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第一章 梁国 北风凌冽,天空阴沉。 眼看,就要下一场大雪。 一座城,最为喧闹的街市依旧繁华不减。 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一处阴冷的暗巷里,一个矮胖的伙夫在骂咧咧。 “狗东西!敢偷老子的馒头,老子让你吃!吃去吧!” 矮胖的伙夫一脚将脚下的馒头踩扁,巷子边上瘦小的身影在瑟瑟发抖。 “不要…;求求你…;” 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声音有些虚弱,显得有气无力。 伙夫将脚边沾满泥土的馒头踢向小乞丐,张狂地大笑:“哈哈哈…;吃吧!你就配吃这个!” 三天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了,小乞丐恨伙夫的不仁,但是依旧双手颤巍地捧起沾满泥土的馒头。 拍拍上面的泥灰,干净不了多少,至少心里能好过一些。 含着泪,小乞丐将泥馒头往嘴里送。 馒头上的沙土在牙齿间咯咯作响,却不能掩盖耳边伙夫张狂的笑声。 几个路人经过,都是表情麻木。 在这个世道,恃强凌弱太正常不过了。 没想到,我萧亦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小乞丐萧亦吞咽着馒头,希望自己会噎死,也许这样就能回去了。 汴京,这里是梁国的国都。 风土人情像极电视上演的战国时期,只是这个世界叫做万法大陆。 擦干眼角的泪痕,萧亦对伙夫说了一句:“知道什么叫做报应吗?” “什么?”伙夫停下嬉笑,瞪着眼看着萧亦。 伙夫眼角一跳,感觉身后有点不对劲。 回身一看,几乎被吓尿。 “巡…;巡城…;”最后一个字,是军。还没有说完,伙夫就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军士按倒在地,架着身子就被拖行到为首军士面前。 伙夫大声求饶:“大…;大人,我…;我犯了什么事?!” 为首的男子是亭卫长,目光凌冽:“当街侮辱君上,当下狱充军!” 伙夫惊慌失措:“没有啊!我没有侮辱君上,我只是在骂那小子是狗东…;” 啪!! 亭卫长立即甩了伙夫一巴掌,喝令一声:“带走!” 伙夫被打得找不到北,气息萎靡被几名军士拖走。 另一名军士上前询问:“头儿,这小子怎么处理?” 亭卫长看了眼角落一团烂泥的萧亦,对手下说道:“不用管他,今年第一场雪就要来了,这小子过不去,走吧。” 一众手下得令,在亭卫长带队下走了。 这是一个坑爹的国家,当朝君王名讳有一字,苟。所有带狗字骂人的话,都被视为侮辱君上。对骂两人,都要行大狱,发配充军。萧亦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见过不少人被捉。 这一场闹剧之后,街道依旧繁华。 黑压压的天空终于是飘下第一片雪花,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但,对萧亦来说,却是催命符。 连一件厚实的棉衣都没有,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熬不过这个冬天。甚至过不了今晚…; 一辆高头大马的马车经过,停在小巷对面的酒楼门前。 一名锦衣狄裘的少年人下了马车,酒楼小厮毕恭毕敬前来迎接。 萧亦没有进过那间酒楼,但是,想想也知道,那里有着好酒好菜。 自己瘫在角落衣不蔽体,人家锦衣华裳,美味佳肴伺候着。 萧亦有感而发,放开嗓子大喊一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喊完这一嗓子,萧亦像泄了气的皮球,紧紧缩在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萧亦的这一嗓子,直接就引起对面酒楼马车少年的注意。 “好押韵的诗句,其中不乏悲天悯人的蕴意。” “这是那位文豪大家的新作?” 迎接的小厮立即献宝地说道:“公子,就是对面的那个乞丐。整天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胡诌什么。” 少年摇摇手中的折扇:“非也,诗句简短,但是其中对世间不平之事多有愤慨,能作出这种雅句的人物,怎么会是疯癫痴傻之人?” 小厮立即谄媚地说:“公子高见,小的无知…;嘿嘿…;” 少年摇摇头:“罢了,我去见见这位先生。” 少年说罢,就带着几名随从到了萧亦所在的小巷。 一到小巷,少年徐谨惜就被墙上的字句吸引。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夜锁清秋…; 徐谨惜细品其中诗句的韵味,越发觉得作出此诗的人必定是才情横溢。 只不过,有些美中不足就是,这些字体不够工整,就如狗爬一样。 徐谨惜不知道,墙上的诗句是萧亦所写。接收了小乞丐的记忆,萧亦能听懂这里的语言,小乞丐似乎之前家境不错,念过不少书,会写的字不少。萧亦本想着,干不了体力活,帮人抄抄写写也能混口饭吃。结果,写的字歪歪扭扭,毫无美感依旧翻不了身。 “公子,这个小乞丐晕倒了,气息很弱。”一名随从对徐谨惜说道。 徐谨惜回过神来,对随从说道:“快扶起来!” 萧亦是冻晕了,嘴里莫名说了句胡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公子,这人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此乃大才!什么叫做大逆不道?快带这位先生回府!” 昏迷的萧亦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胡话,让这位身份高贵的徐谨惜立即对其高看不少。 将萧亦安顿在马车,徐谨惜立即让手下策马扬鞭,赶往自己的府邸。 马车扬尘飞奔,一下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在酒楼一间雅座,一名华服青年温酒而坐。 不多久,有人进来恭敬禀报:“少爷,那…;那位公子他回府了。” 青年听到手下人的禀报,准备拿酒壶的手险些被炭火烫到。 “怎么回事?” “据小厮说,那位公子下了马车之后,带了对面街的乞丐就回府了。” 青年点点头,斟满一杯温酒:“知道了,下去吧。” 打发手下之后,青年李少白望着手中的玉杯有些失神。 “你是谨惜…;还是谨夕?非要这么躲着我?” “你的大兄就要对你发难,你要我帮你,还是不帮你?” 一杯酒下去,李少白感觉这酒有点苦。 …;…; 萧亦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盖着鹅绒里的蚕丝被,喝着热汤,就好像人间仙境一样。 萧亦只希望这场梦能继续下去,但是,很不巧的,萧亦感觉一阵尿急。 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时。萧亦还以为自己还没有醒,直到看到身边一双水灵灵的双眼在扑闪扑闪地看着自己。 “你…;你醒了?”声音有些怯怯生生的询问萧亦。 看着床边站着的小萝莉,萧亦问了声:“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公子的府邸。” 公子?萧亦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头有点痛。 看着萧亦难受地扶着头,小萝莉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快点躺好,郎中说了你受了风寒,要卧床休息。” 风寒就是感冒发烧了,萧亦想想自己在小巷的时候,好像真的是脑袋昏沉。可是,这公子府邸是怎么一回事? 一阵尿意来袭,萧亦当即想要方便。还没有问小萝莉厕所在哪儿,就有人敲门。 笃笃…; “香儿,先生是否醒来了?” 听到门外传来的人声,小萝莉香儿立马应道:“是的,公子!” 小萝莉马上对萧亦压低声音说道:“是公子来了,这两天公子可是一直过来探望。” 这两天?难道自己昏迷了许久? 小萝莉不再怠慢,去门外给‘公子’开门。 公子,这个称呼在这梁国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 小萝莉开门,进来一名白衣少年。 少年五官俊朗,眉宇中不乏一丝英气,但是,若有若无地有着一股阴柔的气质。这种相左的气质柔和在一起,反倒让这名少年显得更加帅气。 比起萧亦在现世看到的高丽娘炮,这名少年倒是顺眼很多。 萧亦本想起身道谢,却被少年拦住。 “使不得,先生有病在身,还是多注意休息。” 少年搀扶萧亦的手,萧亦看了一眼,居然纤细白皙,看来是养尊处优的主儿。 “多谢公子相救,此番大恩萧亦铭记在心!” 少年连忙摆手:“先生言重,你我皆是儒家门生,必定守望相助。” “我见先生文采卓然,怎么会沦落这种地步?” 听到少年的询问,别说是他,萧亦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千不该万不该,在放学的时候为了方便抄近路走小巷。一条小巷走不到头,附身在一个将要饿死的小乞丐身上,来到这个坑爹的世界。 看到萧亦不言语,少年徐瑾惜没有逼问下去,很体谅萧亦的难言之隐。 徐瑾惜不知道,萧亦真的将事实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 徐瑾惜没有在这个问题多做停留,从怀中掏出一张绢布,对萧亦说道:“先生请看…;” 萧亦自然看到徐瑾惜手中的绢布,上面娟秀的字体几行小字,看得萧亦有些发愣。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夜锁清秋…;”徐瑾惜娓娓道来。 “先生,如此佳句,不才不敢妄言评鉴,但是,好像还少了几句作为断句。” “不知道,先生是否能够赐教?”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不速之客 看着徐瑾惜灼热的眼神,和一脸的期许。 萧亦顿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个和大中华战国时代如此相似的国家,是没有唐诗宋词,七言绝句的。想到这里,萧亦不由得心头火热。 萧亦的这一愣神,让徐瑾惜以为萧亦在生气。 徐瑾惜有爱才之心,同样也有一比高下的好胜心,也想看看萧亦的文采有何种高度。 这首词,在徐瑾惜看来很不错,但是,不够完美。苦思冥想几天想出些佳句,就为了能和萧亦以文会友。 “先生莫怪,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萧亦摆摆手,就说:“没事,我的这首词,的确还有一句还未添上,你让我想想…;” 听到萧亦的话,徐瑾惜有些发愣。文采卓越之人,作一首诗词,都得反复修改推敲,难道,眼前这年岁不过十四的先生,能在这几刻钟想到绝句?一时间,徐瑾惜感觉萧亦有点托大。 萧亦的确是在想,但是,却不是在现作文章。以萧亦高中文化的那几滴墨水,要作出什么佳句,简直不可能。萧亦此时在想的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诗句,这首《相见欢》,下一句是什么。 好在这首初中时学的课文,背的算是烂熟。萧亦故作沉吟片刻,就脱口而出:“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萧亦一出口,徐瑾惜细品其中的词韵,心中暗叹:“好宫怨的一首词。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不可多得的佳句。剪不断,理还乱…;” 徐瑾惜心中默念,将这首从萧亦听到的《相见欢》,在心里重新默读了一遍。想起自己准备好的几句佳句,发现,完全不能突出这首词的词韵。 “看来,托大的人是我了…;”徐瑾惜心中自嘲一句。 看着徐瑾惜口中默念诗词,萧亦知道,这首《相见欢》已经让这位公子爷折服了。 徐瑾惜站起身来,对萧亦一拜“先生果然高才!” 徐瑾惜的礼节有些重了,萧亦连忙阻止,但是,身子虚弱站起来都有些踉跄。 徐瑾惜扶住萧亦,让萧亦坐好。 “先生乃是有才学之人,当受如此大礼。”徐瑾惜声音一顿,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一枚玉佩,望先生务必收下!” 徐瑾惜如此郑重,倒是让萧亦有点意外了。梁国公子的贴身玉牌,这东西想想也是价值不菲。想要推辞,看看徐瑾惜一脸认真的表情,萧亦只好却之不恭。 人家救了自己,被自己忽悠了一顿,现在又赠送贵重物品。这让萧亦有点不好意思了,对徐瑾惜说,直接称呼自己的全名就好。但是,徐瑾惜就是不愿意,非得加个先生。 一来二去的闲谈,萧亦知道了这位梁国公子的全名。心里暗道一声果然,这徐瑾惜是梁国国公的儿子,人称公子惜。 国公,就是梁国的王。夏朝皇族还在,诸侯国不敢自立为皇。 诸侯九国,礼贤下士之风极盛,为称霸诸国,各国王公朝臣都在为自己网罗人才。 萧亦不傻,徐瑾惜对自己如此礼待,想必是想要收自己当门客。 外面风大雪大,还是在这里混一段时间。 送别徐瑾惜,小萝莉香儿就开始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了。想想之前在小巷里都快饿死了,现在却在公子府邸里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这种感觉恍如隔世。 萧亦喝过香儿准备的肉汤,就睡了过去。 而,徐瑾惜在离开萧亦的住处之后,却没有闲着。 在公子府邸的一处暗室,徐瑾惜对着铜镜卸去妆容,俊朗的容貌慢慢变得更加阴柔起来,到了最后一张脸蛋变得精致和柔美。 “少主,今天您的心情很好?”一道俏丽身影站在徐瑾惜身后,并递上一方丝绢。 接过丝绢,徐瑾惜擦去脸上的水滴,脸上的笑意不减;“还记得,我上次带回来的那位先生吗?” “您是说,在醉仙楼附近的乞丐?不…;是先生。” “小蝶,不要以貌取人。今天那位先生醒了过来,我和他接触了一下,发现他年岁不大,但是才情横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人才?少主,能被您称为人才的不多。李少白那般人物才能入了您的法眼,难道这位先生也有这等不世之才?” 小蝶提起李少白,这让徐瑾惜不由地撇撇嘴。 “李兄虽然才思过人,但是,论才情,比不上这位先生。” 听着徐瑾惜对萧亦这么高的赞许,小蝶忍不住问道:“可是少主,这位先生有这般才能,他会真心实意地为我们所用吗?毕竟,如李少白那样的人杰…;…;” 小蝶没有说下去,徐瑾惜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失神片刻之后,“我明白,先让婆婆查探一下,看看这位先生的来历。” “少主可有头绪?”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先生可能来自萧国王族。” “萧国王族!?”听到徐瑾惜的话,小蝶有些震惊。 “就是那个拥有百万铁骑的萧国?可是,萧国十几年前内乱,已经锁国多年。” “而且,单单凭借此人是萧姓,就断言是萧国王族,这…;是否有点武断了?” 徐瑾惜听完小蝶的话,对小蝶解释道:“我刚开始也一样,根本没有将他和萧国王族联系在一起,但是,今天他将那首词补充完整。不仅让我心生佩服,更让我察觉到他有着不同常人的经历。” 小蝶听得徐瑾惜对萧亦这般赞誉,不由地问上一句:“不同常人的经历…;”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夜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徐瑾惜悠悠吟唱这首词,小蝶听得一时痴了。 “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才会有这般化不开的忧愁?” 小蝶喃喃自语,体味词中的韵意,在心里对这首词的作者高看不少。 此时的小蝶,已经明白少主为什么会认为,萧亦是萧国王族之人了。 萧国内乱,萧亦若是深陷内乱祸害的王族,流落异地。其中的悲戚和忧愁的确远比常人。 不仅徐瑾惜相信萧亦是萧国王族,就连持怀疑眼光的小蝶,在听完这首词之后,也信上九分。 “他若是萧国王族,查探他的身份来历可能会更加棘手。” 徐瑾惜点点头:“的确是麻烦,若是让婆婆亲自出马,以婆婆的身份,相信会顺利不少,时间也能大大缩减。” 听到这里的小蝶连忙说道:“万万不可!少主,这件事情必须三思。一切以少主的安危为重!” 看着小蝶一副紧张的模样,徐瑾惜笑道:“哈哈,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看把你给吓得。” “还是派府里的门客去打探吧。”徐瑾惜没有坚持。 小蝶莞尔一笑,为徐瑾惜取来一套衣衫,“少主,这是按照您的要求定制的宫装,您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徐瑾惜伸手抚摸一下宫装,手感丝滑裁剪精细,的确是件精品。 “为我穿上吧…;” 华灯初上,琴瑟和鸣,一道俏影红袖轻舞。只不过,佳人轻舞却怀心事…;…; “你若是萧国王族…;我以后将如何待你?” 萧亦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这首李煜的《相见欢》,会让徐瑾惜引出这么多的猜测,还让此人对自己更加的看重。 …;…; 清晨,萧亦起了一个大早。 在这种寒冬腊月,最好不过就是在被窝里面躺着。 可是,一大早外面就熙熙攘攘,吵得萧亦完全没有睡意。 “速速让开!你不过是个婢女,也敢阻拦我等?我们乃是公子请来的门客,你没有身份尊卑之分的吗?” “可是,公子吩咐过,不能让人打扰先生的休息。” “不要拿公子的名头压我!先生?哼!在我等眼中,只有文涛先生才能配得上这等尊称。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也能自诩先生?!” “这是公子称呼的…;” “和你这种低等下人根本说不清楚,你给我让开!” 啪嚓! 已经坐在床上的萧亦,看到房间门被粗暴的踹开,好几人鱼贯而入。 其中,香儿拦在闯入众人的面前,委屈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你…;你们好没道理,怎么能硬闯呢?” 萧亦看了一下,进来的人清一色都是儒生打扮。看起来都是读过些书的人,但是,显然他们的书都读到屁眼里面了。 “别哭哭啼啼的,一边去!” 一人指着门边,就对香儿一声呵斥。 萧亦看到这一幕非常不舒服,香儿这个小萝莉为人单纯,对自己也是照顾周到,很像一名邻家小妹。在这异世界中,香儿算是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现在,看到香儿被这些杂毛欺辱,萧亦有一副好脾气也登时火冒三丈! “大清早就在这里狂吠,是猪圈里缺食的牲口,还是没有教养的杂碎?!” 喝骂香儿的男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萧亦一出口就骂得那么狠。 “你…;你…;” 那人气急,指着萧亦,一个你字,说了半天。 萧亦看都不看那人一眼,披着一件披风,就走向缩在墙角的香儿。 期间,萧亦对一众来人不管不顾,对香儿说:“没事吧?” 香儿摇摇头,不敢说一句话,显然是被人吓坏了。 萧亦对香儿露出个微笑:“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在。” 香儿听到萧亦的话,登时有些发愣。当萧亦将她扶起,香儿才想起要离开这里。 走出房门的时候,香儿回头看了一眼萧亦,却发觉萧亦单薄瘦弱的身子,居然比任何男子都更加地挺拔和伟岸。 香儿离去之后,萧亦看着众人,目光如电。 喝骂香儿的男子想要说什么,却被一人抬手拦住,示意他后退。 萧亦看了一下,这人身穿白衣,五官端正算是英俊,可是,眉宇之间流露的傲气,让萧亦觉得此人眼高于顶。 白衣男显然很有威信,抬手间就将一众来人稳住,而且都自觉地退后一步。显然,这群人是以这名白衣男为首。 白衣男对萧亦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今日我们前来拜访阁下,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听闻阁下高才,特意过来讨教一番。”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赠玉风波 讨教? 萧亦心中冷笑不已,现在是什么时辰?大清早的扰人清梦,门都被踹烂了。过来砸场子还那么多弯弯绕,真是一群伪君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萧亦对这些人是一点都不客气,在这个世界混迹不长时间,萧亦早已经知道,人善被人欺这个道理。对于心思不善的人,自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白衣男蔡文涛,气得咬牙切齿,想想自己虽然不能跻身‘名士’之流,但是,还没有人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你说话好不客气,枉为读书人!” 