声向着他们追来，孙老板和马仔振奋起点精神，拼命向前跑去。 只是他们的速度比起曾队来，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上面的张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吁了口气，望向曾队追击的方向，三人跑出这么段距离，昏暗的路灯下，一时他也有些看不清楚，只能是神识关注着他们。 孙老板俩人跑不快，主要是孙老板，被撞后估计伤到内脏，到现在还有些晕呼呼的，全凭马仔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现在要跑，哪还跑得了，不片刻，即被曾队追得只有十五六米。 到这时，路灯下人已看得很清楚了。 张然轻吁一口气，这下看来孙老板是跑不脱了。 神识扫到那马仔，见他伸手向着怀里摸去，张然一扫，这马仔怀里居然有一支枪！ 他再没管其他的，嘴上大叫了一声：“小心！” 话音刚落，马仔的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支枪，一拉枪栓，对着远处向着他们跑来的曾队就是一枪。 刚听到张然的叫声，曾队心里就是一凛，想也不想，人就向着一旁打了个滚。 虽然他反应已够快了，却还是慢了半拍，他只觉得半边身体一麻，却也是中了一枪。 他心里一叹，毕竟自己是刑警不是缉毒警，忘了d贩都是穷凶极恶，枪支那是常备，一不小心追得太近还是中了招。 也因为这一滚，却也让他捡了一条命，却只是肩膀上中枪，并不是要害处。 他在一滚的时候，手已伸到腰间拔出了自己的枪，顺势人卧倒地上，双手握枪向着马仔连开了几枪。 马仔一枪击中曾队，再又连开了两枪，却是飞得不知所踪，再看到曾队停下卧倒，再想对着开枪时，曾队的枪声已响起，马仔胸腹各种一枪，手一抖，枪掉地上，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没了马仔扶着，孙老板也跟着倒了下去。 曾队吁了口气，站起来，手在自己肩膀抹了下，一手的血，痛得他差点想骂娘，一只手根本都没法动一下。 倒在地上的孙老板这时稍清醒了些，看到自己身边倒着的马仔满身是血，浑身还在抽抽，想来也已活不成，再转眼，就看到了马仔掉落的枪。 他伸手过去，勉强把枪捡拾了起来，刚想着举起枪向着曾队开枪，只听又是一声枪响，他半个手掌和枪都被曾队一枪打飞了。 孙老板痛得惨叫一声，倒地上抱着受伤的手，只管不住嚎叫。 曾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忍着痛过去，对着孙老板的脖子上一掌砍去。 第469章 依样建功 把人砍晕后，这才又给他戴上手铐，顺便从马仔上衣撕扯下一条布，给孙老板把手掌裹了。 肩膀还是很痛，一时也没空去裹伤，他拿出电话来打给许晓天：“来后门山路，开着车来，人逮到了。” 许晓天跟他配合多年，也没问更多，说了声好，即飞奔往后门来。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虽然有些变故，曾队也付出了被击中一枪的代价，好在逮到了孙老板，没让他跑掉。 神识再一动，却是感知到翻了的车上另外两个马仔醒了过来，正从车上爬下来，他们似已听到了前面的枪声，爬下车后，都从怀里掏出了枪。 掏出枪却不就往上冲，他们则是靠着路基这面，隐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向着曾队那方向潜去。 张然叹了口气，再不能装晕了，一个“驭风术”，无声无息从上层路翻到了下面，到了两个马仔后，跟曾队一般，一掌一个，把两个马仔砍晕过去。 把人砍晕后，他嘴上叫道：“曾队，曾队，你没事吗？” 曾队远远听到他的声音，回了句：“我没事，受了点小伤。” 张然道：“这儿还有两人，被我打晕了，我没带手铐。” 曾队听着，稍愣了愣，这张然虽然是实习警，但看来挺厉害的，刚才还晕成那样，转眼就能醒来把两人打晕。 他叫道：“你等会，许晓天马上就开车来了。” 神识感知到他痛得有些呲牙咧嘴的，血还不住从肩膀往外冒，张然问道：“曾队，你受的伤怎样？严不严重？要不要我来帮你裹裹伤？” 曾队稍一犹豫，嘴上还是说道：“你看好那两人，等许晓天来了再说，我这没事，小伤。” 痛是真痛，但一时他心里却是兴奋异常，孙老板可是个大毒枭，不仅贩d，还涉枪，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才把人留下，这功劳可就是刚刚的了。 想到这，肩膀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看血还在往外冒，半边身子都被血浸湿了，他只能是用另外一只手重重压着，他要看着孙老板，张然要看着地上那两人，也不能让张然现在来帮他止血了。 再一会，山上听到有车急驰而来，片刻间，车即开到了张然的边上，许晓天伸出头来：“曾队呢？” 张然手一指前面道：“在前面，快去，曾队受伤了。” 许晓天嘴里骂了句草，急忙又向前开去。 两人离得也不算远，许晓天开得又极快，不片刻即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曾队。 望着半边身子都染红了的曾队，许晓天吓了一跳，跳下车跑到曾队边上嚷道：“曾队曾队，你没事吧？” 曾队失血过多已有些摇晃，他强忍着痛道：“肩膀中枪。” 许晓天心里一落，不是要害中枪，那就还好了。 他们车上随时都备有急救包，扯了一个出来，给曾队把肩膀裹了个严实，子弹还在肉里，这个只能是去手术后取出来了，目前只能是这样。 先把曾队扶到车上，一个电话打去，报了警，顺便也叫了救护车。 再把晕倒还没醒过来的孙老板也弄上车铐了起来，死的那个马仔暂时也顾不上了，开着车再来到张然边上，把另外两个马仔也弄到车上铐起，许晓天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还有些“晕呼呼”的张然，许晓天嘟咙了句：“怎么才一会，就弄出这么大阵仗了？” 张然把自己的那一套托辞说了，有翻着的那辆车，张然的车也撞得变了形，随便一想都能明白是这么回事。 再五六分钟，附近派出所的先来了，许晓天拿出证件验证后让保护好现场，把孙老板他们则是转移到了警车上，这时候孙老板三人已醒了过来，却是再没办法逃脱。 再一会，正华区的警车和救护车也跟着来了，先简单给孙老板处理了下伤口，再把已晕了过去的曾队弄到救护车上，开着去了医院。 张然则是跟着许晓天，押着孙老板回了警局，至于自己撞瘪了车头的车，也只能是扔在后山山路上，过后再想办法拖回来了。 到了局里，看张然还有些发懵的样，许晓天把他安排到一间办公室，确定他没啥事，这才没理他，人则是去忙其他的事了。 张然方歇了会，电话即响起，接起来赵博毅的声音响起：“张然同志，我们到宁城了，你在哪儿。” 张然心里哀叹了声，抓孙老板的功劳，只能是给曾队了。 他报出自己所在，赵博毅呆了呆：“你怎么在正华警局里？你们不是在监控孙老板吗？” 张然把事情随便说了下，最后道：“幸好曾队勇猛，被枪伤了还抓住了孙老板，不然真可能被他跑了。” 赵博毅本来想着，张然他们只是监控着，到时抓人还是要万西区局的人来，谁想得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他沉默了一下，好半天才说道：“那我们现在来正华局。” 听着他声音里有些失落，张然想了想道：“赵局，孙老板是抓到了，但是他手下的窝点，我们还没机会去抓呢。 还有，当时我在那个山庄，看到这孙老板是在会客的，那人当时跟孙老板鬼鬼祟祟的，想来那几人也不干好事。” 把在山庄见到孙老板会见李村长的事，大致说了说，只说自己是上卫生间时偶然看到孙老板他们，就留了心，然后在隔壁窃听了他们的谈话。 有上次金钟村的经验，这么一说，赵博毅用脚丫子想都能明白，这李村长跟那万老三估计是一样的了。 别这李村长家里又像上次万老三那般弄个大矿，那自己和万西区的风光还用去说？ 至于抓李村长他们，到时山庄的监控一调出来，那就没法跑了，就算找不到，张然也可以在宁城“偶然”遇上李村长，顺便就抓了。 赵博毅电话里这般听着，眼睛不由大亮。 把人一网打尽，那也是功劳一件啊！也不比抓到孙老板差，而且抓孙老板时，自己人张然也是出了大力气的，这个功劳也要记万西区局上。 第470章 感谢醒来时的那一嗓子 想明白这点，赵博毅就没再纠结，挂了电话后，很快就赶到了正华局。 只是现在正华局的局长还在停职追责中，他这局长来，也只能是一个值班副局长接待，再找到张然，把这些事一说，正华局的副局长拍板，一起去抓人。 凌晨两点左右，孙老板在建材城的那些马仔在睡梦中就被全部逮了去。 孙老板被张然一撞，事情紧急，都没来得及通知自己的手下，马仔们自也不知道自己老板也在牢里等着他们了。 另外警察则是到了山庄，连夜调出监控来，很快就把李村长的底细查了出来。 他们的底细一查出来，赵博毅心里更是大定，因这就跟新南市的d品大案如出一辙，想来这次查出的d品不会少。 再仔细在村里秘密搜查了一番，只要有心再细查，像这样的制d窝点基本就藏不住。 清晨时分，李村长才刚醒过来，就被早守候着的警察们逮了个正着，他兄弟和兄弟连襟也一同被逮了去，地下工厂自也是被刨了出来。 可惜的是，李村长他们才刚开始干不久，生产出来的还没有多少，这让赵博毅大失所望。 不过好在孙老板这个新南市d品大案的首犯，终于落网了。 后面再如何，张然也懒得再去管，毕竟后面的事，都是刑警和缉毒警的事了，他一个副所长，又是小年轻，还挨不上边。 虽然能逮到首犯，首功还是他。 他没去逮人，人则是去了医院，看望受伤的曾队，虽然当时觉得曾队不会有事，但就怕失血过多，有个什么意外呢？ 幸好，没啥意外。 到他去医院的时候，曾队已完全清醒过来，肩膀里的子弹已取出，伤口也已缝合完成，张然去的时候，正在给他打营养，消炎这些。 看到张然，曾队咧嘴笑了笑：“你还没回去啊？” 张然笑道：“不是抓了人在收尾嘛，而且我也要弄个报告什么的，暂时就还留在宁城。” 曾队望着他，眼睛里有莫明的东西：“小张，谢了！” 张然装作不明白，笑着问道：“曾队，谢我啥啊？” 曾队也跟着微一笑：“谢你找了我去。” 张然皱眉道：“这还谢我？没我叫你去，你还不会挨这一枪呢。” 曾队摇摇头：“做刑警的，挨点刀枪算什么，小伤了，我谢你是你给我这机会。” 张然挠了挠脑袋，装作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曾队，我在宁城只认识你，不找你我不知道找谁啊。” 曾队微微点点头：“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找了我，这个我们过后再说，但怎么着，你也当得住我这谢字，不仅是我，还有晓天，这事，我们受益太多了。” 张然笑了：“我也是警察啊，想要的就是抓捕罪犯了，曾队，咱就别谢来谢去的，我想如果你处在我这角度，估计也是会像我一样，只能是找你。” 曾队缓缓点点头：“确实，遇上这样的事，不可能让他跑了。这样，小张，等我伤稍好了，我到时和晓天好好请你在宁城吃喝。” 张然笑道：“这个可以，其他的什么谢不谢的，曾队，那就不用再说了。” 再话锋一转道：“我下面事太多，估计很快就会回去，要吃喝，只能是等下次了。” 曾队笑了笑：“没关系，只要我还在宁城，小张你来，就当是回家般！我随时欢迎。” 张然哈哈大笑：“这个我喜欢，省得我来省城，连找个人陪着吃饭也找不到，以后有地方呆了。” 他站起来，对着曾队挥手道：“曾队，那下次见了。” 曾队点点头，也跟着挥手：“下次见！” 见张然转身要走，他突然问道：“小张，你是怎么知道那人会掏枪的？” 这是他一直有些奇怪，当时张然离他们还有些远，在那种路灯下说能看到那真的有些天方夜谭了。 张然当然不会被他问住，这事他已想好了托辞：“我们上次抓这帮d贩的时候，就遇上了枪击，而且不只一支，我担心你不知道吃亏，所以醒过来的时候，就先喊了一嗓子。” 曾队一时恍然，这么说，那就是得亏张然醒得极时，那一嗓子，刚好让自己避过了要害，反过来说，也是自己命好，恰恰在要掏枪的时候，张然醒了过来。 他当然想像不到，能有人像张然这般，只靠着神识就能监控方圆十几公里的人。 这样的事只有神才能做到，而张然恰好就是神。 张然能帮他的只能到这了，这也算是帮自己破了个心劫。 至于受牵连的正华区局局长，那就没办法了，张然不认识也没见过，未来真有机会见到，到时再说。 而且在正华局的时间，他明里暗里听了，像这样的事，毕竟人心都同情他们这些无辜受牵连的，估计这个正华局局长追责也只是暂时，换个时间地点，很可能又重新起来了。 这让他的心里更好受了些。 不过他想着没啥事就想走，却是没那可能，赵博毅把他留在了宁城，也没安排什么事，就是把他带在身边。 因为陈自立也上来了，然后白天陈自立忙自己的，晚上则是就叫要赵博毅，最主要的是非要把张然叫上，一起去他那儿小坐。 都不说是小坐了，就是大家聚一块吃吃喝喝，毕竟陈自立是高升，而且还在一个系统，赵博毅自是要追捧。 陈自立对于张然的喜爱，那是完全不加掩饰的，你跟着我来宁城这样的话，吃饭喝酒时说了无数次，张然当然只能是用瓦都村丢不下婉拒了。 到陈自立上来的第三天，符家安的电话过来，听着都有些颤抖：“然哥，任命下了。” 张然哈地笑了：“恭喜啊符局，名正言顺的符局了。” 符家安吁了口气，先压抑住自己的激动，再恭敬地说道：“然哥，我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我心里记着呢。” 张然嗯了声，淡然道：“你记得就行，其他我也不用你帮我什么太多的，未来咱局有资源，多往瓦都七河倾斜下就行。” 第471章 签约仪式 符家安听着，人直接呆了呆，居然是只想着为瓦都捞资源，再一转念，张然实力如此强大，真需要自己做的事不多，而像他这样的人，还要当个村长，自是有其理由，那帮着瓦都村，就是帮了张然。 再聊几句，符家安挂了电话，张然又继续在宁城忙着事，晚上则是潜去路大民所在的医院，把路大民脑里的血块消融了。 等感知着路大民醒来，他这才离开了医院，至于路大民后面被认定为医学奇迹，他就不得而知了。 差不多过了一星期，他才回到了瓦都。 再不回都不行了，因为东方市的陈助理与光伏袁厂长在瓦都建光伏的协议要签了。 前一天陈助理就代表着东方市的万隆集团到了瓦都，袁厂长自是也到了。 本来按张然的计划，原本贾志全的万隆集团，吴林兵去那儿就担个总经理，啥事都靠他出面，但这次实在仓促，所以只能是被张然弄成副总的陈助理来签约。 反正不管谁签，于张然都没啥影响，他从左手倒到右手而已。 这事在新南市算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因为这算是新南市头一次弄这分布式光伏发电站，光这第一次的名声，就值得是大书特书，毕竟现在对于绿色能源，国家都是战略级的扶持。 市里为此还特地通知了瓦都，要有一个工业副市长来瓦都出席签约，一个副市长都来了，区长李鸿宇自也是要出席了，那七河乡也跑不了了。 所以张然不得不赶回瓦都。 早之前就已电话邮件里全部谈好，这次来就是把合同签署了。 而瓦都以地皮入股、这次也以股东的身份，加入了这个光伏电站中，未来当然就能享受最低价的电力了。 不过按这规模，生产出来的电，这两年瓦都是用不完的，前进镇早盯着这个光伏电站，因为背靠着瓦都，前进镇今年在国庆时，也感受到了电荒的威力。 所以，这次前进镇的王镇长还有跟张然关系极好的周副镇长两位也跟着来了，当然，他们这就是来打前哨站，看看而已，出席仪式他们的级别还不够。 看张然跟着袁厂长，还有万隆集团的陈副总指指点点地进了村公所，这儿弄成了签字的会场。 王镇长使了个眼色，周副镇长就笑着走了上前，一拍张然道：“张村长，前两天想找你，人影都不见，都说干大事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就真是啊！” 严格说，张然现在已是副乡长，跟他的级别一样，但不知怎么，谁见他，都不会叫张乡长，而是像以前那般叫他张村长。 而张然也乐意人家这样叫他。 看是周副镇长，张然只能告饶：“别说这样的话了，周镇长，我是被局里抓了壮丁，在宁城出差呢。” 王镇长也跟着走了过来，他跟张然关系一般，自是就要稍矜持了些：“哈，能者多劳，咱万西区像你这样在村里长着村长，却还要被公安局抓壮丁干活的，估计是独一份。” 张然听着这两人的吹捧，知道是有事要求他了，不由看着两人笑道：“二位镇长就不要在这儿吹捧我了，咱有事说事吧。” 周副镇长望着边上的陈副总，笑着说道：“这位就是万隆集团的陈总了吧？” 原来的陈助理就是人精样的人，看张然跟他们说话都是极其随意，哪还不知道该如何对他们，听到说他，他急忙上前道：“周镇长好。不要叫什么陈总了，叫我小陈就行。” 还伸出双手与王镇长握完，再与周副镇长握。 这完全没架子，反而让王周二镇长呆了呆，一时周副镇长都不知道怎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看着一行人已走向村公所，张然就看到了李鸿宇和自己的亲亲纪乡长在其中，他急忙对着两个镇长说道： “二位，咱老熟人了，多的不用说，到时要电的合同找陈总商量就行。到时电卖谁不是卖，要给自然是给咱自己人。” 再一拱手道：“领导们都来了，我再不出去迎接，那可就玩完啦。” 两人听着这话，不由大喜，哈地笑道：“就知道张村长做事敞亮！行，这事后面说。” 看张然和两老板已走出了村公所，两人嘴都咧到耳边，也跟着出了村公所。 陈副总和袁总站在了前面，张然只能是落后一点在两人后，再就是两个镇长跟着，其他再村里和万隆集团的虾兵蟹将，望着还是不少人。 来的这个副市长张然没见过真人，也懒得去了解他叫什么，一般管工业口的多是常务副，但新南市常务副没啥存在感，所以要叫谁来，也就是大市长徐锐一句话的事。 张然看着这副市长跟两老总寒喧，他则是缩在了后面，比之两个镇长还要靠后，都懒得上前，眼睛斜过去，则是看向跟在李鸿宇背后的纪嫣然。 他目光灼灼，如有实质，纪嫣然自是感受到了，她看着像是在看副市长说话，眼神却是不痕迹地瞅了张然一眼，像是有些恼怒。 张然哪会管她这什么恼怒不恼怒，脸上带着笑望着，不时又对着她抛出个你懂我要说什么的表情，那色迷迷的样，让纪嫣然恨得牙痒痒的。 还好，这样的寒喧时间不长，副市长和两老总一并谦让着进了村公所。 村公所本来就不大，会议室也就二十来平的样，现在布置成会场，再各种人员进来，一时就挤得要转不开，连跟着进来要拍照的《新南日报》的记者，嘴里也嘟咙着没法取角度。 张然才不管呢，能短时间布置出一个会场，那已是极限，瓦都村确实没有大些的会议室。 闹轰轰地，副市长上台讲了两句，也不是上台，就是站最前面说了两句高屋建瓴的话，然后是李鸿宇跟着也讲了两句，陈副总也捞着说了话，反正不外那些场面话。 签字时，张然自是要捞上了位置，毕竟瓦都是股东嘛。 乱七八糟地弄了一上午。 第472章 酒好了 午饭后，还又陪着副市长逛了逛瓦都村，展望了下瓦都的美好未来，副市长一行乌泱泱地回了市里。 看着纪嫣然跟着也要走，张然对她使了个眼色，嘴上比划了“晚上找你”四个字，却没发出声，纪嫣然目不斜视，就当没看到般。 张然气得真翻白眼，这女人离得远，果然就不大好调教了。 心里就想着，今天晚上就穿墙去她在七河的宿舍，直接弄晕了绑去悬崖下得了。 话说回来，悬崖那儿几个月没去，只怕那些冰箱和发电机都生锈了吧？ 那儿本来是纪嫣然和自己的梦想之地，结果纪嫣然升了官后，就没再提这梦想，自己有了几个女人后，也没再提了，果然，梦想是会随着时间而转变的。 想想，心里还有些羞愧，当时倾注了那么多的热情弄那个悬崖爱巢，而且那时法力可不像现在这么高超，结果现在成了一可有可无的鸡肋。 后面给自己找了借口，那儿没有高压电，去了也修练不了，再就是，纪嫣然还没有准备好。 反正要找借口，不管是人是仙，总能找得到无数理由。 弄完这一出，再去监督了下瓦都派出所的修建，就想着看是不是溜走去哪儿修练，然后就看到袁海波和小吕两人急匆匆地赶了来。 看着他们那样，张然有些奇怪：“你们俩这么着急是干嘛？袁哥，这是敏姐怀上了？” 袁海波和小吕听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再一转念，小吕扑地就笑了出来。 袁海波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伸手过来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小然，你现在怎么嘴碎成这样？” 张然哈哈大笑：“这不是看生活太单调了嘛，想着增加点乐趣。” 袁海波手指点了点他：“你找别人调剂去，我可是个正经人。” 小吕正色道：“我也是正经人，我觉得你这事找谭哥，他比较不正经。” 张然笑了，手点着他道：“我记着这话，下次见谭哥，我可就说是你们俩说的。” 袁海波笑道：“这是小吕说的，不是我说的，别扯上我，谭政和那人不过说回来，确实不正经。” 三人都笑了，张然先收声：“你们这是没事就跟我来讨论谁不正经来了？” 袁海波两人愣了愣，袁海波嘴里不由骂道：“草，现在怎么总是会被这小子带偏了？找你是有事呢！” 张然以手抚额道：“我就知道你们一来就没好事。“ 小吕笑道：“好事好事。” 没管他的，拉起他就往外走，张然大惊失色：“你们这是要干嘛？” 袁海波嘻嘻哈哈地也上来，架着他另一条胳膊道：“我哥俩就想把你卖了去挖煤！” 看哥俩把他往酒厂那儿带，心里就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一时心里还有些期待，也不知道用这仙泉弄出来的酒会是什么样。 袁海波他们的酒厂本来就依着泉眼那儿建的，而这当时张然找水的时候，本来就是在荒山上找的，周边多的是石头石洞。 袁海波他们建的酒厂，酒窖就稍在山里挖进去些，再砌起水池来，把泉水引进来，然后那些酿好的酒装了坛子，就用泉水泡着，一头进水，另外一头就出水接到河里，用流水保持着酒窖里温度一直不变。 而泉水常年都是极低温，按袁海波的说法，这低温与恒温，那就是醇化酒的最佳方式，所以，选择在这建厂，水质太关键了，酿酒时需要，放置醇化时也需要。 走进保温隔热的酒窖内，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下，从水池中的铁板走过去，袁海波弯腰打开一坛子酒的封盖。 张然看着其他的坛子还在密封着，就这一坛子打开，看来是之前他们就品尝过了。 张然嘿嘿笑道：“我就知道袁哥这个酒鬼，根本等不及就偷酒喝了！” 袁海波瞪了他一眼：“贱嘴，我这是在尝酒，看有没变化。” 张然哈哈大笑：“那让我来尝的意思是，这酒不错？” 小吕眉眼挑了起来，跟着笑道：“何止是不错……” 袁海波伸手制止了他：“让他来尝，这小子嘴挺刁的，难说能尝出我们不知道的味儿。” 小吕哈哈笑着，就没再说下去，伸手递过一个酒提子和一个玻璃杯，袁海波把酒提子伸入那坛子酒里，打上了一提子酒，差不多二两的样，倒玻璃杯里递给张然。 张然于酒之一道，不如品茶，主要是以前修仙，他总认为饮酒会乱了仙道，所以基本上是不饮酒，但在仙界，见多识广，酒好酒次倒还是能品得出其中滋味。 见袁海波递了过来，他接过，放到鼻前闻了闻，酒香味不是非常重。 看他在闻，袁海波笑道：“这酒，不像现在的那些酱香浓香型白酒，属于的是小曲清香型，酒味不是很香。” 张然闻了闻笑道：“确实不是很香，但这味儿我喜欢，酱香太浓了，我反而觉得过了。” 袁海波一拍大腿笑道：“这话我爱听，在我看来，酱香型就像是西方的女人擦的香水，你也觉得这香水味儿纯正，但就是觉得不自然，这小曲清香，就跟咱国家的女人一样，贵在清淡自然。” 张然斜眼望他，嘿嘿笑道：“你也是这样认为敏姐的？” 袁海波恨恨瞪了眼他：“你能不能什么都扯上小敏？这两回事。” 张然哈哈笑着，没再多说，只是把杯里的酒抿了半杯下去。 他只觉得一股冰线从嘴里直达胃部，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咦了声：“这酒这么凉啊？怎么跟喝冰水一样？” 袁海波笑着手压了压：“稍等，不急。” 再几秒钟，一股火热又从张然的胃里升腾起来，让他不由张嘴呃地打了个酒嗝出来。 张然大奇：“呀，喝进去冰凉如水，不，如冰，才一会，又火热如汤，怎么会这么完全极端的两种感受？” 袁海波大是得意：“哈哈！这就是这酒的特性！冰与火交融。” 张然望着酒杯，又把剩下的半杯喝了下去，还是一样冰与火的交融。 第473章 冰与火之歌 他把杯子递回给小吕道：“会不会因为这酒窖藏在这水里，所以才是这样冰凉？” 袁海波和小吕对视了下，袁海波更见得意：“前面我尝的时候，也以为是这原因，后来我拿了放到室温下，就算是酒的温度有二十五六度，但喝下去的时候，还是一样觉得是如同喝冰水。” 张然眉毛都挑了起来：“这么神奇啊？” 他当时是想着，反正这酒厂瓦都有股份的，实在不行，自己伸个手，往一些高端的酒里灌一丝的法力，让这酒产生出不一般的炸裂效果，结果现在，自己还没灌法力呢，这酒就自带法力了。 小吕从边上拿了根温度计来，袁海波又打了一杯上来，三人出了酒窖到了他们办公室，小吕把温度计插入酒杯里，张然就看着温度计上的刻度在不断上升，虽是缓慢却极其坚定。 再一会，停在了二十四度的位置上没再动弹，这应该就是室温了，瓦都现在是温度大致也是这个。 把温度计拿出来，袁海波示意了下说道：“你再喝喝。” 张然端起酒杯来，还是抿下一下口，让他大为惊奇的是，那酒入喉时，依然觉得喝进去的就是冰水，然后到了胃里时，又升腾起热度来。 张然哈地笑了：“别加热后喝，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袁海波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杯子，把剩下的酒一口饮尽，闭上嘴，好半天才啊地一声吐出嘴里的酒气：“酒温了后，酒精蒸发，酒气就淡了，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张然也不在意受了鄙视，哈地笑了：“跟你这酒鬼论酒，我自愧不如。” 袁海波享受地坐在自己椅上，眼望着屋顶叹口气：“我打算把这酒命名为‘冰与火之歌’，小然，你说这是不是极其贴切？喝了这冰火两重天后，你是不是很想就此高歌一曲？” 张然皱了皱眉，想了想问道：“名字的感觉是不错，不过，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别是别人用过的吧？” 小吕笑道：“你熟悉，是因为这是本书名，西方鬼佬写的奇幻小说名。” 张然一时恍然，也跟着笑了：“咱自己的酒，怎么要取个鬼佬的名？” 袁海波叹口气，样子极其苦恼：“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嘛。” 张然笑道：“不急，慢慢想就是。” 袁海波点点头：“不错不错，要是再放着醇化半年到一年，那味道会更好。我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来想一个好的名字。” 张然吧叽了下嘴：“我觉得以前你说的瓦都仙酿就不错。” 袁海波瞪着他：“是不错，但你不觉得有些俗气了？跟咱这酒的味儿不符合吗？” 张然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那你就慢慢想，实在想不出来，冰与火之歌，唔，也将就吧。” 看小吕在办公桌下翻了好一会，再抬起头来时，张然看他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黑色陶罐。 张然望着那在光下泛着黑金之色的陶罐不由笑了：“这个酒罐子还在啊。” 小吕嘿嘿笑道：“你再仔细看看。” 张然听他如此说，有些奇怪地接过陶罐，望了下，有时有些大奇：“这好像跟上次小乔烧的样子有些不一样啊……不是，这是小乔新烧出来的？” 他一时讶然，都没听说小乔又烧出黑金陶来啊。 小吕嘿嘿笑着：“刚烧出来的，这是第一窑的，按他所说，现在所有数据都记录好了的，想再烧同样的出来，那就容易了。” 张然哈地笑了，心情极其舒畅，拿起那个如金似铁的孤罐望了又望：“这东西弄好了，真跟挖金子一样啊！” 小吕道：“下一窑他说应该明天能开出来，到时是黑金还是破瓦，到时自就见分晓了。” 张然拿起那个陶罐，越看越是喜欢，他把陶罐递给袁海波道：“这罐子装酒，有没试过，会不会影响酒味？” 袁海波叹口气：“这也是我担心的，按古人所说，陶瓦这些器皿，收火焰之力，要做酒器，必先要败火气，所以，我要等小乔那儿烧出来后，放泉水里泡上，不然也不敢拿来做装酒啊！” 张然听着，也跟着叹气：“那这样看来，更是急不得了。” 袁海波道：“是不能急啊，酒是好酒，罐是好罐，可不能让这好罐还毁了好酒了。” 小吕道：“小然，我们是不急，但这现在，我们俩口袋都见底了，而且你也看到了，酒窖里还空着好多地方，我们还要酿酒贮藏，这钱更是不够用啊。” 张然听得愣了愣：“预算超得多？” 袁海波坐直身体，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俩又没开过酒厂，也没做个生意，之前的预算以为够，结果差了一大截，其实不瞒小然你说，早入不敷出了，朋友都借得差不多啦。” 张然笑道：“那你们是打算也要跟我借些？” 袁海波笑道：“你能借当然行，不过，我们不想跟你借，担心你这贪官到时谋了我们的酒厂。” 张然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嘛，你们酒这么好，肯定不愁卖，我借你们也不担心你还不上。” 小吕哈地笑了：“其实是另外的原因，找你借，你是干部，到时担心说不清楚。谭哥那儿也是一样，知道他手里有钱，我们也不敢去借。” 张然一时就恍然了。 这也是为自己好。 酒生意不好赔了还好说，没人来查你，到你酒好卖生意好了，那盯着你这蛋的人就不知有多少，那张然和谭政和借钱就会成为一个把柄被拿捏住，因为两人都是公职。 如果说是找瓦都借钱，那凭什么瓦都要借钱？借也可以，那就股份大家再来谈，这才是合理的入股方式，瓦都再投钱，那就自然是要稀释了两人的股份，不然瓦都凭什么再投钱？ 而现在酒这么好，两人自是也不乐意股份被稀释。 不会有人说，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但这世间的事，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第474章 包销 有心人要查你的时候，你这些来往账目的痕迹是没法掩盖的。 现在不管是袁海波还是小吕，还有现在的张然，都知道这酒是好得不能再好，未来自也是不愁销路的，也因此，反而现在借款成了问题。 张然脑里转着，就把这些问题都想了个明白，也知道了两人为何要找他的原因，不仅是要让他来品酒，也是要让他来帮着出出主意。 张然挠了挠头，手放下时，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着，他有钱，现在却是真不方便弄给两人。 转个手找人借给他俩？ 一时却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人，袁海波和他的关系因谭政和，找谭政和转手，跟谭政和直接借他们没啥区别。 想了想，他眼前突然一亮道：“我找人来帮你解决这问题。” 两人望着他，袁海波问道：“谁？” 张然笑道：“你们等会就知道了。” 打了个电话去，再一会，酒厂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袁海波和小吕探头从窗子望去，却是三个美女走了进来。 袁海波对她们仨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有些讶然地望着三人道：“欧总、季总、白总，呀，这约得很齐嘛。” 媛姐白了张然一眼：“张村长这父母官电话一招，我们这些小屁民哪敢不来啊。” 季薇也跟着笑道：“就是啊，张村长可就是瓦都的土皇帝，我们要在这儿讨生活，哪离得了张村长啊。” 张然听得不由苦笑，昨晚上下半夜才安慰了三个女的，主要是去宁城时间长了些他稍有愧疚，今儿还拿他来打趣，看来是因为昨晚鞭挞得还不够。 他连忙告饶：“三位大爷，我找你们来可不是因为我，而是这袁大厂长找你们。” 三女倒是有些奇怪了，大家都在瓦都，因张然，都走得近，但也就止于熟悉，到不了更深的层次。 张然把袁海波酒的好，和袁海波的困境跟三女一说，然后说道：“我就想，媛姐你以后那眙园肯定是需要酒的，不如现在他们就把这酒未来先卖给你们，解决他现在的问题。” 再望着欧阳和季薇道：“你们疗养院既然是做高端的，那自然酒也要好，这酒我尝过，是真心的不错，比那些市场上的品牌酒好太多了，你们也一样，当就现在给未来备些货吧！” 欧阳奇道：“你小然居然说不错，有那么好吗？” 张然笑道：“尝过就知道了。” 袁海波这时已知道了张然的想法，心里不由得兴奋，听到他的话，早跑去酒窖里弄了一大杯过来，再拿出三个小杯来，给三人分了，一杯也就一两左右。 三人先闻了闻，小曲清香，闻着自是不会太惊艳。 等三人都一口把酒喝下去，欧阳先是嘶地一声，嘴闭上，没再言语，再一会，季薇先啊地张嘴轻呼了声，好一会才发出声来：“这酒好古怪。” 欧阳这时也才长呼出一口气：“这酒好烈。” 张然大奇：“这酒烈？没觉得啊？” 半天没听到媛姐说话，他望向媛姐，媛姐已两颊通红，小嘴轻轻呼着，却是已稍有了些醉意。 张然笑道：“媛姐这开饭店的，一口酒居然就成这样，看来是真有些烈。” 他自己是修仙的，喝酒是无底洞，袁海波和小吕是酒鬼，自是不明白这酒劲有多大，像媛姐这样不常喝酒的，这一口下去，才能显出这酒的后劲如何。 再望向欧阳和季薇两女，两女白嫩的脸上也带上了一酡红晕，望去真是明艳不可方物。 好一会，媛姐才开口道：“酒是真不错，比我那眙园土罐酒还要好。唔，这酒我买了。” 欧阳和季薇听媛姐都说不错了，在这方面，媛姐肯定比她们俩更有发言权，季薇也点头道：“嗯，我们也买了，到时就像小然说的，我们那是高端疗养酒店，没有一些特色酒，那真不敢说是高端。” 媛姐也点头道：“就是这个理，这酒我们要让他们出了瓦都就喝不到。想买也没法买，那才是高端。” 转头望着袁海波道：“袁哥，这酒我来包销了，你看，你们有没什么计划，比如一年生产多少吨，要卖多少钱这样，那我才知道该先给你们多少钱的定金。” 袁海波听得一愣：“包销？” 媛姐笑道：“是包销，就你生产多少我买多少，你只管生产，至于我怎么卖是我的事。” 季薇眼珠子一转，媚笑道：“小媛，你这包销是包括我跟欧阳吧？” 媛姐秀眉一挑，稍有些发红的媚眼瞅了她一眼：“薇姐，我都说是我们了，当然是包括你和欧姐啦。” 季薇嘻嘻笑着，手在嫩脸上拧了拧：“算你有良心。” 袁海波哪还有心情看美女们打情骂俏，脑里就只有包销两个字，好半天，他才喃喃道：“但我真没想过包销这事啊。” 媛姐笑道：“反正也不急，你们现在想也行，钱嘛，你们可以提，合理就行，但我要的就是包销。我做这些就希望的是人无我有，那才是想怎么赚就怎么赚。” 张然斜了他一眼，嘴里轻声道：“奸商！” 欧阳拍了他肩膀一下笑道：“小媛这才是做生意应有之意，谁都想做垄断，那才是想怎么赚就怎么赚。” 张然叹气：“那以后我想买点去送人，都不好买了？” 众人盯着他，都咬牙：“矫情！” 三女的酒，那还不是跟他的一样，想要酒，随便拿，三女还能说不给？ 张然只能缩头不说话，省得成了众矢之的。 袁海波也是有决断之人，稍一合计，即笑道：“好，这个不是问题，以后我只管酿酒的事，销售还不用我操心了，那才爽！我就喜欢酿酒喝酒！” 小吕却是在叹气：“但当时是约定我来销售的啊，现在不用销售，我岂不是最没用了？” 张然瞪着他：“矫情！” 小吕也笑了，只要有钱赚就行，像现在这样，根本不去想怎么卖，只管按计划生产，然后躺着数钱。 小吕和袁海波一样，没什么大志，有钱过点小日子，还不用去累就行。 第475章 看不上种田的小钱 袁海波也笑道：“到时你跟着我来酿酒就行，不然就我一人，还真够呛，而这酒的配方，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是牺牲我们自己了。” 张然奇道：“你们酿这酒还有秘方？” 袁海波笑道：“当然有，就算没有，现在酒这么好，那也肯定有了。” 这话说得拗口，张然却听明白了，他摇摇头：“你们这都是有奸商的特质啊，一个个的都在偷奸耍滑。” 袁海波和媛姐同时打了他一记，袁海波笑道：“这不是什么偷奸耍滑，这是营销手段！” 张然叹气道：“那是不是现在就要流传出你们冰与火之歌的秘方放在央行三十米深的地下，想看一次秘方，必须你和小吕，加上我，还有一个叫不出名的人，同时在场用钥匙打开才行？” 众人都笑了出来，媛姐媚笑道：“这个叫不出名的人，可以是我。” 袁海波笑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央行地下库稍夸张了些，唔，租个银行的保险箱，把秘方放进去也不是不可以，想开至少需要一把机械钥匙，再需要一个指纹，然后人脸识别才行。” 他指了指小吕，张然和自己，这是酒厂的三个股东。 张然拍拍手：“这些是后话了，怎么弄虚作假你们去弄，既然袁厂长你的事解决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袁海波像赶苍蝇般赶他：“走走走，找你来一点办法没有，还是要靠欧总白总他们才能帮上我的忙。” 张然听着直咬牙：“袁大记者，你这丢媒人也丢得太快些了吧？” 嘴上说着，脸上却是带着笑，手指指点点两人，他就想离开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具体事宜。 媛姐却不想让他走，一拉他道：“张村长，稍待。” 张然听到叫张村长，有些奇怪：“白总，这还有事？” 媛姐脸上还带着刚才喝酒后的那点红晕，眉眼间望着更是媚态横生：“没事就不能叫你张村长了？” 张然笑道：“你们投资商是我的衣食父母，想把我搓圆捏扁随便。” 媛姐白了他一眼：“哪敢。我是听村民们说，差不多你们帮我种的八宝贡米要收成了，想问问你张村长，什么时候帮我去收米。” 张然听着，不由叹气：“现在村民们根本看不上你那点买粮钱了，不过，你放心，瓦都人都是一个唾沫一个坑，看得上看不上是一回事，种的时候，还是按合同一丝不苛去做的。” 媛姐笑道：“这我知道，但我找你就是想问你，还能不能组织得起人去帮我收粮食？” 这是个问题，村民们种是好好种的，但要收的时候，大家现在所想，有那时间，我随便在瓦都就能赚回来了，还何必去费力费时去收粮？ 今年么，张然说一声，估计还是有人去帮着收，自己没空，出钱请人也会收，毕竟大家都不差这钱，而且媛姐跟村长关系暧昧，大家可不想得罪她。 但如果这米真不错，明年只怕也没人种了，因为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小钱钱。 张然想到这，只能叹气：“我去跟村民们说，怎么也不会让你的米烂地里。” 媛姐对着他甜甜一笑：“我就这意思，在商言商。按合同办事，想来你们的村民们都能明白。” 说完这一句，她媚眼如丝：“张村长，如果这事你不帮我办好，你可知道后果会如何。” 说后面这句的时候，声音已低不可闻，但眼神却是往下望去，背着众人，两根手指比划了个剪刀的样子。 这有如实质的眼神，由不得张然把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缩，明显地感觉到腰部以下一凉。 他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媛姐也修仙了？不然怎么能隔空剪物？ 急忙是应了。 逃出水厂，自己跑到八宝贡米田里看了看，果然，稻穗沉甸甸地低垂着，叶已有些发黄，就算他不懂什么农时，也知道该收割了。 农时不等人，张然也明白这道理。 打了电话，把在忙着的村干部们招来，问起这收粮的事，大家听着都只能叹气： “村长，别说帮白总收粮了，就他们自家前面种的粮，咱村的人打算都要请人来收了，有的还说，大不了烂田里就是。确实是大家都看不上这种粮的那点钱那点粮了。” 张然哼了声：“就算是请人来，那也要请啊，我看再不收，别烂在田里，到时我拿着合同一个个上家里去。” 村干部有些讪讪地说道：“其实啊村长，请人收也是一样的收啊，下次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不种了。” 张然盯着他：“不种了？” 村干部只觉得像是有根针在往自己身上扎，眼睛都不敢看张然，半侧个身子，声音越来越轻：“都说了，现在这田占着好位置，种田又赚不了多少，还不如盖上房子租别人。” 张然破口大骂：“草，这样的话都有人敢说？谁说的？” 他这样子，把村干部吓了一跳，哪敢说自己知道是谁说的？急忙道：“那我们招呼下大伙，把这事就今天落实清楚？” 张然点点头：“要落实，别总想着赚钱，有的事可不能就此放任。” 广播里一通知，说村长有事，村民们笑嘻嘻地就来了，坐下就打趣张然：“村长，有啥好事？先跟我们通个气啊。” 张然板着个脸，没吭声，几个先来的村民看着，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一个个就想往后缩，张然眼睛瞪着他们，几个村民屁股挪了半边，硬是就没敢站起来。 等村民们都到得差不多，一个个都看出张然心情不美丽，本来都是说说笑笑的，都不敢吭声了，拳场上鸦雀无声。 张然环视一周：“那些说没空收稻谷，宁愿让烂在田里的，是谁说的？站出来。” 再转个身，望向后排的：“那些想把田平了盖房子的，是谁说的？也站出来啊！” 一时大家就知道张然脸色为何会这么难看了。 前面坐着的马五叔他们，被张然的眼睛扫过，凳子都如同扎了钉子般，左扭右支，就想躲开张然的眼神。 第476章 不要忘本 张然又怒哼一声：“你们才吃几天饱饭？啊？就忘了自己身份了？你们是农民！知道吗？你们是瓦都村的村民！农民不种地收粮食，那还是农民吗？” 马五叔壮起了点胆，嘟咙了句：“村长，也没说不收粮啊，不是大家都忙，想缓几天嘛，嗯，我们都打算出钱请人收啊，马上就收，马上就收。” 张然手往外一指：“再缓几天？别跟我说你们没看到那稻谷熟透了？农时能缓吗？” 马五叔没敢再出声了。 张然又接着说道：“你们难道忘了，你们现在得到的一切，是因为你们瓦都村民这个身份？谁敢说现在不稀罕瓦都村民这身份的，站出来！” 越说越怒，他又大声道：“还烂田里，还平地盖房子！来来来，站出来跟我说，你们想干嘛？不当农民？去啊，城里有的是房子，不用种田，谁想去的马上走，我给二十万。” 大家听着这话，都愣了愣，相互望着，村长这是啥意思？ 张然哼了声：“我给你们二十万，马上有人出三十万，要这瓦都村民的身份，你们信不信？” 村民们一时释然，这倒是，现在瓦都村民的身份，那是真值这么多。 大家都明白这道理，哪有人会站出来说要二十万，现在不说那宅基地正在盖的房，不知多少人打破头都在想转成瓦都村民，谁吃撑了说不想做瓦都的农民？ 转头对着村干部说道：“记录！” 瓦都上次党会后，就有专门的书记员，负责记录村里的大小事的，听到张然说记录，急忙掏出小本子来。 张然说道：“一，以后就咱村的成年人，必须去种田，谁家敢把田荒着，或是把田租给外地人，直接赶出瓦都！二十万都没有。” 大家听得都一愣，一时场里就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边上的陶三叔也跟着发声了：“村长，咱有那时间去种田，多赚点钱买粮吃就是，没必要非要去种田嘛！” 张然瞪着他：“这事没得商量，农民就要吃自己种的粮食！大家都要有粮食危机！这是我们国家一直在提醒大家注意的。” 他一字一句：“我就要随时提醒你们，你们是农民！农民就要种地，种田！” 看着他那样子，没人敢再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张然接着说道：“二，咱们村的这些耕地，谁家头上的，谁家维护，每年年末清理，面积少一厘扣一万村里的分红，少一分扣十万，少个两分的地，你就直接搬出瓦都得了，还省得我把你打出去。” 他顿了顿，问道：“知道是为什么吗？” 村民们倒是知道的不少，就有人回答道：“知道，这是耕地保护的红线不可逾越。” 张然指着那村民笑道：“看，这就是看过书的，说出来的话就是文绉绉的。不错，就是为了保护耕地，咱耕地少，今天少一厘明天少一分后天少一亩，后代拿什么种粮食吃？房子里能种粮食吃吗？” 后面这话说得很多人笑了出来，大家也知道，只要好好种田，田地的面积不可能少，一时就有人嚷道：“村长，要是我家的田越种面积越大呢？比如我自己开垦了荒地弄成水田这样。” 张然盯着他：“土地是国家的，不是你的，开了出来，也是国家的，到时造册，一样承包给你种，然后我个人来奖励你！” 众人轰然笑了：“那为了村长的奖励，我拼命也要想办法弄出一亩三分地出来。” 张然也笑了：“别为了奖励，去占别人家田的便宜就是！” 众人都笑了，气氛倒是没了前面那么压抑。 张然道：“三，八宝贡米的收割，还是要按合同来，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种，当时签了几年，就干几年，这个你们与白总签的约，当时拿了人家的钱，那你请人也要赶紧收割了。” 村民们奇道：“村长，怎么这个就不必要我们亲自去收了？” 张然道：“这个是不一样，让你们去种田，那是让你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跟白总的这个合同，是商业行为，你们请人种，请人收，那随你们，不违约就行。” 手指一个个点过去：“你们啊，当初数着白总给的钱的时候，一个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现在就嫌这是小钱了！” 村民们嘿嘿都笑了，马五叔笑道：“眼界开拓了嘛。” 张然哼了声：“再开拓，也要记住你们农民的身份！” 看众人不以为然的样，张然叹口气道：“大家想想，我们瓦都哪点吸引游客来？” 众人嚷道：“山水，溶洞！田园风光。” 张然笑道：“对啊，田园风光！观景台上每天站满人看的，你以为人家喜欢看屋顶？没有山水，没有田园风光，大家的衣食父母都跑了，你们还去哪赚钱？” 村民们呀地像是惊醒了，是啊，瓦都的风光一绝，那是山水与田园村寨的完美结合才达成的，没有田园，那瓦都的旅游只靠溶洞就要大打折扣。 这是相辅相承，相互影响的。 这下大家都想明白了，一时不住点头。 张然说完，再望向众人：“都记下了吗？” 村民们轰然道：“记下了！” 张然再瞪着他们：“那知道现在要干嘛？” 村民们望着他，马五叔轻声道：“散会？” 张然又好气又好笑，大声叫道：“手头的事放下，收粮去！” 村民们哦哦地应着，急急跑出了村拳赛场。 张然就听到几个年轻的却在后面轻声议论，还没出去。 张然大奇，走到他们后面，就听到那几人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收稻谷啊，收钱，两百块一个人，亲身体验田园收割的乐趣，田主人可帮拍照拍视频，那些游客还不抢破头？根本都不用我们亲自下田。” 转头，看到张然，一时大骇，急忙道：“村长，我们肯定是要亲自去收的，不过，游客们如果想体验体验，我觉得这也可以的嘛。” 张然嘿嘿一笑：“可以啊，你们全部弄给游客去收割都行。” 第477章 五彩黑金陶 众年青人一时呆住了，有些不可置信。 张然接道：“刚才我才说了，要亲自下田，让你们不要忘自己农民的身份，你们转就想把这身份卖给游客？ 行啊，你们可以请游客收稻谷，收完我去田里验收，一亩田里如果遗落的稻谷超过一百粒，那就去当一个月的交通协调员，遗落两百粒，你们就趁早跑路吧！” 几个年轻人轰然散了，至于敢不敢挑战张然说的一百粒两百粒，想都不要想。 张然如此做，其实是看到瓦都村民这段时间来有些飘了，浪费这以前从没有过的居然也出现了，像说谷子烂田里这样的事，张然不说，他们真能干出来，毕竟请人去收，收来的粮卖了还不一定够付工钱。 张然活得足够久，见得自然也多，那些赤贫乍富的人，最容易的就是变质，当人本性一旦变了，想再转变回来，那就太难太难了。 所以张然必须要强调他们，一定不忘自己农民的本份。 人不忘本，这样的人也才能感恩。 吃完饭，张然再去看，各家各户都在田里收着自家的稻谷了，就算是媛姐那些八宝贡米田，他们也没请人去收，真正像张然说的那样，亲理亲为了。 不过，倒是见到不少游客，跟着村民们在田里收割。 张然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出了钱来体验的，但看他们那兴奋高兴的样，张然也懒得去管，只要村民们真心实意地去干活就行。 不过，令张然想不到的是，瓦都秋收，在之后也成了瓦都一景，每年这时，好多人都跑来瓦都体验一下农忙之趣。 这也算是张然坚持农民身份不忘本的一个小小收获。 张然看着倒是极其欣慰。 越天，袁海波的电话就又来了：“小然，过来酒厂，小乔来了，说是带了好消息给我们。” 对于黑金陶，张然是已有心理准备了，毕竟上次就烧出了一个，技术攻克了，那再想烧出整炉的那就简单。 这也不算什么好消息啊。 到了酒厂，欧季白三女居然也在了，他大奇：“你们对这黑金陶也有兴趣？” 媛姐白了他一眼：“年纪不大，记性却差，我们现在算是酒厂的总经销了，这包装事关我们酒卖出的品质价格，我们自是要好好关注下了。” 张然一想，这倒是，可以说现在三女又紧紧捆在了酒厂上。 小乔一段时间不见，看着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胡须和头发已完全分不清，乱糟糟又脏兮兮，比之一个乞丐也差不了多少。 张然看着啧啧称奇：“你们这些艺术家，真的是拼命啊！” 袁海波笑道：“不拼命，哪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弄得出来？” 张然点头笑道：“我就说，只要不断地试错，记录好，总会有成功的一次。” 小乔嘿嘿笑道：“应该说不是成功一次，而是成功了无数次。” 张然笑道：“那倒是，成功一次，未来肯定就是成功的。” 袁海波摇头笑道：“小乔的意思，小然你还没明白，等你看到后就明白他说的意思了。” 酒厂院子里停着辆电瓶车，上面放着几个大纸箱子，塞着一些碎纸那样，张然从外面也没看出里面是什么。 小乔过去，示意了下，两个人抬一箱就搬到了酒厂院内，张然跟着小吕抬上一箱，感觉不算太重。 把箱子都搬下来，见众人好奇地都围了上来，小乔得意地伸手进入一个纸箱内，拿出了一个陶罐来递给了袁海波。 袁海波看了看，笑笑，递给了张然。 张然接过来看了下，跟前面那黑金陶似乎没啥区别，他有些奇怪，问小乔：“这什么意思？跟上次的差不多啊！” 小乔嘿嘿笑着，随便又伸手进入一个纸箱内，拿出一个罐出来递给张然。 张然拿起，看了眼后，咦地发出一声惊叹：“这颜色跟上一个好像有所不同啊。” 之前是他见的都是泛着黑金的闪亮，但这个却是有点蓝盈盈的那种金属光。 小乔点点头笑道：“是有区别，但张村长，你想像得到，这是我们一窑烧出的东西吗？” 他顺手又拿出一件，这次是罐子居然是泛出三种以上的金属颜色，但是整个陶罐，猛一看，还是那种黑漆漆的。 小乔把陶罐一个个拿出来摆在院子里，张然也一个个望去，居然每个跟每个的颜色都不同，就算是看着都像是黑金，黑金与黑金之间也有细微的差别。 张然还以为会是灯光所致，但一转念想，现在是在院内，完全就是天光，这陶罐带着的色彩，就是自身天然所带。 张然越看越是欣喜，放下后，欧阳季薇媛姐三女也不住对比着，烧出这么漂亮的东西，那每一瓶酒岂不是都又是独一无二？ 张然长叹一声：“怪不得说是无数次成功，一窑出来，居然能烧出不同颜色，真的是太奇怪了。” 小乔笑道：“这是我也没想到的，我烧出那个后，就试着烧大窑，结果，大窑出来的，比小窑还要丰富多彩。” 张然哈哈大笑：“再多烧几次！要让这种变化变成完全可控。” 小乔比了个ok的手势：“张村长，放心吧，以我烧了十年的经验，不可能再变了！” 张然笑道：“变也不是不可以，越变越好就行。不仅要烧罐子，还有其他的，也试着炼制，咱要把产品多样化，我这文化特产一条街需要这来带动啊！” 媛姐边上瞅了他一眼，插嘴道：“还有把成本核算出来，到时才知道该卖多少钱。” 张然笑道：“这玩意儿成本能有多少钱嘛！” 媛姐和季薇都同时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张然马上把嘴闭上了，讲到做生意，十个张然也赶不上她们其中一人，袁海波这一帮男的也都一样，要么以前是搞新闻的，要么就是报摄影的，然后就是搞艺术的。 而张然原本就是个穷学生。 看张然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媛姐得意一笑：“照我的想法，到时成本溢价二十倍为卖价。” 第478章 真正的奸商 季薇望着她笑了：“小媛真的是良心商家啊！这成本能有多少钱嘛？就算溢二十倍也不会有多少，按我的想法，随便可以五十倍。” 张然忍不住插嘴道：“意思是烧出来后，卖给酒厂的就按成本翻五十倍？” 三女齐声说道：“那能一样吗？” 张然只能是又把嘴闭上了。 季薇叹口气：“这东西要是交给我来操作，我能赚个盆满盂满。” 小乔哦了声，拍拍手笑道：“不管谁来弄，反正我赚我该得的那一份就行。” 张然也笑道：“我们也一样，瓦都赚该得的那一份就行。” 股份制的，你就算按黄金价格来卖，也是这样分。 媛姐叹了口气，望了下张然道：“算了，钱是赚不完的，这钱就给其他人赚吧。” 季薇还没说话，欧阳也笑道：“确实，哪还有精力搞什么其他的，把疗养院弄好，那就够几辈子的了。” 伸手拉了季薇道：“反正不管谁弄这个，我们都不缺好的酒罐子了，相信小乔小然也不会卖高价给我们。” 季薇一时醒悟过来，也跟着笑了：“确实，我这是心太大了，这世上赚钱的行当这么多，哪可能搂得完啊。” 张然微微笑看着三女的表演，心里却是明镜似的，三女是觉得，在瓦都占了很多便宜了，要是这也来沾上便宜，到时都说是因为张然的关系，那就真说不清楚了。 瓦都村长是张然不假，受爱戴不假，但不是说瓦都就是张然的。 张然想了想道：“小乔，这样，卖这个黑金陶，就交给我们的投资公司总经销了，他们只有销售权，他们怎么卖我们不管，我们来决定卖多少钱。” 小乔笑道：“小然你操心这些就行，我不想管，你让我多烧出些好东西就行。” 张然听着嘴角直抽，这个小乔真的就是个文艺青年，只管创造，然后饿不死就行，至于创造出来后是什么样，跟他无关了。 张然伸手过去，跟他握了握道：“不管如何，艺术创作也要吃饱吃好的。 这样，到时我在上村的民俗特产街，专门辟一间带铺面的院落给你，作为你作品的展台，专门就卖你的作品，你到时就只管创作就行。” 小乔听着，不由大喜：“张村长，要是能这样，我那股份可以更少都行！” 袁海波大奇：“上村那地方，你们哪儿还能弄出院子店铺来啊？不是早租完了？” 张然笑道：“以前就有些公房啊，还有些无主的烂房破院，改了就成了村里的房子了嘛，这个我们早计划在内的了。不能钱都只让你们赚了，村里也要有自己的村办产业嘛。” 众人鄙视他：“你这村到处都入了股，还嫌没产业啊？” 张然当然不在意，嘿嘿笑道：“这是文化产业，能一样吗？” 季薇听着直摇头：“都说我们是奸商，其实最奸的是张村长，他弄这个什么黑金陶的展示，再把小乔的作品捧起来，到时卖的价格，岂是溢价五十倍能买到的？只怕百倍千倍都不止。” 张然愣了愣：“有这么大的好处？” 季薇也跟着愣了愣：“你不是这样想的？” 张然摇头：“我当然不是这样想，我就想着，小乔弄这辛苦，又是个一门心思干艺术的人，这样的人就要值得认可，所以，给他一个院子展示也没啥啊。” 季薇连连摇摇头：“你这才是不着痕迹地就干上了正确的事上，不想想，同样的弄个壶，一般人做的和大师做出来，价格能一样？” 小乔有引起羞涩：“我还不是大师。” 媛姐呵呵笑道：“你能在这儿有个独立的院子展示，那不是大师都是大师了，就看到时如何说如何宣传而已，靠人说而已。” 袁海波是搞媒体的，自是更懂这些，他也跟着笑道：“这个简单，到时我和小吕找朋友帮你宣传，写一两篇软文，你再弄几个特色的作品出来，评个名称很唬人的大奖，不是大师也成大师了。” 小吕跟着也笑了出声：“弄这些我们就太懂了，到时你就别管，你袁哥吕哥帮你操作，出的钱，从利润里扣除就行。” 小乔眼里都放出了堪比黑金陶的光芒，玩艺术的谈钱俗，但是谈成名，谈作品传世，那就有兴趣了。 这就重新跟瓦都村签协议了。 这是双方都极其满意的协议。 对于小乔来说，烧的东西卖多少不在意，他就想要自己的名字和大幅彩照在瓦都名俗特产街最显眼的地方闪现。 而在瓦都，就是把没人要的山土变成堪比黄金的艺术品，然后赚个盆满盂满。 其实瓦都的村民们，那本来就是真正的农民，只是这段时间忙于做生意赚钱，才暂时忘了这本份，现在被自家村长逼着做农民，当再拾起来的时候，其实也简单。 不用两天，趁着一直没下雨，瓦都村的稻田都收割了晾晒，自然，白总出钱弄的八宝贡米也单独收到了一个库里。 张然是很在意这个八宝贡米的，并不是说这十来吨的米能值多少钱，但真要种出了原本历史上记载的八宝贡米，那瓦都山好水好的名声，又会在国内四处飘扬了。 所以当听说所有八宝贡米都颗粒归仓，他才把心落在了实处。 媛姐找了大称来，把收的谷称了一遍，张然跟着看最后的重量统计，不由直咂吧嘴，十吨都没，而且还是带皮的。 可见真按古法来种，这米的产量连其他田的一半都没有。 媛姐盯着他，脸上带着那种肉疼的表情：“我付的钱，市场上买米，三四十吨都够了，结果，现在却收上来不到十吨，小然，要是到时这米不好吃，我就吃了你！” 后面这几个字，声音说得很轻，又带着她所特有的那种媚态，别说是张然，其他人也不认为，这是真要拿张然去开涮。 跟着来的季薇欧阳二人，听着直撇嘴，这媛姐现在是越来越不避讳了。 当然，这只是面上两女照顾媛姐的情绪而已，下来大家该争的还是要争。 第479章 两姓的历史 那也只是面上的，话语间却也不能放过，季薇就在后面冷然道：“小媛，你那八宝贡米的合同，已卖了一半给我和欧阳，到时要吃小然，按合同，你也要留一半给我。” 说到后面，她自己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却也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啥时候把八宝贡米分赃了？” 季薇白了他一眼：“什么分赃啊，还不是为了你瓦都，你村民们跟小媛签的是五年合同，想着，我们疗养酒店到时也需要大米，所以，帮着小媛分提一部份了。” 再望了眼媛姐，叹气道：“现在看，才打了这么点米，咱们是亏大发了。” 媛姐捂嘴直笑：“当时你可是听到这是进贡皇家的，就直接跟我抢了一半去，现在反而来怨我。” 张然听着直叹气：“两位老总，收粮的这点钱，就算是亏了，于二位的身家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就别一天拿出来说事了，我听着都觉得两位老总小家子气。” 两人同时瞪着他：“你谁小家子气？当时弄这，还不是为了你瓦都！” 张然望了眼媛姐，眉毛跟着挑了挑，嘿嘿一笑，没再说话。 媛姐却是脸上稍一红，心里却是明白张然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 当时为了巴结张然这主人，她可是巴巴地抢着来瓦都，听说有这么一事，想都不想就应了，现在跟张然关系不一般了，她就忘了当初自己是为何了。 几人还在这斗嘴，外面就听到马五叔在嚷：“村长村长！” 张然走出来，问道：“干嘛了？” 马五叔手上端着个碗，边上跟着马涛，他样子极其兴奋：“村长，村长，你来尝尝这饭。” 张然接过碗来，看着那碗米饭，并没觉得有啥奇特的，他一时没吃，大奇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马涛边上呵呵笑道：“这是咱今年收的新米，我不是刚好店里的米完了，就把自家田里的这些米碾了放店里卖嘛，结果，一饭一煮出来，游客们就全都来问我们哪儿买的米。” 张然咦了声：“咱村的米啊？” 马涛点点头，笑道：“你尝尝就知道了。” 张然端起来看看，饭粒看着比一般的米稍长些，颜色偏绿，却也没觉得有啥特别的。 刚端到嘴边，饭香味就出来了，张然有些奇怪，因为这饭从马涛的饭店端到这，已完全冷了，冷饭还有这样的饭香，那还真有些奇特了。 接过马五叔递过的筷子，张然挑了一筷子放进嘴里，不说刚才鼻子里就闻到的香味了，那软糯甜香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又吃了一筷子，还是一样的味儿。 望着碗里的米饭，这么软糯，却又是粒粒分明，似是随便一挑就能把每粒都区分开来，他真试着挑了一粒出来，饭粒这时望着却是晶莹剔透，像是一小粒的软玉般。 这米真的是口感到品相都是一流了。 三女看到张然吃得极香，也没管那碗和筷子是张然吃过的，接过来也各吃了一口，然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张然笑道：“这米真不错，不是，不是不错，而是极品的好啊！” 媛姐咽下嘴里的饭后，也连连点头：“是极品好米，我吃过不少的东北米，还吃过本子国米和泰米，便都没这么好吃，要么香软，没有这有嚼劲，有嚼劲的，好多却没这香软。” 马五叔嘿嘿笑着，伸头往仓库里望去：“那啥，村长，咱这米随便种都这味了，那个……” 媛姐突然说道：“薇姐，刚才你不是嫌亏本了吗？那合同我收回，再送你二十吨泰国米如何？” 季薇杏眼微睁，手在媛姐高耸的胸脯上指指点点：“你少给我来这套，这一仓库贡米，有我一半！” 张然哈地笑了：“五叔，别说你，我现在也万分期待，咱这精心栽种出来的八宝贡米，会是什么样，唔，会不会吃了后就像广告里说的，滋阴壮阳？” 马五叔也笑了：“村长，不期待我跑过来干嘛？贡米啊！贡米啊！我从小就听着我祖父我父亲吹嘘，现在有生之年还能尝到八宝贡米，那我真可以瞑目了。” 张然大奇：“五叔，这贡米于你还这么大的意义啊？” 马五叔眼里都要带出泪花了：“我爷爷死的时候一直念叨着的就是这个贡米，我父亲死的时候，也一直念叨。” 三女听得直摇头：“这执念是真够可以的。” 马五叔牙紧咬着：“这么说吧，瓦都所有姓马的，当年都是来瓦都种八宝贡米的！几百年一直都在瓦都，守着的就是这份贡米的传承。” 张然听得还真愣了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咱瓦都的历史这么长远？原来马家都是原本在这种贡米的啊。” 马五叔傲然道：“你以为呢？不然，这么一个山旮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嘛？” 媛姐突然问道：“你们马姓是种贡米的，那陶姓呢？” 马五叔笑道：“他们当然就是制陶啊！跟你们说过，这儿以前制陶发达，要不是社会发展，陶制品使用率不高，又加上八宝贡米没了，所以瓦都村才衰败了下去。不然，以前这村人更多。” 张然笑道：“我来的时候，人也不少了，只是够穷而已。” 马五叔眼里光芒又亮了起来：“村长，要是咱贡米真的又重现人世，我相信，咱村会比现在更好！”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那当然，山水有色，溶洞幻奇，有八宝贡米，再有黑金陶这样的特产，更会认为我们这儿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媛姐和季薇两人在边上听着，再看着满仓的稻谷，媛姐直皱眉：“薇姐，咱这是不是要调一队保安来啊？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咱这不是米，守着的全是金子啊！” 季薇欧阳听着都笑了，季薇轻拍了下她：“小媛说得就是夸张。” 张然想想道：“我觉得并不夸张，现在好多都没尝米不知道，等吃到米，又知道还有更好的贡米，咱村的就不说了，外来的难说会打这主意。” 第480章 焖八宝贡米的皇家仪轨 他转头对着马五叔笑道：“你看吧，明天估计咱村的那些谷子，现在就被人惦记着了。” 想想打了个电话给村干部道：“通知到各家，有来收咱村今年新米的，再多钱都不卖。” 那村干部大奇：“呀，村长，你咱知道有人来收咱村的米了？” 张然听着也愣了：“这就有来收米的了？” 村干部笑道：“是啊，一些游客，收得倒不多。” 张然吁了口气，还好不是米商，急忙道：“赶紧通知下去，所有的米不要卖，等村里通知。” 村干部这时也已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急忙应了，然后广播通知下去了。 张然转头叹气：“五叔，还好你来了，不然咱又少了一个拳头特产了。” 季薇和媛姐都不住摇头，欧阳跟着笑了：“小然这脑袋转得就是快啊。” 张然呵呵笑了：“这么好的米，当然要成为咱村的独有物产，让来咱瓦都旅游的，不带回去都不好意思，唔，咱就论斤卖，一斤一小袋，一袋五十应该不算贵吧？” 马涛听着，直接愣了，伸出五个手指来：“五十？我今天就煮了二十多斤了。” 张然皱眉：“你生意啥时候好到需要一天二十斤米了？” 马涛苦笑道：“就今天换了这米，光吃白饭的都不少。” 张然叹气：“得，一千多块钱就没了。肉疼不？” 马涛捂着心脏：“疼，更疼的是我店里饭都是免费吃。” 众人听着，不由得都大笑起来，笑完，媛姐他们直摇头：“我们没说错，最大的奸商就是张村长！五十块钱一斤的米，他也敢卖。” 张然笑道：“都是跟你们呆的时间长了，近墨者直接就成墨了。” 这次瓦都秋收，多的人家三五千斤，少的也有一两千斤，如果真能按五十一斤卖出去，只怕现在就有农民去田里捡掉落的稻谷！ 看大家都笑完，马五叔眼巴巴地望向仓库里：“村长……” 张然笑着找了一个袋子来，到仓库里装了差不多两斤稻谷，这袋子能装个十来斤，他倒想再装些，季薇和媛姐打死也不让多装。 把袋子递给马涛笑道：“拿去碾成米，一会我们就去尝尝。” 马五叔笑道：“咱还不用机器去壳，就用老办法，用石碾子脱壳，这样才原汁原味。” 张然听着有些愣：“这魔怔了吧？” 媛姐笑道：“你不懂，说么就说是古法碾制，为的是最大限度保持米原本的味，机器脱的，那难免会沾染上钢铁的锈味儿，有的还会沾上机油味，那更得不偿失了，不缺那点人工的钱，一定要用古法。” 季薇捂嘴也笑了：“那都不用铁锅和现在的什么电饭煲煮饭了，要用柴火，瓦都的陶罐慢慢焖出来，那才会是真正的原汁原味。” 张然叹气：“我敢肯定，如果这米真的好吃，未来光怎么焖饭，用什么柴，放什么水，你们都会弄出一套仪轨来，然后号称当年皇家就是如此焖八宝贡米的。” 大家都笑了。这样的事，未尝不可以如此操作。 关键是你要有这东西。 八宝贡米这是历史都有记载的，至于有没焖饭的皇家仪轨，那东西弄出来很难吗？ 马涛和马五叔直点头，眉开眼笑地拎着两斤稻谷走了 张然真没说笑，电话去，叫了村里的四个保安来守着这个仓库，走前还到处查看，看有没哪儿有漏洞被人弄了米去。 他这么郑重其事，搞得媛姐她们也跟着紧张起来，两人就在嘀嘀咕咕，看那意思，这米都想好要做什么敲门砖去了。 其实，这米再怎么精贵，也不过是米而已，再怎么也不可能变成黄金，珍贵不过是人赋予的。 这点张然当然明白，所以他才要赋予贡米更多的东西在里面，然后把瓦都这块牌子推得更广为人知。 到安排妥当，再转到马涛的饭店，马五叔转头望着他笑道：“村长这时间拿捏得好，马上就好了。” 就两斤米，碾好再煮，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花时间的却是焖的过程，这个没点技术，要么是生的，要么就糊了，所以花精力花时间。 张然说弄出一套仪轨出来，那也真不是开玩笑，加火减火这些，都要精准掌控才行。 不仅是马五叔，一些听到风声的村民，也赶了来，眼巴巴地望着那一罐的米饭。 张然瞅了瞅，多数都是马姓上村的村民，看来这贡米于他们这姓有特殊的意义，所以，听闻此事，就挤了过来见证。 稍一会，马五叔鼻翼张了张，似是在闻着米饭的味道，然后他突然说道：“好了。” 马上，就把炉里的本来就不多的一点柴火余烬全部都撤了出来，转头对着马涛说道：“拿勺拿碗来。” 看着他这么郑重其事，张然莫明地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 拿了一块毛巾盖在黑陶罐的盖上，隔着毛巾，马五叔手握着盖钮，长吁了一口气，突然就把盖子揭了开来。 万众期待中，一阵热气升腾，张然盯着罐里，一罐闪亮晶莹的米饭静静地躺在罐里。 马五叔拿了把木勺，一碗里面就盛了两口，看着周边不住咽口水的脸，先把碗递给了张然。 张然接过，首先就是一阵带着点糊香的饭味飘入鼻里，闻着比之前马涛盛去的，又是另外一种味道，但香味也就跟那米差别不大。 张然稍有些失望，如果香味不远超瓦都稻米的话，这贡米也就那样了。 再望向碗里的米饭，跟前面吃的一样，也是粒粒晶莹，似是能透过饭粒看到对面般，比之瓦都稻更清亮些。 张然眉头稍皱了起来，这米的卖相，那是真不错，光看这颜色度，就让人觉得有食欲。 但这跟瓦都稻也差别不大。 接过递来的筷子，张然一口就把那碗里不多的米饭扒进了嘴里。 一进嘴稍一嚼，张然突然间就愣住了。 看他连咽都没咽地就呆住了，马五叔有些着急，伸手推推他道：“哎，村长，怎么样啊？” 第481章 有灵气的八宝贡米 张然没张嘴回应他，而是细细地把嘴里的饭嚼了咽下去。 他示意了下道：“媛姐，你们也尝尝。” 马五叔盛出了两三碗来，递给了边上早等不及的三女，这米严格来说就是他们的，本来就应该她们先吃，只是大家都知道张然是主角，三女都跟他不清不楚，所以先给了他尝。 媛姐也学着张然般，先是闻，再是看，然后才把米饭夹进嘴里嚼了几下，然后她也跟张然一般，突然间就愣住了。 季薇脾气更直接些，端起来也没闻，直接就扒进了嘴里，然后，也跟媛姐一般，嚼两下就闭着嘴半天没动静。 欧阳也一般，进了嘴后，都先愣住了。 只是张然一个人这样，大家还以为是张然的问题，到三女都是同样的表情，瓦都的村民们都能看出其中的古怪——这贡米好像有些问题。 马五叔也不盛给别人了，自己舀了一勺子，然后放鼻边闻了闻，才再把饭扒嘴里。 他一时也呆住了。 他呆住的时间还有些长，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都不自知。 其他人没再管他们的反应，自己拿了勺，找了碗，各自盛了一碗吃下去，然后都齐齐呆住，再接着啊啊的声音不绝。 到这时，马五叔才长舒出一口气来。 他指着那罐里的饭，哎哎哎地说道：“村长，这贡米，这贡米，怎么吃着，像是跟喝你泡的茶一般啊？” 好多村民都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村长，吃着是饭，但嚼了几下，再往下咽时，却觉得就像是在喝你泡的茶，吃下去的饭居然像是要在嘴里炸开般。” 其他村民也是同样的反响。 媛姐这时也把饭咽了下去，吁了口气，摇摇头道：“奇怪，这饭怎么吃着都联想到小然你泡的茶？” 张然当然明白这种感受，这也是他当时嚼了两下后，就愣住了的原因，因为他在这饭里居然吃到了一丝丝微不足道的灵气！ 他泡的茶与众不同，就是他在泡茶的时候，加入了一丝的法力，所以才能让自己泡的茶与众不同，而法力的本源就是灵气。 而他居然就在这八宝贡米里吃出了灵气！别人不知道这是灵气，只觉得独特，但他自己是修仙之人，岂有不知道灵气之理？ 就这样在瓦都随便种的米，居然有灵气？这是张然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地球现在是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得几不可闻，张然当时如果不是偶然得了靠电来修练的法子，想修到练气中期，只怕都需要上百年时间，而且还要去那种山清水秀的山林里才能吸收到稀薄的灵气。 但居然就在这饭里吃出了灵气，这就让他觉得这中间肯定有很大的古怪。 而且，八宝贡米的稻谷他也拿到过，当时并没感知到有灵气，当然也可能是有稻壳包裹，所以感知不到，但也可能，因一些综合的原因，比如用了黑金陶，比如自己打出的这泉水，所以，米里的灵气被激活了。 所以，当他吃出了饭里的灵气，他一时就愣住了。 八宝贡米的田一定有古怪！ 像这样能种出带着灵气的稻米，只可能是田的问题。 因为水就是他打出的泉水，稻种都是一样，除了田不一样，那就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他相信，原本的稻米就算有灵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最大可能是因地质改变了，然后田也改变，所以带了原本没有的灵气，当然，也可能是他打的泉水与田的完美结合，造就了这块田长出了带灵气的稻米。 有必要去好好看看那块田了。 边上是一片“真好吃，这味儿怎么这么独特，好奇怪”的声音，围的人越来越多，能从马五叔的罐里捞到吃上两口的是都是少数，好在现在上下村的都不再敌视，我舀一口也能分你吃一半。 就算这样，片刻间，一罐八宝饭连锅巴都被人刮去吃了。 所有人吃完，都咂吧着嘴，眼睛转去望着媛姐。 其实这是在盯着媛姐合同上签了的那一万多斤粮食。 媛姐被这几十号人盯着，一时都有些发毛，她看着这时的村民们，那眼神都像是饿极了的狼，她急忙伸手拉了拉张然，人往张然身后缩去，让张然独自面对村民们的眼神。 张然这时候自然要站自己的情儿，他哼了声，环视一周道：“吃也吃了，锅底也刮干净了，你们还不想走？是嫌这两天下田太闲？要不要去挖挖土方？” 众村民这才回味过来，那些米都是这位媛姐的了，而这位媛姐跟自己的村长那关系就不可描述了，自己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想着去掂记村长情儿的八宝贡米？ 众村民一轰而散，就剩下马五叔坐在火炉前，守着那一个陶罐，哦，还有一个马涛没走，因为这就在他的店里。 张然望向马五叔，他正望着那个空罐子老泪纵横，张然笑道：“五叔，你没捞到吃的吗？怎么哭成这样？” 马五叔听着，不由笑了，眼泪鼻涕一并流下：“村长……”却是没说出话来。 这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跟那些被张然赶往外的马姓的村民一样，年纪大些的都是激动不已。 再歇两三分钟，看他已恢复了平静，张然问道：“五叔，之前有没流传下说这八宝贡米有什么独特的存储方法吗？” 带着灵气的稻谷，时间长了，稻谷内的灵气会在空中慢慢消散，这是必然。 在仙界时，存储灵米什么的，都要用仙术结界封存，或者就是在储物法器里，因为那里面不带有任何生物属性，没有空气，灵气自是也不会消散。 比如张然的吊坠里就是最好的存储仓库。 但张然不可能就此把近十吨的粮食弄没了，然后以后需要时再变出来。 所以他要问问，毕竟马姓几百年就是种八宝贡米的，难说有什么独特的存储方法。 马五叔听着愣了下，再想想道：“听我爸说过，不去壳，就放陶坛里，盖好密封就行，我们种的稻种就是这样存储的。我们一般稻米就是用木框木盖。” 第482章 脱离粮食的属性 张然皱了下眉，放陶坛里那肯定是没法保存灵气，但他一时也没法说该怎么保存这八宝贡米，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密封了。 算了，这是没法的事，尽量吃新米，这样能尽量把米里的灵气吃下去一些，这于身体大有裨益。 听张然在问存储方法，媛姐有些奇怪，因为现在就随便堆在一间房内：“怎么，你觉得这八宝贡米还需要独特的存储？” 关于什么是灵气这张然没法跟她说的，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像这样独特香味的米，时间长了肯定这香味会消散，比如茶叶，需要密封后冷藏，这样能尽量保存茶叶的香味……” 想到这，他愣了愣，对啊，茶叶密封冷藏，稻谷也可以，以前是没可能弄出四季都恒温的冷库，但现在不是问题了。 难说，在冷库内，能尽量保存住这八宝贡米的灵气。 消散到时肯定还会消散，只是尽量减缓这过程，毕竟每年都会又产出新米出来。 大家想着，却没想到冷库这问题，而是都关注到他说的，香味会消散。 马五叔皱眉道：“新米的味道是要好吃得多，要想让味道不变、少变，就需要保留着谷壳保存，吃的时候才去壳煮饭。” 季薇听着直叹气：“这么麻烦，谁家吃一顿，顶多就半斤一斤，这吃一次去一次壳，是我的话就觉得太麻烦了。” 媛姐笑道：“这确实麻烦，为了顿吃的，如果这么麻烦，我是宁愿不吃的。” 张然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为了吃到正宗原味的八宝贡米，我倒觉得这值得，就看我们怎么做吧。” 媛姐笑道：“真要是这样，那就做营销手段了，比如咱卖米，送个石头小磨或是碾子，自己吃，就自己磨自己碾，这东西可以用，还能做工艺品，一举两得。” 张然鼓掌喝彩：“媛姐这脑子好用，马上就想到了好点子，还实用，这个我觉得可以弄，不过就是要去试验下，一个碾子要做多重能脱壳，然后又不至于重到又多一个麻烦。” 媛姐笑了：“确实，这个石碾要考虑好，重了增加麻烦，轻了脱不了壳。” 张然道：“关于这米保存香味的方法，刚才我从茶叶上想到，咱可以租冷库，先密封，再把稻谷冷藏起来，这样应该能最大程度保存其原有香味。” 媛姐和季薇秀眸都望向他：“这办法不错，租个冷库也花不了多少钱，实在觉得可干，自己建一个就是，花的只怕更少。” 受到美女们的夸奖，张然一时也稍有些得意，这发散思绪果然有用。 再聊下去，媛姐季薇她们就把包装、形式、规格这些都大致捉摸了出来，边上的马五叔听着直吧叽嘴：“我怎么听着，这八宝贡米就不是拿来吃的了？” 媛姐笑道：“就这点产量，吃的话几天就吃完，现在要让它的属性转变，从食物变成礼物，那样才能最大化其价值，当然，最终肯定也是会被吃掉的，这么好的东西，没人舍得像月饼那般吃不完就扔。” 马五叔连连点头：“就是，粮食就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浪费的。我就听说过好多中秋节送的月饼，根本吃不了，只能是扔。” 季薇笑道：“这跟月饼不一样，月饼只要你想，几千几万吨随便生产，这米是真稀缺，只要听说每年只这么点，估计就没人舍得扔。再说，听说以前是皇家才能吃得到的东西，谁也要尝上一尝。” 张然道：“尝了这米，那就更不可能扔了。” 媛姐眼珠在转着，狡黠一笑道：“反正我是想到如何把这不到十吨的米价值最大化了。” 季薇发了个娇嗔：“你这米有我一半，想干啥，别想丢下我！” 媛姐望着张然，想了想道：“今年是这样，明年的话，只怕要跟瓦都要再重新签合同了，这便宜我明年要是还占着，只怕要被瓦都村民把脊梁骨都戳断了。” 张然听着，不由大为感动，想不到媛姐这都为他考虑到了。 之前是不知道八宝贡米成不成，现在确定这是好东西，那原本看着非常高昂的合同，现在就显得太便宜了，而为了不让人觉得，这是媛姐通过张然占瓦都的便宜，媛姐都想到重新签合约，以保证瓦都村民的利益。 真按原合同执行，也没人能说媛姐什么！毕竟当时媛姐是拿真金白银来赌一个传说，只是现在赌赢了而已。 马五叔年老成精的，自也是明白了媛姐所想，他也大为感动，转头对着张然道： “村长，明年八宝贡米这事，合同可以重新签，但我觉得，一定还是要给白总来做，价格也不宜涨得太高，省得说我们瓦都村过河拆桥。” 张然沉吟了下说道：“这个到时我们开村民全体会的时候提吧，重新签是要签的，不然这钱赚着白总只怕也不安心，但也不能让人说我们瓦都人忘恩。至于如何弄，后面再商量。” 这点他倒是相信，瓦都人还真认这签的合同什么的，他们一直都自诩瓦都人说了就认账，一个唾沫一个坑，如果媛姐主动提出重新签，瓦都的老少爷们估计还会主动说按原合同执行。 毕竟这听着是不错，但米就那么点，基数太小，赚的钱并没想像的那么多，再分摊到各家有贡米田的村民头上，真没几个钱，到时难说他们还觉得为这点钱得罪白总不值当。 按他们所说的，眼界开拓了嘛。 至于张然说的租冷库，这方面找龙崽老寇打听打听就行，他们比媛姐在新南市还要更地头蛇，就真没他们不知道的行业。 当天，两辆大车开来，就把一仓库近十吨的八宝贡米拉走了，媛姐他们还真担心就这样随便存放味道变了，那可亏大了。 她们就留了个几百斤在瓦都，其他都弄到新南市，不嫌麻烦地找袋子抽了真空存冷库去了。 留下的这是用来实验，看弄个多大的石碾子或石磨，能刚好脱壳。 第483章 灵石 说是这么说，其实是为了自己吃，毕竟吃过了八宝贡米那独特的滋味，就算现在已传遍的瓦都稻也不香了。 当晚上张然从媛姐的粉腿玉臂纠缠中挣脱出来，他轻轻给媛姐扔了个“失魂引”，让疲惫的媛姐睡得更熟。 一闪身出了门，瓦都对于他太熟悉不过，就算不隐身，捡着一些小路和偏僻地儿走，也不担心会遇上人。 他这是要去查看下，八宝贡米田会有什么古怪。 之前就是去查看过那块田，还从没用神识真正扫过这田的每个角落，就算是用神识扫过整个瓦都，也不会去关注着一块种满水稻的稻田。 当知道了这贡米居然能长出灵气来，他就决定了来查看查看。 他当然能白天来查看，但是他担心自己扫到了什么，他要穿入地下去查看个仔细，白天那难免就吓死人了，毕竟现在瓦都到处都是游客。 晚上这地方，就再没见到一个人，虽然有游客会逛到这儿来，但这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左右，再怎么也不会再有游客。 贡米田因刚打了稻谷，田里全是那种稻草茬，田呈现半干状态，望着有些残败的感觉，没有当时全是金黄稻穗时的那种美丽。 八宝贡米田夹在山洼里，而且零零散散，当时统计这田亩数，张然看得直咬牙，像这样的零散的土地，张然真想像不出为何能长出带着灵气的稻谷。 站在稍高些的一座山的半山腰，张然把神识从进来最初的到最末的那块田，全部都仔细扫了一遍，而且是深入地下十米以上。 以他这样的神识，这片区域里，从地面到地下，这十来米，就算每分每寸土里的一条虫，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于他来说不过是稍费些神识法力而已。 果然，在扫到最大的那片田的时候，在这田的五六米下，他发现了古怪。 像这样的山区水田，泥土的厚度厚的一米多些，浅的也就是四五十公分，然后下面就全是石头，然后再用田埂围住存水，也这样，才能栽种水稻。 而这下面五六米，那就全部是岩石了，他发现的这古怪，是在田下的石头中，发现了一块也就拇指大小的石头，望去就如同去了壳的贡米，发出一点的淡青色，却又晶莹剔透。 他神识再好好扫过这块石头，明显能感觉到灵气正从这石块散发出来，透过岩石，直达地面。 这就是一块灵石！ 这东西他是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在仙界，这基本都是随身带着的东西，吃喝拉撒基本都离不了，修练时也需要这东西来提供灵气。 而这块灵石的品级并不是很高，按当时他那仙界的标准，大致也就算是块中下品级的灵石，但就算只是这品级的灵石，却就能让这一块田能产出了带灵气的稻米。 也不知道这儿以前是如何，一般来说，风水宝地灵气集结，才会有灵石产生，想来这瓦都真是块风水宝地，居然就形成了这么一小块的灵石。 这可是集天地灵气蕴育而成的东西，在这个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几近于无的地球，这东西于张然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张然从山上飘下，一个穿墙术就穿到了灵石边上，他倒是没把这灵石弄出来，他只是想再仔细看看，这已很久很久没见过的灵石了。 他伸手触碰了下灵石，手里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块灵石，这再不会错了。 他再从地底穿出来飞到半山腰，从扫到这块灵石，他就知道了，为何八宝贡米种出来会带着一丝丝的灵气了。 但是，如果八宝贡米一直就是这样带着灵气的话，那一直吃着这贡米的皇家，那延年益寿、百病全消都是最基本的，但张然了解过历史，皇家可没几个是长寿的。 那就是说明，当时的八宝贡米，肯定还没有灵气，只是单纯地好吃而已。 好吃当然好吃，就算没有灵气，这米就是在灵石上的田里种出来的，味道肯定也是不错。 按马五叔他们说的，有泉水，才有贡米，其实应该说，有这灵石，才有贡米，而泉水只是让这贡米更好吃的诱引。 要知道张然打出一这眼泉水，水温常年都没超过十五度，不仅如此，矿物质含量比起河水多了不知多少，所以当时张然才隐隐觉得用这水种，估计能种出八宝贡米。 果然，泉水加上灵石作用，就产生了八宝贡米。 但还是解释不了为何以前的八宝贡米没有灵气，现在的有灵气。 他再好好了观察了下灵石和它周边的环境，等看清楚后，他不由笑了。 因为这块灵石周边，不知怎么，居然有一条细不可察的裂缝，从地表裂开，直达灵石。 他都能想像得到，当水从田里渗透下来时，水顺着这条细细的裂缝直达灵石，沾染上灵石里的灵气，又气随水行，被这水带着流遍整个贡米田，让所有的贡米田都带上了灵石渗出的灵气。 这片田的灌溉水，是从瓦都泉眼引过来的，可以说，所有水田都因水而成为了一体，所以，带着灵石灵气的水流遍洼地，那整个八宝贡米田都会带上了灵气。 以前的贡米只是好吃，那是因为种在灵石上，又用泉水浇灌，却是没能直接接触到灵石，而现在直接是用带着灵气的泉水灌溉，自然稻米里就带上了灵气。 而且，因气随水行，而整个瓦都的水系都是从张然打通的那泉眼而起，所以，就算瓦都村里的那些稻田离这灵石两公里远，虽然因距离太远，水里带着的灵气几近于无，却也因灵石而让稻米好吃了不少。 这条裂缝张然感觉到非常新，不用说，就是近段时间才产生的。 很可能就是是当时马五叔他们找溶洞时，用炸药炸旧泉眼时震裂的，也可能是在修溶洞公路时被震得裂开的，不管如何，这次的破坏，却造就了现在带灵气的八宝贡米。 想明白此点，他不由得心里直赞叹，瓦都人的运气那是真好得不能再好了，这样的地方能产生灵石，而且还让灵石通过这样的方式跟外界有了接触。 第484章 品牌的无形价值 可以说，现在只要张然把那块灵石挖走，别说八宝贡米了，就算是瓦都村的突然变得好吃的稻米，也会变得非常一般，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独一无二了。 这道理，这世上除了张然，不可能再有人能明白了，没人能知道这是灵石，也没人能用神识即能查看到地底五六米的石块，更没人能察看到那细不可察的裂缝。 再一转念，瓦都人的运气那是真不用说了，自己这世界唯一的仙人，都在这当村长了，这运气还能差得了？ 想到这，张然心里又是一动，自己莫明其妙就跟瓦都产生联系，那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因为在瓦都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黑曜晶”，现在又出现了灵石，然后自己这仙人又出现在这儿，要说全是巧合，这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张然现在是没法去探究原因了，这些涉及到天机的方面，以他现在的法力，那还没法去推算。 这个先记在小本上，以后再说。 把神识再慢慢在瓦都全境扫了一遍，除了这块灵石外，倒再没发现其他什么奇异的东西。 他也把神识顺着自己打出的这眼泉水一直延伸，但这肯定也是有限度的，并不能探到泉水的源头，自也不能知道泉水的奥妙。 算了，为了瓦都，这块灵石就让它留在这儿发挥作用，自己的修练，有电力就行，比之灵石也差不了多少。 以他之前在仙界自私自利的本性，遇上灵石这样的好东西，哪可能放过，不像现在，想的就是瓦都整体。 叹口气，自己这是改变得太多太多了。 重新回了院子，搂着媛姐又重新睡下，他心里微微笑着，瓦都的稻米，不管是八宝贡米还是瓦都稻，只怕再两天传出去，会更多的人来瓦都。 才到中午，他就见识到人传人的那种威力了。 他还在跟着媛姐他们商量着如何弄这米的事，就看到有村民在村公所外探头探脑，他手一招叫进来问道：“这是干嘛？” 进来的几个村民嘿嘿笑道：“村长，人说来收我们手里的稻米，带壳的，价格到十五一斤了，我们在考虑，要不要卖，但你不是说了，暂时不能卖吗？所以来问问您。” 张然听得只觉得牙痛，这才一天时间，一般的瓦都稻就涨到十五一斤了？要知道，这可是比市场上一些米的价格高出了五六倍了，而市场上的价格是卖价，而这个却是收购价。 张然道：“先别卖吧，你们卖了，也就收入两三万块钱，但可能后续会把市场搞乱，那损失就大了，再说，这些人把米弄去，谁知道是要打什么主意，我们不得不防。” 他手指头在桌子上敲敲，沉吟了会道：“稍等会，等我们投资公司拿出一个方案后，会集中把大家手里的瓦都稻统一收购了，到时大家赚的可能不只十五一斤。” 这就是前面说的，统一包装，统一上市了，到时这米就不是单纯的粮食，而是成了礼品手信，那价值就不是按现在十多块一斤来了。 村民们嘿嘿笑着：“我就说，村长怎么可能让我们吃亏，要是村里集中收购，就算只是十块一斤，我们也支持村里，我们不介意亏那四五块钱。”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还亏？你们今年前种的稻谷，能卖两块钱一斤，你们做梦都要笑醒，现在十块一斤都还觉得亏，真的是人心不足啊！是不是又想说，因为你们眼界开拓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对着张然竖拇指：“是村长你带领着我们，让我们眼界开拓了。” 张然笑着挥手把他们赶走了。 现在虽然面上在笑，心里却是有些肉痛，十五块一斤，村民们还能坚持住，再往上二十块三十块一斤呢？他相信这肯定会发生，只要这诱惑够大，商人们肯定会眼珠子发红地把价格推高。 他这瓦都投资公司——也是招商部的老总，招集了人开会，把这粮食的事情说了，现在是有必要弄出一个好的章程出来如何开发瓦都米了。 很快大家就商议出了办法，要么就保底收购，投资公司统一收购了来开发售卖，那村民就只管拿卖粮的钱，以后的利润什么跟村民无关了。 再就是村民以稻米入股，投资公司就是个经理人，帮着村民把米卖了，扣除成本后，到时按入的稻米多少分红，当然，这样的话，有可能赚得多，也可能卖不了，村民们亏钱，可能十来块钱一斤都赚不到。 要么两种办法都可以并行，想底价卖的就卖，想拿入股分红的就分红，这样可以让多数人都满意。 张然觉得村民们会选择前面那个法子，毕竟落袋为安，村里底价收购，肯定不会如外面的给的多，但村里的投资公司赚了钱，一样还会分红给村民，区别是多少而已。 如果是保底价收购，那村里就要准备一大笔钱，虽然瓦都村里现在不缺钱，但跟这笔购米款相比，那还是缺钱得多。 想着张然就要哀叹，这钱还是不够用啊！ 但为了瓦都米的利润最大化，为了瓦都这块招牌，也只能是咬牙去做了。 招集了村民，叫上投资公司的，把方案都说清楚，然后看大家如何选择。 听完投资公司对于这事的说明介绍，村民们交头接耳一番后，张然让村干部来统计，看哪家要保底价卖，谁家要入股分红的。 结果让他大为意外的是，村民们基本都选择以米入股，承担风险的同时把利润最大化，基本没人选择保底价把米卖给村里。 张然大奇，拉着五叔他们问道：“大家不觉得先把钱收到袋里更稳妥吗？怎么选择跟着村里一起赌一把？” 马五叔轻蔑一笑：“那几万块的卖米钱，谁也没放在眼里，还不如拿来支持村里，毕竟，村里投资公司弄好了，大家赚的就不止这几万了。” 陶三叔也跟着说道：“再大家相信村长你，这东西能炒作起来赚钱，那就肯定能赚钱，既然这样，谁还傻得收那点保底的卖粮钱嘛？” 第485章 开怀 张然笑道：“这倒是要多谢你们对我的信任。” 陶三叔哈地笑了：“不信村长那我们还能信谁？咱眼睛又不是长来做摆设的，谁都看得出来谁是为咱村好。” 张然笑着拱拱手：“行，既然相信我，那我就想办法帮大家多赚钱。” 马五叔道：“就今天，收粮的来，涨到二十一斤了，有些家心态有些动摇，结果都被其他人骂，就没人敢提要卖粮给其他人。” 张然叹气：“二十块一斤？这只怕是从没有过的粮价了。” 马五叔长吁一口气：“不瞒村长说，这价格出来，我都动摇了，但想着村长不让卖，就只能忍住了。” 张然咬咬牙：“要是再往上涨，到三十一斤，只怕我这村长也压不住了。” 陶三叔笑道：“真到三十一斤，卖也就卖了，这翻了十多倍，咱自己开发，估计能赚的也就是这么多。” 张然叹气：“钱是小事，我需要的是瓦都的名声和品牌价值啊，这是再翻十倍也赚不到的。” 这个就是村民们考虑不到的了。 用瓦都米，把瓦都山清水秀，物宝天华的名声打出去，那得到的价值，岂是这三十一斤的米所能比拟的？ 两老连连点头：“这点我们都懂，所以，为了整个瓦都的利益，大家就忍着了，宁愿现在不赚，未来大赚。” 张然伸出大拇指：“不错不错，大家有这意识，证明都脱离了原本那种小农自私意识了。” 两老又都笑了：“大家都懂，没有瓦都这大家，各村民的小家屁都不是。” 统一了思想，那后面就好办了，名俗特产街现在可以说主打的两个拳头产品，黑金陶和瓦都米，都有了，八宝贡米，那个更高端，一时连媛姐也不知道把这东西如何操作才能利益最大化。 村民才走，投资公司的副总哭丧着脸过来：“经理，瓦都米这事要再弄起来，咱一个人分成三个都不够用啊！您赶紧再招人。” 张然听着，叹口气：“你们才招来，一个月满了吗？现在就嫌人手少了？算了，招吧，你看着要招几个，把计划拿出来，尽快吧，瓦都米、黑金陶这两个现在都要尽快操作起来。到了年底一波送礼高潮，咱要抢到这风口。” 副经理大喜：“我的意思就是这，所以，才想着趁这一个多月，赶紧把人手补足，不然拖到过年，那才是亏大了。” 张然笑道：“那赶紧去弄，报告尽快出。” 副经理眉开眼笑地去了。 张然刚想说轻松片刻，就见马五叔和陶三叔又挤了进来。 张然大奇：“二老，这才走又来，这是有事？” 马五叔笑道：“是这样，我们听到游客说这两天咱村里的稻田打了后，暂时没放水，所以看着风光差了些，他们就提议咱是不是把田里先泡上水，不然拍照片出来都没以前好看了。” 张然脑里一转，就想到昨天自己去看八宝贡米田的时候，确实在高处看着，打完了稻谷的田如果不放水，怎么看着也有些荒凉，要是泡上水，天上再有彩云，那肯定是又别样风景。 他不由抚掌大笑：“您二老是真有主人翁精神啊，这样的事，也想到了，我这就让村干部通知下去，让各家先放水泡田，反正咱村现在不必再像以前为争点水打个你死我活了，泡！尽管放水泡！” 二老笑道：“有些家没通知都泡上了。” 张然叹气：“你们这是把我想不到的一些都想到，这才是嘛，都明白游客就是上帝，满足了游客需求，那钱钱自然就来了。 二老往外走：“行，我们这就通知下去。” 瓦都景色变差了，这是之前没想到的，张然对于这点完全不能忍。 神识再扫过一遍瓦都全境，确实，田里没了水，那田园风光就差了一大截。 他还担心神识扫过的并不能看清全貌，他又到了观景台上往瓦都看去，果然，景色是差了不少。 不过，正有不少村民在往田里放水，有些已放了水的，映着天上的白云蓝天和远山，只觉得变幻无穷。 水一放进去，果然景色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满意地连连点头，这才是瓦都吸引人的田园风光嘛。 边上突然有人轻喊了他一句：“张村长，你也也……在这啊！” 张然转头，边上两米远左右，站着一个女孩儿，正忽闪着大眼望着他。 张然笑道：“呀，黛儿啊，你今天不上班？” 林黛儿靠向他边上，脸上往一红：“现在下午是我跟欧总和季总学习的时间，今天她们去城里了，让我自己看着安排自己的学习，我就想着好多天没看过瓦都的风景了。” 张然恍然，不由笑道：“确实啊，瓦都的风景每天不时都不一样，根本看不腻。” 林黛儿跟着连连点头：“就是啊，今天看的，和我来那天看到的又完全不一样，张村长是不是也觉得不一样，所以才又来观景台看风景？” 张然转头望着瓦都的全景，心里舒畅地深吸了两口气，才说道：“瓦都的风景，只怕我这辈子都看不腻！” 林黛儿也像他般转过头望下去：“是啊，以前我觉得我家那儿的山是最美的，但看了瓦都后，觉得我们那儿山上石头太多，太乱了些，没有瓦都的山看着清秀。” 张然笑道：“自己身边是没风景的，难说过了两月，你又会觉得瓦都的风景很平凡了。” 林黛儿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我就觉得这儿非常漂亮，没收稻谷的时候是一种美，收了又是一回美，现在放水了，又是另外的漂亮，瓦都会一直漂亮。” 张然微微笑望着她，这些天估计吃得不错，心情也不错，明显可以看出林黛儿眉眼那点愁绪已消散不见，眉眼长开，脸上带了红润，人望着也比之前漂亮了很多。 看着这女孩已改变了自己，张然心里只觉得无比欣然，很想伸手去她柔软的头发上轻抚一下，手伸出，才觉察有些不对，半路硬生生地停下，对方可是个大姑娘，并不是秦小语。 第486章 收米风云 他慢慢把伸出的手向下放，变成柱在栏杆上，吁了口气道：“有没去见了小语她们？” 林黛儿脸上带着笑，能看出她很是快乐那种：“下班没事，我都会去找小语的，嗯，还跟着她一起跟欧阳姐姐学英语。” 张然挑了挑眉，只怕这姑娘比之秦小语更能学得进去。 他笑了笑：“不错，你现在还小，学东西肯定很快，英语要学，未来你们疗养院开起来，肯定会经常用上。” 林黛儿不住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就想着未来肯定用得上，瓦都现在外国人来得也多，未来只会更多，到时肯定需要。” 看着她这雀跃的样，张然忍不住了，终于伸出手在她的长发上抚了一下，林黛儿似是一点也没觉察，只是微笑着站在张然边上，稍靠向他，眼里带着一种安静的笑，好像张然所做的于她也是自然而然。 张然手抚了一下，稍僵了僵，然后再抚了下，手在她瘦削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放下，斜眼看了看林黛儿，她没望张然，眼睛望着瓦都的全景，嘴角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张然一时恍然，这是她下意识地没当自己是村长，是个男人，而是当自己像自己父亲般，所以刚才那略显新昵的动作，于她却是觉得自然而然。 好吧，虽然自己看着不大，但其实几千岁的年纪，做她父亲那是绰绰有余\/ 张然也没在意，就站在了她边上，一起望着河里的水漫过瓦都的田野，带着一片片的云彩洒落在瓦都各处，再引得游客不住惊叹着寻找快乐。 再一会，听到风声的秦小语也跑来了观景台这儿，拉着张然吱吱喳喳地说着话。 片刻后就没再管张然，只顾拉着林黛儿咬耳朵，张然就在边上看着，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看着自己的一双女儿般，场面倒是挺和谐。 电话响起，张然接起电话，那头是一个村民的声音：“村长，你在哪来，要不来看看，这好像有些不对啊。” 张然皱眉道：“咋了？说清楚些。” 村民道：“今天有一波人，来了后非要收购我们的稻米，我们说不卖，他们就赖着不走，让我们生意也做不成。” 张然大奇：“他们跑你们店里去？” 村民道：“是啊，我们说不卖，他们就呆在店里，也不买东西。我知道的开饭店的那个马涛，他饭店一帮人来，就是要买米，马涛不卖，他们一人点一个菜，就占一个桌子，也不吃，就在那儿干耗着。” 张然听着，这还真没想到，为了买米，这些人居然搞出这一出。 话说，这样做，也不犯法啊，没有强买强卖，却是让你生意也没法做。 张然问道：“这帮人多吗？” 村民道：“还不少，好多家开店的都被他们这样弄了。” 张然点头道：“知道了，先不要管他们，通知通知，不要动手，省得落下口实。” 村民道：“知道，咱现在眼界开拓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先动手到时有理也变无理了。” 挂了电话，跟秦小语他们说了两句，让她们自己玩，他则往村里走去。 他还真有些好奇了，能弄那么多人去，那真需要点实力，而且知道现在扫黑除恶，不敢乱来，所以就软钉子磨着，等你忍不住下手了，那才真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但你要玩这套，我喜欢啊！ 讲阴人，张然才是老祖宗。 既然提到了马涛的店，自然就要去那儿，看来人家就是专门找着来的，因当时就马涛这店头一家弄瓦都稻，也才把这名声传出去。 他想到，当瓦都稻和八宝贡米的名声传去，会有人动歪脑筋打瓦都稻的主意，他想的最多是私下找村民，以利诱之，那他是没办法管得到了，但像现在这样，弄软钉子来扎人，他还真没想到。 这才一天多时间而已，居然就有人弄这么一出，为了点利，大家都无所不用其极了。 想想他都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急，心里想着这事，人却是慢慢踱着步去，反正急也急不了了。 马涛的店本来就不大，在拳场边上，本来就是临时改成的，生意好了，又重新装修了下，后面自家还弄了住人，因为自家的房租别人了，所以前面更小，最多就摆了六张桌。 当张然进去的时候，六张桌就坐着六个人，面前一盘炒青菜，放着一个空碗，一双筷子，炒青菜动了一筷子，然后就放在那儿没有动了。 看着那盘菜油都要凝固的状态，看来这样已不少时间。 他脚刚迈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个人说道：“姓马的，我觉得，你就别再浪费大家时间了，我们给的价格本来就不低，要是你这样跟我们耗着，这一天天的，你生意可耗不起，你说是不？” 听着这话，说得不急不缓，平平稳稳，倒像是在跟马涛在聊天般。 张然这一进去，所有人都抬眼望向他，眼睛都上下打量了下他，似是没见过张然。 马涛看到张然，哈地笑了：“村长，吃饭啊？” 明显看到他心里石头落地的那种踏实。 张然笑着点点头：“是啊，好久没吃你炒的菜了……呀，生意不错嘛，都满了啊。” 马涛嘴角抽了抽，看着张然那笑脸，这是当时忽悠瓦都村民玩三公时带着的那种笑啊。 村长这是要干嘛？ 他走过来，干咳两声道：“村长，你要吃些什么？” 张然笑道：“老三样，两菜一汤。” 马涛看着他那笑，越发觉得心里都颤了颤——村长这是要搞事！ 张然环视一周，走到一人边上坐下，眉眼一挑道：“哥们，都坐满了，拼个桌啊。” 也没管那人同意不同意，拉了个凳就坐在了那人对面。 这人就是刚才他进来时跟马涛说赶紧卖的那人，张然在外面神识就扫到了，这一屋子人，看着都是以这人为主。 这人望着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还算考究，望着就有现代成功人士的范儿。 张然当然对于这样的成功人士并不感冒，也无所谓这些是不是成功，他就当没看到那人的眼神般，大马金刀地就坐了下去。 第487章 欺行霸市 再转头对着入后走的马涛说道：“快点啊。” 马涛应了声，进了后厨。 得，别管村长要不要搞事，先弄饭菜再说，反正以村长那武力值，那是不可能吃亏的。 那人似是看小丑般望着张然，像是有些气笑了般，手在桌上敲着：“哎哎哎，你没看到这儿坐了人了？” 张然听着，心里更是有些惊奇，不会是连自己也不认识吧？ 连瓦都村村长是谁都不知道，居然就来压地头蛇了？ 张然笑了笑：“看到了啊，我不是说了，拼个桌嘛，反正你就一个人一碟菜，摆得下。” 再望着那人：“呀，看你这样，是没吃饱吧？没事，一会菜来了，我请你吃，别介意，来了瓦都村，就都是客，瓦都人很好客的。” 那人望了望周边的人，不由又笑了：“这小子莫不是傻了？” 张然哈地一笑道：“我是瓦都村的村长，怎么可能是傻子嘛。” 那人一愣，这下笑得是真甜了：“原来你就是瓦都村的村长，姓……张是吧？” 张然点点头：“没错，就是我，所以我跟你说了，没吃就跟着我吃，看你们可怜的，连肉都吃不起。” 那人哈地笑了：“张村长是真能说啊，吃不起肉？吃不起肉敢来你们瓦都收粮？” 张然微一笑：“收粮？呀，这位老总，这么厉害，来瓦都收粮，问一句，您能多少一斤收呢？” 那人望着张然，微一笑：“你能做主？” 张然道：“当然能啊，只要价格合适，粮嘛，卖谁不是卖？” 那人看张然不似说笑，想了想道：“我能出十元一斤，你们有多少我这买多少。” 张然不由笑了：“十元？知道昨天这店才曝出米好吃，就有粮商来收多少一斤？” 那人微一笑，像是不甚在意：“多少？” 张然笑道：“十五元一斤，今天到二十一斤了。” 那人嘴角轻蔑一笑：“二十？他们能像我这样，有多少收多少？” 张然笑了笑：“这倒是没说，不过，人家二十一斤，你十元一斤，你说谁会卖给你嘛？” 那人哈地笑了，人往后倒去，靠在椅背上望着张然道：“就算他收了去，你以为他敢卖？” 张然望着他，有些讶然：“意思是，他们要卖米，不经你同意还卖不了？” 那人嘴角后咧，带着种莫明的优越：“在新南市，不通过我们协会卖粮，那以后除非别在新南市混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想想道：“那我们瓦都自己卖，难道也要你们协会通过才行？” 那人还是那轻蔑的笑：“这个你可以试试啊，到时别随时有人来查你卖的伪劣三无产品。” 张然大奇：“我这是属于七河的，查也是七河工商所来查吧，这们这也能管得到？” 那人像是看个没见过世面的白痴般：“张村长，你也不看看，七河不是新南市的？只要是新南市的，还不是想查就查！” 张然一时就明白了，这个人说的什么协会，就是那种以前的行会，加入行会了，那受保护，大家相互通气，也不会搞事，当然，行会的那几个会长什么的，自是有便宜占。 如果没加入的，那他们就有办法找你麻烦，比如像这样的协会，成立时必然是通过工商的，到时要找工商查你，中间猫腻那就不用说了。 说的欺行霸市，就是指这样的人。 想不到现在还有这样的协会存在。 张然想了想，又问道：“我们这不仅有瓦都稻，还有八宝贡米，这个比那瓦都稻还要好吃，这个不知道你们有没打算收？” 那人似是还没听说过八宝贡米，眉头皱了下：“八宝贡米？什么样？” 张然笑道：“你听到这名就知道，这以前就只是上贡给皇上吃的，昨天吃了一口，那滋味……” 马涛的菜上得挺快，一会就上了两个菜来，那人听着张然说到八宝贡米，一时好奇，也没再说什么这桌有人的话，手里的筷子不自主地敲着桌子问：“比瓦都稻还好吃，草，来前就没了解过。” 张然夹了口菜放碗里道：“总的产量只有不到十吨，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那人眼珠不断地转着：“就这么点？能赚什么钱嘛。” 张然没理他，只是在不住摇头：“这被一老板吃下去了，稻还没种前，就签了合同，全收了。我这村长都只吃到一碗，不，小半碗，一口就吃完，那滋味，一辈子忘不掉。” 那人哈地笑了：“收了？新南市的？” 张然连连点头：“是新南市的人。” 那人傲然坐直身体：“只要是新南市的，他就没可能卖得掉！” 张然微一笑，斜瞅了一眼他，只管吃自己的，像是没听到这句话。 那人被张然这一眼逗得有些火起，瞪着张然道：“怎么，你不相信我就让他在新南卖不了粮？” 张然摇摇头叹气：“她昨天才把粮拉去，拉的时候就说了，明年的八宝贡米，敢卖给其他人，我瓦都的米就等着烂田里吧！” 那人哈地笑了：“居然这么大口气。” 张然叹口气：“是不是真这样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看着，我是话也不敢说一句。” 那人眼珠乱转，现在这张村长的意思很明白了，我有米可以卖，但你说的口气那么大，之前还有比你口气还大的，我怎么相信你呢？ 只是，他也拿不准，这能把八宝贡米弄去的又会是谁。 他问道：“跟我说说，那个是什么样的人，我看是不是我们协会的。” 张然照实说：“二十多岁，女的，长得很漂亮，还有个三十来岁的，也是女的，长得也漂亮，女的又那么漂亮，谁敢不信她们说的话？” 那人心里一落，不是协会的，也不是工商有关的，那就不是太大问题。 他哼了声：“张村长，那你米卖不卖我？” 张然笑道：“卖，怎么不卖，但是，嘿嘿，那俩女的也说了，我敢卖米，那我瓦都只怕以后连饭都没得吃了。” 好吧，想阴人，那就把媛姐卖了，这人要是真连媛姐的米都能截下来，那张然真没话可说了，这样的大能，自己这小村长肯定扛不住。 到时再换个方式阴就是了。 第488章 梦想照进现实 那人跟着又哼了声，人望着张然，手指差不多要点到他额头了：“张村长，如果到时我把事情弄明白，你还要在这中间玩什么花样，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张然哦了声，自己吃着饭，脸上带着点笑，看着有些谄媚：“我能玩什么花样？这么多米，我难道要留着发霉？” 发霉当然不会发霉，现在投资公司已在找人设计包装了。 那人想想，好像也是这样，人站起来，对着其他桌上的人挥了挥手，一人走过去扫了钱给马涛，人鱼贯出了马涛的店。 张然回头望了眼，微一笑，只管吃自己的。 马涛站在边上看着他那一笑，只觉得心惊肉跳。 媛姐季薇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但是能在瓦都投资上亿弄这么大的摊子，那身份能差到哪去？ 张然吃完，给马涛付了钱，想想，还是给媛姐打了个电话去，媛姐现在已翻身农奴把歌唱，他这主人现在哪还有点主人的样，他可不想半夜时候被媛姐反鞭挞回去。 媛姐听说，只觉得有好气又好笑，气是张然居然拿她来挡枪，还不跟她说一声，好笑的是，在新南市还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说霸占粮食市场。 她咬着牙轻哼了声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 张然哦了声，就想挂电话，然后看自己跑哪儿去躲躲，媛姐哎地一声，电话就没法挂下：“这样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张然干笑道：“那不是事发突然嘛。” 媛姐哈地笑了：“还有你处理不了的突发事情？我看你就是闲的！” 张然听到这后面这话，心里就是一惊，然后又带着点期待。 果然媛姐声音接着说道：“既然你太闲了，晚上早点来，我要看看你是不是闲得蛋疼。” 张然双腿一夹，感觉到有些发凉。 以他现在的肉身，可以说刀枪不如，居然能感受到媛姐话语带给他的威胁，可见这话威力巨大。 他乖乖应了，后面就又听到媛姐带着媚意的声音：“我们可以玩些新花样。” 这声音让他就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腾，他嘿嘿笑着，刚想问花样是什么，媛姐就媚笑着挂了电话。 好吧，以前只管修仙没关注太多人道的事，大学时，偶然看到有小电影上说这人道有十六大式，三十二小式，七十二花样，目前跟媛姐的花样最多解锁十来个，那岂不是还有五六十个花样可试？ 只是不知七十二花样都试完，自己这大罗金仙的肉身是铁杵还是变成了绣花针？ 一时就把行会的事都丢到了脑后。 什么粮食协会，这些在媛姐强大的背景下，都只会是土鸡瓦狗，他现在就一门心思想着晚上的新花样。 晚上媛姐就没回瓦都，差不多午夜时，发了信息跟他说在小独院内等着他。 想像着那新花样，张然差点想把所有法力都使出来，弄一个“缩地成寸”，瞬息间赶出三十公里直达小院扑上床。 好在已不是那刚学人道的小初哥，还是压制着狂跳的心脏，以一百五的时速从瓦都赶到了小独院。 到了小独院，车停下，看边上无人，都懒得用钥匙开门，直接一个穿墙就进了院里，一边脱衣服一边就进了媛姐的房间。 让他意外的是，媛姐的卧室里居然没人，他也没着急，直接就转到了边上的客卧。 于他们来说，小独院里就没有主客卧之分，当时张然就是在客卧里遭受了媛姐的毒手，两人之后经常在这客卧睡，还觉得更有情趣。 客卧里黑漆漆的，不像之前还点个小夜灯，当然于张然来说跟白昼没啥区别，他手掀开被子，人就钻了上去，再伸手就搂向了被里的人。 手方上去，他就愣了下，这不是媛姐的身体，媛姐没有这么丰满，但这身体也极其熟悉。 他神识扫过，手里抱着的人是欧阳，欧阳身体不住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 更意外的是，再往里扫过去，依次还躺着两人个，中间是季薇，再往里才是媛姐。 季薇头缩在枕头上，那是完全不敢抬一下，眼睛还紧闭着装死人，张然神识扫过，却能感知到她长长的睫毛在不住抖动着，明显就是装睡。 再往里就是媛姐，张然能感觉到她在那儿吃吃笑着，肩膀不住抖动，虽然听不到声音，却是抑制不住地在笑。 张然心里一颤，再叹口气，不用说，今天这事就是媛姐弄出来的，她说的玩的新花样，就是三人一起玩花样。 其实平时大家都心照不宣，都知道对方跟张然的关系，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只不过是没说出口而已， 平时三女基本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就差晚上睡一块了，因为晚上大家要维持和谐，一上半夜，一就下半夜。 这情况从张然他们缅北回来后基本就是如此，也都算是默认，像今天这样，跑到小独院里三女睡一块，这完全是头一遭，再对比现在媛姐的表现，张然用脚丫想都知道，这是媛姐不想再维持各半夜的状况。 他脑里闪电转过这些，人伸手搂着欧阳，却是僵着没动弹，其实也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弹，如果只是欧阳和季薇，三人都熟门熟路，各自该干嘛自然而然。 或者换个人，这床上只是媛姐和他，那早就干柴烈火了。 就现在这情况，让他摸不着头脑，媛姐这是要玩什么？ 里面的媛姐终于笑出了声：“小然，你不是要玩新花样吗？怎么没反应了？” 张然呃地一声，干咳两声道：“媛姐，你这是干嘛呢？” 媛转过身来，伏在季薇身上，望着他，黑暗中张然能感觉到她眼眸里闪着的光：“这不就是你一直梦想的吗？我不过是在帮你完成梦想而已。” 张然听着直苦笑：“我哪敢有什么梦想？” 后面的话想说的是，这样的事，想想就行，哪敢说真让梦想照进现实？ 媛姐趴在季薇身上，伸手在季薇的臀上拍了几拍：“薇姐，前一秒还在说话的，下一秒就睡着了？” 第489章 查封了 季薇没敢抬头，银牙差点都要咬碎：“小媛，你这是要做什么？” 媛姐嘻嘻笑着：“我宁愿大家搂一块，也不想在半夜想找人时搂个空枕头。” 欧阳被张然搂着一直没说话，这时也恨声道：“你要搂你搂你的，非要把我和小薇骗来干嘛？” 媛姐吃吃一笑：“欧姐，我可没骗你，留在这儿可是你想留的，刚才还可惜说什么小然在就好，这样的话，可不是我说的。” 欧阳急忙辩解：“我是说小然在，那喝酒什么的，他能喝。” 张然这时鼻里才闻到一点淡淡的红酒味，神识扫过，客厅里有两瓶开了的红酒和几个酒杯，想来三女一起喝酒，然后自然就会说到张然。 张然估计是喝了些酒，三人就又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然后就越说越放肆，媛姐本来就胆儿大，想着既然这样，那不如大家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遛遛。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 媛姐笑道：“还在装，十句话里八句话都离不开小然，现在却装不在意了。” 欧阳脸胀得通红，还好房间黑，大家一个看不到一个的脸色。 装睡的季薇这时也笑了：“说小然最多的，只怕还是小媛你吧？连说喝杯酒，都要提一句小然。” 媛姐笑道：“那也比薇姐你好，提起小然都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像是跟小然就全是合作关系，但那脸上的春意，瞎子都能看得出吧？” 季薇脸更红了，这也没法再争辩了，咬着牙，下面的手去掐媛姐的大腿，力量倒也不大，却是弄得媛姐笑意更胜，两条腿不住躲着季薇的手。 张然听着，知道今天这事已不能了了，既然都这样了，那还管那么多干嘛？ 他伸手拉过媛姐，理也没理她的反抗，伸手在她的臀上打了两下：“你这年纪最小，却就数你最作妖。” 媛姐嘤咛了两声，她有轻微受虐，张然当然知道，这两巴掌上去，她马上声音的腔调都改变了。 张然听着，再感觉到身边另外两女的微微颤抖，再没忍得住，一手就拉过媛姐，隔着季薇和欧阳倒在了床上。 当天光微亮时，房间里的胡乱也停了下来，只有张然还能清醒着，三女因酒精和疲倦，都沉沉睡了过去。 以前只是偶尔想过的大被同眠，终于在今天成了现实。 没再多想，人躺下去，顺手搂过也不知是谁，幸福感满溢而出。 再不知过了多久，张然突然惊醒了过来，这是他听到了手机震动发出的那嗡嗡声。 对于手机铃声或是这种震动声，他极其敏感，所以方听到一丝，他就醒了过来。 听了一下，听出是手机的震动，却是没见到手机在哪儿响。 也懒得起来去找，神识扫去，在床脚找到了发着光的手机，却是媛姐的手机在响。 不是自己的手机，张然也懒得去看，神识收回，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打算再回个龙。 媛姐手机响了下，不接电话，自然就停了下来，再一会，又是一个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张然有些无奈，神识扫过去，不是媛姐的手机响，变成了季薇的。 问题是打季薇的这电话，还是刚才打媛姐的号码。 自是没人去接这电话。 电话却是非常执着，一时打着媛姐的，一时又换成季薇的，反正那意思就是你们不接电话，你就肯定要打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他心里一动，别是疗养院和酒店出问题了？ 他摇了摇边上的媛姐：“媛姐，电话一直在响。” 媛姐昨晚是最嗨的那个，张然摇了半天，她嘟咙着醒来，看是张然在摇他，嘴角咧了咧，转个身，又睡着了。 再去摇季薇，跟媛姐差不多，看着一时半会也不可能醒过来。 电话还在继续响着，张然这时候也不可能去帮她们俩接电话，叹口气，只能是给媛姐稍输入了一点法力，驱散了她的睡意。 片刻间，媛姐就莫明其妙地醒了来，而且还无比精神。 媛姐一醒来，伸了个懒腰，有些惊奇：“今天早上才睡的，居然精神这么好。” 张然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在暗笑，干咳道：“那是因为你放松了，所以睡得好，不是说了，睡眠的质量跟时间长短无关，跟深度睡眠时间长短有关。” 电话又适时地响了起来，张然都怀疑，自己再慢点把媛姐叫醒，只怕电池都要被打得耗干。 媛姐皱了下眉：“是电话响吗？” 张然叹口气：“电话响半天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一直就没停过。” 媛姐听着震动的声音，摸索着去寻找电话，上身的美妙从被子里探出，露出一些曼妙，引得张然不住深呼吸才不致露怯。 媛姐总算是找到了电话，看了眼号码，咦了声：“是冷库老板的。” 媛姐接起电话，听了一会，打了个哈欠，就只是觉得这时该打哈欠，她也不困：“查封就查封了呗，没事，你不用管，别到时把你冷库也拖累了。” 挂了电话，瞪着张然：“看你给我找的好事，我们放冷库里的米被人查封了，说是毒大米。” 张然大奇：“咱八宝贡米壳都没去，现在还是稻谷呢，这哪来的毒大米啊？” 媛姐听着直笑：“人家要查你的时候，就算你还在田里没打上来，说你是毒大米就是毒大米，弄个检验报告谁不会？” 也没在意，转头望向欧阳和季薇，看两女还睡得死死的，一时心里有些不平衡，伸手在季薇高耸上重重大了两下：“快起来，我们的米被人查封了！那里面可有你一半。” 季薇眼睛都没睁，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查就查了嘛，又没多少钱。” 转个身又睡了过去。 媛姐看叫不醒，眼珠一转，望了眼边上的张然，伸手向他，捞到了某样，她吃吃一笑：“闲着也是闲，还不如做点啥事。” 张然感知着自己的变化，叹口气：“这不休息休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嘴上说着，人却扑了上去。 第490章 阴人利器 再一会，本来睡死了的季欧两女莫明其妙就都醒了过来，看着两人在做闲事，一时情动，也没管这时是什么时候，也加入了两人的闭事之中。 到下午，媛姐让眙园的送了饭菜到院里，几人吃了，这才慢慢开上车往冷库去。 当时听了张然的，为了保存住八宝贡米的香味，当天拉来时，媛姐他们就把稻谷用密封袋密封了，一袋一百斤或五十斤地放入冷库内，为此，别说租冷库的钱，光抽真空花费的人力物力就是笔不小的开支。 到了冷库，那老板早得到了消息，走了出来，看着媛姐他们道： “白总季总，当时工商的开着车就来，好像还有粮食稽查大队的，让我们打开看，说是举报有毒大米，我们开店的，也不敢得罪他们，只能是开了让他们查看。” 媛姐慢慢走向冷库门：“然后呢？” 冷库老板苦笑连连：“他们打开看了眼，就关上门，说是查到了毒大米，然后就给冷库贴上了封条。” 媛姐走到冷库门前，望了下上面的封条，盖的章是新南市工商的，连粮食稽查大队的都没，虽然这儿属于花莲区，市工商来查封倒也说得过去，但怎么也透露着怪异。 媛姐笑了：“挺好嘛，是市工商局的，我还怕是花莲区局的，那我这大炮打蚊子，着不了力嘛，市局，唔，我想想，老杜这次只怕要见血了吧？” 张然皱眉道：“老杜是谁？” 媛姐笑道：“市工商局的局长啊，这事估计不是他弄出来的，他真没必要，估计就是下面的某个科室搞的，能牵扯一个副局估计都够大个了。” 冷库老板听着媛姐说着话，似是半点也不着急，他大奇道：“白总，这您是有关系能疏通啊？如果是有关系，那我就不担心了，不然，您这才来我租了一天，这就出事，我也说不清楚啊。” 媛姐微微一笑：“不关你事，后面再有啥，你也别管，按他们说的做就是。” 冷库老板心里完全落了下来，听着不由笑了：“行，有您这话，他们就算来搬东西，那我也不管了。” 媛姐望着他道：“你是寇总的朋友，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你别管了，租金也不会少你的。” 冷库老板笑道：“租金不租金再说，老寇电话来时说让我好好招呼您，结果还出这样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跟老寇说。” 媛姐嗯了声，转身往外走了。 张然跟着出来，心里一时大奇：“这就走？不找关系疏通想办法？” 媛姐笑道：“想什么办法？现在还早呢，只是查封，到时他们可以说就是在执法，把事情推个一干二净，要等他们再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咱再出手，那时一出手，让他们从上到下都跑不了。” 张然呃地一声：“你这阴人的手法，很是老到啊。” 媛姐白了他一眼：“什么阴人？这是官场的做法，既然要弄，那就要一下弄死，半死不活反受其害。” 张然皱眉，启动车，转头问道：“他们查封了，后面还能做出什么来？” 媛姐笑道：“等着就是，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如果是按毒大米处理，这些要收集样品，出鉴定书，然后再弄去无害处理，时间太长，估计他们等不急。” 季薇跟着笑了：“再说，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弄去处理，那可就是大大的浪费了。” 媛姐转头对着季薇媚笑道：“这些猫腻，薇姐这做生意的人就懂。” 欧阳叹气：“我就没你们懂得多。” 媛姐笑道：“欧姐你是在缅北那破地方呆久了，想接触这些都接触不到。不过，只要有利益，大家都奔着去这点，不管在哪都一样。” 欧阳和季薇不住点头：“确实，面对利益时的贪婪，在哪都是一样。” 媛姐打了两个电话，张然把车开到眙园，不一会，有人就拎了个袋子过来递给了媛姐，再一声不吭走了。 媛姐笑着打开来，却是几个极小的微型摄像头，这样自带电源的高清摄像头，弄个app，就可以远程监控，还能录像。 张然笑了：“媛姐你是打算安在冷库，然后找后账？” 媛姐也跟着笑了：“当然啊，冷库的摄像头我看就进场时有一个，我们冷库前却没有，到时他们随便弄一下，比如停电了，那就没法监控，他们想干嘛，也没人知道了。” 媛姐拎起摄像头：“他们打死也想不到我们会这时候去安装另外的摄像头。” 张然长叹一声：“这果然是阴人的无尚利器啊，杀人于无形。” 季薇跟着笑了：“他们不去干些猫腻的事，咱装了也白装，他们只要敢下手，那就不能让他们跑掉。” 媛姐点头笑道：“就是，你不做坏事，我这弄来也没用。” 张然叹气：“跟你们在一起，事事都想到前头，我又学到了阴人的一招。” 伸手接过媛姐手里的摄像头笑道：“安装这样的事，交给男人来做，你们女人出谋划策就行。” 媛姐白了他一眼，和季薇她们一起都笑了出来。 打了电话跟冷库老板说了声，也没说要做啥，让他暂时把他们租的冷库边的工作人员调开片刻。 张然当然可以隐身去，让人完全没觉察就能安好摄像头，但这不是没必要嘛，冷库老板是自己这一边的，一个电话就能把人调走。 张然过去冷库，门口粘了一个，隐蔽着只是露出一个摄像的孔，这个只要你开门，那必然会被拍到的。 反正摄像头挺多，他又各个角度都安上，与期无死角能把冷库前的情况拍个仔细。 要不是担心解释不清自己为何能进去冷库内，他都想穿墙进去冷库，在冷库的角上安上摄像头。 有了这些手段，又有媛姐强大的背景，几人都没在意这冷库的事情，开着车就回了瓦都。 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张然正在看着七河乡政府的施工，就接到了媛姐的电话：“小然，出事了。” 说是出事了，语气却是带着点笑意。 张然自是能听得出来，笑着问道：“怎么了？” 第491章 不够用心 媛姐笑道：“工商的通知我这货主，要当我面去开冷库取样品检测去。” 张然大奇：“这当面取样检测，那他们还玩什么？” 媛姐笑道：“昨晚冷库老板被支走了，想来昨晚他们弄了些什么猫腻吧。” 张然听得笑了：“那要干嘛，昨晚估计弄了。” 媛姐道：“别猜了，赶紧吧，你陪我们去市里。我倒要看他们要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张然开了车，接上媛姐季薇，欧阳要看着疗养院的施工，懒得去干这样的事。 到了冷库，前面已站了几个工商的大盖帽在等着，另外有一人，也看不出是啥部门的，张然到后，神识一扫，摄像头好好的还在工作，他不由想笑。 看到媛姐和季薇两人，那几个工商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相互对视了几眼，这是被两人的艳光惊到了。 两人走上前来，张然稍落后他们一米左右，不往前也不拖后，他这样子，再加上两女的出众气质，几个工商的对视一眼后，有两人往后落得远些，嘴巴凑到耳边说着什么。 声音很小，张然听为精楚，神识扫过去，就听两人在说：“这两女的和这么漂亮，穿着也时尚，别有什么后台吧？” 另外一个盯着媛姐他们，转头到他耳边说道：“像这样的女人，有后台，有本事，怎么可能来倒米，有的是能赚钱的方式。” 前面那人说道：“我就是有些担心，别踢到铁板上。” 后面那人咬着牙：“都搬空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张然听着，不由有些惊讶，都搬空了，还叫货主来当面检测，那是还检测什么？ 神识往他库里扫去，不由哭笑不得，这所说的搬空，却是把八宝贡米都搬了个空，然后换上了不知什么样的稻谷。 八宝贡米是才打下来不到一星期的新稻，而这些换进来的，有些已发霉，有的还出了些芽，也不知道是哪年的稻谷了。 原本八宝贡米都是装在厚厚的密封袋里，估计时间不够，换了的倒是装在袋里，袋子却是换了薄的，也没抽真空，有些地方还漏出稻谷，冷库里掉得到处都是。 而且最夸张的，八宝贡米总的收了九吨多近十吨，把一个冷库的架子堆得满满的，换了后，都懒得找同等重量的稻子，只是把冷库塞了一半多些。 张然看着不由直摇头，这弄虚作假都不用心，想来平时这样的事干过不少，也不在意这事会让人看出。 张然凑到媛姐边上，笑着轻声说道：“我估计里面的稻谷全换了。” 媛姐听着也想笑：“我想也是，他们肯定要做些什么。” 工商的走过来，对着媛姐说道：“我们是收到举报，说你们发卖毒稻谷毒大米，所以之前查封了，今天来当面抽样检测。” 媛姐微微一笑：“这是花莲区的事，你们市局居然也要出面？管过界了吧？” 那人像是没听到般，哼了声：“只要是事关人民群众食品安全的事，我们都能管。” 示意了下道：“我们有配戴有执法仪，一切都会有摄像为证，如果事后有异议，可以行政复议。” 又指了下边上的一人人：“这是粮食稽查大队的，一起联合执法。” 连是哪儿的也不说了。 媛姐听着不由直打哈欠，挥挥手道：“赶紧吧。” 两工商的过来，示意了下封条完好，然后当着张然他们的面，把封条撕去，再让冷库老板打开了冷库门。 这一打开，看到冷库内的情况，媛姐和季薇看得都给气笑了。 媛姐哈地笑着转头望着那工商的：“你们这做事也太不上心了吧？就算想调包，怎么也要拿相似些的包啊，这能是我们用过的密封包？同志，我们购买的密封包可是有记录的，到时对不上，那怎么解释得清楚？” 那工商的脸上一红，媛姐他们买的因要抽真空，所以质量是刚刚的，他们调包为省钱，反正到时都要处理了的，所以能便宜就便宜，却没想到，这事真要查，这可是个大bug。 他脸色铁青，正色望着媛姐道：“你不要信口雌黄什么调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也看见了，封条完好，没人进入过你们的冷库。” 媛姐望了眼冷库里的稻谷，不由得连连摇头：“你们这活做得真糙。” 几个工商的看着媛姐不在意冷库里的稻谷被调了包，却在纠结他们调包干的活糙，一时心里也有些打鼓，也不知媛姐这是大条呢，还是背景够硬才会这样。 几人没再理媛姐他们，拿着瓶子袋子上去，这儿弄点，那儿弄点，弄了几个样品出来，他们还担心稻谷有好有坏，还专门去挑那发霉变质发芽的，这样的东西，曲黄霉素只怕超标几百倍了，没毒也不可能。 当着张然媛姐他们的面，把这些样品都封存了，还让媛姐在上面签字，媛姐哈地笑了：“你们抽这些稻谷又不是我的，凭什么我签字？” 工商铁青个脸呵道：“这些是当着你们面封存的，不是你们的是谁的？这冷库的老板把这租给你们，你们把粮放进来，这些都有监控，有单据！别现在出问题了不承认。” 媛姐笑道：“我承认我当时是拉了一批稻谷进来，也放进了这个冷库，但我不承认是这一批啊！” 那工商咬着牙，哼了声：“就算你不签字也没用，监控、单据、进库单这些都证明是你们的。” 媛姐笑道：“随便了，反正我是不承认这批稻谷是我的，至于是谁的，那哈哈……” 工商局的几人没再管他们，把冷库门关上，再重新把封条贴了上去，斜眼望着张然他们，冷哼了声，坐上工商的面包车，一溜烟走了。 冷库老板等他们走了，这才走过来，有些着急地对媛姐道：“昨晚他们把我支去，说是要查我手续，后面我听说他们直接进监控室关了监控，然后把里面的稻谷调包了，我的工人看着，也不敢说什么。” 媛姐笑吟吟地说道：“没事，这不关你事了，他们要弄的是我们，你们只要手续齐全，不会找你麻烦的。” 冷库老板道：“我手续当然没问题，只是，他们这次弄得很明显，你们要不，让老寇帮着找找关系？十来吨稻子，也不少钱啊！” 第492章 价值巨大的稻谷 张然笑着伸手拍拍他：“没事了，老寇他知道我们，心里有数，你别管了，好好做你生意就是。” 冷库老板心落了：“既然这样，那我放心了。” 张然笑道：“您去忙吧，我们想再看看这儿，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冷库老板也没再管他们，点点头自顾走了。 见没人，张然过去，四处把安装好的摄像头拆了。 回去，拿出摄像头里的tf卡，看了会，昨晚上来搬米的，不仅今天工商的来了两个，还有就是在瓦都威胁张然的那人，直接开了辆大卡来，几八个搬运工把所有的稻谷搬了，然后再拿次的来放进去。 张然看着，这些人胆是真的大，在别人的冷库里搬东西，一点也不避讳，冷库的工人来说，他们就说通知过老板了，然后还是不管不顾地搬着。 张然皱眉道：“这是不是可以报警了？这是明显在偷了。” 媛姐笑道：“两方面一起来吧，报警也报，然后我这等他们下处罚，然后才找他们麻烦。” 报警的话，有视频，那是完全没跑的了，后面就看如何认定那数额，最简单地按瓦都一般稻收购价十五一斤，那九吨多十吨，那就是二三十万的数。 当然，这八宝贡米现在真要往外卖，四十五十一斤都有人买有人收，但警方认定当然就不能是按这来算。 张然笑道：“要报警那简单，一报估计警方就来了，还是说先等等，如果今天不下处罚通知，我们才报警？” 媛姐笑了：“等等吧，怎么也要坐实他们调包和弄虚作假这事。” 季薇笑道：“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下这处罚了，他们也担心夜长梦多，我们也没签字。” 媛姐看看表道：“还有两小时下班，只怕这么点时间，不够他们出处罚通知这些了，下班前没下通知，那我们就报警，过一晚，难说他们又有其他的说法出来了。” 都还没到下班时间，五点不到的时候，电话就打到了媛姐那儿，媛姐看是个固定电话，不由笑了：“他们是真等不及了。” 先开了录音，接起来，里面哇啦哇啦说了一通，媛姐笑着挂了电话。 转头对着张然他们说道：“处罚通知下了，没收所有稻谷，罚款一万，嗯，才罚一万是因为还没造成恶劣影响。” 张然笑道：“那可以报警了吧？” 媛姐笑道：“那要不你先通个气？然后我再报？别花莲局的他们通过气的，我这儿报警，他们当不知道，最后事情爆了，然后把你们警方的脸也打了。” 这样的事还真有可能，大家都在是体制内的，谁知道会不会都沾亲带故？ 张然皱了下眉，叹口气道：“好吧，我先问问符局。” 打了符家安的电话，前面挂断没接，后面两分钟后打了过来问道：“然哥，有事？” 张然把事情一说，沉吟了下道：“就担心到时把花莲局也扯下水，要不你这儿看看先跟他们通气？” 符家安听得莫明其妙：“丢了些米，还是工商去调的包？然后要报警，又担心警方跟他们一伙，这什么跟什么嘛？” 张然笑道：“事情是有些复杂，不过，一会报警了，不先通气，真有猫腻在里面，你这局长都难免被动，你这才上去没几天，屁股还没热就被打脸，只怕局长也做不长久。” 符家安听着吓了一跳：“事主来头很大？” 张然也没瞒他，符家安跟媛姐一样，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就白总的粮。” 符家安哦了声：“白总啊……” 突然醒悟过来，人坐直身体重复问道：“眙园的白总？” 张然笑道：“不是她，我事先提醒你干嘛？” 符家安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我知道了，还好你先通知我，不然，难说花莲局真会有人看面子上阴奉阳违。” 张然道：“那你先去通过气，过十分钟我让白总再报警。” 符家安应了。 张然挂了电话，心里却有些别扭，这样的事其实就是官官相护，但没办法，谁让他自己就是其中一份子，而且，自己的人可能也会被牵扯进来。 只一会，符家安的电话先过来了：“然哥，没事了，花莲局的没有参与在里面。” 张然笑道：“那最好，省得我心里还别扭。” 挂了电话，对着媛姐说道：“报警吧，走程序。” 媛姐电话打了过去，其实不用两分钟就把事情说完了，然后当然是就等着警方人到了。 五分钟不到，一辆警车就开了过来，直接就停到了冷库面前，下来一个一杠三星，一个一杠两星的和两个辅警。 看着站冷库前的三女一男，一杠三星应该就领头的，望着三个女的轻声问了句：“哪位是报警的白小姐？” 媛姐往前一步道：“是我报的警。” 那人明显地心里一落，急忙上前来说道：“我是花莲公安局xx派出所的，我姓郑，警号xxxxxx。” 媛姐微微笑着：“郑警官好。” 她吧啦吧啦把事情说了，后面说道：“这批稻谷，价值非常巨大，这么大的价值，是不是该局里的刑侦队来现场更合适？” 郑警官前面就是只听说是盗窃案，事主来头不小，市局符局亲自电话来交待的，所以他们才跑得这么快，不然一般盗窃案，来早来晚区别不是太大。 现在再一听，价值巨大，心里就一突，他试探地问一句道：“能问下白小姐，价值是多大吗？” 媛姐笑了笑：“说无价也行，要说真实价值，差不多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吧。” 郑警官听着，可能无价，也可能是五十万，不管是哪个价值，自己这派出所的小警员，估计有些够不上了。 得，虽然想来贴贴这有来头的白总，但看这样子，自己贴不上了。 郑警官拿起对讲机，哇啦哇啦又讲了一会才放下。 一时也不可能就把人扔在这儿，郑警官就跟着几人随意地聊着，当听说丢的是稻谷，一时有些愣，泥麻，现在还有偷稻谷这样的事？这是穷疯了？五十万的稻谷，这是偷了多少吨啊？ 第493章 卖粮的资质 再十来分钟，又是一辆警车开了来，打头下来一个两杠一星，下来先介绍了下自己，也没说职务，张然估计了下，应该就个副队长小组长之类的。 听媛姐说了后，也是稍一愣，现在米这么便宜，居然还有人来偷？而且是还未去壳的稻谷。 报了警，那就按着程序来，调监控，听到老板说监控被人为关了，可能还是工商的，这所有来的人又愣住了。 工商的来偷稻谷？ 强制关监控，老板还阻止不了，可能是工商的，这些信息一组合起来，听着怎么味道都不对呢？ 二杠一星没敢大意，毕竟来时局长就千叮万嘱，听着味道不对，他还是按着程序，一板一拍地去堪验走访，等差不多时，媛姐道：“我这稻谷因为价值巨大，所以我又自己安了些摄像头，估计拍到了盗窃人了。” 二杠一星听着，怎么味道更怪了？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摄像头呢？” 媛姐道：“拆了啊，那种自带电源的小摄像头，安了四五个，都录下来了。” 边上张然把那袋子摄像头递了过去。 二杠一星稍看了下，就是那种类似针孔的微型摄像头，用来偷拍，或是阴人，那是极其有用的。 望着这几个摄像机，二杠一星脑里飞转着，冷库安了监控，不信这监控，自己还安了摄像头，还是这种让你找也要找半天的。 明摆着这是知道有人要来偷东西，所以事先安上了。 这是要搞事啊？ 二杠一星更不敢大意了，交待了下，现场看得更是仔细，看完后，差不多都七点天擦黑了，然后又恭敬地把媛姐他们请回了局里做笔录。 至于冷库那儿，自是又封了起来。 二杠一星想想，还是不敢大意，让冷库老板加了把锁后，上面又加了警方的封条。 张然看着想笑，这点倒是做得不错，不封，下次再来，里面那些烂谷子都不翼而飞，那这二杠一星到时可就要坐腊了。 当然要请了几人回去做笔录。 花莲局张然其实很熟，当时救秦小语的时候，他还在这儿呆了一段时间，而且还跟花莲局的闹了些不愉快。 其实也不算不愉快，只是他打掉偷盗团伙救下秦小语他们，打了花莲局的脸，人家不待见他而已。 所以，当看到他跟着媛姐他们几人进来，刑警大队认识他的那些，都看着他愣住了。 张然就像是没看到他们的眼神一般，媛姐他们录口供，他就坐在后面，默默地眼观鼻鼻观心，如同一尊雕塑。 把媛姐他们请到办公室，等笔录再一做，刑警队的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工商和粮食稽查的行政执法呢，还是这就真的是盗窃？ 媛姐才不管你警方在这里面有没为难，最后她说道：“这批稻谷，按市场价，随便都超过五十万，而且是有价无市那样，我希望警方尽快把嫌疑人抓捕归案，把我的稻谷追回来，以免造成巨大的损失。” 那二杠一星这么一听，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米能价值这么大，还以为是媛姐随口加的码好引起警方的重视，而且这事，怎么看中间都有些对不上的。 二杠一星抬头刚想再问仔细些，就见到外面窗子有人探头探脑，他看去，却是自己花莲区的局长。 看到是自己局长，他眼睛都睁大了，啥时候一个盗窃案，都能惹得局长在这探头探脑了？ 等看清了里面的人是媛姐，局长长吁一口气，踱着步就进来了。 二本一星和边上的记录员，还有一个坐边上的警察，看到局长进来，都站了起来叫了一声。 那局长示意了下，自己拖了根椅子坐在了媛姐对面，笑道：“没事，你们做你们的笔录，我就看看。” 二杠一星和其他两人望了下，二杠一星说道：“笔录做完了，局长您要看看？” 局长嗯了声，先看了下媛姐，笑道：“白总，都这么晚了，要不，先吃个饭，然后再来录？” 媛姐笑道：“那倒不用了，先正事吧。” 局长嗯了声，伸手拉过笔录看了看，眉头皱了皱问道：“既然还有摄像，那你们看了摄像没？” 二杠一星呃了声：“还没来得及看。” 局长瞪着他：“还不赶紧看了比对找人！找到人就赶紧去抓，这么巨大的价值，事主怎么等得起嘛。” 另外那警察急忙道：“局长，是小方他们在看摄像，这么会，应该看完了。” 局长道：“那赶紧问他们，有地址就去抓人。” 那警察急忙出去了，再一会，跟着一个警察进来，望了眼媛姐，默默把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了自己局长。 局长接过，看了眼后先愣了愣，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白总，这批稻米，您是打算要卖？” 媛姐微一笑道：“没打算卖啊，我自己在新南的店都不够用，而且我在瓦都那儿的新店，到时也需要，根本不够，怎么可能卖，再说，这米非常好，我是打算拿去送人的。” 她才不会落这样的口实给别人，她从农民手里收米，或是租田让农民帮种，那是一点问题，但你要收来后自己卖，就需要你有这资质。 没错，卖粮当然要有卖粮的资质，一般没人鸟你有没这资质，毕竟卖粮的人卖粮的店大把，买粮的也不会管这店卖的合不合规，主要是现在米粮太便宜了，不像以前要专营专卖。 再严格些来说，就算你媛姐在自己店里卖给客人吃，那也不行，还是一样，你没那资质，谁知道你这米有没问题？ 到这一步还在追究，那就是肯定完全撕破脸了。 但不管如何，这资质真要计较，那媛姐肯定是没有的，所以，就算当时说要把八宝贡米弄了去卖，那手续什么的，也只能后面来补了，而且也极其简单。 媛姐在官场打滚了这么长时间，自是知道这些，却也一点口实不落下。 局长道：“我们看了，你们摄像里拍到偷你们稻谷的，有工商的公务员，还有是粮食协会的，嗯，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第494章 钛合金钢板 媛姐笑道：“我又不认识他们，能有什么误会？今天他们还莫明其妙说我卖毒大米霉大米，我就奇怪了，我这才从田里打下来，都还没去壳，哪来的毒大米？” 局长听着，直吧叽嘴，脑里一时有些浆糊，不明白这中间是有什么问题了。 当然，真要弄，肯定是站在媛姐这边，她在新南市政界英雄谱里没什么名，但是却是英雄谱里排前几位的人都不敢得罪的人，何况，何书义跟她就是亲如兄妹。 二杠一星看自己领导犯愁，边上轻咳了声。 局长转头看向自己手下。 二杠一星笑道：“局长，我这儿还有个重要事跟你汇报。” 说完眼睛示意了下。 局长也是人精，哦了声道：“看来你要汇报的比较重要，到我办公室跟我说。” 说完站起来跟媛姐告了个罪，人先出了办公室，二杠一星跟着也走了。 两人到了局长办公室，二杠一星道：“这事，局长，我觉得是这样，因为刚才我在那份摄像名单里看到一个人。” 局长大奇：“你认识？” 二杠一星笑道：“不认识，但新南市粮食协会那些人，名声不好，早听闻他们，只要事关新南市粮食的大小事，他们都能插一脚进去。” 局长皱眉，眉头能夹死苍蝇：“他们名声不好？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二杠一星道：“就刚才您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上网搜了下瓦都和粮食这两个关键词，您知道吗？那八宝贡米现在已炒上天了，号称天下第一米。不是，只是瓦都最一般的稻米，现在都被吹成天下少有。” 局长这下真愣住了：“天下第一米？啥玩意儿？” 二杠一星笑道：“不管这是啥玩意儿，但我看网上说的，之前有人去瓦都收粮，二十块一斤，瓦都村民都没人卖，今天，估计二十五一斤了。” 局长听到那价格，眼睛瞪大了，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下，二十一斤，还不卖？ 二杠一星叹气：“这还只是最一般的瓦都稻，据说有传闻，能弄到八宝贡米，一百一斤都有人买，主要是说，吃了那米，滋阴壮阳，百病全消！” 他拿出手机，把刚才自己搜索到的信息给局长看，果然，最新的传闻信息，基本都是这几天的，而且真有人叫一百一斤收购八宝贡米。 当然，什么百病全消，都是吃过八宝贡米的村民自己吹嘘出去的，自己村的好东西，当然要往高里传，而且瓦都游客本就多，传得自然就快，不然也不会头天有人吃到，第二天粮商就上门了。 反正这样的事，吹的人多，吹着吹着就变了味，这当然就什么都夹杂在里面了。 就算是吹嘘，但是人就这样，吃得到的瓦都稻都让人回味无穷了，那只闻其名，见都没见过的八宝贡米，岂不是真当得了天下第一米之称了？ 局长看着手机上关于八宝贡米的网络信息，嘴里只觉得有些苦，如果一百一斤来算，这近两万斤的八宝贡米，价值岂不是奔着两百万去了？ 问题是，现在一百块一斤，你都买不到。 这些米现在都是媛姐的，她根本还没想好这米该如何弄。 二杠一星看局长看得差不多了，接着说道：“我猜啊，就是粮食协会的那帮人，得到这信息，于是就找上了白总，为强占，所以弄出了一个调包计。” 局长心里一时就明镜似的了，这事就是官商勾结了，说你是毒米，你没有背景没手段，那肯定就是毒米了，没收销毁罚款，没收了，销没销毁，那就是人嘴说的事了。 你这样做也没错，为了赚钱嘛。但错在，被人抓到小辫子，而且，你怎么也不去打听下谁是谁，就去下手，这一脚踢钢板上，那就是你的错了。 非常明显了，当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媛姐他们就设了局，连摄像头都准备好了，各个角度的都有，踢了钢板，还是故意竖那儿让你踢的，这样子当然会死得极其难看了。 这一报警，走了程序，那就完全不可逆转，你想找人去说情都没可能，这么大价值，现在是刑事案件，想找花莲局说事，花莲局都不敢担这责。 看局长这脸上阴晴不定，二杠一星有些摸不准，轻声提醒了下道：“那局长，这事……” 事情要定性的，定性成什么，那就知道该如何抓了。 局长吧叽了下嘴，哼了声道：“这事还能怎么？按正常程序走，该出报告就出报告，该抓人就抓，别管对方什么身份。” 二杠一星心里直笑，不讲身份，你一局长哪可能在这儿听着我讲嘛。 话当然不敢讲出来，急忙立正道：“是！” 这就是正式立案了。 局长都发话了，那各种证各种令很快就发了出来。 当晚，一众还在喝酒吃肉的嫌疑人就被逮了进去，连那些扛包的搬运工都被抓了，摄像里拍到的人，没一个能跑得了。 好笑的是工商跟着去搬稻谷的那两人，被抓的时候，还嚷道：“你们该去抓卖毒大米的，怎么抓我们这些执法人员？” 没人听他的。 时间太快，八宝贡米都还来不及转移走，堆在那个粮食协会也不知道叫啥人的仓库里，媛姐他们弄的塑封袋都还原封不动。 这都没法说那米不是人家的了，人家买的塑封袋的形状规格，每袋的重量，这些都完全符合，有些上面还有媛姐和季薇的指纹，抽真空的工人的指纹差不多每袋都有，这根本解释不了。 更别说，摄像头里，他们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分开一审，工商的那是公职，自是知道这中间的厉害，马上把事情都全摞了，然后把事情全推给了粮食协会那姓朱的人身上。 那朱老板还想说扛扛，然后找人来说，这样的事，就算是刑事案，积极退赃，没有损失，苦主不太追究，那也会轻得多。 但当他找人来花莲局探口风的时候，却都是大义凛然的脸：公事公办，没有枉私的可能。 这时才有人提醒他，是不是你踢到了钢板上了？ 再打听，才知这不仅是踢钢板了，而且是踢到钛钢钢板。 ` 第495章 再干二十年 这时他倒没去想，自己是被张然阴了，因为那天张然就暗示说了，来人背景厉害，是他自认自己拿捏得住，太过自信，这才踢到钛钢了。 这时能做的，就是尽量散财，媛姐这是没法说合了，其他的方面到处打点，又花了不少冤枉钱，却还是免不了坐几年牢，毕竟按局长的说法，这数额特别巨大。 至于工商的几人，两人开除公职，另外没去搬，只是去跟着打秋风的，那就都记过留职查看了。 媛姐倒不为己甚，只追究到了这一点，没再深究下去，毕竟她没什么损失，不然，按前面她所说，至少会有个副职下马。 这些都是后话了。 到人逮到，媛姐就说了，自己八宝贡米需要特殊的储藏方法，必须密封冷藏，于是本来是证物的那些八宝贡米，当天就回到了冷库内。 而这事，媛姐他们还暗暗透了点风给搞新闻的，这事就上了一个新南市当地的传媒，再有人在网络上各种传说，听闻这八宝贡米，把那么多人折进去，价值一百多一斤，于是打听这八宝贡米的人是越来越多。 张然看着网上流传出的八宝贡米价格，不由得直摇头，嘴里轻骂一句：“奸商！” 到这时，才真正做到了有价无市。 张然懒得去管这事，不过，经历这事，倒是提醒了他，赶紧去弄了粮油执照，别让人又拿了痛脚，瓦都稻这也是他们的拳头产品，要卖高价的，虽是不如八宝贡米，但胜在能吃得到啊！ 正好，小乔烧出了一批黑金陶的工艺品出来，有壶有罐还有些其他乱七八糟的，说是可以弄去展示着卖了。 张然很是怀疑这些大部分不是他的作品，但这不是太大问题，是黑金陶就行，到时打的就是小乔黑金陶工作室的名声，不是他也是他的了。 于是，借着网络现在对于八宝贡米和瓦都稻的热度，张然干脆就把民俗特产街就正式开了起来，店铺本来就是现成的，只是一直不知道往里放什么的好。 听到他店开起来，前进镇的一些山货也搭他们的顺风车，在特产街弄了两个店，专门卖这个，一时借着八宝贡米这一波风潮，倒也把特产街支楞了起来。 当然，五十元一斤，也就一袋的瓦都稻，吐槽是有人吐槽，却也卖得飞起，口碑更是好得不行。 按张然的说法，好吃是好吃，口碑好也有这价格的因素加成。 敢卖这么贵，当然好吃！ 看着这么好卖，张然拉着媛姐问：“八宝贡米什么时候能上市？” 媛姐鄙视地望了他一眼：“这样的好东西，你觉得是卖点钱有用，还是把东西送给人后得到的更多？” 张然被鄙视了也不在意，大奇道：“那你的意思，这八宝贡米就不会见市了？” 媛姐微一笑：“当然不会见市了，以后市场上只会有八宝贡米的传说，还有就是黑市上能买到。” 张然直接风中凌乱了：“黑市上买八宝贡米？这能保证真吗？” 媛姐笑道：“当然保真，这吃过八宝贡米，你也知道，那完全没法做假，没什么米能吃出那样的感觉。” 张然望着她，看她目不斜视的样，叹口气：“你的意思，其实黑市里到时卖的，就是你们流出去的吧？” 媛姐捂嘴笑道：“当然不会是我们流出的，嗯，可能是仓管偷了的，也可能是送出去的人再转手的，更可能这是瓦都村民冒着生命留下的一点点。” 张然听得，只觉得嘴里发苦：“你们真是把这稀缺资源玩出花了。” 媛姐道：“没办法，既然是稀缺资源，自然要利益最大化了。” 张然嗯了声，这没法，东西现在是媛姐的，怎么弄这东西，那是媛姐的事，他也管不着。 媛姐又道：“我弄了百来斤回家去，我爸吃了，说非常好，让我再弄给他些，我估计到时他要往京城送。” 张然呃了声：“那米当然好，让白书记多吃些，难说再干个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媛姐笑道：“他当然想再干二十年，那怎么也要干到副国级吧，所以，有好东西，自然也要往上送去。” 张然哈地笑了：“那就是让老爷子背后的人，再多活几年。” 媛姐微一笑：“到他那层次，想再上一层，难度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能利用一点就是一点，我就担心……” 张然笑道：“你有啥好担心的？” 媛姐沉默了下道：“八宝贡米太好了，到后面，这么好的东西，就不会由瓦都控制了，别说瓦都，难说新南市也保不住，我拿着合同估计也没啥用。” 张然听着，一时就领悟了这句话，八宝贡米如果只是像瓦都稻那般，那最多就是些小鱼小虾比如新南市粮食协会这样的盯上，倒真好到天下唯一了，那你小小的一个瓦都村，还能控制？ 以前说的那词：稚子怀百金于闹市，多少人多少双眼睛就在盯着这了，到时新南市书记的个头都太小了。 媛姐现在纠结的就是这个，不把名声宣传出去，八宝贡米的好就没人知道，但当知道这东西太好了，那后面就不再是她能控制的，她一个省副书记的女儿，一个市书记的妹妹，说大很大，但比她高层次的太多太多了。 张然当然知道八宝贡米的好，带着灵气的米，虽然微不足道，却也不是寻常特产能比拟的，说延年益寿那真是小的，一般的小病小痛，那就是米到病除，毕竟灵气就是这世界的生机本原。 想明白这点，张然叹口气道：“不管以后了，现在咱有，那就尽量利用起来，唔，让你爸多吃，只会有好处。” 媛姐嗯了声：“我爸吃了两次，就说感觉很舒服，精力都比以前旺盛了不少……”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头望着张然：“你是不是知道这米对人身体很好？对了，为何你泡的茶会像吃八宝贡米般的感觉？而其他人泡的就没有？” 第496章 无效抢救 张然微一笑：“我是练过的，对于这些敏感啊，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我瓦都的，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 媛姐听着，这话有些怪，却也合情合理，虽然还带着疑惑，却也没法再说什么，反正张然不会害她就是。 她点头道：“我打算我的八宝贡米，我留一些，另外的就给我爸和我哥，这么好，他们比我更需要。” 张然嗯了声：“嗯，你自己做主。对了，薇姐不是有一半吗？跟她商量下，匀出些给你。” 媛姐捂嘴笑了：“她那儿自己留了一吨，其他的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她说，反正她也没太多人来送，还不如给我能利益最大化。” 张然叹道：“薇姐对你可是不薄啊，这么好的东西，说给你就给你。” 媛姐哼了声，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下：“你这么好的东西，我还不是说送给她就送了，你不比那些八宝贡米更值钱？” 张在哎呀哎呀地装模作样叫了两声，干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好像不对，他又急忙说道：“别拿我跟米来比，更别拿我跟东西比，我是人！” 媛姐媚眼如丝，秀眉轻挑，手向下探去，哼声道：“确实不是好东西。” 张然哭笑不得，刚想说不要乱动，会出事，就感觉到自己口袋里有些麻痒。 他瞪着媛姐道：“你手乱动些什么？” 媛姐一脸惊奇地把两只手举起来，对着他笑道：“我手可还在这儿。” 口袋里还是一阵的麻痒，张然这才想到，自己手机开的是震动。 他有些尴尬，对着媛姐示意了下，走出了房门，顺手关上门，接起电话。 电话是符家安的，一接起，跟以往听着不一样：“张然同志，你马上到第二人民医院来。” 张然呃地一声：“符局，我在瓦都呢。” 符家安的声音一如继往地威严：“马上来，以最快速度。” 都没等张然再有其他的反应，他就挂了电话。 张然一时有些莫明其妙，叫他张然同志，那必然是边上有人，而且这是正事时才会这样叫他，不会才歇息几天，这又要让他去破什么案子吧？ 还好，刚好把特产民俗街的事理顺搞好，不然这真要忙得顾头不顾腚了。 回到屋内，跟媛姐说了声，再冲出来交待了下村干部和投资公司的，开上车一溜烟奔向市里。 半个多小时后，他车即到了第二人民医院。 刚到就觉得有些不对，停车场停满了警车，医院门口倒是没见有警察，那就是警察肯定是在里面哪个科室部门了。 第二人民医院基本就是市公安局的专医院，嫌疑犯，或是监狱里的犯人有个什么病痛，基本都是弄到这儿来，系统内谁有点不舒服，来的也是二院，一是大家都配合惯了，犯人不会出问题，二么，这儿离市局确实近。 先没进去，他先打了电话过去：“符局，我到二院了。” 符家安道：“到急诊抢救室。” 方进急诊科，里面就看到不少病人和家属在探头探脑往一个方向望，张然走过去，稍一瞅，望的都是抢救室那儿。 抢救室门前围了几个警察，符家安就在门口那儿踱着步，不时还看看抢救室门口，他的秘书小李也是面对着抢救室门，不时地还看看手表。 这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张然下意识地神识先扫了下抢救室，这一扫吓了一跳，抢救室里居然也有两个警察，一个是自己的老熟人顾阳，另外一个应该也是他队上的，两人脸色严肃，可以说是极其难看了。 再扫过去，抢救室里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围着一张病床，在紧张地抢救着，而让他极其惊奇的是，那病床上躺着的，居然是那个在土洼村把当地矿主杀得血流成河的周老板。 这时的周老板，根本没了当时的那种意气风发，应该说被张然逮住后就没了那种意气了，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还有护士不住往他身上注射着不同的药水，而他还是一动不动。 确实一动不动，张然神识扫过，周老板的生机已完全断绝，这时候除非是张然出手，用差不多大半的法力施行“回春术”，再强行把已消散的魂魄聚拢收回，不然再先进的仪器也不可能救得回来。 而这时医院的医生，只是在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神识再往前，抢救室的另外一面，则是四五个荷枪实弹的特警，把窗户这面守得死死的，基本没可能有苍蝇能飞进去。 张然神识这么一扫，不由叹气，这就是大事啊。 市局局长都在这儿守着，不大都不可能。 周老板是重犯，身上的事不少，土洼那儿就几条人命，而且还涉及了土洼村的好多问题，顾阳他们是拼了命也想从他身上挖出背后大鱼的，现在居然成了死鱼一条，这事只怕是符家安都要头大了。 他神识扫了这么一圈，脑子里再这么转了下，大致就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了，但是，他却有些不明白，符家安叫他来是来干嘛。 明显不可能是让他来救人。 他往前走去，想叫一声符局，在人群里钻出两个似是便衣的人，一把就拉住了他：“你要干嘛去？” 张然转头，两人是顾阳队里的，见过。他笑着指了指符家安道：“符局叫我来的。” 两人哦了声，手放开他，嘴上说道：“小张啊，嗯……你去吧。” 脸上带着的那种苦涩，浓得都要化成苦胆汁从嘴上往下滴了。 他越过两人走过去，门口的警察看到他，四人都警惕地转身看向他，手不自觉地就往腰上摸。 张然站定没再往前走，他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嘴上喊了一句：“符局。” 正转头望着抢救室门口的符家安转过来看到他，能明显感觉到他脸上一喜，手一招道：“小张，你来了。” 门口的几个警察这才松了口气，先是奇怪地打量了眼张然，毕竟他太过年轻，却受局长亲睐，眼睛又向着往这看的人群里扫了几眼，才又恢复刚才的站姿。 第497章 中毒 张然走过去，刚想问话，符家转身对着小李说道：“你在这儿看着，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小李望了眼张然，对着他示意了下，人应了站在门口望向外面。 符家安一拉张然，人往边上没人处去了，到了安全通道没人处，他发了个信息过去。 发信息没背着张然，张然望去，是发给顾阳的。 他神识扫到抢救室里，顾阳拿起信息看了下，对着医生说道：“继续抢救！” 医生转头望着他：“顾队，人都死这么久了，再抢救也抢救不过来啊！” 顾阳道：“你别管，只管抢救就是。” 医生嘴里嘟咙了下，没再跟他抢白，转头让护士用药水去了。 顾阳出来，叫了门口一个警察进去，自己则是往张然他们这儿走来。 走到楼梯间，看到张然，他倒也没惊奇，点点头：“小然来了。” 符家安瞪着他道：“怎样？” 顾阳摇摇头：“救不回来了，发现太晚。” 符家安咬着牙：“救不回来也要救，姿态要做足，不能让人知道他已死了。” 张然望着顾阳，大奇：“顾队，这怎么回事？这周老板不是你们在看守吗？怎么这也能死？” 顾阳叹口气道：“我也想知道，他怎么死的！更想知道，他去哪儿弄的毒！” 符家安脸色更见铁青：“确定是中毒？” 顾阳点头道：“基本确定是氰化物，皮肤嘴唇鲜红，嘴里带着苦杏仁味。” 符家安盯着他：“好好在看守所里关着的，你们还每天提审，连根牙签都不可能带，去哪来的氰化物让他中毒？” 顾阳低下头：“这肯定是我们中间有人给了他的……” 符家安哼声：“当然是咱中间有人给他，不然，怎么可能！有没想过，是什么人？” 顾阳摇摇头：“有嫌疑的人很多，提审的，看守的，送饭的，还有警卫，都可能。” 符家安听着头大：“这范围也太广了。” 顾阳叹了口气：“其实，连我也洗不清这嫌疑。” 确实，他要提审周老板，接触得多，有人真怀疑他，他也没办法。 符家安心烦意乱，手挥了下：“我知道你不可能，就你和小张把人逮回来的，要下手，多的是机会。” 顾阳苦笑道：“但就算这样，我的嫌疑也不小。” 边上听了半天的张然这时明白了，周老板突然间就中毒，那必然是警方中的内鬼弄的，目前问题是，人太多，根本不知道谁下的手。 张然大奇：“那之前提审这个周老板时，有没得到什么重要信息？” 顾阳摇头：“他嘴极严，我们审了这么久，基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然想想问道：“那会不会在外有亲人什么受到胁迫，所以不敢说什么出来。” 顾阳点头道：“确实，这是我们想过的，所以找了很久这周老板的家人，一直没找到。” 张然哦了声，望着符家安道：“那符局，您叫我来是干嘛？” 符家安还没说话，顾阳就说道：“是我让符局叫你来的。” 张然大奇：“这样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啊。” 顾阳道：“其实周定才——就是你说的周老板，在拉到医院前就死了，是我一直要求拉到医院来，还要医生一直抢救。” 张然哦了声，一时恍然：“你这是让下毒的人不清楚，人死没死。” 顾阳叹气：“我这也是在赌，赌下毒的人不知道周定才是什么时候吃的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吃药，自然就不知道人是不是死了。” 张然没说话，等着他说找他来的原因。 顾阳道：“如果是不知道周定才是死是活，那这下毒的人肯定很慌，只要他慌了，那就可能露出马脚。” 张然笑道：“这倒是。” 顾阳看着他道：“我们现在要把这个下毒的人找出来，而我觉得，在一些细节上，小张你经常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所以我才让符局叫你来，看我们从哪方面入手，来寻找到这个内鬼。” 符家安一拍大腿：“不错，张然他在金钟村的毒案中，他能从人来去的时间发现有不对，这点是无人能及。” 