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浮屠》 第一章:我被抬上杀猪板 第一章 我的姥爷姓毕,我的爷爷姓郝。 姥爷是个阴阳师,人们尊称他们为毕先生。爷爷是个八仙(土葬抬棺材,一般八人,所以叫做八仙),大家称呼他为郝八爷,因为爷爷生性善良,所以大家都叫他好先生。 姥爷和爷爷的职业同宗同源,所以两人自年轻时便认识,后来才结成了亲家,。 姥爷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十里八乡的恶名昭著,后来不知道的怎的就跟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消失两年以后,回到老家做起了阴阳先生,开始了他的传奇一生。 而爷爷则是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年幼时因为家里穷,十六岁入了八仙行当,给人抬棺材一直到了现在,几十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爷爷的连上已然皱纹密布,爷爷说,他是最有经验的八仙。 毕家和郝家到了我这一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独苗,自然比较宝贝。所以我的存在有些特别,两家都想据为己有,但是根据传统,我还是跟着爷爷姓。姥爷对此耿耿于怀,可是爹娘使足了功夫,也没有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 后来,姥爷为此给我父亲,母亲卜了一挂,也没得出个结果。直到六岁那年,我记得清楚二月二(龙抬头)的那天,姥爷为我开挂,结果就是一夜白了头,从此再也不逼着爸爸妈妈要二胎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姥爷看我的目光不一样了,以前单纯的溺爱,自那以后就是溺爱中带着一丝怜悯和悲哀。 我总能看见姥爷眼睛里面流露出淡淡的却被他隐藏很深的悲痛之情,也就是那个时候,姥爷更加溺爱我了。 为了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外孙,姥爷在我家老宅隔壁建了房子,从此我们家就成了一个大家庭。 同年夏天,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情,那对于我老说就是一场噩梦,而主导这个噩梦的就是最疼爱我的姥爷。 那天,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一个瞎子,一个瘸子,还有一个英俊的中年人。姥爷对那个中年人很是尊敬的样子,爸爸妈妈被赶出了家门,只有我留在家中。爷爷的不断的叹着气,在角落里抽着旱烟袋。 我年幼无知,并不知道厄难正要降临,一门好奇的在几人的身上打量着,因为家里常来陌生人的缘故,像这样的状况我早就习以为常,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爷爷和姥爷的眼睛里面都有泪花闪烁着,其他的几人也是一脸凝重的样子。中年的在我的身上看了看,又用手将我的骨头摸了一遍,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接着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记得他们捉了一只鸡,还捉了三只黄鼠狼,一只嘴上有白毛,两个幼崽,用红绳绑着腿,放在地上。我能看见那只大黄鼠狼眼睛里面哀求的目光,似乎是求我们放了它的孩子。 没人理会它。 其实我是有些忌惮的,打小就听姥爷说,黄鼠狼又叫黄大仙,通常招惹不得,否则会倒大霉。 今天这是怎么了?诡异! 中年人在堂屋里面点了一根香,烟雾是白色的带着淡淡的青色,烟雾入了鼻子,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我总觉得要昏迷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保持一点清醒。 我被几人将我抬了起来,放在了一个奇怪的木板上,我鼻子里面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道。 我认得这块木板,村子西边熊大胡子的杀猪板,我经常路过他家门口,有时候会好奇的看上几眼,没有想到今天我会躺在上面。 想到杀猪时,铁钩勾着猪嘴,将它们抬到木板上,一把长长的杀猪刀狠狠的从猪脖子上捅进去,鲜血狂喷的画面,我幼小的心灵顿时恐惧起来。 因为害怕,我的身体禁不住的颤抖,大脑虽然迷糊,意识还算清醒,本能的我不断的摇着脑袋,目光哀求的看着姥爷。 然而,姥爷突然间变的冷酷无情,就像没有看见我的哀求一般,根本就不看我的脸,我只能拼命的挣扎着。 “他总是晃动可不行,我没办法下手,拿钉子将他钉住吧。”我听见中年人说道,还看见他皱了皱眉头。 姥爷一边流泪,一边拿来几根前段尖锐后面圆弧的钉子,姥爷挥动着铁锤,亲自将我的四肢钉在了木板上,尾端的钩子将我的手牢牢的固定在上面,丝毫不能再动。 我恐慌了,这是要杀我吗?就像杀猪那样。 这还是那个疼我爱我的姥爷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祈求的看着姥爷,他躲避了我的目光。 “孩子,别怪我,别怪姥爷!”姥爷回过头不再看我,我的心顿时沉入了无底的深渊,姥爷不管我了,恐惧在一瞬间就将我掩埋。 “爷爷,爷爷” 我抽泣的不成样子,只能看像蹲在墙角的爷爷,“我害怕,爷爷我不想当猪猡。” 抽泣,让我的浑身都在抖动,我叫着爷爷,也只能叫着爷爷。 “造孽啊!” 爷爷大声的哀嚎着,眼睛通红的就像野兽,他看了我一眼,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后冲出了屋子,夺门而走,我听见爷爷在外面痛苦的嚎叫声。 爷爷也走了,我最后希望没有了 我只能无力的叫着爸爸妈妈,可是他们在哪里呢? “姥爷姥爷”我只能再一次的求救姥爷,毕竟他是屋子里面我唯一的亲人了。 “老毕,别再犹豫了。”中年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手中拿着一把尖尖的刀,我顿时想起了熊大胡子杀猪的场面。 他要拿刀插进我的脖子吗?一定很疼。我害怕极了。 “嘿!”姥爷狠狠的一跺脚,扭头看着地面,不断的微微摇着脑袋,然后无力的挥了挥手。 “开始吧!”中年人说道:“这孩子的身体果然奇特,迷香竟然都没办法让他昏迷。” “他会感到疼吗?”姥爷问道。 “昏迷就不会,不昏的话,会。” 我看见姥爷的身体狠狠的一颤:“下手快一点,别让孩子太痛苦。” 中年人点了点头,用刀割断了公鸡的脖子,鲜血滴在了碗里面,接着他当着那只大黄鼠狼的面,在它哀求的目光中,割断了一只小黄鼠狼的喉咙,将鲜血滴在了装着鸡血的碗里面。 我听见黄鼠狼发出悲惨的嘶鸣声,我从未听见过这么痛苦和憎恨的声音,我看它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紧接着,中年人拿着尖刀走到了我的面前,在我恐惧的注视下,尖刀对准了我的心脏。 这一刹那,恐惧彻底的将我淹没了,我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大脑变的空白无比。 胸口猛然一疼,将我从恐惧中拉回到现实,我努力的翘起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正血流不止,一块皮肉被中年人剜了下来。 疼痛很快就将恐惧冲淡,但是紧接着却被更深的恐惧淹没了。 “我要死了吗?” “姥爷,姥爷救救我。”我绝望的叫着姥爷,我的眼睛里面一片的血红色。 我看见他们将剩下的那只小黄鼠狼活活的钉死在我的身边,就在这块木板上。 那只大黄鼠狼悲痛的哀鸣着,但是他依拯救不了自己的孩子,我看见它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那是无边的憎恨,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似乎看了我一眼,即便我已经陷入了绝望,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六月生子 它为什么看我?为什么? 这一刻我知道,动物和人一样,有着丰富的情感,杀子之仇,何等深重。 最终,两行鲜血从它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血红血红的,但是更加残忍的还在后面。 “快,快,血泪,果然有血泪,接下来。”瘸子用一个小巧的葫芦将它的血泪接在了里面。 而瞎子在这个时候,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出手如电,在我震惊的的目光中,扣掉了黄鼠狼的两只眼睛。 “唧吱” 黄鼠狼发出痛苦的嘶鸣,浑身在疼痛中不断的抽搐。 中年人一把将黄鼠狼的两个小眼珠子接过来,扔进了刚才的碗里面,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根形状弯曲的漆黑木钉,扔进了碗里面,又扔了一枚铜钱进去。 “老毕,我要开始了,你可考虑好了,我只有五成成功的机会,搞不好的话,这孩子会死的。”中年人走到姥爷的身边。 “会死?”我的耳朵只能听见这两个字。 “姥爷,我不想死,不想死,别杀我,我再也不淘了,我听话,我听话还不行吗,不杀我,不杀我”我的身体狠狠的抽搐着,满脑子都是死亡。 “作孽啊!”姥爷如同爷爷一样痛苦的哀叹着,终于,他对着中年人挥了挥手。 我虽然只有六岁,但是我不傻,我看的明白,姥爷要杀我了。 裤裆下面一凉,我被吓的失禁了屎尿齐流。 我不再求姥爷了,因为在这么一瞬间,我狠上了我的姥爷,深深的狠上了他,因为他狠毒无情,因为他要杀我。 中年人托着着碗,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尿裤子,不忍的摇了摇头,“孩子,别怪你姥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比任何人都爱你。” 我只是抽泣,狠狠的瞪着屋子里面的每一个人,我想杀了他们,特别是我姥爷。 中年人伸手入碗,将那黑色的木丁拿了出来,用快洁白的手帕将其擦干净,血渍将手帕染的红红的一片。 中年人再次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里露出一股子狠劲,猛然间高高的扬起了捏着木钉的手,稳稳的扎进了我刚才的伤口。 我的心脏猛然一疼,钻心的疼,因为他们的确钻了我的心,我眼睛一黑直接混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屋子里面一阵大乱,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不好,黄皮子跑了,快追,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不然后患无穷,咱们都要倒霉。” 接着屋子里面一阵大乱,大门被人打开,凌乱惊慌的脚步声,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挂在肉架子上,像猪肉一样等着被贩卖,无数人漆黑着脸,面目狰狞,有的还长着怪角,他们端着碗,拿着筷子一脸微笑的向我走来,想要将我分食品。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的一身冷汗。 “小飞,你没事吧,妈妈在这呢。”母亲坐在床边,第一时间发现我醒了过来。 心口传来一绞痛,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红色的液体,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血。 母亲一把将我抱在怀里,紧张的拍着我的背“小飞,乖,不要乱动,伤口还没有好,小心一点。” 我强忍着疼痛,一把将母亲推开,拉开自己的领口,往里一看,白色得纱布在胸口的位置,缠着一层又是一层。 “啊!”我惊恐的尖叫起来,拼命似得想要起来,却被母亲一把按住,紧紧的搂在怀里“小飞,别动了,乖,别再动了。”说着母亲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被母亲紧紧的搂在怀里,柔软而温暖,又兴许是母亲的眼泪感动了我,我狂暴的情绪逐渐的稳定下来,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空空如也。 房门被打开,一道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我知道是父亲,父亲在我幼小的心中一直是伟岸的神。 可是,当我被姥爷杀的时候,他去了哪里? 我恨父亲。 可我不恨母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感觉他对我漠不关心,不然的话,他怎么不安慰我,这是我爸爸吗?我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 这一天,我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我的心脏被人钉了一颗钉子。 第二:姥爷不见了,我猜测他肯定是没脸见我,躲到深山中忏悔去了,我非常的恨他,我发誓早晚有一天,我要捉住他,在他身上钉十根钉子,还用那块杀猪板。 第三:我们要搬家。对此,我米不关心,我什么都不关心。 我们搬到了六十里以外的牛尾巴塘,我准备开始上小学。 就在我搬到这个破村子的第三天,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家的五十五岁的一个李大婶子据说怀孕了。 村子里面顿时就热闹了,一时间风起云涌。 我偷偷的听到有人议论,“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能怀孕,你说奇怪不,这太不正常了。” “就是,邪气!” 我没放在心上,因为我要上学了。 我的心思从来都不在学习上,心脏被钉钉子的事件,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一有时间就会想起这件事,不,准确说它会主动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 即便是这样,我的成绩稳稳的全班第一,门门一百分,老师对我很满意,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做了三年级的试卷,满分。 校长都震惊了,我才六岁!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卷子对我来说,就像弱智一样,我猜想一定是因为我经历了太多,变得成熟的原因。毕竟只有成熟才能像个大人,只有大人才会对三年级的试卷不屑一顾。 就在他们商量着为我操办跳级仪式的时候,村里的大婶生了,怀孕六个月,就这么生了。 我看小人书上说怀胎需要十个月的,她竟然超前了,我佩服她! “真不一般!” 孩子在乡医院生的,出生的那天,母亲带着我去看了李婶,我偷偷的凑上前,看了一眼婴儿的样子。 很丑,跟老太婆一样,一脸的褶子,我估计是因为他(她)母亲太老的缘故,因为他(她)母亲脸上就是一脸的褶子,我还重点看了她的大腿重中间,竟然没有小鸡鸡。 女孩无疑了。所以我多看了几眼,直到我觉得没啥意思才作罢。 母亲随了一百块钱分子,我们就离开了。 酒席那天,这女婴满月,全村的人的都去了,满满坐了十几桌,老两口自然高兴的很,特别是李婶,一直羡慕人家有女儿,都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贴心。 两口子忙里忙外,满脸笑容的挨桌子敬酒,我正闷头吃肉,因为今天的八王炖鸡真的不错。 李婶和她男人刚好来到我们这桌,和大家客气着,大人们笑容满满的端起了酒杯,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目光落在两口子身上,却突然一愣。 “李婶,你们两人没洗脸吗?怎么那么黑”我诧异的问道。 我的话让一桌子人全乐了,但是更多的却是好奇,不少人都在两口子脸上看来看去,最终以为我是在恶作剧。 “小飞,别瞎说。”母亲责怪我,毕竟我们搬来不久,母亲怕我乱说话。 一姓菜的表叔(我们那辈长邻居都叫表叔)笑嘻嘻的问我:“熊孩子,你为什么说老黄(李婶的男人)两口子没洗脸?” “她们脸上很黑,就跟锅底一样。”我不以为意的说道。 “哈哈……”我的话让满桌子人都笑了,母亲尴尬的对着两口子道歉:“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别介意。” 正说话的功夫,远处火急火燎的跑来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气喘吁吁,他们的到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出事了,虎子出事了!”一个胖墩大汗淋漓的跑到李婶和老黄身前,看那模样都快急哭了。 “虎子咋的了?”老黄一把揪住胖墩的肩膀,一脸紧张的问道。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跳窑死亡,蛇影诡异 “虎子咋的了?”老黄一把揪住胖墩的肩膀,一脸紧张的问道。 “虎子他,,他爬到窑顶上去了,我们喊不下来,他说自己要下去,吓人”胖墩的还没有说万,老黄便没命的朝着外面跑去。 院子里面的见到这场景,全部离开了酒桌,跟在老黄的身后向着东边跑去。 我有些纳闷,胖墩说的窑到底是什么意思? 农村上学,大部分还是踩着土路,经过无数的田间小道,我终于见到所谓的窑,这原来是一个刚刚废弃不久的砖窑场。 老式的砖窑的形状有点像火山口,上面一个巨大烟囱,最顶端也有将近一米多得直径,越到下面越粗,最底下是煅烧的地方,大批的泥块从通道被推进去煅烧成红色的砖块,烟雾会从烟囱里面冒出去,冷却之后推出来就能卖钱盖房子。 此刻,距离老远我们便看见一个少年正站在那烟囱的顶部,身子正晃晃悠悠的站在烟囱的顶部,看样子正准备往下跳。 “这孩子疯了,这么高不怕掉下去。”身边的一个婶子说道,听见这话,我的心中也不免紧张起来。 跑的最快的不是老黄,反而是几个大龄的青年,救人的事谁也不敢怠慢,眼看我们冲到了近前,窑顶上的少年,老黄的儿子,原本摇晃的身体突然停住不动了。 “你个龟孙,你在上面弄啥呢?给我滚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老黄刚道窑下口,局怒气冲冲的开骂了,另外几个青年赶紧向上爬。 老黄的大儿子就想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没有,只是低着头,看和烟囱。 “王八羔子,耳朵聋了?”老黄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就向着烟囱爬去,可是他年龄大了,腿脚不利索,加上这个窑厂之前尽然没有建攀爬,他怕起来自然困难。 “表叔,你在下面就行了。”一个青年回头说道。 这个时候,大家逐渐跑了过来,母亲也在人群中,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跑到那上面干嘛?” “就是,太危险了!” “这孩子该不会是被老师批评了,想不开吧,前几天据说还在学校里面惹事了,嚣张开大会点名批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有各的说法。 母亲站到我的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是新来的,也插不上嘴,但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这个,这个时候,一个青年已经到了窑顶,正猫着脚像老黄的儿子慢慢的靠近着,只差一步就能够到虎子的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低着头少年,猛然间回过头来,看这正接近他的青年,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邪异的微笑。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就在老黄儿子回头瞬间,我好像看见一道黑色的蛇影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妈,他脖子上面有一条蛇。”我指着虎子说道。 “蛇,哪有蛇,别瞎说。”目前赶紧打断了我。可是我们的谈话还是被很邻居听见了,一个个都看像了我,而我在看之时,那蛇影却消失不见面了。 再说,窑顶之上,青年面对老黄突然转过的脑袋不禁微微一愣,我看见他轻轻的打了个寒蝉就止步不前了。 “虎子,你你的脖子。”青年的话让我们顿时意识到出问题了。 我们这才意思到,虎子的脖子整个的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不止,那感觉就好像是他的脖子里面已经没有骨头了。 虎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继续转动着脑袋,扭向了我们这边,让我炸毛的是, 大白天的,我突然觉的自己浑身一阵发冷,就连太阳也没有那么暖和了。 “唉!这孩子已经死了。”身后传来爷爷那熟悉的声音。 爷爷的话就像寒风一样挂刮过温暖的五月,让场面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很多人不自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一双双目光落在爷爷的身上,然后马上定在了虎子的身上。 虎子身子依旧面对着窑洞,我们站在他的西边,他的脖子继续转动着,从东面转转了大半圈看着西边的我们,将近三百六十度。 “你说什么?”老黄的身体猛然一震,呆呆的转过了脑袋,声音都变形了,他看着爷爷的目光是那么的没有生气。 “唉!人类的脖子是不能这样的。”爷爷无奈的摇摇头。 “天啊!” 人群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将我从爷爷和老黄的对话中拉了出去,顺着众人的目光,我再看窑顶的时候,已然是空无一人。 虎子不见了,那个青年也不见了! 人群就像潮水一样向着窑洞里面冲去,我也向着里面冲去,母亲拉都拉不住。 窑洞里面的光线非常的昏暗,人们围成一个圆,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我努力的挤了进去,却看见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虎子抱着那个青年,躺在地上,两人的脑袋都摔成了烂西瓜,红的白的满地都是,昏暗的窑洞内,偏偏有一缕阳光从烟囱射下来,照射在两人的身上,将这血腥的一幕照的如此的刺眼。 嗡 我的大脑一阵的轰鸣,强烈的不适感让我的身体有那么瞬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直觉的一阵头晕目眩。 昏暗的窑洞里面有一股我难以言表的血腥味。 “呕” 有人开始呕吐,紧接着就像连锁反应一样,有人开头,接着就有接连不断的呕吐起来,一个个弯着腰,刚吃的食物全部一股脑的被吐了出来。 呕吐的声音让人更加恶心,味道更加难闻,一股酸臭在空间内蔓延,我局觉得自己更加难受了。 人群进来的快,出去的也快,乡下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画面,很多人都是脸色煞白的不像样子,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吓傻了。 李婶眼睛一白,直接昏死过去,老黄身子晃了几晃,面如死灰,他缓缓的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伸向了我地上的尸体。 我的眼睛被一双手给捂住,接着爷爷把我夹在了腋下,出了窑洞。 “带孩子回家。”爷爷对母亲吩咐道。 母亲不敢怠慢,连忙拉着我的手向着家里走去,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窑顶之上一条巨大的摄影正静静的看着我。 母亲用力的拽着我,视线微微一晃,再看之时,那蛇影有不见了。 好好的喜事便变成了丧事,人间悲剧! 这件事远远算不上完,麻烦之时刚刚开始罢了。 当天下午,青年的父母便抬着棺材到了老黄家门口,讨个说法,将青年的死归咎到小虎的身上,自然就是老黄的身上。 青年家村子里的张姓大户,酒席那天两口子到城里给自己的儿安置工作,村子的酒席自然儿子来吃,没想到事情没有办好,却接到这样的厄运,两口子悲痛欲绝,妻子当场吐血三升昏迷不醒,幸好距离医院较近,一番抢救醒了过来来不及继续检查就回到了村子。 可以想象,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而且死相那么悲惨,父母的绝望是很何等的深重。 随着这件事而来的就是一个让人惊奇的传闻,这传闻跟黄家才满月的丫头有关,不知道是谁传出,这丫头是个精怪。依据就是这孩子生的蹊跷,别人十月怀胎,她只在娘胎里面呆了六个月,这未免太不正常。 暗地里的说法就是,黄家丫头的出生克死了自己的哥哥,连带着害死了张家的儿子,我这才知道,黄家才满月的小丫头叫做黄琪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麻衣神算,紫色梅花 这件事远远算不上完,麻烦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当天下午,青年的父母便抬着棺材到了老黄家门口,讨个说法,将青年的死归咎到小虎的身上,自然就是老黄的身上。 青年家村子里的张姓大户,酒席那天两口子到城里给自己的儿安置工作,村子的酒席自然儿子来吃,没想到事情没有办好,却接到这样的厄运,两口子悲痛欲绝,妻子当场吐血三升昏迷不醒,幸好距离医院较近,一番抢救醒了过来来不及继续检查就回到了村子。 可以想象,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而且死相那么悲惨,父母的绝望是很何等的深重。 随着这件事而来的就是一个让人惊奇的传闻,这传闻跟黄家才满月的丫头有关,不知道是谁传出,这丫头是个精怪。依据就是这孩子生的蹊跷,别人十月怀胎,她只在娘胎里面呆了六个月,这未免太不正常。 暗地里的说法就是,黄家丫头的出生克死了自己的哥哥,连带着害死了张家的儿子,我这才知道,黄家才满月的小丫头叫做黄琪璐。 张家一口咬定是黄家害了他们的儿子,张家就这一根独苗,是两口子心中的宝贝,天下间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独生子女更加是宠爱一身。 张家一口一个让黄家赔自己的儿子,他们也不要钱,多少都不行,看来是真伤心,可是人死了,怎么去陪?两家就这样僵持不下,黄家实在是没有办法。 转眼过去了三天,尸体再不下葬,估计就会发臭,村子里面的的风言风语却更加重了。 第四天的时候,从城里来了位老婆子,大家的叫他麻衣神算子,爷爷说他是麻衣派的,擅长给门算命看像,在城里面很出名,张家花重金请她过来,目的就是为了看清楚黄琪璐的“真身”。 这一天,全村的人都来了,很难说大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爷爷也来了,因为爷爷是这一代出名的的八仙,竟然和这麻衣老婆子认识。 两人见面还微笑着寒暄了两句,这老婆子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头扎冲天髻,身穿大花褂,脚下等着一双高帮布鞋,脸色很好,荣光换发的样子。 