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当道》 第一章女尸 “啪”地一声,脸颊火辣辣地疼,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愤怒的脸庞,对方看到我醒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领子,把我提了起来,甩手又是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我挣扎着想要摆脱对方,可是旁边又冲过来一个大汉,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我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被他给踹断了,干呕一声,从嘴里喷出了一股酸水。 “我是谁?我还没有问你是谁呢!你他妈为什么会在我女儿的坟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提着我的中年男人大声冲我吼道,双眼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在他女儿的坟里?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片荒野,周围有数不清的土包,应该是农村的坟丘,而我却站在一口新棺材里! 棺材放在一个新挖的土坑里,旁边撒着很多纸钱,还有花圈和纸人,似乎是一个新下葬的坟墓,不知道怎么又被人挖开了。 在我的脚下,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正常女人自然不会睡在棺材里,这应该是一具尸体。 我刚才就是被中年男人从棺材里提起来的,难道说,在我醒来以前,我就醒在这口棺材里,睡在这具女尸的旁边? 女尸的旁边还有几件衣服,色彩十分鲜艳,应该是她的寿衣,我当下就懵逼了,靠的,我不会把这具尸体给上了吧?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脊背发凉,两腿酥软,差点倒在棺材里,中年男子却是用力一提,把我从棺材里提了出来,扔在地上,周围的人涌上来,沾满泥土的鞋子暴雨一样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自己都要被踹散架了,一边用手护住脑袋,一边大声叫喊,问他们为什么打我。 叫声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踢踹,那些村民一边打我,一边大声咒骂,说我猪狗不如,不但要揍我,还要把我活埋。 不知道挨了多少脚,最后我都被打得意识模糊了,极力不让自己晕过去,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 其实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来到这个位于大山里的村子,而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我参加了一个一个驴友群。 前几天,群里组织徒步活动,目的地是滇西的一个山村,群主老牛说那里人迹罕至,但是风景宜人,到处都充满了大自然的秀美,还给我们看了一些照片,大家都十分向往。 天黑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走到目的地,正好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子,老牛便带我们走过去,想找个地方住一宿。 在村口我们便被人拦了下来,说村子里不方便让外人进去,后来我们好说歹说,老牛又掏出了几百块钱塞给那些村民,对方才把我们领到了一座废弃的院落,但是告诫我们说晚上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半夜我感到尿急,起来到院子里撒尿,想不到刚提上裤子,转过身来看到在院子一角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我吓了一跳,问了一句:“谁?”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根棍子,想要自卫。 黑影没有回答我,直直地向我走来,还没有走近,我便感觉到一股冷风,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把棍子举到了胸前,准备看情况不对就搂头给他来上一棍子。 对方又向前走了两步,借着天空中的微光,我看到了一头长发,不由皱眉问道:“小婉约?” 确实是我们同行的小婉约,一个女网友,生得小巧玲珑,活泼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一个叫左手的男网友一直疯狂地追求小婉约,不过她似乎对左手并不感冒。 我还以为小婉约也是出来解手,看到我便故意吓唬我,便放下了手里的棍子,想不到小婉约轻声告诉我让我跟她走。 说完,小婉约转身便向院子外面走去,我想起那些村民的告诫,心里有些犹豫,但是却又一阵小激动。 说实话,群里十几个女孩子当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小婉约了,她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我从来也不敢想像自己有一天能和她走得这么近。 我加群的时候左手就向所有人宣布,以后小婉约就是他的,如果群里哪个男人敢挖他的墙角,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再加上据说小婉约是一个大老板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所以我从来也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想不到小婉约竟然借着现在大家都睡觉的时间约我出去,这太让人兴奋了,我咬了咬牙,跟着小婉约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气味,闻起来就好像书本燃烧以后产生的气味一样,我感到好奇,可是看着自己前面的小婉约,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些? 小婉约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在村子里七拐八拐,似乎对村子的道路十分熟悉,很快便带我来到了村外,沿着一条土路向外面走去。 今天是阴历的十五,本来应该是圆月高挂,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大雾,周围一片黑古隆冬的,不时有一阵阵冷风吹过,土路两边的传来奇怪的声音,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想要停下来,可是小婉约却是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我只好跟了上去。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土路也消失了,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小屋子,小婉约带着我走进了屋子,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我,我还有些不适应,这也太直接了吧?一句话也没有说,手都还没有拉呢,这就抱上了? 我对小婉约了解得并不多,毕竟我加入这个群的时间不长,而且这也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出来玩。 不过我从别人嘴里听说,小婉约虽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似乎和哪个驴友的关系都不错,但是谁想要和她进一步发展,都会被她巧妙地化解。 我实在难以想像,就这样一个女神,把我约出来,而且还这么主动,难道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她受了什么刺激? 我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双唇一凉,自己的嘴巴被小婉约的嘴巴给堵住了。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在轻轻摸着,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推开小婉约,可是她抱得我紧紧的,我推不开她,只好伸出一只手向脖子后面摸去,才发现是小婉约的头发缠到了我的脖子里。 她的头发很滑,很软,很凉,就好像会动一样,一个劲向向我的脖子里钻。 我用力把小婉约的头发拨到她的身后,双手顺势沿着后背下滑,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 小婉约似乎也有些动情,双手抱着我,脑袋靠在了我的胸前。 屋子里比外面还要黑,我连怀里小婉约的脸都看不到,她带着我顺势躺下,正好躺在了一张床上,上面还铺着被褥,我心中升起了一丝疑问,不知道她怎么能找到这里,而且这间屋子的主人恰好不在,不过也没有多想,只觉得一团火在身体里奔腾,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猛地把小婉约向怀里一带,狠狠抱住了她。 想起小婉约被好几个男网友追求了那么长时间,她都不对他们假以辞色,竟然主动约我出来,而且这么奔放,我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征服感,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主题。 完事以后,小婉约似乎累了,抱着我便睡着了,我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忘记了回我们住的地方。 当时我明明是睡在那个小屋里,为什么醒来却进了这口棺材?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要胁 我虽然被打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但是他们的交谈还是听清楚了,便大声申辩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那事。 我的话音未落,又招来了一阵毒打,那些村民找来了绳子,说要把我绑起来挂到树上晒三天,然后还要把我给阉了,免得我以后祸害别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群主老牛带着我们同行的驴友赶了过来的,看到我的惨相,老牛他们都发怒了,拿出手机来要报警,那些村民才停下来。 老牛把我扶了起来,大家把我护在中间,防止那些村民再对我下手,然后老牛问我,怎么会跑到坟地里来。 我看了看旁边的小婉约,告诉老牛,昨天晚上是小婉约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可是小婉约立刻就否认,说她昨天晚上一直都呆在我们住的那个院子里,旁边另外两个女网友云想衣裳和白狐也给她做证。 老牛告诉我,他们早晨起来发现我不在院子里,便在村子里到处寻找,然后便听到有村民说在坟地里发现了我,他们才赶了过来,想不到我和这些村民发生了这样的误会。 小婉约不承认昨天晚上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只好对老牛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牛只好转过头去和那个中年男子打听。 那个中年男子说他叫白守义,他女儿叫白月华,三天前死的,昨天下葬,今天来圆坟,想不到竟然发现坟子被挖开了,自己女儿的尸体被剥得精光,而我却抱着尸体睡得正香。 这一下,白守义怒火中烧,他的亲戚邻居也对我的行为感到气愤,才会动手打我。 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和小婉约做过那事以后,两个人便搂在一起睡了,可是醒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坟坑,棺材和女尸就在眼前,自己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只好求老牛问问白守义,这事他们打算怎么办。 白守义盯着我,冷冷地对我道:“既然你把我闺女给睡了,你就要娶了她,和她洞房,而且以后永远也不准再娶别的女人,否则你们这些人,谁也别想离开!” 怎么?要我娶一个死去的女人,而且以后还不许我再娶别的女人? 我一听到白守义的这话,马上就摇头说不行,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去娶一个死人。 听到我的话,所有的村民都爆发了,举起手里本来用来修理坟墓的锄头铁锨,叫嚷着要打死我,把我和白月华埋在一起。 刚才我被他们打懵了,现在老牛他们都赶来了,虽然我们的人数和对方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但是我不相信这些人敢把我们八个怎么样,于是我便冷冷地对他们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不能强迫我和一个死尸结婚!再说,你们死了人不火化,实行土葬也是违法的!如果你们敢强迫我,我就打电话报警!” 想不到那些村民听了我的话,脸上却是露出了冷冷的讥笑。 白守义摆了摆手,对我道:“打电话报警?好,那你现在就当着我们的面打!我看那些警察敢不敢管这件事!我告诉你小伙子,你挖人家的坟,还奸尸,这件事如果放在旧社会,直接把你剥皮挖心,都没有人管!”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现在不是旧社会,虽然不知道是被人陷害了还是怎么了,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我不相信他们真的敢对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打一顿解气,然后再讹我点钱了事。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来,拨通了幺幺零的电话。 那些村民看到我真敢打电话,气得大声吼叫着,向我们冲了过来,想要阻止我。 可是白守义却是挥了挥手,制止了那些村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我把这里发生的事对接线员叙述了一遍,想不到对方竟然告诉我,这里是偏远山区,他们出警不便,请我按当地风俗处理。 靠的,这是什么屁事? 我再次打过去,想不到幺幺零竟然直接把我电话挂了。 白守义一直冷笑看着我,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等我放下手机问我,是愿意娶他女儿,还是我们这些驴友全部都留在村子里,永远也不离开。 娶一个死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可是如果因为这事连累了八个驴友,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村民们群情激昂,大声叫喊着,有两个满脸横肉的年轻人冲进了人群,双手抓住我,就把我向棺材那边拖,说要把我活埋。 老牛忙抱住了我,请白守义给我们一上午的时间,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白守义点了点头,示意那几个两个年轻人放开我,然后我们就在所有村民怒视的目光里回到了村子,后面跟着十几个村里的年轻人,他们很显然是来监视我们的。 回到房间以后,大家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进到那个棺材里去的,我把昨天晚上小婉约带我出去的事又说了一遍,只是没说我们做过那事。 可是小婉约却坚持说自己一夜没有离开这个院子,还有别人做证。 老牛看着我道:“南山,看来昨天晚上你一定是中邪了,你好好想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牛这一提醒,我想起一件事来。 从路线来看,昨天晚上我和小婉约进入的那个房子应该就是白月华的坟墓那里,但是今天那周围根本就没有房子,除了一个个的坟丘,就是荒草。 我把这事告诉了老牛,老牛点点头:“这样说来应该没错了,你就是中邪了,是那个白月华的鬼魂把你勾引到那里去的。昨天晚上我们进村以后,我就感觉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劲。刚才在墓地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白月华看起来和一般的死人有些不一样?” 先前因为和村民争执,我们都无睱顾及到其他,而且白月华是一具尸体,谁会多看她一眼? 现在听到老牛这么说,大家都摇了摇头,问老牛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老牛告诉我们,现在正是七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间估同,虽然这里是山间空气凉爽一些,但是人死后过了三天,尸体早就该出现尸斑,甚至轻微的腐烂了,而白月华的身体上下,却好像刚死去一样,除了肤色比活人苍白许多,并没有任何的斑点。 大家都点了点头,经过他这么一提醒,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也想起来,在被白守义从棺材里提出来以前,我一直抱着那具尸体,可是它并不像正常的尸体那么僵硬,柔软而具有弹性,也没有尸臭,甚至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 老牛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次我们是被他们下套了!这个白月华的死一定不那么简单,只怕会有什么隐情。这些边疆地区,多一些奇人异士,连警察都不敢出警,只怕这事不好解决呀。我以前倒是跟一个道门的大师学过一些东西,如果这个女尸不是太凶的话,也许我有办法,但是要先搞清楚这个白月华是怎么死的。如果实在太过凶险,我们当然也不能把南山留下来给那个女尸做老公,就只能想办法偷偷离开了。” 靠的,听了老牛的话,我不由在心里暗骂晦气。 我们一行人八个,五个男的,三个女的,如果白守义要给自己那个死去的闺女找个活人老公,为什么不找其他四个人,偏偏找上了我? 左手问老牛,如果我娶了女尸,会有什么结果。 老牛告诉我们,像这种要找活人结亲的女尸,一般都是没有婚配的处女,女鬼善妒,如果我真的娶了她,再娶别的女人的话,她一定会报复的,后果不可预料。 我后悔无比,早知道会是这样,昨天晚上打死我也不会跟那个假的小婉约跑出去了。 我们正说话,白守义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说要我穿上。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阴风 我当然不会同意,要给一个女鬼披麻戴孝,多晦气。 看到我拒绝,白守义身后的几个壮汉上来就把我按在地上,七手八脚地把孝衣套在了我的身上,我虽然拼命挣扎,但是这些人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让我感到气愤的是,那几个驴友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帮我,都躲得远远的,连替我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白守义看到那些人把孝衣给我套上了,冷笑着对他们道:“这可是我们白家的新姑父,不要太无礼了,快把他扶起来坐好。” 几个大汉把我抓起来摁在一张破椅子上,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在我脸上拍着道:“妹夫,我叔让我们对你客气点,还真疼你这个姑爷呢。你可要对我妹妹好点,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反正我刚从里面出来,打折你两条腿,大不了再去蹲两年!”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驴友不帮我,我再多说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便识趣地没有再开口。 老牛陪着笑向白守义打听白月华的死因,我也很想知道,这些村民强迫我娶的那个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白守义听到老牛这么问,脸色立刻就变了,恶狠狠地说,她女儿本来已经安葬了,是我们这些外乡人在阴时进村,冲撞了他女儿的亡魂,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意外。 如果我顺顺当当娶了他女儿,让他女儿亡魂得安,那还罢了。 如果这事处理不好,即使是拿我们八个人的命来填,也还不够。 说完,白守义让那些壮汉架着我,说怕我跑了,要把我带到他们家去,等晚上子时便给我和他女儿圆房。 我拼命向老牛使眼色,想让他出面阻止白守义他们,可是老牛却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 这些驴友,平时并不熟悉,我知道想要靠他们是无望了,只好打定主义,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逃命了。 白守义他们把我带回了他家,便把我锁进了西边的偏房里。 这间房子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间,挂着粉红色的窗帘,墙上贴着一些明星的照片,有一个化妆台,单人床上的床单也是粉红色的,如果不是床上放着的一口棺材,看起来十分温馨。 我知道,那口棺材里一定就是白月华的尸体,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抱着她睡了一夜,便觉得全身发毛,拼命拍打着房门,让白守义把我放出去,我绝对不会跑的,没有人回答我,似乎整个院子里只有我自己。 我用脚使劲踢门,门板很硬,根本就踢不动,便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把凳子,想砸开门逃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脖子里一凉,似乎有一双手从手面掐在住了我,吓得我手一哆嗦,凳子掉到了地上,惊声问道:“谁?” 一阵凉风围着我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声响,脖子里还是凉凉的,我不敢用手去摸,看向旁边化妆台上的镜子,发现我的肩上披着一条粉红色的纱巾,凉凉的感觉正是它带来的。 整个房间的门窗都关得严严的,怎么会有凉风?纱巾又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我壮着胆子把纱巾取了下来,放到化妆台上,再次拿起凳子,双眼的余光看着纱巾,作势再次向门上砸去。 忽然,纱巾飘了起来,直直地飞向我的脖子,我忙扔下凳子,伸手想抓住纱巾,可是它好像蛇一样一拧,再次落在了我的脖子里,然后我就感觉脖子一紧,纱巾像绳子一样紧紧地勒了起来,我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窒息。 “咯咯”,床上的棺材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声音,似乎轻轻动了几下,我心中一惊,难道是白月华的尸体要从里面出来了吗? “扑通”一声,我吓得跪在了地上,对着棺材企求道:“我不砸门了,放开我吧,我快要被勒死了!” 棺材抖了一下,不再动了,“咯咯”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然后又一道凉风从棺材的方向飞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脖子里的纱巾也松开了。 “当”,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我身后的地上,我又吓得颤了一下,不敢再把纱巾取下来,双手捏着它转过身去,发现在地上有一个相框。 犹豫了一下,我伸手把相框拾了起来,翻过来,便看到了一个含笑的绝美脸庞。 照片上的女孩子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白晰,五官精致,双唇微张,似乎正对镜头轻声说着什么,看起来十分可爱,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就好像两汪秋水,又好像两颗宝石。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白月华生前的照片,早晨我被白守义从棺材里提出来的时候,因为被打得有些懵了,没有看清尸体的样子,现在看来她和小婉约有七八分相似,怪不得昨天晚上我会把她当成小婉约,她和小婉约长得确实很像。 被照片上的那双眼睛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心里毛毛的,便把相框放到了化妆台上,照片朝里,我背对着化妆台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身后有人盯着我,后背上一阵阵发凉,咬了咬牙,我转过身去,发现镜子里,那张绝美的脸上,笑意变得更浓了,两眼俏皮地眨了一下,双唇动了一下,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我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向镜子,却发现照片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看花眼了。 脖子里的纱巾一直是冰凉的,我的体温竟然不能让它变暖,我不敢再试图逃走,把相框扣到了化妆台上,靠在门口,从门缝里看着院子里越来越浓的大雾,忍受着时间煎熬,不知道老牛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村子,自己如果真的被迫和棺材里的尸体拜堂成亲,会不会也变成死人。 终于,天慢慢黑了下来,院子里开始有人走动,他们不时从院外搬进一些东西来,似乎是在布置婚礼现场。 没有人理会我,我身处的房间还没有点灯,四周漆黑一片,梳妆台和床上的棺材都隐没了,可是我老觉得那个长得很像小婉约的白月华,从棺材缝里和相框里盯着我,身上的汗毛一直竖着,又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脖子里的纱巾再勒得我翻白眼。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长时间,我听到门外有人叫道:“南山,你没事吧?” 是老牛的声音! 我欣喜万分,老牛他们并没有丢下我不管。 我忙扒着门缝向我叫道:“老牛,我在这里,我没事!”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两溜白色的纸灯笼,还树着十几面白布做成的旗子,灯光下却只有老牛一个人,左手和小婉约他们并没有过来。 白守义听到了老牛的叫声,也赶了过来,冷冷地问老牛来干什么。 老牛还是满脸堆笑,说我们是朋友,我结婚,他怎么也得来喝杯喜酒。 再说了,新郎总要有个伴郎吧?怎么也不能让新娘子的兄弟当伴郎,他也是来给我当伴郎的。 白守义考虑了一下,点点头把老牛带进了我在的这个偏房,然后锁上门便离开了。 有老牛来陪我,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吃饭了,问他左手他们去哪了。 老牛叹了口气,说那几个人下午就离开了,劝我不要太在意,毕竟谁也不愿意多惹是非。 看看四周没人,老牛悄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小包递给我,凑在我耳朵里对我道:“等会他们让你和那个女尸拜堂,一定会让你们睡在一起的。这个小包里有一张黄符,四根银针,你先用银针插进女尸的后脑、后心和左右两个脚心,然后再把黄符塞进她的心口处。这是师父传给我的镇鬼术,只要她不是太厉害的恶灵,应该都能镇住。这样的话,即使你和她结了阴亲,她也不会缠上你的。如果不能把她镇住,你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的纠缠。”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背尸 以前在群里的时候,便听说老牛好像是茅山传人,不过平时他都是一身运动装,喜欢攀岩徒步,和我心目中道士的形象格格不入,所以我一直也没有太相信这些。 现在看着小包里四根银针,还有那张画满了像蛇一样符号的黄符,我的心里安定了许多,有这个茅山传人帮我,就算白月华真的是恶鬼,也应该不会有事吧? 我把小包收起来的时候,忽然又是一阵阴风刮了起来,老牛眉头一皱,嘴里冷哼一声,左手五指捏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向那股阴风一指,阴风顿时消散了。 “这个白月华的死一定十分蹊跷,怨气颇深,不过也没有太大问题。你放心好了南山,我不会像他们不管你的。”老年安慰我道。 过了一会,白守义带着两个穿了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走进来,打开棺材,要我把白月华抱到正房里去。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女人冷笑着我对我道:“我们要给新娘子打扮一下,难道要当着你们的面给她换衣服吗?” 老牛在我身后拍了拍我,我便没有再说什么。 抱就抱,反正昨天晚上已经抱了一夜了,我现在先忍一会,找到机会就把那几根银针插进尸体里,镇压了这个女鬼! 白守义打开了棺材盖,两个女人先站上床,拿出了一块粉红色的被单,放进棺材里面,然后让我上去。 我抬腿上床,发现白守义和两个女人快步向门外走去,而且还把老牛拉了出去。 棺材里,白月华尸体的脖子以下都被那张粉红色的被单盖住了,只露出一张煞白煞白的脸蛋,两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就好像两道帘子一样垂下来,薄薄的嘴唇像刀刻一样,线条分明。 她看起来比照片还要漂亮上几分,只是因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就好像冰雕玉塑一样,没有一丝生气,让人心寒。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伸进了棺材,心在胸膛里乱跳,“呯呯”作响,不敢接触她的尸体。 就在这时,忽然“叮咚”一声在我身边响起,我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整个人向棺材爬下去,双手忙撑下去,却按在了尸体的胸上。 触手弹软,我怕把那一对半球给按爆了,忙收回了下按的力量,“呯”地一声,脑袋磕在了棺材边上,差点晕过去。 我和棺材里的白月华隔着半米多脸对着脸,一股阴凉的气息不停地从她的尸体上升起来,感觉全身发麻,双脚在床上乱蹬,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可是由于身体架在棺材上,无法保持平衡,竟然把棺材给带倒了,而白月华的尸体也从里面翻了出来,一下便爬在了我的怀里。 好巧不好巧,她翻过来正好是和我面对面,脸和我的脸贴在了一起,双唇印在了我的双唇上。 冰冷一片,我感觉自己的怀里像是抱着一块冰,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忙伸手把白月华的尸体推到了一边。 又经过了一天,尸体还是没有变硬,竟然可以随着我的动作变化。 我这才发现,尸体竟然还是赤裸的,白守义并没有让人给自己的女儿穿上衣服,现在被单只盖住了尸体的一部分,大部分部位都暴露了出来。 虽然明知道自己面前的女人已经死去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一声赞叹,白月华的身体实在是太美了。 完美的线条,饱满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还有那一片神秘地带,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样一个粉雕玉琢一般的人儿竟然早夭了,如果她还活着,还用这些人强迫我吗?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把她娶回家,天天宠着爱着。 “叮咚”,又是一声传来,我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打开手机,发现是老牛发来的:“南山,一定要记住,不要抱那个尸体,把她背出来!切记,一定不要让她吸了你的阳气!” 第二个短信却是在催我:“南山,什么动静?你没事吧?快点把尸体背出来!” 我心里有些后怕,刚才因为老牛发来短信,慌乱中我把棺材弄倒了,和尸体来了个嘴对嘴,不知道她有没有吸了我的阳气? 这个老牛,如果他不给我发短信,也许还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想这些都晚了,我忙用被单把尸体包了起来,壮着胆子把她背到了背上,打开门向外面走去。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雾气浓得像变成了实质,沾在身上感到十分粘稠,两排白色的灯笼像死鱼眼一样,有气无力。 脚下软软的,不像是我来时坚实的地面,似乎是新铺了黄土,而且里面好像还掺杂着一些硬硬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石头还是什么。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地面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心情管那些,背着尸体一步步向正房走去。 后背上的尸体似乎变得越来越重,她的双手垂下来,随着我的动作一摇一摇,就好像在轻轻抚摸我,头发钻进了我的脖子里,好像有十几条小蛇使劲向里钻。 尸体一直在向下滑,我用力托着她的大腿,向正房走去。 忽然,尸体的头向前一滑,我只觉得脖子里一湿,似乎被她亲了一下,忙扭了一下身子,让她的脑袋向后面仰过去。 可是再走两步,脑袋却又低下来,还是亲在刚才的地方,我想起电影里的情节,鬼都是咬在脖子上,把活人给弄死的,全身都软了,双手失去力气,就要把尸体扔到地上。 “不能松手!”老牛和白守义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手指用力,双手里握住了两片充满弹性的部位,却是抓住了尸体的屁股。 脖子里本来只是凉凉湿湿的,在我的手握住那部位以后,忽然一疼,似乎有尖利的东西在那地方扎了一下,这一下我心惊胆战,大叫一声,发疯般地冲进了正房,脚下被门框绊到,一头便向前扎了下去。 “不能让她落地!”老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我却已经“呯”地一声,脸先着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脑袋“嗡”地一声,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晕过去。 后背上一轻,似乎有人把尸体给抬走了,然后便听到老牛吁了一口气道:“还好,你女儿的身材娇小,并没有沾到地。” 然后白守义在旁边也是松了一口气道:“你们一起走过了赴阴路,你这个姑父看来是当定了,等你们拜了堂,你就可以离开了。” 赴阴路? 难道说刚才我背尸体走过的那条路就是赴阴路,不知道又有什么讲究。 我现在只盼着这一切快点结束,我离开这个古怪的山村,一辈子也不想再回来了,其他的事我并不想多管。 老牛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的鼻子摔破了,血流了一脸,白守义让人拿来了湿毛巾,我擦了一把脸,他们又给我和老牛拿了吃的东西,让我们先歇一会,半夜子时,准时举行婚礼。 我看到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香案香烛,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时农村举行婚礼时用的样式一样,只是颜色不是大红的,全部都是黑色或者白色的。 这么多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一天时间可以准备好的,难道说他们早就打算要给死去的白月华举行阴婚了? “南山,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忽然,老牛指着我的脖子问道。 “这里,没怎么呀?”我用手摸了一下,茫然对他道。 “没怎么?你中了阴毒了!”老牛叹气道。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锁命婚 中了阴毒了?我怎么没有任何感觉? 老牛看看白守义他们正在忙活,没有人注意我们这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镜子,让我自己照一下。 镜子里,我脖子左侧有一个椭圆形的紫色痕迹,就好像铜钱一样,而且中间位置还有两个小小的黑点。 我用手摸了一下那里,触手冰凉,而且十分硬,就好像石头一样,可是脖子里却没有任何的异样感觉。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院子里的进候,白月华的嘴巴两次碰到这个地方,难道说是她给我留下的? 老牛听到我这么说,皱眉问道:“我刚才发短信告诉你不要抱她,你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老牛的脸色十分严肃,甚至有些紧张,便把刚才在房间里,本来要把尸体抱出来,可是因为他给我发短信,我一慌,便把棺材打翻,和女尸来了个嘴对嘴的事告诉了他。 老牛猛地一拍巴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可怎么办?” 说完,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摇头道:“南山,本来我以为这事虽然凶险一些,但是还可以说尽在把握,只要你按我说的,用镇鬼术把白月华的鬼魂封在她的身体里,便不会有事。现在她吸了你的阳气,只怕就有些麻烦了。” 吸了我的阳气?我刚才并没感觉白月华从我嘴里吸气呀。 老牛告诉我,人的身体里分阴阳二气,阴阳调和,人才会健康。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失调,必定会带来隐患。 鬼的身体里只有阴气,没有阳气,如果一直留在人间的话,它就会被天地正气消融。 所以说,人死后变成鬼,就要在七天之内踏上黄泉路,进入阴间,在那里,只有阴气的鬼才能存在。 鬼如果想留在人间不消失,就要从人或者其他动植物的身上吸收阳气。 而如果吸收了一个人的阳气,那个鬼就和这个人气息相连,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被鬼缠上了。 只要这个鬼愿意,随时都可以上这个人的身。 如果白月华不吸我的阳气的话,用镇鬼术把她的鬼封在尸体里,只要我们离开了村子,她就无法找上我了。 可是现在我被她吸了阳气,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她都能找到我,无法摆脱。 而且她还在我脖子上亲了一下,我中了阴毒,会源源不断地吸收我的阳气,如果的阳气被吸光,那我就会变成活死人。 “现在不光是结阴亲的问题了,弄不好,你连命都会丢掉!南山呀,是我先前考虑不周,这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你先稳住他们,和白月华举行婚礼,我慢慢想办法。” 老牛对我道。 我的心一下就跌到了谷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跟老牛他们出来徒步,地方还没有走到,竟然遇上了这样的事,弄不好连命也丢掉。 心如死灰,我想用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把自己的遭遇告诉父母,可是却发现没有一格信号,电话也打不出去。 “妹夫,吉时快到了,换衣服吧!” 我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叫白平的凶汉站在我身后,手里抱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这衣服看起来有些奇怪,就好像电影里的戏服,我伸手接过来抖开,发现是清朝的那种官服。 “这衣服是从哪里来的?”老牛看到我手里的官服,脸色大变问道。 白平“呵呵”一笑道:“这是我们白家祖上的官服,我叔心疼自己的姑父才拿出来给他穿,我妹已经换上了凤冠霞帔,这样他们才相配嘛。” 从老牛的脸色上看来,我手里的这件官服一定有什么不对,于是我把官服往白平的怀里一扔,摇头道:“我不会穿这件衣服的,别别扭扭的。我都答应你们和白月华拜堂了,穿什么衣服不都一样吗?” 白平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我脖子里的衣服,把我提了起来:“小子,如果按我的意思,早就把你和我妹子一起活埋了!我妹子虽然死了,可是她这样天仙样的人,你能娶她是你的福气!我告诉你,你别不识相,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卵捏爆?” 他的力气很大,我喘不过气来,眼前很快就开始发黑,马上就晕过去了。 老牛看情形不对,忙过来拉白平,说他会劝我穿上那件衣服,让白平去忙自己的,这边的事不用他们操心。 白平把我扔到地上,气哼哼地走了,扔下一句话:“耽误了我妹子的吉时,你们两个就一起给她陪葬!告诉你,在这里弄死你们,没有一个人敢管!” 妈的,难道这个天下还有能逃过法理的地方?我的心里怒骂一声,可是却没有敢出口,怕再惹来这个粗鲁家伙的手脚。 白平离开以后,我问老牛这件官服有什么古怪,他告诉我,这件衣服上面有一股浓重的死气,如果他猜得不错,应该是从一具百年死尸上剥下来的。 他本来以为白守义只是要让我和白月华结阴亲,因为有很多地方都有一个说法,没有结婚的的女人死后无法进入轮回,所以要为其举行阴婚。 但是现在对方拿出了这件沾染了百年死尸死气的官服,相信白月华穿的凤冠霞帔,应该是这个官服主人夫人的衣服,同样是从死尸上剥下来的。 只要我们穿着这两件衣服举行了婚礼,那我们的的命就被锁在了一起,这叫“锁命婚”。 在古代,有一些女人为了婚后不被男方抛弃,便会求盗墓贼从古墓里盗来合葬夫妻的衣服,然后从上面各剪下一片,缝在自己和夫君的婚服上,这样就把自己的命和对方锁在了一起,对方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白守义是要把我和白月华的命锁在一起,等我们的婚礼完成,我永远都无法摆脱那个女鬼了。 我问老牛,他既然是茅山弟子,为什么不帮我阻止白平。 老牛苦笑道:“南山,我们茅山弟子学的是驱鬼之术,只是在对付鬼的时候才能显现师门的道术威力,如果和人斗,我们连普通人也不如。那个白平一看就是好勇斗狠之徒,我们现在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来硬的绝对不是办法,只有想办法从暗处着手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只怕这些村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最起码他们懂得得锁命婚,一定有主人在暗中指导,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这才发现,这事对方竟然是一环套一环,完全把我给套在了里面。 如果我的命运真的被白守义利用婚礼和白月华锁在了一起,那我这辈子都要和这个女鬼纠缠不清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问老牛怎么办,老牛搓着手在房间里转圈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起来老牛也是有些束手无策,我咬了咬牙道:“妈的,反正是个死,我和他们拼了!牛哥,我不会连累你的,一会我去和他们拼命,你就想办法逃走吧。” 说完,我在屋子里转圈,想要看看有没有趁手的东西,可以拿来和白守义他们拼命。 找了半天,我终于在旁边一张桌子下面找到了一个破斧头,好像是用来劈柴的那种,只是没有斧柄。 我把斧头握在手里,对老牛道:“牛哥,我现在就出去和他们说明,死也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你藏在这里,找机会从后面窗户翻出去。” 说完,我转身就要开门出去,却被老牛一把拉住了:“别冲动,我有一个办法!”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送亡贴 都到了这时候了,老牛还让我不要冲动? 他自己都说,茅山道术只是对付鬼时有用,对人根本就没有作用,又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现在我的身边只有老牛自己,而且,说实话我也并不想和白守义他们真的去拼命,蝼蚁尚且惜命,我也怕死。 于是我便问老牛,他到底有什么办法。 老牛看了看门外,悄声对我道:“你想一下,这件事的一切,都归因于白月华的身上!白守义他们不告诉我们白月华是怎么死的,这里面一定有天大的隐情!先前我还以为真的是因为你那个了白月华的尸体,现在看来,只怕这些是他们早就谋划好的!甚至连你昨天晚上被引诱到白月华的墓里去,也是白守义他们做的!” 其实先前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我只是不明白,在我们来之前,白守义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到这里呢? 我们这次徒步的目的地并不是这个村子,据老牛说还要翻过两个山才到,昨天我们都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宿,难道白守义他们提前就知道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太玄了吧? 老牛告诉我,只要我和白月华举行完婚礼,想办法把白月华的鬼魂召出来,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死去的,就可以针对她的死因,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我却是有些不放心,按照老牛的说法我应该先和白月华举行婚礼,那我的命岂不是和白月华锁在一起了?难道老牛还有办法破解锁命婚吗? 老牛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苦笑了一下道:“南山,白守义他们应该还没有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迹,其实你被白月华咬了,本来就已经不好摆脱她了。虽然锁命婚更凶一些,也没有太大区别。锁命婚也不是完全无解,只要以后我们想办法把白月华给灭掉,或者逼她主动和你解除婚约,不就行了?” 我自己对这些诡异的事完全不懂,考虑了半天,也只有按老牛说的做了。 老牛安慰我说,他对道术只是一知半解,但是他师父却是此中高手,只要我们离开这个村子,他就带我去找他师父,白月华再凶也翻不了天去。 我现在只有老牛可以商量,自己又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好听老牛的穿上了那身黑色的清朝官服。 衣服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我把它穿在身上只好,只觉得四肢像被人给紧紧攥住了一样,似乎有一个人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和我站在一起。 那种感觉十分怪,我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只见镜子里,一张纸片一样的东西,紧紧贴在我的后脑勺上。 我定睛一看,却不由毛骨悚然,只见那东西上面竟然有鼻子有眼,还有嘴巴耳朵,只是五官全是平面的,就好像一张人脸面具。 我伸手向脑袋后面摸去,想要把那张面具抓下来,可是却抓了一个空。 老牛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扳了过来,我告诉他刚才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脸,他却说我看眼花了,不要多想。 我想再照一下镜子,却听到门被人推开了,然后白守义和白平带着一伙人走了进来,白守义笑容满面地对我道:“姑爷,吉时已到,请入位吧!” 这就要和那具尸体举行婚礼了? 我心中有些不踏实,感觉自己就好像要被卖出去的奴隶一样,只怕婚礼完,我这辈子就完了。 “那个…;…;我爹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我总得给他们说一下吧。再说,举行婚礼,不用我爹妈在场吗?要不,我们改个日子,等我把他们接来再办婚礼行吗?” 我想了个借口,支支吾吾地对白守义道。 语刚说完,脑袋后面就被人拍了一巴掌,白平恶狠狠地道:“告诉你父母?用不着!你是入赘我们白家的,算是嫁过来,你父母来算什么?你老实和我妹子举行完婚礼,然后你就…;…;” 他还要向下说,白守义在旁边喝道:“白平,别乱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别吓着你妹夫!” 白平似乎很怕白守义,不敢说话了。 “扑”地一声,有人把屋里照明用的蜡烛给灭了,我们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自己熟悉的人从远处走来,转过身看向院子里,发现两排原来像死鱼眼一样的白色灯笼,忽然全部灯火一亮,发现惨绿色的光芒。 然后,我就看到两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女人,手里拿着古代的那种风灯,风灯同样发出惨绿色的光,扶着一个穿着一身艳丽服装,头戴华贵头冠、上面盖着大红盖头的的身影缓缓向我们走来。 这身装扮,平时只能从电影或者电视上看到,正是所谓的凤冠霞帔,那种熟悉的感觉,正是从那身衣服传来的。 最让我感到难以相信的是,原来一直躺在棺材里,刚才还是我背到正房里的白月华,现在竟然可以行走,虽然看起来身形有些怪,但是双脚交替移动,绝对不可能是那两个女人架着她在走。 难道说,她诈尸了,或者是变成僵尸了? 等我和她举行完婚礼,她不会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敲开我的脑袋,把我的脑髓全吸干吧? 老牛刚才给我讲过锁命婚的事,联想到自己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怪脸,我的心里毛毛的,想要逃走,可是却又感觉自己的双脚无法迈开,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抗拒,想要和走过来的那个身影抱到一起。 随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身体里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强烈,我忍不住向前跨出一步,迎了上去。 我的心里惊恐万分,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可以控制我的身体。 而院子里的那个身影也走得越来越快,直向我奔了过来。 老牛伸手拉住了我,笑道:“南山,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不用这么猴急吧?” 