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飞刀问情》 第一章 穿越与传承 秦楼,大学刚毕业,在找到第一份工作,终于有了第一份收入后,便急不可耐地订了飞往古都咸阳的机票,作为一名历史发烧友,古都咸阳,一直是他向往的神圣之地,大秦帝国曾经的繁华往昔,如今也只有咸阳市才能一窥其片貌。 “咸阳博物馆共有九个陈列室,六千余件文物,陈列的基本上都是秦汉历史文物,”博物馆内,一名年轻的导游热情洋溢,向为数不多的游客介绍着馆内的文物。 “现在大家看到的,是秦朝的碑文,这块碑文是大秦名相李斯铭刻的……” 秦楼不愿意跟着导游的步伐,便独自散漫地走向其它陈列室,不得不说,博物馆内的文物均是相当有特色,在古兵器陈列室,凤鸟铭文鼎,战国骑马俑,雍工敃铜壶,工师初铜壶,鹿纹瓦当,商鞅铜镦,戈、矛、剑等等,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咦?” 秦楼忽然注意到了一柄飞刀,这柄飞刀薄锐锋利,三寸七分长,造型虽然也古朴,却跟其余的秦朝文物颇有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不自觉地,他慢慢走向陈列玻璃台,想要近距离地观察这柄飞刀,就在他睁大眼睛,盯着这柄飞刀之时,忽然感觉眼前白光一闪,眼睛略有刺痛,恢复过来时,下一幅画面让他震惊不已。 他看到那柄飞刀,脱去了所有的土垢和锈迹,仿佛一柄刚刚铸造出炉的飞刀,全身上下流转着晶莹光亮的寒芒,一股灵动的气息充斥在我心间。 “这?怎么会这样?”秦楼揉了揉眼睛,还没等确定是不是幻觉,那柄飞刀竟“咻”的一声,从玻璃台里激射而出,犹如一道光影,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口,剧痛之下,他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 公元222年,这是秦帝国灭六国,统一寰宇的第二年,对于六国来说,这无疑是悲痛延续的一年,而对于秦帝国而言,这是盛世到来的第一年,作为秦帝国东部的第一大城,桑海城,更是繁华似锦、车水马龙,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宽阔的街道上,一队队秦国士兵,身披铠甲,腰悬长剑,气势凌人地巡逻着每一个角落,他们目光凌厉,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大秦帝国虽然统一,但六国余孽依然蠢蠢欲动,秦皇陛下已经下达了严令,必须消灭一切可疑人员,扼杀所有动乱因素!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在东街的一个角落里,一名发梢凌乱,衣衫褴褛的少年,怔怔的看着刚刚巡逻过去的士兵,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苦闷,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楼! 原本秦楼正在21世纪参观咸阳博物馆,偶遇一柄奇特的飞刀,却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秦朝,还是穿越到一名小乞丐的身上,更离谱的是,他的脑海里竟多出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段小李飞刀的传承记忆! “小李飞刀?那不是古先生武侠小说里面的主角吗?这是闹哪样?” 起码秦楼也看过穿越小说,但是这种历史大穿插也是有些难以接受,虽然小李飞刀貌似很厉害,神刀一出,例不虚发,可关键,这只是传承,不是灌顶啊! “小李飞刀分心法一篇,内功一篇,刀法一篇,心法三境,内功七层,飞刀五层……” 脑海中不断闪现一些奇怪的文字,都是关于小李飞刀的传承记忆,只是,目前的自己,体内根本没有任何内力,无论是心法还是飞刀,都是零基础阶段,别说例无虚发了,便是连自保都无能为力。 “咕咕” 肚子里传来一阵委屈的叫喊声,秦楼叹了口气,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摸了摸身上的破烂衣服,一文钱都没有,这原身体的主人,就是因为被饿死了,才让秦楼穿越到他身上,秦楼想想都觉得悲催,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他扫了眼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得不说,这桑海城真是富得流油,各种四架马车、华贵丝服,即便是平民百姓,虽粗布麻衣,口袋里却也文钱充足,凭借自己前世的记忆和手段,想要混口饭吃,应该还是不难的。 就在这时,秦楼看到一名穿着紫色丝服的美妙女子,正款步走在街头上,一双美目不断地在化妆品店铺上流连,不,那时候应该叫胭脂品! “这一定是有钱的主!尤其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定心地也很善良!” 抱着这纯朴的观念,秦楼快步走到那名女子前面,“噗通”一声跪倒,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双脚,嚎啕大哭道:“姑娘,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再不吃饭我要饿死……” “啊!臭叫花子,救命啊!非礼啊!” 美妙女子似被秦楼惊吓到了,发出了一声比他更悲惨绝伦的高音贝信号,他刚反应过来,街头上便围上了一群路人甲乙,不断地朝着他指指点点,更关键的是,一群巡逻士兵听到声音后,便大步朝着这边跑过来! 秦楼见势不妙,急忙松开双手,灰溜溜地往巷子角落里跑,直跑了几条街,也怪他饿坏了肚子,怎能跑得过身强体壮的秦国士兵呢?更惨的是胡乱跑进了一条死胡同,前方已无出路。 “小叫花子,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 几名秦国士兵狞笑着,追了这臭小子几条街,让他们可是动了火气,一名带队的伍长走上前来,秦楼步步后退,手心里紧握拳头,汗水已经浸湿了掌心。 “军大爷,小的实在是饿坏了肚子,不得已才当街乞讨,并无非礼那位姑娘之意啊……” “饿坏肚子?就是饿死了,也不能当街乞讨,”伍长恶狠狠地吼道,而后一脚踢中秦楼的腹部,秦楼只觉腹中一痛,眼前的景物向后倒退,而后整个人倒挂在墙上,又顺着土墙掉在了地上,脸色青白,浑身因为剧痛而抽搐着。 “按照大秦律法,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施以劓刑。” 伍长其实也知道小乞丐万不敢违抗律法,不过这种言行会扰乱秩序,所以只能杀一儆百,以此等罪名处罚了。 秦楼眼睁睁地看着伍长拔出长刀,一步步逼上前来,心里不禁又惊又怒,惊的是要被割掉鼻子,怒的是自己只是想讨口饭吃,却要被如此重罚! “咚咚咚” 就在伍长准备动手时,远处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紧急的锣鼓声,锣鼓一响,紧急集合! “鹰扬号!出事了!算你小子好运!走!” 几名秦国士兵顾不得秦楼,呼的一下便全跑光了。 秦楼倚在墙角上,大口地喘息着,好不容易缓口气来,脸色却是难看之极,若非那铜锣声,此刻他必定凶多吉少! “没道理啊?这跟电视剧里的剧情不一样?那些美女不应该是大发爱心,各种零钱砸过来吗?” “还有这秦国,跟后世的法治社会完全不同,动不动就要处以极刑,看来若没有一身武功,恐难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自保啊!” 秦楼心里叹了口气,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真实的古代跟电视剧里的古代,妥妥的不同!他忽然之间有些怀念前世的生活了,起码不用担心温饱和安全问题,还有自己的亲人… 无奈之下,他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出街道,希望能找到其它的办法。 “听说了吗?自从有间客栈包揽了小圣贤庄的膳饮后,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听说今天小圣贤庄有重要的客人来,有间客栈都忙坏了,这庖丁估计赚翻了……” 街上的行人断断续续地传出一些声音,待听清之后,秦楼愣住了。 “有间客栈?小圣贤庄?庖丁?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世看过的动漫,秦时明月里面的场景吗? 这时,一个大胆又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迸发:我不会是穿越到秦时明月的世界吧? “丫的太疯狂了……” 秦楼大叫一声,朝着所谓的有间客栈跑去,他要亲自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穿越到了秦时明月,如果是,这里应该是后来海市蜃楼的所在,桑海城了,凭着前世的记忆,起码比毫无所知的秦帝国更有谱一点。 待来到有间客栈后,他又愣住了,在这家客栈的大门牌匾上,赫然刻着四个……小篆字! 他不会认小篆字啊! 管他呢,既然别人说这里是,那就是了,先看看能不能解决温饱问题! “诶,你站住?你这叫花子有钱吗?没钱别进来讨饭吃!”一名伙计见秦楼快步走进去,又皱着眉头把他给赶了出来。 秦楼心里一阵憋屈,奈何人在饿肚下,不得不谄媚,他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道:“小哥,您看贵客栈今天这么忙,肯定缺少帮手,要不我帮帮你们吧?我不要工钱,只要给我一顿饭吃就好了。” 店小二眼睛贼溜溜的闪了一下,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暗道,这小子傻不拉几的,干活竟然只要一顿饭吃?我如果让他干一天活,向掌柜的领一天的工钱,再从剩饭剩菜里随便挑点给他,那不是赚到了? 想到这里,店小二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你跟我来,也就我这么善良,好好干啊,少不了赏你一顿饭吃。” 秦楼急忙点头哈腰的,心里却暗暗笑着,“这叫以退为进,如果刚才说要应聘店小二或者要工钱,指不定被轰出去了,做苦力只要一顿饭吃,店小二肯定觉得赚了,等我在里面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有转正的机会……” 店小二把秦楼引进了一间厨房,里面的厨子和小二都忙得满头大汗的,店小二指着地上盛着剩菜剩饭的瓷碗,说道:“你就把这里的碗筷都洗干净,记住,要洗很干净知道不?另外,不得到外面去,以免让客人看着不舒服。” 说完之后,他便趾高气昂地走了,秦楼哼了一声,愁眉苦脸地蹲下去,这里至少有上百号的碗筷,估计得洗一天了。 “洗刷刷,洗刷刷,哦唔……” 秦楼这人就随遇而安,反正哭着笑着也要洗碗,肯定要笑着洗了,便故作悠哉地哼起了前世的小曲儿。 “扑!” 屁股被踹了一脚,措不及防之下,他一个狗吃屎扑到了碗堆里,顿时满脸粘了一堆剩菜剩饭。 “小叫花子,唱的什么破玩意,比破锣的声音还不如,再吵滚出去!” 秦楼大怒,回头一看,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胖小二,此刻正一脸狰狞地瞪着他。 “丫的,人善被人欺,我忍!” 他长叹一声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 “又瞎叫?看我不踹……” 胖小二又要踹他,他吓得往旁边一躲,却感觉撞在了一团肥软的身上,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大胖子,那胖子有点像弥勒佛,慈眉善目,就是眼睛小了些,笑起来成一条线,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好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好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那胖子眼睛眯的更细了,看的秦楼直发毛。 “掌柜的,您来了?”胖小二见那大胖子进来,一脸谄笑地道。 秦楼心里一惊,难道来者就是庖丁? 大胖子却没有理会胖小二,扫了眼前的少年一眼,见这少年虽然衣衫褴褛,年龄不大,身上却有一个灵动不凡的气质,心里起了好奇,道:“小兄弟是何名姓?怎的流落到我这后厨洗碗?” 秦楼见正主来了,急忙站起身子,朝他躬身一拜道:“鄙人姓秦名楼,乃燕国人氏,流落至此,久闻厨神大名,本想来拜访,却因一身破烂而被拒之门外,故出此下策。” 虽然秦楼真正的原因是混顿饭吃,但大老板来了,肯定要说的伟大一点。 眼前少年言语不俗,让大胖子眼睛亮色更浓,他本来只是来厨房看看伙食准备的如何,却意外地遇到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少年,若是能将此人纳入…心里有了打算,他呵呵笑道:“是我庖丁的失礼,还请秦小哥到楼上一叙。” 果然是庖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异星东来! 秦楼见庖丁这么看得起他,脸上不自觉的笑容更多,便屁颠屁颠地跟在庖丁身后,最终上了二楼的一间雅室。 入座之后,庖丁正要开口,秦楼的肚子却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来人,给这位小哥上菜,另外,去隔壁的丝店购置两套衣服,送给这位小哥。” 秦楼闻言大喜,对大胖子庖丁更多了几分好感。 过了一会儿,一盘盘精美的饭菜送上来,秦楼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扫荡干净,直到打了个饱嗝才放下碗筷,见庖丁愕然地看着他,有些尴尬地道:“多日没有进食,让庖先生见笑了。” 庖丁哈哈地摸着自己的光头,道:“理解,理解,敢问秦小哥家中可有亲人?莫非是一路流浪到此?” 秦楼叹了口气,心里酝酿了一番语言,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自从燕国被秦国灭亡之后,我燕国被严重地削弱,如今燕国的百姓生活贫困,更有强盗肆虐,无奈之后,我才来到秦国,以图生机,亲人早已离去。” 