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宝》 第001章 城区三所 我叫静虎是一名农村的孩子,同时也是一名前线退役的特种侦查兵。 八零年初期,中国与越南紧张的关系开始有所缓和,我所在越南边境特种侦查部队撤回东北,服役五年兵以上的老兵开始退役,我也不例外,加入这股退役的热潮中。 九零年初,早早分开生产队单干的农村,各家在辛勤的劳动下开始致富起来,村里的九叔就是首批外出致富的领头羊。 九叔是村里有名的风水先生,太公还有命的时候就说他是块好料,一身勘察风水,沾扑算卦的本事,全部传给他。 太公过世后,九叔名声开始响亮起来,周围村子谁家要是盖个房子,进个宅,绝对少不了九叔的身影,城里一些高官达贵遇到个什么怪事,也总少不了九叔。 除开这些职业外,九叔也在城里开起了家古玩店,不过做的并不是古玩生意,而是“猎冥宝”,行内人都称这些人做猎宝师。 在二十一世纪,“猎宝师”这个称呼或许很多人陌生,但盗墓相信大家不陌生吧,猎宝师这个行当,与盗墓这行当相似但又不同,你们听我慢慢说来,一切就会明白。 事情要从一九九一年,开始说起。 九一年冬天,我从东北转业回到老家,像我们这钟上过前线的特种兵,那个时代转业后,政府都会安排职位。 回到老家的第二天,消息很快传开了,乡亲们手里提鸡鸭早早就来到我家大院,七嘴八舌的跟父母说孩子有出息之类,毕竟当时当兵还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尤其是特种兵。 县里的武装部也早早就派人来访,同时还带来了一副对联,以及一块光荣军人家属的牌匾,形似的慰问下我的父母后,就和我商量安排职位的事情。 由于我是在前线部队当特种侦查兵,无论军事素质,还是政治素质,转业报告里都写得一清二楚,武装部不用再派人去走访乡亲,简单的吃过一吨午饭后,我的事情就基本就敲定下来。 经过商议,县里武装部派来的代表决定安排我去城区三所里当干警,先从干警做起,表现好再往上调。 父母那边基本没有问题,当时听到安排我到派出所里上班,乐得两老眉开眼笑。毕竟九几年那时候,警察局这个大门,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想挤进去。 我思考片刻也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警察这份职业是我从小就向往的,不过饭桌上陪同吃饭的九叔,听到我的这个答复时候,眼眉却皱了起来。 九叔在村里是相当有名望的,村里大小事都会问他一下,父母对九叔也是非常尊重。 九叔家住在我家隔壁膝下无儿无女,跟父亲又走得比较近,从小就非常疼我,小时候我要是有个什么事,九叔不管再忙,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 这次我被县武装部安排去当干警,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相反他却是一脸愁容,脸上隐隐约约还有些担忧。 饭局很快结束,送走了武装部的代表,父母和打声招呼便去招呼乡亲们,整个屋里就剩下我和九叔两人。 见九叔还是一脸愁容,我试探性的问了句:“九叔,我去城区三所当干警,你好像很不高兴?” “城区三所,城区三所。”九叔看我了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嘀咕两声,拿起旁边的烟丝塞进水烟筒,咕噜噜的抽了起来。 一阵团云吐雾后,九叔蔡抬起头看着我:“虎子,这里没有外人叔就直说了,你知道三所那一带,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啊,那一带以前是打靶坡,死邢犯都是拉到哪里枪毙的。” “知道你还去?”九叔敲了敲水烟筒反问一句。 城区三所管辖的那一带据说经常闹鬼,附近居民传的沸沸扬扬,这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十几年前一些死法诡异的案子,至今所里都没有找出原因。 城区一些居民都把这些案子说是冤鬼来索命,但我又想了想,在部队的时候枪林弹雨都尝试过,我还怕个球,尤其在越南边境侦查的时候,遇到的怪事还真不少,照样生龙活虎的活着回来。 “虎子,听叔一句劝,小时候叔给你算过命,你不适合当官无论大小,干警也算是官,所里那分工作你就别去了,来叔的古玩店帮忙,有叔的照看,保证你赚得比这多。” 见我没有反应,九叔也应该猜到我的想法,憋了半响继续说道:“城区三所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叔前几天刚协助县里解决完一件诡异的案子,地点就是城区三所庄山坡,你猜猜最后怎么着?” 我问九叔是什么案子,九叔沉默片刻,说案子涉及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县里决定封口,所有参与案子的公安干警全部签保密协议。 我没有打断九叔的说话,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因为在部队的时候我确实也遇到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比如在越南边境的黑水河,三更半夜河面突然冒起绿火,水纹响起悠长哀怨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等等。 过了一会儿,九叔又拿起水烟筒狠抽几口:“死者是三名干警,根据当时的情况分析,三名干警都是在正常巡逻的时候,心脏被投空,死法异常惨烈,凶手不是人所做,叔和几位同道中人协助干警解决这那个东西,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你自己考虑考虑还要不要到三所去工作。” 九叔算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了,在一些大人物的面前都很少失态,但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注意到九叔脸色在微变,显然九叔口中的那个东西有些不寻常。 在农村里长大的孩子多少会听过一些鬼怪的传说,但真的碰到过的应该很少,不过九叔话并没有吓退我,也没有让我害怕,况且当时我已经答应县里武装部不好推脱。 想了片刻,我跟九叔说先去所里上班,如果不适合,到时候再辞掉这份干警的工作回来帮忙。 九叔听了我的话后也没有做出反应,可能是想到我会这样答复,看了我一会放下手里的水烟筒:“虎子,我就只有你这么个侄子,叔老了之后还指望你养叔,你到所里工作也行,但可要记住遇事不能逞强,我这有两件东西你收好,它会在必要的时候帮你解决一些麻烦。” 不等我反应,九叔从口袋摸出两个东西塞到我手里,接着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我,晚上千万不要到庄山坡巡逻,那一带最危险,手里的东西要藏好,遇到危险的时候再打开。 九叔走后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那是一面小铜镜和一张叠成三角型的黄纸符,镜子瓶盖般大小,但周围的花纹雕刻得非常精致,我虽然不懂古玩,但一眼就能辨别这镜子,绝对是件有些年代的古物。 至于三角型的黄纸符则是九叔亲手所画,密密麻麻的笔迹,让人看得云里来雾里去,我当时胆儿特肥并不相信这些东西,索性将九叔送的物品放在衣柜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所里报道,在军队生活几年练了一身胆,神鬼之说虽然传得神呼,但我还是不太相信,所以九叔当时说的话我也没有过多在意。 没想到我上班的当天晚上,惊骇意外发生了,在巡逻的路上,那一次惊魂,让我这辈子都无法磨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2章 惊魂一夜 第二天晚上,我所在的警队负责值夜班,下午早早就回家休息。 到了晚上八点换班,带队的是一名三十岁的壮汉,姓徐名景泰,所里的人都称他徐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干警,除开徐队还有两名菜鸟,一名是托人找关系进来的叫陈建雄,另一名刚从警校毕业调来这里的楞青头叫王文才。 所里负责值夜就我们一队四人,外加两位通负责通信的美女。 晚上九点徐队开始安排我们巡逻,庄山坡是案件多发路段,由于地理偏僻树木茂密加上没有路灯,那一带经常发生抢钱抢车等,所以所里重点关照,加强那一带的巡逻。 我们一队分为两组,我和王文才一组负责巡逻庄山坡那一带,徐队和陈建雄一组负责校园区一带,两个小时后在城区公园集合,接着后半夜再巡逻一次。 徐队吩咐完,我们各自拿起装备,一把手枪二十六发子弹,一支警棍,一把手电筒,一个远程对话机,然后上了警车。 临走的时候,徐队走到我的身边:“庄山坡是案件多发事件,你们巡逻的时候要多注意,这小伙子是学校调来的,不比你特种侦查兵,多关照下,遇到事情立即通知我。” “放心吧徐队,我会的。”我点了点头,点了根香烟,然后给徐队递了一根。 “今天是你们第一天上班,好好表现!”徐队接过香烟,拍拍我肩膀,然后上了警车。 我也不磨叽上了警车,一路朝庄山坡路段行驶去。 起初的巡逻,我和王文才将庄山坡逛了一遍,周围除了树高一点,路扁一点,空气似乎比较冷一些,其他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我当时心里还在嘀咕,之前九叔说得那么玄乎,该不会是人为的吧。 这里漆黑一片,加上慌乱的坟墓,路边一米多高的杂草,这样的环境要是有心人利用起来作案,一般人也肯定以为是不干净的东西出来闹事。 王文才跟在我身后,这小子虽是一个楞青头,但胆子也很肥,为人处事非常圆滑,跟在我后面一路上有说有笑,一句哥前一句哥后的叫得我心里舒坦。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十一点我们开车到徐队说的地点集合,简单的吃过夜宵后休息半个小时,又开始一轮巡逻,这次调换过来,我跟王文才负责巡逻校园区,徐队跟陈建雄巡逻庄山坡一带。 起初陈建雄听到要巡逻庄山坡一带还不愿意,看来是听过不少的传言,但后来迫于徐队的威压,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警车去。 凌晨大概三点钟左右,徐队那边出了大问题了。 当时我和王文才刚巡逻完校园区,这小子还有点不习惯值夜班犯困起来,我递给他根香烟自己点上一根,还没有抽上几口,这时肩膀的对话机里传来徐队焦急的声音。 “虎子,虎子,庄山坡三号路段发生命案,收到迅速支援,从复一遍庄山坡三号路段发生命案,收到迅速支援。” “收到,立即支援。” 我立即吐出口里香烟,见王文才这小子竟睡着了,我顿时一真恼火,直接抬脚就踢了过去,这小子惊醒后看我脸色不太对,立即跟上了警车。 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受害人是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趟在杂草堆里,双眼凸起脸色惨白,看样子已经断气了。 死者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成布条,勃劲的位置,两个手指大小的小孔好像被什么咬过,咕噜咕噜的冒着血,在手电筒的光线下,看起来有点吓人,更让我奇怪的是勃劲小孔流出的血,这些血竟然是暗黑色的。 徐队在呼叫120,另一手受害人身上翻来翻去,一旁的陈建雄脸色有点发白,两腿不停哆嗦,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徐队!什么情况?” 