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胡善祥日常》 第1章 猝死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一双细白软嫩的小手抽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电话那头传来了急切的女声:“善祥,你的论文写好了没有,明天就是截止日期了,教授一直在问了,你到底什么时候交。”胡善祥瞪大了眼睛,这才想到自己昨天熬夜熬太久了,人都有迷糊了,可是论文明天就要截止了,算了,今天再加班加点写吧,总能写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女声继续唠叨道:“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毛病,一定要选这个题材,吃力不讨好,这个论文耽误你太多时间了,要是论文没过,你是知道后果的。”胡善祥也不知道自己是搭错了哪个筋,也许是因为自己也取了一样的名字,对这个女性就是有莫名的熟悉感,想为她写点东西。 胡善祥挂了电话,吃了一点东西,准备继续写论文,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呢,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就倒了下去,更加倒霉的是碰到了桌角,整个人就没了动静。而在另外一个时空,一个妙龄少女下定了决心准备私奔,她拿着行李走到后山,等了半天都没人,正当她等到不耐烦的时候,有一个青年男人正朝着这走来,她高兴地迎了上去,却被人一把推进水里。 这个青年人还等着少女沉下水了这才放心离去,少女在水里浮浮沉沉,心里是不可置信的,这到底是为什么要对自己下狠手,自己跟他无冤无仇的?她死不瞑目!胡善祥脑子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用闷棍打过一样,难受极了,等她恢复意识,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在哪里? 胡善祥试图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这个世界,可是耳边就传来了一阵训斥声:“孽障,你这是想干什么,你死不要紧,但是你要害了胡家满门吗?”胡善祥疑惑地回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爷爷奶奶在自己高中毕业也去世了,现在哪来的胡家满门,这人到底是谁呀?怎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旁边还有一个女声劝道:“老爷,你别这么说,孩子也许就是被人推进了池子里,这池子这么深,善祥从小胆小,怎么可能跳水自尽?”男人不耐烦地说道:“还不是你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然能胆子这么大?” 两人在胡善祥耳边叽叽喳喳,闹得人头疼的很,胡善祥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楚人了,一对中年男女站在床前,正在互相抱怨。这让胡善祥疑惑不已,这两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顿感不妙,赶紧查看了自己四周环境,这才确认原来自己穿越了。看来她真的撞到了桌角,这就死了,自己死得也太随便了吧,真的让人无语! 可是这具身体是谁呢?胡善祥年纪轻轻能考上博士,自然不是一个傻子,现在自己这种情况,也只能装傻了。她捂住脑袋,呻吟道:“你们是谁?我是谁?这是在哪里?”上身穿着绿色比甲,下身穿着银灰色马面裙的中年妇女急忙抱住她,安抚道:“乖女,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呢?” 胡善祥是一个历史专业的博士生,一眼就知道这是明代妇女的服饰,这难道是哪个综艺活动要整蛊吗?再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少女闺房,更是疑惑了,这上面的装饰品可不像是仿造的,倒像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中年男人看着她这副样子,没好气地说道:“胡善祥,你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从小到大,你就是胡家供养长大的,现在是回报胡家的时候,你姐姐那么早就进了宫里,受了多少苦,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连你在深宫里的姐姐都会被牵连。” 听到胡善祥这个名字,她顿时愣住了,这难道是明代吗?自己穿越到了胡善祥身上,还是自己冥冥之中和她有什么关联吗?胡善祥惊诧不已,脑子里也是乱得不行,像是有什么东西强行塞到她的脑子里,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是重生到了胡善祥身上,也就是着名的龚让章皇后——胡善祥,明宣宗朱瞻基的第一人皇后,光禄卿胡荣第三女、女官胡善围之妹。 可是在历史的记载下,这个少女是出了名的贤良庄重,颇有贤明,现在这是怎么呢?胡善祥按兵不动,只能先顺着胡荣的话说道:“父亲,女儿知错了,我行为莽撞,让您担心了,我只是失足落水,并不是想干什么,姐姐的辛苦我是知道的,我一定会好好学规矩,不让您和母亲担心。” 胡荣看着前阵子作天作地的女儿,今天突然这么顺从了,他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了,胡夫人看到女儿这样,却惊喜地说道:“夫君,女儿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善围从小就疼爱她,难免有些娇惯,现在善祥知道错了,肯定会痛改前非的,你就再给一次机会吧。” 胡荣对于大女儿非常愧疚,所以在家里把这份愧疚补偿给自己的小女儿胡善围,可是没想到胡善围被皇家选中了,这可是祖上冒青烟的事情,怎么能让这个机会溜走,既然小女儿知道错了,那就把事情提上进程吧,别耽误了大事儿。 胡荣摸了摸胡子说道:“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学规矩,东宫太子妃派了女官过来教你学规矩,你可不能再使小性子。”胡善祥乖巧地点点头说道:“父亲,我知道的,我一定好好学规矩,您就放心吧。”胡荣两夫妻满意地点点头,叮嘱旁边的小丫头天青道:“好好看着小姐,要是小姐再出什么事儿,你和莲红都去领五十个板子,这个月的银钱扣掉一半。” 天青讷讷点头说道:“知道了,老爷夫人,我和莲红不敢再出错了。”胡善祥默默听着两人对话,不说一句话,她对两个丫头也不是很放心,原主那个小丫头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天青和莲红都不在身边呢? 第2章 试探 胡善祥送走了胡荣夫妻俩,就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天青,莲红去哪里呢?今晚怎么都没看到你们俩?”天青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上满是稚气,头上绑着双丫鬓,她委屈地说道:“小姐,不是你叫我们两个人去厨房拿你爱吃的点心吗?莲红还在厨房盯着燕窝呢,就怕您吃不到您想吃的?谁知一转眼您就到了后院,还落水了,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青委屈极了,明明是小姐派自己出去,现在又要她来背锅,这都是什么事儿?胡善祥听到天青这么说,心里的怀疑倒是放下了一些,这时莲红端着燕窝进来,莲红年纪倒是大了一些,头上虽然也是双丫鬓,但是用了红绳子绑住,一看就成熟很多。 莲红放下燕窝,走到胡善祥跟前,郑重地问道:“小姐,您刚才到底是想干嘛,为什么会落水?难道是表少爷说了什么吗?小姐,表少爷再怎么好,您现在的身份跟他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您可不能犯糊涂!” 胡善祥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透露的信息,就知道原主这个小丫头落水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简单,背后肯定有隐情?自己记忆中那个推原主落水的到底是谁呢?可惜只有模模糊糊的身影,真的让人头疼。面对莲红的质问,胡善祥只能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是被人推下去的,跟什么表少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要胡说。” 莲红不相信地说道:“姑娘,您没有骗我吧,您之前还闹着要跟表少爷私奔,现在您是想通了?”胡善祥听到这个丫头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对话,头都大了,原主这两个丫头,一个太过稚气,一个又是大嘴巴,她严肃地说道:“莲红,你这是胡说八道什么,这话是能说的吗?你是要整个胡家跟你陪葬吗?” 莲红被吓到了,她虽然性格开朗,但也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生活在胡家,养的一点心思都没有,这才什么话都说,现在被胡善祥一点拨,脑门上都是冷汗了,确实,姑娘现在已经是皇家的人了,要是闹出什么桃色新闻,那么自己这个贴身丫头能好过吗?她用手帕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我知道错了,这件事儿我会埋在心里的。” 胡善祥握住两人的手说道:“你们两个人要是一直跟着我,可不能这么没有心眼,什么事都往外面倒,以后我要到宫里,那可不是胡家,由着你们的性子,要是有什么差池,连我都保不住你们。”莲红若有所思,天青是懵懵懂懂,胡善祥有点头疼,难道自己真的要带这两个进宫吗?这两个都好像智商都不大够的样子。 莲红看到胡善祥这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姑娘,您怎么变得聪明很多,您以前都没有这样?您之前不是不想吗?”莲红本来想说出那两个字,最后知道不能说,只好把话吞了进去。胡善祥语重心长地说道:“莲红,你向来聪明,自然知道我已经是被宫里选中了,这件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如果我不进宫,那么连累的就是家里人,你要知道轻重!” 莲红和天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胡善祥有点心累,这两个丫头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还有一个不知名的敌人,深宫之中还有未知的险境,这样的生活真的能让自己躺平吗?上辈子猝死,这辈子难道不能咸鱼躺吗?上辈子已经是一个劳碌命了,这辈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南京皇宫中,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桀骜不驯地站在书桌前面,而书桌的另外一边坐着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长相敦厚,看着就像是好相处的,但是此时却有点恨铁不成钢,他无奈地劝道:“大哥儿,你自己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朱瞻基没好气地反驳道:“我说了又没用,您让我说些什么?”中年男人也就是朱瞻基的父亲——明仁宗朱高炽,他是出了名的贤明,对自己的儿子也不怎么耍脾气,所以朱瞻基养得桀骜不驯。朱高炽这时也有点头疼地表示:“这件事儿是你爷爷定下了的,你跟我没有用,你要是有本事找你爷爷去。” 这句话让朱瞻基都无奈了,他的这点小脾气在他爷爷那里可不够看,朱棣要是生气,那可是谁都拉不住,虽然他是朱棣最喜欢的孙子,也不敢跟朱棣别脾气。朱高炽见儿子吓住了,继续劝道:“你爷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眼光是一等一的好,给你挑的媳妇可是胡女官的亲妹妹,想必品德俱佳,娶妻娶贤,你母亲也是你爷爷挑的,那可真是没话说了。” 朱瞻基有些无语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人家,再说呢,你们之前也说让孙氏成为我的妻子,你们现在是说话不算话。”朱高炽听到儿子提到这个孙氏,自己也有点印象,平时看着没什么,结果在这种事上教唆哥儿,看来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顿时对孙氏的印象不好了。 朱高炽倒也没有继续否定儿子的话,反而道歉道:“好啦,这件事儿父亲确实没有遵守承诺,但是哥儿你也要知道,你是皇太孙,你爷爷要插手你的婚事,那也是合礼法的,这事儿都怪我们没有想清楚就答应了。”朱瞻基见到父亲这么说,反而不好说些什么呢?只能沉默地待在那里。朱高炽安慰道:“你不用这么早做这副样子,人这一辈子都很难说的,也许你跟那个胡善祥相处得不错呢!” 朱瞻基对胡女官的印象非常深刻,那就是一个一板一眼的女人,甚至不能说是女人,规矩比什么都大,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媳妇,那可真是可怕的一件事儿,他不耐烦地说道:“父亲,您就别劝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这回儿我退让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退让了。” 第3章 孙氏 孙宝珠正在房间里坐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从小不仅学着琴棋书画,还学着管家理事,就是想着有一天能成为大郎的贤内助,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不是都说好了,把自己送进宫里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孙宝珠不理解,为什么一切都变成这样! 孙宝珠皮肤雪白、肌肤丰润,再加上杏眼圆脸,看起来就讨喜的很,从小进宫,也很得朱高炽夫妻俩的喜爱,朱瞻基和她从小青梅竹马,情谊更是深厚,原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被别人夺了去,一想到这里,她对那个叫胡善祥的女孩子就有了些许恨意,要不是她插进来,她跟大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爱夫妻! 朱瞻基推开门一看,就发现孙宝珠正在发呆,原来圆润的脸蛋好像瘦了一些,他有些心疼地说道:“你不要忧思太过了,我心里只有你,就算爷爷把那个女人塞进来,我也不喜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孙宝珠心里却有些不自信,她在宫里见多了男人三妻四妾,要是胡善祥长得美若天仙那可怎么办?她不自觉地把话说了出来! 这话逗得朱瞻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看看胡女官,板着一张脸,她妹妹能长得怎么样!你有点想太多了,宝珠,你对自己要有信心,这宫里长得比你好看的就没几个!”孙宝珠听到朱瞻基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心里稍微有些放松,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牢牢抓住大郎! 朱高炽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把太子妃叫了过来,张氏穿着常服就过来了,她一向节俭,身上也是深蓝色马面裙配银灰色上衣,看起来低调极了!见到妻子来了,朱高炽招了招手,让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张氏跟丈夫的感情好,倒也不推辞,就坐了下来问道:“怎么就火急火燎把我叫了过了?” 朱高炽无奈地说道:“还不是你儿子,刚才还跟我犟,一定要娶孙氏!”张氏却不慌不忙地整理裙子,然后淡定地说道:“然后呢?你儿子最后肯定老老实实地娶胡家小女儿,你就放心好了!”听到妻子这么笃定的话,朱高炽好奇地问道:“妹子,你怎么这么确定,我都怕你儿子又闹什么幺蛾子,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张氏却笑道:“咱们那个儿子虽然不听话,有主意,但是对于他爷爷的话他不会不听的,而且孙氏在他心里的位置哪有江山社稷重要,你也太不了解咱们儿子了!”朱高炽想到儿子对老爷子的崇拜,顿时放下心来,老爷子发话了,大郎从来没有不听的! 而深宫里的朱棣听着暗卫的汇报,自然也知道太子宫里的口角,这点小事儿太子自然会处理,而且大孙子跟自己最像,绝对不会被儿女情长绊了手脚,所以也就不插手了,只是心里对孙宝珠没了好感,是一个会作妖的女人! 远在济宁州的胡善祥正过得水深火热,胡荣见到女儿不再作妖,就请了女官回来教授女儿宫里的规矩,虽然胡善祥是山东人,但是体格纤弱,五官精致绝伦,眉如新月,纤细而弯曲,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十足的大美人,难怪胡荣一门心思就要把人送进宫。 女官领了胡荣大把的银钱,自然上心,这几天都把人拘在屋里,一样一样地教授着,也多亏胡善祥内里装着一个成熟的现代人,知道入宫之后这些规矩要是没有学清楚,那才是害了自己,也上心地学了起来,女官看着胡善祥学得认真,自然也教的认真,两人相得益彰,学习成果非常有成效。 在窗户前观察的胡荣夫妻俩看到女儿这般懂事儿,倒也放心一些,胡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芬娘,你看看,你看看,还是要好好教的,善祥这段日子懂事了很多,有她姐姐的风采了。”胡夫人却不经意地敲打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想要换了善祥,老爷你可不能犯糊涂,宫里想要的是善祥,八字对上的也是善祥,你要知道今上可不是好糊弄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会害了胡家。” 胡荣狡辩道:“还不是善祥自己不配合,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换了善祥,你不要听人胡说。”胡夫人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老爷听懂了,也就不说了,那起子小人想要换了善祥,门都没有,但是前阵子善祥出了意外,到底是不是这些人干的?胡荣看到女儿乖巧懂事,也不再担心,就去书房处理事情了,只留下胡夫人呆在那里。胡夫人等到女官教授完规矩,这才推门进来。 胡善祥看到原身的母亲进来,心里有点紧张,胡夫人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饮恨而亡,不知道凶手是谁?胡夫人看到善祥站起来,赶紧迎了过去:“你给我坐下,不要起来了,今天累了吧,我刚才交代厨房给你煮一碗雪蛤燕窝,好好补补。”胡善祥笑道:“娘,我知道了,我等下一定会全部喝完,谢谢娘!” 胡夫人见四下无人,悄悄问道:“善祥,你老实跟娘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想跟那个臭小子私奔?”胡善祥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推论是有道理,原身那个小丫头真的被人骗了,她不着痕迹地说道:“娘,您是听谁胡说的,我跟哪个臭小子?” 胡夫人白了她一眼:“你跟你娘也不说实话,天青那个丫头很早就跟我说了,你跟那个住在东厢房的臭小子好上了,女儿你糊涂呀!”胡善祥这才知道看起来单纯的天青却是一个有大主意的人,偷摸着跟胡夫人告状呢,这样主意大的丫头也是留不得的。 胡夫人继续说道:“善祥,你要知道你跟皇太孙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你真的私奔了,那整个胡家都要给你陪葬,娘可不是说笑的。”胡夫人说的话,胡善祥自然清楚得很,帝王之怒,血流成河,尸横千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第4章 阴谋 胡善祥脑子有点懵,现在该怎么说才好,难道要领下这个锅吗?不行,原主已经很惨了,可不能再抹黑她已经岌岌可危的形象了,胡善祥赶紧否认道:“娘,您真的把我想得太多都不懂事了,我那天晚上就是想去跟他说清楚的,却没想到被人推进湖里。”这句话让胡夫人脑子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这难道是针对善祥的阴谋吗? 常年经营着后院的胡夫人自然知道,这件事儿不简单,她拍了拍胡善祥的手,叮嘱道:“这两天你就呆在屋子里,什么地方都别去了,我等下再调几个丫鬟婆子过来守着你。”说完这些,就急急忙忙地去调查这件事儿,到底是谁在针对善祥,这件事儿要是不处理好,保不定要出什么事儿! 胡善祥知道胡夫人一向宠女儿,更何况胡善祥现在的人身安全更是关系着整个胡家的未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幕后之人!胡夫人手脚很快,丫鬟婆子找了十来个,把胡善祥的屋子包得严严实实的!这般大动静自然惊动了胡荣,胡荣立刻找到了胡夫人,却看到胡夫人房间里都挤满了人,胡夫人看到胡荣来了,不慌不忙地说道:“老爷来了,正好一起陪着我断案!” 胡荣头疼地说道:“芬娘,你这是要干什么?什么事儿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胡夫人却大声囔道:“善祥大晚上被人推到湖里,未来的太孙妃差点被人害死,老爷您说要不要好好调查?”胡荣见到胡夫人越说越过分了,赶紧把人都叫了出去:“管家,把人带走好好询问,不要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胡夫人气得歪坐在那里,胡荣凑近坐着,好声好气地劝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还嫌家里不够乱吗?”胡夫人却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是要把这件事儿定性,免得老有人说我女儿跟一个穷小子好上了,要私奔!”胡荣摸了摸鼻子说道:“善祥向来娇惯,这件事儿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其实胡荣也是听说过这件事的,所以那天才那么生气,他就是觉得女儿那天晚上就是找人私奔去了。胡夫人气得站起来吼道:“老爷,您这是不相信女儿吗?再说呢,要是善祥被人这么造谣,要是传到今上耳朵里,能有我们胡家好日子过吗?您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胡荣恍然大悟,难怪自家夫人这样子,就是想把这件事儿定性,免得女儿被冠上婚前失贞的恶名,这背后之人实在狠毒,不仅是要毁了善祥,还毁了胡家,一旦想到这里,胡荣也坐不住了,这件事儿要好好查,查得清清楚楚。胡夫人又添上了一把火:“我可听说了,太孙有一个红颜知己,要是善祥这件事被人歪曲利用,那么我们胡家可是跳到河里都洗不清了!” 胡夫人一段话说得在情在理,这让胡荣更加重视这件事儿:“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调查,一定把幕后之人找出来,芬娘,你这几天就好好守着女儿,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胡夫人看到胡荣终于醒悟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东厢房里,一个男人坐着,另外一个男子则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是说要成全我和善祥吗?你说话不算数,为什么要害善祥?”坐着的男人无语地说道:“你也配,胡善祥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凭你的身份,你觉得胡家会把胡善祥嫁给你吗?” 站着的男子叫刘毓,人确实也长得俊俏,也有学识,但是家世贫寒,也就凭着跟胡家的一点关系,这才让胡荣资助他,让他住在东厢房备考,没想到这个刘毓恩将仇报,想要勾搭上养在深闺里的胡善祥!而坐着的人就是想要利用这层关系,把胡善祥拉下来,结果没想到胡善祥命大的很! 胡家集中调查了几天,倒是问出了点眉目,没想到现在家里上上下下就是跟漏斗一样,什么人都能插进来,胡荣看着调查结果,汗都要滴下来了,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胡荣的桌面前跪着一个小厮,这个小厮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那天,我看到了小姐,小姐确实是被人推下去的,推她下去的是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着像是二老爷!” 胡荣有点不相信:“你看清楚了吗?二老爷可是主子,不是你可以随便攀扯的,你真的看清楚了。”小厮吓得抖得不行,但是一想到有奖赏,胆子大了些:“确实如此,小的也是想不通,还使劲地打量了很久,二老爷把小姐推了下去,还看了好久才离开的,小姐也是命大,没死!” 胡荣虽然对弟弟有点愧疚,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和胡家的利益,他是绝对不会客气的,胡夫人也赶了过来,一听到小厮说的话,火气也上来了:“老爷,你也听到了吧,善祥差点没命了,我们的二老爷好狠的心呀,对自己的侄女也下这样的狠手!哪天他说不定要对老爷下手了!” 胡荣想到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想到胡家,再也忍不住了,把胡禄叫了过来,胡禄倒是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怕,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到小厮,他嗤笑道:“大哥,这是怎么呢,要对我喊打喊杀吗?”胡荣指着小厮说道:“是不是你对善祥下得手,你怎么能这样呢?” 胡禄却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大哥,你都好意思这么对自己唯一的弟弟了,我怎么就不好意思报复你呢?”胡荣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怎么对你了?我到底是怎么对不起你了?”胡禄愤恨地说道:“当年要不是你不向州学推荐我,我能落得这样的下场吗?文不成武不就,做什么都不行,我要是能上州学,我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让胡荣都无语了,他指了指自己说道:“老弟,你是得癔症了吧,我有什么权利可以推荐你上州学,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第5章 破局 胡荣这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让胡禄有些清醒,但是他还是嘴硬地说道:“大哥,侄女儿不是在宫里,在皇上身边,说句话就可以的,你还在蒙骗我!”胡荣快被这个小子给气死了:“你侄女儿那时候才多大,在皇上身边那可是战战兢兢地,就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儿,你倒好,把主意打到你侄女身上了,你真是出息了!” 他越想越气,气得一把把砚台扔了出去,胡禄的脑门上都冒血了,胡夫人却也不想劝,自己的大女儿那么难,家里没有一个人体谅,还尽在拖后腿,小女儿差点被人害了,胡夫人还添了一把火:“二老爷,您可不只是为了这个事儿吧,您家里的芯姐儿也差不多岁数了吧,怕不是打着善祥进不来宫,就让善芯代替吧!” 胡荣听到这话,气极反笑:“二弟,就你这个愚蠢至极的性子,还想把女儿送进宫里,宫里要的是善祥,要的是善祥的八字,善芯有这个命格吗?欺君罔上,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胡荣看着这个二弟不知死活的样子,只能开口道:“从今天开始,两房分家,原来我看着娘临终拜托我护着你的殷殷嘱托,这才没有分家,现在看来我们两家人终究是志不同道不合了。” 胡夫人听到丈夫这么处置,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胡荣也不是一个傻子,等到胡禄等人都出去之后,立刻写了一封信,把事情告诉大女儿,胡夫人不解地问道:“老爷,你在干什么?这是给谁写信?”胡荣边写边解释道:“这是给善围写的信,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善祥还被人推进湖里,肯定要让善围拿个主意,怎么处置这件事儿,免得莫须有的罪名被冠到了善祥头上!” 胡夫人立刻走到丈夫的书桌面前说道:“你就不怕牵连到你的好弟弟。”胡荣却哼道:“他完全不顾兄弟情义了,我何必热脸贴冷屁股。”胡夫人这才舒心一点,要是丈夫脑子再不清楚,那么她就要自己动手了,内宅的那点事,她还是能拿主意的。 等到胡善围收到信,人都有点愣住了,虽然说宫里也有人犯蠢的,但是也没见过人这么蠢,这个二叔难怪这么多年了,连一个秀才都考不中,就这脑子要是能考上秀才,她都怀疑考官是故意放水的。可是他做这样的蠢事,连累到妹妹和胡家,今上的眼睛可容不得这些沙子,该怎么说才好? 不过胡善围是一个做事果断的人,想了一会儿就拿着信找到了朱棣,正巧,太子也在一旁。胡善围扑通跪下,这让殿里的两人都有点好奇,一向冷静自持的胡女官这是怎么了?胡善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奴婢有罪,家里的二叔胆大妄为,竟然设局将小妹引到湖边,把小妹推了下去,小妹差点命丧当场。家父管家不严,奴婢替他向跟陛下请罪!” 胡善围也不想家丑外扬,但是当今陛下是怎么样的英勇神武,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耳目,与其瞒着陛下,犯下欺君之罪,还不如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反而能获得一个老实本分的印象!朱棣听到胡善围的话,眉头都不抬一下:“你也太老实了,大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老老实实地说了!” 胡善围恭敬地回道:“奴婢的妹妹承蒙圣恩,家里却出了这档子事,辜负了皇家厚爱,怎么还能欺瞒陛下!”朱棣不置可否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你那个叔叔身为长辈伤害侄女,身为臣民伤害未来的太孙妃,此等不忠不义之徒,杖责八十,三代以内不得为官,以示惩戒!” 听到朱棣的话,胡善围心里暗中庆幸:幸好父亲不是傻子,没有帮着二叔掩盖事情真相,不然连自家都要受牵连!这个二叔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太子在旁边听着,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父亲这样子已经是给面子了,太孙妃名分已定,哪里是这些人能害的,要是没有一点雷霆手段,谁都能动皇家之人了! 这件事儿自然也传到朱瞻基的耳朵里,虽然他对自己的未婚妻没有一点好感,但也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这就是藐视皇家,藐视国法,理应落得这样的下场!等朱瞻基回到自己的殿里吃午饭,孙宝珠也在一边等着,朱瞻基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以后就在屋里等着我吧,不用专门出来迎我!” 孙宝珠低声细语地说道:“大郎每天早出晚归的,忙里忙外的,我在家里没什么事儿,出来迎迎也没有什么!大郎,我刚才听说了一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问!”朱瞻基对于自己的青梅竹马很宽容,满不在乎地问道:“问吧,我们这么多年情分,有什么不该问的!”孙宝珠揉紧了手帕,一字一句地说道:“刚才听旁边的宫女说,胡姐姐掉进水里了,也不知道怎么样呢?按道理说,闺阁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大晚上在湖边散步?” 朱瞻基就算再傻,也知道这话里的意思,他眉头紧锁:“你这是听谁胡说八道,胡善祥被自己叔叔陷害,这才会被推进水里,这是谁在那里污蔑陷害未来的太孙妃!”孙宝珠吓得跪了下去:“大郎,就是我多嘴问的,身边的宫女怕是不知道真相,这才胡说八道,您就看到她们年纪还小的份上不要追究了!” 也是孙宝珠心急,想着抓到胡善祥的把柄,能不能一把把人拉下水,这样子,自己就能成为太孙妃了,也没想到胡家手脚那么快,已经告诉了皇帝和太子,先入为主,朱瞻基自然觉得胡善祥可怜,无缘无故被自家叔叔这么陷害,特别是朱瞻基也有两个不省心的叔叔,天天跟鹰一样盯着他们家,这一瞬间,他格外同情胡善祥! 第6章 警告 朱瞻基虽然喜欢孙宝珠,但是心里跟明镜一样,孙宝珠的意思他也是清楚得很,但是顾及到两人的情分,只是警告道:“事已至此,你是懂事的,就应该知道我心里最容不得的是妻妾相争,搞得后院乌烟瘴气的,你要是下回再这么不懂事,那我下回就不会这么轻拿轻放了。” 孙宝珠愣住原地,她没想到,自己跟大郎的情分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那个女人还没进门,大郎就护着,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难道是自己太着急了,让大郎看出了什么吗?院子里的争端没一会儿就传进太子妃的耳朵里,太子妃浸淫后院多少年,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孙宝珠这话的意思,心里失望极了。 孙宝珠也是自己养了几年的,原来以为品行端庄,是一个好孩子,结果这么不经事,而且还用这么恶毒的理由来构陷胡善祥,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难道她不知道了?这样的品性要是当了大郎的媳妇,自己才要担心的,还是老爷子眼光好!希望胡善祥是一个好的! 太子妃看到朱瞻基气呼呼的进来,看似无意地问道:“大郎,你怎么气呼呼的,谁惹了你吗?还是今天上朝你二叔他们又给你气受了?”朱瞻基知道母亲最是疼爱他,要是知道宝珠惹自己生气,肯定对宝珠有意见,还是为她遮掩道:“没事的,娘,朝政上的事情我处理得清楚,您就放心吧,你儿子虽然算不上英明神武,但也不傻!” 张氏虽然生了几个孩子,但是最爱长子,自然也不揭破,顺着提醒道:“大郎,我知道你聪慧,朝堂上的事情肯定难不倒你,但是后院的事情你也要留心,虽然你媳妇没有进门,但是你的院子里已经有了两个伺候的,我知道你更心悦宝珠,但是吴氏也是你爷爷赏赐下来的,不可怠慢,要知道后院就忌讳一碗水端不平,你作为她们的夫君,要是你端不平这碗水,自然就有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这样不利于你后院的安宁。” 要是换成以前,母亲这么说,朱瞻基肯定心生不满,也听不进去,可是今天他真实地感受到孙宝珠心大了,难道真是自己纵容的吗?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呢?张氏看着儿子陷入沉思,心里也知道儿子听进去了,只要听进去就好,自家儿子从小就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而胡家那头,胡荣战战兢兢地等着今上对胡家的审判,他对今上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惧怕,这可是诛了方孝孺十族的皇帝陛下,要是真的迁怒自己可怎么办呢?再看看不知死活的胡禄,他只能无奈地想着: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胡夫人在事后就把事情真相告诉给胡善祥,并且叮嘱道:“你跟那个小子的事情本来就没什么人知道,现在你二叔又承认了是他推得你,你只要知道那天是你二叔骗你出来的,其他的你一概不知,明白了吗?” 胡善祥没想到原主的父母这么给力,已经为她消除了隐患,这一家人都不是傻子,怎么养出了原主这样的傻孩子呢,长得国色天香的,我见犹怜的,按道理日子不会过成那样,现在看来是家里太过宠溺,导致孩子太过天真了! 胡善祥还在发愣,胡夫人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听到了没有,这件事儿很重要,你要记在心里,知道吗?”语气的疼惜都快溢出来了,虽然只是原主的父母,但是拳拳爱子之心令人动容,胡善祥靠在胡夫人的身上,有些哀伤地问道:“娘,我真的要进宫吗?” 胡夫人之前见到女儿不懂事还有些生气,现在见到女儿这样子,什么气都没有了,心里也为这小女儿担心,安慰道:“善祥,这不是父亲母亲能决定的,母亲何尝愿意这么做,你的姐姐已经在宫里了,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语气里尽是无奈和悲凉! 胡善祥见到原主母亲这样,反而抱住胡母安慰道:“娘,女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女儿一定会好好的,即使不为胡家争光,也绝不给胡家丢人。”胡夫人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小女儿长大了,脸上有大女儿一些神采,说不定她能过得好呢,心里的无奈和悲凉减轻了些许! 她欣慰地说道:“我家善祥长大了,母亲也能放心一些,我还要叮嘱你一件事儿,听说太孙有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要是入宫之后,千万不要使性子,千万要为难她,你越是为难她,太孙越是站在她那边,你入宫后,首要任务就是跟太孙处好关系,跟你的公公婆婆处好关系,其他的人你不要太放在心里,你只要记住,你是明媒正娶的太孙妃,其他人越不过你,知道了吗?” 胡善祥对未来的日子心里没底,孙氏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孝恭章皇后,史书上记载的偏爱,但是自己已经是胡善祥了,那注定跟那位和平不了,希望那位能是一个好相处的,这辈子她不想这么累了,爱怎么的怎么的吧,她只想咸鱼躺。母女俩聊天的氛围十分温馨,可是今天是注定不安生了。 胡夫人身边的侍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锦衣卫来人了!”这句话犹如惊雷刺激着在场众人的神经,连胡夫人脸色都变了,胡善祥扶住她,小声说道:“娘,没事的,也许是那件事情,上面的处置下达了,我们不要自乱阵脚。”这句话让胡夫人的心安定下来了,大女儿在信里什么话都没说,那就代表着安然无恙,肯定没事的。 胡夫人带着女儿来到了前厅,太监领着圣旨,看到了胡善祥,自信地看了看,就知道是未来的太孙妃,看起来仪态大方、天姿国色,太孙真是太有福气了,回头跟太孙好好说道说道,说不定能讨一个赏! 第7章 初次印象 太监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对胡夫人和胡善祥越发和蔼和亲,这让胡家人一下子放下心来,那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了,胡荣是一个人精,立刻塞给为首的太监一个香囊,那个香囊鼓鼓囊囊的,用手一碰就知道里面有不少银子,这个太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他客气地说道:“胡大人放心,陛下是一个明察秋毫、英明神武的帝王,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兴风作浪的恶人。” 说完,他掏出一份圣旨:“胡禄接旨,奉天承运,胡禄谋害皇太孙妃,证据确凿,罪行恶劣,故杖责八十,三代之内不得为官。”所谓是杀人诛心,不外如是,胡禄原来以为自己是胡善祥的叔叔,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能轻轻放过,谁知现在是下这样的狠手,自己这一辈子是没有指望了,可是自己的子孙何其无辜呢,想到这里,他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可是人晕了,该罚的还是要罚的,胡禄被拖出去,硬生生地打了八十个板子,而且那板子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身上,一点儿折扣都没有。胡夫人和胡善祥在一边看着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特别是胡善祥,原主那个傻丫头可是失去了生命,这个傻丫头才几岁呢,还是在现代社会,还在读高中呢。 胡荣虽然对弟弟有些许疼爱,但是他更心疼自家人,要是自家被这个傻子牵连了,现在被杖责的就是自己了,想到这里,他的心肠更硬了,谁叫他不长眼,惹上了皇家人。太监打完之后,还笑呵呵地走过来说道:“胡大人,太子托我跟您说句话,您就听着吧!”胡荣一听是那个出了名的贤德的太子,以为是要安抚自己的,立马站起来拱手说道:“臣洗耳恭听!” 太监一字一句说道:“你我虽是儿女亲家,但是更是陛下的子民,望卿恪守陛下的旨意,谨遵圣人的教诲,不要出现类似的事情。”听到这话,胡荣的汗都快要冒了出来,但是也不敢用手擦,只是腰弯得更低了:“臣谨遵殿下的吩咐,一定会约束好胡家人,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为首的太监听到他这么说,满意地笑了:“我相信胡大人是聪明人,不用咱家多说废话。” 胡荣在这一刻,对皇家的敬畏达到了巅峰,连一向以好说话出名的太子,都是如此,更何况宫里的那位,也不知道善祥的夫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善祥那个傻孩子到底能不能处理好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呢! 胡夫人看到胡荣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到其他人走了,这才过去轻声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脑门上都是汗?”胡善祥也关切地走过去:“爹,刚才那位太监是说了什么吗?您这么大的反应?” 胡荣把妻女带到了书房,把刚才那个太监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善祥,你到宫里千万不要任性,你的夫君不仅仅是你的夫君,更是整个国家的太孙,未来的皇帝,他绝对不是凡夫俗子,凡事都要斟酌再三,未来在你自己手里,你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你自己要想清楚。” 胡善祥没想到历史上那个以仁善出名的太子也是如此有手段,更别说那位酷似朱棣的朱瞻基了,看来自己的咸鱼人生又增添了难度呀!胡夫人更加担心了:“太子这是警告我们吗?老爷,我这心里怎么越来越没底了!”胡夫人虽然有雷霆手段,但是只是限于内宅,对于朝堂大事那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看着满脸写着担心的妻子和一脸无畏的女儿,胡蓉有些头疼,只希望自己的大女儿能帮衬点妹妹了!接下来,他对胡善祥管得更严了,实不实过去瞧两眼,东厢房的那个混小子被赶了出去,这个消息是瞒得严严实实的,谁都不知道,胡禄虽然知道这件事儿,但是见识到皇家的雷霆手段,他是怕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半瘫了,这顿板子把他的心气都打没了! 胡家上上下下见识到了什么是帝王之怒,这下子都老实了不少,胡善祥耳根子清静了不少!这让她也对皇权有了初步的认识,但是自己的初衷不变,只要自己守住底线,坐好这个位置,想来朱瞻基不会太过为难自己吧!可是世事无常,胡善祥没有想到,事情真的会如她所愿吗? 朱瞻基正在谨身殿里陪着皇爷爷理政,看着相貌堂堂,英气勃勃的少年郎,朱棣有些欣慰地说道:“大郎也该娶妻了,先成家再立业,胡善祥我调查过了,是一个好孩子,爷爷知道你的性子,但是身为帝王,最不该的是感情用事!”朱瞻基坐在小凳子上,撒娇道:“爷爷,我知道了,您说的话,我肯定听!” 看着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孩子,朱棣也觉得自家孙子肯定能处理好这些关系,也就不多说了!恰好这时,派去胡家的太监回来了,朱棣也不避讳把人叫了进来:“胡家的事情处置了?” 太监跪下回道:“回陛下,都处置好了,我看着行刑的,八十大板扎扎实实地打了,胡禄命大,还活着!”朱棣不置可否地说道:“活着就活着吧,反正掀不起风浪,胡家怎么样?胡善祥那个小姑娘呢?” 太监在殿前做事,自然机灵的很,赶紧回答道:“胡家老爷和夫人是明事理的,胡小姐自然是知书达理、国色天香!”朱棣来了兴趣:“胡家小姑娘长得这般好看,大郎你这小子有福气呀!” 朱瞻基有点不相信:“爷爷,底下的人挑着好听的话奉承您,您也信?胡家那位要是真有那么好看,早就传出名声了!”这话让底下的太监赶紧磕头自证道:“奴才多嘴了,但是奴才没有奉承,胡小姐确实长得天姿国色,奴才有眼睛的,也不敢对陛下和殿下胡说八道!” 第8章 不满 朱棣知道自家孙子死鸭子嘴硬,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招了招手说道:“你先出去吧,太孙害羞呢,等大婚的时候就知道了。”为首的太监听到这话,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慢慢地退了出去。朱瞻基抱住爷爷的胳膊,转移话题道:“爷爷,我们看看这份奏折吧。” 宫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太监的话顿时传得各宫里,太子妃也知道了自家儿媳妇是一个大美人,她倒是安心了一些,毕竟男人吧,都是贪图美色的,自己的儿子也是如此,如果太孙妃长得好,大郎也多爱重一些,后院也安宁一些。 而后院的孙宝珠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自信了,她从小就是美人胚子,这才入宫陪伴太孙左右,现在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怎么能不让她感到忌惮呢额?可是现在的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上回已经惹得殿下不高兴了,现在她都不敢多说些什么,两人的关系还有点僵硬。 可是眼见着太孙妃就要进门了,自己这样子反而让人趁虚而入,还不如现在就主动找太孙殿下弥补关系。朱瞻基处理完公务出来,慢慢走回太子宫里,可是耳边都是太监说的话,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媳妇到底长得怎么样?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吗?毕竟是男人嘛,要是能娶一个漂亮媳妇,那还是一件高兴的事儿。这让他对婚后的生活有了一丝的期待! 孙宝珠早早地就等在了太子宫门口,张望着,想要让朱瞻基第一个就看到自己,可是今天的时间过得飞快,从夕阳西下等到月悬高空,太孙的影子都没见到,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劝道:“主子,您就别等了,也许太孙今日有要紧的事儿,住在皇爷爷那里,你这么等着,身体吃不消。” 孙宝珠虽然长得珠圆玉润,但是从小就容易生病,这让朱瞻基看着心疼,自然更让着几分,但是太子妃对这点却有些忧虑,作为一国未来的女主人,必然要担负起养育子嗣的责任,要是孙宝珠当了太孙妃,子嗣可是要艰难了,所以当时朱棣又给朱瞻基指了一个太孙妃,她没有一点意见,虽然喜欢孙宝珠,但是为了儿子的后代着想,还是要有一个健康的太孙妃更为合适。 孙宝珠执拗地说道:“大郎今天答应我了,一定会回来吃饭,再等等吧,我身体撑得住,你们都别拦我,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很康健。”孙宝珠这样说来,大家都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这些对话很快就传进了太子妃的耳朵里,太子妃正吃着饭呢,听着宫人的话,饭都不香了,这个孙氏是越发地没有章法了,只懂得讨好男人,可是规矩什么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旁边的女官劝道:“太子妃殿下,您就放宽心吧,虽然孙氏没有章法,但毕竟只是一个嫔,碍不了什么事儿,日后太子妃进门,自然懂得规矩了。”太子妃心里隐隐约约有点担心,饭都吃不下了,这时太子进来了,看到妻子就吃了一点东西,就没再动筷子,坐到一边询问道:“怎么不多吃一点,这饭菜都没怎么动呢!” 太子妃皱着眉头说道:“还不是为了你儿子的事情,宝珠今天特意在那里等着你儿子,从夕阳西下等到现在,你儿子感动得不行呢!”太子对这些小伎俩不放在眼里:“这有什么好气的,年轻人正蜜里调油的,有什么奇怪的?”太子妃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敢情太子您就喜欢这样的伎俩,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太子见火都烧到自己身上去了,连忙求饶道:“娘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为夫都听你的。”太子妃见太子服软了,也不追究,解释道:“儿子现在虽然是太孙,但是宫里多少只眼睛盯着呢,要是你二弟三弟在老爷子身边多嘴说了这事儿,你猜老爷子会怎么想。” 太子虽然看着笑呵呵的,但是一旦涉及到儿子,立马挺直了腰杆说道:“不至于吧,这等闺房之事,我二弟三弟不至于拿这种事儿说道吧。”太子妃冷哼道:“老二和老三只要能给咱们上眼药水,什么都能说得出来,更何况你儿子之前就隐隐约约对这件婚事不满,老爷子也是心知肚明的,更何况爷们在前朝办事,妇道人家在宫里等着就是,做什么勾勾搭搭的样子,看着就让人。。。。。” 太子妃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毕竟还是有些情分的,但是孙宝珠的样子真让若她想起太子身边的妾侍,真让人觉得上不了台面,太子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确实,儿子的地位还是不稳的,这种事儿私底下可以,可是摆在台面上确实不好看。他拍了拍太子妃的手:“你有空敲打敲打,提点提点宝珠,毕竟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别把话说得太难听了。”太子妃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分寸,你不要担心,希望胡善祥进门后,儿子的后院能稳定些,让大郎专心政务。” 而宫门口的朱瞻基看到孙宝珠站在宫门口翘首以盼的样子,快步走了过去。扶住她,担心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呢?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受苦的还是你!”孙宝珠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受用得很,瞻基哥哥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无论是谁都不能代替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朱瞻基把人扶进内院,看到孙宝珠脸色苍白,赶紧让宫女去叫太医,孙宝珠也觉得太大张旗鼓了,可是朱瞻基却安慰道:“你的身子要紧,之前你受了风就发烧了,现在你的脸色这么苍白,还是让太医好好看看吧。”朱瞻基对自己的青梅竹马的身体十分担心,这份担心让孙宝珠更加自信了,就算胡善祥再怎么样美,她都越不过自己的。 第9章 偷看 太医叫到了太子宫里,朱棣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件事儿,得知是孙宝珠身上不舒服,这才让太孙大动干戈,对孙宝珠更有意见了,一是孙宝珠身子弱这件事儿他也是有所耳闻,现在更是坐实了,二是太孙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他心里有些担心,这样的女子最会痴缠了,小事儿还好,要是大事儿也犯糊涂那可怎么好? 老爷子知道了,太子夫妇怎么不知道,女官在太子妃的耳边耳语了一阵,这下子,太子妃是怎么也吃不下饭了,太子妃放下筷子,冷哼道:“你儿子去请了太医了,他的脑子是进水了吗?我现在是觉得胡善祥进门也许是好事儿,像你儿子这样,是该有一个人约束着。”太子虽然理解儿子,但作为国家未来的储君,国家才是第一位,他也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说道:“我还是跟儿子好好聊聊,光是靠着还没进门的胡家女也不合适,是你自己儿子没做好。”太子妃何尝不知道呢。 这件事儿后,太子妃就把孙宝珠叫到跟前说道了几句,孙宝珠没想到自己这点事儿这么快就传到太子和太子妃耳边里,脑门上都有些汗了,毕竟年纪小,没经过事情,这让太子妃看着有些心软:“宝珠,你也知道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盯着大郎,你这么张扬做事,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对你自己也不好,以后做事情要多思虑思虑,别太轻狂了。” 孙宝珠心里委屈:自己就是在宫门口等着大郎怎么就张扬了,太子妃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她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面对太子妃,她只能诺诺地回道:“宝珠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我以后做事情一定会好好思虑。”可是太子妃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脸上的敷衍,同为女子,她自然知道拥有夫君的偏爱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大郎是普通人吗?孙宝珠这个孩子空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太子也找到了朱瞻基,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朱瞻基,朱瞻基从小跟着老爷子,自然知道老爷子的心思,知道自己轻狂了,跟太子保证道:“爹,我知道了,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您就放心吧。”太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孩子,爹希望你能平衡好后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胡善祥这段时间跟着女官学习礼仪,她本身就是研究这块的,天资聪明,学起来也是进步神速,这让宫里派下来的女官也感慨道:“还是陛下有眼光,小姐这般资质就该进入皇家日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胡善祥不搭腔,这样的话没法接,太过轻狂了,宫里还有太子妃呢,女官也知道自己说得太快了,看到胡善祥神情自若、不卑不亢,更加赞赏了,这样的人也许才能稳坐钓鱼台。 备婚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很快就到了婚礼前夕,胡善祥要告别父亲母亲来到南京,一路上都是有朱棣派出来的女官和侍卫护送,胡善祥这回只带了莲红和靛青,天青虽然听话,但是更听母亲的话,心太大了,再加上她隐隐约约知道胡善祥的那段往事,自然留不住的,其实胡善祥也不想带莲红和靛青,但是如果自己谁不带,在宫里真是孤立无援了,而且靛青的父亲是大夫,懂点医理,说不定会派上用场,胡善祥知道母亲的担忧,也不排斥了,两个都带上了。 胡善祥是进京的时候走得是水路,很快就到了,因为是新嫁娘,所以就安顿在了皇家别院里,准备三天后迎亲,胡善祥一到京城,太子妃他们就知道了,朱瞻基有点好奇,这个胡家女到底是什么样?是不是跟胡女官一个样子,朱瞻基起了好奇心,这份好奇心就一直勾着他,身边的小太监自然也看出了主子心神不宁,贴心地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嘛?这几天老是心绪不宁的?” 朱瞻基本来不想说,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好意思,小太监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知道主子是听说了未来的太子妃已经到了皇家别院,心里自然好奇,平头百姓娶媳妇也想婚前相看相看呢,他小声提醒道:“主子,太子妃就在皇家别院,骑马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到,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句话自然说到了朱瞻基的心里,可是这样子过去能看到吗?朱瞻基有点犹豫地说道:“爹娘都说,婚前最好不要见面,而且我这么去也不合适吧。”小太监立刻出主意道:“主子,你放心,别院后面的围墙很低,我们从那里跳进去应该不会惊动前面的守卫。”朱瞻基有点无语地说道:“算了吧,我堂堂一个太孙去爬墙看一个小姑娘,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好意思,算了,算了。” 小太监见主子犹豫不决,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退到一边,朱瞻基又坐下来处理公务了,但是心里还是痒痒的,他还是想看看未来的媳妇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真如太监所说的国色天香?还是跟胡女官一样?他实在是好奇极了!朱瞻基是一个任性的,打定了主意,就骑上快马出了宫,这件事儿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掌管内务的太子妃。 太子妃有些好奇,这个儿子出宫干嘛去,难道是老爷子交代了什么任务吗?关乎自己的儿子,太子妃自然找了侍卫问个清楚,侍卫只是交代道:“太孙今天应该是去了皇家别院了!”这让太子妃又惊又喜,原来他还担心儿子太过看重孙宝珠,会让孙宝珠生出不一样的心思,现在看来要是大郎这一行,能够见到胡善祥也不一定是坏事,要是两人看对眼了,那大郎的后院会更安稳一些,太子妃作为正妻,自然也希望朱瞻基和妻子能举案齐眉,再不济相敬如宾也好呀! 第10章 初见 今天天气好,胡善祥准备把自己的书拿出来晒晒,主要也是太过无聊,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只有书籍才能聊以慰藉。莲红和靛青两人做事情麻利,就一起帮着把书拿出,一排排书都铺在后院的石块上,看着让人很有满足感! 朱瞻基鬼鬼祟祟地趴在墙头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院子里的一群人。他看到他们正忙碌地晒着一堆堆的书籍,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个胡善祥居然还会看书,说不定是个明白事理的女子。”正当他思索之际,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喊声:“姑娘,你快来看啊!这本书该如何处置呀?”原来是莲红在喊胡善祥。 胡善祥闻声望去,轻盈地走到院子中央。她的目光落在那本被莲红高举的书籍上,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疑惑。她走近一步,仔细端详着书本的封面和书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阳光洒在她身上,映照出她清丽的面容和专注的神情。朱瞻基一眼就瞧见了这个姑娘,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眉头微微蹙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仪态万千!朱瞻基看得入了神,一不小心没抓住瓦片,差点滑了下去! 旁边的侍卫听到声音,立刻跑过去查看,这让莲红和靛青有点害怕,紧紧地护住胡善祥,胡善祥轻声安慰道:“莲红、靛青,没关系,这里是皇家别院,没有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朱瞻基已经翻身躲在了墙下,听到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心情更加荡漾了!看来那个太监说得没错,自己这个媳妇长得真好看,他心里不由地期待起了未来的日子了!在院子里的胡善祥不知道自己已经跟未来的夫君见过面了,只以为是哪个登徒子! 朱瞻基见过胡善祥之后,一路上都是春意盎然的,旁边的小太监自然也凑趣地说道:“殿下,未来的太孙妃您见过了,合心意吗?”朱瞻基跟这个从小长大的小太监还是有些情分的,自然也不见外地说道:“皇爷爷眼光真的很好!”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小太监知道了太孙殿下对太孙妃非常中意了,看来以后对于太孙妃的态度也要斟酌一下,不可怠慢! 朱瞻基一回到太子宫里,夫妻俩就知道了,看到儿子春风满面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去肯定是看到了胡家女,而且还挺满意!太子打趣道:“我儿今日是去哪里呢?是遇上什么好事情呀?”朱瞻基知道婚前是不能见到新娘子的,只能敷衍道:“没什么事儿,只是出去散心,见了不一样的风景。”太子夫妇也不戳破孩子的小谎言,两人相视而笑,这让朱瞻基觉得怪怪的,父亲母亲这是怎么呢? 不过朱瞻基回到房间里,对这门婚事更加上心了,找了备婚的太监和女官过来问话,准备婚礼的两个领事还有点迷糊,太孙找他们有什么事吗?谁知太孙一见到两人,就问道:“之前你们给太孙妃准备了什么聘礼?我这里有几样东西一起添上去。”这让领事们面面相觑,宫里一直传说太孙对太孙妃不满,这又是什么情况? 女官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纳征礼已经送过去了,后天就是迎亲礼了,您现在添上不合适?要不过几天等太孙妃进门,您再给她也不迟呀!”朱瞻基有点后悔,自己之前应该对这个上点心,现在想添上东西也不好弄了,也罢了,等婚礼结束后再给。 这个小插曲立刻就传到了朱棣耳朵里,朱棣看到孙儿不那么排斥这门婚事,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孙子婚姻不幸福,他也不忍心,太子夫妇自然是乐见其成,可是孙宝珠听到这话,脸都拉得老长,装满燕窝的碗都碎了一地,身边的女官都觉得有点可惜,那可是血燕,还是太孙特意给太孙嫔留的,这份看重已经是独一份了。 可是孙宝珠不满意,她冷着脸问那个告状的小宫女:“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莫不是听了什么人搬弄是非。”孙宝珠实在不相信朱瞻基对自己移情别恋,小宫女吓得跪了下来:“我是听前院的小太监说的,太孙把女官他们叫到书房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主子您要是不信,可以在找人问问,奴婢绝对不敢乱说话。” 孙宝珠气得肝疼,也不知道这个胡善祥是何方人物,能让殿下上心?她越想越生气,恨不得跑到前院去质问一通,可是现在她已经被太子妃警告了,哪里还敢做什么,而且殿下也不是一般男儿,自己能怎么办呢? 胡善祥自然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儿,她这几天正在努力保养呢,因为两天后就是婚礼,女官们正给她刮脸、按摩、沐浴,这跟前世婚前保养有异曲同工之妙,她现在觉得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的,就等着婚礼了。 到了婚礼那天,朱瞻基兴奋地早起,这是他第一次迎娶正妻,而且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心情自然美妙,太子妃夫妇看到儿子穿着红色莽服,器宇轩昂的,心里颇为自豪,这是自己一手养大的长子,今天就要成家立业了。这可真是吾家有儿初长成! 胡善祥也是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明朝婚礼服饰非常繁重,光是那个凤冠就戴得头疼,带上这具凤冠,胡善祥才有了一丝实质性的感觉,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结婚生子,自己的人生将会是怎么样呢?这一瞬间,她也有些迷茫,女官们以为她没有睡好,体贴地说道:“太孙妃,您要不要吃点茶?” 胡善祥摇了摇头,打起精神来:“没事儿,我还好,你们接着忙吧,我可以的。”对于这个太子妃,大家心里是十分满意的,长得貌若天仙,性子又是温婉善良,从不为难人,在这个宫里是非常难得的,宫里的人都没有这般好脾气,即使是太子妃,有时候动起手来也是令人胆寒! 第11章 洞房 女官们取来了一整套婚服,准备伺候胡善祥,不愧是皇家出品,大红的衣服不仅不俗气,反而贵气逼人!等胡善祥穿上了一整套服装,她觉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再加上凤冠,凤冠要装饰翡翠,在两边装饰大小金花十二树,耳边云步摇十二支。这些全都装点上,胡善祥的脖子都要撑不住了。 幸好自己之前学了整整三个月的规矩,即使穿上了繁重的衣服,但是仍然保持优美的体态。这份稳重和淡定也让宫里来的女官满意极了,看来这个太孙妃规矩倒是极好的!而朱瞻基从宫门出发,一路锣鼓喧天,浩浩荡荡去往皇家别院。 一路上顺顺当当地来到了别院,胡善祥在宫人们的指引下坐上了花轿,朱瞻基见着新娘子的身影,心里更加期待晚上的洞房花烛夜了,这让同行的堂兄弟们纳闷,不时说太孙对新娘子不是很满意,之前还闹了好几次,这会儿怎么变了一个模样,可是他也不敢问,因为朱瞻基年纪最大,在兄弟们之中颇有威严! 朱瞻基接到了新娘子,高高兴兴地回到了皇宫,朱棣他们已经在太子宫里等了许久,等到了宫门口,轿子放下了,新娘子要下轿子,朱瞻基看着女官掀起帘子,就迎了上去,一双大手握住了胡善祥的小手,胡家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但是对胡善祥那可是金尊玉贵地养着,一双小手更是白白嫩嫩,柔弱无骨,摸着犹如细嫩的乳白玉石,让人舍不得放手。 胡善祥的手被人握住了,心头一颤,这不是女官的手吧,手上还有厚厚的茧子,这是男人的手,她羞得想把手抽出来,反而让人握得更紧了,女官壮着胆子提醒道:“太孙殿下,这不合礼仪。”胡善祥知道眼前的人物就是朱瞻基了,这人为什么要握住自己的手,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胡善祥前世经历得太多,导致读到博士还没谈恋爱,也或者是父母的离去,让她的心房已经早早地关上了,这可是第一回儿让男人这么握住她的手! 她想使劲挣脱,可是朱瞻基却一把搂住她,她的腰肢如柳条般纤细,仿佛只需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一样,这让胡善祥更不自在了,使劲地挣扎,朱瞻基感受到少女的馨香,心猿意马,可是这个地点不对,他小声地警告道:“太孙妃,我只是怕你摔倒,好心扶你,你不用这么大反应!”这让胡善祥气得不行,可是这种场合不好说什么难听的,只是呼吸更重了几分! 朱瞻基调戏了少女,占尽了便宜,嘴里还道貌岸然地说道:“本殿自然知道,只不过怕太孙妃站不稳,怕她摔倒,扶住她而已!”面对他这么说,侍卫女官们能说啥,大家也只能附和道:“太孙殿下确实考虑周到,事从紧急。”女官们赶紧扶住太孙妃,就怕再出什么意外了!等到了内院,朱棣他们都坐在大堂,看到小两口走了进来,朱瞻基脸上笑得荡漾,还以为孙子是因为结婚心里高兴,他们是万万没想到自家孩子在宫门口调戏人。 胡善祥有点无语,这位太孙殿下在历史也是一个英明人物,可是自己看着怎么是一个流氓,动不动就调戏良家妇女,浑然忘了自己快要是人家媳妇了,胡善祥脑子乱七八糟的,只是机械地跟着女官的指示行礼,幸好她之前训练得好,才没出什么洋相!等到了新房里,胡善祥无语了,坐在床上暗自生闷气,这都是什么人呀?好歹是一国的太孙,怎么一副无赖样子! 朱瞻基在外面喝酒应酬,今天他心情好,来者不拒,谁来找他喝酒他都应下,这让太子妃不禁摇了摇头,大郎这孩子心思转变得太快了,之前还一直垮着一张脸,像是谁都欺负他一样,现在倒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看来胡家女真的挺合他心意的,罢了罢了,夫妻和睦总是好的,但是这么喝法也是不成的,她找了几个太监过去帮忙挡酒! 太子正陪着朱棣,乐呵呵地看向儿子,小声地恭维道:“还是爹的眼光好,你看这小子的嘴巴都没合上,看来是对胡家女很满意了,想必小两口也能和和睦睦的。”朱棣摸着胡子高兴地喝了一口酒说道:“那是,你老子的眼光可不是你们这群傻小子能比的,你看张氏掌管内务,办得是妥妥当当,娶妻娶贤!”朱棣和太子两人乐乐呵呵地喝着酒,倒是一派和谐! 等到朱瞻基应酬得差不多,这才拍了拍脑子,自己这个脑子,今天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娘子肯定等得不耐烦了,我得赶紧看看去!胡善祥倒也不无聊,朱瞻基的几个弟弟妹妹正陪着说话,她虽然还盖着盖头,但是语气温柔动听,让几个小孩儿好感倍增,正歪缠着胡善祥讲故事呢,这个对胡善祥最没有难度了,古今中外,多少故事都在她的脑子里,信手拈来! 朱瞻基走到窗外,靠在墙上也认真的聆听胡善祥讲故事,她正在讲曹冲称象的故事,讲得娓娓动听,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一个故事讲完了,孩子们还在缠着讲故事,这让朱瞻基受不了了,赶紧推门而入:“臭小子们,赶紧出去,别再缠着你嫂子,这是你哥和你嫂子的洞房花烛夜,别耽误事儿!”胡善祥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朱瞻基,这人怎么满口胡话,太不正经了! 小屁孩儿一向敬重这个大哥,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没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胡善祥和朱瞻基两人,朱瞻基坐在床边,又一把握住了胡善祥的小手,细长的呼吸声就在耳边,男人的酒气扑面而来,可是倒也不让人觉得难受,这让胡善祥心里的排斥稍微减轻,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盖头被一把掀开,露出了胡善祥的面容,正所谓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第12章 销魂 胡善祥抬头一看,好一个俊俏郎君,脸庞虽有点粗糙,但是棱角分明,乌黑发亮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自己,那浓密的眉毛和高挺的鼻子,显得俊俏而又极具侵略性!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朱瞻基看着眼前的少女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样子,好笑地问道:“娘子,你可满意?” 听到这种不正经的话,胡善祥回过神来:“殿下,要是我说不满意呢?”朱瞻基原来以为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跟胡女官一样,现在看来传言也不是真的。 他一把抱住胡善祥,抓住她的细嫩小手,把胡善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抓着她的手细细描摹自己的五官,他的五官轮廓鲜明,线条也很柔和,像是经过了艺术加工一样,看着胡善祥脸上浮起了一抹艳丽的红晕,仿佛春日中动人的桃花,调笑道:“娘子,你现在满意了吗?”那种眼神似乎想要吃了眼前的小女子。 胡善祥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她虽然没有感情生活,但是也是知道一些两性知识,这下子连身体都僵硬了,朱瞻基好笑地看着这个小女子,两只长满茧子的手利索地取下来凤冠,让胡善祥轻松了很多,她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朱瞻基情不自禁地挽起秀发,低声问道:“头发上熏了什么香吗?” 胡善祥趁着这个机会,挪动了位置,避开了这个要命的地方,朱瞻基好笑地看着她,又一把把人抓了回来:“你想要逃到哪里去?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胡善祥被这么一说,让她更加手足无措了,朱瞻基却不慌不忙地解开了胡善祥的外衣,露出了里衣,没有任何经验的胡善祥只能任人摆布,洁白透明的里衣隐隐约约地透出点红色,那是大红色的肚兜,胡善祥虽然不喜欢,但是新娘子一般穿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她也不想让女官们为难! 朱瞻基的呼吸变得更重了,他就跟拆礼物一样,想要慢慢地解开罗裙,可是现在他有点等不及了,手里的动作变得更快了,可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人敲响了门,”咚咚咚“的声音令人心烦意乱!朱瞻基不耐烦地吼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这个时候谁再来打扰我和太孙妃,打个板子直接赶出去!”在外面伺候的小太监听到主子这么说,更加有底气了,跟孙宝珠的侍女说道:“你也听到了,太孙现在有要紧的事儿,我可不敢打扰!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孙宝珠的侍女也是从家里带来的,自然对她很忠心,但是她更了解太孙的脾气,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自己犯不着搭上这条性命,只好讪讪离去!听到门外没有动静,朱瞻基再也不受了,直接把胡善祥的里衣扯了下来,露出了大红色的肚兜,这抹红色刺激着他的五官,更显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而他自己的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这下子两人之间就没有任何距离了,男人精壮的身材让胡善祥全身都红了起来,朱瞻基怕初次伤了她 ,可是他被这么刺激,也受不住了,带着她共赴巫山云雨! 朱瞻基想到明天要检查帕子,怕胡善祥不好过,用帕子擦了擦,放在一边,看着帕子上的红玫瑰,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满足感,这让他更加激动了,呻吟声也是此起彼伏,这让外面伺候的太监宫女都红了耳朵,看来太孙和太孙妃感情好着呢! 而另外一端的孙宝珠却不好受了,宫女安静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孙宝珠捂着胸口,冷声问道:“太孙殿下到底怎么说,你给我一五一十说个清楚明白,不准有半点隐瞒。”宫女名字叫桂花,这还是孙宝珠给取的名字,之前她也很器重这个贴身侍女,但是这会儿她对桂花很不满意,觉得是桂花说错话了,惹得殿下发怒了。桂花无奈地说道:“奴婢刚进去的时候,太孙就在太孙妃房里,奴婢已经禀告了,说是您有要事相商,可是太孙殿下发怒了,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 孙宝珠原来还站着,气喘吁吁的,听到这话已经跌坐在椅子上,她实在不相信两人的情分竟然如此单薄,甚至比不上一个刚进门的新人,可是她却忘了一件事儿,那可是朱瞻基明媒正娶的媳妇,不是一般人,他们才是结发夫妻!孙宝珠捂着胸口,挣扎地站起来,想要去前方看看,都被拦了下来,一位稳重的女官冷着脸说道:“太孙嫔,您就安分一些吧,今天晚上就算太孙到了您的屋子里,那又能怎么样呢?又能证明什么呢?” 孙宝珠拿起手绢捂着嘴巴,低声吼道:“证明他心里有我,证明我虽然不是他的正妻,但是在他心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证明我不是小丑!”一旁伺候的宫女、女官们都面面相觑了,要是一直这么想,那这个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呢?就是平头百姓,也没有当妾的惦记主君的独宠,宫里更是万万不能的!女官们还想劝着一些,可是孙宝珠开始激烈咳嗽! 咳着咳着人就倒了下去,这可让周围的人都吓死了,这是什么情况,女官和宫女们都围了上来,小太监像箭一样跑到前殿去,跟朱瞻基报告这件事儿!而洞房里,朱瞻基已经结束了,正心满意足抱着胡善祥,胡善祥半眯着眼睛靠在他身上!朱瞻基的餍足地说道:“娘子,为夫的表现你可满意?”胡善祥脑子乱糟糟的,这人技术确实不错,可一想到他已经有了两个嫔,激荡的心情莫名平静了下来。 第13章 推诿 朱瞻基却有些意犹未尽,也不知道为何他也有两个妾室,但身材干瘦干瘦的,宝珠脸庞珠圆玉润,身上却是干巴巴的,没有哪一个像胡善祥这样让人食髓知味,恋恋不舍。胡善祥也知道这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原主的身材确实是难得的极品,芊芊细腰与饱满的胸部相映成趣,也难怪朱瞻基爱不释手。 可是现在她身上都是汗,黏黏腻腻的,再看到某人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啪”一声打掉了他的手,朱瞻基有点懵,还没有女人敢这么对待自己,胡善祥却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撒娇道:“去洗澡,黏糊糊的,洗完澡再说吧!”刚才的怒火瞬间被欲火所代替,在浴桶里也别有一番趣味! 朱瞻基抱着这个尤物正在畅想呢,门外又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他气得吼道:“到底什么事儿,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门外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太孙嫔晕倒了,奴才不得已只能求您给个主意!”朱瞻基听到这话,坐起身来:“你确定,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扒了你的皮!” 胡善祥听到这个名字,理智迅速回笼:这就是后世的孙氏,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肯定感情不一般,倒不如自己做个顺水人情,她从背后抱住朱瞻基:“殿下,您就去看看吧,也许真有什么事儿?”朱瞻基感受到背后滑嫩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恨不得立刻办了这个妖精,他转身挑起胡善祥的下巴:“你就不生气?” 胡善祥无语地说道:“爱去不去,我让你去已经是我大度了,你还想让我怎么的?”朱瞻基就吃这一口,初次见面,胡善祥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女孩儿清冷而高贵,仿佛跟世界保持着疏离,可是这个晚上,他又看到了另一面的她,也会斗嘴、也会撒娇,跟这样的她共处一生,应该是很不错的体验! 朱瞻基转身抱住她,用嘴唇捂住她的嘴,他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齿,这一刻没有任何言语,只有那无尽的欲望弥漫其中!这让两人都有点恋恋不舍,可是外面的人还等着呢,朱瞻基小心翼翼地放下胡善祥,用被子包住她:“你早点睡,我去去就来!” 胡善祥有些不信他的话,但也不想管这么多,自从她走进这座宫殿,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她的丈夫不是自己唯一的夫君,两人这样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一丈之内方为夫,一丈之外朱瞻基不属于任何人,自己守住本心,过好咸鱼人生才是最重要的!人生在世,过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朱瞻基披了一件衣服走出门,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太孙妃真不是等闲之辈,连太孙嫔生病了,太孙都要先安抚住太孙妃,短短一个晚上就拿捏住男人,这以后都能敬着点! 朱瞻基穿好衣服快步走到东厢房,孙宝珠正在里屋里躺着,周围都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朱瞻基本来被打搅了好事儿心里有些欲求不满,再看到这种情况,脸上更是阴沉得很,他身边的小太监立刻喝止道:“都干嘛呢,快去请太医,其他人都散开,乱哄哄的像什么?” 屋里这才安静下来,只剩下贴身的女官和宫女们等着,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朱瞻基坐在床边眼神放空,对于这个青梅竹马,他现在是拿不定主意了,两人是有感情的,但是这个时间段晕了过去,这让从小生活在阴谋诡计的他来说,也不得不多想了,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呢? 在一边伺候的下人看着两人这种氛围,心里都有点发凉,太孙不会迁怒到他们头上吧!朱瞻基指了指桂花开口问道:“好好的,你主子怎么就晕倒了?”桂花诺诺不敢开口,总不能说主子是见到太孙和太孙妃圆房气得晕了过去吧?这话一说出去,先没命的是自己,旁边的荷花却机灵地回道:“主子这是老毛病了,之前一直瞒着殿下,但是今天实在是没办法才去叨扰太孙和太孙妃的?” 朱瞻基却一点儿都不信:“刚才是桂花去前殿找我的吧,然后你主子就出事儿?这可怎么解释?”朱瞻基虽然没见到人,可是从小过目不忘的他自然也听出来是桂花的声音,哪里能让她们蒙混过关!朱瞻基旁边的小太监应和道:“回主子的话,确实是桂花找到您,奴婢就在外面,亲眼看到的!”桂花吓得连连磕头:“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正当她想说些什么,旁边的荷花拦住话头说道:“都是这个小贱蹄子自作主张的,跟主子毫无关系,殿下,主子一向恪守规矩,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轻狂的事情!” 荷花也是孙宝珠娘家带来的,做事情更为稳重,一直劝着孙宝珠,所以她嫌弃荷花做事情畏手畏脚,一直不喜欢,所以没拦住孙宝珠胡作非为,现在只能把锅往桂花身上推了,桂花听到莲花这么说,害怕极了,赶紧否认道:“这件事儿就是主子让我去问的,荷花你想要害死我吗?是不是你嫉妒我更得主子的欢心!”说着 两个人都要扭打起来,还是旁边的女官太监们拦住她们互殴! 朱瞻基无语地看着两个蠢货在那里推诿,第一次对孙宝珠有了些许失望,这个时候身为太孙嫔如此不知轻重,手底下的宫女也是蠢到极致,可见主子脑子也不是很清楚,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儿等明天再说吧,两个蠢货都给我滚出去!”太医在这时候赶了过来,朱瞻基招手说道:“赶紧进来 ,快看看太孙嫔到底怎么了?”这个太医也是熟人了,经常跑过来给太孙嫔看病 ! 第14章 愤恨 太医急冲冲地跑进来,看到一大屋子的人都在这里,还包括朱瞻基,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因为今天是太孙的婚礼,本来应该在洞房花烛夜的太孙都坐在这里,那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儿!朱瞻基不耐烦地说道:“别耽误事儿,赶紧过来看看,太孙嫔怎么了?” 太医认真地望闻问切,最后得出结论:“太孙殿下,太孙嫔是怒极攻心,用上几帖药就好了!”这句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屋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敢多说什么?袁琦也就是从小跟在朱瞻基旁边的太监,看到主子面色阴沉,只好主动搭话道:“太医,那您说开什么药,我让人跟着您去!” 太医也很损,捋了捋白白的胡须说道:“不用,不用,吃上几天黄连就好了!”朱瞻基听到这话,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让袁琦把人送走了,最后看向孙宝珠,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想留下了,直接打道回府!胡善祥把人送走之后,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结果朱瞻基就气冲冲地进来,胡善祥看着不对劲,这是怎么呢?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臂拉住朱瞻基的袖子,柔软的胸脯若隐若现,柔声问道:“怎么呢?气冲冲地,不是说孙妹妹晕倒了吗?难道还能跟病人置气不成?”被这么一拉,他什么气都没有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胡善祥已经穿好透明纱衣,但是这纱衣若隐若现的,反而引人入胜! 胡善祥被他这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赶紧拉好被子说道:“殿下,明天我们还要参见陛下和太子太子妃殿下,您不能再……”朱瞻基只好忍了下来,紧紧抱住她,两人夜深交颈,彼此依偎在一起!胡善祥一向不喜欢与人同睡,但是昨晚倒是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还是照常被人挖了起来,她睁开眼睛,发现朱瞻基已经不在身边了,这是去哪儿呢? 伺候的莲红一向知道她心意,赶紧扶起她,解释道:“太孙妃是在找太孙吗?他一大早就去练功了!”胡善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伺候梳洗吧,今天要去面见陛下和两位殿下,不能迟到!”等到胡善祥挑了一件鹅黄色织金上衣,配上雾白马面裙,看起来更显端庄,穿好了衣服,宫女们忙着给她上妆,因为胡善祥皮肤胜雪,稍稍打扮已经十分出众,底下的宫女女官们纷纷夸赞道:“太孙妃真是姿容婉约,美丽绝伦!” 胡善祥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笑道:“还是因为你们手艺好,你们可真是心灵手巧!”朱瞻基听着一堆女人在那里吹捧,笑着打趣道:“你们不觉得太孙妃身上还少了一样东西吗?”胡善祥看着镜子的自己,想着难道少了什么吗? 女官们也紧张起来,仔细的端详半天,就怕办砸了差事儿!朱瞻基拍了拍手,袁琦就走上来,手里捧着一个匣子,匣子打开,里面尽是女儿家的首饰,而且都是稀世珍宝!其中最贵重的是一整套垒丝镶红蓝宝石祥云头金发簪,这可是陛下私藏的,原来给了殿下。 胡善祥是历史博士,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套首饰的贵重之处,她有些疑惑,不是说孙氏是他心尖上的人吗?那这些东西都没给她吗?可是转念一想,他给了,自己就拿着吧,想那么多干嘛?胡善祥挑了一件顶簪递给朱瞻基:“那就劳烦殿下帮我簪上吧。” 朱瞻基看着这个娇俏的人儿,哪里狠心拒绝,笨手笨脚地想要簪上,可是总是找不到位置,还是宫女们提醒,这才簪好,看着他这副样子,胡善祥看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踮起脚来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呢喃细语感谢道:“谢谢殿下,我很喜欢。”这让朱瞻基瞪大了眼睛,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可是小女子撩拨完就要跑,这可不行。他想把人捞回来,奈何现在这只小兔子已经跑出去了,底下的人都默契地当做没看到,跟睁眼瞎一样,但是看着两人关系好,心里也开心! 两人吃完饭就去拜见太子太子妃夫妇,太子妃今天也起了大早,因为今天要喝这一碗媳妇茶,起得太晚也不好,太子妃刚吃完饭,就有女官进来禀告,太子看着女官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有点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呢?为什么要火急火燎的,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太子妃坐在梳妆台前淡定地说道:“昨天孙宝珠又请了太医,大郎跑过去看她了。” 这个消息让安安静静喝茶的太子重重地放下了杯子,茶杯盖子都被震了一下,太子有些愤怒了:“这个孙氏到底是哪里有毛病,昨天是什么日子,她不知道吗?这样的日子,要是大郎在她那里过夜,那可是阖宫上下都看咱们太子宫笑话,太孙宠妻灭妾,大婚当晚让太孙妃独守空房,这些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见人了。她也在宫里那么多年了,这些个道理还不知道吗?” 太子妃却招呼宫人上妆,淡定地说道:“放心,你儿子没糊涂,昨天就看了一下,就回去前殿了,没过夜,而且小两口也好着呢,昨天也圆房了。”刚才女官们已经把装帕子的盒子呈了上来,看来孙子是指日可待了。听到这些话,太子重新拿起杯子喝茶,但是还是叮嘱道:“你还是叫人多教教孙氏,实在不像样子,你也教养了几年,还是这般不成体统,实在是说不过去,” 太子妃也恼火这个,孙宝珠在自己膝下教养了几年,反而不像样子,实在是让她没面子,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呢?女官们也派了,也叫到跟前训斥了,还是没半点长进,还闹出这样的事端,更可笑的是太医开的黄连,那可真是阖宫笑话了。现在也只能希望胡善祥能劝住儿子,别让大郎跟着胡闹,真是丢人现眼! 第15章 不喜 等到两口子到了,太子和太子妃已经端正地坐在大厅的两边,下边坐着的是朱瞻基的弟弟妹妹,因为朱瞻基年纪最大,其他的弟弟妹妹跟他的年纪都相差比较大,大家都为这个哥哥感到高兴,嫂嫂不仅貌若天仙,还很温柔,只是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嘉兴郡主,她跟孙宝珠关系最为友好,而且一直认定了孙宝珠就是自己的嫂嫂,正嘟着嘴呢! 胡善祥和朱瞻基一走进来,就注意到了一个小丫头的眼神,看起来可不大友善,但是她一向有小孩儿缘,倒也不怕!太子和太子妃看着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心里也高兴,宫人们也适时递上茶杯,让胡善祥和朱瞻基敬茶,太子妃因为有孙宝珠的对比,对胡善祥格外地和颜悦色,接过小两口的茶杯就喝了,胡善祥虽然容貌出色,但是看着恪守规矩,这就够了,太子也叮嘱道:“希望你们小两口能一直和和美美,相濡以沫。” 朱瞻基保证道:“爹娘,你们就放心了,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了,知道分寸的。”胡善祥看着眼前的太子和太子妃,心想果然如史书上记载的,太子有一些痴肥,但是人却很精明,太子妃看着虽然宽和,但是眼里闪烁着精光,绝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而坐在下面的嘉兴郡主却为孙宝珠抱不平:“哥哥,你太无情了,你怎么能让宝珠姐一个人那么伤心?” 这句话一出,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天雷滚滚,这孩子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话,嘉兴郡主却又说道:“母亲,您也是养过宝珠姐姐,怎么能对她那么冷酷,她是因为哥哥结婚了,这才那么晕倒了,您还派人训斥她?”听到女儿这么说,太子妃在这一刻恨不得撕了孙宝珠,因为她用自己的女儿做筏子! 朱瞻基看着自己妹妹这么不明是非,正想训斥几句,这让人抓住了手,胡善祥抠了抠他的手心劝道:“你别急,我来说吧。”胡善祥安抚道:“大妹妹这是误会大郎了,昨天大郎就过去看了宝珠妹妹,太医说没事儿这才回到前殿的,大郎是嘉兴妹妹的同胞哥哥,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最是温柔善良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嘉兴郡主还想反驳几句,却被旁边的妹妹拉住了手,那是郑嫔的女儿庆都郡主,庆都郡主为人就精明多了,小声劝道:“大姐姐,爹娘都生气了,你少说几句话,而且大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嘉兴郡主这才发现大家都用别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傻子一样,这才不敢说话了。 太子妃看到女儿如此丢脸,最后还是儿媳妇帮着圆场,对胡善祥更欣赏了几分,招呼宫女把自己的首饰盒拿过来,从里面拿出嵌宝石花卉纹镯,这还是老爷子赏的,再传给儿媳妇再合适不过了!胡善祥看着这个宝石手镯,就知道价值非凡,不敢收下了,朱瞻基是一个莽的,接过手镯就给她戴上了,还夸道:“娘,你这个手镯刚好跟善祥的发饰配成一套,儿子替善祥多谢你了。” 胡善祥无语了,这个狗男人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太子妃也知道自家儿子的习性,看着胡善祥诚惶诚恐的样子,反而安慰道:“善祥,你就收下吧,不要跟娘客气。”胡善祥行了一个标准的全揖礼:“谢谢娘的厚爱。”太子妃看着她一副从容不惊的模样,对她更加满意了。 太子看了看时间,提醒道:“你们收拾一下,去觐见老爷子,不要让老爷子等久了。”朱瞻基笑着拉起胡善祥的手去瑾身殿觐见朱棣,朱棣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正吃着早饭,身边的太监进来禀告道:“陛下,太孙和太孙妃觐见,您要不要让他们进来?”朱棣听到这话,饭也不吃了,赶紧撤了饭菜:“好啦,把饭菜撤了,我要见我的孙子和孙媳妇。” 朱瞻基一进门就看到爷爷要撤早饭,怕他没吃饱,拦住朱棣:”爷爷,早饭要吃饱,你等下还要处理政务,肚子饿着对身体不好,我和善祥在这里陪着你吃早饭。”朱棣看着朱瞻基牵着胡家女进来,知道两人相处得不错,心也放下来了。 胡善祥却不敢放肆,行了一个叩首礼,这是一种最高级别的行礼姿势,通常用在对皇帝或其他尊贵人物表示最高的敬意时。胡善祥先用全揖的姿势向前弯腰,然后双手在头顶上合十,然后将双手猛地扩开,同时跪地,将头完全贴在地上。朱棣看着眼前的胡家女这般懂礼仪,不禁感慨道:“不愧是胡女官的妹妹,是一个懂规矩的女娃娃,来,抬起头来,让皇爷爷看看。” 胡善祥慢慢地抬头,露出自己的蛾眉皓齿、仙资玉貌,连见过多少天香国色的皇帝都愣了一下,拍手笑道:“大郎,你有福气呀,可不能冷落了善祥,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朱瞻基也很得意,自己的运气是绝顶地好了,不仅有爷爷父母的疼爱,还有这么好的妻子,上天真的眷顾自己,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我会的,我会好好对善祥的,您放心吧。” 朱棣看到胡家女的样貌也觉得太过出众,但是她的规矩极好,想来也跟胡女官一样,能多劝着点大郎,心里也不在意这点,他的孙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无论是皇位还是女人!朱棣和朱瞻基聊了一会儿国事,就伺候着老爷子用餐,老爷子看着这一双金童玉女,心里也高兴得很,饭都多吃了几口。 这些消息传到太子宫里,让太子和太子妃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来担心胡善祥姿容太盛,反而让老爷子不喜,现在看来胡善祥确实懂规矩,连一向严苛的老爷子都对她另眼相待,太子笑着说道:“娘子,你现在该放心了吧,我早上就觉得大郎媳妇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让老爷子不喜的。” 第16章 蚀骨 老爷子吃完早饭,就赶着两人回去,毕竟新婚第二天,想让小两口好好相处,两人也不客气,就一起回到前殿,胡善祥觉得身心俱疲,回到屋里,就卸下来外衣,穿上了薄薄的纱衣,明朝时期的天气非常反常,科学家称为小冰河时期,这个时候夏天天气非常炎热,而冬天非常寒冷,所以胡善祥让人准备了很多纱衣,就怕自己受不来酷暑! 朱瞻基看着换完衣服的胡善祥,薄薄的白色纱衣里面穿着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的,这让他兴趣盎然,立刻黏了上去:“娘子,这件纱衣是昨天穿的那件吗?我对这件纱衣印象深刻。”胡善祥想起昨天的事儿,脸上立刻起了红晕,这个色批要干什么?朱瞻基把人抱在怀里,手就往袖子里钻,袖子宽宽大大的,胡善祥把脸埋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道:“你把人都叫下去,这么多人看着呢!” 朱瞻基看着宫人们都站在那里,站得满满当当的,不耐烦地说道:“都下去吧,有事我叫人,没有我的吩咐都别进来。”等人都出去了,朱瞻基立刻动手动脚的,很快裙子就被解了下去,薄薄的纱衣根本遮不住,胡善祥只能用手捂住,朱瞻基却绕过这个地方,用手想要解掉肚兜上面的绳子,胡善祥自然也知道,可是耐不住这人的速度,肚兜没一会儿时间都被掀了下来,她是只能用双手遮住重点部位。 朱瞻基却不着急了,他用眼睛描摹着胡善祥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虽然纱衣遮住了全身,但是隐隐约约地,根本遮不住春色,胡善祥羞得没处躲!朱瞻基再也受不来了,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的上衣也脱个精光,准备细细品尝这道绝色佳肴!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孙宝珠站在殿外,想要求见太子和太子妃。屋外的袁琦正放空呢,知道主子这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结果就看到了孙宝珠,他无语了,这位太孙嫔可真会找时间,她是仗着跟太孙的宠爱胡作非为,可怜我们这些宫女太监了。 袁琦看着孙宝珠这副模样,好心劝道:“太孙嫔,您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太孙和太孙妃有事相商呢。”孙宝珠却执拗地说道:“袁公公,我是来请罪的,昨天我生了病,打扰了太孙和太孙妃同房花烛夜,所以特意过来请罪的,劳烦您通报一声。” 袁琦无语地想着:这个人是看不懂眼色吗?我们都在这里,太孙他们在干什么事儿,她心里没数吗?不过这点倒是冤枉人了,孙宝珠长年身体不好,所以她跟朱瞻基的房事也就寥寥几次,而且体验还很不好,自然就没发现宫人们都在外面有什么事?袁琦无奈地说道:“太孙和太孙妃睡下了,您下午再来吧。” 有经验的宫女太监劝道:“主子,要不我们下午来,不着急,现在这个时间很不合适。”孙宝珠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还是觉得是太孙妃作祟,她“扑通”一下跪下来,大声说道:“太孙妃,宝珠给你请罪了,您不要跟宝珠计较了,宝珠只是身体不好,这才打扰您和太子的洞房花烛夜!” 朱瞻基还在胡善祥身上慢慢探索,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缓缓游走,他的唇瓣在她耳边、脖颈轻轻厮磨。胡善祥在他的逗弄下,朱唇轻启,想要朱瞻基的抚慰,朱瞻基也不客气,深深地吻了上去那是一个热烈的吻,他们的舌尖在口中交织在一起,彷佛所有的等待与渴望都融化在这个刹那的炽热之中。 可是前面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大声,听到孙宝珠的话,胡善祥首先恢复了理智,猛地推开朱瞻基,气喘吁吁:“宝珠妹妹在外面,殿下,我先去整理一下!”听到这话,朱瞻基的理智也回笼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孙宝珠这几天是怎么呢?可真会挑时间,他不得不怀疑孙宝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无奈地放开眼前的可人儿:“你慢慢整理,我去看看,我叫莲红和靛青进来帮忙!”说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欲望,胡善祥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咯咯大笑,朱瞻基看着某人这样,气得想要直接抓过来办了她,可是这个时间也不对呀! 朱瞻基快速穿好衣服,到了前厅,袁琦看到自家主子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希望太孙嫔聪明一点吧!朱瞻基也不理她,而是叫了莲红和靛青:“你家主子在里面换衣服,你们进去服侍吧!”莲红和靛青听到太孙这么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两人走进里屋,就看到太孙妃身上都是红点点,立刻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也由衷地为主子高兴,在宫里能够得到太孙的喜爱,以后的日子才好过呢! 胡善祥看到两人,赶紧招呼道:“去取我的湖绿色那件交领,速度快点,太孙嫔还在那里等着。”莲红好奇地问道:“主子,早上那件鹅黄色圆领不能穿吗?”胡善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道:“太孙殿下做的好事儿,我这个能让别人看到吗?”莲红看了看脖子的吻痕,就像玫瑰一样在雪白的肌肤上特别明显。靛青则快速取来衣服,帮胡善祥穿上,相对于莲红,靛青做事情麻利多了! 朱瞻基坐在前厅的椅子上 ,正沉默地喝着茶,想要浇浇火,孙宝珠只好找话题说道:“殿下,您是了解我的,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打扰您和太子妃,我那两个丫头也是昏了头的,大大咧咧的,我早上已经罚了两个丫头,现在还在院子里跪着呢!”朱瞻基何尝不知道这是托词,但是孙宝珠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该怎么才好呢? 第17章 嫉恨 胡善祥穿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走了出来,朱瞻基快步走过来,扶着她坐下,交领虽然严实,但是遮不住脖子上的玫瑰印记,朱瞻基看到自己的作品,笑得荡漾,被胡善祥轻轻地推了一下,两人是那么和谐,但是这一幕却结结实实地扎了孙宝珠的眼睛。 这才多少时间呢,大郎就对另外一个女子这么上心,再看到胡善祥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蛋,心里涌起了无尽的嫉恨,就是这张脸勾引的大郎,大郎定是被这个狐狸精勾引去了。胡善祥也仔细打量这位历史上闻名的孙皇后,长得珠圆玉润、貌若圆盘,看起来讨喜,但是眼里的嫉恨就让她望而却步! 孙宝珠认识到敌人的强大,更加地谦卑了,她又一次下跪道歉:“妹妹无状,打扰了胡姐姐和大郎的洞房花烛夜,罪该万死,请胡姐姐责罚。”胡善祥扯了扯朱瞻基的衣袖说道:“你快把孙妹妹扶起来吧,她身子弱,受不来这个。” 朱瞻基没想到胡善祥这么大度,可是一想到自己三番五次被人打扰,也不想去扶这个罪魁祸首,而是示意袁琦把人扶了起来,孙宝珠还有点不想起来呢,胡善祥又插了一刀:“孙妹妹,你起来吧,本来也没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大郎过去瞧瞧你也是应该的,而且我和大郎昨日也圆房了,倒也谈不上打扰。” 这句话大家都听懂了,孙宝珠脸色一白,她原以为自己诡计得逞了,好歹搅乱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让胡善祥成为阖宫上下的笑柄,全然不知,原来小丑竟是自己!旁边的袁琦听到这么损的话,嘴角也微微勾起,更何况那些宫女太监们,大家都在看笑话。朱瞻基原来听不懂孙宝珠的言下之意,可是两人这么一说,再加上宫女太监的神情,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无语地说道:”算了,算了,宝珠你回去吧,既然善祥不计较了,你也回去吧,昨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养病吧,我有空再去瞧一瞧你。”孙宝珠委委屈屈地靠在袁琦身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朱瞻基,就想着他能安慰自己,可是朱瞻基却吩咐袁琦:“好好地把太孙嫔送回房间,交代女官和宫女,这段时间不可叨扰太孙嫔。” 袁琦也不耐烦了,直接把人架了出去,孙宝珠带来的人也跟着回去了,就跟战斗失败的公鸡一样落荒而逃,胡善祥笑着摇着扇子看着朱瞻基:“大郎,孙妹妹对你爱得深沉,这么回去的话,肯定会伤心得很,你就不跟过去看看!”朱瞻基无奈地抱住这个看戏的小娘子:“你这是看爷笑话吗?这个小嘴巴太能叭叭,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胡善祥笑着依偎在他的身上,原以为这个孙宝珠多么难缠,现在看来还不是特别难对付,但是这个男人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如果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肯定会一直包容下去!这可不是好兆头,或者等孙宝珠渐渐地作死,磨损掉两人的情分? 孙宝珠请罪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几个宫里,正殿的太子和太子妃听到孙宝珠的所作所为,已经无话可说了,再听到她被架了回去,太子那么好脾气的人都拍手称快:“该的,要是诚心道歉,哪里会直接跪在前殿,让宫里上上下下看着,要是太孙妃没有及时把她请进来,又落了一个不够仁慈,不够宽厚的名声。” 太子妃则打趣道:“难得我家夫君这么懂女人心,可是怎么就看不懂后院那些女人的把戏,您要是把这个火眼金睛用在自个儿身上,我也用不着天天跟着操心后院这些女人!”太子被这话噎得咳个不停,只好求饶道:“娘子,我都听你的还不行,这不是在说孙宝珠吗?怎么又绕回我身上。” 太子妃敲打了一下,就不提这个茬,她现在更烦恼的是自己的孩子,嘉兴虽然不是儿子,但也是头一个女儿,怎么养得那么无知?太子看着太子妃皱起眉头,走过去递了一杯茶:“怎么这是,再皱着眉头,你会变得更老的。”女人哪里能听到老字,太子妃白了他一眼:“还不是想到你的女儿,她最近是怎么了?说出那样的话,这么不懂事儿!” 太子对女儿没什么要求,无所谓地说道:“再找一个女官好好管教就是了,姑娘家能惹出什么事儿?”太子妃看到丈夫这种态度,更烦了,在她心里女儿虽然比不上儿子,但也是自己身上割下的肉,这眼看着就要成人出去交际,再这样不懂事,迟早闹出更大的问题! 尚宫局里,胡善围正在吃午饭,她的好友专门端了饭菜过来,胡善围看到这位,纳闷地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人就是常年在太子妃伺候的女官—张氏,张氏与太子妃并不是同族,但因为是同姓,太子妃格外器重。张女官看着胡善围悠悠哉哉地吃饭,佩服地说道:“胡家有你和太孙嫔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你可要多顾着点太子宫里呀。” 胡善围打太极说道:“只要太子不违逆陛下,一切都好说。”张女官也不指望这个老狐狸一口就答应了,笑嘻嘻地提起了太孙嫔:“你那个妹子真是厉害,连一向得太孙喜爱的孙氏都被打了脸,再过一段时间,太子宫里应该能迎来新生儿了。” 胡善围客气地说道:“太孙妃只要恪守规矩,谦恭有礼,做好本分,相信陛下和殿下都能善待她。”她也很惊讶,在父母亲的描述下,自家妹子是一个空有美貌,但是脑子空空的人,结果还没进来两天,这宫里上上下下都对她满意得很,特别是太孙,那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她有点期待,自己的妹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张女官听着她这话,怪没意思的,但是这个胡善围就是这样的人,她也不惊讶,笑着客套了几句,就回去复命了。 第18章 圆滑 张女官回到了太子宫里,匆匆忙忙地朝着太子妃房间走去。她的脚步轻盈而快速,仿佛带着一种紧张和急切的心情。进入房间后,她发现太子并不在这里,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张女官悄悄地走到太子妃身边,压低声音向她报告道:“胡女官确实是这么说的,只要太子能够顺从陛下的意愿,不违背他的旨意,那么一切都会顺利解决!”她的语气显得有些严肃,同时也透露出对胡女官话语的重视。 太子妃听到张女官的汇报,不禁挑起了眉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哼,胡女官还是如此狡猾圆滑啊!简直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溜的让人抓不住!”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了然。 太子妃显然对胡女官的态度持有保留意见。她认为胡女官过于油滑,她也明白在宫廷中生存需要一定的策略和手段,所以她只是在心中暗暗感叹,并没有过多地表露出来。 张女官却安慰道:“太子妃,你别急,其实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要太子不谋逆,她会一直站在太子这边,这已经是一个信号了,再说,只要太孙妃诞下男孙,整个胡家都能向我们这边靠,您还用愁胡女官的态度吗?” 太子妃一想到这个,就乐了:“只要太孙妃能生个大胖小子,那大明朝四代都有盼头啦!老爷子心里的天平肯定会向我们倾斜,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愁的呢?”太子妃现在是越来越盼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能和和美美,给她生个大孙子了! 朱瞻基也不负所望,他抱着美娇娘回到后面的卧室,正准备帮忙解衣服呢,却被胡善祥拦住了:“大郎,这么热的天气,我去换一身衣服,实在受不了了!”刚才包得严严实实的,又在前面待了那么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身上汗津津的,实在难受!朱瞻基原来不想答应,刚才自己忍了好久,现在只想发泄,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行,你进去换吧,对了,穿纱衣吧,那个凉快!” 胡善祥不相信这人这么好心放自己进去换衣服,是不是在憋什么坏,她将信将疑地走到屏风后面,脱下交领,换上纱衣,正准备出去呢!朱瞻基却走到屏风后面,上衣已经脱个精光,因为长期锻炼,他的壮硕胸肌和线条分明的腹肌,还有孔武有力的臂膀,宛如精心雕刻的石像,展示着无尽的力量与魅力。他的眼神犹如黑夜中的狼,深邃、狂野而危险,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吸引力。胡善祥被逼到角落里,颤巍巍地说道:“殿下,我们出去吧!” 朱瞻基却拦住这个美娇娘:“等一会儿出去,你给我看看吧!”胡善祥的心被看得直跳,不知道说些什么:“看什么?我们出去吧!”她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软若无骨,这种触感让朱瞻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胡善祥的肚兜也被甩在了一边,只剩下纱衣若隐若现,她的身形如同盛夏的蔷薇,现在在男人的逗弄下摇曳生姿,绽放出无尽的生命力。 屋外的宫女太监听到呻吟声,也不敢进来了,齐刷刷在外面罚站!袁琦一向机灵,他深知男人的劣根性,太孙妃只要牢牢抓住太孙殿下,这日后的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胡善祥整个人柔若无骨,仿佛瘫倒在朱瞻基的身上,朱瞻基看着前戏差不多了,想要把美人儿抱到床上,好好疼爱! 等到两人情绪逐渐稳定之后,时间已经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到正午时分,但他们连午饭也顾不得吃。朱瞻基赶忙让侍从将饭菜送进房内,二人简单地应付了一下这顿饭。饭后困意袭来,他们便沉沉睡去!莲红和靛青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面对如此情形,她们的脸上不禁泛起红晕,而其他宫人们则显得较为淡定,井然有序地帮忙收拾起残局来!然而,太孙妃与太孙之间情深似海的消息却如野火般迅速传遍宫廷内外! 孙宝珠被人架回了宫,正生着闷气呢,她身边的女官却敏锐地感觉到自家主子正逐渐失去太孙的宠爱,这可不是好兆头,她屏退了宫人,严肃地说道:“太孙嫔,你可不能这么胡闹了,你知不知道太孙刚才做了什么?”孙宝珠天真地回道:“不是说在跟那个女人商量事情吗?”女官无语地说道:“太孙那个表情明显就是欲求不满,被人打断了房事,你都没看到太子妃脖子上的痕迹!” 孙宝珠听到这话,脸都红得滴血,怒道:“太孙妃真的不要脸,用这种手段勾搭殿下,难怪殿下对我这么冷淡!”她气得站起来:“我要去禀告太子妃殿下,这种狐媚子怎么能当大郎的妻子!”女官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太孙嫔,夫妻和睦原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太子妃恨不得太孙和太孙妃多多圆房,早日诞下孙子!” 孙宝珠狡辩道:“那也不能白日宣淫,这就是没有规矩,她是太孙妃,怎么能用这种旁门左道!”女官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无奈地回道:“那您去吧,要是太孙因此责怪您,您不要怪没有奴婢没有提醒了!”孙宝珠见彭家派到自己身边的女官都这么说了,这是要放弃自己吗?她吓得收起自己的傲气,深深吸了一口气,跟女官道歉道:“是我鲁莽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我绝不能失去大郎!” 第19章 姐姐 孙宝珠紧张地说道:“姑姑教我,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这位女官姓李,因为跟彭夫人有着一点亲戚关系,再加上彭夫人的金钱攻势,一直都在旁提点着孙宝珠,奈何孙宝珠是一个不中用的,好好一张牌打成这样,要不是看在彭城伯夫人的面子上,她早就不想干了。 彭城伯夫人也就是太子妃的母亲,彭城伯夫人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她身为太子妃之母,对皇太子妃人选有自己的打算,孙宝珠就是她自己家乡河南永城县主簿孙忠的女儿,少时就颇有美色。因为她经常出入宫廷,所以借机把孙宝珠送进了宫,原来以为孙宝珠就是皇太子妃的最终人选,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而李女官就是彭夫人送给孙宝珠的一个助力,对于胡善祥的截胡,彭城伯夫人也很不甘心。 李女官按住孙宝珠:“这几天你就呆在屋子里,什么都不要干了,要让太孙见到你的悔意和诚意,等到太孙消气了,你再想办法把太孙的心收回来,好在你和太孙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还是有感情的。” 孙宝珠也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了,要是那个女人抢先生下大郎的孩子,那么自己就彻底没有胜算了。而另一间房间的吴春儿则聪明多了,吴氏身材高挑,鹅蛋脸,但是略微有点长,相貌中等,体质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正坐在椅上上给朱瞻基做鞋子呢,旁边的宫女劝道:“主子,你要不要去给太孙妃请安,这段时间您一直呆在屋子里,怕是太孙都忘了你了。” 吴春儿却充耳不闻,还是在那里一针一针地绣着花样,宫女们都急死了:“主子,您这么做有什么用呢?太孙又看不到,这双鞋子您是做了多少双了,也没见过太孙用上,您就别这样吧。”听到宫女这么说太孙,吴春儿训斥道:“做什么轻狂样子,太孙是你们可以胡扯的吗?我再听到这样的话,都给我打出去。” 吴春儿自己心里也苦涩,她没有孙宝珠那样与太孙有不一样的情谊,也没有太孙妃那样名正言顺,自己能怎么办呢?只希望太孙总有一天能想起她来。吴春儿总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天大的好运肯定会降临在她身上,她现在只要安安静静地等着就好。 胡善祥和朱瞻基两人享受着鱼水之欢,相处得十分愉快,快乐的时间总是稍瞬即逝,三天的假期就结束了,朱瞻基一大早就去上朝,看到胡善祥睡得正酣,悄悄起身吩咐道:“别打扰你主子,我去上朝了,等下她起来了,告诉她,今天胡女官过来请安,让她能见见亲人。” 这也是朱瞻基给胡善祥开的后门,因为是嫁到皇家,自然没法三天后回娘家,而且胡家原在山东,也实在不方便,只好让人叫来了胡女官,希望能减轻一点思乡之情。等胡善祥起来了,天还是蒙蒙亮,她揉了揉眼睛,这人去哪里呢?又想到朱瞻基昨天就说过,今天要去上朝,但是这个时间也太早了吧。 莲红和靛青看到她醒了,赶紧过来伺候,洗漱完毕之后,宫人们就端上了丰盛的早餐,小桌上摆了十道菜,有甜的、有咸的、有油炸的、也有蒸煮的,花样极多,用完了早膳,莲红和靛青几个也去吃早餐了。胡善祥坐在一旁看书,等着宫人们吃完早餐,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几日没去给太子妃请安了,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太子妃吃完早餐了吗? 胡善祥招了招手,叫了莲红进来:“你去太子妃宫里问问,请示一下张女官,就说今日我想过去请安,看看太子妃那边怎么回复?”靛青听到这话,想起太孙的叮嘱,禀告道:“主子,刚才太孙让我告诉您,胡女官会过来拜见,您要不要等一下胡女官。”胡善祥头疼了,怎么事情都撞到一起了,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给婆婆请安,这样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如果太子妃那里有空,还是要去请安的,相信原主的姐姐也能理解。 不一会儿,莲红就回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子,太子妃今天要见贵客,让您不用过去请安,这里还有两份糕点,说是给胡女官尝尝。”胡善祥看着呈上来的糕点,她认真瞧了瞧糕点,外形精致、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看来原主的姐姐在宫里的地位不低了,连自己那个地位稳固的婆婆都对姐姐另眼相待,自己在这个深宫里也不算孤立无援! 胡善祥见到点心,也知道了太子妃的用意,怕是要好好拉拢自家姐姐,她收拾了一下衣服,就在前厅等着,胡善围虽然很久没见到自家妹子了,但是毕竟骨肉至亲,心里还是想的,一大早就步行到东宫,太孙派袁琦在宫门外等着,这倒是让她更加好奇了,自家妹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拉拢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她快步走到前殿,远远就看着到了一位女子站在那里,她还以为也是哪个宫女,走近一看,原来是自家妹子,虽然两人很久没见了,但是熟悉的眉眼让她一眼就认出来,她有点激动地走进行礼,还没弯腰就被胡善祥给扶了起来,也许是流着同样的血液,胡善祥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姐姐,你还好吗?”胡善围今年已经快三十岁了,但是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可能是长期板着脸,看着有些严肃。 胡善围眼睛一红,心里也有些堵,多少年没见家人了,现在见到了妹妹,却在这深宫大院,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胡善祥想拉着姐姐坐在一边,却让胡善围拦住了:“太孙妃,于理不合,您现在已经是太孙妃了,一言一行都是天下女子的榜样,可不能这么任性。”听到她这么说,胡善祥脑子里却浮现出一段记忆,那是她还是小孩儿时候与胡善围相处的情景。 第20章 挑拨 那时候的胡善围就是这么说:“妹妹,你要守规矩,妹妹,你要多读书,妹妹,你要好好学绣花。”胡善祥眼里含泪:“姐姐,你以前也这么说我的,你是一点都没变。”听到胡善祥这么说,胡善围脸上不再那么紧绷着:“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淘气。” 胡善祥见她不愿意坐在椅子上,只好拿了一个小凳子放在自己身边,让胡善围有一个地方坐:“姐姐,父亲母亲想你了,我也想你了。”这是替原主说的,原主虽然很久没见到姐姐,但是胡善围的音容相貌还是深埋记忆深处,由此可见两人关系不差。胡善围听到妹妹这么说,举起手来想摸一摸妹妹的脸,但是想了想还是缩了回去。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里的泪,又恢复成生人勿近的模样,胡善祥无奈地说道:“姐姐,这里没其他人,我只留下莲红和靛青,这两个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你不用这样谨慎。”胡善围知道妹妹的心,但还是叮嘱道:“你呀,不要觉得现在太孙对你好,你就放松警惕了,这宫里的事儿没到最后,什么都不好说,还有孙氏,你不要动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让莲红或者靛青来尚宫局找我。” 胡善围一向谨慎,但是对于自己的妹妹却是无限包容的,自己也就这么几个亲人,嫡亲的妹妹都保护不了,自己这个女官做得也没意思。胡善围乖乖点头:“姐姐,我知道的,您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 胡善围想到自己的妹妹只带了两个小宫女进来,没有什么人帮衬,心里还是担心,她想到了一个人,要是能请这个人出山,那妹妹的安全也有了保证。她对胡善围小声说道:“过段时间,姐姐给你送一个女官,你一定要好好听她的话,有了她,我心里还能安心点。” 胡善祥有点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姐姐如此器重,她疑惑不已:“姐姐,她是什么人呀?”胡善围给她透了一个底:“前朝太妃身边的宫女,有了她,太妃才安安稳稳生了几个皇子。”胡善祥抱住她的腰:“姐,您费心了,要是麻烦就不用了。”胡善围拍了拍她的脑袋瓜:“你呀,安安稳稳的,稳住这个位置,姐姐也就放心了,还有皇帝陛下跟太子太孙的事情,你一定要多劝着点,瑾记四个字——恭敬孝顺。” 胡善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还在那里琢磨呢,胡善围放开妹妹:“你就在这里好好琢磨,姐姐要先回去了,凡事放宽心,不要太过计较。”胡善祥连连点头,胡善围看到妹妹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这才放心地回去了。 等送走了姐姐,胡善祥还在琢磨着四个字呢,姐姐是要借自己的嘴巴提醒太孙吗?朱瞻基一下朝就赶了回来,看到胡善祥正坐在桌子旁敏思苦想呢?他笑着抱住了胡善祥:“我的娘子在想些什么呢?”胡善祥转身抱住朱瞻基:“殿下,你回来了,我在想姐姐跟我说的话呢。”朱瞻基勾住胡善祥的脸蛋:“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呀?做人不要这么坦诚。这样子,你会吃亏的。” 胡善祥笑着问道:“那殿下就不要让我吃亏就好啦。”朱瞻基品着这其中深意,一把抱住这个狡猾的小狐狸坐在书桌前:“本殿知道了,绝对不让娘子吃亏,胡女官刚才说了什么?”胡善祥拿过笔,坐直了身子,写下了四个字——恭敬孝顺,胡善祥从小就学了一手的簪花小字,她轻轻地握住毛笔,写字时专注而优雅,这又让朱瞻基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看着她写下的字,朱瞻基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个胡女官一向保守,从来都是以皇爷爷马首是瞻,这像是她能说出的话,看来胡女官就是在提点自己呢。 胡善祥放下毛笔,依偎在朱瞻基怀里:“殿下,姐姐除了这四个字,还说了一件事儿,说过些时候她会送一个女官过来。”朱瞻基也没有什么异议:“胡女官也是担心你,你就大胆收下吧,你是太孙妃,身边多些人也没什么。”胡善祥接着细声细语地说道:“姐姐说,这个女官之前伺候前朝太妃,保住了好几个皇子,有她在身边,我也有一个人帮忙提点。”朱瞻基听到皇子这个词,又有点蠢蠢欲动:“你想要孩子了吗?那我们要努力点。”说完,手就……胡善祥害羞极了:“殿下,这是白天,您克制一点吧。” 朱瞻基却不以为然:“鱼水之欢本来就是夫妻之间的一大乐事,娘子以后要常常适应。”胡善祥整个人都羞得都躲了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这让朱瞻基彻底无语了:“这又是哪位?一个个都闲的很。”门外袁琦进来汇报:“殿下,彭城伯夫人来了,太子妃想让太孙妃过去说会儿话。”提到这一位,朱瞻基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自己的这位外祖母管得太宽了,八成又是找善祥的茬,他想了想,还是一起过去吧。 两人一起收拾好,就立刻赶到了太子妃的殿门前,门外的宫人想要通报,却被朱瞻基拦住了,他直接带着胡善祥走了进去,结果就听到彭城伯夫人在那里抱怨:“女儿,你说老爷子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胡家女呢?宝珠多好的姑娘,跟太孙还有情分,她和太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不知道老爷子干什么要棒打鸳鸯?” 太子妃听到母亲这么说,恨不得找一块帕子把她的嘴巴堵上,朱瞻基却不客气地说道:“我竟然不知道皇爷爷这么英明神武,还有人在私下底诋毁?”这话一出,太子妃都有点怕了,要知道老爷子的耳目可是遍布全宫上下,自家母亲真的是疯了,她无奈地打圆场:“大郎,你外祖母不是这个意思。” 第21章 蠢妇 太子妃无奈地说道:“你外祖母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说话不注意了,也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朱瞻基却郑重地宣布道:“我跟善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才是结发夫妻,只有善祥才是能伴我一生的那个人。” 胡善祥没想到他这样说,殿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孙宝珠,孙宝珠原来想着过来看看彭城伯夫人,随便诉诉苦,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那一瞬间,她如坠冰窖,心情一落千丈,那自己在朱瞻基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胡善祥心里也感动极了,虽然她知道男人的承诺轻如草芥,但是此时此刻有这么一个人站在你这边,全力支持你,心里还是暖洋洋的,她悄悄地握住朱瞻基的手,眼里尽是温柔缱绻。孙宝珠很想大声质问他,可是被李女官给拉住了,她哀怨地看着朱瞻基,但是因为在背后,所以朱瞻基根本没看到人。 太子妃也没有想到,这个胡善祥竟然如此有本事,在这一瞬间,她有些嫉妒,自己的儿子她是了解的,一旦划入保护范围,那肯定是会护她周全,再加上正妻的名分,只要有再生一个男孩儿,那就是稳了。 彭城伯夫人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胡善祥就抓住了自己的外孙子的心,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她仔细打量胡善祥,倒吸了一口气,这个胡家女确实是一副好相貌,难怪能勾住男人,现在只能希望孙宝珠给力点,不然就是鸡飞蛋打了。 孙宝珠忍住锥心之痛,上前请安道:“见过太子妃,见过彭城伯夫人。”朱瞻基这才注意到,原来孙宝珠在后面,那么刚才自己所说的话都听到了,也罢,听到了也好,免得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家,明白自己的位置,不要再作出不合时宜的事情了。 彭城伯夫人看到人都到齐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怜我的宝珠,一颗心就在太孙身上,结果就落得这样的下场。”说完这话,哀哀戚戚地抱住孙宝珠不住地安慰。胡善祥看着这人在这里做戏,心里好笑极了,朱家的人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原来十分的愧疚现在只剩下三四分了。 胡善祥看着朱瞻基听到这话面色变得铁青,脸色骤变,赶紧接过话头:“夫人此话真是冤枉了殿下,自从孙妹妹进宫,殿下是百般呵护,即使孙妹妹做出了不合时宜的事情,也万般包容,殿下对孙妹妹的情谊连我都看得清楚。夫人怎么能这般冤枉殿下?”听到胡善祥这么说,朱瞻基脸色才没那么难看,孙宝珠自己贪心不足,怎么就成了自己的不是呢?自己这个外祖母,心思大得没边了。 李女官听到彭城伯夫人这般作态,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原来觉得孙宝珠是个蠢的,结果没想到还有更蠢的,太孙殿下是什么人?被她指着鼻子骂?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太子妃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快要控制不住脾气了,赶紧打断母亲的胡言乱语:“母亲,这是大郎和宝珠的事情,而且大郎对宝珠也是没话说了,她现在吃的血燕还是大郎特意划出去的!而且宝珠身为太孙嫔,这是她的本分,难道还要太孙对她百依百顺吗?” 太子妃越说越生气,这个孙宝珠真的不懂事儿,看着母亲胡说八道,只会哭,要是大郎因此记上了母亲这可怎么办?彭城伯夫人不甘心地说道:“可是原来就是宝珠先进宫的,按着他们的情分,也该宝珠………”太子妃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已经昏聩到如此程度,“啪”一声,茶杯都摔到了地上,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太子妃忍住怒气说道:“母亲,你这是昏头了吗?大郎和善祥的婚事是陛下钦定,不容任何人置喙,我知道你心疼宝珠,但是我们皇家没有对不起她,希望母亲牢牢记在心里!” 朱瞻基听到彭城伯夫人的胡言乱语了,心里很不高兴了,只是碍于太子妃的面子,不说什么,胡善祥轻轻抓住他的手,小声安慰道:“大郎不要生气了,老人家不懂事儿!”朱瞻基无奈地看着母亲和外祖母,打断了她们的交锋:“母亲,我先带善祥回去了,您跟外祖母好好说说,这些话要是传进皇爷爷的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说完就带着胡善祥扬长而去,胡善祥也不想逗留,行了礼就跟着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宫殿里,朱瞻基还气呼呼地走来走去,胡善祥见到天气这么炎热,这人还这么上火,就让小厨房把自己早上交代熬制的酸梅汤端上来败把火!朱瞻基看着胡善祥坐在窗户旁慢悠悠地打扇子,心中的闷气也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他坐在胡善祥身边,一把抱到怀里:“你倒是好性子,都不生气的,彭城伯夫人说了那么难听的话,你是一点儿都不气?” 胡善祥拿起帕子给他擦汗:“有殿下这句话,我又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已经有了全天下女子最想要的东西了,那就是殿下的承诺!”朱瞻基盯着她温柔似水的眼睛,脸上有了笑意:“那你的报答呢?难道就这样?”胡善祥招了招手,靛青端着一壶酸梅汤进来了,她倒了一杯酸梅汤喂到他嘴边:“来,这可是我早上就交代小厨房熬制的,放在冰盆里镇着的,可清凉解暑了,殿下试试看,给您败败火!” 朱瞻基看着这杯酸梅汤,心里却有了坏主意:“这样不够,就这样哪里够!”胡善祥看着这个狗男人得寸进尺的样子,无奈地说道:“那殿下要怎么样才行?”朱瞻基坏笑地抚摸着她的樱桃小嘴:“我想你来喂我,用这个喂!”周围的宫人们听到这话,默契地退了出去,胡善祥见到这个狗男人这个样子,今天自己不喂的话,怕是出不了殿门! 第22章 喂水 胡善祥喝了一口酸梅汤,味道还挺不错,看着狗男人正等着呢,她才不惯着,一口就吞了下去,这下轮到朱瞻基傻眼了:“你这就喝了,也不给我留一点,太过分了吧!”说完就想上手,想收拾一下这个调皮的小娘子,他的手…… 她赶紧又喝了一大口酸梅汤,嘴里含着一大口酸梅汤转过身来。朱瞻基就吊儿郎当靠在那里,胡善祥就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撑在他的身上,把头埋下,嘴对着嘴。他微张开口,被喂了一口酸梅汤,朱瞻基意有所指地感慨道:“还是娘子嘴巴里的酸梅汤更甜,来而不往非礼也,娘子,我也来喂你吧!”说完,他拿过杯子,灌了一口的酸梅汤,把胡善祥按在卧榻上,想要把酸梅汤喂给她,结果汤汁太多了,她只喝了一点,剩下的酸梅汤浸湿了抹胸,这一幕让朱瞻基看着激情澎湃,但是他还不着急!朱瞻基一边还把这酸梅汤渡到她的嘴里,胡善祥被动地吞咽着酸梅汤。 到激情散去,朱瞻基紧紧地搂住她,心里那点郁气已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宝珠那里的血燕我就撤了吧,原来是想着她身体不好,现在看来却惯的她更加没章法了!”胡善祥摸着他的腹肌,这个狗男人身材真的不错,对于血燕这种东西,就是说着好听,但是效果也不见得多好,她不在意地说道:“不用啦,孙妹妹身子不好,多吃点这个也没什么,殿下不必挂怀!” 朱瞻基见她脸色没有任何异常,知道她不是客套话,也就不提了,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儿:“今天下朝的时候,皇爷爷说今天晚上一个吃个家宴,说是新媳妇进门,让你认认人!”胡善祥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毫无困意:“殿下,你怎么现在才说,我都没准备!现在时间来得及吗?我要不要准备什么?”朱瞻基按住她:“别着急,就是一个家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要注意两个人,一个是二婶儿,还有一个是三婶儿。这两个人都是牙尖嘴利的,往常母亲都是让着她们,毕竟是长嫂嘛!” 胡善祥一脸狐疑地问道:“殿下,您的意思是说连我也要礼让三分吗?”朱瞻基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你年纪尚轻,而她们都是年长者、辈分高者。若是有人胆敢故意刁难你,你无需对她们过于谦恭有礼。”胡善祥身子微微前倾,紧紧地靠着他,嘴里轻声嘟囔着:“这样真的可以吗?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了。”朱瞻基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放心吧,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等到太阳下山,朱瞻基才睁开朦胧的双眼,胡善祥已经坐在梳妆镜前梳妆打扮了,他抱着手站在一边,调笑道:“你这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中午都不累吗?”胡善祥白了他一眼:“殿下,我可不像你那么能睡,等下要参加宴会呢,梳妆打扮还是要不少时间,要长辈们等着可不好。”朱瞻基看着胡善祥稍稍打扮就那么出众,心里的占有欲发作了:“莲红,靛青,你们主子不用那么浓的妆,稍微打扮就好,今天是家宴,没必要太隆重,今天长辈多,不要穿太跳脱的颜色的衣服。” 胡善祥信以为真,就挑了一件紫色鹤鹿衔枝琵琶袖,下面配着蓝色织金马面,看起来端庄大气,朱瞻基却不满意:“这个颜色也太鲜亮了,这是小姑娘穿的吧?”胡善祥无语地指了指宫人们拿出来的衣服:“殿下,您要是不满意,再挑一个吧。”朱瞻基左看看右看看,这件确实是最沉闷的颜色了,只怪胡善祥长得好看,什么颜色都能扛得住了。 朱瞻基和胡善祥一番精心打扮之后,便匆匆赶去与太子等人会合。一路上,胡善祥心中暗自揣测着下午太子妃与彭城伯夫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毕竟此时太子妃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然而,尽管心中思绪万千,但待会儿还要会见其他宾客,太子妃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待众人抵达御花园时,发现大多数人早已到场,唯独汉王朱高煦一家尚未现身。对此,太子和赵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毕竟这位二弟(二哥)迟到也并非稀罕事。胡善祥眼见众人皆沉默不语,遂也识趣地站在一旁,宛如一朵娴静的壁花,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太子妃则充当起女主人的角色,把胡善祥叫到跟前:“三弟妹,这是善祥,瞻基的媳妇儿。” 胡善祥听到太子妃的话后,立刻走到她面前。只见太子妃身旁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瓜子脸儿,容貌清秀,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十分亲切和好相处。太子妃微笑着指向这位女子向胡善祥介绍道:“善祥啊,这就是赵王妃啦!她可是你的三婶哦!”胡善祥听了这话,连忙向赵王妃行礼,说道:“见过三婶子!” 胡善祥行了一个标准的半揖礼,赵王妃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说道:“太孙妃这个规矩是极好的。”她也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太孙妃,这个太孙妃可不简单,听说连孙宝珠在她手上都没讨到好,其他的不说,这个相貌可是比孙宝珠出众多了,也难怪太孙看重,男人哪里有不爱色的。 赵王妃笑着拉起她的手说:“哎呀,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快别多礼了,来,让三婶好好看看你。”胡善祥被赵王妃这般亲切对待,也渐渐放松下来,与她聊起天来。两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至极。 第23章 交锋 胡善祥听着这个话,想着这个赵王妃不像朱瞻基说的那样牙尖嘴利的,难道是朱瞻基对三婶子有误解?谁知道,她下一句话验证了朱瞻基的话确实无误呀,赵王妃看似无意地说道:“大嫂,听说今天亲家母进宫来了,闹了好大的动静,连我们那里都知道了。” 太子妃心里腹诽:谁不知道太子的两个弟弟野心勃勃,到处安插眼线,太子宫里也有不少他们的眼线,把安插眼线说得这么清丽脱俗,也是没谁了!但是脸上还要笑脸相迎:“三弟妹是哪里听到这些浑话,怕是那些宫人们以讹传讹,我们身为主子可是要明辨是非,不能听风就是雨。” 赵王妃被堵了回去,正想着怎么辩驳,旁边有个女声高声说道:“大嫂子这是没听说这宫里上下是怎么传的,光是孙氏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您是不是不知道呀。我来跟您细细说来。”太子妃一听这话头,就知道是汉王妃来了,汉王妃长得艳丽,一双丹凤眼神采飞扬,两弯柳叶眉妩媚多情,穿着彩绣辉煌的,倒是比太子妃更隆重。 太子妃看到这个汉王妃这身打扮,眉头都皱起来了,总是如此,完全没有长幼有序的想法,天天如此张扬。汉王妃看到胡善祥,就拉过来说话:“这是瞻基的媳妇,长得这么标致,连我都被比下来了。”胡善祥听着这人这么说话,急忙行礼道:“二婶子,缪赞了,我哪里有二婶子这般神采?”太子妃也打圆场道:“这宫里就你长得最是好看,当年二弟是求着老爷子上门提亲,你就别磕碜瞻基媳妇了。” 胡善祥这才意识到,这三人关系是真不怎么样,两位婶子也确实像朱瞻基所说的,牙尖嘴利的,嘴巴不饶人呀。汉王妃却没有就坡下驴,而是又提起了孙宝珠的事儿:“大嫂子,不是我说你,善祥多好的孩子,怎么一进宫就遇上这样的事情。”胡善祥都无语了,这个二婶子是拿自己当筏子呢,她只好站出来说道:“谢谢二婶子关心,自从我入宫以来,太子和太子妃殿下都对我关爱有家,太孙殿下对我也是十分爱护,我并没有什么委屈。” 汉王妃没想到自己这话被胡善祥这个小辈给驳了回去,脸上挂不住,但是又不想让太子妃好过,继续挑拨道:“你呀,刚入宫不知道深浅,像孙氏这样不安分的,就是要好好处置,我这个大嫂子就是偏心孙氏,要是换我,早就打上几个板子,看她敢不敢作妖。” 太子妃脸都青了,这是什么意思,说自己处事不公,偏心儿子的妾室吗?胡善祥看到太子妃这样生气,也说不出什么话,只好越俎代庖:“二婶子此言差矣,婆母最是公允,也最是仁慈,孙氏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是念着她年纪还小,身体不好,这才从轻处置,也是婆母仁爱之心,我们做小辈的更要学习这种品行。” 而朱瞻基那头也挺烦的,自从这个二叔来了之后,就在爷爷旁边奉承,他知道爷爷喜欢大战,就一直撺掇着老爷子开战,太子则被挤到了一边,看到儿子的目光,他招了招手,让儿子过去:“你呀,有什么大不了的,脸拉得这么长,今天这个场合你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老爷子也是为了你和善祥才办的家宴,别搞错重点了。” 朱瞻基想到胡善祥写下的簪花小字,心里也安定了一些:“爹,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善祥。”等到朱瞻基走到女眷那边,才发现胡善祥正在舌战群雄呢,太子妃听到这么熨帖的话,心里对胡善祥更加喜欢了,自己天天被这两个妯娌怼,奈何嘴巴不灵光,有了这个儿媳妇,以后吵架都有了帮手呢。 汉王妃没想到,这个胡善祥嘴巴这么厉害,这也能扯到女子品德,这也太能扯了,她张了张嘴,只能丢出一句话:“我可没有这种品行,有这么大的心胸。”朱瞻基笑着拉住胡善祥的手:“所以我很庆幸有善祥这样的妻子,我带着善祥去谢谢老爷子了。”太子妃头一次看到死对头被怼成这样,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快去吧,给你爷爷敬杯酒,谢谢你爷爷赐婚。” 等两人走远点,胡善祥这才小声地说道:“殿下,您说得太准了,二婶子和三婶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刚才都怕我自己说错话了。”朱瞻基抱住她的细腰,夸赞道:“你可厉害了,你都没看到二婶子被你怼得快说不出一句话呢。”两人亲亲密密说话的样子,被朱棣他们看到了,朱棣兴奋地拍手说道:“老大、老二、老三,你看我指的婚事多么适合,从来没发现瞻基这个小子这么高兴。” 太子自然也瞧见了,他对胡善祥很满意,为人知书达理的,又能圈住瞻基那个孩子,最好不过了,汉王虽然想上眼药,但是这会儿朱棣正高兴呢,他也不敢说些不好听的,也跟着附和道:“爹,你的眼光那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以后我们家臭小子的婚事还要您多操心呢。”赵王也跟着点头,太子也夸奖道:“善祥这个孩子做事情体贴周到,是一个难得的好孩子,还是爹您的眼光好,把善祥指给瞻基。”特别是有了孙宝珠的对比,太子的话更加真心了。朱棣乐呵呵地听着儿子们对自己的恭维,又喝了一杯酒。 朱瞻基带了胡善祥走到小亭子里,朱棣他们正围着喝酒呢,胡善祥先是行了一个全揖礼,老爷子看到之后摆手道:“以后别这么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胡善祥却怕汉王和赵王挑礼,还是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半揖礼,朱瞻基扶着她跟汉王他们介绍:“这是我媳妇——胡善祥,我跟善祥过来给你们敬酒,还要谢谢爷爷的赐婚。”汉王和赵王也是第一回见到人,不得不说,老爷子这回倒是给朱瞻基这个小子找了一个好媳妇。 第24章 杖责 这张花容月貌在宫里也是难得的了,更难得的是气质端庄、出众,汉王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小子可真是幸运,这世间所有的好事儿都让你遇上了。”赵王心里也不好过,本来他就不服朱瞻基,今日又娶了美娇娘,心里更不好过了。太子打圆场道:“那是父皇的庇佑,身为父皇的子孙这才能福泽深厚。” 朱棣摸了摸胡子呵呵大笑,他对几个儿子的小心思那是了如指掌,这场家宴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始的,幸好接下来没有再出什么尴尬的事情了。等到晚宴结束,大家都累得不行,准备打道回府,朱瞻基也准备带着胡善祥回去了,这时候庆都郡主叫住了他们:“大哥哥,我明天下午想过去拜访嫂嫂可以吗?” 朱瞻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但是还是要咨询一下胡善祥:“善祥,可以吗?”胡善祥点点头说道:“自然可以,下午你哥哥帮着皇爷爷理政,我也是一个人待着,你过来找我,我还有个伴呢。”庆都郡主羞涩地看着胡善祥,从她脸上只看到了欢迎,心里也放下了忧虑,扬起笑脸:“那嫂嫂,明天见。” 嘉兴郡主则拉住妹妹,控诉道:“二妹妹,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那么好?你都不想想我的感受吗?”嘉兴虽然容易被人蒙骗,但是对自己的弟弟妹妹还是爱护有加,以往庆都都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跑,这时候她觉得庆都背叛了自己。 庆都无奈地解释道:“姐姐,那是我们的大嫂嫂,也是大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们名分已定,你这样子胡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大嫂嫂带了很多书进来,也许有话本呢,你不是最喜欢话本吗?” 嘉兴郡主听到话本这个词,整个眼睛都亮了,宫里能玩的东西太少了,她喜欢看话本,还得求着哥哥有空帮自己去买,可是大哥哥他们都有事儿,很多时候要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有新话本,这段时间因为大哥哥婚礼,她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新话本了。 可是她又答应了孙姐姐,这一辈子只认她是大哥哥的妻子,这要是去那个女人那里,那不是背叛了孙姐姐吗?她只能忍痛说道:“算了,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答应了孙姐姐。”庆都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轻信别人,这以后要是嫁了人,按着这个性子,还不知道被人怎么哄骗呢? 胡善祥和朱瞻基回到屋里,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胡善祥想到明天庆都郡主来拜访,心里有点没底,撑起脖子问道:“殿下,明天庆都过来,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朱瞻基看着她可爱模样,亲了一口,这才说道:“二妹妹自小懂事儿,不用特别准备,你就跟招待妹妹一样招待她就好了。”胡善祥这才放下心来,搂着朱瞻基精壮的腰沉沉入睡。 到了第二天,等胡善祥睁开眼睛,就看到朱瞻基正在穿衣打扮,往外一看,天还蒙蒙亮,也就是在古代,早睡早起,不然在现代,自己在这个点肯定起不来,莲红和靛青看到胡善祥起来了,就过来帮忙梳妆打扮,胡善祥正在洗脸呢,就瞄到莲红欲言又止。 胡善祥奇怪地问道:“莲红,你今儿个是怎么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殿下不是外人,有话直说。”莲红这才跪下来说道:“主子,奴婢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孙太嫔的宫女被拖到了宫门前杖打了,奴婢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所以心里。。。” 听到这话,连朱瞻基都停了下来:“莲红,你看到了什么,再具体说说。”莲红脸色苍白地说道:“今儿早上,奴婢一大早起来,就看到隔壁房间的桂花和荷花被太监们拖出去杖责,奴婢也是吓了一跳,怎么突然间就这样呢?这也太吓人了。” 朱瞻基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件事儿就是他母亲干的,只有太子妃有管理内务的权利,太子向来不管这些,既然是他母亲做的事情,大概也是为了昨天二婶子和三婶子的话,母亲一向自诩公正无私,被这么一说肯定受不了,更何况这两个丫头确实该收拾,主子那样也不劝着,跟着裹乱,也是应该好好惩戒的。 胡善祥招手把莲红拉到身边,摸了摸她的脸:“好了,你先去吃点热的,我知道你的心情,我肯定不会让你受过的。”莲红眼睛都红了,她没有想到主子会安慰自己,这宫里这么惊险,可是跟着主子是再好不过了,再也没有像她那样能体谅人的了。莲红也不推辞,出去平复自己的心情了。 胡善祥看到人心惶惶的,沉稳地说道:“这宫里确实宫规森严,但是在我这里,我会护着你们,只要你们不违反宫规、吃里扒外!”胡善祥的话虽然不是那么响亮,但是却像深秋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带走了一切杂乱的情绪。其他宫女太监齐齐跪了下来说道:“谢谢主子,奴婢们谨遵教诲!” 胡善祥摆摆手说道:“好了,都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朱瞻基从来没有见到她这般威仪,从背后抱住她:“善祥,你真的超出我的想象,你真的太好了,我们要个孩子吧,你一定是最好的母亲。”胡善祥脸都红了,一半是高兴,一半是羞涩,她转身抱住朱瞻基:“殿下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我很幸运和殿下成为夫妻。”他们紧紧相拥,身体与灵魂完全融为一体。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抚摸着他的背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可是总是有人要破坏这一的氛围,门外有人高声喊道:“太孙妃,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的两个宫女吧,他们都是无辜的,您要是对我不满意,就针对我吧,他们只是护主心切。” 第25章 目的 胡善祥一听到这话就知道是孙宝珠,她赶紧穿好衣服出去看看,只看到孙宝珠像烈士一样跪在前厅,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却让人好笑,这哪里是为了荷花和桂花来请罪,分明是给自己上眼药的,胡善祥既然知道了她的目的,就想好好玩一玩呗,免得以为自己自己好欺负。 胡善祥假装担心的样子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孙宝珠,可是孙宝珠就好像是长在了地上,一点都扶不起来,孙宝珠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太孙妃,胡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轻狂,但是有什么事情您就冲着我来,何必迁怒两个宫女,她们都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受得了这个?” 胡善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迷茫地说道:“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宫女是我下令杖责的?”脸上的惊讶太过明显了,也太过促狭了,这让一边看戏的朱瞻基忍俊不禁。孙宝珠以为她掉下了自己的圈套,继续表演道:“太孙妃殿下,胡姐姐,这宫里我就得罪了你一个,如果不是你还有谁呢?枉我以为胡姐姐光明磊落,没想到确实敢做不敢当的人,而且还如此心狠手辣。” 胡善祥看着这人越来越起劲了,冷笑道:“孙妹妹好大的帽子,这么会扣帽子只是当后宫的女眷太过委屈你了,这前朝的大臣们都没你这么能说呢,管理宫女太监这等内务是我这刚进门的媳妇能管的吗?还是你觉得太子太子妃殿下都是昏聩无知的人,由着我胡作非为吗?” 孙宝珠没想到胡善祥并没有想象得那般好欺负,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而胡善祥继续说道:“我的为人宫里上上下下都看得到,也不用孙妹妹这般有心抹黑,而且孙妹妹你真的关心你那两个宫女,就应该到太子妃殿下那里去求情,你这般惺惺作态,不过是为了摸黑我、扳倒我罢了。” 孙宝珠的心思被人戳中,只能诺诺说道:“胡姐姐这是误会了。”胡善祥却乘胜追击:“孙妹妹对于两个陪你从小长大的宫女没有半点爱护之心,只顾着以此为借口扳倒我,这是不仁,对于太子太子妃殿下和太孙殿下的爱护视而不见,反而隔三差五地闹出是非,这是不义,你这样不仁不义的人怎么配陪在殿下身边?” 朱瞻基看到这种场面也站出来说道:“孙宝珠,这是你第二回让我感到失望,你的两个宫女不管怎么样,对你是忠心耿耿,你真有心救他们,你就去好好求求母亲,而不是把这个锅甩给别人。再说这两人之所以受罚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你的事迹连二婶子、三婶子都知道了,母亲这般宽容你,却让人怀疑她的公正无私,今日那两个丫头之所以受刑,都是为你代过,善祥从头到尾没有说你半句坏话,你却对善祥这般态度,真可谓是小人之心。” 在座的众人都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心里越发鄙视这个孙宝珠,她是当主子的,做错了事情就让宫女们代过受刑,遇上这样的主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这让胡善祥想到了大明战神,这母子俩真是一脉相承,朱瞻基虽然对宫女们的生死不在意,但是跟胡善祥的仁慈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幸好孙宝珠没有成为太孙妃,不然这样的品行怎么能成为国母? 他也忍无可忍:“孙宝珠,你这三个月都给我呆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你出来,违反我的命令的人就给我滚出太子宫。”孙宝准看到朱瞻基脸上的失望之情,整个人坐在了地上,还是袁琦带着人把她拉出去,孙宝珠这般行径也传到了太子宫上下,宫人们对孙宝珠有了崭新的认识,虽然知道哪些人上人从来没有把宫女太监当一回事儿,但是像她这样把自己最亲近的宫女的性命当做筹码去攻击敌人的,也是令人齿寒! 太子仁德,听完这件事儿,特意把朱瞻基叫到了书房:“大郎,爹也不想插手你的后院的事儿,但是孙宝珠这个女人不配孕育我朱家的子嗣,这样的母亲我真怕把我孙儿带坏了,你要答应爹,先让善祥生下孩子,侍妾们在太孙妃有了儿子之后再让她们生孩子。”朱瞻基也很郁闷,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品行,真是人心隔肚皮!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会激烈反对,但是现在他乖顺地点了点头说道:“爹,我知道的,宝珠如果还不改的话,我会斟酌的。” 太子妃听完孙宝珠这般作为,特意把嘉兴郡主叫了过来,让她看太监们行刑,荷花和桂花的衣服都被剥了下来,身上已经打成了一块一块,伤口一道又一道,但是还没停呢,人都晕倒了,还被泼了一盘水,继续感受身体和精神上的疼痛。嘉兴郡主哪里能看得这样的情景,吓得脸色青白青白,她捂着嘴巴,就怕一不小心就吐了。 太子妃没说话,让她继续看着,直到行刑完毕,这才让太监们把人拖回去,是死是活就看天命了,嘉兴郡主不理解地质问道:“母亲,这两个不是孙姐姐的宫女吗?她们做错了什么?”太子妃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她们没错,错就错在跟了那么一个主子,她们就是代人受过罢了。” 嘉兴郡主对孙宝珠还是有些感情,维护道:“母亲,不至于这样吧,您最是仁慈了。”太子妃听到她还在死鸭子嘴硬,气得把茶杯直接扔到了桌上:“我对孙宝珠就是太过仁慈,以至于被你二婶子三婶子指着鼻子骂,今天我只惩罚了这两个丫头已经是对她最后的仁慈了。你那个孙姐姐才好玩呢,宫女们被我罚了,她反而去找善祥,说善祥害了两个宫女,正当大家都是傻子吗?”嘉兴郡主听到这话,嘴巴张得好大,眼睛也瞪圆了,不相信地说道:“孙姐姐不会这样吧?” 第26章 沐浴 太子妃无语地说道:“你要是连为娘的话都不信了,你就去到处打听打听吧,多长点心眼,嘉兴,虽然你爹是太子,但是也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如果你还是这么天真,早晚有你苦头吃的。而桂花和荷花抬回去之后,孙宝珠也就听之任之了,只看她们自己能不能挺过来,这样的德行让阖宫上下都看不下去,还是李女官请了医女来看,好歹是保住一条命了,自此之后,她们两人也是明哲保身了。 而庆都公主听说了这场风波,对这个嫂嫂是越发佩服了,下午两三点冒着太阳来找胡善祥玩耍,胡善祥也没想到这个二妹妹这么诚心,赶紧起来梳妆打扮,还吩咐靛青:“把我早上交代做好的酸梅汤和绿豆糕端上来,给二妹妹尝尝。”这个酸梅汤是用中药配方的,具有开胃生津、清热消暑的效果,这个时候喝最是合适了,虽然朱瞻基那厮上回用酸梅汤做坏事,但是这个配方也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因为要见的是庆都公主,胡善祥就穿了粉红色的纱衫,衬得她越发肌肤细腻如丝,亮白如雪。庆都公主一见到胡善祥这身衣裳,眼睛都亮了:“嫂嫂这身好看,这个颜色真的衬人。”胡善祥见着她这么喜欢,交代莲红:“去我的箱子里取来几件纱衫,让二妹妹好好挑挑,我带了许多这样的衣服,夏日实在熬人,我们衣服又太过繁琐,你在屋里穿这个最合适了。” 庆都公主不好意思地说道:“嫂嫂,不用了,哪里能拿您的东西?这怎么好意思?”胡善祥用扇子点了点她的脑袋瓜:“跟我客气什么,挑几件,这件青绿色的也很不错,都是新裁的衣服。”说完,就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比了比:“这件确实合适,你这样的年纪就该穿些颜色鲜艳的。”又挑了几件一起给了庆都,这点让庆都很有好感,别的不说,做事大气! 靛青拿了酸梅汤和绿豆糕,胡善祥招呼道:“来试试,这是我家乡的做法,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庆都试了两口,眼睛都亮了,这个天气吃什么都不对味,可是这个酸梅汤,酸酸甜甜的,可开胃了,绿豆糕也是甜而不腻,很适合她的口味,她又吃了好几口这才停住,不好意思地说道:“嫂子,这个太好吃了,我吃得有点多了!”胡善祥不以为意:“我让小厨房多做点,你等下都带回去,让妹妹们都尝一尝!” 庆都对这个大嫂为人做事十分佩服,这么体谅人的,又这么豪爽,实在难得,吃饱喝足了,她想起了今天目的,期期艾艾地问道:“大嫂,我听说你带了很多书,有话本吗?我想要看看,我和姐妹们最喜欢这个了,但是身在深宫,也没法出去买,只能问您借阅!” 胡善祥没想到小姑娘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不过也对,这个时代啥都没有,喜欢看话本也很正常,她也很大方让人把自己带的话本都拿了出来,庆都看着这么多话本,眼睛都亮了,姑嫂俩个就在书房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到了晚上,庆都知道自家大哥哥要回来吃饭,也不留下吃饭就回去了,只是胡善祥太过热情了,给了她不少东西,让几个宫人一起帮忙拿回去! 嘉兴正想不通呢,想找庆都说说话,就看到庆都拿了一堆东西,好奇地问道:“这个都是谁送的,这么大方?”庆都兴奋地拿着话本说道:“都是大嫂嫂给的,今天下午我不是去她那里看话本,大嫂嫂就拿了一堆东西送我!”嘉兴嘟着嘴说道:“不过是讨好你罢了!你可别当真了!” 庆都摇摇头说道:“大姐姐,这你就说错了,真的要讨好,只要讨好你就好,不必带上我,毕竟只有大姐姐是嫡出,像孙姐姐那样只讨好你,可是大嫂嫂却没有这样,可见她只是凭着本心罢了!” 嘉兴不相信地问道:“庆都,你也觉得孙姐姐在利用我吗?娘这么说,你也这么说?”庆都看到姐姐这样,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提醒道:“大姐姐,你要多想多看,无论是谁,都不能盲目相信她!”嘉兴被轮番教育,脑子倒是清楚了很多,接下来的时间都不去掺和了,宫里倒是清静了很多! 庆都走后,胡善祥等了好久,朱瞻基还没回来,怕是有什么事吧!她只好自己先吃了饭,吃完饭朱瞻基还是不见踪影,莲红看到她这么担心,小声说道:“主子,我要不要去问问!”胡善祥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殿下说过了晚上会过来,那就会过来!” 看了一会儿书,还没见到人,她只好先去沐浴,宫人们取了一个大木桶,旁边放着小凳子,方便进去,胡善祥忙了一天也累坏了,脱去全身衣服不着寸缕慢慢进去装满水的木桶,木桶的高度不高,仅仅遮住胸脯,若隐若现的,她正闭着眼睛洗澡呢!却没发现旁边的宫人都不见了,热气腾腾,整个房间都是迷迷蒙蒙的,反而添了一份意境! 她的身体被温水浸没,显得更加娇嫩。她的黑发披在香肩上,随着水波荡漾。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显得更加迷人。朱瞻基打开门就看到这一幕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慢慢走近,眼底仿佛有一只野兽要出栏,但是又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蹲下,带着茧子的手先捧起一小段黑发,见到美人没有动静,又轻轻啃咬雪白的脖子,这让胡善祥吓了一跳,这是谁?她吓得赶紧捂住胸脯,猛得一转身,这才发现原来是朱瞻基,她吓得抱住他的脖子:“你吓死我了,怎么静悄悄的,也不出声!” 朱瞻基却坏笑道:“要是我出声了,怎么看到这样的风景?”胡善祥的身子一下子就红了跟煮熟的虾一样,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人骚话连篇! 第27章 政事 胡善祥羞得躲进水里,可是却无处可逃,朱瞻基一把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胡善祥躲到水下,无济于事,水波荡漾,浮浮沉沉,反而有别样的美感!朱瞻基一手把人拉到怀里,用嘴巴封住这个小娘子的抗议,他们互相追逐着、逗弄着,这种激烈的吻仿佛要把两人的身体点燃,两人的心跳仿佛已经融为一体。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相拥。 等到两人平复下来,朱瞻基一把胡善祥抱回卧室,木桶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可见战况之激烈。胡善祥趴在朱瞻基的身上,懒洋洋地说道:“殿下,你今天是忙什么事儿?这么晚?” 朱瞻基想到白天的事情,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了,胡善祥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殿下要不要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一点忙。”朱瞻基知道她识文认字,自然也知道一些道理,就托盘而出:“今天二叔又说起军费的事情了,爹因为协理政务知道民生多艰,自然不肯,两人就吵了起来,爹还被皇爷爷给骂了。” 胡善祥也知道历史上的汉王可是野心勃勃,差点就篡位成功了,给朱瞻基的继位造成了巨大的隐患,不过这也怪老爷子自己态度不坚定,给了汉王幻想,其实老爷子虽然摇摆,但是心还是在太子这边。她状似不经意地提道:“我觉得二叔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我娘天天操心家里开销,我爹是从来不操心,还说我娘天天说这些俗气得很,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爹后来认错了。” 朱瞻基来了兴趣:“你爹为什么认错了?因为被你娘给打了?”胡善祥无语地直起身子:“殿下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都是母老虎呀,我要不要让殿下试试呀?”朱瞻基看着奶凶奶凶的小娘子,笑着把人抱回来:“我错了,娘子好好说,我听着呢。”胡善祥继续说道:“我娘就罢工了,把当家的重任都交给爹了,结果没过几天,爹就求饶了,这日常的花销最是被人忽视,我爹掌家之后就发现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朱瞻基反复思考着这句话中的意思:“难道说,你希望爹爹放弃协理之位,转而让二叔去尝试一下吗?然而,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一旦二叔表现出色,那么这份权力恐怕就难以收回了。”胡善祥同样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她深知历史上汉王并不具备治理国家的才能,正是因为如此,老爷子才最终心灰意冷。于是,她谨慎地选择用词,轻声问道:“您是否认为二叔具备这种天赋呢?” 朱瞻基不说话了,他在静静地沉思,而胡善祥也不多说什么,点到即止,不要说太多了,言多必失,她搂着朱瞻基就沉沉睡去了。等朱瞻基回过神来,看到美人这么依赖自己,莞尔一笑,也踏踏实实地去睡觉了。门外的袁琦也放下心了,今天殿下在朝堂上受了气,心情可不好呢,现在太孙妃能够安抚住,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免得以后遇上这种事儿无计可施。 朱瞻基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倒是精神抖擞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来到了朝堂之上。此时的朝堂已经聚集了不少大臣,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朱瞻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汉王和赵王两人,只见他们正一脸玩味地朝着自己走来。 \"侄儿呀,你可算来了!\"汉王率先开口说道,\"你快去劝劝你爹吧,让他别老是跟老爷子对着干啊!你看看老爷子都被气得不成样子了!\"赵王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皇兄说得对!为人子女者,应当孝顺父母才是,哪有天天忤逆父母的道理?更何况那可是圣上啊!\" 朱瞻基听了两人的话,心中不禁一阵冷笑。他知道这两个叔叔向来与自己父亲不和,此番前来定然是没安好心。于是他淡淡地回答道:\"两位叔叔多虑了,我相信父亲自有分寸。再说了,圣上也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着想,并非故意与老爷子作对。\"汉王和赵王见朱瞻基并不上钩,便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劝说起来。然而朱瞻基却始终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太子看到这两兄弟围攻自家儿子,生气地上前说道:“你们两个好意思吗?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为难你侄子算什么?”汉王和赵王笑呵呵地说道:”大哥也太认真了吧,我们就是让瞻基好好劝劝你,怎么就成了欺负人了。”朱瞻基本来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的脾气,想了想胡善祥的劝告,心里有了主意。 等到朱棣到了,大家开始讨论军费的问题,各方势力还是穷枪舌剑,一点都不让,汉王已经开始攻击太子:“陛下,太子殿下监国多年,没有什么建树,反而让财政入不敷出,儿臣以为要撤掉太子的监国之位。”原来这才是二叔的目的,朱瞻基在心里冷笑,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他真为自己的父亲感到心寒。父亲监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爷爷多年征战,要不是父亲在后方调度,能这么安稳在外征战吗? 太子也有点心冷,看到父亲没有为自己说话,要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平衡朝政,那是多么艰难,他沮丧地垂下了头。朱瞻基看到父亲这样,站出来说道:“既然汉王这么不满意,陛下也觉得父亲监国有失,那就请撤掉父亲的监国之位吧。” 众人都惊呆了,这个皇太孙是脑子进水了吗?这说的什么胡话?朱棣也眯起眼睛,他没想到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太子别的不说,监国这个重担也只有交给他了。谁知太子也有点心灰意冷地说道:“请陛下另选贤人吧,既然汉王觉得自己能干好,那就让汉王监国吧,我也要歇歇,这几年我身体一直不好,还是硬撑着,有了汉王接手,我也休养生息。” 朱棣无语了,这几个混小子怎么就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可是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宣布道:“那就让汉王试试吧,为期一个月,希望汉王能做好这个重任。”朱瞻基原来是冲动之下才提出这个意见,没想到父亲也附和了,这是什么情况?他疑惑地跟着父亲回到太子宫,急切地说道:“爹,你怎么也那么冲动?” 第28章 辞职 朱高炽慢悠悠地坐着太师椅,正在喝茶呢,听到儿子这么说,呵呵笑道:“刚才不是你自己提的吗?怎么现在不敢了吗?”朱瞻基摸了摸头说道:“我刚才也是一时冲动,我实在是受不来二叔和三叔了,您这几年兢兢业业地,他们都没有看到,只会在那里逼逼赖赖。” 朱高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我既然敢做,就敢承担后果,你叔叔不是那块料,我是他大哥我知道他的深浅,再说呢,我爹要是怕这个,我就不要做这个太子了,别看你叔叔们蹦跶得厉害,但是这个位置只有我坐的稳。” 朱瞻基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印象中的父亲其实是很有成算的,大家都低估了他,连自己作为父亲的儿子也低估了他,他彻底放下心来:“父亲,那我就放心了,这几天我也跟皇爷爷请假吧,我要带善祥去皇家别院玩。” 太子想了想儿子这几天过得也憋屈,放放假也没什么,酒店头答应了:“去吧,带着善祥好好玩,最好能给我生一个孙子,这样子你爷爷的心也就安定了。”朱瞻基也知道皇朝的第四代是什么分量,再加上他也喜爱胡善祥,自然希望长子是他和善祥的孩子。 胡善祥正在整理自己的嫁妆呢,虽然父亲只有一个锦衣卫百户的官职,但是家底颇厚,再加上母亲善于经营,倒是攒下了不少家底,因为自己嫁入皇家,所以都把嫁妆换成了银两,希望自己能用上,但是这几日除了赏一些宫人们用掉了一些,其他的都放着,这样子放着也实在是浪费,要是能钱生钱就更好了。 朱瞻基一进门就看到了桌面的银两,虽然对于他来说也不多,但是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就很丰厚了。他悄悄走到胡善祥身后,想要看看自家的小娘子到底有没有发现丈夫回来了,结果她一点都没发现。这让朱瞻基有些不高兴了,突然一把抱起她,这让胡善祥花容失色,转眼一看,原来是这个冤家,她无奈地说道:“殿下,您就不能出个声吗?至于这么吓我吗?” 朱瞻基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抱怨道:“谁叫你这么专心,都没有看到我进来,你的眼睛里只有这个银钱。”胡善祥看着这个少年幽怨的眼神,只好抱住他的脖子安慰道:“我错了,夫君,我的殿下。”朱瞻基耍无赖:“不算数,这也太敷衍了吧。” 胡善祥只好快速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就要快速跑掉,可是哪里跑得过这位,又被拉了回来,朱瞻基霸道地吻住她的嘴巴,舌尖撬开洁白的牙齿,温滑着探进去,犹如国王逡巡领地般的细致。朱瞻基的手状似不经意往衣服里面钻,被胡善祥一把打掉了,他不可置信地问道:“娘子,你不想要吗?”胡善祥无语地说道:“殿下,这是大白天,而且我还有正事呢?” 朱瞻基靠在椅子上,无奈地说道:“娘子,你到底有什么正事?不会告诉我就是这个银钱吧。”胡善祥点点头说道:“自然就是这个银钱,我想怎么用上这些钱,要是能钱生钱就好了。”朱瞻基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你这是缺钱了吗?要不我给你一些钱?我那里还有不少钱呢?”胡善祥听到这话,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我不缺钱,就是想着能多赚点钱以后给儿子女儿。” 朱瞻基笑着摸了摸她的肚子:“用不着你来攒钱,只要你生了孩子,这些钱我来准备。”胡善祥转身问道:“殿下,你哪里来的钱,不会是就靠着皇爷爷、爹赏的吧?”朱瞻基听到这话,气得拍了拍她的屁股:“你这是小瞧人了,我从出生开始,皇爷爷和爹还有一些亲戚就赏了一些庄子和银钱,庄子都用来种植粮食和蔬菜,银钱都让门人拿去做一些生意。这几年收益还是不错的,养你和孩子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胡善祥听着这个解释还有点谱,但是朱元璋不是明令禁止皇家子弟参与做生意吗?想到这里,她悄悄问道:“殿下,太祖爷不是明令禁止皇家子弟参与做生意,您这样合适吗?”朱瞻基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是呀,所以都不是以我的名义,我就拿些干股呢,这些都是门人们主动让我占这些干股。”胡善祥无语地想到:这就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吧。 朱瞻基又补充道:“其实,就算没有这些门人给的干股,光是这些俸禄都够养你和孩子们了。”胡善祥想到明朝的财政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宗室的俸禄。据史料记载,明朝二百余年,仅是先后分封的亲王就有65位,追封的亲王又有22位,各王府又先后分封郡王924位。这还仅是亲王、郡王一个级别,不难想象,爵位每降一级,人口必然是十余倍乃至数十倍的增加。到明朝末年,明宗室的人口已达20余万,要养活这么大一群人,朝廷每年的支出是极为可怕的。而且,根据祖制,宗室是“不可参合四民之业”的,这便成了很多宗室不从事生产的借口,毕竟“祖制不可违”嘛。 想到这些,胡善祥提醒道:“殿下,如果都靠着这些俸禄,那么宗室就会拼命生孩子,毕竟多生一个孩子就多一份俸禄,如此以往,光是供养宗室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朱瞻基原来还不以为然,但是一想到自家二叔、三叔都那么能生,还有自己的弟弟妹妹,这以后再生孩子,光是这笔钱就让人瞠目结舌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担心了,自己以后要养这么多人吗?他是越想越不舒服,但是这件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朱瞻基抱着胡善祥提醒道:“这些话可不能出去说,这可是太爷爷定下了的,你千万不要在外面说。”胡善祥自然知道轻重,两人又温存了一阵,莲红进来禀告道:“主子,吴太孙嫔过来请安。” 第29章 吴氏 胡善祥对这个人的唯一的印象就是朱瞻基挺不待见她的,就算是生了儿子待遇也没好多少?她有点好奇了,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心态很好,活得也挺长的。朱瞻基和胡善祥收拾好衣服,就看到莲红领着一个身材高挺的女人进来,脸长得有点长,相貌中等,但是脸上挂着笑,看着倒是可亲。 吴春儿一进门就给朱瞻基和胡善祥行了全揖礼,规矩倒是一点都不错,胡善祥开口道:“起来吧,靛青拿一把椅子过来。”吴春儿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朱瞻基和一个女子亲亲密密地靠在一起,看来这就是太孙妃,更让人刺眼的是这个女子长得花容月貌的,比孙宝珠更要美丽五分,这样的女子难怪太孙会这么爱重,自从结婚后,就没有出过这个房门,她和孙宝珠已经成了摆设了。 胡善祥笑着说道:“你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这几天我都有事,想着有空要见见你,没想到你先过来了。”吴春儿不慌不忙地说道:“本来就应该给您敬茶,只是前两天宫里乱糟糟的,怕给您添麻烦,这才没过来,这不,您这一有空,我就过来请安了。”胡善祥笑着打量她一眼,这是暗指孙宝珠吗?胡善祥不想接茬,转移了话题:“你是一个懂事的,莲红,上茶。” 吴春儿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茶盏,然后双膝跪地,将茶杯高举过头顶,向胡善祥敬茶。胡善祥见她如此恭敬,心中也不愿过多难为她,于是便伸手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胡善祥从自己的发间拔出了一根簪子。这根簪子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莲花纹路,其样式别致新颖,显然不是宫内之物,而是从宫外带进来的。 吴春儿连忙低头弯腰,伸出双手接过这支簪子,并仔细端详起来。她的目光落在簪子上,不禁发出赞叹之声:\"太孙妃这支簪子真是精美绝伦啊!想必一定是出自某位能工巧匠之手。而且,这簪子的样式如此新潮独特,应该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吧?\"说完,她的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胡善祥心想:这人久居宫中,却对这些样式了如指掌也是神奇,她试探道:“吴妹妹,你对这些新潮样式真的了解呀,这还是我娘家专门给我打造的,用得还是最新的样式。”朱瞻基听出了胡善祥的言下之意,也支起身子,拉长了耳朵听。 吴春儿没想到,自己的只言片语竟让这个女人听出了不对劲,只能绞尽脑汁找补:“太孙妃缪赞了,我只是刚好知道这个款式,我宫里有一个丫头爱美的很,这不就让人从宫外捎了一件银簪子,这个样式是一模一样,不过太孙妃这一支簪子是更为精巧罢了。” 胡善祥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喜欢就好。”但是这句话却不能让胡善祥和朱瞻基这两个绝顶聪明的家伙信服。吴春儿心理也很强大,盯着两人的目光,继续说道:“殿下,这是我自己纳的鞋子,您不是一直说内务做的鞋子总是不合您的心意,我索性了做了几只,您看看合不合适,要是合适的话就可以轮着穿。” 说完,就让后面的宫人拿了整整一盒子的鞋子,上面花样精致,看着就是花了心思。朱瞻基还在琢磨吴春儿刚才话里的纰漏呢,根本就没在意。还是胡善祥接过来夸了一句:“这鞋子上的如意云头真是废了功夫呢!”这种鞋子的鞋尖加厚层为如意云头,明代以来多为官员和士人所穿用,美观大方。自元代起,云纹中多出现如意头形状,这是对唐代灵芝云的继承与发展,历史非常悠久,是中国最具代表性的传统纹饰之一。到明代,如意形的云头的曲线优雅,寓意如意遂心,吉祥长寿。 吴春儿听到这个夸奖,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因为太孙对她的用心没有半句夸奖,胡善祥看着也没意思,就自作主张把鞋子收下了了。吴春儿只好讪讪离去。朱瞻基见到人走了,这才说道:“娘子,你这是太好心了吧,你都不吃醋呀?”胡善祥趴在他身上,玩着他的头发:“不然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个鞋子给扔了吧,这多伤人心呀?” 朱瞻基被她这么逗弄,什么气都没了:”算了,算了,这个鞋子我让人收起来就是了,你刚才是不是也发现了不对劲?”胡善祥想到吴氏脸上的不自在,分析道:“按道理说,宫规森严,她是怎么知道时下最流行的款式,要真的按她所说的,那也太巧了。” 朱瞻基补充道:“吴春儿这个人是爷爷赏的,但是这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什么特殊的,爷爷到底是看中了她哪一点呢?只是会生孩子吗?我以往只觉得这人虽然沉默寡言,但是起码懂规矩,不是一个会惹事的,现在看来这个吴春儿是一点都不简单。” 胡善祥也很头疼,朱瞻基的两个妾室,一个后面站着彭城伯夫人,另一个后面站着的人到底是谁?还不好说,这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到这里,胡善祥的脸都皱了一起,这都是什么事儿?朱瞻基看着她这样子,安慰道:“没事的,我会交代袁琦帮忙查一下,而且皇爷爷也给我一些人手,总能查到,你就放宽心吧,万事有我呢。”胡善祥心里暗地嘀咕:她自己还是留点心吧,靠人还不如靠自己呢。 朱瞻基见她这么烦恼,赶紧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一个东西,我都没看到你给我做东西。”胡善祥有些头疼:“那你要什么?我这只手可是没干过什么活?”说着,就伸出手让朱瞻基看。朱瞻基看着她的手指修长,又白又嫩,看起来就像是清香可口的白竹笋,这可把胡善祥吓了一跳。 她不自在地说道:“殿下,手脏,不要舔嘛!”朱瞻基就不以为意:“不脏,我今天早上还看着你洗了好几遍呢,这上面都是香味。”她不自觉地嘤咛出声…… 第30章 刺激 朱瞻基却不着急了,慢慢地隔着衣服,这样的刺激让朱瞻基赶紧拍了拍她,像是一颗胡善祥被这么一拍,浑身一激灵,抖了一下。朱瞻基努力克制自己,他顺着那修长的双腿向上,长长的裙摆已经被撩起,她的双腿如丝绸般柔滑,优美的曲线令人陶醉。胡善祥不甘心自己被这人控制住,笨拙地亲吻他的脖子、胸膛,细细碎碎的吻痕撩人心炫,纤细的腰肢随风飘荡。 朱瞻基看她如此主动,挑逗道:“要不自己动一动,主动一点吧。”胡善祥无奈地试着主动一点,磨磨蹭蹭的,但是半天不得法,还是朱瞻基受不住,一把扯下繁琐的马面裙,两人一起共赴极乐之地! 等到云雨散去,朱瞻基得意地说道:“娘子这个腰是练过吧,动起来简直要人命。”胡善祥想到自己不知羞耻的模样,气得背过身去。朱瞻基见人急了,这才哄道:“好啦,过几天我带你去庄子上玩耍,你就别气了。”胡善祥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诧异地问道:“你不是要上朝吗?哪里有时间,不会是诓骗我吧。” 朱瞻基笑着刮了刮她的小翘鼻:“为夫什么时候骗你,我这几天也不上朝了,在家陪你。”这个消息把胡善祥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呢?莫不是惹恼了皇爷爷?”朱瞻基解释道:“没有的事,就是爹辞了监国之位,我这几天也不想看到二叔得意的样子,实在烦,就在家里休息几天,顺便带你去溜达溜达。” 胡善祥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那皇爷爷会不会生气呀?”朱瞻基哈哈大笑:“不会的,皇爷爷自小疼我,要是这段时间我们能造出一个娃娃,那么皇爷爷会更高兴的。”胡善祥听到这个都无语了,这个时代生育是头等大事,而且还是皇家,那可是有皇位继承,特别是汉王和赵王对这个皇位虎视眈眈,虽然原主年纪也不大,但是在这个时代却不算小了,真是令人无语凝噎。 朱瞻基又想起吴春儿,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你这段时间不要跟吴春儿走得近,这个人背后到底是谁,会不会对你不利,还需要时间调查,在这深宫里,少不了阴谋诡计,虽然娘处理内务,但是二叔、三叔的眼线也不少,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注意一些。” 胡善祥听到他这么叮嘱,也知道这个男人渐渐地把自己放在心里,她感激地说道:“殿下,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朱瞻基把人搂得更紧了,不知不觉这个小娘子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占了这么大的位置呢。 这边两人深情相拥,而太子宫里太子正和太子妃冷战呢,房间里一片狼藉,太子妃气得火冒三丈:“你这是脑子进水了吗?你把监国辞了,不就是正好让那起子人得逞了吗?”太子却老神在在:“妹子,你就放心吧,再过几天,爹会让我重新理政的。”太子妃无奈地说道:“你可真有信心。”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太子和太孙都没有上朝,老爷子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了,汉王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子和太孙这是生气了吗?要是生气了,我把这个位置还给他们就好。”这时,太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说道:“二弟不用这样,我这不是来上朝吗?太孙这几日放个假,小两口新婚燕尔的,我让他们出去玩耍了。” 汉王满肚子的话被堵在口里,郁闷极了,等到汇报工作的时候,太子彻底做起了壁花,一句话都不说了,汉王只能手忙脚乱地处理这一切,朱棣看着烦人,就甩袖走了,太子看到朱棣走了,他也慢悠悠地走了。 这下子,汉王傻眼了,这都是什么事儿?他拉住赵王,警告道:“你不许走,你要是走了,我跟你绝交。”赵王只能呆在那里,可是他也不懂呀,看着六部官员轮流咨询问题,他们俩是大眼瞪小眼,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没走远呢,又悄悄地回来,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偷偷地在那里幸灾乐祸,而这一幕也被锦衣卫看在眼里,都一五一十地报告给朱棣,朱棣插着腰听着汇报,脑子里前所未有的清明,老二老三打仗可以,但是理政是真不行,要是没有老大,这两人都得糟。 太子看到这一幕,高高兴兴地回到了院子里,悄悄地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太子妃,太子妃也是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老二老三就是自不量力,这个朝政你是理了多少年才上手的,就他们两个莽夫也想沾手,也罢,这几天也要让他们头疼,免得每次见到你都是阴阳怪气,治理这么大的国家,你是废了多少心力,他们是一点都不知道,还觉得你在后方享福?” 太子妃对汉王和赵王也很烦,自家男人在前朝被他们时不时地找事儿,而后宫事务,这两个妯娌也是时不时挑刺,这哪里是兄弟,简直是冤家。太子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今晚我们就在院子里吃饭,让小厨房多做几道菜,家里大大小小都叫过来,我们一大家子的人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太子妃虽然烦那些后院的女人,但是太子高兴,她也不会泼冷水,就叫宫人们通知了所有人,今天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胡善祥听到宫人的汇报,悄悄地问朱瞻基:”爹这是怎么呢,突然让我们去吃饭。”朱瞻基也不知道为何,只是摸了摸头说道:“爹有时会这样,你别管了,应该是好事儿。”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儿,毕竟他爹刚被撤了建国之位。 第31章 父子 胡善祥挑了一件鹅黄色牡丹纱马面,上面配上青绿色交领,显得俏丽又活泼,朱瞻基也穿着一件绿色圆领袍,看起来格外登对。等到了宴席上,太子乐呵呵地招手让他们过来:“小两口今天穿同样颜色的衣裳,看起来真是登对。” 朱高炽坐在主位上,笑容满面地夸奖两人,这让胡善祥非常奇怪,太子这是怎么呢?不是说已经辞掉了监国之位吗?还能这么高兴?朱瞻基心里也纳闷呢?旁边坐着好几个女子,看来就是朱高炽的嫔妃。其中穿着艳丽的青年女人就是朱高炽生前最喜爱的贵妃——郭贵妃,当然下场也不是很好,郭妃首先应和道:“确实如此,看来太孙和太孙妃感情极好呢,只不过宝珠也太可怜了吧。” 听到这话,太子妃脸色都不好了,太子虽然宠爱郭妃,但是对于孙宝珠,他现在很不满意,喝止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好好的日子不过,那就跟孙宝珠一样关上个三个月。”郭妃自从进宫就没受到这样的委屈,立刻就拿着帕子呜呜地哭着,太子一看到她哭了,只好服软道:“好啦,大好的日子,别哭了。” 