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剑侠传》 第一章:误杀村痞惹大祸 明朝末年,闯王李自成造反,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放清兵入关,满人自山海关打入中原烧杀劫掠民不聊生,老百姓被迫迁徙。战事不断,归隐的武林侠客也难有庇护之处,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武林之中的各大侠客、剑侠为保大明江山纷纷出战,抵御外敌。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清兵铁骑一路南下,神挡杀神,佛挡弑佛。清兵统治层专杀各路绿林好汉和侠义之士。这使得大量武林人士改姓换名隐居于野,其中也丢失了不少秘传功法和心法。直到顺治福临皇帝登基,励精图治,知前朝之弊不敢再走老路,与老王爷多尔衮共治破败不堪河山。到了康熙即为,年少就挫败了权臣鳌拜,成年后先后取得了对三藩、明郑、准噶尔的战争胜利,驱逐沙俄侵略军,以条约确保清朝在黑龙江流域的领土控制,举行“多伦会盟”取代战争,怀柔蒙古各部。大清这才定鼎江山,百姓安居乐业,史称康乾盛世。此时若从康熙道来,岂不唐突,那应由何而起呢?单言一农人,此人家住哪里,姓甚名谁,且听我慢慢道来。 康熙三十五年,在直隶省沧县吴家庄有那么一户人家,一家四口人,家中老父吴江,家母韩氏,吴老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吴成,字表玉杰,二儿子吴侗,字表玉轩。老大今年年方19,老二今年年方16,这两个小伙子正直青壮年,气宇轩昂,英姿不凡,用现在话说这是俩小鲜肉啊!尤其是这个老二,吴侗,吴玉轩。比他哥哥还要漂亮,一表的人才。这户人家在吴家庄虽说不是富户,但是也有那么十几亩地,靠着种庄稼家境还算殷实。农闲的时候,家里这哥俩儿跟着村子里的把式匠练武艺,燕赵之地多尚武,尤其是直隶省的沧县随便拉出一个人都会那么几手把式。吴家庄有这么个把式师傅姓韩叫韩景山使得一手好枪法,36路六合大枪使得是虎虎生风!外加上有少林的弹腿功夫,30年的苦功在沧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汉。老大吴成憨厚老实对武艺不是特别感兴趣,他是家里老大,庄稼把式他得扛着啊,家里一双父母年事越来越高,每天起早贪黑忙于田间那点产业,等农闲时练练无非是强筋锻骨。老二吴侗年纪尚小虽说也在地里帮忙,奈何兄长自小对他疼爱有加,田间耕作甚少让他参与。过去农村小孩子还能干吗,招猫逗狗,下河摸鱼捞虾。但吴侗不介,自从跟了韩景山学了把式,是每天勤于练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晃二年过去了吴侗和老师学的弹腿也小有成就,一把大杆子也抖得像模像样。 说这一天,吴侗在村东头树林子里打了几趟弹腿,抖了几趟大杆子。出了一身臭汗,心满意足的往家赶,刚走进村子,正好看见这么一桩让人发指的事。在把村头的第二户人家住着一双老人,老人家膝下有四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女已早早嫁到别的村子,唯独有这么一个独子是老小,老人家老来得子,对这个小儿子甚是疼爱,都到了溺爱,真是拿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掉了。也就造就他家这个小儿子是自小游手好闲、招是惹非。等到了大了可了不得了,是偷鸡摸狗、聚赌窝娼、打架滋事。村子里没人不恨他的,但是也都躲着他怕他,这个家伙天生一副奸佞像,阴损可都坏透了。谁要是惹他一下,他得憋着着吧回来。所以村子里没人敢惹他,时间久了附近这些地痞流氓都捧他当大哥,有那个捧臭脚给他起了个诨号叫两头蛇-李季。 要说这两头蛇李季今天办了个什么事呢让吴侗看了火冒三丈呢,还得从这个李季说起。此时节正值农闲,地里庄稼也都收完了,每家每户全都闲下来做小买卖的做小买卖,探亲访友的也都走了。剩下这些人每天是耍钱喝茶听戏唱曲,李季呢不用说他是个爱耍钱的主,前些日子和一帮地痞无赖耍钱赶上手气壮赢了不少钱。人都说先赢的是纸,这两天李季全都输进去了,这个恼啊,他还不是恼自己都输了,是恼自己没钱翻本,气愤愤的就往家赶。回家去找钱打算全赢回来,到家后是东翻西找,翻箱倒柜也没见一文钱,李季就打上他爹的主意了,他知道他爹腰里总揣着几两银子是家里的开销。二话不说上去就要抢,这老爷子能干嘛。是连骂带打,使劲往外赶李季,到了门外李季一时间邪火上脑一把把他爸爸推翻倒地,这就要上前去抢银子。老爷子今年都快七十了,一跤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眼看银子就要没了,心里暗暗叫苦,今后叫我们老两口可如何是好啊。正在他暗叫苦时,吴侗正好从村口进来,眼前这一幕是叫他火冒三丈。吴侗正直血气方刚之年,加上练过两年把式,脾气是真冲动。这一看两头蛇李季在这打他爸爸抢银子,他可受不了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老师总教我要抱打不平,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个忤逆小子。正琢磨着,吴侗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掌就将李季给打翻,慢搀着给老头扶起来。“哎呦!我的腰,这谁打得”两头蛇从地上爬起来,吴侗是动了气了,力度也大给李季打了个狗啃泥。李季爬起来这才看清是同庄的吴侗,“呔!你这黄口小儿敢打你李爷,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活够了!”李季骂骂咧咧的是往后退,按说挨了打,李季应该还手打回来啊,他那个阴坏损不可能不还手,最主要是他打不过吴侗啊!他知道吴侗天天练把式自己不是个,也就嘴上逞能。“打你都是轻的,你这忤逆不孝之子宰了都不为过,打你的老爹爹你还算是个人吗!”