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禁忌》 第一章 自杀 如果有人嫁到农村的话,一定会知道现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到了一种近乎畸形的地步。 承蒙有个城市的女孩看得上我,不顾农村艰苦的条件嫁到我家,结婚时我刚好二十三岁,当时家里乐翻了天,老娘为此连续几天笑的合不拢嘴。 本以为以后的生活就这样平淡下去,刚开始老娘对我媳妇挺好,照顾的无微不至,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媳妇肚子还是憋憋的,老娘对她的态度开始变得刻薄起来。 起初当着我的面埋怨媳妇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到了最后,她甚至没有任何的遮掩,吃饭的时候当着我媳妇的面骂她,那些话尖酸刻薄,每每都会把家闹得鸡飞狗跳。 媳妇也哭,要跟我离婚,一个自幼从城市中张大的女人,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对待。私底下我们也很努力,但是她的肚子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最激烈的一次,家里的锅碗瓢盆被摔得稀巴烂,那一次媳妇的态度非常坚硬,死活要跟我离婚,那天晚上我几乎都跪在地上求她,说这件事情自己会解决。 我媳妇哭着说仅此一次。 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老娘的态度非常坚硬,无论我怎么劝说她都不会退避。一个正常的家庭,为了这件事情闹得鸡飞狗跳,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害怕老娘出现在我的面前,每一次都会不欢而散,其中压力最大的是我。 结婚第二年过后,媳妇的肚子终于发生了变化,老娘不是做梦都想抱孙子么?我以为这件事情随着媳妇的怀孕而会彻底告一段落。没想到老娘接下来做的事情让我更加接受不了,趁我没在的时候,他私底下拉着媳妇去医院里面检查,说如果不是男的就趁早打掉。 我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次跟老娘撕破脸,她这种做法让我非常看难堪。老娘用死威胁我,说道:“要是你们两不生一个带把儿的,我就去自杀。” 我以为她是在故意吓唬我,也没有往心里去,从结婚以来我们第一次争吵的这么激烈。老爹坐在饭桌边上,平常不怎么抽烟的他一连抽了两包烟,结局不欢而散,媳妇挺着一个大肚子离家出走。多方打听才找到她的下落。 她在一家酒吧喝酒,找到她时,看见她那种样子,我差点气炸了膛,抬手就是一巴掌。预料中媳妇会又哭又闹,没想到她非常冷静的把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面。 我当时就傻眼了,没有意识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后来我老娘听闻了这件事情,为了不让媳妇跟我离婚,她用死逼迫,说只要我们敢离婚,她立马就自杀。酒吧里面,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准确来说是看着闹腾的老娘,她砸了酒吧,在地上打滚。 媳妇害怕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最后服软说:“这样吧,我帮你把孩子生下来,大家好聚好散,你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憋屈的,前怕狼后怕虎,一面是生我养我的老娘,一面是生活了几年的媳妇。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医院的鉴定通知书也下来了,得知是个女孩的时候,老娘二话不说,操起扫把就打媳妇。 因为老娘的失手,媳妇险些流产,我心里面本来就对她有愧疚,一个多星期不眠不休的在医院里面照顾她。因为肚子里面的胎儿收到严重伤害,早产,医生建议剖腹产,老娘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更是说如果这个女孩生下来,她以后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关乎人命,我签了字,立即让医生先把孩子生下来。当看见孩子露头的这一瞬间,以前所有的不理解,此刻都变成了宽容,黑暗的生活中,似乎以内这个女孩的到来而撕开了一道光明。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老娘来的时候非常冷静,她还亲手为媳妇煲了鸡汤,经过前段时间的事情,我总感觉怪怪的,感觉老娘有点不对劲儿。 我宁愿她又哭又闹,也不愿意看见她这种样子,女儿刚生下来的第二天,我下去给媳妇买饭,上来时发现房间里面只剩下媳妇一个人睡着。问起女儿去哪儿了,媳妇脸色一变,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 “快点救孩子,先前你妈在病房里面抱着孩子玩,我只睡了几分钟,孩子呢?快去找孩子。 ” 她情绪差点就崩溃了,我脑袋一炸,转身就往家里跑去。我老娘为了自己执着的东西,任何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一路上,我心凉半截,如果女儿发生什么事情,她会崩溃的。 回到家的时候,我看见老娘抱着怀中的婴儿,她嘴上笑的非常疯狂。一把抢过婴儿,我发现她此刻面色发紫,不哭不闹,这不是一个正常婴儿该有的状态,把手指放倒鼻孔面前,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天仿佛塌了下来。 老娘杀死了这个刚出生不到三天的婴儿,我揪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娘,你这是干什么,你要逼死我啊?” 我不敢相信,老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可是谋害性命,那一刻我赤红着双眼,抱着怀中的婴儿转身就走。媳妇还在医院里面等着我的消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如何给她交代。 回到医院的时候,媳妇从病床上站起来,夺过我手中早已死去多时的婴儿,她懵了几秒钟,在病床里面又哭又笑,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媳妇,情绪当场崩溃,跪在地上抱着婴儿,她没有说话,仿佛丢了魂魄似的。 “对不起。”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交织成这一句短短的话语。 我掏出手机,刚想报警,这时候老爹冲到了病房里面,跪在媳妇的面前,求她原谅老娘。媳妇依旧看着这只死去的婴儿,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看见媳妇不说话,老爹又跪在我面前磕头,让我千万不要报警,他说:“你娘不过是一时糊涂,如果报警的话,你娘下辈子就要在监狱里面养老了。你们还可以再生一个,你和小雨还年轻,时间多的是。” 我难以理解,老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可是一条生命。无论老娘出于什么初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这件事情让我一蹶不振,几乎对以后的生活失去了信心,媳妇躺在床上,几天下来不吃不喝。半夜里,我经常被她的哭声惊扰醒,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情绪已经崩溃的女人。 第三天后,她忽然平静下来,对我说:“你下去帮我买一碗粥,我肚子饿。” 听见这句话,我欣喜的往楼下飞奔跑去,这是三天以来她除了哭,这是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买好了粥,我往医院里面走,刚进去就看见医生护士匆忙的往三楼赶,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由来的打了几个哆嗦。随手拉住一个医生询问,她说:“三楼有人自杀了,你有什么事,等会在说。” 那一瞬,我手中的稀粥掉在地上,疯一样的往三楼跑,那些医生护士跑进了我媳妇的病房。顿时脑袋一炸,差点倒在地上。 进去一看,媳妇自杀了,用一条纱布挂在电风扇上,她眼睛睁的很大,那恐怖之极的眼神,令我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我当场就软在地上,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没希望了。” 医生检查过媳妇的尸体后,一句话让我坠入深渊。 那个眼神,但凡与之接触过的人,都会生出一股寒意。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下葬 我在医院的大厅里整整坐了一夜,压抑的心情险些让我窒息,该怎么办?原本平平淡淡的一个家,就这样被老娘搞得乌烟瘴气。每每想起媳妇死时的眼神都让我不寒而栗。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办好手续,把媳妇和孩子的尸体运回村里。 老娘在家早就找好先生,摘好桃枝,柳枝,门口一群老人在折纸钱,家中大堂的两口棺材齐齐的摆放着。 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害怕,她不同意把棺材放在家中的大堂里,可是当着村里面的老人面,也不敢说什么,便不情愿的同意了。 换好寿衣,把媳妇和孩子的尸体放入棺材里。 随着天色渐晚,村邻陆续离开,只有几位老人在商量明天下葬事宜。 最难过的坎就是她那边的亲人,任谁都是爹生娘养,当初小雨在城市的时候,金贵着呢,全家都当宝贝疙瘩伺候着。 不料之前的承诺没能兑现,人就死了。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电话,告知了岳父。如果为了害怕他们的报复而隐瞒这件事,等事后他们知道的时候,会崩溃的,这些愤怒中,大部分都源自于他们没能见到小雨最后一面。 