太子妃却不惯着:“殿下,郭妃平时这般说话也就算了,还当着晚辈这样说话没边没际的,这让小辈看了都耻笑,您要不就让她回去好好反省吧,不然这些个孩子有样学样。”郭妃听着这话,哭得越发大声了,这让好脾气的太子都有点挂不住了:“来人,扶着郭妃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朱瞻基对于这些纠纷是完全不管的,对于他爹后院的女人,他是一向不放在心里,朱高炽虽然喜爱郭妃,但是内宅事物都是太子妃一手包办,郭妃再蹦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带着胡善祥坐在主桌上,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坐在其他的桌子上,这都显示了他稳固的地位! 太子笑着举杯:“来,各位,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一起举杯,希望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依旧。”太子一家人都看到他那么开心,也一起举杯庆祝,虽然大家也不知道在庆祝什么。这时,一个浑厚的男声插进来:“老大,你今天这么开心,怎么没叫上老爹。”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朱棣,看到这位来了,所有人都齐齐跪下请安。 太子也上前请安,朱棣难得握住他的手说道:“老大,你受委屈了,可是你不能撂手不干了,这么大的摊子他们搞不定呀。”太子装聋作哑:“爹,您不要小看了两位弟弟,他们是没有地方发挥他们的才华,您要给他们机会。”朱棣听到这话气得肝疼 ,这一个一个都是混蛋,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把国家大事儿放下了,这眼里还有自己和国家吗?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混蛋! 太子看着老爹铁青的脸色,心里也暗暗舒爽,老爹暗示二弟那些话,他也不是没有耳闻,不然二弟能生出这样的心思!朱棣看着太子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拂袖而去,留下太子一家人面面相觑,太子却招呼道:“来,来,来吃饭,良辰美景不要辜负!” 饭后,朱瞻基跟着父亲一头扎进了书房,交代胡善祥在外面等自己。朱高炽虽然喝了点酒,脸上红彤彤的,但是眼里的清明却瞒不了人,朱瞻基不放心地问道:“爹,您今天这么说,爷爷应该不会迁怒您吧!”朱高炽摇了摇头说道:“你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子却很清楚,他今天就是来找我求和来了。” 朱瞻基心里也清楚的很,爹实在太委屈了:“您这是心里有气,还不想答应?”太子摇了摇头说道:“你爷爷一来求和,我就要答应吗?太过容易地到的往往不珍惜,我也要休息一下,兢兢业业地干活,得不到一句公正的话!” 朱瞻基也为自家老爹抱不平,他起身给老爹倒了一杯茶:“爹,我知道您的委屈,那听您的,我们在家休息,不管爷爷他们怎么说呢。”朱高炽接过儿子的茶喝了一口,又交代道:“这几天谁来找你,你都推了出去。”朱瞻基赞同地点点头:“我明天就去庄子上,这些事儿就让二叔他们操心去吧。” 朱高炽知道儿子聪明,也不再多说,挥了挥让他回去,朱瞻基却想起了吴氏:“爹,还有一件事儿,我想跟您请教。”太子奇怪地说道:“有什么让我儿子觉得为难的?”朱瞻基小声问道:“吴氏是什么背景,您查过吗?”太子摇了摇头说道:“没查过,这个是你爷爷赐给你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朱瞻基却说道:“今儿早上,她过来请安,善祥给了她一个簪子,她一眼就看出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样式,问题是她一直在宫里,没出过宫,怎么知道这个?” 太子觉得儿子有些疑神疑鬼:“这个也没什么吧,也许是底下的宫人有带的。”朱瞻基却摇了摇头说道:“善祥家境富裕,她母亲给她准备的簪子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样式,怎么可能是普通宫人能接触到的。”太子听到这种分析也顿住了,主要是现在太子宫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探子,这要是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也不无可能。 太子又喝了一口茶,心里盘算了一下,最后做了决断:“你这段时间让人查一查她,还有你媳妇那里看紧点,就怕是对付你媳妇,如果你媳妇有了身孕,那可是大明王朝的第四代。”朱瞻基点点头说道:“儿子知道了,我会留意的。”呆在外面的胡善祥百无聊赖,正带着宫人转圈圈呢,这时庆都郡主带着嘉兴郡主过来打招呼。看到嘉兴郡主,胡善祥有点无语:这个冤家怎么过来了?可是人都来了,能怎么办呢?只好笑脸相迎:“两位妹妹晚上好,这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32章 幕后 庆都郡主笑着打招呼:“大嫂嫂,我想把上回的书还给您,刚好大姐姐也要一起来,您现在有空吗?”胡善祥自然欢迎:“你哥哥在里面说话,等他出来我们就一起回去。”嘉兴郡主一脸的欲言又止,胡善祥自然也看出来了,但是她就是不问,憋死她。 嘉兴原来以为胡善祥会问她到底怎么呢?可是胡善祥却一直跟庆都聊天,都没正眼看她,这让她非常郁闷,但是今天看到的事情让她心里很难受。嘉兴郡主最后还是耐不住:“大嫂嫂,您可不可以让大哥哥去看看宝珠姐姐,我今天看到她一个人在发呆,情况很不好。” 胡善祥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是狗改不了吃屎,怎么还提起这件事儿,之前的教训还没吃够吗?不,谁领她去的,孙宝珠不是被关禁闭吗?朱瞻基还下了死命令,谁带嘉兴进去的?谁有办法这么干? 胡善祥看到嘉兴毫不知情的样子,只好循循善诱:“我记得,孙妹妹被关了禁闭,是谁领你进去看她的?”嘉兴愣住了:“我不知道呀,就是有一个宫女带我进去的,我就见到了宝珠姐姐。”胡善祥继续诱导:“那这个宫女是怎么找到你,你认识她吗?她是怎么跟你说的呢?”嘉兴这才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她诺诺地说道:“我不知道呀,我也不认识,她就是跪在我面前一直求我去看看孙姐姐,我耐不住她一直求我。” 朱瞻基一出门就看到善祥和自己的妹妹凑在一起,还以为什么事儿,就在后面认真地听墙角,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阴谋。庆都郡主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这是教也教了,说也说了,还是没有用,这要是什么歹人,怕是连她的安全都成了问题。胡善祥没想到太子、太子妃那么精明,怎么养成了这样傻不隆懂的孩子,她无奈地说道:“那个宫女是不是孙妹妹的宫女,你这个总能知道吗?”嘉兴郡主已经懵了:“我不知道呀,我没见过她。” 朱瞻基在背后都听不下去了,走了过来说道:“嘉兴,你这个脑子能不能想想,我下了那样的命令,谁敢冒险带你进去找孙宝珠,更何况是一个不认识的宫女,你也敢跟别人一起去,这要是被人引到僻静处,直接把你杀了都行。” 嘉兴郡主这才唯唯诺诺地说道:“哥哥,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受不了她一直跪着,我真的没想那么多。”胡善祥见到这个孩子已经胡言乱语了,只好出声道:“算了,嘉兴也是涉世未深,这背后之人是拿住了嘉兴善良的本性,这才设下了这样的局,以后你多长点心眼,要知道人心隔肚皮,你不要太过相信别人了。” 嘉兴原来以为胡善祥会怪罪自己,或者落井下石,但是她没有,她有这么好心吗?自己都做了这么多针对她的事情?嘉兴郡主的怀疑都写到脸上了,胡善祥忍俊不禁:“你呀,该怀疑的时候不怀疑,不该怀疑的在那里胡思乱想,好啦,这件事儿我们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庆都没想到自己就是心软把大姐姐带了过来,结果大姐姐又犯糊涂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嫂嫂,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该让大姐姐跟过来,给您添麻烦了。”胡善祥却安慰道:“你不用在意,这件事儿我跟你哥哥会解决,你们还是一个孩子呢,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胡善祥怕这个女娃娃想不开,又派人去取了几本话本让她带回去。 庆都也确定了,大嫂嫂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物,她的脸上根本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朱瞻基看到这样胸怀宽广的胡善祥,深情地握住她的手,对两个妹妹:“好啦,你们先回去吧!大嫂嫂没怪你们,我叫袁琦带你们回去!”等嘉兴郡主和庆都郡主走远之后,朱瞻基抱住她的腰宽慰道:“你要是生气就别理嘉兴了,我这个妹妹也该给她一个教训。” 胡善祥依偎在他的身上,不在意地说道:“再怎么说也是殿下的妹妹,我不会跟她计较,还有孙妹妹那里你要不要去看下?”朱瞻基震惊地转身看向她:“你都不生气吗?你怎么这么大度?”胡善祥抓着他的手玩儿:“我生气呀,可是你不是跟她自小就有感情,我不是怕你担心,相对于我自己,我更希望殿下开心。” 朱瞻基紧紧地抱住胡善祥,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让胡善祥在这一瞬间感受到这个未来帝王的爱意,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至少放在心里了。朱瞻基抱住她说道:“我不去了,我让袁琦去看看,我都下了那样的命令,言出必行,不要给孙宝珠幻想了。” 袁琦接到这个命令也很头疼,这位太孙嫔可不是一般人物,太能折腾了,该怎么办呢?他来到孙宝珠屋里,看到孙宝珠正在吃饭,袁琦偷偷在外面看着,虽然脸色一般,但是穿着整齐,饭菜也有四菜一汤,没苛待她呀?也不知道嘉兴郡主看到了什么?这跟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又怕自家主子不满意,还特意敲打了厨房和孙宝珠房里的宫女太监,就怕他们乱来,到时候连累自己。 等做完这些事情,袁琦回去复命,朱瞻基正揽着胡善祥在那里读书,胡善祥的读书声如同天籁之音,清晰悦耳,让人仿佛置身于书中的世界,清除了一切烦恼。等到两人读完一节,袁琦这才上来禀告道:“孙太孙嫔正在吃饭,我看了一下,饭菜尚可,脸色尚可,应该没什么事。我还交代了厨房和她房里的宫女太监,不可慢待主子。” 朱瞻基现在十分确认了,这个就是让嘉兴把他引过去,嘉兴看到的肯定是有人想让她看到的,但是孙宝珠在宫里也没什么人脉,谁在帮她呢? 第33章 奇人 胡善祥看着他正在思考,也不打扰自顾自地看着书,等朱瞻基回过神来,看到她这样宁静,心里也跟着静了下来,孙氏和吴氏那里只能找人盯着呢,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那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先摸清这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夜深了,朱瞻基就抱着胡善祥沉沉睡去,明天还得去玩耍呢。 第二天,天蒙蒙亮,胡善祥就起来梳妆打扮了,因为进宫快半个月了,自己的活动范围只有太子宫这个方寸之地,御花园这样的地方固然能去,但是遇上朱棣和朱高炽的妃子,都是自己的长辈,实在尴尬,所以她都没去那里转悠,只能在自己的宫殿附近转转。 朱瞻基睁开眼睛就看到妻子在那里梳妆打扮,一看外面的天都惊呆了,这也太早了吧。胡善祥看到他起来了,赶紧过去想要把他拉起来:“你快起来吧,我们要出去玩了。”朱瞻基看到如此可爱的模样,一口亲了上去,这让胡善祥嫌弃地推开他:“别闹,妆都花了。”朱瞻基却用手指摩挲她的嘴唇:“没花,还是那么美。” 胡善祥受不了他这么诱惑自己:“不要啦,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你不要动手动脚。”朱瞻基低声耳语:“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人胡闹了一阵,吃完早饭就坐着马车出门了,原来朱瞻基出门都是骑马,但是因为胡善祥不善骑马,所以就套了一辆马车出行。 这是胡善祥第一回坐马车,不得不说,现在的交通工具比古代先进太多了,这个马车虽然豪华,也安装了浮兔这样避震器,但是很不舒服,马车到了宫外,朱瞻基就让车夫往京城最大的酒楼开去。胡善祥掀开车帘,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长长的小巷遍布四周,太阳已经高挂空中,穿着朴素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街巷两旁店铺的门板被潮气浸润得油亮,叽叽喳喳的喧闹声随风飘荡。包子店、煎饼店的伙计打着哈欠,卸下半边门板,进进出出,炉灶里炭火噼啪,蒸笼热气蒸腾。 胡善祥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左顾右盼的,这让朱瞻基都觉得奇怪了:“娘子,你不会是都没见过吧?”胡善祥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太过夸张了,她解释道:“好久没出来了,而且京城比我老家繁华多了,这里的店铺都是琳琅满目的,我都看不过来了。”朱瞻基想了想,确实是,山东那里经济不繁华,也确实没有京城这样好玩,他决定以后多带着胡善祥出来玩,以后要是成为国母,那更是没时间了。 到了酒楼,门口的小二一看到贵人上门,立刻迎了上来:“两位,这边请,一看就是贵人呀,我们这酒楼就是全京城最好的,你们来对了地方!”说着,就把人引到楼上去,这个酒楼之所以着名还有一个原因,旁边就是着名的秦淮河,白天的秦淮河畔,灰瓦白墙、绿水蓝天、微风习习、碧波荡漾透,好一处江南好风光。 而夜晚的秦淮河则展现出另外一面,六朝金粉之地要数秦淮河畔最为繁华,这里记录着各朝各代彻夜的风流与潇洒的人群,“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胡善祥想到这里,凑到朱瞻基耳边问道:“殿下,你晚上来过秦淮河吗?怎么样呀?” 朱瞻基没想到自家小娘子问这个,这可把他难住了,其实他成年的时候就来过了,还是皇爷爷带着来长见识!但是这些地方的女人大多数是粉脂俗粉,见识几次也没什么!但是怎么说的,怕胡善祥吃醋! 胡善祥看着他这副表情,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她对秦淮河的歌姬才女更有兴致,继续问道:“殿下,你见过那些歌女吗?她们真的很有才华吗?”朱瞻基一看到她兴趣盎然的样子,无奈地说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些歌女妓女大多是家里活不下去了,这才送到这个地方,不然好人家能来这种地方?” 胡善祥没想到朱瞻基竟然这么说,她托着下巴,佩服地看向他:“殿下,我以为您只知道女色呢?没想到您还能想到民生!”朱瞻基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我以后会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这些人也是我的百姓,我怎么会不关心她们,而且皇爷爷虽然统治稳固,但是还是路有饿死鬼,民生多艰!” 胡善祥没想到朱瞻基竟然有如此心境,她坚定地看着朱瞻基,眼里尽是温柔:“殿下,如果您当了皇帝,一定会是好皇帝!”朱瞻基揽过她的细腰:“别用这种眼睛看我,我会想要在这里办了你!”胡善祥白了他一眼:“您的脑子都是什么呀?怎么尽想着这档子事?”朱瞻基知道她素来羞涩,也不在意,点了几样菜准备吃饭,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喧哗与骚动! 中国人藏在深处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她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往下一看,一个二十岁的干瘦青年正在一家书铺门口厉声呵斥店里的掌柜:“上回我已经跟你约定了价格,抄一本书十个铜板,现在你又出尔反尔,做生意不能这么言而无信!”朱瞻基见到那个寒酸青年不以为意,这样的读书人太多了,南京城里比比皆是!胡善祥却为青年说了一句话:“殿下,我看那个读书人家境贫寒,书铺老板还这样克扣,难怪商人名声不好!” 朱瞻基却习以为常:“士农工商,商人之所以地位地下,也跟他们只追逐利益不讲道义也有关系,如果商人有了政治权利,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胡善祥对于这个问题不好多说,即使到了后世,商人干的缺德事儿也不少呢?那个青年看到书铺老板油盐不进,在门口大声骂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第34章 招揽 这个干瘦青年的声音特别大声,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大家都在那里指指点点,店铺老板气得手都抖了:“你还是年轻人,真的不讲究,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青年摇了摇头说道:“此言差矣,你这老板今日坑了我,不就是打量我是一个读书人,不跟你计较,但是我却不一样,我是一个滚刀肉,你要是不还我钱,我今天就在你的门口住下了,免得有更多的人上当受骗!” 朱瞻基也是看呆了,他见过太多的读书人,有才华横溢,也有经纶满腹,当然还有迂腐刻板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读书人不都自诩读圣贤书,自诩自己不是凡夫俗子吗?这个人倒是和以往自己见到的读书人完全不一样! 店老板气得说道:“于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就这么耍无赖吧,我看你能呆多久!”于谦也不着急,找附近的摊贩借了了一个小凳子,就在店铺一边吆喝,一边痛骂,别说肚子有东西,确实骂人也是极有水平!胡善祥和朱瞻基就这个骂声,边听边吃菜,吃得起更加香甜了!等他们俩吃完,于谦还没骂完,胡善祥玩笑道:“这个性子要是上了朝堂,应该会把那些老古董给气死,战斗力太强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朱瞻基对这个人上了心,他招了招手让袁琦附耳过来,说了几句话,袁琦就领命而去!胡善祥也不好奇,八成是为了招揽于谦,这人极有个性,又有能力,要是提前被朱瞻基收揽,那么局势应该大为不同,这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底下的老板已经受不了了:“你进来,我把钱给你就是了,用得着这样吗?为了这点钱,文人的风度都没有了!”于谦不客气地怼道:“你这坑蒙拐骗的,连脸都不要了,我要风度干嘛!”围观的众人看到店老板投降了,没意思地走了想,脸上都是意犹未尽的神色! 于谦正在数铜板呢,眼前有一个群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于谦眼毒,一眼看出来来人不简单,他立刻弯腰行礼:“先生,这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袁琦也是第一回看到有读书人对他那么恭敬,虽然他是太孙身边的太监,但是世人总是轻视太监,更何况读书人呢? 他对这个人印象好了很多,说话也客气了一些:“于先生,您刚才在店门口大杀四方,让我家主人感到十分钦佩,他想认识您,能否上前一叙!”于谦打量着此人,身材瘦削,中等身高,脸色苍白,面容俊俏,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乌黑的头发都都挽起来,一丝不苟的。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带刀的侍卫,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这样的人,他的主人不外乎是天潢贵胄!等到于谦见到朱瞻基,一眼就确认了,这人不外乎就是那几位,可是年纪差不多还娶了媳妇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皇太孙殿下! 朱瞻基看到于谦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可能在猜测自己的身份,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先生看出什么了吗?”于谦拱手说道:“看出来了,贵人是未来天下之主,贵不可言!”朱瞻基听到这话,更加欣赏于谦:“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我也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于谦分析道:“您旁边的侍从面色苍白、身材瘦削,但是从容淡定,只有宫里当差的才有这些特征,还有您的这一堆侍卫,功夫都不浅,都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这说明您来自宫里,但是和您年龄相仿的,并且娶了妻子的,只有一位,那就是皇太孙殿下!”说完,他跪下行礼道:“学生见过皇太孙殿下,殿下万福金安!”朱瞻基眼睛眯了起来,此时的他像一只猎豹一样敏锐,这人确实有点东西! 胡善祥拍手叫好:“你是叫于谦吗?你说得挺对的,这个眼睛太毒了,当然嘴巴也挺毒的,刚才那个老板都被你骂得受不了!”于谦这才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少妇,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是太孙妃还是另一位太孙嫔?不过,太孙艳福不浅,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杏眸流光,水色潋滟,挺翘的鼻下是点粉色的樱唇,这张容颜算得上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 但是他不敢多看,就低下了头,朱瞻基见到他的表现暗自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要是能收揽来也许能派上用场!于谦恭敬地回答道:“贵人谬赞了,我也就这么点本事!”胡善祥笑道:“我家相公想要你这样的人才,你意向如何?”于谦暗想:看来这位就是太孙妃了,民间传说一点都不符,两人关系很好,对于太孙的招揽,他还是很高兴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斟酌一下说道:“殿下,我想等我中了进士再说,这样的我才配得殿下的看重!”朱瞻基听到这话,脸都沉了下来不说话,但是须臾就大笑道:“先生有想法,我会等着先生金榜题名那一天!”于谦这才擦了擦汗,他也怕得罪皇太孙,不出意外这可是未来的皇帝! 等到于谦走后,胡善祥拍了拍小胸脯:“殿下,你是越来越厉害了,我刚才都被你吓了一跳!”朱瞻基凑到她跟前,头伸过来趴在她的胸上:“让我听听,这就吓到了!”胡善祥一把把人推开:“别闹了,我们赶紧去庄子里,不然等下就晚了!”朱瞻基收了一个人才,心里也高兴,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皇庄,整个皇庄只剩下他们两口子和带着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安顿好了之后,他们就入住了临水阁,因为快到端午了,怕两人太闷热了,特意安排这样的房子,朱瞻基一进门,就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个房子好,周围都是水,很安全!”结果,晚上吃完饭,这厮就把人抱到了书桌前!两只手不老实地钻进衣服里,胡善祥无语地说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第35章 夜游 朱瞻基却没有理会,手已经握住那两团浑圆,胡善祥已经有点感觉了,他却扶正了胡善祥:“宝贝,你用毛笔写字,别管我!”胡善祥无语地说道:“你要干什么?那你把手放开!”朱瞻基却继续在他耳边蛊惑道:“乖,好好写,上回你写字的姿势真让我着迷!” 胡善祥只好坐直了身子,缓缓拿起笔,可是那人的另一只手却往底下伸,还不停催促道:“娘子,你就这么写,朱瞻基,我想看看你写我的名字!你我的名字以后都会在一起!”胡善祥虽然有点感动,但是她现在浑身的敏感处都被这人掌握,实在是防不胜防! 她只能缓缓拿过笔,沾了一点墨水,准备写下第一笔,谁知这人故意捣乱,朱瞻基得意地笑道:“娘子功力不够,人正心正笔才正,笔正写字就会正。”这厮还装模作样地指点起来,这让胡善祥也起了好胜之心,看谁先受不了! 她深吸一口气,又拿起笔写字一口气写了朱字,朱瞻基挑眉,又慢慢脱下她的上衣,露出洁白的香肩,细细的吻落在了肩上,继续往下种下一朵朵梅花,胡善祥却镇定地继续往下写,“瞻”笔画比较多,写得久了点。朱瞻基撩起裙子,一双手不断地点火,可是胡善祥坚持住断断续续地写了下去,虽然身上的感官都被人控制着!朱瞻基看了看字,写得还不错,看来自己还不够努力,一只手把上衣扒到腰间,露出……… 等到一番云雨过后,两人沉沉入睡,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也许是庄子里的环境使然,两人悠游自在地一起看书、一起写字、一起游玩,过得跟神仙一样!而宫里却不太平了。孙宝珠听到朱瞻基单独带着胡善祥出门,气得把屋子里的所有家当都摔了,屋里一片狼藉! 李女官看着低眉顺眼,不发一言,孙宝珠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姑姑,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说殿下和我还有情谊吗?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带着那个女人出去玩,完全没有顾忌我在这里受苦?他不喜欢我了吗?还是他移情别恋?”李女官能怎么说呢?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太孙妃样貌出众,又有手腕,宫里上上下下对她都是交口称赞,光是这点就是孙宝珠拍马都比不过! 孙宝珠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能够帮助自己的人。她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她,孙宝珠紧紧抓住小太监的胳膊,急切地说道:“你一定要把我的话转达给你的主子,告诉他只要能帮我度过眼前的困境,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会听从他的一切安排!”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点头应道,表示一定会将口信传达给他的主子。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孙宝珠递来的信件,藏在了自己的饭盒里,准备找机会带到那个人手里。这封信几经辗转,最终被递到了司礼监。当收到信的人看到信中的内容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动容。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将信烧毁,不给任何人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或把柄。仿佛这封信从未存在过一般,只有灰烬证明它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孙宝珠和吴春儿的情况被人详细地记录下来,一字不落。袁琦拿到记录后,马不停蹄地送往临水阁。朱瞻基之所以带着胡善祥出来,就是想看看这两个人背后究竟站着谁?是否能够将这个人引出来。此时,胡善祥和朱瞻基正在用晚餐,他们打算吃完饭后前往秦淮河畔散步,上次只是欣赏了白天的景色,这次要去领略一下夜晚的南京风光! 朱瞻基全神贯注地仔细查看着记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眼神犀利而专注,仿佛要透过这些文字看穿其中隐藏的真相。每一行、每一字都在他的眼中反复琢磨,试图寻找出关键信息。随着探查的深入,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但是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也是怪了,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 胡善祥看着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样子,也停下来筷子凑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朱瞻基也不避讳,把锦衣卫调查的结果给她看,胡善祥接过来一看,就提出了疑问:“殿下,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只有送饭的太监能接触孙妹妹,那么这些太监送饭的食盒检查过了吗?” 袁琦赶紧跪下认错:“殿下,奴才有罪,没有考虑周全,这些太监的食盒没有检查!”其实这也是看了很多宫斗剧得出来的一些招数,太监虽然不起眼,但是能做很多事儿!比如现在站在朱瞻基身边的袁琦!朱瞻基也没想到,百密一疏,让幕后之人钻了空子! 他只好吩咐道:“从今天开始,所有进出人员都要搜查,一旦发现不对,立刻拿下!”袁琦领命而去,胡善祥在一边猜测道:“殿下觉得会是谁插手你后院的事情?两位太孙嫔背后都疑云重重!”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确定,唯一有嫌疑就是二叔、三叔,但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胡善祥见他如此苦恼,抱着他的腰安慰道:“殿下,没事的,事情总能水落石出,我们也有了准备,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朱瞻基看着胡善祥,心里安定了很多,好歹还有她!等到两人吃完饭,就坐车赶到秦淮河畔,夜晚的秦淮河挂满了灯笼,在秦淮河的夜色中,灯红酒绿,熙熙攘攘,尽显都市繁华。秦淮河里还有一条条小船,那就是着名的花船吧! 秦淮河上的画舫,又称为花船,它们在水面上轻轻飘荡、离岸边不远,水中及两岸的景观尽收眼底,当然更吸引人的是花船上面的妓女、歌女们。朱瞻基带着胡善祥又来到上回的酒楼里,小二是认出来两人,热情地给人引到了靠窗的位置 ,胡善祥一直盯着那花船看,想看看着名的秦淮八艳,朱瞻基无语地看着妻子:“娘子,你的眼睛都看到哪里呢?眼里都没有我呢?” 胡善祥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朱瞻基正想打趣她几句,酒楼旁边的花楼正起着冲突,大家都伸出脖子看热闹! 第36章 家暴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正在花船旁边声嘶力竭地哭着,边哭边喊:“夫君,你就算不回家,也要给我们留点银钱,我和孩子都快饿死了,俊儿好歹也是你的骨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花船里却没有人出来,只剩下她一个人唱独角戏,这女子继续哭诉道:“想当初,我娘家富裕,你娶我进门,我可怜你辛苦,把嫁妆都拿了出来,结果你这样对我?”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了,这是什么样的绝顶渣男? 而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这才爆料道:“我夫君就是经营陈氏胭脂铺的陈秋生,我是她的原配妻子,而且他的父母我的公公去世,我还怀孕守了三天三夜,最后晕倒了,导致这个孩子先天不足,这要不是陈秋生要断了这个孩子的药钱,我不至于出此下策!” 对着这么一个孩子这么残忍,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一个老者仗义执言:“陈秋生,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小人,今天要不给你妻子一个交代,你这种人开的店铺我们都不去了!”周围的群众都纷纷附和:“是呀,这种黑心肝的东西能要吗?不能去了,绝对不能去了!”这样的话终于让花船有了动静,一个瘦得跟竿一样的男人搂着一个身穿艳色纱衣的女子掀开了船帘! 男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瘦得风一吹都能倒,大家纷纷说道:“陈秋生,回头是岸,家有贤妻,要迷途知返,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那是祸害!”陈秋生却不以为然,反而向那个带娃的女人吼道:“杜秋娘,你是皮痒了吗?为什么出来丢人现眼!” 杜秋娘见到陈秋生,扯着他的袖子,泪如雨下:“夫君,我们是夫妻,俊儿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旁边的妓女却插嘴道:“陈公子,你家这位真是母老虎呀,你是老爷们,怎么能让这么管着呢?我认识的陈公子可不是这样的窝囊废!” 胡善祥看到这种情况,知道事情不妙了,拉住朱瞻基的袖子说道:“殿下,您就帮帮这个女人吧,稚子无辜 ,这个杜秋娘虽然糊涂,但是孩子无辜呀!”胡善祥最是看不得孩子受这样的苦,那个叫陈俊的孩子情况很不好! 朱瞻基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酒楼还能看两次热闹,一次是于谦那个小子,一次却是家庭伦理剧,像陈秋生这样的男人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自己身体都这样了,还沉迷女色,这命也长不了!朱瞻基点了一伙侍卫下去盯着,胡善祥这才安心地坐在那里继续围观! 陈秋生一听到这个耳边风,怒从心头起,就抬起腿想把杜秋娘踹下去,朱瞻基的侍卫一看这种情况 ,飞身踹去,反而把陈秋生踹得老远!陈秋生被这么一踹飞得老远,口里吐出一口血,看来伤得不轻!看到这样的变故,大家都吓了一跳,旁边维持秩序的官员和官差终于姗姗来迟! 为首的官员长得胖乎乎的,满脸横肉,看着杜秋娘势单力薄的,面色不善,大声斥责道:“不守妇道的妇人,哪里来的野男人把你男人都打伤了!”为首的袁琦原来在看热闹,听到这个官员是非不分,走上前来:“大人是怎么办案的吗?陈秋生都快要把杜秋娘踹到河里去了,大家都看到了,你还颠倒是非,看来你的官是不想当了!” 大家纷纷给袁琦让路 ,在一旁声援道:“大人明察秋毫呀,这个妇人太惨了,要不是几个大哥挺身而出,今天不死也得半残!”这个胖子看到袁琦这么硬气,还带了一队侍卫,心里有点怂了,这个地方可是天子脚下,掉下一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贵人,自己算什么呢? 他不再耀武扬威,而是谦卑地鞠躬道:“贵人莫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不知道好歹,现在我知道了,贵人仗义出手,杜秋娘,来,谢谢这位大人!”袁琦见这人色厉内荏,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也不奇怪,事情解决了就好,至于杜秋娘这人,如此糊涂的妇人,要不是奉了太子妃的命令,他才不想管了,气死人了! 袁琦正想带着人走呢,杜秋娘却叫住了袁琦:“大人,能不能到僻静处说话。”袁琦有些疑惑,眼前的杜秋娘再也没有刚才的懦弱,仿佛刚才在那里哭爹喊娘的不是这位?这女人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他对这个女人突然来了兴趣,矜持地点点头说道:“那到旁边去说话吧。” 杜秋娘找了几个人把已经昏倒的陈秋生带回了家,儿子也交代家里下人帮忙带回去了,这才跟着袁琦走到一边,袁琦站在那里盯着她一举一动,这人真是奇怪至极。杜秋娘郑重地行了一个全揖礼:“谢谢大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要您有需要,都可以来陈氏胭脂铺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袁琦却摇摇头说道:“你谢错人了,你不是我救的,我只是听从我们家夫人的命令,我家夫人也不用你来报答,你走吧,不要再这么糊涂了。”杜秋娘却跪了下来:“大人,请您告知夫人,我想给她磕一个头,如果不是夫人大发善心,我今天就要性命难保了。夫人还替我解决了大麻烦,此等大恩大德我一定要亲自叩谢。” 袁琦见这个人执拗,就报给朱瞻基和胡善祥,胡善祥想了想还是见一面吧,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孩子,想要劝劝杜秋娘,不要那么死心眼。朱瞻基见到胡善祥都同意了,也就点头让人进来了。杜秋娘一见到朱瞻基和胡善祥就知道,这对少年夫妻不是平常人,自己真是遇上贵人了,不然一般人还真不一定治得了那些酒囊饭袋,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杜秋娘恭敬地行礼道:“贵人,小女子前来叩谢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今天说不定就。。。” 第37章 助手 胡善祥扶起激动的杜秋娘,淡淡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孩子可怜,虽说女子生活艰难,但是跟着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呢。”朱瞻基在旁边听着眼皮一跳,娘子太过凶残,自己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好。 杜秋娘抬起头来,看了看胡善祥的脸色,知道她是误会了,解释道:“夫人以为我是离不开他吗?我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儿揭露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和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这个人会下这样的狠手,不过现在也好,现在陈秋生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了。” 胡善祥听到她这么说,诧异地抬起头,认真地打量这个人,皮肤白皙,眉目清秀,身材中等,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她那坚韧的目光,如同野火般燃烧,熔铸着不屈与坚毅,让人不禁为她的坚强而心疼。 胡善祥拉着她的手坐下:“你坐吧,我想跟你说说话,我原以为你就是那种离不开男人的女人,我真的错怪你了。”杜秋娘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夫人,我原来也觉得我要是离开了他,那是违反了三从四德,我心里也怕,可是您知道吗?这个铺子是我撑起来的,生意是我做起来的,他就只顾着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连孩子的药钱都要克扣,夫人凭什么?我想不通?” 胡善祥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超前的思维,说明她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要是能成为自己在宫外的助手,也许能闯出一片天地。胡善祥给她倒了一杯茶:“喝点茶吧,你确实有本事,没必要被这个贱男人拖累,俊儿那孩子也是,不应该有这么一个烂爹。他现在应该也作不了妖了,你就养着吧,半死不活地养着。” 朱瞻基听到两个女人的虎狼之词,觉得脖子有点凉凉的,自家娘子可不是一般人,但是他却更感兴趣了,他遇上的女人无一不是从一而终,夫唱妇随,实在无趣,如果能有一个人跟他并肩而行也许也不错。 杜秋娘震惊地看着胡善祥:“夫人,您真的不一样,您跟一般女人不一样,不瞒您说,我刚才也是赌一把,第一眼看到您,我就觉得您能理解我,世间女子多艰难,但是都不能相互理解,我满腔的委屈是无处可说。”胡善祥深以为然,杜秋娘之前要是这般说,肯定被周围的人劝和,就算是到了后世,还有人劝和呢。 胡善祥认同地说道:“我知道,现在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你现在什么打算?是继续经营胭脂铺吗?”杜秋娘敏锐地察觉出眼前这位贵夫人身份不简单,她立刻反应过来:“夫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胡善祥想到自己从古籍上知道的美容配方,如果能制作出来并且由杜秋娘贩卖,也许能赚些银钱,自己虽然不缺钱,但是有钱总能做很多事儿! 胡善祥直言不讳:“我想参股,当然你还是东家,我这里可以出古方和银钱,助你再上一层楼!”看到杜秋娘犹豫,她又添了一句话:“没事儿,你今天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明天再答复我也不迟!”杜秋娘却摇了摇头说道:“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您要直接参股都可以,只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怕办砸了您交代的事情!” 胡善祥却握住她的手,鼓励道:“你要相信自己,之前你不是一个人撑起胭脂铺,现在你背后还有我,就算赔了也没什么,就当我做善事了!”杜秋娘感激涕零地跪了下来:“多谢夫人知遇之恩,我一会好好干的!”胡善祥相信自己的眼光,两人达成了合作协议,但是她又怕杜秋娘遇上恶意竞争 ,交代道:“你这几天要是遇上什么事儿,就到城郊的皇家别院找我,过几天我会让袁琦把古方送过去,顺便敲打敲打管辖的官员们!” 杜秋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迟疑地问道:“夫人你们是皇家的人,参见王爷和王妃!”胡善祥噗嗤一笑,索性把自己身份告知:“我是当朝太孙妃,我旁边的这位俊俏郎君是我的夫君—太孙殿下!”朱瞻基听到她这么介绍,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杜秋娘听到这个,吓得整个人又跪下磕头:“民妇见过太孙殿下,见过太孙妃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杜秋娘没想到皇家的夫妻竟然这般恩爱,完全跟她想象得不同,不过太孙妃貌若天仙、体恤百姓,也不怪太孙如此爱重!胡善祥看这人吓成这样,立刻把人扶了起来:“好啦,我们现在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你今晚先回去安顿,明天我把古方送到你府上!” 太子宫里,太子正在悠游自在地看书喝茶,六部的侍郎站在外面汗如雨下,太子妃一直想要把人劝了回去:“诸位,太子已经辞去了监国重任,你们有事就去找汉王!”六部的侍郎们一个个弯着腰说道:“太子殿下,六部的公务已经堆积如山,但是汉王殿下还在那里慢慢思索怎么处理,可是朝堂上的事情哪里能让他这么耽误?” 太子殿下充耳不闻,太子妃劝了半天没效果,也不管了,自己回屋里喝酸梅汤,别说,善祥捣鼓这些汤汤水水还是很有一套的!而汉王知道了,气急败坏地把桌子上的奏折都推了下去:“这群混蛋,自己的事情都干不好,天天找我,我要是会的话,要他们干嘛?” 这话说起来很有道理,可是他老子听不听呢?朱棣正在吃饭,听到二儿子这么说,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真是丢人现眼。站在桌子旁汇报的锦衣卫也无语了,这个汉王真是只有匹夫之勇,上上战场可以,要是当上皇上这就是妥妥的昏君!朱棣擦了擦嘴,继续审问道:“太孙呢?还在庄子上吗?” 第38章 赚钱 锦衣卫首领汇报道:“确实如此,太孙这几日不是在庄子上,就是去秦淮河畔游玩!”朱棣奇怪了,不是说带着太孙妃吗?他好奇地问道:“太孙妃没意见?”锦衣卫暗笑道:“太孙妃一起去了,就是游玩,还救了一位妇人!认识了一个书生!” 朱棣有点羡慕:“这小子也太自在了,就这么把皇爷爷丢在这里?他就不管了!”朱棣对这个孙子那真是头一份的疼爱,言语中虽然是抱怨,但是掩盖不住的疼爱!锦衣卫低着头不插嘴,但是心里也知道皇上对太孙还是很疼爱的! 汉王和赵王也知道了太孙在皇家别院的事情,赵王见四下无人,小声说道:“哥,要不要动手,随便一个意外就弄死那个臭小子,没了他,我看大哥他们怎么嘚瑟,没了他,老爷子的心就彻底倒向我们这边!”汉王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弟弟,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他,赵王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说道:“哥,我说得不对吗?大哥不就是占这长子嫡孙的名分,不然他有什么?” 汉王却摇了摇头:“大哥治国理政的本事在你我之上,要不是这么多年大哥在后方稳定大局,老爷子不会真顺利,而且老爷子最恨手足相残,那也是你的侄子,你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趁早灭了这个想法,不然到时候事发,老爷子会废了你的!”赵王却不以为然,他心里自有盘算! 尚宫局里,胡善围正坐在房间里等人,桌子上摆了五六碟点心,其中有一道桂花糕,口感特别柔软,细腻,甜味适宜,香味扑鼻,吃在口中有一种清新的桂花香味,沁人心脾,齿颊生香。这是那人最爱的点心,希望看在自己面子上能够出山! 等了一会儿,门户“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来人身材高挑,面容端庄。岁月在她的面庞上留下痕迹,却也为她增添了独特的韵味。她的眉目间透露出智慧与坚韧,而微微松弛的皮肤则暗示着曾经的青春美丽。这就是胡善围想要请的能人——尚食局的六品女官韦珍! 韦珍跟胡善围交情不错,看到胡善围这么郑重其事,也猜到了有事相求,坐下不客气地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这么大费周章,这几碟点心不好拿吧!我能帮的肯定帮!” 胡善围也不隐瞒:“我想让你去我妹妹那里,就是太孙妃那里帮助她渡过难关!”韦珍却装傻了:“你那个妹妹现在可是花团锦簇,太孙爱重,太子和太子妃爱护,陛下也很满意,要我帮什么呀?哪里有难关,你太过忧心了!” 胡善围给她倒了一杯茶:“你我都是什么交情了,你也不用这样应付我,女子生产本来就是鬼门关,更何况这宫里,多少眼睛盯着她这一胎,我这当姐姐不能为她分担生产之苦,但是保护她平安生产也是我应该做的!”韦珍喝了一口茶,慢慢思考着,她年纪不小了,自然也想升到高位,可是现在排在她前面的都是有资历又有手腕的,她要是挤在这条道上也是不好挤的,但是真去了太孙妃那里也不好说,虽然胡善围聪明智慧,可是她的妹妹怎么样,她心里没底,要是一个不聪明的,她跟在后面收拾残局,那才真是头疼得很! 胡善围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个朋友还在犹豫,这倒不奇怪,她一向谨慎,这个又关乎身家性命,也难怪她一直犹豫。胡善围体贴地说道:“没事儿,这是一件大事儿,你回去好好思索,不要着急,我那个妹妹还在皇家别院呢,等她回来也来得及。”韦珍调侃道:“你对你妹妹也是忒上心了,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胡善围却郑重地说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妹妹在这深宫里,如果我都不能护她周全,我这女官做得还有什么意思。”韦珍没想到,胡善围这么重视她的妹妹,她也保证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胡善祥收了一个助手,心里很高兴,准备把自己之前记下了的古方拿了出来,朱瞻基看着这些东西,有些不相信地说道:“娘子,你觉得这些东西能赚钱吗?”胡善祥牵着他的手来到梳妆台前,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化妆品,虽然古代科技不发达,但是人民的智慧却是不可小觑,化妆品和护肤品的样式是丰富多样,早在先秦时代,古人就已经发明了面脂、面膏等护肤品。《韩非子》记载:“故善毛嫱、西施之美,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这里的脂就是指面脂。明代化妆品主要包括胭脂、水粉、玉华花粉、珍珠粉、玉簪粉等等说都说不完。 胡善祥拿起一小块胭脂说道:“殿下,你知道这个多少钱吗?”朱瞻基看着这个小小的,没多少东西,猜道:“一块铜板吧!”胡善祥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殿下不懂,这个要一两银子!”朱瞻基无语地说道:“娘子 ,这也太贵了吧!就这么一小块!”胡善祥解释道:“一方面是因为供给宫里地东西质量要最上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宫里采买价格…!” 朱瞻基把人抱了过来,小声说道:“你是什么事儿都敢说,负责采买的还有你姐姐呢,有些话只能在我这里说,知道吗?”胡善祥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的,但是这个是很多原因,我也不敢乱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做这些胭脂水粉的生意肯定有赚头!” 朱瞻基听了她的分析,也点头赞同:“你的话说得有道理,不过都交给杜秋娘,你就放心吗?”胡善祥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她要是敢偷奸耍滑,不是还有我英明神武的夫君吗?有你在,她不敢欺瞒我!”朱瞻基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好,好,你就去办吧!我在后面给你撑腰!” 第39章 动手 杜秋娘回到家里,家里却是井井有条,这个家平时都是都是她在管的,要不是那个混蛋要账房断了俊儿的药费,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她一手缔造的陈氏胭脂铺凭什么让陈秋生占了去,还花她辛辛苦苦赚的钱,去外面养女人,如此真是恶有恶报! 管家见她回来了,跑过来报告道:“夫人,老爷还在里面躺着呢,大夫说不大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杜秋娘听到这话,都差点拉不住自己的快要上扬的嘴唇呢!但是现在人还死呢,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她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莫须有的眼泪说道:“我这就去看看,我可怜的老爷,都是外面的女人掏空了他的身体,我早就劝他不要天天流连花丛,他就是不听!” 管家听着她如此这般地诉说着心中的苦楚与不甘,不禁心生怜悯之情,但他也只能好言宽慰道:“夫人啊,您莫要太过伤心难过了。您瞧瞧,这些年来您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啊,可老爷却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您这位贤良淑德的妻子,竟然还跑到外面去拈花惹草、风流快活,如今落得个如此凄惨悲凉的下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唉……” 到了卧室里,大夫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查看病情,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夫人,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是无能为力了,现在就是在熬日子,陈老爷虽然只挨了一脚,但是这人功力深厚,这一脚几乎废了他的全身筋脉,再加上陈老爷身子亏损,已经回天乏术了!” 杜秋娘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快要昏倒了,还是旁边的丫头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夫人,您不能倒下,您要是倒下了,陈家和老爷怎么办呢?”旁边的大夫看到杜秋娘如此情深,也感慨道:“夫人如此情深,陈老爷不珍惜,真是……,夫人要节哀,还有小公子等着您照顾呢!” 杜秋娘虚弱地靠在丫鬟身上,但仍努力挺直身子,向大夫行了一个深深的谢礼,她的声音中透着感激之情:“多谢您,大夫。麻烦您特地跑这一趟,请稍等片刻,我会让管家给您取一些银钱聊表心意。”这位大夫来自京城赫赫有名的回春堂,他本就是个心善之人,听到杜秋娘如此懂得礼数、会为人处世,心中自然更为欢喜。 待回到医馆后,大夫忍不住将今日之事告诉周围人。他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杜秋娘如何关心丈夫陈秋生,以及她待人接物时的真诚与善良。众人听闻,无不对杜秋娘赞誉有加,纷纷感叹道:“能有这样一位深情且贤惠的妻子,陈秋生真是三生有幸啊!”一时间,杜秋娘的美名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如今,她的贤名更是广为流传,成为众多女子效仿的楷模。 丫头把这些大街小巷的消息都汇报给杜秋娘,杜秋娘满意地笑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是生意人,要是克夫的名声传了出去,那么店铺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而且她还答应了太孙妃殿下,要好好地经营,那么花点小钱就是必要的,接下来就可以让那个碍眼的东西去死了! 胡善祥和朱瞻基正在听袁琦的汇报,对杜秋娘更高看了一眼,朱瞻基抱着胡善祥赞叹道:“娘子,你的眼光真的厉害,这个杜秋娘假以时日肯定能在京城混出一个名堂!”胡善祥与有荣焉:“殿下,你可不能小瞧女人,很多女人都是有才能的,只是被埋没了!”朱瞻基虽不赞同她的话,但是也不反驳,起码他见识到的女子比如太子妃、胡善祥、杜秋娘甚至是胡善围,都是厉害的人物,比他身边的一些男人都厉害! 朱瞻基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明天早上咱俩得回去了,皇爷爷叫我回家吃饭呢!”胡善祥抿嘴轻笑:“皇爷爷肯定是想你了!对了,宫里最近咋样啊?”朱瞻基眨了眨眼睛,调皮地笑道:“反正二叔、三叔不太好受,听说六部的大臣都跑去找我爹主持大局了!” 胡善祥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他们俩个不行,皇爷爷虽然喜爱二叔,但是心里还是更器重爹的,皇爷爷如此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不知道谁最适合这个位置!”朱瞻基深以为然:“希望二叔三叔不要闹腾了,不然局面真的不好收拾了!”胡善祥听了心想:这两人还有的闹呢,就算是老爷子去世了,还是一样闹腾,皇位的诱惑力是无与伦比的! 到了晚上,朱瞻基和胡善祥吃完饭就在窗户旁边的床榻上抱着看书,想到明天要回去了,胡善祥心里有点堵得慌,宫里永远只有那一小块地方能自己做主,而且还有两个大麻烦等着自己呢!朱瞻基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舍不得,心里又冒出了一个坏主意,动起来就不难过了!他一把抱起胡善祥,胡善祥还没回神呢,朱瞻基就抱着她走到了窗户旁,因为靠着水,所以这里没有人,非常宽阔。胡善祥有点懵:“殿下,你要干什么?”胡善祥羞得钻到他的怀里:“殿下,这里不安全,我们到床上吧!” 朱瞻基却慢慢退下了她的上衣,他的眼里的欲望似乎都要燃烧彼此。胡善祥想要用双手交叉护住,却完全遮不住,反而更显得……,朱瞻基却不着急……,知道她已情动,自然也不客气,将她一起带入欲望的海洋! 而这时,有人却悄悄地潜入皇庄,往马厩而去,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马厩里的马儿发出嘶吼声,这让喂马的太监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是马儿也发情了吗?到了第二天,两人又睡到日上三竿,因为今天要回去,两人就抓紧吃饭准备回去! 到了前院,马车已经在等着,胡善祥看到马儿非常不对劲,一直在跺脚,而且还发出呻吟声,这不对劲,胡善祥之前看过一本百科全书曾经说过,马轻轻地跺脚说明他们正处于不舒服并且烦躁的状态,或者他们非常兴奋,希望到处走走。用力跺脚则是生气或者害怕的表现。这个马儿不对劲,她拉住朱瞻基的手说道:“殿下,您看看这只马儿是不是不对劲?”朱瞻基仔细观察了马儿,确实不大对劲,自己从小跟着皇爷爷打仗,这只马儿的状态就是不正常! 第40章 圈套 寂静的树林里,“嘎——嘎——”乌鸦嘶哑的叫声划破宁静,鸟雀惊起,树林里传来响动,一辆马车正在高速奔驰,那匹马仿佛失了控制一样,疯了一样地逃窜。 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在树林里潜伏着,似乎想要伺机而动。突然,马车翻倒,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从里面摔了出来,为首的黑衣人见时机成熟,大喝道:“追!别让他跑了!”十几名黑衣人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咻——”一支箭射中男人右肩,鲜血涌出,男人闷哼一声,一手捂着伤口,一边往森林深处步履踉跄地向前走。追兵与锦衣男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男人已经快要筋疲力尽,过度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使他看不清眼前的路,走路歪歪扭扭地,这让后面的黑衣人得意地嘲笑道:“太孙殿下,要不您就投降吧,您现在这样能跑到哪里去呢?走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男人走进了一条更为僻静小路,后面的黑衣人更加得意了,以为这次肯定万无一失,男人终于累得倒下了,似乎是失去意识了!黑衣人看到这种情况,已经是胜券在握,准备砍下这男人的头颅回去复命,说时迟那时快,“咻咻咻”万箭齐发,这几个黑衣人的胳膊腿都被射了好几个窟窿,他们惊愕万分:“谁 ,谁,到底是谁在那里?” 朱瞻基领着一群人冲了出来:“束手就擒吧,供出你们背后之人,本殿会放你们一条狗命!”为首的黑衣人有点不明白,不是万无一失吗?怎么会出问题了?朱瞻基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疑问,无奈地说道:“本殿从小跟着皇爷爷骑马打仗,这点小伎俩还想害人!”黑衣人知道大势已去,直接咬了藏在牙齿的毒药自尽,朱瞻基没想到,这还是一批专业杀手,看来是花了大价钱要自己的命! 袁琦领着一伙人向前走去,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地方,心中暗暗祈祷能够发现一些漏网之鱼。然而,事与愿违,所有被找到的人都已经断气多时。正当众人准备放弃搜索时,突然间,一声呼喊打破了沉默:“殿下,您快来看啊!这儿有个东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侍卫正高举着一块牌子,牌面上清晰可见地刻着一个硕大的“汉”字。朱瞻基心中一动,快步走上前去,从侍卫手中接过那块牌子。他凝视着牌上的汉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真是有趣啊,没想到我的二叔和三叔如此厉害……”朱瞻基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和感慨。他深知这块牌子所代表的意义非同小可,但此刻却只能苦笑以对。眼前的情景让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而在这场权力斗争的旋涡中,他该如何抉择?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将牌子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袁琦自然也看到了,他却提出异议:“殿下,奴才多嘴了,这个令牌也太明显了吧,这些杀手都是专业杀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朱瞻基苦笑道:“你都看得出来了,我的三叔却想一箭双雕,我恐怕不能如他的意思了。”袁琦震惊地看着这个令牌,这个是那个跟在汉王屁股后面的赵王做的,他想干什么?难道他也想把殿下的死嫁祸给汉王,这就是殿下所说的一箭双雕?果然,皇家就没有简单的人。 而还留在别院的胡善祥心里也不平静,即使她对明朝的历史走向了如指掌,但是也知道蝴蝶效应,希望朱瞻基能平安,自己这只小蝴蝶不要把朱瞻基的性命给扇没了,毕竟虽然他生的大明战神很奇葩,但是就目前为止,朱瞻基活着对自己对国家更有利。 胡善祥左立难安,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朱瞻基身着厚实的盔甲,闪闪发光,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站在门口。胡善祥激动地飞奔过去,朱瞻基张开臂膀,紧紧拥她入怀,这温暖的怀抱,让她所有的不安都烟消云散。朱瞻基见她如此担心,宽慰道:“我不是好好地吗?敌人都被引出来了,但是全都死了,只留下了一枚令牌,上面刻着‘赵‘字。” 胡善祥有些奇怪,朱瞻基为何这副模样,这次行动不是很成功,不是把人吊了出来吗?脸上却毫无喜色。朱瞻基紧紧抱住她,轻声询问道:“善祥,能不能给我一点安慰?”胡善祥还没说话呢,他的舌头就霸道撬开她的嘴唇,希望从中获得慰藉。她的舌头回应着他的探索,两人在唇齿间交换着口水的滋味,这种强烈的触感让他们的心跳加速,血液在体内奔腾,再也想不起这世界的烦恼和纷争。 朱瞻基两只手一用力就把胡善祥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她身上没有支撑,只能全身无力地倒在她身上,这样毫无防备的依赖让朱瞻基的欲望达到了顶峰。他的一只手托着胡善祥,另一只手指轻轻解开她的上衣衣扣,气喘吁吁地探索着她的修长的脖子、白皙的胸脯,每一个轻触都犹如电击般让她的身体颤栗。 胡善祥的小手偷偷地想要解开他的盔甲,那坚硬的盔甲膈得她身上很不舒服,朱瞻基见到她忙活半天都解不开,取笑道:“娘子,还是我来吧。”说完,他就把胡善祥放在桌子上,女子全身瘫软,鬓云已微微发乱,朱唇微翘,明眸紧闭,样子甚是娇媚,他们在桌子上激烈地探索着彼此的热情,他的手掌在她雪白肌肤上一寸一寸地划过… 而袁琦已经把朱瞻基受伤的消息传到了宫里,宫里上上下下人仰马翻,朱棣听到这个消息,站都站不稳了,还是身边的太监扶住了他。袁琦却跪着请罪:“陛下,奴才有罪,没有保护好主子,幸好主子得陛下庇佑,只是伤了胳膊,现在在庄子里休养。” 朱棣听到这个消息,这才松了口气:“来人,带上几个太医和一队精锐,跟着袁琦一起去庄子,把太孙和太孙妃好好地接回来,要是再出什么差错,你们都拿头来见我了。”袁琦看到朱棣这样反应,知道陛下还是疼爱太孙的,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呈给朱棣:“陛下,这是奴才从杀手那里搜来的,您看看吧。” 第41章 惩罚 朱棣接过令牌,那个“汉”字是多么熟悉,熟悉都要刺伤的眼睛,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怒火,就像即将爆发的雷霆,令人望而生畏。周围的宫人们都战战兢兢,生怕陛下拿他们出气,朱棣捂住脸,让人看不到表情,慢慢走到椅子上想要坐下,可是怒火已经压抑不住了,桌子的桌子无一幸免都被扫到了地上。所有人都跪下,求饶:“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朱棣紧握双拳,胸膛中充满了怒火,他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般凛冽:“来人,把太子、汉王、赵王都给我叫过来,快点去,要是慢了,你们就给我去东厂报到。”太子他们一听到消息,赶紧跑了过来,老爷子生气,那可不是小事儿。到了勤身殿,一看到满地狼藉,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好,非常识时务地跪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朱棣冷笑道:“我是一点儿都不安,太孙今天早上被人袭击了,胳膊受伤,你们知道吗?”首先跳起来的是太子,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走到袁琦的身边急切地问道:“太孙怎么样呢?怎么会是这样?谁干的?我要这个人挫骨扬灰。”赵王听到这话,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些小动作都被朱棣尽收眼底。汉王一听到这话,孤疑地看了看旁边的赵王,心想:不会是这个家伙干的吧,他有这么大胆子吗?可是只有这个糟心弟弟提过这件事儿。 袁琦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太孙殿下得陛下和您的庇佑,幸好只伤到了胳膊,大夫说没事的,现在在皇家别院修养,太孙妃在照顾。”太子这才安心,整个人坐到了地上,明显是被吓到了,他的反应一看就是完全不知道的,那么这个凶手就是显而易见的。 朱棣冷笑着丢了一块令牌:“你们看看吧,这是什么?”太子还没反应过来,汉王拿过来瞧了瞧,这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自己府上亲兵的腰牌,怎么会在这里?赵王这时也惊讶地说道:“爹,这不是二哥府上亲兵的腰牌吗?这一看就知道。”朱棣意味不明地说道:“你们俩都认识,这就好办了,这是刺杀太孙的杀手上留下来的腰牌。” 汉王吓得手都抖了抖,赶紧跪下说道:“爹,我不是,我没有,这不是我干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太子听到这话,气得扑过来,把人都压到地上,恶狠狠地说道:“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你就盯着我和太孙,就盼着我和太孙死了给你让位是不是,你说说,在座的有谁更有动机?”太子一向痴肥,压得汉王喘不过气,他断断续续地辩解道:“大哥,太子,真不是我,我没这么干,我发誓,当时三弟是有这么说的,我没听。” 太子听到这话,又像狼一样盯着赵王:“好啊,你也是,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狠毒,这可是你的侄子,他还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朱棣看这个场面头疼欲裂,这都是什么事儿,他扶着头说道:“都给我滚,滚出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太子见到自家老子还这么偏袒两个弟弟,气得他满脸通红,双眼仿佛要喷出火花。他的拳头紧握,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口呼吸都充满了愤怒的气息,但是又做不出打人的事儿,只能愤怒而去。 而汉王还在喊冤:“爹,真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是三弟,只有他这么想。”赵王吓得跪在地下:“爹,二哥在冤枉我,人证物证都在,二哥还在空口白话冤枉我,你真不是个东西,害了侄子,还要害我。”汉王是有苦说不出,气得直咬牙,朱棣无力地做了下来:“来人,把两个孽障都给我架出去。” 太子宫里,太子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在柔和的月光下,他静静地坐在窗前,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正在分析早上自家老爹和两个弟弟的反应,看来这回说不定真不是二弟干的,更可能是三弟干的,那父皇知不知道呢?太子妃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暴怒了,一路上边走边骂,一路走到了书房里,看到太子还那么冷静。 她气极反笑:“太子,你真是闲情逸致,还有空在这里闲着喝茶,瞻基不是你的儿子吗?你现在是不是有了更多的孩子不稀罕了,你不稀罕我还稀罕呢,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我要去庄子,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太子无奈地抓住她:“你说什么话呀,老爷子已经派了精锐部队和太医一起过去接人了,你儿子还好好的,别说瞎话,就是胳膊上伤了。” 太子妃这才稍微安心一些,但还是有些疑虑:“你真的确定没问题吗?那么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呢?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伤害瞻基的元凶吗?他可是皇太孙啊!现在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太子一脸无奈地回答道:“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但是老爷子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太子妃闻言,身体突然僵直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满脸都是惊愕之色,仿佛遭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你不会是在欺骗我吧?老爷子对瞻基可是疼爱有加,如果他知道是谁干的,肯定会让那人受尽酷刑折磨,生不如死。除非……” 说到这里,太子妃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尖叫着喊道:“一定是你的二弟或者三弟干的,除了他们俩还有谁能让老爷子如此犹豫不决!每次都是他们两个惹事生非!现在是要我儿性命,老爷子要是不处置,我就跪宫门,我要敲登门鼓。”太子安抚道:“这次老爷子会下定决心了,他最怕手足相残,要是他的儿孙重蹈覆辙,这才是最戳他的心窝的,你就放心吧,我们就等着看吧。” 而皇庄那里,朱瞻基却沉浸在温柔乡里,他的眼神晦暗,盯着自己的猎物不放…… 第42章 伤势 胡善祥的身子被这样刺激着,不由自主地扭动着,纤细的双腿勾住男人精壮的腰,跟妖精一样令人沉迷,云雨散去,胡善祥也发现朱瞻基手臂上的伤口,仔细查看一番:“殿下,你这还受伤呢?还那样!”朱瞻基抱着她,眼睛却看向床顶:“我这是故意的,这不是杀手弄伤的,我是让侍卫划伤的!”胡善祥震惊地看着他:“殿下,您这是使苦肉计,至于吗?” 朱瞻基抱紧了胡善祥:“我想让皇爷爷下定决心,他这样摇摆不定,反而害了大家,现在三叔找人来杀我。”胡善祥听到这话,直起身说道:“不对,殿下,上面不是写着‘汉’这个字,难道,难道是三叔陷害二叔?”朱瞻基把人抱回来,有些伤心地说道:“是的,三叔陷害二叔,但是二叔也不是什么好鸟,平时一直在拉拢各级官员,想要把爹拉下来!可是 他们也是看着我长大呀!” 胡善祥伸出一双白皙而又柔嫩的手,缓缓地放在朱瞻基那张英俊而又坚毅的脸庞之上,并用她那如同春风般轻柔的动作,轻轻地摩挲着他的面颊。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情与关怀,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他。“殿下,请您不要太过悲伤。皇位的诱惑实在是太巨大了,许多人都会为之疯狂。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伴在您身旁。” 朱瞻基微微颤抖着嘴唇,他紧闭双眼,深深地陶醉于胡善祥这般温柔且令人安心的抚慰之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内心原本汹涌澎湃的烦躁情绪以及无法平息的不安感受逐渐得到缓解并最终消散殆尽。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他们彼此相拥相偎、互相给予对方力量与支持;在不知不觉间便进入到甜美的梦乡之中…… 等到了太医到了,就看到朱瞻基躺在床上,太孙妃在一边陪伴着,倒是一派温馨!看到太医来了,胡善祥温声交代道:“刚才殿下睡了一觉,应该是好多了,胳膊上也包扎了,麻烦您再看看!”太医捏着朱瞻基的手腕,认真切脉,嗯…,这么看来没什么问题,还挺生龙活虎的,胳膊上的伤口虽然有些长,但是皮外伤,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太孙真出了什么事,皇爷可不会放过他们! 朱瞻基闭着眼睛假装睡觉,现在的他作为被害人固然可以诉苦,但是很多时候不说比说好!因为是皮外伤,还是可以坐车的,朱瞻基和胡善祥就被侍卫们保护着回宫了,再不回去,这宫里就要天翻地覆了!太子妃眼巴巴地在宫门口等着,就怕儿子有什么事儿,就连一向怕累的太子也在宫门口等着! 等了好一段时间,朱瞻基和胡善祥的马车到了,太子和太子妃赶紧迎了上去,见到儿子的胳膊紧紧缠着受伤的部位,嘴唇苍白,但是好歹脸色正常,倒是让他们放下心了,胡善祥扶着朱瞻基下来,给他们请安,太子赶紧拦道:“别整这些虚礼,让大郎回去好好休息!”朱瞻基捂着胳膊故作坚强地说道:“爹,娘,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胳膊受伤了!其他地方没事的!” 太子妃听到这话,心疼得不得了:“那起子人心思实在狠毒,对着你这么个孩子下手,陛下真的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的话我就要敲登闻鼓!”太子罕见地没有给老爹说话,他心里也有气,就这么个嫡长子被别人派杀手谋杀,要是他一声不吭,那他这个太子还有什么意思!朱瞻基靠在胡善祥身上,一副柔弱不自理的样子!这让胡善祥在心里都为自家男人这演技鼓掌,这演技值得一座小金人! 回到屋子,朱瞻基就趴在床上悠闲自在的,胡善祥正在化妆镜前卸妆,看着他这个样子,吐槽道:“殿下,你刚才装得也太像了吧!这演技杠杠的!”朱瞻基却撇嘴说道:“我这一招还是皇爷爷教的,他之前见到几位叔祖先后被削藩,或贬或死,明白如此下去必定无法逃过此劫,遂一边争取时间一边做战争准备,那时候他可是装疯卖傻,什么招都用过了。”胡善祥虽然没有身临其境,但是对朱棣能屈能伸也深感佩服! 两人正说话呢,靛青进来禀告:“太孙殿下,太孙妃殿下,吴太孙嫔听闻殿下受伤,非常担心,想要看看殿下!”朱瞻基听到这话,直起身问胡善祥:“善祥,你说我要不要见?”胡善祥不在意地说道:“这是殿下的妾室,关心您也没什么,我有好介意的?您放心,我不吃醋!”朱瞻基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你就是吃醋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如果吴氏后面有人,那她是来看病还是来探听虚实的?” 胡善祥转过身子,她是真没想到这一层,如果是探听虚实的,那朱瞻基做戏要做全套,她赶紧把人按回床上:“殿下,你老老实实躺着,我出去应付!”说完,还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可把朱瞻基闷坏了! 胡善祥稍微打扮一下就出去见客,吴春儿见了她先是行礼,然后急切地问道:“胡姐姐,太孙殿下怎么样呢?您能不能让我看看他?”胡善祥让人上茶,先稳住她:“你放心好了,太医已经看过了,就是胳膊上伤了,已经包扎好了,现在正在休息呢!”听到这话,吴春儿更加焦急了:“胡姐姐,殿下怎么受伤了,您能不能让我见见他,我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完,吴春儿就“扑通”跪了下去,这让胡善祥更加无语了,这一个两个从哪里学到的毛病,动不动就磕头,动不动就求饶,看着她这副表情,看起来一颗心都挂在了朱瞻基的身上,自己也不好拦着。 她赶忙扶住吴春儿:“好啦,你也是太孙嫔,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磕头!”说完,就把人引了进来,这让朱瞻基无可奈何,自家娘子实在是太过仁慈了,什么人只要说软话,她就什么都答应了!吴春儿见到朱瞻基躺在床上,胳膊上绑着绷带,泪如雨下,扑过去哭诉道:“殿下,您受苦了,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敢追杀殿下!殿下,您这样我实在不放心,您就让我留在身边伺候吧!” 第43章 朱棣 朱瞻基原来想闭着眼睛,等着胡善祥把人劝了回去,结果这个烂好心的,还让吴春儿进来看自己,这可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装?胡善祥在后面看好戏,这个臭男人就会把锅甩给自己,她才不干呢,自己的女人自己摆平! 胡善祥看着这厮一直闭着眼睛在那里装呢,气打不过一处来,让你装,让你装,她也装作感动地拉起吴春儿的手:“吴妹妹有这份心,我自然是欢迎的,我这里也缺人手 这样吧,你帮我去厨房催一催,看看药到了没有?大郎该吃药了!” 朱瞻基暗道不好,这个小娘子肯定又生气了,他只能慢慢睁开眼睛,吴春儿一看到他睁开眼睛,又扑到他的身上:“殿下,您没事吧!您真的吓到我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办?” 朱瞻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人在哭丧呢?自己还没什么事儿至于吗?吴春儿继续哭诉道:“殿下,您以后带上我,要是有什么事儿,妾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您周全,绝对不让您受半点伤!”胡善祥在一旁听着,眉毛一竖:这些人什么毛病,说话好好说,还要拉踩自己,有病吧! 朱瞻基听了没有半点感动,因为这个伤根本就是自己弄的,他哪里用得着这么一个小女子保护,更何况还是身份不明的人!胡善祥却在后面鼓掌喝彩:“殿下,您下回就带着妹妹去庄子吧,她这样赤胆忠心,我看着都感动!” 朱瞻基听到这话,就知道要遭,自家这位母老虎这是要生气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手却伸向了胡善祥:“娘子,扶我起来吧!”胡善祥看着他不装蒜了,这才上前扶起人,朱瞻基靠在她身上,低声细语道:“你别生气了,我来解决。” 胡善祥这才满意,可是两人亲密的举动却刺痛了吴春儿的眼睛,朱瞻基从来没有这样对她,即使是最亲密的时候,他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前她一直安慰自己:没事的,殿下跟孙宝珠青梅竹马,他跟孙宝珠更亲近一些也没什么,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 可是现在他的心又落在了别人身上,什么时候她才能得到他的喜爱,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朱瞻基这时开口道:“你回去吧,我这伤没什么大碍,也多亏了太孙妃机敏,我这才发现不对劲,不然的话就不是受这点轻伤!”胡善祥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维护自己,激动地抱住他:“殿下,谢谢您!”吴春儿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小丑,愤然离去! 朱瞻基抱着怀里的美娇娘,调侃道:“现在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小醋坛子!”胡善祥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看着她这么看着你,我就受不了,我真想你是我一个人的!”这话里也有五分真心,这样的一个人物她也想占为己有,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不可能!朱瞻基听着她深情告白,他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庞,深深吻下去,仿佛要把所有的感动都融入这个吻中。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胸脯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让他感到一阵震颤。 朱瞻基正想进一步呢?袁琦在外禀告:“殿下,不好了,陛下要太子杀了汉王!”朱瞻基和胡善祥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仿佛听不懂话了,袁琦进来解释道:“今天早上早朝,太子殿下要陛下调查这次刺杀殿下的案件,找出幕后黑手,结果几人争执间 就把现在留下汉王令牌的事情抖落出来,这下子彻底炸了锅!” 奉先殿前,太子黑着脸地站在一边,汉王跪在地上不住喊冤:“父皇,不是我,爹,真不是我,要是我留下来的,那我也太笨了,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三弟是不是你?你之前建议我这么做的?”赵王急了:“二哥,你可不能这样,你府上亲兵的腰牌我可拿不到,你不要胡乱攀扯,我跟这件事儿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不要信口齿黄!” 太子也跪下来哭诉:“陛下,我就这么一个嫡长子,差一点就失去性命了,那可是你的嫡长孙,您老人家要给我做主!”维护正统的人官员也纷纷跪下:“陛下,请问太子殿下和太孙殿下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朱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这一群人跟猴子一样表演,冷笑道:“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说着,就抽出了自己常年携带的宝剑,递给太子:“来,你拿着这把剑!” 太子吓懵了,老爹这是要干什么,他死活不接,朱棣却硬塞到他手里:“拿着,不是要给你儿子报仇,杀了老二,一切都解决了!”朱棣在旁边刺激道:“老大,就在这个人要杀了你儿子,你砍吧,为你儿子报仇,砍啊,一剑砍下去,他就不会跟你争了!”太子拿着剑手都在抖,这也是自己的兄弟呀,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汉王跪在边上,神色不明,自己这回儿真的要栽了吗?赵王则在一边幸灾乐祸,自己这个计谋真是高呀!朱棣看太子迟迟不动手,自己帮着下手,握着他的手把剑架到汉王的脖子,汉王硬气地喊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今天我就受死吧!” 朱棣叉着腰哈哈大笑,右手用力就要抹了他的脖子,汉王吓得整个人都趴了下去,这时他却发现血一滴滴地滴在他的身边,抬头一看,是太子用左手握住了剑刃,握得太紧了,血都止不住!在这一刻,他心里是有些感激的,别的不说,太子从小就护着他们兄弟,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朱棣重新打量着自己这个大儿子,虽说从小到大,他一直不满意,身材痴肥,太过仁慈,做事优柔寡断,但是现在他发现他一直低估了自己这个大儿子!在场的众人也吓傻了,等到太子空手夺刃,这才反应过来,跪下大喊道:“太子仁慈,太子仁慈!” 第44章 安定 朱棣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大,你今天要是不砍,以后会后悔的。”朱高炽手上的血还在滴着,却坚定地回道:“爹,当哥哥能这么做?那不是禽兽吗?”汉王像是第一回看着大哥,大哥是好哥哥,自己不是好弟弟。 朱棣当着群臣的面说道:“今天,我就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这件事儿,我坐上这个皇位,也是因为建文这个小王八蛋,杀了齐王,杀了湘王,还找了几个人天天盯着我,看我是不是造反,我在装疯卖傻,还在猪圈里吃了几年猪屎,而现在太子之位已定,天下可安,谁要是再搞什么幺蛾子,抓了斩了。”说完,就把太子拉上了台上:“来,拜见太子殿下。” 说完,群臣下跪,连汉王和赵王都一起跪下:“太子,万福金安。”这场风波才平息,赵王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折腾,反而便宜了太子,太子之位更加稳固了。 听完袁琦的报告,朱瞻基哈哈大笑:“爷爷真是老谋深算,汉王和赵王也是白费心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胡善祥想到刺杀的事情,有点异议:“殿下,那么你被刺杀这件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那肯定不会,只是不会公布结果的,爷爷只会自己处置。” 正如朱瞻基所说的,等到汉王和太子走了,朱棣把赵王叫进了大殿:“老三,你的手段可以呀,一面去找人追杀瞻基,另一方面就嫁祸给你二哥,你是打量着所有人都是傻子吧。” 赵王却是死不承认:“老爷子,您说这话有证据吗?要是没有证据,您不能冤枉我,我知道在您心里,二哥和太孙都比我重要,但是您不能为了维护二哥就这么冤枉我。”他的脸色铁青,眼神冷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怒火在燃烧。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种愤怒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仿佛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可是赵王还在火上浇油:“老爷子,这也是您自己跟二哥答应的,太子多病,汝当勉之,不然他能生出这样的念头。”好家伙,这还在给汉王上眼药呢,朱棣暴怒,一脚踹了过去,把人踹到几米远。赵王都懵了,顾不得受伤的身体,求饶道:“爹,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您就当我说的话就是一个屁,当个屁放了吧。” 朱棣抱住手,居高临下地说道:“今年你就在家吧,所有的职务都撤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知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序再说。回去反省去。”说完,就让人把他拖了出去,这一出让大家都明白了朱棣的决心,太子之位已定,谁都不能再动摇。听到这个消息,胡善祥对朱棣和朱瞻基这对爷孙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朱棣不愧是永乐大帝,借着朱瞻基这一事件,彻底奠定了朱高炽的太子之位,也削弱了汉王和赵王的势力。 吴春儿回到了屋里,愤愤不平,这个太孙妃自诩贤良淑德,其实内里善妒着呢,就像霸着太孙不放,也不知道她给太孙灌了什么迷魂汤,太孙也乖乖地听她的话,之前孙宝珠都没让他这么听话,这是前门赶走了狼,后门迎来了虎。 吴春儿手下的宫女端来一盒子饭菜:“太孙嫔,您不要生气了,先吃点东西吧,这是御膳房特意给您做的饭菜。”吴春儿心领神会,打开饭盒,果然发现了有一盘点心,宫女拿起点心递过去:“这是御膳房最新研究的款式,您尝一尝。” 吴春儿却把人只开:“这盘点心放在这里,我今天就试试这个,其他的你拿下去吃吧。”宫人们兴奋地拿走其他的饭菜,因为宫女太监的伙食终究比不上主子的伙食,要是主子能赏一些下来,那可是一件美事儿。 吴春儿看着这盘点心,这是一盘玫瑰花饼,外表酥脆,内里满满的都是玫瑰馅,闻着就能让人馋得流口水,可是吴春儿却一点都不稀罕,她用手掰开一块块玫瑰饼,一块,两块,三块,都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小纸条,她心里有点慌,轮到最后一块饼,她掰开一看,果然看到一张小纸条。可是上面写着——静观其变,这让她无比焦虑,这种情绪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心灵被沉重压抑的情绪笼罩,难道那个人要放弃自己吗? 前殿里,朱瞻基和胡善祥正在准备吃饭呢,一道道饭菜放在桌子上,胡善祥却觉得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问到了什么,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翻涌,一股恶心感直冲咽喉,她慌忙用手捂住嘴巴,勉强控制住自己。朱瞻基赶紧扶住她:“这是什么呢?好端端地,怎么想吐了?你是吃了什么坏东西吗?” 胡善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呀,今天早上我没吃什么东西,就是刚才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她又闻了闻,最终确定道:“殿下,就是那个,那条鱼是不是坏了?”朱瞻基用筷子夹了一口,试了一下:“娘子,这个没什么问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袁琦看着太孙妃的反应,心里有些隐隐猜测,只能凑到朱瞻基的耳边小声说道:“殿下,您看太孙妃是不是怀孕了,我之前看几个妃嫔怀孕也是这样的反应,但是奴才没什么经验,也不确定。”朱瞻基也想到了,自家老爹几个妃子也是这样的,突然不舒服,然后就怀孕了,可是这么快吗?自己也太厉害了吧,自己要有孩子了? 袁琦看着他兴奋得快要跳起来,心里像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连那受伤的胳膊好像都不疼了,心里也替他高兴,虽然是主子,但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看到朱瞻基这样高兴,他心里也很高兴。胡善祥看着这个男人上蹿下跳的,奇怪地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呢?这么高兴?” 第45章 怀孕 朱瞻基原来想说,但是转念一想,不行,这不是还没确定吗?等到太医来了再说,免得善祥要是没有怀孕,心里失落!袁琦早就去请太医了,太医还以为是太孙殿下有什么事儿,立刻赶过来,谁知道太孙正坐在那里吃饭呢,反而太孙妃在一旁捂着鼻子,他心里就有底了。 太医进来请安:“太孙殿下,万福金安,太孙妃殿下万福金安。”朱瞻基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可擅长妇科?”这位太医跪着回道:“虽然不是很擅长,但是把个脉还是可以的。”胡善祥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儿,温声说道:“殿下,没关系的,让这位太医看看。”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看吧,太孙妃刚才闻到鱼的味道想吐,你看看是不是。。。?”听到这话,太医也很激动,太孙妃要是真的诊出怀孕了,少不了自己这份红包,她拿出脉枕让善祥把手放在上面,再隔着帕子开始诊脉了,果然,如珠走盘,就是滑脉了。 太医收起脉诊,满脸笑容恭喜道:“恭喜太孙,恭喜太孙妃,太孙妃有喜了。”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这就怀上了,也太快了吧,可是自己能当好母亲吗?孩子生下来怎么照顾?生孩子是不是很恐怖?她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朱瞻基却笑得蹦跶起来:“善祥,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快,快,去告诉皇爷爷、爹和娘,让他们都知道这个好消息。”胡善祥有点担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殿下,这个小娃娃在自己的肚子吗?” 朱瞻基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要担心,我会跟你在一起的,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处在焦虑中的胡善祥听到这话,顿时打起精神了,自己好歹还活了一世,怎么还想不开,与其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不如好好养胎,做好生育的准备。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胡善祥看着太医还杵着,赶紧吩咐莲红:“去给太医包个红包,好生送出去。”太医这才满意地跟着莲红走了。等到各宫收到消息,都炸了锅了,太子妃和太子两人幸福地团团转,太子哈哈大笑:“这个孩子真是来的巧了,要是一个男娃,那么爹的心就会定下来了,这天下也就安定了。”太子妃拍了拍他的胳膊:“别在这里傻乐了,我们去看看善祥,这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勤身殿里,朱棣听到这个消息,连饭都多吃了一口,他赶紧吩咐道:“来人,开库房,把最近进上来的东西挑一挑送到太孙宫里,可不能委屈了我的重孙子。”太监们自然也很积极,那可是皇朝的第四代,老爷子的重孙子,意义非凡,都争着抢着献媚。太子他们到了胡善祥的屋子前,就见到满满当当的礼物,瞠目结舌地问道:“这都是老爷子送来的?”太监们恭敬地回答:“回太子殿下,确实是陛下让人送来的,都是挑了孕妇能用的。” 太子没想到,自家老爹这么期待这个孩子,以前都没有这个阵仗,不过跟时间也有关系,以前朱瞻基出生的时候,朱棣还是一个藩王,而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出手自然更加大方了! 等两人走进房间,看到自家那个没出息的儿子正坐在那里指指点点,一会儿嫌弃屋里有味道怕熏了胎儿,一会儿吩咐饭菜没营养,让小厨房换菜式,一会儿又觉得跑到胡善祥身边嘘寒问暖,实在没眼看。胡善祥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到了,赶紧过去行礼,太子妃眼疾手快扶住她:“善祥,不用这么客气,孩子要紧,现在你人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我叫宫里的妇科圣手过来给你瞧瞧!” 胡善祥觉得没什么,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她劝道:“爹,娘,刚才已经有太医过来诊断了,您不用特意找人,太兴师动众了!”一向低调的太子却说道:“你呀,就是太谨慎了,你看看老爷子抬过来的东西就知道,这一点都不过份!”太子这话刚说完,袁琦就进来禀告:“殿下,陛下让人送来了不少东西,您看怎么处置!” 朱瞻基跑出去一看,也惊呆了 ,还是爷爷大手笔,这孩子还没出生呢!爷爷就送来这么多东西,不过都是给善祥的,他挥挥手让人把东西送进了胡善祥的库房,莲红和靛青也是头一回看到那么多好东西,眼睛都看不过来了,一直在库房忙着登记!胡善祥也看到了这个架势,也是瞠目结舌,老爷子的架势确实夸张,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太子妃专门请了妇科圣手华太医过来诊脉,幸好脉象平稳,这让太子和太子妃心里也安稳了一些。只是在诊脉结束之后,华太医偷偷地把朱瞻基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朱瞻基那张黑脸却有点红!等华太医走后,胡善祥靠在他身上,低声问道:“殿下,太医刚才说什么呀?神秘兮兮的!” 朱瞻基不好意思地说道:“华太医是交代我这段时间不能行房事了,让我注意点!”这个话说得,胡善祥的脸“刷”一下红彤彤的,不过在心里也记下来这件事儿,这段时间朱瞻基怕是守不住了!也罢自己看开点,就是普通人家也有孕期出轨,更何况是皇家,她守住自己的本心就好了!朱瞻基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媳妇脸上变化莫测的,难道是自己怎么惹了她? 尚宫局里,一个小宫女急冲冲地跑到胡善祥的房间,敲门道:“胡女官,胡女官,你在吗?有好消息!”胡善祥打开门一看,是自己管辖下的小宫女,她兴奋地行礼:“恭喜胡女官,贺喜胡女官,太孙妃怀孕了!”胡善围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终于有一丝笑意:三妹妹要是诞下男孩儿,这日子这才安稳了,希望菩萨保佑! 第46章 出山 胡善围立刻想起了韦珍,现在必须要请她过来了,不然自家妹妹没什么经验,还有这么多人盯着她这一胎,她自己还真不好应付这么多事儿。她决定亲自去请,谁知她刚一出门,就看到了韦珍,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韦珍笑呵呵地说道:“善围,你是不是想过去找我,为了你妹子的事情,这不我就自己送上门了。”胡善围连忙把人迎了进来:“你是不是知道了太孙妃怀孕的事情,你已经决定好了?答应我的邀请了吗?”韦珍点点头说道:“我能过来,自然是答应了,现在你妹子怀的这一胎多少人盯着,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压力的。”但是没有风险就没有收获,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胡善围自然也不耽误事儿,领着人就去了太子宫里,胡善祥和朱瞻基正抱在一起,畅想孩子的模样、孩子的性别和孩子的名字。莲红看到是胡女官来了,不敢耽误立刻进来禀告,胡善祥一听自家姐姐来了,立刻起身去迎接,朱瞻基一直在后面喊着:“善祥,你别激动,还有孩子呢,别太激动了。” 胡善围走到前厅,就见到了姐姐和一位女官,看着好像是六品女官,难道这就是姐姐说的那个外援吗?胡善祥快步走到姐姐身边,高兴地喊道:“姐姐,你来了,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怀孕了。”胡善围连行礼都来不及,抱住妹妹:“你可安稳点吧,已经是做母亲的,怎么这么蹦跶,也不怕伤了孩子。” 旁边的女官插嘴道:“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孕期初期虽然要注意些,也不用如此小心翼翼。”这话倒是跟后世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胡善围好奇地问道:“姐姐,这位女官是?”韦珍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半揖礼:“太孙殿下,太孙妃殿下万福金安。” 朱瞻基看了来人,好像有点眼熟,看来在宫里有些地位,胡善围能把人请过来,说明胡女官对妹妹是真的上心,他扶住胡善祥坐在椅子上:“这位有些眼熟,你是?”韦珍恭敬地回答道:“奴婢韦珍,正六品女官。”胡善围接过话头:“韦珍以前在太妃那里伺候的,对于照顾孕妇和幼儿是有十足的经验,我这回也是特意请她出山来照顾太孙妃。”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里也安心了一些,他和善祥都没有什么经验,这时有一个得力的助手能帮忙照顾善祥和孩子是再好不过了,他立刻答应道:“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吧,我跟母亲说去。”胡善祥没想到朱瞻基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件事儿要是能让他来说,那就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又怕他不会说话,叮嘱道:“殿下,你好好跟母亲说话,母亲是讲理的人,你别乱说话,母亲肯定答应的。”瞻基笑着摸了摸她的肚子:“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你跟胡女官再说会儿话吧,我去前院找母亲。” 等朱瞻基离开,胡善祥依偎到姐姐怀里撒娇道:“姐,谢谢你,我真的有点担心。”胡善围抱住妹妹:“你放心,还有姐姐呢,韦珍很有经验,你多听人家说。”胡善祥叫靛青搬来一张椅子,让韦珍坐下,韦珍也没有推辞,坐在小椅子上面说道:“胡女官客气了,我既然到了这里,自然会竭尽全力保住太孙妃这一胎,我看太孙妃年纪虽小,但是主意很正,看着脸色也不错,再细心些不要着了道,应该会平安生产。” 胡善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孙氏这几个月都在关禁闭,应该搞不出什么事儿,反而是吴氏,这个人要留心。”胡善祥听到姐姐如此担心,只好把他们的发现一一告知:“姐姐,那个吴氏有些问题,有一回她过来请安,一样就瞧出来,娘给的簪子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太孙也起了疑心,这几天一直盯着,可是没什么发现。” 韦珍听到这话也皱紧了眉头:“这个吴氏来历不明,太孙妃还是谨慎些,只要是她送来的东西,都要仔细查看。”胡善祥突然想起了吴氏送来的鞋子:“姑姑,吴氏之前送了一双鞋子给太孙殿下,我做主收下了,但是太孙也没穿,应该没什么事吧。”韦珍为人细心,她还是起身说道:“殿下,我去查一查,您跟胡女官叙叙旧。”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出去忙活了,胡善祥看着她做事这样麻利,心里也更欢喜了几分。胡善围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虽然韦珍有经验,但是你自己心里也要有数,当主子的,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给别人,特别是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胡善祥点点头说道:“姐姐,还有一件事儿,我在宫外找了一个合伙人,就是陈家胭脂铺的杜秋娘,您有空帮我掌掌眼!” 胡善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就放宽心吧,我会去看看的,我出宫也方便!”胡善围对于妹妹做生意这件事儿,没有任何意见,深宫妇人能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也是很不错的,还能赚点钱,这宫里有钱财在身,做事情也方便些!有钱能使鬼推磨! 朱瞻基到了前院,太子和太子妃正在吃午饭,他坐在旁边陪着吃饭,太子妃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陪着你媳妇,让她一个人待着!”朱瞻基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地说道:“胡女官过来了,给善祥送了一个女官,我做主收下了,娘你就给这个女官升一级,让她安心辅助善祥!”太子妃无语地说道:“小子,你以为女官的职位是随便升的吗?你就张张嘴!” 朱瞻基挽着母亲的手,撒娇道:“娘,您就帮帮忙吧!”太子妃只能问道:“这个女官是谁呀?胡女官还眼巴巴地送过来!”朱瞻基想了想:“好像叫韦珍,胡女官说她很有经验!”太子妃放下筷子:“胡女官对这个妹子是真好,把这人都请了出来!” 第47章 勾搭 朱瞻基听到这话,诧异地问道:“娘,您也知道这个人吗?这个来历很大吗?”太子妃想到往事笑出了声:“还不是你二婶子,她当时怀了孩子,想要韦珍帮忙,结果被韦珍撅了回去,别提多么没面子了!”朱瞻基更加奇怪了:“娘,韦珍竟然连二婶子的面子都不顾,能让胡女官说动?” 太子妃却笑着点了儿子的脑袋瓜:“你这个傻小子,跟着你媳妇,那是抚养未来的国君,跟着你二叔的孩子算什么?人家也不傻!”朱瞻基恍然大悟:“娘,那你就给一个恩典,等孩子平安出生,您就给她加个品级,别寒了人心!”太子妃想了想也是,答应了下来! 朱瞻基跟太子和太子妃吃完饭就回去了,胡善祥正和韦珍在说话呢!韦珍看到朱瞻基这么快就回来,心里也感慨两人感情不一般!韦珍行了礼继续说道:“我看了鞋子,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个手艺确实不一般,不是一般宫女能做出来,奴婢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有人知道她的来历,这段时间吴太孙嫔进上来的东西,主子都让我过一下眼吧!” 胡善祥点头说道:“自然,姑姑既然过来帮忙,那么这些事儿都麻烦你掌眼了!”朱瞻基接着说道:“我刚才跟母亲请示了,母亲说,只要孩子平安降生,就给你升一级!”韦珍听到这话,跪下谢恩:“奴婢一定竭尽全力,让太孙妃平安生产!” 太孙妃怀孕的消息就跟长了脚一样,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大家都知道了,汉王府里,汉王妃听到这个消息,饭都吃不下了,看着丈夫还在那里慢悠悠地吃着饭,气打不过一处来:“你还有心思吃饭呢,老爷子差点把自己内库里的好东西都搬到东宫里去了,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呢。” 汉王哪里不着急,他气得把筷子都丢到了地上:“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我也不高兴,但是能怎么样?老三到现在还关在府里,现在手里头什么权利都没有,就是因为他动了朱瞻基那个小子,你要是敢动皇家血脉,你就等着被老爷子拖出去斩了,老三好歹是老爷子的亲儿子,你是什么?”汉王妃不甘心地说道:“那就这么算了,要是朱瞻基那个媳妇生下男孙可怎么办?”汉王摇了摇头说道:“你且等着,总有人忍不住的。” 赵王虽然被关禁闭了,但是这种消息总有人告诉他,他的怒火像狂暴的洪水一样涌上心头,几乎无法控制。他的双眼瞪大,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烧毁。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可是他不甘心,他叫来媳妇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阵子话,赵王妃听到丈夫的主意,嘴角闪过一丝微笑,这回儿让她的好大嫂也吃一回亏吧,老是端着长嫂的样子,看着让人想吐。 孙宝珠听到这个消息,又开始霍霍一堆东西了,这屋里的东西都已经被被霍霍得没剩多少了,朱瞻基就算回来都没来看她,她现在连朱瞻基都恨上了,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李女官现在已经是哑巴了,她已经看得出来孙宝珠是没什么指望了,她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旁边房间的吴春儿也恨得不行,那个女人已经怀上了孩子,自己该怎么办呢?这时宫人们送来了午饭,小太监拿着食盒进来说道:“今天御膳房特意给您多做了一道菜,早生贵子,您看看,对不对胃口!”吴春儿气得拍桌子:“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现在去哪里生?”话刚一说出口,她就有主意了,这个时间正好时候,那个女人怀孕了,肯定是不能伺候,太孙是阳刚之身,哪里受不了这么多天不碰女人,这不就是好时机吗? 想到这里,她顿时打起了精神,对,她不能认输,这个时间还长着呢,也许那个女人生的是女孩儿,自己生的是男孩儿,不要自乱阵脚,她要稳住,不要着急,她要好好思量该怎么办?吴春儿开始频频在后院溜达,想要偶遇朱瞻基,找到合适的机会!谁知道朱瞻基这几天不是待在胡善祥的屋子里 就是去上朝,愣是没找到机会! 韦珍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她特意跟胡善祥提醒道:“殿下,吴太孙嫔心思怕是大了,这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分上一杯羹,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您可千万放宽心!”胡善祥摇了摇扇子,心里有些烦躁,也不知道是不是激素的作用,但是迅速平复下来:“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今天早朝结束,朱瞻基赶着回去看自己媳妇,路上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琴声,悠扬的琴声如涓涓清泉,穿越了后院的每一个角落,弹琴人身着纯白色的上衣和蓝色的马面裙,优雅地坐在一架古琴前,她的手指在银弦上轻轻跳跃,仿佛是在舞蹈,声音宛然动听。朱瞻基有些疑惑,这人到底是谁呀?难道是孙宝珠,可是她不是正被关着吗?一曲作罢,吴春儿按住琴弦,缓缓站起身。 朱瞻基这才发现,这是吴春儿,他惊诧地问道:“吴氏,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记得你之前就是宫女,难道宫里还教这个?”吴春儿万万没想到,这位太孙殿下竟然如此不解风情,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自己拉住,一起享受这个风花雪月吗?这是要干什么,要审问自己吗? 吴春儿慌慌张张地找补:“这个是孙姐姐教给我的,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最适合弹琴抒情,所以才来到这里散散心、弹弹琴。”朱瞻基半信半疑地说道:“今日天气是不错,但是太孙妃有了身孕,你就不要天天在这里弹琴,扰了清静。” 胡善祥原来是想看看热闹,听到这话都笑出了声,朱瞻基看着这个小娘子在看自己笑话,无奈地扶住人:“你怎么出来了,大中午的,太阳大。” 第48章 奖励 胡善祥的肚子还不明显,但是周围的人都是小心的,朱瞻基尤其小心,这不就怕人摔倒了,一把就扶住人。胡善祥看着吴春儿怀疑人生的样子,心里暗笑:这是给猪抛了一个媚眼,朱瞻基根本对这个没啥兴趣。 吴春儿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自己完全预料不到的方向狂奔,可是看到胡善祥,她只能挤出笑脸:“胡姐姐安,我也是一时兴起,没有打扰你吧?”胡善祥看到她如此可怜,反而安慰了几句:“我刚才听着,十分悦耳动听,吴妹妹实在是有才华的。” 吴春儿幽怨地想着:你觉得好有什么用,太孙又不觉得?太孙到底喜欢什么呢?朱瞻基却不想耽误时间,太阳这么热,中暑了怎么办,他挥挥手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么大太阳,别中暑了。”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就带着胡善祥离开了。 胡善祥笑呵呵地跟着他一起回去,只留下吴春儿幽怨地盯着他们。回到屋子里,宫人们早就备好上午饭,朱瞻基肚子也饿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这才有空聊天。朱瞻基吐槽道:“你说这吴春儿,什么毛病,太阳那么大,在那儿弹琴?” 胡善祥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您不喜欢这个吗?我听着却觉得悦耳动听,吴春儿有点功底。”朱瞻基摆摆手:“我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一起上战场,要说喜欢的乐曲,我更喜欢战歌,这样软绵绵的歌曲实在不是我喜欢的,当然善祥要是学给我听,我肯定赏脸。” 胡善祥拉着他的手回卧室:“殿下,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我要奖励你。”朱瞻基有点好奇,难道有什么礼物吗?他好整以暇地等着胡善祥的礼物。胡善祥转到屏风后面,脱下厚重的上衣和底裤,只穿着抹胸和裙子。 朱瞻基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睛都红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变得有些躁动,胡善祥上了床,把床帘都放了下来,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胡善祥轻轻在他的唇边亲了一口:“殿下,你准备好了吗?”朱瞻基哪里忍得了,一把把人扣住,他霸道探索着她的嘴唇,那触感柔软而芬芳,让人舍不得放开。 胡善祥却把人按了回去:“殿下,你等下。”她双腿张开跪在朱瞻基身体两侧,嘴里却命令道:“殿下,你看着我不能动呀,千万不能动。”朱瞻基听到这话,内心响起了警钟,什么是“看着”,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眼前的少妇已经慢慢解开裙子的细带,雪白的胴体已经展现在眼前,她的双脚紧紧贴着,底下的春色却若隐若现,朱瞻基有点耐不住了,可是却被胡善祥眼神制止了。 男人放在身体两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小臂的肌肉无声隆起,一双利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小女人,这个时候的她明明那么生涩,但是又那么诱人,胡善祥也不知道是激素的作用还是那个男人的眼神,让自己无比的羞耻,但又那么动情。她的心跳得很快,只要看着男人的眼睛,就能唤醒她身体对于往日恩爱的记忆,这让她越发情动。 朱瞻基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一把把人搂在怀里:“你点的火,你自己要解决。”胡善祥这才有些害怕了:“殿下,孩子还小。”朱瞻基简直气疯了,这是奖励吗?明明是折磨!男人想了一个办法,凑在她耳边说道:“娘子,你帮帮我。”自己点的火,只能自己解决,等到两人平息了欲望,已经是下午时间了。 等到两人出了房间,韦珍这才放下心,看来殿下还是知道轻重的,她虽然知道太孙妃这个时候与太孙亲近不好,但是也没道理把太孙推出去,这宫里,太孙的喜爱对于太孙妃和未来的殿下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她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朱瞻基这才想到,早上爷爷说让善祥见一见姚广孝这个和尚,胡善祥听到这话诧异地问道:“爷爷是想让我见一见姚广孝,这是要做什么?”这个姚广孝就是着名的道衍和尚,他是明成祖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夺取侄子朱允炆皇位的主要谋划者,在朱棣靖难之役成功后被称为靖难第一功臣,此后道衍和尚一直以僧人身份成为朱棣的国事顾问,在历史上素有“黑衣宰相”之称。朱瞻基也很敬重这位老和尚,他猜道:“应该是给你和肚子的孩子看相,老和尚看相这个本事天下无敌。” 胡善祥对这位也非常好奇,这一位和尚可不仅仅是和尚,更是谋士,但是古人看相的本事也太玄乎了吧,她心里有点担心:“殿下,这是给孩子看吗?我有点担心。”朱瞻基安慰道:“没事的,这个老和尚狡猾得很,不会乱说话的。”胡善祥心里想着,也是,姚广孝这人没的没有,有一点那就是识时务。 次日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胡善祥与朱瞻基便已起身,与朱棣一同踏上前往鸡鸣寺的路途。一路上,三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书画院附近。沿着陡峭的楼梯一步步向上攀登,终于抵达了牌坊前。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寺庙的壮丽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继续前行,众人走进了天王殿。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许多栩栩如生的佛像排列其中。每尊佛像前方都供奉着些许瓜果和糕点,显然此处香火颇为旺盛。 在天王殿的一角,一名身穿黑色僧衣的僧人正低声诵经。他身材干瘦,相貌平平,毫不起眼。然而,朱棣却主动走上前去,亲切地问候道:\"老和尚,我又来了。\"这句话让胡善祥不禁好奇地打量起这位看似平凡的僧人。 第49章 国运 姚广孝的面容古朴而深沉,皮肤经过长年的风霜剥蚀,干瘦干瘦的。他的眼睛却宛如两颗深藏在古老佛像后的黑珍珠,充满着久远的智慧和深邃的洞察力。看到朱棣来了,他不慌不忙地双手合十,倒也不像一个谋士,而是一个佛法高深的和尚。 朱棣指着胡善祥介绍道:“这是瞻基媳妇,现在怀孕了,你帮我看看呗。”其中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让姚广孝看看孩子的前程。胡善祥有些紧张,朱瞻基悄悄握住她的手:“没关系,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都是我们的孩子。” 姚广孝仔细打量这位太孙妃,这女子容貌如玉、肌肤似雪,他阅人无数,像这般容貌也是难见的,最难得的是面相,大气端庄,这是国母之相。他又演算了一番,大惊失色,这个孩子不一般,可能会影响到国运。 他独自把朱棣请进了内室,内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姚广孝直白地说道:“陛下,王朝的第四代就在太孙妃肚子里,但是。。。”朱棣紧张地问道:“但是什么?”姚广孝皱眉:“陛下,我看不清楚,太孙妃是好面相,但是细细推算又迷雾重重,母亲的命格影响着孩子,现在也只能多看顾着太孙妃。但是有一点,如果太孙妃顺利生下孩子,那么王朝可保百年盛世。” 听到这话,朱棣是既高兴又迷茫,难道善祥这个孩子以后会遇上什么事儿,导致她的命格模糊不清。朱棣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走出了内室,朱瞻基紧张地问道:“皇爷爷,大和尚怎么说的?善祥肚子的孩子怎么样?” 朱棣想到老和尚所说的,也只能含糊其辞:“大和尚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保护好善祥,特别是你这个做丈夫的,不要招惹她伤心,让她安心养胎。”朱瞻基无语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呀?我这段时间一直小心翼翼的,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肯定护他周全。”朱棣心里也是乱糟糟的,等回了宫里,他又加强了宫内的监管力度,特别是太子宫里,只希望这段时间平安度过,孩子能瓜熟蒂落。 胡善祥倒是没什么,这个孩子大概是一个女孩儿,要知道历史上胡善祥可是生了两个女孩儿,所以她的心态放松的很,没什么好担心的,只希望自己生产能顺利一些。韦珍也感受到宫里这几天不平静,一上任就把胡善祥屋里的人手上上下下都排查了一遍,虽然说殿里没多少人,但是还是排查了不少问题,第一就是小厨房找了专人盯着,第二就是卧室的摆设,特别是熏香都停了,只摆了一些瓜果,这倒是让人感到更加清新了!朱瞻基对韦珍的手段也很认可了! 前院,彭城伯夫人又来找太子妃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虽然生气,但是总不能断了联系,所以太子妃还是让她进宫说说话。彭城伯夫人一进来就开口说道:“女儿,听说太孙妃怀孕了,她倒是好福气。”太子妃以为她又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谁知她下一句却说道:“不过有了身孕也是好事儿,这要是个男孩子,那可是头一份。” 太子妃这才放松一些,她就怕母亲又糊涂,她让人给彭城伯夫人上了茶,这才说道:“娘,你就别担心了,善祥这是第一胎,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彭城伯夫人却神秘兮兮地说道:“哪里一样呢?要是男孩儿,那可是陛下的重孙子,你和太子的地位就更稳固了,哪里能一样?” 太子妃无奈地说道:“娘,你就别担心了,是男是女也只能听从天命!”彭城伯夫人却出主意道:“殿下,您是不知道,民间是有土方子的,我去帮忙求一求,要知道你当时生太孙,我也是到处找人帮你求子呢,这才让你平安生产,这不,我找人去送子观音庙里求了一只符,你让太孙妃戴着,保管能生男孩子。” 太子妃看她一脸真诚,也想着能够修复一下儿子和母亲的关系,就叫张女官到胡善祥那里去请人,婆母来请,她自然也要给面子。胡善祥带着韦珍一起去,到了太子妃的寝殿里,她规规矩矩地给请安,自然也看到了彭城伯夫人,今日倒是喜笑颜开的,态度好极了!胡善祥问候道:“夫人安康,您今日的精神头真是好极了!” 彭城伯夫人也笑着回应道:“谢太孙妃吉言,我这精神这几日确实不错,特别是听了您怀孕的事情,我这打心眼里高兴,恭喜您!”两人之间好像从来没发生什么,太子妃自然也高兴地说道:“善祥,你看看,这是彭城伯夫人给你求的生子符,特意去观音庙里求的,这个可灵验了。” 胡善祥听了心里都无语了,自己不信这个,可是要是不收,可真是打脸了!只能笑着示意韦珍收下:“姑姑,您帮我收着,谢谢母亲和彭城伯夫人厚爱!”彭城伯夫人见胡善祥收起了东西,觉得胡善祥肯定是原谅自己了,就提起了孙宝珠:“我一看太孙妃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现在太孙妃怀孕了太孙旁边缺人伺候,要不让宝珠这几天就出来松快松快,都是一家人。” 太子妃简直无语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刚缓和关系,就提起这样的事情,太孙妃也是女人,怎么可能主动把自家男人推出去,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太子妃打断了她的话:“宝珠这段时间实在无状,关着反省几个月我也是同意的,母亲你就不要掺和这件事儿。”胡善祥对这个大嘴巴的老人实在是不喜欢,天天把手伸那么长,现在又提出这样的事儿! 彭城伯夫人不高兴自己被打断话,继续哭诉:“宝珠都关了这么多天,吃不好睡不好,你就那么狠心,她也是你看着长大!”太子妃恨不得立刻把母亲送回去,母亲真的是,什么话都说,这是倚老卖老!朱瞻基突然出现打断了大家的话! 第50章 花粉 朱瞻基刚跟朱棣他们商议完国事,心里正烦恼呢,因为边疆蠢蠢欲动,老爷子自然忍不了,虽然爹不赞同天天打仗,但是敌人都动了你的国土和百姓,要是不反击,那就是把脸伸给别人打,更何况天子守国门,作为帝王当如是也。只是,善祥正怀孕呢,自己要是去打仗,她一个人生产,会不会害怕?而且孙宝珠和吴春儿都不省心。 谁知道一进门就听到这样的话,孙宝珠这人不安分,后面还不知道有谁,他虽然跟孙宝珠有情分,但是更知道善祥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重要性,不仅是自己第一个孩子,更是大明第四代,不容许有半点疏忽。 他拉起胡善祥,斩钉截铁地说道:“夫人不要再胡说八道,孙宝珠是我下令关进去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绝对不会让她提前出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朱瞻基说完,就跟太子妃说道:“母亲,我带着善祥先回去了,您再好好跟夫人说吧,不要随意插手皇家的事儿。”其实以前,他遇上彭城伯夫人都能叫一声——外祖母,可是现在他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了,皇家的事儿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 胡善祥自然跟着回去,彭城伯夫人的脑子真是让人怎么说才好,回到屋里,韦珍却提醒道:“主子,这个生子符您先别碰,我让太医去查一查。”朱瞻基拿过来闻一闻,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让太医看一下倒也无妨。 韦珍这就请来了华太医,自从太子爷请过一回,朱棣就把华太医专门负责胡善祥和肚子里的孩子,华太医虽然已经五十岁了,精神还是很抖擞,一看着自己有事,就拿上箱子跟着过来了。 韦珍把生子符递给他,华太医先闻了闻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就问道:“殿下,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不是宫里的东西吧。”朱瞻基点点头:“这个是彭城伯夫人给太孙妃求的,所以想让你看看。” 那可不能大意了,华太医果断拆开生子符,露出了香灰,又沾了一点尝了尝,这个味道不对,不是普通的香灰,里面加了一些夹竹桃花粉,虽然不多,但是要是长期闻,对胎儿也是不利的。华太医没想到这人竟然在符里放了这个东西,真是防不胜防,要是自己没有拆开,还真发现不了。 看到华太医表情如此凝重,朱瞻基和胡善祥对视一眼,齐声问道:“华太医,这里有问题吗?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华太医点点头说道:“这个是夹竹桃花粉,这个人很厉害,只掺杂了一点,要不是我尝了一下,还真发现不了。这个花粉要是长期吸入,那么就可能导致胎儿畸形。” 这让胡善祥花容失色,胎儿要是畸形了,那么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活路了,这么狠毒会是谁下手的?而且还是通过彭城伯夫人,这个人心思也太缜密了!朱瞻基的脸上闪过一丝丝愤怒的痕迹,如同红日在乌云中挣扎,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无法遏制的怒火。他忍住怒火说道:“来人,给我查,查个底朝天!胆敢拿这样的东西害太孙妃和皇家子嗣,那就别活了!” 袁琦领命而去,彭城伯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吓得把事情都抖落出来:“这个不是我求的,我就是让管家去庙里求一个,跟我没关系,我真没有害太孙妃,我哪里这个胆子?”太子妃头疼欲裂:“母亲,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让管家去做事,你这脑子呢?现在这样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太子妃一次又一次给她擦屁股也是烦死了,袁琦走到彭城伯跟前说道:“夫人,请吧,太孙交代我要把事情搞清楚,你就跟我回去一趟吧!”等到了伯府里,府里的人看到这么多锦衣卫吓得都缩到了一起,袁琦大喊道:“谁是管家,出来说话!”可是没有人站出来,这让彭城伯夫人大怒:“管家去哪儿?死哪里去了?犯了事就想跑吗?” 袁琦暗道不好,不会被人灭口了吧,他大手一挥,锦衣卫进去搜查,可是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人,彭城伯急着说道:“他跑不了,这个管家是家生奴才,卖身契都在我手里,他能跑到哪里去!”那现在人去哪里呢?难道被人灭口了!袁琦抓住一位小厮问道:“早上管家出去了吗?”小厮想了想说:“大人,他早上是有出去,说是去找人!大概是某个花楼吧,他最喜欢去花楼!” 袁琦也只能把整个京城的花楼翻了一遍,幸好朱棣派了东厂的人协助,不然这么大的工作量没个几天肯定不行!但是,等袁琦找到人的时候,人已经凉了,说是马上疯,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就是杀人灭口!袁琦没办法只能先回去复命,朱瞻基听到这个回答,气得把碗都摔了:“给我查,凡是接触这个管家的相关人等都给我抓进去审!”太子和朱棣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怒不可遏,竟然用这种方法戕害皇家子嗣,最后还杀人灭口,这人要是不查出来,那皇室的安全都没有保证了,两人都派了助手给袁琦,让他放开手查! 胡善祥冷静下来,这个夹竹桃这个药材可是严格管控的一般人还真拿不到,这个幕后黑手要拿到这个药材都不好弄到,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朱瞻基。朱瞻基拍了拍脑袋:“还是娘子聪明,袁琦,查一查京城各家店铺看看到底是谁在这段时间买了夹竹桃花粉,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袁琦佩服地说道:“奴婢这就去查,一定查了底朝天!” 朱瞻基后怕地摸了摸胡善祥的肚子:“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幸好韦珍机敏,不然真的戴了几个月,对胎儿也是有危害的!还有华太医做事严谨,也要赏,我等下跟母亲说下,先给韦珍升个半级!”胡善祥依偎他怀里:“谢谢夫君,我今天真的是吓死了!” 第51章 出征 朱瞻基承诺道:“善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不然我不安心,边疆动乱了!我要和二叔、三叔一起出去!”胡善祥紧紧抱着他,虽然这只是小规模战役,但是这还是朱瞻基第一次离开自己,战争的残酷的! 永乐期间,朱棣进行了五次北伐是对抗蒙古势力的一系列军事行动,旨在维护明朝北部边境的安全和稳定。朱棣的五次北伐在一定程度上成功地维护了明朝北部边境的安全,削弱了蒙古各部的实力,展现了明朝军事力量的强大,也使明朝成为唯一一个不纳贡、不和亲的王朝。朱瞻基上位以后,带兵亲征瓦剌,取得了胜利,不仅为大明稳定了北方局势,也为自己赢来了军功和声望。所以胡善祥深刻明白,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国天下在朱瞻基心里更为重要,她也不能牵绊他的脚步。 朱瞻基抱紧了她:“放心,我知道你和孩子在等着我,我会平安回来的!”胡善祥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说道:“殿下,您放心去,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孩子。殿下,我为你弹奏一曲吧!”原主也选了一些琴棋书画,虽然不精通,但是聊以抒情还是可以的! 靛青听到这话,就取来了古琴,胡善祥伸出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古朴动听,她边弹边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朱瞻基从她的琴声中听出了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家国情怀,胡善祥真的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爱人、知己,一曲作罢,他紧紧抱住胡善祥,他的吻如狂风暴雨一样侵袭,而她的回应则犹如澎湃的海浪般汹涌。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似乎要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吻中。两人不顾一切地相拥,这一刻两人的心贴着心,心连着心!而周围的人都退了出去,朱瞻基的手不由自主地往……。 胡善祥抓住他的手,无奈地说道:“殿下,你注意点,孩子呢!”朱瞻基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知道,我不动你,就摸一摸,行不行嘛!”自从胡善祥怀了孕,他就过起了素食生活,孙宝珠关禁闭,吴春儿那里他又不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呢,即使是憋着,他也不想找什么人,找什么人都觉得不大对,现在即使是亲吻,都让他心头难耐!胡善祥是那么完美,就好像上天专为他创造的,只想把她揉进心里! 听到他这么难受,胡善祥只能小声答应:“只能摸,注意孩子!”朱瞻基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胡善祥仰起头吻住他的嘴唇,小小的舌头悄悄地撬开男人坚硬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探入、纠缠。朱瞻基却不满足于此,一边用嘴唇慢慢地往下描摹,他的技术越来越厉害! 朱瞻基有点郁闷:“我明天要去请教华太医,真是折磨死人了!”胡善祥有些好笑,但是却不会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她没那么大方。朱瞻基又说道:“我上战场前会把袁琦给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可以直接命令他,我不知道要出去多久,万一你生了,我会让母亲一直守着你,别害怕,等着我凯旋归来!” 胡善祥靠在他身上,安慰道:“殿下,我可以的,你放心,我可聪明了!”朱瞻基搂紧了她,心中的感动溢于言表,她懂得自己的雄心和抱负,他是皇爷爷一手带大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也会如此!胡善祥这时内心却有些感伤,她怀里这个人真的做到了,但是战争带来的旧伤和基因自带的短寿让他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想到这里,胡善祥的内心莫名心酸! 而被朱瞻基两夫妻念叨的袁琦正头疼的很,经过一一排查,他倒是排查出一丝蛛丝马迹,这几日卖出去的夹竹桃只有几户人家,其中一户就是赵王府里,说是王妃生病太医开的药,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袁琦是何等人,之前赵王就参与暗杀事件,现在还被皇爷关在府里,可见狼子野心!他一点都不信这个赵王妃没问题。 袁琦回到宫里,跟朱瞻基和太子汇报了这件事儿,事情调查进度陷入了僵局,太子没想到自家这个三弟这么不省心,现在还把主意打到胎儿身上!可是要是没有确切证据,老爷子真不一定会把他怎么办,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件事儿还是要确凿证据! 到了晚餐的时候,朱瞻基还在想着这件事儿,人都没了,也没查出什么?怎么让背后之人露出马脚。胡善祥看着他这个样子,诧异极了:“什么事儿能让我家夫君这么头疼,说来听听,为妻说不定能给夫君分忧!”朱瞻基就把这件事儿告诉胡善祥,胡善祥想着这个赵王妃还是有点小聪明,让彭城伯夫人下手,自己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手段却低级了一些! 胡善祥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她凑近朱瞻基的耳朵,轻声低语了许久,声音时高时低,仿佛在讲述着什么机密要事。朱瞻基听得入神,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显然,他对这个主意非常满意。 “此计甚妙啊!”朱瞻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他深知,这个计划一旦实施,幕后黑手必定会坐立不安。而这正是他们所期望的,只有让敌人乱了阵脚,才能找到破绽,将其一举击溃。 袁琦得到指令后,立刻忙碌起来。他首先来到彭城伯夫人的住处,继续展开严密的搜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仔细寻找着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52章 引出 袁琦趁着傍晚时分来到了彭城伯府,下人们都吓得跟鹌鹑一样,要知道锦衣卫的名声可不大好,可是管家不是死了吗?现在怎么还要过来,这是要干什么?新任的管家走过来鞠躬行礼:“大人,您这是有何贵干,府上一定配合。” 袁琦大声答道:“我从死者的姘头口里知道了,他在房间里藏了一样证物,说是跟凶手有关,我特意过来查一查,你带去原来管家房里看看。”新任的管家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把人带到了后院,边走边介绍道:“原来的管家也是家生子,也就这么一间屋子,你说他图什么呢?既害了主人,自己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袁琦听到这话,似乎很同情,突然透露道:“自然是图钱了,不过这人也是聪明的,听说他还留下了接头人一样贴身的东西,就怕这幕后的人把他杀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可是保不住自己的命。” 管家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是呀,我们做下人的天生命贱,不值一提,如果不留一手那可怎么办?”到了地方,袁琦大手一挥,锦衣卫鱼贯而入,把这个房间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遍,连砖块、墙壁甚至是床底都搜查了一遍,愣是没找到,这个人藏得太好了,袁琦有点不相信地问道:“这房间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东西的,你帮我想一想。” 这位管家身着朴素的圆领袍子,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他的面庞也是平平凡凡,身材也是短小精悍,说话间也是极为恭敬,没有任何问题。他为难地答道:“大人,你真是为难我了,我哪里知道这么多,我跟前任管家也没什么交情。” 袁琦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就让全部锦衣卫都撤出了出去,新任的管家站在门口,恭敬地送走了袁琦和锦衣卫。袁琦他们一走出去,大门就关上了,看起来毫不留情,为首的小队长请示道:“大人,您难道不觉得那个管家有问题吗?这门关得也太快了吧。”袁琦看着大门,意味不明地说道:“今晚就知道了,不着急。是人是鬼总会现出原形。” 夜晚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息,似乎是微风与云的翻动,反而更衬出宁静的气息。红彤彤的灯笼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远处是深深的黑暗,月亮在迷雾一般的云层里,朦胧地泛出诡异的光晕。彭城伯府,后院已是一片寂静,众人都沉浸在梦乡里。这时,有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蹑手蹑脚地打开了一个房间的大门,推门的声音都是那么缓慢,就怕把人惊醒了。 打开门之后,他快速地往里一蹦,就开始慢慢摸索,可是太暗了,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又往床上摸去,难道是这个,他兴奋地想要拿走,却让人敏捷地抓住了手臂,他吓得整个人都要跳出去,但是没用了,整个人已经被人擒住,死死地按着。 管家还想虚张声势:“你们是谁,胆敢闯进彭城伯府,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还敢抓住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袁琦好笑地问道:“你要让我怎么吃不了兜着走?”这声音,管家也听出来了,这是早上那位带头太监的声音,自己栽了,他后悔地垂下头来! 袁琦把人直接拉到了东厂,这里昏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原本温润的月光在这里也变成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免要裹一裹自己的衣服以抵御这里的森森的阴气。这里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 袁琦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那人:“这里就是东厂的审讯室,没来过吧,今天让你见识。”管家心里害怕,可是他又不敢把事情说清楚,要是把那人牵连出来,那他也活不了,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吗?袁琦淡漠地看着他:“来人,上刑伺候,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看你能挨几招?” 过了半晌,这人的双腿已被打断,双手也不自然地弯曲,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一身破烂的衣服上布满血污,多处皮肉溃烂,身上都是鞭挞的痕迹,周身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的腐臭气味。审讯者的胳膊高高地扬起,手里的皮鞭接连挥动,呼啸的鞭梢劈头盖脸地落在男人身上,顿时留下一道道血痕,不仅如此,还一点一点地浇上盐水。钻心的疼痛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瞬间传遍全身。男人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可是身子仍然不由自主地弓起,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冷汗,可是就是不发一言。 可是他还是没有招供,这也太奇怪了,难道这个男人有什么把柄在幕后之人手里,袁琦暗道不好,自己大意了。他赶紧赶回彭城伯府,想要把这人的妻儿带走,可是没想到却被人告知,这人的妻儿早就回乡探亲了,原来如此,不然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怎么能扛得住东厂的审讯。 袁琦垂头丧气地回去报告这件事儿,朱瞻基却好奇极了,这是什么人给三叔出的主意,这样的计中计,还安排了两个人做这样的事儿,一个冲锋,一个善后,自家那个三叔的脑子可没有这么好使。胡善祥咬着牙,也有些焦虑,这件事儿要是不解决,自己这段时间都不得安宁,特别是朱瞻基上了战场,这背后的黑暗势力更是蠢蠢欲动了。胡善祥心里乱极了,朱瞻基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别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人的亲眷再怎么跑也不跑不到哪里?娘子,你放心,我一定把后患解决,然后再上战场。” 第53章 招供 调查陷入了僵局,袁琦这几天都快上火了,管家姓陈名东,家里就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孤儿寡母的能去哪里?东厂出动了主力,布下了天罗地网,愣是没找到!这也是奇了怪了!朱瞻基和胡善祥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找不到人了? 胡善祥突然想到,有一个地方绝对安全,那就是妓院,那里鱼龙混杂,藏一个人很简单,朱瞻基眼前一亮,他一把抱住胡善祥:“你的脑子怎么这么好使!我的娘子真厉害!”袁琦顺着这个思路去找,很快就把人找到了,人是找到了,却只找到了陈夫人,孩子没了,陈夫人也半疯半傻!这让袁琦这个没根的人都觉得心酸,何必呢!一家人搞成这样! 侍卫们架着陈夫人来到牢房,一开始陈东根本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疯妇人是自己的夫人,因为自己的夫人即使当下人也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脸都几天没洗了,还有一股恶臭,她的行为也很奇怪,突然间无缘无故地大笑或者大哭,她的情绪就像一个疯狂的摆钟,没有规律地乱撞! 袁琦无奈地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这是谁?她是你夫人!她疯了!”陈东不相信地抱住她,把她的头发都弄了上去,露出脏兮兮的脸蛋,这,不,不可能,那个人答应自己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他们,怎么会这样!袁琦有些可怜他:“你的儿子夭折了,因为发烧,没钱医治!所以你夫人也疯了!” 这时候,陈夫人仿佛是清醒了一样,她抱着陈东大声哭道:“孩子没了,孩子没了,都怪我,我不该听那个人的话,我不该,我不该!”她的哭泣声如同暴雨般袭来,瞬间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她的身体颤抖着,每一滴泪水都代表着她内心的痛苦和悲伤。可是这个能怪她吗? 陈东的心防被击溃了,他抱着妻子心都死了,既然你不仁,也不怪我不义!很快,他就交代了,果然如大家所想的,就是赵王府里的管家。这个管家许诺了,只要陈东帮忙善后,那么他的儿子就能脱离奴籍,能上学考科举,现在孩子没了,所有的指望都没了,自己的坚守都是笑话了! 袁琦一拿到口供就交给了朱棣,其一就是让朱棣知道这是第一手信息,没有经过太孙那里,绝对真实,其二就是也是想让朱棣来处置,毕竟是朱瞻基的三叔,朱棣的亲儿子!看到这份口供,朱棣愤怒得像一头狮子,真是死性不改,这个老三,要是不给一个教训怕是会惹出更大的事情,他点了一队人去赵王府拿人! 朱瞻基也收到了消息,他对袁琦之所以器重,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袁琦看得清楚局势,不会犯糊涂,胡善祥有些可怜陈夫人,本来能好好过日子,偏偏枕边人是一个心思大的,把人坑进去了。胡善祥看着实在不忍心:“殿下,要是事情结束,就放了陈东的夫人吧,她是一个可怜人,精神都不好了。” 朱瞻基也不会跟一个疯女人计较,但是这个人要放在哪里呢?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活的能力,胡善祥想到后世的精神病院,建议道:“殿下,京城有没有能够收养这些病人的地方,比如善堂!”朱瞻基摇摇头:“你也知道,大明到爷爷也就第三代,国库空虚,哪里有钱建设这些善堂,现在还有很多人饿肚子呢!”胡善祥想到了杜秋娘,说不定这个人能救救陈夫人,她让靛青去把胡善围请过来,说是有事相商! 胡善围来得很快,其实她也挺担心妹妹,之前生子符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幸好没什么事儿,不然她会用毕生之力让彭城伯夫人血债血还!虽然看在太子妃的面上不敢做得太过分,但是彭城伯夫人她是记在心里了!这个老妪实在过分,不仅处处抬举孙宝珠,为难善祥,还出了这样的纰漏,要不是善祥命大,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胡善围很快就到了太子宫,刚一坐定,胡善祥就拉着她说起了这件事儿,原来这后面还有赵王的份!胡善围也记住了这个赵王,这个人也是一个搅屎棍,天天在后面搅风搅雨,让人烦心!她听到妹妹想找人收留那位陈夫人,两人心有灵犀,妹妹是想让杜秋娘收留,胡善围打了包票:“放心,这几天我就出去一趟,跟杜秋娘见一面,看看能不能让她收留那个可怜的女人!”有了姐姐的保证,胡善祥也放心了一些,她怀着孕,姐姐能帮忙盯着也是省了不少事儿! 赵王府里,锦衣卫很快就到了府里,他们一推开门,就看到赵王把管家绑了,说是要跟父皇好好解释解释!锦衣卫拿不准怎么办,只能让他进宫面见皇帝,朱棣已经严阵以待,赵王一进门就跪下请罪:“陛下,儿子都是被臭婆娘给坑了,您要听我说呀!”朱棣冷眼看着:“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赵王辩解道:“爹,我这段时间都在反省,也就是这两天,这个蠢婆娘干了这等恶事却兜不住,这才告诉我的,我原来什么都不知道,不信你问这个管家!”管家哪里见过这样阵仗,赶紧下跪磕头:“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这件事确实是王妃吩咐的,而且药也是给王妃开的,处方都能查到!” 朱棣冷哼道:“你也是出息了,把自己干的事儿推到女人身上!”赵王却坐在地上撒泼大嚎:“爹,你都不信我,我不是这样的人,您都警告我了,我怎么敢,借我十个胆我都不敢!都是那个蠢婆娘干的,不信您可以查!”朱棣示意手下把赵王妃带过来,赵王妃再也不复原来的端庄大气,整个人都蔫儿吧唧的,一进门就跪下请罪:“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儿媳来请罪了!” 第54章 扛下 这才几天时间,赵王妃脸上已经是憔悴不堪,再也不复当时的精明了,朱棣叉着腰问道:“老三家的,你是来请什么罪?”赵王妃整个人跪在地上,脸都低到地上去了,她低声说道:“儿臣派人去送的生子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太孙一个教训。” “哦,是吗?”朱瞻基带着胡善祥来到了大殿门口,看着赵王妃还在狡辩,就找人带来了宫外药铺的老板。这个老板已经是白发苍苍的,双手冰冰凉凉的,整个身子浑身颤抖,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胡善祥和朱瞻基也跟朱棣行礼请安,朱棣看到两人来了,脸上不那么僵硬了:“你们怎么来了,善祥这胎可安稳。”朱瞻基跟自家爷爷完全不客气,拿了一个小凳子就让胡善祥坐下:“爷爷,太医说孩子状态不错,可是想要害人的还没绳之于法,我们就过来凑热闹了。这个是药铺老板,他肯定知道这个药材到底是什么情况。” 店铺老板颤颤巍巍地说道:“陛下明鉴,这个跟我无关,我只是听从王妃的吩咐开的药,王妃怎么说的,我怎么开的,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敢扯进去这样的事情。”朱棣眯着眼睛,眼神阴冷:“你的意思是王妃的药就是自己要的,不是你们开的。” 店铺老板“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头:“确实如此,我们怎么敢对贵人说不呢,我们就是一个开药店的。”赵王妃听到这话,身子都萎了下去,最后狠狠心说道:“这一切都是儿臣一人所为,请陛下不要牵连王爷,王爷毫不知情。” 赵王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活了,上前抓住朱棣的衣服:“爹,你都听到了,我就是被这个蠢婆娘害的,这个不能怪我呀,我哪里知道她胆子这么大?”朱棣却无情地甩开了他的手,转身问赵王妃:“你知道谋害皇家子嗣要付出什么代价吗?这件事儿就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吗?要是实话实说,我说不定会轻拿轻放。” 赵王妃听到这话,眼睛飘向了某一处,可是赵王却怎么也不肯看她,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她低下头决绝地说道:“这件事儿就是我一人所做,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朱棣却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男人却不像一个男人。”显然,他就是知道了这件事儿就是赵王指使的。 朱棣看着赵王妃:“既然你做出了决定,那么根据大明法例,谋害皇家子嗣赐死。”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不好受,她想站起来,却被朱瞻基按了下去,如果这次不严惩,那么谁都能对胡善祥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动手了。朱棣看着众人的表情,继续宣布:“赵王管教不力,锦衣卫你也不用管了,交给瞻基,禁足府中,择日就藩。”赵王不敢有任何异议,他怕老爷子也把自己给办了。 而赵王妃却被拉进监牢里,等待死亡的宣判,赵王妃的子女都小,长子朱瞻坺还懂得一点事儿,一直跪在大殿前请朱棣饶过赵王妃!朱棣心里不忍,但是事情是证据确凿,国法难容,他今日绝对不会放过了老三家的,就派了一个太监出去劝!这个太监名字叫做黄严,长得是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好相处的,黄公公走到赵王妃的朱瞻坺跟前说道:“郡王,您起来吧,这么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你去求一求太孙殿下,说不定有用。” 朱瞻坺听后觉得有理,赶紧跑到太子宫里,准备求见朱瞻基,被太子妃拦了下来,太子妃看着眼前这个执拗的孩子,心里也不忍,只能劝道:“这件事儿你母亲一人扛了下来,你就知道你母亲的用意了,这件事儿大郎说了没用,你皇爷爷决定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阻止的。”朱瞻基也到了前厅,一把扶住了这个堂弟:“你母亲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拦了下来,爷爷这是要杀鸡儆猴,你还不如回去求你的父亲。” 朱瞻坺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母亲虽然冲动,但是要谋划这么大的事情,她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那只能是一个原因,她替别人扛了所有的罪行,可是母亲也是他的结发妻子,他为何这么狠心。朱瞻坺怒气冲冲地回去质问父亲,可是赵王却根本不露脸,还把自己的大儿子给关了起来,这下子赵王妃是彻底没了指望了。太子妃和汉王妃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感到唇亡齿寒! “奉陛下旨意,赵王妃谋害皇家子嗣,罪证确凿,特赐死,钦此。\"牢房中太监宣读完圣旨,将一个木盘端到赵王妃面前说道:\"王妃殿下,您请吧。\"木盘中是一条白色的绸缎,显得阴森恐怖,正是赐死用的白绫! 赵王妃缓缓站起身,接受她最后的审判,可是她还是心有不甘:“王爷没有说什么吗?他都没有说什么吗?”。太监同情地说道:“王妃殿下,赵王爷这几天都在家里反省,从来没有出过府邸半步!”赵王妃听到这话,已彻底心死,她站起来:“公公,你动手吧!朱高燧,我在地下等你!”太监向两边的武士挥了挥手:\"来人,送王妃殿下上路。动作麻利些,不要让王妃有些许痛苦。\"两边的武士拿起白绫,将赵王妃按在行刑台上,赵王妃出于本能地挣扎一下,又似乎认命了! 一道白绫搭上她雪白的脖颈,太监大喊一声:\"行刑!\"两边武士猛然一绞,将白绫收紧,她的面庞逐渐涨红起来。她的两手在白绫上乱抓,两腿乱蹬,一番挣扎过后,将一双绣着精美花式的绣鞋从脚上蹬掉,便再也不动了,两边的武士这才将白绫松开,赵王妃脖颈上已是长长一道血痕,人也彻底没了动静,两眼无神地看着远方,死不瞑目。赵王听到自己妻子死亡的消息,抓住了一中年男人的衣领:“你不是说肯定没事吗?现在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55章 补汤 中年男人冷哼道:“我不是叫你好好安置陈东的妻儿吗?你们倒好,把孩子搞死了,陈东的老婆疯了,就你们这样做事情,谁还会给你们卖命!”赵王却不以为意:“这只是一个意外,这都怪他们命不好,又不是我的错!而且我的王妃都被牵连了,要不是她帮我扛住了所有的罪名,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中年男人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也对,他们命不好,那你的命也不好,你上面有两个哥哥,怎么都轮不上你,你也认命吧!!”赵王被噎了一顿,无话可说,中年男人继续说道:“你要是再这么蠢,我们的合作就这么结束吧!”说完,就从小门离开了!赵王只能愤怒道:“滚,都给我滚,我不信靠我自己不行,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而这一幕却被偷偷在一旁观察的朱瞻坺给看到了,果然如此,爹一向没什么主意,说句实话就是蠢,想不出这么多毒计对付堂哥他们,肯定是有谁在背后出谋划策,可是这人是谁呢?因为这个人的脸被大大的兜帽给罩住了,离得远根本看不到,朱瞻坺很疑惑,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帮着爹爹,赵王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怎么着都轮不到他! 太子和太子妃也在想,这个老三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动作频频,无论是派人刺杀朱瞻基,还是用生子符毒害胎儿,这些计策都不是他这种人可以想出来的毒计,而且就算把太子和太子妃都除了,那也轮不到他,这事儿真让人匪夷所思! 朱瞻基也在和胡善祥交代自己上战场之后的事情:“你最近都呆在太子宫里,不要出去,吴春儿那里我让人盯着呢,她最近都没什么动作,孙宝珠还关着,等我回来再放出来,母亲那里我也会打招呼,你就放心吧!”胡善祥依偎着他,心里也是很不舍的! 吴春儿这里却还在琢磨怎么能怀上孩子,又听到宫女们传朱瞻基上战场的事情,更加慌张了,这么一出门,没个几个月是回不来的,没了朱瞻基播种,自己这肚子什么时候能怀上!突然,她的脑子里冒出来一个绝妙的主意。 吴春儿打定了主意就往厨房去,进了厨房,找到管事的太监客气地说道:“公公,我想给殿下煮一碗补汤,能不能借用一下厨房!”这样小事儿,自然没什么问题,管事太监就让出了一个小灶台,吴春儿麻利地炖起了补汤,那味道飘香十里,这让其他人都好奇地过来看热闹,还有胆大的宫女问道:“太孙嫔,您这是炖什么,实在是太香了,您的手艺真好!” 吴春儿笑的跟花儿一样:“这是我的拿手菜小,希望殿下能赏脸喝完!”其他的宫女太监纷纷恭维道:“那肯定的,您的手艺真是绝了,我们从来没有闻到这么好闻的味道!”吴春儿看着锅里的汤,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等到补汤熬完,她正想把人请过来,谁知宫人们却说,殿下在太子妃的院子,吴春儿更高兴了,她还怕不好请人呢!现在刚刚好,吴春儿急急忙忙地往太子妃宫殿里赶,终于赶到了,朱瞻基正坐着和太子妃一起吃饭,胡善祥因为怀孕了也不在,这可是天助我也!吴春儿整理一下衣服,进去请安:“参见太子妃殿下、太孙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太子妃看到吴春儿,她对儿子的这个妾室印象很好,人长得平平常常,也很规矩,她招手说道:“有阵子没见到你了,今儿是来请安的!”吴春儿找了一个小凳子坐着说道:“娘娘要是喜欢,我天天跟您请安!”太子妃也只是客气,谁知道她就顺杆子,赶紧转移话题:“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吴春儿含情脉脉地看着朱瞻基:“我听说殿下要上战场,我心里担心,特意熬了一碗汤给殿下尝尝,聊表心意!”太子妃闻着这个味道,赞了一句:“你用心了,这个味道闻着就不错,来,盛一碗,我试试!” 朱瞻基原来也不想喝,可是太子妃喝了,他也要给面子,盛了一碗,闻了闻说道:“这个汤闻着确实不错,你用心了。”说完,他就一饮而尽。吴春儿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高兴极了,这下子妥了。朱瞻基又说了几句话,就打算打道回府,吴春儿却勾着他的手委委屈屈地说道:“殿下,您就去我那儿吧!” 朱瞻基撇开她的手,冷冷地说道:“你无状了,我现在有事儿,等下要去太孙妃那里看看。”说完,甩袖而去。吴春儿有些怨怼地看着这个男人决绝的背影,但是没关系,等下你会来找我的,她是那么自信,因为那一碗汤对于血气方刚的男子简直是火上浇油,朱瞻基肯定忍不了! 两人在太子妃那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进了胡善祥这里,说不吃醋是假的,但是这里是古代,还是皇宫,自己就算把自己醋死都没用,还不如好好吃饭,养好肚子的孩子!韦珍原来还担心胡善祥的情绪,毕竟太孙自从结婚后就守着她一个人,就怕太孙妃转不过弯来,可是没想到太孙妃还是端的住的,这样也好! 等朱瞻基处理完事情,他立刻回到胡善祥的殿里,就怕她等久了,结果一进来这个小女子自己已经吃上饭了,还快吃完了!他坐在饭桌上,吩咐左右拿饭,胡善祥也不知怎么的,刺了他一句:“你刚才不是已经喝了一碗补汤吗?还没饱吗?”朱瞻基原来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她哈哈大笑:“我的娘子吃醋了!”胡善祥不自在地说道:“我没有,就是奇怪你不是在母亲那里吃了饭吗?现在干嘛还要吃饭?” 朱瞻基刮了她的小翘鼻:“你在想什么?刚才在母亲那里,母亲都喝了,我总不能不给面子,就喝了一碗汤,没有其他的!” 第56章 后果 胡善祥这才满意地说道:“这样呀!”朱瞻基看着她这副吃醋的样子,心里好笑:这个小醋坛子,今天我要是去吴春儿那里,她还不得连饭都吃不下,明明在意还不说!朱瞻基越脑补,越觉得胡善祥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刻骨铭心! 胡善祥看着他一个人吃着饭也吃得眉开眼笑,简直是莫名其妙,这厮今天是怎么呢?脑子不清楚了吗?两人吃完饭,抱在一起看书,朱瞻基正给肚子里的宝宝读书呢,这也是胡善祥根据自己浅薄的育儿知识要求的,只要是对孩子,朱瞻基自然无有不应! 深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像大提琴独奏,轻轻拂过耳畔,带来一种独特的慰藉。他的嗓音虽然粗犷,但是铿锵有力,肚子的宝宝听到父亲的声音还是挺给面子的,动个不行。朱瞻基也摸到了孩子的声音反应,更加欣喜,读得更起劲了! 可是读着读着,朱瞻基却觉得不大对劲了,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无论是四肢,还是头脑,特别是那处,无止境的幻想,身上的暖流一阵阵冲击他的理智,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狂跳,想要得到的念头在这一刻快要破体而出。他揽住胡善祥的那只手,好似岩浆涌动般地热切,仿佛一切都失控了。 胡善祥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殿下,你怎么呢?”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他的脸蛋,却被朱瞻基一手抓住了:“善祥,那汤里有问题,吴春儿真是胆大包天!”胡善祥心疼地抱住他,这可怎么办?难道要把他推给吴春儿吗?朱瞻基却看出了她心里所想:“你想都不要想,那种女人用这种下三路的手段让我过去播种,我才不去好,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胡善祥听到这话,都笑了出来,这都什么和什么,一个大男人说自己是羊!朱瞻基气不过用吻封住了她的嘴巴,这个小女人还笑话自己,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女人措手不及,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跟着他一起沦陷!两人吻着吻着,却越发不可收拾了,朱瞻基的手慢慢伸了进去,他把她身上的上衣脱下,横抱着人上了床,整个人小心翼翼从雪白的脖子开始一点点往下吻,“娘子,已经四个月了。” 而一直等着的吴春儿,从太阳下山等到夜深人静,都没有看到朱瞻基的身影,她心里疑惑极了,难道殿下去找了其他人吗?她想到这里,又气又急,就怕谁抢了她的机会。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她赶紧叫人去打听,昨天朱瞻基到底睡在哪里呢?结果宫人回来报告道:“主子,昨天殿下还是歇在太孙妃殿下那里,没有去其他地方!” 吴春儿面色狰狞,把早饭都摔了,心里暗想:胡善祥,你真是好样的,大着肚子还霸着太孙,真是不要脸,自己有了孩子,就不让别人有孩子,你这么嚣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周围的宫人都吓死了,从来没见到这么温柔的太孙嫔竟然这么可怕,吓死人了,大家都跟鹌鹑一样缩在一边,就怕一不小心就送了命! 等到朱瞻基醒了,胡善祥还在里边睡得香呢,看来是昨天闹得有点狠,这个吴春儿果然是不安分的,如果不惩戒,还不知道再闹出什么事端?他叫来袁琦拟了一道口谕,袁琦领命而去!朱瞻基解决完事情,看着里头的大宝贝又有了睡意,把人搂紧了继续睡会儿!太子妃那里也收到了宫人们的报告,她对这样狐媚惑主的妃嫔是一点儿都看不上,心里对吴春儿也有了看法,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竟然用这样的方法,这要是不惩罚以后肯定是变本加厉,所以太子妃对朱瞻基的处罚是十分赞同的。 吴春儿正在暗暗诅咒胡善祥,就听到外头有人禀告:“太孙嫔,袁公公来了!”吴春儿想到昨天的那碗汤,脸一下子就白了,糟了,这是来算账的吗?如她所料,袁琦冷着脸宣读口谕:“奉太孙口谕,吴春儿身为太孙嫔,不守妇道,献媚惑主,罚禁闭半年以儆效尤!”吴春儿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这要是关半年,孙宝珠就出来了,胡善祥孩子都生了,有自己什么事儿,她的孩子怎么怀呀!殿下,你真是对我一点儿情面都没有吗? 孙宝珠自然也听到了隔壁的动静,她这个吴春儿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个吴春儿太装了,明明就是宫女,还非要学跟着学琴棋书画 ,装什么风雅,这才是真面目,竟然用药,活该!但是大郎昨天在还是在那个女人那里吗?这个认知让她心烦意乱,那个女人自从大肚子之后,大郎就一直守着她,就算是这么一个紧急情况,大郎还是歇在那里,他的心里难道真的装下了那个女人? 胡善祥睁开眼睛,想起昨日的荒唐,心里有点不好意思,看到旁边的朱瞻基还在酣睡,蹑手蹑脚地起床,就怕惊动了他,昨天那碗汤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她让莲红去请华太医,华太医还以为太孙妃有什么事儿,赶紧马不停蹄地跑过来! 结果他来了这里一看,人没事,心才放下来:“殿下,您是有什么事吗?”胡善祥小声说道:“昨夜太孙殿下喝了一碗汤,情绪很激动,我怕他身体有损害,你帮我看看!”胡善祥虽然说得隐晦,但是意思是很明白了,这是被人下药了。华太医也是见怪不怪了,这宫里的女人为了争宠,那是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法子。 第57章 厉害 这时候,朱瞻基醒了过来,看到华太医过来了,也知道是胡善祥担心自己,所以专门请了太医过来诊,配合地伸出手让太医好好诊脉!华太医拿出脉枕,让朱瞻基把手放在上面,认真查看脉象,看了一会儿,起身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吃了一些利阳之物,调节一下就好了!”两人这才放下心,就怕下了一些不知名的药材! 太子妃他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后怕,后宫女子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使了出来,要是妨害朱瞻基的身体,这个吴春儿死一万次都不够! 吴春儿和孙宝珠两人关了禁闭之后,胡善祥和朱瞻基两人整天腻在一起,倒是过得更自在了,但是快乐时光总是飞快的,朱瞻基出征的时间到了,胡善祥一整天都在给他收拾行囊,但是总是提不起劲儿,毕竟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孩子爹出去打仗,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朱瞻基看着胡善祥心情不好,就带她出宫散心,这是她第二回出宫玩耍,第一回她还没怀上孩子呢,而这一回肚子里已经揣着一个小娃娃!胡善祥和朱瞻基先去看了杜秋娘,到了陈氏胭脂铺附近,就发现这一条街上挤满了人,而店铺门口更是排了长队! 袁琦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道:“老人家,这个是干什么?怎么人这么多!”被袁琦拦下来的老头兴致勃勃地说道:“那是杜老板的店,这个杜老板真的厉害的主儿!”胡善祥好奇地问道:“老人家,这个杜老板厉害在哪里?” 这个老头听到有人跟他唠嗑,自然就兴高采烈地说下去:“杜老板之前只是陈氏胭脂铺原来的老板—陈秋生的老婆,陈秋生这个人心狠手辣的,一直流连花丛,老婆孩子都不管了,有一回还在秦淮河畔对杜老板大打出手,幸亏好心人帮了一把,陈秋生自从那次就一直卧病在床,前段时间终于熬不住了,就去世了!我们以为陈氏胭脂铺肯定得倒了,杜老板一介女流怎么扛得起生意!” 胡善祥捧场地问道:“那后来呢?”老头摸了摸胡须,继续说道:“杜秋娘愣是把店铺撑起来了,最近又开发了很多新品,听那些小媳妇说,有一种抹脸的,叫什么玉容膏,用了大黑脸都能变白了很多,还有一种洗澡的,用了身上滑滑腻腻的,这不,全城的女人都疯了,争着抢着要排队呢!” 胡善祥听着,这怎么像是后世的打广告,这个杜秋娘对于舆论控制是有自己的一套,她这个合伙人找得真值,这个女人脑子里都是生意经!朱瞻基对妻子的眼光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杜秋娘真是厉害,一个寡妇能把生意撑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还能搞得风生水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朱瞻基扶着她,由衷地夸道:“娘子,你真厉害,慧眼识珠,为夫佩服!看来这个分红少不了你的!” 胡善祥笑得得意,她自己也很高兴,当时的举手之劳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帮手!杜秋娘正在店铺门口招呼呢,远远看到一对璧人,看着这么眼熟,难道是太孙殿下和太孙妃殿下。她赶紧出门迎接,走到跟前,一眼就瞧见了胡善祥隆起的肚子,惊喜地行礼道:“恭喜太孙殿下和太孙妃殿下!” 胡善祥见到她也很高兴:“起来吧,不用多礼,这个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我们也很久没见了,这店铺生意你做得风生水起,我也要恭喜你杜老板!”杜秋娘脸上再也没有凄苦,而是自信和豁达,她笑着说道:“这都是托了您和太孙殿下的福气,您给我的方子极有成效,一经推出就受到了大家的欢迎!您能不能来店里坐坐,我这里有新品和分红要给您!” 胡善祥一行人来到了后院的厢房,杜秋娘拿了一叠银票还有一些样品放在了桌子上:“殿下,您看下,这个是分红,这个是样品!”饶是朱瞻基看到这些票子都有点眼红,女人的钱也太容易赚了吧!胡善祥却把钱退了回去:“你现在的店铺还需要这些钱做流动资金,还有你还可以扩大店铺规模,不用这么急把钱给我。” 杜秋娘却把钱退了回去:“您放心,预留的资金都已经留下来了,这就是您的分红,一码归一码,您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胡善祥只能让靛青收了起来。杜秋娘拿着样品介绍道:“太孙妃,这是玉容膏,就是您给我的方子做出来的!还有这是香皂,我做了改良,这里有五种香味,桂花、梅花、牡丹等等,还有这个口脂也有好几样色号呢!”胡善祥听着她侃侃而谈,心里也替她高兴,现在的杜秋娘真的不一样了! 胡善祥看着这些样品,心里有了主意:“你把这些样品包装一下,我带回去送给母亲还有几个妹妹们最合适不过了!如果她们用得好,那么店铺的名声就打了出去,生意会更上一层楼。这就是名人效应!”杜秋娘立刻明白了胡善祥的用意,把东西包装好递给了靛青,她心里感慨道:自己真是遇上贵人了,太孙妃的脑子真不知道怎么长的,转得真快。胡善祥一回到宫里,就去跟太子妃请安,拿上这些东西准备送礼。 太子妃正在屋里算账呢,听到胡善祥来请安,就让人把她请了进来,胡善祥看着一排排的宫女在那里打算盘,甚是好奇,就在旁边看着宫女们算账。可是算了半天,太子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宫里的花销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钱用到哪里去了。胡善祥自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化妆用品,光是小小的口脂就一两银子,这账能平吗?可是她也只是刚进门的,也不好管闲事!太子妃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把宫女们轰了出去,胡善祥见她这般生气,赶紧拿来了样品:“母亲,这是我从宫外带来的新鲜玩意,您要不要看看!” 第58章 大度 旁边的宫人接过东西,递给太子妃看,太子妃一眼就看到了,眼睛都亮了,没有女人能顶得住这样的诱惑,旁边的张女官眼睛更毒:“这不是最近京城最火的陈氏胭脂铺的东西,这个东西可难抢了。”太子妃听到“难抢”这个词眼睛更亮了,语调也提高了好几度:“善祥,你有心了,出去玩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 胡善祥憨笑着说道:“母妃这个年纪还是青春年华,怎么能说老呢?”其实按照后世来说,太子妃这个年纪确实也就三四十岁,哪里算老,可是在古代,这个年纪就显大了,太子妃也就当她是客套话。她拿起玉容膏闻了闻:“这个味道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用在哪里?” 胡善祥解释道:“这个是涂在脸上的,能美白,还能祛斑。”这个功能让太子妃心头一动,这个礼物是送到她的心坎上了,张女官看着这个也眼热:“太孙妃,斗胆请教,您是怎么买到的,这个可难买呢。”胡善祥有些为难,她和杜秋娘的渊源不能全说,但是也不能不说,只能挑拣地说道:“这还要从我上一回出去玩耍救下杜秋娘说起。。。。。。” 杜秋娘的故事真是跌宕起伏,胡善祥又是一个善于说故事的人,宫里的大大小小宫女太监都围在她身边听着她讲着一波三折、生动有趣的故事,等她讲完,大家都意犹未尽,连太子妃都感慨道:“这个小女子不简单呀,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这家店铺的东西我先用用,如果好用我就多采买些送人。” 胡善祥见目的达到了,就告辞回去了。太子妃眯着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道:“我这个儿媳妇,真是一个聪明人,人也有福气。”旁边的张女官附和道:“可不是吗,现在太孙一颗心就挂在她身上了,那个吴春儿用尽心思也没用。”太子妃不以为然,她那个儿子可不是好糊弄的,胡善祥为人处世确实没得说,平心而论,这样的女子配她的那个混小子绰绰有余。 回到宫里,朱瞻基也处理完事情,两人准备吃饭,胡善祥想到他明天要出门,那孙宝珠怎么办?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朱瞻基却自己提起了孙宝珠:“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养胎,孙宝珠那里不要管她,等她禁闭时间到了,我让她在房间里自己反省,不要到你跟前来!”听到朱瞻基这么安排,胡善祥心里暖洋洋的。 到了第二天,朱瞻基早早起床收拾东西,袁琦呈上来一套盔甲,朱瞻基有些怀念地摸了摸这身盔甲,从小从马背上长大的他对于战争其实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现在多了一些牵挂,牵挂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宫人们服侍他穿上戎装,一身盔甲衬托出他那英武的身姿、俊俏的脸庞和似利箭一样的双眸!胡善祥一起床,就看到这样一位少年将军站在跟前,她轻轻地环住男人的精壮的腰峰,内心恋恋不舍。可是分别的时间已经到了,朱瞻基带着队伍出发了,临走前捧着胡善祥的脸,深情一吻:“等着我回来!” 朱瞻基上了战场之后,太子宫变得越发安静了,胡善祥肚子已经六七个月了,肚子也越发大了,这时候太子宫里上上下下都紧张得不行,就怕她磕着碰着,出去遛弯只能在小院子里,幸亏孩子乖巧,心里有些许安慰,不然这个日子真的像坐牢。孙宝珠被放了出来,倒是安分了很多,也不往她跟前凑,韦珍却不许胡善祥跟她接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很快到了中秋节,明朝的中秋节是属于家庭的节日,简单而快乐,是上到皇家,下到百姓祭月赏秋,阖家团圆,期盼丰收,寄托乡思的节日。中秋节前也成为等级森严的宫禁中重要的社交时刻,从八月初一开始,太子妃带着宫妃们开始忙碌起来,纷纷制作月饼和西瓜藕,月饼既是拜月时主要的祭品,也是作为互相馈赠的佳品。在这段时间,胡善祥特别感激自己大着肚子,不然的话,现在要跟着忙碌的就是自己了。 孙宝珠这段时间倒是会讨巧的,太子妃忙碌,胡善祥大着肚子没法帮忙,她就一直在跟前帮忙,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样贴心,心里也软了几分。孙宝珠知道太子妃对自己态度逐渐软化,更卖力了几分。莲红和靛青看着孙宝珠这副德行,心里不服,嘴里嘟囔道:“殿下,孙太孙嫔真是会讨好太子妃,你看这几天都差扎根在太子妃的殿里了。” 胡善祥不以为意:“孙妹妹有这个心,能为母妃分忧,我心里也是感激的,这样吧,去取一串葡萄和一些瓜果,帮我送给孙妹妹,感谢她替我分忧。”莲红和靛青无语地说道:“主子,那是太孙殿下特意给您送过来的,您这是做什么送给她?人家可未必领情。”古代瓜果难得,连这些新鲜瓜果都是朱瞻基找人特意送来的,只有她和太子妃有,这样的礼物送过去也是极有面子的,就是不知道孙宝珠看了会不会高兴。 韦珍却赞同道:“主子睿智,孙太孙嫔毕竟是为你分忧的,您这般大度,太子和太子妃也会看到的,孙太孙嫔怎么想不重要,重要是皇上、太子、太子妃还有太孙殿下怎么想最重要。”莲红和靛青在旁边听着,若有所思,心里对胡善祥更为敬佩了,主子真是睿智啊! 胡善祥大张旗鼓地找人送东西过去,阖宫上下都看到了,大家对于太孙妃的大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孙太孙嫔这段时间出尽风头,可是太孙妃不仅没有嫉妒,还奖赏孙太孙嫔,这样的心胸令人叹服!太子妃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对于胡善祥更加欣赏了,就是她也做不到这么大度容人。远在边疆的朱瞻基对于宫里的消息却是了如指掌,袁琦可是他的耳报神! 第59章 中秋 朱瞻基正坐在营帐内,手中拿着一封胡善祥寄来的信件。他静静地阅读着每一行字,仿佛能够感受到胡善祥写信时的心情。信中写道:“这段时间,孩子在我腹中愈发活跃,时常用他那小小的手脚踢打着我的肚子。想必将来定是个淘气的小家伙。”朱瞻基微微一笑,想象着未来孩子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期待。接着,胡善祥提到中秋节即将临近,宫中上上下下都在忙碌地筹备节日。她和孩子都十分想念他,希望他在外一切安好,保重自己。朱瞻基默默地将信放下,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之情。 尽管这场战役对于身经百战的他来说,并无太大难度,但长时间离家征战,却是他生平首次体验到如此深刻的思乡之苦。此刻,他无比渴望能够回到家人身边,与他们共度佳节。然而,身为一国之太孙,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必须坚守岗位,为国家和子民而战。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笔,给胡善祥回信。他在信中表达了对她和孩子的深深牵挂,表示会平安归来。同时,他也嘱咐胡善祥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待他凯旋的那一天。写完信后,朱瞻基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好,交给身旁的侍卫,嘱托他务必将信安全送达胡善祥手中。 而孙宝珠也写了一封信,上面期期艾艾写着:别后涕流连,相思情悲满。忆子腹糜烂,肝肠尺寸断。道近不得数,遂致盛寒违。不见东流水。何时复西归。孙宝珠自小喜欢吟诗作对,这一点跟他完全不同,他虽然知道意思,但是完全不能感同身受。只要两人能和睦相处,特别是胡善祥怀着孩子,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孙宝珠正在帮忙理账本,原来她觉得处理这些事情是无上的光荣,但是她十来岁就被送进宫里,也没有系统学习过这些,对于这些庞大的数字她是头昏脑胀,不能理解。这时候,宫人进来禀告:“主子,太孙妃派人送东西来了。”孙宝珠诧异道:“你确实?”孙宝珠一直觉得胡善祥就是嫉妒自己,不然的话不会嫉妒她、陷害她,让她关了几个月的禁闭,可是现在胡善祥送东西给自己,难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靛青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装满了葡萄和瓜果的盒子,走进房间后,恭恭敬敬地向孙宝珠行礼请安道:“参见太孙嫔,太孙嫔万福金安。”孙宝珠的目光落在了那盒葡萄和瓜果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语气冷漠地质问道:“这是什么?” 靛青察觉到了孙宝珠的不满,但还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回答说:“这是太孙妃殿下特意让我送过来的,她说这葡萄很是难得,想让您尝尝鲜。”孙宝珠听了靛青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些葡萄和瓜果并不是简单的礼物,而是太孙妃对她的一种挑衅和反击。 然而,孙宝珠并没有立刻发作。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放下吧,替我多谢太孙妃的好意。”说完,她转过身去,不再看那些葡萄一眼。靛青将盒子轻轻放在桌上,孙宝珠心里如翻江倒海,这是在讽刺自己吗?这这些东西都是大郎送给她的,我都没有,她倒好,全都给我了,这是在炫耀自己吗?孙宝珠真的恨极了这个人,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会怎么样呢?她的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又不敢,赵王妃的下场太惨了。 靛青继续补充道:“太孙妃还说了,这些东西她现在不对胃口,放着可惜,都是难得的,太孙嫔这段时间辛苦了,您看着要是合胃口,她哪里还有。”这话说得漂亮极了,让孙宝珠没有如何发挥的余地,孙宝珠只能挤出笑脸:“替我多谢太孙妃,至于辛苦那倒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靛青听完这些话,就行礼告退了。 胡善祥躺在床榻上听着靛青的汇报,心里暗笑:这个孙宝珠现在肯定暗地里骂她,不过她拿血燕来膈应自己,而且还隔三差五地膈应自己,活脱脱一个白莲花,现在自己也就是以牙还牙罢了。韦珍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但是这事儿做得没毛病,这宫里瓜果最是稀罕,胡善祥这么做已经很大方了,也很得体。 中秋节的前一天,孙宝珠正在给太子妃打下手,太子妃还在看明天的晚宴菜单,要知道中秋节可是一个大日子,明天无论是宫外大臣、宫内女眷、内臣还有宫女们都聚在一起聚餐,这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可不好。等到孙宝珠回到房间,她心里却冒出来一个主意,明天可是非常热闹,要是人多口杂的地方,胡善祥出了什么事儿,那就是因为她命不好,保不住大郎的孩子。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来到了第二天清晨,宫廷之中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宫女和太监们早早就起床,穿上了崭新的衣裳,精神抖擞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中秋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仿佛节日的氛围已经弥漫在整个宫廷之中。然而,由于身怀六甲,胡善祥得到了特别的关照,可以在屋子里稍作歇息。但即便如此,到了晚上,她还是需要露面参与活动。 韦珍则显得十分焦急。她深知这次中秋节人多手杂的,如果出了任何差错,后果将不堪设想。就在她忧心忡忡之际,袁琦突然走了进来,恭敬地向胡善祥行礼道:“参见太孙妃殿下,殿下万福金安!”胡善祥看着袁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她心想,今天宫里这般繁忙,袁琦身为锦衣卫首领,此时前来拜见,究竟所为何事呢?于是,她微笑着问道:“袁公公,今日宫里事务繁多,你来此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第60章 宴会 袁琦却大手一挥,进来了两个宫女模样的练家子,这两人身材板正,手上都是茧子,一看就不简单。袁琦介绍道:“这是主子特意交代的,今天太过热闹了,怕伤了您和小主子,这两人都是有着十年功夫的锦衣卫,万一有什么事能用得上。”胡善祥知道他的心意,自然不会推辞,这回她心里也没底,宴会出问题那可是宫斗剧里常有的事儿。 宴会尚未开始,宫女太监们已经忙碌着布置会场,摆放着一排排金丝楠木的桌椅,铺上了绣有金丝的锦缎桌布,这是为晚上的夜宴群臣做准备,光是今晚的宴会就要分成三批,有群臣、有宫里女眷的、有太监宫女的,太子妃忙得脚不沾地。 夜幕低垂,月如玉盆,皇宫内灯火通明,金风玉露之夜,正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秋宴。锦衣卫立于两旁,肃穆庄严,宫女们穿梭其中,手持琉璃灯笼,照亮着通往宴会厅的道路,太监们则帮忙指引维持秩序。御花园里,珍馐美味香气扑鼻,金碧辉煌的宴桌上,摆放着一叠又一叠的青瓷白碟,盛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美菜式,中间还放着一盘盘小巧精致的月饼。 胡善祥的肚子已经明显鼓起,她精心挑选了一件蓝色方领半袖补服,外搭交领琵琶袖中长衫,下身则穿着华丽的织金马面裙。然而,炎热的天气使得她难以忍受如此繁复沉重的服饰,再加上全套头面的重压,她感觉自己的脖子仿佛快要断掉一般。尽管如此,她也不得不这样装扮,只盼望着能够尽早归来,让这场宴会早早结束。 当她到达御花园时,许多宫廷眷属早已抵达,其中甚至包括太子妃。由于连续多日的辛劳,太子妃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不堪。胡善祥见状,急忙上前请安。太子妃亲自将她扶起,并关切地说道:\"不必如此多礼,你赶快寻个地方坐下吧,以免被旁人冲撞了。\"胡善祥感激地点点头,回应道:\"母妃,您辛苦了。今晚的晚宴真是举办得格外隆重啊!\" 此时,胡善祥的心中充满了却有些烦躁。她知道,这个晚宴对于宫廷中的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重要的社交场合,但对她而言,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她暗自祈祷着一切顺利,同时也期盼着聚会能顺利进行! 太子妃看着眼前自己精心布置的场景,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她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每年都要举办这么多次盛大的宴会,真是让人累得够呛啊!光是前期的筹备工作、当日的场面安排以及后续的收尾事宜就已经够令人头疼的了,再加上宫中那堆积如山的琐碎事务,我真是太辛苦了!可偏偏还有些人不懂得体谅我的付出。”毫无疑问,太子妃口中的“有些人”正是汉王妃和赵王妃。不过,现在赵王妃已经离世,太子妃一想到这里,便决定不再提及此事。 胡善祥听了也是深有感触,这要是以后自己来做这些事情,想想都头疼。这时汉王妃也过来了,她今日穿着还是艳丽,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收敛了很多,太子妃难得见她这个样子,心也软了:“弟妹,有阵子没见了,汉王出去打仗,你有空就到宫里坐坐吧。” 汉王妃客气地说道:“孩子都小,府里事务也很繁琐,这几日都呆在家里料理,有空我会进宫找嫂子聊天。”两人都没有提到赵王妃,似乎这个人完全消失了,赵王还关在府里,所以也就太子一家、汉王一家还有朱棣后宫的嫔妃,莫名冷清了一些。 汉王妃看到胡善祥隆起的肚子,寒暄道:“太孙妃这个肚子已经六七个月了吧,看着有些规模了。”太子妃想到这个,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是呀,华太医说孩子很健康,也很调皮。”汉王妃听到这话,意味不明地说道:“看来是男孩子了,恭喜太子妃、太孙妃了。”太子妃听到她这般阴阳怪气,心想: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来以为是改了性子,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 胡善祥摸了摸肚子说道:“还说不准呢,这是我和殿下的第一个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汉王妃嘴巴还不停:“哪里一样,这要是男孩子,那可是头一份,长子嫡孙,太子殿下不就是占了这个名分吗?”太子妃听到她这么不服气,心里反而好笑:“是呀,我们大明朝最是重视这个,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我们太子爷就是有福气的,他自己就是长子嫡子,还有大郎也是长子嫡子,善祥肚子里要是男孩儿,那也是长子嫡子!” 汉王妃听到这话,气得手都抖了,这个大嫂,什么时候嘴巴这么能说呢。胡善祥听到这话,都有点憋不住笑,赶紧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这话落在孙宝珠的耳朵里,那就不好受了,犹如晴天霹雳,她看向胡善祥的肚子的眼神越来越阴暗,这一幕都被韦珍尽收眼里。 等到几人坐下,韦珍就把自己看到的尽数告诉给胡善祥,胡善祥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这个孙宝珠看来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她心里越发警惕了!