徐队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我听到这边有动静赶来,受害人刚死不久凶手应该还在附近,我们现在分成四组,我往东面搜索,虎子你去南面,小王去北面,建雄你留下来看尸体,注意安全凶手可能有枪,一旦发现异常立即开枪。” 在部队的时候死人我接触的还真不少,所以看着死者即便是在晚上,我并没有多少害怕,心里纳闷,这货三更半夜的,跑这鬼地方来干什么。 徐队下命令后,我手枪立即上膛,正准备朝南面潜伏过去,我还没有走出几步,,不远处的杂草丛中传来女人的哭泣,那凄惨的哭声让人听了心里直发寒。 还有人! 徐队压低声音朝我打个手势,提枪悄悄的摸过去,这会我心里有点打鼓了,头皮也是一阵发麻,三更半夜的坟头杂草里有女人在哭,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犹豫片刻,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惊恐,提枪朝那声音的右侧摸过去。 心里想着手里有枪怕个球,管她是什么东西,真是不干净,到时候给她来一梭子。 王文才和陈建雄两人当时吓得两腿直哆嗦,徐队担心两人误事,安排他们守着尸体。 声音越来越近,我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当我跟徐队左右两侧悄悄扒开杂草望去,这回我们看得清楚,约五米的坟头上坐着一个白色身影,此时背对着我们,从声音以及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女人年纪在三十左右,她蹲着在坟头低着头在哭泣。 我再往下一看,整个心脏差点跳出来,这白色的身影竟然没有下半身。 正当我在观察的同时,她伸出双手托住头颅突然一扭,身子不动整个头额却转了过来,那是一张惨白得不像样的脸,凸起的双眼里冒出血泪,这个时候直勾勾的盯住我,手里的指甲突然变长,怪笑一声,直朝我飘了过来。 虽然只是飘,但速度非常快,眨眼就到我面前。 “虎子,开枪!”徐队喊了声,手枪里的子弹早,已经朝白影的面门飞了过去。 我反应也不慢,果断抬起手就是连开三枪,枪口冒出一团烟雾,子弹朝女人头部射去,哪知道这女人怪叫一声,改变方向朝徐队扑了过去。 “徐队小心!”情急之下我喊了声,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害怕了,手枪改变方向,立即对准这女人的后脑勺,正准备扣动的时候,该死的手枪却在这个时候卡住了。 “我干你大爷的,什么破枪。”一怒之下,我直接扔掉手里的枪,按下警棍的电流开关,抽起,狠狠的朝那女人的后脑勺轮了过去。 徐队反应不慢,手枪冒出一阵烟雾,又是一颗子弹射了出去,巨大的冲击力让女人一停顿。 刚好我手里的警棍轮到,滋滋的电流让这女人发出一声厉叫,但尖尖的指甲,还是狠狠的插人徐队的喉咙,鲜血咕噜咕噜直冒。 徐队双手死死的捂住喉咙,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倒在我面前。 我彻底被激怒了,抽起手里的警棍朝那女人扑了过去,那女人似乎有点怕警棍上的电流,见我像疯子一样扑过来,她立即飘远然后停在一颗树上,伸出长长的舌头,朝我发出阵阵怪笑。 “笑你大爷的,有种给老子下来。”我拿这警棍冷冷的瞪着她,直到她再次飘远,接着消失在我眼前。 我收拾下情绪伸手检查徐队的伤势,但手摸到的却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徐队死了,勃劲的血管被那女人指甲刺断,一身警服被血水染成红色,我迅速背起徐队的尸体,往第一事发现场赶,那里还有两个楞青头,我担心他们会出事。 没想到担心什么来什么,那边真的出事了,还是大事。 “徐队,徐队,尸体在动啊” 当我快要到事发地点的时候,肩膀上的对话机传来了陈建雄急促的呼叫声,声音断断续续,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已经就传来陈建雄的惨叫。 我再次按下对话机的时候,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笑声,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又来!”我心跳加速,背着徐队的尸体加快了脚步。 来的时候明明记得这个地方离事发地点很近,但走了很久还是感觉距离很远,越走越感觉到不对劲,后面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停在一颗树休息起来。 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我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同时想到村里老人所说的鬼打墙,不过在部队生活这些年,让我学到不少,越是越到大事我越是冷静。 休息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从新背起徐队尸体,一边走一边做记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耳边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那声音好像有股魔力吸引着我前进。 走着走着,突然漆黑的空气里冒出一只手,不等我回头,那只手就搭在我的肩膀猛地一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3章三爷 我猛然惊醒,同时也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山崖,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叔还等着你养老。”当时我一直精神紧绷,回头一看正是九叔那张脸,耳朵传入那熟悉的声音。 见到九叔后整个人一松,然后倒下了,迷迷糊糊还听到一阵阵脚步声夹着慌乱的杂吵,然后我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围在我身边的出了父母九叔外,还有县局里派来两个代表,看两人肩膀上那几道杠职位不小。 形式的慰问我下,交代我好了之后写份报告交到局里,然后放下一蓝水果就走人,我知道两人这是在暗示我不要扩散消息,报告什么的相信不用写,县局里心里像块明镜似得,九叔就更不用说了。 医院检查完后,给出的检查报告说我精神上有些问题,建议所里给我放长假,父母听完后一脸愁容,我听了之后,心里顿时将这医生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外加默默的比个个中指。 医院的气味让人闻着不舒服,我当天下午就出院了,回到家里爸妈忙着杀鸡给我补补身子,这时候九叔像个做贼一样凑了过来:“臭小子,叔给你的东西你怎么不用,你小子差点没命了。” “忘记了,当时慌乱谁还记得。”我赶紧找个借口塞过去,要是知道我把他东西放在衣柜,以九叔的脾气,指不定现在就会暴揍我一顿。 其实心里想想还真害怕,要不是九叔来快一步,现在可能自己就是一具尸体了,前面的山崖少说也有千余米,摔下去多般是一块肉泥。 我问叔其他两位同事怎样了,九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水烟筒,闷声不响的抽了起来。 看到九叔的脸色,我知道两人肯定出问题了,想着王文才这小子,我心里不由一阵难受,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小伙子,刚出警校就发生这样的事。 “叔,那天晚上,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这点我确实很好奇,当时我困在原地,尝试很多中方法,都走不出去。 九叔抬头回瞪了我一眼:“怎么知道?你别忘了叔是干什么的。” “真有这么神奇?”说实在的,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太愿意相信,看九叔一脸认真,我只好打消继续追问,不过当晚那女人是什么东西,我倒是想知道。 经历一次生死考验后,九叔说的那些东西,现在我心里多少也点底,毕竟连枪都打不死,不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又会是什么。 “九叔,那天晚上缠住我们几人的是什么东西?”等九叔抽上一口烟,我忍不住又问了九叔一句。 “什么东西?在庄山坡那一带杂草乱坟的,还能有什么东西。”九叔一脸认真,敲了敲手里的水烟筒,然后在地上写了个字。 看着这个字,我有种云里来雾里去,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干九叔这行的人,有些东西是不能说出口的,这是行档里的禁忌。 “这样跟你说吧,庄山坡是个打靶场,死刑犯都是在那里枪毙,那时候法律不健全,有些人是被冤死的,这些人死后那口怨气还卡在喉咙,死后时间长久了,这口怨气会让尸体化成怨灵,伺机报复当时枪毙她们的人。” 九叔将水烟筒放到一边,看我一眼:“还好你这臭小子胆儿够肥,要不然叔也救不了你。” 被九叔这么一夸,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干笑两声:“九叔,你说怨灵伺机报复当时害死她们的人,冤有头摘有主,好像这跟我们有什么关联吧?” “别忘记你身上这警服,当时枪毙他们的人,可都是穿着警服。” “靠!”听完九叔的话,我心里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原来当晚我们几个人当了替死鬼,心里莫名一阵恼火,同时对那个东西也是恨得牙痒痒。 在军队呆久的人都知道,部队里的特种兵都是有脾气的,我当然也不例外。 照我当时队长的话来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句话全属扯蛋,十年过后别说找人了,渣你都捞不到半点,那是懦弱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有能力的人绝对不留隔夜仇,当晚就给报了。 我不想扯到蛋,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对我来说,也是句废话,这东西两次三番的找我麻烦,差点让我挂在山崖,不还以颜色这口气难消。 不过我也不是脑袋一发热,就敢往前冲的主,那绝对是傻逼的行为。 想到这里,我试探性的问了九叔一句:“九叔!你说庄山坡那东西,有没有什么办法收拾?”然后往自己嘴里塞根烟点着,默默观察九叔的脸色。 和那东西干过一场后,我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可怕,要是能抓到它的行踪,不用九叔出手,自己的身手完全可以揪那东西出来暴打一顿,难就难在这点。 九叔是这方面的行家,如果他肯答应,那这仇今晚就能给死去的同事报了,暗地里也算给他们家属一个交代。 见九叔不作答,我一脸忐忑,以前我有个什么事,九叔都是义不容辞,九叔现在没有做出反应,我心里嘀咕着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九叔突然笑了:“虎子,叔从小就知道你不是安分的主,那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用你提,叔都得收拾那东西,不过你得答应叔一件事,别去所里上班了,那里不适合你,回来帮叔打理铺面。” “我考虑考虑!”我没有给九叔直接答复,不过想想像我这样没有后台,脾气又有点暴躁的人,干警的确不太适合我。 指不定哪天脾气一上来,逮住局长来上一顿“辣条加可乐”,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行!你考虑清楚再给叔答复。”