听到蔡文涛的话,萧亦实在忍不住,大笑几声:“哈哈…;读书人?” “你们也能算是读书人?” “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不知廉耻之徒,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自诩读书人?” 萧亦三句话,将蔡文涛等人气得暴跳如雷。 “小子张狂!如此污蔑我等,作何居心?!” “污蔑?好!我就细数你等三宗罪!”萧亦冷喝一声,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我乃是公子惜请来的客人,你们身为公子府上门客,不为主子分忧,反而大张旗鼓扰我清梦,不行叩门之礼,败坏公子府上的名声!其为不忠!” 萧亦说的话掷地有声,蔡文涛一干人等听到之后,都是心惊不已,不由地退后一步。 “承蒙公子惜厚待,你等不知进取,献策无方。不能为公子惜壮大门庭,此为你等不义!” 萧亦这句话刚落,蔡文涛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萧亦没有想要放过他们,接着说:“儒生之间以文会友,你等闯入门来,完全枉顾廉耻!” “像你们这种,不忠不义,不知廉耻之徒,也配自称读书人?!” 萧亦话音刚落,听在蔡文涛众人心里,让他们如遭雷击。 特别是蔡文涛,身形不稳,急退几步。蔡文涛气势一下颓废下来,原本来的目的也忘记了。 在这个公子府邸,要论吵架,萧亦认第二,没人能认第一。这蔡文涛,以为自己读了些书,有点文采就傲气凌人,真当萧亦是泥捏的? 蔡文涛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对萧亦说:“今日受教了!我们走!” 蔡文涛的一张老脸一下红一下白,他觉得要是和萧亦待下去,萧亦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自己可能真的会被气死。 而且,蔡文涛真的有些怕了,他心里有些虚。他自诩才气过人,但是,的确如萧亦所说,在谋略上,蔡文涛对公子惜毫无建树。 心中郁结到极点,蔡文涛带人负气而去。 萧亦打了个哈欠之后,觉得有点冷就缩回被窝里面去了。 在门外的香儿看着这一切,突然间感觉,自己照顾的这位先生好厉害。 而在不远处的廊道,有两人一直注意这里的一切。 “少主…;这位先生不仅有才,而且,还不乏正气。能为一个婢女出头,他的确是一位大丈夫。而且,此人还有急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您最杰出的门客气走了。小蝶现在明白了,您为什么会对此位先生如此看重了。” “文涛虽然有些才华,但是傲气太过。我赠玉给先生,倒是激起他的不满。心胸也不够宽广,难成大器。” 一旁的小蝶掩嘴轻笑:“嘻嘻…;少主,这莫不是忘记了。君子如玉,门客得明主赠玉乃是最高礼遇。蔡文涛追随您多年,您都未曾对其恩赐。他本来就自傲才气过人,这倒怪不得他了…;” “哦?那就是怪我咯?”徐瑾惜含笑。 徐瑾惜这一声不轻不重反问,倒是让小蝶知道,眼前的公子惜心情大好。 小蝶看着不远处萧亦的房间,此后,汴京的风云人物一定会多添一名人杰。 ****** 蔡文涛和一众人离去,蔡文涛就像个斗败的公鸡,一路垂头丧气。 身边的一人突然想到什么,叫住蔡文涛:“文涛先生,此子狡猾,我等不能善罢甘休!” 蔡文涛看着此人;“何庭,你可有计策?” 何庭眼露精光:“想必先生知道,后天就是公子杰的宴请。到时候,我们公子惜一定会带我等赴宴,那小子一定会去。” 听到何庭的话,蔡文涛眼前一亮。 何庭俯首而去,在蔡文涛耳边耳语几句。 蔡文涛听完之后,大赞一声:“好!此计可成!!” 两人定计之后,蔡文涛一解心中的郁结。 而针对萧亦的一场计谋也在酝酿中。 ****** 啊嚏!! 萧亦在床上打了个喷嚏,那些个找茬的人被撵走了,但是,显然自己是受了凉。 “先生…;这是刚煮好的羹汤,你喝一点暖暖身子。”在床边,香儿乖巧地端着羹汤。 “有劳了。” 萧亦的一声道谢,反而让香儿惶恐起来。 “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只是一个婢女,您向我道谢,完全是折煞我了。” 香儿的一脸惊慌,让萧亦有些发蒙。 自己说了声道谢的话,倒是让这小萝莉吓得不轻。 萧亦还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人善被人欺之外,还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像香儿这种下人,在梁国是属于最为低等的人群。特别是香儿这种‘官奴’,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没有主人的赦免,及其后代子孙都是奴隶的身份。 萧亦看着香儿一脸惊慌的模样,就扯开话题。 “好,我也不客气了,我自己来吧。” “还是让香儿喂您吧。” “呃…;好吧。”萧亦本想推辞,但是架不住香儿希冀的眼神。 当香儿将吹凉的羹汤喂到萧亦嘴边,萧亦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大老爷。 话说,自己还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 其实,香儿并不需要这般贴心照顾萧亦。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感恩也是因为好奇,感动萧亦能为她挺身而出。更好奇,萧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为了自己一个下人,敢去顶撞公子府邸最杰出的门客。 算是为了报答,香儿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方式报答萧亦。 萧亦不明白封建社会,社会等级的残酷。香儿也明白不了,萧亦心里的想法。 她是永远无法知道,身为受过现代教育的萧亦,对身份尊卑封建思想完全不感冒。有着现代人人平等的思想,能为香儿出头,完全是情理之中。 咳咳…; 一声轻咳声,打断香儿喂萧亦羹汤。 是公子! 从公子惜的表情上看,他似乎站在门外许久。 香儿手中的勺子停在半空,一时间忘了要做什么。 还是萧亦说道:“香儿,你先出去吧。” 香儿回过神来,端着羹汤就走出房间,临近公子惜的时候,香儿慌乱地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房间只剩下萧亦和公子惜两人,沉默许久,公子惜开口:“先生认为香儿如何?” 公子惜的话让萧亦有些发蒙,话说公子惜手下的门客上来找茬,按道理来说,应该说声不好意思,我的人没家教之类的话。怎么一上来就问自己觉得香儿如何? 顺着公子惜的话,萧亦回答道:“嗯,香儿是个好女孩。” 听到萧亦的话,公子惜似乎有点失望。 “香儿是我府上的婢女,先生如果喜欢,我可以将她赠与你,常伴左右。” 萧亦听到公子惜的话,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公子惜把自己当做‘金鱼佬(色魔)’了。 “公子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当香儿姑娘如妹妹,她还未成年,这猥亵幼女的名头可不能乱说!” 幼女?公子惜听得好笑。 “先生无须解释,香儿虽然娇小,但是已经芳龄十六。与先生的年纪刚好匹配。”公子惜笑吟吟的,让萧亦感觉他很欠扁。 话说,香儿真的有十六岁了?好像发育地有些慢呀,呸呸呸。老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亦一脸正色:“我乃是正人君子,首要任务,应该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儿女之情什么的,我还没有考虑过。”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公子惜心中默念萧亦的话,配着萧亦一脸的正气,萧亦这句话在公子惜心中又成为一句经典。 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一句话,又何尝不是说出将公子惜的心声。 梁国国君,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国政收入都被填补征讨的军费。听谗臣之言,兴文字狱,不少有学之士无端下狱,名士之流早有怨词。 另有郑国和陈国虎视眈眈,大好锦绣山河,已经是千疮百孔。 萧亦的一句话,让公子惜的燃起希望。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先生!助我!”公子惜对着萧亦一拜,显得极为郑重。 看到公子惜行这等大礼,萧亦连忙说道:“公子言重,有什么起来再说。” 萧亦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得公子惜这么大的反应。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 卧榻之前,公子惜不顾身份与萧亦屈膝而谈。 两人讲抱负,谈谋略。 公子惜觉得和萧亦是相见恨晚,两人一直谈到太阳下山。婢女送来的膳食,也因为萧亦说到关键之处,而没有下筷。 当送别公子惜,萧亦却感觉有点虚脱。 这个公子惜太能聊了,要不是自己以前看过三国,知晓一些谋略。看过的书籍也杂,不然还忽悠不了公子惜。 而离去的公子惜,觉得萧亦是个全才,无论谋略和见识,都是过于常人或者是远超常人。单单萧亦说的三十六计,一招金蝉脱壳和暗度陈仓,这两个典故和计谋,自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此乃高人!高人! *** 房间只有萧亦自己一人的时候,香儿为自己的房间上了灯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妮子好像很怕自己一样。 靠着床,萧亦将枕头垫高。 自己糊里糊涂就来到这个世界,既然来到这里了,就要干点大事情。 公子惜求贤若渴,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自己却有着这方世界所有人没有的东西。 三十六计里面,萧亦露出两计,就让公子惜折服不已。 这个世界不像地球那样,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在现代,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直接就可以用手机‘问度娘’。而且,小学的课本里面,都有草船借箭,火烧赤壁的典故。在这里,想要学习谋略和知识,必须去拜师,去求书。文化教育根本就是不能比的,所以,在这里,萧亦拥有很大的优势。 想到这里,萧亦不由地笑出声来,看来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界倒是因祸得福了。这样,自己迎娶白富美,出任ceo,不…;出任王朝大臣,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完全是不成问题了。 萧亦过于兴奋,蒙着被子放声大笑。 满心激动的萧亦没有察觉到,在屋外一直有双眼睛在监视他。 一名白头发的老妪,手里拿着一面铜镜照着萧亦的房间。 老妪忍不住疑惑:“这照心镜难道失灵了?读出这小子的心思,怎么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婆婆,是否遇到什么难处?” 询问之人,正是公子惜,此时,他似乎有些在意。 老妪面露难色:“这照心镜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看那小子的心思都是些奇怪的话语。” 公子惜有些惊疑:“哦?照心镜可是二品宝器,怎么会这么容易出毛病?莫不是灵石的问题?” 老妪摆弄了一下,一样无果,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得拿去和‘八宝楼’的人理论一番。” 公子惜摆摆手:“婆婆此事不急,你先说说,从照心镜看到的是什么。” 老妪回想了一下,向公子惜说道:“此子,说了一句迎娶白富美,出任西域…;” 老妪将这段话,向公子惜复述一遍,但是,却是用自己能理解的语句复述。什么ceo被老妪说成西域,完全扯远了。 公子惜听完老妪的话,沉默起来,心中暗叹:“这位先生,看来是要却西域迎娶一位白姓女子。这位萧先生,还是没有对我说实话…;”公子惜不由地心中有点惆帐。 “的确,这位先生乃不世之才,怎么会没有婚约在身?” 良久之后,公子惜对老妪说道:“婆婆,既然照心镜看不出萧先生的心思,就由我亲自试探他吧。” 老妪听到公子惜的话,有些吃惊:“少主,您难道想要以真实身份示于此子面前?” 公子惜点点头:“不错。” “您要三思,我等大业未成…;” 公子惜打断老妪的话:“我的心意已决,婆婆不要再劝。若是能得到这位先生真心实意辅佐,这样做完全值得!而且,我不会让他知道我是公子惜,他只知道,我是府上一名舞姬。” 老妪看出公子惜的决心,没有再劝阻。幼年丧母,身负国仇家恨,眼前的公子惜能在众公子中脱颖而出,付出不知道多少。 “请您一定要小心,您与此子相会,我会在隔间待命…;” 听到老妪的话,公子惜点点头,“夜深了,你早点回去歇息。” 此时,明月高照,将地上的积雪照的发亮。 公子惜眉头紧锁好久,最终舒展开来。 “先生萧亦,你我即将要见面了…;” *** 次日天明,今天的萧亦倒是休息的不错,直到将近正午的时间才起床。 今天的萧亦显得很是悠哉,半天过去了,公子惜都没有来找他。 这让萧亦觉得有些不应该,昨天的时候,自己与公子惜侃侃而谈,谈话的内容大部分是三国武略谋争,在现世这是家喻户晓,但是,在这万法大陆诸国,却是罕见。 也正因为这样,萧亦觉得公子惜一定会对自己更加的看重,会将自己作为谋士。 在这万法诸国,门客和谋士的地位有着天差地别。 门客的另外一个称呼叫做‘食客’,意思不外乎是由主人供养的寄食之人。 所以门客能得到主人家的礼遇,却不容易得到主人家的厚待。 同样,门客也不一定会对主人家死心塌地。时常会有主人家没落,门下的食客们就作鸟兽散。 谋士,在着诸国当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 武者,刀兵争天下。士者,智计谋山河。 为谋士,萧亦相信自己在这里拥有绝对的优势! 可是,现在整个公子府邸安静的无聊,萧亦觉得是不是自己展示的不够。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了些动静。 公子惜请萧亦前去赴宴。 几名婢女带路,将萧亦带到一处房间。 刚进室内,萧亦就闻到一阵香气。 萧亦在一处桌案坐下之后,看到一幕珠帘纱窗之内似乎有一道人影。 身影婀娜,看来是一名女子。 明明是公子惜有请赴宴,怎么不见他的人,却只有一名女子在这里等候? 萧亦在疑惑,而珠帘之内的女子开口说话:“先生莫急,公子因为接到大王的召见,半刻钟前已经进王宫。临走前命我等好生招待先生。”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萧亦却忍不住郁闷了。 这公子惜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赶巧了?这个点去了王宫? 身边的婢女为萧亦斟上一杯水酒,萧亦浅尝一口觉得有些辛辣。 “酒,我已经喝过了,也算你们尽心招待了。”萧亦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正主都走了,自己在这待着也没有啥意思。 听到萧亦要走,珠帘之后的女子似乎有些急了,看她从珠帘之后走出,对着萧亦说了声:“先生留步!” 萧亦看了这名女子,心中暗叹一声,好美! 女子柳眉弯弯,一双杏眼大而有神,唇红齿白肌肤胜雪。青丝如瀑,乌黑而又不失光泽。 特别是一身宫装,将她的完美身材勾勒到极致。 萧亦在想,所谓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说的就是眼前的女子。 以前自己在电视上看的古装美女看多了,现在,真实汉装女子站在自己身前,萧亦突然感慨,老天爷还是待自己不薄。 可能是女子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还是因为被萧亦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女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 女子的轻声呼唤,将萧亦从失神中唤醒。 萧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女子笑道:“哈哈…;要么,我就吃过饭再走吧。” 有美女相伴,被公子惜放鸽子也算值得了。 萧亦坐回原位,好酒好菜紧接着就端了上来。 女子莞尔,一颦一笑之间有着说不出的美。 “有美酒佳肴,就由奴家为先生献上一舞如何?” 听到美女要起舞助兴,萧亦当然不会推辞。 一直听闻,王公大臣家里会养一些戏子舞姬,作为闲暇时间的消遣娱乐,现在看来,这封建社会的达官贵人的生活还是大大地好呀! 奏乐声响起,美人闻乐而起舞,舞姿柔美,让萧亦感觉眼前惊艳。 红袖飘逸,若仙若灵,古典清雅。 当一曲终焉,萧亦感慨出声。 “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 感慨不过寥寥数语,却让女子露出难以自掩的喜悦。 女子对萧亦一拜:“谢过先生…;” 萧亦问道:“你为何谢我?” “先生为我作诗,此乃奴家平生之幸事。” 这时候,萧亦才想到,舞姬可以说是艺人,但是在这封建社会里,舞姬的身份并不比家奴高上多少。 没有想到,自己将白居易的《长恨歌》截头去尾,倒成了对美人的夸赞。 萧亦心中暗自得意,而座下的‘舞姬’,心中也在暗叹“这位先生真的是才情横溢,诗情美句信手拈来,若能有他助我,大事可成!” 萧亦不知道她的心思,看到美女这么郑重其事的拜谢,萧亦连忙摆手:“这算不得什么,区区小事而已,姑娘不要这般客气。” “奴家身份低微,承蒙先生为我作出良言佳句乃是我的福气,可谓是大恩,奴家必要报答先生。” 话毕,女子对萧亦又是一拜。 萧亦觉得,这里的人礼节还真多。看着美人这么郑重地说要报恩,萧亦故作思绪,最后说道:“姑娘执意要报这份恩情的话,就将你的芳名告诉我吧,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听到萧亦的话,女子心中有些吃惊。 女子之前所说的报答,其实不乏对萧亦的试探。舞姬在社会上的地位低微,常常被主人当做玩乐的工具。且被主人家视为私人财产,玩厌了被当做货物一般交换实属平常。 一名舞姬的报恩,就是将自己的身子奉献。 这一点,女子相信以萧亦的聪明才智,一定不会不明白。 但是,萧亦却没有接受她的以身相许,而是,简简单单要她的名字。 虽然,只是一场试探,为的就是试探萧亦的人品。在她看来,萧亦只要不占有她的身子,占一下便宜或者是在言语上轻薄几句,就算萧亦过关。 萧亦不仅没有轻薄之言,而且,最后只要自己的名字,此事就算了了。 这让女子觉得,萧亦不仅才情横溢,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丈夫,奇男子。 尽管,她曾立誓大业未成,绝不谈及男女之情,但是,面对萧亦这般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她对自己的誓言有所动摇…;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长夜无眠 其实,萧亦当然听得明白女子的弦外之音。但是,萧亦也不傻。此女可谓是美艳绝伦,这等倾世佳人,想来也是受尽公子惜的恩宠。自己怎么说都算是公子惜的门客了,背着公子惜搞他的女人,自己又不是‘宋狗’,做不出领着人家工资,还去玩人老婆的事情。 倒是,女子失神好久,让一直干坐着的萧亦感觉有些尴尬。萧亦摸摸鼻子,表情有些讪笑。 “呃…;姑娘是否不愿意?” 这时候,女子才回过神来,她知道自己的失态导致萧亦误会了,连忙说道: “夕儿,奴家唤作夕儿。” “夕儿…;倒是好名字。”萧亦喃喃自语,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公子惜的名字和这个夕儿的名字,乃是同音不同字,这按道理应该会避免名讳的。一名身份低微的舞姬,与一位王位继承人的公子姓名谐音,这…;难道不需要忌讳吗? 看看夕儿俏丽的面容,想来此女天生丽质,容貌算是倾国倾城,想来应该很得公子惜的恩宠,看来这名讳的事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夕儿直接坐在了萧亦身边,代替萧亦身边的婢女为萧亦斟酒。 “为报答先生的厚爱,就由奴家伺候先生用膳。” 所谓秀色可餐,能有美女相伴本来就是一件美事。现在还有美人专门伺候着吃饭,这感觉,不要太爽了。 当然,萧亦心里爽是爽,但是,却没有不守规矩地毛手毛脚。 萧亦的堂堂正正,倒是让夕儿坐实了心中的想法。 萧亦的确是一名堂上君子。 也许是有美女在侧,萧亦不由地就喝得有点多,昏昏沉沉地就醉了过去。昏睡前,萧亦只感觉自己一头栽了下去,似乎倒在一处温柔乡…; 夕儿轻唤几声,见萧亦都没有反应,就撤去了乐师和女婢。 