庆都郡主和嘉兴郡主坐在一边也听到了这场对话,她们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几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庆都郡主是一个贴心的,坐在胡善祥旁边安慰道:“嫂嫂,你不要有太大压力,这是你和哥哥第一个孩子,就算是女孩子也没关系。” 胡善祥摸了摸她的小脸蛋:“你呀,不要担心,嫂嫂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自己会处理的,你这个小孩子就不要多操心。”嘉兴郡主也别别扭扭地说道:‘嫂子,你放心,我哥不是那种人,男孩子女孩子都一样。”胡善祥看着这个傲娇的小萝莉,笑着捏住她的脸颊:“嗯嗯,我知道的。谢谢你的安慰。” 第61章 乱局 嘉兴郡主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个大嫂嫂真的好温柔、好漂亮,现在又有了宝宝,真是很像观世音菩萨一样慈祥。孙宝珠看着这几人的互动,心里酸得像是喝了几瓶醋,也不知道胡善祥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不管是大郎,还是太子、太子妃,甚至嘉兴、庆都这几人都喜欢她,这是一个狐狸精变的吧,专门蛊惑人心。 胡善祥等人在屏风后开了几桌,而屏风前则是朱棣宴请群臣,因为汉王和朱瞻基在前线屡屡获胜,这让朱棣心情也好了不少,大臣们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陆陆续续地进场,还不热闹。 等到宴会开始了,宫人们端上来一道道精美的菜品,伴随着一道道佳肴的呈现,宴会的气氛也逐渐高涨。红烧狮子头,外焦里嫩,色泽艳丽,香气扑鼻,仿佛能看见热气腾腾地升腾而起。清蒸鲈鱼,鱼肉白嫩如雪,轻轻一咬,入口即化,鲜美的汁液顿时在口中弥漫开来。 还有竹笋汤,选用上等的松茸与竹笋,搭配山泉水煮成的清汤,汤中漂浮着几片薄薄的姜片和葱花,每一口汤都带着山野间的清新与甘甜,鲜得让人咂舌。每一道菜都让人们垂涎欲滴。这些都是胡善祥喜欢的样式,可是这会儿她都不敢多吃,因为孩子的压迫,她现在的胃口都不是很好。韦珍却不担心,这样的宴会最怕被人动手脚,少吃点也好。等到宴会进行到高潮部分,乐坊里的宫女们载歌载舞,真是好一派和平盛宴! 这时,“咚咚咚”的大鼓敲响,有人大喊道:“着火了,着火了。。。”大家瞬间惊醒过来,远处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现场顿时大乱,宴会上的众人纷纷逃窜,胡善祥站在位置上,可是旁边不断有人挤过来。 韦珍立即警醒过来,大喝道:“全部人护在主子跟前,不能乱,慢慢走,火光虽大,但是还没蔓延到这里,不要着急。”太子妃也被人护着,看到胡善祥大喊道:“善祥,你慢慢的,不要着急,其他人听着,只要太孙妃安然无恙,重重有赏。”听到这话,大家都冷静了下来。 伴随着滚滚浓烟,炽热的火焰如同恶魔一般在四处乱窜,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贴地的火舌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地向这边蔓延过来,带着令人窒息的热浪和刺鼻的怪味。浓烟滚滚,遮天蔽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胡善祥被身边的人护着往旁边退去,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恐惧,用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跌跌撞撞地朝着她这边横冲直撞过来。这个宫女的力气大得惊人,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让人根本无法阻挡。胡善祥惊讶地看着这个宫女,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试图让开,但宫女却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冲向她。眼看着就要被宫女撞倒在地,胡善祥的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折在这里吗? 时迟那时快,袁琦派的两个锦衣卫挡在前面,一把把人踹出去,这才避免了胡善祥摔倒,而这个宫女却奇怪得很,被人这么一踹,却什么也不说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胡善详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这个人八成是冲着自己的,她大声喝道:“你给我站住,来人,抓住她。”可是这人跑得出奇快,再加上人挤人,实在不是容易截住人。没一会儿,人就跑得没影了!穷寇莫追,胡善祥阻止道:“算了,我们找个地方避一避!” 胡善祥却越发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只要找到一处邻水的地方等着就好,这个火势看起来吓人,但是也不是不能控制的,她的冷静让周围的人也镇定下来,大家找了一块小亭子坐了下来。 旁边的人群乱哄哄的,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乱喊乱叫,哭声震天。韦珍后怕地坐在一旁,心脏跳动速度极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幸好,幸好,刚才没有被这些混乱的人群冲撞。若是发生意外,不仅孩子保不住,恐怕连太孙妃的性命也难以保全。胡善祥望着远处的乱象,心中同样怦怦直跳。这种大规模的踩踏事件,即便是放在后世,也是极其可怕的事故,更别提在古代了。 胡善祥捂着肚子,缓缓坐在小凳子上,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就在此时,一名宫女模样的人走到她面前,恭敬地请安道:“太孙妃万福金安,奴婢乃是太子妃派遣而来,请您移步前往汇合。请随我一同前行吧!”胡善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宫女,只见她身着普通的宫女服饰,相貌平凡,毫无出众之处,如果置身于人群之中,恐怕很难引起他人的注意。韦珍率先开口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太子妃派来的,可有何证据能够证明你所言非虚呢?” 宫女被噎住了:“太子妃没有给信物,但是太子妃说了她那里比较安全,您大着肚子还是过去汇合吧!”韦珍听到这话,似乎是动了心:“主子,太子和太子妃都在一起的话确实更安全,我们要不要过去。”宫女听到韦珍这么附和她的话,欣喜地说道:“确实如此,你们还是跟我走吧!” 听到这话,胡善祥和韦珍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韦珍喝道:“把这个宫女拿下,胆敢假传谕旨,谋害太孙妃,意图不轨!”这时,锦衣卫跃起,一个回旋踢就把她踢倒在地,周围众人使劲按住这个宫女,她想起身反击,但是哪里抵得过这些练家子。宫女不甘心地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代表太子妃,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胡善祥冷哼道:“刚才太子妃根本没有跟太子在一起,我们才分开一会子时间,你想要害人好歹也得讲点逻辑吧,把人都当傻子吗?” 第62章 告密 宫女没想到这层,知道自己下场是生不如死,心一横就往柱子上撞,幸好被侍卫拦下来,还卸了她的下巴,就怕她再寻死。韦珍看着这个宫女,好心劝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只要说出来,太孙妃仁慈,会放你一条生路的。”宫人却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说,明显是不想交代! 胡善祥不想再浪费口舌了,她语气强硬地说道:“既然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把她直接交由东厂处置即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她的嘴硬,还是东厂的刑具更硬一些。”说完这话之后,胡善祥便与身边的几个人一同守候在此处,静静地等待着局势逐渐得到控制。 没过多久,袁琦匆匆忙忙地赶来,他先是恭敬地向胡善祥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拜见太孙妃殿下,您可真是受惊了啊!”此时此刻,胡善祥正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冷静地回答道:“多亏有韦女官以及诸位的舍命相护,本宫才能得以平安无事。至于这个宫女嘛,本宫根本不知道她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妄图谋害本宫。袁琦,你立刻将她带下去,仔细盘问一番。” 袁琦遵命行事,派人将宫女带走后,他亲自护送胡善祥返回东宫。而此时此刻,太子和太子妃早已站在宫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毕竟他们的儿子外出征战,只留下妻子和孩子在家,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儿子交代。 当看到胡善祥在众人的簇拥下安全归来时,太子妃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她欣喜若狂地一把抱住胡善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孩子,你平安无事就好!”胡善祥也紧紧地抱住太子妃的手臂,安慰道:“母妃请放心,我和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好!” 在一座阴暗的宫殿内,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案几前,他的双眸透着一丝狡黠与阴险。此刻,他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发出阵阵清脆而急促的\"咚咚咚\"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令人感到愈发心烦意乱和焦急不安。 他似乎在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消息,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未能如愿以偿。终于,他缓缓垂下眼眸,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次计划又失败了,这个太孙妃还真是命硬啊!如此美丽动人的存在,却偏偏不能为我所用,真叫人想要将其狠狠摧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仿佛那太孙妃是他无法掌控的一件珍贵物品,令他心生执念。然而,尽管心中充满怒火,他也明白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继续寻找下一个机会来实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毕竟,在这权力斗争激烈的宫廷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胡善祥回到屋子里,又复盘了一下这件事情,她总觉得这个幕后之人就在宫里,韦珍看着她如此担心,安慰道:“主子,这件事儿交给东厂应该没问题,您就放心吧!”胡善祥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觉得这个人就在宫里,而且连东厂都不一定能查出来!” 韦珍心思缜密,细细思索才说道:“主子,您说的有道理,这样大的失火事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连汉王和赵王都不能做到,要知道皇爷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除非内部出了问题。”韦珍不敢多说了,这宫里的隐私她这样品级的女官也不敢说什么。胡善祥也只能把这件事儿按在心里,等到朱瞻基回来再说! 胡善祥平安无事的消息传来后,引起了无数人的咬牙切齿。孙宝珠得知此消息后,立刻召唤来传递消息的太监,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们家主子理应将胡善祥铲除才对啊!如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胡善祥竟然还活得好好的,简直就是无能至极!你去传话给他,如果再这样下去,咱们之间的合作就此作罢!”然而,这一幕恰巧被荷花目睹,她内心惊恐万分。 荷花深知自家这位主子心怀叵测,总是沉溺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更为可怕的是,如果哪天东窗事发,那么遭殃的只会是她和莲花二人。上次她们遭受毒打,孙宝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连半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有!如此一来,自己是否还有继续效忠于她的必要呢?荷花不禁陷入了深思…… 荷花下定决心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袁琦。此时此刻,袁琦正忙得不可开交。太孙妃遭受袭击一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而宫中莫名其妙的失火更是令他心力交瘁。当他得知孙宝珠的宫女前来求见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人或许能够给他带来一些重要的线索或突破。 荷花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心中忐忑不安,犹如敲打着一面大鼓。然而,当她见到袁琦时,她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并急切地说道:“大人,奴婢有要事禀告,请您屏退手下之人。”袁琦看到她如此紧张和严肃的神情,心中充满好奇,究竟是何事让她如此紧张?于是,他挥挥手示意手下们退下,只留下他们二人。 待众人离去后,荷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太孙妃遇袭之事,孙太孙嫔其实早已知晓,并且她还与一个神秘人共同策划了这场阴谋。”荷花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震得袁琦惊愕不已。他瞪大眼睛,凝视着荷花,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察觉出一丝破绽。但荷花的眼神坚定且真诚,毫无躲闪之意。 听到这话,袁琦的头都快炸了,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这个孙太孙嫔难道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不成?原本主子只是有些怀疑,现在可倒好,直接实锤了!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于是,他继续追问荷花道:“那你可知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第63章 审讯 荷花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说:“此人从未露面,每次都是派一名小太监与主子联系,但这些小太监并非固定人选,所以奴婢实在是毫无头绪。”袁琦作为宫中的资深人士,对于宫内的太监们自然是有所了解的。他心里清楚,能够指使不同的太监传信,说明这个人极有可能就藏身于司礼监之中。然而,问题在于,究竟是司礼监中的哪个人呢? 此时此刻,袁琦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可能性。他开始仔细回忆起最近一段时间内所有与孙太孙嫔有关的人和事,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同时,他也决定要对那些曾经接触过孙太孙嫔的小太监们展开一番严密的调查…… 袁琦又把这些事儿都飞鸽传书传给朱瞻基,朱瞻基看到这些消息却出奇的平静,他和孙宝珠的少年情谊终究是走向消亡了。好像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在心尖上轻轻扎了一下,不明显,甚至稍纵即逝,但那种细微的小小痛感却在身体里蔓延开,让人从头到脚都难过。 那一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慢慢消失了……他的脑子、心里都被另一个小女人填满,虽然两人只是相处了几个月,但是心灵上的契合让这个女人慢慢地占据了自己的生活,现在两个人甚至有了孩子,这让他们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朱瞻基犹豫良久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提起笔来迅速地写下了几句话,并将其传给了袁琦。袁琦一看到纸条便立刻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看来,主子和孙太孙嫔之间的关系最终还是渐行渐远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就是如此奇妙。曾经,主子心中确实有过孙太孙嫔的位置,否则也不会为了她而一直与皇爷抗争。然而,命运总是难以预料的。太孙妃宛如上天派遣而来的使者,如此美好,难怪主子会将她放在心上。 此时,太子面带喜色地开口说道:“好了,赶快让善祥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只要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善祥啊,本王也已经听闻了此事。你可真是一个极富智谋的女子啊!那个孩子能够拥有像你这样的母亲,实在是他的福气啊!” 太子与太子妃对于胡善祥所遭遇之事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每一步都是惊心动魄呀,稍有不慎,孩子恐怕就要惨遭毒手了,好在胡善祥自身足够警觉,这才得以化险为夷,二人对其也是越发高看了几分,这个孩子当真是厉害至极啊,不仅沉着冷静,而且还聪慧过人、机智灵敏,自家儿子当真找了一个绝佳的好媳妇儿呢。朱棣当然也获知了相关消息,心中不禁后怕连连:“这可真是应了那老和尚所言啊,幸亏这孙媳是个机灵的,成功保护住了孩子。” 孙宝珠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脸上满是哀怨之色,不住地唉声叹气。自从朱瞻基踏上战场之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甚至连半句话也未曾传回。而所有的消息,似乎都只传给了袁琦那个可恶的宦官以及胡善祥那个狐媚子!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孙宝珠心中充满疑虑和不安。然而,她却浑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败露。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朱瞻基如今已然对她彻底失望了。 此刻,审讯室内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已凝固。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死亡的气息,令人窒息,心生恐惧。旁边站着一个面容冷酷的行刑者,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鞭子。那鞭子看起来异常粗壮,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把盐,然后仔细地将其均匀地涂抹在鞭子上。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一旦鞭子抽打在犯人身上,那种刺骨的疼痛将会被放大数倍,让受刑者承受难以想象的苦楚。 而此刻,在房间的正中央,一名宫女正被粗大的铁链牢牢锁住。这些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叮叮当当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回荡,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宫女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无助和恐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已经预见到接下来将要遭受的酷刑折磨。可是她不敢说啊!那个人就如同恶魔一般,她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那个人的手中,只要他轻轻一捏,她的家人便会灰飞烟灭,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袁琦看着眼前这个顽固不化的人,感到十分无奈和头疼。这个女子实在太顽强了,已经被关押了好几天,各种酷刑都用上了,但她依然没有丝毫屈服的迹象。袁琦不禁暗自思忖,看来这个女子背后那个人不简单,抓住了她的命脉。面对这样的情况,袁琦决定改变策略,从另一个角度入手调查。他开始着手查阅宫女的背景资料,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一些线索或突破口。 与此同时,胡善围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刻赶来探望自己的妹妹胡善祥。胡善祥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看到姐姐到来,她急忙想要起身迎接,却被胡善围连忙按住:“你别乱动,好好躺着休息。你可知道我刚才听到消息时心跳得有多快!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宫女又是谁指使的?”胡善围一脸焦急地问道。 胡善祥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姐姐,我真的不清楚啊。袁琦已经审讯了很长时间,但始终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然而,胡善围却冷静地提醒她:“光是审讯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需要深入调查一下这个宫女的背景情况,或许能够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这次的失火案件现场实在是太过混乱不堪,皇爷为此大发雷霆,可至今仍然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动的手!” 第64章 灭口 胡善祥听到她这话,不禁颔首表示认同:“姐姐所言极是,我去与袁琦商议一番,看能否查出些端倪来。”胡善围目光流转,瞥见一旁的韦珍,遂伸手将她拉近,轻声问道:“当日你随侍太孙妃左右,可曾察觉到任何异样?那个宫女究竟是从何处冒出的?” 韦珍轻轻摇了摇头,面露难色道:“这宫中的宫女怕是有数千之众,我又岂能一一认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并非尚食局之人。”胡善围眉头微皱,暗自沉思,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这个宫女的记忆,但却一无所获。她心中暗忖,此人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无迹可寻。 韦珍凝视着胡善围若有所思的神情,突然灵光一闪,压低声音道:“依我之见,此人既然连姐姐都不识得,那么她极有可能来自一个特殊之地——冷宫。那里可是宫闱之中的三不管地带啊。” 胡善围心头一动,似乎被韦珍的话点醒,对啊!自己对这个宫女毫无印象,而冷宫那种地方确实容易藏匿一些宫女太监。然而,问题接踵而至,谁又有能耐掌控那样的地方? 胡善祥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给袁琦后,袁琦也是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地方。于是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带人前往那个神秘之地展开全面搜查,心中暗暗祈祷着能够从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事与愿违,一番忙碌之后虽然抓住了几个太监和宫女,但对于那个宫女的事情他们却一概不知,仿佛这个宫女就如同幽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而更令人震惊和匪夷所思的是,向来戒备森严、无孔不入的东厂,居然会让一个宫女如此轻易地选择自我了结性命,甚至连负责看守的侍卫们都毫无察觉!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呢?众人皆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朱棣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瞬间席卷全身。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酷,不仅仅是因为胡善祥,更是因为他自己的生命竟然也受到威胁!自己作为堂堂一国之君,生命居然受到如此严重的威胁,这简直就是对他尊严和权威的践踏!他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立刻下达了命令:阖宫上下必须戒严!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必须进行严密的搜索!他要让那些胆大妄为的家伙知道,挑战他的底线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于是,一场大规模的搜索行动展开了。宫廷内的侍卫们如潮水般涌向各个宫殿、庭院和走廊。他们仔细搜查每一个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然而,尽管这样地毯式的搜索进行得如此彻底,但结果却令人失望——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仿佛那个宫女和她背后之人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担忧之情。他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一切结束,甚至等不及军队完成收尾工作,便迫不及待地赶回了家。与此同时,胡善祥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内心始终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尽管身边一直有专人保护,但随着预产期的日益临近,她心中的那份不安全感却愈发强烈起来。如今,终于得到了朱瞻基平安归来的消息,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一些。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胡善祥用完早餐后,便起身准备出门遛弯。毕竟她即将临盆,韦珍便建议她每日适度散步,以保证分娩时能够更加顺畅。胡善祥深知这个道理,但由于行动不便,她只敢在院子前面缓慢地踱步。然而,正当她享受这宁静的时光时,一股暖流突然涌上心头。她不禁紧紧握住韦珍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姑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这就是破水的征兆吗?\" 韦珍见多识广,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她连忙扶住胡善祥,并安慰道:\"主子,请您不要惊慌失措,让我们慢慢地回到屋里躺下。其他侍从们会保护好主子您的安全。\"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胡善祥往屋内走去。胡善祥的心情异常紧张,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而韦珍则始终保持冷静,不断给予她鼓励和支持。在众人的护送下,胡善祥终于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此刻,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屋子里只有韦珍有经验,其他人都是一脸懵逼。 韦珍一脸愁容,无可奈何地道:“靛青啊,你赶紧去把胡女官请来,让她带上稳婆和太医一起过来!莲红呢,你赶快去烧水,记得备好剪刀、热水以及干净的布条!手脚都麻利点!”听到韦珍的吩咐后,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行动起来。胡善祥此时只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开始传来一阵阵地疼痛,尽管尚能够忍受,但她心里清楚,这仅仅只是个开端罢了。 胡善祥破水的消息如疾风般迅速传遍整个前院。太子与太子妃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立刻匆匆赶来。毕竟,这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孙辈,其重要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有人却恨得咬牙切齿,仿佛那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孙宝珠得知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她匆匆忙忙地跑到佛堂前虔诚祈祷,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但至于她究竟在祈祷些什么,旁人却是无从知晓。 与此同时,胡善围也接到了消息。她心急如焚,立刻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稳婆赶了过来。这些稳婆都是胡善围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仅经验丰富,而且身家清白,家里从上到下都被仔细调查过,可以确保万无一失。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关键时刻,华太医却迟迟没有出现。 第65章 生产 这可让韦珍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个不停。她们心中暗自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华太医向来稳重可靠,绝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啊!”众人忧心忡忡,纷纷猜测着华太医迟到的原因。 就在此刻,华太医正身处朱棣宠妃王贵妃的寝宫之中。原来,今日清晨王贵妃突感身体不适,其麾下的宫人便急忙寻来了华太医。尽管华太医主要负责太孙妃,但鉴于王氏深得圣宠,他亦无法全然置之不理,只得提着急救箱匆匆赶去。然而,如此巧合!胡善围派人四处寻找华太医,最终得知他身在王贵妃处。可这样来回奔波,却耗费了大量宝贵的时间。 幸运的是,稳婆们经验丰富。进入产房后,她们首先仔细检查了胡善祥的状况。发现她已经开始阵痛,但宫口尚未完全张开。此时距生产尚有时日,毕竟这是胡善祥的头一胎,再加上她年纪尚轻,宫口开启的速度自然会较慢些。 门外众人从清晨一直等到临近正午时分,随着时间推移,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胡善围注视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明白距离生产恐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太子和太子妃已经站立了整整一个早晨,实在没有必要一同苦苦守候。 于是,她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们先行歇息片刻吧。有我在此看守,若有任何事情发生,定会及时告知二位。\" 太子身形痴胖,本来身子骨就不够强健,太子妃也十分担忧丈夫的身体状况,便顺着胡善围的话接道:\"胡女官,那就有劳你了。太孙妃这边就拜托你多加关照,我先带太子去稍作休息,待会儿再过来。\" 产房内的胡善祥首次感受到,时间竟是如此漫长难熬。阵痛的过程异常折磨人,起初的疼痛尚类似于经期的不适,但随后却愈发剧烈,犹如肠子被彻底撕碎一般,令人痛苦不堪。然而,此时宫口仅仅微微张开,她不禁对那个男人心生怨念,此刻的他究竟身在何处呢? 朱瞻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因为胡善祥的预产期到了。这些天来,他日夜兼程,拼命地赶着路,连跟随他的侍卫们都感到十分困惑。他们实在想不通,太孙为何如此急切,甚至不顾马匹疲惫不堪,一路狂奔。就在这时,朱瞻基收到了袁琦的飞鸽传书,但内心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善祥年纪尚轻,分娩是否会遇到困难?尽管自己从未经历过生育之苦,但他对妇人产子时所面临的艰辛也略知一二。太子妃当初生产时,那源源不断端出的血水,至今仍历历在目,给他这个年幼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华太医终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此时已经到了晚上,胡善祥已经忍受了一整天的阵痛,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仅大人会有危险,孩子恐怕也难以保住。胡善围心急如焚,急忙将华太医拽进房间里。华太医年迈体弱,脚步踉跄不稳,但一搭脉便深知情况不妙:\"赶快去!我开药方,要用催产药,你们快去煎药!\" 他的语气急促而不连贯,但其中的含义已经非常明确。靛青敏锐地跟随着去了,生怕再出现任何意外。 胡善祥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状况不太对劲,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自己和宝宝都会陷入绝境。她紧紧咬住牙关,默默积攒着力量,不再大声呼喊,而是竭尽全力向下用力挤压。稳婆看着她如此坚强,也不禁心生敬佩之情,连忙上前帮忙推拿。在这紧张的时刻,宫中的贵人之中,像太孙妃这般坚韧的实属罕见。就在这时,熬好的药送来了。胡善祥毫不犹豫地一把夺过药碗,一口气将药水喝了下去。她的果断令人惊叹不已,这般坚定的模样更是让人由衷地钦佩。 孙宝珠听闻胡善祥难产的讯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她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口中念念有词,如果胡善祥死去,那么正妻之位是否就会空出?她本应是大郎的正妻,若不是胡善祥横刀夺爱,自己怎会落到这般田地!更可恶的是,这个贱人竟然还怀上了大郎的骨肉。若是胡善祥与腹中胎儿一同殒命,那么这个位置必将归属于她,而未来大郎的嫡长子也将由她所生。想到此处,她愈发虔诚起来。 尽管吴春儿已被禁闭,但宫中的消息仍能传入她耳中。得知此事后,她同样兴奋异常。胡善祥这个善妒的女人害她遭受禁闭之苦,若她就此死去,那自己是否还有机会留在殿下身旁呢?她的眼睛越来越亮,似乎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太子和太子妃站在门外,心急如焚,眉头紧蹙着,一脸焦虑之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已经等待了一整天,但仍然没有关于胡善祥的确切消息传来。两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担忧。胡善围紧紧握住妹妹的手,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助,她一向刚强,但是这一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默默祈祷着妹妹能够平安无事。 朱瞻基则骑在一匹快马上,不断挥鞭抽打,马嘶鸣着飞驰而来。他的速度极快,以至于马蹄扬起的尘土飞扬在空中。终于,他快要到达宫门口了。袁琦早已守候在此,看到朱瞻基的身影,他急忙迎上去。朱瞻基一下马便迫不及待地抓住袁琦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太孙妃现在情况如何?孩子是否安好?”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和忧虑,甚至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 袁琦惊讶地看着朱瞻基,他从未见过这位一向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太孙如此失态。朱瞻基的脸上布满了胡须,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而他的脸色更是写满了焦急与惶恐,仿佛害怕失去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第66章 难产 袁琦看着朱瞻基如此失态的模样,心中着实一惊。要知道,他自幼便侍奉在朱瞻基身旁,深知这位主子乃是胸怀大志、雄才大略之人,甚少流露出这般儿女情长之态。即便是孙宝珠此前病倒,朱瞻基也未曾如此慌乱过。此刻眼见太孙对太孙妃的深情厚意远超众人想象,袁琦不禁暗自感叹。意识到这一点后,袁琦深知万万不可虚报军情,于是赶忙如实禀报:“殿下,太医说了,太孙妃年岁尚轻,故而开宫口较为缓慢。这会儿已经煎熬好了催产药,太孙妃眼下并无大碍。” 朱瞻基听闻此言,愈发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朝着太子宫飞奔而去。袁琦试图阻拦,但根本无法拉住他,生怕耽误了时间。此时此刻,朱瞻基只想尽快赶到胡善祥身边陪伴着她。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饱受惊吓,如今分娩又遭遇不顺,实在让人忧心忡忡,不知她现状究竟如何。 等到朱瞻基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宫殿门口时,一眼便望见众人全都聚集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担忧。他心急如焚,径直冲向胡善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声音颤抖地问道:“怎么样?善祥现在情况如何?她还好吗?我想进去看看她啊!” 胡善围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向朱瞻基行礼道:“参见太孙殿下!太孙妃刚才已经喝下了药,目前仍在殿内,您这会儿实在不宜进入产房啊!这种地方您进去恐怕多有不便!”胡善围打量着朱瞻基那副不修边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讶,但更多的还是为自己的妹妹感到欣喜。毕竟,尽管这位太孙有着一段青梅竹马的过往,但他能够如此迅速地赶回宫中,这份关切与挂念着实难能可贵。 太子妃见此情形,急忙走上前来拉住自己的儿子,安慰道:“放宽心吧,善祥可是个无比坚韧的好孩子,她一定能够平平安安地诞下孩子的。这产房如今乱糟糟的一片,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老老实实地在外面候着。”朱瞻基自幼便不安分,总是充满好奇心和冒险精神。当他发现门无法进入时,毫不犹豫地爬上窗户,急切地呼喊道:“善祥,我回来啦!我就在这儿守护着你,你放心生产吧,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胡善祥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原本以为这个傻瓜来不及赶回来陪自己分娩,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从边关赶回京城即使骑最快的马也要花费数天甚至数夜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呢?她立刻明白过来,他一定是日夜兼程、片刻未休地拼命赶路。想到这里,她深深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关心和重视。朱瞻基的呼喊声仿佛一阵春风吹散了胡善祥心头的阴霾,让她感到无比温暖和安慰。 催产药开始发挥作用了,胡善祥的子宫传来一阵阵地收缩,每一次收缩都带来剧烈的疼痛,仿佛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海岸。她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耳边回荡着嗡嗡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然而,她紧紧咬住牙关,忍受着剧痛,竭尽全力地用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然而,她紧紧咬住牙关,忍受着剧痛,竭尽全力地用力。她知道自己必须生下来,不然再等一段时间,自己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突然间,她感到身体一轻,仿佛有什么沉重的负担落下。稳婆们兴奋地高呼起来:\"生了!生了!生了一个健壮的大胖小子啊!恭喜太孙殿下,恭喜太孙妃娘娘!\" 胡善祥听到孩子的性别,不禁感到一阵诧异。她记得之前听说过,第一胎应该是个女孩才对啊,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男孩呢?不过转瞬间,她又想到自己都已经穿越到这个时代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离奇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朱瞻基紧盯着稳婆怀中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仔细端详着。果然是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模样还真有点像自己的父亲。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嫌弃之情,暗自嘀咕道:\"要不是因为这个小捣蛋鬼,善祥怎会经历如此艰难的生产过程呢?\"然而,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对妻子的关怀之情仍旧占据了上风。他焦急地询问道:\"太孙妃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去请华太医来给她好好瞧瞧。\" 朱瞻基的目光始终看向屋子里面,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他深知生育对于女性来说是一件极为艰辛的事情,而善祥年纪又太小,此番受苦着实令他心疼不已。他暗自发誓,日后定要加倍呵护她们母子二人,绝不让他们受到丝毫委屈或伤害。 胡善祥听到朱瞻基对自己的问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甜蜜。她暗自感慨,即使在后世那个将生育视为平常之事的时代,像朱瞻基这样珍视自己的男子也实属难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朱瞻基对她的关怀愈发显着,这份情意让胡善祥倍感欣慰。华太医闻听太孙的吩咐,赶忙上前为胡善祥诊脉。片刻后,他面露喜色道:“太孙妃脉象平稳,身体状况良好,但仍需多加留意,切不可掉以轻心。” 胡善围连连点头,表示感激之情:“有劳华太医了,您此番辛劳,我们铭记在心。”韦珍见状,接口道:“华太医,请随我来,我送您出去。”说罢,她顺手递给华太医一个红包,并诚挚地道谢:“此次多亏华太医及时赶到,真是感激不尽。”华太医有些难为情地推拒着红包:“此乃微臣分内之事,实不敢当。只是这回确实是我疏忽了,王贵妃那边催得紧,我实在无法推辞。”韦珍自然明白宫廷中的事情错综复杂,远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然而,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呢? 第67章 欣喜 太子满心欢喜、屁颠屁颠地接过小孩儿,仔细打量一番后,心中不禁感叹这孩子长得着实敦实,眉目清秀,尤其是那小胳膊小腿,看上去格外结实有力。太子胖乎乎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笑呵呵地夸赞道:“这个娃娃长得真是好啊!瞧瞧这胳膊和腿,如此健壮,将来必定有所作为。”一旁的太子妃也好奇地凑过来观看,心中暗自嘀咕起来。她庆幸这个孩子长得更像胡善祥一些,否则若是完全随了家中这位,那可真是一场悲剧!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容貌出众呢? 此时,朱棣听闻胡善祥生下孩子的消息,心急如焚,甚至顾不得乘坐坐辇,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赶来。身后的侍卫和太监们拼尽全力追赶,却始终难以跟上他的步伐。太子一见自家老爹这般匆忙,虽心有不舍,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将孩子递了过去。朱棣毫不客气地一把接过孩子,端详片刻后,开玩笑地说:“乍一看,这孩子还真像你啊!不过好在长得比你要好些。”说完,众人皆笑了起来,气氛变得轻松愉快。 朱瞻基一见到爷爷过来了,便急忙起身请安。朱棣瞧着他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着实有些不满,但考虑到胡善祥刚刚诞下一子,功劳甚大,倒也不便过多计较。于是,他挥了挥手,说道:“快些去收拾收拾,你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怎会如此狼狈不堪?满脸胡须,浑身脏兮兮的,别往这边靠!”朱瞻基虽遭爷爷嫌弃,但并未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沐浴净身。爷爷如今有了重孙,便不再疼惜孙儿啦!” 朱棣轻轻颠了颠手中的小娃娃,喜笑颜开地说:“你知晓便好,一把年岁了,竟还与小娃娃争风吃醋,这可乃是咱家最为珍贵的小宝贝哟!”太子和太子妃相视一笑,心中皆大欢喜。如此一来,太子一脉的地位愈发稳固了!朱瞻基亦满心欢喜,在这宫廷之中,爷爷的宠爱至关重要,其重要性他再明白不过了! 胡善祥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她缓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这一天她实在太累了,又忧心忡忡,根本无法入睡。如今朱瞻基回来了,她终于可以安心休息。胡善围一直守在妹妹身旁,心疼地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韦珍看着姐妹二人如此深厚的情谊,不禁为之动容。太孙妃真是运气好啊,既有如此体贴的丈夫,又有这般关爱她的姐姐。只要太孙妃能够稳住自己的地位,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韦珍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华太医身上,心中仍旧感到有些疑惑:“善围,你觉得华太医今天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呢?”胡善围冷哼一声,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这宫里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韦珍点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如此,这一切未免过于巧合了。不过,王贵妃可是来自外邦的,应该不会卷入宫廷内斗之中吧?” 胡善围略加思索后开口说道:“实际上,据我对王贵妃的了解程度来看,她并非如此之人。况且,这件事对她而言又能带来何种益处呢?皇上也绝非被美色冲昏头脑之辈,皇位只会传给太子。即便不传太子,也唯有赵王与汉王才有资格继承大统,外邦血统绝无可能染指。”韦珍对此深表认同,接着说道:“此事应当告知太孙才好。毕竟以我们目前的力量太过薄弱,宫中女官的权力实难与内监相抗衡啊!” 胡善围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感叹许多事情往往令人无可奈何。尽管她已贵为女官之首,但手中所握的权力却远不及袁琦。幸而皇上对自己颇为器重,才让自己稍有几分颜面。然而,待到妹妹登上后位之时,情况必定会有所改变。此时此刻,胡善围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胡善祥平安生产的消息像一阵春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宫廷内外,甚至传到了外臣的耳中。那些一直坚定维护正统的大臣们听闻后,心中更加踏实了。许多原本摇摆不定的臣子们此刻也不再犹豫,纷纷选择站到太子一方。毕竟,如今的局势对太子一脉太过有利——皇太孙喜得贵子,意味着皇室四代后继有人,无需担忧未来。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与汉王和赵王为伍,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当汉王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颓废下来。他默默地将自己封闭在书房内,不许任何人打扰。直到汉王妃推开书房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不已:屋内一片狼藉,所有物品都被摔得七零八落。这足以证明汉王刚才的愤怒程度。汉王妃无奈地蹲下身去,开始收拾起满地的杂物。她一边整理,一边轻声劝慰道:“王爷,事已至此,要不咱们就算了吧。大局已定,我们还是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吧。否则,我真担心我们一家人会没有好下场啊!” 然而,汉王却只是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害怕了?如果你不想支持我,那就立刻给我滚出去!少在这里说些无用的废话!你究竟是来劝解我的,还是故意来刺痛我的心?”汉王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愤怒地将手中的物品猛地一摔,怒声道:“我绝不愿遭受与赵王妃相同的下场!你们朱家的男子皆是薄情寡义之辈,赵王妃临死时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而你弟弟如今却早已将这一切抛诸脑后,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汉王妃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她绝不希望自己成为政治斗争中的一枚棋子。老爷子对待自己的儿子或许会宽容仁慈,但对于儿媳则大不相同。她又何必牺牲自我,去成就他人呢? 此时此刻,身处佛堂之中的孙宝珠正专心致志地念着佛经。然而,突然间,她手中握着的佛珠竟然断裂开来。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正当她暗自思忖之际,一名宫女匆匆赶来,传达道:“太孙殿下已经回宫了!” 第68章 怜惜 孙宝珠兴奋地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迫不及待地问道:“太孙殿下如今身在何处?我必须立刻前去寻找他。毕竟已经过去如此漫长的时光,想必他一定对我思念至极吧。”宫女心中暗自思忖,太孙此刻应当仍在太孙妃的寝宫之中,然而面对孙宝珠的质问,她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回答。 孙宝珠敏锐地察觉到宫女的迟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语气严厉地质问道:“快告诉我,太孙殿下究竟身在何方?你给我如实道来,不得有半句虚假之言!”宫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深知孙宝珠明知故问,但又不敢轻易冒犯主子。最终,宫女无奈地开口说道:“启禀主子,太孙殿下目前确实还在太孙妃那边。”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孙宝珠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咬牙切齿地心想:“好啊,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能让太孙对她如此痴迷!”宫女小声地补充道:“太孙妃生了,是一个男孩子,连皇上都过去看了,听说是一个壮实的!” 孙宝珠的手紧紧攥着佛珠,由于太过使劲,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甚至有些许鲜血渗出。她低声喃喃自语道:“上苍为何如此眷顾她?她已经拥有了一切,如今又找到了新的依靠,连大郎的心也被她夺走了啊!”然而,无人敢于劝解。往昔还有莲花和荷花会帮着劝导几句,但此刻众人皆不敢靠近她,生怕遭受牵连。 朱瞻基将孩子放心地交托给太子和太子妃后,方才安心前去沐浴。洗完澡后,他整个人顿感轻松无比。先前一直悬着的心,唯恐妻子和孩子遭遇不测,如今见母子平安无事,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洗洗完澡后,他心急火燎地朝着胡善祥的房间奔去,但却被门口的宫女太监拦了下来。原来,胡善祥此时正在坐月子期间,按照传统习俗,此刻她是不能够与丈夫见面的。然而,胡善祥的姐姐胡善围看到他如此焦急,心中为妹妹感到欣慰,便悄悄地让人将他放了进去。 韦珍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你可是最守规矩的人啊,如今为了你妹妹,竟然连这些规矩都顾不上了。”胡善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在这宫廷之中,想要保护好自己,规矩确实是最好的武器。但像今天这样的小事,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胡善祥正在睡觉,生产的过程异常艰难,对于年纪还小的她来说,体力和精力都被极大地消耗殆尽。孩子体型较大,但庆幸的是最终母子平安。然而,她现在仍然显得极为疲惫不堪。朱瞻基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胡善祥那张满是倦容的脸庞,心中充满了疼惜之情。他轻轻拿起手帕,仔细擦拭去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她的面色苍白如纸,让朱瞻基不禁心生忧虑,轻声问道:\"太孙妃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沉睡不醒?华太医看过了没?\" 站在一旁的宫人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回应道:\"华太医已经前来诊视过,并开了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方。只要主子能够安心坐好月子,静心调养,身体应当是可以逐渐恢复过来的。\"朱瞻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胡善祥身上,目睹她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内心的怜惜愈发难以抑制:\"袁琦,立刻将我库房中的所有血燕全部给太孙妃。她的身体损耗过度,急需这些珍贵的补品来滋养。\" 此时,袁琦正站在门外聆听着屋内的对话。他深知朱瞻基对太孙妃的关怀备至,甚至将原本给予孙太孙嫔的特殊待遇也一并给了太孙妃。此刻,他心中的天平已彻底向太孙妃倾斜。看来,自己以后不用再给太孙嫔面子了,以往碍着主子的面子,时不时要照顾她的情绪,现在再也不用了,他也彻底站了队。 胡善祥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有人正默默凝视着她。这种感觉异常明显,让她无法再安然入睡,悠悠转醒过来。一睁眼,便看见朱瞻基紧握着她的手,目光专注地盯着她。胡善祥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喃喃自语道:“你回来了?难道我不是在做梦吗?还是说我产生了幻觉?”回想起分娩时的剧痛,她虽听到了朱瞻基的声音,但却误以为那只是幻觉而已。如今亲眼见到他本人,才明白他真的赶回来了。 朱瞻基紧紧握住她的手,引导她触摸自己的脸庞,温柔地说:“你亲自摸摸看,感受一下,我是否真实存在。”胡善祥露出幸福的笑容,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娇声说道:“我知道啦,我的夫君回来了。我的夫君如同盖世英雄般从天而降。”朱瞻基被这番甜蜜的话语冲击得喜笑颜开,忍不住捏了捏胡善祥那苍白的脸颊:“你最会甜言蜜语了,但我觉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啊。你在产房里生孩子的时候,那可是九死一生啊!我就算是赶了几天几夜的路也得回来陪着你呀,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善祥双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依偎进他温暖的怀抱之中,轻声说道:“殿下,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哦,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呢。你能够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及时赶回来,真的给予了我无尽的力量。说实话,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呢!毕竟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大了啊!”其实,胡善祥心里清楚,自己说这些话有一半是真实的感受,另一半则是故意夸张了一些。她想着自己如此拼命地生下这个孩子,这个男人才需要真正地体会到她所经历的痛苦与挣扎。否则,他可能会认为生孩子就像下个蛋那么简单轻松。 第69章 新生 所以,适当地夸大其词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朱瞻基听了她的话,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怜惜之情,他用力地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中,温柔地安慰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的,你真的太不容易了!辛苦你了!” 两人紧紧相拥,此时韦珍抱着孩子走了进来,满脸兴奋地说:“太孙、太孙妃,你们快来看看小殿下啊,小殿下真是太可爱了!”朱瞻基皱起眉头,嘟囔道:“善祥,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啊,我刚刚瞧了一眼,这孩子长得可真像他爷爷—我爹,简直丑死了!” 胡善祥轻轻锤了他一下,嗔怪道:“你别胡说八道,爹爹长得挺不错的呢!”朱瞻基瞪大眼睛,惊讶地说:“娘子,爹爹又不在这儿,你用不着这么使劲儿拍他马屁吧。”胡善祥一脸认真地解释道:“爹爹虽然身材略微壮实了些,但五官还是很好看的,可谓是眉清目秀!”朱瞻基依然紧皱着眉头,表示一点儿都不认同。韦珍见状也并不计较,仍旧笑容满面地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胡善祥身旁,欣喜地说:“主子,您快瞧瞧,这孩子多招人喜欢呀!” 两人一同凝视着襁褓中的小家伙,只见那孩子的脸蛋白白嫩嫩的,却紧紧皱着眉头,活脱脱一个小老头儿模样。朱瞻基又看着了一眼:“比刚才好看多了,现在看起来还挺可爱的。”说完,朱瞻基就想伸手去捏一捏小脸蛋儿,但却被胡善祥迅速地拍掉了手,并嗔怪道:“宝宝还这么小呢,可不能捏他的脸哦,你这个当爹爹的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竟然把咱们的宝宝当成玩具啦!” 朱瞻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着解释说:“嘿嘿,我也不晓得嘛,只是觉得这小家伙的小脸看起来肉嘟嘟的,特别好捏呢,软软糯糯的。”胡善祥温柔地抱着孩子,眼神里满是宠溺和母爱。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后世流传的一种说法,如果婴儿能够喝下母亲的初乳,对于小宝贝的身体健康会非常有益处。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决定要给自己的孩子喂奶。 于是,胡善祥轻声凑近朱瞻基的耳朵,低语道:“殿下,听家乡那边有个传统的说法,说是刚出生的孩子如果能喝到初乳,那对他们的身体可是大有裨益的呢。所以,我想给咱们的小宝宝喂一些初乳。”朱瞻基的眼睛微微一动,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臭小子运气可真好啊!我自己已经素了好几个月呢,如今还要再等待一个月之久。而这小家伙竟然能够霸占着我的妻子,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胡善祥有些羞涩地解开上衣,准备给孩子喂奶。小宝贝似乎也很懂事,自觉地凑近她的胸口,开始贪婪地喝着母乳。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朱瞻基却目光灼热地盯着这一幕,让胡善祥感到十分难为情。朱瞻基心中不满地嘟囔起来:“这个小宝贝真是占尽了便宜啊!这可是他爹爹的专属待遇呢。好了,喂完这一次就够了,奶娘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怎么还一直粘着妈妈不放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嫉妒。 胡善祥无奈地叹了口气,娇嗔地说道:“你竟然还跟我们的宝宝吃醋呢!”朱瞻基听着她这般娇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火气,猛地向前一步,用嘴唇紧紧堵住了她的嘴。紧接着,一个霸道而热烈的亲吻如暴风雨般落下。他的唇舌灵活地游走,仿佛在探索着未知的领域。那副唇齿渐渐挪移到她的耳际,轻轻舔舐着,然后慢慢咬住,拿捏着分寸缓缓下移。胡善祥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柔软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全都成了他的猎物,任由他肆意摆弄、欺凌。 胡善祥的气息愈发不稳,她试图用手推开他,轻声说道:“殿下,请不要这样……宝宝还在喝奶呢,你别这样。”然而,朱瞻基却含糊不清地回应道:“我只是亲亲而已,不会乱动的。”朱瞻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了亲吻的动作。他也害怕自己会失控,毕竟此时此刻,他的欲望已经被点燃,眼睛里似乎都能喷出火来。胡善祥羞涩得转过身去,不敢面对他炽热的目光。就在这时,宝宝喝完了奶,眨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让朱瞻基也感到有些尴尬,连忙抱起孩子逗弄起来:“你这个小家伙,可真会捣乱!” 太子和太子妃也知道了朱瞻基偷偷往胡善祥屋子里钻,但是心里没啥想法,自己这个儿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想做什么除了老爷子就没人能阻止,再说呢,胡善祥生了男孙,正是居功至伟,两口子关系好,没什么好说的。 朱瞻基看完孩子后,便准备前往书房。这段时间,公务堆积如山,让他感到有些头大。而善祥生孩子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华太医又为何如此行事?宴会上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还有那名宫女为何会悄无声息地死在东厂?这一连串的谜团如同一团乱麻,令他头痛欲裂。他原本打算与袁琦好好复盘一番,以便找出解决问题的线索。 然而,当他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了孙宝珠。她一见到朱瞻基,立刻扑进他的怀中,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哭诉着:“殿下,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望我?难道你的心中已经没有我了吗?”朱瞻基无奈地推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坚定:“太孙妃生产过程异常艰难,我自然要先去探望她。况且,我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尤其是太孙妃在宴会上遭遇的事情,我定会彻查清楚,如果谁动了她和孩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决心,让孙宝珠心里一颤,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 第70章 决裂 孙宝珠面色尴尬,语气生硬地问道:“殿下,您是否已经查出了些什么呢?”朱瞻基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缓缓开口道:“那么你认为,会有谁想要加害太孙妃和孩子呢?”孙宝珠神色不自然地回答道:“我一直深居于宫中,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对于此次事件,我也感到十分困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如此狠心,下此毒手啊?” 朱瞻基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心吧,我定会将这群恶徒绳之以法!无论是谁,只要胆敢对她和孩子动手,我绝不会轻易放过!”然而,在这看似坚定的话语背后,朱瞻基心中却充满了五味杂陈的滋味。他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与孙宝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曾经,他并未在意过她的那些小心思,但如今看来,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孙宝珠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朱瞻基则是语气深沉、含义不明地开口说道:\"你还是乖乖回到自己的地方待着吧,如果你不再去谋害胡善祥和孩子们,安守本分,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可以保证你后半辈子享受荣华富贵。但若是你不听劝告,那就休怪我事先没有提醒过你了。\"孙宝珠听闻此言,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她情绪激动地大声咆哮起来:\"你这是在警告我吗?你竟然怀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胡善祥自从入宫以来,抢走了本应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地位、我的丈夫,还有原本属于我孩子的身份地位!而如今你却这样对待我!\" 朱瞻基不禁皱起眉头,用力揉捏着自己的额头,声音低沉地回应道:\"确实是我亏欠了你,但善祥并没有亏待你啊。如果你心中有任何不满或者怨恨,尽管冲着我来吧,不要牵连到其他人。毕竟咱俩之间只是有缘无分罢了,并不是别人造成的。所以,请你不要将其他无辜之人牵扯进我们的事情里!\"孙宝珠却不依不饶地吼道:“已经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们两个人的情分自从她插进来之后就有问题了,你叫我如何不恨啊!”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深深的不甘和怨恨。 朱瞻基看着她这副疯狂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自责。的确,是他对不起孙宝珠,但此时此刻,他已然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所在。既然如此,他必须要把话说清楚,否则便是对自己以及对其他人的不负责任。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坚定地说道:“我知道是我亏欠了你,但我会负起应有的责任。然而,善祥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桩婚事也是皇爷爷所赐,你不应将怒火牵连到她身上,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他转头示意站在一旁的袁琦,让他将孙宝珠带离此处。 袁琦领命后,走上前来试图劝说孙宝珠离开。然而,孙宝珠却死死抓住朱瞻基的衣袖,不肯松手。她泪流满面,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朱瞻基,你怎能如此狠心?难道往日的情分你都不顾了吗?你忘记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的心里永远都会有我的。” 孙宝珠哭着喊道。想到往昔,朱瞻基心中一痛,但他还是咬咬牙,狠下心来掰开了孙宝珠的手。他不能再让事情继续恶化下去,必须当断则断。“孙宝珠,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我之间的感情已无法回到从前,放手吧,对大家都好。” 朱瞻基低声说道。孙宝珠听了这话,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她望着朱瞻基,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化作一片死灰。“好,好一个无法回到从前……朱瞻基,我算是看透你了!但但是你不会遂心如意的,你辜负了我,我诅咒你!”孙宝珠凄然一笑,转身跟着袁琦离去,留下朱瞻基独自站在原地,心情沉重无比。 屋外传来阵阵嘈杂之声,声音之大令人侧目。而莲红这个人一向好奇心重、爱凑热闹,于是她便悄悄走到墙边偷听起来。听完墙角之后,她立刻将所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胡善祥。胡善祥听闻此事后,心中不禁为孙宝珠感到惋惜。毕竟前世的孙宝珠备受宠爱,但她心胸狭窄,既无法照顾好孩子,又无法守护住江山。胡善祥暗自思忖着,不知道前世的朱瞻基是否会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孩子感到失望和后悔。身处帝王之家,儿女私情并非重点,家国天下才是他们应承担的责任。 朱瞻基送别孙宝珠后,心情异常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此刻的他渴望能找到一个依靠,让疲惫不堪的心灵得到片刻慰藉。于是,他转身回到房间里。胡善祥见他如此模样,直起身来,温柔地问道:“殿下,您怎么了?”朱瞻基脱下鞋子,爬上床,紧紧地抱住胡善祥,喃喃自语道:“善祥,就让我抱一会儿吧,我只是觉得心累了,需要一个拥抱。”胡善祥没有说话,默默转过身去,抱住朱瞻基的腰部,轻声说道:“殿下,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两人沉沉睡去,韦珍带领着一群宫女和太监们悄悄地退出房间,留下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给他们。 然而,当孙宝珠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内心却是充满了愤恨与不甘。她深知朱瞻基这个人一直都是如此,如今更是将心思完全放在了胡善祥身上,对她则是视若无睹。这样想着,孙宝珠心中的恨意愈发强烈起来。她明白,自己在朱瞻基心中已渐渐失去地位,那么接下来她还能有多少胜算呢?每每想到今后朱瞻基会与胡善祥如胶似漆、恩爱有加,而她却只能默默地躲在角落里旁观,这种画面光是想象就令她无法忍受。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般待遇? 第71章 名字 孙宝珠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一定要采取行动来挽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让朱瞻基重新回到她身边,她不会放弃的…… 胡善祥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旁的位置早已经空空如也,她不用细想便知朱瞻基肯定又是早起去忙政务了,心里倒也没太在意。然而这时,莲红却走进来对她说:“主子,这是袁琦刚刚送来的血燕呢!我已经吩咐下人拿去炖煮了,待会儿您好好滋补一下身体。”听到这话,胡善祥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嘴角泛起一抹轻笑。孙宝珠以前总是拿血燕这种珍贵补品来嘲讽她,可如今却是朱瞻基亲自将它送到了自己面前。这世间之事真是奇妙无比啊!就连人心也是这般难以揣测。 而另一边,朱瞻基正端坐在书桌前,认真聆听着袁琦的禀报。当得知事情的经过竟然如此惊险时,他心中着实感到诧异:“皇爷爷难道真的没有找出幕后黑手吗?”袁琦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依我看,皇爷可能已经有所怀疑,但具体是谁还不太确定。”朱瞻基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在这皇宫之中,能够避开东厂眼线的又有几个人呢?怕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吧。” 袁琦不敢说话,这已经牵扯到皇室阴私,就不是自己能插嘴的事情了,朱瞻基又问起另外一件事情:“这几天你们一定要紧紧盯着孙宝珠和吴春儿,太孙妃这一月都在安心静养,难免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再加上孩子还小,正是脆弱的时候。”一想到小殿下那可爱模样,袁琦也是满脸笑意:“小殿下长得虎头虎脑,实在是可爱极了。” 朱瞻基想起白白胖胖的儿子,心里也十分高兴,但嘴上却打趣道:“就是太像我爹了,这以后要是一直这么胖可怎么办?”袁琦不赞同地说道:“殿下,小殿下现在还小,等长大一些自然而然就会瘦下来的,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小殿下啊。”朱瞻基无语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偏向他,连爷爷也是如此,这心都已经完全偏到他身上去了。也不知道爷爷最后会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说完之后,朱瞻基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勤身殿觐见朱棣。此时此刻,朱棣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情格外舒畅。不仅如此,朱棣甚至亲自前往鸡鸣寺拜访姚广孝,请他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卜算一番。当姚广孝得知胡善祥已经分娩的消息后,他立刻开始占卜推算。然而,这次的卦象却令他大为惊讶——实在是太好了! 尽管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卦象会出现如此巨大的变化,但他深知这个孩子将会给大明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和变革。朱棣在听完姚广孝的解读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毕竟,他自己尚且年轻,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下一代。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大明朝在他之后的三代都将迎来繁荣昌盛的局面,无需担忧未来的发展。想到这里,朱棣暗自下定决心,要全力以赴地培养这个孩子,让他成为大明的有道明君。 朱瞻基一踏入宫殿之中,便见到朱棣的书桌上密密麻麻摆放着数十张纸条。他随手拿起一张纸条端详起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朱祁镇\"三个大字,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喜之感。\"爷爷,您这是在挑选名字吗?这个名字似乎不太好呢……我不太喜欢。\"朱瞻基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朱棣瞥了一眼纸条,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嗯,的确不是特别满意。那就依你所言,不要这个名字吧。来,你也帮我挑一挑。\" 朱瞻基开始仔细审视起其他纸条上的名字,每张纸条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期许与祝愿。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选择,他不禁有些犹豫不决。这些名字各有千秋,实在难以抉择。朱棣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调侃道:\"哈哈,莫不是挑花眼了吧?\"朱瞻基脸上泛起一丝羞涩,轻声回应道:\"毕竟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要慎重一些才好。\"朱棣听闻此言,心中一动,从众多纸条中挑起一个名字——朱祁慎。他语重心长地说:\"我希望这个孩子日后行事稳健,切不可狂妄自负,能守得住国家和祖宗的基业。\"朱瞻基凝视着那个名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仿佛明白了祖父的深意。 拿着朱棣给孩子取的名字,朱瞻基又马不停蹄地去见了太子。由于这段时间赵王被关押,汉王和朱瞻基都远在边关,朝堂之上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了许多。然而,此时此刻仍有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亟待处理——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即将拉开帷幕。太子召见朱瞻基前来,正是为了商讨此事。汉王近来蠢蠢欲动,企图在这场科举考试中插上一脚,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然而,朱瞻基对此并不担忧:“爹,爷爷现在一门心思全放在朱祁慎身上呢,我认为爷爷不会将如此重要之事交托于二叔之手。”太子听闻这个名字后,神情略带迷茫地问道:“这是何意?” 朱瞻基随即递上纸条,并解释道:“爹,您瞧,这便是爷爷给小胖子起的名字,其中蕴含着爷爷对他殷切的期望,希望这个孩子日后能够行事稳健,守护好我们的国家以及祖宗传下来的这份家业。”太子听完,双眼顿时一亮:“你爷爷当真如此所言?”朱瞻基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我觉得爷爷说得很明显了,爹你就不要这么担心了。”太子搓搓手,兴奋地说道:“大郎,你爷爷这才是明智之举呢,你那个二叔和三叔的孩子,个个都是歪瓜裂枣,哪里像我们家。” 第72章 眼药 父子俩商量完毕后,朱瞻基便转身返回胡善祥所居住的房间内休息。尽管胡善祥此时正在月子期间,但朱瞻基却执意要待在这里,旁人也不便多言。胡善祥正怀抱着孩子嬉戏玩耍,只见小团子微微张开双眼,模样娇憨惹人怜爱。他那双小小的手柔软细嫩,宛如粉嫩的莲藕一般,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一下。胡善祥对孩子愈发喜爱有加,毕竟这可是自己亲生骨肉啊,越看就越发觉得可爱至极。 朱瞻基也凑近前来,轻声细语地说道:“宝贝,我是你的爹爹。如今你有了个全新的名字,叫做——朱祁慎。”胡善祥听闻此名,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位被誉为大明战神之人。虽仅有一字之差,但她坚信这个小团子定会与历史上的那个人有着天壤之别! 胡善祥轻笑道:“这名字起得不错,我就盼着这孩子能谨言慎行,尤其生在皇家,更要晓得如何行使权力、尽好义务。”朱瞻基一把将她搂住,让她和宝宝都依偎在自己怀里:“我还当你不喜欢这名字呢。”胡善祥笑道:“老爷子对宝宝的喜爱都写在脸上了,没必要这么张扬,这名字挺不错的。”朱瞻基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逗弄着:“你可得加把劲啊,将来国家和祖宗的基业都得靠你呢。” 胡善祥无语道:“这小宝贝才多大点儿啊,你就让他努力,你还是不是亲爹啊。”朱瞻基不以为意:“我小时候也这样啊,爷爷早早就带我上了战场,我那时候才十来岁,娘子也多疼疼我吧。”说完,他就把孩子递给韦珍,紧紧抓住胡善祥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胡善祥无奈地摸了摸他的胸膛:“好,好,我心疼你。”跟哄小孩似的。 朱瞻基却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手开始不规矩起来,胡善祥吓得身子都软了,看着眼前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闻到了那扑鼻而来的男性气息,感受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她不敢动弹,任由朱瞻基炽热的嘴唇紧紧压迫而来,强势地用舌头伸了过来撬开了牙齿,她的呼吸也越加急促。周围的宫人们慢慢退了出去。 胡善祥的身子紧贴着他,两人之间没有留下一丝空隙。朱瞻基的手触到了那白皙细嫩、犹如羊脂般滑嫩的肌肤,轻声低语地调侃道:“娘子的身子越来越娇嫩白皙了,也越发波涛汹涌了!”胡善祥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羞涩难当地回应道:“你别胡乱说话呀!再说我的腰还很粗壮呢,身材都还没恢复好呢!” 然而,朱瞻基却不以为然地反驳说:“你的腰可细着呢,让我摸摸看嘛!”胡善祥轻笑一声,巧妙地避开了他的亲昵举动。此时,朱瞻基的目光愈发炽热,但就在这时,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暧昧氛围。这让胡善祥如释重负,急忙将孩子抱入怀中安抚。朱瞻基无可奈何地望着眼前的母子二人,只能逐渐压抑住内心涌起的欲望。 而孙宝珠那边又想起了一个主意,当天晚上,她就将门窗尽数敞开,任由寒风呼啸而过,在室内肆意穿行。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关上窗户,任那寒风吹拂着她单薄的身躯。次日清晨,孙宝珠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头晕目眩。然而,她并不满足于此,生怕自己病得不够重。于是,她命人端来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然后将双手伸进水中,感受着那彻骨的寒冷。果然,没过多久,她的手便变得冰凉无比。 经过这般折腾,原本就不算健康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起来。到了中午时分,她已经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自然很快就惊动了阖宫上下。正在坐月子的胡善祥听闻此事后,特意前去请来了华太医。她这样做并非出于什么圣母心态,而是觉得毕竟是朱瞻基亏欠了孙宝珠,所以请个太医前来诊治还是有必要的。此时的朱瞻基尚在前厅与大臣们商议政事,待他回到后宫时,才得知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同时,他也了解到了胡善祥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禁感到越发欣慰。他深知胡善祥向来心胸宽广,对待后宫的女子也从不吝啬。 到底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朱瞻基现在对她失望透顶,但毕竟两人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所以当得知孙宝珠出了事时,朱瞻基还是决定亲自前去探望一番。 踏入院子后,他一眼便望见了正在为孙宝珠诊脉的华太医。朱瞻基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道:“华太医,孙太孙嫔的情况如何?”华太医何等聪明之人,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对于宫内女子间的明争暗斗可谓心知肚明。他心中暗自叹息,这位孙太孙嫔原本身体就较为孱弱,如今却还要如此折腾自己,实在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孙宝珠见朱瞻基前来,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朱瞻基,声音哽咽道:“大郎,你终究还是放不下我。这些日子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每日以泪洗面,导致身子越发虚弱。再加上没有了血燕滋补,我实在难以支撑下去……”说罢,她便嘤嘤啜泣起来。 朱瞻基听了孙宝珠的话,不禁皱起眉头,神色复杂难辨。孙宝珠以为她的话起作用了,于是便继续上眼药道:“我知道胡姐姐刚生完孩子,身子也是不舒服,这个时候就是需要血燕来滋补身体。她拿走了库房里剩下的所有血燕,我对此也并无半句怨言。毕竟,她现在确实比我更需要这些补品。只是,说到底还是我自己身子骨不争气啊!若我能像胡姐姐那般健康,或许就不用依靠这些珍贵的食材来调养身体了……”说到这里,孙宝珠还特意在“剩下的所有”这几个字上加重了声调,仿佛生怕朱瞻基听不出来似的。 第73章 自缚 朱瞻基听到她这般话,只觉得一阵无奈涌上心头,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何总是觉得善祥在针对你呢?华太医乃是善祥请来的,她听闻你病倒后,不顾自己尚在月子之中,立刻便派人去请了太医前来。况且那血燕也并非被她拿走,而是我命人取走的。你为何不先问个清楚明白,莫非你就是有意要将此事怪罪到善祥头上不成!” 孙宝珠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直直地望着眼前之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为何对我如此绝情?你应该知晓我的身子骨有多差,若无血燕滋补,恐怕会越发孱弱下去。如今你心中只有那善祥一人,全然不顾及我了么?难道我的生死于你而言,已经变成无关紧要之事了么?” 正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华太医忽然插话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得到朱瞻基的许可后,他继续说道:“孙太孙嫔的体质本就虚弱,正所谓虚不受补,此时若是大量食用血燕,非但无益,反倒可能会带来害处。依臣之见,还是应当慎用为好。” 孙宝珠这时却已经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了,她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怒吼道:“你这个没用的庸医!肯定是胡善祥那个恶毒女人派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了她的贿赂啊?不然怎么会帮着她说话呢!以前那些太医可都没像你这么说过!”华太医听到这话也不禁动气了,他立刻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孙太孙嫔,请注意你的言辞!虽然微臣的医术称不上登峰造极,但像这种常见的病症还是能够轻松应对的。这么多年来,还从没人敢如此诋毁污蔑我!你说话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 孙宝珠这时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普通角色。毕竟,这宫廷之中最为擅长妇科诊治的便是华太医。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将来万一自己身体出了状况,恐怕就无处求医问药了。于是,她赶紧放低姿态,赔礼道歉道:“华太医,真是万分抱歉啊!我刚刚发烧发得昏天黑地的,脑子都糊涂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胡乱瞎说一通。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呀!” 然而,华太医对这些话置若罔闻,直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毕竟像这样的权贵之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人往往欺软怕硬,对于那些无权无势的人肆意欺凌,但当面对有权有势之人时,则又变得低三下四、阿谀奉承。真是令人唏嘘不已......朱瞻基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有些尴尬,于是便吩咐袁琦将华太医送出门外。可谁曾想,华太医对孙宝珠的所作所为实在看不下去,临行前竟然拉住袁琦,压低声音说道:\"孙太孙嫔的病症分明就是她自己瞎折腾导致的。我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手部之所以会出现僵硬干裂、冰凉刺骨的症状,完全是因为长时间接触冰水所致。\" 袁琦听闻此言,大为惊讶。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位孙太孙嫔居然如此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手段也愈发过分起来。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返回宫殿,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给朱瞻基。朱瞻基听完之后,怒火中烧,但转瞬之间又冷笑出声:\"袁琦啊,你说说看,难道是我对她说得不够清楚吗?竟然纵容得她如此无法无天!\" 袁琦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对于这位孙太孙嫔,他实在是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不停地折腾,似乎想要达到某种目的,但又让人觉得她只是出于不甘心。袁琦心里暗自叹息,这位孙太孙嫔显然是不愿意接受现实。她不甘心未来的国君会将情感投向他人,更不甘心自己失去原有的地位。然而,她的做法却显得有些愚蠢,总是做事不计后果,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最终还是把自己给坑了。 孙宝珠这般闹腾,如今已经没人再怜悯她了。连胡善祥都未曾料到,她竟然会使出如此昏庸的招数。也许是朱瞻基的话语让她乱了方寸,以至于她开始不择手段。朱瞻基面对孙宝珠,已是无话可说。他最后郑重警告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现在所喜爱的、想要守护的、深爱着的人唯有善祥。你这样做不仅无法改变现状,反而只会伤害到你自己。所以,请停止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吧。” 孙宝珠自从那一闹剧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彻底安静了下来。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出来交际,整日闷在宫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认命了。但胡善祥心里清楚,这件事肯定没那么容易解决,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时间过得飞快,朱祈慎小朋友转眼间就满月了。这个小家伙长得越来越可爱,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圆鼓鼓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任何人只要抓住他的小手逗弄一下,他就能紧紧拉住对方,一点儿也不认生。太子和太子妃常常派人将孩子抱到太子宫去玩耍,太子宫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越发和谐融洽起来! 满月宴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古代,那时候的人们相信,满月是新生儿成长的重要节点。在众多文化当中,满月都被视作一种吉祥的征兆,它代表着圆满、幸福与昌盛。因此,人们会在孩子满月之际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祈求上苍保佑孩子健康成长,未来一帆风顺。朱祁慎小朋友身为皇室的第四代,又是长子嫡孙,满月宴更是不容忽视,所以太子妃早早就开始准备了。朱棣也发话了,这个满月宴要好好准备,他要大宴群臣。 第74章 换衣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胡善祥早已醒来。她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有些沉重。毕竟,她已经坐了一个月的月子,这段时间一直被限制在床上,不能自由活动。她不禁想起自己身上的味道,心里暗自嘀咕:“我一定臭死了!” 而朱瞻基这个月也很奇怪,他竟然没有去找孙宝珠和吴春儿,甚至没有找其他女人。每次下朝后,他总是径直钻进胡善祥的屋子里。还好胡善祥身上的体味并不重,否则真会把他熏吐。这一个月对胡善祥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她渴望能够好好地洗个澡,让自己焕然一新。 于是,她一大早就吩咐莲红和靛青准备好热水,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这份清爽。当热水注满浴桶时,胡善祥缓缓踏入其中,感受着温暖的水流包围着自己的身体。她轻轻搓洗着肌肤,仿佛要把一个月来的疲惫和污垢都洗掉。洗完澡后,胡善祥走出浴室,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搓洗下了一层皮,这一个月的积垢终于被彻底清除。她深吸一口气,闻着清新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现在的她,重新恢复了活力,准备迎接今天的满月礼。 胡善祥正在对着镜子仔细整理自己的衣着,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朱祁慎小朋友的满月礼!朱棣心情大好,决定宴请群臣,共同庆祝这个喜悦时刻。胡善祥深知这次宴会意义非凡,因此她要精心打扮一番,不能给小朋友丢脸。她站在衣柜前,目光扫过一件件精美的衣物,最终停留在一件华丽的红织金通袖过肩龙柿蒂妆花缎方领女夹衣上。这件夹衣的颜色鲜艳夺目,红色象征着喜庆和吉祥,而金色的通袖则增添了几分尊贵之气。衣服的领口是方形的,显得端庄大方;柿蒂妆花更是细腻精致,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鲜花绽放在衣间。 胡善祥轻轻拿起这件夹衣,小心翼翼地穿上身。接着,她挑选了一条紫色织金马面裙来搭配。马面裙的质地柔软光滑,上面织有精美的金马图案,与上衣的装饰相得益彰。整体配色以红、黄、蓝、绿、白五个正色为主调,色彩鲜明且和谐统一。底纹上还织有柿蒂纹以及牡丹花、菊花、芙蓉花、缠枝莲花等四季花卉,这些美丽的花纹使得整个装扮更加生动活泼。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身华服乃是朱瞻基特意嘱咐人为胡善祥设计的,目的就是让她在满月宴上光彩照人。这份用心良苦,胡善祥岂能不领情?她心中满是感动,今日就让穿着让他看看。正当胡善祥在换衣裳的时候,朱瞻基却像一只猫一样,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而,当他突然出现在胡善祥身后时,着实把人吓了一大跳! 胡善祥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朱瞻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衣裳合适吧!今天你就穿着这件衣裳,保证艳压群芳。”胡善祥有些感动地转过身,紧紧抱住朱瞻基,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谢谢殿下,我很喜欢。”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朱瞻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轻声说道:“那你奖励我什么呀?”说话间,他的眼睛如同饿狼一般,紧紧地盯着胡善祥,眼神中透露出炽热的欲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胡善祥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角,羞涩地踮起脚尖,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娇嗔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朱瞻基却并不满意,他猛地伸手扯下她的白色内衣,胡善祥那白皙如雪的香肩瞬间展露无遗。朱瞻基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这怎么能够呢?你竟然如此敷衍我!我这几个月过得如同苦行僧一般,你难道就打算这样将我打发了不成?”胡善祥满面羞红,低垂臻首,声若蚊蝇地嘟囔着:“待会儿满月宴就要开场了,你莫要这般动手动脚的。” 然而,朱瞻基并未理会她的话语,他俯身封住了胡善祥那樱桃小口。胡善祥只得无奈地扬起脖颈,承受着他如暴风骤雨般热烈的亲吻。朱瞻基显然并不满足于此,他的双唇继续下移,轻吻着她那修长如玉鹅般的颈项,然后是那细嫩柔滑的肩膀。透过单薄的衣物,甚至可以隐约瞧见她胸前的波涛汹涌。胡善祥不禁花容失色,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颤声道:“殿下,不要再继续了,此刻已然太迟了,实在不妥,皇爷爷他们还在等着我赴宴呢。” 朱瞻基一脸无奈地强行压抑住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炽热无比的情感冲动,语气有些沮丧地说道:“罢了罢了,那就暂且如此吧!你赶快收拾整理一下吧!”胡善祥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穿好衣物,而那些宫女们也恰到好处地冒了出来,动作娴熟地帮她梳妆打扮。 与此同时,韦珍也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奶娃走了进来。只见那小奶娃今日身着一件鲜艳夺目的大红色衣裳,再加上他平日里吃得好、养得好,长得白白胖胖、结结实实的,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圆滚滚的红包裹,简直可爱至极。朱瞻基满心欢喜地接过小家伙,轻声细语地逗弄道:“嘿,你这小鬼头,今日可要表现得大大方方的哦,一定要笑,千万别哭鼻子哦,要让大家见识见识,我朱瞻基的孩子将来必定也是能够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胡善祥在一旁听着朱瞻基唠唠叨叨个不停,心中愈发觉得无语至极:“祁慎才多大点啊!你怎么一下子就想得那么长远呢?你这个当爹爹的还真是靠不住啊!” 第75章 暗涌 当胡善祥和朱瞻基抱着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朱瞻基和胡善祥抱着孩子向朱棣请安,朱棣急忙将孩子接过来,欣喜地说道:“这个小娃娃长得真好啊,你们看看这小胳膊小腿多结实。”朱棣如此夸赞,下方的大臣们也纷纷随声附和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汉王突然插嘴道:“看来爹爹如今有了重孙子,便忘却了自己的儿子。赵王被关押已久,您竟然也不将他放出来!”朱瞻基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绝不忍受这样的气:“二叔若是果真如此挂念三叔,那你何不进去陪伴他呢!如此方显真正的兄弟情谊。在我儿的满月宴上说出这般话语,难道你是故意要搅乱局面吗?” 朱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若是不会说话,那就闭上你那张臭嘴吧!今日可是祁慎的大喜日子,你这张破嘴要是再胡乱言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话音未落,朱棣便将汉王晾到了一旁,不再多看他一眼。汉王心中倍感失落,他自幼深得父亲朱棣的喜爱,但自从朱瞻基降生后,朱棣的身旁便时常伴随着朱瞻基的身影。如今,就连朱瞻基的儿子也要凌驾于他之上,这实在令他心生不甘啊! 朱棣并未理睬汉王的感受,而是将怀中的孩子轻轻递给了姚广孝,并满怀期待地说道:“你快瞧瞧这个孩子,模样生得可好?”姚广孝欣然接过孩子,只见小团子肌肤如雪般洁白,五官更是精致无比,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宛如两颗璀璨的宝石,令人不禁赞叹这孩子的聪慧伶俐。他仔细端详着孩子的面容,惊叹道:“此乃帝王之相啊!不仅如此,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大明有了他,必将走向辉煌之巅!” 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在场众人无不哗然。朱高炽更是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在场众人无不哗然。朱高炽更是激动得快要晕过去去了,还是太子妃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殿下,您小心点,我快扶不住您了,你冷静点。”朱高炽兴奋地说道:“妹子,你听到老和尚这么说吗?大明的将会更加繁荣昌盛,国运将会绵绵不绝,这是一件大好事儿!” 太子妃却显得格外冷静沉着,她镇定自若地开口道:“您先瞧瞧众人此刻的反应如何吧!毕竟并非每个人都如您一般想法,今日这般行事实在过于张扬,我着实担忧小孙子的安危啊。这宫廷之中人心叵测、风云变幻莫测,务必要谨慎行事方为上策。”朱高炽听闻此言,便开始仔细审视起在场其他人的神情来。果然不出所料,除了自己的父亲朱棣以及东宫一系之人外,其余诸人脸上的神色绝非仅仅是喜悦那么简单!这一幕令他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胡善祥亦不禁心生紧张之情,她略显不安地依偎在朱瞻基身旁,压低声音轻声言道:“殿下,如此行事是否过于招摇了,我也是忧心忡忡,生怕祁慎会遭遇不测。先前我身怀六甲之际便已遭遇诸多变故,至今仍未能寻得幕后真凶。如今这般局面,恐怕有人会对咱们的儿子痛下杀手啊。”朱瞻基紧紧握住她的柔荑,宽慰道:“善祥你不必过度烦忧,我守护着你与孩子,定当护你们周全。” 朱棣哈哈大笑道:“老和尚啊,感谢你的美好祝愿,我大明王朝到了第四代也能安定繁荣啦!”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皆明了——老爷子已然下定决心,皇位不会发生变动了。毕竟,太子宽厚仁慈,太孙朱瞻基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就连尚在襁褓中的这位小娃娃也显得与众不同。显然,太子一脉的地位将会愈发稳固。然而,此时此刻,在场的汉王脸色阴沉,孙宝珠则低垂着头,手中紧紧攥着佛珠,不肯松手。吴春儿先是看了看胡善祥,接着又瞧了瞧孙宝珠,嘴角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仿佛觉得这场面十分有趣。 满月宴正式开场,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致的美食佳馔呈上桌来。众人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气氛异常热烈!待到宴会结束,胡善祥怀抱着朱祁慎小朋友,注视着靛青和莲红仔细清点今日皇亲国戚们送上的贺礼,这些都是送给怀中可爱小团子的礼物呢。朱祁慎睡了一觉,现在格外精神,也盯着这些礼物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而朱瞻基却在书房里跟太子朱高炽商量春闱的事情,老爷子把这件大事儿交给他,他心里也有些忐忑,太子想到今日的情景,也有些担忧地吩咐道:“科举考试是国之重器,你一定要仔仔细细地过好每一道关卡,切不可大意,你两个叔叔还不知道在后面做什么,最怕的就是试卷泄露,以往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有的主考官的性命都会保不住,这也是一大黑点,你千万小心行事。” 朱瞻基连连点头:“父亲,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小心的,这段时间我让袁琦和锦衣卫一起盯着。”朱高炽又想起一个人:“大郎,有一个人能帮你,你明天上朝就去请教一下人家。”朱瞻基疑惑地问道:“你是说哪一位?不会是老和尚吧!”朱高炽摇了摇头:“我说的是杨士奇!”朱瞻基想到这个人跟父亲关系极好,笑着打趣道:“爹,你不会是徇私吧!这个人跟你关系好呀!”朱高炽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傻孩子,这个人有大才,你多了解了解就知道了。” 朱瞻基办完事儿,就往胡善祥的殿里钻,一眼就看见了儿子也瞪着大眼睛看满桌子的礼物,他有些好笑地接过孩子:“臭小子,你在看什么?” 第76章 温馨 朱瞻基哈哈大笑:“你这个小财迷,别学你娘,尽盯着这些看,眼睛都钻进钱眼了!”胡善祥气得捶了他一下:“你这个人,天天说些有的没的,我哪里钻到钱眼里去呢?大到国家,小到家庭,哪个不用钱?”朱瞻基连连投降:“娘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这嘴巴就该缝起来!” 听到他这样怪模怪样的,胡善祥忍俊不禁:“你这个人,真是的……”语气里尽是娇嗔,朱瞻基忍不住想要抱住这个娇娘子,奈何怀里还有一个甜蜜的负担,只能转移话题道:“这些都是谁送来的,登记了吗?”人情来往很重要,朱瞻基虽然不管这些,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的。胡善祥点点头说道:“自然,袁琦已经登记完毕了,可是有些还是要清点清点。” 胡善祥拿起一枚巴掌大的长命锁,这长命锁是碧玉打造的,晶莹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朱瞻基也是利眼,一眼就知道这个东西价值不菲,他好奇地问道:“这是谁送来的?”胡善祥故作神秘地说道:“你猜猜呗!”朱瞻基想了想:“能拿出这么大的碧玉雕刻成长命锁,也就我二叔、三叔吧!” 胡善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是杨士奇送来的,这个人是认识殿下吗?送来这么一份大礼?”朱瞻基也觉得凑巧:“刚才爹还让我有事多找杨士奇商量,说此人有大才,大才没见到,就是这出手确实不凡。”胡善祥想起杨士奇此人,一岁丧父,十余岁通达百家之言,三十五岁入翰林院,先后历经五朝、辅佐四位皇帝,任内阁辅臣四十余年,首辅二十一年,为“仁宣之治”发挥了特殊的巨大作用。担任《明太祖实录》《明仁宗实录》《明宣宗实录》总裁。八十岁高龄时成疾去世,追赠左柱国太师,谥号“文贞”。从这个谥号“文贞”就知道,此人在历届帝王心里不一般呢! 胡善祥虽然知道这个人,但是就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劝了一句:“既然爹让你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而且这次你还身担大任,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也是好的。”朱瞻基想着也是,作为未来的国君,其中一点就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两人用完晚餐,就抱着孩子逗趣,这个年纪的孩子眼睛都看不见,虽然左看看右看看,但是也看不到什么? 胡善祥就想到了后世的早教知识,一个月宝宝要锻炼他的视觉和听觉,那么准备一个颜色鲜艳的小铃铛让小团子玩着,肯定有好处。朱瞻基听到她这么说,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娘子都发话了,一个小铃铛也用不着什么高超的技术,就让袁琦去织造府找人制作了。肉团子玩了一会儿,有些困了,开始往胡善祥的怀里拱,像是一只猪崽子在觅食一样。 朱瞻基不明所以:“这个兔崽子要干嘛呀?怎么一直在拱,这是拱什么?”因为是春天,天气已经很热了,所以胡善祥也穿着轻薄,隐约能看到内衣,小团子又不停地动来动去,这让朱瞻基眼睛都看直了。他手急眼快地都把小团子交给韦珍,一用力就把胡善祥搂在怀里,坏声坏气地说道:“这个兔崽子是想喝奶吧!可是你是我的,让他自己找奶娘去!” 胡善祥低着头,脸上红得滴血,这段时间自己也想着这个男人,朱瞻基解开她的上衣,露出了绣着荷花样式的抹胸,看起来都越发娇艳欲滴,因为怀孕生子的缘故,胡善祥的身材越发惹火了,眼前的男人的视线也越发火热。 在这样的注视下,胡善祥也越发情动,朱瞻基则不慌不忙地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处。深夜,烛光摇曳,他轻吻着她颈间、香肩、胸脯的每一寸温热,她的双手紧紧地勾着男人,呢喃低语,两人间的情愫如同细密的蛛网,紧紧缠绕,难舍难分。第二天,太阳高高挂起,胡善祥这才起床,枕边人已经去上朝了,她有些羞涩,虽然两人已经结婚一年了,但是对于这样的事儿,还是觉得害羞! 朱瞻基则神清气爽地上朝,汉王看到他这样子,心里很不爽,一大早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大侄子,你这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小心一不小心摔倒!”朱瞻基听到他这么酸言酸语,已经不以为意了:“二叔提醒的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多加注意!”汉王没想到,朱瞻基现在跟棉花一样,打了一拳毫无反应,自己这顿嘴炮反而把自己气炸了,真是得不偿失。 太子在旁边听着好笑,大郎也是越发冷静了,不过想想也是,娇妻幼子在身边,老爷子还格外重视小团子,确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朱棣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心里也更放心了:“大郎,科举考试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多跟礼部的官员多探讨探讨,不要太过专断!” 这里的科举考试就是明年二月,也就是全国精英汇聚的考试——会试。这个考试只有获得举人资格的才能参加,也就是朝廷将在全国各地精英中间挑选三百人(可能有变动),这三百人并不是我们经常所说的进士,他们只是“贡生”,要想当进士,你还要再过一关,那就是殿试。会试考试的第一名叫会元,这是三元里的第二元。通过会试的精英们面对的最后一道考验就是殿试,在这场考试中,他们将面对这个帝国的统治者,考试方式是皇帝提问,考生回答,内容主要是策问。皇帝及大臣根据考生的表现,会划分档次。而朱瞻基要负责的就是会试,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每一年光是作弊这样的事儿,就能让人吃一壶。 朱瞻基是第一回负责这样的事儿,自然是谨慎万分,这几天天天都加班,有时候到了晚上八九点才回来! 第77章 再遇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胡善祥早已醒来,她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昨晚,朱瞻基回来告诉她,他们将一起出宫游玩。实际上,朱瞻基更想亲自了解一下京城举人们参加科举考试的状况,以确保他的工作没有任何疏忽。而对于胡善祥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走出宫廷,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自从入宫以来,胡善祥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宫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几乎都靠着姐姐胡善围。每次姐姐过来看望她时,她们都会交流一些宫外的事情。最近,胡善祥从姐姐那里得知,杜秋娘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规模也不断扩大。而她作为股东之一,分到的红利也越来越多。这些收入不仅让她感到安心,还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没看走眼,杜秋娘真是一个人物,她也希望能见到杜秋娘,把自己手里的几个产品告诉她,让她能及时更新产品。 清晨,阳光透过窗棱洒在了房间内。朱瞻基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比往常早起许多。他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的胡善祥,只见她早已起床,正在整理衣物、梳妆打扮。\"娘子,你今日起得好早啊。\" 朱瞻基轻声问道。胡善祥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殿下,你醒啦!我已经很久没出宫了,这次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所以特别兴奋呢!\" 朱瞻基嘴角微扬,宠溺地看着她笑道:\"你总是这样,每次出宫都这么迫不及待,像只欢快的小鸟。\"胡善祥开心地笑了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而且我投资的胭脂铺如今生意越来越红火,我想去看看情况如何。\" 朱瞻基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胡善祥的头发:\"以后我会多带你出去走走的,让你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不过等你入主后宫之后,恐怕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了。\"胡善祥眨眨眼,拉住朱瞻基的手,撒娇般地说:\"有殿下陪伴,我才不怕呢!你一定会带我出去玩的。\"朱瞻基被她的可爱模样逗乐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天天缠着我。\"胡善祥嘻嘻一笑,紧紧地抱住朱瞻基的腰肢:\"因为只有殿下最疼我呀!\" 两人嘻嘻笑闹着吃完早饭,又去看了儿子,小胖子正举着手,吱呀吱呀地说些什么,但是没人听得懂。胡善围看着这么可爱的宝贝,心里突然有些不舍,她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脸,对韦珍说道:“今天谁过来都要好好地看着小团子,还有无论是谁送来的东西都不能让小团子接触,我晚上就回来,你要看好小团子。”韦珍点点头,表示明白,胡善围还不放心,又强调一遍:“我不在的时候,要是有人强行要见小团子,一定要先告诉太子妃,不要轻易答应别人。”韦珍笑着安慰道:“太孙妃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团子的。” 胡善围还是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守着孩子,便转身离开了。朱瞻基听着妻子的嘱咐,也附和道:“韦珍,你现在是五品女官了,这宫里谁都不能随便差使你,你只要好好看住小团子就好,其他人的话你都不要理会。”韦珍感激地点点头,她知道太孙和太孙妃都很信任她,所以她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小团子。 两人乘着马车到了宫外,还是熟悉的街道,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秦淮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朱瞻基惬意地看着这人来人往,心里想着今年南京城越发繁荣了,大概是是因为举人进京的原因吧! 朱瞻基和胡善祥还是找了上回的酒楼,店小二看到两人,赶紧迎接,店小二仔细打量两人,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二位客官好久没来了,这回儿还是靠窗的位置?”胡善祥笑着对店小二说:“小二哥,你这眼神真厉害啊!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呢。”店小二挠挠头,憨笑地回答道:“嘿嘿,客官,您不知道,像您二位这样尊贵的客人,我们店里可是很少见的。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呀。”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里十分开心,顺手就给了店小二一块银子当作赏赐,并夸奖他说:“赏你的,你这嘴还挺甜的嘛,让本少爷听起来很高兴。”胡善祥在一旁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小二哥确实很会说话呢。”两人又坐到了窗边的座位上,点了几道菜,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干瘦的年轻人朝他们走来。朱瞻基仔细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于谦!于是,他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哎呀,于谦,好久不见啊!你是不是准备参加科考啦?” 于谦人还是那样,干瘦干瘦的,但比起以前,如今的他眼中多了几分着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然后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殿下,今年可是由您负责的科举考试吗?”朱瞻基诧异的看着他,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于谦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是要作弊不成?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于是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不悦道:“本殿自然知道今年的科举考试是由谁负责,你突然这样问,是不是想做什么事情啊?” 于谦被吓得连忙摇头摆手,急忙解释道:“殿下,您误会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如果真是您负责此次科举考试,那我必须向您汇报一件事,这件事非常重要。”朱瞻基听后更是疑惑不已,这于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不过看他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第78章 作弊 这时,一旁的胡善祥开口说道:“殿下,于公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喜欢无事生非的人,如果他说有大事发生,那就肯定是有大事。不如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吧!”朱瞻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谦见此情形,赶忙继续说道:“殿下,我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我发现有人试图在这次科举考试中作弊。而且,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赶紧拉着于谦来到一家僻静的茶馆坐下,示意于谦详细说明情况。于谦定了定神,说道:“前几天,我和几个同窗聚会的时候,其中一个同窗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说,他手里有今年会试的卷子,但需要不少银子才能买到。还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们一起购买。” 朱瞻基听后,顿时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愤怒地骂道:“胡说八道!试卷的题目都是皇爷爷亲自出的,一直都是密封保存,怎么可能有人拿到?更别说拿出来卖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胡善祥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突然插嘴道:“殿下,其实这些试卷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在于,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传闻,如果处理不当,对您来说将是一次严重的失职。” 朱瞻基原本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但经胡善祥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科举考试在文人眼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而自己作为主管科举的官员,若在此等重要考试中出现任何差错或疏漏,必将影响自己的威望,甚至会连累整个朝廷的声誉。于谦听到胡善祥这么说,心里一惊,这位娘娘真是绝顶聪明,根据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推测出幕后之人的目的,还能劝住太孙殿下,太孙殿下有这样的妻子真是太有福气了,小皇孙有这样的母亲是非常幸福的,大明王朝有这样的国母也是国之大幸。 朱瞻基听到这么一桩秘闻,再也坐不住了,他唤来袁琦:“你去好好查一查源头去,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做?一旦查出,无论是谁,都给我抓起来,出了什么事本殿下兜着!”袁琦领命而去。于谦这才松了一口气:“殿下,草民多谢殿下的信任。”朱瞻基摆摆手说道:“这件事儿要是真如你说的,首记大功,对了,你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好,人也越发干瘦了,这里有些银钱你就拿着吧!” 胡善祥听到朱瞻基这么说,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向身后的莲红示意。莲红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递给了于谦。于谦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银子,想要推脱一番,但最终还是收了下来。毕竟,此时的他确实身无分文,如果因为一时的脸面而拒绝收下这些银子,恐怕连自己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对于一个胸怀报国之志的人来说,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又如何能为国家效力呢?于谦并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他懂得变通之道。 于谦感激地看了一眼胡善祥和朱瞻基,然后再次向他们行礼道谢。之后,他便与朱瞻基聊起天来。胡善祥则带着靛青和莲红去找杜秋娘。如今,杜秋娘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已经开了好几家分店,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然而,当她得知胡善祥来访时,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匆匆赶去迎接。 胡善祥远远就看到杜秋娘急匆匆地赶来,立刻笑着对她说:“你别急呀,慢点儿走,别摔着了。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啊,你不用这样紧张兮兮的。”杜秋娘听了这话,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胡善祥面前。她仔细端详着胡善祥,发现她越发美丽动人了。只见她面容姣好,如桃花般娇艳,眉眼如画,嘴唇红润,牙齿洁白,发髻高耸如云,身材婀娜多姿,肌肤如玉,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如此佳人,实在令人惊艳不已! 胡善祥也一年没见到杜秋娘了,她也越发光彩照人了,她脚步很快,裙角纹丝不动,一步一步走的虽然轻却极有分量,说不出是为什么,便觉得无端有种雍容大气的感觉。而下巴微微抬着,眉目间自是波澜不惊,于是那如漆黑的眸子便也成了深不见底的潭,所有的力量都蕴于其中,仿佛收了爪牙的猛兽。胡善祥赞叹道:“你也是越发厉害了,听我姐姐说过,你现在在京城商户中也是首屈一指了。” 杜秋娘小心翼翼地行礼:“参见太孙妃,恭喜太孙妃诞下小皇孙。娘娘您也是越发光彩夺目了,比原来还要美丽几分!”她的眼神充满了喜悦,仿佛见到了心中最尊敬的人。胡善祥微笑着回应道:“你还没见过我家小团子吧,长得胖墩墩的,太孙还一直嫌弃他长得太胖了。不过小孩子嘛,总是要胖乎乎的才可爱呢。等到孩子周岁了,你进宫看看吧!”她的声音温柔亲切,让人感受到她对杜秋娘的关怀与亲近。 这可是天大的荣耀,杜秋娘听到这话,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太孙妃,民妇真是三生有幸,得您的青眼!能得到太孙妃如此厚爱,民妇真是感激不尽啊!”她的心情激荡不已,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幸福的云端。胡善祥却轻轻摇头,认真地说道:“你真是妄自菲薄,你真的很厉害,你比很多男人都厉害。”她的目光坚定而真诚,没有丝毫虚伪之意。 杜秋娘被胡善祥的话深深打动,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如此了解自己、欣赏自己。在这一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慰。她哽咽着说道:“太孙妃……您的话让民妇……”她说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抹泪。胡善祥轻轻地拍了拍杜秋娘的手,温和地说:“别难过,我们都是女人,应该互相扶持。我知道你的艰辛和努力,也看到了你所取得的成就。所以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她的话语如同春风般轻柔,抚慰着杜秋娘受伤的心。 第79章 知己 杜秋娘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感激和敬意。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太孙妃,民妇明白了。从今往后,民妇一定会更加努力,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胡善祥笑着点头,满意地看着杜秋娘。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步,她们成为了彼此的知己。这种真挚的友谊让她们感到无比珍贵。 杜秋娘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之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知己,一个真正懂她的人。今生今世,有这样的知己,自己死而无憾!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情谊,永远记住胡善祥对她的好。 胡善祥拿出自己几张纸,这是自己根据古书开发的新品:“这是我新出的几款新品,你看看怎么样?”杜秋娘拿过来一看:“殿下,这个珍珠粉是以珍珠为主要材料的,那么我们可以开发两条线,一条是高端线,另外一条是低端线。”胡善祥听到她这么笑,拍手叫好:“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就是这么想的,高端线走的是品质,低端线走的是量!” 杜秋娘点点头,又看了看胡善祥手中的纸:“殿下,我们需要找一些好的工匠和好的技术来制作产品,这样才能保证质量和口碑。”胡善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只有做好了产品,才能赢得市场和消费者的心。杜秋娘接着说道:“其实现在也有很多珍珠可以养殖的,我们可以用这些养殖珍珠制作低端线的护肤品,高端线的护肤品一定要用天然珍珠,其实效用是差不多的,但是说出去就不一样。” 胡善祥笑了笑:“是啊,我们不能只追求利润,还要注重品质和信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铺子长久发展下去。”两人相视而笑,都明白对方的想法。他们相信,只要努力经营,一定会让自己的事业越来越好。 其实,珍珠的人工养殖起源中国。早在宋代,中国人就已经开始尝试人工养殖珍珠,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宋代庞元英在《文昌杂记》中就有记载:“有一养珠法,取稍大蚌蛤,以清水浸之,伺其开口,急以珠投之……频换清水,经秋即成珠矣!”到了明代,我国还发明了特异珍珠的培育方法,养殖成功了举世闻名的“佛像珍珠”。 而如今人工养殖珍珠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产量也越来越大。但真正的高品质珍珠仍然非常珍贵,被视为奢侈品中的佼佼者。因此,胡善祥和杜秋娘决定采用天然珍珠作为高端线护肤品的原材料,以确保其品质和声誉。同时,她们也将利用养殖珍珠来制作低端线的护肤品,满足不同消费群体的需求。通过这种方式,她们希望能够打造两条消费线,保证自己的利润和消费群! 朱瞻基那边也收到了袁琦的汇报,袁琦为难地说道:“主子,你做好心理准备,这个人您认识!”朱瞻基有些莫名其妙:“我的兄弟姐妹们都是皇室成员,也犯不着参加科举呀!”袁琦无奈地把事情说了出来:“主子,源头就是太子妃那边的亲戚,其实也是远房亲戚,但是麻烦的是,这个人住在彭城伯府邸。”朱瞻基听到这话都无语了:“外祖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天天给东宫添堵,抓呀,照抓无误,彭城伯夫人有什么事本殿下去说。” 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幕后之人就是想用自己的母族让他投鼠忌器,可惜打错了算盘,就算是彭城伯卷入其中,他也是公事公办。但是这件事儿还需要跟父亲商量,想到这里,他赶紧去接胡善祥,两人匆匆回了宫。 回到宫里后,朱瞻基先去找了朱高炽。朱高炽正在处理政务,见朱瞻基来了,便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怎么啦?这么着急找我。”朱瞻基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朱高炽,并表示自己打算秉公办理。朱高炽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儿子的决定,但同时提醒道:“彭城伯毕竟是你的外祖母,你还是要跟你的母亲好好说道说道,不要伤了她的心。”朱瞻基答应了下来。 而胡善祥回到宫里,却没找到小团子,一问才知道,今天太孙和太孙妃一出门,太子妃就想要见孙子,韦珍自然不好拒绝,就抱着小团子出门了,谁知一进门就遇上了孙宝珠,她坐在太子妃边上说笑,太子妃被逗得哈哈大笑。太子妃看到小团子来了,就伸手把孩子抱了过去,孙宝珠在旁边笑道:“这个奶娃娃越长越好了,真像大郎,要是我没福气,这身子不争气,不然的话我也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太子妃听到这话,眉毛都不动一下,她虽然喜欢孙宝珠,但是儿子和孙子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去伤儿子的心,再说呢,后宫嫔妃能不能生孩子都是自己的福分,难道还要她压着儿子去生吗?孙宝珠看着太子妃怀中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就掩饰住了,继续笑着说道:“太子妃娘娘,您看这孩子长得多好啊,真是让人羡慕。” 太子妃笑了笑,说:“是啊,这孩子确实招人喜欢。”说完,她轻轻地抚摸着小团子的脸颊,眼中满是慈爱。孙宝珠见状,又说:“要是我也能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该有多好啊。”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太子妃身上,似乎希望得到一些安慰,要是太子妃发话肯定能让大郎多宠幸自己。然而,太子妃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继续逗弄着小团子。孙宝珠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心中暗自嘀咕道:“看来太子妃还是更看重自己的孙子啊。”不过,她并没有放弃,自己还是要尽快生一个孩子。 第80章 尴尬 韦珍看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只能客气地说道:“孙太孙嫔年纪尚轻,肯定有自己的孩子,不要着急。”这时,胡善祥却插嘴道:“妹妹这般羡慕,去求庙里的送子观音吧!观音娘娘看着你这般心诚,说不定就送你一个孩子了。”说完,她跟太子妃行礼:“娘,我回来了,殿下也回来了,有事先去找爹商量。” 听到胡善祥这么促狭的话,大家都微微一笑,孙宝珠脸都青了,这个胡善祥就是假模假样,现在大郎根本不宠幸自己,能生什么孩子?太子妃点点头说道:“小团子你养得好呀,以后你出宫的时候就把他抱到我宫里,我也是闲着无事,看着他心情也好些。” 胡善祥点点头,拿出今日杜秋娘送的样品奉上:“娘,这是今日我出宫拿到的样品,您看着挑,您看看你喜欢什么?要是都喜欢全收了!”这话霸气,太子妃接过来一看,笑着说:“这几个样品看着都挺不错的,我都留下来吧!善祥,你用心了,每一次都给我带东西。”胡善祥说:“娘您客气了,杜秋娘为人豪爽,每一次都让我多带点,您要是还喜欢什么直接跟我说哈!” 孙宝珠却在一边阴阳怪气:“胡姐姐这是赚了多少钱,怕是不少吧!我记得太祖爷说过,皇室中人不可与民争利,姐姐怕是忘了太祖爷说的话了吧!”胡善祥心中冷笑一声,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哦?是吗?不过这个店铺倒也不是我的,是杜秋娘的,她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商户呢!至于你说的太祖爷的话,妹妹怕是不大清楚,有些事儿不知道的就不要乱说,多嘴多舌的惹人讨厌。”胡善祥现在是一点也不客气了,直接点明了孙宝珠的无知和嫉妒心理。 孙宝珠听到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泪汪汪地看着胡善祥,委屈地说道:“胡姐姐,我这是善意提醒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真的很冤枉啊!我只是担心姐姐会受到惩罚,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的心是好的呀!”朱瞻基刚刚跟父亲商量完事情,正准备过来向胡善祥请安,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场口舌之争。他皱起眉头,无语地对孙宝珠说道:“宝珠,你真有这么好心吗?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善祥着想,就不会给她扣上与民争利的大帽子。你自己说说看,你这样做,你自己相信吗?” 朱瞻基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和失望,让孙宝珠感到不可置信,但是又想不出辩驳的话来。她低下头,只能默默地哭泣。而胡善祥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孙宝珠的表演,心中充满了不屑。朱瞻基看着眼前的孙宝珠,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无奈,他冷冷地说道:“我有事跟母亲说,你先下去吧!”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太子妃听到儿子这样说,心里明白儿子心里厌恶孙宝珠搬弄是非,于是连忙开口附和道:“你先下去吧,以后说话做事都要谨慎些。”她用严厉的目光瞪着孙宝珠,警告她不要再惹事生非。孙宝珠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委屈感,但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来,就被一旁的宫人们给架走了。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喊着:“殿下……”然而,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宫殿里,只留下一片寂静。 看着孙宝珠离去的背影,朱瞻基和太子妃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画面既带着一丝搞笑,又显得十分滑稽。他们没想到孙宝珠会如此不识趣,在这种场合下还不知好歹地哭闹。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朱瞻基才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母亲:“母亲,你可知道吗?今天我出宫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举人,他告发有人科举舞弊,而这起事件的源头竟然是住在彭城伯府的远房亲戚。听说这个人还是您堂爷爷的孙子呢!”听到这里,太子妃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堂爷爷的孙子?那是谁啊?”她努力回忆着家族中的亲属关系,却始终想不起这个所谓的堂爷爷和他的孙子。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她感到十分困惑。 毕竟,科举考试是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任何与舞弊相关的事情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而现在,这件事竟然涉及到了自己的亲戚,让太子妃感到十分棘手。她只能让身边的女官亲自去请彭城伯夫人,彭城伯夫人倒也识趣,来得很快,到了宫里,她就看到太子妃和太孙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有点慌地说道:“殿下,这是怎么呢?我最近没犯事儿呀?” 彭城伯夫人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自从上回生子符的事情爆发,她的胆子也吓破了,要不是后来查出来真相,她都得被连累了。 现在她是战战兢兢,什么都不敢做了,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了,只想着安安稳稳的,特别是胡善祥还生了男孩儿,也是长子嫡孙,孙宝珠更加没有指望了,她也彻底放弃了孙宝珠。胡善祥看着她这样,只能跟她解释道:“夫人,您的远房亲戚卷进了科举舞弊的案子。” 彭城伯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啊!怎么会这样?”彭城伯夫人大惊失色,她没想到自己的远房亲戚竟然卷入了这么严重的案件。彭城伯夫人焦急地问道:“殿下,那该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知道科举舞弊可是大罪,如果真有此事,不仅她的远房亲戚会受到严惩,连她也可能会受到牵连。彭城伯夫人连忙向胡善祥和太孙求情:“殿下,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胡善祥安慰道:“夫人,先别急,我们也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你先说说你的远房亲戚是怎么回事吧。” 第81章 酒后 彭城伯夫人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答道:“这个人啊,其实就是太子妃的堂爷爷的孙子,一直在乡下生活,就连太子妃都没有见过呢。不过,既然是同族同姓还是同一个爷爷,考上了举人也挺不容易的,所以我们家就收留了他。看他外表老实本分的样子,怎么会扯到这些事上来?这些事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虽然傻,但也清楚科举考试对人的一生有多重要,哪敢随便插手这种要命的事情呀!” 这番话听起来倒也有些道理,胡善祥心里暗自琢磨着,觉得彭城伯夫人确实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毕竟,她虽然喜欢投机取巧,但也不至于卷入如此严重的事件中。朱瞻基和太子妃同样持有相同的观点。太子妃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略带责备地说:“娘,您以后可要好好管理府上,看看现在都出了多少乱子!”彭城伯夫人却不甘心地反驳道:“又不是我故意要把事情搞成这样的,都是那些坏人陷害我!” 太子妃的头都痛了,彭城伯夫人真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那些人最喜欢用她来给大郎挖坑,这件事儿若是处理不好,势必会影响到大郎。就在这时,袁琦进来了,在朱瞻基耳边低语道:“殿下,相关人等已经都抓住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站起身来,说道:“走,带我去看看。”胡善祥看着朱瞻基离开的背影,心想希望能审出什么,不然事情就大发了,她自己带着儿子回房休息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夜幕降临,然而朱瞻基却依然没有回来。胡善祥知道他在忙正事,也没有多想,便自己吃起了晚饭。今天小厨房烤了一只烤鸭,这可是难得的美味。胡善祥想着烤鸭配着小米酒一定是绝配,毕竟她没有哺乳期,自然可以喝酒了。于是,她让下人端来了小米酒,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烤鸭肉放入口中。烤鸭的外皮酥脆,色泽金黄油亮,香气扑鼻;里面的鸭肉鲜嫩多汁,口感极佳。每一口都让人陶醉其中,回味无穷。胡善祥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又夹了一块烤鸭肉,慢慢品尝着它的美味。此时,她感到无比幸福,宛若身在天堂。 正当她吃得开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原来是朱瞻基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胡善祥正在吃烤鸭,脸上还红彤彤的,心知她喝了酒,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胡善祥见朱瞻基回来了,急忙起身迎接,并笑着对他说:“我让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烤鸭,快尝尝看好不好吃。”说着,她将烤鸭递给了朱瞻基。朱瞻基接过烤鸭,咬了一口,赞不绝口地说:“嗯,很好吃。你吃得也很开心吧,看这脸红得跟什么一样?你是不是悄悄喝酒了?” 胡善祥此时已经有些醉意上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就这么一点点,真的没有骗你哦~”朱瞻基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看着她:“你看看你这副模样,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还说只喝了一点点?”胡善祥用双手勾住朱瞻基的脖颈,撒娇似的说道:“真的啦,人家才喝了那么一丢丢嘛,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朱瞻基温柔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好好好,我相信你就是了。” 然而,胡善祥似乎并没有尽兴,还想再喝点酒,于是她端起酒杯,准备仰头一饮而尽,但酒杯刚到嘴边便被朱瞻基一把夺过:“还是让我来尝尝吧!”胡善祥见状,立马撅起小嘴抗议道:“你怎么能抢人家的酒呢,太坏了!”朱瞻基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胡善祥一脸呆萌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朱瞻基再次吻上她的唇,将口中的酒渡进她的嘴里。胡善祥瞪大双眼,却又无法拒绝,只能被动接受。 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她也越发勾住男人,仿佛要把自己揉进对方身体里一般。男人却不慌不忙地慢慢喂酒,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随着酒水逐渐入喉,女人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不知何时,她身上那件白色的内衣已经滑到了肩下,露出了莹润的肩膀还有青绿色的抹胸。然而,这个醉酒的女人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反而伸手去拉扯男人的衣领,想要与他更亲近一些。 终于,内衣在女人的拉扯之下落在了地上,而她那妖娆的身姿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映在了男人的眼底。男人眼中的欲望愈发炽热,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伸出手握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呀!”男人忍不住低声问道。此刻,醉倒在他肩膀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清明,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双手伸出去胡乱地描摹着他脸庞的轮廓。 女人的身子还不住地扭动着,像是一只发情的野猫,充满了魅惑和挑逗。她的声音变得妩媚而迷离,嘴里呢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让人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猛地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暧昧的氛围。 一夜过后,朱瞻基身上多了几道伤痕,胡善祥起床之后想起昨天自己是多么主动,心里也有些后悔,以后可不能随便喝酒了,这后劲太足了,自己的酒量真的不行!朱瞻基笑得暧昧:“娘子,你昨天可是一直扒着我,真的像一只发情的猫精一样,你看我的背上都是抓痕。”胡善祥气得向他扔了一个枕头:“得了便宜又卖乖,你这混蛋!” 第82章 换卷 朱瞻基看到眼前的小女子逐渐暴躁,赶紧转移话题:“娘子,不要生气,昨天我审了那个举人,发现他应该是被人坑了,他说是一个赌坊的老板告诉他的,这个赌坊老板说,自己是礼部尚书的侄子,所以能拿到试卷,只要他帮忙把卷子卖出去,五五分成,这个举人张才就上当了。” 胡善祥听后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语:“这个人是怎么想的,礼部尚书又不是傻子,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泄露,还让自家侄子拿到,他不想要命了吗?”她觉得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朱瞻基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胡善祥的看法,但接着他又皱起了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不解的地方。他补充道:“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个卷子大多数是假的,但是有两三道题是真的!”这一发现让整个事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胡善祥压低声线,语气凝重地道:“殿下,您若认为确实有人漏题,那此人必定能够触及试题。究竟何人有此机会呢?”朱瞻基轻揉着额头,面露痛苦之色,缓缓言道:“皇爷爷出题完毕便即刻封存试卷,但在此期间能够接触之人着实众多,尤其那些宦官以及部分官员,实在难以确定究竟是谁泄了密,有时甚至仅被人偷看数题亦不无可能。” 胡善祥亦是倍感头痛,然而此事务必禀报朱棣,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她轻声提醒道:“殿下,我以为此事仍需告知皇爷,以防试卷泄密之事传入考生耳中,后果将不堪设想。太祖爷时期的南北榜案便是前车之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换卷子吧!”南北榜案又称春夏榜案是明初科举考试中的重大事件。此案发生在洪武三十年,由翰林学士刘三吾和白信蹈主持的丁丑科殿试中,最终录取的51名考生全部为南方人,引发了北方考生的强烈不满和抗议。 朱元璋得知情况后,下令彻查此事,并成立了一个由12人组成的调查小组,重新审查落第考生的试卷,试图增录北方人入仕。然而,调查结果显示,之前录取的南方考生确实是因为才华被选中,而并非有舞弊行为。这一结果加剧了北方考生的不满,朱元璋最终不得不亲自策问,重新录取了61名北方考生,从而结束了这一争议。 由此可见,科举考试在王朝统治中的重要性,朱瞻基想到这里,赶紧起来洗漱,把这件事儿告诉朱棣。朱棣听到这个情况,整个人都愤怒不已,沉下脸问道:“你现在查出了什么,准备怎么办?”朱瞻基沉思片刻,还是采取了胡善祥的意见:“爷爷,这件事儿已经这样,那我们干脆先下手为强,把倒卖试卷的事情公之于众,并且立刻换卷。” 朱棣没想到自家孙子这么果断,心里的愤怒平息下来了:“你是个胆子大的,这么短时间来得及吗?”朱瞻基却极有把握地说道:“来得及,总比这事儿爆发出来,学子们闹出来好,太祖爷的南北榜案还历历在目呢!”听到孙子提起这件事儿,朱棣也不再犹豫:“行,就按你说得办,这几天你要辛苦一下,亲自盯着,不要再出纰漏了!” 朱瞻基知道这件事关系到天下读书人的未来,因此不敢大意。他迅速召集相关人员,并将此事向他们做了详细说明。官员们听后,皆感到震惊和愤怒,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于是,朱瞻基下令严查此事,务必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一时间风声鹤唳。同时,他要求尽快更换试卷,确保考试的公正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朱瞻基亲自监督试卷的更换工作。他与官员们一起忙碌,确保每一份试卷都得到妥善处理。在这个过程中,朱瞻基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能力,这让一干大臣都刮目相看,这个皇太孙真是有勇有谋。终于,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试卷更换工作顺利完成。与此同时,朱瞻基也没有放松对倒卖试卷事件的调查。他深知,只有找出幕后黑手,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朱瞻基终于找到了线索,并成功抓到了那个赌坊老板。然而,当他面对这个被押解到面前的人时,张才却感到十分惊讶——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那么,究竟是谁在冒充赌坊老板呢?朱瞻基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汉王来到了东厂。他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向朱瞻基打招呼:“好侄子,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我怎么听说试卷泄露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朱瞻基坐在位置上,静静地凝视着汉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知道汉王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突然来访肯定有其目的。于是,他冷漠地回应道:“二叔,你来这里做什么?” 汉王见状,并未在意朱瞻基的冷淡态度,反而自顾自地找了个座位坐下,笑着说:“我的好侄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只是关心一下罢了。听说你一直找不到那个幕后之人,我之前不是已经给你提供过线索了嘛。”朱瞻基撑起下巴,用戏谑的口吻回答道:“难得啊,二叔竟然没有给我使绊子,反而给我送来了温暖。真让人意外啊!太阳居然从西边出来了!” 汉王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只要你能把案子办好,其他都不重要。对了,关于试卷泄露的事,你还有什么进展吗?”朱瞻基冷笑一声,心想:“二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心肠了?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他决定保持警惕,看看汉王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汉王双手一拍,大喝道:“别磨蹭,把人带进来吧,让太孙殿下认一认!” 第83章 刑讯 此话一出,侍卫们就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这个中年男人长得壮实,身材高大,可他全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上都是胡子拉碴,看起来落魄极了,仿佛是从哪个难民窟里逃出来的一般。然而张才却一眼看出来:“殿下,就是他,他就是那个赌坊老板,就是他骗了我。”张才看着这人,眼里充满了怒火和仇恨,他狠狠地瞪着那个人,似乎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而朱瞻基则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人,再看看汉王,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二叔,这个人我已经找了好久,你是怎么找到的,您这手段侄子甘拜下风。”汉王脸皮厚着呢,他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我的大侄子,你确实还需要历练历练,人都在眼皮底下,你都找不到,啧啧啧。” 朱瞻基却不以为意地说道:“二叔跟我在这里打嘴炮有什么用呢?这件事儿知道人仅仅只有几个,二叔是怎么精准定位的,又是怎么找到这个人的?您还是跟皇爷爷好好说说吧!”听到这话,汉王脸色大变,但还是强撑着笑道:“我这是帮你,你倒是倒打一耙,真是好样的!” 朱瞻基冷哼一声:“那我就谢谢二叔了,来人,给这个罪人上刑,让他知道什么是国法?”这时,旁边的侍卫和狱卒们都围了上来,准备对犯人动手。只见刑讯人先拿出一个鞭子,这个鞭子可不简单,上面都是倒刺,一鞭子下去不死也得残。汉王饶有兴趣地看着,仿佛这一切跟自己无关。而朱瞻基则冷笑着盯着汉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一名身材高大、体型壮硕的男子正手持着一根又长又粗的皮鞭,他的动作刚猛有力,每一次挥动皮鞭都会产生强大的劲风。最令人恐惧的是,当鞭子抽打在肉体上时,会掀起一层血肉,使得整个场面看起来血腥恐怖,一般人光是看到这种景象就难以忍受。然而,这位被抽打的中年男人虽然身体不断摇晃,似乎随时可能倒下,但却凭借顽强的毅力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能够强忍痛苦,一声不吭,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朱瞻基见状,不禁鼓掌喝彩:“二叔,此人真是有趣!如此残忍的酷刑他居然也能承受,实在是非同寻常之人啊!那我们接下来再看看,他是否还能挺过东厂里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呢?” 话音未落,朱瞻基便挥手示意手下取来梳洗的工具。这里所说的梳洗并非指女性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手段。所谓梳洗,就是使用特制的铁梳子将犯人身上的皮肉一片片地刮掉,直到露出白骨,犯人最终因剧痛而丧命。 汉王还是眼睛不抬一下,中年男人看着这个刑具,吓得整个人颤抖,但还是不说一句话,朱瞻基心中纳闷不已,二叔究竟是如何寻得这替罪羔羊的呢?实在是令人惊叹!待到行刑之人开始动刑时,只见那中年男子被剥去衣裳,五花大绑地缚于铁床上,继而遭受滚烫热水的浇淋,如此反复七八次之多。接着,便有人持着铁刷一类的刑具对其刷洗,这般铁刷不但有着铁柄,上头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钢针。而那男子的身躯已然被沸水烫过数次,此时又遭刷洗,可谓惨不忍睹。 袁琦见状,早已无法直视,早早转过身去。朱瞻基亦是不忍目睹,赶忙唤停。他厉色质问那中年男子道:“此刻,你可愿将幕后主使者告知于我?”那男子却突然放声大哭,求饶不止,嘴里还念叨着:“太孙殿下开恩呐,小人只是礼部尚书府上的小厮罢了。小人背后并无他人指使啊!只是礼部尚书不小心说漏了嘴,小人才想着偷卖些试卷,绝无其他念头啊!” 朱瞻基心里无语,这个人真是死到临头还这样嘴硬,一个小厮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这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难道他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不成?朱瞻基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太孙便将礼部尚书叫来询问一番!看你所言是否属实,但你可知道攀咬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中年男人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仍强撑着一口气,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哭诉道:“太孙殿下,小人真的只是一心想要挣钱,并无其他企图。太孙殿下您向来仁慈,恳请您高抬贵手,让小人去死吧!不要再折磨小人了!” 袁琦连忙派人去请礼部尚书,礼部尚书得知此事与自己有关后,顿时惊恐万分,几乎昏厥过去。最终还是被锦衣卫强行架了过来。朱瞻基见他一副窝囊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气恼:“本太孙不过是让你来认人而已,又没有定你的罪,你何至于如此慌张?”礼部尚书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委屈地解释道:“殿下,此事绝非微臣所为啊!微臣向来行事谨慎,绝不会犯下这般低级的错误,请殿下明察!” 朱瞻基心中一沉,这人正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正统的支持者,亦是东宫的拥趸之一。此人向来以谨小慎微着称,但如今却被卷入此事,即便并非他的过错,恐怕也要背负管教不力之责。此番将其牵扯进来,无疑是逼迫自己对支持自己的大臣做出惩处,然而朱瞻基深知自己必须秉持公正,绝不可徇私枉法。毕竟朝堂之上众目睽睽,若有丝毫偏袒之举,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成为众人诟病的把柄。 朱瞻基暗下决心,手指向那名中年男子,神色严肃地问道:“此人你可认得?”礼部尚书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惊愕道:“此乃微臣书房中的小厮啊!此前他曾告知微臣要返乡省亲,为何此刻会出现在此处?莫非……” 第84章 头疼 话未说完,礼部尚书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解释道:“殿下明鉴,微臣一直以来行事谨慎,绝不会将如此重要之物随意留于书房之中。这其中定然有误会,绝非微臣有意泄密!”中年男子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冤枉,于是便如同一个将死之人做最后挣扎一般大声喊冤道:“大人,你可不能不认账啊!若不是您亲自泄露,我又如何能得到这些试卷呢?”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指责他。礼部尚书听后,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暗想这家伙简直太可恶了,居然敢污蔑自己,于是他怒不可遏地骂道:“哼,你休得血口喷人,谁知道你背后有没有人支持,说不定有人故意陷害我,想把罪名强加于我头上!”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说:“小人早料到您会耍赖不承认,不过这张纸条您可得仔细瞧瞧,上面可是您的笔迹哦,您可别装作不认识。”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递给对方。 礼部尚书接过纸条一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原来,那纸条上竟然写着几道泄露出去的题目,而这几道题正是之前考试中的原题。更令人惊讶的是,那纸条上的笔迹确实与他本人的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自己泄露了试题吗?他感到一阵茫然无措。朱瞻基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也在想,难道真的是这人泄露的吗? 他皱着眉头,心中烦躁不已,但还是强压下怒火,对着周围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将中年男人带下去。看着他被带走后,他转头看向旁边的人,说道:“这件事太过复杂,必须请专业人士来鉴定。你们先把他们两个关起来,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另外,我还要去跟皇爷爷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汉王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说道:“大侄子啊,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呢!如果不是我把这个小厮带来,大家根本不会发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老爷子应该好好整顿一下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这么重要的机密居然都能泄露出去。要是让我去带兵打仗,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就直接把人给杀了。” 礼部尚书听到汉王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哼!我以前就知道汉王不过是个野蛮之人,不懂治国之道。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军队里面有这样的将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礼部尚书本来就对汉王心生不满,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知道汉王恨不得将他置之死地。因此,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直言不讳地表达出对汉王的厌恶和反感。汉王听到这话,气得都想把人揍一顿,还是朱瞻基拦在前面:“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二叔,你跟我去跟爷爷说吧!” 到了勤身殿,朱瞻基把事情跟朱棣说了一通,朱棣有些不相信地仔细看了看这张纸条,确认了一番后,发现确实很像他的字迹,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真的没有做过?”礼部尚书赶紧跪下来磕头:“皇上,我真的没有做过啊,臣承蒙陛下的恩德,做事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陛下也是知道的,希望陛下明察啊!” 朱棣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你先进去反省几天吧!等结果出来再说。”说完,就让侍卫们把他带去东厂关押。汉王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说道:“爹,你信他这么说吗?白纸黑字上面就是他的笔迹,他还能这样抵赖,这些读书人真是没脸没皮。” 朱棣皱起眉头,心中也有些疑惑和不满。虽然他对这位老伙计有所了解,但证据确凿,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同时,汉王的话也让他感到烦躁不安,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在这种情况下,朱棣决定先将礼部尚书关起来,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朝廷的声誉,也可能引发更大的麻烦。因此,他需要时间来冷静思考,并找出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朱瞻基看着爷爷这般烦恼,知道这个时候不好打扰,便只得先行告退,离开了勤身殿。待回到了胡善祥的宫殿时,他老远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他循声而去,来到宫殿内室,看到胡善祥正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球逗弄朱祺慎。只见朱祺慎的小手肥嘟嘟的,但却机灵得很,每次伸手去抓那个小球的时候,都会被胡善祥灵活地抽走,害得他扑了个空。小家伙那副委屈的样子,别提有多难过了,连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仿佛随时就要哭出来一般。朱瞻基见此情景,忍不住从背后一把抓住胡善祥的手,嗔怪道:“你也太坏了,干嘛这么逗小团子啊?” 朱祺慎生得白白胖胖的,活像个小面团儿,胡善祥越看越觉得喜欢,索性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做小团子。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大家听了都觉得有趣,便纷纷跟着叫起了这个名字。久而久之,这小名反倒变得十分顺口和可爱了呢!胡善祥闻言转过身来,轻轻搂住朱瞻基的腰,撒娇似的问道:“殿下,今日为何如此忙碌?” 朱瞻基温柔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怀中的小团子抱了过来,轻轻地把那颗红色的小球塞进他胖乎乎的小手中。小团子握着小球,开心得不得了,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这让他格外欣喜:“我的傻儿子,你怎么这么可爱。”说完,“吧唧”亲了一口,胡善祥赶紧劝道:“殿下,宝宝皮肤娇嫩,少亲他比较好。”朱瞻基虽然不懂育儿,但是既然妻子说了,他也从善如流:“我知道了,我以后少亲他。” 第85章 原因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终于到了晚饭时间。胡善祥吩咐下人上菜,只见桌上摆着一道诱人的烤羊腿。但与一般的烤羊腿不同,这道羊腿选用的是当地特有的常年喝着温泉、吃着青草的肥美公羊。由于选用的是未到一年的仔羊,其肉质鲜嫩多汁,口感更为细腻。 此外,这道菜肴还有一个独特之处——在明火烤制之前,先将羊腿用秘制的蜜汁酱汁腌制,然后用冰块冰镇已腌制好的肉,让酱汁深深融入鲜肉之中。这样一来,当羊腿烤熟时,无需再蘸取酱汁,即可直接品尝到那浓郁的美味。 朱瞻基看着桌上的美食,不禁打趣地对胡善祥说:“善祥啊,你难道不知道我今天有些上火吗?居然还特意给我准备了这道烤羊肉。”胡善祥微笑着回答:“越是遇到棘手的事情,我们越需要保持冷静。我相信这道菜一定能让你喜爱不已,甚至会让你吃得停不下来呢!所以,还是先把烦恼放在一边吧,一切都等到明天再去解决。”听到妻子的这番话,朱瞻基心中感到一丝宽慰,他决定暂时放下心头的忧虑,尽情享受眼前的美食。 他夹起一块烤羊腿放入口中,立刻感受到了肉质的鲜嫩和味道的浓郁。每一口都充满了美妙的滋味,令人陶醉其中。朱瞻基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真是太好吃了!这道烤羊腿做得不错,赏!”他放下了所有的烦恼,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吃完晚饭之后,两个人靠在床头相拥而坐。胡善祥看着男人满脸愁容,转过身来捧着他的脸颊问道:“殿下,你今天怎么啦?心情一直不好,这眉头一直皱着,小心长皱纹哦~” 朱瞻基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她听:“今天二叔送来了那个小厮,那小厮说自己的题目就是礼部尚书露的,还拿出了证据。如果不是因为他拿出了证据,我肯定会觉得他在撒谎。可现在,我也有些疑惑了,难道真的是礼物尚书不小心吗?可是他一向小心谨慎,这样一来,这件事就彻底栽到了礼部尚书的头上了。而且,最让我担心的是,如果笔迹真的一模一样,我该如何向皇爷爷解释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胡善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殿下,你别太着急了。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或许我们应该先弄清楚这个小厮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只有找到真正的原因,才能解决这个难题啊。”朱瞻基听到这话,眉头微皱,心中有了一丝疑虑。他决定派袁琦去调查一下这个小厮的背景和来历,也许从中能够发现一些端倪或线索。 当朱瞻基回到寝宫时,发现胡善祥已经斜靠在锦织的软榻上睡着了。她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同云朵般铺开,即使在熟睡中,眉眼之间依然笼罩着淡淡的忧愁。他的目光缓缓地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花般的嘴唇掠过,最终停留在她不小心露出的白皙香肩上,这让他的呼吸都漏了一拍。她的皮肤洁白如雪,如同牛乳一般细腻光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即使旁边摆放着珍贵的明珠,也无法与她的美丽相媲美。 朱瞻基忍不住微微俯身向前,忍不住轻轻吻住了她那如牛乳般的肌肤。胡善祥发出一声轻柔的嘤咛声,胡善祥真的很累,但还是下意识地挥了挥手,似乎想赶走一只讨厌的蚊子。然而,她的小手却被人突然抓住,来人用力掀开被子,女人那曼妙的身躯立刻展现在眼前。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若隐若现间更显得诱惑至极。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修长的脖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般丰满,半遮半掩之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腰间束着一条细带,盈盈一握,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折断。而那双修长水润、线条优美的双腿,则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就连那秀丽的双足都在不经意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向人们发出诱人的邀请。 朱瞻基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热起来,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光滑的大腿,每一次触碰都让胡善祥的身体颤抖不已。她的皮肤像丝绸一样柔软,摸起来滑溜溜的,令人爱不释手。胡善祥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她终于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望向男人,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妩媚:“殿下,事情办得如何呢?” 朱瞻基紧紧地盯着她,眼中闪烁着欲望的火花,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一切都已办妥,接下来该轮到你来犒赏我了。”胡善祥眨眨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娇羞地问道:“那么,殿下希望我怎样犒劳您呢?”朱瞻基坏笑一声,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部,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火热的气息喷薄而出,让人无法忽视...... 到了第二天早上,胡善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看就知道昨天太晚睡了。其实今天若不是被小团子吵醒,估计还要继续睡着。小团子最近一段时间特别黏糊胡善祥,每天早上一起床便吵着要见亲娘,要是朱瞻基不拦着,这小家伙恐怕一大早就会跑来打扰她。 胡善祥抱着小团子,亲热了一回会儿,母子俩一起用完早膳,小团子就被抱走换衣服,她就准备锻炼一下,胡善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练习舞蹈动作。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她的身材不如以前那般苗条,因此迷上了跳古典舞这项运动。跳舞既可以帮助她恢复身材,又能够锻炼身体,实在是一举两得。 第86章 证据 朱瞻基一大早就去了东厂,想要知道鉴定结果,结果没想到初步鉴定竟然是笔迹十有八九就是礼部尚书的,这个消息让众人震惊不已。礼部尚书倍感冤枉:“殿下,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过。”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满是委屈和不解。 朱瞻基无奈地扶着额角,叹了口气说道:“那这个怎么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儿对你很不利。”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无能为力。礼部尚书这个人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真的没有做过,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表示怀疑,有的人则表示同情。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和压抑。朱瞻基看着礼部尚书,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朝廷的声誉和稳定,如果处理不当,将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但是,目前的证据却指向了礼部尚书,这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就在这时,袁琦带了手下走了进来,向朱瞻基行礼后说道:“殿下,我们已经仔细调查了礼部尚书的过往记录和人际关系,并没有发现任和可疑之处。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清正廉洁、勤勉敬业的官员,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朱瞻基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思片刻后说道:“那么,这件事情就更加奇怪了。如果不是礼部尚书所为,那么又会是谁呢?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朱瞻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立刻吩咐身边的侍卫:“快去把那个鉴定笔迹的专家请来,也许他能给我们一些线索。”不久之后,那位专家来到了东厂。朱瞻基拿着纸条询问道:“你们是怎么判断字迹是出自礼部尚书之手的!”这位字迹专家也不是空有其表,只见他从随身的行囊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纸来,仔细一看竟然全都是礼部尚书的书信材料,然后将这些材料与案几上的奏疏放在一起,开始逐字逐句地对比起来。 “殿下,您看看,这些笔迹是不是一模一样。”字迹专家用手指着其中几个字,向朱瞻基示意道。朱瞻基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这些字。虽然他对书法并没有太多研究,但乍一看去,两者之间确实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朱瞻基又拿起另外几张纸,上面同样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对比材料,每一个字都有着详细的解释和说明。 看着这些材料,朱瞻基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模仿或者巧合,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眼前的这些证据确凿无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字出自同一人之手。众人也纷纷围拢过来,一同对比着这些材料。然而,他们的结论却和朱瞻基一样——这些字确实就是礼部尚书的手笔,毫无破绽可言。 礼部尚书此时心中惊骇不已,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些字迹,脑海中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如此糊涂,以至于犯下这样的错误吗?不,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礼部尚书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朱瞻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礼部尚书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能提供其他有力的证据,恐怕我也只能如实禀报给皇爷爷了。到时候,一切后果自负。\"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东厂,留下礼部尚书一人独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朱棣得知此事后,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面对如山般确凿的证据,也只能无奈叹息道:“国法如山,若证据确凿,你便只能依法行事了!” 朱瞻基心事重重地回到东宫,将事情经过告知朱高炽。朱高炽同样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大郎,你确定吗?要不要再深入调查一下!”朱瞻基苦笑着摇头:“爹,如今证据确凿,我也别无他法。目前只能先从那名小厮入手,看能否揪出幕后黑手,顺藤摸瓜查个水落石出。”父子俩商议许久,始终未能想出有效的解决办法。朱瞻基心情沉重地离开前院,来到后院时,只见胡善祥正带着孩子做着简单的运动。 胡善祥手里握着一只彩色的小铃铛,轻轻地摇晃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小宝贝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眼前晃动的铃铛。他试图伸手去抓,但总是差一点距离。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可爱的小乌龟。 朱瞻基静静地坐在一旁,注视着他们母子俩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那只努力爬行的小乌龟,他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只要善祥和孩子平平安安,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他忍不住起身,轻轻抱起小乌龟,温柔地逗弄着他,问道:\"小团子,你在做什么呀?\" 小团子眨了眨眼睛,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在回应着父亲。朱瞻基听着他的咿咿呀呀声,不禁笑了起来。他和小团子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话着,虽然谁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气氛却十分融洽。 胡善祥微笑着看着他们父子俩,轻声问道:\"你们父子俩在聊些什么呢?\"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与爱意。