凌晨,天还没有亮,岳父岳母便赶到了,跟着的还有怒气冲冲的小舅子。 “薛青,你必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岳母抢先一步冲进我家。后面跟着一脸铁青的岳父。 “爸,妈,这事是我的错,我没能好好照顾好小雨,我对不起您二老。”结婚时,她就在我心里奠定了不可动摇的地位,现在几乎没人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要不随她一起去了吧?自杀,一闪即逝。 “雨儿,我早就跟你说,不要跟着他,你就是不听,别人都想进办法离开农村,你倒好,想尽办法嫁到农村来,还死的不明不白,你这样走了,你让我和你爸怎么活啊。”岳母爬在棺材旁边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小舅子冲过来,不由我解说直接把我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 小舅子本名王均,幼时父母双亡,整天游手好闲,却深得岳父王志清的疼爱,一直跟着岳父母住在家中。 我本来就心存愧疚,所以也没有打回去。 老娘和老爹被哭声吵醒,起身查看,看到我被揍得鼻青脸肿,马上就翻脸了。 “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家那个自杀关我儿子什么事情?如果我的青子出了什么事,我就把他放在你家大堂里供着。”老娘还是一如往常的尖酸刻薄。 随着这样一闹,岳父扯开嗓门喊道:“行了,人都没在了,还闹,闹什么闹?” 这时我才看见原本岳父眼角的眼泪,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老娘也闭嘴了,毕竟这事和她脱离不了干系,有人压场就再好不过了,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最后商议决定赔十万给娘家人,这事岳母才能打消。 “十万,我们全家现在所有加起来的钱也不过区区六万,你女儿是自杀的以我们何干?”老娘说什么也不拿。 一直不吭声的老爹却点头了,我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金刚们也来了。 摆上一桌酒席,给金刚和村里的老人。 饭后,金刚们各自抬碗喝了一大碗酒,其中一个年长的吼道:“上山!” 我头上披着白布,腰眼上拴着草绳,手里抬着媳妇的黑白照片走在最前面,后面是老人在撒买路钱,在后面就是金刚。 岳父岳母跟这棺材一路哭泣到山上,小舅子扶着岳母,面色铁青,牙齿咬的嘎嘣响。 老人说媳妇是因为孩子自杀的,嗔念太重,不能把她和孩子放在葬在一起,得分开葬。 下葬是一个人最后在世的时刻,所以非常隆重。但是因为老娘不想掏钱,所以平平淡淡的就葬了,也没弄什么仪式。只是让鼓队敲敲打打了一段,就匆匆下葬了。 在山上,年长的老人找到一块小碑,点燃三支青香,插在小碑前,然后放上点心,水果。照老人的说法,这是在贿赂这座山的土地公公。 随后,先生在坟前念念有词的,念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经文,说道:“开山。” 金刚么开始着手挖土,随后“钉棺”“下棺”“埋土”“撒钱”“播草”一切都很快,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我一人跪在坟前,烧着冥币,先生在则身后念念有词,把媳妇生前用的牙膏牙刷放在坟头。 之后,他们抬着我孩子的尸体,去到了山的另一边。 我和老娘没有跟去,我留在媳妇坟头继续烧着冥币。 老娘则在坟头对着墓碑说道:“小雨啊,你也别怪你婆婆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生不了男孩,死了也好,省得一天净给我添麻烦。” 我急了,满眼布满血丝,对着老娘吼道:“娘,你在说什么啊,人都死了,你还想要怎样?” “你这个龟儿子,你跟你娘吼什么。老娘白养你了。”说着老娘哭了起来。 我没在说什么,毕竟这是养我育我的亲生母亲。我继续跪在坟前给媳妇烧纸钱。 老娘还是不依不饶的追着我骂,说什么养儿防老,怎么养了我这么个白眼狼。 看着老娘哭得这么伤心,我心软了下来。 岳母不知何时回来到媳妇坟前,听到了老娘说的那些话。 撸起袖子一边开口大骂,一边挥舞着巴掌向着老娘挥来。 老娘是不服软,迎上去和岳母在坟前打了起来,你一掌我一掌,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我上前去拉架,拉谁也不是,我拉开岳母,老娘就乘机追上来打,拉着老娘,岳母就追上来打。 “在女儿的坟前,闹什么闹,你想让女儿走得不安心吗?”岳父铁青着脸走了过来:“在山后面就能听到你们的折腾声。” 自从岳父这次来,就一直铁青着脸,我也不知该怎么跟岳父解释。 岳母停手了,老娘也被闻声赶来的老爹拉住,之后先生示意可以下山了。 回到家中后,岳父岳母便坐着小舅子的车走了。 家中还操办了丧事,也就是请村子里的人一起来吃饭。 “哼,人都死了,还请什么客啊,连儿子都没生一个,还贴了十万块,现在还要办酒席。”老娘一边嚼着草根一边咒骂着,还时不时皱着眉头。 面对着老娘,老爹还是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客人走后,我们一家收拾完残渣剩饭后已经是深夜了。 老娘说累让老爹扶着去睡了。 半夜,我被肚子疼醒,因为农村家里没有卫生间只有公厕,只好走出去解决,而且还没有路灯。 “瞄……”声音在我的后面想起,我吓出一声冷汗,慢慢回过头。 没有人,我急忙拉起裤子,冲出去查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猫:“你大爷的,想吓死我啊,大半夜浪叫什么?”说着我一脚踢过去。 却是在家门口,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女子穿着寿衣跪在我家门口,一双没有眼黑只有眼白的眼睛,在黑夜是那么的悚然。 “啊……”那一张面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一瞬,泪如雨下,心中数不清的愧疚最终变成两个简短的字:“小雨?”随着我撕心裂肺般的呐喊,老爹和老娘起身查看,看到了门口的小雨,嘴里一声怪叫,脸色变了几变。 “是哪个不要脸的混蛋,把死人放在我家门口的?”老娘开口就骂。哪怕她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哪怕一点愧疚,我都不至于这么怨恨她。 老爹急忙捂住老娘的嘴:“别骂了,你难道想把邻居都引出来吗?” 老娘其实是最害怕的那个,说道:“老薛,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老爹提出建议让我们连夜上山把尸体埋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直到这会儿他们想的不是道歉,而是怎么把这件事隐瞒过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尸蛆 为了防止家丑外扬,我们一家三口连夜上山把小雨的尸体重新装进棺材,掩好土,便匆匆赶回去。 回到家中时,天也快亮了,我们一家三口还是没有睡意。 老爹眉头紧锁抽着烟袋说道:“你们说这缺德事是谁干的?虽然住在村子里,人来人往的免不了些许矛盾,可我记得没谁有这么大的仇,要这样祸害我家。” 我还在沉淀在媳妇恐怖的眼神中瑟瑟发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睡吧,别想了,这事千万不能穿出去,穿出去的话,我们在这个满地是非的村子还怎么生活下去。”娘边说边杵着腰向房间走去。“哎呦,我这老腰,昨晚力气用大了,都怪那个死婊……” “你小声点,待会儿在让邻居听见。”老爹一把捂住老娘的嘴。转过头对我说道:“青子,快睡吧,别在这发愣了,中午还要下地干活呢。” 我应了一声,也回房休息了。 一晚没睡,在加上累了一晚,倒下便睡着了。 醒来时,月亮都快升起来了。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熟了,从小雨怀孕,我没有一天睡好,被她半夜起床弄醒,陪她上厕所,回来还给她做东西吃,毕竟怀着孩子,需要营养。 “咕……”肚子开始抗议起来,一整天都在睡觉什么也没吃,饿了。 老爹和老妈早就吃好在看电视了,看到我后,说看我睡得太死,没叫醒我。 哎,没办法,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普通农村家里都有后院,媳妇怀孕时,我从隔壁村买来了个土鸡下蛋来给媳妇补营养,鸡级放养在后院里。 摸黑掏了两个鸡蛋,拔了两科葱花,转身刚要准备回去给自己炒饭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t恤背影向着村口的方向走去,看着有点眼熟,却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从小在这村里长大,谁家的狗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更别说是人了。 天都黑了,还要出村干嘛去?还是走路,隔壁村的? “咕……”肚子又开始抗议了,算了,管他呢,先填饱肚子在说。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葱香鸡蛋饭!满满一大碗,本来农村里谁家都没有抽油烟机,因为小雨刚嫁进来时不习惯在油烟里做饭,所以老娘特意给她买了一台。 现在想想,其实老娘以前对小雨还是可以的,怎么后来变得这么凶。 老爹和老娘可能是困了,我回来是就去睡觉了。 吃过饭后,我来到客厅,看着电视,可能是睡了一天的缘故,一点睡意也没有,快速的切换着频道。 脱了鞋子,一股浓重的豆豉味,弥漫出来。 闻着我都开始自己嫌弃自己了,去取水来洗脚吧。 因为村里没有自来水,得去村子中央的水井里去挑水。 天已经黑了,有没有路灯,在加之昨晚的恶作剧,一个人如果说不害怕的话,那就是屁。 打好水便匆匆赶回家,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把脚伸进热水里,靠在沙发上,手里还不时的换着频道。 这时脸上有点痒,感觉就像虫子爬过一样,摸上去又什么都没有,最后越来越痒,实在没办法,我跑去脸盆的地方用清水洗了洗脸,不洗不知道,一洗吓一跳。 