庖丁闻言,眼睛微微一眯,似射出一道精光,大有深意地道:“秦小哥难道不知,如今世上,只有秦国,没有燕国了吗?” “燕虽亡而燕人未亡,秦虽强而未必万世而久,庖先生觉得呢?” 庖丁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些,光芒更甚,紧紧地盯着秦楼,似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秦楼却目光坦荡地与其对视着。 半晌,庖丁才呵呵笑道:“小哥真乃有志之士,眼下我有间客栈正缺人,不知小哥是否愿意屈身?” 秦楼心中一喜,急忙点头道:“那就多谢庖先生照顾了。” …… 咸阳城的西面,有一座神秘高大的阁楼,名曰天星宫,天星宫的中央之位,也是阴阳家观天测运的地方,唤为阴阳殿。 阴阳殿布置着羲氏一族最为强大的阵法,殿内雕龙画栋,金砖玉瓦,每一个地方都刻着玄奥莫测的符文,大阵自发启动,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大殿的上空有一片壮美的星海,那一颗颗星点,或大或小,或远或近,汇聚着犹如一条银色的长河巨带,横亘于苍穹之上,以一种玄奥的规律排列着、转动着,赫然便像九天的银河星辰。 此刻,大殿上,一名身穿金丝黑袍的高大身影,正兀自凝神地盯着阴阳殿上方的那片星海,嘴里喃喃道:“异星远来、划破长空,直指紫薇,静谧星河遭搅乱,纷乱局势从此始,会是谁呢……” 大殿下方,恭敬地站着一名紫衣华袍女子,女子面上罩着一层面纱,举止之间带着说不出的雍容华贵,轻声道:“莫非是墨家巨子?” “异星来势汹涌,却光芒弱小,非此人也……”黑袍男子微微摇头,宽大的右手向上一挥,灰色的气芒犹如一条巨龙,冲入阴阳殿上方,星海一震,瞬间恢复正常,“听闻那一位的后人现身,嬴政必定有所行动,你也去搅一搅这浑水吧,只有水够浑,才能让鱼儿浮出来……” “谨遵东皇大人口令。” …… 有间客栈,二楼东侧的一处房间,秦楼盘膝坐于床上,此刻的他,穿着一身白色衣袍,长发飘散于后背,面容清朗,眼睛微闭,双手铺于两膝,掌心向上,拇指与中指粘连。 “小李飞刀,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心法为上,为体,内力、刀法为下,为用,临战对敌,心静如水,百变不惊,观敌体态,察其破绽,盖因万物皆有漏洞,不是不漏,而是未漏,敌人破绽一出,便是飞刀夺命之时。心法三境,一曰明察微毫,二曰洞若观火,三曰金蝉知秋。” “凡万物运转,皆有力为之,飞刀毙敌,亦需深厚内力推之,故内力居于刀法之上,内力动,飞刀出,内力强,飞刀无敌。内力七层,应人体诸脉,十二正经、八脉奇经、九窍、生死玄关,一二层通十二正经,三四层通六脉奇经,五层通任督二脉,六层通九窍,七层通生死玄关。” “夫飞刀之境,在于后发制人,不发则已,一发必中,刀只一柄,而敌无数,故不可轻易而发,若无功而返,必陷死处,飞刀有五层,一层疾风劲叶,二层雷霆万钧,三层破空斩浪,四层万剑千雨,五层无影无踪。” 这是小李飞刀的总纲,修炼小李飞刀,要心法、内功和刀法兼而修之,内功和刀法都有详细的方法修习,唯独这心法极为玄奥,要自身在生活经历中体悟,虽只有三个境界,却是最难进步的,不过一旦达到一个境界,内功和刀法都会突飞猛进。 “欲练此功,必先修习内功,内功达第一层,便可修行飞刀一层……” “修炼内功,必先学会吐纳气息,于吐纳中引天地灵气入体内,而后方可冲破经脉,汇于丹田之中,成就内家真气……” “盖初练此功,全身经脉尚未打通,故无沿经脉流转之说,遂需于呼吸间聚精气,精气不沿任督二脉而行,以丹田为中心,厚积薄发,后引气而下,绕小周天,打通强固筋脉。” 秦楼脑海里回荡着这些文字,小李飞刀记载的吐纳功法叫周天自转法,是一种先聚气、后行功的“积气冲关”法。 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秦楼将两手慢慢聚合在一起,左手居里,右手居外,左手内劳工穴朝向中位丹田,右手内劳宫穴相对左手外劳宫穴,脑海中冥想两手之间拥抱着大气团,一黑一白混沌圆融,分别吸附于双手上,随着呼吸吐纳间,大气团一分为三,成三元浑转之势。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一分钟后,秦楼将双手慢慢转动,先是顺时针方向,后是逆时针方向,口中默念口诀:白虎隐于东,青龙潜于酉。 待手中三元气团旋转三十六次,在秦楼的冥想中,三元气团气息强大,犹如实质,他便将三元气团按入中丹田之处,恍惚间,他似乎感觉肚脐处一阵清凉,仿佛有一团气流进入自己腹部,随即在腹部缓缓转动。 “呼…” 秦楼长吐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露出一丝惊喜和明悟。 “原来这内功心法真的有用,如此玄妙,看来我已经成功完成了一次吐纳,力气似乎增加了不少,只要多吐纳几次,腹中气团更加壮大时,便可以尝试冲击第一条正经了。” 深吸口气,秦楼再次运行周天自转法,直至酉时,他感觉腹内气息饱满,似乎到达了一个极限,这才停留下来。 “该去干活了,待明天养精蓄锐,就可以尝试冲击手太阴肺经了……” 思及此,秦楼收功,一跃至床下,打开房门,朝着厨房方向而去,虽然打坐了一下午,却感觉浑身精神饱满,没有一丝倦累。 来到厨房门口时,迎面碰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秦楼的脚步一下子停顿下来。 这几天,他对有间客栈也算是有了大致了解,眼前这个着平民布衣的少年,很早就被他注意到,这少年面色清秀,裸露在外的皮肤光滑洁白,犹如冰玉一般,再看其喉咙,没有喉结,此人必然是蜀国圣女,石兰了! 石兰见一少年挡在自己面前,冷淡的容颜上,秀眉微皱,道:“你干什么?” 秦楼干咳一声,道:“你这是去小圣贤庄吧?我看你这么瘦,要不我帮你提一个食盒吧?” “不必了。” 石兰绕开秦楼,径自往外面走去。 秦楼摸了下鼻子,自讨了个没趣,不过他对蜀山的腾挪格斗术非常感兴趣,在这个战斗不休的动漫世界里,武功是自保的手段,眼下他的飞刀尚未练成,便将主意打到了石兰身上。 他快步跟上石兰的脚步,不一会儿便与她并肩而行。 “你跟着我做什么?” 石兰见这少年缠着自己,停下脚步,颇有些恼怒。 “那个,我对小圣贤庄向往已久,想跟你去长长见识,再说,我也能帮你分担不是?” “一个店小二,莫非你还想当圣人不成?”石兰讥笑道。 “店小二怎么了?昔日伊尹为奴,姜太公钓鱼,龙潜于渊,不因起居身份贫贱,盖时机未到,金鳞若遇风云,迟早化龙!”秦楼不服气地反驳道。 石兰秀气的脸上微微诧异,这种话不像是一个普通店小二能说出来的,稍一迟疑,秦楼便催促道:“走了,别让小圣贤庄的人等急了。” 很快,两人并肩来到了小圣贤庄门前,秦楼定睛一看,赞叹道:“这小圣贤庄不愧是儒家的圣地,光是这依山傍水、精致优雅的园林建筑,便显示出儒家的不凡,如此和谐,深谙孔圣中庸之道。” 石兰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对秦楼的印象更深了几分。 进入小圣贤庄后,在走廊里遇到一青年男子,此男子一身白色儒袍,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他朝石兰微微点头道:“往日只你一人,今日怎多了个同伴?” 石兰微微鞠躬道:“只是个同伴,他非要来瞻仰小圣贤庄,我亦无可奈何。” 儒雅男子仔细打量了秦楼一眼,见其身材端正,目光坦荡,心里微微一奇,笑道:“敢问小兄弟贵姓?” 秦楼只觉得眼前这青年目光锐利,仿佛能一眼看穿自己,这不免让他有些局促,但他也不愿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便挺直身躯,拱手一拜,“在下秦楼,敢问先生大名?” “吾乃张子房也。”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张良。” 秦楼心里微微一惊,道:“久闻子房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张良眼睛一亮,此人虽然一身店小二打扮,然无论气质与谈吐,颇为不俗,心中一动,暗忖道:“这少女虽女扮男装,亦瞒不过我,许是蜀山之人,是友非敌,但这少年何许人也,是何来意,是敌是友,尚不可知。” “饭菜既已送到,我们便告辞了。” 秦楼不知张良心中已经起了疑心,见其发愣,便与石兰告退而去。 “你家住哪里?姓名几何?可有亲人?” “你为什么会在有间客栈当店小二啊?” “没事,你说说嘛,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诶,你别走那么快啊……” 一路上,秦楼为了跟石兰套近乎,不停地说着话,奈何石兰根本不搭理他,最后石兰实在受不了他的话唠,便用一个字生生止住了他的嘴。 “滚!”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走火入魔! 夜临桑海,寅时已至,秦楼盘膝坐于木床之上,按照周天自转法的运行方式,开始尝试着冲击手太阴肺经,即十二正经之中的第一条大经脉。 寅时乃五脏六腑之肺脏活动的最佳时间,眼下中丹田的三元气团已经凝聚足够,秦楼运气将水分穴中的气团引向大肠,接着逆行向上沿着胃的上口,穿过横膈膜,直达于肺部。 继而气团往上至喉管,沿左肩锁骨横行,遇云门、中府二穴,气团稍微受阻,然而很快便“扑”的一声,三元气团冲过二穴,气势略有减弱。 最后沿着上肢内侧下行,接连冲破天府、侠白二穴,过中肘尺泽穴,沿前臂内侧桡骨,尽管气势大不如前,依然缓慢而坚定地冲过孔最、列缺、经渠、太渊四穴,进入寸口。 然而三元气团到了此处,气势已经完全衰弱下来,根本无力冲破剩下的鱼际、少商二穴。 原本按照秦楼的想法,即使无法一次性冲破所有的穴位,在气团不足时,还可以继续吞吐纳气,积累足够后再继续冲击,结果事实并非如此。 当他想停下来吐纳灵气时,忽然感觉全身气息一阵紊乱,那被打通了一半多的手太阴肺经,忽然变得向黑洞一样,竟产生了强大的吸力,欲要把全身上下的气息吸附过来,以此冲破剩下的两穴! 然而其余的经脉更加不曾打通,那些气息无法被吸附过来,便在体内产生了紊乱,一下子,秦楼便觉得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不好,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秦楼紧张得冷汗直流,偏偏他第一次练功,毫无经验,眼看自己要毙命于气血逆冲,他大呼一声“救我!”,随即整个人软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石兰的房间位于秦楼房间的不远处,虽然睡着了,然而石兰毕竟是身怀武功之人,耳目灵敏,当秦楼喊出那求救声时,她双目猛的一睁,迅速下床,穿好衣服后,便快步来到了秦楼的房间。 石兰见秦楼躺在床上,全身气息紊乱,脸色苍白,她大吃一惊,来到床前,抓起他的手臂,伸出食、中二指,于其手腕处按下。 “筋脉虚浮,气息混乱,这是走火入魔的迹象,莫非这小子练功出错?”石兰皱着秀眉,喃喃道。 犹豫半晌,石兰最终不忍见死不救,便将秦楼浮起来,运功于右手手掌,随后按在秦楼的心肺处,将自身的内力灌注进去。 一股带着清凉纯和性质的内力,自秦楼的肺部而上,沿着手太阴肺经的运行路线,一路畅通直达太渊穴,很快便打通了鱼际、少商二穴。 石兰见秦楼的手太阴肺经皆被贯通,心里松了口气,正准备运功收气,不料秦楼的中丹田竟又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石兰只感觉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被吸出来,沿着手掌进入秦楼的肺部,而后迅速聚集于中丹田之处。 “怎么会这样?” 石兰大吃一惊,想强行收回自己的右手,却不料浑身动弹不得,眼见自己丹田里的内力被吸附一空,她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不由惊骇欲绝。 秦楼的中丹田内此刻内力充足,竟自发地沿着肺部直上,要强行逆向贯通手阳明大肠经! 这股内力上达至肩端时,汇聚于肩盂穴,而后一分为二,一部分沿着喉管往上,瞬息间打通天鼎、扶突和迎香四穴;另一部分往下沿着右手臂,接连打通手五里、手三里和合谷等穴。 石兰自小练武,一身内力殊为不弱,此刻被秦楼的丹田强行掠夺,用于贯通手太阴肺经和手阳明大肠经,这股内力势如破竹,几乎数分钟便完全打通了手阳明大肠经! 一股奇特内力自中丹田始,畅通无阻地流转于手太阴肺经和手阳明大肠经,在达到少商穴和商阳穴后,又往回运行至中丹田,形成一个小周天,这股内力融合了秦楼自身的内力和石兰的内力,隐约间似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只是此刻的秦楼和石兰都不知道。 石兰的内力被吸附一空,当秦楼难以打通下一条经脉时,那股吸力才慢慢消失,石兰的右手垂下来,整个人也昏迷过去,卧在了秦楼的身上。 次日,当秦楼悠悠醒来时,但觉身上有一团柔软之物,更有丝丝清香入鼻,让他觉得心旷神怡,双手不自觉地抱了上去。 “嗯?怎么像个人?” 秦楼嘀咕了下,正待仔细看清,恰逢石兰刚刚苏醒过来,两人的目光便迎来了电光火石的碰撞。 “怎么是你?” 秦楼尖叫一声,双手本能地松开,而石兰也顺势起身退后,秀丽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窘迫。 “石兰,你是……女的?”秦楼故作震惊地道,虽然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么一个可以跟石兰关系更进一步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石兰轻咬红唇,恨恨地道:“你若敢说出去,我便杀了你!” 说完整个人逃也似地离开房间,留下秦楼一人发怔。 “石兰怎么会在这里?昨日我明明走火入魔,莫非是石兰听到动静,救了我一命?看她脸色苍白,一定花了很大的功夫……” “咦?我竟然打通了两条经脉,这……是了,一定是石兰见我功夫太弱,便强行帮我打通第二条筋脉,这妮子表面冷淡,其实非常关心我!” 秦楼自以为事实如此,其实他哪里知道,是他的丹田怪异,把石兰的内力吸干,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 咸阳城,皇宫大殿内,一名镶金龙袍的高大身影,正负手直立,深邃的目光遥望远方。在其右侧,是一位着灰白儒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躯傲立,犹如一柄锋芒绽放的宝剑,耀眼夺目,而在两人下方,则跪拜着一名铁甲披风侍卫。 “启禀陛下,您要找的那个小孩,如今正位于咸阳西城的一间破庙内,是否下令抓捕?”铁甲侍卫恭敬禀报道。 灰白儒袍男子眼睛内,猛的迸发出一道精光,但转瞬即逝,目光再次平静。尽管如此,那道目光还是被旁边的镶金龙袍男子感应到了。 “盖先生,你觉得如何?”镶金龙袍略带笑意,目光看向儒袍男子,那儒袍男子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剑圣盖聂,而能如此对盖聂说话的人,镶金龙袍男子自然是秦国帝皇,嬴政! 盖聂面无表情地拱手道:“陛下心中应已有计策,何须再问盖聂。” 嬴政眼睛微微一眯,静静地盯着盖聂,似要从他眼中看出其真心话,只是盖聂永远一副淡然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摸不清。 半晌,嬴政才收回目光,淡淡笑道:“此子乃是丽妃遗子,亦是我曾经最疼爱的皇儿,我怎忍心杀他?盖先生,劳烦你去将他带回来吧。” “诺!” 待盖聂走后,嬴政面容冷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机,他转身对铁甲侍卫道:“山,你赶在盖聂之前,把那孽种杀了,务必要干净利落!” “诺!” 铁甲侍卫躬身倒退而出,嬴政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朕决不容许那个人的后代还活着,丽妃,你可别怨朕!” 铁甲侍卫出了皇宫城门后,从守门侍卫手里拿回自己的武器--重五六十斤的雷鼓瓮金锤,随后一跃跨上白色战马,“驾”的一声,风驰电掣往西城方向而去。 在城门的拐角处,盖聂慢慢地走出来,望着铁甲侍卫的身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宝剑,风林火山中的双锤山,陛下竟然会派他去杀那个小孩! 世上也许没有人比盖聂更了解嬴政了,他知道嬴政不会放过任何能威胁到帝国的因子,哪怕是再弱小的人,嬴政也会斩草除根,所以他必须赶在双锤山之前,带着那个小孩,逃离咸阳! …… 桑海城的北面郊区,有一片密集的竹林,此刻,一名少年侧身而立,目光直指五十步外的一根竹子,那竹子有拳头般大小,在东方的吹拂下,正摇摇曳曳,飘摆不定。 “咻!” 一声轻响,凭空亮起一道白光,随即便见远处的那根竹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果然内功不到一层境界,便练不出一层刀法,否则的话,飞刀会轻易穿过那根竹子。” 少年正是秦楼,自从那天他打通了两条经脉,更是有了一股不弱的内力,便尝试着练习飞刀,只是直到如今,他依然无法将飞刀达到第一层,疾风劲叶的境界。 他跑过去将飞刀捡起来,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目中露出复杂之色,正是这柄前世的飞刀,将他带到了秦时明月的世界,当他穿越过来时,这柄飞刀也出现在了他身上。 将飞刀贴身放好,秦楼脸上忽然又露出兴奋之色,但见他右手中指向内弯曲,拇指沾于中指指甲处,同时运气集于双指,用力一弹,便见一道白色气刃激射而出,速度之快,眨眼即隐,远方那根竹子再次剧烈动荡,待恢复正常时,竹干上已多出一个拇指大的刀状窟窿。 “虽然无法练飞刀,打通两条筋脉后,却可以练小李飞刀的附带武功,弹指飞刃,这一式分明就是后世的弹指神通。” “现在的功力只能瞬间连发六次,若再打通两条经脉,可以连发十二次,而去施展出来,那根竹子应该不会摆动的如此剧烈。” 秦楼暗暗思索着得失,近日来的修炼,让他醒悟到,那一夜接连打通两条筋脉,纯属幸运,按照他修习的速度,想要再打通一条,怕是要修炼一个月。 “看来想要加快进步,必须要出去历练了,岸上永远学不会游泳……” “什么?你要去咸阳?” 丁掌柜听到秦楼的请求,心里吃了一惊,不明白好端端地,他为什么要去咸阳。 “我在咸阳有一位好朋友,如今我在此安顿,自当去那里看看他,还望丁掌柜批准。” 秦楼一个穿越者,自然是没什么好朋友,他一来是想通过去咸阳历练自己,二来则是想去见见秦时明月的主角,荆天明,如果按照剧情发展,再过几天,秦始皇应该要派士兵捉拿天明了,自己及时前去,说不定能赶在盖聂之前见到他。 “此去咸阳路上,路途怕多有凶险,你既已决定,我便允你,这里是一两黄金,应该够你一个来回了,另外,你可去后院马棚牵一匹马,早去早回。”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庖丁愈发觉得,秦楼是个不平凡的少年,好感大增之下,便对他百般关心起来。 秦楼也不客气,收下银两后,躬身一拜,便背起背包,径直走向马棚。 有间客栈养了十匹马,秦楼看了半天,最终选定一匹白马,正好配他的白衣儒袍。 将马牵出马棚,秦楼忽然又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自己不会骑马啊! 正在秦楼抓耳挠腮,不知如何下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秦小子,准备远行呢?” 秦楼转身一看,却是一名胖厨子,当日还骂秦楼唱歌比破锣还难听,后来秦楼当上店小二,这位叫庞杵的厨子更是百般为难他,此刻出现,想必不是什么为他送行的。 “原来是你,何事?”秦楼冷冰冰地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被绑票了! 庞杵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幸亏的臭小子,也不知道掌柜的为何如此看重,刚进来没几天,便敢对自己如此说话,看来得敲打一下此人。 “听说掌柜的给了你一两黄金,最近胖爷我手头也紧,要不你把那金子孝敬我如何?”庞杵得意地笑着,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 秦楼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秦楼吗?他的嘴角开始起了一抹玩味,故作愤怒地道:“这是掌柜给我的路费,怎么可以给你?” 庞杵见他脸色涨红,一副孬种的样子,心里的不屑愈发明显起来,哈哈大笑道:“小叫花子,我是怕你身单体薄,半路上别给强盗抢了去,还不如送给胖爷我,废话少说,敢反抗,我打断你的狗腿!” 秦楼心里气极,脸上却强自笑道:“看来恶狗都是需要狠揍才能屈服的,也罢,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 “你说什么?我耳朵是不是长屎了?没听错吧?”庞杵不可置信地道。 秦楼不搭理他,只是将中拇指一沾,一股起劲汇于双指间,用力一弹,一道白色气刃便凌空激射而出,准确地射在了庞杵的右手上。 “啊!” 庞杵惨叫一声,但觉右手手背好像被飞刀击中,又如开水烫过,只见上面一片赤红,疼痛无比。 “你使了什么妖法?怎会这样?”庞杵惊叫道。 “咻咻!” 秦楼再次连发两指,分别击中庞杵的双膝,庞杵哀呼一声,跪倒在地,疼的龇牙咧嘴,看向秦楼的目光充满了惊惧。 “如何?你不是要教训我吗?来啊?”秦楼得意地叫道。 庞杵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眼前的小子不知得了什么奇遇,一下子如此厉害起来,好歹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急忙谄笑道:“秦爷,是我的错,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吧?” 见庞杵一副怕死的胖子,秦楼心里十分鄙视,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肥脸,冷笑道:“以后若是再敢惹我,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说完秦楼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白马身边,正要离去,忽又转身,目光直指庞杵。 庞杵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赶尽杀绝,吓得身体都哆嗦起来了。 “喂,你说,我该如何上马?”秦楼干咳一声道。 庞杵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臭小子不会骑马? “您只要拉住马缰,左脚踩住镫革,一跃而上即可。” 秦楼恍然地点点头,随即按照庞杵的方法,一只脚踩在镫革上,而后用力一跃,便要跳上马背,不料其右脚不经意间踢在了白马后面的屁股上,这一踢之下,白马受惊,立刻失足狂奔起来。 “诶诶,我还没上马呢?” 白马狂奔出去,秦楼虽被甩下来,一只手拉住马缰,却被白马拖着冲了出去,白马拖着秦楼,足足狂奔了几十里地,冲出城门后,方才停歇了下来,若非秦楼身怀内力,此刻怕是被生生拖死,不过有了第一次经验,第二次上马倒是没什么意外,这才战战兢兢地拍马而行。 不仅是庞杵,整一条街的人都被秦楼的行为深深地惊呆了。 而在秦楼走后不久,马棚外面,石兰怔怔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疑惑与复杂。 “气刃,阴阳家的人么?” …… 秦楼骑着白马,走了一天一夜,路上歇歇停停,心里郁闷不已,这骑在马背上颠簸不已,着实把他折腾坏了。 有气无力地御马而行,穿过一片丛林时,前方传来的求救声却是让他精神一振。 “救命啊……” “小娘子,快跟俺回去做压寨夫人吧,哈哈……”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该是我秦楼见义勇为的时候了!” 秦楼知道,在如今的世道,强盗土匪颇多,他自穿越一来,天天渴望着能行侠仗义,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了这种好事? “驾!” 秦楼一拍马背,白马狂奔出去,目光所及,果然是四个面目狰狞的男子,手持大刀,将一名年轻貌美女子强行拖上马背,欲要劫持而去。 “住手!” 秦楼大喝一声,弹指飞刃激射而出,连发四道,准确无比地击中四名强盗的膝盖上,强盗们惨呼一声,扑倒在地,貌美女子也摔落在地上,娇吟一声。 秦楼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貌美女子面前,将其扶起,一脸正气地道:“姑娘,你没事吧?” 貌美女子面色绯红,香汗淋漓,躬身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秦楼豪气地甩手道:“小事,待我收拾了这几个……”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女子俏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心里一惊,正要抽身而退,却见女子右手一挥,一片白粉洒在他的脸上,他知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扑倒在地。 “妈的,这臭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若非我们演了这出苦肉计,怕是要吃了他的大亏,哎哟,痛死我了。”一名强盗哀嚎着,看向秦楼的目光充满了仇恨。 “屁大点年纪就想学人行侠仗义,老子吃过的屎比你喝过的尿还多!” 另一名强盗一脚踢在秦楼的身上,恶狠狠地道。 “这蠢猪,骂人都不会动动脑筋,老娘说了,要讲文明,要儒雅,别整天一副粗俗的样子。” 貌美女子鄙视了他们一番,随即挥手道:“将这小子身上的财物搜光,看其骑白马,想必也是个财主。” “这…四娘,这小子身上只有一两金子?还有一柄匕首。”一名强盗禀报道。 “什么?才一两金子?真是白瞎了我这会儿功夫,以为是个财主呢!”貌美女子失望地道。 “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只有这么点钱,就把这小子抓回去吧,没钱就让他在山寨里干些苦力活。” …… “嘶” 秦楼悠悠醒来,却觉得身体一阵疲软,待他看清周围的场景时,不由大怒,此刻的他,身在一间破草屋里,双手双脚被反绑住,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那股恶臭味让他直欲晕眩。 “该死的,中计了,经验不足害死人啊!” 秦楼心里懊恼无比,本想着行侠仗义,现在好了,成为了山贼砧板上的鱼肉,真是欲哭无泪,也不知道山贼会如何处置自己,心里不由忐忑无比。 秦楼所困的地方,名曰沉风寨,位于桑海城和咸阳城之间,是连绵群山上地形最复杂的一处,多年来被数百名山贼占据,即便是秦国官府,想要围剿也十分困难。 沉风寨的寨子中心,有一议事大厅,名唤聚义堂,此刻,聚义堂上,站着四名强盗头子,其中一女子,正是当日劫持秦楼的风四娘,在其左侧、留着虬龙胡须的男子,名曰义天行,乃是山寨的大当家,此刻,义天行手里把玩着一柄飞刀,粗糙的脸上喜意难掩。 “这柄飞刀造工精巧,削铁如泥,吹毛短发,实在是举世难得,我那把浑天剑砍上一下,竟被崩成两截,四娘,此番你立了大功!” 风四娘也微微吃惊,原本以为抓到一个无名小卒,却不想其身上竟携带着此等利器。 “大当家,利器非寻常人所能拥有,那小子莫非有什么来路?” 大厅下方,站着两名相貌相似的青年男子,他们是双胞胎,年龄稍大的叫渊山,稍小的叫渊谷,疑惑开口的正是渊山,他的语气里不无担忧之意。 “大哥想多了吧?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来头?还不是被我们手到擒来?”渊谷不屑地笑道。 义天行微微沉吟,沉风寨能屹立多年,凭借的不仅仅是地利,更多的是谨慎,他凝思半晌,道:“四娘,带我们去看看那小子,我拷问一番。” 风四娘点头,一行四人便来到了关押秦楼的破草屋。 秦楼自醒来后,便开始运转周天自转法,一缕缕精气吸入,浊气与毒气亦随呼吸间慢慢排出来,眼下他已恢复了七八分气力,再吐纳一会儿,他便可完全恢复,届时便有办法挣脱绳子。 不料就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四名强盗头子大步走了进来,秦楼急忙停止了吐纳,目光凌厉地盯着他们。 “哟,想不到这么快就恢复精神了?小子有两下子啊?” 风四娘见秦楼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脸上颇为惊诧,一般人中了这迷魂粉,此刻能醒来便已算厉害了。 秦楼暗叫糟糕,刚才应该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现在这么精神,不就引气土匪的警惕吗? “小子,我且问你,这柄飞刀可是你的?” 