她除了对爷爷很客气外,对于其他人都一副带理懒理的样子。 我觉她很牛逼,吊炸天! 张家的人一路拥着她,直接闯进了黄琪璐的房间,黄家的人想要阻拦却显得有心无力,我能看见老黄脸上的愤怒以及李婶脸上的惊恐之色。 很显然,他们很担心粗鲁的张家人会对孩子不利。 我也觉得小孩无辜,因为我也是小孩,小孩天生偏袒小孩。 我跟在爷爷的后面进了房间之内,十几个人眨眼间便将原本不大屋子围的水泄不通,老黄夫妇两人被张家的人阻拦在外。 我年级虽然还小,但是我也能看出来,张家的人有些疯了。 神婆看了一眼床上的婴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黄家的人似乎是知道规矩,赶忙递上一支中华,神婆身手接过,后者又用火机为其点着。 “呼” 神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便将烟头放在一边,接着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十指相扣掌心朝上,拇指相互围绕不断画圆。 我没见过神婆,感觉很新鲜,很快,神婆似乎露出浓浓的卷意,一个劲的打哈欠,双手不断的虚空举起放下,似乎在强打精神。 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在请神上身,只不过请到请不到就不知道了。 屋子里面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就像真的会惊扰神仙一样,直到神婆睁开了眼睛。 张家的人依旧没有开口,神婆也没有说话,一个劲的抽烟,打哈欠,双眼之内不断有眼泪流出。 过了一会,神婆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看了一眼床上的婴儿,淡淡的说道:“张家的人,想知道什么,问吧!” “我们想知道,这女娃娃是不是精怪出生。”张家的男人说道。 神婆闻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身为微微后仰靠着椅背,刚准备说话,一直沉默的爷爷突然开口了:“三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神婆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爷爷,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八爷有话说。” 张家的人闻言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爷爷让我出去等着,我却死活不肯,爷爷只得作罢。 先说话的竟然是被爷爷称作三姑的神婆,“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她淡淡的道。 爷爷沉默了片刻说道:“出生的那天我就看出来了。” 什么看出来了?我有些疑惑。 就听三姑接着说道:“你单独跟我说,是想保住这个孩子吧?” 爷爷这次沉默了好久,似乎是在思考,很沉重的样子,足足过了几分钟,爷爷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恩,毕竟是个孩子,一条人命。” “人命?”三姑看了爷爷一眼,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跟那件事有关吧?” “我也只是猜测,或许有关系,或许没关系。”爷爷同样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我顿时疑惑了,两人云里雾里的到底说的啥?看我做什么?孩子又不是我生的。 “唉!你还和以前一样,心地太善良,这可不一定是好事。”三姑叹了口气。 “我知道。”爷爷的大手一边摸着我的后脑勺一边说道。 “张家的人估计不好应付,人家也就一个独子,你想好办法了吗?” “让他们再生一个应该能行吧!”爷爷如此回答。 “张家俩口子早就不能生”三姑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一脸惊讶的看这爷爷,“莫非你想?、、、、” 爷爷淡淡的点了点头,却不在说话了。 “我晓得了。”三姑再次看了床上的女婴一眼,喃喃说道:“希望你的决定不会让你后悔。” 说完这些她起身推开门出去了。 爷爷没有让我继续留下,而是拉着我往回走,我有些不甘心,毕竟,我的好奇心还是很重的。 “你想看热闹吗?”爷爷看着闷闷不乐的我问道,我一把甩开爷爷的手,不想理他。 “我就要看。”我执拗的看着爷爷。 “那好,下葬的那天,你来守灵吧!”爷爷认真的说道。 “守灵,什么是守灵?”我疑惑的问爷爷。 “哎!就是说下葬前一天,你要在棺材边守上一夜,防止香烛灭了。”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说白了不就是陪死人吗?想到虎子那摔的跟西瓜一样的脑壳子,我顿时害怕起来,我才六岁!就要守灵,而且,竟然是给别人家守灵,这也太荒诞了。 “我不去,凭什么我去,又不是你死了。”我一把挣脱了爷爷的手,自己个往家走。 “你这熊孩子怎么说话呢!”爷爷在后面骂道。 “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我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跑。 “孙儿,爷爷没跟你开玩笑,这件事跟你有关,等你长大就明白了。”爷爷在后面追了上来,可能年龄大了,没跑几部就气喘吁吁。 院门大开着,堂屋里坐着一个中年人,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孩,七八岁大小,父亲陪在一旁,很恭敬的样子,母亲在厨屋做饭。 自从姥爷在我身上订了颗钉子以后,我对陌生人有着天生的警戒,我不自觉放慢了脚步,一边像堂屋里面瞟,一边戒备着,要是谁敢对我不利,我就跑。 女孩最先看到了我,目光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撇了撇嘴巴,不在看我。 拽什么拽,麻痹!我心里骂道,长得跟破鞋底抽的一样。 爷爷这时追了上天,一眼就看见了堂屋里的中年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我警戒心更高了,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我姥爷虽然已经不是我姥爷,但是我爷爷还是我爷爷,最起码之前的事爷爷没插手,但是我现在谁都得防着,万一再被捉住,往我心脏里面订颗钉子怎么办。 所以我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地点我都想好了,村西边就是林场,面积大着呢,我进去掏鸟蛋吃,还能在水库里面抓鱼,肯定饿不死。 所以当爷爷进了堂屋,我却站在门框边,坚决不往里面迈,右脚放在后面,微微垫着脚尖方便用力,一旦让我听到对我不利的话,我转身就跑,我又不是傻子! “您来了!”爷爷恭敬的和中年人打着照顾。 中年人微微的点头说道:“郝八仙,那两个小家伙明天就该出殡了吧?” “嗯,明天出殡。”爷爷肯定的点了点头,而我就纳闷了,我们走的时候,人张家人可没有同意说明天出殡,爷爷凭什么这么说。 就见中年人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一笑对我说道:“这就是那孩子?我师弟下山就是为了他吧!” 不待爷爷回话,中好人便对我招了招手说道:“孩子,过来。” 而我在中年人抬手的瞬间,猛然发现他袖子上绣着的的一朵紫色的梅花。 我心中顿时一惊,这梅花我太熟悉了,那个那钉子订我的中年人,袖子上就有这么一朵梅花,一模一样。 我连忙倒退两步,目光紧紧的盯着梅花,继而看着中年人,我要记清楚他的脸。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驴脸菲菲及我的原则 我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进入堂屋,我吃过亏,不能让伴随我的噩梦在发生一次,我麻利的向后退了退,警惕的看着中年人。 我注意的到那朵梅花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梅花的下面的数字,这中年人的梅花下面是一个小小的‘二”,上一次的中年人也有一个字,好像是个“四”。 我警惕的行为中年人似乎并不惊讶,爷爷和父亲的脸上的表情我有些看不懂,倒是那小女孩很操蛋。 她猛的站起来,直接走向我,来到我的身边,不屑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的大长脸在我的眼中就跟驴脸一样。 “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胆小如鼠,果然比哥哥差远了。”她目光很不友好,说话更加刻薄,我一下子就记住了她。 麻痹,臭婆娘,院子里要是没人你试试。我在心里暗骂,实在是因为害怕着个中年人,我感觉这家伙可定没安好心,直觉告诉我,这男人很坏,相当坏。 女孩见我没有说话,于是得寸进尺,向前迈进一步用手往我肩膀上推了一下,我身子一个趔趄,好悬没跌坐到地上,心说力气真他么大。 “跟你说话,没有听见吗?”驴脸女孩说道。 我连忙站起来,并且向后退了几步,愤怒的看着女孩,实际上我是在警惕中年人。 女孩以为我害怕她,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虽然说,“讽刺”这个词不应该用在孩子的身上,但是它却真的出现了,就在女孩的脸上。 “胆小鬼。”女孩鄙视鄙视的看着我。 她以为我怕她,其实我一点都不怕她,更可怕的事情我都经历过,我怕个毛,我只是觉得场合不对。 “好了菲菲,别欺负人了,咱们走吧。”中年人淡淡的语气传来。女孩连忙回到了中年人的身边,乖乖的站着不动了。 而我们的仇也就这样接下了! 中年回头看着爷爷说,居高临下的道:“今天夜里我会让菲菲去守灵,两个孩子在一起也好有个伴。” 爷爷连忙点头,说道: “道长,不如吃过饭再走,孩他妈都已经快准备好了。” “不了,今天在镇长家吃,你们自己吃吧。”中年人说完这话便向着大门外边走去,驴脸菲菲连忙跟了上去。 我连忙闪到一边,给他们让路,中间人的目光在次在我的身上看了一遍,我顿时一个机灵,感觉自己被刀刮过一般。 我这才看清楚中年人的脸,很英俊,眸子狭长,眼神幽冷,最主要的特征是,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从耳边到下巴,看上去很吓人。 “胆小鬼” 驴脸菲菲嘴欠的很,临走之时还不忘骂我,我并没有搭理她。 还是那句话,我不理她,并不是因为我怕她。 “穷的要死,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还想让我们在这吃饭,攀关系都不够份。”两人逐渐走远,驴脸菲菲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过来。 “艹,麻痹的。”我依着门框看着两人消失,大声的骂道。 今天母亲宰了一只鸡,是我家“花花”,公鸡,我平时就很喜欢它,羽毛漂亮,油亮的脖子金光的脚,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家里的母鸡孵小鸡全指望它。我小时候也经常拿谷子喂它,所以我两的关系很不错。 母亲将它杀了,我心中着实难受。所以我决定多吃一些花花的肉,花花的大腿是我的,小腿也是我的,翅膀还是我的,末了,我还喝了一大碗花花炖的汤,直将肚子撑的滚圆。 至此,我才觉得算对的起花花,也算是为我两坚定的友谊画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等吃完饭,母亲去厨房洗碗,我和爷爷以及父亲坐在躺屋里看着电视。 爷爷将一个布袋放在我面前说道: “夜里守灵的时候,将这些东西带上。” “我不去。”我坚定不移的拒绝了爷爷,真当我是小孩。 “你这孩子、、、、哎!爷爷也知道让你去守灵实在是难为你了,但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爷爷。”爷爷苦口婆心的解释着。 但是,自从上次事件,我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死活我都不会去的,开玩笑,我一个六岁小蛋子子孩,竟然让我去给别人守灵,绝对不能同意,不仅仅是因为年纪,还有关原则问题,虽然我的年龄还小,但是我心里成熟啊!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坚决不去。 原则就是原则,绝对不能妥协。 “儿子,你去吧,爸给你钱。”一向沉么寡言的父亲突然说话了,语气惊人。 “给钱?多少钱?”我震惊的看向父亲。 父亲想了一下说道: “五块” 五块!这么多!我心中一喜。 “七块” 我跟父亲还价,其实五块不少了,我是在赌。 “最多六块。”父亲的态度很坚定。 “好吧,成交,我现在就要钱。”我坚定的说道,绝对不能让父亲赖账, 父亲这一次倒也干脆,二话不说直接从裤兜里面拿出钱包,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转过身子打开了钱包,我好像看见红色的颜色,那也是钱吗?我激动的等待着。 果然,父亲转身的时候,手里拿着两张崭新的人民币,一张五块,另外一张一块,伸手递给了我,我连忙接过,生怕父亲反悔。 钱到了手中,我的心中顿时一阵愉悦,加上我之前攒的,应该有十块了吧? 学校里面的辣条五毛钱一袋,十块钱能买二十袋,好多辣条! 幸福来的真他么容易!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绝对不会妥协,为了原则。 既然已经达成了目标,我当然不会耍赖,孩子一般都很守诚信,这一点比大人强多了,大人很操蛋,经常说话不算话。 打开爷爷为我准备的布袋,里面装着三样东西,一顶妈妈经常带的帽子,一条父亲系了几年的腰带,还有一双爷爷穿破的布鞋。 “这是啥?”我看着眼前的三样东西傻眼了。 爷爷这时候显得很郑重,说道: “小飞我孙儿啊!夜里守灵的时候,记得将这些东西穿上,这都是亲人的贴身物品,对你很有帮助。” “不穿。”这简直就是在让我扮小丑。 “我加两块钱。”爷爷突然也和父亲一样语出惊人。 “真的?”我瞪大眼睛,心中激动莫名。 爷爷很干脆,他一直是一个用行动说话的人,两张皱巴巴的人民币出现在爷爷同样是皱皱巴巴的大手中。 四袋辣条有到手了!我心中乐翻了。 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仔细想想,一单交易,算不上违背原则。 下午很闲。 安全起见,我给自己准备了一件趁手的兵器。小半块板砖,整块的太大拿不动,我用母亲的裙子将板砖包起来,用透明胶带裹了几圈,微微掂量,感觉还是很趁手的。 谁要实干对我不利,我就用板砖拍他,最主要的是我要防着上午那个中年人。 夜色降临。 还是老地方,黄家。 几天前,这里还在办喜宴,这才几天就变成的丧宴,感觉很有反差好大,今天吃酒席的人少了很多,关系不太好的人基本没人来,因为的大家都说这事太过诡异,谁也不愿意招惹麻烦。 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未婚假的男女离奇死亡,不能举行下葬仪式,所以傍晚酒席散场之后,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堂屋暂时被作为灵堂,中间并列存放着两具棺椁,黑色油漆,还带着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真个房子里面空无一人,黄家的人和张家的人都离开了,空荡荡的,我感觉有点瘆得慌。 爷爷牵着我走进灵堂,很严肃的对我说:“夜里不能睡觉,不能让香烛熄灭,另外这块牌子你戴在身上,千万不能取下来。” 说着,爷爷递给我一块檀木牌子。 这牌子我见过,上午爷爷的来的时就戴在身上,我也是偷偷发现的。 牌子跟我巴掌差不多大,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中间刻着两个字“地官”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等了一会,驴脸菲菲果然来了,中年人没有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抬着一块折叠的屏风,我注意到她腰间也挂着一块牌子,上写“天官”。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地狱屏风 我不明白这两块形状相仿的牌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时间去想,因为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块巨大的屏风给吸引了。 屏风就放在灵堂之内,在我和棺材的之间,当屏风展开的刹那,我顿时吓了一跳,因为上面有一副骇人的画卷。 屏风一角画着十个身穿古装面目可憎的男人(后来我才知道这十个男人就是十殿阎王,)和小鬼小小的身影,余下的就是满满一面像红莲、大红莲般的熊熊烈火,烈火卷起漩涡,几乎要将刀山剑树融化,。 除了十个男人身上的古装点缀着些许的黄色和蓝色之外,整个画都是烈烈火焰的颜色,黑烟飞舞着墨色,盘旋成一个卍字,火舌迸溅着火星,疯狂的席卷着一切,整个就是一副地狱的景象。 仅仅是这些就足够骇人,那些被地狱中的业火焚烧,苦不堪言的罪人更是数不胜数,上至公卿贵人,下至乞丐贱民,束带庄严的高官,五重彩衣的娇艳女人,挂着念珠的僧侣,踏着高靴的僚官侍从,身着圆领窄袍的女童,手捧献神币帛的阴阳师 这些人在熊云翻滚的烈火浓烟之中,被牛头马面的的狱卒所虐待,向被大风吹散的落叶似的,朝四面八方惊慌奔逃,。 那个头发缠在钢叉上,手足比蜘蛛还卷曲的女人,大概是巫女吧。那被长刀刺穿胸膛,像蝙蝠一样倒挂的男人,一定是某国的显贵。 有人被铁鞭鞭挞,有人被压在千斤的磐石之下,有人被叼在怪鸟的喙中,有人被咬在毒龙口里、、、、、与罪人数目相对应,刑罚也五花八门,不胜枚举。 不过,其中最醒目,最骇人的,还要算半空中掉下的一辆牛车,将兽牙般的刀山剑树遮盖了一半(剑树的稍上尸骸累累,五体皆被刺穿)狂风卷起牛车的车帘,车内是一个遍身绮罗的女官,衣装华丽不亚于宫中的嫔妃,她那长长的黑发在火焰中飘扬,白皙的项颈朝后扬起,痛苦的挣扎着。 女官的身影也罢,熊熊燃烧的牛车也罢,都令人感觉到炎热地狱的苦难,甚至可以说,那广阔画面中的可怖,都集中到一这个人物的身上。 看到这幅画,似乎自然而然的,我的耳中都能听到凄惨的呻吟惨叫之声。 看到这幅画,我顿时就感觉到腿软,想要离开。 (我之所以大费笔墨的描述这幅屏风,是因为我以后还能见到它,而且还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件。) 屏风共六折,就那么放在我们的面前,对,是我们,而不是我,因为留下来守灵的多了一个驴脸菲菲。 当我从画卷之中清醒的时候,爷爷已经离开了。 天候在这时黑的还是很快,此时此刻,屋子里面除了香烛的光亮之外,一切皆无,我被这屏风骇的不清,兀自回过神来才发现驴脸菲菲坐在一张椅子上,正不断的往往火盆里面添着黄纸。 她那张驴脸原本就长,此刻在火光的印照之下,就显得更长了,阴影之下半边隐没在黑暗之中,我不自觉的联想到屏风上的牛头马面,一样的脸,一样的骇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看向屏风,这是第二次看,原本以为会恐惧会好上一些,哪里想到一看之下更加心惊,特别是到刀山剑树上那被劈成两般的马车,以及马车内的唐装女人,让我心惊胆战,连忙的移回了目光,地狱的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如此想着,我再次看向驴脸菲菲之时,就觉得驴脸菲菲和屏风上的牛头马面的鬼差更加像了,这个菲菲该不会是屏风里面的恶鬼吧? 想到她如果是恶鬼,而我和她同处一室,我的身体微微的一颤。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驴脸菲菲感觉到我的目光,扭过脸冷眼看着我。 我一阵恶寒,这女人有神经病。 安全起见,我还是没有跟她起冲突,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我担心万一我欺负了她,她生气跑了,我岂不是要一个人守着灵堂,这也就算了,可是一想到面前这诡异的屏风,我还是决定忍一忍,爷爷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 “哼,果然是个胆小鬼。”驴脸菲菲见我没有睬他,冷哼一声继续往火盆里面添着黄纸。 煞笔。又不是你妈死了,用你烧纸。我心里暗骂着,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想着心事。 时间就像拉磨的驴,又瞎又慢。 不知不觉中,一阵阵的困意袭击着我,渐渐的粉碎了我的神经。 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直到我觉得有人在我的脖子后面吹风。 “别闹” 迷迷糊糊中,我右手向脖子后面晃了晃,也没碰到什么人。我猛的睁开眼睛,往后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目光落在了院子里。 农村的夜晚,真他么黑啊! 院子里面什么也看不见,黑漆漆的天空之上也没有月亮,更加没有星星,连风都没有,一切既黑暗,又安静。 作为孩子我本身对于鬼怪之事没有什么概念。我最怕的就是蛇,还有传说中的大灰狼,小时候不听话,母亲就喜欢亮出大灰狼的招牌,每一次我都能乖乖就范。 于是我想象着院子里面,漆黑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有一只大灰狼正看着我,它就在我身前不远的地方。或者说廊檐的旮旯里面藏着一只土布袋(农村叫法,有的地方叫土狗子,书名蝮蛇)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有些害怕。 想到蛇,我不自觉的想到了几天前缠绕在虎子脖子上的黑色的蛇影,进而我有想到了死亡的虎子还有倒霉的张家的青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突然感觉到他们就站在院子里面,正静静的看着我,和我对视着。我的脖颈不禁微微一冷,全身打了个寒颤。 我连忙转身,不再像外面看了。 驴脸菲菲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麻痹,不是很拽吗?有本事就别睡觉。 我仰头看看供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只剩下一点还在闪动着微弱的火苗。 不行,不能让蜡烛灭了,不然的话就真的黑了。 我刚准备起身换两支新的蜡烛,可一想到要绕过屏风,我顿时犹豫起来,这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画的屏风。 对了,可以让驴脸菲菲换呀! 这个念头刚刚产生,突然又感觉到一阵冷风直我的脖子里面转,身体一阵发冷,真是奇怪了,现在可是快到夏天了!怎么会有凉风。 想到爷爷的交代,我赶紧打开爷爷留给我的布袋,将帽子,腰带,破鞋都穿在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三样东西一上身,顿时觉得暖和的许多,那股冷风消失不见了。 我对爷爷顿时一阵感激。 桌面上的蜡烛已经到了底部,再不更换的话,恐怕最多两分钟,我就真的睁眼瞎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大叫一声;“有蛇,好大的蛇!” “蛇,在哪里?”驴脸菲菲顿时惊醒,并且瞬间就跳了脚。 我心中那个乐啊,果然,女孩子更加怕蛇,但是表面上还是假装了一下,眼光四下乱瞅。 “咦!跑哪去了?刚刚还在啊。”我装模作样的说道,目光逐渐的到了供桌之上。 “咦,蜡烛没有了。”我故作惊讶的说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驴脸菲菲冷冷的看着我。 “蜡烛没有了。”我指了指了供桌上的蜡烛。 “我问你是不是故意的。”驴脸菲菲的声音更加冷了几分。 “蜡烛没有了。”我依旧指着供桌,心中早就骂开了,这驴脸是个傻吊吗,我说话她听不懂? 驴脸菲菲这才看了一眼供桌上的蜡烛,皱了皱眉眉头走向供桌,拿起一支崭新的蜡烛点燃。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震惊的发现,驴脸菲菲通过烛光映射在墙壁上的巨大影子,竟然是蛇的样子,尖尖的蛇头正缓缓的晃动着。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人吓人,当我爬上了棺材 我被这蛇影吓了一跳,好好人影怎么会是蛇的样子,莫非我眼前的驴脸菲菲是个蛇精,想到爷爷常常跟我讲的白娘子就是白蛇所变,我基本上就确定,这个菲菲就是个蛇精。 想到这里我的腿肚子不禁微微一颤抖,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这驴脸菲菲竟然是个蛇精,她会不会吃了我。 爷爷他们将我和她共同放在这里守灵,肯定是将我当成了祭奠蛇精的祭品。 原来爷爷和姥爷一样都出卖了我!我他么就值八块钱? 不行,我得跑。 我祈祷蛇精菲菲千万别回头,一定不要回头,如果她看见我的话,定会毫不犹豫的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我吞下肚子的。 我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害怕,我听见自己的血液哗哗的往头上流。 我脚步很轻,在祈祷与恐惧中,一步一步缓缓后退,生怕弄出一点点动静。 直到屏风遮住驴脸菲菲的身影,我紧紧吊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一些。 跑! 我心中狂呼着,转身向外跑去,院子本身不大,我三两步就跑到了尽头。 就在我以为就要逃出生天的时候,脑袋却狠狠地撞在了铁皮大门上。 “哐当” 我顿时感觉到眼冒金星,一双耳朵嗡嗡作响。“草泥马,谁把大门锁上了?”我有种肝胆俱裂,欲哭无泪的恐惧感。 没时间顾及这些,心里边已经是骇然至极,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惊动了“蛇精”。 这下肯定完蛋了,我回头看向灵堂,等待着驴脸菲菲变成一条水桶粗细的大蛇过来“吃我” 然而我似乎是想错了,驴脸菲菲并没有行动,她只是疑惑地看着漆黑的院落。 看她的样子似乎看不到我,可是大蛇一般不都能在晚上看见东西吗? “郝飞,你干嘛呢?”与脸菲菲盯着我的方向,问道。 我吓得不敢出声。 “真是的胆小鬼!”驴脸菲菲见我这没有动静,兀自嘟囔着,接着又说,“走了才好” 很显然,驴脸菲菲以为我逃跑了,她并不知道,大门被锁了。他接着说道:“走了就没人跟我争了,女婴是我的,将来张大了肯定会报答我,一个乡巴佬也想跟我争。” 什么争不争的?我将一切听在耳中有些疑惑不解,但是我依然不敢乱动。 驴脸菲菲转过身子,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多亏了师傅,将这小蛇让我随身携带,刚才烛光之下,他肯定吓得的不轻,嘿嘿,还是师傅最聪明。” 驴脸菲菲说话的功夫,手中出现了一条拇指粗细筷子长短的小蛇,小蛇在她的指尖缠绕,不断上下晃动着脑袋。 驴脸菲菲似乎意犹未尽的将小蛇靠近烛光,我马上看见,一个巨大的蛇影出现在了墙上,上下的晃动着。 “嘿嘿,乡巴佬就是乡巴佬。”驴脸菲菲晃了晃小蛇,一脸的得意。 草泥马,我终于明白过来,我被这狗日的给耍了,她竟然用条菜蛇骗我,差点就让我尿了裤子。 心里的恐惧瞬间就无影无踪,但是疼痛紧接着席卷而来,刚才的一下可撞得不轻,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做初一,我做十七,麻痹的,老子也吓吓你,我可不是吃素的,想到这里我的眼珠子微微一转,计上心头。 院子里面堆放着花圈,还有些许的白绫,大块的白布,记账时的软笔,院墙上还能刮出白灰面。 黑暗中时间呆的久了,我渐渐的能能够看见一点东西,院子里面的的东西还是看的出轮廓,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堆放着花圈和白布的地方,撤下一块白布裹在身上,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根据电视上的模样在依葫芦画瓢。 本来想着把脸也给涂白的,但是想想环境觉得没有必要,干脆一切从简,就这样我慢慢的走到了院子的中间,缓缓的像着灵堂靠近着,驴脸菲菲还在往火盆里面添加黄纸,完全没有看见我悄悄的进入了灵堂。 小心翼翼的我绕到了棺材的后面,踩着凳子缓慢的爬上了棺材,这个时候,驴脸菲菲依旧没有发现我。 我看着她那驴一样的长脸,想到马上就要将她吓得屎尿齐流,我的心中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我死的好惨啊!” 我学着封神榜里面王后的样子,怪声怪调的说道,并且将自己的声音拉的很长。 驴脸菲菲猛然抬起头,目光瞬间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看见她的目光从惊诧瞬间的就变的恐惧起来。 “鬼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从她的嘴巴里面喊出,尖锐的嗓音震的我耳膜嗡嗡之响。 驴脸菲菲惊吓过度,身子往后一仰,背后的椅子受力不稳整个的向后翻去,驴脸菲菲顿时就摔成四仰八叉的样子,两条长腿撅的老高。 “哈哈”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的欢愉大笑起来,“活该,吓死你,谁叫你吓我,活该。” 驴脸菲菲听见我的声音,哪能不明白上当了,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看着站在棺材上的我,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没有发火,而是一脸的恐惧的样子,那模样就像是我干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这妮子不会是吓傻了吧?我如此想到。 “你疯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你管不着。”我乐呵呵的看着驴脸菲菲,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然而驴脸菲菲的脸色并不像单单被我惊吓而恼怒那么简单,那一丝让我感觉到疑惑的恐惧更加的明显了。 “你你竟敢爬死者的棺材,你不想活了?”驴脸菲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我渐渐的感觉到一丝不妥,她的这句话,我还是大概明白一些意思的。 我突然想起爷爷之前就经常跟我讲起一句话,“死人的棺材爬不得。”爷爷是个八仙,给死人抬了一辈子的棺材,说这些话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连忙低头看去,漆黑的棺材没有丝毫的动静,我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寻思着下去。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的彻底的慌了神。 我竟然下不去了。 我没法形容现在的感觉,继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按在我的肩膀,抓住我的脚踝,搂住了我的后腰。 一股冷气似乎是透过棺材进入了脚底,然后一路向上,顺着我的双腿一只冲上了我的身体。不自觉的我浑身都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冷! 这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真的,一种透彻骨髓的冷。 我顿时换了神,“这是怎么回事?我下不去了”我惊恐的看着驴脸菲菲,她听我说这话,顿时浑身一震,双眼之内惊恐更甚。 “呼” 灵堂里面凭空刮起一道冷风,直吹的烛光摇曳不止,供桌上的香炉响起“咔擦,咔擦”令人牙酸的声音,接着就像遇到了地震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里面香瞬间折断,香炉猛的倾倒,里面沙子流了一桌。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驴脸菲菲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断的后退着,然后猛的转身,向着外面狂奔而去。 “哐当” 铁皮门传来一身巨响,我知道驴脸菲菲一定是撞上了铁门。 原本,我应该感到惊喜的,可是我现在已经完完全的被恐惧所支配了,裤裆下面一凉,我又失禁了。 我努力的挣扎,试图扭动自己的身体,从棺材上面下来,但是我的力气哪去了?为什么我没有力气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灵婴,屏风,我的心脏,都很怪 恐惧就像毒蛇,瞬间将我缠绕。 但是奇怪的是,我虽然恐惧,但是大脑竟然还能保持清醒,还会思考事情。 我看见驴脸菲菲慌里慌张的从院子外面又跑了回来,刚踏入灵堂就惊慌失措外加气急败坏的大吼着:“谁把大门给锁住了?” 我朝她看了一眼,刚准备说话,灵堂的木门突然“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 动静很大,我和驴脸菲菲都吓了一跳。她脸色顿时就绿了,转身开门,但是无论她如何使劲,木门就是打不开。 农村的木门很多还保存着以前的风格,上下两个门插,从里面插门,此时的门插根本就没有插上,外边就更加不可能了。 大门却就是打不开。 “你害死我们了。”驴脸菲菲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断的响起,然而我却没有时间去管她。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从这该死的棺材上面跳下去,然后翻院墙逃跑。 就在这个时候,那股冷风顺着我的身体就往我的心脏钻去,似乎要将我的心脏给冰冻一般。 恰恰此时,我突然感觉道自己的心脏发出一声犹如闷雷般的响声,接着便是一疼,似乎有东西要从我的心脏里面钻出来一般。 我以为是冷风在作怪,却有一声惨叫声从我的身体里面传了出来。 紧接着,我便看见一道黑色的透明影子猛的从我的身体里面抛飞出来,就好像我心脏里面有东西将它排斥一样。 什么情况?我突然想到不久前,我的心脏被钉了钉子,莫非我的心脏有问题。 身体猛的一轻,我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又能动了。趁着这个功夫我连忙弯腰,先要从棺材上面下去。 就在这关键档口,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裤脚。 我连忙看去,那时一只手,一只小手。 突然的变故让我的一颗心好悬没从身体里面跳出来,因为在我的脚下,竟然趴着一个婴儿。 我感觉自己神经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莫名其妙的竟然会有活人出现在我的脚下,而且竟然还是婴儿。 所幸的是,我很快便认出了她,黄家才出生的女儿,黄琪璐。 天啊,我感觉自己瞬间被雷劈了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丫头刚刚满月吧!谁见过满月的婴儿竟然会自己爬行,更别说爬上死人的棺材,下面可是放着板凳呢!他是怎么做到的。 女婴抓着我的脚,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黑油油的眼珠在微弱的烛光下别提多诡异。 我足足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呢,女婴就女婴,都是熟人我也不怕,总比死人作怪强,我虽然是个小孩,但是我也明白,刚才的事情,绝对不是活人能干的。 我目光四下一扫,果然看见两个黑乎乎的几乎透明的东西站在不远处,轮廓明显就是人的样子,但是为什么没有脑袋呢? 该不会是虎子和那个张家的青年吧?他们临死前就没有脑袋。 就在我看他们的功夫,两个身影开始向我瞟了过来,看样子是不准备放过我,他们脚不沾地就那么飘飘荡荡,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加诡异的事情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的,丝毫不敢乱动。 眼看两人作势欲扑,我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个时候,脚下的女婴突然发出一声怪叫: “啊” 这声音有些刺耳,根本就不是婴儿应该拥有。 原本想要扑向我的两道身影,突然停止了,开始犹豫不前,似乎是很害怕脚下的婴儿。 但是很明显,他们也不愿意就这样的退去,两边就这么僵持着。 “灵婴,果然是灵婴”躲在一边的驴脸菲菲站在屏风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脚下的女婴惊喜的说道,之前的恐惧都仿佛因为女婴的出现已经不在了。 灵婴,什么灵婴?果然是个神经病的女人。我暗暗的想到。 “乡巴佬,快将灵婴给我,你不配拥有它。”驴脸菲菲突然抬起头看着棺材上的我。 就算我是个傻子,我现在也不会将女婴交给驴脸菲菲,现在她可是我的救命符,虽然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匪夷所思,但是我还还没有到被吓傻的地步。 我一把将女婴黄琪璐抱在了怀中,目光不断的两个身影身和驴脸菲菲之间做着转换,奇怪了,这两个人影怎么不去找驴脸菲菲的麻烦。 或许是知道了我的想法,驴脸菲菲说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吗,因为你上了他们的棺材,这就好像是在活人的头上撒尿一样,活该。” 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鄙视的看着驴脸菲菲说道:“粗鲁,撒尿,这话是女孩子能说的吗?” “你管不着”驴脸菲菲的脸色微微一红。 “你到底想不想要命?你将这女孩给我,我帮你将他们请走。”驴脸菲菲兴奋不减,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我怀中的的黄琪璐。 “好” 我爽快的答应下来。 驴脸菲菲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惊喜的神色。 很多面以后我还在庆幸,要不是驴脸菲的这一脸兴奋的表情,我也不会做接下来事情,也庆幸身为孩子是多么的单纯,完全就不定的隐藏自己的内心。 就象眼前的驴脸菲菲,见我答应之后,马上就喜笑颜开。 就见驴脸菲菲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蓝色的粉末,她将瓶口打开,将粉末往自己的手里倾倒,然后对着面前的屏风挥手一撒,粉末便均匀的洒在乐屏风之上。 还不算完,他就像时野兽一样,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长长的一口唾液喷在了屏风之上。 我看蒙了。 说也奇怪,就在粉末撒道屏风上面的时候,原本就是一死物的屏风上面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有很多人排着队从里面想要走出来。 屋子里面的烛光猛的摇晃起来,若非是粗蜡,火秒巨大,恐怕早就熄灭了。 我站在棺材上面,是看不见屏风上面的画面的,但是我却听到一清二楚,那接连不断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甚至我还听见铁链哗啦的动静。 难道屏风里面有人?我的一颗心顿时就莫名其妙的跳动起来,这也太邪门了吧! 对面的两道黑色透明的影子,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事情一样,不断的后退着,全身上下抖个不停,就连我怀里一直扭扭捏捏的丫头,也突然之间安静下来。 “现在回去,饶你们一命。”驴脸菲菲指着两道身影,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与之前的气势相比,有着天差地别。 两道身影闻言,竟然不敢忤逆,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乖乖的进入了棺材之内。 眼见两影子进入了棺材,我不敢再在棺材上面逗留,麻溜的下了地。 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脚踏实的感觉竟然这么美妙,我的世界终于不再像站在棺材上那么晕眩了。 驴脸菲菲见两个影子进入棺材,连忙从包里拿出一支水枪,对着屏风滋滋两下。 屏风上的一切声音就此便戛然而止,而我却似乎听见一声若有若无、不干的尖叫声,女人的尖叫。 愤怒,哀怨,憎恨,痛苦 “嘤” 驴脸菲菲的身体一个趔趄,几乎跌倒,脸色难看就如同大病一场。露出深深地后怕的表情。 “好险,我果然没能力动用这个东西。”驴脸菲菲喘着粗气。 我好奇的走到屏风前,壮着胆子再次看去。 这是我第三次观看屏风,我的惊骇更甚了! 屏风上的画卷还是之前的样子,但是我却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似乎、似乎有一股浓烈的怨气,在屏风上面环绕着。 “给我”驴脸菲菲向我身伸出双手,讨要怀中的婴儿。 我原本是想给她的,反正这女婴跟我没有关系,但是之前驴脸菲菲兴奋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 这让我改变了注意。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板砖杀人 “不给。”我果断的说道。 “你耍赖,凭什么不给我。”驴脸菲菲急眼了。 “就不给,你咬我。”反正得罪了,我干脆耍起了无赖。 驴脸菲菲的脸马上就难看下来,“乡巴佬我告诉你,你不给也的给。” 驴脸菲菲上前一步就要抢我手里的娃,我猛的后退,躲了过去,驴脸菲菲顿时恼了,反手给我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我的脸上,我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一股怒火也被抽了上来。 “艹你麻痹你打我。” 我恶狠狠的望着驴脸菲菲,用小学生骂架的方式骂她,反正我们小时候都是这样骂架的。 “你敢骂我。”驴脸菲菲的脸顿时红了,我骂的话对她来说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就骂你,你麻痹,谁让你打我” “你麻痹” 驴脸菲菲显然被我骂急了,仅有的一点矜持也不复存在,开始以同样的方式和我对骂。 “你麻痹” “你麻痹” 我两开始了对骂,无非就这一句话,单调、无聊。 当然,驴脸菲菲肯定是骂不过我的,因为我有经验。其实,我那时候是不知道这句骂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说白了,这经典的骂架方式来源于大人们的谆谆教导,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 驴脸菲菲显然不是男孩,没有厚脸皮的秉性,不屑与我一直对骂,或者说她自认为比我强大,就在我准备激战一番的时候,她改变的作战方式,直接对我动手了。 她又想用耳巴子抽我,被我躲了过去,我狠狠的的朝她裤裆踢去,同样被她躲了过去,但是却羚羊挂角的撩了一下,很软的感觉。 “你这个无耻下贱的乡巴佬。”驴脸菲菲脸色刷的红了,气急败坏的就冲了过来。 看那模样就仿佛有杀父之仇,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不就是踢你裤裆吗?有什么大不了,又没有踢疼,真jb不讲理。 驴脸菲菲一把推在我的身上,这一次我没有躲过去,被她推到在地,额头磕在了棺材角上,钻心的疼。 我心说,驴脸菲菲的力气真他么大!比男孩子的力气都大。 驴脸菲菲并不打算放过我,尖叫着向着扑了过来,一只手抓住我怀中的婴儿布兜,另外一只手挠在我的脸上。 脸上一疼,然后有液体流淌而出,经验告诉我,自己的脸破了皮,一股怒火蹭蹭往上窜,我再也压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我一把松开搂住板着女婴右手,既然你想要给你,转过身子就往布包里面摸去,一把抓住我早已准备好的秘密武器----板钻。 “哼!跟我抢,恶心的乡巴佬,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驴脸菲菲一脸的得意,半贵在跌倒的我的身边。 “我艹你麻痹。” 我怒骂一声,猛然调转身子,右手的板转狠狠的拍在驴脸菲菲的头上。 “咚” 一声闷响,驴脸菲菲没有任何反应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让尼玛挠我。”我恶狠狠的说道,顿时觉得心中一阵舒爽。 女娃摔倒在地,竟然不哭,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地上的驴脸菲菲。 没反应? 不会被我拍死了吧? 我心中猛然一跳,这个一旦滋生就不可抑制的躁动起来,压都压不下去,突然之间,就害怕了,我不会杀人了吧! 我真的害怕了,我才六岁。 越是这样想,我越觉得有可能。 完蛋了,驴脸菲菲被我“杀”了,我“杀人”了,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跑! 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逃跑,抱着怀里的女婴就想着外面跑去,刚跑两步我又折了回来,一把取下桌子上的蜡烛拿在手里,没办法,外面太黑了。 大门虽然锁了,但是难不住我,身在农村的我,打小就练就了爬墙头的本领,况且,老黄家的院子里面,挨着墙还建造着两间低矮的猪圈。 我一手抱着女婴,脚在猪圈铁栏门的门鼻上一蹬,“噌”的一声就上了猪圈的墙头,沿着猪圈墙跳到了猪圈的顶上,这个时候的高度,正好和院子的墙头持平,我踩着瓦片,找到院墙西边的一颗苦李树,一把抓住树枝,麻溜的溜了下去。 家里是不能回了,天马上就要亮,估计警察很快就会来抓我,他们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去我家,我可不想被他们抓住。 往山里跑,我防备中年人的逃跑路线,此刻起到了作用,想也不想的向着西边的林场就飞奔而去。 天色漆黑不见五指,我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我的心脏因为紧张而疯狂跳动的声音,除了这些之外,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蜡烛的光线是散开的,用来在黑夜里面照亮,真的不怎么样,早知道就准备一把手电筒多好。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没命的狂奔,好几次因为踩在小土坑或者牛蹄凼里面差点摔倒,我却不敢停下来,我不敢。 我“杀了人”我是在逃命。我怕我一停下就会被人追上来,虽然我知道后面不一定有人。 逃到林场里面躲起来,警察就找不到我了,我这样想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到了丁字路口,林场出现在眼前,天空之上,还是能看见一片黑漆漆的投影,我知道要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 只要跨过面前横着的,村村通时修的水泥路,再往下越过一段相当低洼的梯田就能进入林场里面,到时候我就安全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犹豫了,我就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和爷爷了,虽然我还恨着父亲,对爷爷也有意见,但是他们始终还是我的亲人,关键是那是我的家,吃穿不愁啊! 另外,我听说最近林场里面出现了狼,想到大灰狼绿油油的眼睛,我更加犹豫了。可是我如果不进林场,就只能被警察抓起来。 听长辈说,杀人可是要枪毙的(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大人和小孩在的刑事区别),被子弹打进脑壳子,我不要。想到虎子西瓜一样的脑袋我更加不能被警察抓去了。 警察,真的太可怕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后,远处的一道强光从我面前横着照射而过,我认得这光,是汽车发出的光。 完了,该不会是警察已经来了吧? 我的一颗心顿时就跳到了嗓子眼,乘着汽车距离这里还有几十米,灯光也没有照过来,我连忙跳到一边的黄豆田里,并快速在田沟里面卧倒。浓密的豆叶瞬间将我笼罩,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我。 “噗通,噗通”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却不敢擦额头的汗水,生怕弄出一点点动静,我连抬头都不敢,使劲往田埂里挤了挤,在恐惧中等待着。 很快,我感觉强光从我的上方略过,接着便直直的射在我刚刚跑过的泥巴路上,我知道是汽拐弯了,果真是往我们村子去的。 一定是抓我的,我害怕极了。 突然,车子停住了。就在我的身边,我听见车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人下了车。 “对不住了道长,夜里喝的有点多,我先方便一下。”一个男人用醉醺醺的声音说话。 “镇长不必客气,我等一会没有关系”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我的心脏猛然一缩,这声音太熟悉了,昨天白天的那个中年人。 糟糕,他果然来了。我赶紧将头埋进手臂里面,直到我的嘴巴啃到了黄泥。我不敢动只能用舌头将泥土顶出来。 不行,呼吸太重了,有可能被发现,我一边担心,一边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一道身影晃晃悠悠的走到我的身边,站在我的头顶之上,裤袋铁环碰撞的声音传如我的耳朵,接着便是一阵水流之声。 我头部尺许的距离,豆叶发出一阵扑簌之声,有水渍溅射到了我的头上。 我知道我被尿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夜入林场,大驴脸现 真晦气!我的上半身被溅射了大半,出门不利,我感觉自己肯定是要到倒霉了。 我心中诅咒着这尿尿的人喝自己的尿,并期待着他赶紧尿完滚蛋,可是这家伙就像故意的在跟我作对一样,一泡尿滴滴答答没完没了,一股接着一股,就像拿着个塑料袋子向外挤压一般。 我对于这该死的家伙恨到了极点,好好的一泡尿,就不能好好尿吗?(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镇长是患了前列腺病) 这个时候,车子里面的对话因引起了我的注意,说话的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师傅,妹妹应该将灵婴弄到手了吧?” “恩,估计是问题,虽然那小子横在中间,但是毕竟只有六岁,让他在灵堂里面呆一夜,估计会吓尿。”中年人呵呵一笑,胸有成足的语气跟少年做着对话。 “哼,一个乡巴佬也敢跟妹妹抢东西,不知道好歹,师傅,你为什么会允许他们这么做?”少年说道。 “一个过场而已,你妹妹虽然不像你一样拥有阴阳眼,但是那小子无论如何也没有跟菲菲争夺的实力,况且这件事情有些复杂,我总感觉老四没有对我说实。”中年人语气似乎是有些微微阴沉。 “四师伯最近越来越不将您放在眼里了。”少年说道。 “哼,他会后悔的,掌门人的位置迟早是我的,他墙抢不走的,你好好侍奉为师,以后这位置同样会传给你”中年人愤怒的冷哼着。 “是,师傅。” 这个时候,我头上的这位阵仗先生,一泡尿终于尿完,舒爽的呻吟了一声,就像是干完了一件大工程。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一股子尿骚为挥之不去。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接下来不久以后,我身上的这股尿骚味却救了我的性命名,多年以后我还时常感叹,命运无常,人的命数真乃上天注定,非人力可为。 当然这是后话,咱们稍后再述。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不一会便距离我远去了,进入我的村子。 我连忙从田沟里面田沟里面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用鼻子在身上闻了闻,腥臊难闻。 说实话,我抱着黄琪璐这个满月的娃手臂早就累的生疼,很想将她扔在这里,又担心被狼叼走,想到这里我于心不忍,幸好这丫头竟然丝毫都不闹人,这倒是让我很满意。 眼看车子驶进了村子,我再也不敢耽搁,快速的跨过马路,冲过低洼的梯田,终于到了林场的边缘。 这里是一条弯曲羊肠小道,林场里面有人居住,是一个守林场的老大爷,我见过几面,凶巴巴的,就跟村口的黑狗一样凶横物理,谁家放牛被抓住,最少一百,多则两百,是在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害怕林场里面有狼,但是我也不能任由警察抓我。 从小就听爷爷的说,狼一般都是“铜头铁屁股,麻杆腿豆腐腰”我心说要是真的碰见,我就拿木棒砸它的腰,应该能将它打死吧!我天真的想到。 毕竟是“豆腐腰”豆腐能有多硬? 这样想着,我便踏上了这羊肠小道。 刚刚进入,我便感觉到空气凉飕飕的,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树林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很多,下半夜甚至有一点冷。 幸好这里的环境,在我刚刚搬来就了解过,因为下面有一块才分给我家的田地,就外部的环境而言,我早就烂熟于心。 一路向上走了大概千米的样子,就是一条相对宽阔长满青草的泥巴路,左拐再走几百米,有一片空地,上面建造着几件瓦屋,那就是林场看守住的地方。 看守林场的老家伙有个恶心的名字。 “老逗” 老逗养着一条看上去很吓人的狗,个子不高,浑身都是肌肉,嘴巴很大,牙齿外翻,看上起很凶的样子。父亲告诉我的它叫比特犬,并再三劝告我千万不要去惹它。 我一开始并不以为意,它个子那么矮,虽然长得很凶,但也应该不是我的对手。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它咬死了村头那只个子是它两倍的恶黑狗。 