门外一道倩影莲步轻移,走到夕儿身边说道:“少主,他醉了过去。按照您之前的准备,已经差遣了一名姿色上等的舞姬在房间等候。” 夕儿看着怀中沉睡的萧亦,迟疑了好久,才说道:“将那舞姬打发了,计划有变。” 听到夕儿的话,小蝶疑惑地道:“少主,难道他已经发觉您是女儿身的真相?” 夕儿摆摆手,“不是。”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照着做便是。快去先将那舞姬打发。” 夕儿带着命令的语气,让小蝶不敢有丝毫违逆,虽然小蝶满心的疑惑,但是,也照着夕儿的话,匆匆离开立马去安排去了。 房间中,就只剩下夕儿与不省人事的萧亦。 夕儿见过不少好男儿,怀中男子的脸庞与以往见过的人杰相比甚是稚嫩,但是,对她来说却有着一股难言的魅力。 按照她的计划,今日对萧亦人品的试探,不管结果如何,在酒宴结束之后,萧亦必然醉倒。醉酒后,她会安排府上的舞姬给萧亦共度良宵。 她一直待人对事谨慎,她极为欣赏萧亦,但,若是萧亦人品不佳,纵使他才杰冠绝,她都不会重用。 若是萧亦人品不堪,酒后安排一名舞姬与他云雨,也算没有亏待他。但,从此之后,他萧亦就和一般门客一般无二。 倘若萧亦人品端正,能为她所用。 自己是以公子惜宠姬身份出现,让另一名舞姬假代自己服侍他。公子惜的宠姬被萧亦染指,公子惜却不计较,这等爱才之举,绝对能让人品端正的萧亦折服,真心投效自己。 但是,此时的‘夕儿’却改变主意了。 这完全是萧亦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不是太差,而是太好了。 夕儿想象了一下,由自己安排的女人来服侍萧亦,这让她有种拱手相让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夕儿很不舒服,为此她一反常态,立马就取消了计划。 看着萧亦躺在自己的怀中,夕儿有些不自在,却不讨厌,还参杂着些许欣喜,在这一刻,她就是夕儿。 不过欣喜之后,她难以自掩地露出忧愁。 “可是…;要怎么才能得到你真心的辅佐呢?” 当忧虑挂上眉梢,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一刻之后,她是公子惜。 而对于她来说,这一夜注定难眠。 *** 明月早已经高高挂起,有一人同样难眠。 萧亦住处的隔壁,是小萝莉香儿的居所。 香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常推窗想看看萧亦回来了没有。 当探头探脑地看到,萧亦的房间一切如故,只是多了一个人之后,香儿又气鼓鼓地又回到了床上。 香儿所看到的人,是一名女子,说具体一点就是一名姿色上佳的舞姬。香儿听过府上一些老婢女说过舞姬的一些事情,一名舞姬出现在萧亦的房间,香儿知道,一定是公子惜给萧亦的赏赐。 香儿仔细观察过那名舞姬,身材婀娜多姿,妆容美艳狐媚,胸前更是傲人。香儿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平平无奇’,顿时没有了所有的自信。听那些老婢女说过,男人都喜欢胸前丰满的。 一想到,自己的那位先生要和那狐媚子相好,香儿心里就难受。 “狐狸精,狐狸精!抢我家先生,坏女人!” “先生也是坏人,色狼、色鬼…;” 若是萧亦知道香儿此时的想法,绝对会大呼冤枉,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夜半,香儿听到隔壁房间有了动静。紧张的她,马上打开了窗户。 看到有人将萧亦房间的舞姬带走了,香儿看着这一幕心里很高兴,自己的先生没有被狐媚子抢走。 可是,过了好久,萧亦依旧未归。 这时候,香儿就慌了。 心里不断在想,萧亦是不是怕被人打扰,把舞姬带到别的地方去相好了。 几刻钟之后,不见萧亦的人影,香儿越加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知不觉,香儿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 无声地拭去眼泪,香儿对自己说,“你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官奴,就不要有什么奢望…;” 嘴上对自己劝告,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再次流下。 香儿噙泣几声,却看见窗外不远处有好几人走来。 前面有人掌灯,香儿看到是府上的老管家福伯。还有几个杂役,他们抬着一个人,似乎就是自己的先生。 香儿赶紧穿好衣衫,出了房间门。 福伯看到香儿,就对她说:“香儿?嗯,来的正好。先生喝醉了,晚上要好好照顾,现在乃是寒冬,莫让先生受了凉。” 香儿看了看醉的像摊泥的萧亦,对老管家问道:“福伯,先生是怎么了?” “今天公子设宴,先生喝醉了,刚刚公子才命我等送先生回来。你别问这些了,晚上可要照顾好先生,这位先生乃是公子的贵客,知道了吗?” 香儿连忙点头,心里却乐得开花。 是我想差了,先生是喝醉了…; 由杂役将萧亦扶上床榻,在其他人散去之后,香儿为萧亦换去外衣,盖好棉被。 看着沉沉睡去的萧亦,香儿却不想那么快离去。 萧亦的面容不怎么俊朗,但是,在香儿眼中却有种说不出的顺眼。 萧亦的回归,让香儿不再担忧,放松心神下香儿有些困倦了,迷迷糊糊里香儿就睡着了。 *** 清晨,房间外的天气似乎很好。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困意难消,萧亦下意识地转了个身想要避开刺目的阳光。 侧着身子,萧亦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很好闻。嗅了几下,萧亦感觉到鼻尖毛茸茸的,好像是毛发之类的,刺挠地有点痒痒。 萧亦伸手挠挠,还真的摸到一把头发。萧亦吓醒,一睁眼就看到面前躺着一个人。 这人的睫毛随着呼吸在微微颤动,萧亦感觉有些熟悉之后,看清了躺在自己身前的人是香儿! 香儿面对自己侧卧着,还和自己盖着同一张被子。 “这小妮子怎么和我睡在一起了?”萧亦心中疑惑不已,“我昨天好像喝醉了,难道自己酒后乱性,把这小妮子给…;” 想到这里萧亦心里满满的负罪感,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 “嗯…;” 香儿这时候嘤咛一声,显然要醒过来。萧亦心里乱糟糟地,一时间只好闭着眼睛装睡着。 香儿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和萧亦躺到了一块,一张俏脸绯红不已。 她没有想到,昨晚本想偷偷和萧亦独处一会儿。结果太困睡着了,可能晚上有点冷就爬上了床榻,还和萧亦睡在一起盖了同一张被子。 香儿毕竟是女孩子家,脸上羞乏,趁着萧亦还在睡觉,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这一过程,萧亦睁开一只眼偷瞄了一会儿。看到香儿虽然衣衫有些乱,却还是穿着完好,想来自己没有做出什么禽兽的行迹,心中大呼幸好。 和萧亦想法不一样的是,香儿心里却暗自高兴,昨晚是她有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让她有一种依靠的感觉。 香儿轻轻关上房间门之后,就为萧亦准备晨间的洗漱和膳食。 临近中午的时候,公子惜派人过来请萧亦。还送来一套华贵的衣衫,萧亦想了半天才记起,那天和公子惜促膝长谈,相约今天要一起去参加公子杰的宴会。 这场宴会不简单,因为这公子杰是公子徐瑾惜的大兄。 是公子惜继承王位,最大的竞争者!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广陵先生 萧亦将送过来的衣服换在身上,他知道,公子杰的宴会上,多有风流名士和达官显贵。自己已经想好要谋策天下,那么现在,是时候与那些个文士接触了。 穿过公子府的亭台楼阁,到了正门的萧亦看到公子惜已经在等候。 “先生,请了…;…;” 萧亦回了礼,就与公子惜上了马车。 这是一列车队,按照地位高低进行先后排序。而萧亦与公子惜同座一车,这足以证明公子惜对萧亦的重视。 车队之中,往后的一架牛车。 在这万法大陆,诸国之中,无官职的士人,只能乘坐牛车。 牛车之内,一人当先说话。 “文涛先生,那小子何德何能,竟敢与公子同乘车辕?” 蔡文涛听到何庭的话,面色有些愠怒:“就让那小子得意这片刻,到时候,公子会知道,谁才是真才学!” 蔡文涛说罢,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对于蔡文涛等人,这一路有些颠簸。但是,对于萧亦,一路上皆是良辰美景,喜不自胜。 公子惜的马车不可谓豪华,地毡是裘皮,座榻是用鹅毛绒里,不仅御寒而且极为舒适。 车厢内空间宽敞,还有女仆为二人烹茶。 公子杰的别院在近郊,还有不远的距离。可怜蔡文涛等门客只能在牛车上颠簸,而萧亦却在舒适的马车内谈天论地。 行程似乎有点远,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还没有到公子杰的别院。而现在看了一下马车外的情况,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时而有鸟兽啼鸣,似乎人迹罕至。 看到这一场景,萧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公子,以往这位杰公子都是在别院设宴的吗?” 听到萧亦的话,公子惜想了一会儿:“以往都是在城里的府邸,怎么?先生是不是想到什么?” 萧亦点点头:“这次可能是鸿门宴…;…;” “鸿门宴?” 公子惜的一声疑问,让萧亦想起,这万法诸国没有这个典故。 萧亦向公子惜好一会儿解释之后,公子惜笑道:“哈哈,先生多虑了,我与大兄虽然素来不和,但是,想来他不会做出这等下作行径。” 萧亦看公子惜这般说,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要是正如公子惜所说,他们兄弟二人乃是君子之争,那就最好不过。 当到达公子杰的别院时,已经是正午。 下了马车的萧亦,身前是一座气派的建筑。青砖碧瓦,朱漆镂花。门前一对铜兽,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更显王家气派。 记得公子惜说过,梁王未立世子。而这位公子杰是最得梁王器重的公子,以这位公子杰的派头,毅然将自己当作储君了。 除了萧亦等人的车驾,还有不少大臣的车辕。看来,这次宴会邀请的人不少。 进入别院,以公子惜的身份,萧亦一行人很快有人接待。 在宴会厅,萧亦被安排在公子惜下首而坐。 宴会的规格,是一人一席,席案而坐。 当人已经坐满,作为主人家的公子杰还有没露面。 临桌相识的两人也许有些无聊,开始低声交谈。 “知道吗?听说公子杰邀我等前来,是为了让我们解开‘万法神君’传下来的手书。” “难道,是传闻中,用‘神文’所写的手书?没有想到,我居然有幸一睹传说中的‘神文’!真是此生之幸事!” 谈话的内容落在萧亦的耳中,他们口中的“万法神君”,萧亦有过了解,传说是万法大陆的开辟者。开蒙启智,传道受教,是被公认的万法大陆众生始祖。这位万法神君的地位,和华夏的‘盘古大神’差不多。 这种传闻中神人留下的手书,想来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古董了。 也不知道,拿去卖掉的话,能值几个钱。 不少人已经不耐烦了,这时候,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从偏厅走出,看其气势应该就是公子杰。 相比公子惜,这位公子杰显得成熟且极具威严。 “让众位久等,实在抱歉。” 公子杰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不见丝毫歉意。 几名奉承之人连声惶恐,一脸谄媚。 “公子杰乃是我国英才,事务繁忙,耽搁少许乃是人之常情…;…;” “就是,公子杰不必客套,我等有此荣幸受邀赴宴,乃是我等幸事。” “没错,我们…;…;” 一窝蜂地,众多在场的人都在附和,争先恐后的奉承之声络绎不绝,显得大厅有点吵杂。 “好了,众位都是才学之人,何不在此谈经论道,也好显示我等儒门风采?” 说话的人,是公子杰座下一名白衫男子,眼中的精光连闪。他一出口,在场的人统统噤声。 看来这人颇有威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亦能感觉到,此人的眼神扫过自己的时候,略微带着点不善。 萧亦有些疑惑,自己是第一次见他,好像没有得罪过他。 回想脑海中的记忆,萧亦觉得此人应该是公子杰座下的名士,叫做广陵先生。徐谨惜曾和自己说过,公子杰手下有名留着山羊胡的谋士,他自号广陵先生,为公子杰出了不少计策。 此人的山羊胡极具特色,就是所谓的广陵先生。 就在萧亦还在疑惑,广陵再次开口,这一次他直接和徐谨惜说:“听闻公子惜门下招揽了一名高才,不知道今日是否与公子同来?” 这一次,不仅萧亦疑惑了,连公子惜都疑惑不已。广陵口中的高才,想必就是自己门下的萧先生。但是,萧先生才学过人,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广陵是如何得知? 不待徐谨惜出口,一边座下的蔡文涛当先说话:“广陵先生所说的高才自然与我等同来,正是这位萧先生!” 蔡文涛句末,手指轻点,正是指着萧亦。 萧亦看到此情此景,脸色淡然,手中的水酒很自然地送到嘴边浅尝。 而,徐谨惜眉头一皱,心中已经大大不快! 徐谨惜自然可以看出,蔡文涛无礼如市井小民,手指轻点萧亦,且言语中对萧亦更是无半点尊敬。 更重要的一点,蔡文涛居然毫无保留,直接将萧亦推倒风口浪尖。 此人真的是小肚鸡肠。徐谨惜对蔡文涛下了这样的定义。 但是,徐谨惜心中又有些期待,面对广陵的即将发难,自己看重的这位萧先生将会如何应对? 只见萧亦放下水酒,对着在场所有能灼人的目光,他淡漠一笑: “正是在下,不知广陵有何赐教?” 广陵?! 众人不满,这黄口小儿怎么可以直呼先生姓名?!实乃大不敬! 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无人不觉得自己才高八斗。但是,对上广陵先生都是谦逊不已。萧亦直呼广陵先生名讳,岂不是自认与在坐的各位平起平坐?! “小子无礼!不用敬语,不言尊称,立即离席!我等羞与尔等为伍!” “不错,速速离席,免得污了自家尊师的门户!” 叫嚣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做扬手捂鼻状,完全把萧亦当作污糟之物。 蔡文涛看到这一幕心中高兴的很,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萧亦在这里如此丢脸,以后公子惜门下第一人就是自己了!不枉自己故意将萧亦的事情透露给广陵,广陵为公子杰的谋士,一定会极力打压萧亦。 和蔡文涛心中的得意不同,徐谨惜为萧亦着急不已。他没有想到,事态会变得如此失控。 倒是萧亦一脸从容淡定,放下手中的水酒之后,爽朗一笑:“哈哈,丑态百出,名士徒有其名,不过如此!” 萧亦话音刚落,全场都沸腾了。 “小子猖狂!” “张狂无道!黄口小儿!” “滚出去!” 群情激愤,几乎要上前将萧亦生吞活剥。 但,有少数几个人却闭口不言。特别是那位广陵先生,他看着萧亦那充满自信的笑容,心中成疑,此子到底有什么依仗?如此淡定自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五步成诗 徐谨惜看到事态严重,正要出口为萧亦说句话,却看到萧亦对自己摆摆手。萧亦嘴角上扬的自信,让他微微愣神。 就在徐槿惜愣神之际,萧亦站起身子,身材单薄的他,在众人眼里显得稚嫩和弱小。 蔡文涛此时已经毫不避讳,嗤笑一声,一脸得意。 萧亦对座上的公子杰施了一礼,这是标准的文士之礼。 公子杰眼神淡漠,在他眼里,尽管萧亦向他施了个郑重的礼节,但是,众怒难犯,萧亦注定要离席而去。 可是,萧亦并没有离去。对着在坐宾客,朗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萧亦同为座上客,却被同为宾客的诸位驱逐,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做,喧宾夺主?!” 萧亦不过两句话,就堵住央央众口,个个是哑口无言。 特别是那“喧宾夺主”的成语,让在座众人无不心惊!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词语新鲜,但是,细品其中含义,众人都胆寒不已。 高位而坐的公子杰不曾言语一声,下首为客的公子惜也不曾出言。两位身份最为尊贵的人都不曾说话,他们就要驱赶受邀的座上宾,的确是喧宾夺主! 徐谨惜看到萧亦不过两句话,就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不仅心中松了口气,而且越发佩服萧亦。 有这种感觉的人不止徐谨惜一人,宴会的主人徐杰,对萧亦也是刮目相看。 “此人辩才了得!” 此后,萧亦不顾会场气氛僵着,自顾自坐回原位。对上徐谨惜的目光之后,萧亦咧嘴一笑,对徐谨惜用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为此让徐谨惜疑惑不已。 “好!萧先生说的好!”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先生年岁虽小,但,却能说出如此至理名言,堪称天才!” 高座之上,公子杰对萧亦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萧亦只是浅浅一笑,“公子缪赞…;…;” 虽然,萧亦表现地十分有才学,但是,不服者比比皆是。 只因为萧亦的年岁太小,从外表上看,不过十四岁。在场的名士那一位不是过了三十而立之年? 遂,有人不屑地说道:“小的时候聪明,长大了多数都是愚笨之人…;…;” 又有人送上门受虐,萧亦自然不会客气,萧亦对那人含笑而言:“如此说来,阁下小的时候一定是聪明伶俐!” 萧亦话语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哄堂大笑,那人尴尬不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人根本无法反驳,说自己小时候愚笨还是聪明,都是骂自己。 萧亦言词不乏幽默,僵着的气氛顿时活络起来。 这时候,山羊胡广陵先生却神色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此子不凡,到底是何来历?” 公子杰看到萧亦出众的表现,不由地起了招揽之心。 “有此良才,我必定能如虎添翼!” 尽管萧亦是徐谨惜的门客,公子杰依旧动了惜才之心。 广陵知道,不能让萧亦出尽风头,不然,自己就没有坐席之位了,打定主意广陵就要挫挫萧亦的锐气,对着萧亦问道:“萧先生的确有才学,不知萧先生师从哪位士大夫?” 广陵的话,让徐谨惜心中暗叫一声麻烦! 名士一流,多重视门户之见。不说师从名家,但是,最起码要出身正统。徐谨惜一直将萧亦当作萧国王族,而萧国在诸国之中是一个最不遵礼法,一切以武当先的国家。最是被诸国名士摈弃,认为萧国举国都是一群蛮牛。所以,萧国并没有什么名士。 萧亦听到广陵的话,狡黠一笑: “不才来自东土大唐,师从三藏大师!” 萧亦话语刚落,全场轰动。 “我没有听错吧?他说来自东土?!” “东土人杰地灵,也只有那一方水土有此才学人士,怪不得他的文辞精辟!” “东土?莫不是李少白,那位自号紫卢居士的故乡?” “若是真实,我等必须与其结交啊!” 萧亦看到几近沸腾的众人,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信口胡言居然惹起这么大的影响。 萧亦可以切实看到,不少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敬重。 公子杰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唤人,低声对手下说道:“你骑上我的赤驹,带我的口信立即拜见紫卢居士,你问他,此子萧亦所言是否真实?速去!” 公子杰派人离开的一幕,被徐谨惜看在眼里,让他心中不安。 他知道,李少白是真正的东土人士。至于,萧亦…;…;他不能确定。 因为,徐谨惜也没有听过,东土有一个叫做大唐的地方。 要是李少白一口咬定萧亦是胡诌的,萧亦失了面子事小,就怕会被公子杰以此拉出去杖责。 想到这里,徐谨惜向萧亦使了个眼色。但是,萧亦根本不以为意,含笑点点头,意思显然是无碍。 可是,徐谨惜心中甚是不安。在众人的目光下,徐谨惜也不能劝萧亦离开。 徐谨惜着急上火的样子,被广陵先生看见了。 徐谨惜揣测不安,让广陵立马想明白,萧亦身份作假。 广陵怕萧亦离开,为此立即出言道:“萧亦先生既然是东土人士,有此才学见识实属应当。我等皆是拜服…;…;” 萧亦听到广陵的话,心中疑惑。这老小子刚才还倚老卖老,一副老子天下第二的模样,现在就对自己服软了?不应该呀。 和萧亦想的一样,广陵沉吟一会说道:“我听闻萧先生才情横溢,如今,萧先生座上为客,何不即兴赋诗一首?” 不等萧亦回答,一直没有说话的蔡文涛立马搭话:“如此甚好!不过,萧先生乃是高才,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何不限定三刻钟内作诗一首,也让我等开开眼界,一睹萧先生过人的风采!” 