看着脸盆里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混浊,有几条半透明白色的蛆,像肉蛆但是比一般的肉蛆还要长很多,飘在水里。 “呕……”我忍不住吐了起来。 “靠,是不是有死老鼠,该……呕……” 脱光身子,把我打来的水全洗了,都还觉得不干净。 电视都没关,我就跑进卧室,我怕在爬到我身上,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把它们全弄干净,太恶心了。 天才蒙蒙亮,老娘就冲进我的房间,指着鼻子训我一通,说什么,衣服裤子都丢地上,还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到处是水。 忍不住她唠叨,我便起床。 “你看看你,整个房子都结了这么多的蜘蛛网,你在家都不会打扫一下,难怪你那媳妇会自杀,全是因为你懒。”老娘边说着边向厨房走去:“还不快点起床,到地里去干活。” 我抬头静静的看着蜘蛛网,不理她,这蜘蛛网的丝好像还没有见过,又粗又白,而且没有织成网状,而是乱七八糟的,有一根一根的,也有一团一团的,一点也不均匀。 我每天都在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的蜘蛛网,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一拍脑袋:“对了,老鼠,先找老鼠。”差点忘了。 我凭借这我这出众的嗅觉,从东闻到西,在从南闻到北,怪事,什么死老鼠味也没有。 “奇怪”昨晚明明,一头一脸都是,怎么会没有了。 错觉?不对,如果是错觉,那脸盆里的蛆是哪里来的,肯定不是错觉。 老爹和老娘已经去地里了,我还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什么都没有。 我坐在昨晚的位置,抬头看着天花板,农村里的房子多数是土房,我家也不列外,因为灰尘太大,早些年老爹用天花板把瓦片隔开。 我找来梯子,爬上去,撑开一个角落,向里面看去,小雨穿着下葬时的寿衣,面对着我,蛆从眼眶的角落里,嘴里,鼻孔里钻出来,天花板上的白丝,更本不是,蜘蛛网,而是蛆孵化后的虫茧。看着她褶皱的脸皮,还有点发霉。如果不是那双死鱼眼,我想我根本认不出来是小雨。 她双手合十,跪在天花板上,正下方正对着我昨晚看电视的沙发。 看到这一幕,我脚一软,咕噜的从梯子上滚了下去,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醒来时我在医院里,头痛的要命,对着镜子一照,“我去,谁给包的头?这技术也能当医生?包成粽子状,你让我怎么见医院里的小护士?”我在心里把给我包头的医生好好的“问候”了一边。 老娘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腰间缠这绷带,脚被吊在床头,嘴里还”哎呦,哎呦“的交个不停,我问她怎么了也不吭声,只是恶狠狠的看着老爹。 再三追问下,老娘才道出实情。 原来老爹和老娘从地里回来,看见倒在梯子下面的我,头上都是青包不说,还流了一地血。老娘吓坏了,打着电话叫救护车,老爹则爬上梯子看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摔下来。 老爹爬上楼梯看见尸体时,也吓得大脑空白,滚下楼梯,幸运的是刚好老娘在梯子下面打电话,老爹没事,不幸的是,老爹砸到老娘,让老娘崴了脚,闪了腰。 我低声问道:“天花板上的尸体是不是小雨?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天花板都没有撬开,谁能把这么大个人放进去,不留一点痕迹?” 老娘黑着脸不说话,老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也没看清,刚撇了一眼,我就吓得……”说到这里时,老爹注意到老娘的眼神,一下子顿住了,没敢往下说。 老娘恶狠狠的盯着老爹,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想老爹正在被千刀万剐。 “嘿嘿……孩儿他娘,你说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怪?”老爹尴尬的笑着转移了话题。 我低头不语,如果说这不是鬼魂作祟,那是谁要害我们?他是怎么做到的,和我家又有什么仇恨,要这样来报复。 这时老娘开口了:“我们掏钱,请隔壁村的先生看一下吧,不然这样全家人心晃晃的,日子怎么过哟,还有,我不想住在这个医院了,那个婊……咳,小雨就是在这个医院自杀的,反正我不住这里,今晚我就要回家。”老娘的嘴还是这么利,都到这份上了,还想骂我媳妇。 老爹受不了她唠叨,点头同意了,连我也一起带上,说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也不放心。 说实在的自从看到小雨死时的眼神,没什么大病的话,我连医院都不去了。 老爹,为了办出院手续,忙到傍晚才办好,他在院长的门口坐了一个下午,院长拿他没辙,才给她出院,中间,医生来找过我,说我摔了头部,建议我多住几天在回去,我坐起来,用力拍着胸脯,告诉医生,我什么地方也不疼,看着医生摇着头出去后,我一边揉着胸脯,一边嘀咕着疼。 凌晨住进去,傍晚就出院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隔壁村的李麻婆 回到家中时天已经黑了,老爹最先走进门,梯子,撬开的天花板,都在原地,我把老娘扶进卧室,拿着绳子,准备和老爹一起把小雨的尸体先弄下来。 老爹抖了抖身体,“呸”吐了点口水在手上搓了搓,然后开始爬楼梯,我在下面扶着梯子,仰着头看着老爹,怕他在摔下来。 我在梯子下面,看着老爹慢慢把头伸进天花板,伸进去后,老爹却不动了,就像呆住了一样。 “爸,你干嘛呢?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尸,尸,尸体不见了……”老爹半天吞吞吐吐的挤出几个字。 “不见了?”我反问道。 说着我也爬上梯子去,因为天花板内光线暗淡,一下子适应不了,凑近一看,尸体真的不在了。 “会不会是前天我和你都看错了。”老爹像安慰自己似的喃喃道。 看着天花板上的泥土,尸蛆蛹化的丝线,这些可以证明我没有看错,这不是错觉,小雨的尸体原本真的在这里,可是,大门的锁没有破坏的迹象,窗户也是从里面反锁着的,会是谁把尸体弄走的呢?怎么弄走的呢?带着这些疑问,我和老爹下了梯子。 “啊……”这时,听到老娘的房间传出一声惊叫。 我和老爹赶忙冲进卧室,只见老娘瘫坐在地上,抬着颤抖的手指着一个方向,颤抖着说道:“小雨,是小雨,她回来了,她来找我了……” 老爹急忙按住正在瑟瑟发抖的老娘,抬了一下头,示意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我顺着老娘指着的方向,来到衣柜前,搓了搓手里的汗,慢慢打开衣柜。 小雨确实在里面,身上的泥土已经全干了,面部的霉也比之前多了许多,蛆正在她的脸上爬,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小雨的手,左手按在衣柜的底部,右手五指张开停在半空中,像是在爬行一样,长长的指甲缝里好像还有一写白色的东西。 我像见鬼一样,撒手跑到老爹身旁。 老爹也被这一幕吓住了,浑身瑟瑟发抖。 “刚才,刚才……我看见,她,她冲我笑了……”在老爹怀里的老娘一句话,让我和老爹更加害怕了。 “别……别瞎说……”老爹挺了挺身子说道,毕竟他是一家之主,如果连他都冷静不下来的话,那这个家就完了。 我注意到地上有些碎成粉的泥土,从卧室门口一直来到衣柜,从因为是黄色的灯光,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爸……你,你看……”我指着地上的黄土,颤抖着说道“她,她好像是,是自己……” 老爹捂住我的嘴,打断了我的话,用头点了一下,示意我不要说了,老娘已经够害怕的了。 我和老爹把老娘扶出卧室,不能在让她在里面呆着了,小雨的尸体还在里面,让她在呆下去,她非崩溃不可。 我和老爹把老娘扶到客厅,老爹留下来照顾老娘 而我则顺着泥土慢慢向外面找去,想找她从哪里开始爬的。 我顺着泥土来到,我和小雨的新房,被子里,衣柜旁,都有泥土,泥土来到了墙边,又折返回去,我有点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 顺着墙抬头一看,把我吓的够呛。 墙上挂着我和小雨的结婚照,照片上小雨安然无恙,而我,却被五条深深的刮痕从头到脚贯穿。 小雨右手指甲缝里的白色物体,应该上就是结婚照片里的,结婚时,我穿着租来的白色西装照的相。 我惊恐的冲出卧室,来到客厅。 客厅里空空如也,老爹和老娘都不在。 “爸,妈,爸……”我扯开嗓门大叫到。 农村虽然穷,但是地皮大,想盖多大就可以盖多大,我家的房子,虽然说地皮不出钱,但是建房也还是要花钱的,所以我家的房子说大不大说小的话也不太小,就我这嗓门,这么大的声音,理应听得到才对。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音。 我小跑着大致转了一圈,发现没人,大门也是从里面上锁的,人没有出去。 老爹和老娘呢?就这样消失了?还是这一切只是我的错觉?如果是错觉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一条条想法冲进我的脑袋,让我本来就受伤的脑袋现在更加的疼了。 怎么办?我想起尸体,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幻觉的话,那小雨的尸体应该也是幻觉,想到这,我便起身冲进老娘的卧室。 小雨的尸体,恐怖的死鱼眼,恶心尸蛆,蛆蛹,黄土,仿佛每一样都向我证实着,我真的见鬼了。 想到这,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向着大门外冲出去。 我熟练的打开大门,快速的逃离出去。 “笃,笃,笃……”我跑到邻居家门口一阵狂敲:“花婶,花婶,开开门,救命啊,花婶……” 隔壁住着的是一个寡妇,姓花,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村里人都管她叫花寡妇,三年前她的丈夫出车祸死了,对方还跑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肇事者,农村里的人买保险的意识薄弱,所以死后一分钱也没有赔到,生活本来就很苦,丈夫死后更苦了,也没有子嗣,她会做的只有包子,从小时候记事起每天我都能得到一个免费的包子。 