九叔没有过多反应,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那什么时候收拾那东西?” “今晚,我还得回去准备一下,你今晚带上我给你的东西,到我铺子里来。”九叔说完起身就走。 九叔前脚刚走,爸妈就进来,见屋子里就我一人,问九叔哪去了,我说九叔铺子里有急事先回去了。 其实我当晚的事,爸妈并不知道,县局封锁消息,只是告诉爸妈说我因公受伤,其他的一字不提。 我也不敢让我父母知道,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如果他们知道我遇到这样离奇事件,恐怕非把他们吓出心脏病不可。 午饭后,我陪这爸妈在村里溜了一圈,乡亲们很热情纷纷和爸妈招呼,几位大婶甚至热情过渡,硬拉着我妈,说给我们家找个贤惠的儿媳妇,吓得我撒腿就跑。 晚上七点,我找了个借口跟爸妈说今晚同学聚会,就不回来了,接着就骑着摩托车往九叔铺子里赶。 我到九叔铺子的时候,他正在里面吃饭,陪同的还有三人,一年纪约五十左右的老者,另两个大约三十岁左右汉子。 九叔就拉着我往里坐,坐在九叔右边的汉子,递给我一灌啤酒。 “来,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侄子虎子,前线退役下来的特种兵侦查兵,现在在城区三所当干警。” 九叔介绍完,那五十多岁的老者放下筷子,我明显感觉到他看向九叔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好像是在询问九叔,两名汉子倒是无所谓,照样埋头喝酒。 这气氛有点怪异,九叔接着介绍三人:“这是三爷,这是铁头,这是阳子,他们是叔老伙计了,今晚特意过来帮忙的,虎子叫人。” 我坐下后,照九叔的意思,依次叫了一遍。 两个小时的饭局,总算将气氛活跃起来,就连五十多岁的老者也放开来,起初我以为他们是九叔古玩买卖的合作伙伴,后来才知道几人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但不是盗墓而是猎宝。 他们就是行内人称呼的猎宝师,三爷是两汉子的头头,跟九叔也有过交集,在这个行内相当有名望。 猎宝与盗墓不相似,盗墓做得是刨人家祖坟,抢死人钱财,而猎宝走得是寻龙点穴,寻找古时候战争遗留下来的财务,虽都见不得光,但手段却没有土夫子那么“残忍”。 干这行勾当的,他们手段很多,最怕的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是警察,怪不得九叔介绍我的时候,几人的反应不对劲,原来是这层关系,不过我这个干警,能干到什么时候还是两说。 谈到庄山坡那件事时,我问九叔有多大把握,几人听完都笑了。 三爷拍拍我肩膀:“虎子,咱们先去休息休息,今晚你等着看戏就行了。” 晚上十点三十分左右,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九叔背着个黄色包囊进来叫醒我,三爷和铁头,阳子三人已经在车上等了,三爷旁边还蹲着一条大黑狗。 “开车!” 九叔将车钥匙丢给我,我启动越野车,五个人一车,朝庄山坡方向行驶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4章从返庄山坡 庄山坡三号路段,当晚第一事故的发生地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一点多,我们的车停在事发现场约三十米的地方,下车后感觉这个地方,今晚出奇的寂静,静得连蚊虫的叫鸣声都听不到半点。 上次出事的时候,由于精神紧绷着,没有感受到周围这么静寂,这次人站在周围,总感觉背后凉飕飕,好像被什么盯住。 远远可见事发现场的周围,这个时候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过没有人看守,估计也没有人还愿意在这地方看守,九叔一下车就打开他那包囊,从里面摸出一个漆黑的罗盘,然后走到当天诈尸的地方朝下方观望。 这罗盘我认识是个古物,当年太公传下来的,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奇怪的是这的罗盘它没有转针,表面金木水火五行一次并排,在五行间还列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如果不是身怀真材实料的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道道,我虽然看不懂,但也难猜个大概,这应该跟算卦有关。 我打着手电筒站在九叔旁边帮他照着,九叔左手托住的罗盘不断摆弄方向,右手时不时掐点一下手指,嘴中喃喃自语,说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言语。 三爷下车后也没有停着,他从口袋摸出三丈铜钱,然后掐出一个手印,然后拿出根红线将铜钱窜成一块,咬破是指照着铜钱每个滴三滴血液。 做完这些后,三爷将红线拴在大黑狗的脖子,然后拍拍大黑狗的头,大黑狗呜呜的轻叫几声,嗖的一声串入的杂草中,直朝那片荒凉的坟地奔去,身后的阳子和铁头相视一眼,快步跟上大黑狗。 “三爷,那东西能找出来吗?铁头和阳子两人就这样空着手去?”我见两人两手空空跟着大黑去,心里多少有点没底,那东西的是正面干过,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比谁的清楚。 “虎子,有些东西需要特殊手段才能处理,铁头跟阳子两人是这方面的高手,你看我老爷子一把年纪,身手是无法跟你们年轻人比咯,不过处理这些东西,你还得多学学。” 三爷摆了摆手,随即拿出烟斗吞云吐雾一番,那声音再悠悠传来:“你说的那东西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出来,不过有你九叔在,相信她藏不了。” “怪了!太不应该啊,竟然没有动静,三哥你说这东西会不会”九叔盯着手上的罗盘老半天,吐出这句让我极度郁闷的话。 没等九叔说完,三爷就打断九叔:“不会。周围的阴气这么重,这东西应该就在附近。” 接着收起烟斗目光转向我:“虎子,你当晚出事的时候是凌晨几点?” 我不知道三爷为什么会问这个,但仔细的想一想,当时出事的时候时间,应该凌晨三点三十分左右,后面遇到鬼打墙,应该是在凌晨五点左右。 我将这些一五一十的告诉三爷,三爷听完若有所的点点头:“三点三十分,寅时,虎子你属什么?” “我属兔。” “怪不得,九弟先别忙活了,时间还没到。”三爷听完朝九叔招呼一声。 过了约十来分钟,铁头和阳子那条大黑狗回来:“三爷,找过了,没有那东西的迹象。” “知道了,大家先休息下,等会有你们忙的,寅时,看来这东西不简单。”三爷吩咐一句,率先山车闭目养神,铁头和阳子牵着大黑狗也跟了上去。 “你怎么不上去?”九叔见我还在车外面,走过来询问一句。 我说睡不着留下来给他们守夜,九叔拍拍的肩膀然后就就上车睡觉了,我投出根香烟点着,看下手表这时才一点十二分,距寅时还有两个多小时。 一根香烟抽完,见车里几人都闭目养神,我百般无聊打起手电筒,朝当晚事发现场走去。 其实当晚听到陈建雄呼叫的时候,我一直纳闷,一个刚死去的人怎么还会动,计算是诈尸那要是过完十二个小时,这点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太公讲过。 还有陈建雄和王文才当晚是怎么死的,我心里也是充满疑问,就算当时诈尸两人再怎么不济,手里至少还有抢,基本反抗应该还是会做到。 但当时对话机里只听到陈建雄短短的几秒惊恐,后面就没有音信,而一边的王文才没有任何声响,当晚究竟发生什么,两人是被什么东西杀死,我心里一直都想知道。 三十几米的路程,我打着手电筒两三分钟就走到,事发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不过那血迹还是隐隐可见,正当我准备蹲下来查看陈建雄当晚所站的地方,忽然一道影子从我头顶掠过,带起一阵凉风。 我条件反射下立即后退几步,手里拿起九叔给的镜子,手电筒同时朝影子的方向照去。 “干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朝树上的猫头鹰比了个中指,一颗提起的心,也随之放下来了。 不过这猫头鹰很邪乎,在手电筒强光下竟然不走,站在树上两只墨绿色转动的大眼打量着我,盯了我好半会,突然咕!咕!怪叫两声,既然咧嘴笑了起来,这一幕颇为诡异,我浑身寒毛立了起来。 惊恐之余,我拿起路边一块石头,手中掂量掂量,瞄准接着朝这诡异的猫头鹰扔了过去,猫头鹰又是几声怪笑,接着才飞远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怪叫,像婴儿的哭泣。 这地方太邪乎我不敢继续待下去,打着手电筒快步往回赶,快要到停车的地方,我远远的又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路边,扭着头在东张西望,我脚步一顿,立即管掉手电筒,然后悄悄摸了过去。 几次的惊吓也激起我那牛脾气,心里想着九叔三爷几人就在车里,管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给你一闷棍,到时候九叔他们醒来,老子还真不相信你还能蹦达。 当我摸到离那身影一米的时候,那到身影依然没有察觉,我猛地暴起,右手拿着的手电筒,狠狠的轮了过去。 “虎子是我!”那到身影反应极快,我手电筒距离他额头二十厘米的地方,他惊呼起来。 “铁头,你在这干什么。”听到熟悉声音后,我立即停下手中动作。 “人有三急,差点被你小子爆头了。”铁头脸色一阵煞白,勉强干笑一声。 “小心点,这地方邪乎。”我提醒一句,然后往停车那边走。 当我回来的时候,看着一副刚刚睡醒的铁头,我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铁头在这里,那刚才在路边和我说话的是谁? “铁头你一直在这里?” 铁头伸个懒腰:“是啊!刚睡醒!” “操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也碰到一个你,就在路边。”我指着不远处的杂草堆,再看了看眼前的铁头,不由后退几步做出防守准备。 这时候九叔和三爷纷纷醒来,看到我一脸警惕,问问怎么回事,我犹豫一下将刚才碰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九叔和三爷听完脸色与点难看,这时候车里的大黑狗像发疯一样汪汪汪狂叫,九叔手上的罗盘一轻微的震动起来,我看下时间还不到寅时。 “糟糕!多来了一个,你们身上有什么记号,比如胎记什么的越隐秘越好,现在赶紧说出来。”九叔看了我们一眼,声音有点急促。 我们几个相视一眼,虽然不知道九叔问这些干什么用,但我们无一例外都将这些说出来。 九叔听完满意的点点头,并告诉我们等下要是碰到我们其中任何人,只要对不上你们刚才说的记号,找机会靠近然后下狠手,这东西会复杂我们每一个人的脸。 我听到九叔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要是那东西背后下手,估计自己不死也要半残废了,还好自己运气不错。 “老三这里你资格最老,你看怎么处理。”九叔吩咐我们后,将目光投向三爷。 “不用慌,越慌越容易露出马脚,保持平常心态,照你说的只要那东西对不上暗号,靠近找机会下狠手,我这有几道符录,你们拿着呆会贴在心脉处,那东西想要伤你们没那么容易。” 我几人从三爷手里接过符录,然后分成三组,我跟九叔一组,三爷自己一组,铁头和阳子一组。 临走的时候,三爷又特别交代一遍,等回无论是碰到谁,只要对不上暗号,不要手下留情。 我跟在九叔身后,左手拿着手电筒照露,右手紧紧的扣住九叔送给我的那面小镜子,九叔双目死死盯住罗盘的变化,右手时不时的掐一下手指,一路上我们都是小心翼翼。 我跟九叔走出二百余十来米,这时候阳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九叔立即将我拦在身后,目光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阳子。 “九叔真的是我,铁头出事了,三爷叫你赶紧过去看看。”阳子在九叔两米距离停下,一脸焦急。 九叔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又抬头看了看阳子:“阳子,叔问你,你跟叔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八六年九月,在叔的古玩店里认识的。” 九叔听完松了一口气:“铁头他现在人在哪?你赶紧带路。” “就在前面。”阳子指向不远处的杂草堆,转身就走,九叔也快步跟上去。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怪象,阳子的眼角好像在笑,我有意走进九叔两步,正准备提醒九叔,这时候,前面带路的阳子突然转身。 我见到了张极度狰狞的鬼脸,没等九叔做出反应,伶俐的指甲就狠狠的朝九叔的心脏投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5章守陵奴 “九叔小心。”爆喝声落下的同时,我手中的手电筒早已经狠狠甩了出去,接着整个身子暴起朝九叔扑了过去,特种侦察兵的身手,在这一刻展漏无疑。 我以为的的反应够快了,没想到扑了个空。 九叔在似乎早知道这阳子有问题,在阳子转身的时候,猛然暴起手中多了几根红线,阳子的手投来瞬间,九叔也将几根红线甩了出去。 我明显见到阳子脸上一阵扭曲,滋滋的声音在他手上冒不停,仔细一看落在地面并不是血液,而是一堆墨绿的液体。 “虎子,快过来搭把手!”九叔死死的拽住红线,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捣鼓出三枚铜钱狠狠甩了过去,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 铜钱没入肉里,这个时候阳子的脸开始溃烂,挣扎也越来越激烈,九叔满脸涨得通红,廋弱的身板子有点吃不消。 “虎子,快用镜子印到他的命门。”九叔似乎到达极限,死死咬住门牙,额头青筋暴起。 我当时整个人都蒙了,三米距离一扑落空,砸落在坚硬的水泥面上,那感觉还真不是滋味。 即便我经历过特种训练,蛋还是隐隐作疼,还好身体素质过硬,简单的几个深呼吸总算缓了下气,甩了下脑袋立即冲了过来,手里摸出九叔送的镜子,没有丝毫犹豫就印了下去。 阳子这回没有挣扎,而是整个身子慢慢变得坚硬,整个样子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眼前的哪里还有阳子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头僵尸,只是没有像电影里那些穿着清朝的官服而已。 九叔小心翼翼的收起红线,看着一动不动的僵尸,这才长松了口气。 我见这东西不动了,走进仔细观察起来,说实在的对这东西我并不感到害怕,好奇的成分更多一些,以前在越南边境侦查的时候,听说过有人养蛊控尸,利用蛊来控制尸体贩毒,我正疑惑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东西的时候,九叔笑骂起来。 “混小子胆儿够肥,他娘的,太公带叔刚入道的时候,可是给这玩意吓得屁滚尿流,你小子倒好,敢靠近来观察。”九叔摸出他那条水烟筒狠抽一口,眼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好半响才笑道:“虎子,有没有兴趣入行,叔关照你。” 太公当年干的是猎宝的勾当,虽不是刨人家祖坟,但老一辈常说死人的东西归土,活人拿了这些将来会糟报应,我想了想报应这东西完全是扯蛋,自己侦查兵出来,胆子大敏锐的观察力加上敏捷的身手,似乎很适合干这行。 想了想,我没有回绝九叔的拉拢,但也没有立即答应,城区三所里需要给个交代,父母那关也有点难,看这一脸冷汗我九叔,我突然笑了起来:“叔,看你这身板子虚的,一个小小的僵尸,就把你折腾这样了,是不是那透支了?” 九叔抹了一把冷汗,指了指这僵尸对着我笑骂起来:“这幻尸要不是你小子坏事,老子早把他收拾了。” 我心里一阵纳闷,看了还在吧嗒吧嗒抽着水烟筒的九叔,样子又好像不是在说谎。 点上一根香,我等九叔顺了气,就问九叔当时是怎么发现的,是不是阳子回答的暗号出篓子? 九叔摇了摇头:“暗号没没错,虎子你观察其一,这幻尸说白了就是一具被鬼控制的尸体,好处就是变化成各样的人,但无论它怎么变,走路的姿势永远改不了。” 我想了想,当时的确没有观察“阳子”走路的姿势,不过黑灯瞎火的,我这侦查兵都没有发现,九叔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问道:“难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警示??” 九叔放下水烟筒说道”小时候叫你学点,你这混小子就顾着玩,这东西村里一般人都懂,人走路脚底落地,鬼走路脚后跟踮起,这是最基本的辨别。” 我瞄一眼一动不动僵尸,又看看一脸认真的九叔,实在想不明白黑灯瞎火的,周围杂草友这么高,九叔是怎么看到这家伙的脚后跟不着地的,平时我看九叔也没什么道道,没想到这老家伙门道还真有点。 我顿时心里痒痒的,趁着这段时间放长假,琢磨着是不是要跟九叔学两手。 正当我准备开口,这时九叔朝我使了个眼色,从他口袋摸了件东西抛了过来,我接住九叔抛来的东西,迅速串进草堆里。 再看九叔那边,水烟筒已经收起来,刚才困尸那几根红线再次出现在他手中,伴随红线的还有一面镜子。 “有动静!而且还很近。”我一脸奇怪,刚才虽然在跟九叔说话,但我注意力一直没有松懈,没想到有人无声无息的就出现附近。 一秒,两秒,声音越来越近,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九叔没有暗号我不敢乱动,突然周围挂起一阵凉风,一道影子从我头顶掠过,最后停在我上方的树枝上。 我看得清楚那是一只巨大的猫头鹰,此时它站在干枯的树枝上,晃动着脑袋,圆溜溜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我,嘴里发出阵阵怪笑。 我干你大爷的又是这只破鸟,我准备摸出个石头准备砸向这破鸟,但拿起石头的手,突然被一把手死死抓住,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惊,条件反射下我一翻身,正准备朝那黑暗的地方踢过去 “嘘!别动,那东西要出来啦,你头顶那只是阴阳鸟,刚才给那东西报信来着。” 我转身一看是三爷,他身后阳子和铁头牵着大黑狗,也猫着身子朝这边走来,我目光移向趴在对面的九叔,九叔点了点头我才放下心来。 “三爷,刚才你去哪了?”见三爷衣服有点破烂,我忍不住问道:“该不会也是碰着这玩意了?”说着,我指了指定在面前一动不动的幻尸。 “到那东西的老巢走一趟,可惜了白忙一场,什么都没捞着。”三爷的回答简单明了,一句过后就趴着不动,头顶那只破鸟一直在叫唤,至始至终三爷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这个是你干掉的?”一旁的铁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这幻尸。 我摆了摆手:“九叔干的,我帮了把手。” “不错,胆儿肥。”铁头咧嘴一笑,朝我竖个大拇指。 “来啦!”三爷使了个眼色,手慢慢的摸向腰间,铁头和阳子同时抽出一把刀,在中指上划了下,然后将血液低落在刀锋,做完一切阳子示意我做好准备。 几人精神正紧绷着,三爷突然一摆手,压低声音说道:“来三个,真够看得起咱的,等下阳子和铁头干掉左右两个,我和九叔负责中间,虎子,等下我们出去,你第一时间给我干掉这阴阳鸟知道吗?那玩意是个祸害,再不济也要把它砸落。” 我被三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观铁头跟阳子握住刀的右手紧了紧,我也点点头。 “走!” 三爷率先起身,别看年纪五十来岁,那动作很是伶俐,几个起落,一转眼几人就消失在我眼前。 我盯住树上的阴阳鸟,距离三十余米,我打量它的同时它也在打量我,心里正想着怎么把它干掉时候,它突然怪叫一声,伸出伶俐的尖爪率先朝我扑过来。 “我去你娘的,老子正寻思着怎么炖了你,你还发起狠了。”我吐了口唾沫,抽起地上的石头动作简洁,朝扑来的阴阳鸟的头部就是一阵猛轮。 这猫头鹰的头部似乎硬的超乎我常识,一公斤的石头轮了三十多遍,就算一头正常的豹子也该死透了,它只是晕乎乎的原地打转,后面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只好找来几根藤条将它困得严严实实,连嘴巴都给堵住。 一轮战斗下来,我身上三次挂彩,腰部最严重被划出一道十几厘米的口子,这阴阳鸟力气出奇的大,尤其是那翅膀拍一下不亚于壮汉猛地一拳。 我在阴阳鸟旁边坐了下来,简单的止下血,然而我并不敢放松警惕,九叔给的桃木剑依旧死死的握在手里,这地方太邪乎,人一放松指不定有出现什么破东西出来。 很快九叔和三爷几人就回来,脸色有点疲惫,我问九叔那东西解决了没,九叔只是摆了摆手,指着五花大绑的阴阳鸟说道:“这玩意你逮住了?” “你不看见了。” “好,我们先撤,回家在说。”九叔说着一把扛起顶在原地的幻尸,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把阴阳鸟也带上。 回家的路上,我问九叔这玩意抗回来有什么用,难道你有这样是恋尸嗜好不成。 九叔和三爷对视一眼,一副神秘兮兮,笑而不答。 我问铁头和阳子,两人也是相视一笑。 “我操!感情你们都瞒着我,叔,我还是不是你亲人了?哪来那么多道道。”我顿时一阵恼火。 九叔拿起他那破烟筒狠抽一口才慢吞吞的说道:“虎子,不是叔瞒着你,这事可大可小,碍于你干警的身份,指不定你会搞破坏。” “扯蛋,我这不是放长假吗。” 九叔放下烟筒,神色认真起来:“那行,知道那天缠着你的是什么东西吗?” “不就是个女鬼么,还能有什么。” “这只是其中的身份之一,还有个身份你想不想知道。” “一个女鬼还能有什么身份?” “守陵奴。”九叔习惯性的敲了敲水烟筒,和三爷几人对视一眼,顿时笑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6章南北朝梁国行宫 回到九叔铺子已经是凌晨5点多,九叔的铺子特别大,厨房,客厅,客房,地下室一应俱全,三爷扛着阴阳鸟,九叔扛着幻尸相继走进铺子的地下室,下去的时候,还神神秘秘的交代铁头和阳子两人在地下室门口在侯着。 我懒得管他们,折腾一晚,我当时骨头都快要散架,转身第走入客房倒头就睡,直到中午才醒来过来,伸个懒腰,然后给家里报个平安。 刚挂下电话,门外就传来敲打的声音:“虎子,醒了没,吃饭了。” 我跟铁头走出去的时候,九叔等人已经在车上等了。 九叔见我一眼朦胧打趣道:“虎子,昨晚该不会是做那些梦了吧?上车,叔带你去开荤。” 靠!我顿时比起中指:“叔,你那身板子吃不吃得消?昨晚见你冒虚汗,是不是那玩意透支了。” “滚!混小子没大没小,铁头你开车。”九叔笑骂一句,将手中的车钥匙丢给铁头。 我说九叔这是要去哪,该不会真是你老憋太久了,真去开荤,三爷坐在我旁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顿时被我这话呛出眼泪。 “滚犊子,叔带你去吃饭,你不是刚从部队回来么,这顿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九叔拿起水烟筒敲了敲我说道:“昨晚的事你可稳着点,别给叔捅了出去。” 一说到昨晚你,我不由想起那具幻尸跟那只阴阳鸟,这两个老家伙难道还能从死尸和鸟嘴里问出个什么东西,越想越觉得奇怪,我问道“九叔,昨晚那具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有那守陵奴又是怎么一回事?” “尸体已经处理了,那玩意再跑出去不知道害多少人,阴阳鸟养着,那玩意卖给土夫子能卖个大价钱,守陵奴是昨晚收拾的女鬼,还有”九叔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拿起水烟筒闷头抽了起来,还不时抬头看了看我脸色。 