听到蔡文涛的话,作为当事人的萧亦没说话,在场的人皆是喧哗。 “对对对,让我等看看,东土人士到底有多么地才情横溢!” “我等看好时辰,就等萧先生发挥了。” “萧先生,可莫要露怯…;哈哈…;” 声音不乏单纯想要开开眼界的,但也有不少想让萧亦丢丑的。 三刻钟…;…;就是半个小时,真么短的时间,要作出一首良词佳句,在场的人看来,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除非萧亦是诗仙转世! 当然,萧亦并不是诗仙转世。但是,萧亦曾是一名华夏学生! 萧亦站起身子,对着各位爽朗笑道: “哈哈…;…;如此的确甚好。多谢大家抬爱,不才只能献丑一二,望大家海涵了。” 在场的人中不乏蔡文涛之辈,觉得萧亦黄口白牙大言不惭。 萧亦抬步离席,成竹在胸的模样,让广陵和公子杰惊疑,难道此子真有此等艳绝才情?! 萧亦踏出一步,单薄的身子显得瘦弱,但是,却隐藏着无尽力量。 第二步踏出,所有人停下动作,止住话语。 第三步落下,在场的人只觉得萧亦似乎光芒夺目。 当萧亦止下第四步的步伐时,仰望穹梁,这一眼在徐谨惜看来,似是望穿了天际。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五言诗词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失神状态。特别是蔡文涛,心中大呼,不可能! 可是,没有人能阻止萧亦,当萧亦踏下第五步时,那一句华夏人耳熟能详的诗词,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五步成诗!! 众人皆是叹服,此子当真才情艳绝古今! 在坐的众人,无不被萧亦的才情横溢所折服。 五步成诗,诗词仍是佳言绝句。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高座之上,公子杰除了对萧亦叹服之至,萧亦所作的诗词更让他心思复杂。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此子,是在劝戒我,不要兄弟相残?” “如此大才,为何没有投于我的门下??”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玉面飞龙小郎君 正如和公子杰所想,萧亦的确是在劝戒他不要手足相残。 无论古今,王储之争最是残酷。 萧亦自然不会觉得,公子杰会因为这首诗,而对徐谨惜念及亲情。只希望他不会把事情做绝,留几分兄弟情份。 这里山高水远,萧亦对公子杰设宴在此还是多了几分揣测。 “好!萧先生果然才情横溢,我敬先生一杯!”公子杰举杯而起,脸上笑意不减。 萧亦看到公子杰安然自若,还要向自己敬酒。心中的对此人多了几分警惕,这人是个笑面虎! 曹植的《七步诗》,在这里可以说被萧亦用的淋漓尽致,其中那句‘相煎何太急’可以说是警示公子杰不要兄弟相残。 若是公子杰就此暴怒,萧亦心中反倒踏实,因为这样,公子杰只是一个城府不深的性情中人。 而,公子杰却笑脸相迎,这份沉着和大度,让萧亦不得不提防。 记得《赌神》里面有句话,世界上最危险的人,不是在你面前暴跳如雷大吼大叫的。而是对着你笑的人,笑得你心里发寒。 萧亦接过下人奉上的水酒,对着公子杰举杯一饮而尽。 与萧亦共饮一杯之后,公子杰爽朗一笑,大赞萧亦好酒量。眼神底下却流露一丝杀意。 的确,萧亦猜的没错。公子杰已经动了杀心,只不过,公子杰要杀的人却是徐谨惜! “十三弟,有此子助我定能功成,你注定无缘王位,以你一命成全哥哥,也算你不枉了!” 公子杰所思所想,表面却不见丝毫异样。再次举杯,公子杰作为主人家敬了在坐的名士朝臣。 饮尽杯中酒,公子杰兴致昂然,对座下的萧亦问道:“先生乃是大才能士,不知道可有雅号?” 雅号,就是文人墨客,挥洒墨宝后,留下的款,或者题诗后自号。 萧亦觉得,这公子杰又想试探自己。心里想到,你想耍,老子就陪你耍耍。 其实,讲真。公子杰真的不是要对萧亦进行试探。萧亦之前的表现,无论是辩才和文采,都让公子杰对萧亦折服不已。 此时,当着众多名士朝臣面前,主动询问萧亦的雅号,完全是在捧高萧亦的身份。 在公子杰看来,文士重名,相信在萧亦无主效忠之后,这点情份足以让其对自己产生好感。 若是其他文士,被公子杰这般高捧一定会感激涕零。但是,公子杰面对的是萧亦,一个不重名,只重利益的小屌丝。 萧亦在公子杰热切的目光下站起身,侃侃而谈:“雅号自然是有的,托朋友们给面子,有个风雅的名号。” “先生请讲!” 萧亦隐秘地坏笑一下,故作正经地说道: “我就是江湖人称…;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一朵梨花压海棠,的…;…;玉面飞龙小郎君,是也!” 在场的人听到之后,皆是目瞪口呆。这…;这雅号也太长了点。 公子杰也是一愣,但随即大赞:“先生果然不凡!听其雅号,先生定然是风流潇洒之人。” 萧亦一听,这公子杰也太捧场了吧?在场其他人都听傻了,这老小子还夸自己是风流潇洒。早知道他那么捧场,自己说雅号叫做超级无敌大帅哥,他也会相信吧? 公子杰这个捧场王,让萧亦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邻座的徐谨惜,只看到他居然一脸不高兴,坐在那里喝闷酒。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本来萧亦仗着是公众场合,就是想耍耍公子杰。没有想到,公子杰不仅不觉得被自己耍,还如此捧场。 现在倒好,弄得徐谨惜不高兴了。这可是自己的老板呀。 萧亦想,徐谨惜一定以为自己和公子杰有“基情”了,现在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萧亦坐下之后,悄声对徐谨惜说:“我将我心向明月!” 以徐谨惜的理解能力,一定会明白这句话。 谁知道,徐谨惜只是回了个冷眼。 萧亦只觉得纳闷,这徐谨惜好像真的生气了。 萧亦不知道徐谨惜所想,他的确是生气了,只是生气的点,萧亦恐怕明白不了。 “玉面飞龙,还是小郎君,真是小看你了。说好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呢?” 徐谨惜心中愤愤不平许久,终是冷静下来。 而此时的宴会已经也进入正题,万法神君手书被人呈了上来。 每座人前都是一份绢布,这让众人皆是面面相窥。 一名头发鬓白的老者对公子杰问道:“敢问公子杰,这手书可否是真迹?为何如此众多?” 的确,这宴会厅内大约有三十多人。这人手一份万法神君的手书,这手书显得太不珍贵了吧? 公子杰耐心解惑:“这的确不是真迹,只是仿品。是我命人临摹抄录而来。” 公子杰话音刚落,鬓白老头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满。不仅是他,在座的众位也是频频发声。 “这…;…;这居然是仿品。” “区区仿品不看也罢!” “本以为是神君真迹,奈何,奈何…;” 顿时,现场的人有些群情激愤。 眼看犯了众怒,公子杰眉目愠怒,似乎想要发作。 这时候,广陵先生立即发话。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 不得不说,这位广陵先生还是很有名望的。当下,吵杂的现场就安静下来。 “广陵明白诸位心中所想,受邀前来皆是想要一睹神君手迹。” “但是,这神君手迹可是经历过不下千年岁月。经王宫上清大师鉴定,确乃真迹。” “此手书可是文典至宝,在座各位乃是享誉盛名的士大夫,为保证手书完好。公子杰才命人仿制,这实乃保全之策。绝无轻视各位,望大家体谅…;” 这个广陵先生一番连消带打的说辞,让在场的人皆是不再作声。 特别是那位鬓白老者,不敢多言,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那位上清大师,名士一流中地位极高,而且…;…;” 这时候,徐谨惜似乎抛弃前嫌,向萧亦低声说着。 萧亦惊喜,心中所想,这徐谨惜还是舍不得自己。 萧亦还没有高兴过来,连徐谨惜后面的说辞都没有听到。就只见,高座上的公子杰正在唤徐谨惜。 “十三弟!你自小爱好诗词书法,你且看看,这神君手迹上书的到底是何种内容。” 徐谨惜对公子杰回道:“大兄实在高抬十三了,此手书我在父王寝宫见过一次,上书确乃失传的神文。十三见识浅薄,实在无法看懂其中的内容。” 公子杰听到徐谨惜的话,爽朗一笑:“哈哈,看来你不知道。我能得父王恩赐神君手书,此乃侥幸,西北的狄戎人犯境,我献策有奇效,才得以父王恩赐。” “十三,你仍需努力一二了。” 徐谨惜对公子杰行上一礼,自此不再言语。 之前,他们兄弟俩的对话,在平常人看来就如同闲谈。但是,听在萧亦耳朵里,心中却有些恶寒。 原因是,徐谨惜的处境不太乐观。 从公子杰话语中,说了什么狄戎人犯境。也就是说,有外敌滋扰边境。这乃是国防,也就是说此事涉及军政。 公子杰献策有效,为何能献策?证明公子杰在朝有官职在身!能参与朝政,进入国家权利核心。 而徐谨惜,自己这位大老板。却没能参政,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公子杰说了,徐谨惜对献策立功得赏的事情,完全不清楚。 徐谨惜无官职,那就是远离权利核心了。 就这么说吧。一个大公司,王,就是董事长。公子杰就好比ceo或者总经理,而徐谨惜是董事长众多儿子中的一个,没有职位只是有钱有身份而已,继承权就很难落在徐谨惜身上。 这样说,只是简单概括。没有官职和封位的公子,遇到王位更替,下场会更加凄惨。 “先生可看得明白?” 一声轻问打断萧亦的思绪,萧亦回过神来,发现徐谨惜拿着绢布在问自己。 萧亦知道,徐谨惜是在问自己能不能看得出万法神君手书的内容。 萧亦想想觉得好笑,看来自己表现得太出众了,让徐谨惜真的以为自己是全能王了。 这万法神君可是数千年前的人物,留下的手书无人能解,自己能认识这里的字就不错了,还能看得懂这份手书? 当然,徐谨惜问了,自己也得装模作样看上几眼。反正其他人都是一筹莫展,自己看不出也不算丢脸。 想到这里,萧亦摊开绢布就想装装样子。 可是,刚看上一眼,萧亦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这份神君手书,上面的文字居然,居然是“中文”!!!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我心向明月 萧亦看着手中的神君手书,思绪复杂到极点。 手书虽然是仿制,但是却精细到细节。一个个方块字,跃然在绢布之上,让萧亦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这时候邻座有人低声议论。 “这手书虽是仿制品,但是,神文却一般无二。” “兄台所言甚是,那年我有幸看过王榜,上书王玺大印的文字,从结构上,和这手书同出一源。” “这就不用你说了,万法诸国皆知,这九国的王玺大印皆是万法神君所赐,同出一源实属应当…;…;” 邻座两人的声音落入萧亦耳中,让萧亦心中猜想不已。 绢布之上,洋洋洒洒不下千字,皆是用中文撰写。 “难道…;这万法神君和自己一样,都是华夏穿越过来的?” “难怪,这里的民俗风情尽皆和华夏古代如此相似。” 萧亦仔细查阅绢布上的文字,这篇文章还是是用宋体字写的。 文章开篇,第一句话,就让萧亦的呼吸有些急促。 若汝能看懂此书,定是我华夏之族人…;…; 华夏! 萧亦的心脏蹦蹦乱跳,这种感觉很奇异,就像他乡遇故知一样。 “果然!这万法神君是华夏人!” 萧亦心中惊异,继续往下看去。 亦不知汝是何朝代之人,想吾在徽宗时期来到这异地,虽结交能士不少,但,无一人能与吾煮酒论诗经。一统这一方山河又如何?五言诗词,七言绝句,这蛮蒙焉能懂? 一方基业只是过眼烟云,吾已臻致化境,当越过苍茫云海,瞧一瞧这异世何为称尊。 看到这里,萧亦倒吸一口凉气。 这万法神君好霸气! 从这篇文章看来,万法神君是宋徽宗时期穿越到这异世界的。不仅如此,还统一了这片大陆。 但是,此人内心高傲,不曾将诗经大道传与他人。那句,蛮蒙焉能懂,道尽万法神君的高傲。 创下这一方基业后,说走就走,去了那个什么苍茫云海。 看到这里之后,萧亦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不仅是心中思绪混乱,还是因为徐谨惜一直在轻声呼唤自己。 刚回过神,萧亦才发现徐谨惜已经和自己坐在一起了。 “先生是否看出了神君手书的内容?” 面对徐谨惜的询问,萧亦心中迟疑了一下,不断在考虑,是不是要将手书的事情实言相告。 想了想,萧亦还是决定不说实话。 在座的各位,不乏名士,他们都解不开这手书。自己若是将手书的内容说出来,不仅没多少人能信,就算有人信了,自己有可能就会变成“小白鼠”,被人当作研究的对象了。 决定之后,萧亦很自然地就说,“完全不着头绪…;…;” 徐谨惜有些失望,但是,却也觉得理所应当。这神君手书流传千古,但是,从未有人能够解出。萧亦没有解出其中的奥秘,倒是实属应当。 会场中,萧亦和徐谨惜都没有发觉,在高座之上的公子杰却表情异样。 一名大汉在他耳边轻声言语:“公子,那位萧先生心跳加速,极有可能看出手书的端倪!” 公子杰心惊不已,他知道身边这名勇士不会说无的放矢的话。 “林轲兄弟此言作真?” “公子!此宴会有三十六人入席,其中三十五人皆是神色困顿。我观察此子许久,此子看手书时,曾露出不下三次惊疑神色。我敢断定,此子定是明白此手书的含义!” 听到大汉林轲的话,公子杰心中激动不已。 他在此时想到了一个传闻,知神文者得天下! 万法神君传下九枚王玺,留下了神威。 万法神君在这万法大陆是至尊的存在,传下三份手书,更是留下了一个千古无解的谜题。 公子杰看向萧亦的眼神活络不少,看到萧亦与徐谨惜正在侃侃而谈。公子杰的眼神,在瞄上徐谨惜之后有些冷。 不久后,有人来报,正是被公子杰派去见李少白的人。 那人来报,向公子杰奉上一条细绢。 细绢上有书写内容,公子杰本想不看。因为,在他看来,萧亦是不是东土人士,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萧亦在他心中,已经是他必须极力争取的能士。 但是,公子杰却是听到门人说道:“公子,这紫卢居士说了,此封内容希望您能转达那位先生。” 听到门客的话,公子杰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在眼前展开细绢。 仙山一别,何能再叙? 看到这寥寥数语,公子杰震惊的无以复加! 仙山…;…; 那处于传闻中的东土仙山,公子杰为此失神好久。 那位紫卢居士李少白乃是东土人士,整个梁国上下谁人不知?仙山一别…;…;完全道尽,李少白与萧亦乃是旧识! 东土人士已有两名在梁国,难道? 公子杰呼吸急促,他已经打定主意,萧亦必须争取! 公子杰起身离开会场,行至内堂。 内堂无外人,公子杰立即唤来门客,“此书内容汝可看过?” “秉公子,不曾看过…;…;” “好!” 公子杰道了一声之后,将细绢凑近灯台,细绢燃火几个呼吸就化为灰烬。 “公子,这…;…;”门客疑惑。 公子杰将细绢灰烬收集,没入身前杯中的酒水。 公子杰端起水酒,递给门客。“我不管你是否看过内容,这杯水酒饮尽之后,将所有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门客惊疑,惶恐之下接过水酒,一饮而尽。 公子杰满意地点点头,与门客一同离开内堂回归宴席。 在宴席中,公子杰对那封细绢的内容只字不提。 他已经打好主意,没能得到李少白的辅佐,那么,萧亦就必须为自己所用。趁现在各方人士还不能确定萧亦是东土人士,自己要尽快将萧亦收为己用。 那么,徐谨惜必须死! 只有萧亦无主了,他才能真正为自己所用。 宴席接近尾声,作为主人家的公子杰送别宾客。 公子杰看到萧亦离开时,将神君手书收在怀中。按道理,这手书并没有说要赠予。萧亦收起了手书,倒是让公子杰认为萧亦是有八九明白手书的内容。公子杰想通此处,心中喜不自胜。 以送别胞弟为由,公子杰和萧亦是一番告别。 当萧亦等人驾车而去,公子杰速回府中。 …;…; 在徐谨惜的马车之上,徐谨惜对萧亦问道:“先生,可觉得我大兄有异?” 萧亦听到徐谨惜的话,心中暗想。这公子杰何止是有古怪。刚开始的时候,对自己爱理不理。临走的时候,像个基佬一样舍不得自己走,想想都觉得有些恶寒。 萧亦知道,自己在宴席出了一把风头,这公子杰怕是升起了拉拢之心。 为了在徐谨惜这个大老板面前显示忠心,萧亦再次说道:“还是那句话,我对公子您,可是忠心耿耿。就像…;…;对了,我将我心向明月!” 听到萧亦的这句话,徐谨惜有些发愣。之前在宴会上,萧亦也说过这句话,但是,那时候自己生气,根本没有细品这句话的含义。此时一听,倒是让他有些动容。 “他为何将我比做明月?难道…;…;” 明月乃是太阴星,多比喻女子。徐谨惜听到萧亦的那句,我将我心向明月,突然觉得萧亦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向自己表白心迹。这一乱想,让徐谨惜一阵晃神。 而在萧亦的眼里,徐谨惜失神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而且脸上还泛着红晕。萧亦感觉一股恶寒从脚底蔓延到天灵盖。 “他不是基佬吧?!” 话说,萧亦以前还真听过不少,一些朝臣贵族喜欢这种调调。 想到这里,萧亦更是一阵恶寒,菊花一紧。 两人是各怀心思,马车内陷入奇怪的沉默。 呼哧~~ 突然,一声马匹嘶鸣打破沉寂。 马车内的二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车驾颠簸的历害。 “有刺客!保护公子!!” 一声大喝,让气氛紧张到极点!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遇袭 在马车内,萧亦感觉眼冒金星,老腰也有点疼。 嘶~ 说到疼,萧亦吸了一口凉气。 好久,萧亦听到一声轻呼:“先…;先生,你压着我了…;…;” 这时候,萧亦才回过神,定睛一看,自己的身下压着徐谨惜。 怪不得觉得什么东西软软的,怎么还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 都说女子才吐气如兰,这徐谨惜说话间,居然也有一股香气。 才有这种想法,萧亦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 想什么呢?对一个老爷们儿有想法,你是不是想被掰弯??! 萧亦慌忙中就想起身,却听到外面一阵混乱。 似乎有人在打斗,金铁交击声和嘶吼声不绝于耳。 轰隆一声,马车遭到撞击,剧烈震动下,萧亦没有扶住。居然,一头栽向徐谨惜。 萧亦感觉自己尝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而徐谨惜只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男子气息,在自己的唇边蔓延。 我勒个去!萧亦暗骂,完蛋了,还感觉有点甜,这回真的是要被掰弯了!! 正当萧亦以为自己性取向有问题的时候,萧亦突然感觉脸颊被什么打中。 啪!! 这是一记耳光,萧亦挨得是结结实实。 萧亦捂着脸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既不解又生气。 “你打我干什么?!”萧亦生气了,顾不得对徐谨惜用尊称。 被萧亦这么质问,徐谨惜反而慌乱起来。萧亦亲了自己一下,对女子而言是轻薄,自己给他一耳光是情理之中。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公子惜,男儿身。被亲了一下就这么大反应,就有失偏颇了。 可是想想萧亦在自己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夺了自己的初吻,徐谨惜还是气的不行。 “先生可是失礼了!” 萧亦下意识地舔舔嘴唇,想想自己的确是亲了人家,被打了个耳光倒是正常。就是脸上火辣辣的,让萧亦疼得龇牙咧嘴。 萧亦舔嘴唇的动作,被徐谨惜看在眼里。这只是萧亦下意识的行为,却让徐谨惜羞得脸颊烫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此时的徐谨惜心思也是复杂。 两人默不作声,气氛变得奇怪。 “公子!快走!刺客里面有灵武强者!”马车外有一名大汉大喝,打开马车的门,就催促徐谨惜离开。 徐谨惜此时回过神来,起身对萧亦说道:“先生立即随我离开!” 萧亦还有点发懵,不明白徐谨惜为什么听到刺客有灵武强者就这么紧张。 不由得萧亦多想,徐谨惜拉着萧亦的手,就往马车外走。 马车在时辰已经接近黄昏,此时的车队却如同屠宰场,不少尸体横陈。浓重的血腥味,让萧亦几欲作呕。 一群黑衣蒙面人,手中刀光翻飞,与公子惜的护卫战作一团。 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刀刃散发迷蒙光芒,刀刀狠辣血雾蒸腾! 那人如屠夫,手持长刀杀入护卫队,如入无人之境。 手起刀落,就是在收割一条人命。 砍翻就近一人,那人大喝一声:“留下钱财者,不杀!” 语毕,那人却目光冰冷,长刀突进目标锁定公子惜! 徐谨惜脸色煞白,看着那人说道:“先生所言不差,此番确是鸿门宴!” 萧亦看到,徐谨惜在说完之后,身子在微微颤抖。萧亦知道,徐谨惜不像胆怯之人,现在全身微颤,看来是气愤到极点。 “公子快走!这里不安全!”萧亦第一次看到眼前有那么多死人,心里怕是怕,但是,更怕徐谨惜会在这里一命呜呼了,其他人未必像他一样欣赏自己。