白平也是怪笑道:“放心吧,等一会拜完堂,你对我妹子做什么,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老牛拉着我站到了房间的左边,那两个女人也扶着白月华,站到了对面的位置。 白月华的脸被盖头蒙住了,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希望下面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小婉约。 我注意到白守义的脸上隐隐有一丝喜色,似乎有什么心愿就要完成一样。 虽然按照以前的说法,我和白月华举行阴婚,她就可以进入阴间轮回了,但是毕竟自己的女儿刚死去,他怎么能这么高兴? 还有,好像从我们来到这里以后,除了这两个女人,就没有再见过别的女人,连白月华的母亲也没有见到,这个村子的女人没有地位,不能参加婚礼吗? 所有的陈设都是办葬礼时才会用的黑白色,只有白月华和那两个女人的身上是大红色的,这种对比十分强烈,带给人压抑而怪异的感觉。 白平走过来和老牛一起,一左一右站在我的身边,伸手紧紧攥住我的左臂,和白月华正面相对。 白守义清了一下嗓子,沉声道:“事急从权,我们也没有请司仪宾客,现在吉时已到,你们夫妻烧过婚贴,拜完堂,便进洞房吧!” 说完,他点上香案上的白烛,转身坐下,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白色的贴子。 我感觉到老牛扶着我的手开始不停颤抖,紧张地对白守义道:“这个贴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白守义把其中一张贴子打开,得意地向我们一亮:“你也知道送亡贴?只要我把这两张贴子一烧,这个杜南山,便会和我女儿结伴上路,共赴黄泉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示威 老牛对白守义怒声道:“你先前不是说只要南山娶了你女儿,就放他离开?现在又弄出送亡贴了,这不是自食其言吗?” 白守义用手掌轻轻拍着手里的送亡贴,假意愕然道:“对哦,我这样做是有点出尔反尔,可是那又怎样?我已经在外面点上了十八盏召魂灯,附近十里之内的野鬼都会被引到这个院子里,难道你们还想离开吗?” 听到他的话,老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十八盏召魂灯?难道你想害死整个村子的人吗?” 白守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你们两个是没有办法活命的。如果被那些鬼发现你们,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你说我用送亡贴送他踏上黄泉路,算不算是帮自己的姑爷呢?” 老牛的脸上一片死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白守义挥了挥手,要白平和那两个女人把我和白月华带到香案前,马上就为我们举行婚礼。 我刚才虽然看到白月华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是自己走进房间里来的,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却是僵直地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摇动,就好像木桩一样。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扶着白月华转了九十度,和我相对而立,白守义一手举起手里的送亡贴,正要高声宣布婚礼举行,忽然一股狂风从院子里向房间里面刮来。 狂风所到之处,本来窜动着惨绿色火焰的纸灯笼纷纷熄灭,那股风带着雾气向屋里卷来。 大家的脸色同时大变,老牛低声对我道:“南山,快跑!” 狂风卷进房间,两个女人手里的防风灯也被吹翻了,借着最后一点惨绿色的灯光,我看到白月华身上的华丽服装被掀了起来,衣摆下的双腿竟然是裸露的,没有穿裤子。 最奇怪的是,在她的双腿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地缠满了红色的丝线,看起来就好像是时髦的网袜,那些丝线深深地陷进了她的肌肤里,似乎要把她的腿分割成无数小块。 然后灯光消失,整个房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像被人捂住了双眼一样,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灯被风吹灭以前,我是面对着门口的,老牛让我快跑,我毫不犹豫地便迈步向门口的方向跑去,可是才抬脚,脑袋便“呯”地一声碰到了什么东西上,我被撞得眼冒金星,以为自己已经跑到了门边,伸手想要拉门,可是却抓到了一片粘乎乎的东西,湿湿的,滑滑,就好像鼻涕一样。 我忙把手在身上擦了一下,想用脚把门踹开,可是一脚下去却震得脚心发疼,面前似乎是一面墙壁,并不是门。 我以为自己跑错方向了,便又换了一个方向,可是还是才迈步便撞在了墙上,一连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仿佛被困进了一个一米大小,到处都涂满了鼻涕的狭小空间里,再加上因为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我感觉到十分压抑,似乎就要窒息了。 “老牛,你在吗?”我叫了一声,可是却没有人回答我。 难道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在白守义家的房子里?可是到底在哪里,刚才没有任何感觉,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想拿出手机来查看一下周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可是摸了半天,手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 没有办法,我向上伸出双手,想看一下能不能从上面翻出去,却摸不到边沿。 想要蹲下来,可是空间太过狭小,连弯都无法弯下,只能这样直直地向木桩一样站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感觉自己就要发狂了,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用力捶打着面前的墙壁,把手都砸破了,可是却没有一点用处。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就在我已经认命,以为自己会这样被困饿死在这个狗窝一样的空间里,最后变成了具尸干的时候,忽然左手手腕一凉,被人紧紧抓住了。 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一下被人抓住,我吓得差点跳起来,尖声叫道:“谁?” 这么小的空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感到有些奇怪,以为是老牛来救我了,可是对方没有回答我,拉着我就向前走去,力量很大,我被拉得向前一冲,撞在了他的身上。 “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就好像风铃被风吹响一样,我的脸被扎得生疼,猛然想起刚才白月华头上的凤冠,我可以肯定,拉住我的正是她! 白月华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味,现在我的身体和她紧紧贴在一起,那香味便向我的鼻子里钻进来,本来快要发狂的情绪竟然神奇般地平复了。 我问白月华这里是哪里,她又是怎么进来的,可是她还是闷不作声,拉着我就走,我用力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就无法挣脱她的手掌。 四周还是浓得几乎变成了实质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要,可是脚下的感觉告诉我,白月华似乎带着我走在楼梯上。 这个村子都是农村的那种平房,怎么会有楼梯呢? 我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形,怎么也想不透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走了大约有五六十米,忽然一阵凉风吹来,空气似乎也变得畅通了许多,我知道她带我来到了外面,这才醒悟,敢情我们刚才是从地下走出来的。 虽然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我却有一种感觉,我们现在正身处白守义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雾气浓到了化不开的地步,白月华拉着我在雾中穿行,我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变得粘乎乎的,说不出得别扭,大声问白月华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可是她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在心中骂自己笨,白月华已经死了,她现在不是鬼就是僵尸,怎么会说话呢? 可是,昨天晚上她把我带到村外时,却是和我说过话,难道说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死透? 虽然浓雾和夜色把周围的景物全部遮住了,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出来,我们正走在昨天晚上白月华带我走过的路径。 我的心里不由一凉,知道她一定是要把我带到她的坟里去! 我记得清楚,这个村子的院墙都是用小块的山石垒成的,在白月华带我转过一个墙角的时候,我伸手从墙头上抓下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一边跌跌撞撞地跟着她向前走,一边狠狠把石头举了起来,猛地砸向白月华拉着我的手腕。 我不知道死尸有没有感觉,但是只要我把她的手腕砸断,那我就可以想办法逃走。 “扑”地一声,石头并没有砸在手腕上,却被她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然后我便听到“咔嚓”一声,坚硬的石头竟然被她给捏得粉碎! 我又惊又吓,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由叫道:“我靠,这太他妈的不科学了!” 即使是尸体,也是由血肉和骨骼组成的,怎么能硬过石头? 白月华头也没回,五指伸开,任由那些碎石子从自己的手指,然后示威似地对着我捏了一下拳头,拉着我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下,我的心彻底凉了,看来我是没有办法逃出白月华的手掌心了,只是不知道她带我到她的坟里去,到底想干什么。 村外的雾气似乎淡了一些,影影绰绰的,路旁的树木就好像一个个静默站立的怪物,不时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从路旁的草丛间响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个馒头状的突起,我知道我们已经来到了坟地,后背一紧,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入棺 在我们的面前,又出现了那个大坑,可是直觉告诉我,虽然看起来一切还和早晨一样,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光线太暗,再加上不时飘动的雾气,我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白月华拉着我走到坑前,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坟坑里直冲出来,扑在我的身上,全身一滞,打了一个冷战,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住了。 自从昨天晚上我们来到这个村子,气温似乎一直在持续下降,现在本来应该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可是却好像寒冬腊月。 隐约间,我看到坟坑里面似乎有个方形的东西,虽然看不清,但是也可以想像得出来,那一定是一口棺材。 白月华的棺材不是和她的尸体一起被抬回白守义家了吗?这个坟坑里怎么还有一口? 而且,我看到这口棺材的颜色似乎和早晨的那口也不一样,好像是鲜红色的,而原来的那口却是黑色的。 还有一点,这口棺材的尺寸比原来那口最少要大了一倍以上,两者相比,就好像双人床和单人床的区别一样。 双人床? 靠,这不会是白守义为我和白月华两个人准备的棺材吧? 妈的,这个老不死的,看来真的没打算放过我,什么和白月华的尸体拜过堂以后就放我走,完全就是哄我的。 我到底是挖了白家的祖坟,还是杀了白守义的父母妻子,他要这样对我? 我心里把白守义的十八辈祖宗,全家男女老少,连鸡鸭牛羊都问候了一遍,可是不敢出口,虽然白月华现在只是一具尸体,谁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的话? 白月华拉着我向坟坑里走去,我本能地向后退,可是奈何力气不如人家大,被她像死狗一样拖在土堆上向下滑行。 我不知道自己如果被白月华拖进棺材里,还能不能从里面爬出来,说什么也不能进去,心中发急,没有被她拉住的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住了她的裙摆。 我把全身的力量都使在了右手上,像铁钩一样死死抓住她的裙子,双脚在地上一蹬,身体向前一窜,一把抱住了白月华的双腿。 白月华的力气再大,也要用双腿行走,被我抱住以后,她迈不开腿,左手一挥,“哧拉”一声,竟然直接把自己的裙子扯了下来。 “刷”地一下,我感觉自己的眼前一亮,一对大长腿出现在我的眼前,即使知道白月华现在不是活人,只是一具还能活动的尸体,我的双眼还是看直了。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眼前的这两条腿,只能用“完美”两个字。 人家都说腿玩年,放在白月华身上,这三个字应该换成“腿玩生”,一辈子也欣赏不够。 可是,可惜她已经死了,也许过不了几天,这一双腿便会腐烂,上面爬满蛆虫。 白月华的双腿之上,从脚踝向上,一直到大腿根,都密密地缠着红丝线,十分诡异。 我从来没听说过死尸身上会缠丝线的,而且早晨她身上也没有这些线,难道说这些又和我有关? 白守义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月华使出这招金蝉脱壳,我的怀里只抱住了她的裙子,还是被她像拖死狗一样向棺材拖去。 走到棺材前,白月华的一只手伸出,打开棺盖,另外一只手一甩,我的身体便腾空而起,在空中滑了一个完美的弧线,“扑通”一声被摔到了棺材里。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黑影一闪,一个身体随后从空中落了下来,直接掉在我身上,然后“呯”地一声,棺盖再次盖上了。 虽然我一万个抗拒,还是和白月华进了同一个棺材,一股悲意从心底升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流失掉了,整个人瘫软在棺材里,现在反而我像是成了死尸,而白月华却是一个大活人。 因为,她摔下来以后,我便听到一阵“哧拉哧拉”的声音不断响起,她似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撕掉了。 不断有衣服碎片落下来,盖住了我的嘴脸,忽然,这段时间似乎蜇伏下去的那股力量,又在我的身体里蠢蠢欲动起来。 那股力量出现以后,本来一直不发出任何声响的白月华,竟然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似乎活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她不会诈尸了吧? 心中害怕,可是我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白月华的手,把那一双纤手攥在了手心里。 刚才还能捏碎石头的小手,现在却是好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变得柔软无比,手感极好。 我的心里再次泛起那个念头,如果白月华不是死尸,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日鬼。 可是,身体却不听从我的心念,我竟然攥着白月华的一双小手,轻轻摘下了她头上的凤冠,然后解开了她身上残存的一点衣服。 凤冠摘下来以后,白月华头上的头发便散开了,我轻轻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片迷雾。 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婉约,头上有一头长发,可是白月华却是齐耳短发,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随后我便替自己作了解答,既然她能让我误认为她是小婉约,头发这点小事,应该也不在话下。 接下来的过程,却完全就像是昨天晚上经历的重现,我们两个人很快就融合到了一起。 时间很长,我就好像是在出苦力一样,却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 而我身上的白月华,却是一直剧烈地喘息着,给我一种那口气随时都会断掉的感觉。 不过,她早就死了,这口气断不断掉,也没有什么差。 忽然,我的十指指尖,和脚趾头上刺痛无比,似乎有小虫子想要从那里钻进我的身体里一样。 我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想要叫白月华停止,可是身体却不听自己的指挥,反而更加卖力了。 刺痛感越来越强烈,那些小东西似乎已经钻破了我的手脚上的皮肉,钻了进来。 好像一根根针使劲向肉里扎,又好像是把自己把一根根筋生生从身体里抽出去,奇痛无比的感觉从手指向小臂,从脚趾向小腿蔓延。 一开始我还嘶声大叫,随着疼痛的持续,最后我已经变得麻木了,像死去了一样躺在那里,脑海里空白一片,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 所有的痛感最后都向我的心头汇去,然后如同电击一般,一道酥麻感从心口处下泄而出。 控制我身体的力量消失了,我又恢复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猛地伸手把白月华推到了一边,伸脚想把棺盖踢开逃出,想不到喉间一紧,白月华的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尖声对我叫道:“你的元精呢?” 她的双手又变得力大无比,我被她扼得要窒息过去,眼前发黑,双手拼命在她身上抓,能听到“哧哧”的声音,把她身上的丝线都扯断了。 我想告诉她,我不知道元精是什么东西,可是被她扼住却发不出声。 过了一会,就在我快要被她掐死的时候,白月华似乎才想起来我这样说不出话来,手指稍微放松了一点,再次问道:“你的元精呢?” “元精…;…;是什么?”我嘶声问道。 白月华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个问法:“你是不是和女人做过那事?” 和女人做过那事?没有呀,昨天晚上不是和你做的吗?你也不是女人呀,是女尸,我对白月华道。 想不到,白月华竟然“啪”地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怒声道:“昨天晚上不是我!”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我死了? 昨天晚上不是白月华? 我整个人都懵了,完全忽略了白月华为什么忽然说话这件事,也没有再去想什么是元精。 先前我和老牛他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以后,老牛说一定是白月华的鬼魂变成小婉约的样子把我诱到了坟地里。 可是现在她为什么说昨天晚上不是她? 难道说,鬼魂和尸体之间,不是一回事吗? 我还在考虑这件事,却听到白月华一声怒吼,“咔嚓”一声,棺盖被她一掌拍飞了,然后手一提,又把我给拖出了棺材。 我的身上没有一片衣服,光着屁股被拽到了地上,感觉自己在地上犁出了一条深沟,忙大声叫喊,让白月华停下来,我先把衣服穿上。 好在她这次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对我不理不睬,扔手从棺材里把刚才我身上的衣服拉了出来,自己把外面的官服披在了身上,却只把我的内裤扔给了我。 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比咱强势呢?我只好把内裤套上。 在白月华穿上衣服之前,我借着暗得不能再暗的光线,发现她身上的那些红色丝线竟然全部消失了。 虽然我刚才抓断了她身上的一些丝线,可是也不会全部都消失吧?难道说,她和我做那事就是为了这些丝线,这里面又有什么说法? 我本来以为自己被她拖进棺材,便永远不可能再出来了,会和她一起腐烂成泥,多少年以后被人家当成夫妻合葬挖出来,想不到白月华竟然把我又给拖出来了,我便想寻找机会逃,回村里看看老牛到底怎么样了,然后再从这个村子离开,回到城市里,一辈子也不再和别人出来徒步了。 可是白月华并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一只手还是紧紧抓着我,拉着我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我心中叫苦,强颜欢笑地对白月华道:“月华小姐,我们人鬼殊途,总免不了要分开。我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让我和你排演,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个仪式要不要的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吧?你能不能让我离开?” 白月华停下了脚,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双眼如同星子一样盯着我。 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几分。 看着那一对漂亮的大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迷失了。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儿,偏偏是一具尸体? “人鬼殊途?你以为你还是人吗?”白月华含笑对我道。 我以为我还是人吗?我当然是人,难道我像你一样是死尸不成? 我心中暗骂,可是白月华却抓着我的手,向我的左胸按了下去。 本来我还有些好笑,我又没有胸,你这是想吃我的豆腐干吗? 可是随后我却是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席卷了全身。 我不敢相信,双手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还不放心,又移到右胸口试了半天,最后终于确定,自己竟然没有心跳了! 不但没有心跳,连脉博也没有了,甚至我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也不流动了。 难道说我已经死了吗?现在我只是一个鬼魂,尸体还留在棺材里? 我记起很多电影里人死后看到自己的尸体躺在地上的镜头,转身向棺材里看去,发现里面空空的,并没有什么尸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死了吗?” 我冲白月华大声叫道。 白月华没有回答我,而是再次抓住我的手,按在了她的左胸上。 我现在心乱如麻,完全没有心情去感受那一片弹软,随后却是吃惊地发现,她的胸口处,竟然传来了“呯呯”的心跳声。 我猛然醒悟,后退一步,摇头咬牙对白月华骂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怪不得你父亲要我和你结阴亲,他是为了用我的命救你!” 可是白月华却摇摇头告诉我,事情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昨天晚上取走我元精的人,去把我的元精追回来。 我再追问她,白月华便不愿意多说了,她说有些事告诉我我也不能理解,反正她并不会害我。 不会害我?我莫名其妙地没了心跳,这还不是害我? 不过除了没有心跳以外,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心如死灰,我任凭白月华拉着我回到村子里,进入我们昨天晚上住的那个院子,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出了院子,顺着我们进村的道路一直走下山去。 出村以后,雾气似乎变淡了一些,夜色中的山林中不时传来“哗哗”的声音,似乎有无数怪物在潜行,如果是在以前,走夜路我总会瘆得慌,可是现在心里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没有心跳的原因吗? 忽然,我们前面传来了一阵“嗒嗒”的脚步声,我不由愣住了,现在已经过了半夜了,怎么还会有人在这样的山间行走? 四五个身影出现在我们前面二三十米远的地方,由于藤蔓遮掩,看不清是什么人,但是他们走路的姿势却是十分怪异。 一般人走路,由于双脚交替迈出,身体总会一耸一耸的,可是这几个人却是平平稳稳,就好像在平整的轨道上滑行一般。 我的脑海中泛起了几个字:“湘西赶尸!” 无论是电影中的画面,还是故事传说,湘西赶尸都和我现在看到的情形很像。 可是现在这个时代,不像以前那么交通不便,怎么还会有人赶尸? 白月华停了下来,我也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动,想要让人家先过去,不要耽误了赶尸的行程。 其实想想好笑,我现在也没有了心跳,和那些尸体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几个人又向我们走近了十几米,我的双眼圆瞪了起来:“左手?云想衣裳?”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走过来的这几个人,竟然是先前老牛告诉我们逃走的左手他们! 我数了一下,一共五个人,左手、山猫、麻子、白狐、云想衣裳,可是却没有小婉约。 小婉约呢?难道说他们逃走的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小婉约出事了?这是我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可是随后我却是泄气了,现在我都成了死人,还有什么资格关心小婉约? “这几个是和你一起来的人?”白月华问道。 我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一件事,对她道:“你躲一下行不?他们看到你可能会害怕。” 白月华冷笑道:“你放心吧,他们不会再害怕了。” 说话间,左手他们已经走到了我们前面三四米远的地方。 我又叫了他们几声,可是他们就好像听不到一样,还是那样怪怪地向前走。 我现在才看清,左手他们几个的双腿竟然不会弯曲,就好像钟摆一样前后摆动,而双手却是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这样走路,难道左手他们都死了,被赶尸人赶了回来?那赶尸人又在哪里?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左手耸了一下鼻子,用力吸了几下,然后脑袋猛地一转,看向我这边,双腿在地上一弹,身体跳起来两三尺高,就好像炮弹一样向我这边飞了过来。 我后退了一步,又大叫了一声“左手”,而我旁边的白月华却伸出手来,一掌向左手的脑袋上拍了下去。 “啪”,就好像拍碎了一个西瓜,左手的脑袋传来一声脆响,我看到他的头顶陷下去一块,身体落在我面前,却并没有倒下,反而张嘴向我脖子里咬了下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尸奴 吓得我忙伸手撑在左手的胸前,不让他靠近我,嘴里对白月华叫道:“你杀了左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月华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我。 一阵风吹过,天空中一道月光落了下来,照在左手的脸上,我不禁大叫一声,吓得松开了双手。 刚才白月华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顶上,左手的嘴里却没有发出惨叫,我本来就感觉到不对劲,可是还存着一丝侥幸。 但是现在月光下看到左手的脸,却把我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给扫除了。 只见他的两个眼珠子挤了出来,挂在眼眶边上,还不停地有黑色的液体从里面渗出来。 鼻子却是整个消失了,只剩下了两个黑窟窿,也是向外冒着黑水。 嘴唇外翻,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刺眼的寒光,一条半尺多长的舌头从他嘴巴里伸出来,就好像蛇一样不停卷动着。 我松开了手,左手的双手忽然从身旁平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我胸前的衣服,我感觉到自己的胸膛都要被他抓破了,身体被带得向前一倒,便看到左手嘴里的舌头向我的脸上舔了过来,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恶心得我差点吐出来。 顾不上害怕,我举起拳头,“呯”地一下狠狠砸在左手的脸上,渐起一股黑水,落在了我的脸上,凉凉的滑滑的,黑水顺着我的脸颊向脖子里流去,经过的地方麻麻痒痒的十分难受。 左手的脑袋被我砸得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向后折了九十度,整个挂到了背上,又是一股黑水从他的脖子里喷了出来。 我虽然知道现在的左手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怪物,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我们是一起来徒步的驴友。 即使是这样了,左手的身体还是没有倒下去,竟然伸出双手托起自己的脑袋,把它搬了起来,似乎要把脑袋重新固定在脖子上。 我知道他把脑袋装好以后还会再过来攻击我,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咔”地一声,左手的脖子彻底被砸断了,脑袋掉到了地上,“滴溜溜”滚出去很远,正好滚到麻子的脚下。 在左手向我攻击的时候,麻子他们四个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左手的脑袋滚过去以后,麻子的腰向前一折,伸手把脑袋拿了起来,然后腰里就好像装了弹簧一样,上半身又机械地弹了回来。 左手似乎知道自己的脑袋被麻子捡去了,转过没有了脑袋的身体,向麻子走去。 看着没有脑袋还能走路的左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左手他们从村子里离开以后,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小婉约没有和他们一起出现,也许没有事,我应该想办法找到小婉约,然后和她一起离开这里。 有了这次的经历,说不定我能趁机接近小婉约,追上自己的女神呢。 这个念头一在脑海里出现,我伸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现在有没有命离开这里还不知道呢,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而且,即使我们能逃走,左手他们变成这样,只怕警察也会找我们调查,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警察,他们能相信吗?如果他们以为是我害了左手他们,那我一定会进监狱的。 我扔下了手里的石头,悄悄向旁边的树林里走去,想要避开左手他们,刚走出去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正在拿着萝卜大啃。 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麻子抱着在手的脑袋,把它送到了自己的嘴边,正在用力啃着。 看到这一幕,被瘆得全身发麻,愣在了那里。 只见麻子把左手脑袋的皮肉全部都吞下肚子以后,用牙咬开了本来已经被白月华拍塌下去的头顶骨头,然后伸手把里面的脑髓挖出来,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旁边的云想衣服、白狐和山猫竟然也凑了过来,争先恐后地从被打开的脑袋里挖出脑髓,也向自己的嘴里填去。 看到这一幕,我可以肯定,这五个人全部都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很多书上都说,僵尸喜欢吃人的脑髓,难道他们五个都变成了僵尸吗? 他们四个很快就把左手的脑髓吃光了,只见就左手的身体扭动了几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麻子他们四个咂巴着自己的嘴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竟然打量起彼此来,似乎都想把对方的脑袋敲开。 刚才他们的吃相,已经把我瘆得不行了,我可不想呆在这里看他们聚餐,再次迈步就走,脚下“咔嚓”一声,却是踩到了一根枯枝。 那四个被声音吸引,看到我和白月华,然后嘴里发出“嗷嗷”的叫起,从地上窜起来,扑了过来。 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四个,加快脚步向树林里跑去,想不到脖子里一凉,白月华竟然又抓住了我,把我拉了回来。 白月华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我现在和她也差不多,而且她也不吃我的脑髓,最多也就是和我做做成年人都爱做的事而已,所以现在我对她反而不会感到害怕,大声对她叫道:“快跑呀,你没看到他们会吃人吗?” 白月华冷笑一声道:“几个尸奴而已,你怕什么?” 怕什么?你说的轻巧! 我心中腹诽,却听到身后“咚咚”几声,似乎有重物落地,然后便听到了一阵怪叫,知道被白月华这么一耽搁,麻子他们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我用力扳着白月华的手指,可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扳开,只见她一只手抓着我,另外一只手飞快地挥了出去,“扑扑”几声,然后身后“扑通”“扑通”一阵乱响,白月华用力把我的身体转过来,我看到麻子他们四个已经倒在了地上,每个人的额头上都被插出了一个大洞,红白相间的脑浆就好像豆腐脑一样不停地从里面流出来。 白月华拉着我,继续沿着山路向前走,我问她明明刚才为什么不阻止左手攻击我,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轻描淡写地对我道:“你刚才中了尸毒,一天以后以后,你也会变成他们那个样子!” 中了尸毒?我怎么没有感觉? 忽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和脖子里奇痒无比,这才想起来,刚才左手身体里喷出来的黑水溅到了脸上,伸手便抓了一下脸颊。 “嗤”地一声,我只觉得脸上一凉,手指上似乎沾到了什么东西,伸到眼前一看,只见是一片薄膜一样的东西,不由用手捻了一下。 “咯咯,自己的脸皮,有那么好玩吗?”白月华一直冰冷的语气,变得有人味了一些。 我却是被她的这句话给吓懵了,自己的脸皮?难道说刚才我抓了那么一下,把脸给抓破了?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脸上,真的出现了一个手指粗的伤口,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不用看了,你中了尸毒,沾上的地方已经全烂了,而且还会向里面渗透,等到尸毒侵入你的心脏,你就和他们一样了!” 刚才白月华告诉我一天以后以后我就会变成左手他们那样,我还有些怀疑,现在却是深信不疑了,便问她有没有办法替我解尸毒。 可是白月华的双眼里却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帮你解尸毒?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 尸毒 我被问得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月华见我不说话,拉着我从麻子他们的身上跨过去,嘴角露出一丝小得意,嘴里却是冷冷地对我道:“你不要以为我们两个做过那事,我和你就有什么关系了。我告诉你,我只是想要你的元精,对你这个人没有一点兴趣!” 听到她再次提起元精,我终于按捺不住问道:“白月华,元精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我的元精丢了,我怎么不记得呀?” 白月华听到我的话,身体猛地一僵,肩膀抖了一下,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对我道:“那个…;…;反正就是你们男人的东西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个偷走你元精的人,只要找到她,你的死活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说话的时候,我们两个正好走过左手尸体的位置,看着地上被掏空了脑髓的脑壳,我的心里不寒而栗。 如果一天以后以后我也变成左手他们这个样子,会不会像电影《釜山行》里被病毒感染的那些人一样,见到人就咬? 我中了左手身上的尸毒,那我身上一定也有尸毒吧,沾到别人的身上,他们会变成那个样子。 如果那样的话,我宁愿自焚,身体化成灰,也不愿意再去害别人。 还有,父母知道我死了以后,会不会伤心欲绝? 想到这些,我只觉得心如死灰,“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白月华拉了我一下,没有拉动我,背对着我,用脚后跟踢了我一下,嘴里冷笑道:“怎么,怕了?你现在也不算是活人,还这么胆小吗?” 是呀,反正我连心跳也没有了,最多只能算是个行尸走肉,我还怕你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张开嘴,狠狠地向白月华的手腕上咬了下去。 她虽然已经死了好几天,可是身体却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手腕细嫩光滑,由于几乎没有血色,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好像半透明的白玉,我的牙齿抵在她手腕上以后,嘴唇触碰到她的肌肤,竟然没有忍心咬下去。 白月华就好像触电一样,胳臂抖了一声,怒道:“混蛋,你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叫,我才想起自己的初衷来,牙齿一合,狠狠咬了她一口。 白月华被我咬得痛叫了一声,手腕用力,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右手快速挥出,“啪啪啪”在我脸上抽了十几个正反耳光,把我打得晕头转向。 然后,她把被我咬的手腕举了起来,月光下,椭圆形的齿印中间,隐隐有黑色在她的皮肤下面流动。 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咬了她,所以白月华也中了尸毒,心里觉得十分解气:“好了,现在大家一样了,一天以后,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啃对方的脑袋吧!” 听到我这么说,白月华气得又举起了手,我可不想再被她抽十几下,忙向后缩了缩身子,她的手却是举在半空中没有落下来,而是看着我微微一笑。 白月华本来便绝美的脸上,一弯浅笑荡漾,我整个人都看得痴了。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但是像她这么出尘脱俗的美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的心里又开始惋惜,如果她不是死人,那该多好,可是转念一想,我现在和她也差不了多少,不是死人又能如何? 心中正感叹呢,白月华忽然脸色一变,俏脸上的笑容一潋而没,身体一晃,然后我便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就好像被大锤击中一样,一股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袭来,我弓下腰一声惨叫,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 白月华手腕用力,又把我提一起来,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嘴里轻声道:“你竟然敢阴我!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乖乖的,否则你比那几个尸奴惨上百倍,我会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捏断,皮肤一点点剥下来,肉一点点剔成肉泥!” 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露出凶恶的样子,可是我却是听得毛骨悚然,丝毫也不怀疑她真的敢这么做。 被教训了一顿以后,我又跟在白月华的后面向前走去,不知道她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白月华走上一会,就会用鼻子使劲嗅几下,似乎在闻某种味道,可是我也学她的样子嗅,空气中除了雾气和草叶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异常。 山路本来就十分崎岖,我又被她拉着,磕磕绊绊的,身上很快就出了一身臭汗,嘴里感到焦渴无比,大口地喘着气对白月华道:“白月华,我走不动了,我们歇一会吧?” 白月华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我看到她的脸上,竟然也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白毛汗,我心中感到奇怪,死人也会流汗吗? 忽然,一道亮光从山头出现,我这才发现,天空变得明亮了许多,快要天亮了。 我感到双眼被那道光刺得发疼,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恐惧,下意识地向旁边一块大石头的后面躲去,白月华也也跟了过来,抬头看看天骂道:“靠,马上就要追上那个贱女人了,怎么现在就天亮了?这下被她逃走,只怕就追不上了。” 我眼前一亮,问道:“你是在追小婉约?” 白月华没有回答我,眼睛在四周到处看着,忽然拉起我,向旁边的一个山崖走了过去。 山坡上到处都是荆棘草棵,我身上本来就只有一条内裤,又被白月华拉着,慌不择路,双腿被划出了无数条口子。 我低头想查看一下伤口,却是呆住了,忘记了再迈动双脚,上半身被白月华拉得向前一扑,摔倒在她的脚下。 白月华怒声冲我叫道:“你疯了?靠,你不想活,也不要连累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阳光从山头射了下来,正好落在我的小腿上,我只觉得像是被火炭烙到一样,“嗤”地一声,小腿上冒起一股白烟,空气中传来浓烈的焦臭味。 白月华拖着我飞快地向前跑去,山崖上有一个洞口,我被她拽进了洞里,躺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两条腿,那些被划出来的伤口露出粉红色的肉,却没有一滴血流下来,而刚才被阳光射到的地方,却是变得焦黑一片,就好像被火烧过一样。 难道说,我已经变成了僵尸?否则怎么会这样? 白月华皱眉道:“不用像个死狗一样,你还没有变成僵尸,只是因为没有心跳,所以血液才不会流动,伤口也不会流血。怕光是因为你中了尸毒,只要解了尸毒,你还和以前一样。” 白月华提起我没有心跳这个茬,我不禁又在心中骂了她一番,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没有心跳? 我真特么够倒霉的,第一次出来徒步,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件怪事。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抓住白月华,咬了咬牙,壮着胆子问她:“白月华,到底怎样,你才愿意把我的心跳还给我?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要给父母养老送终。你自己死了,为什么要让你爹算计我,用这身破衣服,为我们举行锁命婚?难道你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非要我陪你一起死吗?” 白月华似乎没有想到我为什么敢这么和她说话,愣了一下张嘴道:“白守义不是我父亲…;…;”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风声从白月华的身后响起,借着洞口传进来的微光,我看到一个黑影从她身后站了起来,手里举起什么东西,猛地扎向白月华的背心。 我本能地拉了白月华一下,她的身体歪向一边,黑影手里的东西“扑”地一声扎进了我的胸口。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回村 我感觉到胸口一疼,这才看清插进自己胸口的竟然是一把木剑,而握着剑柄的,却是小婉约! 小婉约看到木剑没扎到白月华,手一挥,向白月华的身上撒了一把什么东西,白月华一声尖叫,倒在了地上,小婉约拔出剑,拉起我的手就向洞外跑去,我注意到她的手上带着手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些担心白月华,借着微光,看到她的身上不停地冒起白烟,就好像是烧开的热水一样,本来白晰光滑的皮肤,冒出一个个血红色的水泡,水泡“啪啪”爆裂,白烟就是从里面冒出来的。 我不知道小婉约刚才向白月华的身上撒了什么东西,但是威力实在是太大了,白月华连石头都能捏碎,变成了尸奴的左手他们,在她手里也毫无还手之力,可是现在却好像死狗一样,在地上不停翻滚着,声声惨嚎。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路上看起来有些柔弱,平时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小婉约,竟然连白月华都能对付。 “把他的元精还我!” 白月华冲小婉约嘶吼道,小婉约的脸似乎微微一红,拉着我来到了洞口,我迟疑着对她道:“小婉约,要不我们救救她吧,她似乎并不坏。” 小婉约冷哼一声:“鬼迷心窍!” 伸手从自己的背包里拉出了一块黑色的棉布,手一抖,罩在了我的头上。 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我一脚踏出洞口,想起刚才被阳光灼伤的经历,想要缩回脚来,可是小婉约的手一带,我没有停下,便进入了阳光里,但是这次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小婉约告诉我,她给我罩在身上的这块布叫阴阳斗篷,一面红色为阳,另一面黑色为阴,可以挡住阴阳二气的侵袭。 看着她带我回村子,我问小婉约我们不逃走吗?她说我们要回去救老牛,而且这事颇多诡异之处,她想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算计我们。 来到昨天晚上我和白月华遇到左手他们的地上,打斗的痕迹还在,可是左手他们的尸体却都消失了,我感到十分奇怪,便问小婉约昨天她不是和左手那几个一起出村的,那几个人都变成了尸奴,为什么她没事。 小婉约正在周围查看,听到我的话,抬起头来瞪着我冷冷地问道:“我没有变成尸奴,你感到很失望是不是?怎么?恨我刚才伤了你的鬼妻了?我真不该救你!你要是想去找她,现在回去也不迟,她应该已经恢复了,你们两个还可以在那个山洞里亲热,我绝对不会再去救你了!” 小婉约的脸上含嗔带怒,脸蛋虽然没有白月华那么精致,却多了白月华没有的活人气息,虽然神情间似乎对我十分反感,口气也不好,但是我却能听出来她对我的关心,心中不由一阵悸动。 我想起白月华对我说的,那天晚上在她棺材里和我做那事的,其实并不是她,而是小婉约。 我和白月华虽然穿了婚服,可是我们的的阴婚并没有顺利举行,所以还不能算是夫妻。 我和她还有小婉约却都有夫妻之实的,但是她毕竟已经死了,又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对她的感觉很复杂。 小婉约本来已经逃走了,又回来救我,我心中感动,忍不住伸手便去拉她的手。 小婉约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拉她,所以没有躲闪,我的手把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只觉得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红的铁块一样,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冒起刚才白月华身上一样的白烟。 小婉约眉头一皱,伸手打落我的手,嘴里骂道:“你的阳气都被你那鬼妻给吸走了,还不消停点,真是色心不死!你现在除了三魂未散,就和死人一样,不能接触活人的身体,也不能被阳光直射,否则就会变成焦尸,知道了没?” 昨天晚上老牛发短信告诉我,一定要把白月华背在背上,不要让她吸了我的阳气,可是当时我手忙脚乱地把棺材打翻,反而和她来了个嘴对嘴,看来我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那一吻。 白月华说我怕阳光是因为中了尸毒,看来她是骗我的。 我问小婉约,为什么我被吸走了阳气,也没有心跳了,还没有死,白月华已经死了好几天,却能像活人一样到处跑。 小婉约的脸色又是微微一红,没好气地对我道:“你们两夫妻的事,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答案,就回去找你那个鬼妻!” 小婉约的口气里,似乎有微微的酸意,我又不敢确定。 我跟在白月华身边,那是因为她的力气太大,我没有办法挣脱,现在好不容易脱身了,怎么还会回去? 我心里还有许多疑惑,小婉约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的元精到底是不是在她身上,白守义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等等,可是都不敢再问小婉约了,免得再招来一顿骂。 小婉约又在周围看了半天,告诉我左手他们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我把昨天晚上左手他们被白月华打倒,我和白月华都中了尸毒的事告诉了小婉约,她皱眉道:“尸毒?这事有点棘手,我们得去找老牛,他应该能解尸毒,我解不了。控制左手他们的尸主十分厉害,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出去,看来我们必须回村了!” “小婉约,谢谢你救了我,白守义那伙人不怀好意,回村太危险了,你回去叫人来帮忙,我一个人回村子去找老牛!” 我咬了咬牙,对小婉约道。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戴上手套,又拉着我向村子走去。 远远地看向村子,发现它还是被一团浓雾包裹在其中,天空中的阳光越来越烈,可是根本就无法穿透雾气。 