我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这么邪乎的鸟还有人买来养,不怕招邪么?他娘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过看九叔还有下文,有似乎故作神秘我不由急了:“靠!九叔,你倒是往下说啊。” 九叔敲着水烟筒,一脸认真:“虎子,这事可大可小,说给你听可以,你入不入伙也不打紧,到时候事情成功了,叔自会给你一份,你听完可别给叔来个马后枪,给捅了出去。” 我顿时一阵白眼“叔,你看我像是大义灭亲的人么,就算要灭亲,也不敢在你老头上动土,乡里乡外谁不知道你九叔的鼎鼎大名,再说了我要敢对你怎么着,隔壁村的刘寡妇不得扒了我这身皮。” 三爷几人听了大笑起来,九叔老脸一阵发烫,他跟隔壁村刘寡妇事情真假不知,不过乡里传得响亮。 “混小子没个正经。”九叔拿起水烟筒敲了敲我说:“谁知道你小子会不会给叔来个马克思主义,又或者无产阶级革命。” 我赶紧摆手:“行了,行了,赶紧说下去,没时间陪你扯。” “虎子,这事不说也瞒不住你,当晚没说因为你身份敏感,现在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叔也不藏着掖着。” 九叔目光投向一旁的三爷,三爷点头这才慢慢道来:“庄山坡乱坟地下面可能有处古遗迹,准点暂时没有确定,从昨晚收拾的女鬼身上服饰来看,应该是南北朝梁国的,叔没有估算错的话,这地方应该是梁国人物府址,至于是什么人物,还得见了个人才知道。” “叔的事情你迟早会知道,铺子不过是掩人耳目,其实叔和三爷都是倒腾地下那些东西,不过不像土夫子去刨人家祖坟。” 九叔的事情我多少听说点,对于他干的这些勾当我并不反感,让我奇怪的是这地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古物,突然冒出古遗迹还是南北朝梁国的,这似乎不符合逻辑。 我想了想说:“叔,确定你没有忽悠我?南北朝梁国人物的遗址,会在我们这地方?” 这时候一旁的三爷放下烟斗,插话进来:“南北朝梁国出现的时间比较短,仅仅几十年时间,就换了几代帝皇,公元五五七年敬帝萧方智,元帝子被陈霸先斩,梁国亡,梁国亡后,皇亲贵族各自携带大量财物各处逃亡,这处遗迹,可能是逃亡的梁国皇宗后裔的。” 我听完也是点点头,三爷这话还算有点依据,跟历史记载中也相似,准确的说是公元五五一年,侯景杀死简文帝后,梁国处于崩溃边缘,这些皇亲贵族就开始暗做打算,开始携带大量财物潜逃的。 车很快在一家三星级酒店停了下来,我们刚下车里面就走出来位熟女,一身职业装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想必是酒店大堂经理之类的,不过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女人扭动着水蛇腰直奔九叔而来,看样子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三爷,九爷,你们可让我一阵好等。”这妖艳的熟女上来就揽住九叔的腰,那声音像是要把人的魂都勾出来。 我走近九叔身边的时候,嘀咕一句“九叔,怪不得你老的身子嘘,这样我女人,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了,我佩服。” “这小哥真会说笑。”正说着,这妖艳的女人竟伸手朝我揽了过来。 “靠!真是只妖精。”我心里暗骂一句,赶紧躲开:“伺候我九叔就行,我不好这口。” 九叔拍掉那只在腰间作怪的手:“行了,老爷子来了没?赶紧带路。” “来啦,在八五八包间,你们跟我来。” 女人说了句,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这才转身走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偷偷问阳子,那女人什么来头,怎么感觉像是做那行的。 阳子细声说道:“那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你离得越远越好。”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个瞎子,我问的是这女人的身份背景啊靠,你想到哪里去了?”说着我又指了指那女人。 阳子赶紧拍掉我的手,细声道:“你别在背后指着她说话,她看得见。” “有这么玄乎??”我一脸惊讶,难道她背后张眼睛不成,阳子的话,我并没有相信。 你不是行内人当然不知道她,你知道这妖精的名号叫什么吗?鬼面狐,这称号在行内可是响当当,她身后的老爷子更是了不得,黑白两道通吃,远了不说,就咱这个市里的事情,他肯出面几乎没有解决不了的。” “x,真有这么牛?” 见我一脸,不信阳子又提醒我,等会进去别乱来,三爷跟九叔见了他,都得喊声老爷子。 我点了点头,不过阳子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里。 几人在这女人的带领下上了三楼一间包间,门打开里面一位约六十来岁的老者坐在中间,两边站立着两名墨镜大汉,看他们手上的暴起的青筋,两人应该是个练家子。 九叔和三爷几人进来后先继问了声,我是最后一个进来,九叔见我在打量着老者,赶紧碰了下我的手,给我使个眼色:“虎子,叫人。” 我正准备开口,那老者抬起手打断,指了指我说:“九弟,这小伙子不错,新入行的?” 九叔干笑几声“哪里,哪里,这小家伙是我亲侄子,刚从东北特种部队退下来,不懂人情世故,你老别见怪。” “不错,都坐下吧,姚青你去吩咐上菜,”老爷子目光移向九叔:“说说,这次你两这么火急一起来找我,是不是遇到个什么事?” “老爷子还真被你猜到了,我手里这东西你先看看。”九叔和三爷相视一眼,拿出一张霉臭的羊皮图纸递过去。 接过图纸,老爷子拿出个放大镜仔细看了许久才放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好家伙,你们两个小子既然连梁国皇族的皇宫地图都寻得到。” “什么!”不止是我,连九叔和三爷都是一脸不淡定了。 我惊讶的是根据历史的描述,南北朝梁国皇宫,应该在四川那一带,九叔他们惊讶的是地下面的东西,能让他们狠狠的赚一笔。 老爷子递回图纸说道:“你们先别激动,地下面的可能是梁国皇族逃亡后裔的行宫,不过从图上来看规模不小,我很好奇你们两个小子,是怎么弄到这张图的。” “守陵奴身上搜刮来的。”九叔没有隐瞒,将当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老爷子听完,深深看我一眼:“九弟,这小子是福星,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什么时候动工,知会我一声,我跟上头打声招呼,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老爷子,那我可不客气了。”三爷抽了口烟斗,从口袋里拿出张纸递了过去。 我偷瞄一眼纸上写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列出一些工具,三爷写得都是行内话,很多东西我这个行外人完全看不懂。 “行,明天给你备好。”老爷子瞄了一眼就将纸条收取,说道:“都饿了吧,咱边吃边聊。” 一顿饭迟到下午五点,回来的路上我问九叔和三爷,我说那老爷子帮我们这么多,怎么没见他提条件? 九叔说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老爷子出面子和工具,从里面淘出来的东西按照行内分。 “你那是多少?”我忍住不问了句。 九叔伸出三根手指:“三七!” 我哦了声,接着问九叔准备什么时候动工。 九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问这么清楚,该不会伺机埋伏抓九叔吧?” 我靠!我立即比了个中指,立即朝九叔喷起来:“九叔你丫的这么看得起我,我想加入不行吗?” “为什么?”九叔摸了摸鼻子,反问句。 我白眼一翻:“我喜欢刺激行不?” 九叔咧嘴笑了:“行,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等工具齐全了,叔带你寻找刺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7章凶卦 当天从九叔铺子里回来,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乱成一团,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入九叔这行档,可能就像九叔说得那样,我骨子里就不像是安分的主。 “去他娘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点上一根香烟,心里暗骂一句,我这人就这样喜欢简单粗暴,麻烦的事情想不透,从不喜欢浪费脑力。 这时候九叔打电话过来,问我睡着了没,我直接叫他别屁话,有事说事。 九叔在那头沉默一会,说他跟三爷商量了下,叫我明儿不用去,说这趟活“工作量大”,我刚入行真要出个什么事,没法跟我爸妈交代,里面淘出来的东西也算我一份。 我顿时急了,指着手机里那头爆喝起来:“我说叔,你这算是变相埋汰我? 我一顿暴跳如雷后,九叔被我喷得快不行,赶紧挂了手机,随后又给我发了条信息,内容是一个地址,叫我明早九点开车去那里接个人,顺带工具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按照九叔给的地址,开车来到城区外的开发市场,我刚停车远远就看见有人在向我招手,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当天在酒店那女妖精,好像叫什么鬼面狐来着,心里不由暗骂起来。 这妖艳的女人远远的也看见我,扭动这水蛇腰走了过来,见到我后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小哥,怎么是你,我们真有缘啊,怎么样,要不要去姐姐那里坐坐。” 我说姐要坐也要挑个时间吧,九叔交代的事还没办呢,你看是不是叫你身后那朵奇葩,先把东西搬过来?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巷子,那站着一个怪异的汉子,大冬天的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中山服,背上还背着个长长的木盒子。 这妖精一愣,接着笑了起来,随即朝小巷子招了招手,那边又探出几个脑袋,接着说:“小家伙那位可不是什么奇葩,老爷子费了老大的劲才请下山的高人,你等会态度要好一点。” 我点上根香烟没有理会这妖精,小巷子几个汉子抬着两箱东西往我车里装,我知道那是三爷要的工具,但没想到会用到这么多,这时候“妖精”所说的高人也来到我身边,这人给我的感觉总有点阴深,站到你旁边,就像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浑身不舒服。 九叔叫我接的人应该是他了,我朝他笑笑递根烟过去,他接过烟放到鼻子闻闻然后点着抽上,至始至终连屁都没放一个,这种人实在让人反感。 “妖精姐姐,没事我先回去了,九叔人还等着。”招呼这怪异汉子上车,我也跳上去,这地方呆久一秒都不舒服。 这妖精挥手的同时,还朝我抛几个媚眼:“慢走,记得有空来姐姐这里坐坐。” “一定!一定!”我打个哈哈,赶紧发动车子开溜,惹得后面妖精捧腹大笑。 我回到九叔铺子的时候,里面多了三个人,两个胖子看起来脸生,还有一个是九叔铺子里的伙计,几人正围着桌子指着图纸探讨什么东西。 