总的来说对“花寡妇”我还是不错的,所以我很礼貌的管她叫一声“花婶”。 “谁呀,这么晚了,想干嘛呀?”花婶半天从窗户探出个脑袋,眯着眼睛说道。 我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回应道:“是我是我花婶,我是薛青。” “哦,青儿啊,你等会儿,我来给你开门。” “青儿,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花婶边问我,边伸了个懒腰。 “婶,求求你救救我爸和老娘,我家里好像闹鬼了。”我急的快跳起来了。 “你慢点说,怎么回事?”花婶,呆了一会儿才问道。 我把小雨和老爹,老娘的事情大致和花婶说了一便。 花婶睁大眼睛盯着我说道:“这么邪乎?” “你最后一次看见老薛他们是在哪里?不见多久了?你有没有找过” “客厅的沙发上,最多过了二十分钟,我到处找遍了,都没有!”我很肯定的回答,因为刚刚发生的这一幕着实是令我害怕,我实在不能忘却。 “这样的事情我也没遇到过,我们去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在说吧。”花婶听我说完,皱着眉头说道。 我答应了,因为我着实被吓到了,听花婶说,她老公死时是请隔壁村的李麻婆做的法,一直都相安无事,我们这次就是要去找她。 我和花婶连夜赶路,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都是山路,只能走路。 赶到李麻婆的住处时,天已经快亮了。 敲了半天的门,才来开。 李麻婆,这名字还真没叫错,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黑痣。 花婶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和麻婆说了一边。 只见麻婆皱着眉头说道:“听你们这么说,你们确实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这事很不好办喃。” 花婶:“您想想办法,只要能破了这东西,你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 听到花婶这么说,李麻婆得意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样做的话,我会折寿的,我本来就老了,在折的话,我活不了多久了。” 麻婆又接着说道:“两千,我就做。” “两千?你把我卖了得了。”我一听级急了,五千块,我家里得种多少地才能攒五千,你这样就要两千? “行,两千千就两千。”花婶咬着牙,跺了一下脚,不顾我的反对答应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麻婆捉妖 李麻婆见生意谈成,说等她去那点工具就来。 麻婆进屋后,我凑近花婶的耳边问道:“这李麻婆靠不靠谱啊,我怎么越看越怎么觉得她没什么本事呀?”虽然没有接触过这方面,但电视剧总看过吧,我总觉得她有点不靠谱。 花婶示意我别瞎说,花婶告诉我麻婆这一行是有天耳的,说她的坏话,她全能知道,前久,就是有一个人,在背地里骂了李麻婆,晚上就被水淹死了,所以不能胡说。 说着,花婶已经举步进屋了。 我半信半疑的也跟着进屋里去。 进大门还没走几步,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捏这鼻子埋怨道:“什么味啊,这么恶心,呕……。”我有点反胃,真的很臭,臭中还带着点腥辣,实在让我受不了。 见到麻婆的时候,我有所收敛,她正在院子里抓鸡,她弯腰时,我看见她口袋里装着一些黄色的符纸,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抓到鸡后塞到布袋里,转身来到我们跟前:“带路吧。” 一路上,李麻婆那肥胖的身体,走一段停一段的。 看着气喘吁吁的李麻婆,我心里忍不住质疑,“就你这体力,还抓鬼?被鬼抓还差不多。” 虽然心里这样想,毕竟没见过她的能耐,所以也不敢说什么。 我尽量挤出笑容,道:“大娘,你看都走这么久了,才走了这么一段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我爸妈还没着落呢,要不辛苦一下,在坚持坚持……” 谁知道李麻婆白了我一眼,一边喘着大气回应我道:“呼,急,呼,急什么呀?你见过,呼……大白天的就做法么?你见过有白天捉鬼的吗?小屁孩,呼……”说着,还翘起了腿。 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很是不爽啊,越听越来气,我脸都快憋绿了。 花婶见状急忙上前圆说:“没事,没事,神婆,您休息一下,孩子不懂事,我去说说他。”说着,花婶把我拉开。 进村子的时候,都快晌午了,转过头,我又开始火了,只见李麻婆,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有开始呼呼大喘,我对花婶说出心中不满,“你确定她能捉鬼么?你确定她不是被鬼捉来的么?就这体力?” 花婶:“我也不清楚,可能捉鬼要的是道行,不是体力,别在这里瞎猜了,晚点布偶知道了么?” 我和花婶站在哪里,等着休息的李麻婆,足足站了一刻钟,她才拖着腰起身,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因为距麻婆休息的地儿有几米远,所以有点听不清她在嘀咕什么,不过看着她的眼神,我就只到她肯在埋怨着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麻婆要开坛做法了,她简单的询问了出现小雨尸体几次出现的地方。 只见麻婆手里举着那只大花鸡,嘴里念念有词,但是根本听不清她在念什么,然后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柳枝放在地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一刀摸开鸡的脖子,放在地上,取出小碗,让鸡血流进碗里。 奇怪的是,鸡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卧在地上,到死都没有动,也没有登脚,而且头垂得厉害。 花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用眼睛指了指鸡,嘴角漏出一丝得意,意思是让我看看麻婆的本事。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我看到了。 鸡死后,麻婆抓住鸡脚,把鸡丢到墙角,然后用鸡血浇灌地上的柳枝,用几张黄色的符纸捆在柳枝的根部,给来我和花婶每人三根,剩余的她自己骑在手中,然后吩咐我和花婶站在门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进去,直到她吩咐了才能进去。 说完,她抽出一张黄符放在鸡血里烧了,再抽出一张,贴在自己额头,举步进入屋子里,我和花婶一人一边,站在大门口,听这里面的动静。 差不多两刻钟后开始听到麻婆在里面,翻箱倒柜,在外面听着很是激烈,还有着像佛经一般的词。 我纳闷起来,怎么中午走几步路就喊着走不动的人呢,怎么现在这么生猛。 一个小时后,里面没有动静了,李麻婆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珠,有气无力的说道:“进来吧,干净了。” 我第一个冲进去,小雨的尸体真的不见了,里面也没有想想中被打的乱七八糟,和走之前的差不多,就是地上有几滴鸡血,我心想这肯定是打斗的时候,麻婆碗里流出来的。 我好奇的问麻婆:“尸体呢?” 麻婆的回答差点让我吐血:“到处都是。”一边说着一边还向空中挥了一下手。 “啊!?”我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已经被我打得灰飞烟灭,到处都是。” “靠……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把我吓得半死。”我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对着空中说道:“小雨,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在还给你吧,安心去投胎吧。”经管,她死后的种种不是,但毕竟夫妻一场,我还是有点愧疚。 我转头问麻婆“我爸和老娘呢?他们在哪里?” “不在这屋里,我已经看过了。”麻婆闭着眼睛,打坐在沙发上,回应我。 “我知道不在这屋里,我是问你去哪儿了?”这不废话么,在这屋里,我还问你? “你问我做什?我又不是警察,再说了,我是来捉鬼的,又不是来给你找人的。”李麻婆开始不耐烦的说道,“把钱给我,现在只要在门口和窗子贴上我的镇妖符便克相安无事,我还可以给你做一场法事,指引你去找你老爹。” 我在老娘床头床脚翻了半天,只凑了六七百块钱,我拿到麻婆跟前,麻婆一下急了,“你这是在耍我?你以为这钱是我要的?这是给神灵的香油钱,你这样的话是要得罪神灵的,你还会在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的。”李麻婆红着脸,一脸生气的看着我。 旁边的花婶,急忙说道:“别急别急,剩下的我给,我给。” “这怎么行呢?花婶,本来已经够麻烦你的了,还让你出钱,我怎么过意得去呢?”花婶靠自己卖包子讨生活,现在还要替我给钱,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没事,先把老薛他两找回来,然后在赔给我,这是借你的,不是给你。”花婶虽然这样说,但我知道,她是真心对我好,心里可能已经把我当她的儿子了。 我拿着前走过来,麻婆一把抓住,沾了一点口水,开始数钱,数目对了以后把钱一把塞进袜子里。 在一旁的我看到后,忍不住说道:“你这样对待神灵的香油钱,你就不怕神灵来找你麻烦么?” 麻婆白了我一眼,装作没听见,开始准备做法的器具。 看着麻婆在院子里把老爹和老娘的生辰八字放在祭坛中央,让我跪在坛下。 李麻婆手里拿着像罗盘一样的东西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嘴里还念着:“神龟牛魔,全听我差遣,薛光仁,王彩凤,现在人在哪里,速速道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看着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王彩凤是我老娘的全名。 