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世界之进化》 第一章:呼伦贝尔奇遇记 今天本来要加班做文案,但公司那片电力检修,所以就提前下了。我打算直接去找女友露露给她个惊喜。买了一束玫瑰,坐上公车奔向露露租住的房子。 下车后要走一段,她住的地方要穿过个小公园,平时人很少,非常适合情侣约会。这时天色已经有点暗,老远我就看到公园小路旁边停着辆红色宝马,正在那里摇个不停。 在走近点,就看到车窗后视镜上还搭着只纤细的脚,在有节奏的抖动。我啧啧两声,心说有钱人真是有情调!目睹如此,不由得更加想露露,赶紧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一阵悠扬顿挫的铃声,居然从晃动的宝马车上传出来。 这不是露露的铃声吗?哦不,用这歌的不止她一个,一定是巧合。我呆如木鸡的定在原地,过了好一会,铃声停了。我手机里也传来露露的慌乱的声音:“啊,老公啊”我问:“你在哪?”“呃啊,我跑步呢,你今天加班不” 我也听不清她接下来说的什么,车里那个人会是她?疾步走过去,透过打开的车窗看到了露露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嗯嗯呃呃在问我为什么不说话。艹,老子一拳打到车门上,大吼一声:“你他妈的在干吗?”露露尖叫一声,那男的显然也吓了一跳。 我想拉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伸头进去一把抓住露露的腿,她大声不要老公。尼玛,劳资不是你老公,我要杀了你!话没说完,车里那男人伸腿一脚就踹到我脸上。我淬不及防,仰面到地。 那男人光着下车对我就是一顿拳脚。“草泥马你什么东西,敢坏老子好事,打死你丫的!”那男人不仅强壮,看起来也比我英俊太多,而且还开着宝马,典型高富帅。我拼死起身,却又被一脚踹到。露露又在喊:“老公别打了,别打了,别理他,我们走。” 红色宝马扬长而去,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屈辱和自卑一起涌上心头。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两年前,在公司楼下遇到那个清纯可人的姑娘,笑起来有一对甜死个人的酒窝。露露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两年的感情不如一个有钱的帅哥是吗? 这时,电话响了,露露打来的。我接了电话,她的声音里满是冷漠:“我不想说对不起,木岩,我们不合适!”眼泪狂涌而出,我颤栗着,嘶喊着对她说:“我爱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叫李晓松,晚上十点到炫夜酒吧1200包房,我们把事情解决下。” 李晓松你很吊是吗,艹你大爷,弄不死我就不姓木。我想回家拿把菜刀,跑到车站那边,看到有个新疆人在那摆摊,在坚果间好像还有些刀具,我就问这个长着小胡子的维族朋友:“这刀卖不?”小胡子用非常不流利的普通话说:“当然,250块,正宗,英吉沙刀。”艹,什么250,你到底是不是生意人,定这么个价格有人会买吗? 调了把稍微长点,大概有15公分的问他:“不要250,便宜点?”小胡子摇摇头:“不讲价,不讲价。”妈的,管他呢,现在难道还有心情讲价,劳资是要去宰人,掏出250块,拿刀转身走人。 把刀放进挎包里,找了个小馆子,点了几个小菜,一瓶白酒。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平静下来。身体受的伤害远远不及被绿带来的屈辱。我内心坚定一件事情,没错,要弄死他!我一口一口的喝着白酒,这时手机微信上来了一条消息,又是露露发来的:木岩,你是个好人。晚上不要来炫夜了,你惹不起李晓松。我们就这样结束吧。算我对不起你! 算我对不起你?露露啊,你还真有脸说啊,我回过去:你和姓李的那孙子搞在一起多久?等半天她也没回。于是我又发消息问:告诉我,今天我就不去,以后也在不会找你。很快,那边回消息:一年。天啊,我们在一起两年,其中有一半的时候,她在外面有个男人?我天天加班,原来她也在姓李的那天天加班是吧。这尼玛何止是绿,简直是绿油油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喝了半斤白酒,不能喝醉,要去宰人就不能喝醉。9点半的时候,打了车直奔炫夜酒吧而来。 问了服务员1200包厢怎么走,摸了摸包里的英吉沙小刀。我想好了计划,进去先听听他们对我到底还有什么可说,跪下求认错就算了,不然说完就是两刀! 到1200门口,我还在犹豫是要装模作样的先敲门还是一脚踹开,门就开了,一个黄毛拿个对讲机鄙视看了我眼:“木岩是吧,李少爷里面等你呢”靠,感情一来就被他们发现了。走进去就看到那对狗男女,身边还围着一群洗剪吹的贵族。我故作镇静,轻咳一声,正准备装下b,忽然彭一声,只觉得后脑一痛,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起来。一群洗剪吹正围着我,李晓松抱着露露正在唱最炫名族风。怎么又是这歌?我大喊:“李晓松你大爷的,你想干嘛,放开我,我们单挑” 李晓松一脸鄙夷的说:“你这样的角色还真没资格和我玩,渣渣!傍晚劳资火没泄完,现在叫你来就是告诉你,露露我玩好久了,怎么样?哈哈,看你一脸傻叉样你们愣着干嘛,好好揍他一顿然后扔到酒吧后门的巷子里,那里才是狗呆的地方。” 洗剪吹的造型独特,拳脚也麻利,把我好一通殴打,麻利隔壁,手被绑着连个捂脸的机会都不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人已经在灯光昏暗的酒吧后巷,手上的绳子也解开,浑身上下哪里都痛。挎包还在我身上,还有那把根本没机会动的英吉沙刀。 我躺在那里从身体到心灵都找不到一丝起来的力气,路灯昏暗的光线照映着显得无限凄惨,妈的,失败的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吗?想苦笑,被揍的像猪头一样的脸一笑却痛得要命。 嘎吱一声,后门又开了,我下意识的一哆嗦,却见出来的是一个长发齐b短裙的妹子,摇摇晃晃像个丧尸。 我居然用丧尸来形容妹子?这个时候当然没心情打望。那喝醉的妹子扶着墙,然后撩起只比小内长那么点的裙子,褪下只比裙子短那么一点点的小内,露出白花花的pigu,居然开始嘘嘘?? 纳尼,我的内心在某个角落传出一声怪叫,什么情况啊,在我凄惨无比的时候,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幕?好像过漫长一段时间,那妹子嘘嘘完,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用手指着我:“你,你”什么鬼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那妹子似乎都站不稳,蹲下来问:“你,你是人还是尸体啊?卧槽这角度刚好看到她内内上印了只猫脸,我呸,这是干嘛啊! 我一脸窘迫的说:“不是尸体啊”那妹子看到我被打肿的脸笑道:“不,不是尸体哦原来,原来是个猪头”说完双手捧着我的脸吃吃笑起来,我说你放手。她说别闹,用力抓住我的耳朵说别闹啊,乖话没说完,她呕的一声,一大滩呕吐物迎面朝我喷来。 我的苍天啊,大地啊,这是要闹哪样,被绿成草原,被揍成猪头,还被射一脸呕吐物,今天真是够了,还让不让屌丝活? 那妹子吐后似乎清醒多了说你好臭,我说滚开艹,慢慢站起来,肋骨似乎被打断了,一动好痛。那妹子看到我伤的不轻说:“我带你去个地方洗洗吧”她目光所及之处,一家情趣旅馆正霓虹闪烁。 这真是奇葩而又诡异的夜晚,峰回路转,居然被个妹子带去情趣旅馆开房?然后真正让我意料不到还是在这之后发生的一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沉睡的城市 我这样单纯的屌丝是不会在酒吧后巷捡尸体的,至于被醉酒的姑娘捡走更是不敢想象,尽管我在被打个半死的状态这事居然发生。或许我该庆幸来的不是个喝醉的基佬。被一个衣着暴露的妹子带进酒店房间,这算是老天爷对我的一点补偿吗?醒过来的我只觉得头痛欲裂,周围一片黑暗,坐了起来,我被洗剪吹群殴了,当时一呼吸肋骨都痛,现在好像身体没什么痛楚感觉,只是觉得又渴又饿,好像几天没吃喝一样。难道和妹子开房还有疗伤功效? 摸索着开了灯,回头一看,捡我那小齐b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旁边。虽然衣衫凌乱,但还是穿在身上。靠,我身上光溜溜的,她衣服一件没脱,这是什么节奏,莫非我没行动而是屌丝的无可救药对着她撸了一发?记得她扶我进酒店,还翻了我的钱包,拿钱做押金。那服务员捂着嘴巴无比嫌弃。开好房间,她就把我扔进卫生间,自己躺到床上去了,对啊,我冲了淋浴,因为手被打肿,撕海飞丝小包洗发水半天没撕开,还是用牙齿撕的,这些我都记得清楚,后面呢?咦,怎么记不清?难道我洗了澡就在她旁边睡觉了?或许我那什么以后又把衣服给她穿上,不对吧,我应该没那么变态啊! 藏在小短裙里那只猫又栩栩如生的在看我,一丝洪荒之力不由得从丹田而生。窗外是沉沉夜色,应该是凌晨三四点样子,但为什么我觉得好像睡了好久呢?这不是重点,好饿啊,从来没这样饥饿的感觉,仿佛给一头牛我能直接给生吞活剥了。 房间有个小吧台,里面放些饼干,花生,啤酒啊,套套,神油啊一类的。开了罐啤酒直接牛饮一气喝完,打了个嗝,把自己都吓一跳。撕开一包饼干,猛嚼起来。是真饿了,连吃三包苏打饼干外加了一包花生,两根火腿,还干嚼一盒方便面。看看吧台,上面只剩几罐啤酒,一盒套套,一盒神油,不由得回头看那只猫,古人说的好,饱暖思什么来着?何况我被打个半死的身体,居然一点痛得感觉都没。麻辣隔壁,做好人有什么用。自从有了女朋友出门打望妹子都是偷偷摸摸,还不是说被绿就被绿,老实能当饭吃啊!在开一罐啤酒,壮壮胆! 我喂了一声,她毫无反应。端着啤酒走过去,手碰上她的腿,居然是冰的,啊,吓了我一大跳。