他当然相信张然的能力，这点他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再加上张然在毒案中发挥的作用，符家安觉得，张然真难说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张然没觉得有啥得意的，带着强大的作弊器，能发现一些发现不了的东西，那太正常了。 顾阳一直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的笑容：“是啊，我就觉得这些细节，是其他人根本想不到的，所以才觉得，这时候，小张能帮到我们，何况，这案子本来就是他和我们一起参与的，他也责无旁贷。” 张然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顾队，这案子哪还跟我有关系嘛，我只是负责逮了人，其他的可是你们的事。” 顾阳笑了：“别管那么多，反正符局点了你的人了，你不来都不行。” 张然嗯了声，这当然没法推托。 顾阳和符家安又是明显地一松，符家安是信任他，顾阳则是相信他有办法。 张然既然已答应了，马上自己就进入了角色。 他脑里在转着，想了想问道：“我想问一下，我们抓了这个周定才这么多天了，一直不下毒，为何会偏偏今天下毒？” 顾阳愣了下：“对啊，要说机会，以前跟今天没太大区别，如果要下毒，早怎么不下？周定才这么重要的人，早死一天，跟他有关的人，就早一天心安啊！” 他脑里再一转，脸色一变：“会不会……” 没理张然和符家安，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道：“你们盯着的那个姓鲁的，如何了？” 他嗯嗯了两声，挂断电话，有些奇怪地说道：“那个跟周定才有联系的鲁副镇长，也好好的啊，按说，这个鲁镇长，承上启下，更是关键。” 张然大奇：“你们已监控了那个姓鲁的镇长了？” 顾阳点头道：“不错，只是，我们就只是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些信息，却是一点证据没有，所以，就只能是先监控起来，嗯，跟纪检监察的共同办案。” 第498章 李代桃僵 张然问道：“那个鲁镇长家人呢，在镇上吗？” 顾阳点头：“当然了，有人在关注着他们，只是他家人和他没住一块。” 张然想想道：“我认为的逻辑是这样，鲁镇长呢肯定是个很关键的人，我们能猜到，他是个中间人的角色，当时的土洼村矿主，还是后面的周老板，都是台前的人，鲁镇长居中，后面有更高层。” 符家安道：“当时我们跟纪检监察通报的时候，大家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才只是监控他，看后面他会不会再接触其他高层的人。” 张然道：“那会不会有这么个可能，周老板被我们逮了，鲁镇长其实一直不清楚，但高层的人这时知道了，那自是不可能让周老板活着了，但，解释不了鲁镇长还活着，他更关键。” 他自顾接下去说道：“不应该最关键的人还活着，下面的人反而被灭口了，要是我操作这事，先肯定是要把鲁镇长弄死，确定好，再把周老板灭了，那上层的人就安全了，或者，直接一起干。” 顾阳道：“但现在鲁镇长还好好的。既然这样，现在我们是不是就马上逮了鲁镇长，他是这中间的关键人物，不能让他再出事了。” 张然皱了下眉：“我觉得还是说不过去。不过，确实不能让他再出事了，只是你们现在没证据，估计抓了也没意义。” 符家安笑了笑：“纪检可以先约谈嘛，到时你们再好好找证据，他是不能出问题了。” 顾阳道：“那悄悄进行吧，不要打草惊蛇。” 符家安想了想道：“这电话我来打，不能太多人知道这事，让人猜到周定才已死。” 打了电话过去：“陆书记，是我，符家安，现在出了些问题……” 说了一会，挂断电话说道：“现在纪检要去约谈那姓鲁的镇长，你们这儿也要抓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从那姓鲁的嘴里挖出什么来。” 张然笑道：“这个只能到时去他家里看看，有没什么线索了。” 符家安点头道：“不错，还有一个，抓出我们内部下毒的那人，难说这人也明白后面有什么。” 顾阳叹了口气：“这个要回去看监控了，不过，既然是我们自己人弄的，想来，不会在这上面露出什么马脚。” 符家安望了眼张然道：“不管如何，去看了再说，有嫌疑的人不少，但也不会多太多。” 顾阳皱眉道：“那怎么稳住这儿，让人以为周定才没死呢？” 符家安也点头道：“确实，我们一直在抢救室里演戏，就是要让人以为人没死。” 张然想了想问道：“抢救室里的人能信任吗？” 不仅是医生护士，还有那进去盯着的警察。 顾阳点点头：“能信任。” 张然道：“这样，让抢救室里的人把窗户开了，找个人身材差不多的进去，把那周老板换了。” 从门口没法进，太多人看着了。 顾阳笑道：“不错，李代桃僵，只要让人觉得抢救过来，就会有人沉不住气。” 符家安也跟着笑了：“难说，再来杀一次没死的周定才，我们就能抓住后面的人了。” 张然皱眉道：“进去是不难，毕竟窗子那儿就是我们的人守着，但是真正的周老板怎么办？” 多一个人进去，有心人真盯着，又多推一个人出来，那自然就知道他们在做假。 顾阳道：“我问问他们里面有没办法。” 张然道：“床下能不能藏？到了病房后那就可以多的是办法转移了。” 病床下空间蛮大，但是也够高，稍不注意就能看到。 顾阳道：“我问他们医生护士，他们清楚怎么隐藏人。” 打了电话，对面接起来先是一通埋怨：“顾队，这没必要再抢救了吧？浪费资源啊。” 顾阳问道：“我们想这样……” 说了想法，然后问道：“你看哪儿能把那个尸体藏上一藏，不让人发现，后面再转移走。” 那医生抱怨了句：“你们警察事真多！” 后面接着说道：“病床下可以藏，用一块布兜着拴在床上，床单放得稍长些就行，反正上面还要睡人，还要盖着被子。” 顾阳想了想，这也行，除非是有人专门低头下去看床底。到时出来肯定一堆人，警察肯定也要跟着警戒，自是没可能有人低头往下看也没人知道。 他又问道：“那代替的人呢？要不要化个妆？” 医生道：“氧气罩弄大的，用那种氧气袋放头上，上半部分就遮住了，又插满管，只要身材肤色差不多，应该看不出来。” 顾阳听着笑了：“这不错。” 肯定不会让人太接近，一堆人护着，只怕就看得到车和外围的警察。 符家安听着顾阳说的，一时就拍板了：“就这么干，到了病房严家看守就是，到时要探看的，除非有我命令，不然一律不得见，找借口去看的，那就是有问题的人。” 张然道：“医生也是一样，只能固定的那个医生护士，其他的一律不准进。” 电影电视里太多化妆成医生护士接近的，虽然现实里机率不大，但谁知道呢。 顾阳叹口气：“就是辛苦了那个进去的同志了，不知道要呆多久。不过到时可以再藏人进去，防着狗急跳墙再杀一次，多个人，也不至于太枯燥。” 张然笑道：“咱查快些，早找到人，他就能出来了。” 没再多话，出来找人布置任务，顾阳的三队都没敢叫人，直接从市里调了个特警过来，个头跟周定才差不多的，按前面计划的，从窗户爬进去，然后医生帮着伪装。 这一切做好，差不多又过了二十来分钟。 其间符家安又接了个电话，张然看他接了电话后，脸黑得差不多跟锅底一样，他刚才没用神识去听他电话的内容，也不知道为何符家安会如此。 所有安排妥当，抢救室的门打开，那化了妆的刑警被推了出来。 一出来，符家安就指挥着几个警察把床围住，护士把仪器推了跟着，头上倒真就是一个大的氧气袋，把上半遮住，下半部份脸基本被罩完。 第499章 找内鬼 再看病床，稍垂下一点床单，现在天偏冷些，被子盖的也长大，半个床都被遮住，张然神识扫了下，周定才的尸体被紧紧绑在床下，不弯腰或是蹲下，确实是看不到床下的尸体。 出来后医生们那疲惫和如释重负的表情非常逼真，张然如果不明真相，真会以为是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就是进去的人。 医生还在那儿和符家安、顾阳聊了聊，说的声音不大，却也让周边稍听得到一些，就是才抢救过来，危险期还没过，不确定什么时候醒这类的话。 这是真做戏估全套了。 张然当然就不会只是在边上看热闹，神识随时感知着，看有在围观的人中，有没跟其他人有异的气机，以他现在的神识，只要某人的气机稍有异，那肯定就没跑的了。 直到人推到特护病房，他都没感觉到。 至于到了病房，再如何把尸体运走，那没其他围观人，想弄走就简单得多。 站抢救室那儿的警察，又被弄去轮换守病房，符家安又强调了下不让任何接近的话，几人这才又回了市局里。 路上符家安坐自己的车，张然坐顾阳的车，现在就是要抓紧时间，把投毒的内鬼找出来了。 到了市局，顾阳本来想着就去调监控，符家安招手道：“张然，顾阳，你们俩来一下。” 两人到了符家安办公室，关了门，张然看去符家安的脸色比之前好不到哪去，顾阳前面忙安排事没注意到，现在一看，也知道这是有什么问题了。 符家安沉着脸，看着两人，气氛有些压抑。 这情况张然当然不会在意，顾阳却是觉得后背有汗顺着脊梁往下流。 差不多半分钟，符家安这才叹口气说道：“刚才畴阳县纪委陆书记给了我电话，说，那个鲁镇长，死了。” 张然一听，这才知道，为何刚才他脸黑成那样，两个关键人物都死了，他脸色能好看才怪。 顾阳眼睛瞪圆了，想问出来，突然又想起刚才张然的话，转头望向张然：“你猜得不错。” 张然微一笑道：“我就觉得应该是这样才对，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人不死。” 符家安道：“他们看了现场，说可能是酒后吃了头孢。具体死因和时间，等去解剖了才知道了。” 如果周定才不死，可能会真以为是这样，但现在周定才也死了，鲁镇长的活没猫腻才怪。 符家安咬着牙道：“目前就看，能不能从下毒的这个内鬼身上找出点什么来了，不然，后面根本没法挖下去了。” 这时当然就是调监控了。 这样的事，符家安就不可能再跟着了，只能是顾阳和张然的事。 而一直忙于救人，顾阳都没来得及看一下监控，不过去医院前，倒是叫了人整理了监控。 看了临看里整理出来的监控，有机会接触到周定才关押室的人不少，张然稍估计了下，直接接触的，就是把人带去提审的就有六人，然后是送饭的，送书报的，还有查看犯人的看守，估计了下，大致就十人。 顾阳拿了一叠化验单出来道：“刚化验出来的，饭菜里没毒。” 张然嗯了声，继续看着监控，在监控里，他也看不出谁有机会投毒。 换句话说，如果看监控就能让你看出来，也没人会这么傻，何况还是熟悉警察的内鬼？ 再看提审周定才时的监控和录像，周定才基本就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情绪极其稳定，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一句话不说。 顾阳叹气：“这种人才是最难攻克的，我们不怕你瞎扯，就怕你不说，他这样想得到口供太难了。 张然再把关押周定才室内的监控看了会，也没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周定才从进来时就一直情绪很稳定，吃饭看报睡觉，被提审，中间居然还锻炼，这样重复又重复，他情绪连续多天都差不多一个样。 非常规律，规律得看第一天和看第十天的视频，都没啥区别。 两人看监控看了就近半天时间，中间就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又继续看，后面顾阳叹气：“这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啊！这人我提审的时候就觉得，太难攻克了。” 张然嗯了声，手指着屏幕道：“不是没异样，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顾阳听得精神一振，看向他指着的屏幕，却是周定才在做俯卧撑的图像。 前面周定才锻炼，都一样是在做俯卧撑，顾阳也看到过，再看了一会，他有些莫明其妙：“这有啥区别？” 张然道：“比前一天少做了两个。” 顾阳听他这么一说，把前面的监控调出来，果然，周定才基本前面都是同样的数量，就最后一天时，做的少了两个。 顾阳皱了下眉道：“你意思是，这时候他心神不宁，所以才少做了两个？” 张然道：“有这可能，情绪影响我们的身体。” 顾阳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某天心情不好，很正常。” 张然道：“我觉得，他这么平静，什么也不说，就等着一个信息，当这信息确定了，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阳道：“你是想说，他在等外面传递信息给他？反正他肯定是死，确定了，那死就有价值了，比如，家人的信息。” 张然点头道：“是的，发个信息给他，你家人安排好了，你可以死了，或者，你不死，那你家人就死了这样。” 顾阳道：“但他被看守得这么严，怎么传信息进来呢？提审他的时候，都不允许单独提审，最少都是两人，全程又录像，这么严我不信还能传递信息给他。” 张然笑道：“他肯定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比如报纸。” 他看到监控里，周定才是雷打不动，每天都看报。 张然问道：“这要求看报是他提出的吧？” 顾阳道：“是啊，反正就给他看日报省报晚报，送去前也检查很严格，不可能夹带什么进去了。” 张然敲着桌子沉思道：“我觉得这看报就很可疑。要是之前就约定过，当看到某条信息的时候，就是他大限之时，他看了后肯定心绪不宁，健身自是会受影响。” 第500章 传递信息 他再指着屏幕道：“你看，他看报，基本都没超过半小时。前面翻看着，到某个版面看了看，然后后面就不再看了。” 顾阳叹口气道：“说实话，让我看日报省报，我也看不了半小时。” 张然笑道：“哈，那确实。不过，我猜要日报和省报，是因为你们这肯定有，他不用担心看不到。” 国家机关，国家的日报、省日报、市日报什么的，你工作人员看不看次要的，但那肯定要有。 顾阳道：“就算这样，也没法解释氰化物的来历啊，不可能是身上藏的，进来前，头发丝都被梳了两遍。” 张然想了想道：“这个到时咱把有可能接触到周定才的这些人都约谈一下，你是老刑侦，难说能从中看出什么。” 他想的是，约谈这些人，就算这人再能装，心理素质再好，但在他面前，气机是骗不了人的，他只需要靠神识气机寻找到那个人，到时再从这人来倒推他的行为，那就可能在监控里发现痕迹。 顾阳却不以为意，摇摇头道：“大家都是同行，套路熟得不能再熟，哪可能会让你发现。” 张然笑道：“约谈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想，出了这么大事，他们估计还在局里没能离开吧？” 顾阳点点头：“一出事，我就让可能接触周定才的人都集中了，不能回去。他们也理解。” 张然道：“那就这样，先拿周定才看的报纸来看看，看是报纸透露的消息还是从其他方面传递的。” 报纸很快就拿来，很多以前的旧报纸也有，当然，也不一定就是周定才看过的那几张。 张然看着报纸，就按着监控上那天的时间看同一天的报纸，顺序也跟周定才看的一样，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时间也差不多。 省报看完，又换成新南市日报，直到最后这一天，周定才看到这一页的时候，就没再看下去。 这版是社会版面，一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和小道消息，然后下面是一些豆腐块广告，基本是租房卖房的，还有极少数卖二手物品的，这类广告现在报纸上非常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他指着一则寻人启事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这则信息？” 顾阳看那则信息，很一般， 写着xxx，你父母已找到，见信息后即刻回家，落款是xxx。 顾阳奇道：“这样的信息很常见啊，你怎么会觉得不一样？” 张然笑道：“主要是看全是租房，买房的，就这一条不一样，而且前面很多天的报纸，都从没见到过寻人启事，就这天有。” 他把前面的报纸翻出来，豆腐块广告这儿，每天都差不多。 顾阳笑道：“发寻人启事也不是不可能。” 张然想了想道：“发这样的信息，一发怎么也要两三天吧？打个电话问问，这信息要登几天，只登一天那就猫腻更大了。” 这个简单，上面就有广告部的电话，刑警队打电话去，自是一问就清楚了。 顾阳电话过去，几句话就问清楚了，他望着张然道：“登是登三天了，但是广告部人都没见过，就打了电话，加了微信，转钱，给文字，约定时间就登了。” 张然叹气：“那没法了，就算知道是这条信息后出的问题，从信息来源这儿是不可能找到人了。” 顾阳想了想笑道：“别说，这样我反而觉得这条的可能性很大。” 他想想又道：“一会我们不是要约见所有可能投毒的人吗？那人很大可能，也是见到这条信息后，然后投毒，我们到时当着他们面突然念这条信息，你说那人会不会有反应？” 张然听着眼睛一亮，哈哈笑道：“顾队想得周到！” 这当然有用，顾阳不一定能看得出，但他于气机的感知，那肯定不会错啊，听到这则信息，投毒的人心神怎么也要乱乱，那自己的神识气机岂有感受不到之理？ 就算真跟这条无关，或者不是看了这条信息后投毒，那也就耽误一分来钟的时候，如果是这条信息导致周定才中毒，那这一杆子真可能打到枣。 十来人都被集中在了会议室内，一时没有定论，大半天，人只能是在这儿等着领导发话，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很沉闷，都没人想说句话。 张然和顾阳进了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内就是这样的情况，压抑得张然以为会议室内也全是阴云压在天花板。 里面的听到门响，都抬起头望向门口，看到是顾阳，所有人那种心里石头落地的表情极其明显。 里面有个女警，看到顾阳后面跟着的张然，哎了一声：“小……哎，张然，你怎么来了？” 在监控里，张然就看到了饶婷，她也是牵扯到这事的人之一，听到饶婷惊讶的声音，张然笑道：“正好路过，闲着没事来你们队玩玩。” 饶婷一看他那笑容，就知道这事不会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只是自己队长在，她也不可能再细问什么。 顾阳的神色很轻松，手上拿着叠报纸随意地拍着大腿，笑着对所有人说道：“周定才抢救过来了，现在就等着他苏醒过来。” 他是望着所有人的，想看有没人因为这个消息而神色有变。 但他失望了，所有人听到这消息，都是先一惊，再是一喜，然后七嘴八舌地问道：“队长，人救回来了？”“这太好了！”或是“咱责任就要轻得多了”这样的话。 顾阳稍有些失望，心里却也有了些希望，如果不是内鬼，岂不是更好？ 站在后面的张然，却不像他这样，他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一个人。 这人虽然神色没一点变化，但张然神识能感受到他当时血液突然间加速流动，气机也紊乱了两秒钟，虽然很快就调整平稳，但当时与众人的不同，张然是完全感知到了。 看过监控，张然知道这人，就是提审人中的一个刑警。 基本在提审人时，都是两人进去，一人去给戴上手铐脚镣，一人监视着看嫌疑人有没异动，很多时候，门口还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守卫。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每次给周定才戴上手铐脚镣的人。 第501章 知道是谁了 而到了审讯室，这人就解开手铐，把人铐在桌上，脚下也是一样，穿过地板环锁住人，然后基本没他什么事，等审完，再又重复这动作。 这样一个人，如果要玩些什么猫腻太容易了，在戴手铐的时候，身体稍遮着点监控，手上随便就能把东西给了周定才，时间都不用超过一秒。 而弄死人的氰化物，最多只需要几十毫克即可，这么点，也就三分之一个胶囊那么大小，手指间夹着就塞过去了，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顾阳再随便说了两句，人望向会议室内的人，他还是没发现什么。 转头望了眼张然，张然微笑着微微点点头，顾阳也不知道他这点头代表了什么意思，不过看他下巴示意了下，这是让他念手里的报纸。 顾阳点点头，嘴上说道：“现在我们要等符局那边通知，看一会大家是在会议室再等等呢，还是就先回去。那个xxx，你父母已找到，见信息后即刻回家，xxx。” 这话念完，别说张然了，连顾阳也发现了那个刑警脸色的变化，虽然只是一瞬，他即像是别人那样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 边上的张然感知得更真切了，所有人都不知所以，就那个刑警气机急剧变化，前面一次可能会错，但两次都是他，那基本没跑了。 顾阳心里一叹，回头望了下张然，张然还是没说话，只是笑着微不足道地点了下头。 知道是谁，也只能是知道，手里没有证据。 不过像张然前面所想，顾阳既然心里已有人选，再去反推寻找他的一举一动，那就比前面毫无头绪去乱找容易得多。 顾阳道：“大家再坚持坚持，稍安勿躁，我请示下符局，看什么时候让大家回去。” 跟着张然出了会议室，离得稍远些，望着会议室的门，顾阳轻叹一声：“你发现是谁了是吧？” 张然嗯了声：“桌末端第二排左一。” 顾阳默默点点头，这跟他刚才发现的那人是一样，不是自己敏感。 望着会议室，顾阳拿出电话来，打了符家安的电话，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最后道：“现在要去再查监控寻找证据，我和张然俩人都发现是他，但如果没寻找到证据，我们是完全没办法。” 符家安轻吁了口气，自己人出了内鬼，他这做老大的自然也是心有戚戚焉。 他叹了口气道：“金大伟啊……我先调几人去看着会议室，你们赶紧去寻找证据。” 顾阳轻声应了。 到再有人来看着会议室，那大家就能明白，内鬼估计找到了，还没抓，那就是在寻找证据，虽然会让人心更加惶惶，但这时候不可能让人离开。 等又几个警察到了会议室守着，再不让人进出时，顾阳他们才回转，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张然道：“要不去看看他的办公桌？” 顾阳想想道：“先看监控吧，找不到证据了，再想办法看他办公桌去，现在只是我们自由心证，没有证据，就去查别人办公桌，那实在不妥。” 张然嗯了声，只能叹气，没办法，你是警察，就算你知道是谁，没实证，你只能按程序按规矩来。 现在更知道了，金大伟应该也是看到这一则启事后，才把氰化物给了周定才，那之前的监控就没必要看，盯着今天的监控就行。 一边往监控室走，张然想了想问道：“报纸今天是什么时候送到队里？” 顾阳道：“一般我们的报纸都是上班时，就是八点半送到，很多次我都是上班时，顺手就拿了看。” 他突然站定：“今天的不是我拿的，不对，应该是好多天队里的报纸都不是我拿了。” 张然笑道：“那很大可能是金大伟顺手拿进来看有没这则启事。” 顾阳嗯了声，平时除了他这队长，估计没人会去关注那报纸，除了金大伟这样的有心人了。 张然叹口气：“我现在担心的是，就算是真拿了证据知道了是金大伟，我们也没办法从他那儿查到谁指使的。” 顾阳望着他：“怎么说？” 张然道：“用这么隐晦的方式通知他，那说明他背后的人反侦的意识极强，基本不会留给你一点线索了。金大伟最大可能是哪痛脚被人拿到，所以不得不如此。” 顾阳沉默了好一会：“先找到证据再说。” 他也想到了这点。 到了监控室，调出今天提审周定才时的监控，顾阳道：“今天的提审，是上午十点半。” 把监控找出来，两人差不多是一帧一帧地看画面，与期能从金大伟的动作里发现一点他把药递过去的证据，但真像前面说的，毒药太小了，随便一点动作就能完全遮住。 张然突然说道：“你们办公室里有没监控？” 顾阳道：“有啊！” 张然道：“我在想，这药不可能今天才给金大伟，肯定之前就给他，然后今天的日报发出信息，然后他递给周定才。那我们看看，能不能从金大伟在之前的监控中发现些什么。” 顾阳道眼睛一亮：“对啊，就算随身携带，他也要有拿出来的这一过程，而且，这药拿出来肯定是带着包装的，递给周定才的时候，包装肯定要取出来。” 张然笑道：“这也不一定，难说周定才当时吃的时候，把包装也一并吞下。” 顾阳道：“带着包装吃下去，那死的时间更不可控，放胶囊里，药物是缓释，控制不好还不一定死，我想既然周定才已决定死，不可能还弄出这些不确定性。” 看看时间，他说道：“我问问，我们看监控时，就在对周定才尸检，这时候胃里肯定已检完了。” 电话过去问了两句，他笑道：“胃里没有包装，说可能是可融腊包裹的，或者就直接是片剂，胶囊壳也没见。” 张然不由喜道：“如果是腊或片剂，那金大伟拿出来，更可能带着包装。” 两人找了个地方，找到办公楼的监控室，把今天三队办公室的监控调了出来。 从金大伟进入办公室开始，就开始慢慢看起监控。 第502章 异样的手包 这就是知道是谁的好处，再不用去慢慢筛选，直接针对于当事人，那更容易从中发现端倪。 金大伟来得比较早，当时办公室里人还极少，只个别熬夜的在补觉。 进来就顺手拿起报纸，坐办公室上翻了几下，张然定格住，放大看，确实看的就是有启事那一栏。 看到这，金大伟稍愣了会，然后放下报纸，他喝了两口水，这才把报纸放回了报栏处。 他再坐下，钥匙打开了办公桌，呆呆地看了两眼办公桌柜子，手还伸进去，似是翻了翻，却是看不出拿没拿出什么。 张然和顾阳把这个动作放大了很多倍，张然道：“看不出有没拿出东西，不过我想现在离提人还有一段时间，不可能这时把药拿出来。” 顾阳道：“我觉得这药他随身携带的可能更大，放办公桌内，毕竟是公共场所，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我们在监控上看不出一点点痕迹，想来他是个很小心的人，不会让意外发生。” 张然点头，认可了这个猜想。 监控里，金大伟把手从办公桌里拿出来，然后把办公桌推上，再抬头的时候，看到自己手包在桌上，他拿起手包，把手包放进了桌内。 这时能明显感觉到金大伟心不在焉，水端起来都像是忘了喝。 监控上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办公室里人多了起来，金大伟坐在办公桌前，喝了两口水后，似是就没多少反应。 金大伟不时处理着一些公事，慢慢也能看出他情绪已逐渐稳定下来，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的心不在焉，情绪烦燥。 再一会，张然把视频定住道：“他的手包有问题。” 顾阳笑道：“不错，他只要离开办公桌时间稍长，都要把那手包带着。” 监控里有两次是这样，其中一次顾阳叫他去自己办公室，他也从办公桌里拿起了手包。 像顾阳他们，基本人手一个手包，放文件车钥匙手机这些，有些枪也放里面，这时候在办公室里拎着手包，也没人会太在意。 顾阳回想了下道：“现在再回想，当时他确实是心不在焉，我在交待事情的时候，声音其实不小，他有一句居然听漏了。” 再差不多十点多一点时，金大伟又有些坐立不安的，不时手伸进办公桌，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这非常明显地是心神不宁。 顾阳想了想道：“今天去提周定才是十点二十左右，到审讯室是十点半开始的，我记得很清楚。” 监控时间显示十点二十左右，顾阳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点了人。 顾阳道：“这是我叫他们一起去提人。” 金大伟站了起来应了，坐下后他看到他又深吸了几口气，然后伸手进了办公桌内，把手包拿了出来。 张然和顾阳精神一振，这时候拿出手包，去提审人那是不用带手包的，这时候拿出来，那肯定有问题。 金大伟带着手包，直接去了卫生间内。 卫生间里不可能再安监控了。 再一分钟差点，金大伟从卫生间里出来，把手包又塞回了办公桌内，锁上，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定般，跟着其他人前去提人。 顾阳叹了口气：“卫生间里没监控，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了啥。” 张然指想了想道：“你们提审出来，然后他有没离开过办公室？” 顾阳想了想道：“好像没有。大家忙成一团，基本一件事就接着一件事，提审过后差不多一小时，就发现了周定才出事，我大致看出是中毒后，就把所有可能接触的人都叫去了会议室。” 张然吁了口气，指了指监控上金大伟的手包：“只要没离开过办公楼，那这手包里可能就有装毒药的包装。” 顾阳道：“那我们再从提审出来后的看起。” 提审的这一段就快进过去，再从金大伟从提审后回来开始看，金大伟坐在桌前好半天没反应，差不多五分钟后，才重新办公。 看到顾阳他从办公室里冲出。 顾阳道：“这是发现了周定才出事了。” 金大伟前面安坐在桌前，不住咬着牙，后来看其他人都跟着顾阳往里去，他也跟着去了，手包也没带。 再到顾阳回来，把十来人招集去会议室，手包都一直在办公桌里没有动过。 张然道：“会议室里，他也没带手包。” 他说这话的意思，金大伟的手包还在他的办公桌里，这手包难说里面有重要证据。 顾阳一咬牙：“走，我们去查他的办公桌。” 张然笑道：“你不担心啥也没有，后面你没法做人了？” 看得出顾阳牙都要咬碎了，好一会才说道：“现在最大可能，这手包非常重要，就算后面真查不出什么，这后果我来担着就是。” 张然想想笑道：“没必要，你等会。” 打了个电话给符家安，把他们的发现跟符家安一说，最后张然说道：“符局，现在肯定是要开办公桌查看的，但就担心啥也没有，那后面大家都没法面对了。” 符家安听着，也是头一阵疼，问道：“但这总要查啊！” 一转念笑道：“张然你打我电话，是不是有想法了？” 张然笑道：“符局你现在把办公室的人招集过去开个小会就行。” 符家安和顾阳都笑了：“不错，反正出这么大事，我也要强调会纪律问题，开个小会那肯定要的。” 顾阳道：“开这会我不在怕不好吧？” 张然道：“想来你开那桌子不用一分钟吧？人走完，咱进去看完手包，再去开小会，迟到两分钟，临时开会想来没人会认为有什么。” 符家安道：“就这么办，你们俩准备好，尽快，我这就通知，你我就算是通知到了。” 顾阳道：“那我通知我队里的吧。” 打了电话去队上，办公室里片刻间即人走楼空。 监控里看到人都走完，张然和早准备好的顾阳马上进到了三队办公室。 像这种办公桌的锁，比之老式锁都更简单，顾阳几秒钟即打开了柜子锁，拉开，柜最里就是金大伟的那个手包。 第503章 抽个化粪池 就算这时，顾阳都还记得先把手套戴上，把金大伟的手包翻了个遍，除了一些一般的东西，别说药瓶包装，连一般的药都没一点。 顾阳不死心，把东西倒出来，手包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捏了个遍，却是没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在他翻手包时，张然把柜子抽出来，翻看里面有没什么可能是包装的东西。 其实这是做给顾阳看的，他早神识扫过，已感知到里面什么也没有。 两人心里都是一沉。 这金大伟果然够小心，一点后患也不留下。 也是，最大可能是手包没啥，所以他去会议室的时候才没带着。如果有什么问题，像前面，手包肯定是一刻也不离身的。 张然一转念，手指向卫生间道：“他去卫生间，拿了药出来，会不会随手就把包装扔卫生间里。” 顾阳听他说到卫生间这三字，已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点点头，把整理好的手包扔回金大伟的办公桌里，又重新锁上。 三队的卫生间没分男女，主要是女的极少，也没必要区分，门一关，那也就行了。 三格卫生间，有两格的纸篓里有纸，有一格下面只有一张废纸，张然心里一落，笑道：“幸好今天你们够忙，事情够多，大家厕所上得不多，不然，这真够我们受的。” 顾阳一点也没介意，出来拿了个袋，伸手把纸篓里面的纸和乱七八糟的都倒进袋里说道：“比这脏的我们都弄过，这真不算什么，我担心的是，他没扔纸篓，而是扔坑里用水冲走了。” 张然点头道：“非常有可能，但没办法，我们就算要捞针也只能捞。” 顾阳把废纸装好，说道：“现在我弄去检验科，要化验看有没氰化物的痕迹，就算有，担心的是上面没金大伟的指纹。” 像这样的纸上要提取指纹当然不容易，条件许可也不是不可能。 张然笑道：“当时他看着心情紧张，想来流了不少汗。” 顾阳笑道：“每个人的汗液都很独特，想仿都仿不了，就算提不到dna，也能证明同一性。” 张然叹气：“我就担心，用的是纸包着，然后，他把药弄出来后，冲了马桶，那就真没法找到了。” 顾阳也跟着叹气，拎着那袋子废纸往检验科道：“破案不仅靠推理逻辑，有时候也要靠运气。” 把东西交给检验科，说了要求后，两人往会议室快步走去，顾阳道：“要是纸上没有，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那我们难说要把化粪池抽空，找看有没有用的证据。” 张然听着，苦笑不己：“这还真是要极大的运气了。” 顾阳双手合什：“只是查有没氰化物，很快就有结果，但愿不用我们去抽化粪池！” 符家安已在大会议室里就坐，刚要讲话，看到顾阳和张然跟着进来，他装作有些不快地说道：“就在说你们三队的纪律问题，你们俩都要迟到！你还是队长，还有点组织纪律性吗？” 顾阳急忙道：“有急事，刚从外面赶回来！” 符家安哼了些：“快点！” 顾阳和张然站了进来，符家安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十分钟左右，张然听着，符家安是真有些怒了，借着这次，猛开着吹风机，把顾阳三队一众都骂得面无人色这才止住。 等符家安走了，顾阳才吁了口气，转身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今天大家都给我记住了，刚才符局骂我的话，别到时我再又把大家骂一遍，去干活吧！” 三队一众一轰而散，除了饶婷那十来人，还是只能在会议室里等着，没法离开。 顾阳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转头对着张然苦笑道：“纸里没有检测到氰化物的痕迹，估计真要抽化粪池了。” 张然看看时间，叹口气：“这都马上十一点半了，还要抽吗？” 顾阳笑道：“我凌晨还去掏过农村的粪坑，这半夜抽化粪池真不算什么，有机器呢，掏农村的那种粪坑，你也知道是什么滋味。 张然听着直摇头：“能干刑警的，都不是人！” 顾阳站定打电话叫抽粪车，打完后转头对着张然哼了声：“确实不是人干的，不过，你现在干的就是刑警的活，你当自己也不是人了？” 张然一点也不介意，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人。” 我本上仙，谪落人间而已。 顾阳往外走去：“抽化粪池不难，只怕，也不一定能找到东西。” 张然叹气：“尽人事，听天命！” 这么一大栋楼的化粪池，就算只抽化粪池的第一格，却也是有个二十来方的粪水，用抽粪机抽都要半天，更不要说还要在抽出的粪水里找东西。 而这东西，可能就比一个小指头大不了多少。 问题是，还不一定找得到。 因为包那氰化物的，可能就只是一片纸，扔进马桶一冲，遇水就化成渣了。 抽化粪池为的是看能不能找到如瓶子之类的，他们估计用瓶子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用纸包着怎么也不保险，以金大伟小心的性格，瓶子更可能。 自己办公楼的化粪池在哪，还要问人才知道，到了时，抽粪车也到了。 张然神识扫过地下的化粪池，感知着那些飘浮着的各种不明状物，差点恶心得要吐出来，不过，真在化粪池里发现了一个小瓶子，也就比小指大不了多少，飘浮在水面上。 他心里一喜，这东西出现在化粪池里，那就真有可能是装氰化物的，然后再祈祷，瓶子冲入水里的时间不久，还能提取出金大伟的指纹。 打开了盖，抽粪机把管子伸进去就要开动机器，张然沉吟了下说道：“我想既然我们要找的是装药的瓶，那可能是会漂浮在水面上，我们抽水面上即可，找不到异样的东西，再往下抽。” 顾阳点头：“不错，瓶子只要带盖，就算是玻璃瓶，也是会漂浮在水面，听他的，从水面上抽。” 一般化粪池水面离池顶都有个三十来公分的距离，把管子伸进去，灯照着，就只吸水面，就能看到水面上的东西被抽进管里。 第504章 找到也没用 张然和顾阳一直盯着，张然的神识感知着，等那瓶子被吸进去后，张然急忙叫道：“停，刚才我看到好像有个像小瓶子似的东西吸进去了。” 真是神识才感觉到的，眼睛都看不清楚，吸进去的速度极快。 顾阳根本没看到，主要是天黑，水面就算有灯照着，也是漆黑一片，何况，水面上还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哪看得出什么小瓶子。 他皱眉望着张然道：“你确定看到了像瓶子样的东西？” 张然点头道：“确实看到了，我眼尖呢，小拇指大小的一个瓶子。” 伸出指头还比划了下。 顾阳嘟咙了两句：“这也能看到？你什么眼啊？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嘴上说着，倒是信了张然的话，叫上几个三队的人来，说了要找的东西样子，抽粪机开到一块平坦的空地，哗哗哗，把刚抽进去的粪水又倒了出来。 几个明晃晃的大灯照着，整个空地恶臭扑鼻，张然看顾阳和其他的刑警眉头皱了了皱，却是鼻子都不捂一下，只是在盯着流满空地的粪水，人蹲在地上慢慢一寸寸地找着。 咬咬牙，张然也学着他们蹲在地上寻找，其实他早找到了那个瓶子，但不可能过去就马上见到，只能是学着他们蹲地上慢慢向着那瓶子方向找去。 这样五分钟后，张然再忍不住，手指着那个早感知到的瓶子叫道：“找到了！” 顾阳他们蹭地就从粪水里跳了起来，也没管飞溅得到处都是的粪水，走到张然边上，看着张然手指着的那个小瓶子。 拿了个小镊子出来，把那个小瓶子夹进袋子里，顾阳明显脸上带了笑：“赶紧拿去化验，其他人再继续找看看，有没其他的。” 一个刑警接过袋子走了，张然看顾阳他们又蹲粪水里慢慢搜过去，他不由在心里哀叹了声，还以为作弊后能少臭几分钟，结果，一贯严谨的顾阳根本不会因找到一个瓶子而放弃。 检验科的人一直在等着他们，只一会，顾阳手机响起，也没管手上有粪水，顾阳接起来，就听里面传来兴奋的声音：“队长，里面有氰化物成份！” 顾阳从地上一跳而起，人往边上走去，嘴上急道：“赶紧赶紧，看有没可能验出指纹！” 这才是最关键的！ 装药的瓶子找到了，那就没必要再翻粪水，到这时，几人才在自己身上闻了会，都皱眉骂道：“草，怎么这么臭？” 张然笑道：“我不管你们了，我要去找个地方洗澡，这味儿太冲。” 顾阳笑道：“你们先去，我这等着检验出结果再去，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张然叹口气：“行吧，就等你一会。不过，这儿是不是叫个洒水车来冲干净啊？不然明儿上班，大家都要骂娘了。” 顾阳哈哈大笑：“我叫了，不过要来也是三四点了，环卫上班时就来。” 其他刑警咒骂着找地方洗身上去了，顾阳点上一支烟，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抽了几口，张然既然说了要等他，也就忍着在边上闻烟味。 倒别说，烟点上，身上的那臭味就消散了不少，不过也只是掩盖一些些，要不是顾阳在边上，张然早给自己施一个“清净术”了。 一根烟刚抽完，电话又响起，顾阳拿起来看了下号码，望了眼张然：“检验科的。” 听得出他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既兴奋，又有些忐忑。 接起电话来，现在是凌晨，极其安静，张然也能听到里面的声音说道：“泡水里时间太长，又因化粪池里的磨擦，指纹基本破坏了，提取不出。” 两人心里都是一沉，没有指纹，就算里面检到了毒药，也没法说这就是金大伟用的，而且监控也没能拍到他取出瓶子的过程。 顾阳放下电话，嘴上骂了声：“草！” 这真的是无奈，各种都指向这就是金大伟干的，却是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就是他。 张然也想骂人，在粪水里找了一晚上，结果却是这个，由不得他心里有火，要是没办法给金大伟定罪，那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方法让这个警方的败类付出代价。 再一转念，张然突然笑了。 顾阳本点了根烟想抽，看到他的笑容，眼睛一时亮了，手上的烟指着张然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张然大奇：“顾队，你怎么想到我想到法子了？” 顾阳指着他脸笑道：“你小子要使坏的时候，就是这种阴阴的笑容，在抢救室你说要换人去的时候，也是这味道。” 张然听着有些郁闷：“我这是什么阴阴的笑容？我这么灿烂阳光的人民警察。” 顾阳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望着张然笑道：“有屁快放，别拿矫。” 张然笑道：“我们虽然知道是金大伟干的，但现在是没法给他定罪，但我们要的是知道谁找的他，至于他定不定罪，周定才都死了，这已不重要，所以我们只需要拿着那个瓶子去讹他……” 顾阳眼睛更亮了，哈地又笑出声：“你小子是真阴，不过，应该有用，只要看到那瓶子，我想金大伟肯定就会把所有事情都撂出来。” 张然道：“唔，再弄个他指纹的照片就更逼真了，想来肯定能诈出他些东西。” 顾阳微微一笑，把烟扔地上踩熄，往着检验科走去：“这个简单，我们的指纹都存得有档的。不过这要检验科配合才行了。” 要检验科配合，那就是要弄出一个像是小瓶子上指纹的照片，因为瓶子太小，指纹不可能是完整的，而且还要想像着拿出来的时候，金大伟用的是哪几个手指，这样才更逼真。 不是这样，随便拿个指纹，难说金大伟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毕竟他也是经年老刑警。 到了检验科，这帮人也辛苦，一有大案子，凌晨了还在忙成一团。 顾阳去了，拉了个人出来，咬着耳朵把要求说了，那人望着顾阳：“公然作假，你这是嫌自己队长做得太欢了？” 第505章 弄假 顾阳道：“不用拿去定罪，只是要他把后面的人供出来就行，到时这东西我收起来自己销毁，他也没办法。” 检验科的哼了声，瞪着他好一会，人往里走去，嘴上说道：“到时真要查，你别说是我帮你弄的就行。” 顾阳嘿嘿笑着：“放心，我宁愿自己这身衣服不要，我也不会供你出来，再说，没那可能了。” 那人回头指了指他，没再说话，进了里面。 张然和顾阳只能是坐在外面等着，要弄，今天就要把金大伟搞定，现在熬了这么久时间，一切都证明已找到人，正在搜集证据，趁着这时他惶惶不安时，把假指纹拍他面前，他估计不会想到，这指纹是假的。 而他会更想不到的是，冲了马桶的药瓶子，居然还被顾阳他们翻了出来，就凭这一点，只怕他就不会去想这指纹会是假的。 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顾阳一包烟都抽完，只能去拣地上的烟屁股再重新点上时，检验科那人出来，把装了那瓶子的袋子递给顾阳，另外则是递给他几页纸。 顾阳拿起来也没看，先笑着对那人拱手道：“谢了老杨！这事过了，请你吃饭。” 老杨皱眉，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你还是请我洗澡得了。” 没再理顾阳和张然，老杨往里走了。 顾阳鼻子吸了吸，皱眉问张然：“很臭吗？我就最开始的时候闻着臭一点，现在没感觉了。” 张然叹口气：“咱在粪水里泡了多久时间了？这味道早熟悉啦！久居鱼肆，不觉其臭，这话我现在更明白了。” 顾阳哈地笑了：“那就暂时不洗了，先审了金大伟再说。” 张然也跟着笑了：“这味儿，更能证明我们刚才就是泡了粪水才把瓶子找出来的。” 顾阳笑道：“就是这意思。” 两人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门外守着的几个已在不住打哈欠，看着精神抖擞的顾阳，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顾队，搞定了？” 顾阳笑着点点头，跟着张然往里走去。后面听到一声很小的声音：“啥味这么臭啊？” 会议室里的人都昏昏欲睡，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一时都抬起头来望向门口。 顾阳和张然走进去，会议室里一时就全是粪水的那股恶臭。 会议室里的人自是也闻到了，但是这时候看到顾阳进来，知道这事估计有定论了，一时倒都忘了这股臭味。 顾阳望向会议室里众人，一开口就想说，金大伟你跟我来，话到嘴边，突然堵住了，站在众人前面，却是没办法把这句话说出来。 张然在后面，还以为他一来就是雷厉风行把金大伟叫走，却不想站了半天，却是一句话没说。 张然稍往前一步望着顾阳，看着他喉结在上下移动，却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吸了一口气，扬了扬手里拿着的纸，顾阳才说道：“我们已找到了那个投毒的人，已有了确凿证据，一会我会一个个通知你们到我的办公室，我实在想知道，作为同事，他为何要这样做。” 说完没再看所有人，率先出了会议室。 张然叹了口气，顾阳这还是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留了面子给金大伟，就算以后，金大伟肯定已不能再在警队里呆着，但这时，他还是顾及了金大伟的脸面。 出来交待了门口守门的警察几句，他先到了自己办公室，随便摁了个人的电话，接电话的人出来，门口守着的两人带着他去往顾阳办公室。 顾阳随便说了两句话，无非是辛苦了，不要有思想负担，不要胡思乱想想，然后就把人赶回家了。 叫到饶婷的时候，顾阳说了两句，本来想叫她离开的，转念说道：“一会你在这等着，做个笔录。” 再叫了几人后，才叫到金大伟。 金大伟方进来，张然就感知到他心里的惊慌，但这人也真沉得住气，脸上却是完全没有一点反应，进来后就望着顾阳他们。 顾阳示意了下，金大伟坐到他们对面，这时他才发现，这样子像极了平时自己常做的审讯，只不过那时，他坐的是顾阳他们那面，而嫌犯坐的是自己的位置。 顾阳转头对着坐于一边的饶婷道：“记录。” 再转过头来望着金大伟，却没问话，而是人靠在椅上，就那样望着金大伟。 饶婷这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因为前面顾阳叫来的人，有的都没坐，顾阳随便说了两句就把人赶走了，不像现在，一句话不说，制造出压迫感。 看到金大伟脸上还是带着那种莫明其妙的表情，顾阳心里叹口气，果然是做刑警的，心理素质过硬，被自己这样盯了一分钟，居然还没啥明显的慌乱。 他把那叠纸放到桌上，金大伟眼睛稍一瞅，即已看到上面打印着的几个指纹，明显地，他眼睛瞳孔一缩。 顾阳摇摇头，脸上带着种惋惜的神情，手向下，把那个装着药瓶的证物袋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当看到那个袋里的药瓶时，金大伟脸色猛地一白，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这剧烈的变化，连边上的饶婷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阳轻轻叹了口气：“你以为冲了马桶，就能毁灭证据了？我们抽化粪池抽了两车粪水，又在粪水里找了两小时，才把这个瓶子找到。” 他扭头闻了闻自己身上，骂了句：“草，真臭！” 再抬头望向已完全慌乱的金大伟：“知道我们为什么就猜到是你？周定才说的，他被救下来，说了是你给的药。” 金大伟的脸色听到这，又完全变得煞白，手扶在桌子上，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只能靠手支撑着才不至于摔倒下去。 顾阳接着说道：“但这只是他的口供，为了不冤枉自己的同志，我们还要拿到确切的证据才行。” 没等金大伟说什么，顾阳接着说道：“我们就在想，你会怎么处理装药的瓶子，毕竟你今天一天都没空离开办公室。然后我们把你的办公桌都翻遍，再调了监控，看到你在去提审前十分钟上了趟卫生间……” 第506章 盯上有缝的蛋 金大伟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一头栽到了桌上。 顾阳自嘲地一笑：“我们把那些废纸都弄去检验科，没发现什么，然后就想到，你这么小心，肯定会把装药的包装瓶冲马桶，于是，我们就调了车来，抽空了化粪池。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们找到了这个瓶子。” 他又闻了下自己身上，叹口气：“十个同志，在粪水里翻了两小时，每个人都跟我一样臭。” 他又拿起那个证物袋：“瓶里检验出氰化物的成份，跟周定才吃的是一样，还有，瓶子上有你的指纹。” 拿起那几张纸，顾阳走到他面前，把纸放到他面前，金大伟只是扫一眼，就知道这瓶子指纹和自己指纹对比的结论。 顾阳走回来，叹口气，伸手想到包里找根烟，却摸了个空，只能走到自己办公桌，拉开重新拿出一包烟来，拆开自己点上一支，想想，还是递了一支给金大伟，顺手还帮他点上。 金大伟手有些颤抖地接过烟放进嘴里，顾阳帮他点的时候，他稍侧脸过来，眼睛却是不敢看顾阳一眼，烟点上后，头低下，深深吸了一口，再抬起头时，张然看到他嘴唇还一直在颤抖着差点都叨不住香烟。 顾阳坐下，望着他，脸上带着痛心的表情：“大伟，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个警察啊！做这样的事，你知道被发现后会是什么后果。” 金大伟深吸了一口烟后，手放在桌上，脸上带着惨然的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真的，顾队，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就会陷进去了。” 金大伟喜欢网聊，这个正常，刑警嘛，又单身，工作时那是废寝忘食，下来时要放松，圈子又小，于是他就喜欢加一些交友app，在上面找人随意地聊天，用这来放松。 就在前不久，也就是顾阳他们逮到周定才不久，累了一天的他加了一个女孩聊天，那女孩儿听他说是警察，就欣喜的说自己还没有过警察的朋友，就想说约他见面。 金大伟看着那女孩的资料，长得挺漂亮，说是大学生，十八岁。 看着漂亮的相片，再说着一些崇拜的话，金大伟哪还忍得住，于是抽空就跟姑娘见了一面。 人长得确实漂亮，望着有个十八九岁的样，头天就只是吃个饭，金大伟还把有限的空闲时间陪着姑娘去看了场电影。 再一次约会的时候，姑娘就主动贴了上来，一个主动又崇拜自己的姑娘贴上 ，血气方刚的金大伟哪还受得了，当天晚上，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当金大伟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两人发生关系时的一些东西都不见了，比如自己的内裤，比如对方的内裤，比如擦拭的那些物件等。 就在他莫明其妙的时候，姑娘拿出身份证出来说，她今年还没十四岁！ 说出这话的时候，金大伟只觉得是晴天霹雳。 他当然明白自己跟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女孩发生关系的后果是什么。 那身份证上的显示，这姑娘就差一个月满十四岁，而她只不过是长得早熟，又化了妆，连金大伟这种刑警都着了道。 不用说，那些带着自己和对方体液的东西都被这姑娘收了起来。 更夸张的是，他们去嗨皮的地方居然安了监控，按她的说法，是家人为了保护她安的，不用说，他和那姑娘所有的一切都被拍了下来。 这时金大伟已明白，自己是着了道了。但那姑娘却暂时没提要求，反而之后几还又主动跟金大伟继续嗨皮。 金大伟一咬牙，反正都这样了，也就破罐子破摔，又跟那姑娘约会了几次。 如此几天，见那姑娘并没有要做什么，金大伟还以为，那姑娘拿着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能把自己拴在身边而已，为此他还有些沾沾自喜。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再过了一段时间，他再约那姑娘时，已联系不上，这时却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放着一个装着药的小瓶，再就是写了一段话，让他随时注意报纸，当收到这样一条寻人启事时，把瓶里的药给周定才。 看到这，他这才明白，自己着了道，是人家想要灭周定才的口，而他就是灭口的那把刀。 其间他也想过去自首，然后把这些交给警队，但想着，万一到时人家真去告他，那他最大可能要去吃十年左右的牢饭。 就算你自首，跟局里说明这事，你却没法说明这包裹跟姑娘有必然联系，但人家要告你，肯定是证据无比充分。 一个刑警知法犯法，公职肯定是没了。 于是他决定，只能是牺牲周定才这个嫌疑犯了，反正他也不可能活着从牢里出去了。 为此，他在提审周定才的时候，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如何藏药，如何在不着痕迹中把药给周定才，要是周定才突然反水又如何反应，这些他都计划到，为的就是万无一失。 到今天看到那则启事，再提审周定才的时候，他心里天人交战了好半天，想着自己的未来还长远，于是，按着自己的计划，把药塞给了周定才。 给药的时候，他真还担心周定才会有剧烈反应，没想到周定才情绪很是稳定，没露出一点这事的痕迹，想来他也早已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金大伟交待完这些，惨然一笑：“队长，我是真不明白，我是为何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顾阳望着他，有些可怜，又有些可气，哼了声道：“为何？非常简单啊，你作为一个刑警，不洁身自好，那自然人家就会钻了你这空子。” 金大伟听着，愣了好半天：“队长，你是说，我是被人盯上的？” 顾阳气笑了：“你没缝，别人怎么盯你？他们怎么不盯我，不盯其他同志？” 金大伟愣了半晌，再没话说出来。 张然边上听着，不由心里暗叹，像这样的事，真的是有一条缝，那就真可能被人利用到，金大伟不过是典型而已。 其他的人没被盯上，也可能是暂时没找到办法，也可能是成本过高。 第507章 没法逃脱的局 设计他，找个人来，几天就搞定，还不留后患，事后想找人都找不到。 对方真的是思虑太周密了。 顾阳也心烦，千辛万苦找到金大伟，找到他投毒的证据，却是一点用处都没，对方根本不给你机会。 看看时间，已是早上六点多，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再问几句，金大伟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那女孩儿电话联系不上，社交媒体删除，连交友app上也全删除了，要不是金大伟说得合情合理，顾阳都会以为是他编出来的。 听到这，张然实在忍不住道：“那你有没她照片什么的？” 金大伟摇摇头：“她不让我给她拍照，也从不拍照，我只是有天悄悄趁她不注意，偷拍了她半张脸。” 顾阳伸手，金大伟把自己的电话拿出来，翻了一会相册，找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顾阳和张然望了望那张照片，就算是偷拍的，人长得也确实漂亮，从这半张脸看，怎么也不像是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凭着这姿色和这妆容，也难怪金大伟会着了道。 放十个男人，估计有九个会着道，唯一不着道的，还可能是个gay。 顾阳把图片发到自己手机上，张然示意了下，顾阳有些奇怪，但也还是发给了他。 张然是想把这姑娘找出来，只要这姑娘还在新南市，那就不可能逃出张然的神识监控，虽然只是半张脸，张然的神识要找到她，也是极其容易。 再问了下那姑娘身份证上的其他信息，金大伟说当时就只看年纪去了，地址没注意，也是那姑娘刻意用手捏住了地址那一栏，他当时心慌慌中，也没注意到这点。 顾阳道：“好好想想，看有没什么更重要的信息？” 金大伟想了想说道：“她当时注册的地址，我看是新南市的，但我跟她去吃饭玩时，我感觉她对于新南市并不熟悉，聊天时对于宁城倒像是更熟悉，我当时还在猜，她是不是宁城的人。但口音里没听出来。” 宁城的口音和新南说起国语的时候，基本区别不大，听不出来也正常。 张然倒没在意，实在不行，新南市找不到，跑一趟宁城就是，只要在，那她就不可能逃得了，就看张然有没那时间。 当时他在东方市找符家安的时候，符家安打了电话，就被他扫到了，宁城是大不少，于他只不过是多一点时间。 大不了，先抽时间去修练一周就行。 顾阳皱眉道：“看着这姑娘做的，还有这相貌，身份证很可能是假的，我实在不能相信，一个未满十四岁的小女孩，能如此熟练周密地做出这些事。” 这也是在说，金大伟脑子锈了，小头影响了大头，所以才会相信这个。 金大伟呆了下，突然想起什么样的嚷道：“对啊，她在床上时很熟练，这也不可能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能做出来的。” 顾阳和张然听着，只能是摇头了。 要是真自首了，难说这姑娘根本拿不出证明自己未满十四岁的证据，最多是告金大伟强了她，但，这就带着很强的主观意愿了，法官在判决上那要的考虑就太多太多，金大伟不一定会坐牢。 无论如何，也比现在这样要好太多。 估计当时金大伟还心存侥幸，当时又贪恋美色，所以根本不想赌，也不敢去赌。 其他也没必要再问，什么名字这些，估计也可能是假的，问也没意义。 顾阳望着金大伟道：“一会，你自己去找符局自首吧，把事情交待清楚，如何处置，看符局的。” 金大伟呆了呆，望着顾阳道：“队长，我这还算自首吗？” 顾阳咬咬牙，很想说自己没证据，最后还是没说，他哼了声：“同事一场，为了让你少坐几年牢！” 金大伟一时就松了下来，脸上再不像刚才那么木然苍白，他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对着顾阳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队长。” 顾阳没再管他，交待了下饶婷在这陪着他，一会等上班了，再去找符家安自首。 饶婷呆了呆，大眼望着他和张然道：“队长，那你们干嘛去呢？” 顾阳哭笑不得，鼻子在自己身上左右闻了闻道：“你说呢？不会让我留着这味道再来上班吧？” 张然听着也笑道：“哈哈，我早臭得受不了想去洗了。” 饶婷捂着嘴道：“我还以为你们闻不到呢，说实话，刚才笔录的时候，我一直忍着才没吐出来。” 顾阳恨恨瞪了眼金大伟：“还不是为了他！” 手再指了指金大伟，拎起证物袋和那几张纸，带着张然扬长而去。 两人车上都有自己的换洗衣物，张然在边上开了两个房间，在服务员的异样中，两人也没管那么多，进去透透地洗了个澡，衣服也没要全扔了垃圾桶。 张然洗完还觉得不干净，自己给自己扔了个“清净术”，心理上才觉得舒服了些。 也没法休息了，一堆的事还在等着处理。 两人随便吃了些回到办公室，张然敲着桌子说道：“金大伟说的这其中，我有点没想明白。” 顾阳也点点头：“我也有觉得不明白的地方，你说来，我们俩相互印证下。” 张然微一笑：“看来你也知道有不对的。” 顾阳叹口气：“金大伟应该没有说谎，只是我们有不明白的太多而已。” 张然道：“不错，最简单的一点，明显这事就是针对着周定才来的，三队才抓到周定才，然后就针对金大伟设计了这么个局，那，怎么知道是金大伟也参与提审？” 顾阳点头：“是的，这点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张然道：“一般来说，提审犯人，你们三队金大伟都要参与在里面吗？” 顾阳摇头：“怎么可能，一般是谁跟的，那就一直是那个人去提审，以前其他的嫌疑犯，都是队里换着人去提。” 张然叹气：“所以啊，如此精准就知道是金大伟，那是不是说明队里不只一个金大伟？” 他的意思就是不只一个金大伟是内鬼。 第508章 范围不大 顾阳咬着牙，这点也是他想到的，所以他才要叹气：“三队再多一个内鬼，现在那是真查不出来了。” 张然想想道：“也可能不一定是三队的，比如，咱市局支队有四个刑警队，基本大家都是相互熟悉的，办案的套路，估计都清楚得多。” 顾阳皱眉：“你的意思是……” 张然接着说道：“你们三队，这二十多人，我想提审时肯定都是固定的，这谁和谁是一个搭子，然后谁和谁是一组，是不是？” 顾阳点头：“对，这样大家熟悉了，才能相互配合攻破嫌疑人的心理。” 张然微一笑道：“这就是套路，只要有心人关注着，你们哪天哪个搭子的同时不在，那时候周定才又不在牢里，最大可能就是这组人在提审周定才。” 顾阳眼睛亮了：“这样，那知道了是谁，再找各人弱点就简单了，我们这是两组提审周定才，我是一组，李副队饶婷和金大伟一组，我加个小姑娘加一个老刑警一组，这两组，现在看来最容易攻破的就是金大伟。” 张然点头道：“所以，不是苍蝇总盯有缝的蛋，而是苍蝇就是向着蛋来的，没有缝到时他们肯定也要打条缝出来。” 顾阳点头：“虽说金大伟自己不洁身自好，但遇上这样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是谁着了道？” 张然叹口气：“就算放我，我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除非用仙法先知道了不对，不然张然觉得自己这小年轻也逃不了这个局。 顾阳笑道：“估计你们单身的年轻人想扛这个仙人跳是要难，就算结了婚的，心理素质低些，着了道，那更没法逃。” 结了婚真着了道，那能利用的更多了，当然，对方肯定也要衡量，找结了婚的，更可能会白白设局。 所以，金大伟真只能是运气差，对方就是在六人中选择，找到他这最容易设局的人。 说完这些，顾阳心里突然好受了些，三队出了金大伟这个内鬼，他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如果三队因此还有个完全查不到的内鬼，自己这个队长，只怕真要难辞其咎。 张然道：“我相信另外有人，在抓到周定才后，盯上了你们队，然后再找了人设局陷了金大伟。” 顾阳点头：“也就是，支队里各刑警队都可能了。” 张然道：“是的，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而且，三队的可能性更小些，毕竟，两个内鬼都在一个队，那被发现的机率就大，以他们算无遗虑的习惯，我觉得不会这么冒险。 而且，已有了一个内鬼，再找一个金大伟，这可能性不大。” 他这倒真不是在宽慰顾阳，他是觉得，同时两人都在三队可能性真不大。 顾阳道：“支队这么多人，那更没法查了。本来以为找到金大伟，能从他这儿找到后面的人，结果却是这样。” 张然想想道：“也不一定，首先知道周定才被抓的，你们队如果不算，其他队我想知道的人不会太多。” 顾阳摇摇头：“也不会少，毕竟大家都是同事，吃个饭闲聊时，就会透露出一些信息，有心人想打听，那真不要打容易。” 张然想想也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会防着自己人？就算再怎么保密，只要不注意透露一点人是哪儿抓来，或是什么事，那肯定就能猜到了。 张然道：“不管如何，这方面可以查，我觉得，如果能再找到这个人，只怕后面的人就能露出大半了。” 顾阳道：“为什么？” 张然笑道：“隐藏得够深啊，宁愿重新设局找人，不找这人，那这人跟后面人纠缠的会深得多。” 顾阳摇摇头：“也不一定，如果是外队的，那想下手也不方便。” 张然一挑眉笑道：“那就更能反向证明，不是你们三队的了。不是你们队的，你们再暗里查其他队，那就可以少调查不少人。” 顾阳哈地笑了：“不是我们三队的，而这段时间又喜欢往三队凑，喜欢打探三队事情的，这范围再一缩小，似乎人也不算多了。” 张然道：“到时让三队的人回忆回忆这段时间，其他队的可疑的人，难说真能从这儿找到一些不对。” 顾阳笑容越来越欢畅了：“找到一个金大伟，再听到他是那样的事，我还以为线索又断了，结果这么一分析，抓到金大伟不是线索没了，而是线索更多了，反而更容易些啊。” 张然沉吟了下：“如果这人，再跟凤凰镇有联系，比如是凤凰镇的，或是从畴阳县出来的，或者是其他间接的联系，这样可能范围会更小。” 顾阳皱眉道：“你是说，这是窝案？” 张然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了，你们经常办案，是不是窝案更清楚，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更大些。” 顾阳想想道：“也对，这样的事，一般都是非常熟悉的人才敢用，他们思虑周全，不会随便乱用人。” 张然笑道：“反正我们是多方猜测，大胆怀疑，小心求证，暗暗来，也没人知道，那人肯定也不知道我们已从金大伟这儿猜到了还有其他人。” 顾阳站起来说道：“那我要找符局先说一下，这金大伟要暂时别批捕，不然让这人有了防备，那就完蛋了。” 张然跟着站起来说道：“他们那一队的都暂时先休息吧，就说是因为一组的出事，所有人暂时停职，金大伟到时弄到其他地方先关着，然后这组另外的两人，刚好可以暗里调查。” 顾阳哈哈大笑道：“这一举两得！” 张然突然想起一事，一拉他道：“对了，医院那儿也要封锁好信息，周定才的死讯，别传出来，还有就是那个伪装周定才的同志也要让他随时注意着，金大伟被调离，又知道周定才没死，难说，又会在医院里弄点事。” 顾阳站定，望着他道：“意思是，我们其实可以弄个局，难说能钓到鱼？” 张然笑道：“反正我们之前周定才没事的势都造出去了，那就继续把周定才没事，身体在好转的信息传出，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张张嘴的事，难说能钓到大鱼呢？” 第509章 停职 他再微一笑，顾阳看着，打了个冷颤：“草，小然，你这是又要阴谁？” 张然哭笑不得：“我哪要阴谁啊，我是在想，咱三队人在传这讯的时候，顺便就可以观察，其他队的人是谁对这兴趣大啊。” 顾阳笑容更灿烂了：“这又是个一石二鸟！” 他拉了拉张然，往符家安办公室走去，嘴里说道： “我无比庆幸，把你叫了来，你想像不到，昨天当我知道周定才死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告诉你，当时我就想着，看护这么严密还被人弄死，不如我从楼上跳下去死了算，省得被其他队的看我和三队的笑话。” 张然嘴苦着：“顾阳，别把我捧那么高，小心你没跳楼，我去被捧得太高了摔死。” 顾阳笑道：“你少来，反正啊，这次你摔不死，我一定要求符局，把你弄来我们队。” 张然一时站定，望着他道：“顾队，这可不能乱说，我现在还是瓦都村的村长，七河乡的副乡长，哪可能来你们刑警队嘛。” 顾阳听着，直接呆了呆，他是忘了张然这一层身份了，一个副科级调来三队，那让他干什么职位？ 刑警队长，有的还不到副科级。 想明白此点，他不由嘴里骂了句：“草！” 张然太好用了，昨天那么乱的情况，就这么半天，剥丝抽茧，抓了金大伟，还感觉就理顺了后续怎么做，而且现在似乎还看到了些许曙光。 但，他只是名在公安系统，人却是在政府系统，一年都没，哪可能就让一个蒸蒸日上的年轻人扔下自己的事业来干苦力？ 级别也不对啊。 想及此，顾阳一时有些咬牙，你一个小年轻，这么能干干嘛嘛？ 没再多说，两人很快就到符家安的办公室，符家安也一样，睡了估计不到三四小时，两眼红通通的，小李来通报的时候，他差点都要坐椅上打盹了。 勉强支楞起来，听着顾阳这么一细细一说，他一时来了精神，想想道： “你们分析的这真可能，唔，你们的计划我也认可。这样，我就去通知他们暂时停职的决定，金大伟的事，现在只有限几人知道，弄去其他地方就是，其他的到时就按你们说的做。” 顾阳和张然应了，正想往外走，符家安叫住他们道：“那个鲁镇长昨晚拉来我们这，老江连夜解剖分析，初步看死因就是饮酒和吃了头孢，没有其他的伤痕。” 顾阳听着直皱眉：“一个镇长，难道还不知道喝了酒后不能吃头孢吗？” 符家安摇摇头：“人都死了，问什么也不可能，尸检出来，高度白酒喝得太多了，他们纪检的说，现场看至少喝了两瓶。” 张然叹口气：“这只怕也要醉死了。” 符家安道：“这次因涉及到畴阳县，他们县领导就决定，查这鲁镇长的死因看现场，我们市局派人去，县局就不参与了。” 张然摇头叹气：“这只怕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符家安道：“总要去看个现场吧，还有鲁镇长死的地方，怎么也要去看看有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顾阳立正：“是！” 出来后，符家安也跟着到了三队，通知了下去，因周定才事件，三人暂时停职。 这话出来，一时弄得三队像是被下了咒般，整个办公室静悄悄地，基本都没人说话。 跟金大用一组的李副队和饶婷本来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了，因为饶婷是知道金大用的事的，虽然没跟其他人说过，却不想，他们还是受到了牵连，居然被暂时停职。 这个处罚那是非常重了。 两人本来郁闷异常，坐在办公桌前一时也不知道再该干嘛，饶婷眼里都带着了泪，她一生的梦想可就是要当警察的，结果却受别人的牵连停职了，这由不得她心里在暗暗伤感。 顾阳出来，板着个脸，把两人一一叫到了办公室内，其他人看着，倒像是在说些场面话，两人再出来时，看着倒是还像之前那般郁闷，其实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饶婷差点都忍住要笑出来，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趴在办公桌上，肩膀耸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哭泣，其实她是没忍住在办公桌下憋笑。 三队再开个会，这当然是必然了，局长才吹了风，三队自己怎么也要开个会强调，其实却是让三队的人回忆之前哪些其他队的人打听过周定才的事，然后，再把周定才救回来的事透露出去。 这个自是没跟三队的人说，周定才其实死了，反正说还在抢救等待苏醒中。 当然，法医那儿要保密，医院也要保密，医院里还要再调集人手，这些都是一套的，大家也都懂。 安排好，张然看顾阳带着人要开车走人，他嘿嘿笑道：“顾队，去凤凰镇我就不用去了吧？那啥，我村里……” 顾阳瞪了眼他：“叫你来，你才来一天就想跑？” 满打满算确实只有一天。 张然道：“你知道我那儿现在高速发展，事情多得不行，前两天，我这投资商还被人偷了几十万，我报的警，符局都知道。” 顾阳挠了挠头：“这样，去看了现场，如果没啥意外，你就回去吧！再有事时再叫你。” 张然想想，无奈只能应了。 其实是他懒，想偷偷懒，在他看来，去看现场，以这帮人严密思虑的尿性，估计不可能查到什么，与其去了白跑，不如回瓦都还能干些事。 现在只是去一下午，去也就去了。 没坐顾阳他们的警车，而是开了自己的车，慢慢跟着他们开到了凤凰镇。 凤凰镇名字听着够大气，却是个穷镇，比之瓦都前的前进镇都还不如，而且现在前进镇靠着瓦都，前进镇的居民都袋里钱多多，整个镇看着欣欣向荣，不像一到凤凰镇，张然就肉眼可见的破败。 畴阳县本来就不如万西区，下辖的镇不如万西区的，那也正常。 鲁镇长有自己的家，也在镇上，但是他多住的是自己的宿舍，他被盯着就是在自己的宿舍，死也是在自己的宿舍。 第510章 可能他杀 到了后，先跟当地的纪检联系，这是要问询下当时盯鲁镇长的两人。 也简单，连室内都没去，就是在顾阳的车上，随便问了几句。 他们其实也稍有怨言，像这样的盯稍，应该是公安的事，结果却让他们两纪检干部去做，而且人还在他们盯的时候死了。 随便问了下，其实他们就是盯着在宿舍里见了什么人，早出晚归去干啥了，当然不会盯到宿舍里去，所以鲁镇长都死了一段时间，顾阳打电话问的时候，他们都还说是在宿舍里。 他们本就不是专业的警察，盯人这样的事，自也不会专业，要怪也没法怪他们，毕竟做出不从畴阳县公安调人，是市局和他们畴阳县领导共同决定的。 把人送走，顾阳叹口气：“这个鲁镇长难说也是自杀啊，估计是得到消息，知道跑不了了。” 张然道：“被自杀也可能，不然时间掐不得那么好，这儿死，周定才那儿也出事了。” 他再微一笑：“而且，那份启事，必然是先要提前一天才能发出的，怎么能知道一天后，鲁镇长必然要自杀呢？” 顾阳点点头：“不错，这点让人不得不怀疑。行吧，进到宿舍看看现场，难说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鲁镇长的死还在保密阶段，所以也没拉什么警戒，这时又是上班时间，倒也没啥人。 当时市局找了两人守着，远远看着有没人随意进去，也算是看现场。 几人进去，直接开了门进了鲁镇长的宿舍。 两室两厅的房子，在二楼，稍有些破，生活的家具用品那些倒是齐全。 张然先到处望了望，生活的痕迹很明显，这倒是有些让人意外，毕竟他家还在凤凰镇，人却不回家，就在宿舍里长期生活。 张然把自己看到的跟顾阳一说，顾阳皱了下眉：“这倒是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工作忙，懒得回去什么的，当然，也可能家庭原因，这个私生活，没法说。” 张然点头，眼睛在四处看着，神识去是把整个宿舍都扫了个遍，可以说连根头发丝都没逃得过，不过，他也没发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客厅里有两个酒瓶，56度的高度白酒，只剩下一点点，还有些吃剩下的下酒菜，然后边上放了一板头孢，上面也是空的，应该当时就是以此来初步判断是喝酒后吃了头孢致死。 拿起酒瓶，对着灯光大致就可看到上面有指纹，顾阳示意了下，跟来的队员就拿了袋子来把酒瓶酒杯，还有那一板空的头孢也装了进去。 慢慢查下去，客厅内脚印、指纹那些都全部标了出来拍了照，再到卧室内，按县纪委的说法，当时鲁镇长就发现死在床上的。 张然神识把卧室扫了一遍，也是非常干净，基本也没找到什么，一些脚印指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鲁镇长的。 他看了后出来，其他队员们自是在里面堪察。 张然又进入唯一的一个卫生间内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 出来他想了想问顾阳道：“要不找人问问他的同事，他的酒量如何？” 顾阳奇道：“问了干嘛？” 张然笑道：“我是奇怪，一是房间太干净了，而且，要是他酒量不怎么好，自己喝了两瓶高度白酒，怎么连吐都不吐一点出来？就算酒量好，两瓶下肚，估计也难受吧？但是却连唾沫都没见。” 顾阳道：“确实，我也觉得，这样四十来岁的一个男人的宿舍，干净得不正常。两瓶下肚，我估计都受不了，他却没吐，这点真有些可疑。” 张然道：“听着纪检那两人说，他进来时，并没喝酒。” 顾阳点头：“酒就是在宿舍里喝的。” 张然道：“窗子可以打开，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有人进出的痕迹没？” 顾阳摇摇头：“很干净，什么也没有，连他的指纹都没。” 张然叹口气：“就是太干净了，反而让人怀疑，如此生活化的一个宿舍，他肯定经常在这儿生活的，却窗子上没啥指纹。” 顾阳笑了：“不错，从这点，我更相信，这不是喝酒后死的了。” 张然笑道：“顾队现在也倾向是有人把他弄死？” 顾阳道：“鲁镇长的尸体是弄到市里去检的，现在尸检还没完，也不确定还有没其他的死因。我打电话让他们侧面问问，这个鲁镇长的酒量如何。” 张然嗯了声，这个没法，时间仓促。 再看了看，神识也再扫了几遍，却是没发现有用的东西，他还以为像鲁镇长这样承上启下的人物，会有账本之类的，却是完全没见到，连u盘tf卡这些都没见到一样。 房间里倒是有个笔记本电脑，顾阳打开来看了下，就是正常的工作电脑，什么也没发现。 把笔记本电脑递给同伴，到时要拿回去恢复数据看有没用。 张然想起一事，不由问道：“他手机呢？” 现代人手机不离身，这里面难说有什么。 顾阳道：“应该在县纪检那儿。我问问。” 顾阳打了电话过去，一会挂断电话道：“就在他们那儿，一会他们送过来。” 张然心里却叹气，如果是他杀，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算里面真有什么，也不可能留下给警方。 顾阳站在客厅里看了好一会，再又想了想，突然问道：“你说，如果是他杀，那他们是怎么弄死鲁镇长的？” 张然笑道：“这个我哪知道？” 顾阳笑道：“你也可以自己设想下嘛，如果是你，如何弄成他是喝酒后吃头孢死的？” 张然微微一笑，脑里想了想说道：“是我的话，我就会在鲁镇长不在的时候，进了这屋，等到鲁镇长回来时，就借着跟他喝酒，灌醉了他，然后，把头孢灌进他肚子里。” 他叹口气接着说道：“但这点，不能解释为何醉了的人一点也没吐。” 顾阳笑道：“有的人喝醉了不吐也可能，而且这样的话，还要是跟他很熟的人才能一起喝酒。” 张然道：“另外的可能就是用其他的方式弄晕了他，然后再灌酒和头孢到他肚子里。这样，很可能就以为他是死于这个原因，而不会去查他晕了的原因。” 第511章 感情不和 顾阳点点头：“确实，当时第一眼，都认为是酒后吃了头孢所致，要是稍麻痹些，就不会再去查其他的。” 张然道：“就算这样，也是一样需要先进入这房间，然后，清理干净房子，从窗外跳窗走，这也是为何窗户也是极其干净的原因。” 顾阳叹气：“刚才我看了下，窗外被清扫过，什么也看不出。” 张然摇头：“真的是非常小心啊，什么也不会留下。” 顾阳道：“你说的有点我很认可，先潜进来，后面呢我觉得是把人弄晕了，然后把酒和头孢灌进去。 这样，完全昏迷了的人就不会吐，等到药性发作人死了，时间够长，那迷晕人的比如乙醚这样的，也挥发了，又有酒味，一时半会不注意真不去查。” 张然笑道：“那这么长时间，还能查得到乙醚吗？” 顾阳道：“这个看了，吸入的含量多少，身体里残留多少。不过，喝了那么多酒，想在身体里查出来，这个我也不能肯定了。” 张然道：“如果这样，要灌酒，那怎么身体会留下些痕迹吧？比如口里，或是咽喉。” 顾阳手一指他：“是的，这个我要跟法医问清楚。” 说着就打了电话过去：“老江，你们检那个鲁镇长的时候，注意下，嘴里咽喉这些有没损伤，再看有没乙醚成份。” 那边哦了声，就挂了电话。 提供了这么个方向，当然到时会去主动检查。 再下去，在顾阳看来，是真没啥好看的，以现在的情况，其他人的痕迹估计是没可能查得到的了。 两人出来，让其他人继续堪验，顾阳也有些气闷，一天一夜没睡，更有些疲，他出来抽烟提提神。 抽了两口，他电话响起，却是纪检的把鲁镇长的手机送了来。 去接了过来，戴上手套，顾阳拿着手机翻看着，还不能让屏幕熄了，因为纪检交待了，当时用的是鲁镇长指纹解的锁，熄了后面还要去重新破解，那才是浪费时间。 纪检的当然也看过了手机，顾阳其实也没期望在手机里能发现什么。 确实没什么，一些简单的应用，文档基本没什么，图片倒是有一些，顾阳看去，照片很多是偷拍一个女的，各种角度，视频有一个也是一样，远远地偷拍一个女人外出。 顾阳摇摇头：“没啥东西。” 张然望着那图片，想了想问道：“他偷拍的这是谁啊？” 顾阳笑道：“谁知道，难说他有什么怪癖呢？” 张然想想道：“有必要了解下，难说是什么重要人物？” 顾阳笑着摇头：“是重要人物，纪检的早跟我们说了。” 话虽是如此说。他还是把图片发给自己手机，然后把图片发回了队里去，片刻间消息就回来了。 看后顾阳笑了：“这是他老婆。” 张然大奇：“他老婆？鲁镇长四十多吧？他老婆看着也不过三十来岁，而且长得还算漂亮啊，他偷拍他老婆干嘛？” 顾阳摇头：“谁知道嘛。” 张然笑了：“我觉得是不是两口子感情不好？老夫少妻，难免啊，所以，这姓鲁的才连家都不回，长期住在宿舍里。” 顾阳笑道：“如果是这样，那也可能是他老婆有不轨之心，所以他跟踪去拍摄。” 张然连连点头：“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才合情合理。也因为这是他老婆，所以纪检觉得正常，所以才没跟我们说。” 顾阳叹口气：“这也没啥用啊，感情不合了，像土洼那样的事，肯定不会跟老婆说了。” 张然嗯了声，如果夫妻感情不合，一方更不会把自己做的事跟对方说了。 顾阳接着说道：“不过，还是要去他家看看，谁知道能不能查到什么。” 张然问道：“他老婆知道他死了吗？” 顾阳摇摇头：“没说，还保密着呢，我们要去他家查什么，还要把他老婆调开才行。” 对于警方来说，要把一个人调离家里办法挺多，何况，他老婆也有公职，要上班。 只是现在时间已晚，要下班时间，真要查，也不方便了。只能是等明天才能去。 而且这儿的现场还没堪完，也没法走。 听说一时走不了，张然心里不由哀叹，又耽误了时间，想想，跟顾阳说道：“反正现在也没我啥事，我回家去看看我父母。” 顾阳笑道：“行，明天去他家的时候，你来就行。” 约了时间，张然还真回家了一趟，跟父母见了面，吃了个晚饭，然后借口单位还有事，开上车去找高压电修练去了。 还好，这段时间法力使用不多，一晚的修练，让他感觉到境界在提升，至少已达到了当时被雷霹后的水平，而且神识又增长了些。 只是，再升金丹中期，这4kv的只怕也不够用了。 到时都不知道该去摸多少伏的高压电。 第二天一早，赶回凤凰镇见到顾阳，经过一晚的休息，顾阳精神好了不少，再不像昨天那么疲惫。 一问他，却是也就睡了六七个小时，之前都还一直忙到凌晨。 见到张然，顾阳叹口气：“房间确实是被清理过了，没找到其他人的痕迹。” 这是必然，昨天看了就能知道，就是期望清理时有遗漏，但这可能性极小。 几人驱车来到鲁镇长家附近，这时差不多是上班时间了。 鲁镇家住的是那种乡镇的自建房，三层，看着还挺大，几人就坐在车上守着，再一会，就看到鲁镇长的老婆开门出来，再锁上门走了。 张然在车上望去，确实有几分姿色，年纪只怕还不到三十，别说是老夫少妻了，这样貌什么的也差得太多。 看着走远的女人，顾阳示意了下，几人下了车，看没人注意，几下弄开门，闪身就进了房内。 这样的房子张然见得多，当时去解救秦小语时，关秦小语他们的也是这样的自建民房，格局基本都差不了多少。 张然跟着进来，其他人戴上手套脚套，就四处查找着，他则是习惯性地四处看着，其实却是用神识把房子上下都扫了个遍。 第512章 安在自家的摄像头 这一扫，让他不由得一愣，并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是他居然在客厅，还有卧室里，发现了几个微型的针孔摄像头。 这是那种专门用来偷拍的针孔摄像头，很小，自带电源和存储卡，能看出还在工作着，放在天花板吊顶内，开的孔也就不到半厘米大小，像这样的老房子，天花板比较污浊，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小孔。 卧室里的则是正对着床，也是一样放在天花板吊顶上。 张然扫到这两个摄像头，不由哭笑不得，谁想得到，鲁镇长家居然被安装了摄像头来偷拍他？ 再一转念，不对，不是为了偷拍鲁镇长，结合着看到手机上的那些照片，这个针孔摄像头，很可能是鲁镇长自己安了，然后偷拍自己老婆的。 这么说来，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老婆会在房子里偷情，所以安了摄像头，与期能拍到偷情的视频。 再把神识好好扫了下摄像头，摄像头的供电电源是大容量的，连存储卡都是512g的，摄像头上还有灰尘，这么大容量的电池和存储卡，还有摄像头上的灰尘，证明鲁镇长拍的时间已不短。 就算扫到了这隐藏的摄像头，于他们也没啥用。 等会，如果说他偷拍了很长时间，那会不会在这不仅拍到了他老婆的偷情，他做什么事或会什么人时也被拍下呢？ 这当然有可能。 张然脑里想着这事，人却没说什么，只是用神识把他家再重新扫了一遍，却是没发现什么账本还有u盘硬盘之类的。 看到顾阳刚查看完一个柜子，直起腰来四处查看，张然走过去，拍拍他肩道：“哎，顾队，你说，以鲁镇长的的习性，你说他会不会在家里安监控摄像头什么的监控自己老婆？” 顾阳听着不由笑了：“他有病啊，自己家还安摄像头？” 张然笑道：“你看啊，我们看他的手机，上面的图片是好多天偷拍的，像他这么疑心大的，怎么可能自己住在宿舍，却放心自己老婆一个在家里？” 顾阳斜眼看他一眼：“就算他安了摄像头，那于我们又没啥用。” 张然笑道：“谁说没用？难说能看到有什么人进出他家，也难说，他老婆接触的人，会有跟土洼有关的呢？” 顾阳皱了下眉，脑里在转着，手往包里去掏烟，掏出来，下意识想点上，张然伸手把他的火机摁住：“这别人家呢。” 顾阳哦哦地把烟又放下，想了想道：“这还真有可能啊，他不放心自己老婆一个人在家，装个摄像也正常。” 张然笑道：“我就是想到那些手机上的照片才想到这可能性了。” 顾阳笑了：“唔，这个倒也简单，扫一扫就知道有没摄像头了。” 回头交待了一声，一个队员回了车上，拿了个检测仪下来，只要摄像头还工作着，频谱和无线信号就可能被找到。 张然当然知道还在工作着了。 顾阳本来就死马当活马医的，谁想得到，在客厅天花板上一扫，就发现了两个，把整个客厅都覆盖了。 顾阳精神一振，手指点着张然笑道：“你小子这推理能力不是盖的啊，还真有。” 张然嘿嘿笑了，推个屁的理，拿结果来套过程，想办法找撤，自是有能力。 队员们都围上来笑道：“队长，这摄像头都还在工作，看着这卡这么大容量，难说真能有有用的东西。” 顾阳手挥挥道：“赶紧，房间还多，看还有没其他的地方安了。” 当然有，卧室里还有两个，两个客房里也各有一个，这是担心老婆还不在卧室睡，客房也安上，真正的是做到全屋无死角了。 把摄像头全拆下来放袋子里。 再查看了半天，花了两小时左右，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可以说，这鲁镇长或者是他背后的人都非常小心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不在家里出现。 张然和顾阳都有些颓然，顾阳叹气：“这伙人是真的滴水不漏啊！” 张然摇摇头：“我觉得不是滴水不漏，而是我们没找到据点，你想想，当时我们在土洼时听到的，他们弄这不是一天两天，锂矿都挖了几年了，上贡给他们的钱都不知道多少，怎么可能全记住？” 顾阳道：“我也觉得应该会有记账的东西，不然，这么多年肯定是笔糊涂账，但是你也看到了，一个家一个宿舍都搜遍，没有类似的东西。” 张然道：“是不是他还有另外一个窝？不生活，只是为了要去记账平账这些？要不我们调调监控查查鲁镇长的轨迹？看有没另外的地方。” 顾阳点点头：“回去了看看，现在麻烦的是，还不能惊动当地的，我们调这监控都是个麻烦事。” 张然笑道：“只能找其他的借口了。” 顾阳道：“我担心的是，县局里真有人是他们一伙的，那当知道周定才被抓后，关于鲁镇长的监控都会被删除了，你也知道，如果没事，监控自己也会覆盖，如果只是删除那么一段，真不一定能知道。” 说完他不住叹长气。 像这样查监控，那就是海量的，因为你不知道地点在哪，但有时候没办法只能是去慢慢筛查，很多时候刑警也是最烦这种无头无脑地去筛查。 张然笑着指了指他们手里拎着的摄像头：“难说，里面能有指引我们方向的呢？” 顾阳点头：“虽然不知道有没用，也算是这一趟来的唯一收获了。” 虽然都是专业的，在走前，还是又再仔细检查看哪些地方有没复原，可不能让人报警了，县局来抓市局，那可太乌龙了。 看看时间，张然笑道：“顾队，那是不是咱就回市里了？” 顾阳望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又想走了？” 张然讪讪一笑：“那啥，都出来两天了。” 顾阳咬咬牙，手指着他：“小子，你人还挂在我们系统的，别一天就想着你那一亩三分田！你来两分钟就想走，到时我告符局，让你们赵局教育你，我跟你说，你小鞋穿都穿不完！” 第513章 多出的钥匙 说完到后面自己也笑了，手在张然的肩上拍拍道：“行了，看完监控，如果没啥，不让你走也不行，我们线索暂时断绝，再找到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这儿看不到啥，医院里放的鱼饵如果也没收获，就只能等着其他队的内鬼露头了，不过，这也不容易，你有心，别人也不是傻的。 人没回市里，而是就在畴阳县纪检监察局内，找了设备来，一个人看一个摄像头的图像。 这个摄像头，就只是摄像用，不联接网络，也不能远程操控远程录像，这么大内存，差不多够录三个月的，也真没必要什么云存储。 才看了不到半天，张然就有后悔了，主要是太枯燥了，但都已答应了顾阳，只能是咬着牙看下去。 他看的是客厅其中的一个，按顾阳所说，客厅才最容易看到他会的是什么人，卧室里，估计最多拍到他老婆偷情，客人也不可能跑卧室。 所以，把看客厅之一的任务交给了他，按顾阳所说，这小子细心，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确实是差不多从三个月前开始，张然就从最开始那天看起，到鲁镇长老婆的时候，他就快进去，直到鲁镇长出现的时候，他才好好从进门时就看起。 可惜，直到看到他们钻进鲁镇长家里，也没看到有他跟其他人的图像，而他老婆，也没在家里私会其他男人，看着也中规中矩。 几人不死心，又相互交叉着看，这下再不是查找有没其他人，而是看他在其中有没什么异常。 如此不闭眼地看了一天，张然觉得看什么都有些发虚，没办法，只能是停下，给自己双眼灌注了一丝法力，才让酸肿的眼睛稍好了些。 他伸手叹气：“没办法了，实在没办法再看，这样再看下去别人没找到，三队却多了几个瞎子了。” 顾阳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几天几眼都看过，这算什么？” 张然大奇，看他们几人，果然，眼睛倒是通红，人却没像他那么难受，看来是真习惯了。 这也难怪，现在天网系统安起来，有案件，很多时候，都是先调监控看视频，像他们这些刑警，几天几夜看监控视频估计已成了习惯。 看着几人鄙视的眼神，他一时咬牙，草，我一仙人在这方面还不如你们几个凡人？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于是给自己眼睛加了个“涤睛术”，片刻即把眼睛的酸涩洗涤一空，而且还用一丝法力温养着眼睛，就这样，别说几天几夜，瞪着眼看几十年，都不带累的。 顾阳他们看他，只是叫了一叫，片刻间，即又神采奕奕地直瞪着屏幕，没再喊累，转眼望他，双眼居然瞪得浑圆，在灯光下闪着精光，眼睛里的血丝无影无踪。 众人望着张然，不由得都啧啧称奇。 他换了再看另外一个客厅摄像头的视频，看了一会，他咦地一声，再往后翻，他看了几次，然后把画面定着说道：“顾队，来看看，这是在放什么？” 画面是鲁镇长刚进屋的时候，他就拉开门口鞋柜的一个柜子，把一样东西放进去。 这个柜子就在门边，可以说进来顺手就会放进去，张然当时神识扫过，那儿是放一些杂物的柜子，像是钥匙、火机、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 把定格的画面放大，鲁镇长像是往里放一钥匙的样，张然看了几张，感觉就像是钥匙，而且他神识扫过，那里面就有一些钥匙。 是那种单元房的防盗门钥匙。 顾阳看了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像是把钥匙。” 张然把视频调到前面，不住定格：“每次他回到家里，都会顺手把一把钥匙放到这柜里。这好像是形成习惯了，然后你们再看，有时候他回来，并不进家，伸手进那柜里拿了东西就走。” 不是每次都能看出是钥匙，毕竟伸手进去，握住，那不完全看得出来了，但有时候露出的一角，是能看出是一把头上是黑色塑胶的钥匙。 一个队员道：“我搜过那柜，里面确实摆着一些钥匙，有大门钥匙，有一些弹簧锁的，有防盗门的，黑色塑胶头的，好像有一把。 当然有，张然的神识就扫到过。 张然道：“但你们看，这么多次，他每次伸手进去，感觉上都是拿那把黑色钥匙。” 不是每次都看得出来，但能看出来的几次，确实都是拿那把黑色塑胶钥匙。 顾阳望着屏幕，转头对着自己的队员说道：“鲁镇长的随身物里有钥匙吗？” 那队员拿出一叠照片出来，翻了一会说道：“有钥匙，但没这把。” 照片上是一串的那种，乱七八糟四五把，连车钥匙都有，却就是没有那把黑色塑胶头的。 他一转头，望着张然：“这钥匙他随时在用，却不放在自己这串钥匙里，有问题。” 另外一个队员说道：“会不会是他家的钥匙，开门了就放进去。他又不经常在家，所以就不经常带？” 说完，他自己也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因为有时候视频里能看出，是开门了进来，然后开柜拿钥匙。 张然说道：“不可能，我觉得一串的这里面是有他家大门钥匙的，你们看。” 视频里鲁镇长开门进来，人进来，顺手去拔门上的钥匙，很明显地能看出拔出来的是那一串。 这就是他记性好的好处，看过的视频大致都记得在哪儿，视频里是什么。 众人都不住点头，心里不由得都有些兴奋，疲惫感都完全消失不见，因为看得出，这钥匙于鲁镇长非常重要，而这钥匙又不跟生活的钥匙放一起，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有队员道：“就算知道这钥匙是开某处门的，但凤凰镇也不小，谁知道是开哪房间的？而且，这还可能是在县城的，毕竟凤凰镇到县城离得也不远，开个车很快就到了。” 张然想了想道：“我觉得在凤凰镇的可能性更大，想想，凤凰离土洼村更近，他又常在凤凰，他弄出这么一个窝就够麻烦的了，要是再跑那么远，真有急事，太不方便了。” 第514章 很小的小区 顾阳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不管如何，这把钥匙是个关键，咱先把钥匙拿到，然后再从钥匙来推断寻找看是在哪的房子。” 张然笑道：“不错，把钥匙弄到了再说。” 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两三点，他不由长叹一口气：“要不咱就趁着女主人没在，我们去做一次小贼，反正于你顾队，就一分钟的事。” 顾阳咬牙手指了指他，说道：“不是有他的钥匙吗？拿钥匙开门。” 张然哈哈笑道：“这些技术长时间不用会生疏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倒也没觉得去拿把钥匙有多难。 顾阳再看看时间，一拍大腿道：“今晚大家就好好休息，明天拿到钥匙，我们再看怎么进行下一步的。” 张然道：“其实我们大致可以推断了，比如像这，他拿了钥匙往外，那肯定是去开门了，那我们去调凤凰镇这一天大致这时候的监控，那就范围小太多了。” 顾阳笑道：“我也知道是这样，但同志们，要不惊动凤凰镇畴阳县调监控，那也是个麻烦啊。而且谁知道，这关于鲁镇长的监控有没删除。所以，先把钥匙拿到，难说，能从钥匙上发现些蛛丝马迹。” 说是如此说，他觉得要调监控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调监控，那范围太广了。 能休息，没人会反对，毕竟这真的是忙了一天。 也懒得再去哪找睡的，坐椅子上或是趴桌子上，也能睡着，就是稍冷了些。 片刻后，张然还在调息，房间里已是鼾声一片。 张然不由得又感叹，刑警真不是人干的活。 第二天一早，还是头天那时间，等着女主人离开了房子，顾阳过去，真拿了钥匙开的门，没表演开门技术，再出来时，时间不过二十来秒。 上车，拿着那把钥匙对着众人比划了，张然他们都笑了。 开上车，顾阳拿着那钥匙看，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防盗门钥匙。 他长长叹口气：“这钥匙很普通，看来要找的这个范围有点大了。” 他有些牙疼，把钥匙递给张然。 张然没开自己的车，跟他们挤面包车，顺手拿起钥匙看了看，若有所思地再往路边望了望，他不由笑了：“顾队，我觉得啊，其实这范围并不大。” 顾阳和众人都转头望着他，连开车的队员都差点忍不住转头回来望他。 顾阳瞪着他：“为什么？” 张然指了指周边：“你们看凤凰镇的房子，百分之八九十是自建民房，像这样的自建民房，你们也看到了，多是双开门，用的是那种老式铁门锁，少用这种防盗门的，我感觉，这像是小区那种单元房的防盗门钥匙。” 顾阳望了望街边的房间，再回想一下，眼睛亮了：“不错，我们把凤凰镇当成了我们新南市了，这儿多是自建房，那种商品单元房的小区据我所知就两个，跟新南市根本没法比。” 他再微一笑，心情说不出的愉快：“而且这小区离他家这儿很近，把钥匙放这儿一是方便，二是，他都不在家里生活，估计很少人想到，家里还放着这么一把关键钥匙。” 一个队员拿起来，望了望，提出反对意见：“虽然自建房的大门是那种老式锁，会不会里面用上防盗门？比如他们把自己的自建房分租，那用防盗门的就可能了。” 张然笑道：“这情况也可能，不过我觉得像这种自建民房，你们也看到鲁镇长家的，里面的房门都是木门，没人会在自己家的里面再安上防盗门，完全没必要。” 顾阳点头道：“不错，像这样分租，肯定会租给熟人，毕竟就在同一房内，不熟的人安全性也保障不了，而租给熟悉的人，也没必要安防盗门。” 这就是同意了张然的观点，是小区单元房的可能性更大。 而小区单元房，凤凰镇就两个这样的小区，而且小区都不大，去找保安问，如果不认识，一家家试，难说都不用太多时间。 张然接过钥匙看了看，又说道：“这种钥匙，我感觉像是原配的防盗门钥匙。” 顾阳也点头道：“对，有的小区在建好交房的时候，统一安的是一样的防盗门，这样能省不少钱，如果买房人懒得换，也就会用原来的防盗门，而这样统一的防盗门，基本钥匙都长成一样。” 一个队员笑了：“就是，我刚买的房开发商给的就是像这样的防盗门，钥匙也像，而且我家的钥匙能把楼下的门打开，搞得我们只能换原来的门锁。” 商品房的防盗门会给你安多好？所以钥匙和门都较次，钥匙一样那正常了。 听到这大家都笑了。 也是经大家这么一推敲，把范围又进一步缩小，大家心情愉快。 顾阳拿出导航来，导航到了凤凰镇的一个小区，把手机递给开车的队员 其实凤凰镇这两个小区离得都不远，车程就在两三分钟内，可见这小区真心不大，离鲁镇长家也是真近。 一个不算繁华小镇开发的商品房，能有多大？ 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出示了证件，开进去，找到物管经理，把钥匙递给他们，物管看了，摇摇头：“这不是我们小区的，我们小区原配钥匙是这样的。” 在办公桌里翻翻，拿出几串钥匙来递给顾阳：“我们原始的钥匙是这样的，颜色是蓝色。” 边上一员工伸头看了一眼，说道：“好像隔壁凤鸣小区是这样子的，我姐在那儿买了房，我去看过，开门的时候看了眼，他们的防盗门钥匙就像这样。” 众人一时心里更是欣喜，如果真有人见过，那找到的机会就要大太多了。 再重新开车到了隔壁的小区，还是一样把钥匙给了物管看，他们点头笑道：“这就是我们小区原配的防盗门钥匙，这个不用说，我记得清楚，因为钥匙上的商标都一样。” 他一样拿出几串来说道：“这是还没卖掉的房子的钥匙，你们看，是不是一样的？” 顾阳接过来，确实，除了上面的齿不一样，其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第515章 不用惊动 顾阳使了个眼色，一个队员把鲁镇长的相片拿出来递给物管，问道：“知道这人是住哪一栋哪一间吗？” 物管看了眼，想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我们就不方便透露业主信息了。” 顾阳望着他，微一笑道：“你看了我们证件，这还不能透露？是要等我们去开搜查证来？到时我几辆警车一进来，你这儿只怕要鸡飞狗跳，到时业主人心惶惶，你们也不好说吧？” 物管嘴角抽了抽，想想，在电脑上看了看，悄声说道：“八栋一单元四零二，嗯，你们见到业主，别说是我们物管跟你们说的啊？不然追究我们透露他们隐私，那我们可就被动了。” 顾阳笑笑：“不会说，真要问起，我会说这是我们查出来的。” 鲁镇长永远不可能问这问题了。 物管心里一落，笑着示意了下，一行人跟物管告别往八栋走去，顾阳转头望着张然笑道：“果然不难！” 张然微一笑，心里也有些得意，这些他都没利用自己的法力，而是纯粹靠自己的观察和推理得来，这种推理然后被证实的感觉确实很惬意。 唔，也不是全没用法力，找到摄像头的时候，还是用了法力，不然也找不到。 当然，也不是全无机会找不到，到后面实在不行，也会对鲁镇长家大搜查，那时难说也会发现摄像头，但，发现摄像头是一回事，和在视频里发现鲁镇长放钥匙这么平常的动作，从而推断出这有问题，那又是一回事了。 所以，由不得他不得意。 顾阳更高兴，不用去调凤凰镇的监控，不必惊动凤凰镇，就凭猜想找到了鲁镇长的一个据点，这就值得他嘴角都翘了起来。 这个小区确实不大，也就十栋房子，一栋房子三个单元六层，刨去还没卖出去的，再刨去买了没人住的，这小区真没住多少人。物管就算不说，他们一家家试，也真花不了多少时间。 到了八栋一单元四零二，顾阳没开门，却是看了看对面。 两家都是一样的防盗门，但对面防盗门上却落满了灰尘，猫眼上也是空的，他眯上眼往里瞅了眼，却是还没装修的毛坯房，自是更没人住。 吸了口气，示意了下，大家就把鞋套手套都弄好了，他才拿出钥匙，插进了门孔里，再一拧 没有意外，门打开了。 他心一落，在没开门之前，就担心有意外，并不是这个门。现在门开了，那必然，这就是鲁镇长的另外一个据点！ 在自己宿舍和家外，又安这么个据点，那这个据点必然会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了。 房子前后都拉着窗帘，让房间看着有些昏暗，张然进来顺手摁了下开关，打开灯。 关上门，顾阳随口就分配了各人去哪个房间，他倒没分配张然，带着张然在客厅里先转悠着。 张在神识稍一扫，就把这个房子扫了个遍，三室两厅一厨两卫，房间摆了些家俱，有床和床上用品，却是没厨房用品。 客厅里有一套转角沙发，然后茶几电视柜这些，倒还配了台电视，却是连网线电视线这些都没有，想来这电视也就是个摆设。 稍与他那生活宿舍不同的是，靠近阳台处，弄了套精致的茶台和茶具，烧水泡茶的一应俱全，靠墙一面还弄了个茶柜，上面放满了各种茶，连桶装水都还剩下大半在里面。 张然微一笑，指着那茶台说道：“这儿是会客用的，不是他用的，可能就是准备给来这客人自己泡的。” 顾阳稍一沉吟，即点头道：“不错，如果是经常喝茶的，自己家和宿舍不会没泡茶的。” 在这儿会客，地方又隐秘，那会的是什么人呢？ 顾阳拉开电视柜和茶几上的柜子，查看里面的东西，张然则是像闲逛般，在房间里闲逛着，其实却是用神识把整个房间都扫了个遍。 房间的床头柜里有个平板，这个肯定是跑不了，会被带走查看里面有什么。 卧室里的衣柜抽屉，里面放着一个不动产证，张然神识扫过，就是这间房的，只是名字却不是这姓鲁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也肯定会被拍照了，然后找到户主是谁。 然后就是床上有睡过的痕迹，上面有长短的头发，床下的垃圾桶里甚至有一些用过的卫生纸，顾阳的队员，正把里面的东西都一样样整理了放进证物袋内。 张然微一笑，这床上有男有女睡过，然后做了些不可言明之事，只是就不知道是不是鲁镇长了。 房间里有些灰尘，特别是饭厅那边灰尘更多，地板上很多脚印，至少张然神识扫过，就发现了两三个不一样的脚印。 这房子来过不只两个人。 他这在转着，就看到顾阳打开门口的鞋柜，查看里面的鞋。 柜里就多是拖鞋，没见有其他的鞋。 他走过去，看了下不由笑了：“准备很齐全啊，男女的拖鞋都有。” 顾阳点点头：“大小还不一，这估计真不只一个人的。没有一次性的拖鞋，看来鲁镇长会的这人，经常在这儿生活。” 张然嗯了声，现在很明显，这儿不仅是鲁镇长会来，而且经常会有人来这儿长住，至少是在这儿睡过，而且不只是男的。 再扫了一遍，可惜的是，这屋内，能记录东西的，就那个放在床头柜内的平板，其他的他再没见有。 过去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下，张然指指下面道：“顾队，这儿没有地下停车场，如果要来人，最近只能是停在楼下，然后下来，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个监控照着单元楼这？” 顾阳走过来也跟他一样看了下，他点点头：“不错。只要有人来，那肯定会被监控拍到。” 一查监控，这来的人就跑不了了。 看一个队员已把客房堪完，主要是空无一物，所以看得极快，他说道：“下去找物管问问，要监控。再问问保安，有没见姓鲁的跟什么人一起出现过，对了，强调下要保密。” 张然道：“要xx月xx日，还有xx月xx日的，还有xx月xx日的，这几天鲁镇长都回家拿了钥匙。” 第516章 不完善的监控 那队员微一笑，应着出门去了。 再看了一会，又有队员看完出来，顾阳叫了声，过来把茶桌上摆着的茶杯茶具那些都装了袋，上面张然刚才就看了下，有些没洗过，有指纹。 没啥能再看了，至少在张然是这样，他走出门，看着顾阳他们在不住拍照，现在只是先期的堪察，到后面，估计还要再来一次把这儿清理了次。 当然，那就不关他事了，他神识扫过的，不可能再有遗漏，只是不知道那些指纹脚印是谁而已，那些是要对比才能知道。 顾阳看完，也跟着走出了门站在门口，抽出一根烟来点上。 张然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你说住过这儿的人，会不会再来？” 顾阳摇摇头：“这个真不确定，如果他自己有一把钥匙，如果认为这儿安全，以后难说会再来，要是认为这儿没价值，那就肯定不会来了。” 张然点点头：“我觉得，这个人要是跟杀鲁镇长的有关，知道姓鲁的死了，那觉得安全，就会来这儿，毕竟，他在这儿生活过，习惯一时改不了。” 顾阳道：“那就查看下监控，到时不行，留个人在这儿看着，也不是难事。” 张然笑道：“守株待兔。” 顾阳也跟着笑了。 电话响起，顾阳接起电话：“怎么了？” 里面传来声音：“队长，物管说，他们那监控就是个摆设，吓唬人的，连主机都没有。” 顾阳听着，直接呆了：“摆设？安着好看的？” 队员苦笑：“小区太小，为了省钱，所以监控也就是摆设，反正像这样镇子内的小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基本不会有啥事。” 顾阳只想拍自己脑门子，又问道：“那门卫呢，有没看到什么……” 那边叹口气：“他们小区总就一个保安，白天九点上班到下午六点下班，中午还休息，晚上根本没人看门，他们看也是白看，按他说的，基本都是在保安室里刷剧，有人没人来都不知道。” 顾阳听着直翻白眼：“那怎么也能看到姓鲁的车进出吧？” 那边又跟着叹气：“姓鲁的车是哪辆，他都不知道。” 顾阳都不想再听了，直接挂了电话，手上的烟拿着都忘了抽，再看向张然：“这破地方。” 这是没法的事，就这样的小镇，开发一个小区都极少见，安排了物管也算是不错的了，不可能再要求极其完善。 张然估计，这个凤鸣小区和前面那小区的物管，不会超过四人，一个经理，一个副经理，再加一个保洁，一个保安，足够了。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完善，所以姓鲁的才会在这儿买房，毕竟他就是为了保密和安全，这样的地方，没人管你谁来谁去。 他摇摇头：“看来，只能是调凤凰镇的监控才行了。” 顾阳咬咬牙道：“能不惊动他们就不惊动，先守株待兔看看情况再说，有这么个点，能等到人的机会也很高。” 张然耸耸肩，反正不可能是自己来守，无所谓。 现在就只能寄希望平板上能查到一些东西了，然后再从不动产证上的名字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端倪。 两人在这郁闷，下面听到有人往楼上走来。 顾阳和张然对视了一眼，顾阳对着自己的队员使了个眼色，队员就缩进了房内。 张然神识扫去，却是一个大妈，手上拎着两袋子菜，正走到三楼处，他伸头装着看了下，回转来后摇摇头，示意不会是来这儿的。 大妈上到四楼，看到两人一个坐着抽烟一个站着看手机，门开着，挑了下眉，嘴里嘟咙了句：“又换人了？” 装作在看手机的张然眉眼一挑，对着大妈咧开嘴，做了个最灿烂的笑容出来：“阿姨好，买菜啊！” 说的是畴阳当地的土话，原本的张然就是畴阳县人。 大妈哦了声，看到张然灿烂的笑容，没来由地也开心起来：“是啊，这早上的菜要好些。” 张然笑道：“阿姨，我们刚把这租下来，但是这房子有些问题，想找房东，一时却联系不上了，阿姨，您认识这房东吗？” 大妈笑了：“当然认识，咱镇上的鲁副镇长啊，你要是找不到，去镇上找他就是。” 张然皱了下眉：“但是跟我签合同的不姓鲁啊。” 大妈也跟着皱了下眉：“这房子就是鲁镇长住啊，我见过，难道他也是租的？” 张然问道：“那阿姨还知道这儿有没其他人住过吗？我担心是那租的人又转租给我的。” 大妈想了想道：“有次我正下楼，正好鲁镇长开门进屋，在关门时说王县长你先到了，不可能是那什么王县长转租给你们吧？” 张然精神一振，笑了笑道：“阿姨，会不会您听错了，不是王县长，而是姓王，名字跟县长听着差不多？” 大妈瞪了他一眼：“我年纪虽然大，耳朵却不聋。” 张然哈哈笑了：“那算了，到时我去镇上找找，看是不是鲁镇长。” 伸手过去，帮着大妈把两袋子菜拎了说道：“阿姨，我帮您拎上去，这么多菜，要吃好多天吧。” 大妈眉开眼笑，一手拉着他，嘴上直叨叨：“小伙不错，长得高大，又帅气，有没结婚有没女朋友啊……” 张然跟大妈边聊边上了楼，还跟着进去坐了会才下来。 看到他下来，顾阳伸出个大拇指：“你这牛啊，这样都能套出话来。” 张然笑道：“我是干村长的，跟人套近乎那太正常不过了。” 确实，没干村长前，跟人交往是什么？不懂，凭直觉即行，干了后，要接触各种人，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环境造就人。 顾阳嘴里嚼了两句：“王县长……王县长，哈，扯出这么个人出来了。” 畴阳县的班子他不熟悉，这回去一查就能知道了。 到这时，已没什么可以再看的，顾阳让把房子再好好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的，这才挥挥手，收队回家。 是真的回了，这次来凤凰镇，其实收获不小，在以为线索完全断绝的情况下，柳暗花明了。 第517章 平板上的账单 回到新南市局，张然人都没下车，在车上就对着顾阳说道：“顾队，那啥……” 顾阳一指他：“哎哎，还有个平板没看呢，看完平板，放你回去。” 张然这话都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心里只有不住叹气，瞪着顾阳道：“说话算数啊，别到时又拖着我说有什么事，那以后你就别见我了。” 顾阳哈地笑了：“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关系在我们警队，你生是我们警队人，死是警队鬼，跑不了了。” 张然望着他，还没说话，顾阳伸手开门，伏身去把安全带解开，死命把他拉了下来：“行了行了，会放你走。” 到了自家，那又一连串的安排下去，拓指纹查指纹的，看脚印的，看证物，查资料的，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而他和张然则是打开了那个平板。 打开了，却有些傻眼，这平板居然也有开机密码。 叹口气，只能是把东西送去技术科，他则是拉着张然看那些证物。 再一会，顾阳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听着，嗯嗯地应着，最后来一句：辛苦老江了。 张然一听，这是解剖鲁镇长的事了。 顾阳对着张然微一笑：“跟我们猜的差不多，检到了微量乙醚成份，然后是上颚处有轻微破损新伤。” 张然挑了挑眉笑道：“那就是晕了后，再灌酒灌药。” 顾阳笑道：“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清理太干净，反而是欲盖弥彰了。” 张然笑道：“这是无解的，不清理这么干净，留下点痕迹，岂不是更知道是他杀了？” 顾阳笑道：“有很多办法能不留下痕迹，比如说……” 张然急忙摇手：“得得，你这些犯罪的手段别跟我说，我也不想听。” 顾阳哈哈大笑：“教你点招，以后你要搞什么事，可以杀人于无形啊，到时我们警方想查都查不到，以后查案遇上，那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然嘴上说我是警察我怎么会杀人这样的话，心里却是暗笑，我的杀人手段，你如果能查出来，那可以叩头直接大叫三声师父了。 还没看平板，查资料的就回来对着顾阳苦笑：“队长，畴阳县姓王的县长有两个，咱新南市还有一个县也有个姓王的副县长，这怎么查嘛。” 新南市辖三县三区，王姓是大姓，有这么多姓王的县长那太正常了。 顾阳道：“等指纹出来，对比下就知道是哪个县长了。” 那间房里到处是指纹，新旧都有，别说现在的干部，一般平头百姓都留了指纹在派出所，查到那真的不太难。 队员又去查了。 再一会，技术科把平板送来，开机密码已破解掉。 平板里非常干净，可以说基本没什么app，能看到的就是一个wap在桌面上。 再点进去存储里，就能看到一个文档，却是个excel文档，文件名就是一个账字。 顾阳和张然都心里一阵兴奋。 点开，还真就是个账本。 而且还真跟土洼村的有关，记录着的是某天，从土洼进账多少，基本是一个月一两笔这样，来源基本上就写土洼。 时间跨度超过三年。 支出的话差不多就是哪天，转账或支现金多少，后面就是个王收，有时候是郑代收，都没写谁收，然后就没有转出的账号，转账五分之一都不到，现金支得更多。 顾阳看着，摇摇头：“当时问了土洼村那村长，他们基本给的就是现金，说是给鲁镇长，但却也不是鲁镇长来收，反正到时就会有人进村，他们把钱准备好给那人就行。这就是我们也没拿到姓鲁的证据的原因。” 张然奇道：“那收钱人呢，没抓到？” 顾阳叹气：“收钱人不确定，只管拿个信物去，看到东西就把钱给来人即可，说是从没出现过问题，人太多，时间久，也根本没法抓。” 张然听着，不由赞叹：“这种老派的方法，反而很管用啊，而且是现金，还真不好查。” 顾阳点头：“现在根本也不看不出来，转到什么账户上。” 转账这样，现在国内反洗钱，查得严，实名支转大额，手续都极严格，像这样虽然只有五分之一的转账，但是金额比较大，也只能是走一些海外洗钱账户，或是其他人名下的，这更不好查。 张然指着那个王收这两字说道：“会不会就是那个王县长？” 顾阳笑道：“真可能，现在看来，那个单元房可能就是他们收款的据点，这王收较多，那就是基本他跟姓鲁的交接，时间长了，睡在那儿也正常了。” 张然哈哈大笑：“他们多数收的是现金，我想那个什么王县长手里估计也不少现金，找到这个王县长，然后想办法从他手里追查到现金，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够他喝一壶的，到时你们再上些手段，估计就撂了。” 现在那什么王县长，差不多已是浮在面上了，到时找到他，再去查，慢慢找他藏的钱，找到就完全没办法逃了。 警方纪检这些在找藏钱这方面都是专业的，实在不行，张然也不介意出手，不信你还能挖地万米藏钱。 再把那平板所有文档都查看了，还有一个不知是什么账的，来往的金额没土洼村这个大，也不知道鲁镇长记来是干嘛。 再看下去就再看不出什么来，上面的指纹就只有鲁镇长一个人的，想来就是他用来交接钱记账用的，虽然用处不是很大，但能看到是现金这点，就能给警方指明了方向。 看再没什么，顾阳一拍张然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滚了。我还要忙呢！” 张然气得牙痒痒地，手指着他：“你这种人，老婆都没娶，就先把媒婆丢过墙了，下次别叫我！” 顾阳毫不在意地笑道：“哈哈！不叫就不叫，我到时让符局打你电话，唔，让饶婷打你电话。” 张然嘴上做了个滚的口型，人往办公室外走，脸上却带上了笑。 这次帮顾阳他们三队，算是非常圆满了，他当然要笑出来。 出来上了车，看看时间，已近晚饭时间. 第518章 盯稍 再一想，心里又有些气，来两天，帮了这么多忙，居然顾阳的饭都没混得到顿，这心里哪能平衡嘛。 心里如此想，却是在犹豫，自己是回瓦都呢，还是在新南市吃了再走？ 想想，回瓦都这时也是自己吃，基本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还不如在眙园吃现成不要钱的。 想想，打了谭政和电话，他一接起来，听说是吃饭，不由叹气：“早不说，我应了人，去应酬呢，要不你来我带着你？” 张然对于这样的应酬那是唯恐避之不及，哪还会巴巴地贴着过去，急忙跟谭政和拜拜。 再打龙崽电话，也是在瓦都他们的民宿内，老寇就不用说了，第二条生产线现在在抓紧建设，他基本就是长住瓦都。 想想，一时还真想不到找谁一起跟着吃饭呢，温倩那儿是不敢乱叫的，有可能一叫就没法回家了，再一想，刚才顾阳说到的饶婷，就想着她正好停职，还不如就叫她一起吃饭。 电话过去，居然响了会即挂断，没人接，张然有些奇怪，等了一分钟过去，也是很快挂断。 这就是不方便接电话了。 张然更是奇怪了，饶婷是停职暗查其他队的人，还能有什么事？ 再一转念，他心里一动，难道是已查到什么，她这时正在办着事，所以不方便接电话？ 一想到饶婷办案，他就想到那晚潜伏救秦小语时，也遇上了饶婷去侦察，但她那样，让张然不住摇头，没有张然，只怕连门都进不了。 一时心里就有些担心，这女孩心很大，也坚强，就是有时候稍粗心了些，别去办案，被人发现还是小事，搞不好自己陷进去，那才是麻烦事。 看看地图，开上车来到新南市大致的中心，把神识全部打开，四面八方地都扫了过去，只是片刻，即发现了饶婷。 她坐在一个像是海鲜大排档的地方，手机就放在桌上，面前弄了些海鲜，虾什么的剥了些，却是吃得不多。 而在她背后不远另外一个大排档，却是有三个男的在吃喝着，点了不少的海鲜吃着，也吃了不少。 张然能注意到那一桌三个男的，不是他专门去关注了那三人，而是因为饶婷不时会斜眼往那儿看去，她戴着个墨镜，说实话，别人倒是不一定能知道她在看那三个人。 只是，现在是深秋，这时天差不多要黑了，你还戴个大墨镜，是不是有些过份？ 而且，你点了那些海鲜，却是吃得极少，天又凉，海鲜很快也凉了，而你还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吃着，也没叫老板去热热，这怎么看着怎么也有些怪异。 他神识过去，那三人中，有人已注意到了饶婷，只是看她背对着，一时也不知道是谁。 看来这姑娘是在盯稍，但是经验不足，这样盯，人都注意到会我，只怕一会人一走，你再跟着，那岂不是把自己就给卖了？ 张然看了下距离，倒不远，开车七八分钟即能到达。 没再耽搁，开上车就往她那儿赶去，一边神识还关注着他们，随着时间推移，那桌有个人已是频频向她看过来，眉头皱着的样子，似是在沉思。 张然把车开到饶婷边上，车一停也没管是不是停在停车位上，急急就向着饶婷那儿跑去。 等跑到饶婷面前不足两米时，张然装着急地坐了下来，嘴里不住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来晚了。” 饶婷墨镜后的大眼都瞪圆了，她刚才挂了两次张然的电话，就是担心对方听出自己声音，结果张然这还跑了过来。 饶婷望着他，嘴上你你你的，想说什么，一时因没意料到，话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张然又做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身子从桌子这面伏过去，到了饶婷耳边说道：“我真不是故意，队里太忙，顾阳那没良心的现在才放我出来。” 饶婷听他就算在自己耳边说话，还是稍有点大声，像是说给别人听，并不像是只跟自己耳语，一时稍愣了愣，再望向张然，看张然那有些惶急，又有些歉意，还带着真诚的表情，再联想他说的，她一时醒悟了过来： 张然这时来，说这些，不是胡乱说的，而且自己跟他并没约会。 她哼了声，把墨镜往桌子上一扔，脸扭到了一边。 张然直接把板凳挪到了她边上，伸手去拉她的手，哀求的声音：“害你久等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饶婷咬咬牙，恨声道：“你知道我等了多久？” 张然谄媚一笑：“我也不知道顾阳这么多事啊，要怪，就怪他，回头我去他办公室，一定给他椅子上泼水！” 饶婷愣了愣，人就被带歪了：“给他椅子上泼水干嘛？” 张然笑道：“他一坐下去，再站起来，岂不是一裤子水，到时我就冲进去说，顾队，尿裤子啊？” 饶婷听得，不由扑滋笑了出来，张然看她笑了，把凳子挪得更近了些，凑近她，背对着后面那三人，他使了个眼色，脸上却笑着说道：“这下不怪我了吧？” 饶婷望着他，张然嘴向后又努了下，这下饶婷完全明白了，张然这来，就是为后面几人来的，再一想，不是，是为解自己围来的，应该是他在远处看出了不对。 她哼了声：“行，原谅你了！” 再转头向着老板叫道：“老板，把这些热一热，都凉了。” 这一转头，自是就能看到后面那三人，她呀地一声，装作有些惊奇地说道：“谢师兄，你也在这吃啊！” 三人背对她的两人转过来，面对她的那个谢师兄对着她微一笑：“是啊，刚下班，来这跟朋友随便吃吃。” 张然转头也望向他这边，对于这个饶婷喊的谢师兄，他是一点印象没有，那就是没见过了。 那谢师兄笑着示意了下张然：“这是你男朋友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饶婷还没说话，张然就站了起来，走过去，伸出手道：“七河派出所的，张然，饶婷叫您师兄，想来也是咱系统内的吧？谢师兄在哪儿高就啊。” 第519章 女人的直觉 那谢师兄看他那年纪，估计就刚毕业不久的，也没站起来，只是伸手跟张然浅浅一握，微微笑道：“我在市局呢。” 张然哦了声，眼睛有些发亮：“饶婷叫你师兄，想来谢师兄跟饶婷一样，也是刑警了。” 谢师兄微一笑：“嗯。” 就没再说，张然看着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叫了自己这边大排档的老板，让送了一打啤酒过来，自己则是拿了个杯子来，倒了满满一杯，敬了下谢师兄，自己一口干了。 看他倒还豪爽，那谢师兄也倒了杯，自己喝了一半。 张然再敬了他同桌的两人各一杯，再扯了几句仰慕刑警之类的话，这才回到了饶婷边上。 饶婷看他如此做作，自是也明白了些什么，端起手上的水杯，对着那桌示意了下，她这端个水杯，那谢师兄倒给面子，倒了杯啤酒，一口喝干了，还向着她亮了亮杯子。 这时，热过的海鲜陆续上了上来，张然对着谢师兄示意了下，伸手给饶婷剥了个虾，小心地放在她的盘里，等饶婷吃下去，他才笑着夹了个自己吃起来。 他是真饿，本来就是要找人吃饭的，现在吃起来自是香甜。 看那谢师兄这时虽然也会看他们，却是很随意，不像前面那么若有所思，他把担心也收了起来，再又点了几样海鲜，一边照顾着饶婷，一边自己大快朵颐。 饶婷前面还稍有些放不下，再被他这一带动，也把前面的一些不安放下，还真就全心全意享受着张然的照顾。 再吃了差不多半小时，谢师兄他们那桌吃完，张然跑过去，抢着要去买单，谢师兄自是不会让他买，张然只能是抱歉说下次有机会请谢师兄，谢师兄也没当回事，过来跟饶婷道了别，转身扬长而去。 张然哪可能就此放过他，刚才早给他身上扔了个“印记”，到时真有什么，他跑都没法跑。 看着谢师兄他们走远，饶婷放下手里的筷子，望着张然道：“小然，你这是发现什么不对吗？” 张然叹口气：“我在远处看到你那样，就大致猜到你是在盯稍，但你没发现自己有了问题吗？离得那么近，背对着，戴个大墨镜就以为别人看不出你？你是想听他们聊些什么吧？” 饶婷脸一红：“我跟着来就是想听听他们聊些什么。” 再一转念，她眼瞪着张然：“我就算戴墨镜也没什么吧？现在街上戴墨镜的也有啊，这算什么问题？” 张然叹口气：“你这戴墨镜就算了，你点了东西吃，结果却没吃多少，冷了也不让热，这怎么看着也让人觉得奇怪吧？他前面肯定是猜到你是谁了。” 饶婷一想，自己这还真是到处是问题，不由脸又有些红：“你打电话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啊？” 张然瞪着她：“不然呢？” 打电话和坐下来之间，有个时间差，饶婷一时也没想到为何之间要隔七八分钟。 饶婷伸手拍了下他：“行了，谢谢你帮我解围。你这样大大方方来跟他打招呼，他应该不会怀疑什么。” 张然皱眉道：“你这是发现什么吗？怎么想着来盯他的稍？” 饶婷点点头：“他是四队的，之前我们在抓到周定才后，他就有意无意地找机会来接近我。” 张然笑道：“人家想来泡你，所以才接近你？” 饶婷脸一红，白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啊，我在支队里早宣称有男朋友的。他来接近我，肯定是有目的。” 张然道：“那抓到周定才前没想法子接近你？” 饶婷道：“之前有过，但我说我有男朋友后，他就少了，到抓到周定才，他又来得有些勤。” 张然嗯了声：“他打听周定才的事了？” 饶婷道：“倒是没有正面打听，但现在我回想起来，他侧面打听的次数不少，而且也找李队问过，不过我就不知道有没找金大伟打听过了。” 张然笑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饶婷小嘴撅了起来：“反正我直觉上就感觉他不对。” 张然一时无语。 好吧，女人的直觉不能说一定准，但有时候这直觉的正确性会让人恐惧。 这时他当然不能说饶婷直觉不对。 想想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打探这个谢师兄？” 饶婷连连点头：“我肯定还要继续打探下去的，他这么可疑，你想想，害得我们三队被符局卖得狗血淋头，都差点停职了，哪可能放过他。” 张在心里不住叹气，你要打探不是问题，但大小姐你这么粗心，怎么能干盯稍这样的事呢？ 他神识发散出去，感知了下，谢师兄已走远，看位置，这是往城中心去了。 他想想道：“这样，如果你真觉得他可疑，我们再去跟跟他，但要先说好，一定要听我的，不能像之前那么大意了。” 饶婷秀眉挑了起来，嘴上带着了笑意：“我一定听你的，就像上次我们去救小语时那样，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张然笑道：“那就对了，就担心你打草惊蛇了。” 结了账，回到车上，车上却已被贴了罚单，叹口气把单子递给饶婷：“报账！” 饶婷看了眼，把罚单扔到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后笑道：“你找顾队帮你消了。” 张然轻哼了声，这么点事，懒得去找他了，真没分了，找符家安想办法就是。 他开上车，像是在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找人，其实却是神识在盯着谢师兄，饶婷好几次想开口，但想着前面说过要听张然的，嘴张了，又紧紧闭上，看着极其难受。 张然转头看到她那样，差点想笑出来。 他微一笑道：“你刚才有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饶婷摇摇头：“没听到，周边太乱了，坐得还是有些远。” 张然神识跟着，三人已是在一个洗脚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一笑说道：“我觉得，他们这难得正常下班，肯定会去哪儿放松下，比如泡个脚什么的。” 饶婷想想，点头道：“这倒是可能，看他们那样，感觉挺累的。” 第520章 隔墙有耳 张然道：“那我们就去找洗脚城，就近的，我觉得他们要去肯定就找个近的。” 饶婷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我要是累了，肯定也不会走太远。” 张然对着她竖了个拇指：“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牙却是咬紧了没让自己笑出来。 其实谢师兄他们三人也没在最近的洗脚城，但张然把车开去，说那就是最近的洗脚城，饶婷想当然就觉得那是最近的。 饶婷跟着张然从车上下来，看着那不算太大的洗脚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然，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就在里面？” 张然皱了下眉：“有些难度啊。” 再一展眉笑道：“其实没难度，问呗。” 带着饶婷过去，一个接待小姐过来，张然哎哎地说道：“我有三个朋友说来这儿，他们到了吗？” 没等接待说话，他就把谢师兄三人的样子形容了下，接待笑道：“他们刚进去了，你们要去找他们吗？不过他们的包房只够三人，你们再去……” 张然笑道：“没关系，把我们安排到边上就行，你们也别跟他们说，我跟女朋友来不想让他们知道，省得他们又笑话。你把我们安排到隔壁就行。” 接待连忙应了，带着两人上楼，张然神识扫了下，还真就在三人的隔壁。 技师已在给三人按摩着，三人嘴上倒是说了些话，却只是闲聊没营养的话。 接待问问两人，安排了技师出去了。 等接待一出动，饶婷就耳边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前面听的那边没人，再换了边听，她对着张然连连点头，这是听到三人说话的声音了。 像这样的房子，基本隔墙就是一般的石膏板或是层板，想听，贴上去大致就能听到。 张然叹气道：“但一会技师来，我们就没法听他们说什么了。” 饶婷道：“他们现在也有人在按着，我们随便按一下，就说想休息，让技师走了就是。那时差不多他们也按完，难说没技师在，他们就会说出些什么。” 张然当然不会反对她，嘴张了张，有句话却是没法说出口：你把技师赶走，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其他人会如何想？ 泡了个脚，再随便按了下，张然感知了下，隔壁也是差不多要按完，张然刚张口说道：“好了……” 饶婷就接口道：“好了，你们走吧，我们想休息下，钱我们会按全套给的，嗯，我们不叫你们，你们不要进来了。” 两个技师对视了一眼，默默地收了东西出了门，出门前回头还望了眼饶婷，眼神里表达的意思那是极其复杂。 饶婷不知道自己已被人家技师认为是抢生意的，等人走了，也没管自己鞋也没穿，跳下床，把水杯里的水倒了，贴在墙上听三人的聊天。 隔壁那儿已差不多按完，三人聊的已从没营养的话里慢慢说到了自己的工作。 等技师出去，三人中一个看着稍年轻点的叹口气对着谢师兄说道：“老谢，今天那小子就是你们支队一支花的男朋友吗？” 饶婷用杯子听着，能听到声音，却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因为当时张然去敬酒时，另外两人没啥表示，更是一直都没说一句话。 但张然当然知道是谁说的。 老谢笑道：“我也是头一次见，奇怪，不是听说他男朋友在澳洲吗？” 饶婷的脸一红，眼睛望向坐在按摩椅上的张然，却见张然面无表情，他才想到，张然听不到隔壁说的是什么。 那年轻的又接问说道：“不像咱系统的吧？” 老谢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看着他身上那味儿，不像我们公安。” 另外一个笑道：“我觉得像个刚入社会的大学生。唔，那个饶婷确实长得漂亮啊，不愧是你们支队的一支花。” 老谢笑道：“现在已升级啦，不是支队一支花，而是我们市局一支花了。” 前面那个年轻的叹口气：“这升级了，这想下手摘更不可能了啊，而且，看着那小子就像她男朋友啊！” 老谢嘿嘿笑了：“小李子，就算有男朋友，只要没结婚，还不是可以撬墙角嘛，我看那小子除了长得高大些外，腰都直不起来，跟你没法比！” 张然听着，咬了咬牙，泥妹，你老谢没必要拉一踩一吧？ 饶婷心里却在想，这个什么小李子，比之小然差远了，小然能打能挣钱，而且现在是副科了，你算老几啊？ 小李子也跟着笑了：“你老谢他也比不了，老谢你下手，只怕机会也不小，毕竟就在你们支队。” 老谢微一笑：“不一样了，我是离过婚的，跟你小李子比不了，畴阳县城关派出所所长，年纪又轻，未来可期啊。” 小李子哈地笑了：“别酸，咱公平竞争。可惜，那饶婷我见过，却是连边也没挨到，这点不如你，近水楼台啊。” 老谢望着他道：“少来，你让我去打听，我也帮你打听了，我要是想跟你竞争，我还会帮你去打听吗？” 饶婷听到这儿，人愣了愣，这老谢去凑他们的热闹，是为这小李子来打听？目的是为了泡她？ 小李子笑着伸手拍了拍老谢：“这点就是我佩服你的地方，大气啊！感谢感谢，等我有机会跟这饶婷牵手了，到时再请你喝酒。” 老谢啦着，笑着手指了指他：“这是你说的啊，我可记着。” 小李子笑道：“当然不会忘，我本来是打算这两天就去你们支队去晃晃，找机会看能不能加她的微信什么的，然后再看能不能进一步发展。” 叹口气，又接着说道：“可惜了，刚才我都没看出她坐我们边上。奇怪，我听你说他们三队不是挺忙吗？那个时候也刚下班时间，怎么能去跟那小子约会？” 老谢道：“我听说，他们三队出了点事，嫌疑犯被人投毒差点没抢救过来，符局大怒，有人被暂时停职，难说啊，这个饶婷就是被停职了。” 小李子明显地愣了下：“被投毒？这也太奇葩了吧？” 第521章 连带消息 老谢点头道：“应该是真事，之前二医院那儿，特警都出动了，幸好是救回来了，不然，这饶婷只怕不是暂时停职那么简单。” 小李子哦了声：“确实啊，嫌疑人在队里出事，他们队长只怕也要背个锅。” 老谢道：“还好，既然抢救回来，那问题就不是很大，顾阳又受符局器重，估计这锅就下面的人背了，轮不到他背。不过，饶婷要是停职了，那岂不是你机会更大了？” 说到后面，他都有些挤眉弄眼的了。 另外一人凑热闹：“那老谢，咱俩努力再帮帮小李子？” 老谢笑道：“可以可以，到时我去帮你好好打听，是不是真的停职，到时你就知道怎么弄了。” 小李子眉开眼笑：“那可要好好谢谢老谢你了。” 老谢叹口气：“可惜，你不在市局，不然，以你的条件，咱市局的这一支花，那是肯定会被你摘去了。” 小李子笑道：“你们市局也没啥好的，我在城关派出所，那才过得逍遥。” 老谢听着有些羡慕：“确实啊，我们在市里做刑警，那就是一苦逼，干的是牛马活，还没一点油水，说真的，跟你小李子出来，都是你付账，做哥哥的这心里也不好受。” 小李子笑道：“我挣得多，我付账是应该的，看吧，以后有机会，我带着两位哥哥挣点小外快，说真的，在下面县城，挣外快机会要多得多，油水是要丰盛些。” 老谢叹口气：“可惜，想调下面好些的派出所，我也没那后台，不好的派出所，还不如就在刑警队里呆着。” 小李子笑道：“这个以后看，县上市上我还是认识一些领导，到时有机会一定照顾你。” 老谢眼睛大亮，拉着小李子说道：“小李子，我记着你今天说的啊。真有机会，别忘了哥哥！” 另外那个叹口气：“可惜了，家在市里，想下去也不允许，我的梦想就是你们请我吃喝就行了。哈哈！” 小李子笑道：“只是吃喝那太看兄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三人又说笑了几句，反正不外都是一些系统内外的事，聊了再半小时，三人这才结帐离开。 饶婷听了这么半天，玻璃杯都听得有些发烫了，却听到对方多是在说自己，却是没听到有价值的东西，一时有些腻歪。 张然却不一样，当听到说那小李子是畴阳县的，他就留了心。 而且他是能感知到三人的神态表情这些的，像当说到中毒抢救回来时，小李子明显愣住，这很是值得玩味，一般系统内听到这样的事，更多的应该是惊讶，而不是呆住。 饶婷叹着气，把玻璃杯放下，人倒在张然边上的沙发说道：“没劲，没听到什么有用的。” 张然笑道：“你跟我说说，他们都说了什么？” 饶婷脸稍一红，支唔道：“真没说什么。” 市局一支花这样的话，怎么能从自己口说出来嘛。 张然道：“我觉得，这难说真有什么有价值的，你还是跟我说说他们说了什么，我们一起来分析分析。” 饶婷咬了咬牙，还是把三人的对话都说了一遍，大致是没什么错的，先后顺序稍有错，张然自己听过，自也不会去纠正她说的不对。 张然听完，沉吟了下说道：“我觉得，你跟踪这个谢师兄是跟对了。” 饶婷眼睛一下亮了：“你意思是说，这谢师兄真有问题？” 张然摇摇头道：“不是他有问题，我觉得，这里面那个小李子的问题更大些。” 饶婷脸稍一红：“他能有些什么问题？不就是想着来追我嘛。” 张然道：“我觉得他更像是借着追你的这个由头，来打探你们队里的事，你想想，为什么？” 饶婷啊地一声：“他其实是打听咱队的事？为什么？” 张然叹口气，大姐，你看来这个刑警干得不够格啊。 他说道：“因为一个要追你的人，不会说你坐边上了，他都不认识。就算当时看不出来，但，我都去巴结他们了，他如果要追你，怎么还不会利用这机会来套近乎？不管如何，他真要追你，不会不来打探一下我是什么人。” 饶婷啊地一声，脸稍有些红：“你能是我什么人？唔，也是啊，既然对我这么上心，不可能对你不在意。” 张然道：“所以，他最大可能，借着泡你这由头来打听你们队的的消息，只要大致知道你们三队的组成，那以追你为借口让老谢来帮着打听一下，那太简单不过，自己还不用露面。” 饶婷愣了下，反对道：“但他打听的只是我的消息啊。” 张然只能叹气了：“打听了你的消息，不可能你们其他人的消息一点不透露吧？那不就知道你在干什么活了？那也更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在审周定才了啊！” 饶婷又不是孤立的一个人，打听她的消息，连带着其他的消息也就打听到了，再一汇总，很容易就得出结论。然后再向金大伟设局。 张然从刚才小李子的反应的怪异，还有前面自己去敬酒时他没反应，大致就猜到是这样。 这样间接把周定才的消息透露出去，才是比较合理。 张然神识扫过，三人已离开洗脚城，开上车走了。 他也给自己穿上鞋，示意了下，饶婷也急忙穿上了鞋，张然说道：“你就不用再去跟他们了，现在回去把今天的事跟你们顾队说，我相信他也会得出跟我一样的结论，然后，你就算是立功了！” 知道大致的名字，再知道单位在哪儿，这个小李子是跑不掉的了，只看有什么证据能抓他，然后看从他这儿怎么扯出后面的人来。 至于老谢，不过是贪些小便宜，然后想帮助一个朋友的人而已，这事后自是没人会管他，但可能他在刑警队里也就到头了，一个爱慕虚荣爱占小便宜的人，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不适合做刑警。 饶婷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当面跟顾队汇报，当时他也说了，放我们出来，发现什么，有事就汇报给他。” 第522章 累是因为你 张然嗯了声，顾阳这时还在为那什么王县长焦头烂额，再扔一个派出所的小李子给他，想来他也不会介意。 反正是为了破案，虱多不痒。 结账出来，开上车，把饶婷扔到了市局门口，看着张然开上车就想跑，饶婷哎地一声，拉着车门，稍有些别扭地问道：“你这是回瓦都了？” 张然奇道：“当然是回瓦都。我都出来两天，帮你们三队也干了不少活，化粪池我都通了，还能不回去？” 饶婷哦了声，望着他：“那代我跟小语问好。” 张然应了，摇上车窗，挥挥手开着车走了。 到这时，张然觉得，找到王县长，再加上如果这个小李子真有问题，那土洼的案子基本就破了，就看后面能捅出个多大层面的人出来。 他兴趣不是很大，被杀的人都不算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就死了，现在破案，警方为的是找到背后指使人，到这层面，其实更多的是干纪检监察的活了。 所以，张然的兴趣更不大了。 更主要，现在瓦都每天都在发生变化，而这一切又离不开他的掌舵，如果不是非常有必要，他真不想离开瓦都。 当然，找高压电去修练除外。 唔，还有就是要去窃个国外的银行，这个他一直都想去弄，却是没时间出去。 开车刚出新南市，想想，绕了个弯，开着车往七河去了。 到了乡政府临时办公楼下，都不用神识扫过去，他就发现了纪嫣然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他叹口气，纪嫣然为工作是真拼命啊。 神识扫过，整栋办公楼就只有纪嫣然还在干活，他下了车，轻轻推上了楼，到了她办公室门口，看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推了下门，纪嫣然非常专注，也没听到他推门的声音。 台灯下的纪嫣然低着头，一缕长发从头上滑落下来，遮住她半边的眼镜，她轻轻捋了下，把发丝别到耳后，然后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再一会，那缕发丝又从耳边滑落下来，她工作了下，又把头发捋上去。 她不时地重复着这一动作，台灯照着她半边脸，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像。 张然就站在门边看着她这一动作，连呼吸都变得轻缓了些，似是不忍惊动这宁谧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嫣然轻吁了口气，头抬起来，想舒展下自己酸胀的后颈，抬眼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望着她的张然。 她呀地轻呼了声，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有些雀跃地快步走到张然边上，头先向着张然身后望了望，然后一把搂住张然的腰，把自己的脸藏在了张然的胸前。 张在也顺势搂着她，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前，感受着胸前转来的温软，他只觉得说不出的惬意舒适。 搂了好一会，纪嫣然抬起头望着他轻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张然轻叹了口气，把自己去市局帮忙的事说了，末了说道：“出了市，想着好久都没见你了，就开着车来了。” 这倒都是真话。 纪嫣然嗯了声，头又伏在了他的胸口，手紧紧搂着，差不多把自己都挂在了张然身上。 张然搂着她，却是觉得没啥重量般，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肩，感觉却是有些削瘦，不由得心疼地说道：“一天累成这样，看你，都瘦了。” 纪嫣然抬起头来，微嗔似又在撒娇：“还不是因为你。” 张然不由大奇：“因为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纪嫣然咬咬牙道：“你一个七河乡的副乡长，却是七河的工作一点不做，害得我们少了一个人，你说，你不做的活，我再不做，那七河会成什么样？” 张然听着，微微有些尴尬，干咳了声：“这个，要不跟区里再说说，重新配一个副乡长来，我这占着坑，又不拉屎不干活，好像也不好。” 纪嫣然扑滋一笑，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下说道：“这我愿意的了，再说，也只是短时间的，到时乡政府搬到瓦都，那时你想不干活都不行。” 张然笑道：“那怎么也还有大半年到一年时间呢，这样累到你，我看着心疼，这样，我去提一嘴，我就挂个级别，这个职务就不要给我了。” 纪嫣然瞪着他，看着连牙都要咬紧了：“人家是拼命想往上爬，你倒好，有了职位还不想要！不行，你怎么也给我挂着，你也不想想，到时你不是副乡长了，到时你找什么借口经常到乡政府来？” 说到后面，已是笑意盈盈，眼里已带上了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张然看着，一时有些砰然心动，手上的动作就有些多有些大，搞得纪嫣然手酥脚软，差点都没能站得住。 张然看着纪嫣然实在有些站不住，搂住她，一抄她的脚，把人搂到了她的大班椅上坐下，纪嫣然则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有些像当时在七河乡看姜涛电脑时的情形。 纪嫣然搂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说道：“这个副乡长，你怎么也要坚持着干下去，知道吗？我听到李区长说，按这发展，难说很快七河乡就要变成七河镇。” 张然愣了下：“意思是想撤乡设镇？” 纪嫣然笑着点了点头：“是有这意思，不过到时就不是他说了算了，但能撤乡设镇，这也算是他们的一项政绩了。你想想，到时，我就是镇长，你则是副镇长，不是比这乡长副乡长听着好听？” 张然哭笑不得：“级别还不是一样的，能有什么区别？” 纪嫣然手在他肩上轻打了一下：“那能一样吗？我这乡长如果想再上一个台阶，怎么也要去行局过渡一下，如果我当的是镇长，升成副区长副县长，那就是理所当然了。” 张然一转念，这才明白为何她会这么在意，他真想不到，纪嫣然对于这官场还真是很在意，看来现在她是乐在其中了。 张然伸嘴在她脸上吻了下，轻轻笑道：“不管你当镇长还是乡长，我一定是最支持你的那个，说吧，要我怎么支持你？” 第523章 巡视领地 纪嫣然轻轻一笑，人回亲了他一下后说道：“你把瓦都发展好，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你瓦都经济这些上来，我们把政府再搬过去，那撤乡设镇就一点问题没有。” 瓦都一个村的经济，现在比之一个镇都要强太多，前进镇都跟着瓦都才能喝上汤吃上肉。 张然手伸了出来，做了个发誓的样子，正色道：“好，为了纪镇长，我张然一定死而后已！” 纪嫣然轻打了他一句：“什么死而后已，我们都要好好的，你要跟着我当副镇长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当乡长你是副乡长，我是区长你是副区长，我当到省长那天，你就当副省长！” 张然听着，纪嫣然的话语里，带着的都是浓烈的情意，一时再忍不住，伸嘴过去，吻在了她的红唇上。 再一会，桌上的台灯也不知为何被踢到了地上。 再不知多久，纪嫣然的声音喘息着：“不能，不能，不能在这儿。” 张然郁闷的声音传来：“不能在这儿，那能去哪儿？嫣然，给我个地点，我马上把你弄过去。” 纪嫣然吃吃地笑着：“反正不能在这儿，随时都有人进来。” 张然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去悬崖下。” 纪嫣然皱了下眉，抬起头来望着桌子上的文件：“我这工作还没干完呢，而且，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张然叹口气：“嫣然，工作哪有干得完的？” 纪嫣然轻轻一笑：“咱俩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在这朝朝暮暮了。等时机合适，你不叫我，我都会让你带我去。” 说到后面，她的脸红了红，映着掉落地上的台灯灯光，美艳不可方物。 张然当然知道这事于她是不能勉强的，再看她这样，就把其他的先暂时放下，一把搂过纪嫣然，嘴上手上先占点便宜再说。 等他开车回到瓦都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左右。 神识先在瓦都扫过一遍，这有点像狮王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先巡视自己领地一样。 瓦都除了更繁华了些，又有些民宿和特产店开业外，似乎没多少变化。 毕竟才走了两天而已。 也不是没变化，水厂那儿看着第二条生产线已要好了，化妆品厂已在砌墙，酒厂酒窖里的酒又多了些，连七河乡政府的地基都打好了。 他心满意足地把神识找到自己的三个女人，三个女人并不知道他今天回来，忙了一天，她们都先睡了，不过，倒是三人都挤在一屋一床睡着。 再扫过秦小语的房间，小姑娘睡得恶形恶状，被子都没盖好，看得张然有些心疼，毕竟现在天已渐冷，不盖被子，别第二天感冒了。 往前延伸扫过林黛儿，她也没睡，居然还在拿着一本书在看，张然神识扫了下，是本英语的教材，这是还在刻苦学习啊！ 果然，这女孩得到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那就会牢牢抓住，再不放手。 对了，还欠着给她的一百万呢，这是答应了林富贵的，张然这是必然要做到。 这一切真好。 张然心里无比满足。 把车停好，踱着步走到三个女人的房间，开门轻轻进了屋，再缓缓脱了衣服，人慢慢地躺到了三人中间。 媛姐唔地嘟咙了声，伸手摸了摸多出的这人，手上的感觉非常熟悉，她稍张了张眼，轻笑道：“回来了？” 张然嗯了声，搂过她，边上季薇半梦半醒间挤了过来，张然一时只觉得人生无比充实。 连境界都又提升了。 过了两三天，顾阳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时他正在准备瓦都新能源电站的开工仪式，顾阳电话直接就说道：“那个王县长，就是畴阳县的其中之一，我们在他买的一间房里找到了千来万的现金。” 张然微一笑：“他这就一千来万了？哈！” 顾阳笑道：“现在纪检的双规了他，正在追他后面的人，因为土洼那儿的不义之财，怎么也不可能才一千来万。” 张然道：“你们慢慢挖吧，这不需要我了吧？” 顾阳哭笑不得：“你怎么就觉得我们非要找你才行呢？我只是觉得这事你一直参与其中，也立了大功，怎么也要让你知道。” 张然哦了声道：“那谢谢顾队了！” 这是要挂电话的节奏。 顾阳急忙道：“哎哎，等会，这王县长说，他可没派人去杀周定才和姓鲁的，这个他打死也不承认。” 张然嗯了声：“嗯，不是还有那个啥所长吗？你们查他了没？” 顾阳道：“一时还没查他呢，就盯着，不过也快了。” 张然道：“那天他听到周定才没死的这个消息，好像有些不对，你说，他会不会又再一次向周定才下手？” 顾阳讶然：“呀，这个饶婷可没说，也是啊，周定才可是重要人物，他们怎么也要确定死了才会罢手。” 张然吁口气，自己差点说漏嘴，这可是用神识听到的。 急忙笑道：“那赶紧去布置啊，难说能逮到什么。” 顾阳笑道：“行吧，看来每次找你总有收获。以后我可要多找你才行。” 张然听得不由苦笑，连连告饶道：“大哥，我这儿忙成一团，下午何书记又要来瓦都，你没事求你别找我了，不，有事也别找我了！” 顾阳哼了声：“矫情！不就何书记去嘛，看你得意的。” 张然还没说，他叭地就挂了电话。 张然不由一笑，顾阳当然不会生气，挂电话前他还听到顾阳笑了的声音。 他倒真没骗顾阳，确实是何书义要来，因为这个新能源电站，虽然不是什么大工程，但这第一的意义非常大，所以，何书义虽然管的是党委这一块，也要来这儿搞个开工的奠基仪式。 本来徐锐来更合适，但何书义要来，徐锐不可能跟他争，又不可能书记市长一起来瓦都，所以，只能是何书义一个人来了。 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他来了，万西区的一把手二把手也只能来，然后张然的亲亲小情儿纪嫣然也要来了，江小娇这时却捞不到露脸的机会。 他一上午都在布置着这个仪式的会场。 第524章 新南的后花园 其实也没啥布置的，到时那些太阳能板都在山里，连储能站也离瓦都有些距离，这奠基的地方，其实就是随便弄了个地方做个样子，反正弄这个地盘够大，在哪儿奠基都沾得上边。 但不管如何，总要有个地儿，让人觉得是奠基开工。 陈副经理昨晚到的瓦都，当然先是拜会了下自己的幕后老大，把在东方市账本的u盘也带了来请张然过目。 张然也懒得看，但u盘却是收了起来，说过后再看，不能让人觉得你是大撒手不管，那时间一长，东方市那么远的地方，就算你有人在那儿，大老板不在意你也不太好控制了。 吴林兵那儿，他女儿的事还有点没弄好，只能再等会才能过去，不过学校这些是早联系好了，也砸了钱去，区别就是没张然砸的多。 何书义中午没到就到了，让张然有些叽歪，明摆着要来混顿饭吃的，但，八宝贡米你干妹妹给你那么多，你还跑来瓦都混瓦都稻吃，那就有点过了吧？ 张然自己都没混到八宝贡米吃。 其实人家何书义是来视察一下疗养院和瓦都眙园建设的，怎么来说，这两个工程也有一亿多的投入，都有自己干妹妹的份，那怎么也要来帮着站站台。 看着疗养院现在大致的雏形，何书义叹口气：“这真不错，是我都想着来住上一段时间，要山有山，有水有水，而且还真能养身。” 转头，对着落在后面的张然招招手，张然只能走过去，何书义说道：“你们这八宝贡米是真的好，省里的那些领导们都极其关注，说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这方山水，不能让八宝贡米像原来那样再消散了。” 张然笑道：“应该不会了，以前是泉水消失了，所以才种不出八宝贡米，现在只要泉水不消失，八宝贡米就不会消失。” 何书义笑了：“为了你的泉水不消失，七河乡政府都又移了三百米，你知道这三百米要花多少？” 张然哦了声：“我觉得值得，没泉水就没有瓦都的今天，瓦都没了，七河也没法发展了。” 何书义望着山下瓦都的人头攒动，点头道： “确实值得，别说三百米，三千米都值，我就听说，当时瓦都穷得人都出不了山，就因为你打出的这眼泉水，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而且带动了十里八乡的发展，真是一泉源开万事来！” 张然不由赞道：“何书记这一句诗真说得太好了，要不，您给咱村题个词？” 话说完，他自己脸都稍有些红，这拍得有些赤果果的，放在他这骄傲的大罗金仙身上那实在罕见，果然啊，才当了不到一年的小村官，人就染得跟官场人差不多了。 何书记望了眼他：“算了，我就不给你题了，过后，自有人给你题，我这题出来，还是要差些。” 张然听得被噎了下，一市的书记，还要差些，那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不成？而且听这意思，到时还要给自己村题词。 他眉头皱了好一会，却是想不出谁会再来，而且个头比何书义还要大的，谭舒望要到点的人，到时来题，似乎也不对，他要来，怎么也会提前从谭政和那儿得到消息。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大领导要来，怎么也轮不到他反对或是支持。 村长，副乡长，在何书义他们这些人眼里，也算干部？ 本来只是视察一下疗养酒店就要去剪彩奠基的，看到下面人那么多，他走到集市，还让随行的都不要跟着，就带着张然，在集市里乱逛。 现在集市比之刚开始，扩大了一倍还不止，问题是，还在不断增大，这差点都要压缩到村拳赛场的场地了，然后村拳公司就在考虑，是不是把赛场移走。 反正按这趋势，过完年，估计就要搬了。 何书义看着，不少游客也大兜小包地在集市上采购，有些奇怪，转头问张然：“这些游客怎么跑来这儿采购？我看买的也市里啊都有。” 张然笑道：“从众心理吧，再说，一些农产品，我们这儿确实要好得多，都是各村各乡来的，基本是原汁原味，大家采购过一次，觉得不错，周末周边市的就喜欢来买些，顺便就当休闲游了。” 何书义奇道：“周边市？意思是现在来采购的不只是我们新南市？” 张然笑道：“确实啊，边上的市反正开车来也就两小时不到，玩了顺便就采购。” 何书义道：“都周末？” 张然道：“不一定，反正这儿周末不周末差不多，周末就新南市的来得多，慢慢如果他们觉得周末人太多，估计以后会分流到其他时间来。” 何书义点头：“确实，太近了。” 张然笑道：“我尽量，把瓦都做成新南市的后花园。” 何书义望着好多操着新南口音的在集市上逛着，不由笑道：“你不做，现在估计都是新南市的后花园了。” 逛到一个小型的舞台，看着上面就算现在天够凉也穿得极其清凉的姑娘在扭得花枝招展，何书义不由咂吧下嘴：“这些怎么也有了？” 张然干咳两声：“咳咳，这农村嘛，文化活动比较贫乏，像这样的，大家喜欢，只要不踩到底线，我觉得也不是什么问题。” 何书义转头望着台下张大嘴乐呵呵看着的村民，别说村民们，一些新南市的市民，也站在台下看得嘴都合不拢，后面想批评的话就没再说出来。 算了，在这样的农村，真什么都按城市里的来，那没法活了。 他这一转，居然就转了一个多小时，到处看到的都是忙碌着赚钱的村民，不仅是瓦都的，其他村其他乡，甚至是其他省的人都在忙着利用瓦都这集市赚钱，让他觉得，这地方充满了无限的活力。 甚至他还买了只山村的老母鸡，让张然拎着。 因为看到张然在，那卖鸡的发咒赌誓，这老母鸡只吃的是粮食，没喂过一丁点的饲料，再看那肚子上黄花花的鸡油都要从皮里溢出来，何书义就没能忍住，让张然付钱买了拎着。 第525章 左手鸡右手鸭 张然干咳两声：“何书记，这钱是不是过后你要还我啊？不然岂不成了我送礼了？” 何书义盯着他，这小子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难道不知道想给他送礼的人能从新南市区排到瓦都？ 张然当然不会在意，何书义强大的是他的身份，并不是他的人，对上天帝他都没怵过，何况只是一个市委书记。 他确实觉得，现在是帮何书义垫的钱，不是自己买了送的，何书义不给有些说不过去。 何书义哼了声：“这个当下次你去我那吃饭的时候送我的礼就行了。你不会到我家吃饭什么也不拎着去吧？” 张然哦了声，有些摸不着头脑：“吃饭？您什么时候邀请我去了？” 何书义只觉得脑门子上的筋有些突突地跳，想想，算了，这估计就是个二愣子，也不知道自己妹妹喜欢这小子什么，天天呆瓦都，连新南市都少去了。 哼了声：“下次我就邀请，你和小媛也一起去。小媛来了瓦都，新南都不回了，更不回宁城，搞得她爸和我媳妇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好了，不许不去！” 张然哦地应了，嘴上说道：“那让媛姐到时跟我说就是，哪天去，我提前准备下。” 何书义笑了：“还用准备什么？就去吃个饭。” 张然看了看手里鸡，想想道：“再准备一只鸭吧，七河的水好，养的鸭好吃。” 没管何书义眼都要瞪出来，他又去找了个老乡买了只鸭子拎着，回来对何书义说道：“您看这鸭肥的！我先养着，等去您那吃饭时，我跟媛姐一起拎过去。” 看着他一只手拎鸡，一只手拎鸭，何书义脑里突然想起自己那年代的一首歌，只不过那是小媳妇，不是张然这高大的小男生，当然，还差了一个胖娃娃，但那感觉却是让他没来由地就想起那首歌。 他不由笑了，摇摇头，没管张然手里鸡鸣鸭叫的，带着张然回了大部队。 几个领导看着张然手里的鸡鸭，一时眼都突了出来，去视察个集市，居然还买了东西，这是张然买的还是何书义买的？ 纪嫣然凑不上前，人站在后面看着，不由得银牙紧咬，差点想笑出声来，她倒是没像何书义想到什么歌，但张然那样子实在有够怪异。 何书义也没说为何会多了鸡鸭，手一挥，说了句：“吃饭去。” 张然只能是领着人往饭店去了。 现在瓦都开的饭店越来越多，档次也越来越高，再不是只能去马涛那儿吃了，当然，未来最高档次的肯定是眙园，但还早着呢。 饭店老板看到张然手里拎的鸡鸭，笑道：“张村长，这是要加工下加两个菜？” 伸手就想去接。 张然面无表情，把鸡鸭递过去，嘴里说道：“先养着。前面点的先上。” 老板呃地一声，我这饭店，还帮你养鸡鸭？ 看张然没说，那只能是先扔在后院放着了。 吃完自是去奠基什么的，何书义说了几句，然后投资人说了几句，张然又凑不上前了，纪嫣然因受何书义青睐，倒也走到了前面，自己的马仔陈副总还凑上去铲了两铲土。 吃完何书义一行直接就离开了瓦都，纪嫣然最后走，给他抛了个媚眼后，这才走了。 张然叹气，回去饭店把鸡鸭拎了回来住处，扔给了秦小语照顾。 陈副总倒是没走，他这是还要来跟张然说些事，比如那个太阳能配件厂。 吴林兵也跟着来了，这算是一个东方市集团公司的三巨头头一次聚首。 陈副总道：“然哥，我建议啊，那个就不要搞了，一是咱现在钱弄到这电站后，资金有些紧张了，再，那东西现在我听说的都是亏钱的买卖，咱现在有大把机会做其他的，没必要干这个啊。” 张然听得有些牙疼，叹气：“我就想着，这人家不要的设备，给了咱，不要可惜。” 陈副总想想道：“要也行，这要看，咱往罗刹是没法用，那儿日照不够，用这东西不行，别说太阳能了，新能源车去那儿也打不开局面，太冷了。” 张然大奇：“那咱弄去哪儿？” 陈副总道：“弄去中东啊。那的光照比我们这还好，不过，我们在那边没啥关系。” 吴林兵笑了：“去那儿确实不错，但怎么去？” 张然想了想，自己好基友汉斯，不是朋友遍天下吗？难说这方面能弄过去。 这个只能后面问他了。 其他先不用想，他拍板道：“先不管，反正是白得的，咱就弄过来，就不去东方市了，就弄在瓦都。” 他是老大，拍板要搞，两人也没法说，谁知道这个老大会不会后面又放卫星呢？ 陈副总道：“然哥，搞是没问题，但现在要弄点钱了，以前贾总的资产，很多是固定资产，钱也不可能一时就能套出来，还有，咱在东方市的公司还要继续，您看是不是能去哪儿能弄点钱来。” 张然问道：“东方市那儿不走私，那还有钱赚？” 陈副总都没说话，吴林兵接话了：“小然，别说，现在东方市那儿是热钱集中地啊，罗刹现在被西方制裁，只能靠着咱们，咱的轻工业、汽车、甚至是饮料食品那些，只要弄过去，就有人要。” 张然大奇：“现在罗刹这么缺东西啊？” 陈副总接口道：“他们是什么都缺，又没啥轻工业，不靠咱国家，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把自己在罗刹的渠道再拓宽发展，不只是在边疆区，到时东西拉过去就是钱，而且是国币结算。” 罗刹跟自己的兄弟干仗张然当然知道，这么大的事，但是却没去了解到，罗刹现在成什么样了，既然要靠国内供血，什么都可以卖过去，那真没必要把原本的集团公司弄回来，罗刹的钱也是钱。 张然道：“行，那边你们加紧干就是。需要什么跟我说。” 