义天行拿出那柄飞刀,目光凌厉地盯着秦楼,只要这小子敢撒谎,自己不介意狠狠给他吃下苦头。 “自然是我的。”秦楼咬牙道。 “那你是从何得来?你又是从何而来?你若敢说半句假话,我便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让你生不如死。” 秦楼心里暗自忖道:“此人莫非是顾忌我的飞刀?是了,飞刀如此犀利,一般人恐难拥有,他们恐怕惹祸上身,如此……” 想到此处,秦楼计上心头,正要开口,却被一名青年狠狠扇了一巴掌,那青年正是渊谷,他自小练武,身上气力不小,这一掌便把秦楼的一颗牙齿给打脱落了。 “臭小子,问你话呢?发什么楞?” 秦楼被他扇的眼冒星星,此刻身在敌营,他恨恨的瞪了渊谷一眼,挺起胸膛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乃是剑圣盖聂的徒弟,盖聂你们听过吧?这柄飞刀正是师父送我的,乃徐夫子所造。” 义天行等人大惊失色,剑圣盖聂的大名他们当然听过,秦国第一高手,若此人真是剑圣弟子,那他们就创下大祸了。 “放屁?剑圣一向用的是剑,你这柄却是刀?再说,剑圣一直深居皇宫,怎会有你这样一个弱小的徒弟?”风四娘质疑道。 其余人也纷纷醒悟过来,差点被这小子忽悠了,不由大怒,渊谷更是上前要教训秦楼,秦楼急忙辩解道:“谁说剑圣的徒弟一定要用剑?我之所以弱小,是因为师父一直在始皇陛下身边,根本没时间教我武功,但我毕竟是师父的弟子,你们若是杀了我,他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眼下骑虎难下,秦楼只好狂编起谎言了,反正盖聂也不会来对峙。 义天行等人惊疑不定,眼下还真不好杀了这小子,若他说的是真的,自己不但不能杀他,还得百般道歉礼遇,否则剑圣一怒,沉风寨必定难逃大劫。 “要不我们将这小子晾在这里吧?等我们确认事实后再做打算?”渊山提议道。 众人纷纷同意,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四人相视一眼,便走出破草屋,一脸沉重地回聚义厅。 秦楼见他们暂时不会处置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再次运起周天自转法,他要尽快恢复,方才有实力应对一切变化。 义天行四人走出破草屋不久,风四娘忽然停道:“不行,那小子武功不弱,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若是他挣破绳子,怕是对我们造成威胁,我再给他使一次迷魂粉。” 其余人纷纷点头,四人便再次往回走。 秦楼打死也想不到他们会返身而回,当他们打开屋门时。他正在呼吸吐纳,一下子就被义天行看出破绽了。 “不好,他在运功恢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力战双锤山! 义天行脸色一变,一个大步冲上前来,一掌击在秦楼心口上,欲要打破他的行功路线,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掌拍下,不但没有震散秦楼的真气,反而感觉对方体内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己体内的真气竟源源不断地被吸过去,不由大惊失色。 渊山等人见义天行面色难看,暗呼不妙,两兄弟一左一右搭在义天行肩上,正要开口询问,却猛的感觉自身的真气狂涌而出,竟是被强行吸出来!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怎么了?不对,这小子有古怪!” 风四娘面色一变,走到秦楼背后,一掌拍了下去,结果她便发现自己的真气倒灌而出,竟一股气地流入秦楼的体内,这才明白其余三人的异常,不由惊得花容失色。 此刻的秦楼,同样也不好受,四股不同性质的内力,全部被中丹田吸附过来,而后一分为四,其中两股自右侧而出,一股往上冲破大巨、天枢二穴,沿着胃部横冲直撞,接连冲破气户、水突穴,直达人迎穴;另一股往下突破数个穴位,一路高歌挺进,打通上下巨虚,抵达内廷、厉兑,一条足阳明胃经赫然被贯通! 另外两股内力自左侧冲出,势头稍微弱小,这两股内力是渊山和四娘的内力,同样一分为二,一道往上通过腹结,势如破竹,大包、天溪、胸乡和周荣应声而破;另一道往下过冲门、箕门,达血海、渡阴陵泉,再陆续通过商丘、公孙、太隐二白后,猛的一震,足太阴脾经至此也被全然贯通。 “啊!” 秦楼仰天一啸,一股强大的力量弥漫全身,似乎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所向无敌,他身躯一震,义天行四人便被强行震开,散乱地倒在破草屋的角落里。 “怎么……会这样?我的内力……” “你修炼什么邪功?盖聂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弟子!” 义天行等人面色极为难看,想不到终日打鹰,今日却被鹰啄了眼。他们体内的真气被吸附一空,浑身酸软无力,好在丹田气海没有被破,修炼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秦楼真气一震,绳子立刻被崩飞,他屈指一弹,四道气刃击中四人的身体,四人立刻动弹不得,竟是被凌空点穴,这种高深的功夫已不是常人能拥有,由此可见,吸干四人的内力之后有多么恐怖! “你们虽作恶要害我,我却不会害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尔等好自为之吧!我确不是剑圣的弟子,不过我与他却有一段缘分。” 秦楼夺回自己的飞刀,随后扬长而去,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出了沉风寨,秦楼脸色一白,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此四人内力不弱,只是性质多有不同,更是跟我自身的内力有冲突,虽然此刻内力浑厚,但筋脉隐隐作痛,若非打通了四条筋脉,怕是制不住这暴乱的真气,若是强行运动动武,或有后患。” 秦楼沉思片刻,便骑上白马,摸了摸背包里多出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刚才他出来时,从沉风寨里搬走了最大的一个箱子,这箱子里放着沉风寨搜刮而来,最值钱的琉璃翡翠,秦楼取出其中几件塞进背包,其余的藏在了沉风寨附近的隐秘洞穴中,待来日再将其取走。 “可惜现在没有银票,否则携带起来就极为方便了。” 叹了口气,秦楼御马而行,眼下只希望能在咸阳遇见盖聂,若是有他出手,应该能帮自己解决整个后患之忧。 …… 咸阳城西街。 胡八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每年都要养几十只鸡,这些鸡卖的钱,足够一家七口人一年不愁吃喝,可以说,这些鸡就是他的命,所以他每天早晚都要数一数,只有一只不少,他才能放下心来。 “二十八,二十九,三……嗯?怎么少了一只?” 胡八面色一变,他揉了下眼睛,再次清点一遍,果真少了一只! 一只鸡至少可以卖一两银子,丢失一只鸡等于丢掉一个月的饭,他急忙往外寻找,却见一道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 “臭小子,站住!竟敢偷我的鸡,我要把你打死!” 胡八大怒,狂追而去,待追出三条街后,来到了一处破庙前,一名头发凌乱、衣衫破旧的少年,此刻正一脸害怕地看着自己,他手里提着的那只鸡,不正是自家的吗? “臭小子,好人不做做小偷,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胡八狞笑着向前,小孩将母鸡扔给他,摆手道:“大叔,我还你便是……” 胡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现在还,晚了!我打死……” “住手!” 胡八回头一看,见是一名白衣少年,不由冷哼道:“小子,别多管闲事,他偷了我的鸡,我教训他难道不行吗?” 白衣少年随手甩出一两银子,不屑地道:“不就一只鸡嘛?至于动手打人吗?我买下便是,一两可够?” 胡八见这少年出手阔错,气质不凡,估摸着是哪家公子路见不平,眼下既有银两,他也不好发作,便瞪了眼偷鸡的小孩,随后扬长而去。 白衣少年自然是秦楼,他来得及时,恰好救了眼前的小孩,也就是秦时明月的主角,天明! 秦楼仔细地打量了天明一眼,见其眼睛颇大,虽瘦弱不堪,却自有一股灵动,心中不由好感大增。 秦楼在打量着天明,天明也在打量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敢问这位小哥大名?” 秦楼见其发愣,主动拱手问道。 天明醒悟过来,急忙摆手道:“嗨,我叫天明,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帮我?” “我叫秦楼,我之所以帮你,只是因为那只鸡。”秦楼笑着说道。 “这只鸡?这是为何?”天明对秦楼的回答,不禁觉得十分奇怪。 “我刚刚看到你提着鸡到处跑,想必这鸡应该不错,若是能烤了吃,味道必然极佳。” “啊?你也喜欢吃烤山鸡?哈哈,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 天明最大的爱好便是吃烤山鸡,这几乎成为了他的本性,秦楼一语道出,瞬间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既如此,你就烤给我吃吧。” “好咧。” 夜晚,当母鸡烤熟后,一阵阵香味弥漫,让人食欲大振,口水直流。 “不错,你这烤鸡,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秦楼赞叹道。 “嘿嘿,若是山鸡,味道会更好呢。”天明得意地笑道。 “秦大哥,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天明忽然开口,让气氛忽然有些变化,秦楼微微一怔,不由有些同情他,在秦时明月里,天明估计是命运最坎坷的一个了。 “小事,我观你骨骼惊奇,气象不凡,将来必定是要当大侠的人,以后切不可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若要吃烤鸡,大可来找我,我在桑海城的有间客栈。” 秦楼随意说出的话,却让天明的鼻子发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奖自己,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虽然萍水相逢,却让天明感动无比。 “大侠?你说我以后要当大侠吗?可是我一点武功也不会啊?”天明心中一动,随后又眼神黯淡下来。 “你知道侠的本义是什么吗?一个大人,伸出双手,护住两个弱小的人,这就是侠的字形本义,至于武功是其次的,最关键是要有一颗侠义之心,你看我今天救了你,可曾动用武功?若我用武力欺他,即便救了你,也算不得侠义之行了。” 秦楼的话,让天明耳目一新,此前从没有人跟他讲过这种话,他的梦想,除了吃烤山鸡外,就是当绝世独立的大侠,虽然他对所谓的侠义精神还迷迷糊糊,但是心灵深处,好像已经打开了一道门,这让他莫名地兴奋起来。 “好一个侠义无双的少年。” 身后传来一身轻笑,秦楼心里一惊,以他的内力,竟没有发现有人接近,可见那人武功远在他之上。 破庙的门口,站着一名铁甲男子,此人目光凌厉,气息浑厚,双手提着一双大锤,先是扫了眼秦楼,目光掠过一丝赞赏,而后看向天明,目中露出一丝杀意。 “金银铜铁,风林火山,你是双锤山?”秦楼心中一紧,眼前之人,不就是秦始皇的四大侍卫之一,双锤山吗?自己岂是他的对手? “你竟然认识我?”双锤山的目光再次看向秦楼,露出一抹诧异。 “秦大哥,你们认识吗?”天明没有感觉到双锤山的杀机,好奇地问道。 “天明,你快跑,我拦住他!他要杀你!”秦楼暗自运气,急忙提醒天明。 “什么?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天明吃惊无比。 “小子,你如果现在离开,我可以不杀你,不过这个小孩,他必须要死!”双锤山对秦楼说道。 秦楼挡在天明面前,冷冷地道:“我刚才还在跟他说侠义之道,现在若弃他不顾,岂非自相矛盾?” “莫非你不怕死?”双锤山脸上笑意更浓,只是这笑意,却带着浓厚的杀机。 “一死而已,岂比得上心中的道义?天明,快跑!” 说话之时,秦楼猛的将天明推开,而后双指连点,弹指飞刃接连射出,如今他贯通四条筋脉,已经可以连发十二道气刃。 “砰砰” 双锤山一挥双锤,便挡下了秦楼的气刃飞刀,只是秦楼吸纳了义天行等人的内力,真气虽然混乱却浑厚非常,双锤山虽然挡下两道气刃,却也被震得后退了数步。 “气刃?你是阴阳家的人?” 双锤山一改淡然,眼中闪过一抹忌惮,如若此少年是阴阳家的人,那就有点麻烦了,阴阳家,即便是始皇陛下,也是颇为忌惮。 秦楼微微一愣,又见天明还傻愣在那里,便冲他大喊道:“你还不快跑?难道要我白白牺牲吗?” 天明眼眶都红了,他终于知道这铁甲男人要杀他,可自己明明与他无冤无仇?而去怎能让秦大哥牺牲呢? “我不走,他要杀我便让他杀,秦大哥,你快走吧,别管我了!”天明不但不走,还跑到两人之间,挡在秦楼的面前。 秦楼还没反应过来,双锤山便已冷哼一声,舞动雷鼓瓮金锤,迎头砸向天明。 “闪开!” 秦楼一跃而出,双手并用,左右指气刃飞刀激射而出,直指双锤山头部、腹部与手腕,愈要围魏救赵,迫使双锤山提锤防守。 双锤山冷笑一声,脸上不屑之色更浓,他飞身一踢,便将天明踢飞,而后一锤反转,接下数道气刃,另一锤凌空飞出,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迎面砸向秦楼,速度之快,眨眼便至。 秦楼只觉得一股生死危机弥漫,几乎是本能的,他身体向后一仰,竟以一个漂亮的铁板桥,躲过一劫! 秦楼虽然没有练过系统的近战功夫,但筋脉的贯通,带来的是身体反应能力的极大提高,若非双锤山乃高手,一般人他足以应付。 双锤山见自己这么久还拿不下一个毛头小子,不由大怒,手中的挥舞更加狂猛,雷鼓瓮金锤在空中舞出呼呼的风声,一股骇人的气势压迫地秦楼几乎动弹不得。 “咻咻!” 再使出两道气刃时,秦楼忽感觉体内真气一空,竟是到了极限,他心中不由大骇,眼见双锤山已近在眼前,他情急大喊道:“且慢!”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天明巨变! 咸阳城西街,黑夜笼罩,人影稀疏,在这严密巡逻的帝都,寻常百姓怎敢出来? 