事情就发生在了十几天前的样子。那时候,我才知道它的可怕。 比特犬之名也就是那个时候后,印在我的脑海里面。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看着体型不是很大的狗,竟然是世界上最凶猛的品种,它们是被不同的优良品种培育而来。好勇斗狠,力量很大,耐力惊人,能够连续奔跑几百公里。关键是这种狗的痛觉神经极为迟钝,通常在受伤几个小时之后,才会感觉到疼痛,所以它们一旦咬起架来,往往是不死不休,战斗力之强大,就连我国的藏獒也不能敌,当然这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所幸的是,这种狗一般不怎么咬人,当然,是你不去挑衅它的前提下。 我心里当然害怕这恶狗,但是我还是选择到老逗屋子后面躲一躲,和大灰狼比起来,我还是觉得后者更加可怕。 而且,这只狗基本上二十四小时都被拇指粗细的铁链拴着。 “汪汪” 我刚刚靠近,屋子前面就传来一阵狗吠声,伴随着铁链摩擦的哗啦声,听到铁链的声音,我才暗暗的松了口气,果然是拴着的。 屋子后面是一块草地,上面搭建着一个不大的草垛,这就是我最终的目标。 我抱着小丫头,一头栽进了草垛之内,再也忍不住困意,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只睡的天昏地暗,直到我再次被一阵狗吠声惊醒。 我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微微放亮,我瞧瞧的从草垛里面伸出了脑袋,小心翼翼的向着外面看去。 屋子的前面传来阵阵的吵闹声,听上去应该有不少人。我的手四下一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低头一看,女婴竟然不见了,我顿时就蒙了。 人呢? 我“噌”的从草垛里面窜出来,四下一看,依然不见女婴的身影。这女婴难道是自己爬走了,想想还真有可能,女婴身上处处透着诡异,从昨天夜里到现在,我硬是没有听见她叫一声。 满月的大的孩子竟然不哭不闹,要知道她可一直饿着肚子呢! 大脑里面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很多,从爷爷和三姑的对话,再到驴脸菲菲所说,我越发觉得这女婴有古怪。 不管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先看看老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做计较。 我顺着墙根,蹑手蹑脚的到了房子的转角处,提心吊胆的伸出半个脑袋,向着屋子前面的空地上看去。 只见屋子前面的空地上站满了人,我一一看去,顿时吓得亡魂皆冒,因为这些人都是我不想见到的角色。 爷爷,父亲,母亲,老黄两口子,中年人,还有,还有一人竟然是驴脸菲菲。 “嘶!” 我到底一口冷气,连忙将脑袋抽了回来,心脏再次剧烈的跳动着,看来事情果然已经不可收拾了。 等等,驴脸菲菲不是被我一板砖拍死了吗?怎们会出现在这里,莫非说她本根就没死。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尽然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没死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吃枪子,脑袋不用开花了。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伸出脑袋再次看去,视线中又多了几个人,老逗我认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肥头大耳长相如猪的中年胖子,不过引起我注意的却是另外一人,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的少年,我一眼便记住了他,因为他有着比驴脸菲菲更长的一张驴脸。 我猜想他就是昨天夜里在汽车上与中年人对话的少年。 他的身份不难贩毒案,中年人的徒弟,驴脸菲菲的哥哥,大驴脸。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一章:被抓 要说特色,这世界上具备特色的事与物不知凡几,以我打娘胎出来六年光阴来看,虽不说是阅历无数,倒也算是见识不少。 但是…… 我敢发誓,从来没有一件事像今天这样让我永世难忘,到底需要多长的一张脸,才能让我记住他一辈子。 诸位看管姥爷,你能想象比驴脸还长的一张脸吗?如果你见过雷同的面孔或者相似的画面,那么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会有所诡回忆? 脸长的人都能让人记忆深刻! 驴脸菲菲的兄长,我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宿敌,很明显就能挑起最长脸的这个大将梁。 场上的众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但是平常像狗一样凶狠的老逗,正一脸献媚的和镇长大人说着话,看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我心中惊讶,这还是那个四下乡邻谈之色变赖货吗? 懵懂的我有些崇拜镇长了,竟然不怕老逗! 肯定是因为他那膘肥体壮的身躯给了老逗很大的压力。怪不得我看见很多大胖子都会让人感到惧怕的样子。我们乡长,村书记,甚至是乡里的一个和乡长很熟开发商,都是这副膘肥体壮的模样,我每次看到他们都感觉到害怕。 我开始天真的认为,把自己也养肥了,这样我就不会再惧怕他们,后来我才知道,事实不是这样,只是我想多了,也仅仅是因为想多了。 在场的人竟然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爷爷,父母,甚至是老黄两口子,他们如此表情我倒是能够理解,一家丢了我这个儿子,另外一个儿子刚死,又丢了女儿,她们难过理所当然。 可是,为何高高在上的镇长也是一副皱着眉头脸色难看的样子?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让人害怕的胖子,这样还不能让他满足吗? 我看见他频频的看向驴脸菲菲的师傅,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 哦! 原来是因为驴脸菲菲的师傅也是一脸皱眉的样子,可他明明是个瘦子,镇长可是大官,我心中最大的官。 我有些糊涂了。 我瞟视目光很快又回到了长脸的身上,因为我惊讶的发现,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趴着一个几乎透明的小小人影,这孩童左手拿着一块玉佩,右手抓着一个同样透明的小猴子,小猴子无精打采,奄奄一息。 很诡异的感觉,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总是看见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驴脸肩膀上的那个小小身影突然转过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我。他发现我了。 看着这孩童的眼睛我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屁股根不禁微微发麻,直觉告诉我,这孩童很危险,我连忙缩回了身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别人都一副看不见的样子?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功夫,就连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也没有听见,以至于我的肩膀被人抓住了。 “你是谁?” 我心中一惊,抬头一看,就见一个长条壮出现在我的面前,奇怪的事,上面还有眼睛,鼻子,嘴吧。 哦对了!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张人脸,驴脸菲菲的的哥哥就是这么一张脸。 “出来。” 大驴脸的力气很大,比驴脸菲菲还要大上很多,六岁的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被他像沙包一样的拖了出来。 “小飞!”父母一眼变看见了我,连忙惊叫着跑了过来,父亲一把将我从大驴脸的起手中夺了过来,母亲我一把就把我抱在怀里。 “小飞,你吓死妈了,没事吧?”母亲双手捧着我的脑袋,双眼在不停的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一脸担惊受怕。 “乡巴佬,我要杀了你。” 不远处的驴脸菲菲一看到我,顿时尖叫着像我冲了过来,一张驴脸之上全部都是扭曲的表情。她的眼神告诉我,此仇不共戴天。 “原来就是你打了我妹妹。”大驴看我的眼神马上就变得冷冰冰的。 眼看驴脸菲菲冲了过来,母亲赶紧将我抱在怀里,微微侧起身子。 父亲站在母亲的身上,拦住了暴跳如雷的驴脸菲菲。 就在这个时候,老黄和李婶两口子跑了过来,李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小飞,是不是你把琪璐抱走了,你把她抱到哪去了。” 我皱着眉头,扭动着身子,将肩膀从她手机挣脱出来,她把我的肩膀抓的生疼。 “小飞,快说,是不是你把琪璐抱走了?”母亲严肃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她人呢?你把她放哪了?”李婶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的放松表情,毕竟事情有了着落。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夜我睡在草垛里,早上醒过来就不见了。”我指了指屋子后面的草垛。 老黄两口子顿时箭一般的冲向了,疯了一样的寻找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没多久他们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李婶眼睛红彤彤的,眼泪在里面打,那眼神所含的情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小飞,你把她放哪了?”她的声音变得很冷漠。 我被她的样子吓坏了,一个善良柔弱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我不禁忘母亲的怀里钻了钻,我只有六岁,我昨天和今天受到的惊吓够多了,要不是之前姥爷对我干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以我的年龄,恐怕早就崩溃了! 要不人都说天下最伟大人的就是母亲,我的母亲也是一样,她的心里明白自己的孩子正遭受着什么。 她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一个护犊狼。 “李婶,你好好说话,吓着我家孩子了,他才六岁,昨天夜里的事情,你也知道,这是跟他们有关系。” 母亲指着中年人和驴脸菲菲,我这个时候才知道,母亲并不怕他们。 这一次,父亲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他果断的站到了母亲的身边,保护着我和母亲。 李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要说着什么,他男人老黄轻轻的裹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倒身后,目光落在了爷爷和中年人的身上。 这个时候,爷爷和中年人也来到我的身边,爷爷上下打量我的几眼,这才放心。 “我的孩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老黄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中年的脸上,作为男人,他自然看的出来这其中的蹊跷,而且他也知道是爷爷叫住了三姑,保住了他们刚刚出生的女儿黄琪璐。 所以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中年人。突然冒出来,连镇长都看其脸色的男人,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那才有假。 中年人面对老黄的暗里流动的疯狂和歇斯底里,也不禁微微的的皱起了眉头。 最终,他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语气淡淡说道:“那女婴有些特别,应该不会出事,你们两口子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走这个女婴,我不会害她,只会给她造化,你们休要紧张” 中年人虽然看着我,但是话却是对着老黄两口子说的。 我就看见老黄两口子脸色一变,就像是被人拆穿最大的秘密一样。 但是,很快李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的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说了算,谁也别想带走。” 中年人对于李婶的话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淡淡的一笑,转而看向我的爷爷。 “郝八仙,你孙子伤我徒弟的事情,似乎该先做个了断了吧!” 我的心中微微一紧,这是要办我了吗? 爷爷微微皱眉,看了我一眼,丢给我一个微笑,我看着爷爷的笑容,心里没有那么紧张了。 爷爷说道:“道长,这件事咱们事先可是说好了,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大人不能插手。” “是吗,究竟是孩子自己的事情,还是说你们想插手那个秘密,老实说,那件事不是你们能够得着的。”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慌慌张张跑来几人。 “出事了,葬坑里面挖出来一条大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二章:蛇仙请封,开始逃亡 来人我基本认识,都是之前爷爷的伙计,十里八乡也就这么几个八仙,虽然我们搬了家,但是也都不算距离,一个电话,骑上摩托车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 以前爷爷也是四处奔跑接活,虽然爷爷年事已高,基本上不怎么亲自抬棺,但是做为操事之人,很多人还是只认爷爷的招牌。 毕竟爷爷经验丰富,各地风俗习惯都烂熟于心,主家既不用操心,又能全然放心,自然名声极好。 我曾听爷爷说起过,给死人下葬门道最多,因为死者死因不同。有人寿极而终,有人意外身亡,有人遭人迫害,死亡原因诸多,前者自然好办,但是后者却极为麻烦。 爷爷说,这种含怨而亡之人,因为生前诸事未了,往往迁怒活人不肯入土,甚至会闹出乱子,出点人命都有可能。 爷爷正是因为在办这些事上有着门道,故此声名远播,我听爷爷说,他抬过的棺材,遍布全国。 所以,黄家和张家的丧事自然是爷爷来办,葬坑也是爷爷选的。 谁知道葬坑里面竟然会挖出一条大蛇。 原本关于我的话题,也被就此搁置。 “李婶,你留下这里找黄丫头,老黄随我去看看。”爷爷直接下达了命令。 对,就是命令,突然之间,爷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老黄两口子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中年道长犹豫了一下,竟然也跟了上来。 此时我们正站在这个刚刚挖到一半的葬坑之上。 而葬坑的里面,果然有一条黑色鳞甲大蛇,这蛇有数米长,大腿粗细,油亮的鳞甲烁烁生辉。 我从未见过这么巨大的蛇,不禁惊呆了。 葬坑上面站满了人,大家指着这条黑纹大蛇议论纷纷,农村人迷信,说什么的都有。 爷爷看着葬坑,脸色变了又变。 “看来果然是这样,虎子那孩子的死果然都是因为这条千年蛇仙。”爷爷深深地的皱着眉头。 “郝老哥,什么是蛇仙,这到底怎么回事?”爷爷队伍里面的一个八仙问道。 爷爷看了一眼葬坑,连连摇头,“这下麻烦大了了,咱们可能遇到了百年难见的奇事,如今别说安然下葬,老黄一家都有危险,搞不好咱们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哗……” 爷爷此话一出,围观的人顿时就炸锅了。 “郝八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咱们整个村子都会遭殃是不是因为这条蛇的原因?” “是不是虎子惹怒了这条大蛇?才会连累我们?” 一时间,众人纷纷出言语询问,但是多数语气不善,矛头纷纷指向黄家。 爷爷将头转向中年人语气沉重的问道:“道长这件事你怎么看。”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与我无关。”中年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惹得村民纷纷投来愤怒的目光。 “既然这样,就不劳烦到道长,我们自己解决就好。”爷爷的脸色也难看下来。 “你们赶紧回家,拿来木头和帆布,将这里搭上棚子,虎子下葬之前,不可拆掉,棚子一定要严实,不能漏光,不能见水。”爷爷大声交代道。 村里人愣愣的看着爷爷,一时间都呆住了。 “快去,出了事一个都别想跑。”爷爷大吼一声,震得村民一阵发抖。 “这就去,这就去……” 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回家去了。 爷爷脸色难看的盯着葬坑中大蛇,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 “孙儿,跟爷爷回去。” 我看见爷爷暗地里对我打着眼色,自然知道爷爷有话对我说,连忙跟着爷爷回到了家,父亲和母亲也跟了上来。 刚进院子,爷爷便让父亲关住大门,拉着我进了堂屋,我跟好奇爷爷干吗变得这么严肃。 爷爷焦躁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旱烟,我很少见到爷爷这个样子。 “爹,到底怎么了?”父亲问爷爷。 “怎么了,出大事了!” “跟那条大蛇有关系吗?你说的蛇仙是什么意思?”父亲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哎!”爷爷叹了口气,“那是一条修几百年的蛇仙,估计是跟虎子请封失败,所以身死道消,这才缠上了虎子,并害死了他,但是这并不足以消除它的悬念,我害怕我们村子的人都会跟着倒霉。” “什么请封?”父亲问道。 “哎!动物修炼有成会化作人形,但是他们想要成人必须通过人的认可,这就叫请封。通常他们会拦下一个路人,问路人它像不像人,或者能不能成仙,若是路人说能,这动物变能化人,否则的话身死道消,虎子估计就是遇见了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他问了虎子?”父亲问道 “我有我的办法,你别问那么多,对你们没好处。” “这也太扯了吧,世界上哪里会存在动物修炼的事情,我看就是碰巧罢了,一条蟒蛇而已!”父亲不以为意的说道。 但是,我却不这么想,爷爷说的爷爷万全相信,因为虎子跳窑之前,我的确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条巨大的蛇影。 “你懂个屁,你才多大,你老爹我吃的盐比你米都多,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还能骗你不成?”爷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青筋暴露,显然是父亲的质疑让他动了真火。 别看父亲长得人高马大,却非常的惧怕爷爷,眼看爷爷发火连忙陪着笑脸。 “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母亲问道,我看见母亲的脸上隐隐透着凝重。 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你们赶紧离开村子,先到镇上找个酒店避一避,事情办好了我给你们打电话,要是三天没有音信,你们就永远不许再回来。对了,记得把我的存折带走,密码是小飞的生日。” 爷爷咬咬牙,下了一个让我们都感到震惊的决定。 “我不走。” 父亲还没有等爷爷把话说完,便表了态。 “这事由不得你,不走也得走。”爷爷真的发火了,操起门后面的笤帚就要抽我的父亲。 母亲见状赶紧将爷爷拦了下来,狠狠的推了一把父亲,“听爸的,这事很邪门。” 父亲皱了皱眉头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看爷爷的眼神突然变得沉痛起来:“爸,我就问你一句,这事真的又这么严重吗,非要我们都离开。” 爷爷沉默了,“叭叭”狠狠的抽了两口旱烟,这才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房间。 不一会爷爷拿出一个破旧的包裹来,非常慎重的递给父亲说道:“这是我多年记录的笔记,里面还有一些其他东西,这原本是等到小飞张大后交给他的,你拿着,真要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里面有个电话号码,求他帮助。” 给我的?我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爷爷没有给我,我也不敢在这个场合要。 从始至终,爷爷都没有问我,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小飞,你要是能找到黄家那个丫头的话,就将她带上,天黑之前记得离开,它以后对你很有帮助记得了吗?” “哦!” 我虽然还小,但是隐隐感觉到事情正在像不好的方向发展,感觉心里裹着一层乌云。 爷爷或许是看到我的状态不是很好,突然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他张开宽阔的双臂,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抱离了地面,“来,让我也在抱抱我的乖孙子。” 说这话的时候,爷爷那满脸白胡茬的嘴巴狠狠的亲在了我的脸上,我没有像平常那样躲开。 半个小时以后,父亲,母亲还有我,离开了刚刚搬来的小院,父亲拉着一个密码箱,母亲也背着一个挎包。 爷爷让我们从村子后面的田间小路离开,他一直抱着我,将我们送到昨夜我躲着的地方。 “爹,不如你也离开吧,这事咱们别管了,要不然你让村里人都离开吧。” 父亲仍然不死心。 “哎!我也想过,但是你认为他们肯吗,再说了,如果动静好过大,村子里面谁都走不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三章:争执,父母的决断 在爷爷的一再催促之下,父亲深皱着眉头带着我和母亲离开了。 我们按照爷爷的吩咐,先去了林场,看能不能找到女婴黄琪璐,但是遗憾的,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女娃的影子。 林场深处比较陌生,父亲根本就不让去。期间碰到了李婶,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母亲安慰了几句就各自继续寻找。 走着走着,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跟着我,我心中微微一惊,回头一看却空无一物,我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也就没往心里去。 但是接下来,这种感觉挥之不去,我总觉的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没敢跟父亲说,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农场外围被我们找了个遍,除了水库那边我们没有去,因为那里被寻称为禁区,基本上是没人敢去,具体原因我的不知道,但是我听说那里很野。 父亲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让我们先到到路口等着,他去叫车,也不知道怎们回事,中午过后,这里就没有了信号,父亲在老逗家借了一辆自行车,就往隔壁村子赶过去。 我和母亲站在路口等待着,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好好的晴天怎们就阴暗下来,头顶之上压着厚厚的乌云,一丝冷热交替的气流在空气里面不断的徘徊,刮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感觉到无边的压抑。 类似这样的天气我听爷爷讲起来,那是九几年的时候,也是一天下午,爷爷说大概三四点的时候,好端端的天气,突然之间就全黑了,就跟黑夜一样,什么也看不见,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最后才渐渐的有变成了白天, 从那天气以后,就一直下雨,整整一个月没有停过,就算是丘陵地区,很多农田被淹,,那一年正好赶上全中国都发生了洪涝灾害。 这事情我问过父亲,他说是真的。 爷爷说,这件事因为隔壁一个叫做柿圆的村子天降巨龙,就潜伏在一个三面环树巨大池塘里面,很多人都看见了,两跟粗长大的胡须飘在水上面。 村子里用了八台抽水机,抽了整整三天三夜,池塘里的水硬是一点没少。 后来才听人说,那其实不是什么龙,只是两只巨大的黄鳝,在某个下午自己离开了,据说是驾着一块黄云飞走的。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抱着好奇的态度,黄鳝真的会飞吗?可是这条大神又是怎么回事? 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五菱宏光停在了我们的面前,父亲坐在副驾驶山,招呼我们上了车,车主二话不说,直接就启动了汽车,开始向着镇上驶去。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却发现整个村子的上空,都覆盖着黑压压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开始出现了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奇怪的是没有声音。 我虽然还小,但是并非什么事情不懂,我感觉村子里面肯定是要出事了,心里沉甸甸的,我开始担心爷爷。 汽车直接将我们送到了镇上,街上很多人,我是第一次进城,感觉很新鲜,灯红酒绿,在乡下很少见到的汽车,在这里就像蚂蚁一样随处可见,车灯经常刺的我的我睁不开眼睛。 父亲也没有进到城市中心,随意在一家饭馆吃了一点东西,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当我听说住一夜要一百多的的时候,我惊呆了,那该有多少辣条。 我们住在一个房间里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住房,白净的床单,地上还铺着地毯,软软的踩上去很舒服,我心里面的沉重感觉顿时减轻了不少。 母亲让我赶紧睡觉,父亲则不断的打着电话,不知道是跟谁。 兴许是昨天夜里实在是太紧张,加上一宿没有睡觉的原因,我很快进入了梦想。