陈副总呃了声：“然哥，还是要钱啊！” 去拓渠道，去打市场，那当然要钱，要做大，可不能只是在东方市周边了。 第526章 亲爱的张 张然咬牙道：“行，到时我去想办法。” 去窃银行看来不能缓了。 提起罗刹，他想起一事，说道：“你们等会，我拿点东西给你们看看，能不能拿去罗刹换钱。” 去到屋里，把吊坠里当时搜罗了贾志全宝库的那些东西拿出来，用一个大袋子装着，拎了出来。 把东西放到两人面前，张然也没瞒他们，说道：“这是以前贾志全的，他放到保险库里被我找到，我看着像是罗刹的东西，你常跟罗刹打交道，看看这些值不值几个钱。” 陈副总伸手进去袋子里拿出一件东西出来，眼睛一时就瞪大了：“这是罗刹的国宝彩蛋啊！您看上面的宝石！” 张然奇道：“这什么什么蛋？是罗刹的国宝？” 陈副总笑道：“当然是国宝，这可是以前罗刹王室定制的，那什么法贝热彩蛋，一个近两亿。这个虽然不如那个名气大，但看着做工也精美，宝石镶得也不少，想来也不会便宜太多。” 张然哈地笑了，当时想着找找贾志全给自己的补偿，弄了贾志全的保险库，想不到还是个宝库。 再拿些出来，有罗刹的套娃，看着当然不像市场上那样，张然自己都觉得那不简单。 陈副总眉开笑：“然哥，这些东西，拿去罗刹出手，怎么也能值个几亿，而且有些真的是无价之宝，拿去罗刹作为开路先锋，那再合适不过。” 张然笑道：“既然有用，你拿去弄就是，能换钱换钱，能开路开路，反正我拿着就是个垃圾。” 陈副总点点头：“这些东西太贵重，怎么回去，我都还要好好想想，别漏了风，真会有人来杀人越货。” 不仅是那彩蛋，张然弄的这批东西里，连一顶王冠都有，稍小些，想来是王后戴的，也不知道贾志全怎么弄来的。 张然道：“不行就包个机，吴哥这儿家当也一并装着去了，那边多叫些保安就是，实在不行，后面我来想办法弄过去。” 他弄去，那是没可能被人抢了。 陈副总笑道：“这最好，然哥你实力这么强，没人敢抢得了，我们带着，我真还担心，毕竟说是几亿的东西，到最后难说十亿往上也可能。” 张然心情极好，哈哈笑道：“那行，你们先回，后面我弄过去，也就花两天的时间，保险些。” 陈副总连连点头：“我回去可以先联系买家和需要的人，到时然哥你再带着来。” 把东西拿出来，一件件都拍了照，这到时要给人看的，为显示这不是盗的图或是历史图，还弄了张当天的报纸来，翻出日期和这些宝贝一起拍。 有了这帮宝贝先垫底，似乎去爆窃银行也不那么着急了。 再一转念，还不行，这一时半会还变不了现，而这弄太阳能配套的厂，等这儿电站搞差不多，到时拆过来就可以开干，当然到时就是拿钱来堆了。 这国外总要去一趟了。 想到刚才说的联系汉斯，张然拿起电话来拨了汉斯的电话，他也只是随意拨一下试试，因为汉斯全世界到处跑，实在不知道这时会在哪，能不能接电话。 意外的是居然就打通了汉斯国内的电话。 接通，对面一声：“我草！亲爱的张，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太让我意外了。” 张然哈地笑了：“一般来说，我缺钱了就会找你，然后你又会乖乖地把钱给我送来。亲爱的朋友，你是我永恒的提款机。” 汉斯听着，一张嘴：“干！你这贱嘴怎么永远这样？再这样，我永远对你关上友谊的大门！“ 张然哈地笑了：“亲爱的汉斯，您是在国内吧？” 汉斯有些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然刚想把事情说出来，眼珠一转说道：“我想找你一起做个生意，就看你想不想赚钱。” 汉斯嘿嘿笑着：“钱当然想赚，但我要看怎么赚这钱。” 张然吧啦吧啦把自己想去开拓中东新能源市场的事跟他一说，汉斯哈地笑了：“亲爱的张，再见！我为何要去赚这样的辛苦钱？我随便去哪个赌场，都能赚到你说的那些数。” 张然也跟着笑了：“说笑吧？你没进各赌场黑名单？” 汉斯呃地被这话噎住了：“那……呃，总会有些赌场会让我去的。” 张然其实就是诈他一诈的，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进了赌场黑名单，想着不由笑了：“汉斯，你现在去赌场，人家给你的礼送金有多少？一万欧有没？” 汉斯轻声骂了句：“干，你怎么知道是一万？” 张然笑得差点走火入魔，好半天才喘过气来：“真只给你一万啊，可怜的娃，这样，来瓦都，我也给你一万，不，大方些，一万一。” 汉斯本来想骂两句的，后面自己也笑了起来：“行了，少给我废话，你还欠我一个承诺，现在又想来占我便宜。” 张然笑道：“那承诺随时有效，让你师傅过来就行。” 汉斯破口大骂，也不知道他哪去学来的那么多国骂。 张然一点也没在意，笑吟吟地等他骂完，又继续说道：“来，开条件，咱俩怎么去中东赚那些大豪的钱？” 汉斯骂道：“草，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脑子，想跑中东搞什么新能源，你那跟跑去山西卖煤有什么区别？” 张然听得呆了呆：“去山西卖煤？能这样比？” 汉斯骂道：“人家那油多得要不完，比你家矿泉水还便宜，你居然说跑去搞新能源？” 张然呃了一声：“不一样啊，油发电，跟太阳能发电能一样吗？这可是完全没污染的。” 汉斯哼了声：“人家那地广人稀，污染个屁啊，用油发电多方便的，吃撑了去用你的太阳能，除非是那种形象工程和面子工程才会用上……咦……” 张然听着汉斯前面所说，都听得面无人色了，后面听到汉斯这咦的一声，他一时精神大振：“亲爱的汉斯，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汉斯嘿地笑了：“我什么都没想到。” 他越是这样说，张然越是知道这小子肯定是藏了什么。 第527章 酋长的朋友 他笑道：“汉斯，要是这事搞成，我利润什么的都不要，组件太阳能这些肯定全天下最低价，我只要能生产出来，然后我来维护就行。” 汉斯哼了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太阳能这些是维护赚钱啊？” 张然被点破也不在意，哈地笑道：“那这维护的钱我们三七开，你三我七，我出人工。” 汉斯咬着牙：“张！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还三七！五五我都不想跟你弄。” 张然笑道：“这事真成，无所谓啊，你说五五就五五，我出人工你啥事都不用干，坐着分红就行。” 张然真不介意这能不能赚钱，他要的是那厂能在瓦都落地，然后能把生产进行下去，然后培养出一批人，让这些人来赚钱。 他要赚钱，现在真有的是太多办法了，到时难说他还要往里扔钱，与期能带动更多的产业。 这就是他现在在瓦都做的。 汉斯嗯了声，张然听他半天没声音，那就是在想这事的可行性，他本来就是精于计算的，真想要弄，肯定就会计算好。 张然也没催他，就等着他算好了再说话。 好一会，汉斯道：“行吧，我晚上来找你聊聊这事。唉，我这也一把年纪，也该做点实业了，就靠赌，只觉得生活空虚，这不是男人应该经历的人生。” 张然听着，从头皮到脚都麻了起来，大罗金仙的仙躯都差点没站住，急忙道：“你在国内哪啊？” 汉斯笑道：“你别管，反正我晚上来瓦都找你就是。” 张然哎地一声：“离天黑不过一小时了……草，小子，你是在新南市啊？” 汉斯哈地笑了：“你管我在哪，行了，晚上见了再说。” 张然笑道：“要不，直接来吃饭吧，我请你，今天买了一只山野跑地鸡，跟你说，煮的时候放点瓦都山里的菌，到时熬汤出来，馋不死你！” 汉斯精神大振，哎哎哎地叫道：“说好了，我要看着杀那你说的什么山野跑地鸡，你别拿那些什么冷冻的工业品来忽悠我！等着，我马上来，我不到不准杀鸡！” 张然听着，这小子果然在新南市，居然到了新南市也不找自己，这是要搞些什么？ 当然，最大可能是在新南市的赌场， 但像他说的，都可能进了黑名单了，难说赌场也进不去。当然，也可能做个在赌场的打手，帮着赌场杀猪，但以这小子骄傲的性格，这么低档次的事估计不可能。 都不用一个小时，汉斯就出现在了张然的面前，看到张然，眉开眼笑地先给了张然一个大大的拥抱，嘴上嚷道：“亲爱的张，你想死我了！” 张然只觉得一阵香风扑来，熏得他差点一口气不来，双手推开他道：“拷，你这香水味，洒了几瓶香水啊，这么冲？” 汉斯在自己身上左右闻了闻，奇道：“很冲吗？没觉得啊。” 张然哼了声：“汉斯，你是不是一个月没洗澡了，所以用香水来盖你的那身狐臭味？” 汉斯咬紧牙：“草，你小子真每次都要气死我才行，行行行，我不来还不行？” 张然也没在意，叫了一声，秦小语不情不愿地拎着那只何书义买的肥母鸡出来，把鸡扔到汉斯面前，扁了扁嘴，翻个白眼走了。 汉斯哎哎哎地叫着，想跟她打个招呼，却得到一个白眼，一时也忘了跟张然介气，指着离开的秦小语说道：“她这是干嘛啊？我得罪她了？” 张然把还在扑楞的母鸡拎起来，嘴上说道：“女孩儿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理解一下。” 汉斯哦了声：“也是，她这也算青春期，叛逆加上那几天，理解理解。” 其实是秦小语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要去澳洲读书，然后就想到自己这两天被逼着学英文的痛苦，她有好脸色给汉斯才怪。 汉斯转头看到那只肥母鸡，眉开眼笑：“这鸡看着就好吃，跟你说，我就喜欢在你们国内喝鸡汤，可惜啊，新南市我吃过好多，就没那鲜味。” 张然前面领着他往马涛店走去，嘴上说道：“你吃的那些是饲料鸡，怎么能跟我这吃粮食的跑山鸡比？跟你说，这只我本来是买去给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想着你来，先便宜你了。” 吃了也就吃了，反正瓦都多的是卖这种鸡的，到时真要去何书义那儿，再买一只就是。 到了店里扔给马涛去杀，说道：“多熬点时间，放点山里的菌，不急。” 马涛应了，这样的事经常，张然自己没家，反正就这样到处吃，也经常买点什么鸡啊鸭的让他们加工了大家吃。 熬着鸡汤的间隙，汉斯嘿嘿笑道：“我有时候，很是奇怪你的运气，那真是没谁了。” 张然奇道：“这有什么说道不成？” 汉斯嗯了声：“放之前，我说你去中东卖太阳能跟去山西卖煤，那真没说错，对于他们来说，油这能源成本就是最低最便宜的，哪可能还会去用什么新能源。” 张然道：“赶紧，有屁快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一锅的鸡汤给狗吃也不给你喝一口。” 汉斯嘿嘿笑着，也不在意，慢慢把这事能做的原委跟张然说了。 在阿联酋的一个酋长国，因钱赚得太多，在外却一直被西方叫做油老板，说他们的城市，他们的生活，除了奢华外，毫无内涵，更不宜居，反正就是说，他们暴发户气质。 老酋长死后，这个酋长国的新酋长，是个受白左影响深刻的新生代，思想当然要开放得多，就想着，既然说我们是土豪不懂生活，那老子就在沙漠里打造一个不需要油，远离石油的城市，这个城市不仅要智能、还要宜居。 按这酋长的设想，这个城市就是个未来的城市，没有污染，全智能，舒适宜居，而说到宜居，自然就要绿色了，不仅是要有各种绿植，能源也要绿色。 跑的车是新能源车，城里公车也用电车，当然再不能用油发电，那用的电自也是要新能源的电。 而在沙漠里，讲清洁能源，还有什么比太阳能更好的？ 没有。 第528章 弄成合资 沙漠里要地盘有的是地盘，要光照有的是光照，可以说是建设分布式太阳能电站的梦想之地，于是在这城市还在设想中的时候，关于太阳能电站的考察就在进行。 最先找到的是德国，为什么找德国，因为新酋长和汉斯是朋友，而以前德国可是太阳能板生产大国，所以最先就找到德国。 但是汉斯这人是德国人，却没啥爱不爱国，自己老朋友找到自己，他就说了，现在这方面，价格最低，品质最好的是国内，而不是德国，酋长同志将信将疑，说要来国内考察考察。 汉斯自己对这些实业没啥兴趣，他酋长朋友跟他说了后，他赌着赌着也就把这事忘了。 这事到现在过了两三个月了，他也不知道现在那个酋长朋友有没开始弄这个。 而张然这一说，他在说形象工程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酋长朋友的形象城市。 张然听着，不由眉开眼笑，怪不得汉斯说他运气好，真的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啊。 正好鸡也熬好了，他谄媚地给汉斯扯了个大鸡腿，然后给他打了碗浓浓的鸡汤，亲手端到汉斯的面前说道：“来来来，先喝两口，等吃得舒服了，打电话问问你那酋长朋友，看他们这事弄怎么样了。” 汉斯美美地喝了一口，没答张然的话，赞叹道：“这汤真是鲜得没朋友啊！” 张然哈哈笑道：“来来来，再吃个鸡腿，这鸡只放了点山菌，一点姜，其他什么也没放，所以，才会鲜得没朋友，你除了瓦都，想再吃到这么纯正的土鸡，那可难了，也就你汉斯来我才会杀了。” 汉斯扯下一块鸡肉大口嚼下，鸡油顺着嘴角往下流，他也一点不介意。 再几口吃下，汉斯又美美地喝了一口汤，放下碗，才笑着说道：“这次算你了，确实好吃！” 张然拿起他的手机笑道：“那，打电话？” 汉斯瞪了他一眼：“打什么打……” 看张然也瞪着他，有想翻脸的迹象，汉斯接着又说道：“你打我电话后，我就打了。” 张然一拍汉斯的肩，笑道：“还是汉斯够兄弟够朋友，来来来，给你加鸡腿！” 又撕下另外一只鸡腿放到汉斯的碗里，汉斯也没客气，拎起来又扯下一口大嚼，不过之次就吃了一口后接着说道：“他们德国考察了，又去法国美国考察，国内也来过了，不过说是已回去了。” 张然道：“那他们是怎么考虑的？” 汉斯笑道：“怎么考虑的？当然是用你们国内的，哪儿的都不可能比你们便宜比你们好。他们就算有钱，但不是傻子，当然要选价廉物美的了。” 张然听着，一拍大腿道：“帮我们弄电站的也说，现在国内新能源卷到没朋友，他们只能是拼命弄得更便宜，更好，这么卷，其他国家不可能干得过我们。” 汉斯道：“确实卷不过你们，十来年前，德国还是世界一流的，现在德国差不多没厂家了。” 张然听着也有些自豪，以前虽然跟自己无关，但以后自己可不就是其中的一份子了？他笑道：“那他们选择哪个厂家没？不是，他们选择哪个厂，都肯定没我这厂的便宜，服务还好。” 他眉眼都要笑没了：“而且，有你这个朋友在，同等条件下，我想你那酋长朋友不会再用其他厂家的了吧？” 汉斯摇摇头：“这可不一定，他要的是形象工程，所以，要就要最好的，你这，厂都不知道在哪，能好得到哪去？” 张然急了：“我当然是最好的，不然我怎么可能用在自己电站上？” 说着他心里却是一虚，好是肯定好，但说最好，这就有打虚假广告的嫌疑了。 汉斯笑道：“那也倒是，你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做事说话有一套，不虚。” 张然眉眼挑起来：“那是，也不看我是什么人。” 汉斯道：“这事，我可以出力，用咱的东西，但是，我中间要参一股。就像我跟你说的，不能总是靠赌了，怎么也要搞点实业才行。” 张然笑道：“行啊，你入多少进来？看我给你多少股份。” 汉斯鄙视地望了他一眼：“你是觉得我是人傻钱多的料？” 张然被鄙视，也没在意，笑道：“那你想怎么着呢？” 汉斯道：“这个单子我帮你拿下，我就啥也不用管，到时的利润我要一半就行。” 张然笑道：“我还说让你挂个厂长什么的呢，你自己的厂，那你朋友更要用你的东西了嘛。” 汉斯想想道：“这倒也是，反正我现在在国内的时间够长，挂个名也行。” 张然笑道：“弄成中外合资，还有优惠，你随便挂，你控股都行，我只要求厂在瓦都。” 汉斯皱了皱眉，看着张然道：“你小子突然这么好，我有些不适应，感觉这不会是好路数，算了，不用控股，还是前面说的，给我一半就行。” 张然伸手笑道：“成交！” 他还想着，用这厂把汉斯弄在瓦都呢，要是汉斯控股，想不呆在瓦都，张然天天烦死他。 汉斯这人，张然现在看，真的是结交遍天下，可能是他因为全天下到处赌，赌得大，人又不错，所以能结交全天下高层次的人等。 这是他想给汉斯控股的原因，反正这厂算是白得的，酋长那儿弄得到，也是因为汉斯，给汉斯一半也无所谓。 他要的就是这产业在瓦都，再带动其他各行各业。 汉斯嘿嘿一笑：“其实呢，我打电话给我朋友的时候，他就说，我在国内熟，让我在国内帮他选一家就行，反正他相信我。” 张然呆了呆：“拷，老小子你其实已搞定的了？” 汉斯傲然一笑：“我跟那小子可是生死之交，这么屁大点工程，我要做，他还能不给？” 张然忽略了前面的生死之交，皱眉问道：“你说的屁大些工程，这是多大的屁，跟我说说？” 汉斯道：“目前的预算，投资是五千亿刀啦建城，基本配套下来，差不多八千亿左右吧，能源上，怎么也要一两百亿吧，我还没做这方面的预算。” 第529章 资源在我手，天下随便走 张然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草，这一两百亿刀的工程，我们肯定吃不下这么大块蛋糕啊！” 不是吃不下整个蛋糕，是只吃一个角都要撑死。 汉斯笑道：“吃不下找人就是，反正资源在我手，天下随便走。” 张然长叹：“你这什么生死之交啊！随便就扔个一两百亿刀啦的工程给你。” 汉斯也跟着长叹：“确实是生死之交，他差点死了，我也差点死那种。” 张然望着他，不由笑了：“肯定跟赌有关，出千那种是吧？” 汉斯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那小子，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人生赢家，活着都感觉没劲那种，所以要寻求各种刺激。你说，他去赌，还出千，他缺钱吗？不缺，就是想找那种出千，人家却又拿不到他痛脚的那种刺激。” 张然听着直摇头：“想来出千被逮了吧？” 汉斯点头：“当然了，他又不是专业的赌徒。” 后面张然也懒得再问，像这样差点把自己和汉斯都要搞死的事，肯定不小，至于后面如何摆平，要么就是运气好，要么就是能力强——钞能力够强。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这厂看来要很快建起来才行了啊！ 因为汉斯说了，那个沙漠里的未来城，已在开始设计，很快就开工建设，而新能源这一块，当然也要同时进行，不能让这一块拖了后腿。 而人家建一个城，肯定不会是一蹴而就，十年二十年都正常，而太阳能这一块，张然自己做的是组件，那还有其他的，肯定也要找其他厂来配套了。 张然眼睛一转，对着汉斯说道：“老大，你看这样，你去把那个工程协议弄下来，我呢，在瓦都弄一块地出来，专门就搞一个新能源产业园区……” 汉斯听到后面，直接就笑出来：“你的意思是不是，到时在产业园区的，你才给人分一口肉是吧？” 张然一拍桌子，笑道：“就这意思，两百亿刀，一千四百多亿国币，谁吃得下啊？国内没哪家能吃得下，在你汉斯，把你朋友的未来城弄好，自己赚钱；在我，把这事落在瓦都，发展瓦都；于厂家，赚钱，一举多得。” 瓦都有的是地方搞这产业园，而且还不会影响到瓦都的景观，比如停车场往七河乡新政府那一段，离着瓦都这么远，一条路通过去，中间都是荒的，建个产业园算什么。 就算影响到景观，到时都弄成跟瓦都的民房一样的装饰，保持着景观的整体性就行。 到时何书义要问了，那在这儿建这太阳能产业园，会不会挖到你瓦都的源泉？ 张然当然要说不会，因为搞厂房，地基浅，再说还要找新南市的廖教授来看，真挖到，廖教授可要从观景台上跳下去。 这时，自然要相信教授的。 汉斯哈地笑了：“说实话啊，我拿着这样的单子，全国到哪，都有一帮人抢着把我供起来，我凭什么来帮你瓦都帮你张然？” 张然坐到汉斯对面，正色看着汉斯道：“汉斯，凭着咱俩过命的交情，这样的事，你还能交给别人吗？想想，你那酋长朋友，那么信任你，你们也是过命交情，你能帮他，一样的交情，你怎么就不能帮我？” 这句话绕得张然自己也要想半天才能想清楚其中逻辑，汉斯就算国语水平再高，也想了好一会，鸡汤都忘了喝，咂吧着嘴说道：“似乎道理是这个道理啊！” 张然再正色道：“如果你觉得需要人供起来才行，那我给你汉斯在瓦都建个生祠，到时我天天给你上供，天天跪你都行。” 汉斯听着，脸色不由大变：“我那只是形容，你这天天要跪我，我怎么听着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张然笑道：“反正就是说，我张然对你汉斯，那好得是不能再好的意思，像这样，你还不好意思不把这产业园放在瓦都？” 汉斯摇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先别想着好事。” 张然道：“当然要想好事，这么好的事，我不允许他落在别的地方，汉斯，如果你到时把这落在了其他地方，那你可要小心，到时我弄死你！” 后面这话说得就恶狠狠的了。 汉斯听到后面这话，反而心里一落，哈哈大笑：“这样威胁的话，我听着还舒服些，你小子一谄媚地笑，我就心惊肉跳！” 张然跟着也笑了，伸手拍拍他：“行，好好喝鸡汤吃鸡肉，这事搞定，以后你天天在瓦都，每天供你一只鸡，煎炒烹炸涮随你！” 汉斯嗯了声：“问题不会很大，既然他都这样跟我说了，不过，到时难说你或者厂家的要去去，不能我一张嘴说说，就把事情办了。” 张然笑道：“这不是问题，反正到时我组团跟你去都行。” 出国赚钱，国家大力倡导，只怕到时真要把汉斯和张然供起来，组个新能源团，那真不算什么。 两人没再聊这一千多亿的项目，就只是在吃着鸡肉喝着汤，不时再说说赌博时的一些逸事，反正张然知道这汉斯只要应了的事，那就不会反悔。 当晚，就把汉斯弄到龙崽他们民宿，弄了最贵的那个房给他，然后正好遇上秋田，张然再一介绍，秋田居然跟汉斯很是对眼，两人极快地就打成了一片。 张然看着直摇头，果然贱人之间都是惺惺相惜的。 咦，这岂不是说自己也是贱人？ 这事跟汉斯说定，那自己要好好规划一下自己产业的未来了，比如厂要建，那建厂前，要去弄钱，要去弄钱，那就肯定是要出国了，那要出国，签证这些都要提前弄好。 未来跟汉斯再去中东，到时又要把自己的时间调配出来。 一时有种时不我待的感觉。 打了电话给陈副总，问起他，却已是跟着吴林兵去了东方市，这倒雷厉风行了。 想想道：“你帮我办个签证，去本子国的，就从你们省会出发吧，我拍照给你，你先去想办法，需要护照，我这就寄去给你。弄好了就跟我说，到时我带着那批罗刹的东西一起过去。” 第530章 赴会 陈副总没敢问他去本子国干嘛，也没敢问为何要从这边去，急忙应了。 把符家安弄的那个护照拍了照发给陈副总。 别说，汉斯这人真做起事来，还是很靠谱。 在瓦都呆了一天，第二天就从京城飞了迪拜，走前跟张然说了，你这儿可以先准备着，到时那边该如何弄，有个章程出来，那瓦都就可以开展工作。 毕竟瓦都是从头建设一个产业员，要去找厂，再建设，这都需要时间，到时，估计迪拜那边的未来城开始建设，这边也正好能接上趟。 张然看这势头，自己等着签证弄好再出发可能会耽搁时间，于是干脆，先订了机票，打算去了东方市再说。 他这方想走，晚上，媛姐直接一把抓住他的命门说道：“你什么时候去我不管，但怎么，也先要去我哥家里吃了饭再走。” 张然哎呀作痛，叹气道：“你干哥还没说去啊。” 买的老母鸡和鸭子都只剩骨头架了，何书义却还没说要叫他拎着去吃饭。 媛姐道：“我哥这段时间忙嘛，本来是要叫的。” 张然哼了声：“我也忙啊，他怎么不将就将就我？” 媛姐盯着他，轻叹一声，语气软了下来：“怎么说，他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啊，不会以后我爸叫你去吃饭，也要将就你时间吧？” 张然呃了声，现看到媛姐哀求的眼神，想想道：“那就这两天，我那边再不能耽搁了，这可不是小钱啊。” 媛姐扁嘴：“你又不是缺钱，至于这么拼命吗？” 张然望着他，正好季薇和欧阳从外面进来，他笑道：“我缺钱啊，而且我压力大嘛，你们仨，个顶个的有钱，我再不挣多些，到时都被你们压制抬不起头了。” 季薇哼了声，挤到他们俩中间来：“我们挣再多也没意义，又不结婚又没孩子，到时这钱，挣了还不是花在我们和你的身上，你就不用去辛苦了，缺钱跟咱姐仨说，小事一桩！” 张然被这话噎了下，指着自己：“意思，我就是被包养了？” 欧阳捂着嘴直笑：“你一个小村长，咱姐仨包养你，而且个顶个的漂亮，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张然大义凛然：“当然不乐意，名声不好。我堂堂好儿郎……” 话还没说完，媛姐的手在他命门又抚了一把，把好儿郎后面的话都抚没了。 他一咬牙道：“包养就包养，不过我要先收点利息！” 左手反手过去，也抓住了媛姐的命门所在，把人抓得靠向自己，然后一个剪刀腿，把站在边上的欧阳绞得倒下来，右手再一拉，季薇也没抵挡得住大罗金仙的强悍力量，成了大罗金仙进阶的垫身石。 还有话他没说出来，主要也是手眼身意全都没空。 他很想对她们说，我这做事不是为自己赚钱啊，这是事业。 隔天，就在张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何书义总算是抽了个空出来，叫他去家里吃饭。 张然还真就重新买了只鸡和鸭，其他也没买，就拎着跟媛姐去了何书义家。 进小区的时候，保安差点没让进去，还好认识媛姐，这才他进去。 没见过来市委小区送礼拎活鸡活鸭的。 进了小区，媛姐咬牙切齿：“你有必要拎着进来吗？放车后排开进来不就行了？” 张然哦了声：“门口写着啊，外车莫入，我就是外车啊。” 媛姐哼了声：“你就是故意。” 张然呵呵笑道：“这可是你哥点名要的，不信到了你问他。” 开门的是何书义的老婆，先看到的是媛姐，眉开眼笑拉着媛姐就站在门口说话，看得出她跟媛姐关系是真的好，年纪就算相差近二十岁，却也没觉得有代沟。 说了差不多三分钟，这才想到后面还跟着一个，跟张然打了招呼，张然伸手把鸡鸭递了过去：“嫂子好，一点土特产，不成敬意。” 看着还在扑腾的鸡鸭，何书义的老婆明显能看出牙关都咬青了，伸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媛姐伸手扯了下张然说道：“你拎进去吧，给嫂子，她一女人家，怎么收拾嘛？” 何书义还在回来的路上，房里有个保姆在做饭，看到扑腾乱叫的鸡鸭，也傻了眼，这住的是别墅，没地儿放啊。 张然也没管，听着保姆的招呼，找了个纸箱子来，把鸡鸭都扔在里面，至于到时怎么处置，那是何书义家的事了。 张然坐下，媛姐给张然泡了杯茶，就只管跟自己干嫂说话，保姆去忙着，倒把张然晾在一边。 张然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水也没喝一口，等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他姿势都没变一下。 何书义和他的秘书先进了屋，看到张然和媛姐，招呼了声：“小媛，张然，你们来了。” 张然倒是懂什么是礼数，站起来跟何书义寒喧了两句，这时他带来的鸡鸭适时地叫了起来。 何书义眉头皱了下：“你把那天买的鸡鸭都带来了？” 张然点头道：“是啊，想着来您这儿吃饭，不带点东西，不成礼数。” 何书义的秘书小柳看何书义的样，急忙说道：“我拉去市场杀了，到时冻冰箱就是。” 张然讶然道：“瓦都市场就没专门杀鸡鸭的地儿。我都忘了，市里可以杀的。” 媛姐边上银牙都差点咬碎。 这小子就是故意的，他哪能不知道杀了再带来？瓦都的村民看到他拎着，都主动说帮他杀鸡杀鸭，是这小子不乐意。 小柳拎着箱子出了门，也能看出他抱着的时候那种无奈与悲催，但没法，这样的活，不可能让书记去干吧？而看着张然，把活鸡活鸭带来，估计就没想着帮杀。 何书义坐下，自己媳妇泡了杯茶给他，他端起喝了一口，再看看时间道：“还有两人要来。” 他媳妇和媛姐都同时愣了下，媛姐奇道：“还有人来这儿吃饭？” 这顿可以说就是家宴，何书义居然还叫了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何书义点点头：“应该差不多要到了，我下班的时候，说快到了。” 第531章 看女婿 饭菜还没上，张然虽然没去厨房，却是神识感知到了，一些菜其实已弄好，应该就是等着何书义说的那两人到了再上菜。 说话间，门口保安电话来通报了下，何书义让放行进来，这就是人到了。 张然有些奇怪，神识扫过到了小区门口，正好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进来，前面是司机，后面坐了两人，一男一女，都六十来岁的年纪。 他心里一动，稍看了眼媛姐，因为那老头望着人很是威严，身上的那股子官威怎么压都压不住，而那女的却是眉眼间跟媛姐有几分相似，张然稍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媛姐的父母到了。 媛姐却是完全不知要来的是谁，眼里不是带着疑惑的神情，张然不由想笑，这媛姐自己父母来到新南市都不知道，看来何书义说的，来瓦都后，家都少回，看来真是如何。 张然望媛姐的这一眼，媛姐倒是看得明白，她看张然这一眼有些莫明的意味，她也是七窍心肝的人，稍一想，即明白了。 她啊地一声，虽然心里觉得意外，但能在这看到父母，却也是十分高兴。 看何书义站起来，这是要去迎接了，她嘻嘻一笑，人跑到了何书义前面，拖鞋都没换就跑了出去。 何书义稍一愣，后面只能是不住摇头，望了眼张然，人还是往外去了。 何书义媳妇也明白了来的会是谁，也跟着去了，屋里就剩下一个张然。 这下没法再坐着了，张然只能站起来，跟着一家人出了屋。 刚到外，车也到了别墅门口停下，何书义急忙上前去把门打开。 张然站在靠后些，也没凑上前，反正到时肯定会介绍。 白书记下了车，另外一面，媛姐把车门打开，嘴上笑着说道：“妈！想死我了！” 媛姐她妈下了车，媛姐嘻嘻笑着，先挽住了自己妈的手，人依偎着，望着像是挂在了她妈妈的身上。 白书记望着自己女儿，本来威严平板的脸上，带着了些慈爱，再转头跟何书义说了两句后，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后面一脸淡然的张然。 媛姐知道这时候该自己出马了，急忙过来拉了下张然上前说道：“这是张然，在七河乡任副乡长，小然，这是我爸我妈。” 张然笑着上前，稍弯了下鞠了个躬：“白叔叔好，阿姨好。” 白书记望了望他，脸上稍带点笑：“张然，看着你年纪很轻啊，这就当上副乡长了？” 张然笑道：“马上二十五了，副乡长是才提的。” 白书记自是对他有所了解，但却是不知道已当了副乡长，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二十五岁，副科级，说很厉害，似乎也不算，但放在这时代，且也算是佼佼者了。 何书义笑道：“干妈干爹，进屋里说，现在天凉了，风又大。” 白书记嗯了声，率先进了何书义家。 媛姐挎着自己妈的手进去，张然自是就只能在最后进了屋。 在转身时，感觉到身后几股气机直射而来，他神识扫过，却是对面几栋别墅有人从窗向着这方望来，更远的还有人在阳台上探头探脑。 看来不管是在哪儿，八卦之心都不会绝迹，高官们也不例外。 进屋后稍休息下，饭菜即上了来。 白书记自是坐了上首，最下面只能是张然和媛姐，媛姐看自己父母不时打量着张然，她还稍有些紧张，主要是担心张然会不会有什么，再斜眼看张然，却是一直带着淡然的笑，像是上首坐的就是一般的瓦都村民般。 吃饭时倒也没什么食不语，白书记跟何书义说着话，不时再跟自己女儿说两句，倒是媛姐妈经常找张然说话，张然倒也有问必答，再多的话，却也不愿意多说。 不过看出来，媛姐她妈对于他，倒是很满意，至少在席上一直都是笑容满面，还不时给张然夹菜，那样子，真当他是准女婿了。 白书记跟何书义聊了几句，似是聊到了什么，他突然转头望着张然问道：“小张，你好像工作没多长时间啊，怎么就提成副乡长了？” 张然微一笑道：“可能是觉得我干得不错，毕竟我去的时候，瓦都是有名的穷困村，现在，算是脱了贫了。” 何书义摇头笑道：“干爹，他那何止是脱贫，个个都奔着小康去了，今年没统计，但怎么着，他那一村，可堪比一个镇的收入了。” 白书记听着，有些不可置信：“一个村比一个镇？没夸张吧？” 何书义笑道：“真没夸张，说比一个镇，那都是小的，他们前面的一个叫前进的镇，靠着他们村，都赚得盆满盂满的。” 白书记缓缓点头：“之前听你说，发展得不错，想让我来看看，我还以为是……想不到是因为真的发展得很好。” 张然笑道：“我相信以后会更好。” 白书记嗯了声：“像你这样立足脱贫攻坚的干部，确实不能只看资历，要敢于任用，如果真把一个村一个乡带动起来，就算任命为乡长，镇长，县长，也没什么大不了。” 何书义点头道：“不错，扶贫攻坚是我们国家现的重中之重，真做的年轻干部，不介意给他们再加担子。” 白书记望着他，再望了眼媛姐笑了：“我还以为提拔他是因为小媛的关系，看来是我片面了。” 张然当没听到，只是微笑着吃自己的。 媛姐瞪了眼自己父亲，娇嗔道：“爸，小然他是真靠自己的，就连那八宝贡米，要不是他，我哪会想到去买嘛。” 白书记哈哈笑着，哪还有刚才那威严：“我知道我知道，那八宝贡米，是真不错，小然，既然是小媛沾了你的光，那我可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张然听着这话，好像里面有些不莫不白的东西在啊。 脑子转着，嘴里说道：“这也是媛姐她看得准，她就是商业奇才，看得准，下手稳。” 白书记连连点头，再望向自己女儿，看到自己女儿眼里望张然的样，都闪着小星星了。 第532章 两句话看出格局 一时心里不由哀叹，怪不得连家也不回，像这样子，哪还想得到父母？ 真正的是女大不中留，何况还是性格执拗强势的小媛？ 再随便问了下瓦都的情况，听着现在已在建设光伏电站，还打算再建个光伏厂，他不由皱眉道：“你们弄这，在你们那儿，能行吗？” 张然笑道：“先弄起来，有产业，靠这个再带动村子的发展，至于销路，目前有些眉目，等确定了，到时还要找何书记这儿给政策这些。” 何书义听着，有些大奇，像这么个村，要干嘛，大不了到区上，怎么会要自己来找自己要政策？ 他奇道：“你一村，找我市里要政策，我怎么听着不那么靠谱呢？” 张然笑道：“没确定，所以我说了等有眉目了再说，当然，不会是假大空的事，到时，希望市里真给点支持。” 这个产业园什么的，就他和汉斯知道，连媛姐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她是知道张然的性格，能这样说出来，那就是事情真有了眉目。 她不由也好奇地问道：“啥事啊？我怎么也不知道？” 何书义则是关心其他的：“是个大项目？所以你才说要找市里要支持？” 张然笑道：“还好吧，我觉得应该算是大项目，现在就是在等着消息，确定了很快就能跟市里对接了。” 想想，他望着白书记道：“如果可能，到时省里能否也给些支持？” 白书记这时好奇心完全被沟了起来，奇道：“你一个村居然跟省里要支持，这层级差得也太远了吧？跟我说说，多大项目？” 张然很不想卖弄，因为汉斯那儿还没消息传来，但白书记都问起了，再不回答似乎有些不好，他想想道：“是跟一个中东国家谈的光伏项目，我那儿不是要建个光伏这些的厂嘛，所以找他们谈了。” 何书义瞪大眼：“你那厂都还没一撇，就在跟中东去谈项目了？” 张然笑道：“他们那也不是一蹴而就就弄好，要搞十几二十年的，谈好了，一边建就一边开工了。” 媛姐忍不住插嘴道：“要建这么长时候，是多大的工程啊？” 张然想了想道：“说是整体八千亿左右，新能源这块有两百亿，嗯，我谈的是这两百亿。” 何书义张大嘴：“两百亿？你一个村？” 他望着张然，你一个村，搞两百亿的工程？ 张然道：“说是两百亿刀啦，我们村肯定吃不下，所以，我就打算弄成一个产业园，整合起来，那样大家都有钱赚。” 媛姐睁大眼望着他：“两百亿刀？一千四百多亿国币？” 白书记也不禁动容，这只是一个工程的钱，而这一千四百多亿搞起来，带动的相关其他的产业，又岂止是一千四百多亿？ 他望着张然，想看张然是不是在吹牛，但却在这小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似乎他还有些勉强，并不愿意。 确实，他前面就没打算说，是媛姐和何书义问的时候，他才勉强说出来。 白书记吸了一口气，微一笑道：“如果你真能起这么大工程，别说市里，省上你要什么政策，到时省里给你一路绿灯。” 张然望着他不由笑了：“我还觉得这事该是政府的事，既然白叔叔您有这话，那到时政府那我走不通的，白叔叔你帮我啊！” 白书记哈地笑了：“你倒是会打蛇随棍上，行，只要你能谈成这项目，省里的问题我帮你解决，唔……” 他似想到什么，望了眼何书义，何书义看着他，一时也醒悟过来，精神为之一振，他试探地问道：“小张，你谈这事，大致会何时能成？” 张然道：“我朋友前两天就去中东了，他去前说，应该很快，估计就这两三天吧。” 何书义嗯了声，点头道：“就算这样，这事也急不得啊，好好想想，看吧，需要什么的时候，跟我们市里提，务必要让这事成了。” 张然笑道：“我当然想弄起来，能尽快就尽快啊，他们那儿的建设开工，我这儿也要弄起来，不然怕赶不上。” 何书义干咳两声：“还是不能急，稳当些，力求做出影响力。” 听着何书义说了两句不要急，张然有些奇怪，再望着他那有些便秘的表情，更是不明所以了。 刚想说两句，就看白书记在跟何书义有眼神的交流，他脑里一时如通了电般，被电得醒了过来。 何书义一直说要平稳些，不急，那是不是表明，这事放一段时间，会取得更好效果？ 而他当时在看白书记，那是不是说，白书记要成为白省长？因为明年的人大会三月份，也就还有四个月，到时这个一千多亿，可就成了白省长的政绩了。 以前这是有传言，但现在看来，是要成真了？ 这事估计媛姐自己都不知道，何书义是白书记的马仔，又是政界的，自是知道这消息，所以才隐晦提醒张然不要急，慢慢来。 张然想想道：“嗯，我尽量吧，看整体的一些大事，能不能到明年才开展。不过，就算签了，全部弄下来那也要好多年，这也算慢了。” 这是提醒白书记，未来的白省长，这是个细活，时间跨度长到你一任都弄不完。 白书记望着他，一时心里就明白，为何这小子能把瓦都发展得这么好。 真就是太聪明了，只是从何书义两句话里就推出了自己要上一台阶的事。 一时觉得，自己真还不如这小子，自己还想着给自己的脸上怎么抹点彩，这小子却是想着，这是长久的工程，不会因一人一事而改变。 他不由笑道：“你们村的发展，你自己心里有数，按你自己的节奏来就是，有时候发展就这样，时不我待啊！小张，我看好你。” 这就是让张然按自己的想法来，不要管自己这是如何了。 这点气度他当然有，一千多亿虽然是块肥肉，但一省之长，也不会真就看在眼里拔不出来。 第533章 骗子女孩 张然笑了，一时对白书记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 他笑道：“好的，谢谢白书记，我知道怎么做了。” 白书记心情一时好了太多，饭都多吃了一碗，对于张然，那是真是越看越喜欢，跟他说话也是越说越多。 而张然本来就是淡然性子，以前就是亿万人之上的仙上仙，更不当他这书记是一回事，跟他聊起来也是应对自如不卑不亢。 至于他媛姐父亲的身份，也就那样，毕竟他又不是媛姐的舔狗，而且并不属于媛姐一人，所以更不会太在意。 吃完饭，再歇了会，媛姐父母就要往宁城赶去。 媛姐啊地一声，拉着自己父母道：“怎么才来吃顿饭就走？” 她妈望着她，哼了声：“还不是因为你不回家，我们自然要来看看你好不好。你爸工作那么忙，哪能离得开。” 媛姐拉着自己母亲：“那妈你就在这呆几天再回去，爸工作忙，就让他先回。” 她妈哭笑不得，伸手打了她一记：“想我，那就回去宁城看我们，哪可能让我丢下你爸一个人在宁城嘛！我让你丢下张然一个人回宁城，你愿意吗？” 张然望着天，像是没听到这话。 媛姐哦了声，嘻嘻笑道：“等我的店弄好，我就回去看你和爸。” 张然想着，等瓦都眙园弄好，白副书记的千金就成了白省长的千金，到时只怕瓦都眙园的生意要好到爆。 媛姐再跟父母聊了几句，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张然这时也变得主动了，急步上前，抢在何书义前帮着二老开了门，媛姐妈眉开眼笑地，摇下窗又跟张然和媛姐说了几句，白书记才挥挥手，车开出了小区。 再回屋跟何书义坐了会，媛姐干嫂拉着媛姐非要去逛夜市，张然哪可能跟着两个老娘们去逛街，扯了个村里还有事的谎，开上车走了。 一路走，脑里在想着，这媛姐的爸要上一台阶，那何书义是不是也要动了？之前听到传说在布局宁城，不会真要去了吧？ 白书记成了省长，这何书义上一台阶，那就更容易了些。 既然这样，那自己更要抓紧时间弄了，再换个人来，没了这层关系，难说眼红眼热瓦都的大发展，到时给他些掣肘，虽然不怕，却也无聊了不是？ 晚上媛姐回来时，张然都跟欧阳和季薇嗨皮了一轮，媛姐拉着他，再想着晚饭时张然得到的认可，一时柔情似水，主动解锁了一些高难动作。 这是给张然今晚良好表现的奖励，搞得累成一滩泥的另外两女又来了精神，也知道张然马上要去东方市，于是勉强提起精神又跟张然战在了一起。 张然确实是就要往东方市去的。 一早吻别了三女，开上车先去了宁城，他是打算到了宁城，先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给金大伟设局的那个女孩儿，反正就是顺路的事，宁城少来，来一次就把能办的办了。 十点多到了宁城，他开上车，像上次找欧阳小妹般，这儿停一下，然后开出一段，再停一下，现在他神识比那时还要更远，都不需要跑太远。 如此四次，居然还真让他找到了那个女孩。 女孩在高铁站候车，低着头玩着手机，似是在等车要去哪的样，虽然当时只是看到半张脸，张然还是能认出来，因为就在那拍到的半张脸照片上，放大了能看到女孩的耳廓上有一粒黑色的痣。 耳上有痣的不少，但长得极漂亮，又长了这么颗痣，张然怎么也不可能再认错。 这女孩现在看着，比在手机上看更是漂亮，比之纪嫣然也差不了多少，少了些纪嫣然的知性，却又比纪嫣然多了些青春的无敌气息，皮肤白晰细腻程度居然还胜过媛姐，这样的一个女孩，出现在哪儿都会引起轰动。 就现在这样，怎么看也不会说不满十四岁，张然叹气，金大伟肯定是看到女孩太漂亮，所以上了头，哪还会去管后面如何。 也难说，金大伟说得就不尽不详，给自己找了借口，他料定顾阳他们不可能找到女孩，所以用这样的借口掩饰自己的行径。 张然望着这女孩，有些不明白，凭着这天生的条件，不用去骗，那也能过得非常好，却不知为何要听命于人去干骗人的勾当？而且还是献身色诱。 张然神识扫到她身上，想看看她身上带着的身份证上的信息，女孩儿这时突然抬起了头，然后四处望了望，眼里稍露出了些警惕的神情。 张然心里一凛，有些人天生对于窥探窥视很敏感，有人在背后盯着看一会都能感觉到，张然的神识，其实也是种窥视，没想到这女孩儿如此敏感。 张然把神识收了回来，离她有半米左右距离，没敢触及她的身体，女孩好看的秀眉皱了皱，望了望四周，似是有些不确定。 人长得漂亮，又是在公共场合，被人窥视那太正常不过，至少张然就能感觉到女孩身后有两人在偷偷摸摸地看女孩儿，前面还有一个眼镜男装作在看手机，其实却是用手机在给女孩拍照。 这么敏感，那想看她身上的东西那就没可能了，其实看也可以，但张然不想女孩儿有所警觉，毕竟这女孩干的就是黑活，一有警觉，到时来个万里远遁，想找也不好找了。 像这样的人，想在她身上打个法术，那也会引起她的警觉，更主要是会疑神疑鬼，难说到时也来个远遁，张然可没这么多时间去跟她玩。 他现在那么多事，哪可能跟女孩玩你追我逃的追击游戏。 而现在从张然这儿去到高铁站，给这女孩打个印记，张然看，距离不远，但是堵得慌，要花一个多小时，到时再赶去机场，又是反方向，花的时间要超过两小时。 算了，从东方市回来的时候，再来宁城找她。 再扫了下那女孩，神识不及身，她就没那么敏感，大眼望了几下背后在偷看她的男人，她嘴角撇了撇，人坐下，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 第534章 能力出众 他神识刚要离开，就看到有一个男的，望去有个二十四五的样，染了发，戴着个耳环，走到那女孩面前，嘿嘿一笑，手脚都在抖动着：“美女，这要去哪啊？” 女孩抬头望了眼他，没说话又低了下去。 那男的受到这样冷遇，脸上似有些挂不住，主要是，隔着几排的位置，能听到一些人在起哄。 应该是他的朋友们。 那男的转头看了看起哄的那儿，脸稍一红，又说道：“去哪儿玩，跟哥们说说，大家同路，还能一起搭个伴，像你这样的美女，出门在外可不安全。” 女孩儿这下连头都没抬了，手在手机上划动着，像是完全没听到那男的说话。 起哄声更大了，那男的脸一时憋得有些红，他蹲下，伸手想去拿女孩的手机，嘴上说道：“没必要这样端着，加个微，大家交个朋友嘛。” 女孩人往后稍一仰，就让过了他的手，嘴上带着点冷意：“我不想交朋友，请你走开。” 声音悦耳动听之极。 那男的站起来，人又伸手过去，嘴上发狠：“装什么装？哥们加你微是给你面子。” 女孩儿等他手刚碰到她手，嘴角带着点冷笑，本来并着的腿突然闪电一下蹬出。 这一脚的力量极大，直接把那男的蹬得飞出去，撞在对面的椅子上，椅子被撞得居然倒了一片，那男的滑落下去，人倒在椅下，捂着小腹，只知道哼哼了。 张然神识感知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叹了下，这女孩估计是练过的，这一腿的力量能把人踢飞，而且是坐着的，自己身下的椅子都移动一下，力量之大和控制力量的能力超乎想像。 而且在后仰的时候，张然看到她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柱子上的监控，而且在等那男的手碰到她时，她才出手，在监控的位置看去，是那男的要动手动脚，人都差点要伏到她身上了，她不出脚都不行。 这女孩能去设局行骗，果然有点东西，脑子够用，而且这武力值似乎也不低。 这一脚的动静极大，车站的保安和执勤警一时就向着这边聚了过来，到了后看着倒地上还在哼哼的男人，嘴里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公共场合，不许闹事。” 女孩都还没说话，边上就有太多见义勇为的男人插嘴道：“这男的意图非礼这女孩，被她踢了一脚！” 漂亮的女孩天生就占便宜，保安和执勤警看到女孩儿，再望向那男的，天然地就觉得事情就是这样，走过去，两人把那男的拎了起来说道：“胆不小啊，在站内就敢非礼。” 那男的小腹剧痛，想说两句，根本就没法说出来，不是有两人架着，都要出溜滑到地上，哪有争辩的力气。 另外一个执勤警走到女孩面前，和颜悦色地说道：“姑娘，你看现在引起了这么大动静，要不您跟我们去警务室内去了解了解情况？” 姑娘好看的秀眉皱了起来：“我坐的是c1234班次，我的车马上就要检票了。” 执勤警哦了声，还没说话，边上见义勇为的人又嚷道：“这没啥好了解的了，人家姑娘好好在候车，这男的过来就说人家装什么装，还伸手去摸人家，是我我也要踢他几脚。” “就是就是，这么文静的姑娘，不是真惹到，怎么可能会踢人嘛。” 执勤警听着边上七嘴八舌的声音，一时也明白了大致情况，想想这儿有监控，看看也就明白，于是说道：“那行，事情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耽误你的行程，你留个姓名电话，到时有什么，我们再联系你。” 姑娘嗯了声，在执勤警的记事本上留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张然等她留了后，神识扫过那本子，名字叫楚娟，电话是xxxxx，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张然这时也已没再关注这姑娘，神识收了回来，把名字和电话又记了一遍，有电话，到时再找的时候，更方便。 人开着车向着机场赶去，坐上飞机时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奇怪的姑娘，想着想着不由摇头，当初估计不管是谁，遇上这姑娘，都只会着了道，张然自己也没把握遇上会不会着了道，毕竟，这么漂亮的女孩，真的少见。 咦，那个姑娘说她坐的高铁班次，似乎有些熟悉。 看飞机还有十来分钟才会起飞，他拿出手机来，把高铁班次搜索了下，居然是前往新南市的城际高铁，当时他找欧阳小妹的时候，查过这些高铁，所以对高铁班次有些印象。 这么巧，这姑娘要去新南市。 也不知道是她随意报了个马上要检票的航班，还是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张然想了想，这班次终点虽然是新南市，中间也还有两个站，难说不会这么巧。 想是如此想，张然却觉得不会如此巧合，毕竟上次金大伟说的，这姑娘可能是宁城人，而布的局是在新南，这次难道是又再去新南干啥？ 心里想着，他把神识从机场扫到高铁站，这是他现在神识的极限，候车室里那姑娘已不知所踪。 算了，就算再有什么，现在也晚了，张然也不可能去追这姑娘，再说，谁知道她是要去哪？ 张然晚上才到了东方市，是吴林兵去机场接的他，陈副总要接待罗刹来看东西的人，就没来接他。 看张然就背着个小包，吴林兵有些奇怪：“小然，那些东西呢？” 张然神秘一笑：“东西到了，一会你弄台车给我，我去取就是。” 吴林兵有些愕然：“这么简单，那你都不用来了嘛。” 张然笑道：“反正都要从这儿去本子国，来一趟就当是旧地重游了。” 吴林兵嗯了声，知道他拿了护照来办理签证，只是那人跟他区别也太大了些，他如何使用？ 心里有疑问，也没法问出来，张然又不是那种没有数的人，肯定会有他的办法。 像带那些东西过来，他们还想着运输和安全上的难题，张然却说已到了。 第535章 七天游 住的还是那次的会所别墅区，这儿原本就是贾志全的资产，现在当然就是张然的了，就算名义上不是，实际也是，陈副总他们没人敢说这不是他的。 安排下他住下，见完罗刹客人的陈副总过来见张然，扔了辆大奔给张然，再看着单身一人的张然，犹豫了下说道：“然哥，要不，安排上次那两个女技师过来给你？” 张然心里一动，那俩手法可是一流啊，是真的按得好，跟其他的无关。 再一想，算了，自己事一堆，赶紧把这儿的事了了，好去本子国：“不用了，我去把那些东西给你后，把你给我的签证时间，我赶着要走，后面我还一堆事情。” 陈副总道：“这个到时要不然哥你也去帮着掌掌，毕竟您实力强大，这些罗刹鬼如何还不知道呢。” 张然奇道：“你们对这些买家没了解？” 陈副总有些惭愧：“这方面我还真没接触过，以前那贾总玩这个，都是他的圈子，我就是混他贸易走私的圈。” 张然嗯了声：“那这个是谁介绍的？” 陈副总道：“一个中介，到时成交提一个点给他。” 张然倒无所谓，点点头：“行吧，早点安排时间。我这真是忙。” 一转念：“对了，你帮我安排的签证是哪一天？” 陈副总道：“后天的，就想着明天您带着去跟罗刹人谈谈。只是这是旅游签证，先南韩转两天，再去本子，前后一星期。” 张然奇道：“还要去南韩转一圈？” 陈副总干笑道：“旅游签嘛，自是要这样转了，嗯，跟团去。” 看张然脸色有些不好，陈副总苦着个脸：“然哥，时间太紧了啊，只能扔给旅行社搞这事了，反正我跟旅行社说好了，只需要弄好签证，订好机票，不用跟着他们的团。嗯，咱多给了钱。” 张然心情才好了些，不然去了外面，旅行社非要拉着到处跑，他还去干屁的事啊？ 看张然脸色变好了，陈副总吁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呢，七天去玩玩也差不多，毕竟然哥您一直在忙着，想来也没去旅游过。” 张然想着不由笑了，望着他道：“你倒是会帮我安排。确实，都没怎么去游过，只是，去南韩和本子，也没啥好玩的。” 陈副总看张然笑了，也跟着笑了：“这是先飞到釜山，在那儿玩两天，然后游轮一晚上坐到本子的福冈，那儿还不错，到时您再转去京都或是东京都行，反正跟不跟团看您心情，回来跟着他们的飞机回来即可。” 张然自是要去东京，那儿银行多钱好赚嘛。 他于两地的地理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这到那有多远，不过也没问题，自己的车在那边不方便开，那随便窃辆车开着就是。 他于去国外弄些事非常无所谓，银行都去爆窃了，何况是弄辆车？ 以为是两三天就完的事，现在要七天，张然就要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 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倒是理解，不理解也没办法，他经常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再一回来，就是一件大事发生。 再打了电话给汉斯，结果这小子说没在中东，而是陪着酋长去了摩纳哥嗨皮了，张然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他鄙视地啐了张然一口：“一两百亿的事，那也算事？” 张然一口气不来，差点想把国骂迸出来。 汉斯又接着说道：“哈哈，放心吧，搞定啦，授权书都在我手上了，先期也已打了十亿到我账上，以后一边建设一边给钱。现在陪着他在玩，就是为了以后好好弄。等玩回来就找你来签约。” 这是应有之义，不可能两百亿刀一下就全给了，敢给张然还不知道去哪放这笔钱。 张然一时眉开眼笑：“汉斯，我爱死你了，回来，我要跟你生猴子。” 汉斯居然也知道这个梗，哈哈笑着：“回来了说，我们先去赌点。” 张然笑道：“你那酋长朋友要玩出千？” 汉斯听着直笑：“这个看吧，估计不会了，那是以前没成为酋长前干的事，现在成酋长了，估计不会再弄那事，真被逮，那就是政治事件，国家跟着丢脸。” 张然听着直笑，能弄出这样的事，这个酋长是真够强悍的：“那行，你玩，需要我去救急的时候跟我说，保证随叫随到。” 汉斯哼了声：“屁，少来，你要出来，签个证都麻烦死，怎么可能随叫随到？” 张然笑道：“我有我的办法，不行的话，有个词叫偷渡。” 确实可以偷渡，趴个飞机就行，他隐身加穿墙，随便哪班飞过去的飞机，藏于货舱就可以了。 再不行，偷个免签国的护照，变成那人过去就是。 像去本子国，他也可以这样弄，只是耗费法力而已，他弄签证也就是为轻松些，毕竟到时去窃银行，基本都是隐身穿墙，需要的是法力支持，在国外，还是要留些余力才是。 挂了电话，心里一时觉得愉快了不少，开上奔驰车，在东方市里晃了圈，到一个商场停留了片刻，从吊坠里把装着古董的包拿了出来放车上，然后又开回来。 当然也不可能有人能跟踪他，他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约了的罗刹人第二天一早来会所，张然听说不用再往罗刹去，那就安心等着就是，想想，还真叫陈副总把两个技师找来，好好给自己摁了一晚。 当然是真正的按摩。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的张然等在会所里，差不多九点半时，几辆车开了进来，打头是辆大奔，后面是辆林肯加长车，再后面又是辆大奔。 张然人站在别墅上，看着车开到花园前的空地，下来了前后近十个人，簇拥着中间一个中年老外往这边过来。 站得远，看得不甚真切，张然把神识扫过去，那在人群中的中年人有个四五十岁的年纪，反正白人他看着都差不多，看不出真实年纪，穿着得体，一把大胡子修剪适宜，望着倒是气度不凡。 第536章 音乐家的后人 到了张然的这别墅，中介和陈总跟着就出去了，张然想想，也去外面接人进了别墅内。 他可不想让鬼佬觉得这老板没气度不礼貌。 主要是那中年人看着怎么也是那种陈腐的西方贵族气息浓郁，他可不想在礼数上丢脸，到后面，还这样玩，他就不会再装了，烦都烦死。 进了别墅，一行十来人，也就进了三四人，其他人被陈总引到了隔壁，那些人看着为首那中年人，中年人说了句罗刹语，其他的人跟着陈总走了。 这点倒是不错，有些大气。 陈总安排了人，又重新回来，主要是张然不会罗刹语，那男人不会国语，中间需要他翻译。 介绍了下，张然听他居然姓柴科夫斯基，一时有些讶然：“大音乐家的后人啊？” 那人傲然一笑，说道：“柴科夫斯基这个姓在罗刹很是普遍，但我家族……” 没再说下去，张然哦了声，你家族如何，与我何干，你装逼，老子也不想听。 再介绍了张然，看到张然这么年轻，居然就是这集团公司的老板，柴科夫斯基倒还真有些诧异，问道：“张，你就是传说中你们国内的那种太子党吗？” 张然哭笑不得，这太子党的名声居然传到了罗刹。 他笑道：“我并不是什么太子党，嗯，我只是际遇有些奇特，所以才拥有了这家集团公司。” 陈副总听着，嘴角直抽，确实是际遇奇特，被前任炸了不死，然后回来把前任弄成植物人，自己成了现任。 柴科夫斯基自是不知道这些，哦了声，说了句：“厉害。” 张然也懒得再跟他磨嘴皮子，把那个袋子拿了出来，递过去说道：“就这些，柴科夫斯基先生看看，估估价，可以，咱就交易，我事多，挺忙的。” 柴科夫斯基笑了：“爽快，我也喜欢这样，说实话，我事情也多。” 他示意了下，边上一个看着就是个鉴定师的，接过那袋子打开，伸手进去，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了桌上。 前面看到那些古董都不好，柴科夫斯基只是在微笑着，当那个彩蛋拿出来的时候，他面色虽然不变，笑容也没变，但张然却感受到他的气机一时加快了。 咦，这个彩蛋难道有啥特殊不成？怎么看其他没多少反应，看到这彩蛋却血流加快了？ 他看了眼陈副总，陈副总只是在看着古董，没发现柴科夫斯基的变化。 其实他脸上真没啥变化，张然看着基本没变化，要不是气机感应到他血流变化，真不知道他看到这彩蛋有了反应。 他也不动声色，就看着那鉴定师在看那些古董。 古董有个十多件，不一会即看完。 古董师点点头，对着柴科夫斯基说了几句罗刹语。 张然望向陈副总。 陈副总说道：“他说，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不是仿制品，但是时间都不长，年代最长的那个彩蛋，也就百多年时间，做工倒是精巧，但价值并不是太高。” 张然笑道：“意思是他们其实是感兴趣的，但价格就不会太高了？” 陈副总也跟着笑了：“做生意嘛，那当然要讨价还价。” 张然微微笑着，就看他们是怎么样的出价。 那个鉴定师又跟柴科夫斯基聊了聊，陈副总却没翻译，这是在跟柴科夫斯基说大致会值多少钱，最后还要说一遍，就没必要翻译了。 一会即商量完毕，柴科夫斯基说道：“这所有东西一起，五千万你们的国币。” 张然听了翻译，望着陈副总，皱眉说道：“上次你不是说，光那个彩蛋，可能就值一亿？怎么现在看区别这么大？” 陈副总急忙辩解道：“我也只是看了些传言瞎猜的，之前听说过一些传言说那彩蛋很值钱，是罗刹国的国宝，所以乱猜个价了，我又不是真的懂很多。” 张然哦了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不卖，请。” 陈副总咬着牙把这几个字翻译了出去。 柴科夫斯基看张然居然是都不讨价还价就说不卖，一时呆住了，好像这样不是做生意的套路啊。 柴科夫斯基道：“张先生，我们出的价格，那是我们出的，你们可以还价啊。” 张然笑道：“两亿欧，不二价。” 按现在汇率，那是近十七八亿的数，跟他们出的价，那是相差太大了。 柴科夫斯基哈地笑了，站起来说道：“这不可能，差距太大了，而且你这根本不值这么多。” 张然也跟着站起来笑道：“生意不成仁义在，陈总，把柴科夫斯基先生安排好，不要怠慢了。” 说完伸手跟柴科夫斯基握了下手，人就往外走去，似是因价格差距太大，不想再谈了。 柴科夫斯基跟他轻握了下，嘴上想再说句什么，张然已走出了客厅上了楼。 陈副总也有些意外，张然这样子，那就是不打算卖了？但张然既然做出这样子，他也不可能去反对，只能是无奈地跟柴科夫斯基扯了几句，然后带着几人往其他别墅去了。 张然人虽上了楼，神识却是跟着柴科夫斯基几人，可惜的是，听不懂几人说些什么。 其实如果不是柴科夫斯基那一下气机剧烈变化，他随便加个两千来万，估计也就卖了，毕竟这东西放在自己手里，哪比得上钱在手方便？ 现在有钱才是王道。 但感觉到了，自是不能轻易就放过。 柴科夫斯基一行进了别墅，那个鉴定师一直在说着什么，声音和姿态都有些激烈，柴科夫斯基却是话不多，张然看着，像是兴趣缺缺的样。 张然皱了下眉，这样子难道是自己感知错了？ 坐下后，那鉴定师还在说话，柴科夫斯基使了个眼色，做了个禁声的表情，然后做个手势，让鉴定师继续说。 鉴定师一时有些蒙，但他却是明白，禁的是不要说太多关于鉴定的事，继续说，那当然是说些没营养的话。 于是就乱扯着东方市的风景。 柴科夫斯基示意了下，跟着他来的手下拿出几个仪器来，在别墅里到处扫描着，张然感知着，这是担心有窃听和摄像头啊。 第537章 沙皇一裔 这柴科夫斯基很小心啊。 他知道别墅里当然没安这些玩意，因为就想把这些东西卖了换钱，没必要弄这些，再说，能有什么窃听比自己神识更强大的？ 扫了半天，当然什么也没扫出来，柴科夫嘘了口气，招呼了下，那个鉴定师坐到了他边上。 张然一凛，这是要说什么大事吗？ 想着，他一个隐身穿墙到了他们边上，拿出手机来，使个“障眼法”隐藏了手机，放在他们桌上的果盘下录音，看他们那样，也不可能有人会去吃水果，自也不会碰到，然后人再穿回来继续用神识监视着他们。 这时的柴科夫斯基说话很是激动，有时候都要站起来挥舞着手，神色表情跟刚才那是完全不同，遗憾张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不然就更清楚知道柴科夫斯基为何了。 交流了近二十分钟，柴科夫斯基一拍桌子，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嘴上再说了些话，众人齐声应了。 看人这是说完了，张然再穿墙回去，把手机拿了回来。 打了电话给陈副总：“上来楼上，有事找你。” 人上来后，张然把刚才手机录到的放给他听：“似乎很重要，你帮着翻译翻译。” 只听了一段，陈副总就大惊道：“这个柴科夫斯基很有来头啊！” 张然皱眉道：“怎么说？” 陈副总道：“据他说的，他是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小公主安娜斯塔西娅的亲外孙！” 听到这，张然倒真吓了一跳：“末代沙皇？这段历史我还真看过，说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上下全被无产阶级突突了，哪来的公主？” 陈副总笑道：“我跟罗刹打交道多，也听说过有传说，最小的公主安娜斯塔西娅女大公当时没死，被一个士兵救了，然后跑到德国，后面还跟沙皇其他的亲戚打过沙皇的遗产官司。” 他后面呆了呆：“难说真是啊，传说中她在逃难的时候，嫁过一个人，就姓柴科夫斯基。” 张然挠了下头，倒真没想到，这个什么柴可夫斯基居然有这样大的来头，怪不得看着有西方的遗腐贵族风呢，原来真是贵族啊。 咦，如果他是沙皇后裔，那这个彩蛋是不是更有什么说法了？ 陈副总继续听下去，听完后，他不由笑了： “然哥，你想不到，就我们那彩蛋，其实就是末代沙皇皇宫里的宝物，他说，只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是沙皇用过的，他既然是沙皇一裔的，平时就关注着这些与沙皇有关的东西。” 张然笑了，怪不得他一见到那彩蛋就激动，自家老祖宗的东西，居然流失在外，看到自是要激动了。 张然笑道：“接着说。” 陈副总道：“柴科夫斯基说了，无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老祖宗的这个东西弄回去家族珍藏，因为这些彩蛋，基本都是国宝珍藏在罗刹国博馆，民间很少有，遇上了，那自是要出手了。” 张然听到，只觉得有些牙疼，叹口气：“刚才我还说两亿欧要得高，现在看，这低太多了嘛。” 陈副总呃了声：“当时我也不知道然哥你为何要开价两亿，我还以为是您鉴定过知道价值，结果，这两亿您只是随意开的啊？” 张然唔了声，也没说自己是怎么得知的，更没说自己为何能录到这些录音的，反正陈副总知道自己的能力强悍，弄这么些，那简单不过。 张然叹口气：“现在看两亿是低了，但，刚才话已出口了，不可能再往回找，这也太丢人了。” 陈副总笑道：“这个倒没什么啊，反正当时谈崩了，后面如果再谈，那就是后面的价也没人可说啥。” 张然想想道：“这样，看那柴科夫斯基像是个成功人士，咱两亿卖给他，然后看，怎么着与他合作，弄些什么事出来，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想着有些肉痛，知道是这层关系，别说两亿欧，只怕五亿十亿，这个柴科夫斯基都要要，但张然当时就说出口了，以他大罗金仙的骄傲，哪可能会说出反悔的话。 陈副总道：“这也不错，反正我们的心理价位就是这两亿，如果还能捞到些其他的意外收获，那最好了。” 张然哈地笑了，伸手拍了拍他：“不错，所以咱也没啥好纠结的，就按这个做，其他再要的好处，你跟他谈。” 陈副总应了。 再等了几分钟，中介的电话就打了来，说是柴可夫斯基可以再谈谈。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没法用大刀子割肉了，但是能赚到两亿欧，那就不算什么了。 张然没有再下去，他在想的是，现在手里有两亿了，至少那个光伏厂是能建起来了，那自己还要不要去做贼呢？ 算了，自己当然要言出必行，要窃小本子的银行就要去窃，南韩本来没想的，结果订的行程里有此一站，那就顺便吧，这是你们运气差，不怪哥们。 他这还在想着事，陈副总又上来道：“然哥，他们非要跟你谈。” 张然吧叽了下嘴：“我去谈，他们不怕我再加价啊？” 陈副总笑道：“他拍你马屁，说你说出来肯定就不会更改了。” 张然听着不由叹气：“这居然被人拿捏住了，想着就亏得慌啊！” 嘴上说着，还是跟着下了楼。 柴科夫斯基望着张然下来，脸上带着了一丝笑容，不再像前面那么装逼。 张然坐下，叹口气对着柴科夫斯基说道：“柴科夫斯基先生，价格不是都说好了？我觉得没必要再跟我谈了。” 柴科夫斯基望着张然：“我相信，你能开口这价格，并不是因为你知道这些古董的价值，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张先生，能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吗？” 张然笑道：“看柴科夫斯基先生的意思，这两亿欧是决定要了？” 柴科夫斯基点点头：“确实，我是已打算用你开的这价格买下了。” 张然一摊手笑道：“那就行了啊，大家价格谈妥，还要说什么呢？” 他还真有奇怪，既然价格不是问题，还谈什么？ 第538章 翻译 柴科夫斯基望着张然，人靠着椅子，双手十指交叉，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张然：“我就想知道原因。我相信当时你们估价不会这么高。” 张然点头，也没隐瞒：“不错，当时我们的价格是一亿国币左右。” 柴科夫斯基一时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趣地望着张然。 张然接着说道，当然是胡编的： “当我听到你这姓氏的时候，我不是问您是不是音乐家的后人了嘛？但您说了不是，在说到家族的时候，您的神情是无比骄傲，然后我就在想，在罗刹，除了大音乐家，还有什么更让人骄傲的姓柴科夫斯基的家族？ 柴科夫浓重的眉毛挑了起来，身体更直了，那是一种对于家族姓氏的那种尊重与自豪。 他微一笑：“你想到了什么？“ 张然继续乱编：“正好我对于罗刹近代史很感兴趣，我曾经研究过不少时间罗刹近代现代史，然后我就想到，当年末代沙皇的四公主安娜女大公，在流亡时，嫁过一个姓柴科夫斯基的人。” 柴科夫斯基沉默了下，再点头道：“不错，那正是家祖。” 张然点点头笑道：“而这彩蛋可是沙皇遗物，当拿出这个彩蛋的时候，您的神情稍有些激动，而正好被我看到了。” 柴科夫斯基叹口气：“于是你就猜，我是不是安娜公主的后裔。唉，我还觉得我掩饰得很好呢，但看到那个彩蛋，还是没能控制住。” 张然笑道：“是的，而且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是，反正我喊个数，如果您是，那对于这彩蛋，那您肯定是志在必得，这两亿欧有点溢价，也不算多；如果不是，大家再谈，反正于我也不算多损失。” 他再微一笑：“现在看来，您确定就是安娜女大公的后裔。” 柴科夫斯基微微点头：“我确实是她的亲外孙。你看得很准。” 张然做了个咬牙的表情，手都握出了青筋：“现在看来，我那两亿欧要少了，这彩蛋于您来说，意义重大，只怕四五亿您也要。” 柴科夫斯基呵呵大笑，心情说不出的愉快，其实前面他觉得是被张然坑了，现在听张然如此一说，似乎，占便宜的是他。 笑声敛下来，柴科夫斯基道：“那你可以再开价啊，试试我要不要。” 张然摇摇头：“我这人，只要说出口的，那就必然算数，我们国人有句话说的，言必行，行必果，就这意思，两亿就两亿，亏了我也认。” 言必行，行必果这话不好翻译，陈副总翻译得有些别扭，但柴科夫斯基也还是听明白了，不住点头道：“这点你们国人就非常好，我喜欢，我们罗刹也是注重契约精神的民族。” 张然撇撇嘴，国人也不少信口开河的，只是你没遇上而已。 至于西方人所谓的契约精神，那是在你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有契约，实力不对等，不能撕毁的契约还叫契约？ 他微一笑道：“现在就不说什么你亏我赚的事了，要是您觉得占便宜不好意思，那其他方面可以再补偿我们，比如，我们集团公司主要做的是对罗刹的贸易，您觉得有什么可以合作的，那大家谈谈。” 柴科夫斯基微一笑：“哈，这个倒是不错，大家互赢的事，没什么不能谈。” 张然站起来，伸出手去，微笑道：“那就说定了。至于贸易这方面，我们是由我的副总负责，到时让他跟您谈。” 柴科夫斯基浓眉挑了挑，人站起来也笑道：“那我过后也叫我的经理来跟你们谈。” 张然也没在意他想压自己的头的意思，有钱赚了，其他都无所谓。 张然笑道：“那其他的没什么，就让他们弄着，柴科夫斯基先生，正好没事，要不我带您领略下东方市的美好？” 柴科夫斯基哈地笑了，站起来道：“行，那这些事就交由他们去弄，我们去欣赏风景。” 他看张然那淡淡的傲气，是真有点不忿，所以才想着哪些都想压张然一头，结果张然突然来一个带他去玩，这让他再装不下去，一时只觉得，这个小年轻很有意思。 张然下午本来就没啥事，他飞机是明天的，本来还不知道下午该干嘛的，现在正好，有事情可忙了。 问陈副总安排了个翻译，结果他就把给张然按摩的那两个技师安排了过来，说道：“她们精通三国语言，完全没问题。” 张然也没在意，只要能翻译就行，看着柴老总的样，似乎对于两个女翻译还很满意，那他就更不介意了。 于是就两辆车，柴老总弄了两个自己的保镖跟着，还真跟着张然去吃喝玩乐了。 一行人玩到了半夜才回，张然年轻，这柴科夫斯基也是个有钱爱玩的佬，东方市是口岸，可玩的地方也多，两人相差二十来岁，居然还能玩一块并没觉得有什么。 回来后，那两女翻译技师就被柴科夫斯基带去了自己的别墅，说需要交流下国产技法和罗刹技法的区别，要更深入地进行国际交流。 张然当然不介意，又不是自己马子，无所谓了，而且也不能阻了人家赚钱不是。 再起来时，柴总的中外交流很是辛苦，早上就没起得来，张然也没办法再等他跟他道别，交待了一声等柴科夫斯基起来后说明一下，然后让吴林兵送了自己去省城机场。 送他到了机场，看他一副像是不在意的样，吴林兵忍不住问道：“小然，你这化妆，能化得跟护照上一样吗？” 张然笑道：“你别管了，到了釜山，我拍照片让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吴林兵还能怎么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张然如何出境。 算了，他肯定有自己的办法。反正张然已给他们太多惊喜了。 看着吴林兵开车离开，张然戴个帽子和墨镜转进了卫生间内，再出来时，已跟护照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是真一模一样，头发偏向的位置都一样，脸上的肥肉褶皱都没啥区别，像是拍照时的样子就在今天。 第539章 长城我们修的 看着自己样子，张然都觉得有些别扭，没法，太像了看着别扭。 想想，只能是给自己戴了顶帽子，把头发都塞进去，看着稍好些。 电话联系了旅行社，旅行社的导游过来，看了他一眼，把所有东西扔给他说道：“我们回那天是从东京回，机票信息什么的过后我再发给你。” 再拿出几张纸出来：“这是免责协议，因为你去了不跟我们一起，到时有什么，你自行承担，是你自己的责任，跟我们旅行社无关。” 张然微一笑，接过来，几笔签上名，当然是护照上的名：马贤 到时真有啥问题，也不可能知道是谁弄的，张然打算是出了国落地，就换个人脸，大不了到哪就窃一个当地人的证件，再变成那人就是。 像他这样能随意改变自己形象的，这世界再发达的科技也不可能逮得到他。 唯一的麻烦是不会当地语言。 看着他那憨憨的样，导游吧叽了下嘴说道：“你要是一个人在那些地方，语言不通是个麻烦事，不知你会朝语，还有本子语吗？” 张然默然摇头。 导游叹口气，欲言又止：“不会语言在当地一个人游玩是个麻烦事……” 张然咦地一声，这是有啥说道不是？ 手伸口袋里，从吊坠里弄了两三张国币出来，递过去笑道：“您帮忙想个办法？” 导游眉眼都带着笑，伸手接过，接着说道：“这就随意帮个忙，哪好意思收你钱。嗯，你在手机上下一个app就行，各国语言都能翻译。” 把自己手机递过来给张然看，张然看上面有个app，上面看着有国翻英翻俄翻朝等等，那导游打开后，说了一句国语，再一摁，直接就翻译成了朝语，再一摁变成了本子语，然后还能选择是男声女声朗读出来。 不管这翻译得是不是非常准确，但张然听着，至少朝语和本子语那是字正腔圆的，而且是这儿说完，那儿就马上能翻译，差不多是实时了。 他听得目瞪口呆，泥麻，有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何必还担心什么翻译问题嘛，有这东西，当时跟柴老总，也不至于要通过两技师才能沟通了。 看来自己对于这些关注得真少。 急忙不住地道谢。 导游看着他这样极其郁闷，这个叫马贤的马大哈，是啥也不明白就跑国外玩？而且还不跟团，这也太头铁了吧？ 无惊无险，很快安检进去，然后登机起飞，落地后也一样无惊无险地出了机场。 本来张然的打算是，到了后，去窃辆车，然后开着去转悠，找到一两个银行，晚上去窃了就走，然后找个无人的房子睡两晚，白天再随便去哪儿转转，然后就转道本子国。 这样主要是他不懂当地语言，就不用去跟人打交道。 现在有了这么方便的翻译软件，直接住酒店，打的去哪儿，那是一点问题也没，就没必要去当个影子人了。 出来招手叫了一辆的士过来，先就把翻译软件打开来。 司机等了会，见他没说要去哪儿，就问了句：“客人，要去哪？” 张然摁了下，转换成国语，听后稍一呆，自己一时也不知要去哪儿啊。 想想道：“去市中心。” 没具体地点，那就往市中心去，一般来说繁华的地方都是银行聚集之处。 司机嘟咙了下，还是开上车走了。 路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问了一句：“是国人啊？” 张然把app调出来，笑道：“麻烦您再说一遍。” 司机又把刚才那句话说了一遍。 张然哦了声：“是啊，来旅游的。” 司机一时就开启了聊天模式，只是这样，就算有翻译软件，也不是太方便，不过交流倒是没啥问题。 张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司机聊着，再聊再聊，说到两国历史的问题，那司机突然说道：“我看到说，这两天找到新的证据，你们的长城是我们朝族人修的。” 张然听得直接愣了愣：“什么？长城？你们修的？” 司机嗯了声：“就是长城。” 他右手比划了下蜿蜒曲折的样子，又接着说道：“我们首尔大学的教授考证了，说就是我们朝族人修的。” 张然听着差点一口气不来，泥妹，这都能是你们的了？ 什么粽子是你们的，中秋是你们的，那大家都源于一个文化，给你一点面子，随便你说，但现在那万里长城好好的在国内，离着南韩十万八千里远，这也成你修的了？ 还要点脸不要？ 张然哈地一笑，想了想说道：“我听说确实是你们修的。” 那司机精神一振，哈地笑道：“就是嘛，连你也知道是我们朝族人修的。” 张然正色道：“是你们修的，是几百年前我们皇帝抓了你们朝族人去修的。” 司机一时脸胀得通红，方向差点都没掌住，想再说什么，却是一句也没法说出来，看得张然直想笑。 再开了五分钟，司机把车在路边一停，板个脸说道：“到了。” 张然伸头看了眼，确实是有些繁华，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市中心。 也懒得跟这样的小人物计较，拿出陈副总给的南韩币付了，拎着包下了车。 随意地在街上转着，他就当是休闲逛街了，再转到明显是cbd这样的中心，望去到处是银行和各种商店酒店，想来这才是这釜山的市中心位置。 时间也近下午四点，张然看到一个酒店挺高大上，主要是边上就有几个银行看着也高大上，得，就这吧，晚上去这银行也方便。 酒店确实是不错，张然进去后，听张然是国人，居然就能用国语跟张然交流，这让张然倒有些意外。 开了个房把东西放下，再下来问前台吃饭的地方，前台笑道：“我们酒店就有很多不错的釜山美食，像烤牛肉，海鲜，在釜山也很有名。” 张然望着她，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但看着怎么也有点自吹自擂的意思，想想，算了，懒得去外面吃什么，反正他对吃的不太在意，其实吃不吃都无所谓，只是觉得去哪儿也没意思。 第540章 一扫而空 到了餐厅，随便点了些看似特色的东西慢慢吃着，反正味道也就那样，他也不甚在意，只是边吃边慢慢调息修练。 边上一桌声音有些大，说的是朝语，间中还夹杂着英语，笑得也很是大声，后面听着，像是还有了些争执。 张然转头望去，一桌就两人，一个应该是南韩人，另外一个看着像是南韩人，却是朝语和英语夹杂着说。 张然反正也没啥事，插上个耳机，把翻译软件打开，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听了一会，张然即有些无聊，这两人应该是搞证券的，就在说南韩的证券，而那说朝语英语夹杂的人，像是美籍的韩人，应该是长驻釜山从事证券交易的。 说着说着，那南韩人就说到釜山的证券交易所，是全韩最大也是唯一的证券交易所，说到这他像是无比骄傲，挺直了腰后再说道：“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证券交易所。” 那美籍的听了直接愣了下：“我觉得应该是我们纽约的才是世界最大的交易所。” 那南韩人不住摇头：“应该是我们釜山的，你们纽约，还是我们南韩人去帮着完善的，然后才发展起来。” 那美籍韩人听着，直接呆住了，后面都不知该怎么接。 张然听着，再想着今天那个司机说的话，他哪忍得住，扑滋一下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很大声，张然觉得笑了后有些妥当，但笑出来了，也收不回去，笑也就笑了。 那两人听到张然的笑，都转头看了过来，张然只能无奈地摊了下手，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那南韩人瞪着张然，问道：“你在笑我刚才说的话？是这样吗？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再看到张然按着手机，明显是在翻译，他皱了下眉道：“你不是南韩人？” 张然点点头：“我是国人。” 那南韩人哈地笑了：“国人啊？你是觉得我刚才说的不对所以笑吗？” 张然笑了笑：“我没了解过，不知道你们釜山是不是全世界最大的。但我听着，只是觉得想笑。” 那南韩人听张然如此说，有些恼怒，哼了声：“你们国家那小地方穷乡下，证券交易才弄起来十几二十年的地方，居然还笑我们南韩？” 张然和那个美籍人直接呆住了，居然说国内是小地方？ 张然摇摇头，跟这样的人直接没法争论，多说几句，只会显得自己蠢。 他笑道：“我想到一个今天才听到的笑话。” 他这突然的转折，把那南韩人说得愣了愣，不由问道：“什么笑话。” 张然摊摊手：“就刚才你说的啊。” 那南韩人愣了愣，脑子却是转不过来：“我没说什么笑话啊！” 张然叹口气，这样的脑子，居然能去弄什么证券交易？想想，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摇摇头，站起来想离开餐厅。 那美籍的听到张然这一句，稍愣了下，后面忍不住憋着笑低头下去。 看张然站起来，那南韩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脸色稍一变，想上前去拉住张然理论理论，但张然走得极快，而这餐厅怎么看着也像是个高档餐厅，他想想，只能是忍了下来。 张然摇着头上了电梯，往自己房间去，这些南韩人真是莫明其妙的优越感爆棚，什么话都敢往外迸，也不管说出来别人会是什么反应。 进了房间，推开窗望向外面，初冬的天黑得早，外面已黑尽，夜幕中，正正地就是一栋高楼伫在他面前，看着上面闪烁着的朝文和英文，张然心里一动，把这几个英文单词输入翻译出来： 釜山证券交易所。 怪不得那两人在这儿聊证券呢，原来釜山证券交易所就在这。 再想着今天那司机和南韩人说的话，张然心里一发狠，草，你这什么全世界最大的证券交易所，老子今天把你那儿一扫而空，看你还拿什么交易？ 本来他就想着来弄两个银行就行，也没想着在这儿搞什么事，结果今天受到这两南韩人的刺激，他觉得，如果不搞点什么，似乎来这一趟有些亏了。 慢慢修练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南韩时间凌晨两点左右，张然换上一身纯黑的衣服，打开窗户，也没管外面凛厉吹来的寒风，一纵身，跳了出去。 御风飞行到了证券交易大楼，落下时人已隐身穿墙进入了大楼内。 他于证券交易也不懂什么是重要的，想想，弄这些就是处理数据，那肯定电脑要要的，用电脑，必须会有什么服务器主机这些，我把你这些东西洗劫一空，明天我看你还能不能开市。 他的吊坠上次扩大后，可以说有几万立方大小，现在里面空空荡荡，装点这些东西那太简单不过。 神识扫过，找到了监控室，进去后把里面的人全部弄得睡了过去，然后把监控主机全部扫进了吊坠内，一台都没留，省得监控里看着主机一台台消失不见吓死人。 神识全开，一路避开保安，找到交易大厅，把里面的主机也一扫而空，显示器他就懒得弄了。 再找到一个像是主机房的地方，也不知道那里面是干嘛的，反正看着服务器挺多的，张然穿墙进去，也把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 他要弄这些真不用太简单，手一触碰到，心念一动，所有东西就到了吊坠内。基本都没超过一秒钟，到把所有服务器都扫进了吊坠内，他再穿回屋顶，御风飞到了隔壁银行上。 神识再扫过，找到金库的位置，穿进去，拿出一瓶早准备好的喷漆，隐身过去，把所有的监控都喷上漆。 他相信这时候，监控室内肯定已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手在金库内拂过，所有的欧元美金那些就被扫进了吊坠内，南韩币都没要，不值钱，没法用，而且太占地方。 看到这金库还存放着一些黄金，他自是也没放过，也全部扫进了吊坠内。 神识扫到已有人往金库来，他玩心大起，拿起油漆喷瓶，在墙上喷了个sb250，算是给这儿留个到此一游的记号，再一穿墙出了金库。 第541章 往本子去 再另外一个银行要隔着一条街了，看着也够大，但于他来说，也不过是稍麻烦一点而已。 同样，在金库内，把欧元美元黄金一扫而空，有国币也一并收了，还是喷出sb250这几个字，到时只怕这几个英文和数字，能让南韩人猜疑一辈子。 本来他的计划到了南韩，弄两个银行就差不多了，毕竟他人较为平和。 却不想，被两个自大的南韩人恶心到了，看远处两条街还有两个银行，一不做二不休，过去后把里面的欧元美元加国币都一扫而空。 还是一样，在上面喷下sb250这几个字，相信sb250银行大盗将会成为南韩银行最大的噩梦，当然，也会是南韩警方最大的噩梦。 飞回酒店，显出身形，神识一扫，大致就计算出自己这次弄了的钱，欧元加刀啦大致两三亿上下，国币有一些不多，黄金有个半吨左右。 他咂吧了下嘴，比预想的要少，要不要再去远些的地方弄两一两个？明天估计sb250大盗就扬名釜山，到时想再去窃就不那么方便了。 算了，看时间也晚了，钱是窃不完的，想弄，等境界上去了，不说飞着过来，只需要扒上飞机，想来就来了。 一时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些啊，下手就是不够狠。 他也不想想，现在银行哪会留太多现金，四个银行能弄到这么多外币和黄金，那也算是运气不错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去釜山那什么台的海边逛了一圈，天冷人也少，回来说想看看美女，满大街看着都觉得长得差不多，一时也就兴趣了了，随便点了些炸鸡汉堡之类的，往房间里一钻再没出来。 当然，他睡懒觉，又出外去玩，没见到这附近前后到处都是南韩的警察，不说全南韩的警察都来了，至少是整个釜山的警察都出动了。 证券交易所丢失了那么多主机，这么多的主机和服务器，开车来装都要两三卡车，却是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别说卡车了，半夜连稍大些的皮卡都没见。 至于银行更是，到处都锁得好好的，金库一点没破坏，却就是没了钱，唯一的破坏就是监控被喷了漆，就算是银行经理不知道的隐藏监控，都被喷了漆，由此，都认为这必定是内鬼做的。 只是，那sb250的数字，却让警方脑浆子都要想出来了，明显，这几个银行墙上喷的，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不说那用的喷漆就是一样，喷出的字都是一模一样，绝对是一个人的手笔字迹。 但是，几个不同的银行如果同时出了内鬼，而且是同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不是内鬼，如何又能做到这样无形无迹？这根本就是个悖论。 釜山警方想得大脑都宕机了，却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是把此事归结为灵异事件： 唯有sb250的鬼魂才能做到这样的事。 当然，他们根本不知道，一个证券交易所和四个银行损失惨重，就因为一个的士司机和一个证券交易员吹牛逼所致，所以，咱国人所说的做人要低调，未尝没有道理。 至于这事的始作俑者，却已坐上了开往本子国的游轮，向着福冈进发。 游轮是晚上发船，其实也不远，两百多公里而已，快的话三个多小时，慢的十个多小时，睡一晚第二天早上到。 按旅行社的计划，这在船上的一晚，也是算在七天时间内的，张然一是无所谓，反正他就真当是出来旅游了。 却有些意料不到的是，这游轮上，居然听到操着各种口音的国人，让张然恍然以为自己还没出国门。 当然也不全是国人，也就大致两三成是国人，其他包括了南韩人和本子国人，另外还有些金发碧眼笔黑漆漆的外国佬，这应该才是常态，毕竟这是游轮。 加钱的缘故，陈副总也知道张然不喜欢嘈杂，所以张然倒是弄了个单间，虽然不是最豪华的，但怎么也还算将就，至少有独立卫生间。 张然也不知道这算是几等舱，但人不多却是真的，而且那些来旅游的国人，也基本没住在这一层，想来价格也不便宜。 进了舱，关上门，把装样子的小包往吊坠里一收，他进了卫生间，这是白天汉堡炸鸡吃得太多，要排空下库存。 刚坐到马桶上，小香蕉才排出一半，就听到舱门响起，然后门突然打开来。 他刚才也就随手把门关上，却没反锁，也没想到会有人来开门，所以坐在马桶上，连卫生间门都没关门。 而坐在这儿蹲马桶，不关门能看到半拉的舱门，张然就看到一个女孩拖着一个大箱子，倒退着进了舱里。 这时候要是出声，似乎时机不对，姑娘转身如果看到张然在排库存，这未免也有些尴尬。 于是张然也没出声，手伸出去，轻轻把卫生间门拉了带上，担心发出声音，却是没锁上。 外面舱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再一会，却是拉箱倒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几声本子国的语言，应该是那女孩在自言自语。 只是，一个本子国的女孩，跑来自己房间干嘛？ 他这刚把神识扫过去，就看到那女孩解着牛仔裤的扣子往卫生间走了过来，看那着急的样，估计也是憋得够呛。 张然一愣，这是他完全没意料到的，他现在还坐在马桶上，裤子还半拉着在小腿，这时也根本没办法闪躲。 当然，他可以来个隐身，让女孩看不到，但是，他坐在马桶上，屁股还没擦呢，隐身了，姑娘一坐下来，结果坐到一个热呼呼的人身上，人却看不到，估计会吓死人。 或者隐身，屁股上夹着半拉子小香蕉御风飞起来，这也倒是能避开，只是，一时不注意，那半拉子小香蕉掉下来咋办？还有那味儿，估计自己都受不了。 而且，这游轮上的卫生间实在有够小，顶天也就两米高，飞起来，难说姑娘一进来就撞到人了，当然，可以再加一个穿墙，只是，穿到隔壁还是顶上？ 第542章 李鬼和李逵的船票 问题前面也没去注意顶上和隔壁有没人啊！一穿过去就撞到人那怎么办？ 他这还在犹豫着，卫生间门咣地就打开了。 张然只能心里长叹一声，尽量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小腹处，遮住关键的位置，不让春光外泄，这是现在能做到极限了，反正到时姑娘见到他这样，社死的不会是他。 姑娘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马桶上的张然，她愣了愣，似乎觉得是自己眼花，闭眼摇摇头，面前这个三四十岁的猥琐男人没有消失。 是这卫生间门打开的方式不对？ 她往后退了一步，再打开门，然后瞪着坐在马桶上的张然。 张然嘴角抽了抽，勉强裂出一个像是笑容的样子，一只手捂着小腹处，一只手举起来挥挥，打了个招呼：“嗨！” 那姑娘望着一脸笑意的张然，却是觉得恶心无比。 没办法，现在张然是化身成那叫马贤的中年人，还稍有些胖，望着极其油腻那种，而现在这情形，那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她一摇头，人才从这情形中反应了过来，她“啊”地大叫了一声，人闪身出了卫生间，手上一带还顺手拉上了门，只是人退得稍快了些，手上的力量也大了点，把卫生间门撞得“咣”的一声巨响。 张然长吁了一声，果然只要你脸皮够厚，这情形尴尬的就不会是自己。 现在好了，门已关上，自己可以继续愉快地拉小香蕉了，最不济，也可以把屁股擦干净，省得总觉得屁股夹着点什么难受。 当然，拉是没法再拉下去了，这一打岔，所有的屎意都吓了回去，如此情形也没法拉下去。 他从吊坠内拿出一卷纸出来，歪了半边屁股擦了一张纸扔下，刚想再撕下几张再擦一下的时候，门突然间又打了开来。 姑娘一手拉着卫生间门，人瞪着张然，也没管张然一半屁股还在外面，对着张然就说道：“·@%&($#。” 说的是本子话，刚才就听到她自言自语说的是本子语，现在更确定了。 张然叹口气，人又坐正到马桶上，手上的卷纸示意了下，姑娘这才闻到，似乎卫生间内有股恶臭，不用说，肯定是这猥琐男拉出来的味儿。 再看到张然这样子，也明白，不管如何，怎么也要等这男人擦干净屁股了再说了。 她咬咬牙，再一拉门，人出去了。 张然很想拍自己脑门子，这姑娘心也真大，像这样的情形，居然想的是要问清楚情况，而不是跑出外去叫人。 慢慢把自己擦干净，提了裤子起来，还不忘把马桶冲干净，张然才在洗漱池里洗净手，拉开门出了卫生间。 出来，姑娘离着卫生间有个一米多远，看到张然，人往后又退了一步，张然微一笑，手示意了下道：“你可以用卫生间了。” 姑娘稍一愣，好看的眉毛皱起来说道：“%&&*%%#？” 张然叹气，真正是鸡同鸭讲了。 拿出手机来，按出翻译的app，对着手机说道：“你可以用卫生间了。” 手机发出一串的本子语。 姑娘愣了半秒，嘴上说了一串，张然翻译出来却是：“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间里？” 张然大奇，这是她的房间？ 他伸手入怀，从吊坠里拿出自己的船票来，指着跟姑娘说道：“你看，这就是我的房间。” 姑娘啊地一声，伸手从张然手里拿过船票，然后走到门口对比了下，张然都不用看，自己的票肯定是对的，他记忆可不会出错。 那姑娘回来，顺手把票塞给张然，人去往自己坤包里翻找，这应该是在找船票了。 张然神识一扫，她坤包里没船票，而船票却是在她牛仔裤的后包里，不用说，肯定是检了票后，手上东西多，顺手就塞在自己的屁股包里。 在坤包里翻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的船票，姑娘有些慌，但更难受的是，她本来就憋了半天了，现在又着急，更觉得自己差点要崩了出来。 张然看她那样，再一联想她刚才一进门就奔向卫生间，也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人往边上一让，笑着说道：“不要着急，你先去方便。” 但这app，却是没法把国语这时候方便表示的意思翻译出来，姑娘瞪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张然叹口气，人再往边上让得更远，腰稍弯下去，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不用说，意思完全明白了。 姑娘本来还想先跟张然理论下房间的归属问题，这时看张然的动作，自己也再忍不住，咬着牙，从张然身边急驰而过冲进卫生间内，“咣”地把卫生间门关上，唏哩哗啦的声音响起，却是在反锁卫生间门。 但让她想不到的是，这门里面的锁扣坏了，根本没法反锁，弄了差不多一分钟，都没法把门锁上，她再忍不住，牙一咬，不管了，先解决问题再说，这猥琐国男，想来还不至于在这时候会有什么动作。 张然远远站到了窗边，看着舷窗外，就算这样，姑娘排空的声音，还是传到了耳里，他听着，姑娘明显是隐忍着慢慢排的，就算这样，唏唏漓漓的声音还是没办法屏蔽。 差不多两分钟后，冲马桶的声音传来，然后门打开，姑娘明显一身轻松地走了出来，看到张然，这才想到，房间归属问题还没解决。 她又在包里不住翻找着，自没能找到，找了一会，干脆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到了床上翻找，没找到，又打开自己的大箱子，在里面到处翻看。 张然忍不住了，手示意了下说道：“你，要不看看，是不是放到自己身上了。” 他手在自己衣服包示意了下。 姑娘一时恍然，也想到了自己的船票放的位置，她伸手掏出来，看一眼后，得意地递给张然。 张然接过船票看去，咦，居然也是这间房的，这就有些莫明其妙了，他还以为是对方的时间不对，再对比了下时间，确实是今天的。 怎么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船票？ 第543章 鄙视链 看到张然疑惑的表情，姑娘这时也想到了，自己刚才看船票，张然的票确实也是这间房的，然后她也意识到了，这票出了问题。 张然拿出自己的票来，一模一样，不会说有造假的能造得这么好。 张然把票还给姑娘，叹口气道：“这估计是出票的系统出了问题了，这样，我们找乘务，看看怎么解决。” 这当然是可能的，张然的票是出给旅行社的，旅行社本来多是那种多人舱票，加了张然这么一张，票打印出了，系统却没显示已售，然后又卖给了这姑娘。 也可能是卖到国内和在釜山卖的不是一个系统，联网时系统出错或是延迟，这边出了那边没显示，然后同时出了两张一样的票。 国内订火车票，也有出错出重复的，机器嘛，难免。 找到乘务，把两张票给他一看，他看看，无所谓地对张然说道：“这样错很正常，经常遇上。这样，要不我们帮你调剂下，去两人间，或是你加点钱，给你升豪华单间？” 张然哭笑不得：“这是你们的问题，你们应该免费给我升成豪华单间才是。” 乘务哦了声：“免费给你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豪华的没房间了。” 张然差点想骂人了，没房间，你在这说个锤子？或是，加钱，这豪华房就有了？ 乘务道：“要不，我帮你换到两人间去？” 张然看着那姑娘，想想，算了，床大床小无所谓，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 他挥挥手道：“行吧行吧，两人间就两人间，对了，那两人间是我一个人住还是……” 乘务面无表情：“当然是还有一个人，不然怎么会是两人间？不过，是你们国人，你们可以聊聊。” 张然听着，差点想骂人，老子出的是单间的钱，却要去跟人拼房。 他一咬牙道：“不去，我买的是单间，我不喜欢跟其他人住。” 乘务望着他，哈地笑了：“你不去，不会是让这漂亮的姑娘去吧？” 张然望了眼那姑娘，也笑了：“反正我先来的，要去也是这姑娘去。” 乘务望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人家是姑娘，再说，她是本子人。” 这乘务是南韩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有一丝隐隐的鄙视。 张然当然能感受到那种鄙薄。 心里一时大怒，这鄙视当然不会是对着那姑娘去的，不用说，这是鄙视他不让着女士，也可能是鄙视他是国人。 张然哼了声，人走进房间内，往床上一趟说道：“我买了这舱的票，我就有权利享受我应得的，跟哪国人无关，跟是什么人无关！” 他跟乘务，一个用国语，一个用朝语，张然用翻译app交流的，那本子姑娘根本听不懂，就张着嘴看两人交流，再看到张然躺到床上，她哎哎哎地指着张然，向着乘务说道：“他怎么睡下了。” 乘务本子语倒也明白，哇啦哇啦把刚才跟张然的交流说了一遍，姑娘听着也急了：“他说的也对啊，这是你们的问题，凭什么让我们来承担这责任？” 乘务对她倒是极其耐心，说道：“但是现在没其他的单间了，两人间他又不愿意去，难道姑娘你去？” 姑娘哼了声：“我怎么可能去跟其他人睡一个房间嘛！” 乘务叹口气：“那没办法了，要不这样，我去申请一下，您坐下一趟？” 姑娘摇头：“我行程安排好了的，拖一天，后面都没法安排。” 乘务再对着张然说道：“您看，要不您坐下一趟？” 张然用翻译app听着两人的交流，翻译得不甚准确，却也听得大致明白，他摇摇头：“不行了，我也是行程排满。” 在釜山多等一天，那实在有够无聊的，窃了银行多呆的这一天，他都觉得是浪费生命，哪可能会再多等一天。 反正现在他已睡在床上，让是不可能让的，至于如何解决这问题，那是游轮的事，跟他无关。 其实在哪儿睡一晚无所谓，但刚才那乘务带着歧视的眼神，他是真不可能这时候让出来，真让了，那就坐实了你就该被别人鄙视。 一时，就僵在了这儿。 姑娘看这样，干脆，人往自己箱子上一坐，也不打算离开房间了。 现在谁要离开，难说晚上就只能去跟别人挤。 乘务看着，只能是一咬牙说道：“行，我去找我们经理，看看如何处理。” 没再管两人，推开门出去了，出去后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其实到这时，就算想换下一班游轮也不可能，因为这闹了半天，游轮已启航，驶离了码头。 开往福冈的船是晚上出发，第二天早上到达福冈，现在其实已是深夜，两人一睡在床上，一坐在房间里，门又是关着，怎么感觉怎么也有些尴尬。 再等了差不多半小时，那乘务也没见出现，想来他们认为，这是个无解的局，既然一个不让一个，干脆他们就当鸵鸟，头一埋，当不知道了。 张然转过身，看向坐在箱子上的姑娘，姑娘似乎有些疲惫，坐在箱上，眼睛已在不住打架，看那样子，估计在箱子上坐着都能睡过去。 张然叹了口气，算了，自己这几千岁的仙人，跟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嘛，让她也不算什么。但再一想，现在再去乘务，那自己的面子可就丢得没边了，估计还要被人嘲笑。 一时他也有些坐腊。 再坐了几分钟，姑娘身子已有些歪歪倒倒，像是随时要睡过去。 张然叹口气，嘴上哎了声说道：“你上来睡吧！” 人也跟着下了床。 他声音发出，那姑娘一激灵，勉强抬起头望着张然道：“你说什么？” 张然把自己说的翻译了发出来，那姑娘一时眼睛睁大了，望着张然道：“你让我，然后你去两人间睡？” 张然微一笑：“我不会去两人间睡，你没看到刚才那乘务，他鄙视我不让你，现在我去，那只会增加他的嘲笑。你来睡床，我坐边上，随便对付一晚就行。” 第544章 偷盗案 那姑娘望着他，虽然现在样子实在不怎么样，但这笑容，倒是看着挺真诚。 姑娘站起来，稍有些不知所措，她其实真的疲惫，早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的，结果床被张然睡了，现在看着那床，她只想着躺上去睡到天荒地老。 但房间内还有一个张然！ 张然再微一笑：“放心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把那毯子给我，我坐那边椅上靠靠就能睡。” 看她还在犹豫，张然手拎着毛毯，自己坐到了椅子上，靠在墙上假寐。 姑娘心里一想，反正自己合衣而卧，而且这儿上上下下都住得有人，隔音也一般，自己只要张嘴一喊，张然也不可能干得了啥事。 这么想着，她把箱子立到墙边，人倒到了床上，床上还带着点张然刚才的余温，她拉过被子，脚向着张然这方，鞋也没脱，半蜷着睡了。 前面还有些戒心，时不时还突然惊醒，后面实在太困，醒几次，张然都好好坐在椅上靠着睡觉，她一时也放心了。 心一放下，人再坚持不住，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张然哪可能就此睡过去，于他，就算一两年不睡，也不会影响他什么，他假装睡着，不过是不想大家相互尴尬。 坐着其实也不舒服，干脆，张然把毯子垫在地板上，人则是盘腿坐在上面修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然突然惊醒过来。 不是他想醒，而是外面吵成一团，他想再睡都根本不可能。 看看时间，却是凌晨四五点左右，这个时候，大家睡得正熟的时候，吵成这样，估计是出啥事了。 本子姑娘也被惊醒了过来，她一醒来，就到处找张然，到看到张然坐在地上，也正睁开眼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心里一落，这个油腻男看来还是比较绅士。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张然听着，有国语，有朝语，还夹杂着一些英文，本子语也有在说，但声音就少了些，更主要的是国语和朝语在争吵，而其他的语言，估计就是在边上打酱油。 看着越吵越烈，张然再坐不住，他是不想管这闲事，只是，这样吵着，那要吵到什么时候？现在天亮还有好一会，不可能现在就睁眼直到靠岸吧？ 姑娘看着张然往外走，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跟着张然边上往外走去。 外面走廊上已聚了很多人，一些是站在走廊上，有的就是拉开了房门探出个头看是怎么回事，张然他们走出来，也只能是站在末尾看着了。 只看了一会，张然只觉得有些牙疼，主要是说国语的只会用国语争辩，而说朝语的则是一直在说朝语，中间倒是有个乘务在相互翻译，但这乘务的国语水平实在太烂，翻译得好不好另说，直接是话都说不利索。 张然看了下，居然没一个熟悉双方语言的上来，更没人拿出个翻译软件出来帮着翻译下，他有些奇怪，这船上导游不少，居然没一个来帮着处理下。 再一想，大家估计所处不在一层船舱，旅游团多是在更下层的多人舱，自也没法来帮忙。 叹口气，拿出手机，调出那个翻译软件来，走到国人那儿说道：“这个能翻译，你慢慢说，我帮你翻译给对方听。” 那国人四十多岁年纪，看到张然说着国语，心里一时大喜，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张然止住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说道：“慢慢的，一句句来，你这样说，也没法翻译啊。” 国人哦了声，一句句又把自己的话说出来，然后张然把他说的翻译成了朝语，顺便还多翻译了个本子语，反正边上也不少本子人。 那南韩人这下听明白了，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张然又把他的话翻译成国语，再多翻译成了本子语。 十来分钟后，张然就差点想一走了之，他夹在中间这样翻来翻去，那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虽是如此，大家倒是把事情听出了个大概。 这国男是独自旅行，就刚才有尿意上了趟卫生间，然后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然后再一看，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和钱包没了踪影。 尿个尿也就一分钟不到的事，就这么一会，他急忙就追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个南韩人急步往船尾去，于是他追出来，然后就在张然他们这附近追到了这个南韩人。 而南韩人说的是，他也是住这一层的，但是他是往船尾去看海景的，但这话说出来，就让人觉得不可信，因为现在外面黑成一团，能看到什么？但真有人想看黑色的海，那也说得过去。 再问那个国人丢了什么，他就说是丢了一个手机一个钱包，里面有些现金这样。 听到这的时候，张然神识在那南韩人的身上扫了一下，有个手机，却是没有什么钱包。 张然问那南韩人：“你应该身上带得有手机，要不拿出来给他看看，是不是他的。” 这个当然只能是自愿。 他这在居中两边翻译，别说，还真得到了两边人的信任，看他那样，虽然是国人，却是没一来就只帮着那国人说话。 南韩人一听也是，把手机拿了出来，没给那国人，而是递给了张然。 张然拿起来，稍点亮了下手机，显示出锁屏，然后问道：“这应该不是你的手机吧？” 屏锁上的图片就是那个南韩人和一个女的。 国人摇摇头：“不是我的手机。” 张然叹口气对着那国人说道：“我估计，他身上现在也没你说的手机和那钱包，这事，再纠缠下去，真等船上的警察来了，那时你也没办法。” 国人有些泄气：“我那么快就冲出来，这么短时间内，走廊上就只有他，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两句话张然还是翻译给了那个南韩人听了，南韩人这时情绪已极其稳定，捉贼拿赃，而且是这么短的时间，真是这南韩人拿的，只怕都没法转移。 南韩人笑着说道：“一会警方来，我是可以让他们搜查，如果到时没有你的手机和钱包，到时我要求你赔偿我的经济和精神损失。” 第545章 没有警察没有监控 张然把这话翻译出来，对那国人说道：“你看怎么办？再拖下去，真来了，于你不利。” 国人有些焦躁：“钱包里的钱是小事，但手机那里面有很多重要东西，丢了那就是大事了。” 张然想想道：“要不这样，咱先放了他，后面再想办法，反正现在也没法下船。” 国人道：“就担心他担心被逮到，把手机往水里一扔，那就没办法了。” 这也倒是，不被逮到前，那可能会把手机和钱包留着，现在逮到了，钱留下，手机和钱包往水里一扔，找谁去。 而在于这国人，最重要的反而是手机，而那手机又是最容易被抛弃了的。 张然道：“那只能是等警方来了，但我感觉，一会你会更被动。” 国人咬咬牙：“被动也没办法，我一定要追回手机。” 张然还是把他们说的话都翻译了出来，这是为了取信于人，至少边上的人看他不管说什么都翻译出来，那对他的信任度越来越高。 看在这儿已吵了已近二十分钟，居然还没见船上的警察来，他有些奇怪，问那乘务：“这船上没警察吗？这么长时间还没来处理。” 乘务稍有些尴尬：“他们住在船头，来这要慢些。” 张然看着，这是没说实话吧，船再大，二十来分钟早走到了。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不然这么大的船，正式的警察没有，保安怎么也要有几个吧？ 看来这船上的警察是靠不住的了。 但是警察不来，那就没法处理，一个又不让走，一个就想赶紧走，现在就又成了一个死局。 张然又问道：“有没监控？查查监控就知道了啊。” 乘务干咳了下：“没有。” 张然大奇：“这公共场合不安监控？” 乘务叹口气：“我们的游客说了要注意隐私，于是监控就没安装。” 这是国外的常态，说的是隐私权大于一切。好吧，为了隐私权，失去安全似乎也觉得没所谓。 张然轻叹一声，神识扫过这一层的船舱，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 这船也就一百多米长，张然神识一扫，所有都无所遁形。 首先在这一层的船头位置，应该是警务室的地方，两个看着像是穿着警服的警察，酒气扑鼻，睡在高低床上鼾声如雷。 这就是警察来不了的原因了。 再扫过来，就在一间房间内看到了一个手机和一个钱包扔在了门边，门是虚掩着的。 而里面大床上睡着一个女人，也是酒气扑鼻，这是醉了的样，再看相貌，张然却是感觉有点印象。 这就有些奇怪了，这船上有印象的女人，就跟自己同处一室的本子女孩儿，其他的人肯定不认识。 再把她行李这些都扫了一遍，床头一个小包里放着两个护照，扫过去，一个是那睡在床上的女人，护照却是本子国的，相貌有些区别，但是去了南韩的女人，那就能理解了。 另外一个是南韩护照，却就是边上这个南韩人的。 一时他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应该跟这南韩人是情侣，刚才打开手机屏锁的时候瞅到一眼，所以有印象。 只是就不知道，那个手机和钱包是不是就这国人的。 他想了想问那国人道：“你住的是哪个房间呢？” 那国人道：“就前面那个xx舱xx房。” 张然神识扫过去，正好就是这南韩人的对面。 那就完全明白了，估计这南韩人是真起来看夜景的，出来时，难说就看到对面的门虚掩着，或者国人忘了锁门，他回来时开错了门，进去正好那国人进了卫生间，看到没人，于是，这南韩人就顺手进去把手机和钱包顺了。 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南韩人顺了后，想打开自己的门进去，然后就听到人追出来的声音，想着这时进去后再关门，对方可能就正好看到，那时跑也没法跑，于是把东西顺手往门缝里一扔，自己往舱尾走了。 就算被人追上，没有赃物，人家也拿他没办法。 可以说这南韩人脑子够灵也转得够快。 张然对那国人说道：“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你那房间，我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我在国内是做警察的。” 这句就没翻译出来，国内的警察出国可不容易。 那国人笑了：“那正好啊，我带你去看。” 张然对着其他的说道：“我们去看看现场，我想也有可能他掉在了床下，没注意就跑出来了，你们是跟着来看看，还是怎么说？” 其实这话是对着那两个乘务和那南韩人说的。他也只翻译成朝语。 乘务一想，也是，于是点头应了，那南韩人犹豫了下，说道：“我还要去看夜景，就不跟你们去了。” 张然笑道：“这时候，你嫌疑可还没洗清，要不去看看后，如果他房间也没，那就放你离开如何？” 南韩人想想道：“行，到时如果还没，那你不可再拉着我。” 后面这话是跟国人失主说的。 那国人咬咬牙，望着张然，张然对着他微微笑着轻轻点了下头，他的笑容很能安抚人心，那国人这时也没啥办法，想想，或许难说真是掉床下自己没注意呢？于是点头也应了。 其他游客看事情处理差不多，好像也没再吵，都没再跟着张然他们，各自回了自己屋内。 张然看那本子姑娘居然没回去，而是跟着他们，他有些奇怪，不由问道：“那啥，你不回去睡觉？” 姑娘嘻嘻笑道：“刚才睡得挺好，反正不困了，跟你看看去。” 张然笑道：“又没啥好看的。” 姑娘盯着张然，沉吟了下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已成竹在胸呢？” 张然微一笑，没再回她，也没再管她跟着自己，他一边翻译着姑娘的话，一边随口乱应着，人则是跟着几人往那国人住的地方走去。 很快到了xx舱xx房，这个房看着豪华程度要比自己住那屋好得多，也大上不少，想来这就是说的豪华单间了。 进去后乘和和那国人先往床下看了看，自是没有。 第546章 反向推理 那国人还把自己包和箱子都翻了出来，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手机钱包还在对面房。 国人这时已是非常沮丧，声音都有气无力：“没有啊！” 那南韩人听到张然翻译出的这话，一时眼睛有些亮，望着那国人和张然说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张然微一笑：“暂时还不能走。” 南韩人脸色一沉道：“刚才你不是说了找不到就放我走了？” 张然笑道：“你听我说完，然后，再看要不要走。” 南韩人哼了声，没再说话，想走是想走，张然却是堵在门口，他也没法越过张然就离开。 张然指了指对面向乘务问道：“您知道对面住的是什么人吗？” 乘务有些莫明其妙，奇怪地问道：“对面住的人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张然道：“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对面的门是虚掩着的，我就在想着，有没可能，当时住对面的人开错了门进去，正好这位先生去卫生间，房间无人，他看到了手机和钱包在床头柜上，顺手就拿了。” 其他人都看着他说话，没人去注意站得稍靠后些的那个南韩人，但张然却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机乱成一团，心跳只怕已到了一百八。 张然微一笑，转头看着对面那道门道： “他拿了东西，肯定是要赶紧跑回自己房间，但主人却已从卫生间出来了，他这时已来不及进自己屋，但为了不被人抓到现场，于是他把东西扔进屋内，人则是向前走去。所以，房门并没关上，因为关门的声音，可能会被失主听到。” 那失主呀地走到走廊上，看着那稍掩着的门说道：“对啊，不然这时候，为何这门还会开着？没人会开着门睡觉吧？” 张然再接着说道：“他往前走去，就算这时人被逮到，但没在他身上找到赃物，失主也没法找他麻烦。” 这话其实说得非常清楚了，因为当时失主就是抓住了那南韩人，身上并没有赃物。 所有人都转头望向那个南韩人，一个乘务皱了下眉，刚想说什么，他的同伴暗暗一拉他，他转头望过去，同伴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他就没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张然当然对于这些小动作一清二楚，他微一笑，因这拿东西的是南韩人，这两个乘务也是南韩人，要是现场就逮到了那个南韩人，那他们国家的人面子可全丢到底了。 所以他不能说对面住的就是这个南韩人，不然，他们就是这一层的乘务，大概都知道谁是住哪儿的。 那拿了东西的南韩人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却是在强撑着。 国人听着张然所说的，哦地一声恍然：“不错不错，我出来的时候，就刚好见他向前走去，我叫了几声，他装作听不见，还走得很快，所以我才跑过去拉住他。” 张然对着那南韩人说道：“要不你跟我们说，你住的是哪间房，我们就放你离开。” 南韩人紧咬着牙关，他哪能说出自己住在哪。 那本子女孩突然说道：“你这推理非常合理，我觉得，他很可能就是住在对面这间房，按你说的，那手机和钱包可能就扔进了房间，没办法藏起来，毕竟时间太仓促了。” 张然很尽职地把这一段话翻译成了朝语和国语，虽然麻烦些，但能打南韩人的脸，那麻烦也就麻烦了。 翻译完，他微一笑，指着对面那虚掩着的门说道：“这姑娘说得对极了，所以，只要打开门看看，就能知道东西是不是在这屋。” 他望着那两个乘务说道：“是不是该叫警察来，咱开门进去看看？” 乘务板着脸：“我们船上的警察现在已睡了，不方便叫他们来。” 国人失主嘴上说道：“还等什么警察，开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伸手就想去推门。 张然伸手拉住他，微一笑道：“这事不能咱来做，不然，一会说不清楚。要不是房间主人开门让我们看，要么，等警察来了一起打开看。” 失主哦了声，有些着急道：“但他们的警察现在哪都不知道。” 边上本子姑娘说道：“要不再等等，差不多要到我国了，要靠岸时，报个警，到了我们国家，警方肯定要来查看的。” 乘务忍不住说道：“这船可是我们南韩的。” 本子姑娘笑道：“这船是要靠到我们本子国的。” 乘务呃地一声，报了本子国的警，那想包庇都没法包庇了，到时只怕惹出的风波会更大。 他叹口气望向那个南韩人道：“先生，要不您带他们去您房间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就是承认了失主对面这房就是这南韩人的。 这如何能带，一开门，手机和钱包就扔在地上，都不用去找去翻。 但现在不带也不行，到本子国，警方上来，还是一样出事。 他咬着牙，脑里在转着想辙，看所有人都在望着他，犹豫了差不多十秒才说道：“我是住在对面，当时我要去看夜景，没带钥匙，担心回来开不了门，所以就只是虚掩着。” 张然差点想笑，也懒得点破他，这门在外面，必须是用钥匙才能反锁，或是里面有人反锁，不然，门能完全拉上，却是一拧就开，不然他怎么拧开的对面的门。 从这屋走到对面屋，也就三四米的距离，那南韩人却是觉得这段路漫长无比，好容易走到门口，他一咬牙，推开虚掩着的门。 门一开，借着走廊的灯光，就看到一个手机和钱包就躺在地上，都不用进去就能看得明明白白。再抬头，对面床上还能看到一个睡得恶形恶状的女人，差不多是全果的，在台灯下让看到的人产生无限的暇想。 那南韩人一看到那手机和钱包，啊了就叫了出来：“谁把手机和钱包扔到了我的屋里的？” 手主看到那手机和钱包，自己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他都没空去看床上的全果女，抢步进屋，嘴上说着：“这就是我的手机钱包！” 伸手就想去拿。 第547章 美智子 张然伸手一下拉住了他，笑道：“稍等会，上面可是留得有那偷东西人的指纹，你拿了，破坏了指纹，那别人不认账，那就麻烦了。” 说是跟失主说，人却是望着那南韩人。 那南韩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笑了下说道：“这谁扔到我屋里的，我真不知道！” 这话翻译出来，张然只觉得一阵恶寒，居然还能这样无耻否认？ 那南韩人抬头看到自己女伴的样子，他脑里一转，人抢上前去进了屋，转过身用自己身体挡住众人看向床的视线，正色说道：“我这有女伴在睡觉，你们在这儿实在多有不便，请你们尽快离开。” 张然看着他那样，不由也赞叹这南韩人反应极快，这个理由，几个男人还真不能不管不顾。 张然叹口气，对着失主说道：“您这怎么说？” 这是让他拿主意，是要坚决捉贼，还是就找到东西即可。 失主想想道：“拿回东西就行，在他们的船上，他真不承认是自己拿的，也没办法。” 张然笑道：“我相信钱包手机上肯定有他的指纹，如果真要抓他，他也跑不了。” 失主咬了下牙，长长地叹口气道：“算了，在别人地盘上，别惹出太多麻烦来，真要抓他，到了本子，那要录口供，作证这些，我事情一堆，没那时间啊。” 张然嗯了声：“那行，咱拿回东西就行，放他一马。” 他跟失主的交流全是国语，就没翻译，几人看着两人不住说着话，一会咬牙，一会微笑，也不知道两人在交流些什么。 张然转头对着南韩人说道：“失主说了，东西找到就行，也不去追究是谁把东西扔到你屋里的了。” 这话翻译出来，那南韩人明显地就松弛了下来，他急忙说道：“能找到东西就好，是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天也要亮了，大家还不如抓紧时间睡个觉的好。” 张然点点头，再问了下乘务，乘务见事情解决，自是也不会再纠结什么，于是也点头认可了失主的意见。 失主上前，把手机和钱包拿起，想想，拿起自己衣服一角，把手机和钱包前后都擦了一遍，这就表明，此事到此为止，就算想找南韩人的后账也不可能了。 张然心里一叹，国人那种在别人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可以说根深蒂固，于他们来说，出门在外，少点麻烦就行。 他也没法指责别人，他其实本应该是打酱油的，却不想帮人翻译，把自己牵扯了进来，他可不想为别人而得罪人。 当然，就算得罪了也没啥，他才不会怕，只是嫌麻烦而已。 事情解决，再不可能呆在别人的屋内，出来乘务也没再管他们，两人自行离开了。 失主拉着张然，那是千恩万谢，钱包里还抽出一叠钱来要感谢张然，张然看他很是坚决，抽了两张刀啦意思了下，失主看着张然收下，心里也是无比高兴。 反正都是国人，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牵连，两人留了联系方式，在失主的千恩万谢中，张然带着本子姑娘离开了失主房间。 张然未来却是不可能跟这人再有联系了，毕竟他现在这样子跟在国内那就完全两个人。 往回走的路上，本子姑娘笑吟吟地望着张然道：“想不到，你的推理能力如此出众，就只从对方的门虚掩着这点，就能推断出这么多，比很多侦探厉害多了！” 张然微一笑，也没分辩。 他这是作弊得到了结果后，倒推回去，那自是觉得推理厉害了。 进了屋，姑娘还是很兴奋：“我一直都喜欢看我们国家的那些推理小说，我想，你比那些小说里写的也差不了多少！” 也没管张然回不回答她，她叽叽喳喳地只管接着说自己的。 张然听着，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他前面那句开了翻译软件，后面都没开，哪听得懂姑娘在叽歪什么？ 姑娘说了半天，也才发现这问题，眼珠一转，她在网上也搜了个翻译app，下到了自己手机上，刚才在边上围观了半天，也看出了用的是哪款软件，就算不是张然同款，反正现在能翻译的app也不要太多。 一时姑娘有了这app后，那真的是如虎添翼，直接嘴就没停下过，一直在跟张然不住聊着，现在似乎也没觉得这油腻大叔猥琐了。 张然倒也无所谓，反正于他来说，就算现在是近清晨，也不会觉得人困，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于是，很快就姑娘就把自己的底都交了个透。 渡边美智子，福岛人，早稻田大学毕业，东京工作，刚把工作辞了，不婚主义者，虔诚的天主教徒，谈过一段恋爱，无疾而终，家里有一个兄弟在读大学，渔家出身。 张然听着，有点惊讶着这buff在这女孩儿身上叠加得有些多，再想想，似乎现在的女孩差不多都这样吧，反正也无所谓，下船大家就各走各的，你叠再多于张然也没啥意义。 聊下去，美智子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还一个来小时也没从张然身上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张然就是淡然地跟她说着话，说得最多的就是“是吗？”，“不错”，“很好”，这样的词。 好吧，美智子也觉得这个叫马贤的人无聊，只是好奇支撑着她继续聊下去，所以聊到六点多的时候，她又睡了过去。 没意外的话，船在早上七点半左右靠岸，今天似乎晚点了，到七点时，张然才隐约看到本子的海岸线，七点半时，船还在缓缓向着福冈驶去。 船靠港的时候，误了四十分钟。 张然站起来，看美智子还在睡得呼呼响，叹口气过去，轻轻摇摇她的肩膀道：“哎哎，美智子，起床了，靠岸啦。” 美智子哦哦地揉着眼睛，似乎还有些不清醒，张然看她那样，似乎是随时可以倒下去又睡着，只能一伸手扶住她，再说一声：“起来啦！到岸了。” 美智子被张然扶着肩膀，心里稍一惊。 第548章 威胁 这下人就完全醒了过来，人稍往后靠了下，让张然的手离开了她的肩膀。 这女孩倒是很矜持。 张然自然也没再往她肩膀上拍了。 美智子站起来，吁口气说道：“我去洗濑一下。”这话没翻译，但她手指向卫生间，那意思张然怎么也能明白。 张然示意了下，说道：“你先洗，那我先下船了？” 美智子看他那样，也明白了，啊地一声，想想，拿出手机来说道：“要不等等我，我东西较多，你帮我下船好吗？我很快的。” 既然姑娘都这样说了，你一个老男人还有什么话说？ 张然只能是再示意下，说道：“你快点。” 倒是真快，先是排空，花了一分钟，再洗个脸，总两分钟，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出来指着那个最大的拖箱道：“大叔，要不你帮我拎那个箱吧！” 她还有一个中包一个小包，这两一前一后背着，再拖个大箱子确实有些麻烦。 那箱子看着是大，于张然来说，却是像没重量般，他自也不会介意。 其实是可以拖着走，但上下船，多有那些沟坎梯什么的，总是麻烦。 张然拖着在前面走，美智子甩着手在后面跟着，现在她倒是一身的轻松。 排队下舷板的时候，张然看了下自己前面，不由得也想笑，隔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偷手机钱包的南韩人，边上一个女的挽着他，看着还有些醉意，走路都还有些打偏，应该就是床上那女的。 那南韩人脸色不太好，估计一晚上都在担惊受怕和咬牙切齿中纠结着。 往下走的时候，那女的稍一晃，差点想摔下去，还好是那南韩人拉着她，人才没摔了下去。 这一晃，南韩人就看到了后面的张然和美智子。 他望着张然，稍有些慌，再往后看了看，却是没见到失主，他瞪了眼张然，张然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的狠毒。 张然当然不会在意，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那南韩人对着张然比了个嘴型，声音较轻，张然不可能听得到，而且说的也是南韩语，张然更不可能从嘴型就能听出说的是什么，不过，现在看他那狠毒的样子，不可能是感谢张然不杀之恩。 张然微一笑，转头看到美智子瞪大了眼望着那南韩人，一张嘴就是一串的本子话。 这基本是鸡同鸭讲。 那南韩人听到美智子的本子话，对着她也是一串的本子话，张然这时候也懒得开手机翻译，反正也不可能是什么好话。 美智子再转过来对着张然又是一串的本子话，张然叹气，大姐，你以为我听得懂？ 美智子拿了手机打开：“他在威胁我们，说我们只要在福冈，那就别想活着从福冈出去。” 张然大奇：“那他是南韩人还是你们本子人啊？” 美智子急道：“他是哪儿人不重要，问题他这样威胁人，那是犯法的。” 她四处乱找，看有没保卫或是警察，他们现在都还没下完船，下去也要走一段才有本子维持秩序的警察，自也没可能找得到。 那人听她说的，轻蔑地一笑，又说了一句本子话，美智子转过来就翻译给张然道：“他又说，要杀了我们俩！” 张然听着，不由打了个哈欠：“他说了你就信？这可是本子国，不是他们南韩。” 美智子急道：“这儿很多南韩人在生活，有的本来就是混半灰不白的。” 张然哦了声，想想道：“那这样，下船了赶紧离开，就不要跟我在一起了。” 这时那南韩人已走下了船，转回头来，对着美智子又是说了一串的本子话。 美智子脸色有些变，不仅是她，边上好多本子国的人听到这话，都有些惊讶地望着这南韩人。 张然笑道：“他这是又说什么了？” 美智子咬了咬银牙：“他说，要把我卖去风俗街。” 张然眉头皱了下，风俗街他不了解是什么，但卖这个词，那就非常明显不会是好话了。 又是杀人又是卖人的，这南韩人难道在这福冈有大背景？ 什么背景在张然强大的实力面前都只会是土鸡瓦狗，但麻烦的是，现在把美智子牵扯进来了。 他心里不由叹气，你美智子凑什么热闹嘛，现在可好，把自己也凑了进来。 看着南韩人狞笑着往远处去了，张然事先就扔了个“印记”上去，真想搞些什么，那别怪我了。 言语上的威胁他不会怎么着，真要来搞事，对不起，搞人者人恒搞之，这是张然一贯的坚持。 麻烦是这叫美智子的小姑娘不好办。 下了船办完手续往外走去，张然就一直关注着那个南韩人，那南韩人走到外面，居然上了辆大奔，后面还跟着几辆本地车，从码头停车场驶出急驰而去。 这样子看着还有些派头啊，似乎他威胁的话，倒也有可能。 他是打算在福冈呆一两天，然后看看有什么可以弄的。 这儿好像金融挺发达，然后好像工业大学也不少，排名还挺靠前，还有就是一些特种钢，合金的工业也发达，他就想着，到了后弄个把大些的银行，再弄些合金或是特种钢，看能不能用得上。 但现在，莫明其妙被一个南韩人盯上，怕是不可能怕的，但麻烦不是。 更主要的是影响计划。 美智子也看到了那南韩人的派头，她一时有些愣，她这更是莫明其妙，要是这个南韩人真是个半灰不白的人，自己这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张然看她那样，也明白她的想法，叹口气道：“美智子，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美智子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嗯，我是打算在福冈呆一天，然后去东京，再从东京回福岛家里看看父母，再回东京找工作。” 张然嗯了声：“你这行程跟我差不多，要不，咱们就搭个伴？” 这是给她保护，这世上只怕没有比跟着张然更安全的事了。 美智子望着他有些发胖和油腻的脸，很想就此拒绝，但想到刚才那个南韩人的威胁，这时候，有个伴只怕会更安全些。 第549章 一路保护 虽然，张然也是被威胁的对象，但看着他沉稳的样，怎么也能让人觉得安全。 她犹豫了下：“你行程跟我一样？” 这是在找支持，如果张然说行程一样，那她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张然道：“福岛我不去，一路我就是去东京，如果没事，跟你去福岛一趟也没什么。” 美智子吁了口气：“那行，那我们就搭伴吧，到时车费住宿吃饭什么的，大家平摊就是。” 张然嗯了声，倒也没大包大揽，这女孩儿看着极其独立，什么都说不用她出，反而会引起反感。 他神识在整个停车场扫过，看到一辆丰田的皇冠车，款式较老，在挡阳板的小袋里放着一把备用的钥匙，这车也有些灰尘，想来停的时间不短。 他笑道：“这儿我有个朋友停了辆车给我，我们不用打车了，到时你出油费就行。” 美智子瞪大了眼：“你在这儿也有朋友啊？” 张然嗯了声，领着她往停车场去，到了出口处，把她的箱子和小包递给她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开了车来。” 美智子本来还有些怀疑，现在见他居然真的说去开车，一时也很是好奇，应了后把箱子接过拉到靠边等着。 张然望了下周边，像这辆丰田般停了很长时间的似乎不少，有的轮胎气都完全没了，就是俗称的那种僵尸车，可能人坐船出去就没回来，车也就停在停车场完全没人管了。 走到那辆车边，伸手拉了下把手，自然是锁着的，不过，这车是那种老式的插销式中控锁，他手穿墙进入里面，把插锁拔起来，门能打开了。 一坐进去，他伸手把挡阳板掰下来拿了钥匙，再低头，他就傻眼了，他习惯性地就坐在了左边，但这是在本子国，车是右舵，方向盘都在右边呢。 只能重新坐到右边去，感受了下，却是无比的别扭，似乎自己连车也不会开了。 咬着牙，把钥匙插进去，试着启动，车倒是启动起来了，但是再想开出去，那真的是无比别扭。 叹口气，只能从车上下来，走到出口叫了美智子进来。 看到真有辆启动了的车在停车场，美智子睁大了大眼望着张然：“你这朋友不错啊，放这么辆车等着你，嗯，一会我们要不要去拜会下你朋友？” 张然谎话张口就来：“不用，他回去国内了，要很久才来，你没见这辆车停着很长时间了？” 美智子哦了声，这倒也是。 两人把箱子包都放到后备箱。 美智者就想往左边去，张然哎地一声：“我没你们本子的驾照，没法开车。” 美智子哦了声，有些不明所以，没本子的驾照，却留辆车给他，那留了有什么用？ 这话当然没法说出来，只是疑惑而已，车都在这儿启动了，肯定是留给他的，不然这几百辆车，怎么就知道这辆车就是他的？ 幸好美智子有驾照能开。 启动车出了停车场，张然瞅了眼，油箱已报警，他神识扫过去，油已完全见底，这是必须要加油了。 估计这辆也是稍新些的僵尸车，所以车主连油都不想加。 他说道：“找个地方加油吧，估计再开个十多公里就没办法了。” 美智子四处乱看道：“我也不知道哪儿有加油站啊。” 张然道：“开导航。” 美智子把车停到路边，双闪着自己去搜导航。 车方停下，在离他们三四十米后，也停了一辆车，张然于气机那是极其敏感的，马上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这车。 他摇下车窗，从观后镜望去，却是看不见里面的人，他神识向后扫过，却是有两个人坐在上面，嘴上叨着根烟，吐出烟圈又相互说着什么。 司机的电话响起，他接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问了几句，司机嗨嗨地应着，听着是极其恭敬。 张然听着里面的声音，却是没听过，在他看来，从码头跟着一直过来的，那就只可能是南韩人，打电话来，估计也会是这个南韩人，结果却不是。 算了，管他是不是，真惹到他，灭了就是。 美智者这时已查好了导航，笑道：“还好，四公里外就有一个加油站。” 车开上，往着加油站去，后面那辆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的车，美智子这时倒是心情回复过来，又是叽叽喳喳跟张然在说着，只是她这时没法开翻译，张然也懒得开自己手机，她说的，张然是一句也没听明白。 得不到张然的回应，美智子也就停了下来，只管慢慢开着车向前，再一会，她示意张然把手机翻译打开。 她说道：“你看，我们是就离开福冈直接去东京，还是要在福冈停留？” 张然笑道：“当然要在福冈停留，这儿我听说三面环海，风景秀丽。” 美智子稍犹豫了下，还是说道：“那你不怕那个南韩人的报复？” 张然望了眼后视镜，后面那车还在跟着，不用说，就是在跟着他们的。 他随意地说道：“我是国人，有功夫的。” 美智子听到这话，忍不住转头望向他，张然哎哎地指着前面：“看前面，出车祸了，别人没报复你，我们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美智子赶紧望向前面，听着导航的声音转了个弯，忍不住问道：“看你推理那么厉害，居然还会功夫？” 张然点了下头：“我在国内做刑警的，就是那种专门抓重案犯的，推理那肯定是必须的，而且你必须要能一个人打五六人，不然，在国内根本做不了刑警。” 美智子讶然道：“你们国内的刑警这么厉害啊？” 张然接着吹嘘：“那是，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识下。” 没来由地，就想到了几个刑警趴在粪水里在翻找的那个情景，这跟自己说的一人随便打个五六人，那可是天差地别，美智子看到这一幕，也不知她会不会碎了一地的眼镜。 再转两个弯，加油站就在眼前，美智子不由得也心里一落，因为那油箱的报警灯一直在闪着，看得人心里直慌。 第550章 跟到底 开进去，张然下来，装作随意地进了便利店看看，那辆车没进加油站，就在离加油站有个十来米的路边停下，人也不下来，就在车上望着张然他们，想来这两人就只负责跟踪。 张然进去便利店里买了两瓶可乐，拿了出来，递给加完油付钱的美智子，美智子倒没矫情，笑着接过，顺便说了声谢谢。 上了车开上，美智子转头望他：“一会去哪？” 张然道：“找个酒店住下吧，嗯，不要市中心，去偏僻些的地方。” 市中心可不方便他们下手。 美智子有些奇怪，讶然道：“为何要去偏僻的酒店？” 张然笑道：“偏僻的便宜啊，你不是说了大家平摊住宿费用嘛，能省一点是一点。” 美智子咬了咬下，很想问，越是偏僻，岂不是更方便那些人下手，但她再一想，那南韩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去哪儿住，在市中心和偏僻的郊区没啥区别。 她自是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张然让她把车开到边上的自动洗车点，两人也懒得下来，就坐在车上选择酒店。 把导航打开，找了个离市区差不多有个二十来公里的酒店，而且还是个温泉酒店，她拿给张然看：“这个挺偏僻的，价格是这个，你看行不行？” 张然嗯了声：“你看着合适就订。” 美智子笑道：“那我订了……” 张然看她选择的是两间，稍一犹豫说道：“要不订一个两张单人床的？或者你看，有没那种两个房间的套房？” 美智子听他如此一说，稍一愣，望了下张然，看张然一脸平静，她看着张然，一脸的坦然，并不是想说要占她便宜的那种，她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只订一间？这价格也不算贵啊。” 张然眉毛挑了挑说道：“反正咱在船上都睡过一个房间了，出门在外，订一个房间，能省一点是一点吧。美智子你不像是有钱人，我也不是有钱人。” 他说得极其平静，样子猥琐，说出来时却是让人觉得放心。 美智子哦了声，想想，好像这人倒是挺让人放心的，当时在房间里，离自己多远，醒来还是多远。 于是再找了一下说道：“没有你说的那种套房，那我就订个两人间了。” 张然嗯了声：“就订吧，多少钱，你跟我说，我一会付你。” 美智子应了，先打了个电话过去，确认有房了，这才预订了房间。 开上车，按着导航向酒店开去，张然再望向后视镜，那车还是在三四十米跟着，看来是不跟到目的地不罢休了。 往郊区去，并没有走高速，有点像国内的那种国道，车并不算多，张然想想道：“要不让我来试着开开，不然让你一个姑娘一直开车，怎么也感觉不对。” 美智子笑道：“你没我国的驾照，一会查到，那你可就罚死了。” 张然笑道：“那不让他们查到不就行了？” 美智子看他很是坚持，皱着秀眉问道：“你确定你能开？我知道你们国家是左舵的，我们本子国可是右舵。” 张然微一笑：“反正这车少，开慢些就没事了。”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一小时就把车学会，不知她会如何想。 美智子下了车，跟张然换了位子。 张然刚才在她开的时候就看了，其实也没啥难度，毕竟这款车虽然年限不小，却也是自动档的，那就简单太多了。 也就是个习惯问题。 上了车，紧记着自己要走左道，然后启动慢慢向前开去，不到五分钟，大致就熟悉了右舵的感觉，再开十分钟，他已完全熟练，毕竟他本就会开车，只是纠正一下自己的习惯而已。 麻烦的是听着美智子的导航，却是听不懂本子语，只能是到了岔路口，美智子用一个简单的手势比划出左右，张然跟着她手势开去，再一会，听着本子语，张然也大致知道怎么拐了。 他要坚持自己开车，就是想真有事时，他能知道怎么应对，到时就算把车开到两百迈，那也不是啥问题，而真有事，美智子一个姑娘，难免会慌张，一个不慎出了事，张然可不会原谅自己。 看张然十多分钟已熟悉了右舵车，而且居然还记得了本子语的左转右转，美智子不由伸出大拇指。 再来十多分钟，就开到了那个酒店，张然看着，环境居然不错，带了餐厅这些，还有温泉，房间还不算小，卫生间里就有木制的泡澡池，当然，他们一男一女刚认识一天的也不可能在这儿泡澡了。 进房间时，美智子脸稍红了红，人有些忸怩，但还是进了房间，再看到那泡澡池，她脸又红了下，张然却是没看见了。 张然进了房间，神识扫过去，就见那辆跟着他们进了酒店的车上下来两人，到了酒店前台问了几句，前台前面还坚持了下，后面不知道那两人说了什么，前台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把他们的房号给了两人。 张然知道前台跟他们说房号，是因为刚才登记时的信息，前台指给了两人看。 再无怀疑，这两人就是针对两人来的。 张然也没着急，这些人也不可能白天就来对他们想干嘛。 对着美智子说道：“我去洗个澡，一会我们去吃早餐。” 其实两人一早就从船上下来，都没洗漱，别说早上了，昨天晚上，忙于争房，两人都没洗漱，美智子也想去洗，但看张然先说了，只能是点头应了。 张然洗得极快，而且一边洗，神识还在扫着那两人，直到看到两人开车离开了酒店，他才放下了心。 穿好出来，示意了下，美智子脸红红地从箱子里拿了衣服冲进了卫生间里。 进去后把能锁的都全锁上了，张然听着，不由很是无语，我要看你，你就是在十公里外洗澡，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倒是忍着没用神识去看美智子洗澡。 要说美智子身材也不错，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上身挺拔，比例很协调，双腿修长笔直，不像一般本子女人那样是短粗的罗圈腿。 第551章 赚大钱吃大餐 人长得只能算是一般，只是画了点淡妆，但一双眼却是很灵动，这双眼给她加分不少，让原本只是七十多分的面容，能达到九十分左右。 也因这，估计那南韩人威胁她的时候，才说要把她卖去风俗街。 她洗得也挺快，出来时已是穿好衣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两颊有些红润。 这点让张然非常欣赏，知道有男人等着，就知道照顾对方的情绪，而不是我是女的我优越那种。 看她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张然示意了下说道：“天冷，餐厅想来也不会暖，你还是吹干头发吧，别感冒了。” 美智子急忙应了，前面是担心张然等急了，现在张然既然这样说，那当然要吹干湿发，于女人来说，顶着一头湿发，那是极其不舒服的事。 张然也没催她，坐在沙发上慢慢搜索着福冈的一些信息，顺便也知道了风俗街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本子经济下行，风俗街上的女人那就更多了，而且年纪也越来越小，张然很是奇怪，这南韩人，一口就说能把人卖去干风俗行业，难道说是在福冈混黑的不成？ 不过，护照上虽是南韩人，倒不见得人就真是南韩人，像在瓦都投资的秋田，拿着本子的护照，其实也是南韩人。 再搜了下，福冈算是九州岛最大的城市，在本子也是数得上号的，这儿旅游业和工业都很发达，更意外的是金融业也发达。 前面只是想着路过，顺便打个草，结果看，这儿难说能弄些大的。 工业发达，那可能就有他需要的特种金属或是各种合金，金融发达，那窃银行就方便得多，对了，还有不少大学，那这些实验室里，难说就有他所需要的那些什么合金。 再说，曾经的本子是白银产地，想来现在应该也还有银在开采，实在不行，弄几十吨的银，没合适的合金，有这银也行了。 再一搜，本子的银似乎是历史，现在好像还没国内多，当然，要弄个几十吨，那自也不是问题，国内银再多，就这样去弄，那也不合适。 买的话，花钱不说，你弄那么多银，你又不开银楼，那是要干嘛？难免被有心人惦记上。 把福冈搜得差不多时，美智子也吹干了头发。 两人到餐厅随便弄了点早餐吃了，问了下美智子，却是随便去哪也行。 当然，就算她不想跟着去，张然也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内，或是让她一个人出门，那真的可能明晚就能在福冈的风俗街看到她了。 开上车，慢慢转回了福冈市区，张然也没啥目的，就是胡乱开着，望去倒像是在欣赏着福冈市的繁华，其实张然就是在用神识打探着一切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美智子倒是真有本子女人的风格，就算张然这样漫无目的地乱转，她也没多问张然为什么，或是要去哪儿，也跟着张然到处乱看。 以张然现在神识的强大，在地图上选几个地点，就能把周边都辐射到，差不多这样两小时，大致就把自己需要的信息打听清楚了，然后就没再乱转，让美智子搜了下哪儿有比较不错的餐厅，直接就开了过去。 张然到了看到那些海鲜都极其新鲜，而且看着价格比之国内还便宜些，一时食指大动，也没管那么多，哗哗哗地点了一大桌虾虾蟹蟹，直到看到美智子脸色有些发白，他这才醒悟过来。 说好的，吃住这是大家均摊的，这么一大桌子海鲜，而且张然点的还多是贵的好的，就算只付一半，美智子也觉得有些扛不住。 张然哈地笑了：“这一顿我请你吃，不用aa了，因为就今天早上，我查了下，我的股票涨了一倍多，赚了几万国币，够我们吃海鲜啦！” 美智子眼睛亮了下：“你炒股这么厉害啊？” 张然笑道：“跟朋友一起瞎买的，运气好就涨了。” 他不炒股，自是不知道国内有涨停跌停板的，美智子也不知道，没可能一早上就让你涨一倍。 美智子脸还稍红了红：“那让你请我吃，真不好意思啊。” 张然笑道：“没事，随便吃，反正我赚得回来。” 确实赚得回来，去一趟刚才看好的银行，够吃这样的标准几万次还绰绰有余。 美智子人看着不胖，却也能吃，再说，吃别人的要狠，何况是免费的，于是张然点的一桌子还不够，张然又点了些，这才够两人吃撑。 美智子吃完，人半躺在椅上叹气：“辞职后，就没这样好好吃一顿海鲜了，出去玩了一趟，更不能这样吃了，钱包不允许，谢谢马桑，谢谢你炒股。” 张然哈哈笑道：“那就这样，晚上我也请你吃，那你付的房费我就不用给你了。” 美智子急忙点头，你请我吃，我请你住，这样算下来大家扯平。当然，吃的比住的花得多得多，这时她就没去想了。 张然这样也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到时，美智子都不好意思说再不跟张然住一间房了。 张然也不是说就想跟这个本子姑娘产生点什么，而是想着，真有事，她就在自己边上，那这世上就没人能拿她怎么办。 这个当然不能跟美智子说了。 吃完，又开上车两人去了海边沙滩逛了逛，天冷风大，也没人想着要下海去游个泳，只是在海边随意逛了逛，然后两人就开上车慢慢回了酒店。 没法在房间里泡温泉，公共浴池倒是可以泡，而且这是男女混浴的，当然，也不是啥都不穿。 张然就在酒店买了条泳裤，看美智子有些期待的眼神，张然顺手也帮她买了件泳衣，泡进去后，张然觉得也就那样，不是真像酒店吹嘘的那么舒服。 不过，能欣赏到美智子的曼妙身姿，这次泡澡倒也值得。 到这时，美智子已把张然当成了好朋友一般，或者，是很亲近的人，张然就算帮她买个泳衣，她也没觉得不合适。 这就是循序渐进，吃饭都付了那么多了，付这么一件泳衣，真不算什么。 第552章 方便你的行动 张然当然也不会在意，前面说是两人平摊，那是给这女孩一个尊严，现在她既已能接受，张然也无所谓，反正她是本子人，张然要从本子弄那么多钱去，就算人均摊下来到她头上，也值这条泳衣钱了。 晚上就没能像中午那般丰盛了，吃完再在酒店里逛逛，两人就回了房间。 张然看看时间，吃完饭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半左右，但却没见白天那两人再出现，这是打算放弃他们俩了？如果他们不来，张然可就打算去市里找事了。 他神识关注着外面，就没注意到美智子有些不自然，进了屋，他也没管美智子的，拿着个手机看着，神识却是把酒店周边一两公里内都扫了遍，还是没见有人出现。 好一会，看张然只顾着看手机，美智子咬咬牙说道：“我去洗漱下。” 张然嗯了声，一会才反应过来：“啊，你要休息了？” 美智子脸红了红，嘴里轻嗯了声。 张然哦了声：“那你先睡吧，我还要处理些公事。” 头也没从手机上抬起来。 美智子一时觉得有些无趣，心里居然有些暗暗的挫败感，再望了下张然，见他还是就关注着自己手机，只能是咬了咬下唇，人进了卫生间内。 这人就有些奇怪，知道要住一间房时，还担心张然会对自己如何，到张然无所谓理也没理她，她又觉得自己似乎也太挫了些，连张然这样的油腻中年男都对自己不在意。 张然神识扫了好一会，这才收回来，主要是啥也没发现，再扫来扫去也没意义。 收回来才想起美智子说的，神识不由自主往卫生间里扫了下，美智子倒没在洗浴，只是在洗漱，刷着牙时，嘴里还不时轻声说两句，也没管嘴里泡沫乱飞。 收回神识，想想，半夜时，看来只能是把美智子弄昏睡过去，自己才好出去下手了。 等美智子出来，张然说了句自己去洗漱，让她先睡，就进了卫生间内。 白天就洗得差不多了，澡是没必要再洗，随便洗了下出来，睡在靠里床的美智子已裹紧了被子面朝里睡了。 当然没可能睡着，张然不用神识，只是感受了下气机，就能知道她现在心还在乱跳着。 看看时间，晚上十点多，也算是睡眠时间，张然把顶灯关上，只留下一个小夜灯，人也躺床上慢慢修练着养神。 看张然也躺下，美智子心跳得更快了，她其实还是担心张然真要搞点什么事出来，像这样两人同处一室，那真是逃都没法逃。 一时就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张然同住一屋的，但这后悔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转变成有些疑惑，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从两人都躺下到凌晨，她才在这纠结中睡了过去。 其实她也早困了，昨晚上睡得虽然好，却是时间太短，今天白天一天在外，也没空打个盹什么的，要不是一直在纠结，一躺倒她早睡得昏天黑地了。 张然感知到她这时才熟睡过去，不由心里有些好笑，再又丢了个“失魂引”过去，让她更深地睡过去，这才从床上下来。 想着白天那两个跟踪来的人，他们不会说就跟着玩，肯定是要干些什么事的，但这时却没点反应，那怎么也不合常理。 看时间，已是零点三十分，张然把神识向着来时的公路扫过去，差不多到离酒店五六公里的地方，看到有三辆车向着这边驶来，一辆是跟踪的那辆，另外两辆凌志，却是白天接那南韩人的。 张然哈地笑了，这是终于来了啊。 正好，如果他们是要来对自己不利的，弄了他们，刚好还能赶去市区搞事。 当然，张然还是要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要是你来，只是想来吹吹海风，泡泡温泉，张然也不会有什么，要是你就想着来搞事，那真对不起了。 神识再在酒店内扫过，这酒店也就大堂内有监控，像是酒店的走廊内安得有，却是完全没起作用的，线都没插上，看来还是要尊重隐私什么的，所以才没安监控。 五六公里很快就到了，三辆车却是没开到酒店停车场，而是离着有二三十米就停了下来，而且还找了个黑暗僻静的地方停着。 张然看着想笑，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要搞些不宜让人看到的事了。 三辆车上的人下来，刚才张然懒得去看车上有些什么人，现在就感知得清清楚楚了，两个白天跟踪的人，另外下来的有六七人，那个南韩人也在里面。 这倒是有些看得起自己，近十来人，就只是来弄自己一个人。 也不是，还有美智子这个女人，来这么多人，看来不只是要给自己好看，应该还有其他的想法。 就怕你没想法，来吹吹海风就走了。 看他们在那儿商量着，应该是在想怎么来弄他们，张然想想，算了，与其等你们来把酒店搞得鸡飞狗跳，不如我出外去，让你们意外地遇上，岂不更好？ 当然，张然如果愿意，就算在酒店里也可能不用鸡飞狗跳，但人这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嘛，而且到时他们分散开来，想全部逮到，岂不是也是件麻烦事。 他最怕的就是麻烦。 这么一想，一个隐身穿墙飞出了酒店，人在这群人停车的地方十几米外的暗处落下，然后显出身形来，像是在夜晚慢跑般，向着几人跑了过来。 几人还在那儿商量着如何行动，就看到张然远远跑了过来，到路灯下时，张然还装作停下喘了几口气，这是要让几人看得更真切就是正主到了。 他跑过来的脚步声，几人就听到了，一时还有些奇怪，这凌晨近一点了，怎么还有神经病在跑步。 这奇怪还没完，就看到了张然在路灯下的样子，那个南韩人和白天跟踪的两人眼睛一突，呀，还说去酒店里怎么把人迷晕了弄来，结果人却在自己边上跑步。 第553章 全杀 张然像是没看到黑暗中的几人，喘了几口气后，又向着几人跑了过来。 那南韩人暗暗狞笑了下，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了。 他当然不会说这句谚语，在他感觉就是这么个感觉。手一挥，等张然靠到近前时，几人一拥而上，把张然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然“大惊失色”，站定后有些惊慌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说的是国语，那几个自是听不出来。 张然暗里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来，把刚才那句话翻译成本子话。 那南韩人哈地笑了，像是看全天下最大的笑话：“我们这半夜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说还能干什么？” 张然居然忠实地把这句话翻译了过来。 他长吁了口气道：“我想，你是想来报复昨天晚上在船上的事，但是，你本来就是偷了人的手机和钱包，而且我们还放过了你，你这是恩将仇报？” 那南韩人又笑了：“恩将仇报？老子在船上差点被你们玩死，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你们猪狗不如的国人，居然敢玩老子。” 张然听到他这一句，脸冷了下来：“我们放过了你，你居然还骂我？朋友，我觉得嘴干净些，那人会活得更愉快些。” 南韩人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话，哈哈大笑着，也没管现在这儿非常宁静，声音能传得很远。 笑完，他走到张然面前，伸手在张然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干净？一会等我们把你剥光，把你身上的肾啊肝啊这些摘了，那时才算是干净。” 张然愣了下，奇怪地问道：“你们还走私人体器官？” 南韩人听着这翻译，不由也笑了：“我们搞黑的，哪样赚钱，当然要做哪样，像你们这些国人，只有身上的器官才有价值，不然，老子都不想碰你们一下。” 张然听着，不由得有些腻歪，这器官走私真那么赚钱？贾志全要弄，现在这南韩人也要弄。 张然叹口气：“好吧，既然想要我身上的器官，只能是你们来取了，我可不会双手奉上。” 南韩人狞笑一声：“很简单，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在福冈，我们青竹帮要找的人，就没人能逃得了。” 那跟踪着张然他们来的司机接口说道：“郑君，别跟他废那么多话了，赶紧抓了他，再去把那女的弄晕了绑走，好让他和那只猪一起作伴。” 张然把这话翻译出来一听，这句骂人的话，似有所指，他心念一转，冷然望着那南韩人道：“你们把那个丢手机钱包的失主也抓了？” 南韩人像是十分得意，轻蔑地一笑道：“在福冈，只要我们想找的人，没人能跑得了。” 张然哦了声，望着他：“青竹帮是吧？那他还活着吗？” 南韩人笑道：“当然，怎么也要等你去了跟他做伴，这才好给你们俩洗剥干净，当然，配型什么的很快的，你们不用等太长时间。” 张然听着手机里翻译出的悦耳女声，轻轻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他有些感叹，这几个人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是觉得自己优势太大了，所以一点也没想到，张然能这样慢条斯里地翻译双方的话，没点倚仗，那怎么可能？ 这些人平时估计在福冈也横惯了的，像这样十来人对上一个人，哪可能会再有什么戒备？ 听到张然把那句放心了的国语翻译出来，那南韩人愣了愣，不由问道：“你放心什么？” 张然笑道：“我是说，你们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这句他也翻译了出来，一边翻译着，一边把法力散发开来，侵入了各人的脑里。现在他与各人，最近都没一米，根本都不用费太多法力，就把法力侵进了各人的脑里去。 那南韩人听着张然这句话的翻译，不由得又大笑起来，对着围着的众人笑道：“他是不是觉得，他是杰克陈？能一个人打十个？” 张然都懒得把这句翻译出来，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几人。 那南韩人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弯刀，刀尖顶在张然的胸口，其他人看到他抽出刀来，也笑着从腰间把各式的刀具抽了出来，比划在张然身上。 南韩人笑道：“来来来，看你怎么一个打十个！” 看张然没有翻译的意思，他用刀指了指张然的手机笑道：“来来，翻译下刚才我那句话，看你怎么一个打十个。” 张然看他那样，还真把这句翻译了出来，听到是如此说，再看了指着自己身上，不下五把的刀具，轻轻笑道：“我就是这样一个打十个。” 把这句话翻译出来，那南韩人还在愣神张然如何打的时候，张然心念一动，神识全开，引动了其他人脑里已潜伏着的法力。 法力一引动，一时就把除了这个被称作郑君的男人外的其他人的大脑搅成了浆糊般。 几人嘴里都是轻轻闷哼了声，有的人鼻里耳里还流出少许的血出来，然后就不住听到各式刀具落地的声音，接着是各人直直地摔倒在地的声音。 南韩人被这一幕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手上的还是指着张然，伸人却是四处张望着，想看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八九人同时倒地的。 张然走上前进，轻轻一笑道：“不要找了，就是我一个人弄的，唉，你是对于什么是强大一无所知。” 南韩人看着张然向着自己的刀撞了过来，他吓得往后又退了一步，刀倒是指着张然，却是没敢就向前捅张然。 张然看着他拿刀的手有些颤抖，不由得摇摇头道：“你这样子，胆儿这么小，怎么还能去混什么黑嘛？” 这倒也没必要去翻译给他听了。 走到那南韩人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点也不介意那刀已戳在自己的胸口：“跟我说说，这个青竹帮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失主，你们弄去哪了？” 那南韩人看着顶在张然胸口的刀，抖得更是厉害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把刀向前一捅。 第554章 地底藏尸 张然哈地笑了：“让你说，怎么，还不想说？算了。” 一时也懒得再问什么，反正到时去福冈市，用神识找到那个失主，那自是就知道了。 至于什么青竹帮，想找到很难吗？费点时间而已。 神识再一动，那南韩人鼻子里有些血涌出来，手上再拿不住刀具掉落地上，再下一刻，也像其他人那般，软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刚才张然是想到，这儿可是路上，虽然已是凌晨，但是这儿也可能会有车来，到时有车来，难免会手忙脚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他就不喜欢麻烦。 所以，还不如全弄死了，后面再去找人。 等南韩人也死在路上，他手一挥，把所有人都摄进吊坠内，手上则是多了那个南韩人的衣服。顺便把几人开来的车也弄了两辆到吊坠里，他则是化成南韩人的模样，启动剩余的那一辆，向着福冈市内开去。 半路找了个没人的树林里，开着车进去，神识扫过地底，四五十米深处有条裂缝，随便往里塞个几百人也没问题，他穿透地底下去，再动念间，所有人和那两辆车都出现在了地底裂缝处。 在这四五十米的地底，在这路边的杂树林，这辈子是没可能有人挖到这么深的地方，自是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么深的地方，有十来人死在这儿。 方想出来，转念间，把在釜山证券交易所弄来的那些主机服务器也扔在了裂缝里，这些东西，也没必要带回国内了，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用了又会不会引出什么麻烦？ 他现在真不缺这点主机服务器的钱。 出来重新开上车，向着福冈市开去。 进了福冈，想了想，白天他就知道哪儿更方便自己神识扫描福冈市，开着车过去，神识扫过，慢慢全方位找着那个失主国人。 如此换了三个地方，他就找到了那个失主。 让他想不到的，这失主是关在一栋五六十层的写字楼的顶层一间房内，人像是受了点苦，有些萎蘼，眼睛闭着看着像是昏迷了，不过再感知了下倒还有呼吸。 他再把神识好好扫了下这栋写字楼，居然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今天接那南韩人的大奔，还有几辆凌志，其中也有是白天跟着去接南韩人的。 再把神识扫上去，在关失主的再下一层，感知到了跟南韩人一起的那个女人，女人又是在喝着酒，不过却是跟着几个男的，也不知是这些男的是什么人。 但看着那满身的纹身，还有那种蛮横的气质，感觉上倒跟在地底深处四十五米那十来人相似。 再扫了下，这栋楼的上三层，都多是同类型的人，而且在这栋楼里，居然还有个赌场，而就这些相似的人在看着场，还有的地方，张然居然感知到不少d品。 张然一时不由笑了，这看来是那南韩人说的青竹帮的一个点了，就算不是什么总部，但怎么也是个重要据点。 开车过去，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人下来，摁了电梯向上。 他摁的是那个国人失主所在的楼层。 他现在的样子就是那被称做郑君的南韩人，就这样子，想提一个自己逮了的人，那应该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电梯一路向上，这时候，基本也没人坐电梯。 到了电梯，张然从电梯出来，电梯口就坐着两个差不多的人在打盹，看到张然，站起来叫了声，张然听着，应该就是叫他的名。 