而偏偏此刻,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缓缓走在街道上,他虽然步伐缓慢,但没走一步,却又跨越了数米距离,转瞬间便已走出数百米,若是普通人看到,怕是要以为是鬼魅飘行。 忽然,那道身影停顿下来,因为他的前方,又出现了另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比他的小许多,却又让他觉得不得不停下来。 “盖先生步履匆忙,这是要去何处呢?” 前方那道身影缓缓走近,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待看清时,竟是一位怪异的少年,蓝色短发,额头和眼底有神秘的纹路,眉宇英气,身上气质极为从容自信,只是看一眼,盖聂便知道这少年是个劲敌。 “你要阻我吗?”盖聂的右手放在渊虹剑剑柄上,一股凌厉的剑意若隐若现。 “都说剑圣盖聂是最为稳重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现在怎这么急性子?还是容我先介绍自己吧,”蓝衣少年嗤笑道,“在下星魂,阴阳家右护法。” 盖聂目中隐隐带有焦急,他知道双锤山已经前去猎杀那个孩子了,他若再晚一步,那孩子必定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他拔出渊虹剑。 “长虹贯日!” 没有丝毫犹豫,盖聂一出手便是强大的杀招,唯有速战速决,才能赶得上时间。 一道强大的剑气凌空射出,犹如长虹通天贯日,耀眼夺目,来不及欣赏它的美丽,它的杀机早已让你自顾不暇,眨眼即直击心头。 “五成功力,聚气成刃!” 星魂不敢大意,他知道长虹贯日不会是盖聂的必杀技,首次出手,双方只是试探而已,所以他也只出了五成的功力。 双手摆动间,一道蓝色的气刃自掌心处爆发,而后以螺旋状射出,迎面对上长虹贯日的剑气,但听“轰”的一声,剑气溃散,气刃消失,这第一下试探,两人竟是势均力敌。 盖聂面无表情,这种结果似乎不出他所料,他身影一闪,转瞬便到星魂身边,对付远攻的高手,唯有贴身近战,自己才能以长攻短,优势最大! 星魂识破盖聂的意图,冷笑一声,运气后退,而后再次挥出数道气刃,气刃从四个方向,分别封锁住盖聂的四处要害,逼迫他不得不止步防守。 “飞虹七剑!” 盖聂并未止步,而是使出一套连环剑法,只见一道道剑影弥漫,炫目刺眼,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窥探痕迹,四道气刃很快便被击溃,星魂来不及后退,盖聂便以绕到其身后,渊虹剑刺向他的后颈。 “六成功力,聚气成刃!” 危机时刻,星魂一跃跨出数米,再次加强功力,使出更为强大的聚气成刃,此次蓝色气刃以更快的速度凝聚,在渊虹剑近身时,便已射向盖聂持剑的手腕。 这也是星魂的自信,他知道盖聂的剑还没刺到自己脖颈时,蓝色气刃便会先伤他手腕,所以盖聂一定会抽身后退。 果不其然,盖聂收剑后撤,避开那道蓝色气刃,再次使出飞虹七剑与星魂厮杀,眨眼间两人便交战了数十回合,偏偏星魂不与盖聂决战,而是用一种游斗的方法,目的在于拖延盖聂的时间。 数十分钟后,盖聂的面容冷了下来,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但见他深吸口气,右手横剑于胸,左手按在渊虹剑的剑身上,一股强烈的剑意激射而出,渊虹剑爆发出数十道剑光,接天连地,整个咸阳城西街都被照的一亮,光是这剑式的凝聚,便已有如此气象,星魂面色凝重起来。 “百步飞剑!” 盖聂大吼一声,整个人持剑向前冲刺,速度之快,犹如一道旋风,而身上的剑意和气势也更为强大。 星魂面色大变,一刃断喉,百步飞剑,他来不及施展七层、八层的聚气成刃,便右手一挥,一条蓝色气流迎面而去,那条气流有大树般粗细,犹如一条蛟龙出海,带着同样强大、无与伦比的气势,硬抗百步飞剑! “魂兮龙游!” “呼!” 蓝色气龙击空,前方哪里还有盖聂的身影,盖聂故意制造强大的声势,竟是为了迷惑于他,以使自己从容离去,眼下他使出魂兮龙游这种强大杀招,一身内力虚耗一空,再追不上盖聂了,不由脸色难看之极。 …… 雷鼓瓮金锤已经贴近秦楼的额头,若是双锤山不收手,此刻秦楼怕是必死无疑,饶是如此,他背后也全被冷汗浸湿。 “怎么?怕了?不是说一死而已吗?你的侠义精神呢?”双锤山讥笑道。 秦楼暗自吸了口气,不屑地道:“我不是怕死,只是我不服。” “为何不服?” “你一个成名高手,对付我竟然还要武器,说出去不怕被人耻笑?有本事你就放下双锤跟我打。” 秦楼这是激将法,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他已经无法再发出弹指飞刃,但他有一身不弱的内力,若是跟双锤山比拼内力,他倒是不怕,更何况,刚才他灵机一动,却是想要通过双锤山,来替自己逼出体内混乱的真气。 虽然明知是激将法,双锤山却还是放下了雷鼓瓮金锤,他对这个少年更加感兴趣了,反正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看看此人还有什么手段? “呼” 秦楼忽然应身击出一掌,双锤山亦运掌对接,但听“砰”的一声,两人各退数步,秦楼虽然面色一白,眼中却闪过一抹喜色,刚才他运气打出属于风四娘的真气,一掌下去,风四娘的真气果然被逼出不少! 双锤山则是目光微微一凝,眼前这少年年纪轻轻,内力却是如此浑厚,竟跟他不相上下,阴阳家果然不凡。 对视之际,两人又接连拼了数掌,越到后面,双锤山却是愈加吃惊,这少年不但没有虚弱之意,反而越打越精神,刚开始还有些生疏,后面却越来越顺畅,虽然掌力变弱,但气势却愈发强大,自己竟然落了下方。 “他的内力虽然浑厚,但气息庞杂,也不知道是怎得来的,怕是利用我来梳理体内的真气,真是好狡猾的小子,不能这么硬碰硬了,此少年打起来毫无规矩,应是没练过近身武学,只要我与他游斗,立刻便能击败他!” 心里有了定计,双锤山不再与秦楼对掌,而是凭借自己的轻功左右游斗,将秦楼甩的团团转。 秦楼见双锤山识破自己的目的,心里不由焦急无比,他刚才成功逼出风四娘的内力,体内还剩下义天行和渊山渊谷的内力,体内真气的运行顺畅了许多,虽然真气量少了,武功却明显上升了一个层次,此刻双锤山不与他正面对掌,却是让他无可奈何。 “砰!” 双锤山趁着秦楼露出一个破绽,一掌击中他的后背,秦楼倒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天明旁边,狂吐数口鲜血,更严重的是,他运功过度,刚才虽然逼出了风四娘的真气,但另外三股真气依然还在,平时还能压制的住,眼下却是开始在体内横冲直撞,成了他最深的危机! “秦大哥,你没事吧?” 天明虚弱地爬到秦楼的面前,焦急地问道,他不会武功,刚才被双锤山踢中,也受了不轻的伤,此时见秦楼也抵挡不住,不由绝望起来。 “咳咳,刚才叫你逃…为何不逃?”秦楼咳着血,喘息着问道。 天明苦笑着摇摇头,道:“要逃也是你逃,他要杀的是我,我若逃了,岂不是违背了你说的侠义精神?以后还当什么大侠?” “你不怕死?” “怕,但是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两人相视一眼,均哈哈大笑起来,难以想象,这种豪迈的侠肝义胆,竟然会出现在两个少年的身上,即便是杀人如麻的双锤山,也不禁有些动容。 双锤山走到天明面前,冷冷地道:“你们两个不错,只要你受死,我可以保证不杀他。” 天明认真地点点头,强自站起身体,吐了口气,坦然地道:“那你动手吧,千万不要伤害秦大哥。”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他绝不愿连累秦楼,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自己的恩人受到伤害,这就是天明! 双锤山郑重地点点头,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英杰少年,他却要亲手毁灭,只是,始皇陛下的命令,他能违抗吗? 想到这里,他决定不再犹豫,伸出右手,一掌拍向天明的胸口,却见眼前身影一闪,竟是秦楼挡在了天明身前,双锤山那致命的一掌,赫然打在了秦楼心口上。 “秦大哥!” 天明大叫一声,目眦欲裂,心中一股强烈的怒意爆发,从来没有这一刻,他有种杀人的冲动,眼前这个只认识一天的少年,犹如自己的哥哥一般,如今却要为他而死,他心中怎能不怒?他很恨,恨自己没用,恨自己连累了秦大哥! 就在这时,天明的脖子处,隐约闪烁着奇特的符号,随着这符号一闪一隐,他的眼睛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再说双锤山一掌拍中秦楼,心里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如此果决,竟要以死护着身后的人,这样的大义,让他动容,只是,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一掌拍过去,不但没要了少年的命,反而感觉全身的真气不受控制地倒流出去,这种诡异的情况着实让他意外。 不过双锤山也是罕见的高手,危急时刻,他猛地爆发出一股内力,便强行挣脱出来,“蹬蹬蹬”接连退出三步,才骇然恢复过来。 秦楼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这是他最后的底气,却想不到还是被双锤山逃过一劫,难道今天是自己必死之局吗? “呀!” 两人对峙之时,忽然感觉一道身影腾空而出,秦楼仔细一看,竟然是天明! 只见此时的天明,身上带着一股强烈的气势,腾跃出去时,右拳一挥,一股强烈的内力喷涌而出,双锤山仓促之际与他对掌,竟整个人倒飞出去,于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而后狠狠摔倒在地上。 天明去势不减,眨眼间奔腾而出,犹如一批空中烈马,于双锤山头顶处一踏而下,强烈的劲气刮起阵阵狂风,双锤山不敢应抗,急忙一个侧翻滚出去,随后拾起自己的雷鼓瓮金锤,再次与天明迎战在一起。 即便是面对双锤,天明也夷然不惧,他的双拳间弥漫着一股紫色气罩,竟直面雷鼓瓮金锤,当两者相遇时,双锤山不敌,被凌空击飞数米,转眼间两人又激战了数十回合。 双锤山脸上汗水直流,握着双锤的手也微微颤抖,他不知道这少年发生了什么变故,竟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厉害至此,眼见自己敌不过,他立刻施展轻功飞腾出去,瞬息间隐匿无影。 双锤山走后,天明猛的一转身,眼睛射出一股慑人的光芒,秦楼心里咯噔一声,便见天明已经飞至,一拳轰在自己心口上。 “扑!” 秦楼狂吐鲜血,差点没被震断经脉,好在中丹田不负所望,再次成功吸出天明的内力。 “啊!” 一股狂风巨浪般的深厚内力,强行灌入秦楼的体内,这股内力简直是四大强盗头子的数倍之多,秦楼本来只打通了四条筋脉,哪里挡得住这股内力?于是,那股强劲的内力,带着雷霆之势力,竟再次开始强贯筋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夺命飞刀!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筋脉的贯通如此顺畅,内力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先是连破极泉、青灵、少海、神门、少府、少冲等穴,而后贯通少泽、阳谷、小海、肩贞、少泽等穴,仅数分钟不到,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悉数贯通,至此,秦楼的十二大正经,已有六条被打通!小李飞刀内功第一层练成! 本来按照天明这股深厚的内力,足以让秦楼再次打通剩下六条正经,但不知怎的,在打通六条正经后,秦楼的上丹田气海也被开发出来,所有的内力均进入到上丹田! 上丹田里,这股强悍的内力融入秦楼自身和石兰的内力,演变成一股全新的内力,这股内力似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严,竟让义天行三人的内力全部臣服下来,主动融合进这股内力,至此,六股内力再无排斥,全部变成紫色的全新内力! 紫色内力自上丹田出发,分三路冲出,一路上达听宫,另外两路沿着双臂向下,直达涌泉,六大经脉宽度被极大扩展,直到足以容纳紫色真气运行,方才堪堪稳住。 此时,天明脖子上的印记愈发黯淡,嘴唇脸色更是苍白发青,浑身瑟瑟发抖,若是再吸附下去,天明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秦楼身上的气息变得极其强大,他睁开双目,胸口一动,便强行挣脱开来,而天明也因此晕倒过去,被秦楼一把扶住。 …… 天星宫,月神殿,一名紫色丝服的气质女子,倚于阑干,目光注视着前方的水潭,一动不动,似要看清水面上倒影的星辰幻影。 忽然,她目光一变,随即抬头看向远方,喃喃道:“封眠咒印竟减弱了这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她身后仿佛轻拂起了微风,一道紫色的娇小身影,带着沁人的馨香,出现在她旁边,这道身影出现时,夜空中的月亮被云层当初,原本绽放的花儿也忽然闭合,此女竟能闭月羞花! “少司命,你去看看那个孩子,他身上的封眠咒印被削弱了,我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紫色丝服女子对那少女轻声道。 少司命微微躬身,轻轻一跃便消失在了走廊里。 …… 次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秦楼缓缓睁开双目,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逝,经过一夜的运转,他已经能够控制体内的真气,身上狂暴的气息也被消除,所有的锋芒均收敛入体,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只有他自己知道,经过昨夜一战,他到底有了怎样的变化。 目光看向昏睡的天明,他脸上浮现复杂之色,天明,确实是个值得以性命相交的人! “哎呀,好难受啊……” 天明晃了下身子,醒转过来时,只觉得身体一阵酸痛,虚弱的感觉弥漫全身,待他看清秦楼时,猛的跳起来,惊喜道:“秦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秦楼苦笑一声,道:“你可还记得昨夜之事?” “昨夜?”天明想了下,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只记得,有个坏人要杀我,最后那一击你却替我挡了下来,而后我便记不清了,秦大哥,你为何要替我挡住?那可会没命的!” 