九叔见我带着人忙招呼这汉子坐下,简单的给我介绍起来,我通过九叔介绍得知,这汉子是什么道观下来的牛鼻子道士,叫做青玄,两个胖子也是老爷子介绍过来的,陕西人,一个叫勇愧,一个叫胖栓。 由于这次倒腾的是遗迹,工程量就算十个古墓加起来都不够,所以需要人手很多,加上我一共九人,简单的制定计划后,阳子和铁头从车上搬下工具发配给各人,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一群人分两辆车朝庄山坡出发。 我们一群人将车开到坡顶,下方方圆数百万平方长满杂草树木土地一览无余,与其说是个坡不如说是个岭更为实际,只不过没有山岭这么陡而已。 这里连续出了几件事后,大白天的庄山坡周围,连个鬼影的没有,这样反到是方便我们做事。 九叔手中虽然有地图,但要在庄山坡准确找出梁国皇族后裔行宫的具体位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需要去折腾,这不刚下车,九叔跟三爷就开始折腾起来,九叔先是到坡的山崖观察,然后爬上一颗大树观望整个山坡的坐局。 相比九叔,三爷的方法简单多了,他吩咐铁头和阳子先去取来坡里的流水,接着将牵来的大黑狗四蹄困上红绳,脖子上也系上一枚铜钱然后嘴里细念几声,将水洒在大黑狗身上,然后一拍,大黑狗立即朝杂草从中串去。 我们这些人完全帮不上忙,两个胖子靠在车边吹牛逼,九叔铺子里那伙计闷头抽烟,至于牛鼻子道士青玄,直接找块干净的石板盘膝打坐。 一直折腾到晚上,三爷和九叔两人才锁定大概位置,我见九叔一脸疲惫回来,看来折腾的够呛的。 “就是这里了。”九叔和三爷带着我们一群人,来到一个土丘,指着前面那对枯草说道。 “好叻,我这就去清理干净。”勇愧这个胖子是个急心眼,一听入口在那,立即拿起丘山铲,朝枯草堆走过去。 “等等。”三爷一句话让我们几人心里提起来,勇愧拿着丘山铲僵在哪里。 三爷拿过九叔手中地图,犹豫片刻说:“你们观察周围,有没有发现这土丘跟其他相比有什么不同。” 经三爷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们,我仔细看看周围,又看看眼前的土丘猛然惊醒,周围的植物都墨绿色,只有土丘那是来平方米植物全部枯死,毫无生机。 “你们先退下来,铁头带上这个,到土丘中间铲堆土回来。”三爷丢给铁头一副手套,还是加厚的那种。 三爷说:“南北梁国时期虽短暂,但盗墓极其猖狂,为防止这些盗墓分子,皇亲贵族死后,在设计墓地的时候各种机关是少不了,他们更通常做法就是墓室封闭后,再在周围灌输毒气,接着再用土壤掩盖。” 三爷这么一说,再综合周围环境对比,我们似乎明白三爷为什么阻拦勇愧去乱铲了。 铁头铲了一块泥土回来,顺带还把几根枯草铲了回来,九叔将杂草拔出闻了闻根部,两道眉毛紧紧拧成一条“三爷料事如神,下面真有毒气,你看这草根底部漆黑,还散发出恶臭,说明这片土壤毒气还不少。” 我们不敢轻举妄动,都眼巴巴的看着九叔和三爷两人,等两人的决定,九叔捣鼓下水烟筒,想了想说:“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梁国的遗迹我老九没有倒腾过,相比复杂的唐朝地下行宫,这东西小菜一碟。” “那九叔,是挖还是不挖咧。”勇愧这胖子没听懂九叔这话意思问了句,顿时惹来众人一阵白眼,心想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这朵奇葩真是来倒腾古迹的? “挖,不过今儿得换种方法,蛮力干,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九叔抽上一口烟,指着土丘下方:“你们注意到那里小溪没有,我有个方法,先将小溪挖宽,以周边的枯草为记号层层挖进,最后一层土插管放毒” 九叔说完,众人纷纷点头,赞同九叔这做法开始动工,这时候九叔将我拉到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把青铜刀递给我:“虎子,下面肯定不太平,这把刀你留着防身,对付那玩意这刀可比枪还管用。” 我刚接着九叔的刀,那边就传来勇愧急促的喊声。 “九叔,三爷,不好啦,你们快过来瞧瞧。” 我跟着九叔走进一看,小溪已经挖前两米,距离枯草那边目测还有半米,这个时候土壤冒出红通通血水夹带这刺鼻的腥味,让人闻之做呕。 看着咕噜咕噜冒着这血水的土壤,一群人心里堵得慌,唯独那牛鼻子道士双目转动也不吭声,谁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爷眼皮子跳了跳,目光移向九叔:“老九,棺门出红砂,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要不你算一卦?” 九叔没有啰嗦,立即摸出一个龟壳,“三爷,借你三枚古钱用用。” 接过三爷的铜钱后,嘴里嘀咕一阵,将铜钱扔进龟壳里,咬破食指地下几滴血液,摇晃一阵再倒出来。 看这铜钱的排位,九叔眼眉皱了起来:“他娘的,凶卦。” 三爷听了脸色微微一变,扫了众人一眼说:“干我们这行的,原本就是将脑袋拧在裤头,现在谁要是怕死可以选择退出,我三爷绝不阻拦,你们有谁想退出的?没有的话就继续干活。” 三爷这么一说,众人竟没有一个人吭声。 我想想三爷这话有道理,干这行本来就是富贵险中求,没有足够胆量干脆回家抱孩子,还出来瞎倒腾个啥劲。 很快就挖到最后一层土壤,塑胶管我们早已经准备好,看来九叔和三爷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功课和准备。 塑胶管节节接好,顺着小溪接到百米处,在那又将土壤挖宽敞,这些毒气一旦放水里,经过水过滤,这些毒性气就不顶用了。 一切准备,阳子和铁头扶住管头狠狠的撞入土壤,百米处的地方水里冒出阵阵黑烟,见况,九叔和三爷长松了口气。 毒气很快放光,整个土丘很快清理出来。 映入眼帘的两扇厚厚的青铜大门,门璧上刻满奇怪的符文,中间刻着两只狰狞的巨兽,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显得异常阴深,青铜大门经过毒气的常年寝泡,散出一种淡淡的腥味。 “胖栓,你过来瞧瞧这门有什么道道。”九叔走到门前仔细打量一番,随即招呼身后的胖栓。 “好叻!”胖栓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他个子不高身子圆润,不过手脚倒是很灵活,只见他在门前捣鼓几下,吱呀,两扇青铜大门缓缓的打开来。 胖栓正得意自己的杰作,这时候闷声不吭的青玄,突然脸色一变,随即爆喝起来“小心,快后退。”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8章青铜棺里的粽子 青玄爆喝的同时,脚下土壤一沉,连我在内九人全部陷入土壤中。 我整个身子一直往下沉,感觉好像是一跳暗道,心想这回肯定要歇菜了,暗道尽头,不知道有多少锋枪利箭。 短短十几秒时间,我感觉好像过了个世纪这么漫长,接着前面一空,我狠狠砸落在地面上,背上的背包甩出去老远,好在想象中的锋枪利箭并没有,不过地面坚硬的青砖,却让我喝上一壶,全身的骨头感觉像要散架。 “九叔,三爷。”我下意识的叫唤一声,不过回应的却是一阵“嘎吱!嘎吱!”的怪叫,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不由一阵发麻,这声音怎么听得有点熟悉。 后来一想,尼玛的这是尸蚕,以前在越南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也经常听到这声音,当时问队长他说是尸蚕,一种啃食死人骨头的蛊,有人养来控制尸体贩毒,想到这里我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我赶紧伸手将背包摸过来,二话不说立即按开手电筒的按钮,往前面一照,一张极度狰狞惨白的血脸出现在眼前,几乎和我脸贴上,这张惨白的血脸眉心处,被一根长长像是暗器类的钉子,死死的钉在紫檀木桩上,暴起的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住我。 我心里一突,不由后退几步,手中的电筒一下被甩出去老远,整个空间再次陷入黑暗。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不停的告诫自己,等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刚才那具尸体,穿的好像是现代人的衣服。 我捣鼓一会,又从背包里摸出一支手电筒打开照了过去,妈的,这回尸体既然不见了,只留下地面上一滩血水,顿时一股凉飕飕的寒意直冲我脑门。 正当我神经紧绷的时候,周围的尸蚕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嘎吱的怪叫声突然大作,在杂乱的尸蚕鸣声中,夹带出吱呀一声,这声音好像金属在刨动特别尖锐,听得我牙齿一阵发酸。 我紧了紧手上的青铜刀,心里不由想到尸体慢慢掀开棺盖,朝我走来的场景,可一想不对啊,这他娘的是行宫又不是古墓,哪来的棺材?哪来的粽子? 手电筒朝声音来源的地方照过去,又朝周围扫了遍,这回周围的环境我看了个大概。 自己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行宫的后花园,周围一些枯木依旧耸立着,崩塌的土壤通往前面露路堵死,不过空间依旧很大,不知道漆黑那头还隐藏这什么。 枯木的中间插着九根紫檀木桩,有点像古代人摆的阵法,上挂钉着七具尸体,刚才那张熟悉面孔豁然在其中,木桩下方摆放着棺台,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摆在上面。 我看了一眼几人的乔装,这些人应该是九叔嘴里常说的土夫子无疑,只是让我奇怪的是,刚才那张惨白的脸,怎么一下移出去这么远,难道这地方还会移动不成。 我调头照了照身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当时滑落下来的时候,身后明明是条暗道,怎么一下变成一封青砖墙,还是加厚的那种。 “马拉个x的,这到底是行宫,还是古墓,哪有人在自家花园摆棺材的。”我吞了吞口唾沫,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这时耳中又响起吱呀的声音,地面轻微的抖动起来,棺台上那口青铜棺冒出阵阵烟雾,棺盖上的尸蚕乱成一团,接着棺盖慢慢的掀起一角,一只长满绿毛干枯的爪子,从棺材里面探了出来。 我整颗心提到嗓子眼了,手上的青铜刀突然泛起一阵青光,我发誓,这绝对不是五毛钱的特效,手臂能清晰的感觉到刀体传来一阵热流,虽然没能让我一下变成古罗马战士那般勇猛,但至少让我心里微微一定,这刀有反应,说明对付这棺材里的东西有效果。 我目光死死的盯住青铜棺里的变化,同时手放在身后的青砖墙上摸索起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机关,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 看着棺盖越掀越开,我气急之下,握拳狠狠的往墙上锤几下,但现实告诉我这样蛮干是要吃大亏的,看着红肿的手指,疼得我直哆嗦。 这时棺盖彻底掀开,里面坐起个身穿古代官服,双臂长满绿毛的东西,我赶紧关掉手电筒,贴着青砖墙慢慢的向木桩那边移动。 这绿毛的怪物瞪着深凹的瞳孔,坐在青棺里慢慢的扭动着脖子,咔咔的骨头声,让角落的我一阵恶寒。 这绿毛怪物扭动着干枯的脖子,然后慢慢的爬起,抖了斗身上的尘土,尖锐的指甲猛地一抓,棺盖上的尸蚕,被它一把丢到嘴里搅动起来,满嘴的绿液看得我胃里直翻滚。 这时我赶紧闭住呼吸,背贴着墙慢慢退了回来,粽子吃了几口尸蚕,好像没有发现我转身朝木桩跳去。 “总算走了”我顿时长松口气,整个身子瘫软下来,冷汗直接打湿衣服。 可这时身后的青砖墙突然抖动一下,接着轰隆一声,封死的青砖墙开出一出道口子,两个影子从里面滚了出来,那走远的绿毛粽子听到动静,立即改变方向,折身朝这边跳了过来。 