朱瞻基抱着小团子,满脸笑容地回答道:\"这个小家伙在向我告状呢!\"胡善祥疑惑地皱起眉头,好奇地问:\"他告什么状呀?\" 朱瞻基笑着解释道:\"小团子说,娘亲太过分了,让他爬来爬去,实在是太累了!\"说完,他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胡善祥听到这话,不禁笑出声来,她轻轻地拍了一下朱瞻基的肩膀,嗔怪道:\"你怎么能这样教坏小孩子呢!\"三人之间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里,温馨而幸福。 第87章 生日 这时,靛青进来汇报道:“殿下,孙太孙嫔和吴太孙嫔来请安。”胡善祥听到靛青的禀报后,心里有些疑惑。她知道孙宝珠和吴春儿一直以来都是面和心不和,但现在她们居然一起来请安,而且还特意在朱瞻基在的时候过来,让胡善祥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决定让人把她们请进来。 朱瞻基坐在一旁,怀里抱着小团子,小团子倒是不怕生,咯咯咯地笑着,而朱瞻基似乎对孙宝珠和吴春儿的到来并不感兴趣。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孙宝珠和吴春儿走进房间,向胡善祥和朱瞻基行礼请安。她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尤其是看到朱瞻基时,更是显得格外兴奋。孙宝珠开口说道:“殿下,好久没见到您了,您最近可好啊?” 朱瞻基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很好,谢谢你们的关心。”他的语气平淡无奇,显然对她们的问候并没有太多热情。然而,孙宝珠并没有察觉到朱瞻基的冷漠,继续说道:“殿下,您的生日快要到了,我们想,太孙妃如今要照顾小殿下,可能无暇顾及您的生日,所以我们先来讨个章程,看看如何给您过生日才好。” 胡善祥心中冷笑一声,心想:“孙宝珠一贯如此,总喜欢通过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这样才能显得她比其他人更优秀。而她这种人又特别喜欢自我表现,但也没必要踩着别人上位啊!”这时,朱瞻基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有些冷漠:“孙太孙嫔说的没错,本殿确实快过生日了。”说完,他看向胡善祥,胡善祥调皮地眨了眨眼。 朱瞻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让他原本严肃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他笑着说道:“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不过,如今局势动荡不安,国家面临诸多困难,因此不必大张旗鼓地举办庆典。只需在东宫设些酒席,与家人一同庆祝即可。” 孙宝珠和吴春儿听后相视一笑,她们觉得自己成功地引起了朱瞻基的注意,于是迫不及待地表示愿意帮忙筹备。孙宝珠主动请缨道:“那就由臣妾和吴姐姐负责此事吧。胡姐姐这段时间要照顾小殿下,实在抽不开身。臣妾和吴姐姐正好有时间,可以为胡姐姐分担一些压力。” 胡善祥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使得孙宝珠和吴春儿感到一阵紧张。他们担心胡善祥会拒绝这个提议,毕竟两人和胡善祥的关系本来就很一般。然而,胡善祥却出人意料地展颜欢笑,语气亲切地回答:“两位妹妹的好意实在令人感动,我自然心领了。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二位了。”孙宝珠和吴春儿对视一眼,这里是真贤惠还是假贤惠,她这副样子倒是出乎二人所料。 孙宝珠和吴春儿赶紧表示:“姐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办好这些事,不会让姐姐失望的。”胡善祥对这些事情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一来,现在整个后宅都被太子妃掌控着,而她自己举办这场宴会只会让自己更累;二来,她其实也很好奇这两个人究竟能弄出什么样的花样来。所以她便顺水推舟地将此事交给她们去做。 看着孙宝珠和吴春儿兴高采烈地离开后,朱瞻基感到十分疑惑。他不禁问胡善祥:“娘子,为什么你要把这件事情交给她们呢?以前母亲从来没有把这种事情交给妾室处理过啊。”胡善祥轻轻地依偎在他身旁,温柔地解释道:“这样也好,让两个妹妹有点事情可以忙碌,总比整天闲着无事生非要好得多。而且,我也要集中精力准备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呀。” 朱瞻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礼物呢?这么神神秘秘的。”胡善祥微微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说:“别着急嘛,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啦!”说完,她还轻轻拍了拍朱瞻基的手,表示让他耐心等待。朱瞻基心里有了一点期待,但更多的还是为试卷泄露的事情担心。胡善祥抱着他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也许会有办法呢!” 可是还没等他们想出办法,东厂就传来了坏消息。“什么?”朱瞻基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个小厮死了?”袁琦低着头说道:“回殿下,那个小厮死了,伤口恶化而死。”“不可能!”朱瞻基不可置信地吼道:“那个人之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死了,这是骗谁呢!” 袁琦赶紧跪到地下请罪:“殿下,奴婢也觉得不可能,我已经请法医过去验尸了,请殿下责罚,奴婢没有严加看管。”朱瞻基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这下可怎么办,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礼部尚书真的就没有翻案的可能了。”朱棣得知此事后也是十分生气,自己刚刚下旨彻查此事,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搞事情,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打自己的脸啊! 朱高炽叫来朱瞻基,一脸凝重地说:“瞻基啊,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就让礼部尚书主动认错吧!事已至此,他自己认罪,或许老爷子会网开一面。”朱瞻基瞪大双眼,满脸不甘地反驳道:“爹,您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二叔和他背后的人搞出来的鬼,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吗?这也太不公平了!” 朱高炽无奈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瞻基,你还是太年轻了。那些读书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倒的。他们竟敢将手伸向科举考试这种国家大事,简直无法无天。而且,他们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排除异己,完全违背了道德常理。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心生恐惧。这些无德之人,又怎能赢得别人的真心追随呢?” 第88章 退让 朱瞻基紧握拳头,依旧不甘心地追问:“爹,难道我们就这样妥协退让吗?”朱高炽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孩子,有时候退让并不一定是坏事。以退为进,方显智慧。”朱瞻基心情阴郁地回到了寝殿,胡善祥正带着宝宝睡觉呢,小家伙有点闹觉。 朱瞻基看着娇妻幼子,心中的阴郁之情稍稍得到了缓解。他温柔地抱起小团子,轻声哼唱着一首儿歌。尽管他的歌声并不动听,但神奇的是,小团子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胡善祥惊讶不已,笑着说:“你这当爹的可真厉害,一首儿歌就让小团子入睡了。以后你就负责哄小团子睡觉吧!”朱瞻基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将孩子小心地递给了一旁的韦珍。 待众人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胡善祥关切地问:“殿下,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脸色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朱瞻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告诉她:“小厮死了,现在死无对证,我们无法得知真相。”胡善祥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东厂做事如此不严谨吗?已经死了两个犯人了,上次是宫女,这次又是小厮。东厂不是由袁琦管理吗?为何还会发生这种事?” 朱瞻基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呀,还是太天真了!东厂可不是由袁琦管理的,我负责的是锦衣卫,而东厂则是由皇爷爷身边的两位大太监掌管。其中一个姓黄,另一个姓王。我与他们都很熟悉,平日里看他们对皇爷爷毕恭毕敬,但实际上,那个王彦却是个女真人,确实有些可疑。” 胡善祥听后,恍然大悟,自己竟把事情想简单了。的确,朱棣不可能将东厂交给朱瞻基,毕竟那是他的心腹部门。她不禁感叹道:“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东厂的负责人就显得尤为可疑了。可是皇爷爷如此精明,为何却一直未能查出真相呢?” 朱瞻基笑了笑,解释道:“皇爷爷又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这些人,而那两个人向来不和,彼此相互监督着对方。也不知怎地,这次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过经此一役,皇爷爷肯定会开始重点关注他们,所以我们应该能过上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了。” 这件事之后,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礼部尚书因为办事不力被革职查办,不仅挨了六十板子,还被皇帝下令全家老小驱逐出京城。众人心里明白,这一切和汉王绝对脱不了干系。而汉王呢?虽然成功将礼部尚书绊倒,但却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拉拢文臣。 如今,文臣们对汉王的手段越发排斥,这使得汉王在朝中的处境变得更为艰难。而此时的朱瞻基则陷入了情绪低谷,整天郁郁寡欢,躲在后宫里陪伴着自己的孩子。这种行为引起了朱棣的不满,于是他派人将朱瞻基叫来训斥一番。 “瞻基啊!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朱棣一脸严肃地质问。朱瞻基低头不语,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朕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身为太孙,就是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皇爷爷也知道那人冤枉,但是你又没有证据,那么一切就只能这么办。”朱棣语重心长地说。朱瞻基默默点头,表示理解。“好了,回去好好想想吧!”朱棣挥挥手,示意朱瞻基退下。望着朱瞻基离去的背影,朱棣不禁叹息一声:“哎,这孩子……” 朱棣转身叫出了一位身穿太监服的中年男人,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对方,开口问道:“你可查出些什么?东厂为何三番五次地出问题?”来人同样阴沉地回答道:“启禀陛下,那名宫女在吃完饭后不久便中毒身亡,送饭的太监则自尽于水井之中,至于那个小厮,表面上看是遭受鞭刑致死,但实际是因未得到及时医治导致失血过多而亡。”朱棣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哼!这一个个的,居然敢将手伸向朕的身边。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恐怕会真的以为朕是吃素的。”然而那位太监却默默地低着头,不敢言语半句。 又过了一段时间,朱棣突然宣布让汉王和赵王就藩,这一决定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消息迅速传遍宫廷内外,引起轩然大波。汉王得知此事后,气势汹汹地闯进皇宫,质问朱棣道:“爹,你为何要将我赶出京城?我究竟犯了何错?”朱棣却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你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难道以为朕不知道吗?朕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要处置你们并不需要证据。” 汉王听到朱棣的话后,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笑着说道:“老爹,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朱棣闻言,心中有些不悦,皱起眉头,严肃地看着汉王。汉王见状,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爹,您怎么这么看着我啊?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朱棣冷笑一声,说道:“老二,有些事儿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也不是傻子,你以为你做到事很隐蔽吗?”汉王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爹,您可别冤枉我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就是想把我和老三赶到封地里。” 朱棣叹了口气,说道:“老二,我以前只当你是个有勇无谋的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你动谁不好,偏偏去招惹那些读书人。你这个样子,还是乖乖回你的封地吧,这样或许还能保你一命。”汉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爹,您可真会说笑,这些书呆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只会读书写字。至于您说的那件事,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您可别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朱棣见汉王如此顽固,心中十分无奈。他摇了摇头,说道:“老二,你真是冥顽不灵啊。罢了,藩王就蕃,此乃祖制,你和老三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回你们的封地去吧。” 第89章 就蕃 汉王和赵王原来还是有一些拥护者,但经历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之后,大家逐渐看清了他们二人的真实面目,如果让这两个人登上皇位,那么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因此,在朝堂之上,没有人再愿意为他们说话,他们二人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京城前往藩地。汉王妃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件事没有牵连到她。她觉得汉王总是想出一些昏招,每一次都将人得罪得死死的,如今朝堂上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支持太子一脉,汉王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与此同时,太子和朱瞻基在这几日里一直保持着冷静观察局势变化。他们没想到,原本看似无解的局面居然会突然峰回路转。朱高炽不禁感叹道:“你爷爷实在是太睿智了,我和其他兄弟们都比不上他啊!”朱瞻基笑着回应说:“这次二叔可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太子妃这几天心情也是美滋滋的,汉王和赵王都就蕃了,讨人厌的妯娌跟着一起就蕃,自家大孙子越长越结实,胡善祥趁着今天有空就带着小团子过来玩耍,原来婆媳俩还有点隔阂,但是自从小团子出生之后,太子妃就什么都不求了,只希望小团子健健康康的,胡善祥和朱瞻基再生几个孩子,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有一点小团子真的越长越好看,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一看以后这长相就不差。 孙宝珠和吴春儿这两天也忙得很,因为朱瞻基生日的事情,她们一方面要制定当日的菜单,采买食材,另一方面还得分配当天的人员分配。这不,就想请教太子妃怎么分配人员。一进门 就看到太子妃抱着小团子,心里的嫉妒压都压不住。“娘!”胡善祥一进来就看到太子妃正抱着小团子,立马走过去将小团子抱到自己怀里,然后坐在太子妃身边。 “你们来了?”太子妃看着孙宝珠和吴春儿说道。“娘,我们来问一下您瞻基哥哥过生日那天人员安排的问题。”孙宝珠笑着说道。“这个确实麻烦,这样吧,你们去问张女官吧,她对这些比较熟悉。”太子妃看着孙宝珠和吴春儿说道。 “娘娘,我们知道了。”孙宝珠和吴春儿点头道。“对了,你们两个最近辛苦了,要是办好了重重有赏!”太子妃看着孙宝珠和吴春儿客气地说道。“谢过娘娘。”孙宝珠和吴春儿对视一眼,起身行礼说道。“那就好,你们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太子妃笑着说道。“谢谢娘。”孙宝珠和吴春儿异口同声地说道。“不用谢,你们也是为了大郎过生日。”太子妃笑着说道。 张女官领命而去,太子妃抱着小团子,也不知道是试探还是什么,她笑着打趣道:“善祥,你倒是心胸宽广,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她们两个,你也放心。”胡善祥听后赶忙推辞道:“娘,您可别夸我了。小团子现在黏人得很,我带着他每天都没有空闲,哪有功夫理这些。再说两个妹妹有这本事料理,让她们把心思放在这里,总比在其他地方好呀!” 太子妃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警告道:“我其他的不管,但是小团子的安全你一定要顾好。”胡善祥连忙点头应道:“娘,我知道了。我肯定会照顾好小团子的。”太子妃这才掀过此事不再管它。等到中午饭点的时候,胡善祥便带着孩子回去吃饭了。张女官也回来了,太子妃急忙问道:“怎么样,这两个人准备得怎么样?别到时候让人看笑话。”张女官笑着安慰道:“主子,您别急,两个人都做得挺好的,我刚才过去她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太子妃真是对胡善祥看不明白,她皱着眉头,拉住一旁的张女官唠起嗑来:“你说这个胡善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将自己分内之事交给两个妾室去做!这也太荒唐了吧!难道她就不怕手里的权威受到威胁吗?”张女官却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说道:“主子,您实在是多虑了。您想想看,太孙的心都在太孙妃身上呢,那两个妾室怎么可能有机会动摇太孙妃的地位呀?所以啊,她们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太子妃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唉,我对太子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要是后院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连觉都睡不着,哪能像胡善祥那么淡定从容呢?”张女官自然明白太子妃的心思,毕竟太子喜好女色,后院的郭太子嫔又颇为受宠,这让太子妃一直头疼不已。但这些话她也不好明说出来,只好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自从赵王和汉王就藩之后,宫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朱瞻基的生辰。这天清晨,朱棣便早早地让宫人送来了好几箱珍贵的礼物。这些礼物不仅是对朱瞻基生日的祝福,更是对他前些日子辛勤付出的犒赏。毕竟,此次科举考试得以顺顺利利地举行,朱瞻基功不可没。 然而,在这场科举考试中,于谦却遭遇了一些波折。此人性格叛逆,在殿试时竟敢公然惹怒朱棣,险些让自己的仕途遭遇滑铁卢。幸亏朱瞻基慧眼识珠,深知于谦才华横溢,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才总算保住了他的名次。 尽管朱棣对于谦这个硬骨头并不怎么喜欢,但他却一眼看穿了于谦有着非凡的才能。这样的人才若是能够得到妥善运用,必将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所以,尽管心中不悦,朱棣还是强忍着怒火,将其留在了朝中。 第90章 礼物 清晨时分,太阳刚刚升起,朱瞻基便早早地起了床。今天是他的生辰,作为皇孙,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日,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毕竟,胡善祥之前告诉他会送他一个惊喜礼物。 朱瞻基洗漱完毕后,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胡善祥见他出来,笑着将他拉进马厩。当他们走进马厩时,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出现在眼前。那匹马毛色火红,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令人眼前一亮。它的身躯线条流畅,肌肉紧实,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感。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对明亮的眼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这是什么马?\" 朱瞻基惊讶地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啊!\" 胡善祥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喜欢吗?\"汗血宝马,又称大宛马,乃是世间罕有的良驹。大宛是古代西域国名,位于现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一带。据史书记载,大宛马乃是天马的后裔,其身姿矫健,奔跑速度极快。在疾驰之后,马肩部位会逐渐隆起,并流淌出如鲜血般的汗水,故而得名为\"汗血宝马\"。 朱瞻基仔细端详着眼前的骏马,心中充满了喜爱之情。他轻轻抚摸着马背,感受着它温暖的体温,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匹汗血宝马真是太漂亮了!\" 朱瞻基赞叹道,\"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好的马的?\" 胡善祥微笑着回答道:\"这还得多亏了杜秋娘呢!若不是她帮忙牵线搭桥,就算我们有钱也难以买到如此珍贵的汗血宝马。如今,杜秋娘的产业已经发展至外邦,只有通过她才能买到这样的稀罕物。\" 朱瞻基感激地看了一眼胡善祥,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匹汗血宝马。他轻轻地拍了拍马背,然后翻身骑上了马鞍。汗血宝马感受到主人的气息,顿时变得兴奋起来。它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存在。 朱瞻基紧紧抓住缰绳,与汗血宝马心意相通。他轻踢马腹,汗血宝马立刻会意,迈开步伐向前奔去。阳光洒在朱瞻基身上,形成一层金色的光辉。这位英俊少年郎,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眉眼间尽是飞扬的神采。他的身姿挺拔,随着骏马的奔腾,与身下的骏马合二为一,仿佛成为了这世间最为耀眼的存在。 跑道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正被胡善祥抱在怀中,看着赛道上奔驰的骏马兴奋地手舞足蹈,嘴里还发出“咿呀”的笑声。小家伙看到自己的爹爹在马背上英姿飒爽,便开心地拍起小手来,还时不时地给朱瞻基加油助威。朱瞻基听到儿子的欢呼声,忍不住回过头去,目光正好与胡善祥交汇在一起。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爱意和温柔。这一刻,他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跑道上空,周围的宫女们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朱瞻基得到了一匹汗血宝马,心里十分高兴,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别人展示。于是他首先找到了朱棣,并得意洋洋地炫耀起来。朱棣看着孙子这般炫耀,不禁感到有些无奈,然后淡淡地说:“你爷爷我也有汗血宝马啊,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你真是专门找爷爷炫耀的?”然而,朱瞻基并没有因此而收敛,反而更加兴奋地说道:“这可是我娘子送给我的礼物,这份心意可不是随便能有的。” 朱棣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模样,故意嘲讽道:“太孙妃很有钱呀!她怎么会这么有钱?”朱瞻基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解释道:“爷爷,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善祥懂得一些古老的秘方,她将这些秘方制作成女子使用的胭脂水粉。杜老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给她一些分红。至于购买汗血宝马的钱,也是她积攒了整整一年的结果呢!” 朱棣听完后,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接着提醒道:“告诉你媳妇以后要低调一点,虽然她不是亲自去做生意,但毕竟赚了这么多钱,难免会引起他人的嫉妒和眼红。”朱瞻基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反驳道:“有什么好眼红的?这都是通过出售秘方得来的钱,要是他们有本事,也可以去卖秘方赚钱嘛。”朱棣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不再继续谈论此事了。 朱瞻基回到太子府后,就将这件事告诉给胡善祥,并对她说:“我已经把你和杜秋娘之间的事情告诉皇爷爷,免得其他人拿这件事儿为难你。”胡善祥握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谢谢你,殿下。”朱瞻基听到她这话有些郁闷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不叫我大郎,而是叫殿下?这样听起来格外生疏。”胡善祥敞亮解释道:“因为孙宝珠一直这么叫你,所以我心里很不痛快。” 朱瞻基听后,突然明白了,然后抓住她的手,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安慰道:“那你以后叫我夫君吧!这是只有你才能用的称呼。”胡善祥羞涩地低下头,依偎在他的怀里,顺从地叫了一声:“夫君!”朱瞻基看着她娇羞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爱意,于是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想要吻下去,但胡善祥有些害羞地躲了起来。然而,朱瞻基却不肯罢休,一把捧住她的脸,霸道地侵入她的口腔,邀请她与自己的舌尖共舞,炽热缠绵。 奈何等下宴会开始了,两人也只能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胡善祥笑着推开他整理衣服,等到两人收拾完毕,朱瞻基抱着小团子,牵着胡善祥的手到达宴会的地点——御花园。一家三口和睦的样子不知道刺伤了多少人的眼睛! 第91集 争风 朱瞻基看着眼前的宴会布置,心中不禁感叹道:“这宴会确实布置得不错啊!”此时夜幕已经低垂,星光璀璨,整个东宫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在宴会的入口处,一群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的表情肃穆而庄严,给人一种威严之感。这些锦衣卫都是袁琦派出来的,负责保护东宫成员的安全。此刻,他们站在这里,也是为了确保宴会的顺利进行。 一群宫女穿梭于人群之中,她们手中捧着一盏盏琉璃灯笼,柔和的灯光照亮了通往宴会厅的道路。这些宫女们身姿婀娜,步履轻盈,仿佛仙女下凡一般。她们的出现让整个宴会增添了几分神秘而浪漫的氛围。 走进宴会厅,只见珠帘低垂,如梦如幻。厅内弥漫着珍馐美味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金碧辉煌的宴桌之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那雕花玉石器皿中,盛着龙型烩肉、凤尾虾球、蜜汁莲藕等珍贵美食,每一道菜都精心制作而成,色香味俱佳。此外,还有精美的糕点,上面点缀着各种花朵图案,令人赏心悦目。 就在这时,孙宝珠和吴春儿面带微笑地走上前来,向朱瞻基和胡善祥请安。胡善祥笑着说道:“谢谢两位妹妹,今日的宴会办得极好!”她的目光扫过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孙宝珠和吴春儿却不领情,娇滴滴地向朱瞻基撒娇道:“殿下,您看我们这干得还不错吧!”朱瞻基嘴角上扬,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确实不错,袁琦,去给两位太孙嫔拿些进贡的锦帛过来。”然而,孙宝珠却轻轻摇了摇头,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朱瞻基,娇声说道:“大郎,我才不要那些东西呢,我只要你就够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孙宝珠,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而站在一旁的吴春儿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道:这个孙宝珠可真是会卖乖啊,这样一来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她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把后槽牙都咬碎。 孙宝珠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人的反应,继续挑衅地看向胡善祥,得意洋洋地说道:“胡姐姐,我今天可是特意给大郎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哦,也不知道胡姐姐有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呢?”朱瞻基一脸骄傲地笑着说:“哈哈,娘子今天送给我的礼物可是一匹汗血宝马,你们有时间可以去马厩看看。” 听到这话,孙宝珠和吴春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不甘。孙宝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些许酸意:“胡姐姐果然财大气粗,出手如此阔绰,我们可比不上。”说完,她又补充说道:“我们的礼物胜在心意,今天还现在就要去准备了,殿下等着哈!”转身离去。吴春儿见状,也连忙跟上去,留下胡善祥和朱瞻基在原地。 胡善祥看着丈夫,眼睛笑得弯弯的,调侃着说:“夫君,你今天可是有艳福啊!也不知道两位妹妹给你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呢?”朱瞻基听后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夫人,小团子现在已经开始长牙了,需要一些东西来磨牙。” 胡善祥心里清楚朱瞻基是在回避问题,但她并不打算拆穿,而是微笑着坐在座位上,指着桌子上的食物对朱瞻基说:“那夫君就挑一挑吧!看哪个合适。瞧,我们家小团子都快流口水了。”就在这时,一个太监突然高声喊道:“皇帝陛下驾到!”朱棣身着便服,大步走进来,气势非凡。整个东宫上下立刻行礼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朱棣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步伐稳健地走到朱瞻基面前,从他怀中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团子。小团子被朱棣抱在怀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朱棣看,一点也不害怕。朱棣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小团子粉扑扑的脸颊,然后低下头,满脸笑意地逗弄着他说:“小不点,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小团子眨了眨眼,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齿,奶声奶气地回答道:“咿咿呀呀呀呀呀……” 尽管听不懂,但朱棣仍然高兴地夸赞道:“哈哈,好啊,你这个小家伙真聪明,比你爹和你爷爷小时候都要聪明。”听到这话,朱瞻基心里有些不平衡,不高兴嘟囔道:“爷爷,您现在有了重孙子,就开始嫌弃自己的亲孙子了。想当年,我也是非常聪明伶俐的呢!” 小团子似乎能听懂大人说话一般,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朱棣见此情形,笑得合不拢嘴,心情格外愉悦。他将小团子紧紧搂在怀中,感受着小家伙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而孙宝珠则躲在众人身后,默默地观察着眼前的情景。她看着朱棣抱着小团子,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和坚定。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孙宝珠深吸一口气,悄悄拿起一旁的古琴,坐在角落里弹奏起来。 随着她纤纤玉指轻轻拨动琴弦,优美动听的音符流淌而出,如潺潺溪流般婉转悠扬。孙宝珠的衣袖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与那古琴相互映衬,美不胜收。她的玉指在琴弦上跳跃舞动,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乐曲时而激昂高亢,时而婉转低回,让人陶醉其中。孙宝珠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奏之中,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朱瞻基的认可和喜爱。 胡善祥看着她演奏,也不得不说,孙宝珠琴艺上确实有一套,吴春儿也不甘示弱,穿着舞服翩翩起舞,在座的所有人看着津津有味。等两女表演完毕,在场的众人都纷纷赞扬,胡善祥坐在一旁也是沉醉其中,这让朱瞻基有些不满:“娘子,你是一点都不介意,我怎么觉得你听得很高兴呢!” 第92章 吃醋 胡善祥想了想,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开口道:“两位妹妹真是辛苦了,这舞蹈跳得可真好啊,让妾身大开眼界呢!”接着又看向朱瞻基,笑着说:“夫君,您看是不是该给她们一些赏赐呀?”然而,朱瞻基却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气。他忍不住质问:“你就没别的可说了吗?”胡善祥听后有些惊讶,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于是摇了摇头,疑惑地问道:“那妾身还要说什么呢?” 面对她的回答,朱瞻基顿时气得不轻,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生气。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一旁。这时,两女走了进来,向朱瞻基行礼谢恩。朱瞻基微微一笑,夸赞道:“你们的琴艺精湛,舞姿优美,实在令人赞叹不已。我决定赏赐你们新上贡的锦缎和珠宝,你们可以自行挑选喜欢的款式。”说完,他转头示意袁琦带着两女前去挑选。 谁曾想,孙宝珠竟然直接跪到地上去,泪流满面的恳请道:“大郎,我别无所求,只盼着你让我生个一儿半女。深宫寂寞,要是有个孩子陪在我身边,我也就不会感到那么孤单了。”吴春儿也赶忙在一旁随声附和:“殿下,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明白您和太孙妃情比金坚,但我并不奢求您的青睐,只求您能给我一个小小的名分,赐给我一个孩子就行!” 朱瞻基听后,顿时怒不可遏,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这两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会如此厚颜无耻,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胡善祥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人还真是有些手段,用这种方式来逼宫,实在让人难以应对。在场的众人听到这番话,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毕竟,这涉及到妻妾之间的明争暗斗,作为长辈们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这时,嘉兴郡主却站了起来,她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哥哥的两个太孙嫔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要知道点滴雨露皆是君恩,今天还是大哥哥的生日,哪有逼寿星做事情的?这是给大哥哥过生日,还是给你们过生日!”庆都郡主也跟着附和道:“可见是大嫂嫂对她们太过仁慈了,完全忘了女子三从四德,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知羞耻。” 太子妃见女儿这样说话,也只好打圆场:“今天是大郎生日,你们就不要打扰大家的兴致了,闺房里面的事情拿到这里说,真是什么脸面都不要了。”说完,太子妃让张女官把二女拉下去了,大家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议论起来,这可真是好大一个瓜啊。这时,太子妃又看到胡善祥还在那里吃东西,便随口说了句:“后院的女人要是不老实,就让她们多抄点书,多做点事情,免得出来丢人现眼。”这句话看似随意,但却让在场的众人不禁猜测起太子妃话中的深意。 其实太子妃就是敲打一下自家后院那些不安分的人看到众人神色各异,太子也出来打圆场:“好了,大好的日子说些有的没的,实在扫兴,来,我们一起举杯庆祝我儿生辰快乐!”朱瞻基是头一次觉得女人多了也没好事,看看自家老妈,说话也是意有所指。幸亏嘉兴和庆都帮忙说话,不然今天真不好收场。 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大家也都当刚才地的事情过去了。等到宴会结束,胡善祥专门走到嘉兴郡主那里,拉着她的手道谢:“刚才真是多谢你和庆都替我们说话,不然真是尴尬了。”嘉兴郡主脸色微红,有些别扭地说道:“我这是替大哥哥说话,你不要想太多。” 胡善祥心里明白,嘉兴郡主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别扭小萝莉,于是,她笑着说:“我知道你的心意,还是要谢谢你。明日我让人送一些东西给你和庆都,全当我一点心意。”庆都听后,赶忙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嫂嫂,你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胡善祥轻轻一笑,将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温柔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妹妹,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朱瞻基抱着儿子走过来,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瓜:“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嘉兴郡主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大哥哥,你的那两个太孙嫔可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什么话都讲得出来,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真是让人受不了。”朱瞻基尴尬地摸了摸头:“我也没想到呀!”几人寒暄了一阵,就各自回家了。 等到回了寝殿,胡善祥还有些生气,于是故意走在一边,离朱瞻基远一些。朱瞻基一看,连忙快走几步,追上去拉住胡善祥的手,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还在生气呢?别气啦,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我不该让她们表演,更不该让她们乱说话,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跟她们生孩子的。” 见胡善祥还是不理自己,朱瞻基无奈叹了口气:“唉……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真的不想和她们生孩子,总觉得生的孩子以后脑子可能不太好使。”听到这句话,胡善祥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你可真逗!”看到胡善祥终于笑了,朱瞻基这才放下心来,又凑上前去问道:“怎么样,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胡善祥点了点头,但还是有点不高兴:“嗯,好多了。不过我今天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被她们一闹,我现在心情不好。”朱瞻基一听,心里立刻像猫抓一样,痒痒的不行,忙追问:“哦?是吗?快告诉我,是什么惊喜?”胡善祥撅着嘴,赌气道:“哼!你惹我生气,我就不跟你说。”朱瞻基连忙哄道:“哎呀,娘子,你就别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答应她们,这件事跟我真没关系啊,我冤枉呀!” 第93章 舞姿 胡善祥看着朱瞻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她转身走进卧室,换上了一袭绯色的舞衣,头上插着雀翎,脸上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色铃铛,随着铃铛的节奏翩翩起舞。女子的纤腰婀娜多姿地扭动着,玉臂轻柔地伸展着,玉足轻盈地抬起,玉腿优雅地抬高。她的舞姿优美动人,仿佛一只美丽的孔雀在舞台上展示它的羽毛。朱瞻基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舞动的人儿,整个人都被深深吸引住了。 周围的人早已悄然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女人身上,给她蒙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宛如天女下凡般令人陶醉。一一曲完毕,朱瞻基一把扯过女人,两人双双倒在软榻上。他紧紧握住女人光滑的纤腰,声音低哑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舞服,怎么漏了这么多?”胡善祥笑着趴在他身上,调皮地问道:“你不喜欢吗?这是杜秋娘从西域带来的?我最近不是学习舞蹈吗?觉得好玩就留下来了。” 朱瞻基把玩着胡善祥脚底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沙哑了:“你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知道吗?”胡善祥撑起身子,假装生气地说道:“那我还能跳给谁看呢?”话未说完,却被男人一手拉过,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这件衣服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朱瞻基霸道地说。看着女人遮不住的雪白肌肤,他的眼睛都冒火了。他俯下身去,亲吻着女人的额头、脸颊和脖颈,一双手不住地摩挲女子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玉腿。胡善祥感受着男人的热情,心里也情动不已。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意。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铃铛声也叮叮当当地响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时,胡善祥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昂贵的舞衣已经被揉皱得不成样子。一旁的朱瞻基则露出满足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这件衣服不错,衬得娘子身材越发火热了。”胡善祥看着他,心中无语,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她还是叫人将那件被破坏的衣服收起来。 与此同时,孙宝珠和吴春儿一直在等待着朱瞻基晚上能够临幸她们,但她们等来的却是太子妃的一顿斥责。太子妃让他们两个抄写女训,目的是让他们静下心来。然而,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们本想通过与朱瞻基亲近来获得好处,没想到最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个月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中秋节。但今年的中秋节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并不愉快。由于近来天气变化无常,时而干旱,时而洪涝,导致各地灾情不断,百姓们流离失所。朝廷中的大臣们为此争吵不休,而问题的核心在于缺钱。朱瞻基听着大家吵得不可开交,心里郁闷。 等到他回到胡善祥的寝殿,就看到大家围成一圈,正对着一个胖小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朱祁慎小朋友最近越来越爱动了,精力旺盛得很,胡善祥没办法,干脆让人给他围了一个围栏,让他可以在里面尽情地爬来爬去。这不,小家伙正努力地想扶着小凳子站起来,一群宫女太监都在旁边给他加油助威。 朱瞻基刚进来,就看见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笑容。那小家伙一看到他,竟然张开双手,准备迎接自己的父亲,好像知道朱瞻基会抱他一样。这让原本还板着脸的朱瞻基也忍不住笑开了花,大步走过去,一把抱起自家的胖小子。 胡善祥这时也走到了朱瞻基身边,看着父子俩亲昵的样子,心里也很开心。她微笑着吩咐小厨房上菜,今天天气炎热,胡善祥特意让人准备了凉面。这些凉面都是特意放在冰块里冰过的,再加上各种调料,吃起来口感爽滑,清凉可口,别提有多美味了。朱瞻基本来因为天气热而没有食欲,但看到这些凉面,顿时有了些胃口。 这时,一旁的小团子看着凉面,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似乎也想吃东西呢!朱瞻基看着小团子这么想吃,便想逗弄一下他,于是用筷子夹了一口凑到他嘴边,小团子的小舌头都伸了出来,但是当小团子以为能吃到时,他父亲却又拿走了凉面,这让小团子直接傻眼了。 胡善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说道:“你这也太坏了吧!小团子的舌头都伸了出来,你还拿这个逗弄他,真是个坏蛋。”说着,她心疼地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朱瞻基“吧唧”亲了一口小团子,然后向他道歉道:“儿子啊,你现在还太小了,不能吃这些东西哦。等你长大了,爹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说完,他把小团子递给韦珍。 周围的宫女们纷纷投来责备的目光,似乎在指责朱瞻基太过残忍,连小孩子都要捉弄。然而,朱瞻基却并不在意,反而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凉面。胡善祥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韦珍说:“把小团子抱下去吧!谁让他爹不做人呢?”朱瞻基听到这话,却只是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并没有反驳。等到两人吃完饭后,朱瞻基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胡善祥这才问道:“夫君,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一肚子火?这是发生什么事吗?”朱瞻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胡善祥听到这些事情头也大了,明朝统治有很多问题,其一就是严重的天灾,其二就是财政困难,这些都在后期爆发出来。朱瞻基捏着自己的额角,有些头疼地说道:“善祥,你说该怎么办才好?要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是任重而道远,我该怎么做呢?”胡善祥看着他这般烦恼,心里倒是有一个想法,但是又不敢说。 第94章 资格 朱瞻基看着她这副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你这是有话要说吗?那就说吧!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他的语气轻柔而温和,仿佛在鼓励她畅所欲言。 胡善祥心中一喜,但还是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嘴唇,斟酌再三后才鼓起勇气说道:“殿下,您为何不让商人捐款呢?我看杜秋娘这几年做生意时总会拿出一些钱捐赠给善堂,可见商贾之中也是有好心肠之人啊。” 听到这话,朱瞻基的眼睛突然一亮,似乎被胡善祥的话触动了。然而,光芒很快就黯淡下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胆子倒挺大,不过,皇爷爷对商人的印象一直不太好,认为他们重利轻义。所以,让商人捐款这件事恐怕颇有难度。” 胡善祥深知此事不易,因为朱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大男子主义,他们习惯掌控一切,不喜欢女人干预朝政之事。尽管朱瞻基算是比较体贴的,但对于政事,她也不敢轻易开口。每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以免说错话惹来麻烦,甚至传到朱棣的耳朵里。因此,她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 胡善祥也就提了一嘴,她知道自己说话做事要谨慎,所以往后就不敢再多说了,但没想到朱瞻基却把这件事儿记在了心里。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大明朝廷目前实在太穷了,要是有钱的话他也不会想到商人身上去。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大臣们还是为了这件事儿吵个不停,而朱瞻基则悄悄留了下来,等其他大臣走光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爷爷,你说咱们能不能让那些商人们出钱?现在朝廷的情况真的已经到了没办法可想的地步了。咱们手里的钱就这么多,要做什么事情都根本不够用啊!” 朱棣听到这句话时,眉头顿时皱起,眉毛都竖了起来,他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前的孙子,心想他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呢?但当他看到朱瞻基脸上露出的担忧之色,心中的不满稍稍减轻了一些,毕竟他也是为了国家大事操心。于是,他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冷静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让他们出钱呢?这些商人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绝不会轻易割肉出血的!” 朱瞻基听了爷爷的话,不禁挠了挠头,他意识到这事儿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一番,不能操之过急。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爷爷,我先回去再仔细想想,看看能否想出一个合理的章程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勤身殿。 朱棣看着朱瞻基凝重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这件事儿非同小可,你可要好好想想。”朱瞻基听后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朱瞻基从勤身殿里出来之后,便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刚刚和朱棣的对话。他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问题。所以他必须要想清楚每一步该怎么做,才能确保事情不会变得更糟。 突然,朱瞻基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他抬起头一看,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身材干瘦、面容清秀的年轻人。仔细一看,原来正是于谦。只见他手里抱着一堆文书,正准备往内阁走去。朱瞻基连忙向于谦道歉,并询问他是否受伤。于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然后他告诉朱瞻基,自己最近一直在内阁帮忙撰写文章,虽然职位卑微,但能学到不少东西,还能拿到一些俸禄补贴家用。朱瞻基听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叹于谦这个人倒是脚踏实地。 朱瞻基看着于谦手中的文书,忽然灵机一动,开口问道:“廷益,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于谦听到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殿下,我赞同您的观点。不过,关于如何实施这些政策,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商讨。”朱瞻基眼睛一亮,心想于谦果然是个有想法的人。于是他拉着于谦走到一旁,与他共同讨论起相关事宜来。他们俩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很久。最后,朱瞻基对于谦的能力深感佩服,认为他确实是个人才。而于谦也对朱瞻基这个太孙印象越来越好了,大明朝有这样的国君真是幸运! 两人商议完,朱瞻基心情才好点,回到后院,就找到胡善祥商量:“娘子,你明天把杜秋娘叫进来,我有事跟她商量。”胡善祥一听就知道是为了筹集资金,立刻就让人去传杜秋娘,杜秋娘听到消息,兴奋得不行,作为商贾,她们的社会地位非常低,能攀上太孙妃已经是祖坟冒青烟,更何况是进宫,她收拾地整整齐齐,快马加鞭地来到宫里。 靛青早早地等在宫门外,指引着她进太子宫。杜秋娘小心翼翼地塞了一个红包:“殿青姑娘,娘娘叫我来有什么事吗?”靛青也大方地收下来,毕竟胡善祥对于这些一向是不会计较,只要她们能做好事情。靛青接了东西,透露道:“好事儿,杜娘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靛青带着杜秋娘进入后宫,见到胡善祥后,杜秋娘恭敬地行礼,然后被胡善祥请坐。胡善祥笑着对她说:“杜娘子,本宫今日找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眼下朝廷艰难,不是这边洪灾,就是那边旱灾,资金缺口很大,所以殿下向向你们这些商人借些钱。”杜秋娘听了,毫不犹豫地回答:“娘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和太孙殿下都是我的贵人,能为你们效劳是我的荣幸,更何况是朝廷有难。您需要多少银子?” 第95章 孩子 胡善祥看着她一脸赤诚,她也是实话实说:“秋娘,这是一笔大数目,我们希望京城还有各地的富商们一起出力。”杜秋娘脸上渐渐变得严肃了,她无可奈何地说道:“殿下,我个人出钱是没问题的,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胡善祥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时,朱瞻基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一出现,所有人都恭敬地站了起来,向他行礼。朱瞻基走到椅子前坐下,杜秋娘立刻起身行礼道:“参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朱瞻基笑着摆摆手,示意左右扶起她:“杜娘子无须多礼,本殿今日前来,也是有事相求啊!”杜秋娘战战兢兢地坐在位置上,屁股只敢坐三分之一,紧张得手心里全都是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刚才娘娘已经跟民妇说了,民妇一定会竭尽全力地支持!至于其他富商,民妇也一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朱瞻基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女人,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决定将话说清楚。于是他放缓语速,语气变得更加委婉温和:“杜娘子,如果这次捐款的前三名的家族子弟能够破例得到参加科举的名额,你觉得怎么样?”听到这话,杜秋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之光一般。她甚至顾不上礼仪,直接“蹭”地一声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殿下此话当真?” 朱瞻基看着她如此激动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自然,本殿说话算数。”杜秋娘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连连点头,许下承诺:“殿下,您放心,我愿意把半数家财都捐出来。我儿从小身体孱弱,对经商也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他能参加科举,就算不能有太大的成就,我也知足了。” 说完这些话,杜秋娘感激涕零,差点就要跪下来给朱瞻基磕头道谢。而朱瞻基则连忙起身,扶住了她,并安慰道:“杜娘子不必如此,你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为国家和百姓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这是应该的。”杜秋娘听到这里,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她激动地表示:“殿下,我这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胡善祥点点头说道:“那就辛苦了!” 杜秋娘回到家里,立刻就盘点自己的家财,心里估摸着这次要拿出多少钱?盘点清楚之后,就把管家叫来:“你写个帖子把商会大大小小的商人们都请过来,“我要在秦淮河畔设宴会款待大家。”管家看着主人这般高兴,也不敢耽搁,赶紧下了帖子,邀请各家各户的商人们参加。 朱瞻基和胡善祥看着事情解决了一半,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就在这时,韦珍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告道:“殿下!不好了!小殿下在太子妃那里吃了一口糕点就浑身难受,现在已经叫了太医过来了。”两人一听,脸色大变,心中一紧,吓得不行,立刻飞一般地往太子妃的宫殿跑去。 到了太子妃宫里,他们看到太子妃正着急地抱着小团子,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而胡善祥看到这一幕,心猛地揪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了过去。还好朱瞻基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胡善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快步走到太子妃跟前,从太子妃手中接过了小团子。 太子妃一脸惊恐地说道:“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团子刚才还好好的,吃了口糕点后就这样了……”胡善祥心急如焚,她紧紧地抱着小团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太子妃歉意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些糕点我平时都在吃,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啊!”她的脸上满是困惑和自责,眼神中尽是迷茫。 胡善祥紧紧抱住小团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明白太子妃绝对不会故意害自己的孩子,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无法轻易地说出一句原谅的话语。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焦虑。 朱瞻基看着孩子和妻子的痛苦模样,心如刀绞。他作为一个儿子,只能尽力安慰道:“娘,这与您无关,您不必如此自责。我相信娘一定不是有意的。”他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太子的注意,他急忙派人去请宫里最顶尖的儿科太医。太医迅速赶到后,仔细查看了小团子的状况,并认真检查了剩余的糕点。太医果然经验丰富,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这里面怎么会有苦杏仁?这可是有毒的东西啊!幸好量少,否则连太子妃都会受到牵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让在场的人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妃听了太医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吓得几乎要昏过去。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呢?我平时一直都在吃这些糕点,从未出过事啊!”她的声音颤抖着,没想到自己对内宫的管辖已经如此严密,竟然还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怎么可能,连朱棣都派了身边太监过来看看,看看小团子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一脸严肃地给小团子诊脉,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太医看完之后吩咐左右开药,他把朱瞻基叫了出来:“今天我开了药,看看小殿下吃了之后会不会有效果,如果今晚挺过去,那就没事了,如果挺不过去,那小殿下性命堪忧。”胡善祥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靠在韦珍身上,她第一次意识到宫廷斗争的可怕,这到底是谁动了自己的孩子?她要她血债血还,可是现在还是要先守住小团子。 她冷静下来,擦干眼角的泪水,吩咐韦珍说道:“先把小团子抱回去,药你和靛青亲自去煎,我今晚要守着小团子。”太子妃看到她这样说,自然也不拦着,她吩咐左右:“护着太孙妃和小殿下回去。” 第96章 交代 朱瞻基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紧张和担忧,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他明白胡善祥对这个孩子的珍视程度,但又无法给予她更多的安慰与保护。此刻,他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站在一旁,支持着她。 胡善祥将孩子带回自己的宫殿后,心情才稍稍放松下来。她觉得只有将孩子带在身边,才能真正地感到安心。而朱瞻基则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刻命令袁琦调动所有的锦衣卫展开调查。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表示今日只要有任何接触过孩子食物的人,都必须接受审查。 袁琦接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率领锦衣卫离去。与此同时,太子妃也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这种糕点一直以来都是由小厨房负责制作,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太子见此情景,赶忙上前宽慰道:\"这并不是你的过错,谁能料到有人竟然会在糕点上动手脚呢?\"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让太子妃的心情得到丝毫缓解。 袁琦按照命令将小厨房的宫人全部拉出审讯室进行盘问,最终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原来,当时孙宝珠曾亲自带领一群人进入厨房,声称要为太子妃烹制美味佳肴。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脸都沉了下来,他要亲自审理这个案件,难道她真的把手伸到孩子那里吗? 孙宝珠一脸惊恐地跪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着,她泪流满面地辩解道:“殿下,这事儿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去做了一道菜而已,期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其他人。”胡善祥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已然有所准备,她知道此事大抵是她或吴春儿所为,但具体是二人中的哪一个还不得而知。然而,没过多久,胡善祥又得到了新的消息——孙宝珠身旁的宫女招供了! “这件事就是孙太孙嫔做的,那天她趁着大家没注意,偷偷往糕点里加了一些杏仁。”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胡善祥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如猪肝色,眼中满是愤恨之色。无论孙宝珠如何对她,她都可以忍受,但这次竟然危及到了孩子的生命,这让她无法接受。 “好,很好!”胡善祥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靛青,“去告诉孙宝珠,如果小殿下有任何闪失,我会让她用性命来偿还。”靛青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向朱瞻基传话。然而,朱瞻基听后却出人意料地表示要将孙宝珠释放。靛青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朱瞻基转过脸说道:“你跟太孙妃好好说,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让太孙妃照顾好小殿下要紧。” 靛青脸色也不好:“殿下,您这么做,这是把太孙妃和小殿下放在何地?”袁琦听了,赶紧拉走这个小姑奶奶:“你好好劝劝太孙妃,这个案件还是有疑点的,你回去好好跟太孙妃说说。”靛青苦着脸回去,胡善祥正守在小团子旁边,小团子吃了药,状态倒是好了很多。胡善祥看到靛青回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事情怎么样呢?”靛青小心措辞:“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殿下让娘娘稍安勿躁,好好照顾小殿下。” 靛青听到胡善祥的话后,立刻紧张地解释道:“殿下说了,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动孙太孙嫔!”然而,胡善祥却冷笑一声,说道:“殿下真是对孙太孙嫔情深义重啊!本宫的儿子差点死了,他却要维护那个女人!”说完,她就想去问问那个男人。靛青见此情形,连忙追上去劝说:“太孙妃息怒,殿下也是为了公正起见,不想冤枉任何人。等真相大白后,一定会给小殿下一个交代的。”但胡善祥根本不理会靛青的话,径直离开了房间。 靛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次真的闯祸了。她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可以让胡善祥冷静下来,但没想到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怒火。如今,胡善祥去找朱瞻基,而她则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胡善祥想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眼泪不断地流下来。她不相信朱瞻基会这么处理,这让她无法接受。她心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找个发泄口。就在这时,朱瞻基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难看。 胡善祥看到他后,心中的怒火顿时爆发了出来。她快步走到朱瞻基面前,怒视着他,声音带着哭腔问道:“为什么?”朱瞻基看到怒气冲冲的妻子,心里也很头疼。他知道胡善祥现在情绪激动,需要时间来冷静。于是他赶紧抱住胡善祥,轻声安慰道:“娘子,你再信我一次,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然而,胡善祥现在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她用力地甩开朱瞻基的手,冷冷地说道:“殿下,我不能冷静!我们的孩子现在在那里躺着,我做不到像您那么冷静。” 正在此时,孙宝珠却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一脸委屈,眼中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对朱瞻基说道:“谢谢大郎的信任,我真的没做这样的事情。都是那群贱人陷害我的,太孙妃这么急着给我定罪,这是居心叵测啊。”听到这话,胡善祥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她死死地盯着孙宝珠那张虚伪的脸,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由于太过用力,胡善祥甚至把孙宝珠打得脸都肿了起来。 孙宝珠捂住自己的脸,不住地哭泣:“太孙妃,我知道您是嫉妒了,但是您不能因为自己的嫉妒这么对我!”胡善祥却毫不动摇:“这一巴掌是替我儿子打的,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你碎尸万段,我说到做到。”这语气的狠辣让人不寒而栗,孙宝珠只能捂着脸,不敢再多说什么。胡善祥这才转身对朱瞻基说道:“殿下,我希望您之后可以给我一个交代!” 第97章 决绝 说完,胡善祥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留下朱瞻基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胡善祥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时,脚步顿住了,转身看着朱瞻基,冷冷道:“殿下,我可以不管自己,但我的孩子还小,如果谁动了我的孩子,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胡善祥言语中的决绝让朱瞻基心里怕得很,他下意识地跟上去,直到进了屋子。屋里的气氛凝重压抑,胡善祥和朱瞻基坐在床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最后还是朱瞻基先开了口,他轻声问道:“善祥,你能相信我吗?” 胡善祥看了一眼朱瞻基,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孩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殿下,我没什么想法,只希望能好好照顾孩子。”朱瞻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善祥,我知道的。”他握住胡善祥的手,道:“善祥,我知道你对我失望透顶,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胡善祥微微颤抖着嘴唇,道:“殿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好好照顾孩子。”两人相对无言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胡善祥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吵醒。她惊慌失措地坐起身来,发现儿子正在不停地咳嗽。她赶紧抱起孩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韦珍听到动静,立刻跑过来帮忙。她接过孩子,仔细观察着他的症状。看到孩子咳得那么厉害,韦珍心疼不已。她决定采取一些措施来帮助孩子咳出喉咙里的痰。韦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伸进孩子的嘴里,试图刺激他呕吐。这一举动让胡善祥和朱瞻基大吃一惊,他们惊讶地看着韦珍,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韦珍严肃地解释道:“殿下,你们相信我一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小殿下好。他喉咙里有东西卡着,必须吐出来才能舒服些。”胡善祥紧张地看着韦珍,担心地问:“这样会不会伤到孩子啊?” 韦珍摇摇头,安慰道:“不会的,我有分寸。你们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小殿下的。”朱瞻基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对韦珍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韦珍点点头,继续轻柔地刺激孩子的喉咙,试图让他吐出喉咙里的东西。经过一番努力,孩子终于吐出一大口浓稠的脏东西,咳嗽也逐渐平息下来。 靛青和莲红赶紧叫来了太医,太医仔细查看后,脸色舒缓了许多,说道:“小殿下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了一部分,目前状况有所好转。不过还需要再观察几天,在此期间你们要细心照料小殿下。”胡善祥听后连连点头,并命人将太医送出了房间。朱瞻基见状也终于放下心来,转头出门审问一旁的孙宝珠,准备继续审问她。 只见孙宝珠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哭声。当她发现朱瞻基走过来时,更是哭得越发大声,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流淌不止。然而,朱瞻基却面色阴沉,语气不善地对她说:“如果你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真相交代清楚。否则,如果你只是一味地哭泣而不肯说出实情,那么我会立刻将你打入冷宫,让你在那里尽情地哭泣!”听到这番话,孙宝珠惊恐万分,顿时止住了哭泣:“大郎,你如今为何变得如此残忍、如此冷酷无情呢?” 朱瞻基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孙宝珠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哭,话都说不清楚,他大声喝道:“来人,将孙太孙嫔关入冷宫。”听到这个决定后,孙宝珠开始奋力挣扎,并大声喊道:\"昨天早上,我带着荷花和桂花去小厨房做菜,但我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些糕点啊!荷花和桂花都可以为我作证!\" 然而,当她看向荷花和桂花时,她们却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荷花和桂花站在一旁,低声说:\"孙太孙嫔是否碰过糕点,我们确实不太清楚……\" 孙宝珠万万没想到,就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宫女们都背叛了她。此刻,一股巨大的力量涌上心头,她猛地拉住荷花和桂花,愤怒地质问:\"你们就在我身边,怎么会看不到呢?你们在撒谎!为何要这样对我?\" 荷花和桂花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齐声回答:\"我们当时只是在专心干活,真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荷花接着解释道:\"我当时一直在忙着烧火,始终低着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别的情况。\" 桂花也附和着说:\"我当时正在洗菜,同样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有没有做其他事情。\" 孙宝珠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感到无助和困惑,心中充满了各种情绪。她开始回想整个事件的经过,突然想起了吴春儿曾向她提出这个建议。难道这一切与吴春儿有关?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被利用了。 在绝望之中,孙宝珠大声呼喊着:“殿下,请相信我!还有一个人有嫌疑,那就是吴春儿!您也了解我,我根本不喜欢做菜,更不可能亲自下厨。这道菜是吴春儿告诉我的,她还让我借此机会好好讨好太子妃。我真的没有下手啊!” 事实上,当朱瞻基最初得知孙宝珠亲自为太子妃准备菜肴时,就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孙宝珠自入宫以来一直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别说是烹饪,就连洗菜这样简单的事情她都不曾做过。所以,她主动提出为太子妃做菜的举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几乎可以说是天方夜谭。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小团子中毒的事件,这是否意味着有人蓄意嫁祸呢? 他虽然厌恶孙宝珠搬弄是非,但是更想把背后之人找出来,这个吴春儿看来更不好对付! 第98章 巧舌 朱瞻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冰冷,透露出丝丝寒意。显然,这两个人都有问题。他立刻派人将吴春儿带过来。吴春儿一进入房间,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但她仍然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朱瞻基开口,孙宝珠突然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吴春儿的手,情绪激动地喊道:“吴春儿,一定是你做的!小殿下中毒的事情肯定与你有关!”然而,吴春儿并不惧怕孙宝珠,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孙姐姐,你现在东窗事发了,竟然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要不是你偷偷在太子妃的糕点里放入杏仁,小殿下怎么会中毒呢?” 朱瞻基阴沉着脸,语气冰冷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小团子中毒的细节除了这些宫女,还有谁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吴春儿心中一慌,但她很快便稳住心神,答道:“此事如今已传遍宫中,妾身也是听周遭宫人们提及的。”然而,朱瞻基却缓缓摇头,沉声道:“你说错了,外界虽传言小殿下中毒一事,但具体中毒经过,唯有在场之人知晓!” 吴春儿却是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解释道:“妾身如此推测,实乃事出有因。此前妾身听闻孙妹妹的药方中有一味苦杏仁,太医亦曾叮嘱此物有毒。岂料短短数日,小殿下竟遭此毒手。”孙宝珠闻言,不禁气得浑身发抖,怒声反驳道:“那可是太医开给妾身的药,妾身已然服完,何来剩余之药?你分明是信口胡言,蓄意诬陷妾身!” 吴春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和狡黠。她轻声说道:\"孙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对胡姐姐心存不满,尤其是当胡姐姐生下小殿下后,你看小殿下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但你竟然对小殿下下毒手,实在是令人发指。小殿下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你为何如此残忍!\" 孙宝珠听着吴春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攥住衣角,但却无法反驳半句。她没想到吴春儿会突然反咬一口,让她措手不及。朱瞻基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此事必须严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转头吩咐身边的太监:\"立刻派人调查,务必查清到底有没有这件事儿。\" 胡善祥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最后还是给了朱瞻基机会。这件事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她开始怀疑其中是否存在更大的阴谋。孙宝珠向来娇生惯养,根本不可能想出用做菜讨好她的主意。而恰巧在这个时候,小团子又突然中毒,一切都显得过于巧合。胡善祥不禁想起了前世的经历,她深知过分巧合的事情往往隐藏着问题。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幕后黑手的智谋,孙宝珠或许只是他们的马前卒而已。 胡善祥心里也知道,这件事儿跟吴春儿脱不了关系,孙宝珠没有这个脑子,朱瞻基皱着眉头,心中有些烦躁,他挥手让人将太医带来。太医战战兢兢地站在殿内,身体微微颤抖着向朱瞻基行礼后,开始汇报情况:“殿下,这苦杏仁确实是臣开的药,但臣都是按照药量开的,而且这些药臣都让孙太孙嫔旁边的宫女煎了,绝对不可能会有剩下的。” 听到这话,朱瞻基眼神一冷,看向一旁的孙宝珠和一众宫女们,似乎想要从她们脸上找到一些线索。就在这时,荷花突然开口道:“殿下,奴婢有话要说。太医开的药我的确煎了,但是还有剩下的药。”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皆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荷花,而孙宝珠则脸色苍白,急忙打岔道:“我的病已经好了,所以才没用完那些药,真的跟我没关系,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然而,此时众人已不再轻易相信她的说辞。 朱瞻基心中满是失望与无奈,他万万没想到,经过一番周折,最终还是回到了孙宝珠身上。这位自小一同长大的伙伴,如今竟然变得如此陌生。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宝珠,缓缓说道:“那现在药还在吗?如果你能拿出剩余的药,那此事便与你无关;若拿不出,就算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 孙宝珠满脸惊慌失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抓住朱瞻基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那么做,您不能冤枉我……”朱瞻基甩开她的手,决绝地说道:“你去拿出剩下的药,我现在只相信证据,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都不相信你。” 孙宝珠只能祈祷,自己藏起来的药确实还在,她把药藏在梳妆盒里,想着哪一天下手,可是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还把这个锅甩到自己身上。袁琦带着人去搜查梳妆盒,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相信孙宝珠了,这个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孙宝珠心里惊骇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呢?” 吴春儿在一旁添油加醋:“殿下,孙姐姐时常会诅咒胡姐姐和小殿下,妾身原来以为胡姐姐只是心里郁结,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可怜的胡姐姐和小殿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呢?殿下,妾身知道孙姐姐从小陪伴你,感情不一般,可是小殿下中毒了,现在还生死未明,这都是胡姐姐嫉妒导致的,您一定要给小殿下和胡姐姐一个交代啊!” 吴春儿说得泪流满面,仿佛真的为了胡善祥和小团子着想,这一套唱念做打,周围的人也越发义愤填膺。他们纷纷指责孙宝珠,说她心狠手辣,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孙宝珠脸色苍白,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试图解释,但没有人听她的话。她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但又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第99章 信件 胡善祥知道这件事儿,她一点也不同情孙宝珠,这人对小团子的恶意她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没有义务去帮忙,但是如果不是她,是吴春儿或者其他人陷害的,放过这些人她心里也不甘心,该怎么办才好呢?胡女官也来看小团子,作为女官之首,她对这种事情有天然的直觉。 “姐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胡善祥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道,“如果是孙宝珠做的,那我肯定不会帮她,如果是吴春儿或者其他人陷害她,我也不想让他们得逞。”“是啊,这可真是两难啊。”胡善围也皱起眉头,“不过,我们也不能只凭猜测就下定论,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行。”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递给胡善祥,“太孙妃娘娘,刚刚有宫人送来一封信,说是杜秋娘送来的信。”胡善祥接过信件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封信根本不是杜秋娘寄来的,而是描述了孙宝珠如何设计陷害小团子的经过。 “这……”胡善祥有些震惊,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封突然出现,而且看起来非常真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想故意把这封信给我是为了什么?”胡善围疑惑地问道。胡善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这封信写得言之凿凿,很难让人不相信。”“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太孙殿下?”胡善围问道。 胡善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先把这封信收起来吧,等太孙殿下来了再决定是否告诉他。”这封信就好像有人送上来一样,太过蹊跷了,但是如果替孙宝珠说话,胡善围心里也不甘愿,她知道妹妹的为难,坐在一边安慰道:“太孙殿下是个聪明的,知道怎么处理,你把信交给太孙殿下,你专心好好地照顾小团子,其他人的事情你不用亲自出面的。” 胡善祥心中的疑虑更深了,她叫来小宫女,语气严肃地问道:“刚才是谁将这封信交给你的?你可有看清此人的面容?”小宫女年纪尚小,被吓得额头冒出冷汗来,结结巴巴地回答:“太孙妃,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以为是杜娘子的信件,便没有多想,直接拿了进来。”以往她与杜秋娘之间的书信往来,都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传递,但今日却不知为何会有人趁虚而入,将这样一封信混了进来,实在令人费解。而那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胡善围见状,连忙安慰道:“妹妹,你莫要着急,先冷静下来。这封神秘来信的主人是否有意借助你的手除掉孙宝珠呢?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了。所以,妹妹,你一定要谨慎行事啊!千万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利用了你。” 胡善祥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姐姐,我知道的。”朱瞻基一脸凝重地把孙宝珠关了起来,随后他来到寝殿看望小团子。此刻的小团子仍在昏睡之中,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胡善祥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小团子的小手,满脸担忧地靠在一旁。 朱瞻基心疼地看着胡善祥和小团子,小心翼翼地将胡善祥抱起,想要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然而,胡善祥却睡得并不安稳,似乎心里还牵挂着小团子,稍有动静便立刻惊醒过来。朱瞻基温柔地安慰道:“别担心,你先睡会儿吧,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胡善祥的肩膀。 胡善祥实在是太疲惫了,这些天她一直提心吊胆,整颗心都悬在空中。此刻听到朱瞻基的话,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负担,缓缓闭上双眼,很快进入了梦乡。朱瞻基静静地看着胡善祥的睡颜,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意识到自己对妻子和孩子的保护不够,才让小团子遭受如此磨难。 这次小团子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无论孙宝珠是否为主谋,都必须给予她严厉的惩罚。否则,今后任何人都可能对小团子下手,这让朱瞻基下定决心要严惩凶手,以确保家人的安全。他默默地守在胡善祥身边,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同时也决定加强对家人的保护措施,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地牢里,袁琦还在审讯小宫女,他表情严肃,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宫女。小宫女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非常害怕。她低着头,不敢与袁琦对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袁琦严厉地问道。小宫女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大人……我真的把什么事儿都告诉你了,就是孙太孙嫔做的,我看着她悄悄在点心里下药了,就是她。” 袁琦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再次逼问:“那只有你看到了吗?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受的!”小宫女被吓得差点哭出来,但还是坚持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然而,当她重复自己的话时,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第一遍说的时候,小宫女的语气还算正常,但到了第二遍,她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语序也开始变得混乱。而到了第三遍,她说的话更是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无法理解。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袁琦更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问题,他意识到小宫女可能在隐瞒什么,或者就是撒谎。 “看来你并不想说实话。”袁琦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来人,给我用刑!”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名狱卒立刻上前,将小宫女拖到一旁的刑具前。小宫女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很快,地牢里响起了小宫女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但袁琦并没有心软,他坚信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小宫女吐出真相。 第100章 复杂 胡善祥休息了一整晚,才感觉精神状态有所恢复。当她缓缓睁开双眼时,立刻迫不及待地起身前去探望小团子。小团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平稳,显然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而朱瞻基则紧紧握着小团子的小手,趴在床边沉沉入睡,脸上满是疲惫,似乎熬过了漫长的一夜。靛青察觉到胡善祥醒来后,迅速走进来伺候,轻声说:“太孙殿下昨晚一直守在这里,刚刚才睡下不久。” 胡善祥微微点头,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生怕吵醒朱瞻基:“让殿下再多休息一会吧。”然而,当她回到房间时,朱瞻基已然苏醒过来,睡眼朦胧地询问道:“娘子,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我得去找皇爷爷,他对小团子的情况可是牵肠挂肚啊!”胡善祥却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递给朱瞻基:“殿下,这封信是有人送给我的,但我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何在,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妥善处理此事。” 朱瞻基打开信封,眉毛都皱起来了这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分明是有人想将这口黑锅甩到孙宝珠头上。胡善祥不禁怒从心头起,这人是想要一箭双雕,不仅对小团子下手,而且想要借自己的手除掉孙宝珠!然而,她很快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最需要的便是理智。 朱瞻基见此,心中一软,一把将胡善祥紧紧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他轻声说道:“谢谢你如此信任我,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胡善祥将头深埋在他的胸膛之中,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是谁胆敢伤害小团子,自己定当绝不姑息。无论是孙宝珠还是谁,也休想逃脱惩罚。幕后黑手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与此同时,袁琦那边终于撬开了小宫女的嘴。那小宫女实在忍受不住酷刑折磨,只得老老实实招供:“实际上,奴婢并未亲眼目睹究竟是谁下的毒手。但奴婢敢笃定,此事必定是孙太孙嫔所为。毕竟整个小厨房唯有她一人是外来者,若不是她,还能有谁呢?” 袁琦听了这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你真是厉害啊!不过作伪证可是大罪,这后果你担得起吗?”小宫女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弥补,于是绞尽脑汁地回想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提供。 终于,小宫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切地开口:“大人,我知道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将功补过。”袁琦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狠狠地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威胁道:“你说说看,如果真能给我一点线索,说不定本大人心情一好,还能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小宫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回忆道:“那天,除了太子妃娘娘点了那道糕点之外,还有一个人也点了一模一样的糕点,而且数量也一样多。”袁琦眼睛一亮,连忙追问:“是谁?快说!”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是郭嫔的宫女,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因为郭嫔一向不喜欢吃那个糕点,怎么会突然点那么多呢?” 这样的回答让袁琦都有些震惊了,这里面怎么还牵扯到郭嫔?要知道,这郭嫔可不是个善茬啊!但既然口供如此,袁琦也只能将结果上报给朱瞻基和太子妃。朱瞻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心中暗叹,老爹的后宫真是让人头疼。而太子妃听闻此事后,则是直接拍板,让袁琦放心大胆地去查。毕竟她早就对太子的后宫有所怀疑,如今更是有了证据。 郭嫔听到这个消息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她连忙跑到太子殿下面前,请罪道:“殿下,我那天只是一时兴起,才让厨房做了那份点心。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小殿下啊!”太子殿下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郭嫔,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怜惜之情。但他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小团子,谁都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不然老爹都会要那个人的命。于是,太子殿下轻轻叹了口气,安慰着郭嫔:“你要是没做过,那就没事啦。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调查清楚的。你只要配合好袁琦他们的工作就行了。” 郭嫔听了太子殿下的话,心中稍感宽慰,但仍然十分紧张。她知道,如果被证实自己与这次事件有关,那么后果将不可预料,老爷子的手段她非常清楚的。所以,她全力配合袁琦等人的调查,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袁琦提审了她宫里上上下下的宫人们,这时有一个宫人大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求大人开恩,这件事儿跟我们都没关系,是小枝做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一名宫女身上。这名宫女相貌平平,身材娇小,畏畏缩缩地躲在角落,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让人难以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然而,当她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四周的人群却默契地自动退让开来,形成一条通道,让袁琦能够清晰地看到这名宫女。 小枝急忙摆手解释道:“大人,这件事与我无关,请您不要误会!”与此同时,一旁告状的小宫女则面露怨恨之色,大声指责道:“那天是不是你私自移动了两盘糕点?原本我还以为你只是想拿走一盘糕点去献给郭嫔娘娘,但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借此机会在其中投放了毒药!那天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碰过那些糕点。起初,我并不想告发你,但是你却企图将我们所有人置于死地!” 第101章 真相 小枝被指控后,脸色变得阴沉,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反击道:“你不过是嫉妒我得到了郭嫔娘娘的欢心罢了。但你可别诬陷我啊!我为何要给小殿下下毒?”告状的小宫女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小枝,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哥哥在宫外欠下巨额债务,怎么突然就还清了呢?这恐怕就是你下毒的动机吧!” 众人听闻此言,顿时一片哗然。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谁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帮助小枝解决如此巨额的债务问题。有人低声说:“会不会是郭嫔娘娘?毕竟小枝深得她的宠爱。”另一个人摇头道:“有可能,郭嫔娘娘家世显赫,说不定帮小枝还钱了。” 还有人猜测:“也许是其他嫔妃呢?为了栽赃给郭嫔娘娘,我觉得是其他嫔妃?”然而,这些猜测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众人陷入沉思之中,袁琦却不管这些,把小枝关起来,再去宫外查证。 小枝虽然聪明,但是还是耐不住酷刑折磨,她终于招供了:“我确实借着给郭嫔娘娘拿点心的机会趁机下了药,可是那人告诉我这个药根本对人无害的,我不是故意的。” 袁琦无语地说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我们都是宫人,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药肯定是害人的,你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小枝默默不语,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了,但是只希望能留一个全尸。毕竟,她也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隐藏在暗处。而她所犯下的罪行,已经无法挽回。 袁琦看着小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但他深知宫规如山,一旦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惩罚。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牢房。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出那个幕后黑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然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和证据。 与此同时,在皇宫内,一场暗流涌动正在悄然展开。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开始行动,试图掩盖自己的踪迹。而袁琦则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必须尽快揭开谜团,找到真凶,否则真相就会被掩埋。 幸运的是,小团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地抱住胡善祥撒娇:“娘,娘……”胡善祥听到这模糊的喊声,热泪盈眶,她紧紧地抱住小团子:“娘在这呢,我的宝贝,娘在这里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团子哼哼唧唧的,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还是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胡善祥心疼地看着儿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安慰道:“没事的,宝贝,你已经睡了很久了,慢慢来,不要着急。” 韦珍等人也都喜极而泣,纷纷围了上来,关心地询问小团子的状况。胡善祥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感激涕零,感谢上天,让孩子醒了过来。她轻轻地摇晃着小团子,温柔地说道:“宝贝,你知道吗?我们都很担心你,一直在等着你醒来。现在你终于醒了,我们真的很高兴。” 小团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和关爱,他又往胡善祥怀里钻了钻,嘴里还念叨着:“娘,我饿了。”胡善祥一听,连忙让下人准备食物。很快,一碗热乎乎的粥被端到了小团子面前。小团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发出满足的声音。胡善祥和众人看着小团子吃得那么香,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孩子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健康,只要肯吃东西都是好的。 宫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激动不已,整个皇宫都弥漫着喜悦的氛围。朱棣得知此事后,立即派人前来查看小团子的状况。当他们看到小团子正在津津有味地吃东西时,心中悬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为首的太监高兴地对胡善祥说道:“小殿下身体好了起来,这可真是国之大幸啊!皇爷这下也能放心了。” 胡善祥听后,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她感激涕零地向朱棣派来的太监道谢,并表示道:“公公,请您替我谢谢皇爷的关心。小团子能够平安无事地醒来,全都是托了皇爷的洪福。”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那位太监,表示感谢。太监接过银票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朱瞻基听到消息,风驰电掣般赶回来,看到小团子正在吃东西,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喜笑颜开道:“善祥,孩子醒了,太好了!”他激动地握住胡善祥的手,眼中满是欣喜和感激之情。随后,他转过身去,一把将小团子紧紧抱入怀中,关切地问道:“小团子,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体是否还有不适之处?”小团子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我要睡觉觉,睡觉觉啦。”稚嫩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在场的人不禁为之动容。 袁琦的调查结果终于浮出水面,与小枝联系的竟然是吴春儿底下的一个小太监。这个发现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复杂。而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正是吴春儿,她处心积虑地想要利用这件事情来陷害他人。她不仅将孙宝珠卷入其中,还试图通过郭嫔手下的小宫女来传递消息。然而,她显然低估了大家对小团子的重视程度。小团子作为朱家的心尖宝贝,自然得到了无数人的疼爱和呵护。 当朱瞻基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立刻下令把吴春儿抓起来,吴春儿大喊冤枉,可是手底下的太监已经被供了出来,她无话可说。袁琦下定决心要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把吴春儿关了起来,想要知道后面到底是谁指使的!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却毫不意外,这都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吴春儿的谋算不知道比孙宝珠深了多少,但是她还是有些疑惑,到底是谁在背后支持她,她只是一个宫女,哪有那么多钱偿还小枝的哥哥庞大的债务? 第102章 认命 吴春儿罪证确凿,被抓了起来,可是到了监牢里,她一言不发,仿佛已经认命了。袁琦坐在椅子上,看着吴春儿,威逼利诱道:“你要是能说出背后主使,太孙殿下答应饶你一命,逐出宫外。”吴春儿哈哈哈大笑:“真是好笑,我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吗?你们这些人啊,只知道利用别人,却从来不知道我也是人,太孙殿下把我娶了,可是又不给我应有的体面,我怨恨,我想报复!” 袁琦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倔强,不过他也不会轻易放弃。“吴春儿,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说出背后主使,等待你的将是什么下场。”袁琦威胁道。吴春儿冷笑一声:“哼,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钱。”袁琦心中暗叹,这个女人还真是难缠。不过他也明白,如果不能从吴春儿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那么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棘手起来。 “吴春儿,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查不到,其实你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太孙殿下会放过你的。”袁琦说道。吴春儿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袁琦:“就算我是被人利用,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需要你来同情我。”袁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吴春儿,只能暂时离开牢房,向太孙殿下禀报情况。 朱瞻基简直烦死这个女人了,要不是因为她,小团子怎么会遭受如此劫难。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冲他来啊!可为什么要去对付一个孩子呢?这算什么事啊? 胡善祥得知这个消息后,却出人意料地冷静。此刻,她正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小团子喂着粥。小团子身体还很虚弱,只能喝些清淡的粥来补充体力。太医也曾说过,虽然这次中毒并不深,但毕竟还是伤到了体质,所以需要好好调养。 胡善祥目光冰冷,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决绝,冷冷地说道:“殿下,如果她不肯说出来,那就直接杖毙吧。任何伤害过小团子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这种冷酷无情的态度让人感到震惊,就连朱瞻基也不禁愣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胡善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胡善祥并不是个残忍的人,但面对小团子被毒害一事,她的愤怒已经超越了一切。 朱瞻基心中不忍拒绝,毕竟无论怎样,他都会将胡善祥和孩子置于首位。袁琦见自家主子如此表态,自然也不便提出异议。吴春儿听闻此消息,整个人顿时怔住:“太孙殿下和太孙妃难道不想知晓幕后黑手究竟何人?”袁琦轻轻摇头回应:“你触及到太孙妃的逆鳞了!她宁愿花费更多时间去调查,也要取你性命。” 吴春儿彻底慌神:“太孙妃莫非疯了不成?难道她不想了解究竟是谁残害了小殿下?”袁琦望着她这番模样,不禁觉得可笑,调侃道:“你这人着实有趣,方才还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此刻却改变主意!可惜似乎有些太迟了吧?”吴春儿吓得赶忙跪地求饶:“袁公公,请您替我求情,只要太孙妃肯饶恕我,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吴春儿此时已经吓破了胆,不停地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利索。她完全没有想到,胡善祥竟然会如此果断地对她下手,而且还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袁琦看着眼前这个惊恐万分的女人,心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冷笑着说:“哼,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居然敢这么对待小殿下,难道你不知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知道太孙妃会不会放过你。” 吴春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局面,却不料胡善祥竟然如此决绝。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生命如同蝼蚁一般脆弱,但即使是这样的贱命,她也不想轻易放弃。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她都想活下去。 与此同时,胡善祥得知了吴春儿的反应后,心中暗自冷笑。她终于意识到,吴春儿并非毫无破绽,她也有恐惧和害怕的时候。然而,胡善祥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毕竟这种人留在身边实在是个隐患。 胡善祥紧紧抱住怀中的小团子,脸上露出冷酷的表情。她淡淡地说:“吴春儿,如果她肯说实话,那么我可以考虑给她留一条活路。但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被打入冷宫,永不翻身。”这便是胡善祥的最后通牒,也是她的底线所在。对于那些企图伤害她的家人的人,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吴春儿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实话实说,这件事儿其实还得从她小时候开始,她很小的时候因为家贫,就进宫当宫女,这时,有一个女官选中了她,她自己以为是天大的机缘,她勤勤恳恳地学习,学习知识,学习规矩,学习技能,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凭着本事慢慢走上成为女官的道路。 谁知道有一天,那个女官告诉她,她要进入东宫,成为朱瞻基的嫔,起初她也不愿意,她的人生原来是那样的规划,现在却让她成为太孙后宫的一个嫔,可是这个女官对她有养育之恩,她怎么能拒绝呢?吴春儿不能拒绝,她也只能答应,可是自从见到了朱瞻基,她的不平和愤懑都消失了,太孙殿下是那么英武、智慧、英俊,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男子。 可是,她的爱慕得不到任何回应,太孙殿下的目光从来没有落在她身上,无论是之前的孙宝珠,还是后来的胡善祥,她们哪里有自己这样的深情,太孙殿下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第103章 自尽 袁琦看着她,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他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女人真是烦死了!”他原本就对她的故事毫无兴趣,现在更是感到无比烦躁。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语气生硬地说:“点滴雨露皆是君恩,太孙殿下喜欢谁,不喜欢谁,哪里轮得到你来置喙?”他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她的唠叨和矫情,只想让她快点结束这段无聊的对话。 然而,吴春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退缩,反而更加激动起来。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带着一丝哀怨的神情看着他。她哼哼唧唧地说道:“你不懂,你不懂………我只是想让太孙殿下多注意一下我,可他却总是对别的女人好……”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袁琦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想再听她继续唠叨下去。他提高了音量,不客气地问道:“那个宫女是谁?你能不能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别再啰嗦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和厌烦,希望她能够尽快回答问题,不要再拖延时间。 吴春儿只能无奈地回答道:“这位宫女便是尚服局的主管女官袁女官,后来她一直悉心教导我如何伺候殿下,但很遗憾,我始终未能讨得殿下欢心。”袁琦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是她?她向来都是个恪守礼教、不谙世事之人,更不屑参与宫廷斗争,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原来,袁琦与袁女官并无血缘之亲,但小时候袁女官曾对他关怀备至,所以他对袁女官心怀感激之情。然而如今却得知袁女官竟然牵涉进后宫的隐晦之事,令他惊愕不已。 袁琦赶忙将此事禀报给朱瞻基和胡善祥。恰巧此时,胡善围前来探望小团子,听闻此消息后同样震惊万分:“怎会如此?袁女官究竟所图何事?难道她觊觎我的女官之首地位?可即便如此,她竟为此不惜下毒谋害小殿下,这代价实在太大了些吧。”胡善祥见姐姐也如此震惊,她不解地问道:“姐姐,你觉得这个袁女官是什么样的人?” 胡善围非常认真地说道:“我和袁女官共事多年,以我的了解,她真的不是那种人。她在宫中为人处世,从上到下都没有人不服气的。对待宫中的事务,她认真负责;对待下面的宫女,她也爱护有加;对待上级,更是不卑不亢。像她这样的人,我实在难以理解,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胡善祥听后,思考片刻,突然语出惊人:“如果这些事情,她只是替别人承担过错呢?如果她是为了保护某个人而这么做呢?我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背后,似乎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一切,而且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朱瞻基和胡善围在一旁若有所思。 朱瞻基面色阴沉,目光锐利如鹰隼,冷冷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悄悄地过去,不要惊动任何人,把袁女官给我请过来!”袁琦接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带领着几个人迅速前往尚服局寻找袁女官。然而,当他们到达尚服局时,却发现袁女官并未出现。询问过后得知,她今天早上竟然没有来上班。 袁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事情可能已经变得严重起来。他急忙带着众人赶到袁女官的住所门前,轻轻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震惊不已——一具女尸悬挂在横梁之上。 众人惊愕得无法言语,恐惧弥漫在空气中。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如此惨烈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袁琦看着女尸的面容,确认这正是袁女官本人。他的心情沉重到极点,袁女官为何要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 一旁的锦衣卫突然注意到地上的一封信,连忙捡起并递给袁琦。袁琦颤抖着双手打开信件,仔细阅读其中的内容。信中的文字详细地记录了袁女官教导吴春儿的整个过程,并将所有罪责揽于一身。读完信后,袁琦的脸色越发苍白,眼中满是悲痛与无奈。他不禁喃喃自语:“袁女官啊……您这又是何苦呢……” 袁琦越想越不对劲,他开始怀疑这件事背后有更大的阴谋。他坚信袁女官一定是在包庇某个人,否则她为什么要选择自尽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想法让他愈发感到不安,他不断地问自己,这个人究竟是谁? 当袁女官自尽的消息传到胡善祥的寝殿时,朱瞻基也敏锐地察觉到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而胡善围则在心中暗自感叹,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袁女官如此不顾一切?胡善祥心情沉重地问姐姐:“姐姐,你觉得袁女官会为了谁做出这样的牺牲?”胡善围思考片刻后回答道:“袁女官的年龄比我还大些,她所认识的人与我们并非同一辈分,我实在无法确定她与谁关系密切。”众人陷入沉默,难道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与此同时,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一个男子正默默地焚烧着一些物品。熊熊烈火映照出他那阴沉的面庞,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虽然袁女官死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吴春儿可以逃脱罪责。尽管她的罪行已经得到证实,但由于某种原因,她并未被判处死刑,而是被终身幽禁。胡善祥虽然决定放过她一命,但这并不代表她会轻易原谅吴春儿的所作所为。相反,她将吴春儿囚禁在冷宫之中,让她在那里反思自己的过错,并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孙宝珠特意前往冷宫看望吴春儿。当她看到吴春儿时,故意捂住鼻子,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你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个猪圈,真是活该啊!谁叫你如此恶毒,居然还敢陷害我,真是罪有应得。\" 然而,面对孙宝珠的讽刺和嘲笑,吴春儿并没有丝毫畏惧或退缩之意。她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呢?太孙妃已经有了小殿下了,而你却一无所有。难道你就不担心太孙殿下对你失去兴趣吗?毕竟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宠幸过你了吧!\" 第104章 转变 听到这话,孙宝珠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仍然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反驳道:\"哼,我可不像你那样!大郎对我依然非常重视,我们之间的感情深厚无比。谁像你啊,大郎对你的宠爱可是少之又少!\" 吴春儿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戳破她那可笑的幻想,道:“哼,你就继续做着你的美梦吧!太孙殿下现在满心都是胡善祥那个女人,哪还有心思分给其他人?你啊,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孙宝珠被气得脸色发青,但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吴春儿。其实她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从胡善祥进宫后,朱瞻基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碰过她的身子了。她刚刚只不过是想虚张声势一下,没想到反而被吴春儿给识破了。 然而,孙宝珠并不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她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毕竟,当年算命先生曾告诉过她,她命中注定会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她绝不会轻易放弃,她相信只要努力,总会有机会改变现状。 孙宝珠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轻言放弃。目前最关键的是尽快怀上一个孩子,只有这样,才能稳固自己在宫里中的地位。至于其他事情,可以慢慢来,等孩子长大后,再慢慢图谋大计。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孙宝珠前脚刚见过吴春儿,后脚胡善祥就得到了消息。莲红在宫中堪称一个包打头,她出手阔绰,因此众人都乐于与她分享各种消息。莲红将此事告知胡善祥,并忧心忡忡地补充道:“殿下,您认为她们是否正在密谋些什么呢?毕竟吴春儿那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啊!” 胡善祥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然后缓缓说道:“孙宝珠此人头脑简单,但我担忧吴春儿会给她出谋划策。此人若是留下,必然成为一大隐患。这样吧,你去请太孙殿下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朱瞻基听到胡善祥的邀请,立刻就过来了。胡善祥也不瞒着,就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朱瞻基。朱瞻基一听,脸色一沉,心中顿时起了疑心。 他皱着眉头想,这两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自从上次小团子出了事以后,他心里一直很自责。要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小团子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磨难。而如今,孙宝珠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不禁担心她会不会再次对小团子起什么坏心眼儿。想到这里,他看着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心疼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放心吧,我会让人好好盯着她,绝对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危害小团子了。” 胡善祥听了丈夫的话,心情稍稍安定下来,但仍然有些担忧。她知道孙宝珠这个女人手段阴险,如果她真的有心害小团子,恐怕很难防范。不过既然丈夫已经答应会处理这件事,她心里也稍微放松一些。朱瞻基轻轻拍了拍胡善祥的肩膀,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作为父亲,他必须要承担起这份责任,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小团子。 下毒案结束后,宫中众人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舒缓,然而暗处的调查工作仍在继续,一刻未曾停歇。袁琦始终将目光投向后宫,但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此事令他颇为头疼,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继续观察。 另一边,捐款事宜进展顺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杜秋娘果然不负众望,成功地激发了商人们的热情。众多商人纷纷慷慨解囊,踊跃捐款,使得朱棣与朱瞻基喜出望外。这些平日里备受争议的商人,如今总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近来,朱瞻基因捐款一事频繁与胡善祥商议。胡善祥不失时机地提醒道:“殿下,既然商人们如此积极,我们也不应食言,应当及时给予他们应有的奖励。”朱瞻基对此深表赞同,并向朱棣请示。朱棣听闻后亦满心欢喜,便让朱瞻基负责办理此事。 朱瞻基自然也很慷慨,立刻让袁琦传旨,京城各大商贾之家,都接到了圣旨,特别是捐款最多的李家、赵家还有杜秋娘的陈家都获得了特别的奖赏,子孙有一个人可以参加科举,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让很多商贾都后悔没有多捐,不然自家的孩子也能有此殊荣。 “恭喜啊!陈夫人,这次可真的是天大的喜事呢!”“是啊,是啊,以后我们陈家终于有机会出个读书人啦!”“杜当家的,您可真是厉害,一下子就让我们陈家有了这样的荣幸。”…… 一时间,整个陈家都沉浸在了喜悦之中。而此刻,在陈府内,杜秋娘正喜笑颜开地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圣旨。“公公,真是辛苦您跑一趟,快请进,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酒菜,还望公公不要嫌弃。”杜秋娘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塞给太监一个大红包。 太监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笑着说道:“杜当家的,太客气了,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不过既然您这么热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他便跟着杜秋娘走进了屋里。 太监走进屋里,接着说:“杜当家的,您知道吗?皇上对您可是赞赏有加呢。您这次为朝廷捐款,实在是帮了大忙了。所以,皇上特意下旨,允许您家的子弟参加科举考试,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杜秋娘激动得热泪盈眶,她颤抖着声音说:“谢谢公公,谢谢皇上!我一定会好好教育我的孩子,让他努力读书,争取考上功名,报答皇上的恩德。” 太监点点头,安慰道:“杜当家的,您放心吧,以您这样的天资,相信您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宫复命了。”杜秋娘赶紧起身,送太监出门,并再次表示感谢。看着太监远去的背影,杜秋娘心中充满了对胡善祥的感激之情。 第105章 新人 朱瞻基这回办的这件事儿,办得确实不错,不仅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还让朱棣感到非常满意。因此,朱棣决定好好奖赏一下自己的小孙子。他仔细思考后,点了两个美人给朱瞻基送去。然而,当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感到十分无语。 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不爱美色,而是之前的经历让他对这些女人产生了心理阴影。尤其是吴春儿和孙宝珠,她们做的事情让朱瞻基至今难以忘怀,现在还担心小团子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此外,他心中也担心胡善祥会不高兴。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莫名觉得胡善祥会不高兴。 站在一旁的袁琦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的为难,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既然您不愿意接受这两位美人,为何不直接回绝呢?皇爷肯定不会怪罪您的。”朱瞻基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他是不会怪我,但他会责怪善祥。他老人家最讨厌子孙怕老婆,总是认为大男人被小女子掣肘了。” 袁琦心里暗笑,这不就是怕老婆吗?但是自家主子这般为难,他也只能帮忙:“那我带着这两人过去吧,太孙妃不会跟我生气的。”朱瞻基听了这话,心想也是,便点头表示同意。朱瞻基又补充道:“等下看到太孙妃要好好说话,只能强调是老爷子硬塞给我的。其他的不要说了。”袁琦心里暗暗发笑,心想这不是怕老婆嘛!但他表面上还是恭敬地回答:“好嘞,殿下放心。” 于是,袁琦带着两个女子来到了胡善祥的寝宫门口。袁琦心里有些紧张,毕竟这种事情让他感到心虚。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门开后,胡善祥坐在大厅里,她身穿华美的衣裳,美丽动人,怀里还抱着小团子。 胡善祥见到两个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袁琦来的目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但她依然面带微笑,轻声问道:“这两位妹妹是从何处而来?” 袁琦笑着说:“这是老爷子给太孙殿下送来的人。”然后对身后的两个女子招招手,示意她们上前去。两个女子长得不错,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看起来不像汉族人,另一个则长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机灵。胡善祥看着她们,心中一阵酸涩,但是这也是无法避免的,她淡淡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袁琦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硬着头皮向胡善祥介绍道:“左边这位是高丽送上来的贡女,右边那位则是通过小选入宫的宫女。皇上觉得这女子长得机灵,便将她赐予太孙殿下了。至于如何安排,还请殿下自行定夺。”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胡善祥的脸色,心中祈祷着太孙妃能给自己一个面子,不要生气,能妥善安排。 胡善祥听到贡女两个字来了精神,贡女制度,顾名思义,是藩属国选拔一些外貌出众的女子上贡给宗主国,服侍皇帝。这个制度起源于王氏高丽的高宗时期,蒙古大汗窝阔台借高丽杀使者的借口,兴师问罪,讨伐高丽。当时,蒙古铁骑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高丽王朝倾尽全力抵抗,却依然无法抵御蒙古军队的强大攻势。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万念俱灰的高丽君臣们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向蒙古献上珍贵的宝物、稀有的特产以及秀色可餐的美女,以求平息这场战乱。然而,蒙古人对于高丽的土产并不感兴趣,倒是对这些美丽动人的朝鲜女子情有独钟。于是,双方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种默契,而这种默契成为了日后“贡女”制度的雏形。 自永乐六年起,朝鲜举国上下进行选妃,多次上贡贡女,据后世朝鲜史学家的不完全统计,仅在永乐年间,朝鲜就曾先后三次向明朝进贡女子,其中专为充实明朝后宫妃嫔的女子数量竟高达两百余人之多! 胡善祥也不明白朱棣为什么对这些朝鲜来的贡女如此感兴趣,但还是礼貌性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女子。说实话,她们并没有长得非常出众,至少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不过,其中一个贡女胜在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如雪,而另一个则有点像孙宝珠,只是年龄稍微小一些,圆润的脸庞倒是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胡善祥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亲切和友好,微笑着说:“你们可以先住在孙太孙嫔旁边的屋子里,那里还有很多空位,你们俩可以一起住。等以后位份提升了,再搬出来单独住。”然而,东宫的房间实在是太过拥挤了,尤其是朱高炽,他的后宫里有不少佳丽,导致朱瞻基胡善祥一家人和其他人都只能和太子一起挤在有限的空间里,生活十分不便。 朱瞻基坐在书房里,有些坐立不安,心想这些女人不会让胡善祥心里不舒服吗?他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担忧不已。这时,袁琦把两个女人交给胡善祥后回来了。朱瞻基一见到袁琦回来,立刻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问道:“怎么样,太孙妃有没有说些什么?她有没有不高兴?”袁琦见到主子如此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但脸上还是很正经地回道:“回主子的话,太孙妃和颜悦色地接待了我们,没有不高兴,您多虑了。” 朱瞻基听到这个回答,心里反而更加纠结了。他原本期待着胡善祥会表现出一些不满或者嫉妒的情绪,这样他才能确定她对自己有感情。然而现在,胡善祥却毫无反应,这让他感到非常失落。难道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朱瞻基心里暗暗想着,同时也有些生气。袁琦站在一旁,看着朱瞻基的脸色变化,感到十分纳闷。他不明白为什么太孙妃如此贤惠,朱瞻基还不满意呢?男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啊!袁琦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 第106章 贪墨 朱瞻基知道胡善祥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不禁有些失望,但同时也有些困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胡善祥如此贤惠、识大体,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到了晚上,朱瞻基回到寝殿,和胡善祥一起吃饭时,他有意无意地对她说:\"今天来的那两个女人都是爷爷送过来的。其实我本可以直接拒绝掉,可是我又害怕爷爷会因此认为我出了问题。所以最后,我并没有拒绝她们。希望你不会因此而感到担忧。\" 胡善祥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瞄一眼自己的男人,心中不禁觉得好笑。面对这种情况,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毕竟,在古代社会里,男子拥有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今朱瞻基愿意主动向自己解释这件事,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然而此刻,胡善祥的内心深处依然像被堵住一样难受。 但是对于那两个女子,胡善祥只是轻轻说道:“殿下,那两个女子我安排住在孙妹妹旁边,你觉得怎么样?”朱瞻基见她这般反应,有些烦躁地说道:“我知道了,算了,不说了,我这段时间也忙得很,这些女人的事情就这样吧!”胡善祥看到他这般反应,略过不提这茬,柔声问道:“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 朱瞻基见胡善祥终于知道关心自己,赶紧大吐苦水:“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向杜秋娘和一些商贾筹集了一些钱财,想用于赈灾,结果钱倒是发了下去,可是百姓却闹了起来。”胡善祥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朱瞻基叹了口气说:“我猜这些钱大概被地方官员贪污了一部分,导致发放到百姓手中的钱粮不足。而且,由于灾情严重,许多人都流离失所,没有办法及时领取到救灾物资。所以,现在我们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个件事情,不然会越来越严重的。”胡善祥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殿下,既然如此,我们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首先,我们要加强对地方官员的监管力度,防止他们贪污救灾物资。” 朱瞻基听了胡善祥的话,心中顿时感到一丝欣慰。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胡善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情,说道:“你说得不错,这个都是很好的建议。可是问题是,现在谁去监督呢?这些问题已竟是老黄历了,皇爷爷也是知道的,大明王朝的法度极其严议,但是还是有些人贪赃枉法。” 听到这个问题,胡善祥深以为然,贪墨问题可是古往今来一直解决不了的事情,人的欲望总是欲壑难填的。她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抬头看向朱瞻基,小心措辞道:“殿下,我觉得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首先,可以加强对官员的选拔和考核制度,确保只有品德高尚、清正廉洁的人才能担任重要职务。其次,可以建立独立的监察机构,赋予其足够的权力和资源,对各级官员进行全面监督。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及时发现贪污腐败行为,还能起到震慑作用,让那些有贪念的人不敢轻易伸手。” 朱瞻基听完胡善祥的建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胡善祥竟然如此聪慧,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他不禁感叹道:“善祥,你的想法很,但是真正付予实施还是有难度的。”胡善祥深以为然,现在还是朱棣做主呢!朱瞻基也只能提个意见,而且在欲望的诱惑下,很多人铤而走险。 朱瞻基一想到这次的事情就觉得头疼不已,眉头紧紧皱起,忍不住叹息道:“这次皇爷爷到底会派谁去呢?这件事儿要是处理不好,那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暴动!”一旁的胡善祥也是一脸忧愁,附和着说:“是啊,不知道皇爷爷会怎么做呢。”两人虽然忧心忡忡,但又无法左右朱棣的决定,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另一边,孙宝珠见袁琦带了两个新人过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涩之情。大郎后院的女人是越来越多了,这刚走了一个吴春儿,现在又来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朝鲜贡女,长得十分漂亮,让她心生嫉妒和不安。她酸溜溜地对袁琦说道:“太孙妃可真是大度,什么人都收进大郎的后院里。” 袁琦自然听出了孙宝珠话中的醋意,却并未在意,微微一笑回应道:“这是皇爷给太孙殿下的奖赏,太孙妃让我带两个新人过来,太孙妃说了,让孙太孙嫔跟两个新人好好相处。”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孙宝珠在原地气得跺脚。 等到了第二天,胡善祥刚在梳洗打扮呢,院子里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朱瞻基抱着小团子逗弄,听到这个声音,让袁琦出去打听一下,到底什么事?袁琦出去一看,孙太孙嫔竟然和两个新人吵架。 她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长眼睛吗?一大早没睡饱吗?”袁琦一走过去,她就换了一张嘴脸:“袁公公,你帮我评评理,这两个小蹄子撞了人也没个好态度。你说我该不该教教她们规矩?” 其中一个高个贡女看起来有些委屈,用不熟悉的汉语说道:“我们已经道歉了,您还想怎样?”另一个新人也附和着:“是啊,我们不是故意的。”孙太孙嫔冷笑一声:“你们以为一句道歉就够了吗?你们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袁琦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孙太孙嫔一直对胡善祥心怀不满,但没想到她会如此嚣张跋扈。 第107章 无语 这时,胡善祥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一大早吵吵闹闹的。”胡善祥问道。 孙太孙嫔一见胡善祥来了,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迎上去道:“胡姐姐,你可算来了。这两个小蹄子不懂规矩,冲撞了我。”胡善祥看了一眼那两个新人,又看了看孙太孙嫔,淡淡地说道:“既然是无心之失,就让她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孙太孙嫔显然不满意胡善祥的处理方式,撅嘴道:“胡姐姐,你这样偏袒她们,我可不依。”那两个新人却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只见圆脸女子嘴角轻扬,辩驳道:“孙太孙嫔真是好生没理,我们姐妹们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结果你自己不长眼睛撞了过来,现在倒成了我们的不是?这是什么道理?” 一旁的高个女子也接着附和道:“就是啊,太孙妃,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撞上来的,凭什么要我们道歉?我们又没做错事。” 孙宝珠听到这两人竟敢如此大胆地反驳,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怒不可遏地道:“你们自己走路不看路,横冲直撞的,今天是撞了我,我只是让你们道个歉而已,就这么难吗?明天要是撞到了哪位大人物身上,你们怕是连哭都来不及!” 朱瞻基原来不想理这件事儿,但是小团子看到母亲那么久还没回来,就闹了起来,于是他抱着小团子就出来找人。一看到朱瞻基过来,胡善祥迎了上去:“殿下,你怎么出来了!” 几位美人看到朱瞻基纷纷行礼,孙宝珠娇嗔道:“殿下,你要给我做主呀,我好歹是太孙嫔,怎么什么人都欺负到我头上。”胡善祥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都别吵了。大家都是伺候太孙殿下的,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和气。” 听到这话,朱瞻基满心不适,他瞟了胡善祥一眼,胡善祥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看了自己一眼。而孙宝珠却不依不饶地说:“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这么没大没小,没有规矩。” 圆脸女子气得不行:“孙太孙嫔,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你就要这么污蔑我们,这话我可不认。”这个圆脸女子姓何,是通过小选选进来的。胡善祥听到这话,特意看了她几眼。这么显眼的女子,是依仗什么呢?居然敢跟孙宝珠对着干。 孙宝珠也气得不行,手都抖了。她心想自己收拾不了胡善祥,收拾这两个新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结果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也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孙宝珠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胡善祥赶紧拦住孙宝珠:“孙妹妹,你先不要生气。我们去问问宫人们,看看有没有人看到具体情况?”旁边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回道:“刚才奴婢们人只见太孙嫔走过去后,两人就撞到了一起,也许是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吧!”胡善祥一脸疑惑地问道:“那么,到底是谁先撞谁呢?” 另一名宫女大胆地回答道:“请恕奴婢冒昧,实际上孙太孙嫔的速度也相当快,她们只是不小心相撞而已,并不存在谁先撞谁的问题!”这些话语让孙宝珠非常生气,她愤怒地大喊:“你们这些狗奴才,难道眼睛都瞎了吗?明明是她故意撞我的!” 朱瞻基听到这话,感到十分无奈,他说道:“你已经闹够了吗?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吗?”孙宝珠委屈地哭了起来,她抽泣着说道:“这些人都是胡姐姐的奴婢,她们当然不会说实话,现在就是在和稀泥啊!大郎,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胡善祥无语地说道:“那殿下处理吧,我带着小团子进去吃饭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小团子进了屋子,还重重地甩上了门。这让朱瞻基很是慌张,难道是生气了吗?他不耐烦地看着那几个争吵不休的姬妾,丢下一句:“你们几个,都给我关上一个月,好好抄抄经书静静心。”说完,他便急忙追着胡善祥跑了过去。 这一下,几个美人都傻眼了。原来,太孙殿下最关心的还是太孙妃啊!太孙妃要是生气了,她们其他人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胡善祥抱着儿子坐在床上,还是生着闷气。这些女人真是烦死了,一点小事儿也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地争吵。都怪朱瞻基,没事儿娶那么多妾室干什么呢?害得自己一大早就受这种气。 朱瞻基看着她一脸的不高兴,心里明白她肯定是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轻地抱住她,温柔地安慰道:“我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这几个女人都被我关起来抄经书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胡善祥还是不理人,朱瞻基的手抱着她的芊腰,细细揉搓:“都是我的错,我已经都跟皇爷爷说了,不要那么多女人了,你以后不用这么烦了。”胡善祥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但脸上依然装作生气的样子,微微嘟起嘴,道:“殿下,可不是我逼着你这么干的!” 朱瞻基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我知道的,我也不想这么多人,一大早就为了这点小事吵了起来,真是烦死人了!”胡善祥被他这么一逗弄,心里也痒痒的,但是想起身边还有个小家伙,便羞涩地低下头,小声道:“殿下,可别这样……” 朱瞻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了小团子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便一把抱起小团子,将他交给宫人们,然后回过头来,眼神充满了渴望和爱意,抱着胡善祥轻声说道:“娘子,还有时间,让我亲亲你。” 胡善祥的心顿时怦怦直跳,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仿佛能融化人的灵魂一般。朱瞻基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嘴角微微上,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别怕,我只是想亲亲你而已。”说着,他慢慢地靠近她,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第108章 旖旎 胡善祥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朱瞻基的衣角,感受着他的温暖。朱瞻基的吻越来越热烈,胡善祥眉头轻蹙,五指探进他的发丝里,不疾不徐地梳理着,倏尔骨节屈起,贝齿紧咬下唇,昏昏然的光线里意识迷离。他重新寻到她的手,十指紧扣。 正当两人情意绵绵的时候,袁琦突然走了进来,轻声提醒道:“殿下,该上朝了,莫要让皇爷久等啊。”听到这句话,朱瞻基和胡善祥都是一愣,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舍,但他们还是很快回过神来。胡善祥轻轻推了一下朱瞻基,喘着气说道:“殿下,您快些去吧!莫要让皇爷爷久等了,否则……”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与担忧。 朱瞻基看着胡善祥那红扑扑的脸蛋儿,心里也是一阵火热,但还是无奈地整理好衣物,匆匆忙忙地上朝去了。今日的朝堂之上,众人依旧为暴乱之事而烦恼,朝廷已经派人前去处理此事,却至今未有丝毫成效。正在众人苦恼之际,一名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朱棣正在烦恼着,听到这句话后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如果你想谈论此事,那就直说吧;如果不想,就闭上嘴,别在这里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这位大臣无奈之下只得讪笑着开口:“这些人之所以未能取得成效,或许是因为缺乏威信,百姓们并不信任他们。如果派遣一位皇室成员前往,相信百姓们会更加感受到朝廷对他们的重视。” 朱棣坐在那里,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他觉得刚才那番话确实有些道理,但现在问题来了,该派谁去呢?他膝下只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身体不好,二儿子性格鲁莽,三儿子做事情根本成不了事情,无论派哪个儿子去,他都不太放心。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孙子辈。大郎朱瞻基是皇太孙,而且是心怀天下之人,若让他前去处理此事,或许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但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呢?因为之前朱瞻基被人刺杀,虽然他也给了老三教训,但是这件事儿还是让他担心朱瞻基的安全。 而太子朱高炽也隐隐感觉不安,他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人在故意针对他的儿子,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一直没说话。而另一边,朱瞻基却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走出来,对朱棣说:“皇爷爷,您看如果我去能帮助解决问题,那就让我去吧!” 其他人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太孙殿下心怀天下,一定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给百姓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朱棣见众人如此拥护朱瞻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无奈地答应了此事。就这样,这件事情便定了下来。 太子妃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十分担忧,于是早早地来到宫门口等待,当她见到儿子时,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关切地询问道:“大郎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要亲自前去呢?难道这件事情非得由你来处理才行吗?”太子妃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忧虑。 朱瞻基安慰道:“母亲,没事的,我带着侍卫一起去,一定会安全归来,您放心吧!”太子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子拦住了:“妹子,你就消停点吧!这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情了,你不要这么说了,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又是麻烦。” 太子妃气得了:“就是传进老爷子的耳朵里,我也要说,大郎之前受到袭击,我这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现在又让大郎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你还要我什么都不说,我做不到。”她一脸焦急地说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太子皱起眉头,声音也提高了一些:“你以为我不心疼儿子吗?但是他是皇太孙,就应该心系百姓,怎么能贪图安乐,什么都不做呢!”他的眼神坚定而严肃,似乎对这个问题有着深刻的认识。 太子妃哽咽着说:“可是大郎之前才受到袭击,这一路还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儿!我们做父母的就不能把他保护好吗?”她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悲伤,显然对于自己无法改变这个决定感到非常痛苦。 太子叹了口气,轻声说:“妹子,你要知道,皇家的孩子从小就要承担责任,他们需要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如果大郎一直躲在温室里,将来怎么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父爱,同时也是对朱瞻基的期望,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太子妃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接受了现实,她说:“好吧,那你一定要确保大郎的安全。”她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担忧,但也明白太子所说的道理。太子点点头,表示会尽一切努力保证朱瞻基的安全,让袁琦带上精锐队伍一起跟着去,最后,太子妃再次叮嘱朱瞻基要带上太医,要是有什么事儿也能及时救治。 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让朱瞻基在这样的时间节点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呢?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吗?但是皇帝陛下已经做出了决定,似乎无法改变。胡善祥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她希望朱瞻基能够谨慎行事,随机应变,保护好自己。毕竟,这次任务关系重大,要是他不能处理好,也是后患无穷。 在一个密不透风、昏暗无光的密室里,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神秘人正端坐在一张木桌前。他的面容被黑袍遮盖,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在手中的纸条上写下一行行字,仿佛在编织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 当最后一笔落下,他将纸条小心地折叠起来,并交给了身旁等待已久的另一名黑衣人。这名黑衣人接过纸条后,没有多言一句,便迅速离开了密室。随着他的离去,整个密室又恢复到一片死寂之中。 而此时,那名神秘的黑衣人则静静地坐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知道,这张纸条将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他所策划的阴谋逐渐展开。接下来,他只需耐心等待,看着这个计划一步步实现。 第109章 离别 朱瞻基跟太子太子妃聊完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胡善祥那里。胡善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问道:“殿下,您真的要去吗?”朱瞻基摸了摸她的脸,温柔地说:“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我不能一直躲在宫里,什么地方也不去啊!” 胡善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嘱咐道:“那好吧,不过,殿下一定要小心哦!我和小团子在家等您回来。”朱瞻基笑了笑,轻声说道:“嗯,我知道了。”然后,他轻轻地抚摸着胡善祥的脸庞,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突然,朱瞻基一把抱住胡善祥,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胡善祥感到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这种热意让有种冲动。 朱瞻基慢慢后退,将胡善祥压在墙上,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胡善祥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量,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羞涩。而朱瞻基则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目光热烈而深沉,让胡善祥的心都快融化了。就在这时,朱瞻基忽然低下头,亲吻了胡善祥的嘴唇。她的眼睛微微闭上,享受着这个甜蜜的时刻。 朱瞻基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胡善祥的身体渐渐变得滚烫起来。她的双臂不自觉地搂住了朱瞻基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两人的情感愈发浓烈,朱瞻基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胡善祥的身上游走。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肌肤,引起她阵阵战栗。胡善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加速了。 朱瞻基的手慢慢向下移动,最后停留在胡善祥的腰间。他的手慢慢拉开裙摆,然后将手伸进去。胡善祥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朱瞻基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将胡善祥的上衣一件件褪去,露出她白皙的肌肤。胡善祥的眼中闪过一丝娇羞,但更多的是对朱瞻基的信任和爱意。两人缠绵悱恻,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晚饭时间,朱瞻基和胡善祥正在吃饭,靛青走进来禀告道:“太孙殿下,孙太孙嫔和两位选侍一起过来给您请安,说是听说您要去救灾,她们想要过来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听到这话,朱瞻基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让她们回去吧,本殿下一切都好,不需要她们操心。” 靛青恭敬地应下,然后退出去,将太孙殿下的原话转达给门外等候的孙宝珠等人。孙宝珠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情绪激动地指责靛青:“你确定这是太孙殿下说的吗?我怎么觉得你根本没有向太孙殿下禀报,而是在这里说谎!”靛青被气得不行,瞪大双眼反驳道:“孙太孙嫔,您可不能随口乱说啊,奴婢哪敢编造太孙殿下的话呢?两人说个没完,胡善祥从后面转了出来:“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在这里说个不停?我记得太孙殿下说过,你们要在各自宫里关一个月禁闭,现在你们怎么出来了!” 何选侍率先说道:“奴婢也是担心太孙殿下,要是哪里都不知道,还希望太孙妃多多包涵。”胡善祥无语地看着这人,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宽容了,一个小小选侍也敢这般说话,她的脸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都震动了,宫人们都吓了一跳,胡善祥冷冷地说道:“我竟然不知道,在这个宫里,有人把规矩和法度放在一边,按你这么说,以后谁有借口都能这么做了!” 朝鲜来的贡女听到这话,赶紧跪了下来:“奴婢做事不妥当,还请太孙妃息怒,奴婢这就回去抄书。”何选侍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太孙妃何必动怒呢,我们只是关心太孙殿下而已。而且我们也没有离开寝宫,只是在附近走走罢了。” 胡善祥瞪着她,语气严厉地说道:“这不是理由!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被禁足了就要遵守规定。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那宫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何选侍脸色苍白,不敢再反驳,低头认错道:“是,太孙妃教训得对,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胡善祥见她们态度诚恳,便缓和了一些,说道:“这次就算了,希望你们能够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说完,她转身离去。 何选侍和朝鲜来的贡女松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一劫。但同时也意识到,这位太孙妃并不好惹,以后行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好。而孙宝珠还是不甘心,这次大郎要是出去了,自己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见到她,这下子要怎么办才好! 等到了第二天,朱瞻基这几天都在收拾行李,准备去灾区赈灾,这一去要好几个月呢。而胡善祥则忙着帮他整理行装,忙得脚不沾地的。小团子似乎也知道父亲这段时间要出去办事儿,一直黏着朱瞻基,让他感到十分开心。于是,朱瞻基便高兴地带着小团子一起去骑马,享受亲子时光。一家人各忙各的,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袁琦突然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向朱瞻基禀报说:“主子,孙太孙嫔的婢女过来传话,说是太孙嫔身体不适,请了太医,希望主子能过去看一看。”听到这个消息,朱瞻基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厌烦。他想起之前孙宝珠总是用这种借口来吸引他的注意,每次都是故技重施。于是,他不耐烦地对袁琦说道:“等到太医确诊了再说吧,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说完,他便继续与小团子玩耍,不再理会这件事情。 孙宝珠原来以为自己生病总是得到一些怜惜,谁知道朱瞻基愣是不上当,那自己要怎么办才好?她该怎么办才能让大郎过来呢? 第110章 香囊 孙宝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一张条子递了过来,她展开一看,上面的建议让她眼前一亮。于是,她决定这几日熬夜缝制一个香囊,不管有多辛苦,都要亲自动手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宝珠日夜赶工,亲手一针一线地缝制着香囊。每一针、每一线都融入了她的心意和祝福,当然还有她的期望。经过几天几夜的努力,香囊终于制作成功。看着手中精美的香囊,孙宝珠别提多高兴了,心中满是成就感。 香囊制作好后,孙宝珠迫不及待地带着它前往书房求见朱瞻基。当她到达书房时,却被侍卫拦住了,告知朱瞻基不愿见她。孙宝珠自然不答应,她一直闹着不离开。侍卫无奈地告诉她,朱瞻基曾吩咐过,如果孙太孙嫔来求见,就让她回去。因为他之前已经要求孙宝珠抄写经书,而她似乎总是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孙宝珠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一颗心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捏住般沉重。她原本以为自己就算见不到朱瞻基,至少能将亲手制作的香囊交给他,但如今看来,这个愿望也无法实现了。 她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着大声喊道:“大郎,你为何如此绝情啊?我不过是想将这枚花费数日数夜精心缝制的香囊送给你罢了。难道你连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意都不愿收下吗?大郎,我真的没有别的奢求,只求你让我进去,让我亲手将香囊交给你……” 朱瞻基听到她这番话,心中有些动摇。他心想,如果只是收下一个香囊,应该也无妨,便吩咐侍卫让孙宝珠进来。孙宝珠喜出望外,连忙快步走进屋内,眼中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 她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颤抖着声音说道:“大郎,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不然怎么会让我进来呢?这可是我耗费了几天几夜才制成的香囊,你看,我的手指都因为缝制它而变得粗糙不堪了。”说着,她将手中的香囊递给朱瞻基,眼中满是期待和眷恋之情。 朱瞻基伸手接过香囊,语气平静地道:“你就安心住在宫里吧,我现在对你虽然已经没有了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但你还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所以你放心,只要你不主动伤害太孙妃和小团子,其他的事情我都会依着你。” 孙宝珠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朱瞻基,颤抖着嘴唇道:“你……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你怎么能这样?你对我的承诺呢!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朱瞻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对着孙宝珠,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宝珠,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也一直在弥补,你背后到底做了什么肮脏事,我心里也有数,但是我现在只是再次向你表明态度,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安心抄书吧。如果你有什么东西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太孙妃,让她帮你安排。” 孙宝珠却娇嗔道:“大郎,你闻闻我的香囊嘛~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给你做的呢,你就不赏脸闻一下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香囊举到了朱瞻基面前。朱瞻基看着那香囊,心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客气地说道:“哦,多谢你费心了,不过这个香囊我收下便是了,不必闻了。”说完,他伸手准备接过香囊。 然而,孙宝珠并没有将香囊交给他,反而紧紧攥着香囊,缓缓向他靠近。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大郎,大郎,你闻一闻嘛~这味道可好闻了呢,这个香味可是我特意找回来的,保证让大郎欲生欲死呢!” 朱瞻基听着孙宝珠的话,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他意识到事情似乎变得不太对劲,于是皱起眉头问道:“你……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 孙宝珠的笑声越来越大,听起来有些疯狂和歇斯底里。她猛地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那白皙嫩滑的胸脯,仿佛在向朱瞻基展示着什么。\"殿下,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全身发热呢?来摸摸看,摸摸我这里,你就会感觉凉爽些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朱瞻基的脸色变得通红,他慢慢地向后退去,但身体却渐渐失去了力量,软软地倒在了椅子上。他想要大声呼喊,但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孙宝珠趁机扑上前去,用嘴紧紧地堵住了朱瞻基的嘴唇,让他无法出声。同时,她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蛇一般,迅速伸进了朱瞻基的口中,不断地挑逗着他的神经。 她的双手也没有闲着,迅速地扒开了朱瞻基的衣物,将他的胸膛暴露出来。朱瞻基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已经完全被孙宝珠的热情所淹没。孙宝珠像条蛇一般缠绕着朱瞻基,不停探索着。朱瞻基的上衣已被她扯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裤子还挂在腰间。 然而,孙宝珠并不满足于此,她抓住朱瞻基的手,引导着它慢慢往下滑去,娇嗔道:“殿下,您摸摸我呀,我已经准备好了呢!”此刻,朱瞻基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脑海里一片混沌,仿佛变成了一团浆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而那只手又是属于谁的呢?欲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属于谁的呢? 第111章 迷奸 胡善祥正焦急地等待着朱瞻基来共进午餐,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朱瞻基却迟迟未到。小团子饿得呱呱直叫,让人不禁心疼。胡善祥无奈之下,只得吩咐韦珍先给孩子喂些食物。但这样的等待并非长久之计,于是她决定派莲红去寻找朱瞻基,问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尽快过来吃饭。 莲红沿着走廊快步前行,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突然,她在路上遇到了袁琦,不禁好奇地问:“今天袁公公怎么没有陪在殿下身边呢?您这是从哪里回来的?”袁琦见到熟人,也毫不掩饰地回答道:“说来奇怪,今日早朝之后,锦衣卫那边居然有人聚众斗殴,我不得不前去查看一番。姑娘您这是要找殿下吗?” 莲红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太孙殿下说中午会过来用膳,但主子已经等了很久,还是不见太孙殿下来,小主子饿极了便先吃饭了,所以主子才让我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袁琦心想,这确实有些奇怪,今日并无其他要事,主子应该不会如此之晚还未用膳,于是他加快步伐,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莲红也紧跟着,待到了书房门口时,袁琦突然听到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传来,心中顿时感到不妙。莲红心里同样充满诧异,难道太孙殿下正在宠幸某个人吗?如果让主子知晓此事,那该如何是好?她焦急地问道:“今天太孙殿下可有招幸哪位嫔妃?”门口的侍卫一见是袁琦和莲红,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刚才孙太孙嫔来求见太孙殿下,此刻还在里头呢!” 而在寝殿里的胡善祥,心里却有些烦躁不安,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自己,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决定去寻找朱瞻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晚都没过来吃饭。一路上,胡善祥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顺利地来到了朱瞻基的书房门前。然而,当她看到袁琦和莲红静静地站在门口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胡善祥走近一听,便听到了从房间里传出的一声声低沉的呻吟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愤怒地质问:“里面是谁?谁在里面?”莲红胆怯地回答道:“主子,这里面是孙太孙嫔,奴婢也是刚刚才到这里的。”