这货不会是喝酒喝过去了吧?按照今天我倒霉的程度也是没准。我赶紧摸摸她的手,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暖意,在摸摸她的鼻孔竟然毫无生气?? 天啊,发生什么?吓得我一屁股坐到床上。难道真挂了?连滚带爬的来到电话机旁,慌忙按起110,电话通了,可半天也没人接,滴滴的声音在深夜里空荡的回响。 看着那妹子还是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居然成了冰冷的尸体,显得无比诡异。报警电话没人接,这房间不能呆了还是出去找个人来,想到这里抓起散落地上的裤子套上,抱起挎包夺门而出。 走廊空荡荡的,橘黄色的灯光有些刺眼。快跑过去,前台那边好像没人。大喊一声服务员,整个旅馆竟然有一丝回音。人都去哪里?想到这里不由得冷汗淋淋。前台右手边有个小房间,应该是平时服务员休息的地方。推门进去,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一动不动。那女的就是捂嘴嫌弃我那个。难道他们也死了?小心的走过去,摸一下,两人都是冷冰冰的。最诡异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许发紫,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我的心突突跳个不停,会不会是发生了煤气泄漏?从时间上看肯定是后半夜。值班这女的带姘头来啪啪就都全部挂了? 那其他房间的人呢?我一个个去敲门,居然一个房间都没人回应?见鬼,整个旅馆只有我一个活人?房间的门都是反锁的,这也印证了事发时间肯定是后半夜,所有人睡着,然后发生意外。我跑到前台找了一串钥匙,打开一个房间。就看到一对中年男女,身体冰冷,依然是死去的样子。天啊,再开一个房间,在床上的居然是一对青年男子,还是个后入的姿势,眼睛差点没瞎。看来他们都是一个样子,身边冰冷,皮肤有些亮紫色,难道真的是都中毒而亡? 再次拨通110,还是打得通,没人接。发生了什么?我飞也似的逃离旅馆。出了门,大街一片狼藉,有一排车子撞到一起,烧的黑漆漆只剩下车架。地上走不多远就能看到有人倒在那里。一样没有体温,不同的是有些身体紫色比较深。 我知道步行街那边有个派出所,目前能做的只有去找警察。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异味,我不敢多停留,拔腿狂奔起来。 派出所里也安静的吓人,从虚掩的门能看到,里面值班大厅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趴在桌上。看来这里也没能幸免。怎么办该去哪里?忽然想到派出所里有武器,不管发生什么弄把武器至少能防身。咬牙进来,在那两个警察腰上摸了摸,只找到一把汽车钥匙。没有枪,看来平时他们只有出任务才配枪。来到二楼,有个密码门,胡乱按一气,根本打不开,估计有枪也是放枪库。现在怎么办,我找了一瓶矿泉水,摸了包烟哆嗦着抽起来。 外面天色有些放亮,我摸出手机想给远在外省的父母打个电话,看到屏保和露露的合影一阵心酸,在看下时间不由呆了,现在是7月3日啊,我发现露露车震那天是一号周五,难道我睡了两天?太不可思议!难怪醒来又渴又饿。我的手机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我一周只休周末一天,那个死胖子上级也没来电吼我为什么旷工,兰花指死基佬也没习惯性让我带早饭,那说明公司也肯定是一样的状况。我父母也没一个电话,遭了,赶紧打电话回家,拨了半天一样没人接。眼泪不自助的掉下来。难道老家也遭了着可怕的变异? 我又赶紧给几个朋友打去电话,同样没有一个人接电话。我打120,119,114,什么城市新闻频道,人都像消失了一样,没人接电话。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并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泛着紫光。整个世界像陷入了沉睡,而我是唯一的清醒者吗?不,肯定还会有其他醒着的人,他们或者正经历着和我一样的梦魇。 或许这特么就是我的梦?抬手给了自己两耳光,好疼!根本不是梦。你大爷的,我不过就是被绿了,是,我是诅咒过世界,但我诅咒过好多事,比如让死胖子上级爱上兰花指基佬都不实现,为毛让他们都去死能这样灵验?就不能悄悄让我中个五百万做个安慰就完了啊?我又给自己一耳光,不能胡想,我要冷静,得回家,不管如何要找到父母,不能让他们受伤。想到没人接的电话,内心又极度恐惧起来。爸妈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座城市第一次如此安静,没有任何吵杂的声音。一道晨光破云而出,我躲在步行街的派出所里不知道所措。然而陷入沉睡中的城市并没有安静多久,在城市的某些角落,有一些人苏醒了过来。这一切是我未知的,那些苏醒的也许并不能叫做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他们都醒了 我得回家,可是邻省坐火车都要一天,现在肯定没火车飞机。汽车估计倒是好搞,我有驾照但几乎没什么机会开过车,怎么办,不能走路回去啊?我决定不能再派出所呆下去了。拿走警官身上翻出把国产汽车钥匙,临走前还储物柜取了件警察的衣服穿在身上。顺便用椅子砸几下那密码门,完全搞不开,没办法只有放弃。带了两瓶水放进挎包,把之前买的英吉沙小刀别在腰上,防身只有靠他了。 走到派出所外面,看到外面停三辆车,两辆警车一辆国产车,和钥匙上的牌子一样。一试果然打开门。虽然平时很少摸车,毕竟路上什么人都没有。硬着头皮慢慢开吧,车子打着火像蜗牛一样爬了起来。 穿过步行街,经过永茂购物中心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好像是看到一楼里有人影晃动。在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醒着,不管了,我要快点逃离这里。 因为这是个小城,后半夜的车很少,人也少,所以现在一路顺畅,偶尔能看到撞到路边的车,还有躺在路边的人。加快速度驶向城北的高速。城北是旧城改造区,这块我很少来,所以路很不熟。车又比较简陋没有导航。由于城北不停的在扩建,好多路标都是旧的,很快我就有点迷失,不知道该怎么走。这时连个问路的也找不到怎么办? 硬着头皮开了会,前面是一片还没拆的旧房子。我东张西望,突然车子咚一声,好像压倒什么东西,手忙脚乱的踩刹车。下来一下,果然,压到的是个人。我知道可能这个人已经早死了,但是良心没办法让我没办法就这样离开。那是个女人,车子在她身上碾过,貌似脖子断了,头摆成一个离奇的角度。 这个女人的皮肤已经变得灰暗,身体蜷缩着,地上流着好多黑色的血液。我叹了口气,给她鞠了三个躬,转身上车。松了手刹,我看了眼后视镜,差点没吓死,那个本该死掉的女人居然站起来。脑袋依然歪成一个可怕的角度,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半天脸。 卧槽吓得我差点跳起来。难道我压的是活人啊,她站那里一动不动。我做了两个深呼吸后再次下车。她似乎发现我,身子侧向我这边,我看到她那没被头发挡住的那只眼睛居然是深红色。她发出阵呃呃声。让我彻底懵逼,这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莫不是贞子晚上出来遛弯出去晚被我压了? “你,你还好吧”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大约在我们对视三十秒后,那女人忽然伸出双手朝我狂奔而来。我去,大姐,您能把头扶正在来袭击我吗?一言不合就开抓这样好吗?我怪叫一声,躲闪到车旁边。那长发女人动作有点僵硬,但是她锲而不舍的精神真让人绝望,我不是有心压你啊,我一边围着车和这大姐躲猫猫,一边解释。 我发现这个女人的腿其实断的,她的膝盖扭曲外翻超过45度,但是还能这样追我,没有痛感,而是副狰狞样子。她那个肤色也不是正常人应有的。脖子断成那样不可能活,更不能把我当兔子一样撵。那她到底是什么鬼? 一个词语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丧尸!电影里的丧尸大概也就这样啊,不同的是她的脸和身上好像也没有烂。相同的是她绝对把我当成早餐。 围着车子转了几圈,我看她是不会放弃。难道抓到我还真会吃掉吗?我看到她嘴唇已经乌黑,她没有像电影里那样,撑开血盆大嘴,露出板牙流口水。我内心有个声音传到大脑:她要吃你,你不会吃了她吗?这想法简直让我汗毛倒竖。她咬我?我咬她?那女人不停发出呃呃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了种饥饿的感觉。就像刚醒来的时候,那种似乎无法填满的饥饿感。 大喊一声:“求你别追啊,在追我真不客气了”从腰间摸出那把买了就没用过的英吉沙匕首拿在手里,又跑了几圈。丧尸大姐还是不肯先休息。 内心的那个声音又出来说:“砍了她就能休息了,砍啊!”那大姐迫近了,我猛地一个急刹,转身抡起长匕首朝他脖子砍去。血光暴起,喷了我一身,那颗歪掉的头咕噜噜掉到地上。她的身躯站在那里,手臂还挥舞了下,仿佛在困惑,自己的脑袋怎么没了。差不多五六秒后,轰然倒地。我坐到地上长出一口气。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就像夏日炎热的某个下午的空调我和露露啪啪后的那种舒畅。这是另一种洪荒之力,那是杀戮的欲望! 尽管我不愿意去想,但是我醒过来后,身体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说不清是什么,那些伤口还在,但感觉不到一丝痛楚。感官还有内心似乎都有些不同。 脱掉全是污血的警服,我用包里的矿泉水冲了下脸。看来,醒过来的不一定是人,从这女的表现来看,或许真的是爆发了丧尸危机。