半个小时后,完事了,李麻婆拿出一张地图,并且告诉我,她已经知道我老爹和老娘的下落了,然后,指着地图指着一个地方,道就是这里。 因为光线暗淡,我凑近一看,离这里还是有点远,有六十多里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呢?他们怎么去的?”我忍不住问道。 麻婆倒是不慌不忙的反问我道:“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麻婆?神婆? 听见麻婆这样说,我也心虚了,看着她中午做法驱鬼时,还有模有样的,我也不敢得罪她,所以就乖乖闭嘴咯。 花婶过来圆说:“这么晚了,麻婆今晚就不要走了,住一晚,赶明儿在走。” 麻婆不说话,打坐在祭坛旁,点了一下头,然后抬起手,嘴里喃喃自语。 我跟麻婆说道:“今晚住在这里吧,老爹老娘也不再,有的是房间,就住在我家吧。”花婶都忙活了一天了,实在不好意思在去打搅人家,再者,我也想知道麻婆到底有没有“打扫”干净,如果没有的话,不管她有没有用,有个人在,多少也能壮壮胆子。这几天把我吓惨了,每每想起小雨的死鱼眼,我都会激灵的打个冷战。 没想到麻婆居然瞪大眼睛看着我,反问我:“你想干嘛呀?”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我,“孤男寡女你觉得合适么?”说完白领我一眼,便跟着花婶出门了。 “你二大爷……我……”虽然我本人是长得猥琐了点,可是也不至于这么猥琐吧,看看你那熊样,在看看你被岁月这把杀猪刀,摧残成什么样了,还tm怕我,我tm还怕你呢。最憋屈的是,我虽然怒,但我还不敢说,只能站在暗暗的“问候”她。 “哎……”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归说,怨归怨,还是得睡觉。 我躺在床上,细细想着明天去找老爹老娘的事情,想着想着,不知合适睡着了。 估计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几乎都没有合眼,所以一觉睡到了太阳照屁股,中间做了个梦,但却想不起来了,看着被汗水打湿的枕头,我估计是个噩梦。 起床后,我在房子里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小雨的踪影后。 我来到花婶门口,敲起花婶的大门,“婶,婶,起来了没,给我开开门。”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花婶神秘的看了看我身后,把我拉进去凑着我的耳根轻声说道:“你知道今天凌晨我看到什么了么?” 看着花婶神秘的样子,我不经好奇的问道:“看到什么?……难道你……小雨又回来了?”我瞪大眼睛看着花婶。 “哎呀,不是。”花婶又凑近我身旁,说道:“今早,我看见神仙了!” 我更加吃惊了,这比看到小雨的尸体还让我吃惊。 这时,我注意到,花婶身后摆着祭坛,上面有做观音像,像的下面摆放着水果和刚刚蒸熟的包子,像是在祭拜观音菩萨。 “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我好奇心上来了,赶忙问道。 花婶一脸得意的说道:“我今天向往常一样天没亮就起来做包子,我做到一半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什么了?”花婶看着我,继续说道:“我看到麻婆开门就出去了。”花婶说完便对着观音像拜了三拜。 “啊!?完了?”我不解的看着花婶。 “你知道她是怎么出去的吗?我问她这么早,是不是要回去,她没有回答我,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脚根本没有碰到地面,是飞着出去的!”花婶拜完观音像,转过头接着说道。 “这么牛?”我吃惊地看着花婶。“昨晚小雨也没有回来,你说这是不是麻婆……不,神婆起作用了?” “那肯定的,你看我让你别说她的不是,你还不听,赶紧去观音像前拜一拜。”说着拉起我跪在观音像里,拜了三拜。花婶嘴里还念着:“小孩子不懂事,观世音菩萨你一定要见怪不怪啊。” 完事后,我便跟花婶说明我要去李麻婆指的地方找我老爹老娘,说实话,这地方还是有点远的,坐车的话,大概三天才能到达。 花婶,给了我一点盘缠,还装上一大包包子,说给我路上吃,“这么一大包,你撑猪啊?”我小声的嘀咕着。 “什么?”花婶一脸迷惑的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说……谢谢婶。”我尴尬的笑了笑,结巴的回到道。 “傻孩子,还谢什么谢,赶紧上路吧,路上注意安全。”花婶嘱咐我。 “好勒,婶,你就放心吧,没事的,等我找到老爹和老娘就回来了。”我安慰花婶道。 道完别,我便匆匆来到村口等车,等进城里在转长途车,李麻婆指的地方是一个村庄,本来我还不相信,毕竟一天两晚上的时间,他们老两个是怎么去到那个地方的,坐车都来不及,再说他们去哪里能干什么,又没有亲戚在哪里。 但是早上听花婶这么说,我还是选择相信,毕竟这是一条线索,总比我胡乱找的强吧,就这样,我踏上寻找父母的路。 第四天凌晨我来到了这个村庄,村口的电线杆上贴满了小广告,什么不育不孕啊,什么无痛人啊……多了去了。 我心里暗想,这个村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鸟,素质肯定都高。 进村后,我拿着父母的照片按家按户的询问。 天色慢慢暗淡了,一天下来,我一无所获,没找到不说,我还饿了一天,天已经全黑了,也还没找到住处,回城的车也没有了。 正当我举足无措之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子带着一副墨镜,留了一下巴的羊须,坐在村口的摊位上,摊子上面写着“神算子”。 我暗想,在我无助之际还能遇到这么人,也许是缘分吧,我便走到摊子前,准备给算上一挂。 “你算什么?”我一坐下来,羊胡须就问我。 “你会算什么?你没算出来,我找你算什么吗?”我反问道。 “我不知道你想算什么,也算不出来你想算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印堂发黑,是我平生见所未见,你,死定了。”羊胡须一本正经的说道。 “嘿,怎么说话呢你?我怎么就黑了?我印堂怎么就黑了?”我急了,大晚上你这么说,你这不是存心找茬么。 说完我便撸起袖子,准备好好的“理论”一番。 “小伙子,脾气还挺暴,这样不好,这样伤肝,不过……不过你命都快没了,留那么好的肝也没什么用……哎呦,哎呦,快……快放手,哎呦……”我没等他说完,一把揪住羊胡须的胡子,一圈打在老头的眼眶上。 大晚上的,本来人被找到心里就窝着火,你还敢这样说,你这不是准备让我泻火么? “羊胡子老头你是不是找不自在啊,这大晚上的瞎说什么呢?”我拉着他的胡须,凑到我的眼前问道。 “你……你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找上了?”羊胡子急忙解说道。 我把手放开了,“你怎么知道的?”手里多了一大把胡须。 “哎呦……”羊胡子捂着刚刚被我揍的眼眶,含着眼泪说道:“一身的腥味,我在村尾都能闻到,怕你不相信,我还故意像张老头借了这身行头,你倒好,没听两句就把我给揍了,哎呦……” “啊?”我惊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羊胡子老头说道:“你不相信算了,死了以后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哎呦……”继续捂着眼睛和下巴。 听到这么说,我想,毕竟多个人出主意总比我一个人好吧,最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找到住处呢。老头如果被我忽悠了,我还能去他家蹭一晚。 想我便上前,摸着后脑门装作尴尬的的笑着道:“嘿嘿……老头,我想这是一个误会,其实……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然后把麻婆指路的事情说给了老头听。 没想到老头听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道士家中的黑影 “哈哈哈……你这傻子……哈哈哈……”老头捂着肚子,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说我傻。 我不解的思索着,我我哪里说错了吗?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老头突然冲了过来,对准我的脑门就是几记“闷豆”,把我打个措手不及。 “啊……你大姥爷的,敢偷袭老子,看我不拆了你!”我捂着脑门,对着老头大喊。 老头竖起手指着我大声说道:“小子,你知道我林子云是谁么?长这么大,谁也没敢动过我一下,你到好,一下把我胡子的抓掉一大把。” “什么狗屁林子云,我tm管你是谁啊,谁让你咒我了?我的事早就解决了。”能看出我遇到这种东西的人,一定有两下刷子,不然也不敢来这里招摇撞骗,骗人不说还打我,想到这我便撸起袖子,准备和老头大干一场。 “解决了?你确定解决了?”林老头在一旁皱着眉头盯着我,自信的问道。 我本来挺确定的,但是被老头这么一看,我又有点动摇了。 老头见我犹豫了,于是让我把解决的过程说给他听听。 我一想,其实多个人想办法也好,便把小雨的事情告诉了林老头,但是小雨的死因和我那刚刚出生的婴儿,我却没说出来,毕竟这是犯法的事情,所以,原因被我一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林老头,我看今晚也等不到车了,要不,我去你那里挤一挤?然后在把后面更精彩的部分给你说说。”我凑近老头神秘的说道。 “哦?更精彩的?”老头还是皱着眉头,盯这着我说道。 “当然是捉妖的那部分了”我还是故作神秘的回答道。 我原本还以为要废一些唇舌才能忽悠到凌老头,让他带我去他家住一晚,没想到凌云老头一口就答应了。 我还殷勤的给他收拾了下道具,然后便起身前往老头的住处。 凌老头的房子住在村子的末端,要穿过一片树林,不知为何,这里的树林非常安静,静的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到了,就是这里了,进去吧。”林子云指着前面的一间小房子说道。 