张然点点头，没有回应，人向着关失主的那个房间走去。他当然也没法回应，朝语本子语他都不会说。 两人看张然没应他，相互望了眼，脸上带着点不忿，却也没在意。 张然到了那房间，外面却没人守着，想来人绑在里面，外面也没必要再找人守了。 张然开门进去，弄出把刀割断绳子，那失主却没醒来，果然是昏迷了。 一手扶着人，张然稍灌了点法力过去，那失主摇晃着脑袋醒了过来。 看到张然，他啊地叫了出来，想挣扎了从张然的手里逃脱，张然手一紧，他就完全没法动弹。 张然也没说话，拖着他就往外走去。 那国人想挣扎一下也难，只能是被张然拖着走到了电梯口。 电梯口的两个人看着张然拖着人过来，有些奇怪地问了声，张然当然没法回答，只是嘴里哼了声。 两人这时明显有些不高兴，又说了一句，另外一人还过来伸手想拉张然。 张然一时有些莫明其妙，看这两人对这南韩人的样，似乎也没什么尊重的，但当时却是几辆车一起去码头接人，那又有些说不过去啊！ 不对，难说当时接的是那个女人，而那个南韩人只不过是顺便的。 现在再看他们对这南韩人的样，张然就想到了这问题，那女人可能才是身份更高的那个。 再想着那女人跟这南韩人在豪华的单间内，还是那样，最大的可能，这南韩人就是个吃那女人软饭的，没啥卵用的那种。 想到那女人，张然神识扫到那个女人，却见那女人已是喝得稍有些醉，而跟她一起喝的那些男的，则是已差不多全果，全身只剩下一条四角裤，正在各伸出一只手在那女的身上上下摸索着。 但再看那女的，却并不是被猥亵的感觉，而是眼睛半睁半闭，嘴里还哼哼着，这是在享受各人给她的服务。 这不用再去了解了，这女的地位极高，南韩人估计也就是跟那几个男人差不多的身份，最多是受宠多些而已。 张然神识这么一转，脑里再一猜，大致就把一切弄明白了。 但边上的人还在拉着他们，看那样子，似是不想让张然离开，张然摇摇头，看来这办法也没用了。 他微微一笑，把国人扶着坐在刚才两人坐的椅上，转过身看着两人，两人一时有些皱眉，这人是想干嘛？ 张然一伸手，就从其中一人腰上抽出了一把刀来，再手一挥，就从这个人的肋骨间捅了进去，直达心脏。 第555章 血洗高楼 这一下快如闪电，那人哪能反应过来，被一刀捅中心脏，速度太快，疼痛感都没来得及反应到脑里，他扶着刀柄，睁大眼望着张然，想伸手去拔刀，却是力气一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握着刀顺着墙就软倒下去。 另外一个看到张然这样，一时大惊，伸手向腰间摸去，张然另外一只手一伸，就握在他的手上，他想再用力，却是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张然对着他又是一笑，手上一用力，握着他的手就把刀拔了出来，再用力往后一捅，就从他的上腹捅了进去。 这样当然一时死不了，张然手上再用力，刀尖向上挑了下，这下，那再不可能活得了了。 把这人也扶着靠向墙边，顺手捞起他们的衣服把刀上的指纹擦了。 样子是那南韩人的，指纹可没法变成南韩人的，当然，也不是变不出来，但要每个指头都要用神识好好扫过，张然可没那么多闲心。 做完这些，张然这才又伸手去扶坐在椅上的失主国人。 国人看着张然这两下，就把两个同伙杀了，一时呆呆地望着张然，脑里直接宕机了，搞不明白这才把自己抓来的人，为何这下又要杀人带自己走。 张然对着他一笑，也没说话，伸手手怀弄了对手套戴上，伸手扶起他，摁了电梯，降往地下停车场。 到了地下停车场，把人扔进驾驶室，把车钥匙递给他，也没管他会不会开车，张然一句话不说，转身又摁了电梯重新向上升去。 他这是一不做二不休了，本来想的是，救出人来就离开，自己还要去挣大钱的，结果两个守电梯的非要闹事，那就算了，你青竹帮混半灰不白的，既然贩d和走私器官，那就要有被人灭了的心理准备。 更主要的，那南韩人骂国人是猪狗不如，那就不可原谅了。 张然可是个大民族主义者。 于他来说，其他国家的人才是猪狗不如。 先上到顶楼，开了电梯，刚才杀了的那两人，还好好坐在门前，这时候都是在睡觉或是正嗨皮的时候，一时半会也没人能发现。 伸手拔出一把刀来，血一时就从身体里涌出来，还好是天冷，衣服穿得多，倒没喷得到处都是。 神识全开着，有人的房间，进去不管睡没睡，扔个“失魂引”然后再一刀从胸口插进去，他有神识，手又准又稳，基本不会被肋骨卡住，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 他也并不是都要杀了，按着本子国混黑的，基本都有纹身，这是他在网上看到的，所以，杀了的那些，都是带着大片纹身的，有一个纹身稍小些的，他都放过了那人。 当然，女的他也放过了，毕竟看着，有些女的估计就是说的风俗女，不说那些被逼的，被卖来的，就算是自愿，也罪不至死，张然又不是不杀人就难受那种。 片刻就把顶楼的杀了个干净，没死的也睡得昏死，根本没人能通报一下有个杀人狂魔正在屠戮。 把顶楼杀光的时候，并不会有人看到，但再下去，张然就相信，会有人在电梯的监控里看到血淋淋一身的自己。 他是故意没躲避那些鲜血的，反正现在就是那个南韩人，不可能会想到有另外的人能完全装扮成他。 再下去一层，门口站着一个双手环抱的人，两条大花臂望着着实的凶悍，看到一身血腥味的张然从里面出来，哎地一声，有些不明所以，再看来张然那杀人的眼神，只觉得从头到脚像被冰水淋了一身般寒冷。 大花臂啊地向后退去，张然嘿嘿笑着，手上的刀一下砍出，头即上这一刀砍了下来，血直接就喷出了两米之外，身上也沾染上，把纹身染得格外鲜艳。 这一层人少些，感觉应该是更高层所在的，张然依然是一间间杀了过去，到那个女人的房间时，他一进去，那些男的差不多已没啥衣物，而那女的还是前面看到那样酒醉的状态。 看到鲜血还在往下滴的张然，正面对他的一个男人吓得啊地直接跳下向后，撞上了榻榻米上的桌子那些，桌上的酒水果哺洒在榻榻米上到处都是。 张然嘿嘿笑着，另外一个背对着门这边的没看到张然，抬头看到那跳出去的男的，笑了声，另外的一声笑还没发出来，张然直接一刀砍去，人就被砍倒在榻榻米上。 头掉到边上看着的其他男的人身上，而他无头的身体就直接栽在了那迷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女的身边，那女人眼睛也没睁开，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淋上的是什么，也没管边上那具尸体。 其他的男人直接被这下吓得原本坚强都缩成了一极小的团，几个人都没想到反抗，也像前面那人般连滚带爬地躲到后面，嘴上不住说着本子话，张然不用翻译，也能知道，这些人是在讨饶。 老子又不是跟你们争风吃醋，当然，肯定是要让人觉得这是作争风吃醋才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看着几人在后面抖成一团的，张然上去，挥刀如风，四五人全都砍死在榻榻米上，而就算这样，那个女人还是闭着眼，嘴里在不住喃喃着，张然摇摇头，看这样子，这女的不仅是喝了酒，估计还吃了药。 走到那女的边上，刀举起来，想一刀也给这女人做个了断，想想，把刀放了下来，这场面等她醒过来，估计会吓成神经病。 没再管这女人，到了边上，再把里面绑着也不知是什么的人弄晕了，然后把人都放了。 再转了几个房间，花了一两分钟，基本是把这一层也清空了，张然神识扫出去，感觉到那个被他放出去的失主国人，正在边上的派出所里报案，估计不用几分钟，整栋楼都会是警察了。 走到电梯间，两部电梯都在往上来，张然神识扫过，看到是几个保安坐着两部电梯上了来，应该是看到电梯监控里血淋淋的张然，上来查看的。 等电梯到了，门一打开，两个保安就冲了出来。 第556章 洗劫 然后就看到张然全身被血都浸湿了，手上拎着一柄刀，笑吟吟地望着两人。 两人啊地叫了出来，手忙脚乱去解腰上的电棍，张然过去，一人一脚踢晕了过去，这些保安就只是一般人，张然实在没必要把这些人都杀了。 摁了电梯向下去，居然这时候了也还有人乘坐电梯下楼，电梯到达的时候，看到笑意吟吟拎着刀的张然，边上还躺着两个生死不知的保安，吓得狂叫一声，屁滚尿流地往回跑了。 张然摁下去，到了一楼时，他从电梯里冲出来，手上挥舞着那柄杀了几十人的长刀，冲向了外面，然后转到大楼背面的一条巷子，往一家饭店的厨房穿过，再从前面冲出来，再转入一条暗巷。 这条巷子就四通八达了，张然早已用神识探查清楚，进去后一个隐身，身上沾满了血的衣服就落到了地上，再一个“清净术”，把全身连毛孔都洗涤干净了，这才又拿出一套衣服出来穿上。 再穿过了两条巷子，看周边没人，张然显出身形，成了一个白净的小年轻，一套卫衣裤望着着实健康青春。 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张然从巷里出来，望着不住有警车向着大楼涌去，好了，这么大的事，估计今晚福冈市还没睡的人，目光都只会盯着这栋大楼。 不仅是警车，也不知是谁通报了报社和电视台，张然就看到印着几个大字的转播车也从自己面前急驰而去，想来，也是去报导惨剧的。 好吧，确实有点惨，每个人差不多都是被放干血而死，只怕这楼要清理血污都需要几个月，难说，这世上又多了一栋吓死人的鬼楼。 这更好，自己去干点啥，忙着看新闻的众市民，估计都想不到，还有一只黑手伸向了福冈市的各行各业。 在街上向着他血洗的大楼慢慢走去，看到路边有人下车，车也没熄火，就先忙着望向大楼看热闹，张然过去，手一碰车，车就被摄进了吊坠内，而车主本人，忙于看向对面大楼，却不知自己的车已消失不见。 走出两条街，到一处无人巷子处，把车放了出来，按着白天自己侦察的地方开了去。 张然这次真没一点留手了，银行里，除了本子币，能弄走的全弄走，倒没在墙上喷什么sb250，银行就弄了四家。 还有什么钢铁公司，特种金属研究所这些，他白天按着翻译已大致找了位置，去了没管认识不认识，都弄进了吊坠内，就算是什么辐射或是有毒，吊坠内完全隔绝也不可能毒得到他。 不仅是这样，那些金银珠宝公司，把所有金银都一扫而空，也没分什么铂金黄金钯金了，反正都弄进了吊坠里，大不了到时扔给吴林兵他们全部融成金锭就是。 什么钻石他倒没兴趣，他真没觉得那屁的钻石有什么好，主要是于他没啥帮助。 而且说这什么好些的钻石都独一无二，世界唯一，想出手也很可能被人追踪到来源。 不如黄金，融化了，那不管以前是什么样，都没啥区别了。 他是连福冈的大学也没放过，那些什么工业大学，搞冶金研究的，他就去把人研究室里只要有的金属都弄进了吊坠内，基本是一扫而空，到弄了四五个大学，看看时间，已差不多六点。 他只能是叹气，主要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了些，窃银行什么的，基本一家都没超过一分钟，珠宝公司也是一样，最花时间的反而就是在路上的时间。 把车开向酒店，要到酒店里，路上看四周无人，把车收进了吊坠内，这也没法带去国内，到时随便到哪儿扔路上就是，或者什么时候直接扔海里去，估计更没人能找得到。 再一个隐身穿墙回了酒店，床上美智子蜷成一团，看那样子，似乎是因为有些冷，也可能是这女孩没有安全感，张然只能叹口气，找了床毛毯给她盖在了身上。 躺床上，稍检查了下自己的法力，杀人时用的是锻体没用法力，肉体基本没啥变化，但是法力却是消耗了差不多四分之一，主要是隐身穿墙这些用得太多，而这些大法术又会极大消耗法力。 可惜，本子这儿也不知道高压电是多少伏的，他也不敢造次乱来。 剩下的足够用去东京再弄出些事了。 盘点了下，福冈的收获四个银行跟釜山的差不多，黄金倒是弄得多得多，银也弄了近一吨，主要是弄了那些珠宝公司，釜山就只是拿了银行的黄金，其他的没空去下手。 感知着吊坠内占据着小小一角的黄金，张然吧叽着嘴，似乎也不算太多啊。 不过稍麻烦的是，银行里的钞票，欧元或是刀啦，都有连号的新币，这些估计实在是没法花出去的了，太容易出问题了。 无所谓了，反正也没多少。 看时间也已差不多，他收回了施加在美智子身上的“失魂引”，自己则是极快地陷入到深度睡眠里好修补精力。 再醒来时，就看到美智子半闭着眼，急匆匆地往卫生间里去，这又是一晚上憋惨了。 跑到卫生间，眼睛完全睁开，才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因有些迷糊，自己卫生间门只掩了一半多，张然只要从床上起来，那就能看到她。 但想关也没可能了，只能是隐忍着慢慢排空，然后一直盯着卫生间门，就怕突然一个猥琐大叔出现狞笑着冲向自己。 等排完了出来，也没等来猥琐大叔。 她出来望了眼张然，张然还在睡着没动静，其实美智子一起床，他就醒了，只是不想让她尴尬而已。 好吧，既然张然还在睡，她也就又回了床上，倒下又睡了过去。 这下，她是彻底地认为，张然长是有些猥琐，人却是个正人君子了。 然后等张然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美智子松弛睡觉的状态，用恶形恶状来形容都是轻的，就算张然本意不想看什么，但入眼都全是肉色，他都不得不看到。 第557章 新闻 张然现在看着是个中年人，其实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年轻，看到这个，差点鼻血要横流了，急忙给自己下了几个“清心咒”，才把那点绮念压制了下去。 自己现在扮演的可是个正直高尚人格的大叔，不是猥琐的风衣中年，怎么也要把这人设立住，反正，也没几天了。 眼睛艰难地从另外一张床上收回，张然吸口气，有些别扭地从床上起来，弯着腰进了卫生间，想必洗个冷水澡应该会好上不少。 再出来已是十分钟后，他望望美智子，却已是睁开了眼，醒来后就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到这时，她才看到自己身上还盖着一张毛毯，昨晚上自己可没这床毛毯。 一时心里就有些感动，自己完全不知道身上盖着毛毯，这就是说自己在熟睡的时候，张然到了床边，却是没一点多余的动作，像这样，真的当得是正人君子。 张然看着精神抖擞，确实，冬天的冷水澡确实管用，至少现在是没半点想法了。 张然看她在盯着自己，不由笑道：“我洗漱好了，你去洗吧，一会我们再去周边景点转转，看到时是就去东京还是在这儿再多呆一天。” 听着翻译出来的话，美智子点了点头，人掀开被子，大大方方地出来，从张然身边滑过，却是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穿着睡衣。 好一会，美智子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张然抬头看她，似是化了个淡妆，望着比昨天还要漂亮了些，估计她也知道自己双眼灵动，所以在眼睛和周边更花了不少心思。 确实这样稍一化妆，看着又明艳动人了不少，至少又往上给自己挣了四五分。 张然只是瞅了一眼，就没太在意，再漂亮，也不可能比纪嫣然漂亮，别说纪嫣然了，也差媛姐不少，连比季薇和欧阳都要差些，当然，胜在有异国风味的加分。 张然笑道：“那咱先去吃个早餐，然后退房，去市里转转，看情况住在哪儿。” 美智子甜甜地应了。 到了餐厅，点了东西坐下，四处望望，正好看到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 还是昨晚录的，现在又重新再播。 张然一看电视里出现的那座大楼，一时就明白肯定是在说大楼血案的事，他也就没了兴趣。 美智子却是看得聚精会神，再一会，电视里显出一个人来，是用监控抓拍的，身上稍打了点码，但也能看到那血渍在脖子和脸上都有，抓拍的非常清楚，把张然易容的那个南韩人拍得清晰无比。 美智子哎地一声，指着屏幕就说道：“那那那，不就是那个人吗？” 张然看了眼，装模作样地皱眉道：“确实是那个人，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看着全身血淋淋的？” 美智子看着屏幕的播报，一边给张然翻译道：“说这人突然狂性大发，把这儿的一个帮会杀了个精光。哇，四十多人死亡，还有八九人失踪，这怎么可能嘛？” 张然笑道：“就是，怎么可能嘛，那人我们见过啊，看着也不像那么凶残之人。” 美智子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他应该凶残，当时威胁我们时，你看那样子，就像要杀人的，想不到，他却把那帮会杀了个遍。咦，不对，报导里说，他就是当地最大的帮会青竹帮的一员。” 张然“愕然”道：“意思是这人杀了自己帮会的人？” 美智子指着屏幕上正在采访的人说道：“这些人看到他挥着刀从楼上冲下来，然后到了一条巷子里，换了衣服消失不见了。” 张然道：“还知道把带血的衣服脱下，那这是有预谋啊，并不是精神病发作吧。” 美智子笑道：“当时在船上，他不是挺机灵的。看着怎么也不像是有精神病的。” 张然耸耸肩笑道：“管他是不是有病呢，现在他成了通缉犯，看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来威胁我们了。” 美智子笑道：“哈，昨天我还挺担心的，看他那样，真是有些吓人。” 正好早餐上了来，张然没再多聊什么，自己吃着，把一份端给美智子，美智子一边吃着，一边却是看着电视上在播放的新闻。 再一会，她笑道：“青竹帮的会长悬赏了，说有找到这人带给他们的，赏五千万，提供准确信息的都有一千万元。” 张然愣了愣：“这么高，挺下血本啊。” 再一转念，这是本子币，不是国币，五千万也没多少。 张然抬头望向电视，正好看到那个什么会长搂着一个女的，那女的头埋在他胸前，那会长一脸慈爱地轻拍着她的肩背，张然都不用看脸，就知道这是那个跟南韩人在一起的女人。 看那样子，最大可能，这女是这会长的女儿之类的，而那个南韩人，估计就是个稍得宠些的面首。 这时电视上的新闻已转了一幕，美智子喝着牛奶看着，不由笑道：“现在电视在八卦说，这次的大血案，是那个姓郑的南韩人争风吃醋所致，哈，还扒出来这女的出入牛郎会所，经常领着多个回去。”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样的八卦也敢扒出来，居然不怕这什么青竹帮的会长报复，不过，本子好像这样挺常见的，不然风俗业和爱情动作片拍摄业也不会那么发达了。 电视屏幕上，那女的突然尖叫了声，屏幕上能看到一张吓得发白的脸，虽然镜头只是一闪即不再拍这女的，但那样，谁都知道是吓得不轻了，镜头都因此搞得有些胡乱晃动。 美智子轻轻笑了：“我们这下安全了，这女的也没空来找我们麻烦。” 张然奇道：“这女的又不认识我们，她来找我们什么麻烦？” 美智子笑道：“我不信你想不到。那南韩人明显就是个吃软饭的，敢那样威胁我们，自是仗着这个青竹帮会长的女儿了。难说昨天回去就添盐加醋说了些我们什么，没有他突然发狂，只怕他已找到我们了。” 第558章 礼貌国度 她轻叹了声：“青竹帮势力蛮大的，跟国会好多议员都有瓜葛，幸好。哎，我们的运气也不错，不然，真可能被这青竹帮千里追杀。” 张然哈地笑了：“现在换这个南韩人被千里追杀了。” 美智子连连点头：“青竹帮势力可不只在福冈，这儿是他们本部所在，其他城市都有分课，他除非逃出国，或者是完全整容，不然就死路一条。” 张然喝完了牛奶，把杯子放下笑道：“这跟我们无关了，我们可以放放心心玩了。” 美智子也跟着张然把牛奶喝完，能看出她是完全放下心来，不像昨天从船上下来时那么失魂无措。 吃完，美智子去退了房，然后跟着张然，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副驾上。 张然挠了挠自己脑门，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现在威胁解决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再看她那自然而然的样，想来觉得，跟张然一车走，那是必然，就没想过要跟张然分开。 算了，反正自己要去东京，她也要去，就当顺路捎人一程吧，再说，人家出了油钱的。 开上车，抬头望去，天阴沉沉的压得极低，张然刚想感慨下今天天气不好，话还没说出来，一片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了挡风玻璃上。 美智子眼睛亮了亮：“呀，今年的第一场雪。” 张然嗯了声，心里却想到了自己跟纪嫣然在山崖时，那天早上，天上也像这般落下雪花，让他不能带着纪嫣然逃出悬崖，但，也由此收获了纪嫣然的芳心。 想着纪嫣然，眼里就带上了柔情，边上的美智子看张然没启动车，却是在看着天上的雪花落下，望着他，不由笑了：“你是想到了你妻子孩子吧？” 说完，她居然觉得自己话语里有些淡淡的酸意。 张然微一笑，拧动钥匙启动车子：“我没妻子，也没孩子。” 稍等会，他把车开向了往福冈市区的方向。 他一时有些犹豫，这天下雪了，自己还有必要在福冈呆着吗？还是就此去东京？ 望了边上的美智子一眼，算了，在福冈呆呆再说，自已也只是浮光掠影般参与进去这个城市，还真没好好逛过。 问了美智子，其实她也不知道福冈这儿有啥能玩或是漂亮的景点，她本就是本子人，这哪儿看着都区别不大。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不由问道：“那你辞职去旅游，去了哪儿？没你们国内玩？” 在本子国内玩，福冈这样的旅游城市怎么也要游到吧？ 美智子撇了下嘴：“我就去了你们国家，然后去了南韩，玩加顺便办事，回来才打算是从福冈玩回去，国外花钱多，在国内，就算没啥钱，回家就行，也不是太大问题。现在是钱都玩得差不多没了。” 叹口气又接着说道：“我除了家乡福岛，就熟悉东京，其他地方还没去过呢。” 张然听着不由也笑了：“我感觉你们本子国，其实风景都差不多，人文估计才会有所区别。” 美智子瞪了一眼他：“ 我们国家风景太多太多了，从北到南，各有各的美，什么叫都差不多？” 张然哦了声，懒得跟她争论，在他看来，就是弹丸之地，比之国内那真是天差地别，放以前大罗金仙时，崩个屁，就能让整个国家天崩地裂。 很快就开到了福冈市区，随便转了下，美智子就说道：“要不咱去中洲屋台去吃小吃吧，我听说那儿很多很好吃。” 张然哦了声：“那你导航吧。” 于他来说，今天就当是陪姑娘散心了。 说是什么屋台，张然看去，就是一串的大排档，不管有什么名还是无名，反正就是这东西。 张然当然也不介意吃大排档，在他看来，这大排档弄得好，比大饭店好吃，问题是还实惠。 白天这儿人不算多，倒也听到一些操着国话的国人，就连摆档的，居然也有国人。 这下雪天吃着大排档感觉也算不错。 随便乱点了些，找了个位子坐下，才吃上几口，张然就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而且不是背后盯着，而是就在正对面，直直地望着他和美智子。 张然稍一抬头，就看到两个在二十多米外看着他的两个人，眉头皱了皱，因为这两人穿着气质什么的，跟青竹帮那些帮众差不多，用脚丫都能猜出，青竹帮这是要找他。 他有些奇怪，自己肯定没有露出一点痕迹能让人发现屠楼的是自己，怎么青竹帮会来找自己呢？ 他这还在瞎想，两个青竹帮的大汉就直直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张然望了望周边的，看到两个直直向着这方走来的大汉，都是慌忙避让到边上，唯恐慢了惹上什么麻烦。 有个忙于看小吃的，转身过来时，没注意，就被一个大汉撞了下，他看到自己撞的是两个这样的大汉，脸色都有些变了，刚想弯腰下去，那大汉伸手扶住他双臂，他就没弯下腰。 那大汉两个铜铃大小的眼睛瞪着他，突然一弯腰对着他鞠了一躬：“丝米玛塞。” 说完，转头理也没理那个面如土色的游人，又向着张然这方走来。 张然以前就听说，本子国混黑的人有时候会很有礼貌，现在看这样子，果然啊。 不过，他也听说另外一个说法是，本子混黑的帮会，其实就是像公司一般，并不是说，他们就是什么好人，而是他们什么都要考虑成本，不喜欢麻烦。 像刚才两人相撞，如果遇上的也是个横人或是痴汉，闹起来弄到警局，于他们来说，这成本太高，划不来，还耽误了事，而鞠一个躬，于他们又没什么损失。 如果觉得他们会鞠躬就觉得果然是礼貌国度，混黑的就是好人，那你就太幼稚了。 是好人不会随便就说把人弄去风俗街，去割人大腰子了。 而看当地人对他们如避蛇蝎的样，也知道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人了。 这时美智子也转过头来看到了两个走过来的大汉，她脸色不由一变。 第559章 吉野家 她自是也看出来，这两人就是帮会的，而这身衣服，岂不就跟电视报导里青竹帮会长背后站着的一样？ 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望了眼张然，看张然还是好好地坐着，她脑里更混乱了，不知道自己这时是该跑还是相信张然能处理。 二十来米的距离，两大汉很快就走到了张然他们面前，左边一个大汉望着张然和美智子，对着他们微一鞠躬说道：“我们会长有请，请二位移驾。” 张然看向摊主，正好摊主的味噌面已煮好，但看到两个大汉，一时不知道是该端过来呢，还是先暂避一下。 张然自也大致猜到了他们要说的话，皱了下眉，望了眼美智子，美智子急忙把手机拿出来，自己重复了句两大汉的话翻译给张然听。 张然微一笑说道：“我们还没吃东西呢，要不你们稍等会。” 美智子把这话也翻译了过去。 两大汉对望了眼，倒是对张然这淡然的样有些惊讶，左面那人看着张然好一会，突然点点头道：“好，我们等你们吃完。” 话说完，就站在了张然他们的背后，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张然他们的保镖。 张然示意了下摊主，摊主急忙把面端了上来，张然把面递给美智子，又示意了下，摊主赶紧把另外一碗也端了上来。 几口吃了，再等美智子吃完，付完账，张然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前面引路。” 一人在前，一人走在张然他们后面，两人夹着他们向着停车场走去。 张然也没所谓，反正不可能知道是他杀的人，自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如果真想对他弄些什么事，那青竹帮消失也就消失了，大不了，这个叫马贤的人也在本子国消失就是。 看走自己边上的美智子有些战战兢兢，张然伸手搂住她的肩，手上稍用力，这是让她不要太在意。 这倒是挺管用，张然的手一搂上去，美智子稍僵了下，接着就放松了下来，人也没再像前面那般害怕了。 看两人把自己引起一辆商务车，张然皱眉道：“要不你们开车在前，我开车跟着你们？都不知去哪，一会再回来取车麻烦。” 两人又对视了眼，前面一直说话的那大汉点点头，自己上了车，张然开上车，跟在了车屁股后，一起驶出了停车场。 美智子一上车，就有些哆嗦地拉向张然的手道：“他们是青竹帮的啊，他们找我们来干嘛？” 张然笑了笑：“我们又跟他们没有瓜葛，你怕什么？” 美智子急道：“但是他们不是才死了人啊，会不会拿我们出气呢？” 张然笑道：“我看他们挺有礼貌，又好说话，想来不会拿我们怎么。” 美智子听着这翻译，叹口气：“那是表面，他们要杀一个人，也会礼貌地跟你说，然后不妨碍他们把你浇灌成水泥墩子扔进海里。” 张然哦了声：“我们才在福冈出现不久，他们就能找到我们，他们势力不小，我们现在想躲也没法躲，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跟他们没有直接的冲突，应该不会拿我们怎么。” 张然想到的是，应该是从哪儿知道了那个南韩人跟他们有个冲突，南韩人要去抓他们，但这不是南韩人突然狂性大发，没抓他们，反而把自己人杀了个干净，所以那青竹帮的会长，应该是找他们来问问他们的关系。 所以张然觉得，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着。 但毕竟是混黑的，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间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比如问不出跟那南韩人的关系，为了泄忿就把两人种了荷花，那也不是不可能。 但就算这样，张然会在意？ 他跟着去，一是反正现在也没啥事，二是，他不是不喜欢麻烦嘛，真跑路，那没完没了地有人追他，烦都要烦死了，再就是，边上不是还有个美智子嘛，她可是本子人，她可没法跑。 前面的车没开向被血洗的那栋大楼，而是转往了郊区，再开出去，张然看，都已离市区有十多公里了，但看那样子，似乎还没有要停下的样。 又开了半小时，差不多进入一片小山前，才在一个庄园前停了下来。 张然跟着前面车，把车停在了边上，带着美智子下来，走到庄园正门时，看到门口挂着的日式灯笼上有个青竹帮的标志，然后在门边用一块小小的木牌子刻了个铭牌：吉野家。 张然神识扫了过去，庄园里面前是花园，中间是典型的日式屋，再一个花园，然后再一栋房子，边上几栋房，用走廊连接着，后面又是花园。 可以说这个庄园非常大了，而在中间的正屋处，张然就看到了那个在电视新闻里出现的青竹帮会长跪坐在其中，那个跟南韩人有瓜葛的女人穿着和服，靠坐在另外一面。 再远处的走廊，就有几个帮众，巡视着庄园，更远的山腰处，都有帮众在站岗，而这些有的揣着刀，有的则是别着枪，这儿可以说是戒备森严。 两个大汉示意了下，带着张然他们就走了进去，到前屋时，轻轻说了句话，人就站着没再带着他们往里去，这意思是让张然他们自己进去了。 美智子稍有些惶恐地对着他们鞠了一躬，人走到了屋前，坐下就想去脱鞋。 张然对于本子这个进屋就脱鞋实在有够烦的，被带来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哪还有心思去脱鞋，一拉美智子，美智子想脱都没法脱，被他带着穿过了前屋。 美智子咬了咬牙，这实在也没办法了。 再穿过走廊，两个站在中屋前的帮众望了眼张然和美智子，再向下看到张然穿着的皮鞋，眼睛瞪着，像是要发火，但看着张然一脸不以为意的样，也只能是推开门，示意了下张然他们进去。 张然自是不会再脱鞋，半拎着美智子就进了屋，看到那个会长跪坐的榻榻米，他也过去，却不跪坐，面是盘腿坐在了他的对面。 美智子看了看，却是不敢走到两人面前去坐下。 第560章 上位者的予取予求 看那女人坐在边上，她也就坐了过去，想想，还是站起来脱了鞋放到门口，这才又坐下来。 那会长望着张然随意的样，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下张然，张然就那样平视着他，眼神不带着一点情感。 那会长国字脸，浓眉白发，望着倒是气势走足，哈地对着张然一笑，嘴上说了句话。 张然拿着手机来翻译过来，说的是鄙人吉野丰男，欢迎你们来到吉野家。 张然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找我们来是要问什么，这个我们是真不知道，那人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哪。” 吉野丰男望着他：“你就知道我要找你们干什么？” 张然耸耸肩笑道：“新闻可是一直在播放着。” 吉野丰男脸色有些不好看，哼了声道：“你说你不知道他叫什么，那我想知道，他为何要调我帮会的帮众去抓你们？” 张然奇道：“你难道不知道事情原委？” 他望了下坐于一边的那个女人。 吉野丰男也望了眼那女人，摇摇头道：“我女儿说不知道，是那畜生说要去抓你们，然后她就同意了。” 张然哦了声，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看来这女人确实够迷糊，那南韩人要抓自己，想都不想就让人去了。 也可以说，这青竹帮太过强势，根本不管你是什么人，抓了就抓了，杀了就杀了，为何抓你杀你，跟你无关。 张然示意了下美智子过来，因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一边说一边翻译有够麻烦，还不如让全程参与的美智子说清楚事情经过。 美智子嗨地应了，坐到两人边上，把那天船上发生的事说了。 听着美智子把事情说完，张然最后说道：“所以，这事前因后果跟我们都没一点关系，下船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他，更不清楚其他的了。” 只要是成年人有点常识的人，随便就能判断出他们说的就是事实，吉野丰男能做到帮会的会长，智商当然在线，听完也明白，两人和那南韩人的纠缠就是因为这。 而那南韩人为何要调人去抓他们自也清楚了。 边上那女人突然说了句话。 张然望着美智子，美智子脸色有些不好，咬咬牙，还是复述了遍翻译给了张然听：“就算郑君偷了东西，自有人去管他，你们凭什么当着别人面去屋里找？而且当时我还在屋里。” 张然听着，差点都要气笑了，意思是你偷东西还有理了，被逮到，那还要怪失主多管闲事？ 他也懒得再说什么，这样的理由都说得出来，他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吉野丰男也点头道：“他偷东西，自有我们的警察去管他，你就一个游客，你没那资格。”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意思是，这事我还做得不对？” 吉野丰男点点头：“是你的问题，他是我女婿，在福冈，别说拿个手机钱包，就算说要你一条命，那也没什么。” 张然听着，反而直接愣住了：“这是什么理由？问题当时也没在福冈啊。” 吉野丰男冷冷一笑道：“不管是在哪儿，他的身份就摆在那儿，你没那资格去管。” 张然笑道：“意思是，就算他逮了我，把我杀了，然后把美智子小姐卖了，那也应该的？” 吉野丰男傲然道：“能被我们杀了，也是你的荣幸。” 张然差点要跪了，这么奇葩的想法居然觉得理所当然，也不知道这什么青竹帮在福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他也懒得再说什么，人稍往后一躺，双手拄在身后榻榻米上，就那样望着吉野丰男。 而美智子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人坐着都有些颤抖。 她对于吉野丰男这样的想法，却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上位人，对于下位人予取予求，在本子国就是理所当然。 看张然理都没理他，吉野丰男也没在意，他想当然地觉得，张然的生死，也就自己一念之间，张然说或不说，也没啥区别。 边上吉野丰男的女儿突然尖声叫了一句什么出来，吉野丰男回应了下，那女人似是不依不饶，手指着张然他们，看那样子，像是要扑上来把张然他们挠成丝。 张然看着美智子越来越颤抖的样，也知道这女人不会说什么好话，也懒得让美智子翻译，他就懒洋洋地半躺着，望着吉野丰男跟自己女儿在那儿交流。 他这还在看着两人的好戏，就见一东西向着自己这方飞来，看着飞来的方向，倒是不会打到自己，但边上的美智子肯定是要遭殃了。 他闪电地一伸手，就接住了那从自己面前飞向美智子的东西，却是一个刚才在那女人桌上的一个装水果的盘子。 吉野丰男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眼自己已有些颠狂的女儿，再望向张然和美智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出去，找刀自己剁了两个指头，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张然拿着那木雕水果盘，听着这句话，他望向美智子说道：“翻译下。” 美智子脸色苍白地翻译了出来。 张然听着不由气笑了，指着自己鼻子说道：“让我剁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听你那意思，我还占了天大便宜了？” 美智子把这话翻译给了吉野丰男听。 这时的美智子，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明显能看到她松了口气的样。 吉野丰男不耐烦地点点头：“只要你们两个指头，也算是我宽宏大量了，要是你们真认识那畜生，你们今天就别想活着从这儿出去。” 张然听着直摇头，不想惹麻烦，结果总是一堆的麻烦事要找上来，而且还是避都避不了的那种。 脑里想了想，张然坐直身体，对着吉野丰男说道：“请问，‘进来’和‘过来’怎么说？”他自己就用手机把这话翻译给了吉野丰男听。 吉野丰男莫明其妙：“进来？过来？” 张然听着，疑问的这词似乎听着语气不对，他又重复了一遍道：“麻烦您说声进来和过来。” 吉野丰男听着直接笑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第561章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张然转头对着美智子问道：“他说的对不对？” 美智子咬着牙点了下头。 张然嗯了声，轻轻伸手过去对着美智子说道：“乖孩子，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他手抚到美智子的额头上，把“失魂引”直接从她头上输入大脑，他现在对于使用法术针对人的大脑，那真的是驾轻就熟了，输入过去，“失魂引”一引动，美智子脑里一时就是片空白，人往后就想倒去。 张然伸手扶住她，把她轻轻放在了榻榻米上。 吉野丰男看着张然的动作，眼睛都瞪大了：“你居然会催眠？” 张然听着他说话，手机摁着把这句话翻译了出来，听后他微微一笑道：“对啊，我就是会催眠，比如这样。” 摁手机，把这段翻译出来放给吉野丰男听，然后手指头一捻打了个响指，他刚才早把法力侵入吉野丰男女儿的头里，手指一打响，法力引动，那女人呃地一声，人向前栽去，伏倒在面前的桌上。 前面在大楼里懒得杀她，现在这样子，她也不可能活着了。 吉野丰男瞪大了眼，啊地叫出来，想站起来去看自己女儿，张然手轻轻一拍，引动他脑里的法力，方站起一半的吉野丰男只觉得眼前一黑，摇晃了下，人又坐了下去，鼻子耳里涌出一些血来。 张然再伸手，一指点在他胸口，法力输入，隔着胸腔把他的心脏戳了个稀烂，他多此一举，是因为吉野丰男虽然脑死亡了，人却一时不死，他想收入吊坠内，还收不进去。 看已完全没气，他一动念把吉野丰男的尸体收进了吊坠内，再走到他女儿边上，也一样操作，再收入吊坠内。 转到吉野丰男那儿坐下，张然就易容成了吉野丰男的样，他试着用吉野丰男的声音说了句：“进来。” 声音不大，外面估计没听到，张然又试了两下，感觉到跟吉野丰男的声音差不多了，他大声对着外面说道：“进来。” 站在中屋前的两个帮众，听到这一声，急忙推开门走了进来，却是想不到，只有“吉野丰男”坐在这儿，对面躺着美智子，而刚才进来的张然和会长的女儿却是无影无踪。 张然看到两人进来，示意了下两人关上门，两人一个一边反手把门推上了，刚坐下，张然法力过去，两人一声没吭，倒榻榻米上死了。 等人死绝后把两人也收进吊坠内，张然扶着美智子，推开门向外走去。 走廊边的帮众就看到自己的会长，扶着那个女人走了出来，他们虽然也有些莫明其妙，却是不敢问出来 把美智子扶到自己车上坐下，他走回来，招手向着走廊内的两个帮众说道：“过来。” 这句其实不大像，但是他有个招手的动作，两人哪听得出像不像，急忙向着张然这边跑来，张然一手搂着一个，法力侵入，弄死了两人。 把两人扶着坐在走廊上，他神识扫到远处的后山守着的帮众，倒是看不到走廊这儿的事，他把人也收进了吊坠。 远处那些，他就懒得管了，杀得多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守在后面的，也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 要是能看得到，他也不介意再去把人杀了。 刚才他学那两句，就是想着，杀太多了也没意义，把人叫到屋内和走廊内，弄死了也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不然慢慢把守卫的帮众杀完，也要花上不少时间，因为吉野丰男的这个庄园蛮大，守卫挺多。 他学两个词，少很多麻烦，至于到后面吉野丰男父女失踪，那就是另外一宗悬案了。 出来开上车，张然刚启动，就看到那两人找他们来大汉向着他们的车走来。 张然心里叹口气，等两人走到近前，法力过去，就想把两人也弄死得了。 转念就想到两人被人撞到，还礼貌地鞠躬道歉，然后还安静地守在自己边上等自己吃完面，他吧叽了下嘴，算了，懂礼貌的人，就应该多活些时候，哪怕这礼貌是装出来的。 两大汉走过来，看到驾驶位坐着的是自己会长，一时有些奇怪，嘴上不由就问了句。 张然也没听懂，但他不用听懂，他瞪了眼两人，哼了声，转头，开上车出了庄园。 两人没得到回应，呃了声，再没敢多说话，眼看着张然变成的吉野丰男开着车不知所踪。 转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没人看到，张然回复了马贤的真身，开上车重新回到了福冈。 望了眼边上还在熟睡的美智子，张然很想把人一扔，再不管她，又想到她在吉野丰男那儿吓得颤抖的样，他叹口气，想了想，把车又开回了那个昨晚住的酒店。 还好，昨晚睡的那间房没人住，毕竟地方偏僻。 他重新订了房，把美智子扶了进去在床上躺下，咬牙把她衣服脱了，还从她箱里找出睡衣来给她换上。 有些肉痛地制造出美智子一直在睡觉，他们都没出门，中间她还上了趟卫生间的片断输入了美智子的脑里，等她醒来，看到自己还睡在酒店里，就会以为白天发生的都只是梦境，就不会去关注那个叫吉野的会长。 把美智子安排好，张然重新出了门，开上车来到上次那片树林，看周边无人，穿入地底，把吊坠里的死人又都扔进了地底缝隙内，让吉野一家整整齐齐地都聚在了地底。 回到酒店，心念一动，这才收回了美智子身上的法力。 他打开电视，放着新闻，慢慢等美智子醒过来。 这时新闻没再播放青竹帮被血洗的事，而是又切换到了福冈的几个银行，警察在不断进出，还有一个警察发言人在一个银行门口说着什么。 张然打了个哈欠，现在才播出新闻，这反应有够慢的。 再看了下，又穿插了几条新闻，基本都跟失窃有关，像这样大规模失窃的事件，也不知道福冈市的民众知道了，会不会吓得赶紧把自家的钱挖坑埋好再不敢去存银行。 第562章 记忆混乱 他这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新闻，就听边上美智子的声音嘟咙了句什么。 张然转头望去，美智子正拍着自己脑袋坐了起来。 张然哈地笑了，拿着手机走过去说道：“你可真能睡，居然能睡到现在才醒。要不是担心你睡死过去，我早走了。” 美智子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虽然张然手法那是熟练得不行，但毕竟是法力侵了脑子，怎么也会有些不良的反应，像现在感觉脑袋轻微的头痛，就是后遗症了。 她看了看时间，不由惊道：“我居然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张然点点头：“你再不醒来，我都想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幸好看你还有呼吸。” 美智子哦了声，脑里回忆了好一会，还是回想起了一些片断，但现在感觉，怎么也像是做梦般不真实。 她摇摇头说道：“奇怪，我做了些关于你和我的梦，我们出去游玩吃东西，却不想遇上了不好的人，然后……” 后面再想，似乎有些断断续续，不大真切，在吉野家那儿，被吓得不轻，人天生不喜欢记这样的事，现在她自己也感觉很梦幻。 张然眉毛挑了挑笑道：“呀，你做梦居然有我？” 这样子看着就有些色迷迷的样。 美智子一时就被带偏了，没再去多想梦里的事，她脸稍一红，微微嗔道：“是有你，但就是我们去吃东西，没什么其他事。” 张然哈地笑了：“没其他事就好，赶紧去洗漱，你睡这么久，我一直等着你醒来，早饿了。” 美智子哦了声，急忙起来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智子稍愣了下，因为昨天晚上睡觉，她是记得卸了妆的。 张然把她衣服换了，妆却还是白天那个，并没帮她卸了，也没想得起来，美智子看着自己画得稍有些精致的妆容，就想到了梦境里自己起来也画了一个差不多的妆容。 再想多想，却是觉得那梦境里发生的事似乎又不怎么真切了。 张然在外面，却没听到她放水洗脸的声音，他神识进去，就感知到美智子正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一转念，也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不由苦笑，这真的一点没考虑到，就可能出问题，不过，看美智子这样子，估计一时还在搞不清楚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好一会，美智子才摇摇头，把关于妆容的疑惑扔到了一边，认真给自己洗漱了后，再重新画上一个差不多的妆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张然笑道：“咱是去市里吃呢，还是在酒店随便吃点就行？唔，我股票又涨了不少，我请你吃！” 美智子笑道：“那我可以好好吃点大餐了。” 那就是肯定去市里吃了。 两人出来开上车，美智子突然说道：“我听说有个中洲屋台有不少小吃，要不我们去那儿吃？” 张然微一笑，脸上不露出分毫的异样：“都说是小吃了，肯定没啥贵的，我答应你要吃大餐，那就去最贵的好的吃。” 美智子嘻嘻一笑：“好，我要像昨天那般吃得你哭。” 张然哈哈大笑着，让美智子搜索找了个比较有名的饭店，一边跟她闲聊着，一边开了过去。 吃的时候，美智子又恢复成了那个开朗的女孩，看来是真把白天的事当成了梦境了。 吃完再上了车，美智子却已说不想再逛福冈。 张然也无所谓，开上车，慢慢往酒店开去。 有些奇怪的是，本来很喜欢说话的美智子，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回到酒店，刚进了房间，美智子突然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东京吧。” 张然奇道：“现在去？但我们晚上的房费都付了啊。” 美智子沉默了下，轻声道：“我对福冈有阴影了，我总感觉这有什么事发生了，不好的。” 张然嗯了声，微一笑道：“行，那收拾，我们今天晚上就赶去东京。” 他倒是不知道从福冈到东京有多远，但不管多远，对于他都不在话下，当时从新南赶去缅北，不眠不休地赶路他也不是没做过。 美智子嗯了声，很快把自己衣服都塞进了箱子里，还是一样张然帮她拖着箱子，她自己拎两个小包。 上了车，美智子道：“这一路有一千多公里，你一个人开可能有些累，到时开一会我们就休息，然后换我来开。” 张然微一笑：“没事了，我曾经连续开过两千多公里，一点事没有。” 美智子瞪大了眼望着他：“两千多公里？不休息吗？” 张然看了看自己这台老丰田，叹口气：“只要车受得了，我是没问题。” 按着导航，张然开上高速，时速就一直在一百四五间，按这速度，七八小时就能到东京，到时就是凌晨。 看着美智子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张然有些奇怪：“美智子，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你这一会有些……” 美智子嗯了声：“不知道，我总觉得我做了个可怕的梦，但是又觉得这不是梦。” 她死命又摇了摇头，像是要把什么从脑里驱赶出去：“在福冈，我就一直在想着这个梦，所以我就想赶紧离开福冈。” 张然嗯了声，他这是输入片断，下的法力还是轻了些，没能完全替代她经历的记忆，造成现在记忆混乱。 还好，当时没有当着她的面把一切搞得血淋淋的，就算被吉野丰男吓到了，时间稍长应该就会真当那是梦境。 这点他有些得意，自己有时候下手狠辣，但还是会懂得为人考虑。 这是自己的人性的方面，而不是那俯视众生的大罗金仙，不用在意这世间的蝼蚁会如何想。 张然微一笑：“那就不要去想了，东京那可是繁华的大都市，到时我请你去玩，你可以好好去放松放松，就能忘了这不愉快的梦境。” 美智子笑道：“东京是大都市不假，但花费也不低的，你请我放松什么，别让你破产了。” 张然笑道：“你不是说你在东京工作过吗？你肯定知道哪儿好玩好吃的，你当我导游，我请你吃喝！” 第563章 美智子的单身公寓 美智子眼睛一下亮了：“这可以，我在东京生活七八年，好玩的不说一定知道，但好吃的地方，我是知道太多了。” 张然望着有些兴奋的她，笑道：“那就说好了，你到时就是我的导游，我要在东京呆三天，这三天你就带我吃喝玩乐就行！” 美智子伸手在他手上轻拍一下道：“一言为定，到时，你可以住我那儿，省下酒店的钱，咱又能多吃些了。” 张然奇道：“你在东京还有住宿啊？” 美智子叹口气，捂住自己的脸：“租的，很小很小，呜呜……东京房租太贵了啊！” 张然看着她悲催的样，不由好笑：“大城市嘛，肯定居不易，实在不行，换个地方就是，想来你能在东京生活几年，换个稍小些的城市会过得很好。” 美智子点点头：“是有这想法，但不是在东京机会更多嘛。” 张然转头望了眼她，调笑了一句：“是想在东京看能不能找到一个金龟婿吧？” 国语翻成本子语，机翻出来，这金龟婿有些表达不清楚，但大致意思还是有的，美智子听着，脸稍一红：“是有这想法，但是太难遇到了，主要是我信天主教，在这想找一个信教的人太难了。” 张然大奇：“非要找信教的不可吗？” 美智子道：“如果我们都信教能相守得更长久啊，现在我们这离婚率挺高的，特别是东京这样的大城市，所以我就想找个也信教的，那样能相守一生。” 张然听着直撇嘴，信天主教就不离婚？比如巴西，那些天主教国家乱搞和离婚率根本没法看。 嘴里只能是说道：“祝福你，坚持一定能找到的。” 美智子有些苦恼地说道：“但我父母说了，我这年纪了，就该嫁人然后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我又不想随便找一个做个啥也不是的家庭主妇了。” 张然听着直笑：“你们本子女人不是以嫁个好人家，然后相夫教子为目的吗？这可是传统。” 美智子苦恼地说道：“那是传统的本子女人，不是我，我拼命教那么好的大学，不是为了嫁好人家。” 张然也懒得再说什么，这世上有她这样的女孩儿，自也有只想找金龟婿的，就看大家的选择。 美智子转过身来，侧身靠在椅上望着张然道：“你看着像是个成功人士，至少是不缺钱，想来你这样的男人就想找个在家呆着相夫教子的吧？” 张然想想道：“我确实不怎么缺钱，但是也不算成功，至于我要找的，唔，这倒无所谓，什么样的都行。” 美智子奇道：“听着这口气，意思你真还没妻子孩子？” 张然想打自己一巴掌，自己现在是马贤，不是张然，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说出那样的话就让人觉得惊讶。 张然笑笑道：“我说了没有，是真的没有，估计是看我长得丑吧，没人想嫁我。“ 美智子听着笑了：“丑倒是不算丑，平庸些而已吧，不过，有钱的话，很多女人是不介意的。我有些同学，一毕业就嫁了四十来岁的男人，生活是不愁了，可惜，他们学的那些学识都完全没了意义。” 张然也没惊讶，淡然一笑：“各人选择不同。不能说谁对谁错。” 美智子嗯了声：“我反正还是会坚持自己的，我怎么也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张然嗯了声，转头对着她笑了笑：“祝福你。” 虽是一路往东北方向去，雪倒是不大，路上也不滑，就是车稍有些多，张然开着，速度就控制在一百四五上下，却是让美智子一点也没感受到这速度太快。 白天睡得太多，美智子一点睡意也没，一路就跟张然随意地聊着，这让张然又多了解了下这个姑娘。 加了一次油后，张然又继续开着向前，差不多到凌晨一点时，已能看到东京的繁华和高楼。 美智子这时来了兴致，一边导航着，一边跟张然说着这是哪是哪，有什么玩有什么好吃的，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她的宿舍。 开门进去，张然皱了下眉，主要是真的小，二十多，顶多三十平方的单身公寓，吃喝拉撒什么的都集中在这一小块内，更主要，这没法住两个不是情侣的一男一女。 张然想想道：“这样，我看过来时有酒店，我去开个房吧。” 美智子嘻嘻一笑：“那些酒店比我们在福冈住的贵太多了，你就在这儿将就吧，你睡床，我这打个地铺就行，省的钱，你请我吃和玩就是。再说，车是你的，路上又是你加的油，住我这儿也应该。” 张然扁了扁嘴，姑娘都这样说，他再坚持就真有些矫情了。 美智子还真从柜里拿出了一套的被子垫褥这些，在床边铺上，大致就是一个一米左右宽的床，当然比一米五的床要小不少，但睡个人那是完全没问题。 美智子道：“太晚我们就不出去吃了，你饿的话要不我们点些外卖来吃，明天再去吃大餐。” 张然笑道：“你说了算。” 伸手入怀里拿出一叠钱出来递给美智子，这是来前陈副总换给他的，银行里的他窃时就全弄刀啦这些，本子币动都没动：“这钱你拿着去点吃的吧。” 美智子倒也没客气，接过，然后打电话点了外卖。 趁着外卖没到，她很快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这睡衣就比在外面穿的稍露了些，美智子出来时脸稍红，也不知道是洗了澡的缘故还是害羞。张然看了眼后，只能是装着目不斜视了。 点的是炸鸡汉堡这些，张然却也不在意，照样吃得不亦乐乎。 趁着美智子收拾残局，张然进卫生间随便洗漱了下，出来就往地铺上一躺说道：“还是我睡这吧，你那床，我担心我睡不着。” 还真不是说笑，毕竟是姑娘睡的床，馨香扑鼻，张然担心睡上去会做春梦。 美智子轻笑了声，脸微微红了红，想再说让张然上床上去睡，这话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第564章 恶梦 她也知道再说下去，那就是极度暧昧，让张然觉得这是暗示，那就不好了。 看张然已躺倒盖上了被，美智子去卫生间再洗漱了下，出来看张然似已睡着，她关了灯，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张然哪可能睡着，只是不想尴尬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听着美智子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来也没睡着，不由心里一笑。 他想了想说道：“我大后天，不，后天，就要离开东京回国了。” 翻译了放出来，美智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啊，这么快就要走了？” 张然嗯了声：“嗯，今天起来后去办点事，后天晚七点半的飞机。” 确实是今天，现在都凌晨三四点了。 美智子哦了声，心里突然有种淡淡和哀愁，好一会，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一会，美智子才说道：“你办事，需要我帮忙吗？” 张然笑道：“不用了，就只是晚上去，白天还要你陪我在东京好好玩玩呢。” 美智子吃吃一笑：“这是你答应了我的，你可不能偷偷跑了。” 张然道：“不会了，这两天白天，应该没啥事。” 美智子一时觉得开心了不少，至少还有两天可以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也不知道为何，与这油腻的中年男在一起，让她忘了他的年纪，忘了他的平庸相貌，只觉得呆在一起就是很平和舒服。 美智子嗯了声：“好的。” 再停一会，美智子头从床边伸了出来望着张然，张然本来就没睡，就算黑暗里也看得真真切切，何况美智子的床头还开着一个弱弱的夜灯。 美智子长发从床上垂下来，差点都要落到张然头上，她对着张然甜甜一笑：“晚安。” 张然嗯了声，闭上眼，鼻里闻到若有似无的幽香，轻声回道：“晚安。” 调匀呼吸，慢慢收敛了心神，其实他已是几天几夜没睡，累是不累，心理上却也需要休息，这一放松，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美智子转过身来平躺在床上，听着张然缓慢的呼吸声，心里似是也感觉了安宁平静，她闭上眼，跟着张然呼吸的节奏，也极快地进入了梦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他一时就醒了过来，人坐起来望向美智子的床上，那一声他听得很清晰，就是美智子发出的。 他坐起来就能看到，美智子的被子也被她蹬到了一边，她仰卧躺着，眼睛紧紧闭着，双手紧握，看得出极其紧张。 她双脚蹬了蹬，又是啊地叫了一声，这声听着更是惊恐，夜灯下，张然能看到她额头上有汗珠渗了出来。 张然吁了口气，从地铺上站起来，坐到了床头，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嘴里轻呼道：“美智子，美智子。” 他手拍到她肩上，美智子啊地又轻呼了一声，人就惊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张然坐在自己边上，她想也不想，双手一探就紧紧地搂住了张然的脖子。 张然只觉得一片温软袭来。 他咬了咬牙，手轻轻在她肩上又拍了拍：“怎么啦？做恶梦？” 这话没翻译出来，美智子却是没听懂，但是张然这时候是搂着她的，手还轻柔地在她肩上拍着，不明白话的意思，却是知道这是在安慰她。 她点点头，人从梦境里完全醒了过来，却是没有放开张然的脖子，她只觉得，这油腻中年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自己头靠在他肩上，恶梦带来的恐惧早无影无踪，一切都觉得无比安宁。 张然也知道这时候两人都没拿手机，说什么也是鸡同鸭讲，既如此，那不如也别说什么了，这情形肯定是做恶梦吓到了，安慰了就是。 他手继续轻轻拍着美智子，随着时间推移，美智子的身体慢慢柔软了下来，好一会，她放开手，人向下出溜去躺在床上，顺手把踢到一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了自己身上。 张然轻轻一笑，拿出手机来，又说道：“做恶梦了？” 美智子点点头，轻呼口气说道： “我梦到那个青竹帮的会长了，他拿着一把刀，说要砍去我两根手指，后面又说要砍我的头，她的女儿不依不饶，非要说让我去民俗街接客，我吓死了，到处找你，你那时却消失不见看不到了。” 张然叹口气，这是把梦境和现实又混在一起了，看来当时那吉野丰男和他女儿真把美智子吓得不轻，过了一天，还在做着一样的恶梦。 张然笑道：“我不会消失不见的，肯定是去找武器帮你，怎么可能让他们砍你的手指嘛。” 美智子羞涩一笑道：“我觉得也是，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没人能再伤害我。” 她刚才搂着张然，就觉得无比安全，这是一种感觉，没法言明。 张然伸手把她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又轻轻笑道：“好了，没事了，你好好睡吧。” 美智子嗯了声，嘴角带着点笑闭上了眼。 张然看了下手机，国内的时间已是五点，本子的时间那就六点了，外面还是黑漆漆一片。 神识稍扫到外面，感觉到昨晚已停下的雪，又下了起来，而且像是还越下越大，明天起来，也不知道东京这个繁华都市会不会成为一片银色天地。 反正已没事，他把自己神识以美智子住的这栋楼往外扫去，如果这周边有几个大银行，那就省了太多麻烦了。 可惜，这周边只有些小银行，更多的是atm那样的提款机，这个他根本没兴趣，提款机都是本子元，就算弄一屋子也没多少。 没找到，他也没在意，住宿区不是商业区和金融区，银行少正常。 闭上眼躺地铺上，稍回味着刚才的温软，张然马上又睡了过去。 张然是被美智子拍醒的。 醒来时入眼就是美智子伏在自己地铺上望着自己，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领口把所有不该露的都露给了张然看到。 她手在张然的肩上拍着，嘴里叫着：“起床了，起床了，我们要去吃大餐！” 第565章 不眠之城 她的声音和翻译的女声相互交汇，让张然一时还真有些恍惚搞不清楚哪个是她的真实声音。 张然没敢多看，装作还有些头晕眼花地摇晃着脑袋：“噢，原来已天亮了啊。” 美智子坐直身体，笑道：“都中午了，正好，我们吃午饭去。” 张然嗯了声道：“你先去洗漱，好了就出发。” 美智子从他身上爬起来，笑嘻嘻地跑进了卫生间，这次就慢了些，差不多半小时才出来。 张然眼前一亮，这次是化了个更精致的妆，估计是在自家，能使用的家伙够多，化出来看着又给她增加了几分靓丽。 这时张然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孩的眼睛是真灵动，说会说话也不为过，至少看张然一眼，张然就能从她眼里看到了各种不同的意思。 张然进去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连洗带排空。 美智子果然是在东京生活的人，带着张然到处转，特别是银座，基本整个下午都在这周边转悠，张然也乐得跟着她乱转，正好给自己探那些银行寻找到方便。 东京真不愧是世界着名的都市，银行也够大，本子国前五的银行都有，张然神识扫过，不由口水直流，这外币的储备真的是不少。 把这五个银行弄完，至少这辈子和下辈子再下下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当然，这是他用来修练是不愁了，要是投资到瓦都，那他肯定会觉得，再多也不够。 行吧，这五个银行麻烦的是相互之间离得远了些，有的总部又并没在东京，一晚上赶路有些累，好在，他在东京还有两晚，够把这五个银行弄得差不多了。 现在看这样子，麻烦的是晚上如何把美智子甩了自己出来。 再扔“失魂引”，张然上次弄了，看她直拍脑袋，那是有点后遗症了，虽然轻微，再弄两次，还真不好说以后会不会真有点啥。 张然现在号称对大脑了解很深，那只是如何弄死人弄晕人然后再把人弄醒，更深层次的自是不知道，毕竟，人的大脑可是连现代科学也没法完全了解和探测明白的。 这姑娘挺好，要真让她有后遗症，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这个现在想太早了，晚上再说。 到晚饭吃完，已是晚上九点多，张然看再转下去已没啥意思，故意打个哈欠说道：“美智子，这都晚上九点多了，差不多咱该回去睡觉了吧？” 美智子神秘一笑，秀眉高高挑起：“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呢。” 张然皱了下眉，刚想说自己不想去，美智子又笑道：“那儿可是你们男人的天堂，号称不眠之城。” 张然奇道：“男人天堂？咦，不会是那什么说要把你卖去的风俗街吧？” 美智子脸色稍一白，张然一时想抽自己嘴巴，这是又给美智子捅刀子呢，他急忙又说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听说，东京这不是很有名的是那些啥嘛。” 美智子脸色只是一白，然后又变得稍带了点红晕，她捂着嘴轻轻笑道：“确实非常有名，你们国内游客来东京那都要去的地方，就算不去玩和消费，也要去感受下。” 张然对于这些那就完全没了解过了，来东京这儿，他就是为银行来的，哪会去关注哪儿好玩哪儿不眠嘛，再听美智子如此说，他不由笑了：“行啊，你如果带我去感受下，我就去。” 美智子嗯了声，又笑道：“不仅你们男的可以消费，我们女的也能有嗯……那方面的消费。” 张然奇道：“男女都有啊，哈……” 再一转念也就明白了，不眠之城，好玩，男人天堂，那自是真跟风俗街有关了，女的也能消费，那自是有牛郎之类的了，这个在本子国似乎产业还挺大。 他忍不住问道：“那美智子你……嗯，以前来过？” 美智子瞪了他一眼：“我信教的，怎么会来这些地方嘛。再说，我听说那儿消费挺高的，我那点薪水根本不敢来。” 张然微微一笑：“那你还叫着我去感受？” 美智子捂嘴笑了：“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那样嘛，嗯，你去了，我也就跟着去感受下。” 张然笑道：“行，为了让你感受下，我今天怎么也去走一趟。” 在本子弄了那么多钱，怎么也该在这儿回馈些给本子国，既然美智子说都可以去，那去一趟就是了，不信消费能高到几亿刀。 又重新开上车，也没再开导航，只是听着美智子说左转右转，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张然停好车下来看去，有些招牌上的国字他自是认识，一时就恍然，这是到了新宿了。 这儿还真是东京的红灯区，特别是歌舞伎町，这个真如美智子所说，来东京的国人，怎么也要来这儿感受下。 虽然张然对于那种什么舞伎没半点兴趣，但来都来了，转转也没所谓，现在去窃银行还早了些。 看美智子到了后，差不多是闭着眼都能在这儿乱窜，张然大奇道：“你这是没来消费过的？怎么这么熟悉？” 美智子笑道：“我在早稻田读的书，早稻田大学就在新宿。” 张然恍然，离大学不远就是这些红灯区，也不知道怎么还能在读得进书？ 他笑了笑道：“我听说早稻田大学理工科很厉害，你这么漂亮一个女孩，怎么想着学理工科呢？” 美智子瞪了他一眼：“你这是歧视，谁说女的就不能读理工科？” 张然笑道：“我不如你，在国内读的大学，都只是个四五流的大学。” 美智子一拉他，手顺势挎在了他的臂弯，笑着说道：“不管你是什么大学，现在，你比我厉害，你能去歌舞伎町消费得起，我可消费不起。” 拉着张然就在新宿里乱窜。 张然自也无所谓，转着的时候，神识再开着，感受到这儿确实太多大学了，心里又活泛起来，那是不是可以去这些大学弄些好东西了？ 唔，美智子的母校就放过了，算是给她带自己来的面子吧。 第566章 能喝 走了一段，看到一个酒吧，美智子站住望向那，张然也跟着望去，门口站着的却就是两个浓妆的人，张然再仔细看了看，却是男的，一时觉得恶寒。 美智子脸稍有些红，咬咬牙，一拉张然向前走了，嘴上说道：“这种店我们就不去了，我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张然哈哈大笑：“我也没说非要去这样的酒吧，是你非要想去见识的。” 美智子转头回来再看向那儿，叹口气道：“以前上学的时候，路过这儿，就觉得那些男的好帅，而且说话又温柔，到了工作的时候，却是辛苦的钱，舍不得拿来这儿玩，现在看，这些男的好像太那什么了一些。” 张然不由莞尔一笑：“什么什么一些？听不懂。” 美智子脸红了下：“可能是年纪长大了，欣赏也不一样，刚才看，觉得他们太嗯……娘了些。” 岂止是娘啊，那妆化得比美智子还要艳，这样的，张然不敢去想像，坐到自己边上，自己会如何。 想着他就打了个寒颤。 能让大罗金仙体质的张然打寒颤，这些牛郎也是值得骄傲了。 张然笑道：“那我们还去不去酒吧啊？” 美智子也笑了：“去啊，怎么不去，不过，咱就去一般的酒吧，不要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了。” 也不知怎么的，她现在觉得，就想跟张然独处，不想再有其他人打扰到他们，想着只有两天的时间还能跟张然相处，她更不想有其他人再来了。 一时有些后悔，不该叫着张然来新宿，如果还是在自己的单身公寓，就算想喝点清酒啤酒，那也舒服啊。 看着张然饶有兴趣，她也不好说不去，只能咬着牙，带着张然往前走去。 张然当然有兴趣，这兴趣与其他的无关，他就是想看看本子国的酒吧，跟瓦都李甜和其他人开的酒吧有什么不同。 却不想让美智子误会成他色迷迷地。 再走了一会，见美智子还没说去哪酒吧，张然有些奇怪地问道：“美智子，你是要带我去什么样的酒吧啊？走这么半天了。” 美智子叹口气说道：“那你有没想去的酒吧呢？” 张然笑道：“有啊，比如那种安静弹琴唱歌听歌的。” 美智子眼睛一亮，心情一时觉得无比的愉快：“我也想去那样的，想不到我们能想到一块了。” 脸上却是稍红了红，她哪想得到这，她就想着，这样的酒吧，基本就没人来打扰自己和张然了。 脚步轻快地拉着张然，转过一条街，拉着张然进了一家酒吧。 跨进去确实比较安静，至少来说，张然能看到聊天的人，都是差不多到各自的耳边说话，舞台上是一个小乐队在唱着英文爵士乐，节奏明快，却不吵。 张然点点头：“这种感觉也不错。” 美智子笑道：“这儿我只来过一次，还是同学谈恋爱时，捎带上我的。” 张然看了下酒水，不愧是大都市的酒吧，这价格也是钢钢的，以美智子这样的的薪资水平，确实算是比较高的消费了。 他当然不会在意，反正本子窃的钱，本子花一些，也算是心安理得。 点了瓶红酒，张然点的，不知道是哪儿出产，也不是最贵的，算是中上，就只看了价格，其他的都不清楚，主要是他不想让美智子点，她肯定会想着的是省钱。 听了一会音乐，张然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李甜那儿的小民谣酒吧，一鼓一吉他，简单安静。不过，这就属于黄瓜萝卜了。 听着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酒慢慢地就喝了下去，张然是有意想把美智子灌醉了，省得晚上还要再使用法术才能弄睡她，所以一瓶酒差不多四分之三都是美智子喝下去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美智子酒量居然还不错，大半瓶喝下去，居然还是意识清醒并没有醉的感觉，张然心里哭笑不得，想想，又点了一瓶说道：“今天要喝尽兴了，你也别想着为我省钱，我们喝高兴了再说！” 美智子眼睛稍迷，望着张然，微微笑道：“好啊，我也好久没尽兴地喝酒了。” 她会说话的眼睛望着张然，像是有些什么话或是故事蕴含在里面，张然一时也没弄明白。 再半瓶下肚，张然看时间，已是凌晨零点三十左右，而这时就能看出来，才是酒吧刚始正式上人了。 这半瓶，又大部份是美智子喝下去的，她还想喝，但张然看她已有些摇晃，就没再让她喝，再喝，他还担心自己去盗宝时，没人照顾美智子出了什么意外。 张然装作看了看时间说道：“美智子，现在已是凌晨了，咱也喝得差不多啦，回去休息吧。” 美智子喝了这么多，人看着有些摇晃迷糊，眼睛却是更见发亮。 她一只手拄在桌上，一只手指着张然道：“我知道你是在灌我酒，嘿嘿，跟我说，你灌我酒有什么目的？” 张然更是哭笑不得，差点想拍自己脑门了，这是酒醉心明白啊。 张然笑道：“我没灌你啊，我就是想着，你能喝多喝点，我不能喝，自然要少喝些，而且我还要开车。” 美智子哦了声，点点头道：“确实，我在公司的时候就挺能喝的，我们课长就经常叫我去陪酒，哈，我知道那些人灌我酒是想干嘛，结果，他们多数都被我灌趴下，我却没事。” 张然听着这话，心里不由叹气，望了剩下的半瓶酒，不会这还要喝完才会有点反应吧？ 算了，虽然她说得挺厉害，张然却觉得不能再让她喝下去，实在不行，再弄个稍轻柔的失魂引，喝了酒，应该能睡得很熟，过后自己离开本子，慢慢恢复下，对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伤害。 他笑了笑道：“喝了一瓶半，咱也算尽兴了，再喝，醉了可是很难受的，我还有事呢。” 美智子哦了声：“是了，你晚上还有事啊，奇怪，有什么事要这时候去做啊？” 张然笑了笑，没答她。 做贼这样的事，没法说。 第567章 惹事体质 美智子摇晃了下站起来说道：“那就走吧，既然你还有事。” 张然看她有些摇晃，走过去搀扶住她，美智子脚稍一软，半个身子就靠在了张然的身上，要不是张然扶着，只怕已软倒在地。 张然另外一只手扶过去，差不多是半搂半抱，美智子这才没有软倒。 叹口气，张然紧搂着她，走出了酒吧。 方出酒吧，就感觉到有两股气机指向了自己，张然头也没回，还是扶着美智子往停车场走去，神识却扫向后面感知了下，后面是两个男的在十多米外跟着他们俩慢慢向前走着。 张然有些奇怪，这两人自己并不认识，再想想，好像是在酒吧里见到了下，当时就只是从自己桌前路过，看了眼张然和美智子就离开了，当时自己就万分确认，不认识这两人。 扶着美智子慢慢走着，也没管后面是不是有人跟着，而越是走，他越是感觉到，美智子神智已渐渐不清醒了，前面还能跟着张然说两句话，后面直接就全靠张然挂着才不致软倒在地。 后面跟着的两人也不急，就不急不缓地吊在张然他们后面十多米远，当然，也是因为一路上全是人，两人就算想干嘛也没可能。 停车场是那种立体停车场，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只有这样的停车场才是最节约土地的。 坐电梯往上，他们的车停在了六楼，张然感受下，当他们刚进入电梯，那两人也坐上了另外一部电梯，跟着张然他们一起向上。 电梯是一侧是全透明的，两部电梯一东一西，电梯里亮如白昼，张然能看到两人看着他，他自是也看到了两人。 到这时，美智子已完全瘫软了，还好是在电梯里，不然张然只能是背着她或是公主抱才行了。 出来就只能是把人抱起来走了。 门口却站着一个管理员，望了眼张然，再看向美智子，自是已闻到了那浓浓的酒味，他突然对着张然说了句话。 张然叹口气，把美智子扶着蹲下去，用大腿顶着她不致倒地，他拿出手机来问道：“您刚才说什么？” 那管理说道：“喝酒了不要开车，危险。” 张然笑道：“是我朋友喝了，我没喝。”他想着要开车，出门前就把酒逼出了体外。 管理点点头，望了眼他，再望向远处电梯内下来的两人，嘴张了张，却是没说出话来。 张然微微笑了下，看来这管理是想提醒他什么，但估计是看到自己是国人，所以就没说出来。 他点头示意说道：“谢谢。” 这句是用本子语说的，这么个词他倒还知道。 抱起摇摇晃晃的美智子，向着自己车走去，神识里感知了下，那两人已绕着往这边来了，现在就看着他走路的方向，两人也靠着车子的隐藏，向着张然这方潜来。 这不用说，是想弄点啥事的了。 张然像是没看到般，慢慢抱着美智子走到自己车边，一手开了车后，把美智子扶进了车里帮她扣上安全带。 张然抬起头来时，那两人刚好走到了自己边上，手里一人拿着一把西瓜刀，另外一个则是拿了把弹簧刀，一前一后，把张然夹在了中间。 拿西瓜刀的拿刀指着张然，嘿嘿笑着说了句话。 张然叹口气，拿出手机来，调出翻译app道：“你再说一遍？” 那人呆了呆，伸手想去抢张然的手机，张然手一缩，避过了。 那人对着张然骂了句，手上刀伸得离张然更近了。 张然摁了下手机，就听到那人骂的是：“支猪，居然泡我们本子女人，把钱拿出来，就不追究你了！”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泡你们的女人？这也能成抢劫的理由？” 把这句话翻译完，张然面色一冷：“知道骂人的后果会是什么吗？” 拿弹簧刀那个嘴上骂道：“少塌麻废话，把钱把手机拿出来！再话多，你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张然望了下周边，哈地笑道：“这儿可全是监控，你也敢行凶？” 拿西瓜刀的嘿嘿笑道：“在东京，杀你们一两个支猪，警察也不会管！这可是新宿。” 张然嘴角冷冷一笑，再懒得废话，法力过去，直入他们脑里，然后再一个“失魂引”扔了过去。 法术入脑，两人一时忘了自己要在这干嘛，只知道摇晃着自己头，想把这迷糊从脑里晃出去。 张然开起车，转过来往出口去，刚要下楼的时候，神识一闪，两人大脑就变成了豆腐渣般，人再没晃脑袋，而是瘫软在地上。 自始至终，张然都没碰到两人一下，而且两人没一点外伤，到时真要查死因，只怕都要查半天，那时张然早离开本子了。 而且现在是凌晨，到发现两人死在停车场上时，只怕都是早上了。 开上车慢慢转下停车场，张然不由在心里暗叹，自己只要出国，总是会有各种事发生，也总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凑上来，有时候想不动手都不行。 虽然张然没去了解过，但知道像这样黄色产业集中之地，那混黑的当然也会非常多，而背靠着混黑的一些小混混肯定更多，这些地方必定是混乱无比。 像刚才那样，自己真被捅死了，像他们说的，估计本子的警方都不会查太深，毕竟这儿就是乱七八糟的地方，而美智子还躺在车上，张然出了事，那美智子的下场也会极其悲惨。 算了，这两天就别出门了，自己有惹事体质，虽然不怕，但麻烦一件接着一件，还去干什么正事？ 再转头望向美智子，刚才发生的插曲，美智子一点也不知道，蜷缩在椅上，睡得无比香甜。 到了她的公寓，只能是把她背着上了楼，开门进去后，就背着她进了屋，放到床上后，才帮她把鞋了脱了，再把人挪到了床中间。 看了看她身上的大衣，这根本是没法穿着睡觉，只能是帮她把衣服脱了，下身的毛呢裙就没法再脱，然后拉了被给她盖上。 第568章 保险柜有好东西 感受了下她的气机，呼吸还算平稳，再感受了下她的气血，稍快，却也并不是太快，这意味着，很可能这姑娘并不是太醉。 也就是说，刚才在酒吧里是有些醉了，但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可能酒已醒了大半，现在更大的可能是在装醉。 毕竟刚才张然是背着她上来的，前面还是抱着，要是她现在醒来，那真是要尴尬到死，所以，不醉也只能醉，不睡着也只能是睡着了。 张然咬咬牙，自己要去办事，只能是当她睡着了。 他轻轻说了声道：“好好休息，我去办事了。”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嘱咐，张然相信她能听得到。 出来拿上美智子的钥匙，他轻轻带上了门。 在带上门的那一刻，他似是听到了美智子轻轻地一叹。 他也没空去管美智子是如何想的，这几个银行比较分散，东京又是个大都市，就算是现在已凌晨一点多，还是一样很多车。 把车停下，人出来后，到一处僻静处张然隐身消失不见，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号称全日本最大，据说也是全世界最大的银行——三菱日联金融集团。 要搞，当然就搞最大的。 到了银行外，这儿挂的是三菱日联的招牌，张然却不知道是不是总部，他神识扫过，里面的各式现金一时也算不清有多少，当然黄金这样的贵重金属也不会少的了。 神识扫过的时候，看到有那种出租保险柜的服务，那些保险柜里各式东西都有，文件、古董、字画、债券等不一而足，张然看着，哈地笑了，文件债券这些他没用，但古董字画，这些可是好东西。 但稍有些麻烦的是，这到处都是保安在巡逻，一转念即明白了，估计是在福冈自己窃了银行，想着这银行大盗太厉害了，难说会跑来东京，所以，这些银行都加强了安保措施。 但然并卵。 张然这样隐身加穿墙的，就算是你把金库里全安上监控，或者是报警器什么的，但也只是能及早发现钱什么的不见了，想抓到张然，追回那些东西，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张然进去是以秒为单位，等你听到报警开门进去时，他早把东西窃了跑了路。 还真有各种报警器。 张然方出现在金库，就感知到自己触动了，但他却是一点没慌，把钱和黄金这些收进吊坠后穿墙出来，等着保安们把所有精力都关注到金库这时，他转到保险柜处，把里面的古董字画洗劫了一空。 出来再上到车上时，张然不由叹气，全程这样隐身，于他的法术消耗极大，估计最多再窃两个，自己的法力差不多就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那是他留给自己的底线。 再开上车转到三井住友银行，一样把金库和保险柜搬空了。 意外的是转到富士银行时，金库里不再是只有报警器，而是直接十几二十个保卫守在了金库里，不用那些机械和电子手段，张然反而没法下手，除非是把所有人都弄死弄晕，那样引起的麻烦会大得太多太多。 他这才想到，估计自己去弄三菱日联时，监控拍到了钱莫明就不见，还有报警器也报了警，却是完全没办法阻止，于是通报了富士银行，于是他们就想到这样的笨办法，拿人死守在金库内。 但是保险柜那儿却还是一样，估计那儿丢了还没有人发现，所以也没通知到后面的富士银行。 得，那钱我不拿，古董字画这些就不放过了。 把富士银行弄完，看时间，张然不由得在心里哀嚎，才三个银行，就已到五点多近六点，第四个那是完全没办法去了，更别说那些大学研究室。 算了，回去睡一觉，明晚再来。 开上车往回赶去，上楼后，张然先神识扫过，美智子倒是睡得很香甜，虽然醉得不是很厉害，困也是真困了。 轻轻开门进了屋，也懒得再洗漱，躺倒在地铺上，念头动了动，吊坠里的那些钱都区分开来。 再一动念头数了下，不算多，一亿欧左右，刀啦有个三四亿，号称全世界最大的银行，两个银行现金才弄这么点在金库里，张然都觉得有些丢脸。 他现在明白了，其实是自己想岔了，银行里的钱体现的就是数字，现金有这么些，那也已是极限。 想明白此点，一时他也有些意兴阑珊，脑里转着念头，明天晚上还要不要再去其他几大银行转转。 明天再说吧，张然只能是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是他已有些想放弃了。 至于那些古董字画什么的，他觉得这些东西估计价值不比这些钱低，主要的是看如何把这些东西出手。 唔，不是认训了罗刹的柴老总了嘛，这些方面，估计他那儿会有办法。 张然想着这些事，打个哈欠，闭上眼睡了过去。 可惜的是，他在睡前没再用神识扫一下美智子，不然他能感知到美智子在他躺下时，漂亮的眼睛也睁了开来望着天花板，然后再转过头来向着他这一方，眼睛就一直没再闭上。 心里不想事，一直睡到中午他才醒了过来，更主要是，美智子没来叫他，他也就非常随意地就睡到了自然醒。 眼睛睁开，就看到美智子正趴在床沿望着他，看到他睁开眼，她哭丧了个脸哀嚎道：“我昨晚居然喝醉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太失礼啦！” 张然心里暗笑，正色道：“也没什么了，我就是把你背了回来，还好晚上人不多，不然我真要解释不清我一国人怎么背着个漂亮的本子美女了。” 美智子脸稍一红，笑道：“我还以为自己酒量好呢，结果是这样，还好你没喝太多，不然……” 她手正摁着手机翻译，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她咦了声，接起了电话。 张然自是没去听她在手机里说什么，听到也听不懂，但是看着她电话越讲，人是越来越着急，后面都差点要哭出来那样。 电话打了差不多五分钟，美智子才挂断电话。 第569章 专家说没有污染 美智子呆呆地坐在了床上，看着像是神魂已被抽离了般。 张然有些奇怪，摁了手机翻译问道：“美智子，怎么啦？” 美智子有些机械地转过头来望着他，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把张然搞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急忙站起来，坐到床沿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 美智子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胸口，哭泣却是没有停止。 这时候也没法说出为何哭了。 张然一时也没法，只能是一手轻轻搂着她，等她哭完了再说其他的。 一哭就差不多半小时，美智子才抽泣着慢慢停下没再哭。 张然直咬牙，从没遇上这么能哭的一个女孩，主要也是他身边那些女的，有些是被他保护得很好，或者是本来家世就好，或是女强人，少有这样一哭就没完没了的。 前面还以为她是那种开朗阳光的女孩，却不想，当悲伤起来，那也是没完没了。 美智子从张然的胸前抬起脸来，眼里还带着些泪水，看着她那样，张然这下对于梨花带雪这词理解得无比透彻了。 美智子抽泣着轻轻说道：“我家小姨……打了电话来说……我父母他们俩……都住院了。” 张然皱眉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声音，翻译出来是真的困难，但大致听出百分之七八十，也能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张然道：“美智子，好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听着这么一说，美智子似又想起刚才的听到的悲剧，又想哭出来，张然急忙说道：“咱哭也没法解决问题，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看能不能帮你。” 如果是生病，于张然来说是真太简单不过了，就看他想不想下手而已，以前还说脑上的问题不知道怎么下手，现在他把握也非常大了。 美智子父母都是福岛的渔民，一直家里都是靠着卖海产品，把美智子供上了名牌大学，而她兄弟，现在也在读着大学，可以说，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了。 但自从上次福岛大地震，把福岛的核电站震坏，然后核电站把受污染的海水排入海里，周边购买海产品最多的国内由此抵制本子国的海产品。 当然，东电说的，这些排入海里的核废水对于海水没什么污染，可以为吃福岛的海产品，但是咱国内的人，哪会只听你说不会污染就不污染，所以基本都不再购买本子国出产的海鲜。 于是，整个福岛的渔业就受到了毁灭的打击，别说福岛，整个本子的渔业基本都没法出口，渔民们的生活自是一落千丈。 在美智子家，其实她家境算是不错的了，做的是来料加工，就是把海鲜加工成成品出口，这就好些，毕竟能到南韩洗一洗，海产品就能变成南韩的，再出口国内或在南韩就地销售。 这次美智子去南韩，其实也是去再拓展海产品市场，再加上她在东京已找到了好的下家，所以就辞职，去了趟南韩，也才会遇上张然。 这次是她母亲先晕倒住了院，她父亲没跟她说，毕竟她在南韩，说了也没意义，但在照顾她母亲的时候，她父亲也出了问题，经过一检查，双双都得了癌症。 这下好了，两人一起住了院，她小姨不得不打她电话，她这必须回去看如何弄了。 她母亲先住院，病情却比她父亲还轻些，现在花钱如流水不说，能不能救回她父亲都说不定，所以，由不得她不痛哭。 她现在都不敢跟她兄弟说这事，担心影响到她兄弟的学业，不说要照顾父母，还有家里的那个厂也要有人去管理，这一切，现在都要压在她身上。 不说这压力，就听到父亲能不能治好这点，她也要痛哭。 张然听着，也只能是跟着叹气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幸福的家庭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放到美智子身上，这就是晴天霹雳。 张然道：“老人们平时不去体检吗？怎么突然就说得癌症了？” 美智子哭道：“他们才五十多岁，一直都很健康，哪想得到会说处癌症嘛。” 张然皱了下眉，试探着问道：“会不会跟那核电站的泄漏有关？我记得是，这有些放射性的物质就是会引起癌变，而且好像，你们国家那电站的还往海里排污染的海水。” 美智子摇头道：“我听专家说了的，那些泄露的废水量很小，而且在海水里稀释后，就基本不会有污染了。” 张然听着，不由得笑了：“在我们国内有句话，专家说话的真实性，跟他屁股坐在哪边有关。那专家是他们找来的，自然要帮他们说话了。” 美智子皱了皱秀眉道：“但我们的政府官员也说了，这污染可以忽略不计。” 张然哦了声，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本子国的官员，跟南韩一样，受着财团财阀控制着，他们难道还能跟自己人唱反调？ 张然问道：“那你们那儿，其他人也有癌症吗？” 美智子摇摇头：“我出来读书工作很早，地震后这几年的事也不清楚了。” 张然用脚丫子去想，这事估计在他们那儿就是普遍了，像他一家两人得了癌症，难说跟她父母经常接触到受污染的海产品有关了，她父母都出了问题，那帮她家干活的那些当地工人，估计大概率也有人中招。 其他人张然当然不会管，但既然是美智子的父母，张然觉得，自己就不能就此不管了。 这就是缘份。 低概率出错票这样的事，都能发生在自己和美智子身上，然后后面两人又相处不错，还同时受到青竹帮的胁迫，可以说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这或许就是老天注定了要让张然遇上美智子，然后帮助她。 张然看了眼天上，一时有些无语，泥妹，你一天搞这些事出来让我遇上干嘛嘛？ 嫌我现在修练太容易，给我增加些难度，好让我飞升得慢些？ 遇上了，自也不会不理。像这样的事，不理会，于修练有碍 第570章 借你 既然决定了，张然拉着美智子，就往她家乡福岛双叶郡赶去。 两百多公里，不到三个小时就赶到了，本来美智子说张然开车辛苦，最好是坐新干线，但张然嫌麻烦，转来转去的时间，还不如自己开着车去自由。 她父母已住在了福岛市的医院。 张然把她送到医院，再给她买了个果篮，自己就没进去了，主要是担心美智子解释不清，美智子自是也知道，倒也不会强求他。 张然不用进去自也能知道美智子父母的情况。 听着美智子在里面跟自己的父母和小姨聊着，张然也不知道情况是如何，不过看两人的气机，再用神识扫过两人身体，已明白了状况。 她母亲是乳腺癌，张然扫过感觉到问题不是太大，就算自己不出手，她妈妈应该也能救过来，就是人在治疗时稍受点罪。 她父亲就严重得多，淋巴癌，已扩散，现在看，人已极其消瘦，就算张然出手也比较麻烦，法力清扫淋巴，再加上“回春术”增加活力，这样才能好。 但是这是放在他刚到本子时的法力状态，那时没去窃银行，法力够多，用一个“回春术”也不算多大点事，但因使用了太多法术，而又没补充过，现在再使“回春术”，完全用尽不可能，但用去七八成那是肯定的。 两人都恢复，那至少八成法力就没了，只剩下那么点，张然担心的是在国外，有点意外，那自保都不可能。 他用神识感受着，就看到美智子握着自己父亲的手，好看的大眼里全是泪水，嘴上喃喃说着话，边上坐着折一个应该是她小姨的，也在不住抹眼泪。 她母亲还好，这时还能坐起来在边上跟美智子聊天，听不懂，但看着那肯定是愁云惨淡，按现在这情况，张然估计，现在于她家，那就是考虑要保谁的问题了。 一家人聊了会，美智子去找了主治医生，再跟她聊了聊，张然就感觉到美智子又哭了出来，估计从董生那儿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几句话跟她说完，美智子出来外面，又哭了一会，擦干眼睛了才进了她父亲的病房。 再聊了几句，其实也就是跟她小姨聊，她母亲已又躺回了病床，她父亲则是已半昏迷状态，她跟他说话，也没得到什么反应。 张然坐在车上感知着美智子忙上忙下，哭了又哭，再内视了下自己的法力，他只能是在心里哀叹，想做好人，那真是太难太难了。 不帮似乎又不行，而且还要快，他这是可就要离开本子了。 他这还在想着如何弄这事，就看到美智子从住院部出来走向他的车。 坐上车，望着张然，眼泪似又要从眼里流了出来。 张然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情况怎么样？” 美智子缓缓地摇摇头：“母亲还不错了，但我父亲，医生说了，非常严重，他是淋巴癌，现在只能是保守治疗，想冶好，非常困难。” 张然嗯了声：“说是困难，但也没说不能治嘛。” 美智子望着他，突然探过身抱住了张然，哭着说道：“医生说了，治疗的费用会是个天文数字，如果选择两个人都治，那我家可能承受不住。” 张然一手抱着她，一手摁着手机，把这句话翻译了出来，听着这话，他也觉得，放在美智子，估计这才是最难决择的一件事，不管如何选择都是痛苦。 既然医生都说要选择了，肯定也会跟她说，选择救母亲放弃父亲，毕竟母亲的病情要轻得太多。 但于她，就不是以病情轻重来衡量了。 张然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安慰她。 他已决定了帮她父母治疗，现在就是要找个什么借口进去病房，至于法力消耗太多，想来在本子，自己只要不再去窃银行，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 唔，救他们的时候，也可以稍收起些，不然，一天就痊愈，那也太吓人了。 这样的话，应该能留下一成半到两成的法力，只要不是遇上上次贾志全弄的那种大爆炸，这世上依然没人能伤害到他。 看美智子已差不多平静了下来，张然轻拍了下示意她，美智子抬头望着他，有些莫明其妙。 张然下车，从后备箱自己包里弄了个小包出来，这其实是从吊坠里弄出来的，拿了小包，再上车，把小包递给了美智子。 美智子有些奇怪地接过打开，里面是几叠的现金，全是刀啦。 美智子啊地一声，手上的包就重新塞回给了张然，大眼瞪着张然道：“你怎么这么多钱？” 张然都不用翻译就大致知道了她的意思，他微一笑，把小包塞到她手里道：“这是我暂时借你的，你现在父母治病需要钱，像这样的病，那医疗费肯定很吓人，你先拿着治病，未来有钱了再还我。” 美智子这这这地，话也说不出来，她其实真被吓到了，有些手足无措。 张然这一小包里，有个十万刀左右，他估计，自己再出手后，应该够治病了。 他不是没钱，但一下再给得太多，那美智子真要怀疑他的动机是什么了，就算现在这样，美智子估计也要想半天。 张然握着她的两只手，把小包放在了她手的中间说道：“这钱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于你就是父母的救命钱，我想，你应该要收下。” 美智子没再挣扎，只是手在握着那小包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她自己非常明白，自己跟张然真就是萍水相逢后相处了几天，有多深的感觉，那肯定说不上，张然随手就给了她十万刀，这情意那就不是一般了。 但真不要，很可能还是像刚才那样，选择保一放弃一，她做不到这样。 她牙都要咬紧了，脑里在不断交战。 张然看着，手在她手上又轻轻拍了拍笑道：“你就拿着吧，我又不是说给你的，是借你，你不是已找到更好工作了，到时再还我啊，如果赚得更多，你把利息再给我就是。” 第571章 继续排放 美智子点点头：“好，是我借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 张然笑道：“就是嘛，我就相信你的人，所以才借你。你慢慢工作了，每月还我就是。” 美智子嗯了声：“我会的！” 张然微微笑着，手松开她。 美智子没再把小包塞给张然，把包挎在了自己身上说道：“一会我就拿去交医药费。” 再望着张然，眼里与之前又有所不同，之前还说稍有纠结于张然的身份和这年龄，现在，英雄救美的张然高大无比，在她眼里全身上下都是优点，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她吁了口气道：“小姨跟我说，我们町和周边不少町，这些年得癌症的有很多，再加上我父母，比例已非常可怕，他们就打算明天早上，到东电在福岛的公司前去抗议。” 张然听着笑了：“你们家所在的整个町去？” 他也没问，也不清楚美智子说的一个町是个什么行政单位，有多少人，估计像国内的村镇这类的。 美智子道：“不仅是我们，三叶郡……嗯，也就是福岛电站所在的周边所有町都要去示威抗议。”， 张然点点头：“就是。现在看，你们得癌症跟排放核废水有必然的联系，不抗议，什么都没有，抗议下，让人关注到，也才能引起重视，最主要的，要有人来承担这治疗的责任。” 美智子嗯了声：“抗议也是为了这个，还有就是不能再排废水了，我小姨说，他们马上又要再向海里排放污染过的海水了。” 张然听着不由直摇头，本子国的这些企业和官员，真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国民会如何啊，张口说核废水没污染，说排就排了。 不说排了，当时地震造成核电站损坏，本来污染没那么严重，但因人为的错误操作，造成污染不可遏止地扩散，到本子的官员，一鞠躬，然后就完事了。 鞠完躬，后面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该排还要继续排，国民的身体健康，国外的抗议，跟他们都无关。 美智子叹口气：“据说这次排是最大的一次排废水，差不多要超过前几次的总和，而且，这还不是最后一次。” 张然听着，不由皱眉道：“还要继续排？” 美智子沉默了下，摇摇头：“总的污水有三十多万吨，这次要排几千吨，据说此后要继续排三十年。” 张然听得瞠目结舌：“三十年，这太夸张了吧！” 美智子道：“这次后，我想父母不会再在福岛住了……” 说到这，她又忍不住想哭，这次事后，难说父母这个词就只有个母没有父了。 张然道：“癌症发病率这么高，确实不宜居住了。” 美智子又叹了口气：“地震后就听说泄漏，就有人说最好搬离，但我父母祖祖辈辈都在这儿生活，他们根本不想离开，所以才成了现在这样。而且现在，就算离开也不知道能搬到哪去。” 张然也没法劝了，很多老人，特别像本子这样，有些地方非常传统，有的人一辈子没离开自己村镇的都有。 说坚持传统，其实换个说法就是守旧，比如本子有太多百年以上的老店，几代人都不改变，上百年工艺也不见改变一下，这不是守旧还能是什么？ 像美智子父母这样，一辈子做渔民，估计他们的父母辈也是渔民，再父母辈的父母辈也是渔民，到他这，能想到做加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做加工，那也是因地震造成核污染后无奈的选择，不然还可能是一辈子的打渔。 反正自己帮了她父亲，再有借的这些钱，应该够他们把病治好，至于治好后，还要不要呆在福岛，他不可能再帮他们去做决定了。 看张然沉默不语，美智子接着说道：“我明天打算代表我父母去抗议。” 张然哦了声，想了想笑道：“我机票是明天稍晚的，早上可以跟着你们去，帮你们站站台。” 美智子噢了声，这才想到，张然是已要离开本子了，一时，只觉得心情更是低落。 她勉强一笑：“好啊，人多些当然声势会更大。我代表我们町感谢你。” 张然微一笑，她家所在的什么町，跟他有个屁的关系，他就是看在美智子的面上，他们得再多的癌症，跟他都无关，他只会去关注与自己有关的美智子。 其他本子人死再多，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怜。 毕竟事不关己。 美智子看着张然的笑容，心情又稍好了些，不管如何，现在有钱能治病了，不像刚才出来时，她就是脑袋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轻轻抱了抱张然道：“我进去了，要换小姨去休息下，她都守了两天了。” 张然嗯了声：“应该的，你去吧。” 美智子犹豫了下道：“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你借我这么多钱，我父母小姨怎么也该知道是谁借我的钱。” 张然微一笑，摇摇头：“算了，他们不用认识我，你认识我就行。” 看着美智子欲言又止，张然适时说道：“这样，你进去换你小姨去休息，我再进去，如果你父母没休息，问起就说我是国外的同事就是。” 美智子也不想自己小姨拉着张然问东问西，这真没法解释双方关系，说国外的同事，估计自己母亲也不会信。 她点点头，下了车往院内去了。 进去一会，她小姨从病房内出来走了。 张然神识扫进病床，她母亲也感觉累，躺床上睡了，而她父亲还是一样昏迷不醒。 张然锁上车下来等着，美智子出来对着他招手，他走过去笑道：“我去买些营养品吧，我们国内，到医院看病人，都要带些东西的。” 美智子笑道：“好，趁着他们都睡着了，我陪你去。” 手拉上张然的手，顺势就把自己的手挎在了张然的臂弯，这动作她已很是熟练。 到医院外的便利店买了些当地的营养品，拎起跟美智子进了病房内。 进了病房，张然担心她父亲没睡熟，还扔了个“失魂引”过去，让他们睡得更熟。 第572章 上帝让我遇见你 他站着离她母亲病床有两米左右，他眼睛转了一圈，微一笑对着美智子说道：“我们忘买些水来了，嗯，美智子，要不你去帮我倒杯热水来？” 美智子啊地轻呼了声：“都忘了给你倒水了，你稍等，我去看看哪儿有热水。” 张然为的就是把她支走，见她出去，拖了个椅子过来坐到她母亲边上，握住她的手，法力进去，把病灶腺体清理了大部份，只留下一点点癌变的部份，只需要稍一手术即可清除干净。 这要容易得多，毕竟他神识早把病变部份纤毫都扫描到，法力一到，病自然就除了。 麻烦的是她父亲的，你不可能把淋巴都清除了，那人也要出大问题，只能是慢慢地扫描，再一点点净化。 这就比较花时间和法力了，一会美智子进来，张然又跟她说自己没喝过本子的茶，现在想喝点，美智子望了下熟睡的父母，对着张然甜甜一笑又去了。 到再回来时，张然已净化了三分之二，张然又支了她去买外卖，等再回来时，张然净化了只剩下一点点，也一样是切除后即行。 再咬牙扔了个初级的“回春术”，法力控制得极少，就算这样也能让她父亲能尽快康复，而且不会复发。 弄完张然都觉得有些够呛，体内法力就只剩下一成不到，这算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底线了。 看张然喝了茶，吃了外卖，反而看着脸色没之前好，美智子只能皱眉道：“是不是没休息好？看你感觉有些累。” 张然笑道：“确实是没休息好，你也知道我昨晚有事。” 美智子点点头：“你到清晨才回的，睡眠的时间太短了，今天又开了几小时的车。” 说完才想到自己在张然眼里，那是喝醉了，睡到中午才醒的，怎么可能知道张然清晨五六点才回的？这岂不是说自己在装醉装睡？ 想及此，她脸稍一红。 还好张然早知道了她在装醉，也没去多想这话里有漏洞，他看看时间说道： “要不这儿我们请个特护来，咱看一会，就去边上开个酒店休息下，不然明天还要去抗议，你哪有精力？” 美智子急忙道：“你去休息吧，特护太贵了，我自己看着就行了。” 张然笑道：“没事了，请一个吧，别到时你父母好了，你却累倒了。” 美智子没再坚持，她这时感觉到，张然像是自己男朋友般，他帮着自己父母请个特护，那似乎也合情合理。 反正现在手里钱不少。 至于前面，张然装作穷人要跟她拼房拼车的事，现在她已选择性忘记了。 你男的有钱人可以装穷鬼，就算被拆穿了，女的最多是一笑了之，反过来，你一穷鬼装有钱人试试？ 请了一个特护来，交待了下，其实就不用她再来守着了，特护都会帮着料理清楚。 资本主义嘛，钱给到了，服务也就非常到位了。 在张然来说，这钱本来就源于本子银行，现在付给医院和特护一些来照顾美智子父母，也算是回馈本子国了。 看特护安排到了，张然把“失魂引”收了回来，她母亲休息好了就会醒来。 他看看时间道：“我先去开个房间，开好了我联系你。” 美智子嗯了声，再一转念，她脸又红了红，怎么感觉张然说的这话会让人产生无限瑕想？ 张然自己说完这话再翻译出来，也觉得有些别扭，不管在哪国，男女一起去酒店开房，都有那层意思在里面，他这真还不是故意的。 算了，装作不知道后面隐藏的含义就是。 美智子脸红过后，望了眼张然说道：“你稍等，我这儿安排好跟你一起去，不然你是外国人订房有一堆的麻烦。” 张然想想，是麻烦些，但也不是想像的那么麻烦，但美智子都这样说，他也不好不管不顾走了。 于是等着美智子安排好，张然感受了下，她母亲已有醒来的迹象，再呆着那实在就没法面对了，他说了句，两人出了医院。 一般医院边上，不管是在国内还是本子，都会有酒店，毕竟很多家属不可能住院。 这医院边的酒店好在有那种套房，张然要求订了这样的房，美智子本来说订个两张床一间房的，但张然说不缺那点钱，就订了个套房。 两人进了房，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左右。 张然只能是叹气，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浪费了，今天晚上就算想再去窃银行也不可能，法力消耗是真的大。 而且这时候，也不可能扔下美智子去。 张然坐在客厅，随意打开电视看着，美智子去洗漱出来，没一点犹豫，就坐到了他边上依偎着他，看她那样似乎非常熟悉，但张然却是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 张然在心里叹口气，手伸出去搂住了她的肩膀，她顺势又往张然身上靠得更近了，带着香味的柔顺长发从张然胸前洒落，张然闻着她的发香，手在她肩上轻轻摩梭，人却一时觉得有些恍惚。 电视里这时放着的新闻，又是东京各大银行莫明被窃，美智子看着新闻，耳里却是完全没听进去，她靠在张然边上，就只觉得心在乱跳，那是怎么抑制也抑制不住。 好一会，她这才稍平静了一些，看着新闻，她不由笑道：“我怎么感觉这银行失窃案就是跟着我走的？在釜山，有证券交易所大盗，到了福冈，也有银行失窃，我们在东京时，东京也失窃了。” 张然笑了笑：“这就是巧合了，每天不知多少人跟我们一样的行程。” 美智子笑了笑：“也是，我要是这能把各大银行偷了的大盗，我就再不会为父母的医疗费发愁了。” 张然笑道：“你不是大盗，但你现在也是不用为医疗费发愁。” 美智子现在也算是享受大盗的待遇了。 美智子手在他胸口撑了起来望着他，眼里闪现出张然非常熟悉的柔情，他在自己女人眼里也常常见到，她嘴里轻轻说道：“是上帝让我遇上了你。” 第573章 室内温度 说的这一串却是英文，张然摁手机要切换，一时就没切换出来，他皱眉笑道：“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美智子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在感谢上帝。” 张然很想说，与其感谢那个不知在哪儿、有没存在都可疑的上帝，不如来感谢自己这大罗金仙。 美智子再伏下上身，这次是双手环抱着张然的腰，头贴在他的胸口，能看得出，她这动作是越来越纯熟了。 张然咬着牙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有什么出各的反应，他实在担心这样下去就会不可收拾，如果是一个国人女孩儿，他倒是不介意，但是是个本子的女孩，虽然看着都是一样的，心理上他却有些隔阂。 感觉着美智子身体越来越柔软，这是她完全放松下来，挺享受这一拥抱过程了，张然却是觉得，再这样下去，那真要出事，他只能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道：“美智子，夜深了，明天你还有事呢，早点睡吧。” 美智子身体稍一僵，嗯了声，从张然身上探起身来，双手再重重抱了下张然，起来时，顺便在张然的脸上亲了一下，脸红红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张然现在被媛姐他们开发得，已是只老鸟了，像这样的情况，美智子那肯定是有些想法了，但自己明天就要离开本子了，要是就这样干了些啥，似乎有些不负责任。 算了，自己边上太多人了，这离得远的，就不要祸祸人家了，而且怎么看，这美智子看着是非常单纯，在本子国属于是奇葩种类，下手的话实在有够作孽。 看着美智子关上门，张然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了会电视，人却是在修练着恢复，虽然听不懂，就当是打发时间，看看到了十点多，这才进了自己房间。 方洗漱好躺床上，刚把灯关上，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声音，他神识扫过去，却是美智子赤着脚穿着睡衣出了房门，却不想客厅稍黑，又不熟悉环境，她被撞了下小腿，疼得她嗞牙咧嘴的。 停了会，她稍熟悉了黑暗，人就向着张然这房间摸了过来。 张然感受着美智子向着自己这方摸来，大罗金仙的心神也不由得跳了跳，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很容易出问题啊。 轻轻推开张然的房门，房间的窗帘很厚，让房间比客厅显得更黑，美智子大致知道张然的床在哪个位置，只能是摸索着走向张然。 张然感知着她有些嗑嗑绊绊的样，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这是真当张然是聋子，听不到她碰到各种东西的声音？ 再往前摸黑走了两步，碰到了张然放在床边的椅子，美智子哦地轻呼了声，张然感知着，应该是小脚趾撞到了，那不痛都不可能。 张然摇摇头，坐起来伸手过去，拉到了美智子的手。 美智子嘻地一笑，顺着张然的手就探身上了床。 她一上床，却又紧张地向着一角缩了去，张然看她那样，这是连枕头都没找到，更别说拉被子盖上了。 张然不可能再坐着了，他躺下，顺手就从后面搂住了美智子，美智子“嘤咛”一声，身体向后缩进张然怀里，僵直的身体稍柔软了些。 美智子就这样缩在张然怀里，薄薄的睡衣贴着张然，张然感觉着她身上的温热传递过来，像是没有穿着般，血气方刚的他哪还再坚持得住，身体反应极其明显。 感受到张然的明显变化，美智子身体都有些颤抖了，张然的手从后面握住她的手，都能感觉到她手僵直着不知道柔软下来。 张然有些奇怪，他虽然不知道一个雏是不是就该这样，但经历多了，怎么也知道，正常该是什么样的反应，美智子这样子，那完全就是一个啥也没经历过的女孩的反应。 想到这，他没法再进一步下去。 他轻轻搂着美智子，手就握着她的手，本来这时候他的手该上下寻找更柔软温暖的地方，她这样反而让张然不知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好一会，美智子一个转身，变成了和张然面对面，嘴里轻轻说了句本子话。 张然当然听不懂，这时候，手也没空去找手机来翻译，就算去找到手机，你也不可能让美智子重复一句，只怕到时氛围都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美智子身体向前，又嘴在张然耳边又轻轻说了句，人搂住张然，把自己紧紧贴了上来。 张然咬咬牙，好吧，人家姑娘都主动了，我一大男人还会怕了不成？ 手上一用力，把美智子搂得更紧了。 外面的天虽然寒冷，但屋内的温度却是极高。 也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温度才降了下来，张然轻吁了口气，一只手搂着美智子，人仰卧着，美智子小鸟依人地侧身躺他胸前，两人都在平复刚才升高的温度。 确实是个雏，这点张然是万分确认的了。 一时他头有些痛，自己这身份，这似乎不好收场啊。 果然，小头舒爽过，就轮到大头要痛了。 张然伸手拿过手机，轻轻问道：“美智子，刚才你说的是什么？” 当然不是在温度升高时说的，那时美智子皱着眉，看着有些痛苦，他问的就是最初时美智子说的话。 美智子轻嗯了了，会说话的大眼在黑暗中，张然都能感觉到在闪闪发光：“我说的是，我愿意。” 哦，张然明白了。不过，当时就算说的是不愿意，似乎也没办法阻止啊。 张然转身轻吻了下她，美智子轻声说道：“我还想着，我会找一个信教的男人从一而终，但今天，我却是忍不住了，想着你就要离开本子，我如果不做些什么，我会觉得我一生都有遗憾。” 张然叹口气，很不想说出扫兴的话，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我……可能给不了你未来。” 只能说不确定的话。 美智子嗯了声：“我知道，但我愿意。” 张然犹豫了下说道：“你可能现在看到的不是本来的我，嗯，很可能，我现在这个人会在未来消失不见了。” 第574章 乱七八糟的核电站 美智子嗯了声：“我知道。” 张然叹口气：“你都知道，还是要跟我嗯……这样？” 美智子微微笑着，把自己更深地藏在张然的怀里：“我就是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往后都会后悔自己没有踏出那一步。还是刚才我说的，我愿意。” 好吧，人家姑娘都没在意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在这纠结什么？ 至于未来这个马贤会是什么样，再如何跟美智子相处，那是以后的事，交给以后的张然去头痛就是。 张然伸头过去，深深吸了口美智子发间的幽香，感受着这一刻的温馨，没再说话。 再一会，美智子转过身来又抱着张然，身体有些发热。 张然心里一动，手伸去，美智子嘻地一笑，身体稍躲开张然，红唇却贴了上来。 再过了好一会，美智子毕竟是头一次，就算张然悄悄送了点“回春术”给她疗愈了新伤，体力却怎么也不可能扛得住张然的变态。 而今天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其实心里早疲惫得不行，父母的一切还未知，心里更累，跟张然这放纵后完全放松下来，就沉沉睡了过去。 张然心里一叹，明天自己就要离开，今天跟人姑娘胡天胡地，似乎就有些渣。 好吧，自己本来就是渣男，不渣仙，不然怎么会惹到这么多女人，还一个也没放弃。 或许也就是因为自己仙人极其强大，所以觉得就算渣，似乎也应该的。 不过，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油腻中年男，嗯，居然也能让姑娘喜欢，这点倒让他又有点沾沾自喜。 自己这不仅是有惹事体质，也有招桃花体质啊！ 伸手抚了下美智子，她的身体温软如玉，想着明天还要去抗议排放，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他们的效果。 自己明天真的是那种事不关己的打酱油了。 闭上眼，再内视了下，法力还是不到两成，回去不仅要干正事，还要抓紧修练已恢复法力才行。 就是每次修练有些麻烦，要到乡下去。 再一转念，张然眼睛突然一亮，咦，自己修练是利用电能转化的，但在这世界，能量可不只是电能，还有核能。 以前就想过，以后自己修为再增长，是不是就需要去利用核能了，但核能可不是说利用就能利用的，关键是核反应堆可不像电能这般随处可见，想找来试试也不容易。 但，自己现在在福岛，这儿不就是有一个核能发电站嘛。 虽然这个废弃的核能发电站已停止运行，没有反应，但是，谁知道那辐射，经过自己的功法转换，会不会也像电力那般，转化成法力呢？ 这非常有可能，以前的认知是没想到这个，现在早有认知，在这世界，灵气灵力不是枯竭，而是以各种能量形式储存，电能是一种，核能也是一种。 要是自己能转换核能，那就真的可能不需要百年就飞升了，毕竟核能蕴含的能量，那是极其庞大的。 至于辐射对于身体的影响，不说他能用法力完全隔绝，就算不小心沾染上，他也能用法力完全清除掉，再极端点，真染上了，也就是细胞病变了，他能清扫别人，还不能清扫自己？ 所以，核辐射，于他来说就跟不存在一样。 现在唯一的问题，当然就是边上海棠春睡的姑娘了。 轻轻推了下美智子，却是一点反应没有，这是睡得极熟了，张然微一笑，再又扔了一个轻微的“失魂引”，让她能连睡个一两天也不会醒过来，然后他起身穿衣出了酒店。 他手机出来就完全不能用，他也懒得去弄个本子的手机号码，不过当时听着美智子说起核排放的事，就大致去了解了下，出了酒店，神识开着大致向着东北海边开去。 开出一段后，就看到了指路牌，上面的中文字还是认识，跟着开过去，大致差不多一小时后，神识即扫到了福岛核电站的牌子。 还没到电站，路就封了起来，上面标示着的各种获警告标识，显示着这儿已成了个禁区，而且到处都显露出破败的气息。 再想往里，车也没法再开，张然神识扫过去，守卫倒是没见。 当然没法找人来守，按之前有媒体来监测到的，这儿辐射已超标上万倍，除非不想活的，才会不穿防护服来这儿。 当然，按本子国自己的监测，这儿挺好，辐射微不足道，就是没人敢来。 张然把车离着核电站远远的就停下，然后开着神识向着核电站摸去，虽然刚才扫过是没有守卫，但谁知道本子政府又会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呢？ 还好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监控在工作着，但是基本只能覆盖一半左右的区域，大部份的围栏根本监控不到。 穿墙过了围栏，一边躲避着监控，一边慢慢向里走去，他也是法力现在太少，不然直接隐身进去，省得还要这样拐弯抹角。 之前在一些图片里看到过，因反应堆被烧毁，电站只能不断往里加海水来冷却反应棒，然后海水受污染，只能是造一些大罐子来装这些海水，如此就越积越多，那大罐子自也是越攒越多。 张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到处都是那种大罐子。 三十多万吨受污染的海水，就是三十多万立方，随便想像都知道这是多庞大的一个数字了。 张然现在只是法力少了，神识却是一点没受损，他神识扫过整个核电站，就把核电站整个状况搞得一清二楚。 先是在海边感知到有条管道通向海里，按之前的计划，就是通过这条近千米的海底管道把污染的海水排到海里。 但张然现在就感知到，这条管道看着是新建的，但是有些地方却已腐蚀出了一大个洞，也就是说，污染的海水还没排到深海，在近海就排了出去。 张然感知着，他不住地摇头，这都不用说，肯定有毛病，没毛病，随便排就能被稀释，那就没必要再建条千来米的管道去排污了。 第575章 没法利用 怪不得周边这么多的癌症，说是往深海里排，其实直接就是在近海排了，腐蚀的洞也没人去查，反正排了就排了，而靠打渔为生、吃海产的人们来说，没病的那真是命大。 张然发现了，当然也不会圣母地帮本子去补好这漏洞，本子人死再多，那也是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在本子跟自己有关的，现在就只是美智子，把她管好就是。 有他在，美智子自是不会有什么事。 然后就是在一个罐子边上，有几个穿着防护服的本子人在那儿似是在商量着什么。 张然看着，眉头皱了下，再联想起早些时候美智子说的话，这些人看来是来排放污水的了。 但不是说，明天当地人要游行抗议？这边马上要抗议了，这些人头晚上却还来抓紧时间排放。 张然感知着，他不由得暗暗摇头。 现在看来，按这些人的尿性，那更可能美智子他们的抗议不会有一点用，该得癌症的得癌症，该死的死，该排还是要排。 当然，张然也就只是感知到而已，他也不会去阻止他们排放，还是那句话，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但他再感知了下，却觉得有些麻烦了，因为有个穿着防护的人却向着反应堆那儿去了，手上拿着相机，还拿着个本子，这应该是去查看反应堆那儿的情况了。 张然等了会，那去反应堆的拍了些照，记录了下就又回来了，几人又站在一个罐边上说话。 张然一时有些坐腊，他就怕的是他进了反应中心了，正要钻进去弄堆芯，结果有人进来，估计会吓死人，别人吓死倒不算什么，但他还如何去试验能不能修练？ 怎么也要把这群人弄走。 心里想着，张然慢慢向着那群人潜了过去，好在到处都黑漆漆一片，都不用隐身就能潜到近处也不虞会被发现。 藏在边上另外一个大罐边，张然念头一转，看他们已把管子接到了阀门上，这是只要一打开，就可以排到连接到海里的管道。 隐身过去搞事太费法力了，张然想想，扔了几个“失魂引”过去，本来就在凌晨来的，几人都够疲惫，张然的“失魂引”再一引动，几人只觉得头大如斗，站都站不住，靠着罐子就睡了过去。 张然过去，阀门已被打开，看着粗大的管子里就灌满了海水，向着深入海里的管道流去。 张然本来想现在就往反应中心去的，刚想离开，心里没来由地想到了美智子梨花带雨的脸，他心里冷了冷，这些人，不说是排污的罪魁祸首，怎么也算帮凶，美智子那么伤心，他们也算是有一份子了。 心里这么一想，转头，手指一划，就把那排放的管道划出一大道口子，污染了的海水从破口里涌了出来，只一会，即把周边都淹了大半。 而坐在罐边睡着的那些工作人员，则是被污染海水泡了大半，张然过去，再在他们的防护服上各弄出一两个口子，海水很快就从破口处灌了进去。 张然转回暗处，收回了法力。 天气本来就冷，再被海水一浸，几人很快就醒了过来，一醒来，自是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已湿透，几人摇晃着脑袋看向天，还以为是下大雨，自己睡着没注意淋湿了。 再一转念，几人都只觉得肝胆俱裂，身上沾了水，不用说，那就是防护服破了！而在这个地方，没有防护服，那差不多相当于直接暴露在辐射中，未来会不死不死，那就只能是各安天命了。 几人吓得急忙站起来，一站起来就看到，居然是海水从管里泄露出来，暴露在受污染的空气中和直接被受污染的海水浸泡，辐射含量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几人啊啊地叫着张然听不懂的本子话，有的拔腿就向外跑了，有一个还有点勇气，也有点责任心，咬牙去把罐上阀门关上，看着再没海水泄出，这才追着前面几人跑了。 张然看着，呀，这小子还不错，至少算是个好人。他心里一软，扔了一个“印记”的法术过去附在这人身上，等回去时，跟着找去，帮他清理下污染就是。 至于以后几人一起被污染，就他一点事没有，那各人有各人的免疫，各人有各命，这也没法解释。 好了，这下再没人来打扰他了。 再转到反应中心，以前看过，好像堆芯都是一根根插在一个什么东西内，他神识扫去，泡在水里的，还真有一根根的像是金属棒的东西。 应该就是那东西了。 张然跃入水里，法力涌出包裹住全身，根本不让一点海水浸染到自己，到了下面后，伸手试着左拧右拧，再拔了拔，居然就被他拔了一根出来。 拔出一根来，往吊坠里一扔，再又伸手拔了一根，再扔进吊坠内，如此几次，拔了五六根全都放到吊坠内。 他当然不必担心会污染到吊坠里其他的东西。 他可以把吊坠隔绝出无数个空间，每个空间想独立就能独立，想让联通，就能完全联通。 而里面基本就是个真空状态，也不必担心扩散，到时堆芯用了，就算那空间被污染到，把它压缩成一个极小存在就是，根本不会影响到吊坠空间。 弄了出来，自然就是看能不能修练了。 也不可能把这燃料棒弄回酒店去，那时他根本没法拿出来，暴露在空气中，那真又可能污染到其他的。 反正这儿到处都是辐射，没比这儿更合适的了。 拿了燃料棒出来，感受了下，却是没能感觉到有能量的波动。 他再试着运行起“真极混元一气诀”，却还是没一点反应。 这点他是非常有经验的，毕竟他借着电力修练了很长时间，现在却是感觉到没能通过修练转化成法力。 会不会是方法不对？ 他又拿出另外一根来，一手握着一根，与期希望这是会有什么反应，然后能转化成法力。 然并卵。 想想，像自己弄电力那般，一边接了根导线，一头弄铜，一头弄银。 还是然并卵。 第576章 排污者人污之 到这时他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核能必须是比如铀235这样的经过核反应，这才会有能量溢散，而福岛核电站已关停，自然是不再有核反应。 其实就是，他手里捏着的就只是根燃料棒，带着强烈的核辐射，于他却是一点用没有。 不可能去把这核电站的反应堆启动起来吧？关键是他也不知道如何启动啊。 心里有些泄气，把燃料棒从吊坠里弄出来，就想重新又插回去。 心念一转，插回去干嘛啊？这东西可是阴人的无上利器，把这东西往你呆的地方一插，或者往水箱里一扔，那你不想病都不可能。 那啥，比如启动排放污水的东电，比如本子国的政府，还有那什么皇，再配上他的隐身穿墙技能，用这东西去祸祸他们，只怕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病为啥会死。 想到这，干脆又去弄了四五根出来，没弄太多，主要是一时也想不到还有哪儿可以扔这东西，扔太多，那真是会出大问题。 大不了到时一直放在吊坠里就是，这几根燃料棒的体积于吊坠，那不过是九牛一毛。 当然，去扔这些东西，那肯定要再耗费一点法力，比如要穿墙隐身这样，但他觉得，能这样把那些污染海水排海里的本子国政要、东电的高管阴死，那耗费的这点法力也值得。 你排海里让全世界为了你的污染买单，那我把你要污染世界的东西弄去污染你，这当然是天经地仪的，符合张然自己的价值观。 要去搞事，那就要抓紧时间了，现在到天亮没几小时，福岛市也不小，自己对于地形又不熟悉，那要花不少时间。 急忙从核电站出来，开上车，转出来后，一个“清净术”，把自己和车都清理干净，然后又赶回了福岛市。 回去路熟悉了不少，开得就快得多，很快就到了福岛市。 先找到那个被下了印记的，弄晕了后给他清净了，张然做事就这样，看你顺眼，不介意自己麻烦也要帮你。 看路边便利店有卖纸质地图的，买了张过来，看着找到福岛市政府，开上车转过去。 先神识找到水箱，人隐身穿墙进来，本来想着往水箱里一扔了事的，想想，这估计也会有太多无辜的工作人员受害，于是找到市长办公室，在天花板上插了一根。 这只要不重新装修，基本没可能发现。 当然不可能只放这儿，看着有个小型会议室，顶上也扔了一根在上面。这样的会议室，想来底层的员工那些也没机会在这儿开会，既然是高层的，那阴你没商量了。 出来感受了下法力，只能再去一趟哪儿了，想想，这核电站是东电的，那自然要去东电祸害他们，东京今天是去不了了，那这儿的办公室那自然要去。 再往东电在福岛的分公司还是什么的，张然过去，也一样在公司高层和会议室各扔了一根，还剩下太多燃料棒，只能先放着，下次抽机会去东京时，再扔到他们总部得了。 这两处弄完，法力只剩下不足半成，搞得张然都差点因法力用罄而晕倒。 好久没这样消耗了，张然想着不由直咬牙，自己还是忙于俗事，少去修练，要是现在是元婴期，别说元婴，就算只是金丹中后期，用这么点法力真不算什么。 于是心里暗暗赌咒发誓，回去就要好好修练十天半月。 但他也知道只是想想而已，瓦都那儿不知道有多少事还在等着他，不是为了瓦都，他吃撑了跑本子来偷钱？ 没再去弄什么事，剩下的六七根燃料棒，他就扔在了吊坠里，未来修练好了，到了金丹中后期，扒个飞机就来了，到时东电那儿，没几个白血病出现他都不好意思。 未来肯定本子会经常来了，唔，当然不会是因为美智子细腻的皮肤和好身材，当然是为了祸祸这些危害世界的人渣。 他回到酒店躺床上抱着美智子时，脑里想到的却是这个。 美智子还是睡得极熟，张然这时也感觉到了疲倦，倒床上收回了美智子的法术，人拥着美智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的。 他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坐起来，因为他听出来了，这声音就是美智子发出来的。 他坐起来时，外面已大亮，而美智子这时也坐了起来，上半身的美好在薄睡衣下展现得极其美好，张然看了一眼即不住咽口水。 但再看美智子时，美智子只是呆呆望着自己，手指着他，嘴里不住说着本子话，张然当然一句也没听懂。 张然有些着急，伸双手扶住她的肩，嘴里说道：“美智子，美智子，你怎么了？” 说完才想到自己没拿手机翻译，他抓起手机，又把刚才那句话翻译了出来。 随着他说出这句来，美智子惊讶的样子还是没改变，但人已安定了下来，望着张然，再看了眼张然手里的手机翻译app，她问道：“你是马贤吗？你是马贤吗？” 张然听得不由笑了：“我当然是马贤，不是马贤，我怎么会睡在你身边嘛？” 张然手上一用力，就把美智子拥抱在了怀里，嘴里又轻轻说道：“你怎么会问这样的话？” 被张然这样一抱着，美智子更加平静了，他在张然怀里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等完全平静下来，她从张然的拥抱里离开，眼睛直直地望着张然道：“你是谁？” 张然大奇，一时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再一转念，他不觉大骇，急忙望向自己半裸着的上身，皮肤细腻健康，身材匀称，肌肉结实，哪还有马贤那一身的肥肉。 再拿起手机来，调出镜子看了一下，自己哪还有一点马贤的影子，现在就是他张然原本的样子。 张然脑里一转，不由苦笑。 他法力差不多耗尽，只剩下半成多一些，这时候为保护本体，一些于本体不重要的法术自然而然就会消失，而把更多的法力用于养护金丹，而需要法术的易容术，自是就失效了。 第577章 竞争不过油腻中年 当然，易容术消耗的法力不多，但怎么也需要法力，他现在法力不同以往，想长时间支撑易容术也不容易，当然，去坐飞机时维持个几小时那自是没啥问题。 但现在，如何向美智子解释一个油腻还稍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为什么一觉睡醒来就变成了一个高大的年青人？ 张然脑里这些电闪而过，明白了原因，那自是要考虑如何圆这事了。 他望着美智子，还是伸手过去抱住了她。 这拥抱跟马贤的没啥区别，一靠到他的胸口，那好闻的味道，还有张然身上的温度，都是她熟悉的感觉。 张然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其实现在这才是我本来的面目，你见到的那个马贤，一直都是我化妆后的样子。昨天我不是说了，你看到的很可能不是我原本的样？” 美智子望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你化妆的样子？怎么能化得那么逼真啊？我一点也看不出化了妆。” 张然为了圆这事，谎话自然是只能张口就来了，为让他还有些愧疚。 张然道：“我跟你说过我在国内是个刑警，这次我出来就是出任务的，这个任务非常绝密，所以不能走正常的渠道来，而且我们国内的刑警出国，也极其麻烦，所以，为了任务，我只能找一个普通护照化妆出国了。” 美智子啊地一声，像是恍然大悟道：“你之前在东京那晚说出去有事，就是去执行任务？” 张然点点头：“不错，这任务非常重大，所以我也只能隐瞒着你不让你知道了。美智子，这我真不是为了骗你，确实是不允许我展现真面目。” 美智子望着他，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今天你怎么会恢复你的样子了？” 张然叹了口气道：“其实昨天晚上，我趁你睡着，又去执行了任务，回来时太困，一时就忘了化妆成马贤的样子。” 美智子望着他，有些怀疑地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自然是真肉，就算是易容成马贤，仙家的易容术，她捏过去也是一样的感觉。 她大奇：“你昨天晚上出去了？啊，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好惭愧啊，你跟他……居然能化得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太神奇了。对了，你不是也叫马贤吧？” 张然微一笑道：“我叫张然。嗯，我执行的任务比较特殊，没办法只能化妆来本子国了，如果你觉得看我这样子不大习惯，我一会去化成马贤的样子就是。” 美智子望着张然，上上下下把张然打量了一番，脸上突然一红，轻声说道：“虽然你现在看着挺好看的，但，我更喜欢你是马贤的样子。” 张然听着，不由得哭笑不得，这姑娘居然还喜欢油腻中年大叔，不喜欢自己这个小鲜肉，这点倒是让他意料不到。 张然笑道：“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我再去化妆成马贤的样就行。” 美智子有些惊奇地说道：“你现在就能化妆成他？” 张然点点头：“我化妆成他已很多次了，熟能生巧，很快的。” 美智子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想看到你又变成马贤君的样子。” 张然这是必须要变成马贤的样子才能消除她的怀疑了，只是，为何她会喜欢一个油腻大叔呢？搞不懂。 这点让张然有些深受打击。 他从床上起来，还好现在他是坐在床上的，看不出大致的身高，要知道张然可比马贤高了十多公分，美智子必然能发现身高不对。 现在他下去，法术使出，身高就矮了五六公分，看着就区别不是那么大了。 拎起自己的包进了卫生间，这是给自己一个会化妆的理由。 进去对着镜子看了下，脸色有些苍白，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那个马贤。 叹口气，坐在马桶上等着时间消逝，他一秒不用就能变成马贤，但化妆成另外一个人，你不可能一两分钟就能完成吧？那真可能会把美智子吓死。 差不多十分钟，外面美智子都在询问了，张然才化成马贤的样子出来，当然，身材还是张然的。 美智子望着他，有些怀疑地问道：“那马贤不是要胖一些吗？你这……” 张然笑道：“到要出门的时候，我垫些东西在衣服里就行了。” 美智子一时恍然，这个倒是非常容易。 可她却忘了，张然变成的这个马贤，昨晚跟她激情相对的时候，可没在衣服里塞东西，真正的就是肥肉。 美智子望了“马贤”半天，好一会才点点头道：“虽然那个张然的样子看着要顺眼些，但是，我还是喜欢跟马贤在一起。” 张然听着直咬牙，在美智子这儿，明显地张然这个小鲜肉败在了马贤这个油腻中年男手下了。 好吧，早听闻本子国有很多独特的审美和不一样的怪癖，想来在美智子这里，恋父情结可能中的毒比较深了。 美智子一直就望着他，再一会，她伸手过去拉着“马贤”，手上稍稍用上了点力，张然顺势就又倒在了床上。 美智子脸红红地，望着实在让人不能自持。 张然干咳了两声：“早上你还要去抗议呢。” 美智子轻轻咬了下牙，伸嘴到张然耳边柔声道：“还早呢，我们有时间。” 这腻得发甜的声音，还有吹气如兰的馨香，张然就算不翻译，也能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精神一振，早忘了昨晚上的疲惫，马贤的胖脸和张然年轻的身体翻转，美智子轻轻嘤咛了声，打破了福岛早晨的宁静。 再不知多久，美智子总算是起床要去忙正事了，看了眼在床上望着她起床的张然，她犹豫了下说道：“要不，以后你用马贤的样子，嗯，要那个张然的身材？瘦些看着舒服些。” 张然听得差点一口气不来。 她看张然脸有些难看，叹口气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样化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度吧？” 张然大罗金仙的牙都要咬碎了：“不难。” 反正不管是张然还是马贤，美智子起床后洗漱，就花了半个多小时，哪还像刚认识张然时那个两分钟搞定一切的女孩儿？ 第578章 集会抗议 跟男人突破了关系的女人，其痴缠的程度，张然总算感受到了。 先去医院，张然当然就没再进去了，而她母亲已起床在照顾她父亲，她父亲不再像昨天那样昏迷不醒，而是已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妻子忙前忙后。 美智子大急，进去就说道：“妈妈，你也还在病着，就不要忙了，不是请了个特护吗？有什么交给她做。” 她妈笑道：“我感觉好了太多，就不再用那特护了，现在钱这么紧张，我能照顾，能省点就省点吧。” 美智子看着自己母亲有些红润的面孔，心情不由得极其愉快，有了个喜欢的人，母亲身体又好了，今天去抗议如果能达到效果，那今天就太完美了。 再看自己父亲，居然也比昨天有了精神，这让她都有些不敢相信，急忙让医生来，说安排下再重新检查，看着自己父亲这样子，很可能医院检查错误呢？ 还是叫了特护回来看护着，再瞧时间差不多，这才出来，叫上张然往着游行集会的地方去了。 两人出了医院，美智子打了自己小姨的电话，说是他们町都已往市广场去了，她直接去那儿跟着汇合就是。 美智子问起，说是那些标语什么的都已准备好，她这外面工作的，就不用去操心这些事，只需要去广场声援，然后跟市长交涉完，再去全市游行。 这样那自是轻松了太多，美智子跟张然说完，张然笑了：“就这样没些什么其他的措施，只怕没啥用。” 肯定是没用的，他昨天去核电站，人家该排的时候，哪会去照顾你市民的情绪？ 美智子眼神倒是坚定：“不去的话，那肯定就没用，去了，能引起重视也是种胜利。” 张然懒得打击他的积极性，毕竟人家可是父母都因此病了在院里还住着呢。 两人一路过去，渐渐人多了起来，看那样子，都是去市府抗议的，有的还举着标语，有的则是头上缠着条钵带，上面血淋淋地写着些什么什么的，反正张然就认识一个死字。 他们到市府广场的时候，张然看了下，广场上至少已聚了有千多人，标语倒是什么样的都有，他自己是完全看不懂的。 按计划，九点半左右大家在广场集合抗议，如果市长什么的不理会，到时再往市府和市议会去，人出来了就严正交涉，把诉求说清楚，得到反应后，再在市内游行。 当然，知道有这么一出，市长肯定是要出来见的，不管是敷衍道歉什么的，总是要出来一下，作为市长的要有担当。 张然和美智子到时，正好九点半，转了一圈看，还有人在向着这儿聚来，这时张然看去，人已超过了三千左右。 这样的事，当然有领头的，不可能乱轰轰地大家一人一句乱说。 领头的就在前面嚷嚷着，张然也听不懂，但看那对头着市府办公楼情绪激昂的样，肯定是叫市长和东电的负责人出来应对了。 张然看着，有种喜剧的效果，主要是他明白，肯定是没啥卵用的，如果市民们知道就在昨晚还在去排污水，想来市民们会有冲击市府的想法。 四周又有不少拎着举着标语的市民在加入，这么看来，不仅只是渔民们在抗议了，福岛的市民们也自发组织来声援，到这时，已突破有四五千人了。 市府广场并不大，这四五千人挤在一起，就有些拥挤了，张然看美智子都被挤得跟其他人贴在了一起，他站过去，手上稍用力，其他人都被挤得往两边靠去，后面的都有些东倒西歪。 人太多，也不知道这是谁推的，大家嘴上骂了些本子的国骂，又还是一样挤在一堆。 领头的叫了几句，再来的就没再往广场挤，而是站在了广场边的街道，广场里的也一样往周边街道扩展开，把边上的街道都挤得水泄不通，别说车了，走人都有些困难。 差不多到十点左右，张然不用神识就看到，有几人从市府里走了出来，都是一水深色的笔挺西服，扎着斜条纹领带，前面两人并排走着，后面落后半步又是几人。 这样子，前面并排的两人应该就是市长什么的。 他当然不认识什么福岛市的市长。 美智子自然也是向着那方望去，望着她突然咦了一声，嘴上说了一句话。 张然拿手机翻译问道：“怎么了？” 美智子伸手指向前方道：“我好像看到了我弟在前面。” 张然自是不知道她弟长什么样，但却是知道，她兄弟在东京读大学，她都没有通知自己兄弟父母生病的事，担心影响到他的学业。 现在居然说看到他在这儿，他不由奇道：“你不是说他还在读书？怎么会跑回来抗议了？” 美智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交待过小姨，不要跟稻一说的。” 稻一应该就是她兄弟了。 张然笑道：“那要不要往前去找他问问？” 美智子点头道：“当然要，现在可没放假，他怎么跑回来了？” 张然问了下大致的方向，人在前面开路，美智子则是跟着他，他手一分，前面再拥挤的人，都会被他分开，众人被推开，望了眼他，看到他满脸的横肉，一时不明所以，大家又同一目标，脏话就没能骂出来。 不时停下，因为美智子要停下找她兄弟在哪儿，而且她兄弟也在不停地运动，看那样，似是在拼命向着最前面挤，反正张然看到的就有不少人在向前挤去，与期挤到台阶前。 台阶上就是那群官员站的位置，台阶下就是抗议的市民，还好台阶不算高，市民们秩序也良好，在台阶前就没再往上挤，离着台阶有个三四米的距离。 人太多，就算张然再厉害，带着美智子要挤到前面也困难，而且，还要不时停下找她口中的稻一在哪儿，这样更慢了。 张然带着这样挤了半天，离着台阶有个十来米时，大家就站住，都再挤不上前了。 第579章 危险境地 主要是前面是不少非常老的老人，然后是各种横幅标语的，再挤要么就把老人挤倒，要么就是把横幅扯动到。 张然望着前面几人，已在嘶声力竭地跟那几个西装男在说着什么。 他皱眉凑到美智子耳边问道：“你兄弟是谁啊？都挤不见了。” 美智子道：“刚才我还看到的，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灰色的厚夹克。” 张然没抬头张望，而是神识扫过去，居然被他发现，像这样打扮的有四五人，而每个人都差不多二十一二岁的样。 他大奇，再抬头望向那方向，这就是做给美智子看的了：“你说的这打扮的，有四五个呢，你说的是谁？” 美智子愣了下，也抬起头望向前面，她现在哪看得到黑色帽子灰夹克的人，只能嘴里说道：“刚才我见到他就是这样打扮的。” 张然想想又问道：“那他有没明显特征没？” 美智道：“有啊，他左脸上有颗痣，挺明显的。” 张然听着，望了她一眼，心里直叹气，这时候，你怎么知道就我这神仙能看到十多米外脸上有颗痣的人？ 无奈地装作向前方打量，人却是神识扫到前面，还真有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灰夹克的小年青，脸上有颗两毫米大小痣。 看来美智子没认错人，那就是她兄弟渡边稻一。 再多扫了一下，张然却是愣了愣，因为他神识扫到，渡边稻一的手伸在灰夹克里，而夹克里，却有一把锯短了的双筒猎枪。 咦，这小子现在带着一把上了子弹的双筒猎枪来这抗议集会的地方干嘛？ 心里一动，他再扫过另外几个也是黑色帽子灰夹克的人，除了一个人没带猎枪外，其他人都带着一支双筒猎枪。而那没带双筒猎枪的，却是带着一支左轮手枪，手枪里也是子弹满舱。 渡边稻一一样打扮的几人，这时都把帽子压得极低，算是藏在了人群里，前后都有标语挡着，怪不得美智子找过来时就看不到人，他们是故意隐藏着自己，好更靠近前面。 张然感知着，几人分散开，都向着前面慢慢挤去，既要隐藏身形不让自己暴露，又要挤到前面，这向前的速度就慢了些。 呀，这渡边稻一他们目标是台阶上那几个官员啊。 张然看着不由有些想笑，也不知道这渡边稻一是什么身份，居然是做刺客要杀福岛市的官员。 只是让他有些搞不明白的是，既然要刺杀，那自然是要尽量隐藏，但怎么又全是统一着装呢？ 这些他当然无所谓，但感知到这，他心里就有了准备，人就没再带着美智子往前挤，再挤到前面，一会枪响起，然后大家一乱，到处都是人，只怕会发生踩踏，一不留神，张然也不见得能护得了美智子周全。 他拉了拉美智子，刚想说让她往后退远些，美智子突然说道：“呀，前首相也要来，市长说了，前首相这次来跟大家见面，就是要解决福岛核电站的问题。” 美智子看着有些激动，接着又说道：“如果前首相来了，那这事应该能完满解决，之前的排放，就听说是他在任时下的令。” 张然听着美智子的翻译，心里更是明镜似的了，渡边稻一他们的目标，更大可能是这前首相。 既然是前首相，到时再遇刺，只怕现场会更乱，四五只猎枪，如果这前首相保镖再有枪，现场肯定会乱成一团，子弹乱飞也不是不可能，这造成的混乱，谁也没可能控制。 神识扫过，市府里有几人已坐着电梯从楼上下来，最前面那个看着有些面熟，应该是在新闻里见过本子的前首相。 再扫过渡边稻一他们，几人脸上都悄悄罩上了个黑色的口罩，口罩极大，几人都只露出一双眼睛，再加上那黑色的鸭舌帽，基本是看不出是什么人了。 而这时，几人已散在了台阶前到左右两边，成一个半圆面对着台阶这面，如果那前首相出现，几人同时出枪，那就算保镖反应再快，也不可能挡得住三面来枪。 张然心里一凛，他们这奇特的打扮，一会前首相的保镖看到，肯定是会警觉，那引起枪战的可能性更大了。 他再没犹豫，一拉美智子就往后退去，手上按着手机在美智子耳边说道：“现场有些不对劲，可能会有意外，我们赶紧离开。” 美智子愣了愣，却倒是听他的话，跟着他又向后挤去，嘴里则是问道：“大家这是和平集会抗议，能有什么意外？” 张然哦了声，谎话张口就来：“我是做刑警的，对于这种环境，有种天生的危机感，我觉得，现在这情况非常混乱，而那前首相再出现，很可能会带来危险，我们挤在前面，那也会把我们置于险境。” 美智子哦了声：“你在船上推理那么厉害，想来这方面不会差。” 她望向周边，感觉大家情绪都极其平静，反倒没像之前那么激昂了。 她又有些犹豫，望着张然问道：“现在很平静啊，不像你说的会有危险的样子。” 张然哪会管她说什么，人继续往后退，嘴上胡言乱语道：“地震前会有什么征兆？没有，都很平静，到地震时，那就是天崩地裂。” 美智子心里一想，对啊，事情本来就该是这样发展的，于是再无怀疑，跟着张然向后面挤了去。 张然手上力量极大，往后退的时候，把人推得都向着两边倒去，大家这时都站定了等着前首相出现，就他们俩是反方向往外挤，其他人再忍不住，本子的国骂纷纷对着张然和美智子出口。 美智子一边对着两边的人道着歉，一边跟着张然挤到外面，差不多挤出十五六米时，美智子突然站定，啊地一声道：“你说会有危险？那稻一他在前面，他不是也会有危险了？” 听着这话，张然嘴角抽了抽，危险的根源就来自于你那亲兄弟那一群人，他不危险，那才真的是天理难容。 第580章 刺杀 看着美智子又要向前挤去，张然一拉她：“别上前去了，你去了都找不到他，而且你又能做什么？” 美智子急道：“但我不能看着稻一危险而不管啊。” 张然神识往后去，前首相已到了一楼，正从电梯里下来。 他脑里电闪而过，再拉着美智子往后走去，嘴里说道：“他不会有事的，你先到安全的地方，你安全了，再打电话给他，我想他应该会听你的。” 美智子呀地一声：“对呀，我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也离开这儿，别来集会了。” 张然一边拉着她往后走一边道：“你打了试试。” 后面的前首相走到了大厅里，正跟着几个人在说着话。 美智子想站定了打电话，却被张然一直拉着往后，好在，这是移动电话，走着也能打。 但拨过去，却是回馈关机。 张然觉得这才是应有之意，不能去干刺杀这样的活，还开着手机带着电话，在拔枪的关键时候，电话突然响起，那真的是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美智子心里一凛，又站定道：“稻一很少会关机，他挤到前面，又关了手机，这是怎么啦？” 还能怎么，方便刺杀啊！ 前首相已跟人说完了话，正要往外走出来。 张然想了想道：“这样，你先退到更远的地方，我去帮你找稻一，你看我力气这么大，应该能很快找到他的。” 美智子犹豫了下道：“但你不认识他啊。” 张然笑道：“你都跟我说了他的样子了，这周边，像他这样打扮的很少很少，我个头比你高，能很快看到。” 美智子想想，两人一起挤向前，当然没有一个人快，刚才看张然的力量，他一人的话，只怕一路前行，一路就能开出一条康庄大道。 她点点头：“好，我到后面等你，你找到稻一后到那儿跟我汇合。” 她手指了下后面，那儿是一个日餐馆，招牌极其的醒目。 大厅里的前首相想出来外面，被保镖拦住了，保镖头领说了几句话，保镖中分出三个保镖出来查看，前首相还是呆在大厅里暂时没有出去。 张然心里一落，只要前首相不出大厅，那这火拼就难以发生，而保镖出来外面，他们是专业的，估计很快就能发现几人的异样。 张然笑道：“好，你先过去，我很快就来找你。” 到了这儿，人就松了不少，毕竟关注点都在前面，美智子一人向着后面挤去，却已较为轻松。 美智子只要不挤到前面，那就没啥太大危险了，至于张然自己，那双筒猎枪打到他身上，跟挠个痒没啥区别。 三个保镖出来，看着台阶下的众市民，目光扫了一圈，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主要是渡边稻一几人，见到保镖出来查看，头稍低下，人那么多，根本发现不了这么几个人。 三人就站定三个方向，又望了一圈，其中有两人其实离他们也就不到十米远，三人愣是没有发现异样。 张然往前挤去，人却是不住摇头，这几个保镖太差劲了，可能是觉得像这样的集会，市民们都是小羔羊，哪可能会有什么意外。 本子枪击事件本来也极少。 像这样针对政治人物的更是极少，当然也不是没有。 就有曾经在主席台演讲时，直接冲上台用肋差捅死了的，张然在国内的社交媒体看到过视频，可以说，那些保卫保镖就是个摆设。 现在看，这前首相的保镖也就只是摆设。 张然当然不会去提醒他们有人要对前首相不利，别人家的首相，死了也就死了，本子的前首相那么多，死一个真不算什么。 当然，前首相死就死了，但是美智子的兄弟可不能出问题。 没有美智子拖累，张然移动得更快了，都不用手去推人，他快速在人缝中移动，实在没缝了，手才一推，刚好容自己钻过去即可。 前首相这时已得到外面保镖的提示，外面安全，可以出来了。 外面的市长和另外一个不知什么的高官这时已跟抗议代表交涉完毕，大家都在望着里面，等前首相出来。 张然这时已挤到离渡边稻一不足五米的地方。 前首相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前面出来的三个保镖望了眼台阶周边的民众，又对着对讲机里讲了两句。 前面出来的福岛市长走上前去，对着前首相鞠了一躬，前首相也对着他鞠了一躬，这应该是在寒喧了。 另外跟着市长出来的那个也上前去鞠了一躬，前首相回了他一礼，笑着也说了几句话，现在看，这人应该也是个什么高官。 市长和那人站定，对着前首相稍弯腰示意了下，这是让前首相上前去跟市民见面。 保镖这时还是四处张望着，却是完全没发现几个人已把手伸进了夹克里。 张然挤到了渡边稻一边上，伸手就拉住他。 渡边稻一被张然这一拉，吓了一跳，在夹克里的手差点就把猎枪抽了出来，张然手上用劲，就没能让他把枪抽出来。 张然拿出手机来，在他耳边说道：“我是你姐姐美智子的朋友，她让我来叫你去后面。” 他这句话才翻译出来，那几个散在四周的人已扒开自己面前的人群，抽出猎枪冲向了前首相。 十来米的距离，两步就跨出了两三米，几人同时抽出怀里的猎枪，枪管向前一指，对着前首相就把猎枪里的两颗子弹都清空了。 当这几人突然冲出来时，那几个保镖这时才反应过来，站前面的几人看到猎枪抽出来，大惊之下，想也没想，就扑向了拿枪的人。 但就算这样，反应也慢了，四人拿着猎枪的，有三人开了两枪，有一个开了一枪。 张然愕然望向台阶上，就见到前首相身上冒出一朵血花，另外有一朵还在脖子上绽开来，至少中了两枪，虽然只是两枪，但张然感知着，脖子上那一枪，打中的是颈动脉，就算他这神仙也难救了。 何况他也不会救。 而其他的子弹则是飞到不知哪去了。 第581章 无法预料 这样的情况让集会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别说没想到，而是根本没那个意识，有人会在这次集会中搞大事。 于是，台阶上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大家都先是愣了愣，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啊啊地叫着，有些去按那些灰衣的人，有些则是拉着受伤的往大堂里退去，这时候就担心还有更多的人再来几下，那才是真的跑也没法跑。 而在台阶下的那些人，却是完全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等想到这事情大条了的时候，上面已血染当场了，大家这时哪还想得到自己要干嘛，拼命往回跑，希望离着台阶上远些。 而这时张然手上还在拉着渡边稻一，没让他把双筒拿出来，但却是完全没法阻挡其他人。 一些人再转眼看到了戴着黑帽的渡边稻一，啊地叫出来指着他，张然听到这叫声，转头向着那方望去，他现在就担心，那些保卫保镖什么的，抽出武器来给他们来几下，那就麻烦了。 他这才转过头，手上的力量稍轻了些，渡边稻一咬着牙就冲向了前面，对着最开始出来两人中的一人就抠动了扳机。 那人张然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但能跟着出来，而且能跟大人物谈笑风生，自也是个大人物，当声音响起的时候，这人有些不知所措，想向后逃去，却被台阶上的人堵着根本移动不了。 他倒还知道一些，人就蹲了下去，到时再有什么，蹲地上的人自然目标就不大。 却不想，渡边的目标就是他，这一冲上去，两声响起，那人背上看着飞出血来，这两下也不知道会不会丧命。 大堂内冲出来的人，看到跟其他人一样的渡边，咬着牙就冲上来抢夺他手里的双筒，渡边抠了扳机后，眼里脑里却是那地上的人，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人抓住了手里的双筒。 那人抓住了渡边的双筒，用力就往回夺，渡边经验也不足，被抓住，也不知道放手，就被那人抓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台阶上。 张然叹口气，一个跨步向前，一脚飞出，正踢在拉双筒的那人手上，这一脚力量极大，那人哪承受得住，连双筒带人就踢飞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最后一个藏在后面的同伙从怀里掏出左轮也冲了上来，他这时对的是那些按住了黑帽人的保卫，声音响起来，有几人身上也冒出血花来，但看着都不是要害。 这下台阶上因这人的出现又乱成了一团，有的在惨叫，有的在躲避，有的则是去按那个黑帽人，一时反而没人来管渡边稻一这儿。 这人一出手，倒是解救了两个被摁住的同伴，那两人挣脱开来，向着远处跑了。 而这掏左轮的，却是没能逃脱，被后面的人奋勇摁住，想跑也没可能了。 张然当然不会去管那几个被摁的黑帽人，他现在只管能带着渡边稻一逃命就行。 他一脚把人踢飞后，拉着渡边就往后跑，速度极快。 渡边稻一被张然拉着向后飞奔，嘴上却不住叫着，想挣脱张然控制。 张然也听不懂他叫些什么，但这时候肯定不可能放他走，看他那样，估计是想去救自己同伴，但现在再去救，那完全是开玩笑了。 拉着他，也没去跟美智子汇合，这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盯着他们俩，去跟美智子汇合，那就是把美智子也陷入危险之中了。 神识在前面开路，整个街区如同一幅地图展现在张然的神识里。 带着渡边稻一跑过广场，钻进一个商店内，然后再从后门冲出，冲出来时，已是一条小巷子的尽头，翻过这小巷，再钻过一个餐馆，出来时，已是离市府广场两百米外。 他拿出手机来，对着渡边稻一说道：“把夹克脱了，赶紧。” 渡边这时倒也明白了，张然是来救自己的，虽然不知道为何张然说的不是本子语，却也明白，现在这夹克再不能穿在身上了。 脱了扔进餐馆后的垃圾桶内，张然再示意了下，渡边稻一把口罩也取下扔进了垃圾桶。 张然点点头，神识继续扫出，带着渡边转过这餐馆，路过一户人家时，顺手弄了一件晾晒着的衣服递给渡边穿上，再穿出去时，已跟两个游行正在逃离的市民没啥区别。 带着他再穿出近两公里，张然才说道：“打你姐姐电话。” 渡边稻一瞪着他，没打电话，却是望着他道：“你是谁？” 张然理也没理他，说道：“打你姐姐电话。” 渡边稻一哼了声：“我没带手机。” 张然神识在他身上一扫，确实没带手机。 看看边上，还有那种公用的电话，他示意了下，渡边稻一虽不愿意，嘴里嘟囔了两句，还是去拿起电话，拨通了美智子的电话。 美智子一直关注着张然，前面听到响声时不一定能看到是谁对谁闹事，但黑帽灰衣在搞事那是肯定的了，后面张然带着渡边稻一逃命时，她也是看得真切。 就算看不出那是稻一，张然拉着的人只会是他。 看张然带着渡边稻一没跟自己在预定地点汇合，她大致也明白了张然的想法，这时候混乱成这样，根本没法汇合，而且稻一又是那些人同伙，没再等张然，而是跟着逃命的示威群众逃向了远处。 果然，她这才安全，就接到了渡边稻一的电话。 两人在电话里讲了一通，张然也懒得去翻译，反正不外是问现在如何，有什么问题，如何汇合这样。 看他们说完，张然接过电话，问了美智子几句，听着手机里传出的翻译女声，张然挂断了电话。 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上，张然说了地点，其实就是个酒店。 到酒店时，美智子已在那儿等着了。 看到渡边稻一，美智子先是激动地抱着渡边稻一说了一会话，放开后，去开了个房，领着张然和渡边稻一上去了。 一进屋，美智子咬着牙就给了渡边稻一一个耳光，嘴上又是一串的本子话，渡边稻一前面还争辩一两句，后面则是抿着嘴，既不争辩也不再说话。 第582章 躺枪受累 张然看两姐弟有些僵住了，在边上笑着说道：“美智子，不介绍下吗？” 美智子咬了咬牙，对着渡边稻一说道：“这是我公司的国外同事，马君。” 转头又说道：“这是我亲弟弟渡边稻一。” 张然当然是已知道这些信息，他只是要找个由头，问问渡边稻一一些事。 毕竟今天这事，透出太多的诡异了。 几个本子的年轻人，为何以杀自己国家的前首相，还有那个渡边稻一打死的，又是什么人？ 更主要的是，他们又是什么身份，又是属于什么组织，没有组织的，那不可能有这么完美的刺杀，不说别的，那些枪，在本子就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 张然一肚子的问题，却是没法问出来，语言不通，而且他和渡边稻一之间，还隔着一层呢。 美智子帮他问了出来：“稻一，你这是在干嘛？怎么不好好在东京读书，跑回福岛你这是要干嘛？” 她问了后，又按着手机翻译给了张然听。 张然和稻一听着，相互看了眼，这是美智子没发现他开枪打死人了？ 这也还真可能，当时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到处都是逃命的人，她视线受阻没看到后面稻一开枪也很正常。 稻一望向张然，有些奇怪，张然为何这时候没说自己干的事？ 他看向张然，张然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张然对着他微一笑，还是没有开口，你干啥事跟自己无关，只要你没事，美智子不伤心，那就行了。 稻一想了想道：“我就听说福岛今天要抗议核废水排放，所以也赶来来支援家乡啊！” 张然听着，差点想笑出声来，这渡边稻一扯起谎来，跟自己有得一拼。 美智子皱了皱秀眉道：“我不是让小姨别通知你吗？你从哪儿知道的？” 稻一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对了，爸妈他们也去示威了吗？他们没事吧？” 美智子一张嘴，差点就把父母得癌症的事说了出来，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他们没来，我和小姨来做代表了。” 稻一哦了声，没再吭声，现在他能少说就少说。 看着稻一，美智子发现他脸上脖子上似有些血渍，她看着心里有慌，伸手过去，抹了下，却发现不是稻一流的，她再抹了几下，却都不是他的。 她大惊：“这是谁的血？不对，那开枪的人里有你？” 她现在才又想起来，当时稻一可是戴着黑帽穿着灰衣，这不就是跟开枪的一伙的？ 渡边稻一咬着牙，却没说话。 美智子差点要晕了过去，身上都溅得有血，那肯定开枪的人里有他了，枪杀前首相，被抓到牢底可是要坐穿了。 她还不知道被杀的可不只一个前首相。 张然望着，这做姐姐的，估计已懵了，想问什么只怕已没可能。 张然轻轻拉了下美智子，自己走到了前面，坐下望着渡边稻一道：“稻一，刚才你看到了，要不是我，估计你也会像其他人那样被抓到。” 稻一咬了下牙道：“我们既然敢来做这事，就想过，可能会遇上这样的事，我们有心理准备。” 张然微一笑道：“但是，你们要做什么大事，不是先要保全自己才行吗？人都被抓进去了，那你们想做的事也不可能了。” 稻一被张然这话说得噎了下，想了想道：“我是想着，要救出我们的伙伴。” 张然本来就觉得，他是不是入了什么组织，现在再一听，那确定无疑了。 他想了想问道：“你们是不是入了什么组织？” 稻一咬着牙又不说了。 张然叹口气：“你们当时后面拿手枪的那人，非常勇敢啊，要不是他，你们估计都逃不掉。” 稻一眼睛就亮了起来：“他是我们的组长，他确实勇敢，我就是他介绍加入……” 张然又接着说道：“你们针对前首相，那是有什么政治目的吧？” 稻一嘴紧闭着，又不再说了。 张然想想，转头对着美智子说道：“开电视看看，这时候应该有新闻报导了。” 美智子哦地一声，急忙去开电视：“对对对，这么大的事，又有新闻记者在报导，肯定现在满世界都是这新闻了。” 打开酒店里的电视，果然，里面都是刚才枪杀的现场的报导，因为当时就有电视新闻在报导采访示威的事，枪杀前首相的整个过程都被拍了下来，只是在中枪的时候稍打了下码，不让看着太过血腥。 让张然大感意外的是，他拉着渡边稻一逃跑时，也被摄像机拍了下来，稻一当时戴着帽子口罩，只露一双眼，但张然马贤的样子，可是被摄像机拍得一清二楚。 当时他就忙着带稻一逃跑，没注意到摄像头，哪想得到，会被拍得这么清楚。 美智子看着电视上定格出张然的镜头，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你会被当成同案犯啊！” 张然看着，也是哭笑不得，这做了好事，自己却上了镜露了脸，稻一不会有事，但自己却肯定会有事。 转头，美智子盯着稻一，差点又想上手：“看你做的事，让马君受你连累。” 稻一也知道，张然露了脸，只怕在本子那是完全没法跑了，这可是杀人，还杀的是前首相。 张然自己头也痛，现在马贤这身份根本不能用了，也怪他大意，当时他就没想到会被摄像拍下来。 更主要的是，他估计自己这样子已上了本子的通缉名单了，一到机场，马上就会被逮进去。 当然，露了脸，那还要比对，国内比对不上，再比对国外的，这需要的是时间了。 但怎么，张然自己也知道没多少时间了。 搞来搞去，渡边这杀了人的似乎事情不大，自己这去帮人的却是大麻烦事了。 渡边稻一倒也是个好年轻人，现在也明白了张然处境的尴尬，嘴上再不像刚才那般严，对着张然一直说着抱歉的话，张然听不懂，但看他那样，却是能明白意思。 美智子更着急，自己亲爱的大叔这下要成通缉犯了。 第583章 确定死了 更关键的是，他还是外国人，在本子那就是如黑夜中的明灯那般显眼。 她拉着张然，嘴上一直说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现在看她这样子，就算是渡边稻一也看出来，这关系不可能只是同事关系。 张然当然不急，他随时能变成另外一个人，马贤也随时可以消失不见，但还是那句话，他一个国人，不会本语，不管是什么样子，在本子那就是明灯般的存在。 更关键的是，张然没有出入境纪录啊，现在就是一个偷渡的黑人在本子了。 张然想了想道：“我现在要去打几个电话。” 美智子问道：“打电话要干嘛啊？你该想着，去自首啊，这事跟你无关的。” 张然笑道：“我去自首，那我岂不是要把稻一供出来才行？不然我怎么说这事跟我无关？而且当时为了救出稻一，我还踢断了一个保镖的手。” 美智子呃地一声，这似乎无解啊。 再一转念，美智子呀地一声，指着张然，想说什么出来，这是也想到了，张然现在这样子是化妆了的，他随时能改变成原来的样子。 又一转念，她也想到了那问题，张然怎么离开本子？ 看着美智子那样，张然笑道：“没事，不着急，我这儿先打了电话，然后再想办法。” 美智子拿出手机来说道：“用我手机打吧。” 