我坐在地上开始回忆起看过丧尸电影的情节,想了一会,觉得自己很煞笔。电影里情节莫非还能帮助到我吗?我内心开始盘算,刚刚只顾的逃路,没细想,出了上了北城高速,往北至少要两天才能到我家乡。还以为路上有服务区弄点吃就熬过去。现在看来万一在碰到大姐这样的还是很麻烦。最好弄点吃的喝的放车上,不停车一路向北。 可是周围是没拆的旧房子,找不到吃的。我想了下上车调头往回驶去。刚经过那里有片住宅区。我要去找个超市弄点食物和水。 从右边转下去,是小区大门前的广场,我看到有家小超市在旁边。停在门口,我看那卷帘门估计也不好打开,就从车座下面的工具箱拿出个扳手,忙活半天也没弄开,一怒之下,抡起扳手直接砸碎防盗窗的玻璃。钻进去拿超市的方便袋装了好多吃的和水,不经意间我抬眼望了眼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大群人站满了广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走路身体僵直,两眼放着红光,朝小超市的方向走来。 我心中大惊,这下真的是大事不妙!毫无疑问,这些全部都是丧尸。他们身体僵硬,皮肤完全变暗,两眼发出红光。之前所以人都陷入沉睡,或许是丧尸危机爆发的征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被感染,然后先是陷入沉睡,皮肤发紫,现在他们都醒了,难道这就是尸变的过程。 我找了个隔板挡住那半开的窗户,又用一个货架从后面顶住隔板。一双双饥渴的红色眼睛从另一扇窗外盯着我。低沉的呃呃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幸好这些家伙的智商看起来并没有剩下多少。并不懂得想办法进来。只是他们看到吃的似乎根本不会放弃。 我知道自己被围困在这里了。幸好这里有吃的喝的,还有个厕所。不过,长久下去怎么办!偷偷观察这些丧尸。他们看起来并不暴躁,对光线也不敏感,这些家伙似乎是刚刚醒过来,看上去有些虚弱。丧尸们就这样围着小超市,时间从上午耗到下午。我吃了顿午饭还小睡一会,窗外的这群丧尸没有丝毫散去的迹象。 夜色降临,一轮满月斜挂天边。丧尸们开始躁动起来,窗边那几位大哥裂开嘴巴,透过防盗窗对我一副饥渴模样。防盗门开始不停的晃动,耳边除了丧尸的低吼声还有它们抓墙的沙沙声。你大爷的,我开始对这小超市的防御能力产生怀疑。现在到处都是豆腐渣工程,谁知道能抵抗尸哥尸姐的尖牙利爪多久。 我只有一把匕首杀出去是不太可能,这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铃铃铃声,居然是小超市的电话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胖子与小孩 我忐忑的拿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无比屌丝的男声:“喂,是李老板吗?”靠,是个人就好,能听到人声真的是太好了。我顿时变得激动起来,电话那边那屌丝又说话了:“给送两盒方便面,一盒鱿鱼丝,两根火腿肠,一瓶大可乐到楼上的10-6,快点啊,要饿死了“卧槽,这哥们是完全没搞明白情况吗? “哥们,快来救救我,我在楼下的小超市,外面有一大群丧尸把我围住了!”我大声向电话里的人呼救。 那哥们显然听糊涂说:“你不是李老板,谁啊你,游戏玩多了吗,还被丧尸围,你不会拿ak47去扫射啊” 靠,这不是末日吗?怎么这人和我不在一个节奏上,赶忙说:“我说的是真的,不信往窗外看看” “神经病,你赶紧送货”那人不耐烦起来:“一天沉溺游戏,不思进取,10-6,快点!”说完竟然挂了电话。 我愣了足有一分钟,麻辣的,什么情况,按重播在打过去,通了才喂了一声,那屌丝就说话:“这么快到,等我开门”我喂喂了好几声,可是这货是以为我送货上门直接扔了电话开门去了。 啊,电话里传来一声尖叫,还有蓬蓬的打斗声。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气喘吁吁声:“卧槽,真的有丧尸啊,快来救救我” “怎么回事,是真的,我没撒谎,他们都尸变了” “我一开门,隔壁的老王就来扑我,不是说好的来送外卖吗?”那头的屌丝都快哭了。 现在还惦记吃呢,我问:“哥们,你没事吧” “还好我反应快,一脚就把老王踹出去了,快帮我报警啊,好吓人” 我心说这家伙反应够快的,只好把我见过的情况告诉他,还说我被困在超市没有办法。 “你在超市至少还有点吃的,我都要饿死了” “你叫什么,是不是才醒过来?” “我叫于洋,是才醒过来,你呢?”“我叫木岩,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脱身吗?” 于洋声音有些颤抖说:“木岩,隔壁老王又在敲门,怎么办啊” 我说:“只能下来,不然要在家里被困死。我的处境也不好,外面的丧尸要推墙进来” 于洋想了一会说:“哥们,有了,我记得小超市用的是卷帘门是吗?”我连忙回答是。他继续说:“门上应该有个通口,通上二层那里是卷帘门的电机所在,上面应该有通风口,出来就能到二楼” 我疑惑的问:“你怎么这么清楚”于洋咳了几声说:“术业有专攻,你赶紧的,多带点吃的给我!” 我很快找到了门上方那个通口,为了美观,装修的时候老板特意美饰了下,不刻意去找还真的是很难发现。拿下通口的盖子,很窄,把吃的扔上去,人刚刚勉强能通过。我从通风口爬出来,翻身上了这栋一层的花园露台。露台以下是商业门面,上面是居住楼层,那叫于洋的人就在这一层的十楼。走电梯估计不太可行,遇到丧尸很麻烦。徒手爬上十楼?我虽然不恐高,但自问也确实没这个本事。还好,劳资干嘛要去给这个人送吃的,虽然他救了我,但是上去了,大家没吃没喝还是一样被困。不如我就这样跑了吧。 正在犹豫之际,一张变形的脸突然出现我正对一楼的窗户玻璃上,那个丧尸狰狞着长大满是獠牙的嘴巴撑大想要一口吞了我。还好,他出不来,吓死人啊。这时一条很粗的防火绳从天而降,我抬头看,大概十楼的阳台,一个胖子正在朝我挥手,示意我赶紧爬上来。 我确认那是个人不是丧尸,那人就是之前和我通话的于洋。把防火绳一头缠在腰上,一咬牙,攀爬起来。在我醒来之前,这样的行为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以我以前的体力是不可能爬上十楼。但是醒来之后我的身体似乎比以前强壮许多。动作敏捷的爬上去,一点也不吃力。 爬到五楼阳台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丧尸一头冲了出来,低吼着抓向我的腿。惊的我,双腿一缩,手上加力,像只猴子一样飞快的爬上了十楼。 那胖子于洋都看呆了。把我拉上来,一脸服气的说:“哥们,看不出啊,爬楼这么溜!”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说:“能见个活着的太好了”两个有些尴尬的握下手,于洋看到吃的,两眼放光,忙不迭的说声谢谢,什么也顾不上,就开始吃起来。 我当面把外面的情况和他又详细说了一遍,于洋一脸害怕,问:“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回到老家,万一那边情况和这里一样怎么办?” 我叹口气,说实话,我也知道这种可能,但是有一丝希望还是要去坚持的。 于洋说:“我父母过世的早,我们还是走一起吧,说不定你老家或许没事”知道他这算是安慰我,而且在末日抱团生存下去的概率才大。 我说:“希望明天早上,丧尸可以退去。如果不行,我们就直接冲到电梯那,到车库弄辆车跑路”于洋点点头。 他拿了两把菜刀握在手上,把房子所有的窗户都坚持一遍后,在隔壁老王抓墙声中,我先去休息,于洋值前半夜岗,我值后半夜。 一夜无话。楼下的丧尸似乎更多了。我们决定实施突围计划。我从门的猫眼看出去,差点没吓死,隔壁老王一对发红的眼睛正盯着门,就和看了个对眼一样。我和于洋说:“看过电影没,要砍掉脑袋,千万不要被抓或者被咬” 胖子哆嗦了下,我们又确认下方案。打开门,老王发疯般朝于洋扑去,丧尸只看到食物,不会注意细节,一根防火绳直接绊倒了老王。我躲在门口,看到它倒下,上去就是一顿乱砍。于洋简直看呆了,转头呕吐起来。 顾不了许多,拉着于洋朝电梯跑去。于洋边跑边回头,看到满地污血还有老王分离的头颅,哭到:“我的家啊” 电梯运行正常,很快就到十楼。门一开,并没有蹦出一堆丧尸,进了电梯直接按负三层的车库。于洋一脸菜色说:“这些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说:“好像是两天前,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发生了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于洋说:“我也觉得好像睡了很久,但是我们没变成行尸走肉。”我说:“哥们,不管如何,我们得活下去。”他点点头。 很快到了车库。我问:“你有车没?”于洋摇摇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没考虑细节啊,车库里车很多但没钥匙怎么启动?我说:“是我白痴了,基本的东西都没想到,哥们你能像电影里那样接线打火把车子启动吗?”于洋说:“开房子的锁我行,车锁不是我专业啊!”开房锁是你的专业?“看那边”于洋手一指,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门开着。我警惕的看着周围,示意于洋一起过去。 我们小心查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丧尸。可能是车主停车时候陷入沉睡,醒来自行离开找吃的去了。车子后排放着一个灰色毛绒玩具熊。看来车上当时还有个小孩,不知道是尸变了还是于洋熟练的启动车辆,看到我拿着玩具熊发愣,他叹了口气。车子驶出车库,直接撞开车库门口的栏杆,旁边收费亭里困着一个穿保安衣服的丧尸,在里面张牙舞爪。车库的通道直接可以抵达公路,看不到小区大门前的情况,估计是尸满为患了。 