整个村子,就好像是一个大茧,就那么躺在山间,看起来十分诡异。 小婉约皱眉道:“村子里的阴气越来越浓了,你现在身上没有了阳气,又中了尸毒,很容易被阴气侵体,进入村子以后,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否则被左手他们的尸主控制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看着她小小的身体,我心中有些怀疑小婉约的话,她是否对付那些厉害的东西? 我问小婉约,刚才用什么伤了白月华,她告诉我,那是太上老君像前香炉里的香灰,对鬼魂凶尸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她的能力太弱,还无法利用它彻底把白月华除掉,最多半个小时,白月华就会恢复。 “你那鬼妻一定还会来找你的,如果你舍不得她,等我找到老牛,就把你留在这里,跟那个女鬼在这个村子里过日子!”小婉约又把刚才扎我的木剑拿了出来,手里还多了几张过年时敬神用的那种黄纸。 木剑是暗红色的,看起来十分普通,我想起刚才它扎进了我的胸口,小婉约把剑拔出来以后,我都忘了自己胸口还有一道黑色的伤口。 看到我注意她手里的木剑,小婉约告诉我,这把剑是雷击枣木剑,黄纸是道门的黄符,都是道门除鬼驱魔时常用的法器。 我问小婉约,现在是白天,即使村子里有鬼,应该也不敢出来吧,她为什么要这么郑重其事,小婉约摇了摇头对我道:“谁给你说鬼白天不能出来?” 说着话,我们已经靠近了村子,走进了雾气中,身上的燥热感完全消失,我感觉到说不出的舒畅,小婉约伸手把我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 忽然,前面传来了一阵“嗒嗒”的声音,小婉约把拿着雷击枣木剑和黄符的手放到了身后,浓雾中,只见一个老人,拉着一头驴,向我们走了过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吝啬鬼 小婉约拉了我一下,我们两个人停了下来,轻声对我道:“这个老头有些不对劲,小心一些。” 不对劲? 我看着慢慢靠近的老人和驴,这在农村是经常见到的一副画面,看不出什么什么奇怪之处。 我和小婉约就站在路的中央,可是老人就好像看不到我们一样,直直地向我们走来。 等他走近以后,我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老人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青色棉布上衣,扣子是以前的的那种布扣。 从他敞开的衣襟,可以看到他下身的裤子,竟然是几十年前的农村才会有的高腰裤。 而且,他脚下穿着的,是一双手纳鞋底的蹬倒山,这种鞋也有几十年没有人做了。 在他的肩上,搭着一根一米长的烟袋,玉石的烟袋嘴,黄铜的烟锅,上面都结着很厚的灰尘,就好像刚从泥里挖出来一样。 还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我便闻到一股极重的霉味扑鼻而来。 最奇怪的是,一人一驴走过来,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声响。 我不由向老人的脚下看去,发现他的脚尖斜斜地沾在地面上,似乎踮着脚后跟。 我忽然想起了老人们经常对孩子说的话,鬼是没有脚后跟的,所以他们走路无声。 老人还向我们走过来,霉味熏得我的鼻子发痒,差点打出喷嚏来,我忙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果这个老人和驴是鬼,他没有看到我和小婉约,惊动了他那就麻烦了。 我忙闪身躲到一边,想要让开道路让他们过去,可是小婉约却把我拉了回来,故意挡住一人一驴的去路。 老人似乎还是没有看到我们两个人,继续向我们走过来,就在离我们不到一尺的地方,他忽然停了下来,身后的驴也戛然止住,没有带动一点风。 我更加确定,这一人一驴一定是鬼,如果是人的话,走路不可能没有风。 老人不说话,也不动,还是脚尖轻轻点地站在那里,小婉约也不说话,我更是不敢说话。 近在咫尺,我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一人一驴的双眼竟然是紧闭着的,就好像是瞎人赶瞎驴一样。 就这么僵持了有一分钟,老人忽然从肩上取下自己的烟袋,也不嫌烟袋嘴上满是污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用手在烟锅上按了一下,“吧嗒”吸了一口。 烟袋锅里空空的,他自然吸不出烟来,然后老人自言自语地道:“怎么灭了,谁有火呀,能借个火吗?” 明明自己的烟锅里就没有烟,你还要向人借火,不是傻吧? 我虽然已经怀疑眼前这个老人是鬼,可是还是忍不住张嘴想告诉他,可是才要说话,嘴巴一凉,小婉约掩住了我的嘴,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见没有人回答,老人似乎不甘心,又问了一句:“好心人,能借个火吗?” 小婉约和我还是不说话,老人停了一下,再次张嘴,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喂,借个火!” 这一次,老人却是转向了我,眼皮不停地动着,似乎马上就要睁开眼了。 虽然看不到老人的眼睛,可是我感觉有一双眼睛把自己的全身都给看透了,好像在这个合着眼的老人面前,没有了任何秘密,感到毛毛的。 小婉约忽然说话了:“他没有火,我这里有,来我给你点上!” 说着,小婉约便把身后的手拿了出来,雷击枣木剑交到另外一只手里,只捏着两张黄符。 老人的脸色一变,似乎很怕小婉约手里的黄符,眼珠在眼皮下面鼓了几下,然后收起了烟袋,裂嘴露出一口的黄牙笑道:“算了,不吸了,还要赶路呢。劳驾,抬抬脚让老汉过去呗?” 小婉约听到他的话,忙对我道:“别让!” 可是老人说完以后,便径直向我走了过来,看着他布满皱纹的面孔离我越来越近,黄色的牙齿似乎就要啃到我的脸了,而且全身一股霉味,熏得我差点窒息,我不由向旁边一闪。 小婉约伸手要来拉我已经晚了,老人拉着驴从我身边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完全不像刚才走来那么慢慢腾腾。 我心中好奇,回头想看看老人为什么忽然变得速度这么快了,小婉约又对我道:“别看!” 还是慢了一步,我的脸已经转过去了,却看到身后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老人和驴的影子? 一人一驴刚过去几秒钟,怎么就没影了?我心中正感到好奇,忽然感觉后背上一沉,就好像有人在我背上放了一条装满东西的麻袋,压得我腰一弯,差点趴到地上。 小辣椒在旁边哼了一声道:“不听我的,现在好了,那老东西上了你的身了,你就背着他吧!” 上了我的身了? 鬼上身以后,不是会控制人的身体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吗,为什么我现在除了后背上极沉以外,并没有别的感觉? 小婉约告诉我,刚才的那个老人是吝啬鬼。 以前生活困苦,有许多人因为过怕了穷日子,就会变成守财奴,挣钱不舍得花,东西旧了坏了不舍得扔,家里到处堆满了破烂,死后还念念不忘自己的那些物件,不愿意到阴间轮回,要守着自己的家产。 这样的鬼,因为背着太多的放不下,所以身体很重,连一步也走不动,只能呆在一个地方。 但是他们当中,也有一些聪明的,守在路边,如果有人赶牲口从旁边经过,他们就把牲口的魂拘来,让牲口魂为自己驮着自己背上的那些负担,所以说他们走到哪里,后面都跟着一头牲口。 但是这样他们还是没有办法解脱,便到处寻找替死鬼。 只要遇到合适的活人,吝啬鬼就会向对方提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他就会上你的身,让你背着他过阴门。 经过阴门以后,吝啬鬼就解脱了,而那个活人便会成为新的吝啬鬼。 这个老人在这里出现,而且因为我刚才答应给他让路上了我的身,说明这附近一定有阴门,我过了阴门,那就会变成死人了。 小婉约说话的这一会功夫,我感觉自己背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几乎直不起腰来了,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小婉约笑道:“你不说我的阳气都被白月华吸走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心跳了,和死人差不多,就算送这个吝啬鬼过了阴门,也不过是一死而已,一个人还能死两回吗?” 听到我的话,小婉约“啪”地一脚踹在我的肩上,嘴里骂道:“你的阳气虽然被你那个鬼妻吸走了,但是三魂还没散,还有救,如果你送这个吝啬鬼过了阴门,三魂一散,神仙也救不了你!快点滚起来,我们去找老牛,让他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把这个吝啬鬼给抓出来!” 说着,小婉约从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来裹上雷击枣木剑,伸到我面前,示意我拉着剑身站起来。 我能感觉到,小婉约嘴里虽然在骂我,但是神色之间透露出一股关切,似乎很担心我的安危。 我的心里不由一动,想起白月华的话,一边爬起来,一边随口问道:“小婉约,白月华说前天晚上和我睡在棺材里的不是她,是不是你呀?” 小婉约的脸色一红,手里的雷击枣木剑颤了一下,啐了一口道:“鬼才和你睡在一起!” 她虽然否认,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明确告诉我,那天晚上确实是她和我睡在一起的。 我正要问她要回我的元精,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们:“小婉约,南山。” 回头一看,只见云想衣裳和白狐向我们走了过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大棺 昨天晚上在路上,云想衣裳他们几个的额头上,都被白月华插出了一个大洞,我亲眼看到脑浆都流了出来。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伤,额头上也是光滑的,我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谁治好了他们。 最关键的是,昨天晚上他们连话都不会说,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现在怎么像正常人一样? 我正要和他们两个打招呼,小婉约拉了我一把,轻声道:“快走!” 我也感觉到不对头,跟在她身后就向村里走去,可是后背上的重量实在是太大了,每迈一步都要拼尽全力。 小婉约跑了几步,回头看我才挪出去两步,气得跺了跺脚,又折回来,伸手架住我的胳臂,嘴里骂道:“你就是个累赘!” 她虽然骂我,但是却并没有丢下我,我的心里一暖,想要回头看看云想衣裳和白狐怎么样了,却被小婉约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还没长记性是不是?” 我只觉得脑后一阵阴风吹过,似乎有人在我脖子里摸了一把,小婉约头也不回地甩出去两张黄符,身后传来两声惨叫。 小婉约扶着我,很快就来到了那天晚上我们住宿的那个院子,本来关着的院门,在我们走近的时候,忽然“吱吜”一声敞开了。 我忍不住停了下来,转头向院子里一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感觉,不由自主地迈步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一个土灶上,冉冉的炊烟升起,铁锅里热气蒸腾,里面的饭似乎快要熟了。 房门半掩,似乎有一个身影正在忙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头一酸,热泪夺眶而出,一脚跨进了院门。 隐约间,我听到小婉约在我身后叫道:“南山,回来!” 可是,我却不想回头,摇摇头,轻声道:“月洁,我到家了。” 说完,我向灶台走去,只觉得自己肚子里饥肠辘辘,想看看铁锅里煮得是什么。 我身后“啪”地一声,院门似乎被谁给关上了,门外传来一声惊叫,是小婉约发出的。 我没有理她,伸手拿起了锅盖,只见锅里是一些黑色的汤汁,汤汁正剧烈地翻滚着,已经沸腾了,但是升起来的白烟却并不热的,反而扑面一股冰冷。 “宝贝,饿了吧,喝点娘熬的粥吧,喝了就不饿了。” 一个声音在我背后轻声道。 我点了点头:“嗯。” 伸手拿起灶台上的一个勺子,就要去盛锅里的粥。 忽然手腕一凉,“啪”地一声,一个铜烟锅砸在了我的手上,勺子掉到了锅里,溅起一些黑色的汤汁,洒在我脸上,我只觉得一脸颊一凉,然后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我背上叫道:“连我老人家的生意也敢抢,你们好大的胆子!” 说话的正是那个骑在我背上的吝啬鬼,他从嘴里喷出一口浓烟,笼在了我的脸上,我只觉得双眼辛辣刺痛,眼泪像泉水般奔涌而出,忙伸手抹去眼泪,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完全改变了。 刚才我看到的灶台,只是一个破旧的凳子,铁锅是一个烂了半边的脑袋瓜子,里面有一些浓黑腥臭的液体,而我刚才拿在手里的勺子,竟然是一根腿骨,头上被挖出了一个小坑。 我虽然不知道那个脑袋瓜子里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吝啬鬼制止我,我把那液体喝下去,说不定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虽然没有了阳气,也不会心跳了,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先前被吝啬鬼上身的怨意消减了一些。 正要对身后的吝啬鬼表示感谢,想不到一股重压袭来,我被压得向前冲了几步,脑袋“呯”地一声撞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眼前金星乱冒,身后的吝啬鬼又喷了一口浓烟在我脸上,嘴里嘶声道:“小子,老子救了你一命,这下我们两清了!” 本来对他的一点点好感瞬间消失,我扶着树身努力站直身体,嘴里骂道:“老鬼,你救我,还不是为了让我背你过阴门?告诉你,休想!” 话才说完,只觉得身上的重量瞬间加大了十倍以上,我的腰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掉,双手撑不住,肩膀撞到了树上,合掌粗的小树竟然被我“啪”地一声撞断了,我又向前冲出去四五米,已经来到了房门前,去势未止,一头向门里跌去。 刚才我在院子里看到屋子里有一个身影在忙碌,可是现在屋里什么人都没有,而我的面前,却是出现了一口大棺材! 这口棺材,比白守义为我和白月华准备的那口还要大上一些,遍体黑色,还来着一些鲜红色的线条,就那么放在屋子的正中央。 我身后的吝啬鬼嘶声道:“靠,这下玩大了!” 说完,我只觉得身后一轻,吝啬鬼似乎离开了我的后背,然后裹起一股阴风,向房门冲去。 忽然,从棺材里飞出一道黑光,吝啬鬼“啊”地一声惊叫,落到了地上,手里紧紧握着他的那杆烟袋,双眼的眼皮下面骨碌碌乱转,可是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黑色的棺材一阵摇动,“咯咯”声音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冲出来,我想起先前白月华棺材的动静,吓得后退了几步,踩到了吝啬鬼的小腿,这个老鬼“丝丝”倒吸了几口气,但是却不敢叫出来。 很明显,就连这个老鬼,也很害怕棺材里的东西,我心中惧意升起,转头就想跑出去。 “呯”地一声,两扇房门竟然无风自动,关了起来,就好像有人从门后推它们一般。 “咯咯”,棺材的声音越来越响,一股股阴风从它那边卷来,吝啬鬼被阴风吹得贴到了墙边,我身上本来就只有一条短裤,更是被刮得皮肤生疼,只觉得一股股冰冷的气息,从我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没命地扎进来。 在进村子之前,小婉约就告诉我,我现在很容易被阴气侵体,让我跟着她,免得被尸主控制了,现在这些阴气一直向我身体里钻,棺材里一定就是那个尸主! 想到昨天晚上遇到左手他们时的样子,我不由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我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要变成他们那个样子! 我强忍着身体阴气侵袭的痛苦,双手抓住房门,用力想把它们拉开。 可是门闩明明没有闩上,房门竟然好像被焊到了一起一样,我拼尽全力,竟然无法把它们拉开一条缝。 “咯咯,咯咯”,身后的声音震得我双耳生疼,吝啬鬼的声音传来:“小子,今天我们两个算是倒了大霉了,别说是阴门了,我们连这个门也出去不了,就要被人家当成点心吃了。唉,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我告诉你,这个村子古怪得很,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离开的!要是你娶了你那两个小媳妇,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机会了。” 打不开门,我转过身来,想要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却看到吝啬鬼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正送到嘴边,似乎要喝下里面的东西。 “小子,这里面是我偶然得到的散魂液,喝了它,鬼魂就会消散,我可不想被那东西吞噬,免得受炼魂之苦,就此别过了!” 说完,吝啬鬼仰脖就要把小瓶子里的东西倒入嘴中。 吝啬鬼似乎对棺材里的东西十分害怕,一定是比他还要厉害的鬼魂,如果那东西从里面出来,就怕我连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保持不了了。 在对面墙上,有一个离地两米多的小窗,应该能容一个人通过,可是如果想要爬上去,就必须经过棺材。 我咬了咬牙,向窗户走去,刚走到棺材前,忽然“咔嚓”一声,一块棺材板上出现了一个窟窿,一只森白的手臂人里面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小腿。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凶尸 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我的小腿被抓住以后,就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以后,根本无法移动分毫,更不用说跨过棺材爬到窗口了。 我回头一看,吝啬鬼手里举着的那个小黑瓶还悬在那里,他保持着那个姿势,脸上露出肉疼的样了了,似乎舍不得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嘴里。 我不由无语了,靠的,还真特么是吝啬鬼,连自杀的的那点药也舍不得。 我冲吝啬鬼叫道:“喂,那谁,你过来!” 我本来想叫他吝啬鬼,可是想到这不是什么好词,便没有那样叫。 想不到吝啬鬼雷转向我,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小子,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吗?难道我没有名字吗?我叫吝啬鬼,你下次再不叫我的名字,当心我压死你!” 靠的,压死你这句话,如果一个男的说给女人听,十分暧昧,可是现在竟然有一个老鬼对我说,我听在耳朵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我没有想到,这个老鬼竟然不嫌别人叫他吝啬鬼,便改口道:“吝啬鬼,你不是还要我背着你过阴门?现在我被困在这里,你自己也去不了阴门呀,快点想办法救我,然后我再背你出去。” 吝啬鬼的眼珠在眼皮下面转了一下,向我走了过来,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看着他笑了一下,想不到老鬼虽然闭着眼睛,好像能看到我的笑容,愣了一下,然后停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嘴里叫道:“累死老子了,刚才拼着全身力气,才走了这几步,现在我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小子,一会你不要食言,不背老子,我会折腾死你的,你不会轻视一个鬼的能力!” 看着他那个装死的样子,我不禁感到心中好笑。 刚才进入房间,看到这口黑棺以后,吝啬鬼一声惊叫,然后便离开了我的后背,像丧之家犬一样,一下便窜到了门口,如果不是那道黑光把他拦下,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先前小婉约说每个吝啬鬼因为背负着太多的放不下,所以说根本就无法移动,而且这老鬼在我后背上的时候,我都被压得连腰也直不起来,我便相信了这个老鬼是吝啬鬼。 可是现在看来,这老东西多半是装的,只怕根本就不是什么吝啬鬼。 我一只腿被棺中的那只手抓住无法移动,可是另外一只腿还是自由的,便向吝啬鬼跨出了一步,一把将他手里的那个黑瓶子抓了过来。 吝啬鬼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忽然出手,气得冲我叫道:“小子,那可是散魂液,一滴就可以让一个鬼魂消散,珍贵得很,你快点还给我!” 一滴就可以让一个鬼魂消散?抓住我的这只手,也应该是只鬼手吧,说不定这个瓶子里的东西能把它赶走呢。 我打开了瓶盖,缓缓把瓶口向下倾去,免得里面的东西滴到自己身上,我现在对自己是人是鬼也不敢确定,万一除鬼不成,自己反而死了,那就乌龙了。 吝啬鬼的双眼不停地在眼皮下面滚着,脸上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忽然对我叫道:“小子,算了,散魂液就那么多,用一滴少一滴。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你试试对棺材里的鬼有没有作用。” 说完,吝啬鬼的手一伸,手心里多了一根树枝。 我接过来一看,就是普通的桃树枝,心中不禁怀疑,一只手把散魂液攥在手心里,另外一只手举起桃树枝便向脚下的手臂抽去。 “啪”地一声,桃树枝抽在了那只手臂上,只听得“哧”地一声冒起一股白烟,那手臂本来森白的皮肤上出现了几道黑色的印迹,就好像是用火钳烧出来的一样。 棺材里传来了一声惨叫,那只手臂飞快地收了回去,然后“轰”地一声,棺首上出现了一个大洞,一个穿着古代短装的身影从里面跳了出来,在他后面还有一个矮小一些的身影。 这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而女的却有六七十岁,两个的身上都没有外衣。 他们跳出来以后,男的死死地盯着我,而女的却是转向吝啬鬼,鼻子里不停地用力吸气,似乎在闻空气中的气味。 吝啬鬼的眼珠又开始不停地滚动,嘴里叫道:“靠,竟然是清朝的凶尸,他们身上的毛已经开始变白了,应该快接近三百年了,马上就会变成白毛僵尸!老子可惹不起它们,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老东西直接身体一缩,抱成了一团,就好像缩进壳里的乌龟一样,蹲在了地上。 妈的,这老东西真是奸滑,不过我也拿他没有办法,攥紧了手里的桃树枝,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屏住呼吸。 我看过很多鬼片,知道鬼是靠人身上的阳气和呼吸找人的,现在我身上的阳气已经被白月华吸走,只要不呼吸,这两个僵尸应该把我当成他们的同类。 果然,我屏住呼吸以后,两个凶尸不停地耸动着鼻子,几次转向我这边,都没有发现我。 忽然,那个女尸一张嘴,吐出了一口黑气,黑气出现以后,直接就向吝啬鬼飞去,男女两个凶尸也都走向他。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盘算,只要两个凶尸去对付吝啬鬼,我就冲到棺材那里,踩在上面从窗户里爬出去。 两个凶尸走到吝啬鬼的身边,伸出双手,半尺多长的指甲闪着寒光,就向吝啬鬼的脖子里抓去。 那老东西的眼珠一转,忽然一扬手,一个圆圆的东西向我飞来,吓得我张嘴就要惊叫,那东西竟然不偏不斜地飞进了我的嘴巴,我的叫声便被堵在了嘴里。 只觉得一股腥臭味充满了口腔,就好像吃了一口大便,我恶心的胃里一阵翻腾,想把那东西吐出来,但是它已经化了,顺着我的咽喉流进了肚子里。 就好像喝下了一口热酒,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里火辣辣的,一股火在身体里窜动,全身发热。 两个凶尸忽然一起转过头来,嘴里“嗬嗬”地叫着,向我扑来。 来到我身边以后,那个男凶尸忽然对着我儿力猛吸了几下,然后发出愤怒的叫声:“还我的衣服!”长长的指甲向我的肚子上插下来,似乎要把我开肠破肚。 还你的衣服?靠的,老子全身上下就这一条短裤了,给了你,不就光屁股了? 我可不敢让这东西的手抓到自己,手里的树桃树枝又向他的手臂上抽了下去,“哧”地一声,又是一股白烟升起,男凶尸一声惨叫,后退了一步。 可是这个时候,那个女凶尸已经来到我的左边,低头就向我脖子里咬了下来。 旁边缩成一团的吝啬鬼,对我大声叫道:“小子,小心那女的!” 妈的,你像个乌龟似的躲起来,光大叫能管屁用呀? 我来不及吐槽,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眼睛一闭,等着对方咬下来。 就在这时,“呯”地一声,我睁眼一看,房门从外面被人踹开了,小婉约手握雷击枣木剑,满面担忧地站在门口,看到我以后似乎松了一口气,手一扬,两张黄符飞了过来。 “扑扑”两声,黄符贴在了两个凶灵背上,他们同声尖叫,可是却并没有放弃,还是一左一右向我扑来,男凶尸的指甲“哧”地一声扎进了我的胳臂里,然后一划,在我的手臂上划出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男凶尸大声叫着,双手抓住我手臂上裂开的皮肤,似乎要把我的皮给剥下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六章 阴魂不散 我可不想被他把皮给扒下来,举起手里的打鬼鞭狠狠抽了下去,“啪”地一声正好抽在男凶尸的额头上,一道白烟升起,男凶尸直直地向后倒下去,“哧”地一下把我手臂上的皮肤撕下来一块,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小婉约一剑刺向女凶尸的后背,“咔”地一声,她的雷击枣木剑剑尖折断了,却没有伤到女凶尸,反而激起了对方的怒意,女凶尸转身向小婉约扑去。 小婉约的脸色吓得一片苍白,慌忙后退,可是脚后跟碰到了门槛上,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我忙跑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想要扶住她,可是女凶尸一下扑到了我背上,我抱着小婉约滚出了门外。 只听得女凶尸一声惨叫,从我背上飞了出去,我和小婉约回头一看,已经没有女凶尸的身影,吝啬鬼也窜了出来,回身把房门带上,脸上似乎也是惊魂未定:“这两个凶尸太厉害了,还好现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们几个都被他们当成点心给嚼了。” 女凶尸扑到了我身上,竟然没有伤害我,难道是因为我们出了房子,她不敢跟出来吗? 我看着吝啬鬼,这老东西冲出屋子以后,又开始装,拖着双腿向我靠了过来。 “啪”,脸上挨了一巴掌,小婉约怒声对我道:“舒服不?还不快点滚起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趴在身上呢,因为是夏天,小婉约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不多,现在那件白色t恤更是被扯得领口歪斜,一对半球就在我的眼前。 我只觉得身体里一股热浪掀起来,鼻子一热,鼻血直接就喷了出来,洒在了小婉约的胸前,我忙伸手去擦,可是抹了一下,血迹的面积更大了,我正要再擦,只觉得两腿之间被她狠狠撞了一下,身体翻到一边。 小婉约瞪了我一眼,从地上披起来,刚才被吓得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两片红润,嘴里恨声骂道:“南山,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大色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说着,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我的下半身。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忙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裤竟然被支得高高的,撑起了一片帐篷。 这怎么可能? 我的阳气被白月华给吸走了,连心跳也没有了,血液都已经停止流动,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而且刚才还喷出了一股鼻血? 我记起刚才在屋子里的时候,两个凶尸扑向吝啬鬼,他扔到我嘴里一颗药丸,然后我就变成了这样,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老东西,是不是你搞得鬼?” 吝啬鬼嘿嘿笑道:“小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说完,他的身影忽然消失,然后我后背又不是一沉,差点摔倒,吝啬鬼竟然又附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知道这个老东西给我吃的那颗屎一样的东西一定有什么古怪,除了全身发热以外,并没有别的异常感觉,老东西又躲了起来,也没有办法问他到底是什么。 小婉约听我描述了一下那东西的样子和味道,也是连连摇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先是散魂液,又是打鬼鞭,还有这恶心的药丸,吝啬鬼的身上似乎有不少好东西,我在考虑怎么才能从这老东西的身上多挖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小婉约虽然气恼,还是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来,给我把伤口处理了一下,然后对我道:“你的背包呢,先去找件衣服穿上吧,这算什么样子!” 我的东西都在白守义家的西厢房里,而且我的衣服还有老牛当时给我对付白月华的银针和黄符也在那里,看来只有先去他家了。 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我和小婉约一路向白守义家走去,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影,我有些奇怪,昨天的那些村民难道都离开了村子? 推开白守义家的大门,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那些白布做成的旗子,纸灯笼都躺在墙边,应该是被大风吹过去的,西厢房和正房的门都歪歪斜斜地挂上门框上,上面的玻璃全部破掉了,门板也有好几个大洞,似乎是被人用脚踹的。 在院子的地面上,有两排脚印,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正房门口,每个脚印都有三寸深,边缘整齐,就好像是用刀子刻在地上的一样。 小婉约站在门口,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就好像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一样。 我看到西厢房门里有一个背包,正是我的,我当时是在正房换的衣服,原来我穿的那身运动服应该还在正房里,我现在下面还是坚挺笔直,我就想先去正房里找衣服,迈步刚要跨进院子,却被小婉约一把拉住了。 小婉约从背包里拿出一根香蕉,用力一扔,香蕉便飞向了院子的中央。 我看着在空中飞行的香蕉,心中还在想她带着这根长长粗粗弯弯的东西,到底是吃的还是用的,却被自己看到的情形惊呆了。 只见香蕉的颜色迅速变暗,由黄而灰,而灰而黑,在落地的时候已经变得像碳一样,“扑”地掉到地面上,直接散天成了一片灰。 我吓得全身一凉,如果不是小婉约刚才拦住我,只怕我现在已经和香蕉一样的下场了。 昨天晚上我和白月华正要拜堂,院子里忽然刮起了大风,然后我就掉到了地下,而老牛和白守义他们应该还在屋子里,难道说他们都已经变成灰了? 我正要问小婉约,有没有办法进到院子里看看,忽然从我们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南山,小婉约。” 我回头一看,又是云想衣裳和白狐,她们两个人正从巷子里向我们走来。 小婉约眉头一皱,嘴里轻声骂道:“真特么阴魂不散!” 说完,她向云想衣裳和白狐走了过去。 我正要跟在小婉约的身后过去,肩头被人拍了一下,然后听到吝啬鬼在我耳边道:“小子,这两个女鬼挺标致的嘛!怎么,这也是你的小女友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吝啬鬼,忽然听到身后又有人叫我的名字:“南山,进来呀。” 我回头一看,只见左手和麻子,还有野猫三个人都站在院子里,在他们身后,似乎躺着一个人,因为院子里的雾气太浓,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抬脚就要进去,可是想到刚才那个香蕉的样子,有些害怕,还是收住了脚,对他们道:“左手,你们过来吧,小婉约和白狐都在外面呢。” 左手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三个就向我走了过来。 吝啬鬼在我脸上喷了一口浓烟,嘴里道:“你这几个朋友,似乎都被人奴役了呀,小子你小心些,这可不是一般的鬼。” 我也知道他们几个都已经不是人,可是毕竟是一起来的驴友,虽然他们死了,我还是不忍把他们想得太坏。 主要是,我的手里还有吝啬鬼给我的打鬼鞭和散魂液,如果发现情况不对,我打他们一鞭就跑。 左手走到了院门前,和我之间只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可是他却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而是向我伸出了手:“南山,进来吧。”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小婉约一声惊叫,转头一看,只见云想衣裳和白狐一前一后把她夹在中间,而云想衣裳的肩上,却是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个身影只有一尺多高,光着身子,排球大小的脑袋,身体却是极小,就好像一截洗得白白的藕,一对小胳臂只有成年人的大拇指粗细,竟然是一个新生儿。 此时,那个小家伙正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口细密的牙齿,嘴里发出了哨子一样的尖叫声。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鬼婴 我不由愣住了,不知道这个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刚才小婉约说白狐和云想衣裳阴魂不散,这两个和左手他们一样,都已经是鬼,云想衣裳不是想要害那个小孩子吧? 想到这里,我顾不得再理门里的左手,向小婉约跑了过去,大声叫道:“小婉约,快救下那个小孩子!” 还好吝啬鬼这老东西识相,我背上的重量减轻了许多,我几步便冲到了小婉约的身边,吝啬鬼还在我的背上喷云吐雾,嘴里却是道:“小子,你真笨,你在这个村子里见过小孩子吗?这里连女人都没有了,哪里来的小孩子?” 小婉约也转过头来,瞥了我一眼问道:“杜南山,你要救他?” 白狐还站在小婉约的后面,但是两手却垂在自己的胸前,而且还在不停地动着,似乎在弄什么东西,我顾不上看她,看着云想衣裳肩的小孩子,对小婉约道:“这么小的孩子,多可怜呀,你既然能对付衣裳和白狐,就救救他呗。” 小婉约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讥笑我:“是不是你那个鬼妻也怀了你的孩子,你父爱泛滥了,你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小孩子。” 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孩,只要眼不瞎都不会看错,可是听到小婉约的话,我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云想衣裳肩上的小孩子忽然裂嘴对我一笑,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也传来了“吱”的一声,声音尖细,和刚才那个孩子的叫声一样。 我回过头来,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白狐双手正在用力从自己下体里往外拽着什么,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小孩子的脑袋! 白狐已经死了,身体变成了尸奴,灵魂变成了鬼魂,怎么还能生孩子? 而且,那个小孩子还没有完全从她的身体里出来,但是双眼已经睁得圆圆大大的,眼球上没有一点眼白,整个都是黑色的! 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危险的动物盯住一样,心头一凉。 嘴巴张开,竟然裂到了腮后,露出嘴里的两排细密牙齿,就好像锯齿,猛地咬向了白狐的手腕,白狐还在向外拉他的身边,被一口咬住,嘴里轻声哼了一下,却并不挣扎。 “杜南山,你现在还要救那个鬼婴吗?” 小婉约悄悄从背包里取出两张黄符,嘴里对我道。 鬼婴! 想不到鬼也能生孩子,想到先前小婉约说的,我和白月华那个过,难道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如果她也生出这样一个东西来,我该怎么办? 正想着,云想衣裳肩上的鬼婴忽然又是一声惊叫,然后从云想衣裳的肩上跳了出来,两条小细腿在地上飞快地倒腾着,一溜烟似地向我跑来。 鬼婴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像一只小兔子,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直接就向我的两腿之间冲来。 我的下面还是高高地竖起着,也不知道吝啬鬼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比万艾克还有效,这么半天了一点也不消,我心中一惊,那小东西不会把它当成了大号棒棒糖吧,这要是在上面咬上一口,我还不被疼死? 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自己的要害,只觉得两个小腿一凉,鬼婴从我的两腿之间穿了过去,跳起来扑向白狐的腹部。 在鬼婴离开以后,云想衣裳的身体晃了几晃,似乎失去了力气,向地上倒去。 小婉约的双眼却是紧紧盯着扑向白狐的鬼婴,吝啬鬼也在我身后抓住我的肩膀,不再喷云吐雾了,似乎对眼前的情形也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只见那个鬼婴跳起来,抓住白狐的胳臂,就好像小猴子一样一荡,便站到了白狐的腰上,小小的手伸出来,竟然抓向白狐肚子里还没有完全出来的那个鬼婴。 白狐“啊”地叫了一声,似乎很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一只胳臂被小鬼婴咬住,另外一只手还要向外拉他,却是无法阻止大鬼婴。 “扑”地一声,大鬼婴的小手就好像叉子一样插进了小鬼婴的脑门,从里面掏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吝啬鬼在我背上叫道:“靠,有人在养灵婴,快杀了他!” 说完,他从我的背上跳了下来,顾不得再像先前那样装,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打鬼鞭,便向大鬼婴抽去。 大鬼婴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忽然“咯咯”一笑,声音十分怪异,钻进耳朵,就好像有人用电钻在我的脑袋里钻一样,我痛苦地呻吟一声,两眼一黑,差点摔倒。 等我回过神来,却发现大鬼婴的小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两排尖利的牙齿张开,向我的脸上咬了下来。 靠的,那两排寒光闪闪的牙齿,要是咬到我,我丝毫也不怀疑它可以轻意咬破我的脑袋。 来不及躲闪,我举起右手,用力向大鬼婴的脸上捣去。 “呯”地一声,拳头好像砸在了铁块上,传来一股刺痛,然后我感觉自己的手臂一凉,那小东西脑袋一甩,一片血光,生生撕下了一块十来公分的肉,张嘴吞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落下,却是吝啬鬼手里的打鬼鞭抽在了鬼婴的身上,一道白烟,鬼婴白嫩的后背变得一片焦黑,张嘴又是发出一声惊叫,我的眼前又是一黑。 “扑扑”两声,应该是小婉约手里的黄符甩到了鬼婴的身上,我觉得手臂一热,再次看到眼前的情形时,却看到鬼婴小小的身体已经到了对面的墙头上,然后一晃便不见了。 吝啬鬼跺了跺脚,就要追上去,但是随后却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对我道:“看看你这两个小女朋友吧,怕是要消散了!” 白狐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个刚出生的鬼婴,轻声啜泣着。 那哭声,婉转细长,就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倾述,虽然明知道现在白狐和云想衣裳都不是人了,可是听到她的哭声,我还是忍不住一阵心酸,忍不住走向白狐。 白狐举着手里的鬼婴,嘴里边哭边道:“南山,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吧,只有你能救他。” 我随口问道:“救他?怎么救?” “你能让他喝一口你的血吗?只要喝了你的血,我的孩子就不会死了!” 白狐说着,把鬼婴举到我面前,只见鬼婴的脑袋软软地耷拉着,破开的脑壳就好像椰子壳,薄薄的,半透明,上面有一条条蚯蚓一样的红色突起。 我心中不忍,伸出手去就想接过鬼婴,白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啪”地一声,小婉约在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怒声对我道:“你疯了?鬼话连篇,鬼哭狼嚎,鬼言惑众,鬼是最会迷惑人的,你以为她还是白狐吗?” 我猛然醒悟,忙向后退了一步,白狐看到我被小婉约制止了,忽然吼叫起来,手里的鬼婴向小婉约抛出,自己也扑向小婉约。 与此同时,云想衣裳也是怪叫着扑向小婉约的后背,似乎是和她们呼应,从白守义的院子里面,也传来了左手和野猫、麻子的叫声。 一时间,鬼叫连连,声声钻脑,我只觉得胸口发堵,烦闷无比。 小婉约手里的雷击枣木剑一伸,“扑”地一声把鬼婴穿在了剑身上,顺势一挥,斩向白狐的脖子,脚下移动,躲过了云想衣裳,云想衣裳向我冲来,双手平伸,抓向我的脑袋。 我伸手夺过打鬼鞭,向云想衣裳抽去,“啪”地一声,云想衣裳被我抽得怪叫着倒地,她身后出现了一张绝美的脸孔:“咯咯,我回来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八婴抬棺 白月华!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躲在云想衣裳的后面,在我把云想衣裳打倒以后,她便出现了。 在那个山洞里,小婉约把太上老君像前的香灰撒到了白月华身上,她身上起了一身的血红色水泡,看起来十分恐怖,想不到这才过去了几个小时,她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皮肤又恢复了原来的光滑,看起来甚至更加水嫩了。 小婉约看到白月华,顾不得再管白狐,手中的雷击枣木剑一甩,挂在上面的鬼婴尸体飞了出,然后剑尖一转,刺向白月华的胸口,另外一只手再次向白月华撒出去一把香灰。 在山洞里白月华被小婉约偷袭中了招,这一次显然是早有准备,身体一转,身上的那件黑色官服就好像伞一样转了起来,把香灰挡住,也躲开了小婉约的雷击枣木剑。 衣服下摆扬起来的时候,白月华的双腿便露了出来,她里面竟然还是空着的,我隐约看到衣摆掩映下,她的两根腿笔直白晰,一股鼻血又喷了出来。 小婉约回头白了我一眼,嘴里骂道:“出息!” 白月华却是故意撩了撩自己额头的头发,挑衅地对小婉约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我漂亮,又没有我性感?他和我举行了锁命婚,永远都是我的!快点把元精还给我!” 听到白月华这么说,我这才想起元精的事,好奇地对小婉约道:“小婉约,白月华说我的元精在你那里,元精是什么呀?你怎么把它拿去的?” 小婉约的脸蛋“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对我啐了一口,什么都没有说。 吝啬鬼悄悄拉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轻声道:“傻小子,这话你怎么能问一个女孩子?让她们两个女人斗吧,你别掺合了,免得两边不讨好。” 我只好转过身去,却看到白狐尖叫着奔向鬼婴落下的地面,把它从地上拿起来,抱在怀里不停地亲着鬼婴残破的脑袋。 刚才还扑向我的云想衣裳倒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嘴里发出一痛苦的叫声,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然后,白狐的身体也是扭动起来,手里鬼婴的尸体掉到了地上,她似乎也顾不上它了,张开嘴巴和云想衣裳一样惨叫着,她们本来看起来和活人一样的身体,就好像是变成了烟雾,变得有些虚幻,似乎只要有一阵风来,就会被吹散一般。 刚才吝啬鬼告诉我白狐和云想衣裳很快就要消散了,听到她们的怪叫声我心里有些不忍心,便对吝啬鬼道:“老东西,你能想办法帮帮她们不?她们也是被人害死的,死后还生了鬼婴,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变成这样了,太可怜了。” 先前小婉约告诉我这老东西是吝啬鬼,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在一起,我感觉她有太多的古怪,特别是刚才从放着凶尸棺材的屋子里出来时,本来女凶尸已扑到了我身上,可是最后关头她却好像受伤了,我怀疑就是这老东西动得手脚。 特别是他拿出来的散魂液和打鬼鞭这些东西,我不相信是一个普通的鬼能拥有的。 听到我的请求,吝啬鬼的眼珠转了几下,脸上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要帮她们嘛,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却要你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你愿意吗?” 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这个老东西能看上眼的?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就在我要答应吝啬鬼的时候,想不到正斗在一起的小婉约和白月华竟然齐声冲我大叫道:“不行!” 两女说着,顾不得再交手,一起向我冲了过来,小婉约横剑挡在我身前,对吝啬鬼冷笑一声道:“我先前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吝啬鬼,找上杜南山是想让他背你过阴门,现在看来你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吝啬鬼尴尬地一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好吧,看在这小子刚才背了我这么久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下吧。” 说完,老东西的手里忽然多了一个东西,看起来就好像是古代的令牌,走到白狐和云想衣裳的身边,举起令牌来,嘴里念念有辞,似乎要把令牌印向她们的额头。 就在这时候,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土尘飞扬,白守义家的大门直接飞了起来,向我们砸来。 白月华拉着我躲到一边,小婉约和吝啬鬼也忙闪身躲开,大门“呯”地一声砸在了白狐和云想衣裳躺着的地方,溅起了一片黄土。 白狐和云想衣裳的叫声戛然而止,我忙冲了过去,地上被门板砸出了一个大坑,哪里还有白狐和云想衣裳的影子? 小婉约的脸色一片凝重,举着雷击枣木剑,小心翼翼地向白守义家的院子走去,就在这时,我看到老牛和白守义、白平从巷子的一头出现,他们看到我们,全部脸色大变。 小婉约也看到了他们,不动声色地把手背到了身后,手里的雷击枣木剑迅速插回到了背包里,脸上换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向老牛他们跑去。 小婉约的举止有些奇怪,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会道术,不过我也没有多想,看到老牛感到十分高兴,大声冲他叫道:“老牛,你没事吧?”向他们走了过去。 老牛摆手对我道:“南山,你先别过来!” 他似乎对我十分戒备,我不由愣住了,我和小婉约专门回村子里来找他,他怎么有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紧,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可是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种感觉完全是出于人的本能。 站在我身边的吝啬鬼忽然消失了,我感觉自己后背一沉,他应该是又骑到了我的身上,然后我就听到他在我耳边道:“小子,自求多福吧!” 已经跑到老牛身边的小婉约,向我的身后指了一下,然后便躲到了老牛的身后,而白守义他们却已经转身向远处跑去,老牛向我挥了挥手,大声叫道:“南山,跑!” 我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背后一定有什么危险,顾不上回头开撒腿就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双臂用力摆动,只想快点跑到老牛的身边。 可是,我和老牛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短,反而快速加长,一阵浓雾出现在我和老牛、小婉约的中间,他们两个的身影被遮住了,就连旁边的院墙和房屋也消失在浓雾中,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腿虽然交替向前迈出,但是身体却在快速向后移动,就好像有一双看不到的大手在向后推我一样。 “老东西,怎么回事?”我对吝啬鬼道,可是他却没有回应我,不知道是不是逃走了。 “老牛,小婉约!”我大声叫道,可是却听不到他们的回应,而且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在大雾里根本就传不出去几米。 咬了咬牙,我停下了自己的跑动,既然无法离开,不如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搞怪。 深吸一口气,我壮着胆子转过身来,看到在我身后三米远的地方,有一口血红色的棺材! 棺材并不是放在地上的,在它的四角,分别有两个小孩子,一共是八个小孩子,把它抬了起来。 而最前面的那个小孩子我却是认得,正是刚才逃走的鬼婴。 八个鬼婴抬的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人的尸体?