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砰”的声响。胡善祥的心一狠,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睛——孙宝珠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倒在了朱瞻基的身上,朱瞻基则满头大汗,地上散落着各种衣物。 朱瞻基眼神迷离,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了一般,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胡善祥面前,然后一头扎进她怀里。胡善祥无奈之下,只能紧紧抱住他。然而,就在这时,孙宝珠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她得意洋洋地说道:“太孙妃,胡姐姐,你可要恭喜我啊!我刚刚和大郎情意相通,共度云雨之欢呢。”听到这话,胡善祥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孙宝珠,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可恶的男人狠狠地扔到地上。 就在胡善祥即将爆发之际,袁琦突然站出来,拦住了她。袁琦压低声音说:“太孙妃殿下,这个房间里的味道有些异常,似乎是催情香的味道。您还是先把主子带回寝殿吧。”胡善祥闻言,顿时清醒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仔细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果然察觉到一股淡淡的异香。她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胡善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扶着朱瞻基,转身离开。临走前,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袁琦,你留在这里调查清楚。如果孙太孙嫔真的做出如此卑鄙龌龊之事,立刻给我绑起来!”孙宝珠听到这句话,终于感到恐慌不安。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胡善祥,颤抖着声音喊道:“胡善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分明是因为嫉妒我跟大郎进行鱼水之欢,你就是怕了,所以故意陷害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胡善祥却冷冷地说道:“殿下的情况如此奇怪,屋里还有这样的异香,身为太孙妃,我理应该调查清楚,要是有人为了一己之私,用了禁药,我会让她付出代价。”说完,她扶着朱瞻基回到自己的寝殿。 袁琦看着孙宝珠,心里十分厌恶,他冷酷地说道:“孙太孙嫔,您把衣服穿好吧!奴才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了,让外人看到您这副样子,也不合适吧!”孙宝珠一脸委屈和愤恨,狠狠地瞪了一眼袁琦,道:“你这个阉人,狗仗人势,仗着大郎的宠幸,就敢这么对我,你等着,要是大郎醒来,肯定不会放过你。” 袁琦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孙太孙嫔,您可真是天真啊!您以为太孙殿下还会像以前那样宠爱您吗?您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太孙殿下都看在眼里呢,更何况你今天还用了禁药!”孙宝珠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道:“哼,就算大郎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还是会爱我的,因为我们刚才圆房了,说不定我就有孩子了!” 袁琦被孙宝珠的话给恶心到了,忍不住骂道:“孙太孙嫔,您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如果您用了催情散的事情暴露出来,您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您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孙宝珠听了袁琦的话,心中一沉,但还是嘴硬地道:“哼,不就是个小小的催情散嘛,能有多严重?大郎最多也就是生几天闷气罢了,等过几天,他自然就会原谅我的。” 袁琦摇了摇头,叹息道:“孙太孙嫔,您真是太天真了。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不仅会影响到太孙殿下的身体,如果陛下得知此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孙宝珠听了袁琦的话,脸色变得煞白,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她开始后悔起来,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第112章 后续 朱瞻基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胡善祥越想越生气,气得把人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就走,实在不想理这个家伙。然而,朱瞻基却像个粘人的孩子一样,紧紧地贴在胡善祥的身上,嘴里还不停地喊热。 胡善祥被他这么纠缠不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恨不得立刻找来几个绳子将他绑起来。就在这时,靛青端来了一盆清凉的水,胡善祥毫不犹豫地拿起盆子,将一整盆水狠狠地泼在了朱瞻基的脸上。这一下,朱瞻基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嘴里喃喃自语道:“娘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胡善祥黑着一张脸,叉着腰站在床头,眼中闪烁着怒火:“你问我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刚才被那些女人伺候得很舒服吧!是不是都乐不思蜀了!”朱瞻基迷迷糊糊之间还是有些模糊的记忆,他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他使劲捏了捏自己的额头,一脸痛苦地说道:“我刚才干什么了?我好像记得那个香囊有问题……” 胡善祥提醒道:“你刚才跟孙宝珠颠鸾倒凤,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你们还在那里……”她的话都说不下去了,朱瞻基终于有点印象了:“可是,我真的被下药了,我刚才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后来我有做什么吗?我根本没做什么呀!” 胡善祥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委屈模样,说道:“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刚刚我们俩可都看见了,您和孙宝珠在一起的时候,那叫一个如胶似漆啊!”说着,她还装出一副伤心欲绝、悲痛不已的样子。 朱瞻基看着胡善祥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但还是忍不住解释道:“可是,我真的被下药了,我刚才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后来我有做什么吗?我根本没做什么呀!”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胡善祥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瞪大眼睛,指着朱瞻基说道:“殿下,男子汉大丈夫,要是做了倒没什么,大方承认就是,毕竟孙太孙嫔是你的妾室,就是有什么,也没有问题呀!”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朱瞻基见状,连忙拉住胡善祥的手,焦急地说道:“善祥,你不要走,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被人下了药,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来,而且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我的脑子还有些乱,等我清醒一点再给你解释好不好?”他的语气充满了祈求,这都是什么事儿,希望胡善祥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就在这时,一名太医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只见莲红紧紧地拽着太医的衣袖,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胡善祥见太医到来,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仍显得忧心忡忡:“你来瞧瞧,殿下究竟中了何种药物?是否是催情散?”听到“催情散”三个字,太医不禁心生恐惧。毕竟,这种药可是禁忌之物,谁敢轻易使用呢?而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场后宫纷争之中。 朱瞻基同样心急如焚,连忙对太医说道:“快替我检查一下,我刚才是否有行房之事。我只记得当时意识模糊,完全失去了控制,可我确实没做过那种事啊!”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从未见过胡善祥如此愤怒,生怕惹恼了她。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实在冤枉,若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为何他却毫无印象? 太医只好认真的给朱瞻基把起脉来,他很想从脉象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是否圆房,这让他实在无法判断。众人焦急等待着,终于过了许久,太医开口说:“回禀太孙殿下、太子妃娘娘,太孙殿下的确中了催情散,不过至于有没有行房之事,臣也无从得知。” 朱瞻基一脸无语地看着太医,生气地说:“你这个庸医!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你还有什么用!那我体内的药对身体有害吗?”太医连忙回答:“太孙殿下息怒,此药对身体肯定有害,臣会开一副药,太孙殿下需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胡善祥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看着太医说:“莲红,你去拿药,等下送送太医。”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朱瞻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惆怅不已,这可怎么办呢?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检查一下孙宝珠啊!他马上吩咐身边的宦官袁琦去找一些有经验的女官来,好好检查一下孙宝珠是否真的和他圆房了。 袁琦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很快,一群女官来到了孙宝珠的寝宫。孙宝珠看着这些不速之客,惊讶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我的寝宫?还不快滚出去!”其中一名女官冷冷地回答道:“我们是奉太孙殿下的旨意,来给孙太孙嫔做个身体检查。请您配合一下,不要为难我们。” 孙宝珠听了,顿时慌了神,大声叫道:“什么?你们要给我检查身体?太孙殿下知道吗?我可是太孙殿下的女人,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然而,女官们却不为所动,继续向她逼近。 袁琦在一旁冷笑道:“孙太孙嫔,这可是太孙殿下亲自下的命令,让我们来检查您是否真的跟太孙殿下行房。您要是清白的话,又何必害怕呢?”孙宝珠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我当然是清白的,我刚刚才和太孙殿下圆房了,不信你们可以问太孙殿下!” 袁琦却只是冷笑一声,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孙太孙嫔配合一下我们的检查吧。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这也是为了您好。”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女官们动手。孙宝珠无奈之下,只能任凭她们摆布。而在另一边,朱瞻基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解决。 第113章 结果 几个女官仔细地检查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结果却让她们感到困惑和纠结。其中一名年长的女官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开口说道:“你们说说看,我们应该如何向上面禀报呢?这位娘娘身上的确有明显的行房痕迹,可是又不像已经完成了整个过程,这种情况真是前所未见啊。”其他女官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她们都被这个奇怪的发现困扰得不知所措。 另一名女官提出建议道:“孙太孙嫔毕竟是太孙殿下的嫔妃,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或许我们只需要如实汇报就可以了。”众人纷纷附和,觉得这似乎是最合理的做法。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朱瞻基并不想与孙宝珠有任何瓜葛,因此他们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于是,女官们齐声说道:“好吧,那就照你说的做吧!不过这件事情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真是太奇怪了!”说完,她们便转身准备将这个消息报告给袁琦。 袁琦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毕竟,他曾亲眼目睹太孙殿下与孙太孙嫔衣不蔽体地共处一室,发生些什么事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了。然而,当朱瞻基得知这一消息后,却如坐针毡般难以平静下来。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你确定吗?几个女官都已经检查过了?” 袁琦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千真万确,殿下和太孙嫔当时的样子……奴才认为发了什么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一切都是孙太孙嫔胡作非为所致,与殿下并无关系。”在袁琦眼中,他的主子朱瞻基拥有绝对的权力和地位,可以随心所欲地宠幸任何女子。对于孙太孙嫔这样的女人,他向来并不看好,但他明白,主子想要宠幸谁,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朱瞻基有些头疼地皱起眉头,刚才胡善祥的反应那么大,他一直试图跟她解释,但都没有效果。现在面对这样的结果,他真的不知道胡善祥是否能够接受。内心深处,他对胡善祥充满了愧疚。 与此同时,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涌起一股凉意。她忍不住冷笑起来,心想:“男人果然都是一个鬼样子,只要女人稍稍张开胸脯,他们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尤其是对于朱瞻基这样未来的皇帝来说,拥有三妻四妾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自己之前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了,竟然以为自己可以独占他的宠爱。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天真与愚蠢。 曾经,胡善祥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认为自己有着独特的魅力,可以吸引住朱瞻基的心。但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特别。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她真的太过狂妄了,以为什么都在掌握之中,现在她要收起自己的自大和天真了! 孙宝珠得知此事时,心中暗喜,觉得自己成功蒙混过关。她看着眼前这些人,不禁觉得他们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她甚至开始嘲笑起他们来,心想他们居然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实在是可笑至极。而当她想到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时,更是忍不住在心底偷笑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 原来,袁琦将这件事禀报给了朱瞻基。朱瞻基听闻后,气得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对本宫霸王硬上弓!”他随即下达命令,剥夺孙宝珠的尊位,并降为选侍。 孙宝珠得知这个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心痛得无法呼吸。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啊!太孙殿下怎么会如此对待我呢?大郎,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上。 袁琦站在一旁,满脸厌恶地看着孙宝珠。他冷漠地说:“你对殿下使用了那种猛药,难道还指望能得到好的结果吗?现在你已经被贬为选侍了,好好接受惩罚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孙宝珠一个人独自承受着痛苦和绝望。 旁边的何选侍悄悄地看着隔壁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与她同住一屋的朝鲜贡女韩选侍却显得十分害怕,她轻声说道:“你在干什么呀?你难道不怕被孙太孙嫔知道吗?听说她非常凶狠啊!”何选侍得意地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现在不用再害怕了,她如今已经成为一只落魄的凤凰,甚至连只鸡都不如。” 韩选侍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她的汉语并不熟练,只能听懂一半的话语,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何选侍忍不住哈哈大笑,语气中带着嘲讽:“这个愚蠢的人居然使用禁药,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胡善祥听到这个处置,却无话可说,孙宝珠要是有了孩子,这个份位迟早升上去,这样的处置对她来说,那是不痛不痒,她听了觉得格外没有意思。朱瞻基处置完孙宝珠,立刻来找胡善祥,胡善祥正抱着孩子逗弄,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朱瞻基心疼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孙宝珠在出现在你的面前,她不会阻碍我们的。” 胡善祥挤出笑脸:“殿下,你怎么处置都可以,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这样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朱瞻基火冒三丈:“我也是受害者,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计较!我们回到原来那样好吗?” 第114章 吵架 胡善祥本来还不打算动怒,但一听到“计较”这两个字,整个人都被气得怒火中烧,她气得不行,但是却露出了笑脸:“殿下不必如此说话,殿下并无过错,而我也是按照规矩行事,怎会说是我在计较呢?”朱瞻基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总感觉胡善祥此刻的态度十分怪异,但又无法确切说出其中缘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韦珍眼看着两人争吵不休,急忙将小团子抱进屋内。小团子如今已经能够尝试行走,迫不及待想要挣脱宫人的束缚,走到父母身旁。胡善祥看到儿子后,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走过去想要抱住儿子,关切地问道:“小团子,是不是饿了呀?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团子虽然不知道父母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却能感受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劲,他一脸疑惑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见到胡善祥走过来,小家伙连忙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去够她,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胡善祥快步走到宫人身边抱起儿子,轻轻晃悠着哄道:“乖,我的小团子,娘在这里。”小团子眨眨眼,看到母亲回来了,立刻破涕为笑,张开双臂去抱朱瞻基,口中还含含糊糊地喊着爹爹。 朱瞻基见状,便笑着伸手将儿子接过来,胡善祥也没有阻止,只是低头看着小团子。朱瞻基抱着小团子,轻轻晃悠着,一边轻声说道:“小团子,你说爹今天是不是特别冤枉?爹今天被人下药了,你娘还跟我生气,爹今天太伤心了!” 胡善祥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发白,转头看向朱瞻基,咬牙切齿地说道:“倒也不用把小团子拉上,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更何况殿下身份尊贵,我自然不能阻拦。”朱瞻基皱起眉头,不满地反驳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都守在你的身边,这一年来身边哪里有别人?” 胡善祥冷笑一声,嘲讽道:“殿下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您贵为皇太孙,将来更是会成为皇帝,后宫三千佳丽不过是平常之事罢了。我身为太孙妃,自当大度,绝不敢有半分嫉妒之心。” 朱瞻基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他瞪大眼睛看着胡善祥,大声喊道:“胡善祥,你给我说清楚,谁告诉你这些的?又是谁教你这么说的?”胡善祥眼神冰冷,语气冷淡地回答道:“没有人告诉我这些,这都是事实而已。殿下不必动怒,以免伤了身子。”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朱瞻基和小团子在原地。 朱瞻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有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疏忽,竟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此刻,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小团子,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时间,期望它能够抚平一切伤痛。然而,现实往往不如人愿,事情是否真能如他所愿呢?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到了朱瞻基今日出门办事的日子。这次,他要前往的地方乃是现代的武汉一带。尽管对于现代人而言,这个距离并不算遥远,但在古代,由于交通不便,他可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返回。这些天来,朱瞻基与胡善祥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尴尬,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别扭的氛围。朱瞻基心中憋着一股闷气,但却不知如何表达出来。 将要启程的时候,东宫上下都过来送朱瞻基,太子太子妃也不例外,两人自然也知道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对于自家儿子做的决定,他们其实不是很赞同,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身边,他们觉得自家儿子是不是对孙宝珠余情未了呢?其实,朱瞻基也觉得自己对于孙宝珠的惩罚太轻了,这几日他一直等着胡善祥低头,只要她低头,他就把孙宝珠扔进冷宫。 可是这几日,胡善祥一直没有理会他,他索性一直梗着,一直跟胡善祥较劲,结果毫无疑问,他输了,胡善祥这几天都没有理会他。到了分别的时候,朱瞻基抱着小团子依依不舍:“小团子,你在家要听娘亲的话,不要淘气,爹很快就回来了!” 小团子似乎感受到自家爹爹快要离开这里,嚎啕大哭,连哄都哄不住,最后还是胡善祥接过来好生安慰。朱瞻基趁机抓住她的手:“你等我回来,我回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胡善祥没有回应他,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朱瞻基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对她有些过分,毕竟是自己让人钻了空子,还让她如此伤心。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团子的脸颊,眼中满是父爱和不舍。胡善祥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他即将离开,心中有些失落,又有点轻松,这段时间她能好好冷静些,把事情捋清楚。 朱瞻基深深地看了一眼胡善祥和小团子,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和坚定,胡善祥默默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还是暗暗祈祷他能平安归来,毕竟夫妻一场,在这里,他还是她们母子俩的靠山。随着朱瞻基的离开,宫殿内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离愁别绪。 至于孙宝珠和几个选侍站在后面,无人问津,仿佛被遗忘了一般。而何选侍却是个促狭之人,她见孙宝珠一脸失落,便心生捉弄之意,打趣道:“姐姐啊,太孙殿下可是连看都没看你一眼,怕是对你生气了吧?毕竟女子应当贞静,怎能使出那般手段呢!我听到这个消息时,都吓得不轻呢,姐姐你可真是不知羞耻呢!” 孙宝珠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听到这番话,顿时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地骂道:“你这小贱人,竟敢在这里嚼舌根!”她气得脸色通红,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上去给何选侍一巴掌。 第115章 巴掌 这位何选侍自然也不甘示弱:“小贱蹄子骂谁呢?”孙宝珠气得一巴掌拍了过来,何选侍被打懵了,整个人捂住脸庞,只能呜呜地哭着,她没想到这个孙宝珠这般飞扬跋扈,在大家面前都敢这么做? 可是这下子好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太子妃看着这些人乌烟瘴气的,不耐烦地说道:“善祥,这都是你要管好的,我原来不想插手,可是现在闹到了我的面前,我就帮你管管。” 胡善祥无所谓地说道:“母妃您尽管管教管教,孙选侍确实没有规矩,儿媳还要多谢母妃帮忙管教。”太子妃点了点头,见她说得实在真诚,这才知道孙宝珠做的事情彻底惹恼了胡善祥,胡善祥竟然是这般态度。 张女官接到太子妃的旨意,带着一群宫人把孙宝珠押到后院,孙宝珠连声音都发不出,直接被捂住嘴带走,胡善祥和其他人都看不到她是怎么行刑的?但是清脆的巴掌声震耳欲聋,在场的所有女眷都沉默了! 这一刑罚打得极重,孙宝珠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一张脸肿得老高,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张女官又把她拖到了前面来,只见孙宝珠已经瘫倒在地,浑身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胡善祥有些惊讶,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太子妃看着孙宝珠,冷冷地说:“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犯,可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说完,她便让人把孙宝珠抬走了。整个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生怕惹恼了太子妃。胡善祥心里暗暗感叹,这个太子妃果然厉害,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胡善祥回到自己的寝殿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柔软的被褥,试图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韦女官见此情形,轻声问道:“娘娘,您是否觉得今日的事情让您有些感悟?” 胡善祥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韦姑姑,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变得愚钝了?你看看母妃,她的手段如此高明,所有人都无法反驳她的决定。而我呢?我对那些人是否过于仁慈了?甚至对于殿下……我的态度是不是有问题?” 韦女官深知自家主子聪慧过人,但此刻显然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她连忙安慰道:“娘娘,您只是心地善良、宽容大度罢了。过去,太孙殿下始终坚定地支持您,因此您这样做并无不妥之处。” 胡善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如今不同了,太孙殿下跟孙宝珠圆了房,两人说不定有了孩子。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我,我们两之间也有了隔阂。我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呢?” 韦女官沉思片刻,然后建议道:“娘娘,您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和地位。虽然您拥有正妻之位,但如果失去了太孙殿下的支持,恐怕会面临更多的困境。我们必须想办法挽回太孙殿下的心,让他重新回到您身边。同时,您的手段也该强硬起来,这样才能让人有所顾忌。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您和小殿下的未来。”胡善祥听后默默点头,表示同意韦女官的看法。她明白,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 而朱瞻基那边却是火急火燎地赶着路,一路之上可谓是快马加鞭,一点也不敢耽误。袁琦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劝道:“太孙妃只是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罢了,主子,等到您回到宫中之后,太孙妃可能就会想通了。”朱瞻基这几日陆陆续续地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些疑问,难道说自己真的跟孙宝珠行了房事?可是,为什么他对这件事毫无记忆呢?唉,还是先把这些事情放在一边,等回到宫里再慢慢弄清楚吧! 一行人继续前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密林之中。朱瞻基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沉声说道:“大家都要提高警惕,这些地方可都是危险地带,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此时,密林之中突然涌现出一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物。他们一言不发,出手便是狠辣无比,直取众人要害。好在朱瞻基此次出行带来了一群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众人迅速反应过来,摆开阵势,与这群黑衣人展开激战。然而,尽管朱瞻基这边人数众多,但面对对方凶猛的攻击,还是显得有些吃力。 这群黑衣人的手段狠辣,每一刀落下,都是直奔要害而去,丝毫没有犹豫和留情。朱瞻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些人的行事风格,简直就如同职业杀手一般冷酷无情。回想起之前追杀自己的那群黑衣人,朱瞻基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些人与之前追杀自己的那群人是一伙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朱瞻基等人总算是侥幸躲过了第一波刺杀。但与此同时,士兵们伤亡惨重,这让朱瞻基感到十分气愤和郁闷。看来,这次所谓的“赈济灾民”事件,其实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目的就是将自己引出京城,陷入危险之中。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能够雇佣这样一支实力强大、训练有素的死士队伍?而且,这样做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幕后黑手必定拥有庞大的财力支持。 战斗一结束,袁琦就立刻指挥着手下开始仔细地搜查现场,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或者证据。然而,这次他们却一无所获,因为这些敌人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物品,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和准备的。而且,当计划失败时,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杀,这种决绝和果断让人不寒而栗。这绝非普通的杀手,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朱瞻基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想起上次自己遭到刺杀的经历,不禁问道:“皇爷爷有没有查出些什么来?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袁琦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殿下,皇爷并没有将调查结果告诉我们。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向您禀报。”朱瞻基微笑着鼓励道:“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如此谨小慎微。” 第116章 旧人 袁琦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其实,奴婢曾听宫中的老人们提起过,当年皇宫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剧变,而那位离开后留下了一些人,但这些人的下落至今仍是一个谜。” 朱瞻基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和危险。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这些人,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不然的话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朱瞻基遇到袭击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宫里,太子和太子妃焦急万分。太子妃紧紧抓住太子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地问道:“殿下,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敢如此大胆行事?大郎现在怎么样了?要不将孩子召回宫里吧!再派其他人前去,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就是冲着大郎来的。” 太子皱起眉头,他同样感到事情有些奇怪,但此时召回朱瞻基绝对不行。朱瞻基前往灾区赈济灾民之事早已众所周知,如果这时将其召回,那便是失信于天下,皇室的声誉将会受到严重影响。况且,这样一来,朱瞻基日后继承皇位时,这段历史恐怕会成为史官笔下的笑柄,留下千古骂名。 太子妃着急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儿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现在我们明知道这些人就是冲着大郎去的,难道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太子心里自然也清楚,可一时之间又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呢,只能先安慰着说:“别太担心了,总会有办法的。我去找老爷子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说完便转身离去。 朱棣收到消息后,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太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屋,一眼就看到自家老爹正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而整个屋子里竟然只点了一支蜡烛,显得格外阴森。太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寒意,战战兢兢地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儿吧?” 朱棣悠悠然地开口道:“你可知晓我究竟查到了何事?建文那小子,当真是好手段啊!咱们身旁尽皆是他人之人,整座皇宫宛如筛子一般,大郎数次遭遇袭击,皆是那小兔崽子所训练的死士。真可谓是好手段啊!” 太子闻言,不禁大吃一惊,未曾料到竟是如此情形。对于这位堂兄,他并无太多深刻的印象,只觉其昏庸愚钝,岂料竟有这般能耐。由此可见,朱家子弟着实无一人简单。太子呐呐问道:“爹,那我们该怎么办?大郎会不会有事?” 朱棣脸色晦暗无比,他沉默片刻后,只是淡淡地说:“放心吧,我和大郎已经谈过了,他知道该怎么做。”太子心中疑惑不解,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然而,朱棣却突然转换话题,严肃地问道:“老大,我有个想法,我想迁都,你对此有何看法?” 太子原本认为南京已经足够繁华,没有必要迁都。但最近一连串的事件让他感到不安,如果迁都到北京,可以摆脱南方的束缚,说不定能够甩掉一些过去的阴影。此外,北方的外族威胁也需要加强防御力量,迁都可以更好地应对外敌。因此,他觉得迁都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太子微微颔首,道:“爹,儿臣赞同迁都。儿臣本就生长于北方,如今迁回北方,倒也无妨。只是,朝堂之上,恐怕会有诸多闲言碎语。”朱棣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道:“闲言碎语又如何?他们谁敢公然反对朕?”太子默默点头,深知自家老爹的威严足以镇压住那些心怀叵测之人。 次日清晨,朱棣正式宣布了迁都的决定,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众多官员纷纷表示反对,甚至有人跪地数日,试图劝说朱棣收回成命。然而,朱棣心意已决,无人能够撼动。姚广孝听闻此消息后,并未感到丝毫惊讶,反而对迁都之举表示极力支持。这一决策乃是他与朱棣经过长时间的商议所定,此刻迁都,时机恰到好处。这座皇宫承载着太多的阴影和鬼魅,早已不再适合作为大明王朝的中心。 胡善祥听闻这事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仿佛置身于历史的长河之中,亲身经历着那些重大事件的发生。这次迁都对于明朝而言,无疑是一个具有深远意义的决策。它不仅改变了明朝的政治格局,还对国家的未来产生了巨大影响。 迁都北京意味着明朝的政治中心向北移动,进一步加强了对华北地区的控制。面对北方蒙古的威胁,北京作为新的都城,具备了更好的战略地位,可以更有效地应对外敌入侵。同时,北京地处边疆,有利于中央政府直接管理和调动军队,增强了明朝的军事实力。 此外,迁都也推动了北京地区的经济发展。明朝借鉴了南京的“徙富民”政策,吸引了大量人口和资源向北京聚集。这些举措极大地促进了城市的繁荣,使得北京成为了一个充满活力和商机的地方。 胡善祥心中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潜在的商机。她深知机会稍纵即逝,于是果断下令将杜秋娘邀请进来。杜秋娘接到消息后,内心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她心想,自己是否犯下了什么错误,为何太孙妃娘娘会突然找她呢?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带着满腹狐疑,杜秋娘匆匆忙忙地收拾妥当,匆忙入宫。 进入胡善祥的宫中,杜秋娘小心翼翼地向太孙妃请安。胡善祥见她如此拘谨,微笑着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随后,胡善祥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朱棣打算迁都的事情。 杜秋娘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恐惧,担忧地说:“娘娘,您告诉民妇这些事情,是否妥当?这样做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呢?”胡善祥安慰道:“只要你不对外泄露,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况且,此事迟早都会传遍天下。我之所以特意叫你来,就是希望你能提前做好准备,以便将来将我们的生意一起迁到北平。” 第117章 说服 杜秋娘有些犹豫,毕竟她在这南京城已经扎根,事业也是风生水起,如果现在要她离开南京去北京,那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她实在不敢想象,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她还是很担心自己能不能适应。 胡善祥见她这样,心里也明白她为什么会犹豫,于是便轻声安慰道:“秋娘啊,我看你是太过于忧虑了。其实,皇爷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肯定会给一起北迁的商人一些鼓励政策,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个好机会啊!”说着,胡善祥还不忘向杜秋娘眨眨眼,示意她放心。 杜秋娘听了这话,心中稍安,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太孙妃殿下,那你觉得这鼓励政策会是什么样的呢?”胡善祥笑了笑,继续解释道:“这具体的政策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想象得到,一定会对你们这些商人有所帮助的。比如说,可能会给予一定的税收优惠或者其他方面的支持。这样一来,你们在新的地方开店也能更顺利些。” 杜秋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她还是有些顾虑地问道:“可是殿下,我还是有点担心。虽然说有鼓励政策,但万一到时候生意不好做怎么办呢?” 胡善祥拍了拍杜秋娘的手,安慰道:“秋娘别担心,南京这里我们又不是都放弃了,只是去新的地方开分店罢了!而且,就算遇到困难,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克服。做生意嘛,本来就是有风险的,只要我们努力经营,总会成功的。” 杜秋娘听了胡善祥的话,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这时,胡善祥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提醒道:“还有一点,秋娘可别忘了。如果你和令郎把户籍迁到北平,那么他参加科举的难度就降低了很多!” 听到胡善祥这么说,杜秋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心想,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让儿子更好地发展。想到这里,她对胡善祥感激地说道:“谢谢殿下提醒,我差点忘了这件事。看来这次迁都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难得的机遇。” 胡善祥笑着回答道:“是啊,秋娘。我们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说不定能闯出一番更大的天地呢!”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期待和信心。明朝科举分南北榜的原因,之前说过,会试落第的北方举人联名上书,告考官刘三吾﹑白信蹈偏私南方人。朱元璋命人复阅落第试卷,增录北方人入仕。 但经复阅后上呈的试卷文理不佳,并有犯禁忌之语。有人上告说刘三吾﹑白信蹈暗嘱张信等人故意以陋卷进呈。朱元璋大怒,处理了相关官员。六月,朱元璋亲自策问,取录任伯安等六十一名,六月廷试,以韩克忠为第一名﹑王恕为第二名﹑焦胜为第三名,是为夏榜。因所录六十一人全系北方人,故又称北榜。南北榜案以为明朝分南北取士之先例,至朱元璋以后遂成定制。 朱瞻基接到朱棣的密令后,心中便有了计较。这次,他决定亲自出马,冒险一试。于是,他快马加鞭地赶往武昌城。当他到达时,却惊讶地发现这座城市异常冷清,几乎看不到人影。这让朱瞻基心生警惕,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 他来到府衙门前,看到几个衙役正无精打采地打着瞌睡。朱瞻基灵机一动,假扮成一个外地来的人,上前与他们搭讪:“请问一下,这武昌城怎么回事啊?感觉街上都没什么人。” 其中一名衙役心直口快,脱口而出:“哪还有什么人啊!街上的那些难民都被赶到郊外去了,现在城里可不就没多少人了嘛。只有一些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还住在这里。”另一名衙役赶紧制止他:“哎呀,你不想活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要是这些话传到老爷耳朵里,我们可没好果子吃。” 这个衙役脸上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好像心中积压着很多不满和怒火,一股脑地全都发泄出来,大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我的那些亲戚都被赶出城去了。他们都是些可怜之人,只是想来投靠我,在这城中讨口饭吃,虽然吃不饱,但至少不会饿死。可如今却被赶了出去,生死未卜,叫我如何心安啊!” 另一名衙役叹了口气,无奈地安慰道:“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不是呢?但老爷说了,太孙殿下要来此巡查,若发现城内还有这些难民,他头上的乌纱帽怕是难保了。你说这太孙殿下真是吃饱撑着,连累我们这些百姓!” 袁琦听到两人这么说,心中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取下那狗官的项上人头。这狗官不仅未能妥善治理灾害,反而将责任推卸给太孙殿下,实在是令人气愤至极!朱瞻基连忙拦住他,低声道:“莫要冲动,我们先去郊外看看情况再说。”袁琦并非冲动之人,但听到有人如此污蔑太孙,心中自然愤恨不平。然而,此时以大局为重,一行人迅速赶往郊外。 到达郊外后,他们看到众多难民聚集在一起,周围有衙役看守着。这些难民面色苍白,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衣物,一个个神情疲惫,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有的人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有的则饿得骨瘦如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其中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祈求道:“求求你们了,大人!能不能给我的孩子一点吃的?他已经饿得不行了,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啊!”她怀中的孩子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机。 妇人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她继续哭诉着:“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了,他的哥哥姐姐们都已经饿死了,只剩下他了。如果他也死了,我该怎么办呢?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她的泪水滴落在孩子的脸上,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苦难。 第118章 饥饿 然而,衙役们却无动于衷,他们冷冷地回答道:“我们也没办法呀!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粮食就这么多,你们这么多人,只够吃一顿的。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天生贱命!”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灵。人们愤怒地看着这些无情的衙役,但又无可奈何。他们知道,无论如何恳求,都无法改变现状。饥饿、贫困和不公,成为了他们不能抵抗的命运! 朱瞻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这些百姓已经饿到如此地步,而这些衙役们却为虎作伥,还在剥削他们,实在是令人愤怒。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直接下令让自己带来的队伍包围住众人。 那些衙役们原本嚣张跋扈,但当他们看到朱瞻基带来的队伍时,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意识到事情可能变得严重起来,开始害怕起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一名衙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朱瞻基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令牌,大声说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令牌上刻有\"钦差大臣\"四个大字,闪闪发光。\"啊!钦差大人!\"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了……\" 朱瞻基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这些人平日里鱼肉百姓,如今面对皇权,却又吓得跪地求饶,实在是可恶至极。\"够了!\"朱瞻基怒喝一声,\"你们这群狗官,平日里欺压百姓,可是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这样作贱人命,你们看看他们,他们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连人性都没有了吗?\" 说完,他伸手抓住一个带头的衙役,恶狠狠地说道:\"去取些粮食给这个孩子,快点,立刻、马上!\"那个衙役被朱瞻基的气势所震慑,连连点头称是,然后迅速跑去取来一些食物递给了那个饥饿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双手颤抖着接过食物,眼中满是感激和惊喜,她激动得无法言语,只能用磕头来表达自己的谢意:“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每一个头都重重地磕在地上。 朱瞻基心中一阵刺痛,他不忍心再看下去,连忙打断了妇人的磕头,语气急切地说道:“你赶紧把东西给孩子吃吧,他都快饿死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那饥饿的孩子就是他的子民呀。 妇人如梦初醒,她急忙将馒头塞进孩子的嘴里,动作轻柔而又迅速,生怕耽误了一秒钟。孩子像是饿极了的小狼,紧紧地咬住馒头,不顾一切地咀嚼起来,连嚼碎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直接咽下。他的双眼闪烁着求生的渴望,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袁琦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内心被深深触动。回想起自己的童年,也是因为那场可怕的旱灾,家中颗粒无收,父母无奈之下才将他送进皇宫。此刻,看到这个与自己曾经处境相似的孩子,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同情。 他深知,这些身处社会底层的百姓们生活困苦不堪,他们无力改变现状,只能默默承受着命运的摆布。天灾人祸,使得他们的生活变得艰难无比,甚至危及到生命。袁琦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如果自己登上高位,一定要尽自己所能,为这些可怜的人们争取更多的福祉,让他们不再遭受这样的苦难。 朱瞻基看到孩子有救了,心中稍稍安定,但随即又涌起一股怒火。他决定好好审一审这些人,看看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袁琦顺手抓过一个衙役,质问道:“你们这里的粮食怎么会这么少?朝廷不是已经发放了赈灾银子吗?那些钱都去哪儿了?”那名衙役一脸惊愕地回答道:“这……这不是老爷告诉我们的吗?他说朝廷没有钱,因为国库空虚,让大家都忍耐一下。” 袁琦闻言,气得破口大骂:“放屁!你们老爷在胡说八道!这些人都是皇爷找商人们借来的,借了很多钱!而且早就把赈灾的粮食发放下来了!”他的声音响彻整个难民区,众人纷纷哗然,开始骚动起来。这时,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大胆地站了出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问道:“大人,您说的可是真话?” 袁琦一脸严肃地向众人介绍说:“这位便是皇太孙殿下。皇爷一直心系百姓疾苦,特意派遣太孙殿下来此,就是想亲自了解一下地方官如何安置难民的情况。没想到竟会遇到这种事,真是令人痛心疾首!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办事的?赈灾粮食又去了哪里?” 这个年轻人万万没有想到,事实竟是如此,并非皇上抛弃了他们,而是这些官员作恶多端!他壮起胆子大声说道:“草民恳请殿下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从未收到过任何赈灾粮食,这半个月来已经有太多人死去了!这些人死后,只能被草草掩埋。而武昌的官员却对此视而不见,难道我们的性命就如此低贱吗?” 其他难民纷纷跪地磕头,朱瞻基望着眼前的场景,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都是他的子民啊!他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对武昌那些无能之辈的愤怒愈发强烈。他们究竟还犯下了多少天理难容的罪行! 朱瞻基安抚道:“我这就进城去问个明白,我先让这些衙役给你们施些食物,先填填肚子吧!”袁琦就让带头的去煮粥,先让百姓们填填肚子,不要再死人了!这些衙役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再也不敢嚣张跋扈了,按着袁琦的话给百姓们煮了好几锅粥,大家终于提起精神,纷纷围上去,准备吃上一顿。 第119章 粮食 而京城那边,自从朱棣宣布了这个消息,整个皇城都沸腾了起来,商人们开始变得紧张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由于杜秋娘与太孙、太孙妃关系密切,许多商人都向她递了请帖,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指导和建议。 尽管杜秋娘内心充满了彷徨,但当她听到胡善祥的话语时,她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她深知这些同行们心中所担忧的事情!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命令下人将这些客人请进屋内。 一个布行老板满脸忧愁地开口道:“杜老板,你说说看,那个北平可是个蛮荒之地啊!我们若是要迁移过去做生意,真的能够成功吗?可如果不搬过去,皇爷他们会不会对我们有看法呢?”其他商人也纷纷表示认同,毕竟当时的北平经济并不发达,尤其是与繁华的南京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杜秋娘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无语,这些人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谱了,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发家之地啊!她赶紧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咱们的生意倒也没必要全部迁往北平,不妨就在那里开设一家分店,如此一来,既能满足圣上的期望,又能保住现有的大好局面,岂不两全其美?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呢?” 杜秋娘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商会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大家心里明白,这样的处理方式确实比完全迁移要好得多。毕竟,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眼前的繁华景象。 然而,商会中总有一些与杜秋娘不睦之人,此时便站出来挑刺儿。只见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哼,杜娘子如今可是与皇家走得近呐!想必是得了不少好处吧?咱们这些人不过是被你随意摆弄罢了!” 杜秋娘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生气的表情,而是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热茶,悠然自得地品味着茶香。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如果李当家认为我杜秋娘在欺骗你们,那么请便吧。大门就在那里,欢迎随时离开。\" 杜秋娘的语气坚定而自信,她放下茶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面对杜秋娘如此强硬的态度,那个啤酒肚老板顿时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他知道,如果再继续争论下去,可能会引起更多的麻烦。于是,他无奈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这时,布行老板再次站了出来,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他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听从杜老板的安排吧。不过,如果有任何好事,希望杜老板不要忘记我们。毕竟,我们都是利益共同体嘛。\" 杜秋娘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她站起身来,亲自将其他几位客人送出门口,并向他们表示感谢。最后,只剩下那位上次捐款最多的商户留在大厅里。这两位商户一脸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不明所以,只好开口问道:“杜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呀?” 杜秋娘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地对他们说:“你们的公子最近学业如何呢?我家那个小子最近正准备考秀才呢!”两个老板如实回答道:“令公子聪慧过人,我们家孩子也准备参加考试了!”杜秋娘接着神神秘秘地说:“我打算将我儿和我的户籍一起迁到北平去,这样可以更好地准备科考!” 两个老板听后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连忙向杜秋娘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多谢杜老板的提醒,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您尽管来找我们就是了!”等到政策出来,这两人迫不及待地响应了号召,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朱瞻基那边,他让袁琦带了一队兵直接把武昌的官员都绑了过来,武昌的知府和同知看到朱瞻基,赶紧跪了下来:“参见太孙殿下,太孙殿下万福金安!” 朱瞻基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马鞭,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人,脸上带着冷笑,声音冰冷地说道:“本殿看到这种情景,还能万福金安吗?你们倒是说说看,本殿该如何才能万福金安啊?废话不多说,本殿问你们,赈灾粮食呢!” 武昌的知府是一个胆子大的,他仗着自己跟太子关系不错,以为太孙殿下也会跟太子殿下一样好说话,于是笑着打圆场道:“殿下,您先别着急,这件事还有内情,请容我细细说来!” 朱瞻基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猛地甩了一下马鞭,那马鞭差一点就抽到了这知府身上。知府被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乱说话,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殿下,这些粮食都在仓库里,只是因为臣担心这些粮食不够灾民们吃,所以这才慢慢地发放。请殿下明察,臣真的没有贪污一分一毫啊!” 朱瞻基笑道:“我可没有觉得你贪污,只是你的话真的能信吗?你的手下都说,你自己说过的,你们根本没有收到粮食,说是朝廷没钱,皇爷爷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圣上的声誉对你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吧!”武昌知府赶紧磕头谢罪:“殿下,臣没有这么说,你怎么能听一面之词。” 而那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知府大人,你可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这么说,你说过就忘了!”其他人都纷纷附和,大家对这个知府也是积怨已久,恨不得朱瞻基赶紧收拾一下这个狗官!朱瞻基冷笑一声道:“本殿下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敢嘴硬。你那些手下也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武昌知府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哆哆嗦嗦地说道:“殿、殿下,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请殿下恕罪啊!”朱瞻基眯起眼睛看着他,冷声道:“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第120章 怀了? 武昌知府听着朱瞻基的话,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嘴硬地说自己不是故意抹黑皇帝的,而是因为想要节省粮食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磕头请罪,表示愿意接受惩罚。 朱瞻基没有被他的话打动,反而冷冷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严惩不贷了。来人啊,将武昌知府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说完,他就示意身边的侍卫动手。 侍卫们立刻上前抓住了武昌知府,把他拖到了大堂外的院子里。随后,他们拿起板子开始狠狠地抽打他。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而武昌知府则痛苦地呻吟着,不断地求饶。听到武昌知府的惨叫声,围观的百姓们都纷纷叫好,觉得这个狗官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对朱瞻基表示感谢,幸好有这样的太孙殿下,拯救他们于水火。 此时,其他的官员们看到武昌知府挨打,也都吓得不轻。他们纷纷跪地求饶,希望能够得到宽大处理。然而,朱瞻基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看着武昌知府挨打。过了一会儿,侍卫们终于停止了抽打,把武昌知府带回了大堂。此时的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的衣服也被鲜血染红了。 朱瞻基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武昌知府,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私自扣下赈灾粮食,视人命如草芥,甚至还敢欺上瞒下。现在本太孙宣判,将你打入大牢,等候会审!”说完,他就让侍卫们将武昌知府带走了。 其他的官员们见此情景,都不敢再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昌知府被带走。他们知道,这次的事件已经引起了朱瞻基的注意,如果再不收敛,恐怕他们也会受到同样的惩罚。 百姓们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得到了些许平息,但他们仍然期待着朱瞻基能带着他们活下去,底层百姓都只想活着而已。杖责结束后,朱瞻基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百姓,语重心长地说:“本殿深知你们的苦难,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解决你们的问题。本殿会严惩贪官污吏,还你们一个公道。但同时,我希望你们能保持冷静,不要轻易听信谣言和煽动,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乱。” 难民们听到朱瞻基的话,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听从太孙殿下的安排。这时,一名年轻人站出来,激动地对朱瞻基说道:“太孙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办?武昌各县还有很多跟我们一样的难民,大家真是活不下去了!不然不会这样的!” 朱瞻基知道这个年轻人说的是武昌底下的几个县发生了暴乱,百姓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他是相信的,但是肯定也有有心之人的撺掇,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安抚民心,消灭这些暴乱,这个武昌知府就是一个很好的敲门砖! 朱瞻基安慰道:“我知道的,我现在就让人去派人到各个县开仓放粮!”年轻人这才放心下来:“殿下,如果可以的话,只追究首犯,那些百姓都是可怜人!” 胡善祥那边处理完事情,太子妃派了张女官过来找她,胡善祥有些奇怪:太子妃这是怎么呢?突然找她做什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到了太子妃的寝殿,太子妃坐在主位上处理事务,看到她进来了,示意道:“坐到这边来,我跟你好好说话。” 胡善祥依言坐下,心中却愈发疑惑,不知道太子妃究竟要说些什么。只见太子妃停下手中的事务,认真地看着她,开口说道:“本宫觉得你最近很辛苦,所以想和你说说话。”胡善祥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辛苦,这段时间照顾孩子,小团子很可爱,也很听话。太子妃微微一笑,接着问道:“你觉得本宫这个太子妃当得怎么样?” 胡善祥愣了一下,然后诚恳地回答道:“太子妃殿下一直都做得很好,对下人也很宽厚,大家都很尊敬您。”太子妃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又聊了聊关于小团子的一些琐事,这让胡善祥有些疑问,太子妃这是想说什么?绕了这么大的弯。 两人聊了许久,太子妃忽然话题一转,提到了朱瞻基。她说:“本宫看得出瞻基对你还是很上心的,你们两个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你知道大郎这次遇上刺杀了吗?”胡善祥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朱瞻基到底怎么了?她着急地问道:“母妃,殿下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大碍!” 太子妃看到她这般反应,知道胡善祥心里还是有朱瞻基,笑了笑,安慰道:“瞻基这次是上天保佑,没什么大碍,也没受伤!本宫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相处,别闹什么脾气,大郎这孩子就是太重情重义,很多事情并不是她的错,本宫希望让他开心一点。毕竟,他身为太孙,肩上的担子很重。” 胡善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太子妃的意思,她就是发现自己和自家儿子闹别扭了,这才过来劝自己,可是太子妃还是站在她的儿子那头,也对,人家才是亲母子。最后,太子妃语重心长地叮嘱胡善祥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着。胡善祥做着感激涕零的样子,向太子妃道谢后便离开了寝殿。 回到寝殿后,韦珍小心翼翼地对胡善祥说:“殿下,你和太孙殿下之间的事,太子妃似乎有所察觉。我看她的意思,是希望您能与太孙殿下好好相处呢。”其实,胡善祥心里很清楚,可她就是别扭。韦珍见她脸色不好,便轻声提醒道:“殿下,孙选侍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换洗了。您是不是该找个太医给孙选侍瞧瞧?” 听到这个消息,胡善祥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问:“你确定吗?”韦珍连忙扶住她,安慰道:“殿下,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小团子考虑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自己振作起来!” 第121章 确诊 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是啊,自己怎么能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小团子,他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如果不好好保护他,他的地位恐怕就难以保住了!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是别往心里去了吧! 就在这时,孙宝珠那边的宫女一脸喜气地跑过来报喜道:“太孙妃殿下,我家主子说她突然觉得恶心想吐,怀疑是不是有身孕了,所以想请太医来瞧瞧看。”胡善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她暗自思忖着,这位孙宝珠还真是高调啊!这才刚刚开始,万一最后发现并未怀孕,那该如何收场呢? 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请华太医前来诊治吧。华太医医术高明,必定能够妥善地为孙选侍诊断病情。”然而,这名宫女却面露难色,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殿下,我家主子希望由王太医来看病,她认为王太医在处理女子生育方面更为专长!” 胡善祥听后不禁心生疑惑,她从未听说过这位王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吗?她决定不再犹豫,态度坚决地说道:“无妨,我会安排华太医与王太医一同前往,这样一来,孙选侍应该会感到满意吧!”宫女的脸色微微发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胡善祥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警觉,她暗自思索着,孙宝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胡善祥带着两位太医一起来到孙选侍的寝殿,只见孙宝珠正扶着肚子坐在床上,一脸痛苦地说道:“太孙妃殿下,请恕我不能起来请安,我觉得我是怀孕了,这几天一直闹腾,这肚子看着就不安稳,您就可怜可怜我吧,让我坐着吧!”这般作态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位孙选侍还真是恃宠而骄啊。不过,胡善祥并没有在意这些,她更关心的是孙选侍是否真的怀孕了。 两位太医上前,一起为孙宝珠诊脉。就在这时,王太医突然喜气洋洋地说道:“恭喜太孙妃,恭喜孙选侍,苏选侍这是有喜了!”听到这句话,胡善祥心头猛地一震,但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不动声色地问道:“华太医,您这是怎么了?” 此时,华太医也从脉象中确认了孙选侍确实怀孕了,但是还是有些问题,他连忙跪地回道:“太孙妃殿下,脉象确实是喜脉,但是还是有些奇怪!”孙宝珠激动地说道:“你这个庸医,你在说什么?我的脉象是喜脉,那就是没问题的,你在说什么鬼话?” 一旁的胡善祥听后,心中也有毛毛的,这个孙宝珠也太激动了,难道这一胎真的有问题吗?但嘴里笑着说道:“这可是好事啊,既然如此,那我便命人去通知太孙殿下和太后娘娘。”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孙选侍的寝殿,带走了华太医,只留下孙宝珠和王太医面面相觑! 胡善祥心急如焚地回到寝宫后,立刻屏退众人,只留下韦珍和华太医两人。待四周无人,胡善祥急切地问道:“华太医,你刚才欲言又止,究竟想说何事?此时已无旁人,还望你如实道来。” 华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启禀皇后娘娘,方才为孙选侍切脉时,臣发现其脉象怪异,看似有喜,但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服用了某种假孕之药所产生的假象。但此结论并非轻易可下,需多次诊断方能确定。” 胡善祥闻听此言,心中顿时释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孙宝珠的脉象如此诡异,竟有喜脉之象。然而,若她当真怀孕,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于众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胡善祥不禁陷入沉思,脑海中一片混乱。若是孙宝珠与朱瞻基确有云雨之事,那她又何必假做有孕?她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一连串疑问涌上心头,令胡善祥感到困惑不已。 胡善祥一个人坐在那里苦思冥想,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一旁的韦珍见状开口提醒道:“殿下,既然孙选侍能伪造自己怀孕这件事,那岂不是说连她与太孙殿下之间是否真的发生过关系也值得怀疑啊?另外,殿下您可别忘了,万一孙选侍是想借此次怀孕的事情做点什么文章呢?所以您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啊!” 听了韦珍的话,胡善祥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于是她吩咐韦珍将华太医送回去,并着手开始调查孙宝珠和朱瞻基之间的行房之事,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接着,韦珍便按照胡善祥的指示,将上次负责给孙宝珠验身的女官们都召集起来,逐个进行审讯。 韦珍和一个女官比较熟,她把这个女官请进来,好生说道:“姐姐,你上回是负责给孙选侍验身,孙选侍真的有跟太孙殿下行房吗?”这位女官听到这话,十分为难地说道:“妹子,你这是为难我不成,上回我们已经跟袁公公说得很清楚了!”韦珍知道这人胆小怕事,递了一杯茶给她:“姐姐,你知道吗?孙选侍怀孕了,如果她没有跟太孙殿下行房,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女官吓得手一哆嗦,茶杯都掉了,她看着韦珍老神在在的样子,知道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这才说道:“其实我们上回给孙选侍验身,也觉得奇怪,孙选侍身上都是痕迹,可是那处却干燥得很,真不像是刚承恩的!”韦珍听了这话,都气死了,她无语地说道:“姐姐,你真是糊涂,这种事儿你们也能乱说,这可是关系到皇室血脉!” 女官无辜地说道:“这不关我一个人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我能怎么办?而且这个细节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孙选侍已经自行清理了!”韦珍真的被这群人的操作惊呆了:“姐姐,皇爷是多么重视皇室血脉,您真的不考虑后果吗?” 第122章 告老 韦珍一把抓住这个女官的手,瞪大眼睛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女官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求饶道:“妹子,这真不是我们的错啊,我们只是跟着别人说而已。当时有个女官让我们这么说的,我以为大家都说了就没事了……” 韦珍听后,心中一沉,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她皱起眉头,继续追问:“哪个女官?她为什么要你们这么说?” 女官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在韦珍的逼视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她叫杨丽,不过已经告老还乡了。这堆烂摊子就这样留给了我们……妹子,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韦珍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松开女官的手,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她深知这件事情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如果不尽快解决,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决定亲自去找胡善围,看看能不能找出杨丽现在何处? 胡善围掌管着女官的户籍,所以要找到杨丽的家乡并不困难。然而,当她派人前去调查时,却得到了一个令人失望的结果——杨丽并没有回到家乡。这让胡善围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她阴沉着脸质问道:“杨丽人呢?不是说告老返乡吗?”面对胡善围的质问,被派遣出去调查的宫人们面露难色,纷纷解释道:“胡女官,真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到了她家,她家里人都说,她根本没有回家,现在茫茫人海,去哪里找呢?” 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对孙宝珠的怀疑愈发加深。她越发确信孙宝珠心中有鬼,她安排了华太医和王太医共同负责孙宝珠的身体状况,希望华太医真的查到了什么,希望能够揭开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胡善祥深知,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件事,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孙宝珠还不知道用这个莫须有的孩子做些什么呢?于是,她让朱瞻基留下来的锦衣卫一起调查,决心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与此同时,杨丽究竟去了哪里,难道幕后黑手杀人灭口了! 朱瞻基那边先将武昌知府收押入狱,接着仔细盘查武昌府的账目,最后还把粮食分发给各个县,并大肆宣扬武昌知府的种种罪行!百姓们领到了救命粮,也就不会饿死,心中的愤懑也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自然不愿意跟随那些激进分子闹事。然而,这一举动却让一些人对朱瞻基恨之入骨。 一间密室里,烛火摇曳,将墙壁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声音低沉地说道:“朱瞻基已经到了这里,干嘛不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也让朱棣尝尝什么是蚀骨之痛!” 他中年男人相对而坐的年轻男人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杀不了,他带了很多精锐过来,听说朱棣还把兵符给他了,任他差遣!”中年男人闻言,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地喊道:“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现在武昌各县的百姓都开始偃旗息鼓了,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年轻男人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想其他办法……”两人陷入沉思之中,密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中年男人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情:“那武昌知府怎么办?还有那些粮食真的就便宜了朱瞻基吗?” 年轻男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附在中年男人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不必担心,此事我们已有应对之策。至于那些粮食,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中年男人闻言,眼睛一亮,露出满意的笑容,大笑道:“好主意,这样一来,朱瞻基也拿不到那些粮食了,哈哈!” 随着夜幕降临,晚风徐徐吹来,带着丝丝凉意,让人感到无比舒适。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仓库那边突然冒起浓烟,滚滚黑烟直冲云霄,宛如一条黑色巨龙腾空而起。 “不好了!着火了!”一名衙役惊恐地喊道。其他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仓库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火势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掉。众人顿时慌了神,纷纷冲向仓库,试图灭火。他们心中明白,如果不能及时扑灭这场大火,那么囤积在这里的粮食将会被烧成灰烬,后果不堪设想。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焦急之色,大声喊道:“赶紧去救火啊!还愣着干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本殿下可饶不了你们!”众衙役听令,纷纷向着火的方向跑去。朱瞻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等众人离开后,袁琦凑过来,小声赞叹道:“殿下,您真是料事如神啊!这些人果然对粮食下手了!”朱瞻基哈哈一笑,拍了拍袁琦的肩膀,说道:“这些人都是些利欲熏心之徒,只要对我们造成打击,他们就不管不顾了,这次我们抓了武昌知府,他们就会自乱阵脚,这不这就是后招了。” 接着,他又问道:“那武昌知府招供了吗?他囤积这么多粮食究竟有何企图?” 袁琦一脸疲惫,昨晚他几乎一夜未眠,一直在审讯武昌知府。在严刑拷打下,武昌知府终于招认:“他说,有人想跟他做买卖!那人想要大量收购粮食,他就想着把这些粮食能留一点是一点,到时候卖出去大赚一笔!” 朱瞻基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喃喃自语道:“看来这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第123章 双生? 朱瞻基皱着眉头又问道:“那武昌底下发生暴乱的县现在怎么样呢?”袁琦连忙露出笑脸回答道:“殿下,现在已经平静了很多,粮食发下去之后,百姓们就安静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一些人负隅抵抗。” 朱瞻基一脸冷酷地说道:“哼,如果可以的话把这些人都绑来,我要亲自审理,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抓不到活口,那就杀了!”袁琦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焰,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殿下,您说这些人要是知道粮食其实并没有被烧毁,会不会气得吐血啊!哈哈哈哈哈……” 朱瞻基哈哈大笑着说道:“这些人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就想看看他们还能使出什么样的招数!还有放火的人找到了吗?” 话音刚落,一名锦衣卫就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后说道:“启禀殿下,这就是放火的人,此人乃是武昌知府府里的小厮!”听到这话,袁琦眼睛一亮,立即吩咐道:“带下去好好审问,务必问出幕后主谋是谁!” 那名被押解的小厮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袁琦让人将他带走审讯。这两天,袁琦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恨不能将所有的严刑都用在这个小厮身上。与此同时,仓库被烧毁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城市。百姓们纷纷聚集在府衙门口,忧心忡忡,议论纷纷。 朱瞻基得知情况后,立刻走到大门口,大声安抚道:“各位稍安勿躁,这件事都是那些反动分子为了制造混乱才这么干的。本殿下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并且提前转移了粮食,后续的赈灾粮食还是会有条不紊地发放给大家,请大家放心。” 听到朱瞻基的承诺,百姓们稍稍安心,但仍有一些人面露担忧之色。毕竟,这次天灾人祸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打击。然而,朱瞻基坚定的态度和有力的承诺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局面因为朱瞻基的话一下子就稳住了,站在人群中的中年男人牙都咬碎了:这个朱瞻基,不愧是朱棣的孙子,阴险狡诈得很!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袁琦那边很快得出了消息,他匆匆跑来找朱瞻基:“殿下,这个人说是一个蒙面人让他做的,可是这个小厮竟然说,这个蒙面人像武昌知府!这怎么可能?难道还有两个武昌知府吗?”朱瞻基也吓了一跳:“这都是什么事儿?这案子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袁琦虽然是锦衣卫,但是他也不负责查案子,可是这段时间跟着朱瞻基,他见识了不少,还是被吓到了!朱瞻基抓住他问道:“世界上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吗?”袁琦摇了摇头:“除非是双生子,不然怎么会!”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头一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觉得武昌知府会不会有一个弟弟之类的人,而且长得非常相像?否则,他为何会如此轻易地信任一个陌生人呢?” 与此同时,小厮被抓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城市,最终传入了那位中年男人的耳中。他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绝,忍不住悲怆地自言自语道:“真是老天不公啊!朱瞻基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要烧掉那些粮食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与中年男人不同的是,那位年轻人显得更加镇定和冷静。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看来,我们之前对朱瞻基这个人还是低估了。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物,而是有着非凡智慧和能力的对手。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更加谨慎行事,不能再有丝毫疏忽大意了!” 皇宫那头,胡善祥把华太医叫来,吩咐道:“你再去给孙宝珠诊脉,一定要仔细,看看有没有新情况。”孙宝珠坐在椅子上,看到华太医进来,心里有些害怕,但同时又觉得胡善祥既然查不出什么东西,肯定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她还是故作镇定地伸出手来。 华太医摸了摸脉象,心里有了底,然后回去对胡善祥说:“回娘娘,孙选侍确实没有怀孕。”胡善祥听了,心中暗喜,立刻让韦珍带着那名女官和华太医,准备秘密去找太子妃。她知道这件事要想收网,必须通过太子妃才行。 韦珍带着女官和华太医悄悄地离开了,而胡善祥则紧跟其后,生怕出现意外。他们穿过一道道宫门,终于来到了太子妃的寝宫。胡善祥走进房间,看到太子妃正在看书,便行了个礼,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太子妃。太子妃听后,皱起眉头,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传出去,我们皇家的脸面何存?” 胡善祥却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母妃,你有没有想过,孙宝珠没有半点人脉,她是如何让女官和王太医帮着说谎,而且女官还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太子妃想了想,说道:“确实如此,这件事儿太过诡异了,还有大郎被刺杀的事情,难道这背后还有谁在指使吗?”太子妃想到这里,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虑。她决定立刻派人去请太子,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她想知道上一回自己的丈夫与皇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否存在着她所不知道的阴谋。 太子听到太子妃有请,心里不禁一紧。他迅速赶到太子妃所在的宫殿,紧张地看着她,问道:\"出什么事了?\"太子妃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太子,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不满。太子听完后,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其实爹跟我透露过,大郎屡次三番被刺杀有我的堂兄留下来的人的手笔,就是这座皇宫的前主人!\"太子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讲述一个可怕的秘密。太子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为何要对我的孩子下手,朱瞻基那时还小呢!\"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情绪激动。 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抚摸着太子妃的手安慰道:\"妹子,对于那位,我们一家人都有份,谁都逃不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痛苦和无奈,似乎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第124 引蛇 胡善祥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爹,按你这么说,这幕后之人是打算算计我们一大家子包括老爷子……\"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太子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胡善祥继续说道:“这么说,那么宫里的一连串事情很可能都是阴谋,我们一直查不出来,那么趁着这回,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可以让孙宝珠现出原形,还可以揪出背后之人,但需要您和母妃的配合。”太子和太子妃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帮忙。于是,胡善祥和太子太子妃开始商量起来…… 孙宝珠现在正得意着呢,她觉得自己怀孕后地位稳固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暗暗得意着,心想这次一定要借着自己的肚子好好地给胡善祥一个深刻的教训,让朱瞻基看清楚胡善祥的真面目!所以最近几天,孙宝珠显得格外勤快,时不时地挺着肚子出来遛弯,希望能让更多人看到她怀孕的模样。 这天,孙宝珠又一次挺着肚子在花园里溜达,胡善祥恰好路过,看着孙宝珠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胡善祥皱了皱眉,但还是走上前去,关切地对她说:“孙选侍,你这怀孕了就该多注意一些,这花园里人来人往的,万一不小心被谁冲撞了可怎么办呢?” 孙宝珠听到这话,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微笑着说:“姐姐,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我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而且这个孩子很乖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就是想稍微活动一下,不然整天待在屋子里,身体会越来越懒散的。” 胡善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轻声说道:“其实我本不想和你提及此事,但它实在太过离奇,而且刚才还与你有些关联。我若将其藏于心底,实难忍受。”人性便是如此,愈是禁止他人知晓之事,便愈发引人好奇。孙宝珠已被勾起好奇心,急切地问道:“姐姐所言何事?可否告知于我?我当真十分渴望了解。” 胡善祥瞥了她一眼,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息道:“罢了,孙选侍,你还是莫要知晓为好,保重身体为重啊。”然而,孙宝珠的好奇心却愈发旺盛,她凑近胡善祥,撒娇般地恳求道:“姐姐,求求你大发慈悲,告诉我吧!否则,我今夜怕是难以入眠了。” 胡善祥一脸严肃地看着孙宝珠,然后开口道:“今天去母妃那里请安的时候,有人告发你是假孕,说你根本没有和太孙殿下圆房。但是,看你这肚子,又不太像假的啊……”说完,胡善祥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摸孙宝珠的肚子。 孙宝珠被吓得不轻,她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颤抖着声音说道:“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嫉妒我怀了大郎的孩子,所以才故意诬陷我?”胡善祥赶紧捂住嘴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本来还不想说这些呢,就怕你会这么想。唉,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孙宝珠赶紧拉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懊悔:“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再跟我说说吧!”她的眼神充满了乞求,希望能得到胡善祥的原谅。 胡善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忽悠道:“孙选侍,你要明白,我是正妻,地位稳固,而且我还有了小团子,这可是太子爷的嫡长孙啊!所以无论你有没有怀孕,其实对我来说都不构成威胁。你的对手从来不是我,而是其他的嫔妃们。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去找母妃好好解释清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胡善祥得意地拂袖而去,只留下孙宝珠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脸上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自己这肚子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母妃,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朱瞻基那边却顺利多了,袁琦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小厮的话诈了一下武昌知府,这知府才和盘托出:“这件事儿确实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提的主意,可是他也只是想要多赚点钱,没有其他的意图呀!” 袁琦嗤笑道:“知府大人,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粮食迟迟不发,百姓都暴乱了,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就是你们兄弟俩,你现在跟我说你们只是赚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听说,你家里只有有一个男孩子,岁数不大,要不我让他下来陪你!” 听到这话,知府大人顿时慌了神,连忙跪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愿意将功赎罪,还请大人放过我的孩子吧!”袁琦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如果还有半句假话,我保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知府大人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他这个兄弟是一个经商的,他见到朝廷拨下的救灾粮款数目巨大,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用这些粮食赚一笔大的,知府便起了贪念,自己俸禄不多,要是能从中捞一笔那就好了。于是,他们故意拖延发放时间,并与当地的富商勾结,以低价收购粮食,然后再高价卖出,从中牟取暴利。至于那些被饿死的百姓,他们则完全不顾,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袁琦听完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这对兄弟碎尸万段。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发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好,既然你已经坦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全力配合我们,找出你弟弟的藏身之地。如果再有任何差错,我绝对不会轻饶。”知府大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全力配合。 第125章 出洞 孙宝珠听到胡善祥这么说,心里忐忑不安,如坐针毡,便想找个机会去太子妃那里打探一下虚实。而太子妃这边呢?早就料到了孙宝珠会来,所以当孙宝珠前来请安时,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孙宝珠这是坐不住了,于是吩咐身边的宫女,让她们把孙宝珠请进来。 孙宝珠一见到太子妃,哪敢像对待胡善祥那样耍小心眼啊?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太子妃一脸冷漠地看着孙宝珠,语气淡淡的说:“你这大着肚子,就别到处跑了,万一不小心被人撞了怎么办?” 孙宝珠赶忙挤出笑脸,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母妃,您这是哪儿的话呀!我的肚子还没显怀呢,来给您请安那可是应该的!”太子妃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漫不经心地问:“哦,是吗?那你大概什么时候生产呀?还有件事,我最近听说你居然对大郎用了药,这个孩子大概是那个时候怀上的,也不知道这样做对孩子有没有损害?” 孙宝珠一脸尴尬地说道:“回禀太子妃娘娘,太医说胎儿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多休息。多谢您关心了!”太子妃却皱起眉头,冷哼一声:“之前大郎对你的处罚还是太轻了,要不是看在你怀了身孕的份儿上,本宫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对了,你这腹中胎儿究竟是什么情况?毕竟是药三分毒,本宫心里实在害怕啊!这样吧,本宫去把整个太医院里擅长妇科的太医都请过来给你瞧瞧,也好让本宫心里能踏实一些。” 孙宝珠一听这话,吓得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解释着:“母妃,真的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要是惊动了整个太医院,岂不是显得过于张扬了吗?华太医和王太医都已经来看过了,都说孩子很健康呢。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说着,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太子妃仔细端详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深长,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已经嘱咐过华太医要多加留意,如果有任何异常情况必须立刻向我禀报!”孙宝珠听到这话,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回应道:“母妃,我明白了,那我先回房休息去了!”话毕,还未待太子妃有所反应,她便像一阵风似的迅速离去。 太子妃凝视着她远去的身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做贼心虚啊,接下来她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呢?” 孙宝珠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心绪烦乱得如同一团乱麻。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可如何是好?肚子里空空如也,待到日后分娩之时,又该如何应对呢?如今连太子妃都心生疑虑,我又该怎样瞒天过海呢?” 她焦虑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眉头紧蹙,仿佛能够感受到胎儿的存在,但现实却无情地告诉她,一切不过是一场空欢喜罢了。她不禁陷入沉思,思考着各种可能的解决办法。 朱瞻基听了武昌知府的话后,立刻按照他说的地址找到了自己弟弟的府邸。然而,他们来得太晚了,那个人早已逃走了。不过,在书房里,他们发现了一些未完全烧毁的账册残骸。袁琦拿起那些残骸,心中暗自盘算着。随后,他匆匆返回地牢。 在地牢中,武昌知府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仍然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当看到袁琦回来时,他艰难地开口道:\"袁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你不要再逼迫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袁琦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愤怒,“你跟你弟弟合作,难道你一点儿后手都没留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一点儿都不笨,而且非常精明。你现在留着这些证据有什么用呢?你指望着你弟弟还能救你吗?他自身都难保了!” 武昌知府的脸色微微一动,但心中仍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痛苦地摇着头,声音颤抖地说:“大人,您不知道,我那个弟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他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在武昌府衙都埋了人手,我真的怕他会让人杀了我!” 袁琦听到这里,心头一震,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的行动会失败了,原来是因为对方已经渗透得如此之深。他不禁感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次行动会失败,他们真是无孔不入啊!” 武昌知府用力地摇着头,声音颤抖着回答道:“大人,我真的不敢说,我怕我一说就没命了,这些人太可怕了!”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袁琦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但他明白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有苦衷,但如果你不告诉我线索,那么你和你的家人都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现在,你还有机会挽救一切。只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信息,我可以向殿下求情,或许能够减轻你的罪责。” 武昌知府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袁琦见状,进一步施压道:“你想想你的小公子,如果你不说出来,他也会受到牵连。而且,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甚至让你的那位小公子免除处罚。” 武昌知府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终,他咬了咬牙,决定相信袁琦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好吧,我说……但是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家人。” 随着武昌知府的讲述,一个惊人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原来,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势力,他们企图利用这次事件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武昌知府只是这个阴谋中的一枚棋子,被人利用和操纵。 第126章 诡计 武昌知府紧张地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继续补充道:“实际上,这个组织不仅做了这一件事,他们还与武昌最大的绿林势力——红旗寨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武昌各县的叛乱背后都有红旗寨的参与,因此我们一直无法有效地平息叛乱。”袁琦听到这番话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这次暴乱能够持续这么长时间。你们可真是功不可没啊,竟然里应外合!” 武昌知府听到这句话,急忙大声喊冤:“大人明鉴,我虽然贪财,但并没有参与这些事情。这些都是我后来通过调查得知的,我的那个愚蠢的弟弟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马前卒罢了。”然而,袁琦并不对他表示同情:“既然你知道这些情况,为什么不早点向陛下报告?反而与他们一同胡作非为!” 武昌知府指了指外面:“大人,你知道整个武昌府被渗透了吗?我怎么敢说,而且我自己也不干净。”袁琦都气笑了:“你别跟我耍嘴皮子,你要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你就在牢里待着吧!” 武昌知府这才战战兢兢、老老实实地说道:“大人,我不敢有任何隐瞒,我把我调查的所有事情都详细记录在了一个册子里,就在书房里,我现在就带您过去取来,相信您看后一定会非常满意我所记下的这些信息。” 说完,他便带着袁琦来到了书房,并从书桌下的砖头里取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袁琦。袁琦真是叹为观止,这个武昌知府藏东西倒是有一手,就是不把心思放在百姓身上,袁琦接过小册子,翻看起来,发现里面记载了很多关于那些人的具体名单,还有罪行和证据。袁琦满意地点点头,表示对武昌知府的表现还算认可,但也警告他不要耍花样。 随后,朱瞻基迅速召集了一些可靠的人手,他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锦衣卫精锐之师。这些人接到命令后,立即行动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了抓捕行动。他们按照名单上的名字逐一查找目标人物的下落,并将他们带回衙门审讯。 由于朱瞻基等人的行动迅速且隐秘,那些幕后黑手们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降临。当他们意识到局势不对时,已经太晚了。整个武昌府的钉子几乎被全部拔出,只剩下寥寥几个漏网之鱼。而此时,朱瞻基已经掌握了整个局势,这让幕后之人后悔不已。 朱棣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地叫来太子,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他:“你看看这份奏折,大郎这孩子真是出息了,这次差事办得漂亮极了!”朱高炽接过奏折一看,上面详细记录了朱瞻基在武昌的所作所为,朱瞻基迅速平定了暴乱,他不禁笑逐颜开,脸上的笑容跟花一样灿烂。他喜不自禁地说道:“好啊!大郎做得很好!” 朱棣欣慰地点点头,感慨道:“好圣孙,可兴三代啊!”朱高炽附和道:“是啊!父亲,大郎确实聪慧过人,日后必定有所作为。”朱棣又问起了小团子的近况,朱高炽回答说:“这个小家伙现在能爬呢?还想试着走路呢!眼瞅着就要一周岁了,也不知道大郎能不能赶回来。” 朱棣听后心情大好,他爽朗一笑,吩咐道:“你让太子妃好好操办小团子的周岁宴,不要担心钱,放开了手脚去准备!”朱高炽心中一喜,连忙应下:“谢过父亲!”他知道爹现在心情好,小团子的周岁宴肯定办得不差。 等朱高炽回到了东宫,就直奔太子妃寝宫而去。太子妃正在做女红,看见朱高炽进来,便起身迎上去。朱高炽一脸笑意,太子妃觉得很奇怪,忍不住开口问:“殿下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啊!发生什么事让您如此开心?” 朱高炽拉着太子妃的手,笑着回答道:“你儿子差事办得好,老爷子很高兴,特意把我叫过去夸奖一番。”太子妃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追问:“真的吗?老爷子都说了些什么?”朱高炽兴奋地告诉太子妃:“老爷子夸得天上地下,还说了一句‘好圣孙可兴三代’。” 太子妃听后,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朱高炽的手:“殿下,您说的可是真的?我们大郎终于长大了,也有出息了!”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有成就,心中自然是无比欣慰。更何况,太子妃的一生荣辱都与丈夫和儿子息息相关,所以她更为高兴。 朱高炽又补充道:“老爷子说了,这回小团子生日宴要好好办,不要担心钱。”太子妃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是,突然她脸色一变:“殿下,孙宝珠的事情可怎么办?她那个肚子是假肚子,难道她要装到生产吗?” 朱高炽皱起眉头,揉了揉太阳穴:“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我们不能让她一直这样装下去,但又不能直接揭穿她,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叹了口气,感到十分头疼。 太子妃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忧心忡忡地说:“是啊,这个孙宝珠会怎么做呢?希望她不要在小团子的生日宴上出什么幺蛾子。”他们都担心孙宝珠会利用这个机会制造麻烦,破坏生日宴的气氛。 太子妃赶紧叫来胡善祥,询问关于孙宝珠的进展情况。胡善祥一听这个消息,心中一紧,她深知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孙宝珠正惴惴不安地在花园里散步。她手扶着肚子,心情焦虑万分。当她看到小团子正在努力学习走路时,心中顿时冒出一个主意。她认为这个办法不仅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还能够给胡善祥以致命一击。于是,孙宝珠开始精心策划起来,决心要将这个计划付诸实践…… 第127章 下手 孙宝珠慢悠悠地走回寝殿,一进门,就看到荷花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主子,听说那个女官找到了,太子妃要让她和其他几个女官一起过来问话。”孙宝珠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有点迟钝地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女官?”荷花像是无意间提起一样说道:“就是给您验身的女官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子妃为何突然要找她?您这肚子都隆起来了,现在问话又有什么用?” 孙宝珠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但还是勉强笑着回答:“可能是因为太子妃比较慎重吧,所以才会这样。”然而,荷花却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可是您这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谁会相信您之前没有怀孕呢?”孙宝珠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恼怒,她大声喝斥道:“够了!不要再说了!”荷花见状,连忙告退离开了房间。 孙宝珠独自坐在床上,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快要败露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后果不堪设想。而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假装流产。孙宝珠知道,自己的月经马上就要来了,只要吃下那药,就能制造出流产的假象。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怀疑她,也找不到证据。于是,她决定冒险一试。 到了第二天清晨,她缓缓醒来,感受着下身的异样,伸手摸去,指尖沾染到一抹鲜红的血迹。她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月经终于来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起身,穿上衣服,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她来到花园,阳光洒在花草树木上,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了胡善祥身上,只见她正带着小团子在花园里玩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心中暗喜,觉得这真是个绝佳的机会。她扶着肚子,装作虚弱的样子,慢悠悠地朝着胡善祥和小团子走去。当走到他们面前时,她露出歉意的表情说道:“胡姐姐,妾身这肚子,怕是不能给您请安了,您见谅。” 胡善祥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你自己的肚子要紧!你这是要散步吗?”她其实只是出于礼貌问候一下,但孙宝珠却故意走到小团子面前,大声说道:“小殿下,你知道吗?我这肚子里有你的弟弟妹妹呀,等他们出生了,你可要好好对待小弟弟小妹妹哦。” 小团子虽然年纪尚小,但十分机灵,他眨着大眼睛,天真无邪地说:“我娘肚子里才有我的弟弟妹妹,其他人的都不算。”然而,孙宝珠似乎没有听出小团子话中的意思,反而更起劲地说:“小殿下,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是哥哥啊,怎么能嫉妒弟弟妹妹呢!” 胡善祥被气的直接把手中的茶盏扔在了桌子上,指着孙宝珠就骂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小团子童言无忌,你怎么也跟着裹乱!”说完,胡善祥一把将小团子拉进怀中,紧紧抱着。而孙宝珠则是一脸尴尬,只能讪讪地笑了笑:“胡姐姐,你别生气啊,我只是希望小殿下能够善待我的孩子们而已。” 胡善祥看着孙宝珠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她很清楚孙宝珠想要做什么,但她并不在意。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孙宝珠,想看看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孙宝珠见胡善祥不为所动,便又坐回了原位,目光再次落在小团子身上。她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接着,她轻声对小团子说:“小殿下,等以后小弟弟小妹妹出生了,我就让太孙殿下带你们一起玩哦。” 小团子听到这句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抬头看着孙宝珠,认真地回答道:“爹爹现在只有我一个孩子,只有我一个孩子。” 然而,孙宝珠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挺着大肚子,凑近小团子的脸,用一种挑衅的语气说道:“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呢!”小团子哪里受得了这个,手一伸,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孙宝珠,孙宝珠却倒下了。 这时,太子妃也被人请了过来,她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神情严肃,孙宝珠心头一喜,以为太子妃对小团子不满了,她越发起劲了:“母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呢?”太子妃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孙宝珠心里觉得不大对劲,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继续大喊大叫:“来人呀,快来看看我的孩子,小殿下你为什么推我?你的心肠也太狠毒了!” 胡善祥看到自家儿子吓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让孩子受这样的惊吓,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出手,没必要利用一个孩子。 然而,当她看到孙宝珠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时,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这个女人,居然把心思动到了孩子身上,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原本只是想通过孙宝珠引出幕后黑手,但现在看来,必须要给她深刻的教训了。胡善祥目光冷冽地看着孙宝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孙宝珠如此不择手段,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胡善祥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冷漠地看着众人,声音冰冷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孙选侍抬回院子里,把太医院所有的妇科医生都带来,给孙选侍好好看看!” 听到这句话,下面的宫女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将孙宝珠抬起,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同时,其他宫女也纷纷前去太医院请太医,确保每一个太医都能及时赶到。 很快,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来到了孙宝珠的寝宫。其中,王太医最为积极,第一个赶到了现场。他迅速上前,为孙宝珠诊断病情,并仔细地为她把了脉。 过了一会儿,王太医面色沉重地向胡善祥禀报说:“启禀太子妃娘娘,孙选侍这是流产了,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胡善祥皱起眉头,表情有些奇怪,她似乎在想着什么,但还是继续追问:“你确定吗?孙选侍是被推了之后,这才流产了吗?”王太医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确实如此,小殿下出手太重了。” 第128章 揭露 胡善祥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王太医,眼中闪烁着怒火和威严。她的声音带着质问和愤怒,让人不寒而栗:“王太医,你对你所说的话负责吗?”王太医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跳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于草率,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他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坚定地回答:“太孙妃殿下,事实就是如此,我愿意为我的话负责。” 然而,胡善祥并没有理会他,反而转身叫来一群太医。他们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困惑。胡善祥指着孙选侍的床榻,语气严厉地说:“你们都过来看看,孙选侍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太医们紧张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搭在孙选侍的脉搏上。他们闭上眼睛,专注地感受着脉象的跳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额头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最后,他们放开手,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其中一名太医颤抖着声音对胡善祥说道:“殿下,我等实在不善妇科,要不让华太医说吧!”胡善祥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刚才王太医说了,孙选侍是流产了,你们赞同吗?” 众人一听,脸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则看向了王太医。胡善祥看到他们的脸色,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她继续说道:“你们要是觉得王太医说得对,就站出来,你们都是有经验的太医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沉默片刻后,有几个太医慢慢走了出来,他们看了看王太医,又看了看胡善祥,最终还是站在了王太医一边。王太医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看着胡善祥说道:“太孙妃殿下,您看,他们也认为我说得没错啊。” 胡善祥心中冷笑一声,然后目光冷冽地看着众人,大声问道:“还有其他人呢?你们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紧张起来。 这时,又有一个太医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太孙妃殿下,我们觉得这个脉象有问题。”胡善祥坐在主位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哦?那请你说说看,这脉象到底有何问题?” 那位太医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太孙妃殿下明鉴,孙选侍并没有怀孕,更谈不上流产,这个血迹是因为经期来临所致啊!” 孙宝珠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太医尖叫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明明已经怀孕了,怎么可能是经期?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陷害我?” 太医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地求饶:“太孙妃殿下息怒,小臣不敢说谎,确实是经期!”胡善祥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看向孙宝珠,语气冰冷地说道:“孙宝珠,你要不要听听华太医怎么说吧!”说完,她拍拍手,让华太医进来。 华太医原来就在门外等着,孙宝珠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华太医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太子妃、胡善祥行礼后说道:“启禀太子妃、太孙妃,孙选侍的胎象我原本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多次诊脉,这才发现孙选侍是服用了假孕的丹药,所以才有了怀孕的脉象。” 孙宝珠听后脸色苍白,瘫倒在床上,但仍试图挣扎着说:“王太医不是诊出了有孕吗?也许华太医医术不行呢!”胡善祥冷笑一声,看着孙宝珠说:“那我就要看看他背后是谁呢?来人,把孙选侍殿里的宫女都拉下去审,我倒要看看她做了哪些事?还有哪些勾当?” 太子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胡善祥的做法。随后,几名侍卫进来,将孙宝珠和她的宫女们带走,当然还有几个太医,特别是王太医。孙宝珠大喊道:“胡善祥,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大郎要是知道你把我关起来,肯定不会放过我。”胡善祥不以为意:“我等下会亲自写信告诉殿下你当心就好。” 孙宝珠和相关人等被拖出去之后,胡善祥和太子妃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担忧。她们都明白,虽然孙宝珠已经被揭露,但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否能被揪出,以及这件事能否得到圆满解决,仍然充满了不确定性。毕竟,孙宝珠只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经过锦衣卫的审讯后,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孙宝珠身边的宫女招供道:“孙选侍确实是假孕,因为她近期来了一次,那次被我们瞧见了,但是她威胁我们,要是把这个秘密说出去,那就杀了我们。”这个消息让胡善祥和太子妃心中一惊,她们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毕竟孙宝珠哪来的人可以帮她杀人呢? 胡善祥听到这话,心中一动,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追问下去:“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们可曾见到过生人的面容?或者听见过他们之间的对话?”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其中荷花犹豫着开口道:“回禀娘娘,我们并没有看清那些人的面容,只是偶尔会听到孙选侍与一个陌生太监的对话,似乎他们在商议如何对付您……” 胡善祥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接着问道:“那你们可有听到过那个太监的声音?他是否有留下任何信物或标记?” 第129章 处置 另一个宫女赶忙回答道:“没有,我们没有听到过那个男人的声音,也没有发现任何信物或标记。但是,孙选侍每次和那个人见面后都会变得十分紧张,而且她的神情也会变得有些奇怪……” 胡善祥点了点头,表示已经了解情况,然后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待两人走后,胡善祥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虽然现在掌握的线索并不多,希望能从王太医那里查到什么? 这时,孙宝珠像疯狗一样大喊大叫道:“胡善祥,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你这是冤枉我,我要写信告诉殿下!让他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胡善祥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脑袋,对着旁边的锦衣卫说道:“把她带过来吧!本妃要跟她好好谈谈。” 不一会儿,孙宝珠被带到了胡善祥面前。她看着胡善祥,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说道:“哼,胡善祥,等殿下回来了,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你就等着吧!”胡善祥冷冷地看着她,突然抬手,“啪”的一声扇了过去。孙宝珠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但她仍然没有吸取教训,继续大声辱骂着胡善祥。 胡善祥眼神一冷,又是“啪啪啪”几声脆响,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格外清晰。孙宝珠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这时她才偃旗息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等着。”胡善祥打完之后,轻轻甩了一下手,然后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眼神冷漠地说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陷害我的宝贝,既然敢动手,那么你就做好准备了吧!来人,给我好生伺候。” 看到胡善祥如此狠辣的一面,孙宝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忙跪下来求饶道:“太孙妃,你不能这样啊!太孙妃,你要是用我用刑,大郎回来肯定不高兴的,求求你了,只要你不动刑,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求求你了!” 胡善祥冷笑一声,挑起孙宝珠的下巴,语气冰冷地问道:“哦?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说来听听吧!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秘密,可以用来交换!”孙宝珠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秘密和我这个假孕有关,你能不能屏退左右……” 胡善祥皱起眉头,心里很不解,孙宝珠为何要屏退左右,可是她又想知道孙宝珠口里的秘密是什么,她决定先听一听再说,让旁边的人先退了出去。旁边审讯的人都退了出去,胡善祥松开了手,示意孙宝珠继续说下去。 孙宝珠小心翼翼地将声音压低到极致,仿佛生怕被周围的空气听到一般,她悄声对胡善祥说:“胡善祥,你可知晓,此次我能成功假装怀孕,乃是有人相助。而此人手段高超、神通广大,甚至让我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个人还是某个神秘的组织。”然而,胡善祥却显得有些不耐烦,眉头微皱,语气生硬地回应道:“说些有价值的东西吧,别再啰嗦了。” 孙宝珠见状,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于是轻轻从怀中掏出两件物品来。其中一件是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看来是给孙宝珠出谋划策的;另一件则是一块铜牌,看上去似乎与皇宫中的宦官们所佩戴的铭牌相似。孙宝珠将这两样东西递给胡善祥,并诚恳地表示:“我认为这张纸条是由幕后之人所书写,但这块铭牌看起来却像是某位太监的身份标识牌。请你帮忙看看是否能够从中找到线索,揪出这个幕后黑手。作为交换条件,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一命!” 胡善祥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抬起她的脸,语气严厉地说:“你确实聪明,只可惜没有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孙宝珠却显得满不在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不屑的表情回应道:“哼,大郎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做了,你说得倒是轻巧。” 胡善祥并不理会她的挑衅,只是淡淡地说:“我不会杀了你,但从今往后,你只能在这冷宫中度过余生。若是你还有任何企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愤恨的孙宝珠。 与此同时,被她们念叨的朱瞻基正面临一个难题。他心中暗自思忖:“剩下的漏网之鱼该如何处理呢?”他急于完成任务,早日回宫与胡善祥相聚。然而,这些漏网之鱼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他想要尽快解决此事,另一方面,这些人藏得太深,该怎么找出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袁琦匆匆赶来,向朱瞻基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殿下,有个人招供了!据他所说,武昌同知一直以来都在对他们进行威逼利诱,要求他们配合知府的工作,不得发放粮食给灾民。”听到这个消息,朱瞻基顿时眼前一亮,心中涌起一丝喜悦和期待。他毫不犹豫地说道:“立刻将这个人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他,务必问出事情的真相。” 片刻之后,袁琦带着那个人来到了朱瞻基面前。朱瞻基仔细打量着这个人,发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丝毫没有那种为非作歹之人的模样。然而,事实往往比表象更为复杂。 朱瞻基面色凝重地盯着他,厉声质问:“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如此残害这些无辜的百姓?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良心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谴责,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恨和不满。这人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老天无眼啊,你这种人竟然能够大获全胜,你们朱家的人和朱棣用了那样下作的手段才取得了天下,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质问我?” 朱瞻基听到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但还是无语地反驳道:“我爷爷当年都已经被逼迫到那种地步了,如果他不反抗,等待着他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你我心里都清楚,如今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若不是我爷爷最后成功了,我们一家人恐怕都会死得无比凄惨!” 这人沉默不语:“是呀,一切都是弱肉强食,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只能说一句,你不会这么得意的!” 第130章 投毒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中年男人,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做了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中年男人像是陷入了癫狂之中,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绝望和扭曲的情绪。他嘶声道:“我密谋了这么多年,殚精竭虑,机关算尽,却不想一切都毁在了你的手中。这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毁灭吧,让所有人都来给我们陪葬!” 朱瞻基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猛地伸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衣领,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怒火。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吗?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这样的灾难?” 然而,中年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冷漠地扭过脸去,喃喃自语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也是他对世界的失望与怨恨。 就在这时,一旁的袁琦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肩膀,猛地一拳挥了过去。他的拳头带着浓浓的愤怒,狠狠地砸在中年男人的脸上。袁琦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自己可以代表天道吗?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必定会遭到报应,下地狱!” 就在此时,一个人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神情慌张地禀报说:“启禀殿下,郊外的难民情况有些不对头啊!许多人上吐下泻,看起来像是生病了。而且城内也出现了同样症状的人。殿下,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朱瞻基听后脸色剧变,一把抓住这个人,愤怒地质问:“你究竟给他们下了什么毒?这些无辜的百姓又如何得罪了你?”然而,那个中年男子却异常冷静,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已经太晚了,这可是瘟疫,谁也无法阻止它蔓延。” 听到这话,朱瞻基心急如焚,立刻下达命令:“来人,将全城所有的大夫都召集过来。”紧接着,他转身准备亲自去了解情况,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临走前,他对着那个中年人扔下一句狠话:“给我好好招待这位罪大恶极的臣子!”然后便快步离去。 医师们聚集在大厅内,他们三五成群地站着,彼此之间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焦虑和担忧。面对这场突如其来、来势汹汹的瘟疫,他们感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朱瞻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眼神充满了焦急与期待。他走到人群中间,迫不及待地向医师们发问:“诸君可有良策阻止这瘟疫的蔓延?若能成功遏制疫情,本殿下定不会亏待各位!” 一位年长的医师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回答道:“殿下,即便没有赏赐,我等也定会全力以赴,但此事着实棘手啊!纵观历史,如此规模的瘟疫往往难以避免。” 在古代社会,人们非常重视医疗防控措施,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首先是面向遭受疫情影响的民众提供医疗救援。由于当时的民众普遍缺乏基本的医疗资源,因此他们迫切需要政府、宗教组织以及社会各界人士共同伸出援手,给予支持与帮助。例如,在中国宋代时期,和剂局应运而生;而明初则设立了惠民药局,这些机构都肩负着重要的医疗防控使命。其次是针对疫区展开的医疗援助行动。中国隋唐时期开始,对疫区的医疗救助已经逐渐形成一套初步的制度体系。 朱瞻基也深知这一点,并采取了相应的行动:“你们先分成两支队伍,一支前往郊外实施救治工作,另一支则留守城中。此外,必须实行隔离救治策略,将病人与普通百姓严格分开。我会立刻上报朝廷,请求朝廷增派人手前来支援!” 大家都行动起来了,但病人却越来越多,病情也越来越严重。朱瞻基送完奏折后,决定亲自去郊区视察一下情况。他想了解那里的现状,看看医师是否尽力救治患者,以及百姓们还需要什么帮助。就在这时,袁琦冲了出来拦住他,担心地说:“殿下,您要去哪里?” 袁琦深知这次疫情的严重性,坚决阻止朱瞻基前往郊区。他觉得自己可以,也应该代替殿下前去视察。然而,朱瞻基坚定地表示,他必须亲自去看看。他认为作为皇太孙,只有他的出现才能给百姓带来信心和希望,让他们振作起来。朱瞻基轻轻拍了拍袁琦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会小心的,不会染上疾病的,我自己心里有数。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能够战胜这场灾难。”说完,他毅然决然地走向郊区,留下袁琦愣住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朱瞻基带着一队精锐来到郊区,老远就听到阵阵唉唉哭泣声传来,这让他心中不由得一阵难受。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哭声愈发凄凉,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旁边的侍卫们见状,纷纷面露忧色,急忙劝谏道:“殿下,这里情况不明,实在太过危险,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人的就是万死也难以赎罪啊!” 朱瞻基却摆了摆手,眼神坚定地说:“此次前来,我心意已决,诸位就不必再劝了。现在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大家都加快脚步吧!”说完,他便加紧时间赶路,留下身后一脸无奈的侍卫们。到了地点,到处都是哀鸿遍野,但是百姓们看到朱瞻基来了,纷纷行礼,心里感动极了! 第131章 感染 胡善祥并不知道朱瞻基那边发生了何事,她拿着孙宝珠提供的线索,成功找到了铭牌的主人。然而,当她发现这个人竟然是黄俨手下的小太监时,心中不禁一沉。她深知黄俨乃是老爷子身旁的心腹之人,绝非他们所能轻易招惹。于是,胡善祥决定将这一重要消息传递给太子,希望他能妥善处理此事。 太子得知此事后,面露难色地说道:“善祥,你将证据交给我吧,我会呈递给老爷子。至于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参与其中了。对了,那些太医审讯得如何?”胡善祥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王太医坚称自己是误诊,其他太医也纷纷附和。”太子闻言,冷哼一声,愤怒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医术不精的太医就应该被逐出皇宫,并通告天下。我们绝不能让这些庸医继续祸害百姓!” 胡善祥想到孙宝珠,便向太子问道:“爹,那孙宝珠该如何处理?”太子一脸冷漠,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随你处置,不必心慈手软,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胡善祥得到指示后,点了点头,然后走出房间去处理这些事情。 另一边,太子拿着证据找到了朱棣。朱棣看着手中的证据,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心里清楚,自己身边一定出现了问题,否则很多事情不会调查得如此艰难。然而,他对这个幕后黑手充满了好奇,这个人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为他效力呢?要知道,他一直派人盯着,竟然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朱棣拿起证据,思考片刻后,招手叫来了一个人,吩咐道:“你立刻将黄俨抓起来,仔细审问。我觉得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定要挖出他背后的人。”太子看着这人,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看起来是一个厉害人物。他不禁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之心。 朱棣看着儿子难得这般呆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等我两腿一蹬,这人就交给你了,绝对值得信任。”朱高炽懵懵懂懂地连连点头,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相信父亲的判断。朱棣又从桌子上拿起一封奏折递给朱高炽,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愤怒之色:“你看看吧,这是大郎送上来的奏折,这些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 朱高炽接过奏折,小心翼翼地打开,仔细阅读着每一个字。当他看到奏折中的内容时,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眉头紧皱:“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爆发瘟疫呢?而且大郎还在那里,这可怎么办才好?爹,要不就让大郎赶紧回来吧,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实在不敢想象后果……” 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焦虑,紧紧握着奏折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深知瘟疫的严重性,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连朱瞻基都性命不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朱棣一脸无奈道:“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朱高炽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地说道:“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这可是瘟疫,我宁愿自己去!” 朱棣心里也很焦急,但又没办法,只能把手中的奏折递给朱高炽,道:“你看看你儿子怎么说,我真的劝不动。”朱高炽接过奏折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翻到最后一页,他看到朱瞻基在后面写到,民生多艰,哀嚎遍野,作为皇太孙,应该与民众一起面对困难,共同度过难关! 朱高炽看完后,忍不住骂道:“这个逆子!他以为他是谁?还与民共患难,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染上瘟疫,我和你爷爷怎么办?我们朱家的未来怎么办?”朱棣劝道:“孩子自己有想法,我们就让他去吧!” 朱瞻基走进了营地,一眼望去,发现医师们正在紧张地抢救着病人们。看到这一幕,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安慰。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年轻人竟然也染上了病症。 朱瞻基快步走上前,关切地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也染上疫病了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忧虑和担忧。 年轻人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朱瞻基,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吃力地说道:“殿下,您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可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啊!我担心您也会被感染……” 朱瞻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百姓们正在遭受苦难,我怎能只顾自己的安危而苟且偷生呢?我必须要亲自过来看看,否则我的内心将无法安宁。”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医生,一定能够痊愈的。” 年轻人心里其实很清楚,但他嘴上还是说道:“殿下,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这是好不了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就听我说说话吧!”朱瞻基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看起来确实不太对劲,但是嘴里还是安慰着说:“你不要想太多了,只要好好吃药,还是有办法的。” 年轻人身体单薄瘦弱,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但他却突然紧紧抓住了朱瞻基的手,像是要把所有的话都告诉他一般。只见他嘴唇颤抖着,声音微弱地说道:“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这个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啊……这个病是瘟疫,但是是有救的,因为它是人为投毒的,而我……我就是那个下毒之人,没想到最后竟然害了自己。” 朱瞻基脸色大变,双手紧紧抓住对方,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所说的可是真话?可……可为何要如此啊?你究竟是图个什么?你有着大好的前途,根本无需这样做。” 年轻人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决绝:“因为我与你们之间有着灭族之仇,如今已无退路可言。你就让我去吧,这些都是我所犯下的罪孽!” 朱瞻基心中一阵悲凉,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喃喃自语道:“原来你是前朝旧臣之后,你这又是何苦呢?” 第132章 悲凉 年轻人心中悲凉:“那时候我只有七岁,可是我的家人都死光了,我看着他们的头一个个都砍了下来,他们的眼睛一直睁着,仿佛在告诉我,不能忘记这段仇恨,可是我努力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失败了。” 朱瞻基嘴巴动了一下,可是他也说出什么?那段历史太过黑暗了,他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可是他知道皇爷爷是为了他们好,如果不是皇爷爷,被灭门的就是他们了,对于他们这一大家子来说,皇爷爷做得非常对! 然而,朱瞻基却无法对眼前这个满心复仇的人说出这些话来。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他知道,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都是一个受害者,而他作为既得利益者,实在是无话可说。 朱瞻基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年轻人的倾诉,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受伤的灵魂。此刻,他只能静静地倾听,让年轻人把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发泄出来。 年轻人继续说道:“其实,我想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的,如果你不来的话,那么我肯定不会说的,但是你来了,作为交换,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朱瞻基着急地抓住了他的手,焦急地说道:“你要交换什么,只要你能说出来的,我一定做到,你快说,那些百姓等不及了,他们何其无辜。” 年轻人摇了摇头,一脸平静地说道:“你不用做什么,我自己拿,我把毒下在旁边的河里,这里的河直通武昌,百姓们都用这个水做饭、洗衣裳,所以他们才会大面积中毒,至于什么毒,你们自己去找吧!”朱瞻基一听这话,立刻兴奋起来,连忙叫来一旁的锦衣卫,让他们赶紧去通知医师,务必要找到这毒到底是什么成分。 就在这时,年轻人突然凑近朱瞻基,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我已经把下毒的地点都告诉了你,那我也要收取我的报酬了!”话音未落,只见他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扯下朱瞻基脸上的面罩,然后对着他的脸狠狠地喷出一口鲜血。朱瞻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愣住了,整个人都懵了,没反应过来。 年轻人癫狂地喊道:“这就是我年幼看到的血,那血可是一片又一片,真可怕呀!太孙殿下,这个仇我也只能找你报了!”侍卫们一看这种情况,“刷刷”把剑拔了出来,就等一声令下,把这个人杀了。朱瞻基眯着眼睛,冷静地说道:“先别杀,等河里的毒解了再杀,现在留着还有用。” 年轻人听到这话,心里不平衡了:“你为什么不怕,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这个毒只要七天,大罗神仙都没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然而,朱瞻基并没有被年轻人的话所动摇,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和从容。他淡淡的回应道:“我怕什么,我留下来就是做好了这个准备,不然的话我早就离开了。”说完,他甚至还嗤笑了一下,似乎对死亡已经毫无畏惧。 年轻人看着朱瞻基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选错了目标,也许眼前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但事已至此,他无法回头,只能这样了! 朱瞻基眉头紧皱,眼神冰冷地看着年轻人,眼前的人早就被侍卫五花大绑,可是他还是嘴硬道:“黄泉路上有殿下陪着,也不错,我也能告慰祖宗了。”朱瞻基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但理智告诉现在这个人不能死。于是,他大手一挥,下令道:“把他关起来,不要让他死了,死了太便宜他了!” 原本,朱瞻基还对这个人有些惜才之情,认为他或许可以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然而,现在他已经彻底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无法调和的矛盾。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彼此的立场。因此,他决定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直接将其关押起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侍卫焦急地拉住了一名大夫,并急忙将他拉进房间。侍卫们满脸忧虑地说道:“刚才那个人竟然喷了一口血到殿下的脸上,这可怎么办?您快看看殿下是否会受到影响啊!” 朱瞻基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希望自己没事儿,大夫比他们都慌张,这可是皇太孙殿下啊,如果皇太孙在这里出了事,那皇爷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于是,他立刻给朱瞻基把起脉来,当摸到脉象时,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然后笑着对朱瞻基说道:“殿下,从脉象来看,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这种毒并不是立即发作的,建议您还是先回府衙休息一下比较好。” 朱瞻基自然也明白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添乱,所以便立刻骑马回到了府衙。值得庆幸的是,从河水中提取的毒物已经被查出来了,这并不是一种能够传染的病症,只需要切断水源,这场人为制造的“瘟疫”就能不攻自破了。 然而,就在朱瞻基刚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不适。一开始只是发烧,接着便陷入了昏迷状态,而这个症状与其他患者完全不同。到底是什么病呢?朱瞻基旁边的侍卫都急死了,赶紧飞鸽传书,让宫里派太医过来看看,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才好呢? 第133章 中毒 胡善祥看着眼前的孙宝珠,心中犹豫不决。她知道自己应该处决孙宝珠,但内心却充满了矛盾和困惑。她不禁思考,难道真的要杀死孙宝珠吗?这让她感到十分纠结。 孙宝珠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绝望。她颤抖着声音说:“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啊!如果你杀了我,我会诅咒你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胡善祥沉默不语,按照太子的旨意,她必须处死孙宝珠。然而,对于前世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她来说,杀人这种事情简直难以想象。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无法下手。 孙宝珠看到胡善祥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更加慌乱。她紧紧抓住胡善祥的裙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从此安分守己,不再惹事生非。”她的语气诚恳而急切,希望能够打动胡善祥的心。 胡善祥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道:“来人……”还没等她说完,孙宝珠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请你原谅我吧!”她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浸湿了地面。 胡善祥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儿地说:“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本宫扔到冷宫里去!本宫今日网开一面,留她一条命,若还有下次,本宫定不轻饶!”听到胡善祥的话,孙宝珠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了下来,她立刻抱住胡善祥的大腿,涕泪横流地说:“谢谢太孙妃娘娘,谢谢太孙妃娘娘!妾再也不敢了!妾回去一定好好反省自己,重新做人,为太孙妃娘娘和小殿下祈福!”看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孙宝珠,胡善祥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大可不必如此! 这时,一旁的韦珍走上前来,恭敬地对胡善祥说:“殿下,您实在是太仁慈了!这样的人就应该严惩不贷!”胡善祥无奈地长叹一声,语气坚定地回答:“她毕竟是陪着太孙殿下一起长大的,看在太孙殿下的份上,本宫这次就饶她一命吧!”听到胡善祥提起太孙殿下,韦珍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太孙妃自然会拿捏好分寸。 待胡善祥回到殿内,张女官早已焦急地等在那里。胡善祥一进门便看到张女官神色慌张,于是好奇地问:“张女官,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本宫吗?怎么如此匆忙?”张女官行了一个礼后,一脸焦急地抓住胡善祥的手,语气急切地说道:“太孙妃殿下,您跟我到太子妃那里去吧,太孙殿下出大事儿了!” 胡善祥一听,心中猛地一跳,一股紧张和担忧涌上心头。她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许多礼仪,立刻跟着张女官快步走向前院。一路上,她心急如焚,脚步匆匆,甚至有些慌乱。由于过于急切,她的脸色变得通红,额头上汗水不断流淌下来。 终于来到前院,太子妃见到她,忍不住大哭起来,声音充满了悲痛和焦虑:“善祥啊,大郎他被人投毒了,说是情况很不好啊!”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心如刀绞,她顾不得行礼,紧紧抓住太子妃的手,颤抖着问道:“母妃,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呢?前段时间不是说事情快要解决了吗?” 太子妃捏着手帕,捂着脸,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哽咽着说道:“大郎这个傻孩子,为了套出百姓生病的秘密,竟然被那个歹人暗算了,现在生死未卜啊!” 胡善祥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朱瞻基还没有登基,还没有成为皇帝,他不应该有事的!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原来想着,他要是回来,一家人又能在一起,现在却是要永别了吗?不,她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胡善祥擦干眼泪,语气坚定地说:“母妃,我想跟着太医一起去武昌,我不想让殿下一个人在那里,他会害怕的!”太子妃感动地握住胡善祥的手,眼中满是欣慰和感动:“好孩子,好孩子,大郎有你这样的媳妇实在是他的福气!” 然而,太子却拍了拍桌子,表情严肃,语气坚决地阻止道:“胡闹,老爷子让太医快马加鞭,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受得了这个,还是呆在宫里吧!大郎吉人自有天相!” 胡善祥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挺直了背脊,目光坚定地看着太子,大声说道:“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一定会跟上大部队的!无论如何,我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在武昌。”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太子妃见状,也跟着求情:“殿下,要不是我身子不好,我也想跟着一起去,也好照顾大郎。可是现在我只能拜托善祥了,就让她去吧!”说着,她的眼眶再次湿润了起来,太子妃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听说大郎已经昏迷了,我真的怕他出了什么事,您就让善祥去吧,我求求你了!” 太子何尝不担心自己的儿子,看着两人这般哭泣,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你把孩子送过来吧,小团子从出生就跟着你,我怕你一出去他怕是不习惯,还是带到这里来,我和你母亲看着,你也放心些。”胡善祥感激地蹲下行礼:“谢谢爹,我这就去准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太子妃抹了抹眼泪,补充道:“让韦珍带着小团子一起过来,他爱吃的,爱玩的也一起带过来,跟他好好说,别吓着孩子。”胡善祥点点头,就回去准备了,韦珍她们手脚很快,立刻就收拾了起来,小团子抱着母亲撒娇:“娘,你要去哪里?”胡善祥蹲下身子,抱起小团子,摸着小团子的头,温柔地说道:“娘有点事需要离开几天,但很快就会回来,你先和韦姑姑一起去祖母那里呆在几天好不好?” 第134章 相见 小团子皱起眉头,有些不舍地问道:“那娘什么时候回来呢?”胡善祥轻轻拍了拍小团子的肩膀,安慰道:“等娘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你乖乖听话哦。”小团子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胡善祥又叮嘱韦珍一定要照顾好小团子。 韦珍担心地说道:“殿下,您自己要保重自己,那里危险的很,太孙殿下已经中毒,小团子需要你。”胡善祥当然知道韦珍的意思,她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保重自己。” 胡善祥抱着小团子就往太子妃的宫殿里送,侍卫们都等着呢!胡善祥跟太子妃交代了小团子的习惯,便带着靛青急冲冲地往宫门口赶,毕竟这事儿十万火急。太子和太子妃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太子摸了摸胡子说道:“这个儿媳妇不错,她心里是有大郎的。” 太子妃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善祥这孩子确实不错,不仅识大体而且对大郎好。”说完,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子继续说道:“那个孙宝珠处置了吧,这样的人留在身边都是祸害,儿媳妇心软,我就代为解决了吧!” 与此同时,胡善祥心急如焚地赶往宫门口,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朱瞻基一定要平安无事。靛青紧紧跟在她身后,这这次她只希望主子能平平安安回来。终于到了宫门口,胡善祥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催促侍卫们赶紧出发。 一路上,胡善祥的心情十分沉重,她不知道朱瞻基现在的情况如何,只能默默地祈祷他能度过这次危机。而侍卫们则快马加鞭地往武昌赶,他们原来还担心胡善祥的身体娇弱,不能跟上大部队,结果太孙妃是一言不发跟着,即使是被妈磨得双腿红刮,她还是咬着牙跟着,这让大家都刮目相看。 当马车终于抵达目的地后,胡善祥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她迅速地跳下马车,脚步匆匆地朝着朱瞻基所在的房间奔去。此刻的朱瞻基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但经过这两日的用药,他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然而,他依然感到身体不适,意识模糊不清。这种痛苦让他难以忍受,而更糟糕的是,他们至今仍不知道所中之毒究竟为何物,其威力竟然如此强大。 胡善祥轻轻推开房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朱瞻基微微眯起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是谁?快给我倒杯水来。”他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视线尚未完全清晰,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门口。胡善祥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变得如此虚弱和憔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 胡善祥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她轻轻拿起桌上的水壶,缓缓倒入杯中,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将朱瞻基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朱瞻基闭着眼,意识模糊不清,但当他闻到胡善祥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时,心中不禁一震。这个味道一直萦绕在他的梦境之中,令他魂牵梦绕。他意识到眼前的人就是他深爱的妻子,胡善祥。 朱瞻基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胡善祥,声音微弱而坚定地说:“善祥,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走。”他紧紧握住胡善祥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胡善祥泪水如雨般滑落,浸湿了朱瞻基的衣衫。朱瞻基心疼地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安慰道:“别哭,我会没事的。你不要哭,看到你流泪,我的心好疼。” 胡善祥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微笑着对朱瞻基说:“你先喝点水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去。”朱瞻基凝视着胡善祥,感受到她的坚定与爱意。他知道,她能够不顾危险,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意味着她的心中始终有他。这份深情厚爱让他感动不已,他决定此生此世不会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胡善祥默默地将水杯递到朱瞻基嘴边,朱瞻基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然后靠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胡善祥坐在床边,静静地陪伴着他,希望他早日康复!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后,胡善祥让太医进来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毒!太医恭敬地进来请脉,可是脉象太乱了,他有些犹豫不决。 朱瞻基看着他太医这样的脸色,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呢,我身上的毒有什么问题吗?”太医脸色发白,头疼地说道:“殿下,这个脉象太乱了,我有些不确定,您这病仿佛是前朝被查抄的毒药七日绝,这毒的解药已经被毁了!” 胡善祥听到这个毒药名,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历史真的会改变吗?朱瞻基要是死了,小团子怎么办?她心中十分焦急和担忧,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朱瞻基心头一震,心里很后悔,自己还没见到小团子,他才一岁呀,要是没了父亲,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善祥要是失去了自己,她该怎么办?他们两个孤儿寡母的,谁能保护她们娘俩,自己真的太冒进了,他心中充满了对妻子和儿子未来的担忧和不安。 胡善祥抓住太医,紧张地问道:“真的没办法吗?这个七日绝的解药肯定有,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找来。” 第135章 靛青 太医为难地说道:“殿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治?这个秘法已经被销毁了!您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胡善祥听到这话,心情瞬间跌入谷底,脸上露出绝望之色:“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太医见她如此,心中也很不忍,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太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好在殿下中毒不深,毒发的时间应该没那么快。”胡善祥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无法完全放心。 此刻,胡善祥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她明白,越是在这种紧急关头,自己就越需要保持冷静。于是,她强忍着内心的焦虑,让靛青将太医送走,并紧紧握住朱瞻基的手,安慰道:“殿下,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您不用太过担心。”朱瞻基深知胡善祥是个有主见、有智慧的女子,便轻声嘱咐道:“若遇到困难,可去找袁琦帮忙,他定会全力相助。” 靛青送完太医后,回到房间,脸色却显得有些不太对劲。胡善祥见状,心生疑惑,不禁好奇地问道:“靛青,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太医跟你说了些什么?”靛青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奴婢没事,只是心里担心太孙殿下的病情,主子,要是找不到这毒药的配方或者解药该如何是好?” 胡善祥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她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说道:“放心,那两个前朝旧臣一定知道些什么。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会想办法让他们交出解药。”靛青心中惴惴不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如果他们不肯说呢?我们该怎么办?” 胡善祥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他们真的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用尽所有手段,也要从他们口中逼出真相。” 靛青看着胡善祥如此坚决的态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但同时,她又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她心中隐藏着一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向胡善祥坦白。 就在这时,胡善祥突然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找袁琦!”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房间。袁琦得知此事后,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他使出浑身解数,试图从那两名前朝旧臣口中逼问出解药的下落。然而,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那两人始终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句真话。 胡善祥心急如焚,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严厉地对袁琦说道:“去查一下那个武昌同知的家人情况,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我就不信,他没有任何弱点。”袁琦一脸难色地说道:“太孙妃殿下,这个武昌同知早就想好退路了,他只有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胡善祥听后,眉头微皱,感到有些头疼,不禁问道:“难道你们都没有找到那个孩子吗?他大概多大年纪?”袁琦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我只听说这个孩子出去游学了,目前大概十七八岁吧,还尚未成亲呢。” 胡善祥突然想起了那个害得自己夫君如此痛苦的年轻人,心中暗自琢磨,岁数似乎对得上啊……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连忙提醒道:“那个年轻人被关在哪里?