秦楼想了下,还是决定不告诉他真相,微微一笑道:“昨日见到你时,我便与你一见如故,早已把你当做我的弟弟看,就是真的替你死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天明心中感动无比,哽咽道:“好,从此秦大哥便是我天明的亲大哥,以后永远都是我大哥!不如我俩义结金兰吧?” “行!” 秦楼欣然同意,两人便往门口一跪,鞠躬八拜,念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秦楼/天明,今日愿与天明/秦楼,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日!” “大哥,二弟!”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胸中俱都散发万丈豪情。 秦楼对天明道:“二弟,为了庆祝我们俩结拜,我们去买些好酒好肉,最重要的是烤山鸡,走!” “好!走!”天明听到烤山鸡,口水都流出来了。 两人大步走出破庙门口,却见迎面走来大队士兵,为首的是一名披甲将军,披甲将军看到两人后,大喝一声:“将他们二人抓起来,敢反抗者杀无赦!” 天明脸上露出害怕之色,不想昨夜敢脱虎口,今日又入狼窝,但回头见秦楼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又稍微放下来,有大哥在,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慢着!不知为何抓我们?” 秦楼将目标锁定在军官身上,一股凌厉的气息散发出来,直指披甲军官。 就在这时,披甲军官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似乎被一股强大的气机锁定,不管他走到哪里,如何防备,只要自己动一下,怕是立刻要被击杀。 “敢问是哪位高人在此?何不现身一见?”披甲军官试探着问道。 半晌,无人反应,披甲军官疑惑不已,看向秦楼,暗暗奇怪道:“莫非是这个少年?这怎么可能?” “你若敢抓我们,恐有性命危险。”秦楼看出披甲军官的忌惮,便毫不犹豫的威胁起来。 “大胆!竟敢威胁本将军,来人,给我抓起来!” 披甲军官见自己被一个少年吓住,不由大感丢脸,强行驱除那股悸动,厚着脸皮下令道。 “咻!” 一道寒光闪过,披甲军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来,便见一柄飞刀,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插在自己的脖子上,随后,他到了下去,气绝身亡! “谁敢向前一步,便如此人!” 秦楼指着倒下的披甲军官,恶狠狠地威胁道。 周围的士兵见主将竟被杀了,一时间竟吓得倒退出去,手里握着军刀不知所措。 “全体后退!” 披甲军官虽死,还有副将尚在,他命令众人后退到数十步外,这才怒道:“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众士兵反应过来,纷纷摘下背后的弓箭,三两下便张弓搭箭,瞄准秦楼和天明两人。 “糟糕!” 秦楼见威胁无效,立刻挡在天明身前,双手连发十数道弹指飞刃,瞬间击倒十几名士兵,而那些羽箭也射了过来,他立刻拉住天明,一跃退后至数十步外,与弓箭手拉开了距离。 当内功到达了一定境界,即便是没有练过轻功,也能飞腾跳跃,反应敏捷,就像昨夜的天明,以及现在的秦楼,若非要照顾天明,秦楼自信可以从容离去,但要消灭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却是有些难度,毕竟飞刀只有一把,他又不懂近战功夫。 “给我追!” 副将狞声喊道,士兵门快步追了过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秦国士兵的跟前。 “盖先生?你这是何意?” 来人正是盖聂,他身上的剑气凌厉,无形中自有一股慑人气息,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一群士兵手脚慌乱,即便是秦楼,也感觉他身上有股令人颤抖的力量,自己恐怕万万不是对手。 “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人。” 盖聂冷冷地说道,手中不自觉地握了握渊虹剑。 副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紧张地道:“这可是陛下指定要抓的人,怎么?盖先生难道要违抗陛下的命令吗?” “嗡!” 渊虹出鞘,一抹白光耀眼惊人,目标直指副将,宝剑出鞘,已代表主人的决心。 “好!既然你违抗圣令,在下只有得罪了!动手!” 副将虽然惧于剑圣威名,但始皇陛下的威严,无疑更加令他害怕,只好硬着头皮动手了。 “嗤嗤!” 盖聂一个闪身便冲入了士兵中,手中渊虹剑劈斩挑砍,挥舞不断,在阳光下闪烁着白红相映的光芒,只是数分钟不到,几十名秦国士兵便已哀嚎遍野,躺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秦楼仔细观察盖聂的剑法,发现其纵横飘忽,来往不定,犹如天外神剑,毫无踪迹可寻,威力尚且不说,便是这毫发之间的掌控力,也绝不是寻常高手能比,自己尝试找出他的破绽,却发现根本毫无破绽,真不愧剑圣之名! 而后宝剑归鞘,盖聂转身,走向秦楼和天明。 “天明,跟我走。” 盖聂淡淡地说道。 “大叔,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天明虽然感谢这大叔救了他们,却不敢轻易跟他走。 “天明,你跟他走吧,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剑圣,盖聂盖先生,他是一位真正的大侠,他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也会教你武功,你要保重自己。” 秦楼听出了盖聂的言外之意,他只是想带走天明一个人,这点秦楼也能理解,因为残月谷大战三百秦国精锐,单纯保护天明就已经够呛,更别说多出一个秦楼。 盖聂看向旁边的少年,目光微微一奇,这少年虽然武功稍弱,但体内却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只是这股内力目前尚未能完全利用,一旦融会贯通,必然是一流高手以上的实力,更难得的是,此人有胆有识,深明大义,刚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只是…… “你跟阴阳家是什么关系?”盖聂沉声说道。 秦楼摇摇头,道:“没有关系,不一定使用气刃的人,都是阴阳家的人,天下之大,非阴阳一家,巴蜀天国,亦有人使用。” 盖聂沉思片刻,微微点头,“你很好,保重。” “什么?大哥,难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既然你不走,我也不走,我要跟你一起。” 天明见秦楼竟要抛下自己,哪里肯同意,他早已跟秦楼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一点倒是盖聂都没有想到的。 秦楼笑道:“这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天明,你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昨天开始,有很大厉害的人想杀你,目前只有盖先生才能带你安全离开,大哥不是不要你,而是实力太弱,等到有一天我足够强大了,就可以在你身边保护你,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活下去,知道吗?” 天明咬着牙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你记住,一定要来找我啊!” 秦楼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盖聂躬身一拜,随后潇洒而去。 盖聂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露出沉思之色。 “好神秘的少年,为何肯放心我带走天明?他到底是敌是友?”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气刃不等于阴阳家! 秦楼拜别盖聂和天明后,骑着白马出了咸阳城,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这次咸阳之行,先是获得了沉风寨的大批珠宝,再是武功突飞猛进,在这乱世之中已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而且还与天明、盖聂结下了善缘,可谓是收获巨大。 “嗯?” 就在他沉思之际,忽然看到前方站着一抹紫色身影,秦楼的第一反应,便是脑海里的一首诗:轻纱罩面丽难掩,冷艳无双色倾城。迷魅紫发少女香,神秘阴阳称司命。 如此绝色的紫衣蒙面少女,除了少司命还有谁? 秦楼脸色难看,他哪里不明白,这少司命早就暗中盯着他们,只是刚才有盖聂在,她不敢动手,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她便挑软柿子捏了。 “这位姑娘,不知为何拦住在下去路?” 秦楼虽知不敌少司命,但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他前世便对少司命向往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美若天仙。 少司命没有答话,而是轻轻抬起自己的纤纤细手,于半空中凌空画圆,随即一股玄异的吸力产生,四面八方的绿叶从地上飘起,汇聚于双手间,缓缓转动,而后她向前一推,绿叶花圈带着强劲的力量和致命的杀机,迅疾地出现在秦楼的身前。 “万叶飞花流!” 秦楼毫不怀疑,如若被这绿叶所沾,必定不死非伤,他不敢大意,双手运起内力,猛的向前一拍,一股浩瀚的真气狂涌而出,但听“轰”的一声,绿叶花圈被强行震散,纷纷掉落地上,而秦楼也受不住那股大力,整个人向后倒退了十几步,这才堪堪站定,脸色也微微一白。 “想不到少司命的内力如此深厚,硬拼之下也不是对手。” 秦楼暗暗吃惊,以为自己内力不如少司命,其实只是他还没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内力,否则少司命怎能与他硬拼? 见一击未中,少司命神色淡然,她再次挥舞玉手,便再次聚集起更为浓密的树叶,树叶在她的转动下,仿佛具有生命般,以一种玄奥的规律排列着,而后少司命身影一闪,便已出现在秦楼的身后。 秦楼正盯着少司命出手,却不料其竟一下子消失,待反应过来,她已在自己身后,但见绿叶缠绕成条,犹如一根粗壮的藤蔓,转瞬间便缠绕在自己的四肢,而后一股巨大的束缚之力,压迫的自己的血肉动弹不得。 血肉禁锢,气血不通,秦楼只觉得呼吸困难,情急之下,他强行运功,将能动用的内力聚于双指间,屈指一弹,分别射向缠绕在手臂上的绿叶藤蔓。 “嗤嗤” 左右手臂上的绿叶藤蔓被气刃击破,失去了禁锢力量,秦楼顿时觉得手臂上气血通畅,力量恢复许多,他冷哼一声,握拳一震,身上其余的绿叶藤蔓也被震断,随后他向前一跃而出,于半空中反身向后拍出一掌。 “呼!” 少司命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秦楼的一掌拍空。 “气刃么,阴阳家的人?” 少司命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但随即又恢复冷漠,是与不是,抓回去便知晓了。 她欲要再次动手,却忽然感觉被一股强大的气机锁定,一种心悸的感觉传遍全身,仿佛自己只要动一下,便有生命危险,她不由看向前方的少年,只见其双目冷漠地盯着自己,脸上杀机弥漫。 不过少司命毕竟是阴阳家的五大高手之一,岂会被轻易震慑,她轻踏虚步,凌空飞起,四周仿佛变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以她为中心,所有的绿叶狂卷而来,形成一道道强烈的旋风,搅乱了所有的气场,让秦楼无法锁定她。 随后,少司命飞身后退,龙卷风向前迅速推进,眨眼间便将秦楼笼罩,一片片绿叶犹如尖锐的刀刃,连刮过的劲风都让他感觉浑身刺痛,更别说被千刀万刃凌迟而死! 危机临近,秦楼长啸一声,凭借心中的感应,手中飞刀击出,随即整个人倒飞而出,强行冲破绿叶龙卷风中心。 “嘶!” 待冲出时,秦楼早已遍体鳞伤,气息紊乱,他看也不看前方结果,飞身跃入白马,用力夹腿,白马狂奔而逃,连它也知道那紫色的身影有多么危险。 少司命望着秦楼远去的背影,怔怔的出身,半晌,她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细微的刀痕,鲜血犹如滴滴红色玉珠,充满了妖艳的光芒,只是跳跃了数下便停息了。 她又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一柄飞刀,一柄三寸七分长的薄锐飞刀,正是这柄刀,才让她感受到了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流血的感觉,这感觉竟让她恍惚到,忘记追杀前方的少年。 …… 天星宫,月神殿,月神轻轻抚着自己的面纱,神色平淡地望着前方的水潭,此刻,水套碧波荡漾,一律紫色的娇小身影倒影在水面上。 少司命静静地立于月神旁边,犹如一朵空谷幽兰,美丽的令人心惊。 “没抓到人吗?” 少司命轻轻摇头,目光看向水潭的游鱼,有些发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神微微眨了下眼睛,忽然看到她玉手上的刀痕,尽管细小如斯,还是逃不出自己的眼睛,月神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异。 “你受伤了?是盖聂伤了你吗?” 少司命摇摇头。 看着少司命冷漠的神情,这种冷漠不是针对他而言,而是像与生俱来的本能般,又如天上谪落的仙子,不沾一丝人间烟尘,月神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心疼,只是这种心绪立刻被她扼杀,她有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不是盖聂?还有谁能杀得了你?” 少司命轻轻一抬手,水潭上飘起一条白色的水流,这股水流似被一股玄异的力量引导,于半空中汇聚形成了四个大字:神秘少年。 月神微微一怔,沉思半晌,喃喃道:“会是那颗异星吗?” 