到时候,自己哪里去找这张长期饭票? 萧亦不知道,徐谨惜遭遇刺杀,完全就是因为萧亦太过出众。为此,那方势力不惜落人口舌,都要半路截杀徐谨惜。 面对萧亦的催促,徐谨惜不为所动。萧亦看到,徐谨惜看向战团的眼神越发冷了。 那名手持长刀的大汉,看到徐谨惜没有离开,手底下的长刀翻飞得厉害,最后突出重围,刀尖所指正是徐谨惜的要害! 眼看刀尖近在咫尺,徐谨惜却依旧不为所动。萧亦甚至看到,那道锋芒璀璨到极致。 轰隆隆!! 晴天惊雷! 巨响震耳欲聋,强光刺目,随后一股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萧亦定定神,才看到原本那名悍勇的刺客早已经不见。只留地面一米深的土坑,而土坑周围尽皆是黑灰的焦土。 “刚入流的先天境武者,也敢过来送死?!” 苍老的声音响起,萧亦才看到徐谨惜身边多了一名老婆婆。 老婆婆不像普通老者眼神浑浊,相反的,老婆婆目光如电,盯着胶着的战团,许久,老婆婆一声大喝:“冒犯公子者,死!!” 只见老婆婆双手结印,双掌幽光迷蒙。 “雷光术!” 老婆婆一声大喝后,在附近的萧亦只觉得身边突然起了狂风。 轰隆隆! 萧亦看到老婆婆结印的双手,激射出一道雷光! 所谓急若奔雷,那道雷光击向战团。 砰!!! 雷光在刺客最密集的地方炸裂,顿时焦尸和残肢横陈。 萧亦看得惊奇,这东西比手雷厉害多了。 “是雷光术!有灵术师!快撤!” 幸存的刺客中有人大喊,似乎极为畏惧。 徐谨惜的护卫队那里会让他们逃离,此时护卫队能战之人不下二十,而,刺客却不到十人。虽然,他们是个中高手,但是,面对训练有素的护卫队,刺客方面居然无法逃脱。 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刺客方面就会被尽数歼灭。 有些刺客力竭,被护卫乱刃砍死。有些人负隅顽抗,被群而攻之,几乎被分尸。 徐谨惜大喝一声“留下一个活口!” 战局已经明朗,只剩两名刺客还在苟延残喘。 两名刺客已经被一众护卫包围,对徐谨惜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萧亦看着徐谨惜走去,自然也跟了过去。同行的老婆婆亦是护在徐谨惜身边。 看到徐谨惜接近,其中一名刺客死寂的眼神猛地发亮。想要突破包围,却看到了徐谨惜身边的老婆婆。 突然,这名刺客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绝路。仰天大笑,反手一刀却是劈死了同伴。 那人神色狠厉,“不要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和我一起陪葬吧!” 话毕,那刺客撕心裂肺地大喝:“计成!!杀!!!” 刺客的嘶吼声响彻此处山林,似乎还惊起了不少山林小兽。 远处那片山林窸窸窣窣,似乎有不少野兽在行进。 哗~~夺!! 地面上插着一根箭羽! 哗哗哗! 这时候萧亦看到,天空密集着灰黑色。 “先生小心!!”徐谨惜一声大喝,将萧亦拉到身边。 萧亦看到有光芒笼罩在身子半尺之外,而在光芒之外,无数箭矢如雨水般挥洒而下。 夺夺夺!! 啊!! 不少人只能惊呼一声,就被射成刺猬。 一轮箭雨过后,萧亦所笼罩的光芒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就连那名嘶吼的刺客,自己被箭矢穿透,死的不能再死。 “公子!这是破甲飞弩,下一轮箭雨就要来了,快快离去!”老婆婆催促,叫徐谨惜赶快走。 “不行!婆婆也坚持不住,与我一同离开!”徐谨惜自然不愿离开。 “此番所料不差,极有可能是飞弩军,若不将其解决了,我们逃不出这片山林!” “可是…;…;” 徐谨惜依旧犹豫,但是,萧亦知道,这位老婆婆口中的飞弩军一定是棘手的角色。自己和徐谨惜都是文弱书生,留下来也是累赘。 想到这里,萧亦也是一同劝道:“公子,我们留下来只是个拖累。若是现在远走,婆婆心无旁骛反而能险中求胜。若是三人留在此处,怕是要被人一锅端了!” 徐谨惜听萧亦一番话,心中细想觉得不无道理。为此,徐谨惜向婆婆点点头:“婆婆一切小心!” 老婆婆看到萧亦几句话就劝动了徐谨惜,心中暗自佩服,此子果然有些口才! 徐谨惜虽然不舍,但是,依旧咬着牙和萧亦离开此处。 回头三顾之后,徐谨惜终是和萧亦远走。 而,第二轮箭雨已经搭弦上弓。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 自古帝王无血亲 萧亦和徐谨惜离开遇袭之地不过百米远的时候,二人就听到身后箭矢激射的声音。 “婆婆!!”徐谨惜转身,悲怆地大喊一声。同时脚步杂乱,几欲冲向老婆婆的方向。 萧亦大惊,立马搂住徐谨惜的腰,急声说道:“公子不可!那边危险!” “放开我!我要去救婆婆!” 萧亦知道,徐谨惜已经失去了冷静。正因为这样,萧亦就更不能让他过去。那是在送死! 萧亦将徐谨惜甩向身后,不待徐谨惜反应两手就攀上徐谨惜的肩膀。 “公子!你冷静点!你这是在送死!婆婆为了让你能安然离开,独自应付奸贼,就是为了能保全公子。” “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何来建功立业?我等大业未成呀!” 萧亦的话就像针尖一样,刺入徐谨惜的内心深处。 让他记起那一个雨夜发下的誓言。 看到徐谨惜不再激动,萧亦轻声的说:“公子,我们不能浪费婆婆为我们争取的时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时,听到萧亦的话,徐谨惜眼里终于焕发了光彩。 “先生说得对,就听你的!” 徐谨惜说完,看了一眼婆婆的位置,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时候,萧亦觉得自己有种错觉。他觉得,徐谨惜感性地如同女子,完全没有一位上位者看尽生死的阔达。 但是,也是这样重情重义的徐谨惜,反而让萧亦觉得可靠。徐谨惜是一个能够将之交托未来的人。算是个好老板。 此地不能久留,看见徐谨惜依旧伤心。萧亦安慰一句:“公子放心,婆婆有一身本领,相信一定能够全身而退,我们只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候就行!” 徐谨惜听到萧亦一言,知道萧亦是在宽慰自己。 萧亦不知道飞弩军的强大,徐谨惜如何会不知? 梁国箭阵威名诸国,飞弩军虽为末次,但是,其威力不可小觑。 婆婆即使是有先天境五阶修为的灵术师,对上数量庞大的破甲飞弩,也不一定能安然无恙。 徐谨惜只能祈天,望婆婆能吉人天相。 对于萧亦的宽慰之言,徐谨惜没有反驳或者解释。他同样希望,正如萧亦所说,婆婆能够全身而退。 两人徒步而行,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走小道。 即将走出山林的时候,二人却看到几队披甲军士。 徐谨惜喜出望外,想要呼唤那队军士,却被萧亦一把捂住嘴。 “噤声!!有些不对劲!” 徐谨惜被萧亦捂着嘴,可能觉得有些难受,挣扎了好几下。挣脱之后,徐谨惜对萧亦低声说道:“有何不妥?若能得到支援,指不定能将被围困的婆婆救下来!” 萧亦一听,看来自己的这位老板对那位婆婆感情极深,到现在还想着救援的事情。 萧亦解释道:“公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些军士出现在这里实在太过凑巧,说不定,就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徐谨惜听到之后,暗自心惊。萧亦说得对,飞弩军的人都敢用军械刺杀自己,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 其实,徐谨惜是关心则乱,要是以往,谨慎如他,也不会贸然求援。 此时,正值冬季。诸国皆无战事,举国平和。无战事,无匪患,几队将士在此地操练,实属异常。 想通这点后,徐谨惜和萧亦一样,不敢做声,一同藏身在土丘之下。 两人时而窥探几眼,看到一名武者打扮的大汉在和一名将士头领交待什么。 看到这一幕,萧亦对徐谨惜轻声道:“公子,那个人我好像在公子杰的宴席上见过。” 徐谨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神色复杂的说道“那人,是我大兄府上招募的游侠。名叫林轲!” 萧亦看到徐谨惜面色复杂带着疑问道:“这人很厉害?” 徐谨惜点点头:“他有先天修为,听说已经达到六阶的层次!” 萧亦不太懂先天六阶有多牛逼,但是,看到徐谨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想必很厉害。 也许是看出萧亦的不解,徐谨惜道:“若是婆婆与其对阵,可能走不过十招!” 听到这里,萧亦算是明白了。 之前保护徐谨惜的老婆婆,能耐多大。一个雷光术就将战局扭转,一众刺客死的死,伤的伤。这样能以一敌众的人物,对上那个先天六阶的林轲,居然走不过十招。那林轲,能耐不小。 萧亦和徐谨惜匍匐此地,到了时机合适,二人就准备饶道而行。 几队军士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林轲和军士在一起也不是偶然。纵使徐谨惜对自己的大兄再有信心,也明白,刺杀的人和飞弩军是怎么回事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两人即将离开。可能是匍匐在土丘太久,起身之后的徐谨惜腿脚发麻,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咔嚓…;咔嚓…;…; 倒地之后的徐谨惜压到不少枯枝和碎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就像妖兽嘶吼那么刺耳。 倒地的徐谨惜心中一寒,暗叫一声糟糕! “谁!快去!那边有动静!”林轲身为先天六阶武者,耳目聪慧一下就听到这些异响。 徐谨惜还没有爬起来,就感觉右脚一阵刺痛,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对萧亦喊了一声:“先生快走!” 萧亦知道已经惊扰到那群军士,但是,再怎么样都不能将徐谨惜扔在这里。 没有任何拖沓,萧亦直接过去就将徐谨惜从地上捞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的脚应该是扭伤了,你快跑,兴许能有一线生机!”徐谨惜有些气急。 现在都是火烧眉毛了,徐谨惜又要磨磨唧唧,萧亦一急就对他吼了一声:“要死一起死,把你丢下,老子算是什么人了?!” 萧亦说罢,不顾徐谨惜惊异的目光,背着他就跑。 萧亦的后背不算宽厚,背着自己,还一阵颠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徐谨惜心里面感觉很有安全感。 背着徐谨惜,萧亦感觉自己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大口大口喘息着,心脏剧烈跳动就像要弹出来一样。 “站住!!别跑!” “留下公子惜!” 听到身后的几声冷喝,萧亦尽管就要力竭,拼了老命也要往前跑。用屁股都想得到,徐谨惜被他们抓住会发生什么事。 突然前面的视野变得开阔,但是,前面却没有路了。 哗啦啦…;…; 及时停住身子,萧亦却看到这是一处断崖。 在断崖的下方是一条湍急的河流,现在刚刚入冬河面没有结冰。但是,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季,要是掉下去,小命可能就这样交待过去了。 前面已经无路可走,而后面追兵已至。 “哈哈,你们倒是走呀!” 萧亦回头,徐谨惜从背上下来,皆是看着一脸自得的林轲。 徐谨惜目光冰冷,对林轲说道:“我是梁国公子,在这片出了事情,你们也逃不了!” 林轲脸上的笑意更甚,但是,其中的杀意却越加明显。 “你的死与我等有何干系?” “在今天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梁国公子惜路遇劫匪,遭害命埋尸。” “这个理由,我相信,有不少人不会怀疑…;…;” 徐谨惜大恨,他实在没有想到,徐杰真的想要他的命。 刺客、飞弩军、先天六阶、如此这般就是要杀死自己,真是好大的手笔! 徐谨惜遥望远处徐杰的别院,语气不无悲戚地说道: “大兄,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此时,在徐谨惜身边的萧亦,看到他的悲怆。心中感慨,果然自古帝王无血亲。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生死由天定 徐谨惜晃神好一会儿,微微低过头,对萧亦轻声说道:“先生…;我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徐谨惜自知,今天是必死。但,萧亦最是无辜。 徐谨惜对远处的林轲说道:“在我身边的是我府上的萧先生,他乃是大才能士,更是东土之人,希望你们能放过他。” 林轲看到徐谨惜此时还在为萧亦求情,心中对徐谨惜高看了几分,但是,此人乃是自家主公必杀之人,今天必死,而萧亦…;此场刺杀皆是由他而起。 林轲大喝道:“这是自然,公子请吧!” 徐谨惜看了萧亦一眼,眼中充满了决绝之意。 徐谨惜后退,身子越发靠近悬崖。 徐谨惜对萧亦一拜:“先生,遇见你乃是我三生之幸!” 徐谨惜此时的想法萧亦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想用自己的性命保全自己! 萧亦是个屌丝,一样怕疼一样贪生怕死,但是,在此时也是一腔热血。 萧亦一把扯住徐谨惜的手,不让他继续后退,此时,徐谨惜距离悬崖不过半寸有余! “大丈夫怎么能说死就死?” “纵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能妄自了断性命!” “就算赤手空拳面对悍将雄狮,自知必死,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呀!” 萧亦一席话如当头棒喝,敲醒要自我了断的徐瑾惜。 “先生…;” 萧亦看徐瑾惜不再寻死,捡起脚边的石头,对着林轲就砸了过去。 萧亦用尽吃奶的力气扔了过去,林轲是先天高手,自然不会被区区石子砸中。但是,身后的兵士却被砸痛叫。 萧亦不停手,继续对砸石头。 林轲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他得到公子杰明确的指示,不得伤害萧亦分毫。现在,萧亦不仅反抗还用砸石头这种幼稚的伎俩,让林轲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出手,怕伤害到萧亦。不出手,现在的场面就像个笑话。 自己身为先天高手,带着一群军士,被一个半大的少年用石头砸,这说出去肯定会被笑掉大牙。 下面的军士更郁闷,没有林轲的命令,他们愣是不敢冲过去。也不知道,林轲是要将那二人活捉还是就地斩杀。 萧亦看到那些人居然不还手,心里爽快的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还手,但是,萧亦下手却不留情,专挑大个的石头砸。不仅如此,萧亦还唤来徐瑾惜:“别愣着,那东西砸!” 徐瑾惜纵使身份高贵,但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咚! 当身边一名兵士的头盔,被萧亦的石头砸落,林轲终于是忍无可忍。对着萧亦大喝一声:“竖子猖狂!!” 林轲此时暴怒,已经顾不上公子杰的指示,当先几步过去就要痛打萧亦一顿。 呼~~ 突生变故,林轲警觉地察觉到身后有异常。 不仅林轲,萧亦看到在那半空中,密密麻麻地一片。 这对萧亦来说并不陌生,正是飞弩军的破甲飞弩。 被射中的人变成刺猬模样,到现在萧亦都心有余悸。不待任何拖沓,萧亦拉起徐瑾惜的手,一同跳入悬崖之下! “公子,这次生死由天定了…;”萧亦笑得有些惨然。 徐瑾惜看着萧亦的脸庞,一阵晃神。 “能与先生赴死,足矣…;” 也许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徐瑾惜不再掩饰,紧紧地搂住萧亦的腰。 *** “广陵老贼!” 就在断崖之上,林轲大声怒喝,脸色铁青的他显然愤怒到极点。 “林兄为何如此愤怒?”一声询问,在那树林中,广陵先生缓缓而来。 一身儒装,寒风似刀却不能让他失去神采,嘴角洋溢着一股自信。 林轲此时衣衫几道被箭矢刮到的碎痕,皮外伤的擦伤血痕,让他显得极为狼狈。 “你这老贼!为何叫飞弩军放箭?!” 林轲大声质问,心中的怒火即将爆发。 广陵淡笑一声:“我若不让飞弩军放箭,此番胶着之下,林兄何时才能动手杀掉公子惜?” 林轲被广陵问得一滞,好久之后,林轲才说道:“我要多久杀他,关你何时?倒是你,公子早有吩咐,一定要将萧先生安全带回去。现在倒好,他和公子惜一同坠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怎么向公子如何交代?!” 面对林轲的反问,广陵一点不惊慌,反而说道:“这有何难?” “那萧亦忠心护主,与其一同坠河身亡,这最好解释不过。” 林轲一听,心中气急。广陵这样说,完全是将自己撇清干系了。 “广陵!我尊称你为先生,你却如此卑鄙!那萧亦明明是被你逼死,现在却说忠心护主,你是在扰乱视听!” 广陵看到林轲已经生气,立即劝慰道:“林兄不要动怒,你先听我慢慢道来。” 林轲重重地冷哼一声:“哼!有话快说!” 看到林轲一副将情绪写在脸上的模样,广陵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现在,你我皆是公子杰门中上宾之客。当为公子杰排解忧患。” “那徐谨惜乃是玉国公主所生,大王念及徐谨惜先母旧情,对他是百般恩宠。” “现在,世子未定。徐谨惜实为世子最大的竞争人选。” “尽快杀掉徐谨惜,就越是能将公子杰推上世子之位。那萧亦不过是有些才情,若是让他二人拖沓,迎来帮手解围,那么,公子杰的大业如何能成?” “孰轻孰重,林兄心中可得度量一二。” 林轲听完广陵的话,觉得有些道理。杀掉徐谨惜,公子杰就少一个竞争对手。 “可是,若是公子就此怪罪,你说又待如何?” 广陵爽朗一笑:“哈哈,这有何交代的?公子杰乃是英主,不会因为一个死人来怪罪我等。若是,怪罪下来。广陵一力承担。” 有了广陵的这番话,林轲才放心,但是,心中还是有点不爽。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广陵可谓观察入微,一眼看出林轲郁气难消,立马对林轲说道:“呵呵,我知道林兄好酒,我府上有一坛上好的春水佳酿,回去与公子复命之后。林兄一定要去府上与我一同把酒言欢。” 听到有好酒,林轲心思活络了点,郁气也就散去不少。“先生的春水佳酿可是醉仙楼所酿?” “林兄果然识货,正是醉仙楼的春水佳酿!” 听到广陵的话,林轲砸吧嘴:“那可是好久,一坛可是不下五十金…;先生真的要与我共饮?” “能与林兄同席,乃是幸事。林兄勇武誉满汴京,假以时日一定能官拜上将军。” 广陵的几句奉承,让林轲喜不自胜,当下就挂满笑容,几句客套之后,就先与广陵辞别,收兵回府。 林轲离开,广陵望了一眼断崖之下湍急的河流。 “你才情横溢又如何?自古多才早横死,没有谋略,空有满腹经纶,在这万法大陆,你终究是刹那芳华。权谋天下,小子尔懂?哈哈…;” 仰天长笑,广陵抚须离开。 万法大陆,有勇无谋者,只能被当作打手。 但,权谋天下,广陵先生也未知尽然。 …;…; 汴京 一处僻静的府邸,府邸内一间内室。 桌案之上,一只水壶内的开水已经煮沸。 案前而坐的男子放下茶杯,道:“茶道,最忌烹茶之人有杂念。你有什么话,就说。” 跪坐案下的童子有些惶恐,立即欠身:“请师尊宽恕,徒儿坏了师尊雅兴。” 男子亲自烹茶,对童子说道:“礼节虽不可失,但,太过繁杂就显得过了。有什么话想问的,就直接说。” 听到男子的话,童子才坐直身子,但依旧低着头:“徒儿不明白,师尊为何要帮助那位萧先生。” 男子听到徒弟的疑问,沉默了好久,最后说道:“我并不是帮他,这是她的选择。” 童子依旧不解:“师尊,那萧姓小儿,冒充东土人士,乃是欺世盗名,这等狂徒…;” 童子没有说完,男子就打断他的话:“陈晨!你话太多了!” 听到男子的话,陈晨立马正襟危坐:“师尊恕罪,是徒儿失言了。” “罢了,你去将《次方经》抄录一遍,也好静静你的心思。” 男子正是李少白,得到李少白的命令,童子陈晨行一礼退出房间。 李少白看着徒弟退走,摇摇头,此子重虚名,难成国栋之才。 东土…;真的是万法世人所向往的那样,是一方圣地吗?可笑而不自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娘娘腔 河水冰凉,冻入骨髓。 一处河滩上,萧亦醒了过来。 一阵北风吹过,让萧亦冷瑟瑟发抖。 啊嚏!! 萧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塞的厉害。感觉难受之际,萧亦才想到,之际还在活着。 环顾四周,他发现不远处倒下一人。 萧亦急忙过去,看到那人正是徐谨惜。 “公子!醒醒!” 萧亦呼唤了几声,徐谨惜不见有任何反应。萧亦探了一下徐谨惜的鼻息,发现极为虚弱。 萧亦想起来,听说冬天太冷就在野外睡过去,那么就永远醒不来了! 想到这里,萧亦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拍徐谨惜的脸颊。还是没有反应,萧亦想到徐谨惜有可能是呛水了。 