会不会就是武昌同知的少爷?” 袁琦猛地一拍额头,懊悔不已地说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人现在在后院关着,我们一直担心他会死掉,但他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中毒比殿下还要深。”胡善祥立刻做出决定:“快把他抬到地牢里,我要试试看能否通过他来试探一下这个武昌同知。” 武昌同知半死不活地趴在那里,今天侍卫又开始用新的刑罚了,这就是痒刑,存在于中国历史上的“痒刑”较为特殊,它一开始主要针对的是女性犯人,且尤其是犯了不贞之罪的妇女。当人们发现有女性不守妇道的时候,官府就会判处女犯人“痒刑”。 “痒刑”的实施过程比较简单:首先衙役需要将犯人给扒光捆起来,然后再将人畜的粪便倒在犯人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蚊虫就会循味而来。以人血为食的昆虫会疯狂叮咬犯人,不以人血为食的虫子则会在人身上爬来爬去。由于犯人根本没有办法缓解痒意以及疼痛,久而久之,犯人便会因为大笑而窒息死亡。 可是这个中年男人意志力格外强,即使面对如此残酷的刑罚,他仍然面不改色,仿佛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身上被虫子叮咬,散发着恶臭,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处于敌对立场,胡善祥可能会由衷地赞赏他,称其为真正的好汉。 袁琦担心胡善祥看到这一幕感到不适,轻声提议道:“太孙妃,要不我们先出去一会儿,等这个人开口后再回来。”然而,胡善祥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她冷静地说:“这人嘴巴非常硬,恐怕不会轻易开口。我想留在这里等待,看看是否能找到突破口。你不用担心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些蚊虫已经钻入到这个男人的体内,开始不断地叮咬他的血液和肌肉。这种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让这个男人发出凄惨的叫声。袁琦听到男人的惨叫后,趁机问道:“怎么样?现在你愿意招供了吗?如果你再不招,你将会遭受更多的折磨!” 男人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蚊虫的叮咬,但这只是徒劳无功。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慢慢吞噬,而眼前的袁琦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第136章 转机 他看着袁琦这个样子,心中暗恨不已,但脸上却是一副坚定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就算你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我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就在这时,一群侍卫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人放在地上,然后退到一旁。那人正是之前被抓住的年轻人,此时已经昏迷不醒。 武昌同知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转过头去,眼神冷漠地说道:“这人是谁?我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吧。” 袁琦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走到那个年轻人身边,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他苍白的面容和微弱的呼吸。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转头对武昌同知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可是你的同伙啊!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武昌同知面无表情地看着袁琦,冷冷地回答道:“我不知道。”袁琦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阴森:“这个人快要死了。如果没有解药,再过几天他就会死。这几天都是我们用珍贵的药物吊着他的命。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他这样死去吗?” 武昌同知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我不会因为他而改变自己的立场。”说完,他再次闭上双眼,不再说话。胡善祥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疑惑,推测道:“这个年轻人是你好友的孩子吧,或者是亲人之类的,你们俩肯定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我看他年纪轻轻,顶多十几岁二十岁左右,你能忍心他就这么死去吗?而且听他自己所说的,他还是独苗苗呢,如果他死了,你怎么对得起把他托付给你的人啊?” 武昌同知别过脸去,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心虚。胡善祥的猜测并没有错,这个年轻人确实姓方,名叫方博。他的家族曾经被灭了十族,而他则是方家唯一幸存下来的独苗苗。如果方博死了,那么方家将会彻底灭绝,从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他收养了方博,自然也想让他存活下去,可是武昌同知深知其中的艰难险阻。他知道,即使方博活下来,也会面临无尽的追杀和迫害。但他更清楚,一旦给了解药,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所有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所以,他无法狠下心来给方博解药,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受苦。 胡善祥看出他的疑虑,保证道:“如果殿下醒了,我们会为方博解毒,并且放过他,让他可以去任何地方,从此海阔天空,不用被人通缉,他的后半生逍遥自在,我以我的性命保证。”武昌同知哈哈大笑:“你是谁?我凭什么,信你的话,朱家的人没一个说话算话,而且你一个妇道人家能保证什么,笑话。” 胡善祥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吩咐道:“那就把这个年轻人抬回去吧!让太医用毒,以毒攻毒,给太孙殿下试药。”武昌同知指着胡善祥大骂道:“你这个毒妇,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折磨他,让他就这么死吧!” 胡善祥冷酷地说道:“放心,他不会轻易死的,太孙殿下没醒,他还有用,我不会让他死的。”她的眼神中越发无情,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利用方博来救朱瞻基。而武昌同知则愤怒地盯着胡善祥,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胡善祥,但心中暗恨不已。 看着这人的眼神,胡善祥心中一冷,她转头吩咐道:“还有什么刑具都用上吧,我看他还活蹦乱跳的,这么精神,好好伺候着,别让他死了。”袁琦弯腰行礼:“太孙妃殿下,奴婢知道了,我会让他有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乱说话。”说完,他转身走向那个被绑着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武昌同知此时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但还是嘴硬地说道:“你这个毒蝎妇人!就是这么做我也不会说的,你们放马过来吧!朱瞻基死定了!”然而,他的抗议并没有得到回应。随着一阵惨叫传来,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恐惧的气氛。 胡善祥听到这些声音,脸上却毫无波澜。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对于这个胆敢伤害自己丈夫的人,她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过了一会儿,胡善祥回到房间。这时,朱瞻基醒了过来,看到妻子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今天他的精神倒是好了一点,也许是因为妻子来了,他的心里有了寄托,病情倒是好了起来。 胡善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手,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她温柔地说:“殿下,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朱瞻基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好多了。 胡善祥倒了一杯水来到他身边:“殿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出解药。”朱瞻基感动地点点头,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眼中满是温情和爱意,他温柔地安慰着她:“你不必焦急,我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只要你陪伴在我身旁,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康复如初。毕竟,我们还要一同返回京城呢!” 靛青目睹着他们之间的亲密互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她暗自下定决心,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太孙妃殿下,否则便是对她的不忠不义。太孙妃向来待她宽厚仁慈,她怎能因个人疑虑而对其见死不救呢? 当胡善祥从屋内走出时,靛青立刻跪倒在地。胡善祥心生诧异,急忙上前扶起她:“你为何如此?发生何事了?为何跪地不起?” 靛青面露难色,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奴婢曾见过这个方子,这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因此,我之前不敢轻易说出真相。他并非前朝旧臣,只是个平凡无奇的老头子罢了。主子,你别说出去行吗?不然,我真怕师父被牵连了,他真的不是前朝旧臣。” 胡善祥听了这话,心里才知道靛青为何不敢说,这是一个重情的孩子,既然她这么说,胡善祥也保证道:“放心,我不会让殿下知道的!” 第137章 天助 胡善祥原来带着靛青,也不过想着靛青通晓医理,能帮上一点忙。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决定是真不错,刚好能帮上忙!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靛青把解药的方子默写出来,靛青把解药的方子默写出来,让随行太医看了之后,煎了药想给朱瞻基喝。 可是这药是否有效还不确定呢?袁琦灵机一动,把药送到方博那里,让人喂着喝下去,看看到底有没有效果。方博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但他的身体却因为中毒而变得极为虚弱。当那碗解药被灌进他的口中时,他的身体并没有立刻有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方博,希望能看到一丝转机。终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方博的脸色开始慢慢变红,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有效果!”太医兴奋地说道:“皇上,这药似乎对毒有一定的解毒作用!”胡善祥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她感激地看着靛青,眼中满是赞许和感谢。 然而,方博虽然有所好转,但他仍然没有醒来。太医们建议继续观察,并按照靛青提供的药方再熬制解药给朱瞻基服用,朱瞻基喝了药之后情况好多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胡善祥非常认真地照顾着朱瞻基。她每天都会按时给他喂药、擦拭身体,帮助他保持清洁和舒适。尽管朱瞻基依然时不时昏迷,但他的身体状况逐渐稳定下来。慢慢地,他的面色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顺畅许多。 在胡善祥和靛青的悉心照料下,以及太医们的不懈努力下,朱瞻基终于在几天后精神越来越好,都能坐起来了。胡善祥激动地扑到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殿下,你身体可大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朱瞻基坐在床上,抱住她,脸上尽是笑意:“我现在好多了,这次真是让你担心了,我感觉睡了很久一样。”胡善祥笑着解释道:“这几天太医用解药给你解毒,可能是在排毒,所以昏睡了好几天。好在我们找到了解药,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朱瞻基感激地看着胡善祥,眼中充满了感动:“谢谢娘子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下来,要不是你,我真的熬不下去了。”一个人挣扎地活着,这个滋味真难受。 胡善祥温柔地笑了笑:“不用谢,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就好。而且这次还是靛青帮了大忙,这个解药就是她拿出来的。”朱瞻基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靛青:“谢谢你,靛青。如果没有你的方子,本殿可能就挺不过去了。”靛青谦虚地笑了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太孙殿下的安康是我们做奴婢的福分。”至于靛青怎么知道这个方子的,胡善祥就不细细说明了。 袁琦激动地上前行礼,哽咽着说道:“殿下,你真的好了,太好了。”他眼里尽是泪水,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和喜悦都化作泪水倾诉出来。朱瞻基笑着安慰他说:“哭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是挺好的吗?对了,你赶紧给皇爷爷还有爹娘送信,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他们肯定着急了。”袁琦连忙点头答应,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露出欣慰的笑容:“奴婢知道了,您好好休息。” 靛青看着屋里没有其他人了,也识趣地退了下去,留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等到大家都走了,胡善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扑到朱瞻基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殿下,你以后不能这样了,我真的吓死了!”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后怕,让人心疼不已。朱瞻基紧紧地抱住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爱意,心中感慨万千。如果没有胡善祥的陪伴和照顾,自己恐怕早已孤零零地死去。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越发感动。 胡善祥轻声抽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她稍稍坐直身子,试图控制情绪,但泪水仍不停地流淌,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与委屈都倾诉出来。朱瞻基心疼地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庞,温柔地用嘴唇吸干她的泪花,这样的女人他怎么敢辜负? 胡善祥的脸色渐渐泛起红晕,她感受到朱瞻基的深情,也开始回应他的亲吻。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朱瞻基的热情愈发高涨,舌尖在胡善祥的口中肆意探索,挑拨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身体逐渐变得敏感而炽热。然而,胡善祥突然用力推开朱瞻基,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担忧:“夫君,不可以,你的身体还没好呢!” 朱瞻基缓缓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努力平息内心的欲望,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地抚摸着胡善祥的头发,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他再次想起了导致自己中毒的罪魁祸首——那个年轻人,急忙询问道:“娘子,那个年轻人现在情况如何?”胡善祥轻柔地为他整理衣物,并回答说:“我已经吩咐人用药物维持他的生命,我想着你能亲自处理这个问题。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再做决定吧。”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朱瞻基躺回床上,细心照料着他的一举一动。 两人柔情蜜意,可是冷宫里的孙宝珠就不好了,她正在发脾气呢,因为今天的膳食太难吃了,只有几块馒头和几个青菜叶子。在冷宫呆了好一阵子的吴春儿嗤笑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尊贵的太孙嫔吗?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冷宫废妃,有的吃就不错了。”孙宝珠脸色苍白地说道:“难道我们只能吃这些?” 第138章 念头 吴春儿大口地啃着馒头,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一边吃一边说道:“不然呢,我劝你赶紧吃吧,不然有了这顿就没了下顿。”孙宝珠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大声反驳道:“你是不是跟我有仇,这才这么说,我虽然被打进冷宫,但我还是大郎的嫔妃啊,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难道是胡善祥故意针对我?” 吴春儿已经懒得搭理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心里暗自叹息,这个蠢货简直无药可救,明明手握好牌却打得一塌糊涂。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孙宝珠碗里剩下的馒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你要是不想吃就给我吧!我这肚子还饿着呢!”吴春儿说完,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嘴巴,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贪婪,让人不禁心生厌恶。孙宝珠看着就厌恶,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拿着吧,我才不吃这种狗屎一样的东西。” 说完,她打开房门,找到了一个太监,神气活现地问道:“公公,我的午饭呢?怎么还没到,我都快饿死了。”那小太监一脸不耐烦地回答道:“我刚才端了两碗馒头,一碗是你的,一碗是吴春儿的,你自己去吃吧。在这冷宫之中,可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咱家可不伺候你们这些失宠的娘娘们。” 吴春儿一听,赶紧把馒头往嘴里塞,生怕自己吃得慢了,就被孙宝珠抢了回去。孙宝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那块馒头说道:“你确定这是我的午饭?我以前可是有三菜一汤的待遇啊!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不是在骗我?”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抓那块馒头,想要验证一下。然而,吴春儿却死死地护住馒头,不肯让孙宝珠拿走。两人就这样争执起来,谁也不肯让步。 太监听了这话更加不耐烦了,嗤笑道:“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孙宝珠是个怂得不行的,看到太监这个态度,只敢小声抗议道:“那总得有两个菜吧!这什么都没有。” 太监不跟她废话,直接拿起身边的鞭子,狠狠地朝地上抽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孙宝珠被吓得浑身一抖,立刻缩到了墙角,不敢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公公,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些被关在这里的人已经很可怜了,如果连饭都吃不饱,那真的太惨了……” 太监冷笑一声,看着孙宝珠畏畏缩缩的样子,不屑地说:“哼,你们这些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这里是什么地方?冷宫!你们都是犯了错的人,还想要求那么多?能给你们一口饭吃就不错了。想要吃好的,那就想办法出去啊!整天在这里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有什么用?”说完,他又扬起手中的鞭子,作势要打。 孙宝珠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公公,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样的人计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请您饶了我吧……”太监见她如此听话,心中不禁有些得意,笑着说:“哼,算你识相。记住,在冷宫里,只有听话才能活下去。”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吴春儿哈哈大笑道:“你也有今天啊,真是活该,让你得瑟个没完没了。像你这种人怎么会得到太孙殿下的宠爱呢?简直就是个蠢货!”孙宝珠被气得怒火中烧,一下子跳起来扑到吴春儿身上,抬手就是一爪子。由于内宫女子们都流行留着长长的指甲,这一下直接就在吴春儿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吴春儿怒不可遏,立刻还手又是一爪子。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抓挠,打得难解难分。 等到她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两人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和血迹,惨不忍睹。吴春儿喘着粗气,愤怒地质问孙宝珠:“你这个贱人,有本事你去找胡善祥算账啊,要不是那个贱人,我们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这个胆小鬼,除了欺负我还能干什么?”孙宝珠此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吴春儿,然后一把将剩下的馒头抢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其实,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恨胡善祥呢?只是现在的她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忍气吞声。 太子正想着要不要结果了孙宝珠,听到这个女人这么强悍,自然知道这人留不得,他招来自己的贴身太监说道:“你去冷宫送孙氏一程,混乱皇室血脉,罪不容诛。”太子的贴身太监自然是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冷宫,孙宝珠正在发呆,她看到太子身边的太监来了,心里高兴极了:“公公,是爹要你来放我吗?我这就准备准备,您等一等。” 这位公公拦住孙宝珠:“你先别急,殿下让我带了东西,你看看。”话音刚落,后面的太监捧着两份东西上来,一份是衣服,一份是药瓶。孙宝珠整个人脸都白了,怕得整个人后退:“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爹不是说要放了我吗?” “孙氏,殿下说了,让你换上衣服,喝了这瓶药,便可以离开冷宫了,这是殿下给你的体面,黄泉路上做一个体面的鬼。” 孙宝珠一听,脸色变得惨白,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惊恐地看着那瓶药,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是什么药?”公公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这是毒药,喝下去会立刻死亡。” 孙宝珠的眼泪瞬间涌出,她跪在地上,抱住公公的腿,苦苦哀求道:“公公,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公公冷漠地推开她,说道:“孙氏,这是殿下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还是乖乖喝下这瓶药,免得受更多的苦。” 孙宝珠绝望地坐在地上,泪水不断流淌,她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然而,无论她如何哀求,公公始终不为所动。最终,孙宝珠无奈地拿起药瓶,缓缓将其打开,可是她的手一直抖着,这让公公有些不耐烦了。 第139章 死亡 这位公公招来两个手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来帮帮孙氏吧,看来她自己是无法下定决心了。”那两个太监闻言立刻上前,其中一人用力按住孙宝珠的肩膀,另一人则拿起一碗毒药,准备强行灌入孙宝珠口中。孙宝珠惊恐万分,不断挣扎着,但她的力量远远不及两名强壮的太监,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毒药被灌入自己的喉咙。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但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毒药迅速流入她的体内,引发剧烈的反应。她的身体开始抽搐,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角也溢出了鲜血。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公公看着她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和厌恶,然后转头对两个手下说:“好了,我们走吧。回宫去把这件事告诉殿下。”说完,他便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冷宫,留下孙宝珠冰冷的尸体在原地。冷宫内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孙宝珠悲惨命运的终结。 吴春儿浑身颤抖着蜷缩在角落里,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终于明白,这个宫里就没有良善之辈,宫中那些表面仁慈善良的人,其实背地里比任何人都要残酷无情。太子一直以来都是以仁德着称,但这次他竟然毫不犹豫地下手杀人,让她感到胆战心惊,她一直以来,都是太自大了。她意识到自己能够侥幸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万幸了。经过这次生死考验,吴春儿心中的野心和抱负瞬间消失殆尽。此刻,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保护好自己的生命,不再追求其他任何东西。 与此同时,太子得知了一些消息,语气平淡地说:“好吧,那就好好安葬孙宝珠吧。毕竟,我曾经看着她长大,大郎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对了,太孙殿下现在情况如何?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太监沉默不语,太子正为此事担忧时,太子妃满脸喜色地走进来,兴奋地告诉太子:“殿下,前面传来了好消息,大郎苏醒过来了,毒素也被解除了,武昌的百姓们也恢复了安宁。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太子听到这些话,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欣慰地说:“这个家伙,这次真是让人操心啊。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让我们如此担心了,以后还是呆在我们身边吧。” 话虽如此,但朱瞻基向来胸怀大志,岂会轻易听从他人所言?待他身体完全康复后,便迫不及待地前往会见方博:“如今解药已得,你体内毒素将尽除,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我决定放你一马。”然而,方博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何必惺惺作态?你我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只要我尚存人世一日,必将对你和朱家展开报复,动手吧!我已疲惫不堪。” 朱瞻基转过身去,缓缓说道:“罢了,你走吧。杀你,我实难下手,毕竟当年是我爷爷灭了你家满门。但放了你,又恐你对我的家人不利,那就交由上苍定夺吧。倘若你能成功闯出这座院子,或许意味着上苍怜悯你年轻夭折,那时我自当放你离去。”方博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仁慈啊,只可惜心慈手软之人难以成就大业。” 说完这话,他猛的起身,一个回旋就把朱瞻基反制住,一把刀子架在了朱瞻基的脖子上,朱瞻基却一点也不慌:“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如果你一会人闯出去,那么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你绑了我,那你就别想出去了。” 方博很恨地说道:“别废话,我的刀可是沾了不少鲜血,不在乎多你一条。”朱瞻基也不反抗,跟着他的脚步走到外面,袁琦看着自己的主子被人胁迫,怒火中烧:“你真是找死,放开主子。”方博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强撑着一口气:“你们要是放了我,太孙殿下自然安然无恙,要是不放了我,那就等着给太孙殿下收尸吧!” 朱瞻基脸色平静地看向袁琦,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袁琦咬牙切齿,但还是听从了朱瞻基的指示。方博挟持着朱瞻基一步步向门口走去,手中的刀紧紧抵在朱瞻基的喉咙处,威胁道:“都让开,否则我立刻杀了他!”众人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不敢轻易行动。 朱瞻基这时开口道:“方博,你是忘了你的养父吧!他可还在我的地牢里,你不想见见他吗?”袁琦跟朱瞻基之间的默契,只要稍微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所想,袁琦让人带来了武昌知府,只见武昌知府整个人都瘫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壮士扶着,可是整个人的头耷拉着,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方博毕竟年纪小,看见自己的养父,心中一喜,就想上前查看一下,而朱瞻基则趁机出手,一个手肘直中他的腹部,方博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就在这时,他再也顾不得其他,飞身离去。奇怪的是,身后连一个追兵都没有,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 袁琦站在朱瞻基的后面,小声说道:“殿下,你说这个方博会起疑吗?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追上去。”朱瞻基胸有成竹:“你呀,等一会儿再追呀,做戏做全套,我倒想看看,还有哪些前朝余孽,他们要做什么!” 袁琦领命而去,一整天都在外面搜捕,也是怪了,都没有搜到这个方博,方博躲在一户民宅,看着路边人来人往,衙役们挨家挨户地搜查,心里得意极了,这些蠢货怎么可能找到自己呢?毕竟现在他是另外一副样子了。 第140章 蜜汤 朱瞻基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眉头微皱,一脸严肃。袁琦轻轻地走进来,轻声报告道:“殿下,方博换了一张脸,已经带着剩余的人手远走高飞,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朱瞻基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继续低头认真地写着手中的奏折,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平静地说:“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先让他走吧,锦衣卫的人已经跟上去了,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我有一种感觉,他会给我们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袁琦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解,但他深知自己的主子一向深谋远虑,便不再多问,而是转换话题问道:“殿下,那武昌同知那些人,我们该如何处置?” 朱瞻基眼神一冷,声音冰冷地说:“我已经上报皇爷爷,不日将对他们凌迟处死。这些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也要准备回京城了。也不知道小团子现在怎么样了?” 袁琦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朱瞻基继续忙碌地处理政务。就在此时,门被轻轻推开,胡善祥走了进来,声音轻柔地说:“殿下,我这里熬了参汤,你先休息一会儿吧!”袁琦见状,立刻明白了情况,他可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深知太孙殿下与太孙妃之间的深厚感情。于是,他悄悄退下房间。 胡善祥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轻轻地放在一旁。她原本想要看看朱瞻基正在做什么,却不想朱瞻基突然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胡善祥惊讶地看着他,而朱瞻基则微笑着解释道:“娘子,我正在这里写奏折呢,准备呈给皇爷爷看。” 胡善祥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温柔地说:“殿下如此用心,一定要好好补一补身体才行。”朱瞻基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为夫的确需要好好滋补一下,否则娘子可能会嫌弃我哦!”说着,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不断摩挲着她纤细的腰部。 胡善祥有些害羞,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轻声嗔怪道:“殿下,你还是好好喝汤吧,身体尚未痊愈,别胡思乱想了!”朱瞻基却端起参汤,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着眉头说道:“这味道还是一如往常啊,我真是不喜欢喝这个。” 胡善祥看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这可是我精心熬制的参汤,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就喝一点吧。”朱瞻基听了她的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好吧,不过我要娘子你喂我喝。” 胡善祥听到这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脑子里不禁想起自己之前喂他酸梅汤的情景,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家伙又想搞什么鬼?朱瞻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把脸埋在胡善祥的脖颈间,撒娇似得蹭了蹭,然后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就喂我嘛,好不好?这参汤实在太苦了,我真的喝不下。” 胡善祥被他这么一闹,心都软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喂你。”说着,她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参汤,轻轻吹了吹,送到朱瞻基嘴边。朱瞻基乖乖地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喝下去,那模样仿佛不是在喝汤,而是想把胡善祥一起吞下去。 胡善祥看着他喝下参汤,心中充满了欢喜和满足。然而,当她再次舀起一勺参汤时,却发现朱瞻基正盯着她看,眼神中满是缱绻。她的心跳突然加速,手一抖,差点将参汤洒出来。朱瞻基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腕,温柔地说道:“小心点,别烫到自己。”胡善祥感激地点点头,继续喂他喝汤。每一次勺子送到他嘴边,他都会含住勺子,轻轻地吸吮一下,然后才将参汤咽下。 胡善祥的脸越来越红,心中也越来越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心动不已。终于,一碗参汤快喝完了,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朱瞻基用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后脑勺,然后霸道地将最后一口参汤渡到她嘴里。胡善祥被动地吸允着参汤,这味道确实不好喝,但此刻她也无法拒绝。 朱瞻基意犹未尽地解开胡善祥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脖子和藕粉色的抹胸。他们两人这段时间都没有圆房,此时彼此都有些激动。胡善祥不自在地扭动身子,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朱瞻基却更加强势地抱住她,嘴唇开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胡善祥的身子逐渐变得滚烫,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朱瞻基的亲吻让她感到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男人的脖子,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怀抱。而朱瞻基则像是一头狂野的野兽,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欢愉。 随着两人的身体逐渐贴近,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胡善祥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的眼神充满了羞涩和渴望。朱瞻基的目光则充满了侵略性,他用力地吸吮着胡善祥的肌肤,留下一朵朵梅花似的印子。 胡善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非常凌乱,朱瞻基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胡善祥放在了桌子上。胡善祥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轻轻地别过脸去,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慢慢地伸出手,轻轻解开了胡善祥的衣裙。随着衣裙的滑落,胡善祥那洁白如雪的身躯逐渐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顺着那优美的曲线缓缓移动,仿佛要将这美丽的景象深深烙印在心底。 胡善祥微微颤抖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却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朱瞻基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心中充满了欲望和冲动。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胡善祥的肌肤,带来一丝微妙的触感,让胡善祥不禁发出一声低吟。 此刻,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最后,朱瞻基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好喝,娘子,以后每天都给我做参汤好不好?” 第141章 回京 两人过了两天甜蜜日子,就赶着回京,毕竟小团子还小,真怕出了什么事儿!这天,两人收拾好行李,想偷偷坐马车回京城,因为不想劳师动众,结果两人一出门,就看到百姓们都围在府衙前面,为首的一个老人跪下磕头:“殿下,老朽带着乡亲们来送别太孙殿下,草民无以为报,只愿殿下长乐安康!” 其他百姓跟着下跪:“只愿殿下长乐安康!”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朱瞻基的眼睛都湿润了,他赶紧扶起他们:“本宫受天下人供养,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应该做的!” 老人泪流满面地说:“殿下真是大好人啊,您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帮我们解决了那些贪官污吏,您甚至中了毒,差点丢了性命,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其他百姓也纷纷附和:“是啊,殿下,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没有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朱瞻基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哽咽着说:“大家不要这样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已,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努力生活,只要我们一起努力,生活会好起来的。”百姓们齐声高呼:“谢殿下!殿下一路顺风!” 朱瞻基深深地向他们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登上了马车。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些百姓的感激之情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欣慰,自己做的事情百姓们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胡善祥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慨。她知道,朱瞻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善良、有爱心的人,他总是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次武昌之行,更是让她看到了朱瞻基的另一面,他不仅有着卓越的政治才能,还有着一颗仁爱之心。“夫君,您这次所作所为百姓们都看到了,您以后会是一个好君王的。”胡善祥笑着对朱瞻基说。 朱瞻基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这一切都离不开你的支持和鼓励。善祥,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要永远留在我的身边。”胡善祥温柔地笑了笑:“我们是夫妻,不必言谢。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美好。”马车缓缓驶出了武昌城,朱瞻基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城市,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百姓们创造更多的福祉。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刚到宫门口,朱瞻基便被朱棣身边的太监迎了上去:“殿下,皇爷已经等了好久了,您跟我来吧!”朱瞻基握紧胡善祥的手,轻声嘱咐道:“我先去找皇爷爷,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胡善祥深知朱棣对自己丈夫的器重,自然非常理解:“殿下,你快去吧,莫让皇爷爷等太久了。”胡善祥回宫后,稍作整理,便迫不及待地准备去接小团子,这段日子,她无比思念这个孩子,不知他如今可好? 此时,韦珍快步走进来:“主子,您回来了,小殿下可想你了,这几个月都瘦了几斤。”胡善祥急忙起身,正要去找小团子,却被韦珍拦下,只见韦珍面色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殿下,有件事我不知如何启齿,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告知您!” 胡善祥一脸疑惑地看着韦珍,急切地问道:“姑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啊!”韦珍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地说:“主子,孙宝珠死了,是太子殿下命人杀的。她终究没有逃过这一劫……”听到这个消息,胡善祥震惊得无以复加,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颤抖着嘴唇问:“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韦珍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太子殿下对孙宝珠的做法忍无可忍了,他不愿意让她活着离开。”胡善祥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也为孙宝珠感到惋惜。 胡善祥被吓得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抓着椅背,才没有瘫软在地。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得知身边人的死讯了,第一个是赵王妃,虽然也是死亡,但毕竟与自己并不熟悉,因此并没有太多感触。然而这次却是孙宝珠,尽管两人经常针锋相对,但毕竟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恐惧。 胡善祥颤抖着声音问道:“姑姑,你告诉我,太子殿下为何要杀死孙宝珠呢?明明我已经将她打入冷宫,难道还不足以惩罚吗?”韦珍冷静地回答道:“主子,太子殿下对皇室血脉非常重视,孙宝珠所犯下的错误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企图混淆皇室血脉!” 胡善祥紧握着手中的手帕,有些后悔地说道:“姑姑,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认为我过于仁慈,做事不够果断呢?”韦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主子,你无需担忧过多,对于太子和太孙殿下而言,女性过于凶狠反而会令他们心生警惕。像你这样温和善良的女子,才更受他们喜爱。所以,你这样的性格恰到好处!” 胡善祥心里才安定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匆匆忙忙地去找太子妃请安。到了前院,她看到两个新入宫的选侍正在旁边阿谀奉承,而太子妃则满脸笑容地听着,心情显然非常愉悦。胡善祥并没有感到生气,因为她知道这段时间小团子多亏了太子妃的庇护。只要这两个选侍能够安分守己,她也会对她们以礼相待。 胡善祥面带微笑,步伐轻盈地走了进来,并向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亲切地招了招手,说道:“好孩子,快过来坐吧。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如今大郎的病终于痊愈了,我的心也能放下了!” 第142章 欢聚 胡善祥坐在她的下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说道:“这都是托了大家的洪福,这段时间辛苦母妃了。”说完,胡善祥深深地蹲下行礼,表示对太子妃的感激之情。 太子妃看到她如此恭敬和礼貌,心中十分满意。她知道,作为太子妃,为儿子和儿媳妇照顾孩子本就是分内之事,但最担心的是儿媳妇不懂得感恩,甚至在心里埋怨。而胡善祥这个儿媳妇却深知感恩之道,这让太子妃感到非常欣慰。 胡善祥接着示意靛青呈上一个精美的盒子,并微笑着说:“殿下心里一直挂念着母妃,这是他特意准备给您的礼物,请您看看吧!”太子妃好奇地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套精致的头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套首饰共有金镶红、蓝宝石簪五对,金镶珊瑚簪一对,珍珠宝石金耳环一对,其他为各色金镶宝石、金累丝镶宝石、金镶珍珠单簪十一支以及金簪一支。其中一对金镶红蓝宝石对簪,反面更有浅刻纹饰,朵朵如意祥云环绕下,四颗浑圆的瓜实以瓜叶相接,刻工精细,脉络清晰。果实寓意多子多福,这对金镶红蓝宝石对簪不仅工艺精湛,还蕴含着美好的祝福。 此外,还有一对金镶红宝石、金镶蓝宝石小簪,短小精致,通身朴素无纹,简单大方。这种简约的设计更能突出宝石本身的美丽和珍贵。另外还有一对金镶红珊瑚对簪,几何菱形的中心分别镶嵌珍珠两颗,周围环以六颗打磨精细的红珊瑚珠,色彩艳丽无双。红珊瑚象征着祥瑞和富贵,与珍珠搭配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尽显华丽气质。这些首饰不仅材质珍贵,而且工艺精湛。 太子妃心里明白,这套头饰背后肯定是胡善祥的精心挑选。毕竟,朱瞻基作为男人,性格粗心大意,哪里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但胡善祥却能想到这些,实在是让人感动。看着眼前这位聪明伶俐的儿媳妇,太子妃不禁感叹,自己的儿子真是捡到了一块宝啊! 何选侍看到这个头面,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来:“这位太孙妃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这份头饰想必花费不菲吧!怪不得连太子妃都对她青睐有加呢,只是她如此深得人心,我又能有什么地位呢?”而另一个朝鲜贡女则一脸惊喜地赞叹道:“娘娘,这套头饰简直太美了!我真是爱不释手!” 何选侍看似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妹妹,这套首饰可不便宜,咱们哪买得起啊!”言语之间带着一丝酸涩,太子妃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她原本以为这两个新人都挺不错的,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给她带来不少欢乐,但如今看来,这些妾室们似乎都不太安分呢!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没有规矩了吗?”太子妃怒声呵斥,让两个选侍战战兢兢地不敢回话。她接着骂道:“眼皮子浅的东西,不好好伺候太孙殿下和太孙妃,却在这里贪图这些财物。只要你们伺候好了,还怕以后没有赏赐吗?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胡善祥捂嘴轻笑一声,对太子妃说道:“这都是殿下的一片孝心,他自然不会心疼钱财,只希望能给您最好的东西。”她这么一说,太子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何选侍被吓得跪到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请太子妃明鉴啊!”太子妃看着她跪在那里瑟瑟发抖,也不说话。朝鲜贡女出身的何选侍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胡善祥看着何选侍如此没有规矩,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暗思忖着,这个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她面前放肆。既然她如此嚣张,那也不必再给她留什么面子了,必须要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宫里头的规矩和礼仪。否则,日后她还会惹出更多麻烦来,已经有了一个前车之鉴。于是,胡善祥决定不再容忍,要给何选侍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免她心生邪念。 与此同时,朱瞻基前往拜见朱棣。朱棣早已迫不及待地盼望着孙儿的到来,远远地便站在门口张望,期待着能早日见到他。当朱瞻基走到眼前时,朱棣连忙迎上前去,还未等他跪地行礼,便急忙将他扶起,关切地上下打量,眼中满是慈爱之情。 \"瞻基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一路上可吃了不少苦吧?不过,皇爷爷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你这次的事情办得非常出色,让我感到无比自豪!\" 朱棣激动地说道。 朱瞻基想起此次出行的种种经历,感慨万千。他目睹了百姓们生活的艰辛与困苦,深知他们的不易。这段时间的见闻让他更加明白了作为一名君主的责任重大,他决心要努力改善民众的生活状况。 等到子孙俩吃完晚饭,朱瞻基便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此时,胡善祥正抱着小团子睡觉,这个孩子毕竟是胡善祥亲自带大的,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但很快就和娘亲亲密无间了。胡善祥看着怀中可爱的小团子,心中充满了怜惜之情。就这样,一整个晚上,她都紧紧地抱着小团子,不愿放手。 朱瞻基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当他看到妻子和儿子正在灯下等待着他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他轻轻地抱住胡善祥,低声说道:“把小团子放下吧,他已经睡着了,男孩子不需要如此娇惯。”胡善祥心疼地看着小团子,轻轻抚摸着他嘟嘟的脸蛋,眼中满是慈爱。她轻声说道:“这次我们外出,小团子最伤心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他甚至有点认不出我了。”说完,忍不住又抱紧了小团子肉嘟嘟的身子。 朱瞻基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儿子,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他接过小团子,刮了刮他的小脸蛋:“还好,这孩子没瘦,母妃养得很好!” 第143章 周岁 小家伙还在睡觉呢,不过还是感觉到他的父亲回来了。他下意识地把头往朱瞻基的怀里钻去。朱瞻基一脸怜爱地抱住了自己的儿子,轻声说道:“小团子,爹爹回来了!” 真是父子连心啊,小团子在半梦半醒之间,含糊不清地喊道:“爹,爹,抱抱!”朱瞻基听到儿子的声音,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柔情,立刻紧紧抱住了小团子,给小团子唱起摇篮曲,尽管那歌声实在有些难听。 说来也奇怪,这样一首并不动听的歌,小团子却听得津津有味,并且在歌声中逐渐进入梦乡,睡得越来越香甜。等到小团子完全熟睡后,朱瞻基才轻轻地将他放回床上。胡善祥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内心也被这份浓浓的父爱所感动,感到十分温暖。 朱瞻基牵过胡善祥的手,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皇爷爷刚才说了,他要亲自教导小团子。等小团子周岁后,皇爷爷会派太监来接小团子去上课。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胡善祥听了这话,不禁心疼地看向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团子。这孩子才刚满周岁啊,就要开始上学了,这也太辛苦了!想想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至少还有几年快乐的童年时光呢!但一想到小团子日后要成为皇帝,就觉得他现在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毕竟,皇帝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和能力,受苦的可就是天下百姓了!于是,胡善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朱瞻基又接着说:“过几天汉王他们也要回来了,说是要参加小团子的周岁宴。皇爷爷已经答应了,看来皇宫里要热闹起来了!”胡善祥自然知道朱瞻基对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并无好感,但作为藩王,应召回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明白朱瞻基心中的顾虑,不怎么道怎么说,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 胡善祥突然想起孙宝珠的事,心想这事终究瞒不过朱瞻基,与其让他日后知晓,倒不如现在告诉他。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说:“殿下,孙选侍死了!”朱瞻基一听,猛地站起身来,震惊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胡善祥一脸惋惜地回答:“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之前您也知道她用药怀孕的事,其实那并不是真的怀孕,而是她和王太医串通好假孕。这件事母妃他们都知道,如今东窗事发,爹亲自处理了此事。我也是刚刚才了解到这些情况。唉,孙选侍真是糊涂啊!” 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后,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他原本就对孙宝珠怀孕一事心存疑虑,但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假孕。而对于父亲和母亲来说,这种欺骗行为无疑是无法容忍的。此刻,他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孙宝珠竟然如此大胆,连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 但是这件事儿跟胡善祥无关,逝者已矣,他不想说什么,只希望这件事儿彻底平息。很快,就到了周岁宴这天,太子妃忙得脚不沾地,甚至把一部分的事情交给胡善祥,毕竟胡善祥不仅对朱瞻基,还是对小团子都是无可挑剔的,现在也该培养她管理内务了。 胡善祥原本不想管这些事,但这次情况特殊,因为这是小团子的周岁宴,意义重大,她想让儿子的周岁宴办得风光一些,所以她同意了太子妃的要求,辅助太子妃一起筹备周岁宴。 但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明白太子妃的性格,虽然太子妃表面上看起来很温柔,但实际上她的控制欲非常强。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与她发生冲突,恐怕会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局面。因此,她决定尽量避免与太子妃产生正面冲突,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外,胡善祥深知自己在宫中的地位还不够稳固,根基尚浅,如果此时与太子妃发生冲突,那无疑是以卵击石。因此,她决定暂时忍耐,等待时机成熟后再作打算。而对于小团子来说,周岁宴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作为母亲,她希望能为他创造一个完美的回忆。于是,她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周岁宴的准备工作上,希望能够给小团子带来一个美好的周岁宴。 胡善祥正和太子妃一起商量着周岁宴的菜单要如何安排,宫女进来禀报说:“两位殿下,胡女官在外面请安。”胡善祥心中一紧,暗自琢磨:“姐姐突然来找太子妃,究竟所为何事?难道与周岁宴有关?” 胡善围恭敬地向两人行礼问安后,太子妃好奇地问道:“胡女官特意前来,想必是有重要之事吧?不知何事如此紧迫,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胡善围焦急地回答道:“两位殿下,由于近期气候异常,导致许多海鲜鲍鱼的价格飙升,如果我们在周岁宴上使用这些食材,费用将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我担心这样的花费会引起皇爷的不满。” 太子妃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胡善围的担忧。若是有人借此大作文章,指责太子宫铺张浪费,朱棣或许不会在意,但其他大臣们又会作何感想呢?太子妃听到胡善围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她想,如果不是胡善围告诉自己这些事,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情况。于是,她赶紧让身边的张女官把胡善围扶起来,并说道:“你真是有心了,要不是你跟我说这些,我还真不知道呢。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我心里很感激。” 然而,胡善围却是个十分聪明伶俐的人,她并没有直接接受太子妃的感谢,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她微笑着对太子妃说:“臣深知殿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心地善良、仁爱宽厚之人,同时也非常节俭。所以,当得知这次婚礼的安排时,臣就猜到殿下肯定不喜欢铺张浪费。因此,臣特意过来向殿下说明这件事情。” 第144章 决定 太子妃听着胡善围的话,心里暗暗点头,这个胡善围真是机敏,胡家一对姐妹都是厉害的。她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场面话,但眼下胡善围和自己已经绑在了一起,所以对这件事自然会十分上心。胡善围说完后,便准备起身离开,毕竟她手头上的事情越来越多,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来处理其他事务。 胡善祥看着胡善围离去的背影,有些头疼地转头看向太子妃,轻声说道:“母妃,虽然小团子的生日宴非常重要,但我们也不能过于铺张浪费啊!您觉得呢?”太子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笑着回答道:“大郎能娶到你这样贤惠懂事的妻子,真是他的福气啊!” 胡善祥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大郎这次外出赈灾,回来后跟我说,外面的百姓生活困苦,到处都是饥荒和灾难,让他十分痛心。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怎能在这个时候肆意挥霍呢?” 太子妃下定了决心后,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太子。太子自然认为她的做法是正确的,毕竟他多年来一直处理政务,深知国家财政状况的紧张程度。对于妻子和儿媳如此懂事,他感到非常欣慰。然而,这件事还需要与老爷子商量一下,以免引起老爷子的不满。 朱瞻基听到胡善祥这样说,立刻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抱着小团子去见皇爷爷,并安慰道:“你放心吧,皇爷爷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苦衷。就算他一时无法接受,看在小团子的份上,也不会过于严厉地责备我们。” 于是,朱瞻基抱着可爱的小团子去找朱棣。当他来到殿前时,发现赵王和汉王正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待召见。显然,老爷子故意让他们在外面等候,就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警告他们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朱棣一听到朱瞻基抱着小团子来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大声地对门口的侍卫喊道:“赶紧让他们进来。”朱瞻基听到这话,连忙抱着小团子走了进去。赵王看着朱棣如此开心,小声嘀咕道:“老爷子真是越来越偏心了,从小就宠着那些小的,现在又来了一个更小的,二哥,你说我们俩还有什么地位呢?” 汉王没有理会赵王的话,赵王却不罢休,继续撩拨道:“二哥,我是已经没有希望了,但你甘心吗?朱瞻基那个小兔崽子要是上位了,你能忍受吗?我都觉得你不值得啊!你在前面拼命,那胖子却天天在后面享受荣华富贵,现在可好,连小兔崽子都要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汉王听后脸色大变,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无语。他压低声音对赵王说:“你疯了吗?这里可是老爷子的地盘,门口有那么多双眼睛和耳朵盯着我们呢!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可别连累我啊!” 赵王被汉王这么一骂,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讪讪地闭上了嘴巴。虽然汉王心中充满了不满,但他更不愿意看到赵王得到好处,但是他又想用这个傻蛋,所以他与赵王也就是表面上的和睦,面和心不和。 与此同时,朱棣正专注地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团子,心中满是喜爱之情。他蹲下身子,温柔地伸出手,轻声说道:“小团子,快到祖爷爷这边来吧。”朱棣看起来并不容易亲近,但不知为何,小团子却非常喜欢他。只见小团子努力地用自己尚不熟练的手脚,缓缓地向朱棣走去。朱棣满心欢喜地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不停地鼓励他:“小团子,慢慢来,不要着急,你一定能做到的。” 小团子似乎听懂了朱棣的话,鼓起勇气一步步向前迈进。最终,他成功地走到了朱棣身边,并紧紧抱住了他。朱棣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他高兴地夸赞道:“小家伙,你走路走得真不错!”朱瞻基笑容满面:“这个小家伙平时就喜欢跑跑跳跳,所以走路走得好,现在他娘天天带着他到处走,这个小家伙胆子大,就是摔倒了也不怕!” 朱棣掂了掂小团子的重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笑着说:“这小团子的体重可不轻啊,他娘把他养得真好,真不错。”小团子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有些眼熟的老爷爷,嘴里发出咦咦啊啊的声音,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朱棣见此情形,兴致勃勃地逗弄起小团子,说道:“来,小家伙,叫声祖爷爷听听,祖爷爷……”小团子努力地模仿着朱棣的发音,但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显得十分可爱。朱棣则一脸兴高采烈,继续耐心地教导着小团子。 朱瞻基看着自家爷爷如此开心,便自顾自地找了个小椅子坐下,静静地欣赏着祖孙俩之间温馨欢乐的互动,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然而,门外的两个人此刻却显得有些不高兴。 赵王用手肘轻轻捅了捅汉王的胳膊,压低声音说:“你听见了吗?老爷子可真是高兴坏了!朱瞻基那小子太狡猾了,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讨好老爷子。” 汉王皱着眉头,心中暗自琢磨着,老爷子是真的喜欢老大家的小孙子。他想起自己的大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妻子,而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已经远远落后于他人。他开始思考应该从何处下手,如何尽快让儿子成婚,以挽回局面。 朱棣看着怀里的小团子,一脸慈祥地问:“你爹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吧!连小团子都抱来了,肯定是有大事儿啊,到底是什么事儿?赶紧说吧!” 朱瞻基呵呵笑道:“爷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小家伙的生日宴才来的嘛,昨天,胡女官来找我,说是现在鲍鱼、鱼翅这些海货价格涨得太厉害了,如果还是按照原来的菜单准备食物,恐怕会花费很多钱。母妃和善祥的意思是,小团子的生日宴没必要用这些昂贵的食材,毕竟现在朝廷的财政比较紧张,小孩子也不需要那么奢侈浪费。” 第145章 大方 朱棣有些生气地瞪着朱瞻基,语气严厉地斥责道:“你们一个个的把眼睛都放在这里,小孩子家家能用多少钱?省钱省到这里了?” 朱瞻基并没有因为朱棣的斥责而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递上一份清单,语气坚定地说道:“皇爷爷,这是进货单子,您过目一下。小团子可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么会亏待他呢?这些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啊!” 朱棣接过单子仔细看了看,果然如朱瞻基所说,于是将单子放在一旁,大声喊道:“来人,开私库,给我的小团子拿点好东西来。这个周岁宴办得太憋屈了!” 朱瞻基笑嘻嘻地谢道:“我替小团子谢谢爷爷了,还是爷爷出手大方。”这时,小团子在一旁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仿佛在跟着一起道谢,朱棣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和曾孙,心中满是欢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朱瞻基带着小团子和一堆好东西回去,这让赵王和汉王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赵王心中不忿,忍不住大声嚷囔道:“老爷子真是偏心啊!从小到大,朱瞻基得了多少好处?现在连着这个小的一起来,老爷子真是不公平!” 朱棣自然也听到了,他皱起眉头,唤两人进来。赵王和汉王赶紧跪下请安,朱棣挥挥手,示意汉王起身。赵王见此情形,也试图站起来,但刚一动弹,就听到朱棣眼睛一瞪,呵斥道:“你给我跪着!小团子生日宴简办,这些都是给他的补偿。你什么东西都眼红,小心得了红眼病!”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忍俊不禁。赵王一脸委屈地跪在地上,而汉王则站在一旁,脸上依然流露出不满之色。朱棣看着他们,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暗叹息。 这时,汉王突然开口,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家老大眼见着也要娶亲了,老爷子您看人准,要不帮我家老大看看?” 朱棣原本并不在意,想要拒绝,可转念一想,朱瞻基的妻子正是自己赐婚的,便犹豫了一下。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表示会考虑此事。汉王见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喜色。朱棣其实不喜欢给人找老婆,朱瞻基是太孙,自然不一样,但是老二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想到这里,他只能把这个麻烦事儿揽下来:“行吧,我看看吧!” 朱瞻基带着小团子回到宫里,胡善祥看着太监们抬着一箱箱东西进来,眼睛都瞪大了,不禁感叹道:“这是老爷子给的?老爷子也太大方了吧!” 朱瞻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轻轻地把小团子放下来。他自己则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水,大口地喝起来。喝完后,他一边擦嘴一边对胡善祥说:“我刚才跟老爷子说,孩子生日要简办,老爷子当时就吹胡子瞪眼,还不高兴呢!” 胡善祥听了,有些担忧地问:“那怎么办啊?”她蹲下身子,温柔地抱起小团子,坐在朱瞻基身边继续问道:“后来呢!你是怎么劝的?”朱瞻基得意地笑了笑,说:“我早就安排好了,让胡女官提前把寿宴的清单送过来。老爷子那么聪明,一看就明白了我们的意思。所以,他自然就答应了,这些都是老爷子给小团子的补偿。”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胡善祥带着小团子去查看这些箱子,小团子高兴地翻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各种精巧的玩具,檐前乐、粘竿、风幡、绢孩儿、符袋儿、弹弓、箭翎、鹁鸽铃、风筝、象棋、竹猫儿、行娇惜、宜娘子、秋千稠糖、葫芦、火斋郎果子、吹糖、糕粉孩儿鸟兽、像生花朵、黄胖儿、麻婆子、桥儿、棒槌儿、影戏线索、傀儡儿、杖头傀儡、宜男竹作、锡小筵席、杂彩旗儿、单皮鼓、大小采莲船、番鼓儿、大扁鼓、道扇儿、耍三郎、花篮儿、一竹竿、竹马儿、小龙船、糖狮儿、打马图、闹竹竿,各种各样,琳琅满目,胡善祥都看呆了! 朱瞻基看着这些东西,眼睛也直了:“老爷子太大方了吧!这些玩具我小时候都没有。”小团子看着这些玩具,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都不动,这边翻翻,那边翻翻,最后干脆坐在旁边玩了起来! 朱瞻基嫉妒地说道:“娘子,我都有点嫉妒小团子了,皇爷爷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过来了!”胡善祥又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是用材讲究的文房四宝,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再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各种绫罗绸缎,还有一个箱子是各色珠宝,珠光宝气的,! 看到这些,别说朱瞻基,就是胡善祥都有些嫉妒了!朱瞻基过去牵住胡善祥的手:“我受伤了,你要安慰我!”胡善祥一脸问号:“夫君,你是哪里受伤了!”朱瞻基抓住她的白嫩小手,往他的胸上按:“就是这里受伤了,你看看,我心里难受!”韦珍看着两人这样,赶紧把小团子还有玩具都抱了出去,小家伙有了玩具,自然也不管父亲母亲在做什么! 胡善祥坐在他的怀里,双手不老实的乱动着,似乎想要探索更多的地方。朱瞻基感受到她的热情和好奇,心中暗喜。他决定主动出击,引导她继续抚摸自己的身体。于是,他握住胡善祥的手,放在自己坚硬的胸膛上。胡善祥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触感,开始轻轻摩挲起来。朱瞻基一直坚持练武,这胸肌还是很硬朗的,随着她的抚摸,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心跳也加速了。 第146章 食色 胡善祥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肌肤,感受着那坚实的肌肉和温暖的体温。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从胸口到腹部,再到手臂和背部。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肩膀,感觉到那里的宽阔和力量。然后,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梁骨向下滑动,直到触及到他的腰部。那里的线条紧致有力,让人不禁心生向往。最后,她的手来到了他的臀部,感觉到那里的紧实和弹性。 男人见女人起了兴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喜欢吗?”胡善祥的脸颊绯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勇敢地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道:“嗯。”这个简单的回答让朱瞻基心花怒放,他决定给她更多的惊喜。他缓缓起身,将胡善祥轻轻地压在床上。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朱瞻基的身体逐渐靠近胡善祥,他的嘴唇轻触她的额头,然后慢慢滑向她的鼻尖,最终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胡善祥稍稍张开自己的小嘴,朱瞻基的舌头就跟蛇一样伸了进来,胡善祥感受到男人滚烫的呼吸,她的鼻腔都是男人身上的浅浅的香味,让人浑身燥热,燥得她头脑发昏,莫名地口干舌燥,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着,男人的舌头就缠住了她,不让女人离开。胡善祥紧紧地抱着男人,身子不自觉地贴近男人,男人的手解开了衣襟,他的手触到了那柔软的肌肤,这触感让他迫不及待!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斜。两个人在房间里度过了整整一下午的时光,小团子甚至已经沉沉睡去。朱瞻基紧紧地抱着胡善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轻声说道:“今天我见到了汉王和赵王,他们也回来了。看来,这京城又要变得不太平静了。” 胡善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满是关切和爱意。她轻轻地抱住朱瞻基,柔声安慰道:“皇爷爷心里有数,你不要太过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朱瞻基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他们携手同行,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 这时,靛青匆匆进来,跪地禀告道:“启禀主子,太子太子妃那边来人说请您和太孙殿下一起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胡善祥和朱瞻基对视一眼,随即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一同前往太子太子妃所在之处。 二人进门后,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问安。太子妃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地开口说道:“刚才你皇爷爷把我找过去了,说是让我给你二叔家的老大找个媳妇。你们说说看,这都是什么事啊!老二家的尽是给人出难题,我这个做大嫂的实在是左右为难啊!老二媳妇的要求又高得很,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朱瞻基一脸头疼地安慰道:“母妃,这种事情您尽力而为就好了。皇爷爷心里其实也是清楚的,您不必过于担心!”然而,太子妃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胡善祥身上,然后轻轻点了点她,说道:“善祥,这两天你就过来帮我看看吧!我这眼睛最近不太好,又是周岁宴又是找媳妇,我这一个人要分成两个人用,你帮我参谋参谋吧!”话已至此,胡善祥自然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时光飞逝,很快到了周岁宴,抓周,也叫试儿、试周、揸生日。它是周岁礼中一项很重要的仪式,最早见于南北朝时期的古俗,在民间流传。婴儿出生满一年,占称“周”,现称周岁,周岁这天,全家人不仅要庆贺,而且还要举行隆重的抓周仪式。在古典名着《红楼梦》里.也曾写到过“抓周”这个礼仪,贾宝玉在周岁那天抓了胭脂钗环。 胡善祥很担心小团子在周岁宴的表现,特别是抓周儿,那可是今天的重头戏,“抓周儿”的仪式一般都在吃中午那顿“长寿面”之前进行。讲究一些的人家都要在床(炕)前陈设大案,上摆: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如是女孩“抓周儿”还要加摆铲子、勺子(炊具)、剪子、尺子(缝纫用具)、绣线、花样子(刺绣用具)等等。 小团子吃完长寿面后被抱了出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一点儿也不害怕陌生人。朱棣看到小团子这么可爱,心里十分欢喜,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轻声说道:“小家伙,你看这里有好多好东西,都是给你的哦!喜欢哪个就拿哪个,不要跟祖爷爷客气。”小家伙听了朱棣的话,开心地点点头,然后爬到炕上,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 他先是拿起一本经书,翻了几页,又放下;接着拿起一个印章,仔细端详起来;最后又抓起一串首饰,玩得不亦乐乎。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小家伙,生怕他会选错东西。特别是胡善祥,她紧紧抓住朱瞻基的袖子,焦急地问道:“小团子不会乱拿吧,万一没拿到想要的怎么办?这样会不会对他不好啊!”朱瞻基轻轻拍了拍胡善祥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我们要相信他,这个孩子很聪明的!” 另一边,汉王和赵王也在暗中观察着小团子的举动,心中同样焦急万分。赵王忍不住拉了拉汉王的袖子,低声问道:“你说,这个孩子到底会选什么呢?老爷子居然连自己的私印都拿出来了!”汉王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不过这孩子看起来挺机灵的,应该能选出个好东西来,只要不是私印都好说。” 小团子却跟玩儿一样,逗着大家,一样样东西都摸了一遍,最后连花朵和胭脂都拿了起来,这下子,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连太子妃都不淡定了:“殿下,这个臭孩子,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拿这两样东西?” 第147章 争气 汉王哈哈哈大笑起来:“小孩子嘛!都是喜欢这种新鲜玩意,也很正常。”一旁的朱棣和太子他们听后,不约而同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很想把汉王揍一顿,心想这是什么话啊。然而,小团子却兴高采烈地拿着花,对着太子妃呵呵呵说了半天。 太子妃见状,好奇地凑近询问:“宝贝,怎么啦?”只见小团子吃力地拿起花儿,小心翼翼地簪到太子妃的头上。太子妃顿时愣住了,心中充满了欢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们见状,纷纷恭维道:“小殿下真是孝顺啊!这是在给太子妃簪花呢。” 胡善祥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吃味,她转头对着朱瞻基抱怨道:“你儿子真是个小人精,你看,母妃都笑得合不拢嘴了!”朱瞻基无奈地笑了笑,对于自己儿子的聪明伶俐感到十分欣慰。 那小人精似乎没听到似的,仍然一步步地朝胡善祥爬去。胡善祥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接住,只见那小团子像献宝一样将手中的首饰递给胡善祥,并奶声奶气地说:“娘,娘,戴,戴……”胡善祥看着眼前可爱的孩子,眼中不由得泛起感动的泪花。她接过首饰并戴上,发现居然十分合适,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小家伙真是聪明伶俐。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小团子并没有停止他的举动。他接着着将挑了三件东西,分别递到朱棣、太子和朱瞻基等人手中,甚至连平时带着他的韦珍也没有遗漏。每个人手中都分到一份礼物,让大家喜笑颜开。 看到这一幕,姚广孝不禁心生感慨:“小殿下如此聪颖过人,不仅懂得孝顺父母,还明白长幼有序,将来必定能成为国家的贤明君主。”朱棣等众人拿到礼物后,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其他大臣们也纷纷对小团子赞不绝口,尽管有些人可能并非出于真心,但表面上的夸赞却毫不吝啬。 此时的小团子满脸得意之色,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无比自豪。而剩下的那些东西,他更是毫不客气,将它们紧紧地抱在怀中。只是他的身体实在太过娇小,难以承受这么多物品的重量,导致东西不断掉落。朱棣看了哈哈大笑,让旁边的宫女上前帮忙:“小家伙,这些都给你,来人,给他包起来,这些都给小殿下。” 这一次周岁宴办得极为成功,小团子更是出尽了风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胡善祥抱着小家伙走在路上,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她忍不住对朱瞻基说:“殿下,小团子这次是不是太出风头了?我有些担心啊!” 朱瞻基紧紧地拥着她,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和皇爷爷在,我们会好好保护他的。你要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他们边走边聊,而小团子则在母亲怀中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外界的纷扰。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睡脸,朱瞻基心疼地接过孩子,温柔地说:“让我来吧,你今天也累了一整天了。”一家三口的身影映在地上,形成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 周岁宴过后,朱瞻基终于有了些闲暇时间。这几天,他总是带着小团子四处游玩,享受亲子时光。这一天,胡善祥像往常一样去找太子妃商议给朱瞻基的堂弟挑选媳妇之事。汉王妃因为放心不下,常常跑到太子宫中查看进展。她想知道太子妃究竟如何为她挑选儿媳妇,是否符合她的心意。太子妃对此感到十分厌烦,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老爷子已经发话,她只能照办。 这段日子,胡善祥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除了照顾孩子,还要帮太子妃处理各种琐事,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她希望这些事情能够尽快结束,好让她松口气。 等胡善祥到了大厅,汉王妃已经到了,她坐在那里喝茶聊天,胡善祥进门就给太子妃和汉王妃请安,太子妃皱着眉头,心情不好,但是看到胡善祥,她还是尽量挤出笑脸:“辛苦你了,这几天一直在我跟前帮忙,明日你不用过来了,等到汉王妃选好了再说吧!” 胡善祥乖巧地应下后,站到一边。太子妃其实是厌烦了汉王妃,这两天她选儿媳妇,不是嫌长得太高,就是嫌长得太矮,不是嫌长得太美,就是嫌长得太丑,不是嫌不够庄重,就是嫌太过轻佻,这两天看了百来张女子,她都眼花缭乱了,恨不得拿个大扫把把这个家伙赶出去。 汉王妃听到这话,心里不舒服:“大嫂,您就是太贤惠了,儿媳妇多做点事儿没什么,你要多磨磨太孙妃的性子,免得以后扛不了事情。” 太子妃看着汉王妃,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心想这个女人真是难缠,老爷子让自己给汉王妃选儿媳妇,还得听汉王妃的意见,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让胡善祥歇着也不行吗?但她还是客气地回答道:“妹妹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才让太孙妃帮我分担一些,但是这种事情,善祥不熟,主要还是看你,她在这里杵着也没什么用,倒不如让她歇着。” 汉王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大嫂,我知道您是个善良的人,但有些时候,善良也会成为一种弱点。太孙妃年纪小,经验少,需要有人指导她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我们都是过来人,应该给她一些建议,让她少走弯路。” 太子妃心中暗暗无语,她知道汉王妃是故意刁难胡善祥,想要找机会让胡善祥出丑,以显示自己的威严。胡善祥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明白汉王妃对她有敌意,但她并不在意,这人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第148章 挑选 胡善祥站在一旁,无所谓地说道:“母妃仁善,心疼我,可是我不忍心母妃这般操劳,您还是让我在这里待着吧!”太子妃跟我一唱一和:“还是我命好呀!找了这么个儿媳妇,又孝顺,又能干,也不知道二弟妹有没有这个福气。” 汉王妃听了皮笑肉不笑:“承您吉言了,我一定会选到称心如意的儿媳妇!” 两人打完嘴仗,又开始选了,选了一个早上,还是没有选出合适的,太子妃直接说道:“我乏了,二弟妹早点回去吧!”说完,就让张女官送客,看得出来,太子妃也受不了。 汉王妃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冷笑。她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但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起身告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嫂好好休息。”说罢,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太子妃的宫殿。 待汉王妃离开后,太子妃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张女官见状,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让奴婢来给您揉揉吧!”说着,她便伸出双手,轻轻地在太子妃的太阳穴上按摩起来。 太子妃微微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份舒适的按摩,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帮我揉一下吧,我这坐了一个上午,老骨头都散架了!这个汉王妃到底要什么样的天仙!”她一边说着,一边皱起眉头,似乎对汉王妃的要求感到非常不满。 张女官听了太子妃的话,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安慰道:“殿下,您这么熬着可不是办法啊,汉王妃要的媳妇您是找不到的。”太子妃闻言,顿时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张女官,问道:“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找不到?” 张女官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汉王妃要的是比太孙妃更好的儿媳妇,您哪里找得到呢?”太子妃一听,恍然大悟,不禁感慨道:“原来如此……”她深知自己无法找到符合汉王妃标准的女子,心中也不免有些无语,这都是什么事儿。 沉默片刻,太子妃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明天再选一天,实在选不到,我就跟老爷子说去,这件事儿我是帮不上忙了,这简直就是要找一个天仙!”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已经放弃了寻找完美儿媳的希望。张女官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继续为太子妃按摩。 胡善祥听了之后感到很无语,心中暗自感叹道:“这该死的胜负欲啊!”随后她站起身来向太子妃告辞:“母妃,我先回去了,小团子中午要睡觉呢!”太子妃微笑着点点头:“那你赶紧回去吧!” 待胡善祥回到寝殿后,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了软榻上,心里想着:“这都叫什么事啊!”这时,朱瞻基抱着小团子走过来坐在旁边,关切地询问道:“善祥,你这是怎么啦?为何如此无精打采的样子?”胡善祥无奈之下,只得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朱瞻基听完后也觉得十分无语,他连忙劝说道:“你明天别再去了,傻乎乎地坐在那里一上午,简直就是在受罚嘛!二婶子喜欢折腾就让她自己折腾去吧!”胡善祥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留下母妃一个人在那里罚坐……”朱瞻基温柔地安慰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母妃自己能够处理好的!你还是多陪陪我吧!” 朱瞻基搂着胡善祥,心中有些荡漾,正当他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小团子突然挤了进来,嘴里喊着:“娘,娘,抱,抱………”朱瞻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小家伙尽给我添乱。”这时,胡善祥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声,朱瞻基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今天厨房做了一道酸汤鱼,胡善祥尝了一口,觉得非常美味,这道菜正好符合她的口味,于是她罕见地吃了两碗饭,才满足地停下筷子。毕竟早上没吃早饭,现在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吃完午饭后,朱瞻基牵着胡善祥的手,准备去午休一下。然而,当他们走到卧室门口时,小团子又跑了过来,嘴里喊着:“爹,娘,爹,娘,睡觉觉。” 胡善祥看着可爱的儿子,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哄着他入睡。朱瞻基则睡在外边,紧紧地抱着他们母子二人,心里感到无比温暖和幸福。过了一段时间,小团子终于睡着了。朱瞻基轻轻地将他抱出房间,放在隔壁的小床上。胡善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疑惑地问道:“你把小家伙抱去哪里了?” 朱瞻基温柔地笑了笑,回答道:“我怕他打扰我们,把他放在隔壁小床上去了。”胡善祥听后,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想继续睡觉。朱瞻基却神奇地拿出一杯酒:“你别管他了,这可是你喜欢的桃花酒,你要不要试一下!” 胡善祥有些迷糊:“你要干什么呢?大中午的,快去睡觉。”朱瞻基却喝了一口桃花酒:“你就不试一试,这个可是佳酿!”胡善祥摆摆手:“算了,我要睡觉,累死了!”朱瞻基慢慢地撬开女人的樱桃小嘴:“你试试吧。” 胡善祥不经意的舔了舔酒,确实是好酒,朱瞻基忍耐地抽开身子,继续喝了一口酒,又喂了下去,女人的眼睛已经逐渐迷离,手不自觉地勾着男人。 胡善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但同时内心深处的欲望却被点燃。她开始回应起朱瞻基的亲吻,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拉近自己。 朱瞻基感受到胡善祥的变化,他的眼神变得愈发炽热。他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太迷人了。”说完,他再次深深吻住胡善祥,胡善祥在朱瞻基的怀中轻轻喘息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第149章 野心 或许是因为酒意上头,胡善祥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燥热难耐,内心的欲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摩挲着男人的身躯,感受着他那坚实有力的肌肉以及温暖炽热的体温。 与此同时,男人的手掌也不再安分守己,缓缓地探入胡善祥的衣摆之中,轻柔地触摸着她娇嫩柔滑的肌肤,使得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吟浅唱。这声轻吟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男人体内的热情,他愈发大胆地侵入女人娇柔的身躯,尽情享受着这份甜蜜的欢愉。 两人尽情享受着这甜蜜时光,太子妃这几日终于受不了了,她心里暗暗嘀咕:“汉王一家可真难伺候啊,汉王妃的要求怎么那么高呢?”于是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给朱棣,让老爷子自己看着办。 太子妃在这宫里帮着打理宫务,处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朱棣自然也知道汉王妃要求十分挑剔,但又不好直说,只能委婉地对汉王说:“老二啊,你大嫂为了你家小子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这几天一直在选,结果你媳妇不是这个不满意,就是那个不满意,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直接跟我说吧,别让你大嫂白忙乎一场,最后还不落个好!” 汉王一听,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他毫不客气地指着在旁边看奏折的朱瞻基说道:“我就觉得老爷子的眼光好,太孙妃就不错,就跟太孙妃差不多的吧!”汉王心想,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肯定得提个高标准的。 朱瞻基听到这话,顿时青筋直跳,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本来今天这个事儿他不打算参与的,只想安安静静地看奏折。没想到汉王竟然将话题扯到了胡善祥身上,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二叔啊二叔,你可真是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啊!朱瞻基越想越气,忍不住狠狠瞪了汉王一眼。但汉王却不以为意,依旧笑眯眯地盯着朱瞻基。 朱瞻基深深吸了一口气:“二叔这要求也太高了,像我娘子那般完美的时间难得,您还是不要误了堂弟的终身大事吧!”他朱瞻基现在厚脸皮得很,对付二叔这种不要脸的,自然要比他更不要脸。看着朱瞻基这般嘚瑟,汉王的牙都咬碎了。 朱棣看着两人唇枪舌剑,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小兔崽子,这里没你的事儿,这些奏折先别看了,回去陪小团子去。”朱瞻基也不想盯着这个二叔,天天脑子里都是阴谋诡计,听到这话,赶紧开溜:“爷爷,那我回去了,我可不想在这里杵着,我可不想听这些事!”这明里暗里都是说汉王,汉王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小兔崽子越来越可恨! 朱棣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桌案上面挑了三张纸出来,每张纸上都写着一个女孩子的信息。第一张纸上的女娃娃家庭背景和胡善祥一样,她的父亲也是锦衣卫;后面两张纸上的女孩条件则更优渥些,一个家里是五品官,另一个则是四品官。汉王看到这些之后高兴得合不拢嘴:“爹,您真的让我随便挑吗?这几个姑娘都很好啊!” 朱棣坐在位置上,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看吧,这里面几个孩子都不错。”看着汉王笑得跟花一样的脸,朱棣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这个老二一心想着要压太子一头,这种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了。汉王左挑挑,右挑挑,最后挑了那个五品官家的女儿,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觉得只有拥有实权才能够实现他的野心。 朱棣看着汉王的举动,不禁又摇了摇头。他知道,一旦自己离开人世,那么他们之间的争斗将会变得不可收拾。作为父亲,他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们陷入如此激烈的竞争之中,但有些事情往往不能尽如人意。 汉王挑了一个如意的儿媳妇,这事儿传得可快了。朱瞻基正带着小团子骑大马,胡善祥听着袁琦的汇报,心里不禁疑惑道:“夫君,你说老爷子为何这么做呀!这不是给汉王派系增加实力吗?”朱瞻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这年头,姻亲关系也不一定牢固,特别是皇爷爷,如果这家人不老实,皇爷爷只要把他的官给撸了,他就不敢有任何想法了。老爷子能给的,那肯定是他掌握范围以内的。” 太子也是这般向太子妃解释的:“你放心,老爷子心里有数。”太子妃听到这个解释,顿时恍然大悟:“也好,定了也好,不然每天过来,我天天对着二弟妹,我的老毛病都要发作了。”太子笑着抱住她,温柔地安慰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自从这场婚事定下后,汉王妃又开始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然而太子妃和胡善祥却对她不理不睬,让她感觉自己的虚荣心无法得到满足,心中暗暗埋怨胡善祥和太子妃虚伪做作。 没过多久,杜秋娘传来消息,声称有重要事情要与胡善祥商议。胡善祥已经许久未曾出门游玩,自然心生向往,而朱瞻基也是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这段时间,他也十分怀念两人独处的美好时光。虽然孩子天真可爱,但也十分黏人,尤其是对胡善祥更是如此。因此,趁着这个机会,他将小团子交给太子妃照顾,自己则带着胡善祥一同出门。 他们依旧来到秦淮河畔的酒楼,那位店小二如今已升职成为掌柜。当他看到朱瞻基和胡善祥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赶忙迎上前去说道:“老爷夫人,你们可是好久没来啦!”胡善祥掀开帷幕:“小二哥,你这是升职了,恭喜恭喜!” 第150章 问题 小二哥也是个机灵的人,知道两位都是贵人,脸上喜气洋洋地说道:“我能有今天这般造化全仰仗二位贵人洪福齐天!”胡善祥笑着摆摆手道:“掌柜的太谦逊了,你能有今日之成就皆是因为你自己能力出众。”胡善祥这话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听得掌柜心里头暖洋洋的,喜笑颜开地回应道:“您可真是个大善人啊,老爷能娶到您这样的夫人真是好福气。” 朱瞻基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感叹,胡善祥眼中并无贫贱富贵之别,对待他人皆以真心相待,这份天真难得可贵,如此赤子之心,他定当悉心呵护。二人仍如往昔一般,坐在那老地方享用美食,望着楼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胡善祥心生感慨:“夫君,你觉得北平日后是否也会如这济南府般繁华热闹?”朱瞻基握紧她的小手,眼神坚定地回答道:“会的,北平一定会成为比南京更繁华的城市。朱瞻基在饭桌上眉飞色舞地说着朝廷最近的计划,还提到了最近大家都在热烈讨论这件事,他坚信迁都之后,北平一定会繁荣起来。吃完饭后,袁琦领着于谦来了,胡善祥明白他们有要事相商,便轻声对朱瞻基说要去找秋娘聊天,并叮嘱他与于谦好好商议。朱瞻基点头答应后,胡善祥带着侍卫出门了。 杜秋娘如今的生意蒸蒸日上,越来越红火。胡善祥走进门时,看到杜秋娘正专注地打着算盘,不禁笑着调侃道:“杜老板的生意真是如日中天啊!这账目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杜秋娘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来行礼,略带歉意地说:“娘娘突然到访,民妇一时没留意到!”胡善祥微笑着回答:“无妨,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忙些什么,咱们之间无需这般客气!” 杜秋娘先把这几个月的分红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胡善祥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心中充满感慨。胡善祥则是越发对杜秋娘感到钦佩,不禁赞叹道:“你真是太厉害了,照这样下去,未来整个国家都会遍布你的分店!”杜秋娘连忙谦逊地回答:“娘娘过奖了,我这次前来是想告诉您一个重要消息。我们开设分店的计划遇到了一些困难!” 胡善祥一听,眉头微微皱起,关切地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呢?请详细告诉我。”杜秋娘示意周围的人都离开房间,确保只有她们两人在场后,才压低声音说:“我们亲自去了北平考察市场情况,结果却令人失望。那里的居民收入有限,消费水平相对较低,根本无法支撑我们的生意。更糟糕的是,北平的地方官员目光短浅,对我们这些商人态度恶劣,毫不客气(。原本那些从南方赶来的商人已经心存疑虑,如今更是不愿意再涉足此地。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向太孙殿下反映这个问题,寻求解决方案。” 胡善祥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但仔细一想,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遂?她心中已然有了底数,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她紧紧握着杜秋娘的手,语气坚定地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向太孙殿下解释清楚!” 与此同时,朱瞻基和于谦之间的气氛同样紧张。于谦性格刚直,与朱瞻基争得面红耳赤,甚至连脖子都涨得通红。胡善祥一进门,就看到两人争执不下的场景,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她快步走到朱瞻基身边,温柔地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殿下,不要动怒,心平气和地沟通。”朱瞻基看着妻子那白皙嫩滑的小手,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这家伙,先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要是遇到我皇爷爷,以你的性子,说不定早就被砍头了!” 于谦听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确实过于强硬,于是稍稍收敛了情绪,继续说道:“臣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此次迁都,朝廷的筹备工作还远远不足!”胡善祥听到这话,赞同地说道:“殿下,我觉得于大人说的是对的,我也赞同!”朱瞻基不高兴地说道:“你怎么也帮着他说话,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胡善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自己就像在哄一个孩子一样。她轻轻地握住朱瞻基的手,温柔地安慰着他。朱瞻基这才注意到胡善祥,不禁感到有些尴尬。他连忙整理好情绪,专注地听着胡善祥说话。 胡善祥轻声细语地说道:“自己刚刚去见过杜娘子,并向他汇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原来,南方的商人已经前往北平考察市场情况,但结果却让人失望至极。北平的居民收入有限,消费水平相对较低,根本无法支撑南方的商业活动。更为糟糕的是,北平的地方官员目光短浅,对那些前来考察的商人们态度极其恶劣,导致商人们心生不满,甚至产生了不愿迁都的想法。” 朱瞻基虽然年轻气盛,但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听到胡善祥的话后,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真如她所言,那么他们之前的规划可能需要重新审视和调整。于谦的话虽然刺耳,但却是不争的事实。朱瞻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明白了,你们不必过于担忧。这件事我会与皇爷爷再次商议,看看是否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于谦,你将此事写成奏折,尽快呈交上来。” 于谦这才躬身说道:“殿下,臣刚才无状,请殿下责罚!”朱瞻基看着他哈哈大笑:“你真是一个妙人,能屈能伸!”于谦这点很好,虽有傲骨,但不是那种冥顽不灵之人!有这样的人在朱瞻基身边,这可是一个福气,朱瞻基性情傲气,但也有容人之量,相信他们一定能君臣相得,成就一段佳话! 于谦走后,朱瞻基一把抱住胡善祥:“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么多,我的娘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胡善祥捏了捏他的脸蛋:“刚才还气鼓鼓的,现在消气了!” 第151章 丰厚 朱瞻基脸上有些发热,不自然地说道:“娘子,这样成何体统,为夫的脸怎么能捏呢?”胡善祥却笑眯眯地说:“因为殿下太可爱了嘛!”说着,她轻轻一伸手,“吧唧”一声,在朱瞻基脸上亲了一口。朱瞻基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娘子,别……别这样,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你要收敛一点。” 胡善祥看到朱瞻基害羞的样子,觉得很有趣,但也不再继续逗他。两人手牵着手,愉快地离开了。他们这对恩爱的小夫妻,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 回到宫中后,胡善祥拿出了一堆银票,坐在那里发呆。朱瞻基看在眼里,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开口道:“娘子,你现在的身家可真是比我还丰厚啊!”小团子在旁边玩耍,看着这么多的钱,手也伸了过来想要拿 胡善祥看着好笑:“小孩子家家,竟然也喜欢银钱!” 朱瞻基将小团子抱在怀中,语气带着些许嗔怒:“娘子,你如今有钱了,自然看不上这些,可谁能不稀罕钱财呢?”胡善祥见他如此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调侃道:“那我可得把这些银钱好好收好,免得我的夫君得了红眼病。”朱瞻基听后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娘子,别这么说嘛,我也是能赚钱的。” 胡善祥微笑着问:“殿下的店铺和庄子收益如何?”朱瞻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也就一般般吧。我本想把这些事务交给你打理,但你不愿意接手啊。我手下的那帮人,没有一个能让我省心的!” 实际上,朱瞻基曾有意将这些事务交给胡善祥管理,但胡善祥自己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实在不愿再给自己增添负担。尽管她与朱瞻基是夫妻关系,但这种事情终究不太好处理。若是盈利还好,如果亏损了,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胡善祥看他似乎有些心动,有心提点道:“你就让底下办事的去找秋娘取取经,不要自以为是,秋娘那些生意经只要学了一点皮毛,就够用了!”朱瞻基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道:“娘子,你总算是开了金口了,我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但是杜秋娘是你手底下的人,我怕你生气,没敢说!” 胡善祥看着这家伙一脸欣喜的模样,不禁笑骂道:“你呀,跟我客气什么?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这原本就是举手之劳!”她心里明白,朱瞻基能多赚钱,对他们的小家也有好处。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你找几个聪明伶俐的过去,可别找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把秋娘放在眼里,那我可不依!” 朱瞻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而杜秋娘得知此事后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因为她深知朱瞻基作为未来的太子乃至皇帝,与他建立良好关系将对自己带来益处。 转眼间便迎来了汉王迎娶儿媳的喜庆日子。作为兄长,朱棣亲自前往祝贺。而年幼的小团子则肩负着滚床的重要任务。这是小家伙首次承担这样的责任,内心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之情。 汉王的嫡长子名为朱瞻壑,自幼身体欠佳,根据历史记载,他在三十岁左右便不幸夭折。对于这个事实,胡善祥早已了解,因此对他娶妻一事并不感到热衷。在她看来,这似乎意味着让一个年轻的女子早早地面临守寡的命运。可是,很多事情她是插不了嘴吧,历史滚滚洪流是谁都阻挡不了的。 到了汉王府,胡善祥抱着小团子跟大家寒暄,今天的新郎官客气地跟朱瞻基问好,朱瞻基是他们的大哥哥,所以无论汉王如何狼子野心,但是汉王的几个孩子对朱瞻基还是非常尊重的。 朱瞻壑的眉目温润柔和,恰似春日的暖阳,温暖而宜人;又似夏日的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他的眼眸里倒映着蓝天白云,清澈如湖水,平静得宛如镜面一般,让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那片云淡风轻的神情,似乎将世间万物都看淡,只留一份宁静与淡泊在心头。 他身材挺拔,修长的身形犹如玉树临风般优雅,展现出独特的儒雅风姿。一张白净的脸庞上,眉清目秀,轮廓分明,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他的唇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像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充满生机与活力。当他笑起来时,会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给人一种清爽干净的感觉。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清脆而悦耳,宛如潺潺流水,令人心旷神怡。他侃侃而谈时,言辞间流露出无尽的智慧和才华,难掩其满腹矶珠,倍显五内玲珑胸藏锦绣。他副模样,看起来更像是一介书生,而非一个武夫。好一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胡善祥看得有点发呆,朱瞻基却捏住她的手腕,语气不善的说道:“娘子 ,你看得入神了?” 胡善祥有些不好意思,这人确实长得是俊俏,和汉王那一脸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样子完全不同,但此刻自己身边的大醋缸已经快要爆发了,胡善祥连忙安慰道 :“殿下,我带着小团子先进去吧,您跟堂弟再聊会儿天!” 朱瞻壑很会察言观色,立刻善解人意地说道:“嫂嫂,我让人带你过去,小团子实在太可爱了!”小团子却不乐意被抱着走,开始挣扎着下地:“叔,叔,抱抱………”这小家伙也是个颜值控啊。朱瞻壑看着小朋友这么热情,也不客气,直接张开双臂把小团子抱了起来,小团子被抱起来后,高兴得像朵花儿似的,让人不忍直视! 第152章 婚礼 朱瞻基看着这母子俩的样子,后牙都有点痒痒了,他心里想着,这母子俩都欠收拾了!胡善祥看着朱瞻基脸色不善,心里有些害怕,她赶紧跑开,说:“殿下,你等下把小团子带过去,我先过去看看新人。”说完,她想跑,但是又被朱瞻基给拦住了:“我们一起去”。朱瞻壑看着两人互动,心里羡慕,笑着对朱瞻基说:“我抱着小团子吧,这个小家伙真可爱。”说着,他伸出双手,想要接过小团子。 朱瞻基却一把将小团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捏了捏小团子的脸蛋,说:“小团子,爹来抱吧!今天叔叔是新郎,没功夫抱你!”小团子似乎不太愿意被父亲抱着,他别过脸去,嘴里嘟囔着:“我要叔叔,我要,我要,叔叔,好看………”声音越来越大,显然非常坚持。 胡善祥在一旁偷笑,朱瞻基转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捏了捏她的手,说:“你还笑,看看小团子,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要了!”胡善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小团子就喜欢好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还上纲上线?”她觉得朱瞻基太小心眼了,竟然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朱瞻壑抱着小团子缓缓走进新房,但他显得有些气喘吁吁,脚步也有些不稳。胡善祥心中不禁惊讶,这个人的身体似乎过于虚弱了。而朱瞻基则迅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急忙上前从朱瞻壑怀中接过小团子,并关切地对他说道:“这个小家伙太重了,还是让我来吧!” 朱瞻壑轻轻放下小团子后,脸色略显苍白,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堂哥,并不是小团子太重,而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中用啊……其实,我本不应该娶妻生子的。只是父亲坚决不同意……”听到这番话,胡善祥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她深知这样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过早离世实在令人惋惜。正当此时,一个年轻男人突然冒了出来,关切地询问道:“大公子,您还好吗?”朱瞻基望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年轻人,心生疑惑:“这是何人?之前的管家去哪里了?”年轻男人恭敬地躬身行礼,回答道:“殿下,我是新上任的管家,之前的老管家已经告老还乡了。日后,您将会经常见到我的身影。” 朱瞻基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也带着几分调侃:“是吗?看来二叔很是看重你啊!”胡善祥对他再熟悉不过,听他这么说,只觉得他这话里似乎有股子茶味,心中不禁好奇,难道这人和他相识不成?朱瞻基说完这句话后,便抱着小团子进了房间,准备让他在床上打滚。小团子一露面,朱家的孩子们立刻围拢过来,有的让小团子叫人,有的则逗弄着他玩耍。由于小团子辈分最小,大家特别喜欢让他喊叔叔、姑姑,仿佛这样能显示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呢! 一群孩子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让人耳根子不得清净。朱瞻基看到这群孩子围着,不得不站出来大声说道:“好了,小团子要滚床了,你们都快让开些!”小团子听到这句话,机灵地爬上床去,但无奈身高实在不够,只能像一只小乌龟似的慢慢往上爬,半天都没爬到床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朱瞻基见状,正想上前帮忙,新娘子却先一步将小团子抱到了床上。只是新娘子盖着红盖头,视线受阻,手忙脚乱地摆弄了好一会儿。朱瞻壑也走过去帮忙,两个年轻人和谐的样子,不禁让胡善祥心有所感!她在旁边小声嘀咕:“夫君,你还记得我们的新婚之夜吗?” 朱瞻基一想起这件事来,就感到十分尴尬,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他轻轻地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涩地说道:“娘子,这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脑子真是坏掉了,竟然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娘子啊。” 看到朱瞻基如此诚恳的认错态度,胡善祥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觉得朱瞻基此刻的样子非常可爱,让人无法生气。她也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事情了,毕竟人都已经死了,而自己现在的生活也越来越好,没有必要再纠结于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就在这时,小团子在一旁开始表演起了翻滚技巧,只见他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滚动着,一会儿从这边滚到那边,一会儿又从那边滚到这边,似乎越滚越起劲呢!看着小团子天真无邪的模样,胡善祥也被逗乐了,她笑着走到小团子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说道:“小团子,你滚得真好,不过可以停下来啦,快下来吧!” 听到妈妈的话,小团子这才依依不舍地停止了翻滚,然后慢慢地爬了起来。周围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大笑起来,就连新娘子也忍不住笑得颤抖起来。这时,女官走上前来,递给小团子一个大大的红包,小团子接过红包后,兴高采烈地跑到胡善祥面前,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娘,这里面是什么呀?是什么呀?......”虽然小团子的语言表达还不够流畅,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让人忍俊不禁。朱瞻基笑道:“小团子,这里面是钱,给你的奖励!” 小团子迷糊地说道:“那我要奖励,我要很多很多奖励!”这个小家伙真是贪心,朱瞻壑听了忍俊不禁,又给他塞了两个红包,小团子抱着红包,别提多高兴了!玩了一会儿,前面的宴会开始了,朱瞻基和胡善祥一家三口走到前厅,就看到汉王正在到处敬酒,嘴里还不停念叨什么! 胡善祥坐在太子妃旁边,小声问好:“娘,这是怎么呢?大家怎么都一脸尴尬!”太子妃见怪不怪了:“这个家伙又发酒癫了,又在说那些老掉牙的话了,真是没劲,这都多少年了,他也不累?”太子却是怡然自得,坐在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真是有劲儿!朱瞻基原来是一个暴脾气,现在经历得事情多了,这身倔脾气倒是好了很多,坐在太子旁边嗑着瓜子! 第153章 态度 下方的大臣们和皇亲国戚看到太子一家人如此镇定自若,心中更是安定下来。汉王因朱棣曾明确答应让他做太子,但最终却食言而感到愤恨不平,像祥林嫂一样不停地抱怨。然而,许多事情反复提及便显得乏味无趣,这种老生常谈实在令人厌烦。况且今天是他大儿子的婚礼,这样折腾实在不合适。 胡善祥轻声询问道:“今日皇爷爷并未前来吗?为何二叔竟敢如此放肆!”太子妃轻轻摇头,抱紧怀中的小团子回答:“我家那位老爷子,可不是谁都能劝得动的。按理说,今天应该给老二家一些面子,但至今仍未现身,不知发生何事。” 夫妻二人果然心有灵犀,朱瞻基也凑近太子轻声问道:“今日皇爷爷是否已到?为何过了这么久还未出现?是不是被其他事耽搁了!”太子倒了一杯酒,美美地喝着:“你爷爷的事情没人知道,也许他今天来了 也许不来呢!”朱瞻基看着自家老爹这个样子,知道他就是在故弄玄虚。 这时赵王家的大儿子过来敬酒,朱瞻基一把揽住自家堂弟:“你这段日子怎么越来越瘦了,逝者已矣,你们几兄弟还要好好活下去!”朱瞻坺今晚喝了很多酒,此时有些醉意,再加上心中对父亲的不满和愤怒,让他打开了话匣子:“堂兄,我真的为母亲不值得,父亲把所有的罪行都推给了母亲,可是他却是别人的刀子,可笑至极!”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里警觉起来,连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三叔后面还有人,你还知道什么?”朱瞻基知道这些事儿不好当面说,于是便把人拉到了僻静处,细细询问道:“堂弟,你先别激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朱瞻坺情绪激动地说道:“那天下午,我看着一个黑衣人跟我爹密谈,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我爹那个傻子,他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帮他?”朱瞻基皱起眉头,思考着这个消息的可能性。他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如果赵王背后还有其他势力操纵,那么这个背后之人是故意挑起爹和二叔三叔的争斗,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朱瞻基听到声音后,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迅速锁定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只见一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偷听着他们的谈话。他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不悦,当下决定飞身扑过去。然而,当他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容时,不禁愣住了。原来,这个人正是那位年轻的管家。他一脸狐疑地盯着对方,质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那年轻管家被吓了一跳,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殿下……我……我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过来寻找二位殿下。主子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希望二位殿下能尽快回去,因为婚宴即将开始。”朱瞻基眼神犀利,紧紧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管家,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片刻后,他冷冷地开口道:“是吗?可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在那里探头探脑的,难道这也是你主子的吩咐?” 面对朱瞻基的质问,年轻管家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急忙解释道:“殿下多虑了,我刚才真的没有做什么啊。”朱瞻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戏谑。他一边笑,一边拍了拍年轻管家的肩膀,说道:“哈哈,二叔府上的人果然都是人才啊!”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年轻管家站在原地,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回到宴会之上,太子依旧端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朱瞻基则坐在一旁,轻声问道:“爷爷还没有来吗?”太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缓缓回答道:“怕是不会来了吧!”话音未落,一队身着锦衣华服的锦衣卫簇拥着一位太监走进了宴会厅。这位太监一进门便满脸笑容地说道:“汉王殿下,皇爷特意让我带一句话给您,他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无法亲自前来参加婚宴,但请您放心,太子会代表皇上出席。” 太子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向那位太监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儿臣谨遵圣旨!”汉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仿佛乌云密布一般。而赵王则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所想。其他大臣们和皇亲国戚们纷纷互相对视,心中暗自揣测着圣上的意图。他们都明白,圣上的心意已经表露无遗。 这时,新郎官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明智,他微笑着对那位太监说:“孙子谨遵旨意,请公公留下来一起喝杯喜酒!明天我将带着新妇一同前去拜见皇爷爷。”为首的太监点点头:“多谢小殿下了,我也沾沾喜气。” 汉王脸色难看,但是婚礼还是照常进行了,等婚礼结束了,太子已经喝得醉醺醺,被汉王和赵王灌了不少酒。太子妃心里实在无语,只能让人抬着轿子过来,这才把人弄回去。朱瞻基心知肚明,这两位王叔心里不高兴,这才一直灌酒,他也喝了不少,后面还是用水兑酒,这才没有醉的像条狗! 两人回到寝殿,胡善祥才放开说话:“今天皇爷爷已经做得很明显了,就是告诉大家,太子爷的地位牢不可破,让他们不要枉费心机!你觉得两位王叔能听吗?”朱瞻基嗤笑道:“怎么可能,你觉得两位王叔会那么容易放弃吗?皇爷爷期望的,但是不一定能实现!” 第154章 见面 胡善祥想到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默然。她知道,即便是手握至上权柄的帝王,也无法左右许多事情的发展。而朱瞻基则轻轻地将胡善祥揽入怀中,轻声说:“我来帮你卸妆吧!今天堂弟结婚,倒让我想起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听到这话,胡善祥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转过身,紧紧抱住朱瞻基的蜂腰,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戳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娇嗔道:“殿下,你那天晚上的表现可真是差劲呢!我都担心你会一去不复返了!” 朱瞻基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知道,那一夜的确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他温柔地抱起胡善祥,让她稳稳地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讨好地说道:“我错了,我当时真不该那样做。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胡善祥看着眼前这个英俊而坚毅的男人,心中的爱意愈发浓烈。她知道,虽然他们之间也曾有过误会和矛盾,但此刻,她愿意相信,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她看到男人这副模样,起了心思:“殿下,你说的,怎么罚你都行!” 朱瞻基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并坚定地说:“当然,我说得出做得到。”胡善祥优雅地拾起自己的手帕,然后轻柔地将其覆盖在男人的双眼之上。朱瞻基因为无法看到周围的景象而感到些许不安,他略带疑惑地问道:“娘子,为何你要遮住我的眼睛呢?” 胡善祥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夺目。接着,她缓缓地解开男人的上衣,展现出他那坚实而宽厚的胸膛。他的肌肉线条分明,犹如雕刻般完美,仿佛每一块肌肉都是经过精心雕琢而成。这样的身材既匀称又充满力量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朱瞻基此时也逐渐察觉到女人温柔的抚摸正慢慢地掠过他的身体,这种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女人的嘴唇如轻盈的蝴蝶般在男人身上翩翩起舞,时而轻轻吸吮着男人的喉结,时而轻柔地亲吻着男人的胸膛,时而在男人的腹肌间徘徊,渐渐沉浸其中,流连忘返。 朱瞻基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摆脱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可是又有些渴望这种感觉,他伸出手慢慢地摩挲女人的纤细的腰肢,撒娇道:“娘子,你就放过我吧!我快受不了了!”胡善祥却不理会他,继续慢慢探索,这让男人的欲望达到了极致,他一把握住女人的腰肢,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男人就撕掉了女人的裙摆……… 激情过去,女人软软地倒在男人怀里:“你这眼睛不是被捂住了吗?怎么看得到?”朱瞻基已经扯掉了自己的眼罩,自豪地说道:“你的身子我哪里不知道,我的娇娘子 以后多玩些这种游戏,我喜欢!”胡善祥娇喘吁吁:“你想得倒挺美!” 到了第二天,胡善祥跟朱瞻基两人就带着小团子一起去见新人了。而另一边,太子妃早就起来了,但太子还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脸色红肿,一看就是昨晚喝多了还没缓过来。太子妃看着太子这样子,忍不住抱怨道:“你这个二弟是不是跟你有仇啊?这么灌你酒,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太子倒是一脸无所谓,豁达地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他昨天都气成那个样子了,让他灌点酒出出气也好,不然今天指不定还要发多大疯呢!” 太子妃听了这话更来气了,直接坐到一边,气鼓鼓地说:“你这个太子当得可真够窝囊的,谁都能爬到你头上来踩一脚!”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胖嘟嘟的身体看起来越发臃肿了,显然昨天确实喝了不少酒。太子妃越想越气,又开始唠叨起来。太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你别再啰嗦了,赶紧把嘴闭上。我告诉你,这太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你要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就赶紧把这些话收回去,千万别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太子妃忍不住又唠叨了起来,但作为太子妃,她自然也很清楚,太子这个位置坐得有多艰难。见丈夫不耐烦了,只好撇嘴说道:“我这是为了谁啊?你居然还这样对我!”太子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妹子,我知道的,你辛苦了!”胡善祥和朱瞻基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显然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很快就到了勤身殿,大家也都已经到齐了。两个新人并肩而立,的确是一对才子佳人,女方气质高雅,身姿优雅,容貌更是出众,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朱棣看着他们,心中十分欣慰,笑着说:“小二,你这结婚了,爷爷心里也放心了许多!”胡善祥听到这句话,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问朱瞻基:“夫君,我没听错吧?” 朱瞻基捏了捏她的手,小声说道:“娘子,你听到的称呼没错,爷爷不喜欢那种繁琐的名字,我们所有人都有小名,爹他们就是老大老二老三,我们孙子辈就是大郎、小二、小三!”胡善祥无语凝噎:这,这,这要是放在后世,孩子都被人取笑了,幸好我先取了小名儿。 昨天汉王和赵王两人心里虽然有些不忿,但今天他们还是老实本分地站在老爷子面前。见面的仪式进展得十分顺利,胡善祥和新来的弟妹之间相互行礼问候,气氛融洽。 随后,胡善祥拿出了一套精致的头面送给了新弟妹,表示欢迎和祝福。这套头面制作精良,款式别致,显然价值不菲。胡善祥出手大方得体,展现出了太孙妃的风度和地位。新娘子看到这份礼物后,脸上露出了更加真诚的笑容。她早就听说过太孙妃手头阔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太孙妃不仅受到太孙殿下的宠爱,而且膝下只有她所生的孩子,可谓是风光无限。而新娘子不禁心生羡慕,暗自祈祷自己将来也能够有这样的福分。 胡善祥则默默地观察着这位弟妹,心中默默祈祷对方是个好相处的人。作为宗妇,她深知与妯娌们的关系至关重要,如果大家都能和睦相处,那自然最好不过。否则,她就需要多费些心思去协调和处理这些矛盾。 第155章 宦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婚礼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而且这段时间他确实没有再惹出什么事端。老爷子心里也安慰许多,他也知道这个儿子一向急功近利,但毕竟只有这么几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最终还是心软下来,对汉王和赵王也不再像过去那样严厉地斥责。 如果放在以前,朱瞻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会着急万分。但如今,他已经成为一名父亲,对于父亲的心境有了更深的理解——无论如何,这些都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啊! 太子看到朱瞻基如此沉稳,心中更是感到欣慰。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大郎,你近来的表现令我倍感宽慰。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你需要学会忍耐。”朱瞻基深深地点头,表示明白:“父亲,孩儿明白了。”自那以后,朱瞻基学会了忍让,许多原本棘手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日子如同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小团子也在一天天地成长起来。老爷子对这个孙儿十分宠爱,几乎每天都会派人将他接到宫中,亲自教导他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技能。别看小团子年龄不大,但是那副跟随师傅认真学习、摇头晃脑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生喜爱之情。 就在今天,小团子兴高采烈地带着一群宫人走进房间,身后紧跟着四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胡善祥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小团子,这些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小团子乖巧地依偎在母亲怀中,嘴里还嚼着美味的小点心,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母亲,这都是皇爷爷赏赐给我的哦!皇爷爷说这四个小太监以后就归我所有啦,他们得听从我的命令。”这时,一旁的韦珍轻声解释道:“这几位都是皇爷特意挑选出来送给小殿下的小太监,目的是陪伴并保护小殿下。” 胡善祥这才想起,明朝时期,宦官制度完善,宦官的监制有十二监、七局、二司等二十一衙门,确立了宦官的独立行政体系,这为宦官再度在政治舞台上兴风作浪打下了基础。后又增设由宦官主持的东、西厂,使宦官的权力凌驾于国家行政机构之上,把持朝政,左右君主。至此,宦官制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也出现了我国古代第三次宦官专权高峰。 更别说土木堡之变,宦官王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大明战神好大喜功,在宦官王振的鼓动下亲征,在土木堡与也先部队交战。明朝军队指挥混乱,主动出击后又班师,受到蒙古军队夹击大败,王振被杀。 胡善祥心头猛地一跳,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些人里会不会有王振呢?她不禁紧张起来,目光扫过每一个孩子,试图从他们的面容和神情中找到答案。她缓缓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孩子们。他们一个个懵懵懂懂的样子,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让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 胡善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和蔼可亲:“把头抬起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们。”那几个小太监显然是经过精心调教的,听到命令后纷纷抬起头来,但眼神却不敢直视太孙妃娘娘,只是微微低垂着,流露出一种乖巧和顺从。 胡善祥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快跟本宫说说看。”孩子们依次自我介绍,每个人的声音都清脆悦耳,充满童真。胡善祥仔细聆听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这里并没有王振这个人。 然而,她又想起小团子的出生时间比大明战神要早许多年,两人几乎不可能有交集。想到此处,她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但同时也意识到,虽然没有王振,但小团子身边的人还是需要加倍留意才行。毕竟,宫廷之中人心难测,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朱瞻基这时也回到寝殿,小团子一见到父亲,就立刻飞奔过去:“爹,抱抱,我要举高高!”朱瞻基自然无有不应,抱着小团子这边飞一下,那边飞一下,寝殿里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玩闹了一会儿,朱瞻基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群小太监:“这是爷爷给小团子挑的,都不错呀!”胡善祥笑着点头应和,然后看向一旁的韦珍,示意她将小团子带去偏殿玩耍。韦珍心领神会地抱起小团子离开后,胡善祥才开口说道:“皇爷爷对小团子那么上心,这些人也是极好的!” 朱瞻基听着胡善祥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那群小太监,然后挥挥手让他们先退下。韦珍则带着人去安置这几个小太监。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胡善祥继续向朱瞻基进言,想要提醒他关于小团子身边人的重要性,特别是有了前车之鉴。 胡善祥为了防微杜渐,还是旁敲侧击:“殿下,这些孩子是要跟着小团子长大的,如果其中出现一两个品行不端之人,会不会带坏小团子呢?毕竟近墨者黑啊!”朱瞻基听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胡善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缓缓说道:“善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太监吗?” 胡善祥思索片刻,回答道:“殿下,自古以来,权力一直是所有人心中无法抗拒的诱惑。那些掌握权力的人往往会因为利益而迷失自我,做出一些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来。而太监们由于身体残缺,无法生育后代,因此他们没有家族的负担,可以全心全意地为主子服务。同时,太监们也深知自己地位低下,只能依靠主子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们对主子忠心耿耿,不会背叛主子。此外,太监们因为没有家庭和家族关系的束缚,更容易被控制和管理。” 第156章 难教 朱瞻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正是因为太监们没有家族背景,所以他们的忠诚度相对较高。而且,他们也更容易被我们掌控,不会像那些大臣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太监都是好人,但至少我们可以通过筛选和培养,找到一些可靠的人来照顾小团子。” 胡善祥明白了朱瞻基的意思,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不过,我们还是需要时刻关注小团子身边的情况,确保他能健康成长。”朱瞻基微笑着点点头,他相信胡善祥和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团子的。 小团子有了小伙伴的陪伴,倒是开心了许多,这段时间,这几个孩子一直围着他,不管他有什么想要的,几个小太监都能给他弄来,特别是一些小玩具。这天晚上,小团子吃完晚饭就往自己屋里跑,这让胡善祥倍感惊讶,平日里,这个小家伙一定会缠着自己和朱瞻基一起玩耍,现在是怎么呢? 朱瞻基看着我一脸懵逼,取笑道:“我的娘子,你真是什么表情,孩子大了,自然有了自己的天地,你要是无聊了,再给我生一个孩子吧!有小团子一个太孤单了。”这话要是换后世,胡善祥肯定大声反驳,可是老朱家真的有皇位继承,孩子生的越多越保险。她知道,古代女人就是生育工具,只要能生出男孩,她们的地位就能保住。 胡善祥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不禁感叹,这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呢?她伸手捏着朱瞻基的脸颊,轻声说道:“殿下,您可别闹了,还是要靠自己多多努力啊!”然而,朱瞻基却不吃这套,他最受不了别人的挑衅,尤其是来自于胡善祥的。 只见他突然伸手捧住胡善祥的脸颊,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胡善祥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朱瞻基的力量让她无法动弹。她只能被迫仰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发出一连串稀碎的声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 胡善祥心头一惊,连忙伸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朱瞻基见状,也不得不松开手,一脸不悦地抱起胡善祥,对着门口的侍女们呵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小殿下进来都不知道通报一声!” 然而,小团子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的异样气氛,他天真无邪地跑到床边,好奇地看着胡善祥和朱瞻基,然后开口问道:“爹爹、娘亲,你们在做什么游戏呀?我也要一起玩!”听到这话,胡善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急忙推开朱瞻基,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然后温柔地对小团子说:“小家伙,这个游戏要等你长大了才能玩哦,现在还不可以。” 小团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握住胡善祥的手指,奶声奶气地说:“娘亲,那我们拉勾勾,等我长大了就让我玩游戏好不好?”胡善祥微笑着点点头,与小团子拉勾约定。而一旁的朱瞻基则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小屁孩真的可以扔给皇爷爷了……” 胡善祥接着问道:“小团子,你这是怎么呢?怎么突然过来?”小团子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高高地举起手里的小笼子,里面关着蛐蛐,胡善祥一看这玩意,眼神里的刀都藏不住了,朱瞻基看到胡善祥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最近没什么玩了,你别看着我!不是我教的。” 根据史书记载,在部队时,朱瞻基就经常和将士们玩斗蛐蛐的游戏。登上皇位后,朱瞻基大把大把地向民间征收蛐蛐来。不过当时百姓倒也很配合,毕竟之前的皇帝都要土地,而这个皇帝只要蛐蛐。 而当时蛐蛐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斗蛐蛐也逐渐在全国普及开来。根据明朝记载的书籍来看,朱瞻基经常在宫中举办斗蛐蛐大赛,朱瞻基每每都会亲自用自己上好的蛐蛐来和大臣们玩闹。 胡善祥看着朱瞻基这副模样,知道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他拿过来,朱瞻基虽然贪玩,但也不至于让小团子去玩,心里纳闷:“小团子,这是谁给你的?”小团子指着一个小太监说道:“就是王宇给我的,他说这个很好玩!” 胡善祥定睛一看,这个孩子上回见过,看着老实本分的,长得算是四个里面最平平无奇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活络。王宇看着胡善祥面色不善,赶紧跪了下来:“启禀殿下,奴才无状,只是觉得小殿下读书辛苦了,这个蛐蛐只是奴才的一点心意罢了!” 小团子看到母亲这般神情,站了出来:“娘,这不关王宇的事儿,就是我想玩,你不要生气。”胡善祥听到这话,就知道小团子很维护这个小太监,她不能冒然下手,反而伤害母子情分,她点了点头,对王宇说道:“起来吧,我又没怪你。”王宇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他看着胡善祥,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那我可以继续陪小殿下玩吗?” 胡善祥看了一眼王宇,心想:“这个孩子还挺会说话的,不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想了想,决定先观察一下再说。于是,她点了点头,对王宇说道:“好吧,你们玩吧。但是不要玩太久,以免影响小殿下学习。”王宇听了胡善祥的话,高兴地点头道:“谢殿下!”然后他拉着小团子继续玩了起来。 胡善祥看着他们两个玩得那么开心,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她走到王宇身边,问道:“这个蛐蛐有什么好玩的?”王宇笑着回答道:“殿下,这个蛐蛐可是很有趣的哦!它们会互相争斗,而且还有不同的品种和颜色。您看,这个是黑将军,那个是白元帅,都是很厉害的蛐蛐呢!”说着,他拿起一只蛐蛐给胡善祥看。胡善祥接过蛐蛐,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她发现这个蛐蛐确实很漂亮,而且它的翅膀和触角都非常精致。 第157章 迁都 她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也很喜欢玩这些小游戏,而且爸爸妈妈并没有一味地打压她,反而会适当地引导她,告诉她要劳逸结合。想到这里,胡善祥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暖的感觉。她笑了笑,对着王宇和其他小太监们说:“原来如此,这个蛐蛐真有意思。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合理安排时间,不要一味沉迷其中哦。我知道你们都希望殿下能够健康成长,因为只有殿下好了,你们才会更好呀。” 王宇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听到胡善祥的这番话后,他立刻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说:“娘娘,奴婢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而小团子则站在一旁,似懂非懂地看着这一切。胡善祥看着眼前的王宇,心中不禁感叹道:“这个孩子真是聪明伶俐啊!希望他能够听进我的劝告,不要重蹈覆辙,成为下一个王振。” 等到小团子离开之后,胡善祥抱着朱瞻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夫君,你觉不觉得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吗?小团子太小了,我怕他把握不住这种人。”朱瞻基自然明白妻子的担心,毕竟小团子还不到一岁,而刚刚那个小孩看起来已经有五六岁了,他们之间差了太多,就算小团子再聪明,胡善祥作为母亲也会担忧。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们的儿子非常聪明,不会被人蒙骗的,而且他身边还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下人,所以你就别担心了。”胡善祥勾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夫君,你倒是放心的很,要是儿子被底下人诓骗了怎么办?” 朱瞻基摸着女人的嘴唇,色色地说道:“我的儿子要是连一个太监都把握不住,那他的皇位也坐不稳了!”胡善祥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心里有了更多的疑问:“可是历史上的你为何要把皇位给了那个大明战神呢?” 朱瞻基看着女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他皱起眉头,声音低沉地说:“娘子,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告诉你,这些太监是我们提拔起来的,你要相信我们的能力,他们起不了什么风浪。” 胡善祥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对小团子的教育更加上心了,朱家的男人有时候太自负了。胡善祥依偎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她决定先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某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朱瞻基看着还在思索,直接吻了上去:“专心点,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没有魅力,你的夫君在亲你!” 胡善祥玉臂轻抬,纤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巧笑嫣然道:“殿下这般伟岸,又岂会没有魅力呢?”朱瞻基闻言,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炽热,一把抱起女人,将其扔到床上,然后便开始继续刚才未尽之事。殿外的宫人们站得远远地,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阵吱吱呀呀声,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而那声音也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渐渐停歇。 自那以后,胡善祥便时刻留意着小团子与几个小太监之间的往来。经过观察,她发现那个名叫王宇的小太监在受到教训后确实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肆意妄为。同时,她还注意到小团子虽然贪玩,但学业并未因此荒废,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转眼又是一年了,在这宫里的日子过的很快,胡善祥这一年教养孩子,开发新品,还有应付家里的大狗狗,忙得不亦乐乎!而迁都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永乐十八年冬,负责此事的工部侍郎上书,北平的紫禁城已经建造完毕,随时可以准备迁都了。 朱棣大喜过望,拍板决定要即刻动身前往北平,要在新年的第一天在紫禁城上朝,举行定都大典,可是还是朝中还有有些大臣不愿意,这些人在这南京城呆习惯了,这里不管是气候还是繁荣程度,那里不比北平好? 朱棣很清楚这些人心里想什么,但他心意已决,直接下旨宣布迁都之事,不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胡善祥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也很复杂。她知道迁都意味着什么,也明白朱棣的决心和意志。她对未来充满期待,作为历史研究者,她真想亲眼看看刚刚建成的紫禁城是什么样子。 作为太孙妃,她跟着太子妃一起筹备迁都事宜,毕竟这一去肯定不回来了,余生都会在北平度过,她突然有些不舍了。同时,她还要安抚后宫的宫人们,让她们做好迁都的心理准备,很多太监和宫人会放出去 ,毕竟故土难离,庆幸的是胡善祥旁边的得力的宫人们都跟着一起迁都,这让她踏实了不少。 在这段时间里,胡善祥变得格外忙碌。她一边要与杜秋娘一起转移生意,一边着手安排迁都的相关事宜。而朱瞻基则全身心地投入到迁都的计划中,与大臣们商议具体细节。终于,迁都的日子来临了。朱棣和朱瞻基带领群臣踏上北迁之路,太子妃胡善祥也带着后宫众人一同随行,但是太子因为身体原因会留在后面殿后。一路上,大家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当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到达北平,看到那座壮丽逶迤的紫禁城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壮丽的宫殿所震撼,朱棣看着这座宫殿,感慨万千:“太子、大郎,我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这座宫殿不仅展现了大明王朝的威严,更寄托了朱棣的雄心壮志。胡善祥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分。她知道,自己即将开启一段新的人生旅程,在这里她将陪伴朱瞻基共创属于自己的辉煌。 第158章 都城 看着眼前的紫禁城,胡善祥不禁感叹道:“真是壮观啊!”她仿佛看到了几百年后的故宫,那个时候,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着名的旅游景点。时光穿梭,她的眼中出现了两个故宫,一个是现在的紫禁城,另一个则是几百年后的故宫。她不禁感慨世事变迁如此之快。 朱瞻基站在一旁,微笑着对她说:“善祥,这就是北平,跟南方是不是完全不同?”胡善祥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实不一样,北平的天气比南方冷,沙尘还多。”其实,她心里清楚,后世的北京城沙尘更多,时不时还会有沙尘暴来袭。 朱瞻基继续说道:“街上的人流也很少,穿着也不如南京那边的人们精致,难怪那些大臣和商人都不愿意过来。”他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情况感到有些不满。胡善祥轻轻摇了摇头,安慰他道:“殿下,这只是暂时的。毕竟,这里刚刚成为都城,很多人还没有适应过来。等时间一长,大家都会慢慢习惯的。而且,随着皇爷爷在这里定都,北平将会迎来一波发展的浪潮。到那时,会有更多人聚集过来,而且房价也会高涨。”这让胡善祥想到后世的北京房价,那可真是高不可攀! 朱瞻基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胡善祥说得有道理。只要给北平一些时间,它一定会变得繁荣昌盛起来。他们一起走进紫禁城,开始了新的生活。 紫禁城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内部建筑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其中,太子居住的地方名为东宫,看上去比南京的宫殿还要宽敞得多。而胡善祥一家并未与太子和太子妃一同居住。由于紫禁城的宫殿众多,地域广阔,他们不再需要拥挤地生活在一起。这让胡善祥感到非常高兴,尽管她并不反感与太子和太子妃共同居住,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会让人感到有些厌烦。 朱棣特意安排朱瞻基居住在咸阳宫。据史书记载,明朝嘉靖十四年时,咸阳宫被改名为钟粹宫,寓意着汇聚精华。同时,咸阳门也更名为钟粹门。到了隆庆五年,宫殿再次更名,前殿称为兴龙宫,后殿则命名为圣哲殿。清朝初期,这座宫殿恢复了原名钟粹宫,并一直沿用至今。 我缓缓地推开那扇厚重的正门,眼前呈现出一幅令人惊叹的景象。这座正门坐北朝南,庄严而宏伟。它采用了带有斗拱的单檐歇山顶设计,琉璃瓦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左右两边镶嵌着精美的琉璃花饰照壁,宛如两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进入门内,一座悬山卷棚顶倒座式垂花门映入眼帘。垂莲柱内部安装了四扇可以开合的屏门,如同隐藏的宝藏等待被开启。门的两侧沿着南墙修建了游廊,与垂花门以及东西配殿前廊相互连接,构成了一个三合院带围廊的独特布局。 继续向后走,来到后院。这里同样是一正两厢的三合院,但规模稍小,规格也相对较低。屋顶采用了较低等级的硬山样式,展现出朴实无华的风格。院子中央有一条高出地面的南北甬道,将前后殿紧密相连。在后殿的左右两侧,还设有较为矮小的东西耳房和卡墙,形成了独立的小院。后院甬道西侧还有一座精致的井亭,给整个院落增添了一份宁静和雅致。 胡善祥对自己的新居所感到非常满意,尤其是那宽敞明亮的房间和精心布置的庭院。她决定将两位选侍安排在后院居住,而他们一家则住在前院。这样一来,不仅方便管理,还能保证家人之间的亲密交流。 当小团子第一次走进自己的房间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兴奋地将自己带来的各种玩具和物品摆满整个地面,然后指挥着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帮助整理归类。整个下午,一家人都忙碌于收拾行李,但同时也充满了欢声笑语。 终于,当夜幕降临,晚饭时间到来之际,朱瞻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他揉了揉太阳穴,皱起眉头说:“我刚刚去看了一下小团子,结果发现他带了一大堆玩具过来。真让人头疼啊,这孩子似乎太过沉迷于这些玩乐之物了。”听到这话,胡善祥忍不住偷笑起来。她调侃道:“我的殿下,您自己不也是个热爱玩蛐蛐的人吗?如今看到儿子有同样的爱好,是不是开始担心他过于贪玩了呢?” 朱瞻基不好意思地摸自己的脑袋:“可是我已经大了,小团子还小,要是移了性子可怎么办?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呀!”胡善祥笑着拉住他的衣角:“那殿下多上点心,我这个妇道人家可一点都不知道呀!”朱瞻基拉着胡善祥,把人抱在怀里:“你可真是谦虚,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胡善祥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温柔地说:“殿下,你是男人,小团子也是男人,有些事还是得由你来教他。”她知道,作为母亲,自己可以教给孩子许多知识和技能,但对于一些关于男人之间的事情,比如如何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子汉,还需要父亲来言传身教。 朱瞻基似懂非懂,但是从小开始,他就跟在皇爷爷身边,对于父亲的印象十分模糊,还是长大后,经过许多事情,他才逐渐地发现,父亲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软弱!作为父亲,他确实要多花时间陪伴小团子。朱瞻基想通了这个道理,兴奋地抱着胡善祥转圈圈,胡善祥看着他如此高兴,也随着他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朱瞻基就起床练功,可是这一回儿,他却把小团子挖了起来,这个孩子昨天没睡好,早上都耷拉着脑袋,他撒娇地靠着父亲:“爹,你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困啊!困,困………”说完,整个人都站不稳了。朱瞻基无语地看着他:“你要是今天回去睡觉,饭就不要吃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今天还起不来。” 第159章 敲打 小团子还迷迷糊糊的,听到周围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但是他还是很困,于是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旁边的宫人们小声说道:“昨天小殿下躲在被窝里看话本。” 朱瞻基有些头疼,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不省心呢?他生气地说道:“什么话本,拿过来我看看。” 小团子身边的太监和宫人都不敢动,他们心里都清楚,小团子最喜欢这些东西了,如果有人敢动,肯定会惹得小团子大哭大闹。 朱瞻基看着这些人,心中有些无奈,这些人真是阳奉阴违,就喜欢讨主子欢心,得罪人的事儿都没人干了!这时,一个小太监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取来话本,恭敬地递给了朱瞻基:“殿下,这是小殿下的话本,您看看吧!” 朱瞻基翻开一看,原来里面都是一些神话故事画成了绘本,上面的画面栩栩如生,非常精美。难怪小团子会爱不释手,这样的绘本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朱瞻基看到这个话本,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还是感到十分气愤。这个孩子完全不知道如何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必然会沉迷于玩乐而丧失志向! 朱瞻基将话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表情严肃,语气严厉地警告道:“你们虽然是负责伺候小殿下的,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放纵自己,沉湎于玩乐之中。小团子年纪尚小,不懂事也就罢了,难道你们这些人也不明白事理吗?若今后再有类似情况发生,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立刻滚出去!” 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们被吓得连连磕头,惊恐万分:“奴婢们知错了,请陛下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深知,在这里,胡善祥给予他们的待遇可谓是极好的。胡善祥手里有钱,对这些宫人们也不小气,宫人们不仅有丰厚的薪资,每逢节日还有红包赏赐,甚至还有崭新的衣物发放。 而且,朱瞻基和胡善祥并非那种苛刻严厉之人,只要认真工作,便会得到相应的奖赏。如此良好的工作环境,实在是难找啊!若是离开了这里,又到何处去找这样的美差呢? 朱瞻基对着这些太监宫女敲打一通,看着昏昏欲睡的小团子,自然也不放过,朱瞻基叫来刚才那个小太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做得很好,对于主子不能一味的顺从,以后小殿下的事情你要多上心,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说!” 小太监激动地直起身子,声音洪亮地回答:“回禀太孙殿下,奴才名叫李思,奴才一定会好好地伺候小殿下,请太孙殿下放心!” 跪在一旁的王宇在旁边有些恼怒,这个李思脑子也太好了,知道在太孙殿下面前献媚,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让他得了宠,那还有自己什么事啊?看来,以后要好好注意这个家伙,不能再让人得脸了! 处理完这些人,朱瞻基拿了一块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小孩儿的脸,试图将他唤醒。小团子被毛巾的凉意刺激到,一下子惊醒过来,不满地嘟囔着:“爹,一大早的要干嘛,我还想睡觉呢!” 朱瞻基看着他一脸困倦的样子,心中暗笑,但还是故意板着脸说:“别睡了,跟我起来练功,以后每天早上你都要跟我一起练功!” 小团子生气地坐在床上耍赖:“爹,我不想去,我年纪还这么小,等我长大以后再练吧!”朱瞻基才不管这么多呢,直接拎着这小子的衣领出去锻炼,小团子不甘不愿地跟在朱瞻基后面练功,站姿都是歪歪扭扭,看着就让人好笑,但是好歹起来锻炼了! 韦珍看着心疼,她站在胡善祥后面求情道:“娘娘,小殿下还那么小,等大了些来得及!” 胡善祥一大早坐在梳妆台前面梳妆,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韦珍着急的样子,她不慌不忙地说道:“来人,拿个小凳子给韦姑姑坐,我们好好说说话。” 韦珍小心翼翼地坐在凳子上,不忍心地说道:“娘娘,小殿下年纪还是小了些,这一大早起来也太难了些。” 胡善祥打扮完转过身来,打趣道:“姑姑以前遇上什么事儿都没这么着急过,这个臭小子就让你乱了方寸。” 韦珍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殿下是我从小到大看着长大,我没有子孙后代,说句托大的话,我看着小殿下就像看着孙子一样,自然心疼。” 胡善祥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父子俩,温柔地说:“我又何尝不知道他还小呢?可是,皇家的孩子,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开始接受教育和训练?我们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放松对他的要求啊。” 韦珍点点头,表示理解,但仍有些不忍心,“可小殿下毕竟才两岁多……”胡善祥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是啊,他才两岁岁多,本应无忧无虑地玩耍,却要承受这样的压力。但我们必须要为他的未来考虑,现在就要好好学习知识,锻炼身体。” 胡善祥拉过她的手,继续说道:“姑姑的心意我何尝不知道,但是孩子的教育绝对不能一味顺从,这个孩子昨晚偷偷摸摸地在被窝里看书,要是眼睛弄坏了怎么办?”韦珍有些羞愧地说道:“娘娘说的是,我确实大意了!” 胡善祥继续补充道:“姑姑,我让殿下带着小团子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他们培养感情,很多事情是我们教不来的,只有殿下能教导的。” 韦珍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通,她对胡善祥这一招十分敬佩,诚心诚意地行礼道:“娘娘真是高瞻远瞩,奴婢以后一定谨遵教诲!” 胡善祥满意地点点头,韦珍从小团子出生就一直带着他,难免娇宠,所以今日特意敲打,希望她能明白! 第160章 活络 小团子跟着父亲锻炼,一开始还不怎么样,但很快就变得有模有样了。不仅如此,连带着以前赖床的毛病也改掉了,晚上也不敢熬夜了。 看到孩子的变化,韦珍心中暗暗感慨:“太孙妃殿下真是与众不同啊!”她决定以后要多听听太孙妃的意见。 然而,与此同时,后院的两位选侍却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早上,她们都会准时前来请安,有时候甚至会一直等到胡善祥和朱瞻基吃完饭才离开。这样一来,他们时不时就能碰上。 对于这种情况,朱瞻基感到非常烦恼。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被人伺候的人,而这两个人来了之后,却抢走了伺候人的工作。更糟糕的是,她们做这些事情并不专业,甚至常常帮倒忙。 这天早上,胡善祥还在梳妆打扮,两个女人走了进来,齐声喊道:“太孙妃殿下,我们来请安了!” 胡善祥看了一眼她们,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坐吧,我这还在打扮,你们就在那里等着吧!” 何选侍穿着粉色衣裳,看着十分甜美可爱,她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走上前笑着说:“娘娘今天的气色真好啊,面如桃花般娇艳欲滴呢!” 胡善祥听了这句话,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微笑着回答:“呵呵呵……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说话可真好听啊!” 何选侍见胡善祥如此高兴,便接着夸赞道:“我一进宫,看到您的相貌,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您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一般美丽动人呢!”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但胡善祥却感到很受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内心还是很高兴的。她随手拿起一只珍珠簪子,珍珠通透圆润,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个簪子放在外面至少也要十两银子,可不便宜呢。 何选侍看到胡善祥手中的簪子,眼睛一亮,急忙伸手接过,并赞不绝口地说:“哇,好漂亮的簪子啊!这珍珠晶莹剔透,圆润光滑,实在是太美了!” 胡善祥看着何选侍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暗笑,女人嫁没有不喜欢首饰的。于是,她大方地将簪子递给了何选侍,笑着说:“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吧。” 何选侍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她连忙接过簪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然后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娘娘赏赐,这簪子实在是太珍贵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说完,她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赞美起胡善祥来,好话像潮水般不断涌出来。 一旁的韩选侍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有些羡慕,她也顾不得自己的汉语说得不太好,赶紧凑上前去,跟着一起奉承道:“太孙妃殿下真是太好了,太孙妃殿下真是太美了。” 胡善祥看着这个小姑娘结结巴巴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又从妆匣里取出一只漂亮的簪子递给韩选侍,笑着说:“这只簪子送给你吧,看你这么喜欢,就当是本宫赏给你的。”韩选侍喜出望外,连忙接过来,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谢:“谢谢太孙妃殿下,谢谢殿下……….” 这时,朱瞻基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惊讶地发现,平日里总是围绕着自己的两个女人,此刻竟然都围在了胡善祥身边,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种情况让他感到十分新奇和疑惑。 毕竟,在过去,只要他一出现,这两个女人就会立刻围上来,想尽办法讨好他。而如今,她们似乎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胡善祥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朱瞻基心里暗自纳闷。 到了晚上,朱瞻基回到房间后,迫不及待地搂住胡善祥,轻声问道:“这两个女人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现在总是缠着你,跟以前大不一样?” 胡善祥故意板着脸,装作生气的样子,娇嗔地回答道:“殿下,难道你怀念起她们往日对你的殷勤了?现在反而不习惯了?” 朱瞻基急忙摆摆手,解释道:“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娘子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两个人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了?” 胡善祥嘴角含笑,声音娇柔:“殿下,当然是钞能力啦,谁不喜欢银票呢?”朱瞻基听后,顿时明白过来,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底下的宫人们都争着抢着要来我们这里伺候呢。” 胡善祥笑了起来,语气轻快:“我的钱已经积攒了很多了,手里还有几万两银票呢。在宫里,吃穿用度都不需要我自己操心,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钱。而我手下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家境都比较困难,我把这些钱给他们,不仅能够帮助到他们,还能让他们更加忠心耿耿。这样一来,这笔钱就算是花得非常值得了。” 朱瞻基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心中满是感动与感慨:“你怎么这么好呀!简直就像观世音菩萨一样慈悲善良。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积累了不少功德,才能够娶到如此慈悲的娘子!” 胡善祥微微仰起头,撒娇似的勾住他的脖子,娇嗔道:“那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如果对我不好,我可不会理你的!” 朱瞻基笑得邪魅:“那今日就让我好好伺候娘子。”说完,他一把把女人抱了起来,太监宫女们已经准备好浴桶。 胡善祥有些害羞地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不用帮忙,靛青她们能帮忙,你就不用帮倒忙了!” 朱瞻基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站着一动不动,胡善祥急了:“你这是伺候我吗?你是趁机干坏事!” 朱瞻基暧昧地笑道:“娘子,我要干什么坏事?”胡善祥无可奈何,想要找人把这个家伙轰出去,奈何这些人跑得飞快,只剩下他们两人,朱瞻基一脸无赖地说道:“娘子,我帮你宽衣吧!” 说完,男人慢慢地解开女人的上衣,露出绣着红梅的抹胸,看着娇艳欲滴,让人垂涎三尺! 第161章 麻将 朱瞻基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牢牢地锁定着面前的红梅,似乎要将其吞噬殆尽一般。胡善祥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娇羞地问道:“夫君,你怎么这样盯着我看呀?”直到这时,朱瞻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然后继续动手解开女人的罗裙。 胡善祥有些不安地转过身去,但男人却毫不顾忌地脱去自己的衣物,赤裸的胸膛紧密地贴在女人的肌肤上。朱瞻基轻声在她耳畔说道:“我们的小团子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扯下女人的抹胸,女人那傲然的身姿瞬间呈现在眼前。然而,男人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缓缓地用手指划过女人的后背,引得胡善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胡善祥有些不知所措,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是既紧张又期待,可是男人却不容她多想,一把抱起她,缓缓进入水中,蒸汽在浴室中弥漫,模糊了男人的视线。