张然笑道：“这事不能用你手机打了，到时又可能把你牵扯进来。” 他不清楚像这样前政府首脑被杀，会不会牵扯到其他更多的事情出来，比如本子安全组织出马这样，如果是，那往国外打的电话只怕也会不安全，到时真查到，美智子就会被牵扯进来。 当然，后面查到马贤这个人，也可能会查到美智子，但美智子可以说就是在船上认识，带着玩了两天这样，怎么也不会牵扯到她。 现在趁着本子政府还没想到国外这条线，赶紧把一些事处理掉。 新闻里这时已播出了一条新闻，上面就像是发讣告般，张然问美智子，美智子看后，咬了咬叹口气道：“前首相死了，还有就是一个国会的议员也死了。” 前首相当时张然就看出完全没法活了的，脖子上中枪，血像喷泉般往外冒，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止得住，流血也要流死他。 另外那个被渡边稻一两枪打死的，看来就是那个什么国会的议员了，这人能跟前首相一并被渡边稻一他们弄死，看来身份也不简单。 想到这，张然决定了，对着美智子说道：“你跟我去打电话，稻一就在酒店等着，哪也别去了，现在不确定会不会你的同伴把你们供出来了。” 听着这句话的翻译，稻一急道：“不会的，我们非常有信仰，被抓到，就有自我牺牲的觉悟，自己可以牺牲，也不会把自己的同志供出来。” 张然听着，他用的一个词是“同志”，而不是像张然说的，同伴或伙伴，那这事可能会还有太多说道的。 美智子瞪着他：“你连累了无辜的人，你觉得你还有理了？不管你什么样，现在先在酒店好好呆着，一会我们电话回来再跟你说。” 稻一一腔热血，倒也明白事理，哦了声，算是应了。 张然当然不介意他在自己出门的时候跑路，那就不怪自己了，救你回来过一次，那就给美智子已有交待，不可能一直当保姆，不管怎么说，张然是跟美智子有关，不是跟他家庭有关。 出了房间，对美智子说道：“我去卫生间，你先出去不用等我。分开走安全些。” 美智子也知道这是化妆去了，在她看来应该说是卸妆。 进去卫生间，张然神识晃了下，酒店这儿就没监控，这倒是挺方便他。 出来时，已成了变了个样，既不是马贤，也不是张然的样，美智子远远看着倒也知道是他，嘴撇了撇，这样子也年青，也有些帅，但她还是不喜欢。 对于她的大叔情结，张然也无奈。 出来转了圈，还好，本子的公用电话非常多，不像在国内，真要在街上找到一个公用电话都难。 示意了下，让美智子离自己远些，不能再让美智子和现在的样子扯上关系，本子并不是都有监控，但也不是没有监控。 拿了一把硬币，这是美智子给的，不断往里扔着，打国际长途，这花钱要如流水了。 他拨通的是符家安的电话。 毕竟是国外的长途电话，他也不确定符家安会不会接。 果然，符家安前面挂了电话，张然又打了过去，一般来说，同一电话打两次，那基本都会接起来。 接电话的却是小李，张然电话一接通听到小李的声音就说道：“小李，是我，符局呢？” 小李看着电话号码，有些奇怪：“然哥，符局在见人，您这是……” 张然笑道：“你跟他说一声，我有急事，很着急。” 小李急忙道：“好，我进去跟符局说。” 再两分钟，符家安的声音传来：“然哥，怎么了？” 张然说道：“我现在在本子，出了这么点事。” 马贤这个身份还是符家安帮他安排的，却是不知道张然跑到了本子。 听到张然把事情这么一说，符家安也呆了，你跑到本子也就算了，怎么扯出这么大的事出来？ 虽然是本子的前首相 ，但在本子财团门阀控制政治的情况下，就算是前首相，其实他于现在的政府影响也极大，牵扯到里面，那这不算大事，什么才算大事？ 符家安毕竟是做领导的，听张然如此说，但有些还不尽不实，毕竟张然自己也不清楚，他想了想说道：“然哥，你先稍等，我看看这新闻是怎么说的。” 叫了小李过来，马上在网上搜本子今天的新闻，现在网上的新闻可比电视上的新闻快多了。 不到五分钟，符家安就了解到了情况，他叹口气说道：“然哥，这事现在是这样的。” 这事现在已有组织出来宣称为此事负责，说是他们杀了前首脑和议员。 第584章 灰军 而这个组织，在本子可是列入了头号xx组织名单的“灰军”！ “灰军”在本子历史悠久，最前期号称的是信仰马列主义，走的是暴力夺取政权的道路，所以当时也有自己的武装队伍，但太过弱小，在本子这种社会和政治环境下，根本不可能成气候。 于是后期，他们就转成走暗杀和爆炸的路线，当然，他们就是针对政府官员和财团高层，倒不是真的滥杀无辜，也干了几次震惊世界的大事，所以才被本子列为xx组织。 二十年前，因组织的一二三号首领因组织爆炸被通缉，然后又进行了种种打击，“灰军”虽说没有宣布解散，但也就此销声匿迹了。 这一次是他们在二十年后策划的又一次针对政府要员的袭击，而且还真的得手了。 杀前首脑和那个议员，跟什么核排放无关，只是正好那时前首脑去了福岛而已。 而本子国内的政治氛围，早忘了还有这些组织存在，所以什么保镖什么安保，都只是做个样子，被“灰军”逮个正着也正常。 大致把背景交待了下，符家安叹气：“然哥，有些佩服你啊，跑去本子几天，都要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张然苦笑：“不是我惹的，是我朋友的弟弟，估计他是加入了这个组织，而那天我正好跟朋友在一起，她家就是福岛核电站边上的，自是要参加这个集会，谁想得到会在这集会上搞这么一出。” 符家安听着也直笑：“然哥你这走到哪事情跟到哪啊。” 张然叹气：“现在我不清楚，这个马贤的背景会不会影响到你？” 符家安微微笑道：“不会有事了，这是个死人，没销户而已。” 张然笑道：“只要不牵扯你这儿就行，我这儿现在麻烦的是，马贤估计已入了黑名单，我没有身份回去了。” 符家安沉吟了下说道：“这事呢，我帮你想想办法，我们组织在本子怎么也有些人脉，搞个护照应该不是问题。就是，到时只怕跟你的样子不是太像。” 张然自是知道他们“脱北者”在本子也有不少人，秋田就是例子。他微一笑道：“这不是问题，只要有护照，我就能回去。” 符家安嗯了声，这点倒也是，张然能成为马贤出去而不被人发现，再换个人估计也不是问题。 符家安道：“那你稍等会，到时我这准备妥当了，我跟你说。” 张然点头道：“那行，我国内的电话不能用，你打这个号码就行，是我朋友的，就说找我。” 符家安嗯了声，挂了电话去帮张然想办法了。 既然已打了国内的电话，那就不如多打几个，毕竟也近一星期没跟家里联系了。 先打了汉斯的电话，却是没打通，再换个他国外的号码，还是没打通，这跑哪都不清楚了。 再打了吴林兵的电话，就是问问罗刹古董的事，音乐家老总那儿钱已到账大部份，另外一些他打算用罗刹的资源来顶账，这是打算真正跟张然把贸易做下去了。 当然，也让张然的贸易公司准备一些货物运去罗刹，这就是大家贸易互换了，而且听着音乐家的意思，罗刹这仗一打，受了西方的制裁，什么都需要，你有什么拉过去就行。 除了粮食和石油。 张然听着陈副总已在准备这些弄往罗刹的货物，心里一动说道：“这个吴哥你跟陈副总说，尽量去新南市准备货物，咱与其让其他地方赚这钱，不如让咱家乡赚这钱，稍远些，利润薄点没关系，但要我们新南赚到。” 吴林兵听着笑了：“还是小然你会为家乡考虑，这点我就没想到。” 张然想了想道：“这事要不就等我回去了招商，我这儿也快好了，不日应该能回去。” 他都这样说了，那吴林兵自是不会反对。 再打电话到瓦都，瓦都自是没啥事，大家已习惯了没他在的日子，该干嘛干嘛，然后等着他回来带给人惊喜就行。 当然自己女人也要打去，受了一番抱怨后，大家倒也理解，他这样能干的男人，自是要全世界乱跑赚钱，至于会不会有凶险，会不会辛苦，再凶险能有缅北凶险？再辛苦能有面对三个女人时辛苦？ 家里所有事都交待完，张然心里稍落，稍不安的就是汉斯那儿，也不知道成什么样了，不过他说过，协议都到手了，以汉斯的为人，答应的事不会扔下张然不理。 家里处理完了，现在是看怎么处理马贤这的事了。 这也不算难，到时这个马贤消失不见就是，在国内本来是死了的人，又出现在本子国，那就让本子国头痛去就是。 还有一点就是美智子这儿，那当然要交待清楚，还好美智子和他的相遇本来就是偶然，相处时间不长，这能解释得通。 出来后拉了美智子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一些事交待了她，也就是如果遇上事该如何说，说些什么，突发意外时又如何处理。 张然本来心思就缜密，交待了美智子，只要照着说照着做，那就基本不会有事。 这还在说着，美智子的电话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个国际长途，她心里一动，把电话递给了张然。 张然接起来，那边传来的是符家安的声音：“嗯，那啥，然哥，有这么个事，想跟你说说。” 张然听着符家安有些吞吞吐吐的，有些奇怪：“啥事？” 不会是弄不到护照吧？ 符家安嗯了半天，才这说道：“你找个公用电话吧。” 张然更是奇怪了，找公用电话，那就是担心美智子这电话有什么问题了。 张然也小心，让美智子先回酒店，自己出来时，又换了个脸，看着更像是本子人，然后转了几圈，找到另外的公用电话，这才打了符家安的电话。 符家安接起说道：“刚才我不是在接待人嘛，那是咱市嗯，相关部门的，你明白意思吧？” 张然嗯了声：“这我哪还不知道，怎么啦？” 第585章 利用 符家安叹口气：“怪我，我想着你这事，就当笑话跟他说了，就说一个朋友去本子游玩，然后遇上这事，结果，他就上心了……” 张然听着，一时就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符家安没听到他接下去，也就只能自己接着说下去了：“那啥，你不是正好救了那谁嘛，他就问，你能不能通过这次的关系，跟他们那些人打通关系？” 张然听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拜托，符局，那是个什么样的你清楚啊，你让我去跟他们打通关系？” 符家安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样说的，但他说了，国内我们认定的跟他们不一样，再说，这也是暗地去做。” 张然听着，真有些风中凌乱了，这啥跟啥啊？这都当众暴力，还能不清楚这是什么性质？ 也是，只针对那些不一样的人，确实是不一样。 符家安又接着说道：“那不是他们二十年都没活动了，这次一活动就干了这么个大事，证明还是很有那个……嗯，活力，所以嘛，能沟通联系上，最好了。” 听着符家安这便秘般的话，张然一时就明白了。 有关的那个部门是干嘛的？这都不用说，然后现在听到能跟一个在本子二十年没出现的沟通上，那他们自是要上心，毕竟，他们干的事于国内太有利了啊。 要知道本子从这死了的那位开始，就往右倾了，而且是越来越右，咱们自是要警惕本子的右倾，而现在他们有一个历史上就在铁杆反他们的，那不管如何，怎么也要利用了。 关键是，张然无意中居然救了他们的成员，这是非常利好的消息，通过这点联系上，以后再怎么弄，要搞什么事，看到时联系上了再说。 当然，最大可能就是，联系上了他们，暗暗给些好处，给一些家伙，或者再就是出点主意，让他们自己搞事，到时就算他们出了啥事，真被起底了，也跟咱们无关。 关键这事，又真的无关。 应该说，当听到“灰军”又出现，估计就在想着如何利用这事，然后再正好听到符家安说起这事，他们自是非常上心了。 于咱们来说，这事是一本万利，以极小的代价，就可以让本子乱，还不必会担心引起什么纠纷，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事？ 所以，符家安一个玩笑话，才会让他们这么上心，然后不用几分钟，电话就到了张然这儿。 脑里这些事情电闪而过，张然就完全明白了。 张然长叹一声：“这事，我能拒绝吗？” 符家安道：“当然可以拒绝，但是……嗯，我担心未来麻烦事也不少。” 张然听着只觉得牙疼：“但跟他们联系上，我麻烦事也不少吧？” 符家安笑道：“那啥，他们说了，你只是负责跟他们的人联系上就是，然后把情况反馈回来即可，其他后面的不用你管。” 张然想想问道：“那你有没说起我在这事的身份什么的？” 符家安道：“当然没说。我就说你是无意中参与了进去，连你护照这事也没说。” 张然吁了口气，那还好，要是让他们猜到了是马贤的身份，那去查这马贤如何，那自己有些东西就瞒不住了。 不行，这个马贤也要消失了才行，不然后面估计还会有一堆的麻烦事。 他才不信到时只会找他这一次呢，事关无尚的的利益，哪会说照顾你一个小人物的观想？一切都以为重，要你上的时候，你只能上，死了也要上。 张然想明白，已有了决定：“那就这样，这次我可以帮他们，但后果如何，我不敢保证，然后，此后就完全跟我无关了，我的信息你也半点别跟他们说，这个马贤的身份，后面我会处理了。” 符家安吁了口气：“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个马贤，不能再回来了，毕竟你在这儿，以这马贤的身份牵扯了一些人。” 张然道：“好，我知道如何处理了。后面怎么做？” 符家安道：“你记一下，给你一个邮箱，你查收一个邮件，里面会跟你说如何做。” 跟他说了，张然记下，符家安再说道：“你这事了，我的人会给你一个护照，然后帮你把回来的签证办好，到时你自己订机票回来就行。” 张然应了，再没多说，两人即挂断了电话 张然挂了电话后，感觉是全身上下都是麻烦纠结，哪想得到，这一件事还没解决，马上接着就是一堆事扔给了他。 当然，答应了要办这事，那自是要办的。 张然作为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又有大民族主义思想，觉悟还是很高。 出来后，神识转了一圈，没看到扎眼的。 他觉得自己就应该从现在开始，打起精神来，毕竟，现在法力少得可怜，别一不小心折在了本子，那真是要笑掉三十三天所有金仙的大牙。 转回来，慢慢走向酒店，要到酒店的时候，他心里突然一凛。 这是感知到了酒店门前不远停着一辆车，贴着很深的太阳膜，从窗子根本看不到里面，但张然的神识能感知到，里面有两个人，正盯着酒店的门口。 这也太快了，这么快就查到了他来过这酒店。 再神识进入酒店内，大堂内也坐着几人，有两人在装作看报纸，然后有一个人在一间房内跟经理在说着什么。 而在美智子开的房间边上，也有两人在里面，有一个正拿着个仪器在听着隔壁美智子的房间。 好在张然刚才就交待过了，跟稻一再不要谈刚才发生的事，两人在里面只是在随意说着自己村和父母的事，只要美智子不问，稻一更不愿意说，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被偷听到。 这些人看着不像是本子警方的人。 张然也不知道这样的事，在本子属于哪儿在管，但不管是警方还是哪个地方，反正人家是找到马贤了。 再更远的地方，比如通往酒店的各条路口，张然又发现了不少真正的警（察在车上待命，估计就是在等着马贤再出现。 第586章 被监视了 张然庆幸自己刚才比较小心，换了个样子，又没跟美智子走一路，不然这时，美智子估计已被弄去问话了，而自己，估计是只能跑路了。 本子警方现在就是只见到马贤进来，没见出去，所以在找着经理问话，也担心打草惊蛇，没找美智子，估计再一会，就会整个酒店搜查。 张然没再往酒店里去，而是施施然从酒店前穿了过去，然后慢慢走远。 看离警方已远，张然拿出手机来，说一段话后，用翻译软件翻译出来，再录了下来，剪切后，张然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美智子的电话。 这段话前面就交待过美智子的，当遇到突发事件，他找美智子，就打这么一段像是广告的电话，反之也一样，如果美智子被警方抓了，要让她打电话，她也会说一段带关键字的话，张然就明白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法力要见底了？不然有的是办法。 美智子接起电话，听到这么一段，愣了一下，嘴上按张然说的骂了句破广告这样的话，然后就挂了电话。 张然这时有些头痛，美智子姐弟这被监视着，那自己如何去完成联系上“灰军”的任务？ 目前能做的就是把人调离了，现在警方一门心思肯定是就在露了脸的马贤身上了。 也不回去开那辆老丰田了，转到一个停车场，转了一圈，又看到一辆老本田车，像之前那样在码头停车场停着的僵尸车一样。 忍痛用一点法力穿墙过去开了车门，又翻出备用的车钥匙，心里祈祷了下，还好，也启动起来了。 开上车出了停车场，再转到酒店前，他车窗摇下一半，到了警方的车前的时候，还停了下，确定警方已看清这是马贤时，车一加速，跑了。 警方看到他的那个，手指着他的车哎哎地叫着，好一会才叫道：“是那个马贤，快追啊！” 张然车开得飞快，等他们启动起来时，离他就有百来米了。 眼睛看着路，神识去是关注着酒店这儿，听到外面警方说马贤跑了，里面的警方都往外跑，上了车，听着对讲机的指示向着张然这边堵来。 张然万分庆幸的是，自己法力消耗了，神识却是没受到损害，神识开起来，哪儿有监控，哪儿有车来堵，所有都被神识汇集了，然后选出最好的路线在市里转悠着。 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一百多米的距离，警方别说堵上他了，连距离都没追近一点。 再转进一个地下停车场内，张然找个没监控的角落停下下了车，样子已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然后慢慢悠悠地上了电梯往地面去，他关上电梯门的时候，警方的车也才刚到地下停下场。 看到电梯上行，警方的对讲机叫着在地面的堵人，其他人则是从楼梯往上跑，与期能追上张然。 张然到了一楼，打开电梯门，外面一帮的警察刚好到了，看到一个陌生的年青人从里面出来，他们让过张然，冲向电梯内，但哪可能有什么。 张然有些奇怪地出了电梯，还站着看了他们忙乱了一会，这才施施然地慢慢出了停车场。 神识再扫过酒店那儿，警方的人都已追了过来，酒店里没了其他人。 找了个公用电话，张然又翻译了一段打过去，其实也是广告语，按约定，现在是安全的，他们可以离开或者去干嘛了。 现在很是麻烦，美智子的电话难说已被监控了，他打电话就不能明说去哪儿见面这样。 他这挂了电话，还在想着怎么去约定跟美智子和稻一见面，美智子的电话又响起，却是医院的电话，让她去医院。 稻一就在边上听着，想瞒也不可能瞒住了，只能是跟他说了父母住院的事，稻一听着不住咬牙，张然看他那样，跟掏出双筒来打那议员时差不多。 两人出来打上车往医院去，张然神识跟着，想想，自己也去那儿等着就是。 找了个偏僻处又化成了张然原本的样子，这个样子美智子是见过的，到时自是明白。 打了车向着医院去，张然距离稍近，先到了医院。 神识扫过，这儿现在还没见到警方和那不知道哪个部门的人，这肯定时间也不会长，一会找不到张然，还是会回来找美智子。 随便找了张纸和笔来，张然在上面写上：回原来酒店等候。 写的是国语，他相信美智子会把这句拿去翻译出来，到时自是明白。 手机不能用是个麻烦事，现在能用的只能是这样原始的传递信息办法。 再出来医院，正好美智子和稻一正下车往里走，张然露过他们时，轻轻拍了下美智子。 美智子看到他，眼睛亮了下，想说什么，张然却就擦身过了，手里的纸条已塞到了她手里，而边上的稻一却是都不知道。 再转出来时，张然也就在周边转悠着，神识却是不时关注着医院里的情况。 其实就是医院的医生找他们来说，可能之前做的检查什么的有问题，她父母的情况没想像那么严重，现在要再叫专家来复查下，看用什么治疗方案。 听到是这样，美智子那心里的高兴没法提了，也不介意自己兄弟在边上还在咬牙，想着刚才张然给的纸条，她借口去卫生间，进了后把纸条翻译出来。 她还知道现在情况特殊，翻译出来后就把纸条顺手冲了马桶。 张然感知着，心里一落，这美智子脑子够聪明，并不只是个花瓶。 当然，不够聪明，也不可能考上早大。 再等了一会，也没见到警察往医院来，张然神识扫过周边商店，见有卖通讯器材的，他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 手机不能用，对讲机没问题啊，自己现在就需要一个和美智子沟通的工具，于是稍改变了下相貌，去店里买了两个对讲机。 趁着警察还没来，去了她父母的病房边晃了晃，美智子看到他，自是明白了要找她有话说，出来后张然把对讲机递给她，再约定了两个频段。 第587章 通个气 示意了下，也没说话，张然没再多留地出了医院。 美智子长吁了口气，把对讲机放进包里，又重新回了病房。 有了对讲机，那就方便太多了，到时有什么也可以随时沟通而不必担心警方能监听到。 这搞得像是干啥见不得人的事般。 再半小时后，警方出现在了医院。 警方倒还好，没带走她去问话，就是在医院里找了个地方询问。 拉着美智子问了半天，美智子就说是偶然遇上的张然，从酒店出来后他就不知所踪，至于他兄弟，也才到不久，当然是来看自己生病的父母的。 再怎么问，美智子还是按着张然说教的说，这本来就是事实，至于两人去开过房，那就是私事了，也不可能拿这事做文章。 张然则是以本来面目在市里混悠，但都离得美智子不远，好随时关注着姐弟有没被警方跟踪什么的。 警方其实也真不好找到美智子的漏洞，张然跟他都没用手机交流过，两人遇上的时间又短，想找问题都不知从何找起。 而且本子的监控又少，美智子和张然在一起的很多就没有监控，更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什么了。 实在没办法，警方只能离开了医院，但却是留了四个人暗暗盯着美智子，这是必然，谁知道马贤什么时候又会跟美智子联系， 到安排好了父母，美智子又带着稻一回了之前的酒店房间。 张然神识跟着他们，那四个暗中盯着他们俩的，也跟着去了酒店，前面大门两人盯着，后面逃生门也是两人。 守着这两处，不管是进出，那基本都在他们的控制下了。美智子这样的年轻姑娘，也不可能能玩出什么妖蛾子。 神识扫过美智子的房间，感觉到房间里没什么监控这些，张然才拿出对讲机来说道：“美智子，去再帮我开一间房，离你们不要太近的。” 美智子应了，下去又开了一间房，他们是两人，一男一女，多开一间房也不是什么问题。 开完上楼，美智子对讲机问道：“我开了八楼的房间，我们在四楼，怎么把房卡给你？” 张然道：“放在八楼门口的垃圾桶下就行，我想办法进来拿。” 感知着美智子把房卡依约放下，张然神识再在酒店扫过，找到一个在房间内睡着的旅客，看了下他的样子，人化成了那人的样，然后大模大样地从僻静处出来向着酒店走了过去。 门口那两个盯着酒店门口的，看到张然，只是瞅了眼，即没在意地打了个哈欠，张然现在的样子和马贤差别太大了，没人会认为是马贤。 前台小姐抬头看了眼张然，面熟，也就没在意。 张然进了酒店上楼拿了房卡进屋，却不急了，关上门后就慢慢地修练等着。 等天完全黑下来，张然在心里不住感叹，这时候，本来应该在飞机上 飞回去，现在却被拖在了本子没法动弹。 再看外面盯着的，已是换了人。 天冷，在室外盯人确实够呛。 从吊坠里弄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来，连上酒店的网络，然后打开符家安给的那个邮箱。 像这样的一般都是加密邮箱，或者是一次性的，加了多层跳板，看后即完全删除，根本没法查到来源。 里面就是一个地址，再就是一串字母和数字。 张然打开地图看了下那地址，却是一个商场。 他心念一转，即明白了，可能这是商场里的一个储存柜，字母加数字就是哪个柜，后面的数字就是开箱的密码。 记下这些信息后，关上电脑收起来。 看看时间，差不已是晚上九点，两姐弟点了外卖来吃着，嘴上随意地在聊着，还是一样，没再说关于早上的事。 神识再把酒店扫了一遍，确认没什么了，张然才拿出对讲机来，给美智子说道：“你让稻一上我房间来。” 美智子大奇：“只要稻一上去？” 张然道：“我要交待一些事。” 这是非常无奈，连美智子都要骗了。 稍一会响起了敲门声，张然化成马贤走了出去打开门，外面就只是渡边稻一一个人。 稻一进来还有些莫明其妙，也有些局促，他是真不明白，张然这时找他干嘛，警察其实已问过了，他没露脸也没人供他出来，或者是现在还早，暂时没查出他来。 张然拿出手机来翻译道：“你现在暂时是安全，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尽快离开，到查到你头上，你想走也没法走。” 稻一道：“我本来是打算晚上就走的，但是我觉得外面应该有不少警察，一时也不方便走。” 张然点点头道：“前后各有两人，换着盯着你们。他们现在是没证据，并不是对你没怀疑。” 稻一道：“那怎么办？” 张然微一笑道：“明天你正大光明的走啊，反正你还是学生，来看了父母，没事了回去很正常，只是回去后要收敛下，暂时不要有动作了。” 稻一嗯了声：“暂时我们也不会有其他的……”他说到这，没再说下去。 张然微一笑，这小子看来保密意识挺强，虽然张然看来值得信任，但是也没透露出组织的信息。 张然想了想道：“有件事，我希望你跟你们的首领，嗯，通个气……” 稻一盯着他：“你找我们领袖？” 张然微一笑道：“哦，是领袖啊？嗯，就是你们‘灰军’的领袖，我想见他。” 稻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为何要见他啊？” 张然叹口气：“这个只能是见了才能说了，你可以问问他。” 稻一盯着他：“你救我，其实是有预谋的？”说到后面就有些咬牙切齿了。 张然听着，不由得哭笑不得：“我预谋？在见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灰军’，而且你估计也问过你姐了，我是什么人。” 稻一犹豫了下说道：“我姐说了，你虽然不是我们本子人，但是值得信任。” 张然道：“我本来是来旅游的，无意间认识了你姐姐，然后受你姐姐所托，去市府广场那儿救了你，你也知道了，我因为救你，我现在已回不去了。” 第588章 偷车也是件麻烦事 稻一有些歉意地说道：“这个真对不起了。” 张然摇摇头：“这个不重要，我把这事问了我国内的朋友，像我这样，涉及这么重大的zz事件，现在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稻一瞪大了眼望着他：“你意思是要加入我们‘灰军？” 张然叹口气：“我一外国人在你们这儿加入你们组织，你觉得合适吗？太显眼了，我说的一条路走到黑，就是帮着国内联系到你们领袖，然后加强双方的合作，然后，得到另外的身份回国。” 稻一是大学生，张然说得这么浅白，他自是已明白张然的意思，张然无奈只能帮着国内的部门办事换身份。 不用说，正好是因为张然认识了稻一，所以他也才有了这机会。 话说回来，也是因为认识了稻一，所以才会陷入现在的两难境地。 稻一想了想道：“这个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先要联系上组织了，看他们如何做。” 张然笑道：“这当然，反正我只是负责跟你说，你也是传个话，至于他们愿意不愿意接受，那不由你我控制。” 稻一嗯了声：“我明天就回去，回去了就联系，但是我这边怎么联系你呢？” 张然想想道：“你留下一个安全的联系方式，我会联系你。” 稻一点头道：“我给你一个邮箱，这个邮箱很安全，你到时有什么发到这邮箱给我就行，我会联系你。” 张然笑道：“这不错。” 他等明天去那个商场看了后，就知道如何联系人了。 他相信那里面会给他一个安全的联系方式，这点都想不到，那没法干了，还不如游回去。 现在法力充足的话，他宁愿扒飞机回去，也不愿意在本子弄这样的事。 稻一下去差不多一小时，张然聊胜于无地修练着，心里忽然一动，这是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门前站定。 他神识扫去，不由笑了，却是美智子站在门前。 看来是等稻一睡了，忍不住跑来找他了。 看美智子站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张然过去，轻轻拉开门。 美智子啊地一声，张然手上拉着就把他拉了进来。 一拉进来，美智子身体就有些软，人都要挂在了张然身上。 张然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美智子吁了口气，稍平静下来后看着张然比马贤年轻帅气得多的脸庞，美智子期期艾艾地说道：“你这样子，让我实在有些不习惯。” 张然苦笑不得：“我不能去化妆成马贤的样啊，那样真遇上有什么事，我根本来不及去化妆。” 美智子沉默了下，站起来对着张然深深鞠了一躬：“给你添麻烦了。” 张然看着差点想拍脑门，这礼真的是多得让人头痛。 他伸手拉着美智子，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沉静：“美智子，这不是什么添不添麻烦的事，我们遇上了，就一起去面对，这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再微一笑：“就算有什么，我被抓去了，我也不会有事，最多是踢了人一脚，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也没加入他们组织。” 美智子沉默了下说道：“你本来这时候已回到国内了，却被牵绊在了这。而且后面怎么办还不知道。” 张然再又一笑道：“你放心吧，我能处理好这些，没事的。嗯，未来如果有什么我的消息，好的或是坏的，你都不要相信，估计都是假消息，你只用静静等着某天我又联系你就行。” 美智子望着张然，眼睛里带着各种不明的情绪：“我有时真觉得，就算这么凶险，你也不会在乎，你给人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 张然笑道：“或许你听说我是刑警，所以觉得安全吧。” 美智子摇摇头，人靠在了张然的胸前道：“跟你的身份无关，是你这人。” 张然伸手搂住她，手刚搂着的时候，她僵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张然，慢慢身体柔软了下去。 张然心里稍一喜，这是渐渐接受张然这个身份了，这也算是跟那中年油腻男人的交锋胜了一局。 张然慢慢伸过头去，美智子闭上眼，没再看他，人倒是回应了他。 好吧，这姑娘脑里估计在幻想着是马大叔在跟她亲热。 虽然有些别扭，张然却没在意，不管是马大叔还是张鲜肉，反正都是自己，现在在享受的也是自己。 房间内温度逐渐上升，直到白热化。 到凌晨两点时，美智子才离开了他的房间，后面倒是不再闭着眼幻想他是马油腻了，回应张然的时候，已能睁眼睛看着张然。 张然想像很快，马大叔的形象就会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不见。 马大叔也必须在本子就要消失。 等美智子离开时，他神识扫过前后门的四人，四人都在不住打哈欠，倒是能一直盯着，没一丝的懈怠。 这点不管是哪国的警察估计都差不多。 到凌晨六点左右时，天上又飘起了雪，这时候对于盯稍的人来说，那真的是最难熬的时候。 张然神识感知着他们，看他们已在车上睡着，再看前台值班的也已睡得昏天黑地，也懒得再变成其他人，从房间里出来，悄悄离开了酒店。 这时候天其实挺寒冷，又飞起了大雪，这点冷于张然是没半点影响。 还是要弄辆车开着才行，不然在这儿实在去哪儿也不方便。 当然，最好的就是像上次那种车，他相信在本子这样的车不少。 这次运气不好，转了三四个停车场，却是没见到有合适的，僵尸车不少，却是没钥匙，直到转到一偏僻小道，有一辆扔在路边的车，看着轮胎气都跑了一半多的那种，车钥匙就扔在副驾前的地上。 开了门拿了钥匙，试着启动，却是完全没能启动起来。 这估计是放时间太长电瓶没电了。 无奈只能是放弃。 还是因为法力不够，不然穿墙术弄一台其他车的也不是难度，他现在是能省一点就省一点，穿墙开个门简单，但要穿墙去抱一个电瓶出来，那就麻烦得太多了。 第589章 新式手机 走出来吧叽了下嘴，难道要去开放弃在停车场那台？ 当时为引走警察，就开那儿停着，易容后出来就没管，也不知道警方有没把那车拖走去调查。 转到那附近，神识扫过去，居然那台车还是停在停车场里，想来那天也没看清车牌，张然跟他们离得又远，开到停车场后，他们也没弄清楚是哪辆车，不然总要弄去做生物鉴定。 好了，省了不少事。 当然，张然不会这么不小心，他一惯是心思缜密。 去停车场开了这辆车出来，找个地方把电瓶起了出来，然后回到没电的那台车，把电瓶换了，试着启动，车打起来，没问题了。 把车推到僵尸车的位置停下，慢慢开着僵尸车找了个修车的，把汽打足，又加满了油，万一有啥，也方便逃跑。 到这时已是早上八点多了。 回到酒店那儿，稻一已起来，正在跟美智子说要离开的事，听到是张然说让他离开，美智子自是不会反对，拿了些钱出来给他，万一要跑路，钱那肯定是必须的。 稻一出来打上车，门口两个警察跟着他的车走了，再一会，另外又有两个警察过来补上他们的位置。这是打算从美智子这儿找到马贤了。 再一会美智子也出来往医院去。 警察们也跟着她前往了医院。 张然找了个店吃完早餐，看时间差不多，这才开上车往邮件标注的地址转去。 果然是个商场，而且还蛮大的那种，综合性的，吃喝游玩一体。 张然当然不会这么冒失就去开柜子。 在离着两百米的一个早餐店内坐下，又点了一碗米，慢慢吃着，吃完又再继续要了其他小吃，差不多吃了一小时才停，而神识就一直在关注着那储物柜周边。 非常安全，以他的神识，有扎眼的或是有心人，不可能瞒得过他。 到这时，他才从早餐店出来，来到储物柜边上。 确实就是储物柜的编号。 输入密码，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包，张然拿出来关上门离开了商场。 他都不用打开，神识一扫，里面有个手机，没看出是什么型号，但是比自己用的新颖，然后是一叠本子元，一时也不知道有多少钱，然后有一个看着像是平板的东西，但没平板大，却比手机又大上不少。 再就是里面有一枝枪，然后是一盒子弹。 张然感知着这些，把东西扔上车，一时有些无奈，这真当自己是个外围人员了，枪都给备上了。 开上车，按着地图往东开去，很快到了海边。 天极冷，又下雪，自然是没人，张然打开那手机，看着上面的标志绽开，他一时笑了，这是最新型的国产手机，可以直接接卫星打电话，可以防窃听。 当然，要是自己人弄个后门要听他打了什么电话，他也不可能知道。 但这点却是他不得不防的，到时用这电话联系时，注意不要透露自己的信息就是。 他是这次后就打定主意再不跟相关部门再有联系。 手机上就什么也没有了，连电话号码都没有一个。 再打开那个像是平板的东西，有开机密码。 这没法了。 张然有些奇怪，有开机密码却不跟自己说，却又把平板留给自己。 脑里转了转，试着输入了储物柜的那个密码，不对，想想，把储物柜编号和密码一起输入，平板打开了。 张然直摇头，这些做事真是有够变态，如果一时想不出开机密码，那就证明你这人脑子不够用，后面也就啥也没了，省得你去干啥事也只会是拖累。 还真就是个平板，其实应该是个小型的电脑，试着点开网页，居然是联网的，然后就弹出了一封邮件出来。 这邮件就非常详尽地把他该如何联系对方，又该如何规避风险，到什么程度之后又该怎么联系国内，一整套都详细说了，就连本子的相关部门叫什么，有什么组织机构，什么职能都详细解释了一遍。 可以说，这就是一篇入门级的相关部门守则。 后面就只是一个邮箱，想来是联系国内用的。 看完邮件后顺手删除了。 至于手机和平板就非常安全了，因为联的是国内的卫星中继，本子没法截获。 手机自行设置密码，暴力或是软件破解手机平板，都会让手机和平板格式化，这也是防着被抓时出问题。 好了，这么久，终于有自己的手机了。 先给汉斯打了个电话，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比之本子这儿的事还关心。 汉斯在国内的电话一如继往打不通，打了他另外的电话，响了一会，汉斯稍有些疑惑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然哈地笑了：“亲爱的汉斯先生，你回酋长国没？是不是输得没钱了？” 汉斯大奇道：“你这什么鬼号码啊？怎么不用以前的电话了？” 张然笑道：“我没在国内，有点事出国了，你别管这电话了，问问你，那事如何了？” 汉斯恨声道：“亲爱的张，你一天就挂着你那点破事，能不能照顾下我的情绪？你怎么不问问我过得如何？” 张然不以为意：“拜托，这是咱一起的生意，我当然惦记了。” 汉斯哼了声：“要不是看你人还不错，这生意我想找其他人合伙了。” 张然嘿嘿一笑：“得了，咱谁跟谁，回去请你吃老母鸡，最老最肥的那种。” 汉斯听着笑了：“这还差不多。事情没问题，他们未来城的图纸都出了，差不多就这段时间开工，反正在沙漠里，没所谓季节。我就这几天回来，跟你再把细节商量了，然后咱拉上商团，去跟我朋友见见，签合同。” 张然笑道：“见见就签？” 汉斯傲然道：“当然是见了就签，他嘛，就想要这形式和影响力，到时是要全世界报导的，所以，你找的那些厂家的资质什么的，要扎实，知道吗？” 张然笑道：“汉斯，你国语用得不错，扎实！只要有钱，你要多扎实就有多扎实！” 汉斯听着有些得意地笑了：“这事做起来，我要长呆你们国内了，所以，多学点你们的语言不会错。” 第590章 怎么跑大阪了? 张然听着也直笑，这不就是拉上汉斯的目的？把他留在国内长呆着，估计以后会有太多机会了。 再聊了聊，张然就挂了电话。 本子这儿要抓紧了，然后早点回去，罗刹跟音乐家和酋长国那儿才是正事，自己在本子就是不务正业。 再打了电话给符家安：“符局，这儿我要早处理完，然后就回国内，一堆事呢，你看抓紧给我弄护照办签证。” 符家安应了：“两到三天内，我通知你。” 张然心里一落，那还行。两三天就能回去了，主要回去还要去趟东方市，扔些钱给吴林兵他们，再就是本子的银行弄的古董字画那些，看音乐家能不能处理了。 当然，也要抽两天时间去林场挂高压电补充下法力，现在这样随时要见底的感觉太差了。 其他的也就没必要再打，前面才联系过。 用平板发了一封邮件过去给渡边稻一，上面就留了这个电话号码，稻一能看明白。 再两分钟，邮件就回复了过来，上面就打了ok两字。 好了，现在于张然来说，除了等待，就是等待。 再吹了一下凌厉的海风，把小包里所有的东西扔进了吊坠内，这儿才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再把未来自己要做的事和计划捋了捋，张然这才开上车重新回了福岛市。 回福岛当然是到医院，一是反正没事，在这儿等着美智子就是，二是还能感知美智子这有没什么意外。 警方也挺执着，又换了两人在医院这儿守着他们，张然居然还见有另外一个女警化妆成了一个护士，不时去病房里，装作记录和换药水看仪器这些，其实是听美智子有没跟自己父母聊天中透出什么有用信息。 看来美智子这儿聊过后，并不是就此放弃，而是化明为暗盯着她。 这让张然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她兄弟稻一那儿，有没人盯着了。 想到这，拿出平板来，发了一封邮件过去，就几个字，你安全吗？ 用翻译软件翻译成本子文打上去的。 这次稍慢些，差不多半小时，邮件才回过来：ok。 这也是稻一照顾张然，这两字只要稍有点常识的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然心里稍落，能发邮件，人身自由就没什么问题，当然，也可能现在稻一也出事了，然后警方用他的邮箱慢慢钓鱼，张然觉得至少今天不可能，再过一两天，那就不确定了。 但是以张然的神识和对气机的敏感程度，钓鱼那是不可能钓到他的。 张然坐在车上，就感知着守在医院的那些警察，心里那是无比的憋屈，一个金丹仙人居然被逼成现在这样。 也怪自己，银行一偷就没个数，又再遇上其他事，就搞成了这样。 心里在自艾自怨，再感知着美智子看自己父母时露出的幸福，他又觉得，似乎这样也没啥，毕竟是帮了人了。 就这样慢慢熬到晚上，天黑下来，温度下降，天阴沉沉的压抑着，感觉似乎又要下雪。 美智子终于安排好了父母的事，特护又叫了来看着，她才有些疲惫地从医院里出来。 都不用张然特意提醒，她就又回去了昨天那酒店，还是一样开了房。 她倒也没傻到去开两间房，自己兄弟走了，开两间房那真是找事情。 差不多到十点时，两个警察又过来换班，在刚换班时，张然化成了住店的一个客人，进了酒店内。 一番温存后，张然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估计很快要离开福岛了。” 美智子听着，嗯了声，挤进他的怀里轻声道：“你不是走不了吗？” 张然道：“有点事，估计会先去其他的地方，等朋友帮我把新护照办下来，我就回去，国内事太忙了。” 美智子早已料到了这一天，本来昨晚就该离开的，因自己兄弟的事，拖了几天了。 她也不可能跟着走，自己父母这儿需要她守着，就算走，也只能是独自走，也不可能跟张然一起离开。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自己藏进张然的怀里更深了些。 有些别离不可避免。 下半夜时，美智子沉沉地睡去，张然却不能睡，神识就一直在盯着外面的警察，到雪下起来时，两人只能把车启动，不然真要冷死在车上了。 车一开得热，人就容易困，到四五点时，盯稍的两人实在熬不住睡了，张然这才轻吻了下美智子，离开了酒店。 他必须要离开，因为他这手机收到了两个字的短信：大阪。 大阪离福岛八百多公里，怎么也要六七小时，而且现在下雪，他也不敢开太快，肉体不怕，摔了后可就没车了。 张然有些奇怪，也不知道为何要到大阪去，在他看来，这样的事，那应该在东京那样的地方才会更适合。 或许有他们的原因。 到中午时，他才开着车到了大阪。 对本子的各个城市他当然是两眼一抹黑。 把车开到一个无人的海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到了。 差不多十分钟后，手机接到信息：好。 然后就没了下文。 张然也不着急，也懒得开上车去四处转，就在车上慢慢地修练等待着。 这一等又是几个小时，差不多下午七点左右，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张然接起，里面传来稻一的声音：“马君，你现在在哪儿？” 张然听着翻译心里一落，稻一声音听着很高兴，不像有什么的样：“不知道，一个海边，没啥人的。” 稻一道：“你搜索这么个地方，xxx郡xxx町，我们那儿见。” 张然应了，挂上电话再搜索，离大阪有四五十公里，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但看也是在海边，难说是像美智子家那样的的渔村。 出了大阪，天已黑尽，从高速转下，再往前走的时候，就是乡道，最多就是两辆车并行，有的地方却狭窄得只能一辆车慢慢通行。 再往前开越是破败，路也变得很烂，有时还有残断的树枝拦在路上，看着像是那种拦路抢劫的调调。 第591章 基地 张然神识扫过几公里，却是没见到有人。 搬开树枝继续往前开，差不多再十公里，张然停下车，因为再四五公里就到稻一发的地址了。 神识往前延伸出去，也差不多四五公里外，是一个小村落，处在一个半岛样的海湾处，看着应该是个废弃的渔村，至少张然在村里就没见到人。 神识再往前延伸出去，在村后的山坡上，就见有人拿着个望眼镜在向着这方望，当然，张然车停在拐弯处，又有树挡着，也不可能看得到。 但是拿红外望远镜的却不是稻一。 在往前差不多一百来米，在靠近海边的一个悬崖，向着海这面，有一个山洞，悬在山崖的半空。 山洞门有混泥土封了起来，上面是极厚的铁门，张然感知着，想炸毁这混泥土只怕要近一吨炸药才行。 在这洞内往里，却极深，斜斜向下探去，再分出一个又一个的岔洞，而在这些岔洞，却装修出了各种房间。 有卧室，有客厅，厨房什么的都有，还有仓库，粮油塞满了仓库，另外像是武器库的有长短枪有rpg，数量不多，却保管得很好。 然后就是一个大型燃油的发电机给整个山洞供电。 这就是个基地般的山洞。 张然稍估计了下，这儿只看那卧室里的现有床位，应该能住个四五十人，还有更多的房间却是空空如也，现在感觉有一半左右的床是有人住过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灰军”的这个基地，至少也有二三十人。 历史上的“灰军”，最高时有一百多人的队伍，解散后再没能组织起来，现在有这么个能住四五十人的基地，在本子这地方，那已是万分难得。 而且是有这些武器，那就万分难得了。 要知道本子孤悬海外，武器管控很严，想带武器进岛难上又难，以前的“灰军”，多是用爆炸手段，用枪什么的不多，爆炸物会点化学的知识就能调配，枪支这些就不那么容易了。 不过，枪支看着也不算多，rpg也就一挺，所以上次稻一他们去福岛搞事，几支双筒加一支左轮，那也算是装备精良了。 山洞里有个十来人在会议室样的地方在开着会，而稻一就在里面。 这让张然有些意外，因为看那会议室主位上是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女孩，单独在最上首，然后两侧是两男的，再两男的下来就是稻一，然后其他的才分列左右往下。 有组织纪律性的组织，一般来说，主次分明，等级严明，这样组织才能严密，也才更有战斗力，在会议中就体现在排位上。 不用说那最上首独自的女孩至少在这十来人里级别最高，其次就是下首的两人，而稻一只是稍落于三人后，在其他六七人之上，这说明他在“灰军”中的级别真不低。 看这样子，难说上次的行动，他至少也是主角之一。 可惜的是张然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再就没见到其他人了。 山上用望远镜看的，估计不仅是看张然，也可能是看有没其他人跟着来。 当然，像这样初次的接触，当然也要谨慎。 张然已打定主意，这次自己啥也不干，见到后就把联系方式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跟国内自己去接触，自己赶紧回家去经营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张然神识扫到自己的极限，一时就笑了。 灰军把这儿弄成自己的基地，确实是得天独厚。 山洞再往下去，安装了大铁门，再往后就连接到海里，而就在洞中停着几辆快艇，到时真有什么，往洞内逃去，坐上快艇，直接就入海了，而这差不多就是离洞口有一公里的另外一面了。 如果不是他有神识，哪可能发现得了这个山洞，而且就算你想攻破这儿，那也要费上不少事，毕竟就是个悬崖，就算你直升机去，那也就是拿生命去冒险，还不一定能进得了洞口。 也不知道“灰军”是从哪儿找到了这么个地方。 最大可能，就是原本“灰军”的基地，然后现在的“灰军”继承了下来，不然，依这群小年轻的样，想弄出这么大的工程有些不可能。 而且这儿看着本来就有些年头。 这样说来，现在的“灰军”肯定有人跟几十年前的“灰军”有关，不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 这个当然跟他无关了，他现在只是把环境人物弄清楚，然后让自己立于不败之。 开上车从树下出来，慢慢向着前面开去，一直开到了那破村，这儿就是稻一给的定位所在。 山上拿着望远镜的拿了个对讲机跟人在说什么，然后山洞里稻一拿起了对讲机，讲了两句后，对着上首那女孩说了两句话。 这应该是在通报张然到了。 张然拿出电话来，打通了稻一发信息的那个电话，响一声稻一即接了起来，张然拿手机翻译道：“我已到了，嗯，好像是个海边的小村子，是这儿吧？” 稻一应着，翻译软件里传来声音：“马君，你稍等，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张然就感知着稻一和上首那个女孩从山洞里出来，差不多到洞口的时候，上了一个吊篮，再在吊篮上摁了个开关，吊篮就向上升了去。 吊篮升到悬崖顶时，两人下来，吊篮又往下落去，后面接着又上来了两人。 这两人居然是带着一挺步枪，看那上面带着的红外瞄准镜，不用怀疑这就是支狙击步枪。 张然倒也是理解，毕竟，这是头一次接触，而且，是这样突兀的接触。 张然神识跟着寻找了下，吊篮在崖顶停下的地方，居然非常隐蔽，一条石缝，用树木伪装着，不注意真会忽略了树丛后的石缝。 四人出来，就分开来，拿步枪的那两人往山上去了，而稻一和那女孩则是向着村里走来。 张然有些奇怪，那女孩儿在会议室内时，看着肯定是最主要的人物，怎么初次见面，她也不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了？ 两人到离张然有三四十米时，却没马上出来见张然。 第592章 撒手就走 等着山上的那狙击手就位了，稻一才和那女孩儿一起从一间破屋后转了出来。 挺小心。 张然感知着他们的布置，却是没啥在意的，以他现在的肉体程度，那步枪打身上，最多是让他痛上一痛，消耗点法力，于他没多大影响。 张然从车上下来，也没上前，就站在车前等着两人。 借着车灯的光亮，稻一上前来，伸手跟张然握了下手，稍一鞠躬道：“马君，辛苦了。” 张然笑道：“还好，几百公里不算什么。” 望向那个姑娘，这是让稻一介绍下。 稻一望了眼笑道：“我大学的学姐凉子。” 近距离看这个叫凉子的，张然自是看得更真切，这凉子当时感知着有二十五六，现在看，估计也就二十一二，望着就还是大学生。 张然望着，感觉上像是混血儿，皮肤极白，那高挺的鼻梁和性感饱满的嘴唇，与本子女人就有所区别。 张然张然装作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嗯组织就你们俩人？” 稻一笑道：“抱歉，因为我们不确定马君您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这次就先我来跟你您接触下。如果后面觉得有其他可以合作的，我们领袖到时再来跟您会谈。” 这也是应有之意。 张然笑道：“我也不清楚国内是要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恰逢其会，那就帮着牵个线什么的。至于更多的，你们联系就是，我不参与。早知道跟你沟通就行，那我在福岛时说了就是，省得我还跑这么远。” 稻一还没说话，凉子突然说道：“主要是我们有些不确定，为何你们要联系我们，稻一毕竟年轻，我们也担心他一个人有些事应对不好。” 说的居然是国语，字正腔圆说不上，但在本子人来说，也算是非常标准了。 张然大奇：“你会国语？” 凉子微微一笑：“我大学学的就是你们的国语，因为我想多了解你们的历史文化这些。” 张然笑道：“难得遇上一个说国语的，不然总是通过翻译软件，太麻烦了！” 确实，来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有个人能用国语交流了。 凉子微一笑：“我学了十多年的国语，我相信交流不会成问题，这也是叫我和稻一一起来的原因。” 张然这时倒有些奇怪了，刚才自己神识感知到的，女孩明显就是“灰军”组织的首脑之一，却不想，花了十多年学习国语，如果说她学习国语没有目的，那说出来没人相信。 如果他了解“灰军”的历史，就知道，当年“灰军”是受到国内意识形态影响的，对国内的革命领袖那是无比崇拜，所以，要学习国内的革命经验，学习国语，那是必然。 张然也懒得去拆穿，微一笑道：“那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宜，你们俩能作主吗？” 稻一不着痕迹地望了眼凉子，凉子点头道：“我们是组织，决定肯定是由组织做出，有什么，你可以跟我们俩说，回去后我们会汇报。” 张然笑道：“那最好了。我也不想做什么决定，我就一个跑腿的人，你们直接跟我们国内对接就是。” 拿出手机来说道：“这个手机应该很安全，你们有什么可以用这个手机联系。” 再在手机上输入了联系国内的那个邮箱，递给凉子道：“这个邮箱，能联系上国内。” 想想，把平板也递了过去：“用这个联系吧，更安全些，手机开机密码是xxxxx，平板的密码是xxxxx。” 看凉子愕然地接过，他一拍手笑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看他转身就往车上走，似是要离开，呆了呆的凉子急忙道：“您这就走了？” 张然转过身笑道：“其实我觉得，我把联系方式交给你们，那就够了。稻一能干那样的事，我相信他就是‘灰军’的成员，所以，我也能放心地把联系方式交给你们。” 凉子和稻一有些傻眼，前面组织在开会，就在想，要如何如何布置，如何去跟张然沟通，达到什么目的这样，大家都商量了半天，结果这话才说了几句，张然就把事情说定了，然后准备走人。 而这几句话，更多的时间还是在闲扯上，真正重要的话，也就刚才张然把手机平板这些给他们说的这句。 但似乎，张然这样做也没啥错的，我就是个跑腿，重要的事你们自己聊就行，用不着我。 其实这也没啥，就一种布置了半天都没用上的空落落，稍别扭些。 想想，凉子记下那个邮箱名，把手机递回给张然，就拿着那平板道：“手机您拿着吧，稻一说了您没个手机也不方便，我们用这电脑就够。” 张然想想，也没客气地就接过，后续真靠那个邮箱联系上了，手机就不算啥了，要多少都不是问题。 上了车，张然启动，再摇下窗子望着稻一道：“稻一，虽然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觉得你参与的事，还是要跟你家人沟通下，你姐姐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心里肯定是非常担心你。” 这一段他就没用手机翻译，而是看着凉子道：“麻烦你帮翻译下。” 凉子倒也没在中间多说什么，还是把这话翻译了出来。 稻一微一笑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等过段时间，我会跟姐姐沟通的，现在不方便，我相信她能理解我所做的正义事业。” 张然听着凉子的翻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挥挥手，摇上车窗开上车走了。 事关他自己的信仰，是坚持，或是怀疑，只能自己去经历，张然没办法说什么。 好了，自己的事搞定，后面如何就跟自己无关了，后面要做的，就是如何把马贤这身份扔在本子，然后拿着一个别人的护照回去。 开出十来公里，心里忽然一动，车停了下来，把神识延伸了出去。 这是神识感知到了危机后的自然反应。 神识出去两公里多，就见到一队车队向着这方开来，有个十来辆的车，打头的是一辆警用轿车，后面跟着一些suv，再后面还有两辆面包车。 第593章 无法联系 前面的就是一些便衣警察，然后是一些警察，每辆车上至少有四人，夸张的是后面的两辆面包车，不算司机，每辆车上就有十四五人的，都是全副武装，穿防弹衣，配自动武器，望着像国内的特警。 这一水的车，没一辆开车灯，就跟着前车，慢慢向前开着，张然能感知到，还是那两辆面包车上杀气腾腾的特警引起了他神识的反应。 他把车灯马上关上，对于他来说，有神识，用没灯没啥区别。 找了个地方，倒了车，然后急速往回赶去。 那些警车因天冷，门窗关得极严，而且现在离他们还有两三公里，倒也不必担心警方会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重新开回渔村里，却是感知到所有人都回了山洞里，连前面的拿望远镜往路上望的也进去了。 张然无比庆幸，刚才凉子给他留下了电话，不然现在都不知道该联系谁。 拨通稻一的电话，结果却是悄无声息，既没什么提示音，又没能拨通，连拨了两三个，都是一样。 张在心里一凛，这是手机信号都被屏蔽了？ 这非常有可能，张然的手机用国内的卫星屏蔽不了，但你在本子用手机，如果警方要搞这样的大行动，把周边的信号屏蔽那太简单了。 张然当然知道他们在山洞里，但他没法说啊。 想想，手机也能发邮件啊，急忙给稻一留的那个邮箱发了一封邮件，但等了两三分钟，还是没法有回应。 那就是网络也屏蔽了。 一时张然只觉得有些无奈，这根本没办法通知人啊。 再往后扫过，车队虽然开得慢，却已是渐渐接近了渔村，都不用说，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灰军”的基地。 刚才忙着走，也没再多要一个联系方式，这让张然现在很是头脑。 想想，打通了符家安的电话：“符局，你那个什么部门的朋友联系得上吗？” 符家安奇道：“然哥，你不是都不想跟他们联系了？还找他们干嘛？” 张然把这的情况简要一说，当然不会说自己已发现他们的基地：“我觉得警方就是直接针对着他们这地方来的，目标很明确，现在就看他们那儿能不能联系得上了，不然这帮子人只怕要被完全起底了。” 符家安立时也明白了事态紧急，说道：“好，我马上问。” 再两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而这时，车队离着小渔村也不过两三公里了。 符家安道：“他们还没联系上。” 其实张然也就只是病急乱投医，这么一会，哪可能凉子他们就会马上联系国内，真这样，那才是对组织的不负责任。 张然听着只能是叹了口气：“这想帮他们也帮不了啊。” 挂了电话，脑里转着，自己是该跑路还是说再想办法？ 没有稻一在里面，他哪还会在此纠结，早开上车，离这地方有多远跑多远。 想着此事，他只觉得头一阵痛，这还是老问题，小头痛快了，大头就痛了。 当然，现在想跑也不好跑了，这儿就只有一条道，就是来时路，另外一头就是到半岛，除非跳海了。 神识在自己吊坠内找了下，看有没什么能用的，然后就感知到了从储物柜内弄到的枪。 他心里一动，自己枪不少，还有从缅北弄到的两三个手雷，一直扔在吊坠里都要忘了，要不是看到储物柜里的那支短枪，他都要把这事忘了。 神识再往山洞里转了下，十多人都各回各屋，凉子也进了自己屋，在拿着平板似是在发邮件，稻一则是拿着笔记本在弄什么，张然看了看，应该是在弄什么计划。 还有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却是一直打不通的，就算是这样，嘴里也就骂骂了两句，却没想到，这是被人屏蔽了信号。 也没管去那山崖有没路，张然神识延伸，把车开到了离悬崖最近的地方，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这车过后还能不能用，看运气了。 拿枪出来，把子弹上了膛，对着天空砰砰砰地就把弹夹清空了。 寂静的夜空，这枪声可以说是震耳欲聋，张然神识感知了下，警方的车队前车在枪响起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然后上面有人摇下车窗听了听，这下更确定，就是枪声了。 车上的警察拿出对讲机跟后面的车沟通了下，一时就没再管要静默行进，所有车把车灯开起来，向着渔村狂奔而来。 好在就算想快，这路够烂，也快不起来太多。 张然神识再扫向山洞内，可能是因为山洞的隔音太好了，枪声都没转到洞内，写邮件的在写邮件，做计划的做计划，骂信号的还是一如继往骂着信号。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直想骂娘，想了想，人往上又走出好多，差不多要到他们吊篮出来的那个地方了，拿出两颗手雷出来，拉了弦就扔到了石缝内。 一声爆炸声响砌夜空，山洞里的凉子稻一他们听到这一声，侧耳听了下，却是还没下一步的动作。 而这时车队已到了渔村位置，车上的人快速下来，正在听着指挥如何如何进攻，可惜张然是一句一听不懂。 张然把另外一颗手雷又扔了出去，这一声响，山洞里的凉子想不听到也不可能，走出了房间，想想，叫上了稻一和另外一个男的，三人出来，坐上吊篮，这是打算上悬崖来查看了。 张然的这颗手雷把正在集合布置任务的警方吓了一跳，后面就没再布置，领头的拉出一人来，那人向着山崖这方指了指，还示意了下如何往这方来。 张然神识扫过去，马上就感知到警方拉出的这人，却就是当时拿着左轮手枪冲向保卫的那人。 这下张然马上明白了，为何警方会精准地找到这儿，这是出了内鬼了。 感知到这人，张然有些哭笑不得，当时冲的时候那是异常勇猛，现在把组织也是卖得非常彻底，稻一还说他们是有什么信仰的，结果，才两天这就把组织和信仰都卖了。 第594章 激进冒失 听着那叛徒的指引，警方把人分出了两队，一队人少些，向着悬崖上的山洞那方去，当然，攻是不可能从这儿攻进去，但是守在这，有人从山洞口出来，那也就会被封锁回去或是射杀。 另外一队则是在那叛徒的带领下，往悬崖顶上石缝这来，这队人更多，看那感觉，主攻是这儿了。 领队的又拿着对讲机喊了几声，张然也听不懂这是在叫什么，但想来，只会是对“灰军”更为不利。 感知着凉子他们已到了悬崖顶，张然藏在暗处，对着向悬崖顶上摸来的警方打了几枪。 凉子他们刚到悬崖顶，突然传来的枪声吓了他们一跳，几人虽是不明所以，但这时已完全听明白，这传来的就是枪声。 几人虽是不明所以，但明白这时候传来枪声，那肯定是出大问题了。 警方听到这枪声，各自找了隐蔽，想都不想，拿起枪就向着张然这方射击过来，在他们那看来，就是有人向着他们开火了。 凉子他们马上就做出了反应，另外上来那男的找了个隐蔽处查看情况，凉子和稻一则是重新下了山洞。 张然打了枪后，人就摸向了远处，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看不到开枪的火光，就完全不知道人在哪儿，而张然有神识在，有光无光与他没啥区别，打完枪后，绕了半圈，到了警方的侧面，用神识感知着双方的情况。 他现在这位置，基本就是在警方和山顶的中间，离山顶更近些，到时跑也好跑，如果山洞稻一他们有啥，他也能去支援。 看到稻一下了山洞，张然心里就一落，整个“灰军”，他关心的只是他一人，下了山洞，那至少是安全的，警方一时是不可能攻进去的了。 而且进了山洞，现在这情况就可以坐快艇跑路，那到了海上，就有太多逃跑的可能了，海上这时候还不一定能封得住。 神识跟着稻一下去，洞里的人已聚在了一起，他们下去后，就听到大家在问发生的情况，但两人一时也弄不明白上面的情况，只有是等着山顶上的同伴把情况反馈过来。 警方打了几枪，就没见人再反击，领头的跟身边的人低声商量了，后面的特警走到了前面，带着那个叛徒，向着山顶摸了来。 张然神识再一扫，就觉得有些不妙，因为这帮人都是戴着红外成像仪的，有这东西，自己和那藏在山顶上的“灰军”成员，那是明亮得如同灯塔般。 张然马上收敛了自己的血脉流动，心跳这些都近趋于为零，片刻体温就接近了零度，跟周边石头树木已没啥区别。 他这方收敛了，警方本来向着他这方摸来的，才几秒钟，成像仪上橙红色的人影却已消失不见。 他们愣了下，前面的还把成像仪取下来看，是不是坏了，再望向其他人，看大家都是一样的疑惑不解，这才知道，是人影真消失不见了。 但是山顶那人却还是明晃晃的在成像仪上伏着不动。 做了个手势，几人没再往张然这方向，而是向着山顶上摸去。 山上那个“灰军”，其实是啥也看不见的，当然，再近些，也还是能看到一些黑影移动，现在就只是伏在石头后看向远处。 而山洞内，几人已商量出了下一步的行动。 张然感知下去，一时只觉得头发疼，一帮的小年轻这时候不是赶紧跑路，而是去仓库里拿出武器，看那样子，似是觉得外面不是什么大事。 情况不明，最该做的不是想办法弄清楚，而应该是先让自己处于安全之地，然后再想办法，而这帮子小年轻想的，似乎是来莽一波再说。 张然没听到他们说的，也不知道他们所想，他只是觉得头痛，赶紧跑啊，这时候怎么还想着跟警对着干，你们怎么可能弄得过专业的警方？ 他是真不了解“灰军”的历史，这个组织，骨子里带着的就是暴力的因子和激进的思想，所思所想就是要干大事，不然也不会说去福岛弄出那么大的事。 而且他们也想过，这基地于他们非常重要，要是能拒敌在基地之外，不暴露基地秘密，那肯定更要干他酿的。 所以，从凉子到下面的队员，就没人想过，赶紧坐快艇逃命。 凉子倒是学了国语，“灰军”历史上也万分崇拜国内的革命领袖，但却没好好去领会革命领袖的这句话：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激进和冒进。 而他们就没去考虑，是有叛徒把他们暴露了。 而且麻烦的是，他们的这个吊篮，一次最多三人，再多都站不下，下面的人要分三批才能上来。 更麻烦的是，他们还没意识到网络已被屏蔽，还想着山顶上的同伴用手机跟山洞内的联系，对讲机都没准备。 要是备了对讲机，这时候，山顶上那人就能把看到的情况传到山洞内，那他们就会考虑是不是还要带上武器往山顶上去了。 他们这正在分武器的时候，警方就摸到了山顶附近，而他埋伏的位置还挺好，警方想生擒都有些难度，关键是又看不清楚对方有没带着武器，于是领头的就下了决定，强攻。 警方有着明显器材和装备上的优势，警方看得到你，你看不到对方，那当然就只有我打你你没法打我。 看着人像，绕过正面，警方离着差不多二十米，两声枪响后，伏在石上那人腿上连中两枪，这还是警方不想杀人，这才向着他的腿上开枪。 “灰军”这人还真带着枪，中了这两枪后，滚下石头，惨叫着对外面乱开了几枪，虽是打不中谁，却也吓得警方缩了头，现在是万分确定，这帮人是真有武器。 而就这时，凉子他们从山洞里有三人上来，下了吊篮时，正好听到传来的枪声和惨叫声，他们极其勇敢，没想着赶紧跑，而是更快地向着山顶上赶去。 不过，他们过来的这石缝只能纵队一人一人通行，又是七弯八拐的，想快都快不了。 第595章 首领的担当 警方稍等，见枪声响了几下后就停下，却是中枪的那人子弹已打完，领队稍待，手一挥，警方咬着牙往上冲了。 张然神识感知着，按这速度，警方冲到山顶的时候，凉子和稻一，还有另外一个队员，正正地就会和警方撞上，他们别说人数了，装备上也差得太多，这一撞上，那肯定是讨不了好，凉子肯定要凉凉，稻一也会跟着凉凉。 张然心念电转，手里拿出枪来，对着警方后背又是叭叭叭几枪，打完当然是跑开了。 他也就是随意开枪，却也没想过就杀了警方，子弹打去都是在警察的空档处。 子弹击中树丛和石头的声音，吓得警察们全都伏在了地上，转过头来，想也没想，对着张然这方向就是开了几枪。 就在警方伏下的当口，凉子稻一已到了山顶处，听到如此密集的枪声，吓了一大跳，再看到躺地上正在嚎叫的同伴，没敢停留，两人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凉子则是在最后断后，抬起就又往回跑去。 张然感知着，心里稍定，现在凉子他们已知道警方人来得不少，想来不会再想着往外跟警方来硬的了。 警方对着后面开了一轮枪，却是又没得到回应，领头的跟边上的警察商量了下，那人起来，领着两三人，向着刚才张然开枪的方向爬去。 两次有人打黑枪了，虽然没人受伤，但怎么也要把人找出来，可不能这样担惊受怕了。 而其他的队员则是又向着山顶爬去。 到这时，在后面断后的凉子，已大致能看到警方。 看到如此多的人向着这边攻来，她吓得退进了石缝内，依着地形的优势对着外面开枪。 往回退回去，这条石缝却又占据了地形的优势，警方对着里面射击，却是完全打不中，想围攻也无从围起，凉子她就一个人一支枪，慢慢跟着稻一他们往后退，警方却是毫无办法， 就这时，张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轰鸣声传来，这声音是从海上那个方向传来的。 张然神识马上扫向那方，却是一架直升机向着这方飞了过来，而从海上过来，正好能看到向后撤退的凉子他们。 幸运的是，直升飞机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只要稻一凉子他们速度够快，是能在直升飞机到之前从吊篮返回山洞。 领队的警察听到直升机的声音，嘴里直叫着，让警察以更快速度强攻上去，他希望能拖住凉子他们一会，那直升机从海上飞到，两面一夹击，凉子他们就完全没法跑了。 就算那时跳进了吊篮里，那也可能被警方追上，然后往下扔两个闪光弹或是烟雾弹，凉子他们都来不及把铁门关上。 张然叹口气，自己这保姆还要做多久啊？ 感知了一下来搜寻自己的这三人，离自己有二十来米，方向也不对，当然是完全没法找得到张然。 张然又向前摸出去四五米，离最后一个在山顶的警察也就三四米，他感知着，枪拿出来，本来是指向那人的后背的，想想，枪向下指，一抠扳机，枪声响起，正正击在那警察的小腿后侧。 那警察被这一枪打得心肝俱裂，因为他是听到枪声差不多就是在耳边响起，这就是说敌人离自己已是非常近的距离。 刚痛得惨叫声起，他就马上想到这问题，哪还敢停留片刻，也没管前面还堵着一人在石缝，反手枪向后扫射，人则是向里拼命挤去，把前面的队友都推成了夹心饼干也没管，他还是拼命挤朝前。 人向前挤着，他嘴上还不住叫着，张然听不懂，但也能猜得出，这是叫着后面敌袭这样的话。 张然开了这一枪，把注意力吸引到后面，人就躲向了一边藏了起来，不然这一招呼，去找他的人转回来，那自己难说也会被夹击。 他这一枪，却让从石缝不住向前的警察停了下来，一时有些进退维谷，是继续追击呢，还是先清理后面打黑枪的？ 凉子他们自是不知道有人在帮自己，但警察没再往前追，他们是能感受到的，虽然有些奇怪，但速度却不慢，很快就把人抬上了吊篮。 但吊篮实在不大，没办法，受地形的限制，坑道太窄，吊篮自也是只能用小的，稻一和另外一个队员，加上那伤员上去，吊篮想再站她就都没法站上去。 凉子一咬牙，没等稻一他们有反应，手一摁吊篮上的按钮，吊篮就向下降去，她则是倚在石头后，把枪对着石缝，能延缓一下就一下。 稻一他们叫着凉子的名字，吊篮却是已不可逆转地降了下去，就算想再上来，也只能等降到底了才能再向上。 这让藏在一边的张然一时还真有些对这女人刮目相看，她这还真是非常有担当，作为首领，冲锋在前，又敢担责断后，掩护同伴，难怪那么多男人，她却就坐在了上首位。 但是直升机再一会就到，这边自己只要不再开枪，她是必死无疑，就算不死，那也没可能逃得了。 救不救？ 他这还在犹豫着，警方就有了决断，毕竟他们能随时沟通着。一队继续向前，一队转向寻找打黑枪的人，他们是决定了，务必把藏在一边的张然找出来。 而且那些往悬崖边山洞口守着的，又分出一些人往这方向来，几个方向一堵，张然就算能收敛热量，难免也会被人看到。 毕竟他现在没法隐身了。 不是没法隐身，而是他这点法力，强行隐身，时间不长，估计就会因法力枯竭晕厥过去，以前这就有过惨痛教训，那到时他没法再收敛，也就没法再在红外仪前隐藏了。 感知着这一切，张然已有了决断。 神识全开，整个战场全部都在他神识的掌控之下。 人从隐藏的地方出来，抬手一枪出去，就击中了一个四五米外警察的小臂，一枪把他拿着的手枪打掉，再一枪打中小腿，那警察惨叫着跪倒在地，人往后退去期望找个能躲避的地方。 第596章 披靡 张然没再理他，身体一侧，让开一个警察的近距离开枪，半转身一个跨步上前，手上枪举起，又是一枪击在另外一人手上，同样再一枪击在他小腿上。 顺势再起一脚飞出，正中近距离开枪的警察的小腹，把这警察踢得飞出两米远，撞在山石上，闭气晕了过去。 后面去堵张然的，片刻间即全军覆没。 张然向着石缝内钻去，或站或立，或是蹲下，或是跳起，总是在最前面的警察开枪的时候躲过子弹，然后再开枪，把枪打飞，然后再上去或一脚，或一拳，把人打晕过去。 在石缝内，他这优势太大了，只需要面对一人，后面的警察想插手都没法，只能看着张然一个个把人击倒在地，然后面对自己。 而且，他就算被枪击中，于他也没啥太大伤害，当然，为抵抗子弹的伤害，法力会自动运行保护本体，那就会再消耗法力，现在法力消耗是他所不能承受的，所以，他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不到两分钟，所有警察都被他打倒在地哀嚎着，就连那叛徒，张然也给了两枪，杀是没杀他，但是一枪打中了他腿骨，到时会不会残废，那就看他命了。 神识往前，已能大致看到凉子在石头后倚着，就等着警察们一出现就开枪。 张然神识再及远处，直升机离悬崖里已不过几百米远，张然对着凉子喊道：“凉子，是我，不要开枪，我来救你了。” 凉子听着张然的国语，稍一愣，再听到他如此说，更觉不可思议，人伸头出来向着这边打望。 张然又说了一句，感觉到凉子依然还有些紧张，他一时也不明白为何凉子会如此，但时间不等人，再熬下去，直升机到来，那凉子想跑都没法跑。 从石缝里走出来，对着凉子又喊了句，凉子听着他声音，伸头再一看，却只是模糊看到一点点人影，她迈出来，手上的枪对着张然就开了两枪。 张然在她还是很紧张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人往前走着，却没放松警惕，她这迈出来开了两枪，他一闪身让过，心里却不住叹气，自己都喊了，怎么凉子还是要对自己开枪？ 没再管她，人以最快速度向前冲去，到凉子再从石后跨出来想开枪的时候，他已离凉子不到两米。 凉子才跨出来，就看到自己面前有个黑影，吓了一跳，想也不想，手里的枪对着黑影就扣动扳机，张然闪身让过，人已趋近凉子，一掌刀砍去，正中她的脖颈处，凉子身体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张然伸手搂紧了她，心念起就把枪收进了吊坠内，顺手冲进了吊篮竖井的山石里，一只手搂紧凉子让她紧贴住自己，一只手伸出，握在了吊篮的钢缆上。 钢缆上涂满了黄油，他心念一动，手上就多了一块毛巾，他隔着毛巾握在钢缆上，就算这样手上还是一滑，人就向下滑去，他手上再稍用力，缓减了下降的速度。 手上再稍减点力量，人又向下降去，手上力量不住增减，人就匀速向下落去。 这条钢缆也就二十多三十米，张然神识往下，稻一他们刚好到底，正在把人搬下吊篮，等三人都下了吊篮，张然手一松，人落在了吊篮上。 看着上面突然掉下人来，稻一他们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就去找枪，张然嘴上先叫道：“稻一，是我！” 稻一听到张然的声音，稍一呆，张然就从吊篮上下来，往里挤了去，不挤没法，横井太窄，稻一和另外一个同伴站着差不多就挤满了。 横井里有颗微弱的灯，稻一就看到了张然和他抱着的凉子，他一呆，嘴上问道：“她怎么啦？” 张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但看他望着凉子也明白他在说什么，手做了个向前的手势，这是让他们赶紧往里走。 稻一倒也明白，有什么赶紧进去了再说，急忙示意了下，同伴赶紧抬着受伤的往里走去。 张然则是抱着凉子跟着。 进去后就是一道厚铁门，张然看他们也没空，一手搂着凉子，顺手把厚铁门关上了。 他推铁门的时候就有感觉，这门极厚极重，一般的手雷只怕坑都炸不出一丝。 再进去，灯已足够亮，队员们已围了过来，先把受伤的人接了过去救治，其他的转头看到他，啊地一声，一时不明白，怎么多了这么个人进了基地，而且，手上还抱着凉子。 稻一急忙说道：“他就是我们今天要去见的人。” 再看向凉子，大惊道：“她怎么了？”伸手想来接。 张然把凉子扶到椅上坐下，这才有空把手机拿出来翻译道：“她没事，只是晕了过去，拿点凉水来，很快就能醒来。” 他自己下的手，轻重当然清楚，凉子冰水敷一下，很快就能醒来。 一个队员赶紧去找水，稻一则是有些疑惑地望着张然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突然像是醒悟过来般，手指着张然啊啊地叫道：“外面的警察是你引来的？” 张然没听懂，看他有些激动，做了个手势道：“别急别急，你说什么？” 手机放到桌子上，把这句翻译了过来，稻一伸手摁住，把刚才那句又重复了一遍 张然听着，不由哭笑不得：“是我引来的，我还会从上面跳下来？还会关上门？” 稻一想想，也点头道：“那也是，但你怎么会还在这儿？” 张然叹口气，谎话张口就来：“我刚出去十多公里，就遇上警察，幸好这条路我开过一次，比他们熟悉，这才能逃得回来。” 稻一哦地一声，脑里转转，这个理由倒也成立。 他皱着眉问道：“我们之前听到的爆炸声，似乎还有枪声，这跟你有关？” 张然笑道：“我想提醒你们，但电话打不通，只能是想尽办法了，幸好，你们还是听到了。” 至于为何会有枪和手雷，这不重要了。 稻一听着，眼睛望着张然：“电话打不通？怎么会呢？你之前不是还跟我们联系嘛？” 第597章 封堵出路 张然微一笑：“警方来了，肯定会屏蔽了信号。” 稻一拿出自己手机，试着拨张然电话，自是没法打通。 他已大致相信张然的话了。 还想再问，这时水也找了来，用毛巾沾了水在凉子脸上扑了扑，脖子上也浇上了些，天冷水更冷，这一激，凉子打了个颤，人就悠悠地睁开了眼。 张然看她完全醒来至少还有两三分钟，急忙说道：“外面还有好多的警察，我觉得你们赶紧离开这儿才行。” 稻一笑了笑道：“我们这儿，把铁门一关，想打进来很难。” 张然手指了指上面，说道：“他们人还有十多人，关键他们还有一架直升机。我觉得那直升机会是非常大的威胁。” 稻一有些自豪：“我们这儿想攻破很难，那个山洞口在悬崖上，下来都难，而且要用很多炸药炸才能炸得开。竖井这儿就算找到了口子，铁门关了，想炸开也难，人下来，最多也就站两三人，这点人对这铁门根本没啥用。” 张然说道：“就担心他们从直升机上索降下来洞口，竖井那儿用石头封住，堆上炸药炸铁门，你们根本没办法。” 一个女声这时响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这声音说的是国语，女孩儿说国语的，除了凉子没其他人了。 张然微一笑，转头望向凉子道：“因为我在把你带下来的时候，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凉子伏下身，从自己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稍向前倾身比划在张然的脖子上，眼睛瞪着他：“我们这儿除了自己组织的队员，没其他人知道，说，是不是你把警察引来的？你是不是警察的人？” 张然叹口气说道：“我是国人，怎么可能是你们本子的警察呢？” 凉子呆了一呆，手上的匕首却没放下：“这也不是不可能，这儿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 张然微一笑：“那你觉得我能知道这儿？” 凉子再又呆住，当时他们见面就只是在渔村，不是熟悉的人，哪可能知道这儿。 她摇摇头：“不可能，这儿几十年来一直很隐秘，不熟悉的人不可能找得到。” 张然叹口气：“你们可是有人被抓了去。” 凉子叫道：“更不不可能！我们的人不可能当叛徒！” 张然望着凉子，摇了摇头：“你们真是太自信了。” 他差点想说你们太自大了，还是没嘴贱说出来。 凉子咬着牙，还想再争辩几句，却是话到嘴边，没法再说出来。 只要多想想，就能明白，这事，自己被抓去的人泄露的可能更大，不可能是这个在渔村呆不足十分钟的外人。 张然看她再说话，微一笑道：“刚才我跟稻一说了，他们有直升机，我就担心，他们直升机把人吊下来，然后把你们竖井填了，慢慢再堆炸药炸，那时你们根本没地方跑。” 凉子望着他，说自己还有后路的话却没说出来。 张然现在还不可信，唯一的后路不可以对他说。 再一转念，她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如果真是自己人透露了这基地的信息，那后路只怕现在也已被人堵住了。哪还可能从海里逃走？ 张然自是也想到了，刚才他们才下来的时候就下到海边赶紧跑路难说能跑掉，现在想跑估计海上都是船了。 他头也有些头，他自己一点问题没有，但是要保住稻一，那就是麻烦事了。 算了，能保就保，保不住也是他的命，自己做得也够多了。 凉子还在那儿胡思乱想，突然就听到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山洞顶上的灰尘不住往下落，凉子转头望去，就见竖井那儿有灰尘从缝隙中透出。 这是警方后续另外一队警方也来到了山顶，顺着石缝过来，发现了竖井的们置，然后扔了炸弹下来。 这炸弹估计不算大，但还是震得山洞都有些颤动。 凉子这刚走到竖井铁门前查看，还没等走近，张然神识就感知到一个更大的手雷从上面扔了下来。 他急忙一拉凉子，凉子还没凑近铁门，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一声比刚才声音还要大，就算离着那铁门还有两米多，也震得凉子头晕目眩。 凉子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吸口气，转头望向拉自己的张然：“谢谢。” 张然微一笑道：“不客气了。” 方说完，他伸手又上前去，凉子这时也反应过来，急忙往后退到了差不多客厅位置，然后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是警方又扔了一个炸弹下来。 张然大奇，这是要把竖井炸塌了不成？“ 不过，他感知了下，竖井倒没塌，但是竖井的钢缆，还有吊篮，都已被炸烂。 估计这才是警方的目的。 钢缆炸断，吊篮炸毁，都不用往里扔石头，你想往上跑也不可能。 张然还在想着，还好没扔石头下来，然后就听到哗哗哗石头掉落下来的声音。 他不禁暗暗叹息，这是要把“灰军”一网打尽了。 他望向凉子，凉子自是也已想到了这可能。 她望了下周边自己的同伴，所有人这时都有些懵，他们想到的只是上去会非常麻烦了，却没想到更深。 她转向张然，问道：“现在你有什么办法没？” 张然手指了下大门那边说道：“估计一会，他们就要用直升机把人吊下来，然后，一些人在悬崖上掩护着安炸药，你这儿大门再厚重，炸药够多，也会炸塌。” 所有队员听到外面有直升机，再听张然如此一说，一时脸色就变了，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张然也听不懂，也懒得听。 凉子用车语问道：“马君，如果是你，你有什么办法没？” 张然摇摇头：“没办法，除非你们还有另外的出路，不然，我们是不可能逃得了了。” 凉子和另两个队员对望了下，凉子跟他们说了几句本子话，那两个队员就是坐于她下首的两人。 两人也跟凉子说了几句，张然能感觉到他们在商量，不过却也没避着张然。 再一会，凉子转头跟他说道：“我们有另外的出路，不过，只要是我们的队员都知道这条后路，我想他们可能已有人守着那儿了。” 第598章 rpg的应用 张然微一笑，这是相信了警方不是张然引来的了。 张然神识扫过他们后路那方，海上有不少大小快艇守在这半岛的后面，但包围圈比较大，算是把整个半岛都围着，但是，船与船之间相距也挺远。 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是快艇速度够快，那有可能从包围的船与船间冲过去，不清楚为何警方会如此布置。 他想了想问道：“你们的队员知道你们的后路，但他们知道后路的出口在哪吗？” 凉子摇摇头道：“不知道，跟你说实话，我们这山洞往下，是通到海里的，有洞口连通到外面的海上，我们备得有快艇，就是担心万一前路被封，我们坐船能逃到海上。” 张然又问道：“那你们都没坐过快艇从这儿出过海吧？” 凉子道：“我们三人……呀，我们有出口，出去没必要坐船从那洞口出海，其他队员都不知道海那边的出口是在哪儿。被抓的几个也不知道。” 张然这下恍然了，警方通过叛徒，知道是有这么个出口，但却不知道出口在哪，就而这半岛后半部分也蛮大，警方的快艇有限，所以只能是离得稍远些布防，与期希望的是各个方向都能看到逃出来的人。 张然一笑：“那这样我们还有机会，你们有几艘快艇？” 凉子道：“三艘。” 张然问道：“那你们的人都知道有这三艘快艇吧？” 凉子点点头：“都知道，毕竟大家都是同伴，这样的事没必要隐瞒。” 张然嗯了声道：“那我们就这样，一艘先冲出去，把对方吸引过去，然后第二艘再冲出去，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再吸引走一部份警方，最后那艘，这时再冲出。” 这是现在的最优方案，现在天黑，这样在不是那么看得清的情况下，真可能逃出去。 凉子皱了下秀眉道：“那这样，第一艘冲出去的，就是最危险的，第二艘次之，到第三艘，前面警方都被吸引走了大部份，这艘应该最安全。” 张然微一笑道：“也不一定，就看警方是怎么想的，要是他们以为你们第一艘只是诱饵，不去追击第一艘，那第一艘跑出去的可能性反而是最大的。” 这就有些博弈的感觉了，你猜我会如何猜你是怎么猜的，我猜你会如何猜我会怎么猜这样，反正就如张然说的，第一艘不见得会安全也不见得不安全，最后一艘不见得安全，也不见得就不安全。 反而是第二艘，估计警方是最不容易关注到的，当然，这还是博弈，你以为人家不注意，就把重注下到第二艘，但偏偏人家就重点照顾第二艘，那就逮个正着。 就算这样，第二艘却是在三艘中相对最安全的。 他这么一说，凉子就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她再一翻译，其他人就全明白了，毕竟“灰军”从最初始，吸收和吸引到的，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而现在看这支“灰军”，估计还是走这条精英路线。 凉子招了下手，所有人就聚在一起商量如何逃走。 张然边上看着，也听不懂，但是能看出大家后面很是激动，争论得也很激烈，也不知是在争那最安全的第二艘，还是大家都去争危险概率最大的第一艘。 再争一会，就没再争，而是拿出一叠便笺纸出来，在上面写上一二三这样，张然望去，这是要抽签啊。 这样也好，省得有什么更多想法，反正说过，不管是第一二三，概率区别不大，那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各安天命了。 不过张然看了下，写二的稍多些，这也是，前面就说过，第二艘被逮到的可能性是最小的，那这艘安排多些人是应该的。 当然，这也只是可能，警方知道你是三艘了，心里也肯定会像张然他们这样想。 要是这快艇能把所有人都装下，张然选择的是所有人坐一艘，能逃就全逃，逃不了就大家全玩完。 这也是博弈，与其去猜别人会如何猜，还不如博一把，天黑风高的情况下，难说能逃出去。 当然，一艘快艇坐不下这么多人，这博一博也不可能了。 把写好字的便笺都扔进一个箱里，晃了几晃后，所有人排着队伸手进箱里抽便签，但张然看去，凉子却没去抽。 他大奇，问道：“你不用抽吗？” 凉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他们说，我是……嗯，这里唯一的女孩，不用抽。我和你一起坐第二艘快艇。” 张然微一笑，应该是大家因她是首领，所以不用抽，前面应该是在争执这个事情，他笑道：“那我怎么要跟你走？我坐哪艘都行啊。” 凉子道：“我们商量过的，你本来可以离开，却冒着危险来通知我们，应该坐安全些的船走。” 便笺开了出来，三人坐第一艘，三人坐第二艘，其他的人跟着凉子和张然坐第二艘，稻一也抽到了坐第二艘走。 这样，第二艘连上张然就有了六人。 这艘当然也是速度最快，也是载重最大的了。 看大家抽了出来，张然道：“但他们有直升机，直升机的速度比快艇快多了，而且有大灯，如果他们就想着要抓凉子你，那只管盯着你在哪就行。” 凉子想了想问道：“刚才你看到有几架直升机？” 张然道：“就一架。” 凉子微一笑：“那还好办了。” 转头对着自己队员说了句，队员进了仓库，把里面的武器都搬了出来，连张然都分给了一支手枪，大家都把武器带在了身上，最后那rpg，凉子示意了下，一个队员去端了起来。 张然看着不由笑了：“不是想着用这把直升机打下来吧？” 凉子点头道：“就这有可能打一得下直升机，一会我们再把狙击枪也带去，如果rpg打不下，那狙击枪再试一下。” 张然想了想道：“他们如果埋伏在悬崖顶上，能监视着山洞这儿。你们估计不能扛着这玩意出去。” 凉子道：“在洞的这个角，悬崖上看不到。” 每599章 没有准头 手指了指大门的一角。 张然想了想，确实，悬崖上有死角，能看到山洞，却不能看到整个山洞，而且这个浇筑的混泥土和铁门离着洞口还有段距离，怎么也会有盲区。 张然又说道：“还有就是，他们会不会从悬崖顶垂绳下来到洞口？” 凉子道：“这样他们反而危险，绳垂下人再下来，没有突然性，不如直升机一下子垂绳下来安全。” 张然想想道：“那还是两手准备吧，一边等着看是不是直升机垂绳，一边随时注意着会不会从崖顶垂绳下来。” 凉子道：“我想既然派了直升机来，那最大可能就是用直升机绳降，毕竟有灯能照着，也突然，现在就不知道，直升机现在是不是就在盯着山洞这儿。” 张然神识扫去，直升机已停在了小渔村的空地，正往上上那些本子的特警，而且每个特警都背着一个大包，张然感知了下，里面都是一块块的炸药。 张然微微笑道：“不管如何，现在最快出去，难说他们还没准备好，比如，要炸大门，要找炸药，这需要准备，不一定这时就来，出去难说能正好躲过。” 凉子也是有决断的人，想想点头道：“不错，他们来不可能带着大量炸药来，去调炸药，再来，那就有段时间，我们可以打这时间差埋伏。” 跟自己队员一说，队员们都不住点头，扛着rpg的那个还嘿嘿笑着，说了几句话，张然没听懂。 两人向着大铁门方向跑去，这两人，都是抽中在第二艘，也不用先去坐快艇走，其他人则是收拾着重要的东西，有些文件什么的，该烧毁的要烧毁。 一部份人就先往下走去，一部分则是就等在大铁门边，一是等着这两人，二是看有没从崖顶垂绳下来的，到时不管如何，大家再一起撤退。 铁门轻开了一条缝，扛着rpg的和狙击枪的，一闪身出了铁门，然后贴着洞壁向前行，这就算上面看到有反应，只怕一时也不知道这两人出来是干嘛的，夜视是能看到人，但却是看不到带着什么东西。 张然神识跟着出去，守在山顶崖边确实有人，也看到了人从洞内出来，然后贴着洞壁后，他们自是已看不到。 上面的几人就在商议，这两人出来是干嘛，商量了半天，却是没猜出来，一般的枪对于直升机没啥威胁，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灰军”居然连rpg都有。 再一会，直升飞机飞了起来，虚掩着铁门，这下别说张然了，连凉子他们都听到了，大家心里都是一落，直升机飞起来，那就是打算直升机垂降，有rpg，只要打中，那他们能逃命的可能性又大了太多。 张然却有些不能确定，他们能不能打中直升机，他猜想这些队员估计从没练习过如何使用，没实弹操作过，那准头存疑。 他为何会这样想，是因为在刺杀前任首）（相时，那些“灰军”差不多是怼到面前开的枪，这才打中了。 但是那么多枪只打中两枪，可见他们的准头有多离谱，而且那拿左轮枪的叛徒，也是怼到面前射击，居然没打中一人要害，连枪都没怎么训练，更别说rpg了。 张然在脑里想着这些，看他们其他人，却是非常高兴，似乎觉得这直升机是手到擒来了。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这是离洞口越来越近了。 张然神识扫到上面，那直升机这时已悬停在了山顶上，而上面的警察正在比划着手势，这是打算绳子一扔下来，然后人就跟着下来。 就这时，那扛着rpg的冲了出来，到了山洞边，刚见到直升机，就抬起了管口，不过这差不多就是直直向上发射，也不知道这样近乎垂直的角度，能不能打得中。 好在直升机离着不远，也就三四十米，那么大的目标，想来这距离应该能打得中。 不过，这直升机上那些警察身上全是炸药，到时真炸了，这用rpg的和那拿狙击枪准备打黑的队员能不能避过，那就不得而知了，张然也没提醒他们。 干啥事都有风险，说了，别还影响到人发射。 那队员举起rpg，天稍黑，但好在向着天空，怎么也能看得到直升机上闪烁的灯光，瞄准那打就是。 黑暗中就见一条光线向着天空中飞去。 在山顶上监视着山洞的看到这条线从洞里飞出，那真的是目瞪欲裂，站起来对着直升机拼命地挥手，让直升机赶紧飞走，但直升机司机现在心神全在要绳降的警察身上，哪看得到他们的挥手。 当然，正在看着下面要索降的警察也看到了，他们吓得啊地叫出来，对着驾驶员拼命叫着，但这时已晚了。 然后山顶上的，山洞口的，还有直升机上的警察，就眼睁睁看着一条火线从驾驶室前面擦着飞了过去。 这下，驾驶员再看不到都不可能。 看着飞向天际的那道桔红的火光，驾驶员想都不想，一拉杆就向着海上飞了去，这一个侧飞动作有些大，差点把上面的警察弄掉了下去，然后一加速，再拉起来，向着山洞的反方向飞走了。 这一炮没打中，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炮？哪敢在这儿停着赌这运气？ 张然神识感知着，牙关都咬紧了，果然，跟自己猜想差不多。 现在和平年代，承平多年，能摸到枪支这些都不易，更别说能用rpg，想来这都是上古时代“灰军”留下的。 好在，他神识感知着，因这一发炮弹，直升机是不敢再飞了，从山顶索降下来现在看危险性成倍增加，警察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攻入山洞，一时就只能是僵着了。 当然，时间越拖越对“灰军”不利，到天亮了，那从海上慢慢搜索洞口，只要你跑不了，总有找到你的时候，而山洞口这儿被人守着，你也没法跑。 凉子自也明白这点，对着外面叫了几声，把人招了回来。 再没耽搁，封闭了大铁门，大家向着山洞深处奔了去。 差不多一分钟前，第一艘快艇就已启动驶向海上。 第600章 奔向大海 当然，因这是在天然的水道内，水道有宽有窄，开得不能太快，现在还在洞内，没到海上。 但凉子他们实测过，两分钟，那就能开到外面海上。 现在有个问题是，因为山体的阻隔，就算是对讲机也不能接收到信号，，接收到一点也没法交流，至少张然他们到了快艇边的时候，凉子用对讲机跟第一艘对话时，基本没得到反应，手机就不说了，屏蔽了，没有用。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第一艘能不能冲出去也不知道。 等张然凉子他们上了快艇，时间已过了五六分钟，试着再用对讲机讲了几句，还是没有反应。 凉子一咬牙道：“开船，看运气吧！” 张然却是知道外面的情况，当第一艘快艇冲出去的时候，听到声音，再看到一点隐隐的水线，离他最近的警察快艇就向着他冲了去，然后另外更远的一艘则是向着他包抄了过去。 现在正在海上追逐着越来越远，张然看那样子，估计这一艘是没法逃得了的了，主要是他们的驾驶技术也够呛，张然都担心，没被追到，自己却翻了船。 凉子不说，他都想让开船了，因为因第一艘开出去，离这水洞最近那艘已驶离，但是，另外的自是已大致猜到了洞口在哪，自是慢慢会向着这方向聚拢来。 张然想想道：“要不我们两艘一起驶离吧，各往一个方向，现在没直升机，天黑大家逃脱的机率就大，越拖下去越对他们不利。” 凉子稍一思索，手一挥，对着还留在岸上的几人说了句，几人上了快艇，还是张然他们这一艘在前，大家稍隔开个五六米向前开去。 现在走的就是条天然的水道，这是亿万年海浪侵蚀出来的，宽的有十多米，窄的地方就三米左右，不小心还会撞到边上礁石。 好在窄的地方不多，极快地通过，很快就离洞口不到十米远了。 张然看这洞口，估计涨大潮还会被淹没那种，他们的快艇离洞顶也就一米四五，站起来头都会撞上洞顶。 凉子望向外面黑漆漆的海面，咬咬牙，一加速，冲了出去。 后面那艘也跟着冲了出来。 张然吁了口气，因为他神识感知到，这时候，外面警方去了两艘船后，正在在调集另外的船向着这方向聚拢，但位置都比刚才第一艘离得远，现在这一冲，真有极大可能冲出去。 外面黑压压地一片，冲出来后，也不知道哪儿有船哪儿没船，凉子驾着船，向着一个方向只管冲去。 冬夜的海风直直地拂上各人的脸，差点都吹睁不开，只有张然不受影响，其他的人都伏在快艇上躲着海风，只凉子站在艇上操纵着快艇。 看她开去的方向，张然差点想以手抚额，她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这一冲，就是正正对着一艘警方的快艇驶去，不拐弯的话，还能直直撞上。 张然手一指向另外一边道：“你看这，有水线荡开，这应该是之前那快艇开过时留下的，既然他往这方向去了，那我们跟着这方向走，那遇上警方的可能性要小很多。” 其实哪看得到，有一线海浪，黑暗中也不可能知道是什么产生的，但张然这样说，潜意识就让凉子认为，这人说得很对。 于是一打方向，向着张然指的这方向拐了过去。 张然心里稍一安，神识再扫过，那对面要撞上的快艇已发现了他们的快艇，启动起来向着他们这追了来。 凉子一边开着，一边问着拿对讲机的稻一：“问问其他两艘船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然听得想笑，还能怎么样，第一艘已被抓住，当然，不是追上的，而是侧翻了落水，然后被警方抓住的，也幸好追得紧，再慢些，只怕都要冷死了。 跟着他们的那艘还在跑着，但是看那样，被抓上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有三艘快艇在围追堵截，想从警方手里逃脱估计有些难度。 稻一对讲机问了下，第一艘自是没法回答他，后面一艘，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候，也没法回答他。 他抬头愣愣望着凉子道：“都没人回答……”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是人都知道现在情况不妙。 凉子听着，咬咬牙，嘴上说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就算不小心被抓住了，我们干革命的，生死早置之度外，有机会，我们还能去把他们救出来。” 安慰的话自是都会说，现在后面还追着一艘快艇，这再被追上，大家都吃牢饭去，还拿什么去救人？ 虽然现在凉子还不知道后面已追了上来。 当然，泄气的话现在是不可能说的。 张然却是一直在盯着其他快艇的，再开了一会，他突然说道：“他们向这方向拐的，你从这儿拐过去。” 这是有个明礁露出水面，不拐那就可能撞到礁石上。 凉子开了这么一会，没遇上警方，心里已是大定，对于张然的建议很是信服，听着他所说，想也没想，拐了个弯按着张然指的方向开了过去。 后面的警方，追得极近，因为他们只需要跟着张然他们快艇开辟出的水痕追就是。 就这时，张然神识一动，他神识扫到空中，却是那直升机又升空向着他们这方向追了来，不用说，是后面追击的快艇通知了直升机。 凉子再开一会，已大致能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她转头对着艇上那个扛rpg的吼道：“准备，要是遇上直升机，直接给他一下。” 她现在对于能不能打中直升机，那是完全没把握，陆地上那么稳定，也没能打中，现在在海上高速行进中，颠簸起伏，想打中太难了。 但不打，留着也没意义，还不如打出去吓吓直升机。 另外那个拿狙击枪的，也把狙击枪架了起来，张然望去，连架都架不稳，更别说打枪了。 只一会，前方即出现了直升机的模糊的影子，再近些，借着直升机里的灯光，都能看到驾驶员的大致的样子了。 凉子叫了一声，快艇向着直升机正正地驶了过去，这是跟直升机对向行驶，接近很快，就看运气如何了。 第601章 人形探测仪 “扑”地一声，一条火线向着直升机窜了过去，但这次更离谱，离着直升机十来米飞向了夜空中。 不过直升机也被吓到了，拉升起来，然后兜一个圈，下面的大灯照向了凉子他们。 这下就算再想射向直升机，抬起来就会让他们看到，到时想躲避也简单得多。 凉子咬咬牙，说道：“再来！” 这是最后一发，打了就没，反正留着也没意义，吓唬下也是好的。 转过来，rpg炮管刚抬起来，直升机就一拉升了起来，再一转弯跑远了，在快艇上，想跟着直升机转身体，那也不容易。扛着的那个队员想转身，人却摔在了艇上，差点掉进海里。 最后好容易站稳些，瞄着直升机，抠扳机打了出去，但直升机早有准备，拉升飞了起来，这一炮也没打中。 凉子心里这时只觉得拔凉拔凉的，有直升机跟着，速度没它快，还被灯照着，后面的快艇追得更快了，那是想逃也不知往哪逃。 张然伸手，对着凉子说道：“让他把狙击枪给我。” 他当然也能去跟那队员要，但语言不通，只能是通过凉子转述。 凉子皱下眉：“你会用？” 张然道：“我手稳，以前练过，难说我能打得中。” 凉子看着那在艇上摇摇晃晃的队员，自己都没法稳定，更别说使用狙击枪了。 她一点头，对着那拿枪的队员说了一句，那队员望了眼张然，还是把枪递了过去。 张然站跪在艇上，双手端起了枪，都没瞄准，方端稳，对着空中的直升机就开了一枪。 他当然不用瞄准镜瞄准，他就是用神识去瞄的，那比眼睛瞄的还要更准，而且他的肉体极其强悍，双手端起枪来，于他都没感觉到重量，脚下感知着海浪的起伏，到快艇弹起来刚要落下的这一刹，他就开了枪。 这一枪从驾驶室穿了过去，直升机的玻璃被这一枪打出了一个大洞，上面也龟裂出各种纹路。 直升机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拉了枪栓把子弹上膛，再感知着快艇起伏的那一刹，又是一枪射出。 这一枪他是对着驾驶员的握操纵杆的手射去的。 叭的一声响，子弹穿过玻璃，把原本就已龟裂的挡风玻璃打得飞溅进舱内，子弹稍有些变向，但还是打中了驾驶员的上臂。 他啊地一声，手再握不住操纵杆，手这方放下，直升机就有些失控，他急忙另外一只手伸出稳住直升机，但是这手操纵，总是不习惯不方便，只能勉强稳住没让直升机坠落，想自如地操控根本不可能。 不管如何，这是本子的警察，张然自己就是警察，别人出手，那不关他事，但是自己出手，他还是留了余地，不然，直接射人，那难度更低。 直升机再没法追上来。 凉子他们看着张然的这一手，直接呆住了，凉子差点都忘了打方向，好半天凉子才反应过来，对着张然叫道：“你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张然把狙击枪给回了那队员，微一笑道：“我说了，我是练过的，这样的情况，手稳些就行。” 凉子叹口气道：“刚才在洞口，要是把枪给你，只怕你早打下来了。” 张然哦了声，没回答她。 那时你们自信满满，再说，只怕也不敢给我枪吧？ 没了直升机，后面的那艘快艇追着就要麻烦得多，但却是一直追着没有放弃，就算离得远，但如果再调其他的快艇或更大的海警船来，他们还是没法逃。 张然神识搜索过整片海域，当看到靠近岸边各种的暗礁明礁时，他心里一动，对着凉子说道：“我们开过去那儿。” 凉子想也不想就往那边开去，不仅是刚才张然的指引，一直都没再遇上其他的快艇，而且刚才张然的两枪，已给他们建立起了强大的信心，觉得张然往那儿开肯定是有原因。 再开出去，张然突然道：“减速，往那个方向开。” 凉子听他的话，减下速度，按着张然手指的方向开去，开出一段，看着自己边上划过的明礁，她骇然道：“我们这是开到了礁石区了？” 张然点头道：“不错，我们想逃过他们的追击，只有在里面才可以，不然在广阔的海面，我们不可能逃得了那么多船只围追堵截。” 凉子叫道：“但我们也可能会触礁啊。” 张然望着她：“你听我的，就不会触礁。你相信我吗？” 凉子望着刚才绕过的那块大礁石，有些奇怪，张然是怎么在几十米外就发现了这块礁石的，但不管如何，他是真提前知道了这儿有礁石。 咬了咬牙，凉子道：“我当然相信你，要不，你来开，这样就更方便你穿行了。” 张然干咳了两声：“咳咳 ，我从没开过快艇，只怕把船开翻了。你听我指挥就是。” 凉子点头应了，快艇向着礁石区开了进去。 张然嘴上说着减速，往那儿开，右转，左转，凉子按着他的指令，不断调整着，然后他们就看到，自己已深入了一片礁石区内，这是看得到的，还有那些藏于水下的暗礁，只怕随时会戳穿快艇。 但这时说什么已晚了，她只能听着张然的指令在礁石内穿行。 突然只听到后面传来“咣”的一声巨响，她没敢回头看，稻一他们听到声音，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去，却是看不到什么，但他们明白，估计是后面追击来的那艘警方快艇撞上礁石了。 张然神识一直在跟着后面这艘快艇，听到这一声的时候，确定就是后面的快艇撞到了一块半露出水面的明礁，快艇翻了，上面的警察都落在了水里。 至于能不能被救起来，那就是看他们的命了，张然不可能这时候还回转去救警察。 后面再没人追来，张然指挥得更是自如。 他慢慢指引着把船驶向礁石区最深处，到这时，凉子他们对他那是真的完全信服了。因为不管是水上还是水下的礁石，他都能知晓，这根本就是个人形探测器啊！ 第602章 落水 张然心里也大定不少，因为这样的礁石区，没有船敢开进来搜索，没有他这样的神识，船开进来那就是找死。 又有快艇从后面追来，张然神识转过去，这快艇到了翻船的那儿即停住，却是来救人的。 救了人，却是没再追上来，而是急忙救治落水警员。 身上完全湿了，要脱衣，再裹上毛毯或是其他的保温，不然，在这天气，半小时不要就会失温而死，警方不敢拿自己人的命来开玩笑。 到时只能赶紧回去。 何况，在这片地方，再追下去也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张然相信，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调集更多的警方船只，把这一片的礁石区团团围住，然后到天亮时，再进去搜索人。 张然当然不会等到天亮。 他慢慢指挥着凉子在中间穿行，差不多再十来分钟的时候，他说道：“停下。” 凉子停下快艇，张然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现在上岸。” 凉子瞪大了眼望着他：“你说我们上岸？” 她再望向张然指的那个方向，黑漆漆的，似是能看到悬崖，但是现在在海里，下了快艇，岂不是就泡水里了？ 张然点点头：“我们只有上岸才有可能逃过他们的追击，不然，等天亮，这片礁石就再不能保护我们了。我相信，礁石区外围现在全是快艇和海警船。” 再一指岸上道：“而这一片海岸非常广阔，他们就算能想到我们会上岸，也没太多的人手布置在岸上，我们只要小心些，应该能逃过他们的追捕。” 这倒不是乱说的，他刚才在山顶的时候，打伤了太多的警察，这些警察现在不可能有战斗力，还有一些警察在海上围捕他们，还有的是在看守那两艘被逮到的，这样一想，岸上还能有多少人来围他们？ 凉子道：“我知道岸上可能人不多，但是，我们怎么上岸呢？” 张然微一笑道：“你们跟着我走就行。注意，我落脚哪儿，你们就跟着，后面的人跟着前面的人落脚点，不要踩错了。” 这儿到岸上其实还有几十米的距离，这距离，如果不熟悉的，一脚踩空落进水里，再爬起来那就麻烦了，主要是太冷了。 凉子看着黑漆漆的海面，似乎能看到隐约间有些礁石，但也只是似乎，她咬了咬牙道：“行！我们跟着你走。” 转头把刚才张然说的话翻译了出来，而且还着重强调了不要踩错。 众队员交头接耳了一会，看着凉子已决定，就没再说什么。 从这点看来，凉子在他们中间有十足的威信。 张然从般上下来，扶着船舷，踩了下去。 凉子看去，那水只没过张然的足面，连脚踝都不到。 水再冷，只要不打湿身体，那就不是问题。 张然再跨一步，水还是只淹没了他的脚，他示意了下，凉子叫过稻一，让他下来踩向张然第一步的地方，张然再向前跨出一步，然后稻一再踩到他刚才站的地方。 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下了船，以同样的方式慢慢向着岸边转去，最后凉子才舍了快艇下来，踩着前一人的脚步慢慢向前走去。 张然走的这段确实怪异，看着是深入海里，最深处却是只没到脚弯处，只是这点水，那于众年轻人来说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张然率先跳到了岸上。 稻一跟着他也跳上了岸，当踩实岸上石头的时候，稻一差点想欢呼出来，在海上上下颠簸的感觉太难受了。 后面的队员一个个接着上了岸。 走在最后的凉子踩在了前面一人的站立处，她再两步即能到岸上。 礁石那片，突然听到有直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然后是直升机上的探照灯在礁石区不住扫射着，这是在找他们。 也不知是刚才那架直升机还是又重新派了架头更铁的来。 张然神识过去，却是知道这不是刚才那架，应该是另外一架备用的，就算害怕也只能来搜寻。 凉子听到直升机声音，转头看了眼，再回头对着那张然他们说道：“快走。” 人向前跨出一步，却不想她这一转头再转回来，落脚点就差了那么一点，她这一步跨出，脚下只踩实了一半，只踩上一半，哪可能还能稳得住身体，她人身体一歪，整个就往海里落去。 张然本神识扫着那直升机，看那直升机离这儿还有多远，哪料得到凉子会踩空，等听到凉子和队员们的惊呼时，凉子已跌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张然一步跨上前，伸手一捞，就抓住了她的手，手上用力，只一下就把她提了起来，然后人再一步，就跨到了岸边。 但凉子全身都已湿透。 张然神识扫向远处，直升机的探照灯也由远处向着这方扫了过来。 再没法可想，张然手指向一个方向，说道：“你们朝那个方向，赶紧走，凉子我来救。凉子，快翻译。” 凉子已全身冰冷，颤抖着把这话翻译出来。 张然脑里一转又说道：“一人脱一件衣服下来。快。” 这话说出来时，凉子已冻得不住发抖，根本没法把这话翻译出来。 张然没再迟疑，先把自己衣服脱下，嘴上说道：“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稻一，他急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其他队员见到，也跟着脱了下，还好，大家冬天穿得都比较多，一人脱一件下来，倒也没太冷。 张然叫道：“go，go，go！”手指向刚才指的方向。 这个单词张然幸好记得，说出来时，几个队员已明白，还想再说什么。 张然没再理他们，一伸手，抄起已抖成一团的凉子抱起，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只是几个起落，几人已看不到张然和凉子。 这时就算想再追也不可能，稻一他们咬咬牙，向着刚才张然指的方向跑了。 张然这也是迫不得己，再不去找个地方把凉子全身衣服脱下，把身上弄干，凉子只怕再一会就会因失温而死。到时就算张然用上法力，只怕也救不回来，那时的凉子真要凉凉了。 第603章 事急 关键是他现在的法力，想使出救人活命的“回春术”有些难度。 神识全开，人抱着凉子往悬崖上跑去，这时候，稍安全的就是悬崖上，也就这上面警方想不到有人能在这样的夜里攀上去。 神识扫到十多米的悬崖上，有一个深入进去五六米的洞，其实就是一个石隙，好处是风吹不到，坏处当然就是太浅了。 一时也没管太多，凉子这时已处于有些昏迷的状态，这是失温引起的，再不处理，一会当她不自觉地去解自己衣服，感觉自己很热的时候，那就算张然这大罗金仙也不可能救得回来。 一只手抱着凉子，一只手不住抓住探出的石头，脚在石头上蹬住，只几下就爬到那个石隙内。 抱着凉子钻进去，到了洞底，手上多了一块厚床单，扯起床单，遮住了洞口。 放下凉子，洞内两个人钻进来，感觉有些挤，不过这倒不是太多问题，现在挤些反而更好些。 几下就把凉子身上的湿衣服全都剥下，身上连内衣都没留，这时候留一点湿的衣服，哪怕只是一片内衣那么大的，也可能会带走她的体温。 吊坠里拿了块毛巾来，先把她全身都擦干了，再给她裹上了几件衣服，刚才没有脱裤子，只能是把外衣围在她的腰腹上，腿上也是用衣服裹上，把凉子裹得像个棕子般。 想了想，扔了个“失魂引”上去，让本已昏迷的凉子更深地晕了过去，然后从吊坠内弄出一个酒精炉出来点燃，洞内狭小，只一会洞内即温暖如春。 张然手摸向凉子身上，身体没再像刚才那么冰冷了，就算人是昏迷的，身体却有些颤抖，但明显地是这颤抖不再像刚才那样。 张然神识先扫到外面，直升机已飞到了岸边，正在用按照灯四处寻找着，但都只是在扫地面，却没想到有人会躲在十多米高的悬崖上。 直升机这时候已发现了他们遗弃在海上的快艇，张然感知到直升机在快艇上停了很久，又绕着快艇周边的海岸搜索了好一会才远去。 张然吁了口气，自己在悬崖上找个洞确实没人能想到，但这地方也不可能长呆，等凉子稍恢复些，还是要想办法离开，到天亮，人力搜索过来，那就可能发现这个山洞。 上前去，从石壁上抠下块大石头，挡在了下面，然后把床单稍往上拉了一些，一股凉风从下面灌了进来，又不至于直接吹到凉子，而且这样的话，不必担心外面能看到酒精灯的光亮，但也能通风了。 这么小的空间，又点了火，不注意就一氧化碳中毒了。 再一会，张然感受了下，洞内的温度估计已有二十五度上下，这个当然不够，他又拿出一个酒精炉来点上，两个炉子同时燃烧着，很快，张然都觉得有些冒汗了。 手再摸到凉子皮肤上，已有些发热，呼吸已平稳，凉子已不再颤抖，这是度过危险了。 收回手，心里却不由一叹，自己这心软的毛病是不时就犯了，这倒是跟凉子是不是美女无关，那样的时候，除了张然，没人能救得了那落水的人。 这也算是有责任心吧，是他把人带到了这儿，出了问题，那自己自然是要负责救人。 神识再扫到外面，直升机已飞远，去其他地方搜索，倒是稻一他们，一路没遇上人，居然就那样无惊无险地穿过了警方的防区，钻进了山里。 他们跑了，凉子却还在警方的防区核心区域内呆着呢。 张然想到这不由苦笑。 本来是随便来做个跑腿的，怎么就深度参与进来了？ 望着凉子的呼吸已平稳了下来，张然把酒精炉收了起来，这可不能让凉子看到，连那床单，他一会都要收起来，不然真没法解释清楚随身带着酒精炉和床单，这是要干嘛？ 把神识再扫到悬崖顶上，上面没有警方。 这点张然倒是猜到了，正常人搜捕在海上的人，也没人会去猜，人能爬上这几十米高的悬崖。 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到五点的时候，搜索的人会非常疲惫，而且肯定会是往海岸更远的地方去搜索，到时爬上悬崖应该能最快逃离。 再看凉子，呼吸更趋平稳，这是完全没问题了。 张然手碰了下她有肌肤，却是感觉有些发烫，顺手拿了个体温计出来给她测了下体温，却是有些发烧。 张然救治的速度已足够快了，但凉子还是受了风寒。 神识再扫向远处，有一队警方打着电筒向着这方搜索来，但这段海岸悬崖耸立，崖边怪石丛生，就算有路也是在石缝中艰难前行，张然听着一边在搜索，一边在骂人叫苦。 警方都等不及到天亮就派出人力来搜索了。 就算再艰苦，警方还是慢慢搜索到了这附近，还有人用电筒向着山崖上照射了下，嘴里说了几句话，然后又低头向着海岸搜寻去。 张然神识忽然一动，这是感觉到凉子要醒来的样，他把床单也收了起来，外面的冷风一时灌了进来。 到搜索到张然他们藏身的山洞下时，凉子缓缓增开了眼，洞内漆黑一片，她一时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人就想坐起来。 张然伸手过去轻轻捂住她的嘴，凉子稍一惊，想挣扎一下，张然早猜到会这样，伸手过去摁住她的肩膀，头伏下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我。” 凉子听到国语，一时就安定了下来，张然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下面警方在搜索，你不要出声。” 其实外面海浪声极大，就算有点声音也不可能听得到，只是以防万一。 凉子点点头，一时觉得已完全放心下来，当时她摔到海里的时候，她心是跟海水一般冰冷，她接受过很多训练，自是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后面还有直升机在追击着，自己能逃脱的可能性极小了。 到张然抱着她跑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只是意识慢慢在消散，那时她心里已是把自己的安危全交给了这个才见过几小时的油腻中年男人。 第604章 一样场景 现在看，这人确实值得托付。 至少自己现在全身干爽，还暖洋洋地。 她自是已知道自己衣服都被张然脱了，身上穿的都是“灰军”队员的，只是下身有些别扭，就是几件衣服裹着，到时自己要行动都有不便。 想到现在天黑，张然不一定看得清楚自己身体，但在帮着自己脱衣的时候，估计全身上下都摸到了，一时她更是觉有些发热。 他当然不知道，张然是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只是刚才张然一直忙于救人，没啥想法而已。 悬崖边海岸上的警察搜索着远去了，张然跟着他们，感知到他们找到了搁浅在礁石上的快艇，但是却没敢上去查看，只能是远远用手电照着看上面还有无人。 再一会，直升机又飞了回来，上面的探照灯照到了快艇上，然后警察们商量了好一会，似是在决定看往哪儿追击他们。 直升机和警察们，还用灯往悬崖上照了照，但也就只是照了照，像张然他们躲的这种石缝太多了，悬崖又近乎垂直，没人敢相信，能有人爬得上去。 看了好一会，警察们又向前搜索过去了，再走一段，分出一队往稻一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了去，估计是发现了人行走的痕迹。 人和直升机都向着稻一他们那方向追去，张然神识再扫到那山洞，却是已有警方从水路进了里面，“灰军”的这个基地是完全保不住了。 叹口气，现在看，“灰军”估计也完了。国内才说要跟他们联系上看能不能弄点啥事出来呢。 也不是完了，这个至少也是首领之一的凉子还在这儿，有时候，一个组织下面的成员来去转换不重要，只要领袖在，组织就在，就是不知道这凉子是不是就是现在“灰军”的领袖。 当然，这跟张然无关，张然只想着把人救走，然后再完事回家。 神识再往悬崖上，本子的警方已完全擅离了山顶，要么去追击，要么就在基地里探查，村子里根本没一个人，而张然的那辆车，居然还没被发现。 要走自然是这时候了。 他犹豫了下对凉子说道：“我要从这儿爬上去，我估计警察都是去追击，或是进了你们山洞了，上面肯定是空无一人，我们正好上去。” 凉子看了下外面，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她奇道：“你这是在哪儿？” 张然道：“就刚才我们下船不远的悬崖上，不在这儿，根本躲不过去。” 凉子听着，一时却不明白这悬崖上是个什么状况，还以为就两三米的那样，点头道：“行，那我们现在上去吧。” 张然望着她那样，特别是用几件衣服裹着的下半身，这根本是没可能爬悬崖，他干咳了两句道：“这悬崖有些高，你现在穿着只怕有些不便。” 凉子才想到自己下半身的状况，她急忙把腿并紧了，担心春光外泄，再一转念，洞内黑成这样，张然想看也没法看。 张然感知着她的动作，神识下意识地就住她并紧的位置感知了下，刚扫过去就知道不对，硬生生收了回来。 凉子问道：“那怎么上去？马君您上去后用绳垂下吊我上去？但一时也没法找到绳啊。” 张然道：“我背着你吧，用这些衣服捆上就行，我练过攀岩，你体重不大，背着不是问题。” 凉子愣了愣望着他，当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你练过攀岩？” 这个马贤练过的东西不少啊，这么偏门的也练过。 但攀岩，没听过背着一个人攀的，那岂不是找死？ 张然微一笑：“当然练过，不信你出去看看，我们现在的位置。” 凉子还真别别扭扭地走到石缝边上向下查看，这时就算天还黑漆漆的，但是天光怎么也会有些，自是能看出这儿是在十多米的高处。 她当时虽然已稍有些意识模糊，但是张然是抱着自己这点，她还是有点印象的，这就更夸张了，一只手抱着人，一只手爬上悬崖，这可比背着人更难。 她再望向张然，当然还是啥也看不到，但她心里的震惊真的是无以言表。 沉默了好一会，凉子道：“好，我相信你能带我上到崖顶。” 张然嗯了声：“就是麻烦些，一会估计要把你捆我身上，嗯，为了安全。” 倒不是他想占凉子便宜，确实是这样更方便些，也安全，一只手搂着一只手攀，手滑一下那就是麻烦事。 前面是无奈，现在当然不能这样搞了。 凉子倒无所谓，嗯了声：“怎么弄你看着办吧。” 出来到外面，张然蹲下身，让凉子伏在了身上，就用那些衣服把她捆在了自己身上，手再往下，却是搂住了凉子光溜溜的腿。 这没办法了，衣服没办法穿在腿上，张然只能是用那些衣服把她的腿绑在自己腰上，至于腿这时候露在外会凉会冷，那也没法，好在时间不长。 凉子自然是手就环在他脖子上，整个身体都紧贴在了张然身上。 她稍有些紧张也有些尴尬，但感觉张然一点也没什么反应，她反而对自己有尴尬的想法愧疚。 再感受了下，张然身材这些却是很匀称，而且能感觉到肌肉的力量，这跟他稍有些浮胖的脸并不相称。 张然现在法力太少，只能尽量用易容保持住脸的样子，身材就没办法了，只能是原本自己的。 还好，攀爬悬崖，需要的是肉体力量，而不是法力。 绑好，张然轻吁了口气，脑里却是突然浮现出纪嫣然的身影，也是冬夜，也是攀爬悬崖，那时心里充满了温情，而现在，虽然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却没那种温情的感觉。 得赶紧回去了。 念头转动中，人就向上攀了去，他双手互动，脚不住在突出的岩石上踩蹬，凉子感觉着似乎没啥动静般，异常平稳地就到了崖顶。 等张然带着她往自己车奔去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可置信，这几十米的悬崖就爬上来了？ 张然装模作样地四处看了下，其实他是早已知道这附近都没了警察，然后还是背着凉子往自己车潜了去。 第605章 大阪的落脚地 把凉子放到车上，张然道：“我找条我的裤子你先穿上。” 到后备箱随便翻了下，自己吊坠里找了条自己的裤子出来递给凉子，稍大些，但总比就裹着个衣服要舒服。 不仅是裤子，连自己的内裤都找了条新的给她。 张然上了车启动，凉子咬咬牙，把衣服解下，穿上了张然的裤子。 当然，内外裤都要大上不少，却也比什么都不穿的好。 张然没开车灯，就开着车转向了来时的破路。 凉子看张然居然不开灯就开车，有些提心吊胆地说道：“你这能看得到？” 张然道：“勉强看得到吧，不能开灯。” 真不敢开灯，直升机还在海上转着呢，一转头看到车灯，那完蛋了。 凉子没再问了。 张然开了一会突然停下，然后把车开到一边隐匿了停下，凉子看着极其奇怪，想想张然的神奇，话就没问出来。 再几分钟，一辆车从他们不远处开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车，但这时候还往渔村去的，自然是警车。 张然稍等会，又把车开了出来，向着市里开去。 凉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有车来的啊？” 张然望了她一眼，随便扯了句道：“我刚才看到车灯了。” 凉子奇道：“我也一直盯着路，怎么我看不到？” 张然笑了：“我眼睛比你好，没办法。” 这天就聊死了。 一路除了这辆车外，就再没遇上其他的车，直到开上高速路上，再一路到了大阪。 随便找了个地方，张然把车停下，说道：“我们在这儿分开吧，我也要去忙我的事了。” 凉子愣了愣，望着他：“你不是带着任务来的？就这样不管我们？” 张然微一笑：“我就是个跑腿的，你们能联系上，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凉子哦了声：“那你现在要去哪？” 张然本来想说，自己再去福岛，话到嘴边说道：“我估计会去东京吧。” 凉子微一笑道：“你不想知道稻一他们的消息吗？” 张然皱了下眉，他现在神识已找不到稻一，他之前法力太少，也没在他身上打印记，一时也不知道稻一他现在如何了。 张然道：“那你联系下，确定了消息我就走。” 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凉子接过拨了电话，那边却是没应答，凉子心里一沉：“他不接电话……” 张然接过手机，再拨了下，确定无疑就是稻一留给自己那电话，电话还是无应答。 凉子道：“不对劲，估计稻一他们也被抓住了。赶紧走，你这电话不能用了。” 张然稍愣了下，就明白了她说的意思，如果稻一被抓了，而不关机，那可能电话就是个饵，看谁打了电话，然后根据电话号码和基站来查人。 但她却不知道张然这电话是靠国内的卫星中继，想找到基本没可能。 但也不会跟她说了。 张然点点头，走到边上的垃圾桶，作势把手机扔进去，其实却是扔进了自己吊坠内，在吊坠就不是一个空间，就算是一般的手机也根本不可能查得到。 和凉子再上了车，张然开起车，随意地就开进了市区内，再走一段，凉子突然说道：“前面左拐。” 张然望了眼她，也没争辩，按她所说的左拐了进去，再一会，凉子又让右拐，张然听着，就按凉子的导航不住在大阪内穿行，然后按她的要求停在了一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张然神识稍一扫，这大厦有些年头了，就连地下停车场也只是一层。 凉子道：“我们要把稻一他们救出来。” 张然哦了声，没说什么，你现在就一个光杆司令，怎么救？ 张然自己当然也想去救稻一，毕竟是美智子的亲弟，但是人在哪儿都不清楚，根本没法救啊。 凉子道：“一会我会跟你说。” 张然嗯了声，想想，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啥事，等符家安重新弄好新护照，还不知道要多会，那不如看看能不能救稻一他们。 他还真想看凉子这光杆司令如何救人。 凉子带着张然上了大厦电梯，电梯按了向上，到顶楼的时候，才停下。 张然看了下，这儿现在也没啥人，这一层像是公寓套房般，有个七八间的样，也不知是不是凉子在大阪的立脚地。 摁了密码进了房，开上灯，张然看了下，两室两厅的房，不算大，胜在一边就正面对着海湾，风景倒是非常好。 凉子示意了下说道：“你随意，那儿有热水有茶，我去换衣服。” 没再管张然，自己进了卧室，张然神识稍一扫，整个房子都在眼前。 张然感知到凉子进屋后，就去卫生间开了热水，似是要洗澡，但从卫生间出来时，张然感觉到她稍一晃，人软在了床上。 张然这才想到，她可是浸了冰冷的海水，有些发热的，从悬崖出来一直坚持到现在，那真算不错了。 还好，凉子只是稍有些虚，并没晕过去，好一会她才从床上爬起来，咬咬牙，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张然没再用神识感知，之前这身体他早感知过了。 凉子在房间里却是虚得完全动弹不得，全身的冷汗把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她知道这时候，如果再凉到，只怕要大病一场，于是伸手想去拉被子，却是完全无力伸过去，人就那样晕了过去。 张然神识到大厦外走了一圈后收了回来，过凉子的房间时顺势扫了一下，他倒不是想偷看凉子，却被他感知到凉子倒在床上，全身果着。 张然一皱眉，这是睡着了？ 但这样睡着，那真是要命的，房间现在还很冷，空调制热还有好一会才能热起来，就算热了，这样子睡也容易生病，何况她前面就已受了寒。 张然想想，走过去敲敲门道：“凉子，你换好衣服没？我想到一个问题。” 敲门的声音很大，声音也很大，他是希望凉子能听到。 凉子是听到了，那只是意识上听到，人却完全没法回应张然。 张然再敲了一会，嘴上的声音却已变成，凉子，凉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这样。 第606章 大病 然后推门进了凉子的卧室。 还好刚才凉子进屋时只是顺手关上门，没有反锁，不然张然还真不好就这样开门，能做的就只能是一脚踢烂这卧室门了。 张然叫着她的名字进了卧室，进来一眼就能见到倒在床上的凉子，张然伸手摇了摇她，当然是没有反应。 这个样子自己都救不了，还说什么去救人啊。 张然把她抱起拉到床头倒在枕头上，伸手再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看到她刚才卧着的地方已全是汗水，开成了一个侧卧的人形，还好，还有大半没被汗水浸湿，不然这床单都要换了。 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已感觉到她身体更是烫得不行，这是发高烧了。 神识再把她的房子整个扫了一遍，没见到有药。 他吊坠里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没有药品，因为他自己不会生病自是也想不到要存药。 想了想，神识把这一层所有房子扫了一遍，居然被他在另外的房子里发现有药品。 整层都没其他人，而其他的房子，除了卧室，他居然发现有枪支、炸药这些，药品也非常多，感觉要开个药店都绰绰有余。 这儿估计又是凉子另外的一个基地了。 只是药品上的名称都是本子文或是英文，张然也看不出哪种是能治发烧的。 神识再扫过周边，周边两公里居然都没见一个药店，倒是有那种便利店，但是张然也不确定有没药品。 只能是无奈地拿壶烧了水，用热毛巾给她敷上，然后冷了再换，本来是一点“回春术”就能解决问题的，张然愣是没敢使用一点。 好在热敷的效果也不错，差不多半小时后，凉子缓缓地睁开了眼。 张然微微一笑道：“你这儿有没药？本来想去买给你的，但想着我现在估计是通缉犯，出不了门。” 这当然是借口。 凉子闭上眼，好一会才睁开轻声说道：“边上有间房，房号xxx，里面有药，钥匙在我边上这柜子里最下层，有个夹层。钥匙上有房号。” 这段话分成好多句，差不多花了一分钟才说完。 张然哦了声，从柜子夹层里拿了钥匙，去到xxx房，开门进去，把所有种类的药都各自拿了一盒了来让凉子自己挑。 好在，发烧药是常用也常备药，凉子挑出来，张然再烧水喂了给她吃下。 吃下药一会，凉子就有些虚弱地想睡着，张然哎地一声道：“你这有没电话？” 凉子手指了下客厅。 张然刚才就发现有手机了，这时只是装模作样地问问。 张产然给她拉上被子，凉子闭上眼，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找出手机，虽然不是很新款的，却也是智能机，张然开机，居然是有信号，那就是有电话卡在里面了。 手里拿着这电话，想拿出原来那卫星电话来用，想想，算了，还是用这电话的好，那电话说是卫星中转的，自己其实也不清楚真正是不是走卫星没走基站，这电话凉子敢用，想来安全性有保证。 她干的是牢底坐穿的营生，安全估计不是问题。 当然要先找符家安问问护照准备好了没。 电话拿起来，看看时间，早上六点，国内是五点，想来符家安应该醒了。 符家安接起电话，听着还有些迷没有清醒的样：“喂……嗯，哪位？” 张然笑道：“符局，我，张然。” 符家安听到张然的名，人一下清醒了大半，摇摇头：“然哥，你回来了？” 张然笑道：“没回呢，想问问你……” 符家安道：“稍等会，我先去洗把脸，外面跟你说。” 张然耳边似听到有个女声，一时不由微笑，符家安估计在哪儿跟人睡着呢。 差不多两分钟，符家安的声音传来，听着精神多了：“然哥，我这好了。” 张然问道：“护照怎么样了？” 符家安道：“已安排，明天，不，今天晚上应该能弄好，我给你弄的是本子的护照，到国内现在是免签，你想来随时，到了后护照扔了就行。 张然心里一落，那就是说，最晚明天就能回去了。 他问道：“去哪儿拿？” 符家安道：“现在还不确定，但我的人在东京，不出意外应该是到东京拿，到时你也好从那儿购机票回来。” 张然嗯了声，笑道：“那行，符局，大冬天的把你从热被窝里弄出来，实在不好意思，你回龙去吧！” 符家安听他想挂电话，哎地问道：“那事怎么样了？” 张然叹口气：“我感觉已没啥意义了，人基本全进去了。” 符家安听着直愣：“昨天都还好好的啊。” 张然笑道：“有人点了水了。”他也不知道这电话安全不安全，不敢说太明确。 符家安想想道：“这样，我跟朋友这联系下，到时你们好好聊聊。” 张然听得直苦笑：“符局，我现在巴不得马上甩手走人呢，你还给我捞事情？” 符家安笑道：“不是给你捞事，是你之前的事还没完呢，反正就这两天的事，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我朋友听那意思也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而已。” 张然听明白了，国内对“灰军”，也就是这心态，能利用上最好，利用不到，也没所谓，反正现在是最小的成本。 确实不要成本，人都是临时捡的张然。 张然想想道：“行吧，你跟他说，让他联系我，之前那手机不能用了，到时看如何能再联系上我吧。” 符家安应了，挂断电话。 反手就给自己那朋友打了电话过去，自己被吵醒，你也别想好过。 反正大家干的都是这样的工作，什么时候睡，睡或不睡，那都差不多。 张然挂断了电话，脑里却在想，自己该如何安排好凉子，然后去东京拿护照走人。 至于救稻一，能救则救，如果要把自己搭进去，他可没那么圣母。 再说，也不知道稻一是不是真的被抓了不是。 他还在想着，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着，是国内的号码，脑里转转，还是接了起来。 第607章 来头很大 电话接起，里面却没人说话，然后是听到一阵像蜂鸣声，又像是什么电脑的鸣叫，就是这样一直重复着，差不多一分钟后，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人声：“马贤马先生是吧？” 说的是国语。 张然吁了口气，终是没躲开，还是要面对：“我是，你哪位？” 那边听着有笑声：“我是符局的朋友。” 张然并不意外，嗯了声：“符局跟您说了？” 那边嗯了声：“这个电话安全的，没事，你跟我说说，那边是怎么回事？” 张然把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我看，他们大致就只有那个叫凉子的没被抓，其他的估计都没跑了，这凉子现在生病，什么时候还不好说。” 那边听着，沉默了一下问道：“能不能给我描述下这个叫凉子的？” 张然把凉子的样子大致跟他说了下，那边却是一直抠着更细的，比如眼睛什么颜色，身高，鼻梁高度这些都问清楚。 张然大奇：“您问这么仔细，这是觉得这姑娘有什么来历？” 那边笑了：“确实有来历，嗯，马先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保证这个凉子的安全，她如果说要去救她的伙伴，你最好劝她以大局为重，那啥，留得青山在，她在，那可以再拉起人来，进去的人就进去了。” 张然听着，这凉子看来是真有大来历，可不只是“灰军”的一个首领那么简单的事。 他想想道：“我不是你们专业的人员，不敢说能保证她的安全，这个你们要不找专业的人来吧。” 那边嘶地吸了口气，像是有些牙疼般说道：“这不，我们这儿一时够不着嘛。” 说得如同便秘，张然稍一转念即明白，这是因为太敏感了，他们担心真派自己人出来，一出事，那就是大事了，不像现在张然，随便就能推得个干干净净。 其实站他们的角度，张然也能明白这点苦衷。 张然想想道：“我没法保证其他的，反正我在这两天，我尽量照顾她吧，过后她再如何，那不由我控制了，我也没义务是吧？” 对面嗯了声，好一会才说道：“那行，您那儿尽量，我听符局说您大仁大义，您尽力就行。不勉强。” 张然听着直咬牙，符家安把自己说这么好，他们才好拿这话来架着他火烤。 叹口气也嗯了声道：“那有什么我这电话跟您联系就行？” 对方应道：“可以，你用的这电话没问题，装了反谍防窃听硬件，只要关键字不要重复太多，那就没啥事，有也没事，对方从基站听到也只是无意义的字句。” 张然又问道：“那之前你们留我那电话呢，因为联系过他们的人，担心会不安全。” 对方笑了：“可以用，留给你用的就是安全的。” 张然得到确定的回复，心里稍落。 感觉到张然马上要挂电话，对方又急忙强调道：“马先生，凉子小姐那儿，麻烦你一定一定，尽量保证她安全，拜托了。” 张然嗯了声，随意地应了，心里却是极其好奇，这凉子看来是很受国内重视啊，想来身份是真不简单。 行吧，在本子这两天尽量保证她的安全，离开了，那就不关自己事了，反正这个马贤的身份也不会再要。 回到凉子卧室，凉子还是睡着没醒，张然伸手摸了下她额头，还是很热，如果再来个把小时这体温还不降下来，那张然就只能是叫救护车来了，至于凉子有没露了脸会被抓，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想到刚才在取药的时候，见到了有酒精，他倒也听过说酒精擦拭身体能降温，至于有没用他也不清楚，试试总没错。 拿了酒精来，在她的手心脚心还有腋窝各处擦拭，如此反复近半个多小时，居然感觉到她的体温降了下来。 哈，是真有用。 张然有些小得意。 随着体温下降，差不多再半小时，凉子幽幽醒了过来。 醒来看了眼张然，也没管自己是什么样，先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张然看了眼道：“早上八点左右。” 凉子挣扎着想起床，张然哎地伸手制止了她：“你可要好好养病，起来干嘛啊？” 凉子摇晃了下头，支撑着坐到了床头靠床上，想伸手拉被子盖住自己果露的上半身，却是拖不动被子，张然看着，目不斜视地伸手帮她拉了盖上。 凉子点点头：“谢谢。” 张然没说话，她这样坐起来，肯定是有话要讲了。 凉子歇了好一会才道：“我们必须要去救稻一他们回来，今天他们应该还在大阪，我们还有机会去把人救了，要是转到东京，那我们根本没机会救人了。” 张然哦了声：“你这样能救？” 凉子道：“一会给我打一针，应该能支撑着半天时间。” 张然道：“那行，针在哪，我帮你打。” 凉子道：“药房那儿，有个绿色的盒子，还有注射器，那儿也有，麻烦你一并拿过来。” 张然拿了来，打开了看，就是一盒不知道什么的针剂，想来是什么兴奋剂或者类似的东西，想不到凉子这儿连这样的东西都有。 凉子拿了注射器，抽了一剂，咬牙想给自己静脉推去，却是找半天找不到，还弄得满头的大汗。 张然看着，无奈只能是接过注射器问道：“推静脉里？” 凉子点点头：“小臂上就行。” 拉过她白嫩的手臂，张然望着，皮肤细腻白晰，布满细密汗毛，手臂浑圆，想说看到静脉那是有些难度。 医院里还要捆扎上臂了才能找到，她现在头晕眼花，想自己找到那基本不可能了。 张然神识扫过，自是已看到了她的静脉，酒精在她肘窝擦了下，拉着她小臂，针就扎了进去。 凉子看着心惊胆战的，这个莽汉，别扎错了地方，那可是会出事的。 想缩手，别说没力气，有力气都没法从张然的力量里挣脱。 张然慢慢推着，转头望了她一眼，入眼是一抹白，凉子盖身上的被子划了下来。 第608章 不再参与 他淡然问道：“这速度可以吧？” 凉子望着自己手臂，却是没见有肿胀，那就是真推到了静脉了。 她点点头道：“就这样，挺好，你手很稳。” 很快就推完，张然拔出针来，顺手用棉球给她摁在了上面。 手捏着她的小臂，感觉很是滑腻柔软，张然心里稍有些异样，借着转头去放针管在床头柜，人转头没再看，手却是没有放开。 差不多四五分钟，凉子轻声道：“好了。” 张然放开她的手，凉子伸手把被子拉到了脖子上，张然看她那样，精神看着已恢复了不少。 伸手到她额头上摸了下，体温已趋于正常。 张然站起身来：“我去外面等你，一会你自己穿衣出来吧。” 出门还顺手拉上了门，差不多十多分钟，凉子开门出来，却是已换了套衣服，下面是牛仔裤，一双高帮靴，上身则是修身羽绒，把她身材衬托得很是突出。 头发还有些湿，应该是很快地洗了个澡那样。这样子感觉确实时尚又青春，但是，你不是要去救人啊，这样能救人？ 凉子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上的湿发，一边说道：“稍等我收拾一下，去拿些东西，一会我们就走。” 张然哦了声，没回应她。 凉子又拿了一把钥匙，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装了两个行李袋的东西出来，张然神识扫过，却是几支小型的自动步枪，然后有些块状的东西，想来是炸药或类似的东西。 把一个行李袋递给张然道：“我们赶紧走，我知道他们会把人关在哪儿。” 张然伸手接过，却是皱着眉说道：“等会，你是说让我跟你去救人？” 凉子点头道：“目前组织里就我们俩人，只能是我们去了。” 张然微微一笑道：“您等会，我可不是你们组织的人？” 凉子呆了呆，她还真没去考虑这点，昨晚上张然表现出的样子，一直都是在拯救他们，让她一直就想着张然是自己人，但却忘了，张然根本不是她组织的人，别说是组织了，连本子人都不是 而她也没那权利去要求张然跟着去。 她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觉得张然像是自己人一样呢？ 一时想不出个所以来。 但是她却知道，只靠自己，想去救自己同伴，那是难度不是成倍增加，而是根本不可能。 她想了想问道：“那怎么样您才能帮着我去救人？” 张然摇摇头：“我的建议不用去救了，到时把你搭进去，那才不值当。” 凉子也跟着摇摇头：“他们必须要救，哪怕是把我搭进去，这我也必须要去救。” 张然哦了声，随意地说道：“那随你了，我国内交待的任务已完成，昨天救你们，也已超出我的任务范畴。现在既然你已没什么，那再见吧！” 凉子直接呆住了，她还真没想到张然居然是要跟自己道别。 这让她更是不明白了，自己不说是万里挑一的美女，那怎么也能打个九十分，又年轻又漂亮，而且在张然面前该露的都露了，但是张然说要走，看他那样，居然像是没一点留恋的。 她脑里电闪而过，马上对着张然说道：“您稍等我十分钟，嗯，二十分钟如何？”也没说让张然为何要等。 张然哦地一声，想想道：“行，我等你二十分钟吧。” 看凉子转进屋去，门一关，拿出个电脑来却是在写邮件。 张然不由想笑，这凉子使唤不动自己，估计现在是发邮件到国内，让国内来命令自己了，她却不知道，一是，张然跟国内无统属关系，二是国内是尽量要求保证她的安全，不让她冒险。 邮件发了五分钟左右，凉子关上电脑出来，对着张然微一笑道：“您再稍等会，嗯，我弄点早餐，吃完也差不多了。” 冰箱里有面包牛奶午餐肉这些，随便弄了下，几分钟就端了出来，张然也没客气，几口吃下，牛奶方喝了两口，刚才那个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是国内派任务来了？ 接起来，声音是早上那人的：“马先生，嗯，你看你那儿方便接电话吗？” 这是让背着凉子了。 张然道：“你稍等，我找个安静地方。” 开门出来外面，离着凉子的房间有个十来米远，这一层到现在都没见过一个人，极其安静，当然也不必担心会让人听到。 那人说道：“凉子她说她必须去救自己同志，需要我们协助，这次事成的话，未来跟我们的合作的前景会更广阔。” 张然笑道：“那行啊，你们派人来跟她合作就是，这个我完全不懂，没法参与。” 那人叹口气：“在大阪我们没那么人力啊，一时也不好调集人手。” 张然嗯了声：“那就不去救啊，你们不是都说了，尽量保证她的安全就行，她这又拿枪又拿炸药的，这能保证安全？” 那边的人似是呆了呆：“又是枪又是炸药……这是要干大事啊？” 张然笑道：“反正事不小，所以我不敢参与。这样的事搞不好，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人听着是直拍自己脑门：“问题是她说她必须要去救，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在所不辞。” 张然哦了声：“反正我是没法去。更主要的是，我啥也不懂，啥也不会，能把她救出来，已是九牛二虎之力了。” 他当时跟这人说的时候，当然没把那些玄乎的事说出来，只是说拉着凉子躲过了警察的搜捕，细节当然不会说。 他相信符家安也不会把他那些厉害的方面说出来。 那人听着，只能是直吧叽嘴，想了想说道：“她这也是把我们架火上烤了，md，都到这份上……那我这儿想办法吧，拷……” 后面骂出这句，可以看出他的无奈和纠结。 张然当然不会管你无奈不无奈，赶紧走人的好。 回来房间里，对着凉子说道：“我这儿事了了，你要去哪，你自己决定吧。” 凉子啊地一声，大眼瞪着他：“你是真要走了？你不听你们国内的安排了？” 第609章 我们被包围了 张然嗯了声：“要不你跟他们直接联系，怎么操作，我就不参与了。” 凉子一时觉得，自己去救人，如果张然不去，似乎不是那么好办了，昨天晚上那么混沌的局面，他都能很快理顺，把自己救出来，那能力之强都不用人说，这样的人不去，那还能救人吗？ 前面她说要去救人的底气，很大程度是张然给的。 但人要救啊，也不可能拉着张然不让走吧？ 想想，凉子道：“那这样，如果有什么事，我到时联系你，可以吗？” 张然想想道：“这倒不是问题……” 凉子望着他，示意了下道：“你这样子，只怕也上了通缉名单，要不，你就在这儿先躲上一躲？” 张然微一笑道：“没事，反正我出去也不露面。” 凉子一时无奈，张然如此说，那就是一门心思想走了。 张然也就留下了凉子的那个电话，到时有事联系这个电话就行，张然还真就告辞了出来。 他现在就是等着护照到手，然后赶紧走人。 像这样涉及两个国家的事，又是跟有关部门有关，他是真不想沾上手。 下楼开上车，稍改变了些样子，心里想着，是不是现在就往东京去，省得到时再赶去。 刚把车开出来，电话即响了起来，一看是符家安的：“然哥，你是在大阪吧？我让人办了送去大阪，省得你还到处跑。” 张然听了不由大喜：“我还说现在不知去干嘛呢，正好。” 符家安犹豫了下说道：“是不是那谁叫你去帮忙？没去吧？” 张然笑道：“没去，我怕湿手沾面甩都甩不脱了。” 符家安笑了：“确实别去，就算您再厉害，但他们弄那些都是提着脑袋干事的，没必要冒险。” 他当然也有私心，张然出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了，那蛊可还在自己脑里。 而且，现在他和张然可是深度绑定了，他想再往上，必然要靠张然。 张然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的。这样，我就随便找个地方呆呆，到时你的人把护照放哪我去拿就是。” 挂了符家安电话，一时却觉得没地可去。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阪转悠着，转过一个派出所时，张然心里一动，稻一他们还不确定是不是被抓了啊，自己现在反正没事，不如神识找找看？ 当然，他也不知道稻一这样的是关在何处，只能是漫无目的地乱找了。 还是拿出地图来找了找，想来像派出所这样的小机构，那是不会在的，想找找有没什么警察局或是公安局之类的，却发现在本子，各地叫警察本部，而这的公安却跟国内的有关部门相似。 心里一动，这个事关刑事案，但也属于政治，是不是跟本子的公安有关？ 再一转念，算了，想那么多干嘛，管他关在哪儿，找过去就是，找得到找不到都无所谓，就当闲着无聊给自己找点事。 地图上找到大阪的警察署，开车转到那儿，看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停了进去，神识扫过整个警察署，却是没见到有稻一，别说稻一，连他们“灰军”其他的被逮的同伴也没见一个。 不在这儿，那会在哪？张然把车开出停车场，又接着转来转去。 差不多整个市区都搜索完了，却是没见到任何一个“灰军”的人，别说他们了，连当时去搜捕凉子的那些警察都没见一个。 这就有些奇怪了，就是说，人肯定是逮到的了，当时张然可是神识扫过，第一艘的快艇侧翻了，那肯定是被逮到了的，逮到人，才过这么几小时，不可能就弄到其他的地方，最该先到大阪审上一审。 因为凉子这首脑可还没逮到，而抓人这样的事，时效性极强，肯定是要快审。 想想，把车往郊区开去，就绕着城边开着，还真在城郊外也不知道是哪的一个派出所里发现了“灰军”那些被逮的队员。 以为不会在派出所，还就真关在派出所，这是真有些出人意料。 让张然意外的是，却没见到稻一和当时跟他一批的那些人，派出所里的抓到的是第一艘和第三艘的那些。 张然大奇，稻一他们是逃了？ 拿电话再打稻一电话，还是一样没人接，电话却也没关机。 张然一时有些头痛，这算啥呢？ 手机掉了？ 再转念，当时那个平板是给稻一拿着的，也不知道平板能不能联系上稻一？ 发了一封邮件到那个邮箱上，就是几个用翻译软件翻译的字：“平安否？马。” 发出这封邮件，心里想想，凉子说她清楚人会关在哪，但估计怎么也不可能猜到会关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既然稻一不在这儿，那就不再关自己事，其他“灰军”的死活，没法去关心那么多。 这个派出所离海边不远，张然干脆就没再去哪儿，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海边，车停下人则是在上面修练。 让他意外的是，邮件发出去，也是石沉大海，一直没得到回复。 那倒真可能手机平板这些都在逃跑时掉了。 好了，那就再没自己啥事了。 再等会，看已到中午，随便找了个没人去的地方，把车收了起来，再弄出个瓦斯炉来，煮了一大锅乱七八糟的东西，吹着海风吃着乱炖，倒也算是别有风味。 一下午就在这样的悠闲中度过，不时他神识扫过那派出所，看着在不住审讯那些队员，从张然吃着东西开始到晚上天黑尽，轮番不住地审讯，张然听不懂，也不知道有没审出什么有用信息。 冬天的夜黑得早，张然泡了杯茶慢慢喝着，脑里还在想着，是不是要催一下符家安抓紧一下，从凉子那儿弄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张然稍一皱眉，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一接起来，就听到凉子疲惫的声音传了来：“马君，是我。” 张然还没回应她，她又接着说道：“我们被包围了。” 张然听着，这是完全没想到的，而且她用的词是我们，那除了她还有谁？ 第610章 中了圈套 他急忙问道：“你们在哪？” 凉子轻吁了口气，没回复张然的话，而是接着说道：“我一直联系不上稻一，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你如果能联系上他们，一定帮我转告他们，革命的火种要传递下去。” 张然听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她了。 凉子又接着说道：“可惜连累了你们国内的人……” 话还没说完，张然听到了跑步的声音，差不多半分钟，凉子喘息的声音又传了来：“跑不了了，也不知道你们国内的同志有没跑出去……” 再好一会，跑步的声音又传来，然后是枪声响起，但是并不激烈。 张然听着，也能知道这时候她那边的情势非常紧急了。 再一会，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就是忙音，和一串听不懂的本子话，然后再听不到凉子的声音。 张然沉默了片刻，顺手把手里的手机扔进了海里。 居然会被包围，那就是被本子的警方下套了。很难说有本子的公安调查厅参与了进去。 要知道警方可是逮了一个叛徒，既然那个叛徒能把基地的事告诉了警方，那把凉子所有的事都坦白也不是不可能。 本子警方也不傻，从叛徒嘴里了解到凉子的信息，比如性格为人这些，那针对凉子下套，那就太简单了。 可惜张然当时开枪时，没打死那叛徒，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按国内的说法，这凉子非常重要，那自然，本子警方肯定是要把她逮到的了，如此重要的一个人，投入再大的人力物力来下套，那也值当。 但刚才说连累国内的人，那又是如何说的？ 他这才还在想着，有关部门给的那个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就听到符家安那朋友的声音道：“马贤，有一件事现在很紧急，你现在还在大阪吧？” 张然道：“是的。” 那人道：“我们派了两个人去协助那个凉子，结果却是个圈套，我们的人和凉子都被本子警方抓了。” 张然呃地一声，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问题不是严重了？” 那人道：“还好，他们的身份是本子人，冒充的是‘灰军’的人，跟凉子商量的时候也是如此说，但我们不确定，会不会在审讯的时候，凉子说漏嘴，那于我们就太被动了。” 说漏嘴这个当然可能，毕竟今天才见的人，哪可能了解得那么清楚，稍有不察，查到这是国内派出的人，那真会成为政治事件。 张然叹气苦笑：“那你找我的意思是什么？不会是让我去把他们救出来吧？” 那人叹气道：“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可能，尽量努力下吧，我们的人知道怎么做的，就是凉子那儿，我们实在不确定会出什么问题，所以……” 张然没说话，等着那人说出来。 那人后面的话差点像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如果可能，我们要找到那凉子，不要让她开口。” 张然听着后面这话，嘶地吸了口气，那就是说，如果可能，那就灭口了，牺牲凉子，然后保住不出政治事件。 张然听是听明白了，但是这活可不能接，别说活不能接，这话头都不能接下去，不说毫无头绪，就算知道在哪儿，他凭什么接这活？ 他嘴上却说道：“就算我想帮你们，我也不知道那凉子会被抓去哪儿啊，而且你怎么能相信我能做这事呢？” 那人道：“我们的人正从东京赶去大阪，你要做的，就是跟紧本子的警方，如果有机会就先下手，如果没机会，那就探查地形，等我们的人来后，告诉他们探查的情况。” 张然苦笑道：“我说了，我怎么可能知道警方会把人带去哪呢？” 那人接着说道：“我们人身上有定位器，他们吞下去的，到从肚子里排出来，怎么也有十多个小时。就算警方一抓到他们就探查到这定位器，再到吃泻药排出，也有个两小时左右。所以，这就是我们希望你能去跟着本子警方的原因。” 张然听着，这下倒是明白了，吞下去的定位器，最后肯定是要拉出来的，就担心抓后就被探查出来，那泻药一吃，很快就排出来，那就没法知道人在哪了，所以，让在大阪的他尽量去跟着警方。 担心的就是万一人还没到，定位器就被排了出来，那就没法找到位置了。 张然还在这儿想着，那人接着说道：“我一会发个链接给你，你下个app，到时我跟你说如何操作，就能定位到他们。” 张然心里一阵腻歪，听着这口气，自己是不去也要去了。 好在，只是跟着人，下不下手，到时也是自己看着办。 心里叹气，嘴里只能说道：“那行，我去跟着就是，但我不保证会帮你们完成任务。” 那人嗯了声道：“这个不会让你去做的，我们有专业的人。” 张然吁了口气：“那就好。” 那人道：“其实，这事你就该帮忙，你想想，所有的事，如果不是你去帮了那个叫稻一的，哪会有后面这些呢？而且现在本子警方已知道你是国人了。” 张然听着，差点想掀桌子骂人了，当然，如果这有桌子的话，他肯定是要掀了。 这国内的有关部门以前听说非常厚黑不要脸，没想到果然是这样，是他们想要捡这便宜资源，结果现在却来怪张然帮忙了。 当然，不心黑脸皮厚，也没法干这行，毕竟在国外，他们就是一只脚踩在棺材板上玩的。 张然想着这，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行，我知道，是我错了。” 那人哈地笑了：“也没啥错，反正我们也是为了国家，就这样，不多说了。” 达到目的，这下倒是干脆地挂了电话。 张然很想把这手机也扔海里，反正到时马贤这个小号自己是不会再玩的了，再转念，想着那两个陷在里面的自家人，还有凉子最后时分还在惦记着革命这话，又觉得帮这么一下小忙也不算什么。 手机响起，上面真就是一个链接，下了软件，再一会那人的电话过来道：“你现在进入，用这账号和密码……” 第611章 守卫严密 张然听着一边操作进入。 那人又说到：“上面地图上那个编号xxx的红点，就是那个吞定位器的同志的位置。” 张然哦了声，问道：“还有吗？” 那人犹豫了下道：“我跟东京去的说了，能救出最好救出，实在不行，最后才是走那一步，马先生，你如果能，还是尽量帮着吧，毕竟你也知道，这事关国家利益。” 张然懒得再听他说什么大道理，哦了声就挂了电话。 张然看着那地图上的红点，差不多三秒左右，就更新一下，然后就能看到红点位置移动了。 张然就算没用过，也知道这是吞定位器的在移动着。 看着移动的线路，张然心里一动，再稍放大了些，看着是往一个目标来。 他打开一般的地图，找到沿途的那些地名，然后再对比着定位器的移动，他直接愣了下： 那定位像是就向着这个派出所来。 其实现在当然还没到，但是向着这方向，而这又关着其他的“灰军”，这最大可能就是把人都集中到了这儿来审理了。 也可能觉得这地方安全又隐蔽，再有什么同伙，那也不可能猜得到。 嗯，这又间接地可以证明稻一那帮人或者真逃出生天的。 至少是这概率更大了。 稻一的事先不用管，张然心神都在跟着这定位器的移动。 再跟一段，神识直接已能感受到了，两辆警车押着人往这边赶。 其中一辆上是两个男的，两个都二十四岁左右，戴着手铐，被铐在了车上，再感受了下，行动的轨迹跟定位器重合，那就是国内的两个哥们了。 另外一辆车上就是凉子，但是凉子却是躺在了一张病床上，一只手铐在车上，脚还戴着脚镣，人眼睛紧闭着，望去生死不知，不过张然感受了下，却是知道人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 不用说了，她是打了针的，打的针药效过去，再加上被追，又被逮到，人估计现在病就更重了。 感知着她的那惨样，张然直吧叽嘴，哥们费尽心机费尽力气把你救出来，结果你倒好，自己又把自己扔进去，还搭上了两人。 对于她的看护更严，一车上女警有两人，再加上四个男警，其中一个就是指挥进攻他们基地的，身上都带着枪，另外三个则是微冲，不过看他们那样，眼睛发红，脸上却带着兴奋。 除了这两辆警车，前后都是警车跟着开道，一路上的阵势望着跟一个国家元首访问差不多。 张然的神识跟着一直到了派出所，所有车上的警察下来，然后先是把一些围观的清得远远地，连稍高些的地方都有人用望远镜四处看着，然后才把凉子他们从车上带了下来。 要知道这还是晚上，天已黑了，还是这么严密。 当然，凉子直接就是连病床一起从车上推了下来，边上早候着的一个医生模样的马上就给她各种检查，一边检查一边就推着往里去了。 推进了一间二层平房内，门前就四人在守护，房子后面围墙外，却是有警察在不住巡逻，再往外派出所大门，又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在守着。 张然感知着，这守卫的规模，完全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像这样的守卫，国内从东京派人来，没有个二三十人的小队，那是完全不可能救得出来。 别说什么救了，二三十人，想冲进去把凉子灭口，也是难上加难。 张然一时对凉子的身份更是好奇，也不知这是个什么身份的姑娘，就算策划弄死了一个议员和一个政府的前任，但是也不至于用这么高的待遇啊。 这儿看着戒备森严，另外那个指挥进攻的警察，张然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正在跟几人在商量着什么，时不时还拿支笔在白板上画着什么。 张然神识往白板上感知了下，上面画着的是这个派出所和周边的地形和建筑。 这好像是在给这派出所的布防。 但再感知了下，好像又不是在布防，因为有的地方他画的人放得很远，这让张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感知了下，张然就没兴趣再去管这个，反正到时要救要杀，也是东京来的人的事。 差不多再半小时左右，张然看他们那儿似是已得出结论，正在叫各队警察进来分派任务。 他拿起电话，打了那人的电话：“我现在已在定位器定位的这附近了。” 那人听到张然如此直接，愣了愣道：“这么快就跟踪到了？” 张然嗯了声：“也是恰巧，我就在他们行进的路线附近。” 那人心神一振：“然后呢，那是个什么地方？” 张然把自己感知到的大致说了下，连高处那些隐藏的也说了，最后说道：“守卫极其森严，想攻进去救人，你只怕要派二三十人来。” 那人直接呆住了：“这么严？” 张然道：“就是这么严，想来这个凉子的身份极其不一般了。反正这是我看到的，具体如何弄，那是你看着办了。” 那人咬牙道：“我们哪能找到二三十号人去攻打一个派出所？又不是打仗。” 张然道：“那你们人到了后再看吧，或者等撤出这儿的时候再想办法，路上下手，那是要容易些。” 那人叹口气：“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事的时效性，等再过段时间，凉子说出点什么来，那我们就被动了。” 张然听着微微笑了，凉子都没机会说出什么来，估计她是从被逮到现在都还在晕着。 这话却是没法说。 看张然没再说话，那人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行吧，先这样，马先生，要不您再在这儿等等，等我们的人来后，跟他们说说这的情形？”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反正你们也不可能派出几十人来，来了也就看看，还能干嘛？ 反正一时也没事，把车又开到海边，还是弄了锅乱炖吃着，神识则是不时关注着派出所内，一边感知着他们在调配人手等，一边喝茶吃东西。 这感觉却也挺惬意，除了海风有些大有些冷。 第612章 变故 再神识找到凉子，却觉得她的状态非常不好，张然神识扫过她的血脉，气血偏弱，高烧未退，比起当时在大厦里时还要虚弱，像这样，想说让她醒过来，那是根本不可能。 而两个不知哪儿找来的医生在那不住争论着，而那个张然认识的指挥则是在边上焦急地问着，问了一会后，那指挥出去了。 张然神识跟着那人，那个警察出去后，又找了之前开会的，像是在说什么，然后这些人又都争论了起来。 张然很是无语，可惜自己是不会本子语，不然就能知道这些人在争论什么了。 再一会，那指挥打了电话去，张然神识跟着，这肯定是有什么变故了。 差不多十分钟，一辆救护车开了来。 张然一时明白了，这是凉子的情况太严重，无奈只能是再叫医生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用救护车把人接走去医院救治。 救护车下来两个医生，倒是带着不少仪器器械这些，那就是不会带去医院救治。 张然的电话这时响了起来，他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一动接了起来：“喂。” 里面传来了国语：“马先生，我们到这附近了，您在哪？” 张然道：“我在海边吹风呢。” 那人声音传来：“您把那个看定位器的程序打开。” 这是要定位张然了。 张然自也没啥，打开了程序。 差不多五分钟，一辆车开了来，张然神识过去，只是三个人。 张然看着想笑，只三个人，够干嘛？ 不过，他倒也佩服这些人，从东京到大阪，他查过好像是五百多公里，就这么一会就开到了。 三人穿得很严实，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是大口罩，这是不想让人看到形象。 走到张然边上，伸手跟张然握了下，嘴上说道：“谢谢马先生的支持。” 张然笑道：“我也没做啥事，就是远远看着了。” 为首一个个头有个一米七五左右，看着是看不出年纪，但张然感知了下，有个四十来岁的年纪，相貌普通。 