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压抑的争吵声给惊醒了,是父亲和母亲,两人是在卫生间里面,一开始还压抑着声音,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很快,父亲的声音就渐渐传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我爹不是你爹吗?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吗?那样的话,我还是个人吗?”父亲视乎是在发火,我很少听见夫妻冲母亲发火。 “你万一出事了,我和孩子怎么办,孩子才六岁,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情,心里面肯定有阴影,你没有发现孩子现在的性格越来越古怪吗?”母亲也语气里面带着深深的内疚。 “我能怎么办,我先为人子后为人父亲,孩子未来怎么样那是他的造化,但我是爹生的,我现在绝对不能不管他。”父亲语气依旧很坚决的样子。 “那我呢?我怎么办,你真要是出事了,我一个女人家怎们将孩子带大。” “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在找个人家嫁了吧,咱们的存的钱省点花,也足够用几年的了。” “你放屁。”母亲突然西斯底里的大叫起来,“郝建国,你就是个混蛋。” 我听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连忙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低声的哽咽着,我知道母亲哭了。 父亲没有出来,好像是在打电话。我隐隐听见好像是在轿车,说十分钟后在宾馆下面见。 我知道父亲是要回村子。 父亲的脚步声传来,他也回到了房间,两人说也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几分钟,父亲说话了,“如果我真的回不来,好好照顾小飞。” 说完这话,父亲开门离开了,母亲的哽咽声更重了。 但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母亲的哽咽声就止住了,我听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然后便是包包拉链拉开被打开的声音和纸张撕裂的声音。 我感觉母亲弯下腰,然后母亲的唇印在我的脸上,这感觉我太熟悉了,我假装依旧在沉睡。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我不能没有你爸爸,要是我们都回不来了,记得学会坚强。”说完这话,母亲也离开了。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双眼一阵无神,父亲不要了我了,母亲也不要我了,年幼的我突然觉得一阵恐惧。、 当时,我并不了解父亲和母亲的无奈,我只是感觉到他们不要我了,肠蠕动的不要的我了。 那是我还不知道。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一定比刀割还要难受。 这一夜,我是在恐惧中度过的,我有时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边霓虹闪烁的世界,我觉得这繁华的背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和独孤。 我好害怕。 这一夜,我有几次我忍不住睡着了,但是总是梦见父弃我而去,我就在这样的梦中惊醒。 我不敢关灯,就这样,我混混沌沌的多了一夜,我感觉到天要塌了一样。 终于,天亮了。 白天,总是清晰的,到处闪烁的霓虹灯不见了,世界又恢复了它原本的的样子,我的恐惧也渐渐的退去,没有那么害怕了。 看着外面高楼大厦,车来车往,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随之而来的就是因为陌生而产生的恐惧感。 我开始想念自己的村子,想念到处金黄的油菜花,想念鸟语花香的小树林,想念碧绿的能够睡觉的草地。 我背起了爷爷的留给我的包裹,桌子上面还放着一张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密码:你的生日,儿子加油。” 看着母亲留给我的这个简单的告别语,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伤心极了。 不行,我要回去,回去找我的爷爷,找我的父亲,还有母亲。 想到这里,我打开房间,直接下了楼,我不会坐电梯,步行十几层出了宾馆的大门。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驶进了一边的另外一个大院,这车我认识,是昨天那位镇长大人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四章:砖袭大驴脸 镇长大人的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怀着好奇的心,跟了上去。 汽车停在一个看着像私人别墅的院子里面,镇长匆匆下车便不知去向,我一看没什么新鲜,就准备离开,转头的瞬间却忽然看见车上下来一人,驴脸菲菲的哥哥-大驴脸,然后驴脸菲菲也跟了下来。 他们怎们来了?我连忙转过身子,冒着腰跟着两人,他们在院子里面的花园旁边坐下。 “哥哥,师傅为什么不让我们留在村子里,我还要找那个乡巴佬算账呢!”驴脸菲菲说道,我知道她口中的乡巴佬自然就是我。 “那个村子现在危险的很,师傅让咱们回来肯定是为了咱们好。”大驴脸说道。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是一定要找乡巴佬报仇的。”驴脸菲菲极为气愤的说道。 大驴脸一听这话,非但不恼反而露出一脸的笑意,我就看见他身手入怀,拿出一个毛茸茸的黑色的虫子,这虫子长着翅膀,看上去飞非常的恶心。 “这是这么?”驴脸菲菲见到这么恶心的虫子,不禁面露厌恶之色。 “这可是好动西,师傅给我找的蛊虫”大驴脸一脸的得意洋洋。 “你看,这是什么?”说话的间,大驴脸另外一只手展开,露出一个我熟悉的物件来。 我的肩章!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们校服上的肩章,只不过早就被母亲换了下来扔在了家里。 我略微回忆就想起来,昨天早上被大驴脸发现的时候,他抓过我的肩膀,原来是将我的肩章给摘掉了,可是他要我的肩章干什么呢? 就见大驴脸一脸狞笑的说道:“妹妹,哥哥我现在就给你报仇。” “真的?”驴脸菲菲一脸的惊喜的样子,“怎么报仇。” “就用它”大驴脸右手并了个剑指,指着手中的黑色毛毛虫说道。 “它,哥哥,一个虫子怎们给我报仇啊?”驴脸菲菲似乎不信。 “这可不是普通的虫子,这是蛊虫,是师傅从南苗养蛊人手里弄来的,我现在就给这乡巴佬下蛊”大驴脸一脸狠毒的样子。 我心中纳闷,因为他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不过这家伙绝对不安什么好心。 “乡巴佬中了蛊会怎么样?”驴脸菲菲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 “哼,这混小子,我保证他会很惨。” “怎们下蛊?” “味道”大驴脸说着这话,将我的臂章拿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接着便皱起了眉头,该死的乡巴佬,身上怎么一股尿骚味,乡巴佬就是脏。 说完这话,他将肩章放到了黑色毛毛虫的面前,后者蠕动者上面似乎是嗅了嗅,接着张开翅膀就飞走了,我看见他去的方向正是后院的地方。 “好了,妹妹,我已经开始下蛊了,保证那小子中蛊之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驴脸的一脸的阴沉的笑。 “麻痹的,这么恶毒。” 我虽然不知道他玩什么幺蛾子,但是听他背后整我的话,我顿时就来了火气。 “哥哥,我去趟卫生间,昨天夜里死胖子跑到洗脚城,让咱们在车里睡了一夜,我都快憋死了”驴脸菲菲捂着自己的裤裆,向着后面跑去。 看着驴脸菲菲离开,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真是好机会。 我将手伸入自己的包里,将板砖拿在手中,悄无声息的向着大驴脸靠近着,大驴脸丝毫没有觉察,还在报复我的快感之中独自意淫着。 很快,我到了大驴脸的身后,高高的抬起右手,一板砖就拍了上去,目标当然是脑袋。 “咚” 熟悉的声音响起,大驴脸身子微微一晃,“噗通”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知道这家伙不会死,因为我的板砖上面可是裹了布条的。 我四下一看没人发现,一把将大驴脸身上随身携带的画着个对号的旅行包给抢了抢来,转身没命般的逃跑了。 这一次,我真心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了,反而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觉。 我跑出去老远,本来这里就是外环,我喘着粗气坐到了一个土堆前,兴奋的打开了大驴脸打着对号的包包。 一本破旧的纸皮书,还是手抄本。一个刻着数字的金属原盒(罗盘),两张黄色纸条,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红色小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我对着这些不感兴趣,赛回了包里面,直接向着外面的一层掏去,这一下我有了新的收获。 手机,竟然是手机!当下最流行的翻盖手机,我心中激动的的狂跳着,发财了,这下发财了,我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才将最后一个东西拿在手里面。 一个皮夹子,鼓胀胀的。 这玩意我很很熟悉,父亲手里面就有一个,通常里面会装钱,我既兴奋又期待,这里面最少也有几十块钱吧,城里人不是都很有钱吗? 我缓缓的打开皮夹子,一叠红彤彤的颜色印入我的眼睛,我心中一阵狂跳,这种颜色我在父亲的皮夹子里面见到过。 我的手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微微的颤抖,捏着厚厚的红色往外一抽,顿时看见了上面熟悉的面孔,那是毛爷爷,红彤彤的毛爷爷。这都不是最关键,关键的是那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那可是满分呀! 这数字直接亮瞎了我的眼睛。 我感觉还自己的心脏一阵狂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红色,狠狠的愣了一会。 一百的,都是一百的,狗日的,太有钱了,这下是真发财了。 我激动了数了一下,足足六十多张,一张一百,六十张就是六千,我被这个天文数字惊呆了!这该多少辣条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怀着激动的心情,将背包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个时候肚子才咕噜噜一阵叫唤。 过往的出租车我不敢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敢坐。好在县城里的三蹦子很多,我拦了一个三蹦子,让他带我去了一个早餐店。心疼的付了五块钱的车费,心说城里人就是黑,我在老家上街赶集那么远才两块钱。 吃了一碗热干面,两块钱我还能接受,又买了两个卤鸡蛋,这才算吃饱。 因为着急赶着回家,我有不敢打的士,只好再次拦住了一个三蹦子,这人听说我回乡下,不禁笑了“小家伙,离家出走了还是咋得,等着,叔叔跟你叫车。” 他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不一会来了一辆面包车,车子里面坐了几个人,我一看这不就是我们乡里的乡车吗? “小家伙,你老爸是谁?”伺机直接问道。 “郝建国。”我说道。 “咦!原来是好八爷的孙子,你爸妈呢,怎们一个人在城里?” 我一听认识我爷爷,警惕心顿时低了很多,开玩笑,我怀里可抱着巨款呢! 我撒谎说:“爸爸妈妈让我在二姨家住,他们提前回去了,我不想在这呆,想赶紧回去。” “这样啊!赶紧上来吧,你爷爷给我爷爷抬过棺材,我送你回家,但是只能到街上,你们村我就不去了,地方太背,你自己打三蹦子,放心吧,我不跟你要钱。”司机笑呵呵的将我叫上了车。 大概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了乡街道,我跟司机说了声谢谢便下了车。 没有耽搁,直接找了一个三蹦子往家里面赶路,爹地宝贝的过了几分钟之后,到了一个谷场之后,我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想象。 三蹦子停止不亲,在突然在原地打起了转。 “怎们不走了?”我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司机没听到一般,根本就不回答我,只是安静的驾驶着三蹦子,在原地转圈。 我有些害怕,这三轮车司机莫非是中邪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猛的打开了车门,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就地一滚站了起来,也没受伤。 就在我刚刚跳下三蹦子的瞬间,三蹦子突然间猛的加速,一头扎进了一边的深沟里面没有了定动静。 我心中狠狠的一颤,太邪门了! 于此同时,那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再次袭上我的心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五章:葬地惊魂 我突然有种感觉,我们的村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进入这个范围就像进入了恶魔的禁区。 说实话,我有些害怕,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如芒在背,但是经历了姥爷和昨日守灵事件之后,我的胆子已经大了很多。 我眼见三轮车冲入一边的深沟之内便没有动静,我连忙手脚并用的滑了下去,一条人命的啊!我不能不救,我是个孩子,但是我也有善良的本能。 水沟很深,三路车的玻璃全碎了,司机的脑袋伸在车窗的外面,微微的下垂着,一张脸上全是殷红的血液,上面嵌着玻璃渣子。 小孩子都怕血,我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大声呼唤他,可是司机没有反应。我颤抖着手伸向他的鼻子。 没气了! 我的心一阵狂跳,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才看见,他的胸口处,一块玻璃深深的插入心脏,大量的鲜血汩汩的喷了出来,腾腾的冒着热气。 那樱色的红,在我的视线之内不断的放大。 我感觉自己力气瞬间被抽了一空,一屁股坐在了斜坡上,大口的喘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点力量,我颤抖着双腿晃晃悠悠的爬上了深沟,怀着愧疚的心情,一摇一摆的向着村子跑去。 爷爷,父亲,还有母亲,你们等着我。 我心中狂呼着亲人的名字,疯狂的奔跑着。 乌云压得很低,好像就在头顶伸手就能够着。风很大,吹着乌云满天的流动,阴暗的天空贴合着大地,远远看去,只有天和地之间还能看间一丝昏黄。 整个的世界,仿佛就只有那么一丝的亮光。 我疯了一样,越跑越快,刚才的恐惧很快被我抛在了脑后,我跨过昨天夜里隐藏的黄豆田,抄近路赶往了家里,整个过程我没有看到一个人。 终于,远远的我看见了家门,大门敞开着,我心想父母一定就在家中。 “爸,妈。” 我还没有进入大门就大声的呼喊着。 没有人答应,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是一沉,嘴里呼唤喊着爸爸妈妈,就冲进了堂屋,屋子空荡荡的,父母,母亲和爷爷都不在家。 葬坑,对,应该在葬坑。 我开始想葬坑跑去,虎子要下葬,爷爷肯定在葬坑。 葬坑距离我家有点距离,需要穿过整个村子,因为我家住在东北角,而虎子的葬坑在村子的西南边,距离林场不是很远。 风越来越大了,吹的小树贴在了地上,大树开始倾斜,吹在我弱小的身体上让我举步维艰。 我要经过的第一户人家是我三妈家,她家大门敞开着,隔壁范家同样大门敞开着,我向里瞟了一眼,家里边似乎都没有的人。 奇怪,他们去哪儿了?难道都去参加虎子的葬礼。 一家接着一家,我没有看到一个人,整个村子都是空的。 老水牛还栓在树上,大白猪还在猪圈里边哼唧着…… 可我却没有看到狗的影子? 到处都透出诡异。 我始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盯着我,挥之不去。 “咔嚓” 一颗大树被狂风拦腰吹断倒在我面前,横在了大路的中间,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会砸到我的身上。 我翻滚着从树上边爬了过去,继续前进。 要到葬坑,必须经过一个全村最大的池塘,从张满青草的塘埂上面走过去。 很快握到池塘边,站在塘埂边上,看着塘埂正中间横窝着的两道黑色方形。 那是? 我头上一阵发麻,我看的很清楚,那就是两副黑漆棺材。 我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暗暗的吞了口口水,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池塘中的水浪能有半尺高,哗哗的响在耳边,我看了一眼,乌黑色。 棺材大开着,侧翻在地上,棺材盖落在一旁,其中一个滚落在水中,半截擦进池塘里。 我壮着胆子走近一看,虎子和张家青年的尸体并不再里面。我不禁松了口气,只要不看见尸体,单单棺材我是不怎么害怕的。 “噗通” 一声水花溅射的声音响起,我扭头一看,池塘的正中间,一条大鱼的尾巴,正好没入水下。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继续向前狂奔,终于我看到葬坑就在不远处,而葬坑的上面紧挨着坐着两个人,看样子好像是李婶和张家的女人。 呼…… 我常常的舒了口气,终于是见到人了,爷爷他们肯定也没有事。 有了希望,顿时觉得身体中又有了力量,我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李婶,看见我爷爷还有我爸妈了吗?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我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俩人非但没有回答,就连牛扭一下身子也都没有,我以为两人没有听见,准备走近了再问,可是当我距离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狂风吹过来,我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味道我很熟悉,没有搬家之前,熊大胡子杀猪时候,用刀子捅进猪脖子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 这么远就闻到这味道,难道他们在这里杀猪了? 我并没有多想,迈着脚步就走了上去,可是当我的看清坐在葬坑边上两人的时候,我感觉一阵寒意直接从脚后跟一直到了天灵盖。 李婶和张家女人坐的和很近,几乎是挨着的,只不过她们分别拿着一把尖刀,正捅进对方的身体。 我看见她们的时候,她们浑身早就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血淋淋的,血浆顺着早就千仓百孔的身体流淌在地上,流进了棺材中。 两双眼睛没有任何的神采,空洞麻木,而他们的动作的确就是木偶。 “噗” 李婶将尖刀插进张家女人的身体,然后拔了出来。 “噗” 张家的女人同样将刀插在李婶的肉里面,直末刀柄。 他们就这样,你一刀,我一刀,如同机械一般不断的将尖刀插进彼此的身体里面,不知疲倦,没有感觉,我看见她们身上的肉似乎都被扎烂了。 我的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心神瞬间被夺,只感觉天旋地转,大脑迷糊。 接着便是一阵强烈的恶心,我趴在地上大口的呕吐者,早上才吃的被我嚼碎的热干面,还有尚未消化的茶鸡蛋,统统的吐在地上。 呕吐的酸味夹杂着浓烈的化不开的血腥味,形成一种让人崩溃的恶臭,闻着就让我五脏翻腾,但是我已经吐无可吐。 此时此刻恨不得有人拍我一砖头,让我像驴脸菲菲兄妹那样直接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恢复了一点点力量,回头看去,李婶和张家的女人还在做着重复的动作,一刀又一刀。 突然,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转过脑袋,空洞的双眼如同死鱼眼睛一般翻动着,最终落在了我的的身上。 我突然看见两道漆黑的影子分别出现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包裹在内。两道影子都是没有脑袋的。 是虎子! 还有张家的青年。 我几乎瞬间就知道他们是谁,因为昨天夜里我见过“他们” 鬼使神差的我看了一眼葬坑,果然见到里面放着两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几乎是瞬间我就明白过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我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脑袋慌不择路的奔跑起来,我多一秒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跑着跑着,我转过头像回看去,李婶和张家女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高高的举起尖刀,狠狠的插在对方的身上。 我不敢再看,一口气跑的老远。 等我停下脚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竟然又到了黄豆地的丁子路口。 风更大了! 将满地的黄豆杆全部吹倒在了地上。 风从林场那边吹过来,突然,我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狗吠声。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六章:行尸走肉入水中 狗吠声断断续续,但是我天生有着超乎常人的五感,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 是林场的方向。 听身影并不是一只狗,而是一群狗,而村子的里面的狗都不见,莫非全部到了林场里面。 去林场。 我想也不想的就向着林场跑去,很快我到了老逗的房子下面,出乎意料的是,老逗竟然在家里,只不过他有些不正常。 他跪在地上,对着屋子后面的方向不断的磕头,嘴巴里面念念有词,想疯了一样,我站在他的身边足足几十秒,他就像没有看见我一样。 “不要杀,不要杀我”他不断的重复这句话,身体抖得就像是筛糠一般,我闻到一股屎尿味。 比特犬不知道去了哪里,铁链断了。 站在这里,狗吠声更加清晰了,我看了一眼犬吠穿里的方向,是水库那边。 我去过一次那边,很大的一个水库,地势很平缓,波光淋漓的一眼看不到边。就那么一次,还被被爷爷发现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从此再也没有去过。 给我的感觉很荒凉,对就是荒凉,很奇怪的一个形容词。我甚至有种错觉,水库里面是没有鱼的。 此时此刻的狗吠声,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狗和人亲,有狗的地方一定有人,但是为何这些狗会叫的这么凶?我来不及多想,,扭头就向着水库狂奔而去。 林场的里面杂草从很,能有人多高,却被人踩出一道道足迹,蒿子草躺在地上,成片的折断。 果然,有人来过,因为我看见了一定草帽,落在一边的草丛中。 那是? 一个熟悉的物件进入了我的视线,那是一个旱烟袋,静静的躺在一边的草丛中,我心中呼呼直跳,终于看见跟爷爷有关的东西,爷爷他们肯定就在前方,爸爸妈妈一定也在。 按理说,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我心里面这种强烈的不安是怎们回事? 我从小就有些不正常,第六感非常的敏锐,每次预感都会发生事情。 想到李婶和张家女人的样子,我加快了脚步。 到了,就快到了。 我拨开厚厚的蒿草,终于露出了脑袋,一望无际的水色出现在我的面前,终于,我能看见自己的亲人了! 可是,我看到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平缓的地面上青草遍布,青草之上站满了人,全是村子的叔叔婶婶,他们随着平缓的地势一点点的走向前走着,走向早已经因为乌云压迫而变的昏暗的水面。 水浪在这里边的出奇的大,我从未见过如水库中的水此波涛汹涌。 人们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动作僵硬,如同是被控制的木偶,像极了李婶和张家女人。 大人。 小孩。 抱着孩子的妇女。 带着草帽奶奶。 编着裤腿叔叔。 村子里面的人都在其中。 老黄走在最前面,张家的男人跟在后面,接着便是爷爷,他们都已下了水,半个身子已经没入到了水中,队伍的最后面则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爸爸,妈妈” 我尖叫一声,冲到了爸爸和妈妈的身前,使劲的摇晃着他们的手臂,希望能将他们从浑噩的状态中唤醒,但事无论我的怎们用力,父亲和母亲根本就没有反应,机械的向着水中走去。 不行,我需要先叫醒爷爷,不然的话他会被淹死的。 我放下了父母直接冲向了爷爷,噗嗒噗嗒的下了水,因为地势平缓的原因,我在水中挣扎着走了几十米,经过一个又一个熟悉人的身边。水浪逐渐的淹到了我的脖子,而我距离爷爷还有十几米的样子。 水浪一波接着一波,灌进我的嘴巴里面,我双脚已经开始在水中摆动,终于我游到了爷爷的身前,一把抱着了他的腰。 “爷爷,爷爷你醒醒。”我大叫着。 爷爷就和爸爸妈妈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眼看水库的水已经淹没到了爷爷的胸口,我哇的一声急的哭了起来。 或许是我的哭声惊动了爷爷,他的身体微微的一颤,脚步有那么瞬间的停顿,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挣扎。 但是就是这一丝丝挣扎让我看到我了希望,爷爷对我的爱果然是厚重的!我的哭声能够惊醒他,足以说明一切,想到这里我更加害怕了。害怕失去我亲爱的爷爷。 爷爷能够挣扎,或许还有自己的意识,不行,一定要唤醒爷爷,我不想失去爷爷。 “爷爷,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我该怎们办” “爷爷,爸爸妈妈也在后面他们就要淹死了’ “你也要淹死了,我也要淹死了。” 我大声的哭着,本来想着惊醒爷爷,可是我哭着哭着却发现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爷爷的身子猛然间停了下来,苍老的脸上露出狰狞扭曲的挣扎之色。 “布包,香,点燃。” 爷爷的声音就像撕裂的纸张,但是我还是清楚的停在耳中。 “香?” 爷爷再此的重复了一次,脸上挣扎的神色更加的浓重了。 香,什么香? 我飞快的打开从大驴脸的手中抢来的的包包,拉开拉链这才发下是防水的,我将爷爷留给我的布包从里面拿出来,为了防止被水打湿,我敢直接爬到了爷爷的肩膀之上。 急忙打开布包,里面是塑料纸包着的物件,一本破本子,还有一个黑皮纸包裹的圆形物件,我打开一看果然是一节香,只不过这香竟然是白色的。 香很奇特,虽然是白色,但是却不同与普通的香,因为质地完全就不一样,很细腻。 爷爷是个老烟枪,我知道他的身上一直带着火机,而且喜欢放在胸口的布兜里面。 我将手伸入爷爷的兜里面一摸,连忙将其拿了出来。 “啪” 为按下了火机,火机是电热丝的,防风,爷爷今年过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爷爷的礼物。 但是风太大了,就算是电热丝,还是被风吹灭了。 该死。 我转过身子,挡着风。终于,这一次火焰没有被熄灭,我将蜡烛放倒了火焰上。 这个时候,爷爷又动了,再次向着水库里面走去。 我扭头一看,刚好看见老黄和张家的家主走入了水下,黑色的脑壳在水面上留下一点涟漪变消失不见。 淹死了! 我心中猛然一跳,爷爷也快了,水浪已经淹没到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有些刺鼻的腥香味冲入我的鼻孔之内,我这才发现,香已经点着了,正冒着淡淡的绿烟。 对,就是绿烟,很奇怪的颜色。 爷爷,香已经点着了,接下来怎们办?你快醒醒 我焦急的呼唤着爷爷,水浪已经将他的下巴淹没了。 爷爷,没有反应,我一着急,一口咬在了爷爷的耳朵边,因为用力过猛,而已的耳后根直接被我要咬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我对着爷爷的耳朵哭了起来。 爷爷,你块说,快说,接下来怎们办? 我疯了一样的撕扯这爷爷的头发。 爷爷再次停住了。 “吸,吸烟” 爷爷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一个浪头打过来,水灌进了爷爷的嘴巴里面。 吸烟? 这时候还想着吸烟!我以为爷爷惦记自己的旱烟袋,可是接着我又想着着爷爷的抽烟的样子,连忙将烟放在了鼻子边上,对着绿色的烟雾深深的吸了下。 咳咳 呛人的味道顿时让我距离的咳嗽起来,但是还没来的及缓口气,心脏的突然猛的一跳,接着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这疼痛我很熟悉,并且让我永生难忘,就是之前姥爷留给我的噩梦,就是这种痛,同一个地方。 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撕裂一样,强烈的疼痛瞬间就夺走了我全部的精神意识,我的大脑一脸空白。 “噗” 我仿佛听见一声轻微的声响。 我的心脏破裂了吗? 吼 一声野兽一般的吼声从我的口中发出,是我却又不是我。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七章:生由之眼 很抱歉,昨天表弟来这里相亲,从上午一直到晚上一直在忙活,也只是匆忙的完成了外站上架作品。《血浮屠》断更一天,恶魔回头会补上,再说一声抱歉。 也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绵薄支持,推荐票每天一张免费,没用的话就就投给恶魔的吧。 无书评,不读书,希望各位读者朋友们,多多留下足迹,让恶魔知道你还在关注我,感谢!!感谢!!!!! 这声音从我的体内发出,却不是我在主导,也就是说,并非是我的大脑控制我的神经。 因为这声音来自我的心脏。 爷爷的身子在和吼声之中猛然停了下来,我惊喜的看见他散乱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渐渐的恢复了神采。 爷爷首先的反应便是微微一愣,看见周边的情况,不禁地和一声“不好,着了道了。” “爷爷,我的心口疼。” 我捂着自己的心脏,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孙儿,你没事吧?”爷爷连忙将我抱在怀中,就要向着岸上走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停住了,目光诧异的看着水面。 “孙,好样的,你救了大家的命,只不过可惜了,你以后再也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了,你姥爷的心血怕是白费了!”爷爷的脸上突然就出现了很多的皱纹。 “小飞,你这死孩子,谁让你回来的?”母亲看家了我,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我跑了过来。 父亲黑着脸,脸色难看的很。 “咕咚咚” 面前几十米的地方,水库的深处,一道水浪翻滚,接着我看见一道长长的水痕向着我这猛的涌动过来。 在看之时,却又消失不见了。 爷爷突然伸出胳膊挡在了的父亲和母亲的身前,并将我交到了父亲的手中,我看到爷爷的脸色极为的凝重。 “哗啦” 面前水花翻滚,一个小的脑袋突然间从水面之中缓缓的冒了出来。 女婴黄琪璐! 我心中微微一震,这丫头怎么跑到水里面了,女婴的身子缓缓的升高,一个黑色脸盆大小的脑袋渐渐的从水中露了出来。 蛇,一条大蛇! 蛇头缓缓的上升,直到距离水面米许的高度,才停了下来,冰冷的眸子无情的注视着我们,鲜红的蛇信子吞吐不定。 我们和大蛇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一米,我闻到一阵腥风扑鼻而来。 “快,赶紧上岸。”爷爷大吼一声,父亲不敢耽搁,转身就跑。 但是爷爷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大蟒,我知道爷爷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好为我们争取逃跑的机会。 可是爷爷似乎是想错了,蟒蛇并不打算找他的麻烦,而是将蛇头转向我,蟒身一摆如同闪电一般,猛然让我扑了过来。 父亲抱着我跌倒在水岸边缘,我们惊恐的抬起头,看着蟒蛇的身体人立而起,黄绿色眼睛透出冰冷无情的光。 蟒蛇的身子,丝带一样在我的身边扭曲着,“哗啦”一声将我和父亲包围在其中,蛇尾微微一动,将父亲卷起抛飞出去,身在再动,却将我真个缠绕在其中。 我顿时惊的魂飞魄散,那冰冷的眼,冷酷没有任何的感情,三角的蛇嘴微微的张开,露出两颗獠牙,红色的蛇信吞吐不定,缓缓的像我靠近。 他越是缓慢,我越是觉得压迫,心脏的疼痛还在继续,但是在恐惧的掩盖之下,似乎并不是很疼了。 蟒蛇的脑袋渐渐的靠近着,眼看就要挨着我的身体,就在我以为他会张开血盆大口将我吞下的时候,蟒蛇头上的女婴黄琪璐突然之间咧嘴一笑。 很诡异的笑。 她的手缓缓的伸向我,我震惊的发现她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眨眼之间就到了一寸长。 “都是因为你,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脏里面有什么秘密?”一个月的大的女婴竟然口吞人言,一双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看我的目光里面满满的都是憎恨。 这眼神我很熟悉,我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一个多月前发生在我身上的噩梦,那一直被挖了双眼的黄鼠狼,。 人都说黄鼠狼是:“黄大仙”,难道它投胎成人来害我?看来一定是这样了。 “噗” 女婴的指尖毫无阻碍的刺破了我的皮肤,插进我的肉中。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小手没入我的心口处。 “不,放开我儿子。”父亲不知是不是被摔断了手脚,竟然爬不起来,匍匐着像我爬了过来,眼疵欲裂,我这才发下你,父亲是这样的爱我。 “畜生,住手,你给我住手,你别忘了,几天前是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爷爷大声的咆哮着,企图阻止这畜生。 “咯咯” 女婴只是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你声音清澈动人,但是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感觉的她的手抓在了什么东西上,接着轻轻一拽。 “撕心裂肺”真的是撕心裂肺。 一节黑色的木丁,被她从我的心脏处轻轻的向外拔了出来,我认识这钉子,来也让人钉进我的心脏。 眼看,黑色的钉子就要被拔出。 “好妖孽,原来你在这里,今日看你往哪里走。”一声大喝突然从水库侧面的树林中传了出来。 我扭头一看,大驴脸的师傅突然从里面蹦了出来,指着黑色的蟒蛇猛然大喝。 大蟒和女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微微一愣,转头看了过去,待见到中年人一身紫色道袍加身,不由的纷纷露出惧怕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突然扑了上来,出其不意拍在了女婴的手上,一把将即将即将拔出我心脏的黑色钉子重新的塞了回去。 我的心脏连续受到上上,疼痛欲死,恍惚之间,我恍惚看见自己的心脏里面似乎有一只眼睛睁准备缓缓的睁开。 就在这个时候,黑色的钉子重新钉子在了眼静中间。 “嘶” 女婴像社一样发出嘶鸣声,大蟒的脑袋猛的向前狠狠的一撞,直接将爷爷的身子撞击的抛飞出去,一口鲜血雨水一样的喷洒而出。 爷爷的血水同时也喷在了我的脸上,滚热中带着咸味。 大蟒将爷爷打伤,猛然放开我,掉头就走,要看就要没入水中,突然头顶之上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符箓。 这符箓发出一道蓝色的电芒,狠狠的劈在黑色蟒蛇的身上,后者一阵翻滚,直接将头上的女婴给甩了下来。 中年道长一把将其结接过,咬破食指狠狠的点在其额头之上,女婴惨叫一声,顿时昏了过去。 中年人将女婴放在一边,从背后抽出一把木剑,走到北电流电昏迷的蟒蛇身前,狠狠的一剑将其钉在了地上。 “畜生,等你多时,就知道你们狼狈为奸,还不是被我抓获。”中年人一年的冷笑。 我突然觉得,这中年人比蟒蛇和女婴都要恐怖很多。 中年人直接将蟒蛇剥皮抽筋,取下蛇胆蛇毒,装进身上的背到之内,这才转身来到我的身前,皱着眉头打量着我。 “我说这好端端的村子怎的生此怪事,原理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你而起,生由之言,祸害不浅啊!看来只能将你带回崂山,将你净化,省的到处害人。” 中年人如此说到,但是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到浓浓的贪婪之色,那样子像是一个淘金者看到了一座金山,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被我发现。 “紫云道长,你放过我的孙子吧,他年级还小,为了封印住这眼睛,已经受了太多的苦,看在大家同为道门中人的份上,求你放过他吧!”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八章:灭我满门,爷爷的诅咒 十八章 “同道?我想你搞错了吧,你区区一个八仙,向下抬棺人,竟敢和我这个崂山正统说什么相提并论,简直可笑。”紫云道长冷哼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双眼之内全是鄙视。 我一见到这场面顿时火了,“爷爷,你用不着求他”我愤恨的盯着这个让我厌恶的道长。 紫“很不错的眼神,只是你除了愤怒之外什么也不能干,你害死了自己的姥爷,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哈哈” “嗡” 我的大脑一阵嗡鸣。 我害死了姥爷,这是什么意思? “紫云道长,请你别再说了,他还只是个孩子,才六岁啊!”爷爷的脸色突然便的非常难看起来。 我猛然的转过脑袋,不顾心脏的疼痛,看着自己的爷爷,就算是我年龄再小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事情不一样的地方了。 “爷爷,什么叫我害死了姥爷?他什么意思?” “诶!孙儿,别问了。”爷爷突然低垂着脑袋,不断的摇着头。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紫云道长脸上挂着冷冽和不屑的笑,我知道他不安好心,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们回事。 “道长,道长啊!求求你放了这孩子吧!”爷爷的急怒攻心,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我看见爷爷的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无比,一丝灰败之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不知道爷爷为何要瞒着我,但是我知道爷爷一定是为了我好。 紫云道长抓住我的衣领,举重若轻般将我举在了半空,就好像我没有丝毫重量一样。 他盯着我的眼睛,没有因为我是个孩子而又丝毫的怜悯之心,相反的,我觉得他面对我们这样的人更像是抱着玩弄的心态。 我有种感觉,我们这种人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不值一提的玩物一样,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言。 紫云道长缓缓的开口了:“知道你是怎们害死自己爷爷的吗?因为你身上的生由之眼”紫云刀刃说道这里,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双眼之内再次爆发出贪婪的光芒“怪不得老四含糊其辞,原来是隐藏着这样的秘密,就是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呢?” “放开我”我用脚踢在紫云道长的身上,他顿时怒了,狠狠的将我扔在一边,巨大的力量让我好久背不过气来。 “生由之眼,由生万象,看来你体内的眼睛并非什么吉祥的东西,不然的话,你的姥爷也不会因此丧命吧!” “不过很可惜,这东西你不配拥有,不管好坏,出现在你这凡人的身上,都是暴殄天物。紫云道长的双眼之内寒光闪动,缓缓的向着我走了过来。 “紫云,你想干什么?”爷爷猛的大喝一声,我听见爷爷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恐慌之气。 “你说呢?”紫云看都没看爷爷一眼,脚步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要爬起来,但是我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力气。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害人不成,你这妖道,就不怕天打雷劈”爷爷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双眼早就变得血红一片。 “没人会看见的,所有人已经被我施展了障眼法,当然,除了你们。” 紫云道长楞了一下不予理会,一双纤细的手缓缓的伸向我那早就鲜血淋漓的伤口。 “嘭” 一节手臂粗细的木棍狠狠的击在紫云的后脑上,木棍断裂。 是母亲,竟然是柔弱的母亲! 母亲红着眼睛,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这眼神让人害怕,这还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吗?这眼神我太熟悉了,我曾在黄鼠狼的身上见过。 紫云的脑袋在大力的击打之下,微微一歪,一丝血液从脑袋上流下,但是也仅仅如此罢了。 一股怒气让他的脸瞬间就扭曲了形状,紫云手臂狠狠一挥,母亲就像被卡车撞了一般,狠狠的飞了出去。 我听到母亲体内骨头碎裂的声音,母亲倒在地上便不再动弹了。 “妈”我惊恐万分的大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猛的爬起来,连滚带爬的爬到母亲的身边,摇晃着母亲的手臂。 母亲没有反应。我看见母亲耳朵,鼻孔和嘴巴都渗出了红色的鲜血,胸膛的位置有一处深深的凹陷,导致整个胸膛都凹了进去。 母亲并不睁眼看我,我颤抖将手缓缓的放在母亲的鼻子上。 竟然没有呼吸。 我的大脑猛的一阵轰鸣。 母亲死了,就这样死在我的眼前!我眼睛一阵发黑,泪水决堤一样的涌了出来,我抓着母亲的手,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直到我被爷爷的怒吼声惊醒。 我这才恢复了意识,然而我又看见让我瑕疵欲裂的一幕。 父亲喷着鲜血撞在一颗树上,脑袋正对着树干,整个大树都是一阵晃动,父亲脑袋一歪跌落在地便不动了。 爸,爸 我的心狠狠的一疼。 “紫云,你这妖道,我诅咒你,诅咒你肠穿肚烂,儿孙死绝,尸体腐烂,恶狗啃食,我诅咒你永坠地狱不得超生。” 爷爷的诅咒就像是雷鸣一样在我的耳边响起。 “诅咒,真是可笑,弱者的行为,有用吗?你觉的有用吗?若是诅咒有用,为什么我还能活到现在?”紫云道长冷冷的笑着。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爷爷脸上的扭曲的不成样子。 爷爷突然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他疯狂的大笑着。 我看见他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颗兽牙摘了下来,那是一颗很长的兽牙,他将兽牙紧紧的握在手中,然后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划了下去,一个斜斜的十字出现了,鲜血瞬间便将爷爷的胸膛覆盖。 最后,我看见爷爷将兽牙狠狠的钉在了十字中间。 爷爷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狰狞了。 “伟大的阿匹斯邪神,我愿意与你缔结不平等条约,我将奉献自己的灵魂和鲜血,交换诅咒的力量我诅咒眼前的人” 说着,爷爷将目光放在了紫云道长的身上。 “住口!”紫云道长脸色狂变,快速的冲向了疯狂的爷爷,可是已经晚了。 爷爷的胸前,那十字伤口处,兽牙猛的炸开,化作一蓬黑雾,接着黑雾形成一道黑色的怪异人脸,似狼非狼似狗非狗,它张开嘴巴,猛的一吸,爷爷的身体便颤抖不已。 肉眼可见爷爷的身体迅速的萎缩。 紫云道长脸色如同死灰,手中的木剑狠狠的向着爷爷的心脏刺去,直接插入了爷爷的心脏之中。 “噗” 木剑深深的刺进了血肉中,爷爷在此喷血。 “晚了,你已经晚了,阿匹斯邪神已经接受我的诅咒,你的厄运才刚刚开始,妖道,等着诅咒的到来吧!” 爷爷的颤抖的身子,脸上露出一丝仇恨得报的笑,然后,他脑袋缓缓的扭向我。 “孙啊,好好的活着,只要你活着,爷爷,姥爷,你爸妈就死的不冤,一定要好好活着,最少活到十六岁”爷爷的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然后便再也不动了,笑容僵在了脸上。 誒 我看着爷爷,长长的抽泣着,我的身体就像被定住一样,不能动弹。 我彻底的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我的眼前血红色的一片,母亲,父亲,爷爷先后死在我的面前,失去亲人的痛苦,强过之前千万倍。 我心中的狠足以滔天。 紫云道长,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定要生食你肉,让你不得好死。 两行血色的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涌出滴落在我的手上,流淌到母亲的身上。 母亲的身子还是热的,我弯腰紧紧的抱着她,我不相信她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 该死的抬棺匠,你怎能,你怎能拥有这样的高深的诅咒,不 紫云道长扬天咆哮着,脸色蜡白,接着他的一双眼睛恶魔一样落在我的身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十九章:老叫花子,紫毛老鼠 紫云的表情同样有些扭曲。 那是种自大失算,被卑微之人谋害己身而产生的耻辱和愤怒的表情,其中夹杂着对自己狂妄的后悔不跌,种种情绪在他的脸上行成一种类似残暴的疯狂表情。 这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吃个人的恶魔。 我不怕他,我一点都不怕他! 我现在只有恨,我恨不得生食他肉。 “该死的郝八仙……该死的抬棺匠………”紫云咬牙切齿,状若癫狂 “都是因为你。” 紫云猛的指向我,“你个生来不详之人,害死你姥爷在前,又害死你父母亲人,如今我诅咒加身,岂能让你苟活,待我取了你的生由之眼,定让你痛苦死去,哈哈……” 紫云疯狂的大笑着。 “紫云,休的猖狂。”一声大喝猛的从身后穿出。 我,以及欲要行凶的紫云都被这声音吓的一跳,连忙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叫花子从后面的草丛中冲了出来,身边跟着一只巨大能有两米长的紫毛耗子。 这紫毛耗子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到了我身前,一头撞在紫云的裆下,将他顶上了天,腾空两三米才落到地上。 紧接着这耗子用嘴巴一口咬住我的衣衫,将我扔到她的背上转身到了叫花子身边。 “啊……” 紫云捂着自己的裤裆,满地的打滚,看样子刚才老鼠那一下的确够狠,而且命中要害。 “兄弟,好样的,最好将这妖道给废了。”叫花子对着紫毛老鼠对着竖起大拇指,一脸夸赞。 “吱吱” 紫毛老鼠发出一段有节奏的叫声。 “真的,你让他绝后了。”叫花子眉头一挑,双眼放光。。 “吱吱” “太他妈解气了。” “吱吱。”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一人一鼠搞蒙了,但看到地上惨叫不已的紫云我就觉得不应该只是废了他,而是撞死他。 我的这个想法刚刚出现,老叫花子就踢着他的破拖鞋跑到了紫云的身边,抬脚就踢。 “你这个妖道,迫害人命,天理难容,今天疯爷就弄死你,给我徒儿全家报仇。” 叫花子狠狠的踢在了紫云的脸上。 第一脚,紫云口鼻喷血。 第二脚,紫云脸肿如猪。 第三脚,直接将紫云的鼻梁踢塌。 第四脚,紫云的下巴移了位。 我看的解气,这是真打,脚脚狠毒。 “嘭” 紫云的手掌,猛的抬起,一把抓住了叫花子的脚踝,一张猪脸之上,只剩下双眼能看出愤怒的表情。 “王三疯,你这是找死,我紫云真人你也敢动。”说完这话,就斜握桃木剑刺像叫花子的小腹。 危机时刻,紫云却猛的惨叫一声,桃木剑撒手跌落,原来是紫毛老鼠一口咬在了他的菊花处。 紫云道长捂着自己的菊花,脸色瞬间就紫了。 “吱吱” 紫毛老鼠抬起头对着叫花子叫了两声。 “什么,时间到了,怎么这么快!”叫花子一脸的不甘。 抬起被紫云松开的右脚对着紫云的裤裆,狠狠的就是一脚。 “说让你断子绝孙,就让你断子绝孙。”叫花子狠狠撂下一路话,转身向我走来。 紫云的身子顿时躬成了虾米。 紫毛老鼠那米许厂的尾巴,对着紫云的脸狠狠的一抽,跟了上来。 叫花子一把抓起我的身体,扔在了紫毛老鼠的身上,大喝一声“兄弟,走。” 紫毛老鼠尖叫一声,带着我就像来时的路穿去,叫花子紧紧的跟在后面跑起来。 “你是谁,放开我。”我当然不想让他们就这样带我走,“我要杀了紫云,我爹娘还有爷爷的尸体都还躺在那” “你这小娃,想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至于你的爹娘,我会处理他们的后事,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那紫云不好对付。”叫花子说道。 “我沉默了,六岁的我很快就分析出,叫花子说的很有道理。” 林场外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叫花子直接将我扔在车上,随后坐了上去,而紫毛大老鼠却坐在了前排。 车子直接就启动了,一路向着城市的方向开去。 “去老赵的私人医院,这孩子强势不轻。”叫花子大声说道。 我全身都在颤抖,血肉之痛,心灵之痛,丧失亲人之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死神的吻,侵蚀着我的心灵。 仇恨,惊恐,无助…… 都出现下我这个六岁的孩子身上。 我看像老叫花子,我要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叫花子低着头,睡着了一样,我摇晃他的手臂,他却猛然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咦!你是谁?我在哪里,我又是睡呢?”老叫花子迷惑的自言自语。 我瞬间蒙住了。 “哎!三爷又疯了。”司机呵呵无奈的摇头苦笑。 “吱吱!”紫毛老鼠回应着。 我终于明白,刚才叫花子为什么说没有时间了,原来他要发疯,我落到一个疯子手里面。 想到这里我一阵绝望,心口一疼便昏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恐怖的梦,我梦见自己父亲,母亲,爷爷,还有姥爷,她们一个个流着血,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围在中间,一个一个轮番的责备我,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在梦中,白天所有的情景再次出现,我再一次经历了人生的噩梦。 最后,一只巨大的野兽出现了,狰狞吓人,它有一只血红的眼睛,它张开大嘴,一口将父母还有爷爷姥爷全部吞了进去。 然后它那巨大的眼睛猛的盯上了我。 我心中一颤,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息着,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胸口的位置缠着白色的卫生纱布,一阵阵隐痛从胸口出传来。 “这是哪里?” 我四下观望着,好像是一家私人医院。 我忍着疼痛,挣扎着走下床,向着门外走去,外面的大厅里传来对话声。 首先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三爷,这件事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崂山的人我们得罪不起,我家有老幼也不敢正面与他为敌。” “嗯,这些崂山的王八羔子,这些年来越来越嚣张了,一个外门弟子都这么嚣张,要是内门弟子那还了得。” 说话的声音很耳熟。正是那老叫花子。 “谁说不是呢,你们这些玄门众人,我们最是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除非势力大到惊人的地步,否则的话,像我们这些普通的生意人,根本就没有能力跟他们对抗。” “哼,要是老头子年轻的时候,管他什么崂山华山昆仑山,通通的给我跪下。”老家花子愤愤不平。 “您老的这疯病不好治啊,不过我听说最近b市有一位能人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您老可以试试,不过路程有点遥远。” 中年人又说道。 “再说吧,我这病是遗传病,不是那么容易治的,再说了,现在多了个小家伙,一切都还需要我来打典,等处理好这小子,我再去看看吧。” 