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鬼婴噬体 周围都是浓浓的大雾,除了八个鬼婴抬着的血红色棺材,我什么也看不到,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大雾中,心中充斥着恐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忽然感觉自己手心一凉,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白晰的小手伸进了我的手里,然后便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混蛋,是不是又有女鬼看上你了?” 回头一看,只见白月华站在了我的身后,身上还是那身黑色的清朝官服。 在这最紧要的关头,老牛和小婉约都丢下我跑了,想不到竟然是这个死去的女人竟然留下来陪我,虽然白月华先前把我身上的阳气还有心跳都给偷走了,我还是心中一阵感动,握着她的手对白月华道:“月华,你真好!” 白月华的眉头一皱眉,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脑袋上,嘴里冷哼一声道:“不用那么感动,我留下来不过是因为和你一起走过了赴阴路,锁命婚还没有完成,而且我还没有拿到元精,不能让你被别的女鬼抢走!” 白月华虽然这样说,但是不管她是为了我的元精也好,是真的想要留下来陪我也好,自己身边能有一个不是人的人陪伴,我还是感觉到踏实了一些。 别的女鬼?难道说这口血红色棺材里面,也是一具女尸? 我手里紧紧攥着桃树枝做成的打鬼鞭,手心里都冒出汗来了。 忽然,我的脖子里一凉,我不由一惊,打鬼鞭就向身后抽去,“啪”地一声,打鬼鞭抽到了什么东西上,然后我便听到吝啬鬼的声音:“靠,小子,你想把老子打死呀?” 这老东西刚才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他逃了,想不到他竟然还在我的身上,便问他怎么没有走。 吝啬鬼又吹了一口浓烟在我脸上,嘴里道:“本来我是想要逃走的,可是想了一下,我还要你背我过阴门呢,要是就这样走了,到哪里去找下个合适的人。” 对这个老东西的话,我是一点也不相信,先前小婉约已经说了,这老东西一定不是吝啬鬼,找上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八个鬼婴忽然动了起来,只见他们一起移动细细的腿脚,抬着红棺向我们走了过来。 随着红棺的靠近,我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袭来,红棺的棺盖下面,似乎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红棺里流出来的竟然是鲜血! 棺材里装着的应该是尸体,怎么会有血呢? 那些鲜血顺着棺材流到了八个鬼婴的身上,他们本来苍白的身体,被血液染得通红,就好像涂上了一层红漆,看在眼里十分瘆人。 “咯吱,咯吱”!一阵有节律的声音从红棺里面传来。 随着声音,棺身开始不停摇动,似乎随时都可能破开。 我手心里面,白月华的手开始不停颤抖,我看向她,发现她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好像看到了自己畏惧的东西。 我捏了捏白月华的小手,轻声对她道:“如果一会从棺材里冲出来什么厉害的东西,我挡住它,你快点逃走。” 白月华似乎愣了一下,看着我问道:“为什么?你不恨我夺走了你的阳气和心跳吗?我只是一个死人,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伸出手来摸着白月华的脸,看着这一副纯美的面孔,摇头道:“怎么不恨?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你的坟里,然后稀里糊涂地被你爹威胁和你结阴亲,然后连那些驴友都死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切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也许你也只是一个受害者。我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月华咬了咬牙道:“我给你说过,我不是白守义的女儿!至于我是怎么死的,连我也忘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她死了很多年了? 当时我在棺材里被白守义发现的时候,白月华的身体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白守义也说她只死了三天,难道白守义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我还想继续再问,忽然“轰”地一声,红棺炸开了,一天的血雨落了下来。 在血雨之中,八个小小的身影就好像八支利箭,嘴里发出“吱吱”的怪叫声,扑向我和白月华。 血雨落在我的身上,我吃了吝啬鬼的那颗药丸以后身体里的热流瞬间消失,可是一直高高翘起的下体,却变得更加坚挺了。 我举起手里的打鬼鞭,向最前面的一个鬼婴抽去,可是那小小的身影却是十分灵活,在空中一转身,便躲开了打鬼鞭,却没有向我攻击,而是张开嘴巴,露出两排细密的、沾着血迹的牙齿,张开小手,扑向了白月华。 其他的七个鬼婴也都扑向白月华,他们就好像看不到我一样,没有一个理我。 白月华的手一阵乱挥,想要把八个鬼婴挡住,可是那些小家伙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又十分灵活,虽然有三个鬼婴被她击飞,其余五个却是抱住了她,张开牙齿便咬下去,白月华发出了凄厉的痛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白月华是鬼,看着那些鬼婴在她身上嘶咬,还是感到很心疼,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抓住一个鬼婴,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把他从白月华的身上拉了下来。 鬼婴在我的手里,但是却并不咬我,似乎对我的身体完全没有兴趣,用力挣扎着,还想去攻击白月华。 我举起打鬼鞭,用力抽在鬼婴的身上,鬼婴惨叫一声,身上冒起一股白烟,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我以为鬼婴被我打死了,打他扔到了地上,想要用打鬼鞭去对付别的鬼婴,他在地上一跳,忽然窜了起来,狠狠在我手腕上咬了一口。 彻骨的疼痛传来,我的手一松,打鬼鞭掉到了地上,我正要弯腰把它拾起来,忽然一片棺材板飞了过来,“扑”地一声插在了打鬼鞭上,冒起了一股白烟,打鬼鞭竟然着起了火,瞬间焚毁。 被白月华拍飞的那几个鬼婴又扑了回来,还是像先前一样,完全无视我,一个抱住她的脑袋,向她的额头上咬下去,另外两个抱着她的腿,也开始嘶咬。 白月华本来就十分白晰的脸,变得更白了,嘴里叫着,双眼看向我,示意我快点逃走。 我虽然没有和她完成阴婚,可是毕竟在那口棺材里缠绵过,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任她被这八个鬼婴分食? 就在这时,吝啬鬼的声音再次在我身后响了起来:“傻小子,这个主我们惹不起呀,快点跑吧!鬼婴噬体,连魂魄也会被吞噬的,如果我们不走,也会和你这个小媳妇一样的!” 我不理他,还是拼命想把鬼婴从白月华的身上拉开,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白月华的身体慢慢的被啃得面目全非,就连那张绝症的脸孔,也快认不出来了,她忽然停止了惨叫,用微弱的声音对我道:“南山,亲我!” 如果是在三天前,看到现在白月华的样子,不要说亲她了,连看她一眼我也不敢。 可是现在的我这几天已经看过了太多的血腥场面,血棺出现,白月华没有抛下我躲起来,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都很感激,听到她的这句话,我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向她被鬼婴啃掉了半的唇上亲下去。 可是我还没有亲到她的嘴唇,眼前红影一闪,“啪”地一声,白月华的身体飞了出去,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人。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红衣女鬼 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从刚那的那个血棺里出来的,白月华和老东西都很怕她,一定是极厉害的鬼,不知道会是一副多么恐怖的样子,双眼看着她的裙子,并不敢抬头向上看,一边用手拨拉着白月华身上的鬼婴,一边把她抱在怀里,想要带着她离开。 脖子里一紧,一只布满了青筋的细长手掌掐住了我的咽喉,像冰一样,我被冻得全身打了一个寒颤,那只手上的尖利指甲似乎刺入了我的皮肤里,只是我并没有痛感。 那只手用力把我向上提,似乎想要把我从白月华的身边带走,我咬着牙,死命抱着白月华不放手。 “咯咯,看样子你还舍不得这个死婴呀,那我就先捏死她!” 刺耳的声音从我头上响起,就好像铁铲用力刮着锅沿,尖利怪异,传入我的耳朵,毫无疑问就是这个全身红衣的女鬼发出的。 死婴?难道她说的是白月华?可是白月华的身体根本就是成年人的样子,怎么会是死婴? 死婴不应该是她身上这些鬼婴的样子吗? 怪异的声音落下,另外一只长满青筋的手掌“啪”地一声拍在了我的胸前,我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气憋在喉间,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然后身体便像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掉落到地上,摔个七荤八素的时候,忽然有几只小小的手掌伸过来,托住了我的身体,我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被那个个鬼婴给接住了。 八个鬼婴,四个抓住我的双脚,四个抓住双手,八双小手里传出一股股冰冷的气息进入到我的身体里,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八条绳索缚住了一样,全身僵直,除了脑袋以外,其他部位都一动也不能动。 我看向白月华,发现她已经被那个红衣女鬼提在了手里,身上的黑色清朝官服已经被鬼婴啃得破烂不堪,破洞里露出的身体上,布满了齿痕和伤口,一股股暗红色的血液像道道泉水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 红衣女鬼背对着我,伸出手来在白月华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嘴里怪笑道:“咯咯,被八个快要变成灵婴的鬼婴噬体竟然还没有魂飞魄散,看来你这些年倒是吸收了不少阴气呢,身体够强。可惜你存在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否则还真的有些难以对付,不过我不会留下你的。怪不得这个小家伙舍不得你,这张脸就是我看了也不免心动呢。反正你也要变成我的点心了,这张脸毁了未免有些可惜,不如就给我吧。” 说着,红衣女鬼的食指伸了出来在白月华的脸上比划着。 她手上的指甲有一寸多长,深灰色,就好像得了灰指甲,却闪着瘆人的寒光,食指上的指甲忽然像弹簧刀一样一弹,瞬间便成了三寸多长,前端尖利,就好像匕首一样。 我想到她刚才的话,心中一寒,难道说她要把白月华的脸给剥下来,然后还要吃了她? 在那个院子里,男凶尸在我的肩膀上抓开一道口子,要把我的皮剥下来,这些鬼似乎都很喜欢剥皮。 白月华刚才被八个鬼婴在身上啃咬,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被红衣女鬼提在手里就好像面条一样摇摇摆摆,可是她残缺的脸上,却是努力展开一道笑容:“想要我这张脸?你即使换上它,也掩盖不了你的丑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只要你把他放了,我就甘愿把我的这具身体送给你,让你吞噬我的灵魂,这样你就可以变得年轻了,到外面的世界去,有多少年轻活人可以让你享用,总比躲在这处沦落之地好得多,你说呢?” 红衣女鬼尖利的指甲在白月华的脸孔边沿轻轻划着,隔着几米远,我能听到一阵轻轻的“嚓嚓”声,就好像我们用小刀裁纸发出的声音一样,她背着我的脸离白月华的脸孔很近,似乎全神贯注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会破坏了自己将要剥下来的这张脸皮。 白月华似乎像我一样完全没有疼痛感,双眼盯着红衣女鬼,等她回答。 可是我知道,在我失去阳气和心跳以后,如果只是肉体上的伤害,我没有了感觉,而白月华却是有痛感的,否则刚才她被鬼婴啃咬时,也不会那样惨叫了。 她现在假装镇静,就是想让红衣女鬼答应她的话,放过我。 我实在想不透,她和白守义不是一直想害死我吗?白守义还想用送亡贴把我的灵魂送到阴间去,现在她为什么又要救我? 难道说,只是因为我们的锁命婚没有完成,留下我,对她们还有价值? “唉,这小丫头,实在是太痴情了,老子都有些感动了。” 我的身后,传来了做作的一声叹息,然后又是一股浓烟喷了过来,我知道又是吝啬鬼那个老家伙。 我实在是想不透,这个老东西附在我的身后,到底是什么样子,八个鬼婴抬着我,我离地只有半尺高,老家伙佝偻着的身体,能容下吗? 但是现在我没有心情去想这些,对吝啬鬼道:“老东西,你快想办法去救白月华呀,只要能救下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老东西却是在我身后慢条斯理地道:“小子,先前我给你说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救那两个女鬼,现在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救这个女娃,怎么样?” 我和吝啬鬼说话的声音很低,想不到白月华竟然听到了,不顾自己的半张脸都被红衣女鬼给划开了,大声冲我叫道:“南山,不要答应他!” 我对她笑道:“月华,你如果死了,这个女鬼真的会放过我吗?你能留下来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反正我现在和你一样,也不能算是活人,就算是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白月华听到我的话,两颗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却没有再制止我,嘴里喃喃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白月华说的没错,确实是她害了我,如果她不拿走我的阳气和心跳,也许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我现在已经明白,只怕我们来到这个村子,那天晚上我会到她的坟里去,这背后都有人在安排,即使没有她,我还是会被算计。 如果我这次能从红衣女鬼的手里逃走,我一定要查出去到底是谁在害我。 红衣女鬼歪着脑袋,仔细地在白月华的脸上划着,嘴里却是怪笑道:“咯咯,真是郎情妾意呢,好让人羡慕。不过你放心,等我变成你的样子,他就会把我当成你了,我一定会好好疼他的,我取了他的元精,会用你的这张脸,去迷倒天下少男的。” 妈的,这个女鬼不但想要搞我,还想搞尽天下少男,生前绝对是一个荡妇。 想着自己要被这样一个女鬼搞,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小婉约和白月华都是绝美无比,眼前这个红衣女鬼,不用看她的脸,从她那一双手上我也可以想像,一定是老妖婆一样的长相。 心中一横,我对吝啬鬼道:“老东西,你说吧,我答应你什么事你才会救月华。” 吝啬鬼听到我的话,得意地笑道:“小家伙,老子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一个情种!其实老子的条件并不苛刻,我救出这个女娃以后,你只要让我在你心口取一滴血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只要我心口的一滴血? 这几天我没有少受伤,流的泪没有一千滴也有八百了,老家伙要是早说出这个条件来,我绝对不会拒绝的。 只是,他真的能救白月华吗?这一点我还不敢确定。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戏鬼 可是,现在情况危险,我被这八个鬼婴抓着,全身就好了像变成了石雕一样无法动弹,而白月华在红衣女鬼的手里也没有任何还手余地,我毫不怀疑,等到红衣女鬼把她解决了,下一步就是对付我了。 于是我咬了咬牙答应下来,告诉吝啬鬼,只要他救下白月华,我就让他在我的胸口取一滴血。 吝啬鬼高兴地喷了一口浓烟在我的脸上,然后“啪”地一烟锅砸在我的后脑勺上,我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然后便感觉到自己后脑勺上似乎破了一个洞,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洞里钻了进去。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人挤进了我的身体里一般,那感觉就好像本来呆在一个仅可一人容身的空间里,又有一个人硬硬挤了起来,然后自己便被挤得贴到了一边,好像变成了纸片人。 然后,抬着我的那几个鬼婴忽然一起尖叫起来,似乎受到极重的伤害。 然后我的身体里,忽然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各处鼓荡着,好像急于找个地方发泄。 在白平强行给我换上那身清朝官服以后,我就有过这种感觉,当时那股力量控制了我的身体,迎上白月华,我想要抗拒可是无法做到。 在白月华坟里的那个大棺里,我和她做过那事以后,那股力量便消失了,难道说,现在它又被吝啬鬼给激活了? 我有些害怕,毕竟那个力量是来自那身衣服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嘴里忽然发出一了声大笑:“哈哈,老子终于又可以大展拳脚了,兀那女鬼,快到老子胯下来受死!”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由大吃一惊。 声音明明是吝啬鬼这个老东西的,但是却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呯”地一声,我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身下又传来了一阵尖叫,还是那些鬼婴发出来的,然后我的身体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回头看向地面,我发现那八个鬼婴已经被自己的身体压成了皮影一样的薄片,紧紧贴在地上,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活过来。 对于这些鬼婴,我还是有些怜悯的,其他七个鬼婴的来历我不知道,但是最前面的那个却是白狐生下来的,他杀了云想衣裳的鬼婴,只是一种本能,就好像小狮子天生会捕食猎物,并不能说他是坏的。 我的身体在原地转了两圈,伸伸胳臂,踢踢脚,然后吝啬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臭小子,你这副身体还不错嘛。虽然比起老子活着时要差上十万八千里,也不算太远了。看老子大展神威,把那个小娘们一枪挑翻。” 靠的,我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被那老小子控制了,刚才后脑勺上进来的冰冷气息,应该就是他的鬼魂,我现在和被鬼上身了一样,只不过自己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想到他说的话,我不由心里有些后怕。 听吝啬鬼的意思,他是要控制我身体,去和那个红衣女鬼肉搏吗? 虽然从灵魂上来说,和她做的不是我,但是毕竟那是我的身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想到这里,我大声叫道:“老东西,你别拿我的身体乱搞,那女鬼很丑的。” 可是吝啬鬼根本就不理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我的话,双手叉腰,挺着腰,向那个红身女鬼的背后走去。 虽然我在身体里,无法看到自己下面的样子,但是自从吃了老东西的那颗药,我的下面一直发胀,现在什么状态完全可以想像得出来。 红衣女鬼好像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仔细地用指甲划着白月华的脸,而白月华却是看着我的身体,嘴里大声叫道:“吝啬鬼,你快离开南山的身体,如若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老东西“呵呵”笑道:“女娃儿,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男人的,我要的只是他的一滴血。” 说着,他伸出手来,“啪”地一巴掌拍在了红衣女鬼的屁股上,又顺势拧了一把,嘴里却是邪邪地笑道:“小娘们,这么大的火气?让老子来给你败败火!” 说着,这老东西竟然挺枪直接向红衣女鬼刺去。 在白月华的棺材里,我虽然和她做了那事,但是当时我不能控制自己,现在身体再次被老东西给夺去了,想不到他竟然又想去日这个红衣女鬼,关键是我丝毫也不怀疑,这个女鬼一定既丑又凶。 红衣女鬼似乎完全不知道吝啬鬼已到来到了自己的背后,她的指甲已经在白月华的脸上划了一个完整的圆,嘴里发出了一声长笑:“咯咯,多好的一张脸…;…;” “嘶”地一声,红衣女鬼把白月华的脸皮揭起来了一半,白月华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鲜血从她的脸上喷了出来,溅到红衣女鬼的身上。 我看着这副惨相,也是忍不住一声怒吼,可是现在身体根本不是我的,声音无法发出来。 “吝啬鬼,快救白月华,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我死也不会让你得到我的血液!”我大声叫道,我相信吝啬鬼能听到。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已经碰到了红衣女鬼的屁股,吝啬鬼还扭了几下腰,使那个部位在女鬼的屁股上摩擦着,嘴里却是对我道:“小子,你怎么这么猴急呢?放心吧,你这小媳妇不会有事的,老子心中有数。” 妈的,老子不急? 白月华的脸皮都要被揭下来了,你特么的要等什么时候才出手? 红衣女鬼还在向下揭白月华的脸皮,嘴里却是发出一阵媚笑:“咯咯,小家伙怎么这么急着想要姐姐?你放心吧,等我把这张脸装上,你不想要,姐姐也不会放过你的。” 吝啬鬼的双手扶在红衣女鬼的腰上,还在不停地扭动,根本就没有救白月华的意思,我气得对他吼道:“老东西,如果你不想救白月华,就从我的身体里滚出来,我自己来!” 吝啬鬼不满地嘟囔道:“臭小子你真扫兴,算了,看老子的手段!” 说完,他控制着我的身体,双手从红衣女鬼的腰两侧向前伸去,在她的小腹上用力一按。 在吃了他的那颗药丸以后,我的身体便十分燥热,可是刚才被血雨淋了以后,那股燥热便消失了,现在却有一股热流从小肚子里升了起来,灌入到双手之中,又从掌心里进入了红衣女鬼的小腹里。 红衣女鬼正在剥白月华的脸皮,在那道热流进入她的身体以后,身体猛地一挺,屁股向后一坐,嘴里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这一声尖叫,却并不是痛苦的叫声,那天夜里小婉约把我带到那个小屋子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后她就发出过这样的叫声。 红衣女鬼的手松开,停止了继续揭白月华脸皮的动作,连白月华也不管了,身体猛地转了过来,双手抓向我身体最硬的那个部位。 看到她的那张脸,我被吓了一跳,我先前猜她长得一定很丑,想不到不但不丑,而且似乎生前应该还是一个大美女。 脸蛋,双眼,鼻梁,嘴巴,都是极美的形状,一口牙也十分整齐。 她的样子,完全不是我想像中左手他们的那副怪样子。 只是,这张脸上却缺了一个东西,那就是脸皮。 本来极美的一张脸,竟然被人把脸皮给揭去了,那种诡异看在眼里,让我全身一阵发冷,不知道这个红衣女鬼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红衣女鬼伸出舌头,向我的脸上舔了过来,嘴里呢喃道:“小宝贝,让姐姐好好疼你!”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二章 解尸毒 红衣女鬼的脸上没有脸皮,两片嘴唇就好像在锅里炸过的肉片一样,暗红色,上面还结着硬疤,一条腥红的舌头从两唇中间伸出来,越伸越长,像蛇一样舔向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可是身体一动不动,然后我便感到自己脸上凉凉的,粘粘的。 妈的,我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感官似乎变得更加敏感了,我对吝啬鬼吼道:“老东西,快点把她弄走,太恶心人了。” 吝啬鬼根本就不管我的感受,身体向红衣女鬼靠了过去,伸手搂住红衣女鬼的腰,嘴里对女鬼笑道:“小美人,要不要和哥大战三百回合?那个女娃在这里太误事了,把她弄走吧。” 红衣女鬼把白月华放开以后,她便倒在了地上,脸上身上不停地向外涌出鲜血,地面都被浸湿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心,不知道她身上的血都流干以后,会不会死去。 虽然我明知道白月华已经死了,可是她现在有心跳,有阳气,应该算是半个活人吧?就好像我算是半个死人。 白月华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看着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被吝啬鬼挤到一边的我的灵魂。 我对她大叫道:“月华,你没事吧?” 可是,我的声音并不能通过声带传出去,所以她根本就无法听到。 “蛋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好像听到我的话一样,白月华用微弱的声音道,可是我却听得那么清晰。 白月华伸手把自己脸上耷拉下来的脸皮按回去,又用手捋了一下,似乎很怕我看到她被毁容以后的样子。 可是,她的脸本来就被那些鬼婴啃得血肉模糊,虽然她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还是有些刺眼。 但是,我却没有去管那些,而是透过被吝啬鬼控制的身体,死死地看着白月华,看着她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回自己灵魂深处的样子。 “蛋蛋,我是不是不好看了?是不是我不如洁洁漂亮。” 白月华再次对我道。 洁洁,月洁!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脑海里“轰”地一下,想起自己在和小婉约回到村子的时候,进入那个院子,下意识地说过的那句话:“月洁,我到家了。” 我只觉得一道电流从自己的灵魂穿过,在我的记忆深处,深深记着两个名字,洁洁,华华。 月洁,月华,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蛋蛋,这个名字很普通,很多农村的父母都会给自己孩子起类似的名字,说是贱名好养活。 我听到这两个字,感觉那么亲切,似乎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但是从记事起,我便叫南山,不管小名还是大名都是,为什么我听到白月华说出“蛋蛋”两个字时,却感觉她像是在叫我? 我应该记得这两个人,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她们应该很熟悉,但是现在却无法想起来,她们到底是谁,我为什么又会记得她们? 我努力地挖掘着自己的记忆,想要从最深入找出关于她们的些许痕迹来,但是却不能够。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用刀子狠狠捅了一下,那种痛深入灵魂,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吝啬鬼这个老东西,还在控制着我的身体和红衣女鬼缠在一起,双手在对方的身上游走着,任由红衣女鬼的舌头舔着我的脸,双手揉着那里。 他对于我的痛苦,直接选择了无视,双手伸到红衣女鬼的身后,抓住了她的屁股,猛地一托,把她抱了起来,红衣女鬼一声媚笑,手一扯,我身上最后一片遮羞布也被扯掉了,然后我便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就好像被冰块给包住一样,一股阴气从那里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 阴气进入我的身体以后,顺着下面进入了小腹,又从小腹向上窜行,迅速进入了我的心窝,然后又向上流去。 我的身体里本来就没有了阳气,只是因为吃了吝啬鬼的那颗药丸才有了一点温度,现在全部被阴气给吞噬,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整个冰成了冰块,就连灵魂也似乎要被冻住了。 我知道那是红衣女鬼在试图控制我的身体,还想要吞噬我的灵魂,便忍着自己脑海里的痛苦,对吝啬鬼大声叫道:“老东西,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吝啬鬼却是大笑道:“小子,你不要担心,难道你还不相信老子吗?看我与她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他猛地一挺身体,狠狠攻向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咯咯”大笑,本来就腥红一片,显得十分诡异的脸孔上的肌肉像被人用手捏了一把一样,向脸的中间挤去,而她的舌头却是游进了我的嘴巴,就像蛇一样钻向喉咙,我只觉得恶心无比,但是因为身体并不在自己控制之下,所以并没有反胃干呕。 我能感觉到来自红衣女鬼身体内部的一股强大吸力,似乎想要把我身体里的所有液体都吸出去,可是却有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在身体里和她的那股吸力对抗,使她无法如愿。 我顾不上去体会吝啬鬼这个老东西和红衣女鬼之间的互动,关切地看着白月华。 只见她不停地用手按着脸上翘起的皮肤,嘴里还在叫着“蛋蛋”这个名字,但是声音却是越来越弱,双眼也不再看向我这边,而是看着天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人。 忽然,白月华的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双手用力伸向空中,身体猛地一挺,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我大声冲吝啬鬼叫道:“吝啬鬼,你快去看看白月华!” 可是吝啬鬼就好像听不到我的声音一样,双手抱着红衣女鬼,身体机械地动着,红衣女鬼也是圆睁着双眼,双手抓着我的肩膀,似乎想要把我身体挤进她的体内去。 那股阴气进入到我的心窝以后,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被人用手紧紧握了一下一样,然后那股阴气便从我的身体里后退,似乎想要逃走。 只听吝啬鬼“哈哈”大笑一声,一掌拍在了红衣女鬼的心口处,红衣女鬼的身体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尸毒!你竟然敢暗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吝啬鬼和红衣女鬼那样,是为了借机解掉我身体的尸毒。 红衣女鬼迅速消失了,我只觉得身体一暖,然后吝啬鬼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重新拥有了身体控制权。 吝啬鬼似乎十分疲惫,出现以后对我说了一声:“快去看看你那小媳妇。”然后便消失了,应该是回到我背上去了。 不过这个老东西还算有良心,这次我却是没有感觉到自己后背上有多大的重量,忙跑向白月华刚才倒下的地方。 走到跟前,我不由愣住了,只见地上只有一件破烂的清朝官服,哪里还有白月华的身体? 我刚才亲眼看到她倒了下去,而且红衣女鬼逃走的时候也没有经过这个地方,白月华的身体怎么会消失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人挖掉一块一样,说不出的心疼,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却发现原来已经停止的心跳竟然又出现了。 一阵风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我的身体也不再是冰冷一变,说明被白月华吸走的阳气也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心跳和阳气又回来,本来我该高兴,可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走来,走到那件官服面前,伸手想要把它拿起来,可是拉了一下却没有拉动,在衣服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我忙蹲下身子,把官服掀开,发现在里面竟然躺着一个遍体白皙如玉的女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三章 喜当爹 我看着眼前的女婴,不禁愣住了,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刚才明明是白月华躺在地上,黑色官服也穿在她的身上,怎么眨眼间变成了这个小东西? 本来已经躲到我背上的吝啬鬼又跑了出来,大惊小怪地对我道:“小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小家伙?你这不是拐卖儿童吗?” 靠的,这老东西一身霉味,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竟然还知道拐卖儿童,我没好气地对他道:“老东西,你能不能少说点风凉话?我让你帮我救白月华,现在她不见了,却多了这个小东西,你能帮我看看她是人是鬼不?” 老东西听完的话后,不顾自己刚才和红衣女鬼进进出出大战了一番身体严重受损,从我的背上跳了下来,双手叉腰,瞪着我骂道:“臭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赖账?你让我救白月华,我有没有救她?如果不是我,她的脸皮被那个女鬼撕下来,身体灵魂还被吞噬,看到红衣女鬼跑了,你不想承认?不行,现在我就要取你胸口的那滴血!” 他不说我还不生气,这一提醒,我不由也恼了:“靠,老东西你也真敢说!那个红衣女鬼是你打跑的吗?还不是靠着我的锋利长枪?你用我的长枪日了鬼,还不知道会给我留下什么后遗症呢!” 吝啬鬼听到我这么说,似乎也知道理亏,脸上现出了一丝尴尬,可是却说什么也不让步,非要取我的血。 在来这个村子以前,我对鬼神之事向来不以为然,可是这两天以来,我却是看到了太多让自己以前连想也不敢想的事,也不是那么好胡弄了。 这老东西指定要我胸口的一滴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他第一次提出来的时候,小婉约和白月华都不让我答应她,第二次白月华更是宁愿把自己的灵魂和身体献给红衣女鬼,也不让我答应吝啬鬼,可见那滴血的重要。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答应吝啬鬼,我是男人,不能做缩头乌龟,连一个女鬼也不如。 但是现在白月华失踪了,如果我把血给了老东西,他得偿所愿,说不定立马消失,那谁帮我去找白月华? 所以,我一定要用这滴血把老东西拴住,让他留在我身边,直到找到白月华。 吝啬鬼似乎怕我真的反悔,向我逼了过来,手里不知道怎么多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要在我胸前取血。 特么的,要是我让这老东西在我胸前取血,说不定他趁机一下把我的心给剜出来吃了,我抬脚向旁边闪了一下,没注意踩到了地上的黑色官服。 吝啬鬼向我逼了过来,举刀作势向我胸前就刺,就在这时,忽然“哇”地一声啼哭传来。 我和吝啬鬼都是一楞,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向地上看去,只见刚才躲在官服之中,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那个女婴,竟然睁开了眼睛,张开粉红色的小嘴巴,大声哭喊起来。 小东西的身体只有一尺长,可是哭声却好大,直向我的耳朵里钻,本来就因为白月华消失感到心烦的我更是不耐,忍不住对她轻声吼道:“别哭!” 想不到听到我的吼声以后,小东西竟然真的停止了哭喊,扑闪着黑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小嘴一张,竟然叫出了两个字:“爸爸?” 爸爸? 这两个字进入我的耳朵,我就好像被大锤在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手里还拿着匕首的吝啬鬼,听到这两个字以后,脸上却是露出了看笑话的表情,顿足大笑道:“小子,我让你给老子耍尖,遭报应了吧?这个小鬼头就是你的紧箍咒,你敢耍赖,老子拿你女儿抵帐!”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地上的小东西挥舞着匕首。 随后,我们两个都看到了难以相信的一幕,只见本来还躺在地上,似乎连坐也不会坐的小东西,竟然翻身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吝啬鬼。 吝啬鬼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嘴里道:“喂喂,傻丫头,那边那个裸奔男才是你爹。” 我看着光屁股的小东西,有些不知所措,听到老东西的话,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只有一件内裤,不管这小东西是否真是我女儿,我这样在小孩子面前总是不好,便对老东西道:“你身上不是带着很多舍不得扔的东西,有没有旧衣服借我一件,我可不要你身上这样的发霉的哈。” 老东西但是没有拒绝我,也许他也觉得我这样有些不妥,手一扬,一套衣服便向我飞来,就好像变魔术一样,这么长时间,我从来也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拿出东西来的。 我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小东西像小企鹅一样,已经走到了老东西的脚边,我向身上套着衣服,却听到老东西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三下两下把衣服套上,连颜色都没顾得看,便看到老东西正弯着腰,双手一左一右抓着女婴的肩膀,而女婴却是抱着他的小腿,嘴巴咬在他的腿肚子上。 老东西虽然抓住了女婴的肩膀,可是似乎又不舍得用力,嘴里对我叫道:“杜南山,你能管管你家闺女不,她快把我身上的阴气给吸光了!快点把她给我抱走!” 鬼没有实体,身体其实是是阴气凝成的,如果一个鬼的阴气耗尽,那他就像活人死了一样,不存在了。 我虽然对吝啬鬼有意见,这个老东西对我绝对不怀好意,但是他看起来也不算是坏鬼,总不忍心看着他被小鬼头吸光了阴气,便蹲了下来,却不敢去抓她。 到现我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她虽然叫我爸爸,但是我却绝对不会有这样一个女儿。 在到这个村子之前,我还是如假包换的处男,来到这里以后才先后和小婉约、白月华做过那事,可是这才过了两天,就算是我枪法如神,她们两个也不会生出孩子来。 只是,白月华失踪,这个小家伙出现,我甚至有些怀疑是白月华变的了,只是这也太玄幻了。 看到我伸出手来,却试探着不敢去抓小家伙,吝啬鬼气得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了女婴的脑袋上,嘴里冲小家伙叫道:“要折腾折腾你爸去,快放开老子!” 我的手轻轻放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只觉得有一股亲切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不知道为什么鼻头竟然一酸,而小家伙也松开了吝啬鬼,转过身来,两只小手伸开,抱住了我的手腕,张开嘴巴向我手背上凑了下去。 我的心里一惊,以为她又要咬我,可是她却“吧嗒”一声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甜甜地道:“爸爸,我饿了!” 小家伙虽然可以走了,可是从身高上来看,似乎还不满月,应该还吃奶吧,她饿了,我拿什么喂她? 我忙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问道:“小宝贝,你想吃什么呀。” 小东西没有回答我,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向我身后看去,吝啬鬼突然冲我叫道:“小子,快闪!” 几道阴风从我身后吹来,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对,忙低头向旁边闪去,而我怀里的女婴却是忽然消失了。 我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心中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小家伙一定不是活人,而是鬼,怪不得她这么小就能走路了。 我不知道女婴跑到哪里去了,却看到吝啬鬼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去一个鹅蛋,用手指着我的身后,用不敢相信的口气道:“靠,这小家伙,也太彪悍了吧?”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四章 疑云 我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影正在半空里来回穿梭,小小的身体在雾气里就好像一道白光,而刚才被我的身体压成了薄片的那八个鬼婴,却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她的周围乱冲乱撞。 刚才小东西从我的手里突然消失,我已经可以确定她一定是鬼,她能在半空里飞我倒是没有感到奇怪,奇怪的是她竟然可以以自己小小的身体对抗八个鬼婴。 刚才那些阴风是向我袭来的,如果不是小东西飞出去挡住那八个鬼婴,说不定现在我已经被他们给抓住了,虽然我不相信这个小东西真的是我女儿,但是心里还是感到暖暖的。 那八个鬼婴,看起来都十分凶恶,而且吝啬鬼也说过,他们是灵婴,似乎比普通的鬼婴要厉害上一些,小家伙以一敌八,我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小东西,小心呀!”我忍不住对着那团快速飞行的白光叫道,又转头对吝啬鬼道:“老东西,你怎么不去帮她?” 想不到吝啬鬼这个老不正经的,竟然悠闲地靠在旁边的墙上,“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一边喷云吐雾,一边不紧不慢地对我道:“小子,你可不要小看你这个便宜女儿,这八个小鬼头未必是她的对手呢。” 忽然,那道白光向我飞了过来,然后我便感觉到脖子里一凉,发现女婴已经用她细细的手臂抱住我的我脖子,伸嘴“吧”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道:“爸爸,你不用担心我,看我把他们几个当点心吃了!” 把那几个鬼婴当点心吃了? 我听到女婴的话,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八个鬼婴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一窝蜂地向我扑了过来。 似乎是刚才被女婴戏耍的有些气愤了,八个鬼婴都是咬牙切齿,面色狰狞,裂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双手的指甲就好像一把把匕首,嘴里发出一声声的鬼叫,眨眼间便来到了我的眼前。 我的手里还有吝啬鬼给我的散魂液,我忙把瓶盖打开,寻思如果女婴无法对付这八个鬼婴,便把散魂液撒出去,把这些鬼婴全部灭掉,只是有些担心会溅到女婴的身上。 女婴在我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轻声对我道:“爸爸,我去捏死他们,你要乖哦。” 说完,她小小的身体再次化为了一道白光,直接迎向了最前面的一个鬼婴。 鬼婴张开双手抓向女婴,嘴巴向她脖子里咬去。 这些鬼婴的身体都很细小,可是脑袋极大,看起来就好像蝌蚪一样,而且嘴巴一直裂到耳根,全部张开,足以把女婴吞进口中,我看到她就要被那个鬼婴咬住,忍不住一声惊叫,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然后,我便听到“吱”地一声尖叫,却不是女婴发出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那个鬼婴已经消失了,女婴的面前多了一道黑烟,扭动着似乎想要飞走,而她却是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就好像抓泥鳅一样,把那道黑烟抓住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然后,女婴张嘴打了一个饱嗝,一边对我道:“爸爸,我厉害吧!”一边向第二个鬼婴飞去。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家伙并不需要我喂奶,她要吃的竟然是鬼婴。 鬼婴的身体是由阴气组成的,不知道她吸收了这些阴气以后,会不会变得更厉害了。 刚才八个鬼婴被一个女婴戏耍,本来就十分暴厉的他们变得更凶,可是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女婴毫不费力地吞掉,齐声尖叫,转身就逃。 女婴轻松解决了一个鬼婴,我对她没有那么担心了,她很快就追上了第二个鬼婴,伸手便把鬼婴抓在了手中。 很快,八个鬼婴就全部都被女婴给吃掉了,本来只有一尺多高的她,似乎长高了一些,小小的肚子也变得鼓鼓的,飞回到我怀里,拍着自己的小肚子,高兴地对我道:“爸爸,吃得好饱哦。” 抱着她,我的心里也不由涌进了股爱意,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你妈妈是谁呀?你怎么没有穿衣服?” 话刚说完,小东西的身上便出现了一身粉色的公主裙,然后含着自己的手指,眨着大大的眼睛对我道:“你是我爸爸,妈妈当然是你老婆了。” 你妈妈是我老婆?可是我还没有老婆呀。 我问小东西叫什么名字,她说自己还没有名字呢,我想了一下,告诉她:“那,我以后就叫你魅儿好不好?” 她虽然看起来可爱,毕竟是鬼婴,我便随口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想不到小家伙听了以后十分高兴,又“吧吧”在我脸上亲了几口。 虽然是鬼婴,魅儿似乎并不害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把她扔掉舍不得,替她找她的父母,又有太多的风险,谁知道她父母是凶鬼还是好鬼呢?我只好抱着她,把地上的那件黑色官袍捡起来,向刚才老牛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我不能一直呆在这个村子里,可是在离开之前,我要先找到老牛他们,还要弄清楚白月华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去了哪里。 吝啬鬼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他似乎对魅儿有些忌惮,没有再回到我的身上,而是佝偻着腰走在我旁边,嘴里对我道:“小子,刚才那个红衣女鬼只是被我用尸毒摆了一道,她的实力虽然受损,但是很快就能恢复,等到了晚上,所有的鬼的实力都会增加,她一定会回来报仇,你可要小心些了。” 吝啬鬼的话使想起了一件事,便问他为什么他们这些鬼可以白天出现。 吝啬鬼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小子,你们这些人跑到这里来,难道不知道这个村子的事吗?” 我们到这个村子完全是巧合,按照老牛制定的行程,我们的目的应该再向前三十多里路,只是走到这里正好天黑,所以我们要借宿一晚再出发而已。 听到我这么说,吝啬鬼却是意味深长地一笑:“小子呀,你还是太嫩了。这个村子再向前就是无尽的大山,别说三十里了,就是一百里之内,也不可能再有村庄了。先前我就给你说过,这个村子十分古怪,凡是进村的人没有一个能离开!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是如此。这个村子里,大雾已经有十八年没散开过了,阳光无法射进来,所以说鬼即使在白天也一样可以行走在村里。你知道你们来的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听到老东西这么说,我才想起来我们进村的那天是七月十五,鬼节。 老人们都说,七月十五鬼门开,阴间的鬼会到人间来,我们进村的时候,村里人还拦着不让进来,难道说那天晚上我们冲撞了什么东西吗? “小子,老子我在这个村子里呆了数百年,这里发生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其实我刚才说的话也不能说全对,其实这个村子在十八年前,曾经有两个小孩子离开过,而这一切,却关系到一个大阴谋。我只能告诉你,你们在七月十五到这里来,绝对不是偶然的。你那天晚上会进到白月华的坟里去,还是有人操控,这事牵扯甚广,你想要活着离开,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听了老东西的话,我第一个就想到了老牛。 这次徒步,本来就是老牛发起的,目的地,行走路线,完全都是他计划好的,如果说有人故意把我们带到这个村子里,那除了老牛不会是别人。 可是老牛是茅山传人,也算是半个道士,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那天晚上把我带到白月华坟里去的是小婉约,难道说她和老牛是一伙的? 那刚才看到老牛的时候,她又为什么把自己的雷击枣木剑藏了起来? 即使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烧香寻魂 老东西吝啬鬼问我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我告诉他想去找老牛和小婉约,他们刚才看到八婴抬棺以后躲开了,应该不会走得太远。 吝啬鬼看着我怀里用一对小手紧紧抱着黑色官服的魅儿问我:“小子,刚才那个鬼女娃对你不错,为了救你,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灵魂和身体,难道你不想去救她吗?” “老东西,你能找到白月华吗?”我听到吝啬鬼这么说,高兴地问道。 吝啬鬼叹了口气:“按起来说,我不该管你这些闲事,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把自己这把老骨头丢在这里。可是我看那个女娃儿有些可怜,再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小家伙应该是她生的,不找到她,小家伙怎么办?我姑且一试吧。” 魅儿会是白月华生的?难道说在我之前,白月华还和别的男人或者男鬼在一起过?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自己和白月华之间的事完全是被迫的,我听到吝啬鬼这么说,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如果魅儿真的是白月华和别人生的孩子,那我该怎么办? 魅儿似乎能听懂我和吝啬鬼的话,听到老东西说要帮我找白月华,高兴地用小手把黑色官服举了起来,一对黑黑的大眼睛看着吝啬鬼,嘴里稚气地对老东西叫道:“老东西,找妈妈,老东西,找妈妈!” 吝啬鬼一边从魅儿手里把官服接过去,一边看着我,咬牙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对我乱叫,让你女儿也学会了!