有人溺水急救,最好的方式就是人工呼吸。 可是,萧亦觉得,两人都是大老爷们,嘴对嘴这样那样的,太恶心了。 犹豫好久,萧亦感觉到徐谨惜的呼吸开始越来越微弱,嘴唇都犯紫了。这时候,萧亦挣扎了一下。 “拼了!佛祖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给自己一个理由,萧亦几乎是忍住内心的崩溃,给徐谨惜做人工呼吸。 一下,两下。 既然都嘴对嘴做人工呼吸了,萧亦自然也给徐谨惜做了心肺复苏。 萧亦脑门都出汗了,但是,徐谨惜就是没有醒来。 为此,萧亦交替地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萧亦做得都感觉自己有点缺氧了,眼冒金星的他没有发现,昏迷的徐谨惜已经睁开的双眼。 而,萧亦还在重复着做着心肺复苏还有人工呼吸,也许是觉得力道不够,萧亦还猛按徐谨惜的胸前。 徐谨惜知道自己必须喝止萧亦,但是,刚张嘴,萧亦的嘴巴就对了过来,还猛地吹气。 “啊!!!” 徐谨惜终于忍受不住推开了萧亦,并且声嘶力竭地在怪叫。 徐谨惜的怪叫声,将萧亦吓的有些懵。 萧亦吞吞吐吐地问上一句:“你…;你醒了?” 徐谨惜目光冰冷,他没有想到,萧亦在他昏迷的时候,会做这么龌龊的事情。 “你刚刚在做什么?” 萧亦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给徐谨惜做人工呼吸的事情,一想到徐谨惜一样是个老爷们,萧亦忍不住干呕几下。 呕…; 徐谨惜看到萧亦,心中气愤到极点,萧亦乘人之危,亲了自己好几下,还动自己的身子,现在还一脸嫌弃的样子。这让本是女儿身的徐谨惜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啪!! 徐谨惜一巴掌扇了过去,萧亦的脸颊被打得啪啪响。 “你干什么?!疯了?!” 萧亦没有想到,自己救了徐谨惜,他还给了自己一巴掌。算上这一次,萧亦已经挨了两下耳光了。 这都什么人呀?刚刚在断崖的时候,一副同生共死的模样。现在安全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果然,这帝王家的子弟真是没人性。 徐谨惜的心思同样复杂,在她看来,萧亦居然这般无耻。 萧亦也是有脾气的人,被徐谨惜连扇两个耳光,就算徐谨惜先前再怎么礼遇自己,他都觉得要离开徐谨惜了。 “虽说,我不是真正的大才学士,但是,以前上课学的东西,在别人的地方也够用了。大不了,再去骗骗那些官二代。” 萧亦打定主意,对徐谨惜行一礼:“公子已经无恙,那,就此别过!” 徐谨惜听到萧亦要走,虽然,恨萧亦的无耻。但是,心中仍然不由地咯噔一下。 “你当真要走?” 萧亦憋了一肚子气,点点头,也不遮掩了。直接就说:“正是,蒙公子赏赐,我的脸都快变猪头了!” 徐谨惜看看萧亦的巴掌印,显然是自己用力过猛留下的。红通通的巴掌印挂在萧亦的脸颊,萧亦的脸也肿了,这看起来很滑稽。 徐谨惜扑哧一笑:“你现在和市井的泼皮有什么不同?” 萧亦撇撇嘴:“那也比当人的肉靶子强!” 徐谨惜立即说道:“那是因为你屡次轻薄我!” 萧亦听到徐谨惜的话,连忙说道:“轻薄?你又不是大姑娘,我轻薄你做什么?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什么叫做轻薄?” 说完,萧亦看到徐谨惜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轻薄,一个大老爷们居然用这个字眼。瞬间,萧亦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这徐谨惜无理取闹就算了,还是个娘娘腔。自己怎么没有早看出来? 怪不得,徐谨惜皮肤白皙得像个女人。身上还有一股香味,原来他是个娘炮。 萧亦平生最讨厌就是娘炮。 萧亦思绪万分,徐谨惜心里也是才从萧亦的话里面反应过来。 徐谨惜才想起,自己一直是以男儿身示人。从萧亦的话里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识破自己是女儿身。那么,萧亦就一直当自己是男人。刚刚亲完自己就干呕,也能证明萧亦是把自己当做“老爷们”。 那么,将自己当做老爷们的萧亦,在自己昏迷之后,做出那种事情,一定有些缘由。 徐谨惜不是蠢笨之人,之前是气晕头,现在理清关键之后,她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冤枉萧亦了。 想通之后,徐谨惜正色道:“的确,用轻薄一词,实在太过了。但是,你我皆是男儿,是否也得保持一点距离?” “这…;”萧亦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完全是为了救徐谨惜才对他人工呼吸的,现在,要怎么个解释呢? 萧亦噼里啪啦一大堆解释,说这是家乡一种急救法,反正,徐谨惜也听不明白的,萧亦胡编乱造一番,倒是让徐谨惜信了个八成。 徐谨惜的确听不太明白,但是,觉得萧亦的一番说辞不明觉厉。 “那…;就谢过先生,为我人…;人工呼吸了。” 萧亦摆摆手;“谢就不用了,让我看你就这么死在我面前,我实在做不到,做最后的努力罢了。” 徐谨惜本来还有些怀疑,但是,还是被萧亦的话感动。当下抛弃前嫌对萧亦说道:“先生高节!是我相差了。回到府邸之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听到徐谨惜的话,萧亦叹了口气:“唉…;不必了,若是我们出去之后。你我就各奔东西吧。” “先生是否还是责怪我?只要先生能够解气,我让先生打回来!” 看到徐谨惜一副紧张的样子,萧亦心中暗爽,但,心里的郁气还是有的。 “公子身份尊贵,我不敢冒犯。我之所以要走,只是你我之间志趣不相投罢了。我佩服公子大度,能为我一介布衣屈尊,但是,我还是要离开。” “为何?” 萧亦为什么要离开,那是萧亦觉得这公子惜脾气有些反复,而且,他觉得徐谨惜太过娘娘腔。 当然,指着和尚骂秃子,这种事很说出口。 萧亦沉吟了一下,对徐谨惜说道:“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萧亦的这句现代名言,让徐谨惜无言以对。 好半响之后,徐谨惜才问道:“我知道先生志向远大,但是,要怎么样,先生才愿意继续辅佐我?” 萧亦看到徐谨惜依旧对自己不依不饶,想了一下,就来了一个狠招。 “想要我继续留在公子麾下,不是没有办法…;” 徐谨惜看不出萧亦的狡猾,立马急切地问道:“先生请讲,只要我能做到,我统统能应允!” 萧亦狡黠的一笑: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公子只要能将府上的舞姬夕儿姑娘,赐予我长久作伴,我定然为公子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想我那天见过夕儿姑娘之后,我可是对她朝思暮想,恨不得能与她朝夕相处,如此美艳的佳人儿,我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哈哈…;” 萧亦在说完之后,得意地不行。 那位夕儿姑娘可是人间绝色,公子惜一定宠爱有加。自己不但要求得到夕儿姑娘,还在言语中多番刺激,这样明目张胆的夺妻之恨,徐谨惜一定不会答应,很可能就翻脸了。 可是,萧亦得意不了多久。他就看到徐谨惜露出一个更为狡黠的微笑:“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徐谨惜这么爽快,让萧亦有些发蒙。就算徐谨惜舍得将美人送给自己,最起码也会露出一点肉痛和犹豫的表情,可是,从头彻尾徐谨惜不带一丝的迟疑。萧亦这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中计了? 而,徐谨惜也是暗自得意。 “萧亦,你没有想到吧,你口中的美艳佳人,就在你的眼前。答应你又如何,以后,大不了不以‘夕儿’的身份示人。萧亦,这次你是输了。” 让两人无法想到的是,就是这场承诺,两人都将自己输给了彼此。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冷月如霜 。求推荐! 就在那处断崖,夜晚是寒风凌冽。 断崖边上,箭矢已经不在,但是却留下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箭痕。 有白衣素装的男子向悬崖边上靠近,当到达极限的时候,此人紧皱眉头。 “居然真的这么做了,他徐杰是在找死吗?!” 此人话语一出,怒气像是实质般蔓延。 男子身边有一名大汉,毕恭毕敬地对他说道。 “少…;少爷,小的有事回禀…;” 男子眉毛一挑,对来人问道:“人找到了?” 大汉噤若寒蝉,一时之间不敢应诺。 “快说!!” 大汉额头冒汗,立马说道:“此时正值冬季,这天水河虽然不会结冰,但是,河水冰冷刺骨,想来那公子惜已经…;” 下面的话大汉没有说,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压力。 下一刻大汉眼前一花,当反应过来之后,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掐住。 而,掐住他的就是自己口中的少爷-李少白。 大汉感觉自己的气息一滞,一股窒息感让他憋的难受。 “少…;少…;” 大汉白眼直翻,看样子就要被李少白掐死。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办事不力,公子惜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通知我,你等当万死!” “马上去找公子惜,找不到人,你们也不用活了!” 公子惜松开手,大汉像一坨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他实在没有想到,李少白的反应会这么大。 大汉剧烈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之后,迅速退走按照李少白的意思去办。 大汉退走之后,李少白看着下方湍急的河流。 “你不会有事的,我和你的感应未断,你一定还活着。” 李少白突然有感,望向天上繁星。 “可是倘若你出事,那么…;我便为你屠了梁国王族!” …;…; 天水河下游。 完全入夜的河滩,寒风阵阵让萧亦忍不住打哆嗦。 虽然,萧亦不明白徐谨惜嘴角挂着的微笑是什么意思,但是,萧亦知道,此时得找个地方落脚。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应该是河流的下游。萧亦举目四顾,发现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前路。 月光朦胧之下,萧亦只能和徐谨惜找到一个能避风的山壁。 耗费了一个多小时,萧亦才用钻木取火的法子升起了一堆篝火。 招呼徐谨惜来烤火,两人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萧亦觉得沉闷,开了个话头向徐谨惜问道:“这里距离都城有多远?” 徐谨惜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平时我都没有来过这里。只知道,这条河叫做天水河。” 萧亦一听,才想到徐谨惜是个公子哥,出门有车辇,往来有侍从,哪里会管这些琐碎事。 萧亦将火烧旺,想要烤干身上的衣物就先睡一觉。 睡觉前,萧亦再烧了一堆篝火,然后又将其弄灭。这奇怪的举动,让徐谨惜觉得很不解。 “地面寒凉,公子晚上就在这里歇息吧。”萧亦指着被篝火烤过的地面。 徐谨惜这时候才知道,萧亦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这让徐谨惜大呼感动。 其实,萧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徐谨惜那么好,也许是因为他救过自己,自己纯粹是在报恩。 萧亦衣服半干,但是,身体疲乏,忍不住困意就睡了。 “萧先生…;” 半夜,徐谨惜轻唤萧亦,见萧亦没有反应之后,徐谨惜就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来是睡熟了。” 看到萧亦熟睡,徐谨惜俏脸一红。 她的一身衣物都已经浸湿,全身黏糊糊地难以入睡。毕竟是女孩子,特别是一些贴身衣物。 确认萧亦熟睡之后,徐谨惜悄悄地脱下衣物。 当只剩下最为贴身的衣物之后,徐谨惜贝齿轻咬嘴唇,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将其脱下。 月色高悬,徐谨惜的衣服即将烤干的时候,突然听到萧亦大喊一声:“德玛西亚!!” 徐谨惜以为萧亦醒了,吓得第一时间用衣服捂住胸前。好久之后,她看到萧亦一直躺着都没有动静。 徐谨惜轻吁一口气,看来萧亦是在说梦话。 “睡觉这么不老实。”徐谨惜撇撇嘴。 穿上暖烘烘的衣服之后,徐谨惜突然想要戏弄萧亦。 “谁叫他那么不老实…;”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之后,徐谨惜就慢慢地渡步过去。 蹲在萧亦的身边,蜷缩着的萧亦显得很挫。 徐谨惜拿来一枝树枝,戳戳萧亦的鼻孔,让萧亦连连打喷嚏。 徐谨惜暗暗自得,一时之间少女心爆棚。 “二胖…;还钱…;” 萧亦又在说梦话了,这让徐谨惜觉得好玩。 可是,萧亦梦话说得越来越频繁,一会儿说什么打野,一下又说上单,徐谨惜完全搞不懂状况。 徐谨惜觉得奇怪,这时候她才发觉,萧亦的脸通红通红的。 徐谨惜探手摸了一下萧亦的额头,“嘶,好烫!” “难道是受了风寒?” 此时,徐谨惜才明白,萧亦为什么会连连说梦话了。那不是说梦话,而是发烧的厉害,烧糊涂了,在说胡话。 “这…;这可怎么办?” 徐谨惜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萧亦又发烧了,本来萧亦的身体就不算太好,瘦弱的身子才过了两天好日子,这又是坠河又是吹了不少凉风,这回又病倒了。 徐谨惜有些急,她自然知道,此时的萧亦需要治疗。但是,这里除了两人之外,鬼影都没有一只。更别说看病的郎中和汤药了。 “冷…;好冷…;” 萧亦说了一句胡话,蜷缩地更厉害了。 徐谨惜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带萧亦离开这里,去找郎中。不然,风寒加重,虽然不会丧命。但是,烧坏了脑子,一辈子就毁了。 徐谨惜身体柔弱,可是做事却不拖沓。直接就将萧亦从地上架了起来,萧亦全身软趴趴的,直接就软在徐谨惜的身上。 徐谨惜架着萧亦,月光之下只能顺着河流往上游的地方走。 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周围的山壁是越来越高了。 徐谨惜觉得不对劲,现在自己好像走进了一处深谷。 擦擦额头的汗,徐谨惜感觉体力有点吃不消了。虽然萧亦身体瘦弱,但是,徐谨惜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平常散步都少有,更别说现在架着一个人走了半个小时。 越往前走,徐谨惜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河道的水依旧湍急,但是,这地形却复杂地让徐谨惜觉得可能会走不出去。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的徐谨惜放下了萧亦。 坐在地上的徐谨惜大口喘息着,汗滴如雨。 徐谨惜摸摸萧亦的手臂,发现萧亦体温依旧发烫,而且,还伴随着轻微的抽搐。 徐谨惜心中大惊,她知道,这是发烧到一定程度,身体开始抽搐了,要是这样下去,萧亦一定会烧成一个傻子! “怎么办!怎么办!”徐谨惜不断地问着自己,焦急地不行。 在焦急到极致,徐谨惜心头升起一丝清明。 “难道,要用这个方法?” 徐谨惜看着自己的手,有忍不住在发呆。 冷月如霜,照亮了大地。 思付许久的徐谨惜终于下定决心,不能看着萧亦被风寒烧成傻子。 徐谨惜咬破食指,钻心的疼痛让徐谨惜忍不住眉。 食指的破口渗出鲜血,若是有其他人看到,一定会惊呼,徐谨惜的鲜血居然在月光之下泛着一丝湛蓝色的光芒。 徐谨惜将血液滴入萧亦的嘴唇,这滴鲜血似乎拥有灵性一般,接触到萧亦的嘴唇边之后,就渗入萧亦的齿缝间。 也许是觉得还不够,徐谨惜再次滴入自己的鲜血。 当看到萧亦脸上的通红褪去,徐谨惜暗叹一声,果然有效。 萧亦面色渐渐恢复正常,而徐谨惜看着好转的萧亦,却一阵晃神。 “从此之后,你我的命运就脱不开了,你…;不会怪我吧?”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恶向胆边生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萧亦感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一会儿,像是被扔进了火山,一阵子后,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到了最后,萧亦只感觉到咽喉一股清凉在蔓延。之前的那种不适感消逝一空,当萧亦睁眼醒来之后,他发现,天已经亮了。 感觉身子还有点虚弱,但是,萧亦又觉得全身有一股清爽的感觉,就好像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一样。 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虽然,不远处依旧是湍急的河水,但是,这附近的环境完全和昨晚不一样。这里的山壁更高一些。 大口呼吸了一下清晨的空气,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低头一看,萧亦看到徐谨惜枕着自己的胸膛。看样子似乎还在熟睡,徐谨惜的恬睡看着很安稳。可是,萧亦却觉得一股恶寒。 “我嘞个擦…;这家伙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萧亦想要立马推开徐谨惜,但是,却发现徐谨惜将自己抱得紧紧地。 试着大力推开徐谨惜,不仅没有推动,徐谨惜还挨得更近。 草泥马…;萧亦心中暗骂一声,实在受不了徐谨惜这个娘娘腔了。 徐谨惜还是被萧亦弄醒了,徐谨惜睁开眼之后,表情似乎有些疲倦。 看到自己趴在萧亦胸膛睡着了,徐谨惜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起身。 “抱歉了…;” 徐谨惜起身之后,萧亦感觉胸口有点发麻,看样子,徐谨惜一晚上都枕着自己的胸膛睡觉。 萧亦心中一阵无语。 好久之后,萧亦向徐谨惜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昨晚不是在这里呀。” 徐谨惜想了想,对萧亦说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先生难道都不记得了?” 萧亦摸摸脑袋,摇摇头:“没有印象…;” 听到萧亦的话,徐谨惜心中有些复杂。自己用鲜血救了萧亦的事情,要不要对他说? 想了好久,徐谨惜还是决定将事情缓缓。要是对萧亦说了这件事,恐怕萧亦难以接受。而且,这里面还关乎自己的大秘密,还是好好思付一番。 徐谨惜对萧亦解释道:“先生昨晚感染风寒,那里正处风口,怕先生恶化,就带先生来到这里。现在,先生感觉会不会好一点?” 萧亦听徐谨惜这么说,才想起昨晚的迷迷糊糊时感觉的不适,看来,自己又发烧了。不过,听徐谨惜这么说,来到这里避避风自己就好了?现在,萧亦就只是感觉身子有点软,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不舒服。 在萧亦想来,这件事有点奇怪。但是,想来徐谨惜骗自己又得不到什么好处。反正自己又没事,也就将这件事情信上几分。 两人虽然都从睡梦中醒来了,但是,两人的身体皆是疲乏。特别是徐谨惜,昨晚对她的消耗很大。 啪嗒…; 一阵马蹄声响起,让萧亦立即警觉起来。 萧亦想着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显然太慢了,不远处的几名骑手驾着马匹,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萧亦和徐谨惜团团围住。 为首一名大汉当先道:“阁下是公子惜?” 萧亦看着来人有点来势汹汹的味道,抬手拦在徐谨惜面前,示意徐谨惜不要轻举妄动。 徐谨惜知道萧亦的心思,但是,她自知,要是这些人来者不善,那么自己就算不承认,他们都会有办法。 徐谨惜从容淡定,按下萧亦的手,对他摇摇头。 萧亦自知,不能阻止,咬咬牙不再说什么。 “我正是徐谨惜!各位好汉又是何人?” 为首的大汉听到徐谨惜的话,心中大喜,总算是能交差了。 大汉说道:“我名叫魏迁,家里主人正是少白先生。此番,正是寻找公子而来!” 徐谨惜自然知道少白是谁,自从那次和老板挑明之后,她就不想和李少白有太多的交集。 徐谨惜看看面带疲惫的萧亦,看来,这次不愿意也要欠李少白一次人情了。 “有劳了!” 魏迁回礼,对徐谨惜说道:“公子请上马,与我等骑马前行。” 听到魏迁的话,徐谨惜皱了皱眉。听魏迁的话,是要自己和他同骑一马匹。这对徐谨惜来说,是百般不愿意。 这是因为,同骑一匹马,马背空间狭小,一路颠簸少不了肌肤上的接触。