老叫花子说道。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您老冒着么大的风险将他给救了。” 老家花子沉默了一下,这才带着郑重的口吻说道:“这小子其实就是一农村孩子,不过,小赵,他日等这孩子长大了,你绝对会为今天救他感到庆幸,到时候他给你的回报,远超你的想象。” “哦!真有这事?”中年人的语带惊奇,不难听出惊喜。 “错不了,要不了几年,或许很快,你等这就是,其他的就不要再问了,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救过这个孩子,否则的话,你可能要倒霉。” “放心吧三爷,您对我们家可有大恩,我赵四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中年人连忙表态。 谈话到这里结束了 而我,似乎听懂点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二十章:诡异房间 我被老叫花子带到了一个城郊的院子里,两层楼,比一般的楼房要高一些,东西房间边上建有楼梯,通往二层。 说是城郊其实就是比较靠近农村。 院子很大,环境优美,有八间房子,老叫花子将我领进最西边的一间屋子内。 “以后你就住这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个城市里生存,记住,是生存不是生活。”老家花子语气加重的强调着。 “我懂这两个词的区别。”我对老叫花子说到,对他我倒是没什么敌意。 “那就好,以后叫我三爷,有些事事先跟你交代一下,免得你犯浑。 我盯着三爷的眼睛,等待着说话。 三爷同样看着我,我两就这么对视着。 三爷有着一张苍老的脸,岁月如刻刀,将他的面容雕刻的斑驳点点,皱纹交错,就像癞皮狗,只有一双眼睛明亮异常。 “啧!” 三爷咋了咂嘴:“你这孩子,才六岁吧,怎的一点都不怕人?”说完这话好像自己又想明白了什么,兀自补充道:“也难怪,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么多,也不晓得是不是好事?” 三爷很苦恼的样子。 “我能照顾自己。” 我十分不满三爷将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只会哭鼻子的孩子。 “那太好了!”三爷大喜。 我有些错愕,他竟然真的就这么信了! “这里是一个小县城,距离你老家很远,暂时谁也找不到你,你也不用想着报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识就是……就是什么来着?” “知识就是力量。”我补充道。 “对,对,对,知识就是力量,所以好好读书,先把自己的知识学到手。”三爷这样说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救你?”三爷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你姥爷是我徒弟。” “我姥爷是你的徒弟,你就是那个疯癫的乞丐!”我顿时惊呆了。 “不错,就是我。” “我姥爷呢?他人呢?他是不是死了,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我迫切想知道这其中的答案。 “你现在什么也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你要是自己争气,将来自己寻找答案,最好能干死那个杂毛老道,别他么什么事都问老子,你的事情老子帮不了你。” 我不禁皱起眉头。 “有三件事跟你说明白”三爷盯着我的脸说道。 “第一,院子中间的那间屋子不能进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第二,不能跟我兄弟瞎混,跟他混是没我前途的,我就是个好榜样。”三爷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你兄弟?你指的是它吗?”我指了指正在一边睡觉的耗子。 “就是它,我兄弟不是个好东西,你要是敢跟他混,我打断你的腿。” “吱吱……” 紫毛老鼠突然抬起头,尖叫两声表示抗议。 “行了,兄弟,我没冤枉你,你看看我现在这熊样,不都是你给带的。”三爷对着抗议的紫毛老鼠挥了挥手。 “第三呢?” “第三,我每天最少疯三次,这是病,过几天将你安排好了,我就去外地的看病,你自己在学校里面住校,别给我找麻烦。” 这一次倒是没说要打断我的腿,我瞬间就判断出就算我在学校里惹祸也没事。 “你每天都会疯吗?”我忍不住好奇。 “废话,这三件事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我无奈的点头。 “很好,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三爷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 而我则开始琢磨三爷刚才三个要求的内容。 一时半会,琢磨不透,我干脆开始清理房间,一个时辰之后,这间脏乱的房间总算是有了一点样子。 我身体乏累,不知不觉中,躺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三爷还没有回来,空荡的院子里面只有我一人,无聊之下我出了院门,这才发现,这里何止是城郊,简直就是农村,周围百米之内没有人家,只有远处依稀有着灯火闪烁。 东边不远处,就是前往城市的公路,西边是一片坟头,虽然算不上乱葬岗,但也差不了很多。 对于这乱葬岗,我一点也不害怕,农村的孩子经常在这种地方放牛,然后摊上布袋,在空地上打牌。 不过院子后面到还算清静,有一片小树林,里面还有竹子,不远处是一个小山头,正对着屋子的脊梁。 眼看天都已经黑头透了,三爷还没有回来,我肚子一阵咕咕乱叫,心说这老家伙果然不负责任。 走进院子四下一看,厨房在最东边,我拉开灯泡走了进去,大铁锅里蒸笼上还放着两个馒头。 太好了! 我一把抓过馒头往嘴里塞去。 两个馒头下了肚,感觉好了很多,我心满意足的出了厨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当我路过正中间的屋子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挺了下来。 三爷交代的第一条就是不让我进入这个房间,莫非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 人的想象力丰富,脑海里面流淌过千奇百怪的想法,孩子好奇心都重,大人越是交代不让办的事情,就越是想尝试。 我也不例外。 我想进入这个房间看看。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不可抑制的躁动起来,就像是给魔鬼给勾了魂,有一股力量推着我的身子缓缓的,缓缓的,向着房间靠近着。 我站在门外,伸手就能够着门把手,莫名其妙的,我紧张起来。 “这里面该不会是杀人现场吧?” 我以前听收音机讲过一个恐怖故事,说是有一个女孩到一个大宅子里面伺候一个老太,这老太也是独自一人,屋子里面放着一个大衣柜,女孩被严令不得进入房间。可从进入宅子的第一天开始,女孩就发现老太身上很多不对的地方,行为诡异,说话颠三倒四。 于是女孩多了一个心眼,开始暗中观察老太的动静,有一天夜里,她乘着老太太上茅房,偷偷的进入了老太的房间,打开了老太的衣柜,取出了老太长抱着的木盒子。 女孩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木盒子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颗人头。 原来,老太是一个女人假扮的,为了人家的财产杀了人,为了防止别人怀疑报警,就假扮成老太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狂跳,三爷不会就是故事里的老太太?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狂跳,如果真是这样,我岂不是落入了一个杀人狂魔的手里面。 门上挂着锁,这难不倒我,因为我六岁也就是不久前时候,已经学会开各种锁具,这到不是因为我多聪明,而是因为我小学同学的爸爸是个贼,我在他手上学了几招。 我跑回自己的房间,从背包里拿出同学老爸送我的工具,再次来到了房门前。 我四下一看,三爷并没有回来的迹象,于是我将工具插入了锁孔之内。 一拨一挑,一勾一拉。 我紧记着这八个字的技巧,锁头嘎嘣一声就摊开了。 小意思。 我跟自己说,心手里面却全是汗。 “嘎吱……” 木门带着让人牙酸的声音,在我微微用力之下像两边打开。 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却猛的有一阵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 现在可是五月,哪里来的凉风? 这屋子里面果然有古怪。 现在的我,心中已经有了鬼怪的概念。甚至说有些阴影,如果是成年人,面对这样的景象可能掉头就走,而我只是狠狠地吞了两口口水而已,便一步垮了进去。 什么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就是一个初生的牛犊子。 第一感觉就是凉,冷嗖嗖的凉,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打开从大驴脸手中抢来的翻盖手机,将屏幕当做手电筒,勉强能看见一丝淡淡的轮廓。 屋子很大,我在门后边的墙壁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摸到灯泡的拉绳。 我只能继续用手机照亮。 靠着后墙壁是一个供桌,上面放着很多木牌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供桌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我靠近一看,是一副古画,上面画着一个脚踩蛟龙,手持宝剑的髯须大汉,看上去很是威风。 看了几眼,没啥意义,像侧面一看,空荡荡的,连把椅子都没有。 整个屋子里面就这些。 好像也没什么玄机吗?幸好不是杀人现场。我心中暗暗出了一口气。 咦! 我突然发现房间的角落里的拐角处有一道小暗门,要不是因为我走的近,差点就没有发现。 难道是密室?里面肯定有秘密。 我原本放下的心,再次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咔嚓” 锁头转动的声音传来,暗门被打开了。 心中不禁狂跳起来,三爷要是有什么秘密,可全都在这门后面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边转动着锁头,一边缓缓的推开了门。 又是一阵风吹来,顺着我的脖子盘旋了两圈。 我将翻盖手机向前照去。 咦!” 这里竟然是是一个楼梯间,狭窄的楼梯通往二楼。 院子东西不都是楼梯吗,为什么屋子里面还要设置一个这样的暗道。 不正常,很不正常。 如果说三爷不让我进这个房间还情有可原,可是一栋楼房里面还设一个暗楼梯,就显得有些蹊跷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二十一章:贵族学校 正在我胡乱猜想的时候,我的脚好像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啪” 清脆的声音在这狭小空洞的楼道里异常清晰。 眼前猛然一亮,楼道的灯毫无预兆的亮了。 突如其来的灯光顿时吓了我一跳,不过我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声控灯。 楼道一边是斑驳的石灰墙,大块剥落的腻子灰里露出颜色青黑的砖块,角落里面还放着几根用剩下的龙骨。 一股因物件陈烂而散发的霉味冲刺着整个的空间,好像很久没人进来过。 难道这上面只是个杂物间? 想到这里我顿时失去了继续上楼的兴趣,刚要转身离开,却闻一阵隐约的响动从楼上传来。 “这声音很轻,就像有人在敲击地板,在这昏暗的空间里异常的沉闷,就如同响在耳边一样。” 我刚刚转到一半的身子机械似得停住了。 喉咙里面的唾液分泌瞬间快了起来,我暗暗的将唾液吞了下去,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抬着脚步,轻轻的落下,我小心翼翼的向着楼上走去。 很快,我到了二楼,我这才发现,敲击声越发清晰起来,从二楼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穿了出来。 “咚……咚……” 很有节奏。 门没有锁,我很容易的打沉重的铁皮门,借助楼道的灯光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空荡荡的。 我一颗心顿时调到了嗓子眼,我犹豫了一下,跨步走了进去。 顿时,一股腐臭的味道扑入我的鼻孔。 “咔嚓” 刚刚转身,身后传来锁头内锁芯运动的声音,我转身一看暗门不知怎的就关上了。 我连忙转过身子,试图将门打开,可是我一用力才发现,刚刚随意进来的锁头竟然拧不动了,难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将门锁住了,老子智商简直感人。 我加大了力量,并且开始晃动门锁,锁头纹丝不动。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就流了下来。 房间里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停止了。 我压下心中的恐惧,转身向着屋子里面看去, 声音就在房间的角落里,我硬着头皮转过了身子。 这个时候还得感谢设计这房子的人,竟然在墙壁上留了一个窗户,这使得外面的月光能够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透过月光的光亮,我看到角落里面树立着一个衣架,这让我放松了不少,尼玛,有人就行。 我装着胆走进了一些,这才发现衣架上面竟然长着个脑袋。 突如其来一幕,顿时就让我炸了毛,连连后退几步,这人却没有反应。 大半夜的,这谁呀?跑到这来吓人。 我看见这人的身子很僵硬,站在墙角处,紧紧的贴着墙。 突然,这人脑袋公鸡啄米似得微点着,因为脖子也是僵硬的,他的动作带动着身子僵直节奏的晃动。 我这才看到,这人正不断的用脚尖踢着墙角,发出“咚咚”的声音。 看他如此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我紧张的心变得有些好奇起来。 “莫不是这人是个自闭症患者?”我心中猜测,就要靠近这人。 突然,身后的门猛然被人打开,一道身影飞速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飞快的像外冲去,沉重的铁皮门哐当一声被狠狠的关上。 直冲到院子里,我这才看清楚,拉着我的人竟然是三爷。 这个时候,楼上的房间之内突然传来一声低沉愤怒的嘶鸣声,我从未听过这样让人恐惧的声音,一颗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住一样。 接着,铁皮大门发出哐当哐当的撞击声。 “谁让你上去的,不要命了。” 三爷大发雷霆,顺手从院子里折下一根树枝狠狠的抽在我的屁股上。 “啪” “熊孩子,我让你不听话” “啪” “当我是放屁吗?” “啪” “说,还敢不敢。” “啪” 三爷没说一句,树枝就狠狠地的抽在我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他是真打,并不是做做样子,直到树枝被打断,我被打的哇哇乱叫,他这才停了下来。 三爷拽着我的耳朵将我拎到自己的房间。 “说,以后还敢不敢?”三爷愤怒的瞪着我。 “不敢了!”我一边抽泣一边暗暗发誓“你给我等着。” “吃饭。”三爷语气这才好了一点。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面的桌子上放满了好吃的,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下来就开始吃了起来。 “赶紧吃,吃完睡觉,明天我送你去上学。”三爷说完这话开门走了出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被三爷叫了起来,事实上这个时候我早就醒了,在农村的时候,起的比这个早多了。 我对于新的学校充满了好奇,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 “实验小学,我进城所上的第一所小学,时时上我对于上小学真的没什么兴趣了,就当混日子吧。” 三爷蹬着破三轮出现在学校里面的外面的时候,四周的孩子顿时投来厌恶鄙视的目光,原因无他,三爷里里外外看上去都是一个乞丐样,破三轮上面还放着一些捡来的易拉罐。 很多小屁孩都远远的躲开,就算是从我们身边有,也故意绕开一段距离。 我对此丝毫不以为意,心中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跳学校了。 校长办公室。 肥头大耳的汪校长皱着眉头看着我和三爷,虽然语气还算客气,但是却隐藏不住的冷漠和不耐,那种骨子里面透露的居高临下的贱样简直毫不掩饰。 “你就是张老板介绍过来的老王,这孩子就是要转学的吧!” 猪头汪(我给他起的外号)问道。 “是,我就是老王,这是我孙子,哦对,你叫什么来着?”三爷转过脑袋问我。 “郝飞”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的无地自容,这尼玛什么事,连我名字都不知道,还敢说是我爷爷。 猪头汪看出了异样,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是爷孙两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是,当然是。”三爷连忙说道。 “没问你,我问这孩子。”猪头汪不耐烦的打断了三爷的话,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一只手已经放在了电话上。 “我爷爷有老年痴呆症,而且很严重,有时候就跟疯子一样,什么都记不住。哦,对了,我妈姓。”我这样说道,心说以我的智力,摆不平这样的事情,才算是奇怪了。 猪头汪闻言再次在我和三爷之间打量了一番,这才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用a4打印的转学证明书扔到桌子上。 “签名,按手印” 三爷照做了。 这个时候,刚好进来一个年轻的老师,身后带着五个学生,两个年龄稍大,三个年纪和我差不多。 这些个孩子有一个特点,就是穿着十分时髦,一个个油光粉面,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校长,这几个孩子又闹事了。”年轻的老师苦笑着说道。 猪头汪一看这几个学生,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火烧似乎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不是姚同学吗?你爸爸最近还好吗?都忙什么呢?”猪头汪一脸媚笑的对着一个年龄最大,梳着背头,皮鞋蹭亮的孩子说道。直接将我们晾在一边。 “校长,我爸爸最近去市局开会,应该很快就当市里工作了。” “哦!这么说姚局长又要升迁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你回去告诉你爸爸,就说过两天我就去登门拜访,恭喜他老人家步步高升。”猪头汪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亲切,仿佛眼前的孩子就是他亲爹一样。 我看着都觉得恶心。 “哦!我知道了。”大背头随意的应付一声,习以为常的样子。 猪头汪还要在表达点什么,被我打断了。 “校长,我不是可以去教室了?” 猪头汪被我打断似乎很恼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声说道。 “刘老师,带这位同学去一年级报道。”猪头汪交代了一嗓子便不再理会我和三爷了。 “一年级,有没有搞错?”我抬头质问三爷。 “肃静,这可是贵族学校,注意自己的素质。”猪头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从冷漠变成了厌恶。 “你是谁?好面熟啊?”三爷突然傻嘿嘿的一笑。 我心中暗道不好,三爷的疯病犯了,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个时候犯。 三爷的异常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快看,这家伙的爷爷是个精神病。”一个同学说道。 “真的哎,这是哪来的要饭的,怎么跑到咱们学校里面来了。”姓姚的大背头皱了皱眉头。 而三爷还是一副痴呆的样子。 我看见猪头汪在大背头说话的时候,脸皮微微一抖,连忙大声说道:“刘老师,快到隔壁办公室叫几个老师把这个精神病人请出去。” 年轻老师无奈的叹息一声出去了,而这一切被猪头汪看在眼里,过了一会进来三四个老师,将三爷架着扔出了校门。 “刘老师,这学生就留在你班里吧!还有,最近你们班级的成绩越来越差了,给咱们学校拖了不少后退,再这么下去,咱们学校可就不能留你了,所以你加油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二十二章:我的透视能力 刘老师的脸色马上难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招呼我跟着他出了校长室。 “你叫郝飞?”刘老师问我。 “恩,你是我的班主任吗?”我问这位文质彬彬的刘老师。 “对,我就是你以后的班主任,刚才你爷爷的事情老师也” “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爷爷本来的精神就有问题。”我说道。 “你不该来这个学校,这是私人学校,里的学生的都是非富即贵,像你这样没有靠山的孩子很容易被欺负。”顿了下接着说道:“以后要是遇见什么事情就找老师吧,我会尽量的帮你的,最好最好不要得罪班里的孩子。” “你担心他们的会动用关系将我赶出学校吗?”我抬头看了一眼刘老师,这人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只可惜不能得志。 刘老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感觉你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呢?” “放心吧刘老师,我保证猪头汪不会将我赶出学校的,就算是我求他他也不会答应的。”我信心十足的说道。 “哦?你难道有什么背景吗?”刘老师微微一愣。 “我没什么背景,我爸爸妈妈,姥爷,爷爷最近都死了,我能有什么背景。”我无奈的说道。 刘老师疑惑的看着我,紧接着叹了口气,看我的目光里面充满了同情。 “刘老师,猪头汪刚才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咱们班的成绩很差吗?”我问道。 说道这个话题,刘老师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无奈,“何止是差,简直就是极差。” “为什么?” “还不是你口中的猪头汪故意整我,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估计我的这份工作也干不长了。”刘老师说着话的时候,一脸的沮丧。 我默默的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的,到时候让猪头汪求着咱们。” 刘老师笑了笑没有说话。 贵族学校真对得起贵族二字,不但面积巨大,里面的环境也好的一塌糊涂。很快,我们就到了教室,这个时候,刚好响起了预备铃。 刘老师站在讲台上,我站在他的边上,看着下面一个个油头粉面,光鲜亮丽的小屁孩,我顿时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真的是很大,但是对于怎么在这个学校里面混下去,我有十足的信心。 “同学们,这是我们新来的同学郝飞,大家掌声欢迎一下。”刘老师对着下面的同学说道。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无数双眼睛落在我的身上,看动物一样的看着我。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是那个局的?” 一个穿着黑白马甲,带着小领带,面色有白净的男孩突然这样问我,一上来就开始套家庭背景。 “你爸爸呢?”我问道。 “我爸爸的是县教育局的副局长”这男孩傲气十足的说道。 “哦!副局长,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重?”我突然道。 男孩微微一愣,想了想说道:“一斤铁重。” “轰” “噗”刘老师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教室里面顿时热闹起来。 “张小嘉,你说错了,是一斤棉花重。”一个粉嘟嘟的女孩站了起来指着教育局副局长的儿子,也就是她口中的张小嘉指正道。 “狗屁,铁重” 张小嘉当然不同意这个说法,顿时就失去了对我的兴趣。 “棉花重,棉花能做衣服,能把铁包起来。” 女孩和张小嘉争辩着,两人开始的相互掐了起来,很快,更多的同学参与这样的讨论中,教室里面顿时就嗡嗡的吵闹起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刘老师,他正惊奇的看着我。 “刘老师,我坐哪里?” “只有后面还有两个空座位,你随便坐一个吧。” 我依言走了过去,桌子上面有书架,上面陈列着教科书,我将他们放在了桌子上面,而刘老师出了教室。 我无奈的坐下,随意的打开看了一眼,顿时失去了兴趣,而一群小屁孩还在那争论不休。 大部分的孩子认为一斤铁更重一些,这我还能理解,毕竟铁是金属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但是竟然还有三分之一的人认为一斤棉花的更重,这就让我很难理解了,我真的很崇拜这一部分孩子的智商。 这时候,教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两个同学,正是刚刚在校长办公室见到的那两个家伙,他们跟刘老师喊了声报告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巧的是,这两人就坐在我的前面,竟然还是同桌,于是他们一眼便看见了我。 “你是刚刚那个家伙!你爷爷不是那个神经病吗?” 其中一人就像见到外星人一般,尖着嗓子,全班都听见了他的话,刹那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原来你爷爷的是神经病?你爷爷真的是神经病吗?”张小嘉一下子窜到我的身边。 “对,我爷爷就是神经病。”我坦然的承认了。 “你爸爸呢?” “我爸爸死了。” “不是吧!” 张小嘉一脸不可置信及其惊讶的语气,就好像有人跟他说,他爸爸是乞丐一样让他难以接受。 “这里可是贵族学校,你爸爸死了,你爷爷还是个神经病,你凭什么在这里上课,凭什么和我们坐在一起,你这个穷鬼。” 张小嘉开始嘲笑我。 