一点也不知道尊敬老人!” 这老东西死都死了几百年了,按年纪算得上是祖爷爷辈了,可是他那样子实在是难以让人生出什么尊敬来,我假装听不到他的话。 看着怀里的魅儿,心里的心情更加复杂,如果她不是白月华和别人生的,如果她不是鬼,那该多好。 只见吝啬鬼的手一伸,手心里多了一根丝线一样的东西,有半尺多长,三根头发那么粗,鲜红色。 吝啬鬼轻轻捏住那红丝的一头,把另外一头伸到我的脸前,对我道:“来,对它吹一口气。”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对着红丝吹了一口气,只见红丝的头上,忽然一亮,然后便冒出了淡淡的青烟。 那青烟十分奇怪,从红丝头上升起以后,不像一般的烟雾那样慢慢飘散,而是凝在空中,越聚越多,不停飘动,就好像天空中的云彩一样,变幻出不同的形状,一会变成地小兔,一会变成小鸡,一会变成花草,甚至会变成小孩子的样子。 吝啬鬼的手一抖,把那件破旧的黑色官服抖开,嘴里对我道:“这是魂香,是用死人的脑髓磨粉,再用童男童女各三个的心头血调制而成,可以感应到残留的灵魂。刚才它变幻的样子,就是这附近曾经有过的生物,它们虽然早就死了,但是还留下了一点点残魂。”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空中的那团烟雾似乎感应到了黑色官袍里的什么东西,凝成一道飞到了官服的上面,然后形状开始变幻,慢慢变成了白月华的样子。 看着烟雾凝成的白月华,我的心头一酸,轻声叫道:“月华!” 魅儿在我怀里拼命向烟雾伸着小手,嘴里大声叫道:“妈妈,妈妈!” 老东西说的没错,魅儿确实是白月华所生,老东西对我道:“你看着小家伙,别让她把她妈的残魂打散了,它会带我们找到白月华!” 我忙抓住魅儿,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魅儿,这不是妈妈,一会我们就能找到妈妈了!” 魅儿很懂事的抱着我的脖子,小脸上流下了两滴眼泪,乖巧地点着头。 我在心中决定,即使她真的是白月华和别人生的,我也要好好疼她,虽然她是鬼婴,可是却比人类小孩子还要可爱。 老东西的手里忽然又出现了那把匕首,飞快地向我眉心刺来,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要闪开已经来不及,只觉得额头一疼,然后一滴鲜血便飞了出去,老东西手一招,鲜血落进了空中的那个烟雾小人体内。 烟雾小人本来呆呆的,只是那样站在空中,可是在那滴鲜血进入到它体内以后,它变得灵动起来,双眼也似乎有了光亮,看了我和魅儿一眼,脸上竟然展开了一个既伤心,又宽慰的笑容。 老东西嘴里念道:“以烟凝体,以血催灵,去!” 说完,他灭掉了手里那只红丝一样的香,手向烟雾小人一挥,那小人留恋地看了我和魅儿一眼,然后便向远处飞去,正是红衣女鬼离开的方向。 吝啬鬼对我道:“小子,快点跟上,白月华的灵魂就是向那个方向去的!” 难道说,白月华是被红衣女鬼抓走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这样追下去,只怕会再次和红衣女鬼遭遇,有了刚才的经验,只怕老东西想要再日她一次也不可能了,有点棘手。 但是,为了找到白月华,我决定还是追下去看看,如果真的遇到红衣女鬼,提前想办法躲开,总要找到白月华的下落。 我一边抱着魅儿,翻过一道道院墙,拼命追赶烟雾小人,一边对老东西道:“老东西,你身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在夺走我身体的时候,那股力量也十分强大,为什么不自己对付那个女鬼?我看电影里的那些鬼都那么厉害,你可有点怂!” 吝啬鬼白了我一眼骂道:“你懂个jb,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可不是鬼…;…;咳咳,反正,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武功被废的绝顶高手,我自身的实力无法发挥,进入你身体里,那是因为老子的经验丰富,其实也只是借用你身体里的力量而已。话说,小子你身体里似乎有一道鬼气,和我们关在那个屋子里的凶尸很像,这个官服是不是那个凶尸的?怪不得人家要扒了你的皮呢,那是因为他感到自己的气息,以为你的皮肤是他的官服。” 我把白守义要给我和白月华举行锁命婚的事告诉了他,吝啬鬼皱眉道:“举行锁命婚是为了把你送到阴间?这不可能呀。要弄死你还用这么麻烦吗?在你头上来一锄头就行了。而且,送亡贴,也不是这种用处。白月华可不是普通的女尸,白守义这么做,一定有更深的目的。而且,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操控。” 白月华不是普通的女尸,那她为什么连红衣女鬼也打不过? 烟雾小人带着我们翻过一个个墙头,我抱着魅儿爬上爬下,累成了狗,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快被耗尽了,可是又不敢停下来歇息,怕跟丢了它。 慢慢的,我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对吝啬鬼道:“老东西,我们翻过了有一百道墙了吧?这个村子有这么多院子吗?我们会不会遇上鬼打墙了?” 吝啬鬼白了我一眼骂道:“靠,小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鬼打墙只对你们活人有用,对我没有任何用处的。我虽然在这里呆了几百年,这个村子有许多地方我还也是看不透。我们现在似乎在某种阵法里,这就有点意思了。”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一个院子前面,烟雾小人站在院外停了片刻,然后便“扑”地一声散开了。 我不禁有些吃惊,忙伸手想把那些烟雾重新拢到一起,但是它迅速消失了,忙对吝啬鬼道:“这是怎么回事?” 吝啬鬼的脸上也是露出先前没有的凝重,沉声对我道:“有两个可能,一是白月华的灵魂突然被别人吞噬或者封印起来了,再就是,有人把她遣到了阴间。” 就在这时,我们面前的院门“吱吜”一声打开了,我向院子里看去,看到了一个灶台,灶台上有一口锅,氤氲着热气。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六章 往日重现 看着眼前的情形,我的心里不由一凛,这副情景和当时我和小婉约回到村子里时,经过我们那天晚上借宿的小院时看到的完全一样。 看着灶台上那口热气翻腾的铁锅,我对吝啬鬼道:“老家伙,是不是进去又会看到那两个凶尸?” 而我怀里的魅儿,却是用力地向院子里挣着,嘴里叫道:“爸爸,进去找妈妈,爸爸,进去找妈妈。” 刚才那个烟雾小人在院外就散掉了,白月华的灵魂最后应该出现在这里,也许真的和这个小院有关? 吝啬鬼却是皱眉对我道:“小子,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院子和上午我们进去的那个有所不同了?再说,我怎么闻着锅里似乎真的煮着食物呢?” 其实我们眼前的情形,如果是放在任何一个山村,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小村以后,我就没有遇到过一次正常的情况,无论是这个村子的村民,还是在这里遇到的事,都是匪夷所思,现在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反而让我不敢相信了。 经过老东西这么一提醒,我这才发现,眼前的院子,虽然看起来和我们上午进去的那个极其相似,但是看起来,院子里却收拾得十分整洁,一些下地用的农具就靠在墙边,而且锄头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似乎主人刚下地回来。 一阵风来,把灶台上的烟雾向我们吹来,进入我的鼻翼,我可以闻出来锅里煮的是玉米,似乎还有花生的香味。 自从昨天在和白月华举行婚礼前,白守义给我们拿了一些吃的以后,我接近有二十个小时没喝一口水,也没吃一口东西了,喂到这香味,肚子里不禁传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感到肠子都在打结。 魅儿听到我的肚子在叫,伸出小手来轻轻地摸着我的肚皮,乖巧地道:“爸爸,你的肚子在打鼓。” 就在这时,忽然“吱吜”一声,院子里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雾气中,一个身影端着东西就要从里面走出来。 我以为是那两个凶尸,忙抱紧了魅儿,可是对方抬脚出门,我这才发现,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女人上身穿一件白底蓝花的短袖衫,下身是一条灰色的长裤,衣服的样式看起来就好像十几年的样式,头上挽了一个发髻在脑后,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女人时,我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就好像要从我的嗓子时跳出来,“呯呯”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能听得到。 我的心跳恢复以后,心脏似乎比原来更有力了,但是这种莫名的激动,到底是为什么? 我和吝啬鬼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门外,看着从房里出来,手上端着一大盘年糕的女人,可是她就好像完全看不到我们一样。 女人迈步向灶台走去,在她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三个小孩子,两个女孩子看起来有两岁左右,一样白白嫩嫩,圆滚滚的小脸,虽然走路还不是很利索,却是一左一右牵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 男孩看起来似乎刚学步,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但是两个女孩子却是并不心急,生怕他会跌倒,左边那个女孩子一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甜甜地对前面的女人道:“娘,今天不过年,为什么会有年糕吃?” 女人一边从灶台上的锅里向外捞煮熟的玉米,一边随口对孩子道:“今天是洁洁和华华的生日呀,过生日当然要吃些好的呀。” 洁洁,华华。 听到这两个名字,我只觉得心中一震。 而我怀里的魅儿,却是用力向院子里挣着身体,对刚才说话的女孩子叫道:“妈妈,妈妈。” 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比魅儿也大不了多少,可是魅儿却一个劲冲对方叫妈妈,我更加肯定,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就是白月华! 难道说,我眼前看到的,是十几年前白月华小时候的情形?这一切为什么能够再重现? 魅儿的声音虽然十分稚嫩,但是拼尽全力叫得很响,院子里一大三小还是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围着灶台,女人向锅里放着年糕,而两个女孩子,却是一个拿起一个玉米,一个剥开花生,都往小男孩的嘴里喂去,弄的小男孩不知道该吃哪个姐姐的东西好,女人在旁边看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忽然响起,打破了这副温馨的场景:“老婆,快跑!” 我和老东西听到叫声在我们身后响起,忍不住同时转头看过去,却发现一个男子浑身是血,两眼圆睁,口鼻里血如泉涌,身体摇摇晃晃,挣扎着向院子里跑去。 我看到他的样子,不禁感到胸口一震,好像被人狠狠砸了一记,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却是忍着痛向男子伸出手,想要扶住他,但是男子却直接穿过了我们的身体,一头跌进了院子。 三个正在吃东西的孩子看到男子的样子,吓得把手里的食物全部都扔掉,嘴里叫着“爸爸”便向男子跑来,女人手里的年糕全都滚到了地上,脸色瞬间煞白,几步冲到男子身边,把他的头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伸出手去捂男子的嘴巴,似乎想把涌出来的鲜血堵住。 男子的身体不停抽动,鲜血从嘴里喷出,染红了自己妻子和三个孩子身上的衣服,三个孩子虽然害怕,还是抱着男子的胳臂。 “老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女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寸,脸上的泪水像瀑布一样流下来,嘴里反复说着这两句话。 男子的嘴里喷出来的鲜血中,有一些固体碎块,虽然我没有学过医,也能看出来那是他内脏的碎片,很显然已经没有救了。 我蹲下身失神地走到了他们的身边,转头对吝啬鬼道:“老东西,你一定能救他对不对?快想想办法呀?” 可是吝啬鬼却是看着我一个劲摇头,刚才还冲着那个女孩子叫妈妈的魅儿,也似乎受到了惊吓,抱着我的脖子,小小的身体不停发抖,不再说话。 我伸出手来,想要抚一下那个女人的后背,安慰她,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落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肩上。 小男孩忽然抬头向我看了一眼,我的目光和他的眼相对,只觉得心头一震,身体一晃,差点摔倒,那眼神对我来说太熟悉,太震撼! “老婆,快跑!那东西来了!”男子一边吐血,一边用手指着门外含混地道。 我的身体又是一震,不由自主地随着男子的手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血红色的影子忽然出现,正是刚才被吝啬鬼赶走的红衣女鬼。 “咯咯,你跑,能跑到哪里去?” 红衣女鬼的嘴巴里,一尺多长的舌头伸出来,像蛇一样不停地卷曲着,双手举在身前,从十个指甲里不停地下滴着鲜血,头上的头发有三四米长,拖在地上,走过来的路上留下了一条鲜血小溪。 刚才吝啬鬼告诉我,他只是用尸毒算计了红衣女鬼一把,她很快就会恢复,想不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老东西,怎么办?” 我对吝啬鬼道。 吝啬鬼却似乎并不着急,摇头道:“她找的不是我们!” 魅儿看到红衣女鬼,小脸吓得煞白,轻轻抱着我,小小的身体不停发抖,似乎十分害怕对方。 那八个灵婴,被魅儿一个人便消灭当成点心吃了,想不到连她也这么怕红衣女鬼,这女鬼到底是什么存在? “咯咯,两个极阴之体的女娃,一个极阳之体的男娃,吞了他们,我就可以变成凶灵了!” 红衣女鬼的身体忽然一闪,然后便出现在那两大三小一家人的旁边,十指向三个小孩子的头上插了下去。 一直流泪的女人,忽然抬头对红衣女鬼道:“你不能杀她们,她们是你的女儿!”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章 往事端倪 女人的话听到我的耳朵里,就好像一记响雷在头顶炸开,我直接就懵掉了。 就连吝啬鬼,也是张大了嘴巴,愕然道:“白月华是红衣女鬼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我问他:“你不说在这个村子里呆了几百年了吗?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你不知道?” 老东西有些尴尬地道:“那个…;…;呆了几百年确实是真的,但是…;…;我的实力受损,其实…;…;嗯,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我连普通的野鬼也对付不了,所以…;…;你懂的,我一般都…;…;留在一些相对安全的地方。” 妈的,原来这老东西这么差劲,还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那就叫躲起来好不好。 我心里有些后悔带这个老东西在身边了,还把他当成厉害鬼物,想让他帮我救白月华。 听到女人的话,红衣女鬼也是愣了一下,十指悬在空中,对女人道:“她们…;…;是我的女儿?” 趁着红衣女鬼发愣的空当,男子用手一推自己的老婆:“你带着孩子快跑!”说着,他自己一把便抱住了红衣女鬼的双腿,张嘴狠狠向红衣女鬼的大腿上咬了下去。 女人嘴里叫道:“老公…;…;”可是还是抱着男孩,牵着两个女孩向屋里跑去。 红衣女鬼被男子咬在腿上,当然不会有任何损伤,十指猛地向下一插,“扑”地一声便插进了男子的脑袋里,男子的双眼向外一突,身体猛地一挺,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我只觉得自己心如刀割,大叫一声,就向红衣女鬼扑去,魅儿也壮着胆子,伸出自己的小手抓向红衣女鬼的脖子,可是她就好像是投影一样,我们根本就伤不到她。 红衣女鬼一甩手,男子的身体直飞了起来,“呯”地一声砸到了墙上,顺着墙滑到地上,然后便一动不动了,显然已经无法活命。 我看着男子躺在地上的尸体,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说不出的痛,痛到无法呼吸。 女人跑到了门口,推开门就向屋里跑去,红衣女鬼打飞男子以后,身体一晃,就好像一只红色大鸟扑向屋里,瞬间便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后,身后的头发化为一条黑色长鞭向女人卷了过去。 头发卷住了女人的脖子,红衣女鬼的头一甩,女人的身体便被拽了回来。 红衣女鬼的嘴里发出得意的笑声:“咯咯,你们说这两个女孩子是我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做人有什么好?如此弱小,不如让我吞噬了她们的灵魂,那样她们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再也不用忍受人间的痛苦了!” 嘴里说着,红衣女鬼的手指再次伸出来,向女人的脑袋上插下去。 刚才我没能阻止她杀掉男子,现在看到她还要行凶,终于忍不住了,对吝啬鬼叫道:“求求你了,你能救救他们不?只要你能救下他们,不管你给我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一边说着,我脸上的泪“哗哗”地流下来,我整个人觉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抱着魅儿瘫在地上,魅儿心疼地擦着我脸上的眼泪嘴里对我道:“爸爸,乖,不哭。” 其实,刚才听到女人叫那两个女孩子的名字,我已经知道她们的就是白月华和小婉约,虽然不知道这对夫妇和那个男孩子到底和我是我什么人,但是看着他们,我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们之间一定有超乎寻常的关系。 特别是看到男子被红衣女鬼杀死,我的那种伤痛,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现在看着女人又要被红衣女鬼杀死,虽然明知道他们的那个时间和我们现在不能相互干涉,还是存着一丝希望,盼着吝啬鬼能答应我的要求。 可是让我失望的是,吝啬鬼缓缓摇了摇头:“对不起,已经发生的事,没有人能改变。你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在他说话的时候,“扑”地一声,红衣女鬼的手指上血光四溅,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不,不!” 说着,女人像疯了一样,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东西,抓住红衣女鬼的头发,用力撕扯着。 很明显,这对夫妻对红衣女鬼应该知之甚深,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和女鬼拼命。 我这才看清,原来红衣女鬼的手指插下,并没有插进女人的脑袋里,在刚才的最后关头,两个女孩子中的一个,不知道怎么竟然挡住了女鬼的十指。 小小的身体就那么挂在红衣女鬼的手指上,鲜血溅了女鬼一身,还在不停地流着。 女孩子还没有断气,脸上却并没有害怕和痛苦的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红衣女鬼,用微弱的声音对女鬼道:“你放过我妈和姐姐弟弟行吗?我求你了!” 红衣女鬼没有脸皮的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双眼里射出两道红光,忽然张嘴“咯咯”怪笑起来,厉声道:“放过他们?当初可有人放过我?我怀孕七个月,他们全村人把我绑起来,挂在村头的那棵老槐树上,用杀猪刀把我身上的皮剥了下来,还剖开我的肚子,取出了我那两个没来得及生下来的孩子,我的血流了三天三液,把整子里所有的河水都染红了,最后,他们还用火把我的身体烧成了一把灰,当时可有人为我求情?我已经把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女人都杀死了,吃了她们的心肝,吞了她们的脑髓,现在就剩下你们了,你们也别想逃!” 听到红衣女鬼的话,我身边的吝啬鬼全身开始颤抖,嘴里喃喃地道:“原来是她!” 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靠,如果我早知道是她,刚才说什么也不敢和她交手,早就逃走了。妈的,我还以为当年这个女鬼被他们除掉了,想不到她还在这里!小子,你这岳母可是大有来头呀,看来我们谁也逃不走了。” 我顾不上问吝啬鬼红衣女鬼到底有什么来头,因为她又甩出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胸前,“咔嚓”一声,女人的前胸一塌,胸骨应该被她给拍断了,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却是用身体护住剩下的女孩子和那个男孩子。 “蛋蛋,快和洁洁跑!”女人使出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把两个孩子推了出去,自己咬着牙扶住门框,便自己的身体保持站立的姿势,眼里是坚定的目光:“月瑾,当初是你先杀了那些进山的人,村里才请大师来,本意是要把上了你身的鬼抓走,可是你连大师也杀了,最后大师的师门高手才那样对你,如果你要报仇,也应该去找那些人,为什么要害村里的人?就算你要害别人,难道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现在华华已经被你杀死了,你就放过洁洁吧!” “蛋蛋!”这两个字传进我的耳朵,我只觉得仿佛有一道响雷在自己脑海里炸开。 白月华在失踪前,便对着我叫出这个名字,难道这个男孩子,便是十几年前的我?而这一对夫妻,便是我的父母? 这怎么可能?我父母还在千里之外的家里呢! 心中千头万绪,一时也理不清顺不透,我只好再次看向屋里的那一鬼四人。 刚才的对话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只怕这一切,就是白守义要强迫我和白月华举行婚礼的原因。 只是我不明白,白月华在十几年前便被红衣女鬼杀死了,为什么我见到的她,看起来却是和小婉约差不多大。 红衣女鬼月瑾听到女人的话,脸上似乎露出一丝迟疑,就在我们以为她会放过几个小孩子的时候,她忽然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张嘴就向华华的脑袋上咬了下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 逼问 虽然先前我就猜到那个女人最后的结果是会被女鬼杀死,可是看到的脑袋上多了五个血窟窿,鲜血不停地从里面冒出来,我还是感觉自己痛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地上,伸出双手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可是无法触碰到她的身体。 “蛋蛋!”女人一张嘴,鲜血喷了出来,但是还是竭力叫着自己儿子的名字,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拉那个男孩。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全身都裹在衣服里,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见他一只手抓住一个孩子,把叫洁洁的女孩和男孩提起来便向屋外走去。 刚才突然出现,把红衣女鬼打散的那道白光应该就是这个黑影发出的,看到他把那两个孩子带走,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是他的速度极快,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以后便消失不见了,那个女人在他背后挣扎着,想要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可是他连头也没有回。 女人的手无力地垂到了身边,胸膛不停起伏,很快就一动也不动了,华华的身体也是没有了动静,然后她们一起消失了,院子里男子的尸体也是消失不见,我们眼前的小院,又变得破烂不堪。 我只觉得自己的全身好像被抽去了力气,看着吝啬鬼问道:“老东西,你看清那个把蛋蛋和华华带走的人长得什么样子了吗?他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吝啬鬼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轻声对我道:“小子,你这也不能怪人家,…;…;你妈的脑袋被红衣女鬼插成那样,怎么还有救?” “那她一定也会像你们一样变成鬼吧?你能替我找到她吗?” “唉,你以为人死了以后都能变成鬼呀?除非执念极深,又或者怨气极大的人,死后灵魂都进入阴间轮回了,又怎么会留在这个世界上到处游荡?你父母都是好人,他们现在一定都已经转世投胎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要以为我们这些鬼留在人间,似乎很牛逼的样子,其中的痛苦又岂是你们这些活人能了解的…;…;有人来了,我先躲一下。” 吝啬鬼正说着,忽然向我身后一跳,然后便消失不见了,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只见老牛和白守义推门走进了院子。 在红衣女鬼的棺材出现时,老牛他们竟然丢下我不管,而且从吝啬鬼的话来看,我们这次来到这个村子,只怕也和老牛有关。 看到老牛,我的心里便升起了一股怒火,恨不得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把我们这些人带到这里来,现在左手他们五个都死了,老牛要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待,可是吝啬鬼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响起:“小子,你不要轻举妄动哈,这些人不简单。”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些人不简单,是指老牛还是指白守义,也不好再问他,只好向老牛他们迎了上去。 白守义的手里举起那件破旧的官服,脸上的表情十分紧张,看了一眼我怀里的魅儿,对我道:“南山兄弟,你们见过那两个凶尸了?” 昨天还要我娶白月华,让我给他做女婿,现在就开始叫我南山兄弟了?这岂不是乱了辈份? 我看了看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婉约,知道一定是她把刚才的事告诉了老牛他们,便点了点头。 我这才记起来,刚才就是在这个屋子里遇到的那两个凶尸,现在为什么没有那副大棺,两个凶尸也消失不见了,甚至看不出来有先前我们和凶尸搏斗留下的痕迹? 白守义和老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出来,双眼盯着我道:“我女儿呢?这个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到在他的眼底里,有一丝恐惧,似乎在他的眼里,魅儿十分可怕。 妈的,你们刚才看到红衣女鬼,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走了,就留下白月华陪我,现在你向我来要白月华了? 我听到白守义的话不由怒从心起,一手抱着魅儿,一手抓住白守义,瞪着他吼道:“白守义,月华真的是你女儿?” 白守义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道:“不是的,她父母早就死了,是我把她养大的。” 靠,想不到他还对我撒谎,我哼了一声道:“她十几年就死了,她的母亲就是那个棺材里的红衣女鬼,对不对?那天晚上我会到白月华的棺材里,也是你们搞的鬼是不是?你们当初杀死了那个女人,她报复你们,你们就想让我来替你们顶是不是?” 看到我抓住了白守义,旁边的白平却是冲了上来,挥起拳头就向我身上砸下来,嘴里叫道:“操,你奸了我妹妹的尸,这是大家都看到的,我揍死你!” 我怀里的魅儿看到白平对我出手,气得小嘴一嘟,忽然消失,然后瞬间出现在了白平的身后,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抓住白平的手腕,白平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全身僵在那里不能动了。 魅儿的另外一只小手举了起来,作势就向白平的后脑勺拍了下去。 这小家伙的厉害我可是知道的,那八个鬼婴都被她给当点心吃了,这个白平虽然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怕魅儿一下便杀了他,忙冲魅儿道:“魅儿,回来。” 魅儿收回了自己的小手,看着我,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用稚嫩的声音道:“爸爸,这个人是坏人,他打爸爸,我就打他。哼,以后我保护爸爸,谁敢欺负你,我就打死他!” 一边说着,魅儿还挥了挥自己的小手。 小婉约听到魅儿叫我爸爸,脸色一寒,瞪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让小婉约放开白平,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白平畏惧地看着魅儿,不敢对我大呼小叫了。 白守义本来便一直偷偷看魅儿,听到她的话,脸色更是变得一片苍白,颤声对我道:“她叫你爸爸?这个小孩子…;…;是你和月华生的?这…;…;好吧,我承认,先前我确实是对你们说了谎。不过,我并没有想要害你们,只是想让你和月华结阴亲,平复她的戾气,帮我们把那个女人变成的鬼除掉。十八年来,我们被困在这个村子里,本来以为永无出头之日,南山的出现,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但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和你生了孩子。” 白守义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不过他说的这番话,和我先前了解的差不多,倒是好像没有骗我们。 白月华死时只是一个小孩子,鬼怎么会长大? 我向白守义提出这点疑问,他又叹了口气,给我们解释道:“当初有高人帮我们封印了红衣女鬼,而且说十八年以后红衣女鬼还会出来作祟,唯一能对付她的便是她自己的孩子,并且教给我们一个秘法,让我们用自己的鲜血,把月华养大。” 老牛在旁边插话道:“老白,这怎么可能?我们才到村子三天,这孩子怎么可能是南山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白守义摇头道:“鬼和人不一样,他们并不需要十月怀胎的,只要阴气足够,就能生出孩子来。” 听到白守义的这句话,我才知道,原来魅儿真的是我和白月华生的。 老牛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本来想把烧香寻魂,在这里看到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告诉老牛,可是吝啬鬼却又在我耳边告诉我,什么也不要说,我只好告诉老牛,刚才白月华和红衣女鬼大战一场,最后红衣女鬼受伤逃走,白月华也被她抓走了,我追到了这里。 白守义的脸色再次大变,连道不好,红衣女鬼一直想要吞噬白月华的灵魂,这些年一直没能得逞,如果白月华被她吞噬了,后果不堪设想。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九章 你的眼珠掉了 我问白守义,红衣女鬼藏在哪里,让他带我们去找红衣女鬼,把白月华救出来,白守义的脸色有些犹豫,最后咬了咬牙,告诉我们想要找红衣女鬼,必须等到半夜的时候。 我折腾了两天一夜了没合眼,白守义说要让白平带我们找个地方休息,我对他们这些人很不相信,便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们就留在这个院子里,等半夜的时候,让他来找我们。 白守义问我们需要不需要送些吃的来,我告诉他我们自己带着吃的,不用他管我们了。 白平一直偷偷观察魅儿,临出门的时候,他还回过头来,双眼看着魅儿,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魅儿撅了撅小嘴,冲他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白平吓得跟在白守义的后面跑掉了。 看看白守义带着人离开,老牛忙跑出去把院门关上,然后跑回来对我道:“南山,小婉约告诉我,左手他们都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留在这里,也是凶多吉少呀,趁着白守义他们不在,我们快跑吧。” 刚才白守义他们在的时候,老牛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有茅山道门弟子的风度,想不到人家才走,他便变得这么慌张。 我看着老牛,对自己先前的猜测又有了一些怀疑,难道说,他带我们来到这里,真的只是意外? 老牛似乎完全不知道吝啬鬼的存在,看来小婉约并没有告诉他,我看了一眼小婉约,心里对她有些看不透了。 我和小婉约回到这个村子里,本意是找到老牛一起离开。 可是现在让我走,我却是不想走了。 白月华为了救我,自己被红衣女鬼折磨成那个样子,而且还有可能被红衣女鬼吞噬,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 而且,刚才我们在院子里看到的情形告诉我,这个小院子应该就是我和小婉约、白月华小时候的家,我父母就是那对被红衣女鬼害死的夫妻,我要想办法除掉那个红衣女鬼。 虽然我知道我绝对不是红衣女鬼的对手,但是我有吝啬鬼帮忙,这老东西的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他一定有办法的。 最主要的是,当时小婉约和左手他们离开,最后那五个人都被害死了,村外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老牛,只怕我们想要离开,没有那么容易呀,我们还是听小婉约说说左手他们是怎么死的吧。”小婉约在屋子里到处查看,她的脸上波澜不惊,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些事,便对老牛道。 老牛招呼小婉约在我们身边坐下来,问她当时离开村子以后,在村外到底遇到了什么,她是怎么逃回来的。 小婉约告诉我们,当时我被白守义他们抓走,左手他们在一起商议,这个村子的事连警察都不敢管,如果大家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还是尽早离开这里为妙,于是便拉着小婉约一起走。 在出村以后,他们沿着我们进来的道路一直向前,可是一路上都是雾气缭绕,也看不到天空,连四周的山也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远。 慢慢的天就黑了下来,大家都走累了,左手便提议先休息一会,吃点东西,然后再赶路。 旁边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土堆,好像是人为堆起来的,顶部平整,上面没有野草荆棘,大家便爬到了上面,席地而坐,到出食物和水吃起来。 忽然,左手对旁边的山猫道:“山猫,你特么的还小吗?在我脖子里放什么东西了?你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玩笑可不能乱开!” 在我们群里,山猫是最跳的一个人,喜欢开玩笑,喜欢撩妹子。 可是左手正好和他相反,我们都称呼左手为老夫子,他平时在群里总爱装逼,和谁说话都是文绉绉的,极力营造自己温文尔雅的形象。 在荒野里,大家的心里本来就有些发虚,山猫还乱开玩笑,大家便都骂他,可是山猫却是连连辩解,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动左手。 左手却咬定山猫向自己脖子里放了一块冰,那冰块顺着衣服已经滑到了他的后腰处。 大家本来都在骂山猫,可是听到左手这么说,都停了下来,小婉约皱眉问道:“左手,你确定山猫往你脖子里放的是冰?我们在这里,哪里来的冰?” 现在正是大夏天,虽然山里有些冷,可是也绝对不会有冰! 听到小婉约这么说,左手似乎也才醒悟过来,脸色瞬间便变白了:“那…;…;那是什么东西,你们快帮我看看!” 说着,左手便转过身来,把自己的后背朝向大家,伸手掀起了身上的t恤,麻子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模式,向他身上照去。 衣服下摆拉开,“吧嗒”一声,一块红色的东西从左手身上掉了下来,麻子手里的手机也跟着那东西转到地上,山猫“呵呵”笑道:“左手,你又不是娘们,还用卫生巾吗?再说了,卫生巾也不能贴在背上呀。” 手机光线里,掉到地上的东西有二十多公分,薄薄的,鲜红色,看起来确实像用过的卫生巾,大家虽然骂山猫说的恶心,可是也都奇怪从左手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麻子便伸脚去拔那东西。 左手却是对山猫骂道:“你妈才用卫生巾!我背上痒得很,你们快看看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被眼前看到的情形惊呆了。 麻子的脚踩到地上的东西以后,脚上的鞋便被染红了,空气中传来一股血腥味。 大家都已看清,地上的那片东西,竟然是一块肉! 麻子把手机转向左手的后背,在他后腰处,果然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是鲜红一片,露出了里面的脊椎,说不出的瘆人,而且还有血从里面不停地流下来,顺着左手的裤子流下去,他的裤腿已经被血浸湿了,可是左手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 左手还在催促他们,让他们看看自己背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其他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平时碎嘴的山猫,也是张口结舌,“左…;…;左…;…;”叫了半天,连一个囫囵词也说不出来了。 麻子壮着胆子道:“左手,没…;…;没什么,你转过来,自己看看地上吧。” 一边说着,麻子一边拉了拉身边的白狐和云想衣裳,给大家打着手势,如果看到左手的情况不对,大家便一起撒腿就跑。 左手慢慢转过身来,却是并没有看向地上的那块皮肉,竟然指着麻子的脸,嘴里惊声叫道:“麻子,你的眼珠掉出来了!” 这一会大家都把视线投射在左手的身上,没有人注意拿着手机的麻子,听到左手这么说,都看向麻子。 只见麻子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鲜血,看起来就好像用血洗了一把脸一样,血是从他的双眼里流出来的,而他的两个眼珠子,已经从眼眶里突了出来,就那么挂在上面,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把它们吹落,可是麻子显然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点。 麻子看到大家眼睛里的惊恐表情,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样看我干嘛?不要信他的话…;…;”一边说着,他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摸向自己的眼睛,手指碰到眼珠,那眼珠直接便掉了下来,滚到了他的手心里。 然后,麻子一声大叫,把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我的脸,我为什么能看到我的脸!” 眼珠在他的手里,竟然还能视物,把自己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手机被扔出去的那一瞬间,小婉约看到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脸上,全都像被人划了几刀一样,皮肉外翻,露出了里面的森白色骨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章 心祭 那几个人显然也和小婉约看到了一样的景象,都伸手向自己脸上摸去,手指接触到脸颊,带下了一块块沾满了鲜血的皮肤,齐声大叫起来。 小婉约以为自己也一定和他们一样,但是摸了一下,脸上却是依然光滑细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左手他们弄成这样的,却好像独独放过了她自己。 云想衣裳和白狐向小婉约走过来,伸出手似乎想要拉她,小婉约吓得一声尖叫,从那个土台上滚了下去,在她滚进一片草丛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出现在左手的身边,伸手向左手的后脑上一拍,一道黑烟从左手的头上冒了出来,变成他的样子,站到了那个红衣女人的后面。 那个女人如法炮制,飞快地在其他四个人的后脑勺上各拍一下,麻子、山猫、云想衣裳和白狐的身体里都飞出了黑烟。 然后,那个女人转身带着黑烟化成的左手他们向村子的方向走去,嘴里尖声道:“我把这几个人的灵魂拘走养鬼婴,他们的身体就留给你了,你要记得我们的约定,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小婉约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怕自己被对方发现,伏在地上不动也不敢动,只到红衣女人带着左手他们的魂走远以后才爬起来。 在那个土堆上,左手等人的身体就好像木桩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没有因为魂被红衣女人带走而倒下。 在小婉约站起来的时候,那五个人忽然在土堆上分成五个方位站好,然后同时举起右手,狠狠向自己的胸口插了下去。 小婉约可以清晰地听到手指插进胸口的时候,骨头和骨头相撞发出的“咔嚓”声。 然后,她便看到了让她不敢相信的一幕,左手几个人竟然用手把自己的心脏生生挖了出来,托在手上,一起“扑通”跪倒,把心脏高举过头,就好像信徒对自己的神供奉祭品。 “隆隆”,一阵沉闷的声响似乎来自地下,小婉约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摇动,好像发生了地震,吓得转身就要逃走,却看到土堆中间从中间裂开了,被分成了五块,中间一道红光喷射出来。 一个遍体乌黑的身体从出现的洞里飞了出来,就那么悬空立在左手他们的头顶上。 虽然光线很暗,可是小婉约还是看到,那个身体头上没有一丝皮头,全身的皮肉就好像干枯了一样,紧紧贴在他的骨架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副骷髅。 难道说这个土堆是坟墓的封土,出现的身体是里面的干尸? 小婉约心中刚泛起这个念头,便看到那尸体的手一招,五个人托着的心脏便飞到了他的面前,那个焦炭一样的人抓起一颗心脏便向自己嘴里塞去,就好像吃苹果一样,“咔嚓”咬了一口,从心脏里喷出一股鲜血,可是他干瘪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就好像在在吃什么美味。 一个心脏几口便被他吞了下去,小婉约看到他本来干枯的皮肉,竟然好像饱满了一些。 眼前发生的事情如此诡异可怖,小婉约不敢再看,也不敢继续向山外走,怕再遇到什么危险,便想回村里找到我和老牛,然后再想办法离开。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向那个土堆,发现那具干尸已经把五颗心脏吃掉了,而他也变得和正常人看起来差不多,却是一个头上没有头发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似乎觉察到小婉约在看他,裂嘴向她逃走的方向一笑,伸出手指遥遥点了一下,小婉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没命地狂奔。 一路上,她既怕再次遇到那个红衣女人,又怕后面那个年轻人追上来,别提多慌张了,只到在村子里遇到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小婉约讲完了,在整个过程里,她都没有提到在山洞里遇到我和白月华,还有进村时遇到吝啬鬼的事,而且还看了我一眼,似乎提醒我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能看出来,小婉约对老牛还是很提防的,从她先前看到老牛时便把雷击枣木剑收起来那一点就知道了。 其实对小婉约的讲述里,我有一点很好奇。 无论是红衣女鬼,还是那个从土堆里出来的干尸,都不可能不知道小婉约的存在,他们为什么没有加害小婉约? 红衣女鬼也许我还能理解,从我先前在院子里看到的投影来看,她是小婉约和白月华的生母。 可是那个干尸,既然吞了左手他们的心脏,甚至可能就是控制了他们的尸主,为什么会放过小婉约这个活人呢? 是不是小婉约用自己的法术,把对方震慑了,或者赶跑了? 当然了,我也不傻,不会当着老牛的面把这些说出来。 看到小婉约讲完了,老牛看向我,正要开口,我抢着道:“老牛,昨天晚上在白守义就要为我和白月华举行婚礼的时候,忽然刮来一阵大风,然后你让我快跑,我却掉到了地下,你们当时去哪了?” 老牛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抢先问他,愣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们当时白家发生的事。 狂风吹进屋里以后,两个女人手里灯笼中的惨绿火苗爆涨到半尺多长,整个房间映得十会可怕,老牛以前跟在师父身边的时候,经常出去抓鬼祛魔,知道一定是厉害的鬼物出现才会有这样的现象,便让我快跑,他想要留下来阻止鬼物。 他刚从背包里取出自己的法剑和黄符,便看到本来被两个女人扶着,像木头一样的白月华,忽然猛地抬起脸来,头上的红盖头“嗖”地一声飞了起来,罩向他的面门。 白月华的脸色煞白一片,两眼圆瞪,射出两道红光,老牛心中一惊,知道她已经是凶尸的实力了。 老牛大喝一声,两张黄符飞向白月华的额头,手里的法剑穿过红盖头刺向白月华的胸口,想不到旁边的白平和白守义竟然一起大吼,一左一右抱住了他,不让他出手。 白月华不闪不避,两张黄符贴在她的额头上,冒出两道火光,可是她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一样,还是缓缓走向老牛,张开嘴巴就向老牛的咽喉咬了下来。 老牛奋力挣脱白守义和白平,手里的法剑“扑”地一声刺在了白月华的胸口,可是却好像刺在了木头上一样,不但没有刺进她的身体,反而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法剑上传了过来,老牛只觉得自己的全身似乎都要被冰僵了,一声惊叫,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的脚也抬不起来。 低头一看,白守义家的黄土地面,就好像乌龟壳一样,裂开了一道道的裂纹,那些裂纹里,一些漆黑色,就好像草一样的东西长了出来,紧紧缠住了老牛的脚脖子。 老牛仔细一看,那些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人的头发,此时它们像活了一样,不停生长,而且似乎要把老牛拉到地下去,他吓得顾不上去管白月华,挥起法剑便斩向那些头发。 白月华的双手伸出来,搭在老牛肩上,再次向老牛咬下来,还好他已经斩断了一只腿上的头发,奋力一脚,正好踹在白月华的肚子上,身体向后倒去。 在倒下去的时候,老牛才发现我已经不在房间里,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白月华被踹了一脚,似乎被激怒了,十指伸出来,抓住老牛的腿,便把他抡了起来,似乎想要把老牛扔出去。 就在这时,忽然“咯咯”一声刺耳的笑声传来,“轰”地一声,房门飞到了对面的墙上,一口血红色的棺材飞了进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一章 镇鬼棺 红色棺材出现以后,白守义和白平惊叫一声,两个人就向屋外跑去,其他人也都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屋里只剩下了白月华还有那两个扶着她的女人。 “咯咯,吸收了十八年的阴气,你终于长大了。这次没有人帮你们了,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从红色棺材里传出来一个尖利的声音,老牛只觉得像有人用锥子狠狠地扎着自己的耳膜,忍不住痛叫一声。 白月华举着老牛,听到那个声音却是脸色大变,猛地把老牛向红棺的棺首上扔去,嘴里大声叫道:“你是什么鬼?怎么知道我的事?” 老牛看到红色棺材的棺盖上钉着十八根小儿手臂粗细的铜钉,铜钉的未端都被做成八卦形,在棺首的木板上,刻画着七星图案,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竟然是七星八卦镇鬼棺,棺材里面封印着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凶尸,不敢靠近棺材,在空中用自己的法剑一支,顶在棺首上,身体在空中打了一个转,落到了棺材旁边。 白月华和红色棺材正面相对,两只手垂在身边,似乎蓄势待发,那两个女人站在她的身旁,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惧意。 本来横在地上的红棺,忽然“嗖”地一声树了起来,老牛只感觉到自己全身忽然变得一片冰冷,似乎有一双眼睛从棺材里面盯着他,握着法剑的手心里顿时满是冷汗。 他知道,那是因为棺材里的尸体太凶,自己的道术无法与之相抗,所以才会受到对方的阴气压制,心道今天只怕凶多吉少,无法逃离了。 只是他对棺材里女尸的话却是感到有些奇怪,对方说白月华吸收了十八年的阴气,难道说白月华已经死了十八年了? 棺材里的女鬼显然是知道白月华的底细的,可是白月华似乎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咯咯,你不用管我是什么鬼,我忍受了十八年的煎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能感觉得到,他们又回来了,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们逃走的!” 红棺里的女鬼尖声叫喊着,却并不出现,老牛心中暗喜,很明显,这个女鬼还无法突破七星八卦镇鬼棺,只是利用自己身体里强大的阴气移动棺材而已,可是这也说明对方的实力之强大。 老牛以前跟在师父面前学习道术的时候,也听师父讲过道门几种最厉害的封鬼法术,这七星八卦镇鬼棺就是其中一种,其余的还有天师碑、五行炼鬼穴等等,不过那些老牛也只是听说过名字,从来也没有见识过。 老牛听师父说,只要用自己的真气灌入到七星八卦镇鬼棺棺首的天枢星中,便可使它们和天空中的北斗七星产生感应,引天地之气进入到八卦钉中,十八银八卦钉刺入棺中尸体,使其承受无尽痛苦。 刚才白月华受到棺中女鬼阴气的激发,才会对老牛出手,可是现在他们两个的共同敌人是这个红棺里的女鬼,老牛便给白月华使了个眼色,让她拖住棺中女鬼,自己寻机把真气灌入天枢星。 白月华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老牛对自己的示意,而是紧紧盯着那具血红棺材,有一股阴气在她身边盘旋,她身上的凤冠霞帔随着阴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房间地面缝隙里的那些头发就好像野草一样不停地疯长,顺着红棺向上蔓延,似乎要把它淹没。 