于洋说来放首歌放松下心情,低头摆弄车载音响时,我正在抱着玩具熊发呆,一双乌黑的小手悄悄搭上我的肩膀,大惊之下转过头,一张满是獠牙的嘴巴死死咬住我的脖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妈妈我能有一只小熊吗 我们一时大意没有检查车座下面,这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男孩大的丧尸狠狠的咬住我的脖子。我能感觉他在拼命允吸我的血液,它细长的指甲勾进肩膀的肉里。我大声的向于洋呼救,同时右手拼命的想把它从我身上拽下来。 但是它的獠牙和尖爪深深嵌入我的肉里,巨大的恐惧似乎麻痹身体,竟然没觉得疼痛。于洋大惊伸手也来帮我拉扯,我大喊道:“用菜刀砍!”于洋慌忙从储物盒里抽出菜刀朝小丧尸砍去。那小丧尸非常敏捷,加上于洋也不敢用全力,被它轻巧的翻身躲了过去。它的尖爪我从我的肩膀抽离的时候,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我想抓住它的脖子,这小丧尸似乎比其他大家伙更加聪明,它马上松开獠牙,蹦到我头上,一双尖爪死死的抓住我的脸,长长的指甲在我脸上抓出一道道血沟。 于洋一刀不中,看到小丧尸跳到我头上。急中生智,猛力踩下急刹。那小丧尸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直接砸穿挡风玻璃被甩到了车外。而我也跟着一头撞向中控台。 于胖子也来不及查看我的伤势,慌忙启动车辆,油门直接一脚到底,车子发生一阵轰鸣,急速彪出。那小丧尸被甩到地上,看到车子飞驰而来,敏捷的闪到一边。 我脖子的伤口鲜血咕咕直流,肩膀被抓了几个洞,更严重是脸上,它的尖爪基本上抓烂了我的脸。抓痕很深,血肉外翻。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那个小丧尸,站在路边的花台上,宛如一只嗜血恶魔。它不仅比成年丧尸更凶残,动作更敏捷,那双发绿光的眼睛更与众不同,最可怕的似乎它还保留智慧的样子。 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眼前的颜色也变得灰暗起来。于洋在拼命喊我的名字,力气似乎在慢慢消失。我开始感到浑身发冷,身体不自主的开始战栗。 车子一路狂奔了十几分钟,已近郊区,附近有几棵树还有一片荒地。在确认安全后,于洋停到了路边,开始查看我的伤情。 这个时候我的样子已经惨不忍睹。于洋撕下自己的体恤绑住我脖子的伤口,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小丧尸的獠牙是倒钩的,脖子一侧的肌肉被啃掉,里面的血管被咬断,一件体恤根本无法止血。 虽然和于胖子萍水相逢,但看到他急哭的表情,内心还是能感觉到一丝温暖。我知道被丧尸咬了意味着什么。虽然不能确定现实中被丧尸咬了会不会变异,但是光脖子上的伤口,在这样的条件下,我活下去希望渺茫。 于胖子想握住我的手,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能碰我,谁知道会不会感染呢?想到路上我压到的那个女丧尸还有小超市围困我的那群丧尸们,他们发红的眼睛,干瘪乌黑的皮肤,一副呆滞的模样,不,我不要变成一个吃人的丧尸。 泪水滑落在鲜血中透出一稀晶莹,阳光铺满绿色的树木上,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一抹色彩。 于胖子嚎啕大哭起来:“告诉我,我要做点什么?哥们你不能就这样挂了!” 我忍住剧痛说:“哭你妹,大爷我还没挂。” 胖子边哭边说:“你的伤口看起来太他妈吓人了,太吓人了” 我挣扎着说:“于洋,兄弟,帮我个忙好吗!” 于胖子连忙点点头,我说:“找个好看点的地方把我埋了吧” 他听我这么说显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我不能这样,你不会有事的”他看着我脖子上的伤口,安慰的话也无法在说下去。 我说:“多半最后我也会变成和那些行尸走肉一样,所以你得帮我。” 胖子站起来,拎起菜刀说:“可是要我砍掉你的头,在埋了你我办不到,虽然大家只是在一起睡过一晚上。但这生死革命情谊不允许我放弃你啊。” 大家只是在一起避难而已,什么时候成了睡过一晚上,劳资没力气和你调侃啊:“谁让你砍我的脑袋了,找个地方就让我躺着吧。” 最后一句说出来有些心酸,胖子转身从车上拿下一个小毛巾被,应该是那个小孩的,我说把那只小熊也拿给我吧。 胖子把毛巾被盖到我身上,然后抱起我,鲜血咕咕一直冒个不停,很快打湿毛巾被。胖子把小熊压倒我脖子的伤口上,这多少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这应该是大脑供血不足的表现。周围也实在没什么看起来不错的地,胖子的眼泪有掉了下来。我指指树后有块背阴的石头,胖子把我轻轻放下。然后拿起菜刀拼命掘起地来。七月的大地,干燥又坚硬,他半天也没挖多深。而我感到头晕又口渴,没有一点点力气。很快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好久嘴角感觉到一阵清凉,睁开眼睛发现胖子正在喂水我喝。 我挣扎想起身,却没有力气可用,虚弱的说:“兄弟,你走吧,走吧” 于洋虽然只认识他一天,但是能看出的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留在这里也没意义的,万一我尸变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咬他。 他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换我是他,就这样放弃一个人走掉,也很难做到。但是你必须走啊,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也明白这些道理:“活下去!”多的话我也没力气在说了,视线模糊中,我看到于洋他拿着菜刀毅然转身上了车,马达轰鸣中,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扬尘而去。 知道大限将至,我盖着小毛巾被,把沾满鲜血的小熊从伤口拿开抱到怀里,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蓝天。但视线越来越模糊,血象坏掉的水龙头流个不停,慢慢的我闭上了双眼。 似乎,我做了一个梦。那是在童年的老街,我是一个四五岁男孩的模样,双手牵着父母,一片叶子旋转着从树顶落下,好像一只翩飞的蝴蝶妈妈说给我准备了一个礼物,是一只灰色的小熊。我多想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熊啊,而现在我终于有了一只。我看着那只小熊,那只小熊也似乎在看我,不知道为什么,它的眼睛变成了绿色狰狞着凝视着我 我再一次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块石头后面。虚弱感觉像是自己飘在空中找不到半点着落地。 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那双绿色的眼睛在看我,恍惚中,我看到那块石头上面蹲着一个全身乌黑绿眼睛的小孩,就是那只咬我的小丧尸。 那绿油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根本也没力气反抗,只有静静的和它对视。它露出倒钩状的獠牙,发出喝喝的声音。我一度有种感觉,似乎这个小怪物根本不是什么丧尸,它就是个有智慧的生物。 它刷新了我对丧尸的看法。以前我认为他们丑陋又笨拙,而这个小丧尸活脱脱就是个存在的小恶魔。它看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身上的小毛巾被还有沾满血的小熊都是它,或者说是它活着的时候的。这些似乎对它产生了一些困扰。难道他会记得自己活着时候的事情吗?会认得它的东西吗? 它蹲在石头上,不停的裂开嘴巴。为什么一个小孩会变异的如此可怕?来吃吧,小家伙,最好把我撕碎,这样我就不会变得和你一样。 那双绿色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好像它也在寻找什么答案一样。我努力的扬起脖子,想挑衅的发出声音来。小丧尸尖叫一声,飞扑了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逃难者 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将我惊醒。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让产生了片刻的眩晕。目光所极之处,一架墨绿的军用直升机呼啸而来。它飞的很低,很快飞过我的头顶朝市中心飞去,螺旋桨产生的旋风,卷起大量的尘土。 紧跟着又有两架同样型号的军用直升机飞过。国家的救援来了吗?我挥动双手想引起飞机的注意。一阵哒哒的枪声从空中传来,后面两架直升飞机竟然齐齐向前面那架开火。很快第一架直升飞机的尾部就冒出了黑烟。它盘旋着朝东边落去,发出刺眼的光亮和巨大的爆炸声。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救援的部队要互相开火?后面那两架看到前面的直升飞机坠落,降低速度也慢慢朝同一地点飞下去。不行,我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转动身躯想朝坠落方向跑去,却猛地撞到一个人身上。低头看,哪里是什么人,居然是一个丧尸。哦不,不是一个丧尸,周围是黑压压一片全是丧尸! 瞬间冷汗直冒,我孤身一个人被围在一群丧尸中间。飞机的交战还有爆炸的火光和声浪,吸引大量丧尸朝东边移动。但是我为什么会在尸群之中?