老头过得非常简单,屋里没有电灯,还用蜡烛照明,一张床,一张桌椅,一个储物柜一切一眼就看完了,看的出老头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 “看来你这命算的不怎么准啊。”我还在为刚刚老头偷袭我的事情生着闷气,故意气老头。 “行了,你自己打地铺吧,说这么多,你还不是要赖在我家里,不过我可警告你,现在想上厕所的话就赶紧,晚上出去的话,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说着老头爬到床上,闭着眼睛,不在看我。 “我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什么事情。”我嘀咕着。 这时我想起了门口的小树林,我不经回头向着窗外看去,刚刚月亮被云遮住了没看清,现在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见小树林里,一座座坟墓整齐的排列着。 看到这一幕,我吓得直接钻进老头的被窝里。 “老头,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啊。” 林子云一脚把我踢下床“不喜欢的话你可以走,没人求你住在这里。”大大的白了我一眼,接着又说:“我睡觉,不喜欢被人打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哼。” “不就是睡地铺么,又不是没睡过。”看着林子云有点恼怒,我也不敢说什么,万一真把他惹急了,把我赶出去,没地方睡觉不说,光是外面的坟墓就够我害怕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看见墓碑,我就能想起小雨。 尽管害怕,我还是打了地铺,睡在地板上,半夜里,风吹过树林哗,哗,哗……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百鬼出行,甚是恐怖,我只能祈求快点睡着,我闭着眼睛,爬在床上。 刚要睡着,吱……我突然被开门声弄醒,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猫着步,好像很怕把我们吵醒,很熟悉的一个背影,哪里见过又说不上来。 “贼?”我心里只想到这个。 我爬在床上,眯着眼,看着黑影在老头的床前,转了一圈,然后直接向我走过来。 进了,越来越靠近我了,光线很暗,夜里很难看清楚东西,随着越来越近,我想看看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眼熟,可是我失望了,他用黑布把脸蒙哥严实,只留两个洞,什么也看不见。 我急忙闭眼,提起精气,装作睡觉,看看他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他走进我后,一股很臭的腐肉味道扑鼻而来,让我难以忍受。他 观察了一阵,然后在我枕头下面,一整翻腾,不知在干什么,得手后,看着他转身要离开。 我刚想起身捉住他,他虽然健壮,但我要是打他个措手不及的话,擒住他应该不在话下。 正当我准备下手的时候,我主意到林子云看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出手,让他离开。 原来他早就醒了,故意不揭穿,就是要看看他要干什么,只是他却把他放走了,我很奇怪。 “你有病啊,你干嘛不让我动手啊?”我好奇的低声问林子云。 林子云不说话,等着黑影走远了以后,他才转过身对着我问道:“你和他有什么仇吗?” 他应该指的就是刚刚那个黑影。 “怎么了?我读不认识他。”我翻着枕头下面,看看丢了什么。 什么也没丢,只是多了一个用稻草扎的纸人,纸人上面有一张黄符,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我看着纸人,转身问林子云。 接过纸人后,林子云面色凝重的看着我“你要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你。”查看了一整纸人后,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一个苗疆控尸人,身上沾上的腐尸味要长时间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才会有,而且这纸人,是一个类似于招魂的东西,他在给你下蛊,这是要治你于死地,你还说没仇么?不过这门道术很早就失传了,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小子身上。” 听完后我怒视着老头:“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捉住他?你还有意放他走!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害你?如果我要害你,我能把你带回来我家里么?这种蛊术,捉住他本人是没有用的,捉了他,尸体也会找来,只有把他和尸体一起引出来,一起灭了。”说着林子云的指头捏的嘎嘣作响。 听到林子云的说法后,我头皮一整发麻,我好好的回忆起来,这是谁?我和他有什么仇?我也不认识什么苗疆控尸人,我怎和他结的仇? 我忽然想到那天,我在家中后院看到身穿白色衬衣,连夜出村的男子,“对啊,就是他。”我想着那个背影,和之前的背影比对,很像,两个背影都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越想越不对劲,遇到那个黑影以后才有了后来的事情,现在如果把那个黑影和尸体连起来,那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莫名出现的尸蛆,小雨的尸体,什么都说得通了。 我把这久发生的事情全部向林子云道了出来。 我想,老头一眼就能看出是蛊术的话,或许还真有点能耐,或许他还真能帮帮我。 谁知林子云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小子做的也真是窝囊,那个女人跟了你还真没有好日子过。”看着他有点怒意。 我无话可说,毕竟这件事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不是我已经插足进来的话,我一定把你赶出去,让你该干嘛干嘛去。”说着林子云从自己枕头下取出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纸扎人。 我才知道,原来那个黑影不仅仅害我,还想害林子云。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被麻婆骗了 “小子,敢把注意打到我身上,这件事情我管定了。”林子云看着远去的黑影,咬着牙根,喃喃的说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林子云转过头,眼睛在我身上到处游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薛青。”我抖了抖身体,顺嘴说了出来。 林子云围着我转了几圈,说道:“你小子,我就看不出来你到底那里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居然用蛊术来对付你,我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过了。” 听林子云说的意思好像这蛊术还有点厉害的样子。 “我想是时候出去转转了,不然那群小辈估计快把我忘了。”林子云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 我听得一头雾水。 “收拾东西,天一亮我就陪你回去看看。”林子云转过身,接着说道:“还有你说的那个麻婆,我想,不是她法术高深,不用脚走路,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被鬼魂附体,鬼魂操控着她的身体,另一个是她已经死了,你们看到的是她的魂魄,我估计第一种可能性比较高。” 三天后,我带着林子云回到家中,家中的一幕让我又陷入了无限的恐惧……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回村的路上要经过花婶屋前,我本想去问声好,可是见到大门紧闭,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大门口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进家,林子云突然一下跳到我身前挡在大门前。 “你干嘛呀?”我被他的“突然”吓了一跳,不经埋怨的说道。 “不对劲,天快亮了,等天亮再进去。”林子云说完这一句边不做声,任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话,我就这么蹲坐在门口。 天一亮,我便迫不及待的冲进去,想看看林子云到底在说什么不对劲。 一进大门,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大脑,我不经打了个冷颤“阿嚏”。 蜘蛛网从房梁上,一直蔓延到沙发上,地面上铺起了一层灰垢,偏黄,看起来像是好几年没人打扫过一样。 “我离开了才几天,怎么脏成这个样子去了?”我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问。 “唦,唦……”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过头查看。 本来跟在身后的林子云不见了,却多了一个穿着寿衣披头散发的人,离我两米多远,散落的头发中,一对死鱼眼格外的醒目,她像一个残疾人一样趴在地上用手向前爬行,声音正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地上的偏黄的灰垢,也正是从她衣服上搓落的。 “小雨?”我震惊了,她怎么还在这?不是被麻婆收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我被麻婆骗了,麻婆根本没有打扫,或者说她根本不会打扫。 “该死的。”我心里忍不住大骂道。 看着小雨越来越近了,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出去。