做这行当然是越普通越好。 那人点点头：“您这也是帮大忙了，嗯，麻烦您再跟我说说您看到的。” 张然把自己感知的说了一遍，当然，就只是说了外围自己能看到的那种，就连远方高处那些观察点，他也说是自己看到有人往那儿去。 那人听着，头也大了，他也得出了跟张然一样的结论，这没个几十人，那就是送人头。 为首的咬了咬牙道：“不管如何，我们要再去看看，看有没机会。” 张然嗯了声，示意了下道：“那我不用去了吧？” 为首那人想想道：“行，您自便吧。” 他是觉得，如果情况真如张然所说的那样，那有没张然都没啥区别。 三人开着车走了，张然看看手机，一时有些无语，也不知道符家安的护照准备好没，准备好了，那现在没事就可以去拿护照走人。 神识往派出所内扫了一下，救护车上下来的两个医生时了房间忙活了半天，张然感知着，凉子不仅没见好转，气血反而是又转弱了下去，这要是再不去医院，那真可能出大问题。 但这事还真没法催促。 稍等，再感知了下那三人，已把车开到了派出所左近，倒是听了张然所说，避开了高处的观察点，然后绕了一圈，上了个稍高些的地方，差不多就是高处观察点的边上，正好那儿看不到。 然后拿出望远镜在观察。 张然看他们的观察点，派出所内的情形还不一定能看到，最多就是看到边上一些守卫的。 这时派出所内几个医生在那儿商量着，然后跟那指挥说了，那指挥这时像热锅上的蚂蚁，跟医生不住争辩，后面来的两个医生怒哼了几声，没再跟他争，人出了房间。 这是要甩手不管了？ 张然眉头皱了下，如果这两个带着仪器来的医生都救不了，那凉子真的是危险了。 那指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咬牙切齿地跟另外的警察说着什么，后面似是极其无奈地出来外面，再招呼了已上了救护车准备离开的两个医生重新进来屋内。 医生给凉子打了一针，这一针下去，似是让凉子又稍好了些，但张然感受着，这也就是吊着她而已。 进来一个女警，拿了一套女警察的衣服给凉子换上，然后还稍给她化了下妆，人脸化得黑了不少，把眉毛眉色那些都改了，猛一看根本看不出是凉子的样子。 这一切做好，才推了凉子上了一辆警车，那辆救护车都没开，然后医生也上了那辆警车跟着救治。 哗哗啦啦，五六辆车跟着这辆警车一起出了派出所，要是不清楚内情的，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然神识感知这一切，再感知着那三人，三人拿着望远镜望到了车队。 凉子只要进了医院，估计是死不了了。 再一会，张然心念一动，一辆车向着他这方向开来，那是三人往这儿来了。 车停到了他面前，那三人下来，为首那人走上来，看张然在喝茶，不由笑了下：“马先生这倒是会享受。” 张然微一笑：“冷茶了，不然倒是可以请你们喝两杯。” 那人也不在意，坐上张然的车，却是一时没说话。 张然也没管他在想什么，自己喝着自己的茶。 再一会那人说道：“刚才他们开出了七八辆警车出去，也不知是干嘛了？” 张然哦了声，假装不知道这事，想了想道：“那有没一辆救护车？” 那人愣了下：“好像没见到有救护车。” 张然道：“在你们到之前，有一辆救护车进了派出所，会不会这其中谁出了事了？” 像突然想起来般，他噢地一声：“对了，之前凉子落到海里受了凉，一直在生病，今天早上我离开时，她还在发烧呢，难道救护车是去救治她的？” 那为首的人啊地一声，帽子下的眼睛一下变得发亮：“确定？” 张然笑道：“当然确定，昨晚就是我帮她吃的药。” 第613章 逃出来了 那为首之人不由笑了：“那这最大可能救护车就是来救她的，而刚才出去一队车，而没有救护车，想来是为了掩饰了，其实那里面就有凉子在。” 张然讶然：“对啊，这很有可能。那岂不是跟着那个车队，就能找到凉子？” 为首人嗯了声：“确实是这样。” 他心神这时都有些振奋了，伸出双手握住张然的手道：“非常感谢马先生提供这个消息。” 张然笑道：“这又不算什么，反正我看到什么说什么。嗯，你们这是打算去跟踪这些车队？” 为首人点头道：“是有这想法。毕竟我们来就是为了凉子。” 张然指了指派出所那儿：“刚才你们说出去了七八辆车，那岂不是，这个派出所人不多了？” 那人愣了愣，望着张然：“您的意思是……” 张然笑道：“现在这儿估计空虚得很，那救出自己人来，那不是要容易得多了？我们的人救出来，凉子就算后面再说什么，那也是空口无凭啊。” 这都不用说，那么多警察那么多车跟着，凉子是最重要的人，那自然更多的警力会用到那上面，派出所虽然有其他的“灰军”成员，守卫那些肯定不能比。 那人想了想说道：“前面我看他们的布置，这是想以凉子为饵，引诱更多的人去救，后面却把人撤了，那必然是凉子的事更重要。” 他哈地笑了出来：“必定是这样了，现在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又要重新想想怎么去做这事了。” 从张然的车上下来，伸手再跟张然握了下手道：“非常感谢马先生！有机会回国内一定要跟马先生聚聚。” 张然笑道：“好啊，那大家回国见。” 三人笑着道别后上车离开了。 他刚才把神识扫过派出所，守卫的警察确实大部份都跟着凉子去了，不过因里面还有“灰军”成员，守卫怎么也有十来人。 当然，装备精良的警察大多跟了去守卫，派出所就没前面那么多了，张然感觉了下，估计有些就是这派出所的巡警。 如果这三人计划好些，到时只是要救出两个自己人，难度并不是太大。 他没再关注派出所内，神识则是跟着车队，感知着车队向着大阪开去。 这是必然，现在最好最近的医院就在大阪，要救凉子必然要去大阪。 心里想着，自己反正也要去大阪，那不如跟着去看看，要是能不花费太大力量，他也不介意再救一次凉子。 去医院和在这戒备森严的派出所，那是完全两码事。 毕竟医院太多闲杂人等了。 在路上时，他电话响了起来，张然接起，里面说着蹩脚的国语：“张先生，你要的东西我这准备好了，您看到哪儿给您？” 张然哦了声，想想道：“你看放哪儿，我去拿就是。” 对方说道：“那一会我存好了跟您说。” 挂了电话，张然吁了口气，好了，很快就可以回国，这儿确实是呆得够了。 再一会，一条信息发了过来，张然打开，是一个地址，然后就没什么了。 他还以为会弄了放储物柜什么的，结果是这样一个地址，想来有什么说道。 开着车进了大阪，感知着车队进了一个医院内，都没从大门进，而是转到地下停车场，再从地下停车场把人抬上电梯，然后一层的清空，病床下来，人进了抢救室。 而那些警察都前后守着，抢救室这医生护士进去都查了又查，连里面也跟进了两个人，可见这重视的程度。 这样的守卫，张然除非法力十足，不然现在也没法救人。 当然，要救也可以，就是要搞得整个医院血淋淋的，在他看来，为凉子有些不值得。 这凉子跟他关系又不是咋地，要是是美智子，在派出所，他早把派出所弄成修罗场了。 叹口气，先不管凉子的了，自己还是弄了护照再说。 按着地址开了去，却发现这儿是一片公寓区，年代感觉有些久远，高度都不太高，也就十来层这样。 地址上是公寓的一间房，张然按着找去，是一间空空如也的单人公寓，里面倒是有张床，床上用品都铺好了，帮他办的护照就孤伶伶地扔在床上。 张然试着拧门把手，果然没锁。 他不由一笑，这是担心他没住的地方，连住的都帮他安排了，虽然简陋，但是至少在这寒冷的冬夜，也算是有个窝休息。 而这地方，离着医凉子的那个医院也不算远，至少张然神识能扫到医院里的每个角落。 这更好，自己在这儿呆着的同时，还能感知着医院的情况，万一有什么漏洞，那就能就近去救凉子了。 躺床上，拿起护照看了下，是个三十来岁的本子人，名字自是无所谓叫什么，样子跟张然当然差异极大，张然微笑了下，去卫生间里稍试着改变了下自己的样子，就跟照片上的样子有九成的相似了。 再恢复回自己的样子，虽然这花不了多少法力，但能省点是点。 好吧，如果到明天晚上都没机会救凉子，那自己就订明天晚上，不，后天早上的机票回国。 电话又突然想起来，拿起来看，却是一个本子的固定电话，他有些奇怪，这个电话知道的人甚少，怎么会有固定电话打来？ 看看时间，已是午夜，这就更奇怪了。 张然第一次没接，但这电话却是一直拨着。 张然接起来，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令他有些意外：“马君，我是渡边稻一啊！” 张然当然是听不懂，但他的声音却是听得明白的。 他拿出自己原本的手机翻译道：“你们现在怎么样？你们在哪？” 稻一说道：“我们刚逃出来，现在刚混进大阪，但我们联系不上凉子，所以问问你，她怎么回事了？” 张然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都逃出来了？” 稻一道：“是的，我们四人都逃出来了。但是……” 张然没再听他说什么，打断了他：“那好，你们来这个地方，你记一下，到了我跟你们细说。” 第614章 爆炸的传承 这样说着，要多费劲就有多费劲，还不如来了再说，反正有些东西也要跟他们说明白。 他报上了现在的地址。 挂了电话，张然想想，却没在房间里再等着，下楼，开上车，把车停在来时路的边上。 等待的时候，张然把神识再扫到医院里，凉子的抢救已结束，感受了下，凉子似是没太大问题了，虽然还在昏睡，却已是呼吸平稳，心跳正常。 估计就是大病时强行打针提升精神，再被逮受了惊惧，然后药效一过，人就肯定比之前病得更重，只要到了医院，有仪器有好药，有好医生，自是能救回来。 而警察也开始撤了一部分，毕竟是在医院不是警署不是派出所，不可能几十号人都围在医院里，浪费不说，也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不过就算撤了一部份，但是一层的进出，还有病房的检查那也是无比严格，就算是医生进去，也是把人看了又看，又打电话去问清楚用药情况，陌生的医生基本都不可能靠近。 再过一会，一辆出租开了过来，张然神识过去，已发现是稻一他们四人。 出租把人放下，稻一还在那儿寻找着公寓，张然化成的马贤摇下车窗对着他们轻喊道：“这儿。” 几人啊地惊呼了一声，路灯下看到是张然在招手，急忙上了张然的车。 稻一一上车，就急忙问道：“马君，凉子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张然摁着翻译，听他说完，把自己凉子去救他们，然后被陷的事说了，最后道：“虽然我没跟着去救你们，也幸好我没去，所以我才没陷进去。现在凉子因病住进了医院，我一直跟着到了那医院。” 稻一和另外三人听到如此一说，咬牙道：“也怪我们，我们往内陆高地逃的时候，把东西都弄掉了，又一直在逃命，所以没能及时联系你们，要是早点联系到你们，凉子想来也不会因救我们被抓了。” 张然微一笑道：“只要你们那个叛徒在，那凉子被抓那是一定的，而且，不救你们，其他的队员被抓了，凉子也会去救他们。” 稻一他们一时也醒悟过来，以凉子的心性，不管被抓的是谁肯定都会想办法去救。 另外几人七嘴八舌说着话，张然叹口气道：“你们一个个说吧，这实在没法翻译。” 其他人这时才醒悟过来，几人商量了下，还是让稻一来说道：“既然已知道凉子在医院里，那我们现在就该想办法去救她。她能为救我们被抓，我们也能豁出去救她。” 张然皱了皱眉，当初自己为了救稻一，把自己弄尴尬了，现在稻一却是还想去救人，那可能是又要把自己陷进去。 张然说道：“医院那儿守卫森严，当时警车都开去了七八辆，现在警察至少有十多人，你们四人，去那儿救也只会是送死。” 稻一咬着牙：“送死也没什么，反正我们当时加入‘灰军”时，已做好了为革命献身的准备。“ 其他成员又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张然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那晚救了他们，张然倒是在他们心目中有了声望，看他这样，就停了下来。 不停嘴也没法，张然根本听不懂。 张然望着稻一，其实他关注的就只会是稻一：“你确定了要付出牺牲去救凉子？” 稻一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其他三人也是跟着不住点头。 稻一吁了口气道：“不瞒你说，凉子是我们‘灰军’的领袖，没有她，‘灰军’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就算牺牲我们也在所不辞，但必须要救出凉子。” 之前对于凉子的身份，张然就猜到可能是这一届“灰军”领袖级人物，现在听如此说只是更确定了。 听着这样的话他头有些痛，但是这些年青的学生，本来就是一腔热血，真要干什么，哪还会考虑其他太多的？而且看稻一那样，基本没考虑其他的选项了。 算了，大家成年人，他要如此选择，自然是尊重和祝福。 张然想了想道：“要救她，也就今天晚上是最佳的时机，明天凉子如果病稍好转，肯定又会被关进监狱，那时守卫会比现在更严，我们就更没机会了。” 稻一点头道：“好，我们相信你，你觉得今天方便，我们就今天去。” 张然问道：“那你们有没什么武器？” 稻一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我们当时也没带多少武器，逃跑的时候又掉了。” 张然也没在意，说道：“我可以找武器给你们，后面到时去了医院查看后，再计划如何弄吧。” 他是想到了凉子那座大厦里的武器，凉子带了一部份走，但还有大部份，那足够用了。 当然，那儿他也不知道稻一他们是不是知道是凉子的基地，他不方便带他们去，但是去拿拿武器不是问题。 前面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警察，他要救当然也可以，但必然要花费不少精力，现在法力不多，别一不小心折在本子，那才好玩了。 现在有人在前面冲锋陷阵，那救人这事，可以考虑考虑，反正于自己也花不了太多精力。 而且，他要找个借口，让马贤留在本子，这事要让本子知道，凉子知道，然后是国内也要知道。 像他这样的身份，现在跟本子的反对势力牵扯太深，活着那就是个大麻烦。 所以，马贤必须死。 这也是他后面在稻一他们坚持要救人后想到的。 开车到了凉子的大厦附近，停下车，让几人等着，自己上了楼，进了那装军火的房间，弄了五六支枪，想想，又弄了一些炸药和启爆装置，拎了一袋下楼来。 稻一他们打开袋子的时候，看到那些武器，稍呆了呆，这些东西在本子可不好弄。 四人中的一个看到那些炸药，眼睛一亮，叽哩咕噜说了好一会，稻一翻译说道：“他算是个爆炸专家，就喜欢用炸药，他说有这些炸药，那够搞好多事了。” 张然听着，不由有些好笑，这“灰军”用炸药可是有传统，想不到现在这一代，也是有传承了。 第615章 人手调配 他还不知道如何弄炸药，现在有人接手，那是好得不能再好，至于这会伤及无辜，本子人自己都不介意，自己一个外国人介意干嘛？又不是自己下的手。 其实张然也是属于很拧巴的人，自己下手，他会考虑好多，别人下手，那下手就下了，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不过，既然是要去救凉子，那自然是要救出来为目的，而不是只是去玩烟火，他说道：“这事，你们要听我的，到时该如何做，在哪儿下手，什么时候下手这些，都必须听我的。” 把这话翻译出来，稻一倒是应了，但另外有一个，应该是之前坐在凉子下首的，估计就是队里的副手之类，有些不同意见，说这事应该听他的。 张然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事必须听我的，没得商量，如果这点都不能达成共识，那你们自己去救，我不会参与进去。” 几人商量了一下，终于还是达成了共识，一切听张然的安排。 张然看他们那样不以为意，一时觉得，真不听了，那到时他撒手不管就行，最多是看能保全稻一就保，保不了就算，至于其他人，又跟他没啥关系。 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多，张然开上车，很快就到了医院边上。 当然不敢把车开到医院门前，停车场也不能去，那儿都有警察守着，而这时候五个男人到医院，不管是谁都会紧张，那基本没跑了。 张然拿出一张纸了，大致画了一个医院的地形图，然后是凉子所在的位置，说道：“这是医院的地形，凉子在这儿。” 把凉子病房圈了出来，二层的一间。 画完图，张然又说道：“现在大致可以肯定，大门这儿是两人，背后后门两人，然后楼下窗户下有三人，楼层里有四人，房间里有一人，对了，地下停车场两人守着电梯和安全通道。” 稻一听着直愣：“你打探得这么清楚？” 张然嗯了声，也懒得解释：“大致会是这样，你们想想也知道，于警方来说这样才安全，你进出都有人，然后你想在楼层里搞事也有人，到时就算救了人，你想带走，那也是麻烦事。” 这下众人倒是对他更信服了，能打听这么清楚，那花费的精力必须是巨大的，也能证明这马贤是非常想救凉子了。 张然既然已决定了要劫医院，那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了，神识再在医院里把各守卫都弄清楚具体位置，他心里已有了计较。 手在图上指着道：“病房这儿，离围墙稍近，在这儿爆炸，让围墙的那些炸碎的墙向内飞去可以做到吗？” 他这是问那个喜欢玩爆炸的了。 那人想想道：“不难，但是这儿外围有两个人守着，我至少要两分钟才能布置。” 张然道：“这不是问题，这两个守卫两分钟没有反应，其他警察应该不会在意，比如，我们在他们通话后马上下手，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通话。” 那人笑道：“那就没问题。” 张然道：“三楼病房上那间房要有一个人，爆炸后从三楼降下破窗突入，控制住室内那人。” 稻一奇怪地问道：“三楼那间房没人吗？” 张然微一笑：“我侦察的时候没人，现在估计也没有，门是锁住的，你们谁进去要想办法把锁撬开了。” 稻一笑了，指着一个人说道：“他练过。” 张然笑了：“那就简单了，我还说不行就时间算好，破门而入就是。” 再指着楼层里的几个警察说道：“这几人由我来负责。” 稻一呃了声：“这是四个人，你一人？” 张然道：“这不是问题。” 又对着稻一说道：“地下停车场那两人，当听到爆炸必然会上来，我们门口守一人，上来就解决这两人，再有一个人提前把车开到停车场，时间算好，到电梯口接我们。” 稻一听着，牙关直跳，这马贤在吹牛吗？但是不听他的，好像也不行啊，人就这么几人，必然要安排好。 指着大门说道：“那这儿的两个警察呢？” 张然对着那弄炸弹的说道：“你引爆时间算准，引爆之时，人刚好到大门附近，一炸起来，那两人必然往里去看，到时就看你能不能解决他们了。” 那人微一笑道：“我可以把爆炸时间精确到秒。” 张然道：“你是最重要的那个，炸药的份量计算好，爆炸了要能把楼下那几人炸伤炸晕。” 那人皱了下眉：“是可以，就怕药放多了，波及其他无辜人。” 听着这话，让张然稍对他有些另眼相看，看来“灰军”是真有自己底线的。 张然哦了声：“既然你都说是专业爆炸的了，想来控制药量这个应该不是问题。” 那人想想，比了个ok的手势。 张然再一笑道：“只要我们配合默契，救出凉子不是问题，而且，难说我们可能还可以把人调走一部份。” 稻一奇道：“还能调走？哦，我知道了，马君，你是不是还有同伴啊？” 张然没有说，只是微微笑着。 他当然是有外援，派出所那儿如果动起来，那这一帮子警察估计也会再调几人回去。就算不调，到时跟那边配合好了，那自然也能让这边心神不宁，也有利于救人。 再规划好谁上三楼，谁跟着张然去楼层，谁开车这些，张然下车来，走到一边打了东京来的那三人的电话。 那人很快接起来：“马先生，你好。” 张然道：“你们那儿什么时候动手？” 那人稍顿了顿，又问道：“马先生这是……” 张然道：“我这儿有几个‘灰军’的漏网之鱼，正在组织他们一起去救凉子，我在想，你们如果那儿和我们这儿时间配合好的话，那估计能更有利于救凉子。” 那人哈地笑了：“如果真能把凉子救出来，那这次就太完美了，我们这儿计划了下，救出我们两个人不是太大问题。” 张然道：“那我们时间调配一下？” 那人似是转头跟自己的同们商量了下，然后说道：“好，十五分钟后，我们这儿开始，你那儿你自己看着弄。” 第616章 临时计划 张然看看时间，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平安。” 对方也笑着说道：“这两字好，马先生，平安！” 回到车上，张然道：“我们三十五分钟后行动，在这之前我们把该准备的准备好。” 几人倒也没问为何要三十五分钟后才行动，自是因为张然刚才那个电话。 于是就看准备的东西，要检查枪是不是好，炸药的启爆装置和炸药要计算好。 然后是车的油这些要加满，要让爆炸的力量向内，需要压重，或是要什么桶，这也要去准备，三十分钟说长不长。 而且一辆车肯定不够，这半小时张然还要再去弄一辆车。 当然，只靠这辆车，他们五个人再加一个重病的凉子也可以，但太重了，真有事不好跑，而且张然到时要让马贤消失，跟别人挤一起，那没法消失。 让他们自行去准备其他的，张然则是神识四处寻找着，一时找那种僵尸车是不好找，而且可能会常常死火，所以张然这次要找的就是那种新车。 像上次在福冈，停下车忙于看热闹，车就被张然收进了吊坠内，这是根本连摄像都没法拍摄到的消失。 他要找的就是这种车。 好在这是市中心，而且这是医院周围，周边车太多了。 一辆车送人来医院，人送到大门口，下车来把人扶了站住，再转头，车已消失在张然的吊坠里。 那人揉着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再拍拍自己脑袋，是不是因为太晚没睡有了幻觉？ 张然则是若无其事地从他面前转了过去。 再聚一起的时候，已是二十分钟后，他们找了个很大的高压锅，按那人的说法，有这多东西，就能在爆炸时定向让墙壁飞溅。 既然他觉得可以，张然自是相信他。 为了选址更准确，还开着车在那儿转了一圈，张然指了下离那些守卫的警察最近的位置，到时如何弄，就是他的事了。 再一会，人分开来，上三楼的先进了医院内。 而张然则是装作酒醉，顺着围墙边晃悠着走上前。 这段围墙稍偏僻，所以才要有人巡逻，巡查围墙这儿的警察刚跟自己人对讲机里聊了聊，就看到张然晃着走向他这。 他有些搞不明白，但是张然倒身上的酒味倒是远远就闻到了。 看张然扶着墙慢慢磨蹭，那警察走过去，想说让他离开围墙。 刚走到张然边上，张然手一伸，一掌砍在脖颈处，人就晕下去想滑倒，张然手扶着让他站住。 后面跟着的稻一和弄炸弹那人，马上过来把人拖了下去。 另外一人是跟这警察反方向巡逻的，张然搞定一个，又往前转去，那警察看到他那样，也是上来想警告他一下，张然又是一掌上去，人就倒下了。 稻一上来，跟张然一起，把人扶下去扔进了垃圾桶内与前面那警察作伴。 而那个弄炸药的马上上来弄，张然则和稻一向着医院内快步走了进去。 他们只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要到凉子住的那一层，而从这儿绕过去再进医院门，也差不多要两分钟左右，还要走快些。 两人快步走进去，稻一手里还拿着手机装作着急地接电话，嘴里说着本子语，越过守在门口的警察就跑了进去，让人误以为这是着急去看什么。 两人进了住院处，张然神识全开，把所有安排计划都扫在了脑里。 围墙外那个弄炸药的已安好了，而且看那样，已启动装置，是那种遥控的，一按就炸，这真的是能精确到秒。 弄好炸药后，这人已向着大门转去，就等着爆炸那一刻，然后对守门的警察下手。 而楼上的人已进了那间屋，正把绳固定住，窗子插销也拔了出来，也是等爆炸起来，下面的人被炸伤，他这就推开窗子，拉着绳子垂下楼破窗而入。 地下停车场，车也已开到停车位，人就等在车上，等人下来马上开着就能走了，本来也计划过在大门接，但从楼上下楼再去大门，还不如直达地下停车场时间短。 而且地下停车场的出口，跟医院入口不一个方向，这要跑也会容易些。 这也是当时张然要把车安排到停车场的原因。 到三十分钟差一点时，张然他们已到了二层，装作在找人，当然没往凉子他们这边来。 三十分钟刚过，张然神识就感知到所有警察都捂住了耳机，这是派出所那边应该传来了消息。 听到警察们说了几句，然后二层的警察往下跑了一个，地下停车场那也有一个跑了上来，大门口的两个则是听着耳机的声音，跟守楼下的几人说了声，即跑向停在院内的警车。 而守在楼下的则分出一人去大门那儿守着了， 而弄炸药那个已到了门口这儿，正打算摁遥控的时候，就见大门这的人跑了。 他愣了下，这该怎么办？ 这也是张然他们准备不充分造成的，像这样分头行动，搞个对讲机那是必须，不然像这样的突发情况，一时就会让人不知所措。 几人别说对讲机了，手机都没带一个，想联系也没法。 那人想想，这两人就是张然所说的被调走了，那既然调走了一部份人，等他们走了再炸，那就少不少麻烦。 于是他就忍着没有摁动遥控器。 张然感知着这一幕，不由笑了，果然是把人调走了一些，能减少一些麻烦。 不过也好在没按计划启爆，不然那几个跑上车的，一时还不好收拾。 心里也直叹息，这样的计划，临时急就，就算心思再缜密，也总会有疏漏。 好在，并不影响后面实施。 看着院内的警车急弛而去，张然和稻一对视了一眼，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楼层内剩余的警察，有一个正拿着电话在打，也不知道是在重新调集人手来还是汇报现在的情况。 就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传来，张然神识一直感知着，就见围墙那儿砖块那些都飞溅起来，而离着围墙不远守在楼下的那些警察，都来不及反应，就被飞来的砖石击得血肉横飞。 第617章 掩护 这样的爆炸，戴头盔和穿着防弹衣也没啥用，冲击力太大，不死也要筋断骨折，楼下的几人就被爆炸的碎砖石打得飞出去，倒地上不住呻吟，一时也不知死活。 爆炸声方起，楼层里的几人就是一愣，两人就走到窗外伸头向外望去。 张然这时出手了，人转角处跨进来，手里突然就多了一柄枪，对着看向这方的那警察大腿就是一枪。 那警察啊地叫了起来，伸手想把枪端起来，张然再一抬手，又一枪打在他小臂上，手里就没再端住枪。 伸头望向窗外的两人这时听到枪声回转来，两人反应极快，各向着相反的方向闪去，挎在腰间的自动步枪就想端起来对着张然射击。 张然往边上一躲，人就躲到了那受伤的警察后面。 那两个人往两侧跑去，想绕过受伤警察向张然射击，后面跟着来的稻一突然闪了出来，手里的身动步枪“嗒嗒嗒”地对着两个警察射击。 两人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人，一人身上中了两枪，却是没受到伤害，吓得直往柱后躲去。 稻一这下手倒是帮了张然的忙，张然拉着那受伤的警察，手从受伤警察的腋下伸出，他根本不用瞄准，连开出四枪，两人躲过了稻一，却是没躲过张然，同样是腿和一只手同时中枪。 张然几枪得手，手再一拉那在自己前面的警察，手刀砍出，那警察就软倒在地。 两个窗边中枪的警察也很强悍，没受伤的那只手端起枪来，对着张然分别就是一梭子，可惜一只手端枪，又要抠扳机，子弹飞得到处都是，就没一枪能打中张然。 不过却是把稻一吓得缩回了拐角处，而警察的这几枪，反而是自己晕了的同伴中了两枪，幸好有防弹衣，两枪打中也没啥事。 张然又各出一枪，打中两人没受伤的那只手，两人再端不住枪，惨叫着倒在地上。 张然上前，一人一脚踢晕了过去。 神识往病床内扫去，他不由摇头。 那从楼上往下降的，倒是破了窗跳进了病房内，但是那里面的女警也机警，第一时间就躲在了凉子的病床边，掏出手枪来向着那人射击，那人只能是躲到仪器后，手里的枪只能是对着其他地方乱射震慑对方。 双方都有所顾忌，相隔不过四五米，拿着枪却是一时都拿对方没办法。 张然踢晕人后，一脚上去把病床门踢飞，那躲在凉子病床后的女警刚反应过来，人转头望向门口，张然枪响起，打在她握枪的手上，女警惨叫一声，人向着病床下躲去。 张然快步上前，伸手拉出女警，一掌砍到脖子上。 张然对着里面叫了声，那跳窗的赶紧出来，张然把人往他背上一放，示意了下，这是让他赶紧背着走。 那人也没想太多，自己的领袖，当然是要自己背了。 出来再看到外面倒地上生死不知的三个警察，一时对张然更是敬佩不已，背着人只管向着电梯走去。 其实张然没自己背的原因，是那守在地下停车场电梯口的警察没有像他所想那样往上来求援，而是拿着对讲机跟外面沟通，张然听不出说的是什么，但不外是呼叫同伴和救援。 到电梯口跟稻一示意了下，稻一摁下电梯，张然却没坐电梯，而是从安全通道快速往下跑去。 稻一和那背着凉子的急忙也跟着他跑下了安全通道。 电梯方到地下停车场，电梯门打开，自是空无一人，那本来紧张地拿枪指着电梯的警察不由愣了愣。 就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车还没停稳，从车窗伸出一支枪来，对着那警察就是一梭子。 可是这枪法太过差劲，这一梭子打出来，子弹四处乱飞，却是没一枪打中那警察。 警察吓了一跳，指着电梯门的枪转回来，对着车上人就抠动扳机，胡乱开了几枪，人却往边上的车跑去，躲到了车边。 不过他那几枪，却也把车上的“灰军”吓得缩头，推开门赶紧下了车躲在后面。 这时张然从楼梯转出来，正看到那躲在车后的警察。 那警察看到他，稍一愣，张然抬手起来，手里枪响，击在那警察手上，那人啊地惨叫着想逃，张然依然是一枪打在他另外一只手上，枪垂下，警察两手受伤，基本没可能再开枪了。 手上中枪，警察忍着痛还是想往后面逃去，张然闪电跨步上前，还是手刀砍出，把人砍晕了过去。 张然神识扫向大门口，那个换去守大门的警察已被打翻在地，腿上脚上中了几枪，人没死，却是没法行动，而那安炸药的队员，则是按计划跑向地下停车场出口。 那躲在车边的队员这时也站了起来，张然示意了下，几人把凉子抬上车，稻一和另外一人上了车，再伸手招呼张然上车。 张然挥手叫道：“你们赶紧走，我掩护。” 也没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伸手帮他们把车门关上，手再急速地挥着，人又向着楼上跑去。 几人呆了呆，这个马贤是要干嘛？难道是上面有警察来，他要上去掩护拼杀？ 几人没想明白，但也不敢再在这儿耽搁，这么大的爆炸声，警察肯定很快就到，耽搁一分钟就是一分钟的风险。 咬牙没再管跑上楼的张然，加油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接上刚跑到出口的同伴，一溜烟按计划的路开着跑了。 张然上到楼上，看几人已逃出了医院，心里一笑，再回转来到地下停车场，把偷来的那辆车放出来，启动慢慢开向了出口处。 外面警笛声疯狂响着，张然神识扫过，看最近的警车离医院还有个两三百米。 他把车停下，稍待警车到了大门口那儿，他启动车向前大门开去，到大门口后，一个急刹，再掉转车头，头和手伸出，对着那车砰砰开了几枪。 急刹的声音就把几个警察惊到，他们转头时，就正好见车头转了过来。 他们这还没反应过来，借着大门口的灯，就看到张然伸出头和手来。 第618章 回家感觉 张然手上火光闪动，吓得几人连滚带爬地躲到车后。 张然这几枪开后，又拿出一柄从凉子那儿弄来的自动步枪，对着这辆车清空了子弹，然后这才开着车向自己预定的方向开去。 刚才张然转过来，就算现在只有路灯和霓虹灯，警察也已看到了张然的样子，看张然开车就逃，那些警察从车后爬出来，一边对着对讲机狂喊，一边向着张然逃跑的方向追来。 张然神识把自己周边几公里内都扫了一遍，也没管什么红绿灯，只管开着车狂奔。 后面追着的警车不住地呼叫着，周边的警车也都跟着追了上面，而有一辆骑着摩托的巡警，追得快些，都差不多要追上张然四五米处，张然看也没看，反手过去，对着那巡警就是两枪。 子弹打到前灯，把灯打灭了，吓得那巡警一个急刹，把速度降下来，离着张然有个三四十米，没敢离得太近。 再一会有车跟着追了上来，张然也是一甩手两枪，打中挡风玻璃，把玻璃打得裂了，而裂了的玻璃映着路灯，司机是半点也看不清路面，吓得他只能降下速度靠到了路边。 就这样追着，张然离着海边已是越来越近，而追他的那些警车都是离他有二十来米，根本没办法追近更近的距离了。 张然出了城，一拐弯，车就向着沿海公路开去。 而这时，本子警方调来的直升机这时已追到了他的头顶，探照灯直直地照射到他车顶上。 再一会，张然神识已感知到前面是一个悬崖，悬崖有个十多米，悬崖下就是海，海水的深度有个十多米，倒是不算深，关键是这儿明礁暗礁极多。 被探照灯照着，他像是有些慌了，从车窗探出头来看向直升机，其实这是好让直升机上的警方看得更清楚，逃命的就是马贤。 而就在他从车窗探出头的时候，前面就是一个弯，而弯下就是那悬崖。 他没有减速，啊地叫了一声，像是因探头出来，没掌控好方向，车都没转弯，直直地冲破了护拦，随着张然的惨叫惊呼，落到了下面的海里。 张然开着车窗的，车头直直插进水里，很快车里就进了水，张然偷来的车就在直升机的探照灯里缓缓地沉入了水里，直升机一直照着海面，却是没见到有人从车里爬出来。 后面追到的警车也溜全停在了悬崖边，警察全下了车，对着下面大叫大嚷，但这十多米的高度，下面又全是礁石，没人敢就这样跳下去。 等绕道下了悬崖，车早沉到了海底。 张然当然不怕车从十多米的悬崖上落下的撞击。 车落到水底，他闭上气，人从外呼吸转到内呼吸，全身经脉转换，维持住最低的身体需求，人爬出车来，顺着海底向着神识探定的方向走去。 他这时肉身极其沉重，在水里根本不会浮起来，在黑夜里，也不必担心会有人看到他在水底行走。 走出差不多一公里，他已走入海底极深处，然后才按着神识的感知转向，向着神户市的方向走去。 这是他早计划好的，他看过地图，穿过海底，直达神户，也就十多公里的距离，这点距离，他在海底走一段，然后再潜泳过去，都不用一小时。 到神户时，天还没亮。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上了岸，再找了套衣服换上，变成自己原本的模样，这才向着神户市里转去。 到这时，马贤这个人，已消失在大阪的海底，当然，官方会描述成失踪，但都知道那样的情况下，人是不可能活命的，最大可能就是人死后被洋流推到了深海，被海鱼吃了尸体。 至于那部有关部门给的电话，那就只能在吊坠里存在了，马贤都消失了，这电话也不能留下让本子警方得到。 一路神识扫着，主要是看码头的地方，果然，码头的停车场就有不少僵尸车停着，有几辆车钥匙也是一样扔在车里。 找过去，选了辆稍新的，启动了下，启动不起来，又换了辆，终于启动起来，然后向大阪开去。 再回大阪，是这儿有国际机场，可以有飞机直达国内，而且他是打算到东方市，大阪早上就有飞机直飞东方市所在省省府的。 到机场直接买了票，虽然一个不会说本子话、却带着本子护照的本子人有些奇怪，卖机票的人只是听他翻译软件里说的话，就把票卖给了他。 在安检时，拿着护照看了眼他，就放了他过去。 主要人太像了。 当飞机落地后，张然脚踩实土地，那种心脉相连的踏实感一下就回来了。 这就是家的感觉。 拿出手机来一打开，哗啦啦就一直响个不停，张然当然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也没管手机上的信息声，慢慢向着偏僻地方走去。 差不多十分钟后，神识扫过，没有人没有监控，把自己的车从吊坠里拿出来，开上飞奔向东方市。 看了下手机上的几百条各种信息，一时只能是苦笑，自己的琐事实在太多了。 打了个电话给吴林兵，吴林兵接起电话笑道：“小然你回来了？” 张然也笑了：“刚落地，正往东方市去呢。” 吴林兵奇道：“我还以为你回新南市呢，怎么还要来东方市？” 张然笑道：“弄了些东西给你们。那啥，你弄辆大巴或者大卡车，看开了放哪儿去，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吴林兵更奇怪了：“东西？啥东西啊，要大卡车装？” 张然道：“你弄就是，弄了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跟我说。” 吴林兵嗯了声，应了。 张然很满意吴林兵的就是这点，就算有一万个疑问，却也不会多问，只会按张然所说去做。 省府机场到东方市的这几个小时，张然才慢慢查看自己手机上的信息。 当然，主要就是自己女人和村里的，这些都打个电话去报上平安即可。 虽然被埋怨了一番，但也能听出她们的欣喜，自己男人回来了，自是很快就能见到。 第619章 进口转外销 再给符家安打了个电话，符家安接起就说道：“然哥，回来了？” 张然嗯了声：“刚落地。” 符家安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现在您是去哪儿？” 张然道：“去东方市，还有点事要在这边处理。” 符家安说话像是便秘了般：“那……嗯，等你回来再说吧。” 张然应了，他自是也听出了符家安的欲言又止，但不管如何，东方市这儿，事情要处理了才能回。 再给汉斯电话，又受了一遭的埋怨，但听到他回来，一时就喜了：“你的老母鸡给我准备好，我这两天就去新南市。” 张然皱了与眉道：“我这儿还有两三天时间吧，你要不先到瓦都等我？” 汉斯破口大骂：“你那是几千亿刀的生意啊？我这几百亿的都要往后拖？” 张然嘿嘿笑道：“你别管，反正这儿快要两天，慢么三天，我一定回瓦都。不行你先去新南市赌上一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汉斯哼了声：“哼，我现在没钱了，你先转点钱给我赌着。” 张然笑道：“记账，回来我付。” 没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东方市这儿是必须要来的，不说那些古董黄金，这些要找柴老总去处理，还有就是弄到罗刹去的东西，他要来好好了解后，才知道怎么在新南市来组织。 把事情都处理完，已是一个半小时后，最后想想，给美智子打了个电话。 还是先发了一段编辑出的广告词发了过去，美智子接起电话，听着里面的电子音，稍一愣，嘴上嘟咙了两声，也没说话就挂了电话。 这是之前约定过的，这广告一说，美智子不会接电话，过后知道怎么弄了。 就是担心她那儿还是被监控着那就麻烦了，虽然张然觉得这可能性很小。 再一会，张然的电话响起，是一个本子国的固定电话，估计是哪儿的公用电话。 他接起微一笑说道：“美智子，是我。” 虽然没听明白说的是什么，但是听到了张然的声音，美智子欣喜的声音传来：“马君，你终于打我电话了。” 两人一个讲国语一个讲本子语，就是鸡跟鸭讲。 拿出另外一个手机，下了个app，张然叹口气说道：“我们这样聊天，实在是有够麻烦的。” 美智子吃吃笑了：“我倒不嫌麻烦，只要听到说国语的人的声音打我电话，我就知道这是马君你。” 张然咬着牙道：“我跟你说过了，我叫张然，马贤只是我的一重身份。” 美智子听着直笑：“这我不管，我就只认你这马贤。” 张然知道在这上面，实在没法跟她多说，就扯开话题道：“你父母的病如何了？” 美智子道：“母亲做了个小手术，把病灶清理干净了，现在吃点药控制就没事，父亲的话比母亲稍麻烦些，但医生说，治愈的可能性有差不多百分之九十。” 听着她愉快的声音，张然心也跟着愉快起来：“那太好了，不过我建议啊，他们如果好了，最好搬离福岛吧，那儿现在实在不适宜生活了。” 美智子轻叹一口气：“但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知道搬哪儿，现在还好些，做些加工，不用再去下海，要离开，只能是关了加工厂，但他们不干这个，那还能做什么？” 这也倒是，本子的守旧是刻在骨子里的，只怕他们不干渔民这行当，那就真可能什么也干不了。 想到他们弄的加工厂，张然心里一动道：“你们那个加工厂不是跟南韩在谈吗？谈得如何？” 美智子叹口气：“受你们国内的影响，现在南韩他们的海产品加工也不景气，根本没法消化我们的。” 张然道：“你看这样，我这儿跟罗刹那儿有外贸关系，他们是什么东西都需要，你们要是能弄成我们国内的产品，我帮你家往罗刹销。” 美智子听得呆了呆：“你连罗刹那儿的生意都做？” 张然笑道：“我做的事比较广泛，反正啊，你们要的是赚钱，把商标弄成我们国内的，然后来国内转一圈后，再销去罗刹，我中间就不赚你们钱了。” 美智子嗯了声，想想道：“这个在我看来不是问题，毕竟现在销你们是不可能的了，换个地方，那也不错，这我跟我父母商量下，唔，不用商量了，这事我做主，如果可以，就是换个标的事。” 张然笑道：“你这是就开始当家作主了？” 美智子笑道：“当然啊，他们现在都在生病，加工厂是小姨在帮看着，但她说了，她实在没空，早想交给我了。” 张然笑道：“那行，这事应该可行，你那儿就看如何换标，开始找人设计吧，我这儿不是太大问题。” 罗刹就算不要，到时张然可以再往缅北去，让欧阳的母亲去操作就是，就算那儿也搞不定，大不了张然把东西弄来然后销毁就是，一年随便拿个几十万刀那就差不多够了。 他可以祸害罗刹，祸害缅北，却是不会祸害国人，所以，到时宁愿销毁也不在国内卖。 美智子听着，自己的情郎，居然帮自己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不禁喜出望外，一时心里爱意翻涌，嘴上就说道：“马君，我要到你们国内找你……” 张然吓了一跳，现在自己哪有空来接待她？而且马上要回瓦都，那儿可是有三个怨妇在等着安慰，这美智子去了，只怕那流出的醋能把瓦都淹了。 他急忙道：“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你父母的病治好，然后把加工厂这事操作起来，别到时我这儿谈妥，你那儿却是生产不出合格产品，到时不好交待啊！” 美智子刚才也就是一时的情急，张然再这么一说，她当然也知道，治父母的病，弄好加工厂，才是重中之重，与情人相会，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张然吁了口气，这关算是过了，只是，未来不会自己要本子国内两头跑来安慰美智子吧？ 第620章 一起嗨皮 想着这些他头就痛，还是怪当初小头没思考能力，搞得现在大头痛苦得不行。 除非修到元婴，随时想飞就飞，再弄出一个分身出来，不然，这真要累死人。 算了，走到哪算哪。 张然道：“过后，你去哪儿重新弄个电话，就专门用来跟我联系就是，注意些不要让警方知道。” 美智子自是知道原因，但还是没多问，轻轻应了。 张然又说道：“有警方来找你，你记得，说起我很平淡就是，因为他们可能会说我的死讯来试探你。” 美智子吃吃笑了：“你这好好的，怎么可能死嘛，行，我知道怎么做。” 再跟美智子随便聊了几句，张然赶紧挂了电话，因为有另外一个电话进来了。 张然很不想接这电话，因为是顾阳的，每次只要是他的电话进来，那基本就没好事。 叹口气，还是接了起来，谁让他关系是在警队呢？ 顾阳接起来就说道：“张然，听符局说，你回来了？” 张然哦了声道：“哦，还没回新南，在东方市呢。” 顾阳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怎么还在东方市？我记得你好像这次去出差有十来天了吧？” 张然道：“是啊，但是事情多，没办法。” 顾阳嗯了声：“那什么时候回来？” 张然听着，这怎么跟符家安一模样，都在催着自己回来呢？ 他把时间说了，顾阳道：“那你到新南时，联系我一下。” 张然想想，到时你们要找我，到瓦都好了，在我的地盘，我可不会再让你们抓壮丁。 挂了顾阳电话，张然脑里转着念头，符家安这样子，顾阳也这样，那是什么事呢？ 一时却是没有头绪。 算了，懒得想，两三天后就知道了。 这方挂断电话，把电话充上电，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个完全陌生的电话，显示是东方市的。 张然接起电话，里面就听到叽哩咕噜的罗刹语，张然一听，不由笑了，这不是那音乐家柴可夫斯基吗？ 张然笑道：“哈罗啊柴老总。” 对面转成了一个女声笑着说道：“张总好，柴可夫斯基先生向你问好。” 这是那两个东方市跟柴老总科学探讨的其中一个女人，现在看来，不再做按摩，而是转成柴老总的翻译和小蜜……不，小秘书了？ 张然也跟着笑了：“你也替我向柴可夫斯基先生问好。” 柴老总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女秘书悦耳的声音又响起来：“柴可夫斯基先生听说你马上到东方市了，说晚上要摆晚宴给您接风，到时好好嗨皮。” 张然哈哈大笑：“好，别说晚上，下午我就到了，到时就可以一起嗨皮！” 女秘书翻译过去，柴可夫斯基的爽朗的笑声传来，然后说了一句，女秘书轻笑一声说道：“柴总说了，他要安排一个罗刹美女给你，你可不能拒绝。” 张然听到这话，没来由地脑里就浮现出罗刹女人那满身的长毛和粗糙的皮肤，一时就打了个冷颤说道：“跟柴总说，罗刹美女就免了，我更喜欢咱国内的美女。” 柴老总听着这话又笑了，没再说什么，约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后挂了电话。 张然放下电话，摇摇头，自己现在也成了个到处应酬的工具人了，真正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但，无奈啊！ 再一会，吴林兵的微信响起，张然接起来，就是给了一个地址。 看了下，离东方市有个十来公里，而且很贴心地在他去东方市的路上不远。 再开一会要进东方市时，张然下了高速，按着导航找了过去。 开出一公里不到，就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很是破败，就在那工厂院子里停着一辆大卡车，张然看去，其实就是以前贾志全公司拉沥青用的那种，全封闭的大卡，确实够大。 却是没见吴林兵，张然说不要跟任何人说，他就连自己也避开了，很是自觉。 神识在前后左右都扫过，没有任何人。 他开门进了货厢内，心念一动，那些古董字画就都出现在了车厢内，还分门别类地堆放着。 然后是黄金，这些也是要拿去洗白变现的，他不清楚现在黄金的价值是多少，但就凭这出来时把车压得一沉的重量，张然相信价值肯定很耐斯。 当然，这些黄金上有本子各银行的标识，到时还要重新融了才能出手了。 这都是简单的，麻烦的是那些连号的新币，张然本来想着给柴老总去罗刹洗白的，想想，柴老总到时想多了，那反而不好。 不过他倒也把那些欧元刀啦的新币都拿了出来，这弄给吴林兵他们去想办法，不行就扔着，后面再慢慢洗白。 至于柴老总从古董猜到张然跟本子银行失窃案有关，那也无所谓，毕竟没人相信会是张然去弄出来的，最多会以为是某个厉害组织搞出来的事，反正张然说的也是别人弄了来让他帮着洗的。 又弄出几袋子旧币，感觉有个两亿左右的价值，这些是给吴林兵他们周转用的，加上前面柴老总的一亿，这够弄个跨国大公司的了。 当然，到时卖了那些古董字画的钱，自也要放在东方市，让钱生钱，把罗刹和新南的生意搞红火。 弄好出来，把车厢门关了锁上，再打了电话给吴林兵道：“你来把车开走，注意保密，开到安全地方后跟我说。” 吴林兵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二十来分钟，吴林兵出现在了废弃工厂，只是他一个人。 吴林兵上了车，把大卡开上走了，张然把车开着跟着他的卡车，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这大卡太贵重了，他要跟着以防万一。 开到了一个像是仓库的地方停下，吴林兵下车打了张然电话说道：“小然，我开到这儿了，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 张然嗯了声道：“打电话叫上陈副总来。你就在那儿等着我。” 再一会张然出现在了那个仓库，下车时，正好陈副总也到了。 张然示意关了仓库的门，开了大灯，对两人说道：“打开。” 第621章 洗白 两人打开大卡的车门，张然跳上去，两人也跟着上来，看到那些东西，人就被定在了车厢后面。 张然笑道：“这些东西你们就别问来历，网上搜一下，你们就会知道了，现在我要的是想办法把这些洗白。” 震惊了一会，陈副总走上前去，拿起那些欧元刀啦看了看，皱眉道：“这没法用啊，连号的新币。” 张然笑道：“所以啊，才让他我们洗白。看看，柴可夫斯基那儿有没办法弄，还有这些字画古董，我也想找他来帮着把这些到罗刹洗了。” 吴林兵走到那几袋子旧币边上，拿起来看看道：“这些用出来没问题啊。” 张然道：“这些就留在东方市给你们了，还有这些古董黄金洗出来的，也留在东方市。” 陈副总呆了呆：“全留在东方市？然哥，现在黄金一克六七百啊，这一堆，只怕比这些刀啦价值还高，都扔在东方市，这咱要做什么啊？弄这么多钱来。” 张然道：“这个你们看着弄啊，不是说了跟柴老总做生意嘛，这就当是一部份，反正我还是那句话，尽量从新南市去组织货源，利润低些也没事，咱图个长线，钱嘛，赚不完。” 陈副总笑道：“行，我这儿理清了就带人去新南市去招商，哈，这么多东西，柴老总只怕要笑晕了。” 张然也笑道：“大家赚钱就是，反正我来得容易，能出手就出，也别抠了。” 陈副总和吴林兵都同时说道：“我们明白。” 两人又弄了车来，把那些欧元刀啦都装了，黄金也找了辆小卡来装走，其他的古董什么的就放在大卡上，到时直接让柴老总来这儿，大家商量如何弄这些东西。 搞定这些，张然才打了柴可夫斯基的电话约了吃饭时间。 其实在东方市，最好的就是贾志全的那个会所了，一切都是一流的。 柴老总倒也不介意，就请了张然在这会所里吃饭。 其实现在这就算是张然的了，张然想着，别人在自己的地盘请自己吃饭，怎么听着有些怪异？ 不过吃的是罗刹菜，说是食材都是罗刹的，酒也是弄的罗刹的伏特加，看上面的数字，都9开头了，张然直摇头，还好，大家喝得都有分寸。 柴老总还真安排了一个罗刹的美女陪张然，看着有个二十四五，倒真是漂亮，身材也是一级棒，身高跟张然居然差不多。 张然一问，居然十八都还差一个月，张然本来就没多少兴趣，想着还没成年，更是没兴趣，就算是柴老总一直暗里强调还是个处，张然也拱手求饶了。 不过倒是看得出那个叫什么科琳娜的小姑娘对张然有意思，一晚上都眼巴巴地望着张然，坐在张然边上，那算是g型号的杯就一直搁在桌上，时不时还要触碰下张然的上臂。 张然却是一直咬着牙不为所动。 确实不敢动，到本子一趟，一时心软招惹了个美智子，都不知道如何收拾，再招惹这么一个罗刹未成年，回去只怕就算是大罗金仙也要搞得死无全尸，身殒道消。 再酒过三巡，大家都差不多时，张然使了个眼色给柴老总。 柴老总算是成精的人了，看张然好样子，就知道有什么，挥挥手让科琳娜和自己两个小秘书去另外的别墅等着了。 张然一搂他，对着陈副总和吴林兵笑道：“走，我们带柴老总去看好东西。” 陈副总笑着把这句翻译了出来，柴老总眼睛一亮道：“你去了这么多天就是去弄这些好东西？” 张然哈哈大笑：“好不好，这个看你怎么把它变成国币，变成卢布，变成刀啦！” 这么一说，柴老总就明白了，稍有些发红的醉眼瞪着张然，嘿嘿直笑。 坐上车，几人来到了那仓库，打开门，张然把柴老总拉上去，然后他拿了个大灯上了车，方一照上去，柴老总就哇地叫了出来。 他拿起一些来看：“干，我们罗刹的古董都有，这些是本子的字画？这是你们国内的瓶子吧？” 他手上一件件拿起来看，好一会，他抬起头来，手上拿着一个跟上次张然卖给他差不多的彩蛋，发红的眼睛瞪着张然：“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弄到的？不对……” 他手一指张然：“哈，你前段时间去的是本子国？” 张然微一笑：“我没去，这是别人托我来卖的，那什么，我看你不是有渠道嘛，所以才叫你来。” 柴老总指着那一堆新币笑道：“你这也是别人托你来卖的？” 张然哈哈大笑，也没管柴老总跟自己年纪差了一倍多，搂着他的肩膀道：“音乐家先生，我这人呢，对我好的，那我肯定要对他好，所以，有赚钱的生意，我就马上想到你了。” 他手指着这一堆的东西说道：“看看，你那儿弄去洗白，咱怎么分账好？” 柴老总转头望着张然，发红的眼睛居然能看出有些许的感动，他确实有些感动，于他来说，在罗刹以自己的势力洗白这些东西不费多少事，张然是真的是送钱给他了。 他吸了一口气道：“一时这些东西的估值我不清楚，要找我的专家们来。这些新币，按我们罗刹的规矩，就是原价值的五成，你么，我给你六成。” 张然笑道：“行，你看着办！那古董字画呢？出手后如何分账？” 柴老总沉吟了下道：“我这儿帮你出手，然后三七分账如何？你七我三” 张然呆了呆，他想的是，大家五五开得了，反正来得容易。 却没想柴老总还只是要三七，不管这中间他还会不会赚多少，但能说出这样的分账，柴老总是真的非常地道了。 张然又一搂他笑道：“别什么三七了，四六，看到时是现金还是以货来抵都行！” 柴老总听他主动让了一成，也是有些呆，这些东西，一成就是几千万的数，张然真是眼睛也不眨就让了出来。 他抱住张然，身上那古龙香水味差点熏得张然犯晕：“张，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不错！” 第622章 莫大的交换生 罗刹很多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狠辣贪婪，但是也认人，觉得你这人不错，那就是认定了，真可以是卖命交情那种。 张然哈哈笑着：“我这人一贯是有钱大家赚，所以，你也别说那么多了，你有钱了，叫上我一起赚就是。” 伸手把那个柴老总放下的彩蛋拿起来放到柴老总的手里：“这难说又是你老祖宗的东西，你拿着跟上次那个凑一对吧。” 柴老总也没矫情，眉开眼笑地把东西拿着，却是一时找不到放的地方，顺手就递给了在边上翻译的陈副总。 手再一搂张然道：“走走走，继续喝酒！这些就交给下面的人来弄了。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跟你说，那个女孩可是我们莫斯科大学的大学生……” 确实没必要张然还要盯着这儿，陈副总他们就能把这事搞定。只是，什么莫斯科大学的大学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啊？ 好吧，他承认对罗刹女人有偏见，她们也不全是大金毛加树皮皮肤，至少这个科琳娜皮肤就很光滑，没那么多汗毛。 晚上跟柴老总喝到十二点左右，把他和他的两个小秘书，连同那个科琳娜都灌醉了弄去睡了，张然开上车，往林场去了。 他是打算用一晚加一天来修练。 交待了吴林兵和陈副总，没再管烂醉如泥的柴老总，开上车，直接去了林场。 挂上电，把一切都放下好好修练，到差不多积攒了两成稍强的一点法力，他才停了下来。 让他意外的是，他这样把法力耗得差不多干净了再又修练，居然能更快地再补充，这有点像给电池充电般，用一次差不多用完再充，电池容易能多。 他很想再修练，但是实在是一堆事要回去处理，这真没办法。 只能是回了新南市然后晚上抓紧去忠义东村修练了，真的是只能是抓时间，白天肯定是不行，就晚上估计能去几小时那样，还要那几个女人不要痴缠才行。 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背离初衷了。 早上再回到东方市时，柴可夫斯基带着小秘书回了罗刹，这是回去看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去罗刹，然后再漂白成为合法收入，又投资回东方市，反正这些他们已很熟练了。 想及此张然只能感叹，自己还让陈副总不要像贾志全那般走私去罗刹，结果自己还是要走私，而且是偷来的，稍好点的就是自己没有损及国家利益。 让张然意外的是，科琳娜却没跟着柴可夫斯基回罗刹，居然就留在了东方市，问起，科琳娜说道：“我打算在你们这儿留学的，做个交换生，学学国语，所以，想跟着你去你们新南市。” 张然听着脑门子都是痛的：“你要交换就交换，想去哪就去哪，跟着我干嘛？” 科琳娜蓝灰色的大眼望着张然，就算张然觉得罗刹语很难听，但从科琳娜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风味：“我听你们吴总说了，新南大学的国语专业非常好，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 张然瞪了眼已在往外开溜的吴林兵，手指了指他，转回头哼了声道：“那儿离着东方市有十万八千里，你跑那么远学什么嘛？” 科琳娜大眼瞪着他：“我说了啊，学国语，现在罗刹和你们国内的合作是全方位的，我相信未来在罗刹，国语会非常吃香，所以我要学国语。” 张然皱眉道：“那你以前在莫斯科大学学的是什么？” 科琳娜道：“我学的是绘画。” 这跨度有点大啊。 但是十八岁不到就上了莫斯科大学，莫大在国际上也算是不错的大学，那说明这姑娘比较聪明，跨度大些，估计于她也不是问题。 只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张然拍着脑门子想着这事。 手指着科琳娜：“你要去自己去，别跟着我就是。” 科琳娜大眼又瞪了起来，让张然看到了贝加尔湖的湖水：“你要回新南市啊，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 张然被这句话噎得差点一口气不来，但却是完全没法反驳。 然后张然不管去哪儿，科琳娜就都跟着他，那样子就担心他一甩手跑了。 无奈张然只能是打了电话给柴可夫斯基：“老柴，你怎么把科琳娜扔在东方市了？她那啥，不上学吗？签证到期怎么办？” 柴可夫斯基哈地笑了：“莫大这儿我帮她弄好了，她会作为交换生去你们国内学习，新南大学那儿，我也帮她弄清楚了，你知道，你们国内，有这样的机会，那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确实不会放过，莫斯科大学的学生去新南大学交换，那交换去的学生那可就露大脸了，新南大学自也会跟着长脸。 新南大学说是一本，其实也就一本刚挨得上边，留学生是不可能有的，现在有这机会，张然用脚丫想都明白，科琳娜去那儿，那是没半点阻力的。 想及此，张然直拍自己的脑门子，一转念有些奇怪地问道：“老柴，你非要把这女孩儿扔给我干嘛？有什么说道不行？” 柴可夫斯基叹了口气：“这孩子现在是孤儿，母亲早亡，她父亲在那啥不能说的战争中牺牲了，跟我算是很有渊源吧，所以，怎么也想给她安排一个好些的地方。” 张然皱眉道：“她爸是烈士，那她在罗刹怎么也会很好过啊，有必要弄来我们国内？” 柴可夫斯基道：“现在是好，再过几年，战争过了，谁还会记得这些战死的人呢？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换个地方生活，目前来说，你们国内对于我们罗刹人就不错，那自然要选择你们这儿了。” 张然哼了声：“你是不是打着主意，以后她会成为你在国内的代言人了？” 柴老总哈地笑了：“是有这意思，我看啊，现在我跟你这交集那是要很长久了，她一边上学，一边帮我盯着国内的生意，有何不可？” 张然叹口气：“行吧，你既然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柴老总笑道：“科琳娜那么漂亮，搞得像你吃大亏一样呢？” 第623章 不喜汇报 张然嘶了口冷气，没敢说自己现在桃花泛滥得不成样。 两人靠着张然的翻译软件，罗罗嗦嗦地聊了半天，科琳娜的事却是一点也没解决。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想办法占点他的便宜，张然哼道：“那你这就多给我们新南大学多弄几个交换生名额，别只是一个科琳娜，那算什么？” 柴可夫斯基道：“行，到时我这儿会让莫大的跟你们新南大学联系，你这儿可以先吹个风吧，我这到莫斯科就操作，几天内就能搞定，科琳娜跟着你去新南市，也是先去操作这事。” 张然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就算被老柴算计了，但至少自己也掰了些回来。 都这样了，张然也就认了，让陈副总帮两人订了机票，下午两点回新南。 想想，既然这事要弄，肯定要先跟新南大学说说，别到时莫大的函都传到了，却被认为是诈骗那才笑死个人。 打了电话给纪嫣然，她以前是新南大学的，她肯定认识新南大学的人。 看时间，现在是早上，想必纪乡长又是在忙于上班了。 纪嫣然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喂，您好，哦，您稍等，我找个地方跟你再说。” 张然听着直想笑，在下属面前，纪嫣然很能装。 再一会，纪嫣然的娇嗔就传了来：“你是不想回来了吗？去这么久，电话也不打来。” 张然奇道：“我那啥，前天不是才打了吗？” 纪嫣然轻哼了声：“你也知道是前天打的啊？” 张然没敢说话了，这两天不是忙于修练嘛，哪有空打电话？ 纪嫣然也就是说说，她是女强人性格，才不会在这种情情爱爱上计较：“说吧，肯定是有事找我了？” 张然笑道：“我今天下午回新南市，估计晚上到吧。” 纪嫣然有些微嗔：“晚上才到，那就是不能到七河来看看我了？” 张然干咳了两声：“到时估计会很晚，我看情况吧，主要，我这儿跟着一个人，有些不方便。” 纪嫣然声音有些奇怪：“跟着一个人？从东方市跟着来啊？” 张然嗯了声，把科琳娜的事说了，然后说道：“你看啊，这事你先去帮新南大学说说，别到时手忙脚乱的。” 纪嫣然啊地一声：“你去东方市就是操作这事啊？这可是大好事，不说什么文化学术上的交流，于政治上那也是非常浓重的一笔，你弄成了这事，何书记徐市长只怕马上给你提科级，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张然哈地笑了：“应该不是问题，现在就是名额的问题，那边是个比较有份量的人，应该不会骗我。而且这次科琳娜跟着我来，也是为操作这事了。” 纪嫣然道：“那我提前跟学校里说，还有这事你也要跟何书记说说。” 张然听着头就痛了：“这还要跟何书记说？” 纪嫣然道：“你以为啊，毕竟是新南大学，何老大那儿你能不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不提前说，那就是对自己的政治前途不负责。” 张然听着，只能是哦了声道：“是，我一会就打他电话。” 纪嫣然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喜，自己这小情郎，偷偷摸摸又搞大事，真成了，一个科级那真不是问题。 听张然半天没声音，纪嫣然奇道：“还有事吗？” 张然想想道：“咱七河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出口的东西吗？” 纪嫣然听得直皱眉：“出口的？我们七河？你是要干嘛？” 张然道：“这儿联系了个双边的贸易，罗刹的，说是什么都需要，所以我看咱七河有什么可以出口罗刹的。” 纪嫣然一时来了精神，于她这乡长来说，一个乡能有东西出口到罗刹，那不管多少，那可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脑里转着，嘴上说道：“如果是品类比较多的话，我这儿可以弄个清单出来。” 张然笑道：“吃喝拉撒的，看能弄什么就弄吧，反正那边现在轻工业这些都缺。” 纪嫣然听着，稍有些失落：“轻工业啊，七河你又不是不清楚，除了一些农产品和土特产，哪有什么轻工业品嘛。” 张然哈地笑了：“没事，特产和农副产品这些也行，他们说好像也需要。” 不需要也没关系，到时到罗刹扔在那儿就行，卖得了卖，卖不了算。 七河乡能有多少东西嘛？ 纪嫣然听着，心里又高兴起来，看来这是单大生意，门类这么多，那可要好好张罗一下。 她一点也没怀疑张然说的，好像张然能搞出这样的事太正常不过了。 听到这事，她也没心思跟张然再煲电话粥，再支应了张然两句就挂了电话，她要赶紧去把两件事落实了。 张然挂了电话，一时反而有些失落，自己现在在纪嫣然心里，只怕已落在了工作的后面，虽然，感情的事归感情，工作的事归工作，各是各的。 好吧，虽然不想联系何书义，但这两件事，都需要跟他通个气。 电话过去，张然一听，就是何书义秘书小柳：“你好。” 张然道：“柳秘书好，我是张然，我有些事要跟何书记汇报下，不知道何书记方便不？” 小柳愣了愣，并不是不知道张然，而是张然说的汇报，那是就电话汇报呢，还是要见面汇报？ 还是要问明白才行，小柳道：“张然同志，您是说就电话里汇报呢，还是来当面汇报？” 张然大奇：“就这儿几句话说完的事，没必要去见何书记。” 小柳听着差点一口气不来，下面的干部那有机会就要找机会来见面汇报，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来汇报，就你这儿，似乎汇报事情于你要多麻烦一般。 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说，张然在何书义心目里的份量不轻，如何做，让何书义作决定就行，领导就烦的是你自作主张。 他只能道：“那一会何书记会完客，我通报他。” 张然笑道：“那行，麻烦您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也没说到时谁打谁的电话。 稍等一会，何书义会完客，小柳进去把张然的话复述了遍。 第624章 穷乡僻壤 何书义听着很是奇怪，他是知道，自己干妹妹粘张然很紧，张然上次来自家吃饭都是不情不愿，像这样主动打电话，那还真是天开眼了。 想着等张然打电话过来，又担心这小子也在等自己打过去，但自己打过去，似乎有些不妥啊，身份这差大截的。 于是又见了一会客，也已差不多两小时了，张然的电话还没见来。 果然如此，自己不打，他估计就不会再打来。 其实这时张然在去机场的路上，虽然不是他开车，吴林兵开车送他和科琳娜，但在车上打电话，又是打给大领导的，总有点装逼的嫌疑。 而且这事，其实也就是个通报性质，啥时候打好像问题也不大。 于是他也就没打这个电话。 等他到机场的时候，何书义再忍不住，提起电话回拨了过去。 张然接起，也没罗嗦，哇啦哇啦把两件事说了，然后说道：“何书记，我这马上登机回新南市了，这也跟你说了，要不我回去了再细说，还是这样就算知道了？” 何书义听着张然的话，直接有些晕，这小子电话来，反而是在说公事？而且是这么大的事？ 叹口气，何书义只能说道：“那行，这两件事我知道了，具体的，那等你回来了再说吧。” 张然应了句，然后就挂了电话，似是很不想跟何书义多说两句。 他确实真不想跟何书义多说，主要是担心尴尬，睡了领导的妹妹，自己还不能给个什么名份，心理上就觉得尴尬，能少见就少见，能少聊就少聊。 话说回来，好像是自己被媛姐睡了啊，那凭什么觉得是自己理亏呢？ 回到瓦都肯定不敢说这话了。 到晚上九点左右时，才到了新南市。 边上跟着科琳娜，车都不方便从吊坠里拿出来，从宁城回来都只能是包车，让张然郁闷不少。 他吧叽了下嘴问道：“你是怎么说？我还要下去一个乡村，我在那儿工作，你是就留市里还是怎么说？” 科琳娜看着繁华的新南市，哈地笑了：“你在村里工作？那儿比这个市里如何？” 张然笑道：“当然不如了，乡村啊，穷乡僻壤。” 他也不知道翻译软件有没把穷乡僻壤这个词翻译得恰当，但是他却是真不想科琳娜跟着。 科琳娜蓝灰色的大眼转了转，突然一笑道：“我跟你去你们穷乡僻壤吧，反正你到时还要来市里不是？” 她明白得很，张然肯定还有好多事要来这个市里处理，不可能去了就不来。 张然咬牙，脑里把柴可夫斯基早骂了个狗血淋头了，却是半点办法没有，现在都跟何书义说了，那这事只能是想办法操作下去，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了。 脑里转了转，打了龙崽的电话：“龙崽，你在瓦都还是新南？” 龙崽大奇：“我当然在瓦都啊，看着客栈呢。” 张然咬牙：“你怎么没事就去瓦都呢？你的窝可在新南！” 龙崽有些摸不着头脑：“啥意思？你是在新南遇上事了？跟哥们说，我约着老寇去削他。” 张然哼了声：“你觉得有人能削我？” 龙崽哦了声，不由笑了：“那也是，敢惹你还没事的，这世上还没生出来。” 张然哼了声：“废话。” 然后就挂了电话。 再一想，又打了龙崽电话过去：“还有房没有？” 龙崽道：“你什么时候说话就半截了？能不能一次说完？还有一间。” 张然嗯了声：“留着。” 又挂了电话，他心情不怎么好， 到时把科琳娜扔给龙崽这色胚头痛就是。 打了个车开向瓦都。 到溶洞时，张然看，这时候还有人往里进，当然也有人往外出，车路上还是只能慢慢开着。 当时觉得这条道够用了，现在看，半年不到，已完全不够用了。 但也不可能现在再在里面扩宽啊，不说扩宽破坏了景观，再扩能扩到哪去？不可能双向四车道的高速路了。 现在考虑的就该是分流了，旅游的路还给旅游，交通的路还给交通。 但这只能暂时想想了，为一个村开高速路，做梦吧。 看堵得厉害，他干脆就让司机停在了入口，带着科琳娜步行进入。 科琳娜被洞内的景色震得一张嘴就没合上。 张然看着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心里有些得意，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唔，到时柴老总，也可以弄来这儿玩玩，加深下感情，未来估计这老头会跟自己深度绑定，那让他来自己老窝欣赏欣赏，难说，柴老总震得头皮发麻，又扔些钱在瓦都投资也不是不可能。 脑里想着，就对着不住给溶洞和自己拍照的科琳娜说道：“过后打电话跟你那柴叔叔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到时也让他来这玩玩。” 科琳娜眼睛都没带转一下，不住点头：“你不说我也要叫他来，这太美了。” 张然扁扁嘴：“没见过世面。后面还有更漂亮的呢！” 走了两个多小时，这才走出洞，要不是后面张然不耐烦，拖着她赶紧走，估计到凌晨也不一定能走出溶洞。 果然，再看到瓦都的夜景时，科琳娜已完全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不住按下手机拍照。 看她那样，张然带着她往龙崽的民宿走去，笑道：“你住的地方，也能看到这景色。唔，泡着澡就能看这景色……” 科琳娜啊地张大了嘴，双手拉着张然的小臂：“真的吗真的吗？可以看着这样的景色泡澡？啊啊啊，这是什么样的神仙地啊！” 张然牛吹出去，这才想到，那民宿这房间不一定没人住，只能干咳道：“一会你去住的酒店，有两间房可以看到景色，刚才我打电话问了，他们只剩下一间房，不知道剩下那间能不能看到。” 科琳娜那无比明显的失落感，让张然有些后悔自己牛皮吹大了。 管她了，一会到那儿，让龙崽去头疼就是。 才想着龙崽，龙崽的电话就来了：“小然，这什么时候了？你的客人还没到？” 张然笑道：“马上了，看溶洞，就晚了些。” 第625章 归心似箭 龙崽哼了声：“赶紧，我还有事呢。” 张然大奇：“这三更半夜的，你还要干嘛去？” 龙崽嘿地笑了：“那啥，见网友，李甜的酒吧……” 张然笑骂道：“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才几天，又见网友去？推了，跟着我来的有个极品。” 龙崽切地一声：“切，少来，你边上跟着的，没可能还有我的份。” 张然笑道：“你说的？” 这时已走到了民宿街，就算是这时候，民宿街和酒吧还是游人如织，要知道这可是冬夜。 难说现在，新南市泡吧的都跑瓦都来了。 科琳娜看到灯红酒绿的民宿酒吧街，眼睛都亮了：“你这村子，怎么看着很繁华啊。啊，这酒吧好有特色。” 张然还在打着龙崽的电话，龙崽里面就听到了科琳娜的罗刹语，一时呆了呆：“小然，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这说的是法语还是西语？好像不是英语吧？” 张然嘿嘿笑道：“罗刹的妹子。” 龙崽啊地一声：“罗刹的妹子？二十五岁之前，罗刹妹那是极品啊，超过二十五，就没法看了。” 张然看了眼还四处乱看的科琳娜，身材倒是真的一级棒，也不知道二十五后会不会没法看：“还小呢，十八都没有。” 龙崽啊地叫着，人走到民宿门口，远远就见到张然带着科琳娜走了过来，再近些，科琳娜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映入眼里，龙崽电话也不打了，站门口不住流口水。 张然摇摇头，走过来瞪着他：“把你的口水擦擦，怎么搞得这样像没见过世面的一样？丢人啊。” 龙崽一点也没介意，伸手一拉他，眼睛还是看着科琳娜：“这在罗刹里也算是极品了，小然，你去一趟东方市，怎么就拐了这么个极品来了？呀，下次去，也叫上我啊！” 张然把他的手打下，人带着科琳娜进了民宿里，对着科琳娜示意了下说道：“这是龙崽，这酒店的老板，我的哥们。” 翻译出来，科琳娜瞪着眼望着龙崽：“笼栽……”试着发了下龙崽的音，当然不可能准确。 龙崽眉眼都带着笑，伸手过去，科琳娜手才抬起来，他就握了上去：“是龙崽了，说不准也没关系，以后我来教你。” 张然没有拿app帮他翻译，科琳娜自是啥也听不懂，只能是大眼瞪着他，一副莫明的样子。 龙崽有些着急，问道：“小然，你用的什么翻译软件，赶紧弄一个给我，赶紧！” 张然皱眉道：“先安排人住下，找最好的那间给她，跟你说，我可是吹出牛去了，说你这是全瓦都最好的民宿，你弄不出最好的给他，那你自己把这事圆了。” 龙崽长吁了口气：“还好还好，今天空着那间，不是最好的，也是第二好的。” 张然笑道：“那你赶紧安排去，后面怎么着你看着办了，钱走我这。” 看已有游客在探头探脑看科琳娜，龙崽哈地笑道：“说什么钱不钱的，你弄了这么个极品来，一切都好说。” 张然懒得理这色胚，把科琳娜的拖箱递给龙崽，示意了下说道：“今天你就住这儿吧，我还有事呢。” 科琳娜听他翻译出来，哎地叫道：“那我们的正事呢？啥时候你带我去新南大学？” 张然往外走着，一边说道：“你先玩一两天，后面等柴可夫斯基那儿落实了我们再去。” 也没管科琳娜有没听到，出来就扬长而去。 他确实是有些归心似箭了。 主要是在溶洞里时，他就收到了信息：我们都洗干净躺床上了…… 接到这样的信息，他哪还有什么心思陪着科琳娜。 第二天，他从媛姐欧阳他们的纠缠中爬了起来，不是他想起来，主要是手机一直在响，他有些后悔，昨晚太猴急，忘了关手机静音。 拿起手机看了眼，何书义的，一时就只能叹口气，真的是做了干部，就没点自己时间了，才八点半刚上班，何书义的电话就来了。 接起电话，他有些有气无力地：“喂。” 何书义威严的声音响起：“张然，你赶紧来市委，把之前你说的事来跟我汇报一下。” 张然哦了声，转头看看边上睡得正香甜的媛姐，伸手拍了她露在被外的大腿一下重的，算是报复她干哥哥打扰自己的清梦。 何书义直得到一个哦的声音，牙咬紧了，又问道：“你是回到瓦都了是吧？那限定你四十分钟到市委。” 张然哀叹一声：“何书记，四十分钟不可能啊，现在瓦都这条路堵得没办法，我昨天半夜到只能是走路进来。一小时，一小时我准到。” 何书义哼了声，也知道这是事实，嘴上说道：“那快点，不像话，上班时间了还在睡觉！” 挂断电话，嘴上严厉，心里却是带着点笑，要是谁都像张然这么能干，一个人，出去十来天就干大事出来，如果都像他一样，一个月睡二十九天，拿一天干活，他也举双手双脚赞成。 只是，张然又搞了这么颗大卫星，那怎么赏呢？ 提副科当副乡长这才不到半年啊，不提那只怕寒人心了。 更主要的，张然的大卫星放出来，却不赏他，要是白书记知道了这事，那又会如何想？ 这才是让何书义头痛之极的问题。 似乎，太能干也不是好事啊。 唔，还好，自己是市委书记，不是万西区委书记，这事交给万西区去头痛就是。 张然这电话方挂，另外一个电话就进来了，他接起一看，却是李鸿宇的：“喂，区长好。” 李鸿宇很直接：“一会你去市里，你先到区政府这儿，我们一起过去。” 张然呃了声：“区长，何书记让我一小时必须到市季，我再绕去区政府，赶不上时间了。” 李鸿宇咬了咬牙：“那我们在市委门口见。” 张然有些奇怪，李鸿宇知道这事，那是必然，毕竟是在瓦都，但是听他这口气，似乎有些什么说道不成？ 方挂断，电话又响起来，他无奈只能是去卫生间里一边洗漱一边接了起来。 第626章 都到了 是纪嫣然的电话：“喂，小然，一会你要去市委是吧？” 张然刷着牙，吱唔道：“是啊。” 纪嫣然嗯了声：“那一会我们在市委门前见，我跟你一起去。” 张然哦了声，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去，皱眉问道：“这事，乡里参与我知道，但你去，李鸿宇还要去，这是要干嘛？” 纪嫣然轻笑一声：“给你透点底，是担心被人截胡了。” 张然哈地笑了：“截胡？怎么可能，这事嫣然你就放心吧，没人能截得去。” 纪嫣然奇道：“你就这么自信？” 张然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虚的话，放心吧。” 纪嫣然沉吟了下说道：“不管怎么，还是在市委前见吧，这也算是表个态度。” 张然嗯了声：“行，我也想见见你呢。” 挂了电话，张然皱眉想了半天，怎么听着这味儿不对了呢？截胡，谁想来截胡？ 一时摸不着头脑。 出来，开上昨晚悄悄从吊坠内放出的车，早餐也没吃，直奔向了市里。 差不多五十分钟的时候，他的车就到了市委门口。 停下车，伸头看了下，没见到纪嫣然和李鸿宇。 登记了把车开进去停下，就见到李鸿宇和纪嫣然向着他的车过来。 这是早等着在停车场了。 张然打了个招呼，急忙上前跟自己的两个上司握手致意。 握到纪嫣然的时候，小指偷偷在纪嫣然手心抠了一下，纪嫣然心里一颤，大眼似娇亦嗔地瞪了眼他，小指却是反抠了回去。 李鸿宇走过来，看看时间，就拉着张然道：“里面不仅有何书记，徐市长也在，还有就是新南市高新区的主任，再就是新南市招商局的，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里面是什么情况了吧？” 张然站住，听他如此一说，皱了下眉：“他们是想把这些截在市里？” 李鸿宇点点头：“不错，就算全部弄不下来，他们也想把大头弄到市里。” 张然问道：“是指那光伏还是说跟罗刹的贸易？” 李鸿宇道：“光伏他们想弄到高新产业园区，他们的意思，瓦都没有工业，不该把这放到瓦都，贸易嘛，我们万西区也拿不出太多东西，所以他们就想说全让市里来组织。” 张然哈地笑了：“意思是把肉和骨头都啃了，分我们一口汤，他们觉得这样是他们仁慈大方了？” 李鸿宇咬着牙道：“他们就这样，仗着自己是市里的，对我们有统属关系，所以想这样弄。这事，主要是徐市长的意思。” 张然嗯了声：“那行啊，如果他们觉得能弄得去，让他们弄去。” 李鸿宇望着他：“你意思，这些单子没法撬得了的？” 张然嘴角带着点笑：“谁有本事谁去撬，区长，你忘了秋田了吗？这些人，伍逸洋的事才过去几天啊，又来，记吃不记打啊？” 听着张然这话，再看着他那笑，李鸿宇和纪嫣然相互望了眼，李鸿宇心里突然感觉到一寒。 而纪嫣然就知道，他这笑容后面，那是要搞事了。 张然当然不会主动搞事，但你要想来弄我，真当大罗金仙脾气好？ 何书义是在小会议室见他。 跨进会议室的时候，刚好是一小时。 张然眼一瞅，最上首是何书义，再下来是徐锐，他对面稍下一点，没见过的一个人，再下来的想来就是李鸿宇说的招商局的了。 再徐锐稍下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望着像是个文化人那样，这张然更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何书义抬头，却是见到李鸿宇打头，后面落后一步是漂亮的纪嫣然，然后才是张然，他眉毛挑了下，这万西区从区到乡到村，一条线都来了，这是要干嘛？ 李鸿宇领头，跟何书义和徐锐打了招呼后，后面三人直接就没再理。 纪嫣然也一样，对面两人没理，但独对那个五六十的老头很是在意，嘴里说着储校长，还过去跟那什么储校长握手。 而张然则是话也没说，自个儿就坐在了最下首，反正你们都认识我，反正我在这儿官职年纪最小。 何书义就不说了，反正跟张然熟惯了，也不会在意，徐锐见张然看到他却是当没看到一般，脸色一时有些铁青。 张然当然不会在意，徐锐你是大市长，那又如何？我就一村长，挂个副乡长，你手再长也够不着我。再说，你都要在我盘子里抢肉骨头了，我还能给你好脸色？ 徐锐不好对张然如何，对李鸿宇却是直接领导，心里的火自然就要对着他发了：“你们万西区的工作很轻松啊？都跑来干嘛？” 李鸿宇咬着牙关：“市长，我就是来见见世面的，再说，张然同志太年轻，担心他会说了什么没有分寸的话，得罪了几位领导，所以我这做领导的当然要来把关把关了。” 徐锐望着他，哼了声，想再说什么，看李鸿宇把脸扭到一边，一时也不好对着他发火。 纪嫣然是女的，他更不好对纪嫣然一个女同志发火，只能是望着张然道：“怎么这么久？你不知道领导们在等着你？” 张然哦了声：“不知道啊，何书记跟我说的时候，我就以为只有何书记一个领导呢。” 然后他有些疑惑地望着何书义：“何书记，昨天我跟您说的时候，您怎么没说徐市长也对这事有兴趣呢？” 何书义牙都咬紧了，小子，你心里有气，拿我做什么挡箭牌？ 昨天他想着今天一早估计要跟张然沟通这事，于是就跟徐锐说了这些事，连要弄光伏的事也说了，徐锐只说是知道了，早上会到。 然后今天一早来时，却发现多了这么两个人，他用脚丫子都能想得明白他们的想法是要干嘛。 那个储校长倒是他叫来的，毕竟张然说的跟莫大搞交换生的事，怎么也需要他来。 叹口气，何书义道：“经济上的事，徐市长当然要了解参与进来的。” 张然哦了声，然后不吱声了。 会议室里一片尴尬的死寂。 这情况差不多维持了一分钟。 第627章 教育先行 何书义不想说，何书义不先开口，徐锐也不方便先说，两个大领导不说，其他人更没法说了。 看何书义是打算不再开口了，徐锐只能咬牙说道：“张然同志，你之前跟何书记说的事，能否再跟我们详细说说？你说的这些项目，事关我们市的经济振兴，我们不得不慎重。” 张然皱了下眉问道：“徐市长你说的是什么事？” 徐锐差点被噎住，哼了声：“我们今天来，当然就是你跟何书记说的那两件事了，光伏还有与罗刹贸易的一。” 张然哦了声：“是这事啊。” 想想，倒也没藏着掖着，把光伏的事说了，贸易的事也说了下，反正不管如何这些都要说清楚的。 但说起的时候，也就说是恰逢其会，遇上了，没把自己在其中的作用说明。 他这话才说完，那储校长哎地就先插话了：“那啥，张然同志，就跟莫斯科大学交换生这事，你怎么不说呢？” 张然望了眼徐锐：“徐市长说了是两件事啊，所以我就只说两件事，您这是第三件。” 储校长哎地嚷了出来，对着徐锐道：“徐市长，你们不能只光顾着经济挂帅啊，这文化教育也要与经济并行，您说是不是？” 张然听着，差点想笑，这小老头挺好玩的，一点也不在意徐锐这市长的面子。 徐锐对于这新南大学的校长，那是完全没一点办法，老知识份子，那是完全不会顾及你什么官员的脸面，听到他这话，只能苦笑道：“那储校长你先来？” 储校长笑道：“本来就该我先来，教育先行嘛。” 转头就对着张然道：“张然同志，你说的那个交换是怎么回事？” 张然笑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这事的人，说后面会致函新南大学，让别人来具体操作这事。” 储校长愣了愣，望了眼纪嫣然，再转头望着张然：“意思是，这事还没定论？” 张然耸耸肩：“是没定论，具体人数我不清楚。对了，本来我是带着一个人来的，她也是此次的交换生之一，也算是代表罗刹那边来探路的，今天没说要谈这事，所以我就没叫她了。” 他真的没想过要叫科琳娜，在他看来，科琳娜就是来新南打酱油的，没必要跑来说什么，搞好了，你来新南大学做校花就行，其他用不着。 储校长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事难道就只是随便说说的？ 他望向何书义，眼神带着点期待，这事是纪嫣然跟他了，然后后面何书义再电话他说了，所以一早他就巴巴地跑过来，现在听着张然所说，这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啊。 何书义之前没问清楚，只知道是交换生的事，现在听张然说的，好像他连怎么弄，弄多少人也不知道，一时也有些拿不准，皱了下眉问道：“张然同志，这事具体是怎么回事？为何你说你具体什么的都不清楚呢？” 张然耸耸肩道：“有人去操作啊，在罗刹算是有些来头的，而我认识他，所以他说能搞定，我就想，他说能搞定，那自然就能搞定，所以就先跟你们说了。” 徐锐哈地笑了：“他说能搞定，你就相信？有这样办事的？” 张然望了眼他，微一笑道：“那有人说能跟我们国内做贸易，我也信了他啊。” 望着徐锐，转头再望了下另外两人，轻笑道：“你们这不也信了？” 这话把徐锐噎得差点一口气不来。 他哈地一声，差点想站起来拍桌子了：“两件事能一样吗？” 张然笑道：“当然能一样，两件事都是一个人操作的，我哪能只相信他能做贸易不能操作交换生的事？” 徐锐哪想得到，两件事都是一人搞定的，再听这话，想说什么，话都没法说出来。 何书义暗暗摇头，徐锐这是自取其辱了。 他想了想道：“那交换生这事，罗刹那儿说是确定没问题？” 张然道：“他说没问题，我相信他。” 这就没法聊了，你不能说怀疑交换生这事，然后相信人家能做贸易。 储校长才不管这些，听到张然说他相信，他再望了下纪嫣然，笑道：“我信你，我也信小纪不会哄我这老头子。” 站起来，也没再管几个什么领导了，跟张然握了握手，再上前跟何书义和徐锐晴蜒点水般握了下手，转回来伸手拍了拍纪嫣然的肩膀，笑着对张然说道：“那我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说完即扬长而去。 张然眼睛瞪大了望着储校长离开，这老头真是干脆啊。 这也算是文人风骨了？ 再转头望向徐锐，脸色那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连续被张然这小村长和储校长两人挤兑，他能舒服才怪了。 老头一走，会议室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何书义眼睛望着自己面前的杯子，李鸿宇则是望着空空的天花板，纪嫣然眼镜下的媚眼则是就望着桌面，大家似是对说话都失去了兴趣。 下面两人知道这时只能是他们来说了，徐锐再被挤兑一次，那后面就没法再说什么了，除非大家掀桌子得了。 掀了桌子，那还弄个屁的事。 几百亿啊！ 这么大的蛋糕，能让徐锐就算被一个小村长挤兑也能不反击回去。 徐锐对面下的头一人，干咳了两句道：“张然同志，关于光伏产业的事，我觉得你有必要把这再跟我们细说，毕竟这么大的项目，不能掉以轻心。” 张然哦了声，望着他，没说话。 那人看张然像傻了一样望着自己，眉头皱了下道：“张然同志，我在问你话呢？” 张然哦了声，皱眉望着他：“你谁啊？我认识你吗？跟对方说话之前按礼貌礼仪，不是该先自我介绍下？” 这话一说出来，李鸿宇不住地咬着牙忍笑。 纪嫣然头低了下去，抖动的肩膀暴露了她现在在忍着笑。 何书义差点也笑了出来，要不是自己身份实在不宜，他真会笑出来，他想不到，张然这嘴是真损。 第628章 大帽先行 那人听着张然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拍桌子站起来呵斥张然，却想到桌上还有两个大领导在，他只能是深吸一口气，把那口气咽下去道：“我是新南市高新区主任杨天福。” 张然哦了声，望着他。 杨天福介绍完自己，以为张然会接着说下去，张然却是哦了声就望着他，他差点想拍桌子了，声音一时就大了起来：“张然同志，我也自我介绍了，你是不是该把那个光伏项目跟我们详细说说？” 张然哦了声，皱了下眉，望着李鸿宇道：“区长，高新区是属于我们万西区的？” 李鸿宇摇摇头：“不是，是市属的高新区。” 张然哦了声，转头对着杨天福说道：“又不是我们万西区，更不是我七河乡的，我为何要跟你说？你是我领导？” 杨天福听到这句，哪还再忍得住，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吼道：“你万西区七河乡就不是新南市的？” 张然哈地笑了：“哈，是新南市的，但不是你高新区的啊。我凭什么跟你说？” 徐锐看着杨天福被气得青筋都要迸出来了，哼了声道：“那我问你，你总要说吧？” 张然哦了声，点头道：“徐市长您问，那自然要说的，嗯，具体么是这样的……” 然后就把未来城那儿的事说了，自己在中间的作用，那当然就只是牵线搭桥。 徐锐倒是安静地听完了他说的，沉吟了后说道：“那对方有没什么硬性的规定？” 张然道：“倒没什么，就说要做得扎实，有影响力，不能丢了咱国家的脸。嗯，后面这句话是我说的。” 徐锐哦了声，转头对着何书义说道：“书记，这事我觉得，就该市里的高新产业园区牵头来弄，这样，不仅能带动本市的经济，还能盘活速个产业园区。” 这事何书义就那天家宴时听张然听了一嘴，然后他就给徐锐吹了下风，具体如何，他都不知道，但徐锐如此说，他是明白的，因这新南市的高新产业园弄起来几年了，入驻的厂家公司寥寥无己，他说要盘活这倒也合理。 这高新产业园区，在徐锐还是常务副的时候，就由他力主弄的，结果效果乏善可陈，所以，有光伏这么大的产业进驻，那他的脸可就重新挣回来了。 当然，于何书义来说，这光伏是在瓦都还是在高新产业园，于他没啥区别，他要考虑的无非是张然和徐锐的想法而已。 他沉吟了一会，还没说话，李鸿宇先开腔了：“市长这话说得就太偏心了吧？高新产业园是市里的心头肉，我们万西区就是后娘养的？凭什么不能在我万西区，要弄去产业园？” 徐锐一时拿张然没办法，主要是够不着，但于李鸿宇那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瞪着他道：“在产业园和在你万西区，不都是在新南市吗？我们考虑的是全市的全局，不只是你万西区的那点坛坛罐罐！” 李鸿宇咬了咬牙道：“但这是我们万西区的人去弄出来的，如果是他杨天福去跑的，我二话不说，看都不看一眼！” 徐锐一拍桌子吼道：“还有没组织纪律性了？安排在哪，是组织决定的，你万西区只要是还在新南市的辖区，就要服从市里的安排。” 李鸿宇脸胀得通红，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除非他真不要头上这顶帽子了，不然，完全没法反抗。 看几人都没再说话，徐锐又说道：“还有跟罗刹贸易的事，你们万西区能有什么东西能卖给人家的？就那么点东西，只怕人家都看不上，这事，我觉得，交给市招商局来操作，全市统筹。” 张然听着直想笑，本来这事呢，他是真为新南市考虑，因为万西区和七河，根本就拿不出多少像样的东西，而他们那是讲几亿的货，现在徐锐非要抢过去扔给招商局来操作，那他还真不一定就要给新南市了。 于他来说，感情上首先是瓦都，然后是七河，万西区么也就那样，对新南市的感情，那真没多少，这生意不给新南市，他也不会有一点愧疚的。 他笑了笑，没看徐锐，望着何书义道：“何书义，这事呢，是我在操作，而我也就只跟您提了提，但现在好像搞得跟我无关了。” 何书义被他这一句噎得，他也没想到徐锐不要脸到要把万西区抛开，把瓦都抛开，张然跟他这样说，那是真在打他脸——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说，结果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何书义还没说话，徐锐就说道：“张然同志，怎么可能跟你无关呢？所有事还需要你牵线搭桥的，你在其中的作用那是举足轻重，这些事真达成了，你会被记上一大功！” 张然哦了声，又笑道：“记功？哈哈。” 他望向何书义，又笑着问道：“何书记，这些事我可是就跟您说过，现在您看，要让我怎么办？” 何书义也头痛，事关经济，那是市长的事，大家分工，不然，他吃撑了要把这好好的政绩给徐锐啊？ 他干咳了两声道：“嗯，你是跟我说了，但我觉得，经济工作嘛，主要是政府负责的，所以，必然需要市里的统筹了。嗯，徐市长这么做也是可以的。” 好半天一直没说话的纪嫣然突然说道：“徐市长，您说的给张然记功，记什么功呢？” 徐锐呃了一声，哪有像这样直接问的？不过，张然不可能问出来，但纪嫣然这样问，那还真可以，知道的就会认为，她这领导护犊，为下属争取。 呃了半天，徐锐方说道：“把这么大的项目争取到新南市，我觉得，提上一级两级，那也是完全可以的。” 提个科级或是副处，跟几百亿到手的蛋糕，那算个屁啊！那只是级别，不是实职。而几百亿，那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纪嫣然哦了声，望了眼何书义：“何书记您觉得徐市长说的这个功劳可行吗？” 何书义听着直皱眉，却又不能不说，这事真还需要他表态。 第629章 都给你们 想了想他只能说道：“徐市长说的提一级两级这事我觉得可以，当然，前提是要把这些都落在实处！” 没说不可以，但也设置了前提条件。 但他们却都没想到，张然最不在意的就是这级别了。 他弄那么多，还自己弄钱来扔进去，真就想着让瓦都变好，然后带动七河也繁荣起来，因为瓦都是他的根，而七河现在的乡长是纪嫣然。 张然哈地笑了，望了下何书义，又望了下徐锐，那笑容让何书义这级别的高官看着也有些心惊胆战。 张然伸手入自己包里，拿出一本便笺纸来，再探手拿出一支笔，刷刷刷在上面写了两个电话，然后递到徐锐面前。 徐锐莫明其妙，接过这两个电话奇道：“这什么？” 张然笑道：“上面那个，是光伏负责人的，下面那个，是东方市志全集团副总的，哦，对了，还差一个。” 他又写了一个电话递过去道：“这是罗刹那边负责交换生和贸易的老板的。” 把笔放进包里，拍拍手笑道：“好了，我牵线搭桥的任务完成了，那边我已谈好，电话也给了你们，后面不需要我再去跟进了吧？” 然后站起来，对着何书义和徐锐笑道：“何书记，徐市长，到时这事落地新南市了，别忘了你们的承诺，我瓦都还有事，我先回了。” 又对着李鸿宇笑道：“区长，我先回了，有什么您后面再联系我。” 李鸿宇看着那几个电话，心里一阵气闷，这多大的政绩啊，看来就这样飞了。 一时心里不爽，也站了起来道：“书记，市长，我区里也有事，我先走了。” 自己先在张然前出了会议室。 张然跟着，纪嫣然站起来，对着何书义笑了笑道：“何书记，那我也走了。” 竟是看也没看徐锐一眼。 万西区三人走出会议室，李鸿宇脸色一直铁青，到了台阶下，转头望着上面，突然呸地吐了一口在台阶上。 张然还真想不到，这李鸿宇还有些脾气，居然当着面就甩脸给何书义和徐锐看，人那是真的直爽。 张然想说两句，再想想，算了，别后面徐锐他们把事情办砸了，还让李鸿宇误认自己做了小人。 看李鸿宇已走远，张然微一笑，对着纪嫣然轻声说道：“该怎么弄就怎么，没事的。” 纪嫣然笑了：“我当然相信你啊，一直都相信。今天来就是跟着区长来，代表着我们是一个阵线上的。” 张然叹气：“这就是无处不在的站队啊。哈！没事，嫣然，有你家亲爱的小然在，你不会站错队的。” 纪嫣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亲爱的？这到处是人，让人听到了！” 两人倒是挺注意，说着打情骂俏的话，却是离得有一米远。 张然嘿嘿地笑着：“没人听到了，这样啦，你还是去组织七河的货源，放心吧！” 纪嫣然嗯了声，看看周边没啥人，轻轻对张然说道：“晚上我都在办公室加班。” 张然眉眼一挑，笑道：“知道了，有空我一定来。” 纪嫣然挥了挥手，跟他道别而去。 张然却是一阵头痛，昨晚交的作业，媛姐他们不大满意，主要是去的时间太晚了，就约了今天还要再写作业的，这到时如何去见纪嫣然呢？ 上了车，本想回瓦都的，想想，都到了新南市了，符家安那儿帮了很多忙，该过去见见他，顺便看看，当时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事，是因为什么。 到了市公安局门口，打了符家安电话：“符局，忙不忙。” 符家安笑了：“你这是到新南市了？” 张然也笑了：“就在市局门口呢，先给你个电话看你在不在，然后再上来。” 符家安嗯了声：“正好没事，你上来吧。” 张然把车停好，上了大楼里，到了三队那层，想想，走过去探头在三队的门口看了下，里面人忙乱一片，却是没见到顾阳。 他赶紧缩头，没让里面的队员看到。 到了符家安的办公室，小李在外面，看到他来，走上前来笑道：“然哥你回来了！” 张然点点头，跟他寒喧了两句就走了进去。 符家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到张然来了，先去抱了杯茶递给张然。 张然笑道：“能得符局亲自泡茶，那可难得了。” 符家安笑道：“然哥，咱就不用说那么多了。” 张然道：“当时我在本子，符局你打我电话是怎么回事？” 符家安沉吟了下道：“这跟顾阳他们那儿有关，这样，到时让顾阳来跟你说吧。” 张然道：“刚才我上来前没见他。” 符家安道：“或许出去了，我打电话叫他来吧。” 电话过去，挂断后符家安道：“说在外面，听到你来，说马上就回来。” 张然看看时间，也没在意，反正现在徐锐他们要去撞墙，那就等他们撞了后再说，自己现在反而没多少事。 符家安望了眼外面，凑近张然低声道：“然哥，你在本子那事，我听我那朋友说，挺曲折的啊。” 张然苦笑了下：“确实挺曲折，搞得我累死，人差点都回不来了。” 符家安眼睛一亮：“这事我就听我朋友说了个大概，有些他还不跟我说。” 张然笑道：“那我跟你说就没事？” 符家安笑道：“咱是闲聊。” 张然想想，似乎也没啥不能说的，就把自己为何牵扯进去，后面又如何去把凉子救出来，然后自己又如何假死脱身都说了。 当然，海底潜行十来公里就没说了，那真会让符家安当成非人类，虽然现在在他们眼里他就是非人类。 符家安听着张然说，虽然只是简单说的，却也听得津津有味，连秘书小李都凑在门口斜个耳朵听着。 符家安听完，讶然道：“你居然连车带人掉进海里也没事啊？” 张然笑道：“当然是算好了，不然我怎么敢？” 符家安呵地笑了：“那就正好，马贤这人死不见尸，想找也没法找到了。当时我还担心，你没法脱身呢，却没想到，你在脱身前还救了那凉子。” 第630章 凉子身世 张然皱了下眉：“那凉子什么身份啊？当时我看你那朋友投入那么大人力去帮她。” 符家安微一笑说道：“我听我朋友说的，她啊，是‘灰军’创始人和中东一个解放组织一个领袖生的儿子的女儿。” 张然听着这拗口的话，但却是明白了：“就是说她是这创始人的孙女？” 脑里回忆了下凉子的样子，感觉她有些混血儿的感觉，如果说带着一点中东人的血统，那就正常了。 符家安道：“是的，她是完美继承了她祖母的一切，长得漂亮，有组织力，执行力，还有就是‘灰军’在本子国的遗产，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对在本子干革命充满了渴望。” 张然这时就完全明白了，为何凉子会有那样的基地，为何能组织起一帮学生干大事，如果没有祖辈父辈在前面打基础，她想弄起来也不容易。 张然笑道：“她人是不错，有个人魅力，可惜的是人手少了些，而且那些人能力太差。” 符家安笑道：“她这才刚组织起来呢，你也不看她才多大。对了，干那前首相和议员，是他们组织起来后的头一次行动，难免会有各种不熟悉和错误。” 张然摇摇头叹气：“要不是我正好在本子，她这头一次干完，就得去监狱里吃一辈子牢饭了。” 符家安道：“我朋友说，这次确实多亏了你，不然，他那儿都不好收场，谁能想得到嘛，本子下了套。我朋友说起，还说可惜你死了，不然，一定要把你发展进组织里。” 张然笑道：“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哈哈。” 符家安也笑了：“现在救了那凉子，组织革命又可以继续下去，他们是真巴不得你去跟‘灰军’再联系上。” 张然摇摇头：“帮着他们干革命，我吃撑了我？我这事情多得干不完，我就是不想跟他们产生太多纠缠，所以才赶紧死了的好，不然，烦死。” 再望着符家安：“符局，可别把我卖了啊！我可不想去干这样的事了，烦都烦死。” 符家安急忙道：“不会不会，你去国外一天干这事于我没啥好处，这世上没人会像我这样，希望你长命百岁的了！” 张然哈地笑了：“那就好。对了，那个护照，我还你还是扔了就好？” 符家安沉吟道：“扔了就好，让他在国内消失就行，反正在本子就是孤家寡人，没人找，也就没有问题。” 张然没再说话，因为他听到我了外面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小李的声音道：“顾队，你来了。” 这也是通知里面的符家安和张然。 顾阳嗯了声。 小李进来跟符家安通报了声，符家安坐回了公办桌后。 顾阳脸色极差，不过张然自从认识他，他脸色好的时间就不多，一是因为经常熬夜干活，二是压力太大了。 顾阳坐下，随意地跟张然打了个招呼，望着符家安道：“符局，你把事情跟张然说了？” 符家安摇摇头：“没说，还是你来说。” 顾阳嗯了声，对着张然道：“你还记得那个王副县长吗？” 张然想了想道：“是不是土洼案的那个其中之一？畴阳县的？” 顾阳点点头：“是的，就是他，土洼案的关键人物，他死了。” 后面这句话，说得非常突兀，张然一时听岔了，再一凝神才知道说的是什么，他皱眉道：“等会，什么意思？他死了？” 顾阳嗯了声：“是的，死了，跟那个关我们三队的周老板一样，死于氰化物中毒。” 张然望着他，不由笑出了声：“我说顾队，你这啥运气啊？两个嫌疑犯在你队里以同样的方式死了。” 顾阳瞅了眼他，没好气地说道：“要是再死在我队里，那你以为我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聊天？早被符局撸去守大门了。” 符家安哼了声：“我现在就想撸你，一个案子查到现在。” 顾阳苦笑道：“符局，还不是为了摸大鱼嘛。” 张然不由笑了：“我倒没想到这点，那你可以庆幸下了，哈！那他是在哪儿死的？” 顾阳叹口气：“像他这样的干部，怎么也要先双规，调查清楚了事情，然后才会移送到我们去侦察后续。” 张然一时恍然：“在双规时出的问题？” 顾阳点点头：“监察局的人出了问题，查出来了，跟金大伟中招都一模一样，区别是，这次中招的是他们调查的组长……” 张然听着，直接有些呆了：“一样的招？都没换换？” 顾阳摇摇头：“没换，直接就是移植过来就用，却是非常管用。然后七八天，人就死了。这次人死得硬了才发现，知道的人又多，想瞒都没法瞒。” 张然叹了口气：“这可是关键人物啊！就这么死了？” 顾阳道：“关键是，关进去这么多天，却是从他嘴里没撬出一点东西人就死了。” 张然摇摇头：“这背后不知什么势力了，居然敢这样干。” 符家安接口道：“话说回来，这土洼牵涉的金额，时间虽然长，但也就五六千万的样，不至于要这样大手笔啊。” 顾阳道：“时间长，想必会牵涉到其他的案件了，一般这样都是从上到下一条线的窝案。” 张然道：“那个派出所的小李子呢？” 顾阳道：“我们一直盯着呢，但没发现有什么。” 张然道：“他们如果策划着要弄死那个王县长，自然这段时间就会非常规矩，但他们必定有自己特定的联系方式，不然没法保证这样严密的行动。” 心里忽然一动，如果是自己去本子那段时间弄死的王县长，那是不是又跟那个楚娟有关了？ 自己去的时候，她不是正好在高铁站要出发吗？而且随口说的车次就是往新南市来的，那会不会这次的事，又跟上次金大伟一样，就是她策划的？ 说实话，连张然这样身边大把美女的人见到那个楚娟，都觉得漂亮得过份，如果这女孩武力值高，而且脑子又够用，她想设计谁，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第631章 双规了双规的人 想到这，他皱了下眉问道：“那上次引诱金大伟上当的那个小姑娘，有没发现她来了新南市？那个上当的监察局的组长，有没供出些什么来？” 顾阳长叹一声：“那组长比金大伟还要死硬，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是因金大伟的前车之鉴猜到是这样，才从监控查到了他的异常。就算这样，他也不把那女孩供出来。” 再又摇摇头：“关键是，我们就算知道是那组长干的，他们却没那么好的运气，找到证据是组长干的。另外我们也还是没查到那女孩的行踪。” 张然嗯了声，他现在是非常确定，这事肯定跟那个楚娟有关，但却是没法跟顾阳他们说这事，只能自己有空了去查。 他现在对那个楚娟兴趣更大了，那么漂亮，想干啥都很是容易，怎么会要靠色相来做局呢？ 张然道：“那个小李子呢？还盯着？” 顾阳嗯了声：“还盯着的，可我们还是一样没法下手，从这小子的花费看，明显有问题，但是我们就是找不到证据，他非常小心。” 张然笑道：“那叫我来是干嘛？” 顾阳道：“就是想让你帮着找找啊，看有没可能从中发现什么。” 张然摇摇头：“你们这样盯着也没发现什么，我估计也不可能发现，我又不可能长期蹲点你们警队。” 顾阳叹气：“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看你抽两天能不能发现什么。” 张然想想，现在市里插这一脚，等汉斯和柴音乐家他们把市里搞个狗血淋头，然后再去找他，那肯定也要两三天，自己这两天看能不能从小李子那儿找到什么出来。 想想又问道：“当时我们在医院里弄的那个周老板呢？” 本来是想设局以周老板不死来诱人，但没见他们说，看来是这饵失效了。 顾阳道：“给外界说的，是没死处于昏迷状态，我们也就扔一个人在里面，不过，时间过了十多天了，没一点动静，估计他们发现了问题。” 张然嗯了声：“这正常吧，知道的人很多啊，难免哪一环节就出问题，比如说，死了的周老板的处理。” 顾阳愣了下：“这倒是啊，他我们解剖了就冻在冷库，没人一天去冷库守着，如果有怀疑，去冷库看一眼，那就完全明白了。” 张然哈地笑了：“那估计是这样了，不然十多天，这么大颗雷不会不管吧？” 顾阳想了想道：“那好吧，反正都这样了，饵就继续放着，找个跟那周老板稍像些的，化化妆，放牢里，再监视着，看会不会钓到什么。” 张然点点头：“这可以啊，反正就是步闲棋嘛。” 顾阳站了起来，看张然还坐着不动，一伸手拉他道：“走啊。” 张然莫明其妙：“去哪？” 顾阳道：“叫你来就是让你去看看啊，想着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先去看那个着了道的组长，然后再去畴阳，咱去盯着那个小李子，看他会不会漏出什么来。” 张然苦笑：“顾队，你这抓壮丁抓得理直气壮啊！” 顾阳哈地笑了：“就抓这次，这次如果再弄不到他们，后面估计就此断了线了，想再查下去难上加难。” 张然嗯了声，想想站起来道：“那好吧，我估计就只有两天时间，过后只怕就没时间帮你了。” 顾阳皱眉望着他：“两天怎么够，盯着那小李子都怕不止两天。” 符家安边上奇道：“张然你来市里，是因为过后有事吧？” 张然嗯了声，也没隐瞒，把来的原因说了，最后道：“他们这两天搞不定，估计到时还是要我弄这些，到时真是一堆事啊，根本没空。” 符家安和顾阳对视了一眼，这市里很多人是真不要脸啊，这是赤果果地抢，但看张然这样子，似乎确定他们是搞不定的，所以一点也不介意。 出了大楼，张然开上车跟着顾阳走着，看是车都开出了市郊了，一时有些奇怪，他还以为去看那个什么组长，会是在哪个临看里，结果看并不是那么回事。 转到一片山里，到一片围墙时才停下，张然看上面挂着的招牌，却是森林公安的一个站点。 两人下了车，顾阳看张然还有些疑惑，他指了指那森林公安的牌说道：“这是双规的地方，当时那王县长就是在这儿双规，现在是那个组长在这儿双规。” 张然一时恍然，再一转念，不由也有些感叹，本来是双规人的，结果自己被双规。 真正的世事无常。 敲了敲大铁门边的小门，张然转头望了下，两边有监控对着大门。 门开，一个人对着顾阳笑道：“顾队来了。” 望了望张然，脸上露出些问询的意思。 顾阳道：“符局叫来看看的。” 这是用符家安来背书了。 那人哦了声，让开门口放了两人进来。 里面就两层的小楼，估计建筑面积有个两百多三百的样，张然进来就下意识地用神识扫了下整个院子。 五六间房的样，每间房三十多四十个平方，一间房里墙上都是软包，窗子都完全封了起来，里面躺着一个人，四十多五十来岁，想来就是那个被双规的组长。 再另外一间房里坐着两人，一个无所事事地看着手机，一个拿着手机，看看手机，再不明看看监控的屏幕。 这地方有些阴冷，现在已越来越冷，又没安空调这些。 张然感知着，有些摇摇头，在这儿双规人，被双规的难受，看人的也难受。 张然跟着顾阳走进去，当然不可能一去就去见那组长，两人走到边上坐着两人的那间房内。 两人在看着手机的，见到顾阳，哈地笑了：“顾队，这是有新发现了？” 顾阳摇摇头：“没什么发现，今天是带着这个兄弟来看看，看能不能从这找到些什么突破口。” 两人叹口气摇头：“这个蒋承前，自己本来就是干这口的，哪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嘛，想突破难。” 顾阳自是也明白这点，微一笑道：“知道难，但是也不能不来看看啊。” 第632章 盯稍的人 两人叹着气点头道：“确实，大家都是迫不得已。” 进了屋，里面有台监控的主机，张然瞅了下，一个画面就是对着那张床，还有几个画面是房间内的，然后有这个院子大门的。 反正是无死角监控着那个什么蒋承前的了。 顾阳道：“他是市监察局一室的副主任，本来是让他带队来审王县长的，结果没想到，他自己却折在这上面了。” 张然问道：“那他又是如何被发现的？” 顾阳道：“当时人死了，自然就要查啊，但他们自己查肯定是没啥结果，于是就叫了我们，所以，就发现了，只是没发现任何证据。” 这个是有了结果倒推去的，因有金大伟那前例，顾阳他们来，那就简单，寻找有可能像金大伟那样的事，自是就能查到这人身上。 顾阳叹口气：“没证据。” 没实际的证据，但是知道是你弄的，那先双规了审吧，这是咱的特色，谁让你是干部呢？ 张然望着，摇摇头：“估计搞不定。” 顾阳嗯了声，没再说。 有些话当着两个外人也不好说。 确实啥也没有，按顾阳说的，手机上也异常干净，而蒋承前自己干的就是审人的活，比金大伟的心理素质还要强，像张然说的，搞不定。 张然能这样说，其实是神识扫过了那个蒋承前，这人躺在床上，其实却是没睡，只是眼睛闭着，但血脉这些非常平稳，张然他们进来这么会，基本都没变过一点。 再看了十多分钟，蒋承前还是姿势都没变一下，要不是张然知道他血脉在运行着，他还以为他死了。 他皱了下眉故意问道：“他这姿势一直动都没动一下，这么长时间了，不是出啥事了吧？” 两人瞅了下屏幕，不在意地说道：“他一般一个动作三五个小时都不动一下。” 这是个心志坚定的人，知道有监控随时在盯着自己，却是完全没一点变化，拿定了主意，很难改变。 所以张然在用神识感知了后才得出这结论：搞不定。 顾阳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要是张然一来就能把这块烘坑石头搞定，那才真是神了。 出了大门，张然转头望着大铁门，摇摇头道：“想干嘛，估计要从那个设局的人，还有小李子身上搞定。” 顾阳点头道：“我也认为，这小李子就是他们这团体上层与这设局女孩之间的联络人。” 顾阳上了车，伸头对着张然说道：“去畴阳县。” 张然嗯了声，这正好，白天跟着去盯盯人，晚上没事自己找个借口就回去修练了。 畴阳不大，县城里就是一个城关派出所，可以说这派出所的所长权利也算是极大了，就算没有其他的收益，靠着城关派出所，小李子随便动动手，也能吃得脑满肠肥。 把车离着城关派出所两三百米远的简易停车场停下，他转过来上了张然的车：“我的车太多人知道了。” 张然开着车慢慢向着派出所开去，神识一路开着，派出所内，上次见过的那小李子在派出所内。 随便找了个不远的停车位停下车，两人也没下车，顾阳微一笑道：“考考你，我们在这门口派了个人盯稍的，看他出来会去哪。嗯，你能不能找出来？” 张然苦笑一下：“这附近这么多店铺，又那么多行人，哪可能知道是谁嘛。” 顾阳道：“反正就闲着没事，随便猜猜嘛。” 张然手指了指他，笑了。 脑里想想道：“小李子是圈内人，所以肯定会很注意自己会不会被人盯稍。行人感觉不可能，有行人总看着派出所大门，一次还行，几次就会让人怀疑。 最好的就是有个店铺那样，唔，店铺还要经常换人，不然来个新人，也难免会让人怀疑，比如像那个奶茶店，还有那个饭店都可能，奶茶店店小，人基本都在店上转悠，不用进去，所以我觉得奶茶店里的那个姑娘很有可能。” 他伸手指了指那个奶茶店正把奶茶递出来的姑娘。 顾阳哈地笑了：“不错，其实都想不到我们会弄个姑娘来盯稍，她也是真在那儿打工。” 张然摇摇头：“剥削啊，奶茶店那么累。” 顾阳切地一声：“切，再累有刑警累？她这是放假了！” 张然点点头：“也是，我还是那句话，刑警就不是人干的活，姑娘都被你像个牲口一般使唤。” 顾阳伸手打了他一下笑道：“他们愿意的，我不使唤他们还不高兴呢。再考考你，其他盯稍的，会是什么人？” 张然大拇指向后一指：“没谁比这些送外卖的更不引人注意的了，满世界跑，到哪都不会让人怀疑。” 一个外卖小哥正好骑着车从车后飞驰而过，速度极快。 顾阳叹口气：“你小子真的是，去干什么村长嘛！” 张然摇头道：“干村长不用当牲口。” 顾阳盯着他：“真的，来我们队吧，你这太浪费你的才能了。” 张然摇头：“不去，我马上就要提级别了，最次都是个正科，更可能是副处，我去了，你们支队长让我？” 顾阳呃地一声，望着他大奇道：“你不是才提的副科？这还能越级提副处？” 张然不以为意：“有什么啊，做的贡献大，越级提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何书记徐市长那儿是说过了的。在警队干死干活，搞了那么多事，也才弄了个七河派出所的副所长，主持瓦都派出所工作。” 顾阳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叹口气：“人比人气死人！” 没法说了，不说级别，就是在瓦都派出所主持工作，不管哪样，都比来刑警队要好。 张然笑道：“所以我就呆在瓦都吧，哪也不去，把瓦都弄好了就行。” 顾阳嗯了声，这事没法再提了，估计符局也不可能再提什么，这小子就是坐火箭往上爬的，放谁也不可能放着好事不干来刑警队做牲口。 张然看着那递奶茶的姑娘，见她突然动作稍定了定，他咦了声道：“这是小李子出来了？” 第633章 严密的山庄 他们车只能看到奶茶店，看不到派出所大门的情况。 顾阳望了眼那姑娘，笑道：“你小子这观察力真不是盖的，估计是那小子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辆车从派出所开了出来，一个转弯向着张然他们这方向开来。 两人急忙人缩了下去，小李子的车从两人边人边上掠过，顾阳和张然小李子都认识，不能让他看到了。 那做奶茶的姑娘耳里插着耳机，看着车过去，就对着耳机上的麦克风敲了两下。 张然这时也不知道满大街的外卖小哥谁是去盯小李子的了。 除非自己神识一直跟着小李子的车，这才有可能知道。 顾阳拿起自己的对讲机问道：“谁盯上去了？” 一会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不小的杂音：“顾队，是我。” 顾阳嗯了声道：“注意距离，到地头了汇报声。” 里面的回答道：“明白明白。” 差不多七八分钟后，对讲机声音又传来：“顾队，我们没法跟了，他往郊区去啦，我们再跟着去，就太显眼了。” 顾阳听着不由觉得牙有些痛，在县城里可能还有送外卖的，到郊区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弄了去，那真会让人怀疑，只要一怀疑，那整个团队只怕都没啥用了。 沉吟了下，顾阳道：“不要跟了，跟我说，往哪个方向去的？” 里面说了方向。 拿出导航来，顾阳搜索了下，顺着去的方向慢慢找了去，手指着一个地方说道：“你说他会不会去这儿？” 手指的是一个山庄，名字就叫某某山庄，张然顺便搜索了下，吃的住的app上都没见有这名。 张然笑道：“这地方估计有些什么猫腻，不然怎么什么也搜不到，就地名能搜到。” 其实张然神识已顺着这路一直向前，到了那个山庄，小李子刚刚把车停下，门口来了个男的，拉着他正在那儿寒喧，所以他才故意说这地方有猫腻。 顾阳嗯了声道：“我打听打听，看这个山庄是什么东西。” 拿电话出来，打了个电话过去：“你知道那个畴阳的xxx山庄吗？是干嘛的？” 里面道：“怎么会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切！这个下面县的我可不知道。” 顾阳没理，说道：“帮我打听，记得啊，别说是我要打听这地方。” 里面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 张然听着，估计是很熟悉很惯的人了，两人那是一点也没客气。 再两分钟，电话过来，那人回道：“那个山庄啊，就是像会所那样的了，干的也不是啥正经的营生，这么说吧，吃喝玩乐一条龙，只要你想的都有，说很多市里的都去那儿玩。拷，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顾阳哦了声，又问道：“那这个山庄是熟人带才能进去了？” 对方道：“会员制的，不接待外人，据说老板不差钱，这东西就拿来做人情的。” 这下明白了。顾阳说了句拜拜就挂了电话。 他沉吟了下说道：“按之前调查的这个小李子的习性，去这山庄的可能性很大。” 张然嗯了声：“那我们就去看看，看有没机会混进去。” 顾阳道：“都说了是会员制和人带人，我们去了也进不去，没啥意思，不过，他去那儿，会不会是去会什么人呢？。” 张然嗯了声，神识扫过去却见那小李子叫了个漂亮的小姐就进了房，看他跟那小姐有说有笑的样，估计是熟客了。 他一时也没了兴趣，笑道：“既然这山庄是这样的地方，那可能小李子去就是找个小姐什么的。” 顾阳嘶地嗫了下牙花子：“派出所的去找小姐……” 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道：“走，去看看，我们都来这了，看看去，如果能混进去，难说能听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然有些无语：“顾队，怎么每次跟你，都是要去听墙根啊？” 顾阳一听稍愣了下，再一回想，笑道：“也是啊，你跟我上次去土洼也是翻墙进去听人墙根，不过，不听墙根，哪能得到那么多的信息？继而把整个土洼的黑恶打了？” 张然叹气：“行吧，到时进不去别又搞翻墙的那一套。” 顾阳伸手打了他一下：“赶紧开车，话多。” 他还真有进不去就翻墙的想法，什么山庄的，肯定有围墙，有围墙就能让人翻进去。 张然却是知道就算翻进去也不可能听到什么墙根，因为那女的正在给小李子推油，没衣服那种，推完后面会如何，那都不用想，到时翻进去听，只会听到不可名状的声音。 但这话没法说啊，根本解释不清。 却是拗不过顾阳，开着车，按着导航开了去，其实也不远，十公里左右，开八九公里的主路，然后就拐一条小路进去，小路也就刚够一辆车通行那种。 张然皱眉道：“这路估计是这山庄自己修的，就只通向那山庄，到时只怕想避都没地儿避。” 话音刚落，拐个弯就出现了一个栏杆，把路拦了个严实，他们车方停下，边上的亭子里就出来一个男的，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望着就很有派头。 毛呢大衣走过来，隔着栏杆说道：“此处是私人山庄，恕不接待外人。” 张然伸头道：“我们是从新南市里来的，听朋友说里面好玩，所以跟着来看看了。” 毛呢大衣哦了声，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有朋友来过，那麻烦您下次让您朋友带您来，我们不接待不认识的人。” 张然还想再说什么，那毛呢大衣就站进了亭里，不再理张然他们。 张然伸头又哎地一声：“您看，这路太窄，能否让我们进去掉个头？” 他倒不是想进去搞什么事，而是真的路太窄，根本没法掉头。 那毛呢大衣看了眼他，人站定又望向虚空之中，理都没理他。 张然一时还真有些气了，自己这倒着走，那真是非常麻烦，但人家就不让你进去掉头，你也不可能真把栏杆撞了进去吧。 无奈只能是倒着从原路返回了，那郁闷感真的是无法言语。 第634章 探查 十多分钟才倒完两分钟就走完的路。 到了主路，把车停到路边，张然叹口气问道：“现在怎么办？” 顾阳哈地笑了：“这么严密，那更要进去听墙根了，难说这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啊。” 调出卫星地图，放大了看，这山庄还真的是有围墙，卫星图上也看不出是什么围墙，离着主路有个五六百米，却是没路进去，全是树林。 这倒难不倒两人，把车开到离围墙最近的地方，两人就按着地图向着树林里钻去，还好树林并不是原始森林，并不难钻。 近围墙时，却是没敢第一时间就往那去，因为这围墙每隔十来米就是一个视频监控，交叉覆盖着，根本不可能不被人看到就翻进去。 而且那围墙是砖墙，至少有三米高，上面还有铁丝网，也不知道上面通没通电。 望着这么严密的防卫，顾阳只觉得牙有些痛，就算他再大能，能翻围墙，也不可能避得开监控，更别说上面的铁丝电网了。 张然神识扫过整个山庄，沉吟了下对着顾阳道：“我想这样的山庄，估计会有个常闭的后门什么的，方便清理周边，只要是门，估计就难不住你。” 顾阳眼睛一亮：“对啊！我们绕着围墙看看，难说会有没那么严密的地方。” 当然有后门，张然神识扫到才这样说的，是那种厚厚的防盗门，按广告语上所说，就是十六个支点防撬的那种，是防撬，但扛不住有人用几根铁丝就能弄进去。 绕了大半圈，顾阳呀地指着说道：“果然有门啊。” 张然笑道：“开个门对您这刑警队长不是问题，但是怎么避开监控？” 顾阳叹口气：“没带设备来，不然可以暂时让监控失效。” 张然道：“那怎么办？” 顾阳牙有些疼：“拿了设备再回，一来一回，天黑尽了，小李子都不知道还在不在里面。” 张然笑道：“那就回去？” 顾阳咬咬牙：“我让人送来，就赌这小子，要在里面过夜。” 确实可能在里面过夜，毕竟这儿是吃喝玩乐一体的会所，找个小姐嗨皮，随便就一晚了。 其实这些于张然都不是问题，一个隐身加穿墙，短时间短距离，都不用花多少法力，只是，他没必要这样做而已。 两人慢慢退出树林，路上顾阳打了电话叫人送设备，两人又重新回到车上。 在这干守着也没意义，两人开着车又回了县城。 等到下午六点半左右，设备才送了来，也从盯稍的人那儿了解到，小李子还未回派出所和宿舍，那就是仍然在山庄里嗨皮着。 张然看着下车的人，不由愣了下，伸头出车对着关车门的饶婷笑道：“呀，饶警官，又见你了嘛。” 饶婷看到他，眼睛亮了亮：“咦，小……张然，是你啊，你不是挺忙的，怎么又有空跟顾队盯人了？” 张然斜眼望了下边上的顾阳道：“被抓的壮丁。” 饶婷笑了：“顾队自己队员都不叫就叫你，是证明他信任你。” 张然扁了下嘴道：“我倒是真不想让他信任，我在瓦都多少事等着我呢。” 饶婷开门上了他的车，把一个包递给了顾阳道：“顾队，给。” 顾阳接过，打开看了看，把包又递了回去：“先放着，吃饭，等天黑正好去。” 张然伸手一指那奶茶店边的汉堡王道：“吃那个吧，实在又方便。” 顾阳点点头：“行，这个也不错。” 转头望着饶婷问道：“那饶婷你吃什么？” 饶婷也笑道：“一样吧，有吃就行。” 顾阳转头望着张然：“那就三份！” 张然大奇，瞪着他道：“我说顾队，你抓我壮丁就是了，连吃饭也要我请？” 顾阳吧叽了下嘴：“这不这段时间都在外面办案，花销大了些，还没报账呢。” 张然双手抱在胸前：“再大，也不会连个汉堡都吃不起。我反正也没钱。” 顾阳伸手指着他：“你还能没钱？” 看张然闭目养神没再理他，他也无奈，望了眼饶婷，饶婷眼睛望着窗户，像是外面的马路上有朵漂亮的花，顾阳只能是咬咬牙，打开车门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张然望着他走远的背影笑道：“这死抠门！” 饶婷笑道：“这段时间三队花销确实大，毕竟大案太多，一直在到处跑，不过，符局那儿一直都支持着的，是他就一贯小气抠门。” 再回来时，还好，并不只是一人一个汉堡，还带了些炸鸡来，三人就在车上狼吞虎咽地吃完，倒也没在意炸鸡已冷，汉堡太小。 吃完收拾好，天也刚黑尽，天是黑了，但是气温也在直线下降，张然还好，顾阳出来时就穿了件外套，现在再去钻树林，只怕有得他受的。 张然望着他，犹豫了下道：“我后备箱有衣服，你穿穿？” 顾阳道：“我车上有衣服，不冷。”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也懒得再管他，再望着饶婷道：“那她呢？跟着我们去钻树林？” 饶婷瞪着他，大眼里带着的全是恨：“我都到这儿了，当然要跟你们一起去了！难道你还要赶我走？” 张然道：“要钻树林啊，这寒冬腊月的，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划道口子破相了怎么办？” 说完对着顾阳使了个眼色。 顾阳一时就醒悟，那个山庄和小李子是什么货色他当然知道，要是带着饶婷去，被发现的机率大增不说，要是听墙根时，里面小李子和那小姐姐正好在办事，带着这么个小姑娘听墙根，岂不是要尴尬死？ 他嗯了声道：“你不用去了，要么去车上等着，要么你先回去吧！” 他是队长，这么一说，饶婷哪可能还敢坚持，瞪着张然哼了声，手上比划了下拳头，下车去了自己车上，看着倒是正常，只是关门的声音差点让张然以为自己的车门掉了下来。 听着这摔门的声音，两人同时都摇摇头。 开上车再到了白天停的大致位置，张然还是把车开到不起眼的地方隐藏了下，不然这时候停在这儿也太扎眼了。 第635章 无用功 两人下车，按着白天的导航又钻了进去，到了围墙不远时，顾阳把包里的设备拿出来说道：“这算是个干扰器，他会截取一段图像信号，然后替换掉找到的摄像头的画面，进去后解除就能恢复。” 张然当然不知道，听他说可以，那当然就可以了。 顾阳操作了一会，听着仪器传来的滴滴声，再一会，他看着上面的一个屏幕说道：“可以了，咱快点，不然画面总是一样，难免会发现不对。” 当然，这机率很小，没人会盯着几十个画面玩去找茬，闲极无聊对比之前画面和之后画面的细微区别，他只是为了表达紧迫感而已。 到了后门处，先耳朵贴上去听听，后门处会不会有人，再拿出两银钢丝出来，拨弄了几下后，只听嗒嗒再声，这是里面反锁的铁棒开了。 再一拧，门开了，两人闪身进了里面。 张然当然之前就把神识扫过，知道里面非常安全，这才放心让顾阳开锁。 像这样的山庄，基本都是外紧内松，最多就是有保安巡逻，不可能再搞得到处是监控，客人来这地方，可不希望自己上上下下都被拍到。 山庄确实很大，里面是一栋栋的小木屋，木屋与木屋间隔都在两三米，然后用一米多宽的路连通着，这能保证了客人的隐私性了。 顾阳轻声在张然耳边说道：“这个山庄蛮大，也不知道那小李子在哪儿，我们分开找，找到了用手机发信息。记得静音。” 张然点点头，没等顾阳说，率先往小李子在的那方去了，顾阳只能是往他反方向找去。 张然神识扫过，直接就到了小李子在的小木屋处。 小木屋就一层，一层有个四五十平，分成客厅卧室这些，还搭了个楼梯到阁楼，上面又可以坐着喝茶看星星看森林，感觉确实不错。 找到这小木屋的时候，正听到小李子在里面用内部电话点餐，看两人都只是穿着睡袍，估计下午就把该做的事做差不多，然后这是打算吃了饭，然后再继续嗨皮，至少张然是听到了小李子点了红酒。 张然确实是听到的，这样的木屋，隔音肯定不如混凝土砖房，就算墙间放了隔音棉，也只能是保证房子与房子之间听不到，但你在屋外听屋内，这儿又无比安静，在窗边听得是那叫一个真切。 张然稍等了会，才给顾阳发了个定位。 差不多五分钟后，顾阳就摸了过来，两人贴到后窗外的时候，酒菜也正好送了来。 顾阳稍伸头望了下窗户，拉着窗帘，但却没拉紧，有条缝，他凑上一只眼看了下，里面两人点的餐极其丰富，放在新南市那也算是奢华的那种。 他把头缩了回来，嘴里轻轻叫了声干，自己吃着炸鸡吹着冷风，这败类却在里面烤着壁炉吃着大餐，果然，做警察的只要放下操守，那就可以吃喝不愁随便腐败。 里面的小李子跟那小姐吃喝着，不时也调笑说着些不着调的话，顾阳听着，却是完全没一点营养。 听到吃完饭，两人又接着喝酒，说的话也是要玩些什么花样，怎么解锁新姿势那样，说着说着，两人兴趣就来了，搂抱着上了床，然后自是又不可描述。 两人在窗下听着，庆幸是还好没带饶婷来，不然，饶婷听到这些荤话，再听着里面的各种叫声，外边是两个大男人陪着，那真别活了。 再一会，小李子似乎有些不行了，他喘着气道：“草，今天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是不是前面先嗨了才来的？” 那小姐吃吃笑道：“我哪次不是等你来了才嗨啊？一个人先嗨，哪有两个人一起嗨皮更爽啊？” 小李子嗯了声：“行，叫他们送点来。” 小姐道：“我听郑总说，前段时间被打了，风声紧，货少，他也没敢备着，你叫他们也没法送过来。” 小李子恨恨道：“万西区年初打了一次，前段时间宁城也打了次，两次都很大，所以货才会少。” 张然听着，心念电转，望了眼顾阳，拉过他手在手心里写了个冰字。 顾阳点点头，这小李子看来是够堕落的，这样玩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玩冰。 里面的小姐道：“估计是这样了，所以郑总才说没货，你想嗨，我这儿还存得有点点，不过，下次再来，你可要带来给我，现在价格贵得离谱！” 小李子笑骂道：“草，每次我少得了你小费？还跟我这儿计较！行了，赶紧拿出来，今天晚上好好嗨嗨，明天又是一堆事。” 张然神识在木屋里扫过，在一个坤包里就感知到了一小包东西，这东西他也很熟，当时他可是跟着打了不少。 小姐果着下了床，在坤包里翻了翻，把那小袋东西拿了出来。 小李子看了看讶然道：“呀，没想到，你还留得有这么纯的，这应该是金钟村弄的那批残余，现在可不多了。” 小姐叹口气：“这也是我最后的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也不可能拿出来。” 小李子吁口气道：“这纯度太高，溜的时候小心些，可不能多了，到时难说爽死了。” 小姐笑道：“爽死了那岂不是咱要的？” 小李子哼了声：“是真死！” 小姐吃吃一笑：“我溜过不知多少次了，哪可能会死。” 小李子嘿嘿笑道：“小心无大错，赶紧的，我还想跟你再弄个三百回合，草，今天居然弄不过你，我还不信了！” 两人再没说话，估计在操作着，再一会，张然神识进去，两人已仰倒在沙发上，这是兴奋了。 再一会，两人似是兴趣又起来，也没再回到卧室，直接就在客厅里不可描述了，想再听什么也不可能听到。 顾阳咬着牙，再听了一会，已实在无趣，更主要是他冷得也够受，只能是伸手一拉张然，在他手上写了个走字。 出去就更简单了，两人钻出树林，上了车。 上了车，也没管张然的车是电车，开空调费电，把暖气开到最大吹着，顾阳搓着手，嘴里骂道：“干，听一晚，啥有用的也没。” 第636章 设局 张然道：“他这样都吸上了，只要一验尿，他不就跑不了了？不坐牢肯定也要开公职吧？” 顾阳嗯了声：“问题现在开他公职没意思啊！我们是想从他这儿找到后面的人。” 张然嗯了声，想着刚才两人的谈话，他心里一动道：“你说，像他这样的贪图享乐的人，如果被逮，他会不会把事情就全撂了？” 顾阳叹口气：“我觉得他肯定扛不住两天就撂了，但是，我们没有什么证据把他弄进去啊。” 张然道：“顾队，我觉得啊，他们能设局弄我们的人，那我们也可以设局弄他啊，只要把他设局弄进去，像你说的，两天就撂，那不就行了？” 顾阳皱眉道：“我们办案是讲证据，哪可能设什么局嘛，设局弄出来的证据口供，那也没用。” 张然笑道：“咱要的是他后面的人，他就是小虾米，拿他也没啥意思，咱得到了他后面的人，哪怕是个名字，到时有针对地去布局，岂不是要容易得多。” 顾阳想着这话，一时有些心动，望着张然道：“你想怎么设局？” 张然笑道：“顾队，你相信我不？” 顾阳不耐烦道：“废话，不相信你，我还叫你来干嘛？” 张然道：“那就行了，你别管我是如何设局的，我弄好你去审就行。” 顾阳望着他好一会：“你可是执法人员，别搞出什么违法的事出来。” 张然微微笑着：“不会，我是看他在溜冰，所以才想到的办法。” 顾阳有些莫明其妙：“这跟他吸（）d有什么关系？” 张然笑道：“你就别问了，我弄出来你就会明白。对了，那个仪器要给我，我有用。” 顾阳把包递给了他，跟他说了如何使用，然后说道：“行，我就让你去弄，我还是那句话，别犯法就行。” 张然没答他，开着车送顾阳先回了县城，他脑子里却是在完善着自己的想法。 再车开回到山庄下时，他心里已有定计。 重新钻树林到了围墙边，还是像上次那般干扰了监控，省了还要隐身进去。 他没顾阳那么厉害的开锁技能，但他手能穿墙进去开门。 再到了小李子在的那小木屋，神识扫了过去，里面的两人应该是玩爽了，正在里面呼呼大睡。 张然需要的就是这样。 进了屋，再给两人扔了个重度“失魂引”，这下就算在两人耳边打雷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把那赤果的小姐拉了起来，忍着心里的不适，把那小姐压住，像是正在弄不可描述之事，然后一只手则是掐住了那小姐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则是拿起了边上的水果刀，做了个非常颠狂地划过小姐脖子和身上的动作。 水果刀在小姐的手指上割了下，挤出不少血出来，然后把整个木屋弄得到处都是血，一只手指感觉血量还不够，他又多割了两只，让整个木屋里的血飞得到处都有，让人一时也看不出这是有多少血。 本来可是弄只什么小动物来放血的，但一时半夜去找也难找得到，所以只能是辛苦下这小姐了，反正一两的血弄出来，一时也不会死。 弄完这些，给小姐包扎好，他把水果刀上自己指纹擦去，然后塞到了小李子的手里，还担心指纹不清晰，帮他又重重握了下。 其他都不用他多布置，那小包冰还在桌上，他们使用的那些器具也还在，酒也喝了一瓶，到处都是他们的痕迹。 做完这些，再安排了下，让一切看着更合理，张然才抱上小姐，推窗出了小木屋，然后再把窗关上。 抱着小姐从后门出去，出来后，把小姐弄了从地上拖着走，地上自是有了拖动出的痕迹，拖一段后，遇到有树丛阻拦，他又抱着小姐跨过去，尽量让一切像是非常逼真地拖动尸体。 神识找到一处树丛中的小坑，他把小姐扔进了坑里，然后往里扔树枝石块那些，还从其他地方刨出土来倒进去。 倒把小姐大致盖住时，他又把小姐刨出来放一边，然后再往里填石块泥土树枝这些，直到看着像是完全把坑填满了才歇下。 把还在昏睡的小姐扶到自己车上睡着，他又回到小木屋内，把刚才自己做的那些用法力灌输进了小李子的脑海里，其中还加了一段之前两人溜冰时的片段，让一切感觉更像真的。 再想想，为了更逼真，他咬牙隐身到了小李子的车上，在他驾驶位弄了些血渍，他还担心会被看到，在地垫上也弄了些。 回到小木屋，又在小李子衣服隐藏的位置，鞋跟，还有裤子膝盖弯处弄了些血迹。 没错，他弄出这么多，然后再用法力灌输进小李子的脑里，就是要造成小李子误以为自己溜冰后嗨大了，然后不小心杀了这小姐，又把小姐尸体拖去掩埋的假相。 他要以自己的视觉弄一遍杀人的过程，就是为了力求更逼真。 毕竟凭空具像出来的图像，难免不会太具体，不像自己经历过的，他只需要把自己眼睛里看到的那些图像和记忆，选择性地灌输进小李子脑里，他自是就会以为是自己干的。 他溜冰嗨大了，这是事实，那小包的冰和之前他们就吸过，当嗨过头了，意识不全时下手没轻没重，那太正常了，他就是要造一个小李子杀人埋尸的局。 如果没有法力，他就算弄出这些来，小李子也只会怀疑，因为并不具体，但他用法力灌输了进去，小李子醒过来，就会以为这些完全真实是自己做的。 哪怕埋尸体，他也力求做真，就担心小李子真的去求证一下有没埋了尸体。 当然，如果小李子非要不管不顾地想挖出尸体，那他也不介意再弄晕他，然后把小姐弄晕了埋进去，让他挖到。 这可能性很小，毕竟有拖拽的痕迹，还有张然灌输给他埋了人的记忆，就算他要求证，看到那明显是新土盖住的坑，也会觉得埋了尸体是真的。 没办法，他不可能真把那小姐杀了埋进去，所以这计划只能做到这地步。 第637章 杀人局 他相信小李子醒来看到满屋子的血迹，估计就会赶紧跑路，顶多是跑去山后看埋尸处，或是想办法把自己出现在小木屋的证据毁灭，然后赶紧离开山庄去想办法。 张然要的不是他有没真杀人，要的是让他以为自己杀了人，然后被顾阳他们逮住，再从这事引出后面的，毕竟，坦白一些事，如果是大事大案，那是可以减刑的。 真到生死关头，他相信小李子会把一些事倒出来，如果倒不出来，那就是顾阳看人不准了。 谁让他说小李子这样的人扛不住两天？ 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左右，张然想想，一时没收回施加到小李子身上的法力。 他想再等等，天亮后，看到小木屋这一幕，小李子害怕人来了看到，只会更快地离开，而不是趁夜想办法去毁灭证据这些。 到了天刚擦擦亮，张然就收回了加诸到小李子身上的“失魂引”，然后自己出了山庄，到了车上，只是用神识感知着山庄里的小李子。 再转头，看着躺自己车上全果着的小姐，一时有些无奈，只能拿自己衣服给小姐穿上，一边神识感知着山庄里有些苏醒的小李子，一边拿出电话打给饶婷。 饶婷很快接起了电话，估计是跟着顾阳一起等着张然的消息一晚没睡：“喂，小然，你那搞定了？” 张然笑道：“还在实施中，不过，我这儿有个麻烦事，要你来解决。” 饶婷啊地一声，听得出语气里都带着兴奋：“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帮你？快说快说。” 张然道：“我这儿有个吸了那啥的女人，昏迷了，你看能不能弄去戒（）d所给她戒戒？” 饶婷呆了呆，一时有些没想明白：“啥，一大早，你去哪儿弄个什么吸（）d女了？” 张然道：“你别管，跟顾队说说。他就明白，赶紧来，别一会耽误了正事。” 饶婷似是在跟顾阳商量什么，几秒后她说道：“好，在哪儿，我现在来。” 张然发了个定位给她。 挂了电话，神识上已感知到，小李子的血脉已在不断变快，这是要醒来的前兆。 十分钟不到，饶婷开着车就到了他边上，看着张然把那穿着他衣服的小姐抱下车，饶婷脑里脑补出无数种情形，却是不明白，张然这是在干嘛。 张然道：“把她弄去戒（d所几天，让人联系不上就行，反正她是正在吸的人，一验就知道了。” 饶婷哦了声，指着那小姐身上张然的衣服道：“那是不是要给她换套衣服啥的？” 张然笑道：“一时来不及，你要不去哪弄套衣服给她吧。” 饶婷嗯了声，再看了眼昏睡在自己车上的小姐，这样子搬来搬去都没醒，那肯定不正常，张然说是吸了d，那看来是没跑了。 张然神识感知着，山庄里的小李子已醒了过来，正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张然道：“赶紧去吧，我这儿还有要事呢。” 饶婷扁扁嘴，开上车先走了，张然也懒得去管她把那小姐带到哪，反正只要联系不上两三天就够。 山庄里的小李子醒来，叫了两声那小姐的名字，自是没有回应，他突然一呆，这是看到了屋内那些到处都是鲜血。 他吓得从床上全果着跳了起来，嘴上再叫着那小姐的名字，然后就看到了掉落到床下的水果刀。 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感觉是无比惊慌失措，这是已想到了张然灌输给他的那些记忆。 他赶紧穿上衣服，这时惊慌之下，也看不到张然故意沾在他衣服上的那些血迹。 穿上衣服，看了下小木屋里到处的血迹，他咬了下牙，开门出了来，脑里再转了转，人转到后面，一直走到后门处，开门就看到了拖动着的痕迹。 他脸色更是难看了，都没再多看下去，更没像张然想像的那样，去查看埋尸之地，关上门又重新回到小木屋。 去了卫生间，拿了一块沾了水的毛巾，想着把小木屋里的血渍擦干净，却不想当时张然故意的，把那些血渍弄得到处都有，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清理干净。 再说，现在就算你用水冲洗，把血液稀释千倍，也可以被检测出来。 血渍擦不干净，他只能是去擦拭自己的痕迹，但是擦了几下，他也知道这是无用功，呆了这么一天，到处都有他存在的痕迹，他不可能弄得真正干净。 望着外面天光越来越亮，小李子咬咬牙，把那柄水果刀擦拭后收了起来，然后出了小木屋，再把小木屋反锁住。 这山庄果然非常尊重会员的隐私，等他上了自己车启动，也没一个人来查看一下，这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启动后，很快就把车开出了大门。 张然神识感知着小李子跑了出来，他不由微一笑，小李子是完全落入自己下的局中。 他也启动起车，先于小李子向着县城开去，路上打了电话给顾阳道：“局设好了，一会你到去县城的必经路等我，唔，叫上咱几个同事。” 顾阳哎地一声，还想再问，张然已是挂了电话。 他是真不明白，刚才张然让饶婷把那小姐弄走，他就在脑里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是不明白张然如何设局，现在听到张然的话，脑里都要成浆糊了。 不过他动作却是极快，叫上等了一晚的同伴，开上车很快就到了县城去山庄的必经路上。 再一会，张然的车就开了过来，下车对着顾阳笑道：“他马上就到了，我们要把他堵上。” 顾阳一拉他：“干嘛呢？” 张然笑道：“一会你听我说的做就是。” 顾阳伸手想打他：“还给我卖关子？赶紧说！” 张然笑道：“没法说啊，一会你看到就知道怎么做了，顾队你那么聪明的人。” 说话间，神识已感知到小李子的车转了过弯过来，他转头一指道：“他的车来了，赶紧堵住。” 从山庄这儿往县城，本来就是条不宽的山路，他们的车往这儿一停，想过就必然要减速。 第638章 追截 小李子远远看到他们的车，一时也不知道这停着的车是干嘛的，但下意识地就减了速，车慢慢向着张然他们这儿溜了过来。 到近处，看到居然是顾阳这个市里的刑警队长站在那儿，他本来就心虚，看到顾阳的样，差点就想掉头就跑，但这路太窄，只怕还没掉头，顾阳他们就追了过来。 犹豫之间，车就离顾阳他们不到十米远，顾阳他们都能看到坐驾驶室里的小李子。 顾阳看他那样，那肯定是心虚啊，不然，车早开到他们边上了，哪还像现在这样慢慢腾腾地溜过来。 一时心里更是奇怪，这张然是弄了什么，让这小李子心虚成这样？ 张然可不管，看着小李子，就笑着对他招了招手，嘴上高喊道：“呀，这不是城关派出所的李所长吗？” 顾阳他们都看向这方，小李子这时那是完全没可能再掉头跑了。 他慢慢把车停到了张然和顾阳他们车边，把车窗摇下来强笑道：“顾队，小张同志，你们怎么在这儿呢？” 顾阳还没说，张然凑近来，伏到他车边说道：“顾队带着我们在这堵一个逃犯呢，有线报说要过这儿。” 他鼻子突然吸了吸，有些奇怪地说道：“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他这话一说出来，小李子那脸色就变成了煞白，好半天，他才强笑着说道：“哪有什么血腥味啊，小张你鼻子闻错了……” 顾阳本来就一直在注意着张然的动作表情，听到他突然如此一说，然后本来就不自然的小李子就吓成这样，不用说，这小李子肯定有问题了。 他也学着张然的样，人凑到小李子的车前闻了闻，当然有点淡淡的血腥味，小李子从满是血污的小木屋出来不觉得自己身上带着血腥，顾阳他们却不是。 他瞪着小李子：“哪来的血腥味？” 小李子脸色更白了，话都说不利索：“哪有什么血，哪有什么血腥嘛？没有，哦哦，有的有的，我早上刮胡子把脸刮伤了流的血。” 顾阳望向他，晚上嗨了一晚，胡子茬满脸，说刮胡子，那就是睁着眼说胡话，明显是心慌了才说错话了。 再一联想到张然说的做局，这估计就是张然做的局，看他这样，那是入局了。 顾阳脸一板，对着小李子道：“小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下来，我们要检查下你和你的车。” 那柄全是血的水果刀还在他身上，这是他打算找个安全地方扔了的，这下了车一查，那根本没办法解释这刀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牙一咬，小李子一摁车启动键，启动车，一加油，飞快地越过张然他们的车，向前飞窜了去。 顾阳不惊反喜，没事你小子跑什么，他哈地叫道：“赶紧上车，追上他！让其他的同事前面堵他。” 张然的车开过来后，都没全锁住，他本来就防着小李子狗急跳墙开车逃窜，看到小李子真开车逃窜，不由得直想笑，上了车，一招呼顾阳，一脚地板油，就向着小李子追了去。 顾阳上了他的车，转头望着他大奇道：“草，你是设了什么局啊，把这小子吓成这样？居然啥也不要的逃窜了。” 张然的车是电车，那提速加速什么的比小李子的车快多了，小李子虽然先逃，张然后追，只是两公里，就吊着了小李子的尾巴上。 到这时，小李子已不可能逃脱，只要吊着他，再通报前面的人堵就行。 张然这时才把自己设局的事说了，当然，不可能说法力灌输，他只是说做了这么个杀人局，而小李子溜了冰，脑子发晕，根本分辨不清是真是假，以为自己吸）（d后杀了人，所以要逃。 顾阳脑里一转，再联想到前面张然让饶婷去接那个小姐，已完全明白了张然所说的做局是什么。 他哭笑不得，不住摇头：“你小子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 张然笑道：“反正我们也不主动说他杀人，就是逮着这事，然后让他把他做的其他事泄出来，反正你说了，他扛不住。嗯，大不了后面查出来，杀人是假的，我们治不了他的罪，但我们有了需要的信息。” 前面小李子的车一个急弯转上另外一条道，张然跟着也转了过去，嘴上再一顿说道：“他吸（d，再堕落腐败，这事怎么也够免他职，再弄去关上几天的，到时，你们肯定有办法封锁这消息，然后把后面的人挖出来。 顾阳听着直笑：“你小子做局的能力真不赖啊，看他逃命的样子，这小李子肯定是深信不疑啊。” 说话间，前面就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小李子无奈只能是又拐了个方向逃去。 张然就等他换方向，前面他是往着县城里跑，这追上去难说会殃及无辜，现在往乡道去，前面张然神识扫去，没人也没车。 他一加速，嘴上说道：“坐稳了！” 车在小李子的车屁股左边上一撞，把他的车撞得稍一偏，现在他们的速度都在八十左右，这速度撞上，小李子再掌不住方向，车子向着边上的水沟滑去，他吓得只能踩死了刹车，车子越过路边沟，直直插进了路边的田里。 田里的水稻已收割，这时放了些水在里面，小李子的车撞到田里，前轮就陷了进去，他人撞到方向盘上，气囊弹出，人到没啥事，但车门变形，想出来，却是一时打不开。 张然在撞上小李子车后，他是早已有防备，看着小李子车一撞向路边，再没法跑，他稳住车，没让车翻倒，一脚刹车把车停住，两人冲下路坎，看到小李子只是被卡在里面没法动弹，人并没事。 顾阳松了一口气，要是小李子因张然做的局出了事，那后面还真不好交待。 张然当然不会担心，他神识掌控着一切，撞的角度，速度，连路边田里泡着水，他也完全了如指掌，所以他才不担心小李子会撞死在路上。 顾阳伸手去扯了下小李子的车门，拉了半天却是没法打开。 第639章 一唱一和 他只能是隔着车对着小李子说道：“小李，你是做了什么事吗？为何要逃？” 小李子被撞得有些晕，想逃却是完全没法逃，咬着牙，却是也没说话。 张然望着他，哈地笑了：“顾队，看他那样，看他的脸色，像是嗨大了啊，会不会是吸（d了？” 顾阳望着小李子，嗯了声：“到时一验尿验血就知道了。不对，他也没必要跑啊。” 张然道：“我刚才真闻到血腥味了，咦，顾队，不会是他干了啥杀人放火的事吧，不然，怎么会看到你就跑？明显是心虚。” 顾阳假装一惊，望着小李子道：“小李，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吧？不然你逃什么？” 小李子这时稍清醒了下，他伸手再去扒拉车门，自是没法拉开，他嘴里却是不住说道：“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张然笑道：“有没做什么，到时从他来的地方去找找就知道了，那么大早，看他那样，肯定是才睡醒，往那边找，有能睡觉的地方，那就没跑了，对了，他宁愿逃跑也不敢让你搜车，那可能车上有什么证据啊！” 顾阳沉吟了下道：“一会人来了，把他弄出来搜搜车就是。”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小李子脸色越来越白，却是想逃也没法逃。 再一会，顾阳前面堵的的同伴也到了，几人拿了撬棍，合力撬开了小李子的车门，把小李子拉了出来。 拉出来，自是就在他身上和车里搜索，刀就被搜了出来，再就是车上的血渍也被找了出来拍上照，顾阳看着，不由大奇，张然怎么能做局做到这么细？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事情真相，真的会以为这些就是小李子带上的。 他自是不知道，张然只是弄了些血在车上，而那刀真的是小李子带上车的。 把小李子弄出来，一边在搜查车上的痕迹，一边就把小李子带出畴阳县，赶回了新南市。 张然本来说留在畴阳县找高压电修练修练，顾阳却拉着他道：“这局是你设的，到时你不去审，一些细节谁能说得清楚？” 张然叹气道：“顾队，我都跟你把所有都说了，你肯定能把握怎么审他了啊！” 顾阳把他塞上车道：“少来，这事你种的因，那你来结这果！” 无奈，遇上这样不要脸的顾阳，张然也只能是跟着他们又回了新南市。 到了新南市，一验血，再一验小李子的尿，那就没跑了，血不是他的，尿检又是阳性，肯定是吸了，而刀上带着另外人的血，那是个人都要往杀人这方向想。 小李子这时稍清醒了些，知道只能是咬死不知道那血从哪儿来的，找不到尸体，那就没法定罪。 但顾阳却是不问他是不是杀人，而是皱着眉想了半天，然后说的话就把他的幻想打消了。 顾阳道：“我查了下，他来的那方向，只有一个xxx山庄，那个山庄，是个会所性质的地方，像那样的地方，吸点d什么的，那太正常不过，那时他又才睡醒，找人去那xxx山庄，一查就知道了。” 这个也是顾阳知道了底细，所以故意说的。 说到这，小李子脸色又白了。 一般的事，山庄难说会隐瞒，但是杀人案，山庄就算跟他关系再好，也不敢隐瞒。 张然边上笑道：“像这样的地方，为了保密，周边和山庄里肯定都是监控，到时把监控调出来一看，他那时候跑得匆忙，肯定有些东西照顾不及。” 小李子听到这么一说，才想到，自己是拖了人出去外面树林里掩埋的，而周边有不少监控，那肯定是把自己拖尸体的情形拍得清清楚楚。 顾阳看小李子听到这句，差点要软了下去，脸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滴，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他瞪着小李子道： “你知道我们的一句话——坦白从宽，我相信你作为警队的一员，做了什么违法犯罪之事，肯定也是情有可原，但这时候你不坦白，被我们查出来，那时，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了。” 小李子长吁了口气，头抵在桌上，再抬起脸来时，已完全没有了人色：“我交待，我杀了人。” 其他不知道真相的警员，听到这一句，那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这就是大案了。 顾阳道：“好，那你交待清楚，到时我们会酌情考虑为你减刑。” 小李子望着顾阳：“能减刑吗？” 顾阳嗯了声：“当然可以，就看你交待的事值不值得了。” 这是在诱惑着他往其他方面交待。 只要一开始交待，那基本就没有回头路了。 张然看着，顾阳他们在诱导人交待问题上那是专业的，这方面他就不如了。 他对着顾阳使了个眼色，人则是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顾阳点点头，手伸到背后，给他比了个ok。 出了来，看着自己撞得有些扁的车头，张然不由叹气，这车估计顾阳也不会赔了。 还好车只是外伤，不然也开不回来。 开到4s店里，只能是扔在了那儿。 看时间，中午时分，想回去瓦都，没个车却是有些不便，习惯了自己开车的，连车都不喜欢打。 干脆还是按原本的想法去畴阳修练得了，本来昨天晚上就该去的。 打了个车去到畴阳的忠义东村，白天去修练也不方便，张然还是先回了趟家跟父母呆了呆。 方到家，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就不由笑了，吴林兵的。 吴林兵电话一通就问道：“小然，你那儿是怎么回事？跟柴可夫斯基贸易的事交给新南招商局了？你不是跟他们不对付的？这么这么好心？” 说着说着，他都想笑，其实不用猜他也知道不可能是这样，他自己本来就是从新南市的公职出来的，那些人是什么尿性，他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张然听着他带着笑的声音，也跟着笑了：“你看来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帮鸟人，想把这政绩撬过去。” 吴林兵笑道：“他们一来就说，所有货物他们都能组织上，而且可以让五个点，拷，五个点啊，搞这些杂七杂八的小商品，利润估计也就十来个点，他们这一开口就让五个点。牛啊！” 第640章 忙成一团 张然没好气地道：“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要的是这政绩，至于厂家商家的利润，那不是他们考虑的，反正没钱赚是商家的。” 吴林兵听得直摇头：“这些人吃相真的是太难看了。现在看来，我以前虽然是个渣滓，却也比这些人要好啊，至少我不会像他们这样拿着钱不干人事。” 张然哈地笑了：“你以前干个屁的人事，我那公路，你在中间要干了人事，我也不会认识你。” 吴林兵笑道：“我改邪归正了嘛。得，闲话少说，我就是跟你来探个话，让你知道这帮人已联系到我们这儿了。” 张然嗯了声：“柴老总那儿你让陈副总通知一声，别不知情，答应了他们，那后面可就不好反悔了。” 吴林兵笑道：“陈副那儿已说到了，他那么精的人，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放心吧！” 张然嗯了声说道：“要不就这样，如果柴老总那儿等得急，你们先来，然后别理招商局那帮，反正你对新南市这儿很熟，到时你暗里自己组织就是。” 吴林兵点头：“行，我暗里做事，陈副总在前面顶着就是，为商这方面，他比我还滑头，知道怎么跟政府官员打交道。” 张然听着也笑了：“行，就这么弄，等他们搞清楚事情，咱货都拉往罗刹了。” 张然父母在边上听着他不住打电话，一时也是无奈，张父道：“难得你回来一趟，看你就一直接电话，你这小官也真不好做。” 张然笑道：“没办法，你们也知道，做咱国家的基层干部，肯定是要忙死。” 话方说完，电话又响了起来，一接起来就听到汉斯嚷道：“迷死张，你们那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来打我电话？” 张然笑着把事情稍一说，汉斯听着直皱眉：“他们要抢咱的生意？” 张然笑道：“确实是要抢，他们不知道你在这中间也占股份的，就想着把这生意拉到市里去，电话是我留给他们的，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会问我具体情况。” 汉斯嚷道：“那你意思是怎么？” 张然道：“我还能干嘛，你来啊，可以签，必须跟我签，必须要落厂在瓦都，你看他们还能怎么？” 汉斯嗯了声：“我这也确实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已回到了酋长国，我拿着授权，马上就来。” 张然道：“那你要再多问问啊，他们这未来城，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不？咱国家只要你想得到的，都能给你组织来，价优货真。” 汉斯笑道：“需要的太多了，比如，基建的招标，城市绿化、亮化、智能系统，什么都需要，现在是全世界在招商，我也不贪，光伏这块搞定就行，足够我吃几辈子了。” 张然哎哎哎地叫道：“这些我们都能搞啊，怎么没想过照顾下咱的生意？” 汉斯道：“可以照顾啊，你们来投标就是，反正整个酋长未来城这么大项目，肯定要招标的，人家有钱不假，但人家不傻。光伏这一块，那是全世界也知道竞争不过你们，所以也懒得招了，你们自己内卷就够帮人省钱了。” 张然笑道：“行，那我这儿想办法，看其他的项目，怎么去招标。汉斯，给我个时间，我这儿好知道怎么弄。” 汉斯道：“一个月吧，你们随时关注着网或是酋长国的信息，到发布新闻了，那就是要开始了，这一个月，你们其实也慢了，其他国家的人家都来走关系了。” 张然笑道：“那也怪我，心不大，只想着光伏这一块，其他没想到。行，我这儿跟领导沟通下，看如何弄这事。我也不看什么新闻了，反正到时你肯定在瓦都，到时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汉斯笑道：“那倒是，跟你说，我去了瓦都，一天一只鸡，少了你的生意就黄了。” 张然恨恨道：“吃不死你！” 汉斯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这就是大事了，之前张然是真没想过去其中分一杯羹，自己守着个光伏，那就能赚得盆满盂满，就没再惦记着其他的，现在看，给别国的赚到，那不如让本国的企业也赚些。 沉吟了好一会，一时也不知该打电话给谁，最该找的自然是自己的上级，然后上级再往上报，但李鸿宇那儿，根本罩不住，何书义那儿又是党口的，到时又要跟徐锐说，张然想着就够憋屈。 再，这事如果跟何书义他们说，似乎级别低了些，毕竟这样的事，酋长国那儿是国家层面，虽然是小国，但毕竟是一国，所以怎么也需要更高级别的才行。 再高级别的，他认识的那就是谭舒望和媛姐的老爸了，谭舒望要到点的人，而白书记可是在上升期，这样的事，帮着白书记自是要更好。 打了电话给媛姐，也没废话，直接就问道：“你老爸电话多少？” 媛姐听得直愣，一时脸有些发烫，这小子问自己老爸电话干嘛？她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问他电话干嘛？” 张然听着媛姐的声音，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急忙说道：“有事找他呢，就酋长国那儿，还有其他一些项目要招标，所以我想着，他那儿层面更高些，嗯，他不是要往上走了嘛，能帮着长长脸那我自然要帮。” 媛姐心里一落，稍有些酸意，转念一想还是很高兴，说道：“你能想着他，我非常嗯……那个……好吧，我给你他的私人电话。” 张然哦了声，本想说你帮我联系就是，一犹豫，还是没说出来，现在他女人多了，涉及女人，他脑里都会多转个弯。 他再不是那个啥也不懂随口乱说的张然了。 挂了电话，媛姐发了一个电话过来。 张然拿起电话，刚要拨，看自己父母望着自己，不由苦笑：“事情太多了。” 张父摇摇头：“小然，平时你也这样？” 张然点点头：“差不多，反正每天手机电池都是随时充着，不然根本不够用。” 第641章 很大的一条鱼 张父叹口气：“怪不得你少回来呢，你确实忙。” 张然望着自己父亲，额头上的皱纹比之前要深了不少，一时就有些愧意。 他微一笑道：“忙是确实忙，但以后回家的时间还是有的，反正有车也方便，我经常回来就是。” 他父母听他这么一说，眼睛都是一亮，张父哈哈笑道：“一个月能回来两天就行！嗯，你年纪也不小了，能带个姑娘回来让你妈看看就更好了。” 张然随口应着，脑里却在想着，自己好像谁也不适合带回来啊，带谁不带谁，到时其他女的知道，那肯定后院不稳，自己就算是真修到大罗金仙只怕也要脱层皮。 想想道：“要不你们去新南市住吧？我现在工资也够按揭一套房的。” 张父急忙摇摇手：“城里我们住不惯，去了也没事干，不如在乡下干干活什么的，身体还好。” 张然嗯了声：“行，这个不勉强你们，不过小妹毕业了，估计她也会想去城里，到时可就没人照顾你们了。” 张父笑道：“我和你妈两个年纪又不大，相互照顾就行，你能让我们早抱孙子就更好了。” 张然听着，不由嘴角直抽，这个要求更不可能了。 随便扯了几句，急忙拿着电话打给了白书记。 电话接通，那边就说道：“是张然吗？” 张然呃了声，急忙道：“白书记……嗯，白叔叔，是我张然。” 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媛姐先把自己电话给了自己老爸，以防自己老爸看到不认识的电话不接。 可见媛姐是真有心。 白书记嗯了声：“上次跟你吃了饭后，还说让你跟小媛常来宁城家里坐坐，结果就没等到你们。” 张然汗都要下来了，上次的事，他躲都躲不及，哪还会说凑上去嘛，他又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换个人，早巴不得贴到白书记屁股上了。 张然急忙道：“嗯，媛姐酒店的事忙着，我这儿也很多事，像上次跟您说的光伏的事，一直都在操作着，实在没空去宁城。” 白书记嗯了声，说道：“那这次你打电话是为什么事呢？” 张然把酋长国未来城招标的事说了，然后道：“我想着，这是国家层面，像这样的事，当然要更高层级的才行，所以我才打您电话咨询一下。” 白书记听着，脑子里有些嗡嗡响，这事如果真能从自己这儿干成，不说那经济效益，就说那带来的政治上的收益，那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 要知道国家层面的战略，就是要发展出去，中东地方，那可是战略重点的重点，自己如果能在这儿打开一点局面，哪怕是经济上的，那自也能让更高层看到。 哪怕在酋长未来城里啥也没得到，但能在这么重大的工程中插上一脚，这也是种政治资本的积累。 自己马上要升省长，而张然这就送了大礼包来给自己了。 有的官员在上任初始，会带着项目上任，这就算是给当地的礼物了，虽然白副书记变白省长，是升任，并不是转任，但谁也不会嫌好处太多。 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是应道：“嗯，我知道了，我这儿就找人去落实下情况，后续肯定会抓紧下去。” 张然道：“我朋友说了，时间只一个月左右，那边就要招标了，又涉及这么多的项目，白叔叔您只怕要抓紧了。” 白书记嗯了声，看张然要挂电话，急忙道：“哎，小然，哪天约上小媛回来吃个饭啊，她妈妈一直念叨呢。” 张然叹口气：“白叔叔，我这儿不是事多嘛，还有上次跟您说的那个光伏项目，我也要去落实。” 白书记嗯了声：“那这项目签订了没有？” 张然笑道：“没呢。中间出了点意外。” 白书记咦地一声：“意外？这又从何说起？” 张然把新南市撬墙角的事情说了，最后笑道：“其实也没啥，让他们先去谈谈就是，反正嘛，落在哪也是落。” 白书记做到这样的高官，什么事没见过，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了中间有很多的猫腻，下面的人干这样的事太正常不过，看到还放过才不正常。 不过对于他来说，在哪儿都是一样，只要不旁落其他省即可。 他也没再多问，轻笑道：“嗯，那就先这样吧。” 