吴侗回道,过去古代是最恨忤逆不孝之人,说杀就杀,你不孝顺老人父母还要你有何用。“吴侗小儿,我自家事用你这个外人管吗,你狗拿耗子。你李爷今天不跟你计较,你等着我两头蛇的。”李季灰溜溜从家门口跑远了,吴侗这才搀着李老头进了房屋。安顿好李家一双老人回了家,吴侗这才想起今天事办的略显仓促。吴侗心说我当时怎么不打残了他呢,真是狠不下这个心啊。不怨吴侗这么想,这个两头蛇李季最是阴损,明着打不过你暗着一定要置于你于死地。今天李季走时也说了,你等着我两头蛇的。这一句话可把吴侗将着了,后面这几天吴侗是吃不好睡不着,走哪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警醒着,生怕李季从哪冒出来报复他。吴侗每天都想着这件事,心说了你不来是不来,你要敢冒头太爷非得卸你条胳膊卸你条腿,这个气啊几天都下不来,腮帮子鼓鼓着,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就等这个两头蛇露面。可是一连过去好几天,这个两头蛇李季就跟冬眠了一样不见人影啊,吴侗也就放松了警惕。要说这不符合李季的品性啊,是李季不去嘛,还真不是。一是挨了吴侗一掌摔着腰了,二是他打不过吴侗。这些天都在家养伤,憋着一肚子坏水,打算哪天找一帮人单堵着吴侗打他的闷棍。 过了那么三四天,这天清晨吴侗提着他的齐眉棍出门练功,前脚走吴成就跟着一块出去了,要说吴成因何故跟着他呢,大哥早就觉察出这个老二不对劲来了,前些日子出门练把式,也没见他拿着棍子出去啊,每天见他神色慌张,绷着一张脸,看着他就有心事。他哪知道吴侗是憋着打折别人一条腿啊,吴成是一路跟着到了树林子,但找一棵大树后面猫起来非得看看他这个兄弟是安的什么心。吴侗哪里知道后面跟着自己的亲哥哥,也就间接造成了他惹下了滔天大祸! 吴侗在林子里打了那么几趟弹腿又练了练齐眉棍,估量着今天李季不会露面,准备掉转头往家走,刚要动身就听后面一声大喝,“呔!吴侗小儿你打了你李爷爷今天还想活着回家吗!”两头蛇从吴侗后面带着一帮地痞无赖就把他给围住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要说吴侗能全身而退是不可能,怎么也得挂点彩。但是今天也该着吴侗倒霉,七八个村痞围上了他,单单就没有李季,他在后面躲着,抓着机会就拿手里的棒梆吴侗一下。就在吴侗与几个村痞游斗时,两头蛇李季正好是抓着他一个破绽,从人群里分开照着吴侗的后脑就要打下去,这一下要打着了不死也得昏过去。 就在李季将要打下去时,从他背后窜出个人影,把吴侗一把推开也顾不上挡了,前额正正让两头蛇梆了一下,李季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就是让吴侗小儿今天栽在他手上,哪知道窜出一人来提他挡住了,要说这人是谁呢,正是吴侗的亲大哥吴成。这一下可了不得了,是疼的吴成眼前发黑,震得脑仁都疼,鲜血顺着前额是一股一股的往外流。吴成一下瘫坐在地,旁边所有人全都傻了眼,连李季也没想到自己能把人打成这样,况且打得还不是吴侗。这下可真激着吴侗了,他哪知道自己的大哥躲在四周,本来是牵连不到他的,没曾想却让自己的大哥替自己挨了一棍。吴侗此时是又疼又气,要说吴成本来是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的,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每天精神警惕是为了提防两头蛇李季,连他也没想到,看见这么多人围着吴侗,知道自己的弟弟要受欺负,也看见了李季要背后使坏,这才闪过身形要上去帮吴侗,哪知道等他赶过去已经来不及提醒吴侗了,这才一把推倒了吴侗,自己挨了一棍。 “大哥,你怎么样,你可不能睡啊!”吴侗一个箭步过去搂住了吴成,他已经是吓得面无血色,从没见过自己大哥受过那么重的伤,此时吴成已经晕过去了,实际就是敲的有点脑震荡,吴侗哪知道这个啊,以为自己哥哥快不行了,一时间火气上脑,站将起来是怒目圆视眼睛里全是血丝。“呔!李季你这该死的鼠辈,着家伙吧你!”说着话吴侗垫步凌腰上前一个戳脚正踢在李季的胸口上,李季是一口鲜血喷出飞出两丈远,就这一脚可把这些小混混吓坏了,赶紧跑过去背起两头蛇,就往外跑。您可记住了也就是这一脚错杀了村痞两头蛇李季,让吴侗是有家不能回隐姓埋名,背井他乡。也因为这一脚让吴侗在后来成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泪别家乡下江南,深山遇师把艺学(一) 前文书说两头蛇李季一棍打晕了吴成也打得他鲜血直流,也就使得吴侗勃然大怒,是一脚踢中了李季的胸口,两头蛇是一口鲜血喷出飞出了两丈远。小混混们抬走了李季,吴侗也是慌了神,一摸自己的哥哥还有气,是赶紧背上去看郎中。吴侗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哥哥成这样,他哪知道这一棍下去吴成只是有点脑震荡,流血也是皮外伤。也是仗着吴成身强体壮换了别人早就歇菜了,当下带了自己大哥到了医馆经过简单施治吴成算是醒了过来,吴侗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当二人寒暄之际,打门外慌慌张张来了个小孩儿,谁呢?也是吴家庄的小孩,姓吴叫省,论着是吴江的侄子也就是这个哥俩的表弟。“二位哥哥,我可找着你们了,出大事了,我刚从村外放牛回来,听见一帮小混混们咋呼,说李季让我二哥打死了,我也没敢告诉大爷,我是赶紧找你俩来报个信。”吴省是气喘吁吁的说完,吴侗、吴成哥俩听了大惊失色。尤其是吴侗,吓得面无血色六神无主。这么小的年纪就背了命案,别说是这辈子毁了,杀人要偿命,欠债要还钱,自古就是这个道理。要说这李季怎么就死了呢,也怪他失手打翻了吴成惹恼了吴侗,吴侗一个戳脚正揣在心窝上,踹折三根肋骨,其中有一根插进了内脏,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小混混们抬着他刚跑一半路就气绝身亡了。吴侗半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还得是大哥沉稳,支走了吴省,拉着吴侗往家跑。