白月华的一张脸变得成了铁青色,两眼变成了漆黑色,看不到一点眼白,双唇红得像要滴血,双手十指的指甲慢慢长出了半尺多长,老牛知道她已经把全身的阴气都催发了出来,准备对红棺里的女鬼出手。 “他们是谁,谁回到了村子里?” 白月华冷冷地对红棺道。 “咯咯,他们是谁?华华,难道你不记得他们了吗?十八年前的事你都忘了吗?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那个小男人身体里的元精,你一定要取来,如果被洁洁取走了,那你永远也没有凝聚身体的可能了!你这十八年不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那个姓白的费尽心神,把那小男人又引了回来,给你们举行锁命婚,还不就是为了让你得到他的元精?你去找他吧,我不会拦你的,毕竟我是…;…;” 红棺里的女鬼似乎还有话未说完,可是白月华忽然厉声尖叫,房间里阴风大作,“夺夺”几声从院子里响起,然后便看到十八盏纸灯笼从院子里飞进了屋子,每盏灯笼都挂到了一根八卦棺钉上面,而原来树在院子里的旗杆,也是随后跟了进来,向红棺刺去。 灯笼挂到棺灯上以后,每个棺钉都发出刺眼的金光,彼此呼应相连,红棺表面就好像被织上了一张金色大网,结结实实地把它束缚在其中。 紧结着,十八根旗杆也插到了红棺上,每一根旗杆插下去,棺材里便传出来一声惨叫。 老牛看准时机,“呔”地一声大叫,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喷了出去,将自己这几十年打坐修炼所得的一点点真气激发出来,汇入到自己手里的法剑之上,脚踏禹步,看准红棺棺首的天枢星,一剑刺了进去。 法剑刺入天枢星,老牛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似乎要把自己吸入到法剑里一样,不由自主地向红棺一头栽了下去。 老牛只是听自己的师父说过,把真气灌入到天枢星能激发七星八卦棺,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真气实在是太过弱小了,根本就不够用的,反而被七星吸引,想要放开手里的法剑,可是右手却好像被粘在了剑柄上,不由地大声惊叫,慌乱中伸手抓住了白月华的胳臂。 从法剑上传来的巨大吸力瞬间消失,老牛的身体终于稳住,回头一看,只见白月华的身上黑气缭绕,整个人都被裹在了其中,看不清她的面目,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两个女人,身体却是摇摇欲坠。 老牛这才看到,白月华的双手伸开,竟然插进了两个女人的心窝里,她身上的那团黑气,就是从两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黑气,正是极浓的阴气,白月华赫然把她们当成了给自己输入阴气的储气罐,正在疯狂吸收她们身上的阴气。 老牛抓住白月华的胳臂以后,便看到白月华身周的黑色阴气迅速消失,而自己的身体却是冰冷无比,似乎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他暗叫一声不好,一定是七星通过法剑和自己身体的连接,在吞噬阴气。 阴气过体,他是活人,必须会被消耗掉阳气,那样的话,变会变成一个活死人。 白月华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阴气正在迅速流逝,看着老牛怒喝一声:“找死!” 说完,一脚踢出,正好踹在老牛的后心处,老牛只觉得胸口一闷,然后身体便飞了出去,“啪”地一声落在院子中央,张口吐出一口黑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走,却发现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全断了一般,根本就无法站起身。 然后,忽然看到一道白光从天空中落下进入到了屋子里,应该是七星终于终于引动了天地之力,“轰”地一声巨响在屋子里响起,然后便是白月华和棺材里那个女鬼的惊叫声。 红棺从屋里飞了出来,老牛看到在棺底似乎有几个小小的身影抬着棺材,迅速向院子外面飞去,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白月华一直没有出现,老牛以为她被棺材里的女鬼给杀了,在地上躺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他才恢复了一点力气,摇晃着站起来,挪出白守义家的院子,却发现白守义带着白平他们,躲得远远的,偷偷向这边观望。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二章 地墓 根据老牛的说法,白月华应该是在和红衣女鬼大斗一场以后,才到地下找到我,然后把我带出来,回到她的坟墓里,又和我做了那事的。 当时老牛引动了七星八卦棺,白月华和红衣女鬼应该都受了很重的伤,可是我记得当时白月华的身上却并没有任何受伤的样子,她一定有什么办法恢复自己的伤势。 老牛讲完以后,问我当时去了哪里,我只好把被白月华带到她的坟墓里,以及后来在村外遇到左手等人的过程又给他们讲了一遍。 小婉约听到我和白月华在她的坟墓里做那事,又是冷哼了一声。 老牛问我:“南山,那个红衣女鬼要白月华取走你的元精,她应该已经得逞了吧?” 说着,他看了一眼我怀里的魅儿,脸上笼上了一层浓浓的忧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老牛,元精到底是什么?我的元精似乎并没有被白月华取走,而是…;…;”我正要接着向下说,旁边的小婉约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还用脚在我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下。 小婉约咳的脸都红了,我和老牛忙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担心她当时在村外被红衣女鬼或者那个干尸下了阴手,小婉约摆摆手说自己没事。 老牛接着我刚才的话道:“元精和女子体内的元阴一样,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其实也就是男子和女子第一次交合时身体里的精华,如果鬼魂得到男子的元精,便可以凝神具灵,实力大增,甚至可以像活人一样在阳光下行走。白月华既然生下了这个女婴,那她一定得到了你的元精。只是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却是有些奇怪,并不具有真实的身体,实力却又有些过于强大了。” 怪不得白月华当时把我带到坟墓里,做过那事以后,表现得那么失望,原来我身体里的元精可以增加她的实力。 难道说,小婉约头一天和先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阻止白月华?可是她那样做,代价岂不是太大了? 还有一点,从我先前在这个院子里看到的情形来看,她们两个应该是姐妹,为什么小婉约对白月华的态度那么差,就好像是仇人一样? 我告诉老牛,魅儿曾经吞噬过八个鬼婴,老牛才恍然大悟地说,鬼魂之间是可以相互吞噬的,只要吸收了别的鬼的阴气,就可以增加自己的实力,看来魅儿的实力之所以这么强,就是因为吞噬了那八个鬼婴。 到半夜还有几个小时,三个人都很累了,说了一会话我们便躺进了睡袋里,只有休息好,晚上才能去对付那个红衣女鬼。 我困得不行,可是躺下以后却不敢合眼,这个村子里实在是有太多的危险,谁知道睡着以后还能不能醒过来? 吝啬鬼在我耳边告诉我,他会注意周围的情况,让我放心睡就是,这个老家伙虽然有些老不正经,而且似乎对我有所企图,但是从先前的表现来看,似乎没有害我的理由,而且我也实在是太累了,便搂着魅儿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被人拍睡了,睁开眼一看发现天已经黑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正要说话,却听小婉约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道:“别出声,跟我来!” 我摸了摸身边,没有找到魅儿,心里一惊,便问小婉约有没有见到她,她把魅儿递给了我,想不到现在魅儿和她也混熟了。 我这才发现老牛似乎不在屋子里,问小婉约有没有看到他,小婉约低声喝斥道:“给你说了,别出声,跟我来!” 说完,她转身向屋子里面走去。 我们那天住进这个屋子时,便发现它有里外两间,但是里间的门上有一把拳头大的铁锁,从门缝里向里看,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当时我们也没有打开锁,现在小婉约却是带我向里间走去。 走到时间的门前,不知道小婉约拿出什么东西在那把锁上一插,“吧”地一声,把锁打开,轻轻推开门,就要进去。 “吱”地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有些刺耳,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是那种空了十几年的房子惯有的气味,我的鼻子一痒,张开嘴就要打喷嚏,小婉约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吓得我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生把喷嚏憋了回去,差点憋出内伤来。 “小子,这间屋子十分古怪,小心些!”吝啬鬼在我耳边道。 这老东西的实力虽然不见得有多强,但是毕竟存在了几百年了,见识还是有的,我忙抱紧了魅儿。 魅儿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一双小手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把小脸藏到了我怀里,似乎也是十分害怕。 魅儿的实力,连那八个鬼婴也能轻意吞噬,难道说这个屋子里有比她还要伤害的东西? 我忙伸手拉了一下小婉约,示意她小心些,想不到伸手正好抓住了她的手,入手滑腻柔软,心中不由一荡。 白月华说第一天和我在一起的是小婉约,后来小婉约自己也没有否认,可是我和她之间除了那天,身体却是没有过任何的接触,现在摸着她的手,我心里难免激动。 小婉约的手一甩,似乎想要把我甩开,可是却又反手抓住了我手,牵着我向里间迈去。 如果这个院子就是我小时候的家,小婉约和白月华其实也在这里住过,我当时还小不记事,也许小婉约记得这里面曾经有过什么,难道她是带我取当时留下的什么宝贝的? 我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随后便被自己打消了。 这个小村十分偏僻,而且从先前的影像看,那对可能是我父母的夫妻,无论穿着还是相貌都是平常的农民,怎么会有什么宝物? 小婉约拉着我走到屋子的中间,前后打量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位置,然后脚下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忽然一阵“嘎嘎”的声音传来,我忽然感觉自己脚下一空,身体便掉了下去。 我顾不得先前小婉约交待过自己不要出声,“啊”地一声惊叫,“扑通”一声双脚落到了紧实的地面上,身体一歪差点摔倒,幸亏小婉约拉了我一下才站住身形。 小婉约冷哼一声道:“你看你点胆量,大惊小怪的,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我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有说话,问小婉约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婉约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手电来打开,向四周照了一下,我这才发现我们置身在一处地窑一样的所在。 四周的墙都是用青砖砌成的,看起来似乎有几百年的样子,在中间有一个两米长,一米半宽的石台。 这个地窑的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泥土,可是石台上却是十分干净,看起来上面原来似乎应该放着什么东西,但是最近被人移走了。 小婉约用手电照着地面,皱眉道:“有人来过了?” 地面上,有一道脚印,从我们站着的地方一直延伸到石台那边,围着石台转了一圈,又向对面的墙壁走去。 小婉约蹲下去,仔细地查看着那行脚印,忽然转头对我道:“杜南山,我们一起来的那些人当中,谁的鞋是耐克的?” 我想了一下对她道:“应该是左手吧,我记得他说过,自己喜欢耐克的运动装,而且这个脚印看起来比我的要大上一号,我穿43的鞋子,左手的鞋号好像就是44,其他人都比我们的鞋号要小。” 小婉约用手指在一个鞋印上面摸了一下,从地上抠出一块泥,皱眉道:“这个脚印应该是一个小时以内留下的,左手不是已经死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三章 阴阳结 左手一个小时以内曾经来过这里? 今天下午我和小婉约一直在屋子里,如果左手是从我们刚才的路下到这里面来的,我们不应该觉察不到,难道说这个地窑还有别的入口? “小婉约,左手不是变成尸奴了吗?他到这个地窑里来干嘛?难道说他的尸主就在这里?” 小婉约白了我一眼道:“这可不是什么地窑,而是地墓!这个村子里每一家房子下面都有这样一个地方,这个石台上,应该放着一口棺材的,可是现在它却不见了,很可能就是今天上午在上面的那口,是谁把它弄上去的呢?” 小婉约眉头紧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石台的面前,弯下腰,似乎想找出蛛丝马迹。 小婉约说到上午的那口棺材,我想起来当时从棺材里出现的那两具凶尸,他们的身上都没有外衣,吝啬鬼当时说他们是清朝的尸体,而白守义给我和白月华举行锁命婚时,让我们穿上的衣服,似乎也是清朝的。 那两件衣服一定就是是从那两个凶尸身上扒下来的,想到这里,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是从我们的头顶传来的,似乎有人走进了屋子,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应该是向里间走来了。 小婉约脸色一变,忙熄灭了手电,拉着我就向前走去。 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到,一下撞到了小婉约的身上,小婉约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平衡,我们两个一起向地上跌了下去。 我忙抱紧魅儿,生怕会摔疼她,一闭眼,等着自己摔到泥地上,可是倒下去以后,却感觉身下软绵绵的,好像跌到棉被上。 我伸手向身下摸了一把,想要确认一下,着手处圆鼓鼓的,还很有弹性,正在奇怪,“啪”地一声,脸颊上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得我张嘴就要叫,可是抽在我脸上的那只手顺势把我的嘴给捂住了,只发出了“唔唔”两声哼叽。 原来小婉约在跌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松开我,所以被我压在了身下,怪不得这么软呢。 我翻身想要从小婉约的身上爬下来,可是她另外一只手却是狠狠抱住了我,以我背上捏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动。 是不是她又想重温重梦,像刚到村子的那天晚上一样,和我做那事了? 我的心“呯呯”跳了起来,身体也不由有了反应,可是小婉约捂着我嘴巴的那只手却是在我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我就听到“嘎嘎”几声,上面的人应该打开了从里间到地墓的那个机关。 不管进来的是谁,小婉约似乎都不想让对方看到我们,可是他已经打开了机关,而我们还在地墓里,他们下来不就看到我们了?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小婉约却是丝毫也不着急,而且又用手按了一下我,示意我不要乱动。 小婉约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我的两个人面对面抱在一起,我的脸和她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她鼻子里呼出来的气喷在我脸上,痒痒的,虽然看不到她,可是我能想像,我们两个的嘴唇之间应该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只要我低下头就能吻到她,可惜自己的嘴却是被她给捂住了。 我的一只手抱着魅儿,另外一只手不敢再在小婉约的身上摸,只好伸到她的身侧,想要摸摸我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小婉约的身下似乎真的铺着一层棉被,被面滑滑的,应该是绸缎的,难道说我们现在是躺在床上? 刚才我们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应该还在那个地墓里,里面只有一个石台,怎么会多了一张床? 我感到有些疑惑,便顺着被子向下摸去,找到了被角,接着摸到了盖在被角下面的一只手,应该是小婉约的。 刚才我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胸,现在又摸到手,怕又挨巴掌,我忙把手移到了边上,可是小婉约似乎并没有生气,那只手还是放在原地,并没有拿开。 看来,小婉约并不是特别讨厌我,在进里屋的时候,我们便拉了手,现在应该也不会怪我,我便又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还壮着胆子捏了一下,想不到她还是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一只手捂着我的嘴,一只手抱着我的腰。 这几天小婉约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即使默认了第一天和我做那事的是她,也没给我好脸色,在红衣女鬼出现的时候,她甚至抛下我跑了,连白月华也不如,我一直以为她很讨厌我,看来不然,其实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我握紧那只手摇了一下,示意她不用紧张。 虽然我没有什么本事,可是我身边有吝啬鬼还有魅儿,即使打不过红衣女鬼,左手他们来总能对付。 这一摇不要紧,我的手腕一凉,似乎被那只手的指甲划了一下。 情况似乎不对,小婉约的指甲都很短,怎么会划到我的手腕? 小婉约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动,低声在我耳边骂道:“你干什么?你再动,我阉了你!” 我们两个面对面贴在一起,我的下体和她的下体也是紧紧贴在一起,我的某个部位早就无耻地膨胀了,可是我却没有心情去想那些,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小婉约的一只手捂着我的嘴,一只手抱在我身后,我攥着的手不可能是她的,难道说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第三个人? 很显然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如果是人的话,我和小婉约摔在他身上,他不可能不出声。 只有一个可能,我和小婉约现在正躺在棺材里,而且还是在尸体的身上,而我刚才以为是被子的东西,正是尸体身上的寿衣,我抓住的手,也是尸体的手! 想到这里,我忙松开那只手,想要把自己的手挪开,可是那只手竟然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而且用力向下拉! 随后,“啪”地一声,我的后背被另外一只手紧紧抱住,手上传来的力量非常大,我的身体被狠狠压在小婉约的身上。 小婉约也感觉到了不对,松开捂着我嘴的手,用力向我推我,却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我的身体推开。 “扑”地一声,我的嘴巴印在了小婉约的嘴上,她“唔”地叫了一声,想要把脸移开,却无法挪动分毫,我们两个人的牙齿碰到了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磕掉。 魅儿本来被我抱在胸前,小家伙似乎被挤得受不了了,我只觉得胸前一松,然后她便消失了。 “哧”地一声,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似乎是极细的丝线,从我的身体里伸出来以后绕到了小婉约的身下,然后又缠回到我身上,接着无数条一样的丝线钻出来,把我和小婉约紧紧绑在了一起。 “阴阳结!小子,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忽然,吝啬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阴阳结?那是什么东西? 我想要开口问他,可是现在自己的嘴巴和小婉约的紧紧粘在一起,根本就无法开口。 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昨天晚上我和白月华在她的棺材里做过那事以后,我的心跳停止了,她身上的那些红线也消失了,好像进入了我的身体,现在身上钻出来的丝线,应该就是那些红线。 丝线遍布我的全身,我的手也和那只尸体的手被绑到了一起,手心相对,五指紧扣。 忽然,我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手心里进入了身体,那只手竟然碎掉了,我的手里多了一些粉末一样的东西。 随后,后背上的那只的似乎也消失了,然后我和小婉约的身体“扑”地向下落了一点。 我知道,身下的尸体一定和它的手一样碎掉了,可是我和小婉约还是被阴阳结捆得结结实实的,就好像个大粽子,一动也不能动。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四章 石棺 我努力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试图挣脱身上那些红线的束缚,可是小婉约却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两个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她一摇头,我的心神不由为之一荡。 忽然,一股热流从身体流过,这种感觉我很熟悉,正是吝啬鬼喂给我的那颗药丸产生的。 这个老东西,当时为了让我吸引那两个凶尸的注意,让我吃了那个药丸,使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尴尬的变化,而且当时还那个了红衣女鬼,我本来以为药丸的药力已经完全消失了,想不到竟然在这个最要紧的关头又在我身体里被激发了。 “唔!”小婉约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嘴里发出一声怒哼,可是因为两个人嘴巴贴在一起,声音无法发出。 虽然在黑暗之中我看不到小婉约的表情,但是完全可以想像,她此时的眼神一定足以杀人。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娇俏细嫩的声音:“爸爸,你和阿姨在干什么呢?你们的嘴巴为什么要咬在一起?阿姨要吃了你吗?爸爸,要不要我帮你?” 原来是刚才从我怀里消失的魅儿,她正趴在我的脑袋边上和我说话,我和小婉约虽然在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可是这个小家伙显然是能看到我们的样子的。 小家伙似乎也知道不能惊动外面的人,所以声音极轻,如同蚊蝇一般。 我想告诉魅儿,让她想办法把我身上的那些丝线解开,可是却无法说话。 我和小婉约现在的样子,完全是少儿不宜,最要命的是因为现在是夏天,小婉约身上的衣服很薄,而吝啬鬼给我的那件衣服,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衣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此时却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小婉约身体的变化。 也许是因为生气的缘故,小婉约的身体变得滚烫,忽然一张嘴,双齿松开。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时的情形,难道说小婉约有些动情了,要和我再次大战一场? 绮念刚起,却感觉到自己的舌头传来一阵剧痛,小婉约竟然用她的编贝玉齿,狠狠咬住了我的舌头,我只觉得嘴巴里充斥着一股腥咸的味道,应该是流血了,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用力挺猛,似乎想把我的舌头给咬下来。 吝啬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我靠,小子你还是不是人?在这里你都能做这事?我真是服了你们了!唉,这副样子,让小孩子看到了多不好?我还是把魅儿带走吧,你们慢慢享受,一会我们再回来。” 说完,我只觉得耳边阴风吹过,然后魅儿便消失了,不知道被吝啬鬼这个老东西给带到了哪里去。 我的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个老东西,他不想着去解开我和小婉约身上的丝线,竟然见死不救,带着魅儿跑了,还要我和小婉约享受,这怎么享受? 虽然我不知道这老东西的父母亲人死了多少年了,还是在心里把他们挨个问候了一遍,特别是他母亲,问候了十八遍之多。 咬了半天我的舌头,小婉约自己也似乎累了,终于松开了牙齿,我赶紧把舌头缩了回来,心中暗自庆幸,并没有被她给咬断。 可是就在这时,我的身体里却又出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这一次却是在穿上那身黑色官服以后,控制我的身体的那股力量。 我和白月华当时穿着的那两件衣服的主人是合葬在一起的,彼此之间可以相互感觉,所以当时在白月华的墓里,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才和白月华做了那事。 想不到随后小婉约却是闷哼一声,似乎和我一样,身体里也多了同样的力量。 当时我穿上了黑色官服,凤冠霞帔是白月华穿的,小婉约又没有穿那件衣服,为什么会和我身体里的力量产生了感应? 忽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小婉约和白月华难道是孪生姐妹,而她现在的表现说明白月华并没有被红衣女鬼吞噬? 我能感觉到,小婉约试图压制住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但是她的脸上还是变得汗津津的,我也同样出了一身汗。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扑通扑通”两声,有人从上面跳了下来,听声音应该落在了我和小婉约刚才站立的地方。 “咦?”是白平的声音。 “他们两个没在这下面吗?”然后便是老牛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牛和白平的声音就在我们身边不远处,可是他们却好像看不到我和小婉约。 脚步声再次响起,向我和小婉约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白平再次开口:“地上有三种鞋印,这个小的应该是你们一起的女孩子,旁边这两个,一个应该是我妹夫的,另外一个人是谁?难道说在你离开以后,又有人来到了这里?” “这脚印我认得,是我们一起的一个驴友的,可是他已经死了,怎么会来这里?难道说是在死以前进来的?”老牛道。 白平马上否定了他的说法:“绝对不会…;…;” 那天白平一定和白守义到这下面来剥尸体上的衣服了,所以说他才能肯定当时左手还没有下来。 可是随即我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既然来过这里,为什么地墓里没有他们留下的脚印? 因为白平和老牛的交谈,我的注意力被转移,身体里那种强烈的感觉减轻了一些,倒是没有那么那么难受了。 可是,我怀里的小婉约却似乎不那么淡定了。 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烫,似乎完全都听不到老牛和白平正在向我们走来,腰开始轻轻扭动起来。 两个人被紧紧绑在一起,她的每一下微小的动作,都能触动我的神经。 突然,我却听到白平“啊”地一声惊叫。 刚才我的全部心神都放到了小婉约的身上,并没有听到白平和老牛在说些什么,白平的惊叫声传来,我猛地起身,脑袋“呯”地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 我这才发现自己和小婉约已经分开了,身上的那引起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脖子里一凉,我用手一摸,粘粘稠稠的,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以为自己的脑袋被碰破了,可是用手摸了摸被撞到的地方,却并没有伤口。 不断有血滴下来,我想到刚才白平的惊叫声,就些血应该是他流的,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意外,老牛还在不在外面。 我轻轻从小婉约的身上移到一边,只觉得两腿之间一痛,她竟然提膝在我那里狠狠撞了一下,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敢叫出声来。 小婉约打开了手电,我这才发现自己和她躺在一个石棺里,这个石棺的上面应该就是石台,我只是不明白,当时我们倒下,这个石棺是怎么被打开的。 石棺的缝隙里鲜血慢慢流下来,洇进了棺臂上的繁杂纹路里,这些纹路看起来十分复杂,小婉约的脸上露出了一片骇色! 只见那些纹路在血液洇进去以后,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竟然开始在棺壁上扭动不已,似乎想要从上面脱离出来。 “囚魂棺!靠,这里怎么会有一具囚魂棺?这个麻烦了!”小婉约轻声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当时是你拉了我一下,然后我们就跌到了这口棺材里,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这里有这样一口棺材呢,原来你也是误打误撞!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五章 变故 我心里一阵嘀咕,可是却不敢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小婉约刚才被阴阳结和我捆到了一起,被我吃了一顿豆腐,脸上的表情很不对,如果我敢再出口,说不定又招来一顿教训。 虽然小婉约看起来并不是很厉害的样子,我在她的手心里还是翻不出什么波浪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小婉约看着棺缝里不断流下来的血液,脸上越来越凝重,从怀里拿出了两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辞,然后“啪”地贴在了棺材的首尾两头。 棺材是石头雕刻而成,小婉约的黄符贴下去,竟然好像陷进了石板之中一样,我心中不由赞叹一声,不知道是小婉约的道术厉害,还是黄符本身的威力足够强大。 就在我以为所谓的囚魂棺带给我们的危机就这样解除了,等着棺材打开,和小婉约一起离开的时候,她忽然脸色一变,轻呼一声:“不好!” 话音未落,棺身四壁上那些浸满了鲜血的繁杂纹路忽然一齐散发出夺目的血红色光芒,把这片狭小的空间映得像血海一样,贴在棺壁上的两张黄符“扑”地一起烧了起来,小婉约张嘴“哇”地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脸如金纸,颓然倒在了棺底。 我忙伸手扶住小婉约,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小婉约摇了摇头,用微弱的声音对我道:“想不到这个棺材上的布置这么恶毒,我被反噬了,囚魂棺正试图控制我的灵魂,利用我的道术发挥它的威力,你快点把黄符揭下来!” 我依言伸手就要去揭那两张已经烧得有些发黑的黄符,手腕忽然被人给抓住了,吝啬鬼抱着魅儿出现在我的身边,对我摇头道:“小子,不能揭这两张符!否则的话,你的灵魂就会被这具棺材控制!” 我以为吝啬鬼带着魅儿离开了石棺,想不到他还在这里,看了小婉约一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吝啬鬼的。 小婉约看到我被吝啬鬼拦了下来,冷冷地对我道:“你还在等什么?等到棺壁上的这些线条全部被鲜血浸透,囚魂棺的威力就会完全显现,到那时不但是你和我,就连他们两个鬼也会永远被囚禁在这里面,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棺壁四周的纹路已有百分之七八十被血染成了鲜红色,只要是鲜血流过的地方,线条就会发出妖异的红光,看起来十分诡异。 可是,如果真的像吝啬鬼说的,如果我去揭那两张黄符,灵魂就会被石棺控制,那我岂不是变成死人? 我不知道到底该听小婉约的还是吝啬鬼的,愣在了那里。 小婉约看到我犹豫不决,冷哼一声道:“杜南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难道宁愿相信那个老鬼的话,也不相信我?你要知道,他找上你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鬼言惑众,他们的话你也能信吗?” 听到小婉约这么说,我不由点了点头。 刚见到吝啬鬼的时候,小婉约告诉我他是吝啬鬼,找上我是要我背他过阴门。 可是当时在这个屋子里遇到那两个凶尸,我才知道这个老东西根本就不是吝啬鬼,而且他还要我的心头血,只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说我被留在这个棺材里,最有可能受益的就是吝啬鬼了,毕竟他是鬼魂,想要从这里出去应该不难。 于是,我挣脱了吝啬鬼,手再次向黄符伸了过去。 就在我的手指还差一公分就要够到黄符的时候,魅儿忽然从吝啬鬼的怀里跳到了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的胳臂,惊慌地对我道:“爸爸,你不要揭那张纸,魅儿不要没有爸爸!” 如果说吝啬鬼还可能害我的话,魅儿绝对不会那样做,我就要把手缩回来,躺在棺底似乎完全使不出力气的小婉约忽然冷哼一声,眼里射出两道寒光,一只手一把抓过魅儿,另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按在了黄符之上。 黄符之上还有一些残余的火光,可是我的手掌压在上面,却没有感觉发烫,而且就好像按在冰块上一样。 我有种感觉,自己的手掌似乎被人用万能胶沾在了黄符上,十分牢固,根本就无法再从上面移开。 难道吝啬鬼说的是真的,小婉约要我揭黄符是想要这具棺材控制我的灵魂?在我看到的那副十几年前的画面里,小婉约应该就是那个小洁洁的小姑娘,而我就是那个男孩子,当时只有我们两个幸存了下来,而且还被一个黑影带走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以后我们为什么又分开了,但是小婉约比我大,应该记得那些事,她为什么要害我呢? 魅儿猝不及防被小婉约抓住,用她稚嫩的声音叫道:“阿姨,你干什么?不要打爸爸!” 一边说着,小家伙的手脚乱抓乱踢,想要挣脱小婉约的手掌。 小婉约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柔样子,嘴里又是冷哼一声,看着魅儿的眼里满是厌恶和恨意,恨声道:“杜南山,这就是你和那个女鬼生的贱种吧?哼,阴阳合体,神魂相连,你们打算得倒是好,如果不是我提前把你的元精取走,这个小东西还真的有些难对付!可是现在她并不能算是灵体,你们的命运还是改变不了!” 说完,小婉约忽然张嘴对着魅儿吹了一口气。 魅儿似乎对小婉约没有任何的敌意,小手小脚虽然不停抓挠,但是却并没有用力,我们都没有想到小婉约竟然会对她出手,只见一道银光从小婉约的嘴里吐了出来,“扑”地一声射进了魅儿的胸口。 魅儿一声也没有哼,身体忽然变成了一股黑烟,在最后一刻只来得及转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要努力展开一个笑容,可是嘴角才微微扬起,然后便消失了。 在小婉约的手心上,有一颗鹌鹑大小、好像珍珠一样的珠子在“滴溜溜”转个不停,魅儿化成的黑烟向珠子飞去,被它吸进了进去。 看着魅儿变成黑烟消失,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虽然是一个鬼婴,可是给我的感觉比活人小孩子还要可爱,而且她很可能就是我和白月华生的女儿,竟然被小婉约当着我的面给杀了! “小婉约,你为什么为么狠毒,有什么事对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出手害一个小孩子?”我对小婉约嘶吼着,拼尽全力,举起没有被黄符吸住的那只手,向小婉约的头上砸了下去。 小婉约轻蔑地一笑,伸出食中两指夹住我的手腕,我只觉得全身一软,差点摔倒。 “哼,就凭你,也敢对我出手?如果不是你胸口的那三滴血,我才懒得和你这样蝼蚁一样的人打交道!杜南山,十八年前你就该死了,等我取出你胸口的那三滴血,你的灵魂就呆在这具囚魂棺里吧,这本来就是当初为你们准备的!你放心,我会去找到那个叫白月华的女鬼,把她送来陪你的,不过你们永远都不要想着去轮回了,只要在囚魂棺里呆上九九八十一天,你们就会被棺身控制,成为它的一部分了!” 小婉约说着,手指夹着我的手向另外一只黄符伸了过去,“啪”地一声,把我的手按在了黄符上。 两只手都粘到黄符上以后,我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自己的左手手心里进入,穿过身体,又从右手手心里进入了棺身中,如此往复。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换血一样,全身的温度也似乎在快速流逝,我有种感觉,也许用不了几分钟,我就会失去体温而停止呼吸。 小婉约不再管我,转向吝啬鬼,冷冷地对他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心口处,有三滴玄阴凝神露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六章 反击 在小婉约对我出手的时候,吝啬鬼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睛里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要不要逃走。 听到小婉约问自己的身份,吝啬鬼的眼珠转了一下,嘿嘿笑道:“你不是给这小子说了吗,我是吝啬鬼呀,原来也是这个村子的居民,因为生前太会过日子,惦记自己攒下的那点家业,死了无法到阴间轮回,所以便留在了这个村子里。小姑娘,算起来我们可是老乡哦,说不定我还是你的祖先呢,你可不能害我。如果你要我帮着做什么,我一定会尽全力的,还可以把我这几百年从那些死人棺材里划拉来的东西全留给你!” 小婉约冷哼一声,从伸手从我的腰间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缓缓把瓶口倾斜,嘴里含笑道:“是吗?这样说,我先前说对了是吗?可是我记得好像真正的吝啬鬼在离开自己奴役的牲畜灵魂以后,因为身上背的东西太多,连路都没有办法走,你怎么这么灵活?身上能有打鬼鞭,散魂液,斩灵刀的鬼,活着时只是一个普通农民?这话我怎么不信呢?” 一边说着,小婉约一边把自己的手向吝啬鬼伸了过去,从瓶口的倾斜角度来看,里面的液体应该就要倒出来了。 吝啬鬼告诉过我,只要一滴散魂液,就能让一个鬼魂消散,他看着小婉约手里的瓶子,身体在瑟瑟发抖,可是似乎因为害怕小婉约,并不敢逃走。 吝啬鬼这个老东西,虽然看起来很猥琐,说话三分真七分假,而且还控制着我的身体那个了红衣女鬼,但是似乎为鬼并不坏,我看到小婉约要连他也杀了,便冲小婉约叫道:“小婉约,你不过就是想对付我,要我身上的什么血,那你就来取好了,吝啬鬼对你并没有什么用处,你放了他吧?” 吝啬鬼也一个劲对着小婉约点头道:“就是就是,我先前虽然想要这个小子的一滴血,可是他并没有给我,我只是一个老弱病残的孤魂野鬼,打也不会打,骂也骂不过你们,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我可以把斩灵刀送给你。” 一边说着,老东西的手里又多了一把匕首,正是先前他拿出来过的那把。 虽然我不知道这刀有什么用处,但是从名字来看,也应该是不简单。 小婉约乜斜着吝啬鬼,一撇嘴摇头道:“你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知道他的身上有三滴玄阴凝神露的!我数三下你不说实话,我就把散魂液滴到你身上!一…;…;” 说着,小婉约手里的瓶子又倾斜了一下,瓶口处出现了一滴血红色的液体,就好像蜂蜜一样挂在口沿处,似乎随时都会滴下来。 吝啬鬼的脸色大变,冲着小婉约连连摆手道:“女侠,女神,姑奶奶,千万不要冲动呀。” 嘴里虽然似乎十分害怕,可是老东西的眼珠一直在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对这个老东西也是无语了,先前还说自己可能是小婉约的祖先,要占人家的便宜,现在连姑奶奶都叫出来了。 小婉约却是丝毫也不为所动,双唇一合,又数了一个数:“二…;…;” 瓶口的那滴血红色液体已经开始向下滴落,吝啬鬼大声叫道:“好,我说,我是…;…;” 就在我和小婉约都看着他,等着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时,一道寒光一闪,吝啬鬼手里的匕首向小婉约刺了出去。 小婉约冷哼一声,显然早就想到了他的这一手,将手里的瓶子直接翻了过来,里面的血红色液体便向吝啬鬼的身体落下来,与此同时,空中一直转个不停的那颗珠子,也化为银光向吝啬鬼飞去。 吝啬鬼自己也说过,如果不借助我的身体,他连普通人也打不过,刚才那颗珠子一下便把魅儿给打散了,我以为吝啬鬼也是那样的结果,想不到眼前一花,便失去了他的身影,而血红色的液体却是落到了棺底,被那具尸体碎掉以后留下的寿衣给吸收了。 吝啬鬼虽然消失了,可是匕首却还是向前刺去,“咔”地一声,正好刺在好颗珠子上,珠子立刻便碎了,一道黑烟从里面飞了出来,迅速变成了魅儿,小家伙刚一出现,便叫了一声“爸爸”,飞到了我的怀里,双手抱住我的脖子。 随后,我的身体一凉,感觉自己的灵魂又被挤到了一边,吝啬鬼再次控制了我的身体,“哈哈”怪笑道:“小丫头,想要对付老子,你还是太嫩了点,要知道几百年前,道门佛门的那些老东西,可都是拿我没有办法,否则我这‘滑溜鬼’的名头也不会那么响…;…;靠,老子似乎说多了!妈的,囚魂棺就要发动了!” 吝啬鬼控制了我的身体以后,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了一颗黑色丹药,正是遇到凶尸时他喂我的那种,正好落进了我的嘴里,化为腥臭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了肚子。 然后我的身体里再次烧起了一股热火,老东西控制着我的身体猛地一用力,双手“哧哧”两声从黄符上离开,手心巨疼,似乎被揭掉了一大块皮。 小婉约没有想到吝啬鬼竟然敢反抗,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想到吝啬鬼竟然可以进入我的身体,看着我皱眉道:“噬魂夺舍?你吞噬了杜南山,夺取了他的身体?” 看来她还是有些顾念我的,毕竟我们两个之间也是有过两次肌肤之亲的,虽然不知道刚才小婉约为什么要害我魅儿,但是她一定有苦衷,我的心里还是感一丝安慰。 想不到还没等吝啬鬼在我身体里说话,小婉约脸色大变吼道:“把那三滴血还我!” 说完,手一抖,雷击枣木剑向我的心口刺了下来。 靠的,原来她惦记的是我心口的那三滴血,对我这个人却是丝毫也没有任何的留恋!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拔凉拔凉的。 在村外的那个山洞里,当时小婉约出剑要杀白月华,却误刺进了我的身体,我知道雷击枣木剑对活人并没有太大的伤害,是专门用来对付鬼的,只是不知道吝啬鬼在我身体里会不会受伤。 魅儿看到木剑刺过来,吓得跑到了我的背上,嘴里对小婉约娇声道:“哼,坏阿姨!” 也许是因为小婉约和白月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即使刚才自己差点被小婉约害死,魅儿还是叫她阿姨。 吝啬鬼哼了一声,伸手一把抓住了雷击枣木剑,手腕用力,“咔嚓”一声便把小婉约的雷击枣木剑给撅折了,嘴里又道:“一星法器木剑?如果放在当初,老子还没被那些杂毛震散灵体时,在老子的眼里连一根牙签也不如!现在我有了这具身体,你还把我当成普通鬼?哼,小丫头,我看还是你自己留在这个囚魂棺里吧,我可要出去会会你妈了,她的滋味可是不错,啧啧!” 说完,吝啬鬼捏着半截木剑顺势向前拍出一掌,“啪”地一声正中小婉约的肩头,木剑插入了小婉约的肩胛骨下面,她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小婉约刚才差点害得我被石棺控制,看到他被吝啬鬼所伤,心中还是隐隐一疼。 这具棺材本来就不大,我和小婉约几乎都是半躺着,此时她靠在棺壁上,脸色有些苍白,可是身后的那些纹路上的红光,却是把她的脸映成了诡异的鲜红色。 “咯咯,你们还想逃走?囚魂棺已经发动,没有任何灵魂可以从这里离开!”小婉约得意地冲我道。 我这才注意到,这一段时间棺盖下面的鲜血不停地流下来,棺壁上所有的纹路里面都洇满了血,那些纹路已经全部脱离了棺壁,好像一根根金红色的锁链,向我们的身体缠了过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七章 阴骨钉魂 是小婉约把我带到这个地墓里,也是她把我弄到这个石棺里的,她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石棺是囚魂棺,刚才表现出来的惊吓完全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囚魂棺发动,似乎完全依仗棺壁上的那些纹路,而纹路只有泅满血液以后才会有效,难道说老牛和小婉约是一伙的,她把我带进来,老牛又把白平诳来,然后杀了白平,催动囚魂棺? 可是在进村的时候,小婉约看到老牛以后,就把雷击枣木剑藏了起来,似乎又说明她对老牛有所隐瞒,这事确实奇怪。 而且,现在小婉约和我在一起,囚魂棺发动,她也逃不走,难道她要和我同归于尽? 血红色的线条在空中像蛇一样扭动,向我们靠近,小婉约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怕自己的灵魂被囚魂棺控制。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然后便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小婉约的身后,伸出双臂猛地抱住了小婉约,小婉约的身体猛地一僵,就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我这才看到抱住小婉约的并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原来棺底的那身寿衣。 可是它给我的感觉又十分古怪,似乎活过来了一样。 吝啬鬼在我的身体里又是“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真的以为那个瓶子里是散魂液呀?如果真是的话,那我先前为什么不让这小子用它对付红衣女鬼呢?那只是我以前偶然得到的一种奇妙药液,可以让任何死物在半个小时以内短暂拥有活动能力,并且可以冻住任何它接触到的灵魂。” 妈的,这老东西也太奸滑了,连我也骗过了。 不过也不得不说,他的身上真的有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小婉约虽然看起来似乎一动也不能动,连话都不能说了,可是那些红色线条还是向我们逼了过来,很快就会把我和小婉约的身体束缚住,到那时,吝啬鬼和魅儿也无法逃脱。 我的灵魂被吝啬鬼挤到了一边,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身体,即使能控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因为那些线条实在是太多了,几乎封住了石棺里所有的空间,一个人的身体,根本就无法躲闪。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忽然动了,伸手抓住了小婉约身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几张黄符。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眼里看来,周围那些红色线条向我逼过来的速度就好像放慢了十倍一样,本来感觉形势危机,可是现在看来却好像完全有时间应付。 我知道,这种信心根本就不可能来自我自己,而是吝啬鬼带给我的,也正是这老东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那些线条慢了下来。 我的一只手拿着黄符,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伸出,点在小婉约的胸口处,“哧”地一声,小婉约胸前的衣服裂开拳头大小的洞,露出了她白皙的股肤。 小婉约的身材看起来要比白月华好上一些,两个半球在胸口中间挤出一条深沟,而在那条沟的顶端,竟然是一颗朱砂痣。 雪白色的皮肤上面一颗宝石一样的朱砂痣,两者对比明显,说不出的妖艳,这和小婉约平时的气质完全不同。 我不由在心里骂道:“靠的,这个老东西,到现在了还想着非礼小婉约!” 吝啬鬼一边控制着我的手指,在小婉约的朱砂痣下面划了一条口子,一边在嘴里骂道:“小子,老子再老不正经,也不能动你的女人呀!她的这颗朱砂痣是阴体精华所在,老子要借它来画符!” 一滴血珠从口子里渗了出来,奇怪的是,竟然不是红色的,而是紫黑色的。 那滴血滴下来以后,小婉约胸口的口子竟然自动弥合了,就好像从来也没有出现。 吝啬鬼伸出手指,把那滴紫黑色的血接在指尖上,然后牙齿在我舌尖上咬了一下,吐出了一滴血来,却也不是正常血液的鲜红色,而是紫金色的。 两滴血撞到了一起,我只感觉到石棺里的空气似乎为之一荡,那些向我靠近的红色线条,也扭曲了一下。 紫黑和紫金色的血珠迅速融合到了一起,吝啬鬼飞快地用它在黄符上画下了一些奇怪的符号,然后“啪啪啪”将它们拍在了棺壁上。 一道金光亮了起来“轰”地一声,石棺的棺壁炸得粉碎,那些红色线条也化为了一道红光,似乎就要飞走,吝啬鬼又扔出一张黄符,红光飞进黄符被吝啬鬼收了起来。 我和小婉约的身体又出现在了地墓中,脖子里一凉,吝啬鬼用手一摸,手上被染红了,从地上拾起小婉约的手电,用头顶上照去,老东西轻声骂道:“靠,这是谁干的!” 地墓的顶应该就是里屋的地板,是一块块一米见方的石板扣在一起组成的,此时在顶板的正中央,却是钉着一具尸体,正是白平。 白平的双眼被挖掉,只剩下了两个黑洞,嘴唇也被割掉了,露出两排黑黄色的牙齿,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扒掉,赤裸的身体被人从咽喉到小腹切开了一个大口子,胸腹内的五脏六腑全都脱落了出来,就那么挂在半空中,鲜血正是从那些心肝肺上流下来的。 最奇怪的是,把白平钉在上面的,并不是铁钉一类的东西,好像是一根根白色的木棍。 吝啬鬼的手一招,抱住小婉约的那身寿衣便飞向了他,然后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把它藏到了什么地方。 寿衣一离开小婉约的身体,她便清醒了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要对我出手,可是随后却也是看到了头顶的白平,就好像被雷击一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里惊叫道:“阴骨钉魂!好歹毒的手段!” 阴骨钉魂? 听到小婉约这么说,我这才看出来,原来钉住白平身体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木棍,而是一根根骨头! 小婉约似乎并不知道是谁对白平下手的?难道说她和刚才杀死白平的人并不是一伙的?