它们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或者着它们根本无视我的存在,就像我是它们中的一份子一样! 我摸了摸脖子,之前被小丧尸咬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个粗糙的把疤痕。摸摸脸,脸上一边四道极深的抓深还在。思绪回到小丧尸从石头上飞扑下来那一刻。它没有在伤害我,只是跳到了身上,取走了那只毛绒玩具熊。似乎从一开始,它并不是想要吃掉我,难倒只是因为我拿了它的小熊吗? 但是那么严重的伤口,我居然还是活了下来?这太不可思议!当然在这样的末日下,没什么事是不可思议的。之前被洗剪吹揍的半死,睡一起醒来,身体就恢复。这么看来,难道在末日天灾之下,我没有变成丧尸,反而得到超强的愈合能力?或者说,因为我有如此强悍的恢复能力所以才没有和他们一样醒来变丧尸? 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况,这些丧尸竟然把我当成同类。我看看自己的双手,皮肤上满是灰尘和污血,整个身上也是脏乱不堪,整个是一副和丧尸鬼混了很久的模样。难道我被咬后,也变异了?我努力回忆,除了肯定自己是人以外,无法其它想起任何事情。我不可能是丧尸,我可以摸到自己的心跳,手指没有变得扭曲尖锐,我还有呼吸,可以思考! 周围的丧尸越来越多,火光让它们变得躁动。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它们朝直升飞机坠落的地方跑去。我非常希望能够得到那些飞机上的人的救援。既然军用直升飞机,那么他们应该会是军人。或许,我们的政府体系还在运作。想到这里,我顿时产生了一丝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你能想象跟着一群丧尸奔跑的感觉吗?这些看起来和人一样的怪物,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异味。它们的眼睛依然能看清这个世界,可它们的灵魂似乎被抽离了,只剩下嗜血的本能。本来我以为他们的脑子也腐烂不会思考,但是小丧尸的事情告诉我它们远远不是只会觅食的怪物那么简单。 前面丧尸的行动越来越缓慢,空气中弥漫烧焦的味道。不远处火光冲天,直升飞机爆炸引起了周围剧烈燃烧,几栋楼房也不可避免的烧起来。起火点不远处的上空,那两架武装直升飞机低空盘旋着。他们是我获救的希望。 我沿着一栋楼房的外墙攀爬上去。居然一点都不吃力,倒是让我吃了一惊。爬上楼顶,我拼命的跳起来朝那两架直升飞机挥手,大喊求救!很快,在楼顶乱蹦的我就引起了那两架飞机的注意。他们飞到我的头顶开始盘旋,我大叫让他们快来救我。 很快我就意识情况不对,他们并没有打算要救我的意思,反而感觉飞机上机枪似乎正对着我,他们在观察我。难道他们把我当成丧尸了?一只在楼顶乱跳的丧尸? 我不能失去这个逃生机会,猛地纵身一跃想要跳起来抓住直升飞机。但是那根本不可能,一架直升飞机转头飞走,它似乎是在寻找坠落那架飞机上的人。在我头顶的那架转动机载机枪,猛力的朝我开火。 我快速闪到楼顶蓄水池旁边,子弹在身边乱窜,那架武装直升机一阵扫射之后,转头和另外一家,回合一起,朝北边飞去。 难道我的样子太像丧尸了?所以他们朝我开枪?打开蓄水池的盖子,从水的倒影中,一双绿幽幽眼睛把我吓到不轻,那是我?这双发绿光的眼睛和那个小丧尸一模一样!我被感染了?我成了一个丧尸?不可能啊,我有心跳有脉动,有思想,我是人,不是可能是丧尸!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沮丧无比:“我不是丧尸!”这时,哗的一声,蓄水池的里冒出一个脑袋,啊了一声,并长长的吸了口气。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女人从蓄水池里钻了出来。这个女人面容姣好,身材火辣,她机警的看了下天边那两架直升飞机的影子,一边用枪指着我说:“别乱动,小心老娘的枪走火!” 蓄水池里居然藏了一个女人。我高举起双手,解释说:“这位美女,我真不是丧尸,千万别开枪 那女人看到我的脸,表情厌恶的说:“能说话的当然不是丧尸,但你这认不认鬼不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敢告诉她,自己被丧尸抓伤过,只好说:“异变之前,脸上受过伤。但我保证真的是人,不是对你造成威胁的。” 她从水池里出来,她右手持枪,左臂似乎受了伤。我指指飞机坠落地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问她:“你是那架直升飞机上的幸存者?” 她满怀戒备的说:“没错,飞机要坠毁之前,我跳到这层楼的楼顶。” 我说:“你是政府派来救助我们的吗?还有为什么军队的飞机要互相开火?” 她没有回答我任何问题,在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后问:“那你为什么会在楼顶?” 我继续撒谎说:“我被困在这栋楼里,看到有直升飞机,还以为政府派来救灾人员,就拼命爬到楼顶,结果差点被他们打死!” 她冷哼一声说:“哪里有什么救灾人员,他们是来追杀我的而已。”什么,她居然是个逃难者? “为什么,他们要杀你?”我嘴上问她,心里在盘算,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她穿军装,估计是军方的人。既然军队有武装力量存在,为什么既不救助幸存者,又不消灭丧尸?偏要追杀她? 我发绿光的眼睛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引起她的不安,她又一次拿枪对着我:“想活下去就别想打歪心思。”我连忙说不敢。她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外面满地都是丧尸,除了插翅估计没其他路子可逃。她有些愤怒的自言自语:“被困住了,怎么会这样。” 我不敢接话,我是可以自由来去,现在丧尸看我都和自己亲戚一样,但是她就不行了。她回头问我:“你住的地方安全吗?”我连忙摇头,扯谎说:“都没吃的了,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乌黑的枪口再一次对着我的头,那女人恶狠狠的说道:“丑八怪,别和我撒谎,你一定有脱困的办法,不说我就一枪毙了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杜悦的任务 面对乌洞洞的枪口,其实我倒不怎么害怕,内心盘算的是想了解这个女人背后发生的事情。忙不迭的点头哈腰起来说:“不敢不敢哦,真的没什么办法。” 我看她肩上挂了个少校的肩章,胳膊上的臂章则绣着一只雄鹰,就算平时不怎么关心军事,也听说了国内有一只叫猎鹰的特种部队举世闻名,莫非她就是那只特种部队的成员?而且还是个女少校! 她看我眼睛乱喵,瞪了我一眼说:“丑八怪,乱看什么?不怕我挖了你那双绿色的贼眼?” 我讨好的说:“少校同志,您说现在这状况该怎么办?我听您指挥!” 她淡淡一笑说:“我能确定你不是丧尸,但是你也不完全是个人类,对吧。”不等我回答,她又继续说道:“你脖子上的伤疤是被撕咬造成的,而脸上的抓痕就更明显,这都说明你被丧尸袭击过,但是你没有变异,还活下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听她继续说道:“你那双绿色的眼睛,他们从影像仪上看去,只会以为你是一只高等级的丧尸,他们所以观察了你一会,我想是因为你的行为让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一只乱蹦乱跳的蠢货丧尸。” 我不理她的嘲讽,仔细消化着她话里的内容。想起咬我的那只小丧尸。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我被感染了,但是没有变异。也许是因为我体内愈发强大的治愈能力,或者其他未知的原因。另外丧尸果然不会只像外面那群红眼怪物一样无脑,它们有更强大的存在。还有这个女人她懂的这么多,显得更加神秘。 “所以,你要与我合作,帮我完成任务。不要动其他念想。”她冷冷的看着我说道:“我叫杜悦,是猎鹰特种大队突击分队的分队长。其他的不要多问,帮我做完事,我就解答你心里所有的疑惑。并且带你活下去。” 话说到这里,戏就没必要演下去了。我挺直腰杆说:“我叫木岩。没错,我是被丧尸咬过。但是能确定你面前是人不是丧尸。” 杜悦又恢复冰冷的姿态说:“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被自己部队的飞机追杀?但是现在我不想解释。” 杜悦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独特的能力。你能活下来就一定很特别。在直升飞机坠落的之前,我把一个黑色小箱子扔到了丧尸群里。哪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你得帮我找到它。”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鬼火直冒:“我干嘛要帮你?说实话,下了楼我就一走了之,你又能如何?” 杜悦不以为然的说:“当然,除非你想一辈子在丧尸群里混下去。想重新做成人,只有我能帮你,因为那个小箱子里的东西非常重要,只有你找到了,我才能呼叫救援。这是在帮你自己还有我,还有其他的幸存者活下去!” 这个理由似乎让我无法拒绝,下去捡个东西而已,反正下面那些红眼怪物也无视我。杜悦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楼顶边缘轻松滑下阳台,就这样从一个阳台滑下另一个阳台,很快就下了楼。 要在一大堆狂乱的丧尸群里找一个小箱子谈何容易。我在尸群里上蹿下跳,那边燃烧的楼房火势越来越猛烈,丧尸们彼此拥挤,黑色的浓烟模糊了视线。