可是我的脚却不听使唤了,哆嗦的在原地颤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碰到我的脚了,我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啊,救命啊……老林……”我再也忍不住的大叫起来。 小雨捏着我的大腿,向我身上爬,捏得都插进肉里面,自从小雨下葬以来,这时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小雨,她还穿着我亲手为她穿上的寿衣,只是脸部褶皱,布满了霉,一双死鱼眼格外的恐怖,胸前被什么东西抹上了一大块黑色的东西。 疼痛感,腐尸味,霉臭味,恐惧……一瞬间全涌了过来,我意识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晕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花婶家的床上。 “醒了,醒了,……”花婶大叫了起来“你终于醒了,你可把我急坏了” 看着花婶眼眶红红的,我就知道她肯定哭过。 “哎呀,没事,我这不好好呢嘛。”我说着比划了两下。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两天两夜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那个老头把你弄成这样的?你就点一下头说声是,你看我不把他撕成两半。”花婶越说眉头越皱,看着还有点生气。 “不是,不是,我是自个摔了一跤,不关他的事。”我害怕把小雨的事情说出来,又吓坏花婶。 “婶,给我弄点水和包子呗,我饿了。”我看着花婶,扯开了话题。 “行了,行了,我给你做包子去,人没事就最好,一天到晚人担心。” 看着花婶转身进厨房忙活起来,我掀开被子,我想看看我的大腿怎么了,花婶在怪不好意思看的。 我的裤子早就不见了,掀开被子就能看到大腿,右腿内侧有一滩黑色的印记,像是从皮肤里面渗出来的,其他的地方到什么变化也没有,我不经想问,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 我起身来到厨房,“婶,我怎么跑到你这里了?我怎么来的?那个老头……他人呢?”我非常迫切的想知道,但是又怕吓到花婶,所以我语气非常平淡的询问花婶。 花婶一边和这面,一边说道:“前天早上,我在做包子,我就听见你的叫声,所以我就出门查看,只见你家房门大开,一个老头拖着你,向门口跑来,我一你被老头欺负,我上去就给他一巴掌。”说到着,花婶一脸的怒气。 “后来呢?”这让我很奇怪,为什么花婶一听到林子云,我就感觉她要吃人一样。 花婶,冲着我喊道:“这老王八蛋,混蛋,一天到晚说什么你治病,给你疗伤什么的,赖在这里不走,骗吃骗喝不说,还嫌弃我!” “啊,花婶,你……”我张大嘴巴,看着花婶。 “瞎想什么呢你。”说着狠狠的剐了我一眼,接这说道:“本来没收他钱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嫌弃我做的包子不好吃,肉馅少没味道我也忍了,你说你嫌弃就嫌弃呗,每次吃完一笼接着一笼,吃了两天,昨晚剔着牙齿才说不好吃,你说这是不是有病,就这样的人,你从里认识的?” “那人呢?” “昨晚被我撵出去了” “哈哈……做的好,死老头,要你的时候不来,等我晕了你才来,活该,哈哈……” “哎,你刚说他给我疗伤,他怎么疗伤的,你有没有看见?”我好奇的问花婶。 “不知道,他不让我进屋,说是什么女人阴气重,对你不好,听到他这么说,我也就不敢进去,我当时应该进去就对了,我猜那老头根本就没给你治,他就是想在这里骗吃骗喝。”花婶咬牙切齿的说道。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人都已经醒了,总不能还住在花婶家把。 吃过饭后,我便来到家门口,正在犹豫这要不要进去,这时发现我家墙角,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背对着我,从背影看,像是一个中年人,头发还微微有点长,蹲在我家靠墙角的地方,刨着什么东西。 “挖我家墙角?让我遇到,算你倒霉。”我顺抄起靠在门口的棍子,静静的走到他身后,对准他的脑门,结结实实的一棍敲在他的头上。 一棍上去,他面朝地面躺了下去,晕了。 “你从哪里吃的熊心豹子胆,敢挖爷爷家的墙角。”说着我揪他的手,反过来看看是谁。 “林子云?!”我吓了一跳,他带着假发,穿着也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样子,还带了副墨镜。 我向着被他抛开的墙角看去,我被吓出一身冷汗,一个血淋淋的心脏已经露出了一半,诡异的是,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尸毒 林子云醒了过来,看到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我。“小子,又是你,你们怎么都一个样,好心当成猪肝。” “带着假发,我怎么知道是你,再说了大半夜不睡觉,你贼头贼脑的在这里挖我家墙角,你这不是存心的么?还……还弄这么个玩意来吓唬我。”我看了看那个跳动的“心”,咽了咽口水。 “吓你?你说我这是在吓你?薛小子,我这是在救你,相信你已经看到你腿上的黑记了吧。”林子云气急败坏的叫道。 “那是尸毒,不出五天,你就会和你那个死人媳妇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没有意识,没有知觉。你现在在看看,你的黑印。”说着指了指我的大腿。 我扒开裤子,黑色的印记已经扩散开来,一根根黑色的印记,想血管一样,正在向上爬,已经爬到肚脐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我着急的问道,因为这才醒来到现在,也才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变这么大了,而且我完全没有直觉。 林子云指着我的心房说道:“如果这蔓延到了这里,就算是我的祖师爷复活也救不了你,我被那个疯婆娘赶出来,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我想画个妆,伪装一下来看看,你这小子倒好,“恩将仇报”的打了一棒。”说着恶狠狠的看着我。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如果我变成那个样子,我宁愿去死。”我问林子云。 “就算你死了,也还是会变成尸煞,死亡也只不过是加快了变化而已,为今之计只有已毒功毒,成功的几率只有十分之三,不过也值得一试。”林子云说着用刀破开了正在跳动的心脏,取出小碗,把最里面的血液流到碗里,端到我面前,示意我喝下去。 “这怎么喝?呕……”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忍不住把刚吃的包子全吐了出来。 看着林子云严肃的表情,我接过碗。 “林老头,如果我死了,我就天天爬你们家窗户……” 林子云冲了过来,用碗里的血把我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塞了回去。 “小子,废话太多了。” 一股腥燥冰冷的感觉从嘴里一直流到肚子里,马上就出现一种让我生不如死的疼痛感,“呀,啊……”疼的让我在地上直打滚,一会儿像千万只蚂蚁从我的身上爬过,一会儿又像有十几把刀在一刀一刀割我的肉,就这样反复循环。 我的手慢慢的变成了乌黑色,并且开始蔓延至全身,蔓延到心房附近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又开始回复肉色,从心脏的位置开始蜕变之全身。就这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感觉却越来越疼。 “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啊,我怎么越来越疼了,啊……”我咧这嘴,咬着牙齿,问道。 “小子,痛没有增加,只是你的知觉在慢慢的恢复,所以你才会越来越疼,忍忍吧,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女人一样。”林子云在一旁摆出一副,疼死不是自己受罪的姿势抽着烟。 记不清过来多久,疼痛才逐渐退去,大腿内侧的黑色印记也渐渐的消失了。 “哈哈,小子,虽然长的不咋滴,但你命硬啊,这都死不了,哈哈”林子云说着,走了过来。 “想不到?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你的那个恶心的不能再恶心的方法下?”我简直是无语了。 “老混蛋……”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问候了一下他。 “哎哎哎,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啊?”林子云一脸欠揍的问道。 “行,不就是要感谢嘛,谢谢你……全家。”全家两个字,我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着。 “行了,行了,别假惺惺的了,趁着天还没亮,把尸体找出来,烧了,已绝后患。”林子云指的当然是小雨的尸体。 “烧了?那给我们下蛊的人怎么办?烧了我门还去那里找?”我询问着林子云。 “那个人一直都在这里,这种蛊术名叫失心蛊,下蛊的对象不是人,而是尸体,他把心藏在你家里,就是要让尸体来找你,你好好的想想,她入棺后,有没有谁碰过尸体。”林子云皱着眉头说道。“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不直接让尸体杀了你,却让你活到现在,还下了这种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是谁要害我还碰过小雨的尸体,没有啊,寿衣都是我帮她穿上去的,我老爹老娘,也不对啊,他们不会害我,岳母?岳母碰过棺材!会不会是岳母,她一直都看不起我,小雨死后更加恨我了,可也不对啊,她有这么厉害吗?她也不像什么苗疆蛊师。会是谁呢?我甩了甩头,不知道,不清楚。 林子云已经把小雨从房子里面请了出来,奇怪的是,她不动了,任由林子云抗在肩头,“小子休息够了没有,不就一点尸毒么,至于么休息这么久。” “过来呀,搭把手,还在哪儿愣着。”林子云催促道。 我和林子云趁着夜色,把尸体扛到了村尾的山上,准备把她烧了,一来是为了绝后患,二来是怕村子人看见,“是非”又出来了。 