这段对女儿身的徐谨惜来说,这如何受得了?更何况,还是和一名刚见面的男子。 徐谨惜心里是立马接受不了,本是疲惫的脸上更是挂上了不满。 徐谨惜立马摆摆手:“算了,我就不与魏壮士骑马前行。一路颠簸,我身体本有不适,怕是在马背上坐不住。还是有劳魏壮士帮忙通知我府上的人,叫他们备好车辇来接我吧。” 魏迁听到徐谨惜的话,立马疑惑不已,这徐谨惜架子够大的。 魏迁有些不喜,心中冷笑不已,摆什么臭架子! 心中的想法没有表露,魏迁面不改色地说道:“公子多虑了,我的骑术虽然不说无人能比,但是,一定不会让公子感觉颠簸不适。时间不早,还请公子上马吧!” 徐瑾惜看到这魏迁语气不太客气,而且还有些逼迫的意思,现在还是清晨,何来时间不早之说? 徐瑾惜面色不太好,对魏迁说:“不必了,我二人步行亦可!” 萧亦看得出徐瑾惜面色的异常,在萧亦看来,徐瑾惜可能是有洁癖,当然,还是个娘娘腔。这么不想和那个大老粗骑同一匹马,看来内心是很反抗。萧亦也很烦徐瑾惜的娘娘腔,但是,看到徐瑾惜被逼做不愿意的事情,萧亦居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喂,喂!大块头,没看见公子说不用了吗?你干嘛那么墨迹?”萧亦大声质问,觉得这名叫做魏迁的大汉很是反感。 萧亦的话立马引起了魏迁的注意,他之前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萧亦,只以为萧亦是个普通下人。 萧亦表现的是胆气十足,但是萧亦面相普通,身材瘦弱,在大块头魏迁的眼里,就是个胎毛没褪的毛头小子,魏迁厉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不待萧亦发话,徐谨惜当先说道:“这是位是萧先生,乃是我府上的贵客。其他的,你不必多问。回去代我和李兄一声,就说这次的好意,我心领了。” 徐谨惜后半句是话里有话,明面上是叫魏迁传话,其实是在警告魏迁,我与你主人都是平等相交,你一个手下,不要忘了身份。 但是,徐谨惜的这句话却触动了魏迁的那根绷紧的弦。 就是为了徐谨惜的事情,魏迁因为怠慢了一些还有言语上的不当,他差点被李少白活活掐死。为此,他一直憋着一郁气。现在,他听到徐谨惜用李少白来压自己,魏迁突然爆发起来。 “你可不要为难我,正是少爷有令,我今日是必须请你回去了!” “来人!带公子回宅邸!” 魏迁额头青筋暴露,显然是气急,而做事情有些不顾余地了。 手下人得令,不顾他想,立即下马就要强行带走徐谨惜。 “都住手!!” 一声暴喝,让在场的人都不仅一愣。 徐谨惜感觉有一消瘦的身影挡在自己的身前,而这道身影,胜过任何自己看过的伟岸。 而魏迁却感觉一根刺扎在了自己眼里,恨不得将其捏死。 怒喝之人正是萧亦,他早已看出事情不对劲。这魏迁的态度不是一般的不客气,居然要用强! “胆敢强绑梁国公子,你们是想死吗?!” 萧亦继续适时大喝,让正准备上前的众人皆是不敢前行一步。 萧亦得意一笑,看来这一招狐假虎威还是有效的。梁国公子身份尊贵,那魏迁是个莽汉,下面的人应该不傻。 魏迁看到手下人都不敢妄动,他也想起了,徐谨惜是梁国公子。刚才头脑一热,不顾身份就下了强带徐谨惜离开的命令,现在想想又有点后悔。 天水河湍急的河水哗哗而流,此地是荒郊野外,顿时激起了魏迁心中的恶念。 “我已然得罪公子惜,在李少白那里也无法交代。这里荒郊野岭,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六章 剑伤 魏迁的异常表情,萧亦一眼就发现了。那是一股杀气,随着魏迁慢慢抽出腰间的佩剑,而越加明显。 萧亦一皱眉,下意识间,居然护在了徐谨惜身前。 “这老小子要发疯了,快跑!”萧亦对徐谨惜低声说道。 徐谨惜不太相信,魏迁胆敢对自己二人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但是,当徐谨惜看到魏迁的长剑抽出,下马而来,她觉得事情有点糟糕了。 “哈哈…;听闻梁国公子剑术精湛,我正想领教,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 魏迁脸上的笑容正盛,这让萧亦和徐谨惜二人觉得,此人真的是无耻之极。两人皆是手无寸铁,身心疲惫,在这个时候还说要领教剑术,明明是欲盖弥彰。 萧亦知道现在逃走还不是时机,魏迁翻身上马还是能轻而易举追上自己。 萧亦冷哼一声:“哼,我们公子不和你这种人比贱。” 魏迁没有听懂萧亦的话,反而想要用言语激徐谨惜:“难道公子连拔剑的本事都没有?” 萧亦嗤笑一声:“嘿嘿…;不是不拔剑,而是不像你是个贱人,心中至贱!” 此时魏迁终于听明白,萧亦一直都在骂他,心中大怒,大喝一声:“竖子猖狂,我就先杀了你祭剑!!” 魏迁此时已经不再掩饰了,举剑就挥向萧亦! 萧亦嘭地一声坐在了地上,看样子相当狼狈。 魏迁心中大喜,“看你还逞口舌之利,腿都吓软了,老子下一招就要你的命!” 魏迁疾步过去,手中的长剑高举,就要将萧亦一招毙命。 徐谨惜看到之后,大惊失色:“不要!” 可是,看样子腿都吓软的萧亦,此时看着大步前来的魏迁,却露出狡黠的微笑。 萧亦的手猛地一扬,挥洒而出漫天沙土。 “啊!!混蛋!” 魏迁被突如其来的沙土迷住了眼睛,捂着脸不断地怪叫。 萧亦知道是机会,抄起一个拳头大的鹅卵石,冲着魏迁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嘭! 一下下砸的结实,让魏迁痛叫连连。 而徐谨惜看得是目瞪口呆,她自然知道,魏迁对他们动了杀念,可是她没有想到,萧亦这般机警,一下就有了应对之策。这样看来,萧亦之前的狼狈摔倒是故意为之。 魏迁嗷嗷痛叫,他带来的同伙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身为凡灵境三阶的武者魏迁,被萧亦暗算之后,打得痛叫。脑袋被开了瓢,鲜血直流,凄惨的可以。 这让魏迁的同伙们不知道如何是好,魏迁敢对徐谨惜作出越轨杀人之事,这些人都没有魏迁的莽撞,都不敢发声一句。 魏迁被砸得发蒙倒地,萧亦立马拉着徐谨惜的手,忙不迭地就跑。 萧亦不傻,他知道自己是用了暗算才得手的,要是等魏迁缓过来,自己和徐谨惜就要遭殃了。 “先生真的好计谋,要不是你机警,我们就成刀下鬼了…;” 萧亦知道,虽然很享受被人佩服和夸赞,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因为,他听到身后响起一声暴喝:“杂种!老子要活剥了你的皮!!” 听到这声怒喝,萧亦知道那个魏迁追了上来。没有想到,这老小子身体素质那么好,脑袋被砸开花了还那么有力气。 萧亦不敢拖沓,拉着徐谨惜就是一路狂奔。 可是,萧亦和徐谨惜本就疲惫,跑不了多久就被魏迁追上了。 萧亦感觉到身后一股恶风,心中大惊,赶紧就来了个懒驴打滚。 徐谨惜大惊,要来救援,萧亦大喊:“不要管我!快走!” 萧亦故技重施,抓了一把沙土就向魏迁扬了过去。 魏迁吃过一次亏,自然不会再次上当,有了防备的他及时护住了双眼。 萧亦的这招自然没有凑效,魏迁心中得意,“哼,以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有用吗?笑话!呃??啊!!!” 魏迁得意不过三秒,就失声嚎叫。 只因为,空气中似乎响起了“蛋碎”的声音。 狠踹魏迁裤裆的萧亦,立马爬起身子,招呼徐谨惜就说:“别傻站着了!跑呀!” 魏迁的嚎叫最后变成咽唔,半跪倒地的魏迁咬牙切齿:“站…;站住…;” 当自认为魏迁没有追上来之后,萧亦和徐谨惜停了下来,萧亦更是不顾形象,直接趴在了地上。 “咳…;累死我了…;这老小子体力真好…;” 听着萧亦的大白话,徐谨惜不禁莞尔,一直以来她都将萧亦当做文弱书生,没有想到,萧亦面对危机不仅机警,而且用的手段极为凑效。两人如有默契一般地对视一眼,随后皆是会心大笑起来。 徐谨惜佩服萧亦,萧亦同样也对徐谨惜很折服。记得萧亦被魏迁追上的时候,徐谨惜不仅没有立马逃走,还想着回来救自己。想想这里,萧亦觉得这个娘娘腔的老板还是不错的。 萧亦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对徐谨惜说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得远离此地。” 徐谨惜自然明白,对萧亦点点头:“先生所言甚是,我们现在就动身。” 徐谨惜说完,突然感觉一阵恶风。 “小心!”萧亦大喝一声,但是显然徐谨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亦疾步而去,一把抱住徐谨惜,并且转身将后背留给了来人。 “死吧!” 唰!! 来人的长剑割破萧亦后背的衣袍,萧亦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就好像要痛死过去。 “先生!!”徐谨惜失声痛叫,又惊又悲。 “老子说过,要剥了你的皮!” 厉声响起,还清醒的萧亦知道,下手的人是魏迁。 “快走…;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死…;” 萧亦感觉自己全身软趴趴的,整个人都好像被抽空了。萧亦知道自己受了重伤,跑是跑不动了。 身子一软,萧亦就倒在了徐谨惜的怀里。 一股虚弱感蔓延自己的全身,萧亦想要说什么却长不开口。 徐谨惜吓的跌坐,看着嘴角流着鲜血的萧亦,徐谨惜眼泪完全止不住了。 “先生!你不会有事的,你答应过我,要帮我的,你不能死!!” 萧亦感觉自己的脸上都被徐谨惜的眼泪打湿了,萧亦眼前朦胧,意识开始有些迷糊。 “他…;还真是个娘娘腔…;又哭了,这张脸,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意识到此,萧亦终究是昏死了过去。 看到萧亦眼睛一闭,脖子一歪,徐谨惜的心就像遭到重击一般。 徐谨惜一阵失神,半响功夫都没有缓过来。 “哈哈…;死了?没有那么简单,死了,老子也要鞭尸百次!” 魏迁狰狞的声音响起,对于他来说,徐谨惜只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还有你!梁国公子?嘿嘿…;老子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你,再扒光你的衣服掉在城楼上,丢一丢你梁王老爹的脸,哈哈…;” 魏迁肆无忌惮的嬉笑,完全将徐谨惜当做戏耍的玩物。 徐谨惜止住眼泪,此时的她想起萧亦曾经说过的话。 自知必死,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 徐谨惜放下萧亦,赤手空拳站立在魏迁面前。 徐谨惜眼中的决然,让凶悍的魏迁愣住。好久之后,魏迁大笑:“哈哈…;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反抗?想找死?老子成全你!!” 魏迁举剑,对着徐谨惜就当头劈下。 徐谨惜看着还沾有萧亦血迹的长剑,徐谨惜心中凄然。 “我也算尽力了…;” 徐谨惜已经闭眼赴死,对她来说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噗!!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却没有伴随而来的长剑。 徐谨惜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眼前的魏迁右胸多了一支箭头。 哐当…; 魏迁的长剑掉落,一只手捂住伤口,失声痛叫。 “可恶,居然暗箭伤人…;” 魏迁退后几步,已经是重伤的他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不过刚转身,魏迁却被一众人拦住。 有先前带来的手下,还有一些气息强大的武士,更重要的是,在这一众人中,还有一人显得很耀目。 李少白! “你可知罪?”李少白一声轻问,让魏迁胆寒不已。 “属下…;”魏迁本想辩解几声,但是却看到之前的同伴已经执刀相向。魏迁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禀报给李少白了。 魏迁仰天大笑几声,“哈哈,我何罪之有?” 李少白眼神冰冷:“死不悔改,杀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那本是魏迁同伙的众人皆是提刀而去。魏迁尖叫:“我师尊乃是王辰大师!你…;” 魏迁还想威胁几句,却被人乱刀砍死。 不远处的车辇上下来一名老婆婆,下车之后,老婆婆当先冲向徐谨惜。 “公子!你没事吧?” 徐谨惜看着眼前的婆婆,心中大喜。随后立即对婆婆说道:“婆婆快点,萧先生为了救我受了重伤,你快点救他!” 婆婆看着气息萎靡的萧亦,再看到萧亦身后那道触目惊心的剑痕,婆婆知道,不说有没有伤到根本,就凭这血流不止,就能要了萧亦的命。 婆婆立即念动口诀,一道光芒打进萧亦的身体之后,淌血的伤口止住了流血。 “我为他止血,但是,伤得太重必须带这位先生回去医治。” “好好,马上回府!”徐谨惜不顾他想,立即说道。 “惜…;惜公子。”老板出声,打断了徐谨惜。 但是,徐谨惜看向李少白的眼神很冷。 李少白感到尴尬,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人会这么不靠谱,反而来追杀徐谨惜。 “抱歉…;”李少白表达了心中的歉意。 但是,徐谨惜却不领情。 “若萧先生安然无恙,自好不过。倘若先生难渡此关,我一定上门讨教!” 徐谨惜心中恨极,若不是李少白的人,萧亦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旁的婆婆也是不禁摇头,一向运筹帷幄的李少白为何会如此失策? 婆婆带来公子府邸的下人,皆是轻手轻脚地将萧亦扶上车,徐谨惜紧张跟随,而,这一切,李少白皆是看在眼里。 当徐谨惜等人驾车离去,看着车辇远去,李少白一阵黯然。 李少白命人而来:“去查查,那个萧亦到底是什么人。”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朝臣偏向 汴京,公子府邸。 久在等候的香儿看到萧亦满身是血被抬了回来,香儿吓得大哭,甚至不顾尊卑,直接就上前问公子惜:“公子,先生…;他是什么了。” 看着挂满泪痕的香儿,徐谨惜摇摇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边的福伯立马将香儿拉开,请来的郎中开始给萧亦治疗。 徐谨惜等人在房外焦急等待,好久之后,郎中走了出来。 “这位先生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 郎中有些欲言又止,徐谨惜立马问道:“只是什么?快说!” 郎中说道:“我刚刚给这位先生诊脉,发现其体内有一股阴寒之气。虽然这股阴寒之气未伤及先生的性命,但,还是早作预防。” 徐谨惜听到郎中的话,心中有了答案,就问道:“除此之外,先生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倒没有,这还多得‘冰花婆婆’及时施为灵术,为先生及早止血,不然老夫空有一身医术也无力回天。” 徐谨惜听完之后,对郎中行一礼,唤来下人送别郎中。 当郎中离开,徐谨惜本想看望萧亦,却被冰花婆婆拦住。 “公子,老奴有话要说!” 徐谨惜看着一脸严肃的冰花婆婆,对她说道:“婆婆,我先去看看萧亦,有话到时候再说。” 徐谨惜说完之后,冰花婆婆却不曾退让一步,她继续说道:“老奴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和公子说上一说!” 徐谨惜看着冰花婆婆如此坚持,望了一眼不远处萧亦的房间,只能将探望的时候压后。 “好吧,我们去偏厅再说。” 两人来到偏厅之后,冰花婆婆问道:“公子,您难道不觉得,他来的太巧了吗?” 对于冰花婆婆的问题,徐谨惜大为不解。 “此话怎讲?” 冰花婆婆继续说道:“公子杰虽然早就对您不满,明面上对您百般打压。但是,却不曾做过伤你性命的事情。现在,这位萧先生一来府上,公子杰就派人刺杀,还不惜动用飞弩军,这里面,难道公子就没有思量过吗?” 徐谨惜听明白了,冰花婆婆的意思是,萧亦极有可能是公子杰派来的人。 徐谨惜袖口一摆:“不可能,若说别人我会怀疑。但是,这位萧先生,绝对不可能是徐杰派来的人!” 冰花婆婆听到徐谨惜这么斩钉截铁的否定,她不由地想到,“夕儿一直做事谨慎,怎么今日如此武断?” 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冰花婆婆问道:“你有此人底细?” 徐谨惜摇摇头:“没有。” “但是,我辨人识物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且,若不是萧先生,我早就成他人的刀下鬼了。” 冰花婆婆对于徐谨惜这般笃定,很是不满。觉得徐谨惜太过武断,萧亦的诗词,她也看过,的确是有些才气,但是,在她的心中,萧亦依旧比不上李少白。 冰花婆婆撇撇嘴,“这萧亦的为人还有待考验,即使他人品端正,但是,公子为此驳了紫庐居士的好意,可是因小失大了。” 听到冰花婆婆的话,徐谨惜才明白,冰花婆婆为何会有一番针对萧亦的说辞。冰花婆婆的心思,徐谨惜怎么会不懂?她一直在徐谨惜和李少白之间撮合,能得到李少白的帮助,争夺王位将会事半功倍。 “王位之争,乃是我梁国之事,何必将他一个外人牵扯进来?”徐谨惜的话语带了些许怒气。 冰花婆婆直言道:“李少白是外人,那么这位萧先生呢?我听小蝶说,此人极有可能是萧国王族。倘若是真,他一个萧国王族之人,介入梁国立储之事,那又应该怎么说?” 听得冰花婆婆的话,徐谨惜心情很不好:“婆婆,还一切还未有定论。我与萧先生一起共生死,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冰花婆婆气急,她实在没有想到,一向聆听谏言的徐谨惜,会对她发脾气。 “若是值得信赖的人也罢,但是,他绝不是您能托付终身之人!!” 听到冰花婆婆的话,徐谨惜内心轻颤。因为,冰花婆婆说出了徐谨惜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婆婆话说完了,我就先走了…;”徐谨惜不想再说下去,几步就离开了偏厅。 冰花婆婆看到徐谨惜离开的背影,不住摇头。 “夕儿变了,变了,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冰花婆婆失神片刻,一女子走了过来。 “婆婆莫急,少主心善。只是对那位萧先生心存感激,应该没有对那人动情。” 冰花婆婆看到身边的女子:“唉…;小蝶,你是不知道,少主从未像今日一般生气,我真怕她看上那个小子。” 小蝶说道:“我看那名萧先生的确才情横溢,少主爱好诗文,对其有仰慕之心也实属正常。” 听到小蝶的话,冰花婆婆嗤之以鼻:“才情横溢?这有什么用?若说他能谋略过人,家世庞大,我还能高看他几眼。此子,终不过是能作几篇文章的酸腐之人。骗骗一些小家碧玉还行,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大作为?” 冰花婆婆对萧亦的不满是溢于言表,但是,一旁聆听的小蝶却别有一番心思。不免为萧亦说上一句话。 “自古,才情横溢者,无不悟性十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想必这位先生一定能崭露头角。” 冰花婆婆摇头:“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能不能看得到还是另外说,而且,公子杰已经开始要杀害少主了,时间刻不容缓,世子之争只会愈演愈烈。” “若能他在谋略上有所建树,我自会尊他为士大夫。不然,他只不过是一门食客罢了。” 说罢,冰花婆婆拂袖离开。 纵然她已过花甲之年,都不明白谨慎如徐谨惜,聪明如小蝶,两人为何会对萧亦这般看重,心中不喜愤愤离开。 小蝶看着愤然离开的冰花婆婆,觉得好笑,这婆婆还真是顽固。 不过,小蝶对萧亦反而有了一丝期待。她真的很想知道,萧亦这如说冰花婆婆说的那样,只不过能哄哄小女生。还是真的如徐谨惜所说的,萧亦是能与李少白相比的人杰。 …;…; 寒风起,已经到了深冬季节。 好几天下来,萧亦都在养伤。只不过人家都是平躺在床上,他却是趴在床上。 无聊之至的萧亦就拿了些书本翻一翻,这里没有手机,没有wiif,看书就成了萧亦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 时间快到正午。香儿又端了盅补品过来了,殷勤地为萧亦盛上一碗之后,就端到萧亦的面前。 萧亦闻了一下,味道还挺香。 萧亦翻了一页书,就说道:“还是老规矩。” 一听萧亦的话,香儿就涨红了脸。 “这…;这不好吧?” 萧亦放下书本:“有什么不好的?我说好就好,快点快点…;” “可是,我只是个下人…;” 萧亦听到香儿的话,有些无语,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了,不过还挺萌哒哒。 萧亦佯怒:“快点,不然我要生气了,以后不要你了!” 香儿听到香儿的话,立马慌了,立即顺从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说罢,香儿端起补品的小碗,滋溜溜地喝了一碗。 “味道怎么样?”萧亦笑道。 香儿点点头:“嗯,味道很好。” 这几天除了看书,萧亦就是逗逗香儿。小萝莉香儿为人单纯,城府不深,有时候说说黄段子,就能让她直呼先生讨厌,这让萧亦屌丝的心极为欢喜。