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栋起火的楼房高层传出凄厉的惨叫与哭喊声。我看到十十几层楼房的阳台上有两男一女挤在一起,他们身后的房间浓烟滚滚,火焰随着都会把他们吞噬。丧尸被呼救声吸引,一层层的全部朝那边围去。他们是幸存者。我手足无措的想要做点什么,可是个人在这场灾难面前实在太渺小。 火势很快烧到了阳台,有一个年青男人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落到尸群中,引起丧尸们的一阵骚动。他惨叫一声,片刻变被分的尸骨无处。剩下那一男一女见此骇人的情景,吓得瘫在一起,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彼此相拥着被火焰吞噬。 软弱的蹲到地上,面对他们的求助,我是如此无能为力。内心充满谴责,只能看着三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即逝。此时此刻我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对力量的极度渴望,假如被困的人是我呢?丧尸天灾面前,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如何生存下去? 看着眼前发出恶臭的丧尸,一股愤怒瞬间支配了我,这群令人作呕的怪物!我要杀光你们!这感觉就是那种饥饿感,一种莫名的饥渴,只有杀戮才能填平。 之前的英吉沙小刀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抓住一只经过的丧尸直接就是一拳打过去。那丧尸被我袭击,本能的挥舞起双爪朝我扑来。裂开的嘴巴发出恶臭,朝我脖子咬来。我左手抓住丧尸的右手臂,另一只手卡住它的脖子,而丧尸的左手直接插进我的肩膀。疼痛袭来,我眼中绿光大盛,愤怒和杀戮欲望让我丧失了的理智。左手松开丧尸的手臂,抓它的脑袋,双手合力,咔嚓一声,拧断了它的脖子 然而事情没有就此停止,像丧尸袭击人类那样,我撕烂那只丧尸的身体。破碎的内脏和污血流了一地。从高处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可怕的绿眼睛丧尸发狂了在不停的攻击它的同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躺在残肢断臂中累的起不来身。黑色的污血倒映出蓝天白云,杀戮居然能会足那种饥饿感!当理智回来,我不由得哈哈苦笑起来,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怪物了。 周围的丧尸早就躲的远远。我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躺了好一会,那边的楼房的火还在烧,一时半刻也不会停止。我侧身起来,想到还在楼顶的那个神秘的杜锐,还有她要我找的那个箱子。这个神秘的军方女人到是什么人,她真的能知道这丧尸末日的来龙去脉吗? 这里就是她说的扔箱子的地方,我发狂撕碎了好多丧尸,剩下的看到我就自动跑远了。满地都是破烂不堪的丧尸残躯。走了两步就看到那边靠墙的地方横着一具完整的丧尸,半边脑袋已经没了。一个黑色方形小箱子嵌它脑袋旁边的地上。 我拿起那只黑色小箱子。它全金属制造,拎起来还有点重。整个箱子浑然一体似乎找不到一丝缝隙可以打开。箱子的中间有一个雄鹰的标志,看来就是她要早的东西。 本来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但是打不开,只好把这箱子带给她。看看二十几层的楼顶,我是没力气爬上去。我抱着箱子慢慢朝杜悦所在的那层楼走去。 散了身上的杀戮戾气,那些丧尸也就对我没了畏惧。我慢慢爬上顶楼,才发现通向楼顶的门居然是锁住的。卧槽,从这快三十层的高度爬到楼顶?我看了看手中的箱子有了计较,抡起来直接砸向门上的大铁索。咣一声,那锁就被砸断了。这箱子是什么金属做的,这么坚硬,未免太夸张。 杜悦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我满身是伤,全是污血。相信刚才发狂的画面她也看到了。她似乎一点都没有被震惊到,她伸出手说:“把箱子给我。” 我关上门,把箱子放到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说:“此时此刻,我好想来一根烟!” 杜悦目光锐利起来说:“想和我谈条件?”我点点头答:“千辛万苦完成任务,看的出这箱子对你很重要。你不说来龙去脉说清楚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杜悦把枪别在腰后,朝我走进一步说:“果然没有看错你。你非常的独特,你想知道答案?我也想知道答案。但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她指了指楼下的丧尸群,又说:“真相远远比你眼前看到的更可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目前所知道的真相是这样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生化危机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呢?杜悦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她也不清楚。她讲述的故事是这样的: 半年以前,她奉命参加了一场多国特种部队的联合军事行动。地点位于太平洋深处的某个岛屿。猎鹰特种大队,派出包括杜悦在内的十五名全军最新优秀的特种精英参加。此役有五个国家的一百四十名特种兵参与,应该说聚集了全球最优秀的特种部队战士。这个岛有一定的面积,他们的目标是搜寻藏匿于岛上的恐怖份子,找到并且消灭他们。 任务听上去非常简单。一个封闭的岛屿,一百四十个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兵,杜悦一度怀疑五大国家如此兴师动众底是何用意。 作为一百四十个人中唯一的女性,杜悦颇受关注。不少荷尔蒙旺盛的白人大兵会借故搭讪杜悦。整个营地的气氛一片轻松。当送他们来的军舰驶离的之后,联合军演的指挥官召集所有人开会,一名德裔指挥官一再强调,根据情报藏匿的恐怖份子非常凶狠残暴,野外生存能力非常强,希望大家可以不要轻视。 行动定于第二天清晨开始,可就在当天晚上十二点,出了一桩离奇血案。米国特种部队驻扎的营地遭到了袭击。一个由二十人组成的特种团队,就在一夜间被消灭,没留下一个活口,最可怕的是连警报都没发出。从头到尾没人发现敌人的踪影,整个联合部队陷入高度警备状态。杜悦看到的现场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有不少米国大兵的身体被撕的粉碎,也有身躯完整的但身体的血液已经被吸干。总之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人类所为。 杜悦召集猎鹰队员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大家对米国部队的血案揣测纷纷。联合部队的指挥部发来消息,各国部队不在分散驻扎,而是集中在一个营地。天亮以后联合部队对岛屿进行地毯式的搜索,结果一无所获。第二天晚上离奇的事件再次发生。 一名士兵在站岗的时候发现一个萝体的黑发女人在林间漫步。这名战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迅速的发出示警讯号。那黑发女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十几名精锐的特种部队队员将她围住。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已经有其他特种队员得到消息集结到现场,发现那黑发女人已经不在了,一同消失的还有特种部队的十几名成员。 连续两天的离奇事件让整个联合部队人人自危。有不少国家已经开始申请撤离此次行动。杜悦也把情况汇报给了上级。但所有人得到的命令都是一样的,完成任务消灭敌人。 第三天,联合部队在一处山坳发现了情况,一个巨大的透明方形仪器里盛满鲜血,一个黑发女子躺在其中。方形仪器周边围满身形枯槁肤色乌黑,眼睛发红的人,有貌似当地土著,有水手模样的,还有消失的特种士兵,还有那些被吸干血的米国士兵。它们一看到联合部队的战士就疯狂的扑了上来。獠牙尖爪抓住活人就生吞活剥,如今在回想,这些根本都是丧尸。 战斗非常惨烈,不打烂这些行尸走肉的脑袋,它们根本不会停下来。而那些死去的战士,有的只剩半截身体也会朝活人爬去。 这一仗刷新了所有人的世界观。那个在仪器里的女人始终一动不动。不断有丧尸从山坳的地下爬出,联合部队伤亡惨重,且战且退。指挥部呼叫了大洋上军舰的救援。等到直升机救援来的时候,联合部队的战士所剩无几。直升飞机上一名米国海军大校命令救援人员只把没受伤的人送上飞机,而但凡有一点伤痕的都被留在原地。反抗的则直接被击毙。 杜悦和猎鹰另一名年青战士成了最后幸存得以登机的十名特种兵之一。直升飞机把他们带离这片修罗场。然而他们并没有被送回各自的国家,而是被困在一个米国海军基地里。各种被研究,成了米国海军的小白鼠。 杜悦并没有详细描述被试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就在两个月前,米国迫于压力,交还杜悦和另一名战士。回国以后,杜悦才知道米国所以会放人,主要是因为和她一起那个年轻战士的特殊身份。这个叫陈祎仁小战士的家庭背景非常惊人,他的祖父在军方位高权重。之后杜悦回归猎鹰大队,陈祎仁去向不明。 一个月前,杜悦所在的猎鹰大队接到特级战备命令。所有部队成员都注射了莫名的疫苗,任何成员不得外出,切断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丧尸危机爆发前一个星期,他们奉命调往京师护卫最高领导的安全。 