这事怎么会这么巧,对方杀死白平,把他钉在上面,流下的血正好催动了囚魂棺? 妈的,我身边发生的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虽然我不知道阴骨钉魂到底是什么名堂,单从吝啬鬼和小婉约的反应以及这个名字来看,就知道一定十分厉害。 吝啬鬼看了一眼小婉约笑道:“小丫头,村子里只怕来了厉害人物了,我刚才本来可以杀了你,但是因为你是这小子的老婆,怕他埋怨我才放了你,你是想再和我打一架,还是大家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 小婉约不屑地看了一眼吝啬鬼:“刚才不过是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我?如果我没有帮手,怎么敢发动囚魂棺,把自己和你们一起封在里面?你也知道,大家既然来了这个村子,谁也别想全身而退!这事有些奇怪,我先放过你们,但是他胸口的那三滴东西,我是要定的!” 说完,小婉约就要离开,我很想问她为什么要和我为敌,难道十八年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吗?可是现在自己的灵魂并不能控制身体,却是无法开口。 魅儿看到小婉约要走,忽然怯生生地开口叫道:“阿姨,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妈妈?我想要妈妈。” 小婉约的身体一颤,看了一眼魅儿,一咬牙什么也没说,走向地墓的一头,我们就是从那里下来的。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喊叫从上面传来:“白平,你在里面吗?”正是白守义,他是来找白平的。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白守义带的人应该不少。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八章 质问 听声音,白守义等人应该进入了屋子的外间,然后有人惊呼道:“叔,地上有人!” 然后,便是白守义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牛?你没事吧?怎么躺在地上?” 刚才我们听到老牛和白平一起下到了地墓里,白平惊叫的时候,老牛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难道说他被人抓到外面杀死了? 我心中疑惑,很想冲出去看个究竟,可是现在是吝啬鬼在控制我的身体,我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然后又有人叫了一声,却是发现里间的门被打开了。 “不好!” 白守义大叫一声,然后便向里间冲了进来。 只要白守义进到里间,一定就会发现地墓的入口被打开了,如果他发现白平被人用阴骨钉在地墓里,而我和小婉约在这里,一定以为是我们杀了白平。 古墓中间的石台就是我们刚才进入的囚魂棺,现在棺壁被炸碎了,地上出现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坑,可是根本就不能让我和小婉约藏身。 小婉约看了我一眼,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她走。 吝啬鬼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小婉约走到旁边的墙壁前,伸手在一块石头上按几下,石壁上竟然无声地出现了一个可容一人侧身经过的门,小婉约当先便钻了进去,吝啬鬼随后抱着魅儿跟进去,身后的石门又无声地关上了。 我虽然不能出声,可是看到这些,还是感觉到十分吃惊。 我们来到的这个村子位于大山之中,人迹罕至,而且村子里的房屋都是十分破旧,谁能想到在地下竟然还有这么多地道一样的建筑? 如果说我先前看到的那一对年轻夫妻就是我的父母,那他们一定也知道地下有地墓,还有这样一个暗道,那他们到底是不是普通的农民? 如果他们不是农民,那又是什么身份? 毫无疑问,这十八年里,小婉约一定学到了一身的本事,我却一直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里长大,我父母都很平凡,我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长相一般,成绩一般,最后上的大学也一般。 我的心里有些不平衡了,从我们当时看到的影像来看,我和小婉约应该是被同一个人带走的,为什么小婉约就能学到这么多的本事,我在她的手里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而我自己到了是什么也不会。 吝啬鬼把小婉约的手电带进来了,小婉约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支荧光棒,轻轻一折,荧光棒发出粉红色的光芒,使我们所在的一条一米宽,一人多高的通道有了几分迷幻色彩。 吝啬鬼对小婉约手里的荧光棒感到很好奇,熄灭手里的手电问道:“小丫头,你手里的这是法器?是用符咒使它发光的吗?看来你在符道上颇有造诣呀。” 也难怪,这老东西在这个村子里呆了几百年,也许见过手电筒,可是绝对不会见过荧光棒这种新鲜玩意。 小婉约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吝啬鬼,而是迈步向前走去。 地道里十分潮湿,也很阴冷,我感觉到很不舒服,小婉约应该也不喜欢这里,所以想要快点离开。 吝啬鬼碰了一个软钉子,倒是没有生气,跟在小婉约的身后向前走去,魅儿却是在我的怀里好奇地看着小婉约手里的荧光棒,似乎也是很感兴趣,可是因为先前小婉约对我们出手,她还有些怕小婉约。 顺着通道前行,几乎每过几米就有一个岔道,通向不同的方向,我心中感到奇怪,难道说这个村子的每一户人家都由这些通道连在一起?那和电影地道战里的情况很像,只是地道战是为了对付鬼子,这些通道又有什么作用呢。 小婉约打开了一道门,带着我们钻进去,在我们的面前果然又出现了一个地墓,而且在地墓的中间同样有一个石台,石台的上面放着一口棺材。 我现在看到棺材便感到很害怕,还好这个棺材并没有什么动静,里面的尸体应该很正常。 我们侧耳倾听了一会,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以后,小婉约打开了地墓通往地面的通道,我们先后来到了上面,同样是一所废弃的房屋。 小婉约把荧光棒用土埋了起来,转过身来对吝啬鬼道:“你最好从杜南山的身体里出来,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你,他们一定会怀疑的。你应该知道,这些人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吝啬鬼笑了一声,我只觉得身体一暖,吝啬鬼站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道:“小子,你可要小心点了,你这老婆可不简单,元精已经被她取走了,别连小命也丢在她手里。” 小婉约对吝啬鬼的嘲讽并没有回应,只是冷哼一声,对我道:“见到白守义他们,你最好镇定些,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见过白平。” 我们回到了那个院子,发现白守义带着十几个人站在屋子里,老牛坐在地上,头上用白布包扎着,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失血过多。 在屋子的中间地上放着一个门板,白平的尸体就躺在上,虽然他的肚子已经合了起来,可是身体中间的那道口子却还是裂开几公分,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内脏,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白守义看到我和小婉约从外面走进来,冷声问道:“你们两个人去哪里了?” 我看着白平圆瞪的双眼,他的眼珠突出,就好像盯着我看一样,吓得浑身一哆嗦,哪里还能说话? 小婉约却是面不改色,淡淡地道:“我和南山醒来以后,发现老牛不在房间里,怕他出事便出去找他,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回来了。这不是你侄子吗?怎么死在这里了?不会是白天的那个红衣女鬼杀了他吧?你们村这么多的鬼,你们竟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幸运,不过看样子那些鬼不想让你们在呆在这里了呀。” 老牛听到小婉约这么说,开口道:“我被渴醒了,想出去找点水喝,在院子外面遇到白平兄弟,再回来你们就不见了,你们是从哪里离开的?” 听到老牛这么说,我的心里不由一紧,他这句话无疑是把我和小婉约给卖了。 果然,白守义向我和小婉约走了过来,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似乎攥着什么武器,咬牙道:“白平的死是不是和你们有关?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说这话的时候,白守义的双眼一直盯着我怀里的魅儿,很显然他怀疑白平是魅儿杀死的人,他身后的那十几个人也向我们逼过来,似乎只等白守义一句话,便会一拥而上。 那天早晨我被他们发现睡在白月华的坟里,这些人都对我出过手,当时我被打的差点晕过去,他们的借口是我日了白月华的尸体。 可是白守义已经在我面前承认,白月华并不是他女儿,而且早就死了十几年了,那天早晨他们完全就是找借口逼我和白月华结阴亲,这才造成了这么多的意外,我看着这些人,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流向全身,我看到白平以后产生的惧意被一冲而光,迎着白守义的目光,怒哼一声道:“小婉约给你们说过了,我们两个出去找老牛了,老牛自己也说他和白平一起进来的,你们怎么不问他白平是怎么死的?” 我和小婉约在囚魂棺里的时候,听到老牛和白平说活,白平惨叫时,老牛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声音,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老牛杀了白平。 阴骨钉魂应该是一种十分厉害的邪术,老牛是茅山传人,说不定他就会那样的东西。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九章 尸变 本来向我们逼过来的白守义等人,全部都停了下来,一起转过身去看着老牛,白守义狠狠地盯着老牛问道:“小牛,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被人打晕倒在地上的呢?你刚才说是和白平一起进来的,他被人杀死钉在地墓里,你为什么倒在这里?” 老牛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表现,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回答道:“当时我和白平兄弟一起进来,看到屋子里空空的,小婉约和南山都不在,我正要出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在院子里,可是白平兄弟却向里间的门走去,然后指着锁对我说,那扇门本来是锁着的,可是现在被人打开了,小婉约和南山应该到里屋去了。白平兄弟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便发出了一声惨叫,我正要过去看看他遇到了什么事,然后便感觉有人在我后脑勺上狠狠砸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我和小婉约都知道老牛在说谎,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在屋子里,而是和白平一起下了地墓,可是却不能揭露他。 其实,不管是老牛,还是小婉约,甚至白守义他们,我都不敢确实到底谁是值得信任的。 他们这些人的身上都有疑点,似乎都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而我就是那个待宰的羔羊,而且们又似乎各怀鬼胎,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能活到现在。 我想不明白的是,小婉约为什么会对我下手,在我心中我始终把她当成自己这边的,而且因为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和她做过那事,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爱人来看,吝啬鬼也一直说她和白月华是我的小媳妇,但是在囚魂棺里她却想把我困在里面,还说不是为了我胸口的三滴血,根本就不屑理我。 难道说,她真的忘了十八年前的那些事?忘了白月华是她的妹妹?忘了一家人全都被红衣女鬼杀死了,只有我们两个幸存了下来? 还是那个黑影把我们救走以后,她又经历了什么事,让她变成了这样? 还有一点我感到也很难理解,小婉约和白月华的长相最少也有七八分相似,为什么白守义这些人,从来也没有怀疑过她? 难道这些人都是瞎的吗?还是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并不挑明? 一个个的疑问在我心底发芽,可是我却不知道该去找谁商量,老牛自然是不行,就连小婉约也不行。 如果白月华没有失踪的话,也许我还能和她说说心里的话,毕竟她除了一开始对我有点野蛮,从在村外见到左手他们以后,她就一直保护着我,最后甚至连不惜献出自己的灵魂。 就连吝啬鬼,虽然对我有什么想法,却也是一直站在我身边。 难道说,在这个世界上,人还不如鬼了吗? 我心里翻腾着一个个的疑问,双眼却是不自然地看向了地上的白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除了我已经没有人了,白守义还有老牛他们,全部都进到了里间,似乎是进去寻找关于白平死因的线索了。 而且,因为刚才我太出神了,竟然没有发现怀里的魅儿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跟着小婉约他们进了里间。 “老东西?” 我轻声叫了一句,想看看吝啬鬼还在不在我的后背上,可是他也没有回答我,看来也和魅儿一起离开了。 他们两个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我的心里慌了起来。 屋子里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点着一枝白醋,也不知道是老牛和白平进来时点的,还是白守义他们点上的。 烛影摇动,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总觉得白平有哪些地方不对。 他就那么平躺在地上,本来被剖成了两半的肚子又合了起来,中间一条缝,半截肠子从口子里露出来,任谁也能看出来,这人死得已经不能再死了。 可是我却有一种感觉,白平似乎在盯着我看,那双眼里就好像有某种感情,让我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脑门。 十几个人进了里屋,不知道为什么却听不到他们发出一点声音,即使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大家都在全神贯注观察,十几个人总不会没有一个人活动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静? 我很想到里间去看看老牛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可是要进去就必须经过白平的旁边,我现在却是不敢从那里走过,生怕他会突然跳起来掐住我的脖子。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到院子里去,宁愿呆在黑暗中,也不要和一具尸体呆在一间屋子里。 不敢转身,我就那么看着白平,向后面退去。 刚退了两步,脚后跟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咣”地一声,房门被风给刮上了。 我忙回头一看,只见两扇门闭得严严实实的,从门缝里看出去,似乎有一道白影一闪,然后便不见了。 我被吓得“啊”地一声惊叫,抬脚就想去开门,脚下却是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忙跳到一边,低头一看,只见在刚才我落脚的地方,竟然有一只黑帮白底的古代官靴,这官靴我认得,正是白天在这间屋子里见到的那个男凶尸脚上穿的!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地上明明没有官靴,现在怎么会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我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那一对僵尸,现在老东西没在,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步冲到门边,我伸手就去拉门,可是却没有拉开,只觉得手心里一片冰凉,而且还粘乎乎的。 我忙把手挪开,发现门上的横木上面湿漉漉的,再一看手心,竟然一片血红。 最要命的是,从门缝里,竟然慢慢渗出了鲜血,又顺着门板滴到地上,我能清楚地听到血滴落地的“扑扑”声。 头顶上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我抬头一看,不由惊叫一声,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屁股被硌了一下,想不到正好坐在那只官靴上。 刚才还躺在地上的白平,竟然倒立着悬挂在我的头顶上,本来被合到一起的肚子又分开了,内脏全部从那道口子里挂了下来,就那么盖在他的脸上,而刚才我一抬头,脸上被涂满了粘稠冰冷的血液。 白平的嘴里发出“嘿嘿”的冰冷笑声,身体竟然向我落了下来,而且还用手拨开盖在自己脸上的肠子肝脏,伸出舌头来舔着嘴唇上的血液,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吓得双手按地,想爬起来跑到里屋里去找小婉约他们,可是屁股忽然被抬了起来,低头一看,只见刚才还空空的官靴里,竟然多了一只脚,我在地上一滚,滚到了旁边三米以外,这才发现靴子里虽然多了一只脚,但是那只脚却只有半条腿,从膝盖断开了,断口参差不齐,似乎是被人用棍子砸断的。 “嗒嗒”,明明只有一截断腿,可是那脚却好像还长在人的身上一样,竟然向我走了过来。 又有几滴血滴到了我身上,我不用看也知道白平也追了过来。 上面有白平,地上有断腿,我被两面夹击,先不说能不能对付它们,就是看,也让我要吐出来了,我连手带脚向里屋爬去。 爬到里屋门前,我双手一下把它推开,张嘴就叫:“老牛,小婉约!” 没有人回答我,我抬头一看,只见在里面的正中间,通往地墓的通道边上,背对着我站着一个人,却并不是刚才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因为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是古代的那种袍子。 “你在找谁?”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中音,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看起来有二十四五的样子。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天罡衣 看到这个年轻人,我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在头上打了一下一样,整个人就僵硬在了那里。 刚才我在门缝里看到外面有白影闪过,应该就是这个年轻人,而他,如果我猜得不错,就是小婉约和左手他们离开村子时,在那个土堆上遇到的那个干尸! “我…;…;我没找谁,我走错地方了!” 我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扶着门框,艰难地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年轻人虽然看起来眉清目秀,白白净净,但是我知道,他比两个凶尸和白平加在一起还要可怕,甚至连红衣女鬼都不能和他相比! 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并没有留下我的意思,我转身迈步就想跑,想不到“呯”地一声,和一个身体撞了个满怀。 “扑哧”一声,就好像撞到了一个装满水的大塑料袋,红色的液体飞溅,弄得我全身都是。 妈的,白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我的身后,我这一下撞在他身上,鲜血从他的胸腹里,脸上的五官里喷出来,就好像给我洗了一个血澡。 下意识地说了声“对不起”,我让过白平,就向外面跑去,想不到在白平的后面还站着两个家伙,就是那两具清朝的凶尸。 当时我和吝啬鬼在这个房间里把他们从棺材里弄出来的时候,两个凶尸没命地向我和吝啬鬼攻击,想不到现在他们却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乖巧得就好像是刚入学的小学生,男凶尸的手里还提着自己的那条断腿,正在想办法把断口对到一起,似乎还想把它给接上。 无论是两个凶尸,还是白平,他们都不应该这么老实,能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自里屋那个年轻人的震慑。 看来,这几个家伙已经被他收为手下了,不知道白平是不是他杀的。 “你,回来!” 磁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的身体猛地一颤,刚一犹豫,男女两个凶尸从左右向我逼了过来,男凶尸举起手里的断腿,作势要向我头上敲下来,嘴里还叫着:“还我的衣服!” 妈的,老子身上被你划开的口子还在呢,难道你还想撕我的皮? 没有办法,我只好又退到了里屋里,站在年轻人的身前。 年轻人双眼在我身上由上到下打量一番,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x光扫过一样,似乎全身没有一点秘密能瞒过他,甚至连心里的想法都暴露无疑。 这种感觉是来此对方的威势,来自对方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我知道。 他就那么背负着双手,站在我的面前,有两三分钟没有说话,我自然也是不敢开口,屋子里静得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忽然,一道冷风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闪躲,可是身体却好像被人用绳子捆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自从见到年轻人以后,我就没敢仔细看他的脸,现在才发现,他的一双眼竟然是乌黑的,隐隐泛着一丝血色,此时那一双眼里竟然射出了贪婪的神色,我在他在眼里似乎变成了什么珍宝。 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年轻人的手向我的胸前抓了下来,我想到小婉约提起过,当时左手他们五个人的心脏都被这个年轻人给吞吃了,吓得“啊”地一声大叫,可是自己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他的五指落在了我的胸前。 我在心里哀叹一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着被他的手抓破胸膛,取出我的心脏。 “哧”地一声,意想中的巨痛并没有出现,我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焦臭味,还有年轻人嘴里发出的闷哼。 睁开眼一看,只见年轻人的脸上一片惊容,双眼里的红色更甚,而他的手却是举在胸前,五个手指上不停地冒着白烟,就好像被人用硫酸浇过一样,五根手指都冒着血泡。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连一个折都没有,不由感到好奇,以年轻人的实力,怎么会抓不破我的衣服,他自己反而受了这样的重伤? 难道说,有高人在暗中帮我? 我心中一喜,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可是除了我和年轻人,还有门口的那三个怪东西,并没有其他身影,甚至连魅儿和吝啬鬼那个老东西也不见。 年轻人从算了里冷哼一声,我只觉得身上一松,然后就恢复了行动能力,他并不看我,而是冲着我身后一指:“你,过来!” 一只手把我推到一边,男凶尸低首躬腰走到了年轻人的面前,双腿直直地跪了下去。 凶尸的身体十分僵硬,就好像木桩一样,他竟然强行跪了下去,可见他对年轻人的敬畏。 年轻人受伤的手拍了下去,“叭”地一声按在了男凶尸的脑袋上,然后我就看到了股黑烟从男凶尸的身上升了起来,把他受伤的手包裹在其中。 年轻人的脸上露出舒畅的表情,而男凶身的身体却好像筛糠一样不停颤抖,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十秒以后,年轻人一腿踹在男凶尸的胸口,收回了自己的手,刚才布满了血泡的手竟然恢复如复,皮肤又变得一片光滑。 而男凶尸却是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向年轻人磕了三个头才又退到了我的身后。 虽然我对什么道术鬼术的不懂,却也能看出来,年轻人一定是吸收了男凶尸身上的阴气治疗自己的伤,而男凶尸却还感激他的不杀之恩,看来他对这些东西,完全是随意处置,而凶尸和白平却是不敢反抗的。 也许在他们的规则里,只有实力的强弱,完全不像活着时有那么多的制衡。 “哼哼哼,想不到,你一个蝼蚁一样的东西,身上竟然有天罡衣,你这身衣服是从哪里得来的?” 年轻人鼻孔里冷哼几声对我道。 天罡衣?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就是我身上的这身破旧衣服吗? 在和白月华举行婚礼前,白平让我换上了那身官服,而在白月华的墓里,我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了,后来就把官服穿在了她身上,自己光屁股一整天,在魅儿出现以后,吝啬鬼随手给了我一件衣服,样式古旧,我还以为是他活着时穿旧了没舍得扔的衣服,想不到竟然是什么狗屁天罡衣。 听名字,这怎么也要算是一件宝贝吧?吝啬鬼舍得给我?我很怀疑。 我壮着胆子对年轻人道:“你是说我身上的这件破衣服吗?是一个老鬼给我的,你一定看错了,这不是天罡衣。” “我会看错?哼,你敢怀疑本尊的眼光?五百年前,道教圣物天罡衣,是当时道教掌门的法衣,我曾经在他的手下吃过亏,就是因为他身上有这件天罡衣,手里还有一把天罡剑。虽然现在这法衣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风采,还有些破损,我又岂能认错?送给你这件法衣的老鬼在哪里?你把他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道教掌门的法衣,还有什么天罡剑?这几句话信息量怎么这么大呢? 吝啬鬼这个老家伙,难道活着的时候是小偷,把人家道教的好东西偷来了?那天罡剑在哪里呢?可是一并给我,说不定我能和这个年轻人大战三百回合。 当然我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看样子,年轻人活着时应该是一个很牛逼的反派,不过现在既然他在一个破损的天罡衣下面也受了伤,说明他的实力也折损了许多。 年轻人让我交出吝啬鬼来,我却是不能做的,我绝对不能做那种出卖朋友的小人。 在我的心里,吝啬鬼已经成为了我的朋友。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一章 卜算子 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出“老鬼”两个字了,如果不那样说,我直接给年轻人说这身衣服是在村外捡到的,他也没有办法呀。 可是现在我说是老鬼送给我的,他要我交出吝啬鬼来,我怎么能这么做? 于是,我伸手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破旧衣服,嘴里对年轻人道:“如果你相中了这身天什么衣,那我就把它给你好了,那个老鬼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手里的天罡衣递给年轻人,想不到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惊色,身体不摇不晃,直接向后飘了三尺。 虽然明知道这个年轻人十分了得,我看到他的身体就好像瞬移一样后移了三尺,甚至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却还是感到十分吃惊。 在这个家伙的手里,只怕我只有任他宰割的份,没有任何逃得活命的机会吧? “快把它拿开!”年轻人对我摆手道。 原来年轻人并不是想要抢这身衣服,他似乎十分怕它,我又把衣服穿在了身上,摇头对年轻人道:“那个老鬼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年轻人冷哼一声,身体忽然在原地消失,然后我便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小子,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那老鬼既然舍得把天罡衣这样的东西送给你,又怎么会随便离开?刚才我感觉到你的身上有一道神秘的气息,以为你的身体有某种奇特之处,却想不到原来是天罡衣,只是没有想到它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刚才说你只要把那个老鬼交出来,我就会饶你一条命,既然你不愿意出卖他,那我就先带着你,等他来找你,再把他抓住,一齐吞了你们的灵魂!” 说着,他提起我,纵身一跳,便落在了地墓之中。 刚才年轻人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出手向我胸口插了下去,难道说他嘴里所说,我身体的奇特之处,也是因为小婉约他们说的那三滴血? 小婉约似乎提起过那三滴血的另外一个名字,“玄阴凝神液”,听起来十分玄幻,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那三滴血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废柴,遇到的不管是人还是鬼,都能轻意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而我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个念头只是在我的心里泛了一下,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再次站在地墓里,我发现小婉约还有老牛、白守义他们,全部都跪在地上,所有人都呆呆在一动不动,就好像变成了泥塑木雕。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我的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想到小婉约告诉我们的事。 在村外的那个土堆上,小婉约离开时,看到左手他们五个跪在地上,反手插进自己的胸口,捧出心脏来献给那具干尸,难道说现在这个年轻人又想吞吃了这几个人的心脏? 白守义等人是死是活,我倒是不担心,可是老牛和小婉约毕竟是和我一起来的,虽然他们两个的所作做为有许多疑点,我还是不希望他们就这样死了。 特别是小婉约,她先前在囚魂棺里那样对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年轻人把我扔到一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石板,然后回身对跟着他跳下来的白平道:“你就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吧?” 两个凶尸和白平对他都十分惧怕,畏畏缩缩地站在古墓的墙边上,听到年轻人问自己话,白平忙不迭地点头。 年轻人冷哼一声,走向小婉约和老牛他们,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扫过,忽然出手,“嚓”地一声,手指插进了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的脑门里。 本来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体猛地一挺,就好像抽风一样,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然后便有一股黑烟从他的身上飘了出来,在空中迅速幻化为他的样子,向出口飞去。 年轻人冷哼一声,插在他头上的手猛地抽了回来,一股红白相间的液体从那人脑袋上的五个窟窿里飙了出来,而年轻人却是将还沾着脑浆的手一伸,已把那道黑烟抓在了手里。 那道黑烟正是那人的灵魂,失去了灵魂的尸体并不倒地,还是那样跪在地上。 年轻人抓着那人的灵魂,伸手对白平一招:“你过来!” 白平似乎十分害怕,不敢向年轻人走过去,年轻人冷哼一声,手一伸,白平的尸体就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绳索捆住一样,向他飞了过去,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年轻人的手一拍,刚才被他抓在手里的灵魂便被拍进了白平的脑袋里。 然后,我便看到了一幕让自己难以相信的情形,肚子上被剖了一个大口子,内脏都流出来了的白平,身体竟然瞬间复原了,就连突出来的那两个眼珠也收了回去,变得和正常人看起来完全一样。 随后,白平便大声冲年轻人叫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为什么?” 声音嘶力竭,可是我能听出来这根本就不是白平的声音。 年轻人冷哼一声,嘴一张,对着白平吐出了一口气,只见白平的身体打了一个摆子,然后嘴里的叫声便停止了,而是换上了一副谦恭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在年轻人的面前,嘴里对年轻人道:“主人,谢谢你又赐予我灵魂。”这次却完全就是白平原来的声音。 虽然我不懂什么道术,可是看到年轻人把那人的灵魂抓出来,又打进了白平的身体里,然后白平便活了过来,这手段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跪在那里的小婉约,眼睛一直在动,便向她看了过去,发现她看我一眼便把眼珠转向古墓的西南方向,然后再看向我,再看向那个方向。 我心中一动,难道说小婉约在示意我那里有什么东西? 年轻人伸手搭在了白平的额头上,双眼缓缓闭了起来,似乎正在对白平做法,因为还有两个凶尸在旁边,他根本就不担心我能逃走。 我悄悄伸出手指,指了指古墓的西南角,给小婉约一个探询的眼神,她的眼睛向下看了两下,示意我没错,她就是想让我到那边去。 我心里却是有些嘀咕,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小婉约,可是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如果只凭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手里逃走的,也只好试一下了,即使小婉约想要害我,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 于是,我轻轻地移动自己的双脚靠向那个方向,可是才动了一下,便感觉到自己的双肩上搭上了两个手掌,顿时感觉如同扛上了千斤重担一样,脊背发出一阵“咯吧咯吧”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被压断。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两个凶尸按住了自己,不敢再动了,看到我停了下来,两个凶尸也放开了我。 妈的,有这两个东西在,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等到年轻人做完法,那就更别想了。 就在这时,忽然“呯”地一声,就好像有人在我面前放了一炮,我转头一看,只见面前一片血雾,白平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那个白衣年轻人站在那里,双眼里一片惊色。 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残渣,就连旁边的墙上,还有跪得离年轻人稍近的那些人身上,也都沾满了各种人体器官的碎片。 突兀地,地墓里响起了一个怪异的声音:“嘎嘎,搜魂术?阁下是谁?想要用搜魂术寻找老夫的下落吗?” 年轻人听到那个声音,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冷笑一声叫道:“卜算子?你这个老东西还没有被阴间的那些废物抓走吗?”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二章 南山刀 卜算子? 我记得上学时曾经学过《卜算子·咏梅》这首诗,卜算子不是词牌名吗?怎么听年轻人这么说,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咦?阁下竟然知道老夫卜算子的名号?看起来应该是老朋友了,能不能报出自己的名号?”怪异声音再次响起,可是这次却是在地墓里飘忽不定,似乎说话人正在地墓里快速游走。 年轻人冷哼一声,目光在四周不断移动,嘴里轻声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其实就算我说出自己的名字,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我叫玉…;…;少爷!” 在玉少爷三个字出口的一瞬间,年轻人的忽然伸手向自己身侧飞快地抓了出去。 “玉少爷?没听说…;…;啊,你等着,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怪异声音刚刚响起,便发出一声惨叫。 玉少爷的手里多了一缕黑烟,黑烟化为了一个骷髅头的样子,张嘴对他叫嚣威胁。 玉少爷的嘴角微微一撇,冷笑道:“不会放过我?那我等着,看看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这老东西的手段剩下了多少!不过,你这阴骨钉魂的邪术却是让我感到很失望,所谓阴骨,应该选择五百年以上古墓里被阴气淬炼完全的胸骨和脊椎骨,可是你选的却是不到三百年、阴气还没有完全侵入其中的臂骨和腿骨。从这一点上我就能看出来,你的能力已经不能驾驭这么大的阴气了。” 骷髅头的双齿分开,似乎还想说话,可是玉少爷的手指一用力,“咔嚓”一声,骷髅头直接被他捏碎了,再次化为一股黑烟。 两个凶尸看着那股黑烟,眼睛里放射出贪婪的光芒,似乎很想要得到它。 玉少爷的手一挥,黑烟飞到了男凶尸的面前,被他张嘴吸进了腹内。 刚才玉少爷对我出手,被天罡衣所伤,他用男凶尸的阴气为自己疗伤,这应该算是对男凶尸的补偿吧。 在玉少爷对付那个不知道隐身在哪里的卜算子时,我一直想要找机会去古墓的西南角,可是两个凶尸盯得太紧,却是没有一点机会。 现在玉少爷把卜算子的留在这里的那股阴气解决了,再次看向了老牛和白守义他们,我的心里不由一紧,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老牛他们的眼里都露出惊恐的表情,而小婉约却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埋怨。 刚才我还很为他们担心,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婉约的这种眼神,我却是有些怒意了。 靠的,在囚魂棺里的时候,你还要害我,我差点被封在里面出不来,我现在不是不想救你们,而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办法,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你凭什么怪我? 玉少爷在老牛他们的面前转了一圈,双手伸出来,用拇指的指甲剃着其他手指,双眼在十几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小婉约的身前,伸出手来按在小婉约的脑袋上,对我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会拿小婉约威胁我,想不到竟然打听我的名字,随口答道:“杜南山,你要干什么?” 玉少爷的另外一只手向我一张,我只感觉有一道强大的吸力袭来,身体被他吸得快速向他面前滑去,却又停在了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胸膛离他的手只有十几公分。 很显然,玉少爷还是不敢接触我身上的天罡衣。 “嗯,杜南山,不错的名字。南山砍柴,北海垂钓,东野牧牛,西荒问天。杜南山,你知道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虽然被玉少爷拉了过来,但是一直看着小婉约,在玉少爷说出这四句话的时候,我看到小婉约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惊色。 与此同时,白守义、老牛两个人的眼里,也同样是惊色一片,很显然他们都听说过这四句话。 难道说,像东邪西毒一样,这四句话也代表着四个厉害的人物? 我对玉少爷摇了摇,玉少爷的手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脸上露出一片狠厉之色,本来白皙光滑的皮肤瞬间蒙上了一层灰色,一丝黑色从他的眼珠底部升起来,迅速把双眼染成了一片墨黑色。 我被他盯着,感觉自己就好像面对着无尽的黑暗一样,身体里有某种东西似乎要离体飞出,心在胸膛里“呯呯”乱跳,似乎要从嘴巴里窜出来,全身的血液流速也快了三倍,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蕴含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破体而出,将我的身体炸成一片粉末。 刚才白平的身体被炸成了无数碎块,难道说玉少爷也要把我那样弄死? 我吓得大声叫了起来,伸开双臂抱向玉少爷。 妈的,你想弄死我,那我也不能让你好受,我知道玉少爷怕我身上的天罡衣,只要我抱住他,最起码也能让他痛苦万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自己身体表面就好像有一道水流过,然后那种难受的感觉迅速消失,玉少爷闷哼一声收回了手,他身上的灰色也退去了,双眼再次恢复了正常。 玉少爷飞起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被他踢飞出去,“呯”地一声撞到了墙上,只觉得自己全身骨骼似乎都要摔倒了,胸口巨痛,伸手按地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 玉少爷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我想错了,你的身上一点真气波动也没有,完全就是一个废物!我不妨告诉你,刚才那四句话指的是四件法器,分别是南山刀,北海钩,东野鞭,西荒印。小子,虽然你只是一个废物,但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老鬼,却是对本少爷有些用处,这些人应该都是你的朋友吧?如果你告诉我那个老鬼在哪里,我就饶了他们,否则,我数三个数便杀一个人!这个女人似乎和你的关系颇深,就从她开始了。” 说着,玉少爷的手指指用力,小婉约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是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姓杜的小子,准备好了,我就要开始数数了!”玉少爷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很欣赏我痛苦的表情。 “一…;…;”他吐了一个字,手指再次用力,一道黑气从他的手里进入了小婉约的脑袋,小婉约的身体猛地一挺,头发上结上了一层白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嘴唇不停发抖。 我摇摇头对玉少爷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鬼去了哪里,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玉少爷脸上的笑容更浓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不,你说谎了,虽然你是个废物,但是那个老鬼一定有什么地方会用到你,否则天罡衣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可能穿在你身上。二…;…;” 他又念出一个字,黑气顺着小婉约的脑袋向下蔓延,小婉约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已经全部被白霜覆盖,双眼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冻死了。 在小婉约和吝啬鬼之间,我该选择谁? 也许这个问题放在以前,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人和鬼相比,当然是人重要了。 可是经过了这两天的时候,我却是深深明白,也许人比起鬼来更可怕,鬼的好坏都是直接的,而人的心在身体里,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你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但是让我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小婉约被玉少爷杀死,我还是做不到! 难道说,为了救她,我真的要出卖吝啬鬼吗? 只是我即使想这么做,现在也不知道吝啬鬼带着魅儿去了哪里。 玉少爷的嘴再次张开,从他的嘴型上我已经看出来,“三”字马上就要出口。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了起来:“你不要威胁这小子了,我在这里!”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三章 尸与鬼 吝啬鬼抱着魅儿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这老东西是怎么进来的,来去无声,连玉少爷也没有发现他。 魅儿一下就从吝啬鬼的怀里扑进了我怀里,小家伙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伸出小手来摸着我的脸问道:“爸爸,你没事吧,是哪个坏人打你的,我去打他。” 玉少爷的实力对我来说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我怎么敢让魅儿去找他的麻烦,忙把魅了抱在怀里,摇了摇头对她道:“没事的,爸爸只是不小心摇倒了,没有人打爸爸。” 魅儿鬼精灵地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想要把我拉起来,可是我却是疼痛难忍,根本就站不起来。 最主要的是,玉少爷这一脚,正好把我踹到小婉约让我过去的那个角落附近,我想看看能不能趁没有人注意自己的时候,过去看看地墓的西南角到底有什么东西,于是便搂着魅儿静静躺在地上。 玉少爷看着吝啬鬼,双眼一眯,似乎对吝啬鬼十分忌惮,指着我身上的天罡衣道:“你就是那小子嘴里的老鬼?他身上的那身衣服是你给他的?” 玉少爷会忌惮吝啬鬼,这也太不可能了。 吝啬鬼不进入我身体的话,几乎没有任何的实力,看来这里面一定有说道。 老牛和白守义看到吝啬鬼,两个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目光,似乎也对吝啬鬼有些忌惮的样子。 先前我就怀疑老牛和白守义之间有什么交易,现在看到他们的样子,更加确实这二人一定是一伙的。 按照吝啬鬼的说法,这个村子多少年以来只有人进,没有人出去,老牛怎么会认识白守义? 吝啬鬼的出现吸引了地墓里所有人的目光,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我假装身体疼痛难忍,躺到了地上,向地墓的西南角靠去。 魅儿在我怀里,关切地抱着我,小小的脸上满是心疼,这里也只有她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一只手抱着魅儿,另外一只手向身后摸去。 这个地墓全部都是由石头建成的,头顶上和脚下是一块块一米见方的石板,而墙壁却是二十分公左右的石块,十分整齐,就好像青砖一样。 石头是青灰色的,十分坚硬,看不出到底是哪一种石头,手摸在上面凉凉的,也许是因为地墓里的阴气太重了。 小婉约被带离这个村子的时候比我大,一定有些事是我不记得,但是她知道的。 而且,她先前带我来到地墓的时候,对这里似乎就十分熟悉,示意我到这个墙角,一定有她的目的。 小婉约也注意到我磨蹭到了西南角,眼角向上挑了一下,又皱了一下眉头,我向她投去一个探询的目光,可是她除了眼睛别地方都不能动,只是一个劲向上挑眉,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你是说南山身上的这件破衣服吗?这是我几百年前从一具尸体上扒下来的,你看上它了?出个价吧,我们可以转让给你。” 吝啬鬼似乎对天罡衣根本就不看重,对玉少爷道。 靠的,这老东西,天罡衣是以前道教掌门的法衣,连玉少爷都怕它,怎么能就这么卖给对方? 玉少爷摇了摇头道:“老鬼,我虽然看不出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你的身上阴气内敛,陷隐有灵气波动,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你应该清楚,道教掌门当时手执三件法宝,天罡衣,可以震慑尸类,天罡剑,可以斩杀万鬼,西荒印,据说可以问天询道。正如你们鬼魂不敢接近天罡剑,我们这些尸类,又怎么敢接近天罡衣?我对这身衣服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天罡剑和西荒印,如果你能带我找到当初你扒下这身衣服的尸体,我拿三枚阴魂丹作为酬谢!” 在玉少爷说出天罡衣、天罡剑、西荒印这三个名字时,我只看到老牛和白守义、小婉约的眼里一起射出几道亮光,很显然他们都听说过这些名字。 西荒印! 刚才我就听玉少爷说过一次,就从“问天询道”这几个字来看,也是了不起的宝贝。 那玉少爷先前说过的南山刀,应该也不会比西荒印差上多少吧? 可惜,我虽然叫杜南山,和什么狗屁南山刀没有半毛钱关系。 吝啬鬼点头道:“你这乍一说,我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毕竟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不过那地方就在这个村子旁边,应该不难找。这样吧,你把这些满身恶臭的活人都放走,我带你去找找看,怎么样?” 听到老东西这么说,我的心里一松,老牛他们的眼中也是掩饰不住露出了喜色。 我一边听着玉少爷和吝啬鬼之间的交谈,手一边在后面摸着,忽然,手指一动,似乎有一片石头掉了下来。 这些石头都十分坚硬,怎么会被我这么一摸便脱落了一块? 我正感到疑惑,手指忽然一热,就好像摸到了一块烧红的铁块,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 小婉约听到我的叫声,眼睛“刷”地一下转了过来,双眼一片惊慌。 其他人也都看向我,我怕玉少爷发现异常,忙皱眉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对吝啬鬼道:“老鬼,我的腿好像断了,你有没有治伤的丹药?” 