吴江看见这哥俩慌慌张张往家跑,就知道出事了,截住二小,问他俩出什么事了。 “爹,我刚和小侗从树林回家,让李季给堵了,我失手把李季给打死了!”吴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老父亲,但是还是当大哥的心疼弟弟,自己把这罪过拦下来了。吴侗听了这才反应过来,也跪倒在地,连说是自己杀的不关哥哥的事。吴江听得也一头雾水,平日里这俩孩子挺老实的,虽说也惹祸但也不至于杀人啊。“人到底谁打死的,怎么打死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俩必须说清楚了,再做无谓之争,把你俩腿打折都拉去见官!”吴江是气的三尸神暴跳,白胡子直抖,直出气不进气。这话一说,吴成吴侗哥俩吓得不敢再多言,也看出自己爹是气的够呛,吴侗这才把怎么跟李季结的仇,哥哥怎么替自己挨的打,自己又怎么踢的李季一五一实全告诉了吴江。吴江听了后是痛心疾首,连连叹气,想自己一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到老了老天却这么惩罚自己,老来丧子实属痛心。 “玉轩哪,眼看事已然是出了,你爹我深知杀人偿命这个道理,知你是失手杀人,怪就怪在你的命不好,但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进大堂受大刑,到老了我还要丧你这一子,你赶紧进卧房收拾细软,奔赴浙江金华投奔你的姑姑,你姑父在金华有镖局,到了那好好学武艺,隐姓埋名,也可护得周全,我呢跟你娘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一切由你大哥,今晚趁黑出庄,晚了可就什么都晚了!”吴江痛定思痛,实在无法才出此下策。吴侗听了是双眼含泪,给自己爹妈磕了三个响头,进屋收拾细软。到了太阳下山,吴侗是拜别了父母和大哥,怀揣十两银子,背着包袱,趁黑跑出了吴家庄。出了庄二里地,吴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知道自己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回家,是痛心疾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失手杀人,也不会成如今这般光景。吴侗心想浙江是不能去了,不能再连累自己的亲人,自己想着北边是不能带了,就是得下江南。官服明日接了报案,首当其冲就得摸排北部各省各县,吴侗是拿定了主意一路往南是健步如飞。 说这吴侗一连走了那么六七日,是日夜兼程,他知道自己背着官司呢,是不敢走慢了。一路上风餐露宿,累了就随便找棵树歇一歇,歇够了继续往南走,仗着吴侗年轻,也练过两年多的弹腿,脚下有点功夫。可就走到了山东庆云县,走是走到了,县城人也不少,可是也难着吴侗了,走了一路盘缠也用光了,要说吴侗带了十两银子就是走一年光买干粮也花不完,奈何这吴侗是没出过远门,他怯啊人也老实,别人说啥就是啥。虽说长得是一表人才,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是炯炯有神,走哪人看见都喜欢他。但是一说话算是露了怯了,要不说这社会人心险恶,一看吴侗这个怯劲,可算抄上金主了,一路上他是走到哪被骗到哪。加上这外地人也欺生,一路下来吴侗的银子也所剩不多了。 等来到这庆云县,赶上天也热,走了一路了,吴侗是又渴又饿,怎料得盘缠是早已花完,都被诓走了啊。来到县城的东大街,是热闹非凡,街两边是茶馆酒肆应有尽有,正走着不远处有个小伙计是盯上他了,此人姓刘叫刘二。小伙计每天是阅人无数,看他长的是一表人才,穿的普普通通,一眼就瞧出吴侗透露着那么股怯劲儿。小伙计心说了,得了这是个远来的乡下人,今天算是开张了,我得迎迎他。吴侗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吃上饭呢,刘二是急忙上前一把搀住吴侗就打算往店里迎,吴侗吓一跳,心话说光天化日就敢明抢这还了得,他是急忙使了一个巧劲儿,从刘二怀里跳出来,抬手就要打。刘二一看吴侗这个怯劲是哈哈大笑,正在他抬手之际是忙做一个罗圈揖,“这位小爷,小的是这家店的伙计,我看您风尘仆仆赶来一定是腹中饥饿,正好小的家里这家店是个饭庄,我是请您进店吃饭。”刘二不慌不忙到,还得是干了这么多年的伙计,说出来的话是不温不火。 吴侗听了是脸红到脖子根,他以为这个刘二是要抢他,哪知道人家是让你进来吃饭。吴侗也识劝,跟着刘二就进了店。这位小爷您打算吃点啥,我们这有特色菜上好的酒。”刘二忙着给吴侗介绍吃的,吴侗这时候又面露怯意,他没钱啊,这吃了饭没给钱还行。“我说伙计啊,吃饭是吃饭,可是我没钱,能不能先白吃!”,“没听说过”刘二心里话说这位怯爹是要上天啊,还想白吃。“这位爷,我们这是小本经营,概不赊账,您要是没钱还请您换别家。”刘二心里越发的不悦,本以为抄着个金主,哪知道这个怯后生一分钱没有还说得出口要吃白食。 吴侗哪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对了,要不说他怯呢,没出过远门。听见刘二说不能赊账,他自己还不高兴呢。“我说伙计,你怎么知道我不给你钱就得赊账呢,我是没有钱,待我赚着钱了肯定会给你,此一时非彼一时,今时不同往日,今时没钱不代表以后就没钱”,“行了行了,这位爷您别磨烦了,今天这饭您先吃,自要是你赚着钱了,一定给我们送来!”刘二心说我再不拦着指不定得说道啥时候去呢。吴侗听了心说可算遇见贵人了,得了今个儿就认准这了。“小爷,您看您吃点啥告诉我,我好下去告诉大师傅给您做!”刘二是满心不愿意,但是仔细一想谁都有出远门走背字的时候,当年自己也是外出家乡一路颠簸来到此地,要不是东家收留我,我也不能在这庆云县落地生根。“我说伙计呀,不用单做什么酒菜,什么解饱上什么就行,馒头大饼米饭啥的只管看着上就行了”吴侗也是饿的不行催着刘二赶紧上吃食。刘二一听,得了这位小爷真是怯到家了,上吧。