可我的注意力却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放在了刚刚进来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同学身上,他没有嘲笑我,但是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他进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心脏莫名其妙的就是一疼,然后我的眼睛又出毛病了。 “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扭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你身体里面有虫子,而且还很多。”我将自己的看见的说给他听。 “你胡说,你的身体里里才有虫子。”这孩子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毛一样尖叫起来,反应之大吓我一跳。 “我说的是真的,都在你的肚子里面呢。”我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摸他的对肚子,就在我的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肚子的瞬间,他却猛然的捂着自己肚子大叫起来,接着,倒在地上打起了滚。 “哇” 一口黑色的污浊液体被他从嘴巴里面吐了出来,腥臭难闻。 教室里面的一群熊孩子顿时就吓得鸡飞狗跳一阵阵娃娃乱叫,距离这位同学远远的。 我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可是我刚想靠他,他却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又是一口污水吐了出来。 “咦!难道他的疼痛跟我有关系?”我心中莫名其妙的就这样想到。 二话不说,赶紧将从大驴脸手里抢来的手机拿出来,拨通了 “喂,这里有人中毒了,赶紧来人,英才私立小学。”(之前名字打成实验是小学,抱歉。) 挂了电话,我飞也似的像外面跑去,刚好碰见前来上课的老师。 “老师,有人中毒了。”我连忙说道。 老师一听这话,顿时面色大变,跟着我就跑到了教室里面,一看倒地的孩子,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二话不说抱着孩子就像这外面跑去。 出了这么个意外,课程自然被取消了,教室里面乱成了一团,说什么的都有,孩子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营养的,我懒的听他们废话。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我大脑飞快的转动着,瞬间将整件事情链接起来。 这人出现的时候,我的心脏就微微的疼了一下,靠近时疼痛加剧,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眼睛看见了他的肚子里面有东西在跳动。 咦!我为什么能看见他肚子里面的东西呢?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给惊呆了。难道我具备透视的能力,还是我有特异功能? 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我的的心脏,紫云曾经说过,我的心脏是一颗什么“生由之眼”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生由之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但是,我却亲眼看见过,我的心脏里面确实是有一双眼睛的,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当初在水库的时候,就是这双眼睛让爷爷清醒过来。 莫非,我能看清楚这孩子的肚子跟我心脏里面的眼睛有关系? 女婴黄琪璐想要我心脏的这颗眼睛,紫云也想要我的这颗眼睛,而我现在也基本上明白,姥爷当初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封印我心脏中的这颗眼睛,为了保护我。 一定是,我非常的确定。 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联系起来,我得出一个结论,我身上视乎出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从西,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具体作用,但是它却能让我看家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禁一阵兴奋和激动,同时也多了一丝担忧。我马上就有了目标,我要尽快的搞清楚这双眼睛的一切。 我进入贵族学校的第一天在无聊之中这么结束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三爷也没有过来的接我,当我正准备一个人独自回家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一脸微笑的走到我的身边,“你就是郝飞同学吧?” “你是谁?”我警惕的问道。 “我是王浩的爸爸,就是今天你们教室晕倒的那位同学的爸爸。”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二十三章:狗眼看人低 原来我的那位同学叫做王浩,可是他爸爸找我干什么?难道它们以为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想将我绑架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微微的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 王浩的爸爸微微一愣,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微笑着说道:“我没有恶意,我来只是想请你去看看你的同学,我儿子现在的情况非常好了一些,说要感谢你,对了,你爷爷呢,我可以请他一起去。” “我在这里。” 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回头一看,三爷正站在我的身后,他依旧蹬着他的破三轮车,皱着眉头看着王浩的爸爸。 王浩的爸爸看见三爷蹬着三轮车,眼睛伸出不禁露出一丝失望和轻视,但是很快便被他掩藏起来,进而换成一脸的微笑的样子。 “这位大伯,我是郝飞同学的父亲,今天小儿因病晕倒,多亏了你孙子及时拨打了110,我儿子才得以及时送进医院,所以我打算请你和郝飞到家里吃顿饭,以表谢意。”王浩的父亲这样的说道。 “是这么回事吗?”三爷看来我一眼。 “差不多吧!”我说道。 “这样啊,既然是吃饭,那咱们赶紧走吧,等我一下,我把三路车锁好,我还没有坐轿车呢!”三爷嘿嘿一笑,十足乡下老爷爷的憨厚样。 我心说:“你骗鬼。” 王浩的父亲陪着干笑,将我们请上了轿车,说实话,我真是第一次做这么豪华的轿车,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靡。 车子缓缓启动,向着城市的中心行驶而去。 三爷在车上大概的问了一下今天的事情,问我习不习惯,我随意的应付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将我送进这贵族学校,随便一所学校不就行了,你是没看见我同学那一幅幅嘴脸,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我问三爷。 我多少还是有些小气愤,其实我不是气我的这些同学,我只是不喜欢他们那副遗传自父母的嘴脸而已。 “你这孩子,给子安排好一点的学校容易吗,以后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没事多和同学搞好关系。”三爷这样说道。 “我跟这些没素质的人没关系。”我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倒车镜里面王浩的父亲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时不时向后票上一眼,却一直没有说话,我暗说这家伙真沉得住气。 汽车一家豪华的酒店前停了下来,我和三爷下了车,王浩的父亲泊好车之后,一脸微笑的带着我们进入了酒店。 酒店的装修很豪华,我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忍不住的四下观看,王浩的父亲目光一直都在我的身上,见到我这个样子,笑的更加开心了。 三楼的一间豪华包厢里面,我见到了早上的晕倒的同学王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们第二次见面,因为不熟,也没有说话,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嗯?” 三爷看了王浩一眼,微微一愣,突然抓住我的手臂说道:“孙子,咱们走,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三轮车没有锁。” 三爷一把拉住我就往外面走。 “你刚才不是锁了吗?”我诧异的问道。 “锁坏了,走,咱们赶紧回去。”三爷似乎并不想我多问。 “大伯,你看,来都来了,吃完饭再走吧,菜都已经点了。”王浩的父亲这样说道。 “我的三轮” 三爷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王浩的父亲打断了,“您要是心疼自己的三轮,我回头给你买辆新的不就行了。” “真的?” 三爷微微一愣。 “当然是真的。”王浩的父亲依旧保持着微笑。 “不要钱吧?” “不要钱”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菜炒好了吗?赶紧上吧,我都饿坏了。”三爷马上嘿嘿一笑,拉着我转身走进大厅里,坐到沙发上。 王浩的父亲的却愣了愣,嘴角微微一抽。 “三爷,到底怎们回事?”我低声问道。我又不是傻子,三爷这是在跟人演戏呢,目的就是不想吃这顿饭。 “臭小子,你惹麻烦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他说什么你就说不知道,否则的话,我打断你的腿。”三爷再次用到了这句话,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了。”我赶紧乖乖的点头,实在是因为我不想在挨一顿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笑声问道。 “你看不出来吗?这孩子身上被人下蛊了。”三爷说道。 “下蛊?什么是下蛊?”我好奇的问道,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来大驴脸,他曾经就对我下过蛊,不过我倒是没有感觉到不妥,所以说“下蛊”到底是个身什么玩意,我还真不明白。 “回去再跟你说,现在按照我的说的办。”三爷说完这句话,目光在王浩的身上扫了几眼之后便又恢复了乡下老爷爷的样子。 真尼玛能装!我暗暗的鄙视着他,感觉这老货不着调,而且很不要脸的样子。 “今天谢谢你。” 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我一跳,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浩站在了我的身边。 “你别过来。”我猛的站起来。 王浩诧异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捂着有些疼痛的心口,心说千万不能让这家伙靠近,否则的话估计又要倒地不起了,。我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我依旧能看见他的肚子里面依旧有大量的虫子在蠕动,而且相比于昨天,今天的虫子似乎更多了。 这就是三爷口中所说分被人下蛊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包房的外面突然响起一声爽朗的笑声,王浩的父亲听见这声音赶紧出门,看样子似乎是在迎接什么人。 看来除了我们以外,他还请了其他人。 果然,一个年龄在五十开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人身上穿着唐装,长头发高高的扎起,鼻梁上面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王浩的父亲跟在这人的身后很是恭敬的样子。 “钱大师”王浩的父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恩,王老弟无需客气的啦,咱们都是自己人的啦。”姓钱的大师一口外地的口音,很是随意的笑了笑。 “这边请,上座。”王浩的父亲用手一引,将这位大师请到了上面。 “咦!”王老弟还请了其他人。钱大师的目光落在了我们的身上。 “这是我儿的小学同学,今天多亏了王浩才能在最快的时间送到医院。”王浩的父亲这样说道。 “恩!可是我听说群英不是贵族学校吗?”钱大师的目光在我和三爷的身上游走。 也难怪,我两的穿着怎们看都是农村人,我本人就不说了,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身上还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衣服,三爷的更加不用说,完全就是一个乡下老汉的打扮。 王浩的父亲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为给我们打圆场的意思。 这孙子果然狡猾,表面上对我们客气,骨子里面还是看不起我们穷人,想到这里我嚯的站了起来。 “狗眼看人低”我冷喝一声,既然东家这都这样了,我一个孩子跟他讲什么面子,这饭不吃也罢。 “你说什么?”钱大师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一股怒火眼看就要冲上头顶。 王浩的父亲连忙解释,“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钱大师,我给您赔不是。” 卧槽,什么人,我们被人看扁的时候,这孙子一句话没有,我刚刚顶撞一下这什么钱大师,这丫的就连忙的起身道歉,明显是打心底看不起我们,我越想越觉得生气。 “三爷,我们走。”我一把拽起三爷的手臂,就想将他从座位上拽前,这狗屁饭局根本就不该来。 “别呀,咱们饭还没吃呢?吃完饭再走不迟。”三爷一边说一边对我打着眼色。 我瞪了老家伙一眼,行,吃就吃,你都不怕丢人,我一个孩子怕什么、 “王老弟啊,不是我说你啦,你这是什么意思的啦?怎们请这么两个乡巴佬和我一起吃饭,你这不是掉我的档次吗?”钱大师直接就露出他虚伪的面孔。 “钱大师,我怎们看你都像是小学课本里面的迷信骗子呢?”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钱大师又要发火,却被王浩的父亲赶紧劝了下来,这边还对我说道:“郝飞同学,钱大师是玄学大师,怎么说是迷信呢,我多年的生意可全指望着他呢。” “钱大师,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了。” “哼!”钱大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服务员,上菜。”王浩的爸爸连忙叫来了服务员。 时间不大,一满桌酒菜端了上来,我也没有客气,直接就开吃了,我甚至有些庆幸,幸好没走,不然的话,这么多好吃的可就错过了。 “钱大师,最近我的生意上面出了一点小问题,先乘着这个机会,让钱大师帮我看看一二。” 王浩的父亲不说这话还好,当他的这话刚刚出口,我就看间他原本红光满面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乌黑起来。 我心中一跳,这场景太熟悉了,我在李婶夫妇两人身上遇见过,后来他们就死了。、 王浩的父亲这是要出事。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二十四章:蛊毒,霸道的三爷 王浩父亲头上的黑气很重,非常重。 我扭头看向身边的王浩说道:“你父亲可能最近要倒霉。” “熊孩子,不要乱说”三爷拉我一把。 “我说的是真的,他爸爸脸上有黑气。” “你能看见吗?” “我当然能看见。”我十分肯定的说道。 同在一个饭桌上王浩的父亲,当然听见了我的话,脸色顿时有点不高兴起来。 “我就说这是个野孩子,说话没大没小,不注意场合,依我看就是缺乏教养。”钱大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你妈的个傻b,说谁没教养,你在说我孙子没教养,信不信我抽你个王八蛋。” 三爷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喝道。 王浩的父亲和钱大师都被吼愣住了,而我没想到三爷会知道护着我,心中顿时一阵暖意上涌。 “妈了隔壁,再说我孙子试试。”三爷得理不饶人,似乎并不准备就此放过。 我彻底的石化了,这老东西的脾气原来这么暴躁,这嘴巴,跟街上的混混有什么区别? 霸气,真他妈霸气! 这一瞬间,我对三爷的认知彻底被颠覆了。 “你你你……” 钱到时气的浑身哆嗦,手指责三爷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个招摇撞骗的东西,人家孩子都中蛊啦,你不知道吗?” 钱大师脸色顿时一变。 “中蛊?你说我儿子中蛊啦!”王浩的父亲面色大变。 “原来你也知道蛊术这种东西!”三爷冷笑的看着他。 “也难怪,你们这些有钱的大老板,哪一个不是信奉玄求之人,为了自己的生意和事业可以不择手段,什么样的事情干不出来。” 三爷一年讽刺的说。 王浩父亲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就算他是个傻子,现在也知道三爷不是一般人。 “王某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这位大师多多指点救我儿子一命。” “行了,甭来客套,想让我救你儿子也不是不可能,让这个家伙滚蛋。”三爷指着钱大师,说道。 霸道,太霸道了。 “你不是说要低调吗?我低声问着三爷。 “你懂个屁,此一时彼一时。” “这……”王浩的父亲脸上露出极为为难的表情。 “啪” 钱大师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指着三爷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的,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不是本地的吧?”三月看着田大师嘿嘿一笑。 钱大师微微一愣,从脸上的表情看,算是承认下来。 我现在终于知道三爷为何翻脸不认人了,原来是欺负人家不是本地人。 “什么时候南方的骗子跑到我们北边来,你越了界限,你不知道吗?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惹毛了老子纠集同道中人打到你屁滚尿流。” “还有你” 三爷指着王浩的父亲怒骂道,“别以为你那点儿小心思我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你儿子和我孙子是同学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的狗屁闲事。现在你自己选择,是你儿子的命重要还是你的生意更重要。” 刷! 王浩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他父亲的脸上。 王后的父亲这次倒是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儿子的命重要。” “算你还有点儿人性。”三爷语气好了一些,转头看着钱大师。 “你听见了?还不滚蛋。” 三爷乐呵呵的看着钱大师,怎么看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会后悔的。” 钱大师冷冷的看了王浩的父亲一眼,愤怒的离开了。 “这下您老应该满意了吧。” 王浩的父亲看着三爷,他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似乎是在责怪三爷故意叼难与他,让他得罪了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谁知道三爷狠狠地一拍桌子,刷的站了起来,指着王浩父亲的鼻子就骂道,“你这个龟孙子,别人要害你,你都不知道,还捧着人家当救星,我看你这把年纪是活的狗身上去了。” 王浩的父亲被三爷骂的一愣”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傻了吧,我告诉你,你儿子腹中的蛊毒就是这姓钱的孙子给你下的,这孙子进来时,第一眼我就看了出来。” “啊?有这种事儿” 王浩的父亲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文化的东西,南疆养蛊人有个特点,就是会在腰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刻着蛊种,表明自己的身份,我看他的腰间牌子,分明就是黑毛蛊,分明就是跟你儿子肚子里面的蛊毒一样。” 三爷骂完,直接走到王浩的身边,让他张开嘴巴向着里边看了看。 “去,让服务员煮个鸡蛋,要带壳儿的,再准备一点儿泡发的糯米水”三爷对着王浩的父亲吩咐道。 王浩的父亲知道三爷这是要给他儿子治蛊,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让服务员准备去了。 时间不大,服务员端上来一个煮熟的鸡蛋还有一盘儿白色的糯米水。 “乖孩子,快将这些,糯米水喝下去,一点都不能剩下。”三爷对着王浩吩咐道。 王浩闻言,乖乖的,端起一盆糯米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这么大一份水,将的孩子给撑的不行,直到最后实在喝不下去了,三爷,这才喊了声停。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三爷,从他奸笑的目光中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这样做,这个老小子连孩子都不放过,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啊!” 王浩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声的尖叫起来。 “儿子你怎么样了?”王浩的父亲面色微微一变,看着三爷说道:“三爷您救救我儿子,多少钱我都给。” “瞧你那一身铜臭味儿。” 三爷鄙视的看了王浩的父亲一眼,我心说三爷到是有点骨气,起码也是不为金钱所折服的一个人,可是我的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就听三爷说了一个数字。 “一万块。” “噗!”刚喝进嘴里了,一口茶水被我整个喷了出去。 “行,1万就1万。”王浩的父亲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 尼玛!大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这个孩子能够理解的。 三爷也不废话,直接剥开热乎乎的鸡蛋,撩开王浩的衣服,将王浩的肚皮裸露在外,然后用热的鸡蛋在它的肚皮上缓缓的滚动着。 随着三爷的施为,王浩的脸色逐渐好看了许多,似乎并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几分钟过后。 三爷将鸡蛋从王浩的肚皮上拿开!我们惊奇的发现,原本洁白的鸡蛋变成了乌黑的颜色,三爷当着我们的面将鸡蛋一分为二。 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候我顿时震惊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就像蚂蚁一样在里边不断地蠕动着。 “啊,这是怎么回事?”王浩的父亲惊叫一声。 “这就是你儿子肚子里边的蛊虫,现在知道1万块钱花的不亏了吧?” “啊呀!三爷果然是前辈高人。”王浩的父亲转忧为喜。 我惊奇的发现王浩肚子里边真的变干净了。 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我不得由衷地感叹道,三爷这个老家伙过真是个深藏不漏的人。 你说在肚子里边的东西,怎么就会出现到鸡蛋里面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三爷挥了挥手,“甭给我来虚的,我那三轮车的事儿……” “三爷,您这是哪里话,赶明儿我给你买一个新的,直接送到您家去,电动的。” “嗯,小伙子还是很有前途的。”三爷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王浩父亲的肩膀。 我他妈也算是彻底的服了,三爷果真是我活着的榜样! 接下来的气氛还算是融洽,王浩的父亲果然是个生意人,和三爷之间推杯换盏逐渐的熟络起来。 我和王浩都是孩子,自顾自吃着东西,经过这件事儿,加上我们又都是孩子相处起来自然简单很多。 一顿大餐,就在这融洽的气氛中渐渐接近了尾声。 “三爷,有件事想麻烦你,最近我的生意上出了些问题,您看是不是帮我破一破。”王浩的父亲借机说的。 三月挥了挥手,“我对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生意不感兴趣。” “别介,只要您老肯帮忙,我给您老准备一份儿大礼。” “大礼?” “大礼。” “有多大?”三爷问道。 王浩的父亲伸出五个手指。 三爷笑了,王浩的父亲也跟着笑了。我和王浩则看傻了。 “三爷,五根手指头是什么意思?”回去的路上我问三爷。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你给我好好上学就是了。”三爷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你给人治个病就要1万块,是不是太贵了?” “我供你上学不要钱吗?你吃饭不要钱吗?穿衣不要钱吗?那可是贵族学校。”三爷扭过头对不狠狠地训斥道,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 当天晚上三爷又发了一次疯,满嘴的胡话,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第二天是礼拜六不用上学,一大早王浩的父亲就开着车来到了大院儿外,后面跟着一辆崭新的三轮车,电动的。 三爷看着新三轮车,乐的合不上嘴。 王浩的父亲或许是知道三爷要用这个接我上学,还特意让人在后边安装了雨棚。 “三爷,您看,还满意吧?” “还行。”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王浩的父亲非常高兴的样子。 “您看,今天是不是有时间?”王浩的父亲含蓄的问道。 “走。” 三爷二话不说,一屁股骑到了三轮车上,我连忙跟了上去。 “您老不坐我的车?”我好的父亲问道。 “那种车我坐不惯,你前面带路吧。”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