我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骂,那边就传来一声爆喝。 “胖子愧,我日你仙人板板,老子叫你乱动东西,就你这怂货还跟来倒腾,你他娘的害死老子了。”铁头站起来骂了句,见勇愧还不起来,接着再补上一脚。 勇愧挨了一脚,站那闷声不响。 “铁头!”我喊了句,然后向两人靠拢,那边的粽子行动非常快,况且这里还是条死路,再不提醒,我们三人可能都要歇菜了。 “谁!是虎子?”铁头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不轻,勇愧更不经吓,我摸到两人面前的时候,这胖子直接蹲在地上了。 “操!”铁头又是一脚将这个胖子踢开。 “都他妈的别吵了,对面那玩意过来了,再内杠不想点办法,我们几个都得挂在这里。”我压低声音指了指青铜棺那边,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那跳动的身影和那双墨绿的瞳孔,像夜明珠那般光亮,瞎子都看得清楚。 “粽粽子”愧胖子双腿一啰嗦,当场给跪了。 “他娘的,胖子你再给老子吵一个,信不信老子给你一梭子。”铁头看这跪地的胖子满脸铁青,所谓猪一样的队友,用来形容这货再体贴不过了,指了指那绿毛东西:“那东西从哪里出来的?” 我指了指棺台上的青铜棺:”“那里爬出来了。” “闭气,快走,这是千年的老怪物,在这死路一条。”铁头在前面带路我赶紧跟上去,我们不敢打开手电筒,怕光线会吸引那玩意的目光,就这么抹黑踩着咔咔的脆响,一口气跑出几百米之外。 在这漆黑的笼罩下,我们闷头逃窜也是拿命在赌,好在运气不错,没触碰到什么机关之类,地面咔咔作响的东西,不用铁头说我也知道那是死人骨头,一路走来我默默估算下,这坡地方至少躺着百具尸体。 跑出级百米后,我和铁头看着拦在面前的水道,不得不停了下来,水里散出淡淡的腥味,让人闻了作呕,铁头摸出一快湿布叫我带上预防中毒,接着打开手电筒照了下。 周围全部被青砖墙堵死,唯一的通路就是这水道,光线照到水道的时候,我脸色一白,上面漂浮着几十具尸体,有现代人也有古代人,奇怪的是这些尸体,好像是被什么吸干了血,眼珠暴起翻白。 “这水有问题,不能过。”铁头皱着眉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木,没有丝毫犹豫就插进水中,接着拿起来,碰到水那头的枯枝已经冒出滋滋的响声,瞬间就化成粉末。 看着腐化的枯枝,我眼皮直跳:“铁头,有没有办法过去?不行咱跟那绿毛怪物干了,管它是什么千年粽子,就算是阎王爷,老子就算是死也得捞他几根胡须。”问铁头这话同时,我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铁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紧紧的皱着眉毛来回渡步,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死死的盯了我一会,猛地一拍大腿:“有了,胖子那里有腊。” “胖子?”我往后一看,背后空荡荡的,哪有胖子。:操他娘的,这怂货跟丢了。” “草他祖宗的,这胖子愧,老子发誓要能活着出去,老子不狠狠的削他一顿,我就跟他娃姓。”铁头的脸瞬间就黑了,点上根烟深吸一口:“虎子,你先把周围的枯木枝捆绑起来,我回去找胖子。” 我应了声,手脚麻利的拾起地面的枯木枝开始捆绑。 铁头丢掉烟头,准备朝漆黑的后方摸去,胖子那杀猪般的嚎叫,就隔空传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9章尸蚂蝗 “救命啊!救命啊!”胖子愧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满头大汗的朝这边跑来,背后的绿毛粽子紧紧的贴着他,干枯的刷抓不停的挥舞。 “救人。”我跟铁头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宠了过去,我第一时间冲到胖子前面,一把拎着他的胳膊狠狠一甩,带着他扑向地面。 “胖子闭住呼吸。” 这时铁头端起九五式的手枪,对这绿毛粽子就是一梭子,子弹的气流几乎贴着耳边呼啸过来,狠狠的扎入绿毛粽子的肉体,墨绿色的液体溅满压低,恶心的腥臭味,让我感觉到一阵眩晕。 绿毛粽子只是稍微一顿,接着更加疯狂的挥舞着双爪跳了过来。 趁着这一空档,我赶紧爬起来,朝铁头的方向跑去。 “胖子,你死了没有,没死赶紧起来跑。” 胖子气喘呼呼,朝我摆了摆手:“我我跑不动了。” 绿毛粽子眨眼就跳到跟前,我一下子来火了,“我去尼玛的,老子懒得管你。” 说完扭头就跑,在这种环境下保命要紧,不是不救,而是根本就没有这能力,留下来只会给这绿毛粽子添加一到菜,逃跑的时候心想老爷子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到底是帮手还是累赘? 胖子憋住呼吸,脸已经变成猪肝色了,粽子那墨绿色的瞳已经贴近胖子的面前,腐烂的枯脸贴着闻来闻去,突然吼的一声,干枯的利爪狠狠的朝胖子喉咙淘去。 “砰!” 又是一真枪响,探出的利爪被子弹炸去一般,绿毛粽子吃痛,瞪着瞳孔直朝铁头跳来。 “胖子你他妈的不想死,就赶紧给老子起来,老子的子弹不多啦。”铁头奴吼一声拔腿就跑,那绿毛粽子完全忽视我和胖子,死死咬住铁头狂奔。 “虎子,我引开它,你赶紧造木排,胖子背包有腊用,它灌在枯枝上面,这样我们就能度过这个水道” 铁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我赶紧将周围的枯枝收拾过来,大小并排然后用绳子捆成一排,胖子像一陀烂泥瘫坐在一旁,一股尿骚味刺鼻,好半会他才站起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我顿时火气节节高升,叫他滚到一边去,这怂货竟然被粽子吓到尿裤子。 胖子不吭声,坐到一旁默默掉泪。 我一愣,是不是自己说得重了,不过想想还在疲于奔命的铁头,立即否定这样的想法。 干这行勾当,没本事没胆量就别到地下倒腾,这样不但会害死自己,更会害死队友,谁的命不珍贵?眼前这胖子一没胆量,二没身手,完全是来凑数的,种种迹象表明,这货除了会干点体力货,其他什么都不会。 很快一个简单的木排就被我捆成,为了加固我还特意多缠绕级条绳子,伸手拿过胖子的背包,将里面五罐腊全部倒在枯枝上面,然后全部涂抹均匀。 腊很快就干透,为了保险起见,我先拿出一根涂有腊的枯枝放到水中试试,半响我将那枯枝拿起来,枯枝保存如初,并没有出现原先腐化的迹象,看着这枯枝,心里顿时有种绝后余生的感觉。 “铁头,成了,快点过来。”我果断的将整个木排放到池塘里,朝黑暗的后方喊了声。 但几分中过去了,仍旧没有丝毫的回应,我不死心又喊了几声,这回招来一声狂怒的爆吼,接着就是一双墨绿的瞳孔,在漆黑中急速朝这边移动。 我心里一跳,铁头这次完了,看着越来越近的瞳孔,我立即跳下木排:“胖子不想死就赶紧跳下来。” 胖子浑身一哆嗦,也跟着跳了下来,我拿起灌好腊的枯枝掌舵,还好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学过几手,操作起来并不困难。 木排在我的操控下逐渐使远,墨绿的瞳孔在岸边观望一会,不死心的嘶吼几声折身返回,我见这绿毛粽子走远,接着又操控木排倒了回来。 “虎子,铁头已经死了,咱回去也没有用,我看咱们还是到安全的地方,再想想其他办法。”胖子见我要将木排倒回去,他脸色有点不自然。 我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胖子,你他娘的还算个男人吗?没有铁头,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胖子捂住脸,眼中闪烁起来。 我扫了他一眼说:“别给我耍心眼,惹恼我,我第一个拧碎你脖子。” 木排靠岸,我拧起胖子丢上去,别看他一百七十多斤,在我眼里这点重量完全不够看,胖子上岸我跟着跳上去,观察四周一会,压低声音喊了几声,漆黑中依旧没有回应。 这时那该死的刨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由后退几步,胖子凑了过来说“虎哥,不是我胆小,那东西我们对付不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撤,等碰到九叔和三爷他们,再一起来救铁头?” 我想了想铁头生死不知,漆黑里还有具千年粽子,这地方不能长时间待下去,时间长了,说不定还会出边变故。 “下去吧,我们走。”看了一眼漆黑的后方,我跳下木排,跟身后的胖子长松一口气。 “救我!” 我正准备操控木排离开,漆黑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喊声。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喜“是铁头,胖子快上去帮忙。” 我跳了上去胖子也跟了上来,远远看到一道身影朝这边摸来,不过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很吃力。 我走过去在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听声音像铁头,但经历了几件怪异的事后,我不能确定那就是铁头,两米这个距离,能给我反应时间,:“铁头,是你么?” “是我,虎子,快过来拉我一把。”铁头声音有些微弱,这下我已经确认是铁头了,因为我已经见到他那惨白的脸。 我赶紧扶住他慢慢朝池塘边靠近,看他浑身血迹显然伤得不轻,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我们几人上了木排后,铁头脸色才稍微有点好转,我问他刚才去哪里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铁头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衣服脱开,然后把军刀交到我手里。 “虎子,我请你帮个忙,将我背后的腐肉刮掉。”说着铁头把身子转了过来,背上两道口子长十几厘米,深可见骨,口子两边长满毛绿毛。 如果这些东西不及时处理掉,铁头有可能感染变成粽子。 胖子惊得目瞪口呆,而我紧了紧手上的军刀:“铁头忍着点,兄弟我对不住了,胖子帮我按住铁头。” 这个时候容不得我有半点婆妈,简单的给军刀消毒后,立即手起刀落,铁头额间青筋暴起,愣是没哼一声,当我将最后一块腐肉切除的时候,铁头已经疼得晕死过去了。 我给伤口上了一遍消炎药,接着将伤口包扎起来,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但我睡意全无。 “胖子你先睡回,这里我看着。”交代胖子一声,我点上一根烟闷声抽了起来,胖子应了声倒头就睡,看得我一愣一愣的,这种环境这货还真睡得着。 木排顺着水道一直飘荡,这条水道的长度远超出我的想象,我一边观察这周围的墙砖墙,一边想不知道九叔他们那边情况怎样了。 不过想想自己这想法有点可笑,凭九叔他们的身手,又是经常在地下倒腾的老手,碰到个什么粽子哪会像自己这么狼狈,估计两三下就给收拾了。 想着想着,我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的手臂,张开眼,胖子一脸焦急。 “虎哥,水下面有东西。” 我朝胖子打了个眼色示意别吵,接着眼睛注视着水面的动静,忽然木排后方掀起个小浪,我仔细一看,水里一个巨大黑影,几乎占据整条水道,从木排底下游了过去。 胖子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我眉毛紧皱,这水道空间有限,这庞然大物要是将木排掀翻,估计三人都要给这水中怪物当晚餐。 我正想着应对方法,这时水下的庞然大物去而复返游了回来,并停在木排的下方。 我给胖子使个眼色,指这前面的分叉口:“胖子,等回要是这东西掀翻木排,你给我抓住铁头拼命往上面游,下面的东西我来解决。” 