不一会儿,主食上齐了吴侗是风卷残云,一杯酽茶喝下,一拍肚皮吴侗可算这么些天第一回吃了顿饱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泪别家乡下江南,深山遇师把艺学(二) 酒足饭饱,吴侗寻思着该怎么赚点盘缠钱,就把刘二叫了过来。“刘大哥,小弟初来贵宝地,身上也无银两能付您家饭钱,还望刘大哥能指条吃饭的明路,我也好有钱还您。”吴侗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小爷我看您也不是普通凡人,这年头有膀子力气到哪都能吃饭,可是有一节我也不知道您会什么啊,也不知道给您找什么活干!”刘二回到。“我也不会啥,也没出去干过活,这么多年就是在家务农,实在是没什么会干的,就会那么几手乡下把式,也不能指着这个吃饭啊!”吴侗听了刘二的话红着脸怯声怯语的回到,“无妨无妨,你准要练过武术,会把式,如今这个年头,上元甲子,人人好练,习武术的很多,差不多各乡村里,都有把式场子。不用说别的,就说常言有话:“学会文武艺,售与帝王家”,帝王不用,售与识家。就说识家不用,顶没有能耐,扔在土地上,亦得赚钱吃饭,就怕你不行。你要真行,明天就是集场,赶集的上店的亦多,庆云县也是个大县,如果明天你在本镇地上卖艺,有得是看的主儿。还是那句话:就怕你不行。”吴侗道:“行倒是行啊,就是我没个兵刃。”,刘二说:“我倒是有口刀,只是竹片刀,先前店里住过卖艺的,走时忘这了,我拿来赠与你。”功夫不大,刘二取来竹片刀递于吴侗,吴侗一看正合自己使用,是连道谢谢。伙计安顿好吴侗休息,是一夜晚景无事。次日天明,刘二收拾好店中一切事宜,待得太阳高升叫上吴侗赶赴集场。一路之上是热闹之极,有买吃的、喝的,日常琐碎杂货,各式农具。吴侗看的是眼花缭乱,不一会儿伙计带着吴侗走到集场北面,正好这有块空地。刘二找了块白石灰块画了那么个圆圈,走进圈中抱拳施礼,大声吆喝道:“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脚踏贵地眼望生人,城墙高万丈全靠朋友帮。我这位小兄弟,初来咱们庆云,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会那么几手把式,把势把势,全凭架势,没有架势,不算把势;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势;光练不说,那是傻把势。各位上眼观瞧,我这位小兄弟伺候您各位一段刀法!”刘二这么一吆喝周围的老百姓全围过来看热闹,是里三层外三层。刘二把吴侗让了进来,吴侗往那一站,所有的乡亲父老一看,这个样式倒像个练把式的,见吴侗长得魁梧,一张脸也真好看,身材是在中等,细腰扎臂,双肩抱拢,猿背蜂腰;就是穿的衣服,打扮的不好看,一件青色的裤褂,一双大洒鞋全是土泥,辫子伤挽了个疙瘩,看出来了这是个庄稼汉。这时候也看出吴侗怯了,他哪见过那么多人围着他一个啊,是脸红到脖子根儿,一走抖三抖,老百姓一看吴侗这个怯样儿,更热闹了,是又起哄又说笑。吴侗一看都到这份上了是不练不行了,耍了那么一套六合刀,只耍的是虎虎生风。老百姓一看这小伙子有点功夫,虽说是庄稼把式,但是也有这么几年工夫,齐刷刷的鼓掌。 吴侗作了个罗圈揖,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不材小弟初来贵宝地,没什么大本事,就会几手庄稼把式,奈何人都有走背字的时候,特来这打把式卖艺赚点盘缠钱,您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再给您各位踢趟弹腿。”,要说吴侗怎么会的这套说词呢,那只能是刘二教的,他哪会说这个啊。吴侗又踢了几趟弹腿,老百姓看出来了这小伙子是真卖力气,打得也好是齐刷刷的给扔钱。刘二在旁边赶紧收着盘缠,这一下午可是没少赚。吴侗是还了饭钱,也有了钱继续赶路。 说这吴侗在庆云县打把式卖艺赚了钱,是还了饭钱也有了钱继续赶路,吴侗辞别刘二背着竹刀继续向南赶路,也是靠着打把式卖艺,吴侗一路坚持走到浙江杭州。有心赶赴金华投奔自己姑姑,转念一想再怎么改姓换身份也架不住自己已手染鲜血。在浙江也没多留继续赶路,一连几日奔波加上吴侗脚力也好是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走了几天感觉自己老这么没目标的走不知何时是个头,一路上听人家说在江西龙虎山上尽是高人出没,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嗜好一心向武,打点好行囊吴侗一路打听直奔江西龙虎山。 当下不表吴侗这一路怎样赶赴江西,功夫不负有心人吴侗终于走到龙虎山脚下的一个山庄,吴侗有心打听了一下龙虎山有何高人,庄里人淳朴心善,告诉吴侗这龙虎山可大,庙宇众多,隐匿的高人也多。奈何找他们学本事得靠机缘,不是你想学人家就能教你,看你的能耐如何才能打动人家。这种事讲白了就得撞,撞上了你就赚了。吴侗心说得了,我得赶紧上山去撞运去,你知道哪个高人出来闲逛就能让你碰上啊。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吴侗赶紧往山里赶路。走了不久,吴侗观瞧自己又回到开始进山的路,知道自己迷了路可也没办法。他知道自己迷路了也没办法再继续进山找高人,天色也快见黑吴侗找了一颗大树在大树底下休息,还好吴侗守着一条小溪,龙虎山上资源丰富,野物也多,吴侗走到溪旁用手捧水洗脸,“扑通”一声想起,一条鱼从水中高高跃起,这就引起了吴侗的注意,走了一天也没进食,吴侗早就腹中饥饿。看见溪里有鱼,可把他高兴坏了。二话不说挽好裤腿下水摸鱼。该着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吴侗趁着月色支起火堆烤鱼,正当吴侗准备大快朵颐,就听见旁边灌木丛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吴侗觉察到不对劲,以为是烤鱼的香味引来了猛兽,拔出了竹刀就蹿上了大树,想着不管来什么东西我跳下来就一刀戳死,刚好加个餐。就在吴侗思付之际,从东边走出来一个老叫花子透着火光见此人穿的是破衣拉撒,身材不高,顶满谢了,皱纹堆垒,脑后只有钱儿大的小辫儿,一拃多长,还扎着红头绳的辫穗儿。