危机爆发以后,所有战士恪守职责处于封闭状态,并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久陈祎仁出现在杜悦面前,他告诉杜悦世界已经被丧尸毁灭,并且部队内部出现叛变。之前的海岛联合行动所有人都被骗了,有人拿他们做了试验品。 他从最高首长那边带来一份绝密文件,放在猎鹰大队特制的便携式机密文件箱里。陈祎仁告诉杜悦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最高首长已经被困,他会创造机会让她逃离京师。一定要把文件带到西部军区的。那里有国家最强大的生化研究所,或许能解开这生化末日之谜。 后来的经过,就是她在陈祎仁的帮助下,偷走一架武装直升机,逃离京师。在这里被击落,然后遇到了我。 她的故事不管真假,我都无从考证。我琢磨着几点疑问:“那个黑发女人难道是丧尸危机的源头吗?传染源?” 杜悦摇摇头说:“从离开我再也没见到那个女人” “那她具体是什么样子?”我对此极度好奇。杜悦答:“不是丧尸的样子,但是看起来非常诡异,她就像是那群丧尸的,主宰” “那么你们注射的疫苗是抗生化病毒的疫苗?”我问道:“国家提前知道了生化危机的爆发,却秘而不宣?” 杜悦神色凝重:“只怕事出仓促,就算是疫苗也不可能大批量生产。我猜是分裂势力勾结了外国,只怕最高领导的权力早被架空。猎鹰大队也被他们利用。” 我拿起来坐着的箱子,拍了拍说:“这份文件又是什么?你之前说可以通过这箱子联络救援,看来是在骗我?” 杜悦摇摇头说:“没有救援。西部军区目前的具体情况还不了解。位于江都市的军方生化实验室一直是国家的最高机密场所,我想它之前也应该会得到通知。这文件应该是与生化相关的绝密资料。” 我有些愤怒:“领导是人,我们这些普通小老百姓就不是人?也对,他们现在确实不是人了,你们这些混蛋就这样放弃所有人?让他们变成可怕的怪物?” 杜悦的眼角有些湿润:“我也不知道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人民。” 我嘲讽道:“最终人民都变成了丧尸,你守护的只是领导而已。” 杜悦看着我的眼睛:“我们不能让反叛势力得逞。抛开抱怨,我们得去承救这个世界!” 拯救世界?就凭你一个女人还有我这个半人半鬼的样子?杜悦告诉我的事情浇灭了我渴望得到救援的想法。没有救援,瞧她这意思还要鼓吹我和她一起江都。这里离江都得有半个国家那么远,如今丧尸遍地,我这个丧尸亲友团乘员走个一年半载估计可以到。但杜悦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下了这个楼就会被分的毛都不剩。 杜悦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终结意味着重生。我一直没提过在米国海军基地被当成试验品那件事情,想想你自己,我来告诉你,这是个末日,也是一个新进化的开始。”一股巨大电流从杜悦的手上传来,直接把我击出一米开外。 目前所知道的真相或许就是,这是一个进化的时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一声轻笑 一股强大电流直接将我击飞出去。趴在地上的我诧异望着杜悦说:“你这是,传说中的超能力?” 杜悦嘿嘿一笑,一言不合直接脱掉湿漉漉的迷彩军服。她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只能说军装就算被打湿了也太不显身材,她一解衣,我稍目测之,绝对有36d。加上下身被水浸湿的迷彩军裤和脚蹬一双黑色短邦军靴,这造型实在太惹火。 只见她腰带上除了枪还有子弹,迷你榴弹还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的武器挂了一排。手臂上有个黑色金属护碗,上面还有一块液晶显示屏。一端连接到她的手套上。 我赶紧收敛花痴的表情,假装一本正经的询问是什么电了我。杜悦指着金属护腕解释道:“刚才电你的就是这个。我军独有特种装备,单兵作战黑匣子。不仅能记录士兵的行动,还可以随时侦查汇总并分析周围敌情,随时报警。随时监测士兵的身体状况位置等情况,必要时候还可以像刚才那样把敌人电飞。” 杜悦又晃晃手套说:“看这手套和皮靴,都有吸附功能,可以随意爬上任何高度的楼房。”她又亮出那把枪,那把枪比普通的手枪要大的多也宽厚的多,得意的说:“最新式的特种枪,不仅可以发射子弹,还可以发射震荡声波弹和迷你榴弹。” “你和个军火库一样”我被震慑到了说:“有这么多厉害武器在海岛上为什么还打不过那些丧尸呢?” 杜悦说:“这些武器都是绝密,联合军演怎么可能拿出来。当时大家用的都是常规武器。”说完,她从腰间拿出来一个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我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手电筒猜道:“难道是军用吞卡手电?” 杜悦显然是不知道吞卡手电是什么鬼,在说她一个女兵要吞卡手电有毛用。难道是震动不能多说了,她只怕得揍我,连忙干咳几声说:“到底是什么?” 杜悦轻轻按了下开关,一道柔和的光线射了出来,她还调皮的朝我晃了晃。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它真的就是个手电筒。” 杜悦也不言语,直接把手电调了个头,又按了下开关,只见手电筒的尾端一把独特刀刃弹射而出。模样比老式军刺还要长一点,刀身窄薄,刀头有个弯曲,类似波斯弯刀的造型。上面的放血槽闪闪发亮。 “哇,太屌”我有些眼馋的问:“能给我一把吗?” 杜悦一脸鄙视:“特种合金刀,坚硬又锋利。说无坚不摧都夸张了,但非常耐用。我就这一把,在说了你根本不用。” 我有些不满:“怎么用不到,不给点装备,怎么帮你?” 杜悦说:“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这是一个进化的年代!”之前我还以为她有超能力,还和我鬼扯什么被米国佬当试验品。进化,怎么进化? “你不想想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变成丧尸,而你可以从昏睡中醒来?你以为是运气好?进化论的物竞天择现在也适用,大自然会选择一些人活下来。活下来的人为了适应末日,就得做出些改变,或者叫进化。总之,我从来没问过为什么你被丧尸弄成这样,还可以活下来,因为我知道这就是进化的选择。” 杜悦这番话说的太哲学了,我一脸懵比,也不知道怎么答,只好说:“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去江都。” 武装直升机坠落点的火势愈发猛烈。杜悦说:“没飞机只能走路了。” 我说:“假如,他们还来找你,我们合力干掉他们,就能弄架飞机。” 杜悦说:“叛军不会来的,如此乱世,满地都是丧尸,他们绝对不会认为我能活下去。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机密文件的存在。” 我灵机一动说道:“城南机场有飞机啊,我们去看看。你会开飞机对吧,可以的话,我们两个小时就能到江都。” 杜悦点点头同意了我的方案。 我先下去费半天才找到一辆有钥匙的国产车,开到楼下。杜悦像只壁虎一样从楼的墙面慢慢游下来。特种军用装备还是厉害啊。 活人的气息吸引了周围的丧尸。杜悦才下楼,立刻就有三只丧尸朝她扑过来。只见她亮出合金刀,一时间寒芒四起,兔起鹘落之间便斩了那三只丧尸。动作简直潇洒的不行。 杜悦钻到车里,我加大油门车子呼啸冲出去。回头有些崇拜的看着36d,杜悦用车里的面巾纸擦了惨刀上的污血,霸气十足的说:“在偷瞄,小心我揍你!” 油门的轰鸣声,引来了大量丧尸的追逐。从后视镜看去,一群衣衫破烂的行尸走肉在汽车尾气里张牙舞爪,场面相当恐怖。 前面也有不要命的丧尸拦路,甚至直接朝车扑来。当然它们无命可要,我也不客气,直接碾压而过。就像是在玩飞车游戏,兴奋的我眼中又一次绿光大盛。 一路狂飙。还好机场怎么走我是知道的。杜悦表情凝重,作为一名军人守护人民是她的职责。现在本该是她要保卫的人民却变成嗜血的行尸走肉,她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蓝天白云下的城东绿意盎然,我们各怀心事,没有过多的交谈。 城东机场的规模不大。丧尸危机爆发在后半夜,所以我们估计机场里的丧尸不会太多。开车进港,周围静悄悄的。别说丧尸,连个小鸟都看不到。 和杜悦面面相觑,这里气氛安静有些诡异,让我有些紧张说:“好像哪里不对,怎么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下车后,杜悦警惕的拿出枪和合金刀。大厅里空荡荡,走路都有回音。我紧挨到杜悦身边,整个候机区的设施地面都保持的整洁,没有一点发生过丧尸危机的样子。 我们谨慎的从候机区,通过安检通道,前往停机坪。居然一路通畅,没有遇到半点阻碍。 整个机场完全呈现出一片寂静开放的状态。越是如此,我们内心越是紧张。停机坪上大概停着有十架飞机,我看到有一个登机口居然是开放的。望向杜悦,意思是怎么办?杜悦右手持枪,左手拿刀思索了一下,然后示意,进。 短短的登机通道走起来似乎有些漫长。上了飞机,也没有丧尸空姐在门口迎接我们。机厢里和整个机场一样,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丧尸。太诡异了。我们从头等舱到机尾检查一遍,确认整个飞机没有其他人和丧尸在。 关上机舱门,收掉自动折叠登机梯。我和杜悦坐在头等舱里发愣,谁也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难道这里没有遭遇丧尸危机?可还是人都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些,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说道:“这里太不合理了,丧尸和人都没有,估计连个老鼠都没有。” 