良久,月神叹了口气,道:“你要尽快找到属于你的,另一方,否则…你先回去吧。” 少司命轻轻躬身,随即消失无影,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月神轻轻摇头。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 秦楼骑着白马,走了两天,这才回到桑海城。 自与少司命一战,他受伤不轻,更是失去了那柄飞刀,心情十分糟糕,而胯下白马因为狂奔了一两天,也是疲惫不堪,频频打着呵欠。 进了桑海城,前面百米便是有间客栈,他慢慢地舒了口气,终于到家了。 拐进一个巷子处,前方站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似早早地等候在哪里。 “石兰?” 秦楼面色一喜,不顾伤势,一跃而下,快步走向前去,却不料前方身影一闪,一股危机弥漫,石兰凌厉的右脚已然踢至他的脑后,风声呼啸,杀机凛然。 秦楼急忙向前低头,堪堪躲过那一脚,还不等避开,石兰右手五指成爪探向他的喉咙,秦楼毫无怀疑,如若被这看似柔弱的手指抓中,不死也要半残废! 他如今内力大增,反应速度极快,石兰虽然招式精妙,却被他伸出食中二指,轻易地夹住了那只手。 “石兰,你怎么了?” 石兰见自己的手竟挣脱不出,不由窘怒,她仿佛听不到秦楼的话,右手虽被禁锢,却以此为支点,左脚弯曲,左膝横撞至秦楼腹部。 秦楼无奈,右手用力一挥,便将石兰整个人甩了出去。 “石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杀我?” 石兰面色冷酷,被秦楼甩出去时,于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随后脚尖轻点,一跃而出,再次一拳击出,而就在其凌厉一拳攻至秦楼面门时,秦楼却忽的闭上眼睛,不见反抗。 风声在面门处刮过,而那致命的一击,也不曾落在自己身上,秦楼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为什么不反抗?”石兰冷漠的声音响起。 “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我?”秦楼坦荡的目光直视石兰,那份目光分明光明磊落。 “你是不是阴阳家的人?”石兰咬牙问道,她本不想问,因为不用尚有一丝念想,若问了得出真相,她怕会失望无比。 “不是。虽然我也会气刃,但我跟阴阳家没有半点关系,我这一身伤,正是拜少司命所赐。” 秦楼终于知道石兰为何如此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弹指气刃,这弹指气刃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几乎一路上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是阴阳家的人。 石兰瞥了眼他身上的伤,凌厉的目光缓和了不少,右手也慢慢放下来,心里又有些惊疑不定,实在是阴阳家的人,太让她仇恨与害怕了。 “我若是阴阳家的人,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我要抓你或者杀你,还不是手到擒来?”秦楼进一步打消她的疑虑。 石兰终于相信他的话,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他,自己为什么应该,她不愿多想。 “对不起。” 说了这三个字,石兰便转身离开了。 眼见石兰就这样离开了,秦楼叹着气对白马道:“白马啊白马,如今也只有你与我生死相依了……” 石兰的脚步一顿,随即又再次迈开,头也不回的道:“今晚我帮你疗伤。” 秦楼心里欣喜,这丫头面冷心热,真是…嗯?今晚?那我现在不是要忍痛等待几个时辰? 夜晚,秦楼静静地坐在床上,下半身的伤口他已经自行处理,唯有背后的伤口,双手够不着,便等石兰来替自己敷药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石兰娇小的身影映入眼帘,秦楼笑道:“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得痛死了。” 石兰见他光着上半身,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但很快又淡然起来,她自怀里掏出一瓶伤药,面无表情地坐在秦楼的床边,轻声道:“这是我家乡特有的灵药,对于外伤有很好的效果。” 说着便将伤药轻轻地敷在他的伤口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微微吃惊,心里对秦楼的愧疚感便更深了,他刚经历了生死危机,受伤归来,自己不但没及时帮他疗伤,反而还出手伤人,真是…… 秦楼此刻自然不知道石兰的想法,他只觉得石兰的手柔软似水,轻触在他身上犹如清风拂过,极为舒服,又闻着石兰身上沁人的体香,真是心旷神怡,浑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房间静谧,唯有两人的呼吸声隐约可见,气氛不由有些旖旎微妙,石兰本就是空谷幽兰,话语很少,秦楼想了下,便率先开口道:“石兰,你家乡是哪里啊?” 或许是因为愧疚,又或许是因为其它原因,石兰轻声道:“蜀山。” “蜀山?传言西王母建国,以蜀山为基,因蜀山多有鸟兽虫蚁,奇花异草,自古便是巫蛊的发源地,历来最为神秘莫测,想不到石兰你竟然是蜀山之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小灵! 秦楼随口道来,这些都是后世的记载,他却不曾想到,蜀山历来神秘,很少为外人所知,他能轻易道出,便让石兰颇为惊奇,他是怎么知道蜀山的? 石兰愈发觉得秦楼神秘莫测,偏偏他身上又有一种赤子般的气质,让人信任,只希望他是友非敌。 “石兰,你既然是女儿身,为何要扮成男儿身的店小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秦楼早已知道她是女儿身,因而很想看看她恢复女儿身装扮的样子,男儿身尚且如此清秀,女儿身是不是更加绝美动人? 石兰愣了下,敷药的手也顿住了,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从心底深处,她是想说的,可是她又有太多顾虑。 “没关系,既然你不愿说,自有你的苦衷,我只希望,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秦楼的诚恳与坦荡,让石兰沉默。 “石兰,今天我见你身上似有武功,而且颇为奇特,我现在正缺少近战功夫,你能不能教我?” 这才是秦楼最大的渴望,蜀山腾挪格斗术,精奇高深,若是能学会,他的整体实力至少可提升一层。 石兰轻咬朱唇,犹豫地道:“你真想学?” 秦楼急忙点头,看石兰的语气,似乎愿意传授?他心里不由激动起来。 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石兰认真的道:“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两百个我都答应。” “第一,你要对天发誓,你不是阴阳家之人,也不是嬴政之人,并且永远不能为他们卖命;第二,将来蜀山如果有难,你至少要帮一次。” “没问题,我都答应你。” 秦楼毫不犹豫,这根本算不上条件了,自穿越以来,他早已选择了立场,既然是站在墨家与蜀山这边,自然要与阴阳家和嬴政为敌。 石兰见秦楼如此痛快,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事实上她还有一点未告诉秦楼,那便是蜀山之术,不传外人。 …… 桑海城有一间打铁铺,名曰一条铁,这家打铁铺名不见经传,位置又是在偏僻山腰上,而且有个规矩,一天只打三铁,也就是说一天只接三单生意,正如此,这家打铁铺生意很冷清。 然而,当秦楼问起桑海城最厉害的打铁匠,庖丁却向他推荐了一条铁,秦楼知道庖丁非寻常人,便独自来到了一条铁铺前。 一条铁的匠师叫莫干,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高壮男子,此刻他正坐在自家的摇椅上,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儿。 “请问尊下可是莫干莫师傅?” 秦楼拱手一拜,礼貌地问道,他知道凡是高人,都很讲究一个“礼”字,现在有求于人,自己肯定要谦虚恭敬。 莫干微微睁开双眼,见前方站着一名白袍少年,少年年纪不大,却风度翩翩,更谦卑有礼,让他略有好感。 “阁下可是来打造刀兵的?” 秦楼微微一愣,这莫干是怎知自己的来意? “我观你食中二指,关节处有厚茧,应是多用飞刀,故而知道是来打造刀兵而非剑兵。” 似看出了秦楼的疑惑,莫干稍微解释道。 秦楼躬身一拜,从怀里取出一张图纸,递上前道:“前辈真乃高人,小子秦楼,确实是求刀兵而来,这是飞刀的图谱,不知前辈能否打制?” 莫干瞥了一眼,待看清图纸上的飞刀形状时,眼睛闪过一抹亮光,一扫随意的姿态,端正地坐起身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赞叹道:“真乃好刀也!妙哉妙哉!我打铁这么久,却从没打过这种形状的飞刀。” “那前辈可能打造?”秦楼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干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傲然,道:“当然,不过需要一点时间,三天,三天之后你来取刀,哦对了,你要打造多少柄?” “十柄!另外我希望前辈能用最好的材料打造。” “没问题,不过打造十柄,需要十两黄金,你可付的起价钱?” 秦楼笑了下,他自沉风寨掠夺了一箱珠宝,随便拿一件去咸阳一当,便换了数百两黄金,可谓是身家巨富,随手便掏出了三十两黄金,道:“多出二十两送予前辈,只希望下次我前来,前辈能为我优先打造。” 莫干认真的打量了秦楼一眼,赞赏道:“果然豪爽,我答应你便是,不过,你这些飞刀,可需要在上面刻字?” 秦楼眼睛一亮,他这才想起,自己从前世带来的飞刀,似乎刻有“楼兰”二字,虽不知其意,亦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但他还是点头道:“就刻‘楼兰’二字吧。” 解决完飞刀打造之事,秦楼松了口气,自从他那柄飞刀被少司命夺去,他便没有了一件称手的兵器,而且以他目前的功力,一柄飞刀明显捉襟见肘,所以他一次性打造了十柄。 走在桑海城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热闹的人群,秦楼心里沉思着,不久之后,这地方便要暗流涌动,争斗不休了,自己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 “哎呀,公子,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瘦小的乞丐装在秦楼的身上,而后紧张地鞠躬道歉,只是秦楼分明发现,这小孩子虽然褴褛蓬头,灵动的眼睛上却带着狡黠之色,他更是知道,刚才小乞丐装在自己身上时,已经顺手牵羊地取走了自己的钱袋。 秦楼看着这个小女孩,想到自己刚穿越时的惨状,心中闪过一丝同情,这么小的年纪,便要沦落乞讨,也是个可怜的人儿。 他不动声色,温和地蹲下身子,对小乞丐道:“没关系,我看你面黄肌瘦,应该是饿了很久吧?现在既然被我遇到,我不能坐视不管,这样吧,我请你去有间客栈吃顿饭,如何?” 小乞丐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秦楼会这么大方,现在的秦楼,虽然发了一笔横财,身上却穿着店小二的服饰,小乞丐自然以为他资产并不丰厚,自己已经偷了他的钱,哪里还敢被请吃饭,那样岂不是露馅了? “不用了,谢谢公子,我先走了。” 说完小乞丐便要脱身离开,却不料秦楼拉着她的手,诚恳地道:“真是个好孩子,没关系,我是有间客栈的小二哥,我在那里请你吃饭不用花钱,你不用担心,尽管吃饱喝足,走吧。” 说着不顾小乞丐的反对,秦楼将其拉着来到了有间客栈。 进了有间客栈,店小二李三奇怪地问道:“秦爷,您这是?” 当初秦楼第一次来有间客栈,曾被一名店小二赶出去,后又被其带进去当零工,那店小二便是这李三,自从秦楼武功大进,更备受定掌柜看重,这店里的小二、厨子,除了石兰外,均已被他收服,一口一个秦爷,丝毫不敢违逆。 “小三子,你去上一桌好菜,我要请这位小姑娘吃饭,所有的花费算在我的头上。” 李三看了眼小乞丐,暗道这小叫花子或许是秦楼以前的难兄难弟,眼下秦楼混的风生水起,便关照其从前的朋友,倒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饭桌上,小乞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三两下便将饭菜扫荡干净,而后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脸上露出满足。 “吃饱了吗?若是不饱我再让小二上菜。” 秦楼笑着问道。 “饱了饱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以前想都不敢想,哪里还敢麻烦公子。” 小乞丐受人恩惠,尤其是那人的钱袋还在自己身上,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出去吧。” 秦楼将小乞丐送出门口,又认真地道:“以后你若是肚子饿了,可来这里找我,我虽然钱财不多,但请你吃饭还是可以的。” 小乞丐觉得眼前的少年真是天大的好人,自己就算是饿死,又怎能忘恩负义,厚颜无耻呢? 想到这里,小乞丐从怀里拿出那个钱袋子,脸上带着羞愧,道:“公子,我刚才偷了你的钱袋,你却还对我如此恩义,我自知愧疚,便将这钱还你,望你莫要怪我,我也是太饿了。” 秦楼笑着将钱袋子推回去,摇头道:“从你拿我钱袋之时,我便已知晓。” 小乞丐吃了一惊,道:“那你还请我吃饭?为什么不揭穿我?” “我知道人是有尊严的,你过得不容易,我若送钱与你,你定不会接受,倒不如直接让你拿去。” “公子,你…你真是个好人。” 小乞丐声音哽咽,竟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她从未遇过待她这么好的人,竟有些不知所措。 秦楼叹了口气,认真地道:“我曾经也是一名乞丐,然而我从未做过偷盗之事,因为即便再穷,也不能失了心中的道义,小姑娘,你若是肯重新来过,我可推荐你去有间客栈当店小二,你可愿意?” 