两道蚕眉,寿毫长到唇边,眼皮耷拉着,通关鼻梁,四方海口。这部大胡子洒满前胸,半截儿黄。麻秆儿的胳膊,手伸出来亚似雕爪,肉皮跟土一个颜色。就见这个老花子也不管树上的吴侗,他也不嫌烫抓着鱼就往嘴里塞,有人问了他知道吴侗在树上吗,他是知道的,别看此人其貌不扬穿着打扮就跟叫花子一样,但是此人可有天大的能耐。 老花子抓着烤鱼吃的那叫一个香啊,可把树上的吴侗气坏了,心话说了我辛苦摸的鱼打算充饥,便宜你个老花子了。是越想越可气,抓着竹片刀从树上跳下来奔着老花子后脑举刀就剁。老头早知道吴侗跳下来要砍他,他也不着急继续闷头吃鱼,眼看刀就要砍上他,老花子稍微一弯腰向左一撤步一个转身,“噗”一下就把穿鱼的树杆儿正好杵在吴侗的中脘穴上,吴侗还没看清老花子的动作就感觉自己腹部像被人拿锤子闷了一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像被人掐住哽嗓咽喉一般,趴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吸气想把这个闷劲儿倒匀。老头也没管吴侗继续吃着烤鱼,吃差不多了老花子掏出自己装酒的葫芦,“顿顿顿”三口灌下,一划拉自己肚子,捋了捋自己的半截黄的长须。哈哈大笑,“痛快啊,痛快,这几日可算开了荤,山上的牛鼻子天天吃白菜,可把老儿我糠着了!”,老化子正美着呢看见了趴在地上的吴侗,吴侗这阵子可难受坏了,腹部挨了那么一下看着使得劲不大,谁知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知道自己今天算完了,非得死在这深山荒野中。他哪知道这是老花子使得点穴法,不会伤及性命只是暂时将你拿住。 老头看出吴侗趴在那上气不接下气,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大喘粗气,他也不着急解穴。只觉得滑稽可笑,捋着自己的长须憋了个坏主意又拿话气吴侗。“我说娃娃,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不要打扰别人吃饭吗,尤其是老儿我最恨别人在我吃饭时叨扰我,你今日还从背后偷袭,打算拿刀劈我,要不是老儿我有好生之德,你今日可就不是趴着像狗了,直接给你变死狗!”,吴侗听了是哭笑不得,偷我的鱼吃,反过来给我一杆子,还拿话将我。这个老花子可真是欺人太甚,他哪知道啊这位花子爷最好哩嘻(开玩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十载光阴学艺成,归途遇匪结掌仇(一) 吴侗是越听越生气,老花子这半天尽说些没用的气吴侗,从什么仁义礼智信谈到前朝恩怨情仇,可把吴侗听的郁闷坏了,有心想反驳,奈何自己被点了穴喘不上气来,心说这块老蘑菇可真够呛,再磨会儿,我今天飞憋死这。老花子也看出他不耐烦了,还拿话将他。“我说娃娃,我说了这半天了,你有啥想说的没有啊?”,老头舔着老脸笑呵呵的问吴侗,吴侗听了更来气了,这半天了你不啦不啦说那么多废话,我要是能说出话来早骂你了。 吴侗一看也没法子了,得先解决自己这个难受劲儿。是强撑着跪倒在地给老头是又作揖又磕头。老花子一看吴侗服软了,走过去照着他后腰连拍三下,吴侗这才觉得自己能喘匀实气了,坐在地上是直划拉胸口。 老化子看见吴侗缓过劲了,一捋长须转身就要走,刚想迈步朝东赶路,吴侗垫步凌腰跪倒在老头跟前就叫师傅。“师傅在上受徒儿……”,没等他话说完,老花子给吴侗嘴捂上了,“什么你就叫师傅啊,老儿我也没说要收你啊!”,“您有所不知,时方才我向您又磕头又作揖,是磕了三个响头,作了六个揖,这在我的老家是拜师礼,老人家我看出您不是凡人,我也会那么几手庄稼把式跟过老师学过武艺,刚才您给我那一杆,我连招都没看清就已经趴地上不行了,我也就知道您不是等闲人,今日这徒弟您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今日但凡您说不收我,我也就不活了我死在这就完了!”,吴侗一脸你不收我就死的表情盯得老花子头皮麻,老头心说干喽,打一辈子狼临了让狼给咬了,我就说今天这鱼准不能白吃,这坏小子在这等着我呢,我还拿话将人家呢,到让他给我打了个马后炮! 老头一看这架势不收是不行啊,刚才也没仔细看着孩子,现在这么仔细一打量吴侗,看他这个模样这个身材气质倒是块璞玉,是越看越喜欢。“娃娃,你先起来说话。”,“不起,您不收我我就一直跪着!”,吴侗这个倔劲上来八匹马都拉不动,“收你也行,你是打算跟着花子我学讨饭吗,这一辈子确实也不愁吃喝!”,都这时候老头还开着玩笑。 吴侗也是哭笑不得,“我得跟您学真能耐,您要不教我,过不了几天,我还是得一死。”,吴侗低着头略带哭腔抽抽哒哒的说道,老头一见吴侗这样心里一软,便问道:“光顾着拿你打岔了,还没问你呢,这么晚了你自己个小孩子家的怎么在这荒山野岭上风餐露宿啊?你家是哪的怎么不回去啊?”。“哎!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不是此地人士,我家在直隶省沧县,我不是不想回家,是我有家不能回,有亲不敢认啊…………”,吴侗从头到尾把自己误杀两头蛇李季,自己老父把自己放跑,和来这龙虎山学艺一五一实的告诉了老花子,说道动情处是直掉眼泪,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老化子听吴侗说完,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个好孩子,奈何命不好。“娃娃,收你可以,你先跟着我学本事,只算个记名弟子,但不许你叫我师傅,平日里你愿叫我什么都行,但有一点不准你叫我师傅。”,说着话老头把吴侗搀起来,吴侗见老头送了口,高兴的直跺脚。当下喜悦暂且不提,次日天明,吴侗跟着老花子向龙虎山以东赶路,一路之上是老师长老师短,吴侗生怕伺候不好老头,一路上小心谨慎,最主要是怕老头不教自己真本事。老花子早看出来了,他也不挑破了,想着先考验考验他,看看他人性到底怎么样。 