张然嗯了声，挂了电话，电话方挂，白书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忘了说件事，到时我们如果组团去酋长国投标，你也要去。” 张然哦了声：“光伏这事签的时候，对方要求我也要去。” 白书记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由笑了，那更证明，这小子对于光伏那是必得，根本不在意被新南市弄去。 电话打完，张父叹气道：“你这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这样我看着都心慌。” 张然笑着应了，陪着吃了饭，然后告辞了父母，直接去修练了。 第二天一早，顾阳的电话就打了来：“小李子全撂了。” 张然笑道：“看来你还是猜得挺准的，两天就撂了。” 顾阳叹口气：“后面果然有大鱼，而且很大条，至于是谁我就不跟你说了，现在我们都插不上这手，唔，市监察都插不上了。他们正往上报。” 张然听得直愣，市这一级都没用了，那级别…… 果然是大鱼。 跟自己无关了。 顾阳说完，又说道：“关于那个设局的女孩，小李子也交待了，就是从宁城找的，我们的人正往宁城去，看能不能逮到她。” 张然想想道：“抓她的时候注意些，我觉得这女的脑子极其活泛，只怕抓她不那么容易。” 顾阳笑道：“就一个小姑娘，还能厉害到哪？” 张然自也不会跟他们说那女孩的厉害，以她对于自己神识的敏感，而且身手不低，顾阳他们稍一大意，只怕就会放跑了。 顾阳听他没再说话，叹口气道：“你小子，手段多，脑子活，干什么村长嘛，浪费。” 张然嘿嘿笑着，也懒得再跟他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第642章 园区规划 再修练到第二天，感觉到境界又稍有些提升，这才回到新南市，开了辆媛姐的车回瓦都。 他倒是想再修练，但纪嫣然却打了电话，没办法只能回来。 七河组织要卖去罗刹的东西清单已弄了出来，这是来让张然来看看。 所以才回来了，当然，也是他想跟纪嫣然腻歪下，所以才回来。 而纪嫣然却是在前进镇那儿等着他。 到前进镇镇政府时，书记和两个镇长就在大门口等着他，边上站着漂亮的纪嫣然。 张然急忙下车，几步迎了上去，他骨子里大罗金仙的面子再高傲，但你在官场里混着，那必须要尊重官场的规矩。 几人寒喧了几句，书记自是去忙自己的事，来迎接张然，那就是种姿态。 再看到纪嫣然，张然又面不斜视了，纪嫣然跟他握手，都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其实心里却是痒得不行。 几人把张然迎进去，两个镇长那热情的样子，让张然都觉得太过了些。 他们当然要热情，张然早跟他们说了，需要往罗刹卖的东西，所以，纪嫣然才会来到前进镇镇政府等着张然。 前进镇当然不只是土特产，他们也还有乡镇企业，生产些乱七八糟的货品，涉及些小家电和小商品，不过都是较为过时。 还有就是一些调料熟食这些，张然也不明白这些东西出口的话，会不会涉及什么其他的。 张然看着，虽然是过时的货品，却是七河没有的，七河能拿出来的就是土特产，要出口，到时还要弄包装，搞合格证这些。 张然看了下清单，别说，一些小商品小家电，前进镇还备了样品，张然看了后笑道：“这些应该不是太大问题，反正到时他们来看了再说。” 两人听完大喜，王镇长长叹一声道：“这真的太感谢张村长了，像这些产品，因市场的升级换代，已跟不上时代，好多想要适应市场，要重新弄设备或是重新开模，成本太高，都打算要停产了，您这次可是救了不少厂了。” 张然笑道：“这个我说了不算，到时他们会来看了再说，他们也是要赚钱，所以到时真用不上，你们可别说我就是。“ 纪嫣然边上笑道：“当然不可能会怪你，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张然道：“如果未来订单需求大，到时这些厂我希望再升级换代生产线时，把厂子弄去瓦都吧！” 这算是提条件了，我给你们好处，钱你们可以赚，但我也要好处。 两个镇长听张然如此一说，稍呆了呆，但自是也知道其中的道理，虽然到时厂没在前进镇了，但资金是前进镇的，人是前进镇的，赚的钱进了前进镇，瓦都赚些配套钱，这当然合理。 王镇长稍一合计，就拍板道：“单子只要拿下，这个我答应了，就算是私营的厂，也必须去！” 纪嫣然笑道：“我们七河也想弄些跟你们配套的企业，我们七河这方面是一穷二白，希望到时两位镇长不忘提携我们七河的企业啊！” 纪嫣然这次是想抓着这机会，让七河乡也弄起一些镇办企业来，没钱，引资就是，有订单，贷款都不是问题。 七河这个最穷的农业乡，也要发展出自己的东西。 两人镇长自是不会不应，再谈谈，王镇长干咳了两声道：“张村长，我听说，罗刹那儿的单子，市里想去组织，那我们这儿……” 张然嗯了声：“市里组织他们的，你们组织你们的，不冲突，到时要不要，要谁，是东方市xx集团和罗刹那边说了算。” 王镇长听话听音，他听着就完全明白了，这事都是张然去张罗的，那肯定东方市这儿必然要听取他的意见。 哪想得到，其实东方市的xx集团就是张然自己的。 其实让张然来看什么清单，其实就是想找个准话，现在得到了准话，两人自是吃了定心丸，至于货源与市里的有冲突，那跟他们无关了。 再谈一会，纪嫣然道：“张村长，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你带我去看看你们村那个你规划的工业园区。” 这是想跟张然独处一下了。 两个镇长却是不识趣，听纪嫣然这么说，眼睛一亮道：“那我们也要去看看了，张村长你不是说要让我们把厂搬过去，我们现在先去看看场地。” 张然听着，很想一巴掌打过去，让两人立刻消失，心里恼恨，嘴上却笑着道：“那正好，我就打算说这段时间开始进大机械把这工业园区的地先平了，然后搞五通呢。” 他不是只嘴上说说，确实是有这想法，毕竟你都要让厂家驻你瓦都了，你瓦都这些都不提供，那就说不过去了，哪怕这单子就是你张然提供的。 张然这时无比庆幸，当时自己使猫腻让七河乡政府向前挪了几百米，没有这向前挪的距离，现在要搞这工业园区还真的有些挤了，不像现在，瓦都村到工业园区，工业园区到乡政府，中间有个缓冲正好。 五通一平这些，其实花不了多少钱，现在都是大机械，钱到位，那真的是非常快。 而且现在搞，正好跟乡政府的建设相配合，不用过段时间政府弄好了，你又要来开工建设，那才是麻烦。 反正现在瓦都就是个大工地了，到处都在建设，也不多这么一块地。 纪嫣然于这个工业园区更在意，这工业园搞起来，那七河那就是一二三产业都有了，而且都在蓬勃发展中。 七河本来就是农业乡，瓦都现在旅游业那都不用说，如果再有这工业园区，那真的是她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虽然这些都在瓦都，虽然离开瓦都七河什么都不是。 听着张然把工业园区规划得庞大无比，两个镇长却是心里有些嘀咕，这么大的工业园区，要弄多少产业才能填得满这个园区，就凭着几个镇办乡办企业？那无论如何也不够。 他们倒是知道张然的本事，自也相信张然有的是办法。 再看了会，张然说道：“我和纪乡长要去看看我们乡政府的建设，两位镇长请自便了。” 第643章 重复建设 看着两人相偕离开，张然感知了下四处无人，伸手搂过纪嫣然，嘴上道：“想死我了！” 伸嘴就狠狠亲了过去。 纪嫣然其实也很想他，只是没像他这么急色，这时也是不能自持，软在张然的怀里激烈地回应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感觉到纪嫣然差点要断气了，这才放过了这个知性美女。 纪嫣然伸手打了他一记：“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那些拉建材的车过，那我明天就只能去跳楼了。” 张然嘻嘻笑道：“这不没人看到嘛。” 纪嫣然瞪了他一眼：“你把他们支走了想干嘛？” 张然讶然：“当然是为了要跟你亲热啊。” 纪嫣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下，张然皮糙肉厚，冬天衣服也多，当给他骚痒了。 纪嫣然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呢，是不是这地方你心里也没底？” 张然笑道：“哪可能没底，这光伏及所有配套必须要落地瓦都，换在哪个地方都没用。” 纪嫣然眉眼都带上了笑：“我就知道你那天爽快把电话给出去不会那么简单。想不到，你连酋长国那边都能影响到！” 张然笑道：“恰巧而已，这个光伏，是我跟人家合作的，必然是要落在瓦都，他们想撬过去，那就是断别人和我财路，怎么可能让出去嘛。” 纪嫣然望着这一片荒地，叹了口气道：“怪不得，你要弄这么大片地做工业园区，这么大工程，所有的配套的厂加起来，这儿看着并不大了。” 张然嗯了声：“明天就让大机械进场，抓紧时间，一边五通一平，一边那光伏厂，还有搬迁过来的那些小工厂都可以弄来了。” 纪嫣然微一笑：“你是想到过年前就全部搞好啊？这才一个多月。” 张然道：“就是想在过年前弄好，后面那些厂进来就容易了，年前不弄好，大家就会拖到年后去了。” 纪嫣然叹气道：“你这是推着大家都要忙起来了。” 张然微微笑着，心里想着这工业园区忙碌起来的样子，再想着未来这儿的灯火通明，只觉得在市里受的那点气也不算什么了。 两人再腻歪了下，还真去看了乡政府的建设，按这速度，明年雨季来前，基本就能搞好基建和大部的装修，下半年那就可以住新楼了。 张然望着新楼，脑里却是想着，纪嫣然的乡长办公室，是不是也要弄个跟姜涛一般的休息室？那到时可就能趁着无人时，与纪嫣然在休息室里胡天胡地了。 唔，姜涛虽然人够色，也够贪，但那休息室的设计倒是值得借鉴。 看完政府大楼，看时间已晚，张然拉着纪嫣然在瓦都吃了个饭，当然是躲着自己那一群各色女人了，吃完饭，他拼命示意，想让纪嫣然往悬崖那儿去，纪嫣然却是装不知道也没听到，吃完一溜烟就回了七河。 张然恨得牙痒痒的，却是没法，纪嫣然是知道他有后官的，也不必担心他会夜晚寂寞，至于什么时候才会让他得逞，那就看时机了。 第二天，瓦都人就看到了轰隆隆的各式机械又开进了瓦都。 这地才平了一天，张然电话就响起来，他望了下，却是不认识的，他接起来，里面就听到徐锐的声音吼道：“张然！你在干些什么，你赶紧来！” 张然奇道：“你谁啊？” 张然当然听出了是徐锐的声音，但他当然要装不知道。 徐锐吼道：“我是徐锐，你赶紧来你这什么工业园区的工地！” 张然哦了声，张嘴想说自己不在瓦都，想想，算了，这事怎么也要面对，而且这才施工一天，徐锐就来到，那肯定是有人通报了他，那自己在瓦都肯定也让他知道了。 再说，也没必要躲什么。 神识先扫到工业园区，看到有徐锐，还有李鸿宇，上次见的那个什么高新产业园的主任也在，再就是一帮子不认识的。 张然哦地应了，挂了电话慢慢向着那儿走去。 差不多磨蹭了半小时，张然才走到工业园区，徐锐在那儿早等得不耐烦了，看到张然，手一指张然，再一指在施工的工业园区，骂道：“你们瓦都是想干什么？还有组织纪律性没有？谁让你们施工的？” 张然大奇，哈地笑道：“徐市长，我这儿建设，可是通过区里审批的，区里是知道的，没有区里的批示，我这儿怎么能施工嘛。” 徐锐怒道：“区里批示就行了？我市里怎么不知道？” 李鸿宇边上答话道：“我们是通过了批示，而且这是县乡这一级的产业园，我们觉得就没必要再让市里知道了。” 徐锐哼了声：“你们明知道市里有个高新产业园，还要弄这什么工业园区，那明摆着是重复的建设，是跟市里唱对台戏。” 张然笑道：“徐市长，你们那是高新产业园，我们这是工业园区，能一样吗？再说，市里可没给我们一分钱。” 徐锐一时被张然说得张口结舌，脑子一转：“就算是区里批给你们资金，区里哪来的资金，还不是市里统筹。” 张然望了眼李鸿宇笑道：“区里也没给我们资金啊。” 徐锐一下呆了，望着李鸿宇：“你们区里没出资？” 李鸿宇摇头道：“没出一分钱，他们只是跟我们要了政策，反正我们觉得，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又不用区里出资金，何乐而不为？” 傻子才不乐意。 不说张然给区里弄的这个大政绩，就说这些大机械进场，那也是张然走的区里，毕竟前进镇和季薇的工程队现在都忙得脚不沾地，哪还能抽得出人和机械。 徐锐回头瞪着张然：“你们村里的钱就不是钱了？” 张然哈地笑了：“村里所有村民开会同意过的啊，大家都觉得该弄，所以我们就弄了。” 徐锐一时语塞。 有时候，所说的村民自治，那是真好用。 徐锐来这，其实就是听到风声说瓦都的工业园区，搞的就是光伏和配套，那不是就跟市里要弄的冲突了？ 第644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致函给过酋长国，人就跟他说联系汉斯，他们就电话给汉斯，却是完全没得到一点答复，说等他来国内了再说，虽然是如此，他们却感觉到了不妙。 这明显，汉斯跟张然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的，然后再听到瓦都在建设工业园区，那不用说，就是为了这次工程搞的。 于是徐锐就想，你们瓦都弄不了工业园，那到时就近换个地方，高新工业园区不就有机会了？到时再多给些好处，想来汉斯也会考虑考虑。 所以，他才急吼吼地来瓦都，想把这事搞黄。 却不想，张然和李鸿宇给他扔了软钉子。 他也没想到，瓦都弄这么大事，居然是自筹资金，都不用过区里，他想靠资金来源来否决项目，却是完全走不通了。 他在那儿脑里转悠着念着，一时却是找不到什么借口来阻止施工。 但他还不能不想办法阻止，要是到时张然的工业园区搞起来，然后搞得红火无比，再对比起新南市的高新区，那就更是在他脸上叭叭地扇着巴掌。 问题是，想卡也不好卡，瓦都是村这一级，他是市这级，中间隔着个区乡，他想够都还够不着。 他这脑里急速地转着，边上他的秘书接了个电话，然后走过来道：“市长，省里叫你现在赶去宁城开会。” 徐锐愣了下，皱眉问道：“省里有没说是什么会？怎么这么急？” 秘书摇摇头：“没说，但确实是省政府办公厅通知的。” 徐锐嗯了声，这儿一时没有办法，只能是等开会回来了再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黄了这事。 他狠狠瞪了眼张然，转身上了自己的车，一群人一溜烟地走了。 李鸿宇嘻嘻笑着，伸手重重在张然肩膀上拍了拍，转身也上了自己车走了，能看出他极其高兴。 张然呵呵笑着，转头对着那些边上看热闹的挖机师傅道：“继续干活，赶紧赶紧！” 再看了一会，电话响起，张然看是村里的，有些奇怪问道：“啥事？” 一个村干部道：“村长，有个老板说有事找你。” 张然哦了声，问起，说在村里等着，一时有些奇怪，自己认识的老板就那么几个，村干部们都认识，像这样陌生的老板，真的是少见，毕竟，如果是涉及瓦都的事，那肯定有开发公司和村干部们搞定了，找不到他这儿。 走回村公所，看到客厅里孤伶伶坐着一个人，面前摆了一杯茶，村干部也没一个，还真的是不认识。 走进去，那人看到张然，眼睛一亮站起来，伸手道：“张村长！” 张然跟他握了下手，坐到他边上的沙发，有些奇怪地问道：“不知您找我是……” 那人递过一张名片笑道：“我姓孙，我听到有人说，您这儿要搞个工业园区，主要搞光伏和配套的，正好我的厂就是搞这个的，所以我就来了解了解了。” 张然看了下上面的头衔，xx机械工程公司经理，再听着他说的，不由大奇道：“我们这儿还啥都不是，孙经理这就能找过来，厉害啊！” 孙经理笑道：“不瞒张村长所说，我也是有人通知的，不过当时是说让我们去新南的高新产业园区。” 张然心里一动：“是市招商局和高新区那些人通知您的吧？” 孙经理点点头：“我们是专门生产光伏板清洗机器人的，正好就是光伏的配套厂，不是吹牛的，在国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他们通知我们厂，那也正常。” 张然更是奇怪了：“那您怎么不去高新产业园区，反而跑来这儿找我？” 孙经理笑道：“我去了啊，昨天去看的，就听他们在那儿画饼，我问他有没得到酋长国的授权，他们却说在谈，问谈成什么样，他们就说很快了。” 张然笑道：“都快成了，您还跑来我瓦都？” 孙经理淡然一笑：“我跟他们政府的打太多交道了，知道他们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他们说很快，那就是没谱的事。然后我再多方打听了下这事的来源，才知道跟您有关，所以我就先来这打听打听了。” 张然微微一笑道：“我这儿更没谱，也没签协议和授权。” 孙经理笑道：“但您那儿工业园区都在开工建设了。” 张然讶然：“我这昨天才开的工，孙经理就知道了？” 孙经理傲然道：“我们做这些的，吃的就是信息的饭，这些都不搞清楚，我哪可能就跑来瓦都嘛。” 张然挠了挠自己头皮说道：“孙经理果然消息灵通，嗯，也不瞒你说，就刚才，徐市长还来我们这儿骂了一通，说我们这是胡乱建设，乱弹琴。” 孙经理眼睛一亮：“刚才徐锐来过了？” 张然点头道：“是啊，就你来前刚走的。” 孙经理哈地笑了：“那看来我这趟来对了。” 张然奇道：“孙经理这是又看出了什么吗？” 孙经理点头道：“徐锐一个市长都跑来你这儿骂了，那就是说，新南市高新区现在没能搞定酋长国，而他又认为你们这工业园区是高新区的威胁，你们一个村的工业园都能威胁到市高新区，那张村长肯定有其他人没有的优势。” 张然听着，一时呆了，这些老板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张然想了想道：“我确实有些优势，但我这儿确实也没取得授权和签协议。” 风险当然要先规避了。 孙经理微微一笑道：“没事，反正我这次也就是来随便看看的，嗯，张村长，有闲能不能带我去参观下那个工业园区的建设？” 张然笑道：“当然没问题，现在就有空，孙经理要去吗？” 孙经理站起来道：“好啊，那现在就去。” 对于这样干脆的人，张然也喜欢，闻言也站了起来前面带路到了工业园区。 望着里面轰隆着响的挖机铲机，孙经理突然说道：“张村长，如果我们入驻的话，能有什么好处呢？” 张然想想道：“现在我们这儿暂时是减免两年租金，电么我们正在建设光伏，到时电费当然也是会给生产厂家最低，其他的跟市里区别不大。” 第645章 瓜分了 这条件其实并不算好，估计就是租金便宜得多。 孙经理笑道：“你们自己就在建光伏发电了？不错不错，不然电这一块，到时真会影响到生产。唔，其他的没了？” 张然笑道：“暂时没有，嗯，酋长国那儿，我现在可不保证一定能拿下。” 孙经理嗯了声，没再答他，而是望着工地上的机械在工作，再问了张然对于这工业园区的规划，张然自也不会隐瞒，把自己的规划面积那些都细细说了。 孙经理听着，嗯嗯地回应着张然，张然说了一会，也说无所说，毕竟这儿现在就是块荒地，说出来的话跟画饼没啥区别。 差不多十来分钟后，孙经理突然道：“张村长，我决定了，就在你们这儿建分厂。回去我就让人来商谈，嗯，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的人和律师过来，如果可能，到时我的厂区的建设，我希望前期就参与进来。” 张然呆了呆：“啊，现在就来谈入驻？” 孙经理道：“是的，我觉得我应该是第一个在你们工业园区入驻的厂家，我相信到时张村长肯定会优待我们。” 张然皱眉道：“您是一点也不担心到我们这么个村办的工业园区，会搞得血本无归？” 孙经理微一笑道：“我当然有赌的成份，但我看到了你在这儿搞这工业园区的魄力，我觉得值得一赌，唔，就算亏，我想也不会亏多少，毕竟您这说的免租和电费这一块，我们能省不少。” 张然听着，不由对这孙经理佩服不已，果然说国内的民营企业家有赌性，也有闯劲，像这样八字还没半撇的事，就敢跟自己签约。 他也是爽快的人，这样的好事，哪会拒绝，哈地笑道：“那说定了，欢迎你们xx机械工程公司成为我们瓦都工业园区第一个入驻的厂家！” 孙经理哈哈大笑道：“那到时就靠张村长帮忙了！” 张然微一笑，没答他，他其实已打定主意，反正到时酋长国未来城光伏的建设肯定需要这个厂的，那不介意就把这一块配套给孙经理。 第二天，孙经理的人就到了瓦都，两个大佬当然用不着去弄什么，下面的人自去商谈，两人则是在瓦都吃喝玩乐，到签字的时候，两人出面签完字就搞定了。 再过了一天，又是一个搞光伏配套的找了过来，也是看了看后，即叫上人来签协议，跟那孙经理如出一辙。 然后陆续就有各种厂家找了上来，基本都是看了看张然的规划后，就签了字，连定金都打了来，看他们那样，一点也不担心张然搞不成的样。 要是有人了解这一切，就是万分怪异了，瓦都这儿还是只有一张规划图纸，到处都是荒地，然后厂家就签得七七八八，而且还有些配套厂正赶来，而新南市高新区那儿完全成型的，却是没一个厂家过去。 不仅是这样，前进镇的那些小厂，也跟着签了协议入驻瓦都工业园区，到后面，张然一统计，再一看规划图，似乎自己当时规划得极其庞大的工业园区，也不算太大，这都被各厂家瓜分得差不多了。 他想着这事，吧叽下嘴，一期工程这才在五通一平，是不是要打算上二期了？ 不过有些诡异的是，高新区和招商局居然也没一个人来阻止这一切，徐锐从那天来后，就再也没见出现过。 这一切搞得张然还有些莫明其妙，徐锐就放弃这么大的蛋糕了不成？他电话去汉斯，汉斯也说，前面几次联系过他后，后面就再没有电话。 张然也懒得去了解为何会这样，问了汉斯，说马上就来国内，反正一切都没问题了。 汉斯还没到，东方市的一行先到了，跟着东方市xx集团公司陈副总一起来的，还有罗刹的知名企业家柴可夫斯基。 对于柴老总，张然是很有好感的，亲自开了车到机场去接了柴老总。 柴老总看到张然，上来就抱着张然，嘴就贴了上来，狠狠地在张然的脸上亲了两下，张然是知道他们有吻礼，于是勉强把自己的嘴让开了，要是让柴老总亲到自己嘴，那真跳楼算了。 其他人都上了张然带来的两辆商务车，柴老总带着自己的两个小秘坐上张然的车，连陈副总想来贴贴自己老大都没轮得上，只能跟别人去挤商务车。 柴老总上了车，都没坐后排，就坐在张然边上，这是方便他聊天了。 柴老总看张然启动车上了高速，笑道：“上次的那些，弄了小十亿吧。够你花一阵子的了。” 张然哦了声：“十亿？就那些古董字画吗？那也算不错嘛。” 柴老总笑道：“有的价值很高的，唔，有些我知道有主的，通过人联系到失主，让他们拿钱赎回去了，联系不上的，找了私人收藏家，慢慢洗，反正都换成了刀啦和欧元这些。” 张然讶然：“您说的十亿是刀啦？我还以为是国币呢。” 那自己这一刀砍得很狠啊，不说钱了，光这些古董就大赚特赚了。 柴可夫斯基道：“这还是我们不心狠手辣了，像有的字画，那就是孤本，或者是跟失主家族有莫大关系的，他们愿意花再多钱也要赎回，我想着，算了，太黑了，有伤天和。” 张然听着两个小秘的翻译，不由狠狠鄙视了下柴可夫斯基，老毛子心狠手辣天下闻名，现在还来装圣人，只怕那些失主都是吐血才弄得回去。 张然心里鄙视着柴老总。 但他却是更喜欢啊，本子国的东西，本子的钱，关他啥事？ 柴可夫斯基又道：“这次来，我是真想好好搞一批东西回去卖的，不是为赚多少钱，而是帮着罗刹政府撑起来，我们就要让世人知道，就算在打仗，但一点也没影响到我们罗刹的生活！” 张然叹口气：“这儿还是小了些，货品也少，不然你那点钱，我一定全赚了！” 柴可夫斯基哈哈大笑：“你要赚就赚，反正也是从你这儿来的，我是捡来的钱，你到时只管开口喊价就是，我眉头皱一下，就不是英雄好汉！” 第646章 不像乙方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这罗刹鬼居然还会这些谚语，不过倒也看出，柴老总通过这几次的交往，那是异常相信他了。 张然看着柴老总，心里不由叹气，这次看来，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还是少了些，听着柴老总的口气，几亿刀的货，自己哪可能弄得到。 好在，他之前跟李鸿宇说过了，到时区里肯定也会组织一批，然后新南市里的一些想来搭便车的，只要不是通过招商局来的，张然也不会在意，反正大家都是在赚柴老总和罗刹的钱，只要是新南市的就行。 但就算这样，张然稍一计算，估计也不够这几亿刀的，到时估计还要想办法。 他这还在想着，柴老总就说道：“这次来，因为我走的是正规的渠道，所以你们国家商务部的知道了我的目的，他们就通知了你们省商务厅，本来他们要来迎接我的，我没让来。” 他顿了顿，转头看着张然笑道：“估计很快他们就会赶到瓦都，然后跟我见面，目的么，自然就是要抢你的饭碗了。” 张然哦了声，微一笑道：“反正我的原则就是，同等条件下，先从咱新南市来，新南市的东西满足不了你，再从省这来，最后才是国内其他地方的，到时你挑也按这样来吧。” 柴可夫斯基瞪着他：“我可是甲方，哪有你这乙方这样要求甲方的？” 张然哈地一笑道：“我管你是什么方，反正我就这意思，你要是不答应，到了瓦都我打断你双腿，让你跑不了！” 柴老总哈哈大笑，嘴里嚷道：“打外国人，那是外交事件，到时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然笑道：“少废话了，到时你交待好你手下，别出漏子就是。” 柴可夫斯基扁了扁嘴：“行了行了，你到时安排好我玩的就行，其他的我会交待到。” 张然望了眼坐在后排的两个小秘，稍犹豫了下说道；“你还想怎么玩？一把年纪了，省着点！” 柴可夫斯基洋洋得意：“小意思了，你问问她们俩，我能不能满足她们？” 两个小秘在那儿捂嘴，张然听着，不由得不住摇头：“你就是个老色胚！” 小秘居然忠实地把这句翻译了出来，想来她们太清楚柴老总的得性。 柴可夫斯基不以为耻，伸手到后排捏了捏小秘的粉脸道：“这是本事，你到我这年纪，还能像我这样，你才会明白，这才是生活！” 张然望了下两女，看她们一点也不介意的样，点点头道：“行吧，到时再说，我们那儿酒吧不少，也有好多在钓金龟的，看你运气如何了。” 柴可夫斯基大奇道：“听你说你那就是一个行政村，你们国内五六线城市的村子啥样我知道，你一小村子能有多少酒吧啊？听你那口气，似乎还不少！” 张然微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瓦都的酒吧，现在已经突破了五十家。 就这么一个村子，五十家大小酒吧，新南市好多人要泡吧，都喜欢来瓦都，按他们说的，氛围好，各式各样都有，又集中，这种不喜欢，换个类型就是。 而且让张然意外的是，那种live house，居然都有了，不算大，拼命塞能塞个百多人，然后就有小型的各种音乐人或是乐队来玩，然后就说，这要是搞个乡村音乐节，估计也不错。 台子都是现成的，用村拳的拳击台就行。 张然听说后答应了，真要搞到时跟村拳公司商量，租用一下场地就是。 至于瓦都里面的客栈民宿，张然也懒得去统计，反正几百家那是有的，而且有的还在建还在装修。 反正那些城市里的土老冒到了瓦都，从进洞开始，没有不被震到的。 柴可夫斯基这样的洋老冒也一样。 张然他们到了洞口，把人放下，让他们张大嘴徒步进洞，张然他则是把车开上到前面等着，反正这一路没个几小时，那是出不来的，张然也不担心柴老总累了，洞里面现在咖啡馆都弄出来了，想喝歇下来就是。 果然，四小时后，他们才从洞内慢慢走出来，然后啊啊啊地叫着看瓦都全景，然后才上了张然的车。 柴可夫斯基一上车就骂道：“你这儿也太美了吧？怎么能漂亮成这样？不行，张，我要这儿弄块地盖个房子生活。” 张然皱眉：“你一个老外在国内生活时间长了好像不大方便吧？买房这些限制也多吧？” 柴可夫斯基傲然道：“限制多，也就是钱的问题，你觉得，我像是缺钱？” 张然拱手道：“你是大佬！不差钱。” 眼珠一转道：“看到对面那一片在施工的吗？那儿是个疗养院，我们这儿的水有神奇的疗效，你可以在那儿长包一个房，我相信，你生活一段时间后，必定能夜御七（）女！” 小秘吃吃笑着把后面这话翻译出来，柴可夫斯基听了，瞪眼望着他：“你确定？” 张然哼了声：“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没算数过？等着，我那儿有一颗我们国内道家的丹药，本来打算是去给我父母延年益寿的，先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仙丹。” 柴可夫斯基听着，眼睛一亮：“你真有道家的丹药？不是那种用铅用汞炼，吃后就马上升天的吧？” 他居然还懂些国内的这些东西。 张然哈地笑了：“柴老哥，我还想你多活两年，我们大家好好赚钱，弄死你，于我有啥好处？” 柴可夫斯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求延年益寿什么，你给我增强点体力就行！” 张然斜眼望着他，极其鄙视地说道：“前面还说什么问她们，自己露底了吧？” 柴可夫斯基老脸有些热，一不小心就把实话说了出来，不过他们罗刹人皮糙肉厚，脸也不会红，哈哈笑道：“你也不看我多少岁！体力差些那正常，体力不够，我技术凑！” 张然直接求饶了：“老不修！你饶了我吧，我还是纯洁小男生。” 两人嘻嘻哈哈地笑着，把车开到停车场停下，然后坐上电车，直接去了龙崽和谭政和的民宿。 第647章 闻着味儿就来 张然那儿实在没法招待人了，所以龙崽他们这儿基本就成了张然招待人的地方，反正上次科琳娜还住在里面，本来柴老总要包院的，张然说要让他们体会真正的民宿文化，所以，就占了一层。 电车到了龙崽他们门口，科琳娜早站在那儿等着了，看到车上下来的柴可夫斯基，上来抱着就先啃了两下，不过张然是能感觉得出，这真就是晚辈跟长辈的那种亲昵。 寒喧完，自是安排住了进去，看天色还早，这时也不可能就去吃饭泡吧，于是就打算带着柴可夫斯基去逛逛集市。 今天还是村拳的比赛日，那人多就不用说了，还好柴老总属于那种喜欢热闹的，人越是多，他越是高兴，看着什么都开心得不行。 虽然瓦都不缺来游玩的老外，但像这样一行有几个老外，而自家村长在陪着，这就难得了，于是走了一段，张然的手里就多了鸡啊鸭啊鸡蛋鸭蛋这些。 再从集市转回民宿，张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民宿的大堂就多了一些人，而这些人看着就不像是游客。 看到柴可夫斯基，这些人眼睛一亮，最前的一个就站了起来，看也没看走前面的张然，越过他，走到柴可夫斯基前，伸手说道：“柴可夫斯基先生，您好。” 稍慢他半步的一个应该是翻译，结结巴巴地把他的话翻译成了罗刹语。 这翻译听着张然都有些着急，与其这样，还不如拿个软件来翻译呢。 柴可夫斯基望着他，还是伸手跟他握了下手，那人继续又说道：“我是新南市招商局的副局长刘洋，受市政府的委托，来跟柴可夫斯基先生商议贸易事宜的。” 张然听着，这招商局还是来了啊，只是为何不是前两天见的那个？ 柴可夫斯基哦了声，对着那刘洋笑道：“具体的贸易事宜，你找东方市xx集团公司就行，我们所有贸易都只面对他，我们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产品，然后顺便游玩的。” 刘洋听着翻译，呆了呆又接着笑道：“我们肯定也会去跟xx集团对接的，但是柴可夫斯基先生来到新南市，，我们新南市怎么也要尽地主之谊。” 柴可夫斯基不置可否地哦了声，说道：“我在这儿，有张村长接待就行了。” 刘洋笑道：“这儿毕竟只是一个村，条件有限，我们在市里已准备了饭菜这些，您看……” 柴可夫斯基哪会想去什么市里，在这儿他还想等着张然的那颗什么道家仙丹呢。 他摆摆手道：“瓦都挺好，风景好，我喜欢这儿，要是想谈什么，你找我没用，具体事务我不参与，我就是来玩的。” 刘洋愣了愣，这个老总就是个大撒把，啥也不管？ 虽是这样，他还是又接着说道：“省商务厅也来了人，他们刚到新南市，说无论如何也要把柴可夫斯基先生和陈总请到市里去。” 转头又对着站在柴可夫斯基不远的陈副总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其实这时候他才把陈副总拉上，已是有些对陈副总的不尊重了，但这是他们失误了，以为这事作主的就是柴可夫斯基，没想到柴可夫斯基说了，这事具体要找东方市，所以他才会后面把陈副总加上。 他更想不到的是，陈副总要干啥，是要看张然脸色的。 张然都在这儿，他怎么可能扔下自己老大去市里？ 陈副总笑道：“我也觉得柴可夫斯基先生说得不错，这儿风景挺好，就不用折腾去市里了。” 刘洋这还在想辙，站他后面有几个人插了上来说道：“柴可夫斯基先生，陈总，我是新南市xxx制造公司的xxx，我是xxx食品制造厂的，我是xxx……” 张然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些等在大堂的人，都是各个公司各个厂的，这是先来见个面，打个招呼，留点好映象。 柴哥夫斯基外面转了一圈，走得也有些累，被刘洋堵着不能跟张然吹牛，心里早有些不耐了，现在又是一帮人堵着他，他一时就有些不高兴，哼了声说道：“我就是来玩的，你们拦着我干嘛？” 这些人都是人精了，看柴可夫斯基有些不高兴，急忙退了下来，让柴可夫斯基进去，人却是堵住了陈副总，嘴上一边说着，手上的名片就递了过去。 陈副总之前就得到张然的指示，明白张然要的是哪些企业厂家，看都是新南市的，那就都乐呵呵地把名片收了起来，再拱手说今天才到，后面再联系，一切按程序来就行。 不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就说明了这次的机率就要大得多，于是又拉着陈副总说了半天，这才告辞离去。 至于暗里塞了多少好处给陈副总，张然也懒得去管他。 但刘洋却有些尴尬了，陈副总不大搭理他，却跟厂家说到一块，这怎么感觉都有些怪。 望着跟柴可夫斯基往里走的张然，刘洋恨恨想到，当时这事就是张然张罗的，会不会是这个小村长要报复，所以才这样给自己上眼药？ 心里想着，人则是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张然人走了进去，神识却感知着他，见他打电话，这必然是要告状了。 告状又如何？两个人只认他，他还能拖着别人的脚？而且，也不是不要新南的东西，只不过，不走他们招商局这一块而已。 反正这事，直接跟厂家企业对接就行，招商局插一脚算什么一回事？招商局又管不到他张然，他没必要给他们脸面。 而且招商局本来就是硬插一脚进来的，张然能给好脸色才怪。 至于省商务厅，更管不到张然了。 晚饭自然就是瓦都的土特产了，老母鸡炖了一只，果然，柴老总跟汉斯一样，吃到后都是赞不绝口，按他说法，鸡汤一喝，那就精神百倍，不用吃什么道家仙丹也能夜御（七）女了。 嘴上如此说，到吃完饭回到房间休息时，他又神神秘秘地拉着张然轻声道：“你那什么道家的丹药，啥时候给我？” 张然听着直接是哭笑不得：“老爷子，你六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悠着点？知道什么叫马上风吗？” 第648章 都一门心思 两个小秘不在，这话要用机器翻译出来，有些难度，柴可夫斯基也没听明白，但看张然上下打量自己的样，他大致也能猜到张然说的是什么。 他哼了声：“你也知道我都这年纪了，还能玩几年？不趁着现在能动，多玩几个？” 张然听着直摇头，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胚，但他估计自己就算到六十岁，有仙家法术加持人不会老，只怕也没柴可夫斯基这么大的瘾。 无奈只能摇头笑道：“好了，帮你准备着的，说会给你就给你。” 伸手入怀，其实从吊坠里弄出一个自封袋出来，里面放着一粒比小拇指也大不了多少的红黑色东西。 这东西是刚才吃饭时，看有一笼没吃完的豆沙包，他就把中间的豆沙抠了出来，捏成了一小团，当然，里面自然是封了一丝的法力了。 本来这样的东西，最好么就弄个腊封上，再弄个锦盒什么的，看着也漂亮，但说给柴可会斯基丹丸，是临时想起的，一时也没法去弄那些，所以干脆就用自封袋装上了。 当然，要是柴可夫斯基嫌弃这丹丸太过简陋，不敢吃，那是他对于张然还不那么信任，自是他的缘法不到，张然也不会觉得有啥的。 不过，连张然自己都觉得这东西看着太过简陋。 柴可夫斯基接过那小小的自封袋，脸上带着点疑惑：“这就是你所说的什么道家的仙丹？” 张然把那自封袋扔到他手上，嘿嘿笑道：“道家是什么？道法自然，当时得到这丹药的时候，那个老道随便就拍我手上，外面这袋子还是我套上的。” 柴可夫斯基接过，拿手上捏了捏，豆沙稍有些软，就捏得有点变形，柴可夫斯基哎地一声问道：“这变形了，还有用吗？” 张然笑道：“你吃下去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吧，你吃的时候最好就把那两小秘叫进来，不然我担心你出丑。” 柴可夫斯基眼睛亮了：“这么厉害，不会里面带了韦艾可吧？” 张然鄙视地看他一眼：“你别跟我说你没吃过韦艾可，你自己感受下，吃了后是不是跟吃那药一样。” 柴可夫斯基听张然这么一说有些尴尬，倒是相信了张然的话。 他跟张然那真的是极其投缘的那种，有点像汉斯跟张然的感觉，就觉得张然值得信任，于是也没嫌那丹药太过简单，拿了出来，就放进了嘴里。 两下嚼了下去，柴可夫斯基吧叽下嘴，还舐了下嘴皮道：“有点甜，味道还不错，奇怪，像是之前在哪吃过的东西。” 当然吃过，就吃饭的时候上的那笼豆沙包，还没隔一小时呢。 张然哈地笑了：“你吃过？你们罗刹啥时候也有道家了？就算有道家，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制丹的高人。” 一边说着，为了效果更快，他神识引导着那丝法力游走柴可夫斯基全身，到达下半身的时候，他故意用法力去刺激柴可夫的小斯基，只片刻，柴可夫斯基就感觉到奋起的力量。 他呀地一声，望着张然：“呀，这么厉害？” 不只是力量变强大了，而是他觉得精力像是四十来岁时那般的旺盛，这是种感觉，看自己身体，还是那样，但这精力旺盛的感觉，却是挡也挡不住。 他相信以现在的精力，打一晚上的桩，都可以不带停的！ 张然哈哈大笑：“我说了嘛，很有用，而且，完全没副作用，可以让你精力旺盛很长很长时间。得，一会我们去酒吧还有两三小时，够你发挥发挥的了。” 柴可夫斯基对着外面叫了两声，两个小秘走进了房间。 张然对着他挑了挑眉，人走出了房间外，顺便还帮他们带上了门。 出来到大堂，陈副总正跟龙崽在聊着天，龙崽不知道他和张然的关系，以为是大老板，倒是有些吹捧着陈副总。 张然看他那样，走上来坐到两人边上，手指了指两人笑道：“自家的兄弟，别搞得像是生意场那般。” 陈副总本来跟龙崽端着的样子，一时就放了下来，对着龙崽笑道：“龙总，勿怪勿怪，装习惯了。” 龙崽呆了呆，望着陈副总好半天，突然恍然大悟：“我就说嘛，陈总你们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会一二再跑瓦都来，原来是小然这的关系。” 听到他叫张然小然，陈副总更明白了两人关系，急忙道：“我就是然哥的跟班了，他指哪我打哪。” 别人面前，他能拿着捏着，在张然面前，那无论如何也不敢端起半分，不说张然强大的能力，就说张然那不知什么时候就弄来的那些巨款，就值得他死跟着张然了。 龙崽伸出大拇指：“小然，牛啊，不声不响就在东方市弄出这么大产业。” 张然笑道：“我去东方市你以为是去玩啊？当然是有目的了。” 龙崽拱手道：“张老总，给兄弟也赏口饭吃啊！” 张然斜眼望着他，鄙视道：“辛苦钱赚吗？去跑罗刹，东西过去就赚钱，再从那边倒东西过来，又是钱。” 龙崽想想，叹口气摇摇头：“我知道走罗刹赚钱，但是现在在瓦都养懒了，躺着赚钱，哪也不想跑。” 张然鄙视他：“我呸，你是在这儿觉得泡妞方便！所以哪儿也不想去。” 龙崽哈哈大笑：“小然，跟你说，开个民宿，那真太多女的往你身上扑了，我只要立个不闻世事、隐居于此，又还有些小钱的人设，有的是人来扑你。” 张然听着直摇头，盯着他：“你跟老寇是完全相反，他是一门心思休养身体，你是一门心思糟蹋身体。” 龙崽不以为意，笑道：“我年轻，有资本，反正到后面身体不行了，找你帮我看看就行。实在不行，再换个地方休养。” 不只是张然摇头了，陈副总也听得直摇头，他是一门心思要赚钱的，根本理解不了龙崽这样一门心思泡妞的人的想法。 张然道：“要是是谭哥知道你跟他开的民宿变成你泡妞的武器，只怕马上就退股走人了。” 第649章 二期占位 龙崽道：“他要敢退股，我马上接，再翻一倍都有人来要。对了，小然，你听说了吗？好像有人想把这上村所有的民宿酒吧都拿下，好像有些民宿的老板在跟他在谈了。” 张然愣了愣：“全部拿下？这装修好和没装修好的，有三百来家民宿，四十来家酒吧，他都要拿下？这是吹牛吧？” 龙崽道：“我也只是听说，但没人来找我谈，不过，你可以找李甜打听下，好像因为她那酒吧生意最好，有人就去打主意了。” 陈副总边上笑道：“是我有这钱的话，全拿下，那这儿的民宿和酒吧的定价权就由我说了算了，就算后面跟村民们谈房租什么的，那也占便宜。” 张然皱了皱眉：“都是一人的话，那没了竞争，还做什么？游客根本得不到差异的好处了。” 陈副总点点头：“不错，你们这要是只一个老板，房价酒价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而经营的成本，却会下降很多。如果我有钱，能拿下我也会考虑。” 张然想了想，也想不出这如果真只是一个老板，于瓦都的影响有多少，但是，潜意识地他就觉得，这肯定不是好事。 张然嗯了声：“不管如何，真要拿这些民宿酒吧，那必定绕不开瓦都的村民，绕不开我这儿，除非他们想玩些什么猫腻花招，不然永远不可能。” 嘴上如此说，但还是要给村民们敲警钟，民宿老板们要转让要出租，那当然可以，如果村民们不同意，你想转也不可能，合同上写好了的，必须房东同意，才能转让转租。 而且，当时弄在村里备案，村里参与签署合同，虽然只是见证，却也保证了，村里也有权利和义务参与到转让转租事宜。 当时这些合同可是找了律师拟的，就担心有漏洞，损害了租房者和房东的利益。 现在看来，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这些事，到时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真有这样的人，必定最后要走到自己面前。 张然想着，就把这事放下，然后跟张副总说了这次招商的原则，反正是瓦都和七河的东西，大小通吃，全要，前进镇的能要就要，万西区和新南市的，同等条件肯定要。 反正就是尽量把单子留在新南了。 具体的操作，跟着来的那么多人，自是会去弄，柴老总真就是来玩的，而张然则就是三陪的。 当然，柴老总也不是全无事情就只管玩，新南市和莫大交换生的事，还要他去操办，不过那就是明后天的事。 明后天其实事不少，商家要在村公所那儿展示自家的东西，陈副总和柴老总的手下要去挑东西。 柴老总玩一天后，后天要去新南大学，所有事搞定了就要签约，反正都是安排得满满的，能让柴可夫斯基放纵的时间也就今晚和明天。 三人在聊着，就看到外面走来一个人，本来是探头探脑里往里看，似是在找人，看到张然，眼睛一亮，直接就走了过来。 张然三人停下聊天，望着那人。 那人走过来，伸手跟张然握了下，然后再跟陈副总和龙崽一一握了手，才说道：“张村长好，我姓路，公路的路，在东宁省开一个小家电厂，品牌叫xx，也算是小有名气。” 张然望着他，跟陈副总对视了一眼，张然奇道：“xx牌？东宁省？离这不近啊，路总您这是有事？” 龙崽接口道：“这牌子算不错，第一类算不上，但二类品牌里也算是拔尖的。” 路总伸出大拇指赞道：“您这都门清啊！行家。” 转头对着张然道：“这次不是罗刹来组织货源嘛，所以我们厂听到风声，就来看看了。” 张然笑道：“你这消息够灵通，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今天陈总他们才到，明天才是正式看货的日子，看货就在村公所，您到时带产品去就行。” 路总笑道：“我当然会去，不然岂不白跑一趟。不过，我来找张村长，是听说了，瓦都这弄了个工业园区，听说很多厂家入驻了，所以我就也来考查一下，在这建厂的可能性。” 张然眉毛一挑，笑道：“这个我非常欢迎！唔，路总，但现在天黑了，要不明天我带您去看看工业园区？虽然一期大部份都被厂家订了，二期我们也正在审批中，估计很快就能上了。” 路总只得呆了呆：“张村长，一期就没地儿了？不是才在搞五通一平？” 张然笑道：“我们瓦都速度嘛，就是这样，干这些都比较快，慢了就跟不上发展速度了。” 路总一手握拳在自己手掌心拍了一下笑道：“好一个瓦都速度，那这样，张村长，明天我就去跟你们签合约付定金，一期赶不上，二期那定然要占个位，不然怎么发展？” 张然哈地笑了：“那万分欢迎路总来瓦都建厂！具体的，明天您去村公所，会有专人接待你的。” 路总笑道：“一定去一定去！感谢张村长给这机会。” 再聊了几句工业园区和他的产品，路总即告辞离开。 陈副总和龙崽等他走了，都同时摇摇头，龙崽叹道：“这些人都是人精啊！” 陈副总也点头道：“消息真够灵通的，奇怪，我都还没说什么，这些人怎么就能知道我们尽量要七河的东西？” 张然自也明白，那路总突然说要在瓦都建厂，为的就是自己的厂品能搭上这趟列车，虽然大家都不说，但这其中的意味大家都清楚。 张然摇头叹道：“这些都不要你去说，只要你透露出一点对七河、对新南市的产品更感兴趣，他们大致就能猜到这其中的缘由。 而且，前进镇这次也在我们工业园区建厂，前进镇那些破烂玩意儿都能进驻，他自也明白了些什么。” 陈副总哈哈大笑：“要是明天看到七河的东西我们全要，新南市的尽量要，只怕到时然哥你工业园区的二期马上也会满员了。” 商人们那是太明白了。 第650章 泡吧 张然一笑：“所以啊，趋利才是发展的根本，只要有好处，不用说，大家都会知道怎么做。唔，这次罗刹的外贸货选新南的，看来是弄对了。” 龙崽眼珠一转道：“那我也弄一个厂去，不用大，占一个品类就行，反正到时你也不可能不要我的东西。” 张然笑道：“当然可以，只要生产的东西不是烂得我都看不下去就行，要不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龙崽眼睛大亮：“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也去你二期圈一块去，叫上谭哥老寇，反正罗刹什么都缺，又有小然你，真正的卖方市场啊！” 张然自是没什么不可以的，这钱让谁赚不是赚？ 他笑道：“那你们赶紧商量，弄个别人还没在里面开厂的，搞重复了，那就没意思了。” 龙崽拿出电话道：“我马上打，哈！不用离开瓦都，还能赚钱，爽死！” 张然鄙视地看他一眼：“色胚，就想一辈子躺在瓦都泡妞！” 龙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对着张然笑着竖了个拇指，代表张然猜得一点没错。 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左右，这时瓦都的酒吧已在上人了，外面街上已全是游客在游荡寻找中意的酒吧。 打了柴可夫斯基的电话，半天也没人接，张然也不在意，这证明他们还没完事。 自己法力增强过的体质，柴可夫斯基当然要尽量使用。 再半小时过，张然的电话响起，里面是柴可夫斯基爽朗的声音：“张，不张仙人，我洗漱就出来找你喝酒。” 听着小秘半死不活翻译的声音，张然笑道：“还能喝？没趴下啊？” 柴可夫斯基笑道：“没问题，洗个澡就活过来了，哈哈！一会再跟你说！” 挂了电话，张然直摇头，就算有法力，如果像柴可夫斯基这样搞法，也可能会马上风。 不过那也是法力完全消耗完后的事了。只要张然在，随时弄点豆沙给他吃上，那就不会有问题。 一会，柴可夫斯基和两个小秘相互搀着出来了，他是一点也不介意在大庭广众下左拥右抱。 张然看着，皱眉道：“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 柴可夫斯基嘿嘿笑了笑，倒是挺听他的，放开了两个小秘，走过来重重搂了下张然道：“兄弟！” 张然听着直笑，一颗豆沙助柴可夫斯基大展雄风，这出来就称兄道弟了。 再一会，科琳娜也出来了，先在柴可夫斯基脸上左右贴了下，再又上来抱了抱张然道：“然哥，你来了就把我扔在这人也不见，我恨你！” 张然望了眼已打完电话的龙崽道：“龙总没有陪你玩吗？” 他才不信这么漂亮的科琳娜，龙崽不会有想法。 龙崽正色道：“我当然陪了啊，瓦都哪儿都转遍了，好吃的也吃遍了。” 张然望着龙崽，看他那样子，跟科琳娜那是完全没可能发生什么的，他奇道：“你这是……转性了？” 龙崽哼了声：“我是不想祸害国际友人！” 张然哦了声，怀疑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 龙崽凑近他轻声道：“这妞儿身材高大，人又年轻活力，我估计扛不住几分钟就会被榨干，这样的还是小然你这样的种（马合适，我老了。” 张然差点想一脚把这丫的踢得半身不遂，肯定是搞不定，还在这装。 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转过头望着科琳娜道：“你柴叔叔来了，到时你可就要跟着去办正事，不能再玩啦！” 科琳娜听着翻译，哦了声道：“开学还早呢。” 走过来挎着张然的手臂，隔着羽绒服，张然都能感觉到那饱满壮实，他急忙收拾了心神，果然，这样的极品，没点神仙体质根本驾驭不住。 科琳娜挎住张然的手臂，甜甜笑道：“不管正事了，今天先陪我好好玩玩。” 张然转头望向柴可夫斯基，想让他帮忙教育下，柴可夫斯基望着他那样，却像是极其高兴。他这才想到，一见面，他就想把科琳娜介绍给自己，还试探过自己说科琳娜是个处。 等团里人都出来，一群人出了民宿，也没选择，直接就去了李甜的酒吧。 李甜见到张然，眼睛就是一亮，迎上来笑道：“张村长是稀客啊，难得难得。” 张然笑道：“忙事情了，你这儿都少来，帮张罗下，这么多人。” 李甜望了眼挎着他胳膊在边上的科琳娜，秀眉挑了挑，笑道：“行，那儿吧，正好今天没人订，坐十来人不是问题。” 领着几人坐了过去，自是柴可夫斯基坐了最正中，两小秘只能是在他的一边，然后张然靠着柴可夫斯基，科琳娜直接就挤到了张然边上。 看着科琳娜粘张然极紧，李甜脸上带着些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张然，张然当没看到，干咳了两声问柴可夫斯基：“柴老总你看要喝什么，这儿的好像伏特加也不错。” 柴可夫斯基神轻气爽，哈地笑道：“什么都行，上来就是。” 然后眼睛就在酒吧里四处扫射着。 张然再问了下柴可夫斯基的同伴，大家真随意了，其实他们于泡吧的兴趣反而不大，但两个老大都来泡了，他们也不可能不来。 随便上了几瓶红酒，听着歌，几人就轻轻地聊着。 柴老总凑到张然耳边道：“这单身的好像没啊，你说的钓金龟的在哪？” 看小秘翻译，似乎也不在意，张然不由哭笑不得：“你这才吃完就又掂记上了。我都说了，看运气，再等会，正上客呢。” 柴可夫斯基嘿嘿笑道：“那仙丹真不错，我现在还感觉到精力极其旺盛，多少年都没有这感觉了！” 张然哈哈大笑：“那就在这儿长住，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这儿养身是真的好，没吃过八宝贡米吧？没喝过我们这儿的泉水吧？这些都是能让你再年轻二十岁的东西。” 柴可夫斯基点点头：“来前我找你们那吴总打听了，说这些都是好东西啊，可惜，听说这产量太少，没办法弄到罗刹去。” 第651章 空手套白狼 张然点点头：“给你弄点可以，或者你弄去送人做人情也可以，多了就没。” 柴可夫斯基嗯了声：“那就备些给我，我要给我背后的高层弄点，他年纪比我还大，我可希望他再活个二三十年，那我也可以跟着再逍遥二三十年。” 张然微一笑：“没问题。走前弄给你，就算那个仙丹，我也想办法再弄一颗给你，送你那后台。不过那需要的时间要长了。” 柴可夫斯基道：“没关系，弄到了跟我说，我亲自来取。” 张然也没问他在罗刹的后台是谁，柴老总他觉得已够牛逼了，结果人家后面还有人，这在罗刹，估计也就有数的那几个，猜中也没意义。 柴可夫斯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嘴向着门那边努了下：“呀，这几个，不错啊，而且没男的跟着。” 张然转头过去，脸一时黑了，再转回头来，轻声在柴可夫斯基耳边说道：“那是我的人，别乱打主意。” 小秘听到张然这话，呆了呆，再扑滋一下笑了出来，也伸嘴到柴可夫斯基耳边翻译了。 柴可夫斯基浓眉直皱：“五个哎！虽然有一个年纪小了些，但不可能这五个都是你的人吧？” 张然懒得再跟他解释，眼睛瞪着他：“别乱来，不然你那丹药就别想要了！” 柴可夫斯基一时没了气，端起酒来喝了一口，恨恨道：“好半天才见两个入眼的，结果还是你的人！” 五个女的这时也向着张然走了过来，张然转头看到，装作有些惊讶地站起来：“薇姐、欧姐、媛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边上的秦小语嘻嘻笑着，也没管张然边上就有个科琳娜，硬生生挤到了张然边上，手抱着张然的手臂：“然哥然哥，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陈副总扭头看到，急忙站了起来，点头哈腰地：“季总、欧总、白总，咱们又见面了。” 其他东方市的在陈副总站起来时也跟着站了起来，柴总的同伴见状，也只能是站了起来，就剩下柴老总和科琳娜坐着。 三女连同欧阳小妹望了眼张然，笑了笑，向众人示意了下，在科琳娜边坐了下来。 张然哇啦哇啦介绍了下，三女都是人精，一看就明白柴老总是领头的，于是也热情跟柴老总寒喧，柴老总一看他们跟张然那样子，就知道她们是真跟张然有关系，于是也死了心，只是跟随便乱侃喝酒。 一时张然他们这桌那要多扎眼就有多扎眼，东方市一行加上柴老总的同伴，明天要准备，于是喝了会都离开去商谈正事了，桌上就剩下张然和柴老总两个男的，然后是一群的娘子军。 要不是有柴老总这么个气度不凡的老外，估计其他人早上来搭讪了。 看到远处吧台，有两个新来的女孩在聊天，柴老总眼睛亮了亮，跟张然示意了下，嘿嘿笑着，带着一个小秘就过去了。 科琳娜一时就成了众矢之的，三女有意无意地聊着，倒是都能用英语，科琳娜哪是三个女人的对手，不一会就把自己来的目的，跟张然的关系这些都透了个底朝天。 张然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就只盯着柴老总去泡妞的方向，连边上的秦小语也没理，望着如一尊雕塑般。 再一会，李甜也转了过来，跟张然喝了一杯后，眼珠一转望了望科琳娜笑道：“小然，出去几天，边上就带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外国小妞了，厉害嘛。看着像是罗刹人？” 张然脸色没变：“别乱说，这是正经的国际交流，不过你眼光不错，确实是罗刹人。” 媛姐看他那样，哈地笑了出来，对李甜笑道：“这倒确实是实情了。” 秦小语却是极其好奇，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跟科琳娜说了几句后，拉着科琳娜的手看了好半天，奇道：“都说老外皮粗肉糙，这个科琳娜看着挺好啊，也没啥味。” 几女就又转到了这问题上了，一时也没人管这科琳娜跟张然什么关系，都在用英语随便聊着。 张然想起一事，问李甜道：“龙崽说，有人想把上村的民宿酒吧这些都收购，是真的吗？” 李甜这才从对科琳娜的关注中转了过来，点头道：“确实是有，来找我谈了。但我说了我不转。” 张然皱了下眉：“你们不转，总会有其他人转，到时如果只是你们守在这儿，其他家都是一个人的，那你们经营起来也麻烦不是。” 李甜微一笑道：“那人有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先给一部份钱，分期再付后面的转让费，听着价格挺高像是我们不亏还能赚一笔，但我吃撑了，又不是经营不了，而且分期，后面是什么样谁知道？” 张然这下真是听呆了：“居然是这样？我就说，这几百家民宿酒吧，要全部转，怎么也要弄几亿来，有几亿干啥不好，来干民宿酒吧这样收益慢的事。咦，别不是想来洗钱的吧？” 李甜淡淡一笑：“大家做生意的，又不傻，不过，那人后面听说有大能量，他现在跟我们是用软的，谈不下来，后面估计就来硬的了。反正感觉到他味道不对，难说像你说的，是谁的白手套来洗钱。” 张然笑道：“大能量？哈，意思是用大能量搞事情，然后让你们不转都要转了？” 李甜嗯了声：“我觉得是这意思，不过，现在他背后的能量还没露出来，大家多是在观望，毕竟，瓦都这儿弄民宿酒吧收益不错，而且大家才投进来，钱都还没见多少呢，这就转出去，没人会这么傻。” 张然点点头：“行吧，能来瓦都开店的，大家大多有身家背景，真来硬的，别踢到石板上就行。” 谭政和那儿他就是个硬茬，虽然张然没去多了解，这李甜背景只怕也不差，更何况，还有媛姐，要是张然不乐意，她自也不会看着不管。 他还不信，这背后的能量能大过副书记和秘书长了。 真玩阴的搞事情，张然虽然还没到自己法力的巅锋，但要阴几个人，还不是小儿科？ 第652章 白手套 不过，他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事，弄点什么产业出来，比如装修个高端酒店和民宿，钱投一百万，账做出一千万，随时在装修着，钱就洗白到了自己的装修队里了。 或者酒店平时人也没有一个，却说天天客房爆满，房间价格还虚高，钱就这样洗白了出来。 李甜刚想说什么，突然定住，眼睛望了下门口那儿，嘴巴努了努道：“就那人。” 张然望去，却是一个穿着厚夹克的男人，三十来岁，脸色苍白，后面跟着两个人，也是三十来岁，长得高大雄壮，像是保镖跟班一般。 那白脸男人进来后眼睛就扫了几扫酒吧，再看到李甜，还有张然他们这一群人，眼睛就亮了，人一转弯往着这边走来。 看着这人走来，欧阳和季薇两人站起来，拉着欧阳小妹，对着媛姐说道：“我们要走了，小媛你呢？” 媛姐微一笑：“我呆一会再回去。” 她估计也听过了这人的事情，所以想呆在这儿，看看这人想干嘛，真要论背景啥的，媛姐自是能站出来。 更主要是担心张然会跟这人冲突，这人只要想来弄瓦都的民宿什么的，天然就是会跟张然敌对。 欧阳季薇嗯了声，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拉着欧阳小妹和嚷嚷着的秦小语走了。 那人看着欧阳和季薇他们从面前走过，眼里闪着光，倒是侧身让她们离开了。 三人走到李甜面前，微一笑道：“李总好。” 环视了下，又笑着说道：“没桌了，一起拼个桌？” 张然望着他，也微一笑：“我们人多，抱歉。” 那人哈地又笑了：“你们就这么几个人，坐这么大个卡座，有些浪费。” 张然笑道：“我先来，我乐意浪费，抱歉。” 那人眼睛凝视了下张然，望着李甜道：“李总，你的地盘，这不说说？” 李甜望着他，淡淡地说道：“他们确实人多，还有人在那边，而且他们先来，至于愿不愿意拼，那是人家的权利，我虽然是老板，也无权干涉。” 那人听着乐了：“奇了怪了，你这么个小村子，还这么多破规矩。” 张然都懒得理他了，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喝着，眼睛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张然的眼神里不带太多的感情，就是那样淡淡地望着他，把那人看得有些发毛，想瞪回去，却是根本不敢正视张然的眼神。 就这时，柴可夫斯基带着自己小秘和吧台前那两个姑娘走了回来，坐下后看到那人，乐呵地望着张然道：“你朋友？” 这句还是用蹩脚的国语说的。 张然摇摇头：“不认识。” 柴可夫斯基从精（）虫上脑中清醒了过来，看了眼，就明白了这其中味道不对，他自也不在意，哦地应了声，拉着小秘和那两姑娘坐了下来。 他们四人再坐下来，那肯定就又挤了不少，而且多了这么个外国老头，那人一时也摸不清楚张然他们的套路，凝目望了一会张然，点点头，转身出了酒吧。 张然看着出去的那人，摇摇头，看这人倒还不是很跋扈，像是好说话的人，但张然却从他的气机中感知到不一样的东西。 这人惦记上张然了。 从他转身出酒吧的那一眼，张然就感知到了他气机里带着的敌意。 当然，张然也不会在意，只是莫明其妙就被人惦记上，张然也觉得有些无奈。 再一转念，张然也释然了，只要这人还想在瓦都搞事，那必然要跟张然杠上，到时还是一样。 想着，张然不由暗叹，自己现在真的是太低调了，却不想，不惹事时，却总是有人要来惹自己。 他都懒得扔印记到那人身上，不管是什么样的背景，在强大实力面前，那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转眼就把那人放下，真不值得去计较。 张然望了下柴可夫斯基叫来的那两个姑娘，也就胜在长得年轻，比起柴老总的两个小秘的长相都还有所不如，看她们那样，估计也就是贴洋人觉得长脸，反正现在这样的人不少。 张然当然不会圣母地去教育别人不要贴洋人，愿打愿挨的事，又不是自己什么人，管不着。 当然，也可能是想跟音乐家来个等价交换，各取所需，这样的事，张然更不会去管。 跟柴可夫斯基再聊了几句，看他已没多少心思在跟自己聊天上，张然也没再管他，跟媛姐端着酒小声地聊着，倒是把科琳娜冷落在了一边。 媛姐却是会做人，跟张然聊着的时候，不时还用英语跟科琳娜交流，这时张然又插不上嘴了，他也就静静喝酒听歌，再看着柴可夫斯基眉飞色舞。 喝到凌晨一点左右，媛姐给张然使了个眼色，张然对着跟两个姑娘已喝得渐入佳境的柴可夫斯基说道：“一会你自己回去睡觉，我要送我朋友回去，太晚了。” 柴可夫斯基看了看表，也笑道：“确实晚了，我们也走吧，嗯，这两个姑娘晚上走也有些不安全，就去我们酒店开个房间给她们俩睡吧。” 张然听着翻译，鄙视地望了眼他：“你自己看着办。” 老色胚不会是真要试验下夜御（）四女吧？ 一起出来，张然把几人送到民宿里，看着他们进去，这才跟着媛姐回转。 上村这儿现在游客还不少，媛姐也没管那么多，手就挎在了张然的手臂上，两人慢慢往媛姐她们的院子走去。 现在张然基本晚上都在她们那儿了，瓦都民宿那儿，只有秦小语和欧阳小妹两人住着，其他房都给游客了。 瓦都民宿这当时瓦都最好的酒店客栈，现在已成了瓦都最次的民宿，也就比帐篷稍好些。 张然当然也不会在意。 两人走出一段路，边上一个酒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正正就看到了张然和媛姐两人。 正是那个李甜说的有大能量的男人。 能这么巧，那肯定是在等着堵张然他们的了。 张然没理他，拉了拉媛姐，跟三个男人擦身而过。 那人从后面哎地叫道：“哎，那谁。” 第653章 展示会 张然理也没理，还是带着媛姐在前面走着。 那两像保镖的快走几步，拦在张然面前，其中一个嗡声嗡气地说道：“我们老板叫你。” 张然转过身来，哈地笑了：“我不叫那谁，我怎么知道是他叫我？而且，我又不认识你。” 转回头，带着媛姐绕过两个壮汉往前走去。 那人也笑了，走上来拦住张然他们，嘴上带着笑，眼里却是有种阴鸷地望着张然：“小子，看你这样，挺牛逼轰轰的嘛，别敬酒不吃啊。” 张然哦了声，站定望着他笑道：“怎么，你们还想动手？” 头抬起，指了指房角道：“瓦都到处都是监控，动手，先想好想不想吃牢饭。” 那人又哈地一笑道：“哈，打了你，打了就打了，我还用去吃牢饭？” 张然竖起个拇指笑道：“牛！这点我做不到。” 前面人拦着，石板路本来就窄，想走也走不了，张然干脆站定，懒洋洋地望着三人。 媛姐也跟着站定，面对三个男人，她也没一点要退让躲避的意思。 她对于张然的能力，那真是无比清楚，这三个人，根本不够张然一拳一脚的。 那人倒是沉得住气，望着气定神闲的张然和媛姐，眼睛稍凝，带着点迟疑，再望了眼房角的监控，嘴角带着点笑，人往边上站了站说道：“行，小子，今天就懒得跟你计较了了。” 另外两个大汉自是以他马首是瞻，也跟着他让在了一边。 张然摇摇头，拉着媛姐从他们三人中间穿了过去， 穿过去的时候顺手给那人扔了个“印记”，前面是懒得扔，现在扔“印记”是担心这人对媛姐不利，毕竟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媛姐跟他的关系不一般。 张然跟着媛姐往前走着，神识却扫了回来。 看他们走远，那白脸男人哼了声，对着自己两个跟班说道：“这人前面我看着面熟，刚才了解了下，他就是瓦都的村长张然，哈，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的人，而且，看着挺不含糊。” 一个跟班嗯了声：“那咱要做的事，可是绕不开他，要是他对咱这态度的话，到时我们想弄可不方便了。” 那人点点头：“看他对我们的态度，应该从那个什么李甜那儿听到我们来的目的了，确实对我们不大友好，只怕会成我们的绊脚石。” 跟班嘿嘿笑道：“就那小子瘦干的样，只怕挡不住我们三脚两拳，要不找个由头，打他一顿，让他住上几月半年的，他就没办法来阻止了。” 那人哈哈笑道：“不要什么事都搞得血淋淋的，而且，这下手轻重还不好掌握，轻了，达不到效果，重了打死人，毕竟是个干部，那还是麻烦。最好就是把他换掉，他不在瓦都不就行了？” 跟班也跟着笑了：“看来余总已有想法了。” 那人点点头：“这姓张的边上那么多女人，年纪又这么小，想来是个色鬼，唔，设个局弄他。” 跟班没再说话，只是笑，想来，这样的事，他们常干。 张然听了一会，反而还有些好奇，自己边上有女人，当自己是色鬼，难道是想弄个美人计，让自己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摇摇头，现在想那么多干嘛，没意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那句话，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土鸡瓦狗。 第二天货品展示这些，张然就懒得去了，只是陪着柴可夫斯基在瓦都里晃悠。 顺便带他去看了欧阳季薇他们的疗养院，再看了下八宝贡米那块田，看田当然是为了显示八宝贡米的珍贵，到时送去给他的后台，更值得有吹嘘的东西。 间中他用神识去看了会展示会的情况，各厂家真是各显神通，产品展示、电脑放ppt，真人讲解，反正是把瓦都村公所弄得热闹非凡。 至于产品，那真是五花八门，吃喝拉撒锅碗瓢盆都有，甚至一家汽车厂家不知哪儿得来的消息，带着ppt来展示自己的车，听他们的说法，要不是时间仓促，肯定要开上样品车来展示。 生产的厂家那就不仅是新南市的，其他市甚至其他省的产品也是大把，反正就主打一个品类齐全。 这儿还在展示着，又有更多的厂家得到消息，陆续地赶了来，按这情形，只怕这展示会要开个三四天也不见得能弄完。 到后面产品厂家太多，村公所已完全占满，只能把展台弄到外面去，就在村拳的拳台和看台上展示。 反正于厂家企业来说，成本就一个差旅费，但是真被罗刹看上，弄去罗刹，那就是泼天的富贵临头了。 陈副总他们倒是明白，这关系到以后能不能赚钱，所以听着展示，看着产品这些都非常认真，而且全程都有人录像，以期不会放过好的产品。 至于在这其中，厂家各种猫腻各处许诺好处，陈副总却是一点也不敢接受，张然给的薪资和分红够他滋润地生活一辈子了，没必要占这小便宜，何况，张然是什么样的一个可怕存在，他比谁都清楚。 前面这展示会市扫商局那个副局还来看了看，又跟陈副总他们聊了聊，意思就是能弄到市里去办更好，但却没人理他，厂家知道他们没发言权，也没一个去鸟他们，无奈只能是灰溜溜地走了。 倒是区招商局的来了几个工作人员，倒是没啥话，也没说要抢生意，就是帮着搭展台，维持秩序，搞指引这些，一问起就说是李区长吩咐来的。 到最后，不说能弄去罗刹的那些产品，还有一些厂商，居然还在这次展示中互通了有无，达成了合作，真正做的东方亮了西方也跟着亮，搞得他们在后面还意犹未尽，说能不能这样的展示会瓦都以后再多弄弄？ 这当然是后话。不过张然听到这些后，心里倒是动了动，反正一时半会，罗刹对于国内的商品那是全方位需要，真搞这么一个，不仅能满足罗刹，也能让国内厂商互通有无。 第654章 官面文章 再就是，展示的不仅是国内的产品，罗刹的产品当然也可以在这儿弄啊，守着柴老总这么尊大神，把罗刹产品推荐来新南市，那才是展示会的意义所在。 于他来说，就是平一块地，再搭个大些的场地就行，地不要钱，就是盖会场要些钱，要是能搞出点名声来，那收获的可不仅仅是租金这些。 心里想着，顺便把这事跟柴老总一商量，柴可夫斯基那是什么人，经年的老鸟，罗刹的产品展示北边不少，各大城市也不少，但在新南市这样南方的城市，却是没见有，其中的商机和带来的政治意义，那完全不用去想。 两人一边玩一边就合计了，瓦都村和柴老总共同投资在瓦都弄一个展示会，瓦都村出地，柴老总出钱，一年搞个大的，小型的展销天天有，反正瓦都这的人流量妥妥的，而且来自全国各地，这宣传效果都不用想。 张然是行动派，柴老总是实干人，商量好这事，就趁着这次的展示会，把这消息放给了各厂家，本来好多厂家就在这次展示中尝到甜头，现在听说要长期弄，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然后瓦都要弄两国展销会的消息就飞了出去。 两人商量好，就扔给了下面人去操作，张然和柴老总带着科琳娜，还有两个小秘翻译，一起去往新南大学。 柴老总本来还不想去的，他是在瓦都玩嗨了，但架不住新南大学一天一个电话在催，无奈只能抽出半天时间去。 张然也不想去，但听到说纪嫣然也受邀去了，想着，纪美女又好几天没见，于是也跟着去了新南大学。 其实这样的事，张然是极其不喜欢的，所以到了后，就站在最后面，只是盯着纪嫣然眉来眼去，纪嫣然倒是一脸正气，对于他的直视像是视如不见，其实心里却在暗喜，小冤家看来是喜欢自己得紧。 场面就没啥可说的，反正是官面文章，不过倒是连何书义也来走了下过场，有他在，张然往后缩得更深了，这些高官眼睛毒，别看出自己跟纪嫣然有些什么，那才要出事了。 商谈完，仪式签完，张然就想先溜，何书义却是一直盯着他，下来就叫了小柳先堵着他没让走。 看柴老总还在说着话，他也只能是晃到何书义边上，笑道：“何书记好。” 看着他有些肉疼的表情，何书义自己也肉疼，见自己怎么看他就那么别扭？ 何书义板着脸：“你也好，唔，问你个事，那个什么瓦都罗刹展销会是怎么回事？” 张然听完，一脸警惕地望着何书义：“何书记，没有的事，什么罗刹？什么展销会？我不知道。” 何书义听完，只觉得哭笑不得，装你也要装得像些啊，看他那样，瞎子都能看出他在装糊涂。 何书义指了指在一边跟新南大学闲谈的柴可夫斯基：“你和那个柴可夫斯基不是说了要搞吗？整个新南市工商界都知道了，你居然在这说没有？” 张然哈地笑了：“您说这事啊？这就只是我们闲谈吹牛的，具体怎么弄没说呢。” 看着他那样，何书义差点想把手指点到他脸上，你就那么担心这事市里又来插一腿？唔，虽然酋长国未来城和罗刹互贸这事市里是插了一脚，但不是我啊！ 何书义咬了咬牙：“我就想跟你说，好好弄！抓紧弄，如果弄成一个标杆，对我们新南市，对你瓦都，那是万世千秋的影响。” 张然哦了声，笑道：“市里不插手的话，那都会很快，就怕到时何书记您又跟徐市长说了，然后他又说我们瓦都没那资格。” 何书义哼了声：“这不关他什么事了，而且，他……” 他说到这就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话头一转道：“反正不管如何，你还是好好弄起来，需要什么我这会让人一路开绿灯。” 张然哈地笑了：“只要市里不插手，那肯定快，您也知道，瓦都速度嘛。” 何书义听着他在这吹嘘，不由得笑了出来：“你这瓦都速度确实是快，唔，年底这一统计，你们七河的gdp只怕要吓死人。” 张然哦了声，没接下去，七河能有什么？瓦都今年gdp估计占七河的九成还多。 不说七河，七河和前进镇加起来都不如瓦都，而前进镇今年靠着瓦都村都翻了几番了。 何书义看他不以为意，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出这么大的成绩，看他那样，却是无所谓般，看着怎么也不像他这年纪该有的。 唔，还是那句话，太能干了，领导也头痛。 还好，现在该头痛的是李鸿宇他们。 想到李鸿宇，李鸿宇的电话就马上打了进来，张然看着电话号码，对着何书义示意了下道：“抱歉何书记，我们李区长的电话。” 何书义嗯了声，伸手示意了下让他自便，他猜想，估计李鸿宇也听到风声了。 果然，李鸿宇电话一接通就问道：“张然，你那跟罗刹那个什么什么斯基弄的，嗯那个瓦都罗刹展销会，是真事吗？” 张然对李鸿宇倒没藏着腋着，点头道：“确有其事，大致的情况我们谈好了。” 李鸿宇听着，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这所有好事都弄在瓦都，瓦都是万西区的，他自然该高兴，但，就因为所有好事都在瓦都了，岂不就又显得万西区其他地方弄得太差？ 他叹口气道：“那行，那我现在去瓦都，跟柴可夫斯基先生谈谈。” 张然皱了下眉道：“我们现在还在新南大学呢，这不是在谈那交换生的事嘛。” 李鸿宇道：“那你们往回走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我一起去。” 再一转念，又说道：“算了，我现在先去瓦都看看，展示会开了两天了，我都还没去过。等你们回来了再跟我说。” 张然应了。 电话打完再抬头，何书义已在跟新南大学的各个领导握手道别了，柴可夫斯基把科琳娜往前一推，也跟他们道别来找张然了。 第655章 我们的故事 柴老总脸色不好，来到张然边上哼了声：“其实我最烦这样的形式主义了，都谈好的事，非要走这么一出。” 张然叹口气，拍拍他的肩道：“跟我一样，要不是你来，我早跑去抱美人了，哪会来这儿吹冷风听这些没营养的话。” 柴可夫斯基哈哈大笑：“这点你倒是挺像我，唔，没想到，你们那个乡长，长得真挺不错啊，一会……” 听着翻译，话还没等柴可夫斯基说完，张然就凑嘴到小秘边上轻声说道：“跟他说，那个也是我的。” 小秘眼睛都瞪大了，咬着牙忍着笑把张然说的翻译给了柴可夫斯基听。 柴可夫不可思议地瞪着张然，嘴里迸出一句英文：“法克！” 这句不用翻译，张然也听得懂，他哈哈笑道：“有空跟你说我跟她的故事，唔，可以写一本很厚的书了。” 柴可夫斯基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你在你们国家，那是违法的，而且，你会受道德的谴责！” 张然有些羞愧：“我确实觉得会受到谴责，但是……我未婚啊，而且……她们也没谴责我！” 柴可夫斯基恨恨地摇着头：“色胚！” 这句是用国语说的，张然经常骂他，他也学会了。 张然哈哈大笑，伸手搂住柴可夫斯基，两个色胚相视一眼，又同时笑了出来。 他们两人这样的大笑，自是引得众人看向他们，张然咬咬牙收敛了下，柴可夫斯基却是不管不顾，仍然笑得肆无忌惮。 站在后面的纪嫣然看着情郎笑得灿烂，望着很是让她心动。 她再忍不住，走了过来，伸手跟柴可夫斯基握了握，一本正经地对着柴可夫斯基说道：“柴可夫斯基，我听说了，您要在瓦都投资做展会，加强与我们国内的合作，作为七河乡的乡长，我代表七河乡的父老乡亲欢迎你！” 说的是英文，极其流利，都不用翻译，柴可夫斯基听得懂，就张然这学渣听不明白。 柴可夫斯基本来是对她有些想法的，但张然那话一说，为了仙丹，只能放弃这个美女了。 他哈地笑道：“只要张村长在，那我肯定是要在瓦都投资。” 纪嫣然点点头：“张村长是我们优秀的干部，他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您的投资一定一定会得到回报。” 柴可夫斯基道：“这点我倒是相信张村长，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新南市了。” 纪嫣然再寒喧了两句，又转头过来向张然道：“张村长，柴可夫斯基的投资，你们村一定要好好利用，不要有一点含糊，要是中间出了问题，一定要拿你是问。” 望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张然忍住笑，也没管纪嫣然没伸手，他先伸手握住纪嫣然的手道：“一定，一定，一定完成领导的嘱托！” 握着纪嫣然温软的小手，张然一时就不想放下，只是到处都是人，也不好一地就握着不放，只能手指在她手心抠了几下，再抚了抚，算是过了手瘾。 纪嫣然瞪了他一下，倒是没使劲抽出来，装作又跟张然说话，背对着众人，也没让人看到两人手上的各种动作。 他们以为别人看不到，但柴可夫斯基却把两人眼里的那种暧昧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两人酸掉牙的表演，柴可夫斯基咬着牙忍着，后面实在忍不住，才在嘴里哼了一声表明一下自己的存在。 张然脸皮比纪嫣然厚多了，听到这一声，转过头来向柴可夫斯基笑着挑了挑眉。 纪嫣然自也听到了，脸上稍一红，手装作捋了捋头发，再跟张然闲扯了两句，就想离开。 张然哎地说道：“纪乡长，刚才李区长说了，他已去瓦都看展示会，您去不去？” 他还想跟纪嫣然再缠上一缠。 纪嫣然听着，这是不得不去了。 犹豫了下道：“那行吧，一会我们一起出发。” 张然笑道：“你坐我车吧，你车就不开了。” 好久都没在车上摸着纪嫣然的小手开车了。 纪嫣然还没说话，柴可夫斯基哎地说道：“你车带纪乡长了，那我们怎么回去？” 听着翻译，张然道：“我坐纪乡长的车，你们开我的车回去吧，我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向纪乡长汇报。” 柴可夫斯基直接听愣了：“你怎么能这样安排？你们俩主人坐一辆，然后让客人自己开车？” 纪嫣然听着脸上稍一红，看了看手表，装作没听到。 张然把钥匙递给小秘，使了个眼色给柴可夫斯基道：“那就证明我没当你是外人，这才是真正的待客之道。” 柴可夫无可奈何，有些郁闷地说道：“那啥，你不会半路把我们扔下自己去干嘛吧？” 张然本来是有这想法的，怎么也要跟纪嫣然找个僻静的地方温存半小时，现在听柴可夫斯基如此说，只能是干咳两声道：“怎么会嘛，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放心了，我会跟着你们一起回到瓦都。” 上了高速那还由得你？ 这时候科琳娜也谈完了，大家又回来跟柴可夫斯基聊了几句，这才相互道别。 听说张然要跟纪嫣然坐一辆车，科琳娜眼珠一转说道：“我也跟你们坐一辆车吧，纪乡长以前是新南市的教授，我正好有事要请教。” 说的是英文，张然听不懂，纪嫣然听懂了，却也不可能阻止不让她坐，只能是应了。 张然接过纪嫣然的车钥匙，刚到驾驶位坐下，就见科琳娜坐到了副驾驶位，他愣了愣：“哎，你怎么来这辆车？我要跟我们乡长汇报工作。你去坐那辆。” 手指了指自己的车。 小秘已上了车，自是不能帮他翻译，纪嫣然更不会翻译了，科琳娜听不懂，对着他甜甜地笑笑，见他指着另外的车，她看看，对着那辆车上的柴可夫斯基挥了挥手。 听着小秘在车上的翻译，再看科琳娜那样子，柴可夫斯基笑得差点要在后座上躺下，好容易坐直身体，对着张然他们挥了下手，小秘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第656章 中东王子 张然恨得牙痒痒的，这时自是也不可能把科琳娜扔在这自个儿走了，只能是启动车，追上前面的柴可夫斯基，半路再没停，一直开到了瓦都。 科琳娜还真不是想做灯泡，一路她都在跟纪嫣然聊着，张然虽然不知道聊什么，但想来真是跟新南大学有关了。 心里倒是释然了，但想让他有什么好脸色给科琳娜那是完全不可能。 李鸿宇早在瓦都等着柴可夫斯基，其实也没啥好聊的，他这区长，在其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人家明显就是冲着张然来的，聊了几句后，就跟柴可夫斯基作别。 临走前，对着张然使个眼色，张然跟上，他拉了张然到一边，犹豫了一会说道：“张然，这个工业园区和展销会，你就放心地弄吧，没人会再给你掣肘制约了，我这等着你弄出好成绩来！ 张然笑道：“这个我可说了不算，只怕您说了也不算，市里真要有想法，那总是麻烦事。” 李鸿宇嗯了声，有些便秘地说道：“市里……嗯，不会再来弄什么了，嗯，他们也自顾不暇。” 张然哦了声，也没在意他说的自顾不暇是什么意思，没有市里来弄出些事，那他肯定会更舒适。 李鸿宇看他那样，微一笑道：“你过段时间就明白了。就这样吧，放心干，审批那些，我这儿一路绿灯。” 张然急忙说了些感谢的口水话，然后把李鸿宇送上了车。 本来想跟张然腻歪下的纪嫣然没法腻歪，也只能是在瓦都随便看了看，然后再说了些没营养的话后，开上车走了。 这次的于罗刹的展示会，一办就五天，能签的合约大致都签了，基本上很多轻工业和食品加工都选择新南市的，最次也是本省的，唯一的例外就是汽车。 没办法，本省没有汽车企业，只能是用别人的，罗刹受制裁，自己以前的汽车工业早死了，只能是进口国内的汽车，唔，按他们的说法，国内的汽车，又便宜又好，真香！ 所以，于这点，张然那是完全无所谓，又不是没给新南市机会，把握不住怪谁？ 为表示感激，那个带着ppt来就拿下订单的公司，一定要在瓦都弄个组装厂，而且说要送张然一台他们最新最好的轿车。 张然当然极其欢迎来瓦都工业园区办厂，至于那辆送的车，他可不敢要，现在瓦都坐着火箭往上飞，他可不能让人抓到小辫子，被人找到借口从瓦都踢了。 五六天后，身心都得到极度满足的音乐家带着两个小秘走了，当然，那在李甜酒吧泡到的两个姑娘，色迷迷的音乐家也没放过，只是这次先不方便带回去了，下次再来那就是四个小秘的庞大阵容。 走前音乐家拉着张然的手说，钱什么的好商量，但是那仙丹，一定一定要再弄点给他，最少要两粒，一粒是后台，一粒是他的，如果没有，他马上就撕毁合同。 张然鄙视这种赤果果的威胁，当然，这于他不是啥难事，嘴上却是要装成苦出了黄连，称老道是云游野鹤，哪能这么容易找得到。 而且那仙丹用的是上古药方，配药不好找，有一颗都是天大的福份，哪可能还有两颗这么好的事？ 当然，张然也没把话说死，但那咬牙切齿的样，让柴可夫斯基很是愧疚，心里在想着，是不是再弄些什么好处给这小子？ 主要那仙丹太好用了！这么好的东西，不可能那么容易得到，所以，等价交换那是当然。 把柴可夫斯基和志全集团的人全送走，他这还没能消息一天，汉斯的电话就打到了：“迷死张，赶紧，弄两台车，到机场接我。” 张然扁扁嘴：“接你我自己去就行，要两台干嘛？” 汉斯的语气听着非常正经，一板一拍地：“我们一行有个酋长国的王子，所以，这次来考察和商谈光伏事宜的规格会有些高。” 张然讶然：“一个王子？呀，这你怎么不提前说？这个那是不是我这儿要找外事办啥的？” 汉斯笑道：“得了得了，说是王子，你也知道，这酋长国的王子多如牛毛，其实就是跟着来游玩的，反正现在国内不是六天免签嘛，这王子听说我要来，嚷着也跟来了，没法。” 张然听得笑了：“我还以为是你那朋友的王子，规格就要弄高些。” 汉斯笑道：“是他的王子，不过他二十多个王子，十多个公主，这个排不上号。”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也太能了些。行吧，那你要求我如何做？” 汉斯道：“就两辆车吧，我们连我四人，唔，有美女翻译带上，这王子年纪不大，却是好那口。” 张然听着牙直咬：“怎么这些人都是些色胚啊？就号这口！” 汉斯笑道：“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找人来就行，反正到时人家如何勾兑是人家的事，质量高就行，反正就是钱能解决的事。” 张然听着直叹气：“汉斯，你不纯洁了，去中东一趟就堕落了。” 汉斯张口骂道：“你少给我嘴贱，赶紧，我们现在在你们首都，下午五点的飞机，晚上到，你还有几个小时。” 张然也骂道：“草，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你现在才通知我，还要安排美女翻译，你当我是神仙啊！” 汉斯听到他气急败坏，哈哈笑道：“我管你，到时光伏的事黄了，责任在你。” 张然气得嘴上又是一个国骂，嘴上急道：“你赶紧把航班啥的发来，我找车。” 汉斯嘿嘿笑着，电话里听得出他心情是极其愉悦，能让张然吃鳖，他觉得比弄到几百上千万要舒服。 挂了电话，张然想想，车是小事，再好的车都能租到，钱的问题，就是美女翻译麻烦些，风尘女他一时都不好找，何况是还要能翻译又看着不风尘的？ 眼珠一转，这样的事，那自是要找龙崽。 张然打了龙崽电话，听是这样的事，龙崽笑道：“你还真找对人了，小意思，两个翻译是吧？三语翻译行吗？英语、阿拉伯语，国语，三语翻译，长得嘛，唔，还不错了。” 第657章 双胞翻译 张然一听，心里那是完全落了：“还不错那就行了，长得好看，又有才，那是稀缺生物。赶紧吧，帮我安排，然后开个价。” 这么说了，那要干嘛就不用说了。 张然不是圣母，会觉得这样的事有辱国格什么的，各取所需，利益交换，没法评价好坏。 再五分钟，等张然把车租好，龙崽也已帮他把人安排好了，开上车去新南接上就行，至于钱不钱的，谈着真的是俗气，侮辱人。 中东的王子用得着谈钱？ 再多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何书义，何书义开会，小柳接的电话，张然也没管，把事情哇啦哇啦说了，末了道：“毕竟这王子身份有些拿不准，所以请示下，是不是外事办派人来指导指导？” 小柳听着，倒也没奇怪，张然办的事，已把人震木了：“我觉得，应该有外事办的人参与，这个一会我打电话跟他们说，让他们派两人负责接待就行，嗯，他们就是看接待上会不会出问题，不参与其他的。” 张然听着，还好吧，自己多想了这么一出，不然肯定会有不少人想给自己穿小鞋。 约定了机场见的时间，张然挂了电话，急急往新南市赶去，主要是汉斯他们飞机飞的是宁城，然后坐车下来新南市，这到宁城还有三小时路程，别误了机，那才好玩了。 到了宁城，先去提了车，再去接了两个女翻译，张然感觉了下，妆虽然浓些，但浓妆下看着还算不错，年纪二十五六，相貌可以打个八十分左右，胜在两个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三语流利，这都是加分项。 让两人坐上那辆租来的阿尔法，想想，又多租了一辆大奔跟着，反正到时宁愿空着，不能挤到了王子。 等赶到宁城机场的时候，离飞机落地已不到十分钟。 刚到，他电话就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里面就有个男中音说道：“你好张然同志，我们是省外事办的，现在在机场，您在哪？” 张然报了自己的方位，不一会，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带着个二十四五的女孩就过来了，看到张然寒喧了几句，然后说了些注意事项，反正就是各种规矩，让张然听着有些腻歪，一时有些后悔打了那个电话。 但说什么都晚了，外交无小事，他打电话通报没错，人家弄人来也没错。 外事办两人看到张然的车，还有随着张然边上站着的两个女孩，皱了下眉道：“这是？” 张然微一笑：“翻译。” 那人咬了下牙，看着浓妆的两人，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 张然看着想笑，却也懒得解释什么，反正这是客人要求的。 电话响起，接起来是汉斯：“张，我马上出来了，你安排的车和人弄好了吧？” 张然不耐烦地说道：“弄好了，你要两台车，我开了三台来，女翻译两人，够了吧？” 汉斯哈哈笑道：“那多的一个翻译是给我安排的吗？” 张然望了眼双胞胎姐妹，嘿嘿笑道：“双胞胎，你觉得能分开？” 汉斯听着愣了下：“咦，双胞胎，是岂不是想换换也……” 张然听得直冒冷汗：“你们德国人啥时候这么低俗了？” 汉斯大笑：“这你别管了，安排好就行，ok，一会见！” 张然挂了电话，心里忽然一动，这是神识感知到某个人引动的，他神识还没发散出去，就见到好多男人都抬头向着一个方向望去，站自己边上的外事办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也一样，向着那个方向张望。 张然转头望向那儿，前面是汉斯，跟着的是几个中东人，想来就是他说的那个王子一行，一个很年轻的中东人，正跟着一个一脸冷然的美女不住说着什么，而那美女却是理都没理他，只管拖着自己的行李向着出口走来。 汉斯和那些中东人不会引动他的神识，引动的只会是那个美女，因为这美女他见过，也是用神识感知到的，所以神识才会被这女的引动。 而现在很多接站和从里面往外走的男人都被这女人的美貌吸引了，不时有人偷瞄她一眼，或是拿出手机悄悄拍下照片。 这美女就是那个设局让金大伟下毒的女孩，上次张然用神识感知过她在高铁站登记，名字叫楚娟。 楚娟长得可以说是祸国殃民，所以那年轻的中东人对她感兴趣，很多男人看向她也太正常了。 张然想到上次，她对于自己的神识极其敏感，这次直接是差不多面对面了，他再试着把神识试探出去，果然，在神识离她差不多一米时，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僵了僵，步伐也慢了一上。 张然把神识收了回来，这女的确实对窥视和神识这些极其敏感。 走在稍前的汉斯看到张然，哈地笑了出来，急抢几步走过来，把张然抱住笑道：“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张然看着那女的走过，很想给她身上扔一个法术，但却是不敢下手，这女孩明显是刚回宁城，之前顾阳可是说了小李子的案子搞定了，怎么还让这女孩在这儿遛达？他实在担心法术扔上去，就吓得这女孩千里远遁了。 嘴上应着汉斯的，也重重抱了抱他，笑着说道：“汉斯，欢迎回家！” 汉斯哈哈笑着，看那年轻的中东人，跟着楚娟就想往外去，伸手一拉他说道：“哎哎哎，接我们的人在这。” 说的是阿拉伯语，张然当然听不懂，但看那样意思自是明白。 用手示意了下，双胞胎翻译就走了上来，张然道：“帮我翻译下，欢迎阿卜杜拉王子殿下莅临。反正好听的话多说几句。” 左边那双胞胎是姐姐，她先把张然的话用阿拉伯语翻译给阿卜杜拉听。 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王子眼睛一下亮了，不理他的楚娟一时就被丢在了脑后。 他笑着跟汉斯说了两句话，汉斯也笑着说了说，张然也懒得让翻译出来，反正不外是问这双胞胎是什么意思。 第658章 查无此人 阿卜杜拉这才伸手与张然握了握，然后嘴上说了两句。 双胞姐姐翻译道：“王子殿下说了，他也很高兴能来宁城。” 张然笑道：“咱晚上还要赶回新南市，就不多废话了，现在走吧！” 汉斯笑道：“我也是说今晚就到瓦都。” 汉斯拉着张然往前走着，张然看了看，除了王子和他的随从，然后后面还跟着两三个国人，他有些奇怪，扯了下汉斯问道：“那三个国人，是你的同伴？” 汉斯回头望了下道：“不是，两个是你们商务部的，有一个是外交部的。” 张然大奇：“商务部？跑来干嘛？我们这儿有外事办的人接待了，外交部的跟着来干嘛？” 汉斯耸耸肩：“谁知道嘛，反正他们在首都时，就说要跟着我们来，又不用我出钱，他们爱跟着就跟着了。” 张然笑道：“那我就不管他们的了。车我倒是弄了三辆，虽然够坐，我就当不知道这事就是。” 汉斯微一笑：“那也随你。” 领着一行人往停车场走去，汉斯自是跟着张然坐他的车，双胞胎跟着王子坐了阿尔法，保镖当然也跟了一个，另外的两人和外事办的人上了大奔。 后面跟着商务部和外交部的人，看这情况，跟王子去挤似乎有些不合适，另外一辆大奔已坐满，看汉斯上了张然的车，走过来笑道：“汉斯先生，你们这车正好坐我们三人。” 张然从驾驶座伸手制止道：“等会，你们谁啊？我认识你们吗？这就想上我的车。” 那三人被这话说得一愣，前面那人强笑了下，手指向汉斯道：“我们跟着汉斯先生一起来的。” 张然摇摇头：“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只接汉斯先生他们一行，没有包括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不清楚，要是你们对汉斯先生不利怎么办？我负不起这责！” 前面坐着的汉斯拿着手机在看着，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其实是脸上忍着笑。 三人哎地一声，想再说话，张然中控锁一锁，摇上车窗，开车走了。 其他两辆车以他马首是瞻，看到他车走，跟着也开走了，留下商务部和外交部的三人在风中凌乱。 车开出停车场，张然示意了下道：“我打个电话。” 拨通了顾阳的电话：“喂，顾队，你们去抓那个设局的女孩，抓到了吗？” 顾阳在电话那头叹气：“我们倒是按着照片对比后找到了地址，但地址却是查无此人，看来那照片非常可疑啊！”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查到名字和年纪了？” 顾阳道：“户口上名字叫楚娟，但年纪是二十一，早超过十八了，金大伟他们怎么会看成是不满十三呢？真活见鬼了。” 张然道：“那确实是金大伟约会的那个姑娘吗？别是金大伟看混了。” 顾阳道：“给金大伟看了，他说就是跟他约会的那个姑娘。” 张然笑道：“那这样都还被下套，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这样，顾队，你把她的资料信息那些发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找到她。” 顾阳应了，这也不算啥大不了的事。 挂了电话，张然脑里却是在转着，这姑娘是越来越神秘了。 再一会，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张然打开，看了下，就是那姑娘的。 汉斯看他一边开车一边看信息，而且速度基本都是在一百三四这样，心都差点跳出了胸腔来：“哎哎，好好开车，眼睛看路，这速度一撞，我们就没一个能活。” 张然笑道：“我闭着眼也能开。” 话是如此说，还是关上了手机，主要是信息也不多，他扫了眼即大致记住了，发给他的几张照片确实就是见到的那个美女楚娟。 前面张然还想着是不是她有什么妹妹这样，所以拿妹妹的身份证去下套，但看资料上，却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连父母都没有的那种。 不过这点倒让张然更怀疑了，长得这么漂亮，却无父无母，身手还极高，这就有些说不通了。毕竟现在这社会，女人漂亮是种资源，也是种负担，你没家庭没地位，想安身都是麻烦。 那要不要哪天去宁城好好找找她？把人弄回来或是把事情打听清楚？ 于他不是太难的事，女孩身手再好，对神识再敏感，于他就只是增加点麻烦，构不成什么威胁。 再一转念，罢了，顾阳都说背后的大鱼都抓到了，小李子这样的警界败类也找出来，像楚娟这样专搞设局坑人的小虾蟹，自己实在没必要再去为她费心。 毕竟，金大伟他们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心里有想法，楚娟也不可能设得了局，如果她还是孤家寡人，那设局这样的事，估计就是她生活的来源，这也算是自力更生，总比去做人小三或是被包养要好。 以她的姿色，被包养或做个小三，生活就可以过得极其滋润，那是没半点压力的，她却宁愿去设局赚钱，至少张然觉得，这也算自食其力的一种。 所以，就随她去吧。 心里想着这事，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汉斯聊着事，三个多小时后，车就到了新南，在眙园吃了饭，新南都没呆，就又开上车去了瓦都。 吃饭时张然冷眼看去，王子殿下对两个翻译，那是相当满意，脑里早把楚娟扔到了九霄云外，张然感觉，再过一天，估计就能滚床单了。 至于到时是一起滚还是分开滚，张然觉得没啥区别，双胞胎嘛。 到瓦都时，当然又是把除了汉斯的其他人都震了个遍。 第二天，王子就在翻译的陪同下在瓦都里转悠着，张然虽然说是不在意，还是找了两个保安，又跟着七河派出所叫了两个人来，算是给王子的安保措施了。 在瓦都他当然不会怕什么事，但是他不想惹麻烦。 汉斯现在也就想着要赚钱，当天就把要在瓦都办光伏的那些厂家都约了来，把授权书拿出来，再就是各种证件证明，连国家商务部等等的都有。 第659章 园区的级别 这是证明自己在弄这事的真实性，而且任意复印拍照。 然后他就一个条件，所需要的光伏及其配套等等，都必须是在瓦都工业园区生产，哪怕你在其他地方生产了，然后再来瓦都组装一遍都行。 这意思就是非常赤果了，你们要赚酋长未来城的钱，哪怕是你在东方市生产的，你都要拉到瓦都来洗一次澡，变成瓦都生产的，然后酋长国才会认可。 汉斯的意思就是这样，我跟瓦都村勾搭在一块，要赚钱你必须捏着鼻子认了。 厂家们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当初张然就是靠这个来吸引他们，现在不过是更确定一些而已。 再过两天，等厂家们都通过自己的各自渠道打听到这事的真实性后，大家就坐下来，签了意向协议。 这就分两部份了，一是在瓦都工业园区建厂的协议，一是跟汉斯签的酋长未来城光伏工程的协议。 当然，酋长国那儿的正式合同，还要等着过两天一起去酋长国签，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签协议的时候，虽然张然不待见，新南市常务副市长还是来了，当然，李鸿宇也来了，这次看着，他就没有了上次的忿忿不平，像是根本不在意了。 这常务副市长张然只是见过相片，头一次见真人，至少来说，他没有徐锐那样的的咄咄逼人，随时都是笑着，仪式完后，还又请求张然带着去参观了工业园区，全程都是笑意盈盈，对工业园区充满了肯定。 没错，他用的词就是请求，像是和张然的身份完全掉了过来般，但他却是完全不觉得。 张然不由得想笑，想来徐锐已完全放弃了，反正也知道没啥用处，所以干脆人都不来了。 等常务副走了，李鸿宇却留了下来，拉着张然道：“你这工业园区，我们考虑了下，不能只是由你们村自己来办，那样级别太低了。” 张然听着愣了下：“工业园区还要有级别？您这什么意思？” 李鸿宇看着他，不由叹气，这小子干活一把好手，就是政治觉悟不高。 李鸿宇道：“还用说吗？这就是打算把你级别提起来。” 张然笑道：“这个不是之前就跟何书记他们说过了？两样事落地新南，那就有我好处，怎么也要提成科级副处的。” 李鸿宇嗯了声：“确实是这意思，你现在确实把两件事都办成了，哼，他们还打了无数电话，想把这撬过去，屁用没有，汉斯就只认你一个人。” 张然嘿嘿笑了：“区长，当时不是这样，我能那么爽快把电话留给他们。” 李鸿宇听着笑了，手拍了下他肩膀道：“臭小子，还害我当时担心你。还好，徐锐也拿你没办法。” 张然微一笑，没接这话，其实换个说法，他也算是目无领导，不顾全大局，但那也是要看是站在谁的角度，站新南市的角度是，站在万西区的角度，那他就做得再对不过。 李鸿宇又接着说道：“我们跟市里商量了，你瓦都工业园区将由我们区来设立，也就说，级别是县区级工业园区，市里没反对，确定了这个级别。” 张然皱了下眉：“区长，这意思我没明白。” 李鸿宇哭笑不得：“意思就是，区里到时也投些钱进来，还是设在你瓦都，还是同样的做法，但级别是科级的，然后由你来当这工业园党工委书记和管委会主任。” 张然愣了愣：“意思，这其实就是答应给我升的级别了？” 李鸿宇笑道：“本来市里意思，这个工业园区级别是市级的，你到时就至少是副处了，但省上批会有些麻烦，所以考虑来考虑去，觉得就设置成县区级。” 盯着张然，李鸿宇摇头叹气：“本来以这规模，市级真不是啥事，但是，你太年轻了，而且才提的副科不久，提成科级倒也说得过去，要是成了副处级，那真要吓死人了。” 张然笑道：“这工业园级别高些那我可以多要钱嘛！市级的，市里还好意思不给钱？而且，级别高了，大家都乐于在里面干活啊。” 李鸿宇哈地笑了：“说实话啊，这真设成市级，那是真好混级别上去，但是，这瓦都可是你张然的一亩三分地，可没人傻得想来打这的主意。” 张然愣了愣：“区长，你这意思我可没听明白。” 李鸿宇摇头笑道：“你以后自然就明白了，反正真要再升，那你把这园区干得红火，过几年你年纪上去了，自然而然就能升。” 张然嗯了声，也不太在意这事，不升副处也好，不然有些违背当初与纪嫣然的约定，她当乡长，自己当副乡长，她当区长，自己当副区长，目前来说，级别都是科级，但人还是副乡长，还不错，不算违约。 李鸿宇这时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这个大政绩，还是万西区的没跑了，至于是副处级还是科级，他才不在意。 再过两天，手续和任命就送了过来，这速度那真是刚刚的了，快得张然都觉得有些奇怪，除非是之前这事就在按着这来计划的。 到这时，汉斯跟中东王子也玩得差不多，王子和双胞胎感情正好，一时也不想走，就换个地方嗨皮去了。 至于汉斯，则是先回了中东，当然不可能这儿弄了就没他什么事了。 而张然，则是一门心思盯着工业园区的建设。 再一天，他正在工业园区盯着，李鸿宇电话又来了：“张然，你在哪儿？” 张然报了地方，李鸿宇没多说就挂了。 过了几分钟，两辆车开了过来，前面那辆就是李鸿宇的座驾。 张然放下手里的图纸，走了过来，李鸿宇从车上下来，张然笑着上前：“区长好，来视察工业园区建设了？” 李鸿宇摇了摇头：“我给你送人来了。” 张然愣了愣：“送人？啥意思？” 李鸿宇鄙视地望着他：“你不会这个工业园区就你一个党工委书记吧？” 张然挠了下头：“当然不可能，过后是不是要招聘啥的？” 第660章 两个副职 李鸿宇笑道：“哪用得着招聘，有的是人。唔，我给你送两个副书记副主任过来。” 手指了指后面的车，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三十来岁年纪，下车就笑着向张然他们走过来。 张然听着直接呆了呆：“两个副书记？两个副主任？要这么多领导？” 李鸿宇听着牙有些痛：“就两人，党工委副书记兼副主任。” 张然吧叽了下嘴：“啥都没呢，就三个领导了。” 李鸿宇听着他的怪话，不由得气笑了，手指着他道：“你以为这儿你想搞一言堂啊？门都没有，既然有主任，当然就要有副主任，后面再给你配上工作人员，这才是个成熟和正常的机构。” 张然望着李鸿宇，脑里一时明镜似的，说是把这工业园区的级别提上去，确实是提了上去，但，这一个工业园区，那又可以安排多少人啊？ 以前是瓦都弄的，那是完全没法插手，还真就是张然的一言堂，现在是区级的，张然虽然是一把手，但副手那自是要安些进来，这点上，张然就没办法吭声了。 怪不得李鸿宇当时非要跟着去市里，就算得罪徐锐也要去说道说道，现在看来，这里面的利益之大，李鸿宇哪可能放得下。 那一男一女走上来，李鸿宇介绍道：“这是小郭，这是小李，你们认识下。“ 男的笑着就过来跟张然握手：“张书记好，我叫郭朝明，以后就在张书记的指导下工作了！” 这应该就是张然手下的第一人了。 官场上注重这个，像这样他先来自我介绍，未来这郭朝明就是第一副书记，虽然不见得会是这样说，但排名肯定是在前，工作安排上也会是这郭朝明权力更大。 那女的等郭朝明介绍完，也站了上来笑着跟张然握手道：“张书记好，我叫李苹，以后也请张书记多指导指导。” 张然听着这介绍，再看两人脸上带着的笑容，一时只觉得全身都有些不对劲，很想就此落荒而逃。 李鸿宇等他们介绍完，又说道：“工业园区肯定是完全以你为主，毕竟，没有你张然，就没这个工业园区，他们就是辅助你工作的，唔，不参与到工业园区的决策，事情怎么弄这些，还是你决定。” 张然这时更是恍然了，这两人就是来镀金熬级别的了，难说自己未来不会只是两个副职，谁知道还有哪个领导要塞点自己人进来？ 他却是完全没办法，当那纸任命下来，当工业园区设立，这些就都不由他来决定。 张然嗯了声，心里似有什么塞住，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张然笑笑道：“那他们是什么开始工作？” 郭朝明爽朗一笑道：“书记您觉得我们该什么时候工作，我们就马上开始。” 张然哦了声，也笑道：“那就现在吧。” 把手里的图纸递过去道：“园区现在的五通一平这些，就由你们俩来负责了，正好我村里还有事要处理，后续厂家进驻的交接这些，也由你们来吧，这些都有协议图纸，按着来就是。” 看着有些发愣的郭朝明木然接过图纸，张然笑道：“反正到时有什么再问我。” 李鸿宇看着，眼角不由跳了跳，这小子是真放权还是给自己和两人上眼药？这个真说不准，不过，倒是提醒了他，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都敢当面跟徐锐顶撞的，真给自己这区长上眼药，那真不算什么事。 他咬了下牙说道：“小郭，既然你们书记这么要求，那你们就今天开始工作吧！有没问题？” 李鸿宇都这样说了，他们哪敢还有问题，虽然他们现在也搞不明白，张然这是真在放权呢，还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张然当然不在意两人的想法，他确实不想在工地上呆着，有人来看着，虽然权力分出一些出去，但只要对方把事情干好，那就行。 他真不是要靠这捞什么政治资本，捞什么经济利益，他这一年不到就到科级，吊坠里钱多得讲堆数的，他还用捞什么？ 他是真不想去干这些实事。 瓦都的村干部都知道，村长就只是把事情干起来，项目立起来，然后下面的人去操作，他不时来看看弄得如何就行，反正跟着张然，那是不愁没活干没钱赚的。 再跟李鸿宇聊了两句，张然真就甩手走人了，留下两个副书记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李鸿宇看着张然消失的方向，转头对两人说道：“好好干就是，跟着他，别耍小聪明就行，未来肯定有你们太多的好处。” 郭李二人急忙应了，等着李鸿宇离开，两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拿起图纸来就在车里好好研究。 张然早想脱身去办一件事的了，因为这两天村里的村民们反应，有人在跟他们接触，让他们同意转让，而这事之前张然就跟村民们打了预防针，所以当有人来说的时候，村民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张然。 听着村民的描述，张然就明白，正是那天在李甜酒吧遇上的那三人，一直忙着事都差点把这三人忘了，所以郭李二人来，正好能接手工业园区建设的事，而他就可以脱身出来去应付三人。 回到瓦都，神识在瓦都上下一扫，令他意外的是，却没发现三人的踪迹。 这是明知道搞不定，所以放弃了？ 张然觉得不可能，以那天那白脸男人那股劲，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更不可能放过自己。 心里想着，神识再往从瓦都村里延伸到观景台，然后再往溶洞内扫去。 神识方进洞，他心念一动，马上就把神识收了回来，没再外放。 因为他感知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人。 这人就是楚娟！ 楚娟果然自带着光环，她步行从洞内走过，一路都有男男女女在搭讪，有的是真就求跟她合个影这样，她一路冷冷地参观着溶洞，却是对于那些男女理都不理。 也是因她太过出众了，就算有什么想法的，却也不敢上前去骚扰。 第661章 楚记者 最多就是离得远远的拍个照，再不要脸点的，就站她边上蹭个合影，而一些看着像小混子的想去套近乎，被她的眼睛冷冷望了下，居然就偃旗息鼓了。 张然神识不敢离她太近，这女孩太过敏感，只是他一时有些不明白，这女孩儿怎么跑瓦都来了？ 没再去找那三人，神识就虚虚地跟着楚娟，感知着她慢慢从溶洞中步行穿过，那样子就像个独自旅行的女孩般。 当她慢慢走到观景台的时候，跟其他人一般，也是在观景台被震撼了好一会，张然神识离她有一米多两米左右感知着，能感知到她嘴里似在喃喃自语什么。 可惜不能离得太近，不然肯定是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差不多在观景台欣赏了半小时左右，边上早多了一圈的男女，都是离她有个一米左右，悄悄地拍照或是合影。 楚娟似已习惯了被人这样的围观，她只是沉浸在瓦都的景色里，好一会才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这下张然听得清楚了，她说的是：我到了，你差不多时间安排人来吧。 对方的声音张然离得远，就没听得清楚，不过大致是跟人约了在瓦都见面这样。 电话打完，楚娟顺着路慢慢向着瓦都村里走去，边走还在看着瓦都的景色，到遇上一个瓦都的保安时，她对着那保安甜甜一笑，那样子真如山花般烂漫。 看到她走过来时，那保安本来就有些慌的，见到她再对着自己一笑，保安急忙也跟着裂了下嘴笑了。 楚娟笑道：“你好，请问下，您知道瓦都村公所怎么走吗？” 保安想都不想，脱口就说道：“您顺着路一直走，然后到底有个停车场，看到停车场再左转，一直走去，会看到一个很大的台子，边上就是村公所。” 嘴上说着，他还站在路边向着瓦都村里指去，说得那是极其详细。 楚娟又甜美地一笑道：“谢谢。” 保安急忙摇手道：“不客气不客气。”却是一点也没想到要问楚娟找村公所干嘛。 张然感知着，不由直摇头，这美女对于男人的杀伤力那真的是刚刚的。 只是她来村公所要来干嘛？ 张然想着，心里忽然一动，这是要来找自己的？ 脑里好好回忆了下，自己跟这楚娟那是完全不可能有交集，自己是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但她是不可能知道自己。 嗯，想多了，或者就只是来村拳看看的，毕竟村拳就在村公所边上。 不对啊，今天没有拳赛，那就是肯定找村公所来的。 心里想着这些，他人走接就进了村公所里，烧上水，泡上一壶茶，要是楚娟来找自己，那当然要让她找得到。 他茶方倒好一杯端起来，就感知到楚娟从村公所大门走了进来。 办公室里本来忙成一片的，这已是瓦都的常态了，但看到楚娟进来时，所有人都一时停下了手里的活望着楚娟。 楚娟又是甜甜一笑。 张然也不得不承认，楚娟的笑是真太吸引人也太感染人了，虽然样貌跟纪嫣然相差不大，但纪嫣然平时戴眼镜，又不苟言笑，当楚娟笑起来时，她居然比纪嫣然还要动人心魄几分。 一个村干部不由自主地走了上来，有些期期艾艾地问道：“哎，姑娘，你有事吗” 楚娟又是一笑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你们的村长，嗯，张然张村长。”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张然所在的客厅方向，心里都是在想：这么漂亮的姑娘是来找村长的？她跟村长什么关系？ 那村干部眼睛亮了亮，笑道：“好巧，我们村长刚刚到，他太忙，平时都很少来办公室，姑娘您运气不错。” 楚娟哦了声又笑道：“那我运气确实不错，嗯……” 她望向了所有人看着的方向。 那村干部啊地醒悟过来，急忙道：“啊……我领你去，我领你去。” 带着楚娟走到茶室，直接就走过去道：“村长，有个姑娘找你。” 张然抬起头来哦了场，看到楚娟，不由笑道：“呀，美女，你找我？” 他于楚娟神识见过多次，自己边上也是美女成群，并不会觉得这漂亮的女孩有什么，虽然楚娟也算是他见过的女孩里最漂亮的，比之三十三天天仙也差不了多少，但于他来说，跟自己无关的人，再漂亮也就那样。 再，这个女孩可是个设局人，他心里天然就带着点警惕，哪还会太过去关注她的美貌？ 楚娟走进去，站到张然对面，伸出手来微微笑道：“你好，张村长。” 张然哦了声，人还是站了起来，伸手轻轻在她的手心点了下就放开，望着她皱眉问道：“你好，你是……” 转头看到那村干部还干站在一边流口水，张然哼了声道：“你事做完了？这么闲？” 那村干部一时就醒悟过来，再看了眼楚娟，却是没敢再留在茶室，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办公室。 等那村干部走了，张然示意了下自己对面的椅子，楚娟就势坐了下来。 张然顺手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又问道：“您是……” 楚娟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来，双手递给张然道：“张村长，我是《国际商报》的记者楚娟。” 张然顺手接过名片，听到她说的话，稍一愣：“国际商报？” 这是什么玩意？ 看了下手里的名片，名片印得很平常，上面确实就写着国际商报，然后是她的名字楚娟。 不过在《国际商报》前面有一段话写着：《经济日报》下属子刊。 这是什么玩意？一个女骗子，居然是个记者？ 看着张然眼里似露出茫然的神色，楚娟又手到包里拿出一个记者证来递给张然道：“这是我的记者证，如果张村长您对我的身份还有怀疑，您可以打电话到我们报社去询问。” 张然接过证件，确实是记者证，照片也是她，看那样子就不像是假货，而且，她都说了，可以验真。 不是，这女骗子真是什么记者？ 第662章 采访 虽然知道弄个记者证不算难，但这身份可不容易。她敢让自己打电话，那必然她真是《国际商报》的记者，或者是跟这报社有很大关系所以才能弄到记者证，也不怕张然查。 张然把记者证还给楚娟，皱了下眉道：“那楚记者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楚娟端起张然倒给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后说道：“走着进来的，好渴。” 再抿一口把杯里的茶喝尽了。 张然微一笑，端起公道杯又给她倒了一杯，她还是一样第一口轻抿，后面才喝完。 看着像是真渴了。 这一来并不说来历，却在作姿态，这就有些意味了。 张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也没说话，见她喝完，就又给她倒上。 再轻抿了口没喝干，楚娟放下杯子，朱唇轻启，张然听着，声音听着清脆，却又有一点点的磁性： “是这样的，您村里前段时间不是和酋长国未来城签下了光伏协议，而且还跟罗刹签订了互惠贸易，作为一个年前还是贫困村的瓦都，到年底就能跟国外签大合同，我们报社觉得很有必要采访下您。” 张然皱了下眉道：“《国际商报》，这算个什么的报纸？” 楚娟微一笑道：“其实就是个二三流的报纸了，不值一提。”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哪有这样说自己报纸的？ 看张然那样，楚娟笑道：“就是三流的报纸，二流都算不上，比一些现在的自媒体还不如，要不是为了混日子混资历，谁也不去那报社呆。” 张然听得直乐：“既然是这样的报社，那你还要去呆？唔，以你条件，我觉得没必要去这样的报纸吧？” 楚娟笑了：“我条件好我知道，但资历这东西，跟条件就无关了，当时就看中能拿经济日报的记者证，所以才去的，混两年，到时肯定要去其他地方。” 张然伸出个大拇指笑道：“牛！一点也不避讳。” 楚娟道：“没什么避讳的，老板自己也常常骂自己的报社没水平，为了钱，就没有下限了。” 张然耸耸肩笑了：“但你们这是主动来采访我，我可没给钱。” 楚娟道：“我们是出个国内的新光伏产业专版，您这工业园区是一部份，然后还有些光伏和配套厂的，他们出钱。”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走过场，主要付钱的就是那些光伏厂，但要宣传光伏厂，那绕不过自己，毕竟谁也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大厂跑瓦都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办厂。 张然笑了笑道：“那没必要采访我吧？随便找个村干部，都知道这是干啥的。” 楚娟嫣然一笑道：“这也可以，您不想采访就找个人来随便说两句，反正您这儿不重要，我接这活，其实是听说您瓦都够漂亮，我顺道是来旅游，老板也知道。不过，到时还是要给您拍两张照，工业园区那儿也拍拍。” 张然听着，眉头直皱，楚娟的话说得就跟个不称职记者差不了多少，难道这女孩真是个记者，又真是来瓦都采访的？ 但张然不可能看错，金大伟手机上的照片，肯定就是这个楚娟，顾阳后面发来的资料也是显示，就是这个楚娟，设局把监察局的组长拿下，然后下毒毒死了王副县长。 心里想着，嘴上说道：“可以可以，想怎么拍，您说我摆个造型就是。” 楚娟点头应了：“这个简单，随便找个办公桌后面就行。不过，张村长，这到时您怎么也要包个红包给我，毕竟是给您宣传，如果能再给我在瓦都的吃住都包了，那就感激不尽了。” 说到后面，这些话其实就是在索贿了，但她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却是不觉得有什么违和的，似乎这样非常正常。 张然不由笑道：“当然可以，红包嘛也小意思，虽然我工资不高，没多少钱，一个几百块的红包还包得起。” 楚娟听他说几百块，也没在意，点头笑道：“行了，反正就是个意思，我不能坏了这行的规矩，不然没法在媒体圈混了。更多的红包是光伏企业给。” 张然听着更是糊涂了，听着这意思，真的是跟一个女记者的感觉一样，而且这个女记者还挺直爽，知道去哪儿能拿大红包，听着还像是还有点操守。 听着楚娟的安排，到了办公室拍了两张照片，至于文字的采访，张然还真跟她好好聊了聊酋长国和罗刹的事，反正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把什么都捞在瓦都，没人敢说不对。 采访完，已是下午四五点。 楚娟把录音笔一收，笔记本和照相机都放进了包里，对着张然笑道：“好了，采访结束，张村长，我看你们这很热闹的，能不能带着我去逛逛你们这集市。” 张然皱了下眉道：“逛集市？现在晚了，集市也没啥好东西，要不明天？” 楚娟娇笑道：“您不是还要请我吃饭嘛，现在吃饭还早了些，逛一逛，差不多再去吃饭。” 张然想想，好像这也不错，不信吃个饭她还能弄出什么事出来。 他并没因楚娟表现出来的那些放松警惕，当然，也就是多了那么点警惕的心，还是那句话，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她想弄成什么样，都只会是土鸡瓦狗。 带着她出了村公所，还真在要收摊的集市里四处乱逛着，这自然是又带起点小轰动。 只是在逛的时候，不时楚娟会有意无意地跟他有些擦碰，有时看到好玩的东西，她还会主动拉着张然的手去看，时间不长，拉到了摊位即放下，看着怎么也是无意。 买到了好东西，还会拿着给张然看，眼睛流露出的那种神情，似是正在跟自己情人分享一般，却又不是那么的刻意。 这样有意无意间，却真的是会让人无限瑕想，而确实张然也因此心里波动了下，毕竟楚娟的小手是真的滑润柔软，柔若无骨，拉着的时候实在舒服。 逛的时间越久，这样的动作就越来越多。 第663章 泡吧是要干啥? 后面有时会挎在张然的胳膊上，眼睛却是看着集市上的东西，回过神来后，又急忙把手抽出来，然后给张然一个歉意的笑，再逛一会，又会重复这一过程。 张然心里前面稍有些波动，后面则是明镜似的，这女孩如此的做作，那就是在下套布局前的铺垫，目标就是自己。 再联想着前面那个想在瓦都搞大动作的白脸男人所说的话，他说的设局，估计就是指楚娟的这一出了。 不过，要不是前面张然心里极其清楚这女孩是什么人，他就算知道白脸男人要设局弄自己，却也想不到是楚娟这一出。 楚娟之前设的局，张然知道的都是搞强（）x未成年这一出，但现在这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再用这一招，毕竟好多人都知道了她是个记者，带着证件来采访的。 一时张然反而对于她要设什么样的局很感兴趣，所以，也不介意陪着她演这一出。 到后面，逛到天完全黑了才歇，这时其实集市也没啥可逛的，楚娟却以要弄些素材为由，直到这时才停下，而张然看了下时间，已到了晚上八点左右。 楚娟看着却是意犹未尽，拉着张然道：“张村长……这样叫着好生分，要不我叫你然哥吧！然哥，我们先去吃饭吧，今天的素材差不多了，明天再去拍些工业园区的就够个专版了。” 张然应了，带着她找了个新装修不久的饭店，主要是这儿有包间，而且装修得很有品味，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能挤一堆堂食，没办法，不坐包间，估计到时好多人都要挤大堂里吃饭，好方便看楚娟的美貌。 到了包间，楚娟离得张然更近了，本来应该是面对面坐的，她吃着吃着，就并排跟张然坐了一块，而这样坐，难免就挨得极近，那样子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张然心里也有些荡漾，却知道这暧昧会出问题，他也装作很是挣扎的样，跟楚娟搞若聚若离，让楚娟一时也搞不清楚，自己演的这一出对张然有没有用。 还好，吃饭除了这一点，其他都正常，张然明白，这还是在铺垫。 按楚娟说的，要包她的吃住，吃完饭都差不多十点了，那自然是要去找住的。 张然想都没想，就把她带去了龙崽他们的民宿，楚娟长得这样祸国殃民，龙崽肯定喜欢。 果然，龙崽看到楚娟，直接呆了十秒都不止，口水差点都要流到下巴了。 张然早料到会有此一出，伸手打了他一下道：“安排一间房给楚记者，她是今天来采访我的。“ 楚娟看着龙崽，露出标志性的甜美笑容道：“老板您好，今天你们还有什么房间，能不能让我挑选挑选？” 龙崽想都不相就应道：“当然可以挑，您运气不错，平时我这儿都是满的，就今天住的人不多，最好的房间都空着，肯定给您最优惠的价格，嗯，要不我带您去选选？” 楚娟手指了指张然笑道：“张村长付钱，不用优惠。麻烦您先带我去看看吧。” 顺手把手里的包递给了张然。 张然也懒得上去，接过她的包，就让龙崽陪着院里前后看了看，楚娟没挑最好的那间可观景的，却是挑了间角落里的大床房说道：“我喜欢安静，这间感觉挺安静的，其他客人也不会影响到。” 龙崽愣了愣：“楚记者，这间是安静，但是也看不到风景了，而且这间是我们这儿最便宜的一间房了。” 楚娟媚眼斜了眼张然，嫣然一笑道：“帮张村长省点钱嘛。” 龙崽听着，不由得夸赞道：“您这真是个贴心善良的人，就算是免费的，却也不愿意多占人便宜。” 楚娟笑了笑，眼睛又望了望张然，眼神里带着千言万语，似是所有的尽在不言中都在这一眼里了。 龙崽看到这一眼，心里像是被大锤重重锤了下，哽咽着伸手指了指张然，凄惨的样，看着极其可怜。 张然理都没理他，带着楚娟到了房间，开了门后，把手里的包递过去，嘴里说了句：“早点休息。” 人就想离开。 楚娟哎地一声叫住张然道：“张村长，现在才刚十点，离睡觉还早，我看刚才过来，你们这儿好多不同类型的酒吧，要不我们去泡个吧听听歌？” 张然还没说话，后面跟着来的龙崽就接口急忙道：“我们边上就有一家民谣酒馆，非常不错，跟我们也很熟。” 张然转头斜了眼龙崽，也懒得跟他说，龙崽遇上这女孩，只怕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想了想道：“也行，不过说好了，喝酒的钱，我可不出。今天请你吃请你喝，我小半月的工资就没了。” 龙崽眼睛瞪大了望着他，张嘴想说，张然又瞪了眼他，把他后面的话瞪得咽了回去。 楚娟笑道：“没事，我请你喝都行，反正你那我还有红包，回去也能收不少，够我们喝的。” 听着这意思，这酒那是肯定要喝的了。 好吧，还不信你能把我这大罗金仙灌醉了。 当然是去李甜的酒吧。 龙崽还想跟着，被张然眼睛横了两眼，他就算是精（）虫再上脑，也看出这中间有什么不对，于是就咬着牙没再跟着他们俩。 看到他带着这样一个美女来泡吧，李甜也瞪大了眼，有些不明所以。 还好她是女人，还是个漂亮妇人，最容易从女人的美貌中恢复过来，于是过来问张然，张然示意了下让楚娟作主。 选了个稍偏的位置，主要是楚娟太惹火了，就算偏僻的那桌，就算是灯泡昏暗，也还是会被人看到，然后就被人各种指点。 张然喝得不多，楚娟看着喝得不多，却是极快，不一会，一瓶红酒，就一半被她喝了，看她那样，除了脸有点红外，却是没点醉意。 张然倒也没耍滑，她喝多少他就喝多少，反正他又不会醉。 酒喝完一瓶，张然挠了下头，这是要继续喝呢？他要是渣男，当然是继续喝，但他来就是陪着演戏的，喝酒又不会醉，这样实在无聊。 第664章 相互伤害 楚娟看张然酒喝完半天没反应，不说走也不说再要酒，一时也有些搞不清楚张然是什么情况，秀眉皱了皱，招手叫了小二来，又开了一瓶红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酒又很快进了两人的肚子，这时就看着楚娟醉意更明显了。 这时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也就更多的人看到了张然和极度美貌的楚娟。 张然看着好多男人在那儿议论，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心里一动，站起来说道：“喝得有些快，我去下洗手间。” 站起来也没管楚娟的反应，人就走向了卫生间，倒不是去吐，只是想去放放水，顺便给其他男人机会，要是有男人能坏了楚娟的事，那就更好了。 他不怕楚娟会设什么局弄自己，但嫌麻烦不是，而且，他真有些拿不准这楚娟是来设局还是真就来采访的，所以，要是有其他男人来坏了楚娟的事，他更高兴。 在卫生间里拿出手机来看，呆了十来分钟这才出来。 果然，他的位置上已坐了一个男人，正在凑近楚娟在说什么，楚娟的脸上已显出不耐，张然相信自己要是再不出来，估计楚娟就要翻脸了，她这样子跟那天在高铁站一脚踢飞小混混时差不多。 看到张然出来，楚娟轻吁了口气，脸上带着点了笑，一时就让对面的那个男人看得有些呆了。 张然不由得吧叽了下嘴，卫生间里呆的时间还不够啊。 张然过来，也没坐下，对着楚娟笑道：“你朋友啊？呀，一起喝两杯嘛。” 那男人看到张然坐下，倒也清楚张然就是刚才坐这儿的，本来咬牙想着是赖着不走呢，还是离开算了，听张然这话，那真是送枕头给他了。 他离开椅子的屁股一时又坐了下去，嘴上笑道：“好啊好啊，一起喝，我请客！” 赶紧招手叫了两瓶红酒过来，倒还就是张然他们喝的那一款。 楚娟这时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那男人等酒送来，先给楚娟倒了杯，再倒了一杯递给张然，然后示意了下问道：“您二位这是……” 这是问跟楚娟的关系。 张然笑道：“别误会了，楚记者今天来瓦都做个采访，我是陪她的，我们没其他关系。” 那男人一时觉得瓦都的黑夜都全是上帝的光！ 他哈地笑了：“原来是记者啊！怪不得！” 对于张然的好感那是直线上升，他都忘了刚才自己看着张然时的咬牙切齿。 而楚娟这时，差点想把自己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个张然，是外傻瓜还是个gay？自己这么大个美女，给他独处的机会，他居然想都不想就往外推。 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那个男人道：“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跟你喝酒，请你带着你的酒离开！” 那男人还没说话，张然先吭声了：“哎哎，楚记者，反正你说睡觉还早，大家一起喝酒听听歌，也没什么啊。” 那男人眉眼都带着了笑，这大美女跟张然看来是真无关系，他也笑着说道：“就是，泡吧嘛，人多热闹。” 楚娟沉着脸，脸上差点能刮得下一层霜，现在这样子，套副眼镜倒跟纪嫣然区别不大了。 她手一指外面，冷哼一声道：“我说了，我不想跟你喝酒，请你带上你的酒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再转头望着张然：“张村长，你们瓦都村的治安就这样？跟你出来喝个酒都有这样的人来搭讪，要是你不管，我可就报警了，顺便在报上报导一下你们村的治安环境？” 张然听着，一时也无法了，大帽子扣下来，他这大罗金仙都扛不住，问题是他真不知道，这楚娟是真在设局呢，还是真在采访后想跟自己喝酒？如果是后者，得罪一个采访记者，嘴巴一歪，瓦都的大好局面可就不保了。 叹口气，只能是对着那男人说道：“哥们，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瓦都村的村长。您也听到了，他们这些记者可是非常厉害，我这样的小人物可惹不起，真让她们的笔杆子乱写出些什么，领导可就要给我穿小鞋了。” 李甜这时也唱了歌下来，她在台上早看到了，只是不方便下来，现在看到僵在了这里，她过来也对那个男人说道：“你好，我们这儿拼桌必须征得同意的，您看……” 那男人看了眼李甜，知道是这儿的老板，又知道李甜背景可不简单，咬了咬牙，真拿起自己点的两瓶酒走了！ 李甜对着张然一笑：“小然，你这怎么连自己带来的美女都看不住？” 张然笑笑道：“这是楚记者，今天来采访我的，我哪知道那男人她不认识啊。” 李甜哦了声，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张然，倒也没说什么，看了下桌上，见两瓶红酒已空，她微一笑对着楚娟道：“这位美女，为了表示歉意，我再请您喝一瓶如何？嗯，就是不知道您还有没问题？” 楚娟哼了声：“能喝，怎么不能喝，上两瓶！被那不要脸的男人气到了。” 说着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眼睛却转向张然，她很想把酒泼到张然脸上，看这男人是不是也不在意。 李甜哦了声，望着张然，这是让张然拿主意还要不要酒。 张然笑道：“既然楚记者要喝，那就喝吧，也怪我，刚才非要去什么卫生间吧，为表歉意，我请楚记者喝酒！李老板，多上一瓶来！” 李甜脸板了起来：“什么李老板，叫甜姐！不叫甜姐不给你们酒！” 张然听着，不由苦笑，连连告饶道：“好好好，甜姐，麻烦你上酒来，唔，我请的酒先记账啊！” 李甜一口气差点不来，这小子这是要干什么？他会缺这一瓶酒的钱？ 恨恨瞪了眼张然，倒没再说什么去安排酒了。 楚娟一时就被张然和李甜的对话带歪了，她有些好奇地问道：“哎，张村长，你跟这个老板娘有什么故事吗？怎么非要你叫她姐呢？” 张然急忙道：“我们没什么故事，就是一个村长和一个投资商的故事！” 第665章 杀敌一万 楚娟兴趣更浓了，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八卦时不感冒的：“哎哎，然哥，说说嘛，又没外人。甜姐，哇，这听着好暧昧啊。” 张然端起刚才那男人倒出来的酒杯，面无表情地递到楚娟面前道：“你是娱乐记者还是财经记者？怎么这么八卦？” 楚娟嘻嘻笑着，接过张然递过来的酒杯，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干了。 酒喝完，一时也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等反应过来，她愣了愣，自己怎么一下就把心情转换了？放在以前，这戾气肯定要迸发，再晚一会，只怕那男人头上就会跟一个酒瓶亲密接触了。 很快小二就把他们的酒上来，齐刷刷的三瓶红酒放着，楚娟就算心里本来就有喝酒的打算，看着三瓶酒脸色也有些变，她是能喝，但像这样喝五瓶750ml，可还没试过。 关键是，这个张然还真能喝，刚才的酒喝下去，看着像是没事般，脸都不带变色一下，也不知道等他喝醉要到几瓶。 但又不能不喝。 这下喝酒，张然就没下前面那么随意了，反正只要楚娟跟他喝，他都是酒到杯干，没一丝犹豫的。 一个有心要喝，一个是真的能喝，然后三瓶酒半小时不到就全见了底。 而这时张然却是脸色都没变一下。 楚娟已有些醉意，只是强忍着，脸上因酒意带上了点红晕，望着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她手扶在桌上，眼睛望着张然，强撑开自己的眼睛问道：“酒喝完了，你醉了没？还想喝吗？” 张然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我喝酒不上脸，其实已差不多醉了，什么时候醉倒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楚记者你要喝，我也还能喝点。” 楚娟望着他的样，看着是有些摇晃，倒也不多，眼睛也有些迷离，但似乎并不算醉。 咬了下牙，手一招叫了小二来道：“再来两瓶，今天既然都喝了，那就喝个痛快！” 张然挠了挠头道：“再喝，楚记者，你可就要醉了，这长得又这么漂亮，醉了可就太危险了。” 楚娟杏眼迷离地望着他，嘿嘿笑道：“有你在，我怕什么，你这么高大威猛？哈哈！没事！” 张然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你一个美女都不怕，我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还会怕？ 李甜在吧台望着两人，心里不由叹了口气，这漂亮的女人是想找虐还是就想给张然机会？张然在这喝了那么多酒，可从没见他醉过。 酒上来，很快一瓶就进了两人的肚子，这次倒是张然反而喝得多，差不多三分之二是他喝的。 看到他喝酒这么爽快，楚娟心里暗喜，这样子的话，看来剩下一瓶下肚，只怕这个张然也要醉了。 让她为难的是，看张然的醉意比刚才要深得多，那是不再这瓶下去，张然就会真醉了？问题是，她现在也差不多到顶了，再喝剩下那瓶，真不知道是谁先醉倒在桌上。 看着稍有些晃荡的张然，楚娟咬咬牙道：“我去趟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拿出电话来打了过去：“人安排好了吗？” 那边应了声道：“嗯，送进去房间里了。” 楚娟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她去洗手间，张然倒是没把神识跟着，主要是这女人对神识敏感，而且用神识去洗手间探查，要是这女人真在排污，自己这可就有些不道德了。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洗了个脸后，楚娟稍清醒了些，看着要趴在桌上的张然，咬了咬牙道：“我们把这瓶喝了就歇，今天喝个高兴！” 张然抬起脸来笑道：“好！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没酒了再叫！” 打死楚娟也不敢再叫一瓶了，再来一瓶，张然倒不倒她不知道，自己肯定倒。 不说再来一瓶了，现在这开了的这瓶喝下去，除非她偷奸耍滑，不然也难说要醉。 她根本没办法偷奸耍滑，张然可没有让着女人的那种性格，既然是灌酒，那就来吧，相互伤害吧，于他就是杀敌一万，毫无损伤。 这一瓶最后那一杯，楚娟打死也不敢再喝下去，她相信那大半杯下肚，自己肯定当场就要出丑，于她这等级的美女来说，那是完全不可原谅的。 但她也发现，自己应该成功地把张然喝倒了，因为前面都是她喝一杯张然再喝一杯，从无例外，就最后一杯，张然先把那大半杯喝下去，人就趴桌上，没再管她喝没喝下去。 她长吁了一口气，从没喝得这么累过。 她伏到张然的边上，嘴凑到张然耳边，嘿嘿笑道：“然哥，你还好吗？” 张然当然没一点事，现在只是在装醉，不然他都不知道后面该再如何继续。 楚娟嘴里的酒味轻轻喷到张然鼻中，有些香甜又带着点酒味，就算张然现在喝了不少酒，也觉得很好闻。 他深吸一口气，装着有些摇晃地抬起头来，眼睛都差点要睁不开了，望着边上楚娟的俏脸道：“喝！再喝！上酒。” 说完，人却又趴了下去。 楚娟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把这男人喝趴了。 唔，于她来说，算是杀敌四千，自损三千八。 她晃了晃张然的肩膀道：“不喝了，回去睡觉吧！” 张然听着这话，心里稍一荡，他急忙收敛心神，装作没听到，楚娟又连续晃了好几下，张然这才“醒”了过来一点，抬起头来晃着说道：“好！睡觉去，我送你回去吧！” 楚娟嗯了声，站起来，却是晃了晃，人软倒在了张然的背上。 这倒不是装的，她是真的醉，意识倒还保留着一点清醒，身体却是不听使唤。 感知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张然心里又是一荡，大罗金仙的心神都差点失守，看楚娟在往下出溜要坐下去，张然急忙伸手，正好扶住了她的纤腰，没让她滑下去。 入手处更是温软，柔若无骨。 楚娟被张然这么一搂，身体稍一僵，想站起来，却是完全不可能，只能是任凭张然把她搂着，算是半扶半搂地带着她走向外面。 第666章 千丝千幻 路过好多男人桌边时，所有男人都露出艳羡的眼神，看那样子，好白菜肯定是会让张然这猪拱了。 还好路比较近，不然张然真不知道这一路自己这样扶着她腰，自己会不会有反应。 两人摇晃着进了龙崽民宿，前台没人，龙崽也早跑得不知所踪，民宿就这样，房开好，全自助，根本都不用人守店的。 楚娟这时更软了，没倒地上，真是靠着张然完全扶着，到了房间门时，她翻房卡的力气差点都没，歇了好几次，这才从包里拿出房卡来把门开了。 看到房门打开，张然心里有些异样，这扶着再进去，里面是什么真不知道了，而看现在这样子，真发生点什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好像有些不道德啊，这才刚头一天见。 但不扶进去，似乎也不行了，手一放，估计楚娟真要溜到地上。 张然没敢用神识，不知道她现在血脉流速，但他握着她的手腕处，能感觉到她现在心跳速度一直都很快，到开门时，心跳速度更是如擂鼓，这都在证明着这女人的醉意。 心里一边叹气，一边在隐隐有些期待地扶着楚娟进了屋，一手顺手把开关打开了。 进去后门没关，张然吁口气道：“楚记者，到家了，你自个儿上床吧，我不方便再扶你进去了。” 楚娟听着这话，人居然愣了愣，这臭男人是真不懂什么是美吗？这么漂亮的女人在眼前，又醉得不省人事，居然扔下想自己走？ 但不能让他走啊，一走那还不前功尽弃了？ 她咬了下牙，装作完全不受力，人就往地上软去。 张然本来想放手的，看她这往地上去，下意识地就伸手搂住，楚娟却是半点力气也没了，无奈张然只能是伸手抄到她脚弯，把人整个地抱了起来。 到这时，也只能是把人往床上放了，没可能再把人扔地上。 屁股把门撞上，张然抱着楚娟走进房间里，到床边把楚娟放下，楚娟闭着眼躺在床上，环在张然脖子上的手却没放下，使得张然只能是一直弯着腰伏在床边。 张然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小臂，嘴上轻呼道：“哎哎，楚记者，放手啦，到了。” 楚娟嗯了声，呼吸稍平稳了些，眼睛却是没睁开，手也没放开张然的脖子。 这时她的脸离张然也就不到一尺，艳若桃李的红唇让张然差点没忍住，要不是知道这女人设局跟金大伟有过事情发生，张然这时肯定再忍不住。 再一会，张然又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臂，看她还不放下，张然只能是头再稍低下些，想从她的双手间脱离出来。 就这时，一直闭着眼的楚娟猛然睁开了，一双眼睛再不像刚才那般迷离，而是带着一丝华彩，她望向离自己不足一尺的张然轻声道：“然哥，你看着我的眼睛。” 张然不由自主就稍抬头望向了她的眼睛。 那一丝华彩似从楚娟的美丽的大眼里迷漫了出来飘向张然！ 张然望着楚娟，楚娟眼里迷漫出的有如华彩的眼神有如一个深不可测的旋涡，把张然深深地吸引了进去！顺着华彩的旋转不断深入再深入！ 不对，这是魔法！ 张然心里的震憾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这是魔法！ 这就是自己那世界魔族使出的法术！而他还真就知道，这种魔族使用的法术就叫“千丝千幻”！ 他能这么肯定，是因为在楚娟眼里的华彩迷漫时，他感觉到了淡淡的一丝法力灵力的波动！ 只有魔族和自己这样的神仙在使用法术时，才会有法力和灵力的波动。 但是，那是自己那世界才有的魔法，怎么可能在这世界出现？ 他相信，他自从来到这世界始，能修练和能使用法术的，只有自己这个曾经的大罗金仙，但现在，居然在一个漂亮姑娘身上，感受到了魔力法术。 这由不得他不震惊，这就像以前他以为自己是世上唯一的那个，未来会站在世界之巅，但却发现有个跟自己一样的人，可能也会站在世界最高处，那种感觉并不是发现同类的欣喜，而是寒毛倒竖。 因为你以为的永远不可能，居然就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心里在震惊着，眼神却还是被楚娟吸引着往下，当然，并不是他受到了楚娟的制约。 楚娟根本不可能用“千丝千幻”制住他，因为不管你使什么法术，你的根本就在于你修练吸收的法力，再好的法术，没有相应的法力支撑，根本就施展不出来。 而魔族使出的法术，需要的是魔力，其实也就跟他的法力是一回事，只不过因种族的不同，叫法不同，运行不同，但都是吸收灵气得来的。 楚娟使出“千丝千幻”所用的法力，比之当初他参加考试时还有所不如！ 而他现在可是金丹初期，差点就要到中期，比之当时不知道高了几万里，楚娟这点法力，没可能对他起一点作用。 楚娟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修仙者，使出魔法，就根本没想过会被反噬，张然现在看着像是被她的“千丝千幻”所制，其实是张然心里在震惊，不是受了制。 张然心里在想着事，眼神却在跟着楚娟深入，他这也是在探楚娟的底，到搞清楚娟的魔力魔法底细，以他强大的法力，随便就能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 魔力确实非常弱。 没办法，不是谁都有运气能从触电中悟出用电来修练，而且，没有“真极混元一气诀”，也没法把电力转换成法力。 楚娟的魔力，估计就是靠吸收这世界稀薄的那点灵气才储备起来的，于他来说，相当于没有。 当然，魔力毕竟是魔力，魔法毕竟就是魔法，对他没用，对普通人那是极其有用，而且一般魔族必然都要炼体，天然地肉体力量强大，所以楚娟身手好，那也太正常不过了。 搞清楚这点，张然松了口气，他现在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楚娟是魔族，还是她只是修练了魔法的修仙者，亦或，她只是个修练了些仙术的普通人？ 第667章 做局者成局中人 搞清楚这些，他法力慢慢涌出来，循着楚娟华彩的旋涡方向，直达她使出“千丝千幻”所需的识海深处，然后法力侵入，一下就控制了楚娟的灵魂。 他现在对于大脑识海这些的了解比之大罗金仙时还要强，法力进入，直接让楚娟没一点反应，识海就被张然控制。 她人一窒，还没反应过来，张然法力变幻，楚娟眼睛一定，人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张然吁了口气，把她的手掰开，楚娟眼睛定定地望向天花板，双手保持着抱张然脖子的姿势，像个木偶般。 张然顺手把她的手按到了身体两侧。 他直起身来，皱皱眉，望着极度漂亮，现在却是有些木然的楚娟隐入了沉思。 脑里还在想着，心里忽然一动，他神识向着后面探出，却发现在衣柜里，居然藏着一个女的！ 他心里一惊，这怎么回事？ 神识带着“失魂引”过去，这点距离，很快衣柜里的女人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张然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的女人，看着还算漂亮，令他意外的是，眉眼间居然有几分跟楚娟想像。 当然，只是有些相似，比之楚娟自是千差万别，但怎么也算是个漂亮女人。 再看向这女人，外面的羽绒服倒是跟楚娟不一样，但里面的内衣什么的居然是一模一样，这就让张然有些奇怪了。 弄这么个姑娘在房间里是要干嘛？ 他现在完全相信，楚娟就是要设局弄他，有“千丝千幻”术，如果他是普通人，完全被楚娟制住后，那后面楚娟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没一点反抗力。 也因为楚娟魔力太低，为了加深魔法的效果，所以要把张然灌酒灌得晕了，这样施法也更容易些。 他这时也就明白了，为何金大伟会说相信是个十三岁不到的女孩，因为这是楚娟需要他相信的，他们会把幻术和真实完全混淆，拿个身份证跟他说不满十三，他就会相信。 嗯，难说，金大伟说的跟他上了床，估计也只是楚娟施术的后果，楚娟根本用不着真跟金大伟上床就可以让他以为上了床。 唔，更简单的，就像现在，弄个另外的女人来，金大伟也会当成是真的楚娟，然后对于跟楚娟上过床深信不疑，花的魔力还更少，最多花点钱。 张然这么电闪之间，就把这出现的女人的作用想明白了。 现在看来，楚娟找这么个女人来，看来也是想按金大伟他们那个局来做。 不对，因为多数人都看到了她来找张然，设成金大伟他们那样的局就说不通。 最好的就是，把张然吸引来，然后跟这个女人上了床，弄出一些强（x的痕迹，这些都太容易做到了，有证据，有证词，受魔法控制，连张然都会认为自己强了楚娟。 而张然又喝了酒，到时更解释不通了。 要知道现在这社会，订婚后女方不同意，都可以去告男的强（x，婚内如果女方同意，也可以告婚内强（x，恋爱期间，都可以报警说强（x的，何况是张然这种只见了一面，又喝了酒的。 到时告张然强（x采访自己的楚记者，张然那是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 所以，选择房间的时候，楚娟就故意选了一间僻静的房间，那时把人弄进来，也不担心会被人看到。 而楚娟又是记者，到时各种媒体自是要好好报导一下，为自家人伸冤，那时估计媒体报导也会铺天盖地，要影响判决太简单了。 这样的事，影响巨大，最少三年起步，刑事案，张然也不可能再在瓦都当村长了。 这就是他们设的局。 可以说是非常简单有效，只要有楚娟的魔法，换另外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入局。 可惜偏偏遇上的是张然这个有法力，又比楚娟更强大的仙人。 现在看来，这些做局的人，还是根据各人的情况来弄，或者说，这个不知来历的楚娟的作局能力，那真的是一流。 很多人说，有脸蛋的女人，基本就没脑子，因为她的美丽就是最大的资源，靠脸就能得到太多太多，所以也用不着太动脑子，而这个女人可以说是脸脑双修了。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更应该说，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有魔法的女人面前都不重要了，他必须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和这个女人的来历。 脑里转着这些，更把自己要如何做这些都想清楚了。 把那个衣柜里的女人扔到床上，开窗后再抱着楚娟从窗外跳了出去，楚娟选这间，就是为了方便把人弄进来，现在是又方便张然把人弄出去还不担心被人看到。 屋外天阴沉如铅压顶，感觉上像是要下雪的样，张然看着这天，突然感觉，自己到这，马上就一年了。 好快。 抱着一个人从民宿街这儿走，肯定不方便，这时候张然不再惜力，出来到院子背后，使出一个“御风术”，抱着楚娟就飞向了天空，直达云层上，然后再落向遥远的山里。 只是十多秒的时间，就耗去了他四分之一的法力，到落下时，已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间。 方把楚娟放下，脸上就感觉到一凉，他抬起头来，却是见有散碎的雪花从空中飘了下来。 望了下还在仰望瞪着天空的楚娟，脸上也落上了细碎的雪花，心里稍一软，神识转过，找到一个悬崖处，然后从吊坠里弄了个帐篷出来。 帐篷是那种多人的，差不多三米见方，顺便里面还放了块防潮垫，把人拎进去，扔在了防潮垫上。 手伸手，点在楚娟的额头处，心念动间，弄了点法力进去她的脑里，这跟当初符家安他们一样，张然想用“蛊”这说法控制她，好让她把一切交待出来。 弄好，把侵入她脑里的法力收了回来，只是片刻，楚娟即从木然中醒了过来。 只是法力是消退了，但酒劲却是没过，她在垫子上摇晃了下，眼睛睁着，却是发现，这好像不是屋内。 天光很暗，但隐约能看得出帐篷的斜顶跟屋内的天花板不一样，楚娟摇晃了好半天脑袋，酒劲稍过了些。 第668章 我是魔族 再转过身来，就模糊能看到张然的影子站在边上看着她。 楚娟脑子里一激凌，酒更醒了些。 这时候，按原定的计划，不该是自己离开，然后张然在跟那女人在嗨皮吗？到第二天早上，自己再去替换那个女的。 但这现在明显跟计划不一样了。 她伸手想去找手机，手机在张然手里，当然找不到。 张然拿了个充电灯出来，点亮了挂在帐篷顶上。 这下楚娟看得更明白了。 她全身冷汗都流了下来，帐篷外漆黑一片，又极其安静，又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寒冷，这根本不像是在瓦都。 张然微一笑，把她的手机扔过去道：“别看了，我们没在瓦都。” 楚娟想都没想，伸手拿过手机，点开看了下时间，再一看手机上，一点信号都没。 从酒吧回来进屋前她看过时间，这时也就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这么点时间，张然不可能把自己弄到哪去，但是，手机没信号，这又似乎说明，真的没在瓦都。 帐篷内死一般的沉静，楚娟在努力回想着前因后果，而张然也不着急，就那样淡淡地望着她。 碎雪似乎下得越来越大，落在帐篷顶上，能听到“簌簌”的声音，不大，却是听得分外真切。 楚娟努力坐了起来，望着张然道：“你把我带到哪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然微一笑道：“反正不在瓦都，你就别问了，至于我对你，你自己应该清楚，你来是想对我做什么。” 楚娟轻吁一口气，对着张然嫣然一笑道：“我能做什么？就是来采访你的，但你把我灌醉带我来这地方，你是想干嘛？” 张然望着稍有醉意的楚娟，就算这时候，她也是美艳不可方物，但张然实在提不起兴趣跟她说其他的。 他定定地望着她，沉吟了下，决定直说了：“跟我说说那个魔法‘千丝千幻’。” 楚娟本来微笑地着张然施展着自己的魅力，却不想张然突然问出这么句令她完全意外的话，而这话却是直达她心里最大的秘密。 楚娟脸色一时剧变，娇艳的脸上只剩下惊骇，她瞪着张然，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 前面因骇然说话都只能迸单词，说到后面稍好些，但就这么几个字，她差不多说了半分钟，可见张然这话于她的震憾了。 张然没理她的问题，又问道：“你使用‘千丝千幻’的魔法，是自己学的，还是说，你就是魔族？” 最后魔族这个词一问出来，楚娟差点没能坐得住，喝下去的酒都化成了冷汗从全身流了出来，灯光下，张然都能看到晶莹的汗珠从她白净的脸蛋上滚落到衣上。 张然手入怀里，掏出一包抽纸出来扔给她：“擦擦汗。” 楚娟手忙脚乱地接过，把脸上擦干净，但天气较冷，脸上擦了，身上却没办法擦，她只感觉一阵寒意透体，不由得她打了个寒颤。 张然望着有些发抖的楚娟，却是没一点怜香惜玉，又定定望着她说道：“说吧，你是自己学的，还是说，你是魔族？” 楚娟吁了口气，又望着张然说道：“你怎么知道‘千丝千幻’的？” 张然眉头皱了下，有些不快地说道：“是我在问你话，现在的情况，你怎么还搞不清楚？” 摇摇头，手掐了个诀，引动了她脑里的法力。 楚娟啊地惨叫一声，人扭曲地倒在防潮垫上，声音直透出山谷，张然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这离瓦都极远，不可能有人来听到了。 差不多五秒左右，张然再掐了个诀，收回了法力。 而就这五秒，楚娟的全身已被汗水完全浸湿了。 差不多过了四五分钟，楚娟这才从刚才的痛苦中恢复过来，她摇摇晃晃又坐直身体，这时因寒冷人更是颤抖过不停。 张然看着楚娟，这时她柔弱得像个无助的女孩。 心里又是一软，手一伸，一套自己的卫衣卫裤就到了手上，顺手扔给她，想想，又弄出一条内裤一件厚t恤出来，也扔过去道：“把你湿透的衣服换下。” 楚娟确实已完全湿透，这时冷得不行，听着他命令似的语气，再看他没一点要背身过去的意思，她咬咬牙，只能是勉强转过身去，把还算干的羽绒服脱下，然后把里面的全换下，连内裤都脱了，再穿上张然给的衣裤。 张然在她脱衣的时候，从吊坠里弄出一个瓦斯炉来点上，一时，帐篷内温度升高了不少。 她的背影极其完美，比例协调，皮肤细腻，可以说，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这女人都是极其完美。 等她换完，张然在她的面前盘腿坐下，再望着她说道：“可以说了吧？” 楚娟咬了咬下，刚想说，突然一呆，啊地一声：“你有储物戒？不，你没戴戒指，是什么？储物袋还是什么储物法宝？” 张然心里一凛，冷冷望着楚娟：“你知道这些，证明你不是这儿的人，那你是魔族了？” 楚娟望着张然：“我确实不是这儿的人，但你又是什么人？咦，对了，你不怕我的‘千丝千幻’，你是什么人？” 说到后面她已完全压抑不住那种惊恐。 张然冷冷望着她：“是我在问你话，不想再换一套衣服，那就给我闭嘴，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楚娟看着他冷然的眼神，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头泛起，急忙道：“我是魔族，我是魔族！” 张然心里一震，居然是魔族。 在他之前的猜想中，最大可能楚娟去哪儿弄了魔法，学会了吸取这世界的灵力，人是这世界的普通人，却不想，楚娟居然是魔族。 他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世界的？” 楚娟再没隐瞒，急忙又说道：“我是两年多前穿越来的。” 张然皱了下眉，这跟自己来这世界的时间差不多，想了想问道：“因为大战，所以才穿越来到这儿的？” 楚娟点头道：“是的……啊，你也是大战时穿越来的？” 第669章 天魔女 张然默默地点了点头，对着楚娟淡淡一笑：“我是你们魔族的死对头。” 楚娟愣了愣：“您是天仙？” 张然摇摇头：“我来这儿前，是大罗金仙。” 楚娟听着他这句话，突然啊地叫了出来，指着张然，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惊骇：“你就是那个三十三天战无不胜的大罗金仙张然？” 张然点点头，哈地笑了：“就是我，不小心被你们三十六魔王围攻，打落三十三天，然后穿越到了这儿。” 楚娟突然问道：“你也是两年多前穿越到了这儿的？” 张然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大战，哪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把我打得穿越。” 楚娟低下头：“我之前是极天魔王座下的天魔女。” 张然听着这句，也像刚才楚娟那般瞪大了眼：“极天魔王座下唯一的那个天魔女？杀了我们无数玉仙天仙的天魔女？” 楚娟惨然一笑：“当时我也参与了对你的围攻。” 张然这时完全明白了。 当时三十六魔王和这战力极强的天魔女围攻自己，在自知不敌的情况下，临死前引爆自己想拉几个垫背的，却不想在与三十六魔王和天魔女的魔法能量叠加下，打破时空直接就穿越来到了这个凡人世界。 唔，顺带也把离自己最近的天魔女捎带了来。 天魔女本来就有幻化能力，她们出生时就极其美丽，再修练中更是能不断修正自身，让本人更趋完美，这也是她们魔法的来源，一个完美的天魔女，才能吸引万众扈从。 所以，就算来到这世界，只要她再继续修练带来的魔法，以前就算长得平庸，也会慢慢变得完美，这就算是她也阻挡不住。 但要保持，那就必须是处子之身不能破，不然这美丽就会消退，魔法自然而然就也跟着消退。 张然想到这，望了眼楚娟，现在更明白了，她为何要找一个女的来，因为她不能破了处子之身，而又要用这身体的美丽设局，所以才会弄另外一个女人来在关键时刻李代桃僵。 金大伟他们确实是上了床，只不过不是跟她，而是跟了她找的人。 想到就是这女人围攻自己，把自己打得穿越，张然心里杀机自然而然就涌了出来，这杀意是挡也挡不住，谁让魔族和神仙是天生的对头。 楚娟自是感受到了张然的杀意，她吓得差点就想往后逃窜，但现在她也明白，以自己这点微薄的魔法，想从张然手下逃脱，那是想都不用想。 她刚才用魔法稍近张然的身边，却是完全没一点感知，这情况就说明，要么张然是一个普通人，要么，张然比她的魔力高太多太多， 张然当然不可能是普通人，所以现在她感觉到张然的杀意，只觉得自己连肝胆都在打颤。 好一会，她鼓足勇气道：“你不能杀我，我们现在在这世界，都是普通人，你不是大罗金仙，我不是天魔女，你杀人要偿命的！” 张然冷然一笑：“没人知道，那就不用偿命了。” 楚娟脸色一白，她脑子里转得极快，急忙又道：“你是国家干部，不能杀人，对了，我听说你是警察身份挂职村长，你是警察，更不能知法犯法！” 张然听着，不由一窒，警察这身份，确实让他犹豫了下，在国内杀人，比在国外要慎重得多，就因为有这层身份。 当然，真要杀，这身份也就不算什么了，比如当时救媛姐时杀的那些人。 看张然脸色阴晴不定，这是在犹豫，楚娟知道自己小命能不能保住，就看自己能不能说动他了。 脑里转了又转，急忙又道：“张然，我们虽然一是魔族一是神仙，是天生的对头，但我们都到了这世界，穿越成了一个普通人，这就是命运要让我们重新开始，而不是让我们在这儿又打生打死。” 张然嗯了声，这话说得不错，而且在这世上，他再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大罗金仙张然，而只是一个稍有些能力的小村长小警察。 脑里想着事，他突然对着楚娟一笑道：“你是真不要命了？这时候还想着靠魔法把我注入你脑里的法力化去。你也不想想，如果这也能化去，我还能成为大罗金仙？” 楚娟刚才用魔法感知到了在自己全身游走的法力，这法力比她的魔力强大太多，于是她就想着，看能不能把这法力吸收得能让自己用，要是能用，那可比自己修练几年吸取的来得还要多得多。 却不想张然对于自己的法力感知极强，一感知到她在引导法力，就知道她要干嘛。 楚娟吓了一跳，急忙止住自己暗地里的动作，双手连连摇动：“不是不是，我刚才感知到有些不对，所以探查下。” 张然微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虽然我们都是在吸取灵气为己所用，但功法不同，各族的不同，所以造成有魔力和法力的区别，你这样强行疏导，到时爆体而亡，可别怪我。” 这话当然有真有假，有对有错，功法对，两者转换也不是不可能，他的“真极混元一气诀”就可以，毕竟连电力都能转换成法力，他相信，楚娟不可能有这样的功法。 楚娟却是知道他没乱说，不然就没有为争资源出现大战了。 虽然没能把脑里的法力化去，她却成功地把张然的杀意化解了不少。 其实更主要的是那句你是警察，让张然犹豫了。 虽然这是个女骗子，但没骗到张然，而且罪不至死。 至于以前是魔族是天魔女，那是以前了，两人现在都是普通人，想飞升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就算是飞升，也不一定是回去以前那个的世界，世仇对头什么的，那更是空话了。 一时，他就对自己刚才有的杀意觉得好笑。 如果不杀她，那现在最大的问题，当然是两人间的秘密，不能让楚娟把这事传出去。 他担心楚娟拿他没办法，却借助其他的力量来为难他。 那要消除这种担心，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她杀了。 第670章 双修炉鼎 想像以前针对符家安他们那样的种“蛊”法，用在这天魔女身上却是不行。 因为过段时间，法力还是会自行被天魔女消融，毕竟两者是同源的，这就是刚才张然那段话里的假话部份。 这让他一时也有些为难。 咦，在界的时候，听说过如果能借助天魔女修练，那能让法力大增，自己是不是就把这楚娟弄成个炉鼎？随时有她帮着双修，自己境界那肯定又能飞速精进。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错啊。 当然，既然是双修，自己法力增进，天魔女的魔法也会跟着精进，只不过本来两者差得远，后面就算增进，也一样差得远。 但主要的是，如何控制住这天魔女？ 既然用威胁没法控制，那就只能是用利益捆绑了。 张然对着楚娟微一笑道：“我们俩同时来到这世界，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楚娟听他这样问，有些不明所以，但想想还是答道：“我觉得你应该到你们修仙的练气中后期吧。” 说到这她有些哀怨，她自己这时候别说练气中后期了，按修仙的说法，这才是有气感，初期的最初期，离中后期那是十万八千里。 张然微微一笑：“我已金丹中期了。” 楚娟呆望着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金丹中期？这这这，怎么可能？这儿灵气几近于无，你怎么可能金丹中期？” 张然微一笑，掐了个诀，人就在楚娟的大眼中隐身不见，他没现身，而是隐身说道：“相信了吧？” 再显出身形时，楚娟直接呆了：“隐身法。” 张然嗯了声，手一搂她，一个穿墙加御风术，从帐篷内飞到了空中，直达云层上然后再进坠而下，带着楚娟穿入地下几十米。 等重新把楚娟放到帐篷里时，楚娟已完全麻木了，这些法术在原本的世界不算什么，但在这儿，那就是逆天的神迹。 张然微一笑：“相信了吧？” 楚娟连连点头，没法不信，但下一刻她只觉得有些不解，张然展示这些是要干嘛？ 张然却已问了出来：“你知道我让你看这些是为了什么？” 楚娟瞪大了秀眸：“是啊，为什么？” 张然差点想一巴掌拍到她漂亮的脑袋上：“你设局时计划那么周详，现在居然猜不到我这样做的含义？” 楚娟从震惊中回味过来，脑子立时就在线了，她一转念，望着张然，手指向自己：“您……您是想教我这些？” 张然点点头：“不错，我会教你这些，嗯，我也不杀你了，毕竟像你说的，我们俩从同一世界穿越而来，不该相互伤害，而是应该相互帮助，成为这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楚娟听到这话，直接石化，从选择能不死苟活即可，突然转换成要送一场泼天富贵给她，就算她以前是天魔女，这时也完全消化不了。 慢慢地她的眼里神彩又完全恢复了过来，这世界能帮她的，目前看只有张然，要是真能达到张然这样的境界，她真能把自己的灵魂卖了。 因为她知道，就算最后她永远都达不到张然的成就，但也只会是这世界第二强大的存在，没可能再有人能比两人更厉害的了。 为这个目的，就算现在张然说让她订契，她也愿意。 当然，现在这世界没法订契，因为违誓背契后不会受到天谴。 虽然不能订契，意思是这个意思。 她盯着张然，眼里流光溢彩，让她本就美丽的脸更加美丽：“你说，你要让我如何做？” 