吝啬鬼神色一动,手一抬,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我飞来,嘴里大大咧咧地道:“靠,你这小子真是老子的拖油瓶,要不是看你的祖上当年给我上坟烧纸的份上,真懒得理你。这枚活血续骨丹,老子当初活着的时候都没得吃,给你吃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你是死是活,可就不关老子的事了!” 我张嘴接住丹药,只觉得一股清香冰爽的感觉顺着喉咙流了下去,身上的疼痛感立刻便消散大半。 吝啬鬼说的应该是实话,这枚丹药便是活血续骨丹,玉少爷虽然微微动容,但是并没有起疑心。 而老牛和白守义的眼中却又是射出亮光来,这次两个人看向吝啬鬼的眼光里,却是多了几分贪婪。 吝啬鬼给我打过掩护,我还是假装紧皱眉头,手指再次试探着摸向刚才的地方,又是被烫了一下,不过这次却似乎并没有那么热了,而且我早有准备,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顺着墙壁向上摸去,发现发热的似乎就是刚才那片石头掉下来的位置,有一尺多长,一寸多宽,感觉似乎是把匕首。 终于,在我后背的位置,我摸到了一段三四寸长的弧形东西,应该是匕首的把柄。 如果不是小婉约提示,谁能想到在墙上竟然有一把匕首,被藏石块中呢? 可是它好像是被人镶嵌在石头里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它给取下来。 玉少爷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吝啬鬼的要求,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咯咯,玉少,我们又见面了。” 红影一闪,地墓中已多了一个红衣女子,正是白天被吝啬鬼赶走的红衣女鬼。 女鬼一出现,便恶狠狠地瞪着吝啬鬼骂道:“老不要脸的,老娘又来了,你还有什么手段?这一次,看老娘不吸干你的阴气!” 妈的,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来这个小地方开会吗? 只有二三十平米的地墓里,挤了十几个人,三个尸类,还有好几个鬼,空间显得十分拥挤。 看着这个红衣女鬼,我想起一个问题,她是白月华和小婉约的亲生母亲,那就应该算是我的丈母娘,先前吝啬鬼我的身体日了她,那我岂不是乱伦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四章 腐尸阴秽 那天吝啬鬼和红衣女鬼大战时,他似乎是在我身体里的,为什么红衣女鬼一进来就对着他大吼,而完全无视我呢? 看来,对于鬼来说,他们之间互相之间的感应并不像活人这样靠眼看耳听,应该有其他的方式,很可能靠阴气来分辨彼此的。 这样一想,我的心中稍安,既然红衣女鬼知道上次日了她的是吝啬鬼这个老家伙,那我就不能算是非礼了自己的丈母娘了。 听小婉约说,红衣女鬼在村外带走了左手等人的灵魂,可是却把他们的尸体留给了玉少,看来这两个应该是老相识了,现在红衣女鬼再次出现,只怕我离开的可能性再小了。 吝啬鬼冲红衣女鬼裂嘴一笑:“嘿嘿,老相好,怎么?这才过了不到一天,你又忍不住了,主动找上门来?是不是白天的时候还没把你弄舒服,现在想和老子再大战三百回合?” 吝啬鬼这个老东西,一身的破烂衣服,看起来就有些不着调,现在又换上了这副油腔滑调,更是显得十分下作。 小婉约的双眼看着红衣女鬼,似乎要喷出火来,仿佛面前的这个身影不是自己早逝的母亲,而是隔世的仇人一般。 红衣女鬼似乎没有看到小婉约一般,对吝啬鬼的话也没有再理会,而是看向玉少爷,“咯咯”笑道:“玉少,想不到你一出手便制住了这些该死的人,还是老办法,我带走他们的灵魂培养鬼婴,你带走他们的身体作为鬼奴?” 嘴里说着,红衣女鬼向老牛他们靠了过去,双手作势向老牛和小婉约抓了下去。 我知道,红衣女鬼的双眼虽然一直没有向小婉约那边看,但是她的目的其实就是小婉约。 十八年前,红衣女鬼就说过,小婉约和白月华是极阴之体,我是极阳之体,她吞噬了我们的灵魂就可以变成凶灵。 白月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很可以被她给吞噬了,那她下一本的目标必定是小婉约和我,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要带走我们这些人的灵魂。 红衣女鬼出现以后,先是和玉少爷打的招呼,但是玉少爷却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一直阴沉着脸,似乎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地墓里多了红衣女鬼这么一位。 可是就在红衣女鬼出手以后,玉少爷忽然伸手便向红衣女鬼的后心抓去,“哧”地一声,他的手指划过了红衣女鬼的身体,红衣女鬼的身体一荡,便化为了一道红色烟雾,飞到地墓一角,再次凝成她原来的样子。 “玉少,你这是什么意思?”红衣女鬼的脸上惊色未定,厉声对玉少爷道。 吝啬鬼“嘿嘿”一笑:“老相好,这些人是受我保护的。” 玉少爷冷冷地对红衣女鬼道:“没错,我要这个老鬼有用,他的条件就是要我放了这些人,在这里,你不能动他们!” 红衣女鬼的脸上阴晴变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魅儿在我的怀里一直攥着小手,指着红衣女鬼,轻声对我道:“爸爸,这个是坏人!” 我很想告诉魅儿,其实红衣女鬼算得上是她的外婆,可是这个外婆,绝对是比狼外婆还要狠的角色,便用一只手抱紧了她,示意她不要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红衣女鬼和玉少爷的身上,两个凶尸也是站到了玉少爷的身后,没有人会注意躺在墙角的我,我的右手还是背在身后,在那把镶在墙上的匕首上面摸着,想要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它弄下来。 小婉约既然要我过来找它,这把匕首一定是极厉害的东西,说不定我能像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主角一样,得到神兵利器,得到遗世传承,一举击败眼前的这些魑魅魍魉。 忽然,我的手在匕首的柄上,似乎摸到了三个小字,最下面的一个似乎是个“刀”字,中间的似乎是“山”。 这一下,我的心里惊喜万分,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手指向上面摸去,那个字果然是“南”。 南山刀! 玉少爷听到我的名字以后便提到的那个刀,想不到竟然就藏在这个地墓里,而且还被我给找到了。 小婉约似乎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向我这边看来,用她的眼神示意我动作快点。 我也知道现在形势危急,不管是红衣女鬼占上风也好,玉少爷占上风也好,或者二人达成某种合作关系,我们想要离开都几乎不可能。 心中一急,抓住南山刀的刀柄便用力向下抠了一下,想不到手一滑,顺着刀柄直接滑到了刀刃上。 “啊!” 手指传来一股刺痛,我忍不住一声尖叫。 然后我便感觉到手里一沉,南山刀落在了我的手里,刚服下的丹药似乎也发挥了作用,身上的疼痛感完全消失,正要从地上跳起来,却感觉到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卷来,我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呯”地一声落在了小婉约的身边。 所有人都向我身后看去,我忙把南山剑藏在身上,用上衣盖住。 然后我回身望去,只见在自己刚才躺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米大小的洞口,一股股灰色的雾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事发突然,玉少爷和红衣女鬼的脸上都是露出了一片惊色,玉少爷抓住身后的男凶尸便向洞口扔了过去,凶尸落地以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洞口的雾气就好像有知觉一般,向他卷了过去,从他的口鼻耳朵里,向身体里钻了进去。 然后,我们就看到凶尸的身体就好像气球一样慢慢鼓了起来,就连脑袋肿大了许多,脸上的五官都被撑得消失了。 红衣女鬼大叫一声:“腐尸阴秽!” 说完,红光一闪向地墓外面飞去,红衣女鬼先行逃走了。 玉少爷也是脸色大变,随着红衣女鬼窜向外面,连吝啬鬼也不管了。 吝啬鬼对我吼道:“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跑呀!” 说完老东西就要离开,我忙冲他叫道:“帮我救人!” 吝啬鬼瞪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滥好人一个!” 他虽然埋怨我,还是走了过来,手里多了一根半尺多长的银针,飞快地向小婉约的头顶上扎了下去。 “哧”地一声,银针直接没入到了小婉约的脑袋之中,我不由大吃一惊,人的脑袋才多大,这根银针只怕已经把小婉约的脑袋刺穿了,那还不要了她的命? 想不到吝啬鬼把银针拔出来的时候,一股黑烟随之从小婉约的头顶冒了出来,小婉约从地上跳了起来,对我吼道:“走!” 吝啬鬼下针如飞,在十几个人的脑袋上各扎了一针,我和小婉约已来到了出口处,小婉约纵身跳到了上面,又伸手把我拉了上去。 随后是吝啬鬼、老牛和白守义,再就是白守义带来的那些人。 我从出口里向下看去,发现那个女凶尸竟然没有离开,而是跳到了男凶尸的面前,抱着他那已经因为鼓胀变得几乎认不出原来样子的身体,嘴里发出“荷荷”的声音。 “轰”地一声,男凶尸的身体忽然炸掉了,一股血红夹杂着灰黑色的烟雾顿时弥漫到了整个地墓里,还有几个人没有上来,身体瞬间被烟雾吞没了。 白守义牙一咬,“呯”地一声关上了出口,可是还是有一肌烟雾飞了出来,进入了旁边一个人的裤管。 那人的小腿立刻就胀了起来,就好像大像腿一样,白守义的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手心里攥着一把短刀,“咔”地一声砍断了那人的小腿,一脚把它踢到墙角,嘴里叫道:“快出去!” 大家再次躲到外间,白守义回身把门关上,只听“呯”地一声传来,那条小腿应该又爆开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五章 狗咬狗 被白守义切掉小腿的大汉脸色苍白,浑身疼的发抖,对白守义叫道:“师…;…;叔,救我!” 嗯? 他们不都是这个村子的村民吗?为什么这个大汉叫白守义师叔?这貌似是某些门派里才会有的称呼吧? 那人刚开口,便被身后的一个人便一掌拍在了他的脖子上,闷哼一声晕了过去,白守义皱眉道:“你们给他包扎一下伤口,血腥气只怕会引来鬼魂凶尸,大家都小心些。” 白守义虽然竭力做出从容的样子,可是我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异样,对他的身份更加怀疑了。 如果白守义他们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村民,而是某个门派的成员的话,我对这些人就要更加提防了。 我不知道腐尸阴秽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和笼罩村子的雾气差不多,但是从红衣女鬼和玉少爷的表现来看,绝对不容小觑。 我本来以为玉少爷和红衣女鬼因为害怕那些雾气应该离开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还站在门口,玉少爷冷冷地对吝啬鬼道:“老鬼,跟我走吧。” 说完,玉少爷伸手就来抓吝啬鬼,吝啬鬼对我使了个眼色,却是对着红衣女鬼呵呵笑道:“老相好,我们说什么也有过一腿,现在有人要带我走,难道你就不替我出头吗?” 红衣女鬼“咯咯”笑道:“老东西,我和玉少爷之间可是合作关系,你放心跟他去吧,如果侥幸回来,我再和你亲热一番也好。” 先前我们见到红衣女鬼的时候,她表现得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可是在玉少爷的面前,她却好像变了一个样子。 在地墓里的时候,红衣女鬼见玉少爷要把我们放走,还对他质问过一句,很显然现在她盼着玉少爷快点把吝啬鬼带走,这样的话就可以对付我们这些人了。 我悄悄摸了一下自己刚才得到的南山刀,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像玉少爷所说的那样厉害。 不管怎么说,玉少爷想把吝啬鬼带走,我是不能答应的。 虽然我知道自己在这些人里面是最弱的,就连我怀里的魅儿也不如,但是做为了个男人,我不能老是躲在旁人的后面,不敢站出来勇敢承担责任。 想到这里,我悄悄向玉少爷靠了过去。 肩头一沉,我回头一看,老牛的手按在了我肩上,轻声对我道:“南山,别冲动,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这一尸一鬼的实力太强,只怕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白守义也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只要我们能回到我的院子里,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不敢进入,我们大家还是一起离开吧。” 小婉约却是旁边冷眼相看,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地墓里的一切,小婉约似乎都了如指掌,她一定知道打开石壁以后,就会有腐尸阴秽从里面泄出来,但是如果我的身上不是有天罡衣的话,只怕第一个被腐尸阴秽杀死的就是我,她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即使小婉约不记得我了,她和白月华的长相如此相似,总该能想到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吧,在村外山洞里的时候,为什么又要用雷击枣木剑攻击白月华? 吝啬鬼叹了一口气,装作无奈地道:“唉,好吧,既然你不念那一吊之情,我也没有办法。那我就带这个姓玉的去找天罡剑和西荒印吧。” 说完,吝啬鬼抬脚就向门口走去,玉少爷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红衣女鬼的脸色骤然一变,厉声叫道:“你说什么?西荒印?慢着!”手一伸就向吝啬鬼的头顶抓去。 玉少爷一直盯着红衣女鬼,她一出手,玉少爷闪身挡在了吝啬鬼的前面,同样向红衣女鬼抓了出去。 红衣女鬼似乎不敢和玉少爷硬抗,身体化为一道红光,闪到了三米以外,嘴里“咯咯”笑道:“玉少,原来是要带这个老东西去找西荒印,这样的好事,怎么不算上我一份呢?万一遇到什么厉害的人物,我也能助你们一臂之力呀。” 玉少爷冷哼一声:“你不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一个二十年的鬼魂,虽然吸收了一些阴气,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如同蝼蚁一般,识相的就给我滚到一边去!老鬼,走!” 吝啬鬼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转身作势要出门,可是双眼却向我身后看了一眼。 “咯咯”,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打晕的那人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怪声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其他人也都听到了,白守义大声叫道:“白峰,你怎么了?” 刚才把白峰打晕的大汉从腰里拔出一把短刀,狠狠地向白峰的腰里扎了下去。 妈的,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呀,连自己的同伴都这么毫不留情,我先前如果稍不遂他们的意,不早被他们杀了?我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扑”地一声,短刀没入了白峰的身体,可是白峰就好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嘴里还是发出“咯咯”的声音,一把抓住了那个大汉的手腕,“咔”地一声,竟然把他的手腕给撅断了。 大汉虽然生得彪悍,可是自己的手腕生生被扳断,还是痛得一声惨叫,跪在了白峰的面前。 “嘎嘎,你们,全要死!” 白峰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怪笑,正是在地墓里时,那个骷髅的笑声。 玉少爷的身体一闪,便落在了白峰的身边,伸手“嚓”地一声插进了白峰的脑袋,把手拔出来的时候,手心里已捏住了一个黑烟凝成的小人,正是白峰的样子,白峰的魂魄被他给拘了出来,在他的的里痛苦挣扎。 “嘎嘎,玉少爷?原来是你!连你也耐不住寂寞,要出来透透气了吗?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这西荒印,老夫也颇感兴趣,不如一起去找找看?” 怪声再次传来,可是这次却是从跪在地的大汉嘴里发出的。 玉少爷冷笑一声,张嘴便把白峰的魂魄吞了下去,嘴里骂道:“卜算子,有胆量你就现出自己的身体来,不要搞这些小花招!”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向大汉的脑门抓下去。 白守义这些人虽然处处算计我,可是他们毕竟是活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玉少爷把他们全部杀死,便对吝啬鬼吼道:“老东西,救人呀!” 魅儿看到我发急,从我的怀里跳我出去,挥舞着小小的拳头对玉少爷叫道:“坏人,你老杀人,我打你!” 魅儿一直躲在我的怀里,乖巧的就好像只小猫咪一样,无论是红衣女鬼还是玉少爷都没有多看她,可是现在她跳了出来,那一尸一鬼的眼睛忽然变得贼亮,红衣女鬼的身上亮起了一层刺眼的红光,而玉少爷身上的白衣也是无风自动鼓了起来,同时向魅儿抓了过来。 吝啬鬼的身体一闪,我只觉得自己身体一凉,然后灵魂便再次被挤到了一边,老东西又接管了我的身体,嘴里对我骂道:“小子,你怎么连个小鬼也看不好?这下魅儿暴露了,靠,麻烦!” 红衣女鬼和玉少爷的手几道是同时接近了魅儿,可是却又同时一翻手腕拍在了一起,红衣女鬼一声尖叫,身上的红光一暗,可是却咬牙并不后退,嘴里对玉少爷叫道:“玉少,只要你把这个小鬼让给我,从此我就是你的了!” 玉少冷哼一声道:“未成形的灵体,只要我吞噬了她就可以成变就尸仙之体,要你何用,滚!” 魅儿似乎不知道这一尸一鬼在吵什么,小小的拳头落在了玉少爷的身上,嘴里还在叫着:“我打你!” 想不到连红衣女鬼都无法敌对的玉少爷,在魅儿的拳头打到身上的时候,竟然一声闷哼,本来便十分白皙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六章 召尸术 在囚魂棺里时,小婉约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灵体这个词,她说魅儿并不是完全的灵体,所以我的命运根本就无法改变。 我并不知道灵体到底是什么一种概念,难道说是一种体质? 红衣女鬼曾经说过,我是极阳之体,而小婉约和白月华是极阴之体,只要她吞噬了我们的灵魂就可以成为凶灵。 可是现在他和玉少爷看到魅儿以后,两个都是变得贪婪无比,红衣女鬼甚至完全没和先前对玉少爷的顾忌,难道说,得到魅儿比她要成为凶灵更重要? 如果不是魅儿一直叫我爸爸,我真的难以想像,自己这样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普通人,被玉少爷骂成废物,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女儿。 可是我也知道,魅儿即使再厉害,现在也不是玉少爷和红衣女鬼的对手,就好像幼虎不可能敌得过恶狼。 虽然魅儿先前能以一敌八,吞掉了那八个鬼婴,那是因为鬼婴的还没有成长起来。 魅儿一拳打在了玉少爷身上,虽然给玉少爷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是却好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网在了空中一样,怎么也无法挣脱,小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对我叫道:“爸爸,我被蜘蛛丝给粘住了。” 在囚魂棺里魅儿差点被小婉约的那个珠子囚禁起来,我可不想她再出事。 身体现在被吝啬鬼控制了,我虽然着急,但是也只能大声叫喊:“老东西,快去救魅儿,她绝对不能出事!” 吝啬鬼低声对我道:“小子你先不要急,你的身体还是太弱了一些,当时赶走红衣女鬼只是因为她大意了。现在想要对付她和玉少爷还有藏在暗中的卜算子,却是根本就没有机会。我要用秘法激发你的身体潜力,不过可能会有些后遗症,你心中要有所准备哈。” 我现在只想着救魅儿,哪管什么后遗症不后遗症? 白月华为了救我现在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被抓起来了,如果我再不能保护魅儿的话,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只要你能救魅儿,什么代价我也愿意付出!老鬼,我知道我胸口的三滴血一定对你们有什么用处,只要你能救魅儿,我全都把它们给你!” 我在身体里对吝啬鬼狂吼道。 吝啬鬼没有再说话,我的手心里出现了一颗血红色的药丸,反手便纳在了嘴里。 玉少爷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魅儿的脸上,并没有注意到吝啬鬼控制我身体吞下的那颗药丸,可是红衣女鬼上次吃过吝啬鬼的亏,似乎知道我的身体现在又被吝啬鬼控制了,所以一直拿眼角看着我这边,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动,不过却是又微微露出了一丝喜色。 血红色药丸进入体内,我只觉得像是喝下了一大口烧红的铁汁一样,从喉咙一直到肠胃,似乎瞬间被梦成了灰烬,全身干得要冒烟了,一股热火在身体里肆虐。 这是吝啬鬼这个老东西第三次给我服下药丸,全都是一样的炽热感觉,可是如果说先前吞下的是一口火的话,这次吞下的绝对是一个火山。 可是全身的三万六千个毛孔却又好像被堵住了,就连口鼻也是一样,身体里藏着一团火,却又无法通过这些通道把热量散发出去,我只能忍受着它在身体里不断升腾,似乎要把我的全身血液煮沸,把肌肉骨骼全部炼成灰烬。 我的灵魂虽然被老东西挤到了一边,但是身体上的感觉却是无一遗漏,大声吼叫着,但是却又无法通过声带把声音发出去。 吝啬鬼似乎也不好受,闷哼了一声,把南山刀握在手中,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热火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一下涌进了南山刀中,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还是减轻了许多身体上的痛楚。 玉少爷为了阻止红衣女鬼和自己抢夺魅儿,和对方对了一掌,虽然把红衣女鬼击退,自己却也吃了一点亏,也许再加上他对魅儿最没有太重视,所以被魅儿小小的拳头在身上打了一记,似乎受了一些伤。 但是他并没有后退,脸上反击露出了一丝微笑,双眼盯着魅儿笑道:“小东西,我还是小瞧你了,你虽然还不能算是灵体,但是也只差一点元阳之气而已。” 说着,他却是把眼睛转向了我:“杜南山,这个小东西叫你爸爸?看来我先前也小瞧了你!一定是天罡衣掩饰了你身上的气息,你一定是极阳之体对不对?让我想一下,这个小东西应该是你和某个女鬼的孩子,而且那个女鬼生前还是极阴之体,这样她在死后,阴气才能极致,和一个极阳之体的男人交合,生出的孩子才有可能成为灵体。只是这里面还需要一个极为严苛的条件,也正是因为你不具备那个条件,这个小东西只能算是半个灵体!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真正的灵体就连我也不敢吞噬,半个灵体正好可以提升我的实力到尸仙地步,还真的要谢谢你了!” 嘴里说着谢谢,可是玉少爷的眼里哪里半点谢意,他的身上隐隐有一股气息在鼓动,本来变得惨白的脸色迅速恢复,再次看向了魅儿。 忽然,玉少爷双脚猛地在地上一顿,嘴里低声念道:“月晦星隐,气通九幽,死而不僵,灭而不亡,起!” 靠的,这神神秘秘的,就好像巫师作法,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我只当玉少爷是在故弄玄虚,可是他的声音刚落,只听“呯”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三个身影走了进来,竟然是左手、山猫和麻子。 我知道,他们三个现在已经都是玉少爷的尸奴了,白天还在白守义的院子里看到他们,现在应该是被玉少爷召唤进来的。 而在左手他们三个的身后,却还跟着很多人,和左手他们一样僵直着身体,走路的姿势十分生硬,应该也是尸奴。 那些尸奴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烂掉了,只剩下一些残存的布条还挂在身上,大部分只是只是一些骨架,可是每一个的眼里却都发出慑人的红光,就好像在眼眶里装了两个红灯泡一样。 就连左手他们三个,看起来也和我上次看到他们不一样了,他们三个的眼里,不再是一片死气,似乎有了一些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却并不温暖,而是杀戮的渴望。 左手三个带着那些不知道从几百年的墓里爬出来的尸体,散开到了房子的四周,嘴里都发出“嗬嗬”的低吼,却并不向我们出手,似乎都在等着玉少的命令。 “玉少,看来你是志在必得了?” 红衣女鬼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珠一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咬牙对玉少道:“既然你都使出了召尸术,我不拿出点手段来,也未免太让你小看了。你刚才不是说我只是一个二十个的鬼魂,看不起我吗?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本事。咯咯,玉少,如果我只是二十年的道行,又怎么会认得你这个几百年前的怪物?” 说完,红衣女鬼身上的红衣再次大盛,映得整间屋子一片血红,嘴里发出了尖厉的叫声,我只觉得自己的耳膜就要被刺破了,说不出的难受。 然后,红衣女鬼身上的衣服,忽然飞了起来,就好像有人用手给剥掉了一下,露出了她白皙的肌肤。 十八年前,红衣女鬼死的时候应该不过二十多岁,她虽然是小婉约和白月华的母亲,可是看起来和她们两个却是差不多的年纪,现在露出了身体,却也是十分匀称,丰乳肥臀,比她们还要多上几分女人味。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七章 无能为力 吝啬鬼手里握着南山刀,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脸上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老相好,怎么了,这是要给我们跳一支艳舞吗?不知道这个小白脸能不能看上你呢?如果能看上你,我就忍痛割爱,把你让给他吧,你和他琴瑟和鸣,奸夫淫妇,尽情享受鱼水之欢,只要你们把那小家伙留给我就好了。” 吝啬鬼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却努力收拢着我身体里的熊熊的烈火,似乎想要让它们按照一定的路线在我身体里运行。 现在是什么时候?玉少爷召出来的那些尸奴就在我们身边环环而伺,没有人认为红衣女鬼还有心情跳什么艳舞勾引玉少爷,这一定是她的什么厉害手段。 我看向小婉约,不管怎么说红衣女鬼都是她的母亲,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衣服都脱掉了,小婉约的脸上怎么都有些不好看。 可是小婉约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红衣女鬼的动作一样,和老牛老牛、白守义一起悄悄向屋子的一角移动,在那边有一扇窗户,他们似乎想要从窗户里逃走。 魅儿的突然现身,引起了红衣女鬼和玉少爷的注意,所有人都没有再关注控制了那个大汉的卜算子,而他这一会也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再弄出什么动静,不知道是离开了这里,还是又藏了起来。 左手忽然向小婉约走了过去,张开嘴巴,一条乌黑的舌头从嘴里掉了出来,他忙用手兜住,重新塞完嘴里,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对小婉约道:“小…;…;婉约,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能和我一起…;…;生个宝宝吗?就像那个小孩子一样。” 我实在难以想像,原来一直很注意自己形象的左手,如果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是什么什么心情。 小婉约冷哼一声:“滚!” 手心里飞出去了两张黄符,向左手的面门贴去。 小婉约在我面前表现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她在囚魂棺里却是只用一颗珠子便把魅儿困了起来,似乎也有一些了得的手段,而且黄符似乎对鬼物尸体有极强的克制作用,我以为这一下必能将左手击退,想不到黄符贴在左手的脸上以后泛起两道火光,可是左手却是浑然未觉,还是向小婉约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麻子和山猫也向小婉约逼了过去,两个人同样对小婉约说道:“小婉约,我要和你生孩子!” 小婉约的俏脸泛起一股红云,冷哼一声骂道:“都给我滚!” 说着,又是几张黄符贴了出去,可是同样无法对麻子和山猫造成任何的伤害。 原来在村外见到左手他们的时候,白月华轻意便把他们全部给杀死了,白天我们见到云想衣裳和白狐时,她们虽然生出了鬼婴,可是本身的实力也似乎并不强,不知道左手他们三个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小婉约见左手三个就要逼近自己的身边,大声冲我叫道:“南山,帮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在囚魂棺里的时候被小婉约给摆了一道,差点被囚魂棺把自己的灵魂控制,看到小婉约被困住,我的心里还是莫名地紧张,在身体里对吝啬鬼大声叫道:“老东西,你快想办法救救小婉约。” 吝啬鬼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对我道:“小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太婆婆妈妈,妇人之仁!现在魅儿被那个假娘们给控制住了,你又要救小婉约?你到底是要女儿,还是要情人,给老子个明白话!” 救小婉约还是救魅儿? 我看向玉少爷魅儿,发现她小小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不停地扭动着,可是却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攥住一般,怎么也无法挣脱。 “爸爸,我疼!”魅儿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水,可是却竭力让自己不哭出来,挥舞着小小的拳头,虚空向玉少爷的身上比划着,“坏人,我打死你!” 我的心里不由一疼,就好像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捏住一般,冲吝啬鬼吼道:“老东西,救魅儿!” 吝啬鬼“哈哈”大笑道:“对嘛,情人死一个没事,还可以再找,这女儿可是自己的亲骨肉,死了就会后悔一辈子的,假娘们,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给老子受死!” 说完,他的手臂猛地举起了起来,手里的南山刀一场,一道刺眼的碧光如同朝阳般绽放,我这才看到自己从地墓里得到的那把南山刀,竟然是一把玉刀! 碧玉为刃,血玉为柄,南山刀握在吝啬鬼的手里,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古朴气息,把红衣女鬼和玉少爷身上的气势都给压制了下去。 红衣女鬼苍白的身体上,不断有一个个馒头一样的大包鼓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听到吝啬鬼的叫声,转过脸来看向南山刀,尖声叫道:“南山刀!” 玉少爷本来对着魅儿念念有辞,似乎在控制着那只困住魅儿的无形之手,也是转过脸来,双眼里射出贪婪的目光:“南山刀!杜南山,南山刀果然在你身上,我先前真的是看走了眼!哼哼,即使那个老鬼进入你的身体,再加上南山刀又能如何?今天我得到一个半灵体,再得到南山刀,那些牛鼻子留下的阵法,又怎么能困得住我?天不亡我!” 说完,玉少爷转向红衣女鬼:“红衣,我们联手如何?半灵体和南山刀归我,那小子和那个女孩,还有他身上的天罡衣归你!” 红衣女鬼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最后冲玉少爷抛了个媚眼,“咯咯”娇笑道:“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你先前不说这个老东西可以找到天罡剑和西荒印?天罡剑归你,西荒印归我!” 妈的,这一尸一鬼在那里谈论怎么分脏,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盼着玉少爷不要同意红衣女鬼的提议,如果他们两个联起手来,只怕吝啬鬼一个无法对付,可是事不遂人愿,玉少爷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 说完,玉少爷的嘴里吹了一个口哨,只见原来围在周围的那些尸奴,嘴里发出怪叫,缓缓向我们围了过来。 而红衣女鬼的身上,那些馒头一样的大包再次鼓了起来,全身至少有五六十个,使她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瘆人。 吝啬鬼冷声道:“养婴术!” 话音未落,只听得“扑扑”一阵乱响,红衣女鬼身上的那些包全部都破裂开来,每个包里都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每个小脑袋就是一个灵婴! 那些小脑袋露出来以后,张嘴便开始吞噬红衣女鬼身上绽开的皮肉,“吧嗒吧嗒”的咀嚼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只觉得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钻出红衣女鬼的身体时,那些灵婴的双眼还是黑色的,可是等他们吞吃完皮肉,每个的双眼都变成了血红色的。 玉少爷变色道:“红衣,你竟然已经是凶灵的实力,二十年的新鬼,怎么会具有凶灵的实力?你到底是什么鬼?” 红衣女鬼的脸因为灵婴的撕咬而变得扭曲,可是嘴里却发出得意的笑意:“咯咯,玉少,你有你的机缘,我自然也有我的机缘!大家各凭本事,先把这些家伙解决了再说!” 说完,红衣女鬼的身体猛地一挺,她身上的几十个灵婴“吱吱”怪叫着,向我们扑了过来。 一时间,半空中全是一个个身体怪白,张大了嘴巴露出像钢锯一样尖利牙齿的灵婴,而周围还有几十个尸奴,我心里哀叹一声,吝啬鬼就算是再厉害,他现在控制的身体也是我这个普通人的,怎么能对付得了这么多的鬼尸? “啊!”一声惊叫,左手和麻子、山猫的手伸出来,向小婉约抓了过去,老牛和白守义想要帮她,可是却被几个尸奴给拦住了,那些尸奴张开嘴巴,嘴里滴出黑褐色的粘稠液体,完全不用什么招式,就那么张开双臂抱向老牛和白守义等人。 小婉约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反手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武器,这次却是不是雷击枣木剑了,而是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咔”地一声,钢刀砍在了左手的肩膀上,可是左手却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一只手抓住刀身,另外一只手去是摸向小婉约的胸,嘴里“嗬嗬”怪笑道:“小婉约你是我的了!” 小婉约一扭身子,虽然躲过了左手的手,可是双肩却被麻子抓住了,身体再也无法动弹,而山猫却是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张嘴就向她的嘴上亲下去。 “啊啊”几声惨叫,白守义带来的人当中,已经有几个被尸奴抱住,他们都从怀里掏出短刀,发疯一样的向尸奴的身上扎,可是那些尸奴却是根本就不躲闪,张嘴就向他们的喉咙里咬,“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传来,每一下,都有一个人被咬死。 “叱!”吝啬鬼冷哼一声,手里的南山刀终于挥了出去,一道如同湖水一般的刀光划过,“吱吱”声中,两个灵婴被刀光斩过,小小的身体被劈成了四半。 可是那引起灵婴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与此同时,十几个灵婴已经扑到了我身上,有的抱胳臂,有的抱腿,每个灵婴都张开他们的嘴巴,尖利的牙齿就好像刀子一样扎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要被撕成无数块,痛得惨叫起来。 “坏人,你放开我!” 魅儿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看向玉少爷那边,发现他已经抓住了魅儿的脖子,双眼里射出狂热的兴奋神色,张嘴就向魅儿的脖子里咬下去,竟然要把魅儿给吃掉! “老东西,快救魅儿!” 我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对吝啬鬼大声叫道。 吝啬鬼“啊”地一声狂叫,手里的南山刀再次挥起,向玉少爷的头顶斩了下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红光一闪,一个身影却是挡在了我的面前,正是红衣女鬼,娇声笑道:“老相好,你不说要和我亲热一下吗?现在怎么样?” 嘴里说着,红衣女鬼一把抱住了我的身体,探手便向我的两腿之间抓去。 与此同时,我的视线越过红衣女鬼的肩膀,看到玉少爷的牙齿已经咬在了魅儿的脖子上。 “爸爸…;…;”魅儿的小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是还是强自忍着看向我,小小的双手向我张开,似乎想要我再次抱住她,嘴里轻声叫道。 “玉少爷,我和你拼了!”我在身体里大声叫道,想要冲向玉少爷,可是身体却被十几个灵婴和红衣女鬼缠住,根本就无法动弹。 魅儿的叫声戛然而止,小小的身体变得虚幻,玉少爷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请朋友们点进来看看 上架了!要上架了!这本书要上架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知不觉,这本书到上架的时候了,也就意味着从下一章就要开始收费。 这段时间很多读者说我更新太少了,上架之后,每天会四更!!! 不管大家往不往下面看,但是既然从网站这么多书里看到我这本,而且看到这一章,那也说明是一种缘分,我希望大家把后面的看完。 这段时间天天有读者在读者群里问这本书会不会收费。 我总是这样回答她们:这本书到了字数肯定会收费,所有的书都是这样。一章收十几个岩币,折合人民币一毛多钱。而且这一毛多钱是作者跟网站分,我们这些写小说的人,就是靠着这些钱过日子。 看书的读者,肯定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你们有你们的职业,有你们赚钱和生存的方法。 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反感收费这件事,因为这就是我们这写手的赚钱和生存方法。 如果没有这些钱,我们这些人,肯定会连生存都生存不下去。 可能有的朋友会以为写小说的很赚钱,认为我是在装可怜,博取同情。但真的不是这样,写小说赚钱的,是那些出了名的大神。 像我这种默默无名,运气好点,可能够维持温饱,运气差点,可能饭都吃不上。 这真的没有骗大家,大家不信可以去问问写小说的,看看有多少是迫于生计坚持不下去。 这是我写的第三本书,因为前面的数据还可以,所以我前几天辞了工作,开始全职写书了。 全职就意味着,我的衣食住行和所有的开支,都要靠这本书来维持,所以我真心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 写出的心酸其实不用我多说,很多人都应该能知道,有时候想一个情节可能要想一个晚上,但是第二天还是要续码字。 也因为码字,一直宅在家里,像我这种手速慢的更是这样,就像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时间去逛街,没时间跟朋友出去玩,连找男朋友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我不后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行业,用别人的话说,跪着也要走完。 我码字确实不快,加上灵异比较烧脑,想一章的情节都要想很久。 可以说,我几乎除了睡觉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码字上,真的感谢那些在大半夜还等着我更新的朋友,是你们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我也在这里跟你们说一声抱歉,每次都让你们等我这么久。 发了这么久的牢骚,心里感觉舒服了不少,现在不得不回到钱这个话题上来。 一章小说,一毛多钱,真心不多。一本书看下来花的钱,可能不够男生抽一包烟,不够女生买盒化妆棉。 但是这一毛多钱,对我真的很重要,真心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支持这本书,芳龄十八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在后面的章节里,会有岩币红包,前面购买章节的都能抢到,抢多抢少就看大家的运气,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在这里向大家拜个晚年。 下面是充值方式! 只要登录帐号。就可以进行充值了。用qq号,新浪号,百度号,都可以直接登录的。登录之后呢,点击最上方的字样。 财付通,网银,支付宝,都可以充值。 如果是学生的话。去手机店,买个话费充值卡,游戏卡,都可以充值的。 还有就是话费充值。这个很方便。但是也挺坑。十块钱只有四百岩币。但是也够看很久的了。不过十八希望不到万不得已。别用话费充值。 这年头。谁都有支付宝。大不了去联通营业厅,买个话费充值卡。也比这个合算。 实在有不会充值的朋友,可以加书友群群:218425040,我教大家,或者加黑岩的客服妹子:2814551419她来教大家哦。 谢谢大家拉。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八章 同归于尽 “咔”地一声,南山刀落在了玉少爷的身上,可是却并没有砍中他的脑袋,而是被他侧头躲过,砍进了他的肩膀里。 玉少爷闷哼一声,这一刀一定给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是还是咬在魅儿的脖子上,他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红衣,你替我拖住老鬼,只要给我三分钟时间,我就能吞噬掉这个半灵体,到那时,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兑现!” 吝啬鬼不顾我的身体被几个灵婴和女鬼给紧紧抱住,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大声叫道:“以灵驭气,以气催劲,杀!” 我忽然有种感觉,就好像可以看到自己身体里面的骨骼血管一样,在自己的腹部,突然出现了一点金光,金光并不大,有鸽子蛋大小,可是它一出现,本来像野马一样难驯的熊熊火焰却好像找到了自己的领袖,一起向金光涌了过去,然后在它的带领下顺着丹田上升,目标正是南山刀。 刚才南山刀里只是进入了少数的热流,可是上面出现的碧光一下便把那些灵婴给劈成了两半。 如果这些火焰全部进入到南山刀之中,我相信就连玉少爷也无法抵挡,那样魅儿就有救了,心中不由一喜。 可是就在这时,红衣女鬼的手心里,忽然传出来股冰冷至极的气息,顺着我的下体进入了身体里,顿时好像被人又在身体里塞进了一座冰山,寒热相交,相互抵消,涌向南山刀的火焰几乎全部消灭,虽然还有少量残余,但是也被那股冰冷的气息给拦了下来。 吝啬鬼闷哼一声,对红衣女鬼骂道:“妈的,你不念那一吊之情,也不要怪老子无情了!” 他虽然嘴里发狠,可是我的身体却是被牢牢地抱住,那些灵婴撕咬着我的身体,一股股的阴冷气息从各处进入身体,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红衣女鬼,更不要说继续向玉少爷进攻了。 魅儿的身体越来越淡,可是她的一双大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看向我这边,小手尽力张开,脸上努力想要展出一丝笑容,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泪。 身体被吝啬鬼控制着,我完全没有行动能力,而且即使我现在有身体的控制权,只怕也早被红衣女鬼和她的那几个灵婴给弄死了,比现在还要不如,我只觉得自己心如刀割,对吝啬鬼吼道:“我求求你了,替我救下魅儿行吗?从此我为你当牛作马,即使拿我的命换也行,求求你!” 就在我说说话的这一会,我看到魅儿的身体又淡了几分,小脸上的五官都已变得模糊了。 玉少爷似乎也不能像魅儿先前吞气那些鬼婴那样,一口便将她吞下,也许是因为魅儿身体比那些灵婴都要特殊的缘故。 可是我能看到,即使如此,玉少爷的身上已经开始泛起一层紫色的光芒,这种光芒是先前他身上不曾具有的,很明显应该是来自魅儿。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声惨叫不断响起来,白守义带来的那些人,几乎每个都被三四个尸奴给死死抱住,那些尸奴啃咬着他们的身体,吸着鲜血。 而刚才从红衣女鬼的身上钻出来的那些灵婴,却是飞到他们的头上,张开嘴巴在他们的口鼻处用力地吸着,每吸一下,那些人的脸色便变得苍白一些。 妈的,尸奴和鬼婴配合,人死了以后尸体灵魂全被他们给吞噬了,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我最关注的还是小婉约,她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平时的女神模样,身上沾满了黑褐色的液体,手里的钢刀发疯似地在左手和麻子、山猫的身上劈砍着,可是那三个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根本就不管不顾,只是伸出手来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夏天本来就穿得少,衣服的料子也很薄,小婉约大部分的身体很快就露了出来,虽然被那些腥臭的液体遮住了白皙的皮肤,可是那玲珑的曲线还是暴露无疑,反而更加激发了左手他们的凶性,三个家伙的口鼻里“咻咻”喘着粗气,一边撕小婉约身上的衣服,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扯了下来,他们的下体就好像小孩子的手臂那么粗,挺着向小婉约的身上戳去。 因为小婉约的立场不明,我对她还是颇多顾忌的,可是我们两个毕竟有过肌肤之亲,看到那三个变成了尸奴的家伙竟然要非礼我的女人,我气得大声狂吼,可是却没有一点屁用,因为我的声音并不能通过声带发出去。 小婉约的脸涨得通红,大声叫道:“我和你们拼了!”说着,手里的钢刀猛地向下一剁,正好剁在左手的那东西上,“扑”地一声,刀身砍进了那根棒球棒一样的东西里,竟然无法把它给切断,只没入了一半。 小婉约撒手不再管钢刀,而是把自己身后的背包取了下来,再次拿出了一把武器,这次却既不是木剑,也不是钢刀,而是一把用铜钱串起来的铜钱剑。 我在书上也看到过这种剑,是道士作法时用的金钱剑,道门法器,一般来说是用二十枚以上的铜钱,用红线穿孔结成。 而小婉约手里的这把金钱剑却显然不是凡品,从长度上来看,最起码也有七八十枚铜钱结成,而且把它们连在一起的并不是红线,而是一根根的金线,无论是铜钱还是金线都闪着夺目的光芒,让人看了不免心中一颤。 白守义和老牛的身边也围着几个尸奴和灵婴,应付起来似乎也十分吃力,可是两个却并没有受什么伤,现在看到小婉约的手里拿出那把金钱剑,二人的眼睛同时一眯,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婉约一手执剑,另外一只手里却是拿着一面铜镜,看样子似乎是菱花镜,样子古朴,应该也是一件法宝。 大叫一声,金钱剑又向左手砍了下去,这次却不是砍向他的下体,而是直接劈在了他的脑袋上,“咔”地一声,左手的脑袋被金钱剑劈个正着,像被一刀砍开的西瓜一样分成两半,里面喷出已经变黑的脑浆。 小婉约用力咬着牙,脸色不变,狠狠一脚踹在左手的胸前,把他的尸体踢飞出去,再次举起了手里的金钱剑,砍向麻子。 麻子和山猫看到金钱剑的威力,吓的厉嚎一声,不敢再向小婉约靠近,转身挺着腰间的棍形物就要逃走,可是小婉约的金钱剑还是如同毒蛇一般扎进了麻子的后心,同时举起手里的铜镜,向一个灵婴拍了过去,嘴里大声叫道:“操你奶奶的,都看姑奶奶好欺负是不?弄死你们这些下贱东西!” 好吧,女神发起疯来,也是十分凶悍的。 忽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腰里一沉,红衣女鬼竟然盘腿坐到了我的腰间,灵婴从她身上钻出来时留下的那些伤口还在,特别是那一对巨乳上,各有三个大口子,血肉外翻,完全没有一点美感,看起来让人十分反胃。 红衣女鬼“咯咯”笑道:“老东西,白天你弄到我身体里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 说完,她的手猛地一拽,我只觉得自己那里一紧,情知不妙。 吝啬鬼嘴里叫道:“老相好,既然你这么猴急,那老子也不用再保留了,把我这几百年的精华全都交给你吧。” 说完,他控制着我的身体猛地用力,然后我便听到红衣女鬼嘴里一声大叫,不知道是痛是喜。 与此同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却是吝啬鬼在说话,不过却不是通过我的嘴巴发出来的:“小子,相见既是有缘,一开始我虽然是想得到你的心头血,可是我现在却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兄弟有难,老哥哥怎么能不出把力呢?我替你解决了这个女鬼,那个假娘们,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好好养着魅儿,我能做的只有多了,妈的,要是老子当初的实力还在…;…;” 他的话忽然停下了,然后我身体一暖,后退一步堪堪止住身形。 盘在我腰上的红衣女鬼,被吝啬鬼抱着飞在空中,两个人的下半身还紧紧贴在一起,吝啬鬼嘴里大声叫道:“老相好,一起走吧!” 红衣女鬼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嘴里大声叫道:“放开我,不要呀,求求你了…;…;” 吝啬鬼向我转过头来,脸上又露出了他那猥琐的笑容,可是看在我的眼里,却是那么亲切,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忙摇头道:“老东西,不要呀!” 吝啬鬼冲我眨了眨眼:“小子,保重!” 然后,“轰”地一声巨响,空中一道红黑相间的烟雾向四周炸开,而吝啬鬼和红衣女鬼的身体却是同时消散。 那道烟雾席卷了整个屋子,首当其冲的就是玉少爷,玉少爷本神贯注地吞噬魅儿,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嘴里怒声吼道:“妈的,疯子!” 红黑烟雾就好像无数利刃一样穿过了他的身体,玉少爷立刻被分割成了无数块,魅儿小小的身体也飞了出去。 我顾不上危险,忙跳了起来把魅儿抱在怀里,紧紧搂住她落在地上,尽力将身体缩成一团,然后那黑红色的烟雾便席卷而来,身体上好像被人砍了无数刀一样,有种被万刃分身的感觉。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