吴侗跟着老花子向着龙虎山东面走了两天有余,吴侗实在是走不动了山路本身就险,老花子还跟戏耍吴侗一样专挑难走的路是越走越快,一连两天光喝了点泉水米面未曾沾牙,别看吴侗年轻但是也吃不消啊。这时候看出老花子有本事了,是面不红气不喘一点儿也不像赶了两天路的人。 但是吴侗也不敢喊苦,这两天也看出来了老爷子是诚心要磨练自己。到了傍晚,两位走到了一处山腰正好此处有个庙观,观前门楣有匾写着玉皇观三个大字,虽说庙宇不大,但也是一处清修的好去处。老头一路来都看在眼里,知道吴侗累也不叫屈,眼里满是欣赏之意。“玉轩呐,你我二人走了两天有余,老儿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正好这有处庙宇,今晚就在这歇息了,还不上前去叫门!”,吴侗早就累得不行了,一听说要在此处休息欣喜的不行,赶紧向前去叩门。就要迈步向前,老花子一把蜡烛他,“不急不急,玉轩你可知龙虎山此处如何求出家人收留吗?”,“弟子愚钝还请老师相教!”。吴侗哪知道这是老花子又憋了个坏主意,要说老头认识庙宇里人嘛,那可太认识了,此座玉皇观二位观主正是老头的叔伯师侄,江湖上有名的剑客。当下暂且不提,老花子煞有介事的问吴侗怎么让人家收留,吴侗哪懂这个啊,乡下小子一路走过来花子早看出吴侗怯了。 “玉轩,你且上去敲门,出来人了别的话没有先照头上一巴掌,在质问他你一个出家人如何让我二人在此挨饿受苦,在叫他去喊观主出来相迎!”,老头一脸正经的告诉吴侗,吴侗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再傻也能听出来这是老头又要冤他,他也没辙啊,谁让咱跟人家学本事呢。 吴侗满心不情愿前去敲门,紧扣三声门,没过多久出来一个小道童,“无量佛,敢问这位小施主有何事啊?”,道童宣念佛号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可把吴侗尴尬坏了,一时不知怎样为好,憋着大红脸回头看了老头一眼,可把老花子乐坏了,他也不敢带出笑来,还示意吴侗下手。吴侗一看没法子了,心想今个儿就今个儿,反正是你让我打的,等会儿人家师傅出来,我全推给你。 吴侗看准了道童抬手抡圆了就是一巴掌,“啪”一声给道童直接扇地上了,吴侗打人本来就没轻重,再加上有点庄稼把式,这一下可把小道童打着了,脑袋是嗡嗡只响,吴侗打完也慌了憋了半天支支吾吾把老头教的话说了出来,道童一听心话说我招谁惹谁了,今天碰上这么一主儿。他也没招啊,也不会把式还是赶紧告禀观主求他给我做主吧。道童爬起来顾不上多说啥赶紧往里跑去观里通禀。老花子一看心说这小子太实诚了,让你打一巴掌你还真使劲,这行了等会儿有戏看了。 没多久从观里跟着道童出来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见此人身高不到七尺,身材偏壮,头上梳了个髻,一双眼睛神采奕奕,四方圆脸,下巴留了一撮长须。 “无量佛,这位施主,贫道有礼了,不知我这徒儿所做何事你打将于他!”,吴侗一听干喽,师傅找来了这我得把自己摘干净了。“这位道长,小子吴侗这厢有礼了,非是我承心动手打人,实是我家老师叫我这么做的,师命难违我在这给您和这为小道爷赔了!”,吴侗说完向这二位抱拳施礼深鞠一躬,“哦,可是你家老师指使你做的,我到要看看你家老师是谁,欺负出家人这还得了!”,道长说完话就走出观门打算找老花子讲理,谁曾想老头早就走过来仗着自己身矮藏在吴侗身后,听完道士的话,“噌”一下跳起来,照着道士头上就是一巴掌,道士还没反应过来掌风就到了,根本没容他躲闪,老头功夫太深了说打你根本你就躲不开。 道长一巴掌挨得结结实实的,咚一下飞出去了。吴侗一看这行了打完徒弟打师傅,今天别说留这歇脚了,不挨揍都是好的,一时间是哭笑不得。但看老头把道士打飞了还不依不饶,走过去一把给他拽起来又打了两巴掌,“欺负你不行吗,今天还就打你试师徒二人了,何老二你长能耐了,你还想今天与我讲理吗?”,老头说完这句话,躺地上的道长才看清老花子是谁,爬起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不知师叔屈尊于此,恕徒儿未曾远迎,实在该死,实在该死!孽徒还不给你师爷磕头!”,吴侗看着这一大一小俩道士给老头咣咣磕头,心里越的觉得好笑。心想得了打人还不白打,打完还磕头,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第三章:十载光阴学艺成,归途遇匪结掌仇(二) “何老二,这道观今日就你自己吗?”老花子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二人,示意吴侗就往观里走。吴侗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回了老头自己家了,他是更不敢看跪在地上的二道士满面含羞跟着老头进了山门。“回师叔您的话,我家师哥和师弟都在,不过昨日家师仙游至此师兄弟二人正在后山伺候他老人家。”何道长不敢怠慢老头,知道他脾气尤为古怪还爱闹哩嘻,不知道那句话说不好,今天准够呛能过舒坦喽。 “哦,我师弟也在山上吗!何老二,你去后山告诉你师傅就说来了个老叫花子要拜访他说要献宝,还把你揍了,打了小的必然出来老的,我也有十几年没见我这师弟了。”老头一捋颌下银髯,说着话示意何道长去后山,何道长没法子冲着老头一欠身赶忙遘奔后山。吴侗一看心里暗自笑,他们不知道,我可太知道了,跟着老花子这几天了,猜出来老头又要出坏主意了。小道童给二人看茶上座,当下不提,不多时门外头跟着何道爷来了三个人,把头的一位正是何道爷,后头跟着二位也是道士打扮,年纪与何道爷相仿,左边这一位身高足有八尺,身材修长头上梳着个抓髻,长脸,柳叶眉一双眼睛很是有神。 右边这位身高七尺,魁梧身材,圆脸浓眉丹凤眼,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书中代言正是何道爷二位师兄弟,庄道长尚道长。再说最后面跟着这一位,一身鹅黄色绸缎的道袍,脚下一双洒鞋,鹤童颜颌下一缕银髯,中等身材,头上梳着抓髻带着黑色道冠,手中拿着拂尘后背单背一口宝剑,真是宛如下了凡的老神仙。 吴侗打量着三人出了神,他哪见过这样的人物,尤其是最后这位老者鹤童颜,仙风道骨真是犹如书上写的神仙一般。