张然沉吟了下道：“你也知道，神仙和你们魔族天魔女双修，能极快提升我的境界，而作为双修的你，肯定也是一样能得到极大好处。” 楚娟还以为张然会弄个刚才那样的蛊给自己中下，控制自己后才会教自己，让自己做他的奴隶，但却不想张然说的却是这样。 一会她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让我做你炉鼎？” 张然点点头，也没否认：“确实算是炉鼎，但我又不是只从你那儿索取，你差我太远，我就只是借你身体修练，到时再反哺你，肯定比你吸收这虚薄的灵气升得快得多。” 张然凑近她，离她脸差不多一尺，望着她几近于完美的脸蛋一字一句说道：“我还会教你怎么在这世界快速修练，吸取灵气。” 楚娟大眼望着他，一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虽然是张然到时取了她的处，以后不会再变得更漂亮，但魔力却能借张然之力增进了啊！ 现在这样漂亮其实已够了，实力上去，那才是王道。 而且张然还要教她如何在这世界吸取灵气，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一转念，楚娟就把这中间的厉害想明白了，想也不想，她就应道：“好！我答应你。” 张然反而愣了下：“你都不考虑下？” 楚娟长吁了口气，朱唇轻启微一笑道：“这是我最大的会机，我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 张然道：“双修啊，可是要那啥的……” 楚娟听得愣了愣，天魔女时，她是个未经人世的魔女，到这世，为修练，她也一样，但这世界资讯太发达了，她自是明白张然强调这话的意思。 她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下，在灯下看着，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好一会，她再一咬牙道：“这个……嗯，没什么意义，如果失去能让我得到更多，我不会在意。” 张然望着她，一时居然有些心动，果然是天魔女，漂亮就不说了，自然而然就会勾人心魄。 张然自己也长吁了一口气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们约定了。” 楚娟嗯了声，又问道：“那你是不是该给我把蛊去了？” 张然微一笑道：“这不是蛊，是我的法力侵入了你的识海，你不管它，自然而然它就会成为你魔法的一部份。” 楚娟呃地一声：“就这么简单？” 张然叹气：“就是因为不能制约你，所以我才想到，我们只有捆绑在一起成为利益共同体，才能在不杀你的情况下，保住我自己的秘密。” 第671章 世间再无张村长 楚娟又呆了下：“你其实就是为这点？” 张然嗯了声：“杀你就一了百了，可惜，我还是下不去那手，所以，只能是这么办了。” 楚娟明眸如水呆望着他，突然她直起身来，双手伸去抱住张然道：“谢谢。” 她这是真心的感谢，虽然张然用她做炉鼎，于张然有大利，再反过来说，她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她得到的，比她失去的多了千倍万倍。 张然给她穿的卫衣不算太厚，她这一抱着张然，张然就感觉到胸前的温软，鼻里再闻着楚娟自然的体香，心里又是一动，一时人就有了些许的反应。 楚娟脸上又一红，再一转念，她说道：“要不，趁现在天还没亮，我们就开始修练？” 张然愣了下，把她推开些许，望着她的大眼道：“就在这儿？” 楚娟嗯了声：“是啊，反正早晚都是要修练，那不如趁早。说实话，我们天魔女修练吸收灵气已够快的了，但在这儿，我每次去山里修练都差点要骂人。” 张然呃了声，看看时间，离天亮还有两三小时，这时间够做很多事了。 而他本来就是个修练狂人，要不是做了村长杂事太多，他巴不得每一天都在修练，现在既然决定要把楚娟做炉鼎，那就在这修练也不错，何况，被褥垫子什么的，他又不是没有。 想到就做，弄出一套被子那些来扔到帐篷里，张然道：“现在正好修练，没人打扰。” 就算楚娟再是个天魔女，但在这世界也是熏陶了两年多的人，而且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突然要跟一个男人这样，她也由不得脸红了起来。 但想着未来能像张然那般上天入地，她一咬牙，把张然给的卫衣裤脱了，再钻进被里，把t恤和内裤脱了扔出被外。 张然在灯光下望着她泛着白莹的完全身材消失在被里，一时有些恍惚，还好他见识得多了，马上就恢复了过来，神识电转，把心态从下半身提到了上半身的识海，轻吁一口气，衣物一脱也钻进了被里。 被子其实就是前面遮羞用的，后面，需要修练所用的招式，被子就成了无用之物，早被两人推到不知何处。 至于那瓦斯炉发出的热，与两人之间散发出的热量相比，那只能算是寒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才从修练中苏醒过来，看天光，好像天还没亮，再看时间，却已是过了一天一夜。 轻吁了声，从楚娟身体内退出，然后把坐在他身上的楚娟抱起轻轻放在边上，楚娟这时还在运功转化他输入的灵力，张然如此动作却是没一点反应。 张然内视了一下，得到天魔女的绝纯元阴，居然把境界从金丹初提升到了后期。 界的天魔女已极少极少，不是战死，而是经常被神仙劫去做炉鼎，这双修，果然境界增进太快了。 当然，天魔女的绝纯元阴只有一次，以后不会再像这次那么快，但怎么都比独自修练快得多，说事半功倍都是轻的。` 慢慢巩固着境界，再一会，心有所感，张然张开眼，入眼却是一具完美雪白的身体盘坐于自己面前，楚娟一双明眸望着她，神态平静。 张然心里一跳，差点没压制住自己的丑态，他装作皱了下眉，望着楚娟道：“境界增长了是吧？” 楚娟微微点了点头：“是的。” 也没说自己到了哪个境界，她知道张然神识一扫即能知道她的境界。 她哪知张然却是不敢扫去，因为这时候楚娟太过动人心魄了，以他这金丹仙人的定力，都觉得心旌摇摇，再扫过全身，估计现在不着寸缕的他马上就会丑态毕现。 张然嗯了声，装作不屑于说她到了哪个境界，这是作为一个金丹仙人应有的姿态。 楚娟对着张然一抱拳，像在界时那样对着张然行了一礼道：“多谢张仙人。” 张然又嗯了声，不经意地微一笑道：“知道我没骗你了吧？” 楚娟嫣然一笑道：“我就没想过您会骗我，你刚才也感觉到了，我是全身心地放下迎接你。” 听到这话，张然忍不住眼睛就把她全身上下都扫了一下，楚娟双手于前，稍遮住一点要命的地方，但这半遮半掩却更是要命，让张然刚才忍住的丑态终于展现出来。 楚娟正正地盘腿坐于他对面，自是看得极其真切，她脸蛋稍一红，手抬起来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口，吃吃一笑道：“张仙人，是不是又想修练了？” 张然干咳一声：“刚才修练得稍匆忙，需要再多巩固下，不然境界会滑落很快。” 楚娟轻嗯了声：“我觉得，确实是要勤于修练，不过，修练的副作用更让人回味。” 张然心里大跳，望着坐于对面的楚娟说道：“业精于勤。” 一挥手，楚娟盘腿凌空飞了起来坐到他身上。 修练无日月。 此后张然就去挂高压电修练，这时他已直接可以搭上十千伏的高压电修练而无事，然后再找机会去跟楚娟双修提升境界， 他连去酋长国签约都带着楚娟，他只需要用易容术帮楚娟化了下妆即可，当然，修练时，自是要化去易容术恢复她的真容。 到工业园区完全弄起来时，张然已修成了元婴，连楚娟也到了金丹，到这时，张然直接可以挂一百一十千伏的高伏电修练，虽然楚娟这时知道张然用的是电力修练，却也死心踏地跟着了张然，毕竟，她自己没法挂高压电。 到这时，张然弄出个分身，一个去专门在瓦都拼命工作，一个就带着楚娟一直修练，境界的境长可以说是飞速。 而有这么大的政绩，他的升迁速度更是吓人，在江小娇从书记退下时，纪嫣然升任七河乡书记，而张然也理所当然成为了七河乡乡长兼工业园区工委书记。 五年后的某个雨夜，瓦都村民们听到自己的老村长笑着说有事出去一趟，就看着张然漫步走进雨里，然后一个炸雷突然响起，一道从没见过的闪电从天而降，刚走出瓦都新村的张然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时的张然已是万西区政法委书记兼区公安局局长，这样突然消失不见，区委纪嫣然书记却晦莫如深，只是淡淡说了句去找找，然后就没了下文。 自是再也找不到张然。 瓦都村的村民不相信自己的村长就此扔下他们就离开，于是好多村民都悬赏千万寻找张然，到最后悬赏提到五千万，但这世上再无张然这个人出现。 再两年后，已辞去区委书记职务的纪嫣然随同媛姐、欧阳、季薇，连同秦小语、欧阳小妹，连已成为疗养院经理的林黛儿，还有一直没有嫁人的饶婷、温倩，包机前往太平洋岛国游玩。 在飞至万米高空时，一个闪电突然穿过机身，在空姐众目睽睽之下，所有女人都突然消失不见，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空姐们说，当时闪电闪得他们都睁不开眼，等睁眼的时候，人已不见，这让很多人相信，他们是被闪电劈到了异时空里，不然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人为何突然间就消失不见。 这就是后世着名的太平洋疑案。 而在太平洋某个被屏蔽了的小岛上，这个小岛从卫星上看去，永远都被一片浓雾笼罩着，而如果你能穿透浓雾，就能看到一座巨大的中式宫殿耸立在岛上。 而在某一天当闪电突然穿过的时候，能在卫星地图上隐约看到宫殿内有人影在晃动，当然也就只是那一刹的几秒钟，当你想想再仔细看清的时候，却只能见到一片浓雾，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有路过的船只看到浓雾极其奇怪，想上岛上看看是什么情况 ，却是永远在靠近岛一海里的时候就昏了过去，然后随着洋流飘到不知名的岛上，从无例外。 至此，这个太平洋小岛就被海员们称为迷雾岛，也再无人敢再登岛，连提都没人敢再提起。因为在海上只要有人提起，这人就会昏迷不醒，直到大陆时才会醒过来。 再三十年过去，某天一阵空间的扰动，让路过的船只航班导航都完全失效，然后太平洋上这个叫迷雾岛的小岛突然在卫星上消失不见。 有人说这个岛已沉没在太平洋上。 而经过三十多年，瓦都村已改成了瓦都市，却还有瓦都原本的村民们悬赏万亿寻找自己的老村长，按他们所说，这是个神仙下凡的人，不然，如何能解释他的那些神迹？ 从此世上再无张村长。 后记： 这本书到今天就完结了，虽然大家看得出结尾极其匆忙，但实在没办法，写作真不是用爱发电，花费的时间精力这些是要是不能转换成金钱，没人会有动力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本意是写本爽文的书，但写着写着，就没法无脑爽下去，不符合逻辑没缘由的爽，我自己都没法说服我自己。 本书肯定也有些bug，也会有些人写着写着没了，但总体来说，还算满意，至少到结尾前，人设一直没崩，能撑得住情节，情节没有跟着弱化，这就算网文里算不错的了。 在此感谢几个读者一直的支持，是他们一直陪伴着此书走到近一百四十万字。感谢“杀戮火神”大佬，真金白银充钱为我打赏礼物，感谢“密糖熊爪、佐茶茶、未来城的小灵通、林中八哥、神农本草包、喜欢钻石吉他的杨律”等等读者一直不离不弃地刷礼物，特别感谢“佐茶茶”，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他让我又坚持了几十万字，感谢“一叶知三秋”，这是真铁粉，看他喜欢我的书，然后留言说舍不得多看，真的是异常感动。 谢谢你们。 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这样不是爽文的书，再逻辑合理，再有太好的文笔，都没市场认可，没有市场，没有钱，只有感动，只有爱，这不是现实世界。 本来开了本新书，已写了十多万字了，无女主，甚至可以说没有人，只有极致的孤独，只有持续的无奈，只有无尽的思念，只有不断的寻找，但再一想，这书或许写出来又是另外一个用爱发电，现在真的是犹豫犹豫再犹豫要不要发出来。 第1章 重新来过 望着广阔无垠的太平洋，张然一时有些恍惚，我这是没睡醒呢还是这地方本来就是飞升了？ 他望了下四周，除了海水就是海水，当然，时不时从水里飞出的飞鱼可以提示着，这就是太平洋。 但是，迷雾岛呢？宫殿呢？纪嫣然和媛姐他们呢？他们在岛上也是跟着修练了一起飞升的，别说他们，连迷雾岛也一并着带着飞升的，但现在这地方，除了自己外，迷雾岛、还有她们都没见了。 肯定是自己飞升中哪儿出了意外。 他神识扫过，感知到几百公里外的那些岛屿，他确定自己站的位置就是之前迷雾岛的位置，但岛屿和人都不见了。 再把神识放到最大，差不多是把整个地球都扫了一遍，却是再没见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人。 那最大可能，是自己的这些女人们都飞升了，就只剩下自己在这没有飞升。 哪儿出了问题？ 讲境界法力这些，他是女人们的师傅，早早就可以飞升，只是一直压着等着各个女人们，打算就是一起飞升， 现在看这情况，女人们连同岛都飞上去了，自己怎么还在太平洋上吹风？ 以往他是知道的，要飞升，那必然是把这一世的所有斩断，比如情缘，比如心劫，情缘不用说，女人们一起跟着他飞升，那是不用斩的，心劫，似乎一直以来都念头通达了，不会有没经历完的。 真的是如此吗？ 他把自己穿越到这世上经历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不对，不是心劫未历，是这世上还留有遗憾未完成，比如，心里一直惦记着的瓦都村民们。 只是他们都过得很好了，瓦都村都成了瓦都市，繁华堪比新南市区，工业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腰包鼓得令市区羡慕，还惦记着他们干嘛？ 张然有些不明白。 这不由他修为来决定，这就是在识海里留下的一丝意念，到要飞升时，才会在隐隐间阻隔了飞升之路。 他还在想着是哪儿出的问题，陡然间就感觉到自上而下的威压降临在身，这威压之大，以他现在的境界也觉得扛得很是辛苦。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现在的境界太高，已达到随意就能毁灭地球的地步，却没飞升到更高层级的空间，所以这世间的规则就融合了各层级能量给予他毁灭。 他这样的强大是规则所不允许的。 他必须要马上做决断，是就此被规则毁灭后重新轮回，还是和天道规则抗争，然后再被穿越到一个完全不知道的世界。 或者，可以重新回去弥补完那些遗憾，然后再修练了飞升，相对于来说，修练反而是最简单的，有电就行，而要找到那些遗憾弥补掉，不影响飞升这才是最难的。 回到过去，有一门法术叫“夕花朝拾”，其实就是逆转时空的法门，这需要强大的法力和能量支持，以他现在的境界都有所不能。 但他可以利用这世界已降临于他身的规则力量，两相结合，他就能回到过去。 当然，能回到什么时候，他也不能完美控制。 再就是，境界肯定会掉落，一是他要花费太多法力，要是境界不掉落，那还是跟这世界的规则相悖，还是一样会被规则压制。 再没犹豫，等着规则之力猛然降临之际，他运转全身的法力，嘴里念着咒，掐着法诀把自己的法力和规则威压结合起来，然后手指一弹，施出“夕花朝拾。” 空间一阵扭动，以他的强大，也完全抵挡不住空间力量的撕扯，身体都被原子化，只剩下一点意念守着心神。 这是第二次穿越，他心里有所准备。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夕花朝拾”控制自己逆转时空后，所在的地点在新南市周边，但却是不能控制是会穿越到哪个时间，想精控逆转的时间，需要的能量更巨大，当然，再早也不可能早于他从界穿越来的那个时候。 这是他的底气所在，有能利用电能修练这个超强作弊器，他真无所谓是在哪个时候。 像是千万年般漫长，又像只是不到一秒时间，他感觉到意识已回到了身上。 他睁开眼，先是看了眼自己身体，果然回来了，再内视了下境界，他轻轻叹了口气，居然就刚跟自己去考公那会差不多，甚至还有所不如，现在想使一个障眼法估计都有些够呛。 没有境界，自然神识什么的也没了。 这一切都确定了，他心念这才收回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自己似乎在抱着一个人。 应该是在一个房间内，房间很黑，再然后是闻到一股酒味，神识虽然不能用，但是鼻子的功能并没有受到影响。 像是靠在了房间门边，他感觉自己抱着的那个柔软身体正要往下出溜，这是脚软得完全站不住了。 他急忙用力抱住，幸好的是，境界落了下去，锻体属于身体的范畴，并没因受压制而掉落太多，力量还是很强大。 心里想了好一会，穿越前抱过的女人太多，一时也不清楚这时候抱着的会是谁。 一般房间门边就是开关，他一手抱着那具柔若无骨的身体，一手在门边摸索着，摸了一会，终于摸到开关。 他摁了下，灯却没亮。 当然不可能停电，门缝还能隐隐见到一丝光亮从门脚透入，他低头时，借着那点弱弱的光，正好看到一张房卡落在自己脚边。 他一时醒悟，这是没在取电板上插房卡。 把人搂得更紧，差不多是半趴在了他的背上，俯身下去捡起掉落的卡，再摸索着插入。 廊灯一时亮了起来。 他把人再扶了起来，廊灯照射下，他看到一张秀美绝轮的脸，长长的睫毛下眼睛紧闭着，红唇半抿，皮肤白腻如雪，更别说那高耸离他眼不足一尺。 是个熟悉得不能熟悉的女人，基本是每天都会跟他在一起修练的楚娟。 他皱了下眉，再转头看了看，这个房间也有些熟悉，这场景于他也印象深刻，稍一回想，就算已过去几十年，他还是想起，这是楚娟来瓦都设局的那晚。 第2章 这是我所希望的 他都能看出，这时的楚娟就算已醉得很厉害，但是还在强忍着保持着一丝清明，因为一会她还要用她的“千丝千幻”让张然着了道。 那天他完全以自己的境界控制了楚娟这个天魔女，但现在的也就练气初期，法力差点都要完全见底，想抵挡楚娟的魔法，他不一定有把握。 他脑里急速转着念头。 脑里念头转着，手上力量稍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娟又往下滑去，张然一时没搂住，楚娟就靠墙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当然不能去抱她，张然就担心自己俯身下去的那下，楚娟全力发动“千丝千幻”，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中招？ 张然假装喘着气，伸手去捞她，却是半天没能捞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嘴里说道：“楚记者，你太醉了，唔，我弄点水给你擦擦脸。” 还真进去弄了块毛巾沾了冷水拧干拿出来，给楚娟在脸上擦了擦。 这张脸跟他朝夕相处了几十年，就算现在看着，也还是让他无比心动。 该死的天魔女。 扶上床是不敢扶的了，至于楚美女坐在地上会不会有失观瞻，亦或是生病着凉，张然才不会去考虑。 他长出了几口气，还打了两个酒嗝说道：“楚记者，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还真的打开门就想往外走。 楚娟这时候其实是九分醉，眼睛闭着，却是对于张然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看张然居然把自己扔在地毯上就没管想离开，她一时都差点想跳起来拉着的领口问他是不是眼睛瞎了！ 当然没法跳起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张然引诱到床上，然后好旅行她的计划，那个藏在衣柜里的工作者都等得不耐烦了，刚才就发出了一点声音，要不是张然也醉了，又忙于照顾她，肯定已听到。 她身子歪了下去，正好挡住了门，张然开门就会撞到她的头。 张然差点想以头撞墙，这女人演戏是真的非常有一手啊。 这时要再开门，必须先把人搬开，这一低头下去，谁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张然头有些痛。 看她这倒下去，身体稍侧，暂时看不到衣柜那边的情形，张然心里一动，手闪电打开衣柜门。 里面藏着的那个风俗女从门缝里看着张然在那儿忙乱，哪想得到张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会突然打开衣柜门，人稍一愣，张然手在她颈边迷走神经一摁，风俗女吭都没吭就晕了过去靠在衣柜里。 张然有些叹气，以前一个“失魂引”就能搞定的事，却要这样紧张。 张然哎哎地嘴上说着不要睡在这儿，好掩盖自己开门和弄晕风俗女的声音，等把人弄晕，他似也醉了，人坐到地毯上，却是在楚娟脚这头。 楚娟这时就有些尴尬了，不可能就一直睡在地上啊，设的局还没弄呢。 再等一会，张然就坐在她脚那头没进一步的动作。 她勉强提起点精神，想坐起来，却是完全无力，更主要的是，胃里有些翻江倒海，难说睡着就要吐出来了。 深吸几口气，再咬咬牙，勉强把少得可怜的那点法力把酒劲化去一些，这才感觉胃里好了些。 她刚想坐起来，却见张然又扶着墙站了起来，这让她心里一喜，看来张然恢复了些力气这是要再来抱她了。 张然虽然没了神识，但气感还在，感觉到她那几不可知的魔法波动，一时也不知道她要干嘛，自是要赶紧站起来。 站起来后却见她还在倒地上睡着，张然觉得，就这样跟她耗着也不是办法，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和这个天魔女才是正道。 一咬牙，头是不敢去抱的，双手就拉着楚娟的双脚往房间内拖去。 楚娟一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能有这样的男人？难道这个村长真是gay，就没当自己是个绝世美女？ 张然这样拖，楚娟就算想再装睡着也没法了。 她挣扎着想双手舞动着，证明自己醒了过来。 张然拖动了一米多，已完全可以出门了。 他笑道：“楚记者，您早点休息啊，孤男寡女的，我就不扶你上床了。” 跨过楚娟就想开门离开。 楚娟有些傻眼，想也没想，一只手拄着地，一只手就拉住了张然的腿，抬起头来，杏眼水汪汪地望着张然：“张村长，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地上走了？” 张然大义凛然地抬着头，却是因为不敢低头看到楚娟的眼睛：“我都说了孤男寡女，咱又喝了酒，再呆下去，难免会出事。” 楚娟轻轻一笑：“张村长，你想多了，我就只是想让你把我扶到床上去，我走不动。” 张然斜眼看着她那样，咬咬牙直接明说了：“楚记者，这样我们很容易就出问题的，你是来采访我的，到时可说不清楚。” 林娟拉着张然腿的那只手往上伸去，一张欲拒还迎的脸贴到了张然的腿上，让张然倒抽了口冷气，她嘴里轻声道：“张村长，就算发生些什么，也是我所希望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沉下心在基层做实事的人了……” 张然心里明镜似的，真发生什么，后面那就说不清楚了，法官判你刑要的只是证据，嘴里说的话可以随便说的。 张然沉吟了下，嘴里漫声道：“楚记者，你这么漂亮，说我不动心，那是假事……” 楚娟心里一喜，手伸出来：“那你还不把我扶起来。” 张然动也没动，嘴上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干部，虽然是单身，但我也不想我的人生有什么不好的污点，这样跟你不清不楚的，我心理上总有些不过去。” 楚娟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这话怎么听不懂？ 张然道：“你看这样好不？咱俩签个协议，就是表明我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就算上床，那也是你情我愿的，每次上床前咱都签个同意书，这样，咱的关系就是清清白白的，未来我的人生也不会有污点了。” 楚娟完全呆住了，嘴里不自觉地问道：“签同意书？” 第3章 大家就相互算计 张然嗯了声道：“如果觉得每次签书面同意书麻烦，咱可以录像啊，每次咱上床前就一起录下我们相互同意的画面，唔，想来以后我们在一起再回看这些录像的时候，这会成为我们的美丽记忆。” 楚娟完全风中凌乱了，抬起头望着张然，张然没看她，眼睛就望着远方，其实就是房间门的方向，此刻的他看着无比伟岸。 楚娟脑里转了转，签了又如何，录了像又如何，到时中了自己的魔法，同意书可以撕了，录像可以删了，还能让你思维混乱，到时上了庭你张然说是同意了的，鬼才会信自己会答应签这样的东西！ 心里想着，楚娟手就抚到了张然腿上，嘴里轻声道：“我就喜欢你这样事无巨细追求完美的样，好！我答应你，我签同意书，今晚，我就想跟你……” 说到这脸上稍一热，毕竟她真的是个处，未经人事，这样的话说出来于她还是需要些勇气。 张然听着不由一呆，这样的条件都能答应？再一转念，就明白了楚娟的想法。 楚娟是千方百计今天也要把局完成，毕竟风俗女都安排好了。 脑里再回想了几十年前自己方见楚娟时的情形，她那时只是方有气感，魔力跟自己现在差不多，还稍有不如，身手比常人厉害，但自己锻体想来也不差，只要注意着不要与她的眼睛对视，那自己就不会中她的魔法。 张然这样想，是因为想到，当时跟楚娟双修，吸收了楚娟的绝纯元阴，一举把他的境界从金丹初提升到了后期。 现在自己境界太低，慢慢去吸收电能，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这把楚娟的元阴消化，只怕一口气能到金丹初期，最不济也应该能到练气后期。 想到这其中的好处，张然哪会忍得住，而且，楚娟这是要来算计他的，他算计回去，那是天公地道。 关键是楚娟还同意签同意书，这就算后面楚娟设局不成，再想拿这事去告他也不可能。 你眉开眼笑地同意跟自己恋人上床，上了床后却又告人强了你，这样离奇的事法官会信？ 而且，到时吸收了元阴境界提升上去，还会在意楚娟要弄什么？到时不就跟穿越前一般，楚娟的生死什么的只在自己一念间。 最重要的，不要着了楚娟的魔法即可。 他这时是真没把握能挡得住。 想明白此点，脑里就在急速地转着一会该如何，一边伸出手去拉楚娟：“那好，既然我们已答成共识，现在，就让我们好好地共渡此刻。” 手伸出去拉楚娟，头还是抬着，没敢低头去看楚娟。 虽然看着张然拉自己的样子有些别扭，楚娟还是没在意，她手上想借张然手的力站起来，脚却有些软，站起来差点又坐下去，张然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手只手拉着她的手，把她搂抱了起来，脸却是扭向一边。 楚娟被张然这样抱住，心里也有些乱跳，抬起头想去看张然的脸，就想趁着这时施法，结果张然脸扭在一边，只给她看到了后耳根。 她一咬牙，轻轻道：“然哥，把我抱床上去。” 张然嗯了声，抱着她到了床边，却没放到床上，扶着两人就坐在床边，然后抱楚娟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再拿出自己手机出来说道：“来，书面的同意书一时没法签了，我们就录个像吧。” 楚娟想转头去望张然，张然笑道：“就靠我肩头吧，看着很甜蜜，更像恋人。” 打开录像，张然笑道：“我们甜蜜地笑一个，像对恋人那样，你再亲一下我的脸，然后你跟着我说。” 楚娟只觉得这情形说不出的别扭，但却是不知张然是真的在意这还是在做作，但想着一会着了自己的道，你什么的歪门斜道都没用，于是就按着张然说的，两人甜甜蜜蜜地录了像。 楚娟往床头上缩了过去，望着站在床尾的张然轻声说道：“我们是不是该……” 距离稍远，魔法不便施行，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她魔力太低。 张然望着她那样，差点忍不住就扑上去了。 还好，跟她几十年的相处，对于她的绝世容颜稍有免疫，张然深吸几口气才压住那股子冲动。 他还往后稍退了一步，轻笑道：“既然我们都要做那美妙的事了，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在床上？” 楚娟脸又一红，转念轻声道：“我要你来帮我，我想记住这美妙时刻。” 你只要离得近些，不信你还能逃得了。 张然动也不动，摇摇头：“我就想站在这静静欣赏这神圣的一刻。” 打死也不敢往前去。 楚娟再瞎扯了两句，看张然站在床尾动也不动，似是她不自己脱衣服，那就可以跟她耗到天荒地老，她想想，一咬牙钻进了被里，脸上带着点羞意，把自己的外衣裤那些都脱了从被里扔了出来。 她确实是有些害羞，两辈子都没在男人面前脱衣服过，何况张然那该死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 张然轻咦一声：“你内衣裤怎么不脱呢？” 楚娟脸更红了：“我想你帮我。” 张然摇摇头：“我们的爱要有仪式感，哪能只脱了一半，留着一半不脱呢？这不完美！” 她现在很想跳起来把张然打个半死，哪怕这局不设也罢。 等了半天，看张然是打定主意要让这仪式感完美了，楚娟只能是整个人缩进被里，把自己的内衣裤都脱下，却是不好意思像衣服裤子般扔到了边上，而是就顺手塞到了枕头下。 张然眼中带着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灯太亮了！” 走到门边把刚才开的廊灯和顶灯都关了。 房间里一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楚娟伸出手来，凭着记忆，到墙上摸索了会，打开了灯，嘴上说道：“我想好好看着，经历这完美的仪式感。” 灯亮起来，却没见到张然，再一会，就见床尾的被子被掀了起来，然后张然从床尾被子里就钻进去上了床。 第4章 根本看不到 一上了床，张然手伸去，就抓住了楚娟两条粉腿，人再往上爬了去。 楚娟这下吓得差点魂飞天外，酒都被吓得醒了大半，想都没想，双腿就向着张然踢去，想把张然踢飞。 张然双手一用力，控制着她双腿，力量比她还大，哪可能被踢飞。 手一控制住，身体还继续往上，双腿再用力，就把楚娟的腿缠住了。 楚娟这时才感觉到，张然早把自己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全身都没半点衣物，就贴着她身，在被里向上滑去。 两人都不着寸缕，这样完全的贴合，张然早坚强似铁，楚娟哪能感受不到？ 扭了几下身体，腿上手上用力，想凭自己的力量把张然弄下去，张然力量奋发，紧紧压着她，看她手伸入被内来推自己，他手伸出，顺便也控制了她的双手。 楚娟这时酒完全都化成了汗水流了出来，手脚用力想把张然从身上晃下，张然肉体力量比她强大得不知凡许，哪可能就让她把自己掀下去。 这村长怎么力气比自己这天魔女还要大？ 楚娟实在不明白。 但她晃来晃去，张然一时想完成仪式也不可能，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能感受到楚娟的力量在消退。 如果是常人，楚娟的力量早把人踢飞了，她哪能想到张然跟她一样，也是从界来的仙人？她的力量根本没法跟张然抗衡。 她能做的就是不住扭动不让张然得逞，这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再就是他期望着张然到后面忍不住来吻自己，那样必然会脸对脸，她就有可能施法。 但张然在这方面可是只老鸟了，身体力量又强，就算楚娟这样扭动，他也在不住调整着自己，与期在某一时不经意就得逞了，而人就一直不从被里钻出来，楚娟根本连他的头发都看不到。 再感觉了会，楚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再顾不到设局，本来想留着施行“千丝千幻”的那点魔力全部涌向自己的腿部，与期能用魔力增强，一脚把张然踢开。 张然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于气机极其敏感，就算没神识，楚娟魔力的运行哪逃得过他的感知，一感知到气机变化，他所剩不多的那点法力也涌向自己腿部，与楚娟的魔力全力对抗了一记。 魔力和法力猛然相撞，然后同时湮灭，一声闷响，却是把盖于两人身上的那床被子掀得飞上了天花板，里面的羽绒如雪花般飞出布满了整个房间。 这还是张然控制着法力的运行方向，两者碰撞湮灭时都是向下而去，不然，不只是被子化成雪花，天花板只怕都要被撞出一个大洞。 他们身下的实木大床也“喀啦”一声完全垮在地上，床架直接陷入了地下，只剩下一个床垫在地上。张然这时也顾不上声音会吓到人，反正这是在一楼，他能不把顶上掀开已是控制极强了。 张然和楚娟同时感觉脑里一晕，楚娟则是直接昏了过去，人瘫软在了床上，而张然本来就有心算无意，他又有经验，留着一丝的法力傍身，人虽然一晕，却是还在清醒着没昏过去。 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道：“地震了地震了！” 然后更多的人嚷嚷着从房间走到了院内查看情况，他听着直想笑，两人这样，却是不可能跑外面去，而且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就算真地震，他也没法离开。 伸手扶起晕倒的楚娟坐正，把她的腿盘起来面对自己坐下，张然自己也盘膝坐正，深吸一口气，运起了“真极混元一气诀”，端起盘腿而坐的楚娟，手慢慢地放松，楚娟缓缓地落了下来。 庞大无匹的法力从结合的地方涌向全身。 他只管吸收着两者结合带来的能量，根本没去考虑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心里一动，这是感觉到楚娟醒了过来，正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双手紧紧搂住她，法力从结合处流转到她身体里，嘴上轻声说道：“不要动，运转天魔功，吸收。” 楚娟心里的震憾有如十级地震，她望着张然，再感受着那磅礴的法力注入自己的经脉，由不得她不去运转天魔功，不然，法力转化成的魔力就会把她全身经脉撑爆。 当然，张然又不想要她死，双修时，全凭他的“真极混元一气诀”在指引，控制着魔力法力走向，楚娟就算想爆体都不可能。 两人就那样搂抱着不断修练。 再又不知时日地修练着，直到把绝纯元阴完全吸收了，再反哺回去给楚娟，到回转时，他感觉境界似有松动，果然，这是直接从练气期冲到了金丹，要去渡劫了。 把还在忘我修习的楚娟从身体上抱下，顺手给她扔了个“失魂引”，张然迅速穿上衣服，从后窗翻出了民宿。 他连时间都来不及去看看自己修练了多久。 瓦都的村民头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冬雷阵阵，幸好是在无人的山里，不然他们真要摆上一些祭品来献祭了。 都在地球修到飞升的人，对于金丹，也只是觉得聊胜于无，不过，这也足够横行这世界了。 张然三天后从山里出来，楚娟已不在瓦都，她的境界，最多只是到练气中，估计还不到，张然也懒得理她，他相信很快楚娟就会再来找到。 她会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跟楚娟的双修，这是必然，并不是引得他不能飞升的遗憾，张然也明白。 那还有什么呢？ 他在村公所里泡着茶，慢慢地喝着，心里却在想着这些。 电话突然响起，却是工业园区副主任的老郭：“书记，地平好了，管道正在铺设，您要不来看看？” 张然微一笑道：“工业园区那儿交给你们看着了，一切按合同和图纸来就行，重大事件再叫我就行，其他的你们看着弄。” 他都经历过一次了，这些事真不想去管，反正都明白，工业园区是不可能脱离得了他，老郭他们敢在其中上下其手，不用他出手，李鸿宇都能弄得他们生不如死。 第5章 情感上的缺 老郭又问道：“那展销会那儿呢？今天也在平地了，您要不要来看看。” 张然有些腻歪，这样不请示当然不行，权力会被下属架空，天天这样请示，那于他也烦。 还不能不去，无奈只能是去往展销会的地方看了看，随便指示了下就想离开。 远处就见一辆车慢慢悠悠地开来，张然心里一喜，这是纪嫣然的车。 他站到简易路边上，伸手向着纪嫣然示意了下，纪嫣然车开到他边上停下，车窗摇下，纪嫣然皱眉道：“张村长，你是要一起去看乡政府的施工吗？你好像很久没去那儿看过了。” 张然心里暗笑，点点头道：“我正打算展销会这工地看完就去呢，正好你在，那我搭您车吧。” 纪嫣然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犹豫了下说道：“那行吧，我坐你的车。” 老郭也走了过来跟纪嫣然打招呼，看着纪嫣然不冷不热的样，果然七河乡乡长是名符其实的冰美人啊！ 把自己车停在工地边，板着脸坐上张然的车向着乡政府工地开去，车方开出几十米，张然就伸手过去握住了纪嫣然的小手，纪嫣然轻轻打了他一记，哼了声：“张村长，这么多天，你是又干嘛去了，电话也没一个？” 由不得她生气，但张然也没法，跟楚娟的修练，光在龙崽的民宿里就修练了三天三夜，后面要不是他先打了电话跟龙崽说，龙崽都想来撬门了。 到升级金丹去渡劫，又是三天多，前后就是一星期消失，一点音讯没有，难怪纪嫣然要生气。 张然当然不会被纪嫣然这点小脾气就难住，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拉过纪嫣然，头伸过去，重重就吻在了她唇上。 纪嫣然伸手重重打了他几下，嘴里唔唔地躲避着，却哪能躲得开张然的攻击，后面直接就放弃了反抗迎合着他。 张然倒也不为己甚，亲了一分钟左右就放了她，不放都不行，对面施工的车正正开来，再近些就能看到七河乡的两个乡长在亲密接触，那当天只怕瓦都村就要炸了。 纪嫣然秀眸瞪着他：“你就会欺负我！” 张然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她倒也没再躲避：“嫣然，我对你如何，还用说吗？我消失这么几天，实在是有我的原因。” 纪嫣然哼了声，其实张然也看出，她这声哼也就是装模作样。 张然笑道：“好好好，以后出去只要超过三天，我一定给我亲爱的嫣然汇报。” 纪嫣然嫣然一笑，伸手轻轻在他手臂上打了下说道：“这还差不多！” 反手握住张然的右手，眉眼间带着无限的情意：“我还以为你这么些天消失不见，是去弄我们悬崖下的那个家呢。” 张然听着一怔，是啊，那地方当时可是花了不知多少心血弄的，但随着自己境界提升，随着事务的繁忙，虽然弄得很好了，但却是一直没再去那儿住过，更别说一直想在那儿把纪嫣然这朵冰雪莲摘了。 上一世，直到纪嫣然到了迷雾岛，他才跟纪嫣然成其好事，而这已是七八年后的事了，而这么多年，那儿就一直荒废着。 悬崖山洞于纪嫣然来说，就是两人唯一的家，是她心灵的寄托和重生的起点，于他，那儿才是摘了纪嫣然这朵鲜花的圣殿，但，因故却就荒废了。 这必然是他这一生的遗憾。 那纪嫣然也有遗憾，为何也能飞升呢？ 纪嫣然说过，那儿是因为有他，所以才会成为她的牵挂，所以，有他就行，地方值得怀念，却不是遗憾。 不像他，花了那么大力气弄起来，而且是在当时法力很微薄的时候，他就想着在那大海绵垫上跟纪嫣然胡天胡地，没能滚成这个山洞床单，他没遗憾才怪了。 这是他情感上的的缺，必须要补圆满才能完成飞升。 原来如此。 张然一时笑了，看施工车开了过去，神识扫过，再没车开来，他又伸嘴过去在纪嫣然脸上轻吻了下，再坐正了说道：“嫣然，你看是不是我们该请两天假，去我们的家里看看？一直这样忙，我们都忘了那个家了。” 纪嫣然愣了愣：“我们的家……啊！” 她马上就想到了张然所指是什么，她脸上微一红，似慎欲怪地白了张然一眼：“你就一直不想好事！” 张然听着，直拍自己脑门：“嫣然，跟你说过太多次了，这就是我们一生最好的好事！什么不想好事啊？” 纪嫣然嗯了声，手握住他的手，轻叹一声：“我现在……其实我也想……只是，嗯……” 张然道：“你有什么想法你要跟我说！我不想这样纠结着了。” 纪嫣然向在椅上望着他：“小然，我是有夫之妇……” 张然皱着眉头：“我当然知道……” 话没说完，他一时就明白了，其实这才是纪嫣然的心结，估计只要想到跟张然做最后一步，她就会想到自己这个身份，所以，搂搂抱抱什么的可以，最后一步，她估计总会纠结在这点。 张然吁了口气，眼睛望向挡风玻璃，前面一百来米，乡政府的施工工地就到了。 他突然说道：“好，我会解决这个问题，到你再无挂碍时，我相信你会主动跟我说，一起去那个山洞里。” 纪嫣然嗯了声：“是的，小然，我也想再无挂碍时，才会全身心地面对你。” 张然微微笑地望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知道是这原因，知道自己的遗憾是什么，那这个遗憾当然能化解，区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工地其实也没啥好看，只是为了让工人知道有人盯着不能偷懒，两人看了一会，随便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既然知道山洞是此生遗憾需要解决，那张然自是要去好好再弄了下，下午见再无事，他开上车往老瓦都路，重新下到了悬崖下。 他要把这弄得更好。 不说弄成什么宫殿，但弄个两三百平方那肯定是要的，不像现在，每个洞都很局促，其实并不是真的舒适。 第6章 谁都想更强大 而现在的他，要弄什么进来都太简单了，就算是开个挖机来挖洞，也不是不可以，他也是真打算弄个挖机来把这洞挖出来。 麻烦的就是要去学学怎么开挖机，还有就是会让路过的人听到声音。 但这些于他自不是什么问题，屏蔽了声音即可。 一时进境飞速，只用了三天晚上就扩大了四五十平方。 到第四天时，楚娟出现在了瓦都。 她的出现还是一样引起轰动。 张然望着她，这女人更增添了些妩媚，漂亮还是那么漂亮，却又因魔力增强，人似也更有别样的韵味。 祸国殃民。 但现在，除了张然，没人再能驾驭这个天魔女。 张然示意了下，楚娟坐到了他对面，清澈的杏眼望着他，张然把一杯茶递给她，她好看的眉头稍皱了下，本想说不需要，想想，还是接了过来。 她稍抿了一口，就被张然蕴育在茶里的法力惊到，这个她太明白是什么了。 她放下杯子，望着张然道：“你是谁？” 张然微一笑：“我知道你已有答案，今天不过是来求证下我的境界。” 叹口气，张然摇头道：“我是你，就不会轻易来尝试，你那么聪明，早该想到一些事了。” 楚娟眼里的光一闪而过：“我其实更想知道你的身份。” 张然笑道：“张然这个名还没让你联想？” 楚娟哦了声，突然间，她脸色一陈惨白，汗水从白嫩光洁的额头滑落下来。 张然笑道：“想到了吧？” 楚娟艰难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她才问道：“你为何还反哺我？并没拿我当一个真正的炉鼎？” 张然叹了口气，眼睛穿过茶水的迷雾望向远方：“因为这世上，我只有你这么个同伴了。” 楚娟稍一愣，然后就马上明白了，她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平常。 她坐直了身体，端起张然倒的茶，慢慢把茶喝了下去。 张然又泡了一泡给她倒上，然后才说道：“那个找你来的人，我不希望他再在瓦都出现，我懒得去找他，你去把他处理了，还有找出他背后的人，然后回来瓦都。” 楚娟轻轻点了点头：“不是问题，但，我还回来干嘛？” 张然微微一笑：“你不想更强大？这世上，只有跟我双修，你才有飞升的可能，因为这世界，只有我掌握了吸取灵气的秘密。” 张然法力外放，金丹境界的威压扩散开来，在刚触及楚娟身体时停下，让楚娟感受到强大的法力压力。 楚娟眼睛又是一凝，定定地看着张然，张然只是慢条斯里地泡茶喝茶，并没理她，好一会，她站起来对着张然鞠了个躬，转身出了门。 张然微一笑，这是对他臣服的表现，当然，按界，那必然要跪倒立誓，在这儿就不可能了，鞠一个躬，就代表了一切。 她明白，张然的金丹境界是她完全抗衡不了的，所以以一个鞠躬表示了臣服。 这女人在这一世，还是一样臣服在自己脚下。 楚娟刚走出去，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却是媛姐，她转头望着离去的楚娟，吸了一口冷气：“小然，这女人是谁啊，长这么漂亮，只怕比你的乡……” 张然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儿还有其他人，他又没用神识去关注，难免被人听到墙根。 媛姐嘻嘻一笑，后面就没再说话，坐到张然边上，端起张然喝的茶喝了一口又问道：“这女人是谁啊？” 张然沉吟了下：“这女人也很强大，你如果真有什么，最好离她远些。”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但媛姐却明白了，她一愣：“很强大，像你一样？” 张然微微点点头：“她有跟我差不多的境遇，嗯，比我之前遇到你那会还要强大。” 媛姐轻吸了一口气：“这么厉害。” 当时张然的厉害她是亲眼所见，比那时的张然还厉害，这让她无法想像。 一转念，媛姐轻笑道：“她只是比你那时候厉害，你这时候，肯定更厉害了是不？” 张然看她就一直在这上面打转，哭笑不得道：“你这是有啥事吧？不然这时候你不是要在工地？” 媛姐嗯了声，稍贴近张然道：“徐锐去省上开会，回不来了。” 张然听得一愣：“回不来了？啥意思？” 媛姐道：“我干哥说的，涉及一些黑恶势力，还有什么的窝案，说去省里开会，结果下车就直接双规了。” 张然眉头皱了起来：“之前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呢？前两天还在我们这儿指手画脚。咦……” 他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拿出手机来说道：“我打个电话。” 拨通了顾阳的电话：“顾队，问你个事，就是土洼案后面的那大人物，就是小李子供出来的那个，现在能说了吧？我听说，在省上就被双规了。” 顾阳呀地一声：“小子，你这信息灵通啊，我只知道会进去，什么时候进去不知道，你倒先清楚了。” 张我嘿嘿一笑：“是不是姓徐？” 顾阳嗯了声：“上次想跟你说的，想着上面还没定论，现在估计没啥了。” 张然噢地一声，再瞎扯了两句挂了电话。 他哈地笑了：“想不到，我随便去打的一个案子，结果却把徐锐折了进去，哈哈！哈哈！” 笑的声音很大，外面的村干部听到，来探头来看自己村长为何发笑。 由不得他心情愉快，徐锐可以说一直给他的就是掣肘，工业园区弄起来时，他还担心着徐锐又会来玩些手段，结果现在徐锐只能跟纪检监察的去玩了。 怪不得来的那常务副市长什么都好好好，怪不得李鸿宇说放心干，原来他们这些官场的早听到了风声。 而且徐锐进去了，万西区的书记付立军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可是靠着徐锐的，然后江小娇本来就缩着的头只怕会缩得更进去了。 这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个土洼案让影响瓦都的不利因素都迎刃而解了。 媛姐自是能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高兴，她微慎地伸手打了他一下：“瞧你高兴的，别新来的市长到时再给你小鞋穿，到时看你还高兴不？” 第7章 换位 张然哈哈笑道：“新市长来，要低调一段时间，然后再熟悉，这只怕没半年不可能，到时我这儿都成熟饭了！” 媛姐笑道：“那我就跟你说个不知算是好还是坏的消息，要不要听？” 张然瞪了她一眼：“皮痒了？敢拿捏你主人了？” 媛姐媚眼如丝，轻轻笑了笑道：“新市长就是现在的常务副市长王忠诚。” 张然听着，稍一呆：“是他上位了。” 其实上一世，徐锐进去他也知道，不过是后面等新市长上任了才知道，那时他根本不在意是谁，这次回来又一直想着如何弥补遗憾，哪还去记几十年前的事？ 再一转念，他有些讶然地望着媛姐道：“你干哥要走了？” 媛姐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张然嘿地一笑：“之前就听过风声说他要上宁城，这次王忠诚上位，他可是在这位置也干了近三年，可以说对新南市极其熟悉了，这时候提起来，你干哥走，换个新书记来，那新南市就能安稳过渡了。” 媛姐伸出大拇指：“不错，从一个常务副提起来，就联想到这么多，看来小然你在官场越来越合格了，为需要我再调教。” 说到调教这词，眼波差点要把张然化了。 张然神识扫过，没人注意这儿，他伸手出去啪地在媛姐翘臀上拍了一下：“反了你了！” 脑里一转，他挠着自己下巴：“那是不是可以趁着你干哥没走前，给瓦都再捞点啥？” 媛姐连连点头：“是该这样，这才是个合格的官员该想的事。” 上一世可没想着利用这点，当时觉得瓦都已够好，他又不想跟何书义牵扯太深。 到真的这样想时，他脑里就一直在转着，看如何从何书义那儿捞好处。 看他在转着眼珠子，媛姐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的小情郎肯定是在打干哥哥的主意了，而她不仅不会反对，还要为自己主人好好谋划。 两人就一边喝着茶，一边嘀咕着如何算计何书义，搞得何书义一天耳根都在发烫。 这事情更急迫，因为何书义是不知道何时就要走，这个估计媛姐要知道，都只会在事情成定论了才知道。 第二天，张然就打了何书义的电话。 接电话的还是何书义的秘书小柳，听张然说要来找何书记汇报工作，小柳呆了呆，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张村长，你是来何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吗？” 张然奇道：“当然是去何书记的办公室了，是正事呢。” 意思当然是就不用去家里说了。 小柳哦了声，想了想道：“领导今天的议程有些满，我一会问问何书记，看他是怎么安排。” 他倒是相信，听到是张然要汇报工作，只怕压缩其他的议程，何书义也要见张然，不说张然每次来见他就要放卫星，就说跟媛姐这层关系，何书义就想多见张然。 难得这小子能主动汇报工作。 果然，何书义听后，问了小柳时间安排，小柳给张然打了电话：“张村长，何书记下午两点到两点半，可以见你。” 张然听着，吧叽了下嘴，才半小时，也不知道够不够让何书义做决定的。 这样的事，又不可能施法去影响何书义的决定。 下午两点差一分，张然出现在了何书义的办公室，敲门进去时，正好两点，时间掐到了秒。 何书义上班时间，那是完全没啥废话，主要是他的时间也紧：“说吧，你这是找我汇报工作还是有什么事？” 张然讪讪一笑：“汇报工作也汇报，就是我们那工业园区和展销会的建设，还有乡政府新办公楼的施工这些都要让您知道了解下，毕竟当时您是着重关注的，然后还有点小忙想让您帮帮瓦都。” 何书义望着他：“那你就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张然道：“有市区领导的重点关注，这些工程的施工建设现在都在飞速又平稳地进行着。” 何书义等了一会，见他没再有后面的话，奇道：“接着说。” 张然道：“汇报完了。” 何书义愣了愣，哈地笑了：“汇报工作什么的只是开胃菜，让我帮的这小忙才是大餐是吧？” 张然笑道：“确实。” 何书义望着他好一会，张然也望着他，并没被何书义的强大气场压制住，笑话，他可是以气入道的，哪会被别人的气势拿捏到。 何书义又笑了，这小子真不含糊：“好吧，看在你干出这么多成绩，却一直没在我这儿提过要求的份上，说说，你要我帮你什么小忙？” 张然笑道：“其实这个小忙跟前面那些建设也是密不可分的，嗯，也可以说是跟瓦都的发展紧密接合的。” 何书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赶紧说重点，我时间很宝贵。” 张然笑道：“其实就是我瓦都想建一条公路，想请市里给予支持。” 这其实也是他的重大遗憾之一，他离开瓦都时，瓦都都没一条专门的运输通勤路，还是一直把溶洞公路做为唯一的交通要道。 但是，那儿也是条非常重要的旅游景观道，当时想得非常美好，美景和交通两不误，但公路才开通两天张然就被打了脸。 因为太堵了！ 六七公里的路程，最快通行时间是十五分钟，这还是在凌晨十二点到早上五点这段时间，其他时间段，四十分钟是常态，一小时也正常，这让那些进来办事的司机怨声载道，以至于瓦都被司机们戏称为“完堵”。 所以他就想着，交通的事情交给交通，旅游的交给旅游，两者各行其是，不要再在一条道上拥挤。 但重新开一条道，就算只是一般等级的公路，市里这就肯定绕不过去，而市里，何书义他是不愿意见，徐锐那是被他挤兑过的，哪可能会帮瓦都，所以一直到去迷雾岛都没能把这条路弄起来。 虽然他有钱，但这路并不是有钱就能弄的。 而且，这条路要建，那就是全新开一条了，其实就是从溶洞上的山上建设，还是接到前进镇，当时他看过，大部份要架桥和挖隧道，成本那是刚刚的，就算是两车道的一般公路，只怕一公里要接近八千万到一亿的数。 第8章 先问能不能修 当然，这六七亿他是真有，但是，怎么拿出来肯定是个问题，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必然要通过市里了。 何书义当然知道瓦都那条溶洞路堵成什么样，但是听他这样说，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哈，你一个村，莫不是要建条高速不成？” 张然点点头：“高速我觉得夸张了些，如果能到二级路，那也行。” 何书义差点气笑了：“你一个村专门开条二级路？真当财政是你瓦都开的？” 张然半点也没被何书义的话吓到，他跟着也笑了：“所以啊，我才说来找市里找支持了嘛。现在工业园区、乡政府、展销会都在同时开工，要是这条公路也能一起开起来，那未来瓦都就再没有发展的后顾之忧了。” 何书义斩钉截铁：“这不可能，你一个村专门开条二级公路，那不可能。” 张然干咳了两声：“何书记，那啥，我这不是来卡时间嘛，再晚，只怕就没那可能了。” 何书义愣了愣，眼睛直瞪着他：“卡时间？哈，小子，是小媛跟你说了？” 张然摇摇头：“我听说王忠诚要当市长，所以猜的。” 何书义没再说话，就那样瞪着张然，其实，这几亿，于新南市真不算什么，而且瓦都的发展那是肉眼可见的在腾飞，未来交通肯定又会是制约瓦都发展的瓶颈。 但这真像何书义说的，为一个村开一条二级公路，真没这先例。 看他一直瞪着自己却没说话，张然指指手机，轻声道：“何书记，时间啊！” 何书义其实在想，是不是真为张然办一次事，虽然没先例，但瓦都跟其他村能一样？ 而他能往上走一步，未尝没有瓦都的功劳，不说瓦都这一年的发展，就说瓦都的八宝贡米，那是真真直接为他带来好处！ 副省级上去，京城没有关系那根本不可能，而他能完善京城的关系，八宝贡米功不可没。 这个是他没跟媛姐说的，当时媛姐把米给了他，给了自己老爸，就是让他们去敲门的，而这带着灵石灵气的贡米，确实也帮他把门敲开了。 瓦都和张然带给他这么多好处，而他，基本没啥给张然的，提一个科级，其实是张然自己挣来的，而且本来该给是该给副处的。 他现在就是在想这事，张然不知道，却以为何书义在读书时间，所以提醒了他一下。 何书义一时醒了过来，看着张然那样不由笑了，他其实也在笑自己，其实就那么几亿，给瓦都开条路又如何？就算是为小媛，扔到瓦都真不算什么，自己纠结什么嘛。 当然现在可不能就说定。 一个市委书记出马，一条路自不成大问题，但万事都不能说满，而且也不能给这小子随棍上的机会。 他沉吟了下问道：“那你们打算投资多少？” 张然干咳了下：“我还说，市里去找省里弄一部份，市里配套一部份，区里想来也能帮上一些，六七公里，没多少钱，怎么也够了。” 何书义一口气差点不来：“你瓦都自己没准备一点？” 张然皱了下眉道：“这就要去贷款了，当然，贷款就要瓦都去还账，二级路，咱又不可能拦路收费，这会成为瓦都极大的负担，影响瓦都的发展，当然，如果有必要，那只能是去借了。” 何书义手在胸前交叉，望着张然说道：“当时你们的溶洞公路不是置换的？你们就不能再置换？” 张然干笑道：“当时那也是情况特殊，现在暂时现在没人肯来置换了。” 要弄当然可以，东方市他的公司几亿随便拿出来，还是现金，要的是以什么名义。 何书义嗯了声，看看手表道：“那就先这样，我这儿找人来问问，这路能不能修。”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是没个准啊，但他也知道这事不可能是这一提那就搞定，除非新南市真是他开的了。 只能是跟何书义告辞了出来，脑里转着念头，不行只能是在媛姐耳边吹吹枕头风，媛姐在床上时，一般都没法拒绝他。再说这事还是两人一起商议的。 这种无头无尾的事，是他最烦的，因为就算他再强大都没法控制。 心情一不爽，他只能是把气撒到了悬崖山洞内，两天时间就挖出了五六十平，加上前面的，那就近两百的数了，随便弄个四室五室一厅都可以。 看着这么大，张然觉摸着下巴寻思，是不是差不多了，再大，空空荡荡，住着也不温馨。 两米四的大海绵垫，他却不觉得空空荡荡。 再弄了一天，电话响起，却是受命去找那男人的楚娟。 “张村……嗯，张然……我这有些麻烦，你能来趟新南市吗？” 楚娟称呼他时有些便秘，但声音是真的很好听，张然一恍惚，差点都没听清她要说的。 张然稍愣了下问道：“很麻烦？” 楚娟道：“也不是太麻烦，就是需要你来做个决定。” 张然想想道：“行，发个位置给我，我就来。” 楚娟要给自己下套？ 张然直摇头，想着都不可能，楚娟知道自己的强大，而且她知道，她想再强大，除了依靠张然，没有其他办法。 曾经强大过的人，你再让他去做只弱鸡，没人受得了。 直接车都没开，就跑着出了老公路，比他开车还要快得多，然后再开上车往市区。 离着目的地还有几公里，张然神识扫过，就感知到了楚娟，他这下根本就没掩饰，一触及楚娟，她即感受到，倒是没太过激的反应，只是转头望向张然神识传来的这方。 这未尝不是张然又一次展示自己的强大。 除了楚娟外，她边上还趴着一个人，张然神识扫到，趴着的那个人完全昏迷过去，没有意外，就是那个要来瓦都空手套白狼的白脸男。 上一世，这白脸男就是被楚娟弄成了白痴的，也不知这一世，楚娟是不是也一样把他弄成了白痴。 两人在市中心一个酒店的套房内，张然神识找到，直接敲了门，楚娟看他精准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却也没一点惊奇，这点都做不到，也不配称为金丹了。 第9章 四代 张然坐下，示意了下，楚娟这才坐下，张然问道：“怎么说？” 楚娟坐到他边上，看着他，脑里不自主地就想到了跟他双修的那几天，脸上稍一红。 张然目不斜视，像是没看到，其实心里却是也想到了那几天双修的缠绵，要不是这儿还趴着一个人，他差点就有了反应。 楚娟轻吁了口气说道：“我逮到他之后，用魔法引诱着他把他背后的人说出来，结果，他背后的人，是京城的一个四代，这人就是那四代台前的人，帮那四代做白手套的。” 张然皱了下眉：“四代，那年纪不大了？就敢这样玩空手道？” 楚娟道：“家里这一代没啥重要人物了，但怎么着家里曾经也阔过，他祖上也有不少门生故吏，靠着这个，所以他这一代经商，也算是小有成就，不过听着，多数是搞倒手的生意。” 张然笑了：“倒爷啊，哈，那现在主要是倒什么了？” 楚娟道：“什么赚钱倒什么，京城里也挺有名。” 张然嗯了声，不由摇摇头：“一个四代的倒爷，就敢跑新南市空手套白狼，胆是真不小啊。” 楚娟道：“听那意思，省里他家有点关系，也给了支持，所以才敢来了。” 张然听着，这样的支持估计也就是两面话，你真干成了，那就支持你，你出事了，那支持也就不存在了。 看张然不以为然，楚娟笑道：“说是真给支持，官面上的，到时会由省里的关系责成新南市来处理，嗯，双管齐下，我这……嗯，没法搞定你，他们就从官方来弄。” 张然哼了声：“民宿酒吧那些五证都全，官面上如何弄？” 楚娟笑道：“要弄当然有办法，我做记者时就知道了。比如你做饭的油烟机声音大了，也可能成为你被查封的理由，再比如床单上的一根头发，要关你门你也没法。” 张然嗯了声，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望着她说道：“那你说的让我做决定是怎么说？” 楚娟指了指那地上趴着的男人：“是决定只到这儿呢，还是把他后面的那个四代也弄了？”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天魔女做事讲的就是斩草除根，这还要我决定什么？” 楚娟微一笑：“那是在界，咱俩这不是处在现实社会嘛，总要遵循一些现代社会的规则。” 张然点点头，定定地望着楚娟道：“我还以为你境界提升了就想着为所欲为呢，能想得到这点，也算不错。如果你真的还像在界那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我真不介意把你弄成个没有意识的炉鼎。” 楚娟脸色有些发白，心里一时有些后怕，看来张然让她来处理这事，难说是在考验她，如果真不管不顾地乱来，那真可能成为张然说的那种白痴炉鼎。 张然看她那样，知道她想歪了，他当时哪有这样的心思嘛，楚娟是这个白脸男人找来的，自然要她去处理，他自己那么多事，为这点小事，烦都烦死。 吁出一口后怕的冷气，楚娟问道：“那他后面的那个四代如何处理？” 张然道：“问出来在哪儿了吗？” 楚娟点点头：“这两天就在宁城。” 张然想想，既然现在都在新南市了，那不如就去宁城把这事了了，一个四代而已，要是太过跋扈，又不听劝，那真不介意让他变成个植物人。 谁让你跑瓦都来惹我？ 相及此，他点点头道：“那行，我们就去宁城，把这事了了。虽然我现在不喜欢界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全家的氛围，但报仇不过夜这点我挺喜欢。” 楚娟听着呆了呆，前一刻还在教育我这是个现代社会，怎么到你嘴里，就报仇不过夜了？ 这不典型的双标狗吗？ 楚娟银牙咬碎，这样的话自是不敢说出来。 唔，不过，强大的男人不双标，那强大还有什么意义？ 楚娟现在站在他这一边，马上就给张然这双标狗找了合理的理由。 指着那白脸男道：“那他怎么处理？” 张然皱了下眉，扔了一点法力到那男人脑里说道：“过后弄成白痴就行，我就讨厌这样没实力却又自大的人。” 有这点法力在他脑里，过两天抽空把脑里弄出血来压迫大脑就行，要是把人杀了，血淋淋的真没啥意思。 楚娟点点头，提起那个男人扔到了床上，手点在那男人脑上想把人弄成白痴，却感受到张然留在他脑里的法力，她不禁呆了呆，再望望张然，就没再下手。 张然自是也感应到了她要出手，笑道：“过两天咱从宁城回来了再弄，咱进来都被监控拍到，现在成了白痴，万一有心人想查，虽然不一定能查出来，但增添麻烦不是。” 他事情多，就怕麻烦。 楚娟点点头，没再说话。 走到酒店前台，张然望着楚娟，稍一犹豫道：“时间还多，要不，先去修练下？” 这段时间只有出的，没法搭高压电修练，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双修对象在，当然要抓紧修练下。 嗯，为的是修练，不是为了双修的副作用。 楚娟脸一红，似嗔还怨地望了眼他，大眼里似有水波荡漾了出来，却是既没说同意，也没反对。 张然皱了下眉，你一炉鼎，我问你，这已是给你极大面子了，难道你还不乐意？ 想及此，他轻轻哼了一声，表明了金丹仙人心里有些不满。 楚娟脸上带着红晕，轻轻说道：“我都这样了，还能讨价还价？” 张然心里一荡，转到前台那儿就想开个房，再一转念，算了，既然说是修练，那还是好好找条4kv的高压电带着她双修。 就算楚娟知道他是用高压电修练也没所谓，没有“真极混元一气诀”，没有他带，楚娟敢自己去挂高压电，肯定是一挂就挂。 唔，上一世的跟楚娟野外帐篷的那次双修真的是令人回味啊。 开上车就往忠义东村开去，至于那个什么四代，早被他抛到了脑后，至少是暂时抛到了脑后。 第10章 不能当事情没发生 当然又是各种电话安排事情，有楚娟在，一起双修，随便难说就个把星期没了，当然要把事情安排好，反正大家都习惯他这样了。 到了村里，顺着高压线找了个没人的山里，在楚娟的目瞪口呆中拿出了帐篷，连瓦斯炉锅碗那些都拿了出来，让楚娟看着，这不像是在修练，而是要搞个野炊。 看着楚娟那样，张然才想到，这一世，楚娟还不知道自己有储物吊坠，但知道也没啥，只会让楚娟更生不出反抗之心。 等一切准备妥当，楚娟钻进帐篷，咬牙把全身衣服脱去，张然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然后楚娟就看到张然甩出两条线，一条挂上了外面的高压线，一条插到了地上。 她差点吓出了神经病，要不是看着张然一脸淡然，她肯定跳了起来衣服也不穿地逃之夭夭。 当庞大的法力从张然身体通过结合部涌入她经络，法力和不可名状震得她全身颤抖，这时她自是已明白，张然为何能在这个灵气虚薄的世界修练得如此强大。 双修的过程无须赘述。 修练无岁月，到张然停下修练把楚娟又抱下来的时候，已过了五天时间。 望着还在忘我修练的楚娟，张然一时有些迷糊，也不知楚娟是自己双修的炉鼎呢，还是自己其实才是楚娟的炉鼎？ 想不明白一时也不再去想，随便吧，反正大家双修着实愉快就是。 内视一下，提升极其明显，确实一边通电一边双修的修练速度要快得多。 两人回到新南市，张然发动神识找了下，居然没找到那个白脸男，再查看了下留在他脑里的法力印记，却是已跑到了宁城，也不知是感觉不对逃去宁城呢，还是就去宁城见主子。 张然吧叽了下嘴，双修果然误事。 想想，既然都说了按界报仇不隔夜的规矩来，那自是要去宁城找人了。 再打电话到各处通报了要继续消失的事宜，然后带着楚娟直奔去宁城。 到了宁城，他神识全开，不到半小时，即在一栋别墅里找到了那白脸男，他正垂手立于一个正在按摩的年轻人边上，那年轻人趴在按摩床上，一边按摩，一边听着白脸男说话。 那白脸男有些诚惶诚恐，说的就是去瓦都弄的那些事，当然，楚娟都跑了，张然又交待过村民，空手套白狼的事自是暂时黄了。 张然感知着，一边开车向着那别墅区靠近。 看看时间，晚上九点，这时间稍早了些。 张然也不着急，把那年轻人的样子形容给楚娟听，最后问道：“这是不是那人说的他后面的四代？” 楚娟笑道：“就是那人，他被我施魔法后，说出来的样子就是这样。” 张然微一笑道：“那没跑了，两人都在这里面。唔，咱边上先吃点，晚点再去找他们。” 小区边上的饭店随便弄了些吃的，吃完饭店收摊打烊，他们也正好出来. 晚上十点半。 按摩技师已离开，那白脸男正跟一个女的在房间里激战，那年轻人也搂着一个，看着却是已战完闭着眼正在休息。 张然感知到，一时有些无语，怎么自己晚上神识找人，总是会遇上这样的事？ 也不知道自己经常感知到这些会不会长针眼？ 直接抱着楚娟飞进了小区，隐身加穿墙进了别墅。 进去后，给所有人都扔了个“失魂引”，弄晕了所有人，然后才把两人提溜去空房间内。 楚娟看着两个男人，有些厌恶地说道：“能不能给他们弄点东西穿上，这样我看着很是恶心啊！” 张然知道，双修的炉鼎，只会对双修的对象有兴趣，所以现在，至少在男女这方面，楚娟对他那肯定是死心踏地。 随便扯了块沙发布扔到两人身上，遮住了丑陋处，再给那个四代种了点东西到他脑子，白脸男本来就种得有，张然手一拍，把两人弄醒了。 两人醒来一时还弄不清楚情况，摇晃着骂道：“草，怎么睡到了地上？” 再抬头，就看到微微笑望着两人的张然和楚娟。 那四代看到楚娟，先是恍惚了一下，居然没去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脑里先是一个念头：这女的好漂亮。 白脸男一看到两人，那脸色就比之前更白了，之前还说是有一丝血色，这时却是完全如洒了白灰般，用脚丫子去想，也能明白，张然敢找上来，那事情肯定是大条了。 四代再转眼从楚娟望到张然，这才收加心神，望着张然皱眉骂道：“草，你谁啊？” 摇摇晃晃就想站起来。 张然叹口气，示意了下楚娟，楚娟想都不想，过去一脚就把那个四代踢到了墙上，飞出三四米，那块沙发布居然都没滑落，还是一样挡住了丑处。 四代一声不吭就晕了过去。 白脸男和张然都同时望着她，白脸男是想不到她一个女孩儿这么大力气，张然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暴力，他只是说想给他点教训就行，哪知道楚娟却是一点没留手。 于楚娟来说，让他站起来，那不可名状的东西就会看到了，这当然不行。 张然以手抚额，好吧，等这四代醒来估计要好一会了。 望着那白脸男，张然微一笑：“我就不用介绍了，你……嗯，自我介绍下？” 白脸男咬了咬牙，前面一直想跟你认识，你理都不理我，现在又说要介绍？ 当然不敢说出来，张嘴说道：“曲明” 张然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望着曲明道：“我来说说情况。” 手指了指边上坐着的楚娟道：“你要这个，嗯，楚娟去设计我，想谋我瓦都，然后呢，这个楚娟跟我有渊源，然后反杀了你，虽然啊，谋我瓦都的事情没发生，但是呢，哪能说事情没发生就当一切不存在呢？你说是吧？ 曲明深吸了口的气，望着弯着身子如同大虾的四代道：“我也是听命于人。” 张然嗯了声：“我知道你是听命于人，但是，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当一切不存在。” 第11章 吾本善良 曲明咬咬牙：“那你想怎么办？” 张然道：“你估计也做不了主。” 看着还在昏迷的四代，一时有些腻歪，招呼了下曲明道：“去弄一盆冷水，把他弄醒。” 曲明愣了愣，就这样让我去打水，那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去报警或是找人啊？ 再看向楚娟，楚娟冷冷地坐着，看都没看他一眼，那样的意思就是你随便。 把沙发布拴在腰上，出来急忙跑到自己屋里，穿上衣服，拿了手机，找出一个手机号，手在发射键上好半天没敢按下去。 脑里出现刚才楚娟莫明的那一脚，人就飞出三四米远，然后就是她冷冷地坐在边上那无所谓的表情。 咬着牙，还真去找了个盆，接了一盆冷水，还找了块毛巾，端着水来到了张然他们边上，张然示意了下，他急忙用毛巾沾了水再拧干，在那四代头上擦了擦。 张然看着更是腻歪，一脚飞过去，整盆水飞起来，倒扣在四代的头上，头脸身上一时都是冷水，别说，这效果是刚刚的，冷水上去，就激得那四代摇晃着脑袋醒了过来。 醒过来，自是就又看到了张然他们，他摇晃着又想站起来，楚娟哼了一声：“我是你就不要站起来献丑了。” 张然叹口气道：“曲明，去帮你主子弄套衣服来。” 曲明急忙去了，再一会弄了四代的衣服那些来，他刚才拿衣服就看到那女的，却是怎么摇也不醒，这让他一时庆幸自己没打电话。 回来给四代穿上衣服，张然示意了下，曲明扶着那四代坐到了两人边上。 那四代方坐下，就瞪着张然道：“草，你谁啊？挺牛逼嘛，敢对我下手。” 曲明急忙一拉他：“他就是那瓦都村的村长张然。” 四代愣了下：“就那个你说没搞定的村子？不是，一个屁大的村长，居然敢跑我地头上来？” 张然叹口气，这小子是个二愣子吧？这样子了还看不清状况？ 张然摇摇头，这真的是投胎厉害了。 张然笑道：“你想去我村里搞事，现在呢，我是来收利息的。” 四代哈地笑了：“我是想去你村里弄些东西做，但这不是没弄到嘛，你就这样找上门来，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张然指了指曲明道：“刚才我就跟他说了，做都做了，你不能说当事情没发生，所以啊，我找上来问问，有什么赔偿的方案没。” 四代嘴角带着点讥笑：“张村长，这样的事，这世界每天都在发生，弱肉强食，你弱，别人把你吃了，那你也别怨人。” 张然有些好笑，人靠到了沙发上，示意了下说道：“那现在呢？谁弱谁强？我弄残弄死你，你怨不怨人？” 四代微一笑道：“现在你是强，但是，除非你真弄死我，不然，你一个小村长，那么个破村子，嘿嘿，到时你才知道什么是强势。” 张然听着这话，不由笑了，却是被气笑的：“哈，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强大啊？京城的四代公子哥，了不起啊？小子，你真太年轻了，对于什么是强大一无所知！” 四代望着他，再望了眼在边上也是一脸讥笑表情望着自己的楚娟，笑道：“小子，你在小村里呆时间久了，以为自己在那儿当个土皇帝就是强大了。” 张然叹口气，摇摇头道：“行吧，我让你见识下土皇帝的强大手段。” 伸出一只手来，平平地放在自己膝头，四代和曲明一时有些莫明，不明白张然这是要搞些什么鬼。 张然微一笑，五根手指弯曲，慢慢握起来，随即引动了他们脑里的法力。 他不是一时就让两人痛到极点，而是让法力随着他指头的慢慢弯曲，然后不断加重刺激。 两人只感觉到脑里先是一痛，他们还有些不明所以，当看到张然慢慢收紧五指，他们脑里的疼痛也随之加重，到张然变成握拳时，两人已痛得只知道在地上抽抽。 这也就不过六七秒钟的时间。 张然又慢慢把握紧的拳头舒展开来，两人的疼痛又不断减轻，但却是全身大汗淋漓，疼痛让两人原本都稍帅气的脸都变了形，但是两人都明白，自己的疼痛，跟张然的拳头有根本的联系。 张然叹口气，把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才又对着清醒过来的两人说道：“我还是有些善良啊，没让你们俩疼得屎尿齐流，唉，真的是做了村长后，就看不得别人痛苦。” 楚娟皱了下秀眉道：“还是别屎尿齐流，臭死人了。” 四代慢慢地坐起来，望着张然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心头剧烈的震惊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然笑道：“这是一点小小的利息，更主要的是，让你们明白什么才是强大。” 四代咬了咬牙：“你刚才对我下了毒？” 张然居然被这话说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不由笑了：“你说这世上有什么毒能这样操控的？” 手又平伸出来，慢慢弯曲。 两人脸色大变，他们也感受到了痛苦随着张然弯曲的手指在增强，四代急忙伸手：“我认栽我认栽！啊！” 哪可能你说认栽就不让你痛，那我岂不是白引动法力了？ 张然这次倒是只让他们痛了两秒就停了下来，两人大汗已流满了全身，但是这次却是吓到，并不是痛的。 楚娟却是撇了撇嘴，这个当年让魔族谈之色变的张大仙人，现在居然这样心慈手软，如果再有机会去到界，跟别人这样说，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张然等两人平静了下来，笑道：“现在可以谈谈补偿了吗？” 四代吁了口气：“你要什么补偿？” 张然笑道：“嗯，你们有什么？” 他一时还真想不到这四代能给他什么，钱他是真不愁，但要什么投资扔到瓦都，似乎瓦都暂时没有可以投资的东西了。 补偿这个，也是他刚刚才想起来的，前面跟曲明随便乱扯时谈到了补偿，后面他心里就想到，自己也可以控制这个四代，然后找点补偿回来。 第12章 建设性意见 按之前楚娟的做法，还补偿个屁啊，直接都弄白痴得了。 沉吟了下张然问道：“那啥，你们平时干的啥？” 四代道：“啥都干，只要赚钱。” 张然问道：“那我瓦都那儿，除了你们想空手套白狼的事，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干？” 四代皱了下眉：“干其他的活，吃力赚得少，没意思。” 张然哈地笑了：“现在不是你赚得少或多的问题，是你给我补偿的问题！这么说吧，钱什么，我是不缺，我要的是怎么投资瓦都。” 四代和曲明都愣了下：“钱不缺？” 张然点头道：“不缺钱，就是不知道怎么弄到瓦都投资，直接给钱那肯定不行，你都说了你们是大地方的人，眼光自然要比我这村长要高，所以问问你们，瓦都还能弄什么？” 四代道：“瓦都好像没啥资源吧？” 张然叹气：“确实没有，旅游资源现在我感觉已差不多了。” 四代又问道：“能源呢？” 张然道：“光伏我都弄了。” 四代愣了愣：“光伏那真的是扔钱玩，吃力不赚钱的活，你居然也干。” 张然笑道：“我是真不图赚钱，钱于我就是数字，我就想让瓦都发展得好。” 两人对望了眼，这人是吃饱了撑的，还就是个圣人，不图赚什么，就为了村子发展？ 一时有些弄不明白，但是那手指一曲就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强大，却证明着这个张村长似乎并不傻。 四代想了想，不由苦笑：“这如果你也都弄了，那一时还真没啥可以在你瓦都弄的。” 张然听着，吧叽了下嘴说道：“你们既然这么无用，连瓦都能投资啥都想不出来，那留着你们有啥意义？浪费粮食？” 曲明和四代同时脸色一变，前面说大话，以为张然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但现在，张然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啊！ 四代急忙道：“张村长，你别着急，你那儿我还没去看过，曲明去看过，也只是盯着你们的民宿这些，现在一时半会真想不到能弄什么，要不我们去好好看过后，难说能给你建议。” 张然想了想，点头道：“唔，你这话听着算是有诚意，行，给你们三天时间吧，到瓦都好好走访下，看能做什么，能做，你们投钱去弄，我不介意你们赚钱，如果没有意义的投资，你们俩……” 难道还是像上一世那般，把人弄成白痴？ 张然皱着眉在想这问题。 四代急忙道：“三天够了，瓦都就一个村，说实话，在投资这块，我自认还算是有点眼光。” 确实有眼光，都能想到在瓦都空手套白狼，这可是所有人都看好的投资。 张然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楚娟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张然道：“那行，你们自己抓紧时间去吧，刚过十二点，三天后的凌晨十二点，如果你们没啥有建设性的建议，唔，我的建议是，你们赶紧吃点好的，再找个好看的姑娘，以后就没那机会了。” 两人听着，这是让两人交待后事？ 张然拉了楚娟刚想离开，又转头回来说道：“别想着能逃走，想想，我是如何找到你们的。” 一挥手，两人觉得头里稍一晕，脑里再恢复清明的时候，张然和楚娟已消失不见。 他们望向房门，房门和窗子关得好好的。 两人心里不由都是一寒。 果然有些强大是他们想像不到的。 搂着楚娟隐身穿出来到小区外，看没人，张然显出身形，望着楚娟道：“我现在真的是太好说话了啊！” 楚娟捂嘴轻轻笑了，却是没说话。 在她的理解，其实张然这样的其实才是真正的强者，对于蝼蚁，实在没必要太过在意。 按心里所想去做就是。 张然放出车来，叹口气：“回瓦都去，为这两人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楚娟上了车坐在副座，奇道：“不去修练？” 张然听着这话，瞅了眼她，一时有些心动，嘴上却说道：“修练要劳逸结合。” 心里想的却是，是不是就去忠义东村？那儿再修练几次，可就要再升个小境界，到时只能去摸11kv的了。 算了，时间有的是，回瓦都去得了，爱巢要好好布置。 楚娟道：“那我不跟你去瓦都了，我在宁城处理完事情再去找你。” 张然嗯了声，这是必然，虽然他也想有这么个大美女不时跟自己双修，但是到了瓦都这名份可不好给。 按楚娟所说，把她放下，张然直接赶回了瓦都，看天还没亮，直接又去悬崖下开挖。 闲着也是闲着。 白天在瓦都喝茶，看各处的建设施工，晚上他就去悬崖下挖着，这样忘我地弄了三天，要不是第三天曲明打了他的电话，他真要把这两人给忘了。 看时间刚好是吃晚饭，张然随便找了家店，叫上两人，两人进来张然感知了下，感觉有些兴奋，这让张然很是好奇。 难道两人真找到好项目了？ 看两人坐下，张然让上了菜，示意了下说道：“看你们那样，应该是有好建议了，来，边吃边说。” 四代和曲明坐下，也没客气，先扒了一碗饭下去，看那样，这是饿的了。 扒完一碗饭，四代才说道：“我这两天就在你们这儿转着，我感觉啊，你们这儿真的是发展潜力巨大，但现在有两个问题要解决。” 张然嗯了声，示意道：“继续说。” 四代道：“一是交通，你们那个溶洞公路，未来会成为制约你们村发展的瓶颈。” 张然吧叽了下嘴：“你以为我没意识到？但要开条二级路，这真不是钱的问题了。” 四代点点头：“不错，这个必然要政府来投资，你想扔钱进来名义都不好弄，所以我就想着帮你看看能不能走点上层关系把你这条路政策方面的搞定。” 张然呀地笑了：“这个你有路子？” 四代傲然一笑，夹了块鸡肉进嘴里，扯下骨头扔进盘子里，咽下肉后说道：“这鸡不错，好吃。唔，其实我走的就是政策路线，走高层，倒手给别人，那就是钱。” 第13章 七河的水电站 张然点点头：“赚这种钱确实是最简单容易的。” 四代叹口气：“可惜我去问的时候，说这条路新南市已立项了，用不着我再去出力。” 张然这下还真被惊到了：“已立项？我怎么都不知道？” 四代望着他，很想讥讽一下，但想想只能摇头道：“这层面你没可能知道了。” 张然转着念头，四代想来在这些上层比较有门路，所以敢说去玩政策，现在说搞定，那估计真搞定了。 不用说，这必然是何书义在其中起的作用。 何书义这人也不错啊，不声不响，就把事情办了，还不邀功。 是不是真的，让媛姐问问就明白。 这时也懒得去找她。 张然笑道：“你这对于我是个好消息，虽然并不是你们出的力，好吧，至少你们的命是保住了，唔，我本来是想把你们弄成植物人的。” 两人脸色一变，听他说得极其淡然，再想到自己头痛得想死的那天，估计他这样说真不是吓他们。 四代长吁了口气道：“既然这制约的交通搞定，那你们瓦都的发展那就是完全不可阻挡的，未来，你们那儿肯定不只是一个村，只怕设成个镇都会觉得格局小了些。” 张然笑道：“确实格局小了，未来瓦都会超越万西区，成为一个县级市。” 这是必然，他可是经历过一次。 四代听他说这个，却是没觉得张然在吹牛，他点点头道：“确实，未来设立一个市那是非常有可能的，既然张村长现在就有这样的想法和规划，那您觉得，另外一个制约瓦都发展的瓶颈会是什么？” 张然道：“当然是能源了。” 上一世，瓦都光伏电站，建成才三年，就不断在扩建，但是都跟不上瓦都的发展速度，而那时还是没有新公路的情况下，就算扩建，电力紧缺还是在不时影响着瓦都，搞得他一直在跟电网扯皮。 当然，那时他已在万西区当副区长，兼瓦都村长了。 四代笑道：“不错，虽然你们现在就建光伏，但光伏受天气的制约太大，所以未来你们能源这一块必然会制约到你们村的发展。” 张然奇道：“难道你有办法能从电网公司弄到电来？不用多，弄一条超高压来就行。” 四代听着，不由苦笑：“大哥，弄一条超高压到你村里，你也真敢想，电网公司就算是我家的，也不能这样弄啊！” 张然笑道：“你弄不来，那说什么都是假事，再好好想想其他的建议。” 这是在提醒他，没好建议，就要建议他们去吃好喝好了。 四代道：“虽然我不能让电网公司牵超高压到你们村，但我能让你们这儿弄个自己的水电站啊！” 张然听着一愣：“水电站？七河啊！” 四代点头道：“不错，就是在七河建水电站！” 张然哈地笑了：“这个我早想过了，但是搬迁、还有审批、环境保护这些都需要去协调，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 确实，这个你就算修到元婴也没用，你那时能影响别人的想法，但你不能影响国家的政策层面。 四代微一笑，看着像是有点小得意：“这样的中型电站，五十亿至七十亿上下，我以前操作过，就镇南省，一遍过，马上都要发电了。” 他看张然被震到了，更是有些得意地说道：“在七河那儿建电站水量不是问题，大坝拦水这些都不是问题，有这么个电站，再加上你的光伏，你未来就算变成县级市，电都够用，还能并网卖给电网公司。” 张然皱眉道：“搬迁呢？” 四代笑道：“看着多，其实费用不会太高，因为上次水淹了七河乡后，很多七河乡的就到区里市里买房了，还有的房废弃了，到时要补偿的费用估计只有一半不到！而且因上次的水淹，七河乡民们很乐意搬迁。” 张然稍一想，确实是这样，连瓦都村的小产权房，七河乡也有人来买了。 乡政府都搬来瓦都了，七河乡存在的价值更低，乡民们估计走的会更多。 张然想着，嘴里吧叽下问道：“就算费用不高，就算现在只有一半的乡民需要搬迁，但怎么也是一万多人，往哪搬？” 四代笑道：“当然是你瓦都啊，你瓦都以后想升格成市，经济就算上去了，人口不行，想升上去也难啊，所以你现在就必须要规划到人口这一环节。” 张然还真没想过瓦都的人口问题，主要是瓦都全是人，唔，全是外来人，瓦都自己的人加上买房成为瓦都人的，连七八千都没。 现在听着四代一分析，未来瓦都想尽快发展，那必然要从现在就开始去计划，张然当然知道瓦都能改成市，但这时间要是能比上一世提前很多，岂不更好？ 四代接着说道：“七河是真天然建电站的好地方，水量足够，从新南往七河来的那条公路，两山夹一路，到时一堵就能蓄水。” 张然呆了呆：“你这两天就把这都跑到了？” 四代笑了笑：“当然跑到了，因为我觉得这事可以操作，所以自然要用心。” 张然道：“那到时这电站弄成国有的呢，还是私人？” 四代瞪着他：“当然是私人的，你瓦都这样的发展趋势，这电站发的电那必然是赚钱，用不完卖新南也行啊，这么近。你不会不知道新南也缺电吧？” 张然吧叽了下嘴：“国内就没有不缺电的城市。” 四代笑道：“这个电站弄起来，瓦都和新南就不会缺电了，到时跟瓦都签协议优先供瓦都。” 张然本来就是有决断之人，听到四代说能干，而且这于瓦都，那真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大好处，没什么不能干的。 于是他一拍桌子，端起茶杯跟四代碰了下说道：“那行，那这事可以干。我这找人出钱，你那儿呢？出多少算多少股？” 四代道：“嗯，我的打算是你我，还有新南市国资委三方，你我出大头，有新南市国资委入股，那操作这事就容易得多。” 第14章 见识与手段 张然笑道：“如何弄我不管，钱赚多少我也不论，反正我说过，只要能让瓦都发展，那就做。” 四代眼睛一亮：“那张村长觉得这个建议可行了？” 张然道：“你见识多，你说可行，那就可行！” 伸手道：“你去操作吧，弄好手续，我这叫人来跟你对接。唔，这事弄好了，咱以前的账就一笔勾销，大家一起赚钱。” 四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天痛苦的感觉真的是让他想到就有想死的欲望，如果真能就此揭过，那真值得他花大力气去操作。 不仅是他，脸色惨白的曲明很明显地长出了口气，看着脸色都变得红润了些。 何况，这电站肯定赚钱，只不过相比于其他的赚得慢些而已。 但细水长流一直有啊！ 四代伸手出来跟张然一握笑道：“好！我一定把这事搞定！” 张然微一笑道：“你可以去瓦都打听下，做我的朋友，他们得到的好处，会让你惊喜不已。” 其实言外之意是也可以去打听下，做我的敌人现在的后果是什么。 张然确实是太没把这四代当回事了，所以握手后，就把之前的事全放下，反正他们也没得逞，而现在，却很可能让瓦都得到一个水电站。 心情一愉快，就叫了袁海波和小吕，抱了他们的一坛子仙酿来，跟四代好好喝了一场。 公路有眉目了，这儿突然间又多了水电站这一好事，喝个一两坛庆祝下真不算什么。 这一喝，他也感觉到，这四代年纪不大，脑子却是极够用，特别生意场上的见识与手段，比张然高了不知多少。 人品差些，但对钱却不怎么看重，出手极其大方，人是四代，却并不纨绔跋扈，当然，也可能是遇到了张然没法跋扈。 也是，四代了，家底怎么也有积累，又敢四处弄场面，没点本事也撑不起来。 冰与火之歌喝下去，四代脑子就转着，想要把这酒弄去，张然瞪着他：“这酒已有人弄了，后台也不算小，你就别什么都想往你碗里捡，也不怕吃撑。” 四代干笑道：“习惯了习惯了，一看到好东西就想着如何操作，如何弄成自家的。” 张然笑道：“我这儿现在在倒东西往罗刹，你也知道那儿打仗什么都缺，想赚钱这个你也可以往那儿倒。” 四代呀地一声：“之前我是想往罗刹倒东西，再从那儿倒回来的，这不好多渠道都被人把持着嘛，就没挤得进去，要是你这儿能有渠道弄，那我自然愿意。” 张然咂吧了下嘴道：“可以倒，只要你有，嗯，就是要来我瓦都洗个澡。” 四代没听懂：“啥意思？” 张然笑道：“没看到我这工业园区啊，多红火，大家都来这儿建厂，然后去罗刹就非常方便了，只要是我瓦都的，那边什么都要。” 四代直接呆住了：“你说的洗澡是这意思啊？阳澄湖大闸蟹，不管哪儿养出来的，来阳澄湖洗个澡就成阳澄湖大闸蟹了？” 再一咬牙：“我觉得我够狠，张村长你也不差，才真的是芝麻西瓜都往你这儿捡。” 张然不以为耻：“嘿嘿，我这是为了振兴乡村，精准扶贫，又不是进我袋里。” 四代点点头，竖了大拇指：“张村长你这真是一心为民啊，没见过你这样的干部。” 张然微一笑：“钱嘛，于我没啥意义，我就是想着瓦都好好发展起来就行。” 四代道：“那张村长，想不想上进？我这可以帮你想办法。” 张然叹口气：“算了，工作一年不到，现在是科级，本来说给副处的，实在没办法，太年轻，只能压着。” 他这就有点炫耀的意思，工作太突出是真的，这也不算是炫耀。 四代又呆住了，还以为自己这儿给点好处，像这样的干部，不好钱，那自是好权了，能压制压制住张然，结果，还被张然装到了。 无奈只能喝酒。 到醉了再醒来，四代有些迷糊，自己这一趟，是赚了还是亏了？好像真不好说啊。 张然则是带着楚娟不住修练，没事还是去弄那个悬崖套房，这次，连去酋长国签约都没去，全权就扔给了汉斯帮着操作，省里的商务代表团叫他去，他以名不正言不顺也没去。 实在是上一次去过了，反正也没可能再变化，都收拢到自己口袋里的东西，没必要，修练，然后弥补遗憾，是这一世的主要目标。 瓦都公路的立项很快就通过了，还是从前进镇直达瓦都，勘测的也通过了。 这事于瓦都是重中之重，张然没修练都跟着去勘测，花最少的钱，还要不影响到溶洞，更不能影响到泉水，这些张然都要跟着，万一哪儿没看到，引起连锁反应，那才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 张然算了算时间，公路修起来，大致一年半至两年，那时自己按上一世的经验，可以修到金丹圆满，不仅把上一世的遗憾弥补，想来境界会进阶得更快。 毕竟这一世放下了太多俗世就是在修练。 公路修好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悬崖套房却是已弄好，张然这时所想，就是如何能解决掉纪嫣然的心魔。 如果不把这事搞妥当，就算把纪嫣然弄下去，除非迷晕了纪嫣然，也不可能成其好事，迷晕了，嗯，那啥的时候也没情趣不是？ 而纪嫣然的心魔，自然就是她的那个不喜美女的老公，现在两人是迫不得已维持表面上的婚姻，要让纪嫣然完全放下，那就需要他老公主动解除这婚约。 上一世，纪嫣然到闪电消失在太平洋上，也没跟自己老公解除婚约，也就这样的消失，让所有人以为她是完全失踪不在人世了，她也才解除了心魔。 在她家小区下接过她，张然开上车在小区门口用神识稍扫了扫，就找到了她老公，还有她老公的男朋友，张然一时也不知道这个男朋友是之前那个还是换了。 这两人倒没公开在一起，这毕竟太那个了，张然蹲了一天，基本都是中午来两人呆一会，再上班，下午再约着去吃个饭，晚上再回来，嗨皮后，十点后男朋友就回家。 第15章 三人行 再蹲一天，还是如此，那就说两人基本是按这规律来的。 就这样去拍个照片啥的，只怕对他老公没啥打击，除非你完全公开，不然真没啥意思。 把人完全公开，似乎有些不道德？ 唔，如果后面真没招了，那拍点床照或是两人出去后的亲昵动作，公开也就公开了，是你对不起我家嫣然的。 到晚上九点多时，她老公正在洗澡，张然就感知到那男朋友悄悄拿着手机在发信息，很是警惕，一边发一边还随时注意着洗澡的人。 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啊！ 张然神识跟着去，却是那男朋友正跟某个人聊得火热，那样子像是要擦出火花了，而她老公的男朋友却是非常小心，一边聊就一边删除聊天记录。 咦，这有些意味啊。 以前听传言，同志们换人如换衣服，换伙伴比换衣服还快，而有的不仅是同，很多的还是双恋，看这男朋友的样，那是外面还有人啊！ 张然脑里一转，唔，对嘛，没点爱恨情仇还真不好下手，像这样才好玩嘛。 看最后那男朋友在微上发出十点后见再删除信息，张然笑了，好吧，都这样了还不知道如何弄，那太对不起自己这小神仙了。 等她老公洗澡出来，两人腻歪了会，男朋友即告辞离开。 等那男朋友出来，张然给他扔了个“印记”，然后就看着他男朋友离开。 走了一段时间，张然感知了下，她老公已睡下，应该是刚才的嗨皮稍累，不过这时间就睡觉，那生活倒是比较规律。 或者也是因为这样规律，所以男朋友才忍受不住，张然跟着“印记”找到他男朋友时，他男朋友已在一个酒吧里跟着一个帅哥在喝酒，手上在勾勾搭搭，喝两口后不时还去亲上一口，这关系说正常那才怪了。 张然还以为这样的酒吧会是那种七彩吧，结果看，却是正常的酒吧，男男女女都有，而两人还这样旁若无人，边上的人却熟视无睹，看来这酒吧这样的情况太正常了。 要是就这样，那肯定也不行啊，想想，打了个电话给楚娟道：“来帮我盯两个人。” 楚娟哦地应了，问也不问他。 她现在于张然那是死心塌地，这世上，也就她知道张然是如何强大的人，她现在在这世上也可以完全横着走了，但她知道自己在张然面前，什么也不是。 张然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捻死她。 张然等到楚娟到了，把两个人的样子形容了下，楚娟进去看了看就出来，记住了人。 张然道：“一会他们出来，你看他们要去哪，如果是开房最好了，就算只是在街上晃悠，都跟我说，我来处理。” 楚娟自是已看出两人的关系，听他说两人可能会开房，嘴角抽了抽，自己就算是神仙，于这样的事也真可能会吐了。 张然的话又不能不应。 张然也没办法，要搞事，这个要靠他的法术来设计，楚娟现在算是强大了，但法术却不是魔族强项，但到时她的魔法幻术又有极大作用。 交待完，张然则是又赶了回去，直接一个穿墙进了纪嫣然家里，打个哈欠，坐在客厅里等着楚娟那边给消息，然后他这边跟着操作。 差不多到凌晨一点半了，楚娟才发来信息：出门了。 张然发信息过去，跟着，等着我给你消息。 穿墙进去，直接给她老公弄晕过去，然后手点在他头上，输入了一段“他背叛了我，他外面有人，我一定不择手段把他争回来”的念头进去，然后再把他弄醒了。 弄好，手轻一指，她老公就瞪着红眼，穿着一套睡衣就往家外走。 他男朋友那儿有张然施行的法术，张然弄这一段进去，又有之前植入的法术指引，她老公想都不想，开着车就按着指引去了。 张然发信息道：给两人施段幻术，让两人以为已到家，上了床。 而这时，两人才从酒吧出来不久，离家还远着呢，楚娟见他们出来，走两人面前一站，两人刚想说，哪来这么个恶心的女人，然后就感觉到陷入了深深的旋涡中。 楚娟引导着两人，真让两人以为这已到家，然后不管不顾地就在离酒吧不远的街边激吻，不仅是xxxx着，一边还在互相拉扯对方衣服。 楚娟离得远远地看着，不由打了个寒颤，回去不净化些魔力水洗眼睛的话，只怕自己修为要受损。 张然那儿给纪嫣然老公施了法，然后就进了一个直播间，然后发出个吃瓜表情：“三个男人撕逼大戏，正在xx街现场直播，赶紧，晚了被和谐就亏大了！” 他这是想到了那次他设局弄那郑学文，这种直播搞出来，你想消除影响所需要的能量比只是发个图片视频，那多出十倍都不止。 三个男人，撕逼，直播，这三点一发出来，那对于直播的吸引可不是一点半点，直播间里就到处呼朋友唤友往xx街去了。 张然隐身出来，开上自己的车，神识跟着她老公，他发信息这么会，他老公已开到了xx街，可见他这受张然法力指使，真的是用生命在追赶，一路狂飚，红灯都不知闯了多少个。 受着法力指引，那是根本不受自己脑子控制，再真看到自己男朋友跟一个帅男差不多全没衣服，怒火中烧加上妒火中烧，更重要的是张然那法术的控制，冲上去就跟敌人撕在了一起。 情敌受的是幻术，根本不觉得这是要跟自己撕，还以为是另外的新玩法，她老公上来，他却是把人xxx住，好多“不便描述一发出来就被禁止”就使了出来。 男朋友看到，更是忍不住，于是三人很快就撕扯在了一起。 两人所想跟她老公所想不一样，就算这时冷得大家都要穿羽绒服，但个中的乱七八糟却是没人在意天冷。 楚娟在远处看着，直接呆了。 已经不是洗眼睛就能解决的事，这必须要张然用“净魂术”帮助把灵魂都清洗一遍才行了，不然以后真无法面对跟张然双修这事了。 第16章 一念通达万脉宽 一时有些后悔，哪知道张然要让自己弄的是这样污七八糟的事！ 她刚想着是不是打电话问问张然后面如何处理，然后就见哗哗哗四面八方有各种车开起来，这么冷的天，连骑电瓶车和自行车的都占了一半。 大家一来，场面那真的是火爆，粉丝多的直播，少些的就拍视频，而就算这么多人在直播观看，三人还是忘我地战斗着，根本就视现场其他人如无物。 楚娟再忍不住了，打了张然电话，把现场的事情一说，最后问道：“这太影响精神文明建设和社会和谐了，你看我是不是该把幻术收回？”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果然做个记者的就是会说话，站在的角度都不一样，问了下，知道已直播了半天，不由笑道：“收吧。” 听楚娟这么一说，他也懒得再到现场看了，因为直播里已看到那让人目瞪口呆的场面，如此劲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跟着楚娟把法术也收了回来，招呼了下楚娟，没再管三人，开车去找高压电双修了。 他觉得经此一事，纪嫣然她老公只怕不上吊，那再也没脸在新南再呆着，而她老公家庭，这事发生后，估计也只会以最快速度从新南离开。 更重要的是，纪嫣然家也肯定要跟她老公家切割，而这时纪嫣然已恋上了权力的滋味，肯定不会让影响自己上升的老公还留着，很快就会提出离婚结束有名无实的婚姻。 大家都有个共同的目标，那离起来就快得多了。 看这情况，一个遗憾应该补完了。 心里这样想着，就感觉到识海有什么解锁了般，境界似有所松动，澎湃的法力在经络之间流转，弄得在跟他双修的婪娟不住翻白眼，要不是张然尽量控制着，楚娟早被张然磨残了。 他知道这是一个念头通达了，到时只要领着纪嫣然往悬崖下一去，肯定境界又会往上飚升。 再试试，这就金丹后期了？ 比上一世还要快上不少。 还想着继续再修练，电话打来，却是瓦都公路开工，他这村长那是必然要回去了。 这速度那真的飞快了，可见这其中何书义为在自己任期内把张然这事搞定，下了太大力气了，估计媛姐父亲那儿也使了力，所以这么一条乡村公路才会这么快就开工。 他回来的时候，正在弄开工仪式的会场，虽然很仓促，但是可以看出还是用心在弄，上面一条大红横幅上写的“瓦都公路”开工仪式几个字，让他实在觉得愉快。 没错，就叫瓦都公路，并不像约定俗成的叫前瓦公路或是瓦前公路，可见瓦都在各方心里的份量，就算公路的起点前进镇，都没一点反对意见。 不仅不反对，前进镇党政还送来花篮，刚从镇长升任书记的王书记脸都要笑开花了，拉着张一聊就半天，要不是领导们来，他还不想放张然离开。 他来聊的就是溶的深入开发问题，如果到时瓦都公路弄起来，那瓦都溶洞就完全弄成了景观，那时收门票就天经地仪了。 但别忘了，其实溶洞公路有一部份是属于前进镇的，只是很小一段，以前没人提，都把这当成了瓦都的，毕竟溶洞就是瓦都开发出来。 但溶洞还有一段，可是被石头封住，完全没开发，那一段全部都在前进镇，虽然不知是有多长，但是开发出来，谁知道会不会跟瓦都溶洞一般绚丽？ 王书记拉着张然，就是悄悄在说这事。 到时开发出来，那当然是瓦都占大头，前进镇占小头，他们当然也没所谓，这以前就全是瓦都打出的名声，他们现在算是来捡便宜的，哪还会去计较那么多。 张然神识外放，把这条溶洞堵住的另外一面都探了个清楚，探清楚后，他似笑非笑地对王书记说道：“王书记，这新开出来的，那咱是不是事先把章程说说，未来这门票该如何收。” 王书记道：“张村长你说，我决无二话，前进镇都在沾瓦都的光，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统一了认识，张村长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张然嗯了声：“我也不太占你们便宜，开发出来，不管未来如何，投资瓦都和你们一家一半，溶洞所有的收益呢，就按三七如何？” 不用说，那就是瓦都占七了。 王书记大喜：“张村长仁义！本来我们觉得能占两成就不错了，投入开发能几个钱？现在收门票那就是躺着收钱到手软啊！” 张然笑道：“那就说定了，反正现在大家都不清楚后面如何，清理后有开发价值，就按这来！” 王书记哈哈大笑：“我还怕你张村长反悔呢，现在签合约都行。” 张然笑道：“那等仪式完成我们就去签协议，我也觉得，公路修通，咱的溶洞要深入开发，王书记这跟我想到一块了。” 王书记笑得实在愉快，他是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却不想张然把神识通到那溶洞被封住的那一面，后面还有好大一片，弯弯曲曲也有十来公里，比瓦都这边还要长，到时开发出来，瓦都占了七成，那真是要笑醒。 当然，没有瓦都这块招牌，前进镇都不一定能赚到那三成，这一时半会也说不上谁占谁便宜。 两人都在这偷着乐，然后何书义来了，新任市长也来了，当然，对张然那是喜欢得不行，他当然知道前任是张然弄下去的，自己捡了的这便宜，对于张然这个福星自是感激。 李鸿宇自也要来了，李鸿宇来，纪嫣然肯定也只能来，张然见到她时，趁人不注意跟她挤眉弄眼的，纪嫣然脸却是一直冷着，像是没看到。 张然趁着大家都在关注着何书义，悄悄在纪嫣然边上问道：“嫣然，你看，我们啥时候……” 纪嫣然却是离他稍有一段距离，森然说道：“张村长，你在说些什么？” 张然听着这话，再看她这动作，都不用去感气，就知道那是在拒人千里之外，一时有些奇怪，前几天还对着自己温柔似水的，怎么才几天这就变冰山美人了？ 第17章 离婚了 他不由悄然问道：“嫣然，你这怎么了？” 纪嫣然咬了咬牙：“你自己干了什么，还用问我？” 张然一愣，再一听这话，脑里一转，这是自己弄她老公的事被发现？不可能啊，这样的事没人能知道是自己做的。 他叹口气道：“你总要跟我说我做了什么，不然我怎么知道？” 纪嫣然哼了声：“你去看看热搜，别说这不是你弄出来的，张然，我知道你有些能力，但你怎么能用来干涉我的生活？” 一听这话，张然这下不用说也知道是自己设计的事发了，只是，她怎么会说是自己弄的？ 看纪嫣然不想再跟自己说话，张然拿手机打开，果然搜索上就有她老公三人激情战的视频，关键地方打了码，但脸上的码有的视频打了，有的就没打，看得那叫一个清楚。 一时有些无语，你老公三人行，我只不过中间加了点料，这怪我？你老公不好这口，我这加料也没法加啊。 啧，也是自己之前显露了些能力，所以纪嫣然才隐隐猜到可能是自己在其中起了作用。 管球，反正离婚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样还不离，那真没必要再去在意纪嫣然的感受…… 直接迷晕弄下去，双修成熟得不能再熟的饭，还不信纪大美人不认！ 实在不行，弄个必须离婚的法术输入到她老公脑里，天天逼着她离婚，家里有反对的也全输入离婚的信息，不过是消耗些法力，多大点事，还不信到时离不了了。 这一世张然才不会由着纪嫣然的性子了，不然再又有什么不能飞升，可就没那么好运气再回到瓦都。 何书义在开工仪式上说了几句，强调了要保质保量保工期的三保原则，能这么说，真是给瓦都极大面子了。 仪式弄完，那就又是各种大机器进场，瓦都和前进镇两头施工，反正就是为保证工期。 张然却是对这没多少兴趣了，他现在还是要搞定纪嫣然的事。 就算现在纪嫣然不想见他，但是办他们的事，不用见纪嫣然也能搞定。 于是张村长又消失了，这次消失不是为啥，就是去盯着纪嫣然的老公。 她老公果然是离开了新南市，这么大事，怎么也要去避避。 她老公的男朋友跟着一并消失，而且两人经过这件事，居然没有分开，嗯，男朋友的男朋友和她老公，幸福地三人行了，而且居然计划要去国内着名的gay都，听着他们所说，要在那儿建设自己的幸福国度。 当然，玩得这么嗨，自是就忘了还要离婚这事。 张然无奈只能以纪嫣然的声音打了他老公的电话道：“我知道这事后，你已离开了新南市，你的未来我不管，我会放你去寻找你的幸福，但我也想活出自己的未来。” 她老公沉默了下说道：“好，明天我回来，去民政局把这事办了，早晚都要解决。” 转过来，挂了电话，张然又用她老公的声音打了她电话：“明天去民政局，我们把问题解决，虽然没感情，但毕竟生活这么多年，我不想再影响彼此了。” 纪嫣然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你家人呢？同意了？” 张然道：“不用再管他们了，我只想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这话倒真是她老公说的。他们计划要去gay都时，就是这样说的。 纪嫣然说道：“好，明天民政局见！” 张然心里猛然一松，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当然，明天肯定要跟着去民政局，到时隐身边上看着，要是民政的要搞什么婚姻冷静期，他不介意施点法，让他按着自己的要求去做。 金丹后期了，隐身一天都不算啥，更别说施个小法术让凡人按自己要求做了。 他当然也能用法术操控两人去离婚，但清醒后这难免会让纪嫣然受到刺激，到时他是真没法面对了。 第二天，张然担心有什么意外，先神识跟踪着她老公，确认他真回来新南市了，想了想，就还想让楚娟去帮着盯一下，他要去盯着纪嫣然，毕竟他现在分身乏术。 楚娟却是打死也不愿意去，不管张然如何威逼利诱，她都拒绝，按她所说，那天看后都差点没法双修了，再遇上这样事，她的魔心肯定蒙尘，这辈子就再无飞升机会。 算了，还好是留了“印记”，能知道他回家拿了结婚证后，是往民政局去的，这就行了。 纪嫣然只能是请假了，然后才赶向市区。 张然神识一直跟着她，看她也是往民政局去，到两人汇合一起往大厅里去时，他才也跟着来到附近。 两人坐在大厅内，她老公戴着口罩眼镜帽子，整个人严严实实，两人脸各朝向一边，没一点交流。 张然感知着，看叫号叫到两人，他隐身进了大厅藏在两人那一台的不远处。 工作人员打开结婚证看了看，再望向两人，示意让摘下口罩眼镜，这是确定是不是真人，她老公只能是把口罩眼镜取了下来。 看到他，那女工作人员眼睛一亮，张然边上感知着，明显是气机快了些，他一皱眉，这是关注了热搜的人，发现了她老公是三人行之一了。 工作人员再转头望向纪嫣然，出众的样貌，气质知性，也不知道这个男的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却去做那些事，图什么啊？ 她不由得轻哼了一声，这是对着纪嫣然老公去的。 拿起结婚证，对着纪嫣然轻声道：“离了好，这样的男人，早离早好。” 这话说得她老公脸色铁青，嘴里说道：“看清没？” 很快就把自己的口罩墨镜也戴了起来。 工作人员轻哼了声道：“看清了，就是你！” 很快把离婚证打印出来，再咣咣咣盖上章，把结婚证收起来，离婚证分别递给两人，两人拿起看了看，她老公对着她轻吁了声，还是柔柔地说了声：“安好。” 然后转身出了大堂。 纪嫣然拿着证，听着这话，软软地一时觉得没了精气神，一歪就要从椅上滑落下去，张然看着，差点要伸手去扶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时候一扶，那一切都完了。 第18章 淡忘了的那个姑娘 再一会，纪嫣然才恢复了过来，慢慢走出了大厅，再拿出电话来，手指在上面调出一个号码，却是半天没按下去。 张然一直就在边上跟着她，看她拿出手机来，要拨的却是自己的电话，他要隐身，手机静音，倒也不必担心纪嫣然听到，但是这电话一时也没法接了。 还好纪嫣然手只是放在电话上半天没按出去，许是也觉得这时自己打张然的电话，有些那啥。 张然看着，却是忍不住，看这事已搞定，人飞出半里外，找个没人处显出身形来，手机拿着就等纪嫣然打电话来。 半天却是没等到纪嫣然的电话，神识再扫去，纪嫣然却是上了车向着七河开去。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是才离婚，不会就又回去上班吧？ 确实是回去上班。 回到临时办公室，纪嫣然像是没事一般，一样在处理着事务，似是把离婚了这事丢在了脑后。 张然神识感知着，一时有些悻悻，这于纪嫣然极其重要的事，看来也就那样啊。 算了，等她消化两天，然后再找她去悬崖。 这时想来就是迷晕了弄过去，醒来纪嫣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心劫了。 不管如何，这个遗憾就只差最后一步，没了那层身份，现在看来最后一步反而是最简单的了。 在喜滋滋地想着，电话响起，国外的号，本子国的，还挺熟悉。 美智子的声音传来：“马君，我父母让我谢谢你，没有你，我们的海产品根本销不出去，现在他们都不用管那厂，只需要好好养病了。” 听到她声音，张然稍一愣，上一世帮了美智子后，他和美智子之间就完全淡了下去。 美智子因家里厂的事，一直就没能离开本子来国内，这更加深了两人间的隔阂，再好的感情分处两国也会淡漠，两年后就基本没联系了，张然后面就完全把她忘了。 现在想来，自己取了人家姑娘的红丸，但自己给对方的，就只是这一点承诺，想起有时还会稍有些羞愧，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才渐渐淡了。 现在重回这一世，再回想起，非常有可能于美智子的这点羞愧，也隐于自己识海深处，然后在飞升之际，牵绊住自己。 感情线，似乎才是缠住自己飞升的那条束缚，于纪嫣然，于瓦都村民，再于美智子，还有那些朋友之情，都是情感的结捆住了自己。 想明白这点，张然心里一时柔情似水，轻声对着美智子说道：“那你呢，有没把厂从福岛搬出来？”然后再翻译了出去。 美智子轻轻笑了笑，用app翻译道：“政府都说了，没啥事，我就想着，能不搬就不搬吧，省点钱，等把产品做好赚上钱了，再想办法搬出福岛。” 张然暗暗叹了口气，再说的时候就有些生硬：“美智子，你必须要搬，我跟你说，我是秘密去看过福岛核电站的，那儿的泄露非常严重，你一个普通人，很容易就因辐射患病的。” 美智子轻轻道：“没那么巧吧？” 张然声音变大了：“想想你父母吧！不巧能一家两人都患癌症？你是不是也想患上癌症然后等着让你父母，你兄弟和我伤心？” 美智子还想再说，张然道：“美智子，这个没得商量，你家的厂必须搬出福岛，哪怕成本高些，也不要在福岛！钱不是问题，我给你的钱先用着，把厂搬了，后面我再给你用于生产。” 美智子道：“我们现在已在生产着了啊，这一搬，损失……” 张然大声道：“别管生产了，先把人顾了吧！跟你说吧，你不搬厂，我就再也不会见你，也不帮你销往我刹了！” 美智子急道：“好好好，我听你的，搬还不行吗？” 听着着急，但声音却是很愉快。 张然道：“搬了厂，跟我说一声，安排好再到国内来，我带着你去把产品销了。” 美智子呀地一声，听着很高兴：“你让我去你们国内？好好，我这就搬厂，很快的。” 张然嗯了声：“那就这样，弄好了来，我再带你来我这儿看看，我这非常漂亮。” 美智子急忙应了。 想想张然又说道：“好好学学国语，未来你要跟我们有很多交流，总靠app翻译总是麻烦。” 美智子嗨嗨地应着，嘴上还说了句国语：“我正在学。” 张然听着想笑，再一转念，一时又有些感动，美智子是真惦记着自己。 听得出，其实搬厂什么都不重要，她要的就是想见张然，想跟张然说说话，所以张然说了让她来国内，她马上就忽略了其他。 这个本子女孩牵挂自己太深了。 张然想着，心里不由叹气，自己以后带着一群女人飞升，现在看来要增加一个本子女孩儿了。 挂了电话，张然脑里转着，是不是要好好理理自己的感情线？ 饶婷温倩她们这些，现在虽然还没跟自己如何，但未来却是死心塌地跟了自己，上一世，他们是飞升了的。 林黛儿于自己的牵绊，却是源于她父亲，自己一直没跟她发生什么，但是说让她跟着走，她二话不说，就放弃了一切跟着去了迷雾岛，后面问起她，她只是笑笑，却一直没说原因。 但她是肯定解决了问题的，不然后面也不会飞升，自己跟她没感情上的纠缠，应该不会留下什么。 那还有谁呢？自己认识的女人中，上一世没跟自己去迷雾岛的？ 好像没有了。 而男人们的情感就简单了，真分别离开了，大家就相忘于江湖，过了就过了，这不会成为遗憾。 对瓦都村民的牵绊就不用说了，自己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他们。 唔，看来除了美智子，就没什么其他女人了。 看看天上阴沉沉的，一时就想到当时在本子的时光，那时天上飘着雪，自己带着美智子在路上飘着，安静而惬意。 唔，有必要抽个时间去趟本子了，美智子搬厂需要自己去指导。 他这还在犹豫什么时候去本子帮着美智子搬厂，才三四天，美智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道：“马君，我家的厂已搬好了，我们搬到了西海岸。” 第19章 去年今日 张然愣了愣：“前面不是说没搬吗？怎么这才三四天就搬好了？” 美智子笑道：“其实我家的厂很小的，一条生产线，十来个熟练工人，工人们一半愿意跟着我们搬走，另外的留下，我们也随他们的，现在安定下来了，明天就可以重新再生产。” 张然笑道：“就是嘛，到这边，更靠近国内，到时运费都能便宜些。” 要不是需要到国内把她家的鱼罐头洗洗白，直接发到罗刹远东边疆区，再从这进罗刹其他地方更方便，还省得要绕一下到国内。 美智子笑道：“嗯，生产的费用，你暂时不用给我了，上次我联系了你东方市的经理，他说有问题就找他，我问了他，他就先打了一笔罐头生产的定金过来了。” 吴林兵看来是明白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产品都没见就打定金，张然摇摇头，这老小子总会能想到自己前面，不错，是个好帮手。 再说了几句，估计再十来天就能招到新的工人然后全力生产，到时自己母亲也好得差不多，能去厂里盯着，她二十来天后就能来国内了。 张然当然应了她，这一世不像上一世，他真不在意自己女人们的醋意，反正虱多不痒了，再多一个女人不多。 咦，二十多天后，那就过年了，今年过年有些早，这小姑娘是算得真准啊。 电话再次响起，接起来却是纪嫣然的，从上次开工仪式时纪嫣然发了火后，纪嫣然就算离了婚，也一直没联系他，他想着给纪嫣然一点消化的时间，一时也没联系她，却不想，纪嫣然还是主动联系了自己。 接起电话，张然声音无比温柔：“嫣然。” 纪嫣然的声音好半天没回应，但张然能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 一时没回应，那就是纪嫣然那边没其他人，这次打电话来也不会是说公事。 差不多半分钟后，纪嫣然突然说道：“小然，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张然皱了下眉：“什么日子？” 纪嫣然轻吁了口气，声音一时无比的温柔：“去年的今天，你救了我的人，也救了我的人生。” 张然脑里一转，呀，好像是，去年这时，他和纪嫣然去瓦都回转，出了车祸翻下悬崖，是他救了纪嫣然，然后两人躲在了悬崖山洞里。 一年了，而一年前的情形好像还在眼前般，好快啊！ 他轻轻说道：“嫣然，我没有拯救你的人生，而是你，给了我未来更灿烂的人生。” 这样的恶心话，他现在也能信手掂来。 纪嫣然轻轻嗯了声，再一会说道：“小然，我想你了。” 张然心里砰砰乱跳，看看时间道：“嫣然，你现在在哪？” 天刚擦黑，纪嫣然也下班了，正好啊！ 纪嫣然道：“我在七河，就想着这个日子，嗯，我想去悬崖下我们的家。” 张然深深吸了口气，历经多个女人调教的金丹仙人，也压抑不住狂跳的心脏。 张然毫不犹豫地应道：“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纪嫣然轻轻应了，张然挂了电话，开上车就从老路往七河赶去。 赶出一段，路太烂，把车一收，直接狂奔向七河，奔了一段，感觉还有些慢，直接一个“御风术”飞了起来，双袖鼓动，法力狂涌，不到一分钟即赶到了七河。 找个没人处隐身落下，神识扫过，却见纪嫣然站在头一次上他车的那儿，估计就想在这儿等张然到地老天荒。 张然哪还忍得住，直接人飞到她附近，再闪出身来，从后面轻轻抱住了纪嫣然。 纪嫣然啊地一声惊呼，刚要挣扎，即感受到张然那熟悉的体味和拥抱，她一时软了，转过头来，找到张然伸过来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两人这一吻差不多是天昏地暗了，纪嫣然差不多都要窒息了，张然才放开她，但却还是抱着她，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看到。 纪嫣然喘息道：“你的车呢？走，我们现在去悬崖下。” 张然微一笑道：“不用车了，我带你去。” 纪嫣然讶然：“走着去吗？嘻嘻，走不动，我可要你背。” 听着这话，本来主想放出“御风术”的张然一时有些舍不得，是啊，半分钟就飞到，哪比这样牵着手走上两三小时更浪漫？何况到时还能背着她？ 张然点点头，牵上纪嫣然的手，两人转身往公路走去，这时候这条路基本不会再有什么车，就算有那不知死活的车，纪嫣然这时柔情似水，根本也不在意，张然当然更不在意，大不了两人隐身就行。 慢慢走着，差不多一小时后，纪嫣然轻笑着跳上张然的背，张然感受着后背的柔软，手搂着她的臀腿处，背着她漫步向前走着，不时还停下接受纪嫣然的吻礼，十多公里，居然走了三小时才到他们的悬崖处。 纪嫣然也没下来，就在张然的背上轻身道：“你找什么把我捆住吧，我想再体会下你带着我爬这悬崖的感觉。” 张然轻轻一笑：“你要不要感受下另外的感觉？” 纪嫣然秀眉挑了挑：“什么感觉？” 张然手一挥，“御风术”使出，人腾空跳下了悬崖，他搂着纪嫣然道：“就这种飘在云中的感觉！” 他们缓缓向下落去，速度极慢，就算现在天黑，纪嫣然也能看到自己是在慢慢从空中落下去，而且离着悬崖可是有十来米的距离！ 她不由大惊，抬头望向上面，还想是不是张然弄了什么绳索或是降落伞，但一转念，这样缓缓落下的速度，根本不可能！ 她望向张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好半天，她才收住惊讶，望着张然道：“你怎么做到的？” 张然微一笑，背着她站在空中，望向阴沉的天空道：“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下雪？” 呼风唤雨，现在他还力有不逮，只能是希望了。 纪嫣然顺着他眼光望向远方，再低头看向自己身下的悬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小然，你果然有常人所没有的能力！” 第20章 能屈能伸小张然 张然稍稍有点尴尬，她说这的意思，估计就想到了，自己设计她老公的事。 他一笑，没回应他，只是再往下稍落点，再一指道：“你看，我们的家到了。” 纪嫣然头从他肩上看去，就看到悬崖往里那个洞。 她欣喜地笑道：“那我们赶紧过去啊！” 两人飘然落在了平台上。 纪嫣然这时已从惊讶中大致恢复了过来，望了眼张然，再看向那悬崖上安着的防盗门，一时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你居然在这地方安防盗门？” 张然哈地笑了：“你说了这是家嘛，家当然要安个防盗门。不是要防谁来盗，只是家不都是这样？” 纪嫣然轻轻笑了，没再说话，手拧了下把手，居然没打开，张然一时恍然，拿出钥匙来递给纪嫣然。 进了门，张然顺手把站关上，里面漆黑一片，纪嫣然看门边有个开关，摁了下，灯没亮。 张然呃了一声笑了：“发电机还没工作，你等会。” 带着纪嫣然到了客厅坐下，自己去发电机房把发电机启动，片刻，整个山洞就已是一片灯火通明。 纪下然望着这世大的山洞，啊地一声，人捂住了嘴：“小然，你居然……” 虽然到处都是石头的墙壁，但已清理干净，能看到上面有挖掘雕凿的痕迹，在灯光下看着有种粗犷的美，房间之间，张然还搞了水泥板来隔断，一切都显出那种工业风的简陋美。 但里面的设施却是完全不简陋，布艺沙发，茶几家具，洁具用品都是品牌，大电视都弄了一台，更主要的是齐全，纪嫣然想得到想不到的都有。 张然从发电房回来，拥着纪嫣然坐在沙发上，纪嫣然搂着他轻声问道：“小然，这些你是如何做到的？” 张然一伸手，手上就多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对了，还有醒酒壶，放到茶几上打开红酒醒上。 张然微一笑：“我说过，我是个强大的人，强大到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嗯，未来，我也希望你能变成跟我一样的人。” 看着两个杯子一个醒酒壶，似乎还差些什么啊，心念一动，两个香熏蜡烛出现了，白色的，那差了点意思，再蜡烛收回，粉红的两个出现，他点上蜡烛，把红酒倒入杯中，好像这才像回事。 纪嫣然默默看着他的操作，看着那些凭空就出现的东西，没感觉到有太多惊讶，刚才从悬崖上跃下缓慢降到这儿，已让她明白了很多。 纪嫣然把自己缩进他的怀里，轻声道：“小然，放点音乐，嗯，我想喝碗牛肉粥。” 第一次两人在这儿喝的就是张然带的牛肉干熬的粥。 张然轻声应了，伸手拿出一对蓝牙音箱，连接上随机放着音乐，听着像是李甜的风格，再转到厨房，打开液化汽灶，又拿了牛肉干和米出来，真就熬起了牛肉粥。 看他在操作，纪嫣然从客厅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头枕在他肩上，张然转头就能吻到。 他是下定决心，这次跟纪嫣然的事要浪漫而有仪式感。 跟两个御姐的头一次，是在缅北的车里，头上还飞着炸弹，啥时候车被炸上一下都不清楚，跟媛姐，是在媛姐战战兢兢的服侍下完成，那时候还是个初哥，啥也不明白。 嗯，跟美智子也是一样，边上还有警察守着酒店，随时要防着警察逮人。 所以，他怎么着也要把跟纪嫣然的这第一次弄得更有仪式感。 不能急，男女间这事跟熬粥一样，一急就熬成饭或是煮成汤，就是不叫粥。 他还在耐着性子熬粥，纪嫣然从后面环着他的腰抱住他，头伸到他耳边道：“小然，抱我去卧室。” 张然呃了声，要有仪式感啊！这样仓促是不是显得不郑重？ 还要屁的仪式感！ 张然把火一关，反手抄起纪嫣然的膝弯，抱着往那二米四宽的大海绵垫走去。 卧室的温度直接都可以熬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长到张然以为自己又穿回了瓦都，两人才歇了下来，张然仰面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说道：“得偿所愿啊！” 冷面冰美人纪嫣然如同一只小猫伏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说道：“小然，不是说会痛吗？我怎么只有开心没有痛呢？” 张然笑道：“我一边嗨皮的时候，就一边帮你疗伤了，你根本感觉不到。” 纪嫣然奇道：“这么神奇？小然，跟我说说，你还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张然道：“能屈能伸算不算？” 纪嫣然愣了愣，再一低头就看到能屈能伸，一咬贝齿，手伸去打了一巴掌：“你就跟我说什么荤话？老实交待，你是什么人？” 张然嘿嘿笑道：“我能是什么人？当然是你亲爱的小然啦！” 纪嫣然哼了声：“看你凭空就能变出东西来，现在我想吃烧烤，你能变出来吗？” 张然脸色有些诡异，呃了声：“你没觉得现在就只说吃太浪费这美好时光了吗？要不这样，一边烧烤咱一边美好时光。” 手上挥了下，一个烧烤架出现在床边不远，上面当然还有新鲜的牛肉串。 但他却是没空去烤串，实在是因为纪嫣然太美艳无方，他现在临死不屈，烤串太浪费时间。 两人一天一夜都腻在了二米四的床上，要吃的烤串也变成了床前的摆设，张然也没实现一边烤串一边美好时光的愿望，主要是纪嫣然一时还接受不了， 但她后面对于张然的屈伸自如，倒是挺有兴趣。 一天一夜过后，纪嫣然喘息着说道：“不行了，再不回去，联系不上我，七河乡要出事的！” 张然扁扁嘴：“上次三天人家才找我们，这才一天。” 嘴上说着，也知道纪嫣在跟以前那是完全没法比，只能是带着纪嫣然上了悬崖顶，然后把她送回了七河。 临别时，纪嫣然信息发了过来：每周六我们去一次悬崖。 弄得张然又是心痒难耐。 其实他也不得不走，因为瓦都派出所过两天就要挂牌。 这是要在过年前把牌子挂起来. 第21章 挂牌 毕竟瓦都到过年的时候，依着国庆那情况，肯定又是人山人海，而且这次民宿酒吧更多，特产街也完全弄起来，看着那人流量，实在担心会出意外，所以尽量要把派出所先弄起来。 新盖的派出所就在瓦都小学边上，然后同时启用的还有溶洞前的岗亭，上村和下村，连同新村都各弄了一个，这是必然，上下村那么多外来人，新村又全是瓦都人，都是重中之重。 先期按设想，瓦都派出所就设一个副所长，然后民警二十名，辅警二十名，加上瓦都自己的治安员和聘请的保安五十人，八九十人的队伍，守一个村子。 张然再不想来也不行，这是瓦都的重中之重。 上一世，他把一切扔给郑伟，自己却是只管修练，搞得赵博毅都对他有点怨言，却是完全没办法，后面离开时他才听闻此事，所以这一次重回瓦都，他自是要好好把派出所工作抓起来。 挂牌就乏善可陈了，符家安当然要来，赵博毅更要来了，揭了红布，再说两句话，就当是办妥事情。 然后他才明白，为何当年的王强才三十多，看着就像老了十岁般。 真的太烦杂太累人了。 才两天，他就去区局里诉苦，要求增加人手，民警没有，辅警也行，瓦都外来人多，要处理的事也多，真弄起派出所，他才知道，以前瓦都能打的名声，无形中帮着处理了不知多少事。 赵博毅亲自来看了一天，见民警辅警们坐着都在打瞌睡，一说，就是从挂牌到现在，眼睛都没合过。 无奈只能从其他乡镇再抽调了些人，这才让张然他们松了口气。 其实也就暂时松口气，累还是照样累，只不过多了休息时间，大家不至于连轴转。 看稍好些，张然马上就把刘元和王强请到了瓦都，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两天，这是要两人帮着培训，顺便也给自己上课，这样的事，他就算修到大乘化羽也没办法解决，这必然是有基层工作经验才能解决。 等培训好，刘元神秘地拉着张然道：“我想过上一年半载，你这儿就不会这么忙了？” 张然奇道：“这是有什么说法吗？” 刘元道：“我听闻，七河不仅政府要搬过来，七河乡所在地整个都要搬到瓦都，七河派出所肯定也要搬来，到时一合并，你说你还忙吗？” 张然更奇：“这是哪儿吹来的风？” 刘元笑道：“我是听说七河那儿要弄电站，常住人口的都整体搬迁，而哪儿最好最合适？当然是瓦都！” 张然心里一动，嘿嘿笑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弄电站，谁弄得起来嘛！我都没听说过。” 刘元笑道：“我有我的关系，哈哈，虽然只是有这风声，但我想，保不住是真事，因为以前可从没听说过，突然传出来，那估计就是来探下七河乡群众们的口风。” 张然心里一喜，这是四代在吹风了？毕竟这涉及到近两万人的搬迁，不探探群众的口风就乱来，当地政府那才是不负责。 张然故意问道：“那你在当地了，群众们是咋想的？” 刘元哈地笑了出来：“当然愿意啊，瓦都这么大块肥肉，谁不想来住着赚钱啊，不说做生意什么的，到工业园区打螺丝，不比在七河种地强？而且还给搬迁补助，七河那儿被淹了一次，够破的，不知多少人早就想搬了。” 刘元叹口气接着说道：“很多人说瓦都人今年的分红每家每户都有几十万，谁不想来这儿挣分红啊。” 张然嘴角抽了抽：“哪可能七河人搬来就分红啊？我们有要求的，多少年，缴多少税，这才能入瓦都籍，进来两万人就来分钱，瓦都人会把我祖坟刨了。” 刘元道：“不管如何，我是想来的，七河大部份原住民也想来，真弄电站，基本没反对的。” 张然摸着下巴沉思：“这事确实可行，工业园区弄起来，到时优先用搬迁来的人，就在家门口上班，谁不愿意？” 刘元笑道：“大家都知道你的尿性了，只要是进了瓦都，那你肯定优先考虑，到时那些厂家还能不用咱村的？” 张然笑道：“这倒是。现在瓦都用工荒，当地人眼界高了，不愿打工，七河乡的人进来，那是正好补充啊！” 刘元哈哈大笑：“这也是高层们考虑到的，而且听说，都不用新南市投资，人家拿钱来砸的。” 这么一说，那真可能是四代在往外吹风了，不然这些细节不会说出来。 送走了刘元他们，张然一个电话打给了四代，问起电站这事，四代笑道：“确实是在吹风了，我现在得到的承诺是，当地不反对，那这事就可以搞，高层也一路绿灯。” 张然大奇：“这么大的事，居然就绿灯了？有什么说法不成？” 四代笑道：“当然有说法。去年那七河成灾，按专家的说法，也只是五十年一遇的洪水，就差点出大事，唔，好像幸亏你见机快，所以才没事。” 张然哈哈笑道：“去年确实见机快，不然真是大事。” 四代道：“现在极端气候越来越频繁，保不齐来个百年一遇的洪水，那可不一定再有你来救人了，所以高层就想着整个乡整体搬迁。” 张然笑了：“然后我们说去帮着搬迁了弄电站，其实就是我们正好送了个枕头给他们。” 四代笑道：“可不是嘛，有人也提过弄电站，但这觉得搬迁的事麻烦，担心在搬迁费上要大投入，所以犹豫，不像我们，说干就干！” 张然听了直想笑，现在当然是说干就干，当时可是被张然把刀架脖子上不得不干的。 张然道：“我听当地的派出所说，当地人举双手双脚同意搬迁，估计这样搬迁费也不会高。” 四代道：“我吹风的原因也就是这，现在看，完全没阻力啊！主要也是听说要搬你们瓦都，你瓦都弄太好了，大家都眼红，说搬瓦都，就没阻力了。” 第22章 那么多人的安置 张然嘶地一声，叹口气：“现在我有阻力啊，两万人，我要看在哪儿弄地方安置这些人啊！” 嘴里在叹气，声音却是完全没一点难受的，不就是盖点房吗？新村边上那么多地，再盖两三个新村，也不是问题！ 四代道：“嗯，这也是最好的地方，到时在你瓦都安置，盖房子划地这些我们可以省很多。我听说你们那儿盖下来，连地连房子一平的成本一千都没！” 张然听着笑了：“是没一千，质量还好得很，都是自家人弄的。” 四代道：“那这事尽快，我这两路齐飞，一路跑审批，一边就找人看地盖安置房，不，三路齐飞，这两天就找专家来给大坝选址。” 张然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哈地笑道：“行，来了我带着你们转悠。” 张然一时还有些欣赏这个四代，至少现在看，他是真有做事的能力，而且非常用心。 人么当然也有些操蛋。 才隔天，四代就说专家已到了新南市，张然听着笑道：“那就在新南了，不用来瓦都，去七河，从新南更方便。” 真的是雷厉风行了。 约了见面地点时间，张然赶了过去。 想想，在车上给纪嫣然打了电话，这事怎么也绕不过她。 纪嫣然听着，不由大奇：“七河乡要弄水电站，我这个乡长都不知道，小然，你这保密工作是真做得好啊。” 张然笑道：“我也就这两天才操作，嗯，上次咱俩在山洞的时候，都没准信呢。” 就算有，那时太忙，估计也不会想到电站的事。 纪嫣然道：“行，这是大事，我在临时办公楼这等着你们。” 犹豫了下，纪嫣然道：“我跟江小娇也打个招呼，虽然听闻她要离开去行局，但怎么着名义上她现在还是领头人。” 张然奇道：“她要离开了？” 纪嫣然道：“党委政府里都在传，你也知道，官场上的事，有传言，那必定是有些收目才能传出来。” 张然笑了：“反正不管如何，我家嫣然肯定是要当这书记的了。” 纪嫣然轻叹一声：“小然，我有些厌倦这官场了，之前真没觉得这太耗费精力了，但现在我就想着，有时间就想跟你多呆几分钟，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官场上的勾心斗角。” 张然哈地笑了：“没事，嫣然你不想干就不干，一个破乡长，真没必要在意。” 纪嫣然轻轻嗯了声。 上一世江小娇确实是早离开的七河，张然哪会去在意这么个人，把纪嫣然扶上去后，这人就完全成了尘埃不留一点痕迹。 何况这一世，跟纪嫣然的关系完全不一样了，两人情热之下，纪嫣然还会不会想着继续当官都是个疑问。 果然，江小娇对于七河的事，那是完全不在意了，听到这样的事，再听闻里面有张然参与，想都不想就一句话，纪乡长做主就行。 政绩都不想要了。 她明白得很，想要政绩，最好别沾上张然，张然破坏力太强，上到徐锐下到姜涛，全都万劫不复了。 她还能往上蹦，犯不着去触张然的霉头。 到新南市接了四代和两个专家，两辆车向着七河开去。 纪嫣然早早就在楼下等着，看到四代他们，礼貌性地欢迎了几人，然后就说乡里事务繁忙，让张副乡长全权代表了。 四代望着纪嫣然离开，呆了半晌，咂吧嘴道：“这个女乡长看来有些不好弄啊，这么冷淡。” 张然笑道：“没事，她因为长得漂亮，天生就这样冷冰冰的，不然边上苍蝇不知道会有多少了，反正知道跟我是一路的就行。” 四代眼睛睁大了：“意思是七河这的事张村长你也能做主？” 张然笑道：“能做主，七河这儿不会有任何问题。” 四代哈地笑了：“这最好，就担心上面所有关系打通了，到下面这些小鬼难缠，膈应你，那才是真正恶心。哈，这也打通了，那真的是天地线都通畅，没理由弄不起来。” 介绍了下两个专家，张然也懒得去记人叫什么，反正他们也不会在意自己这小村长，人家给的是四代面子。 他拿捏住四代就够了。 选址并不轻松，两个专家只是先期，他们这儿看着，后面又有人跟着来，大致选了地址后，还要到山体采样，而且还不是一处，是到处钻眼子看。 倒真是尽心尽职，如此搞了十天，吃住什么基本都是在七河，搞得七河的人不时来打听这是干啥，也有人吹可能是电站选址的事，四代他们自是不会说，就只说是地质勘探。 张然也就是不时去看看，四代带人来后即离开去跑手续，专家和勘探队直到离开，七河群众也不知道这帮人是干嘛的。 到年前三天，四代微信上发来一串的照片，张然点开，全是审批的那些大红公章，四代再发了两个字过来：成了。 张然看着这些，哈哈地大笑起来，这时候他正在宁城的机场，并不是他要跑路去哪，而是美智子来了。 虽然张然在手机上隐晦地跟她说过，自己不只是她一个女人，但美智子却是说要来看看张然所在的地方，因为后面电话里张然把瓦都形容成了人间仙境，她说不管如何，先来这过个年再说。 张然倒也不隐瞒，把美智子的事跟季薇媛姐他们几个女人说了，反正意思就是，当时情况特殊，没办法之下发生的。 唔，当然，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这样的事那肯定是不能说的。 三个女人现在就完全是一边的，基本上什么事都站在一起，现在听说美智子这事，自是不会放过张然，一个掐腰肉，一个挖耳朵，一个作势要让他去势，严刑拷打之下，把美智子跟他之间那点事全弄清楚了。 最后季薇道：“反正不管怎么，这小本子女人，是不可能跟我们呆瓦都的了，我担心到时忍不住要做民族英雄。” 张然皱眉叹气：“我现在就是在做民族英雄啊！” 媛姐嚷道：“那能一样嘛！” 欧阳却是不一样的想法：“不过，这小本子女人居然能保持纯真等着你摘了，也算是难得啊！” 第23章 遗忘了的姑娘 媛姐似笑非笑地说道：“难说啊，还有另外一个已经摘了。” 张然内里心惊肉跳，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说些什么啊！我的事你还有哪个不知道的？” 媛姐望着他：“早之前，我可听说咱纪乡长离了婚了……” 张然皱眉道：“她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媛姐季薇都望着他，脸上表情极其丰富：“没关系么……” 这句话搞得张然只能是逃之夭夭，借口电站的事，人跑出来躲了一天，才来接美智子。 电站的事搞定，那后续，就要让吴林兵他们过来跟四代商谈具体事宜了。 也没管要过年，先一个电话过去，把事情说了，吴林兵和陈副总听着呆了，还以为钱多呢，这一百多亿扔进去，虽然只是一半左右，也马上要搞成穷逼了。 但就算过年，老大叫，也只能赶着来了。 打完他们电话，听着广播，美智子已落地，再稍等会，就见到美智子从里面拖着箱子走了出来，张然望去，箱子居然还是在游轮上那个。 美智子出来后，把箱子往地上一扔，人就扑到了张然的怀里，嘴上叽哩咕噜地说着，张然也懒得去翻译，反正不外是我想你想得神魂颠倒，你想我有没面黄肌瘦这样。 拖起她的箱子，再牵着她上了自己车，转头看她时，美智子已扑向他，嘴也伸了过来。 良久才分开，张然点开app说道：“走吧，带你去我工作的地方。” 美智子望着张然，点点头：“马君，我现在也习惯了你年青的样子了。” 张然咬牙望着她，要是真喜欢马贤的样，那就不再管她，爱你的油腻大叔去，小爷不侍候。 主要也是对于美智子她并不像纪嫣然或媛姐那般，只是因这么点心里的牵挂，所以才会这样对美智子，反正到时跟她会说明自己的情况，你介意，那各分东西，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带着你得道成仙。 这就是缘法。 张然启动车，转头对着她说道：“记住，我叫张然，再什么马君，你就回你的本子国去。“ 美智子红唇嘟了起来：“可我就喜欢叫你马君。” 张然听得心烦意乱：“马贤死了，这世上再没一个叫马贤的人！知道吗？” 美智子也没管现在开着车，上半身就扑到了张然身上，嘴在张然的脸上亲了下，反正她知道张然开车厉害，再转来回翻译道：“我不管，反正我就叫你马君，张然还属于其他的女人，马君就属于我一人。” 后面这一句说出来，一时让张然无言以对，张然只能闷声开着自己的车，好一会才说道：“我是担心你这样叫让有心人听到，那我可麻烦大了。” 美智子甜甜一笑：“我在本子能跟谁说啊？就在你们国内，而且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叫了。” 张然想想，只要在本子不那么叫，那应该没事，在国内，只要跟自己在一起，也没谁能猜得到了。 一时也放下心跟美智子调笑，不时问问她家厂的事。 美智子道：“挂了国文的牌子再销去罗刹，现在卖得挺好，罗刹太大了，好多地方根本吃不到那么好的海鱼罐头。” 张然听得直咬牙，海鱼是好海鱼，但加了料，吃下去会不会变异发光，那就控制不了了。 美智子又道：“我打算过段时间就扩大厂房，趁着这一波卖得不错，扩大生产。” 张然嗯了声：“行，扩大的钱不够跟我说。” 美智子嘻嘻一笑：“我是跟陈总他们说了，我这当预售，先结一些款用于我扩大规模，后面销售了再抵冲。陈总就先预付了一百万刀的货款给我了。” 张然道：“嗯，这样做也不错，反正总能赚得回来。看来不久，美智子你就可以是银座的常客了。” 美智子嘴撅了起来，大眼瞪着张然道：“我再不会去银座了！再有钱也不会去。” 张然笑道：“好好好，我带着你去。” 打了个哈欠，不经意地又问道：“美智子，你来时有跟谁说过吗？” 美智子听他突然这么一问，有些奇怪地说道：“跟我父母，还有我兄弟说过。” 张然哦地一声，一时有些不明白。 因为他感觉到后面似有辆车跟着自己，神识扫过去，却又不认识，但这车从机场出来就跟着他的车，不远不近。 关键这是辆出租车，车上除了司机就一个人，前面没去注意他说什么，后面那人就坐直了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跟着自己的。 张然道：“那你打算是过完我们的春节再回去了？” 美智子点点头：“是的，我就想感受一下不样的新年，唔，这段时间看你们的文字，说这叫体会年味。” 张然跟美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神识跟在后面那人，看他没再说话，神识扫过他放后备箱的包，他不由愣了下。 这人拿的是本子护照。 咦，这就有些奇怪了，一个本子人跟着美智子这本子人，从机场出来一直就跟着他们的车，说是巧合，那真是侮辱智商了。 别是被本子的警察或是情报部门跟上了美智子，那才是麻烦了。 张然头有些痛，这必然是被跟上了，却是不知道跟的是什么人。 心里想着，心念动处，速度就开得极快，差不多都飚到了一百五以上，直道时故意还跑到一百六七，出租车自是不敢开这么快，不一会即被张然甩得没了影。 张然却没放弃，神识还是一直跟着出租车，到了新南市下了高速，把车开出收费站后，借口在新南市吃饭休息，拐个弯把车开到了一个酒店。 美智子看他直接把车开去酒店，脸上就红了红，一时就想歪了。 她白了眼张然，看张然面无表情地在办理入住手续，看来这个马君还是在乎自己，多一刻都等不及了。 张然哪是等不及，他就是想着先安排了美智子，然后去把那跟着来的本子人处理了，不管怎么，也要搞清楚这人是来干嘛的。 第24章 可疑的本子人 心里惦记着要处理那个本子人，自然就心不在焉了，根本没去注意到美智子心跳已在不住加快。 进了房间，张然才把门关上，美智子就贴了上来，整个人就抱住了张然，差不多整个人挂在了张然身上，脸贴着张然的脸，张然这下才感觉到美智子热气逼人。 神识一时就从那个人身上收了回来，唔，反正那人也要来新南市的，把跟美智子的正事忙完再去找他也不迟。 主要是也没空，神识分出去，难免动作就会走形，这于张然是不可原谅的。 等美智子软成一瘫泥倒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时，张然才给她扔了个轻微的失魂引，让她熟睡过去，然后这才神识扫过整个新南市，片刻即找到了那个本子人。 还是那辆出租车，车都已开到了瓦都，正在往村里开。 张然这时神识有百多公里，直接可以从新南市扫到瓦都，看那人已到了瓦都，现在不用怀疑，这本子人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打了个电话给楚娟道：“有个可疑的本子人，马上进瓦都村了，晚些时候，你把人弄去哪儿问问，看是哪儿来的。” 把出租车牌照和那人的特征跟她说了。 楚娟轻轻一笑：“然哥，我可不会本子语。” 张然道：“弄个翻译软件。” 楚娟又轻轻笑了：“逗你玩的，我可会五国语言。” 张然愣了下，这才想到，楚娟的前身可不像自己是个学渣，那记者证可是正二八经的，只是穿越后志不在此而已。 张然道：“那正好，弄好了跟我说。” 楚娟轻嗯了声，再又说道：“然哥，我们好多天没双修了，我感觉境界都退化了不少。” 张然听得直咬牙，这天魔女是食髓知味，就喜欢双修的修练享受两不误。 张然当然也喜欢，主要是他也乐在其中，但是现在可不行，怎么着美智子要安慰好。 张然道：“我这忙些事，本子人都找来了，先处理了再说，少不了你的。” 楚娟轻轻媚笑了声，笑得才在美智子身上投入不少精力的张然有些心猿意马，急忙没敢说什么地挂了电话。 现在有楚娟这么个帮手挺好，好多事都不用自己去操心，有她就能帮着搞定，而且她魔法武力值都够强，又不会背叛自己，确实非常好用。 再转头看到床上的美智子，张然刚才被楚娟勾起的心火活泛起来，也没管美智子这时还是一瘫烂泥昏睡，输了点法力让她醒过来，再把刚才勾起的火烧在了美智子身上。 到晚上八九点吃完饭后，张然才慢慢开着车带着美智子往瓦都去，进山洞时，也没开车，就带着美智子慢慢逛着往村里去。 差不多走完溶洞时，楚娟电话过来：“搞定了，弄去了山里，一会我发定位给你。” 张然也没问怎么抓的人，有没被人发现，以楚娟的能力，媚眼过去，再勾勾手，那本子人就会乖乖跟着走了。 张然回过去道：“先发来，我这还有事，一会我跟联系。” 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带着美智子，直接去了龙崽他们民宿，开了个房安排了美智子，跟他说自己晚上有事要处理，然后也没管美智子杀死人的目光，出了民宿向着楚娟发的定位找去。 基本就是完全无人的山里了，张然到的时候，楚娟正打坐完，那个本子人扔在一边生死不知。 看到张然，飘然过来拉着张然，鼻子闻了闻，秀眉皱道：“我就说，怎么双修都不修呢，原来要去跟其他女人双修。” 张然瞪了她一眼：“别在这乱吃什么飞醋，这世上能跟我双修的只有你。” 楚娟嘻嘻笑了下：“我是女人嘛，不吃醋还是女人？” 张然哼了声：“我的女人太多，你真要吃醋，那你这辈子就忙吃醋别想着修练了。” 楚娟眉眼带着笑，轻轻道：“我就知道你这样强大的男人，不会只守着一个女人。” 张然伸手打了她一记：“少废话了，赶紧，跟我说怎么回事？天冷，早点问完好回去双修。” 楚娟眼睛一下就亮了：“别骗我！” 张然牙都气痒了，手在她圆润的臀上打了下道：“这人我现在不清楚情况，跟我说说，有没被人看到你跟他有瓜葛，有没被监控拍到？” 楚娟媚眼里都带着了水波：“哪用得着我去跟他照面，我一个眼神去，千丝千幻使出，让他往哪他就只会往哪。放心吧，他是自己走来这的，天黑尽了我才从其他地方过来。” 张然嗯了声，看着那个本子男人，他之前就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现在只不过更确定而已。 张然又问道：“那有没问出什么来？” 楚娟轻轻一笑：“当然问出来了，嗯，说是什么本子的灰军，然后什么凉子让他跟着一个叫美智子的来到国内，找一个叫马贤的人。” 张然听得完全愣住了：“确定是这样说的？” 楚娟傲然道：“在这世上，我的千丝千幻使出来不被迷幻的，除了你，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张然点点头，这倒也是，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张然能扛住魔法。 但张然听着却头大了，如果是这样，那肯定是美智子露出了什么了。 他又问道：“那有没问他们是如何知道马贤信息的？” 楚娟道：“他提到了一个叫淳一的人，然后说是听这个叫美智子打电话，才知道了那个马贤。” 这么说来，是凉子要找自己？ 唔，自己让美智子嘴上紧，但是是对其他人，对自己兄弟，谁知道她有没透出？ 估计就是不小心跟淳一透出了自己的名，然后淳一当然会跟凉子说，凉子自是会一直注意着美智子，难说这男人就是一直跟踪美智子的，以美智子的大条，跟自己打电话时被人听到，她也不可能发现得了。 而这次既然美智子要来国内，虽然名义说是来商谈罐头事宜，但也可能是来找马贤的，跟着来，难说会有收获。 第25章 诈你没商量 果然，美智子这马大哈直接就向着自己奔来，东方市都没去一下。 但是，凉子找自己干嘛啊？是看自己够厉害要自己去本子跟着干革命不成？ 一时头有些痛，这一趟本子行，钱是弄了不少，但是惹上的麻烦真的是多不胜数。 再看着那个本子男人，张然心里就想着，是把这男人今天的记忆抹掉呢，还是就让他长眠在深山地底深处？ 算了，既然是灰军的人，就给凉子一点面子，抹去他今天的记忆，到时再把他扔到新南或是周边哪儿，让他自己去猜想为何会到新南得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张然望向楚娟，这不是他的铃声。 楚娟耸了耸香肩，轻笑道：“不是我的。” 张然神识扫过，就感知到了那男人包里的手机在响。 自是没人会去接。 再一会，电话挂断，一分钟后，却是又响了起来。 张然还是没理，但电话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听着实在烦人，张然只能是过去拿起电话摁成静音，斜眼就看到上面的号码，是个本子的号串，他用过，自是看得出来。 他心里一动，把电话接了起来，却是没说话。 里面说的自是本子语，张然听得极清楚，就是凉子的声音。 他刚要挂电话，对面的凉子突然用国语说道：“马贤，是你吗？” 张然吓了一跳，差点都想把手机扔了，凉子这怎么猜得到的？ 他没说话，对面的凉子却是轻吁了一声道：“马君，真是你啊！” 听得出电话里的语调很是欣喜，有种终于找到你的那种感觉。 张然干咳了两声：“你认错人了。”声音改变太简单不过。 凉子笑道：“不会错，我既然都能派人找到瓦都那儿，那就是我知道了您是谁，嗯，您别着急，我找您不是为什么，我就是想感谢您一下。” 张然只能是又干咳两声，干巴巴地说道：“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马君！” 凉子微一笑道：“张然张村长，我说了，我的人找到瓦都那儿，那必然是有很大把握了。” 张然叹口气，干脆收起了改变的声音，用原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凉子轻笑道：“嗯，不瞒您说，是美智子，我为了找到你，一直找人跟着她，前面她还注意，时间长了，哪还能注意到，直到前两天打你电话，说起要来国内，要来你工作的地方瓦都，我才在网上搜索瓦都的信息。” 张然直拍脑门子，美智子又不是专业的人，电话什么的透出信息太正常了，特别是跟自己打电话，声音大些被凉子这有心人听到，那真不奇怪。 好在是凉子，并不是本子警方，不然现在张然估计都要烦死了。 这话当然还是要问出来：“那本子的警方呢，有没从美智子那儿知道我的信息？” 凉子道：“我跟他们是敌对关系，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嘛，嘻嘻……张村长，不好意思，刚才我骗了你。我先跟你道歉。” 张然愣了下：“啥意思？” 凉子声音听着很愉快，并不像是骗人被发现的那种：“我并不知道你是张然，我诈你的，唔，主要是你们瓦都和你在网上太有名了，又传说得那么厉害，跟马贤很像，所以我随便诈了下你，果然……” 张然听着头痛，既然你承认是诈的，那我也不承认：“你认错人了！我是张然，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马贤，我捡到了一个电话，想还给失主，唔，你认识他的话最好了，你让他来瓦都派出所认领。” 能听得出凉子在电话那头捂着嘴笑的样，好一会她才笑着说道：“没事，您随便否认。就算你化了妆，但只要我看到人，我必定认得出。” 张然打死也不会再承认：“小姐，抱歉，我说了我不是什么你说的马贤，也不认识这个人，我就只是捡到一个电话，请您让您朋友到瓦都派出所认领电话。” 没再多说地挂了电话。 凉子倒也没再打电话来。 电话挂了，却是心里一叹，是不是因为今天跟美智子嗨过头了，大头缺氧？居然被凉子这小姑娘诈到了，马贤和张然的样子差得多，就算网上有张然的照片，有他的传说，但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是一个人。 也就凉子可能从自己在网上的照片里看出了什么，所以才电话里诈了诈。 自己却还真上当了。 完球，沾上本子的灰军，别被有关部门弄去本子干那些爆炸的事，那才是烦死。 真到那步，只能是先跑路了，又不可能去本子国帮着灰军干革命。 上一世，凉子可没找到自己，这世怎么想着就来找自己了？ 草，上一世没去在意美智子，跟她都没联系，自是就不会从她这儿透露出什么，那也就没现在凉子找自己的事了。 也不知这一世多了这两个本子女人，会不会影响到自己飞升？ 唔，话说回来，要是去本子带领着灰军干革命，好像也挺爽的。 想着自己和楚娟一神一魔跑本子把本子弄得乱成一团，再修练修练下去，把火山点燃，把本子弄沉，张然一时就觉得，让凉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时也就没在意了凉子知道自己身份的事。 楚娟边上看着他被凉子逗得一时咬牙，一时又切齿，差点都要拍大腿了，后面看着却是又完全没当一回事般，心里也不由暗笑。 张然把电话重新塞到那个本子男人包里，拎起他，再抱起楚娟，趁着天阴云多，直接御风飞到了新南市。 找了个没人没监控的地方，放下人来，再手点着他的脑袋随便输入了一段图像在他脑里，也没管现在天冷会不会冻死人，把人扔下，开上车带着楚娟去双修了。 当然，也就只能双修这么一晚的时间，早上又只能是赶回到瓦都，美智子的事可是要处理好。 美智子一直在民宿里呆着等张然，看着她那傻傻期待自己的样，张然责怪她嘴不严的话就咽了下去。 第26章 别玩心眼儿 带着她在瓦都里转了转，这是个国际友人，村民们倒是没觉得这个国际友人跟张然有关，就只以为是一个来游玩或是投资的本子人，张然还带着她去秋田的厂转了几转，让两个国际友人好好交流了下。 两人愉快地说着本子话的时候，张然的手机微信响起，看了下，却是媛姐的：“你的本子姑娘来了，怎么不带来给我们见见？” 张然回了个尴尬过去，却没法说什么。 看美智子转了过来，秋田居然也跟着走出来，张然一咬牙道：“跟你说点事。” 秋田望着张然奇道：“张村长您这是……” 张然瞪了他一眼：“一边忙你的去，我有事。” 秋田哦了声，挠了挠头，真转身走了，看得美智子直愣，投资人在瓦都好像没啥地位啊。 张然拉着美智子道：“嗯……我的女朋友……们，想见你。” 这句话翻译出来，美智子眉头皱了起来：“女朋友们？” 张然点头道：“好几个。” 美智子直接呆若木鸡了。 好半天，美智子才望着他道：“你们……她们……” 张然道：“她们彼此相处得很好。” 脑里忽现出纪嫣然的身影，似乎她现在还没法跟媛姐他们相处啊，嗯，还有楚娟，不算是女朋友，只是炉鼎，但也不可能跟他们相处。 当然是暂时的。 美智子咬了咬牙，眼睛望着地上的一点，好半天才说道：“我不跟她们相见了，马君他只属于我一个人，不会跟其他人分享那个叫张然的人。” 这话听着别扭，却是说得明白，他喜欢的只会是马贤，不会跟人去分享，至于那个叫张然的人有多少女朋友，跟她无关。 张然叹口气：“好吧，那就不见。” 美智子扬起脸来，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好的，那马君你带我去哪儿玩？” 瓦都的风景看了，更有意思的就是逛集市了，张然相信这样乡土地味的集市，美智子肯定会喜欢。 果然，逛起集市，美智子似是就忘了马贤和张然的区别，兴趣就全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乡土货上。 逛完，买了些东西，两人就回了民宿。 方进门，美智子就痴缠了上去，根本没给张然一点犹豫的机会，而且一直缠着张然到下午五点左右，根本不给张然一点休息的时间。 张然自是能感觉得到，但也只能是咬牙熬着，美智子明摆着要把马贤榨干，让张然没法晚上去面对女朋友们，却不知道张然是仙人，一下午的时间，倒也能支撑得住。 然后晚上张然又被三女榨了一遍。 三女自是也感觉到了张然的不同，于是想法都跟美智子一样，让他再没法去面对美智子。 如果不是金丹仙人，张然觉得自己肯定会如同西门庆般白的出尽后是红的出，脸如敷铅，死得不能再死。 问题这还没完，再下半夜楚娟还要双修。 张然不由哀嚎，要是一天就全耗费在这群女人身上，自己这次回归，岂不是没多少意义？ 当然有，这些遗憾必然要完全补缺，不然修到后面，还是只能轮回重新再来一次。 所以，被众女换着榨干，也是修行的重要组成部份。 还好，张然事情挺多，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逃过女朋友们的榨取，比如像东方市来瓦都跟四代商谈水电站这事，那他是必然要参与进去的，女朋友们知道这是正事，终于给了他休息的时间。 水电站就按当时他和四代商议的，大家各出一股，新南市国资委占一股，份额不大，就起个监督作用参与在里面，大头是东方市和四代两家。 四代自己也没那么多钱，当然，这么好的项目，根本不愁找不到融资渠道，而且张然觉得，他可能后面也有人在支持着，他就是台前的人，想弄几十亿太简单不过。 几家签了协议，资金到位，那就是一切搞定，四代拉了张然道：“张村长，这事呢，你也看出，我后面有人，但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在事情弄好后，找各种借口踢你出去，一切都会按协议来，你不用担心。” 张然背后的吴林兵和陈副总两人都笑了，特别陈副总，笑容里都带着点讥讽了，能把然哥踢出，这世上估计还没出生。 张然也笑了，望了下四代道：“这话我爱听，我也希望，咱合作能千秋万代，没有太多心眼，当然，你觉得心眼能玩得下去，那也尽管玩。” 四代干笑道：“不会不会，张村长是个敞亮人，我为人差，但做事却不差，说了就会做到。” 张然微笑着伸手：“那就祝咱合作愉快。” 四代也伸手跟张然握了握道：“合作愉快！对了，马上就过年，张村长要不要上京城玩玩？我介绍些哥们给你认识，嗯，各行各业都有，你不要上进不赚钱，但有这些人随时关注着瓦都，你瓦都肯定要腾飞！” 张然叹气：“算了，实在没法走得开，你也见了我挂了多少个职了，哪儿都要我在，劳碌命啊！” 他确实走不开，春节就是旅游旺季，不说他当村长了，他这派出所副所长主持工作的，能离得开才怪？连轴转都不够，还要从七河再抽人来。 好在，水电站这儿弄起来，搬迁工作开始做起，七河派出所慢慢就会把人往这儿移，这倒也能解决一部份人员紧张的问题。 搬迁是过后的事，但之前，搬迁的安置房这些，却就在签了协议后开始弄起来。 其实也就是在瓦都新村边上不远弄起来一部份，然后是七河政府边上和顺着通往瓦都的路边弄一些，这些都是荒地，弄起来，那差不多就能接到瓦都上下村了，空余部份肯定会有其他的人来开发，到时直接就连成一片。 张然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嘴里不由吧叽了下，这感觉一下就有了小型城市的规模了啊，以上下村为中心，工业居住这些都围绕着在周边，各司其职，各有其责，并行不悖。 嗯，这一世能更快把这一些完成了。 第27章 怎么跑出来的? 搞定这些，精力就放在了过年上，离过年还有几天，他这还在安排工作，纪嫣然电话就过来问道：“小然，春节你在哪儿过？” 这才是张然头痛的事，美智子明摆着要在瓦都过完年才回的了，欧阳两姐妹肯定也在瓦都，季薇孤家寡人，跟欧阳焦不离孟的，肯定也是在瓦都，好在媛姐要回去宁城陪父母，但张然怎么也分身乏术啊。 他听到这话，只能是干咳道：“瓦都的活不是太多了嘛，今年只能在瓦都过了，过完年后回家一趟看看父母，然后回来干活，水电站和瓦都公路那儿年后就要大动，根本走不开。” 纪嫣然轻声道：“嗯，我也不回去过年了，要不，我也到瓦都吧，嗯，咱去采购些把冰箱塞满，然后弄个年夜饭如何？” 张然愣了下，这才明白她说的冰箱是指悬崖下的那个冰箱，但在那儿吃年夜饭？哪可能啊！ 幸好他早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借口都早想好了：“今年是瓦都派出所挂牌的头一年，我这负责人肯定要值班啊，我跟他们说了，年夜和初一二我值，后面其他人来值，连刘元都要来值一天，我哪走得开啊！” 纪嫣然嗯了声，轻声道：“不错，过年人也多，你们派出所更离不开人了。好吧，那我就来瓦都陪着你值班吧！” 张然欲哭无泪，但还能说什么？ 麻的，只能到时再说了。 刚挂了纪嫣然的电话，电话又响起，看看，却是村里的：“村长，有个本子姑娘来找你，在村公所呢。” 张然眼角一抽，这是美智子耐不住了，民宿也不呆，要介入自己的工作生活了？不然平时都是他早上忙，下午陪她，晚上陪女朋友们，其他时间美智子自己逛自己的集市。 到村公所看到那个人时，张然不由一呆，差点想揉自己眼睛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因为这个村民口里的本子姑娘不是美智子，而是凉子！ 好在张然心理素质过关，人只是一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走到凉子面前皱眉问道：“你找我？对了，您能听得懂国语吗？” 凉子望着他，盈盈一笑道：“我国语很好，当年我下过苦功夫学的。” 没回答张然的话。 张然哦地一声，坐下泡茶，泡好了递给凉子道：“姑娘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凉子轻轻一笑，抬眼看了下周边说道：“我说了，我要来感谢你的。” 张然哦了声：“感谢我？感谢我请您喝茶？这您就太客气了。” 凉子望着张然，低头鞠躬道：“我叫重信凉子，初到贵地，请多多指教！” 张然点点头：“欢迎凉子姑娘，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嗯，凉子姑娘来我们瓦都，是来投资呢还是来游玩？” 凉子中西合璧的大眼望着他，嘴角带着点笑说道：“我本来是来访友的，但老友不在，所以将就游玩游玩，嗯，我听刚才你的同事介绍说，这儿春节很热闹很好玩，我就想着呆到春节过完再回去。” 张然听着不由牙痛，泥麻，好好干你的革命，把本子弄个天翻地覆才是正道，跑来瓦都这破地方干什么嘛？ 张然嗯了声：“这儿春节确实热闹，到时人非常多，凉子姑娘最好提前订房了。” 凉子呀地有些惊讶地说道：“我还真没订房，我说了，本来是来访友的，以为能住朋友那儿。” 张然咬着牙：“那你赶紧订吧，您看，我这儿还有事要忙，要不……” 端起茶杯来，作势要喝。 凉子笑道：“我对瓦都不熟，要不张村长帮忙选择选择？” 张然咬牙拿起电话，打了龙崽和几个过去民宿的老板，今天倒是有空房，但从明天起，基本大家都是满房状态，一直到初七收假都这样。 张然听得直愣：“不是还有几天才过年吗？怎么这就开始满房了？” 老板们笑道：“大家早来早玩嘛，别说我们民宿，饭店订年夜饭的都排满了。” 好吧，张然是真没想到这点。 边上村干部下巴示意了下道：“村长，咱这不是有空房嘛？问问这姑娘不嫌弃，可以住咱这儿。” 他说的是最早的瓦都民宿，也就是村公所这儿改出来的十来间房，因为条件一般，就用来接待下熟人，平时没挂平台没对外，张然现在到处睡，都差不多忘了自己这儿还有房间。 凉子一听就笑道：“我不嫌弃，只要有睡的地方就行。” 张然叹口气：“那好吧，你先住着，到时房费我再跟你结。行李给我我带你去。” 凉子道：“我什么也没带就来了。一会还要麻烦张村长带我去买些用品衣服这些。” 张然脑门子都觉得有些痛，这姑娘是突然就想着就跑来瓦都找自己的？不然怎么连个换洗衣物都不带？ 算了，懒得管她，反正这样的重要人物，有关部门肯定重点关照着，不用自己去操心什么。 咦，对啊，她是在本子露了脸的，怎么跑出来的？ 神识在凉子身上一搜，羽绒服的内包里居然搜到一本国人的护照，然后还有个南韩人的，国人的临时身份证都有，就是没有本子的护照。 再就除了手机，真的是啥也没有。 不过神识这么一扫，凉子全身又全看清了，一时就想到，好像，嗯……这姑娘身材很那啥……嗯……有料啊！ 全身衣服都脱过，自是知道身材好不好。 心里一时就不由跑偏了。 急忙把心态收了回来，不能惹事。 既然有南韩的护照，那最大可能就是从那儿过来，到了国内，再用国内的身份证，那完全没问题。 不过，他还是把神识在瓦都扫了下，却并没发现有扎眼的人，至少没见有有关部门的人。 心里有些奇怪，凉子这么重要的人就放着她独自跑，但张然也不在意，把她领到民宿里住下，就打算离开。 凉子拉着他：“哎，不是要带我去买东西吗？” 张然皱了下眉道：“我没空，要不我找个人陪你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