看着架在柴火上小雨的尸体,我抬着火把,我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心酸,毕竟这时和我一起同床共枕的媳妇,这叫我怎么下的去手。 “让我来吧。”林子云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从我手中接过火把,点燃了柴堆。 大火烧吞噬了小雨的尸体,我心痛了起来,起初并不在意,但是后来越来越痛,仿佛像火在烧一样,我一把撤掉上衣,红线一根一根,编织成蜘蛛网状的布满了我的心房,疼的就像要起火了一般,我受不了这种疼痛,比尸毒的痛还要更胜几分,我昏倒在大火旁。 “薛青,薛青……”林子云把我摇醒时,天已经亮了。 我一把捂住胸口,低头看了看,胸前还是红红的一块,犹如蜘蛛网的样子留在心房上。 “会不会是尸毒没有处理干净?”我小声的说给林子云听,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连说话都觉得费劲。 “不知道,看着不像是尸毒,我得回去查查,看看有没有这种类似的症状。”林子摇着头说道。 林子云扶着我,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 “你自理吧,我好累,我去休息了。”我管不了那么许多,爬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了我小时候,一个小男孩跟我一起在海边玩耍,玩耍时我不小心被扎到了脚,那个小男孩立马跑过来给我包扎,很温柔,包扎的时候还对这我说:“要保护我一辈子。”我被惊醒了。 我一直挺反感这种“同志”关系的,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一个男孩……咦,想到着,我不经打了个冷颤。 我起床后,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来气,老爹老娘生死未卜,白白跑了一趟远处,钱也被骗光了,还耽搁了这么多时间,当即我便准备去找麻婆讨个说法。 林子云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领角还有一片油渍,看着碗里的鸡骨头, “也不给我留一点,你这老东西,小心长毒疮。” “喏”林子云指了指碗里的鸡头和鸡屁股。 “你从哪里捉来的?不会是后院的那只吧?”我看着这鸡有点眼熟。 “呃……”林子云欲说又止。 “你这老混蛋,看不我拆了你,吃我家的鸡也不叫上我。”我一把揪起林子云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麻婆惨死 难怪花婶会把他赶出去,换作是我,我也忍受不了。 “你查到清楚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我丢了手中的胡须,指着胸口上的红色印记问道。 “哎呦,小子,不就一只鸡吗?这么小气,还想我给你查?你洗洗大腿等着吧你。”林子云弯着腰,痛苦的捂着下巴说道:“我养点胡子我容易吗我,被你这小子拔了一次又一次,都快秃了。” 看着林子云又在装可怜,他的脸皮我上次就领教过,别说几根胡须了,就是全拔下来他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事。 我恨的牙根痒痒,但又不好发作,毕竟我这条命还是他救的,:“行了,行了,先帮我找到老爹老娘,我带你去“大保健”给你补补,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要债去。” 林子云听到大保健眼前一亮,下巴不痛了,腰也不酸了,爽快的答应了,“我也想看看你那个所为的“神婆”现在怎么样了,过的还好不好?”林子云说着嘴角还仰起一丝诡异。 因为之前去过一次,所以这次轻车熟路的很快就到了麻婆所在的村子,我也没告诉花婶,怕花婶担心。 “笃,笃,笃,开门,开门……”我在麻婆的门口大声的叫喊着。 “别吵了,都快吵的睡不着觉了,她不在家,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麻婆的邻居探出一个脑袋不满的叫道。 “算你走运,走吧,回去吧,明儿个再来,我就不信还堵不到你。”我对着不远处正在抽烟的林子云说道。 我和林子云刚刚转身,一阵微风刮过,又来了,腥味,臭味,“呕……”我比了个恶心的动作。 身旁的林子云却停住了:“等等。” “干嘛?” 林子云没有回答,转身回到麻婆门口,一脸严肃的说道:“把门踹开。” “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林子云又大喊了一声:“踹门,快点。” 很少看到林子云这么正经,我也没多问什么,直接就踹开了,里面的腥臭味比之前更浓了,我捂着鼻子,走路进去,林子云也跟着进来了。 一进去就能看见,有一张桌子,沙发,电视,很明显这是客厅,桌子上摆放着麻婆平时背法器的布袋,“她吃饭的工具全在这里,她还能上哪里去?”我心里这样想着。 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安心在这里等吧,我翻着麻婆放在桌子上的布袋,里面有一个像老式收音机那样的东西,还有一些黄符,冥币,朱砂,毛笔之类的东西。 我顺手拿起那个收音机,一按启动键,收音机里响起了麻婆念经文的声音,还夹杂着一整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一惊:“这不是那天麻婆子给我家打扫是听到的吗?原来她就是这么给我“打扫”的,难怪那天听到那么大的动静,里面什么痕迹也没有。” 桌子下面有一小袋米,“这是干嘛用的?” “嗯?”奇怪,怎么林子云半天没有说话,我转过头去寻找林子云。 只见林子云蹲在大门的后面,被他遮住,看不见他在干什么,我把手中的米装进口袋,向着林子云走去。 林子云遮住的一幕让我惊得大叫起来。 麻婆跪在大门后面头发散乱,头垂到胸口的地方,下面还有满满一盆血旺,手里那把沾着些许血液的刀格外醒目。 每当我看得越仔细,我的头皮就越发麻,因为这死状和那天麻婆做法前杀的那只鸡的死状一模一样。 刚刚冲我大叫的那个邻居,听到我的惊叫声过来查看,刚一进门,就看见了麻婆的惨状连滚带爬的跑来出去,边跑还边大喊:“李麻子死了,快来人喃,李麻子死了……” 没一会儿工夫,李麻子的家被“好事”的村子人一下就挤满了,再后来,警察和法医也来了,警察向我和林子云询问了一下发现案发现场的经过以后便拉起警戒线法医过来查看尸体,照相。 法医把麻婆早已僵硬的头搬起来,布满麻子的脸上已是一片乌黑,眼珠子瞪得就像要出来一样,我注意到法医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毕竟离得这么近,我离得那么远都被吓了一跳,更别说里那么近的法医,我想再好的心理素质都经不住这么吓吧。 我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一个小男孩跟我一起在海边玩耍,玩耍时我不小心被扎到了脚,那个小男孩立马跑过来给我包扎,很温柔,包扎的时候还对这我说,要保护我一辈子。 我按着头爬起来,这已经是我做的第二个相同的梦了:“怪事”我嘀咕一声。 正在床脚抽着烟的林子云听到我的声音,转过来一脸惊讶的对我说道:“小子,你怎么了?胆子这么小?这死状就把你吓的晕死过去?还一直晓军,晓军的叫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醒来就在这了,晓军?晓军是谁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我怎么会叫他。”说着我把手伸进口袋拽出那小袋米。 “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举着手中的米袋,向林子云说道。 林子云取出米,看了一会儿,然后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说道“这是沾了麻醉的米,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就对了,我说那天那只鸡怎么那么奇怪,连死都没有登脚,原来早就下了麻醉药啊。”我说道:“人死了,我被她骗去的钱怎么办,哎……” “欲无祸于昭昭,勿得罪于冥冥。”林子云说道;“你之前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没想到那东西比我想像的还要凶险。” “嗯?凶险这话怎么说?”我看着林子云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经问道。 “害死一个人,无辜的人,没种下一点点的怨念,却能把她害死,我想没有实质化的怨念是不可能的,算了,你也听不懂,还是去我的道观里,我在给你说吧。”林子云看着一脸迷惑的我说道。 “我还要找我老爹老娘呢哪有时间,再说了,干嘛非要去你的那个什么破观里,那里什么也没有。”我说道。 “你老爹老娘到了那里我就有办法找出来,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也没有,到了你就知道了。”林子云一脸严肃,接着说道:“去之前,先带我去看看你媳妇和孩子的墓地,我想去了以后,大概就能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早的就被林子云叫醒,我带着他起身前往墓地,这天乌云密布,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 我带着他一路来到了小雨的墓地,墓地早就被破坏的一片狼藉,墓中的土全部翻在外面,棺材也漏在外面,还是打开的。 看到这一幕,我胸口的红色印记开始发热,越来越热……已经快到我的极限了。 林子云看到了我的不对劲,压着我的人中,在我的嘴里房了点什么东西,叫我咽下去。 奇怪的是,我咽下去以后就没事了,我问他是什么,他也不说,只是告诉我,以后我就知道了。 “现在去看看你那孩子的墓地吧。”说着他向前走了过去,我捂着还有点余热的胸口,起身跟着他走去。 离墓穴还有一段距离时,林子云停住了脚,把手放在嘴前,示意我不要出声,安静下来后,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便在我的耳边响起,像是有人在做法。 我好奇的起身查看,一个熟悉的背影在我孩子的墓堆前开坛做法,像极了那天下蛊的黑影。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