“无量天尊,不知是哪位朋友来此处访我啊?”老道高宣佛号,吴侗回头想看看这位花子爷怎么应对,一回头可出事了,人没了,这招可损了。刚刚还坐那充盹呢,就这么一眨眼人就没影了,可把吴侗气坏了,这是又冤我啊,你把人家师傅喊出来你跑了,留我一个人在这让我怎么跟人家说啊,你还知道打了小的出来老的,人家老的出来了你跑了,这叫哪门子事啊。“无量佛,这位小兄弟,你家老师那厢去了啊?老道看着吴侗质问道,“我家老师。。。。。。他。。。。。这个这个。。。。”吴侗一时语塞,心了话说我哪知道啊,你刚进来他就跑了,我还找呢。 “师弟,你别找了,你家哥哥我在这!”话音刚落,就听见“啪”一声,老花子从老道身后一起身结结实实给老道脖子上就是一巴掌,用现在话说叫拍脖儿溜。 这一个大脖儿溜可把老道吓坏了,背后站着个人自己愣不知道,这还是给你一脖儿溜这要是拿着家伙背后给你一下,当时命丧当场啊。还当着徒弟的面丢人可丢大了,老道仗着能耐也大,当时挨完一巴掌转身抽宝剑就剁,心话说今天就是把命搭上也不能让你全身而退这玉皇观。当即一转身奈何老花子通了玄了,人又没了。老道也怕他又施冷箭,当即撤步转换身形,手掐剑诀准备应敌,庄尚二位道长一看师傅临敌也各自掏出宝剑准备帮忙。 何道爷一看干喽,我这师大爷又开始瞎胡闹了,“我说二位兄弟,您二位别掺活了,师傅都挨一巴掌您两位不是个儿,等会儿不走准挨大嘴巴!”。 何道爷赶紧拉着自己的师兄弟不让他二位动手,“你怎么就知道我俩人准挨大嘴巴呀!”庄道长搭话,何道长捂着左脸哭丧着说:“我就挨了一巴掌!”,“那是你无能,叫你平日里用功你都用都哪了,要是我与尚师弟准不能像你如此这般。”庄道爷是摇头晃脑说道,话音刚落从房顶上蹿出一黑影儿直奔庄尚二位,没等二位看见人影,结结实实一人一大嘴巴,就听啪啪两声二位道长倒飞出院门,硬生生摔了个狗啃泥,一身黄土是一脸的狼狈。老道一看也顾不上许多了,抽身上前看清了人影照着面门就刺,老头眼见剑锋将至眉间也不躲闪也不慌乱,微抬二指轻轻松松夹住了剑尖儿,老道一时间抽不出来也刺不进去,心知不好怎料得对方能耐如此之大非是自己可比拟,大有扔剑受死之意。 “我说张师弟,你我二人十余年未见,你的功夫可不见精进啊!”老花子手捋胡须一脸的坏笑瞅着老道,书中代言老道是老花子三师弟姓张名鸿钧,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剑仙,人称太极八卦术士。老道纳闷啊,心说打刚才就叫我师弟,我也没见着人影,听着声音耳熟,老道定睛观瞧这才认出是谁,当下宝剑一扔“扑通”跪倒在地,也就是他了,栽他手里我也认了。 “师哥在上,小弟给您施礼了!”当下就要磕头,老头能让他磕吗,就是师弟也不肯让他施大礼啊。老头趋步向前一把将老道托起,二人相搀进内堂屋寒暄,当下玉皇观备斋饭素酒,一夜相安暂且不表。 是日清晨,老头叫上张三爷,又是一竹竿捅起来吴侗,三人穿堂过屋走进后院,老头一指吴侗说道:“师弟,你且看我这小徒儿资质如何啊?”,张三爷早就注意吴侗了,没怎么觉得吴侗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啊,但是他也不敢说实话,他得罪不起老花子啊,单挑大拇哥说道:“师哥高了,要说还是师哥会挑徒弟,比我前院那几个无用的徒儿强多了,瞧瞧这根骨,这资质,这是个大才啊...............”,张三爷还准备夸,老头圆眼一瞪,“行了张老三,别放屁了,你前院那几位是笨点儿,但是也比我这徒儿强啊,你去看下他的丹田之处,定可知晓一切。”,张三爷向前一摸吴侗的气海之处,微运内功,吴侗当即感觉一股暖流运转全身,说不上的舒服。 没多久张三爷运气收功,心中大感吃惊,“师哥,难道说我这小师侄是先天之体吗?”。老头微微一笑:“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玉轩你且在此处用功,我与你三师叔屋中叙话。”。 老花子与张三爷屋中相叙,老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包覆,包袱中有那么几张羊皮纸,递于张三爷让其观瞧,“师弟你可认得此物是什么?”,张三爷一看是心花怒放。“师哥,这可是本门丢失的先天功法吗?前朝因为战乱丢失此物,师傅为此尤为动怒,要不是因为满清入关,天下不太平,你我师兄弟四人可难逃师父责罚,您这是从哪里找到此物?”,张三爷满心欢喜问道。“哎,师弟不瞒你说我这十几年走遍千山万水就是为了寻得此功法好光大本门户,怎料得丢失年头已长,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前两层的功法,未曾想到江湖中早就流传开了,谁若寻得此功法加以时日练得圆满定可羽化升仙武功通玄,与我本门有恩怨云台派也在寻此功法,若是那无量大剑寻得此功法,我是拿他一点儿辙都没有啊,所以这才历尽艰辛拼着几十年功修不要也要将此功法寻得。”。 “无量佛,师哥这十几年可真是苦了您老人家了,我愿请缨定互得本门户功法周全!”张三爷道宣佛号说道,“师弟那就有劳你了!”老花子微微一笑又说道:“师弟,你可记得我说要给你献宝吗?”,“师哥,您说的宝贝可是后院我那师侄吗!”张三爷已猜出宝贝是何。 第三章:十载光阴学艺成,归途遇匪结掌仇(三) “正是正是,我收这徒儿也算有一番奇遇,要不是我细致观瞧怎么也现不了他的惊人资质啊!”说着话老头一捋颌下银髯自顾摇头晃脑暗叹唏嘘。 吴侗要在跟前听我们这位花子爷这么说得气死,心话说什么奇遇啊,偷我鱼吃还给我一棍,还拿话找吧我,你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师哥,您老人家今后打算怎么教他啊,要是直接传功法,恐怕不是明智之举,想你我师兄弟四人都是耗费一甲子才算步入先天之境,若是直接叫这孩子习修先天功法,一是恐其走火入魔,二是江湖上老一法儿的英雄看出这个孩子的能为怕是引来杀身之祸啊!”张三爷面带严肃道。 “师弟,你之所言正是我之所想,这个孩子本性不错,奈何命运不济,收他之时我已看出他的资质,我师门先祖保佑让我找到先天之质的才俊,奈何江湖上不论大小剑侠客都在追寻此类功法,我怕他日后恐受人欺凌,也怕门户之中招来寻衅滋事抢夺功法之人,所以我定规不准他叫我师父,想那云台派也在忙于寻找先天功法,无量大剑不惜一甲子时间教出他的代拉师弟云台剑客,他燕家老大在我眼里犹若草芥一般,他无量大剑都能教出来一个剑客我又如何不能!”