女人的玉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轮廓清晰而柔美。 她伸展着身体,尽情享受着温暖的浴水,将自己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她的身体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每一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她的光滑肌肤上跳跃,犹如她心情愉悦时欢快的舞步。她的身体在水流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跳一支自由自在的舞蹈。 男人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幅美不胜收的景象,双手情不自禁地触碰女人嫩滑的肌肤,两人紧密相拥,身心融合在一起,彼此的存在成为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鱼离不开水一般。 到了第二天,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胡善祥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窗外传来他和小团子练功的声音,那熟悉而又令人心安的声音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莲红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起身,昨天的欢爱让她有些疲惫不堪,正正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然而,就在这时,靛青匆匆走进房间,禀告道:“娘娘,两位选侍又来了!” 胡善祥头疼地说道:“这都是第几回了,她们不腻呀!”莲红偷笑道:“也许是主子这里的糕点太好吃了,或者是主子这里的麻将太好玩了,还有可能性是您这出手太大方了!” 胡善祥觉得自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从这两个女人过来请安,她只要看着两人做得好,总会时不时地赏些东西,要不是胭脂,要不是首饰,还有的是金豆豆,结果这两个丫头就时不时过来!真是烦不胜烦! 然而,事实上,自从何选侍和韩选侍后,他就再也没有宠爱过其他妃子。胡善祥内心感到非常内疚,因此只要这两个女人过来请安,她都会尽力款待。后来甚至还拿出了麻将,没想到还挺有趣的。 关于麻将的起源,存在多种说法。其中一种说法是,它是由明朝人万饼条在叶子格戏的基础上发明的,并以他自己的名字\"万、饼、条\"作为三种基本花色。 还有一种说法是,江苏太仓在储存皇家粮食时,由于麻雀的困扰,设立了奖励制度,用竹制筹牌记录捕捉到的麻雀数量,后来这些筹牌逐渐演变成了麻将。 另外,也有人认为麻将起源于郑和下西洋时期,当时郑和为了缓解船员们的无聊情绪,设计了一种竹牌游戏,这便是麻将的雏形。 此时,麻将的雏形已经出现,胡善祥将其引入宫中后,众人很快便接受并喜爱上了这个新玩意儿。这不,这天下午,何选侍、韩选侍、胡善祥还有两位郡主凑成了一桌麻将。 何选侍摸了一张好牌,心中暗自窃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她笑着对众人说道:“哈哈,我今天运气真是太好了!这一局我快要听牌啦!”她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自信。 韩选侍学习麻将技巧相对较慢,这两天一直输得较多。若不是胡善祥暗中补贴她,恐怕她早就不愿意继续玩下去了。此刻,她瞪着眼睛,生气地回应道:“哼,你这人还挺会说话啊!看把你能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何选侍听到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她故意挑衅地说:“那当然了,谁让我技术好呢?而且我运气也好呀!妹妹只要多加练习,一定会有所进步的!”韩选侍被她的话气得直翻白眼,心中暗暗骂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胡善祥虽然输得并不多,但她手中有足够的钱财,因此并不在乎输赢。相比之下,两位郡主表面上看起来安静不语,但实际上她们配合默契,在暗中赢得了不少钱。 胡善祥看着韩选侍都快被气成了一只小金鱼,赶紧转移话题:“这北平的冬天这般寒冷,你们受得住吗?” 两个选侍都是一个十足的乐观派,韩选侍无所谓地说道:“娘娘,我觉得没什么呀,我家里可比这冷得多了!我在宫里可舒服了,特别是您这炭火烧得足,舒服得很!” 何选侍家庭富裕,也没受过什么苦,自然也无所谓地说道:“娘娘这里舒服,我也觉得不冷呀!” 胡善祥看着几人无忧无虑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自己真是糊涂啊!这几人都生在富贵乡里,怎么会知道民间疾苦呢?看来,还得找朱瞻基和太子妃好好谈谈这件事,今年冬天的天气恐怕不太好过了!想到此处,胡善祥不禁皱起眉头,开始担心起来。 太子妃这天原来也想打麻将,可是胡善围找上门来,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妃自然慎重!她特意让人拿了些糕点点心招待胡善围。 第162章 天气 等朱瞻基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几个女人还没有结束牌局,依旧打得热火朝天。今天韩选侍的运气简直好到爆棚,不仅连续赢了好几把麻将,甚至还有一局是天胡! 面对这种情况,朱瞻基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他知道胡善祥是很有分寸的人,不会因为打牌而耽误正事。于是,他选择回到书房继续处理政务。 当夜幕降临,胡善祥她们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牌局。韩选侍更是意犹未尽地表示:“我明天还要再来!” 朱瞻基听到这话,不禁感到一阵头痛。这些女人每天都占据着胡善祥的时间,让她几乎没有空闲陪伴自己。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个选侍究竟是为自己挑选的,还是为胡善祥挑选的呢? 朱瞻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不禁有些吃醋。他走到胡善祥身边,故作委屈地说道:“娘子,你这段时间过得可真是舒服啊!这么多人陪着你,连我回来了,你都没有看我一眼呢!” 胡善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朱瞻基的反应感到无语。她回应道:“殿下,你这是吃哪门子飞醋啊?我晚上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嘛!” 朱瞻基听到胡善祥的回答,还是觉得不满意,继续抱怨道:“可是你的眼里现在有好多人呀!” 这句话让胡善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实在受不了朱瞻基的矫情,只能抱着他的蜂腰安慰道:“殿下,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的眼里只有你和咱们的孩子啊!” 两人就这样黏黏糊糊地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胡善祥开口说:“殿下,今年冬天感觉特别冷呢,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准备呀?北平的天气跟南方完全不同,比南方冷多了!” 朱瞻基听后,也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烦恼。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说道:“是啊,今年爷爷打算在元旦那天举行定都大典,如果天气像现在这样寒冷,肯定会给百姓带来不便。而且,定都的第一年如果不顺利,那些朝臣们肯定又要开始叽叽喳喳了!” 胡善祥不仅想到百姓,还想到这宫里上上下下,很多宫人是从南方过来的,哪里经得住这种天气,她已经是太孙妃了,既然享受着尊贵的地位,那么也要承担起责任,这些事儿都是力所能及的事儿。 胡善祥抓住朱瞻基的手:“夫君,不只百姓,这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怕冷呀!而且很多人从南方过来的,头一年就这么冷,哪里受得住,我还是去找母妃商量商量吧!” 朱瞻基有些不解地说道:“我都回来好一会儿了,你就陪我吃完饭再去吧!这件事儿不着急。” 胡善祥心想也是,于是便应道:“好,那等我们先吃饭。”说罢,她又唤来下人吩咐道:“去把小厨房准备的火锅端上来。” 火锅很快被端到了桌上,热气腾腾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温暖。胡善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入锅中涮煮,然后将煮熟的牛肉放入朱瞻基碗中,笑着说道:“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朱瞻基看着碗中的牛肉,嘴角微微上扬,他夹起牛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点头称赞:“味道确实不错,很鲜美。”两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着天,气氛温馨而融洽。 火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热烈的气息在寒冷的冬天里,让人感到格外满足。红色的汤底上漂浮着白色的肉片、绿色的蔬菜和黄色的豆皮,色彩斑斓,令人垂涎欲滴。 用完了晚膳,胡善祥急匆匆地赶到太子妃宫里,却不想迎面就碰上了自己的姐姐胡善围。她一把拉住姐姐的手,焦急地问道:“姐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胡善围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道:“殿下,我这次前来,是因为今年的煤炭用度问题。如今天气寒冷,煤炭的价格不断上涨,但宫中各处都需要煤炭,实在难以节省。” 胡善祥一听,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之前的顾虑并非多余,与姐姐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姐姐说得没错,我刚才也正和母妃商量这件事呢。毕竟今年是定都的第一年,如果出现了什么差错,恐怕很难向皇爷爷交代。” 原本不以为然的太子妃听到这里,身体不由得挺直了几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紧紧握住胡善祥的手,眼中满是欣慰,赞叹道:“好孩子,你考虑得真周到啊!” 古代的冬天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谓是一种考验,而富贵人家则有更多的方式来抵御寒冷。首先,在古装电视剧中经常可以看到一种手捧的小火炉,类似于现代的暖暖包,可以随时拿在手中保暖,但这种物品只有有品级的后妃、女官和太监才有资格使用。 其次,狩猎后的动物毛皮会被制成披在身上的衣物,被视为保暖的神器。然而,一般的宫人哪有机会穿着如此贵重的皮袍呢?最后,皇宫中还专门建造了一个暖阁,通过许多管道通向各个房间,使得房内温暖如春,皇上也能够舒适地处理政务。 胡善祥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无比庆幸自己的身份。如果她穿越成为普通宫人或平民百姓,那么一场暴风雪可能就会夺走她的生命。 而作为太孙妃,她不仅拥有华丽的服饰和珍贵的首饰,还有各种奢华的生活用品,让她的生活充满了安逸与舒适。她深知,这种特权并非人人都能享受到。 几人商量了一个时辰,才定了一些方案:首先,先保证这宫里的煤炭,其他不必要的可以节省,但是这煤炭还是要跟上,但是这煤炭是限量供应的,各宫不能超出,不能多拿。 其次,保证各宫宫人们的冬衣都多裁两套厚厚的棉袄,这钱胡善祥和太子妃一起出,当然胡善祥出八成,太子妃两成,既能做了实事,又能让太子妃满意。最后,我们还吩咐御膳房每天多煮一些姜汤,供各宫的太监宫女们自行取用,以预防感冒和着凉。希望这个冬天大家都能过得温暖舒适。 第163章 殉葬 因为防范及时,今年的冬天好过了许多,宫里上上下下都称赞太子妃和胡善祥的贤德。孙选侍和韩选侍坐在一起烤着炭火,惬意地聊天。 韩选侍是一个单纯直率的性子 ,她直白地说道:“姐姐,我觉得我们就这样挺好的,太孙妃对我们这般好,没有太孙殿下的宠幸也没什么的!” 孙选侍看着她这般天真,冷冷地说道:“如果太孙殿下一直不宠幸我们,那我们就没有孩子,没有孩子的话,等太孙殿下去世,我们就要殉葬。你到底知不知道?” 明朝建立以后,朱元璋建立了一整套严厉的法律和制度,其中包括后宫的规定,恢复了活人殉葬。根据这些规定,如果皇帝、太子、太孙甚至亲王去世后,他们的妃子们可能会被要求陪葬。这是一种残酷的制度,但在当时却是常见的做法。因此,对于那些没有子嗣的妃嫔来说,她们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恐惧。 据《明史·后妃传》记载:“太祖崩,宫人多从死者”,《明史·本纪第一》也记载:“太祖崩于南京宫中紫禁城内大永佑殿……宫人多从死者”。这些宫人包括皇帝的妃嫔、侍女、太监等。他们被迫或自愿地随皇帝同葬于南京钟山之麓的明孝陵。 听到何选侍的话,韩选侍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她颤抖着声音说道:“难怪我进宫的时候,他们都告诉我一定要得到太孙殿下的宠幸。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呀?太孙殿下的心全都放在太孙妃身上,我们总不能用强吧?”说完,她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何选侍看着韩选侍,心中也充满了无奈和悲哀。她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别难过,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只是,我们需要好好想想……”然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沉默片刻后,何选侍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我到底该怎么做呢?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感到前路一片迷茫,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之中,找不到任何方向和目标。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入宫时的情景,那时的她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以为只要进入宫廷,就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可如今,她却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之中,她不想死,可是太孙殿下就是不喜欢她。 胡善祥和朱瞻基此时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朱高炽的到来,但朱高炽由于身体原因只能缓慢前行。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朱高炽在路上病倒了,病情相当严重。幸运的是,他们距离北平仅有一天的路程,而太子妃已前去寻找他。 朱瞻基焦虑万分:“父亲的身体状况一直如此,否则二叔怎么会认为有机可乘呢?”在胡善祥眼中,朱高炽无论在能力还是心性方面,都远超朱高煦。只是他的身体欠佳,原本就痴肥,如今更是大小疾病缠身。 幸好老天保佑,朱高炽挺了过来,朱棣听到这个消息,派了一堆太医在东宫候着,最终有惊无险。元旦那天,朱棣举行了定都仪式,永乐十九年正月,大明王朝的首都终于从南京搬迁到了北平,并改名为北京。 北京作为明朝的首都,在明初时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即所谓的“天子守国门”。随着防御重心向北移动,北方地区逐渐成为了国家的经济和政治中心,这极大地促进了整个北方地区的经济发展。相比之下,宋朝时期因偏安一隅而导致的亡国景象再也没有在明朝出现。 春节过后,紧接着就是元宵节。朱棣对这个节日非常重视,在永乐七年,他下令:“从正月十一日开始,赐予元宵节假期十天,百官不必上朝奏事,但如有紧急事务需处理,则可将奏折密封后呈递上来。同时,允许军民张灯结彩、开怀畅饮,京城的五城兵马也放松夜间禁令。” 永乐十年的元宵节,明成祖朱棣还特别设宴款待群臣,并准许臣民们前往午门外观看鳌山灯展,为期三天。此后,这种做法成为了惯例,体现出皇帝与百姓同乐的美好意愿。 今年,因为是定都的第一年,自然要慎重,朱棣早早地让太子妃准备着大宴群臣,并且准备灯展,太子妃忙了起来,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人,有时候真是忙不过来,就把胡善祥拉上了,胡善祥秉着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的想法,把两个选侍也拉了一起帮忙。 太子妃有些纳闷:这个胡善祥也不知道是真贤惠还是假贤惠,这么大度,把宫里的选侍都拉上了,难道不怕她们露脸吗? 其实胡善祥没有想那么多,这两个丫头要是不拉着帮忙,在一旁逍遥自在多快乐呀!自己还是苦逼地干活,真是太惨了! 几人在商量今年的灯展需要准备多少材料的时候,胡善围过来了:“参见太子妃、太孙妃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在人前,胡善围是小心翼翼,从来都是礼数周到,不落人口舌。 胡善祥看到姐姐来了,心里一喜,笑道:“快免礼,姐姐,你怎么来了?” 胡善围站了起来,笑着说:“我接到旨意,让奴婢全力支持太子妃筹备灯展,所以特意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还有灯展的灯笼要哪家的,这些东西需要太子妃裁定。” 太子妃微笑着点头,对胡善围说道:“你有心了,那就一起来吧。”于是,众人又开始讨论起灯展的细节问题,胡善祥不时提出一些新颖的点子,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赞赏。 第164章 感激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元宵节这天,胡善祥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迅速洗漱后,她便开始穿上那件厚重的吉服。因为今天不仅有宫宴还有灯节,所以可以想象得到今天将会非常繁忙。而朱瞻基和小团子则更早一些就被朱棣叫走了,他们将一整天陪伴着朱棣。 夜幕渐渐降临,走廊上的灯火映照下来,绵延不绝的桃花仿佛海浪一般起伏。终于,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整个宫廷内的彩灯都被宫女们点亮,最后亮起的,则是那盏高达二十余丈的头灯。当灯光亮起的瞬间,即使那些已经看过无数次皇家头灯的人,也不禁发出“哇”的惊叹声。 千家万盏的灯火汇聚成一条气势磅礴、绚烂夺目的银河,宛如人间的火树银花,烟花绽放于天际,美不胜收,令人陶醉其中。 遥远处,一座用彩灯堆积而成的鳌山映入眼帘,它上面结满了彩带和鲜花,灯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远远望去已经绚丽无比。当走近时,可以看到每一只花灯上都绘制着不同的故事。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大的那几盏花灯,它们上面画着金狮,形态各异,有的像肉团一样圆润可爱,有的则张牙舞爪,还有的在空中自由飞舞,一共有二十多盏这样的大灯,高高地悬挂在鳌山的顶尖处,甚至超出了整个紫禁城的屋檐,仿佛悬在云端之上,俯瞰着尘世的繁华。 胡善祥身旁紧跟着靛青、莲红以及两位选侍,她们一同欣赏着这盛世之景,不禁感叹道:“真是太美了,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啊。”此时,太子妃也早已起床,正在仔细核对今天的活动流程。她一见到胡善祥,便招手示意她过来,并笑着说:“好孩子,快过来看看吧,这些都是我们共同努力准备的灯展,相信老爷子一定会喜欢的!” 胡善祥看着太子妃,由衷地说道:“母妃,您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了,这次灯会能够如此成功,您应该居首功啊。”太子妃笑着拉过她的手,亲切地说:“善祥,这次灯会你也出了不少力,我会跟老爷子说明的。” 胡善祥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自己的功劳,但她还是不忘提及其他人的努力:“母妃,这里面还有胡女官的功劳,还有两位选侍的功劳呢。”太子妃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善祥,我不会忘记她们的。” 这时,一旁的何选侍听到太子妃和胡善祥的对话,心中满是感动和欣喜,她立刻跪下,感激涕零地说道:“殿下,妾身何德何能,能得到您如此的厚爱!”而另一边的韩选侍看到何选侍跪了下去,也急忙跟着跪了下来,她的内心同样对太孙妃充满了感激之情,心里想着如果不用殉葬的话,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晚宴举行得很顺利,太子身子也好了一些,天家父子在这一刻倒是其乐融融。朱瞻基在台上看着胡善祥带着几个女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有些发酸,这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是给谁娶得! 到了赏灯环节,朱棣带着一大家子人登上了高楼,此情此景让胡善祥想起了辛弃疾的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朱瞻基悄悄抓住胡善祥的手:“等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胡善祥点点头:“嗯,那小团子怎么办?” 朱瞻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交代了韦珍,等下让她照应着小团子,你别担心了!”胡善祥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等到宴会结束,朱瞻基悄悄地带着胡善祥离开了宴会厅,来到了西华楼。这里是紫禁城罕有人知的高楼,从楼下到登高处高四十五点五七米,相当于十五层楼房的高度。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紫禁城的壮丽景色,同时也能欣赏到宫外的繁华夜景。 宫殿建在岩石的高处,四周环绕着绿树成荫的小径和美丽的花园。登上西华楼,可以远眺山峦起伏、河流蜿蜒的美景,还能看到用作点缀的桥梁和空谷兰花,绿荫里闪现着金碧辉煌的高大宫殿,庭院中陈列着繁花异卉,小山上的泉水瀑布徐徐流下,这样美妙无比的景致,真是赏心悦目! 夜晚,天空如同被泼墨般漆黑,星星点点闪烁着微弱光芒。然而,这并没有影响西华楼的美丽,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气息。朱瞻基与胡善祥手牵着手,缓缓登上西华楼。当他们到达楼顶时,眼前豁然开朗,一幅壮丽的夜景展现在他们面前。 胡善祥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惊喜和感动。她轻轻依偎在朱瞻基的怀里,感受着他心跳。“夫君,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这里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她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朱瞻基微笑着,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妻子,轻声回答道:“偶然间发现的。我知道你喜欢看美景,所以特意带你来这里。”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意,让胡善祥的心都融化了。 正当两人陶醉于美妙的夜景之中时,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轰轰轰\" 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胡善祥吓得跳起来,紧紧抱住朱瞻基的手臂。但很快,她的恐惧就变成了惊叹。只见天空中,五颜六色的烟花如雨点般洒落,绚丽多彩,令人眼花缭乱。每一朵烟花都绽放出绚烂的色彩,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朱瞻基紧紧拥抱着胡善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低声说道:\"还有更美的呢!\" 话音未落,又一轮烟花升上夜空,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烟花在空中交织成各种形状,如同一幅华丽的画卷。胡善祥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喜悦。 胡善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握住朱瞻基的手。她感受到了朱瞻基对她的深深爱意,这一刻成为了她生命中的珍贵记忆。他们一起欣赏着烟花盛宴,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 第165章 爱意 朱瞻基情不自禁地吻上这个这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在如此美景之下,胡善祥放任自己的爱意疯长。 两人之间的情愫就像是瞬间被打开了阀门,男人的吻细碎落下,温柔地轻吻慢慢转为唇齿间的交缠,男人的舌头像蛇一样纠缠着女人。恍惚间,陌生的情潮逐渐淹没了两人的神智。 胡善祥被朱瞻基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脑袋逐渐发昏。她伸手去推了推男人,却被男人反手剪住了手,贴在了栏杆之上,以十指紧握的姿势。这一刻,胡善祥看到了绚丽多彩的烟花。 男人的手缓缓扶在了女人纤细的腰身上,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他的手难以停下,渐渐地,他的手开始在女人的腰间游走,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 而他的唇也逐渐离开了女人的唇,不再只是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开始探索更广阔的领域。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如同燃烧的火焰,开始亲吻女人的下巴、脖颈、锁骨,每一处都充满了热情与渴望。 随着男人的动作愈发深入,女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眼神迷离,似乎沉浸在这股激情之中无法自拔。然而,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他们身处的环境并非私密之地。 胡善祥气喘吁吁地说道:“夫君,这不合适呀!这在外面,不要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朱瞻基听到女人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他低声诱惑道:“善祥,没什么的,这附近没有人看到,宫人们都在底下,不会看到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不禁心跳加速。 胡善祥微微颤抖着,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好呢?自己这张脸还要不要了,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没什么,这个地方人迹罕至的,应该不会有人在这里。 最终,她还是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相信这个男人能够保护好自己。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男人像是得到了天大的鼓励,不断地侵入、占有,在这灿烂烟火的映衬下,女人的身姿格外诱人,男人的欲望更加强烈………… 小团子一晚上都没有等到自己的父母,蔫蔫地睡着了,等到了月满西楼,朱瞻基才用披风裹着女人回到了寝殿! 到了第二天,小团子一大早就起来找人:“爹,娘,你们昨天去哪里玩了,不带我一起,到底去哪里呢?我一直找不到你们?” 胡善祥看着儿子一脸委屈的样子,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昨天娘亲和你爹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可不是出去玩耍哦,爹娘怎么会扔下你自己去玩呢!” 一旁的朱瞻基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故意逗弄着儿子说:“对啊,我们可是去做大人才做的事情,你个小不点儿,去了能做什么?” 小团子眨巴着大眼睛,满心好奇地追问道:“什么是大人做的事情啊?为什么我现在不能做呢?” 胡善祥听了这话,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她嗔怪地捶了朱瞻基一拳,娇嗔道:“你别乱说话,孩子都被你带坏了,真是的,这都说些什么啊!” 朱瞻基见妻子真的生气了,连忙收敛了笑容,不敢再继续开玩笑,他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道:“好啦,不说那些了,你快去练功吧。” 小团子虽然还是满脸疑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乖乖地跟着父亲去练功了。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倒是再也没有问过类似让人脸红的问题。 午饭时分,朱瞻基脸色难看地回到了寝殿,胡善祥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看到她这样,温柔地问道:“殿下,你是怎么了?”朱瞻基一把抱住她,把她搂在怀里:“东南边的倭寇又不安分了!” 胡善祥回想着倭寇的由来:“倭寇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元朝时期。当时,日本国内不同的武士集团之间经常发生激烈的战争。一些在战争中失败的武士无处可去,于是纷纷逃亡到海上,成为了海盗。这些海盗开始对中国和朝鲜半岛沿海地区进行抢劫和掠夺,这就是最初的倭寇。” 她接着说道:“然而,真正让倭寇问题变得严重起来的,是元明交替的那段时间。方国珍、张士诚等反元义军在与太祖爷的战斗中失利后,他们的一些残部逃到了沿海地区。这些人很快就与那些来自日本的流亡武士团伙勾结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此外,沿海地区的一些走私商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使得倭寇的侵扰活动在明朝初年迅速蔓延开来。” 朱瞻基惊喜地抱住胡善祥:“娘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有些东西我都不是很清楚,我娶了一个宝贝。”胡善祥笑道:“我只是爱看史书罢了,倭寇的蔓延跟我们民族的害虫有关,不然他们对我们的军事防备不会那么了解。” 朱瞻基点头称是:“确实如此,但是眼下已经不能让他们发展起来了,不然迟早都是祸害。”胡善祥突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足利义满,这个人可以利用。 据史书记载,在明成祖朱棣统治时期,明朝与日本之间建立起一种特殊的贸易关系——“勘合贸易”,即朝贡贸易。这种贸易形式使得日本的统治者足利义满获得了丰厚的利益,因此他对于打击倭寇表现出相当高的积极性。有时候,他甚至会将抓获的倭寇送至中国,交由明廷来处理。 公元 1404 年,足利(室町)幕府成功捕获了倭寇的首领以及其他二十名重要成员,并将他们押送至明廷。然而,明廷并没有接收这批倭寇,而是指示日本人自己处理这些罪犯。于是,足利使团在返回日本的途中,采取了极端手段,将这二十名倭寇全部蒸杀至死。 第166章 谨慎 胡善祥有些紧张地开口道:“殿下,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朱瞻基温和地看着她,鼓励道:“娘子,不必如此拘谨,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仿佛给她力量一般。 胡善祥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担心您会觉得我干涉朝政。”毕竟,宫廷中的规矩繁多,女子不得干预政事是一条重要的准则。而朱瞻基作为未来的帝王,对于权力的敏感度更高,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朱瞻基微微一笑,安慰道:“娘子,我们夫妻一体,你的建议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支持。况且,我相信你的智慧和判断力。”他深知胡善祥的顾虑,但他更希望她能够坦诚相待。 朱瞻基深深地看着她,眼里满是鼓励之情。他知道,胡善祥不仅仅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妻子,更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女子。她的想法和做法深远而务实,自从他们结婚之后,胡善祥很多做法都让人受益匪浅。 朱瞻基仔细端详怀中的妻子,心中渐渐明白了她的忧虑。事实上,祖母和母亲对朝政略知一二,但她们从不干涉,因为她们对此并不了解。然而,胡善祥与众不同,她总能想出一些新奇的点子,而且她善于识人和用人,心胸宽广,许多事情她都处理得比自己还好。 朱瞻基无奈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能否再多信任我一些呢?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我是值得信赖的。” 胡善祥凝视着他真挚的眼神,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认为我们可以借助一个人的力量——足利义满。这个人可以帮助我们消灭那些可恶的倭寇,因为倭寇中的一些成员正是他的政治敌人。” 朱瞻基想到这个人,确实如此,这个人他知道,唯利是图,这件事儿对他来说有利无弊,既能除了后患之忧,又能获得大量的财物,简直是一举两得。 朱瞻基高兴地站起身来:“娘子,我这就去找皇爷爷,你的主意太好了!”胡善祥其实还有事儿要说,但是看着他这么高兴,先不泼冷水了,等下再说。 朱瞻基兴奋地找到朱棣,想要说明自己的想法,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了汉王和赵王,两个人神情激动地说着什么。朱棣坐在龙椅上,脸色意味不明! 朱瞻基鞠躬行礼:“爷爷,我来了,我想跟您说说倭寇的事情。”朱棣哈哈大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两位叔叔也要说这件事儿。要不一起听听,对了,我让人去请你爹了,让你爹也过来听听。”朱棣还叫了几个重臣一起来听,包括杨士奇,还有于谦。 等到人来齐了,汉王首先说道:“爹,这些倭寇作乱,不就是仗着我们海军不够强大,你让儿子去,我保证给您训练出一支强大的海军。”赵王帮腔道:“爹,二哥说的是,带兵打仗二哥最厉害了,他肯定可以。” 朱瞻基心中一惊,心想这两个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积极?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他赶紧看向朱棣,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然而,朱棣脸上却毫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这时,杨士奇开口道:“汉王,训练海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支精锐的陆军,如果再把精力放在海军上,会不会影响西北的战局,要知道我们的西北一带瓦喇还蠢蠢欲动,事情还要细细谋划,不能一味逞强。” 于谦也附和道:“是啊,汉王,训练海军需要时间和经验,我们不能急于一时。而且,倭寇虽然可恶,但他们毕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还不是重点防范对象,只要我们加强沿海地区的防御,就能有效地遏制他们的活动。” 汉王听了,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们懂什么?海上作战与陆地不同,需要特殊的战术和技能。如果我们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怎么能够保卫我们的沿海地区,还有那些经受倭寇袭击的百姓?” 赵王也大意凌然跟着说道:“爹,二哥说得对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消灭倭寇。而且,训练海军也是一项重要的,这可以让周边国家看到我们的实力。” 朱瞻基看着汉王和赵王,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他们似乎对训练海军有着特别的热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是他们真的只是训练海军,打击倭寇?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朱棣终于开口了:“好了,都不要吵了。训练海军确实是一项重要的任务,但是需要几年时间,我们目前要怎么应付倭寇的袭击?” 然后,朱棣看向朱瞻基,微笑着问道:“瞻基,你对此有何看法?”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说道:“爷爷,我认为训练海军固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忽视目前的困境,我们可以借刀杀人,那就是足利义满,这个人肯定很乐意这么做。” 朱棣拍手叫好:“我的大郎长大了,知道用上兵法了,有些事情不用我们自己动手,有的是人帮我们解决。” 朱棣继续说道:“瞻基的方法可以解决目前的问题,不过,训练海军也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我们需要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接着,朱棣又看向汉王和赵王,严肃地说道:“老二、老三,你们的积极性很好,但是要动脑子,而且训练海军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我们需要认真研究,制定出详细的计划和方案。而且,我们还要考虑到资金、人员等各方面的问题。所以,你们先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更好地训练海军。” 汉王和赵王见朱棣如此态度,便不再坚持,而是恭敬地应诺。 第167章 怨恨 而朱瞻基和朱高炽被朱棣留了下来,看看具体怎么实行这一策略,汉王和赵王两人脸色不善地走了出来,站在乾清宫门口,看着殿里君臣想和,心里不忿。 赵王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这个朱瞻基最近是越来越长脸了,老爷子最近越来越喜欢他了,二哥,你就这么看着?” 汉王背过手来,脸上淡然地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朱瞻基那个小子最近出的主意确实不错,比你有脑子多了!” 赵王听到这无差别攻击,气急败坏地说道:“二哥,你还是不是我的二哥了,你的胆子呢?现在都给朱瞻基那个小子说好话了!那小子要不是投了一个好胎,他能这么好过?” 汉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三弟,别激动,我们现在还不能跟他们翻脸,要慢慢来,总有机会收拾他们的。” 赵王冷哼一声,道:“二哥,我看你就是怕了,怕老爷子怪罪,怕朱瞻基那小子的势力。哼,你要是不敢动手,那就让我来,我可不怕!” 汉王戏谑地说道:“那三弟就加油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赵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汉王对这个三弟的做法已经是心知肚明了:“看来三弟也没有好主意,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等待时机,等到他们出现纰漏的时候,再出手也不迟。而且,我们也要小心,自己不能先栽了。” 赵王妥协地笑了笑,道:“二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听你的,暂时先不动手。但是,如果朱瞻基那小子再敢在我面前嚣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汉王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三弟,只要我们耐心等待,总会有机会的。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似乎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朱瞻基跟身边的人商量完事情后,便回到屋里吃饭。小团子正依偎在胡善祥怀中,吃得津津有味。 今日厨房里做了铜锅涮肉,这种美食与火锅有些相似,但它的特点是肉放进锅里很快就能熟透,对于朱瞻基和小团子这样的肉食爱好者来说更为合适。 朱瞻基一见到桌上摆着的铜锅涮肉,立刻两眼放光,二话不说坐下便开始埋头大吃起来。等他酒足饭饱,终于有空开口说道:“今日皇爷爷请了我们一群人共进午餐,然而冬季的菜总是让人觉得缺了点味道。幸好有这口锅,用来涮肉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胡善祥看着他这样,心想今天他心情这么好,肯定是有好消息。胡善祥笑着说道:“夫君,是不是有好消息,看你这么高兴!” 朱瞻基抱起小团子,笑着说道:“确实如此,皇爷爷采取了我的意见,现在已经开始实施了。这些倭寇头子不会有好下场的。” 胡善祥想到后世的日本人干的那些事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仇恨。她知道这些倭寇的本质就是邪恶的,他们一直觊觎着大明的国家和领土,一旦我们国家落入下风,这些日本人就会跟蚂蚁爬上来。 尽管目前利用了足利义满来牵制这些倭寇,但她认为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加强自己的海军力量,以防被人有机可乘。她甚至希望能够彻底消灭这些倭人,以绝后患。 看着胡善祥那副充满仇恨的表情,朱瞻基虽然不太能理解她为何如此仇恨倭人,但他仍然表示支持:“你说得对,这些残害百姓的倭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胡善祥继续说道:“殿下,我查阅过一些史书的记载,发现这些倭人已经持续侵害沿海地区的百姓长达上百年之久。而且,这些倭人的背后显然有着天皇的支持,这显示出这个民族对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始终保持着虎视眈眈的态度。” 朱瞻基听到这话,表情愈发严肃,心中对倭寇的警惕也越发加重。他深知历史的教训,明白大明绝不能轻视这些倭寇。这些家伙毫无诚信可言,唯有依靠强大的武力才能将其镇压。 朱瞻基紧紧握住胡善祥的手,郑重地向她承诺:“这件事我定会铭记于心,你尽管放心好了!皇爷爷已经着手训练海军,我们定能彻底剿灭倭寇。” 胡善祥微微颔首,表示相信朱瞻基的能力,坚信他必定能够实现这个目标。小团子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也兴致勃勃地附和道:“我也要努力,战胜敌人!” 朱瞻基与胡善祥对视一笑,眼中满是温柔。随后,朱瞻基忽然想起一事,开口询问道:“娘子,过些日子郑公就要出海了,你是否想让你的商队跟随?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胡善祥笑道:“殿下现在对这个商机非常敏感了,殿下要是经商肯定是一个好苗子。”朱瞻基摆摆手说道:“我不会,这个我不懂,我要是去经商肯定会赔,我哪里娘子这般手段。” 胡善祥听到这奉承,心里美滋滋的,这厮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但是这回郑和出海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其实历史上郑和不仅下西洋,还下东洋,但是这回郑和奉旨是下西洋。 郑和下西洋是明代永乐、宣德年间的一场海上远航活动,首次航行始于永乐三年,末次航行结束于宣德八年,共计七次。由于这次出使任务的重要性,朱棣选派了经验丰富的郑和作为正使,带领庞大的船队前往西洋各国。这支船队不仅规模巨大,而且装备精良,船员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水手。他们的任务是向海外国家展示中国的强大实力,并与当地建立友好关系。 船队从南京出发后,首先在江苏太仓的刘家港集结,然后驶向福建福州长乐太平港驻泊伺风开洋。在接下来的漫长航程中,郑和率领船队穿越了西太平洋和印度洋,访问了30多个国家和地区。这些地方包括爪哇、苏门答腊等地,甚至可能还到达了东非和红海地区。 第168章 乖巧 郑和下西洋是一次伟大的航海壮举,这次航行不仅加强了中国与海外各国的联系,促进了文化交流和贸易往来,也为后来的航海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尽管郑和下西洋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对于其具体的航海目的、航行范围等问题仍然存在一些争议。此外,对这七次航行的评价也不尽相同。 有些人认为它们是中国对外交往的重要里程碑,有助于推动文化交流和经济发展;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它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利益。 当然还有一种猜想,那就是朱棣为了寻找建文帝,想到这里,胡善祥悄悄地问道:“夫君,你说皇爷爷是不是让郑和去寻找建文帝呀?” 朱瞻基听到这话,把小团子抱给韦珍,他要好好惩罚这个胡思乱想的小女人。胡善祥还有点茫然,以为他生气了,正想要道歉呢,谁知道朱瞻基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男人身下又热又硬,只是小幅度的磨蹭,胡善祥却觉得自己酥软成一团,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战栗、颤抖。 女人双手藤蔓一般勾着男人的脖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似有若无的挑逗让男人浑身一震,大腿更是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朱瞻基喘着粗气,勾住她小巧的下巴垂目望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欲望和占有欲,他掠夺般地吻下去,女人的身姿柔得跟水一样。 胡善祥今晚乖得不像话,完全没有往日的矜持与羞涩,仿佛已经将自己完全交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放纵的态度,似乎在告诉朱瞻基,无论男人想要对她做什么,她都会欣然接受。 朱瞻基的目光落在胡善祥的眼睛上,那是一双清灵而圆润的眼睛,此刻却泛着情欲迷离的雾气。 女人的眼睛巴巴地望着男人,像是在诉说着内心的渴望。那张被吻肿的嘴唇微张着,不时地发出低喘声,在他的玩弄下时而咬唇,时而轻喘,诱人至极。 ……… 到了第二天,男人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胡善祥却腰酸背痛的,她想要跟杜秋娘说说这次郑和下西洋的事情,看看自己的商队能不能也跟着去。 杜秋娘听到传召就入宫了,路上却费了不少时间,因为紫禁城太大了,她也是头一回进入这威严的紫禁城,比原来的宫殿多了一份厚重,一份辉煌,不愧是朱棣让人花费了数年打造而成的。 等到了咸阳宫,只见胡善祥已经站在大厅外等着,杜秋娘赶紧下跪行礼:“拜见太孙妃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胡善祥赶紧扶起她:“你还是那么谨慎,礼数那么周到,这里没有别人。以后不用行此大礼!” 杜秋娘越发从容了:“殿下不讲究,是对民妇的仁慈宽容,可是这宫里上上下下那么多眼睛,我不能让殿下难办!” 胡善祥只好让她这么做了,毕竟现在杜秋娘的生意越做越大,连老爷子都知道了,如果被人抓到把柄,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点点头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知道了。今日叫你过来,主要是为了郑公下西洋的事情,我们的商队要不要跟着?” 杜秋娘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她一听到这个话,眼睛都亮了:“殿下说得可是真的,要知道郑公的商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胡善祥看到她这般激动,赶紧保证道:“确实如此,太孙殿下已经跟郑公说了,你直接去找郑公就好了。” 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杜秋娘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毕竟,如果她们自己贸然下海,首先无法保证自身的安全;其次,这种行为属于走私,一旦稍有疏忽,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可能会被没收。但如果能跟随朝廷的航海队伍出海,那就不必担心海盗的侵扰,更不用担心受到惩罚。这无疑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尽管大明官方对海上贸易有所支持,但实际上,这种支持更多地体现在与东亚一些国家的贸易活动中。这些贸易活动往往以朝贡为目的,比如着名的“郑和下西洋”,其实质也是对朝贡政策的维护。 与此同时,大明民间的海上贸易行为却面临着严峻的法律限制。根据大明法律规定,“片甲不许下海”,这意味着民间海外贸易被直接逼成了走私。 由此可见,明朝的海外贸易实际上是建立在国家的海禁政策之上的。这种情况下,海外贸易对于大明的财政收益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胡善祥心里有感而发,如果能适当开放海禁政策,那么对整个国家的发展必然是有好处的。等到杜秋娘走后,胡善祥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该怎么跟朱瞻基说呢? 说曹操曹操到,朱瞻基忙活了一天,终于回来了,胡善祥早就准备了可口的饭菜,她今天特意让人烤了一只乳猪,备上好酒好菜等着,今天她是有事求人,所以格外上心。 朱瞻基看着这一大桌子的美食,知道有人这么殷勤,肯定是有所图谋,他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享受美食,胡善祥在一旁吃着却没滋没味的,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牵扯到了整个国家的政策。 等朱瞻基吃完晚饭,胡善祥还没想清楚 男人等得不耐烦,拉住她的手,把女人搂在怀里:“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一直憋着不说,我都等得着急了!” 胡善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些什么?你刚才就知道了!”朱瞻基无语地点了点她的头:“我们夫妻多年,你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你这脸上都写着呢!” 第169章 海禁 胡善祥跟这个男人夫妻多年,自然不会藏着掖着:“殿下,今日杜秋娘来访,我告知了她这个消息,她说现在很多商船都不能出海 出海就是走私,是不是这样呀!” 元末明初时期,日本正处于封建诸侯割据的状态,各诸侯之间相互攻伐不断。那些在战争中失利的封建主们,纷纷组织起武士、商人以及浪人(也就是后来被称为倭寇的群体),前往中国沿海地区展开武装走私活动,并对当地居民进行抢掠和骚扰。 面对这种情况,洪武年间,朱元璋为防止沿海一带军阀余党的威胁以及海盗的侵扰,颁布了自明朝开始实行的海禁政策。 早期的海禁政策主要针对商业领域(即商禁),禁止中国人前往海外从事商业活动,同时也限制外国商人进入中国开展贸易活动(除了向朝廷进贡之外)。 然而,随着倭寇之乱的加剧,海禁政策变得越发严厉。尽管这一政策起到了一定程度的自我保护作用,但却严重阻碍了中外之间的交流与发展。 胡善祥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她希望通过自己微薄的力量,能够推动海禁政策的适当开放。她深知这不仅会促进中国与外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更重要的是可以刺激国内的生产力发展。 或许,这样一来,那段令人痛心疾首的屈辱历史就能得到些许改变吧?想到这里,胡善祥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朱瞻基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同胡善祥的想法。他坦诚地说:“的确如此,正因如此,我才特意安排郑和带领你们一同出海,否则,商队将无法顺利出行。” 听到这番话,胡善祥不禁心生感激之情,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轻声道谢:“感谢夫君的用心良苦,如果此次远航真的能赚取丰厚的利润,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朱瞻基微笑着搂住女人,调侃地说:“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大红包啦!不过,看起来你似乎仍然有些忧心忡忡,还有什么其他的烦心事吗?” 胡善祥微微颔首,靠在男人的怀里,轻声说道:“夫君真是火眼金睛啊!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何我们的海禁政策不能适度放宽一些呢?” 朱瞻基仿佛猜到胡善祥想说的话,轻声细语解释道:“这件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如果这次我们的策略生效,那么我会跟皇爷爷提这件事的,无论如何,百姓们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 胡善祥非常理解:“夫君,慢慢来就好!”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次事件竟成为他人攻击和指责的把柄。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一名官员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立即上书弹劾朱瞻基:“启奏陛下,太孙殿下无视国法,擅自将商队纳入郑和下西洋的船队之中,如此公然行事,怎能令天下人心服口服?” 高高在上的朱棣听闻此言,微微眯起双眼:“诸位爱卿,此人所言是否属实?”太子率先跪地请罪:“太孙年少无知,皆因我未尽教导之责,子不教乃父之过,应由我承担此责,儿臣愿领责罚。” 赵王听到这话,心中暗喜,心想终于等到机会了,于是哈哈大笑道:“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父皇可不能宽宥啊,满朝文武都看着呢,天下百姓都看着呢!” 汉王也按捺不住,趁机落井下石道:“瞻基虽说我们看着长大,作为二叔,我自然心疼,但是也不能视国法为无物。父皇,你说对吗?” 朱棣坐在龙椅上,面沉似水,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人在表演。其实这种事情一直存在,但放在明面上却是绝对不允许的。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如果真的被捅破,那可就尴尬了。 这时,于谦挺身而出,他认为自己的观点没错,便毫不顾忌地说道:“虽说郑公的队伍不能带商队,但是一直都有商队跟着去,太孙殿下让商队跟着也没什么吧!” 杨士奇见状,不禁咳嗽了一声,暗示于谦这个愣头青赶紧闭嘴。毕竟在场的其他人都是左右张望,沉默不语,只有于谦这个愣头青完全不懂看形势。 于谦才不管这么多:“赵王和汉王不是也清楚,之前也有商队跟着,怎么之前就没有人上奏,现在却一致对付太孙殿下,看来某些人的公正不阿只是看人下菜!” 这嘴真是好嘴,朱瞻基小心捂住自己的嘴巴,怕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于谦这小子留着喷人挺有用。但是朱瞻基忘了一点,这厮更能喷皇帝。 汉王看着事情朝着自己不能掌握的方向狂奔不止,急忙出来说道:“话虽如此,作为太孙,朱瞻基是不是也要以身作则,如果连他都不遵守了,那么百姓们更觉得冤枉,要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道德绑架,古人玩得更遛,汉王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人说话了,朱瞻基玩着手里的腰带,心不在焉地想道:二叔最近的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幸好我早有准备。 这时,于谦又一次挺身而出,他一脸严肃地说:“汉王殿下,您给的罪名可真不小啊!不过,我手上有许多汉王殿下和赵王殿下违法乱纪、胡作非为的证据,如果汉王殿下不介意,我们可以一一道来,也希望两位殿下能够以身作则,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听到这话,赵王着急了,满脸无辜地反驳道:“这与我何干?我刚才只说了一句,之后便一言不发了!” 此时,朝堂上一片混乱,众人争论不休。朱棣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好了,都别吵了!此事我已听大郎提过,并非只有陈家的商队,我还安排了其他几家一同前往,目的在于尝试是否能适度放宽海禁政策。” 第170章 哗然 众人哗然,原来祖孙俩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而众人皆是他们这场y中的一个环节罢了。汉王此时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忍不住大声质问道:“父皇,你这是故意戏弄我们吗?难道我们就这么好骗不成?” 朱棣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并严肃地回应道:“的确如此,别人随便说些什么,你都轻易相信。幸好你并非皇帝,否则,我真担心祖宗的江山社稷会毁在你手中。” 汉王听了父亲的这番话,心里虽然很不服气,但也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要妄图去争夺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然而,他不禁感到委屈,因为这个幻想正是父亲给予的,是父亲的话语激发了他内心的野心。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有哪一点不如朱高炽那个大胖子? 赵王却是个没脑子的人,完全无法理解朱棣话中的深意。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父皇,分明是您与朱瞻基那小子合谋欺骗我们!现在却反过来怪罪我们?” 朱棣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愤怒地瞪着赵王骂道:“老三,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分明是你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陷害你的侄子,我今天原本就打算提及此事。” 赵王和汉王被朱棣骂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杨士奇他们劝了下来,经过此事之后,这两人倒是消停了很多,在朝堂上不再跟朱瞻基、朱高炽争锋相对。 朱瞻基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胡善祥,胡善祥听后,对朱瞻基越发佩服了:“夫君,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你怎么会想到汉王和赵王会用这件事针对你?” 朱瞻基轻柔地抱着怀里的小娘子,柔声细语:“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海禁政策完全可以放宽些,而且我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过跟皇爷爷商量,二叔那句话说得很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是我都不遵守了,底下的百姓也会觉得他们不用遵守。” 胡善祥目光闪烁着异彩,轻声说:“所以你才故意让汉王和赵王抓住把柄,然后让皇爷爷来处理这件事,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商队出海的问题,还能重击汉王和赵王,因为他们知道,不管他们以后再再做出什么事来,皇爷爷都会站在我们一边。” 朱瞻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希望他们能想通,这回于谦那个小子是彻底站在我这边了。”他轻轻抚摸着胡善祥的头发,温柔地说:“还有,这次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可能就想不到这个方法。” 胡善祥摇了摇头,娇柔地说:“夫君,我们是夫妻,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的。”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满是深情,心里却想着要慢慢地影响朱瞻基。 朱瞻基看着胡善祥,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知道自己娶了一个聪明善良的妻子,而这个妻子将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支持他,帮助他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两人温存了一阵,胡善祥让人准备了烤鱼,好些日子没吃了,朱瞻基想吃,她今天一大早就让小厨房准备了这些。 煎过的鱼表面呈金黄色,上面洒满了葱花和辣椒,却并不显得干,被油光染了层鲜亮,丝丝诱人的香味从鱼肉上散发出来,弥漫在空气中。为了保持烤鱼的香气,底下还有炭火一直烤着,真真是香气扑鼻。 小厨房还做了馄饨,馄饨皮薄,煮熟后透过皮儿能瞧见里面淡红色的馅,这馅是厨师一大早就剁了又剁,和着汤一口咬下去,汤鲜肉香,肉馅弹性十足,将空了一上午的冷胃熨贴得舒服至极。 可是当这些菜肴一一被端上桌时,胡善祥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涌着想要呕吐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朱瞻基心生不安,他焦急地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胡善祥心中明白,这是怀孕的迹象,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握住朱瞻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温柔,轻声说道:“殿笑,我的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宝贝!” 朱瞻基惊讶得合不拢嘴,难以置信地说道:“真的吗?这里又有了,我来摸摸看。”他满心欢喜地抚摸着胡善祥的肚子,感受着里面新生命的跳动。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春天盛开的花朵一般,眼睛里充满了对小宝贝的期待和喜悦。 朱瞻基紧紧握着胡善祥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爱意和关切,他转身对着韦珍说道:“赶紧的,去请太医,让太医赶紧过来,不要耽误了。” 韦珍连忙点头,她知道事态紧急,不能有丝毫耽搁。于是她迅速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仿佛生怕浪费一分一秒。 没过多久,华太医就被人带着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胡善祥看到华太医,心中顿时感到一丝安心。她赶紧说道:“华太医,是您呀,这回还是要麻烦您了!” 韦珍原本只是打算随便请个太医,但考虑到华太医之前对胡善祥的照顾非常周到,所以决定再次请他来为胡善祥保胎。这样可以确保一切顺利,也能让胡善祥放心。 华太医客气地说道:“您客气了,我来替您看看,您别着急。”其实他内心非常乐意给胡善祥保胎,因为胡善祥出手阔绰,从不计较钱财。而且她性格温柔,不爱耍脾气,凡事都好商量,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了! 胡善祥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她相信华太医的医术,上回怀小团子都是有了华太医的保驾护航。 华太医坐在椅子上,给胡善祥搭脉,一看就知道是滑脉,皇室又要有新生儿了。华太医激动地说道:“恭喜太孙殿下、太孙妃殿下,这是喜脉,娘娘又有喜了。” 朱瞻基喜出望外,原来不确定,现在确定了,整个宫殿的人跟着欢欣鼓舞,这可是迁都以来皇室第一个新生儿 ,意义自然不同。 朱瞻基赶紧让袁琦去通知太子、太子妃,还有朱棣,几个人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不得了,太子、太子妃亲自过来探望。 第171章 有喜 朱棣最是阔绰,这次又搬来了一堆好东西,绸缎一箱,珍奇一箱,还有玩具一箱,什么都准备充足了,朱瞻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毕竟皇爷爷一向疼爱他和孩子。太子和太子妃也带来了不少礼物,整个东宫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而胡善祥更是出手大方,给宫里的人都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这些宫女家境并不富裕,如今得了一笔可观的钱财,干活自然更卖力了。 待众人离去后,胡善祥和朱瞻基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享受二人世界。胡善祥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满心欢喜地对朱瞻基说:“殿下,你猜这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倒是希望生个女儿呢!” 朱瞻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微笑着回答:“无论男女,只要健康就好,他们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爱意与期待。 这时,小团子听到声音,立刻跑过来,趴在床边,好奇地问道:“爹爹、娘亲,小弟弟小妹妹在哪里呀?让我看看!” 朱瞻基和胡善祥对视一眼,都被小团子天真无邪的样子逗笑了。朱瞻基笑着说:“小团子,你怎么这么可爱?小弟弟小妹妹还没出生呢!他们还在娘亲肚子里。” 小团子一听,更感兴趣了,他走上前,轻轻抚摸着胡善祥的肚子,纳闷地问道:“这么小的地方,他们住得会不会太挤呀?要不要出来跟我一起睡呀!我的房间很大,能住下好几个呢!” 胡善祥和朱瞻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小家伙真是太天真可爱了。胡善祥温柔地对小团子说:“小弟弟小妹妹现在还太小啦,就像一个花生米那么大,他们还需要时间在娘亲肚子里慢慢成长呢!” 朱瞻基也附和着说:“是啊,你以前也是这样小小的,也是在娘亲肚子里慢慢长大的。我们还要等十个月呢!十月怀胎,你的娘亲非常辛苦,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娘亲哦。” 小团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摸了摸胡善祥的肚子,说:“那好吧,我会等小弟弟小妹妹出来的。不过,娘亲,你要是累了,就让我帮你揉揉吧!”说着,小团子开始轻轻地给胡善祥按摩起来。 看着小团子认真的模样,胡善祥和朱瞻基心中充满了温暖。有了这个孩子,他们的生命有了传承,生活也更热闹了。而对于即将到来的新生命,他们也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周围的宫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咸阳宫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宫廷内的其他地方气氛却截然不同。 何选侍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的表情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只是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她懒洋洋地说道:“这世上的事情真是不公平啊!太孙妃拥有太孙殿下的宠爱,还生下了小殿下,如今又再次有喜,真是好运连连!” 一旁的韩选侍则展现出乐观的一面,笑着安慰道:“其实我们已经过得很不错了,太孙妃并不是那种心胸狭隘、容不下他人的人。相比之下,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算是很幸福的了。” 然而,何选侍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她开始撕扯手中的帕子,眼中闪烁着一丝不甘和期待。她轻声问道:“你觉得太孙殿下会来宠幸我们吗?毕竟太孙妃怀孕了,他肯定需要有人伺候吧?你认为呢?” 韩选侍被何选侍突然的问题吓到了,她紧张地回答道:“何姐姐,请你冷静一些。太孙殿下的心思我们怎么能猜得透呢?而且,我们不能轻易行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顺其自然吧,也许太孙殿下会给我们机会的。” 何选侍坐在那里,眼神闪烁,意味不明地问道:“那要是太孙妃霸着太孙殿下不放,那可怎么办?她会不会占着怀孕,把太孙殿下牢牢地锁在身边。” 韩选侍皱起眉头,不太确定地说道:“太孙妃不像那种人,何姐姐,你不要想那么多,凡事放宽心。”然而,她们心中的担忧并未减轻,毕竟太子妃的地位稳固,而她们只能等待机会。 与此同时,汉王和赵王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感到十分无奈。他们已经对东宫不断传来的喜讯感到麻木。老爷子对东宫的孙子们疼爱有加,这让他们倍感压力。 汉王在家中愤怒地咆哮道:“同样是娶儿媳妇,人家家里三年两娃,我们家里是触了什么霉头,连个孩子的哭声都听不见!”他的话语充满了不满和嫉妒。 汉王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殿下,你要是心情不痛快,就去找人喝酒吧,别在这里撒酒疯。人家小夫妻感情好,孩子迟早会有的,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她知道汉王的脾气,只能尽量安慰他。 汉王听到这话跟泄了气一样,坐在椅子上:“娘子,你说我是不是就是少了运道,我哪里比那个大胖子差呢?就因为我晚出生几年,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眼瞅着这个朱瞻基小儿位置越来越稳,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汉王妃这几年看得事情多了,对于那个位置淡了很多,她紧紧地抓住汉王的手,安慰道:“殿下,要不算了吧,我们一家人安安稳稳的也好,眼瞅着孩子们都要长大了,何必卷入这是是非非。” 汉王听到这话,气得一把甩开她:“你是不是怕了,你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连你也不相信我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我什么都做不了,爹,你为什么要骗我?” 汉王妃紧紧地抱住自己的丈夫,眼里尽是茫然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第172章 争执 夜幕降临,一家老小围坐在桌旁,享受着丰盛的晚餐。饭后,朱瞻基将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递给了胡善祥,轻声说道:“这些都是给你的,店铺的生意就交给你打理吧,你若有想法,可以自行决断。” 胡善祥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和银票。尽管她并不缺钱,但面对如此丰厚的财富,还是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 她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份礼物,并调皮地说:“谢谢夫君,你放心,我会好好经营店铺的。如果你需要用钱,告诉我,我养你。” 朱瞻基微笑着轻抚她的鼻尖,调侃道:“知道了,我的大财主娘子,以后为夫可就要靠你养活了。” 说着,他轻轻抚摸着胡善祥微微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希望这里面是个女孩,男孩子有时确实有些调皮捣蛋呢,就像小团子现在,真是狗憎人厌,听说这几天又把皇爷爷的养的鱼祸害了!” 胡善祥皱着眉头反驳道:“殿下,您这样想可就不对了,女孩子调皮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这和性别并无关系。” 说罢,胡善祥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她的父母还在世,她还是个被娇宠的小公主呢,调皮捣蛋得很! 朱瞻基从未见过女孩子调皮,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几个妹妹都是温柔恬静的。即使是与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在他面前也像一只鹌鹑,乖巧得不敢有丝毫异动。他心中并不相信胡善祥所说的话,于是笑着说道:“我家的小姑娘就算把天都捅破了都没问题!”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为了现实。 又过了一段时间,朱瞻基一直守着胡善祥,太子妃就有意见了,这几日何选侍和韩选侍过来聊天,明里暗里地提了这件事,虽然没有直接表明对胡善祥的不满,但是也影射了胡善祥不够贤惠,一直霸着朱瞻基。 太子妃趁着胡善祥过来看账本的时候,还是提了这件事儿:“你这胎稳了吧,大郎也该放心了!” 胡善祥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只好直说:“殿下这几日都忙得很,就是过来看看我,母妃有什么问题吗?” 太子妃直直地看着胡善祥:“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大郎这段时间都在你屋子里,你都有两个孩子了,就不要把他锁在屋子里,男人是喜新厌旧的,你一直霸着没你的好果子吃!” 胡善祥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委屈,也不想忍了,直白地说道:“母妃,您说的这些话,臣妾不太明白。臣妾与殿下夫妻情深,殿下关心臣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臣妾并没有锁住殿下不让他离开,只是最近胎儿不稳,殿下才会多陪陪臣妾。再说,男人要是不想留着我这里,我就是用锁链锁着也没用,您说对吗?” 太子妃见她如此回答,心中有些不满,继续说道:“你别跟本宫耍花枪,本宫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还怕失去大郎的心不成?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这样一直霸着他,只会让他对你越来越厌烦。你应该多给他一些自由,让他去其他地方转转,也许他就会对你更好了。” 胡善祥听后,心中更是难过,果然婆婆终究不是亲娘,自己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现在太子妃反而拿这些话刺自己,她坚定说道:“儿媳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既然是大郎的自由,那么儿媳也不会干涉他的决定,大郎自己想去哪里去哪里。” 太子妃见状,知道胡善祥生气了,她原来也不想这样,这宫里哪里有什么一往情深,哪里有什么始终如一,哪里有什么鹣鲽情深,就算是老爷子不也娶了那么多嫔妃。 太子妃叹了口气道:“希望你能明白本宫的心思,好好照顾大郎,也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胡善祥一个人坐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难以平复。张女官走过来,轻声劝慰道:“太孙妃殿下,请您不要认为太子妃是在逼迫您。事实上,皇爷和太子都拥有众多的侍妾和嫔妃,她可能只是觉得太孙殿下将来也会如此。虽然这些话听起来让您不舒服,但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最重要的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胡善祥轻轻扶住张女官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声音低沉地说:“姑姑为什么不劝我大度一些呢?”张女官深知其中的微妙之处,心想如果太孙殿下真心想要宠幸那两位选侍,又岂是太孙妃能够阻拦的?太子妃身处局中,难以看清真相,而自己作为旁观者则看得清清楚楚。 张女官凑近胡善祥耳边,小声安慰道:“实际上,今早那两位选侍来过,与太子妃交谈了一番。太子妃听后心生不悦,毕竟她一生贤良淑德,严守规矩,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她也是一时冲动,才出这样的话,太子妃娘娘没有恶意的。” 胡善祥知道她是给太子妃找补呢,但是她承这份情,毕竟张太后活得久,未来还有很多时间要一起度过,如果能够拉拢到这个女官,日后会少很多麻烦。于是她取下一只手镯,戴在了张女官的手上,并说道:“谢谢姑姑的提醒,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张女官看着眼前的这只翡翠手镯,晶莹剔透,温润如玉,质地细腻,水头充足,即使拿到外面去卖,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以前只是听说这位太孙妃出手阔绰,但现在才真正见识到她的大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辞道:“太孙妃殿下真是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啊。”但胡善祥却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姑姑今天的提醒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这只手镯只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罢了。” 张女官笑着将手收起来,然后蹲下身行礼道谢:“那就多谢太孙妃殿下了,太子妃那边您不必担心,我会跟太子妃娘娘解释清楚的。”胡善祥笑着将她扶起来,感激地说道:“那就有劳姑姑费心了。” 第173章 游说 等回到寝殿,莲红的嘴巴都能挂起葫芦了,气呼呼地说道:“娘娘,你为什么要给张女官手镯啊,还有太子妃娘娘也是,您每次只要出门都给她带东西,真是仁至义尽了,可太子妃娘娘还不满足,还在给您脸色看,真是不公平!” 胡善祥无奈地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平静地说:“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呢?太子妃先是太孙殿下的母亲,她自然会把太孙放在第一位。而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靛青连忙拉住莲红,焦急地劝道:“主子已经够难受了,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这件事,主子心里有数,你别多嘴了!” 胡善祥却一脸淡然,语气坚定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看太孙殿下的态度。只要太孙殿下对那两位选侍没兴趣,就算太子妃想强行安排,也不可能得逞。” 张女官小心地把镯子收了起来,这才进屋伺候。她看到太子妃坐在椅子上发呆,心中不禁一紧。她知道太子妃刚刚与太孙妃发生了争执,担心太子妃会因此而生气或者发难。 于是,她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娘娘,您刚才的要求有些过分了。我觉得太孙妃并不是那种霸道的人,她不会一直霸占着太孙殿下不放的。” 太子妃闻言,气恼地瞪了张女官一眼,不满地说道:“你也来气我?难道你是收了太孙妃什么好处不成,处处替她说话?” 张女官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但她毕竟是宫中的老人,经历过无数风雨,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微微一笑,促狭地打趣道:“娘娘,收了太孙妃好处的是您,可不是奴婢我啊!” 太子妃听了这话,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无语地说道:“你这是什么屁话?我什么时候收了她的好处?我作为婆母,她孝敬我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张女官蹲下身来,给太子妃捶肩,太子妃最喜欢她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张女官的按摩手法非常实用,每次她身子不舒服,都是张女官帮忙按摩的。 太子妃很依赖她的手艺,自然多给了几分薄面,倒也不是很生气,张女官继续游说道:“您是婆母,自然受得太孙妃的孝敬,可是这宗室里,有几个做儿媳的出手这般阔绰,时不时地给婆婆孝敬,更多的是让公公婆婆贴补的,您说是吧!” 这话确实不假,宗室子弟大多依靠朝廷发放的微薄俸禄为生,这点钱根本不够用。好在胡善祥善于经营,做点小生意,手头还算宽裕,就连太子妃本人也从中受益匪浅。 太子妃不自然地说道:“话虽如此,但大郎只宠信她一人,这像话吗?”说白了,太子妃只是心生嫉妒罢了,而张女官对她的心思可谓了如指掌。 张女官深知问题所在,于是对症下药道:“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太孙殿下的问题。太孙妃身为女子,总不能亲自将丈夫推向他人怀抱吧?若是真这样做了,与太孙殿下产生隔阂,那可如何是好?届时您又要为此忧心忡忡了!况且如今太孙殿下已有子嗣,皆是嫡子嫡孙,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些庶出的,日后若难为小殿下,又该如何是好呢?” 想起小团子,太子妃心里松动了很多,太子不就是嫡子,这才有了优势,要是多了异母兄弟,肯定会对他造成影响,何必呢?大郎确实不缺孩子。 太子妃想到这里,也不再纠结了,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不聋不哑不做富家翁,我就当没听到吧!以后我不管了,只要我的儿子、孙子好好的就行!” 与此同时,胡善祥那边却对两个丫头起了疑心。她叫来后院管事的太监,询问道:“这几天两位选侍在忙什么呢?我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听说两位选侍还去太子妃跟前敬孝呢!” 管事的太监一听,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吓得立刻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禀殿下,两位选侍这几日一直在屋里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奴婢离得远,听不到动静,但是奴婢会让人盯着的!” 胡善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轻声说道:“真是辛苦你了,这段时间一定要给我死死地盯着,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不然我担心你们也会跟着遭殃,你可得小心谨慎些!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及时向我禀报。” 那位管事的太监听后,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他迅速地擦去汗水,脑子变得异常清晰起来。他深知太孙妃这番话是在警告自己,绝不能让两位选侍惹出什么事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连忙表忠心道:“奴婢明白该怎么做,请娘娘放心!” 就在这时,韦珍匆匆赶回来,一眼便望见眼前的情景,心中自然明白个七八分,十有八九又是后院的那两个女人闹出了什么动静。她静静地站在一旁,与靛青、莲红低声嘀咕了好一会儿。 胡善祥留意到韦珍归来,赶忙示意她坐下说话。韦珍刚刚听完靛青和莲红的告状,不禁感到十分无语,暗自嘟囔:“她们日子过得如此舒坦,怎敢公然与您作对!到底是谁给她们的胆子?” 胡善祥却异常淡定:“我之前怜惜她们在宫里的日子无聊,做什么都带着,现在看来是某些人给脸不要脸,好日子不想过了,罢了,从今日开始,给我死死盯着两人。太孙殿下那里,我自有说道。” 到了晚上,胡善祥准备了一大桌美食备着,可是她自己却在屋里头躺着,只等朱瞻基愿者上钩。 第174章 告状 朱瞻基一回来,没看到胡善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眉头微皱,目光扫视着四周,然后拦住了正在忙碌的靛青,语气带着些许焦急和不满,问道:“你家主子呢?现在在哪里?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不见她人?” 靛青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她微微低头,轻声回答道:“主子她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一下,所以没出来迎接您。” 然而,靛青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瞒着朱瞻基。朱瞻基看着靛青的神情,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紧紧盯着靛青,声音略微提高,带着一丝质问:“靛青,你告诉我实话,你主子到底怎么了?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我了解她,她不会轻易躲开我的。你快跟我说清楚,不要试图隐瞒什么,否则后果自负。” 靛青从未见过太孙殿下如此严肃的神情,她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她深知太孙殿下的脾气,知道如果不把事情告诉他,恐怕会不能善了,太孙殿下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于是,她咬咬牙,决定向太孙殿下坦白一切。她跪在地上,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请息怒。不是奴婢不想告诉您,实在是这件事情不好开口啊……” 朱瞻基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靛青,你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的性子可不是好欺负的,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靛青被吓了一跳,她连忙磕头求饶,然后鼓起勇气说道:“殿下,其实主子她……她今天被太子妃娘娘责骂,说是主子一直霸着太孙殿下您,不够贤惠,不是合格的太孙妃。”说完这句话,靛青的脸上一片青,一片白,因为她加了一些话,心里正不安着。 朱瞻基听后,顿时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靛青,脑海中一片混乱,这都是什么事儿。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他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胡善祥的寝宫走去,留下靛青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朱瞻基轻手轻脚地走进寝殿,看到胡善祥正躺在那里睡觉,脸上都是汗,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嘴唇也有些干裂,像是生病了一样。 朱瞻基心疼地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胡善祥的脸,用袖子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发现并没有发烧,只是出了很多汗。他轻声唤道:\"善祥,你没事吧,身子不舒服吗?……\" 胡善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朱瞻基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想要坐起来,却被朱瞻基按住肩膀,温柔地说道:\"你躺着别动,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儿。\" 胡善祥点点头,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感到无比温暖。朱瞻基看着她疲惫的面容,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母亲怎么这样?明明是我要黏着你,怎么就成了你的错?我会跟她说明白的,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听到这话,胡善祥心中感动不已,她知道朱瞻基一直站在自己这边,支持自己,爱护自己。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慢慢地进入梦乡。 胡善祥睡得越来越熟了,她小心地蹭着身边的男人,双手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肢。朱瞻基一动都不能动,只好保持这个姿势。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眼中充满了宠溺与爱意。 朱瞻基现在对胡善祥是完全的信任,他一听到这话,就觉得是自己的母亲这么说的,完全没有想到胡善祥这边会说假话,这真是非常难得了,信任在婚姻里才是最宝贵的。 朱瞻基抱着胡善祥,在床边坐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才慢慢站起身来,缓缓地把胡善祥的手移开,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胡善祥。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回到前厅。此时,小团子正坐在桌前等待着父亲一起用晚餐。朱瞻基笑着走过去,坐在小团子身旁,陪他吃完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小团子是个非常懂事且孝顺的孩子,他注意到今晚母亲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和他们一起用餐,不禁担忧起来。 他眨巴着大眼睛,问父亲道:“爹爹,娘今天怎么啦?为什么不出来吃饭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弟弟妹妹们太调皮捣蛋惹她不高兴了?” 朱瞻基心里一阵酸楚,但又不知如何向年幼的儿子解释发生的一切。他实在无法告诉小团子,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他的祖母所造成的。 于是,他只能敷衍地回答道:“你娘今天确实有点不舒服,不过没关系,等会儿我叫太医过来给她看看,你现在不要吵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晚饭后,小团子一直惦记着母亲,缠着父亲带他去看望。朱瞻基无奈之下,只好抱起小团子走进房间。 小团子轻轻地走到床边,小手轻轻抚摸着母亲鼓起的肚皮,轻声细语地对腹中的胎儿说道:“弟弟妹妹们,你们可要乖哦,不要再闹腾了,否则母亲会很辛苦难受的。如果你们不听话,等你们出生后,哥哥可是会打你们屁股的哦!”说完,他还故意露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逗得朱瞻基忍俊不禁。 朱瞻基笑着抱住小团子,夸奖道:“我的宝贝会是一个好哥哥,以后弟弟妹妹都交给你来管,你要做好榜样,教好弟弟妹妹。” 听到父亲这样说,小团子挺起小胸脯:“爹,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完成功课,给弟弟妹妹做一个好榜样!”朱瞻基让韦珍把人带到偏殿去,这才沉下脸跟袁琦说道:“今天到底是谁在太子妃身边挑拨离间,你快去查个明白。” 袁琦点头说道:“殿下,我这就去,还有太医已经在外面等着,我让华太医进来看看。”朱瞻基点点头说道:“你让他进来吧!” 华太医快步走进来行礼道:“参见太孙殿下,太孙妃怎么了?”朱瞻基让出位置说道:“今天太孙妃身子不舒服 ,你快看看!” 第175章 自我pua 华太医轻轻地伸出手指搭在了胡善祥的手腕上,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胡善祥的面色,缓缓开口道:“太孙妃殿下的心思似乎有些沉重,脉象也略显沉闷,但并无大碍。不过,孕妇应当尽量保持心情愉悦,避免过度操劳和忧虑。” 朱瞻基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胡善祥仍然为那件事烦恼不已。他决定找机会与母亲说明白,他不愿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强迫他去做。他相信母亲应该能够理解他的想法。 太医留意到朱瞻基的神情变化,轻声提醒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太孙妃如今身怀六甲,您应当多多体谅。”华太医误以为朱瞻基与胡善祥发生了争执,鼓起勇气劝解了几句。 朱瞻基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我明白了,多谢华太医的关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请放心。韦珍,代我送送华太医。”说完,他坐在床边,握着胡善祥的手,保证道:“娘那边我去说,你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胡善祥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闭目养神而已。毕竟这回她要让朱瞻基帮自己出头,所以这戏得做到位才行。要知道,婆媳关系处理不好,往往都是因为丈夫无法安抚好母亲,也不能保护好妻子。这次,她倒是想看看朱瞻基会怎么应对。 朱瞻基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胡善祥,心里满是愧疚。他轻轻地为胡善祥捻了捻被子,生怕她着凉。然后,他温柔地在胡善祥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眼中充满了爱意和决心。最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仿佛怕吵醒胡善祥。 此时,袁琦已经完成了调查,正恭敬地站在一旁,压低声音向朱瞻基汇报情况:“主子,今天早上,那两个选侍突然跑到东宫请求拜见太子妃。到了下午,太子妃便将太孙妃叫到东宫,听说是为了让您多多宠幸侍妾,太孙妃拒绝了,这才闹起来的。” 朱瞻基无语地拍了桌子,脸色变得阴沉:“胡闹,母妃这是想干什么?我后院的这些事儿交给善祥就好,母妃何必插手,要是善祥真把我让出去,那我算什么?” 朱瞻基实在无法理解太子妃的行为。他知道胡善祥深爱着自己,这份深情甚至令她亲自跑到武昌。因此,他坚信胡善祥绝不可能将自己拱手让人。在他心中,胡善祥对自己的感情如同深海般深沉,而他也绝不会辜负这份情谊。 朱瞻基又想到后院的两个女人,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紧皱,语气带着几分怒气:“后院的两个女人这么不安份,给我多抄抄书,抄半年再放出来吧!免得天天挑拨离间,闹得后宫不安宁。”他对这两个人毫无感情,直接将她们关了半年,这样长时间的禁闭,即使是正常人也可能会变得呆滞。 袁琦领命离去,两个选侍听到这个决定后都傻眼了:“这不可能,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关我们?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她们真的没想到太孙殿下反应这么快,这么在乎太孙妃。 袁琦看着这两个看似单纯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嘲讽地说道:“奴婢劝两位就安安分分的吧!太孙妃今日请了太医,太孙殿下可是气在头上,你们最好不要触怒他。”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警告的意味,提醒着两人要认清现实,不要试图挑战太孙殿下的权威。 何选侍和韩选侍属于有些胆子却不多的人,听着这话,再也不敢挣扎了,袁琦又提点了一句:“在这咸阳宫里,你们听话,听太孙妃的话,那日子不会难过,你们知道吗?” 朱瞻基将自己的后院处理好后,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了太子妃。此时的太子妃正在忙着给太子纳鞋底,朱瞻基见状,便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坐下,然后旁敲侧击地开口道:“娘,爹有那么多侍妾,您何必亲自动手给他做鞋呢?” 太子妃一听这话,停下手中的活计,轻轻地捶了朱瞻基一下,没好气地道:“你这个混小子,那些侍妾做的东西能穿吗?你爹体格肥胖,我做的鞋底又大又结实,他就喜欢用我做的鞋底,其他女人做的都不行。” 其实,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关系是一种非常标准的封建夫妻相处模式。他们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太子与太子妃之间有着深厚的夫妻之情。然而,与此同时,太子对郭嫔也有着深深的男女之爱。这种复杂的情感让人不禁感叹,感情的世界真是奇妙而难以捉摸啊! 朱瞻基拿起鞋底仔细端详着,果然如太子妃所说,这鞋底十分扎实耐用。他忍不住赞叹道:“娘的手艺真是精湛,这鞋底做得太好了!十里八乡的人都得夸赞您的手艺呢!爹有您这样的妻子,简直是三生有幸啊!还是正妻好呀!” 太子妃听着心里高兴,顺口说道:“你媳妇也不错,你在这里做什么怪呢?”朱瞻基听到这句话,知道有戏了,直接问道:“那今儿早上,她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惹娘您生气了,我这就回去教训她?” 太子妃听到这话,眯起了眼睛:“好小子,你在套我话呢?太孙妃告状了?你这是替她撑腰了?”太子妃手里捏着鞋底,心情格外不好,自己养大的儿子有了媳妇不要娘亲了? 朱瞻基赶紧摆摆手说道:“娘,你这是说哪里话,今天晚上善祥都睡着了,我回去才知道这件事儿,赶紧来问问怎么回事?做媳妇的哪里能这样!”朱瞻基知道这时不能横冲直撞地说话,所以他用了心眼的,就怕太子妃生气,反而害了胡善祥。 太子妃的心情才好了些:“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是看你身边空的很,想说让你后院的两个新人伺候你,就这个事。我就是让太孙妃跟你说,结果她愣是不答应,这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常有的事,她都两个孩子了,何必计较这个?” 第176章 母子沟通 朱瞻基轻轻摇了摇太子妃的手,一脸无语地说道:“母亲,您别开玩笑了,她要是答应了我才觉得奇怪呢!” 太子妃听后,眼睛一瞪,语气略带不满地说:“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胡话,难道你是来给你媳妇撑腰的吗?” 朱瞻基顺势靠向太子妃,嬉皮笑脸地回答道:“善祥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把我推出去呢?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我都会开始怀疑她对我的爱是真是假了!” 太子妃被他说得一时语塞,但还是嘴硬地反驳道:“就算这样,也不能总是霸着你不放啊,你毕竟是一个男人,哪能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呢?” 朱瞻基收起笑容,一脸郑重地对太子妃解释道:“母亲,您应该了解我的性格,如果我不愿意去做某件事情,谁也无法强迫我。后院里的那两个女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您就别再为此事操心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足够了。再说了,爹有两个叔叔都为了争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我又何必再生一个庶出的孩子呢?” 太子妃看着儿子这般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深深爱上了胡善祥。她无奈地摆摆手,表示不再干涉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然而,她内心深处仍然有些不满,但为了维护母子关系,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朱瞻基轻轻摇晃着太子妃的手,温柔地说道:“娘,我这都是为了你们着想啊。你和善祥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关系处理不好,以后见面岂不是很尴尬?”他希望母亲不要为难胡善祥。 太子妃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虚虚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了。”虽然她内心有些纠结,但是儿子最重要,她还是做出了让步。 朱瞻基听到母亲的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说服了母亲,其他反对的声音就很难掀起太大的风浪。处理完事情,朱瞻基立刻回去看胡善祥,就怕有什么事。 回到寝殿,胡善祥已经坐了起来,她看着朱瞻基,伸出手来:“夫君,抱抱我吧!”朱瞻基看着她如此脆弱的模样,赶紧奔过去,紧紧地拥抱住女人:“身子好些了吗?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胡善祥刚才已经知道了朱瞻基做的事情,有些感动地说道:“夫君,让你担心了,我太不坚强了,我不应该这么做的。” 朱瞻基轻柔地吻住女人的嘴:“你做得很好,你要是答应了,我才要生气,我又不是货物,哪里能让来让去,我就要一直黏着你。” 胡善祥轻笑一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夫君如此优秀,我又怎舍得拱手相让呢?我只想与你形影不离。”胡善祥向来性格内敛,朱瞻基听到这番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他激动地说道:“娘子,那我们就这样永远黏在一起,不再有任何人介入我们之间。” 胡善祥听懂了朱瞻基的言外之意,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变相承诺。尽管她深知这种承诺的有效期难以预测,但此刻她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愿意与他一同走过未来的日子。于是,她主动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温柔地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个轻吻。 然而,朱瞻基却调皮地笑了笑,调侃道:“娘子,亲吻可不是这样的哦,让我来教教你吧!”说罢,他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瞬间掌握了主动权。男人热烈而激情的亲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令人猝不及防。 他们的舌尖相互纠缠,香津浓滑的触感在口中交织,胡善祥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她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她忘记了思考,也不愿去思考,内心唯一的念头就是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更紧一些,再紧一些。 男人的手慢慢下移,解开了衣襟,露出一大团雪白雪白,胡善祥眼神迷离,身子越发敏感,男人却想在女人的身上慢慢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就像那雪地里的梅花。 女人有些情不自禁,她紧紧地用两双雪白的大腿勾住男人的腰肢,不自觉地扭动,身子越发火热,但是朱瞻基却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女人心中的欲火熊熊燃烧,她的手慢慢地伸进男人结实的胸脯,跟蛇一样诱人。 胡善祥的手在朱瞻基的身上慢慢游走,却让男人也有些情难自抑,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让女人忍不住轻吟出声。但朱瞻基还是控制住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在胡善祥的身上探索。 胡善祥的衣服已经被朱瞻基弄得乱七八糟,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丰满的胸部。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显示出她怀孕的迹象。她的双腿修长而美丽,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朱瞻基看着胡善祥的身体,心中充满了爱意,但他又担心会伤害到她的身体,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肌肤,试图平息他们之间的欲望。 等两人的情绪逐渐平复后,朱瞻基轻轻抱住胡善祥说:“现在你只需要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我已经跟母亲谈过了,她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不用担心。”说完,他轻轻地吻了胡善祥的额头。 胡善祥温柔地抱住他:“谢谢殿下,母妃没有生气吧!”朱瞻基点了点她的头:“你放心好了,你夫君是什么人,那可是巧舌如簧,母亲被我说得连连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 胡善祥心里暗笑:这婆媳矛盾还得靠丈夫,自己出马少不了伤了和气,可是自己儿子却什么都好说。经过此事 ,太子妃倒是再也没有提这件事了,希望她真的想通了。 第177章 又打战? 这段时间里,宫廷内一片宁静祥和,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故。北平的经济状况日益改善,以杜秋娘为首的商人们辛勤努力地经营着生意,同时由于人口的大量流入以及贸易的蓬勃发展,北京逐渐展现出一个首都应有的繁荣景象。 胡善祥近期一直在安胎休养,生活顺遂如意,胎儿也发育良好。然而,平静的日子往往不会持续太久,瓦剌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胡善祥回忆起朱棣曾进行的五次北伐。朱棣的五次北伐取得了显着成果,主要表现在对蒙古部落的军事打击和政治上的臣服。通过五次北征,朱棣成功地削弱了北方的蒙古势力,迫使鞑靼和瓦剌部落向明朝俯首称臣,确保了明朝北部边境的安全稳定。 算算时间,距离第三次北征越来越近了,胡善祥的心里也越发的不安起来。虽然根据历史记载,朱瞻基在这几次战役中都能平安无事地归来,可毕竟世事难料啊!一想到这里,胡善祥的心就忍不住怦怦直跳。 历史上的第三次北征,朱棣亲自率领军队出征,目标直指蒙古阿鲁台所部。尽管阿鲁台在明军到达之前就连夜逃走了,但明军在回师途中还是对支持阿鲁台的兀良哈部发动了攻击,并斩杀了数千名部众。这次战争给明朝带来了一定的胜利和威望,但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代价。 胡善祥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朱瞻基回来了,他轻轻地抱住胡善祥:“这是怎么呢?怎么在这里发呆,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胡善祥紧紧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有些哽咽地说道:“夫君,你是不是还要出去打仗了?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小团子出生的时候你就没有陪着我,现在这个孩子出生你也不能陪着吗?” 胡善祥依恋地看着朱瞻基,眼里尽是柔情,男人看不得女人这样,赶紧安慰道:“没事的,我经过这么多场战役,我不会有事的,我会留着命回来的,再说呢,我是太孙,我都是陪着皇爷爷,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不要担心,你和孩子们等着我凯旋归来。” 胡善祥也不明白为何最近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或许是孕激素的影响吧。她的内心总是感到不安,但她知道,这场战役无法避免。她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反而微笑着安慰起朱瞻基来:“夫君,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顺利产下孩子,等待你的归来。” 看到妻子如此坚强,朱瞻基心中愈发愧疚:“善祥,我实在算不上一个称职的丈夫。每当你最需要我的时刻,我却总是不在你身旁,实在对不住。” 然而,胡善祥却紧紧握住朱瞻基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夫君,你怎可如此说话?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国家大事为重,又怎能只顾儿女私情?夫君放心,我定会好好照料自己。” 而汉王和赵王也凑在一起了,赵王站在客厅嚣张地说道:“老爷子这个时候想起我们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老爷子这心偏得没边了。” 汉王沉默不语,心中不禁暗自思量着,他想确实如此,老爷子只要有战事都让自己上,好事就没想着自己。 赵王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盯着汉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忽然间,他心生一计,轻声说道:“二哥,要不咱们就装作生病吧!让老爷子瞧瞧,如果没了咱俩兄弟,那个胖子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汉王听后,心中不由得一动,但又有些犹豫,担心道:“但是,如果老爷子真的收回了我的兵权,那该如何是好呢?毕竟你的那点权力已经被老爷子全部撤回,若是连我的兵权也失去了,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的乌龟,任人宰割?” 赵王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安慰道:“二哥,你怎么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呢?别忘了,这天下可是你一手打拼下来的,军队上下哪个不服从于你?别人上去指挥,他们才不会买账呢!你得让老爷子明白,你在军队中的威望无人能及。” 汉王闻言,心头一热,仿佛被点燃了一团火焰。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的辉煌战绩,那些勇猛无畏的战士们跟随着他冲锋陷阵,无所畏惧。 此刻,他感觉自己宛如再世的李世民,英明神武,只需一声令下,便可让天下人都拜倒在他的脚下。 汉王似乎已经被说动了,他点了点头:“我明天称病,你替我试探一下老爷子的意思,记得要委婉,不要直来直去,老爷子脾气不好,你小心一点。” 赵王激动地拍掌:“二哥,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你就太听话了,老爷子觉得你好欺负,你早就应该这样了,让老爷子知道你对于朝堂社稷才是不可缺少的,应该立你为太子。” 汉王被这话说得激情澎湃,他激动地拍着赵王的胳膊:“要是你办得好,我自有你的好处,朱瞻基那个小子一直霸占着锦衣卫,这怎么可以?” 赵王听到有自己的好处,更加激动了:“二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说话算话呀!”汉王自然点头:“自然是真的,哥哥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汤喝着。”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最后赵王被劝着喝了一整壶酒,醉醺醺地回去了。在旁边一直静默的青年管家低声说道:“王爷,你这是答应了赵王吗?您不怕是一个陷阱吗?” 汉王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到我身边那么久,说的话一个巴掌都没有,今儿你是着急了?” 因为工作原因,修改一下文章发布时间,以后都是上午十二点一章,下午六点一章!!! 第178章 图谋什么? 年轻人只是恭敬地弯下腰,语气平静道:“王爷说笑了,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汉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和审视,“你们这背后还有谁呢?本王怎么觉得你们的组织所图甚大呢?” 年轻人神色未变,依旧一副淡然模样,“王爷,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至于其他事情,劝您还是不要对这些有太大的好奇心。” 汉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一双鹰眼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突然,汉王出手如电,猛地伸手捏住年轻人的脖子,犹如捏住一只鸭子般轻松。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本王面前说三道四,活得不耐烦了吗?”汉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意,仿佛随时都可能取走对方性命。 然而,被捏住脖子的年轻人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恐惧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王爷,我的命不值钱,您没必要为了我这条贱命脏您的手。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只要能拉下太子一脉,那我就任您杀,任您刮,悉听尊便。” 汉王这才把人放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说道:“在我的府里,劝你收起你那份清高,我可不吃这一套。至于这件事儿,你让他过来,你这种小年轻没什么脑子,跟你说,你也不知道。” 汉王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视和不屑,他一直都觉得这个人放在自己这里实在没什么用,要不是因为合作关系,他都不想理这人。年轻人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低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而到了晚上,汉王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等到的人。来人脸上戴着兜帽,即使坐下也没有摘掉兜帽,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汉王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容,说道:“你真是谨慎,每一回都要这么小心。” 来人声音沙哑,说话低沉,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该有的谨慎还是要的,武昌部署的那么久,长达半年时间却被人端了,这个朱瞻基不容小觑。” 汉王听后,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冷冷地说道:“哼,朱瞻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不过这次确实是我们小瞧了他,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手段。” 戴兜帽的男人继续用自己沙哑说道:“你说你这个汉王府安全吗?”汉王脸色微变有些不自信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这里哪里不安全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和赵王做了那么多事,你的父皇难道不会派人盯着吗?你的好父皇可不好糊弄啊!”汉王一听就急了:“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才说,是不是已经被人发现了?” 男人看着汉王着急的模样,不屑地笑了笑:“王爷现在知道害怕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殿下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汉王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是来给自己的手下人出气来了,无奈地说道:“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刚刚只是跟你的手下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当真啊。” 然而男人却一脸严肃地回应:“他可不是我的手下,我把他安排到你身边,可不是让他随便受气的,还望殿下能明白这点。” 汉王只得放低姿态:“我知道了,我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子侄一样对待的,咱们合作得这么愉快,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嘛。” 这人这才作罢,转移话题道:“赵王说的话王爷怎么觉得,明天真的称病吗?”汉王摇了摇头说道:“我那个弟弟也就这么点心思,可是他以为他能独善其身吗?老爷子要是生气了,他也不能免责,真是天真?” “那你想怎么办?”男人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诱惑和挑衅,“这个主意真是没什么意思,要是皇帝不上当,你们都白搭。你要不要从瓦剌那里入手。”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仿佛在煽动汉王去做出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足够让人坠入地狱。 汉王瞪大了眼睛,惊诧地看向这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解。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让他与外敌勾结。 他大声反驳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你让我跟瓦剌勾结,我是朱家的人,我不会是卖国贼,你死了这条心!”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似乎并不在意汉王的拒绝,反而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汉王好心胸,这以后太子上位,天下都不是你的了,你又何必辛辛苦苦替别人守住这江山社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拨离间的味道,试图动摇汉王的心志。 然而,汉王并没有被他的话所打动。他挺直了脊梁,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我是朱家的人,就算我得不到这个江山,我也不会跟外族合作,那是卖国,我可不是那种卖国贼,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不然我会亲自灭了你。”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表明自己绝不会背叛国家和民族。 男人知道今天自己说的话肯定是得不到支持,但是水滴穿石,总有一天汉王会跟自己合作的,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另外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赵王,这个家伙似乎没有什么下限。 汉王让人把男人送出去,男人隐藏在送粪便的太监里,这才没让人发现,所以一直以来锦衣卫没有察觉到这个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赵王看到汉王没有来,顿时来了劲:看来二哥真的采取了自己的意见,今天的朝会要开始唱戏了,希望这回能给自己撕一点好处来。 朱棣还是像往常一样,高高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人:“今天我们还是要讨论瓦剌入侵的事情,我想御驾亲征,你们觉得呢?” 赵王先跳了出来:“爹,你不用亲自去,我和二哥肯定把瓦剌人打得屁滚尿流,对了,二哥今日没上朝吗?” 第179章 赵王 太子看了看四周,也觉得有些奇怪:“二弟今日怎么还未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朱高燧故作神秘地回答道:“此事需等二哥来,打仗之事二哥经验丰富,其他人恐怕难以胜任。” 朱棣缓缓走到他面前,面带微笑地问道:“这满朝文武你都瞧不上眼,诸多将领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朱高燧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存在歧义,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二哥比我们更厉害,尤其是某些人……爹,儿子说错话了,请您责罚。” 朱棣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讥讽地说道:“就凭你那张嘴,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连你二哥都不敢如此放肆,今天他还特意请假了,声称自己生病了。而你这个小子,连传话都传不清楚,分明就是故意陷害你二哥。” 朱高燧听到这句话,吓得浑身一抖,心中暗自咒骂起来:“好啊,你这个二哥,竟然在这里给我设陷阱。一边向父亲请假,另一边却让我出面。这个人实在太可恶了。” 朱棣看着眼前这个小儿子,心中如同明镜一般,这个小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左右横跳,自己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挑拨离间的手段却是一流的。赵王被他这么盯着,顿时感到心虚不已,头也不敢抬起来。 朱棣处理完赵王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这次,我决定亲自出征,你们不必再为此事争论不休。你们都要跟随我一同前往,包括大郎在内。这次我们必须将瓦剌彻底击败,否则他们会一直嚣张跋扈下去。” 朱瞻基挺身而出:“陛下说的是,只有彻底征服他们,他们才会心服口服,只有强大的武力才能保护我们的百姓们,边疆百姓深受其苦。”众臣都跪了下来:“臣等附议,陛下一定能得胜而归。”真是众志成城,这一幕让朱棣更有信心了。 朱棣又留了几个人商量事情,赵王却被早早地赶出宫去,朱棣让他代为慰问,看看汉王现在身子到底如何呢?还让他带上太医,赵王只能灰溜溜地带着太医去汉王府。 朱高煦正躺在房间里装病,听到朱高燧来了,心里还纳闷呢?这小子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结果后面跟着一大群太医,朱高燧却是垂头丧气的样子,朱高煦心中一动,立刻明白过来,这小子肯定是被老爹骂了一顿,所以才会带着太医来看自己。 朱高燧走进房间,假模假样地说道:“二哥,你这是怎么呢?爹说你身子不舒服,这不他让太医来看看你。” 朱高煦心里冷笑一声,心想这个傻叉八成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估计又惹恼了老爹,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机会。于是,他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三弟啊,你可算来了,我这身子实在是难受得紧啊!” 太医们鱼贯而入,纷纷向朱高煦请安:“参见汉王殿下,陛下让我们过来给您看看,您是哪里不舒服?” 朱高煦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昨天就怕这个傻叉坏事,提前做了准备,否则现在反而闹了一个欺君之罪。 于是,他故意咳嗽了几声,说道:“咳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浑身发冷,头疼欲裂,四肢无力,可能是染上风寒了吧。”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朱高燧,发现对方一脸尴尬,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太医们赶紧过来请脉,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启禀汉王殿下,您这是着凉了,这身子需要好好爱护,我们开了药方,您对着抓药吃,过几天一定药到病除。” 朱高炽客气地说道:“麻烦大家了,请到前厅喝一口茶吧!”这时,管家适时出现,把人带走了,朱高燧这才松了一口气:“二哥,你这是越来越厉害了,这病来得及时,你是真生病了?昨天不是说假装生病吗?” 朱高煦靠在床上,喝了一口水:“就你这脑子,只要你一说话,老爷子就知道你放什么屁,我要不是真生了病,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朱高燧不高兴地说道:“老爷子御驾亲征,我们都别想什么有的没的,老老实实跟着吧!” 咸阳宫里,胡善祥那边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荔枝呢,这可是稀罕物,因为定都在北京,南方的水果变得越发稀罕了,荔枝只能以贡品的方式,由水路、陆路运抵进京,朱瞻基也只分了一小桶,这都送给胡善祥吃。 韦珍在旁边一边伺候着胡善祥,一边聊天:“主子,您的生日快到了,您要怎么安排?”胡善祥的生日排在小团子后面,她一向在这个方面不计较,去年朱瞻基在外面,给她带了一整套珠宝首饰,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安排? 胡善祥摸着自己的肚子,思索片刻,这才说道:“孩子还小,我这肚子虽然已经安稳了,但是还是以孩子为主,再加上战事又起,何必大操大办,惹了陛下的眼,这宫里摆几桌,就这么庆祝一番。” 韦珍知道她说得有理,只是还是心疼地说道:“主子也太简朴了,太子妃娘娘之前生日还请了内命妇进来一起庆祝,您这生日太简约了。” 胡善祥摇了摇头说道:“我如今再好不过了,太孙殿下爱重我,小团子可爱懂事听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姑姑不必再怎么说了,恐怕传了出去,对姑姑不好。”韦珍这才警醒地说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么说。” 朱瞻基在后边听到这话,心里感动极了,他知道胡善祥都是为了自己,可是这个生日,他一定要让她好好度过,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上战场了。 第180章 为什么贿赂? 朱瞻基在身后“咳”了一声,韦珍立刻起来行礼:“殿下,您这是要吃晚饭了吗?奴婢让人准备。” 朱瞻基摆了摆手,走进屋内。韦珍忙上前将他迎到桌前坐下,然后便去安排人上菜。 不一会儿,饭菜就摆满了一桌,都是小厨房刚做出来的,还冒着热气。朱瞻基陪坐在胡善祥身边,笑着说道:“看你最近胃口不错,我也放心多了。” 胡善祥微微颔首,笑了笑。前阵子她一直孕吐得厉害,如今终于能吃下些东西了。 朱瞻基见她如此,心中也是欢喜。他知道孕妇需要营养,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一道香香辣辣的酸汤鱼。 胡善祥拿起勺子试了一口汤,顿时眼睛一亮,赞道:“真鲜美!” 酸汤鱼,最主要的就是那一大盆酸酸辣辣的汤。汤汁浓郁,香气扑鼻,里面还漂浮着几片西红柿片和姜片葱段。 一条刚宰杀的近两斤重的鱼卧在盆内,看起来极为诱人。胡善祥尝了口鱼肉,鲜嫩无比,酸辣可口,令她食欲大增。 朱瞻基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他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剔除鱼刺后放入胡善祥碗中,轻声说道:“慢慢吃,别噎着。” 胡善祥笑着看着他,投桃报李,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他的米饭上面,朱瞻基最喜欢肉食了。一顿饭下来,气氛温馨而融洽。朱瞻基与胡善祥一边品尝美食,一边交流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饭后,两人一同漫步在花园中,享受着宁静的时光。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朱瞻基想起刚才的事,小心翼翼地抱着胡善祥说道:“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我们一起去庄子上过吧!我已经跟皇爷爷说了,告假两天,好好陪着你和小团子。” 胡善祥惊喜地说道:“真的吗?夫君?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朱瞻基看着她这般欣喜,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道:“这么高兴,这么喜欢出去玩?” 胡善祥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地说道:“是啊,在这宫里真的很无聊呢!要是能出去游玩就好了,我也好久都没去庄子里了。” 朱瞻基宠溺地笑着,轻轻地搂住她:“这个庄子可是刚刚建好的,跟南京的那个肯定没法比,所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哟。不过,咱们可以把小团子也带上嘛,那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山,山里还有不少野物呢,到时候我带着他去打猎,他一定会超级喜欢的。” 胡善祥听了,心里顿时充满了期待和欢喜:“哎呀,已经好久没有在庄园里过夜啦,我好想好想吃烤肉啊,这种天气吃着烤肉,再配上美酒,简直太合适了。” 朱瞻基一听,连忙阻止道:“善祥,吃烤肉当然没问题,但酒还是别喝了吧,毕竟现在怀着孩子呢,还是小心点好。”胡善祥乖巧地点点头:“嗯嗯,夫君,我知道啦。” 而赵王府里,朱高燧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这还是那个戴着兜帽的男人,他坐在椅子上跟朱高燧寒暄。朱高燧调侃道:“你最近忙得很,我还以为你忘记我家大门朝哪里开了?” 黑衣人却淡定地说道:“我自己不会忘了殿下,这回皇帝北伐,殿下有什么打算?”朱高燧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好说的,皇帝御驾亲征,我能做什么,跟在后面老老实实地打仗罢了!” 听到这话,男人眼睛一闪,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并递给朱高燧,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说道:“殿下,请打开它,看看是否符合您的心意呢?” 朱高燧疑惑地接过盒子,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的黑衣男子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疑虑和警惕。他感觉这个盒子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但同时也清楚自己不应该轻易去打开,这就好像打开一个魔盒。 然而,内心深处的欲望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心弦,让他无法抗拒这种诱惑。最终,他默默地打开了盒子。 当盒子被打开后,里面露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朱高燧的眼睛顿时瞪大,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拿起一张张银票仔细查看,发现上面的数字竟然如此巨大,令他感到震惊不已。 他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黑衣人,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和质疑问道:“这些钱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贿赂我吗?” 黑衣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轻声回答道:“殿下真是幽默风趣啊!这不过是小小的一份心意罢了,希望能够得到您的青睐和支持。如果您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情报,那么更多的财富将会源源不断地涌向您。” 朱高燧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对黑衣人的提议感到十分纠结。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汗。他深知接受这样的贿赂意味着背叛,但同时也明白拒绝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沉默片刻后,朱高燧终于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钱?你想要什么样的情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他的挣扎,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黑衣人低声说道:“我们只要军队的行军路线,这个不难吧!”朱高燧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这个东西虽说是机密,但是没必要从我这里拿,只要你贿赂一个兵部官员,你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这份行军路线,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黑衣人看着朱高燧如此机敏,心里暗自感慨,朱棣的三个儿子都不是废物,连这个老三也聪明,他只能继续忽悠:“我也是替人办事的,只要您拿来这份行军路线,我们就能有这么一大笔钱,您今年府上又缺钱了吧!” 朱高燧摇摇头:“我不能干这件事,你这是卖给瓦剌吧!我原以为你是替我出谋划策,现在看来你是居心叵测,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我不会这么干,你就死心吧!” 黑衣人看着这个样子,不死心继续劝道:“这个对整个战局没有半点影响,殿下您无需挂怀,您不是在出卖国家,我也不可能干这种事。只是觉得这个钱不赚白不赚!” 第181章 门外是谁? 黑衣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吱呀”一声,朱高燧顿时警觉起来,大喝道:“谁在那里?快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要了你的命!”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穿透墙壁。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手中紧握着佩剑,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而黑衣男人听到这声怒吼后,立刻停止了说话,身体迅速往旁边一闪,躲到了一个角落里。接着,他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间的后门,像一只老鼠一样溜了出去。 朱高燧看到黑衣人的动作,心中无语,这人逃得真快。他连忙提起手中的长剑,追了出去。他的脚步轻盈,但速度极快,瞬间就冲到了门口。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朱高燧定睛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他的大儿子。 朱高燧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显然对儿子的出现感到意外。 朱高燧的大儿子朱瞻坺一直怀疑自己母亲的死不简单,从那以后他就时不时地盯着他父亲,没想到这一回真的盯到了人,他看着父亲镇定地说道:“我刚才看到有黑衣人进来,怕您有危险,所以过来看看。” 朱高燧有点不相信地看着他:“你刚才真的没看到什么吗?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朱瞻坺却丝毫不觉得父亲这话有什么问题,他老实地说道:“父亲,我刚才没看到什么呀?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您举着剑,您这是要去干什么?” 朱高燧听到儿子这么说,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疑虑,于是又问道:“你确定没有看到其他人?刚才那声音是你发出来的?” 朱瞻坺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父亲,我确实没有看到其他人,您说的声音会不会是风吹大门的声音。对了,父亲,您这么晚有什么事吗?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朱高燧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剑放下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刚才明明觉得外面有人……” 朱瞻坺面上毫不知情,装着疑惑的样子问道:“父亲,您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高燧连忙摇头否认:“没事,可能是刚才风吹大门的声音罢了。我最近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太累了,你爷爷要御驾亲征了,你也跟着去吧。” 朱瞻坺看着父亲疲惫的面容,他心疼说道:“父亲,我跟着您去,如果您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您分担一些。我已经长大了,能给您分忧了。” 朱高燧笑了笑,摸了摸朱瞻坺的头,放下了警惕,温柔地说道:“好儿子,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朱瞻坺听到这话 ,弯了弯腰说道:“那爹你早点睡吧,我这就回去休息。”朱高燧看着他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孩子大了,知道欺瞒父亲了。 过了几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宝石一般,微风轻轻拂着人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和清新。这样的好天气让人心情愉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胡善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马面裙,上面配着米白色织金上衣,马面裙的裙摆随风飘动,她的美丽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 朱瞻基则身着一袭官绿色纱褶子外裳,戴着樱子瓦楞帽,看着身姿挺拔,英俊潇洒。他们一同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前往郊外的庄园游玩。 马车内,小团子瞪大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趣。他忍不住伸出小手,想要触摸车窗外的世界。胡善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手,微笑着说:“乖乖坐好,别乱动哦!” 小团子眨了眨眼,乖巧地点点头,但很快又被窗外热闹的景象吸引住了。他再次探出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街边的人群。 马车缓缓驶过繁华的街道,道路两旁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建筑错落有致,各具特色。茶香、酒香、书卷气息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陶醉其中。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小贩们高声叫卖着自己的商品,声音此起彼伏;行人穿梭于街道之间,或悠闲漫步,或匆忙赶行。这里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也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展现出对生活的热爱。 马车继续前行,逐渐驶向郊外。尽管离开了繁华的市区,但路上依旧行人络绎不绝。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直至城外较宁静的郊区,然而即使在这里,仍能看到有人挑担赶路,路人来来往往,北京城真是越来越繁荣了。 朱瞻基感慨道:“想起我们刚到这里,北平是那样荒芜,现在却是那么繁荣,皇爷爷的决策是对的,迁都还是利大于弊。”胡善祥依偎在他身上:“殿下,我也是非常赞同您的话的,定都北京对于这个国家来说确实是有利的。” 两人看到北京城的变化,心情好极了,特别是胡善祥,她觉得与有荣焉,毕竟她为这太平盛世添了一份自己的力量,南京城的那些商人是她让杜秋娘帮忙动员的。 马车一路驰骋,很快就到了庄园,北平的庄园不如南京那样精致,粗犷许多,很多房间都没有什么装饰,幸好就胡善祥一家过来住,这边的太监宫女很快把房间收拾好了。 第182章 温馨相处 胡善祥到了这里,夕阳西下,天空仿佛被染上了一抹金黄色的温暖色彩。远处的山峦在余晖的映照下,如同一幅优美的水墨画,黛色渐行渐远,让人陶醉其中。 大地沐浴在余晖的温暖中,青草微微摇曳,清风拂过脸颊,此刻仿佛时间凝固,一行人尽情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小团子到处跑来跑去,庄园虽然简陋,但是别有一番野趣。 小团子正围在一处荷塘边,那处荷塘清澈见底,水面上飘着一片片荷叶,里面的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有的鱼儿还时不时地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小团子看着这些鱼儿,心里馋得不行,一直拉着朱瞻基的衣角撒娇道:“爹,我要吃鱼,你帮我钓鱼,这些鱼儿可傻了,一下子就被钓起来,爹最厉害了,肯定可以的。” 朱瞻基看着小儿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又觉得不能让孩子这么容易得到满足,于是起了坏心思,故意逗弄他说:“你自己钓吧,要是能钓到一条鱼,爹就把你想了很久的模型给你。” 小团子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最喜欢的就是各种战船和武器模型,而且还特别喜欢听关于战争的故事。 胡善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认为因材施教非常重要,所以经常给朱瞻基讲《孙子兵法》等兵法和兵书。尽管他将来会成为皇帝,但多学习一些知识总是没有坏处的。否则,如果什么都不懂,那就像是被人捂住了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一样。 小团子有了动力,自然卖力地钓鱼,朱瞻基让宫人准备了鱼饵还有水桶,当然还有轮竿,胡善祥看到这个东西,不禁感慨古人的智慧,那个时候钓鱼工具已经有许多样子,已经非常先进来。 明朝,屠隆在《考盘馀事》里详细写到了用轮竿钓鱼的要点:“钓用轮竿,竿用紫竹,轮不欲大,竿不欲长。”这里详细说了:你要是用渔轮钓鱼,竿子就不用太长,但是你要用紫竹做鱼竿,这样才不容易折断。 胡善祥坐在旁边的小亭子上面,摇着扇子看着朱瞻基认真地教授小团子如何钓鱼,心里暖洋洋的,韦珍给她拿了一些吃食,开玩笑道:“太孙殿下真是耐心,小殿下也越发像模像样了。” 胡善祥先点头:“太孙殿下这一点很好,小团子有这样的父亲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然后又微笑着说:“小团子很聪明,学得很快呢!”接着,她看向朱瞻基和小团子,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意。 这时,小团子突然兴奋地喊道:“钓到啦!钓到啦!”他用力提起鱼竿,一条小鱼在空中摇摆。朱瞻基笑着夸奖他:“好样的,小团子!” 胡善祥和韦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们觉得这一刻充满了温馨和快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而咸阳宫里,韩选侍正在便便扭扭地抄书,何选侍抄得比较快,正揉着手腕:“你抄了多少遍了?按你这个速度,怕是半年都抄不完吧!” 韩选侍无所谓地说道:“有没有抄完都无所谓了,反正太孙殿下也不喜欢我们,他今天带着太孙妃和小殿下一起去庄园玩耍了,现在应该玩得很开心。” 何选侍听她冷不丁这么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忙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你又是从何处听闻此事的?” 韩选侍停下手中的笔,目光缓缓移向窗外,眼中满是静默之色,轻声回答道:“昨日偶然听到宫人们提及,何姐姐,不如我们就此作罢吧!太孙妃并非刻薄之人,如今这般处境对我们而言也算不错。” 何选侍仍是心有不甘,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韩妹妹,你觉得我生得美不美?虽说比不上太孙妃那般貌美,但相比许多女子,我也算出众,为何太孙殿下却看不上我呢?我所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位置罢了。” 韩选侍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安慰道:“何姐姐,莫要多想了,此刻我们还是先将这些书抄完才是。再过些时日,太孙殿下便要出征沙场,届时我们更是难寻机会了。” 何选侍垂首不语,手中紧紧绞着一方手帕,低声喃喃道:“难道真的毫无办法了么?难道我的一生只能如此了么?”韩选侍不知如何宽慰,只得默默低头继续抄书。 郊区庄园里,烤鱼独特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使人垂涎欲滴。刚钓上上的鱼鲜着呢,小团子钓了一只,其他的都是朱瞻基钓的,小厨房的师傅很快料理好了,刚烤出来的鱼,鱼皮金黄酥脆,鱼肉鲜美,入口即化。轻轻咬一口,鲜美的鱼肉和香料的浓郁交织在一起,让人陶醉不已。 胡善祥难得好胃口,吃得饱饱的,朱瞻基看着她吃得这么撑,担心她会不舒服,于是提议一起去园子里逛逛,帮助消化。他们漫步在花园里,享受着清新的空气和宁静的氛围。走了几圈后,两人回到房间。 胡善祥感到有些疲惫,瘫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这时,一群宫女捧着按摩油走进来,准备给她做个全身按摩,以缓解疲劳,还有腹部按摩,防止细纹。 然而,胡善祥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今日就不用了吧!我今天累得很,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宫女们自然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将东西轻轻放下便离开了。这时,朱瞻基却对这个产生了兴趣。他走到胡善祥身边,温柔地问道:“娘子,要不我给你按摩吧!我的手艺不错,你不是也知道。” 胡善祥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警惕地说道:“夫君,你要做什么?这里不用你。”朱瞻基调笑着打开瓶盖,倒了一些按摩油:“娘子,你就躺着就好。为夫会好好地服侍你的。” 他慢慢地解开女人的衣裳,露出白嫩嫩的肚皮,胡善祥孕期保持的好,虽然生完一胎,但是都没有什么妊娠纹,看起来圆鼓鼓的,滑溜溜的。 朱瞻基抹了一些按摩油,看起来很老实地将按摩油涂开,胡善祥慢慢地放松了些。朱瞻基看着她这副反应,笑道:“我这手艺不错吧!”女人眯着眼睛,眼神迷离,都快要睡着了。可是不一会儿,男人的手却开始不老实了。 第183章 打猎遇上? 男人的手慢慢地从腰腹处向上滑去,然后轻轻地抚摸着。胡善祥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着问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涩。 朱瞻基却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这里也需要按摩啊。”他的语气轻松而自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胡善祥的心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跳动起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朱瞻基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坏笑,轻声问道:“怎么样,为夫的力道可以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戏谑的意味。 胡善祥害羞地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他的手划过女人的身体,引起一阵颤抖。胡善祥的身体开始发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朱瞻基感受到了她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他俯下身,将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夫人,我继续给你按摩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让胡善祥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胡善祥羞涩地闭上眼睛,微微点头,表示默认。朱瞻基见状,心中暗喜,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特意撩拨,每一次触碰都让胡善祥的身体颤抖不已。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但很快就被朱瞻基用嘴封住,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男人控制,特别是孕激素的影响。 这时,站在屏风后面的宫人们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异样声响,她们面面相觑,连红和靛青的脸都红了,心中暗想:太孙殿下太孙妃感情真好,随即纷纷退了出去。 朱瞻基并不在意这些,他继续专注于给眼前的女人按摩,享受着女人被自己撩拨的快乐。 然而,就在这时,胡善祥突然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抱住朱瞻基的肩膀,两只修长的大腿勾住男人的蜂腰。她的眼神充满了渴望,似乎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朱瞻基看着女人这幅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他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夫人,你要什么,自己来吧!”胡善祥有些无语,但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胡善祥看着这个无赖,粉拳如雨点般落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娇嗔道:“你这个坏人,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嘛?”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耸了耸肩,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为夫是想给你个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现在任你玩弄,你难道不想试试吗?” 胡善祥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慢慢挪动自己笨重的身躯,这无限风光让男人不禁心动不已,目光中闪烁着炽热的欲望之火。他紧紧扶住胡善祥的腰肢,但却无法抗拒这份激情………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山间的草地上,朱瞻基带着小团子一同外出狩猎。山间回荡着箭矢的嗖嗖声,猎犬兴奋地狂吠着,追寻着野兽的气味。 朱瞻基与侍卫们全神贯注地追踪着猎物,时刻准备着抓住那难得一遇的猎杀时机。然而,小团子却安静地骑在马背上,仿佛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一般,连呼吸都停滞了。 朱瞻基笑着调侃道:“怎么样,小团子,你是不是怕了?”小团子的模样别提多严肃了,整个人绷着一张脸:“爹,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朱瞻基整个人都快笑疯了,这个宝贝真是太可爱了,他按捺住自己的笑意,鼓励道:“你等下要不要试一下,试着自己打猎,你看小兔子等下就跑了出来,你来拉开弓,对准试试。” 小家伙像模像样地举起弓来,对准一只奔跑的兔子,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兔子已经像箭一样跑走了 ,出师不利,小团子丧气极了:“爹,我还没准备好呢!兔子怎么跑了?我是不是太笨了!” 朱瞻基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笑意,哈哈大笑:“傻儿子,你以为兔子一直在原地等着你吗?如果你不抓紧机会,机会只会瞬间消失,机会比什么都重要。” 小团子似懂非懂地看着父亲,他抱着朱瞻基的脖子,崇拜地说道:“爹,我知道了!我等下试试?” 朱瞻基看到又一只猎物从森林中窜出来,立即搭箭射击,一击即中,这让小团子更加崇拜了!朱瞻基看着儿子这样,得意地炫耀道:“你看,就是这样,只要你抓住机会,一击即中!” 侍卫们收起猎物,朱瞻基带着队伍慢慢前进,就在这时,眼尖的侍卫突然发现了一处地方,他大喊道:“快来看看,这是什么?那是不是军队,这里怎么会有军队?” 大家一溜烟跑过去看,那是一大片帐篷,这可是京郊,怎么会有帐篷,袁琦看着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帐篷,他小声地吩咐两个侍卫:“你们小声点,过去查一查,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要打草惊蛇!我去禀告太孙殿下,让太孙殿下赶紧回去。” 与此同时,朱棣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看到来人,他有些惊讶地说道:“老三家的老大,今天找皇爷爷什么事?自从你母亲过世以后,你跟皇爷爷生疏了!” 朱瞻坺低下头来,伤心地说道:“皇爷爷,这事不是母亲做的,是有人让母亲顶罪的,母亲罪不至死!” 朱棣放下笔来:“我知道,但是你的母亲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独自顶了所有的罪过。”朱瞻坺听到这里,激动地说道:“可是,这事另有隐情。” 朱棣站起身说道:“哦 ,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朱瞻坺低声说道:“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特殊的人物,这个人似乎一直在怂恿父亲做些什么,这两天我还听到了瓦剌两个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所以我跟你说这件事。” 第184章 军队,哪里来的? 两名侍卫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心中充满了好奇和不安。当他们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支军队在河边驻扎着,士兵们正在忙碌地搭建帐篷和准备食物。 远处,还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战马在河边悠闲地喝水。士兵们将武器和装备整齐地摆放在河边的沙地上,显得十分严肃。尽管这支军队人数并不多,但却散发着一种强大且训练有素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震惊与疑惑。他们的心跳愈发加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来。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这个地方驻扎?这不是在找死吗?要知道,这里可是皇爷的地盘,他的权威不容挑战。 难道这些人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还是说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和底气,根本不在乎皇爷的存在?两人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但始终无法确定这支神秘军队的身份和目的。 那两个侍卫不敢耽搁,急忙跑回队伍,将此事告诉了朱瞻基与袁琦。袁琦听完后,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殿……殿下,近日可有军队前来此处扎营?怎会如此凑巧?” 朱瞻基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啊!此地乃是皇家别院,皇爷爷尚未大规模开发过。这座山原本就荒无人烟,只因距离较近,才被皇爷爷买下,作为狩猎娱乐之所。军队来此何用?” 众人听了朱瞻基的解释,皆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袁琦突然想起上次的刺杀事件,心中不由得一紧,神色紧张地对朱瞻基说:“殿下,您和小殿下还是速速回去吧。这支军队来历不明,不知是敌是友。您万金之躯,切不可贸然涉险。太孙妃殿下还在别院里等着,她还身怀六甲,您还是带着太孙妃和小殿下先回宫去吧。我带领一队人马在此守候,以防万一。” 朱瞻基抱紧自己怀里的孩子,知道这件事必须这么做,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受到伤害,他打定主意说道:“行,你带着人在这里守着,不要靠近,万一被人发现 保存自身,不要恋战。我等着你回来。” 袁琦是从小跟着他,他心里把袁琦当做兄弟一样,自然不希望袁琦折在这里,可是现在首当其冲还是要保住小团子,他还那么小,于是他带着一队人马抱着小团子快马加鞭地跑出密林。 袁琦看到朱瞻基平安出去,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下去,只有殿下平安,他才能平安,要是殿下有什么事,他也活不了。 袁琦带着一队人马背着箭筒,手里拿着弓箭或刀剑,隐藏在树木之间,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那支军队。 朱瞻基脸上充满了紧张与恐惧,额头上满是汗水,他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看看身后是否有追兵。他怀里抱着小团子,小家伙也被吓得不轻,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朱瞻基跑得气喘吁吁,但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来,可能就会被追上。这支军队实在太意外了,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原本只是带着妻儿来这里休养,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危险。这次出来,他没有带太多的人手,若是真的正面碰上,吃亏的肯定是他。 胡善祥躺在榻上休息,突然听到前厅传来阵阵嘈杂声,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皱起眉头,坐起身来,感到有些不安。 她轻轻拍了拍身边的莲红,示意她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莲红赶紧扶起胡善祥,小心翼翼地向前厅走去。 当她们来到前厅时,看到朱瞻基和小团子一脸狼狈地站在那里,衣服凌乱,头发散乱。 胡善祥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急忙走到朱瞻基身边,关切地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善祥焦急地看着朱瞻基,眼中充满了担忧然后她又向后看了看,疑惑地问:“袁琦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朱瞻基摸了一把汗,小心扶住她:“你小心点,刚才确实遇上事情了,园子后面的山里头藏着一支军队,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 胡善祥大吃一惊:“怎么会?这里不是皇爷爷刚让人买下来的,这后山就被人占了这背后的人意图在京城?”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头一震,他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回宫,他急忙吩咐道:“来人,收拾行李,我要带太孙妃和小殿下离开,其他人手脚快些!” 跟随胡善祥的宫女们动作迅速,很快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在路上,胡善祥的心跳得厉害,她一直在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朱瞻基一路上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幸好胡善祥的胎位比较稳定,不然这样的颠簸肯定受不了。 一回到皇宫,朱瞻基就让人把胡善祥送回去,他自己则带着侍卫去见朱棣,这件事非同小可。可是,在朱棣那里,他却看到了意料以外的人,自己三叔的大儿子——朱瞻坺,他在这里干什么? 朱棣也不解释,只是让朱瞻坺出去,朱瞻坺对朱瞻基一向崇拜,看到他还问了好。朱瞻基虽然有些疑问,但是想到堂弟平日作风,应该不是那种无事生非之人,他也没说什么。 朱棣看到他这么急冲冲 ,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请了两天假出去玩了吗?”朱瞻基低声禀告:“爷爷,我今天在京郊的园子后面看到一支军队,但是我不知道是谁的人马?到底是为了什么?” 朱棣“腾”一下站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现在那些人还在吗?”朱瞻基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我还留着袁琦在那里盯着,皇爷爷,你派人去看看。” 朱棣急忙派了一支禁卫军去看看,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第185章 消失无踪? 等到朱棣派的人到了,袁琦已经在那里等着。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场地。众人都感到十分震惊和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不可能啊! 这件事情甚至惊动了太子,朱棣召集了他一起过来商量,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袁琦感到非常纳闷地说:“殿下,您离开后大约有两个时辰,这支队伍突然动了起来,奴才实在不明白其中原因。” 朱棣转头望向禁卫军首领,眼神犀利如刀,问道:“你们在现场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禁卫军首领恭敬地回答道:“启禀殿下,微臣带领队伍对这座山进行了里里外外的仔细搜查。可以确定这些人确实在这里活动过,并留下了一些活动的痕迹,但具体目的是什么,微臣并不清楚,微臣还留了一些人在现场,希望能发现什么。” 朱棣想到下午听到的消息,心中不禁一动。他意识到这些事件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随着瓦剌人的蠢蠢欲动,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也开始逐渐浮出水面。 朱瞻基的心情异常沉重,武昌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难道如今又要再次上演同样的悲剧吗? 而这时,朱棣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与瓦剌的战争已经无法避免,太子,待朕御驾亲征之时,将带你两位弟弟一同出征。朕担心他们二人受到奸佞之徒的蛊惑,而这京城便交托于你,切不可心慈手软!” 朱高炽听后,默默地点头表示明白。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必须守护好京城和大明王朝的安宁。然而,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他不禁感到压力倍增。 朱瞻基脸色不善地回到咸阳宫,华太医正给胡善祥诊脉,华太医的眉头紧锁,又让胡善祥换了一只手,他想看仔细些。朱瞻基看到这副情景,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太孙妃和孩子没事吧!” 华太医摇摇头:“不大好,这一胎比上一胎大些,太孙妃这段时间思虑过多,对肚子还是有些妨碍,殿下,您这段时间可要注意些,让太孙妃保持心情愉悦,可不能再这么颠簸,还是在咸阳宫里走走,身体要紧。” 胡善祥听了也有些后怕,她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安:“华太医,我一定会好好休息,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啊!”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这个宝宝,现在孩子都已经有心跳了。 朱瞻基见她如此紧张,连忙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胡善祥能感受到男人的紧张。接着,朱瞻基紧紧地将胡善祥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孩子会没事的,你放心就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如春风一般让胡善祥心里踏实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胡善祥便乖乖地待在宫中,不敢轻易外出。她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生怕再发生任何意外。 然而,朱瞻基却无法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边疆的局势越发紧张,朱棣已经忍无可忍,决定提前出征。 朱瞻基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他深知胡善祥最近的身体状况不是很稳定,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这次出征需要多久才能回来,是否能够赶得上孩子的降生。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胡善祥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担忧,她知道朱瞻基心系国家安危,但同时也担心自己的安危。她轻轻地握住朱瞻基的手,温柔地说道:“你不要担心我,我一个人可以的。”女人的眼神如月光一样温柔。 朱瞻基深深地看着胡善祥,眼中充满了深情与不舍:“可是……” 胡善祥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还有韦珍她们陪在我身边,母亲也会照应我的。”她的语气轻松,似乎想要减轻朱瞻基的负担。 朱瞻基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立刻派人通知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眷恋,他真的不想离开自己的妻子。 可是分别的时候到了,朱瞻基穿好了盔甲,站在胡善祥面前:“怎么样,娘子?”语气里尽是嘚瑟,胡善祥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身着一件青铜战甲,甲胄上的鳞片犹如龙鳞般排列,显示男人尊贵的身份。头盔顶端尖锐,犹如鹰嘴,把他的脸部映衬得更加威严。 胡善祥摸着男人的盔甲,心里却格外惆怅:“夫君,你不要受伤,我和孩子们都等着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说完,她紧紧地依偎在男人宽阔的胸膛,胸前的盔甲是那样的坚硬,但是心爱的女人却能让男人变成绕指柔。 朱瞻基紧紧地抱住女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说完,他郑重地在胡善祥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胡善祥心里乱得跟麻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素的作用,她今天的心情格外沉重。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前方的战鼓已经敲响,朱瞻基轻轻地推开胡善祥,疾步走出宫门,士兵们身披铠甲,手持兵器,整齐划一地等在午门前。 他们嘹亮的口号声回荡在紫禁城中,这声音令人震撼,胡善祥听着这声音,心中感慨万千。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战争又会死多少人呢?她只希望朱瞻基这回能顺顺利利,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第186章 宴会危机 战场上的局势可谓是瞬息万变,而作为后方的胡善祥心中充满了担忧。然而,她深知自身的重要性,首先要确保自己和腹中胎儿的安全。幸运的是,近来一切都逐渐平稳下来,孩子也在健康地成长。 与此同时,何选侍与韩选侍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但如今的她们却显得谦逊许多,不再像过去那般贪玩爱闹。对于胡善祥来说,只要她们能安分守己,便无需过多理睬。 中秋佳节即将临近,整个宫廷上下都忙碌起来,积极筹备这个盛大的节日。由于身怀六甲,胡善祥无法亲自参与其中,但她明白,待节日来临之际,仍需出席宴会。 尽管宫中的皇帝已出征在外,太子妃必须承担起相应责任,将这些事务妥善处理,以维护皇室的体面。因此,即使身体不便,身为太孙妃的胡善祥依然会准时参加,展现皇室的风范。 此时,何选侍和韩选侍正在一起闲聊着天,而韩选侍则让宫人们将自己的衣服拿过来,询问道:“姐姐,这件衣服如何呢?你觉得太孙妃此次是否会参与呢?听说她身体不适,胎位也不太稳呢?” 只见何选侍稳稳地坐在榻上,仿若正在闭目养神,听到韩选侍的话语后,连头都未曾抬起,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自然会来的,陛下如今不在宫中,这宫内的主子也就那么几个罢了。太子和太子妃都会出席,太孙妃向来沉稳,必然也是要参加的。” 待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好奇地开口问道:“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你突然开始关心起太孙妃来了?”韩选侍明显一愣,而后巧妙地将话题岔开:“我不过是许久未见太孙妃,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然而,何选侍却是真心实意地为她着想,认真地提醒道:“太孙妃目前胎儿尚不稳定,你可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要横冲直撞!” 韩选侍坐在她身边,乖巧地说道:“姐姐,我知道的,我一定离得远远的,而且太孙妃想必也恼了我们,姐姐,您说是吧!” 何选侍目光凝视着窗外,心头涌起无尽的感慨:“我们当初已经做出了决定,如今再提起来又有何用?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太孙妃一心想要与我们划清界限,我们与她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韩选侍注视着女人沉默的面庞,内心充满疑惑,这宫中的女子难道还会彼此怜惜?不应该是争斗得你死我活吗?这宫廷之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此刻为何要摆出这样的姿态? 何选侍看着韩选侍茫然的表情,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微笑道:“你呀!保持现状就好,什么都不去想才是最好的。”韩选侍紧紧依偎在她身旁:“姐姐,如果我改变了,你会不会难过?” 何选侍拉着她坐在一旁:“你今天怎么如此怪异,究竟发生了何事?这句话听起来让我觉得不太对劲。” 韩选侍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但语气却坚定地说:“姐姐,我真的没事,只是心中有些感慨而已。放心吧,我没什么事情!” 何选侍也打起精神,微笑着安慰道:“那就好,你赶紧挑选合适的衣裳吧!这次宴会可是由太子妃亲自主持,那天太子妃请了内命妇一起欢度中秋,我们可不能给太子妃拖后腿的。”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就到了宴会的日子。胡善祥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许是之前经历过太多类似的情况,她始终无法释怀。于是,她叫来袁琦,仔细地叮嘱他,并让他划了几个人过来,确保自己不会被人冲撞,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而远在战场的朱瞻基,此刻心情却异常烦闷。今日是中秋节,朱棣特别吩咐厨子多准备几道佳肴,众人齐聚一堂共度佳节。然而,朱瞻基的心思却不在此,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朱棣看着自己的大孙子这个样子,好笑地把人叫过来:“大郎,你这是怎么呢?怎么心不在焉。”朱瞻基不好意思地说道:“好久没见小团子了,心里想得很!” 坐在下首的一个将士自告奋勇地说道:“小殿下已经快五岁了,已经上马了,太孙殿下可以让小殿下学学怎么骑马了!” 朱瞻基一看这人,熟得很,这可是张辅,如果是胡善祥在这里,肯定知道这人可是历经四朝的名将。 自永乐七年至永乐十三年,三次以总兵官讨平安南叛乱。先后四至交趾,史称他“凡三擒伪王,威镇西南”。永乐二十年至永乐二十二年间,参与明成祖朱棣的第三、第四、第五次北征。永乐二十二年八月,改掌中军都督府事务,进位太师。宣德元年,随明宣宗平定汉王朱高煦叛乱。 张辅在朱棣面前很有脸面,他的父亲可是为救朱棣而死,在朱棣心里这可是救命之恩,所以他把张辅当作子侄一般 ,张辅这才能这么自在说话。 朱棣把张辅叫到跟前:“小子,我把我家的小团子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教,可不能太宠着他,这可是明朝的未来呀!”听到这话,底下的众人脸色各异,张辅高兴地拍胸脯保证:“陛下,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授小殿下,不辜负您的信任!” 朱高燧的眼睛都红了,低声嘀咕道:“这些人真是,现在连小的都添上了,这些人真是势利眼!”朱高煦却在那里喝闷酒:“爹的态度那么明确,大家的眼睛都不是瞎的,你能怎么办?你还是算了吧!” 朱高燧无语地说道:“二哥,你真没种。”说完,他突地站起身来,甩开帐篷走了出去,旁边的将领看到他这样,摇了摇头,继续喝酒了!至于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紫禁城里灯火通明,洁白的满月高高挂起,太子妃带着一众命妇欢聚一堂,共享团圆之乐。各色佳肴、月饼、瓜果摆满了桌子,银烛高烧,照耀得厅堂如白昼。 胡善祥坐在位置上,拿起叉子吃着月饼,这宫里的月饼是越做越好了,它的外皮酥脆而不油腻,内馅饱满且口感细腻,加上各种馅料的搭配,使得月饼的味道更加丰富多变。 第187章 态度奇怪? 胡善祥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块她最喜欢的豆沙月饼,轻轻地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与周围的内命妇们闲聊着。 太子妃坐在主位上,微笑着看着胡善祥,眼中的神情有些恍惚,这个儿媳妇是真的有主意。 她笑着对众人说道:“本宫一直觉得,在这样的节日里,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实在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然而,今年却显得格外特殊。我们的大明男儿们正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宁而拼搏。作为他们的妻子,我们更应该承担起责任,整理好家中的内务,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心战斗,为国家赢得胜利。” 众人纷纷附和着太子妃的话,表示赞同。她们深知,丈夫们在外征战,自己要在家中坚守岗位,照顾好孩子和老人,让家庭保持和睦温馨。这也是她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这时,太子妃将目光投向了胡善祥,语气柔和地问道:“善祥啊,这些月饼是否符合你的口味呢?若是还有其他想吃的,尽管告诉本宫便是。” 胡善祥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太子妃,微微一笑,回答道:“多谢母妃关心,这些月饼都非常美味。儿臣很喜欢。” 太子妃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和胡善祥之间的龌龊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实际上如何,只有胡善祥和太子妃自己知道了吗。 等到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韩选侍从后面的桌子走过来,恭敬地说道:“娘娘,我想给您敬个酒,我之前不懂事,让您操心了!” 胡善祥听着这话心里有些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过来认错了?不过既然对方态度这么谦卑,自己也不好不给面子。于是她微笑着举起杯子,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只是我现在怀着身孕,不能饮酒。这杯清水就算是我的回敬吧,希望你以后能懂事些。” 说完,胡善祥一饮而尽。众人看到她如此大度,纷纷赞扬道:“太孙妃真是一个好主母啊,太孙殿下有这样的妻子真是有福气!” 韩选侍感激涕零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感动和自责。似乎真的已经悔过自新了,态度十分端正。 然而,就在这时,胡善祥突然感到阵阵剧痛袭来,她不禁皱起眉头,脸色苍白。众人见状,立刻紧张起来,纷纷围拢过来询问情况。 胡善祥强忍着疼痛,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惊慌,但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她暗暗祈祷着,希望腹中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 韦珍赶忙上前扶住她,让宫人们准备好轿子,然后和张女官一起将胡善祥抬回宫中去,太子妃急得六神无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些吃食我都检查过了,还用银针试过毒,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太子妃害怕极了,她担心胡善祥真的出事,毕竟这可是她儿子出征前特意叮嘱过的事情。