小乞丐更加吃惊,不可置信地道:“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有间客栈又多了一名店小二,而且跟秦楼一样,都是乞丐出身,也是庖丁殊为大方,才肯接纳。 秦楼替小乞丐买了两套全新衣服,再给她梳洗打扮一番,浑身脏乱的小乞丐,竟脱身一变成了水灵灵的小萝莉,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充满了灵动与慧气,看着十分可爱。 “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房间里,秦楼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笑着问道。 小姑娘抬头想了想,从自己那破烂的衣服堆里,翻找出了一件水晶色的软甲,此时的她一改嬉笑神色,稚嫩的脸上满是郑重与认真,似手里捧着的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 “楼哥哥,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我记事开始,都是一个人,唯有这个东西一直跟着我,它上面好像有个字,你帮我看看,我不识字呢。” 小姑娘将软甲递给秦楼,眼睛里满是疑惑和好奇,她对自己的身世也十分在意。 秦楼眼睛微微一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小乞丐身上竟会有这等珍奇软甲,他虽然不知道这软甲是何材料所制,但光是这卖相就知绝非凡品。 秦楼虽然对小篆没什么研究,但他这段时间不但跟石兰学习腾挪格斗术,偶尔也会让石兰教习自己认小篆字,此刻他细心一看,便发现软甲上面刻着一个“灵”字。 “这是个‘灵’字,这软甲恐怕与你的身世有关,要不以后我就叫你小灵吧。” “小灵?好好听啊,那我以后就叫小灵了,我终于有名字了,谢谢楼哥哥。” 小灵心里十分欣喜,眼睛亦越发明亮起来,对她而言,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便代表她从此将不再是一个漂泊无依的人了,这一刻,秦楼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出发!残月谷! 一条铁匠铺。 “十柄飞刀,采用的都是珍贵的精铁材料,又加入我莫家独有的铸造手法,虽然还称不上神兵利器,一般的刀刃却是难以伤其分毫。” 莫干指着桌子上的飞刀,又从旁边拿过一柄短剑,左手握刀,右手持剑,一剑砍在飞刀上,但听“铿”的一声,短剑应声而断,二飞刀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秦楼轻轻地抚摸着飞刀,但见寒光流转,刀身薄锐,一面刻着楼字,一面刻着兰字,虽不如原先那柄飞刀,却也是锋利异常,不由心中大喜。 “莫前辈真乃铸造大师耶,秦楼在此拜谢。” 桑海城外围有一片浓密竹林,因竹林尖高如刃,故有名曰剑竹林。 此刻,剑竹林里,一名白衣少年负手而立,其双目紧闭,静立不动,耳边风声呼呼,衣袍拂起,身外竹林摇曳,迎风起舞。 “咻!” 一道白光闪过,但见五十步外的一棵细小竹子,轻轻一颤,而其中部竹干位置,却稳稳地插着一柄飞刀,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劲风凌厉,一道黑色身影破空而来,双脚连踏犹如天马行空,眨眼间便近在身前,带着致命的杀机,欲要踏碎白衣少年的头颅。 少年纹丝不动,待其双脚离自己头颅仅半寸时,他猛地横掌拍出,掌风凌厉,瞬间便拍击在黑影双脚上,“啪”的一声碎响,连空气都微微震动,黑色身影跃起翻身,右脚变踏为勾,快如闪电,脚尖直点少年右肋,同时弯腰如弹簧,双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轰向少年太阳穴,而这一系列的动作仅一秒不到便完成了。 危机时刻,少年右脚一踏,整个人如火箭般冲天而起,突破黑影的必杀包围,而后仰天一倒,如醉鬼扑地,双手出掌击向黑影腹部,掌气汹涌,刮起强劲烈风,将黑影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黑影双手一展,腹部收缩,如鹏鸟般向后飞退,避开少年杀掌。 数秒间,黑影已与白衣少年相斗数十回合,白衣少年出手凌厉迅猛,大开大合,犹如惊涛骇浪、狂风怒雨,气势惊人;而黑影则瞬息万变、游离诡奇、角度刁钻,出手之间不循常理,往往能出奇制胜,两者各有特色,而在交战数百回合后,白衣少年终究凭借深厚的内力略胜一筹。 “腾挪格斗术我已悉数教授于你,你也完全掌握了,剩下的就是在对敌当中领悟更深,你内力浑厚,一定能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 黑影正是石兰,白衣少年也就是秦楼,刚才两人战斗时,秦楼刻意将内力压制到与石兰一致,饶是如此,凭借气息悠长,他还是略胜石兰一筹。 石兰也暗暗心惊,腾挪格斗术博大精深,他却只用了一个星期便完全掌握了,加上其突飞猛进的内力,恐怕一般的二流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吧? 秦楼心中欢喜,终于有了自保之力,这一切都要感激眼前的少女,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事,喜色稍减,对石兰道:“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不会负你的,石兰。” 这句话说得有些暧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楼没有注意到,石兰俊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嫣红,昙花一现后又恢复了平常,她微微低下了头。 “我要再去咸阳一趟。” 秦楼忽然开口,让石兰一愣,不知为何,她听到这句话时,竟有些烦躁起来,他为什么老是要走? “为什么?” 秦楼没有注意到石兰的情绪变化,目光看向咸阳城的方向,淡淡的道:“我有个八拜之交的兄弟,他现在遇到危险,我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石兰沉默。 “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一两个月吧,你要与我一同前往吗?” 石兰抬起头,看向秦楼,见他只是随口一问,心里有些失望,便转过身去,冷哼道:“不去。” 秦楼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不过我很快会回来的。” 石兰身躯一震,良久,她走到一根竹子前,将那柄飞刀拔出来,正要还给秦楼,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兰”字,她的眼睛仿佛黑夜中的明星,竟一下子闪亮起来。 将飞刀翻过去,她又看到了一个“楼”字,不知为何,她心里竟又一扫烦躁,变得通彻起来。 缓缓回到秦楼身前,石兰伸出一根青葱般细嫩的手指,用飞刀在其上割了一个细小的伤口,一抹鲜艳的血珠如精灵般跳跃而出。 “石兰,你……” 秦楼吃了一惊,石兰却一下将那根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措不及防下,秦楼吞下了那滴血珠,他隐隐觉得自己体内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却不知到底是什么变化。 很快,石兰将手伸回来,抿了下朱唇,淡淡开口道:“我蜀山有一门奇术,非最正宗的蜀山传人习不得,名曰一叶障目,刚才那滴血,便是让你有了修习的资格。” 说着,石兰轻轻踮起脚尖,在秦楼耳边轻语几句,而后低声道:“这是一叶障目的口诀,你记住了吗?” 秦楼默然的点点头。 石兰退后几步,背向秦楼,一步买沉默,步履轻盈,步伐奇异,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很快便走完了一圈,秦楼数了下,她一共走了三十六步,越走越快,当三十六步走完时,石兰的身影已经消失。 片刻,石兰已出现在秦楼的背后,这种神奇的功夫,让秦楼大开眼界。 “以血液为根基,踏天府三十六步,默念口诀,这就是一叶障目……你,保重。” 有间客栈。 房间里,小灵看着秦楼,面露不舍之色,轻咬小唇道:“楼哥哥,你真的要走吗?你会不会丢下小灵?” 秦楼摸了下她柔顺的秀发,笑道:“当然不会,本来哥哥想带你一同前往的,只是此去路途凶险,你又不会武功,所以你就跟石兰姐姐一起,等哥哥回来好不好?” 小灵眼眶微红,但还是很听话的点头,她似想起了什么,忽然跑出了房门,片刻之后,才又回到秦楼的房间,手里捧着一件紫晶软甲。 “楼哥哥,这件软甲你穿着吧,它是小灵的护身符,哥哥穿在身上,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秦楼想了下,便将软甲接了过来,他倒不是贪图宝物,只是想到小灵一个小孩子,怀璧其罪,若是被歹徒看到,怕是有生命危险。 “好了,哥哥要走了,哥哥不在的时候,凡事你要听你石兰姐姐的,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小灵会照顾好自己的…楼哥哥,你跟石兰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小灵是个生性活泼的小女孩,想通了之后,便不再伤感,转而又开始关心其它事情。 秦楼单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嘿嘿笑道:“以后你要叫她嫂嫂了,不过,你在我面前这样叫就好了,可千万别在她面前这样叫。” “哦,小灵知道了。” 小灵眼睛眨了眨,脸上却是笑开了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驾!” 秦楼挥手而别,骑着那匹白马,朝着咸阳城的方向而去,白色的骏马,白色的衣袍,风声呼啸间衬托着少年英武的气质,于夕阳间画出一幅令人心醉的场面。 “嫂嫂,你说哥哥会很快回来吗?”小灵望着秦楼远去的背影,眨巴着眼睛问道。 “应该会吧,他不会骗我们的。”石兰将小灵揽在怀里,喃喃说道。 “嗯?你刚才叫我什么?”石兰忽然愣了下,看向小灵。 “嫂嫂啊,哥哥让我这样叫你的……啊,哥哥说不能告诉你的。”小灵无辜的捂着嘴巴。 石兰见其双目透出狡黠,竟忍不住噗嗤一笑,嗔怪似的在其头上轻敲数下,显出难言的溺爱之色。 …… 残月谷,名字中带着谷字,却又并非山谷,乃是离咸阳城不远的一处荒原,之所以叫谷,或许是因为它临近一处渊谷,而谁也不知道,那片渊谷又通往何方,连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也不敢往谷下一探。 事实上,渊谷下方,跟残月谷的环境天差地别,残月谷上荒草丛生,黄沙弥漫,而渊谷下面,却是密布丛林,绿意漫天,花草鸟兽,生机勃发,谷上如冬,谷下如春,很难想象,同一个地方的不同高度,竟是相差如此之多。 此刻,渊谷下面的丛林里,有炊烟袅袅升起,或许又不算炊烟,只是火烟缓缓飘起而已。 有火烟的地方,自然便有人生火,此刻,火堆上,正有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手里提着一条粗壮树枝,树枝上又串着一只山鸡,山鸡的毛发已被拔光,被烈火拷过之后,散发着浓浓的香味,甚至连周围的树木上,也停留着许多鸟虫,叽喳鸣动,似也被香味吸引。 “大叔,烤山鸡快好了,你饿不饿啊?” 少年欢笑着回头,却见他后面有一名中年男子,男子面如金纸,气息虚弱,身上血迹斑斑,饶是如此,却也难掩其出萃气质,而其身旁还放着一把古朴大剑,更衬托的他英姿不凡、 男子正盘膝打坐,听到少年的声音,慢慢睁开双目,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天明,我不饿,你可以多吃一点。” 这两人正是天明和盖聂,他们在残月谷遭到三百秦国重甲骑兵的围攻,盖聂拼死一战,三百重甲骑兵全军覆没,而两人也阴差阳错掉入渊谷之下。 天明看着盖聂,脸上满是崇拜之色,嘿嘿笑道:“大叔,你武功好高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像你这样厉害,成为一名大侠呢?” 盖聂沉声道:“天明,你可知道侠之本义是什么?” 天明想了下,随口说道:“一个大人,护着两个小孩,这是‘侠’的本义,引申出来,就是强者保护弱者,真正的大侠,不一定要有绝世的武功,但一定要有一颗侠义之心。” 盖聂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奇怪地道:“天明,这是谁告诉你的?” 天明脑海里浮现一个白色身影,那道身影毅然决然地站在他的前面,至死也不愿退后半步,那不就是真正的大侠吗? “这是我大哥告诉我的,大叔你见过他的,他叫秦楼。” 盖聂心里一动,若有所思,感叹道:“想不到他年龄如此之小,却有常人难以匹敌的侠肝义胆,不过,天明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天明嘿嘿笑了下,道:“那当然,大哥可是我最钦佩的两个人之一,至于如何认识他的,那还得从大叔你找到我前一天开始说起……” 两人吃着烤山鸡,在阳光的辉映下,天明有声有色地描绘着与秦楼相遇的那段回忆,当听到秦楼逼退双锤山时,他眼中精光闪烁,而听到秦楼奋不顾身替天明挡下致命一击时,他脸上更是极为动容。 “看来我是误会他了,或许他来历神秘,但却掩饰不知身上的那股侠义精神……” 盖聂听完天明的话,心里暗自思索着。 “大叔,这玩意是什么来的?我怎么弄不开它?” 天明的询问打断了盖聂的沉思,他抬头一看,却见天明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筒,小竹筒头尾两端均被严密地封盖住,任天明如何掰弄,也难以打开。 “这叫火流星,是用来通风报信的情报工具,天明,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盖聂认出这火流星,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我在竹林里捡柴火的时候看到的,觉得挺好看的,想不到打不开,算了,不要了。” 天明有些索然无味,随手便将火流星扔到了火堆里。 “不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