老花子说到此处越来越激动,老头也是撒了狠了这些年自己门户没少受云台派欺凌,尤其是那无量大剑功修武艺不在我之下,想那云台派后山还有几位老怪物坐阵,我是真心拿云台派没辙啊。 “你我二人自步入先天,师傅授予功法才勉勉强强练到四层之境,想老儿我这几年历练略有所突破,只是功法丢失,想再有所突破是妄想,你我二人之力恐难将这孩子教好能敌过那燕家老大,师弟你且布下命令叫你那四个徒儿下山将老二老三请上这山来,让你我师兄弟四人再做商议。想你二师哥碧眼金睛佛姜达姜本初,人称神机妙算赛要离,足智多谋。小师弟山东珍珠佛董瑞,能耐不在我之下啊,要论武学精纯,他可是咱们是兄弟四人最厉害的。请来他们二人,教好我这小徒弟就多了一层保障。”董乾道。 “师哥所言甚是,我那三个徒儿恐难堪此任,一个是请的是咱们的师弟,也都是剑客爷,尤其是我二师哥姜达姜本初,自从遁入空门已不问世事,小师弟董瑞别看武艺精纯,但是性格有缺陷,别看他人称剑客,但是这么多年都是火爆脾气,性格最烈,怕是三个劣徒请不来老四。二一个也是师弟我愿请缨,亲自朝北走一趟,老四在山东,老二在山西,我有一捧把兄弟在宁夏,人称术传天外、道秉清真、西域大侠马骏,马四把。一手地行镢是打遍西域罕有敌手,将他请来又多了一层保障。”张鸿钧说。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师弟了。”董乾说。 张三爷微微欠身,与董乾告别,带上三个徒儿,往北直奔第一站山东莱州府城东南三十五里地董家铺。 太极八卦术士张鸿钧师徒四人展背膀、矮身形,使出轻功绝学。一路之上风餐露宿,也不多歇。不消十日来到了山东莱州府城东南三十五里地董家铺,寻人打听到,四爷董瑞住在徒弟庙宇珍珠观,当下师徒一行四人赶奔珍珠观请得四爷出山。来到珍珠观前,张三爷示意徒弟上前扣门,大师哥庄道勤得师意上前扣观门,没多久出来一大和尚,八尺身材,甚是魁梧。但长的是慈眉善目,非是旁人正是四爷董瑞大徒弟青龙僧广慈,广慈一看这都认得啊,都是一脉相传。 赶忙向前拜见师叔,见过几位师兄弟,庄道爷说明来因,大和尚广慈领着一干人等向内堂屋走去,刚进堂屋,就听见哈哈哈三声大笑,声音浑厚、震耳欲聋。庄道爷心话说老叔这内功高了,这么些年没见,功力更显得精纯。 “堂屋来的可是我师哥鸿钧道长吗?”四爷边说着边从内堂屋迎了出来。 “师弟,这么些年没见,别来无恙!”张三爷说着话,也向前迎了过去。就见内堂屋出来一个老者,居士打扮,身高不足七尺,黝黑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像庄稼人。最出奇的是脸上长满了小肉疙瘩,就像挂脸上的小珍珠。练得好的是八八六十四手劈挂掌和三十六手形意拳,使一对仙鹤掌。尤其是自身的内功最是精纯,比起来和董乾不相上下。 董四爷别看那么大岁数了,是三步并两步,一下走到三爷跟前,俯身就要施礼。张三爷赶忙一把将董瑞托起,当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说师哥,你我二人十几年未见,是哪阵香风把您老人家吹到我珍珠观啊?”董瑞说。 张鸿钧心说吹来的就好了,我让人拍了一脖溜给打来的。“师弟,十几年你我兄弟二人未曾相见,出家人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想着在将死之年清修练功早日羽化飞升才是真,奈何事与愿违啊。。。。。。。”张三爷把前因后果大概其一说,是这么这么一回子事。 董四爷听完,面色沉重,略有心事。“哎,大师哥糊涂啊,还用得着咱们老哥几个费劲巴拉地交一个孩子吗?我自己就行啊,别说是他云台剑客燕普燕云峰,就是他师哥万俟羽修又能怎样呢,单对单自是应该,就是以一敌二我也能行啊!”。张三爷听了董瑞一番话是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了小师弟还是这么个性格,说得好听是天真烂漫,说难听了这就是个混人啊! “师弟,这不是你我二人之力能解决的问题,请你去我玉皇观,一个是这么多年咱们老哥儿四个未曾相聚,再一个我有一捧把兄弟,人称术外天传,道秉清真,西域大侠马骏,马四把,人在西北,剑客的能耐,一手地趟镢是打遍西域罕有敌手,早有心结交你我兄弟四人,这趟去请姜二哥,正好来趟宁夏去拜会一下清真大侠马四把。最主要的这么多年他云台派没少欺负咱们门户中人,怎奈得大师哥是真拿万俟老儿没辙,有心想教出来的徒弟能胜过他云台派一位半位的,谁又能想到燕普燕云峰本领如此高强,这才希望咱们五位能教出一个像样的徒弟给咱门户露露脸!”张三爷手捻银髯娓娓道来。 “师哥,别说那么多了,那还等啥快启程吧,请来我二哥正好遘奔宁夏,不让打万俟羽修,我得去会会他马骏马四把!”董瑞说道。 张三爷听了心话说得嘞,您爱打谁打谁吧,我可犯不着跟你怄气。 不消几日,张三爷、董四爷带上徒弟们来到山西省太原府姜家屯,请上了二剑客碧眼金睛佛姜达姜本初。一行八人直接前往宁夏银川府,一来二去找到马骏马四把,一番寒暄过后。张三爷说明来意,马四爷也是直爽之人,欣然答应邀请。由打宁夏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有二十日上下,终于回到江西龙虎山。等三位剑客爷看到了小儿吴侗,也是暗挑把大拇哥,说还是董老剑客有造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有先天资质的孩子了。 “我说三师哥,光看见小娃娃的了,我大师哥他老人家哪厢去了啊?”董瑞问道。 三爷也纳闷呢,大师哥不在观里,又上哪招事惹非了。也不赖张三爷这么想,董老爷子那爱管闲事是出了名的。 “玉轩师侄,你家老师我师哥你可知道去哪了吗?”张三爷问吴侗。 “三叔,我老师刚才还在,打你们一进屋一眨眼他就不见了!”吴侗说。 “各位师兄,缩脖子拉架门,大师哥董乾又要打人了!”张三爷听完吴侗说完赶紧转换身形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