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没办法向自己的儿子交代。而且不管怎样,胡善祥都是她的嫡亲孙子,虽然她们之间存在一些隔阂,但该做的事情她都已经做到位了。 张女官见太子妃惊慌失措,便赶紧扶住她,轻声安慰道:“殿下,您现在千万不能慌乱。刚才太子妃只是喝了点水吃了点月饼就中毒了,所以我们必须立刻扣留这些食物,以免被幕后黑手趁机销毁证据。同时,这些命妇也需要暂时留下,等待医女们的检查结果出来后再作定夺。此刻您一定要保持冷静,稳定住局面。” 内命妇们都吓坏了,一个个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们只是来参加宴会吃个饭而已,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这种场合搞事情,还连累了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只见何选侍和韩选侍被侍卫扣了起来,特别是韩选侍,刚才她还给胡善祥敬了酒,结果胡善祥刚喝下去就倒在了地上。这要是说跟她没关系,谁信呢! 何选侍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壮着胆子把韩选侍拉到了一旁,小声地问她:“妹妹,你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啊?” 谁知韩选侍却突然冒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姐姐,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何选侍听了觉得很奇怪,心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问这个问题?于是随口回答道:“我们进了宫就是殿下的女人了,名字有什么用,又没人叫过……” 可是韩选侍却一脸认真地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何姐姐,我叫韩丽珠,你一定要记住哦!” 何选侍看她状态不大对,跟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这名字确实不错,想必你父亲母亲很疼爱你,我的名字就俗了,父亲母亲给我取名如意,希望我事事顺意,可是我入了宫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事事如意顺心!” 韩选侍猛地摇摇头:“不,他们才不爱我,他们把我送进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是要去死。”这话听得何如意心里发颤:“妹妹,你不要胡说八道,这周围的人都听着呢。你如果想要你的小命,就给我闭嘴。” 韩丽珠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说道:“姐姐,你听我说完,你知道吗?我的姑姑已经去世了,就死在这皇宫里,我的命运能好吗?姐姐,你说要是殿下有什么不测,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的?” 韩丽珠眼睛发红,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完全停不住,何如意赶紧把她护在身后,就怕有人发现韩丽珠有什么问题? 第188章 没毒?有毒? 何如意就算是再愚蠢也能猜到事情的真相了,她用力地拉住韩丽珠,眼神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声音颤抖着说:“你究竟干了些什么?难道你真的给太孙妃下了药?” 韩丽珠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凄凉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泪花,“姐姐,如果你知道我真的下药了,你会怎么做呢?你是否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交出去,以换取太子和太子妃的信任呢?” 何如意的心乱成一团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既担心韩丽珠的安危,又害怕被牵连其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你逃不掉的,太子和太子妃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告诉我,你在哪里下毒的?你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你的手脚够不够干净?” 韩丽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助,她轻轻地摇着头,泪水不断流淌下来,“姐姐,我没有办法啊……我只是不想死……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可是如果我不动手,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何如意看着韩丽珠,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她们两个人都安全脱身。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宫廷里,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她们的命运。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周围的黑暗都要把她吞噬了。 何如意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袁琦拦住了。他说:“两位选侍,你们跟我走吧。奴才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们,希望你们能够配合一下。” 何如意将韩丽珠拦在身后,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语气勉强地说道:“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殿下的选侍,您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要把我们关起来吗?” 袁琦无奈地回应道:“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命令。请两位稍安勿躁,如果真的没有问题,那么清者自清,不必过于担忧这次的例行询问。” 听到这话,何如意无法再反驳,只好乖乖地跟着走了。袁琦带领着太医仔细检查了桌面上的食物,但并未发现有毒的迹象。那么,这个毒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呢?众人都感到十分疑惑。 内命妇们也逐一检查了一遍,同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这让袁琦陷入了困境,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调查下去。 而胡善祥那边情况却越来越危险了,她的肚子疼得厉害,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绞碎一般,让她忍不住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她的衣衫,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韦珍站在一旁看着她这样,心里内疚极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发现的……”韦珍一边自责,一边流着眼泪。孩子已经这么大了,马上就要足月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出了意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将胡善祥抬回了咸阳宫。此时,华太医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胡善祥被抬回来,他立刻迎上前去,想要为胡善祥诊断病情。他伸手搭上胡善祥的脉搏,仔细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 可是看了半天,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只见他又换了一只手,再次认真地瞧了半天,这才语气凝重地说道:“太孙妃殿下,您这脉象平稳,不像是中毒啊!”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纷纷开口质疑道:“怎么可能,太孙妃都疼成这样了,还没中毒,华太医,您再仔细瞧瞧。” 靛青和莲红都急得不行,心中暗暗骂着这个华太医是个庸医,明明胡善祥都已经疼成那样了,他竟然还看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韦珍则是一脸焦急地看着华太医,希望他能快点找出原因。而华太医却是不急不慢地摇着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韦珍见华太医如此磨磨蹭蹭,心里越发着急起来,她紧紧抱着胡善祥,满脸心疼地对靛青说道:“你来看看,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要不是中毒,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华太医有些不满,但是太孙妃确实疼得不行,自己又找不到原因,只好让靛青上来看看,靛青上前把脉,心里大惊,确实不是中毒,那为何脉象这么乱? 靛青为难地说道:“姑姑,华太医确实看得没错,主子确实不是中毒,可是主子的脉象太乱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远在边疆的朱瞻基,心跳得不停,执勤的士兵们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敌袭,快救火呀!”听到这话,朱瞻基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迅速整理好衣服,拿起刀剑 ,冲了出去,却看到放粮食的营地,火光冲天。 喊杀声四起,整个营地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惨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朱瞻基看到这种情景,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悚然。 等到战争平息,明军虽然伤亡不多,但是最重要的粮食却被烧毁了。朱棣脸阴沉下来:“给我查,为什么信息会泄露了,瓦剌那群小兔崽子真是会挑时间,我们这大群人这心是向着谁的?大战还没开始,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如果被我知道是谁,我不会放过他!” 说完这话,他扫了一下站在下方的将领,特别是朱高煦和朱高燧。汉王是一个暴脾气的,他怒吼道:“爹,你为什么看着我,我再怎么说,都不可能做这种卖国贼,三弟,你说是吧!” 朱高燧神情恍惚地站在那里,呆愣在原地,等到朱高煦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二哥,你刚才在说什么?”朱高煦奇怪地看着他:“你刚才怎么说,在想什么?一直在发呆?” 众人听到这话,目光都聚集到朱高燧身上,吓得朱高燧赶紧摆手说道:“我没事,我没事……” 第189章 奸细? 朱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内心,让人不寒而栗。朱高燧被这仅仅一眼吓得浑身紧张,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他下意识地问道:“爹,你刚才干嘛看着我,有什么事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他总觉得自己最近被他爹盯上了,朱高燧虽然蠢,但是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然而,朱棣却转过身子,背对着朱高燧,冷冷地说道:“你想得太多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句话比边塞的风更加寒冷刺骨,让朱高燧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 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自己做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才会引起父亲如此奇怪的反应,可是要是父亲真的知道了,那他怎么会如此平静。 朱高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试图找出可能导致父亲不满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思考,他都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这种不确定性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无助。 朱瞻基看着眼前被大火烧得一片狼藉的粮草,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语气焦急地说道:“皇爷爷,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天气愈发寒冷,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将士们该如何度过这个漫长而严寒的冬季呢?” 朱棣听了孙子的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片刻后,忽然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朱高燧,声音低沉地问道:“老三,你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战士们要怎样才能熬过这个寒冬?” 朱高燧被父亲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样。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到他身上,让他感到无比紧张。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父亲,我……我哪能知道啊?我又不会变戏法,不可能凭空变出粮食来啊!” 朱高煦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他笑着对朱棣说:“爹,三弟向来只擅长打仗,对于这些事情,他确实不太懂。您就别难为他啦!” 朱棣冷哼了一声:“老二,你知道吗?瓦剌人非常精确地锁定了我们存放粮草的营地,你猜为什么?” 朱高煦听到朱棣这么说,震惊地抬起头来:“爹,您的意思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不会吧!这不可能。” 可是朱高煦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 他心里暗自嘀咕着,难道那个男人还找了其他人帮忙?想到这里,朱高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朱高燧身上,紧紧地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朱高燧被朱高煦那锐利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嘴唇也微微颤动着,他强撑着自己的意志地说道:“二哥……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就在这时,朱棣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都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让我好好想一想。”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朱高煦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父亲只是想诈一诈这个人,并没有掌握什么确实的证据。于是,他赶紧拉起朱高燧,迅速离开了营帐。 朱高燧被朱高煦拉进了帐篷里,他仍然感到头晕目眩,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两边,但是他不想让人看出来,强撑着问道:“二哥,你干什么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朱高煦看着朱高燧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大步走到朱高燧面前,大声呵斥道:“你给我说清楚,今天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最好给我说个明白!” 朱高燧心里一沉,但是嘴巴却很强硬:“二哥,你在说些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传了出去,老爷子会打死我,你要是心疼弟弟,就不要说这些话,免得让人说闲话。” 朱高煦定定地看着他:“你敢发誓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有虚假,天打雷劈!”朱高燧自然不敢发誓,但是现在被逼到这个份上,只好忽悠道:“哥,我的好哥哥,我发誓,粮草的位置真不是我泄露的,不然我会不得好死。” 朱高煦听到这话,勉强相信:“你要知道我们可是朱家人,再怎么斗都不能拿国家开玩笑,那可是卖国的行径,会被人唾骂的!” 朱高燧点点头,敷衍道:“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胡善祥那头也遇上了危机,她总觉得自己一直肚子疼,一直想排便,这是吃坏什么东西吗?胡善祥忍住疼痛,小声地问道:“华太医,我想排便,现在能不能去呀?” 华太医有些疑惑地喊道:“莫不是要生了,这是要生产吗?”胡善祥猛地摇头:“我只是想排便,不是想生孩子,这种感觉我还是分得清的。” 华太医听到这话半信半疑:“那您先去如厕,靛青姑娘,麻烦你跟着去,如果有任何不妥,你一定要跟我说。” 胡善祥听到这话,十分羞耻,这可是被人看着上厕所,这要是能拉出来才怪,可是自己已经急得不行,快要拉出来了,算了,不管了,就这么办吧! 胡善祥被靛青她们扶着走进房间,坐上恭桶如厕,可是这一坐就要好长时间,华太医在外面急得不行:“太孙妃娘娘,您这时间太久了,小心脱水,对胎儿不好,孕妇怎么能一直排泄?” 第190章 腹泻不止 胡善祥听到这话,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虽然没有中毒,可是这要是一直排便,那跟中毒有什么不同呢?这要是一直下去,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要是脱水了那可怎么办? 胡善祥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心中焦急万分。她努力憋着便意,让宫女们扶着她走出内室,虚弱地对华太医说:“华太医,本宫一向作息规律,也不曾吃坏东西,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症状?而且这腹泻不止,根本停不下来啊!”说着,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华太医连忙安慰道:“娘娘莫急,待微臣前去查看您今日在宴席上所食用之物,或许能从中发现端倪。” 他心中暗自琢磨,这位太孙妃娘娘向来饮食健康,就是吃药都没吃过,怎会突然出现如此严重的腹泻症状?莫非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想到这里,华太医不禁皱起眉头,决定彻查此事。 然而,就在这时,胡善祥再也忍不住腹中翻涌的便意,匆匆忙忙向茅厕跑去。留下华太医和一众宫女们面面相觑,心中愈发担忧起来。 华太医找到袁琦,拿起桌上的月饼,咬了一小口,眉头瞬间皱起来了:“这是谁给太孙妃吃的?这个味道不对呀!这像是下了大量巴豆?” 袁琦听到悚然一惊:“您说的是巴豆?这不就是泻药吗?这有什么用呀?这不就是让人拉肚子的吗?”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给太孙妃吃巴豆。 华太医却摇摇头说道:“袁总管,你想得太少了。如果只是普通的拉肚子,自然不算什么大事,但太孙妃吃了这些巴豆,会一直腹泻不止,如果不能及时止住,人就会因为脱水而昏厥过去,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小事吗?” 袁琦想到太孙殿下在出发之前,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能让太孙妃出现什么意外?让他一定要确保太孙妃娘娘母子皆安,这要是出什么差池,该如何是好? 他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满是恳切与焦急:“华太医,您可有什么法子能救太孙妃一命?她现在情况危急,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太孙殿下临走前特意嘱托我要好好照料太孙妃,您就行行好吧!” 华太医连忙伸手将他扶起,神情严肃地说道:“袁总管,您这是何苦呢?不必如此多礼,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您也别太担心了。待我先看看太孙妃的脉象再说。”说罢,便伸出手指搭在了太孙妃的手腕处。 经过一番诊断后,华太医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开口道:“这样吧,我开一副药试试,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袁琦身上,“您最好亲自带人去煎药,确保整个过程都在您的监视之下。” 袁琦连连点头,应声道:“好,我明白了,多谢华太医!”说完,便领着众人匆匆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然而就在这时,太子妃突然愤怒地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些人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本宫的地盘上做出这种事来!若太孙妃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不会放过他们!统统都给本宫抓起来,仔细审问!” 韩丽珠和何如意关在一起,这几日倒是越发镇定了,也不知道这背后的倚仗是什么?何如意有些着急,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韩丽珠? 韩丽珠看着她这副样子,无所谓地说道:“姐姐,你不用这么着急,现在该着急的不是我们,再说了,我这条命就这样了,光脚不怕穿鞋的,谁怕谁?” 何如意听了一脸雾水:“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说出来?可是这样子,妹妹的性命也会搭进去,何必呢?” 韩丽珠笑得越发癫狂:“无所谓了,我看开了,左右不过是一死,他们要是保不住我,那我就一拍两散。”何如意挨着她坐着,嘴里嘀咕道:“你真的不怕吗?”这话小得不能再小声了…… 远在边疆的朱瞻基心里莫名觉得慌得很,他招来一个侍卫,让他去取信鸽来,侍卫很快取来信鸽:“殿下,您这是想送信吗?可是最近天气寒冷,信鸽怕是会耽误时间!”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京城没发生什么事吧?善祥和小团子怎么样? 侍卫看着朱瞻基变化莫测的样子,吓得跪了下:“殿下,属下会给你挑最好的信鸽,不会耽误您的大事的。”朱瞻基听着有些耳热,他不敢直说这是一封家书,他只好岔开话题说道:“那就拜托你了,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你要尽快报告给我。” 朱棣回到帐篷,小心地写下来一张纸条,叫来旁边亲卫:“把这封信送出去,悄悄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亲卫很快就把信送出去了,朱棣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老三,脑子里是什么东西?被别人当枪使还那么高兴?” 敌方阵营里,瓦剌军营却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人浑身黑漆漆的,似乎不想让人认出来。瓦剌的首领却对他礼遇有加:“军师,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放着粮草?莫非你有什么神通?” 瓦剌首领不是一个蠢货,这个军师是汉族人,他一直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尽管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并不信任这个黑衣人。 这不,他正在费尽心思地打听这个军师到底有什么本事?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准确信息,要是能打听出来,那再好不过了! 不过,他着实有些想太多了,黑衣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第191章 早产危机! 黑衣人却避而不谈:“大王,此事关系重大,我有自己的渠道获取情报,但这些渠道不宜公开,否则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瓦剌首领还想追问下去,黑衣人连忙打断他:“大王,这件事暂且不提了。如今明朝的粮草已经短缺,只要再等上几日,他们的士兵必然会因为饥饿而发生暴动。到那时,就是我们进攻的绝佳时机啊!” 瓦剌首领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军师说得对极了!这次我们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全靠军师您的神机妙算啊!” 在座的各位各怀鬼胎,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身为汉人,这个黑衣人心里对这些蛮夷鄙视得很,但又不能不依靠他们,心里矛盾极了! 远在紫禁城的胡善祥喝下了华太医开的药后,果然如华太医所说,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地腹泻,但由于她服用的是烈性腹泻药,虽然已经有所缓解,但还是会时不时地出现腹泻症状。 华太医看着她的情况,不禁皱起眉头,担心道:“这几日药要继续吃,还有要防止太孙妃早产啊!”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知道,胡善祥现在才怀孕八个多月,距离足月还差一段时间,如果真的早产,对胎儿和母亲都会带来极大的风险。 胡善祥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问道:“华太医,我腹中的胎儿会不会受到影响?” 华太医安慰道:“太孙妃放心,只要您按照我的嘱咐服药,并保持心情愉悦,胎儿现在发育良好。只是早产的孩子发育总不如足月的孩子,您做好心理准备………” 他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说道:“早产的风险仍然存在,我们需要时刻关注您的身体状况,您要配合,我开的药您一定好好喝,您别担心,孩子状态还是不错的。” 胡善祥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于是,她对华太医说:“华太医,请你一定要尽力帮助我,确保胎儿平安无事。” 华太医拱手行礼,郑重地回答:“臣一定竭尽所能,保护太孙妃和皇嗣的安全。请太孙妃安心调养,不要过于忧虑。” 接下来的日子里,胡善祥严格按照华太医的嘱咐用药,同时也尽量保持心情舒畅。然而,她心中始终萦绕着早产的阴影,每当感觉到腹部微微疼痛或有异常的感觉时,她都会紧张得心跳加速。 袁琦这几日一直都在审人,但却始终未能找到任何线索和突破点。所有的月饼都是由太子妃的小厨房制作的,没有任何人有作案的嫌疑。这使得袁琦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毒药究竟是如何凭空出现的呢? 此刻,朱瞻基正坐在帐篷内认真阅读着兵书,突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闯入帐中,惊慌失措地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啊!” 朱瞻基听闻此言,心中顿时一紧,连忙问道:“到底发生何事?难道太孙妃出事了不成?你快告诉我!”他心急如焚,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严厉起来。 那名侍卫被他突如其来的喝问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殿下,您先别着急……” 朱瞻基这几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安心,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他无奈地呵斥道:“赶紧说吧!到底出什么事,别支支吾吾的。” 侍卫这才说道:“太孙妃娘娘被下了烈性泻药,这几日都在治疗,华太医说会早产!”朱瞻基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人,每次都对太孙妃下手?” 侍卫看着朱瞻基焦虑不安的神情,不知如何劝解,只得呐呐说道:“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对了,这里有一封太孙妃给您的信件,这是通过驿站发给您的,请过目。” 朱瞻基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中满是温暖的问候:“夫君,见信如晤,展信舒颜。近日来,小团子愈发勤奋,肚子里的孩子特别乖巧。夫君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与孩子期待着你早日归来。夫君,不必担忧我们,我们定会乖乖等待你的平安归来。” 读到如此平实而真挚的书信,即使是铁血男儿也不禁潸然泪下。他轻声问道:“太子妃就只寄来了这一封信吗?”侍卫点头应道:“是的,太孙妃并未提及其他,她唯一的愿望便是您能平安归来。” 朱瞻基坐在那里,手里紧紧握着这封信,他知道胡善祥的意思,她不想自己分心,什么都不说,要不是他用飞鸽传书回去询问,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遭受着这样的危机。 身边侍卫赶紧劝慰道:“殿下,太孙妃娘娘不想您担心,您不要如此,属下相信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 朱瞻基自然明白胡善祥的心意,他坐在那里,摆摆手说道:“那你下去吧!我自己想想。” 可是,不一会儿,朱棣身边的太监在外面小声说道:“殿下,陛下有请,您跟着咱家来吧!”朱瞻基听到这人这么慎重,赶紧跟着出去。 朱棣坐在帐篷里正在看地图,朱瞻基进来行礼道:“爷爷,我来了,您有什么事吗?”朱棣招手让他坐下:“你看看瓦剌的军队都在这里,他们的后方在哪里?” 朱瞻基有些奇怪地问道:“爷爷,您想找到他们的老巢,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的老巢?还有我们粮草不是紧缺吗?” 朱棣神秘地摇了摇头:“很多事情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看不清!”朱瞻基是个聪明的,立刻反应过来:“爷爷,粮草没有被烧?怎么会?您知道有人对粮草动手?” 朱棣低声说道:“确实如此,你很聪明,立刻就想到了,不像你的三叔,被人利用都不知道,蠢货!” 朱瞻基听到这话,敏锐地知道事情经过:“粮草被烧跟三叔有关系?怎么会?” 第192章 突袭行动 朱棣显然不想提这茬,只是岔开话题:“这件事,我会给全军一个交代,你放心,这个逆子我不会再让他出来蹦跶了。” 朱瞻基虽然觉得自己这个二叔罪有应得,但是自己作为小辈不好说什么,于是便转移话题道:“爷爷,那您今晚叫我过来,是不是已经有了绝妙的计策?” 朱棣看着孙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需要想办法突袭瓦剌人的大本营,冬天已经到了,这些瓦剌人没有粮食,肯定想办法来抢,现在我们佯装粮食被烧毁,拖住了瓦剌人,但是迟早他们会打过来,只有彻底将他们打服,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朱瞻基听后,眼睛一亮,他立刻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如果能够成功地打掉瓦剌人的大本营,那么他们不仅可以增强明朝士兵的气势,还能削弱瓦剌的势力。想到这里,朱瞻基兴奋地问道:“爷爷,那您打算让我怎么做呢?我要去,早点打完仗,早点回去,善祥不大好。” 朱棣虽然觉得孙子儿女情长,但是考虑到胡善祥身怀有孕,他也不好苛责,他敲了敲地图,微微一笑:“我准备派你从这条路出发,这样才能避开瓦剌人的主力,我还准备派出使者去和那些瓦剌人谈判,佯装我们要跟他们谈判,我们现在示弱,坐实他们的错误情报。” 朱瞻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他还是有些担忧地问:“可是,这些瓦剌人不是傻子,真的会相信我们吗?而且,我们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察觉呢?” 朱棣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这里就交给爷爷了,我一定会拖着这些瓦剌人的主力,直到你们归来。” 朱瞻基自然也想结束这场战斗,胡善祥和孩子们还在等着他,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用力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爷爷,我这就去收拾,现在就出发,不会惊动其他人。” 朱棣赞赏地看着眼前这个大孙子,眼中满是骄傲。他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鼓励道:“大郎,你去吧!爷爷等着你归来!” 朱瞻基向朱棣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战斗,这一去生死未卜。 朱瞻基大晚上带着一支精锐出发了,这事情除了朱棣的亲卫没有人知道,自然包括朱高煦和朱高燧。他们一直在关注着朱瞻基的一举一动,但这次却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第二天早上,当朱高煦和朱高燧来到会议室时,发现朱瞻基并没有出现。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朱高煦忍不住问道:“爹,朱瞻基那个小子呢?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平时他不是很积极吗?” 朱棣听到这话,脸一下子阴了下来:“那个臭小子,别提了,是个老婆奴,现在赶着回京呢,说是他老婆要早产,怕有危险!” 这个消息还是朱棣的暗卫传递过来的,朱棣得知此事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担心朱瞻基会因为感情而影响决策,但现在看来,胡善祥的表现让他感到十分欣慰,对她也多了几分欣赏。 朱高煦听到这话,十分震惊:“我们老朱家竟然出现这样的人物,不爱江山,爱美人,爹,你可太有福气了!” 相对于朱高煦的阴阳怪气,朱高燧直白地说道:“爹,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大明朝的太孙呢?你不怕再出现一个唐玄宗吗?” 朱棣听到这话,再也按捺不住,抽出宝剑架在朱高燧的脖子上:“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这个脑袋要是不想要了,我就摘了去。” 朱棣这般强硬,这让周围的将士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却是像雪花一样飘散。暗卫首领站在朱棣的帐篷里,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陛下,现在军队里都传遍了这个假消息,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而千里之外的紫禁城里,胡善祥已经安胎两日,胡善围心急如焚,每天都会来探望,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当她看到姐姐在这里时,心情顿时安定了下来,感激地说:“姐姐,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在我身边照顾,谢谢你!” 胡善围连忙安慰道:“妹妹别这么说,我们可是亲姐妹,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你。”接着,她又关切地询问起胡善祥的身体状况和胎儿的情况。 胡善祥微笑着回答:“姐姐放心,孩子一切都好。只是我这身子,总觉得有些疲惫。大概是腹泻了几日,身子有些亏损。” 胡善围心疼地看着妹妹,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等孩子生下来,姐姐会找出那个伤害你的人,姐姐不会放过他的。” 胡善祥点点:“姐姐,我知道了,你一定会替我做主的。”也许是激素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胎儿,胡善祥格外地愁眉苦脸,她知道,这个胎儿生下来都要好好将养着,她恨毒了那个下药的人,听到胡善围这么说,她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也许姐姐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胡善围走出房间,径直走向袁琦:“你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 袁琦也很头疼:“姑姑,这个月饼是太子妃小厨房里做的,这些人都一一审问,真没发现问题。” 胡善围却说道:“那如果这个月饼根本不是太子妃赏下来的呢?”袁琦猛地摇摇头:“怎么可能,这宫里只有小厨房做了月饼,您是管着食材采买,怎么不知道这些?” 第193章 到底是谁? 胡善围轻轻摇头,缓声道:“可想要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月饼,并非难事。当面临难题时,如果我们无法直接寻得答案,那么不妨尝试转换一下思维方式。” 袁琦听后,双眼一亮,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道:“的确如此啊!如果我们能换个角度思考问题,或许就能够找到答案了呢!” 袁琦又把经手的宫女挑出来再细细查问,终于得到一条线索,因为当天人手不够,所以抽取了各宫的人手,问题可能出现在这里,也许在送月饼的途中调换了东西。 韩丽珠和何如意现在被关在一起,何如意刚开始还想着保住两人,但是过了好一段时间,她的日子越过越惨,关在牢房里,吃喝拉撒都不是很便利,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明明是韩丽珠这个人的错,为什么要牵连自己? 何如意心中越来越不满,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而韩丽珠却依旧沉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何如意看着韩丽珠,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何要帮这个女人说话,如果不是因为韩丽珠,她也不会陷入如此困境。 “韩丽珠,你说这件事情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决,不会我们俩都会被杀了吧!太孙妃要是有什么事,我们是不是都要给她陪葬!”何如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带着愤怒与不甘,要知道老朱家最喜欢连坐了。 韩丽珠抬起头,看了一眼何如意,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似乎在笑话何如意,或者在笑话她的虚伪和做作,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似乎已经认命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惩罚并不感到恐惧。 韩丽珠不怕,可是何如意怕得很,她不想死,她还这么年轻。何如意看着韩丽珠的反应,心中的怒火更盛。她觉得韩丽珠太过自私,要不是她害了太孙妃,现在她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何如意虽然对韩丽珠有些情谊,但是并不意味着不怕死,她觉得韩丽珠根本不顾及别人的生命,牵连一群人。而如今,她们两个都被关在了一起,谁也逃不掉。想到这里,何如意不禁心生绝望。 牢房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何如意的情绪也越发低落。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重见天日。而韩丽珠则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朱瞻基带领着自己的军队,马不停蹄地向前奔袭,争分夺秒。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敌人的后方大本营,可是在路途中,他们却遇上了敌人的运粮军。 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在夜幕降临时,他们遭遇了敌军。两军交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双方的将领毫不犹豫地带领各自的精锐部队投入战斗。 朱瞻基身先士卒,他身披重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威猛无比。他身后的士兵们同样勇敢无畏,紧紧跟随他的步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战。 双方你来我往,毫不示弱。他们用盾牌抵挡对方的攻击,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突破对方的防线。朱瞻基的战术指挥能力也得到了充分展现,他巧妙地运用地形优势,让敌人陷入被动局面。 随着夜幕的加深,战场上点燃了火把和烽火,照亮了黑暗中的厮杀。士兵们在火光中挥舞着兵器,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 夜空中不断有箭矢划过一道道弧线,精准地射向敌人的粮车,这让敌人有些乱了阵脚,这要是把粮食烧毁了可怎么办? 双方激战正酣,每一刻都充满了生死较量。朱瞻基带领的军队展现出顽强的斗志,他们不畏强敌,奋勇杀敌。而敌人也不甘示弱,幸好朱瞻基带的是精锐之师,个个十分勇猛,气势汹汹。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朱瞻基的英勇表现成为了士兵们的榜样。他的存在不仅大大激励了士气,最后成功赢得了战斗。 但是这一战斗却打草惊蛇,朱瞻基决定一鼓作气,继续赶路,免得敌人反应过来,这就糟糕了! 瓦剌人这几日也觉得不大对劲了,瓦剌首领召集大家议事:“这明朝人是怎么呢?这几天都跟乌龟一样缩在一起,怕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黑衣人却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可能,那些胆小鬼,肯定是没了粮食,心里害怕罢了,我们在等几天,等几天我们就强攻,那时候他们就是强弩之末了,肯定能不费吹飞之力就能攻下来,你们就等着吧!” 瓦剌首领半信半疑地说道:“希望如此吧,我们再等几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棣坐在自己的帐篷里,可是心却飘向了远方,要是这回真的能取得胜利,接下来的日子才好过了! 这时,一个暗卫带着小条子进来,脸上尽是喜色:“陛下,大喜,太孙殿下遇上了瓦剌的运粮军队,双方对上,太孙殿下英勇神武,取得了胜利,陛下,天佑大明!” 朱棣拍手大喝道:“好,好,太好了,我这个孙子真如姚广孝所说的,好圣孙可旺三代,来人,把我那几个老伙计叫来,我要喝上一盅。” 朱棣说完这句话,却又打消了主意:“算了,算了,大郎还没打到那瓦剌人的后方,我还是忍着点吧!现在大营里的士兵们什么反应,还有老二老三呢?” 暗卫想到两位王爷,小心回复道:“汉王这几日都呆在自己的帐篷里,倒是没什么动静,就是赵王这几日一直找各位将军聊天 ………” 朱棣却并不生气,反而预料到了:“算了,老三这个蠢货一向如此,老二这回倒是机灵点,只是这两人不要坏了我的计划才是,不然大郎所做的牺牲都白费了。” 暗卫安慰道:“陛下,不会的,天佑大明,您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我们静候佳音。”朱棣坐在椅子上,脸色暗沉,思索半晌才说道:“来两支队伍,把老二老三的帐篷给围了,不要让他们出去了。” 暗卫有些犹豫:“陛下,这可怎么说呀!那可是您的儿子,这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们围不住呀!再说,要真让他们猜出什么,传递出消息,那可怎么办?” 第194章 谣言四起 朱棣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琢磨,这两个人确实让他感到头疼。如果真的将他们包围起来,不仅是瓦剌人会有所警觉,就连自己手下的那些老伙计们也要费一番心思去算计,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吩咐道:“你务必要紧紧盯着他们,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情况,立刻将他们捆绑起来。” 另一边,朱高燧正在宴请几位老将喝酒。他态度谦逊,将姿态放得很低,这让老将们感到非常满意。朱高燧特意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来款待他们,等这些人酒足饭饱之后,才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朱高燧微微眯起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可知道我那个大侄子如今身在何处吗?” 老将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一开始还打起了官腔。特别是张辅,他对太子一脉印象很好,但这回太孙殿下做出的事情确实让人难以启齿。 作为一个男人,怎能如此儿女情长? 在场的将军们跟随朱棣多年,深知朱棣的脾气,绝非善茬。这种事情他们实在不便参与,只能打个哈哈说道:“太孙殿下也是无奈之举啊,太孙妃遭遇如此大难,腹中还有孩子呢!毕竟是嫡妻,多一些关爱也无可厚非。” 赵王朱高燧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到了烽火戏诸侯,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此言一出,张辅脸色大变,首先喝止道:“王爷请慎言!太孙殿下绝不是周幽王,您若是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必定会上奏皇上,还望您谨言慎行!” 赵王听到这话,闭上嘴巴不说话,但是今天这话肯定会传到全军上下,朱棣听了这话,实在无语,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教训这个老三,满肚子的阴谋诡计都用在这里,有空多想想该怎么对付瓦剌人! 汉王则坐在自己的帐篷里,也没闲着,他正在听手下的人汇报打听来的消息,听到“烽火戏诸侯”这句话,突然笑了,笑得弯了腰,这可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王爷,您这是怎么呢?这句话怎么呢?” 汉王神秘地说道:“我这个三弟,有时候这脑子真是好使,这句话到底是谁教给他的,用得真好,把这句话撒播出去,我会让老爷子后悔把朱瞻基带来,他的好孙子是这么不堪大用,真是可笑极了。” 说完这话,他还在那里笑,笑得停不下来,把他周围的人都笑得毛骨悚然。 张辅晚上喝完酒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仔细琢磨着白天和赵王的对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赵王这是想要给太孙殿下扣帽子啊!张辅一向维护正统,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忍无可忍,决定向太子写信,将目前的情况如实地告知朱高炽。 几天后,朱高炽收到了张辅的来信。他打开信封,一脸的莫名其妙。他立刻找来袁琦,急切地问道:“你主子最近有没有回信?有没有说些什么?” 袁琦低着头,如实回答道:“殿下并没有说些什么。不过,倒是派人打听过太孙妃娘娘现在的情况。太孙妃娘娘那个样子……奴才实在不敢隐瞒。” 朱高炽一听,气得脸色发青。他猛地把信扔了出去,愤怒地骂道:“所以这个孽子就自作主张地跑了回来?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躲在咸阳宫?让他来见我,我要打死他!” 袁琦头一次看到太子如此生气,颤抖着声音说道:“殿下,您息怒啊!殿下虽然担心太孙妃娘娘的安全,可是他根本没有跑回来,您这是说什么话呢?太孙殿下不是那种人!” 朱高炽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瞪着眼睛,吼道:“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他如此不顾全大局,现在军队上上下下都对他议论纷纷,这以后怎么让那些人心服口服,他真是是在自毁长城!他这样做,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快去叫他来见我,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袁琦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子殿下,主子真的没有回来,他是陛下的孙子,您的儿子,您还不了解他吗?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袁琦这副样子,让太子有些犹豫:“大郎真的没有回来,那他去哪里呢?不过也是,如果大郎真的跑回来了,老爷子的脸往哪里搁,他怎么可能如此淡定,我真是老糊涂了!” 袁琦小心劝慰道:“太子殿下,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您还是等等吧,也许陛下和主子有另外的打算,我们不要乱了阵脚。” 太子恢复了以往的精明,吩咐道:“这件事儿你就给我烂在心里,老爷子在前线,他不会让大郎有事的,我们都等着吧!看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袁琦弯腰回道:“奴才知道了,但是太孙妃情况不是很好,奴才斗胆,请殿下多找几个人护着太孙妃,等太孙殿下得胜归来,能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太子又想到最近中秋宴上的事情,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到底查出谁动的手,你的效率太差了,我对你有些失望,等你查出什么来,都要猴年马月了。” 袁琦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无用,请太子殿下责罚,奴才也有苦衷,这宫里头的老人可不是那么听话,奴才资历尙浅,很多事情不好多说多做。” 太子一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个狗奴才在要权呢!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确实要给袁琦一些权力,不然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真相。 这胡善祥要是真的生产不顺利,他也不好跟儿子交代,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胡善祥在他心目中确实地位不低,所以刚才他才失态了。 第195章 豆沙了 太子又补充道:“要是实在没人招认,嫌疑人等都给我杀了。”袁琦听到这话,震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不敢置信地确认道:“殿下,这里面还有太孙的两位选侍,这可怎么办?” 太子妃此时正好走进来,一听到这话,也是十分震惊,她连忙走到太子身边,劝道:“殿下,您不是一向仁慈,这会子怎么下这样的狠手,我怕您招人非议啊!” 太子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一味的仁慈是不行的,这些奴才不就是仗着我们太子宫好说话,才敢做出这种事情吗?这次要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太子妃还是有些担心,她皱起眉头说:“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您的名声,而且这都是大郎的选侍呢?你越过大郎处理这两人………” 太子打断了太子妃的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这两人跟大郎都没有什么情谊,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不然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而且,我们不能因为顾虑太多而纵容那些奴才。” 太子妃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太子的决定。她明白,有时候必须要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才能维护宫廷的秩序,不然这样的事情还会出现。 袁琦领命而去,他按照要求将所有相关的嫌疑人全都召集到一起。待所有人到齐后,袁琦严肃地看着他们,大声宣布道:“太子殿下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他老人家说了,如果你们再不肯供出嫌疑人,你们都会没命的!所以别为了不相干的人丢掉自己宝贵的性命!” 众人听了,心中皆是一惊,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就在这时,何如意突然站出来,她一脸难以置信地举起手来,激动地说道:“这不可能吧!我们可是太孙殿下的选侍啊!怎么会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我们没有罪,你怎么能杀了我,冤枉呀!” 袁琦冷酷地说道:“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殿下金口一开,不会有改变的,给你们一个时辰,供出嫌疑人,不然你们都得死。” 袁琦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心中毫无波澜。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对这些人的生死毫不在意。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公公,我要举报!公公,我不想死啊,我知道谁是凶手!”何如意突然大声喊道。 韩丽珠听到何如意的话,心中一阵感慨。原来,在生死面前,所谓的情谊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她原本以为,她们之间的感情能够经受住考验,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说吧,是谁?”袁琦冷漠地问道。 “是……是……”何如意紧张地看了一眼韩丽珠,然后咬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袁琦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赶紧说,别支支吾吾的,对你没好处。” 何如意最后还是说了:“就是韩丽珠,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她确实跟我说,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韩丽珠这里,袁琦看着这个高丽女人,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穷凶极恶之人,难道真是她做的! 韩丽珠却出乎意料地反口否认:“何如意,我原来觉得你是真的为我好,处处提点我,结果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给自己开脱竟然污蔑我?” 袁琦皱起眉头问:“怎么回事?”何如意着急地说:“袁公公,我绝对没有污蔑她,我知道您可能不相信,但这确实是她说的话啊!” 韩丽珠冷笑一声道:“那你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呢?你就是污蔑我,我真的错看你了。”这话说得情深意切,仿佛真的很伤心。 何如意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我们之间的对话都是私下里说的,我哪里有什么证据……但是这件事肯定是她干的,她自己说的,韩丽珠敢做就要敢当,你明明有讲的。” 韩丽珠得意洋洋地说:“看吧,根本就拿不出证据,还想诬陷我?” 袁琦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情况,他知道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很难判断谁说的是真话。他冷冷地说道:“你们双方都有话说,那谁能拿出证据,要是拿不出证据,两个人都一起去死吧!” 韩丽珠听到这话还是不为所动,她不怕死,但是她死了,旁人也别想好过。何如意都有些崩溃了,这个韩丽珠想死别拉上别人! 何如意急中生智:“袁公公,我有办法,你去她的住所搜一搜,肯定有猫腻,要知道巴豆虽然常见,但也不好找。” 袁琦听到这话,也觉得有道理,确实如此,可是这时候,韩丽珠却诡异一笑。 何如意的精神濒临崩溃了,她的余光扫过韩丽珠,自然也发现了韩丽珠诡异的目光,她猛地抓住韩丽珠的手:“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有这种人,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么害我!” 韩丽珠却突然换了一种脸色:“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是不是疯了!”袁琦被这一对姐妹弄得都受不了了,这两人都怎么回事? 袁琦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俩怎么回事,查一查就知道了,好了,都别说了,来人,给我堵住嘴巴,都别说话了,一个比一个吵。” 锦衣卫听到命令又查了查两人的居所,可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带头的侍卫说道:“统领,这两人不会是在撒谎吧!之前已经查过了,这两人不会是在唱双簧吧,就是在拖延时间。” 袁琦一听确实有道理,他无语地说道:“你们俩要是提不出什么异议来,咱家对不住了。” 何如意被绑了起来,就好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她又蹦跶了起来:“袁公公,韩丽珠有两个侍女很不对劲,她们的背景审了吗?” 袁琦眉头紧皱:“哪里不对劲,你说说看。”何如意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其实是一种直觉,就是觉得这两人的谱比韩丽珠都大,有时候韩丽珠都管不住她们,就这个吧!” 袁琦实在无可奈何:“我再查查吧!” 第196章 卖茶的? 朱瞻基带领着他的队伍在沙漠中不断地兜圈子,但他们却像有神灵指引一样,竟然找到了一大群帐篷。前方的士兵兴奋地大喊道:“殿下!我们找到地方了吗?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 听到这个消息,朱瞻基心中一喜,连忙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当他带着士兵们慢慢走近那片帐篷时,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营地。 朱瞻基不敢轻举妄动,打扮成商人模样来问路,营地中的人们看到朱瞻基和他的队伍到来,纷纷出来迎接。他们看起来都很友善,让朱瞻基有些疑惑,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朱瞻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中有些不忍,但为了大业,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朱瞻基带领了几个人在这里住了几天,他们小心套话,从他们口中得知,这里确实也是瓦剌人的居住地之一,但是只是其中一个分支。不过,这些人认得路,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那么事情就会事半功倍。 想到这里,朱瞻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兴奋。他开始盘算起来,如何才能让这些人愿意为自己带路呢?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采用利诱的方式。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朱瞻基四处宣扬自己是来贩卖茶叶的 还拿出了不少茶叶招待这些瓦剌人,这些人对于这么大方的中原人再也没有疑惑了,只觉得他家境富裕,出手阔绰。 要知道,在边疆地区,茶叶是一种非常受欢迎的商品,尤其是对于瓦剌人来说。由于饮食习惯以肉类为主,茶叶具有解腻、促消化和补充维生素的功效,因此备受欢迎。 在历史上,通过茶马互市这种形式,用茶叶换取马匹等物资,促进了中原地区与边疆地区之间的交流和贸易。 朱瞻基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故意将价格定得很低,以此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购买。同时,他还特意挑选了一些的茶叶,让人免费品尝后,那些瓦剌人对这个大方的明朝人赞不绝口。 这些瓦剌人看着朱瞻基这样义气,就带着他往他们的大本营走 ,朱瞻基让身后的士兵按照他的提示,紧紧跟着。 没过几日,众人便来到了真正的瓦剌大本营。看到眼前这一幕,朱瞻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但他的脸上却保持着一副淡定从容的神情。 毕竟,瓦剌大本营的戒备森严让他意识到这里并非易与之辈。果然,当他们靠近时,一群手持利刃的瓦剌士兵立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警惕地盯着他们。 朱瞻基见状,心中一紧,但很快恢复镇定。他知道,大部队还没过来,如果他能进入此地,摸索情况,那么必定事半功倍,但是想要进入这个地方,必须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和耐心。 此时,带头的瓦剌人连忙上前与士兵们交流,试图解释他们的来意。然而,这些士兵似乎并不买账,依旧拦住了朱瞻基等人,不肯放行。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朱瞻基并没有轻易放弃。 他灵机一动,将自己伪装成一名普通的商人,并从行囊中取出一些茶叶作为礼物。 他笑着对士兵们说道:\"诸位军爷,我们只是一群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这次前来也是为了做生意。还请行个方便。\" 说着,他打开了装着茶叶的包袱,让士兵们可以闻到茶香四溢。朱瞻基深知,对于草原上的人们来说,茶叶可是稀罕之物。 因此,他希望通过这份礼物来打动对方,争取得到通行的机会。可是这些士兵明明动了心,为首之人却还是非常坚决地说道:“这个,要等首领回来再说,还有你们明朝人不怕皇帝追责吗?” 朱瞻基心里有些着急,但是脸上还是不为所动:“那就算了,我们就找其他部落吧!” 后面的士兵嘀嘀咕咕的,看起来他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些意见分歧。为首的士兵显然对这份礼物很感兴趣,但又担心违反规定会受到惩罚; 而其他人则觉得这么好的机会实在难得,如果就这样放走这几个汉人,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然而,经过一番争论后,最终还是没能达成一致意见。朱瞻基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有些急迫,虽然大部队还没跟上,他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于是,他果断地做出决定,不再犹豫。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朱瞻基平静地说,然后转身离去。他带着几个护卫纷纷跟上,一行人渐行渐远。 看着朱瞻基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瓦剌士兵们开始感到焦虑不安。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机会,而且还惹恼了这些汉人。 其中一名士兵忍不住抱怨道:“我们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呢?他们的东西那么多,一定有很多财宝啊!” 另一名士兵附和着说:“是啊,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为首的士兵无奈地摇摇头:“算了,首领回来后,我再向他汇报这件事吧。也许到时候他到时候会有决定,也不知道首领什么时候回来。”说完,他便率领众人回到营地,继续守卫边界。 而瓦剌的大本营里,瓦剌首领也觉察了些许不对劲了,这个大明朝太能龟缩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眼看着严冬就要到了,他只能让人骂战,骂了几天都没用。 更让人着急的是,自家运粮队怎么还没到,这要等到什么时候?瓦剌首领有些着急了:“今晚突袭,这明朝的村庄就是我们存粮地。” 黑衣人有些不忍地说道:“大王,你要不要等一等,说不定就到了。”瓦剌首领摆摆手,不在乎地说道:“无所谓了,免费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第197章 暴行! 瓦剌入村,如野兽横行,搜刮掳掠,百姓无处可逃,男子有的被杀,有的被掳充做奴隶,女子被凌辱于人前,老弱病幼直接杀死,挑在刀刃之上为取乐。 种种暴行,灭绝人性,村庄中凄惨的吼叫日以继夜,久久不能散去,仿如一座人间地狱。 伴随着战争硝烟,曾经古朴善良的村庄,剩下满目的疮痍和毫无生气的哀嚎。 阴风冽冽,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无数条鲜活的生命被残忍地抹杀,这样的村庄不计其数。 黑衣人见过几次,他不是不知道瓦剌人的暴行,可是如果不跟他们合作,那到底什么时候能推翻朱棣的统治呢? 他心里也很清楚,如果没有瓦剌人的帮助,仅凭自己这点力量想要颠覆朱棣的政权恐怕是难如登天。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棣的皇位越来越稳固,百姓们对他的认可度也越来越高。这样下去,他们还有机会实现目标吗? 想到这里,黑衣人不禁感到一阵无力和绝望。他知道与瓦剌人合作意味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他又无法放弃心中那份执念。 在内心深处,他一直认为只有通过暴力手段才能改变现状,让天下恢复太平。然而,面对现实的残酷,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成功。 朱棣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凌厉和坚定。他站在营帐前,凝视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深知这场战斗对明朝和他个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一战,在这次战斗中彻底打掉瓦剌人的脊梁。 “来人,准备战斗吧!”朱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将士们,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让那些瓦剌人知道,我大明的百姓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今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朱棣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回荡,激起了战士们内心深处的斗志。他们纷纷挺直腰板,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这些战士们已经等待这一刻太久了,他们渴望用自己的力量彻底打倒那些瓦剌人。 这几日,朱棣一直下令让他们原地待命,即使瓦剌人污言秽语,他们都只能原地等待。 但如今,时机终于到来,是时候与敌人决一死战了。他们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好了迎接这场生死较量。 随着朱棣的一声令下,整个营地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迅速整理装备,擦拭武器,检查马匹,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帐篷里弥漫着紧张而肃穆的气氛,每一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绝不轻松。但他们的眼神里都是战意,百姓们都在后方,他们怎么能后退? 瓦剌军队兴奋地跟野狼进村一样,兴奋地忘乎所以,可是军队到了村子门口,有些疑惑:“这个村子怎么静悄悄的?怎么连狗的叫声都听不到?” 带头的将领听着身边人的话,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仿佛在俯瞰着脚下的蝼蚁一般。 \"那不是刚刚好?让这些汉人在睡梦中默默死去,也算是一种仁慈吧!\"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傲慢,似乎对于即将发生的屠杀毫不在意。 这句话说得如此轻松,甚至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将领心中暗自想着,这些汉人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他们的生死与自己何干? 只要能完成任务,他们就有数不清的粮食,还有数不清的女人,汉人女人的滋味真的不错。 而那些瓦剌士兵们听到将领的话语后,纷纷附和起来,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屠刀砍下溅起的血液。 “是啊,将军说得对极了!这些汉人天生就是命贱之人,根本不值得我们怜悯!”“没错,我们何必对这些汉人手下留情呢?直接杀了他们,免得日后麻烦!” “哈哈,将军真是太仁慈了!若是换做我等,定然会将这些汉人折磨致死,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时间,周围的士兵们议论纷纷,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汉人的歧视和蔑视。他们将汉人视为低等生物,认为汉人天生就该被奴役和欺凌。这种野蛮的心态只能打服了,才能收敛。 瓦剌士兵们非常傲慢,大摇大摆地进了村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找到,他们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村子里这个时候应该是热闹非凡,现在却寂静得一个人都没有,这太可怕了,这些人才知道害怕。 正当他们害怕的时候,一大群明朝士兵冲了出来,大喊道:“杀,杀,杀,杀了他们!”这声音惊天动地,这气势彻底压倒了瓦剌军队,这些人丢兵卸甲,跑得飞快。 明朝士兵紧追不舍,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这让朱棣心中十分畅快:“好呀,这场战打得好,今天参加战斗的全体士兵论功行赏,好好犒劳一番。” 明朝的将领和士兵们都十分亢奋,围在一起喝酒吃肉,朱高燧有些纳闷地问道:“老爷子哪里来的消息,这么灵通,还提前设下了埋伏,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瓦剌军队要袭击村庄的?” 朱高煦沉默不语,他心里却知道老爷子在瞒着自己一些事情,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紫禁城里,何如意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冤枉吗?韩丽珠却一点儿都不慌张,这时,袁琦推门而入,对韩丽珠说道:“你旁边的侍女是怎么来的?到底是谁拨给你的?其中一人莫名其妙地噎死了,另外一人被控制起来!” 韩丽珠听到这话,却如释重负:“你查到了,那你继续查呀!袁公公如此厉害,一定能查到真相的。” 看着这么一个油水不进的人,袁琦很头疼。太子妃寝殿里,张女官给太子妃梳头,态度非常谦恭。太子妃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态度如此奇怪,是不是有话要说。” 张女官小心说道:“殿下,这回您宫里的宫女们都被关了起来,这殿里的事情都没人做了。” 第198章 如有神助 朱瞻基此时正悄悄躲藏在距离瓦剌人大本营不远的一处隐蔽之地,他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他不信这个大营没有破绽。 突然,他注意到一群汉人奴隶被带了出来,开始在草原上放羊。这些奴隶们面容憔悴,身体瘦弱,但他们还是被瓦剌人的皮鞭伺候,监督奴隶工作的瓦剌人凶神恶煞,一言不合就拳打脚踢。 朱瞻基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同时也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难得的突破口,这些奴隶可是汉人,对瓦剌人恨之入骨。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有几个瓦剌守卫虽然在不远处监视着奴隶们的一举一动,但是现在准备换班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朱瞻基决定冒险一试,他让一名暗卫去靠近那些奴隶,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信息。这名暗卫身手矫捷,是朱棣特意给他的,这名侍卫确实身手了得,他悄悄地接近那些汉人奴隶,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当这名侍卫走近时,一名奴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向他示意不要出声,并轻声说道:“我是大明的人,来救你们的。” 那名奴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又有些怀疑。暗卫继续解释道:“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逃脱这里,但现在我们需要合适的时机,你知道现在大营有多少人吗?里面什么情况?你们要是能告诉我们,里应外合,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奴隶们听到这话,心里怀疑,但是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想解放,不想当瓦剌人的奴隶了,想到这里,他们立即表示愿意配合。 暗卫告诉他们要保持警惕,随时准备行动。然后,他回到朱瞻基藏身的地方,报告了奴隶们告知的信息,朱瞻基顿时有了底,他让人传信,让大部分尽快赶来,速战速决,而他继续密切关注着大本营的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瞻基逐渐了解了瓦剌人的日常活动规律和守卫的换班时间。他知道,只有在最合适的时候才能采取行动,确保自己带的这支军队一击即中。 终于,一天傍晚,当太阳快要落山时,朱瞻基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先是让暗卫悄悄靠近那群汉人奴隶,向他们传达了行动计划,让他们先行逃走,这样子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奴隶们紧张而兴奋地点头表示明白。按照计划,暗卫首先解决掉了离他们最近的两名守卫。然后,他带领着奴隶们迅速冲向附近的马匹,骑马离开了大本营地。 就在此时,大本营内突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原本平静的营地瞬间变得喧闹起来,喊叫声和脚步声此起彼伏。 只见大批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他们步伐整齐,气势汹汹,一看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这就是朱棣让朱瞻基带来的精锐之师。 这支军队毫不留情地冲进了大本营,对那些毫无防备的瓦剌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许多瓦剌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制服或击倒在地。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些被攻击的瓦剌人则显得惊慌失措,完全没有料到会遭到这样的袭击,数百年以来,他们在草原上横行霸道,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难。 他们四处逃窜,但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最终只能束手就擒。整个场面异常惨烈,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的瓦剌人都感到震惊不已。原本以为安全无虞的大本营竟然如此轻易地被攻破,这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 朱瞻基缓缓骑马上前:“我乃大明朝太孙朱瞻基,今日来借些东西,希望诸位不要见怪。”话说得彬彬有礼,但是言下之意却很清楚了。 为首的瓦剌人站了出来:“太孙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我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您把屠刀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这个瓦剌人不简单,他可是瓦剌人的军师,出了很多主意,这回只是因为年纪大了,没法子上战场罢了,留在大本营驻守。 朱瞻基从小跟着朱棣,对瓦剌人了如指掌,自然不会听信他的胡言乱语,淡淡地说道:“老人家,你这招可没用,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来人,把他绑起来,战俘就该有战俘的样子。” 朱瞻基带着人把瓦剌人洗劫一空,除了个别不能带走的,其他都带走了,瓦剌人的血液染红了这片土地,这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朱瞻基休整了一日,就往回赶,他必须跟朱棣大军汇合,形成合围之势。朱棣这方小胜一把,气势汹汹,恨不得立刻报仇雪恨。 胡善祥这几日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她的眼睛望向远方,似乎在想些什么人,靛青端着药进来:“主子,这几日是越来越热闹了。袁公公这个任务是越来越难了。” 胡善祥虽然身在寝殿,但是很多东西都知道,包括何如意和韩丽珠两人互相伤害,这让她有些困惑,这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胡善祥端着药一口喝了:“袁琦到底查出什么?时间耽误了那么久,想必能查出什么吧!” 靛青安慰道:“袁琦自有数,这不查到韩选侍那里,说她两个丫头不对劲。”胡善祥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这太子宫里人手都是太子妃拨下来的,太子妃怎么会让人害我?” 靛青点头说道:“就是这个道理,这件事又牵扯到太子妃身上,袁公公自然投鼠忌器。”胡善祥却敏锐地感觉不对劲:“这太子宫里还有谁能接除人手调配?” 第199章 合围之势 韦珍听到胡善祥这么说,心中一紧,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闭上了嘴巴。靛青和莲红则面面相觑,她们不明白胡善祥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不过,胡善祥并没有打算向她们解释太多,而是把袁琦叫到了身边,小声地吩咐道:“这件事恐怕要牵扯到太子妃娘娘,所以等下你去见太子和太子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说话,不要说错话。” 袁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奴才知道的,请娘娘放心。”他心里很清楚,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给主子和太孙妃带来麻烦。因此,他必须要谨慎行事,不能有丝毫差错。 太子妃听到袁琦的话,眼睛一下子如利剑一样射向了张女官,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刺穿一般。 她怒声喝问:“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人哪里来的?你怎么敢把来历不明的人带入东宫?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多大的风险吗?” 此时,太子妃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她了解张女官的为人,知道她做事一向谨慎,绝不会轻易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而现在,她竟然公然违背规矩,将两个不知底细的人带进了东宫,这让太子妃感到十分可疑。她不禁怀疑张女官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是不是受到了他人的指使。 面对太子妃的质问,张女官面色苍白,神情惶恐。她深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触怒了太子妃,但又无法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 于是,她只能慌忙地跪在地上,磕着头说道:“主子,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您,请您恕罪啊……” 太子妃看着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人,顿时觉得自己看错人了,她狠下心说道:“来人,把她拿下,我的身边容不下这样的人。” 张女官跪在底下,狠狠地磕了几个头:“主子,我对不起你。”说完,狠狠地撞上柱子,头上顿时有了一个血窟窿,可见她求死之心。太子妃坐在位置上,冷冷地说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别让她死了。” 袁琦让人带着张女官前去医治,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太子走出来安慰道:“妹子,你还好吧!”太子妃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泪珠:“殿下,我没事的,我都看过多少事了,这点小事我受得住。” 太子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妹子,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他轻轻地拍了拍太子妃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太子妃抬起头,看着太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殿下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一蹶不振。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太子点了点头,对太子妃的坚强感到欣慰:“那就好这,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张女官在你身边多年,谁知道是这样的人。”他拉过太子妃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太子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殿下,只要有您的支持,我肯定没事的。”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太子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朱棣一收到朱瞻基的消息,立刻乘胜追击:“来人,拔营,跟瓦剌人拼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朱高燧有些纳闷地问道:“爹,我们刚打完仗,现在还要继续吗?” 朱高煦看着自家老爹,确信他真的瞒了一些事情:“瞻基那个孩子,真的厉害,将瓦剌人的老巢都给端了,现在我们形成合围之势,将瓦剌人彻底打服了。” 张辅兴奋地说道:“陛下 ,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孙殿下没有临阵脱逃吗?”朱棣哈哈大笑:“我和大郎做的局,不然的话 哪里能出其不意,瓦剌的运粮车都烧了,我这才知道他们会掠夺边境,大郎做得太好了,真是像老和尚说的,好圣孙可旺三代。” 底下的将领和士兵面面相觑,脸上红彤彤的,尽是羞愧,这几日,他们隔三差五地说闲话,甚至还辱骂朱瞻基,现在他们觉得自己的脸真的不知道哪里放了! 朱棣在上面看得分明:“我知道,你们也不是故意的,这都是我和太孙做下的戏,不然骗不了瓦剌人,但是从此以后你们要相信太子和太孙,他们会带领着大明走向新的辉煌。” 这已经不是朱棣第一次这样做了,他再次向所有人强调朱高炽作为太子、朱瞻基作为太孙的正统性。再加上这次立下的赫赫战功,整个军队都对朱瞻基赞不绝口,而满朝文武对朱高炽更是佩服,他们父子俩彻底站稳了位置。 这下子,朱高煦和朱高燧算是彻底明白了。老爷子这是铁了心要让朱高炽和朱瞻基继承大统啊!他们俩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可现在却也只能干着急。 而此时的紫禁城,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动荡。张女官虽然被救回,但她的命运却变得异常坎坷。袁琦连夜审讯了整整两天两夜,许多人因此被牵连并被带走。 朱瞻基和朱棣合围之后,明朝军队势如破竹,瓦剌军队丢盔卸甲,这样的好消息传回来,紫禁城不再沉闷了,宫里上上下下都活跃了起来。 胡善祥虽然还在养胎,好消息却是第一时间传给她,胡善祥心里震惊极了:要知道历史上第三次北征不怎么如意,但是这回却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看来这一世,朱瞻基的上位应该简单多了。 正当她沉思之时,小团子高兴地飞奔进来:“娘,娘,爹打胜仗了,他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像爹学习,把瓦剌人打的屁滚尿流。” 一个伟岸的父亲带给孩子莫大的自信,小团子这么高兴,胡善祥直起身子说道:“那你现在就要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先长到你爹那样的身板,像你爹一样知识广博。” 小团子被忽悠得不行,他爹朱瞻基可不是一个好学生,但是孩子哪里知道这么多,他只想跟父亲一样建功立业,所向披靡。袁琦喜气洋洋地进来禀告:“主子来了信呢,他说他会尽早赶回来,让娘娘您放心呢!” 第200章 得胜归来 明朝彻底打败瓦剌,朱瞻基先带着一支先行军队回来,朱棣知道他心里担心太孙妃,但念在胡善祥十分贤惠,他也不好计较。 今日的北京城格外热闹,人们熙熙攘攘地往城门口跑,“听说了吗?太孙殿下凯旋归来了!” “哎!这全京城谁不知道啊!这才短短几个月啊,就大败瓦剌军!” “太孙殿下真是厉害,皇帝陛下真是有了一位好圣孙啊,大明朝有了一位英勇的皇孙!” “放眼整个大明朝,我就认太孙殿下了,太子仁慈,太孙英勇,大明朝未来不用担心了。” “诶!听说今天就是太孙殿下班师回朝之日了,太孙殿下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 “听说是为了太孙妃娘娘,娘娘怀着孕呢,遭奸人所害,正在保胎。” “什么?居然有人敢对太孙妃娘娘下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对啊,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妻子!太孙殿下可是我们大明朝的战神,他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哼,幸好太孙妃娘娘没事,否则我们这些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太孙殿下是我们大明朝的希望,只要他还在,我们大明朝就还有救!” “是啊,我们要感谢太孙殿下,是他给了我们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 “太孙殿下千岁!”“太孙殿下千岁!”“太孙殿下千岁!” 百姓们纷纷高呼着口号,表达自己对太孙殿下的敬仰之情。他们相信,只要太孙殿下还在,大明朝就能继续繁荣昌盛下去。 而此刻,远在皇宫内的朱高炽,正站在城墙之上,遥望着远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如此争气,不仅打败了瓦剌军,还让瓦剌军闻风丧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宫廷,众人皆知。太子妃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满是欢喜和期待。这些天来,她一直忙碌着,每天都要忙碌到深夜,以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自从张女官被抓之后,宫廷内的局势发生了重大变化。不仅张女官被逮捕,宫中上下也经历了一场彻底的清洗。如今,太子妃手中缺乏得力的助手,幸好有胡善围的帮助,才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韩丽珠和何如意两个人正站在大堂里,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她们的心情非常复杂,既有恐惧又有期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喊道:\"太孙殿下来了!\" 何如意心中一喜,心想:\"太孙殿下回来了,太孙殿下立下了不小的战功,不知道他会不会………\"她不禁开始幻想自己被释放的情景,但她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 这时,一旁的韩丽珠听到了她的话,顿时大笑起来:\"姐姐,你真的想得太多了吧?太孙殿下会记得我们这样的人吗?恐怕连我们的脸都想不起来吧!哈哈哈哈哈......\"韩丽珠笑得有些癫狂,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何如意脸色苍白,她知道韩丽珠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是痴心妄想。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说,太孙殿下回来后,我们该怎么办?\" 韩丽珠冷笑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等死啊!不过我可不会像你那样胆小,我早就预料到自己的结果了,但是他们也没想好过!\"说完,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骑兵开路,步兵垫后,马蹄人腿争相踩踏,一时间城门口烟尘缭绕,沙尘迷蒙着双眼,似乎更是展现了这凯旋归来的军队正是从西域边境而来的。 阳光映照下,挂帅的朱瞻基位于军队之首,他那身鲜亮的铠甲闪烁着耀眼光芒。其身后紧跟着一众大小将军,他们整齐列队,气势恢宏。 在众将身后,竖起了两面血红大旗,一面是巨大的“明”字军旗,另一面则是醒目的“朱”字帅旗。这两面大旗如同两位英勇的卫士,守护着整支军队。 而在它们后面,还有四五面较小的旗帜紧紧跟随,如群星捧月般围绕着主旗,这些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共同构成一幅壮观的画面,尽显三军之雄风。 就在这瞬息之间,原本在远处的军队已经迅速抵达了宫门口。两列骑兵队伍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一般,快速地分成两拨,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混乱。 只见人群中央裂开一条宽阔的缝隙,一匹优雅而不失傲气的汗血宝马悠闲地踏上这条道路,不紧不慢地走到军队正前方停下。 马上的青年正骑着这匹汗血宝马,其通身皮毛如雪,跑动期间,微微透些红色,毛色亮丽。青年本人更是英姿飒爽,他身着一袭亮银铠,包裹着孔武有力的身躯,银甲反射出的光芒四射。 一直跟随的百姓们无一不为男人所折服,心里越发感慨:这就是他们大明朝的太孙殿下,这是他们未来的皇帝啊。太子和太子妃在宫门前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十分激动和自豪。 朱瞻基看到父亲母亲,激动地跳下马,跪了下来:“爹、娘,儿子回来了,儿子平安回来了!”太子和太子妃一把抱住他,脸上的喜色都掩饰不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第201章 怎么处置? 朱高炽带着朱瞻基在书房里呆了很久,朱瞻基跟朱高炽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朱高炽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三叔身边应该是有问题的,你爷爷肯定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置。” 朱瞻基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朱高炽看着儿子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举起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敲了敲朱瞻基的脑袋,说道:“行了,你别想了,还是快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看你现在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朱瞻基被父亲这么一敲,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对朱高炽说:“好嘞,爹,那我先走了啊!” 说完,他就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来,对着朱高炽挥挥手,表示再见。接着,他便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而此时的咸阳宫里,则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整个宫殿都挂满了红灯笼,显得格外喜庆。而胡善祥也难得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镜子前,让侍女帮她梳妆打扮。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躺在床上安胎,不敢有丝毫疏忽。不过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后,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胎儿也发育良好。所以今天,她才会如此精神焕发。 小团子今日也没去上课,呆在前厅,一直着急得不得了,一会儿就问道:“姑姑,我爹现在在哪里?”韦珍在旁边小声安抚道:“小殿下,你等一等,太孙殿下已经在太子宫,这会子应该要过来了。” 小团子还是很着急,忍不住又问:“那还要多久啊?我真的好想爹爹哦!”韦珍笑着回答:“快了,小殿下再等等。”小团子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说道:“要不这样吧!姑姑,我先去找爹爹,不然爷爷肯定要找爹爹说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我想爹爹了。” 胡善祥听着这个小家伙像模像样地说话,心里觉得十分有趣,不禁笑出声来。其余众人也在呵呵暗笑,整个咸阳宫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朱瞻基爽朗的笑声:“哈哈,小团子,爹爹回来了,你不用去找我了。”小团子一听,眼睛一亮,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到门口,扑进了父亲的怀里。他紧紧抱住朱瞻基,嘴里不停地叫着:“爹爹,爹爹……”声音里满是喜悦和依赖。 朱瞻基看着怀中可爱的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柔声说:“小团子乖,爹爹也想你了。”父子俩温馨的画面让周围的人看在眼里,心中也涌起一股温暖。 胡善祥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原本纤细的腰身如今已变得圆润,腹部高高隆起。 朱瞻基见状,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中:“娘子,你可要多加小心啊!此刻身体可有不适之感?我接到你的消息后,心中焦急万分,可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却总是无法陪伴在你身旁,实在是愧为人夫。”朱瞻基眼中满是关切与怜惜之情,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胡善祥微微侧过头,轻轻依偎在他的身旁,轻声说道:“夫君,你乃是为国征战之人,身系天下安危,自然应当以国家为重。我又岂会不知晓其中利害关系?你无需自责。” 朱瞻基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她,语气坚定而温柔:“善祥,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定会好好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 可是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所料,朱瞻基和胡善祥坐在一起,朱瞻基躺在女人的腿上,心里满是爱意,他把玩着女人的手说道:“到底是谁害了?袁琦这个狗奴才还没查出来。” 胡善祥轻柔地为朱瞻基梳理着头发,缓缓开口道:“夫君莫要焦急,袁琦究竟查出了些什么呢?只可惜那位张女官知晓的并不多,而那些人又划分得极为明确,张女官仅是其中之一罢了。与她联络的上线并未露面,着实令人棘手啊!” 朱瞻基坐起身来,轻抚着胡善祥的肚子,柔声说道:“不如给韩丽珠赐一杯毒酒,至于何如意,就让她归家吧。反正我也未曾宠幸过她,如此一来,也免得再生事端。若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 他的话语诚挚无比,似乎是从心底深处流露出来的情感。胡善祥不禁为之动容,心中充满了感动:“夫君,你所言当真?只是这样做,恐怕太子和娘娘那边会有些说辞。”自从朱瞻基去过一趟边境后,他的心境变得愈发坚定,此生有胡善祥相伴便已足够。 朱瞻基紧紧地抱住她:“确实如此,我已经想明白了,人生无常,我们能把握的时间只不过区区几十年,我只想和你携手走过,其他人我已经不想要了,也不想你因为内宅争斗说什么伤害,更不想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剩下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胡善祥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在心里暗自发誓:“只要你一日坚守这份承诺,我也一日不负你了。”两人情意绵绵,两人之间再也插不进第三人。 朱瞻基让袁琦去办这件事儿,太子妃他们立刻收到了消息,太子妃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个事做得实在不妥贴,堂堂太孙就守着你一个女人,这可怎么是好?” 太子却无所谓地说道:“你呀,少操心点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管这么多,你儿子现在可有主意了,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他自己心里有数。” 太子现在非常信任朱瞻基,自从朱瞻基打败瓦剌之后,他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朱瞻基做到了他都做不到的事情,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太子妃嘟囔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后院多少个女人?我每日都要操心这,操心那,也没见你心疼我半分,你儿子倒是会心疼人。” 太子见到老妻还在耿耿于怀,赶紧转移话题:“儿子先回来的事情,老爷子肯定知道的,老爷子都默许的事情,你别操心了。” 太子妃却愤懑不平:“我这个儿媳妇真是大本事,连老爷子都对她如此满意,我这么年兢兢业业,老爷子也没心疼我半分?” 太子见这个老婆子越说越不像话,赶紧阻止道:“你在说什么废话?老爷子做的事情你也敢说,小心隔墙有耳,再说老二、老三这回是怎么回事?倒是没显出本事来,反而招了厌烦?” 太子妃也纳闷地说道:“确实如此,老爷子让大郎去打瓦剌大本营,老二老三带在身边,这是不信任了两人了,这两人到底干了什么事?” 第202章 蠢货 朱棣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下面却跪着朱高燧和朱高煦。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但朱高煦的脸上还是保持着一丝镇定。 朱高燧则显得有些慌张,眼神四处乱瞟,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朱棣两手一挥,突然有几个侍卫出现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朱高燧见状,顿时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杂种,敢对本王无礼!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说,现在是要直接把我关起来吗?” 然而,他的叫骂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朱棣旁边的太监拿出一大堆东西,并将一封书信递到了他的手中。朱棣把这封信扔到他脸上,脸上顿时割了一道横:“你自己看看吧!你这个孽障。” 朱高燧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封书信,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发出声音。 朱高煦看到朱高燧这样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刻上前一把夺过那封书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一些关于军队的行路路线。 朱高煦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转头看向朱高燧,愤怒地质问道:“三弟,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泄露如此重要的军事机密?” 朱高燧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悔恨。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这个东西不重要……而且我也没写得那么详细呀……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朱高煦气得满脸通红,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蠢货!你知道你犯下的是什么罪行吗?泄露军事机密可是死罪啊!瓦剌人可以通过这份路线图判断我们的战斗计划,你真是把人当傻子了吧,最傻就是你。” 朱高燧吓得瘫倒在地,眼泪汪汪地求饶道:“二哥,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朱高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也无法改变现状。而朱棣则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继续说道:“这个蠢货,还不知道人家都盯上他了,他旁边都是窟窿,他的身边有好几个刺探,这些人跟在他身边漏了不少消息。” 朱高煦听到这话,心头一跳,难道跟那个人有关,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朱棣意味深长地看着朱高煦说道:“你们不要当别人是傻子,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给你好处,总会收回利息的。” 朱高燧一听这话,吓得亡魂皆冒,连忙跪下来抱住朱棣的腿,哭喊道:“爹啊!儿子真不是故意的啊!您也知道,儿子没那么大本事啊!儿臣就是想从那些人多要点钱而已……” 朱棣冷哼一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就必须要有个交代。朕会让大理寺和刑部一同会审,你的罪行该如何处置,就让国法来决定吧!” 朱高燧听了这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瘫倒在地,绝望地喊道:“爹啊!这场战争我们不是赢了吗?您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啊!”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明明只是犯了一个小错,为何父亲要如此绝情。 朱高煦也跪了下来,一脸焦急地说道:“爹,要不还是给三弟留点颜面吧,这样闹得也太难堪了些……” 朱棣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脸面都是自己挣来的,他自己如此不争气,还能怪得了谁?还有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朕交代一下吗?” 朱高煦心头一紧,没想到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连忙撇清关系:“爹,您这是什么意思?此事与儿臣毫无关系啊,儿臣不过是看三弟可怜,想帮他求求情罢了,儿臣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朱棣脸色阴沉,挥挥手让人将朱高煦拖了下去,然后冷冷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心思,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朱高煦跪在那里,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仿佛要延伸至无底的深渊之中。 而那个黑衣人却早已自尽身亡,他有些迷茫,他们这些人真的能成功吗?连老天爷都站在他们那边,他们能怎么办呢? 朱瞻基休息了一天,就钻进书房,袁琦早已等在那里,朱瞻基有些愤怒地说道:“袁琦,这宫里上上下下,你还没完全掌控吗?” 袁琦有些为难地回道:“主子,这些人都不知道埋了多少眼线,连张姑姑都是他们的人,奴才真是没有想到这点。” 朱瞻基头疼地说道:“接下来,太孙妃再不能出现什么意外了,你把你手下的暗卫调过来几个,放在太孙妃身边,她身边的几个宫女虽然机灵,但是到底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怕再出什么事情。” 袁琦点头说道:“奴才知道了,殿下,还有一件事,我发现这些人就是针对太孙妃还有您的,可是汉王和赵王却没有人针对,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没这样的本事,在宫里埋线是非常难的一件事,但是他们身边应该也有人,这些人一边想要除掉我们太子一脉,另一方面扶持两位叔叔,以达到控制朝政的目的。” 袁琦后怕地说道:“主子,难道我们坐以待毙吗?”朱瞻基有些为难地说道:“主要是这宫里的暗卫都在爷爷手里,我不知道爷爷怎么想,但是目前为止,你要保护好太孙妃和小殿下。” 袁琦跪下说道:“奴才知道了,主子放心,我再把咸阳宫的宫人们梳理一遍,奴才不信这些人还能藏在哪里?” 第203章 新生与死亡 等朱棣回来之后,祖孙三聚在一起商量了很久,出来之后,几人脸色沉重,汉王这次什么功劳都没捞到,赵王被一直囚禁在自己府里,他儿子继承了他的位置,但是却降了级,再也蹦跶不起来。 过了一阵子,胡善祥开始发动了,这次生得很顺利,孩子比较小,再加上二胎,就是孩子要好生保养。让胡善祥无语的是这一胎又是儿子,这孩子比他哥哥安静很多。 朱瞻基听到消息后立刻赶回咸阳宫,看着床上虚弱但面带微笑的胡善祥以及她怀中安静沉睡的婴儿,心中安心了很多,幸好这个孩子不折腾。 “善祥,辛苦你了!”朱瞻基温柔地抚摸着胡善祥湿润的头发,眼中满是爱意。胡善祥微微一笑:“夫君,你看看我们孩子,还是一个男孩子,本来我还想着能得一个女孩子呢。” 朱瞻基轻轻抱起婴儿,仔细端详着他的小脸,嘴角不禁上扬:“这孩子长得真像你,善祥。以后肯定是一个帅小伙,男孩也好,我们就这两个孩子就好。你不要折腾我了,你不知道我之前多么担心你。” 胡善祥靠在床上,看着朱瞻基和婴儿,心中充满了温馨与满足。这时,太子和太子妃也来到了咸阳宫,看到孩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太子妃瞧了一眼,“这个孩子长得好,这么眉清目秀,恭喜大郎,又添一子。”太子妃笑着说道。 “是啊,这个孩子长得好,养得也不错,虽然比他哥哥瘦弱了一些,但是多养养就好了。”太子也附和道。 朱瞻基感激地向两位长辈行礼:“多谢爹、娘关心。”胡善祥也向她们表示感谢,然后将孩子递给太子和太子妃看。 太子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逗弄了一下,笑道:“这孩子真乖啊,不哭不闹的。”太子妃也点头赞同:“是啊,比起老大来,这老二确实要安静许多呢。” 众人纷纷称赞这个新生儿,整个咸阳宫内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朱棣听说胡善祥生了男孩子甚是高兴,皇室哪里会嫌男孩子多呢,又是大手一挥 ,许多赏赐如流水一样赐了下来,这宫里宫外都知道太子一脉又得了一个小孙孙。 朱瞻基给次子取名朱祁钰,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品德高尚、有担当的人。胡善祥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总觉得不合适。 她小心说道:“夫君,你为什么给老二取这个名字?”朱瞻基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子,这个名字怎么呢?” 胡善祥总觉得这个名字的主人运气不大好,她心里别扭,又不好说。朱瞻基虽然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改个名字又没什么,他就把新生儿名字改成朱祁瑾。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祁瑾逐渐长大,他聪明伶俐,但性格温和,与他的哥哥朱祁慎形成鲜明对比。 兄弟俩感情深厚,经常一起玩耍,共同成长。而朱瞻基和胡善祥看着两兄弟和睦 心里高兴极了。 这几年,朱棣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最终在永乐二十二年的盛夏时分倒下了。胡善祥回想起历史记载,永乐二十二年的那个夏天,酷热难耐,朱棣在北征返程途中的榆木川病逝,享年六十五岁。 据史料记载,(七月)十六日,朱棣抵达苍崖戍时感到身体不适。十七日,当他到达榆木川时,病情突然恶化。于是,他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皇太子,并要求葬礼按照明太祖朱元璋的遗制举行。十八日,成祖朱棣驾崩,终年六十五岁。 胡善祥抬头望天,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时间的齿轮正在无情地转动,将历史的车轮推向未知的远方。这一刻,她深刻地意识到,没有人能够阻挡这股强大的力量,它将毫不犹豫地碾压一切。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鼓声打破了寂静。\"咚咚咚......\"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人们的心弦上,让人不禁为之颤抖。随着鼓声的响起,整个紫禁城瞬间被一片黑暗笼罩。 胡善祥呆呆地站在殿外,目光茫然地望着前方。眼前的景象让她心生恐惧:满朝文武百官们纷纷跪地痛哭,悲声震天;而朱棣的妃嫔们更是哭得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胡善祥的脑海——殉葬!这个可怕的字眼如同闪电般击中了她,令她心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她开始回忆起历史上那些关于殉葬的记载,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她走到太子妃身边跪了下来,太子妃是悲伤中带着一些兴奋,她可以理解,毕竟是要当家做主了。胡善祥跪在一旁哭泣,太子妃吩咐道:“两个孩子安顿了吗?这段时间小心谨慎些,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胡善祥看着自己婆婆,现在止不住的当家做主的欲望,心里有些好笑,但也乖顺地答应了下来,毕竟朱瞻基接下来当太子,她也得注意些,别让那些言官抓住把柄。 等到了晚上,胡善祥抱着两个孩子睡觉 朱瞻基一脸疲惫地回到咸阳宫,看着自己的妻子,这才缓了过来:“善祥,让我抱一抱吧!我心里慌,爷爷就这么走了,我真的有点怕。” 胡善祥把两个孩子放下,抱着这个脆弱的男人:“夫君,爷爷虽然走了,可是他留下来这样的基业,就是希望你好好守住他。夫君,你可以的。” 胡善祥陪着他好好地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朱瞻基又早早地上朝去了。太子妃则让人来请胡善祥,胡善祥一到那里,就发现姐姐也在这里。 太子妃看到人来齐了,也不废话,直言道:“老爷子的丧事我们要办妥帖了,善祥,你负责这些事情,这份名单你拿去,先照着看,实在不懂你来问我,过几日你就是太子妃了,也得想着怎么操持,以往都是我来,现在你自己要上手。” 胡善祥点点头:“母妃,我知道的,我这就回去看。”太子妃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得琢磨琢磨,老爷子的那些嫔妃怎么处置?这殉葬的名单要拿出来。” 胡善祥有些紧张地说道:“母妃,这殉葬是自古就有吗?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实在不懂。” 第204章 无能为力 太子妃却见怪不怪地说道:“你呀,就是见识得少,这些女人都是老爷子的,他老人家去世,她们也得陪着,这才对得起先帝的厚爱。” 胡善祥听后心里一沉,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可是,这些女人里有的年纪还小,她们还有大把的时光,这样陪葬实在太可惜了。” 太子妃皱起眉头,轻声呵斥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陪葬乃是祖制,岂能容你质疑?” 胡善祥心中一阵难过,她觉得这些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埋葬,实在让人惋惜。 但她又不知道怎么说服太子妃,因为历史上太子妃就是用这一祖制逼着郭贵妃殉葬,太子妃是不可能废掉这个制度的。于是,她默默低下头,不再说话。 太子妃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胡善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警告。她语气严厉地说:“你不要太天真,这可是太祖爷定下的规矩,就算是大郎也无法改变。我劝你不要给大郎惹麻烦,否则后果自负。” 胡善围看到气氛有些紧张,急忙出来打圆场。她笑着对太子妃说:“娘娘多虑了,太孙妃一向谨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只是一时冲动,情绪激动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会好好开导她的,请娘娘放心。” 说完,胡善围拉着胡善祥匆匆离开。她们回到咸阳宫后,胡善围让宫人们关上门,严肃地对胡善祥说:“妹妹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现在已经是太孙妃了,将来还可能成为太子妃甚至皇后。不管怎样,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你去操心,你又何必强出头呢?” 胡善祥拉住她的手,撒娇道:“姐姐,同样是女子,我想说要是能拉一把就好了。” 胡善围从来不肯对她说重话,这回儿也拉下来:“妹妹,你别这样,你这样会害了自己。这件事不是你就能撼动的,乖,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这件事儿你是无能为力的。” 胡善祥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姐姐,我明白,但这毕竟是一条条人命啊!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们去死。” 胡善围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妹妹,我知道你善良,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有时候,我们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接受现实。” 胡善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甘心和疑惑,忍不住开口问:“姐姐,这件事连太子殿下都没办法解决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和无奈。 胡善围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太子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在宫廷之中,很多事情并非他能随心所欲地掌控。特别是涉及到祖制这种大事,他必须要小心谨慎地应对。毕竟,若是有人借此机会质疑太子殿下的孝心,那对他来说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过了一会儿,朱瞻基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胡善祥坐在那里发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他快步走到胡善祥身边坐下,关切地问道:“善祥,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胡善祥回过神来,赶忙坐直了身子,却不知该如何向他诉说自己的烦恼。 朱瞻基把她搂在怀里:“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客套吗?”胡善祥鼓起勇气说道:“皇爷爷去世,是不是所有的嫔妃都要殉葬呀?” 朱瞻基认真地回答道:“不一定,看爹怎么决定,张贵妃应该不用,她父亲兄弟都在朝里效力,爹会给这个面子的。” 胡善祥期期艾艾地说道:“那其他人呢?要是没有父母兄弟,那是不是就要殉葬的。”朱瞻基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安慰道:“我日后要是去了,你要好好活着,我身边没有其他人,也不用人殉葬。皇爷爷的事情,我真没办法插嘴,爹不可能废掉这项制度的,他才刚登基,万事都谨慎着呢。” 朱瞻基说得诚恳,胡善祥知道这件事儿已经没有回旋之地,心里感慨不已,朱瞻基紧紧抱住她:“我知道你心善,你做了很多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向你保证,我绝不用人殉葬,我的身边只有你,若我先去世,我会等着你。” 胡善祥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这话,我心里害怕。”殉葬之事还是如期举行,胡善祥呆在咸阳宫里,也能听到来自地狱的呼喊,她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朱瞻基看着十分心疼,第二天请来了和尚道士给那些亡魂超度。 这是胡善祥第一次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往后的日子里,她越发谨慎了,历史的车流滚滚向前,从不因个人而停留。朱棣去世后几个月,紫禁城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胡善祥带着两个小家伙来到皇后宫中,刚进门就感觉到一股低气压。皇后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像是在生闷气。胡善祥心中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偷偷向站在皇后身边的宫人询问。 宫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后,然后凑到胡善祥耳边轻声说道:“昨天皇上将今年进宫的最好的两匹云锦送给了郭贵妃,皇后正为此事发火呢!” 胡善祥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知道云锦的珍贵,那可是南京传统提花丝织物的总称,有着悠久的历史。它的制作工艺精湛,色彩绚丽多变,如同云霞般美丽,因此得名云锦。 这种丝织物在明清时期极为流行,专门为宫廷织造,成为宫廷服饰和赏赐的重要物品。直到晚清时期,云锦才逐渐流传到民间。如今,只有南京一地还保留着这种传统技艺,所以人们常称之为“南京云锦”。 胡善祥不禁感叹,这两匹云锦无疑是稀有的,难怪皇后会如此不悦。 第205章 作死边缘 胡善祥见此情形,无奈之下只得让两个小家伙先去探探路。她轻声对他们说:“你们俩先去跟皇奶奶问个好。”两个聪明伶俐的小朋友立刻领会了母亲的意图,欢快地跑上前去。 “奶奶,您这是怎么啦?”两个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关切地问道。而小团子则更是机灵,他紧紧抱住皇后的腿,娇声娇气地说道:“奶奶,别生气啦!生气可就不好看咯~” 面对如此可爱懂事的孩子们,张皇后的心瞬间被融化了,之前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她温柔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着回答道:“皇奶奶没有生气,那些卑鄙小人根本不值得我动怒。” 就在这时,张皇后正与两个孩子亲昵地抱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然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请安声打破了这份温馨氛围。原来是郭贵妃来了,只见她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宫殿。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郭贵妃声音嗲嗲的,身子歪歪扭扭。显然,她像是喝了不少酒,走路都不稳当了。 胡善祥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这是喝了几斤酒,这就跑来耀武扬威?张皇后更是气愤,像是强压自己的怒气,平复了心情才说道:“郭贵妃这是怎么呢?怎么像是吃了几斤酒?” 郭贵妃却自顾自说道:“臣妾没有喝酒,这不是太过高兴了,陛下不是送了两匹云锦,真是太好看了,臣妾高兴得不能自已。” 张皇后气得七窍生烟:“郭贵妃,你这礼仪是不是要重新学,你是内命妇,天下女子的典范,怎么能这样?你看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郭贵妃像是没听到一样,嘴里嘟囔着说道:“娘娘,您也知道,臣妾肯定比不上您,臣妾可是最没有规矩的人了,这规矩自然也是一塌糊涂。再说了,您才是女子典范,这位置非您莫属,我啊,就是一个滚刀肉罢了,您可别跟我一般见识,还是饶了我吧!” 胡善祥有些无语,心想这个郭贵妃实在有些嚣张,自己得了便宜,就应该老老实实待着,还在这里搞这些有的没的,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果然不出所料,张皇后气得把手中的茶盏直接扔到地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本宫是故意为难你吗?陛下过段时间要宴请群臣,你这样的规矩让人看了如何是好?” 郭贵妃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这不是有皇后娘娘顶着嘛,我们皇后娘娘的规矩那可是顶顶好的,哪里需要我再怎么折腾呢?”她边说还边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在强调自己所言非虚。 胡善祥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一紧,眼皮都不自觉地跳动了几下。这个郭贵妃真是让人头疼啊!她每天都在张皇后的雷点上蹦跶,却总是不知收敛。胡善祥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决定站出来打个圆场。 她笑着对郭贵妃说:“郭娘娘,您也是贵妃,身份尊贵,自然规矩也是极好的。皇后娘娘只是担心您会被人抓住把柄,才如此焦急地提醒您。其实娘娘的心是好的,都是为了您好。” 郭贵妃听了胡善祥的话,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胡善祥,阴阳怪气地说:“哟,你可真是个好儿媳啊,这么听你婆婆的话呀!”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挑衅。 胡善祥无可奈何,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也不插嘴了,坐在那里看着两人斗法。郭贵妃自信一笑:“皇后娘娘,那我坐下来了,您自便吧!” 皇后气得半死,咬牙切齿:“来人,笔墨伺候,先让贵妃学会什么是三从四德,免得让人看我们皇家笑话。” 郭贵妃没想到,自己把人惹急了,她笑着说道:“娘娘,那我就拿着这些回去写吧,娘娘觉得我规矩不好,那便不好吧,我拿回去写就是。”这声音无比委屈,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太子妃脑子嗡嗡的,开始发作起来:“来人,扶着郭贵妃到后院写去 ,今儿我就要教教规矩。”太子妃已经不想要体面了,她要好好整治这个贱蹄子。 郭贵妃委实没有想到,她印象里的张皇后一向爱体面,就算她再怎么过分,她也是微笑着面对,真是跟假人一样,现在这样子,属实难得。 她嗤笑着捂着手帕:“娘娘,臣妾多少年没见到您这样了,莫生气,臣妾听你就是。”胡善祥看着这么病娇的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张皇后正等着磋磨一顿,结果皇帝陛下恰到好处地出现了,张皇后正想告状呢!郭贵妃就唧唧歪歪地倒在了皇帝的身上,张皇后气得鼻子都歪了。 皇帝虽然敬重嫡妻,但是郭贵妃也是喜爱的,这不就护上了:“皇后,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她就是一个没心眼的,你不要跟她计较。” 张皇后已经习惯了:“陛下要护着她,我也没话讲,可是郭贵妃这般礼仪,您看着合适吗?”皇帝明显已经习惯了妻妾之间的这些争执,熟练地让太监呈上东海进贡的东珠:“妹子,这可是东珠,只有这么一颗,你看看这色泽。” 郭贵妃看着撇了撇嘴,皇帝赶紧让她退下:“你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回去好好地学一学礼仪,多跟皇后娘娘学习。”胡善祥看着皇帝乐在其中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显然他是乐在其中。 朱瞻基悄悄把胡善祥他们拉走 ,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情,他不想插嘴,帮谁都不好。小团子是一个促狭子,他牵着弟弟小声嘀咕道:“刚才皇奶奶可生气了,贵妃娘娘一直在惹皇奶奶生气,皇爷爷都不罚吗?” 朱瞻基尴尬地说道:“你是一个小孩子,别管这么多,跟你没关系。”胡善祥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道:“夫君,爹一向这样吗?左右逢源?” 朱瞻基摸了摸鼻子说道:“有的人心里可以装很多人,这个无可厚非,但是娘子,你放心,我只有你,不会有别人。” 第206章 偷偷谋算 几人回到寝殿后,胡善祥还是觉得很不解:“夫君,你说郭贵妃一直都是这样吗?你没有看到娘气成什么样子了?” 朱瞻基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郭贵妃的父兄都是有才之人,她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有恃无恐吧!而且爹确实也宠着她。” 胡善祥听了这话,不禁想起郭贵妃最终的结局,心中有些疑惑,这个郭贵妃看起来也并不愚蠢啊,为什么要屡次招惹张皇后呢? 听到朱瞻基的解释后,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吧! 朱瞻基却转移了话题:“爹这回登基,二叔、三叔他们倒是安分了很多,我总觉得不大对劲,这两人可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 汉王府里,汉王正一个人躲起来喝酒,管家却引了一人进来,那不就是黑衣人。黑衣人一见到汉王就嗤笑道:“汉王好兴致,还有这般好酒。” 自明太祖朱元璋开始,明朝的守孝期格外严格。在初丧时,亲属要剃发、穿素服,表示对逝者的哀悼之情;而到了终丧时,则需要改换正常服饰,以标志丧期的结束。 所谓“易服”,就是在丧期内更换衣服,一般分为三次。第一次易服是在丧服初穿之后,第二次是在丧服被破坏后更换,第三次则是在丧服恢复之时。而复,便是恢复正常饮食和社交活动。在丧期结束后,亲属们才能够恢复正常的饮食,重新参与社交活动。 仔细一算,现在还在守孝期内,再加上所以汉王才会偷偷摸摸地躲起来喝酒,黑衣人才会这般讽刺他。 汉王叹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才稍稍舒畅了些。他皱着眉头说道:“老爷子真是心狠啊!如今我们已毫无胜算了。” 黑衣人在一旁,脸上神色阴森,他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汉王说:“汉王,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别忘了,你手中还掌握着一支强大的私兵呢!” 汉王沉思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老爷子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他手里的将士只认虎符,虎符都在朱瞻基小子手里。况且,我的军队也未必能够对抗老爷子留下来的势力。” 黑衣人听后,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身来,激动地说:“汉王殿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虽然朱高炽他们已经占据了局面,但只要我们能还能继续活动,还是有机会扭转局面的。” 汉王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老三,你太天真了。老爷子早已算无遗策,我们根本无法与大哥他们抗衡,民心、军心都在他们身上。” 黑衣人却不气馁,继续劝说汉王:“汉王殿下,你不要这么悲观。我们可以想办法联合其他势力,共同对抗朱高炽他们。只要我们能找到足够多的盟友,就有可能打破僵局。” 汉王沉默不语,心中暗自琢磨着黑衣人的提议。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来说:“你说得不无道理。但要联合其他势力并非易事,需要慎重考虑和精心策划。” 黑衣人见汉王态度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地说:“汉王殿下,我们可以先从一些实力较弱的势力入手,逐步扩大我们的联盟。” 汉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黑衣人的意见。两人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希望能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找到一线生机。 老爷子给朱高炽和朱瞻基留下来的暗卫越发厉害人了,前脚两人商量好,后脚朱高炽他们就知道了。 朱瞻基有些疑惑地说道:“爷爷不是已经知道了这股势力吗?这些人为何还能蹦跶?这不是爷爷的做法?” 朱高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爷子也是怕还有漏网之鱼,想要一网打尽,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太多了。” 朱瞻基有些无语地说道:“所以他们一定会利用二叔吧!三叔已经被圈禁,堂弟恨死了三叔。”朱高炽点点头:“还有私兵,我猜大概就是你二叔的,只不过这群私兵到底是听谁的?也许你二叔都不知道!” 朱瞻基有些头疼,朱高炽笑着说道:“放心,爹一定不会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你。爹一定会把这些人都收拾了。”可是有时候,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定。 又到了新年,朱棣过世的阴影已经逐渐消失,新年新气象,皇后忙得脚不沾地,这几日皇帝要宴请群臣,皇后身边得力的张女官没了,她就更依赖胡善围姐妹,再加上离得远,婆媳俩倒是和谐了许多。 朱瞻基回到东宫,结果胡善祥还没回来,他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躺椅上,突然一只柔软的手慢慢地滑向男人的腰肢,朱瞻基心里荡漾,以为是胡善祥回来了,结果这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个触感不大对呀! 他猛地睁开眼,果然不是胡善祥,是一个陌生的宫女,朱瞻基一把把人推开,嫌弃地吼道:“什么玩意?你到底是谁?怎么敢进来?谁叫你进来的。” 胡善祥听到男人的声音,赶紧进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宫女跪在那里,朱瞻基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看到胡善祥来了,朱瞻基赶紧撇开关系:“娘子,这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胡善祥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朱瞻基看着放荡不羁,实际上对女人的要求可高了,这样的小菜苗他可看不上,只是这人哪里冒出来的。她生气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第207章 守住清白 这个宫女胆子很大,看到胡善祥这样生气,她赶紧磕头,把头都磕破了:“娘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太子殿下没有人伺候,我进来伺候他而已。” 朱瞻基也被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他刚想解释,却被胡善祥打断了。 胡善祥冷笑道:“好啊,你可真是太好心了!太子殿下有叫你进来伺候吗?哪里有这样擅自主张的丫头!” 朱瞻基也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道:“善祥,我真的没干什么,这个人是哪里冒出来,我可看不上她……”朱瞻基的眼神中都是鄙视和轻蔑。 就在这时,那个宫女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胡善祥说道:“娘娘,刚才奴婢只是想进来给太子殿下送杯茶,奴婢什么都没干。” 朱瞻基忍不住说道:“善祥,别听这个人胡说八道,就在这人刚才欺负我。”跪下的宫人震惊地抬起头来,她可能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这么说? 胡善祥却不理会她,转身把今日负责的女官叫了进来,问道:“这个女人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官赶紧跪了,带着哭腔回答道:“奴才只是看太子殿下一个人在这里,让人问一下需要什么,这个奴才平日里比较招眼,做事情还算妥帖,给她一个机会。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情,奴才有罪,请太子妃责罚。” 宫女听了她的话,气得跳了起来:“姑姑,你刚才不是这么说,你说,我长得花容月貌……”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女官拦住了话头:“你这个贱蹄子,明明是你自己不庄重,怎么把锅甩到我身上?娘娘,您明鉴!” 朱瞻基在旁边听着这话 嗤笑道:“你这人挺会甩开责任的,这是你手下的宫人,你想” 胡善祥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儿你责无房贷,来人 把这两人都给我抓起来,好好审,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负责的人都要一起连坐。” 这件事儿之后,朱瞻基身边倒是清静了许多,没有人再敢轻易招惹他。这天,他心情愉悦地抱着胡善祥,双手轻轻地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脸幸福的模样。 胡善祥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殿下,您现在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朱瞻基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因为有娘子在啊,我当然可以放心地当个孩子。”说完,他还故意蹭了蹭胡善祥的肩膀,让她笑得更开心了。 突然,朱瞻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胡善祥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语气认真地说:“娘子,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千万不能让别人玷污我的清白。” 听到这句话,胡善祥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殿下,您这话也太离谱了吧?到底是谁玷污谁啊?”说着,她还伸手捏了捏朱瞻基的脸颊,试图把他从幻想中拉回来。 然而,朱瞻基并没有被她的举动影响,反而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娘子,我说真的,这辈子我只守着你一个人,你也要好好守着我才行。”说完,他将胡善祥紧紧拥入怀中,仿佛害怕失去她一般。 胡善祥感受到他的真诚和深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拍了拍朱瞻基的后背,温柔地回应道:“好,我答应你,我们永远在一起。”两人相拥而坐,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就在朱瞻基和胡善祥正情意绵绵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两人顿时有些不悦,但还是起身打开了门。只见袁琦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说道:“主子,不好了!陛下刚才昏倒了,皇后娘娘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听到这个消息,胡善祥心里猛地一惊。她想起历史上朱高炽在位时间很短,只有短短十个月。而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朱高炽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将会对整个国家产生巨大的影响。 来不及多想,胡善祥和朱瞻基立刻跟着袁琦来到了朱高炽的寝殿。一进门,他们就看到朱高炽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虚弱地躺在床上。皇后则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瞻基扶住皇后:“娘,爹这是怎么呢?”皇后抹了眼泪:“大郎,太医说你爹的身子……”话说得一半,她说不下去了,这怎么说?虽然知道自己丈夫的身子一向不好,可是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发紧。 朱瞻基紧紧握住朱高炽的手,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自从朱棣去世后,朱高炽一直在努力处理国家大事,但身体却越来越差。 朱瞻基深知,父亲是个好皇帝,他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政务和军事事务,工作强度非常大。而朱高炽本身就肥胖,又缺乏锻炼,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这次生病,让朱瞻基十分担心。 “太医,我父亲到底怎么了?”朱瞻基焦急地问道。 太医们低头不语,一个个面色凝重。其中一个太医回答道:“太子殿下,陛下此次病情严重,我们正在尽力治疗,但情况并不乐观。” 朱瞻基听后心中一沉,连忙追问:“那你们有没有办法治好他?” 太医们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片刻后,另一名太医开口道:“回太子殿下,陛下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我们目前只能尽量缓解症状,无法保整完全治愈。不过,如果能得到良好的休息和调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朱瞻基皱起眉头,心急如焚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太医们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朱瞻基感到一阵绝望,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的父亲!” 朱瞻基有些迷茫和害怕,胡善祥走过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这让他心里涌现出勇气对抗现在的危机。 “咳咳咳”朱高炽发出声响,大家都围坐在他身边,朱高炽看到眼前的媳妇和儿子,眼眶湿润,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第208章 放权 朱高炽缓缓睁开双眼,他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子,声音虚弱但坚定地对朱瞻基说道:“大郎,你来这里,爹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张皇后和胡善祥对视一眼后,又看了看朱高炽,然后带着太医们默默地退出了房间。朱高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才转过头来,目光慈祥而关切地注视着朱瞻基。 朱高炽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儿啊,爹之前一直想要为你扫清前方的障碍,但如今看来,爹已经无力再为你做更多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需要尽快熟悉并掌握朝堂的事务,承担起治理国家的重任。” 朱瞻基紧紧地握住他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哭腔说道:“爹,你不要想这么多,先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等一等。”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朱高炽感受到儿子的关心和担忧,但他还是坚持道:“大郎啊,爹自己的身体状况,爹心里有数。你要听爹的话,不要再让爹担心了。”他的眼神坚定而温和,希望儿子能够理解他的用心。 朱瞻基忍不住流下眼泪,他点点头说:“爹,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照顾好自己。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养病,尽快恢复健康。” 朱高炽微微一笑,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爹会努力养病的。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冷静坚强,你以后扛起一国之君。爹相信你一定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朱瞻基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无比悲伤。他已经失去了爷爷,不想再失去爹爹。然而,世事总是难料的。 朱瞻基在这段时间里,不仅要忙于处理国事,还要全心全意地照顾生病的老爹。由于过度劳累和忧虑,他的身体逐渐消瘦。 朱高煦这几日兴奋得很,朱高炽生病的消息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不上窜下跳的,不是请这家,就是请那家。 黑衣人专门找到了他:“汉王殿下,虽然陛下这几日身子不适,但是他的威望还在,您这样怕是得不偿失!”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朱高炽并没有如朱高煦所愿地病重不起。相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和治疗,他的病情逐渐好转。 朱高煦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一阵懊恼,但同时也明白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他决定暂时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等待更好的时机。 而朱高炽则继续处理朝政,展现出自己作为皇帝的能力和担当。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对于国家的稳定至关重要,因此格外注意养生保健。 在这段时间里,朝廷中的大臣们也都密切关注着朱高炽的健康情况。他们希望皇帝能够早日康复,以确保国家的正常运转。 一些人对朱高煦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他在皇帝生病期间过于活跃,有失体统。但也有人认为朱高煦手里有兵,这长此以往,还真不好说。 朱高炽知道这些事情后,并没有过多追究。他相信只要自己身体健康,就能稳固皇位,让那些别有企图的人无机可乘。毕竟朱瞻基虽然有些根基,但是跟汉王相比还是嫩了点。 在众人的精心照料下,病情终于有了好转。当朱高炽的身体状况逐渐恢复时,所有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张皇后作为朱高炽的妻子,她也经历了巨大的压力。在朱高炽病重期间,她日夜守在床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丈夫。如今看到朱高炽的病情有所好转,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自从朱高炽身子好了一些,朱瞻基终于能放下眼前的这么多事情,他心血来潮,想带胡善祥他们去郊外别院玩耍。 自从朱祁瑾小朋友出生以来,皇室动荡,都没时间陪陪孩子,朱祁瑾小朋友格外高兴,他天性腼腆,平日里还是很少喜形于色,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出乎胡善祥的意料。 胡善祥爱怜地抱起朱祁瑾:“这么高兴呀!”朱祁瑾高兴地仰起头:“娘,娘,我要出去玩,这里不好玩。” 胡善祥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这里不好玩,但是这里是你们的家。”朱祁瑾似懂非懂地说道:“这里,有哥哥,有爹,有娘。”朱祁慎捧腹大笑:“小家伙,放心,哥哥带着你出去玩。” 到了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偏殿就热闹得很,胡善祥睡眠浅,她挣扎着想起来,被朱瞻基搂了回去:“别管了,这两个孩子太精神了,我们还是好好睡一觉。” 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两个小家伙一直等着自己的父母,朱祁慎看到父母终于起来了,揶揄道:“爹,娘,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我们要迟到了。” 朱瞻基不客气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瓜:“不会迟到的,你爹请了三天假期,我们一家人好好玩玩。”听到这话,两个小家伙才没有异议。 两个小家伙早早地吃完早饭,胡善祥和朱瞻基有些不好意思,对付着吃完早饭,一家人坐着一辆马车就出发了。 胡善祥还是照例去看看杜秋娘,杜秋娘还是老样子,精神抖擞地看账,胡善祥让下人不要打扰她,等到杜秋娘做完事情,这才发现胡善祥来了。 她急忙过去行礼:“娘娘,您怎么不叫一下我,看我这么多账本放在这里,来人,给主子上茶。” 胡善祥笑着说道:“你还是那么客气,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最近还好吗?京城的生意怎么样?” 因为快要完结了,所以这个月一天两千字一章,晚上没有更新了。 第209章 异动!! 胡善祥露出一抹笑容,柔声说道:“你还是这么客气呢。这次啊,我是陪着太子殿下一同去郊外游玩,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你过得如何。”说完,胡善祥轻拍着杜秋娘的手。 杜秋娘挨着胡善祥坐下,轻声问道:“娘娘最近一切可安好?我听闻宫中皇爷身体抱恙,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胡善祥有些疑惑地盯着杜秋娘,不禁问道:“你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情,为何今日会突然提及此事呢?”她皱起眉头,心中满是不解。 杜秋娘和胡善祥已经相识多年,两人之间的交情自然是深厚无比,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顾虑。她直截了当地告诉胡善祥:“娘娘,现在外面的传言越来越多,整个京城都变得有些不对劲。” 胡善祥一听,心中顿时警觉起来,急忙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本宫详细说说!”杜秋娘压低声音回答道:“娘娘,据我所知,最近京城来了很多身份不明的人,而且他们似乎有某种目的。娘娘,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胡善祥闻言,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皱起眉头思考片刻,然后对杜秋娘说:“秋娘,你的人脉比较广,能不能帮我多留意一下这些人的动向?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杜秋娘点点头,表示会尽力帮忙。毕竟,她和胡善祥不仅是朋友关系,更是有着共同利益的伙伴。而胡善祥则暗自下定决心,要时刻保持警惕,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京城的一处僻静宅院,朱瞻基在这里见到了于谦:“于谦,怎么样?事情办得怎么样?” 于谦低声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微臣排查了京城出入人口,确实不对劲,但是汉王府上却很安静,安静得过分了。” 朱瞻基皱起眉头:“哦?这么说来,汉王看来没什么动静,我这个二叔真的能忍住?” 于谦点了点头:“是的,殿下,但是微臣猜测,汉王之所以按兵不动,似乎是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具体计划还不清楚。不过,根据微臣的观察和情报收集,汉王可能会在近期采取行动。” 朱瞻基沉思片刻后说:“好,本王知道了。于谦,你继续密切关注汉王的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本王汇报。另外,加强京城的戒备,确保百姓安全。” 于谦应道:“是,殿下。微臣明白。”朱瞻基又问:“对了,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于谦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殿下,以微臣之见,我们应该保持警惕,同时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一方面通过一些手段,削弱汉王的势力,比如切断他的财源、制造内部矛盾等。另外一方面,我们还要加强京城的防御,防止汉王的军队进攻。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支军队要彻底消灭。” 朱瞻基听后,表示赞同:“嗯,你说得不错。于谦,你果然是个人才,本宫没有看错你。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于谦感激涕零:“谢太子殿下信任,微臣定当全力以赴。”朱瞻基拍了拍于谦的肩膀:“好好干,本宫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说完,便转身离去。 于谦看着朱瞻基离去的背影,心中沉甸甸的。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如果处理不好,将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灾难。因此,他必须全力以赴,保护好京城的安全,维护大明王朝的稳定。 胡善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赶紧找到朱瞻基:“殿下,这段时间京城异动,您知道吗?”朱瞻基淡定地说道:“确实如此,我刚才跟于谦商量这件事,我让于谦去找杜秋娘,让他们两个好好配合。” 胡善祥听到这话,心里才放心了很多:“这平民百姓最欢喜的不过是安定的生活,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朱瞻基嗤笑道:“这权势才是最好的东西,善祥,不要觉得这些人不懂,为了私念,天下苍生算什么?”胡善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夫君,我只希望这次能平平安安,我们一家人齐齐全全的。” 朱瞻基笑着保证:“放心,我一定保重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这段时间,你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话,回宫之后,闭门不出,无论谁叫都不要出去。” 胡善祥点点头:“殿下,我知道的,我一定会保全自己。” 紫禁城里,朱高炽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专注地批改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的手不停地翻动着纸张,眼神专注而坚定。一旁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轻声劝道:“皇爷,您已经连续工作了好几个时辰,还是休息一下吧!娘娘交代我了,要我跟您说下,千万不能这样操劳啊。” 朱高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小太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我身为皇帝,这些都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况且,现在国家刚刚稳定下来,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懈怠。”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批改奏折。 小太监见朱高炽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劝说什么,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朱高炽突然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朕也想休息啊,但国家大事为重,朕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身体而耽误呢?” 说完,他又继续看起了奏折,突然他看到了一份奏折,上面是关于朱棣的,朱高炽来了精神:“来人,把杨士奇叫进来,我有事问他。” 杨士奇急急忙忙地进宫,刚想跪下,朱高炽就说道:“好了,你过来,看看这份奏折。”杨士奇好奇地接过奏折一看,原来是朱棣的冥诞到了,他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他还以为是皇帝身体抱恙。 朱高炽却说道:“爹的冥诞还是要慎重些,要不就让太子去吧!” 第210章 温情脉脉 杨士奇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虑。他再次打开奏折,认真审视着手中的奏折,仔细琢磨其中的每一个字,但无论怎么看,这都似乎只是一份普通的奏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吗?还是说,这里面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朱高炽则显得有些感慨万千,他缓缓说道:“爹生前最疼爱太子,要是太子能够回到京城去看看他,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和对父亲的思念之情。 杨士奇听后,默默无语。确实,先帝生前最为疼爱太子殿下,如今陛下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然而,不知为何,他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份奏折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样,但他总觉得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让他感到不安。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朱瞻基带着小团子两人正在湖边悠闲地烤鱼。时光荏苒,上次在此处烤鱼已是数年前之事。那时的小团子尚年幼无知,如今却已历经世事,知晓诸多事情。他曾经历太爷爷离世之痛,又目睹爷爷身体抱恙,虽年纪尚小,但稚嫩脸庞却尽显成熟之色。 这数年之间,朱瞻基的钓鱼技术可谓精进不少。这不,在两位小家伙充满崇拜的目光注视下,他钓上来的鱼儿数量愈发增多。朱祁瑾与朱祁慎二人见状,激动得拼命鼓掌喝彩。朱瞻基兴致愈发高涨,钓鱼劲头更足了。 钓上来的鱼儿经厨师巧妙处理后,直接上火烤制,别有一番独特风味。胡善祥在旁边亭子里,边吃烤鱼,边喝点桂花酒,别提多自在了。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黑暗之中,但郊外的别院里却。朱瞻基兴致勃勃地搂着胡善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和嘴唇,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这一刻。 胡善祥感受到了朱瞻基的热情,她羞涩地回应着他的吻,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心中既有期待又有紧张。她紧紧地抱住朱瞻基,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安慰和支持。 朱瞻基轻轻地抚摸着胡善祥的头发,轻声说道:“善祥,这样的美好能不能停留住。” 胡善祥微笑着回答道:“殿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热烈。朱瞻基迫不及待地脱去胡善祥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让胡善祥的心跳加速。 她默默地享受着这种感觉,同时也努力克制自己的害羞情绪。终于,当他们的肌肤相触时,胡善祥感到一阵强烈的欲望涌上心头。 朱瞻基轻轻拥抱着胡善祥,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探索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胡善祥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渴望。 ……… 第二天起来,胡善祥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却发现被窝早已冰凉。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坐起身来,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这时,靛青快步走进房间,轻声说道:“主子,太子殿下被皇上紧急召唤回去,太子殿下吩咐了,您和小殿下可以在庄里多玩几天。” 听到靛青的话,胡善祥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依然萦绕在心头。她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太子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越想越是不安,决定回去问个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事。于是,她迅速起床洗漱,带着两个宝贝回宫,现在多事之秋,宫里还是安全的。然而,当她来到宫里时,却发现朱瞻基已经离开了。 胡善祥心情沉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发呆。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忧虑。她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必须要坚强面对。可是,现在的情况让她感到有些迷茫,总感觉风雨欲来。 就在这时,靛青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主子,别太担心了。也许只是真的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太子殿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胡善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但内心深处,她仍然无法释怀。她知道,只有等朱瞻基回来,才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而在此之前,她只能默默祈祷一切平安无事。 张皇后十分不解,找到了皇帝:“陛下,您今日身子怎么样?大郎怎么了?一大早就被你派了出去,到底是什么事!” 皇帝看着张皇后那莫名其妙的表情,连忙开口解释道:“朕的父亲马上就要过冥诞了,所以才会让大郎回去看看。而且昨晚朕还梦到了父亲,他看起来很生气,朕是不是做得不够好?” 听到这里,张皇后张大了嘴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尽力安慰皇帝:“陛下,您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或许父亲只是有些不适,大郎回去探望也是应该的。” 然而,皇帝心意已决,张皇后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无奈之下,她只能默默地离开。而朱瞻基在前往南京的路上并不顺利,首先遭遇了一群土匪的袭击。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土匪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土匪。 即使袁琦好言相劝:“各位,你们不过是劫匪,要的就是钱,这是我身上的钱,你们拿去就好,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土匪拿了钱却并不罢休:“不好意思,这些钱不够买你们的命,你们的命太值钱了。” 朱瞻基眼里尽是寒色:“给脸不要脸,给我都杀了,就怕你们有钱没命花。”土匪们原来对付都是一般商队,哪里看到这些精锐,心里生了怯意。 第211章 风雨欲来 为了防止再出什么岔子,朱瞻基决定采用一个更为谨慎的计划。他让自己和手下的士兵们都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乔装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由朱瞻基带领。 另一路由袁琦率领,分别从不同的路线前往南京。这样做虽然会增加一些时间,但却能大大提高安全性,避免再次遭遇危险。 经过一番努力,朱瞻基终于安全地回到了南京,南京还是歌舞升平的样子。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因为这次刺杀事件让他意识到,这背后的人开始动了,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他开始思考,如果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那么他被调离皇宫后,留下的人是否就成为了对方的目标?而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针对皇帝而来。 想到这里,朱瞻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父皇的安危对于整个国家来说至关重要,如果有人企图对皇帝不利,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朱瞻基立刻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并派人秘密送到于谦手中。他希望这封信能够及时送达,让于谦做好应对可能发生的危机的准备。 写完信后,朱瞻基默默祈祷:“希望还来得及……”他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影响到最终的结果。但他也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守护住这个国家的安宁。 于谦接到信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到底是谁把太子殿下调回南京?这是准备对皇帝陛下下手吗?这些人还会做些什么?接下来会做什么呢?种种疑问涌上心头,让他感到不安和困惑。 然而,于谦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悄悄地叫来一辆马车。马车沿着街道缓缓行驶,马蹄声噔噔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于谦内心的忧虑。最终,马车停在了一家权贵之家的后门。 于谦一下车,门口的奴才便迎了上来。奴才显然已经等待多时,一见于谦到来,立刻上前低声说道:“大人,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呢!”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 于谦微微点头,示意奴才带路。两人穿过庭院,走进一间偏僻的房间。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于谦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开门而进,这里面坐着的人坐得满满当当,这让他心里一松,有了这些人的支持,他的计划应该能顺一点。 胡善祥心中有些烦闷,挥手让身边的宫女退下,只留下自己和杜秋娘。她感觉到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宫殿,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杜秋娘快步走进房间,看到胡善祥皱起眉头,眼神充满忧虑。她急忙走到胡善祥身边,轻声说道:“太子妃娘娘,您不必过于担忧,太子殿下一定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到京城。” 胡善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中的焦虑并未减少:“你已经听说了太子不在京城的消息吧?我实在无法安心,心中总是七上八下的。”她不禁想起历史上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杜秋娘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握住胡善祥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娘娘,请放心,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您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保护好两个殿下。” 这时,靛青走进来禀告道:“殿下,胡女官过来了,您要不要见见。”胡善祥赶紧说道:“靛青,把姐姐请进来,我有事问她。” 杜秋娘不是第一回见胡善围,这个奇女子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大明王朝还有自己的妹妹。胡善围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娘娘,您这是怎么呢?” 胡善围一进来就看见妹妹一脸愁容,便关心地问道:“娘娘,看您这样子,似乎有心事啊!”胡善祥赶紧打起精神来回答道:“姐姐,我这段时间总是不安心,太子殿下被陛下调出了京城,我这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的。” 胡善围一听,立刻坐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您现在能做的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应该想办法主动出击。您要联合皇后娘娘,共同掌控紫禁城的局势。” 胡善祥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着胡善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姐姐,你也发现了什么吗?” 胡善围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哼,这些小人也就这点手段了。这些日子宫里头的人员调动十分频繁,特别是陛下生病之后,更是如此。” 胡善祥听后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姐姐,这些事情您没有跟陛下还有娘娘报告吗?” 胡善围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这才直言不讳地说:“自从陛下病倒之后,这宫里头简直乱成了一锅粥。皇后娘娘虽然掌管着内务,但毕竟一个人难以兼顾所有事务,很多事情她都蒙在鼓里呢。” 胡善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皇后娘娘这段时间确实操碎了心,谁能想到呢,陛下正当壮年,竟然……” 杜秋娘这时插嘴道:“娘娘,还有宫外也很不对劲,这段时间流民非常多,还有宫外的物价也上涨,您要赶紧下定决心了。” 胡善祥下定决心说道:“姐姐,秋娘,我知道了,你们帮我多盯着,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告诉我。”说完,她收拾东西准备去找张皇后,张皇后在这宫里经营多年,总是绕不过她。 张皇后正头疼地躺着休息,这段时间皇帝陛下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倒是看起来越来越亢奋,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再加上朱瞻基被调了出去,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瘁。 听到宫人禀告,张皇后赶紧说道:“让太子妃进来吧。”胡善祥看着太子妃一脸疲惫,赶紧安慰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张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来:“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第213章 准备 胡善祥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如实相告,便诚恳地说:“娘娘,您难道没有察觉到此次太子殿下前往南京之事异常诡异吗?”然而,皇后对这位儿媳尚未完全信任,脸色一沉,严厉地回应道:“这皆是陛下的旨意,你切勿随意猜测!” 胡善祥却神色凝重,郑重其事地说:“娘娘聪慧过人,自然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蒙蔽。方才姐姐过来告知,近段时间紫禁城的人员调动异常频繁,想必娘娘心中有数,知晓其中必有蹊跷。” 皇后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赶紧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和担忧。她紧紧地盯着胡善祥,声音低沉而焦急地问道:“你还听到什么?不要隐瞒,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胡善祥低下头,轻声说道:“儿媳在宫外的那位做生意的娘子,今天也进宫了。她告诉我,最近一段时间京城流民四起,情况非常不寻常,让儿媳提醒您做好准备。” 皇后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深知大明朝的宫规森严,兵权一直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自己所能动用的权力仅仅局限于宫务。面对这样的局势,她感到无力和焦虑。 然而,作为后宫之主,她必须保持镇定和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说道:“本宫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密切关注局势的发展,并采取必要的措施来保护皇宫和皇室的安全。” 胡善祥回到宫里,心里更加不安稳了,她叫来韦珍:“姑姑,你说两个小家伙要不要先停课?”韦珍有些疑惑地说道:“娘娘,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 胡善祥掐了掐时间,心里默默计算着日子。按照前世的记忆,距离皇帝驾崩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虽然不能确定历史是否会重演,但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而决然地对韦珍说:“姑姑,我觉得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再过一个星期,如果太子殿下还没有回来,你就找个借口给两个小殿下请病假吧。但要注意,不要做得太明显,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韦珍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胡善祥。她知道胡善祥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忐忑不安。然而,她也明白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胡善祥看着韦珍紧张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姑姑,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只是提前做些准备,以防万一。只要太子殿下能平安归来,这些都将成为过去。” 韦珍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表示理解。她深知胡善祥的谨慎和果断,也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 胡善祥感激地看了一眼韦珍,然后转身离开。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充满挑战和不确定性,但她坚信自己能够应对一切困难。 远在南京的朱瞻基接到了于谦的回信,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喃喃自语道:“这些人究竟打算对父皇做些什么?不行,我必须立刻赶回北京!” 一旁的袁琦见此情景,赶忙挺身而出:“殿下,您放心地回去吧!我留在这里,佯装生病,或许能够骗过他们一段时间。” 然而,朱瞻基心中却有些犹豫,他深知那些人必定会严密监视着他,担心袁琦会因此陷入危险之中。他紧紧皱起眉头说道:“这些人一定会死死盯着本宫,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我需要再好好想一想。”他沉默片刻后又补充道,“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失去性命。” 袁琦却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您好了我们才能好,请您不要顾虑我,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再说太子妃和两位殿下都在等着您,皇后娘娘在等着您,皇帝陛下在等着您,奴才这条贱命死了就死了。” 朱瞻基有些犹豫地说道:“你见机行事,要是有什么事,你赶紧跑,不要管了,保住性命。”袁琦跪着说道:“奴才一定保住性命,等着殿下,殿下一路顺风。” 朱瞻基深知时间紧迫,不能有丝毫耽搁,他迅速召集了一些可靠的人马,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敢有半点马虎,生怕被他人察觉。 而另一边,袁琦也展现出了他的谨慎和机智。从一开始,他便佯装生病,躺在病床上。这样一来,一般的臣子根本无法见到太子殿下的真容,自然也就难以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张皇后在宫中一直对宫内人员的调动保持着高度警惕。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惊讶地发现,正如胡善祥所言,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异常情况,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疏忽和失误。然而,她并非等闲之辈,立刻采取行动,将所有重要职位都换成了自己信任的人。 这个消息传到汉王耳中,让他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情绪异常暴躁:“该死!难道我们的计划已经被人识破了?朱瞻基那小子现在在哪里?南京那边有什么动静?那个小兔崽子到底还在那里吗?我那位大嫂可不好对付啊!” 黑衣人却淡定极了:“这些人都是困兽之斗罢了,皇帝现在对我们信任极了,只要不过半个月,他一定会死,只要朱瞻基赶不回来,我们就可以矫诏登基,你不用担心。” 汉王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确定吗?朱瞻基那个小子可不是好懵的,他会不会回来了,你再叫人问问,别出了岔子,不能有差错,现在朝廷上下对那个小子非常信服,我们没那么大胜算。老三这步棋也废了,还是小心为上。” 黑衣人想了想,确实要谨慎,还是跟南京那边的人取得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