杜悦也是一脸不解的答:“是有点吓人,不过至少我们在飞机上了。我去驾驶舱看下,没什么状况的话,我们就起飞。你在去后面检查下。” 说完杜悦就进了驾驶舱。我又从头等舱到经济舱检查了一遍。奇怪的是,行李架里的各种箱包放的整整齐齐,唯独见不到人的踪影。 就算他们变成了丧尸,那丧尸们又都去了哪里呢?不管了,没那些恶心的怪物追总是件好事情。我确认机舱安全后,来到驾驶舱门口,杜悦回头给了朝我竖下大拇指,意思是随时可以飞。 想到飞机可以飞了,我的内心还是轻松起来。不管未来如何,至少高空之上没有丧尸。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在这个确定只有我们两个,密闭的飞机里,我和杜悦同时听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闹鬼的飞机 这一声清晰的笑声,只听得我毛骨悚然,我望向杜悦问:“刚才是你在笑吗?” 杜悦的脸色很难看说:“不是我,我也听到了有人在笑。”她抽出枪来,警惕的观察四周。还是空荡荡的机舱,没有人,也没有丧尸。 难道这里闹鬼?我两个瞪大眼睛,想弄清楚笑声是从哪里来的。飞机里寂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你信不信鬼神一说?”我问她,杜悦没有说话,子弹已经上膛,却没人知道目标在哪里。过了好一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有些怀疑的问:“会不会是我们听错了?” “两个人都听错了?”杜悦反问,这确实不太可能,到底是谁在笑?我们小心又彻底的再次检查了机厢,甚至连大件的行李都打开来坚持,还是一无所获。 这比和一群丧尸遭遇更吓人。杜悦咬牙切齿的说:“去特么的,是人是鬼是丧尸,这么躲躲藏藏,没什么可怕的。我们起飞。” 她转身去前面的驾驶舱,然后我就在她身后的玄窗玻璃上,看到一张脸。看起来和玄窗一样大,那张脸紧贴在玄窗上,扭曲了五官,显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我啊了一声,指着玄窗大喊:“在这里。”杜悦猛一回头,那张脸咻的一下不见。杜悦持枪靠进玄窗向外望去,什么都没看到。 我指指飞机顶部,小声的说:“我觉得他就在飞机外面。”杜悦警惕的四处观察。这时,砰砰砰,居然有人在敲机舱门。 杜悦怒道:“是谁在装神弄鬼?”敲门声停了,又传来一阵嘲弄般的笑声。我迟疑的问:“要不要开门看看?” 杜悦哼了声说:“他在外面进不来,我马上启动飞机,一会飞起来,我看他还怎么装神弄鬼吓唬人。”说完闪身进了驾驶舱。 我一个人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外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机舱顶部又传来抓挠金属的声音。卧槽,什么鬼,麻利隔壁的,专门吓唬人吗? 飞机引擎启动,发出巨大轰鸣声,机身开始颤抖。我赶紧找个座位坐下,系上安全带。这架小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一定的距离后,斜刺而起,载着我和杜悦,朝天空飞去。 飞到一定高度后,杜悦启动自动驾驶模式。她从驾驶舱出来问:“还好吧。” 我点点头说:“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 杜悦说:“不知道,整个机场那么干净估计也和那东西有关系。” “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它吃了所有的丧尸?”说到这里我不禁打个寒颤。 “之前我说过这会是一个进化的年代”杜悦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末日天灾是怎么发生的?” 我说:“你之前不是说过,有反叛势力勾结外国。是他们发射了生化武器造成的吗?” “这只是我的怀疑。但是未必是生化武器。”杜悦面色凝重的说:“我猜测,袭击我们的可能是基因武器。” “基因武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使我们的基因改变?” “在科学界,一向有末日武器的称呼”杜悦说:“能造成这么大灾难,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我们正在讨论丧尸末日是如何产生的,一时也放松警惕。在这万米高空,难道还要担心丧尸来袭吗? 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机舱又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我惊的一下站起来,安全带重重又把我勒了回去,看向杜悦,她也脸色刷白惊道:“真是见了鬼!”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谁能在万米高空的机舱外敲门? 我和杜悦一时方寸大乱,两个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敲门声一直持续,足足一分钟后,杜悦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拔出枪就要冲向门口。 我一把拉住她说:“大姐,你要干嘛,要开门啊?” “你真当我傻啊”杜悦怒道:“在高空强开机舱门后果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搞鬼。” 杜悦来舱门处,先趴在门上听了一会,然后抬手也重重的敲击起来,并大声斥道:“谁在外面?” 敲门声戛然而止。杜悦又喊道:“别搞鬼,你是谁?” 一阵细微的如泣如诉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你们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吧。” 我声音颤抖的说:“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能在飞机外面。” “不要走,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这声音让我崩溃,恐怖占领了我。一张脸又紧贴在玄窗上,那个声音说:“看看我的脸,看看我是谁?”那张贴在玻璃上扭起变形的脸,好像是,是露露??? 露露,天啊,我已经快把她忘记了。现在她不是应该在那座危城里吗?不管她醒过来是人还是丧尸都不应该出现在此时的飞机外面,身体开始发抖,眼中绿光大盛,我冲着玄窗大喊道:“你到底是谁?” 那张脸闪了一下,又换了个样子:“我是谁?你看看我是谁啊?”那居然是我妈妈的样子,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妈妈。爸爸妈妈远在邻省得老家,又怎么可能在飞机外面。 这个什么鬼东西是在戏弄我,一股无名业火涌上心头。之前那种控制我的杀戮欲变成一种暴怒状态。小丧尸咬了我后,不仅改变了我眼睛的颜色,它还留下某种东西。当我在暴怒情况下,小丧尸留下的东西就会控制我。 那张脸依然在变化,它变成于胖子的样子:“要活下去,嘻嘻。”这是最后我对于洋说的话,它居然知道。 玄窗上贴着的脸换成了李晓松的模样,他舔了舔玻璃,一脸鄙视的说道:“是我上了露露,你又能怎么样啊。” 那张脸再次变成露露的模样,声音传来:“老公,我一直在李晓松那里加班哦。” 怒火已经完全控制了我,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与人性。这个时候我的样子,估计和丧尸也没大区别。 露露的头,居然从玄窗的玻璃伸了进来,她吐着舌头,调皮的说:“木岩,你来抓我呀,来啊!” 如果我还没处于狂暴的尸化状态,看到这种状况应该会说这特么不是丧尸小说吗?劳资是走错片场了吗? 尸化状态的我,狂暴而嗜血。一把抓住露露的脖子,张开嘴巴竟然一口就咬了下去。砰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推了出去。 身体重重砸到飞机头等舱的座椅上,我没感到一丝痛觉,反弹而起,再次张开双手朝露露扑去。 她手里拿了一把似乎在哪里见的枪,我一时有些迷惑。露露的笑容更加甜蜜说道:“老公,你知道吗?我有爱你的,但是我就是拒绝不了李晓松,怎么办啊,嘻嘻。” 这些话并没有过分的在刺激我,作为一个丧尸我也不会在乎什么露露和李晓松。在靠进露露,只见她抬起枪,一股强大的声波,再次击飞了我。这反倒让我更加暴怒。一种可怕的力量在我身体里滋长。 手臂上的肌肉虬结而生,指甲也变得尖锐,那股力量无限膨胀,我发出长长的怒吼声,身上的衣服片片撕裂,裤子也暴裂而碎,完全一副肌肉猛猛尸的模样。 一爪拍向露露的脸,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弯刀,斜刺扎向我的手臂,有鲜血飞溅而出。我依然没有丝毫痛感。伤口在肉眼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刀光飞舞,并不能阻止我前进。 一颗小型榴弹飞射而来,在我的胸口爆炸,直接把我炸到地板上。我的胸口手臂还有脸上被炸的血肉横飞,一片模糊。但是伤口依然在可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我再次站了起来,全身血肉模糊,完全一副地狱修罗的样子。露露大喊道:“木岩,我是杜悦,我是杜悦” 杜悦?但是那种疯狂的力量完全不受控制,我裂开嘴巴,露出长长的獠牙,再一次扑向那个女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