胖子不敢吭声,木纳的点点头。 忽然这庞然大物一分为二,我仔细一看,这东西好像不是个整体的。 一愣间,不由想起小时候,太公说的一种东西,尸蚂蟥,这类生物生长在地下积水,或者各类型阴暗潮湿的洞穴,喜欢群居,靠吸死尸的血存活,对尸气颇为敏感但惧怕光线。 “胖子快点打开手电筒照到水中。”想到这里我决定赌一把,胖子听到我的话,立即照我的吩咐去做,果然光线照到水中,这些东西迅速乱成一团到处乱串。 “虎哥,这水里的是什么东西?”胖子看着手臂大小的尸蚂蟥,脸色又是一阵发白。 我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些尸蚂蟥只是短暂的慌乱,很快游从新聚集起来,并且越聚越多,接着慢慢朝木排游了过来。 “光线对这些尸蚂蟥没用,胖子搭把手快点划,再慢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我将枯枝折成两条,扔了条给胖子,然后拼命的划动。 这些尸蚂蟥好像被惹恼了,直接从水里飞起来,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朝我咬了过来。 我反手一刀将这条飞来的尸蚂蟥拦腰斩断,尸体刚落入水里迅速引起一片水潮,其他尸蚂蟥瞬间围了过来,短短几秒钟将尸体吸成一张皮。 这些尸蚂蟥尝到血的味道,更加疯狂的朝木排游了过来,接着四五条的飞了起来,我拿这刀猛在劈砍,胖子紧咬门牙,发疯的划动手中枯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0章诡异的戏声 我和胖子一口气狂划了百余米,到了分叉口立即控制木排进入一跳窄小的水道,这些尸蚂蟥追到这里,似乎有些惧怕停在分叉入口游荡一阵,才不甘心鸣叫着离去。 胖子行了,那东西散去了我瞄了胖子一眼,看他一米六几的身高,一百七十多斤的肥肉显得整个人圆润,不过身手倒还敏捷,是这胆子实在不敢恭维,真不知道这货以前是干什么的,能吃这么胖。 胖子听了我的话长松一口气,停下划动活动下手筋,神色也放松下来。 我望着宁静的水面,提醒松懈的胖子:“胖子注意点,我看这里水下更危险,你想想连尸蚂蟥都不敢进,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尸蚂蟥都害怕?” 心里总觉得这条平静的水道,存在更大的危险,刚才尸蚂蟥明明有更好的猎杀机会,追到这里却掉头而回,说明这里有他们惧怕的东西。 胖子听了这话显然也觉得有道理,活动筋骨的同时,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观察听周围的动静。 我抬头仔细的打量着周围,水道两面的青砖墙距离不到三米,这要是机关的话夹进来,估计三人无一幸免,不过看两边的建筑,应该是当时的排水系统。 南北朝梁国的历史我懂一些,他们的建筑风格,我也有一定的了解,综合这些资料,再看这条小水道建筑风格,应该是行宫里的排水渠无疑,只是这里土埋多年,这些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又是通往哪里? 我正想弄清楚这水流向哪里的时候,旁边的胖子却用手推了推:“虎哥,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唱戏?” 我一愣,仔细一听还真有人在唱戏,声音好像在水里传出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唱什么听不懂,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心神迷离。 我突然觉得眼皮很重,任我拼命的想张开双眼,就是无法抵抗沉睡的困意,木排缓缓的流进一处暗道,我视线逐渐的模糊,眼前的景色也逐渐在变化。 水道忽然消失了,接着我面前出现一条官道,两边人流马车滚动,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落耳不绝,再看不远处有个戏台,站着一位女子在唱戏,下方坐满身穿官服的老爷。 突然画风一转,一位官服老爷拿起刀朝戏台走去,揪出一女子手起刀落,一颗带血的人头滚落在我面前,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接着那个血淋淋的头颅,竟飘起来看着我开口唱戏。 我猛地拍开头颅,拼命的逃窜,但无论我怎么逃跑,那个头颅都死死跟在我的后面,冒血的嘴巴不停的唱戏,那声音让人听之心寒。 我跑着跑着心口一痛,猛地惊醒过来,低头一看,胸口贴着三爷送的符录发烫,接着燃烧起来,眼前的景色再次一变,出现在一个蜜室里,看周围的摆设应该是间女人的闺房。 “鬼迷路。” 看着这里的环境,我惊出一身冷汗,小时候就听太公提过,有些鬼会迷住人的心智,按照她的意思去办事,没想到自己今天遇一回,好在三爷的符录才清醒过来。 我一想,自己被引来到这里,那胖子和铁头他们呢? 正想着,突然密室有脚步声走了过来,戏声不断还是那么凄惨,我背后凉飕飕,九叔给我的青铜刀又泛起青光,我后退几步,找了个有利的位置躲起来。 脚步声一直在密室外徘徊,好像在等待什么,我的心跳也随着脚步声起伏。 突然门被推开,一双脚探了进来,只是这双脚没有影子,并且垫着脚尖走路这是鬼上身,我抬头仔细一看,走进来的人是胖子,他抗着铁头走路姿势有点怪异,那凄惨的戏声,也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进来后直接把铁头扔在石床上,接着坐到妆台对着铜镜慢慢的梳妆,我偷偷的瞄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发白,铜镜里映射出来不是胖子的脸,而是冒着血追我的那个头颅。 “公子,奴家来伺候你。”梳妆完,胖子拿起妆台一把剪刀,朝铁头靠了过去,突然笑了,笑得极度狰狞,然后慢慢抬起手,朝铁头心脏狠狠扎下去。 剪刀快接触到心脏的时候,铁头的胸口突然冒出一团白烟,胖子尖叫一声,整个身子飞了起来,这时我看见从胖子的脑后,飞出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我知道那是三爷的符录起到作用,只不过这东西是一次性的,胖子砸落后,整个人清醒过来,血淋淋的头颅浮在半空,两只惨白的血手出现在头颅两边,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这镜子,朝着胖子发出咯咯怪笑。 胖子已经瘫软了,双腿瑟瑟发抖,已经吓得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头颅不停在冒血,头发慢慢变长,接着一层一层的脱落,露出溃烂的血肉,那头颅尖叫一声,伸出长舌头朝胖子卷了过去。 我从后面跳起:“胖子快躲开。” 喊这话的同时手里的青铜刀狠狠的甩了出去,刀锋全部没入头颅的脑后,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整个头颅不停的抖动,不停的挣扎,顿时白烟滚滚,周围卷起一阵凉飕飕的阴风,整个闺房摇摇欲坠。 我一把抓住铁头甩在背上,朝密室门口窜去,胖子就地一滚紧跟着我窜出,我们刚窜出没几秒,整个闺房倒塌下来,周围被莫名的狂风卷得干干净净。 胖子看这眼前的废墟一阵暗叹。“可惜了,刚才啊东西要是能带出去,这辈子都不愁吃穿。” 我瞪了他一眼:“他娘的还想东西,能捡条狗命就不错了,你还不知足。” 胖子干笑几声:“是!虎哥,铁头我来背吧,现在咱咋办?” 这间密室的门口,已经完全被倒塌的建筑封死,不过之前应该有人进来过,在墙角的角落里有一条盗洞,看着面前的盗洞,我心里也没有底,一个菜鸟加上一个累赘,能在这地方活到现在,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 “我们走吧。”我指着角落里的盗洞,率先走过去,胖子背着铁头快步跟了上来。 我走进一看,盗洞呈三角形空间并不大,胖子这样的身材通过有点勉强,我猫着身子慢慢的钻了进去,胖子将铁头先放进我扶着,然后他跟在后面扶着。 我们才刚走出几步,盗洞似乎有人在说话,距离有些远,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我伏在懂墙上仔细的听起来,还是不太清楚,不过可以确定是正常人的声音,是敌是友还不知道。 我指这盗洞的那一边,朝胖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在这里候着,然后我偷偷的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我走了百余米后,又拐到另一条盗洞,每走一不都异常小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是在盗洞的下方传来,听说话的声音人数还不少。 这时盗洞变得越来越小,我知道这里应该快要到尽头,我慢慢的伸出头,下面吊着几盏矿灯,有人打着手电筒在搬砖,远远我还看到一个拿着水烟筒的汉子,站在那指挥。 “九叔!”我喊了声,身子又缩了回去,虽然看着像九叔,但避免在出意外,我觉得必须小心一点。 我喊之后下方的手电筒,朝岩壁上扫了过来,不过没有下方任何的回应,我心里应该是一帮土夫子的时候,九叔那熟悉的声才传了过来。 “是虎子吗??”九叔声音有点颤抖,显然不相信我这个菜鸟还能活下来。 “叔,是我,在上面。”这次我伸出手朝他们挥了挥,手电筒很快就照了过来。 “他娘的,真是你这混小子,老子以为你歇菜了。”九叔有些激动:“虎子,你等等,叔给你扔条绳梯上去。” 我接过绳梯将两头在盗洞的岩石上拴稳,接着自己又试了试,确定没有问题将绳梯放了下去,然后朝盗洞里的胖子喊了声:“还要上来个人帮忙,铁头被粽子抓了,还有胖子愧他也在洞里。” 喊了声我折身返回,这盗洞这么小,胖子抗住铁头肯定过不了,特别是盗洞尽头,如果不加宽,胖子的身材根本钻不进去。 九叔应了声叫阳子上来帮忙,很快我跟铁头都安全下来,唯有胖子那身材实在太圆润了,在上面折腾好半天才下来。 这次真是出师不利,除我,九叔,和那牛鼻子道士外,其他人身上都挂彩,铁头受伤最重,胖栓在开门的时候就失踪了。 气氛有点沉闷,三爷脸色有点不好看,估计是因为铁头的伤。 九叔问我怎么回事,我将当晚遇到的事情,简单的说了遍,大家目光转向胖子,三爷眼中更是泛起寒光,九叔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谁也没有想到一处行宫,竟然比古墓还凶险,连千年粽子都有。 三爷冷哼一声,闷头抽起了烟斗,九叔转过身来朝胖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指着前面椭圆形的青砖墙:“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帮忙。” 我知道九叔这是做给三爷看的,毕竟都是一路人,多少都会留点情面,玄青在给铁头查看伤情,这牛鼻子的确有两把刷子,几下就把铁头弄醒过来。 我看着面前那封椭圆形的墙,悄悄问九叔,是不是找到藏宝的地方了。 九叔摇了摇头,说只是个议事殿,就等于现代人家的大厅,财宝多半会藏在议事殿的后面,就不知道后面,还隐藏多少个密室,又有几个真几个假。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我跟九叔正聊着,突然阳子那头喊了起来:“都别动,九叔,三爷,你们快点来看看。” 听阳子这么一喊,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我跟着九叔走进一看,砖缝里流出一深红的液体,这些液体像血,但比血浓郁许多,散发出来的却是一种淡淡的香味。 九叔凑近闻了闻,眉毛紧皱,:“三爷,这东西不是血,你闻闻。” 三爷凑近闻了闻,整个脸色大变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