吃饭睡觉逗香儿…;人生快哉。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其貌不扬又没有家世的自己,别说逗女孩子了,连如花级别的女生都不屑和萧亦这个穷屌丝说话。想想老天还是待自己不薄,就是背后的剑伤疼的难受。 临近下午的时候,徐谨惜来看望萧亦。从萧亦昏迷中醒来之后,徐谨惜几乎每天都来看望,在萧亦看来,徐谨惜算是极为礼待自己了。 可是,萧亦不知道。要不是冰花婆婆一直力劝徐谨惜和萧亦保持距离,徐谨惜就不会一天只来一次了。 当房间只有二人的时候,萧亦看到徐谨惜面色有点不好,萧亦问了一声:“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徐谨惜于萧亦的床边坐下,对萧亦说道:“先生可还记得那天遇袭的飞弩?” 听到徐谨惜的话,萧亦自然想起了,那天遇袭遇到的漫天箭矢,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自然记得。” 徐谨惜继续说道:“那是飞弩军,配备的破甲飞弩乃是军械。” 萧亦没有打岔,继续聆听徐谨惜的话。 “我遇袭的事情,我呈报给了父王。但是,父王却只是追究领军的副将,而没有将此事深究。” 萧亦听到之后,对徐谨惜问道:“可是有人从中作梗?” 徐谨惜点点头:“正是!” “我遇袭之事一眼明了,但是,满堂朝臣都皆是护佑我那大兄。” “虽说此事会彻查,但是,最后也一定是不了了之。” 萧亦明白徐谨惜的苦涩,被亲人派人截杀,却得不到公证的对待,这的确是很憋屈的一件事。 最主要的是徐谨惜在朝无官职,也无封地,虽然每月的王宫拔下来的钱银不少,但是,在朝堂上却没有什么影响力。朝臣自然会在这件事情上,偏向公子杰。 为此,针对徐谨惜这个弱项,萧亦在这几天,早就定好了一个计划。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计策 萧亦对徐谨惜问道:“身居幕后的公子杰,对此有作何解释?” 徐谨惜叹了口气:“唉…;他自然说对此事毫不知情。” “在我安然回归之后,徐杰不仅亲自登门问候,还送来不少礼品。” “而且,坊间还盛传,他在我出事之后,就广派门客府兵寻找,为此还茶饭不思。我这大兄,倒是很会做这些表面功夫。” 萧亦听到徐谨惜的话,心中道一声,这徐杰有点门道。凭这一手拉拢朝臣,制造舆论。徐谨惜为人仁义厚德,自然是会处于下风。 萧亦沉吟许久,对徐谨惜问道:“公子,这几日我想到一计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谨惜听到之后大喜,他实在没有想到,萧亦在养伤期间就想到了计策。 徐谨惜与徐杰的斗争中,终究是输多赢少,这回许久派人刺杀自己,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糊弄过去,徐谨惜心中很憋屈,自然想翻一盘。 “先生快讲!”徐谨惜有些迫不及待。 萧亦再次对徐谨惜说道:“我的计策并不能立即有所建树,因为,公子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太弱,纵使公子搜寻到徐杰刺杀您的铁证,都不会有人和您站在同一战线。” 萧亦的话,可以说是一针见血。这正是徐谨惜的无奈之处,在朝无官职,无封地,自己只是一个闲散公子。 “先生请说!”徐谨惜对萧亦拱手。 萧亦没有藏拙,对徐谨惜说道:“为此,公子必须拉一个盟友!” “盟友?”徐谨惜大为不解。“刚刚先生说过,在朝堂之上没有人会愿意与我同一战线,这,又如何有盟友?” 萧亦嘿嘿一笑:“在朝堂之上,的确没有人会与公子结盟。但是,那么大个王宫总是有人不甘平庸的。” 徐谨惜看着萧家的笑容有些神秘,思付好久,终于茅塞顿开:“先生,所说的是后宫?” 宾果! 萧亦打了个响指,对徐谨惜点点头:“没错!就是后宫!” 听到萧亦做以肯定,徐谨惜皱眉说道:“萧先生,王朝律例,后宫不得干政,萧先生莫不是不清楚?” 萧亦看到徐谨惜一脸严肃,暗叹,这徐谨惜也真够木头脑袋的,还上纲上线了。 萧亦只能耐心解释道:“我们自然不是要后宫干政,而是,能让后宫适时地吹气枕边风。” “枕边风?” 萧亦点点头:“没错!” “公子,您和徐杰的差距只能先从这里弥补。” “公子自幼丧母。您母亲虽然被追封为玲珑夫人,但是,昔人已逝只能怀故。” 徐谨惜听到萧亦的话,脸色变了一下,最后对萧亦说道:“先生有话就直接说吧,无须顾忌。” 萧亦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宫只是我们的第一步棋,第二步,乃是外戚!” 徐谨惜听到萧亦的话,似懂非懂,“先生明示。” 萧亦知道,对于外戚干政的事情,徐谨惜是没有听说过。萧亦解释道:“外戚,就是公子母族的势力。想那公子杰,他的母亲乃是晋夫人,其父亲乃是晋太师,从一品。文官之首,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公子被行刺之事,纵使说破天来,有晋太师坐镇。朝堂乱不了。” 萧亦一席话,让徐谨惜久久说不出话。 徐谨惜是聪明人,被萧亦说出了个中厉害关系之后,徐谨惜自然明白。 但是,徐谨惜心中自负。一直认为,自己只要显得足够睿智,自己的父王一定会重用自己。但是,听到萧亦的一番话之后,自己的信念似乎在崩塌。 “先生,若我勾结朋党,那,与公子杰有什么不同?”徐谨惜明面上是在对萧亦说,其实是在质问自己。 萧亦听到徐谨惜的话,萧亦觉得徐谨惜还是太过天真。 “公子,当你踏上王储之争的道路,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做!” 徐谨惜内心煎熬,许久之后,对萧亦说道:“先生打算怎么办?我都依你而言!” 这是徐谨惜对萧亦莫大的信任,萧亦郑重地点点头。 “前些天,我翻阅过公子给我送来的记事,对于梁国王族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我觉得,最为合适结盟的后宫女子,正是司马夫人!” 听到萧亦的话,徐谨惜大为不解。 梁国后宫编制,一后,三夫人,嫔九人、世妇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梁国王后才是后宫第一人,为何萧亦会选择司马夫人? 徐谨惜见过司马夫人,虽然依旧年轻貌美,但是,却对后宫争斗,以息事宁人为主。从不与人交恶,而且,家中的势力也是最弱的,一位兄长为将军。但是,在世家门阀中算不上权贵。 徐谨惜对萧亦说道:“先生可能不太清楚,这位司马夫人虽能得父王恩宠,但是,在我看来却不像是最好的人选。若是选择王后,或者另外一名夫人,也许会更好!” 萧亦自然知道,徐谨惜对这位司马夫人不是很看好。 萧亦耐心解释道:“公子不要看到王后身份尊贵,就以为她是一名好的盟友。梁王膝下公子不下二十人,我敢断定,有和你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徐谨惜眼睛一亮,对萧亦说道:“先生请说。” 萧亦含笑:“我选择司马夫人自然是有我的一番思付,主要是公子身份敏感。您乃是,玉国公主之后。” 萧亦顿了顿,看看徐谨惜脸色如常,就继续说道:“我仔细分析过,梁王为何不赐官职,不封君地?皆是,梁王对公子有所猜忌!” 萧亦的话,戳进了徐谨惜的心窝里面。 萧亦这段时间看过不少卷宗,自然知道了徐谨惜身份问题。 徐谨惜听到萧亦的话,心中不由地一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先生,你我经历过生死,不用有所顾忌。” 萧亦点点头,继续分析:“就是梁王的猜忌,公子不可选择势力过于强大的盟友。” 徐谨惜有些担忧地道:“选择一个弱势的盟友,和没有盟友,有何区别?” “公子有所顾虑是正常,但是,也要看重联盟的可靠性。” “可知,锦上添花虽好,但是,绝对没有雪中送炭,来的强!” 听到萧亦的话,徐谨惜顿时明白。 “先生所言不错,先生果然是高才!” “过奖了…;”萧亦拱手谦虚了一番。 “那这中间,要如何操作?” 萧亦对徐谨惜说道:“那可能就要委屈一下公子了…;” “哦?” “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 萧亦和徐谨惜的谈话,知道明月高悬,当出了萧亦的房门之后,一阵寒风吹过,才让徐谨惜回过神。 徐谨惜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暗门进入了暗室。 暗室点上了灯烛,一女子开卷而阅,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女子看见徐谨惜之后,立马起身:“少主…;” 当女子看到徐谨惜脸色不太好的时候,少女立即问道:“少主,发生什么事情,让您如此不悦?” 徐谨惜张口,声音却有些沙哑:“小…;小蝶,你陪我坐一会儿。” 女子正是小蝶,她不明白为何徐谨惜如此失神落魄,给徐谨惜奉茶之后,对徐谨惜问道:“少主去那萧先生房间多时,是否那人言语上冲撞了您?” 徐谨惜摇摇头,良久之后,他才说道:“没有,萧先生为我出谋划策,若是此事可行,我此时的困境可解。” 小蝶一听更是疑惑,这本就是好事,可是为什么徐谨惜这般不快? “能告诉小蝶,这位先生出的是何计策?” 徐谨惜没有隐瞒,当下就将萧亦说的,后宫结盟,外戚干政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小蝶听完之后,心中暗惊。 “这萧先生果然好谋略,不仅一针见血地指出少主的短处,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制定了这么好的计划。若是计策可成,少主离王储之位不远矣!” “而这位萧先生,果然是人中龙凤!不世之英才!” 徐谨惜看着小蝶听完之后不曾言语,他知道,小蝶一定是被萧亦的才略折服了。 徐谨惜摇摇头,叹一口气。 “可是,萧先生却说,我必须要认司马夫人为母亲!这件事让我断难接受!” 听到徐谨惜的话,小蝶知道,徐谨惜为什么会这么不高兴了。 徐谨惜自幼丧母,一直都渴望母爱。现在,要她为了宫斗,而去认其他女子为母亲,这件事对于徐谨惜来说,完全无法接受。 小蝶自然能理解徐谨惜的苦楚,但是,萧亦的计策几乎完美且有效,这是徐谨惜唯一能叫板公子杰的筹码了。 “少主…;小蝶明白。” 徐谨惜摇摇头:“萧亦计策过人,但是,我不会如他所说那般办。” “荒唐!!” 一声怒喝响起,一直没有现身的冰花婆婆走了出来。 “婆婆,你这么在这里?” 冰花婆婆面色不太好:“少主,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此时,必须按照萧先生说的去办!” 徐谨惜惊疑:“婆婆,你这么会认同先生的说法?” 冰花婆婆老脸一红:“没错,我之前一直看不起此子,只以为他是个绣花枕头。没有想到,此子还有些智计,若能成功,此子当记首功!” 徐谨惜不是蠢笨之人,她看到连队萧亦颇有微词的冰花婆婆,都对萧亦刮目相看,徐谨惜纵然任性,在心里也多思量了一番其中的厉害关系。 撇除心中的耿耿于怀,萧亦的这番计策乃是高论,徐谨惜冷静下来想想之后,也觉得自己若不按照萧亦的话去做一定会后悔。 良久,徐谨惜依旧失神。 “萧亦,你真的是我的冤家,债主,我要怎么办才好?” 此时,正在呼呼大睡的萧亦,自然不知道,自己在现世看得宫斗戏都能背下来了,这些东西在这里不仅让冰花婆婆等人对他刮目相看,还让徐谨惜对他又爱又恨。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不讲礼 萧亦一晚上睡得倒是不错,清早起来的时候,萧亦还在想,昨晚徐谨惜对自己说,要好好考虑一下,也不知道这位娘娘腔老板到底考虑得肿么样了? 其实,在这个计谋里面,还有很多阴暗面的事情,萧亦没有说出来。萧亦知道,要是把这些阴暗的一面挑明,徐谨惜这位天真的老板,可能就会变成愤青了。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要踏上争夺王储之路? 公子杰在此时就动了杀心,若是让公子杰继承王位,徐谨惜怎么会有活路? 萧亦到现在都不明白,公子杰之所以下定决心要杀徐谨惜,皆是因为他太过出色。以至于,公子杰心念不忘,当然,这是后话。 到了正午的时候,徐谨惜过来找萧亦。 萧亦看着顶着熊猫眼的徐谨惜,心中暗想,他难道一晚都没有睡? 正如萧亦所想,徐谨惜一晚上都睡不着。 她一晚上可谓心思复杂,既是暗自高兴能有萧亦这般人才辅佐自己,又是觉得自己居然要去认别人做母亲。一番思量推敲,徐谨惜还是觉得要按照萧亦的话去做。当想通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既然天亮了,徐谨惜也就没有睡了。起来之后就派人收集司马家族的资料和近一段时间的行程。 徐谨惜将收集的消息整理了一下,就过来找萧亦。 见到萧亦之后,徐谨惜不拖沓,直接就将收集的情报交给萧亦。 徐谨惜等人,都知道萧亦的计策是极好的,但是,司马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结盟。毕竟,结盟之后可之间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萧亦浏览了一遍之后,点点头:“很好,司马夫人会在半月之后回娘家小住几天。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先生准备怎么做?” 萧亦微笑地说道:“自然是公子备上一份厚礼,我去跑跑腿了。” 徐谨惜看着萧亦的笑容,总觉得萧亦轻描淡写的这句话,有点深意。但是,萧亦乃是聪明人,一定考究一番了,自己也就不多问了。 不过,徐谨惜实在是好奇,萧亦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笃定,司马家的人会答应联盟的事情。 没有多问,萧亦身上的剑伤还没有好透,而徐谨惜的精神也十分的疲乏,两人交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之后,徐谨惜就离开了。 在徐谨惜离开之后,萧亦继续翻阅了一些细节。 就在萧亦专心为徐谨惜的前路筹谋的时候,在那另一处的府邸。 府邸之外有兵士护卫,戒备这般森严,正是公子杰在汴京城的府邸。 在正厅之内,公子杰不断审视案前一张白绢。 公子杰默念白绢上的诗文,不住感慨出声:“妙呀!果然精妙!” 公子杰大喜,对案下跪坐俯首之人问道:“何庭,这首诗文,真的是萧先生所作?” 何庭诚惶诚恐立即回答道:“回公子话,正是萧先生所作…;” 公子杰显得极为满意,“你干的不错,我赏你铜币白文!” 何庭大喜,铜币白文足够自己好吃好喝一段时间了。“谢公子赏赐。” 公子杰摆摆手:“你先别急着谢,我还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何庭听到立即应道:“公子尽管吩咐。” 公子杰对和何庭说道:“你把这首诗词广泛传播,但,切不可将萧先生的名讳道出。” 何庭不解,“公子,这是何意?” “说与你也无妨,你将此诗散布出去之后,隔天你就在坊间放出消息,就说我公子杰愿意花费千金,结交这首诗词的作者!” 千金!何庭心中暗叹,真的好大的手笔。 何庭实在不明白,这千两黄金足够十几户人家数十年的开销了,现在,公子杰只为结交萧亦,真的不是一般的阔绰。 何庭不敢多言,只能应诺,按照公子杰的意思去办。 当何庭远去,高案而坐的公子杰喃喃自语:“萧亦,我已经为你指了一条明路,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才好呀。” …;…; 何庭按照公子杰的话,将那首《相见欢》传播出去,就将此诗题在了文人墨客最多的醉仙楼。 从上午题诗直到下午,那首诗就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文词高绝…;诗文不拖沓,韵意十足…;” “到底是哪位高才题上去的诗句?” “我看这墨迹还显得新鲜,应当是今日才题上去的…;” “啧啧啧,才情如此横溢,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 何庭没有想到,这萧亦作的诗会这么受欢迎。目瞪口呆之后,何庭不忘公子杰的嘱托,走到众人面前。 “此诗词作者是何人,我家主人愿一掷千金,只为结交先生高才,请问先生何在?” 何庭吆喝了一嗓子,也没有人回应。 此时,何庭才明白公子杰的目的。 借着这些人的嘴巴,将公子杰豪掷千金的事情,传到萧亦的耳朵里。 何庭暗呼高招,文人好脸皮。没有人会冒认这首词的作者,要是被拆穿就是斯文扫地了。而且,公子杰根本就知道作者是谁。 因为无名氏留下的诗词,再加上豪掷千金的事迹,这件事情一度就在整个汴京发酵起来。 当一份抄写稿落在李少白手上时,李少白郑重地说道:“这个萧亦不简单啊!” 聪明如李少白,怎么会不知道,这首词一定是出自萧亦之手。那名,豪掷千金的人,应该就是公子杰了。 “广纳门客,就以为自己是能当贤君的料?”李少白对此很不在意。 …;…; 日夜都在公子府邸的萧亦,对这些事情是充耳不闻。 时间稍纵即逝,半月时间就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面,萧亦后背的剑伤好的差不多了,这都是徐谨惜时常送来补品的功劳,要不然还没有那么快能下地走路。 司马夫人已经回到娘家数日,期间有不少人登门拜访。 虽然,司马一家最大的官只是名将军。但是,司马凌雪贵为梁王的夫人,自然是身份尊贵。 萧亦和徐谨惜收到消息,司马凌雪回娘家之后,就将面客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哥哥司马相离。 徐谨惜一度担心萧亦会无功而返,在萧亦临出门前只是对他说尽力就行。 萧亦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就坐上车辇,向司马家的府邸而去。 司马家的府邸距离徐谨惜的府邸不是很远,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当萧亦下了马车之后,看到司马府的门口除了家丁之外,就没有什么闲杂人了。 要是前几天来的话,绝对不是这样的场面。看来,司马凌雪让自己的哥哥见客,倒是让她自己省了不少麻烦事。 几名公子府邸的随从捧着礼品跟随萧亦,这些礼品都是徐谨惜准备的,都是些绫罗首饰之类的。 也许是看到萧亦气质非凡,一名家丁就小跑过来迎接。 “不知,阁下来司马府有何事?” 萧亦递上拜帖,家丁看到拜帖上的印鉴,立即郑重起来。 “原来是公子府的名士,偏厅有请,我立即通报家里的将军。” 家丁看来也是有眼力劲的人,连番作揖就带着萧亦等人入府,并通知了管家。 管家立马禀告给司马相离,正在研读兵书的司马相离听到管家的禀告,疑惑出声:“公子惜的门客?我们司马家与公子惜向无往来,这公子惜派门客送上厚礼又是何意?” 司马相离心中疑惑不解,但是,既然人家上门了,也不能怠慢。放下兵书,司马相离就大步向偏厅而去。 当司马相离看到萧亦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 只见一个十四岁的小毛孩,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张望四周的环境。司马相离心中不喜,暗自绯腹。这公子惜到底是什么意思?叫一个小毛孩过来作甚? 司马相离性情阔达,城府不深,不高兴的情绪一下就“写”在了脸上。 司马相离坐在了席案,当先对萧亦问了一句:“你找我何事?” 萧亦一看司马相离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小看了。连一句礼貌的问候都没有,就直接问自己找他有什么事情。 既然,他不讲礼貌,萧亦也没有必要客套了。但是,还是得和这位将军说道说道。 “将军可知,都城距离晏城有多少丈?” 司马相离一听,就觉得好笑,此处都城距离晏城足足有百十里地,哪有人说丈而不说里的? 司马相离觉得萧亦一定没有多少见识,就直接大笑驳斥道:“哈哈,小子无知,哪有人用丈来度量两个城池的距离?我们都是讲里的。” 萧亦听到司马相离的话,嘴角一笑:“不!将军一直都没有讲礼!” 萧亦言辞郑重,司马相离一下就反应过来。萧亦是在用隐晦的说法,在指责嘴角不讲礼貌。 司马相离立即大惊,没有想到萧亦如此聪慧,一句话说出来是一语双关。 司马相离收起了轻视之心,马上起身对萧亦行一礼:“先生莫怪,我等一介粗人,让先生见笑了。” 萧亦看司马相离还算是耿直之人,知错能改。萧亦回礼道:“将军有礼!” 司马相离暗叹一声,看来我是看走眼了,此子不凡呀!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若是有缘,必会相见 抱歉了…;…;各位。 我想是时候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通知大家,本书要停更一段时间了。因为,这本书的成绩很差,差到什么程度呢?浏览的人有一千多,但是,追书的只有百十人。说的明白点,就是继续写下去的话,明天或者后天,我可能就要睡马路,找个天桥底过日子了。很现实,也很无奈,但是,却不能不去面对。如果,我不用为生活发愁,我会回来将这本书写下去。 感谢…;…; 若是有缘,必会相见…;…;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